《庶女重生,凤后倾天下》 第1章 回溯重生 扬州城,花朝节会。 万花紧簇的街道上,少女们粉颊羞面,款款而行,不时偷眼打量着周遭的青年才俊,目光中满是期待的喜色。 西街角落处,一个青衣的少女却是满面不耐。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少女身旁梳着双髻小丫鬟一脸惊慌,怯生生道,“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她们都在这儿呢,若是被发现了,怕是又要欺负您了。” “放心吧,节会上人那么多,不会被发现的。”南宫朝容偏头看了她一眼安慰道,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色。怕被发现?呵,她本就是来找她们的! 花朝节,定情会。这一日游街会的青年男女若是欢喜了谁人,便赠上鲜花一朵,若被接了便是定了情。 作为南宫府的一个小庶女,南宫朝容素来是不被允许参加花朝会的。她还记得幼时她好奇悄悄来了次,却正好被大姐南宫朝欢撞上,当即便挨了几巴掌,回府后三日都没能吃上饭,自此后她再不敢在花朝节这日踏出府一步! 不过如今的南宫朝容却不是往昔的南宫朝容了。确切的说,如今的她是重生了的。 她前世战战兢兢过了一世,任谁欺辱都不敢反抗,最后却落了个被囚于室,饥饿至死,尸体又被抛至荒野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时春光正好,她却被锁在一个柴房里,褴褛的衣衫连身体都遮蔽不住,寒冷和饥饿的苦痛刺骨。 “放我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然而却没有人来,即便府上人来人往,声如鼎沸,却没有人来救她一命!窗外人笑语宴宴的走过,窗内她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终于放弃了哀求,只剩下焚心惧腑的恨意! “逢赋,你欺我骗我……” “南宫朝欢,你辱我伤我……” 仇恨入骨的嘶声从干涩的喉咙里蹦出,她面上血泪横流,一字一句道:“若有来生,我必教欺我、辱我、负我之人千刀万剐!死无身葬!” 她在怨恨不甘中目龇欲裂的死去。她恨这无情无义的人世!怨恨软弱无力的自己! 然后再一睁眼,南宫朝容便发现自己竟回到了刚及笄那年。 那日斜阳黄昏,她恍惚起身。床边本已因她而死的流云一脸担忧道:“唉,小姐眼看就该及笈了,也不知道老爷要把您许配给哪家……要是能参加花朝会就好了……” 花朝会!她记得,就是在及笈那年的花朝会后,她开始了那噩梦般的后半生! 现下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管流云,朝容一直左顾右盼的目光终于停住。 那是一方精致的亭台,栏杆亭角上缠满了花朝节特有的红巾,却又与这普通街道上的不同,那红巾一看便是顶好的丝绸料子,滑腻的绸面招展在风里,上有金丝牡丹团团席卷,是扬州有名的绣坊做工,乍一望去,煞是惹眼。 不过最惹眼的还是现下正站在亭中的几人。当中的是一袭流白纹云锦衣的青年男子,他看起来眉目俊朗,约是弱冠大小,尚有一丝稚气未脱。 然而稚气未脱也掩饰不住他眉宇间那股子的得意和风流。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章 对诗渣男 桌上芙蓉酒淳烈的香味散发在空气里,熏熏然间平白使气氛多了一丝暧昧。逢赋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折扇,扇柄上的白玉坠子在他修长如玉的指间轻晃,说不清是手指还是白玉更为白腻。 身旁一个公子哥儿正端了酒笑道:“朝欢这相思赋做的可是极好,以花喻情,人比花娇。”说着目光突然转向逢赋,调笑似得瞥了一眼,“逢少可是想好如何应了?” 逢赋目光掠过一脸娇羞朝他望来的南宫朝欢,略一挑眉,轻笑着应道:“朝欢这赋佳极,我怎好怠慢了?自是要好好想想的。”说话间目光在亭外景色上滑过,最后定格在扬州湖上,沉吟一瞬,便悠悠然道:“寻美人,论美人,不如青梅煮酒柳梢暗,薄雾遮掩扬湖畔,与卿共道风与月,柔柔款款归月半。” 话音未落,一片戏谑声已起。先前那说话的公子哥儿挤眉弄眼的朝颊染红霞的南宫朝欢道:“朝欢可是放心了?无论多少美人儿,逢少心中可是只你一人呢。” 南宫朝欢瞟了眼俊秀的青年郎,温柔如水的面上略带一丝羞怯,她正待说话,就听亭外一个略带稚嫩却又清冽的声音款款响起。 “询君安?盼君安。不如薄裳轻衣赴君畔,与君红袖添涎香,凭栏呓语相思焕,生生世世愿君欢。” 众人讶然回首,就见一身量娇小的少女款款迈步进来,仿若春风拂柳,让人眼前一亮。 少女约莫刚及笄,正是女子最美好的年华,明眉皓齿,姣柔天成,步伐轻而缓,举手投足间便带着一丝小家碧玉的书香气息。她的容貌说不上极美,毕竟还未长开,然而清灵的眸子里仿佛含着一丝水意,端端那么一瞥一抬眼,就让人不由心生怜爱。 南宫朝欢脸色顿时一沉,先前粉染的颊瞬间变得铁青,她狠狠的看着来人,只恨不得上去抽她耳巴子:南宫朝容!竟是这个小贱人! 人素来都爱美人,何况是这般清秀柔弱又富有才气的。当即便有人持了酒笑道:“不知姑娘芳名?是哪家的小姐?” 少女抿唇一笑,略带一丝娇羞似的微垂首,用轻轻柔柔的声音道:“小女子复姓南宫,唤作朝容。”说着,微顿了顿,又有些胆怯似得飞快“偷”瞥了眼面沉如水的南宫朝欢,怯生生道:“大姐……” 亭子里声音渐落,气氛也凝滞起来,与亭外的热闹喧哗仿佛不是一个世界。 南宫朝欢沉着脸没有应声,只是冷傲的看着南宫朝容,目光里还掺着一丝鄙夷。 在座的都是富家子弟,一看这情形就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了。何况南宫家乃扬州首富,家中几位公子小姐都是刚适龄就常常在各家宴席上出现的,这少女他们却是从未见过,想必就是传闻中后院的那个小庶女了。 “呵……”逢赋合上折扇,目光绕有兴趣的在南宫朝容身上掠了遍,“姑娘便是南宫家四小姐?” 南宫朝容闻言朝他看来,满是感激的踌躇道:“正是小女子,不知公子……” 逢赋唇畔含笑,温声道:“在下逢家嫡长子赋。”语音拖长一秒,又轻笑道,“亦是南宫家嫡女未婚夫。” 南宫朝容面色瞬间一白,柔弱的身子微颤,眼圈儿也立刻泛红起来。 南宫朝欢却是面上稍缓,这才不轻不重的哼了声,冷冷道:“你怎的来了?” 朝容连忙细声细气回道:“小妹今儿去厨房领饭的时候听丫鬟们说今儿是花朝节,我想着,我今年我及笄了……便……”她话音在南宫朝欢冷厉的目光中咽了回去,脸色煞白一片,似乎是怕极了自己的姐姐。 周围人看南宫朝欢的目光顿时有些异样。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章 暗斗娣姐 虽说都明白内院的那些歪歪道道,在座的家里也大都是有那么三两个庶子庶女的,甚至有的是庶子女却的了宠的,但是这般对待庶女,对于一个正值佳龄待嫁的女子来说,心肠实在是有些不善。 南宫朝欢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了眼前这庶女的嘴!她如今已经是桃李将至,早就到了适婚年龄,然而逢家老爷是扬州知州,在京都又有着后台,所以虽说逢赋早便和她定了亲,却一直拖着未成婚。 她和逢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再了解他不过,这人虽爱美色,却更看重利益和面子。她本打算趁这次花朝节表现一番,哄的逢赋开心了,再将她手中捏着的那个消息告诉他,说不得就能成亲了,却不料千算万算,竟算漏了南宫朝容这个小贱人! “我非是不让你今日出门。”南宫朝欢强力压下去怒气,脸上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只是我们南宫府规矩多,女子出门在外的礼仪尤要注意,若是一个不小心,给家里丢人就不好了。” 说着,语气稍稍和煦了些,仿佛自己真的是个为庶妹考虑的好姐姐一般,“你今年方及笄,花朝节这类的节宴礼仪以后嬷嬷自会教你,届时你参宴也不晚。” “可是……”南宫朝容轻咬下唇,犹豫的看着她道,“大娘不是说府上嬷嬷不足,便没有分给我吗?我自幼就没有教养嬷嬷啊。” 周遭人:扬州首富家嬷嬷不够?这是在说笑话么?理由还敢不敢再烂一点! 南宫朝欢的脸色这下再也绷不住了,她简直想不到这平日里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庶女今日竟会这么大胆! 腾地从位上站了起来,南宫朝欢身子微颤,她气的面上血气翻涌,直直指着南宫朝容道:“闭嘴!谁告诉你能跟嫡长女顶嘴了!现在立刻回府抄百遍家规!” 南宫朝容心下暗自冷笑,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她面色泛白,带着哭腔道:“大姐你不要生气,我,我现在就回去抄家规,一定在明日前抄好百本,但是……但是能不能站一本跪一本?” 周围人先是被素来温柔骄傲的南宫朝欢的表现一惊,听到她这话又是一惑,“跪一……本?站一本?” 南宫朝欢气的一哽,心中一阵恐慌,而后就听南宫朝容依旧用她那柔弱的嗓音道:“上次跪着抄完五十本腿就差点站不起来了……” 这群富家子弟的对诗宴自然再进行不下去,南宫朝欢丢了这么大的脸,如意算盘自然也会落空。南宫朝容心下很是满意,便保持着那副害怕胆寒到不行的神情急急“慌张”离开了。 出了亭台,下首是一片盛放的牡丹花丛,彩蝶在其间翩跹飞舞,投下淡淡的阴影。 绕过牡丹花丛,是一条幽静的小道,围着扬州湖绕了一圈,杨柳依依垂立,清风拂过时便带起柔柔绿意。 南宫朝容收起了那副作派,唇角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显然心情很是爽快。 她透过依依柳条遥遥望向亭台,那里先前那群人已散,只剩下面色不善的逢赋和南宫朝欢,两人似是起了争执。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4章 我要让她亲手奉上! 倒是好笑。她嘴角噙着笑,目光却满是阴狠的看着那两人。上辈子不知为何,在这次花朝节过后,逢赋竟将她和南宫朝欢都娶了去,而且一开始还对她温柔体贴。她自小到大都从未被人善待过,于是被那人几句话就哄的付出了一颗心,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那都是逢赋和南宫朝欢何谋的! 她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这般对她,但是重来一世,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弄清楚他们的目,当然,这两人她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身姿轻巧的黄鹂在柳色中矫健的穿行,脆鸣声乘着清风落入耳里。 红绸招展,阳光正好。 从亭台此去几步外,是一座典雅清静的小楼,楼上是一间间窗临扬州湖的小阁间,从阁间的窗户里望出去,能将整个扬州湖畔的景色收入眼底。 此时那当中视线最好的阁间里正站着一人。 那是一抹挺拔的身形,男子墨发随意的散在背后,他的目光似是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热闹的人群,但若要细究了看,就会发现其实那道视线一直定格在湖畔一个少女身上。 “生世愿君欢?”他唇间轻声呢喃着这句话,最后微微眯眼轻笑了起来,“两面三刀,呵……倒是有趣。” 他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闻言低声询道:“公子,可要……” “不必。”盛誉央随意摆了摆手,目光掠过亭中的南宫朝欢,最后又回到南宫朝容身上,“东西应该就在她手上无疑了,不过南宫家的其他人也有可能。”微一思索,他又轻笑起来,阳光打在那张鬼斧神工般的俊颜上,让人禁不住呼吸一滞,“何况我若要什么东西,何必要自己去抢去取?我要让那人自己心甘情愿奉上!” 南宫朝容刚带着自己的小丫鬟回到院里,就见娣母身前的大丫头面色不善的上了门。 “四小姐今儿游玩可是舒坦?”艳红衣裳的女子阴阳怪气道,“不过四小姐怕是忘了吧?后宅女子出入都是要先报了大夫人同意的,怎的?姑娘今儿出门太急?” 出门报备?以前可是从未有人管她死活呢!南宫朝容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本小姐急不急忘不忘是你一个下人有资格问的?” “你!”女子气的脸色一阵扭曲,娇躯微颤。南宫府谁不知道,这南宫朝容虽说占了个小姐的名头,实际上却是连下人都不如,而且性子又怯懦,平日里就算是见了她都连话都不敢说。 南宫朝容慢悠悠上前两步,凑近了那女子,目光中满是笑意,出口的话却是阴森无比,“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在夫人面前伺候的丫鬟罢了,我无论如何,身份上好歹也称得上一个小姐,虽没有什么本事,但若不小心出个什么事儿,你那大夫人想来会毫不犹豫扔了你出去堵嘴吧?” 女子被她这一通话说的脸色顿时泛白。一个丫鬟和一个碍眼的庶女如何取舍,这答案自然连想都不用想。她惊疑不定的看着南宫朝容,心中带了一丝恐惧,出口的话也自然降了好几个调,“你是谁?你不是四小姐……南宫朝容怎么会……怎么敢这么说话。” 南宫朝容弯了弯唇,丝毫不在意她的话,还一本正经的接了下去,“是了,我不是你们那个唯唯诺诺的四小姐……我是南宫朝、容!” 不去理会女子惊惧的面孔,朝容嘲讽似得勾起唇角,自她身旁越过。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5章 交锋大夫人 南宫府后院最美最精致的院子名唤牡丹居,院如其名,里面种满了是极为茂盛的牡丹,这些花的品种都是自扬州城里各大花户家千挑万选出来的,都是顶好的种子,开出来的也是自然顶好的花。 此时南宫朝欢就在这花丛中央的亭子里对着身前的迟暮美人哭诉。 她鹅卵般的脸蛋上挂满了泪痕,看起来我见犹怜,可怜极了。 大夫人见状简直心疼无比,她擎着帕子温温柔柔的擦去南宫朝欢面上的泪,说出的话也是极为温柔宠溺,“欢儿放心,娘自是会为你做主的。” 说着话间,她轻柔的抬了眼,就见亭外牡丹花围绕的小径处,一个淡青衣裳的伶俐少女正朝着这边漫步走来。 亭前止步,而后便该是行礼。南宫朝容规规矩矩的停了步伐,随后却是一动不动,语气平和却不带一丝恭敬的道:“朝容见过大娘。” 大夫人也不动怒,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她片刻,像是今天才认识她一般。 南宫朝欢回头狠狠的瞪了眼朝容,还含着一丝哽咽的声音听起来丝毫没有威胁力,“庶女见了嫡母连礼也不行!你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说着便要扬声唤人来教训她,却被大夫人伸手拦住了。 南宫朝欢愕然望向母亲,就见大夫人缓缓的起了身,步子优雅的款行到了亭子边缘,她伸出手,纤长的手指轻抬起南宫朝容的脸,目光柔和的看了片刻,突然轻声道:“这张脸还真是碍眼呢。” 南宫朝容一侧脸,从她手里挣了开来,退后一步冷冷道:“大娘若是嫌弃碍眼,大可以不看。” 大夫人直起了身子,抬手掩唇轻笑,美人的风韵自然而然流露:“何必这么麻烦呢?女儿明明知道有更好的法子的。” 割舌?或是一杯毒酒了解了?还真是俗套呢。南宫朝容目光微闪,她自知如今自己只是一个没有靠头的庶女,若真惹急了这对母女,她们真要下黑手弄死自己也是有可能的,便故作不懂道:“大娘说的是什么法子?女儿竟是不晓得呢。”说着突然偏头看了眼南宫朝欢,露出一抹天真忧愁的表情道,“对了,今日在花朝节上姐姐罚了我百遍家规呢,我还没有写完。大娘可还有事?” 提起花朝节上南宫朝欢面色就是一阵铁青。她的计划全被破坏了不说!还害得逢赋嘲讽了她好几句!简直气死她了! 她立时就想冲上去教训南宫朝容,却听自己娘亲突然道:“无事,只是久了不见问问罢了,你回去罢。” “娘亲!”南宫朝欢禁不住喊了声,语气里满是疑惑和迫切。 大夫人回首不轻不重的看了她眼,轻声道:“欢儿怎么了?” 南宫朝欢自然看出她的意思,身子一僵,有些不甘的垂下了头,硬声道:“无事。” “对了。”大夫人又回头柔柔道,“近日府上家宅不宁,后院有些不安分的又开始折腾了,你平日就不要出门了。” “是。”南宫朝容乖巧的应了声,微微弯了弯身,便权算做一个礼了,而后悠然转身离开。 她的身影刚一出了院子,南宫朝欢便立刻迫不及待的问大夫人,“娘亲刚刚为何不惩罚那庶女?”她急急回来就是为了告那贱人一状啊! 大夫人垂眼看她,目光里是浓浓的慈爱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失望,“欢儿,勿急。气是定会给你出的,人也定是不会留的,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南宫朝欢不解,她简直恨不得现在就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至于那东西……等那贱人死了,迟早是她的。 “你啊。”大夫人摇摇头,叹道,“她今日刚在花朝节上让你落了面子,还说出了那么多事,若现下她出了事,岂不是坐正了那些话。” 南宫朝欢撇了撇嘴,这才作罢。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6章 连个床都爬不上! 一出牡丹院,朝容打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外惴惴不安等着她的流云,阴暗的心情不由稍缓:这丫头虽说胆小了些蠢了些,但对她的忠心却是不容置疑的。 上辈子她一直疑惑流云为何要对那么没用的自己不离不弃,却又怕问了流云便不管她了,就一直没敢问。直到流云误食了盛给她的有毒的食物临死之时,她才知道,原来流云幼时被她母亲帮过。 “小姐!”流云见她出来,连忙欢喜的迎了上来,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 “夫人召见能有何事,还能要了她命不成?”先前的艳红丫头嗤笑一声。 朝容冷然瞥了眼她,拉过流云便直接离开,路过那丫鬟身旁时,她低声轻蔑的嘲笑道:“忙活了这么多年连个床都爬不上,有些人还是真有本事呢。” 接下来的几日南宫朝容真如她自己所应的那般,日日在自己的那方小破院子里呆着,既不要求出府,也不出门晃荡。 一开始南宫朝欢还怕她偷偷出门,便整日里千叮咛万嘱咐护卫守好了门,还假惺惺说是为了保护妹妹的安全,给她院门口弄了两门僮守着。 朝容听着这理由只觉好笑无比,她在府里还要门僮守着才安全?不过她也懒得理会这些琐事,南宫朝欢爱折腾就折腾吧,反正她出去也不需要走大门。 日落黄昏,绯色的彩霞染了大半个天,抬了头静静的望上半晌,心间似乎也能宁静下来。 流云端了一小碗点心出来,放置在院中的小桌上,连声唤道:“小姐快来吃月粟糕,先前我去厨房看了看竟发现还剩了些,而且因为有些搁置久了凉了,厨娘就分了咱些呢!” 南宫朝容慢悠悠走过来,目光在那明显已经有些生硬了的米白色糕点上掠过,淡淡道:“扔了,我们出去吃。” 正满脸欢喜的流云一怔,茫然抬眸看她,“啊?小姐不想吃吗?”平日里她们是很少吃得上这种精细糕点的,都是厨房专门做了给大夫人大小姐吃的,怎轮得到她们?想来是因为南宫朝欢这几日心情不好,没什么胃口,才让她们捡了这个便宜。 南宫朝容自然明白这事,她蹙了蹙眉,不再多说,只是道:“去换身利落点的衣裳吧。” 流云虽然疑惑,但是她素来都很听自家小姐话,也不多问,“哦”了声就乖乖的去衣裳了。 南宫朝容端起了那小碟子月牙儿形状的小糕点,随手扔到了院中的花草里,而后坐下倒了杯茶,轻抿着茶水等流云收拾好。 她们住的院子是南宫府里顶偏僻的,正挨着围墙,她还未重生以前,厨房里的人为了讨好大小姐,就故意扣下她们的饭菜。主仆两人时常吃不饱饭,最后饿的一咬牙,在墙角处开了个小洞,正好那地方外面长着一颗极大的树,掩盖了洞口,就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流云很快便收拾好了,走到闺房门口的时候步子一顿,她回头犹豫一刻,又回到床前从枕头下翻出了一个皱巴巴的荷包,咬咬牙放进了怀里。 因是已近黄昏,街上已经没有了那般热闹。这时候小摊小店里也几乎无人问津,伙计们一个个或是倚了门前闲望,或是三两个凑做了一堆,说笑着日里发生的趣事。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7章 那人一袭墨色长衫 南宫朝容和流云在街口的面摊上一人要了一碗阳春面,便坐了下来打量着周围的模样。 南宫朝容活了两世,都没怎么出来好好逛过,以前虽然不时和流云出来弄点东西吃,但也从不敢在外面呆久了,只匆匆买点能填饱东西的东西就回去。且她虽是府上小姐,却几乎没有份例,流云也只有极少的工钱,主仆两紧巴巴攒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多少积蓄。 吃着饭的关头,就听旁边的人都在讨论着“放花灯,祈花神。” 花朝节过去以后,若真结了良缘的青年男女,就会在订亲后来扬州湖上放一盏花灯,写下两人的希翼,再一同去花神庙中拜花神,求百年良缘共好,相依白头到老。 “小姐,这放花灯听起来很是有趣呢。”流云听着,目光里满是羡艳。 “怎么,我家流云春心动了?”南宫朝容眨了眨眼,满脸笑意的打趣道,“要不小姐我给你找个良人嫁了?” “小姐!”流云嗔怪瞪她一眼,面上却是认真道,“流云才不要嫁人!我要照顾小姐一辈子的。” 朝容心中一动,暖流翻涌,她弯了弯唇,轻笑道:“有了姻缘的才放花灯呢,说来我们也没见过那花神庙,正好也去求一卦吧。” “好啊好啊。”流云欢喜道,“最好给小姐求桩好姻缘,早早离了这南宫府。” 主仆两人打定主意,吃罢饭便循着人言往花神庙那边走去。 越靠近花神庙,人群越是拥挤,朝容从未到遇到过这种情形,心下微有不耐,蹙着眉拨开人往前走,直到走到那一方红砖墨瓦,香火缭绕的小庙门口时,她放舒了口气,而后一转头才发觉竟然不知不觉中跟流云走散了! 身遭人都欢欢喜喜的相偕了往庙宇里走,见朝容独自一人站那不动,便有人指指点点起来。 朝容抿了抿唇,往一边的石台上走了几步,打眼一扫,就被色彩纷乱的衣裳和灯笼弄的眼花,她叹口气,晓得这种情况若是想找人着实有些困难了,便打算先离开,去回府的路上等着。 流云若是找不到她,应该会知道回去罢?她这般思索着,本想顺着来路再回去,却被人流挤的出不去,无奈之下只能从小庙一侧幽径离开。 走出几步后,人群和光亮就渐渐少了,小路是贴着花神庙围墙的,路的另一侧自然是各种各样的开的茂盛的花。高的是花树,有粉桃艳艳,白日里垂落的花瓣在夜风的轻抚下缓缓飘扬;矮的及踝的自然是细密的花丛,不过因着入夜了,白日里盛绽的花现下也都缩成了骨朵儿。 吵闹的声音被抛在了身后,周遭渐渐陷入静谧,如此良辰美景,行人心中亦喜悦了许多。朝容干净的云头履轻踩在路面上,脚步不疾不徐,落地几无音,只有飒飒的风声在林中穿行。 转过一个弯,朝容步子倏地一顿。 她的视线所及之处,正站着一身姿挺拔青年。那人身着袭墨色长衫,飞泻如注的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他正倚着一株桃花树而立,许是听到了朝容的步子声,微微半侧过了脸。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8章 捡了个男人回家 那一瞬,朝容觉得时间几乎都是凝滞的。 那是一张完美无暇的脸,:眉如利剑飞入鬓;眼如深渊沉江海;此时淡白流华的月光自天际洒下,落在他的线条流畅的脸上,更是为那冷峻的神色披上了一层恍惚的温柔。 朝容不由微一晃神,不过也就是一瞬。她毕竟是重来一世的人,即便前世见的世面不多,但是经历不同一般。 她轻咳一声,开腔道:“公子,你……” 那人前一瞬还优雅斜倚着树的身子突然一颤,而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得,刷地一下顺着树软软的倒下了。 “……挡着我路了。”无力的看着那人片刻,朝容觉得一阵头痛。她叹了口气,两步迈到了那人身前,果然已经昏了过去。 伸手将他的脸扶正了过来,朝容这才发现原来这人面上丝毫血色也没有,在惨白的月色下映的有些渗人,唇角现下也溢出了一行血迹。 “啧啧,伤成这样还不忘了潇洒,这才该称风流本色啊。”她随手拧了把那人温软的脸颊,觉得手感不错,便又拧了一把。这可是她两辈子第一次这么“色”呢!以前便是碰一下男人的手她都羞涩的不行,然而不知为何,看到这人她总觉得有一丝熟悉感和亲切感,不过两世的记忆清晰的告诉她,她确实是未见过这人的。 将男人松开,朝容有些犹豫的看着他,现下的情况理智上她知道她应该立刻转身离开,不然惹上什么是非就不好了,但是……若是就这么放着这人不管的话万一他出了事呢?若是任何一人朝容自问她都不会觉得不安,毕竟这世道便是如此:力之所及,独善其身。 但是……这人她却觉得有些无法就这么走。 犹豫不过片刻,朝容就下了决定:将这人救回去!她憋屈了一世,这一生本就是想报仇以外为自己活一遭,现下既是心中有念,从了便是。 只是念头下起来容易,实行起来却是难度重重。朝容使了全身的劲才将这男人扶了起来,又一点一点往南宫府挪去。其实她本是想把这人放到个医馆或者算了,但奈何……囊中羞涩。 幸而这条街离南宫府不远,而且这边的大路她虽都不熟,无人的小路她却是走惯了的,倒也没有多坎坷就将那人弄到了府外,然后……看着那对于男人来说有些狭窄了的洞,她觉得她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磨蹭了近一个时辰,朝容才终于把男人弄到了自己的屋里。 看着床上长衫上已经满是泥土的男人,她长喘了一口气,狠狠活动了两下胳膊,又出去烧了盆热水,端了进来打算给这人擦擦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上满是泥土灰尘,实在让人有些看不过眼。 她刚拧湿了帕子,就听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刚第一声还算平静,第二声起就声如擂鼓,像是恨不得立时要冲进来一般。 朝容心下一惊,即便再冷静也不由一阵慌乱,不过她还是镇定的一揭被子将人盖上,又飞快将帘子放了下来,这才急急出门去开院门。 刚一打开院门,就见一伙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大夫人身旁的那艳红丫鬟,正是满面得意,朝容目光在她身上一掠,落在她身后的中年男人身上,淡淡道:“不知管家深夜带了这么多人至我这小院,是有何要事?”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9章 独战恶毒全家 南宫府的管家是个有脑子的,自然不会像艳红那般毫不掩饰,他微微一笑,平平淡淡道:“好教四小姐知道,小人们来只是想问四小姐院子里可是丢了人了?” 流云!南宫朝容神色顿时一沉。她忙活了这半天竟是没注意到,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而流云按理说也早该回来了。 管家目光精明,自然注意到了她表情的变化,当即呵呵笑道:“看来四小姐是晓得这人是谁了?那便请小姐随我们走一趟吧,老爷夫人还在前厅等着呢。” 将房门关好,南宫朝容随着这一行人去了前厅。 刚入了夜南宫府就掌上了灯,一出她那片狭小的领域,眼前立时明堂了起来。 越靠近前厅,南宫朝容神色就越平静。这是她重生这一世以来第一次见这位父亲。前世她记事以来就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过到了及笄,然后被逢赋接走。也只在她成亲那日她才正式见过她的爹爹,之前都是她悄悄的在角落里瞥上一眼。 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出来女子熟悉的抽噎声,那是分明害怕和痛入骨髓却又不敢出声的声音。 朝容手指微微收紧,她一抬眼,就看见了满身血痕躺在厅堂中央地面上的流云,清锐的眸子顿时一缩,咬紧了牙关,胸中怒气氤氲。 “小姐……”流云见她进来,下意识轻唤一声,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面上满满都是恐惧和害怕。 “哟。四妹妹和这胆大包天的死丫鬟还真是姐、妹、情深呢。”南宫朝欢站在大夫人身旁款款道,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朝容冷冽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后才落到屋中央的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约是中年,面微发福,长相和蔼可亲,一看便是那种让人觉得可以托付的稳重人。然而此刻,那张敦厚的脸上却满是怒气和不耐。 “好大的胆子!你堂堂一介南宫府小姐,竟然和这胆大包天的奴才挖了府上的墙去钻狗洞!这简直……简直……”男人气的狠狠一拍木桌,“简直成何体统!” “就是。”二小姐南宫朝乐悠悠嗤笑一声,“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府上的小姐竟钻狗洞,这传出去呀,我们南宫府还有何面子?” 朝容拼命压抑住看到流云受伤的怒气,深吸一口气,方才缓缓开口,“若不是实在无法子,我又何愿那般。” “这般说来,是我的错了?”大夫人抬手轻抚鬓发,侧过脸柔柔的对南宫老爷“解释”道:“朝容前段时间擅自外出,恰好那些天府里不安宁,我便警了句最好不要出门。便逼的四小姐去挖墙爬洞了吗?” 南宫庞面色更黑,他瞪着南宫朝容,怒道:“大家闺秀就该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擅自出府就是大错,你嫡母心善不惩戒你,你非但不承情,知错就改,好好报答,竟还一错再错!”他指着朝容恨声斥责道,“果真没有规矩没有教养!” 规矩?教养?当真是好笑呢!南宫朝容冷笑一声,目光里浮起一抹嘲讽,无条件忍让?一世就够了! “父亲怕是忘了,府上为了节减开支,母亲便只招了几个嬷嬷,先前想是因着我年龄最小,暂时用不着,便专门跟了姐姐们身边教养着。”南宫朝容话音稍稍顿了一瞬,“至于为何现下我大了些还没有人告知我如何做一个小姐……想是因着大娘平日里操持着南宫府内院一切事宜,忙的忘了罢。” 话音越到后面越是轻快,南宫朝容微微偏头,目光里一片天真,仿佛她心中真的如她所说的这般认为一般。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10章 呵,大娘倒是心慈手 这话出口,大夫人面色自是一阵扭曲。即便南宫朝容只是一个连丫鬟都及不上的庶女,但到底占了个小姐的名头,南宫府内院虽是她一人做主,但这种“主子”犯错的问题,还是要召了所有夫人妻妾们共商的。 此刻大厅两侧就坐了四五位各有姿色的美人,她们或是清冷如霜,或是妖娆妙曼。本来几人只是索然无味的坐在一旁听着,现下却是双目一亮。 入了后院的,谁不想掌事?南宫朝容微垂的目光悄然自几人面上掠过,心下冷笑:大夫人打的好主意,想利用这事解决了她,然而却有些冒进了。也不想想她身旁还有这么多眼巴巴盯着她位子的呢!不过想来是她平日里铁腕手段将后院这几位压的丝毫不敢动弹,才会忽略了这层。 “哟,原来四小姐竟还没有教养嬷嬷呢!”当即就有一个黄衫的夫人故作惊讶地轻喝一声,见大夫人悠悠的瞥了过去,连忙一掩唇不再说话了,面上却是故意划过一抹惧意。 “怎么回事?”南宫庞的声音稍稍低了些,却是转头去看大夫人。 大夫人眸中立刻浮上了一抹水色,却硬是忍着没有落下,反而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这事是妾的失误……”她说着终是忍不住红了眼,柔弱的嗓音里也多了丝委屈和哽咽,“四小姐幼时妾是指了嬷嬷去的,只是四小姐是个脾性大的,非说……便将嬷嬷撵走了。” “她说了什么?!”南宫庞立刻追问道。 南宫朝容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唇畔忍不住弯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当着当事人的面还非要去听那一面之词,她这位父亲是多信任这位大夫人说的话?还是说,多讨厌她这个就不该出生的女儿?! “她说指给另几位小姐的嬷嬷都是顶好的,而给她的,指不定是从哪个邋遢地儿弄来的刁民呢!”大夫人一贯的柔声也忍不住上扬了一个调,眼泪更是落了下来,好像受了多少委屈一般,“老爷您是知道的,妾自得您信任执管了这南宫府以来,哪次不是公平公正?便是我这大女儿,也素来没有偏心过一分一毫。四小姐缘何这般泼妾脏水?!” 她呜咽着哭的梨花带雨,几位站在一旁的小姐们连忙上前献殷勤,一边说着大娘确是未有偏私,一边嘤嘤的跟着大夫人哭了起来,好像都被“四小姐这番话”伤了多大的心似得。 “不必为那孽女的话伤心。”南宫庞直接便冲大夫人道,而后目光阴鸷的看向南宫朝容,冷然道,“你还有何话说?” “如果是大娘说的这事,我无话可说。”本就不是她说的话,还有何可说?南宫朝容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她现下已没有了和这群人演戏的心思,淡淡道,“只是家主似是忘了?现下我们讨论的可不是这事呢。” 她微撩眼皮,目光扫过大夫人和南宫朝欢,最后对上南宫庞,平静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一个“大家小姐”为何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钻那狗洞吗?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罢了。” 厅中顿时一滞。 扬州第一富商家的小姐……吃不饱饭?!这是在搞笑吗?! 话既出了口,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南宫朝容目光凛冽的盯着南宫庞,一桩桩一件件的细数起来,“我自幼丧母,记事以来就只有流云伴于身侧,府上奴仆看不起我,姐姐们更是以攀比着欺辱我为乐,厨房里想是因为此,时常不予我院里饭菜,至于小姐们本该享的月俸?呵……”她冷笑一声,“大娘倒是心慈手软,没有给我全扣了,只是变成了年俸罢了。” “因为吃不饱,又常出不得府,我只能想办法吃上饭不让自己饿死,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府在不远处的街头几家馒头店或是面摊问问,馒头半文一个,白水面一文一碗,童叟无欺,顶饱的很呢。”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11章 主仆相依 一众人面面相觑,各个对视一眼,脸色越来越黑沉,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恨不得赶紧封上那张声音轻描淡写,话中内容却极是恨人的嘴! 南宫朝容自然不会在意她们的心情,对于她来说,这些人心情学不好她才越高兴呢。 “至于大夫人先前说的那位教养嬷嬷,我却是从未见过的呢。”南宫朝容漫不经心扫了眼大夫人,淡淡道,“许是那嬷嬷知晓我在南宫家的位置?所以自己胡编了一番话说与夫人听?那让夫人伤心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南宫府这夜的空气格外的凝滞,分明是月朗星盛的好天气,天边淡淡的墨云翻涌,时而变幻成不同的形状,很是有趣。却没有一个人能有心思去看那静谧的夜景。 小心的搀着流云跨出那道门槛,南宫朝容偏头低声问道:“怎么样?可还撑得住?” “小姐放心。”流云虚弱的回了她一个苍白的笑容,声音却没有丝毫底气的道,“我没……咳咳,没事的。” 这还叫没事?!南宫朝容牙关紧咬,然而如今她能保住她们两人多久还是个问题呢,暂时没有能力去报复那群人!只能忍下。 主仆两人身旁本跟着四五个南宫庞指了送她们回去的小厮,不过刚出前院,就让南宫朝容打发走了:她现在实在不想看到跟这群人渣有关的任何人! 好容易将流云搀扶着挪回了那方破落小院,倚着院门,朝容粗喘了一口气,在流云耳畔沉声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作罢,这些人,我日后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却是决口不提流云在棍棒之下扛不住说出了她们那个出入口的事。 只是她不提,不代表流云心中自己不介意。 小丫头不是不忠的,否则南宫朝容也不会丝毫不顾后果的说出那番话,只是为了救她一命罢了。 知她心中所想,朝容叹了口气,淡淡道:“我幸苦这一番可不是为了一个生无可恋的丫头,而是为了一个好姐妹,能与我交付性命之人。” 流云偏头看她,墨色的眸子在夜色下闪闪发亮,她第一次以一种近乎偏执的语气道:“小姐放心,奴婢不会教你做了亏本生意的。” “好。”朝容点点头,面上展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战战兢兢隐忍度日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但如果旁人连这点小小的心思都不想容忍,非要把她们逼上绝路,那她们也不会就那么遂了别人的愿去乖乖赴死! 朝容本想把流云扶到她的屋子里,结果走到院子中央才想起来自己屋子里还有个人…… 她脚步一转,还是将人扶回了自己的房间。流云身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不过崩开的那些大伤口还是在渗出血色,朝容让她自己先拖着衣服,而后连忙去院子里烧热水。 想着那男人身上也还没有擦,现下水也早该冷了,就顺便多烧了些。 等她手脚麻利的将水端进去的时候,流云已经躺在了床上,眼皮子半耷拉着,面色惨白,离得近了还能听到隐忍的抽气声。 朝容拧湿了帕子,替她擦拭干净了脸颊,才见她慢悠悠的睁开了眸子,声若蚊足道:“小姐,我自己来吧。”纤细的手臂想要抬起拿过帕子,却是无力的动了动,实在没能抬起。 “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早点养好了伤,再继续照顾我。行了,这几日便我先照顾着你吧。”朝容淡淡道,手上动作轻缓,替她拭干净了伤口,又洒了点伤药,最后略有些生疏的用纱布包扎好伤口。 “你先休息吧。”朝容站起身道,“有什么事且明日再说。” 见流云乖巧的点点头,闭上了眸子,她这才放下了心,放轻了脚步声出门。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12章 洁癖是病得治 推开她的房门,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南宫朝容蹙了蹙眉,将手中的水盆放在了旁边的木架上,回身掩好了房门,这才朝床边走去。 掀开了床帘,朝容打眼便对上了一双深渊般的墨色眸子。 男人似乎是自己调整过躺的姿势,看起来自然了许多,她先前随手一拉盖住了他全身的被子也被推到了一边。 他像是在沉思,乍看见朝容,也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平静的望了过来。 “你……怎么样了?”朝容动作一滞,有些犹豫的问道。 男人蹙了蹙眉,默然一瞬,而后老实的轻摇了摇头,声音平淡道:“不太好。”话音未落,就像是抑制不住一般轻咳了两声,血水又顺着他的唇角溢出。 “……”这叫不太好吗?朝容嘴角微微一抽,然而她两世加起来都没见过太多人,也没什么跟陌生人好好交流的经验,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含糊的点点头,“哦,我烧了点热水,你要不要擦一下血?” 男人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他平静的点了点头,仿佛这再天经地义不过一样,还略有些遗憾的说了句,“可惜我现下不能起身,不然就应该好好洗一澡。”说着俊眉微蹙,面上闪过一丝厌恶。 这是朝容进来以后唯一见到的这人的表情波动,好像对于他来说,不能洗澡比受了重伤还要难以忍受一般。 朝容: 她没说话,返身去端水盆,心下却是冷笑:说得好像谁特么给你烧洗澡水似得! 水盆端了近前,男人果然没有动弹的意思,朝容跟他干瞪了一阵子眼,最后叹口气,认命的从水盆里捞起了帕子拧干,给他擦拭起来。 到底已经救下了,半途而废的话有些太浪费了,而且她原本也是要给他擦血的,只是现下有些不爽了而已。 一男一女怎么说也不方便,所以朝容只是给他擦拭了干净了面上便作罢。也幸而这人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不能动,否则朝容觉得说不定他会硬撑着伤势也要洗澡! “对了,我复姓南宫,名朝容。”她洗干净了帕子,晾在了门边的木架上,回头看那人道,“公子是何人?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御央。龙御九天之御,长乐未央之央。”男人丝毫没有犹豫的吐出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后一个问题只是一笔带过,“被人追杀,不慎中了两掌,伤了肺腑。” 他不说具体缘何,朝容也无意多问。她救这人不过是因为那一丝奇妙的熟悉感罢了,她知道这人身份定然不简单,而死的早的人往往都是因为知道的多,她目前报仇无望,暂时还不想死。 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面色淡淡道:“我这没办法去请大夫,你最好还是休息一阵,明日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话里的意思虽未挑明,但两人俱是明白。 男人却蹙了蹙眉,偏头看她,“你这里常有人来吗?” 朝容心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有些犹豫的答道:“少有人来。” “哦,那这儿挺好的。”男人平静的评价了一句,随后以一种‘你真是太荣幸了’的语气道,“我就暂且在这儿养伤吧。” 朝容:这不是坑,这特么是巨坑!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13章 拿个铁锤敲院墙? 将一个伤员赶出房间不是朝容的作风,何况她也不想在那床染了血迹的垫子上睡觉,便在地上用一床旧棉被将就了一晚上。 见此状,御央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来他现下也没办法在地上躺着,而且他本身来说也不习惯,倒不如早点养好了身体以后报答朝容,然后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院门外就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朝容浑身酸软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有些不善的望着门外。 “何人?”略有些沙哑却不掩磁性的声音响起,朝容恍惚一瞬,这才反应过来昨夜的倒霉事,面色不由一黑,回过头去一看。 就见御央从床沿上半探了个头出来,目光略带不耐的看着她。他一半的青丝从床上泄下,半迤于地,很是晃眼。 朝容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一副魅惑的景色迷惑了一瞬,不过她很快便回了神,淡淡道:“你先放下床帘,我出去看看。” 门外的人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不过比起以往还是好了许多,没有直接踹门或是破门而入。 朝容将屋子关好,把衣服拉的整齐了,这才开了院门。 门外是两个小厮,敷衍似得向朝容行了个礼后道:“禀四小姐,管家令我们来给小姐修院子。” 墙上有个洞的院子自然不能再住人,否则万一再有人跑出去,或是传了出去,南宫家的脸往哪搁? 南宫庞昨夜本想干脆直接让朝容换个院子住,却被她一口拒绝了。 虽听了她那一番话,心中有一丝愧疚,但南宫庞更多的却是气愤。他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这般掉面子自然难忍!何况他虽没怎么关注,但对这个庶女的生活大致还是知道的,只是懒得管罢了。 所以朝容拒绝了以后他也没多说,只是道会让人修好院子。这自然也是警告南宫朝容不能再随意出入了。 朝容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些人中随便哪个不想容忍,都够她喝一壶甚至送命,便知趣的住了嘴。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要超出这些人的容忍度了——昨晚她扶着流云往外走的时候,就依稀听见了身后人的讨论,甚至有人说干脆赶紧把她随便嫁出去算了。 此刻听这两个小厮要修墙,朝容便让开了身子,让他们进来。 墙洞原本只是两个小丫头出入,并不怎么大,然而昨夜里朝容为了把御央弄进来,生生又敲开了好多块,一下子就大了很多。 两个小厮本以为是个闲碎活,见状却是有些傻眼了,瞪着那颇大的破洞愣了片刻,才犹豫着转头冲朝容道:“四小姐,我们东西带的怕是有些少了,还需得回去一趟。” 朝容闻言点点头,随意的一指地面道:“就把你们带的东西先放这吧,快去快回。” 其实拿点东西这种小活本来一人便行了,然而这小院里只住了朝容和流云两人,为了避嫌,两个小厮都是不愿意留下的,朝容自是明白,所以干脆就让两人直接去行了。 两道匆忙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朝容掩唇轻打了个哈欠,回了屋打算挽发。 御央又躺回了床上,朝容随意扫了眼,竟又是那番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懒得搭理他,自顾的梳起了头发。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14章 春稍未尽 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腰际,不怎么平整的铜镜中隐隐约约的印出女子娇俏的面颊——明眉皓齿,一笑如花。 御央突地开了口,“你不是说这里无人来吗?这是?” “是来修院子的。”朝容纤细的手指轻捋着垂落的发丝回道。她手指灵巧的一挽,一个简单的发髻便束了起来。 “……修院子?”御央语气有些怪异,他突然道,“既是修缮院墙,想必会有工具了,你去帮我弄件铁锤或是任何类似用处的工具来。” 朝容手上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疑惑道:“做什么?” 御央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虽是疑惑,但朝容考虑一番觉得目前御央也害不了她什么,况且他现在还是要靠了她才能安全养伤的,所以在最后那忙活了半天才终于修好了的两个小厮离开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知四小姐是要?”两个小厮对视一眼,面上有些不豫。 想也正常,毕竟南宫朝容可是有砸墙钻洞的黑历史的人,而且她一个姑娘家,又算是大家小姐,要了铁器何用?想在他们走后再砸一个洞? 想到这种可能,刚忙活了半天的两人脸色一时有点泛黑。 “我这方小院颇为老旧,平日里家具也时常会出问题,所以想要一个铁器虽是备用罢了。”朝容叹口气,面上稍稍有些失落和心酸的道。 府上谁不知道这四小姐的境况。两个小厮毕竟都是男子,见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般委屈的模样,心头也有些不忍,便对视一眼,最后一致同意之下给了她一把轻便的铁锤。 拿了铁锤回屋,御央打眼一扫,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是有些不满于那短小的尺寸。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翻身就想起来,然而身子刚一动,就僵住了。 “怎么了?”朝容眉头一跳,连忙将铁锤随手放在一旁,凑近了御央问道。 “无妨,只是内力动荡而已。”御央轻吸了一口气方才答道。然而他现下的身体确实暂时有点困难,考虑片刻,便决定暂且放下此事,抬眸对朝容道:“算了。先休息吧,改日再告诉你它们的用处。” “嗯。”朝容也不多问,随口应了句,见他面上还有些不舒服,便伸手替他调整了一下枕头的方向,直至他表情舒缓了,方才停了手,而后又赶忙去流云房间看看小丫头怎么样了。 春稍未尽,但夏日的势头已显。 尽日里空中艳阳高照,有清脆的鸟鸣在院子里穿行,旁人心情无端也好了些许。 替流云换了床干净的被子,又去厨房拿了些稀粥来给她喝了,小丫头面上气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朝容见了心情也不由好了许多。 在床上躺了不过一日,流云就要下来,朝容自然知道小丫头是因为不想她再忙活,只是如今她屋子里还藏着一个人,诸多不便,干脆强制性的勒令她必须在床上休息!直至养的半好了才能起来。 于是小丫头只能委委屈屈的又躺下了,每日里看着自家小姐伺候自己,愧疚的简直无以言表。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15章 便是娣妻我也不做 晴日,风稍疏。 朝容弯腰捞起盆中最后一件单裳,在半空轻抖两下将布襟都散开,随手搭在了竹竿上。 园中东北角她们自己撑了两根竹竿,是平日里用来晒衣服之类的。 湿淋淋的衣服成了两排,在风中沉沉的晃荡,里边竹竿最角落里,明显是一件男子的衣服,但上面却重了一件朝容的旧裳掩着。 随手甩了甩水,朝容的目光掠过那隐隐的衣角,神色有些复杂。之前虽猜到那人身份不一般,但也没仔细注意过什么,洗衣服的时候朝容才发现,手中那沾了她家墙洞灰土的衣服竟是千华锦织就的。 千华锦稀少昂贵,存尺便值千金,然因其色泽明丽难染纤尘,又不易毁坏,是皇家御用贡品。便是富如南宫家,一年也就那么几尺,南宫朝欢也只有一套这种料子做成的衣服。 怨不得那晚那般磨都没有坏掉呢!朝容愤愤的狠搓了几下,心中一时有些复杂:看来此人不仅仅是不一般啊……她隐隐觉得自己沾染了什么大麻烦,但转念一想,如今她在南宫家已是寸步难行,难道还怕麻烦? 晾完了衣服也该到了吃饭时间,这两日都是厨房的小厮送了饭菜来的,但朝容等了一阵还没有敲门声,就知道想是那些下人装模作样了两日见没情况便又把自己抛在脑后了。 只能自己去厨房取饭菜了。 她住的院子太过偏僻,离厨房都有好一段距离。路上先是冷冷清清,后来才渐渐能见到一些人影。 穿过花园的假山,一旁花丛里两个侍女正背对着她边采花边窃窃私语。 “听说大夫人看中了花家那个少爷呢。” “呀!就是那个风流鬼?!前日里听采买的小哥说巷子里传那人又娶了一房呢,四小姐到底是个小姐,能去做妾?” 朝容平缓地步子一顿。 先说话的那小丫鬟嗤笑一声,“还真当她是小姐啦?不过到底也是个脸面……听说那花家少爷后院虽然不少,娣妻却一直没娶。” 另一个丫鬟吃吃的笑了起来,娇声道:“这种人,便是娣妻我都不做。” “嘻嘻,谁说不是呢。”前一个丫鬟手脚伶俐的干着活,随口道,“说起来这花家跟大夫人还算是表亲呢。” 朝容听的心潮翻涌,胸膛中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她死死咬着唇,感觉整个人都像是已经僵硬一般难动分毫。 但她不能不动。 下意识放轻步子飞快离开,直至离开了花园转入直达厨房的路,她才步子一松,沉沉的舒了口气。像是乍听见这个消息时的愤怒都随着这一口气抒尽,她的面色渐渐归于冷静。 从那晚以后,她就意料到了南宫家这群人应该会打算把她尽快嫁出去打发了,但是没想到大夫人和南宫朝欢对她还真是“在意”呢! 上辈子南宫朝欢利用她丈夫都要把她握在手里,这辈子此计被她破坏了,没想到大夫人直接用上了自己的侄子。 那花家少爷的名声她在深闺里都是听过的,简直比这两个丫头说的还要过分百倍。大夫人想给她指这门婚无非就是为了掌握她好从她这里实现她们的目的,还有便是为了给南宫朝欢出气。 这一对母女,还真当她南宫朝容会像上辈子一样任由她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吗?! 温热的阳光透过路旁稀疏的树枝打在人的身上,让人不禁浑身舒坦,但朝容却觉身如寒冰,满心都是破釜沉舟的冷然:南宫府,大夫人,南宫朝欢……来日方长!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16章 凌然之气 这个时候去自然领不到什么好吃食了,何况好东西也从来没有她的份。朝容拿着几个冷了的馒头和两碟子小菜,目光掠过厨房里刚出炉的要给大小姐上的月粟糕,挑了挑唇,转身离开。 路上没见着什么人,她提着食盒走着,一路细细的思考着自己要如何离开南宫府。 她虽然自幼和流云相依为命,但也从来没有出去生活过,更别说离开扬州,所以她们要往哪里去是一个重要问题。 而且在外面生活需要钱,她们两这么多年虽积攒了一点儿,但流云告诉过她:那日她在花神庙中找她时,遇到了南宫朝欢和逢赋,当场便被南宫朝欢的下人“教训”了一番,荷包也在那时候被收去了。 什么都没有,而且怎么出去也是个问题……朝容蹙着眉叹了口气,正觉头疼时脑中突然闪过御央的面容。 对了,这人应该能帮她们出去,也能……不! 朝容神色一沉,心下有些烦躁:且不说她与这人不过萍水相逢,除了流云她也不想同其他人有牵连;光那人的身份就可能比南宫家还要麻烦许多,她可不想还没从这个坑里爬出来,就又入了另一个坑。 算了。朝容伸出手指算了一番,谈亲提亲纳彩什么的林林总总加起来再快至少也要半个多月,她只要在成亲之前能够成功带着流云离开就可以了。至于复仇,欠她负她之人,便是搭上这一辈子她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回了院子,先是给流云送去了饭,才回自己屋里。 御央依旧躺在床上凝神深思,这两三日里朝容每次进门都看见他的这幅表情,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兴趣去问。反正等他能够起身离开这里以后,他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拿着两个馒头和一碟菜放在了床边的矮凳上,朝容用筷子撕了一小块馒头就着菜喂他。 御央恹恹的看了馒头一眼,有些不悦道:“今天连粥都没有了?” 朝容没理他,手腕一转就把夹着的东西一口吃了,然后又撕了一块递过去。 御央:这次他毫不犹豫就一口吃了下去! 两人“配合愉快”的用完了饭,虽然御央并没有吃饱,但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躺床者,他的某些意见就被可有可无的忽视了。 收拾好东西,朝容坐在窗前沉默的望着外面狭隘的一方区域,目光闪烁。 御央百无聊赖的瞪着床顶一阵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虽然平日里他这救命恩人也不怎么爱说话,但今天明显有些不对劲。 “无事。”朝容头也不回道,语气淡的一听就是敷衍。 御央神色倏地一沉,他这几日里要么是一副“思考生命”的表情,要么就是不满的跟朝容交谈几句,此刻乍然变了一副表情,便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眉宇微凛,凌驾他人的气度自然而然浮现。 就像那种……翻手间就能决定无数人命运的上位者气势! 但朝容却没看见,因为她依旧望着窗外。 御央只用一瞬就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恢复了“思考人生脸”,他淡淡道:“南宫府的人又打算如何你了?”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17章 房间竟然有地道 他平素是懒得多管闲事的,更何况是被人拒绝了以后!但眼前这人却是不同:其一毕竟她也算救了他;其二……他要的那东西就在她手中。 朝容没想到他会再问,略有些讶异的回身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认真的表情,心中突然微微一动。 她活了两世,除了流云就没遇到过关心她之人。也许是那些复杂的情绪涌起,让她心下一时少了几分冰冷,唇瓣微动道:“还能如何?既看我不顺眼便将我扔出去呗。” “嫁人?”御央挑了挑眉。 “嗯。”朝容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还是专门挑选出来的人呢,呵。” 她的眉间闪过一丝嘲讽,平素低垂的眉眼也随之飞扬,黑眸亮的如星,面上充满了对命运的不屑,简直……像极了他记忆中的那人。 御央神色恍惚了一瞬,唇间不由轻声呢喃道:“梅尚傲雪枝头,我又如何俯首?” “什么?”朝容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偏头疑惑的询问道。 “没什么。”御央微微垂首,淡淡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嫁人还是离开?” 朝容怔了一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起身淡淡道:“我去把流云屋里的饭菜收拾一下。” 屋子不大,走了几步便到了门边,她手指刚触上门框,御央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还记得那天我让你要来的铁器吗?现在就可以用了。” 朝容动作一僵,她回过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嘴角抽搐道:“怎么用?一锤一个都敲死?” 御央眸子瞪大了些,明明晃晃表示着“你竟然蠢到了这种地步!”他轻叹了口气,一边缓缓起身一边淡淡道:“你觉得最后会是他们趁机打死你呢还是你突生神力打死一个垫背?” “……”朝容瞪大了眼,满面愕然的瞪着他。她并没有注意到御央说了些什么,她简直想不到,这人竟然能动了!他竟然在骗她! 御央起身后先是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头发,再弹了弹凌乱的衣衫,最后朝立在旁边桌上的铜镜望了眼,整了整衣襟。 朝容已经渐渐反应了过来,见状嘴角又是一阵抽搐:“……你在干嘛?” “整理衣冠啊。”御央漫不经心道,说着他突然蹙了蹙眉头,偏头看着朝容认真道,“素闻南宫家乃扬州第一首富,豪宅占地百顷,园林湖泊俱全,甚至还有一汪小温泉。” “传闻罢了。”朝容不在意的撇了撇嘴,且不说她对南宫家并不了解,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说这些废话! “这传言也太过分。”御央有些气愤道,“还敢称小温泉?分明就是一汪烧了地龙的水潭了罢了!” “……你怎么知道?”朝容平静的看着他。她简直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御央回答的也很淡定:“哦,昨夜我身上难受睡不着,便去洗了个澡。” “……呵呵。” 南宫家四小姐有名无实,自幼便随母亲住在最破落的院子里,母亲死后与侍女相依为命,在破落院里住了十几年。 十几年,朝容一直以为她对这方小院子的每一处角落,每一个物体都熟悉无比,更别提她的屋子了!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18章 血染图腾 但是现下御央的动作却是直接打破了她的人生观:只见那人拿过铁锤,在屋中煞有介事的踱了几步,最后在床东南角站住,一撩衣衫蹲下身,握着铁锤的那只修长的手微微举高,落下,砰地一声击碎了地面! “……”朝容面无表情的垂眼,目光落在裸露出的黑沉掺金色的奇怪板面上。 “过来。”御央目光审视着下面那正正方方的铁板,语气随意的唤道。他现下注意力大都在那东西上面,语气也就忘了掩饰,下意识的带上了平日的威严。 朝容一时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因为她现在也很凌乱。她下意识的服从了御央的话,缓步走了过去。 “这是鎏金玄铁,下面设了一些巧妙的阵法,硬来是打不开的。”御央抬眸对她解释道。 朝容此时也恢复了思考,闻言蹙了蹙眉道:“那怎么办?”顿了顿,又定定的看着他道,“你要铁器就是为了打开这个?你并不知道如何解阵,有什么特殊的方法?” 她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一直把这个小屋子当成自己唯一的归属,现下她自然是想弄清楚这下面的秘密的。御央在这住了这么多天都没动手,却是选在了现在,也就说明,这方法跟她有关! 果然,御央目光中露出了一丝赞赏,颇有些感慨的说道:“跟聪明人交流就是方便,放心,只是需要借你一点血罢了。” “借?”朝容立刻就注意到了他话中的重点,挑了挑眉道,“既是借,你又准备拿什么来还?” “一个要求,你任意提。”御央意味深长的道,“比如说,解决一些不该活着的人。” 朝容面上一怔。不该活着的人?南宫府这些人吗……不!自重生那刻她便发誓要自己复仇!假他人之手又有何意义?!她避开了他的目光,淡淡道:“先开吧。” 御央从善如流:“好啊。”面上却是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让朝容一阵咬牙切齿。 自贴身处摸出了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刃,御央递过去的同时谨慎提醒道:“力道轻些,此剑极其锋利,比吹毛断发更甚。” 朝容心下微悚,她虽早有杀人的准备,但还没接触过这种利器呢!小心接过了短刃,她凝目对准了御央所指的位置,贴着掌心轻轻一划。 一阵强烈的刺痛顿时涌入脑海! 但这种程度的痛,又怎及的上生生饿死疼死的一半?她目光冷冽,表情分毫未变的攥紧手心,将血淋在了御央所指的位置。 御央飞快地在铁板上画出了几个圈,见血染遍需要的区域,他倏地并指,刷地在朝容腕间轻点。 腕上一阵麻痹,紧攥手心强行逼出的血也慢慢止住,朝容面色惨白的看着他,声音喑哑却没有一丝波澜:“够了?” 御央正以指引了血绘图,嫌弃似得嗤笑道:“不够你就该躺尸了。” 他说话间,玄铁面上已有一个诡异的图案成形:那是一个图腾,像是一个家族族徽,然而中央却是一只于火焰中飞舞而起的凤凰。 世间有多少家族敢用这般的族徽? 然而这图腾现下却是用来打开自己屋子里的地道……朝容打了个激灵,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这曾是她娘专住的屋子,那她娘亲,她一直以为只是一个可怜婢女的母亲,又是何人?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19章 娘亲身份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不重的声响,像是什么滚轴在内力的作用下运转起了齿轮,朝容掩饰住自己惊讶的表情,细细观察那玄铁。 原本的黑沉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渐盛的鎏金,直至“卡擦”声停止,玄铁板面已经整个的都是金色。 “让开些。”御央突然出声,他眸子微缩,眼角微微抽动,显然心中很是激动。 朝容立刻站起了身离远几步,目光却是分毫不错的盯着他的动作。 御央沉气纳息,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后又深吸一口气,像是吐尽了所有的犹豫,吸进了满心的坚定。然后他高举铁锤,指节泛白,那平日里修葺院墙的俗器此刻在他手中像是一柄神兵,随着他强悍力道的落下,轰然一声,铁屑伴着璀璨的金光崩飞! 那一幕如流光飞逝,在朝容的眼前炸开。盯着唇畔绽开一抹焕然笑意的俊美男子,她心头突然有一个平日里不会出现的念头开始生根,发芽。她想:眼前这人……其实真的很好看。 正恍惚间,就见御央突然站起了身,他早就抛掉了碎成渣的铁锤,掏出一块帕子捏进手里,满脸嫌弃道:“也不知道这破玩意沾过多少人的手,啧。” 朝容:她刚刚一定是脑抽了一定是! 幸好朝容这院子够远够偏僻,而南宫府又极大,这般轰然的动静,传出院子几里也就没了多少威力。 御央暴力的弄碎地道口后,就满脸心塞的后退几步,然后理所当然的指挥朝容,“你把那堆垃圾弄一边去,免得下去弄脏了衣服。” 朝容思想连番受了抨击,一时也懒得和他计较,便依言上前利索的收拾起来。 她的背后,御央身子突然一颤,唇边也溢出了一丝血迹。他目光沉沉的盯着朝容,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随手抹了去,抬手间,那衬着掌心的帕子已是一片血红。 将周遭清理干净后,朝容先是确认了一遍院门房门确实都锁好了,然后又去流云的屋子里看了眼。 别人不说,流云是必然听到这声响的,朝容进去之前心下有些惴惴,她其实并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流云此事,毕竟不止她一人。 谁料小丫头压根就没问,笑嘻嘻的如往常一般打了招呼,却在朝容临出门前突然道:“小姐,打夫人救下流云后,我的命就是您的了,流云没什么大本事大念头,只知道小姐的事便是我的事,流云帮不了您什么,胆子又小,但是只要我能做的,便是死也会替小姐办好。” 朝容回身去看她,小丫头一如既往的轻笑,目光单纯明净,就像是一片浅水,若绕了一个山川,便是非涸不移。 一切作罢,朝容方才举了蜡烛,走在御央前面下了地道。 许是多年没通人了,地道里阴森森的,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鼻翼间都是那一股子味道。 朝容蹙了蹙眉,快走了几步,还没留意间,就见了低。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女子闺房模样的门,雕刻细致入微的花草在门框上灼灼盛开,一眼便知雕刻者绝非一般手艺人。 朝容指尖触上门板,犹豫良久,终于缓缓推开。她知道,这一推可能就会改变自己的整个世界,可是她没得选择,因为她想知道:她的娘亲究竟是何人?前世南宫朝欢究竟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而她自己……又是什么人呢?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0章 画中人没有脸 随着“吱呀”的轻响,门缓缓而开,不同于外面的黑暗阴森,屋子里竟是整洁亮堂。 朝容目光从笼着灯罩的烛光旁一扫而过,落在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 那墙上十分的干净,只在下首挂了一副画。画上是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他修长的指间握着一柄通剔明透的绿笛,似是正横在唇间款款吹奏出清淙的笛音。 这该是一个俊美无梼的男子,这该是一副动人心魄的画,然而……画中人却没有面容。 不是说他面上没有画出五官,而是他的脸似被什么人剪掉了,朝容心中闪过一丝遗憾和悲伤。这幅画她竟像是见过一般,如此熟悉。 她的目光向下,落在了落款处,那里有两行娟秀的蝇头小楷:盛名越,凤千姝笔。 站在她身后,从下来就没有出过一丝动静的御央目光满是怀念和痛苦的望着那两行字,唇间无声呢喃:小叔,千姝姨…… 朝容一直往前走,心思也放在画上。没注意身后的人,自然看不到御央的异样。 她四处打量这里,这样精致的布置,也没有蛛网密布。母亲以前经常来这里吧? 只是这幅画……朝容眉毛一皱,母亲私人空间怎么会有其他男子的画像,一抹疑窦不由袭上心头,这个男子和母亲什么关系? 朝容缓缓走过去,轻手轻脚打开灯罩,把蜡烛放进去。 感觉手上似乎沾上东西,她就着烛光看了看手,灰尘沾满了半张手面。 看来是因为有段时间没人来这里的缘故,灯罩上沾上些许灰尘。朝容拿出帕子认真的打理灰尘:若是母亲在,一定希望这里一如既往的干净,而不是四处蒙尘。 御央站在门边,扶着门框没有走过去。 “你说这个人和我娘会是什么关系?兄长?” 朝容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看御央有什么看法,脚下寸寸移动,她是真的好奇这个男子,尤其还有点熟悉感。 御央沉默着没有回答朝容的问题,不是他不答,而是现在他心情复杂,还有一丝疼痛,让他一时之间开不了口。 朝容打理到画像的时候,变得谨小慎微起来,从来没见过母亲珍爱过什么,这幅画也许是她见过的母亲留下的东西,她能不小心点? 朝容无意中的一瞥,画轴非常光滑,看来常有人动过这幅图。 会是母亲吗?朝容笑了笑,也只能是她,这里除了母亲还有谁回来。她对画上的男子越加好奇,这个男子会扮演什么角色,竟然挂在母亲密闭的地下室? 小心翼翼的掀开画布,朝容擦拭墙壁时眉头上有些古怪,她总感觉这墙壁似乎不一样,看着非常完整,可她就是感觉不对劲,权衡再三,朝容决定征询眼前人的意见,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御央。 “你过来看看,这面墙是不是有古怪?”朝容蹙着眉道,在她看来似乎怎么看都一样,伸手摸着非常平整光滑,然而……不知为何,她就是有种怪异感。 御央在朝容看过来时,面上表情顿时一敛,神色中的痛苦和难过被很好的掩藏起来。 他语气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轻笑一声道:“看来你还是差得多。”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1章 万冰寒针 御央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步子强健有力,又有些后继不足,他俊眉微敛,眉心间一瞬闪过一丝冷凝,不过随之飞快的敛下。 然朝容说有古怪,想来肯定有古怪,难道是千姝姨留下的东西?这般想着,他的脚步也加快了。 御央附耳贴近墙壁,握着拳头四处敲了敲墙壁,两人都安静的看着那面光秃秃的墙壁,沉寂的空间只有敲墙壁的声音回荡,到中部时声音变得响亮,和边缘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两人转过头四目相对,这声音不对。有夹层,看来里面有东西。 朝容有些迫切的开口问御央:“你说,开启夹层的机关会在那里?” 御央心里也想知道千姝姨留下什么东西。 朝容蹙眉看一眼御央,没等他回答就低头凝思。她围着屋子转一圈,移动一切可移动的东西,都一无所获,机关会在那里? 御央一直留意着朝容,他脸色有些苍白,在只有一根蜡烛的屋子里,明明灭灭的,看不是很清楚。 看朝容瞎转悠了半天都没头绪,他开口略带一丝鼓励的意味道:“这里似乎是独立的,想来机关肯定在这里,我们在找找。” 虽然说着找找的话,御央却没有动一动,脸上是慵懒的神情,让人看不出深浅。朝容看见他一动不动,对此嗤之以鼻,真是世家公子,就算不怜香惜玉,帮忙找到机关也算是分内之事,不过心下虽这般想,她却并没开口让御央帮忙。 几经周折辗转,还是毫无头绪。 “你说会不会直接打开墙壁?”朝容拧着眉,随口说道:“要么机关就在画轴上?或者挂画轴的地方?”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御央波澜不惊的表情下一直思考着,这里除了这个画轴和屋顶似乎都被朝容动过,没有发现机关,看来机关极有可能就在画轴上,屋顶有些高,千姝姨应该不会设置在那里,想千姝姨是多么惊才绝艳的女子,御央眼底一片黯然。 “你过去把那张八仙桌搬过来,我想这机关应该在画轴顶部固定处。” 御央指挥着朝容,语气非常自然,似乎天生的上位者,让人不可抗拒。 朝容撇撇嘴,就会奴役她!想着刚才进来时御央打开门出力不少,搬张桌子她还可以,就不和他计较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朝容有些吃力放好桌子,也不管这个男子是不是在,她撩开小部分裙子站上去,清晰的看见上端挂画轴地方后面有个凸起,这里会是吗? 她试探着按了一下,不成功,按另外一个,还是不行。到底是不是这里!纠结只是一刹那,朝容心想两边同时按下试试,洁白无暇的手同时按下,掌下墙面突地轻颤,她心中有种真相破茧而出的感觉。 “哐当”一声,画布慢慢被顶起,移动的越来越明显,朝容伸手徐徐掀开画布,一个四方如柜子般的东西缓缓移动出墙壁。 见柜子过来,御央想要避开些许,然而刚一动,身子却是一颤,他脸色微微泛白,略带吃力的往旁边移了移。 朝容此刻全副心思都在夹层上,自然也没多加留意他的情况。她谨慎的拿好画布,看见夹层里的东西,手顿了顿毫不犹豫的拿起包裹。 包裹打开时,一块锦布包裹着的似乎是书一样的东西,还有一块普通的石头。 看到这两样东西,御央神情比朝容更加激动,一向没多少表情的脸竟然变了又变,嘴唇蠕动着。 “你打开看看。” 御央调整心神,给朝容建议道,不是他不想打开,而是他太累了,力气用完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用御央说,朝容也想一探究竟,藏得如此严密,母亲会留下什么?会和她有关系吗?看着手里的书和石头,朝容顺口告诉御央。 “这是本书,书名为万冰寒针功法,还有一套银针。另外……这块石头有些古怪,可是又很普通。” 朝容细心的打开,这是母亲的遗物,她要为母亲保管好。母亲不会把一块普通的石头藏得如此严实。 “朝容,你知道你母亲的名字吗?”御央看着朝容再次小心的包装那本书,他该告诉她真相了,她也应该知道真相不是吗? 朝容绞尽脑汁,凭着两世为人的记忆,她还真不知道母亲的的名字,御央笃定的口气,难道他知道母亲的名字? 见朝容没说话,御央自顾自的接口道:“想来你母亲没有告诉你,朝容,你母亲姓凤,名唤千姝。凤千姝是凤鸣皇朝的的皇族后裔,你是凤千姝的孩子,也就是说你是凤鸣皇朝的后裔,你拥有着高贵的血脉,凤千姝应该没来得及告诉你,这块石头就是你身份的象征。” 御央指着朝容手中那块普通的心石,而后目光复杂的看着那本功法及那套银针,语气中隐藏着一丝怀念,“万冰寒针是凤氏祖传的针法及银针,曾在江湖兵器榜上位列前十,乃无数人趋之若鹜之至宝,然而不知为何,却只有凤氏血脉方可学习。” 看见那个图腾时,朝容心中就预感母亲的身份不会简单,至少不像表面这样简单。只是没想到,母亲竟然是凤鸣皇朝皇裔,这身份超出她的预料。既然有这样的身份,母亲又怎么沦落到下架南宫庞?而御央,这个男子又是怎么知道母亲的身份的?盛千越的名字怎么和母亲的一起? “你有什么目的?” 朝容不再是天真的少女,她是历经沧桑,发誓要报仇的灵魂!想起以前的种种,她怀疑的看着御央。 对于朝容的怀疑,御央慢条斯理的拢了拢袖子,并不看朝容,而是低下头说道:“我本来就是为了寻找凤鸣后裔的,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敌意,某些方面上来说,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停顿了一会,还没等朝容开口,御央又接着说道:“看你在南宫府邸过得也不舒心,不,应该说过得如履薄冰,步步维艰。不如这样吧,我们合作,你应该拥有更加广阔的天空,而不是拘在南宫府邸这么一片角落。” 朝容想要从御央脸上看出什么,只是御央一直低着头,她也不能过去亲手让他抬头。她蹙了蹙眉,既然合作那她也应该讨点好处。 “那我有什么利益?怎么合作?” 朝容要复仇就需要力量,御央既然说过可以任凭她提一个要求,一定不是简单的,多一个交换条件十拿九稳,何乐而不为。 “看到这幅画,看到这些东西,想必你对你母亲有太多疑惑吧?放心,只要你跟着我走,我一定会帮助你查到你母亲的事情,至于合作很简单,不会让你做什么惊天大事,目前也没有想到。”御央没有告诉朝容,他也要查出千姝姨到底怎么过世的,他不相信千姝姨会什么都不告诉朝容就离开,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朝容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他是谁?被人追杀?还知道她母亲,了解凤鸣皇朝的事情。看着眼前俊逸的男子,她心中满是复杂:御央,你到底是谁? 曾经的天真容忍让她得到了那么大的代价,此生她早决定要谨小慎微放心一点,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御央随意的看一眼那幅图,压制心里的痛,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神秘的一笑道:“朝容,我会帮助你查清你母亲的事。” 知道问不出有用的,她没在多问而是再次按下机关,夹层空空如也的回去,她把画布重新放下来,八仙桌也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朝容站在桌子边,一字一句的说:“御央,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查出我母亲的事情,我一定如约随你离开。”不管什么条件她都要答应,她要借助他的力量查清母亲的事情。不然会内心不安。 朝容想要走过去,御央的声音阻止了她的脚步:“该走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御央话说得有些有气无力,朝容被他一说有些讪讪的呢喃道:“我只是想过来和你确定一下。” “走吧,我说话算话,答应的事情一定办到,走吧走吧,女人真是麻烦。”御央用尽力气道,面上却仍是一派轻松,还不忘嘲讽朝容一番。他素来不习惯让别人看到他的弱面,朝容……自然亦是。他不想让朝容看见他虚弱的样子,而且……朝容刚刚可是以手拭了灰尘的! “那走吧,在这里停留时辰也不短了。”若平日里朝容兴许还会对他的话反驳回去,然而现下她心中实在是乱的很:她要复仇,报仇,查清楚母亲的事情。对御央的冷嘲热讽反而没有放在心上。 朝容走到灯罩边把蜡烛拿出来,原封不动的把灯罩放好,除了没有灰尘,这里和刚进来没什么差别。 听着后面慢吞吞的脚步声,朝容心里暗自好笑,这个人,这时候也要摆谱?算了不想他了,还是想想接下来的路为好,她的手紧了紧。 朝容刚踏出屋子走进通道,“咚”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考。 “走路也不好好走,你真是不省心。” 朝容转身想看看发生什么事,入眼的一幕竟然是御央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样子,她略一挑眉,心头有些微讶的走过去。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2章 照顾御央日常 御央晕倒在地,脸上苍白,眉毛蹙在一起,而不是上挑。因着他这身衣服料子的原因,朝容没有看见多少血迹。 然而靠近就闻到血腥味,朝容眼睛一眯,进屋后御央基本都没动过,似乎还命令着他,思虑一番,朝容想起他拿着锤子的时候,看来应该是那时候,旧伤发作? 她认真的看着御央,审视一番,这个男人真是逞强,明明身体带伤,一声不吭,硬抗到底。朝容暗自摇摇头,回味刚才他的所作所为,看来是不想她看见他的狼狈不堪的样子,也罢,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虚荣心吧! 朝容蹲在地上,拉着御央的手,放在有些瘦弱的肩膀上,费力的挪动着步子,边走边抱怨:“看着也就那样,怎么这么重,真是不可小觑。”如果御央醒着肯定不愿意沾她身边,说好听叫不近女色,实则就是他洁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朝容总算把御央搬出地下通道:体力活看来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她还是很弱,还得努力锻炼! 长出一口气,御央像破布一样被朝容扔在地上,她转身关上地道,入口在她目光中缓缓关闭。 朝容瞪大眼睛,什么痕迹都不曾留下,之前砸开的地板虽裂,但那铁板不知为何,竟然变成了极近地面的颜色,除了周遭的残渣,基本看不出来异状。 她转头看看地上的朝容,他真的很神秘,会和那幅画上的人有关系吗?盛千越?他呢?那副画上有母亲的名字,母亲和盛千越什么关系? 地上凉,御央还未完全好,把他扔在地上不厚道吧?算了都在屋里了,离床也只是一步之遥。 费力把御央扔到床上,朝容精致的脸上有些潺潺汗珠,气喘吁吁。 她想要出去找点吃的东西,才走到门口,御央传来点点的呢喃声:“小叔,我找到千姝姨了。”朝容隔得远,御央声音又低,她没听见说的什么。 朝容倚着门,床上的男人在说什么,要不要去看看,看样子不会是生病了吧?好人做到底,没有多作想法,朝容步子已经走过去,她在心里给自己做解释,他们才说好的合作,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谁去帮助她查清楚事情。 就是这样,她在心里找了个理所应当的理由。 朝容走到床边,御央呢喃声越来越低。 他面色潮红,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 朝容伸手试试搭上御央的额头,现在不是考虑男女有别的时候,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闺房有个男子,大夫没途径进来。 拧眉考虑一番,朝容走出闺房,将门锁上,沿着小路向厨房走去,一路上她都尽量避着人,上天似乎在帮助她,竟然没遇见人,厨房也空无一人。 朝容随意在地上抹点土,思量再三,在脸上擦了擦。 有了可解释的理由,朝容理所当然的升起火,放好锅就烧水,一切做得得心应手。 这期间艳红竟然来这里,朝容指了指自己的脸,表明要洗簌。 四小姐生活比仆人还不如在府中众人都是知晓的,自然不会有人怀疑。艳红表里不一的看着朝容假意的笑着说道:“四小姐,要不要我帮助你。” 自从上次被朝容威胁一番,艳红表面上变得乖多了,至少不敢明目张胆的冲撞朝容,至于心底的想法朝容不在乎,恶人自有恶人管,艳红在大夫人手里也没有表面光鲜亮丽。 “没事,我可以。”朝容暗自心想,你会那么好心?这南宫府邸也许就是流云对她关心,其他人,无论下人主子,那个会对她好?不趁机插上一刀已经不错了。 “四小姐真是好主子。”艳红毫无敬意的开口。 “艳红,你怎么来厨房?”朝容故作不经意的道,艳红是大夫人的丫鬟,来厨房了,似乎有问题。 “夫人要我过来看看帮她煮汤。”艳红想着屋里的大夫人,心里有些不甘,她的表情一点不落的进入朝容眼底。 朝容低下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来这是一颗好棋,有机会她要用一用,要报仇路还长,慢慢来,不急一时。 奴婢也不称了,艳红想来不会甘心做一个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吧?毕竟大夫人并不是表面那样温柔似水,善待下人。不甘心做下人吗?朝容低垂的嘴角是冷漠无情的笑。 水很快就烧好,朝容端着水离开厨房,两人的会面只是小插曲,并没有打扰朝容心思,艳红也没放在心里。 朝容把水盆放在床边搁置盆的支架上,走过去把门关上,还是小心点好。 她伸手放在御央的额头,好烫,应该是在发烧,朝容蹙眉,只能给他降温,又不能出去找大夫。 朝容找来汗巾,打湿水,敷在御央额头。心里嗤笑,这个男人要是醒着的肯定不会让她靠近吧,真是怪癖的人,救人要紧,她继续手中的动作。 颈项上有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朝容假装看不见,越是不看的东西,越是不经意就看见,最后朝容一咬牙,御央只是病人,她在照顾病人,朝容红着脸打开朝容的领口,快速的给他擦拭,也不知道擦干净没有,朝容把被子一盖,坐在床边拍了拍胸口,前世嫁过人,她脸红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御央问题慢慢降低,有所好转。朝容也松了一口气,她走到桌子边拿出万冰寒针,这套功法是母亲留下的应该不差。 朝容翻开第一章,字迹工整,似乎是抄写的,会是母亲抄写的吗? 看了大半部分,朝容还是不明其中要点,她抬头看看床上的御央,如果是他应该知道吧?御央额头上全部是汗珠,朝容一时也研究不透,她放下手,拿着帕子走到御央身边,理了理被子,朝容小心翼翼的给御央擦拭着汗,动作轻微,仿佛手下的人是琉璃一样易碎。 不是第一次看御央的五官,朝容有些失神,睡梦中的御央真是美人,好看的嘴唇再也吐不出让人不喜欢的话,整个人就像画中的仙人。 御央醒来时已经是子夜十分,昏暗烛火中,一个女子还坐在桌子旁,随意的翻动手里的书,御央细细一沉思就知道朝容应该看不懂,她一直生活在南宫家,没见过世面,一直求的是活着,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没有底子。 “看什么?这样入神?” 对于御央随意的语气,朝容抓紧手里的书,说不出的感情,她看着书说道:“看我母亲留下的这套功法,只是万冰寒针有点深奥,我还是看不明白。”头上发丝因为摇动在空气中也舞动起来,平添了一丝妩媚。 御央一把掀开杯子,坐起来说道:“我想也许我可以帮助你。”就是起来,御央做得也行云流水,一派闲适。 “你?” 朝容之前曾想过御央可以看懂,想过是一回事,从他嘴里听到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的,我武功不错,天下武学寻根问底都是一起,既然这是套功法,想来和其他武功套数也大致一样。”看着朝容还是无动于衷,御央摇摇头,自己动手穿衣服,一看领头他一怔,也只是短暂的一刻,御央就继续穿靴,并未开口问朝容,脸上的表情莫名变化,神秘莫测。 朝容审视御央脸色没那么潮红,也不苍白。他接过朝容手中的书,认真翻了两页说道:“我对这套银针功法虽没有研究,不过应该可以指导你一二,当然比起无师自通,我想有个师傅帮助会省下很多时间,这些时间可以做其他事情,比如查查你母亲以前的事情,看看谁知道。” 朝容不是迂腐的老顽固,她一直知道要报仇这条路不简单,可以说很困难,尤其她还是举目无亲。朝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现在应该不算是举目无亲吧。这条路至少还有他。 报仇的路不说不择手段,用一定的方法还是可以的,没想到御央会愿意指导她,说不感激是假的,想起御央似乎不喜欢她看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朝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记住了,你之所以帮助我是你欠我的。”朝容看着御央抱怨道:“你不知道把你从地下室带上来,我费了多少力气,尤其你发烧,我不惜自毁面容帮你烧水,还给你……” 说到这里朝容面上有点红,她立刻打住嘴,不管怎样,她还是女人家,自古就男女有别,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更何况御央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要是他怪罪,如果真怪罪就是狗咬吕洞宾。 御央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就没有追问朝容,只是敷衍说道:“知道,知道,是我欠你的。” 两人就此达成协议,每天晚上子时后御央都会指点朝容,白天朝容照顾流云,照顾御央。朝容的住处一直无人问津,朝容也落得便利。 午后,朝容去厨房给流云和御央熬药,这些天两个人的药都是她自力更生,一个人动手的,其他下人没有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在下人眼中,朝容本来就不算小姐,有名无实。 似乎和艳红特别有缘,朝容才把药装好放进食盒,就看见艳红有些不情不愿的走进厨房,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距离太远,朝容隐隐约约觉得是抱怨。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3章 流云初见御央 艳红看见朝容,脸上一愣,随即勾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四小姐又来给流云熬药啊!叫个下人来不就得了。”艳红假意的说道,扭着腰臀款款走进厨房,与朝容擦肩而过。朝容嘴上没说,心里却是越发坚定和御央的合作,攒紧手心。 朝容和平常一样推开流云的门。 “小姐,你来了。” 流云眼中都是感激,她只是一个小丫鬟,小姐竟然还破费心思的照看她,这几天她起不来,一直是小姐寸步不离的照顾,晚上小姐屋子似乎很晚才黑下来,不知道小姐休息好没有。 小姐到底在做什么,流云有好奇,却并没有多问问半句,做着她的本分小丫鬟。 “嗯,我来看看你,这是今天的药,我要看着你喝下去才行,你不好起来,谁照顾我。”朝容故意这般笑着说道。 其实朝容此刻来找流云还有其他事的,她想着流云是自己人,应该让她提前知道御央的存在,他和她有合作,以后还要离开,让流云认识御央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且……若是御央教她练功,也总不能一直在屋子里啊。 “流云,你什么时候可以下床?” “小姐,我现在就可以下床。”流云焦急的抢答,立刻就坐起来。小姐照顾她这么多天,她怎么就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朝容看流云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也没多做解释,只是再三问道:“真的可以?” “可以。” 朝容心里琢磨着越早让流云知道御央存在越好,她就要离开南宫家,也该让流云先有心里准备。 “行,那去我那里。”朝容扶起流云走出房子。 看见御央时候,流云即使有心里准备也征愣了下,小姐藏了个男人在屋里,她一只手捂着嘴巴,不让声音发出,死死的盯着御央,还扭动身体挡在朝容前面。 朝容看流云的动作又满意又感觉,作为她的人如果遇事就是大惊小怪,以后她的路充满腥风血雨,那她怎么能够适应?朝容把流云扶坐在桌子边,指着御央说道:“他是御央,以后大家会经常见面,我的合作人。流云,我总觉得我母亲死得不寻常,我要查清她怎么死的,御央以后会帮助我。流云我的丫鬟。” 御央点点头,算是认识。 流云耳边则是回荡那句我母亲死得不寻常,原来小姐不是嫌弃照顾她太久,而是告诉她重要的事情,小姐是真的在意她这个小丫鬟,第一次流云感觉她也是举足轻重的人,而不是可有可无。 “小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泪珠一直在流云眼眶中打转,最后不堪重负掉在地上,叮咚一声,很轻很轻。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的存在。”朝容再三叮嘱,这才是最重要的,她羽翼不丰,不能过早的暴露。她相信流云不会说出去,为了安心,朝容还是让流云小心。 流云用力点头,哽咽的声音坚定的表达自己会保密。 御央在看流云情绪稳定下来他低声威严的说道:“流云,你好了后就在你小姐屋子周围,如果看见有人来就给我们报信。”御央想要早点让朝容学会万冰寒针,他也快好了,流云那时候应该也差不多,白天的时间就能利用起来,事情迫在眉睫。 “嗯嗯,没问题。” 流云坚定的点头,只要为小姐好,她毫不犹豫,就算下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更何况是这样简单的事情。 朝容一听御央的话就知道他的打算,她住这里是最偏僻的,几乎不会有人过来,以往只有流云来照顾她。御央的做法只是为了万无一失,考虑周全。 朝容看着两人问道:“御央,怎么让流云报信才万无一失?南宫家的人,下人也好,主子也罢,都像饿狼一样,流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看着流云现在的伤就是证据。 “如果有人来,流云叫一声?” “这个办法还可以。” “流云这个是铜铃,和我身上的是一对,只要你用力摇,我这边就会有感应,而且铜铃不会发出声音。”朝容解下贴身的两个铜铃,把其中一个递给流云,另外一个放回去。 朝容仔细看这暗金色的铜铃,做工精湛,小巧玲珑,和平常的佩饰摆件差不多,看来也是能工巧匠做的。 “这个可以,流云你先摇摇看。”朝容有些不放心。 对于朝容的话,流云奉若圣旨,她摇了摇铜铃,没有声音。 “就是这样,我这边感应到了,到时候你可以大声说话,我这里又有感应,就不怕他们来打探。”御央探头看向窗子。 “小姐,我回去了,在这里久了,不知道大夫人会不会过来。”流云害怕大夫人过来看见御央,那小姐闺誉就不在了,在她眼中朝容已经等于所有。 “也好,我送你过去。”朝容想着流云需要时间静养,在她屋子,这小丫头也拘束。 朝容扶着流云走到院子,四周都是野草,随风摇曳。 流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朝容猜想她有事情瞒着她不说,她身边只有流云这个人了,她不逼她。 “小姐,对不起。”流云脚步有些乱:“都是我不好。”她小心的看着朝容,欲言又止。 “怎么了,谁欺负流云了。”朝容想起以前的事,这小丫头太胆小经常被其他人欺负她是知道的,这些天事情多她疏忽了,就有人欺负她吗? “不是我被欺负,小姐,你没听见下人们的议论吗?”流云难过的问道,她看着小姐脸上的笑容,心里就像针扎一样,夫人死了,南宫家再也没人会帮助小姐了。想着小姐这些年的遭遇,流云不知道要不要说,她也不敢肯定小姐是不是知道下人的议论。 朝容一愣,她还真的没注意下人们,这几天被母亲的身份冲击着,她心思又一直放在万冰寒针上,那还有半点心思分给那些对她没有好感的下人,不过朝容想起厨房那天艳红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可怜,又有些幸灾乐祸,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吗? “我之前听人说……” 看流云吞吞吐吐的样子,朝容好笑的点点流云的额头,这丫头还是胆小细心,她有那么脆弱吗?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人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一蹶不起?不会。 “都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小姐,他们说要把你许配给花少爷,小姐,花少爷,那是全城人都知道的风流大少爷,小姐要是跟了她怎么办,他家里的女人差不多有皇帝的多了,小姐你一定不可以嫁给他的。”越说流云越激动,连走路都停下来,似乎要出嫁的不是她家小姐,而是她。 看着流云担心的眸子,朝容心里流过一阵暖流,苦笑着说道:“可能是南宫家看着我太碍眼,所以早点把我嫁了最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是的,大夫人一直看她不顺眼,让她嫁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大夫人有些沉不住气,选择花少爷做女婿,这事情几天前她就知道,没想到小丫头说的是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没钱,她会留在这里?肯定不会,早都远走高飞。 “可是也不能把小姐嫁给花少爷啊。”流云大声的说道。说完才意识到声音有点高昂,她快速的看看没人注意小姐这边,才低声说道:“小姐,你不能嫁。”语气十分肯定,朝容第一次见流云有这样态度坚定的语气。 她肯定不嫁,花少爷,他不配。不过暂时不用告诉这小丫头,和御央合作,他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坑而不施加援手,他还差她一个条件。 “流云,这是没办法的。” 一听没有办法流云又担心了,平常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花少爷,更何况是小姐,在流云心中小姐是最好的。 “都怪我,如果不是被二小姐看到,小姐你也不会落得嫁给花少爷的下场。”流云越想越愧疚,眼泪像珍珠一样断断续续掉下来,朱唇咬紧又放开,拳头握着又放开,都怪她,不是她,小姐也不会。 朝容看流云的动作就知道这小丫头如果不告诉她真实原因,怕是会一直责怪自己,认为是她害的朝容。追根究底只是南宫家的人看她不顺眼,二小姐只是第一个发难而已。 朝容拍着流云的肩膀,微笑着缓缓说道:“流云,别难过自责了,就算没有这件事,你家小姐我也不小了,是该成亲的年龄不会在家留很长时间的,更何况还是不受宠的庶女。” 庶女两个字带着说不尽的嘲讽,理不清的沧桑。 “小姐。” 流云看着朝容,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姐,她只是一个小丫鬟,流云坚定的握着朝容的手,小姐,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流云心里发誓一定要坚强起来。 “放心吧流云。”看小丫头一直难过不已的模样,朝容终于忍不住安慰般的轻笑一句:“你家小姐我不会任由其他人欺负的。”她漆黑如墨的眸子在阳光的映射下似是璀璨生辉,令人无端信服,所有欺辱过我之人,来日我都必不会让他好过!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4章 初习内功心法 凉风轻抚,绿叶偶尔习习卷落,为地面染上清新之色。现下春末还未去,破旧的小院中零落的立了几株树木,其中一棵树下坐了一人。 朝容收了心神,而后缓缓睁开眼来。 已经好几天了,打从得到那套银针功法后,她就在苦苦练着。 奈何她的学识不多,上辈子又实在什么都没学过,让她什么都不懂。而这套银针功法又对内功的要求甚高,以朝容现在的功力和情况,要开始修练,还是言之过早,倒是在有了一定的内力功底后,才会使她以后的修练事半功倍。 于是她只好学习最基础的内功法,而御央,正是那个师父。 不得不说,御央那般自若傲然的表现是有资格的。经由这段时间他的指导,朝容修炼了内功,觉得自己的身心舒畅得多了,全身的经络也十分舒服。 她都觉得自己走起路上都好像轻盈多了,身体也好了不少,这样的话她倒是不会再拖着一个弱身子过活儿了。 “喂,我今天好多了吧。倒是你,”朝容抬眼打量了坐在不远处石凳上的御央,他这几日虽好了些许,但脸色依旧泛白,看起来好似弱不禁风一般,让朝容心下触动之余,又觉得很是好笑。 她道:“跟了我出来,看着我练内功,万一你又出了什么事晕到了,我可不会再照顾你了!”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了,她上哪再去找个合作者和教导者?虽然这人自恋洁癖了点……额,也是能够忍受的。 御央只是白了朝容一眼,他并没有那么骄贵,对于一个习武之人,他身上所受的伤不过只是小事而已,何况再重的伤,他都遭过,甚至也曾差点连命儿都丢了,这算什么? 可是朝容却把这个看成是什么大事不妙的事情一样,御央思忖着,略一挑眉:她这似乎有点看不起自己?也有点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而且他走出院子,是有两个原因的,其一就是让自己可以好好的四处走走,不用光是憋在这个破旧的院子里,其二也是可以好好的看管朝容。 他还记得朝容第一天练功时,因为心神不稳,差一点就泄了气了。哼,如果不是因为他给她输了点元气,恐怕她就已经因为走火入魔而一命呜呼了。 御央深知道,练习内功这事儿从来都不能着急的,特别是没有底子的朝容,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就可能会有莫大的影响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御央还是留心点盯着好一点,不然她真会很容易就出事儿的。 沐浴着春日淡淡的阳光,他懒洋洋道:“哼,你真要好好谢谢我,如果不是那次我指导着,顺便救了你一命,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变成那个样子了!”语气中略带一丝得意洋洋,让朝容脸色顿时一黑。 想起那次的事,朝容都觉着有点无地自容了,她那次还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可以应付得来,并不需要御央的帮忙的,天知道自己却是搞不定,到了最后还是要御央出手相救。 虽然她对御央还是满心的感激,可是她却没把话出来,表面上也是冷冷淡淡的。 “我那次是……”朝容正要反驳之时,却听到院子那边有阵阵脚步声。 有人正在靠近了,她就只好抿了抿嘴,咽下了将要出口的话。目光掠向院门。 “姐……小姐……”果然不多时候,流云就匆匆的赶到院子来了。 流云走到朝容的身边站定,然后不断的喘着气,想尽快让自己的心神定下来。 她是小跑着过来的,那原来挽就好的小髻子也因为跑着的关系而有点歪了,额角上还冒着一层薄薄的汗,胸口一起一伏的,一看就知道她已经跑了不少的路。 朝容看着流云这莽莽撞撞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气了。 这丫头,这里可是自家的院子,而且她们的身边还有人在呢,怎么就不能正经一点儿,倒要赶着跑过来了?到底是有什么事让她走得这么急了! “我说了多少回儿了,凡事慢点儿来,别急的,你看你怎么这么莽撞了?”朝容无奈的笑了笑道,然后就从衣袖间拿出了丝帕,替流云拭去那密密麻麻的汗汗了。 流云深吸了一口气,她醒觉现在不是休闲的时间了,她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跟朝容讲。 “小,小姐,我刚刚,刚刚好像在远处看到大小姐往这边来了。”流云惊慌的道。 话音未落,朝容和御央俱是一怔。 “她来这里做什么?”朝容略带一丝讶异的呢喃道,且不说南宫朝欢自从那几次便少了找她麻烦的次数,她那人自命不凡的很,素来也都是让丫鬟仆人们来她这方破院啊。 不过现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不管她为什么突然找上自己了,但如果让那南宫朝欢看到有个男子在自己的院子里头,自己绝对是会被蒙上不贞不洁的名头。 到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子的待遇了……朝容面上漫上一丝冷意:呵,届时,恐怕她这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御央不待朝容开口,便悠悠然起身道:“我进屋了,”略一思索,又嘱咐一句,“声音别太大。烦人。” 朝容面上一阵无奈失笑,耸了耸肩点头道:“我尽量。” 将银针和那些秘典收拾起来,又将他们练功所有有可能露出疑点的地方给好好的掩饰起来,免得南宫朝欢发现这个秘密。 要知道她上辈子南宫朝欢谋害她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她手上的东西,因此她绝对不能让南宫朝欢知道她已经得到了,更不能让她发现这东西的存在! 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准备走出院子。 行至院子的门口站定,朝容放目望去。即便南宫朝欢真的来了,她也能堵在院子的门口,不让南宫朝欢进来,这样她就没能发现有什么端倪了。 果然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南宫朝欢在丫鬟的陪伴下,慢悠悠的走到朝容的院子里了。 她身着一袭葱绿色的姻云蝴蝶裙,那头面首饰都是由金银打造的,耳朵挂者一双祖母绿色的碧玉耳坠,看上去极为华丽富贵,对比之下,朝容一身破旧单衣更显落魄。 朝容想起了上辈子的恨事,目光微微阴沉。她深深知道,能让南宫朝欢“自降身份”突然来她这方破院找自己,定不会是什么小事儿。 见南宫朝欢气势傲然的步近,朝容不冷不热的道:“姐姐今日怎么有兴致,来妹妹这院子?” 南宫朝欢面上浮上一丝得意的笑,微抬下巴,语气里满是鄙夷:“这破院,若不是有事,本小姐怎会来此污了身份之地。” 朝容心下一冷:她还有脸说?!呵,她真恨不得扒开这女人那华美的外表,好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着一颗多么歹毒的心肠。 “既是如此,那姐姐便快说,免得脏了您那高贵的身子。”朝容面无表情道。 南宫朝欢望着朝容,她并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是听得出朝容的话里有点挑衅和嘲讽的意思吧。 她捂住了嘴,轻笑了两声,这几个笑声有如银铃一样的动听,可是再配上她望着朝容的神情,朝容就只觉着一阵的恶心,十分的恶心!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刚就听到一个消息,想到跟妹妹讲一声,让妹妹有一个准备罢了。”南宫朝欢道,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满眼都是鄙夷,若是不讲,也难以让人相信她们两人真是姐妹呢!她露出怜悯的眼神望着朝容,可语气里却是这么的欣喜,并有点假腥腥的道:“妹妹你还真可怜呢,你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朝容只是冷然一笑,这南宫朝欢到底是不是有病啊,她就特意来她简陋的院子里,就是要同自己讲这点儿的小事? 兴许是朝容这个冷淡的反应刺激到南宫朝欢了,她原以为朝容会被自己的话给吓到,或者是在骂自己的,可是她这么冷淡,这么的漠然,实在是让她气不打一处。 “妹妹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回事吗?”南宫朝宫扶了扶自己的发簪讲,她含着笑意望着朝容,眸子里有种“你死定了”的感觉。 朝容淡淡的望了南宫朝欢一眼,并没有摆出一副很奇待很急切想知道的样子。 南宫朝欢看着朝容这样子,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哼,臭丫头,我就看你待回儿知道后,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其实朝容怎么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就随便猜猜都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大夫人想将自己配给城里那花家那风流的少爷。 “姐姐,若是您愿意讲的话,我这个当妹妹的就随便听听吧。”朝容神色冷淡道,她并没有什么好惊讶,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南宫朝欢的花招,也不过是那两三道而已,上辈子见得多了,这辈子要应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南宫朝欢怒目瞪视着朝容,这臭丫头还真够镇定的,她刚刚都已经多番暗示了这事情和她有关,又讲了这事会促使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然而她居然还没有把这个当成是一回事,她是不是有病了! “南宫朝容,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几天?!既然这样我这当姐姐便好心的提醒妹妹吧,刚刚我去娘那边儿时,好像听到了要替你安排一门亲事了,”南宫朝欢语带得意,目光中是掩不住的喜色,“南宫朝容,等你嫁到花家,我看你还如何耀武扬威!”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5章 还真是不长记性! 南宫朝欢说的甚是兴奋,越说越生动,看着就像是十分期待着自己能看到朝容有一日落魄可怜跪在她脚下的模样。 朝容淡淡的望了南宫朝欢一眼,心下冷笑不已。 好日子?! 她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有病了?她何曾有过好日子!一个从没有过过好日子的人,又哪有什么好日子要到头之说? “姐姐还真是会讲笑话呢!”她漫不经心看了眼周遭破落的环境。 这里不仅是距离南宫府最偏远的愿意,而且还十分简陋的,活像一些下人住的地方。更别提无人收拾,枯树久久都没有打理,屋檐底下布满了尘埃,虽然没能算得上破旧不堪,可这里却只能算是勉强能住人而已。 旁人见了,都难以相信这里真的是南宫家的宅子的一部份。 南宫朝欢轻笑两声,然后也是用那略微厌弃的眼神扫视了这里一番,连下人住的地方,都好像比这里还要好一点呢,她可真接受不了这样的地方来,要不是要来耻笑朝容一番,她真的不愿意到这里来呢。 她鄙夷的望了朝容一眼,似乎也对朝容那一点点的冷淡大为惊讶。她原以为这会刺激到朝容,可是她把话给讲出来后,这朝容居然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的反驳自己?难道她的心里就没有半丁点儿的惊慌? 朝容的反应,是南宫朝欢万万没有想到的,这,并不是她想到的结果啊!预想中的场面没有看到,这让南宫朝欢觉得颇为不快。 朝容似乎留意到南宫朝欢那一丝惊讶的神色,她看着她反应不过来,心下自然是万分的满意。她冷冷勾唇,心下冷笑,想看她的笑话?!南中朝欢,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她就知道,南宫朝欢来这里,只不过是只为畏惹怒自己而已,如果不成事了,反而被自己反驳得无话可想,想必南宫朝欢如今定是暴跳如雷了。 “不过若姐姐果真觉着住在这里是好日子,大可以跟夫人讲,作为妹妹的我,倒是十分愿意同姐姐您交换一下生活环境的。”朝容眉宇波澜不惊,语气里满是嘲讽之意。 看这趾高气扬的女人还有什么话好讲的。“既然姐姐您觉得妹妹我这里的好日子子,想必在我这里过着生活,一定会觉着很高兴的。” 哼,南宫朝欢,你倒是太过小看我了吧?我已经不是以前个个任你欺负的南宫朝容了,你要欺负我,激怒我?恐是再修个几千年的功夫,你都还不一定能作成! 南宫朝欢听着朝容的话,目光倏地瞪大,她咬了咬牙,紧攥着拳头,纤细的手上气得青筋暴现。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待你到时候真的嫁给那花家公子了,你还是不是这么的嘴硬! “呵呵,妹妹也是十分期待以后嫁给花家公子后的事儿吧?说真的,姐姐我真的要好好的看着你,看看你是不是还能这么风光下去!”南宫朝欢强笑着道,她心里只觉着朝容只是嘴硬而已,心里却已经害怕得要命了,于是就只要再讲几句,看看是不是能激着她。 “姐姐若是觉得妹妹这个样子是风光的话,大可以代替妹妹我给嫁出去吧。”朝容略一挑眉,淡定应对。 南宫朝欢没话可讲,只得紧抿着唇。 她原以为能气着这南容朝容,可事倒没能成,倒是被她反驳得无话可说了,自然心里是深深不忿! “哼,你走着瞧!等你离开了南宫家,瞧你还能不能这般的张狂!”语毕,她就迈步离开了。 看着南宫朝容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就让她觉得十分碍眼! 朝容看着南宫朝欢离开了,心下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好在她并没有看到什么端倪来,不然她把事情给夸大了,向南宫庞和大夫人讲一些不实的事情来,她就有得受了。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回到院子里头。 流云见朝容总算回来了,也急步的上前来。 这院子并不大,因此刚刚朝容和南宫朝欢讲了什么话,流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虽然朝容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流云却听得惴惴不安,似是担心着自家小姐以得会经历的事情一样。 “小,小姐,您没事儿吧?”流云有点担心的道,她就怕刚刚朝容只是为了不让南宫朝欢得逞,才会这么的镇定,可其实她的内心却是满满的担忧的。 朝容只是吸了一口气,淡然的望着流云。 这个丫头未免也想得太多吧,她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十分担心了?这在这个节骨眼儿,根本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吧。 “流云,你想多了,我没事。”朝容平静的道,脸上依旧毫无惊慌的神色。 现在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要尽快的修练到万冰寒针的秘法,其他的事情,与她有关也好,无干也好,她都管不着了! 虽然自家小姐都已经把话讲到这个头上了,可是流云并没有因此而放心下来,那双柳眉更是蹙得紧紧的,似是怎么都不得舒怀。 朝容眼利,一眼就看出来流云脸色的不妥当了。 “怎么啦,你就别苦着脸啦,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朝容看到流云这副样子,也不禁觉着好笑了,连她自己都还没觉着是一回事,可是怎么流??却是这般的着急了? “可,可是小姐……您刚刚这么跟大小姐讲话,大小姐又好像这么生气的,她会不会跟大夫人说,然后又继续欺负您了……”流云到底也是个忠心的仆人,最害怕的,就是自家的主人会被人欺负了。 她从小就跟着朝容长大,也看过府里其他人是怎么对待她家小姐,流云就只觉着一阵的心痛,可如今见朝容这般的淡然,根本没把南宫朝欢给当是一回事的,甚至对于刚刚南宫朝容讲的那件事,都是没当是一回事的。 难为她为主子这事儿而着急啊,可是朝容却是冷淡的样子,到底是因为她早就计谋,还是决心要任人欺负了? “来吧来吧,他们就随便来欺负我吧,反正我不会在这南宫府待多久了。”朝容只是一阵冷笑,然后就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自己活了两辈子了,还不能把这个狡猾的老夫人给搞定! 流云并不理解朝容讲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既然自家小姐都把话说到这头上来了,自己也不好再讲什么了。 身为下人,主子讲的什么,吩咐的什么,她照办就可,不能逾越,也不能多事,这是她从小就学习的道理。 “好了,你别再说了,也别在那人面前提到这事,知道么?”朝容轻笑着道。 然后她开了门,就见御央正坐在食案那头,并斯斯然的呷着一盏茶。 听她进来,他略微抬眼,双眸深不见底,表情微带深意。 都说了这院子是不大了,刚刚朝容和流云的对话,他一字一句都都给听进耳朵里了,他可是对于朝容在应付这事的态度里头,还是觉着万分的奇怪。 “你在打什么主意?!”朝容一瞬间便察觉到什么,蹙眉问道。 “你就任由她们欺负么?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呢!”御央调侃着道,他的语气带了一点戏谑,朝容听着,都觉着有点儿刺耳。 “这与你何干!”朝容想都没想,就直接反驳他。 她的事才不需要这个人去关心这么多呢! “如果说,我计谋帮助你,不知道你又愿不愿意和我合计一番收拾这些人?”御央并没有介怀于朝容的无视,倒是抛出来一个这样的条件来。 这样的条件,让朝容心动不已…… 南宫府的后院子里依旧一片盎然生气,各式各样名贵依稀有的花草互相争着生长,在温暖的阳光下肆意舒展着枝叶,空气中弥漫着各色各味花香。让人既觉得雍容富贵,又觉着掺杂着几分奢侈和靡靡之气。 也许是天气有几分燥热沉闷,偌大的庭院之中除了翩飞的花蝶和几声低哑的鸟鸣外竟然意外的寂静连路过的下人婢子也都默不作声的匆匆走过。整个院子沉浸在一种莫名的低气压中。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远处传过来,素朴的米白色的裙摆微微扫过路边伸出来的柔软枝叶,娇艳欲滴的花朵随着微微颤动,摇摇欲坠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一般。“小姐,我们现在真的就这么去问夫人?”跟在南宫朝容身后的流云看了看没有人的四周,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压抑,略微有些胆怯,小心翼翼的问道。 前面的南宫朝容却犹如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一丝的反应,仰着头依旧往前走。燥热的光线顺着好看的侧脸打在素白的衣衫上,留下的一片阴影让人有些看不穿她的心思。 这让流云更觉得胆怯了,见自己家小姐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是不是太多话了,偷偷的瞄了她一眼便咬着唇低头继续跟在后面走。 还没待她走出几步,前面的南宫朝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偏过头轻声道:“流云,你怕?” “什么?”正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流云突然听到前面的这一声询问,顿时有些呆滞,澄澈的眸子里写满了疑惑。她不太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但仍旧抬起头答道:“流云不怕。” 0-0求……不单机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6章 质问大夫人 “放心罢。”朝容稍稍勾唇,轻笑着安慰她道,“无论心里如何想,大夫人暂时还是不敢拿我怎样的。” “嗯。”流云抿唇点点头,心中却仍是有些担忧:其实对于她而言,更担心的是小姐。从小在这府里老爷夫人就没把自家小姐放在心里过,而大小姐又经常带着人过来欺辱,久了就连那些下人也经常克扣她们的吃穿用度,甚至嘲讽她们。 所以她怕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担心小姐。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次小姐过去问自己的婚事肯定会被羞辱一番。只是近些天奇怪,小姐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没以前那么……软弱,甚至今天还主动去夫人那,以前她们可是恨不得能少见就少见。 南宫朝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看着流云微微蹙起的眉和有些担忧的神色,心里便了然她在担心什么。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我也不想见她,只是毕竟是人生大事,总不能就这么随便顺了他们的意吧?” 说罢也不等流云反应,朝容便转了身继续朝着牡丹居的方向过去。 留下流云微微一愣,不一会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清秀的面上多了几分喜色,便什么也不多说连忙跟了上去。 她怎么就忘了呢,现在的小姐跟以前可不一样了,而且方才那位公子还跟小姐商量着如何将这些年受到的侮辱报回去。 虽然她现在也觉得这种想法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看那公子脸上的自信和近日来小姐的变化,想来小姐肯定是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想到这里流云只觉得心里的犹豫也瞬间消散,轻松了许多。 南宫府虽说富丽堂皇,家大业大,但从南宫朝容的屋子到夫人的牡丹居也不过隔了两个院子,两个人很快便到了牡丹居外。 一踏进牡丹居,一股清凉的微风便不知从哪里吹了过来,让原本燥热的两个人瞬间凉爽了许多。看着牡丹居内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别致的风亭以及精致的布局,南宫朝容嘴角一勾满是讽刺。 看来大夫人倒是一点也不亏待自己,这牡丹居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上品。朝容再想到自己居住的偏院,记忆中那故作端庄的姿态便更是讽刺。 “小姐还进去吗?”流云看到她停了脚步,便抬头问道。 “进。”南宫朝容垂眼在他身上扫了一下,不太红润的的薄唇微抿,只吐出了一个字。 牡丹居内,大夫人正坐在椅子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此时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发丝也一片凌乱。 大夫人一身暗红色对襟长袄,宽大的衣袖上是用金丝银线绣着的祥瑞图案,柔顺的下垂在胸前,没有一丝褶皱。 一双手纤细白嫩得让人猜不出她的年龄,只见她轻手端起旁边的玉质茶盏,一手展开宽大的衣袍遮住自己。 跪着得丫头仍旧哭哭啼啼的,却因为看不到大夫人脸色而又啜泣得小心翼翼,生怕再一次惹了她不高兴。 然而终究是看不顺眼的丫头,无论做什么大夫人都看不过,只见一个碧玉色的物件迅速划过,只听“啪”的一声,方才还在大夫人手中的玉质茶盏此时已经七零八碎的散落在那丫头的脚边。滚烫的茶水溅在了白嫩的皮肤上,瞬间被烫出了红色的印记。 吓得那丫头一时之间也忘了喊疼,一脸惊恐的连忙磕头求饶:“大夫人,我知道错了,大夫人……” “哼!”大夫人冷哼了一声,看也不愿多看那丫头一眼,只是不耐烦的甩甩手便示意旁边的家丁将她带走。 “夫人,饶命啊,夫人……”被拖走的丫头仍旧喊着,巨大的恐惧使得她顾不得此时的形象。 家丁的处理速度倒也匀速,没一会便彻底没了那个丫头的叫喊声。 旁边候着的嬷嬷见状连忙换了一杯新茶端了上来。小声道:“夫人不必为了这等贱婢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大夫人看了一眼她,接过茶盏没有说话。红唇轻轻吹了吹茶面,荡起淡绿色的涟漪。 “夫人,二小姐来了。”一个小丫头唯唯诺诺的跑进来禀报道,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成为下一个倒霉鬼。 听到来人,大夫人手中的动作一滞,一口茶终究是没有喝上,随意的放在旁边的茶几上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南宫朝容便带着流云进了屋子。 只见她一身米白色的简单长裙,乌黑的发丝简随意盘起,斜插着一支木雕发簪,发簪的颜色有些陈旧,一看便知道用了很久的不值钱的玩意。 大夫人看着她这个样子,冷哼了一声,语气也不自觉得轻蔑了些,道:“你来又是为了什么事啊?” 听出了语气里的不屑,南宫朝容也不恼,抬头道:“听说大夫人要将我许配出去?” “是又如何?”大夫人连看都懒得抬眼看她。 “没什么,只是觉得未免有些于理不合。”朝容连忙摆手道,脸上写满了无辜,然而座上的人却微微的一愣,看着南宫朝容,目光中多了几分疑虑,也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说在了这个点上。 其实南宫朝容虽然到了婚嫁的年龄,但毕竟在她的前面还有一个尚未谈婚论嫁的姐姐。在这个时代向来都十分讲究长幼先后的顺序。 连堂堂南宫家嫡长女都未曾婚嫁,又如何轮得到她一个庶女。这种规矩在南宫府这种身份地位就更是讲究了。 不过…… “呵。”大夫人丝毫不在意。也许是方才的火还没有彻底消。此时对南宫朝容也没有了平日做给他人看的端庄贤淑。而是冷眼道:“此次我特意为你挑的花家公子,论家世论地位哪一点你配得上的?” 说着看了眼她又继续道:“若不是我,就你也想配得这次的婚事?你不感激我就罢了,反倒一副来质问我的样子是何意啊?” “朝容不敢,只是……”朝容一脸惊恐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继续道:“既然大夫人说这花家公子这么好,我自然不敢自己占了去,不如……还是让给姐姐如何?” 话音刚落,朝容只觉得一道凌厉的目光迅速扫视过来,许久才听到大夫人厉声道:“婚姻之事岂是你能决定的?” 旁边的嬷嬷也被这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着,劝她别气坏了身子,同时还不忘朝着朝容瞪了两眼。 见此状朝容在心里不禁冷哼,果然她在这南宫府的地位低下,连个嬷嬷也能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不过表面上却是假装无视,继续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大夫人便告诉我日子定在何时我告诉准备吧。” 语气低沉的仿佛认了命一般。然而大夫人这边却仍旧因为她刚刚那句话而心生膈应。 她不知道南宫朝容从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讽刺她和自己的女儿。竟然敢说出把这么门婚事让给自己的女儿这种话,是想要讽刺她女儿甚至还不如她南宫朝容这么一个贱婢吗? 可是偏偏她又不得为此发火,不然岂不就是承认了南宫朝容的话,传出去了还被外人说她与一个小丫头计较。 然而南宫朝容这边却假装看不到她眼里的愤懑,仍旧装作摆着一脸的无辜继续看着她。仿佛刚刚的言论只是她的无心之语。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次和花家的婚事没那么好退,况且就凭她现在的地位根本就没资格提出反对。刚刚不过是有心气一下大夫人罢了,想来按照大夫人多疑心眼小的性情,此时估计窝着一肚子火。 “半月后就准备嫁吧。”大夫人端起旁边的茶盏,连喝了好几口茶水,这才将刚刚心中的烦闷暂时压了下去。丢下一句话便不再看她。 南宫朝容知道也是时候离开了,嘴角勾着笑便行礼离开了牡丹居。 两个人刚刚迈出门槛,身后便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嬷嬷连连讨饶谢罪的声音。 南宫朝容微微勾唇,知道是大夫人心里的火已经发作了。想着步子竟不自觉轻快了些。 “小姐,我以为……”出了牡丹居后,流云这才试探着企图说出自己的疑惑。 “怎么?”感觉到旁边的人的犹豫,南宫朝容问道。 “小姐为什么不推掉这个婚事?”流云纠结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她刚刚一直以为小姐这次去找大夫人是为了退掉这次的婚事,没想到只是问了一个婚期便回来了。 难道小姐真的要嫁给花家那个花花公子吗? 南宫朝容看着流云脸上复杂的表情变化,有些想笑,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流云听了这句话,更是疑惑了。还不是时候?难道说这件事小姐还有别的计划吗?流云抬头刚想问,却看到自家小姐已经走远了。 看着她有些坚定的背影,流云再笨的脑袋也看出了南宫朝容的胸有成竹。看来小姐果然是有另外的打算,想到这里流云便不再多想,连忙跟了上去。 推开偏院的房门后,南宫朝容一眼便看到了此时正坐在桌子边把玩着茶盏的盛誉央。 “怎么样?”看到推门进来的南宫朝容,盛誉央只是微微抬头,问道。 “半月后成亲。”朝容也懒得追究他豪不把自己当成客人的反客为主行为,顺着桌子坐在了旁边的圆椅上,懒懒道。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7章 欲速则不达 “半月后……”听到这个答案,盛誉央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沉思了一会。看到旁边的流云后嘴角微勾便示意她过来。 “我说,你这几日就多在府里转转,尤其是注意一下最近府里的来客,现在就去。”盛誉央放下手里的杯子,吩咐道。 “这……”流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有些犹豫的看向南宫朝容,后者却点头让她按照盛誉央说的做。 得到自家小姐的同意后,流云点点头便连忙出去关上了门。 “你……打算干什么?”待流云走后,南宫朝容这才转过头问他。 “你想知道?”盛誉央伸手取了一个茶杯,一手提着茶壶,微斜倾倒。伴随着汩汩的水声,腾腾的热气迅速升起,氤氲了他的双眸。 南宫朝容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没有答话,脸上却写满了“你这是废话。” 盛誉央见状,轻笑了一声,爽朗的笑声让朝容有些微恍惚。 一口饮尽了杯里的茶水,盛誉央朝着她勾了勾手指笑道:“你过来,我跟你说。”语气有些轻佻。 南宫朝容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将信将疑的凑了过去。 盛誉央在她耳边低笑,两个人近得南宫朝容仿佛都感觉到了他特有的气息,接着耳边传来一片温热。 只听得他说了一句:“就不告诉你。”语气戏谑又得意。 安静优雅的小楼一如既往,朝容和御央两人的日常修炼从未中断过。 下午酉时,斜阳黄昏,为朝容居住的小楼增色不少,流云把简单精致的小菜和米饭装好,一派天真的往朝容住处过来,路上还和其他下人点头微笑,互相寒暄。 流云推开院子的门,小脑袋谨慎的看一眼没其他人才关上门。 朝容和御央在流云关门时就停下修炼,两人坐在桌子前,朝容拎起茶壶给两个各自斟满一杯水。 看着喝水的两人,流云笑着把菜拿出来,细心的摆好,给两人给盛好饭,对于御央在朝容房里,流云已经见怪不怪,从开始拘谨的施礼到现在的怡然自处。 “流云,你也一起吃。”看着流云站在旁边,朝容抬着碗的手停下来,心里热烘烘的,这些天,都是这丫头置备的饭菜,非常温馨。 御央也颇为意外,流云的手艺不错,这饭菜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小姐,你们吃吧,奴婢已经吃过了。” 稍作沉吟,朝容没多说,流云还在成长中,不能急,欲速则不达。安静的氛围只有轻微的夹菜声,朝容虽然没有经过教养嬷嬷精心的教导,凤千姝是谁?凤鸣皇朝后裔,对于礼仪那是大家,耳濡目染,朝容也不是粗鄙之人,御央,吃饭时优雅的动作无可挑剔。 不是最丰盛的饭菜,却是最可口的幸福。两人没用多久就就食完毕! “流云,最近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有什么人注意到小姐这边的情况?”饭后最先开口的是御央,他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眉毛轻微的挑动让人基本看不出,声音带着威严又好听。 收拾残羹剩饭的手一停,流云大眼睛转了转,思索一番后才开口回答:“自从小姐的婚期被订在半月后,府里的其他人对小姐只有同情,这件事也成他们饭后茶余的谈资,根本没有心思来打探我们这里的情况。” 朝容面沉如雪,明亮的眼中都是寒意,大夫人终于不想演戏了吗?这么急忙撕开伪装的面具,是不是有点愚蠢?当然,敌人的愚蠢她正好报仇,求之不得。 御央眼眸流转,笑着说道:“大夫人现在正是得意忘形的时候,她也有些沉不住气,流云,多留意府里的情况,只要一有异动就来抱,这样才能做出相应的对策,提前让他们生气也不错。” 御央敲了敲桌子,轻微的声音细不可闻,常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才是真的趣味横生。 “嗯嗯,小姐,奴婢知道了,奴婢收拾好就过去,看看有什么新情况。”流云把盖子盖好,爽快的回答,俏脸上容光焕发,那还是以前忍气吞声小丫鬟,她身上的气势已经开始转变。 看着流云的改变,最高兴的莫过于朝容,她不希望流云还做以前胆小怕事的小丫头,她应该是有自己思想的个体。 流云提着食盒在两人的眼光中走远,影子越拉越长。 月色清冷如水,就像洗净铅华的少女悬挂在空中。 破败不堪的小屋被收拾一番,看起来虽是陈旧点,不过胜在干净整洁。 朝容站在烛火下,翻看着万冰寒针,脑子都是这些天练习的点点滴滴。 御央仪态闲适的坐着,挑下眉毛,气态神闲的说道:“这些天你练习很刻苦,你是我所见过最有耐心的,一口吃不成胖子,这几天就不练习新东西,你把以前的功法银针出招,收势都好好回忆下,学艺贵在精,而不是多。” 说完后御央也没多加说教朝容,聪明人一点就通,无需太多话。 朝容翻书的动作一顿,不过一口茶的功夫,她点点头,把书丢在桌子上,御央眼神一冷,似乎朝容丢的不是书,而是一根细细的银针,明眸染上危险,千姝姨,你的孩子肯定不差,朝容现在的功夫看来也不低,只是千姝姨,你为什么离开小叔跑到南宫家。 朝容拿出银光闪闪的针,凝目细看,训练起阵法来。 御央大步流星的走到窗户边,脚下却丝毫无声响,双手推开没有多少雕镂的窗户,看着外面寂静的夜,对于身后的声响似乎不问不闻。 “出针时要集中精神,大敌当前不可分神,同样的,遇事也一样,不可自乱阵脚。” 朝容嘴角一抽,御央给她的是一个后脑勺,她也只是奇怪他怎么去窗口,难道是赏月?今天月色确实不错。手中出针才偏了方向,御央难道是妖怪不成?她这个两世为人的人还被他说,朝容脸红红的,内心也在沉思。 “知道了,你在看什么?” 朝容问出心中的疑惑,扭头看向窗外,她沉稳的走过去,不是步步生莲,不是虎虎生风,却是一种坚定,有着泰山压顶的气势。 两人肩并肩的站在窗外,眼中不是夜色,而是未来。朝容瞟一眼御央,他神色间是那种睥睨天下苍生的光景,御央的身份,朝容有些模糊的猜想,她怔怔的看着御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远处细微让人难于察觉的一阵亮光进入朝容眼中,如果不是站在窗边,如果不是现在的夜特别宁静,怕是没多少人察觉。 “朝容,你自己看,我有事。” 话才说完,寂静的夜空中那里还有御央的身影,有的只是残音,朝容眼睛一眯,御央只是说他的武功还可以,看来她得加把力,不付出那里来的收获。 一夜就这样过去,金乌缓缓升起,南宫府邸一如既往的忙碌,只是朝容哪里少了一个人。 早晨流云带来早餐,没看见御央,她也没多问,只是做好份内的事情。 朝容一个人安静的听着窗外的鸟叫虫鸣,风过草声,御央不在她觉得还有些不习惯,朝容站在门边,看着流云的背影消失在大门边,她才独步走到院子,看着那些随风摇曳的野草。 时间安静的在风中流走,朝容进出屋子几次,都不见御央身影,嘴上不说,朝容打心眼担心,御央这时候还不来会不会受伤? 这中忐忑的心态一直持续到午时一刻流云来送饭。 饭还是两个人的量。 “小姐,御央少爷还没来吗?”流云把饭放在朝容面前,她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御央的影子。 “嗯,出去办事了吧!”朝容想起昨天晚上那一缕光线,想来是召集他的信号,这些天两个人一直在屋里练习万冰寒针,朝容一副心思都扑在练习上,忘记了御央只是她的合作伙伴,他不是简单的人,肯定有自己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御央遇见的事情会不会难,有没有生命危险,潜意识中朝容关注担心起来。 朝容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让流云回去了,她找了找衣服,似乎没有什么男装,最后一牙一咬,准备穿御央的,她拿出来比试比试,衣服比她大了一整圈,现在是白天,要想出去肯定去不了。 朝容十万火急的在院子走动,绕圈,寻思着怎么出去。 抬头,日上当中,差不多未时,御央还没来,出去也不说清楚,真是让人担心。 突然一个细黑的影子快速的跃进院墙,朝容定睛一眼。 “你怎么才来。” “回去再说。”御央快速的闪进朝容的闺房,脸色难看,朝容心想看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朝容关上门,打量御央一番,见其并没有什么受伤迹象,才开口问:“还好吧?” 朝容还没开口,贴身放置的铜铃响动了好几下。 “流云过来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出去看看。” 一听流云过来,朝容心思回来,重要的事情,她脸上染满凝重,精致的五官让人捉摸不透。 流云打开门时就扑到朝容身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大事不好了,小姐。” 朝容还算镇定,看没有其他人,把门关上拉着流云就进去屋子。 “别急,喝口水,慢慢说。” 御央指指桌子上的水杯,淡淡的开口。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8章 逢赋上门 小丫头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鲁莽,歇息几刻钟才开口:“小姐,奴婢刚才去洗衣服收衣服,听见下人们议论。” 流云看一眼御央才接着说道:“他们说小姐嫁给花少爷是铁板上钉钉子,还说老爷已经答应的,今日逢少爷要来府邸做客,有的人还说……” “说什么,怎么你今天一吞一吐的。” “说,花少爷也要来,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要抬小姐进门。” 流云担忧的看着朝容,如果花少爷这个时候来抬人,小姐屋子里还有个御央少爷,该怎么办? “放心吧花少爷不会来,不过逢少爷,还真没想到他今天来南宫府邸。” 御央安抚的说道,作为朝容的合作者,这时候帮忙出谋划策是应该的,所以他才会半夜跳墙未时才归。 流云低声哽咽着说道:“小姐,大小姐身边的丫鬟说了,大小姐要和逢少爷去游湖。” 也许在流云眼中,逢少爷才是小姐的良配,那个花少爷那里配得上俏丽的小姐。 御央嘴角一勾,那天他在小楼时的情景全部浮现,那个男人吗? “御央,你说我怎么破坏他们?” 朝容这些天相处,她知道御央其实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问他意见也不错。 “想来那个逢少爷喜欢美人,也喜欢才女,如果是美人还是才女,岂不是更喜欢。朝容要想破坏他们就看你的了。” 御央没有具体让朝容做什么,隐隐之中似乎不愿意,他也没多想,只是简单的给朝容一个妙计。 南宫府邸的大厅,大夫人眉目温和的招待着逢赋。 逢赋坐在下首位上,拿着扇柄,双手抱拳,儒雅的说道:“大夫人,今天小侄又来叨扰了。” 大夫人风韵不减当年,坐在主位上,轻言细语的说道:“逢少爷啊,来找老爷的还是找朝欢的啊,老爷今天不在家。”说完话后大夫人就抬起杯子,红唇亲抿一口,说不出的妖娆。 艳红今天穿得非常简单,她站在大夫人背后,看大夫人喝了一口茶,赶忙去接杯子。大夫人似乎对艳红今天的动作很满意,嘴角勾勒的温柔笑容让艳红大气不敢出一口。 丫鬟来说逢少爷今天来南宫府邸,大夫人只是淡淡的告诉艳红,穿朴素一点,其他多余的话没多说。艳红很想在逢少爷面上妖娆一点,然而夫人从来不给她这个机会,她相信只要她敢肖像逢少爷,夫人肯定把她卖进楼子去。 “既然南宫老爷不在,我以后在拜访老爷子,今天小侄是来拜访夫人和大小姐的。”逢少爷谦虚的说道,出口的话说得非常圆满,动作优雅。大夫人是越看越满意,笑着说道:“那你去找朝欢吧,她在闺房等你,听说你来,早就欢喜得想过来看你,要不是被我说两句她就跟着过来了。” 大夫人指指门外的小厮,让他带逢少爷过去。 “大夫人,那小侄就过去找朝欢了。” 逢少爷面上都是笑意,他想起节会上南宫朝欢的样子,心里有点痒痒的,不知怎么另外一张脸又跳出来,生生世世愿君欢,有意思,有才情,只不过是个庶女,算了,他和南宫朝欢的婚事是订了的。 路过正厅,穿过抄手游廊,逢赋想给南宫朝欢一个惊喜。 “你不用带路,这里我经常来,你说说今天小姐在那里,我过去找她,你们两个人不用跟着自己玩去吧。”逢赋把扇子一撑开,风度翩翩的开口,咋一看还真是风度翩翩少年郎。 “逢少爷,经过前面这个花园,经过那条小路后面的园子就是大小姐的地方。”下人指着路,他很纳闷大小姐今天怎么会选择这里和逢少爷见面,那里非常幽静,平时基本没人过去。当然这个带路的小人是根本不会理解他家大小姐的心思的。 “谢谢少爷,奴才告退。” 看着两个下人离开,逢赋心情大好,虽然见不到那个小才女,不过见见这个嫡女也不错。 走进花园,美丽的花朵争相开放。 远远的在百花中一个穿着白色密合群的少女趴在汉白玉石桌上,头上木质的簪子是只展翅似飞的蝴蝶,美中不足的是裙子有些脏。逢赋脚步一顿,有些不敢上前,似乎怕打扰这百花中的精灵。 可又想看见庐山真面目,逢赋挣扎下,眼福大过理智,南宫家大小姐排在后头,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步子走得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身子一顿一顿的前行。 近了,更近了。 呜呜的哭声让逢赋那个跳动的心像猫抓一样,心里想知道是谁让这样个仙女哭泣。 “姑娘,你有何伤心事,说来听听,本少不才,在这南宫府邸还能说上两句话。”逢赋走到少女旁边的石墩上,不请自坐,扇子有规律的摇动着。 “小女,小女……”只是两个两字,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声音如黄莺,清脆悦耳,让人说不出的舒适。 逢赋一怔,这声音很熟悉,节会上的南宫家四小姐,他还在猜会是谁在这里哭,原来是这个不得宠的小庶女,本以为今天见不到这个美人,难免会有一番遗憾,看来上天也在帮助他,就算去看大小姐也能遇见南宫朝容。 想起南宫朝容和南宫朝欢的对话,逢赋眼睛一眯,眼前的少女不像是只会哭哭啼啼的人。 “四小姐?”逢赋试探的问问,眼中都是怜香惜玉,男人三妻四妾,有一个正室,其他的女子但凡喜欢都会安慰,更何况这位花丛老手的逢少爷。 “唉,是你啊,逢少爷,好久不见。”朝容收住哭声,亮丽的小脸上还挂着让人心碎的泪珠,让人怜惜顿生。 “是很久了,四小姐越来越美了。”逢赋不假思索的赞美起来。 “逢少爷当初的风姿依然如旧,让人不能忘记,今日一见,更甚从前,只不过。”朝容看了一眼逢赋没有说下去只不过什么,眼中的欲说还休让人想要呵护,更想一探只不过的内容。 逢赋看一眼朝容,扇子一收放在桌子上,眼光在朝容脸上看一遍温言细语的说:“四小姐想说什么。” “逢少爷,整个扬州城的少女都仰慕着您,都想一睹你的风姿,小女子也一样,今日再见到逢少爷真是三生有幸。”朝容期期艾艾的看着逢赋,一双玉手不安的握着放开,放开握着,颇有少女怀春的风范。 逢赋一看朝容的样子,当下心情大好。 “别哭了,别人想见本少不容易,你想见本少那就简单,作为南宫家的女婿,本少会经常来这里。”逢赋想着大夫人今天的样子,他和南宫家的婚事想来不会有什么变数。 “小女子一直仰慕少爷,只是少爷来南宫家,小女子都被大姐叫去洗衣服,其他人也一样,也是,少爷的仙人之姿大姐肯定是要藏起来的,想来是小女,小女也会这样做。”朝容停下来看逢赋一眼,果然这个逢少爷被一夸就飘飘欲仙不知身在何处,朝容心下冷笑逢赋,前世你给我的,这世我要你加倍的还回来。 欺我者,我恒欺之。 朝容乘胜追击,樱桃小口吐出的话让逢赋大男子主义得到满足时心里对大夫人和南宫朝欢产生怀疑。 “前几天看见艳红,对了艳红就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她说大夫人让她在少爷面前不准穿艳丽。我觉得大夫人不对,少爷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要穿着最好的来看你。”朝容羞涩的看自己半旧的衣裙一眼,讷讷的说道:“对不起,少爷,我也只有这件衣服好看点,穿上对少爷尊敬一点,只是被大姐弄脏了。” 当然朝容不知道大夫人和艳红的话,艳红也没有这样说过,只是回忆起前世,朝容冷笑着利用起来,逢赋这种人怎么会是甘愿被一个女人拴着的男人吗?前世他对自己的温香软玉不过是表象。 逢赋果然玉面一沉,不过脸上还算表现得体,他拿起扇子,紧紧拽在手里,骨节分明的手青筋吐凸出。 “还有说什么吗?” 朝容歪着脑袋皱眉沉思了一会才低声开口:“大夫人和大姐不知道说什么,昨天小女子去找大夫人想出去看看能不能遇见少爷,看她和大姐谈话,我隔得远,不敢靠近,只能大概听见少爷的名字,想来以后要看见少爷真是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 说完这句话,朝容脸上黯然神伤,活脱脱一个被情所抛弃的孩子,眼中满满的不舍。 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是石心,也难脱绕指柔。逢赋也开口问道:“四小姐此话何意。” “因为听小女子仰慕少爷,大夫人就把我许配给花少爷。”朝容越说越伤心,眼泪又再次不可控制的掉下来。 “花少爷那个花少爷?”逢赋反问道。 朝容睁开眼睛,偷看逢赋一眼,又低下头,小声的说道:“逢少爷,这扬州城还有那个花少爷,可怜小女也只是仰慕少爷就被夫人许配给少爷,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仰慕了。” 逢赋眼睛一眯,花少爷,扬州的风流少爷,算是臭名远昭。 “但愿逢少爷以后别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如果遇见喜欢的女子,想来不会有好下场的。”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29章 暗生事端 这句话朝容低声说来,她故意说得小声但又能让逢赋听见,人怕的就是有疑心,怕的是别人给他指出盲点。 他心中开始思忖起这桩婚姻。 “没事,四小姐,本少爷会帮你说说情的,别哭了,本少爷过去找你大姐。你快回去吧!”逢赋说完就离开,脚下步子有些焦躁,没有开始的优雅自得。 花园那颗大树后面似乎有些动静,朝容暗想多亏这几天练习万冰寒针,有人在那边偷听,不过那个小丫鬟想来听得不全吧,朝容在说话时很是注意每个字词的语调的。 朝容感觉似乎还有远处还有一个人,她低头眼睛一眯,这府邸看来到处都是人。 看着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看来这个小丫鬟有可能是大夫人的人,不过不得不说朝容猜错了。 朝容冷漠的笑容像毒蛇一样盯着逢赋的后背,逢赋,你和南宫朝欢前世的孽,这一世你们来还! 逢赋感觉有些锋芒在背,他转过头看见的是朝容掉泪哭泣的样子,风姿凄凉。逢赋想刚才是自己多心了,还是这里有南宫朝欢和大夫人的眼线,应该是南宫朝欢和大夫人的,四小姐一个庶女怎么,一样柔弱,他是想多了,杯弓蛇影。 逢赋对朝容笑笑,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朝容苦笑着给逢赋点点头,一直到逢赋身影消失不见,脸上才正常,心里大呼幸好她反应快,要是被逢赋看见刚才的表情要想让他们狗咬狗就不好办。 朝容整整衣服,可惜这条裙子,回去就不要了。她施施然的走回自己的住处,脑子里都是对南宫朝欢和逢赋下面见面的猜度。 朝容悠哉悠哉的回自己的屋子去,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下人,想来是南宫朝欢为了自己便宜行事把他们都打发走了吧,这样也好,她也不用演戏,可以直接真面目回去。 刚推开门就看见御央坐在桌子前优雅的喝着茶,朝容记得她出去时御央说有事离开,怎么还在这里? “演技不错。” 御央毫不吝啬的表扬,眉毛上挑,表示着其心情颇佳。 演技不错吗,也是,如果演得不好,她怎么能够让他们内讧。比起被囚时的痛苦,两面三刀根本不用学习,信手拈来就可以。她是浴火重生的凤凰,浴火的痛苦让她变得不是曾经的南宫朝容。 “很想看南宫朝欢和逢赋的撕咬,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重新温习功法,可惜了。” 朝容看着御央,她大摇大摆的练习银针,没管御央看他的神情,想来刚才御央的有事就是偷看她和逢赋的会面吧! 小屋子里还算温馨平和。 而南宫朝容却是在院子外面一直徘徊,苦苦等待情郎,明明母亲都派人给她传话说逢少爷亲自来找自己,想着逢赋的身世背景,南宫朝欢越发坚定要抓住他。 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泥捏的都有土性子,更何况南宫朝欢这个大小姐,平时哪有等过人,也只有逢赋敢让她这样等。 “你过去看看,逢少爷怎么还没到,他对南宫府邸虽然不是轻车熟路,也不至于迷路吧!” 南宫朝欢气急败坏的走到门边叫身边的小丫鬟赶快去打探。 “大小姐,有个人从那边走过来,你快进去吧,应该是逢少爷。” 小丫鬟小心的说完后就从侧路离开,大小姐吩咐过只要逢少爷过来她就得离开,想着大夫人和大小姐的手段,小丫鬟不敢多做停留,急急忙忙走了。 南宫朝欢声音那么尖锐,逢赋想不听见都难,不过他还是走过来,脸上没有诸如讨厌的表情,被很好的掩饰起来。只是看见一片素色的人影闪过,耳边又想起南宫朝容说的话,不让艳红穿好看的衣服。 逢赋脚步一顿,大脑里想到以后自己府邸除了南宫朝欢,其他人都是灰色不好看的裙子,脸色不好看。 不能让南宫朝欢这样的想法继续下去。 南宫朝欢看见逢赋恰进门立刻跑过去,脸色表情虽然控制很好,不过怒气还有残余。 “逢少,你怎么才来啊,人家等你好久了。”南宫朝欢半嗔半怒的说道,柔柳般的腰肢还摆了摆,风情无限。 “路上迷路了,这才找过来。”逢赋本想说遇见南宫朝容,后来一沉思就改了后。 南宫朝欢一听压根不相信,只不过又不知道逢赋为什么会来晚。不依不饶的开口:“那下次你就小厮带你过来,人家等你不来心情不好。” 语带嗔怪,一般男人肯定会被软化,逢赋是什么人?这样的伎俩他看多了,反而想着刚才南宫朝容清纯的面容,不带造作的表示对他的仰慕,为了见他一面被大夫人许配给花少爷。逢赋突然对这样的女子感觉心动,也是,逢赋见到的都是大家闺秀,或者花楼女子,大家闺秀谁能开口说对他的爱意,花楼女子他又看不上。 南宫朝容的出现填补这个空缺。 “朝欢,本少爷知道了,让你久等,想要什么补偿。”逢赋不想在他迟到的问题上多作纠缠,情人相会的时间不花费在风花雪夜而是浪费在争执上,还不如不来南宫府邸。 一听逢赋的话,南宫朝欢顿时开心了,想着母亲说要让她抓住逢赋的心,以后在逢赋家才能有位置,才能拿到管家权利。 “真的补偿人家?逢少说话算话吧!”南宫朝欢在逢赋面前走来走去,开始想着提什么补偿比较划算。 看着要补偿的南宫朝欢,逢赋脑子禁不住又想起可怜楚楚的南宫朝容只是想看自己而不寻求回报,心里开始把两个人拿出来比较。 “那等成亲后,你要一直爱人家,不能爱上其他女子。”南宫朝欢恨不得逢赋一颗心都在她身上,大脑不假思索就把要求提出来。 逢赋看坠入幻想的女子,他没说是,而是问起其他问题:“朝欢,朝容呢,她看着也不小了。” 本来满心欢喜的南宫朝欢一听见南宫朝容的名字,脸上就不高兴了,想起节会上,她念出那首词抢了她的风头,南宫朝欢不情愿的说道:“她啊,应该在自己屋子睡觉吧,一天什么也不会,像猪一样。” 南宫朝欢死死的掐着手掌心,心里骂道:“贱人,你竟然敢抢我风头,抢风头就算了,还引起逢赋的注意。你等着,那个花少爷也真是个废物,竟然这时候掉下花楼,受伤不浅。” 南宫朝欢娇声细语的说道:“逢赋,别说她了,你还没答应刚才人家提出的条件。” 逢赋刚才遇见南宫朝容,南宫朝欢的谎言变得苍白无力。心里暗想,南宫朝欢这时候就对本少说谎,以后是不是也会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行,他还要试探她是不是有这样的想法。 “她是你妹妹,再说我这个姐夫关心她不是情理之中吗?”逢赋盯着南宫朝欢的眼睛,温柔的问道:“朝欢,本少听说朝容被许配给花少爷?这是真的吗?” “我娘说,花少爷还可以,妹妹正好配他。” 南宫朝欢不耐烦的回答着逢赋的问题,心里更恨死了南宫朝容,这贱人竟然敢让逢赋来问她这个问题。 “怎么可以,谁人不知道花少爷那个风流浪子,朝欢你要给你娘亲说说,让她改变注意,毕竟你们是血缘亲情的姐妹。”逢赋劝说着南宫朝欢,南宫朝欢的面容慢慢变成南宫朝容含泪欲哭的样子,想着就是为了见他才让南宫朝容被嫁花少爷,如果南宫朝容这么快就嫁出去,以后谁来和他诉说情谊。 “能不能别说她,你是来见我的,不是来说南宫朝容的,还朝容朝容,叫得真是热情,说,是不是南宫朝容给你灌什么迷魂汤,还有胆子让母亲推掉花家的亲事,真是自不量力。” 南宫朝欢面目变得有些狰狞,不复往日的风情,眼里都是寒冰。 “朝欢,她是你妹妹,也是本少的妹妹,本少才关心她的。” 逢赋难得的和南宫朝欢说道理,想来是担心南宫朝容的处境。 “她不是我妹妹。” 南宫朝欢歇斯底里的叫起来,说完想起对面的人是逢赋,她放低声音说道:“逢少,我不是那个意思,四妹经常说的不是我妹妹,我……” “朝欢,你去给大夫人说说,还是退掉花家的亲事比较好。”逢赋嘴里叫着朝欢,声音变得却是不耐烦,南宫朝容听见他说可以帮助她,可是南宫朝容一字不提帮忙,只是情意绵绵说相思。 反观南宫朝欢,一说补偿就雀跃,还这样恶毒,比起南宫朝容,南宫朝欢似乎变得面目全非,毫无优点。 “要是还说南宫朝容,你就去和她说吧,不要在这里。” 南宫朝欢全面彻底爆发,她浑身冰冷,逢赋你在我面前就一直这样提她,你还说是妹妹,你是不是喜欢她? 逢赋还没被那个女子这样甩脸,他脚步一停,到嘴边的话就咽下去,他看一眼南宫朝欢,寻思两分钟就退出院子。 小丫鬟一直在花园张望,看见逢少爷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她迷惑的走上前问好:“逢少爷,我家小姐……” “里面。” 如果面对南宫朝欢逢赋还理智尚存,面对这个小丫鬟逢赋语气就没那么好了,他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0章 贱人无孔不入 逢赋的小厮和南宫府邸的下人正在花园外围聊天,看见逢赋走过来都急忙坐起来,拉拉衣袖,上前问好。 “逢少爷,你还要去那里,奴才带您去。” 逢赋睥睨着南宫家的奴才,轻蔑的说道:“就不麻烦你了,本少还是去知州府邸看看,走。” 本来逢赋没这样生气,他走出来南宫朝欢一句话不说,任由他离开,他越想越生气,这还没成亲就这样,要是成亲那整个家岂不是她南宫朝欢说了算? 逢赋的小厮看自己少爷这样生气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对南宫家的小厮点点头,跟着逢赋大步离开。 “你们说逢少爷怎么突然离开了?” “不知道。” …… 下人聚在一起议论,各种猜测都开始流传。 当然这才是朝容想要的后果,前世逢赋和南宫朝欢联合起来对付她一个人,这一世,她要先下手为强,让两人的关系变得糟糕。 偏僻的屋子被树叶挡住的下面坐着两个人。 “你的计谋不错。” “不过看见逢赋愤然离去也不错。” “好戏还在后头,别急。” 小丫鬟看逢少爷怒气冲冲离开,小跑着进去看南宫朝欢。 “大小姐。”小丫鬟有些怯懦的开口:“您要去那里。” “还能去那里,回去。”南宫朝容火冒三丈的想自己闺房走去,越想越生气,逢赋竟然就这样离开,也不哄一下她,逢赋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南宫朝欢也不管小丫鬟是不是能跟上自己,她双手一推,门砰的一声,振聋发聩。南宫朝欢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直喘粗气,身子一抖一抖的。越想越想伤心,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小丫鬟见状偷偷跑出去,才走到半路就看见大夫人面沉入水的走过来。 “大小姐怎么了?”看从南宫朝欢屋里出来的人,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大夫人担心的询问道。 小丫鬟恭恭敬敬的说道:“夫人,小姐在屋里哭呢。”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夫人,生怕大夫人发火殃及池鱼。 “没事,你下去吧,我去看看大小姐。”大夫人袅袅走过去,身边带着一阵香风:“对了,你去叫艳红给我准备好沐浴水,我一会回去用。” “是夫人,奴婢告退。” 大夫人进来时南宫朝欢声音快哭哑了,喑哑着叫唤:“娘亲,逢赋今天丢下我就走,女儿怎么办,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脸上都是泪很点点,看着怪可怜人。 大夫人心疼南宫朝欢是真,她经历那么多事情,手段是有的,不愿意她女儿吃亏。 “孩子,别哭,哭是没用的。”大夫人想着自己的事情,想着死去的那个女人,眼神一冷:“哭不是现在用,这个时候哭逢赋知道吗?他不知道。” “母亲,那你说我怎么办?”南宫朝欢似乎找到主心骨,抬头看着大夫人,一心寻求答案。 “孩子,女人有时候要欲拒还迎,有时候也要拉的下脸来。”大夫人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她盯着南宫朝欢,语气加重:“最主要的,女人还要狠,对别人狠,如果你做不到,别人就会爬到你头上。” 南宫朝欢一听大夫人的话,脑子就想起逢赋的话,她看着大夫人,语气难过的问:“女儿知道了。” 看着南宫朝欢似懂非懂的样子,大夫人幽幽叹一声,以后她就懂了。 “对了,今天发生什么事情,逢赋竟然愤然离开?”大夫人仔细的看着南宫朝欢。 南宫朝欢不听还好,一听更加伤心难过了,她控诉着逢赋的不对:“母亲,他和我一见面就说南宫朝容那小贱人的事情,不知道那里听到南宫朝容和花少爷的事情,竟然让我劝说母亲把花家的亲事退掉。”越想心越难受,就像被烘烤一样,南宫朝欢靠着大夫人哭得鼻涕连连。 大夫人一听,逢赋今天来家径直来见的朝欢,到底那里听见的传言,看来这南宫府的规矩需要重新说一说,风气需要在整顿整顿。 她摸着南宫朝欢的头,安慰着说道:“孩子,对于男人你要学会放下架子,如果一直端着架子,逢赋怎么会受的了,他是谁?从小被捧在手心上的宝贝,你要学会怎么和他相处,要学会忍耐。” “可是……” “孩子,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今天不冲动,好好和他相处,今天他就不会离开,下次不要这样冲动,知道吗?”大夫人拍拍南宫朝欢的背部,安慰的说道:“你好好想想,我,回去有事了,要还是想不通明天在和说。” 南宫朝欢点点头,亲自送大夫人走出她住的院子,比起南宫朝容的院落,这里百花竟放,鸟语花香,好太多了。 “回去吧,好好想一想。”大夫人挥挥手,心里想着别人给她的方子,这些年她变得老了许多,南宫老爷子也不经常在她的房里,她不想这个时候失去宠爱,尤其是还没有多少依仗。 大夫人才走,南宫朝欢就看见自己的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南宫朝欢眼睛一冷,疾言厉色的说道:“有没有规矩,竟然这样慌慌张张。” 小丫鬟被南宫朝欢一吼,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说道:“大小姐,刚才夫人让我去找艳红姐时我听说一件事。”小丫鬟被南宫朝欢这一吼,有点胆战心惊,不敢说太多。 “什么事?” 南宫朝欢非常生气,不过也知道这个丫鬟这样不顾形象的大跑进来,想来是真的有事情。 “大小姐,刚才我听人说她路过花园时遇见逢少爷。”小丫鬟手一直搅着衣服。 “这是什么大事,用得着你鲁莽成这样?”南宫朝欢心情本来就好,本不想在理会,准备关门进屋,突然她转过身问道:“谁,谁遇见逢少爷。” 她要找出遇见逢少爷的那个人,无论是谁看她不撕烂他的嘴,如果不是那个多嘴,想必她就不会和逢少爷发生冲突,都怪那个人,那个人才是罪魁祸首,南宫朝欢恨不能立刻给那个人两巴掌。 “那个人说,她看见逢少爷在花园遇见四小姐。” “什么,去,给我把那个人找来,赶快去。”南宫朝欢一听四小姐三个字,那里还有开始的沉着。 小丫鬟唯唯诺诺的告退,去找那个大小姐要的人去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那个人很快就被动找到了。 “你,就是你,等等我。”小丫鬟看着熟悉的背影立刻追上去,大小姐吩咐她来找人,要是找不到人,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你叫我?”红色衣服的小丫鬟停住脚步。 “刚才我去艳红姐姐那里,你不是说看见逢少爷在花园时遇见四小姐吗?” “嗯。” “那赶快跟我走,大小姐等着你呢。” 南宫朝欢坐在上面,小丫鬟站在她后面,给她揉肩。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朝欢压抑着怒气,还算和蔼的问道。 “奴婢叫小依。”小依得体的回答南宫朝欢的问题,她想着主子的吩咐,尽量让表情表现得害怕一些,低垂着头。 南宫朝欢抬起手,打量着手指甲,轻蔑的说道:“抬起头来,见到大小姐不行礼?”语言里的挑剔让人说不出的讨厌,小依很想告诉她凭她还不配她行礼,想着主子的交代,小依抬起头,不情不愿的说道:“大小姐好。”不过小依掩饰很好,南宫朝欢没有发现她的不满。 “很好,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大小姐,那你告诉本小姐,你今天在后花园看见的一切。”南宫朝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这句话,她很想知道她的好妹妹和未婚夫是怎么个相遇法。 “逢少爷路过花园看见四小姐哭泣,他就上去去问四小姐,奴婢不太敢上前,害怕被发现。”小依低下头,不敢看着南宫朝欢,南宫朝欢以为是小依害怕她,其实小依是不想看见她。 “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南宫朝欢死死的拽着袖子,控制自己即将暴走的脾气。 “奴婢站得远,没听清,不信你去问,厨房的小刘路过他也没听清。”小依想着那个男子,大夫人的人,主子交代了的事情她要做好,既然是大夫人暗地的线,她就让他变成明面的。 “小刘是吧,你去把他叫过来。”南宫朝欢吩咐着身后的小丫鬟,完事后她目眦尽裂的看着小依:“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小依一点不想待在这里。 看着小依走出去的背影,南宫朝欢问道:“他们聊多久。”她还是问出来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可心里又自我安慰,也许他们只是路过打招呼,逢少爷说了,南宫朝容是她的妹妹,不是吗? “很久,奴婢走了后他们还在聊。” “滚。”南宫朝欢把桌子上的青花瓷杯一下子砸在地上,歇斯底里的让小依走,她心里不相信逢少爷会和南宫朝容这个不得宠,没有身份地位的庶女聊很久。 砰一声,瓷杯碎在地上,小刘也被带进来,那杯子刚好砸在他脚下,他心脏怦然一跳,心里知道看来今天事情不小,一会说话要注意。 “小刘见过大小姐。” 小刘,厨房买菜进出人员,长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任谁也不会想着这是大夫人的眼线。 “说你今天在后花园那边遇见什么了。” 南宫朝欢站在小刘上方,睥睨着他,目光里是满满的轻蔑。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1章 南宫朝欢的质问 “大小姐,我路过后花园先看见小依,后来近了看见逢少爷和四小姐。”小刘看一眼南宫朝欢没有继续说下去,空气太过压抑,沉闷,他知道在说下去不一定讨得好。 这两个说的一样,看来是真的,南宫朝容,你是打算和嫡姐抢男人?!南宫朝欢面上一阵扭曲。 “他们说了多久?” “时间不短,我忙着去买这几天厨房的菜,只一会儿就离开了,小依可以为我证明。”小刘不知道小依的身份,他还没告诉夫人这件事情,没有得到夫人的指示,不敢说太多。 “出去,给我出去。”南宫朝欢愤怒的说道。小刘才走出一步,南宫朝欢就风风火火的冲到他前面。 想着大夫人说的话,要对别人狠,南宫朝欢要去找南宫朝容的麻烦,竟然肖想她的男人,这贱人真是无孔不入。 流云正在院外假装扫地,看见南宫朝欢横眉冷眼的跑过来,她拐到树下,摇摇铜铃。刚想喊看见小刘在后面走过来,流云只得拿着扫把走过来。继续自己的工作,希望御央少爷能够知道她传达的信息。 屋子里和往常一样。 “你说,如果我把这里修改一下怎么样?” 南宫朝容换了一下出针的方位,询问的看着御央。 “你可以试试。”御央目光一怔,铜铃这时候震动。他站起身,神秘兮兮的看着南宫朝容:“你可能有麻烦来了,我进去躲躲,御央转过屏风,藏在后面。 来得真快,都到院子,听脚步声,只有一个人,看来来着是南宫朝欢,也是,她应该知道花园的事情,看来气得不轻。 朝容疑惑的看着御央躲进屏风后面。 南宫朝欢尖锐的叫道:“南宫朝容你给我出来,滚出来。” 朝容走左转过来,就看见南宫朝欢怒气冲冲的站在院子中央。 “南宫朝欢,怎么有空来找我?不去找你的情郎?”朝容冷嘲热讽的说道,声音里的幸灾乐祸昭然若揭。 不提逢少爷还好,一提南宫朝欢准备跑上来就要打朝容。 朝容一把拉着南宫朝欢的手,南宫朝欢,还以为我还是以前任由你们践踏的庶女吗?那你就错了,大错特错,我现在是来要债的。 南宫朝欢使劲想要摆脱南宫朝容的手,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手腕一直被南宫朝容捏着,她有点疑惑,什么时候南宫朝容变得这样强壮有力了。看着瘦小的身体那里来的力量? 南宫朝容面上闪过一丝冷厉,“南宫朝欢,我警告你,以后你要是敢打我一巴掌,我定会给你一巴掌。” 南宫朝欢看南宫朝容手放松后,她狠狠摆脱她,轻蔑的说道:“就凭你?打我,你敢吗?” “说你今天和逢少爷都聊了什么?”急于想知道逢少爷的事情,南宫朝欢竟然放下和南宫朝容的争执。 朝容讽刺的看着南宫朝欢,这个陷入恋爱的女人竟然放下这些,真是愚蠢。 “你想知道?”朝容突然笑靥如花的看着南宫朝欢,嘴角的噙着的笑非常的刺眼,南宫朝欢感觉十分不舒服。 她扬起手又想打朝容,只是这次手还没打下去就又被朝容拿住。 “快说。” “你不后悔?”朝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朝欢:“我劝你还是不要听了,有时候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会让你痛苦一生。”她看着南宫朝欢,你们前世给我的真相是多么的痛彻心扉,这才是开始,你就接受不了,南宫朝欢,你们以后和我怎么斗? 不过南宫朝欢现在混了头,那里会听朝容的劝解,朝容让她不问,她反而要去问清楚。 “就怕你不敢说,本小姐有什么不敢听的?”南宫朝欢嘴硬的看着朝容,目光有些闪烁。 “逢少爷在花园看见我哭,他问我为什么哭,小妹就说要嫁给花少爷,心情不好,逢少爷安慰小妹说,别担心,他会帮助小妹想办法的。”朝容转过头,看着门外,似乎回忆的样子:“他还说你没脾气,没主见,不适合做他的妻子,最多是玩物。” “不可能。”南宫朝欢打断朝容的话,挣脱朝容的手,逢少爷开始还和她好好说话来的,南宫朝容骗人。 看着南宫朝欢摇摇欲坠的样子,朝容觉得大快人心,这利息又收了一点,御央的办法还不错。 “我也大声说不可能,他说你别告诉别人,逢少爷说他看着中的只是扬州富豪女儿这个名头,父亲不是你一个女儿。”朝容每说一句南宫朝欢脸上灰暗越多,是啊,南宫家的女儿有四个,她只是其中一个。 南宫朝欢毫无生气的坐到桌子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喃喃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我想你肯定很想去找逢少爷问个明白,只是你想过没有,他会告诉你真话吗?”朝容走到南宫朝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以前那双明眸今天没有一丝光彩:“不会,逢少爷是什么人,其实你很清楚,你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我要找他问清楚,我要找他问清楚。”南宫朝欢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找逢赋知道真相。 朝容看着她狼狈的离开,眼里没有多少笑意,这还不够她所有痛苦的一点点。 南宫朝欢走出院子时,一直喃喃自语:“逢赋,你有没有说过。”她看着那些风中的野花野草,不知道怎么去问,他们两个已经不欢而散,逢赋在逢府,她怎么去找他? 就像南宫朝容说的,就算她去问了,他会告诉她真话吗?不会,男人三妻四妾,母亲就不止母亲一个女人,她能要求他只爱她一个? 南宫朝欢觉得她的世界变得昏暗起来,她爱的那个男人如果选择南宫家的其他女儿,她怎么办?不,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南宫朝欢趔趔趄趄的步子,朝容坐在桌子边慢慢欣赏。 “可以出来了,人走远了。” 南宫朝欢的身影烟消云散时朝容对着屏风说道。 “没有欣赏到猎物哭泣的表情,感觉有没有失落感?”朝容云淡风轻的问御央,手一直紧紧掐着手心,五个指甲印悄然而生。 御央踱着步子高雅的从屏风后走出来,他神秘的说道:“只是听声音就可以知道猎物内心是多么剧烈挣扎,在看样子,肯定会精彩,不过为了四小姐的闺中名誉,我还是退避三舍比较为好。” 朝容看着御央,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如果让南宫朝欢看见,她会不会移情别恋?可能会吧。 “不知道南宫朝欢是怎么知道我和逢少爷在花园相遇的。”朝容看着御央,她知道今天有两个人听到他们的交谈,不过这逢赋才走没多久南宫朝欢就出现,说不巧合都不行,似乎有人为的影子。 御央看着朝容的目光,心下暗笑,看来朝容是猜测到自己身上,否则也不会对着她问出这个问题,不过暂时还不能让朝容知道真实的原因。 得不到答案,朝容转移了问题:“听说花少爷今天也要来,没有来是你做得?那天夜不归宿的时候?”朝容被南宫朝欢这一打断,心情大好,想着流云的话,她想应该就是御央做的。 御央坐到朝容旁边去,他自己倒满一杯茶,深深呼吸一下,缓缓吐出一口气,神态自若的看着外面,眼睛带着笑意,笑意未达眼底。 “作为合作伙伴,我有义务帮助你,谁让你这么弱,那个花少爷既然这样风流,也该让他歇息歇息,败坏社会风气的人渣,活着根本没用。”御央没有很严肃的口气,轻描淡写的述说一个人的生死。 “御央,谢谢你,不过你出于什么目的,我南宫朝容真心的谢谢你,以后有机会定会帮助你。”朝容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承诺,知恩必报,有仇必还,南宫家的仇恨她一定不会放过,御央的恩情她也会记得。 “我们是合作人,看南宫朝欢这样子,说不一定你还得和大夫人打一仗,准备好了吗?” 御央慎重的问道,大夫人不会放任南宫朝欢不管,那是她女儿,只是不知道大夫人什么时候会来。 朝容走到门边,看着这幽静的环境,看来不久就会打破,反正她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南宫家,不求于他们,她还会怕大夫人吗?不会。 大夫人,我很希望你快点到来。 外面,流云鬼鬼祟祟的看着后面,拐进屋子。 “小姐,你没事吧,奴婢看大小姐疯子一样的走在路上,你真的没事吧!” 小丫头拉着朝容左右打量,生怕自家小姐被欺负,提心吊胆,满脸担忧。 朝容拉过流云坐在墩子上,捏捏流云的脸颊,笑着说道:“不看看你家小姐我是谁,南宫朝欢哭着出去,我肯定是笑着看她出去。” 听朝容一说,小丫头深深的皱褶总算平坦下来,拉着朝容又跳又笑。 “小姐,那大夫人不会找你麻烦吧?”小丫头跳过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大夫人这一号人。 朝容一笑,真是事后诸葛。 “没事,相信你家小姐,大夫人来了,肯定让她也讨不了好。”朝容自信的看着门外。 大家讨论的大夫人正在泡着她的美容澡,以望留住恩宠,还暂时不知道南宫朝欢的事情。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2章 母女商计 牡丹,百花之外,富贵之花。是日雨后初霁,园中有些阉沓沓长的花骨朵在慢慢升起的暖阳下,渐渐又绽开了艳丽的瓣。 牡丹居,大夫人的住处,正是取名此意,此时她刚好泡完药浴,脸上春风得意。 艳红谨小慎微的给大夫人梳妆打扮,她心里即使有多少不满,也只敢在心里抱怨。 “大夫人容貌越来越年轻,和大小姐就像姐妹花一样。” 艳红谄媚的说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落下一点的迹象。 空气微微一凝,艳红知道大夫人肯定有什么不高兴,想来是烦恼四小姐的事情,想着现在的四小姐,艳红手上动作细不察的停了一下,大夫人心里正在想事情没看错艳红的情况。 “朝欢啊,就是拉不下脸,不够狠。”大夫人似有似无的叹息一声,想着这些日子面对朝容那小蹄子,她屡战屡败,都是给自己自找麻烦。想着朝容,大夫人心里越发赌着透不出去。 “大夫人说的是。” 艳红毕恭毕敬的回答,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 “报告夫人,大小姐哭着跑过来了。” 门外站着的丫鬟走进门报告自己看见的情况。 “又是哭,除了哭,还会做什么。”大夫人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好看了,对于这个女儿真是怒其不争。 “夫人,大小姐恐怕有事情来找大夫人,希望夫人给她出出主意什么的。” 艳红想了想,中规中矩的说了句话。她也是刚才出牡丹居听见别人议论大小姐的事情,为了讨好当家主母,艳红准备拍拍马屁,吃力不讨好,她拍在马腿上去了。 “要你多嘴,我又不是不知道,给我穿好衣服。”大夫人秀美的脸上夹着着狠厉,这艳红什么时候学会多事?以后自己不在会不会压着朝欢,想着不成器的女儿,大夫人难免会多想些,多考虑一点。 “艳红今天不用吃饭了,去把我制定的南宫家的规矩好好写几遍,记得下人永远是下人,永远别想议论主子的事情。”大夫人捋了捋衣服,抚了抚前鬓,感觉差不多,才开厢房去牡丹居的主厅。 艳红紧紧的咬着牙齿,手死死的交握着,脸上表情阴冷,表面看她这个夫人的大丫鬟外表光鲜艳丽,其实呢,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她长得出众才被夫人带在身边,不是说她到底有多能干,她现在总算知道真正的原因是怕她爬上老爷的床,她没想过爬上南宫老爷的床,原想作为大小姐的陪嫁丫鬟也不错。 大夫人,下人也有做人上人的一天。艳红这么一想,吓自己一跳,做人上人,她谨慎的耸耸颈项,夫人这里还好没人。 算了还是去材房先把规矩写一百遍给夫人吧! 大夫人款款走到平时做得狐皮贵妃椅上,刚做好,南宫朝欢就从门外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头发上的金凤步摇有点摇摇欲坠,平时戴的碧玉簪也歪歪倒倒,脸上因为哭过变得非常难看,那里还有大小姐的形象。 跟在南宫朝欢身后的是她的贴身丫鬟叫小环,脸上焦急,气喘吁吁的隔着一段距离。 “小环,你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竟然放任大小姐这个样子在外面跑来跑去,是何居心?”大夫人没问南宫朝欢因为何事而哭,首先发难她下面的丫鬟下人。 小环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身子像筛糠一样颤抖。 “回大夫人的话,奴婢……奴婢刚才看见大小姐从四小姐那里出来,大小姐跑得太快……。”小环给自己辩解两句,想着面前是一向威严不可犯的大夫人,下面申辩的话不敢继续说完,只是头一直叩头,让大夫人饶命。 南宫朝欢眼里只有大夫人,这个从小是她依靠的母亲,一头扎进大夫人怀中,声音哽咽,嘴里喃喃自语:“不,不会的,你骗人。” 大夫人也没让小环起来,也没说饶恕,更没说怎么惩罚,让小丫鬟一直提心吊胆的叩头,精致的额头上开始变红。 “朝欢,哭是不是解决诗情的。”大夫人摸一把南宫朝欢的头,怜爱的把簪子插好,把步摇扶正,朝服,金凤是娘亲希望你能够飞上枝头做凤凰,你这样,以后怎么能做得了逢少爷的夫人。 大夫人顺了顺南宫朝欢的头发,接着发问:“你跑来这里哭,你的事情就没有了吗?” 南宫朝欢还是埋着脸摇摇头。 “所以你不能哭。”想着有的事情还是不能明面说出来,大夫人指指门边的丫鬟:“你们带着这个不顾主的丫鬟下去,等候大小姐发落,其他的也都下去吧!” 被点到的下人手脚麻利的拉着小环就走出去,其他人也相继走出去,顺手把门关上,只留下大夫人和南宫朝欢两个在偌大的主厅中。 小环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嘶哑。 “说吧,什么事情让你哭得这样难过。”大夫人扶起南宫朝欢,另外一只手给她擦着脸上残留的泪水。 南宫朝欢短短徐徐的说道:“母亲,是南宫朝容,是她。”想着南宫朝容的话,南宫朝欢哭得肝肠寸断,这还是她头一次这样伤心。 大夫人眉头紧皱,又是这个小蹄子,她到底怎么气的朝欢,想着她都被南宫朝容气过,大夫人目光中闪过一丝戾气,不成,朝欢还太弱,肯定压不过南宫朝容! “别哭,说说看,南宫朝容那小蹄子怎么惹到你,母亲给你想办法。”大夫人脸上有些狰狞,像毒蛇一样阴狠。 南宫朝欢双手摸摸眼角,抽抽噎噎的哭诉道:“ 逢少爷今天和我不欢而散就是因为南宫朝容,那个贱人不知道那里听说的逢少爷在府邸,她竟然跑到花园去和逢少爷约会,肯定就是她告诉逢少爷和花少爷的婚事,就是她,母亲,就是这小贱人害女儿的。” 南宫朝欢越说情绪越激动,脸也嫉妒扭曲起来。 又是男人的事情,大夫人有些头疼这个女儿,有她的狠辣,怎么就学不会怎么抓住男人。越想大夫人越觉得南宫朝欢没有出息,如果不是从小看长大,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她生的女儿。 想归想,大夫人还是耐着心肠,温柔的说道:“朝欢,南宫朝欢在怎么厉害,她也只能在南宫府邸待半个月,蹦达不了几天。” 大夫人突然放开南宫朝欢,站起来,看着窗户,似乎又没看着窗户看的是其他的。 “花少爷,南宫朝容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现在你就先忍耐忍耐她几天,以后有她哭的。 ”大夫人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一个奴婢的女儿,本质还是奴婢,你还怕她?就像你那个贴身丫鬟一样,无论你怎么处置她,她能反抗?南宫朝容只不过有南宫两个字,不能明着对付,暗地里不会对付她?” 南宫朝欢听大夫人说得有道理,频频点头. “知道你那里错了?”大夫人抚了抚指甲,算是尽心的教导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女儿不应该被小贱人轻易气哭。”南宫朝欢摸了摸眼泪,心里恨得牙痒痒,南宫朝容,你给我等着,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远处小屋子里练习功法的南宫朝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脸上笑意不断,看来南宫朝欢去找大夫人哭诉去了。想来是给大夫人添堵不少,大夫人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对南宫朝欢的答案大夫人虽然不满意,但也知道不能急。 “她和逢少爷相遇你就气成这样?”大夫人开始问正事。 “那个贱人她说,逢少爷不喜欢女儿,他只喜欢南宫家女儿这个身份。”南宫朝欢不满的说道,她不相信逢少爷不喜欢她,逢少爷对她一直是格外恩宠。 大夫人没立即回答南宫朝欢,她吃的盐都有南宫朝欢喝的水多。知道南宫朝容这句话是实话,逢少爷会和南宫家联姻不过是看重扬州富豪的女儿这个身份。 小贱人,变得越来越聪明,不过可惜了,你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大夫人心下冷哼一声,转而温柔耐心的看着女儿道。 “朝欢,你要知道,男人也需要哄,你越是强横,逢少爷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喜欢的是柔弱的女子。”大夫人想着逢少爷的身份,想着这世道的男子那个和那个不一样?都是怕女子能够暂露头角的风采。 “朝欢你记着,以后你要学会放下身段。”大夫人走过来把南宫朝欢的衣服整理好,嘴角一勾,淡淡的说道:“之前你不是想和逢少爷游湖来着?借着这个理由,去找他合好也不失一个好办。”大夫人鼓励的看着南宫朝欢。 “谢谢,母亲,女儿知道了。”南宫朝欢一改刚刚哭啼的样子,细长的眉眼上挑,弯唇掩冷笑,整个人变得阴森森的。 “还有,你身边那个丫鬟也改换换了,护住不利,留之何用。”大夫人不过是找个借口把南宫朝欢犯的错误找替罪羔羊。 南宫朝欢想着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哭,刚才母亲还给她理头发,这小丫鬟真是该死。 “母亲,女儿不会轻易饶恕她的,你放心吧,女儿这就回去处理这些事情。” 南宫朝欢走出去,脚步不在是开始的趔趄姿态,步步坚定,神色也是由先前的软弱变得阴冷。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3章 意外惊喜 大夫人不知道她关门这件细微的小事却是让南宫朝欢在身边埋了颗炸弹。 南宫庞外出谈生意回来,想找大夫人。 暖风微醺,牡丹开得愈发的艳丽。 “你们在这里干嘛?大夫人呢?”看着紧闭的朱红门,南宫庞停下脚步。 “回老爷,大夫人和大小姐在里面谈事情,所以让奴婢门都出来了。”一个小丫鬟低垂着头回答南宫庞的问题。 南宫庞心想,既然是朝欢和大夫人在里面,想来是女儿的事情,应该和逢少爷有关系,南宫庞转身准备离开,想着现在他也是着急。 “大夫人身边那个叫什么的丫鬟在那里?” 南宫庞想着问问她身边的人应该会知道。 “回老爷,艳红姐刚才和大夫人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出来像柴房去了。” 南宫庞眉头一皱,柴房,算了他亲自过去。 虽然是柴房,可是南宫家的柴房并不差,比起朝容的住处竟然还好,真是讽刺。 远远的南宫庞就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跪在地上,手在奋笔疾书。 南宫庞生意场上什么姹紫嫣红没见过?突然像这样清新的百合花,惊起他心中的涟漪。 “你叫什么?”美人是美,南宫庞不是毛头小子,正事要紧。 “回老爷,奴婢叫艳红,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老爷找夫人有事吗?夫人和大小姐有事情在谈,老爷有事可以告诉奴婢,奴婢一定转达。” 艳红毕恭毕敬跪着回南宫庞的问题,由于是跪着,身体的弧度得到很好的展示,雪白的颈项显露无遗,大夫人虽会保养,但皮肤终归是松弛的,和艳红的比起来,一看就知道。 “行,你给大夫人说让今天去做好酒席,今天要带一个很有身份的人来这里。” 南宫庞收回扫视的目光,交代艳红的事情。 “老爷,奴婢看这样吧,奴婢去把厨房的人叫来,老爷你把事情吩咐给他们,奴婢今天还要写规矩,等奴婢写好就去监督他们做。”艳红看着笔下的规矩,耳朵又是大夫人的话,下人就是下人。 “写什么规矩?别写了。” 南宫庞看着那双纤细的手,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老爷只是大夫人吩咐的,奴婢不想老爷和夫人因为奴婢这件小事有争执。你稍等,奴婢这就去把厨房的人找来。” 艳红站起身就去叫人,长时间跪地,腿部血液循环不周,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南宫庞反射性的去抱住艳红。 “对不起,老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去叫人。”艳红拐着脚,一扭一扭的远去。 南宫庞接着艳红,近距离看着她艳红的嘴唇,真是人如其名,南宫庞多年的那颗心骚动起来。想起今天的事情,大夫人的样子跳出来,南宫庞眉头一皱,算了。 这一幕落在流云的眼中,她本来是想来厨房看看能不能帮小姐煲汤,拆房和厨房距离不远,那知道会看见这一幕,艳红姐姐和老爷。 想着有点惊悚,流云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小姐。南宫庞陷入自己的沉思,艳红已经出去找厨房的人,流云猫着腰,弯着腰,小步小步的移动。 跑出南宫庞的视线范围,流云才站在一旁踹粗气,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 老爷和艳红,大夫人要是知道会发什么什么事情。 “你没事吧。”一直手拍在流云肩上,帮她顺气。 吓得流云身子一抖,小心转过头,看见一个陌生的丫鬟,这个丫鬟好陌生什么时候进府的? “你是?”流云疑惑的看着小丫鬟。 肩上的手没有停,小丫鬟微笑着说道:“我叫小依,你呢?”小依在进南宫府邸时就知道府邸所有的人,这个流云她也知道,不过表面上还是假装不认识,才可以顺理成章。 “我是流云,小依再见,我要找我家小姐去了。”流云镇定的离开,还斜着头看小依,心里猜度着这是谁。 流云进屋来时只有南宫朝容在。 “流云,怎么了,这样急。” 南宫朝容疑惑的看着情绪还不稳定的流云,她这样子看着就有事情,还是包不了事情。 “小姐,不得了,奴婢今天看见老爷和艳红姐姐。”流云说道这里还小心的又看了四周一眼。 看着流云这动作,南宫朝容想看来这丫头要说的事情肯定不小。 “慢慢说,没事的,这里没有其他人能听见。”南宫朝容有些赞许的看着小丫头,看来小丫头学聪明不少。 “老爷在柴房抱着艳红姐。”流云越说脸上表情越是古怪:“小姐,你说,这……这……” “流云做得很好,记住你没看见过这件事情,以后看见老爷和艳红一如既往,不要有什么变化,这件事小姐会处理好。不过流云啊,你立了一件大功。”南宫朝容高兴的拍着流云的肩膀,示意她先歇息歇息。 流云感激的看着自家小姐,扇扇风,才笑着点点头。 御央从右边屏风走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主仆两。 “这可是一件可以利用的事情。”御央闲适的说道,没想到这南宫庞这么老了还开出一朵鲜花。 “御央少爷。”流云点头致意。 御央又拢了拢银丝金边的袖子,眉毛上挑:“流云一路上跑得很急,有没有遇见其他人?” “回御央少爷,奴婢碰见一个叫小依的下人,其他的没遇见。”流云看一眼朝容,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御央少爷,奴婢……” “不用担心,她没事的,你回去吧!” 御央嘴角微扬,勾勒一个好看的弧度。 “奴婢告退。” 等流云走了后,御央说:“要不要去看看?说不一定还会发现其他事情。” 南宫朝容点点头,南宫老爷去柴房,会是什么事情?竟然劳动老爷子去那里,艳红是被大夫人惩罚吗?大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吗?她还是过去打探打探比较好。 “你呢?” “不用管我,你去吧。”御央挥挥手,似乎极度不耐烦。 南宫朝容想着流云还没走远,就没和御央多说话,追赶流云的脚步。 “流云,等等我。” 南宫朝容看流云在不远处叫唤道,这小丫头走得挺快的。 流云听见南宫朝容的声音就停下来:“小姐,你这是?” “走,今天和你家小姐逛逛这后院。”南宫朝容笑着说道,她很想看好戏呢。 两人慢慢悠悠的走到东厢房,突然间路上的下人陆陆续续的向主房跑去。 “站住,你们这是干什么?”南宫朝容叫住身边刚跑过的一个家丁,此人正是那天偷听的小刘。他老实巴交的回答道:“回四小姐,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犯事,大小姐让大家过去看刑法。” “你知道所犯何事吗?”南宫朝容眉毛上扬,这狗咬狗又开始了? “听说是她身边的丫鬟护主不利。”小刘思索一下恭敬回答:“四小姐,没有事,奴才告退,大小姐让过去看罚,奴才不敢不去。” 朝容摆摆手,示意小刘离开。什么护主不利,看来南宫朝欢这是给下人一个下马威,让下人不敢议论她今天失仪之事。只是可怜了她身边那个小丫鬟。 “小姐。”流云欲言又止,最后又闭口没说。 “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朝容带头跟着其他人走过去。她知道流云可怜那个小丫鬟,只是朝容一时也不能帮助那个丫鬟,跟在南宫朝欢身边的丫鬟也不是好人,这叫恶人自有恶人收。 远远的就听见南宫朝欢言辞激烈的数落:“作为一个丫鬟,不帮助主子把衣服,头发打理好,还跟不上主子的脚步,说留你何用?” “大小姐饶命,奴婢……” “闭嘴,本小姐有说让你开口了吗?”南宫朝欢冷冷的开口:“让本小姐一个人在前面,你在后面假装跟着,看见本小姐摔倒也不拉起来,小环,要你何用?你们说说,护主不利该当何罪?” 一群奴才家丁都不敢说话,低着头。 “给我打,狠狠的打五十大板,如果你死不了,就发卖吧!”南宫朝欢没说发卖到那里,大家都心知肚明,花楼和死亡小环只能二选一。 “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饶命。” 小环一直叩头,额头上已经出血了,鲜红的血液顺着眼窝留下嘴角,染得有些妖冶。 “还不执行?嗯?”南宫朝欢一声嗯让下人身子都抖三抖。 啪啪啪啪的板子声一声大过一声,小环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记住,以后做事不利,她就是下场。”南宫朝欢指着不远处还在受刑的小环,脸上没有一丝同情,那里还有往日的主仆情谊。 流云看一眼就不敢看,一直躲在朝容背后。 朝容一直看着那些板子啪啪的落下,目光冷漠淡然,身子站的笔直,丝毫不颤,眼都没眨一下。 “本小姐今天要从你们中间挑一个作为本小姐的贴身丫鬟。有能力的,乖巧的会得到这个位置,当然作为我的贴身丫鬟,每个月的银子比一般丫鬟多,当时要是做事不利,别怪本小姐。” 南宫朝欢把下面的人一个一个看一遍:“你们都记住了,今天这里没发生什么事情,谁要敢乱传,她就是榜样,不怕死的可以学习。” 朝容带着流云转身离开,这幕戏,不错。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4章 再次邀请 南宫朝欢看没有人出来担任她的丫鬟,说不生气是假的,她阴着脸,目光森寒的掠过面前这群人的脸孔:心道杀鸡儆猴难道过于激烈了?不过不做点什么以儆效尤,她怕万一被这些小贱人传出去什么……怕是她的名声会传的不好,那个男人会更加不喜欢她,为了抓住逢赋的心,她会不惜一切! 眼见气氛愈发凝滞冷厉,一道怯弱娇柔的声音突地响起。 “大小姐,奴婢,奴婢愿意。” 小依战战兢兢的走出来,垂眉顺目,小声的回答。 “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朝欢看见小依就记起是她告诉她南宫朝容勾引逢少爷的事情,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嫉恨。在南宫朝欢潜意中,她不相信逢赋会停下脚步和南宫朝容聊,肯定是南宫朝容施展狐媚手段留住逢赋的。 “回大小姐,奴婢叫小依。” “行,就你了,既然你敢站出来做本小姐的贴身丫鬟,本小姐一定不会亏待你,管家。”南宫朝欢看着旁边精明的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过语气还算正常的说道:“管家你让帐房给我贴身丫鬟每月的月例中多加一两银子。” 下人一听,都抽一口气,有的后悔没捡这个肥差,有的羡慕银子,但没想要去。 “你,把这封信给本小姐拿到知州府,交给逢少爷,一定要叫逢少爷啊。”南宫朝欢一抬头看见朝容的背影,逢少爷三个字特别响亮。南宫朝容,凭你也想和我争?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敢明目张胆去请逢少爷游湖,你行吗? 让南宫朝欢失望的是,朝容已经走远了,根本没听见南宫朝欢一个字。 被点到的家丁小心应承,看着南宫朝欢脸上的冷笑,吓得大气不敢出,更是战战兢兢拿着信赶快去送。 艳红也被叫来看罚,不过她一直是跪着的。 南宫朝欢看着跪地的艳红,轻蔑的冷笑一声,趾高气扬的离去,小依亦步亦趋的跟着。 “都去准备饭菜吧,大夫人交代好才出门的,一会做不好饭大家受罚不浅。”管家挥挥他略显枯燥的手臂,带头离去。其他人也一哄而散,艳红盯着南宫朝欢的背影,手掐出了血。 如果一直是丫鬟,是不是有一天也会被大夫人这样对待,不,她不能接受,可是她怎么改变现在的情况。 这件事只是一段血淋淋的插曲,南宫府邸日常生活一如既往。 南宫朝容回来时路上脚步很慢,走着走着就走到厨房,看着忙碌的下人,朝容有些奇怪。南宫府这样大动作,是要宴请什么人? 看着不远处的柴房,朝容眼睛眯了眯,要不要过去看看? “今天有人会来府邸吗?”南宫朝容走到厨房,询问起旁边的小刘:“是你啊!”朝容没想到尽然又再次见到这个人,这个人似乎和那天花园偷听的人气息有些相似,不过当时这个太远,她不是很肯定。 “回四小姐,这是老爷吩咐的,奴才不知道。” 小刘把手中的食材一样一样的递给厨娘,还回答朝容的问题。 看见火坑似乎没那么燃,朝容知道机会来了。 “看你们人手不够,本小姐今天有空,就帮你们拿点柴。”朝容不等厨娘和帮工的回答,就带着流云去柴房。以前朝容一直唯唯诺诺,没主子的样子,下人早都见怪不怪,看着她离开,也没人去拦。 走出厨房流云就嘀咕这些下人不懂事,想着小姐原来受欺负,现在这些下人还是不尊敬小姐,朝容没听清小丫头嘀嘀咕咕说什么,不过想来是为她打抱不平的事。朝容给流云一个安慰的笑容,没说话带头向柴房走过去。 站在门口,朝容想了想说道:“流云,你看着门,有人来了给我预警,小姐进去看看艳红。” “奴婢知道了。”流云没问朝容为什么不让她进去,只是做好朝容吩咐的事情。 当艳红看见朝容进来时候没有多少惊讶,这个不得宠的四小姐出现在柴房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不过她有点疑惑,现在没有人能让四小姐来这里,她怎么还出现。 “你很惊讶我的出现?”朝容走到艳红上方,笑着问道,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艳红低着头说道:“奴婢没有,这是柴房不是四小姐该来的地方,四小姐请回吧。” “本小姐回走。”朝容伸手抱一抱柴,走到门口没有转身,声音淡淡的吐出口:“你似乎得到不公平待遇,如果想通可以找本小姐。” 朝容说完头也不回的踏出柴房,递给流云一部分柴,流云小心的看一眼艳红,抿抿嘴唇,没开口说话。 艳红跪在地上,没开口留朝容,也没说话,牙齿紧紧的咬着。 “艳红,路是你自己可以选择的。”朝容走了几米远,说了这句话后加快脚步,选择在于艳红,不过她相信最后艳红会不得不被她利用。 把柴放在厨房,朝容好心情的离开,棋已经启动了,以后用起来不错。 大夫人得到南宫庞的信,她看过信后顾不上问其他事情,交代管家要把事情办好,带着个一个随行的小丫鬟坐着轿子就出门,南宫朝欢惩罚小环的事情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会帮助她处理得更加冠冕堂皇,让人无错可挑。 南宫府邸的风云在南宫朝容重生,御央到来时就开始变幻,只是大夫人认为半月后南宫朝容就蹦达不了,南宫庞最近又忙于生意,南宫府邸难免疏忽了。 知州府邸下人接到信,没多久信就送到逢赋手中,他把信丢在地上,怒气的说道:“不要。” 逢知州示意身边的家丁去把信捡起来,看一眼对面遗怒未消的儿子,淡淡的说道:“明天这个游湖你得去,今天南宫府邸邀请扬州所有有钱人,官员,本官也在受邀里面。” 逢赋没说话,脸上表情还是很难看。 “作为男人,娶个摆件放着也不怕养不起,以后有喜欢的人你在娶回来,解语花吗那个那人不喜欢。”逢知州抬起走右边的白玉茶杯:“就像这杯子,就算不喜欢,你都会备下许多。” 逢赋听着解语花眼前就出现南宫朝容的面容。 “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实力,没有权,你怎么能保护喜欢的女人?没有钱,你怎么养你的女人?”逢知州放下杯子看着逢赋的眼睛,继续加重语气:“现在南宫家大小姐就是你获取钱财的踏板。” 逢赋被他老爹这样一说,心里的想法不复开始那么激烈。 “爹,儿子知错了,明日儿子定会去赴约。” 逢知州满意的放下杯子,赞扬道:“这才是本官的好儿子,你们去给南宫家的人回口信,就说你家少爷明日一定会准时赴约。” 送信的家丁忐忑不安的在知州府门口转圈,头上有丝丝的汗珠,天气也不是很热,不知道是担心信不到逢少爷手中,还是害怕回去被大小姐责罚。 “你,过来,我家少爷说了,承蒙大小姐青睐,明天一定会赏脸准时到达。” “谢谢小哥,谢谢小哥。”南宫家家丁点头哈腰告辞,心里也放心不少,他火急火燎的向集市上走去,打算购买点东西再回去。 南宫朝欢等得心情越来越差。 “小依,你去看看人来没有。”终于按耐不住,南宫朝欢吩咐小依出去看看。 “是小姐。” 小依,不疾不徐的向大门走去,急的是南宫朝欢,她不急。 “跟我来吧,大小姐等你多时了,进去时注意下。”刚走出南宫大门口就看见送信的家丁,小依淡淡的走过去说道:“你买的东西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谢谢小依,我叫张松,以后有事可以找我。”送信的家丁感激的说道,对大小姐身边新的贴身丫鬟充满好感。 “走吧。” 小依没推迟说不用,也没说好,只是带着张松走进大门。 在南宫朝欢站起来准备发脾气时就看见小依出现,她对小依好感又上升,看来这丫头能力不错,打扮也不出风头,带着在身边是最好的,越看南宫朝欢越满意。 “逢少爷怎么说?”其他事不会抢走逢赋的注意力,她充满希冀的看着张松。 “逢少爷说,承蒙大小姐青睐,明天他会去。”想着小依刚才的提醒,张松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让大小姐不会生气。想来逢少爷也不会和大小姐对质这个事情。 “小依,赏。”南宫朝欢有些失望没有得到逢少爷的回信,不过这口信也不错,看来逢少爷还是喜欢她的。 张松拿着小依递给他的银子,点头哈腰的道谢。 “大小姐,那奴才下去了。” “去吧!”南宫朝欢看也不看张松一眼,扭着腰肢向闺房走去,她要去看看明天穿什么衣服合适。 “小依,你过来帮本小姐参考参考明天应该穿那件,画那种妆容。” 南宫朝欢转过头看一眼后面送张松出去的小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小姐,奴婢代小姐送那个家丁去,这样他们会对小姐感恩戴德,以后会尽力把小姐做的事办好,虽然没人敢违抗,不过愿意做事比强迫做事好。” 小依低眉顺眼的回答,这个跋扈的小姐想要获取她的信任很简单。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5章 游湖前奏 “大小姐,大夫人不是交代要下人准备一场盛宴吗?你应该准备好衣服,就穿这套吧,不是很艳丽,也不是很朴素,大小姐,来的人应该不少。” 小依站在门边,说着自己的意见。 南宫朝欢一想也是,明天的游湖非常重要,今天的宴会也不能出错,这样的家宴,母亲和父亲肯定会会让她出席,多亏小依提醒。 “小依,下次你要记得提醒本小姐。” 南宫朝欢难得露出今天第一个微笑,她伸平手想让小依给她穿衣服。小依嘴上不说,心里鄙视着南宫朝欢,就你?不配。 “大小姐,给你穿衣和梳头还是让专门的丫鬟来,奴婢在旁边指点,这样才更好的找到合适大小姐的妆容,大小姐也才一直蝉联扬州美女桂冠。” 小依不卑不亢的劝说,她才不愿意给这个无知的大小姐做奴婢。 南宫朝欢最注重的就是她的名声,被朝容说逢赋在乎的只是南宫家的女儿这个身份后,南宫朝欢更加在意名声这东西,南宫家四个女儿,如果她变得平凡,逢赋选择其他人她就损失过大。 “嗯,你去找我的教养嬷嬷让她找个专门梳头更衣的丫鬟给我。”被小依说动的南宫朝欢立刻吩咐小依去找人。 与其小依办事效率绝对高,不如说南宫朝欢在南宫家地位高,小依才一说南宫朝欢的要求,教养嬷嬷找到管家,一个专门梳头更衣的丫鬟就划到南宫朝欢的名下。 小丫鬟似乎也是新买来,谨慎的跟着小依,一路上不敢随意乱看。 一刻钟的时间,小依就把小丫鬟带到南宫朝欢面前。 “叫什么名字。”南宫朝欢背对着小丫鬟问道。 “奴婢叫小草。”小丫鬟跪在地上小声的回答着,不敢抬头看一眼主子是谁。 南宫朝欢一听小草,第一个想到的是南宫朝容的脸,叫什么不好,要叫这个名字。小依听南宫朝欢气息变快,立刻出声说道:“你不用叫这个名字了,既然你是专门负责大小姐的梳洗更衣,那你叫素衣吧!” “奴婢谢谢大小姐。”小草也就是现在的素衣叩头道谢。 南宫朝欢越发觉得小依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快去给大小姐梳头穿衣。”小依在素衣身边小声的说道。 南宫朝欢自然能够听见小依的话,她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等着素衣来给她打扮。 “素衣,大小姐喜欢美,你要注意,手脚要轻。” 小依站在南宫朝欢不远处缓缓开口,她眼里都是算计。 “不错,手艺还可以,明天我去游湖你要帮本小姐打扮得更漂亮,我在游湖姑娘之中艳压群芳。” 南宫朝欢似乎能看见她往穿上一站,迷倒一大片男子。 “大小姐,明天你游湖要带人吗?”小依波澜不惊的问,声音听不出丝毫问题。 “本小姐还没想好,本小姐不想带着人打扰。” 想着她和逢少爷相处时间本就少之又少,南宫朝欢舍不得两人空间有其他外人。 “大小姐,奴婢觉得你还是带着一个人,可以提示你没看见的,可以帮你和逢少爷制造一些偶然巧遇。”小依循循善诱,她要让这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亲自带她去。 南宫朝欢听小依一说,有道理,带着一个人,她没想到的地方可以提醒她,她发怒的时候可以帮助她,想着母亲的话,女人不要过于刚强,这个人带着不错,最好的人选就是小依。 南宫朝欢捋了捋刘海,娇声道:“小依,你作为本小姐的贴身丫鬟是不是应该随时跟着。” “是。” 对小依的回答,南宫朝欢非常满意,她转过头施恩般的说道:“明天你跟着本小姐一起去游湖。” 那样子似乎高高在上的女王。 “谢谢大小姐,这是奴婢的责任。” 小依回答得滴水不漏。 果然不出小依所料,没有多久,就有下人来叫南宫朝欢,说老爷吩咐要过去正厅。 “小姐,这样的家宴奴婢就不过去了,奴婢想想明天大小姐出游需要的工具,穿什么合适,逢少爷喜欢才女,奴婢一会去打听打听逢少爷喜欢什么诗词,明天小姐好应对自如。”小依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拒绝南宫朝欢,这个理由她非常喜欢,所有出发点都是为她考虑,南宫朝欢才不在乎小依是不是能够办到,一会在那里吃饭。 “好,好,办好事情重重有赏,素衣是吧,今天你就跟我过去吧!” 南宫朝欢高兴得举双手赞成,看小依还在立刻催促说:“小依,你快去打听去吧。” 夜静下来,整个大宅显得防御疏漏。一处略显偏僻的地方。 一个男子威严的问道:“可有什么事情。” “报告主子,明天南宫朝欢要和逢赋去游湖。” “都说了什么。” …… 这场谈话在南宫家大院悄然进行,无人察觉。 同时,知州府也有一桩事情悄悄进行。 “少爷,找小的来所谓何事。”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安静的半跪在地,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本少爷要你给我密切注意南宫朝容,还要把她以前的事情给本少找出来。” 逢赋拿着扇子,翘着腿寻思着这几天的事情,南宫朝容这个女子一直占据他大脑,逢赋并不是寻花问柳的二世祖,逢知州是什么人?逢赋怎么可能碌碌无为。 “少爷,这个南宫朝容小的前几天刚好听说她的事情。” “什么事情?” 逢赋坐直身体,有些急迫。 “南宫四小姐似乎一直胆小怕事,在南宫府中没什么位置。”听到这里逢赋想起节会上的时,点头表示赞同,但这不是他想要的:“还有其他事情吗?” “有,前几天在茶楼听见南宫家的一个下人说,最近他们叫四小姐变得不一样了,一般下人也不敢去找她麻烦,大夫人也被她气得不轻。” 黑衣人觉得这个四小姐厉害,南宫家大夫人,那可是有手腕的人,竟然都被四小姐气着了,这个四小姐绝非等闲之辈。 “以后,你就给在暗中跟踪她,一旦有情况就来报告。”逢赋觉得这个四小姐原来不只是解语花,有可能还是罂粟花,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有意思。 南宫朝容一个人在屋里,今天的宴会与她无关,南宫老爷似乎不曾有个她这个女儿。 朝容等不到御央,自己先上床就寝,不等那个男人。 抬头看着屋顶,朝容叹息道:“御央到底又去那里了?都这个时候还不见影子,有事吗?” 御央在外面听见朝容的自言自语,心里发笑,他大步走进来,角落里把杯子铺开,准备休息。 朝容嘀咕声说曹操曹操到,不由暗自思忖,这家伙是不是有顺风耳。 “御央,你去那里了,这么久,有事情吗?”朝容没想到会问出这么多问题,她有些猝不及防。看着御央半躺的身子,朝容心里五味成杂,这个男人,和她共处一室的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似乎有了变化,她不单单把他看作合作伙伴。心里多了一分担忧,多了一分关怀。 御央心里想着事情,没察觉今日的朝容和以往不一样。 “唔,下了步小棋呵呵。” 御央说着,却是不顾朝容好奇,丝毫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什么事让你竟然难得这么开口。” 朝容有些好奇御央到底做了什么事,心里的阴暗因为和御央相处下来,朝容也慢慢了,不在是只执着于报仇。 御央神秘一笑:“改天你就知道了。”御央躺在床上看着朝容,他可以预见朝容知道事情的开心。 朝容看问不出答案也就没问了。 “朝容,除了报仇,你有想过其他事情吗?” 御央突然很想知道这个本该是花季明艳的少女,豆蔻年华却要报仇,遭受不公平待遇。 朝容眼神一怔,她没想过,如果得偿所愿后她还会做什么,因为和逢赋的假戏真做,以后推到南宫家这些仇人,她还能做什么?找个人相夫教子?想着朝容都想笑,还会有谁要她?像她这种内心阴暗的女子其他男子都是躲避还来不急吧! “怎么不说话了?” 御央翻身坐起来,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可也难掩他的华光。 “除了报仇,还真没有其他事情。”朝容眼睛转了转,一只手撑着头。 御央想了想说道:“朝容,报仇后还有许多事情做,比如可以到处游玩,可以找个好男人相夫教子。” 脑海里出现一个男人与御央举案齐眉的样子,御央内心梗塞了下。 “睡觉吧,没有人会喜欢我这种内心阴暗,想着报仇的女子。” 夜非常静,绵延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显得非常明显。这一夜事情似乎非常多,南宫家主厅还烛火辉煌,所有黑暗的东西被掩藏着。 南宫朝欢觉得带着素衣跟没带没有差别,她怀念起小依起来,这个只在她身边一天的丫鬟比其他丫鬟都舒心。 一大早,南宫朝欢在小依的照看下,收拾打扮得光鲜照人。 “大小姐,你穿这套翠绿色百褶裙,肯定会是众女子中的佼佼者。” 小依指着素衣拿出的衣服。 似乎很有道理:“素衣,本小姐就穿这套。对了,小依昨天去查探怎么样?”南宫朝欢看着菱形铜镜中的容颜。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6章 游湖暗策 “大小姐,从他们那里打听来的信息,奴婢建议大小姐先给逢少爷道歉,这样逢少爷才会温柔对你。就算大小姐要说四小姐的事情也要委婉,不能操之过急。” 小依一本正经的说道,昨天夜里她确实夜探知州府,逢少爷和那个黑衣人的对话也一字不落的被她听了,看逢赋的言谈并不是草包,要想拿捏他,恐怕南宫朝欢不行。 小依的说辞和母亲的说辞一样,明天得温柔对待逢少爷,这样事情才有转机。 “小依,本小姐决定就带你跟我去。” 南宫朝欢站起来,仪态万千的走出去。内心深处非常希望早点见到逢赋,心脏如小鹿一样咚咚的跳动。 逢赋因为被逢知州教训,一大早也来到南宫府等待。 走出庄重威严的大门,看见逢赋风度翩翩的站在门口等待,南宫朝欢虚荣心得到满足。 “南宫小姐。”逢赋礼貌的打招呼,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逢少爷。”南宫朝欢想多说两句话,可惜逢赋已经走上前去。 “大小姐上轿吧。”小依拉拉南宫朝欢的衣角,示意她别追,南宫朝欢气得想跺脚,众目睽睽之下只能钻进轿子。 扬州半月湖,全城最大的湖,热闹非凡,此时游湖,算是一大景致。 湖面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正是南宫朝欢最真是的写照。 上船之前,小依再三叮嘱南宫朝欢要温柔行事,不过莽撞,当然小依笃定南宫朝欢不会有所建树,遇见逢赋她不会会有所收敛,关己则乱。 “大小姐,奴婢就不和你去了,注意安全。” 小依冷笑看着南宫朝欢和逢赋的游船向湖中心划去。想了想,小依提议逢赋的下人,一起租张小船在主子门大船不远处,以防出什么意外,逢赋带来的下人觉得合理,两人搭上小船不远不近的根着南宫朝欢和逢赋,这不远不近的距离小依刚好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南宫朝欢迎着温暖的风,一咬牙决定按照小依和母亲的说法去做。 “逢少爷,前几日是小女子不对,不应该和你发脾气,逢少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包涵。” 南宫朝欢俯了俯身子,给逢赋请罪,脸上都是柔弱的表情。 逢赋想着一会还要从南宫朝欢这里知道南宫朝容的事情,惹急这个大小姐也没有好结果。这样一想,逢赋面容温和的:“无妨,无妨,本少爷也有不对的地方,朝欢不要往心里去。”逢赋还用扇子虚抬了一下,示意南宫朝欢起身。 “朝欢今日打扮格外好看,别出心裁。”逢赋打开扇子,轻吟:“一片碧玉绿水照,难写青葱美人娆。” 听逢赋这一赞扬南宫朝欢谦虚的说道:“逢少爷真是出口成章,让小女子佩服。” “朝欢,大夫人和老爷还好吧,昨日父亲前去南宫府,逢赋因为要准备今日的游湖不能前往,不能看见朝欢的风姿,遗憾。” 朝欢看着柔光中的逢赋,她心里对这个未来的准丈夫更加满意,能够低下身段,她南宫朝欢的魅力不减从前。 “逢少爷过奖了,小女子受之有愧。” 南宫朝欢站起身,袅袅落落的走到逢赋身旁和他比肩站奇。 一艘大船刚好划过来,雕花镂刻的船玄,银白色里层,让整艘船显出主人的不凡。 “逢少,很久不见,今日带着美人游湖,人比花娇,逢少,你有福气了,要是善某能娶到这样的美人,真是三生有幸。”站在船头身穿白色对襟长跑的男子双手抱拳,算是打招呼。 “多日不见,善少今日竟然来游湖,真是少见。”逢赋脸上有些富家公子的纨绔笑容:“这是南宫家大小姐,叫南宫朝欢,善少,逢赋的朋友。” “南宫小姐好,扬州第一美人非你莫属。”善少调笑着说道,语气中还夹着些许不正经。 “见过善少。” “好了好了,善某不打扰你们风花雪夜了,你们继续。”自称善某的男子风度翩翩的摇着扇子跟着大船越走越远。 南宫朝欢觉得这个善少真识抬举。 “朝欢,你妹妹都还好吧!”逢赋眼光看着远方,似有似无。 南宫朝欢心里不高兴逢赋提起其他人,脸上却没表现一星半点。 “都还好。” “上次记得和你提过朝容妹妹的亲事,她会几时成亲?”逢赋想起昨天夜里下属的话,南宫家的下人的话应该八九不离十,南宫朝容竟然一改以往的怯弱,节会上还能擅于词赋,花园里的解语花。想来定有手腕管理逢家后院的事情,越想,逢赋越发觉得南宫朝容才应该是他的夫人。 朝容妹妹四个字就像针一样,猛的扎入南宫朝欢的心脏,她背对着逢赋,咬牙切齿,指节发白,最后理智大于情感,控制怒气。 “逢少爷,你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四妹的亲事不是小女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的,母亲也说了,四妹对这门亲事也非常满意,这几日还闭门秀嫁衣,一个姑娘家能够和花少爷搭上线,是四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南宫朝欢一字一顿说得有些困难,她怕控制不好情绪,慢慢的说。 一听这事情似乎改不了,逢赋脸上又出现花园那张小脸,想着花少爷抱着这样柔情似水的美人,他摇摇头继续问道:“那四妹的婚期什么时候举行?” “逢少爷,母亲和父亲说了,花家催的紧,如果不是花少爷受伤的缘故,四妹已经成为花家的媳妇了,真是恭喜四妹,终于要得偿所愿。”南宫朝欢脸上都是恭喜:“不过也快了,半月后,花家就会抬四妹进门。” “什么,半月后,你没有和大夫人说吗?” 逢赋不假思索的质问南宫朝欢,一向做惯了少爷,说话都毕竟随便。 “逢少爷,不装了?你是我南宫朝欢游湖,不是我四妹,南宫朝容有什么好?她能给你身份还是地位?”南宫朝欢顿时跳起来,她装了这么久已经累了。 看逢赋不说话,南宫朝欢再接再厉说道:“而我,南宫朝欢能给你,我是南宫家的嫡女,我爹喜欢我,母亲疼爱我,你怎么就要娶那个贱人,她有什么好,值得你娶。” 逢赋一甩袖子,不可理喻,他走到船中央,大声的呼唤:“把船靠岸,本少爷要下船。” “逢赋,你不能下船。”南宫朝欢提着裙角,追赶上逢赋的步子,船还在水中。 “放开。”逢赋实在不想和南宫朝欢多做纠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可谓。逢赋去扳开南宫朝欢的手,南宫朝欢死死揪住不放。 船因为两人的纠缠,在水中摇晃很厉害。划船的船员有苦难言,两个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只是个平头百姓,惹不起。 船离岸越近,南宫朝欢心情越低落,她抓紧逢赋衣角就是不放。 “逢赋,不放,我不会放手的,你是我南宫朝欢的。” 南宫朝欢语带哭腔的说道,抓着逢赋的衣角,南宫朝欢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那里会放手。 因为纠缠,南宫朝欢发型有些微乱,衣服也没开始那么整齐。 逢赋看着死死揪着不放的南宫朝欢,更加嫌弃,脑海里都是南宫朝容,温柔贤淑的脸,乖巧听话的样子,这两人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以前怎么就觉得南宫朝欢可以。 两人站在岸上时,南宫朝欢还揪着逢赋不放,纷纷引来路人侧目而视。 “你过来带你家小姐回去。”远远看见小依和他带来的小厮走过来,逢赋皱着眉头叫唤小依。 好好的游湖心情被破坏殆尽,逢赋越看南宫朝欢,越觉得糟糕,真是泼妇。 小依小心走过来,细心的去拉南宫朝欢。 “放开,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要不要脸。”逢赋不大不小的说道,脸上都是怒气,心里越发坚定不要南宫朝欢的心里。 “大小姐,放手,我们回家。”小依轻声的劝慰。 “不放,就是不放。” 逢赋耐心消磨殆尽,他无情的扳开南宫朝欢的手,嫌弃的一放,就像碰见什么脏东西一样,还拍拍手。 “逢赋,你不能这样。” 南宫朝欢拉着的不是逢赋,手中拉的是一片影子。 几米开外,逢赋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南宫朝欢,不能要,朝容要半月后成亲,不行,本少爷要想尽一切办法破坏这件事。” “你,以后找几个人看着那个花少爷,一旦看见他来南宫府,就通知本少爷,或者拦住他。”逢赋交头接耳给身边的小厮吩咐着。 小依嘴角一笑,看来这个逢赋已经上钩。 南宫家的下人都看见大小姐泪光点点的下轿,全身力气都靠在身边小丫鬟身上,似乎受什么打击。这种难得的作态让众人不由暗暗八卦起来。下人们看着俩人,悄悄指指点点,嘀嘀咕咕,交头接耳。 “大小姐早上出门不还喜气洋洋?” “莫不是……被逢少爷又……” “你小声点,给大小姐大夫人听见你就完蛋了。”被其他人一说,这个下人立刻捂着嘴,四处瞄一眼,看见其他都忙着讨论大小姐的事情,他心里大松一口气,还好还好。 …… 这些议论一字不落的进入小依耳朵,她眼中闪过一丝精锐的光芒,嘴角暗暗勾起一丝弧度。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7章 亲事提前 南宫朝容一个人在屋子里独自练着她的万冰寒针。 夜晚,南宫家不远处一棵大树下。 “主子,逢赋自己说的要破坏花家和四小姐的亲事。” 玄色衣服的少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不远处的主子。 “小依,不错,你做得很好,让我很满意,你继续待在南宫朝欢身边,不过注意安全。”黑衣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在夜空下非常耀眼。 “谢主子。” “回去吧!” 朝容的住处因为没有御央的存在,少了许多人气。 饭桌上还是两个人的饭菜,只有朝容一个人吃。 “流云,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朝容咽完最后一口菜,觉得空气太宁静,想打破这诡异的气息。 “小姐,听大小姐身边的丫鬟说,前天大小姐和逢少爷去游湖闹得不欢而散。”流云想起昨天在花园遇见小依,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小依简单的提了几句。 朝容一听,嘴角都是笑,逢赋不喜欢南宫朝欢正是她希望的,前世他们狼狈为奸,这一世她要先破坏两人的合谋。 “还有吗?”朝容随手夹了一口菜。停下看向流云,这南宫府的暴风雨就快要来了。 “小姐,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小依姐姐说,逢少爷喜欢的是你,他想要破坏花少爷和你亲事。”流云越想越开心,如果逢少爷真的帮助小姐摆脱这桩亲事,真是天大喜事。 “是吗,很不错的事情。”朝容越想越开心:“流云啊,今天放假,都放松放松。” “小姐,奴婢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每天都有事情做。”流云眉开眼笑的收拾东西,忽然脸上一变,她停下手说:“小姐,奴婢出去看看。” “没事,你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来人在厉害也不会轻易打我,你不一样。”朝容按下流云,大步走出去,还顺手关上门。 “怎么,大夫人今日很有空?” 朝容轻松随意的看着大夫人,没有一丝惧怕。 南宫朝欢游湖被打击了,大夫人这是来找茬,不过让你失望了,大夫人今日的朝容会让你丢盔弃甲。 “南宫朝容,告诉你,和花家协商最后觉得把你们的亲事提前,本夫人提起来给你道喜。”大夫人幸灾乐祸的炫耀,炫耀她能支配朝容的亲事。 “我的亲事,凭什么说嫁给花少爷就嫁给花少爷,提前就提起,难道这是大夫人的亲事?”朝容眼睛一眯,丝丝寒意透出,直逼大夫人,神情微怒,说不出的威严。 大夫人被朝容这样一看,心里惊疑不定,这小蹄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骇人了,看来这婚期提前真是明智。 “凭什么,南宫朝容你不知道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大夫人嘲笑的看着朝容,真是愚蠢,问出这样的问题。 “大夫人,你不是我母亲,轮不到你来说我的亲事。”南宫朝容冷冷的一瞟,摆摆手:“大夫人,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大夫人嫌弃的看一拳朝容住的这里:“就这个地方,让我来,我还不想来。”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夜游?”朝容嘴角一抽,说话不经脑子。 “走。”大夫人拿着帕子捂着鼻子,扬长而去。 流云推门而出,气氛得直跺脚,大夫人太可恨了。 “小姐,这……”流云担忧的拉着朝容的手臂,心里直嘀咕花少爷怎么不砸死好了,竟然让小姐给他冲喜,太可恨了。 “好了,既然逢赋不喜欢南宫朝欢,收拾收拾,今天出去。”朝容安慰的拍拍流云的手,安慰这个担心的小丫头。御央不在,她暂时要孤军奋战,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去打探花少爷那边的情况。 “可是,小姐,怎么出去?”流云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朝容,担心小姐就这样出去别大夫人抓住把柄。 朝容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哂笑一声:“大夫人给我们送来的机会,怎么不利用?” “啊。” 流云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家小姐,大夫人怎么送机会? “别想了,收拾收拾出去。” 正厅里,南宫老爷刚放下杯子就听见下人说四小姐求见,南宫庞皱眉了下,似乎想了许久菜啊想起来自己有一个叫南宫朝容的女儿。 “让她自己回去吧。”南宫庞不耐烦的摆摆手。 “老爷,让她进来看看也许有事情。” 大夫人温柔的笑着,表现自己的大度和对庶女的关心,其实她心里猜度是南宫朝容会来哭诉不要答应和花少爷家的事情,老爷现在生意出现点问题,南宫朝容来就是出气筒。看着南宫朝容哭她就笑,竟然敢让她女儿吃亏,勾引逢赋,这就是她的罪有应得。 “既然大夫人开口,你们去把四小姐叫进来。” 轻描淡写的吩咐完后南宫庞盯着杯子出神,压根忘记的事情。大夫人看着这样子心里非常窃喜。 “四小姐,老爷和大夫人请你进去。”下人还算恭敬的语气,不过心里却是想看笑话的想法,平时他们出错就会被老爷和夫人重罚,想着有人来承担一下,他们也轻松。 南宫朝容看一眼小厮,没搭理他带着流云登堂入室。 “朝容,来这里有什么事。” 大夫人看南宫庞不说话,越俎代庖的开口,提醒南宫庞南宫朝容来了。 南宫朝容进屋就看见南宫庞一直沉思,眉头紧锁,看来南宫庞有心事,想着前几天的盛宴,南宫朝容想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情。 “朝容有事吗?” 南宫庞拉下脸,怒目瞪着朝容。 “爹爹,女儿和花少爷的亲事在即,女儿想出去看看买些东西,改天约约花少爷,送给他,这样南宫家和花家关系好了,许多事情就方便了。”南宫朝容半真半假的说着,看似担忧的为南宫庞分忧。 听南宫朝容说辞,南宫庞心里活络起来。 “朝容越发懂事了,一会你去帐房领银子,想买什么就尽管买,要带几个下人就带去吧。”南宫庞心情颇好,转头看向大夫人:“你也让朝欢也去和逢赋走动走动,逢赋才是最关键的。” 想着一个女儿能够拉住逢赋,要是一个女儿能够牵绊花少爷,虽然花少爷名声不好,搭上一个不喜欢的女儿,这生意不亏。 “去吧去吧。” 大夫人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朝容从面前扬长而去,心里暗骂:“小贱人,得意什么,花少爷是什么好人,值得你这么贴上去。”越骂南宫朝容,大夫人越对自己女儿失望,一个逢赋都拿不下,一在的闹得不欢而散。 朝容带着流云趾高气扬的离去,走到青碧石板街上,心情非常好。 路过桥上,八角亭上方,正是休息的好地方。 “小姐,你真的要买东西去看花少爷?”流云不解的看着南宫朝容,小姐一向不喜欢花少爷的,怎么给老爷说要给花少爷买东西,小姐真的要嫁给花少爷? “小丫头,不这样说,你家老爷会让我们出来?要擅于利用。” “小姐真聪明。”流云笑着说道,扭头看向河上的行人。忽然惊讶的指指船上:“小姐,你看,那个,那个不是御央少爷吗?” 顺着流云的手指,御央看见御央矗立在小船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朝容和流云,他转头说了几句话 ,朝容只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划船的人立刻向朝容这边划过来。 御央优雅的走下船。 “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御央难得开朝容玩笑,没有逢赋翩翩少年,没有扇子的增添风骨。御央只是御央,人往那里一战,整个人气势让人难仰止。 “这几日你去那里了?”朝容压下心里的不高兴问道,就算只是合作伙伴也不能这样间接性的消失,明明说了会帮助她摆脱花家的亲事,今天大夫人竟然来告诉她婚期提前,这惊天巨雷,如果不是两世为人,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她能支持出来吗? 似乎看出朝容心里的不高兴,御央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里。 “我帮你寻觅好夫君,花少爷肯定娶不成你。” “什么意思?”朝容想了想几刻钟笃定的说道:“你去找逢赋了?”这就能解释得通这几日,御央无缘无故的消失。 “不,逢赋找我,他应该会找你。”御央想着这几天的情报,逢赋会那么容易查到朝容的事情还是他让人放手去做的。 朝容站起来走下梯子,流云小心的跟在后面。 “我想逢赋过几天应该会来找我。”朝容想着流云刚才说的逢赋的抱怨。 “走吧,去河里感受感受。”御央不由分说的转身。 “不去。” “你和花少爷的事情肯定不成,会有逢赋帮你解决,还担心什么?” 御央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身,云淡风轻的把事情告诉朝容。 想着前世逢赋对她的心狠手辣,朝容内心惊喜交加,她就要有机会亲自动手报仇,还有什么比这事情让人高兴。 心情大好的朝容买了几样东西,带着流云施施然回府,花少爷也只是她的垫脚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一招不错。 御央走在朝容背后,对她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距离南宫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御央就闪身避开,朝容有些疑惑,现在他还不至于就避开。有人,朝容细心一听,才知道御央离开的原因。 “等等,请问是去南宫府的吗?”一个看穿着应该是下人的男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8章 人约黄昏后 “小姐,有人叫你。”流云转头就看见来人,心里奇怪这个男人是谁,大庭广众之下就叫小姐停住,有些不礼貌。 “有事?”朝容回眸看着来人,平淡的问道,面色疏冷然神情却不怒自威。 来人叫二贵,是逢赋的下人,今天被逢赋叫去房子,亲自交代让他想法设法要把这封信交给南宫四小姐,可是他不知道这南宫府的四小姐是谁啊,无奈之下就在这里拦人。看见朝容和流云,他试探着问问,如果不问,这封信要什么时候才送出去。 “你们认识南宫府四小姐吗?” 二贵还算聪明,小心的看着朝容,生怕面前的女子骗他。 “小姐,这个人找你。”流云小心的嘀咕看着二贵,生怕这人是坏人。 流云说话虽然小,二贵却听见了,他上下打量朝容,并不觉得眼前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少爷怎么会悄悄给四小姐送信。 “敢问姑娘就是四小姐吗?” 二贵并没有因为传闻四小姐不得宠而看低。 “是我,你是谁?”朝容自认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会是谁让来找她的? “四小姐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是我家少爷给你的信。” 二贵拿出信封,递给流云。 “好的,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我家小姐收到信了。”流云把信递给朝容,看朝容没说话,猜度着朝容想法,给二贵回话。 “好的,那小的回去告诉我家少爷去了。”二贵高兴的告退,还频频后退。还对流云友好的笑笑。 “小姐,这个人会是谁?”流云刚说完就叫起来:“不行,小姐,这个肯定是花少爷。” 朝容到不认为是花少爷,结合今天御央说的话,朝容有八分笃定此人是逢赋派来的,她当着流云的面把信撕开,看来逢赋坐不住了,是知道她和花少爷的事情? 字如其人,这字隐隐中显示主人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卿如狂,人约黄昏后,柳树搂,逢赋字, 朝容本想把信撕成碎片,丢在这大地上。想想可以留着,后面用得上。 “走吧,回去。”朝容把信放好,暂时不见光日。 走到大门就看见南宫朝欢趾高气昂的睥睨着朝容。 “怎么,今天出去买东西送花少爷啊,看来四妹对花少爷很喜欢。”南宫朝欢不但奚落朝容,还给朝容制造坏名声,没有人会喜欢花少爷,要是她喜欢,岂不是对名声有损。 “大姐,不知道逢少爷有没有邀请你去玩,听说逢少爷最近和扬州的千金都走得很近。”朝容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不用看她都能猜到南宫朝欢脸色有多难看。 南宫朝欢恨不得上去缝上南宫朝容的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可恶。 “你等着,你以为会有好过,花少爷娶你冲喜,冲喜啊。”南宫朝欢声音有些尖锐,似乎怕没人知道这事情。 朝容想着大袖里的信,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南宫朝欢,眼神悲天悯人。南宫朝欢,你以为我会让你和逢赋狼狈为奸?不,我会让你们反目为仇。 看朝容竟然没和她顶嘴,就这样走了,南宫朝欢的拳头咋空了,心里嫉妒不好,怒目瞪一眼小依。 “大小姐,事情不能急,四小姐就是秋天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南宫朝欢一想也对,领着小依跟在朝容身后走回去。 远远的南宫庞走过来,脸上表情比开始更加黑,朝容暗想,这事情看来更糟糕。 “今天遇见花少爷了吗?” 南宫庞停住脚步问朝容,看来他生意遇见的问题不少。 “回爹的话,女儿今天只是购买东西,没见到花少爷。” 朝容回答很巧妙,没见到和没去见,结果虽然一样,可方式不一样。 她低垂着身子,扮演着自己胆小怕事的样子。 “爹。” 南宫朝欢在后面低低叫了一声,对南宫朝容的恨更加多了一层,这个贱人抢了逢赋的注意,现在还想枪父亲的注意,真是罪大恶极。 流云大气不敢出的站在朝容后面,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朝欢啊,你母亲又告诉你要和逢赋多多走动吗?”听见南宫朝欢的叫声,南宫庞越过朝容走向她,南宫朝欢看南宫庞走过来,眉飞色舞,要是长尾巴都翘起来了。小贱人,只要我开口,父亲的注意力还是来我这里。 “听爹爹的。” 想着前面还有一个南宫朝容,南宫朝欢不敢随意说她和逢赋吵架,她拿不准父亲会不会叱责南宫朝容,南宫家不缺女儿。 “老爷,大小姐,四小姐。”艳红竟然从大门过来,她低垂着头,半弯着腰,南宫庞没开口,她不敢离开。 艳红因为这日出去帮大夫人采买胭脂水粉,想着出门在外,打扮比起往日妖冶,透出一股风情,还有淡淡的羞涩。 南宫庞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又记不起来是谁。 “艳红,你怎么一个人,不照顾我母亲吗?” 南宫朝欢为了显示她的得宠,施施然的问起艳红来。 “回答小姐,夫人让奴婢去采买胭脂水粉。” 南宫庞一下想起眼前的丽人是谁,那天柴房的温柔一抱,让他有些回味。艳红也感觉到南宫庞炙热探究的眼神,场合不对,她不敢抬头。 “爹,我们去找母亲,合计合计什么时候找逢家把我和逢少爷的亲事谈一谈。”南宫朝欢看南宫庞有些魂不守舍,她担心南宫庞又想着前面的贱人。 南宫庞收回目光,拉着南宫朝欢有说有笑的就向牡丹居走去,路途中,南宫朝欢还回头轻蔑的扫一眼朝容和艳红。而南宫庞似乎忘记了朝容的存在。 看着前去的两个人,朝容觉得她真的应该姓凤,或者其他姓,而不是南宫,这个代表着不受宠抛弃的姓。 朝容看一眼艳红,笑了笑带着流云走了,艳红,你已经陷入棋局了。 夕阳西下,金黄的阳光点缀着蔓蔓野草。朝容迫切希望夜晚快点到来,不是她喜欢逢赋。 “怎么,坐不住?”御央看着朝容的表情嫌弃的来一句:“有没有出息?” “你是不能理解仇恨的力量。” 朝容出神的看着那些野草,就像这些野草一样,会蔓延支撑着一个人,给她力量。 “你要去晚点,还要打扮成下人的样子。”御央没有讨论仇恨的力量这个话题,而是给朝容研究晚上约会的战略。 也是,去晚到让他知道出来不容易,打扮下人也要见他更是证明这份决心,朝容想着她的衣服和下人也没什么区别就没让流云去找衣服。 “御央,其实有时候想想你很有手段,一步一步都能算计别人的路,比起那些奸商,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你的身份,越发好奇。” 朝容捡着银针,没去看御央的神情。 “你以后会知道的。” 御央看着眼前的少女,想着一会的约会,他突然不是很想说话,别人是舍不得嫁女,他呢?舍不得合作伙伴? “算了,不说了,我去换衣服,好好扮演一次苦情戏,这一次事关能不能让逢赋甘愿解除婚姻 ,还是谨慎好。” 朝容把银针留下,走进屏风后面的衣柜翻找她那可怜的衣服。 御央一直坐着没说话,也没动。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头,朝容从他面前走过。 御央敲开流云屋子,让她先到朝容屋子里,把烛火灭了,在家等着。 “流云,要是有人你,你就试着用你小姐的声音说休息了,你家小姐今天出去办事。” 交代好事情,御央尾随着朝容的气息就飞出南宫大院。 朝容到子时才焦急的跑着出来。头发有些乱,衣服也是破旧不堪。 逢赋这还是第一次等人这么长时间,他吃完夜食才出来,那知道这一等几个时辰人都不见,要不是二贵告诉他亲自送信到朝容的手中,逢赋真怀疑是不是被耍了。 快子时了,逢赋气得一甩袖子,正要走,远处一个人影小心翼翼跑过来,还边走边往后看。 “逢少爷,对不起。”朝容快要哭出来,眼泪骨碌的看着逢赋。 “你怎么才来。”逢赋说不生气是假,生气是真。来赴约还这幅打扮,让他心里极度不舒服,明显的敷衍。 “对不起,南宫家守卫森严,小女出不来。”朝容在逢赋眼中用手梳梳头发,低低说道:“小女是扮作丫头才跑出来的,差点被打更的看见。” 朝容欲说还羞的看一眼逢赋,又低下头轻声的说道:“逢少爷,小女看见你的信,想尽办法才出来的。” 逢赋想着也是,他的下属告诉他,南宫家有几个高手,很少能监视到四小姐。 南宫朝容是怎么出来的?逢赋温言细语的说道:“朝容是怎么躲过侍卫出来的。” 朝容身子在风中抖了下,她又镇定的看着逢赋,粉目含羞。 “逢少爷,小女扮作身边的丫鬟,告诉其他人给小姐买药,在人多人员轮换时在大门露面,让人误以为小女已经回府了。”朝容假意抱抱手臂,身上单薄的衣服让逢赋也相信几分。 “那府里其他武功高强的侍卫没发现你?” 逢赋最疑惑的就是这里,他的下属都打探不了,南宫朝容是怎么出来的。 “想来是被小女的父亲叫去办事去了。”朝容不解那里来的武功高强的侍卫,想起家里藏着的御央,就释然了。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39章 渣男入计,上门求娶 逢赋半信半疑,但也佩服朝容心计,在寸步难行的南宫府偷跑出来,不可小觑这种谋虑。 “朝容,其实我一直喜欢的是你,不是南宫朝欢。”逢赋想去拉朝容的手,感觉一阵冷风拂过,眉心一蹙,他的手又收回来。 “逢少爷,小女一直仰慕你,只是苦于你眼中只有姐姐,唯有暗自伤神。”朝容别过脸,垂下的目光里似有清泪划过。 想起前世,她稍带抱怨的语气底下皆是深深刺骨的恨意。前世她饱含真情,她待他用真心,他却回报那般痛苦!呵!风水轮流转,如今……逢赋,都是你咎由自取! 朝容语气一转,幽幽的说道:“可惜过两天花家就要抬小女过门,如果花少爷知道小女心中有逢少,想来不会善罢甘休,小女以后不能念着公子了。” “两天?不是半月后吗?” 一听以后眼前佳人投入别人怀抱,逢赋恨不得就去杀了花少爷。 “听大夫人说,大姐认为小女去冲喜能帮助南宫家。” 朝容在逢赋眼前,咬咬嘴唇。 “朝容,如果我一辈子对你好,宠你爱你,你嫁给我吗?”逢赋仔细观察着朝容的样子,娶南宫朝欢可以顺理成章,娶南宫朝容会前路曲折,他也在衡量值不值。 想着南宫朝欢丑恶的嘴里,逢赋坚定要娶南宫朝容。 “逢少爷,小女会一辈子爱着你,帮助你。”朝容喜极而泣的看着逢赋,她是真的愉悦,逢赋不娶南宫朝欢,这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逢少爷,小女还是那句话,生生世世愿君欢。如果你困难,那小女就……” 朝容故意说不下去,欣喜又变成忧郁。 “没事,朝容,等着做本少的新娘。”逢赋嗅着朝容的秀发,神清气爽的说道:“本少会想办法娶你的。” “谢谢逢少爷。”朝容高兴的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就像漫天星辰,眩晕逢赋的目光,朝容又低下头:“可是大姐……” “没有可是,别担心有我。” 逢赋不等朝容说完就打断,想他是谁?扬州的逢少,想娶自己喜欢的女人还不能? “逢少爷,一会你送小女回去吗?小女怕爹爹的侍卫发现,爹爹比较喜欢大姐。” 言外之意就是她现在要走。 逢赋想着那些武功的侍卫,眉头一皱,他根本避不开,要是让南宫老爷事先知道,肯定会搞破坏,要是明天就把朝容抬到花家,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朝容,本事送你到南宫大院,本少就去想办法,好找南宫老爷提亲,没事的,我看着你,你进去吧,南宫老爷看见我肯定有提防。” 逢赋看着高墙大门,突然很想知道朝容怎么进去。 看逢赋还在下面,朝容有些着急,他怎么还不走。墙上突然掉下一根绳子。 “逢少爷,小女进去了,只不是不知道何日才见到逢少爷。”朝容抓住绳子,还回头看逢赋。 “快进去,很快就可以见面。”逢赋催促朝容,朝容一直看着她,抓着绳子,举步维艰的移动。 逢赋想着他逢少什么时候让一个女子过得这样困难,一咬牙转身走了。 直到逢赋身影消失,御央鬼影般出现在朝容身边,带着她就回到内院。 “御央,多谢你,要不是你的绳子,还不知道怎么在逢赋眼前演戏。” 朝容很是感激的拍着御央的肩膀。 “不得不佩服,你演得真像,事先不知道,一定会认为你喜欢逢赋。” 御央盯着朝容,想看出些许端倪。 “喜欢吗?也许吧!” 朝容能看见的是以前那个可怜的少女,被爱情迷魂头脑的无知少女。 今夜的南宫府注定多事之秋。 大夫人给南宫庞宽衣解带,手脚温柔。 “老爷,今天你也提到朝欢的亲事,你看什么时候找逢大人商量商量,快点确定关系对南宫家的生意帮助很大。”大夫人解下外衣,顺口把想一天的话开始。 她拿着衣服,走过去挂在架勾上,慢悠悠走过来,给南宫庞解中衣。 “也是,明天还有一家合约还没谈好,税负还没办理,过两三天吧,过两三天我有空。” 南宫庞想起税负就麻烦,要找那些做官的,还说商人奸,南宫庞认为最奸的莫过于做官的,那一次因为税负问题不被他们大放血一次,还要感恩戴德。 “老爷说的是。” 大夫人得到南宫庞的话,仿佛吃了定心丸。 反观知州府,大半夜还在忙碌。 逢知州的书房,烛火明亮,相对非常安静。 “你真要娶不得宠的庶女?” 逢知州没有阻止在被聘礼的下人,认真的问着逢赋。 “爹,儿子想通了,无论是南宫朝欢还是南宫朝容,身份都是一样,南宫家的女儿。儿子的身份娶那一个都是一样的,那么爹,能不能让儿子娶自己喜欢的。” 逢赋半跪在逢知州面前,端着一杯茶高举过头。 “我记得你之前是喜欢南宫朝欢的,这才多久就喜欢南宫朝容?”逢知州样的眼睛盯着逢赋,他上次到过南宫家,可惜见到的只有南宫朝欢,远远看着还算是美人,其他不是很清楚。 “爹,南宫朝容会更适合儿子,也更适合逢家,南宫朝欢只是更受宠爱。” 逢知州接过杯子,并没有立刻喝水,而是在书房来回走了几圈,衡量逢赋话的真实性。 “明天你就抬着这些聘礼去,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的,如果还不行,一旦我出手,就会选择我看重的儿媳妇,而不是你喜欢的女人。”逢知州走到逢赋面前停下来,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决心。 “谢谢爹,儿子知道。”逢赋高兴的站起来:“爹,你也早点休息,儿子去准备聘礼去。” 逢赋十分期待明天的到来。 一大早逢赋就带着家丁赶到南宫府。 “通报一下,就说逢赋带着聘礼来下聘。”为了抱得美人归,逢赋颇为客气的让南宫看门的家丁去通报。 南宫庞才收拾好还没出门,一听逢赋亲自来下聘,皱眉一下,想着要是朝欢和逢赋的亲事成功,也是给南宫家增加光环和护盾,那些官员不给他南宫庞的面子,也不得不给逢赋的面子。 “开门让他们进来。”南宫庞坐在主位上:“不,开大门让他们进来。” “是,老爷。” 大夫人坐在南宫庞旁边,脸上温柔似水,艳红唯唯诺诺的站在大夫人后面,眼睛不敢乱看。 “没想到逢赋对朝欢这样上心,看来游湖起到关键作用。”南宫庞抬起杯子,看一眼大夫人,眼光不经意的看到艳红,很快的就看向门外。 大夫人和南宫庞十几年的夫妻,感觉他目光不对劲,一时疑惑不解,并未多想。 大夫人拿着手帕的手一顿,讪讪的笑笑,只有她知道,游湖朝欢和逢赋是不欢而散,府里的下人得到训话岂敢乱说,南宫庞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小侄逢赋拜见老爷,拜见夫人。”逢赋手一挥,那些大红的聘礼有序的摆在大厅中。 大夫人惊疑不定。 “给逢少爷看作。”南宫庞放下杯子,余光打量着逢赋带来的聘礼。 “贤侄,这是……?”南宫庞明知故问,希望逢赋亲自开口求取婚事。 “南宫老爷,小侄一直仰慕你,更是仰慕四小姐,日夜所思,小侄不想在多等,今日前来下聘,希望南宫老爷成全和四小姐。” 逢赋走到南宫庞正前面,双手合抱,恭敬的开口。 他知道开口四小姐三个字会让大夫人和南宫老爷不答应这场亲事,事在人为,除非南宫老爷希望商场一片黑暗。 “不是,贤侄,你说错了吧,一直以来贤侄不是喜欢小女朝欢的吗?怎么变成四小姐。”南宫庞大笑着开口:“贤侄也有口误的时候。” 大夫人则是呆呆的看着逢赋,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逢赋真的移情别恋,短短几天时间,逢赋就把目光放在南宫朝容那贱人的身上。 艳红则是有些幸灾乐祸,这些时间被大夫人打压,心里气死大夫人,又因为下人只能是下人不敢多说话。 “南宫老爷,侄早就芳心暗许四小姐多时,只是苦于无机会表示,前段时间来拜访南宫老爷,老爷不在家,小侄有幸遇见四小姐,交谈几句,得到四小姐也喜欢小侄。”逢赋行了一个大礼继续说:“我们是两厢情愿,希望老爷子能把四小姐许配给小侄。” 大夫人咳嗽一声:“我身体不适,先下去,你们慢慢聊。”大夫人带着艳红疾步出门,朝欢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样,都是南宫朝容那小贱人,等着,她这就去教训她。 南宫老爷再度抬起水杯,拿着差盖一直吹着茶,借机衡量利益。 朝容和朝欢都是他的女儿,不一样的是他喜欢朝欢,如果朝欢嫁入逢家,她肯定向着南宫家,朝容就难说,一直不受待见的朝容也许一心向着逢家,那他岂不是适得其反。 “贤侄啊,朝容已经许配人家了,花家,你是知道的,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拉下老脸也怕花家不同意。” 南宫庞慢悠悠的说道。 “老爷子放心,这件事小侄会处理,只要老爷子你点头就行。” 逢赋听南宫庞一松口,心里有了希望。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40章 所谓两情相悦 不行,你是和朝欢有婚姻,改娶……这让朝欢颜面往哪里搁?!” 南宫庞还是不松口,语气里也带上了几丝不悦。他一向寻求利益最大化是一方面原因,最重要的是,但凡人皆有偏心,对于他偏疼的南宫朝欢和厌恶的南宫朝容之间,他想都不用想就能做出选择! 意料之中的情况,逢赋倒也不惊讶,依旧平静道:“听说南宫老爷最近生意赋税问题还没解决,小侄和县令他们关系不错。” 逢赋没有说他在这件事上的作用,只是淡淡的把南宫庞这几天的事情述说一边无形中给南宫庞压力。 南宫庞看着逢赋似笑非笑的脸色,脸上十分难看,手上的大红袍要喝不是,不喝也不是。 “老爷子,如果得偿所愿说不一定你只要说一声就可以,如果不行,小侄要是一个不高兴,那么事情就难办了。” 逢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抬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茶,给南宫庞足够的时间考虑,现在还早。 这个条件南宫庞非常心动,他的手因为这句话抖了下,不过南宫庞是谁?老谋深算的狐狸,既然逢赋说是两情相悦,只要朝容说不喜欢他,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放眼这个扬州,逢赋娶他南宫家的女儿是最好的选择。 “贤侄,对于孩子们的亲事,我最为一个爹,最大的希望是希望她们都幸福,要是小女不喜欢你,那老夫也帮不上忙。” 南宫庞倾斜着头让看着他心腹:“你去把四小姐请上来。” 当着逢赋的面,南宫庞不好说话,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心腹的身上,但愿心腹能够读懂他的意思,让朝容开口拒绝逢赋,朝欢才会有机会。 逢赋抬着水杯淡淡的看着远处的家丁,他心里冷笑不止,堪比冬天寒气,老匹夫,想要拒绝也应该找个好借口,叫朝容上来怕是要你失望了。 “看来老爷子还是很理智。” 逢赋淡淡的赞扬道,不知道是赞扬他理智的选择同意,还是理智的带四小姐上来。 “那里那里,贤侄过奖了。”南宫庞心里恨死逢赋,表面依旧一片笑脸。 南宫庞的心腹自然一路上把事情都告诉朝容,还旁侧敲鼓的表达老爷的意见,让朝容认真考虑好才回答,毕竟这是终生大事。 朝容被带到大厅时,低眉顺眼轻声叫道:“爹爹好,逢少爷好。” “朝容啊,听逢少爷开玩笑说他喜欢你,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逢少爷怎么喜欢你,你说是不是开玩笑。”南宫庞大笑着说道,语气带着压迫,眼睛冷冷盯着朝容,跟毒蛇没有差别。 南宫老爷子认为这样明显的话朝容一定会听明白,这个女儿一样胆小怕事,肯定会顺着他的意思。 “回答爹爹,女儿喜欢的人正是逢少爷,女儿对逢少爷一见钟情。”朝容不看南宫庞,想也知道,他脸会有多黑。 南宫庞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儿平时都逆来顺受,今天怎么就忤逆起来。 “朝容啊,你没说错吧,记得你之前说喜欢花少爷的,今天怎么变成逢少爷了。”为了帮助南宫朝欢争取逢赋,南宫庞真舍得花本钱,自己亲身女儿的名声都可以践踏。 “爹爹,女儿一直喜欢逢少爷,花少爷只是名义上的未婚丈夫,女儿不敢说不喜欢。”朝容还是不抬头,南宫庞想要使眼色,想要施展威严,都无计可施。 “南宫老爷,小侄没说错吧,我们是两厢情愿的,希望南宫老爷能不成全我们。”逢赋不在站起来,而是放下杯子,看一眼南宫庞,脸上有点笑意说道:“小侄也好师出有名,去帮南宫老爷子走转赋税的问题。” 南宫庞恨不得扇朝容一巴掌,当着逢赋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不轻不重的让朝容下去。 朝容走出大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刚才一直低着头,没有欣赏到南宫庞的表情还真有点遗憾,南宫庞的心腹只差开口让朝容拒绝逢赋,朝容不是傻子肯定听得明白。 大厅里南宫庞的明说暗示她也明白,可惜很抱歉,南宫老爷子,你们前世那么残忍的对我,这一世我怎么会傻傻的把残忍对我的机会让给你们。 朝容挺着腰,大步的离开。 南宫家的下人远远看着,都瞪大眼睛,四小姐这是像打了打胜仗一样。 主厅又只有南宫庞和逢赋,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没说话。 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南宫庞终于开口:“贤侄,你是知道的,朝容就要和花少爷成亲了,如果突然改嫁你,别人会议论她朝三暮四,为了朝容的声誉作想,先等等,考虑考虑。” 南宫庞看无计可施,就来一个拖字决。 “小侄会等着老爷子让小侄师出有名的,这聘礼就暂时放在老爷子这里,小侄等着老爷子来拜访爹爹那天。” 逢赋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只要南宫庞想继续生意红红火火就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南宫朝容就变成他的女人,那个有着温柔,有着计谋,还有着才华的女人。 南宫庞亲自送逢赋出门,就像翁婿一样。 逢赋大摇大摆的走出大门,他知道,南宫庞最后会妥协,只是一个女儿,比起生意,南宫庞会在乎生意多一点。 “老爷,奴才把堂上的事情告诉四小姐的。”心腹弯着腰,小心的辩解。 南宫庞眼睛一眯,没说话就回到书房去,逢赋既然放话,他现在就也是无济于事,白跑一趟。 心腹有些怪罪四小姐,明明都告诉她了,还固执的说喜欢逢少爷,逢少爷是大小姐喜欢的,想着大小姐,南宫庞的心腹头更大,要是大小姐追问才是最可怕的。 大夫人找到南宫朝欢时,南宫朝欢正在体罚丫鬟。 “母亲,你过来了,是女儿和逢赋的亲事订了吗?”南宫朝欢小跑着扑进大夫人怀里撒娇,脸上都是小女儿家的样子,哪有半丝体罚人的阴狠。 大夫人身体一僵,她摸着南宫朝欢的头:“朝欢你告诉母亲,你和逢赋怎么回事,今天逢赋来家里下聘……” “下聘,真的吗?原来他没有生气,这几日女儿白担心了。”一听逢赋来下聘南宫朝欢一下子就打断大夫人的话,准备站起来。 “他聘娶的是南宫朝容那小贱人。”大夫人阴冷的声音响彻全场。 “什么?不,不可以,他怎么可以娶南宫朝容。”南宫朝欢没站起身,而是紧紧抓住大夫人的,大哭着说:“母亲,你一定要帮女儿,母亲,肯定是南宫朝容做的,一定是她。” “母亲,你想逢赋以前都不认识南宫朝容怎么可能突然求取,一定是南宫朝容,而且女儿那里比不过她,逢赋怎么可能不要女儿而选择一无是处的南宫朝容。”南宫朝欢哭诉着靠在大夫人身上。 大夫人越听越气氛,越想越觉得都是南宫朝容的错。 “走,我去看看这小贱人到底在做什么。” 大夫人率先站起来,满脸阴鸷的看向朝容的住处。 南宫朝欢一听,这明明就是去找麻烦的,想着逢赋竟然喜欢上南宫朝容,她一肚子火,跟着大夫人就走。流云远远的看着大夫人和大小姐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心里暗道不好,不管不顾的就跑。 大夫人看流云跑走,嘴角止不住的冷笑,想要去通知,结果也一样。 “站住,你给我站在,就是你。”南宫朝欢看流云跑去通风报信,言辞激烈的大吼,看流云没停下来,嘴里顿时骂道:“狗奴才,小贱人,和你主人一样,一会看本小姐不打死你。” “小姐这回真的出大事了。”流云才推开院门就高声的宣告。 朝容眼眸一笑,看来这是兴师问罪,母女都来了,不错。 御央在流云叫声响起时就闪身不见了。 “没事。” 朝容刚说完话,大夫人和南宫朝欢就气势汹汹的扑进门,南宫朝欢因为推门太急,身体走得太快,停的也快,身子趔趄了下。 流云害怕的躲在朝容背后,紧紧抓住朝容的手。 “南宫朝容,你是使什么狐媚手段,竟然让逢赋来下聘竟然说要娶你。”大夫人高声大气的质问南宫朝欢,在他们心里,逢赋理所应当是是南宫朝欢的所有物。 “贱人,说,你做了什么恶事?!” 南宫朝欢冲出来想要上去纠缠朝容,大夫人伸手抓住南宫朝欢,不知道逢赋有没有走出来,现在的南宫朝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打人为时过早。 看见南宫朝欢要扑上来的瞬间,流云竟然放开朝容,独身只影的挡在朝容身边,眼睛紧闭,脸皮紧绷。 朝容脸上洋溢着笑,她把流云拉到身后,轻声安慰一句,她不会怕他们,来一个对付一个,两个,对付一双! “大夫人,你们两真的误会了。”朝容霎时脸上的笑容无影无踪,变成的是无奈:“我和逢少爷只有一面之缘,不会喜欢他。” “那他在大厅上说喜欢你。”大夫人提前退场,更在南宫朝欢处耽误,她不知道南宫庞还把朝容叫到大厅上去。 朝容眼眸一眯,嘴角噙着冷笑,原来大夫人在场,她去时大厅中只有两个人,大夫人去找南宫朝欢了吗?果然是母子连心呢,呵呵!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41章 暗策艳红 “大夫人,你们真的错怪我了。”朝容走上前一步:“你们应该知道上次逢少爷在花园和我聊天吧。” “你还敢说,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勾引逢赋,不要脸,勾引姐夫。”南宫朝欢听朝容提起这茬,顿时又气得七窍生烟。 南宫朝欢扭曲的面孔,让朝容内心百感交集,这就受不住吗?南宫朝欢,以后,还多着。 “你们误会了,逢少爷在花园拦住我,只是旁侧敲鼓的问我母亲的遗物。” 祸水东引这一招想来会让逢赋头疼吧,大夫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接招。 “你说了什么。”大夫人焦急的问道,南宫朝欢不解的看着大夫人,她母亲有多久没有这样急了?南宫朝容这贱人的母亲的遗物对她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我只是说,母亲留下的遗物归大夫人和老爷打理,我出嫁应该会作为嫁妆陪嫁。” 朝容俏脸,皱皱眉细想几刻钟才回答。 大夫人扭曲着脸,拉着南宫朝欢就走。 “母亲,你还没让南宫朝容拒绝逢赋。”南宫朝欢看大夫人不说话还让她走,顿时就着急起来。 “回去再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让小贱人去拒绝逢赋,逢赋是我的。”南宫朝欢甩开大夫人的手扭转身子,瞪着朝容,嘶吼道:“小贱人,识相的就拒绝逢赋,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南宫朝欢的威胁朝容压根不放在心上,惊不起她心里一圈涟漪。 “大姐,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朝容的亲事自由父亲做主,你应该去找父亲。”朝容看一眼南宫朝欢,把这个皮球踢给南宫庞,朝容相信,现在南宫庞急的脑门出汗吧,一边是生意,一边是爱女。 “走。”大夫人硬拉着南宫朝欢走出朝容的住处。 一路趔趔趄趄的走到大夫人的牡丹居,南宫朝欢嘴里一直叫骂南宫朝容。 “母亲,你要帮助女儿,母亲你去给父亲说说,父亲一定会为女儿做主的。” 大夫人看着毫无主见的女儿,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不管因为谁,她都不会同意把南宫朝容嫁给逢赋,逢赋既然打探那个女儿遗物才来求娶,一定知道什么,但凡他一开口,不行,她不同意。 “你在这里,我去找你父亲。”大夫人安慰南宫朝欢几声,看看艳红,皱眉吩咐道:“艳红,你好好照看大小姐。” 大夫人肚子去正厅。 “你们老爷呢?”大夫人没看见南宫庞,问了旁边的下人。 “回大夫人,老爷刚才送逢少爷出去后就没来这里,应该是去书房了。”下人继续收拾着。 大夫人火急火燎的就往南宫庞书房跑,还有几米之远就开口问旁边看书房的下人:“老爷在里面吗?” “是的大夫人。” “去给你们老爷说一声,夫人有要事相商。” 大夫人捏着手帕,在书房门外走来走去。不行,她得赶快阻止老爷,不能让逢赋娶了南宫朝容,否则这几年她的计划就功亏一篑。 “大夫人,老爷让你进去。” 大夫人听可以进去,提起裙角,几步走进书房,脚下哪有什么步步生莲,虎虎生风还差不多。 刚一进书房,大夫人就抢先说道:“老爷,你不能让逢赋娶朝容,逢赋是朝欢的丈夫。” 南宫庞现在就头疼这件事,被大夫人一说没好气的回答道:“你以为我愿意,逢赋用生意上的事情威胁,我只得说让他回去,我考虑考虑。” 大夫人一听南宫庞没答应,还来得急。 “不管怎么样,老爷,你那么喜欢朝欢,朝欢是非逢赋不嫁,老爷你要答应。” 大夫人再接再厉的说道,没有南宫庞开口说逢赋不娶南宫朝容,她不放心。 南宫庞在书房想了很久,也找不出办法,正是苦恼之际,那里有心思应付大夫人,不耐烦的说道:“你下去吧,这件事虽然是一拖再拖,逢赋说了他只娶朝容,还不惜用生意来威胁,你让我怎么办。回去吧,别来打搅我。” 眼下也不能让老爷改变主意,大夫人眼睛一转,以后经常和老爷说,他总会改变主意的。 “老爷,你好好想想,朝欢是你最喜欢的,我下去了。”大夫人才走出门口南宫庞就甩袖子说道:“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大夫人一听,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没有发作,一步一步的离开。 南宫朝欢呢在牡丹居一直徘徊,等不到大夫人回来,心里不是滋味,想着没人,她趁机去教训南宫朝容一顿出出气。 “大小姐,大夫人说了让你在这里。” 艳红看南宫朝欢站起身就走,心里有点急。 “小贱人,你一个狗奴才也敢拦住本小姐,滚。”南宫朝欢一巴掌把艳红打蹲下去,心里想着南宫朝容更是生气,又补上一脚。 南宫朝欢目中无人的走出牡丹居,艳红踉踉跄跄的追在后面:“大小姐,你回来。” 才走出牡丹居,就看见大夫人走过来。 “不是让你在牡丹居吗?怎么跑出来了。”大夫人没问艳红怎么走路姿势不对而是大声质问:“怎么不让大小姐好好待着,你干什么去了。” 不给艳红辩解的时间,又是一巴掌,艳红精致的脸上两个红色的手印,似乎炫耀主人的功劳。 “你给我去柴房好好待着,作为一个下人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是没用。朝欢,这事不着急,慢慢来。”大夫人安慰安慰朝欢。 看南宫朝欢还不听,大夫人只得再次劝慰:“朝欢,现在是风头正盛,你别去找南宫朝容的麻烦,好好待在你闺房,母亲会帮助你的。听到吗?” 一听大夫人会帮助她,南宫朝欢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大夫人进了牡丹居。 大夫人真是锲而不舍,每天都会去找南宫庞说这件事,越到后面,南宫庞越没有选择,要把南宫朝容嫁给逢赋,大夫人又不能说出她真实的目的,每一次两人都是闹得不欢而散,每一次南宫庞都会厌恶大夫人一分,越发认为她是无理取闹。 最安静最和谐的就是朝容这里了,每天流云都会把外面的事情传给朝容。 “流云,棋子该让她动起来了,走,好久不去柴房,是该去看看了。” 朝容带着流云悠闲的来到柴房,艳红无所事事的发呆。这几日的休养生日,脸上的印子淡许多,腿上南宫朝欢那一脚也不影响走路。 “艳红姑娘这生活似乎不错。” 朝容推开柴门,睥睨着艳红。 “四小姐,奴婢也是没办法。”艳红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苦笑,她一个下人,不能选择。 “艳红,有时候报仇很简单。”朝容走进艳红,低声说道:“大夫人凭借的就是老爷的宠爱,如果你爬上老爷的床,大夫人就失宠,你也就是南宫庞的女主人,而不是南宫府的丫鬟。” 艳红瞪大眼睛看着朝容,忽然觉得四小姐才是最可怕的人,大夫人的狠辣,大小姐的无情都是明面的,而四小姐是无处不在的,让人防不胜防。 “她们欺负你,因为你只是下人,要不要改变命运就看你的选择,艳红,现在大夫人和老爷闹得不愉快,大夫人一心找老爷的麻烦,如果你能找准机会,抓住机会,我想……”朝容没说话而是站起身走到柴门那里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先改变命运,我现在就帮助你,把你带到老爷身边,机会只有一次。” 朝容没有看艳红,背对着她,等着她的决定。 艳红不喜欢南宫庞,他在她眼中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只是这几日的生活遭遇,艳红闭着眼睛。 一个人长期被压迫,开始会默默忍受,有一天承受不了,只要有导火线就会引爆,艳红就是这样的情况。 “四小姐有什么办法救奴婢。” 艳红站起身来,用一种从未用过的语气问朝容,她没得选择,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艳红,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以后不要怪罪我。” 朝容有些同情艳红,只不过她一开始就站错阵营,投靠大夫人。流云拉着朝容,脸上的表情丰富无比,经历过小环的情况,看过艳红的无辜,流云很庆幸遇见小姐,如果不是小姐,她这样胆小怕事的人肯定早就被大夫人发卖了。 “没事。” 朝容拍拍流云的手,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没事。 “四小姐请放心,奴婢只会感激,不会怪罪四小姐。”艳红对着朝容,双膝下跪,行了一个大礼,朝容听见咚的一声,她立刻转过头,把艳红起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夫人在针对艳红时就不会有过多精力来管逢赋和南宫朝欢的事情。 “这样吧,一会你假装给我送东西,我这就去请老爷子去我那里。”朝容没有很多怜悯艳红,她不是流云。 “谢四小姐。”艳红眼中有一种叫恨意的东西衍生,她掩饰很好,朝容也发现,不过是恨她还是大夫人,她不在乎,恨她的人不少,希望她南宫朝容消失的也不在少数,更何况区区一个艳红。 “老爷子最近心情不好,想来和大夫人争执太久的问题,他需要听话温柔的解语花,你可以穿着毕竟淡雅而不艳俗的东西。”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42章 父女虚以委蛇 点到为止,朝容带着流云就去找南宫庞,这盘棋局已经开始了,谁喊停都没用。 走到半路,朝容得给流云一个锦囊,让她回去送给艳红。 看着庄严的书房,朝容这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真是讽刺。 “四小姐,老爷心情不好,你……” 站在外面的家丁说话还算恭敬,也算是好心提醒朝容,毕竟朝容在南宫府不受宠众所周知。 “我知道了,你把这封信给老爷,谢谢了。”朝容递给家丁一封信,为了这个计划,这几天她付出太多时间。 家丁开始犹豫几刻钟,后来接过信后谨慎的说道:“四小姐,信奴才送进去,老爷不看奴才没办法。” “没事,我家小姐不会怪罪你。”流云惦着脚尖,想要看看老爷子是不是在书房,后来想起这里还有人,就讪讪的低下头。 “你去送吧,我们走了。” 朝容率先离开,她明白老爷子会看她的信,只是因为逢赋,所以才面上稍稍虚与委蛇一番而已。 只是演戏……呵,他会演,她不会吗?端看谁更能忍住,更技高一筹罢了。 “小姐,去哪里。” 风似乎特别大,不知道夜晚会不会下雨。 “回家。” 想着那方破旧却温暖的院子,两人都很温馨。果然不出所料,朝容还没坐下多久,就听见流云在外面说老爷子来了。 “爹,你能来女儿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南宫朝容带着幸喜,语带撒娇的说道,南宫庞老脸有些红,这是第一次来朝容这里,看着荒凉的院落,他突然觉得似乎太冷落这个女儿了。 就算他知道也不会愧疚。 “朝容,以前是爹疏忽了,回去就让他们找人来修葺你这里,你这里就叫容轩吧。”南宫庞大手一挥,他身边的心腹就点头说道:“老爷放心,奴才会告诉管家这件事的。” 朝容上前拉着南宫庞的手臂,笑嘻嘻的走进去。 “爹,女儿吩咐厨房的人做一顿吃的,今日你就在这里吃晚餐吧,流云去催催。” 房里只剩下南宫庞和朝容,南宫庞一时还不适应这样的局面。 “爹,其实女儿想,你可以让逢赋给你把事情办好,你就让女儿和他去培养感情,至于以后女儿是不是和逢少爷成亲是以后的事情。”朝容语带娇羞的建议,南宫庞不想她和逢赋成亲,她也不想和他成亲,这个办法一举两得,不,加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一举三得。 南宫庞一想这是好办法啊,他怎么没想到,都怪大夫人,要不是她天天在耳朵边吵闹,他怎么会走进死胡同吗?朝容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还插了大夫人一刀。 “朝容,还是你可心。”南宫庞嘴上这样说,担心心里并没有真正的把朝容看出他最疼爱的女儿。 “四小姐,你吩咐做的饭菜做好了。” 门外想起艳红黄莺般的声音,清脆悦耳。 “进来吧。” 朝容停下和南宫庞的谈话,南宫庞也没说话,一双眼睛停留在艳红身上。 艳红带着下人把菜一一摆好。 “四小姐,这是你要的竹叶青。” 艳红把精致的酒瓶拿起给南宫庞斟满一杯。“老爷,四小姐说这酒她放了中药,可以缓解你最近的疲劳。” 南宫庞一听缓解疲劳,就笑着端起酒杯抿一口,一直赞不绝口,好酒好酒。 桌子上的菜色都是朝容精心挑选为南宫庞准备的。 “爹,这酒中的补药据说能让人精力充沛,不说返老还童,当时比一般人会好很多,爹一直操劳这个家,应该补补。”朝容疼惜的说道,艳红如果不了解朝容,都以为朝容说的是真的。 她一直奇怪为什么要专门做这些菜,又找不到人问,最后听天由命,吩咐做了一桌。 艳红一直给南宫庞倒酒,她按照朝容说的打扮,还撒上朝容给的脂粉,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当然这脂粉是从御央那里搜刮来的,量不多。 南宫庞喝完酒后就觉得混上疲劳有所解除。 那些菜都有壮阳作用,他一眼就看到,不过菜做得真好吃,南宫庞忍不住多吃了许多,身体有种烦躁,加上身旁若有若无的味道,南宫庞有种把艳红就地处罚的冲动。 “爹,逢赋以后会有三妻四妾吧?有能力的男人想来都这样,看来女儿还是先多多和他走动。”朝容假装有点醉了的说话,还一直歪歪扭扭的。 尤其那个有能力的男人都这样,想他南宫庞没有能力吗?他是扬州富豪,有几个人比他的钱多? “爹,要是我有个弟弟多好。”朝容指了指艳红,笑着说道:“爹,这个美女姐姐肯定会帮你生儿子,相信女儿,大夫人也希望你有儿子。” 这绝对是南宫庞的心病,他酒醒许多,朝容倒在桌子上睡着了,南宫庞一直喝着闷酒,想着大夫人。 “你收拾好。”南宫庞指着流云吩咐道,半靠在艳红身上,闻着那股清香,他更加冲动:“你送我回去。”也许是酒后壮胆,也许是朝容无意识说的话,总之艳红达到她的目的。 等南宫庞走远了,朝容才坐起来,脸上那里还有醉意,最清醒不过。大夫人,明天你会怎么对待这件事情。 一室的春意盎然,下人们都听得脸红,大夫人和南宫朝欢还在商量着明天怎么和南宫庞说让逢赋和南宫朝容的事情,只可惜她们忘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只是一夜,改变许多事情。 一大清早,朝容就带着流云找到管家,去请示老爷,美其名曰,要老爷子题字,容轩。管家昨天得到老爷子身边心腹传话,事关四小姐,他不敢做决定,四小姐一向不得宠。 看着朝容想着最近的风声,不敢得罪这位四小姐,恭敬的跟着朝容去找老爷子。 朝容就怕他不去,管家去了,人多才会让事情变得精彩。 老爷子一起床就感觉不对劲,身边有人,他身上的抓痕还清晰可见,可是身体似乎很硬朗,难道是朝容给的药好了?南宫庞想要给朝容要一瓶。 “老爷,对不起,昨天老爷要奴婢,奴婢不敢拒绝,不过为了老爷的面子,还是不要告诉大夫人,奴婢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艳红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嫩白如凝脂的皮肤有着狰狞的淤青,无声的诉说南宫庞的战果。 南宫庞老脸一红,大夫人三个字让他脸上又变成青色,哼!这些年不过惯了她几分,还真要上天了?! “老爷,四小姐要老爷题字。” 心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南宫庞转头看向艳红:“你穿好,一起出去。” 艳红脸上红潮迭起,有着初为人妇的妖娆。 “爹,女儿想着能有你的题字,逢少爷听后肯定会把我们家的事情办好,女儿打算今天去找他。所以一早来打扰爹,真是不好意思。”朝容抬头,眼睛大瞪:“爹,艳红姑娘怎么在这里,拜托她昨天兑的酒和做的菜,应该很累,这么一大早就在你这里?” 朝容似乎不知道真实的原因。 大夫人一听说南宫朝容去找南宫庞,心里暗道不好,要是小贱人在南宫庞那里乱说话,逢赋和朝欢的事情就泡汤了。 “奴婢一直在照顾老爷。”艳红低低的说道,声音小,不过让正赶来的大夫人听了个正着,看着艳红脖子上的红点,大夫人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昨天的梦,说艳红姑娘会给带来一个弟弟,难道老爷让艳红姑娘做奶娘?”朝容似乎没理解艳红的话,假装歪曲。 一听弟弟,南宫庞脸上有些掩藏不住的笑:“艳红,你下去歇着吧。” “贱人,你竟然敢爬上主人的床。”大夫人一听南宫庞的语气,歇斯底里的跑过来,给艳红一巴掌。 “对不起大夫人,不怪老爷,都是奴婢的错,你打奴婢吧。” 艳红生生受了一巴掌,解语花吗?只是一巴掌,她受得起。 “你干什么,以后艳红也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在发疯就把钥匙交出来。”南宫庞袖子狠狠一甩,脸色青黑的说道,他一个男人还要一个女人来求情?怒火冲天下有的话就出来了:“管家,你去给艳红拨两个丫鬟,把芍药轩给红夫人。” “是老爷。”管家不敢看大夫人的脸上,老爷子发话,他不得不照做。 芍药比牡丹虽然要低一点,然亦是攀得上其他夫人们的住所了。艳红脸上一直楚楚可怜,没有表示任何一点不满,听见南宫庞的吩咐,感恩戴德的叩头:“谢谢老爷体谅奴婢。” 低头的瞬间,艳红嘴角是一个冷彻如骨的笑:“大夫人,你往日给我的,以后我会一一还给你。”牡丹居总有一天会是她艳红的,当然,这些只是艳红心里的想法。 南宫府内院管家权就是一把钥匙,这些年一直被大夫人把持着,她从来没想过钥匙会给别人,从不居安思危。 大夫人被交出钥匙几个字下懵了,一直呆呆的看着南宫庞嘴唇一张一合。无论大夫人在狠辣,在厉害,终归,这个南宫家最终的当家人是南宫庞。 “恭喜艳红姑娘。”朝容淡淡说了两句,拉着南宫庞说道:“爹,女儿去找逢少爷吧。” 南宫庞一听逢少爷三个字,眼底立时闪过一丝满意,大声道:“朝容真懂事,去吧。”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43章 再次合作 朝容带着流云立刻转身离开,至始至终都没看艳红一样,似乎两人不认识,南宫庞一直有留心观察,最后认定昨天是自己自愿的,并没有被设计。 南宫庞穿着衣服忙着他的题字去了,压根没看一眼大夫人。 南宫朝欢是最后赶来的,大夫人的样子和往日明显不一样,她也没多问,只是摇着大夫人手臂娇声娇气的说道:“母亲,你一会帮父亲说别让他答应南宫朝容和逢赋的亲事。” “回去。” “去那里?”南宫朝欢不解的看着大夫人。 “母亲先回去牡丹居,你要想抓住逢赋,就去找他。”大夫人急冲冲的往牡丹居赶,她要回去制定机会,这个艳红小贱人,竟然敢爬上老爷的床,真是罪不可赦,想起艳红以往,大夫人觉得罄竹难书。 南宫朝欢在后面哭着叫:“母亲,你还没帮女儿给父亲说啊!” 大夫人全副心思都是思量怎么对付艳红,艳红年轻漂亮,男人都喜欢,这让大夫人生气危机感,如果艳红得到老爷的宠爱,如果生了一个儿子,大夫人越发害怕,不行,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注定这种高墙大院中新的斗争又开始了,这场风云已经开始起了。 是夜,月光有些惨白,微微拂过的夜风也有几分寒冷,此时已经是子时,路上除了偶尔过来巡逻的侍卫早已没有人走动。南宫府的院子里虽然挂着华丽的灯笼,依旧灯火通明,但被风吹起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却显得异常诡异,格外的安静。 在南宫后院的某个角落里,一处假山将灯光尽数挡开,假山后一个身影微微晃动,转过身来一张带着几分妩媚的面容从黑暗里露了出来。 竟然是已经成为红夫人的大夫人身边的艳红。 她裹着自己的外衣站在寒风里,一双妖媚的眼正盯着不远处的另一个身影,眸子里充满了疑惑和戒备。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见对方迟迟不说话,艳红终于有些等不急,心里还有几分恐惧,趁着巡逻的人刚走不久连忙低声问道。 “呵呵,连我都认不出来吗?”只见那身影向前走了两步,停在了原地,冷哼一声将披风的帽子取下,露出清丽的面容,眉目炯炯,语气却十分嘲讽。 听这有些熟悉的声音,艳红微微皱眉,眸子里的疑惑有深了一层。试探的往后退了一步,方才被自己遮挡住的光线迅速照亮了她站过的地方,打在了对面的人身上。 只见对面的人披着一袭素色的长袍披风,整个人都被裹在宽大的衣袍里,缝着毛领的帽子搭在后背,有些显大。那人的面上带着些微笑容,风拂起几缕发丝,有几分凌乱。 待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后,艳红这才有些惊讶的连忙往前走了几步,方才心中的惧意也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脸上的不屑和不解。 只见她双手环胸轻笑道:“原来是四小姐,只是不知道四小姐这大半夜的叫奴婢过来是为了什么?” 听她语气里的不屑,南宫朝容倒也不恼,单倒朝着她的方向又逼近了几分,小声道:“怎么,大半夜的连是谁找你都不清楚就贸然过来了吗?” “你!”艳红没想到南宫朝容会反击回来,语气一点也不比她和善,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恶狠狠的朝她瞪了一眼,片刻后才道:“我不想跟你斗嘴,说罢,你找我艳红过来干什么?” 南宫朝容见她安分了下来,也懒得跟她废话,只见薄唇轻轻濡动,低声吐出了两个字:“合作。” “什么?”一阵风过去,南宫朝容轻飘飘的俩个字让艳红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话,条件反射的惊呼了出来,音调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南宫朝容瞪了她一眼,低声训斥道:“怎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两个在这里吗?” 听到这一声呵斥,艳红也感觉到自己方才的确有些失了分寸,顿时有些后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假山外面。 微凉的夜风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旁边的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丝毫没有人经过的痕迹。 确定安全后艳红这才有些放心话,回过头又低声问道:“你说合作,什么合作?” “相信最近大夫人一直在跟你过不去吧。”南宫朝容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艳红听了她的话,眸子里一沉,面上便多了几分不甘。自从上次她爬上了老爷的床后,大夫人就一直看不惯他,针对他,给他找不痛快,她早就看她不惯了。 只是这艳红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不然也没那么容易就爬上了老爷的床。她虽然心里不快,面上却依旧一副无辜的样子假装不明白所以,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挑拨我和大夫人吗?” “呵呵,别装了。”南宫朝容一下撕开了她的伪装,冷静的声音里丝毫不显弱势,直接开门见山道:“咱们之前那次合作也算愉快不是吗?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可是……”艳红微微咬下唇,眸子里闪过一丝犹疑。对于她一个小丫鬟来说,目前这不她已经满意了,再继续下去,她终究是有些怕…… 见她的表情,朝容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她面上却是淡淡一笑,胜券在握般继续道:“这段日子大夫人如何对你的我很清楚,甚至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也很清楚。而我呢,和大夫人的关系想必你也明白,我说谈合作我觉得不需要我说的太明白吧。” 见对方也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艳红也懒得再装下去,若有所思的看了南宫朝容一眼反倒沉默了下去。 大夫人和南宫朝容的关系她是知道的,一直以来大夫人虽然表面上是端庄贤良,实际上不知道背后使了多少小绊子。而她自己,自从上了老爷的床后,就被大夫人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心中积累的不甘和不满早就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这次南宫朝容找她过来又到底是有什么企图,或者说她莫非是有什么计划。 “怎么,还没考虑清楚吗?”南宫朝容见艳红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便了然对方的内心已经有了摇动,只需要自己再逼她一把,那这次计划的合作便能成了。 想到这里,南宫朝容又趁热打铁的道:“艳红姐姐,相信你也早就厌倦了这种日子吧,受苦受累还得看别人的眼色。” 听到她的话,艳红一愣,瞳孔猛地收缩,带着几分怨恨。是啊,这种日子她早就厌倦了。凭什么有的人就能坐在上面颐气指使,而她有一张好看的脸却过不上好的日子? 想到这里,艳红抬头看向南宫朝容,沉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简单。”南宫朝容见她已经有了几分妥协和同意合作的意思,笑着凑过去,虚掩着红唇便在艳红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两个人的身影交错在一起,没过多久便分开了。艳红蹙着眉看向南宫朝容,似是在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值不值得她去做。 “你觉得如何?”南宫朝容看着她,目光里的审视让艳红只觉得自己仿佛赤裸裸的站在对方面前被看穿了一般,许久才抬起头目光坚定道:“我愿意配合。”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咯。”南宫朝容看她已经同意了,嘴角一勾,向后退了几步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夜深了,艳红姐姐莫要着凉了。”便打算转身离开。 “等等。”艳红似乎是还有一些疑惑,连忙沉声叫住了南宫朝容。 听见背后的叫声,南宫朝容停住了步子,但却依旧站立着,没有丝毫要转身的意思。 艳红也懒得在意她转不转身,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们合作……” “你放心,上次不是各自都很满意,不是吗?”仿佛已经知道了对方想要问什么,还不等艳红把想要说的话说完,南宫朝容便打断了她。嘴角微勾,轻笑道:“你图你的荣华,我要我的安逸,我们互不相干。” 说罢便提起裙角径直离开了。 艳红得了这个答案也不再多想便也离开了。毕竟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她也不希望自己最终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被别人当枪使。不过听刚刚南宫朝容的意思,她们两个算是暂时不会有利益冲突。 其实两个人的共同目标不过都是绊倒大夫人罢了。况且在这期间只要她南宫朝容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等着被算计的。 回到院子里,南宫朝容刚推开房门,屋内的灯便被点燃了,火光迅速照亮了整个屋子,一个身影此时正坐在桌前随性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不用想也知道正是御央。 “怎么样了?”见她回来了,御央头也未抬道。 “她答应了。”南宫朝容脱下披风提裙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淡然道。 “哦。”御央点了点头,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惊讶和期待。其实他早就料定了对于他们提出来的合作,艳红是一定会同意的,毕竟这件事对于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44章 好戏上演 “对了。”正想着,御央突然想起了什么,偏头看向南宫朝容问道:“花家少爷为人如何?” “花少爷?”南宫朝容回过头来正对上他那双明亮的眸子,烛焰在他眼里跳跃,看得她有种独特的感觉。不过下一秒她便回过了神,别开眼不屑道:“一个荒淫无度,风流无耻的花花公子罢了。” “看来你对他很不满意。”御央听到她的描述,忍不住笑了一下,在感受到对方不满的视线后又连忙收起笑容继续说道:“既然这样,何不让他更风流些?” “你什么意思?”南宫朝容听他这么说,顿时疑惑起来,看着他俊朗的脸庞,如画的双眉微蹙,眸子里尽是考量。似乎在确定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等着吧。”御央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门边,有劲的大手搭在门把上,一拉开寒风便猛地往屋子里灌。吹得两个人的发丝都飞舞了起来,桌上的宣纸也翻飞落地。 御央微微偏头,侧身便跃了出去,门“砰”的一声迅速合上,屋内安静去初,仿若刚刚御央的存在只是一种错觉一般。 南宫朝容的脑子里也只留下方才御央离开前的一句“喜欢风流,那就让他好好的风流一次吧。”朝容思量了一番,片刻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 屋内迅速一片漆黑。 看来马上就有好戏可以看了。 好戏确实上演的飞快,这夜天色深沉的好像凝集了无数浓墨,朝容睡得难得的香甜。而后几日里,生活亦是难得的平静了几天,她便锁了院落的大门,一如既往的缩在院子里,在御央的指导下继续学习奠基的内功心法。 安静默诵心法的她不知道,这日,在扬州城一处小巷里,一个男子被人从一个院落里打了出来,身上衣衫半破落,打人的汉子还在怒骂:“连良家妇女都要招惹,你们这些黑心鬼!!” 这世道,永远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就几日的功夫,花家少爷霸占民妇,又被人捉奸在床痛打一顿的消息瞬时便传遍了整个扬州城。 碰巧又天公不作美,连日晴好的天气却是下起了绵绵细雨。 清泠泠的雨水顺着黛黑色的屋檐而下,滴答滴答,卷珠成帘。 雕刻着精美花样的木窗微微向外敞开一角,丝丝雨滴顺着轻缓的风被吹了进来,携着隐约的凉意,落在窗台上,湿了一片。 屋内,清淡的檀香燃着,却平静不了此刻南宫庞德心情。 南宫庞一身墨绿色的长袍,上绣几株枝干挺拔、青翠欲滴的细竹,浅银色的线勾勒出层层叠叠的祥云暗纹,一面墨色轻纱覆罩其上。腰间一方嵌着暖玉的腰带,坠下一缕香袋,手工细致,颜色却有些不搭。 他紧皱着眉头,已见沧桑的脸上透着满满地怒意。 而在他对面坐着的,正是他的正室,大夫人。 “老爷……”过了良久,一身绛紫色长裙的大夫人才缓缓地开了口,她极为小心地拿捏着说话时的语气,希望不会因此而让南宫庞将怒气引到自己的身上。 可即便再小心翼翼,却还是惹得南宫庞不满了。南宫庞抬起头,一双黑如耀石一般却略显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大夫人,他阴沉着开口说道,“哼!只会在家里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因为你,你老爷我的脸都快要给你丢尽了!” 南宫庞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是冷哼一声,匆匆别过头,不再看大夫人。他的心里烦躁得很,只要一看见她的那张脸,他就觉得难受! 大夫人压抑下心中的惊诧,抿了抿唇轻声说道,“老爷说的话……妾身不太明白。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了?” “做错什么了?”南宫庞听到大夫人这么问,心里将将忍下去的话却是憋不住了,瞬间蹿了上来,他的声音也不免提高了不少。“你倒是还有脸来问我自己做错了什么?” 南宫庞冷笑一声,大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一声不小的声响将一向面上温婉的大夫人吓了一跳,面色瞬时就白了。 “这几日扬州城里的那些个事儿,你也没少听到吧?”南宫庞一脸严肃地反问着大夫人,冷若冰霜的眼神在她的面上扫视,又继续说道,“这花家的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你居然还敢将朝容和他相配?出了这样的丑事,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 “老爷,老爷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大夫人愣了愣,一瞬也明白了南宫庞的意思。这是怪她没有给南宫朝容那个小蹄子挑好夫家了? 可她又怎么会知道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花家的少爷出了这档子丢人的事儿? 大夫人虽然心里有些觉得委屈,可也不能表现出来。大夫人想到这里,连忙起身,亲手沏了一杯茶,端着走到了南宫庞的面前。“老爷,喝点茶消消气吧。”她降低着姿态,以期待南宫庞能给些她面子,不再生气。 可没有想到的是,南宫庞瞥了她一眼,鼻间冷哼了一声便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她整个人,居高临下的气场让她刚到嘴边的话又不住地吞咽了下去。 南宫庞推开了她递来的茶盏,冷着声音说道,“行了。” 只这两个字,再没有多余的。 更是没有接过她手中的茶盏。 南宫庞甩袖而去,只留下大夫人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一双平静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了波澜。 南宫庞心下烦躁,便直接回了自己的书房。 刚踏进房门,就听见一旁随侍的小厮匆匆地跟在自己的身后,低垂着头,似是有话要说。南宫庞冷看了他一眼,待自己坐定,才开口道,“有什么事就说。”低沉的嗓音里隐隐的怒意尚未完全褪去,此时听来,较平时更具几分威严。 小厮抖了抖,略有些结巴地说道,“老爷,艳、艳红姑娘方才来过,说、说……”他说了半天,匆忙抬了抬头,见南宫庞毫无反应,又徒生了几丝的害怕,不敢再往下说。 这让南宫庞仅有的耐心耗尽,“赶紧说!”急吼吼地朝着那小厮吼了一句。 “她说过会儿还会再向老爷请安。”小厮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南宫庞,一股脑儿的将话吐了个明白。 正等着南宫庞的训斥,却没想到南宫庞过了一会儿说道,“知道了,下去领赏吧。” 领赏? 小厮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虽愚笨了些,可大致的眼色也是会看的。得了好,立即向南宫庞磕了个头,道了谢便匆匆离去。 南宫庞坐在那一方有些年头的沉木案几前,想着艳红那张娇媚可人的脸,终是稍放缓了些心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坐着,又想到了那早已经是闹遍了整个扬州城的丑事,不禁摇了摇头。再让他将朝容许配给花家的少爷,是绝无可能的了。 看来……是要重新挑选一位良婿了。 南宫庞这样想着,沉下声喊道,“来人。” 贴身小厮从门外悄悄进来,站到南宫庞的桌前这才弯着腰毕恭毕敬地说道,“老爷有何吩咐?” “去!告诉声大夫人,朝容和那花家少爷的亲事就此作罢!我自会将朝容许配给逢赋。”南宫庞说道,他抬头看了一眼那小厮,略拧了拧眉道,“怎么,还不赶紧去?” “是!”小厮听罢连忙急匆匆地便出了门。 南宫庞将整个身子都依靠在了背后的红木椅子上,既然如今逢赋表明自己喜欢的是朝容,那便……圆了两人吧。合了合眼,深叹了一口气,闭目养神。 屋外的雨依旧不大不小的下着,却从未停过。听着点滴的雨声,南宫庞也渐渐放松了心绪,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是昏昏欲睡。 正当他将睡不睡时,耳边又突闻几声清脆的响铃之声,伴随着阵阵幽香飘来,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南宫庞眯了眯眼,自木椅上坐起了身,睁开眼看向半敞开着木门的门口。 一抹翠绿色的纤细身影瞬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顺着光抬头向上看去,那一张熟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艳红扭着身子轻踏着步子缓缓走了进来,直到走到他的面前,这才略低下身子,伏了伏,向南宫庞请安。声音温婉清丽,却偏偏又带着一股隐隐的妩媚,“艳红特来给老爷请安。” 艳红笑了笑,一抹红唇勾起,颇得勾人。没等南宫庞说什么,便自行起了身,绕着走到了南宫庞的身后,一双白嫩纤细的双手轻轻搭在了南宫庞的肩膀上。她弯下腰,凑在南宫庞的耳边轻声问道,“老爷可是累了?艳红给老爷揉揉肩可好?” 说的柔情,却不带半分的做作。 这飘飘的几句话,就让南宫庞一下子酥了骨头。 南宫庞挑了挑剑眉,缓缓地闭着双眼,一脸坦然地享受着艳红的揉肩。就这样,过了半晌,南宫庞便忍不住地将他的大手轻轻按在了她的手上。缓缓牵起她柔若无骨的手,只臂间略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半搂在了怀里。 紧紧相贴。 那一股淡淡的幽香再次侵蚀着南宫庞的心,他抬手轻拧了拧艳红的脸,笑着说道,“小妖精!”说罢,便越凑越近。 雨不知何时突然下大了起来,敲打着屋檐,却掩不住屋内的无尽春光。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45章 逃婚南宫,踏上新生 黄昏日暮,天际余晖淡淡。 院中三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互不妨碍,倒也相得益彰。 一周内功循环完毕,朝容徐徐睁开了眸子,看向漫不经心望着天空的御央,正待说话,却见他突地偏头,望向院门口。 紧闭的木门没有丝毫异动,御央眸子里却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道:“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朝容有些疑惑的问道。 御央转头看向她,饶有兴趣的一笑,略带一丝慵懒得道:“你说呢?”而后倏地起身,一振衣袍,丝毫褶皱不显。 “唔,接下来的场面可是不怎么适合我在场呢,我就先离开了,你们……慢慢享受呵呵。”御央笑眯眯的朝朝容眨了眨眼,她心下立刻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最近发生的事,该死! 总觉得她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刚想出言询问一幅神秘兮兮做派的男人,却见他看着大门方向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而后人足尖轻点地,迅疾而飞快地掠到了围墙之下,再一闪,便没了人影…… “……可恶!”跑路的本事还真特么不赖!朝容面颊微微抽动,愣愣的瞪着那人消失的地方看了片刻,才终于认命的无奈的收回了目光。 好吧,她该习惯的……鉴于,她们之间那个所谓的“合作关系”,不是吗? 脑中有些漫不经心的掠过这个信息,而后朝容被门口的声响吸引了注意力。 是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就好像走路的人身上负着什么稍重的物品一般。 但是这个时候,有谁会到她这个不受宠的庶女住的破院周围来晃悠呢?还明显不只一人,且都拿着什么东西…… 难道是大夫人又突发奇想整出什么幺蛾子?!还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弄死她?!朝容脸色倏地冷沉下来,警惕的盯着大门,纤细的素手也下意识的做了个暗自防备的姿势。 然后她听见那群人走到了院门外,凝滞一瞬,敲门声响起。 “四小姐,红夫人让我们来给小姐送试婚服。” 朝容:她默默收起了防备的状态,心中终于想起了那个不知道早被他抛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婚事。 ……好吧,好像婚期就在明天了!混到御央!看他的样子分明是记得,却不提醒她! 磨牙一瞬,朝容无奈的示意一脸踌躇的流云去开了门。 院门甫一打开,两排身姿妙曼的丫鬟便款款步入,皆是垂眸款行,青衣纷飞。 她们手上端着方正的托盘,盘上依次望去,摆着红袍和百珠攒玉金冠,还有各种华丽精致的首饰,即便是在黄昏,昏暗的光晕里,也丝毫掩饰不了这些珠宝首饰的光辉。 朝容一时愣住,有些移不开眼。 倒不是她贪慕这些东西,只是……无论前世今世,这都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精致华贵的物品。 要知道,虽然同样是同逢赋成亲,但上一世她只是个妾,说白了其实就是大小姐南宫朝欢的一个陪嫁罢了,那些好东西哪里轮得到她?! 然今生却是不同。这次是逢赋亲自求娶的她!甚至毁了和南宫朝欢的婚约!她是代表南宫家嫁过去,身份势必不同,所以南宫庞即便再不喜欢她,这份表面功夫也必须是要做到的。 红裳发福的喜婆扭着身子上前,略带一丝不屑的轻笑着请朝容回屋换衣,试一下是否合身。 合身?朝容冷笑,明日便要成亲了,今日黄昏才来让我试衣服是不是合身?! “四小姐,我们这事可都还多着呢,喜事儿也耽搁不得对吧?还请您赶紧试了衣,别浪费了时间。” 朝容脚步微动,缓缓走到那端着喜袍的少女身边,纤细洁白的手指轻柔的抚上那柔滑的丝绸,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嘲。 上辈子……这都是她上辈子梦寐以求的,可惜,如今拥有了,她却已经不在乎了! 倏地转身,朝容冷冷的道:“把这些东西拿走。” 喜婆一愣,愕然道:“可是您还没有试……” “不必试了!”朝容干脆的打断了她,漠然扭唇道,“即便现在试出来不合身还有空余时间改?!” 喜婆顿时一阵尴尬,嘴角微微踌躇,却是什么也辩白不出来。 朝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眼中闪过一丝郁色,果然,她还是……被影响了啊。 轻叹了口气,恢复了柔和的语气,她淡淡道:“既然能现在才拿来,想来嬷嬷是已经万分确定尺寸了的,既是如此,不试也无妨。” “这……老奴自然是百遍确认过的!”喜婆赶紧顺陂下路,连忙道,“那四小姐,其余的东西可还……” “东西都放下吧,我夜里会试一下。”淡淡说罢,看着那些人将东西放置进了里屋,又依次而出。 不等喜婆再多说什么,朝容便直截了当的下了逐客令。 “抱歉,我今日有些乏了,还请嬷嬷和各位姐姐自便。”朝容对流云点了点头,示意小丫头送客。 待人都走尽,院门再次关上,她才轻舒了口气,而后晶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清冽的声音冷冷道:“戏看够了?看够了就出来!” 院中白影一闪,下一瞬,一个身子欣长的清俊男子便立于她身周不远处。 目光从御央还略带一丝笑意的嘴角滑过,朝容有些气闷道:“如今形势以至此,我们……” 御央懒洋洋截断她的话,淡淡接下去道:“该走了。” 他朝她挤眉弄眼道:“不是吗?如今大夫人势落,在被你调教过的艳红手下势必很难再复起,而南宫朝欢……”他轻笑道,“想来她以后的生活势必不会太妙。”鉴于他们就要离开,而南宫家……将会缺少一位新娘。 若是以前,南宫朝欢必然十分欣喜嫁给逢赋,但是如今的形势下……呵,更别提逢赋那人如今已对南宫朝欢极为厌恶。 要知道,男人这种东西,喜欢你地时候,怎么样都会觉的好,而厌恶你以后,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会越来越讨厌你。 微微一笑,朝容淡淡道:“是啊,是该时候走了!” 明日成亲时却不见新娘,想必……一定会很有趣吧?! 嘴角勾起一丝绝对称得上腹黑的笑容,朝容吩咐流云道:“跟我一起收拾一下首饰,轻装简从,捡贵重的拿。” 流云眸子立时变得煜煜生辉,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小姐!” 看着主仆两人去忙碌的身影,御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立于院落中央,抬眸望着天空染橙红的夕霞,微微勾唇,浅浅淡淡的声音出口便似已经随风而去。 “西穹……终于要回去了。” 千里奔赴,一载时光,他终于要结束了这段旅程,带着自己伊始寻求的人,回到……那属于他的人生之上! 这夜的天色似乎也格外给她们面子。 如墨染的天空里繁星点缀,辉光洒在大地,洒在路面,洒在街道,将她们将行之路照的极为明亮。 “小姐,这可真是天公作美呢!”夜色下,一个身姿娇小的女孩高兴的冲着身旁清瘦的少女道。 朝容微微一弯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了,小声点,等御央回来了我们就走。” “对了小姐,”流云眨了眨眼,略带一丝疑惑道,“可是您为什么要让御公子送一封信给艳红呢?她以前还常常欺负小姐来着!”小丫头有些气愤道。 朝容微微弯唇,“以后你就明白了。”看流云有些不满的嘟起唇,朝容心下好笑无比。 唔,给艳红送信……毕竟她们是合作者不是吗?虽然她都要走了,但是也不能忘了大夫人干过的那些“好事”啊!不能再亲手报复,就让她们窝里斗个死吧!呵…… 夜色之下,一道身影轻盈飞快地朝她们疾窜而来。 御央在她们身边微顿,低沉的声音轻道:“稳住。” 而后朝容倏地感觉自己整个人一下子被拦腰抱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清风柔和的拂过她的脸颊,撩起了她耳畔的长发。 还不待稍有感觉,身周一空,御央已经将她放了下来,而后他身影一闪,又折回去接流云了。 看着那道几乎融进了夜色中的身影,朝容眼中闪过一丝极为微茫的……失落。 不知为何,在离开那个怀抱的一瞬,她竟然有些留恋那一抹温暖。 “小姐?”被流云压低的声音惊醒般,朝容咬了咬唇,低低应了声,而后冷静的道:“走吧。” 眼中所有波澜,一瞬化为无边的平静。 御央在前领路,流云与朝容并肩携手而行,三个人的身影在夜色下越拉越长,最后慢慢的,在月光下,融合在了一起。 自今日起,她们都将会有一个全新的!彻底改变的人生! 而这些……朝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前方多少风雨,多少艰巨,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既然踏上了这条征程,就永远不会让自己后悔! 煜日清晨,阳光早早的漫上了枝头,薄阳淡金,令人着迷。 南宫家后院,一行人在一个喜婆的带领下,款款走到了四小姐南宫朝容的破旧院落。 嘴角扭起一抹笑容,喜婆轻缓地敲了两下院门,却无人应答。她微等片刻,又敲了几下。 几次以后,喜婆终于忍不住大声吆喝起来:“四小姐,该起身换新衣了。” 院落中却是一片寂静,就好像……没有人一般! 喜婆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慌忙令人上前撞开了门,破旧的院门哐地被撞开,一行人闯了进去。 在院中微愣一瞬,喜婆三两步上前一把推开了四小姐的闺房,而后一声惊慌的大叫打破了这凝滞的沉寂。 “不……不好了!四小姐逃婚了!” 第一卷完了咩哈哈哈哈哈,下面就要强大崛起啦么么~~~~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46章 扬州城外,初次汇聚 日正中天, 扬州城外,一辆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路上,不多时,赶马的车夫便“吁”的一声,将马车停在了一个树林的前方。 “御央,为何在此处停下?”带着丝疑惑的女声从车里传出来,然而被叫做御央的男子却并没有回答女子。片刻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将车帘掀开来,随后一身竹青色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穿着简单却掩盖不住一身贵气的御央缓缓下车立在一旁,再次伸出一只手将马车的车帘向一边掀开,同时将另一只手伸到车帘处。马车里两个同样穿着简单的女子,便是朝容和流云。 丫鬟流云看到御央伸出的修长的手,有些脸红的说道:“御公子,我们家小姐毕竟还是未出阁的……”流云的话还未说完便深深卡在了喉咙里。瞪大了眼睛的看着朝容的手慢慢伸过去,丝毫不差的搭在御央的手心里。愣住的流云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虽然在这段日子里相处得知,自家的小姐早已和当初不同了,但她却根本没想到小姐会如此不拘于礼节,这般随意的将手搭在陌生男子的手上,哪怕这个男人已经认识了一段时间。 然而此刻的朝容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本能的选择了相信御央,这么认识不久的男人。既然选择了相信,那么那些绑架着她的所谓礼节又有何重要?更何况平日里的马夫不也是这般站在车旁等待? 朝容搭着御央的手走下马车,而在里面愣了会的流云也随即跟着下来。 突然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施展轻功飞过来,一个飞在前处的男子看到竹青色衣服的御央时眼睛一亮,带着丝激动的喊道:“主上!”稳稳的立在御央面前,尔后单膝蹲下右手放置胸口处行礼,以示敬意。 御央看着跪在面前有些风尘仆仆的暗卫队队长晟影,不禁心下动容,出声安慰道:“晟影,起来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晟影先是站立起来,微低着头的回答道:“主上安排的事,我等自当尽全力完成,何谈辛苦,主上不必多虑。”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也随即站了起来,微低着头,一副忠心的模样。 听及此处的御央,也不在说什么,而是侧过身对朝容说道:“这便是我的暗卫队。”朝容微侧身子行礼。晟影有些慌张的说道:“小姐不必行如此大礼,小姐既然是主上要帮助的人,那我等也自然尽全力配合。” 朝容自然知道眼前的几个黑衣人完全用不到自己行大礼,但她经历了这么多后用不会连这么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就算这几个人只是属下,但说到底和自己还是非亲非故,连最低的礼节与信任都不给对方,对方就算会尽力也不会是尽全力。 “阁下既然是御公子的得力属下,自然当得起朝容一拜。”说罢,便垂下眼眸立在一旁不再说话。另一边的晟影看到朝容此态,顿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和主上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若不是看过朝容的样貌,恐怕现在只能怀疑主上带错了人…… 而御央看到这般场景,心里涌现出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因为朝容只会在自己的面前露出真正的性情,丝毫没有掩盖,此时的御央已经选择性遗忘了当初对方对自己的戒备。 朝容轻抬眼帘,看似随意地瞟了眼暗卫队的几个人,却不想在这一眼抛出去便回不来了。一个身材略削瘦的男子正眼眸间带着笑意的看过来,这人…… “啊!”朝容的思绪突然被身后流云的惊呼打断,转过身挑眉看着她。流云看众人的目光被自己的惊叫声吸引,一时红了脸,低下头向朝容的身后缩了缩。 却不想,朝容也正一脸不解的等着她解释。本身就涨红了的脸瞬间变的更红了,一副快要落泪的委屈道:“小……小姐……我看到……那个,大小姐在这,不,啊……”在众人目光中支支吾吾的解释着的流云,更是尴尬,说出的话颠三倒四没有逻辑。 但同样发现的朝容却知道流云在说些什么,是的,她同样看到了那个脸庞有只有八分相似,身形却是一模一样的容依,那个南宫朝欢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丫鬟容依。但那个狐假虎威的容依此刻却是以御央的暗卫队出现在眼前,也怪不得流云会吓到叫出声。 心有疑问,而不解决可不是她朝容的风格,便轻声询问道:“小女子看这位公子有些眼熟,不知阁下家中,是否有过兄弟姐妹?” 容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然而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眼光瞟向御央的方向。朝容很上道的转过头看向御央。立在一旁等着她来问的御央看到她满脸的好奇,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回答道:“容依家中并无姐妹,南宫大小姐南宫朝欢身边的丫鬟就是他,容依擅长易容伪装,让他伪装成丫鬟隐藏在南宫府再合适不过了。” 听着御央的话,朝容思绪万千,本以为重生后的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却不想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被迫离开南宫府,现在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棋子,而这枚棋子也不知打听到了多少关于自己的事情。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御央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说道:“朝容,你知道现在你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吗?” 抿着唇,朝容眼里带着戒备的看着御央,是的,她极度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更何况眼前这个在刚取得自己的信任后,便被自己发现,原来他早就安插了棋子在自己的身边。原来,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都不是偶然,自己居然还庆幸过老天待自己不薄,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更是给了自己这么多有利的提示和帮助,却不想这一切原来都是假的,都是眼前这个看不透的男人计划的。 心里的想法闪现的太多,这些想法满满的充斥在脑海里,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回南宫府?不,她既然已经选择逃离,那便不能再回去了。可是……若要自己相信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跟随他的脚步,却也是… 被事实震惊到的流云,抬起头想要问问自家小姐,解开心中其它的疑惑。但在看到朝容脸上的风起云涌后,便知道自家小姐沉入到自己的思绪中了,只好唤了声:“小姐?”但还在自己思绪中的朝容却没有听到流云那声如同小奶猫叫唤的声音。 深知朝容有多容易将每一个人往深处想的御央,连忙在她提出走人的意见时出声,说道:“朝容,我可以对你发誓,容依的出现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这一切只是个巧合。”朝容听到他的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问道:“巧合?我什么都没说出口,你何必解释?”眼里的戒备扎到御央的心里,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下,他必须马上对这件事解释清楚,并且要打破朝容再次建立起来的戒备与不信任,否则,接下来的朝容定是会永远对自己保持着那副白莲花的假面。 “朝容,你应该知道南宫府在东丰国是有着不小的势力,更何况,我们早期便发现到了南宫府曾出现过凤族的踪迹,我们便安插了容依在你们府做眼线。后来发生的一切的确是巧合,你母亲的事,我们也是在后来的调查中才了解的,这些我知道的,你也丝毫不差的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御央挑出重点的将事情解释了,发现朝容眼里的戒备松懈了一些后,再次不遗余力的说道:“若是你想知道具体的细节,我可以慢慢和你说,保证不会有丝毫隐瞒,我觉不会害你,更不会试图掌控你。” 在这番真诚的解释下,若说朝容没有动摇,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戒心还没有完全消除,可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她深知御央这个人,哪怕心思再深,但他却也是诚恳的,做便是做了,他不会否认,更准确的来说,或许是他不屑于做这些背后的事。而在想想自己,除了有个凤族母亲的自己,还有什么可图的?只要自己的仇报了,牺牲掉的那些又算什么呢? 想明白了的朝容也不在计较御央说的是否是真话,既然已经将隔阂竖立起来,那短时间里定是消除不了的。再次摆出一副娇弱少女的模样说道:“有何信有何不信呢?只要御公子记住答应过的事情便好。” 御央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回答:“好。” 说罢,一行人再次赶路出发。 日悬西山,众人停在一家客栈前。 “主上,天即将黑了,不如就在此处休息,明日再赶路。”晟影双腿夹着马肚,来到御央的身侧说道。御央听到晟影提议便知道他是在为车里的两人着想。 软轿里的两人毕竟都是女子,连门都很少出的人,在长时间的赶路途中定是受不了的,再软的轿子也是会颠簸的。否则凭他们长年来的到处奔波和练武的体质又何惧这点路程。念及此处,御央便点点头示意在此处歇息,明日再赶路。 香网提供海量原创言情小说,欢迎广大书友们驾临投稿! 第47章 深夜议事 御央随口对容依吩咐道:“容依,你去客栈里要几间上房。” “是。” 吩咐完的御央下马走向马车,掀开轿帘说道:“朝容,我们今晚便在此住下,明日再赶路。”轿里的朝容直视御央的双眼回答:“若是顾及到我和流云的身子,你……” “这是一部分,更是因为回西穹国的这段时间里要保持充沛的精力,否则遇到意外只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话说到这份上,朝容也不在推脱,也不得不承认长时间的赶路,让自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再看流云更是已经脸色有些发白了。 将自己和流云的纱帽戴上,毕竟还未出东丰国,就算自己常年足不出户,没人能认出自己来,但怎么看一群男人护着两个女子也不正常,若是因为这被发现,那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哪怕眼前的男人有能力护自己周全,但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深夜,御央房内。 沐浴完穿着中衣的御央坐在床边,看着窗户问:“这段时间辛苦你们几个了。”话音刚落,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便推开窗户,飞身进来,跪在御央的脚下说道:“属下为主上效力自是应当的,何谈辛苦二字。” 月亮恰好落在窗口处,一眼望去便是圆如盘的明亮。皎白的月光洒在屋里,御央看着晟影的额头,语气有些幽韵的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的任务有多麻烦,你们是我一手扶植起来的,能力如何我自然也知道,哪怕是我去完成,我也不能保证完成的比你们更好。”说罢,身子微倾,抬手扶起晟影,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坐下的晟影有些赫然的说道:“主上,您和我们的能力自然是不能比的,我们暗卫队也只是能够帮您处理这些事务了。”御央听到这,也不在说些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说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西穹国有些什么事吧,还有我那时刻都想着暗杀皇弟,最近有做些什么?”御央把玩着手上的麒麟玉问道。 皱着眉头的晟影语气有些严谨的说道:“国内最近倒是没什么大事,倒是三皇子,趁着您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正在试图拉拢扩大自己的势力,并且不遗余力的在打压您的势力,甚至挑动皇上来打压。”御央没想到自己那个所谓的皇弟居然胆子如此大,已经敢趁着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做了这么多事情,竟然连父皇也能搬动,真当是士别三日不见,须得刮目相看了! 手下把玩的动作一顿,问道:“我倒是好奇,他竟然只是单单的打击我的势力?他不会不知道这些势力只是我的一小部分,若按照他的性子,不该是将我先杀为快吗?”抬眼看向晟影。 晟影抿了抿嘴,不得不说,这也正是他所不理解的一点,他们跟随主上来东丰国办事办的也太顺利了些,三皇子怎么会这样不阻止他们便让他们成功呢?恰是这一点太过不能让人理解。 “不,这不是他的办事风格,我想他应该已经得到我们回国的消息了,若是不出意外,就在接下来我们回国的路上他就会动手。”御央猛然攥紧手里的麒麟玉说道。 晟影猛然睁大眼睛,语气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主上的意思是,三皇子他不派人扰乱您办事是因为他那段时间为了拉拢势力和打压您的势力而没有精力?而现在得知您要回国,怕功亏一篑而要派人来刺杀您?” “不,不单单是那么简单。他恐怕是在等刺杀我的机会而已,若是我在东丰国被杀,这定然会引起两国的矛盾,而这可不是我的皇弟想要的,他巴不得等自己称帝后再发动战争,从而来获得民心,否则要是现在两国发动战争,在我不在国内的情况下,父皇更有可能会派他出征。而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不小心丢了他的性命……但在两国交接的路途上,这里正是土匪乱窜的地带,若是我在这种地方被暗杀,只会将罪安在土匪的头上,到时候两国只会派兵绞杀这些“无辜”的土匪,而西穹国的下一任继承人便不言而喻了。”想到这些的御央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个皇弟的计谋能力提升了。此刻的他居然有些期待着对方的阴谋。 而一旁的晟影却是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气愤的低吼着“主上!那您接下来定是十分的危险,我再多通知些兄弟来保护您!”说罢,不等御央回答便飞身深入黑夜里。御央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缓步走到窗户下,深深的看了眼半空中的白月后,便关上了窗户。 次日,清晨。一行人再次整理行李出发。 马车里的朝容敏感的注意到,那个总是跟在御央身后的暗卫晟影不见了。许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不是她这个局外人该问的,便没有出声。却不想流云这个丫头竟是因为好奇而问了起来:“御公子,总跟在您身边的那个晟影公子呢?” 御央在经过昨夜的思考后,觉得接下来的几日里,自己还是同她们一起坐在马车里护着她们的安全更为妥当,所以便有了三人坐在马车里,流云出声询问的一幕。 但御央却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将目光投到朝容的脸上,却不想正巧与她目光相对。朝容连忙移开目光,以示自己没有这点疑问的态度。看到朝容这副小孩子气的模样,御央右手握拳抵住嘴角,轻咳一声掩饰住笑意,但这没什么力度的掩饰却清晰的入了朝容的眼里。 朝容顿时觉得有些恼怒,用那狭长的丹凤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御央转过眼看了下流云说道:“没想到流云你观察的挺仔细的,只是上午随意看了眼就能看出我的暗卫队队长不见了。”被变相赞赏的流云微红了脸回答道:“御公子谬赞了,我家小姐想必早就发现了,而小姐既然愿意带随奴婢离开,那奴婢自然要学会更多的东西,否则如何能帮助到小姐。”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朝容,听到这番倾心的话语后,内心不由动容,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小云,你真的不后悔吗?”被唤作小云的流云猛地转过头,眼睛里带着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朝容,她没想到小姐居然还记得这个称呼,这个陪伴了她和小姐整个童年的称呼。已经记不清从哪天开始,小姐便再也没有叫过自己小云了。若说以前自己还有些难过,那现在便只剩下心疼,她懂得小姐有多不易,小姐只有表现出对自己的冷淡点才能保护自己,否则已一些心谋不轨的人心机,定是会让自己远远调离小姐身边,甚至有可能性命也不保了。 这一声幼时的呼唤,更是激起流云内心的心疼感,眼神坚定的看着朝容说道:“小姐,我自从跟随你唤你一声小姐后,定然是无二心的跟随在你的身后,奴婢日后会学很多东西让自己做一个合格的丫鬟照顾保护小姐的。” 哪怕是内心已经强大到可以说是无坚不摧的朝容在听到这些话后,心里也是止不住酸麻,伸出手臂抱住流云,轻轻摸着她的发髻。 在主仆二人的感染下,气氛变得有些暖意。御央静默的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不说话,他很享受这种氛围,生在皇家的他极少能感受到这种暖意。接下来的一路上,三个人就这样静默的坐着,谁也没说话,却并没有感到尴尬,反而是一种满足感。 是夜,众人围在篝火旁扎营住下。 夜晚是刺杀最容易的时刻,尤其是这种范围广阔目光能视度十分短的林子。 暗卫队在容依的带领下,时刻警惕着将马车里的三人围起保护起来。本在林子里点起火堆是十分危险的事情,黑黝黝的林子里出现一抹只有人才能引起的火堆,那便是很明显的让人知道这个地方有人。而以刺杀者的敏感,哪怕是没有火堆也定是能寻找到他们。 但是在这野兽比较多的地方,若是不点上火堆,对它们进行下震慑,那才是最危险的事情!狼是种群居动物,一来便是一群,而这才是他们现在最需要担心的事情。而同样可能会出现的刺杀者却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有些不足为惧了。 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容依,想到晟影临走前对他的交待,只觉得今夜定是不会平静的。 而黑黝黝的林子里,弥漫着一股平静的可怕的气息。就在平静的气息下,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的容依猛然飞身到轿子前方,握紧手上的剑。 所有人的暗卫在容依动的那一刻也瞬间动了起来,将轿子死死围住。突然,容依猛然出手,而黑夜里也同时闪出一个黑色身形。 两人腕中的剑光一闪猛然间挥向对方,只见那犹如破空凌霄般的剑锋瞬间便要落在双方的身上。 就在那刻,猛然迎战的容依一手舞动起手上的剑,只见那剑竟然在他的手间如同撑开的伞一般转动起来,那破空的呼呼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前来暗杀的那个黑衣人则是一时微愣竟是差点被搅断了手臂! 第48章 夜有敌袭 黑衣人躲开后,反而是随手掷出那柄宝剑,随手便以内力化解了容依的攻击。 在黑暗的空气中跳跃的气氛,两人的精力一时有些精疲力竭,在众人眼前只能看到虚影的剑影和两人黑色的身形,但是这种斗法,也很容易消耗人得体力,终于,暗杀的黑衣人身躯猛然一颤,突然坠落下来,跪在泥土上,鲜红的血液缓缓从嘴角流出,而同样飞身缓缓落下的容依却只是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片刻后,才出手袭向他的喉间,并且发动内力将剑狠狠的穿透了过去! 黑夜里脸庞冷漠的容依毫不留情的拔出剑,一言不发的甩了甩剑上的血迹,而后再次退回到轿子旁守护者。 轿子里的三人早就在两人打斗时醒了,而有着高强武功的御央则是比容依更早一些发现这群不速之客的到来,但他却并没有叫醒还在睡的两人,也没有起身飞出轿子。他相信那群为他效力的所有人,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自己所感知的这群人的话,那他们完全能够应付了。而同时,他也不想朝容和流云两人不安。 但是因为心事重重的而睡的不太安稳的朝容流云二人,在听到刀剑交锋的打斗声时,终是醒了过来。心理更成熟的朝容握着流云的手,给她安慰示意她不用担心。并抬眼看向对面的御央,在看到对方眼里那安抚却自信的眼睛后,心里不由得再放松了一些,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来,别的不说,但是不莽撞行事的这点她还是有把握的,至少她所知道的御央定不会是哪种人。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有多么放心御央了。 好像没有感受到外界紧张气氛的三人,再次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起来。御央是为了闭上眼睛这一感官,而扩大耳朵听敏力的感知,从而更好更清楚的“看”清楚外面的打斗。而朝容则是因为单纯的相信对方而保存体力,流云更是简单的想着有御央的保护,自家小姐应是没问题,而她只有更好的保存体力以免对方冲进来的时候,自己能够更好的保护小姐。 忽然间,马车里的御央微弱的动了动耳朵,那放置在膝上的那把长剑更是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流光溢彩,此刻,在三人的眼里,只觉得这在月光下折射出明亮光彩的长剑就像是即将要脱离剑鞘骤然蹦出一般,从御央紧绷的手背上更是能看出这点即将出世饮血的急迫感! 嗡,嗡,嗡,蹭! 只听那蹭的一声清鸣! 那雪亮的宝剑竟然是突然间脱鞘而出,长剑在御央的膝旁猛地一转,突然化作一道月明色的剑光,斩天劈地的飞了出去,无声胜有声的带着强烈剑气的长剑直直刺向林子深处,仿佛要将那笼罩着天地的黑夜的划破,划出一道明亮! 那在黑暗的夜色里的林子深处,仿佛有一面可以折射出所有东西的镜子,当明光色的长剑自御央膝上的鞘中飞身而出,化为天边那如流星而去时,却不想在林子的那一方,有一道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同样带着明亮的剑锋的灰色身影飞身而来! 那快速移动而来的灰色身影,明明前一秒还在黑黝黝的林子里,后一秒却猛然飞身出了林子,现身在众人面前。 灰色影子的速度极快,人影微晃间,已直奔御央而来! “呵,来得好!”眼角微挑,御央目光里难得的闪过一丝兴味。 看着那道来势汹汹的凌厉身影,暗卫们终于面色微变,其中有个暗卫大喝一声,给众人示警。当己方最强大的御央动手时,那出鞘的长剑直指林子深处的那名隐藏者。而此刻,一直藏着的敌方最强之人也终于出现,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在东丰境内,对方为了刺杀太子殿下,竟是出动了两名世间少有的江湖强者。而这个江湖强者中更是有一人的剑法使的出神入化,念及此处,这个事实不由的令众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然而暗卫们的脸上却是依然看不出丝毫的胆怯之意,有的只是决然的情绪,对于他们来说,保护主上的安危早已越过了他们自己的性命,容依领头大喊一声:“杀!”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的瞬间,暗卫们拔刃出剑鞘,齐齐向身前空旷处斩去! 挥舞出的每一道剑光都带着那番凌厉强横,开天辟地的像是能斩断世间所有的剑锋,交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剑网,将马车里的三人紧紧的护在其中。 极速穿梭在众人的剑阵前的灰色影子,眼看着就要被那些凌厉的剑气所劈至,却是只见他在半空中陡然一顿,身体拱起再诡异的一张,竟是从一旁绕开,避开了剑阵的侵袭! 谁也没能想到,这个剑法诡异至极的男人竟是能这般轻易的就化解了他们的攻势。 在灰色影子转向的那瞬间,速度却是骤然下降,终于能隐约看清楚他的本体了。只见那灰色影子有着瘦弱的体型,看起来飘忽着,十分难以捉摸。 就在一声割裂的声音的飞离的过程中,竟然是生生的贴着一名暗卫的刀锋,擦着闪过去,在他的下颌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血痕。而就在下一刻,这道血痕的伤口处竟是流出多如流水的鲜血! 暗卫右手提着刀,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颈部,然而这种方法并没有任何用处,只见那鲜血仍然是自他的指间流出,他怒目圆睁的瞪着黑暗的树林深处,片刻后缓缓的倒下,然而就在他死不瞑目的那刻也没有见到那个杀了他的灰色影子。 不出片刻,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灰色影子再次出现!只见他挥着长剑在半空中猛然斩了几剑。乘着所有人防备着他的剑气时,只见他飞身而出,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再待到他的身影落地时,竟是又有两名暗卫着了道!身上多了无数剑痕,而在流出的鲜血则是全部浸染到了黑色衣服上,在火堆的照射下明显能看出有血部位的不同。 众人奋力向前挥舞出自身最强大的剑气,却并没有阻挡住对面剑气的脚步,反而是被这强大的剑气再次划伤。 穿梭过众人身前的剑气终于快要冲向马车时,之前扔出一柄长剑的御央再次倾身而出的挥舞着另一柄散发着冷色的长剑将冲过来的剑气化解打散。 而后飞身而出,和那个隐匿在深处的灰色身形打斗起来。而其它受伤的暗卫则是和另外一群同样来袭的刺客缠杀起来。 就在马车里的二人有些紧张,而朝容更是准备动用自己学的万冰寒针来迎敌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真正的暗卫队队长晟影带领着数十来暗卫到来。 一群人很快加入战斗,而晟影则是冲着远点的林子里飞身而去,很快便看到了引起剑气波动范围那么大的两人,晟影一挥剑便冲了进去,将灰色身影的人引致自己面前和他打斗起来。 而将晟影一手调教出来的御央很清楚的知道他的斤两,便转身动用轻功回到马车处,四下一看,之前来的那些不足为惧的刺客已经被暗卫队杀的杀伤的伤。 确认车上的两人没有受伤后,便掩上车帘,撩起衣摆坐在马车前,闭上眼睛再次感受着不远处打斗两人。而其它的暗卫皆一同立在旁边,没有出声说话。 一盏茶的时间后,晟影也提着剑回来了。 只见他一步步的踏过来,低垂这脑袋,一头竖起的短青丝侧搭在他的脸庞边。整个人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气场。终于,当他走到御央的面前时,猛地跪下,双手撑地的跪下。而其它二十来人,一看到这,很快便懂得过来,同样跪下面朝御央所在的方向。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请主上惩罚!属下来迟让主上受伤,我等自当罪!”语气沉重的晟影深深的将额头抵在地上说道。 此刻,所有人都摸不清御央的心思,暗卫队是不敢揣测,这本身就是他们的过错,哪怕主上不惩罚他们,他们也会自己进行处罚。 而车里的主仆二人,朝容了解御央这个人的性格,却并不了解他的办事风格,御央这个人,她只觉得他多变,但却十分负责,而从他的这只训练有素的暗卫队来看,想必他也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主上。而在流云眼里,御央则是一个十分有风度的公子,她知道对方愿意保护自家小姐就够了,其它的便和他没有关系了。 本双目紧闭的御央,在众暗卫跪下时,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双目有些失神的看着远方,说道:“看来接下来的一路定是不安稳的,你们说,我若是此刻惩罚你们,接下来的危险我又该从何抵挡?” 原本深深沉浸在自己的罪恶感中的晟影在听到主上说这句话后,瞬间醒悟,没错,若是此刻自己受了伤,而不能更好的保护主上这才是更大的罪恶了!念及此处的晟影,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主上,再次说道:“待我等安全护送主上回国,自当去刑部领罪!” 第49章 长路漫漫 “起来吧。”在御央的开口下,一行人都站立起来,再次尽忠尽职的保护起三人来。 次日,众人想要加快速度赶路。 却不想意外再次发生。 知道自家丫鬟身体不好的朝容,一路上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流云的身体状况,即便流云一直坚强的硬撑着,没有和朝容诉说,但朝容如何不能从她那苍白的脸上知道她的身体已经不堪负重了?即便知道若是慢下来赶路,会遇到昨夜的刺杀,可她更不希望这个和自己唯一有着感情的妹妹病倒,便出声对御央说道:“御央,流云的身体不好,能否再次暂时歇一歇?我知道此刻不应该提出这个要求,但是……” “流云的身子恐怕是招架不住了,而我们越是拖只会更加危险,我们不能放慢速度。”说话间一直看着朝容眼睛的御央在说完这句话后,便看到了朝容眼里的失望,看到她像是要说些什么,直接出声组织了她再次说道:“我们现在不能慢下来,但流云的身体也不适合再赶路了。我们接下来必须加快速度,而刺客的目标是我,只要流云不和我们在一起便可。” 朝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御央,她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她怎么舍得丢下流云而自己远赴他国呢!不由的反驳道:“不行!我怎么可能把流云一个人丢下来。” 御央有些发愣的看着朝容,他没有想到朝容居然会这样想,不由的有些无奈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们先走,让流云和容依一起走。暗杀者是冲着我来的,而想必也打听到了你的事情,你只能和我走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你,而容依又会易容,让流云和他一起慢慢赶到西决国才是最好的办法。” 此刻,朝容才清楚的明白自己误解了什么,打心里她是不愿意和流云分开的,但一低头便看到了面色苍白的流云,深深的抿这唇,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流云就拜托你了,请帮我给容依带声谢。” 而脑子一直浑浑噩噩的流云,在看到自家小姐将自己交给那个容依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泪水夺眶而出:“小姐!流云怎可离开你!” 同样不舍的朝容却不得不摆出严肃的脸孔说道:“流云,你的身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容依会易容,他定能够同样安全的护送你到西决国。”本想再挽留的流云听到耳边那句不知道谁人说的话后,只好双眼含泪的点了点头,同意。 正如耳边人所说的那句话一般,此刻的自己若是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是小姐最大的负担,反而不能有任何的帮助。而没有任何保护力的自己此刻离开才是最好的,相信御公子能够保护好小姐。 当流云和容依缓慢在后方跟随的时候,御央朝容一行人便是直接更快的加速行驶速度。 而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众人并没有受到什么阻力。 是夜,众人轮流休息值夜时。 黑暗里倏地传来了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晟影猛然拔剑,将众人唤醒。 车厢内的朝容皱着眉头,盯着面前被击落的箭,心头闪过一丝恐惧和不安。 在车厢外密密麻麻的羽箭,在御央的内力下虽然被抵御了一部分,但是还有更多疯狂的扑来。 但为了应对这箭阵,纵使是强者的御央,内力也不免有些不及,对马车的控制出现了一丝漏洞。 然而任何漏洞就都是敌人的机会! 那名充当车夫的暗卫顿的闷哼一声,手中那条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马鞭猛地抽打过去,身上黑衣衫猛然撑大,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下面的肌肉的力度。 既然对方是来暗杀的人,那断不会是只有射箭的这一人,但对方在暗我方在明的这种情况下,要不能轻举妄动。众人再次团团围住马车,不留丝毫破绽。 夜色中果然冲出数条黑影,冲向马车。 “不好!”心下暗自一惊,众人纷纷而动。 “咻咻咻!”几声声响而出,射箭者再次射出几只羽箭,这几只羽箭带着深厚的内力,御央从马车里飞身而出,挥剑将几只羽箭击落,他知道这个人不是其它暗卫所能对付的,他必须亲身而出才可以。 但是射箭的技术再高超,也必须得和被射着隔着这套距离,否则他如何才能发挥弓箭的最大能力! 那么近战便是最好的机会,御央飞身向他飞过去,却不想对方的轻功丝毫不比自己的差,在他飞身过来的时候也同时动用轻功向别处飞去,并同时再次射出几只羽箭, 御央只能再次挥剑将羽箭击落。 而此刻。这注定是一场恶战! 马车里的朝容,握着手里的万冰寒针人天交战,她怕自己使出这套针后,会引起更大的暗杀计划,毕竟这还在东丰国内,更何况自己还没有熟练的掌握这套功法,若是自己失物,没有帮助到对方,反而是为对方带来更大的麻烦该如何? 念及此处的朝容,还是选择了相信御央,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等着。 而不远处交战的两人正打的难分难舍。很快,暗杀者便发现了御央的一个弱点,那便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那辆马车十米远,像是在保护着什么。想到此处的暗杀者,眼睛一辆,再次抽出两只羽箭射了过去! 一只没有什么力道的飞向御央,而另一只注入了至少七八分内力的羽箭却是绕过他,直接飞向马车里! 说时迟那时快,御央看似用尽全力,却是虚剑向暗杀者一挥,引的暗杀者向后一退。而此刻御央则是抓住机会赶紧追向那只飞的极快的羽箭。 就在羽箭快要抵达车帘时,御央赶紧掷出手上的剑,将箭头砍断,并且卸了箭头的力度,正想松口气的时候,却不想被砍断的箭尾竟不受影响的直冲进去! 而车内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的朝容,只觉得眼前一闪,有什么东西射入自己的肩膀处。 听到车内人的闷哼声,御央知道朝容定是受了伤!不由的爆发出怒火,再度拿起剑用尽全力的挥向暗杀者。 “噗嗤。”这次暗杀者没想到御央会这么快反应过来,并且没有查看车里人的伤势便再次战斗,他更没有想到车里的人对于御央来说有如此重要!他只是,死有不甘…… 御央将他斩杀后,飞身进了马车里。扶着朝容为她治疗。 “朝容……不若你和流云一般也跟随我的暗卫一起赶路吧。”御央看着那鲜红的伤口,只觉得胸口处闷的他喘不过气来。然而,朝容却是苍白着脸笑着说:“不,我要和你一起。”御央抬眼,满目装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得心疼,说道:“为何?” “一路上,不,不光是一路上,自从遇到你以后,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怎可丢下你一人冒险?让我一起吧。” 听到这的御央内心有些复杂,他既想对方留下,却又不想对方冒险。 许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朝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他。这样的朝容不是御央能招架的,他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让她留下来。 微风习习,天气也不是很炎热,枝繁叶茂的灌木矗立着,脚下的小路想来是很久没人走过,野草都蔓延在路中央。 舟车劳顿,暗卫虽是身体强壮,也感到疲倦,众人脚步都减慢下来,更何况朝容还受伤,她一直咬着牙坚持,路途上没吱一声累,让随行的暗卫忍不住都翘起大拇指,赞一声朝容坚毅。 每走一步,朝容都花费全部精力,步履蹒跚,没有出过远门,现在脚上小水泡悄然而生。 御央跟在朝容身侧,看着这样子,心里有如火烤,一时不知道如何说。 “停下休息,路途还长。”御央站到最前面,威严的宣布,他不想看朝容坚持下去,看着都难受,这是一种折磨。 众人嘴上没说,心里缓缓松一口气。 “除了南宫朝容,所有人自动两人一组,轮流换班休息,这其中也包括我,现在是白天,刺杀的人没有夜晚那么嚣张,但也不能放松警惕,让敌人得逞。” 御央刚说完,他的下属都自发的分配,最后剩下御央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最前面。 “主子,你就不用守卫,这些事都交给我们暗卫。”暗卫说的是事情,只是非常时期,马虎不得。 朝容深深吸一口气,倔强的说道:“我也可以守卫。”她不想别人区别对待她。 御央深深看一眼朝容,他点点头说道:“那我和朝容一组。”一锤定音,事情分配好后,众人都坐在树下休息,补充体力,朝容坐下后全身乏力,完全不想动,她眯着眼,想借这时候休息一会,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赶路,她体力早已经透支了。 朝容一直休息不好,刚一坐下来就睡着了,眉毛紧蹙,似乎做梦了。 时间在沉默着流逝。 朝容发现身边的暗卫都悄悄散开,她微微蹙眉,看一眼御央,不明所以,御央伸出放在嘴唇上示意朝容别说话。 追杀他们的那群黑衣人慢慢出现,每个人都凶神恶煞,手里的剑一直在流血,朝容腿有些打颤,嘴巴说不出话来,脸上布满惊恐。 第50章 进城夜宿 “怎么,他这样有恃无恐,不怕事情败露?”御央挡在朝容面前厉声问黑衣人,似乎知道杀手来头。 “你死了,还有谁知道?”领头人似乎真的有恃无恐,说话无比嚣张,飞扬跋扈。 黑衣人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御央考虑的时间,朝容害怕的抓着御央的手,四处惶恐的张望,想看那些随行的暗卫去那里,一直看不见人,眼前情况紧急,不是办法,朝容开口试图呼叫,冥冥中她的嘴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领头人似乎知道朝容的意图,他冷笑着慢慢走过来,越来越逼近朝容,手里的剑也挥过来,御央奋身打斗,朝容想要站起来帮助,她一直使不上力,急的快哭了时,眼前一黑,御央在她面前中了一刀。 “御央,你怎么样了。”朝容的声音冲破喉咙,发出来,眼睛一张,朝容才发现自己做梦了,她不顾众人的眼神,亲自拉着御央的手看了下,衣服除了在野外树枝荆棘刮破外还没什么伤口。 朝容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梦,她看看四周的暗卫,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个梦,如果暗卫和他们分开,该怎么办。 “御央,你和他们都有联系方式吧?”朝容不放心的问道,她不敢想御央倒在她面前,这个梦太过真实,朝容实在害怕,虽然想过报复就会有受伤,跟着御央就会有流血,但想到流血的人是御央,朝容心就止不住的疼痛。 御央一直留意朝容,她醒了后脸色一直苍白,惊魂未定,看来真的是噩梦。 “别担心,我们一直都有自己的联系方式。”御央安慰朝容,想着朝容这几天夜以继日的赶路,御央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休息会,我们抓紧赶路,这一连都是林子,前面想必有人家,我们进城找家客栈休息一天。” “如果我们走得远了,实在不能用你们联系的方式不如就画十字吧!”朝容担忧的说道,其他人知道她和御央的关系没在意朝容的话,哪有不能联系的。众人都把这当作旅途中的插曲。 御央看一眼朝容,停下来不走,他有种感觉,朝容在走下去肯定倒地不起。 “不用,御央你真不用管我,我还能坚持,这小点困难不至于压倒我。”朝容使劲的扯了扯嘴角,才勾勒出一个微笑,她拍了拍衣服:“不能耽误你们赶路了,去城里目标太明显,不知道有没有埋伏,我怕……”朝容是真的担心,她多少已经是累赘,朝容不想在因为自己在遭受无妄之灾! “不是因为你才去的客栈,你们带的干粮,水还有充足的吗?”御央没同朝容说话而是问随行的暗卫:“都认真检查下。” “回主子,水已经不多了,干粮还有将近一半。”暗卫脸上有些愁容,这一次看来三皇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些东西多少还差点,要是路途出差错,这补给就是问题。 “朝容,我们进城不是为了你一个人,而是为了补给,你看这水也没多少,干粮也不多,还有多少路,我也说不上。”御央脸上越说越危险,想来京城出事了,否则三皇子也不会这样火急火燎,想要尽快杀死他,不会是父皇,御央克制住担忧。 “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走吧,你还可以吗?要不,我背你?”御央想了想走到朝容面前,弯下腰,此一时彼一时,在紧守男女大防害的是人命。 朝容脸上有团红晕,她推开御央,低着头说:“不用,我还可以。”其他人都惊奇的看着主子,又齐刷刷低下头,装出一副没听见没看见的模样。 御央咳嗽两声,目视前方说道:“走吧。”他看朝容的脸色就知道,朝容八成是坚持自己走! “都上路,检查好干粮和水赶快上路,前面进城休息一天。”御央站在朝容身侧,伸手扶起朝容,让朝容身体力量依靠在他身上。 朝容知道御央进城补给只是借口,真实原因只是因为她。眼下也不好拒绝,再说她也很累,每天这样下去朝容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够支持几天,一旦她倒下,御央会麻烦很多,权衡下朝容没在开口,而是乖顺的跟在御央身旁,她知道自己的身体。 一直赶路,眼看都天黑了,还没看见城镇,朝容心里负担更加大,高一脚低一脚,慌不择路。 御央眼睛一眯,当机立断吩咐道:“现在你们自己决定,是加快脚步还是慢慢走,不用管我们,我建议你们都快速的到城里补给好干粮和水,找好客栈休息,明天我们城里见。” 暗卫低头商量几分钟,决定采纳御央的意见,再说跟在主子身边妨碍主子谈情说爱。 “主子保重,我们距离不会很远,一旦有异常,主子就发信号弹。”带领暗卫的领头人抱拳告辞,冰块脸上有着笑。 “去吧。” 御央摆摆手,这么多人面前,朝容肯定不会让她扶着她或者背她,让暗卫下来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进城还要采买东西,既然进城这么危险的事情都做了,不采买怎么可以,他们先去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越来越少的暗卫,朝容即担心,有松口气,冰火两重天。 担心梦里出现的情况,松口气这些暗卫提前去购买,她不占用太多宝贵的时间,心里包袱也小了许多。 走了没多少路,看着空荡荡的山林,朝容想着梦里的情景,越想越害怕,她抓住御央的手臂,小声的说道:“御央,要不,我借用你的手臂下,我们加快脚步吧,我害怕。” 朝容真的担心恶梦成真,两个人的力量有限,更何况她现在是病人。 御央认真的看一眼朝容,他不知道朝容的梦境,自然不知道她的担心。最后蹲下身体,坚定的说道:“上来,事急从权,不是固执的时候。”眼神是说一不二的坚定。 朝容牙一咬,以后没有人会娶她,她又何必死守这些礼仪教条。 御央背负着朝容,加快脚步,希望早点赶到城里。 月上中天,两人才赶到城门口,朝容死活不让御央背负她,想着这一路上,御央体力也吃不消,御央看朝容也没有松口的打算,便没有在说。 两人走进城门,看守城门士兵还专门检查两人的文书,看着齐全的东西,才放行。 远离看门的士兵,朝容才深深呼出一口气,这城里竟然查起过关文书,到底发生什么大事?让防守这样严? “别停,继续走。”御央小声说道,他感觉城外似乎有人跟踪,是不是前来刺杀的人他不敢肯定,不过,这时候万事小心为好。 “还进去吗?” 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看着快关的城门,小心的请示,追到这里被这城门拦住,功亏一篑,他不甘心。 脸上长着刀疤的男子眼神冷冷的盯着那扇大门:“不用,现在进不去,都要过关文书,我们这么多人,只能等关城门后在进城。” 城门只是对付一般人的,他们这些杀手死士都完全无视城门,全部就是摆设。 御央扶着朝容,走进城门最近的一家客栈。 “来人,我们要住店。”看没人来招呼,御央沉声叫人,声音都带着疲倦。 一个肩上搭着一块毛巾的男子快速的跑过来,手里拿着木盆,客气的说道:“对不起,客官小店今天客满。”说完话又匆忙的去打水! 御央侧耳听了下,似乎这家客栈真的住满人,他眼里眸子都是沉思。 “御央,那换一家。”朝容想不至于城里只有一家客栈,看来这家客栈生意满好的,这种时候也客满。 御央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又互相扶持走进繁华城中,远远看去,就像年迈的夫妻一样。 “我们住店,还有空房吗?” 御央扶着朝容,朝容一路上都混混沌沌,完全不在状态,打尖问话都落在御央身上。 “对不起客官,今天客满。”小二赔笑着道歉,御央不管他带着朝容话也不说就走,现在朝容需要休息,就算片刻也不能耽误。 御央眉毛微挑,找了家看着小点的客栈,想来不会有太多人在这样小的客栈吧。 刚进门,御央就放心下来,这里有他的人,一旦有情况,也好有照应。 “客官,你是住店?”小二不情愿的问道,语音生硬。 今天住店的似乎特别多,连他这个平日几乎无人光顾的小客栈都住了许多人,这个时辰点想来都是住店的。可是这样子,他们会住吗?小二不免带着有色目光看起御央和朝容来。 “还有空房吗?”御央带着朝容走进来,边走边问:“要是有,就来两间天字号的。”他也没管小二突然惊讶的面孔,讶异的目光。 小二看见两人破破烂烂的没想到这一要就是两间,还要天字号的。可惜啊可惜,他今日竟然能看走眼了,来着绝非等闲之人,不过这也不怪他。这看就像夫妻两人怎么要两间房?小二眼中都是不解,吵架了,也不像。 “对不起,客官,天字号的只有一间了。”小二说话变得客气起来,脸上都是阿谀奉承的笑。 “还有其他空房吗?”御央稍停片刻,略一思索,就又问小二。 第51章 同榻而眠 “有有,地字号的还有很多,客官你还要吗?”小二小心的看着御央,这个时间点,要拉住客人不多了,寄希望能留下御央和朝容,就算没有打赏,这主人多了,掌柜肯定高兴。 朝容费力的拉拉御央,小声的说道:“还是只要一间吧。”她害怕这样的夜! 小二听朝容说话,又怪异的看着两人,这到底是夫妻不是,一会一间,一会两间。 御央沉吟半晌,在小二有些不耐烦中开口:“给我一间上方,三间地字号的房间,一间下等房。” 小二一听这生意,满心欢喜,不过他还是疑惑的再问一句:“客官,你不是只有两个人吗?怎么要了五间房?”脸上的不耐用成了谄媚,心里想着会不会得到额外的打赏呢。 “没事,你给我房钥匙就好。” 御央没告诉小二为什么,也没有给御央解释,他心里自有打算。 “好的,客官,小的带你们把所有房间看一下,你们一会也好找。” 朝容靠着御央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小二一间一间的去看客房。 “你下去吧,有事再叫你。”御央站在地字号的门口给小二摆摆手,表示都认识房间,他没空纠缠,让朝容坐着躺着一会也好。 “客官,小的先下去,有事尽管叫。” 小二眉开眼笑的跑下楼,嘴里哼着小曲,幻想着他明天能收到多少小费。 走到容纳房的转角处,脚步一顿,脖子上一凉,小二嘴一直打颤,手慢慢举起来,好半天小二张大嘴要说话。 黑衣人冷冷的说道:“闭嘴,敢叫我杀了你。” 这里是最黑暗的地方,平时没人走这边,夜里都是绕路走。 “好汉饶命,小的没有钱财,你绕了小的吧。”小二全身发抖,说话开始结结巴巴,眼睛一直骨碌碌的转动寻找逃生的机会。 黑衣人狰狞的面孔因为说话带着怒气更加难看:“我问你,今天有没有一男一女来住店。” 看小二还没说话,旁边的声恶声恶气的说道:“快说。” “有。” 小二还没说完就被旁边那个黑衣人扭脖子,他不耐烦的瞟了小二一眼。至始至终小二都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你换上他的衣服去看看。”领头的黑衣人看小二死了,脸色一黑,又不是怪罪的时候,只好吩咐他去打探消息。 “是。” 黑衣人点头,快速的脱下小二满是油烟味道的衣服,穿上,低垂着头跑了。 没有多久,黑衣人跑过来低声说道:“那最后来的一男一女就在地字号,中间的那间。”黑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做事过激,他说话没有底气。 “行,你们都去地字号房间埋伏好,等夜深人静就动手,人都睡着了,动起手方便。”领头人指指边上两个:“你们去那个女人那里,一定要干净利落。”领头人又指指另外两个人:“你们去那个男的那里,一定要杀了他。” 那个男人才是重点! “都记住,一定要把那个男的杀了。” 时辰越来越晚,快接近子时,朝容感觉门被推开,她打起精神,盯着门,手里拿出头上的发簪,即使只是木质的,只要这个人进来,她就会让他受伤。 “是我。”御央轻声说道,朝容身体一松,身体全身酸痛,手里的簪子也收起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看御央把门关上后,朝容不解的问道,他不是要了五间房吗?完全宽敞,这时候御央出现这里? “别说话,换上这衣服,跟我去天字号房。”御央凝神静听外面的动静,他有种感觉,今夜不会太平。 朝容看着御央凝重的眼神,没问原因,拿着递来的衣服,有些犹豫,御央背转过身。朝容趁此机会快速的换好衣服:“一会你出来,我从窗子那里走。” 朝容因为身体的缘故,走路佝偻驼背,黑夜中监视的人以为是下人查房。 走进天字号房间,朝容把门一关,累的气喘吁吁。心控制不住咚咚跳,朝容拍拍胸口,惊魂不定。 御央从窗户进来穿着和朝容一样的衣服,他丢给朝容药:“吃了这个药,你在这里我出去下。” 朝容才把药吃完,御央又从窗口钻进来。 “你今天似乎特别喜欢窗口。”朝容开玩笑说道。 “朝容,事出突然,今夜十有八九会有人来刺杀,为了安全作想,我们还是住在一个房间,人分散不好。” 御央严肃的看着朝容,说话声音特别轻,他掌风一过,房里的烛火顿时熄灭。 朝容刚要开口,御央一把蒙住朝容朱唇,手上都是温热嫩滑,他心里一热,表面晕红。在黑夜中看不出来。 窗外一条黑影飞过,两人都敛住呼吸,彼此能听见的只有对方的心跳。 御央暗道好险,黑兮兮的房里,两人靠得非常近,过了一刻钟,御央低声说道:“别担心,我可以打地铺,和以前一样。” 朝容抱抱手,感觉今夜似乎很凉,这一连几天的赶路,朝容刚才还背她走那么多路,朝容终于战胜自己,她靠着御央说道:“一起吧,你已经很累了,外面不知什么情况,将就一起睡一晚吧!” 还要打地铺太麻烦,他为了她做了危险的事,她为什么不能丢开那些规律教条! 朝容没说出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她这句话。 御央还在挣扎着,朝容吃药后似乎精神要好点,不想劝说,她拉着御央就滚到床上。两人在黑夜中暧昧的对视着,朝容暗骂自己鲁莽,她挪动身体,往最里面睡去,哪有拉人的大胆。 御央也不在纠结矫情,干净利落的上床,眼睛一直盯着屋顶,身体僵硬着不敢动,朝容也不比他好多少,她一直盯着墙壁,身体一直侧着。 御央想起下午一直背着的温香软玉,有些心猿意马,脑海中都是和朝容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一阵又一阵涟漪,阵阵体香入鼻而过,身体有些发烫。 朝容满脑子都是后面睡着一个男人,不是没和朝容同室,然他们没有同床共枕,朝容脑子里出现一句话,百年修的共枕眠,对御央的感情有些奇怪,喜欢吗?是合作者,不喜欢吗?似乎他对她太好,她对他还有担心。一时朝容也理不清,说不明! 两人都想着心事,一直睁大眼睛到丑时一刻,经不住这几天的劳累困顿,才昏昏沉沉睡去。 外面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在夜里特别清晰。 夜深人静时,杀人放火好。 御央睡得极浅,听着窗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来那几间房子的设计没有糊弄他们,这些人不好对付,黑夜视物尤如白昼,御央看见朝容睡得很沉,不忍心叫她。 御央蹑手蹑脚的起身,拿起剑一气呵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走到到门后面,只要这些人进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外面的雨声更大,御央快速的瞄一眼床上的朝容,似乎有醒转倾向,他收回目光,这时候不能分神。 一个鬼魅的身影闯进来,还未看清房里情况,被御央手起刀落就解决掉,后面又飞进来一个,窗户从外面被劈碎,刺客陆陆续续的跑进来。要顾及朝容,要面对一群杀手,御央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御央退到床边,一人对付几个刺客,竟然没落下风,黑衣人看御央一直站在床边和他们交锋,领头人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御央暗道不好。 领头人的剑攻向床上的朝容,不留余力,完全置人死地。御央看着那一剑,脑子一片空白! 朝容被吵醒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刀光剑影,一把明晃晃的剑直冲她而来。朝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身体一暖,熟悉的气氛包围着她。身体一轻,御央不顾身上的剑伤,拉着女主,奋不顾身的杀到院落。 院落里雨中都是刀剑相撞的声音。 御央心下更凝重,看来今夜来的人太多,他的暗卫都被绊住脚。背上是专心的痛,御央没吭一声,一直拉着朝容的手。 杀手似乎永无止尽,不达目的不罢休。 朝容眼看在这里不是办法,能不能转移这些人的视线,她逃出打火石,打上火往屋里一扔,不要命你们就在这里继续打。 客栈的人都被惊醒起来,烛火也点燃起来,一时惊慌马乱,朝容伸手在地上抹一把灰尘,在御央脸上抹了抹,又给自己抹了抹。 御央开始拉着朝容,现在佝偻着背部,靠在朝容身上,朝容伸手去扶御央,手里都是粘稠的液体,朝容眼泪哗哗的就留下来,心里一直祈祷:“御央,你不能有事,我还欠你很多,你不能有事。”想着上次御央受伤,那些伤才好没多久,现在有受伤,还是替她受的那一剑,朝容心里五味杂陈! 御央的暗卫开始还保护御央和朝容,旅客惊醒,御央和朝容抹灰后,失去保护的对象,同样的刺客也失去刺杀的对象,加之御央的暗卫不是一般的江湖剑客,虽然刺客胜在人数多,一直逼得暗卫节节败退,但是刺客人数多,一时之间暗卫也奈何不了刺客。 “朝容,慢慢退出这里,找个地方。”御央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朝容用力点点头,扶着御央,往人群多的地方窜。 第52章 受伤逃离 那些刺客找不到攻击对象后,管他是不是旅客照杀不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错过两人。 一时之间,整间客栈都是尖叫声。 朝容小心的扶着御央拐过右边楼角,一看楼下是护城河,她牙一咬,这时候暗卫纠缠着刺客,她从这里跳下去不会太多人注意,御央情况似乎不太好,得找个隐蔽的地方包扎,不能等,也不知道这些刺杀的人和暗卫谁亡谁活,她顾不了暗卫了,只能带御央走。 朝容抱着御央,眼睛一闭就跳进水里。 着地不是水,竟然是有人放下的竹筏,朝容顾不得是谁的,她放下御央,费力的划着竹筏到对岸,远远的,朝容才靠岸,把御央拖上岸,拿出走出南宫府准备的药,不分是什么,一股脑儿倒在御央背上,把衣服脱下来,包裹住御央背部,不让血留下来。把御央放好,她才用尽所有力气推动竹筏,让竹筏顺着留下去,一旦那些杀手来找顺着河流找到竹筏会认为他们在下游走了。 朝容扶起御央在细雨中悄然离开,夜充满了杀机。 黑夜中,朝容不知道该去那里躲藏,内心焦急,情况十万紧急,她只能乱走。 御央身体更严重了,朝容长时间拖动御央,身体有些吃不消,她需要休息下。两人往身后一靠,哐当一声,摔到在地。 “有人吗?”朝容小声的问道,她费力的搀扶着御央,不敢大声说话,怕引来杀手,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 走到里屋都没人,朝容摸了一下门窗,手上似乎有灰,看来这里没人住,那他们暂时藏这里。 远看就是破晓,雨开始小起来,天也快亮了。 朝容扶着御央随便坐在地上,御央昏睡着了。朝容大气不敢出,警惕的盯着四周,习惯黑夜,朝容勉强看出这里是个废弃的屋子。眼下包扎不是很好,不知道御央伤口怎么样,朝容没想到御央会去帮她挡住那一刀。 有些东西开始发酵,朝容在黑夜中一直等天明,天明处理好御央的伤口,她在去找那些暗卫。 等待总是很漫长,朝容觉得她已经过了半辈子,天才亮起来。 看着长长的刀口,朝容害怕被理智战胜,她伸手去撕御央的衣服,似乎触及到伤口,御央轻声呻吟,朝容吓得不敢在动手。 过了一盏茶功夫,御央才浅浅笑道:“不给我包扎,准备让我流血而死吗?” “我会小心的,你要是痛了就掐我咬我吧!”朝容轻咬银牙,现在不是怕的时候,事情还多着,御央的话提醒她,再不处理伤口,她不确定御央会不会真的流血而死。 御央哂笑一声,这点痛还不至于让他叫:“快包扎吧!”时间金贵! 朝容投入全部心思,小心的给御央包扎好,可惜他身上的衣服不能再穿,看来要找衣服换。 “你等着我几分钟,我进去看看这里有没有遗落下衣服。”朝容放开御央,快速的跑进去到处翻动着,这家人到底是怎么了?这里竟然还有许多衣服。朝容找了她能穿的随便换上,她不知道的是御央刚好看向屋里,她大片雪白的背部被御央目不转睛看个精光,御央似乎被月老蛊惑,知道非礼忽视,他还是控制不住从头看到尾。 朝容没时间多想,她随便找了几件合身的衣服就跑出来。 “你身体有伤,我来给你换。”朝容不等御央开口就动手脱衣服。 御央紧闭着眼睛,眼前都是刚才风花雪夜的光景,脸上有些红晕。 朝容给御央穿好衣服,系腰带时不得不拦腰合抱,伸手抱住御央时朝容脸霎时就红了,眼前的人不只是病人,他还是一个男人。 该死的,想什么。朝容暗骂自己,快速的给御央系好。 “御央,你在这里,我把这些换下的衣服丢到河中去。”朝容逃亡似得跑出两人躲避的废弃旧屋,朝容才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暗骂自己心思不单纯,朝容拍拍脸颊,慢慢走起来,她穿着的都是老人家的衣服,一直弯着腰,如果不是细心观察她脖子的人不会知道她是乔装的人。 御央走了很远过桥把衣服丢在河岸边,还咬手指出血,点在树干上,心思活络起来,这样如果被看见,想来会蒙混过关吧。 朝容一路低着头弯着腰,仔细的听着路人的谈话,想打探昨天晚上的事,死了那么多人,不是小事一桩。 “你听说了吗,周三那个小客栈昨天死了很多人,他那个势利眼的小二也死了。” “真的吗?”一个人惊恐的看着说话的人,似乎不敢相信。 “真的,现在出门查得更严了,青壮年男子都要严格报底细,拿文书。” 交谈的人频频摇头,直到这城里怕是要乱起来了,还是躲到乡下去吧。朝容心想有官方接管有好处,可是坏处也不少! 朝容谨小慎微的看没人跟踪才闪身进屋。 “御央,我出去也没看见你的人,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朝容路上都有留意,可惜没发现人,她和他们也不熟悉! “有人。”御央眼神一冷,拉着朝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朝容看御央的情况,他们只有两个人,不能硬拼,朝容四处搜索看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茅房。她眼神一暗,拉着御央走进茅房,这件茅房非常大,边上放了许多柴,还有些废弃的坏的桌子椅子,只是太难闻,比起活命,难闻不是问题。 “这里是最隐蔽的地方,进去搜。” 一个陌生冷漠的声音在院子响起。一阵阵脚步声往屋子里跑去。 “队长,没有。” “在仔细搜搜。” 领头人眼神一眯,这里才是最好藏人的地方,不能马虎。 其他人拿出剑,往可能藏身的地方用力乱捅乱砍,有一个人跑进茅房,他不明白这里没人住竟然还这样臭气熏天,一手捂着鼻子,杀手一手顺便乱刺。 眼看明晃晃的剑就刺向御央嘴唇,朝容眼明手快摸出在随身带的那块心石,放在御央嘴边。 锋利的剑没得手后又刺向另一边,朝容心惊胆战的和剑尖对抗着,心里庆幸只有一个人来,钥匙几个人,他们肯定被发现。 “集合。” 领头人叫道,看这样子,这一男一女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都没有。” 搜索茅房的人还捂着鼻子,声音走调的问道:“没有。” “队长,刚才在路边听有人家的竹筏不见了。” 屋外走来两队人。 “你们有什么发现?”领头人阴森森的问道,眼里都是寒冰。 “不远处发现岸边树上有血,路边有衣服,衣服上都是血块,想来是逃走的一男一女的。”两人对人毕恭毕敬的回答搜查所得。 领头人眼神一冷,昨天客栈的事情已经被官府接管,虽说上面的人再三保证不用担心,但是如此大肆搜查,难免有人跳出来,他们不是白道的人,不敢明目张胆。 “走,过去看看。”领头人想着竹筏,十有八九这些人都顺着河走了,不行,得加快速度,坐竹筏顺流而下,不快点跑远不好追,这路都四面八方的。 等搜查的人走好一会,朝容才拉着御央走出茅房,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深深呼出一口气,这茅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不过甚好,躲过一节! “御央,你的人应该有联系的方法吧?”朝容还是决定开口问,他们两个人对付那些杀手,根本是以卵击石,没有胜算,集合大家的力量才能占优势。 “有是有,只是这信号弹发出去不知道那些杀手会不会发现,他们应该没走远,一旦发现就会很快的赶过来。”赶过来他们两就等死,御央和朝容都明白这件事。 “那我们给他们留下记号,如果发现就过来找我们。”朝容看向御央,两人默默的在地上图画了许多十字,不留心,没人会注意。 朝容的站起身拍了拍手,又做完一件事。 “御央,回来时候听说查得很严,现在官府接受那家客栈的事情,我们要不要混出去?不能坐以待毙。”朝容扶着御央,她身上的伤好差不多,这一出城,不知道御央伤怎么办,这才是朝容最担心的,这一刀不是小伤口,可是不出城,这些人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左右为难。 “只是这出城会不会被揪出来,你身上的伤在城外还是一个麻烦事。” 朝容自言自语的说道,她眼里的忧伤让朝容眼神一亮,他怎么就忘记这里,这个地方一般人都不会注意的。 “我们不用出城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换上男装,我们就走。”御央难得露出一个微笑笑,虽然很浅很浅。 “安全?”朝容再三确认,现在御央的伤马虎不得,在城里最好不过,但是不安全等于送命。 “嗯。” 得到御央的保证朝容快速的进屋找了年轻男子的衣服套着在外面,跟在御央身后。 两人七拐八弯,来到一间楼房后院。 “这是那里?”御央听着前面人声沸腾,不免问起来,这样热闹不会有危险吗?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御央相信这是是目前最好的落脚地点。 “一个旧人,她会帮助我们的!”御央肯定的说道,拉着朝容就走进去。 第53章 艺馆入宿 两人步入后院之内,朝容脚步微顿:“这是哪?” 朝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一路被人追杀,过的十分提心吊胆,尤其是这种后花园,准时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这个地方你不必担心。” 御央仿佛看透了朝容的心思,开口安慰朝容,使其放心。 朝容看着信步闲庭的御央,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放松了警惕。 “可是你还是没说这是哪?” 御央看了看身侧的朝容,吐了一口浊气。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顿了顿,他淡淡道,“这儿是艺馆。” 朝容蹙眉解释了一句:“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你还有伤。” 朝容紧锁眉头,看着御央,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让自己如此担惊受怕,不由心生诧异。心绪渐渐开始烦躁,然后阔步正准备沿着左边的小道走下去,却忽然听见身后人儿的声音。 御央:“右边,你走错了。” 御央勾了勾嘴角,满脸戏谑望着朝容。朝容转身朝右边走去,满脸尴尬,却仍嘴硬的说道:“我知道,要你多嘴!” 御央看着朝容挺拔的身影,不由想到让这样的骄傲不可一世的女子,依偎在他的怀里是何等的姿态。可是出现在脑海里是其拿着匕首抵在他脖颈处的模样,不由得浑身一颤,暗自嘲笑自己何时被一个小小女子吓成这个样子。 御央追赶上了朝容的脚步,然后轻轻说道: “这里我们可以先放心的住着,直到伤好了再说。再者我们也可以讨论一下接下来该如何。” 朝容看着御央这样自信的模样,不禁诧异。她们二人乃为被追杀之人,无论是谁都不愿意收留自己,引火上身。除非…… “这儿艺馆是你的?” 御央轻笑看着朝容:“别瞎想,只是这的老板娘,我可是救了她一命,你说她会不会收留我?” “这儿乱世之年,自身都难保。更何况狼心狗肺的人比比皆是。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背叛你?”对于这个理由,朝容嗤之以鼻。 御央哑口无言,此等伶牙俐齿的小女子竟然会想的如此多,她的脑子里究竟都是什么?在南宫府内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小小年龄心智堪比年过半百的谋士。 想到这里,御央心里不由得心疼朝容起来。却殊不知朝容虽小,却是从刀尖上一步步走过来的,十多年的胆小软弱让她早就习惯了人心的自私,看惯了一切的利弊,她一向要最好,却做最坏的打算。 她,与别人不一样。 御央不语,却仍往前走去,朝容见状也不再言语,然后跟在御央身后。此时朝容痛恨自己的弱小,若她足够强大,何苦这样担惊受怕。 无论何时何地,强大,义不容辞。 朝容跟随着御央进入了一间厢房。 厢房不大却别有一番风味,朝容本以为艺馆的老板娘会是那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涂脂抹粉艳俗至极,房内也是玲珑绸缎,金镶玉砌。可是她却出乎了朝容的预料。 房内清新淡雅,不见金玉,只有几幅书画悬挂墙壁之上,寸方之地,却不少书案一套,文房四宝。远远望去,书案上宣纸一张,仍笔墨未干。四个大字,“宁静致远”如若碗口大小,却是女孩子家最擅长的小楷。 只见这一幕朝容便改变了她对老板娘的第一看法。这样的女子怎么会随意的叛变,怎么会狼心狗肺。向榻上望去,却看见了这样一幕。 身影在女子中算是高挑,身材虽不敌红尘女子玲珑有致却也别是一番滋味,偏偏有几分弱柳扶风的姿态。柳绿襦裙搭配淡蓝上衫,用料皆是上等苏绣,清新淡雅,胭脂眉黛略施颜色,杏目柳眉夺人眼球。头上简单发髻一根璞玉簪子挽起半份青丝,虽素却价值连城。 双腿半蜷缩在榻上,左手轻轻支起头颅,右手执白子,秀眉微锁思量着什么。待朝容回过神来,身旁的御央早就走到了榻边,从盅内拿起白子落在棋盘上,然后淡淡一句。 “白子胜,”顿了顿,又轻叹一句,“花秋仪,别来无恙……” 只见花秋仪抬头,眸子里满是震惊,然后欣喜,爱慕最终平静。这样的神色御央不自觉,可是那朝容却看的一清二楚。渐渐心头一丝不自觉的醋意蔓延开来,就刚刚的印象瞬间烟消云散。 花秋仪起身让座,然后急忙的唤人:“快快沏茶,要,要上好的金骏眉。切记勿浓。” 花秋仪回首,便看见朝容与御央各执一棋开始厮杀。 朝容落棋一瞬,竟让花秋仪有些心惊。她经历过无数风雨,见识过无数大富大贵之人,却没有一人有这样强大的气场。看向御央,竟有一丝懒惰,她可从未见过。落子一瞬,竟然有几分笑意。 这场棋下了太久,茶水凉了一壶又一壶,香染了一柱又一柱。终于满盘皆子。 “你输了。”朝容说罢,想拿起一旁的茶盏润润喉,却发现花秋仪压根就没给自己准备,也未漏怒色,微微俯身,拿起御央手边的茶盏,猛饮一口。花秋仪看见这一幕,不禁肉疼,茶不是这样喝的,更何况这是金骏眉。 “正常,我刚学三个月。” 朝容听闻不禁诧异,她曾经偷师学艺过整整五年,五年内一心钻研,没想到居然与一个三个月的新手厮杀的不分上下。朝容急忙的喝口水压压惊。 花秋仪看到这一幕,敛下眉目,眼中满是醋意。随后又给御央倒了一杯茶水。 “不知御央公子此次有何贵干?” 花秋仪终于切入正题,朝容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向二人。御央看着花秋仪,勾唇,一副胜券在握般的语气道:“只是希望暂时有个容身之地,望秋仪能够收留我们。” 朝容看向御央,她怎么不知道他说话如此有礼貌? 朝容不禁内心抓狂,郁闷的喝了口茶,却发现茶盏早已见底。放下茶盏一瞬间,便看见御央提起水壶替她斟满,朝容哑然,刚刚还在和花秋仪认真交谈的御央,居然注意到了她。 花秋仪双手叠加于膝头,嘴角上扬。若非朝容知道她为艺馆老板娘一个风尘女子,定要将她看作未出绣楼的大家闺秀。 “既然公子有求,秋仪必定尽心尽力。” 朝容听后,不由得嗤笑一声。引来二人目光。 “我们怎么能相信你?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叛变?毕竟恩将仇报的人可不占少数。” 花秋仪提帕掩嘴一笑,“恐怕不是‘我们’而是姑娘您吧。” 花秋仪一语道破天机,看了看朝容面不改色的模样,不禁握紧了手帕,可是这话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秋仪本是大户人家的嫡出大女,却在我出嫁时,全家惨遭灭门,未过家门便已然成了寡妇。还……还将我……” 说到这里朝容看到了花秋仪眼眶泛红,噙满了泪水,花秋仪拿起帕子拭了拭,然后又缓缓道出:“就在秋仪想要了此残生时,是公子将我从无常的手中夺了回来。还替秋仪报了家丑,你说这样的恩,秋仪怎么会忘记?” 说道深情处,花秋仪双目灼灼的望向御央,而御央如同没看见一般,斟茶饮水依旧文质彬彬。花秋仪收回了目光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那样的他怎能是我能配得上的? 朝容看了看御央,看了看花秋仪。说实话这样的恩情是无以为报的,练朝容她自己也这样认为,更何况从小受过教育的大家闺秀花秋仪呢?! 朝容不再言语,可是眸子里却然生信任。这使一旁的御央不禁赞许,心思缜密不说,还能慧眼识珠,这样的女子天下屈指可数。 御央起身,理了理并不凌乱的长袍,然后冲着花秋仪淡淡一句:“既然如此,那边多谢了。” 花秋仪不应,这份谢她理当收下,她了解面前这个不温不火的男人,若非其真的走投无路,是万万不会有求于人的。再者说若她不接受,客气着说着哪里哪里,想必他也会厌恶自己的。他一向不喜阿谀奉承,以及婆婆妈妈的女子。 花秋仪亲自带领二人前往厢房,途径后花园,便是二人来时所经过的地方。 “这后花园内有座假山,假山之后是厢房。这儿的厢房及其隐蔽即使官兵翻天覆地寻找,也不会有所怀疑。” 说着花秋仪来到了假山旁,轻轻叩击假山三下,忽然听到齿轮转动的声音,假山后的桃林全然变了个模样,桃树纷纷开路,竟然衍生出一条青苔小路,三人前往,就在朝容踏出小路的最后一步时,身后小路如同人间蒸发,不复存在。 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屋舍俨然,竟有流水潺潺,桃树成群,若非朝容自知有要事在身,真想从此安居在此。 事事非人愿。 “这儿厢房不常有人居住,还望公子和这位小姐莫要嫌弃这里简陋。” 朝容摇了摇头,然后上前推开房门,说是简陋实则不然,清新淡雅着实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御央也不言语,转身走向另一扇门。朝容道谢之后,随手将房门紧闭。然后躺在了床上,这几日的奔波使朝容甚是乏累。昏昏欲睡时,却听见有人敲击房门。 第54章 结识千雪 不等回应,那人便破门而入。朝容随之望去,果然是御央。 然后她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桌旁,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茶水,抬眸看着御央,略带一丝劳累后的慵懒道:“你来做什么?” “怎么?累了?” 御央拿起另一只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咂咂嘴:“刚才与我博弈时还那么神采奕奕,如今怎么就这般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御央眼中含笑,看着朝容。朝容一口将茶水饮尽,然后狠狠的把茶杯扔了过去。也不回答他的话。转身朝床边走去。 御央一把接住茶杯,然后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看着往床上走去的朝容,不禁笑了出来。 “哪有人把客人往床上领的?你这是邀我同床共枕喽?” 回答他的只有那绣了鸳鸯戏水的枕头。御央仍是接住,他相信他在说下去,回答他的就是被子了。放了枕头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去,轻轻带上房门。 朝容看着门口的方向阖上了双眼,渐渐进入梦乡。当朝容醒来时早已黄昏。肚子放出了咕咕的声音,朝容忽然闻到了一股饭香,寻着饭香找去,才发现是隔壁传出来的,揉了揉肚子,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屋内拿起了包裹里的金疮药以及纱布,然后前往隔壁。 她驻足在门口却忽然听到了房内有声音,不禁心生诧异,停留了一会,才明白屋内是御央和花秋仪的声音。突然心头涌上一股滋味那种滋味酸酸的很是不让人不舒服。 “公子救下了我,还替我报了仇,恩情是我永生难报的。” “大恩不言谢,此次你也帮我一个大忙,你我二人就此扯平。” 朝容不禁握紧了拳头却一不小心打翻了金疮药,急忙拾起还好药瓶过小不至于弄出多大的声响来。朝容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屋子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无眠,屋里静静的,隔壁的声音就这样传出来,好像那个人一直没走,他们二人的谈话一直没停过。勿扰也听不出什么歌说来?只是偶尔听得,这个恩那个怨,这个仇,那个情。 花秋仪对御央的感情,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更何况对感情十分敏感的朝容呢?! 第二日清晨,刚便便早早起来了,在庭院内散步几许,却忽然听见隔壁发出声音,御央慵懒的出来。朝容垂头,如此慵懒仿佛昨夜多累一般,想到这里再一次握紧了拳头。嗤之以鼻。 御央一大清早便被累这样一个罪名着实冤枉,一样有严重的洁癖这床是否干净,他不得知。整夜辗转反侧并未睡好。 一连几天几夜,朝容发现御央都是这样的神情,花秋仪也日日来访。不由暗自赌气。 一日朝容往常散步,忽听见笛声绵绵不绝,忽远忽近,寻声音找去。只见一曼妙佳人伫立湖边。笛声完毕,朝容不禁拍案叫绝。 “好曲子。姑娘当不负才女二字。” 千雪回头看去只见朝容伫立一旁,俨然听她吹笛不是片刻了,千雪屈膝行礼,“多谢姑娘。” “不知姑娘芳名?”朝容彬彬有礼问去。 千雪顿了顿:“千雪。千山鸟飞绝,独钓寒江雪” 朝容疾步前往,眼中满是赞许的目光。 “姑娘就这么信任我吗?这样就可以告知名讳吗?不怕我是什么坏人?” 千雪摇头,嫣然一笑。 “姑娘是坏人,又怎会听我吹完这首曲子呢?” 朝容哑然,忽然放声大笑。小小女子见识不短。谁说女子不如男? “在下……南……” 说到这里,朝容停顿了片刻:“在下朝容,今日见姑娘一面乃是我三生有幸,不知,可否与姑娘,学习笛子?见他短小精湛,只能出自如此美妙的声音,我甚是喜欢。” 千雪点头应许。全然知书达礼。朝容不禁面露喜色。 “姑娘,不问我是何人吗?” 朝容看着千雪,然后笑着引其往厢房走去,“朝容若是想说早就说了,我不必多问。姑娘也是知道的,干我们这行,嘴多,那便是将死之人了。” 朝容拍了拍千雪的肩头。竟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活的都这般小心翼翼,心惊胆战。 即使这样,朝容还是未曾道出身份来历。这样的感觉装完全可以装的出来。 朝容大风大浪皆已经走了过来,更何况区区小女子? 于是,每当秋仪前往御央房内时,朝容皆往千雪房内跑去。这一来二去,二者才发现有许多共同爱好不由得倍感亲切。 这友情建立了相互知道的也就多了。原来这千雪也是大家闺秀,奈何家道中落,露宿街头,然后流落至此。然后朝容才知道,这是艺馆个个卖艺不卖身,皆是没落的名门望族,这里面的人儿个个也是知书达礼优雅高贵,从未有什么红尘女子出现。朝容想了想也是合理,毕竟老板娘便是这样的人儿。 卖艺不卖身,然而这里的收入竟然比一般的青楼高出几倍之余。原来这里的客人,是高官达贵,名人子弟。为了提高自己的素质,多花上些银两又何妨呢?! 这里千雪为头牌,其曲艺精湛,然而其他姐妹也各有所长。 朝容天赋秉承,学的自然是很快,在一般人中已经是佼佼者了。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便已经与千雪相齐。千雪欣喜的望向朝容,连忙称赞着,朝容也不推辞也就一一应下。 忽然有一日,朝容如同往常一般前往千雪房内,却发现了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千雪。 朝容疾步过去,才发现千雪昏昏欲睡。伸手推了推千雪,看着千雪渐渐睁开眼睛,眸子中满是疲倦。 “朝容,扶我起来。我要去表演了。” 朝容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怎么了?都这个样子了还去?要不要身体了” 千雪含笑然后努力的使自己起来,最终还是白费力气。不由无奈摇头道:“不过是旧疾罢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表演若不去,花姑娘会生气的。” 朝容咬咬牙一跺脚:“前一阵子你说我与你不差分毫。那么我去,你好好休息,” 不给千雪拒绝的机会,朝容转身往衣柜走去,因为二者体态相似,也看不出什么。 拿起一方帕子遮挡住脸部。这样一看真有几分千雪的模样。看着千雪,握了握她的手:“信我。” 千雪无力一笑,点了点头。朝容随后离开。来到大厅才发现早已经人满为患,吐出一口浊气,学着千雪的姿态,缓缓优雅走上台,环顾四周却在角落里看到了御央。浑身一颤,随即恢复了姿态。 模样上镇定自若,实则手心充满虚汗。屈膝行礼,特意学着千雪放慢了说话的速度:“今日千雪旧疾复发,脸上红疹甚是可怕,故带了面纱,还望各位公子海涵。” 说罢,将笛子放在唇边,轻轻浅浅的妙音款款而起。笛音如淙淙流水,合着日里淡淡的日光,缓缓流泻于半空之中。那一刹,似有清风徐来,闻者不由心下波澜顿生,化作无限怅惘,让人触之生情。 一曲完毕,四座叫好,更有人称赞技术渐长,朝容勾了勾嘴角,再朝角落望去,那里早没有了御央的身影。 抿唇不语,走下了台。摘下面纱,吐了口浊气,第一次上台准时有几分紧张。来到了千雪处,才发现千雪早已睡了过去,眉间紧蹙,脸色仍是苍白的不可以。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径直回到了房间。 当推开门一刹那,朝容看见了桌旁的御央。想了几分,仍是踏步进了去,“乱入女孩子的闺房,有失风范。” 御央临危正坐,冷冷的看着朝容。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没去过。” 朝容听着御央的话语,不禁诧异,谁又惹他生气了。还没想明白,御央便开口一句:“今个可是很爽?” 朝容带着疑惑的眼神望过去,御央紧接着又是一句:“众目睽睽之下吹笛,也不怕被人发现吗?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听了这话朝容瞬间火冒三丈:“我?我的危险也不用你瞎操心。倒是你,可别让人给卖了。” 朝容话中有话,御央不傻也能听明白。眉头一皱:“她不会。” 听到这话,朝容不知为何心下微酸。朝容嗤笑:“当初说找我的也是你,带我走的也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在占主导。我怎么上个台就不可以了?这就危险了?你宁愿信她不信我?” 御央猛地起立,垂头望去。气场不容忽视,既然如此朝容也不甘示弱,径直对上他的目光:“御央,你的身份至今仍未告诉我。要说怀疑我也应该是怀疑你。今日我的确是冒险,可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有危险也是我来抗。你放心,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随时恭候你的质问。我要歇下了,不送!” 说罢朝容转身朝床上走去,不给御央任何反驳的机会。御央看着其背影,暗自咬牙,他居然被一个小小女子给说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拂袖离去。 朝容听见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忽然内心的怒气也烟消云散。抿唇不语。她何时这么情绪化了。 好像……是自从遇见他之后? 第55章 惊觉心思 第二天如约而至,安静的庭院里能听见风呼呼声。 朝容拿着木质梳子有意无意的打理着头发,她想一会去找御央要怎么解释,直接道歉?朝容有些拉不下面子,不道歉?她似乎做得不对。 梳子一直在乌黑稠密的秀发间游走,剪不断,理还乱,她这是怎么了。 时辰慢慢的溜走,在拖也要去找御央,朝容放下梳子决定去找御央道歉。 火急火燎的朝容穿过厢房,踏上走廊,耳房的路径上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御央另一个是花秋仪。远远看去,两人距离非常近,御央侧耳专心的听花秋仪说话,花秋仪语笑晏晏,时不时还伸出纤细的手比划。 郎才女貌,天造之和。 几个大字在朝容眼前飘过,心底浮出一股酸涩,不是说现在很危险吗?还有心情风花雪夜,谈情说爱。朝容搅了搅衣角,手心不自觉的握紧。 她来找他道歉,他倒好,美人相伴,说不出的畅快,亏她还想怕他难过。男人都是没心的,越想朝容越生气,本以为是大作为者,还是抛不下儿女情长。 被看见的两人相谈甚欢,没有注意七窍生烟的朝容。 朝容气冲冲的向城门跑去,她是从后门走的,花秋仪的人没人注意到朝容的离开,艺馆一如既往的热闹。 怒气冲冲出来的朝容还不至于气昏头,她乔装打扮成一个老妪,佝偻着背。朝容走过几条青石板街就冷静下来,她现在那里也去不了,身无分文,流云还跟在御央身边,她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她还没有调查出母亲的事情,一切都还没水落石出。 既然出来,她小心点看看城内的情况。 跟着人流,朝容步履蹒跚的混到城门几丈远处,气喘吁吁咳嗽好几声,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撑着腰,缓缓坐下来。 眼睛看向其他方位,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耳朵上。 朝容刚坐下,旁边就过来三个乞丐,看朝容是老妪一个,两眼无神,自发的认为朝容是瞎子,他们过来也没见朝容动一下,想当然的理解朝容听不见。 “唉,要饭都成问题了。” “是啊,这戒严不知道要到那天,没有商人来往,每天能要到的东西少之又少,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别说了,听说最近城里非常不安宁,有人说来了许多杀手。” 听见杀手,三个谈话声更加低了。 朝容把注意力放回身边的三人身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当官的只是戒严戒严,不去抓那些杀手?” “嘘嘘,小声点,指不定当官的和杀手勾结。”年轻的乞丐随口说道,年纪最大的乞丐快速的伸手蒙住他的嘴,这话岂是能乱说的吗?当官的照顾名誉,杀手就是一群恶魔。 “别说了,还是赶快去乞讨要饭吧!” 老乞丐站起身,剩下的两个人一想也对都精神抖擞的站起来,旁若无人的离开。 看不见那些乞丐的背影朝容才慢慢坐起来,这消息暂时告诉不了御央,她一个人也是百无聊奈,远远的看着轿子里掀开轿帘的女子,朝容眼前一亮,他可以找花秋仪,她也可以去找千雪啊,千雪应该没有客人吧,她可以和千雪聊天,也可以继续学习她的笛子,只要不上台就安全。 这样一想,朝容趔趄着按照原来的路向艺馆走去。 清幽的环境,让朝容心平静不少,脸上还残留着不高兴,笑容一扫而空。 石桌上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壶和茶杯。 “朝容,这么一大早就来这里玩。” 千雪听见朝容脚步声时就仪态万千的站起来,提着裙子小心的移步过来接朝容,两人这几日结下的深厚友谊让朝容在千雪面前没有端着笑脸。 “千雪,打搅你了。”朝容坐到千雪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放下茶壶,抓起茶杯,一口就喝完,似乎喝的是解忧的杜康。 千雪身在红尘,朝容这不加掩饰的动作和表情,很明显就知道朝容有心事。 她纤细的手抬起精美的茶杯,轻轻抿一口,放下茶杯。 “朝容,你有心事吗?”随意的开口,让人听着很舒服,温馨。 朝容看着千雪欲言又止,开始她是想和千雪聊天,可这一坐下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该怎么说。 “朝容,我们是朋友,你说出来千雪可以给你分析分析,一个人闷着会很难受的。”千雪温柔的看着朝容,鼓励的眼神。 千雪的身份让她知道怎么让别人开口。 “有时候千雪就是别人的解语花,千雪同样是朝容的解语花。” 朝容看一眼周围,四处空无一人,非常安静。 “这里除了你,就只有千雪一个人。”千雪似乎知道朝容的顾虑,她笑着说道:“古人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朝容心想,也许可以说给千雪听听,看看她的看法。 “千雪,我有一个朋友,可是我们两个的关系很复杂,他是一个男性,我和他的关系就是他帮助我,我帮助他。”朝容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她和御央的关系。 千雪笑着说道:“总之就是你认识的一个人对吧。” 空气凝滞一刻钟,院子里的花草风姿摇曳。千雪没有催促朝容,只是静静的喝茶,鼓励的看着朝容。 “是吧,千雪你说这人说好了让我帮他,他天天不想自己的事情,还和其他的女子聊天,聊天就算了,还挤眉弄眼,他到底有没有想着自己的事情。”朝容询问的看着千雪,御央到底是不是因为花秋仪的出现而忘记正事。 千雪放下茶杯,笑着说道:“朝容你想知道的是他喜不喜欢那个聊天的女子吧?” 朝容摇摇头又点点头。 “朝容,你看见这个朋友有什么感觉?” 朝容想着和御央的点点滴滴,他们一直说的是合作关系,虽然同床共枕,可是她是一个黑暗中的人,她们只是合作。 “怎么说呢。”朝容皱眉想几分钟,舒展开眉毛认真的说道:“这朋友以前在我那里,他出去我会担心他的安危。” 千雪认真听完后问道:“他有没有几天不见,这几天你有什么想法?或者他有没有受伤,你说他和女子聊天,你怎么想的。” 御央那几天不见她很担忧他,他不在她吃饭练武都精神不振。 受伤,最近御央受伤了,他还是因为她而受伤的,那一刻她以为失去一切,还好他没事,她精神一直紧绷,害怕他伤口恶化。 女孩子聊天,看见他和花秋仪聊天她会生气,会难过,心里还会疼痛。 “千雪,我会担心,也会生气,更有疼痛。” 朝容不敢一一作答,给了千雪一个笼统的答案。 千雪看着朝容黯然的面容,如花美眷,染满忧愁,这个年龄也是谈情说爱的年纪,怕是朝容喜欢那个所谓的朋友而不察觉。 作为朋友,她笑了笑,帮她一把吧! “朝容,也许你喜欢那个朋友。” 娇美的女子略微惆怅的轻叹:其实不是也许,是真的喜欢,疼痛,不爱何来爱,只是朝容没有看清。 闻言,朝容立时瞪大了眸子:“怎么可能,我担心的只是合作伙伴,我痛的是他怎么不做正事想什么风花雪夜,不是时候……”说着说着,朝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她苦笑的看着墙外,御央还和花秋仪聊天吗?没有人打扰,御央本就是很优秀的男子。 “千雪只是胡乱一说,朝容你不必认真,不过,千雪觉得朝容有必要把你们的事情想一想。”千雪看朝容脸上的苦笑,她不动声色的劝告,清脆的声音好听的在院子回荡。 朝容站起来,想要看到更多,一堵高墙拦住所有。 “谢谢你千雪。”朝容转过身真诚的道谢:“我回去想想,这事情有些惊世骇俗。” 朝容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她和御央有过暧昧的时候,那也只是事出突然,他们不得不做那样的选择。 千雪有些担心朝容,她想过去扶她一把,没走两步又停下来,有些坎她只能给她指出,而不能代替她过去,朝容,你看来真的喜欢那个人,那个人会是在艺馆的那个英俊非凡的男子吗?如果是,朝容你的路会很难。 朝容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走廊上,路上空荡荡的,没有花秋仪,也没有御央。他们会去那里?换一处促膝交谈吗?朝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朝容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住的屋子,一路上有人和她打招呼朝容都混混沌沌。 坐在床上,朝容倚着床头,她上一世喜欢逢赋,想着她对御央的感觉似乎和她对逢赋的感觉不一样。 她看着逢赋和南宫朝欢在一起,她嫉妒,但是没有生气,有时还能端出笑脸。御央呢?她会很担心他,看着他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她恨不得上去分开他们,让他们离得远远的。 如果逢赋换成御央,她脸上一痛,不,不可以,她看着他们这样,她恨不得上去杀了南宫朝欢。 可是,上一世她对逢赋的全心全意的爱,结果呢?换来他的囚禁,甚至是最后那样残烈的死亡,让她心中自此充满了恨!爱情没有好结果……而御央……他只是她的伙伴,合作者!她南宫朝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不能陷入这些儿女情长,风花雪月。 第56章 深思释然 如果不是爱上逢赋,她的结果就不会这样,她不要爱情! 少女微微苦笑,心下默默道:南宫朝容,不该想的就别想了,睡一觉吧,以后御央只是合作者,不会有其他的位置,你给不了他要的,你也不敢要他给的! 想着想着,朝容不知不觉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虚虚幻幻的周遭,似乎是熟悉的地方……朝容漫无目的的乱走,她竟然来到南宫家的住宅,这里空无一人,大夫人,南宫庞他们呢?怎么都不在? 朝容看没人,推开门走进去,也没见流云。 她走到大厅看没人,口也渴了,自己动手倒水喝。 “你竟然逃到这里来。”逢赋疾言厉色说道。 朝容转过身,手里的杯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逢赋的脸上扭曲狰狞,手里拿着一把刀。 “你别过来,过来我叫人。” 朝容慢慢后退,心里布满恐惧。 “南宫朝容,没有人会救你,谁让你爱上我?爱真是可笑,我只爱朝欢,你的姐姐而不是你。”逢赋扭曲着面孔提着刀一步一步的逼近朝容,喉咙里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恍惚间,朝容似乎看见那不是逢赋,而是御央,他冷着脸,眼眸渗满嘲讽。 “我不要爱你,不要爱你。”朝容手在空中胡乱的舞动着。 “朝容,你醒了,我来找你,看见你睡着正想走。”御央嘴角勾起,和吵架判若两人,一身黑色的衣服让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重。 朝容知道自己心思后,她认真的看看御央,他脸上的气色不错,想来和花秋仪聊天的关系吧!想着想着朝容心里又开始酸酸的。 不行,说好的他只是合作者,既然是合作者那他喜欢谁,她没有资格生气,更没有资格过问。 “你还好吧?”御央缓缓坐到屋子里唯一的桌子旁,昨天朝容很生气,心情很差。 朝容睡着时是合衣而睡,她掀开被子坐起来,脸上压抑着痛苦换上小容。 “还行,你似乎也不错。”朝容即使埋藏自己不为人知的心思,一时之间让她忘记眼前的男子,她也做不到,只能慢慢忘记。 “朝容,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揣摩过女孩子的心思,也没关注过你想要做什么,是我不对。”御央盯着墙角,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我的过错。” 他竟然给她道歉,朝容根本没想过,御央这大男子主义的男子,承认错误已经是最大极限,没想到他能道歉,这是朝容始料未及的。 “没事,也怪我考虑不周全,毕竟现在危险还没有解除。”朝容理了理头发,想起今天听见的事情,应该给御央说一下。 “对了,御央,今天我乔装出去,现在还在严查,据说那些杀手都还在城里,还没有撤走,我们是应该更加小心。” 朝容严肃的说道,现在还真不能轻举妄动。 御央点点头表示知道,花秋仪一直感念他的恩情,会经常给他透露外面的事情。就是因为知道外面情势严禁,才有昨天的吵架。 “这件事我知道,不过眼下最主要的事情是你能原谅我,毕竟一条船上的人要齐心协力,否则就会三个和尚没水喝。” 御央暗自感谢花秋仪。 “看来还是女儿家了解女儿家的心思,我这个男子始终猜不透你们的想法。” 御央眉毛上挑,看着朝容感叹起来。 女儿家了解女儿家的心思,朝容听完后眉毛蹙了蹙,这话表示着有人告诉御央让他来道歉,会是谁? 早上御央和朝容相谈甚欢的情景浮现出来。 “御央,你今日早上和花秋仪谈话,就是说的我们吵架的事情?”朝容情不自禁的开口,似乎想要证明什么,她没仔细去推敲。 “啊,你今看见我和花秋仪了?” 御央想着自己虔诚的请教花秋仪女孩子的心思这事情,他脸上泛起红晕,耳垂也开始变红。后来一想,朝容都看见了,而且朝容不是没见过他最狼狈的时候,于是大方的承认:“是啊,昨天我们两吵架不欢而散,我没哄过女子,那里知道你的想法,只能去找花秋仪。” 历来别人都是看御央的眼色,低声下气,不敢多说一句,那些女子看御央的脸色都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不想死才会顶撞,朝容和他吵架让他始料未及,大吃一惊。 一气之下就甩袖离开,那考虑朝容的想法。 昨天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本想去找朝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早上起来后和花秋仪不期而遇,花秋仪看他有些愁眉苦脸,随即问他有什么事情。 御央心想,花秋仪也是女子,应该知道朝容的想法,他就虚心的请教花秋仪,和女子闹矛盾怎么才解开。 花秋仪告诉他:“女子都是用来哄的,她们不会无理取闹,只是害怕被忽略,恩公是和小姐吵架了?恩公今日去找小姐道歉,小姐一定会原谅你的。” 御央的身份在那里,他那需要给别人道歉? 花秋仪看出御央的犹豫,她笑着说道:“恩公,你应该喜欢小姐吧,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要她开心。” 喜欢吗?喜欢吧!不喜欢他不会在乎朝容的想法,想通自己的心思,御央大步流星的来找朝容。 哪知道朝容竟然睡着了。 “朝容,别生气好吗?你如果喜欢,以后我给你搭建一个大大的舞台,你随意表演。” 御央有些宠溺的说道,眼里溺死人的温柔。 朝容觉得她顿时全身轻松,原来御央只是去找花秋仪出谋划策,而不是花前月下,是她多想了。 随即想起千雪的话,朝容更加肯定她真的喜欢上御央,喜欢这个陪伴她一起走出南宫府的男子。 女子最好的归宿是相夫教子,她也想有一个爱的人,和他白首偕老。 只是御央他是风高霁月的男子,她是一个孤苦无依的灵魂,她不敢奢望,眼中慢慢积满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冰释前嫌的两人在艺馆过上安静的生活,朝容每天都会和千雪聊天,学习笛子。 晌午,朝容一个人站在窗户,推开床和,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目光游移不定。这段日子的沉淀,御央的不在,她心安静许多,也坚定很多,那一场流泪似乎只是梦里,御央不成开口,她也不提起。 “怎么站在床边吹冷风。” 御央踏进屋子,入目的就是朝容的背影,说不出的孤单,想着朝容离开往日喧嚣的南宫府邸,孤独肯定会有。 “没事,今天不冷。”朝容再次听见熟悉的声音,她身影有一瞬间的僵硬,这几天的不见,她没有特意去问其他人,他去那里,朝容只是和千雪聊天,更不成提前御央。 御央看朝容没有转身的意思,他自顾自的走到桌子边,伸手一撩袍子,坐下来,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提起壶斟满茶杯。 “别站着了,过来喝水。” 有点越俎代庖,御央对着朝容的背影说道。 朝容整理心绪,转身后脸上都是微笑,亮晶晶的眸子勾起的唇角。 朝容坐下,抬起杯子,借着喝茶的时候打量御央,看样子伤口应该全好了,她心里的担忧也落下,他眉眼还是那么好看。 “几天不见,不认识我吗?自从我进门你一句话都不说。”御央眉毛挑了挑,开玩笑的问道:“还是说你有心事?要不要说出来再下帮你分析分析。” 御央十分肯定朝容有心事,他摇摇头,这女儿家还真是心思细腻,想着花秋仪说的那些,御央想朝容这样果敢的女儿家一定不会有。 进门后朝容一句话不说他有些尴尬。 “能有什么心事,看看外面的风景,闲看云起云落,坐看花开花谢,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快哉。”朝容云淡风轻的说道,手里的杯子还有半杯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她和他突然间沉默了,这样的生活都是他们想的,只是一个皇子,自古九子夺位,不想参与不得不参与;一个是重生的庶女,为自己报仇,还带着母亲的未解之谜,他们都过不上这样的生活。 房间突然的安静让窗外的鸟鸣声变得清晰可闻,朝容似乎可以听见花开的声音。 “对了,你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的伤也好了。”御央打破沉默,朝容轻耳听见他的伤好了心里大石头完全放下来。 伤好意味着他们要启程,这里不是归宿,这里只是驿站。 “过几天就离开这里。”小容和流云他们应该快到这里了,还有走散的暗卫,也去联系御央没有说这些,隔墙有耳,这里虽然安全,那只是相对的。 朝容手一顿,她笑了笑,没问为什么。 “我知道了。”朝容想要不要乔装出去买路上用得到的干粮,伤药,想着药朝容就很担心。 两人又安静下来,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练习万冰寒针,就算不能练习你的针法,也可以修习内功,不用太担心。”御央想起那时候在南宫府邸两人算是无话不谈,在一个独立的空间也相处自然。 艺馆中两人相敬如宾,关系越来越陌生。 “知道。”朝容点点头,她也想念那些日子。 第57章 朋友遇难 每天两人练习万冰寒针,流云准备饭菜,有种合家团圆的味道,现在流云不在了,提起流云,朝容心里越发想念,这丫头现在还好吧,和那些人在一起,她应该不会受伤。 想着想着朝容脸上的笑容炫目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找不到话说,御央站起身说:“那你忙吧,我走了,有事去找我。” 说完后御央健步如飞的走出去,朝容对着身影答了声好,她走到门边目送御央离开。 这里又趋于平静,想着要离开了,千雪是她的朋友,重生以后的第一个朋友,她不能不辞而别,这要离开还是先去说一声。朝容把门掩好,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找千雪,事发突然谁都不知道过几天的事情。 朝容才走出院落,就听见许多脚步声,她蹙眉一听,这好多人,艺馆今天生意不错,现在千雪有空吗?等等吧,朝容回到屋子,他们来艺馆什么也没带,这走就带上在艺馆置备的几套衣服。 没用多少时间,朝容就把该收拾的收拾好,药只有之前在千雪那里拿来的一些外伤药,一会去和千雪道别让她帮忙去置备点。 把药装好,朝容坐在屋子也无所事事,站起身打算去千雪那里,说不一定千雪现在有空呢。 一路上朝容都没心思看景观,想着的都是怎么和千雪道别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不知不觉就走到千雪的院子,景致没什么变化。 “朝容小姐,你来找我家小姐的吗?” 千雪的小丫鬟远远的就看见朝容,她笑着走过来打招呼,脸上是得体笑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小丫鬟也得千雪待人的三分真传。 朝容走过去笑着说道:“对啊,不知道你家小姐有空吗?”朝容看千雪不出来,想来是有事情。 “对不起,朝容小姐,我家小姐今天有客人,她还在前厅招待他们。”小丫鬟摇摇头,眉头紧蹙,她担心千雪,那些客人都是些凶神恶煞之徒,不知道会不会欺负小姐。 他们,看来人很多,看来需要很长时间。 “什么时候能招待好?”朝容问道。 “朝容小姐恕罪,奴婢也不知道。”小丫鬟低着头道歉,那些人没说什么时候就可以,小姐也不好拒绝那些人,就算是花妈妈也不好拒绝,不敢拒绝。 “那我回去吧,等会在来找你家小姐。”朝容抬脚就走。 小丫鬟礼貌的恭送朝容:“朝容小姐慢走,奴婢会告诉千雪小姐你来找她的。” 看朝容离开小丫鬟心里更加担心小姐了,她有帮不上忙。急得团团转。 朝容走出院子后又折转来,她回去也是一个人,御央想来也会去找花秋仪告别吧,她都想着来千雪这里,御央肯定也不例外。 既然一个人,不如在这里等千雪,还有她的小丫鬟可以聊天说话,比起一个人独坐会好很多。 “你怎么在这里走来走去?”朝容走近小丫鬟还没发现她,看来这丫头有事情。 听着朝容的问话,小丫鬟脚步一顿,看着朝容的面孔,眼里诧异。 “朝容小姐,你怎么回来了?我家小姐还在前厅。”小丫鬟手一直搅着帕子,不安越来越明显。 “没事,我知道。”朝容笑笑,精致的脸都是和煦的笑。小丫鬟一直认为自己小姐最漂亮,被朝容这一笑她后知后觉,朝容小姐也很漂亮。 “那朝容小姐,你进屋去等我家小姐吧,想来一会她就好了吧。”小丫鬟不知道说给朝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她只是一个小丫鬟,唯有担心。 朝容点点头:“行,我一个人也是没事做,就在这里等她吧!” 小丫鬟带着朝容向屋子走去。 “朝容小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家小姐。”小丫鬟领朝容坐好就听见外面有人叫她。 她为难的看着朝容,想出去,朝容又还在,不出去又不行。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着你家小姐,你有事就去吧!” 朝容笑着安慰小丫鬟,让她做自己的事情去,看着她就想起流云,朝容说话声音更柔和,连她都没察觉的关心。 “那朝容小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家小姐就在前厅,她没多久就好了。”小丫鬟恭敬的点头才退出房间。 “妈妈让我们去把各房小姐们要用的胭脂水粉领过来。”一个穿着朴素年纪稍长的丫鬟站在院子门边。 小丫鬟想千雪小姐应该快好了,她还是去领每个月的用度吧。 “好的,我跟你去吧。” 安静的房间只有朝容一个人,千雪在前厅做什么呢,朝容有点好奇,她走出回廊。 怎么听着都是喧嚣,人声鼎沸。 朝容走到高大的石柱后面,藏在后面,细心的听外面的情况。 “小美人,难道大爷我们没有给钱吗?”一个调笑的声音高声大气的问道。 “少爷,不是这样的。” 朝容脸上爬上凝重的表情,这个是千雪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朝容小心的探出脑袋,看向外面。 五个穿着华丽外袍的男子围着一个女人,那些男子都拿着折扇,可是朝容怎么看怎么怪异,逢赋拿着扇子比他们都还看着舒服。 “看什么,看这边。”一个男子把穿白色对襟长袍的女子扭过来,千雪,朝容捂着嘴巴,瞪大眼睛。 一个长相凶神恶煞的男子一把捏住千雪的下巴,阴笑着说道:“小美人,不是这样的是那样的?嗯?你告诉爷。” 那个男人下手非常用力,毫不怜香惜玉,千雪的脸因为他的缘故有些变形,眼睛红红的。 “大爷,我看这小美人是看不起我们哥几个。”围绕着千雪的一个男子开始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小美人,大爷兄弟说得对吗?你看不起哥们几个?”那个捏着千雪下巴的男人加重手中力气,危险的问道,脸上的表情因为说话更显狰狞。 一阵阴风吹过,千雪外面的对襟长袍因为拉扯的关系柚子断了,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恐惧的,她嫩白的臂膀起了疙瘩。 “少爷,我们这里是艺馆,只是艺馆,卖艺不卖身。”因为下巴被捏住,千雪说话声音都开始变了,有几个字还吐得不是很清晰。 千雪一个弱女子,只能唯唯诺诺的回答,无论怎么用力她就是摆脱不了那个男人手的牵制。 “狗屁的卖艺不卖身,既然是婊子还要立牌坊?是卖的就爽快点。”扭着千雪的男子,呸的吐了千雪一口,她头上的碧玉簪子因为这一口也掉下来,凤蝶步摇也摇摇欲坠。 千雪脸上的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哀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大爷,你就放了我吧,奴家真的卖艺不卖身。” 朝容开始想着御央的话,想着两人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死死按捺自己,千雪的眼泪掉下来,滴答滴答的砸在地上,就像琉璃掉在地上一样,碎了一地。 朝容苦苦挣扎着,救?可能暴露身份,不救,千雪就会欺负。 想着千雪是她的朋友,这些时间两人相谈甚欢,千雪还帮助她,为朋友两肋插刀,她不能见死不救,那些男人太可恶了,就算一个不认识的路人,她也应该施与援手。 朝容豁出去了,她从石柱后面站出来,言辞激烈的吼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谁给你们的胆子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朝容声音太严厉,那几个男人被她一怔,还以为是什么武林高手,达官贵人。 原来又是一个美人啊,似乎比面前这个哭哭啼啼的更水嫩,更耐看。 朝容没去看这几个男子荒淫的目光,她几大步走到千雪面前,拿出手帕小心的擦掉千雪脸上的泪珠,下巴因为那个男子的缘故变得红红的,死男人,真该死,要不是她身份不允许,朝容恨不得把这几个男子揍一顿,方解心头之恨。 “千雪,你还好吧!” 朝容边擦边问,满满的担忧。 千雪红着眼睛,抽噎着说道:“你不该出来,千雪一届风尘女子不值得。”千雪拉着朝容的手,让她赶快走,她不是艺馆的人,这些男子不能怎么她。 千雪忘记了,这个世界男尊女卑,就算朝容走出艺馆,只要她没有显赫的身世背景,这些男人也一样能糟蹋她。 那些男子都暧昧的盯着朝容玲珑有致的身体,光滑的脸蛋,小巧的下巴,目光下流,说不出的龌蹉。 “没事,千雪,你们艺馆只是卖艺不卖身,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朝容拍拍千雪的肩膀,安慰她。 想着她和御央的身份,朝容声音软下来:“各位少爷,你们应该知道这是艺馆,真的是卖艺不卖身。” 能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的,朝容陪笑着说道,她脸上的强势被温柔取而代之。 带头的男子往前走一步,对着朝容,伸手就要去摸她下巴,朝容本想一巴掌扇过去,想着不能动武,她偏着头让开带头这男子的魔抓。 “哥们几个听说这里是青楼才花钱来的。”旁边一个男子嘻嘻哈哈的走上前,还把扇子打开,似乎用力过大,扇子的骨节竟然磨损一根,朝容眼眸染上思索,这几个男人不简单。 “就算你们是花钱来的,可是这里是艺馆。”朝容站在千雪面前,千雪是弱女子。 第58章 怒而出手 她好歹还有万冰寒针傍身。这些男子一旦出手她也好有防范。 “大爷,这小美人比起哭泣这个更有味道。”一个男子突然插话让所有人目光在千雪和朝容脸上身上来回游移。 朝容恨不得上去给开口说话的这个男子一拳头,最好把他牙齿打掉,让他以后不敢乱说话。 千雪眼睛一红,拉着朝容:“你走吧,你不是这里的人,千雪才是艺馆的人,不关你的事。” 千雪脸上全部是苦笑,她不能牵连朝容进来,跟着朝容的那个男子不是什么善类,而她……以后还在这里生活。 “哟,原来不是艺馆的啊。”男子轻蔑的嗤笑一声,“难怪说话这么底气十足。” 那个男子仔细的看一眼朝容,似乎想看出朝容是什么身份。他鹰一般的眼神看得朝容心里更加担心。 这几个男人会不会是杀手? “奴家是千雪的妹妹叫千梦,你们能不能放过姐姐。”朝容眼睛一转,低声下气的哀求,希望这些男子能够被打动。 “哦,原来是姐妹啊!”带头的男子不相信的看着千雪和朝容,那个哦字拉得很长很长。 其他人听他这个长音也都安静下来。 千雪推开朝容,示意她快走。 “相救你姐姐也行。”带头的男子盯着朝容,淫笑着说道:“你们这里是艺馆,那你陪哥们几个喝几口小酒,这不算卖身吧!” 千雪抬头看男子,想看他说的是否属实。 朝容眉头一皱,比起让他们对千雪纠缠不清,这是最好的选择。 朝容紧紧拉着千雪,看向带头的男子,再三询问道:“说话算话?” “走走,进去喝酒,这小美人陪哥们几个喝酒。”带头的男子拉着千雪就往屋子去。 “有美人啊,哟,走。” 朝容心想,如果陪着这些人喝酒,让他们灌醉了就好了,千雪也得救,她也不暴露身份,这离开只有几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选择上上策。 一会多劝这几个人喝酒。实在不行时间一长花秋仪来了,想来她不会不管千雪,毕竟千雪是她的人。 在五个人簇拥下,千雪和朝容走进屋里,朝容走得非常慢。 “美人的房间就是好,不过可惜,这桌子太小,不适合这么多人,应该换个大的。” “没事没事,将就,哥们几个将就,一张桌子也罢,两个美人也成,一会高兴就好。”带头的男子似有所指的说道,目光还看向千雪和朝容,目光意味不明。 朝容眼明手快的去搬凳子,让带头的男子坐。 “小美人,你站着别动。”带头男子伸出粗大的手指指着千雪说道:“你去搬。”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看着他的手指,朝容心里更加怀疑,这男的到底要做什么?似乎不是一般的嫖客那么简单。 小巧的八仙桌原本只是千雪一个人无聊时看书作诗的地方,五个人做下去,显得非常拥挤。 “来来小美人坐这里,你站在那里怎么陪哥们几个喝酒。”看朝容站里桌子一丈远,带头的男子毛手毛脚的就去拉朝容。 “大爷,你们坐吧,我们姐妹就站着吧!”千雪小心翼翼的看着带头的男子。 这样拥挤,让朝容坐到他们中间去,肯定会有损名声,朝容一看就不是小家小户来的。她不能害了朝容。 “小美人,你不坐下来是要哥们几个请你坐下来?还是说让你的姐姐小美人陪我们哥们几个乐呵乐呵。”带头的男子转头看向千雪,似乎看着剥离外衣的千雪,目光中的淫秽让人恶心。 房间因为几个男子的进入显得有些拥挤,有的男子趁机观看千雪的房间,还暧昧的互相看了看。 朝容甩开他的手,自己搬开凳子,坐上去。 “看什么看,还不去拿酒来。”带头的男子对着千雪大声的吼道,完全把她看出使唤的小丫鬟。 千雪有些不放心让朝容一个人在这里。 看着千雪的目光,朝容安慰的说道:“千雪姐姐,你去拿酒来吧,妹妹在这里等着里,大爷们是不会对妹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们说是吧。”朝容娇笑着看向其他男子。 听朝容这么一说,五个男子众口一声的说道:“不会,不会,疼美人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过分。” “妹妹,那姐姐……” “还不快滚,在絮絮叨叨打扰哥们兴致。” 带头的男子不耐烦的吼道,千雪看一眼朝容,银牙一咬,只能去拿酒。 “等着,老三你跟着她一起去。”带头的男子叫住千雪,指了指在边说一直没说话的男子,这小美人去拿酒没人跟着谁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回来。 “是,老大。”那个被叫的老三站起身走到千雪后面。 千雪去拿酒屋子里只有朝容和四个男子,她一直偷着观察这些人。 “小美人,这眼睛真好看。” 一个男子盯着朝容的眼睛赞起来。 “谁说的,小美人这腰才好看,水蛇腰啊,小蛮腰啊。”一个男子伸手指着朝容的腰,暧昧的说道:“不知道摸着是什么感觉。” 另外一个人看向朝容的嘴巴,还舔了舔自己干燥难看的嘴巴,声音滋滋滋的响,朝容恨不得揍他一顿,奈何身不由己。 “这小美人那个酒怎么还不来?难道昨天夜里太劳累了?我呸,还卖艺不卖身。” 朝容听他们越说越过分,咳嗽一声,细声细气的说道:“大爷,你们稍等会,姐姐是为了挑选好酒,你们怎么不识好人心。” 真是狗,朝容心里暗暗骂道。这花秋仪也是的,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怎么不过来看看。 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带头男子开口正要让其他人去催促,千雪跟着那个叫老三的男子就出现在大门边。 “哎呦,小美人来了,哥们几个有福了。” 千雪强忍着不说话,摆好杯子,倒上五杯酒。 “谁让你只到五杯的,在家一杯。”拿着扇子的男人对着千雪又是一顿吼,眼中全是不耐烦。 “千雪姐姐,倒上。”朝容笑着让千雪倒上,既然都决定要帮助千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 她淡定的给自己摆上杯子,接过千雪手中的酒。 酒水哗哗下流的声音让那五个男子眼里目光充满淫欲,放肆的打量朝容。 “还是小美人懂事。”带头的男子指了指酒,笑着说道:“小美人,来你先喝一杯,哥们看看这酒水好不好。” 朝容看向说话的男子,他眼中的不容置疑让朝容明白这第一杯酒不喝不行。 “行,大爷,奴家先喝。”朝容半掩着袖子倒进广袖中,嘴唇上沾上一点酒。‘朝容倒置杯子让大家看她喝了:“各位爷,该你们了。” “好酒量,来给小美人满上。”带头的男子伸手指指千雪,示意她倒酒,朝容安慰的看向千雪,只希望这些男人赶快喝醉走人。 “不能奴家喝了你们不喝啊,难道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你们就这样欺负我们姐妹两吗?”朝容只能狠下心装可怜,这些死男人不喝酒不行,只有灌醉他们才安全。 “来来喝喝,美人的酒……水怎么不喝呢,喝喝。”带头的男子嘿嘿的举起酒杯,豪迈的喝完还意犹未尽的填填酒杯边缘。 看着这恶心的动作,朝容真想把手里的酒杯砸在他头上,抬起来半分朝容就转给千雪倒酒,她忍,御央昨天和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带头的男子抬着酒杯要敬朝容一杯,他伸到朝容面前,假装不经意的碰触到朝容柔软的胸部,脸上立刻都是陶醉的表情。 其他人一看老大的表情,两眼放光。 “哎呦,看着小美人这腿,我早都想摸一摸了。”一个男子伸出魔抓就要去摸朝容的腿。 朝容眼看情势不对,疼的跳起来退后两步。满脸怒容看着这些男子。 “你们干什么。”她如果还要在忍下去就不是南宫朝容,这些人太过分了。 “小美人,你猜哥们想干什么。”一群男子围着朝容和千雪,语气流里流气。 “爷,要不让我姐姐先走吧,她在我不好意思。”朝容看情况越来越恶劣,只能先支开千雪。 “没听见美人让你走吗?赶快滚。”带头男子一听朝容说不好意思,思想就歪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有那种事情,想着就心痒痒,他开口让千雪走。 千雪看看朝容,朝容给她一个眼色。希望她赶快去找花秋仪。 一个男子伸手就要去摸朝容的脸,朝容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扇过去,她早都想揍这些人了。 “小美人真辣,我们哥们最喜欢。”带头的男子向朝容逼近。 朝容心里一横,这时候管他们会不会发现万冰寒针,要不都杀了这些人,就没人知道了。 这样一想,朝容眼中开始变冷起来,两世的经历,让她不在是那个看不得血腥的南宫朝容,她也没有选择,只有这些人都死,她和御央才会安全。 朝容伸手准备拿出针,门外急速的飞进一个人。 “哎呦,这小美人的相好吗?” 御央眼神非常冷,他飞身出去,运力在手上,一拳就打飞那个老三。 带人的男子一看御央的身手就知道遇见高手了。 “井水不犯河水,你谁?” 御央根本懒得打理他。 第59章 紧急出城 现在情况十万火急,他提着拳头只管狠打,五个人一看这样子,那里还有心思调戏美人,全部投入战斗。 “围住,别让他走了。” 朝容一看情况不对劲,伸手拿起板凳,帮着御央往身边一个人砸去,这些人不是善良之辈,想着刚才对她说的话,朝容下手更狠。 御央身体没生病,三下五除二,几下就把五个人打到在地。 “你怎么过来了?”朝容很感觉御央的到来,救了她,可是御央和千雪更笨不熟悉,他怎么回来她这里。 御央脸上都是凝重,他慎重的看着朝容说道:“我们必须走,现在立刻,越快越好。” 御央刚才遇见花秋仪听见她说最近城里的情况,这几天许多人都来艺馆查探,不过那些杀手很聪明,每一次都是来找馆里的姑娘,悄悄套话。 他不能等下去,等那些人反应过来,他和朝容就被瓮中捉鳖,难逃一死。 朝容想着来这里就是找千雪告别的,没想到遇见这些人告别还没开始,却惹上麻烦。 “可是刚才千雪被我支出去了,还没跟她说告别。”朝容犹豫的说道,想看看能不能争取一点时间她去找千雪告别。毕竟他们是朋友。 “没时间了,可能是那天出去被发现,刚才我过来感觉有许多人像这里走过来,我来这里就是希望花秋仪能够拦一拦。” 御央小心的注意四周的情况。 “行,那我们赶快走。”朝容拉着御央的手就走。 “站住,老大他们是上面要找的人。” 御央和朝容回过神,那个拿着扇子的男子抬头看着两人,眼中含着狠毒。 御央一个闪身到他身边,一掌拍在他头上,那个男子瞪大眼睛看着御央,颇有些死不瞑目。 “赶快走,来不急了,有人来艺馆了。”御央拉着朝容闪身到艺馆后墙。 “这样出去不行,我们会被发现的。” 朝容拉着御央的手停住,那些找他们的人肯定知道御央的样子,这样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御央一想也是,要扮老人也不妥,朝容扮老人似乎被发现了。 朝容也急的团团转。 “乔装,夫妻,你乔装成有孩子的妇人,这样在出城也方便。”御央眉头一挑,严肃的看着朝容,这个办法不是唯一的办法,却是最好的办法。 朝容有些犹豫,虽然前世她嫁过人,这一世也和御央共处一世,可是她还是黄花大闺女,扮演一个有孩子的妇人,朝容还是有些心里障碍。 御央也知道有些为难朝容,他在门处走来走去,还听着外面的声音。 都火烧屁股,危及生命,还顾虑什么,朝容心一横,她坚定的说道:“行,你赶快换好衣服,把脸画一画,衣服给我。” “恩公,这些衣服。”花秋仪拿着一堆衣服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朝容也顾不得和花秋仪寒暄,她找了一件比较胖的衣服,往身上一套,顺手接过御央手里的衣服,男式衣服还是带走不能留在这里。 “恩公,这是些细软干粮,还有银两。”花秋仪有些痴迷的看着御央,眼里的情谊不言而喻。 御央接过包裹放在肩膀上,现在没空多做退让,他也确实需要这些。 “秋仪,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今日的救命之恩。”御央慎重的说道,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誓言。 花秋仪有些感动的看着御央,这个男子不是简单的人,她不应该奢望的,只是花秋仪也控制不住自己。 “恩公,你快走吧。”花秋仪转过身,不看御央,她眼泪都是泪水。 御央眼神一冷,再不走就走不了。他拉着朝容飞过墙在不远处才停下,左右看没一个人,御央放下朝容,扶着她。 “脚步慢一点,不能快,身体重量往后,不行你一只手扶着腰。”御央凑近朝容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御央和朝容刚飞出去,一大群人就跑进来。 “你是不是花秋仪。”一个男子穿着官府恶声恶气的指着花秋仪问道。 “军爷,奴家就是花秋仪,是这件艺馆的妈妈。”花秋仪委身行了一个礼。 “今日我们是奉命行事,来这里收查,看逃犯是否藏在这里。”那个男人坐过来,眼神四处乱看就是不看花秋仪:“给我收,不能放过一处。” 花秋仪眼神有些慌乱:“军爷,这里只是卖艺的女子那里来的逃犯。” “你手里的是什么?” 那个男子走过花秋仪身边,一把抢过衣服,胡乱看都是女人的衣服,没有男人的衣服。 “回军爷,这是奴家给馆里的女儿家们的衣服,让她们好打扮打扮能够拉住几个客人。”花秋仪稳稳心神,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这些人气势太强,不像一般的军人,如果是这些人对付恩公,恩公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会不会再次受伤。 越想花秋仪脸色越苍白。 带头的男子一看花秋仪的脸,他冷冷的说道:“说,你是不是藏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犯,从实招来就不责罚你。” 其他跟着的人都盯着花秋仪。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花秋仪虽暗自心颤,却依旧力图保持了镇定。男人她见过,很多男人她也见过,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看着这么多凶神恶煞的男人。 “军爷,这里是艺馆,只招呼男客,没有招呼女客,更不会让一男一女进来。”花秋仪低眉顺眼的说道,只有她知道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掐着。 那个男人慢慢靠近花秋仪,冷冷的说道:“你要是胆敢窝藏犯人,一旦被我收出来,你也同罪。”他细心的看着花秋仪,想看看花秋仪的反应。 “军爷,你冤枉奴家了,奴家以后还要开门做生意,那敢窝藏逃犯。”花秋仪谨小慎微的说道,她大气不敢出一口,害怕这些男人乱来,艺馆不止她一个人。 “那你刚才怕什么。”那个男人不耐烦的吼道,声音震耳欲聋。 “军爷,奴家怕军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奴家,可现在看来军爷是最正直的人。”花秋仪拍马屁的说道,眼里都是媚笑。 整个艺馆这时候传来男男女女的尖叫声,那些收查的男人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住,一个个五大三粗,毛手毛脚。 花秋仪心里值打颤,可怜的姑娘们,她还是满面笑容,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一点抱怨。 “报告,没有可疑人。”一队人蹬蹬的跑过来。 听见这几个字,花秋仪总算放心下来。 “报告,发现五个男人在屋里。”另外一队人跑过来。 五个男人,不是他要找的,看来那两个人很狡猾,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这里,却身藏他处,真可恶。 “走。”他甩开花秋仪,快速的跑出去,不能让人跑了。 看人走了好一会,花秋仪才小跑着去找千雪。 “对不起,秋仪姐,你快去,屋里有五个男人,其中有一个似乎快死了。”千雪跑过来看见花秋仪脸上都是焦急,她没找到花秋仪,只好偷偷回去看看情况,哪知道朝容不见了,她屋子里有五个男人,朝容会不会有事情。 “千雪,你先听我说,你去联系以前我们这里出去的姐妹,找一个回来,最好是被赎身的,所托之人武艺高强的,那五个人一会我给你药,你给他们喝下去。”花秋仪镇定的吩咐道,一个女人要在这里做一家艺馆的妈妈,没有能耐是不行的。 千雪看花秋仪似乎不想多说的样子,她点点头,找她的丫鬟和她准备出城去联系以前艺馆的人。 出了艺馆的朝容和御央慢慢的走向城门,朝容按照御央说的身体微微后仰,扶着腰,身体靠在御央身上,开始她有些僵硬,走到这城门口时变得自然起来。 朝容想着那天她出城好像没人看见她啊,难道是那抬花轿出现的问题?那个女人泄露她的消息?否则朝容自认没有那里露出破绽。 想着都是她坏事,朝容想要弥补,就用心扮演起有孩子的妇人来。 “你出城干什么。”城门口的士兵指着朝容前面那个男子,厉声问道。 “问军爷,小的是城外小镇的村民,今日进城来采买。”年轻的男子指指手里的篮子,篮子装着一些日常需要的东西。 “走,下一个。” 看着朝容和御央,士兵认真打量两分钟,继续同样的问题。 “回军爷,小的和内子是来城里投亲的,找好几天没有亲人,这钱用完了,过不下去,只能回乡去。”御央压低声音,粗声粗气的说道,背上的包裹有些陈旧,他两手扶着朝容。 看城门的士兵再次看看朝容和御央,审视好一会。 “喔,相公,肚子痛。”朝容灵机一动,两手抱着肚子,叫起来。 守门的士兵一看情形,想着家里的娇妻也快临盆了,大手一挥:“快扶着她过去休息,不行就请个郎中看看,不要舍不得钱。” “军爷怕是内子要临盆了,小的得赶快回去。” “去吧。”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御央点头哈腰的说道,扮演得非常像,扶着朝容向外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两人相视一笑,总算出来了,出来就好多了。 城门外人来人往,看一眼御央和朝容后都继续赶路,并未对他们多加留意。 第60章 摆脱跟踪 “这是辆牛车,你快带着你夫人去找家农户吧,看样子真是快生了。”守门的侍卫好心的找来一辆破的牛车,只是没有牛,也许是想着为出生的孩子积德,守门的侍卫把车交到御央手里,还破天荒唠唠叨叨说了许多话。 “是啊,快带你娘子找家农户吧。” “对对,一会在路上生就麻烦了,这里还没有接生婆。” 过路的人七嘴八舌开始劝导御央,御央顺从的接过士兵手里的车,小心的扶着朝容坐上去。 “谢谢大家。”御央道谢后有些僵硬的走过去拉车,这还是他第一次拉车,他尽力做得很熟练。 外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御央不是拉车这块料。 “娘子,别担心,为夫就带你找个人家。”御央拍拍朝容的额头,轻言细语的安慰。 朝容有些恶寒,御央这表现也太专注,一场戏还演得这样投入。 路人一看都赞不绝口,真是恩爱的小夫妻,女人都羡慕的看着朝容,恨不得车上的人是自己。 御央拉着车,缓缓消失在众人眼前,这座城越来越远,两人心里慢慢安心许多。 眼看分的路越来越多,被那群杀手找到的可能就小。 转一个弯,过一个岔路口,御央带着朝容汇入小路。 幽静的灌木丛,既是藏人的好地方,也是杀人的好地方。御央放下把,拉这么长时间虽然不是很累,也消耗一定的体力。 “好了吗?好了我也下来吧,长时间维持这个姿势也挺累的。”朝容笑着指指肚子,为了让肚子保持鼓起的状态,她可是把力气都维持那些衣服不掉下来。 御央看着朝容,好看的眉眼染上笑,朝容刚才扮演得真像,基本没有人看不出朝容是假装有孕的。 “娘子,为夫你来扶你。”御央笑着走过来,突然他耳朵一动,不对劲。 御央伸出修长的食指,抬到嘴唇,做了一个不出声的动作,他细心的一听,不对劲,好像有人过来了。 “你在这里。”御央当机立断站起来,他先去把那些刺客引开,朝容武功不起他,朝容一起去他反而会分心。 朝容顶顶的看着御央:“我不用去吗?” 她想去,希望帮上忙,不想去,害怕帮倒忙。 “把肚子里的衣服给我,你走进这些灌木丛去躲着,我这引开他们,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找你。”御央坚定的看着朝容,不把那些人摆脱,他们就意味着面临死亡,都逃亡到现在,不能功亏一篑,再说朝容在他会分神。 朝容虽然不是很了解御央,但是当他露出这样的眼神,表示着他已经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 “好,我等你,你一定要安全的回来。”朝容没有过多的劝导,她毫不避讳的拿出肚子里的衣服,正是生死关头,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虽然理解,可是手里的衣服迟迟没有递到御央手上。 御央眼睛一眯,他了解朝容是在担心他,也许她会关心他的吧,想着这里御央有一丝窃喜,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这种想法缘何而来。 御央拿过衣服什么话也没说,快速的折下树枝,不过那些树枝选择很有技巧,不去仔细看的人不会发现。 朝容疑惑的看着御央,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没有多大会,朝容总算明白御央要做什么,他要做人偶?代替她吗?朝容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她深深的看一眼御央,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有些时候,关心则乱,她不能成为他的包袱。 手上快速的动着,没一会,御央就把衣服套在人偶身上,他拉着车向前跑去。 摇曳的树枝恢复平静,朝容小心的藏着,想着在艺馆的事情,心里自责着,如果她不代替千雪出面就不会和御央吵架,如果她理智一点不跑出去,就不会暴露,说不一定就是她蒙着面被发现的。 越想朝容心里越愧疚,虔诚的祈祷御央不要有事,如果御央有事,她不会原谅自己。 御央,我相信你。 没多久,一队黑衣人出现。 “老大,刚才听路人说的那对夫妻就是向这个方向的,都追到这里,竟然还发现人。” 一个蒙着面,听声音很年轻的男子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难道是刚才那几次分岔路出问题了? “没事,等等美姬,看她们那边怎么样。” 回答的男子豁然就是那天夜里追杀御央和朝容的那个男子,脸上的刀疤在白天显得更加狰狞,让人望而却步,闻风丧胆。 这几条岔路都分人过去,如果在这样细分下去,他们人会越来越分散,目标人物明面只有两人,可是那天在客栈的情况让他触目惊心。 如果暗地里还有人,他们这样分下去太吃亏。 朝容看这群人不走,她屏住呼吸,不敢太过放肆,害怕这些人发现她。 这距离太近,这些人要怎么样才能躲过。 “你们两留在这里,我们前面去查看,一旦发现人立刻通知我们。”被称为老大的刀疤男指指两个人,他带着其他的人向前面看去,并未走多远。 刀疤男,脸上凝重,不远处的信号是他们专门通信的,美姬那边是发现蛛丝马迹还是有什么情况?竟然发这样的信号。想想,刀疤男带着手下的人转向信号的地方,而放弃追逐。 留下的两个人在路边小心谨慎的观察四周。 时间就这样慢慢走过,没有丝毫的动静,让这两个人有些无所事事。竟然坐在地上开始聊天起来,声音不小也不大,远处的朝容刚好听见。 “你说那对男女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老大这样劳心劳力?好像我们死了不少兄弟。” 说话的男子把脸上的面具拿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他不解的看着远方,死了这么人,可是他却不明所以。 “不知道,老大没说,我们也不能问。”他的同伴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两个人是新人,才刚进入组织,拿下面具的叫赵涵,他的同伴叫刘旭,两人平时经常在一起训练,久而久之,难免熟悉。 “看这天快黑下来,老大他们还不回来?”刘旭看着金乌慢慢落下,金黄色的霞光打满山头。 赵涵没说话,脸上一直在想这一场刺杀的意义。 “一会黑了,我们找个地方隐藏着。”刘旭建议道,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朝容藏身地。 “那边不错,我们过去吧!”赵涵也看见朝容那里,大山,隐隐约约似乎有山洞。 似乎因为阵阵冷风吹来,有些寒意。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过去,那边也不远,只要那个孕妇和那个男人从这里路过,他们一定可以看见,还可以不打草惊蛇,赵涵觉得似乎不错。 朝容看见两个人走过来,躲在大树身后的身体僵硬着,这两个人过来如果发现她,她怎么办?如果不用万冰寒针,她一对二打不赢这两个人。 “真的有山洞,我们过去吧!”刘旭作为杀手,脸上没有太多的激动。 赵涵点点头,想来是发现山洞,两人竟然都没发现朝容。 还没走到山洞,天上电闪雷鸣,似乎要下雨了。 朝容更加焦急,又是担心御央,又是 担心会不会被发现,一时之间心力交瘁。 “还好有山洞,这下雨了还有躲雨的地方。”赵涵有些庆幸的说道,不由想起其他兄弟来,尤其是跟着美姬的人,美姬的坏脾气人人都知道,加上老大对她偏爱,没有人敢去惹美姬。 刘旭点点表示赞同。 两人身上似乎带着不少干粮,坐在洞口看着路边的动静。 雷声一直不停,闪电照的昏暗的天际亮堂堂。 朝容躲在树后一动不动,洞里的可是两个杀手,而不是路人,她相信但凡她有一丁点动静,那两个人肯定不顾下雨的跑出来。 雨开始下起来,电闪雷鸣还未停止。 朝容靠着大树,淋着雨,她没有开始那么谨小慎微,内心的担忧却是更甚,不知道御央怎么样?他被后面的人追上了吗?有没有受伤,朝容想着受伤,心就开始不安稳起来,他受伤一个人怎么办?朝容抬腿就想偷偷去找御央,眼光扫向洞口,又缩回来。 去找御央面临俩个问题,一她要把这两个人打到,二如果她去了不一定帮得上忙。 “雨这么大,那对夫妻会在什么地方?”刘旭自言自语的问道,他看向赵涵,想看看赵涵有什么想法。 赵涵看向外面的雨,他更加迷茫,这样的天气,一个孕妇在外面,他那个冰冷的心有一丝说不出的怜惜。 “你在想什么?怎么我叫你几声都没听见?”刘旭看着身边的赵涵,不解的问道,作为杀手,他们需要没有感情,更需要小心谨慎,刚才他这样出神。 赵涵苦笑着看向刘旭,他能告诉他因为对老大的命令怀疑吗?不能,他们是老大一手带大的,就是为了报答他。不去想了,难道是前几天在城里看多了太多人间温情吗?赵涵眼神捉摸不透。 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朝容也不敢走动一步。她只希望洞里的两个刺客赶快离开,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在偷着离开。 想着离开,朝容在树上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十字,一般人不会去在意。 第61章 危机重重 她希望御央的暗卫或者御央看见能够互相联络。 丑时,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朝容抬头看着山洞,侧耳细听,想看看里两人有没有都休息,暗夜中朝容小心移动着。 她背离那个山洞,脚步谨小慎微,丝毫不敢大意。 轰隆隆,轰隆隆,远处一阵阵响声,朝容脚步一顿,这是。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一道闪电打下来,高大的山在朝容眼中滑下来,那山下洞里那两个人岂不是。 这里不安全,朝容第一个反应,她抬腿就跑,也许是山崩给她震撼太大,也许是朝容因为那两个人压塌在山洞,她动作没有那么小心。总之,赵涵发现朝容,看着她远处跑去,赵涵苦笑着,他只是一个杀手,这个雨夜路过的姑娘,惊魂失措的样子,应该不会过来救他。 求生的欲望让赵涵还是开口:“帮帮我,把我从石头下解救出来。” 朝容跑出的步子停下来,赵涵被困巨石下让她想起自己被逢赋囚禁的时候,求救无门。 她心里剧烈挣扎着,对面的人是她们的敌人,如果她现在救下他,他会不会反咬一口,里面有两个人。如果不被困,那个人应该不会求救。 山还在崩塌,赵涵求救只有几声,他一致的看着朝容,不在喊。 朝容牙一咬,她不是烂好人,只是对面的男子让她想起前一世的自己。她不假思索就跑过去,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拖着赵涵就跑,不知道跑了多远,朝容只知道她已经精疲力尽。 跑到开阔的地方,朝容大口大口的喘气。雨也渐渐停了,夜空惨淡的月关挂在空中。 “你的腿还好吧!”朝容开口问道,想了想她转身向远处走去,借着月光采些简单的草药给他敷上,明天两人就分道扬镳,再见她会毫不手软。 赵涵还没回答,朝容就走远,看着她的背影,赵涵心里一片空白,刘旭就在他旁边,这个姑娘一下子不可能救两个人。 他武功比较高,刘旭断断续续的呻吟还传来,救他的姑娘想来不是习武之人,没有听见刘旭的声音。 赵涵看着腿,他救不了他。 有人,赵涵侧耳一听,难道是老大过来了?赵涵期盼的看着前方,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刘旭得救了? “老大,声音在山洞传来。”兄弟昔日熟悉的声音传来,赵涵欢喜雀跃。 “过去看看。”刀疤男冷声吩咐,听不出丝毫情绪。 窸窸窣窣,赵涵想挪动步子过去,腿受伤太严重,他努力站起来。 “老大,洞口有一个人昏迷不醒,一直呻吟,应该是十号,另外一个不见踪影,应该是埋葬在洞中。”穿着黑衣的下属检查后毫无感情的报告。 “杀了十号,立刻前去,美姬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应该追到那对夫妻了。”刀疤男不带感情的吩咐,似乎杀了十号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努力站起来的赵涵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他崇拜的老大,为了去找美姬,竟然动手杀刘旭。如果他们看见他是不是也会杀了他? 受到命令的黑衣人拿着剑毫不手软的走到刘旭面前,一剑,几个时辰前还和赵涵聊天说话的刘旭,他的脑袋这样划过夜空飞出去,在暗夜中,赵涵看着剑尖上一滴一滴的血滴入土地里。 “走,不能耽误行程。”刀疤男一声令下,所有人跟着他快速的远去。 赵涵冰冷的眸子一直看着那些没入泥土里的鲜血,那是刘旭的鲜血,他的同伴他的兄弟,因为毫无价值就被这样杀害,赵涵不敢想如果刚才他走过去,老大是不是会毫不在意的给他一剑,结束他的生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涵一直维持着歪着的姿势,直到朝容出现。 “这是止血的,这是防止感染的。”朝容把手里的草药,全部放到赵涵的手中。 看赵涵没有动手的意思,朝容伸手拿过草药,找两块石头捣碎,敷在他伤口上。 “这些你自己拿着,明天,我们就分道扬镳。”朝容救他出来已经是最大的极限,她不是善良的女子,这几天的事情让她变得更加成熟。 朝容坐隔赵涵几米远。 “谢谢,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以后如果有机会,好报答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 赵涵转过头,看向朝容,赵涵今日已经死了,死在山崩中,现在的人不叫赵涵,叫无心。 朝容认真看着赵涵,想看出赵涵是不是另有其他目的,毕竟他的身份是她的敌人, “我叫南荣,有朝一日,不求你报恩,只希望你能不为难我们。”朝容刚才采药没看见刀疤男杀刘旭那一幕,她不敢奢望他报恩,只要敌对的时候他能够通融一二。 天破晓,朝容心里又担心起御央来,她站起身:“对不起,我该走了。” 不等赵涵说话,朝容大步的往前走去,脚步有些犹豫。 “姑娘,你带上我吧,再下现在虽然受伤,可是对这一带很熟悉。”赵涵对朝容说道,他隐隐中觉得朝容不是一般人。 朝容认真的审视着赵涵:“你叫什么?” “无心。” 是的无心,以后他的心就是这个姑娘。 御央从树后面走出来,他站在朝容身后,看着无心,想要知道他说话的真实性。 “你对这一带熟悉,那你知道怎么去西穹?用最快的路。”御央看着无心,如果这个男人带路,甩开那些黑衣人就简单。 朝容回头看见御央,心里一紧,笑着走过去关心的问道:“少爷,南荣一直在等你,你跑去那里了。” 朝容撒娇的说道,眼睛一直给御央使眼色,她唤他少爷,说她叫南荣,让御央不要在无心面前露出破绽。 御央和朝容相处这么久,她的一举一动,他多少了解。 “是少爷不对,下次少爷一定不丢下你。”御央宠溺的说道,两人娴熟的对话,毫不造作的语气让无心一时之间不敢确定。 “你们是西穹人?”无心看向御央,这个男人不简单,少爷,南荣的少爷吗? “不是。”御央想也不想就回答:“我们去游玩。” 防人之心不可无。 无心看出御央没说真话,不过他也没追究,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他打击太大,他叫无心,就是对这些凡尘俗事不想挂心。 御央从新给无心包扎好伤口,带着他上路。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安静得下人。 朝容很多次想问御央有没有受伤,怎么甩掉那些黑衣人,看着无心在旁边又不好问。 这一天下午,三人在一个隐秘的山洞住下来,御央去打野物,朝容和无心在山洞里生火。 无心看得出朝容有很多话想单独和御央说,因为他在旁边又不好开口,朝容似乎又不让他一个人单独在一处。 “南荣,你似乎想和你家少爷说话,在下在场让你们开不了口?”无心状似无意的开口,手中的树枝漫不经心的丢入篝火,动作没受到影响。 朝容心里一紧,一路上她就没相信过无心,一个杀手留在他们身边,与狼共舞。 朝容脸上一红,假装遮遮掩掩的说道:“无心,小女喜欢少爷,少爷也喜欢小女,我们想说些体己话。” 说完后朝容扭扭捏捏的,不看无心,一直盯着篝火,手里的柴随意乱丢,丢在火外围她也不注意。 无心心里一暗,他面上正常,没开口说话。 御央两手都拿着野物,走进山洞,朝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让他心情陡然丢落谷底,开始想朝容救这个男人是什么目的。御央不相信朝容会喜欢杀手,就算逢赋不差的一个男子,朝容也是逢场作戏。 三个人,一个是从来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个是没有出过院门,一个是只会杀人。野物简单的杀死后,被架上火上方,只不过都心照不宣的看着对面。 无心拿着考好的肉咬了一口,味同嚼蜡,他不动声色的吃下去。 朝容咬一口后就嘟着嘴巴抱怨起来:“少爷,这肉真难吃。” 御央看朝容一眼,淡淡的说道:“乖,先吃着,到城镇就有好吃的。” 一个乖自然的出口,似乎练习千百次,朝容惊讶的看着御央,这男人也真会演戏,如果不是她导演这场戏,朝容几乎认为他真的是和她恩爱的少爷。 无心看着御央困难的吞咽和朝容努嘴的样子,他们到底是谁?想着无心笑了就算他们真的是那对夫妻,他也不是赵涵了。 “再下吃好了,先进去,少爷和南荣你们慢慢吃。”无心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进洞深处,这几日的调养,他腿伤好很多。 无心的身影消失,朝容转过头,靠近御央,小声的问道:“御央,他是那天追杀我们的杀手,我知道不应该救他,黑夜下……” “没事,他有用。”御央打断朝容的话,原来是一帮人,作为杀手,怎么会因为朝容的救助背叛组织?御央想不通,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和朝容不知道的? 无心,无心,这个名字有意思,御央嘴角勾起,眼睛看着山洞中。 朝容又低声和御央交谈,无心躺在里面,看着山洞顶部,不知道想什么。 这一路上有无心的带路,三人顺利许多,那些杀手似乎销声匿迹,毫无踪影。 第62章 深山疗伤狩猎 过了几日,无心的腿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一路上几乎都是御央扶着,三人来到一座大山脚下,山中住着一户村民。 “大叔,小女是路过的人,能否借住一夜。”朝容看两个冷脸的人,自觉的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村妇,年纪约莫五十,一脸慈爱。 “孩子,你们进来。” “谢谢,小女和少爷还有朋友一起。”朝容拜了拜跟着村妇走进去。 “不嫌弃就叫我周大娘吧!” 原来这个村妇叫二丫是周书的妻子,两人一直相依为命,可惜从小无子,今夜周书又去山中狩猎,希望打到猎物可以到集市去换钱。 “我家是小户人家,没有什么吃的,你们随便吃点。”周大娘腼腆的笑着领三人进去。 “大娘,只有你一个人?”朝容看没其他人,问出心中的疑惑。 “当家的去打猎去了,只剩下老婆子一人在家。”周大娘打开灶台上的锅,拿出三个土碗,每个人盛一碗满满的粥,里面只有几粒米:“这么晚了,你们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我家没什么好吃的,只有几碗稀粥,你们就凑合凑合。” 周大娘把粥盛满,递给朝容。 朝容眼神一暗,看来周大娘很不容易,她把碗递给御央。 无心抬着碗闷不吭声的喝,御央四周打量周大娘家,朝容喝了一口抬头看向周大娘,这一看不要紧,周大娘的样子似乎是偷偷掉泪?她有事。 “周大娘,你有心事吗?如果有事,可以说说,小女家少爷说不一定会帮上忙。” 朝容诚恳的说道,她一进门就发觉这个周大娘特别和蔼可亲。 “周大娘,你说,但凡能帮上一点忙,我们一定出力。”御央放下手中的碗,这里现在不是西穹的版图,谁知道过几年会不会划入西穹的版图。 “当家的今天去山中狩猎,听说和其他村里的人一起对付的是一条大虫,当家的已经老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周大娘抽噎着说出心里的担心,她和周书两人住这里,一旦周书有三长两短,她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无心站起来把碗搁置灶台上,不小心牵扯着伤口,他抽了抽嘴角,硬是没叫出声。 周大娘似乎也发现他腿有问题。 “孩子,你受伤了?等一会,大娘去给你找药。”周大娘起身走进后面狭小的屋子,外面的人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过来好一会,周大娘从里间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破旧的布,一层一层掀开,露出一个白色不算禁止的瓷瓶。 周大娘走过来,小心的掀开无心的裤管,无心有些别扭,这是第一次陌生人给他擦药。 “这孩子,你这是被重物砸伤的吧,看这样子,这几天都没好好处理。”周大娘小心的把药倒在伤口伤,还絮絮叨叨的说道:“可怜的孩子,很痛吧,以后不要走路,等大娘给你治好在走吧,这腿都伤得这样严重还走路。” 周大娘刚才没收住的泪水,这下子流得更凶。 无心怔怔的看着周大娘,他和她素不相识,她竟然为了掉眼泪。 “大娘,你把大叔的特征告诉我,我这就进山去帮助他。”御央虽然不放心无心,这一路上他谨慎的检查过路中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现在无心腿又严重,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周大娘把无心的腿处理好,放下裤管,才絮絮叨叨的告诉御央,感激的想去拉御央。 御央不动声色的站到旁边,他一路上扶着无心都是借助树木。似乎他严重的洁癖还是没好。 “南荣,你们在这里,我去去就来。”御央大步流星走出小屋子,过门时还弯着腰。 “少爷,你一定要小心。” 朝容对着御央的背影关心的说道,无人竟然说了句:“一定要回来,南荣需要你。” 周大娘跟着御央走出来,千叮万嘱让御央小心。 朝容疑惑的看着无心,他竟然开口关心御央,和那张冷着的脸不一样。 “会的。”两个字传来,御央人已经不见身影。 御央进山正是赶上了,他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上年纪的男人,气喘吁吁的和一只大虫搏斗,男人手上都是抓伤,地上星星点点的血。 看着背影御央知道这是周大娘的当家,他毫不犹豫的运力在手上,飞身上前,一拳打在大虫头上,大虫被震退很远,恶狠狠的盯着御央。 御央的插足让周书喘了一口气,他回头看只有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年青男子,有些失望。 “孩子,你快走吧,去帮我叫人。”周书知道一旦这个年青人走了,他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不一定等得到救援的人,可是眼前的人太年轻,不能陪他这个老头子死。 御央听出周书声音中的害怕,他没说话,飞身越过周书,一脚踢向大虫的眼睛,大虫想躲避,可是御央是谁?它只能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下。 御央抽出随身的佩剑,一刀穿心而过。 大虫倒在地上,来不及叫一声就死了。周书一直呆呆的看着毫无生机的大虫,不敢置信这是现实。 “请问你是周大叔吗?”御央虽然客气,声音却没有太多温柔,依旧威严。 “是,老头子就是,你是?” 周书高兴的看则会御央,不知道这年轻人是谁。 “周大叔,听周大娘说你们来打大虫,我来帮忙,今天暂时借助大叔家的人。” 御央无波的叙述,抬腿就要走。 “小伙子,你不要这大虫了?”周书疑惑的问道,这是他打败的,猎物理应归他。 “啊,这个可以做什么?”御央不解的看着周书,他虽然不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人,打猎他也有,只是打猎的猎物只是衡量能力,没有其他用。 “小伙子,这大虫的毛皮拿到城里要卖许多钱。”周书跑上前要去拉御央,御央眉头一蹙。错开步子。 “周大叔,那我把这大虫抬到家,你去卖,我不懂。”御央双手举起大虫,轻松的就走了。 周书再打后面连连摇头,说自己老了。 御央跟着周大叔回到家时已经黑了,周大娘煮了一大锅野菜,一大锅粥。 给朝容三人盛好饭就没多余的碗,周大娘笑着让他们先吃,朝容眼看不吃,这大娘肯定会一直等。 “少爷,你来吃完在帮周大叔。”朝容朝着门外轻声叫道。 “快去吧,孩子,我把弓箭放好。”周大叔对着御央摆摆手,向旁边的小茅屋走去。 三人看着碗里的稀粥,没说话,大口大口的喝。 黑了御央就隐身不见了,他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周大娘一直看不见御央就问朝容。 “周大娘,你不用管我家少爷,我们先休息吧!”朝容跟着周大娘睡一件床。 无心是杀手,他跟着周大叔睡在一起,倒是没有挑剔,这一夜不见御央,无心有些相信御央是个少爷。 天要破晓时,周大娘蹑手蹑脚的走出来。 “当家的,你今日去集市上吧,把这个拿出当了,买点吃的,还给那个孩子买点药,如果还有多余的钱就给他请个大夫来。”周大娘细声细气的说着,似乎怕吵醒睡着的两人:“这三孩子一看就不是吃得惯我们这些粗饭的人。” “二丫,可是这是你最后的嫁妆,不行,我现在就去打猎,拿去卖,你跟着我一辈子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周大叔说得有些难过,一把抱着周大娘不说话。 “别去了,你放开我,孩子们还在里面,先去买米和药吧,尤其是药等不得。”周大娘说得更加小声。 周大叔犹豫了两分钟就接过周大娘手中的簪子,老眼都是泪光。 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往走去。 朝容无心都听见,无心刚硬的面孔留下一滴泪水,这是第一次别人把他看得很重要。 御央坐在外面的大树上,周大娘周大叔的话,他也一字不漏的听完了。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西穹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周大娘走到外面,抱了一把干柴丢进火坑,开始生活。 她站起来喘气就看见无心龇着牙咧着嘴,往草墩子上移动。 “孩子,你等着,别动。”周大娘拿出两根拐杖递给无心:“这是原来你周大叔留下来的,你拿着吧。” 看无心没接,周大娘拉出无心的心,周大娘手非常暖和,无心手有些冰凉,两根拐杖放进无心手里。 无心拉着周大娘喃喃自语:“谢谢。” “这孩子,谢什么,你快坐好,我给你们煮吃的。”周大娘把无心扶坐在草墩子上,又继续忙活去。 朝容看一眼无心,对着周大娘的背影说道:“周大娘,我们出去有事,晚点回来。”这个我们是朝容和御央,她知道御央肯定在周围。 “早去早回。”周大娘拿着蒲扇呼呼的扇风。 朝容唧唧咋咋的说些没用的事情,御央一直不开口,走了很远朝容才慎重的问道:“御央,我们什么时候走?”两人不言而喻,周家很困难支付不了他们三人的饭钱。 御央想起昨天和周大叔一起时他说的猎物可以拿到集市去兑换钱粮食。 “朝容,现在就上山打猎。”御央大步的走进深山。 朝容有些不明所以,她没多少跟着御央坚定的走向深山。 第63章 心有所惑 御央和朝容的身手没有多久就打下许多猎物。 “走,集市,希望能赶上周大叔。”朝容现在明白御央的打算,她希望还能把周大娘这最后典当的东西赎出来。 不知是远离帝都的繁华,还是朝容他们运气好,没用多久就问道猎物交易的地方。 “这么多猎物你给多少钱?”朝容看着对面财大气粗的男子,轻声问道。 “二十银。” 那个男子看着朝容和御央的猎物,嫌弃的这里看看,那里望望。 御央眉头一皱,二十银太少了,他不知道十银足够一家人一年的用度。 “多给一点,你看这有多少东西?买回去你好一次性处理,多方便。”朝容也是闺阁中的小姐,那里懂这些东西,她也是单纯的认为对面的人有钱,说不一定会多给点。 “你要多少?”那男子小眼睛盯着朝容看,还吞咽了下口水。 “一百。” “太多了。” “七十?” 御央挡在朝容前面,冷冷的说道:“不卖了,我们卖给别人。” 那男子一听不卖,立刻不干了,这里钥匙单独买需要二百,这才七十划算。 “一百给你,爷不想去跑。”那男子把银票往地上一丢,朝容眼神一暗,伸手接过来,御央身份不简单,他会去捡地上的银票?这差事只能落在她身上。 “快走,找周大叔。”朝容不想耽误时间,周大娘素不相识,她不能让周大娘最后的嫁妆都保不住。 “前面那个就是。”御央指指远处出来的周大叔。 朝容拿着银票就跑过去,周书急匆匆的跑去抓药,脸上愁眉苦脸。 “掌柜的,刚才出去那个人姓周,他典当什么?小女来赎回。”朝容笑着问道。 掌柜的看一眼朝容,似乎衡量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御央随后就跨进来,站在朝容身后,一声不吭。 掌柜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暗自琢磨怎么对付。 “姑娘,他典当的是这个簪子,五两银子。”掌柜把还没有装回去的簪子递给朝容,眼睛一直偷看御央。 “有票据吗?”朝容想了想问道。 掌柜心下一冷,票据上面不是五两银子,他支支吾吾的没说话。 “十两银子给你,把簪子和票据给我抱起来,还有以往周大叔来这里典当的东西都拿出来。”朝容想着周大叔今天和周大娘的话,她有些心疼这两个老人,入不敷出还要把最后的家底拿来给他们买吃的,朝容前世今生还没有得到这样好的待遇。 掌柜一听,高兴得找出周大叔典当的所有东西,摆在柜台上,脸上的高兴昭然若揭。 “姑娘,你得在加五两。”掌柜精明的眼睛小心的看着朝容,这姑娘是真的要把这些东西赎走。 “你把票据都给我。”朝容伸手示意老板把典当的票据拿来。 老板谄媚的递给朝容票据:“姑娘你一一对好在付钱也不迟。” 朝容接过票据,看没什么差池才递给掌柜银票,看着那些不是很贵重的饰物,她心里暖烘烘的。 “姑娘你慢走,以后有需要还来我们当铺啊!”掌柜对着朝容和御央的背影叫喊道。 朝容跟着御央走到粮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走进去。 朝容和老板交涉好价格买了一袋米,御央认命的去抗粮食,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一趟微服真是什么都做过。 朝容买了些需要的东西,手里的银子所剩无几。 “我们过去那边歇息一会。”朝容想御央也背负这袋粮食很久了,他需要休息。 御央没说话,跟着朝容走到亭子里去,别人有些怪异的看着两人,不过没人多说闲话。 刚坐下就有几个商人打扮男子走到朝容不远处的亭子休息。 “大哥,在西穹那边生意怎么样?”穿白色外袍的男子开口问道。有些好奇,如果生意好做,他也想过去。 比较老的男子摇摇头,叹气说道:“现在西穹有事情,边关也卡得紧,有的贪官就趁机坑我们的钱。” “啊,有什么事情?”三人中最年轻的男子一听,不加思考就问出心中疑惑,脸上都是求知的表情。 朝容听见三人聊天,没多放在心上。她刚想说走吧,发现御央认真听那三人聊天,他的目光即使不在那三人身上,注意力却是全部在那三人周围。 “我偷偷告诉你们,不要乱说,据说西穹要乱了,老皇帝病危,又听说太子不在,你想啊,那个皇子不想上位,恐怕这太子惨了,九子夺位,这西穹是不能过去做生意了。”最老的那个男子惋惜的摇头,想着不能大赚一笔,心直流血。 “那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说不一定明天老皇帝就死了。”最年轻的说话就要肆无忌惮一点。 穿着白衣服的男子似乎在思考什么,没有开口。 “不谈了,不谈了,我们去茶楼喝点水吧,都渴了。”最老的男子笑着说道,三人向茶馆走去。 “我们也走吧。”朝容看休息也差不多,她站起看向御央,御央脸上更加阴冷,还带着淡淡的担忧,御央有问题,朝容眯着眼睛,因为三个人的话? 御央站起身说道:“去茶楼。” 朝容点点头,没反驳御央的话,他们把周大娘的簪子拿到了,回去晚一点也没什么。 茶小二看朝容和御央过来,立刻紧跟着上来问道:“两位客官要多少茶。” “两碗。”朝容笑着回答茶小二的话,御央从亭子出来到现在脸上一直冷着,往日他虽然脸色也不好,但是也没有现在这样冷,眸子里还有担忧,一副心事重重,忧心忡忡的样子,难道那个西穹皇帝的和御央有关系?这是朝容唯一能想到的。 茶馆里喝茶的非常多,朝容再一次听见别人谈论西穹皇帝,而且说得更加严重。 咔嚓一声,御央手里的茶碗碎了,茶小二走过来一看,嘴一直动着说不出话。 “对不起我们会赔钱。”朝容看着小二,不想把事情闹大,她不知道那些追杀的人被御央引到那里去了。 人言可畏,谁知道会不会被被人作为谈资让那些追杀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他们。 小二有些怕御央,朝容说赔钱是再好不过,他陪笑着看向朝容。 朝容把零钱付给茶小二带着御央走出茶馆,直奔周大娘家去,朝容走出好远回头一看,御央竟然还在后面,走路高一脚低一脚的,有问题。 御央差点撞上朝容:“你怎么不走了?站住有事?”御央不解的问朝容,他看看四周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御央,你有事。” 朝容肯定的说道,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毫不掩饰情感也是第一次看见。要说御央没事只有鬼才信。 “走吧,没事。” 御央避而不谈,心里还在想着那些人的谈话。 这一次朝容没有一个人走,她站在御央身边,并肩而行。没走多远,御央对着大树直直走过去。 “御央,前面有树。”朝容才喊完,御央就撞上去。 朝容走上前围着御央转了三圈,摇头说道:“御央,凭你的武功,根本不会撞上这树,这么近的距离,你竟然撞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朝容看着御央的眼睛,不让他有躲避的机会。 御央看着朝容欲言又止。 “御央,我们是合作者,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说出来,也许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毕竟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朝容脸上不在是笑容,而是一种包容,让人信任的眼神。 “走吧,周大娘肯定等不及了。”御央越过朝容大步流星的走向前,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朝容在御央背后,看来御央真的有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生命垂危还能和她斗嘴的御央变得郁郁寡欢。 一路上两人都没在说话,各怀心事。 “南荣那两孩子不知道去那里了,现在还不回来,当家的你要不要去看看不会误入深山了吧!”说道后面周大娘眼里担忧害怕更甚。 这两孩子人生地不熟,一旦进入深山怎么回来?他们会不会遭遇不测:“当家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孩子你在家等着我们。” 周大娘来不及安慰无心,提着一根木棒跟着周大叔就要进山。 走到路口就看见御央和朝容闷不吭声的样子,两人高兴的走过去,嗔怪的说道:“这两孩子,不回来早点。” “周大娘,周大叔让你们担忧了。”朝容笑着说道,拉着周大娘的手,心里还在想着御央的事情。 “你们这是去集市了?”周大娘看着御央背上的粮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走吧,回去再说,饭菜都要凉了。”周大叔老眼一热,带头向自己家走去。 无心一个人坐在屋子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御央和朝容来也没开口。 周大叔连忙过去扶着无心进屋。 “吃饭吃饭。”周大娘走到灶台盛饭。 “周大叔,这是米,放在那里好?”周大叔扶无心坐好,站直身朝容对着他就问。 “你们……你们怎么买米了。”周大叔一时不知道怎么问。 “周大叔,我们三个人在这里打扰了,不能白吃白喝,这是我家少爷打猎卖去买来的。”朝容走到周大娘身边,拿出袖子里的东西,递给周大娘:“大娘,这应该是你的东西,你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 第64章 身份破晓,往事重追 周大娘放下碗,小心翼翼的接过朝容手里的东西,手一直抖着,一时竟喜极而泣。 “孩子,你们……” 朝容笑着说道:“吃饭,吃饭,我们饿了。”无心一直坐着默不作声,看不出喜怒。 御央把米放好坐在朝容身旁,碗也变成了五个,看来周大叔去集市多添了几个饭。 “对了少爷,你打下的那只大虫得赶快拿去卖,时间一场毛皮就卖不了好价格。”周大叔放下筷子笑着对御央说道。 御央满腹心事想着为什么他父皇病了,他出来时候父皇还健康着,这中间会不会有阴谋。 “周大叔,少爷昨天没有休息好,你看你就把这毛皮拿去卖吧,钱就给家里添置东西。”朝容看御央不说话,接过周书的话,替他解围。 “这怎么可以,这大虫的皮要卖很多钱。”周大叔开口就拒绝,他们不但把他们家典当的东西都赎回来,还带回这么多米,不能在要他们东西了。 “大叔,你拿去卖吧,我们不懂,而且你给无心多买点药吧,他的腿还要用药,我们暂时还借住你家。”朝容看着无心,想着不能给他请大夫,那就给他多买点好药吧! 朝容知道,无心也知道,无心的身份不简单,他也不敢让组织找到他。 “吃饭,吃饭,吃完后当家的你就拿去卖吧,给这孩子多买点药,也买点肉吧!”周大娘率先吃饭,第一次有合家团圆的感觉。 朝容和大家说话,余光一直留意着御央,他似乎对大家谈论的话题都毫不在意,丝毫不关心。 “昨天都不见你,孩子你昨天夜晚去那里了?”周大叔看着低头把饭的御央开口问道。 “周大叔,我家少爷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所以,真是不好意思。”朝容看御央一直不说话,她只能命苦的跳出来为御央解围。 “那当家的,一会进山伐木,在搭建一间屋子。”周大娘看向周书,询问的看着他。 周大叔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周大叔周大娘,你们在家吧,我跟少爷一起去。”朝容看着御央,御央问道:“啊?嗯。” 他直觉相信朝容,就点头同意。 “那怎么行,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你们不知道那里有才需要的木材。”周大叔提着山就有一种自豪感,这是他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朝容想着她和御央根本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木,有着周大叔也好。 “那吃完,我和少爷、周大叔先去把大虫卖了,在一起进山伐木。” 一锤定音,无心和周大娘在家。 每天周大娘都会做好饭,看着御央和周大叔搭建新屋子,无心则是坐着不说话,不知道想什么。朝容帮忙着拿轻便的东西。 一座新屋子就建成了,人多的原因,木柴也用得多了。 一大早,朝容拉着御央就去砍柴,她也想趁此机会在问问御央,这几天连周大娘都会悄悄问她御央怎么回事,心不在焉。 朝容把木柴聚在一起,漫不经心的问道:“御央,从集市回来,你就不对劲,应该说从听那三个人说西穹的事情,你就不对劲,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乱了?还是担心西穹的皇帝?” 朝容看御央没开口,再接再厉的说道:“你的属下看着不是一般人,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而且还是西穹内乱开始的时候,你逃跑是逃到西穹这里。” 御央的身份慢慢浮出来。 御央没有打断朝容的话,他在思量要不要开口说话。 “御央你知道西穹,那你应该听说过西穹的太子盛誉央吧,诚如你所见,我是担心西穹的皇帝,那是因为我叫盛誉央,西穹的太子,生病的是是我父皇。” 御央说完后没有看朝容,他手有些紧张,不知道朝容知道他身份后会怎么看他。 朝容静静的听着,御央,誉央,一样的音,只是没想到他就是那个闻名的太子。 “既然你是太子,你不待在西穹竟然跑到其他国家?”朝容疑惑的看着御央,这个西穹的皇太子,难怪,难怪! “朝容,其实我来这里有一个任务是寻找凤氏后人,你的母亲凤千姝,就是我的千姝姨,他和我小叔认识。”御央走到朝容前面几步远,背对着她。 朝容想起南宫家的密室,那张没有五官的画像,那个男子就是御央的小叔? 凤千姝是前朝后裔,背负复国大任。 元宵佳节,凤千姝一个人放河灯,她偷着出来,逃离身边的人。 放河灯的人几乎都是成双成对,语笑晏晏。 “姑娘,一个人放河灯?” 温和的声音在凤千姝背后响起,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那只灯怎么都不跟别人的灯飘在一起,难道她这一辈子都这样孤孤单单的吗? 年轻的凤千姝不喜欢这样孤单的生活。 “你不也是一个人吗?”凤千姝一向要强人也聪明,被人看见她的软弱那里不反击。 “我叫名越,请问姑娘芳名。”盛名越走到凤千姝身旁,把他的河灯放在河面上。 一阵河风吹过来,盛名越的河灯竟然摇摇晃晃走到凤千姝河灯旁边,两只灯就像连理一样。 “千姝。”凤千姝也只是报了名字,她回头看向盛名越,年轻的男子温文尔雅,就像画中仙,水中月。 盛名越不是没见过美人,他的身份见识太多美人,然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他心动。 凤千姝这一回头就惊艳他的一生。 盛名越放下手里在追查的事情,带着凤千姝游山玩水,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厚。 一日,盛名越无意中发现凤千姝带着的心石,知道她的身份,前朝后裔,正是他要找的人。 相传凤氏祖先为后人留下一处宝藏,以防有一日亡国,这些宝藏就作为复国的宝藏。 盛氏才得到的皇位。国家百废待兴,需要太多的金银财宝来帮助百姓,他们不知道那里听来凤氏这个故事,决定要找到凤氏这处宝藏。 盛名越是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才情满京华。盛家这个重任落在他身上。 凤千姝不知道盛名越是盛家的人,她一如既往的待盛名越好,连自己复国大任都丢在九霄云外,她隐名埋姓,身边的人都找不到她。 盛名越一直在挣扎怎么告诉凤千姝宝藏的事情,怎么才能争取父亲的同意让他娶凤千姝。 纸里包不住火,凤千姝和盛名越的事情被他父亲知道。 凤千姝去买菜,正要推开门,屋子里的争吵声让她手僵住。 “既然凤千姝对你死心塌地,那你应该利用这一点让她把宝藏交出来。”盛名越的父亲高声大气的说道,没有一丝感觉不对。 “父亲,她会交出来的。”盛名越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子,第一次他脸上除了温和柔情还有冷这种表情。 “找到宝藏就杀了凤千姝,让你接近她本来就是这意思。”凤千姝手里的菜掉在地上她不敢相信,屋里的人争吵太激烈,并未注意凤千姝的到来,离开。 盛名越大声的反驳:“不,儿子要娶千姝,除了她儿子谁也不要。” 他会找到宝藏交给父亲,带着千姝远走高飞。 “你还是不是皇家子弟?就为了一个女子?一个充满危险的女子?” 盛名越对父亲的质问一句辩驳也没有,只是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此生非凤千姝不可。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执着,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坚定。盛名越父亲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他父亲走后,盛名越一直等不到凤千姝回来,心里难免担心,到处去找。 找到夜晚还没找到,回来时看见门边的菜,盛名越以为凤千姝是被别人抓走的,想着他父亲,盛名越怒火中烧直奔回家。 “放了千姝。”盛名越在黑夜中站在父亲书房门口。 “那个女人该死,既然你和她相处这样久,想来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留下她就是祸害。” 盛名越跪倒在地。父亲的意思是千姝有危险。 凤千姝逃走时遇见追杀,她躲进来西穹做生意的南宫庞的商队,跟着南宫庞回到南宫家。 南宫庞在一次醉酒强要了凤千姝,凤千姝拿着剑让南宫庞发下誓言,以后不准碰她,而且还要给她一个名分。 看着锋利的剑,南宫庞再不甘愿也得发誓,写承诺,加上凤千姝美貌如花,南宫庞不觉得吃亏。 凤千姝跟着南宫庞离开西穹,这一路的追杀她一直认为是盛名越的人,心如死灰。 一夜风流竟然有了孩子,南宫庞开始是高兴的,欣喜的,后来凤千姝对他不理不睬,还不和他行房,这导致南宫庞对她越来越怨恨,这些怨恨就转移到南宫朝容身上。 凤千姝进入南宫府邸后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不和大夫人争宠,身边也没有一个丫鬟,但是吃穿用度都非常好。大夫人总觉得凤千姝有问题,一日偷听到凤千姝和手下人的谈话,说什么宝藏,嫁妆。 大夫人以为凤千姝的宝藏就在她的嫁妆里,想法设法害死凤千姝,连西穹皇帝有在意的宝藏那得是什么宝藏? 盛名越一直在西穹寻找凤千姝,一直无果,加上。相思成疾,又被逼着成亲,盛名越一蹶不振,最后没等凤千姝的孩子出事他就与世长辞。 第65章 男扮女装 御央看着朝容:“你父亲带回千姝姨,我小叔最后重病死了,这些是我猜度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小叔把他的事情都告诉我,让我帮他继续寻找。” 御央会答应朝容主要是他也想要那些宝藏,也是答应小叔的原因,所以他选择来到扬州。 朝容呆呆的看着御央,这些是母亲的事迹吗?他离开西穹来到南宫庞身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御央说的是真的,那么母亲到底是恨还是爱?屋子里的画呢又说明什么? 朝容心里更加想查清母亲的事情,御央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大夫人怎么知道母亲宝藏的事情。 “走吧,该回去了。”朝容心情很复杂,不想在砍柴。 是该走了,御央看着不远处,略一弯唇,露出一丝淡淡的快到西穹了,父皇你一定要等着儿子。他要回去查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两人回到周大娘家都没有说话。 周大娘看着不说话的朝容,有些奇怪的问道:“南荣这是怎么了?被你家少爷骂了吗?” 无心的视线也看向朝容,若有所思,这些时间他看出来御央是少爷不假,这个南荣却不是下人丫鬟。 “没有,周大娘我们在这里打扰很久了,想回家了。”朝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御央拿筷子的手一僵,他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子欲养而亲不待。 周大娘眼睛红红的:“你们多留几天吧!” 周书一句话没说,一直把饭。 无心的腿也好了,他看着四个人也默不作声,似乎来到周大娘家后,无心一直没说话。 “对不起,周大娘,明天我们就要走了。”朝容现在是恨不得快马加鞭,早点查到她想知道的事情。 “吃饭,吃好饭明天我送你们出去。这一带我很熟悉。”周书看留不住人,也没有强留。 快吃完时无心看着周大娘说道:“我能留下来吗?我没有亲人了。” 是的,他没有亲人了,周大娘周大叔那么细心的照料让无心的心活了,他想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过日子。 “无心,大娘也没有孩子,你要是不嫌弃,要是不嫌弃就叫大娘一声娘吧!” 也许是太高兴,也许是很久没有孩子的缘故,周大娘一下子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二丫,你说什么呢。”周大叔一激动就叫出周大娘的乳名。 “爹,娘,受孩儿一拜。”无心突然拜倒在地。 周书有些不知所措,周大娘看着无心没反应过来。 也好,朝容看着无心,本就不打算在带着他,既然他留在这里,改邪归正也是一种拯救。 御央也没开口说话,事情就在这一顿饭上敲定。 村路口,无心跟在周大娘周大叔的背后,一直沉默寡言。 “孩子,从这里过去没有多远就是两国的边境,听说西穹现在内乱,你们真的要去西穹吗?”周大叔还想劝御央和朝容。 “谢谢大叔,小女和少爷先去看看。”朝容接过周大娘的包裹,心里很感激。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这里找我。”无心看着朝容和御央的背影淡淡的说道,她救他一命,他别无所报,只希望以后能帮得上忙,这些时间,无心明白朝容和御央的身份太不简单。 “多谢。”朝容回头笑道,跟着御央大步的走向前面。 离开周大娘家有三天了,朝容和御央也走到两国的边界。 两人几次埋伏看着来往的人,既然老皇帝病重,肯定有问题,这样严查,御央知道一定过不去,得想办法混过去。 “御央,我们得想办法混入商队,这样人多,检查起来难免会有遗漏。”朝容看了三天得出这个答案。 御央点点头,两人走没有多远就听见踏踏的声音,看来不远处有商队。 朝容看看御央,这么绝色的面孔,如果这样太显眼了。 御央看着朝容若有所思的样子,背凉飕飕的。 …… 天快黑了,陈老爷的商队也人困马乏,准备停下来休息,明天一早好出发。 “求求你们带着我们一起吧,小女姐姐生病了。”一个衣服陈旧的女子站在陈老爷的商队前面,身边有一个气若游丝的女子,那女子半边脸被头发盖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你们是西穹的?”陈老爷审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小女叫蓉儿,姐姐叫玉儿,是附近的村民,父母上山打猎死了,母亲是西穹的。”自称是蓉儿的女子哭得伤心欲绝。 “陈老爷,这是母亲给小女留下的镯子就作为我们借过的钱。”蓉儿把手上的镯子拿下来,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最后才递给陈老爷。 看得商队随行的人都有可怜这小姑娘,还带着生病的姐姐,父母的遗物还交出去抵押。 陈老爷看看镯子却是是西穹那边的式样,看来这两个女子应该没问题。 “陈老爷就收留她们吧!”有好心人看不过去都开口帮蓉儿姑娘。 陈老爷指指身边的两个人,帮助蓉儿把她姐姐抬上车。 许多人都是随行的人,挤在一间屋子。生病的玉儿姑娘一直靠着蓉儿姑娘。 蓉儿就是朝容,玉儿就是御央,朝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御央扮女装保险,御央开始死活不答应,两人去混商队,混了几次别人都不带,这快到边界了不想多生是非,两人走了好几天里边界远点,看看能不能混到。 几次下来无功而返,御央才答应扮女装,两人假装成投亲的姐妹两,御央气场强大,不喜欢和人交谈,加上他行动起来人高马大,惹人怀疑。 朝容才出此下策让御央扮演生病的姐姐,这样没有比较就不会发现太多端倪。 商队扎营休息,没有几天就过边境,朝容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午夜时分,一声惊叫,陈老爷高声叫道:“集合,速度集合。”人声鼎沸,商队的打手在和一群黑衣人打架,那群黑衣人似乎在寻找人,没多久就散去。 朝容热心的去帮忙受伤人员包扎,越发得到商队其他人的关心。 “陈老爷,你也受伤了,小女帮你处理一下。”朝容拿着白布,看看商队给的药,给陈老爷放上,快速的包扎好。 陈老爷没有女儿,看朝容亲手亲脚给他包扎,有些热泪盈眶。“蓉儿,你没有父母,要不就认我做义父吧!” 朝容一想可以,如果在边界驻军问起来她就有身份了。更加好过去。 “谢谢义父,只是小女要带着姐姐先去外婆外公那里。”朝容给陈老爷行了一个大礼。 这事情就这样敲定下来。 越接近边关,朝容心里越紧张,西穹她母亲曾经生活的地方,她要去那里开始调查母亲的事情。 “前面有树林,去那里休息下吧,快黑了就要到边关了,过了边关就到西穹的东林镇了。”陈老爷吆喝着说道,其他人都开始兴奋起来,想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一个个精神十足。 一个个靠着树就全身放松,朝容走进车里陪着御央。 “在外面有什么发现?”御央小声的问道,以防外面的人听见。 朝容摇摇头,除了那天夜里的一次偷袭还没有什么大动作的偷袭事故。 “有人,而且还很多。”御央眉头有些凝重,脸色因为朝容擦粉变得苍白。 两人相视一眼后没说话。 “站住,我们搜查逃犯,一对夫妻,妻子有孩子。”穿着官服的男子大声的吼道,手里拿着文书。 朝容一听声音就知道坏了,这是那个刀疤男,她心下一动,在地上抓把灰尘,把自己擦得更脏,御央一直僵着身体没说话。 “官爷,小老二这里都是正经人,没有逃犯。”陈老爷上前讨好的说道,还顺手递上一袋银两。 “收。”刀疤男一挥手,手下的人就嗖嗖的钻入车厢,他也没接陈老爷手中的银子。 随行的人吓得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有的吓得小声呜咽着。 “过来过来。”一个男子拿着两张图一个一个的对。 “大人,没有。”对完后男子上前报告,语气恭敬。 “商队的人只有这里吗?” 刀疤男冷冷的看着陈老爷,如毒蛇的目光让陈老爷这老江湖都有些害怕。 “还有两姐妹,姐姐生病的在车上,妹妹在照顾。”陈老爷如实禀告。 “去看看。”刀疤男指着拿图的男子过去。 陈老爷带着他来到车下,那个男子挑上车厢,打开车门,又是一阵难闻的气味,想着那次的茅房,他捂着鼻子叫道:“抬起头来。” 朝容唯唯诺诺的抬起头,眼里都是害怕,身子一抖一抖的。 “把你姐姐扶起来。” 朝容扶起御央,御央脖子掖着,脸上苍白无力,嘴巴起皮,病入膏肓。 “大人没有。” 刀疤男手一挥:“撤。”一下子搜查的人都跑得无影无踪,他们还要赶走去搜查下面的人,商队,单人都不能放过。 陈老爷喃喃自语:“西穹严厉,连我们这里也变得严厉了,做生意变得这么难。” 其他人都忙着把商队的东西重新绑好,心里还在担忧。 “走吧,收拾上路。”陈老爷指挥着商队的人帮他的货物绑好。 朝容暗道好险,竟然是那个刀疤男亲自上阵,总算过了几关,不知道这西穹还有什么招等着。 第66章 步入西穹疆域 御央苦笑着看向车顶,三皇弟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置我于死地?! 看来西穹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还好他扮成女子,没有人会想到他堂堂西穹的皇太子会扮成女人。 不知道明天还有什么人过来。 天还算顺利,直到两国边界驻军查得非常严厉。 “下来下来,都站好。”陈老爷也被迫站到人群去。 驻军官员一个一个的问,问道朝容时朝容有些害怕。 “小女叫蓉儿,是……” “官爷,她是我女儿,”陈老爷看朝容说话嘴巴都打结,连忙上去打圆场。 “闭嘴,没让你说。”检查的驻军,疾言厉色的看着陈老爷。 陈老爷被他吼得频频后退。 “官爷,小女是陈老爷的女儿,姐姐生病带着姐姐来西穹看看能不能医治。”朝容走过去扶住陈老爷,腿还一直打颤。 检查的人一看朝容这样子,那里想到她会是要追查的人,更何况还有一个商队的人在,也没有那个男人。 看看地上没多少生气的御央,检查驻军看都不想看,所有人检查完后没找到人就放手让他们过去。 朝容扶着御央向车厢走去,她扶着御央,正要把御央送进里面。 “慢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带头男子,叫住朝容和御央,踱着步子走过去,步子非常沉默,声音阴冷。 “你姐姐生病了?得的什么病?”他总觉得这个生病的女人有问题,可是有看不出那里有问题,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百的心态,他还是要小心一点。 走到车子边上,带头的男子仔细看看御央,脸色苍白,嘴上无色,真像生病。 “小女也不是很清楚,姐姐这样半个月了,几天都一直昏迷不醒,小女听说西穹这边有蛊虫还是什么和这很想,带着小女过来看看。”朝容小声的说道,还略带哭腔,不敢抬头,低眉顺眼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他们真是你女儿?”带头的人不问朝容又去问陈老爷,希望能找出不对的地方。 “回答官爷,是我的义女,一个越前遇着她们,她们父母死了,老夫看不下去就帮忙带着来西穹看看,这边的医师是不是能帮忙。”陈老爷镇定的回答,脸上没有慌乱。 看也问不出有用的,而且是两个女人,带头的男子摆摆手,心中的疑惑得到解惑一些,一直留着人也不是办法。 朝容扶着御央慢慢的走进车厢,暗道真险,如果几天没有陈老爷,她相信会被那些人看出端倪。 一队人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了驻军的严查,缓缓地消失在边界。 御央靠在朝容身上,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土地,他回来了,回到自己的国土上来了。 过了边境后,陆陆续续搭车的客人开始下车,有几个车厢空下来,御央和朝容的车厢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老爷,就快到东林镇了,这里有人要的货物。”陈老爷的人走到陈老爷面前恭敬的说道。 “好,前面去停下。”陈老爷主要是贩卖货物,现在差得这么严格,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做 这样的生意。 商队停下来后,朝容扶着御央走到陈老爷面前:“陈老爷,小女要带着姐姐到处看看,以后会报道陈老爷今日的救命之恩,这个就当作信物。” 朝容把头上的簪子递给陈老爷扶着御央大步的走进东林的集市。 手中的簪子不是很名贵,却透出一种威严的气息,是因为主人吗? 陈老爷看着远去的女子,那里还有刚才胆小如鼠的样子,那样挺直的背影,那里可能是猎户的女儿,恐怕生病也是假的吧,算了,已经过来了,也算是有惊无险。 御央本想要换上男装,被朝容拒绝。 “还是先找住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埋伏暗探。” 御央想着刚才驻军检查这样严格,肯定和他的好三弟分不开,算了,都扮过女子,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朝容依在男人怀中,看着那怒气冲天的远去背影,眯眼笑得很是欢快,“后悔了么?” 御央一低头便看见笑颜如花的朝容,唇角弧度默默上扬了几度,揽着她不被行人碰撞,“娘子又要和我闹别扭了吗?” 声音磁性慵懒,带着些说不出的动人,却让朝容不雅地抽了抽嘴角。 她幽幽吐出一口浊气,“你真不适合扮无辜。” 御央笑了笑,手揽着她的纤腰,走到了祭祀场门口,“是,为夫听娘子的。” 朝容无奈地摇了摇头,虽不喜他这样叫唤自己,心底却也没有多抵触,便随着他去好了。 偏远的边疆城镇没有龙城照顾,收取的补贴也皆会被上级官员克扣,战乱时又会成为第一个受难区,朝神祭祀这迷信的东西,便成了当地百姓的精神支柱。 东林镇固定人口不多,可流动人口却异常地活跃,祭祀场上有不少服饰迥异的异族人士。 朝容与御央挤在一众人群里,空气中散发着不知名的花香,与人群里的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闻起来倒有些难受了。 “这祭祀真与宝藏有关么?”朝容皱着眉问自己身后的男人,语气中有些疑惑,她怎么看这都只是个宣传教法的地方。 临时搭建的高木台上摆放着一尊青铜鼎,着一身黑袍的瘦矮道士在上面神经兮兮地念叨,古老的咒语拗口而又神秘。 那台下却又摆满了当地人送来的祭品,鱼肉香味四下飘逸,实在像极了江湖骗子的招数。 御央打量了几眼那人后,便低头摸了把朝容随意束起的青丝,惹得那人瞪大了美目才道,“我也只是听见留宿客栈的人说过。” 那便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了,朝容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御央也许只是为了让她出来走走吧。 在原地看了许久后,也不见那人说什么除了祭祀神品以外的东西,朝容与御央便兴致缺缺地退出了拥挤人群。 “要是宝藏那么容易就被找到,那就不该叫宝藏了。”朝容见着御央那副自责模样,便出声转着弯安慰他,细柔的声音在黄沙漫天的城镇更显娇脆。 御央紧了紧揽着她的手,将人又往怀中带了几分,“我家娘子如此机智过人,一定能早日找到的。” “你再不松手,晚饭就得加道红烧肘子了。”朝容笑着威胁,青葱玉指慢慢地剥开男人的手。 御央由着她这样做,轻笑着与她并肩行走在人际稀少的黄沙小道上,墨色眸子里有着无人察觉的温柔。 他故意放慢着脚步,空气浑浊景色残败,他有一万种讨厌这儿的理由,却因身旁人而感觉欣逾。 前些天小镇上下过一场大雨,阴暗的巷子里路道泥泞,那先前穿着粉色衣裳的姑娘朝他们阴测测地笑,身后还跟着几名身高体壮的打手。 她提高了音量,满眼得意,“两位别来无恙啊。” 她本是东林镇县官之女,在父亲极尽贪污的情况下,虽是在黄沙漫天的城镇,也活得很是逍遥自在,却不想今日竟被两人给羞辱了一番。 朝容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掏了掏耳朵满是风轻云淡,“真是巧啊,居然又遇上苍蝇了。” 粉衣姑娘瞪圆了一双凤眸,嘴角蜿蜒出一道邪气的笑容弧度,“呵,你会为自己现在的言行而感到后悔的。” “在下可绝对不会让自家娘子感到后悔的。”御央笑着将朝容往身后拉,速度飞快地冲上去,与那些人对打起来。 不过片刻,身边又有一道白色身影加入,耳边传来那人清脆的声音,“我不喜做别人身后的女人,更愿意与你并肩而站。” 朝容蹙眉看着眼前几人,她虽万冰寒针还未成,武力却也不算一般弱女子了,至少经历了这一路风雨,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御央觉得心中涌上一抹暖意,也不辜负她的意,很是快速地将人给打倒在地,抬眸看着远离战场的粉衣姑娘笑了笑。 她后退了几步,亲眼看着那些久经沙场的士兵就这样被这男人轻松打败,心里难免会失了镇定,“你不要过来,你可知我爹乃是东林镇县官。” 她知道,自己可能惹上不得了的人了。 御央有些想笑,一个边疆小镇的县官而已,随时都能被换掉,她到底是有什么勇气如此嚣张。 他板着张冷脸,声音好听得犹如地狱魔音,“姑娘,我得给你点教训,毕竟你吓到了我娇弱的娘子。” 刚解决完几人的朝容站在他身后,看了看脚下嗷嗷直叫的壮汉,无奈地抬头望天,原来她还是个娇弱的人啊。 御央轻抬白皙左手,一道银色光芒准确地朝那姑娘划过去,沿着她的脸割下一头曼妙青丝,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他转身揽着朝容往客栈方向走,将身后惊诧女声彻底忽略,“娘子我们回去吧。” 朝容挑了挑眉也不说话,他们在这里不会停留太久,最多也就明后日启程赶往西穹内城,有些事,无需忍耐。 抬头却见他眉眼凝重的样子,不由问道,“现在想怜香惜玉了?” 御央余光瞥见些行为举止怪异的人,强压下心头的担忧,笑着道,“娘子这是吃醋了么?” 朝容惊大了眼转过头不再说话,御央复又揽着她加快了步伐赶往客栈,西穹之行一定埋伏着许多阴谋,他不能带着朝容一同犯险。 第67章 半夜告白 夜里时分,东林镇没有什么植被,天上的云也像拢上了一层黄沙,迷离而又恍惚,御央便在此时潜入了朝容房间。 他带着一个蓝色包裹,里面有着许多银票,足够普通百姓挥霍一生,将它放在朝容枕旁,看着她安静睡颜挣扎许久,低头在她唇上轻触。 刚要起身离开,衣袍一角便被人扯住,低头便对上女子散发着水光的剪瞳,她低声却不容置喙的道,“你想要一个人走。”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就像在诉说一个事实。 御央苦笑,“你睡得可真浅。” 听了这话的朝容却在夜色间绯红了脸,只能硬邦邦地开口,“别给我转移话题。” “我在城中看见了不少行迹诡异,一直跟踪着我们的人,我怕会对你不利,便想要一个人进城。”御央破罐子破摔地在她床边坐下,还顺便给她掖了掖北角。 “可你得知道,我朝容从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你要是真将我一个人流放于此处,下次见面就得成敌人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想让我离开,但是万一我离开也发生危险了,怎么办?所以,我还是待在你身边吧。”南宫朝容说着,然后不顾御央的阻拦留了下来。 御央有些无奈,但是南宫朝容的性子他也知道,说了就不会反悔。 但是怎么能让她待着呢?如果自己现在真的是身处危险之中,肯定会连累她的,如果她受伤了,如果她…… 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害她受伤这种事,御央是绝对不愿意做的,真的发生这种事的话,他觉得自己肯定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偏偏南宫朝容是这种性子,不服输,不听话,倔强的让人有时候窝火。 “不行,我觉得你还是得离开,如果真的让你受伤的话,我很肯定会很过意不去的,真的。”御央说,“如果你装作跟我不认识,就这样悄悄地离开的话,一定会安全的。知道你安全,我也会很放心,所以说。让我放心一下吧。” “那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南宫朝容说。 但是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而且偏偏是在这个人面前。 她脸红红的扭过了头,然后弱弱的声音传出来,解释着说:“嗯,其实,我只是比较担心你而已……或者说,换作任何一个人在这里,我都会担心的,我不希望让任何一个人死,你懂吗?” 本来御央还觉得自己在南宫朝容心里比较与众不同的,但是,如今被她这么一解释,御央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高看自己了。 虽然有点失落,但他还是点点头,说,“我懂,但是你懂我的心情吗?你有你重要的人,有你不想让他们死的人,我当然也有啊,我不想让你死,我想让你离开,所以,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一下吗?” “说什么省心不省心的!你就是觉得我是负担对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连累你的!我明天就走!”南宫朝容有些气愤的说,然后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有些生气,分明自己就是那么担心他,他却觉得自己是个累赘,这种话不管放到什么时候说都不好吧,“累赘”这个词可是很伤人的啊。 御央还在想着,要不要跟进去跟她解释?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好,她一生气就会离开自己了吧。 御央也转身回屋了,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想让南宫朝容离开自己,他只是暂时的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而已。 如果自己真的能活着回去,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误会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差了。 南宫朝容有些沮丧地趴在床上,想着自己以后到底要怎么面对他。 究竟要不要真正的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呢?想陪在他身边,永远也不想离开,不论生死,只要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但是这种话说出来真的会很难为情啊,如果被拒绝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 南宫朝容胡思乱想着,想着自己被拒绝了之后,肯定会很狼狈的跑开,但是这么一跑开,也就意味着和御央之间,应该也就再也没有接触了吧。 这种结局是她不喜欢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不过,也许到时候会有另一种结局也说不定呢。 南宫朝容笑笑,安慰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御央就起床了,他本来想着,既然南宫朝容今天要走,就应该给她准备一下东西,然后安慰她一下,让她不要那么伤心,至少离开的时候要开开心心的。 就算只是表面上的开心,那要装给自己看啊。 御央在店里稍微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坐在桌子旁,等着南宫朝容出来,但是,等了很久,南宫朝容都没有出门。 御央坐的地方很好,一抬头就刚好可以看到南宫朝容的房间,只是,从刚才自己坐下时,那门就一直关着。 御央觉得真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要过去看一看!但是昨天已经吵架了啊,那算是吵架吧? 御央低了下头,既然是这样的话,提前说话的那个人就是认输了吧,御央有些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是,如果对方是南宫朝容,应该没关系的吧。 想着,御央就起身上了二楼,站在南宫朝阳门前。御央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推门进去呢? 如果说不推门进去的话,那自己上来二楼到底是干嘛呀?如果进去的话,该怎么说?到底该说些什么? 难道说一进去就说:因为你没有出门,所以我来看看你?这么说会不会是很明显的表示友好啊?如果这么一示好,南宫朝容又不走了怎么办? 那自己还得花费很大的口舌来说服她,并且,来说服这么一个倔强的人,对于御央来说,还是很困难的。 虽然这么想着,但御央还是敲门了:“朝容,你在吗?我进来了。” 御央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南宫朝容安静的躺在床上,好像还在睡觉。 御央觉得有些奇怪,就算她赖床也不能赖到这种时候吧,而且以前也不记得他有过赖床的这种坏毛病。 这么想着,御央就走过去,轻轻地推了推她,说,“懒虫,起床了。” 但是南宫朝容也只是嘤咛了几句,然后没再理他了。 御央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她额头上,这一放,就被吓了一跳,她的额头竟然这么热,好像是发烧了,御央觉得,这人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进来的话,如果自己真的觉得认输很难为情而不来看看的话,那他是不是就会发烧烧死在这里? 这么想着,御央真想给自己两巴掌,竟然这么胡思乱想。 御央连忙起身,在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条毛巾,弄湿之后边给南宫朝阳搭在了额头上,然后他想了想,还是得上街去买药。 这么想着,御央二话不说就出门了,在出门前,他还很贴心的给南宫朝容多盖了一条被子。 南宫朝容在发烧中也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虽然她感觉到了个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但是意识就那么模糊着,她又睡了过去,只是在脑海里隐隐约约的见到了一个人影,人影慌慌张张的向门外跑去…… 御央一路跑到街上的药店,然后拉着大夫就冲了回来。 尽管人家大夫满脸不乐意,而且说话也很冲,但是御央就是那么强势的把人家给拉了过来。 “我那里还有好几个病人等着我去看病呢!你不能让我因为这一个人把他们丢在哪里啊!”大夫怒气冲冲。 御央瞥了他一眼,说,“钱是不会少你的,但是你得给我把她看好,如果她出了一点事情的话,那就不是单单丢掉客人能罢休的了,就算这个店,我都可以轻轻松松的给你搞垮。” 听着御央这么说,而且看着他那么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夫也有些不自在了,被这么威胁着,任谁都会不自在吧。 但是也正是因为御央这么说话,大夫便安静了下来,不再非要吵着闹着说回去自己的店里了。 御央也觉得这样挺管用的,这种人就是恃强凌弱欺善怕恶,你对他稍微狠一点,他肯定会对你服软的,但是如果你稍微弱势一点,那被宰的就是你了。 大夫给南宫朝阳看了病之后,说是没什么大碍,而且这种发烧的话,很容易就会好过来的,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 御央松了口气,尽管这样,刚开始感到她发烧的时候,御央还是很着急的。 “等一会儿她醒来之后,你来我这里按着这些药方拿药就行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拿?” “你先去,我等她醒了再过去。”御央说道,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南宫朝阳,不在理大夫了。 大夫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分明是这个人强硬的把自己拉过来的,但是这时候竟然完全的无视了自己,这算什么事儿啊! 大夫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是忍着怒气抱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他想着,等一会儿男人来的时候,自己肯定要好好的整一整他,让他知道,跟大夫作对,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御央就一直坐在南宫朝容旁边,想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第68章 病中暖事 看着南宫朝容安安静静的睡着,御央心中缓缓流淌出一种满足感,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竟觉得这般幸福。 但是南宫朝容可是很讨厌别人欺骗她,自己也是从一开始尽心尽力的帮她,相信她,才好不容易让她对自己产生好感的,只是,现在还好,以后可就难说了…… 不知道等自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的时候,她会是什么表现呢?会不会很生气的甩自己两巴掌,然后跟自己再也不见面呢? 南宫朝容虽然表面上这么强势,但是女人都是很脆弱的啊,御央知道,他是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欺骗南宫朝容的。 仔细的想一想,人生病了肯定是要吃药的啊,吃了药才能醒过来啊…… 这么一想,御央就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做的有点傻了。 然后把毛巾重新水里浸了一下,搭在南宫朝阳的额头上,就转身出去了。他需要去刚才的药店拿一些药回来。 御央只是一心想着南宫朝容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个医生会怎么捉弄自己,就这么照大夫说的去了来到那里。 大夫却推迟着不肯给他拿药,说着什么医德,什么要以人为先,谁先来的就要给谁看病,然后就慢悠悠的给其他两个人看着病,而且还时不时的笑两声,说说那种根本没有意义的话。 刚开始,御央还可以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坐着等,但是如今看来,他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在胡闹。 御央坐不住了,他起身来到大夫身边,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抓起来。 “我就占用你一点时间,现在去给我拿药,立刻。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砸了你的店。” “你这样就不怕我去告你吗!” “你告我?我倒想知道你要怎么告我!”御央这种时候开始变的趾高气昂了,他知道,自己不强势一点,根本就压制不住他。 虽然他并不害怕被告什么的,但是他现在就是担心南宫朝容,他现在什么都不想,随便他怎么告怎么闹,他就是想给南宫朝容拿药而已,只是单纯的这么想着。 但是那个大夫偏偏不依,好死不死的在这里捉弄他,真是触到了御央的逆鳞。 “你难道想说,我来给你看病,你不给我看,所以你要告我?”御央把这句说出来之后,他自己都有些愣了,根本就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大夫也有些愣了,这个人是不是傻呀?既然自己要告的话,肯定是告他要砸自己的店。 而且自己这里还有两个证人,总不会就这样还告失败吧?这样想着,大夫也开始强硬了起来。 他说:“你要砸我的店,但是我没有一点错,错误都在你身上。”大夫苦口婆心的说,“我这里可是有……”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鼻梁上一疼,然后他整个身子向后躺了下去,就那么重重的摔在了身后的柜台上。 “扑通”一声,很大的响声让店里的两个客人和一个小伙计都惊呆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直接上手。 “就像你这样的一个人,就算今天我打死你,我也有办法逃过去,你信不信?”御央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他可没心情跟他在这里说闲话,更何况,以自己的身份,别说杀了一个人了,就算是把这店里的人都杀了,他也有办法可以掩饰下去。 御央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蹲下身,拽着大夫的衣领拉向自己:“现在可以给我拿药了吧?” 大夫知道自己遇到了不好惹的人,便连忙点点头,说,“好,好好……现在就去给您拿药……” 御央松开了他,大夫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药柜前,拉开了几个小抽屉,从里面抓出一把一把的药,包起来,然后递给了御央。 “您慢走。” 御央扭头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大夫心里感觉挺委屈的,分明是他自己先找事的。自己不过也就是礼尚往来的捉弄一下他而已,竟然就这么被打了,而且下手还那么重。 医生觉得,就算自己今天是个大夫,看来也得去别人的医馆看看自己的鼻子了。 御央回店里的路上,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后好像总是有人在跟着自己,那感觉让御央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被人盯上了。 御央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神经绷得紧紧的,差点儿就要跑起来了。 其实御央并不是害怕,他就是担心店里的南宫朝容,如果说自己这里被盯上了的话,那自己刚才从客栈里出来,应该也会被人看到,那么,南宫朝容现在,会不会已经…… 御央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赶紧跑回店里,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心急。 而且,如果现在就跑回店里的话,很可能就会坏了事情。 想想看,如果说这些人只是在自己从大夫的店里出来的时候,跟上自己的呢?那样的话,他们也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客栈里住着了,也就不知道南宫朝容的存在了。 所以说,还是抓到他们吧,然后好好的逼问一下他们。 这么想着,御央放慢了脚步,让后面的那些人更容易跟着自己,然后他左拐右拐,拐到一个小巷里。 果不其然,那些人跟了进来,御央慢慢的往前走着,脚步放得越来越慢,靠着他敏感的听力,他可以感觉到,后面的两三个人也都加快了脚步跟上来,好像是即将要出手抓他了。 御央看准了时机,猛然转身,一拳便砸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身后的三个人有些措手不及,一个人被准准的砸到肚子上,然后捂的肚子倒了下去。 御央便按着那个人的肩膀,借力左右踹过去,就这么三拳两脚的,很轻易的就把这三个人给制服了。 御央有点错愕,怎么会是这种人?而且他们怎么会这么弱?难道说他们只是在装?想要找机会把自己给抓到?或者说杀死? 这么想着,御央便把他们三个人的胳膊都卸了下来,既然胳膊不能动的话,就算他们再怎么想办法也不可能威胁到自己了。 “大哥饶命啊,大哥,我们三个人只是抢劫你一下,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啊。”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们三个只是街头的小混混,刚才看到您在那个大夫的店里,给他的钱都没有让他找零钱的,我们觉得您可能很富有,然后就想借点钱花……” 三个混混也是都愣住了,没想到,好不容易盯上一个人,结果人家竟然这么厉害,三拳两脚就把自己制服了,胳膊都给卸了下来,这一天真衰啊。 不如明天就改行算了,这么想着三个混混连忙求饶。 御央也真是醉了,没想到跟着自己的竟然只是想抢劫的小混混,唉,看来自己也是多虑了。 “最近这个镇,是不是有很多外来的人?”御央问他们。 御央觉得,既然他们是这里的小混混,肯定对这里摸得比较熟悉,那么这样的话,这些情报向他们打听,应该会很准确的。 这么想着,御央面对他们的态度也放软了一些。 “嗯,外来人吗。确实是多了一些。”那小混混们说道,“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的,本来以前我们抢劫的时候,多多少少也能抢到两三个人的,但是啊,这几天我们抢劫一个就被反打劫一次,真是衰死了。” “唉,看来我们也该改行了呀。” 听着小混混的诉苦,御央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他感觉到手中提的东西时,才发现,自己这次出来是给南宫朝容买药的。 但是如今竟然在这里逗留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赶紧回去吧,给她熬药,然后喂她喝,不然的话,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这么想着,御央转身就要走。 三个混混连忙叫住了他:“哎哎!大哥!等一下!我们三个的胳膊你还没给我们接上呢!” “我要说不会的话,怎么办?” 混混们一顿,说:“大哥,别逗我们啊,我们会被打死的。” 御央笑了笑,走过去给他们一个个接上了胳膊。 “大哥你真是好人啊。”他们活动着筋骨,“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不如直接给我们点钱得了。免得我们再去抢劫。” “而且又抢不到。”另一个人接道。 “为什么?你们打不过我,那我肯定是不会给你们的,而且,你们上不到别人的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御央说。 “大侠!您行行好,我们三个其实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御央看了看他们,觉得也并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他也着急想走,想赶紧回去南宫朝容那边给她熬药。 于是便从怀中掏出一些钱递给了他们,说,“行了,快走吧,下次你们可就遇不上我这么好的人了。” 御央在三个混混的感谢声中,转身离开了,回到客栈之后,御央连忙钻进了房间,给南宫朝容熬药。 熬药虽然不是个技术活,但是相对于御央来说,还是有点困难的,毕竟他以前也没有这么伺候过别人。 那些药材,被他捣弄来,捣弄去,最后都毁了,要么是熬的太狠,要么就是火候不到,总之,这么来来回回的弄了好多次,药材全部毁了。 第69章 决意出镇 不得已,御央只能重新去抓药一次。 而且,这次回来,不止把药材带来了很多,连那个大夫他都又给弄回来了。 大夫也是有苦难言,自己被他打了一顿,然后医药费自己出的,现在又被这个人无条件的给抓来熬药,自己真是命苦啊。 御央在大夫的细心教导下,终于可以把药材熬出来个样子了,至少能喝了。 然后,大夫就苦命的又被御央给赶走了,就今天一天,自己已经来了这里两次了,和这个男人打交道三次了,被他打了一次了……大夫仰天长叹,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御央在给南宫朝容弄药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南宫朝容已经醒了,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那么笨拙的样子笑了多少次。 御央端着药坐在她的床边,把她扶起来。 “我喂你吃药吧,也不是很苦的,所以没关系。” “真的?不苦吗?”南宫朝容皱眉,“我就知道你在骗我,这样的颜色,我就知道 它肯定很苦的。” 看到南宫朝容一脸不愿意喝的样子,御央没办法了,他笑笑说,“那你说怎么办?我也不能帮你喝啊,如果,我帮你喝了也可以治病的话,那我当然会帮你喝掉的。”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喝,那么苦。” 看着他那么不愿意,御央觉得自己也不能逼他呀。 “没办法,只能这样做了。”御央说着,然后又拿出了两个碗,每个碗里都倒了药。然后说,“这样行么?你喝一碗我喝两碗,怎么样?这样你就不觉得会苦了吧?或者说就算是苦,我也会陪你一起的。” “可是你没有生病就喝药,会不会有副作用?” “啊,放心啦,没事的。”御央摆摆手,然后仰头,就把两碗药喝了下去,接着他示意说,“好了快喝吧,喝下去病就好了,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一起离开?” “对呀,我们一起离开。”御央说,“我也知道,你不想走,而且,我也认真想了,总之,我就是觉得自己放不下你,所以我会和你一起,既然这里危险的话,那我们就一起离开。” “嗯好啊,我们一起走。”南宫朝容说着,然后,就把碗放在一旁想去抱他。 但是,御央就摇了摇手说,“不要想诱惑我,就算我知道你想抱我,你也要把药喝光了,你看你还一口都没有喝。你不能算计我啊?好歹我是喝了两碗呢。” “可是真的很苦,这种味道我闻着,就觉得有些恶心了,所以不要让我喝了,我睡一觉就会好的……” “不行,你知道我熬药费了多大的劲吗?我可是费了很多的药材的,而且最后还把人家大夫抢过来才熬好的。” “嗯,我知道。”南宫朝容不由得笑了,她其实都看到了,自从他第一次见来,进门的时候,拿着药在那里辛苦熬着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说是发烧,但是也是迷迷糊糊的知道很多事,知道他的心意,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知道她的担心,还有,他…… “想什么呢快点喝药啊。”他说,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还是有点热,便说,“快点喝,喝了睡一觉烧就退下去了,然后等到明天,我们两个就离开,好吧?” “嗯!”她笑笑,然后她就忍着这股怪味儿,把药喝了下去,知道他对自己的好,所以,她才会想要报答他一些东西。 “那你先睡吧,我就先出去了,如果有事情的话你就叫我……我在你门口站一会儿。”御央说着就要离开,他其实是不想走的,但是,如果不走的话,他怕自己看着这么毫无防备的南宫朝容,会说出自己心里隐藏很久的东西。 他害怕自己会暴露,怕自己会被拒绝。 其实两个人都是这样,他们害怕的东西相同,都不敢去面对,所以两个人的感情才这么曲折。 也许是南宫朝容明白了这一点,便在御央离开的时候,拉住他的衣袖说:“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明天说不行吗?”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走?” 他说:“有吗?我只是怕耽搁你休息,所以想离开一下,不过如果你想我待在这里的话,我就会在这里。” “嗯,你在这里吧,我想你待在这里。” 御央听了她的话,犹豫了一下,便坐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有的没的说着话。 “你喜欢我吗?”突然间,南宫朝容就问道。 御央愣了一下,本来想一笑而过的,但是看着南宫朝容的表情,觉得她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御央便也认真了起来。 他想了想,到底要怎么回答才好,如果说,很容易的说出“当然喜欢你啊”,这种话会被人误会着说是自己开玩笑,或者说是不认真。 他希望自己说出的答案,是自己从今往后,都不会后悔的。 “我不需要你想那么多,你只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就可以了。”南宫朝容说,“真的,我已经受不了了,就这么隐藏着这个感情,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了,当然喜欢,从第一开始见你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御央说,“但是我知道,我也害怕着很多事情,我怕我轻易说出来的喜欢会被你当成是玩笑,但是,我也怕你认真的时候我在开玩笑,虽然这种事情很纠结,但是这却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虽然你表面上经常表示出很强势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你内心其实很软弱,你就是害怕别人欺骗你,对吧,这我知道,而且我也不会骗你……不,不能这么说,或者说,就算我骗你,我也是为你好,这一辈子,我不会伤害你,这一辈子我唯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你相信我吗?” 南宫朝容愣了,心说怎么回事?自己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个问题而已,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感觉这种样子好正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说:“我当然相信你呀,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话,在当初,我救了你之后,就不会跟着你那么长时间,也不会跟你合作。” “你的性格在那时候真的很吸引我,那么强势不认输,真的,我感觉很难见到一个你这样的人。所以说,我是希望跟你一直在一起的,我就是害怕被你拒绝而已,所以,我才一直那么隐瞒着,这些事情……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你为我做了很多,根本就不需要向我道歉,相反的倒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呀!” 御央在心里有些愧疚,虽然说过自己不会骗她,但是,像一开始那种欺骗算是欺骗吗?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扮演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如果说,那样也算是欺骗的话,那现在的自己又算什么?整个人都是谎言吗?不是真实的自己,如果说,现在的自己,只是用谎言编造出来的话,根本就不值得她的喜欢。 但是,如果说,就此放弃的话,能得到什么?得到的东西,御央不知道,知道他也不敢说,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绝对会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一些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南宫朝容的病也逐渐好了,这两天内,御央很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而且,御央熬得药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虽然说有点苦,但是南宫朝容还是很乖的吃了下去。 这让御央觉得很安心,至少她还知道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会吃药,不会把药倒掉。 就这么两天后,南宫朝容的病好了以后,他们就决定离开了。 而在这个时候,镇子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那种来历不明的人,整天在镇子上晃悠,御央心里觉得越来越有点不舒服,这种人在他心里的印象有些不好,御央一直觉得,那些跟踪他,会杀掉他们的人就在这些人当中。 所以说,他们离开这个小镇一定要万分小心,如果稍有闪失的话,也许就会被抓到,那样的话,不仅是自己可能处于危险之中,连南宫朝容都会有些危险。 这么想着,御央就决定要小心点行事了,本来可以在一天之内就赶出去的,但是御央因为担心,所以还在客栈里多逗留了两天。 他整天观察着那些来历不明的人的活动,看着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到哪里去?或者说,看看自己周围到底有没有人在监视他们? 就这么看了两天,他发现……虽然说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这也不能说明没有啊! 御央认认真真的想了之后,他觉得还是需要找人验定一下。 然后他就去街上转悠的时候,发现了曾经自己给过钱的那三个小混混。 便把他们叫了过来,说:“最近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有没有人经常在我们那个客栈转悠的?” “啊,在那个客栈?嗯……”小混混歪着头想了想,说,“那倒是没有……不多,不多?” “是吗?你觉得他们除了来历不明,还有没有什么让人很在意的地方?” “让人很在意的地方,有的就是……”小混混突然双眼放光,“特别厉害!” 小混混竖起大拇指,有些佩服地说道。 御央有些无奈,扶了扶额,真想一拳揍趴他。 第70章 巧遇李浩 跟小混混分开之后,御央就回到了客栈,却不想刚一进门,就看到朝容正在屋中忙着什么,眸子转向床边,那里正放置着一个绑好的包袱。 俊眉微皱,御央看着已经收拾打包好的南宫朝容,心下一阵无奈以及一丝浅浅淡淡的……动容。他叹道:“此次途中必然十分危险……你……”本想说让朝容在考虑一下决定,却在看到那张姣好的面容骤然一沉时。不由叹了口气。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跟紧我,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语罢,御央沉默一瞬,又补充一句,“我会保护你的。” 朝容脸上不由绽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点头认真道:“放心吧,我会很听话的,绝对配合你!” “那就好。” 这么想着,御央和南宫朝容便从客栈走了出去。 看着街上那么多陌生面孔,御央有些不渝的蹙了蹙眉,面上闪过一丝冷冽和警惕。 南宫朝容倒是很自在悠闲的样子,跟着他乖乖的走,不多说话,也不乱跑。 这是让御央最安心的了,两个人在街上左拐右拐,看到没有人跟着他们,他们才往这个小镇的出口走去。 本来以为真的会发生几场恶战,或者是有人来阻挠什么的,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你看,我就说是你多心了吧。”南宫朝容笑笑。 御央轻叹一口气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还有多久才到?”坐在树下的朝容收回目光看着御央,她顺手摘了棵草,两人出来竟然没有丝毫阻拦,很轻松。 这里坏境非常优美,草长莺飞,只不过他们是逃亡的路上。 御央脸上有一丝笑,好看的眉眼,他站在朝容不远处,目光一直看着远方。 “还有几天。” 御央心里比朝容还要着急,正在生病的是他的父皇,虽说无情是帝王家,他还是担心父皇。 早在听见传闻时他就恨不得插上双翼飞到皇宫,只可以上天不给他双翼,三皇弟还屡次阻拦,想着三弟御央眼眸更深邃,说不出的黑。 朝容看御央一眼,心里有些担心他,这一路经历太多,并肩的危险,误会的接触,她心里的爱恋,眼前这个人不再是无关紧要的合作伙伴。 御央收回目光,看朝容一眼,走过去挑起她的头发,摇摇头:“过去就是皇都最近的乡镇,叫地城,从这里到地城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三四天应该就可以。” 一听只有三四天的路程,朝容有些期待的,毕竟在荒郊野外和乡镇两者之间做选择,她宁愿去乡镇。 看着朝容显而易见的笑意,御央不想打破,不过他不得不做一回刽子手,打破朝容的梦。 “这里去地城只有这一条路,而且这条路非常危险,有的地方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安全的去皇城,只有安全的路过这条路。”御央低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没入朝容耳朵,他脸上的凝重也进入她眼底。 看来这条路要么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要么是狭路相逢智者胜,朝容笑着说道:“御央,这一路走来,我们经历最多的是扮演,扮演老人,扮演姐妹。” 说道姐妹,朝容有些怀念当时病怏怏的御央,说不出的美,仙女下凡。 “我们还扮演了夫妻,有孩子的夫妻。”御央危险的看着朝容,眼里调笑意味浓浓,唇角勾起,额头的几缕发丝被风吹动飞舞。 朝容干巴巴的咳嗽两声,语重心长的说道:“御央,扮演我的姐姐挺好的,要不要继续扮演,混淆视听?你想,没有谁会想到堂堂西穹太子会装成一个女子。” 御央看着朝容憋笑的样子,他有些尴尬,脸上一副严肃的样子。 这段时日来被杀手追杀的阴霾消散不少。 说道装扮一番,御央认真的看着朝容,这条路的危险朝容不知道,他是最明白的,要想安全的到达帝都,不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是不行的。 只要不到他的太子府邸,这路上都是危机四伏,不能掉以轻心。 朝容走过去,盯着御央说道:“怎么样,还继续装小女的姐姐吗?” 她就是故意的,谁让御央刚才调笑她。 御央眯了眯眼,看着得意的小女子,一直沉默不语。 朝容有些心虚的看着御央,堂堂太子爷被揭短,会不会死要面子不答应? “行。”御央言简意赅的答应朝容的提议,这是最好的办法,他高深莫测的看一眼朝容,什么话也没说。 朝容被御央这个眼神看得打了个冷颤,这男人不会事后在收拾自己吧? “这是你自己同意的,可不能怪我。”朝容赶紧郑重申明,西穹是他的地盘,这男人有时候恶劣起来她也佩服,固执起来更可怕,不惹为妙。 “换衣服。”御央不轻不重的说道,率先打开包裹,拿出几天前没丢掉的大号女装。 御央拿着衣服向远处走去,朝容想要争辩两句,也没人听,她踢了下树干,心里吐槽,真大爷。 御央不是第一次穿女装,他还是感觉别扭。 “走吧。”朝容忍着笑,打包好包裹,放在御央肩上,示意他带路。 “有人。”御央眼神一眯,他迅速的看周围。 朝容一听有人,想也不想拉着御央就做大树下:“你伏在我肩上,等那些人出现看看什么情况。” 御央心想,也只能这样。 两人凝神听来着,彼此心跳声也清晰的听见,朝容脸有些红,毕竟还是女儿家,脸皮薄。 御央也好不到那里去,经过几天前他明确自己心意后,对朝容的心态大转变,佳人在旁,阵阵幽香入鼻尖,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进入眼帘的是一辆豪华的马车,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轿帘打开,马车里是个翩翩少年,他自然也看见树边的朝容和御央。 “停下,停下。” 车夫一听自己少爷的声音,立刻领命的刹车,不敢有丝毫违逆。 下车的少年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他彬彬有礼的走过去,双手抱拳:“小生李浩,小姐这是有什么困难吗?小生能否帮得上忙?” 头戴美玉,手中骨扇,比起逢赋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个叫李浩的肯定非富即贵。 “小女叫蓉儿,这是家姐,小女和姐姐准备去地城投亲,哪知道家姐生病了。”朝容不假思索,把几天前的借口用到今日。 李浩一向爱美人,皇都的美人不少,绝色也多,哪知道这乡野山村竟然也能看到这样的美人,李浩笑着说道:“蓉儿小姐,你姐姐生病肯定走不了路,需要你搀扶着,可是这里去地城还有很长的路,要不你们姐妹来我车里,小生载你们一程。” 李浩有收藏美人的习惯,但他从不勉强美人,一听这是去投亲的心里不免有新的计较,一旦没有着落,他就有机可乘。 “如此多谢少爷了。”朝容站起来道谢,御央身体一歪,李浩摆摆手,示意她不用。 “快扶着你姐姐到车上吧,这里到地城还有好远的路,这病人不能在外奔波。” 李浩走过去准备帮朝容扶御央,御央眼神一冷,空气中的温度降了几许,李浩觉得有些冷,他不解的看看天,这还是晌午,怎么会冷呢。 “少爷,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小女扶家姐上去。”朝容牙一咬,搂着御央的腰,低垂着头,带着御央向车上走去。 车夫看着御央欲言又止,这个美人似乎太高大许多,有些不正常,奈何他家少爷一心只在美人身上,似乎没多想,车夫心里不免多留一个心眼。 御央和朝容坐在一边,李浩收起扇子拍了拍手,在下人的目光中钻进车,下人们司空见惯,互相看一眼又开始走路。 听着上车的声音,在李浩掀开轿帘的同时御央闭上双眸,心里升起危机,这个男人难道喜欢朝容? “蓉儿小姐,你姐姐生什么病?小生随身带有常用药。”李浩热情陈恳的问道,眼里都是真诚。 生病本来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一个借口,被李浩一问朝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半天没得到回答,李浩也不恼,打开扇子,看向笑着看向御央,嘴里温柔的说道:“蓉儿小姐担忧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们第一次相识,请原谅小生的莽撞。” 朝容眼珠子转了半天,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李少爷,家姐只是因为女儿家的事情,身体虚弱,过几天就好,小女不好说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欺骗你,请李少爷原谅小女。” 李浩混迹花丛中不是一年两年,听朝容这样一说,笑笑说:“是小生莽撞了。”脸上并未有害羞或者红晕。 御央一听朝容的借口,恨不得找个地洞遁走,还女儿家的事情,他是男子,装扮女人就不说了,这还被个花花公子打量,似乎审视货物一样的眼神。 想着就来气。 “站住。”一声大叫拦住李浩的马车。听声音是个女子。 车夫小心的说道:“夫人,你怎么过来了,少爷只是去老爷那里。”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李浩,你给我下来,回家也不带上我,想抛下我去找你那些莺莺燕燕,没门,老娘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车夫不敢阻拦来人,只得停下马车。 第71章 夫妻争执 李浩一听,脸上颜色有些不好看,他掀开门帘,缓步走下来。 站在他车前的是他的妻子,周云。周云此人乍一看身材比较健壮,没有一点女子的娇美,奈何周云有一个好身份。李浩不敢撕破脸皮,只要收藏美人。 “好啊,你回去都要带着两个女子,还真是要脸呢。”周云看见朝容,那里还有平静可言,立时就要上车。 李浩脸一会青一会红,他心里是有收藏这两个美人不假,可这还没好的开始就被周云搅黄,要想俘获美人心那就难了。 “周云,你别乱来。” 李浩堵着车门不下车,只是他不是周云的对手,周云大手一身,老鹰抓小鸡般的把李浩抓下车。 “李浩,你还敢反抗,抛下我不说,还藏着美人,藏美人就算了,还两个。” 周云丢下李浩,麻利的爬上车,手脚的速度和她的身材天差地别。 “姐姐,你误会了。”朝容在周云掀开门帘时就笑着说道:“家姐生病,只是李少爷载小女和姐姐一程到地城就下车。” 伸手不打笑脸人,周云虽然泼辣,看朝容说不是李浩的女人,她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姐姐,想必你也要跟着姐夫去吧,你上来可以给姐夫解闷,夫妻就应该走一起。”朝容希望周云能留下来,看这样子,李浩忌惮他夫人,就算李浩有什么坏心思也不敢明目张胆。 李浩在下面急得团团转,蓉儿怎么邀请周云这个母夜叉一起,不行。 周云一听朝容的话,浑浊的小眼睛顿时亮起来,频频点头,她很喜欢李浩,可李浩一直躲着她,他为了躲她竟然跑出皇都,她追上来,才到李浩还没一天,李浩说要回家,随即就跑了,还好她脚程快,赶上了。 “姐夫,你快上来吧。”朝容低声下气的对着赌气的李浩说道。 李浩被朝容这一说,心里就软软的,抬脚准备上来,突然想着周云,脚步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看来姐夫是怕小女姐妹打扰你们,那小女带着姐姐就走。”朝容说完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周云瞪一眼李浩。 “不是不是,小生上来就是了。”李浩看不得美人难过,一听朝容要走,立刻手脚并用,快速的钻进车里。 周云和李浩走在一边,两人都没和对方说过一句话,相看两生厌。 朝容看这样子,笑嘻嘻的问道:“姐姐和姐夫什么时候有孩子?” 李浩脸色一变,一直给朝容使眼色,朝容假装看不见,眼睛不离周云,似乎周云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李浩,你说什么时候有孩子。”周云平时虽然粗枝大叶,但这种要孩子的问题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被朝容这样一问,她立刻顺着就质问李浩。 这一刻,周云心里非常感激朝容,看朝容也越发顺眼。 李浩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周云这母夜叉今天有帮手,他还是不发言为妙,等那天蓉儿小姐跟他了,看她还找谁做帮手。 一路上车夫闷着笑,夫人和蓉儿小姐的聊天让少爷一直不吭声。第一次,少爷和夫人能在一起坐这样长的时间。 李浩看着周云很想下车,看着朝容又舍不得,一直纠结着。 周云和朝容一边聊天,一边打量朝容和御央,这个生病叫玉儿的姑娘从她上车一直没说话,周云很想开口问,几次问话在唇齿间又压下去。 “前面到那里了?”朝容看山势越来越险,在下去会不会有人埋伏,朝容心里有些担忧。 御央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前面就是落凤坡,是最好设置埋伏的地方。 李浩置气拉开布帘,看着窗外,周云笑嘻嘻直摇头,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女儿家那里想着刀光剑影的事情。 御央捏了捏朝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手心一笔一划的写出他的担忧,御央的手有心冰冷,和朝容温暖的手大相径庭。 周云和李浩都打量着外面,想看看到那里,都没注意到御央和朝容的小动作。 “少爷,夫人,前面是落凤坡,小的会赶车赶快一点。”车夫停下车,转头看向车门。 “不用。”李浩大声的否决,他担心朝容和御央不适应,周云一听李浩的声音,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脸上的笑意更甚,温柔的说道:“少爷说不用就不用了。” 李浩知道周云误会了,他一时不好辩解,扭头又看向窗外。 车夫心里叹气,主人都下命令了他又不好违抗,只能祈祷不要遇见打劫的,谋财害命的。 御央暗自骂道,两个蠢货,朝容眼神一暗,她娇声说道:“姐姐, 姐夫,小妹认为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周云大手一挥:“没事的,有我。” 车夫摇头,他家夫人一向认为自己力大无穷,还自吹自擂,她是女中豪杰。 到落凤坡时车夫还是把速度加快。 一阵刺眼的光射向车夫,车夫大叫一声:“少爷夫人,小心。”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围着马车。 周云和李浩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两人吓得素素发抖。 李浩带的下人都有点武功底子,围着车辆厉声问道:“来着何人,这是李府的车子不知道吗?” 黑衣人眼神一冷,提着剑就往车里冲。 剑是对着李浩的,周云想也不想,推开李浩,她胳膊挨了一剑,李浩掀开轿帘,大声的叫道:“你们不要命了,竟然敢拦截我们夫妇两的车,嗯?”黑衣人看李浩眼神有些松动,看车里也只有三个女人。 李浩爱收藏美人的习惯他也是知道的,给周围的人一个眼神,都退后了。 看着黑衣人撤退,朝容和御央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好点,暗道一声好险。 “周云,你是傻瓜啊,竟然不要命的去帮我挡剑。”李浩疾言厉色的看着周云,她帮他挡剑,这是李浩始料未及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李浩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今天有这样的大难,周云这一挡,换来李浩的不敢置信。 朝容经历过御央两次受伤,加上近几日的刀光剑影,她拿出随身的小刀拉着李浩的衣服,麻利的割开一个口子,不管他是不是答应,朝容哗哗的撕开一大片。 李浩呆呆的看着周云发呆,御央瞪一眼李浩,他坐着没动,扮演自己病人的角色。 “姐姐,你别动,妹妹给你包扎。”朝容一路和周云聊天,心里已经认可这个豪爽大气的女子。 周云这也是第一次受这样的伤,刚才是情不自禁,现在龇牙咧嘴,一直埋怨李浩。 没花费多少时间,周云手被固定在肩上。 “姐夫,姐姐的手受伤严重,这一路上你一定要照顾好姐姐,更何况姐姐的伤是因为你……”朝容没有说下去,她相信李浩不是笨蛋。 李浩有些别扭的上车坐到周云身旁。 “都是你,是不是你拐骗娘家妇女,遭报应了。”周云认为那些黑衣人是李浩招惹的,李浩扪心自问,他喜欢美人不假,但是他有自己的风度,从来不强迫。 朝容和御央知道,那些黑衣人是冲他们来得,两人相视一眼,都没说话。 过了落凤坡没有多久就到地城,离皇都越来越近,只是危险会越来越可怕。 天暗下来,李浩的车也进了城。想来看守的人认识李浩,看见他的马车就放行,这倒给朝容和御央行了便利。 “姐姐,姐夫现在天暗下来,我们要不要找家客栈住下来,明天在分道扬镳。”朝容笑呵呵的看着周云,周云是病人,李浩现在也不说话,指挥权落在周云身上。 周云想着受伤后李浩一直待在她身边,住下来,李浩是不是也会跟着她一起? “不用了,我以前来地城在这里买了一处庄子,我们过去住吧!”李浩看着大路就是不看周云,也没看朝容和御央。 车夫看着都自己少爷别扭的样子,他有些想笑,这还是少爷第一次吃瘪。 御央和朝容不约而同的看着李浩。 “那还不带路,老娘手都快断了。”周云瞪一眼李浩,又笑嘻嘻的看着朝容:“妹妹,你跟我们一起去吧,这大晚上你们姐妹俩都是女儿家,去客栈不安全。” 一听女儿家,御央脸更黑了,又不能开口争辩。 不过去李浩庄子上这是最好不过的,客栈人多嘴杂,三教九流。 “谢谢姐姐姐夫。”朝容低垂身子福了个礼,在扶着御央。 “没事没事,走吧。”以往李浩肯定会伸手去扶起朝容,现在他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周云虽然受伤,心里却是高兴的。 李浩买的庄子竟然是地城外,庄子虽然朴实无华,但非常宽敞,想来是李浩偷偷买下来还没有装修的。 庄子里住着几个下人,一看见李浩来都过来见礼。 “这是你们……夫人。”李浩不情愿的指着周云,脸色不好看,他一翩翩少年,周云长得像母大虫一样,不是他的良配,怪只能怪小时候两家父母订下娃娃亲。 “夫人好。”下人都低眉顺眼,轻声问好。 李浩看着朝容和御央一时不知道怎么介绍,他不承认这是他妹妹,她们两是他想要收藏的对象。 “她们是我妹妹。”周云走出一步站在朝容面前:“你们带我妹妹她们去休息。” 第72章 暗见晟影 虽然不是很晚,但周云想李浩两人单独在一起,自然要把朝容和御央打发走。 李浩摆摆手,示意下人带朝容和御央下去,朝容走到周云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才跟着下人离开。 李浩探究的看着周云和朝容,又不好开口问说了什么。 “对了,你们给你家少爷找身衣服。”周云看着远去的下人吩咐道,刚才朝容在她耳朵边提醒她的,她差点忘记了。 绕了几条路,朝容和御央来到西面的房子,里面只有一张床,下人点上油灯,捻了捻灯芯,罩上灯罩,房间里更亮了。 “小姐,这是客房,你们今天就住这里。”下人说完后关上门走了。 朝容看着御央,她们又要同床共枕了,似乎又回到在南宫家的那些日子,两人一起练武。 不知道李浩和周云会不会也同床共枕,夫妻两似乎关系不是很好,经过这一次会不会有所改变。 周云亦步亦趋的跟着李浩,李浩又不好撵她走。 “你跟着我做什么。”走了一段路,周云还跟着,李浩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是你夫人,不跟着你,我去那里。”周云义正言辞的说道:“更何况你看我手还受伤了,我一个人不方便。” 李浩无奈的看着周云,只得带着她来到正厅。 下人恭敬的说道:“少爷,你的屋子已经收拾好。”李浩走过去坐在位置上,摆摆手,示意下人下去。 车夫把马车卸载好,马关进马棚,刚好遇见给李浩送衣服的小丫鬟,他接过衣服表示要去送。 “少爷,你的衣服。”车夫恭敬的把衣服举过头顶。 周云蹦着过去接下衣服,笑着说道:“你下去吧,你家少爷有我。” 李浩从周云受伤后一直没有好脸色,也没说让不让车夫下去,车夫壮着胆子说道:“那奴才告退。” 早知道就不来送衣服了。 “夫君,我给你换衣服。”周云抖抖衣服就要帮李浩换。 李浩脸色由黑边红,不温不火的说道:“像什么话,这里是大厅,你竟然要给我更衣。” 周云被李浩说得脸上非常不好看,她有些委屈,眼前的人是她念念不忘,舍不得放下的人。 李浩站起身离开。 周云一急,大声的问道:“你要去那里?” “后院,更衣。” 李浩的声音让周云惊喜交加,她小跑着跟上,身材臃肿。 周云把这一切归功于朝容,遇见朝容后李浩对她虽然没有和颜悦色,但让她跟着去帮他更衣,这是闻所未闻的。 被周云念着的朝容坐在桌子上,一直看着御央,边摇头边说:“姐姐啊,你真是绝世大美人啊,可惜可惜。” 不知道可惜的是她是女子,还是可惜御央是男子。 朝容和御央住在李浩的庄子上,在不远处的山上升起一堆不大不小的篝火。 “小依姐姐,你说我家小姐和你家主人在那里?” 说话的少女正是流云,她和小依围着篝火,小声的交谈着。 “没事,流云,他们会没事的。”小依虽然担心,但她相信自己的主子。 篝火周围还坐着许多男子,身上清一色的是黑色的衣服。 流云缩缩身子,一阵阵冷风,有些寒冷,她伸手拿一根柴,丢进火里。 晟影眉毛一皱,他严肃的说道:“别叫柴火了,这一路上虽然畅通无阻,想来那些人都追着主子们去了。” 不知道主子和南宫小姐有没有危险。 流云手里僵了一下,不在去拿柴,心思转到朝容身上,担心她家小姐有没有受伤。 晟影把身上的外衣脱下,不容推辞的披在流云身上。 “不用,你还是自己穿吧。”流云小声说道,伸手就要去脱晟影的外衣。 小依好笑的看着晟影和流云,看不出来这快木头也有开窍的一天。她拉着流云的手笑道:“队长说的是,不能把火升太大,人少那些人不会很注意,你就穿着衣服吧,我们都有武功,内力可以御寒。” 流云低着头红着脸说道:“谢谢。” 鼻尖都是陌生的气息,心咚咚的跳,其他男子都靠着石头,靠着树木,更甚的爬上大树闭目养神。 晟影身影消失不见,流云疑惑的看着远去的男子,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流云,你困不困?”小依笑着问道,这几日和流云相处下来,两人关系发展很好,成了好姐妹。 “我有点困了,小依你呢?”流云盯着脚尖,火光下,她的脸更红了。 “那我们去休息吧。” “你们两来这里。”晟影沉默的声音在黑夜中清晰的传来。 听见他的声音,流云松了口气,这一路上多亏小依和晟影的照顾。 跟着小依的脚步,流云趔趄了下,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她。 “注意脚下。”晟影扶正小依后松开手,他走到篝火旁边拿着一根木棒,几大步走到小依和流云身边。 流云躺在石块上,流云有些窘迫的看着晟影。 晟影把火一灭,大步的离开。 “木头。”小依低声笑着,流云听清了不知道怎么接话假装自己睡着了。 夜半时分,晟影给守夜的小声吩咐两句,一个人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小依,队长刚才不见了,他会去那里?”黑夜中,流云看着晟影离去的方向出神。 “肯定是去找主子。” 小依想也不想就回答,晟影心里最重要的不是他的命,最重要的是主子。 晟影想着白天路上看见歪歪扭扭的十字,主子和南宫小姐应该也来到这里了,不知道主子会在那里落脚。 晟影视黑夜如白昼,他快速的飞掠树木,来到地城这座很小的镇子,仔细的搜索着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晟影走在土路上,侧耳倾听周围,眼睛仔细的看着天空,希望御央能召唤他,脚下有什么东西。 晟影弯腰捡起来,路上一个十字非常不起眼,还是草打的十字,如果不是在脚下那块石头,他根本不会注意这毫不起眼的草。 晟影捡起草,向小城走去,没有,难道他的方向不对?晟影退回捡到十字草的地方,三条路,一条是去落凤坡的,一条是刚才走过的,都没有,另外这一条看似有钱人家的庄子。 晟影对自己主子名下明面暗处的产业都知道,这处庄子也不是主子的,难道主子被劫持了?应该不会,晟影跟着路上走过去,一路上不远又有一个十字草,看来主子和南宫小姐在里面。 转了一个弯就来到李浩的宅子,晟影运气越过高墙,落在院子里,他走到周云和李浩的房间,两人竟然还在说话。 “我就要跟你睡。”周云理所当然的说道:“难不成你喜欢蓉儿妹妹?还是想要跟他姐姐?你没看出来,蓉儿妹妹和他姐姐看着不是一般人家。” 李浩沉默两声说道:“今天的刺杀我想是不是冲着她们去的,可是他们看着不通武艺,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尤其是那个……”他想说生病的御央没有攻击力,突然停下话,不知道是担心周云吃醋还是担心说错话。 蓉儿会是南宫小姐吗?姐妹,南宫 小姐难道和主子走散了?不管怎么回事,他先去找南宫小姐问问。 晟影仔细的看着路下,还有草,他跟着捡到御央和朝容住的屋子,最后一个十字草一横很小,掉在旁边的石头下。 晟影深吸一口气,想着是要破门而入,还是破窗而入。 一个脚步声从里面沉沉的传来,晟影心里一动,这是主子的脚步声,主子在这里,可是刚才那对男女的话说的是南宫小姐和另外一个女子,那主子是怎么跟着来到这里的? 当然晟影不会想到他家英明神武的太子爷会强装打扮成女子。 “晟影,其他人都到了吗?”御央站在门后,也不开门,低声的说道,这里是客房也是最远最偏僻的房,李浩修建这里本来是防止客人打扰他和收藏的美人,现在反而方便晟影和御央。 “回主子,失散的人都聚集好了,他们在不远处的山里,流云姑娘也健康着。”晟影恭敬的回答主子的问题。 隔着门,晟影激动的问道:“主子,你们还好吧!南宫小姐……”晟影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问低下头。 “你回去吧,在城外等着我们,我们回去找你们,这里是别人家不方便。”御央转身后又说道:“一路上收集好那些杀手留下的证据。” 既然三皇弟喜欢斗,他不能不拿起武器。 “是主子。”晟影恭敬的领命,消失在李浩的庄子上,李浩和周云还在小声的讨论着御央和朝容的问题。 “晟影来找你?”朝容坐在床上,明明灭灭的看着御央,只模模糊糊的看见轮廓。 御央不让晟影进来肯定是不让他的下属看见他的样子,装女人,朝容忍不住在床上翻了翻白眼。 “闭嘴,吵死人了,吵着李浩他们怎么办?还是你想让人知道我们不是姐妹而是夫妻?” 御央的气息越来越近,朝容伸手嫌弃的阻止御央:“过去睡吧,明天好汇合进城,你还是越早越好。” 朝容不知道怎么说话,干脆倒头睡觉。 御央缓步坐在桌子旁,闭着眼睛等待着天明。 这一夜,无数的事情悄悄进行着。 一大早,天刚刚微微亮,朝容就张开眼睛,看着还闭着眼睛的御央,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第73章 城外汇合 “心情很好?”御央没抬眼,淡淡的问道,眉间闪过一丝阴郁,该死的,这女装和男装比起来不舒服极了。 “很好啊,你昨夜和晟影说的话我都听清了,想着要见到流云我能不高兴吗?”朝容想着流云那小丫头,她快速的掀开杯子,心仿佛已经随着那个名字飞过去。 看着跑出去的要开门的朝容,御央略有些不阴不阳的问道:“这么急,不怕我的身份暴露?”语罢却有些不安的蹙眉,他素来不会这么……情绪化。 他扮演的是生病的人,这才一夜就好了,神医也没有这样的效果。 朝容讪讪的走回来,扶着御央开门出去。 屋子外面是收拾打理的下人,看见御央和朝容出来行礼后都继续手里的动作。 朝容搀着御央走到大厅没看见李浩,只看见周云一个人,脸上笑意盈盈,心情极佳。 “姐姐,昨日打扰,今日妹妹带着姐姐要去看找找亲人,谢谢姐姐和姐夫的收留。”朝容盈盈拜倒。 周云不等朝容拜下去,伸手就扶住她,看着坐在桌子边蒙着面纱的御央,她笑着说道:“不用,姐姐还要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那里能和我家相公有今日。你既然要去投奔亲戚,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来人给我妹妹准备盘缠。” 下人小跑着给周云递过去一个锦绣袋子。 “打扰姐姐已经让妹妹过意不去,怎么还敢要姐姐的银钱。”朝容推辞不接受。 周云强硬的拉着朝容的手,把袋子放在她手上说道:“出门不比家里,姐姐也不留你们了,拿着这里,实在不行就去皇都找姐姐。” 周云给下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带着朝容和御央出去。 “谢谢姐姐。”朝容拿着袋子扶起御央跟着下人的步子离开李浩的庄子。 周云是聪明人,李浩没在,朝容是自己要走的,她不但没有赶走,还给银子,李浩也怪罪不到她,无论是不是朝容和御央帮助她和李浩走到今天这一步,朝容和御央是女子,而且还是比她还要美的美人,她不放心。 朝容扶着御央走到庄子不远处就谢绝李浩下人的送,她扶着御央左拐右走,没多久就拐到林子里,两人从新披上新的外衣,朝容把刘海放开,整个人换了个气质。 御央背着朝容走到远处换上男装,恢复他男儿身。 “走,晟影他们等不及了。”御央带着朝容向城外走去,没花多久就看见流云。 似乎有感应,流云转过头就看见朝容,她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又哭又笑,飞跑过来,路上太激动还摔了一跤,晟影眼明手快的扶起她,流云说声谢谢也没看是谁拉的自己,奔着朝容就去。 拥抱着朝容,流云哽咽着说:“小姐,看着你没事,奴婢放心多了。” 朝容拍拍流云的肩膀,安慰着说道:“傻丫头,你家小姐这不是好好的吗?还哭什么。” “小姐,我没哭。”流云放开朝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跟着流云走过来,她才想着这里有很多人。 “见过主子。”齐刷刷的声音吓得流云抬起头。 “晟影检查好,我们计划计划立刻进城。”御央跨出一大步,站到朝容面前,严肃的说道,他又回到那个器宇鲜扬的太子爷。 “是主子。”晟影看一眼流云,大步的走向人群。 “小姐,我要跟你在一起,不要和你分开了。”流云一听分批进城,首当其冲跳出来,要跟着朝容。 朝容摸摸流云的头没说话。 小依则是高深莫测的看着晟影,这木头会怎么分,她很期待。 晟影略微打量了一下,他的目光佯装不经意的掠过小依的脸,对方的眼神中竟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情绪,似乎是在对他接下来的安排有所期待,晟影不动神色的扫视着在场的人。 “主子,依照属下看来还是应该由小依保护您跟朝容姑娘进程,属下跟流云负责垫后。”晟影面不改色,但是他却知道小依正用惊愕的目光打量着他。 御央略微思忱了一下,晟影在他身边听用了那么久,他对晟影的安排一向信得过。可是还没等御央同意,站在一旁的小依却忍不住发话了。 “晟影,你还真是有心计,危险的差事永远都是我的。”小依悻悻的说道,但是很快小依就察觉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感激给御央作揖道:“主子,是属下说错了话,求主子恕罪。” 御央一向对自己的属下十分体谅,可知道这是小依在跟晟影斗嘴。 “罢了,就按照晟影说的做吧,毕竟小依会易容术,这样也比较保险,况且垫后也不见得多安全。”说到这,小依自然毫无怨言的接下来保护御央和朝容的责任。可是流云知道自己又要跟朝容分开了,当即就流露出恋恋不舍的表情。 流云紧紧的攥住了朝容的手,双眼含泪的道:“小姐,奴婢又不能伺候在小姐左右了,小姐,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不然的话流云会担心的。”流云说着说着,眼泪还是顺着面颊滑落下来。 朝容心里又何尝舍得流云呢,但是朝容却又偏偏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只能默默的抓着流云的手安慰道:“流云,你要保护好自己。” 听到这话流云的心中一暖,坚定的点了点头,强忍住眼中就要奔涌而出的泪水。 可是如今时间紧迫,哪里还有时间依依不舍的告别? 御央看了看流云,眼底闪过一丝坚毅嘱咐晟影道:“流云之前还受过伤,一路上千万照顾好流云。”御央的话说完,晟影就坚定的点了点头,示意流云的身家安全全权交给他晟影负责。 这一次,小依为了方便保护御央和朝容,所以在附近找了一辆马车,并且自己乔装打扮成了一个马车夫。当小依将一切都准备好,来到朝容和御央面前的时候朝容虽然面色沉静,但是心里却还是一阵惊愕。 这,这哪里还是小依啊,明明就是一个年到中旬的马车夫,浑身上下根本不像是堂堂西穹国太子的卫队成员,根本就是一个土得掉渣的马车夫! “你,你是小依?”朝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惊讶,支支吾吾的问道,目光还时时刻刻搜寻着这个马车夫身上是否残留下来任何可以证明她前一秒还是小依的证据,然而并没有。不过小依一说话,却还是原来的声音。 “我当然还是小依。”这话一出,朝容才算是彻底相信了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小依。御央看到朝容的脸时而惊愕,又时而轻松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道:“小依的易容术可以相当厉害的,有的时候我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朝容虽然是十分惊讶小依能有这么厉害的易容术之外,却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所以提醒小依说道:“那小依你一路上还是尽量少说话,不然的话一个马车夫用女人的声音说话,这也太容易暴露了吧?” 可是小依和御央听到这话,却都不太在意的笑了笑。 “放心吧,朝容小姐。”小依的薄唇微微动了动,发出的竟然真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看来小依的声音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竟然没有丝毫的破绽!朝容想说什么,但是张张嘴却又都没说出来,总之小依的易容术已经超出了朝容的想象。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朝容坐在御央的对面,虽然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御央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上,但是却还是克制不住的会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掠过御央的脸,而且发现御央正在笑。朝容潜意识里面觉得御央是在嘲笑她! “你,你笑什么?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易容术很稀奇么?”朝容故意板着脸想要教训御央。但是御央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话,反倒是微微勾起唇角问道:“你心虚了?” 朝容正在心里默默的嘀咕,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总是可以看穿她的心思。 “谁心虚了?我怎么说也是东丰国有头有脸的南宫府里的四小姐,难道会没见过这样的易容术?”为了不丢面子,朝容只能昧着良心说了瞎话,不过在朝容看来这也是被御央这个家伙给逼得。 御央不跟朝容争辩,听到这样明显的瞎话也不过是笑笑。正当朝容以为自己已经蒙混过关了的时候,却没曾想御央一个健步冲上来,竟然一把挽住了朝容的腰身。 朝容一个猝不及防,浑身一颤。目光诧异的看着一脸坏笑的御央,天啊,这个男人还真是时而阴沉,时而阴险,却又有些不要脸。 “你在心里骂我对不对?”御央的面色一沉,竟然一口就说出了朝容的心思。 朝容当即面色一怔,支支吾吾的道:“我脸上很明显的写着我是在骂你吗?”朝容的话也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刚才的是在心里骂了御央,御央听到这话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让朝容显得有些不自在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猛跳个不停。 “你这小女人还真是欠收拾,现在已经到了我的地盘了,你居然还这么嚣张?”御央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看着朝容的面色也变得微微认真了起来,让朝容原本脸上的笑意也跟着一起渐渐消散。 么么哒!第二卷完啦啦,下一卷,朝斗宫斗徐徐开启哈哈哈 第74章 顺利进城,得见子墨 御央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仿佛是夜空中闪闪发光的星星,而这些耀眼的星星仿佛总是能在一瞬间就捕捉到朝容的心思,朝容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无法从中自拔。被这样深情的眼神所吸引,朝容的脑袋忽然清醒了一下,恍然醒悟,朝容赶忙将自己的视线从御央的眼睛上转移开。 眼神微微有些闪烁说道:“你现在知道追杀我们的人是谁了吧?”朝容知道,作为堂堂西穹国的太子,权力和地位的争夺是必不可免的,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一路上御央遭受到的那些危险,朝容的心居然会微微的有些痛,甚至会担心御央会不会再受伤。 御央的面色微微一沉,神色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是更多的是坚定。 “怎么你害怕了吗?当初我让你一个人先走,你却不同意,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人追上我们,然后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御央说着,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来。 朝容微微一怔,仰着脖子说道:“谁害怕了?我如果害怕的话,早就把你扔下当初就不该管你。” “是吗?你别忘了,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条件,我帮你寻找你母亲的秘密,你才跟我走的。”御央也丝毫不嘴软,说这话的时候唇角的弧度中又多了一丝丝的玩味,朝容说不过他,别过脸去不理他了。 忽然之间,御央轻轻地勾起了朝容的小下巴,眼神多情的看着朝容。 “为了感谢你之前对本太子的救命之恩,本太子准备赏赐给你一点东西。”御央的话莫名其妙让朝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却还是被御央的眼神给深深地吸引了。 忽然,御央的眼眸微微垂了下来,修长的睫毛扑闪着开始慢慢的靠近朝容。朝容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越来越加快了,甚至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要在一瞬间挣脱出她的胸腔,这种感觉很奇妙,让朝容有些情不自禁的脸红起来。 “你,你不是有洁癖么?”朝容的话突然打断了美好的意境,但是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朝容会觉得自己快要被逼到地缝里面去了,以后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御央了。 御央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温柔说道:“是有洁癖,所以我才要留下记号,免得被别的男人给占了,那样的话我可就不敢要了。”说着,不由分说的,御央的唇就轻柔的落在了朝容的唇上。 朝容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竟然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御央,惊讶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忽然,一个大掌伸出来轻轻地盖在了朝容的眼睛上,并且伴随着一声轻柔但是却带着命令的口吻道:“闭上眼睛。”说着,朝容就真的不由自主的乖乖听话,可是眼睛刚刚闭上,朝容就发现了不对,立即羞红了脸推开了御央。 御央起身,但是却也不生气,反倒浅笑着打趣说道:“味道还可以。”说的朝容的脸一直红到脖子。为了转移话题,朝容支支吾吾的问道:“那你是打算直接回去皇宫喽?” 这一招果真是好用,御央听到这话当即面色微微一沉,严肃的说道:“不行,这次追杀我们的人一定会随时掌握我们的动向,如果我们现在回去皇宫的话,只会更加让我们的对手得逞,他们一定会更加着急想要杀掉我们,所以说我们要找一个更加可靠的落脚处,汇集我的支持者。” 朝容拧了拧眉,眼底闪过一丝狐疑问道:“还有更好的落脚点么?” 御央的面色微微一沉,神色中闪过一丝清冷,薄唇微启蹦出三个字:“陈子墨。” 朝容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因为她好像从南宫庞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这个叫陈子墨的在最近才刚刚荣升为西穹国的丞相,是当代最年轻的丞相了,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不仅仅是在西穹国,就连在东丰国也都是赫赫有名的。 “你说的是西穹国丞相陈子墨?”朝容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陈子墨是御央的心腹,不过这样也好,毕竟陈子墨是当朝丞相,即便是皇宫中的皇子也无法擅闯其府邸,除非有圣上谕旨。 在小依的护送之下,一路上还算是平静,这一次似乎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主子,到了。”小依在奔波了几个时辰之后,忽然将马车停下,十分谨慎的朝着马车里面小声说道。 御央跟朝容并没有立刻下车。 “你先从后门进去,告诉陈子墨就说是我来了,记住,千万不要声张。”御央声音低沉的说道,小依得令跳下了马车,没过多久,朝容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御央死死的拧了拧眉,忽然从马车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包袱,直接扔到了朝容的身上命令道:“把这个东西穿上。”朝容十分不解,打开包袱一看,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两套下人的衣服。 “穿这个?”朝容微微一怔,但是当即就明白了御央的意思,虽然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到了陈府,但是不敢保证在暗处没有人监视着他们。 朝容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一身粗布麻衣套在了身上,御央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没过多久,就看到两个下人从马车里跳了下来,然后朝着陈府的正门走去。 朝容迈着步子,低着头小声的跟御央说道:“我们就这么进去?” “放心吧,陈子墨比你想象的要精明的多。”这话才刚刚说完,就见到从陈府的大门中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他站在门口,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冲着御央和朝容喊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磨蹭?这么慢才来,你以为你们是谁,是主子么?两个卑贱的下人,居然比主子的架子还大!” 管家一边说一边不耐烦的等在门口,招呼着朝容和御央走进了陈府。 大门一关,就见到一个男人正站在大堂的中央,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这个男人长得十分清秀,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但是眉宇之间却带着一份常人没有的睿智和深邃,总之朝容一见到这个人就觉得他十分不简单,因为这个人的眼睛似乎会说话。 “你终于来了。”陈子墨并没有按照之前朝容想象的那样,干脆利落的跪倒在地,双眼含泪的看着御央告诉他自己多么的担心他,担心西穹国的江山社稷,而是一脸沉静甚至是有些漠不关心的看着御央。 朝容看了看御央,御央似乎也不是很介意,反倒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来了。” 随即,陈子墨就将御央和朝容迎进了大堂之中。 “管家,叫所有的下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管家还不知道御央是什么人,对于陈子墨的奇怪的行为十分不解,但是却还是乖乖的支开了那些下人,关上了房门。 陈子墨见到这下算是安全了,才朝着御央作揖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恕微臣刚才无礼,但是都是出于对殿下的安全考虑。” 朝容这才明白为什么陈子墨刚才那么的冷淡,原来他是告诉管家自己府里要来下人了,也难怪刚才管家的态度可以差到那种地步,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明朗了。 “原来这就是当今西穹国最年轻的丞相陈子墨。”朝容浅笑,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子墨。 陈子墨并不认得朝容,也跟朝容一样上下打量了一眼对方才转头看着御央问道:“这位是?” 还没等御央发话呢,朝容就已经凑上跟前来说道:“我叫南宫朝容,今日突然造访,还请丞相不要介意。” 陈子墨一看就是为人谦逊有礼,在听到朝容这话的时候,也十分恭敬的回礼道:“既然你是太子殿下的朋友,那么也就是我陈子墨的朋友,如今皇宫里面实在是不安全,这位姑娘就跟太子殿下一起安心的住在相府中吧。” 陈子墨的话说完,就单独叫来了管家说道:“这两位是相府的贵客,这件事千万不要走漏了消息,还有,现在就给两位贵客安排房间和衣服,不许有任何的怠慢。” 管家一听到这话,当即就脸色难看的要命,谁能想到这个两个看上去土得掉渣的下人竟然会是相府的贵客。 见到管家在愣神,陈子墨又交代了一句说道:“还不赶紧去?” “是,小的这就去。”说完,管家就带着御央和朝容去看了他们的房间,不知道陈子墨是不是有意的,竟然把御央跟朝容的房间并排安排在了一起,这次两个人倒是成了隔壁邻居了。 朝容打开自己的房间,顿时眼前一亮,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房子,一打开门正对面的墙上挂着的都是一些名人字画,字画的下面还摆放着一件十分精美的瓷器,里面种的正是一株小而精致的睡莲。 幽幽的香气沁人心脾,朝容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放松了很多。走进门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正对着自己摆放的那个桌子竟然是用金丝楠木制造而成的,桌子上点燃了一根檀香,混合着荷花的香气,更是给这个房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清香。 “朝容小姐,这就是您的房间,您看看是否满意?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尽管跟老奴说。”管家因为刚刚才对朝容失礼过,所以现在显得格外的小心谨慎。 第75章 容云再聚首 朝容也不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当即笑道:“满意,满意。”毕竟自己在南宫府的时候住着的地方相比这个可是差上十万八千里呢,现在这个环境对于她南宫朝容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管家十分恭敬的笑笑,微微回过头去冷下声音来命令道:“来人,把丞相大人给朝容小姐准备的衣裳拿进来!” 于是朝容的视线就随着管家说话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排丫鬟正排着队整整齐齐的朝着这边走来。她们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的正是一件件花花绿绿的衣裳。 走进房间,她们都规规矩矩的在朝容的面前站成一排,好像在等着朝容发话。 “朝容小姐,这些都是我们丞相大人为您准备的衣裳,您看看喜欢哪一件?”管家弓着身子,恭恭敬敬的等着朝容的回答,这种阵仗在南宫府朝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就算是看过主角也是别人,除了流云之外还从来没有哪个下人对她如此恭敬。 毕竟刚刚来到相府,朝容还是有些拘谨。 见到朝容半天没说话,管家似乎理解错了朝容的意思,转头对着那些站了很久的丫鬟说道:“把这些衣服全都放进朝容小姐的房间里。” 见到丫鬟们一个个的开始忙活起来,朝容才知道管家理解错了她的意思,还以为这些衣服她全都要呢。 正当朝容要拒绝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 “朝容小姐,你就收下吧。”原来是陈子墨正带着换好了衣服的御央站在门外。朝容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陈子墨的盛情,于是在丫鬟的伺候之下换了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走了出来。 这一身粉色的长裙对于朝容来说十分的合身,粉色的流苏垂在腰间,更给朝容增添了一抹淡淡的清爽。御央见到这样的朝容从房间里走出来,顿时眼底闪过一抹动容的光彩。可是很快,这一抹光彩就被隐匿在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朝容小姐穿上这一身之后果然靓丽许多。”陈子墨或许是想到了刚才刚刚见到朝容的时候她身上那一身下人的衣服,于是才这么说的。 朝容不知为何,在听到陈子墨这话的时候居然视线不自觉的转移到了御央的脸上。 不过,等到御央跟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朝容却又有些心虚的将视线转移开了。 “御央,你觉得呢?”陈子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朝容的心跟着微微一颤。 御央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朝容,薄唇微启,面色清冷的道:“还可以,还是要多谢子墨你的照顾。”不得不承认的是朝容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可是心里却还是燃起了一丝小小的失落。 陈子墨察觉到了盛誉央和朝容之间存在着的磁场,但是却并未表现出来。 “殿下,现在外面形势紧张,不得不让您暂时在相府落脚,况且因为这个消息不能走漏半分,所以说无法将您当成贵客来兴师动众的款待,若是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殿下不要在意。” 陈子墨微微颔首,说话间流露出作为一个臣子的睿智和冷静,还有作为当朝丞相该有的魄力。 “子墨不用介怀,我一路舟车劳顿还要躲避那些追杀,现在能安安心心的住在相府已经是十分感激了。”盛誉央自然也不是娇生惯养的无用太子,所以对陈子墨刚才说的话十分理解。 陈子墨恭谦的浅笑,眸光一转落在了南宫朝容的身上。 “若是有哪里对朝容姑娘招待不周的地方,朝容姑娘也不要见怪。”陈子墨作为当朝丞相,他深知在幽暗的深宫之中权力的争夺之凶猛,也深深明白盛誉央作为西穹国太子所面临的挑战和危机,所以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全部力量来保护盛誉央。 朝容微微欠身给陈子墨施了一礼,浅笑道:“丞相大人不必如此,这样的环境已经让朝容十分感激不尽了。”朝容深知她跟盛誉央住进来会给陈子墨带来多大的风险和挑战,如今自己已经是有些惭愧,更谈不上对环境不满意了。 盛誉央已经让小依乔装打扮去接应晟影和流云他们了,现在盛誉央和朝容的情势暂时稳定了下来,即便是盛誉显知道他们现在落脚丞相府也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这一夜盛誉央和朝容都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好觉了。 房间里,朝容一直站在门口朝着相府的大门看去,时时刻刻期待着下一秒就会有一个人打开丞相府的大门,外面走进来的人会是晟影和流云。 “怎么?还在担心流云?”忽然之间,一个清冷但是却透着一丝丝温柔的声音打破了朝容的思绪。 朝容微微一怔,视线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站在门后的盛誉央。 南宫朝容的心狠狠的一颤,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她居然不知道,因为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大门口,希望能看到流云和晟影他们回来,竟然没有留意到盛誉央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自己的房门口。 “你什么时候学会偷窥别人了?”朝容微微转过脸去,不给盛誉央好脸色看。有的时候朝容甚至还会有一些些的羞恼,为什么她隐藏在最深处的内心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会表露无遗,这种感觉让朝容感觉到没有安全感。 背后的盛誉央的语气并没有因为朝容的这个动作而出现什么转折,他的声音依旧是轻柔的。 “我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来偷窥你,而是你自己有心事,竟然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盛誉央再一次一语道破了南宫朝容的心思,南侯夏淳的心微微一颤,但是却忽然没有勇气转过身去了。 朝容轻叹一声,她在长久的南宫府的争斗之中已经慢慢的学会了隐匿自己的感情,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只能坦然的面对内心。 “是,我在担心流云,她原本的伤势就没有全部复原,如今又因为我们的事情被牵连,我心里原本就愧疚,如今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心里七上八下。”朝容不知道多久没有跟别人吐露过自己的心扉了,可是这次她却接连二三的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了盛誉央。 盛誉央却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你这是在怀疑晟影的能力?你可知道晟影是我的手下,你怀疑他的能力也就是在怀疑我。” 南宫朝容本来就心事重重了,现在听到盛誉央不但没有安慰她,反倒质问她起来,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我真是多余跟你说这些话。”说这话的时候,南宫朝容才后悔自己刚才真的不该将自己的心思告诉这个冷酷无情的盛誉央,不过想想也是她自己够笨的,居然会相信盛誉央会温柔的在一旁安慰。 见到南宫朝容生气了,盛誉央的语气才微微的缓和了一些。 “放心吧,流云一定是安让无恙的回来的。”说完,盛誉央转身欲走,却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收住了脚步,引得南宫朝容的视线也跟着一起停留在了盛誉央的身上。 只见到盛誉央微微停顿了几秒钟才说道:“晟影他们回来了。” 这话让南宫朝容感觉一阵莫名其妙,大门的方向并没有任何的动静,南宫朝容当即就以为是盛誉央在忽悠自己,正准备冲着盛誉央发火的时候却听到她一阵脚步声正在渐渐的靠近。 但是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却并不是晟影和流云,而是管家。 “朝容小姐,殿下的人已经带着流云来见您了。”管家说完,才微微的侧身,南宫朝容着才发现了站在管家身后的流云,流云此时此刻已经是满脸的泪痕了,她看着南宫朝容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南宫朝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动容,浅声道:“流云……” 流云飞快的冲了过来,一把攥住了南宫朝容的手,两道泪痕就不由自主的顺着面颊滑落。 “小姐,奴婢可算是见到你了,若是再见不到小姐的话,奴婢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流云一边说着一边流泪,惹的南宫朝容的眼睛也跟着湿润了。 恰在这个时候,结束了任务的晟影和小依也跟着出现在了管家的身后。 “主子,事情已经全部都办妥了,现在咱们的人全都聚集到一起了。听候主子的差遣。”晟影的声音浑厚,小依也附和着,他们两个是盛誉央最忠诚的卫队成员,所以说不管遇到了什么危险他们都会陪伴在盛誉央的身侧。 盛誉央微微颌首,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帮着丞相大人一起驻守着相府,千万留意不要让这里被暴露,负责保护本宫的安全知道么?”盛誉央的话刚刚说完,小依和晟影也都纷纷得令去执行他们的任务去了。 目前盛誉央和南宫朝容的处境终于暂时安定了下来,陈子墨也安排了一桌酒席替盛誉央和南宫朝容接风洗尘。 “来来来,殿下,朝容姑娘,你们能暂时住在相府中是我的荣幸,我敬你们一杯。”陈子墨举杯,满脸的笑容,显然此时此刻他们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布置停当了。 第76章 怪异的家丁 盛誉央闻言微微一怔说道:“以后还是叫公子吧。” 陈子墨当即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本想给盛誉央赔罪的,但是却转念一想灵活通便的说道:“公子说的是,我记住了。” 三人喝酒正酣,盛誉央也将一路上的经历都讲给了陈子墨,还有关于他跟南宫朝容的故事。 “这一路多谢了朝容姑娘对公子的照顾,陈某在这里敬你一杯。”陈子墨浅笑,朝着南宫朝容举杯,南宫朝容不敢怠慢,当即也举杯要跟陈子墨喝一杯。 “丞相大人客气了,其实朝容也是有私心的,想要查清楚娘亲的事情。”本来南宫朝容只是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罢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只见到盛誉央的面色一沉,神色清冷的道:“这么说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逢场作戏?” 本来南宫朝容还在喝酒呢,却不曾想盛誉央忽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让南宫朝容马上就要下肚的酒差点没吐出来。 “你在胡乱说些什么?我跟你说过什么?”南宫朝容尽量不让自己在盛誉央和陈子墨的面前表现出尴尬来,但是她却还是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脸是那么的僵硬。 盛誉央微微上扬的唇勾起一个近乎危险的弧度,慢慢的凑近了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没想到盛誉央会厚颜无耻到在陈子墨的面前也要表现出这样暧昧甚至有些尴尬的举动,所以当盛誉央毫无防备的靠近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却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还差点跌倒,盛誉央见状却一把按住了南宫朝容的椅子。 盛誉央的脸贴近南宫朝容,以至于南宫朝容甚至都可以感觉到盛誉央的鼻息。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你喜欢我的么?怎么现在在子墨的面前反倒不承认了?哎,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还真是善变啊,我知道你可能是为了面子才不承认的,不过没关系,你大胆的承认吧,我是不会拆你的台面的。”盛誉央肯定是故意说给陈子墨听然后让南宫朝容丢脸的,最起码此时此刻南宫朝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南宫朝容的脸瞬间好像火烧的一样,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你还真是厚颜无耻,我可做不到你那样。”说着,南宫朝容的视线还十分心虚的朝着陈子墨那里看了一眼,她以为陈子墨的脸色一定是非常难看的,但是让南宫朝容没有想到的是陈子墨居然也脸上带着笑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在自顾自的喝酒。 看来一定是盛誉央这个太子风流成性都出了名,才会让陈子墨能这么淡定的看着他耍流氓。 “哎,我还真是拿你没办法,既然你不承认,我也只能当你是默默的将对我的这份爱藏在内心了。”盛誉央说着,转过头来继续淡定从容的喝酒,好像刚才的一幕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一刻,南宫朝容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好像被放在烧烤架上被完完全全的翻来覆去的烤的面目全非,外焦里嫩,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从21世纪重生穿越来的,从古至今她还真的没有见过像盛誉央这么无耻的人。 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南宫朝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肚,酒杯因为气愤还有些没好气的砸在了桌子上,引的陈子墨的注意。 南宫朝容本来还生气的要命,却发现自己在无意之间冒犯了陈子墨,正准备解释,却被陈子墨的笑容给弄得愣住了。 “朝容姑娘,公子自从跟你走得近了以后整个人还真是变得不一样了呢。”陈子墨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话让南宫朝容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有些不解的看着陈子墨。 陈子墨知道南宫朝容不理解他刚刚说的话,于是继续说道:“以前公子可是从来不对人这样讲话的,也从来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揭短,你是第一个。” 听到这话的南宫朝容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原来陈子墨说的特殊对待就是这个?那她南宫朝容宁愿不要这样的礼遇,她认识盛誉央还真是倒了霉了。 一转眼,南宫朝容跟盛誉央来到相府暂住也有了一些时日了,这一段时间因为相府的庇佑他们还算是过的风平浪静,盛誉显也似乎比之前收敛了很多,南宫朝容深深的感受到了陈子墨在朝中的地位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权势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盛誉央能有陈子墨这样的支持者也的确帮助了他不少。 这一日,风和日丽,阳光正好。南宫朝容正在流云的陪伴下相府的后花园中赏花,听说这后花园的荷花池中荷花已经悉数盛开,景色十分壮观艳丽,索性待在这里暂时无聊得很,南宫朝容闲来无事也就打算来看看。 “小姐,这荷花开的还真是很漂亮呢,比南门南宫府的荷花还开得好呢。”流云看的高兴了,也就一时之间说错了话,流云当即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会惹得南宫朝容不开心,所以赶紧掩唇做惊慌状,但是很快流云就开口认错道:“小姐,流云知道错了,流云说错了话,不该提起那个地方的。” 没想到南宫朝容却只是轻笑了一声,唇间带着一抹苦涩道:“没关系,那都是过去式了,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逃离了那个地方,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到那些人,不过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提起那个地方了,那里就是我们的噩梦。” 即便是南宫朝容十分不想回忆起那个地方,可是现在她以前在南宫府经历的种种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跑进她的脑袋里,勾起她藏在心里的恨意,若是被她知道了娘亲凤千姝的死跟他们有任何的关系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流云因为刚才说错了话,所以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流云一直都在南宫朝容的身边伺候着,南宫朝容也从来不把流云当做是下人,所以听到这话南宫朝容的语气也跟着缓和了下来。 “好了,这个问题就到这里吧。”说完,南宫朝容就沿着后花园中的拱桥继续走着,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和荷花池中争奇斗艳的荷花,它们开的十分茂密,甚至有一种拥挤的感觉,但是却并不让南宫朝容觉得讨厌,反倒觉得这荷花开的壮观。 恰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南宫朝容远远的看到后花园的深处两个家丁正凑在一起议论着什么,还是不是鬼鬼祟祟的四处打量着周围,看样子是十分担心有人发现他们似的,南宫朝容当下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只见过丫鬟们凑在一起议论主人的八卦,还从来没见过家丁也可以这样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家丁的视线正巧要转移到这边来,南宫朝容的心里微微一怔,拉着流云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当即躲过了那两个家丁的视线。 流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劲的躲在树后面不敢出来。 “小姐,怎么啦?”流云搞不清楚状况,但是见到南宫朝容的样子之后就紧张的要命,大气不敢喘一口,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南宫朝容的耳边问道。 南宫朝容做出一个让流云不要说话的举动,将食指轻轻地抵住嘴唇。 过了一会儿,南宫朝容发现那两个家丁并没有发现他们之后才轻声的嘱咐道:“流云,你帮我一个忙,你看到那两个家丁了么?你现在就过去喊他们,说有事找他们帮忙,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如果他们问你帮什么忙你就说我房间里有一个家具太碍事,让他们负责给搬出去。” 流云毕竟跟在南宫朝容的身边也这么多年了,所以当即就知道了南宫朝容的意思。抿着唇,即便是有些紧张,但是流云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嘿!你们两个,我们家小姐有事要找家丁帮忙,其他的家丁都有活儿,就你们两个闲着,还不过来帮忙?”流云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不耐烦,南宫朝容心里暗暗的惊讶,流云的演技还真是一流。 两个家丁一听到这话,当即就赶紧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竟然露出一丝慌张的神色来。南宫朝容远远的看着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有鬼。 “什么忙?”两个家丁用有些森冷的目光看着流云。 “我们小姐房间里有一个桌子不想用了,想让你们处理一下。”说着,流云就带着那两个家丁走远了。南宫朝容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微微抿唇,这件事情必须告诉陈子墨,她总是隐隐约约间感觉这两个家丁的身份有些奇怪,看样子不只是家丁这么简单。 陈子墨正在书房中跟盛誉央商讨着什么,却没有想到南宫朝容会在这个时候造访。 “你怎么来了?有事?”盛誉央似乎对南宫朝容的出现有些不解,微微蹙眉的看着南宫朝容。南宫朝容微微一怔,不过也没有心思跟盛誉央斗嘴,视线转移到了陈子墨的身上。 第77章 神秘尸体 “丞相大人,最近府上是不是来了新的家丁?”见到南宫朝容一脸严肃的样子,陈子墨和盛誉央似乎都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双眼都注视着南宫朝容。 陈子墨愣了一下,似乎并不是太理解南宫朝容的意思。 “怎么,难道是朝容小姐用的不习惯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 陈子墨的话还没等说完,南宫朝容就已经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来,继续说道:“不是,我发现你府上有两个家丁怪怪的,所以想问问丞相大人是不是府上最新进来的家丁,我觉得他们的身份好像不止是家丁这么简单的。” 陈子墨闻言微微蹙眉,略微思忱了一下说道:“府上最近根本没有进来新的家丁,因为我知道公子会来,也担心新进家丁的话或许会有危险,所以最近府上的全部人员流动都是十分谨慎的。”陈子墨也显然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明白了南宫朝容的担心。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盛誉央微微蹙眉,难道说相府中也安插了盛誉显的眼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相府这一块净土现在也沦陷了,他们的情况就更加的严峻了。 于是南宫朝容将之前在后花园中见到的情况说了出来,陈子墨和盛誉央的脸色当即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么说的话,他们完全有可能是盛誉显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公子你现在就危险了。”陈子墨微微抿唇,似乎是在思考这对策。 “可是这些都不过是我的猜测,或许真的是相府中的家丁闲来无事在议论相府中的闲事儿呢。”南宫朝容说的话中显然带着一些自我安慰的成分在,但是却也是显得有些无奈,毕竟她现在也不敢肯定那两个人就是盛誉显的手下。 但是没想到盛誉央却率先说道:“不,他们一定会是盛誉显的手下。” 不知道为什么盛誉央这么肯定,南宫朝容不解的看着盛誉央。 “首先,相府的家丁都是训练有素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在背地里议论纷纷,其次最近相府中一片平静根本没有下人们期待或者值得他们议论的东西,还有,如果他们真的是相府中的家丁他们在知道他们议论被发现的话一定会慌张,但是你刚刚明明说他们一脸的森冷。” 盛誉央的分析能力和他对事情的判断让陈子墨和南宫朝容都十分的佩服,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能当即就将那两个人给揪出来,毕竟他们现在还不确定对方到底有几个人,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盛誉显的人,他们需要更加确切的证据。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有人敲门,陈子墨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冷声问道:“谁?” 只听到门外的家丁声音慌张的说道:“丞相大人,后花园中发现了一个尸体……”家丁的声音在颤抖,陈子墨跟盛誉央相互对视了一眼,陈子墨微微点点头,打开门道:“带我去看看。” 说着,陈子墨和盛誉央,以及南宫朝容都在家丁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后花园。 果然,在后花园中的花丛中发现了一个满身泥土的尸体正躺在花丛的正中央。 “丞相大人就是这个。”家丁支支吾吾的声音颤抖的说道,显然刚才的情形已经把他给吓坏了。陈子墨冷冷的盯着那个人的脸,他的脸已经别刀给彻底的划烂掉了,已经是面目前非了,看样子杀了他的人根本就是想要让别人无法辨认出他是谁来。 陈子墨略微思忱了一下,淡淡的问道:“这个尸体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时候管家见到刚才的那个家丁已经是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所以当即站出来说道:“相爷,是这样的,刚才花圃的园丁要来给花圃翻新,没有想到就这样挖出来一具尸体,看这样子就是我们相府的家丁。” 陈子墨听到管家这话,顿时神色中闪过一丝疑惑,追问道:“你看他穿的这一身衣服明显是一套夜行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咱们相府的家丁?” 管家似乎早就知道陈子墨会问这句话,走到那尸体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袖子说道:“因为咱们相府的家丁全都是有专用的纹身的,相爷您看看就是他手臂上的这个字。”管家一边说着,陈子墨跟盛誉央还有南宫朝容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尸体的手臂上刻着一个“陈”这个姓氏。 这个字眼当即就让南宫朝容和盛誉央深深的一颤,没错,相府的家丁手臂上全都有这个陈字,现在这个人的身份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了,他就是相府中的家丁。 南宫朝容走到那尸体的跟前,俯下身来看着尸体手臂上的刺青,冷声道:“还有,这个家丁显然已经来相府很多年了。” 管家听到南宫朝容这话,当即微微一怔追问道:“朝容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南宫朝容闻言轻轻一笑说道:“很简单,你看看他胳膊上的这个刺青,已经有些淡了,很显然这个刺青已经刻上去很多年了。” 管家这才明白了,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南宫朝容点了点头说道:“朝容小姐说的是,这个刺青的确看上去是很多年了,之前还有家丁跟我说他们胳膊上的刺青已经有些淡了,我还正在想办法解决呢。” 可是很快,管家就再次想到了什么,又一次露出了不解的眼神问道:“可是如果这个人真的要顶替相府家丁的身份的话,为什么还要将尸体埋在后花园中,还有,这个刺青的存在岂不是暴露了他,他为什么不将这个刺青给割下去?” 陈子墨当即冷声道:“如果割下去的话,反倒更加证明了他是为了顶替这个家丁的身份,所以说不管割下去还是留着,都是一样的。” “看来相府现在也并没有这么安全了,他还是找来了。”盛誉央冷声道,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气。陈子墨原本还在思索着什么,听到盛誉央的话,顿时眼底闪过一丝柔和,躬身道:“公子放心,子墨不会让你出事的,一定会尽力的保护您的安全。” 盛誉央摆摆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罢了,我也知道他早晚会盯上相府的,这一天不过是时间问题,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顶替家丁身份的人,不然的话只会让相府更加的危险。” 盛誉央的话说到这,陈子墨微微轻叹了一声,虽然他们刚刚为了避人耳目已经驱散了看热闹的家丁,但是陈子墨现在还是可以感觉到有两双眼睛正在暗地里盯着他们,随时准备动手刺杀盛誉央。 “管家,现在由你亲自去将家丁们挨个排查,主要就是看看谁的手臂上没有刺青。”陈子墨一声令下,管教自然不敢耽误就马上去准备将家丁们挨个排查,但是陈子墨却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完全没有用的。因为那些人既然可以混进来就证明他们已经完全换了身份了,那个刺青也已经会事先准备好的。 南宫朝容眼底闪过一副复杂的情绪,看了看陈子墨说道:“相爷即便知道这个查一定没用,但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故意引起对方的注意么?”南宫朝容思来想去,陈子墨这么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为了故意打草惊蛇让盛誉显看戏。 盛誉央闻言,制止南宫朝容说道:“现在在这里不方便说这些,我们还是去书房说吧。”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流云正带着那两个家丁去往南宫朝容的放进搬桌子,一路走着流云的心就一直悬在嗓子眼,因为流云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不简单,总是给她一种阴森和危险的感觉。 “走了这么久,流云姑娘你让我们搬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忽然之间身后的一个家丁冷声问道,显然这句话是在试探流云到底心里有没有鬼,流云自然也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可是却忽然克制不住自己的紧张,脖子僵硬的说道:“马,马上到……” 流云的声音在颤抖,她猜想对方一定知道了自己是在故意试探他们,这次她真的是要完蛋了。 正当流云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之间,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大掌,那个大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就晃动着一把闪亮亮的匕首朝着她的脖子刺过来。 流云想喊,但是她的嘴巴已经别死死的封住了,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 正当那一把匕首眼见就要刺破流云的喉咙的时候,流云瞪大了眼睛,无助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恰在这个时候,只听到哐当一声,随即伴随着两声惨叫,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家丁就忽然倒在了地上。 流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紧张的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的时候,只见到屋顶上跳下来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衣,面色阴沉但是却透着一丝丝的正气,是晟影。或许是因为刚才惊吓过度,见到晟影的那一刻,流云只觉得眼前一阵黑,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在最后的意识中,一个强有力的胳膊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晟影看着已经昏倒的流云,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复杂情绪。一个转身,将流云十分麻利但是却又十分小心的放在了长廊的墙壁上倚靠着,一个转脸就目光森冷的盯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家丁。 第78章 刺客落网 “你们不是相府的家丁,你们到底是谁?”晟影目光阴冷,手中紧紧攥住的宝剑已经准备出鞘了。 此时此刻那两个家丁已经起身,目光森然的盯着晟影,忽然他们从腰间拔出了刀来,明晃晃的刀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冷笑一声,“这个问题你问阎王爷吧!”说着就朝着晟影冲过来! 正当晟影准备跟他们大打出手的时候,忽然之间一个家丁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布包,在晟影的眼前狠狠的一挥舞,瞬间白色的粉末散布在空气中,还有一些进入了晟影的眼睛里。 中计了!晟影在心里暗骂,他闻声判断知道对方现在的位置,俊眉微敛,他一个闪身避了开来,,但是那刀剑从自己耳边挥过的风声却还是那么的明显,随即,晟影就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传来一阵疼痛,他受伤了,温热的触感在皮肤上滑落,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多管闲事,去死吧!”对方还是露出了真面目,紧接着晟影因为眼睛看不见,只能靠着声音判断对方攻击的方位,连连闪躲,但是毕竟对方是两个人。 忽然之间,晟影判断好了其中一个人的方位,一把抓住了那人挥舞过来的刀剑,随即一个穿心掌狠狠的打在了对方的胸口,只听到一声惨叫,那人就倒了下去,正当晟影想着要去对付另外一个的时候,却听到那人已经传来了一声惨叫,随即应声倒地。 “怎么样?眼睛没瞎了吧?”原来是小依及时出现来帮他了。 晟影听出了小依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丝嘲笑他的味道,当即脸色微微一沉道:“你不来我自己也可以搞定,你要是不出现现在功劳已经全都是我的了。”晟影的话中似乎带着一股赌气的味道。 小依似乎也不生气,反倒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冷声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刚刚要不是我的话,你现在早就受伤了。”说这话的时候,小依的视线从晟影的身上掠过,赫然发现了晟影的胳膊在流血。 小依的面色微微一怔,但是声音却又佯装什么都不在乎的说道:“不对,我刚刚说错了,是已经受伤了。” 等那两个家丁出现在盛誉央面前的时候,一脸白粉的晟影和抱着胳膊看笑话的小依也都在场。 “果然是奸细,若不是晟影和小依及时出现的话,流云现在恐怕已经出事了。”陈子墨冷声说道,双眼锐利的盯着跪在地上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两个刺客。 南宫朝容知道流云差点死掉,心里更是自责。 “都是我的错,我竟然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大胆到敢在相府里直接动手,所以让流云去试探,没想到差点害了流云。”南宫朝容说着,双眼当即就湿润了起来,要是流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原谅自己了。 南宫朝容的话刚刚说到这里,就听到门口,管家正领着已经苏醒了的流云走了进来。 “小姐,你别自责了,是流云太笨了,没有完成小姐给的任务,这才差点丧了命,可是现在流云已经没事了啊,小姐千万不要耿耿于怀。”流云还是一向的善解人意,来到了南宫朝容的跟前,双眼真挚的看着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握住了流云的手,眼神温柔的说道:“流云你没事就好了。” “小姐,你放心吧,流云一定会伺候小姐一辈子的,不离不弃。”流云说着,双眼含泪。随后,流云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来到盛誉央的跟前说道:“公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晟影他受伤的,还请公子千万不要怪罪晟影。” 盛誉央浅笑,说道:“晟影他立了功,我奖赏他还来不及。” 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的视线转移到了晟影的身上,晟影的脸已经被简单处理了一下,但是胳膊却依旧还在流血。 “晟影,你现在需要休息。”盛誉央微微蹙眉,他知道晟影虽然是武功高强,但是却远远没有小依聪明伶俐,所以一定是对方使用了卑鄙的伎俩才让晟影受伤的。 陈子墨听到这话,当即命令管家说道:“管家,现在带着晟影去医治,千万不要耽误。”管家闻声,带着晟影去就医,大堂之中的气氛也随着晟影的离开变得凝重了起来。因为陈子墨和盛誉央的视线和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两个刺客的身上。 “现在你们可以说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盛誉央冷声问道,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显然,这两个刺客顽固的很,听到盛誉央的话却一声不吭。 盛誉央却也不着急,反倒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们最好考虑清楚,你们现在已经彻底的暴露了,你们现在的靠山也就没了,你们想想任务失败了,你们就算活着从相府出去,他会饶了你们吗?” 陈子墨的手下对两个刺客严刑拷打,但是他们二人就好像是嘴巴被封住了似的,不管怎么逼问和折磨就是不开口。 “说不说!不说是吧,来人!把他们的嘴巴掰开,给他们灌辣椒水!”其中一个管事的家丁大声的喝道,但是此言一出就被盛誉央给阻止了。 “等等,你们先住手,这个人先交给我。”盛誉央的面色微微一沉,闪耀的双眼中却充满坚定。 家丁听到这话,乖乖的退了下去,刺客显然对盛誉央的身份十分清楚,于是抬眸死死的盯着盛誉央。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管你怎么折磨我们我们都不会说的,一直到我们死都不会说的。”刺客死死的咬着牙,但是他们的身上已经全都被血给染红了。 盛誉央闻言阴沉的一笑,轻蔑的道:“你们还真是天真,难不成你们真的以为自己不说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么?”两个刺客闻言顿时面面相觑,盛誉央跟盛誉显在朝堂之上明争暗斗是整个西穹国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即便是两个刺客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是盛誉显捣的鬼。 恰在这个时候,在盛誉央的眼皮子底下,两个刺客好像达成了某种一致,忽然之间就纷纷面部扭曲,看样子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盛誉央当即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快,他们要自杀!”盛誉央的话一说,陈子墨的人就立即冲上来制止了两个刺客。原来,他们是准备咬舌自尽,如果不是家丁及时上前阻止的话,现在说不定真的被他们给得逞了。 盛誉央看着寻死未遂的两个刺客,眼底闪过一抹阴沉说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可以把盛誉显的计划告诉我了?如果还是不说的话,那也怪不得我了,皮肉之苦肯定是在所难免,不过你们想死基本上不可能,在我的手中你们只会生不如死。” 盛誉央的话说到这里,两个刺客的神情都有所缓和,看上去似乎是对盛誉央的话产生了一些动容。 盛誉央察觉自己的话对两个刺客起了一些作用,于是继续说道:“你们现在可以想一想,按照你们主子的脾气,如果他知道你们不光是任务失败,还居然成为了俘虏的话,他会放过你们么?为这样的人卖命,你们真的觉得值得?” 说话间,盛誉央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个刺客,只见到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显然已经开始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盛誉显的计划告诉他们。 “三皇子他,他……”其中一个刺客看样子是真心不想死,张张嘴巴准备将盛誉显的具体计划告诉盛誉央,却恰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只听到房间里的窗户纸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飞进来捅破了,随即两个刺客同时倒地。 盛誉央死死的拧眉,两个刺客倒在了地上,他们的后背上都插着一根毒针。 盛誉央的视线顺着毒针发射过来的方向看过去,果真在窗户纸上有两个窟窿,看样子这个放射毒针的人武艺十分高强,为了不让两个刺客说出盛誉显的秘密,居然冒着暴露的危险下手杀了这两个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相府如今还处于被监视的情况之下么?”陈子墨显然当即就认识到了如今他们处境的危险,黑着脸惊愕的说道,虽然说对于如今的处境他心里早就有所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盛誉显的手下已经丧心病狂的在他的面前动手了。 盛誉央轻叹了一声,似乎对于现在的情形他并不感到惊讶。 “很显然,盛誉显如今在筹备一个十分精密而巨大的计划,如果说这两个刺客将这个计划告诉了我,那么他所有的努力就全都前功尽弃了,所以他的人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袭击相府,杀掉这两个心腹大患。”说话间,忽然房门被打开了,小依出现在门口,正一脸的紧张。 “主子,请主子恕罪,小依没有追踪到那个人的下落。”小依刚才发现有人朝着房间里放射毒针便当即就追寻那个人,但是没有想到对方好像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逃之夭夭了,只是留下了窗户纸上的两个窟窿。 第79章 验尸打赌 盛誉央摆摆手,示意小依继续盯着外面的动向。 南宫朝容看了看盛誉央,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他们全都是面色发青,现在已经气绝身亡了,可见这个毒针的威力有多大,只需要短短的几秒钟就可以夺走一个人的生命,也可以看得出来对方是多么急切的想要这两个家伙死。 “如果这两个刺客不是因为暴露了身份,也不会这么快就动手,怕是还会在相府卧底一段时间呢。”南宫朝容略微思忱了一下,神色中竟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紧紧的盯着两具尸体喃喃自语。 陈子墨闻言轻笑,说道:“这一点还是要感谢朝容姑娘,若不是朝容姑娘心思缜密的话,怕是一时半会还不会发现相府里已经有了三皇子的卧底。”陈子墨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南宫朝容投去敬佩的目光。 南宫朝容闻言微微一怔,这才知道原来是陈子墨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盛誉显果然是在安排一个巨大的计划,不然的话他们在相府这么长时间了,完全可以直接刺杀盛誉央,还有,如果刚才发射毒针的人真的是盛誉显的人,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干脆利落的将毒针对准盛誉央,而是这两个刺客呢?显然,盛誉显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南宫朝容的话说到这里,陈子墨也陷入了一阵深思之中,因为南宫朝容的话说的十分有道理。 “朝容说的不错,看样子盛誉显是在筹备一个大计划,我们必须要更加小心才行,不能中了盛誉显的计谋,不然的话我们很容易就会成为他的一颗棋子,到那个时候我们后知后觉的话就一切都完了。”盛誉央说这话的时候面色第一次变得阴沉了起来,显然这件事就连一向对自己十分有自信的盛誉央也感觉有些棘手,也不敢掉以轻心。 陈子墨轻叹了一声,神色中闪过一丝忧虑。 “公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公子的,保证公子可以安然无恙的夺回大势。”陈子墨信誓旦旦的说着,盛誉央也十分感激的看着陈子墨,因为现在在京城中就只有陈子墨是最值得信赖的人了。 盛誉央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子墨,我还是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去做。” 陈子墨一听到是有任务要给自己,当即就来了精神,他陈子墨等待着为太子盛誉央效力的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所以当即就瞪大了眼睛说道:“太子殿下,您有什么任务尽管交给陈子墨去做,子墨一定会万死不辞!”陈子墨情急之下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在相府中盛誉央有明确的要求不许陈子墨叫他太子殿下,而是要叫做公子,可是他一着急竟然就说错了话。 陈子墨的脸色当即一沉,有些自责的道:“公子恕罪,刚才子墨实在是情绪有些失控,所以才会一时唤错了称呼,还请公子千万不要怪罪。”陈子墨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一向从容淡定的当今丞相也会在别人面前露出窘态,这倒是让南宫朝容进一步的确定了陈子墨对于盛誉央的忠心耿耿。 盛誉央拍了拍陈子墨的肩膀,细声说道:“子墨不必自责,我有困难的时候子墨出手相助已经让我心头一暖了,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相府里,也着实给子墨增添了不少的麻烦,只要子墨不觉得厌烦,我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子墨不敢,子墨高兴还来不及,公子现在是否可以告诉子墨下一步公子需要子墨怎么做?”陈子墨显然已经对下一步的计划有些迫不及待了,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盛誉央。 盛誉央轻叹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坚韧说道:“盛誉显现在肯定已经知道我住在相府中了,所以说你只有暗地里偷偷的拉拢你信得过的臣子来站在我的阵营中,我们必须让朝中的群臣拥护我们,不然的话我们想要跟盛誉显斗简直是难上加难。” 陈子墨闻言当即就赞同的说道:“公子说的是,如果朝中的群臣都知道了您住在我相府,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盛誉显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到那个时候公子也就安全了许多。” 陈子墨这话刚刚说完,紧接着又继续说道:“公子放心,明天群臣就会知道您落脚相府的事,到那个时候公子就彻底的安全了。”说完,陈子墨就转身离去了。 相府的家丁来人想要将两个刺客的尸体给拉下去,但是却被盛誉央给制止了。 “我想或许在这个尸体上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你们先将尸体放在停尸间,但是一定要严加防守,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除非我亲自过问,知道了么?”盛誉央的一声令下,家丁们就拖着尸体下去了。 见到如此情形,南宫朝容微微轻笑说道:“你恐怕很难在这两个尸体上找到什么线索。” 盛誉央闻言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清冷问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别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的脸一定是经过易容的,不然的话他们在相府中这么久,就凭借着胳膊上的刺青就可以隐藏身份?” “他们是易容的不假,但是你难道不想想,就算是你撕下来他们的面皮又能怎么样?他们身上的线索已经被彻底的隐藏起来了。” 盛誉央摇摇头,“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下论断。” 南宫朝容浅笑,仰头看着盛誉央道:“要不我们打赌怎么样?若是你真的能从他们的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的话,我可以答应你的一个要求,但是如果你没有找到什么线索的话,那么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盛誉央的兴致忽然被南宫朝容的话给彻底的勾了起来,他轻轻勾起南宫朝容的下巴,双眼紧紧的盯着南宫朝容那双志在必得的双眼,忽然盛誉央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说道:“我最喜欢别人自不量力的跟我打赌了,好啊,如果你输了的话我就让你侍寝如何?” 听到这话,南宫朝容的脸当即就一直红到了脖子,双眼闪烁的转过身去不敢看盛誉央。 “你胡说什么?那我宁肯死了也不要给你侍寝。”说着,南宫朝容竟然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十个手指头恨不得搅在一起,脑袋也处于一阵阵的空白状态,南宫朝容只感觉自己的脸颊一阵发烫,快要着火的感觉。 这个该死的盛誉央,还真的以为自己那么喜欢他?会心甘情愿的给他侍寝?还真是异想天开,她南宫朝容才不是那么轻浮的女人呢。 南宫朝容正这样想着,盛誉央却再一次站在了南宫朝容的跟前,勾起南宫朝容的下巴轻声质问道:“呦呦呦,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明明就是已经在幻想给我侍寝的时候的场景了吧?很刺激吧?是不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盛誉央这显然是在故意取笑南宫朝容,南宫朝容当即就气的恨不得好好的抽一顿盛誉央,如果他不是西穹国的太子的话,她现在已经正在痛扁这么说话不着调不知羞耻的男人。 “谁稀罕给你侍寝啊?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只不过是个落难的太子罢了,我才不想给你侍寝,免得你把霉运都转移给我了。”南宫朝容故意将话语说的十分刻薄,目的就是为了让盛誉央跟她现在一样感觉无地自容,不过南宫朝容的心里也知道像是盛誉央这样不知羞耻脸皮又厚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感觉到尴尬的。 果不其然,南宫朝容的战术对于盛誉央来说简直就是不痛不痒。盛誉央反倒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暧昧的盯着南宫朝容,那种眼神充满着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好像是在勾引南宫朝容一样,南宫朝容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眼神以至于都不敢抬眼正眼看盛誉央。 “可是你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告诉我,你很喜欢我,很喜欢我。”盛誉央的眼神忽然认真了起来,这一瞬间南宫朝容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她恍然之间抬头一看却正对上那对无比认真的双眼正深情的盯着她看。 心仿佛在这一刻就已经融化了,即便这并不是南宫朝容所愿意的,但是她却是那么的不由自主,她的心,她的眼睛,甚至她整个身体都已经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反倒是属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我的眼神难道真的这么明显吗?”南宫朝容忽然低下头来,有些羞怯的说道。 她本来还在等着盛誉央回答的,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笑出声来,笑的前仰后合,气的南宫朝容牙痒痒。 “盛誉央,你耍我!”南宫朝容抬眼,气哄哄的盯着盛誉央。 盛誉央笑够了,眼底闪过一丝认真说道:“算了算了,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经逗,我们还是说点认真的吧,既然你想跟我打赌也可以,但是如果你输了的话就一定要遵守诺言。” 南宫朝容本来就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十分的生气了,现在听到盛誉央这话就更加觉得盛誉央在轻视她,就在刚刚她还十分清楚仔细的检查了两具尸体,他们的身上根本一点证据都没有。所以说那个人基本上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会输?你要是输了的话,我让你做的事情你也必须完成!” 第80章 夜探寻找线索 盛誉央也不跟南宫朝容争辩,反倒轻笑一声说道:“好,那我们今晚就去验尸看看。” 南宫朝容一听这话当即就变了脸,神色阴沉的问道:“为什么是晚上?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盛誉央无奈的苦笑,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南宫朝容的鼻尖说道:“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人只有在变成尸体的几个小时之后才会出现一些变化,我们现在去的话很多的现象也都还没有出现,很容易出现失误的。” “啧啧,反正你不管什么时候去都无法找到线索的,他们一定会将线索给你消除的干干净净。” 盛誉央闻言顿时微微一怔,转头看着南宫朝容问道:“我说你这个女人到底是哪一边的?” 南宫朝容被这么一问当即就变了脸,质问盛誉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当然是你这边的,不过你别误会,我可以都为了让你得势之后调查我娘亲的事情,我可不是为了别的。”南宫朝容故意用这句话来拉开自己跟盛誉央之间的关系。 盛誉央自然也听出来南宫朝容话中的意思,也知道南宫朝容其实是在跟他斗气,所以勾起唇角轻笑,双眼柔和的看着南宫朝容没有继续跟她斗嘴,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盛誉央忽然觉得跟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斗嘴已经成了他闲来无事的唯一乐趣,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世界安静了的话,那他一定会不习惯的吧?不过盛誉央知道,这一天一定不会来的。 这一天到了夜里,南宫朝容跟盛誉央果真越好了在半夜见面,他们要去验尸了。他们约见的地方也就是在后花园的拱桥上,等两人都到齐之后才会去验尸房进行验尸,等南宫朝容赶到后花园的时候盛誉央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没胆子来了呢。”果不其然,盛誉央见到了南宫朝容的第一句话就是挖苦她,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南宫朝容似乎已经慢慢习惯了,虽然很多时候南宫朝容觉得这种习惯十分可耻,但是却也不得不面对事实。 盛誉央一再嘱咐南宫朝容要放缓脚步,千万不要闹出声响来,南宫朝容不解他们又不是贼,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呢?想到这里的时候,南宫朝容就已经提出了抗议。 “盛誉央,你是不是在耍我?我们现在是在相府,干嘛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南宫朝容才不想像个猴子一样被盛誉央耍来耍去的,干脆就直接跟盛誉央摊牌了,但是没想到盛誉央却面色微微一沉说道:“你难道真的觉得现在没人跟踪我们?白天的那个杀手你忘了?说不定现在就飞出来一根毒针刺中了我或者是你,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南宫朝容本来刚刚还理直气壮的,但是一听到这话当即就态度软了下来,心虚的耷拉着脑袋。 见到南宫朝容终于乖乖的听话,跟他一起放慢脚步了,盛誉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来,这个笨女人,实际上他早就吩咐晟影和小依在暗中保护着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他们半步。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停尸间,南宫朝容本来走在前面的,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了?倒是进去啊?”盛誉央轻轻地戳了戳南宫朝容的腰,但是南宫朝容就跟变成石头了似的就是一动不动,半晌,南宫朝容才微微侧头说道:“盛誉央,你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大男人,要不要我走在前面啊?” 盛誉央闻言轻笑,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得意说道:“原来你是害怕了,白天的时候你不是表现的胆子挺大的吗?怎么现在就怂了?” “因为那是白天啊?况且当时很多人都在场,可是现在我……”南宫朝容很少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但是这一切真实的情绪在盛誉央的面前却是展露无遗的。或许南宫朝容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依赖,但是在无形之中南宫朝容已经默默的将盛誉央当做是自己的保护伞了。 盛誉央闻言,略带一丝宠溺的说道:“这次不逞强了吧?还是我走在前面吧。”说着盛誉央就带着南宫朝容一起走进了停尸间,这里现在有四具尸体,分别是白天挖出的两个面目全非的家丁,还有就是被毒针刺死的两个刺客。 忽然之间南宫朝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眼底闪过一丝狐疑问道:“不对啊,这里的门口不是应该有人看守的么?怎么我们偷偷来的,竟然没有遇上看守停尸间的人?” 盛誉央根本没有什么过多的思索就下意识的说道:“放心吧,这里有晟影和小依暗暗地保护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 南宫朝容自然当即就听出这话语中的不对劲。 “你是说现在晟影和小依正在暗处保护着我们是不是?”南宫朝容的面色微微一沉,盛誉央这个坏蛋果真是在逗她玩,想到这里的时候南宫朝容就已经气的牙痒痒了。 盛誉央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于是尴尬的笑笑,忽然之间盛誉央轻声的叫了一声道:“你听!那是什么声音?!”因为盛誉央的表情太丰富,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导致南宫朝容也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之后就躲在了盛誉央的身后。 这个时候南宫朝容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被盛誉央给欺负了。 “你,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跟尸体作伴吧!”说完这话,南宫朝容扭身要走,却被盛誉央给一把攥住了手腕。 “现在要走?来不及了,你不是要跟我打赌吗?你要是走了,那我们的这个赌约该怎么算?”盛誉央浅浅的一笑,就是不肯放手。 南宫朝容的心一横,说道:“验尸就验尸,谁怕谁?反正你早晚都是要输给我的!” 盛誉央见到南宫朝容不走了,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容来,清澈的双眼宛如天空中闪烁的星星 一样,好看但是却略显的有些幽深。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到那两具尸体看看他们的真面目。” 趁着夜色,南宫朝容跟盛誉央找到了那两个刺客的尸体,他们正面色铁青而森白的躺在冰冷的木板上,不过在南宫朝容看来那木板也比这两具尸体有温度,因为这两具尸体看上去简直就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当时肯定是脑袋抽风了才会答应在半夜的时候跟你来这种地方。”南宫朝容强忍住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恨恨的说道。 盛誉央却是一脸的沉静,但是眼睛看着这两具尸体却还是微微蹙眉,看样子很不舒服的感觉。 南宫朝容知道这是盛誉央的洁癖又开始在作怪了,他或许是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碰这两具尸体。见到盛誉央现在打怵犹豫的样子,南宫朝容原本十分不好的心情忽然间多了一丝乐趣。 “要是早知道自己下不了手,何必来这里自取其辱呢?”说着,南宫朝容就故意轻叹了一声,为的就是给自己刚才被玩弄报仇。可是即便南宫朝容在一旁絮絮叨叨了半天,盛誉央却是一直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说。见到盛誉央的脸色有些难看,南宫朝容的心也跟着有些不舒服了。 “如果你真的没办法下手的话,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叫仵作来验尸吧。”南宫朝容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下,神色中闪过一丝担忧,毕竟盛誉央的洁癖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但是没想到的是盛誉央却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南宫朝容说道:“我不行,但是你行啊。” 南宫朝容当即就被气的头皮发麻,大声的吼了一句:“盛誉央!你居然让我动手?!” 盛誉央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副手套来,直接丢在了南宫朝容的手中,冷声道:“这个给你,你自己动手吧,反正是你提出打赌的。”盛誉央的态度忽然转变让南宫朝容一瞬间感觉自己终于认清楚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接过来手套,南宫朝容的心狠狠的一横,眼底闪过一丝坚韧。 “我来就我来,你以为我会害怕?”说着南宫朝容就已经戴上了手套,眼睁睁的看着躺在他们面前的两具尸体,他们看上去真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南宫朝容的手一直停在半空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盛誉央淡淡的说道:“你可以先撕开他们的假面具,让我看看他们的真正面目。”原来盛誉央这个家伙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一切,就等着让南宫朝容来动手,想好这里南宫朝容更是气极了。 “盛誉央,你还真是厚颜无耻,今晚的事情我会一直记住的。”南宫朝容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在撕开面皮之前还气哄哄的威胁着盛誉央。 盛誉央闻言却笑了笑说道:“这个明明就是你自己笨,你明明知道我有洁癖,还同意跟我一起来,如果是我的话,我早就能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刻了,但是你却偏偏想不到。”盛誉央嘴巴上不饶人,气的南宫朝容的脸色比那两具尸体好看不到哪里去。 顺利的撕开那两张面具,果然露出了刺客原本的面目,那脸色也就跟着更加铁青了,果然是两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第81章 履行赌约 “看吧,就是这两张脸,你能看出什么重要的线索来?如果说找不出线索来的话,还是乖乖的听我的指挥吧?”南宫朝容浅笑,神色得意的看着盛誉央,因为白天的时候南宫朝容已经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这两个人一定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的线索,不然的话如今这个尸体早就被毁掉了,既然那个人可以当着晟影和小依的面发射毒针的话。 盛誉央一声不吭的盯着这两张脸,眼底闪过一丝微微的诧异。 盛誉央果然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忽然之间盛誉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给南宫朝容递了一个眼色说道:“把白布拉开,我要看看其他的地方。”说着,南宫朝容就已经将遮盖尸体的白布拉开了,尸体就已经全部呈现在了盛誉央的眼前。 盛誉央的视线一寸不离的看着这两具尸体,他观察的十分仔细,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样子甚至让南宫朝容感觉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跟着盛誉央一起观察着两具尸体。 “怎么样?你真大发现哪里不对了吗?”南宫朝容虽然是跟盛誉央打赌了,但是实际上心里却还是期盼着自己的想法是错的,毕竟如果盛誉央真的从尸体上找到线索的话,他们距离成功就更近了一步。 盛誉央却并没有回话,而是一直死死的盯着尸体的一个部位看去,南宫朝容顺着盛誉央的视线看去,却发现盛誉央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尸体的手掌看着,还没等南宫朝容说话的时候,盛誉央已经抢先了一步说道:“你把尸体的手掌摊开我看看。” 这次,南宫朝容一点都没有怨气,反倒是十分麻利的将尸体的手掌摊开来给盛誉央看。 在盛誉央见到那个手掌的时候,他先是微微蹙眉,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南宫朝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南宫朝容也跟着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尸体的手掌,上面除了一些老茧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盛誉央要一直盯着这双手在看。 “怎么样,你有了新的发现吗?”南宫朝容终于还是憋不住的问了出来,虽然说她本想保持沉默不想打扰盛誉央的,但是盛誉央的行为举止让南宫朝容实在是太不理解了。 盛誉央微微轻叹了一声说道:“你看看,这双手的老茧跟其他的老茧有什么不同?”盛誉央似乎真的发现了什么,语气深沉还带着一丝丝的神秘,让人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南宫朝容听话的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双手上的老茧上,可是不管南宫朝容怎么看那老茧还也不过是老茧,她却什么都看不出,所以怀疑盛誉央是在故弄玄虚。 可是很快,盛誉央的下一句话就已经打破了南宫朝容的这种猜测和怀疑。 “你看看他手心上的老茧主要分布在壶口这个地方,还有掌心上面,但是指腹上却是那么的光滑,这就只能证明一件事情。”盛誉央说着,视线从刚才尸体的手掌心转移开了,但是双眼中却有一种南宫朝容看不懂的空洞。 南宫朝容略微思忱了一下,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说道:“难道说,这个人是来自皇宫里的侍卫?” 盛誉央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看样子你也理解了我的意思,他手上的老茧分明是长期拿着长枪这样的兵器导致的,所以说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这两个刺客全都是宫中的侍卫。” “这个盛誉显是不是疯了?难道说他派来的卧底和刺客居然是宫里的人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宫里少了人,那岂不是很快就被识破了?”南宫朝容微微蹙眉,她真的不了解盛誉显是怎么想的。 可是盛誉央对于盛誉显却是在了解不过了,盛誉央冷笑了一声说道:“可是你想想,如果少了侍卫的那个人并不想揭发呢,而是甘愿为他提供人选的话,这样他也就不用担心了不是吗?”盛誉央的话忽然好像一个巨大的警钟,一瞬间将南宫朝容给点醒了。 盛誉央说的没错,如果说这两个刺客是宫中盛誉显的支持者派来的,那么她刚才的假设就已经不成立了。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南宫朝容略微思忱了一下说道。 南宫朝容的话还刚刚说完,整个人还都陷入在深思之中的时候,忽然盛誉央的脸凑近了看着南宫朝容。 “我们现在回去吧?”盛誉央突如其来的话让南宫朝容的面色微微一怔。 “现在就回去了?可是你才刚刚确定了大致的反向,如果继续看下去说不定有更大的发现呢。”南宫朝容诧异的看着一脸轻松的盛誉央,这个奇怪的男人已经愈发的让她琢磨不清楚了。 盛誉央却微微轻笑,眼底闪过一抹宠溺说道:“好啊,你要是不想走的话,就一个人留在这里陪着死人过夜吧。”说着,盛誉央就越过南宫朝容的身子朝着停尸间的外面走去,见到这番情形南宫朝容赶紧追上盛誉央,不服气的说道:“盛誉央,你才喜欢陪着死人过夜呢。” 此时此刻两个人已经走出了停尸间,盛誉央听到南宫朝容这话当即就停住了脚步,南宫朝容一个收不住脚差点就撞在了盛誉央的身上,南宫朝容诧异的抬头看着忽然停住脚步的盛誉央。 只见到盛誉央慢慢的回过头来,笑道:“我可不喜欢陪着死人过夜,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啦。”说着,盛誉央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该死的,她南宫朝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轮番的耍来耍去的,想到这里南宫朝容就气不打一处来。 “盛誉央,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流氓!” 第二日,也正是盛誉央住进了相府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忽然传遍了一个消息,就是说盛誉央现在正在相府中,朝中原本支持盛誉央的大臣也都纷纷来到相府造访。果然,陈子墨的办事效率是如此之高,紧紧一个晚上而已,该收到消息的大臣们都统统知道了盛誉央就在相府中的消息。 “该死的!跟本殿下抢人?!这个该死的盛誉央,还真是祸患无穷!早知道之前就应该杀了他,不然的话现在也不至于一点点的看着他东山再起!”盛誉显的寝宫之中,盛誉显此时此刻知道了盛誉央已经发出消息将自己在相府中度日的现状告诉了所有支持他的人。盛誉显知道这是盛誉央跟他玩的把戏,心里更是不服气了。 盛誉显身旁的公公一直都在盛誉显的身边帮着他出谋划策,这一次这个老太监也跟着分析起来。 “三皇子还是暂停计划吧,毕竟如今太子他在相府中我们不好动手。” 盛誉显闻言大怒,眼底闪过一丝杀气,熊熊怒火在眼睛里燃烧着,可是很快就再次恢复了冰冷。 “李公公,你觉得本皇子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你知道本皇子盼着那个皇位多久了么?!”盛誉显的声音阴沉的好像来自地狱,听上去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李公公闻言低头,有些胆怯的说道:“是,奴才明白,只是如今太子正在相府中暂住,有陈子墨的保护,我们想动手真的很难。”李公公说着,神色中露出一丝丝为难。 盛誉显冷笑,幽深冷峻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哼,谁说我想杀了太子?如今现在朝中形势紧张,如果我现在杀了太子的话,岂不是引火烧身?到那个时候朝中群臣定然认定就是本皇子对太子下手的。”盛誉显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十分的老谋深算。这样子只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要想彻底让盛誉央死掉让出太子之位,绝对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动手。 李公公闻言做出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恨不得佩服的五体投地来给盛誉显舔鞋子。 “三皇子说的极是,倘若我们在这个时候动手的话,只会引来怀疑,现在时机并不成熟。”李公公跟墙头草一样,马上转换了话锋,迎合着盛誉显这样说道。 盛誉显自然知道李公公是在迎合他,不过却也不在意,反倒是轻笑了一声,神色中掠过一抹鄙夷。 “现在就吩咐手下的人,只要监视好太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做,等时机成熟自然取他性命,到那个时候父皇驾崩,皇位自然落入本皇子手中。”盛誉显说着,双眼忽然涌起一丝丝的涟漪,似乎是在憧憬着自己坐上皇位的那一天。 在相府中,南宫朝容因为之前打赌输了,现在只能任由盛誉央给自己安排任务,毕竟自己曾经亲口说过只要她输了,盛誉央不管提出什么要求和条件她都会答应,如今事到临头了,南宫朝容才追悔莫及。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现在就说吧。”南宫朝容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却又不甘心做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所以只好耐着性子等着盛誉央想出一些不靠谱的主意来整她,只要想想南宫朝容就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让南宫朝容没有想到的是盛誉央却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给她出馊主意,反倒是一脸沉静的看着南宫朝容。 第82章 商讨计策 见他难得这般肃穆的神色,朝容心下微微一沉,盛誉央绝不是会轻易变色之人,除非……事情真的严重。 想到此,南宫朝容也跟着严肃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一次盛誉央看来是有正经的事情需要她做。 “我给你的这个任务关系到我未来的计划,如果你弄砸了那可是前功尽弃。”盛誉央见到南宫朝容一脸的认真严肃,甚至是有些紧张,当即缓和了脸上的神情,微微勾起了唇角。 南宫朝容闻言,心里微微一颤,双目仰视着盛誉央。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任务,你为什么要交给我?”或者说是南宫朝容忽然很想问盛誉央,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她了呢?可是南宫朝容转念一想,他们这一路经历了这么多的危险,早就该建立一些信任了吧,想到这里南宫朝容的心里某一处柔软的地方好像被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眼睛竟然有些湿润。 一直到盛誉央再次发话,南宫朝容才缓过神来,她有些惶恐的盯着盛誉央,可是很快她在盛誉央的眼中并未看到任何的异常,也是啊,自己刚才的那么一番心理活动盛誉央并不能看出来。 盛誉央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忽然眼神冷淡了下来强调道:“我这可不是信任你的表现,只不过是想享受一下我胜利的战利品罢了,至于成功还是失败你自己看着办,若是失败了你母亲的事情我可就不管了。” 南宫朝容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是却也没多少说什么,总之盛誉央这个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啊,那我就尽我所能的让计划失败,到时候看看你如何收拾烂摊子,母亲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谁说离开了你我一个人就无法解决母亲的事情?”南宫朝容秀眉微挑,灵动的双眼中闪着顽皮的色彩,她故意这么说让盛誉央着急。 盛誉央竟然有些惊讶的回头,眸光幽深的盯着南宫朝容。 “你这小女人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这次我给你的任务可不一般,你需要的不光是毅力还有机智聪慧。“盛誉央越说南宫朝容的心里越是没底,不过这些南宫朝容并未表现在脸上,毕竟这世上的事情还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南宫朝容。 想到这里的时候,南宫朝容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说道:“你就直说是什么任务吧?” “简单的说就是谈判,我长姐盛誉心,也就是西穹国的长公主,她的手中的权势不小,昨晚的验尸结果你也看到了,那两个刺客明显是长姐盛誉心的人,看来长姐现在正在帮着盛誉显,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差,所以……” 盛誉央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犹豫了起来,剩下的话他不说想必南宫朝容的心里也应该明白了。 “这么说你是想让我进宫做说客,让长公主站在你这边是吧?”南宫朝容也不笨,盛誉央的意思她当然明白了,只是有一点南宫朝容不明白。 “可是她是你的长姐,你不去亲自找她说,为什么要请我当说客?”南宫朝容看不懂盛誉央的心思,这个男人让南宫朝容越来越捉摸不透了,他的城府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盛誉央轻叹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南宫朝容的错觉,她总是感觉盛誉央刚才的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丝的忧伤。 “长姐一直都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如果我亲自去说只会让长姐对我充满了反感,但是如果换成是旁人说的话,长姐或许能听进去一些吧。”盛誉央说着,语气略显的有些伤感。南宫朝容这才明白了盛誉央的意思,原来盛誉央是因为太了解盛誉心了才会这么做的。 南宫朝容拧了拧眉,看着盛誉央问道:“可是我如果直接进府的话,一定会引起你怀疑的吧?”南宫朝容思来想去还是应该换一个方法,不然的话盛誉心一定是知道自己是盛誉央的说客。 盛誉央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一点我早就替你安排好了,近期长姐府邸中会进一批丫鬟,长姐会从其中挑选出一个来做她的贴身丫鬟,祝你好运吧。” 没想到盛誉央竟然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让她装扮成丫鬟也就算了,既然还要她成为盛誉心的贴身丫鬟,那还真是难上加难,这个盛誉央是故意为难自己的吧? “盛誉央,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敢保证我就会被选上?你知道这种概率有多小吗?”南宫朝容实在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于是拧着眉质问盛誉央,这个家伙还真是越来越变态了呢。 没想到盛誉央却忽然转身,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勾住了南宫朝容的下巴。 盛誉央的视线渐渐的逼近,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朝容的心跳忽然猛烈的加速,那种感觉好像是心脏马上就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一样的难受,但是却又带着一点点奇怪的幸福感还有一点点的兴奋感。 “南宫朝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说你是真的爱上盛誉央了?”南宫朝容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神色中竟然闪过一抹不敢相信,之前南宫朝容曾经以为自己真的是爱上了盛誉央,可是她还可以勉强说服自己是因为要调查母亲凤千姝的关系,可是现在南宫朝容的心里也不清楚她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盛誉央本来正一脸暧昧的盯着南宫朝容,忽然之间怀中的小人儿有些神经质的摇头晃脑起来。 盛誉央先是一怔,随即上扬的唇角就勾起一丝丝的笑意。 “别否认了,你,南宫朝容就是爱上我了,本太子的魅力真是无法阻挡。”盛誉央浅笑,眸光更是毫不顾忌的进一步逼近南宫朝容。 可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朝容却忽然一个闪身从盛誉央的怀中逃离了。 “啧啧,我还真是没见过这样不知羞耻的男人,谦虚你懂么?堂堂西穹国的太子不会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南宫朝容的面色沉稳,抱着胳膊数落起来盛誉央。 盛誉央似乎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的情绪会忽然调整的这么快,眸光中闪过一丝小小的惊讶,但是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反倒是双眼中多了一抹戏谑,甚至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南宫朝容。 “谦虚是什么意思我倒是真的不懂,不过我知道你是爱上我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南宫朝容说自己不知羞耻,那他这次就来个真正的不知羞耻吧。盛誉央耍赖的样子真是气人,南宫朝容差点就没收住自己的火气,恨不得上前跟盛誉央狠狠的斗一斗。 不过南宫朝容却还是一脸沉静的瞥了盛誉央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清冷。 “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啧啧,既然你这么有魅力,还是你自己去跟你长姐谈判吧。”说着,南宫朝容就假意要往大堂的外面走,盛誉央却一把抓住了南宫朝容的胳膊,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这次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南宫朝容自然也不服软,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回头看着盛誉央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盛誉央浅笑,松开了南宫朝容的胳膊说道:“这么说你忘记了之前跟我打赌的事情了?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要去。”南宫朝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她还有一个该死的赌约没有履行呢。 只要一想到这里,南宫朝容的肠子就悔青了,早知道她才不要跟盛誉央打赌呢,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南宫朝容虽然是满心不甘,但是却不愿意做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只能硬着头皮被晟影安排进了长公主盛誉心的候选丫鬟的行列之中。 清晨一大早,南宫朝容就跟着一大堆丫鬟一起排队等候在公主府的门口,似乎是在等人安排她们进府接受长公主盛誉心的挑选。 熙熙攘攘的很多人,看来在公主府做丫鬟也是一个好差事,南宫朝容放眼望去顿时脑袋就跟炸了锅一样的绝望,前来应征的人怎么说也有一百多,而盛誉心想要挑选的贴身丫鬟却只有一个,她的希望HIA真是渺茫啊。 南宫朝容越想心里越是气的慌,这个盛誉央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这一百多人呢,竟然让她自己想办法成为盛誉心的贴身丫鬟,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种破差事就交给小依就好了嘛,反正她会易容术,偏偏给我,这分明就是为难我。”南宫朝容嘟哝着,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要用什么样的办法让长公主一眼就看中她做自己的贴身丫鬟呢? “算了算了,还是先别想了,见机行事吧。”南宫朝容这样安慰自己,心情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 南宫朝容闲来无事,远远的看着这些前来应征的丫鬟们,她们有的颇有姿色,有的则是略微逊色,不过她们打扮的都还算是漂亮,花花绿绿的看上去倒是精彩。 为了能让长公主盛誉心一眼就看中自己,南宫朝容特地穿了一身淡粉色的长裙,十分简朴但是却也十分的干净靓丽。 南宫朝容知道自己不能放过任何的细节,只要能让长公主挑选中自己,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第83章 潜入公主府 正当南宫朝容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之间公主府的门被打开了,顿时原来吵杂的门口变得安静了下来,只见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穿着的褐色的绫罗绸缎站在门口,一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排好队,跟我进来吧,不过事先声明,不听指挥的人一律被取消资格。”管家模样的人说着,而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宅子的大堂走去,身后的小丫鬟们对望一眼,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乖乖跟着。虽然说这些人当中有些鱼龙混杂,但是南宫主任也只能混在里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想要成为公主府的丫鬟,有以下的几个条件,分别是,第一,要长得五官清秀,歪瓜裂枣的会在第一轮就被刷下去。第二,就是要心灵手巧,要会做女红,这一点也正是第二轮的考试内容,但是这两点全都难不倒南宫朝容。 可是到了第三关的时候,却让南宫朝容犯了难,第三关的内容居然是琴棋书画。 要知道南宫朝容虽然是南宫府的四小姐,但是因为从小就不受待见,又是重生而来的,所以说在琴棋书画这一方面南宫朝容还真是有些没有信心。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抚琴和下棋南宫朝容都勉强的蒙混过关,但是到了书法这一项,南宫朝容却是彻底的傻了眼,盯着一张白净的宣纸,半天都没有下笔。 “时间好了,好了,把你们写的字给长公主看看吧。”管家看了看那柱香,冷声命令道。 于是管家亲自去收这些丫鬟所写的书法,走到南宫朝容的面前的时候,管家微微一怔,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看南宫朝容。 “你这小妮子居然一个字都没写?你这是对长公主不敬!是死罪你知道么!”管家当下就气急败坏的朝着南宫朝容一顿吼叫,南宫朝容却是一脸的平静,冷声道:“一个字不写就是对长公主的侮辱吗?管家大人的智商还真是硬伤啊,或者是你有讨好长公主的嫌疑?” 管家没想到南宫朝容说话居然如此伶俐,当即就黑了脸。 “来人!把这个小妮子给我赶出去!”管家狠狠的一拍桌子,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就走了过来,准备将南宫朝容给拖出去,恰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一个略微清冷的女人的声音从大堂的深处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单单是听到这个声音,南宫朝容就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或许这就是南宫朝容的直觉吧。 只见到大堂之上,拐角处忽然冒出一身红衣,红色的袍子上绣着的花纹全都是用上号的金丝所绣,华贵的很,顺着这一身衣服,南宫朝容看清了长公主盛誉心的脸,她面容姣好,白皙的面颊上带着跟盛誉央一样的一抹淡淡的清冷。 随着长公主的脚步慢慢的靠近,南宫朝容甚至可以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带着的强大的气场。 “管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长公主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丝责备的意味,目光从南宫朝容的脸上微微扫过去,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她的眼神仿佛是一潭深渊,让南宫朝容看也看不透,不过这是正常的,作为长公主似乎是已经见惯了朝堂之中的厮杀,她的心或许都是硬的了吧? 管家见到盛誉心来了,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是这样的公主,奴才考验这些丫鬟琴棋书画,这一部已经到了书法这一块了,但是没想到这个小丫鬟居然宣纸上一片空白,奴才觉得这是对长公主的不敬,所以让人把她给轰出去,取消她的资格。”管家的话说的条理清晰,甚至让南宫朝容都觉得自己应该被赶出去,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就不用继续忙活了。 等南宫朝容的视线再次转移到盛誉心的脸上的时候,她也正看着自己呢。 南宫朝容的心狠狠的一颤,算了,拼一把吧。 “还请长公主恕罪,奴婢并非是对长公主不敬,是管家曲解了奴婢的意思,请长公主明鉴。”南宫朝容略微上前一步,神色冷峻而坚定的说道。 管家并未想到南宫朝容竟然胆子这么大,当即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南宫朝容。 “你这小贱妮子,是谁让你出来说话的?还不给我滚出去!”管家生怕南宫朝容的行为会惹怒了盛誉心,更担心的是会牵连到他这个组织丫鬟考试的人。 南宫朝容闻言面不改色,反倒是轻笑了一声走到了那张雪白的宣纸面前,一把拎起了这张白纸。 “长公主,这次书法的题目是要我们清楚的写出赞美长公主的词汇来,这分明就是管家在趁此机会讨好长公主,不过这一点倒是跟奴婢无关。”南宫朝容毫不留情的说出这话来,顿时让管家的面色一黑,在场的其他丫鬟也都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来人!还不赶紧把这个小贱妮子给轰出去!”管家的一声令下,两个家丁再一次拉住南宫朝容想要将她从公主府中扔出去。 没想到这个时候,长公主盛誉心却忽然说话了。 “慢着,让她继续说下去。”盛誉心一边说着,竟然还饶有兴致的坐在大堂之中等着南宫朝容。管家听到这话虽然是满心的不高兴,但是却还是无奈吩咐家丁松开手,让南宫朝容继续往下说。 南宫朝容轻笑,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得意,继续走到这张宣纸的跟前解释说道:“管家说让奴婢写下赞美长公主的词汇来,奴婢想了想,长公主从小在宫中长大,一定是看厌了宫中尔虞我诈的争斗,那么在长公主的眼中,雪白的一张纸反倒是最理想的状态,一切都好像没发生一样的纯洁神圣。” 南宫朝容慢条斯理的说着,但是她却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长公主盛誉心的表情,刚才南宫朝容在说到宫中的尔虞我诈的时候,她明显的看到长公主盛誉心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或许是她真的说动了长公主。 “长公主,这个小妮子根本就是什么都写不出才故意找的借口,依照奴才看还是把她给轰出去吧。”南宫朝容已经彻彻底底的得罪了管家,管家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南宫朝容给轰出去了。可是南宫朝容却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盛誉心会留下她的。 正当南宫朝容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到盛誉心薄唇微启慢条斯理的道:“管家,留下这个丫头,就让她做我的贴身丫鬟吧。”盛誉心的话当即就让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了,没想到最后被挑选上的人竟然是书法不过关的南宫朝容。 “长公主,您在好好的考虑一下吧。”管家还是不甘心,恶狠狠地等了南宫朝容一眼,继续哀求着盛誉心。盛誉心却冷冷的说道:“不用考虑了,就用她吧。”说完,盛誉心就转身离开了。 管家的面色一黑,他即便是很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却也没办法了。 “你别以为你被选上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整个公主府的大小事务可都是要经过我的手,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管家的话说完,就黑着脸离开了。 在其他丫鬟的一通培训之下,南宫朝容已经正式的成为了长公主盛誉心的贴身丫鬟。 南宫朝容被换上了一身公主府的丫鬟专门的衣裳,一件碧绿色的长裙,在老嬷嬷的带领之下来到了盛誉心的房间,一进门,宽大的大厅看上去十分的壮观,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画,看上去十分珍贵的样子,虽然南宫朝容并不懂得鉴赏,但是却也知道这些东西她碰不得。 老嬷嬷似乎留意到了南宫朝容的眼神正停留在那一副字画上,于是弄近乎嫌弃的声音说道:“这幅画可是前朝著名画家的真迹,也是唯一的真迹,若是你一不小心弄坏了,你全家的命都搭上也赔不起。” 南宫朝容冷笑,但是嘴巴上却依旧表现的十分谦卑。 “是,我知道了。”南宫朝容才不过是刚刚进来公主府,却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这里满满的恶意,看来以后在公主府的日子不好过啊。 正当老嬷嬷要带着南宫朝容继续参观的时候,却正巧碰到了回了房间的盛誉心。 “公主殿下,老奴有理了。”老嬷嬷当即跪下,并给使劲的拉扯着南宫朝容的衣角,示意南宫朝容也跟着一起跪下,南宫朝容自然是十分乖巧的配合,也跟着老嬷嬷一起给盛誉心行了礼。 一转眼间,盛誉心已经不再是上午的那一副模样了,这次她倒是穿了件十分养眼的淡蓝色的长袍,长长的裙摆一直拖到身后,袍子上绣着的是金丝边的凤凰,看上去栩栩如生。南宫朝容低着头,尽量不跟盛誉心对视。 忽然,眼前的蓝色裙摆又往自己的跟前挪动了几步,南宫朝容的心跳也跟着有些加速了。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的看看你。”盛誉心的声音中充满了傲气,甚至是带着一丝丝的清冷,虽然说南宫朝容根本不想吃这一套,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只能按照着盛誉心的话微微仰起头来。 第84章 得到赏识 南宫朝容的眸子正对上盛誉心那双幽深的双眸,她心下轻叹一声,果然,这个女人的眼神跟盛誉央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幽深,甚至是带着一丝丝的冷酷。 都是一样的上位者,都是一样的尊贵皇嗣。 “你叫什么名字?”盛誉心微微启唇,目光自她身上滑过,漫不经心的声音显得有些慵懒。 南宫朝容倒也不害怕,笃定的说着:“回禀公主,奴婢叫做南宫朝容。” 盛誉心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清冷,随即拧了拧眉问道:“你姓南宫?听上去反倒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子,怎么会来做丫鬟了?” “是这样的,以前家父是做生意的,但是后来破产了,为了维持生计奴婢只能来做丫鬟了。”南宫朝容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来搪塞盛誉心,不管对方是否相信,总之南宫朝容是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的,这样只会破坏了计划。 不过幸好,盛誉心似乎并未对南宫朝容所说的这个身世有什么怀疑,反倒是有些同情的轻叹了一声。 “哎,那也是怪可怜的了,既然这样你就在公主府好好做,不会亏待你的。”盛誉心的声音略微缓和了几分,话语也跟着柔和了起来。见到南宫朝容还跪在地上,于是吩咐南宫朝容起身。 南宫朝容站在盛誉心的跟前,低着头沉默不语。 盛誉心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朝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拧了拧眉问道:“既然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子,怎么会不会写书法呢?” 听到这话,南宫朝容意识到自己刚才编造的那个理由已经被盛誉心给看破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她再继续隐瞒下去只会造成反效果,想到这里,南宫朝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小时候不好好练习书法还经常被爹爹骂,现在才知道用得上。” 盛誉心听到这话,面色中多了一丝笑意。 “罢了罢了,以后你就是本宫的贴身丫鬟了,以后本宫的衣食住行就都由你来伺候。”盛誉心微微起身,南宫朝容赶紧上前搀扶住了盛誉心,盛誉心见到南宫朝容如此心灵手快,也就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殊不知,南宫朝容的心里却一直在暗骂着盛誉央,她原本就算是不受代价也还是个小姐,至少没有伺候过别人啊……如今可好她居然来给盛誉心做丫鬟了,还真是气死人了。 自从南宫朝容来到了公主府,日子一天天的逐渐变得平静了起来,虽然说南宫朝容成了长公主盛誉心的贴身丫鬟,但是却并没有受累多少,反倒是很多时候陪着长公主盛誉心聊天,没过多久她们之间似乎就熟络了起来。 “朝容啊,你说这秋天马上就要来了,是不是要给你置办几件衣裳了?”这一日,南宫朝容陪着盛誉心在后花园中散步,不知为何,盛誉心却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了,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南宫朝容有些招架不住,况且南宫朝容也不懂盛誉心这话背后隐藏着的意思。 南宫朝容脚步微微一滞,随即扬起淡淡浅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多谢长公主的关心,朝容只是一个丫鬟,哪里敢受这样的殊荣,况且朝容也并未立下什么功劳,无功不受禄。”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平静,但是实际上南宫朝容的心里却是有些七上八下的,这个盛誉心难道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么? 想到这里南宫朝容就不断地在自己的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警惕。 没想到盛誉心闻言却轻笑出声,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清冷回头看着一脸无辜的南宫朝容。 “你是何等聪明的人,本宫十分清楚,当日你明明是不会书法的,却愣是说的本宫心服口服,你可知道在这个多人当中,你是唯一一个可以看懂本宫心思的人,这样聪颖的人会甘心来公主府做一个永无出头之日的小丫鬟吗?” 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却有着一丝冷意,明显,盛誉心对她有些警惕的。 果真,盛誉心已经开始怀疑南宫朝容的身份了。 “公主多虑了,当日奴婢只是为了让长公主可以留下奴婢,所以情急之下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在奴婢的眼中看来,那些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哪里算得上是什么聪明的话。” 南宫朝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还是在暗暗的觉得盛誉心的心思原来是这样的缜密。 盛誉心轻笑,神色中闪动着复杂的情绪,继续说道:“总之,本宫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你绝对不是一般人,你来公主府的目的似乎也并非是为了做丫鬟赚钱养活自己,应该是另有目的的吧?” “奴婢不敢,请公主明鉴。”南宫朝容当即单膝跪地,低着头语气坚定的说道。 盛誉心见状,微微弯下腰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南宫朝容说道:“罢了,本宫也没有逼问你的意思,你起来吧。”说着,南宫朝容就被盛誉心给搀扶了起来。 南宫朝容略微思忱了一下,淡淡的问道:“奴婢有一件事情觉得奇怪。” “什么事情?你说来听听吧。”盛誉心说道。 “长公主如果怀疑奴婢的身份,为何当时却还是将奴婢选做您的贴身丫鬟?难道公主就不担心奴婢是个坏人想对公主做出什么伤害公主的事情吗?”南宫朝容觉得这个公主盛誉心也是不简单,相比盛誉央来说她的心思仿佛更是难懂。 没想到盛誉心听到这话,却是十分轻柔的笑了笑说道:“若是你当真是要来杀害本宫的,那么你也不会出现在丫鬟的候选人当中,那里人那么多,不方便动手的吧。况且你就算是真的要杀了本宫的话,那本宫怕是也活不到现在吧?” 忽然之间,南宫朝容对面前的这个公主反倒是对了一丝敬佩之意,不过这种情绪却只是在南宫朝容的眼底一闪而过,她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绝对不是轻易的放下自己的肩上的担子。 “还请长公主放心,奴婢不是来伤害长公主的。”南宫朝容声音笃定的说道。 盛誉心闻言微微浅笑,却又忽然轻叹了一声问道:“朝容,你知道当时本宫为什么选择你做本宫的贴身丫鬟吗?可是你来的这几日,本宫似乎也并未多么频繁的使唤你。”盛誉心一边说着,目光愈发的复杂了起来。 这个也正是南宫朝容一直都想要问盛誉心的问题,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这个也是奴婢想要知道的问题,公主明明知道当时奴婢是来搪塞公主的,却为何却又偏偏选中了奴婢?况且,这几日下来您也确实并未使唤过奴婢几次,只是偶尔吩咐奴婢来者后花园陪着您散散步。”南宫朝容顺势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都一股脑的问出来。 盛誉心的目光伴随着南宫朝容的问题渐渐的飘向了远处,神色中多了一抹淡淡的忧愁。 “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么?你当时说,本宫从小就生活在宫中,或许已经见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我的心应该向往的就是那张白纸一样的纯净,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南宫朝容闻言微微一怔,淡淡的说道:“没错,这话是奴婢说的。” “正是因为你的这句话才打动了本宫,你说的没错,本宫确实是见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可是这样的事情本宫顶多能做到平静对待,却始终都无法接受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方,也始终都无法劝说自己毫不在乎的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事情发生。”盛誉心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起来。 南宫朝容闻言,语气轻柔的道:“公主不必介怀,这些事情都是公主不想见到的,但是却也是公主无法用自己的力量阻挡的,公主还是要想开点才是。”南宫朝容的话说到这里,目光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复杂情绪,如果盛誉心的话说的都是真的,那她还算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盛誉心闻言苦笑,语气阴沉的说道:“不,本宫做不到,你可曾知道为了能让他们不再这样继续争夺,本宫费尽心机,可是却还是于事无补,这样的悲剧一直到今天都还在发生。”盛誉心的话说的极其悲戚,她或许以为南宫朝容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是南宫朝容的心里却是一清二楚,不过听盛誉心这话的意思,她其实不过是不想让盛誉央和盛誉显继续争夺下去,却并不是要完全站在盛誉显那边,如果这样想来的话,她的任务很有可能顺利完成。 “公主也不该太为难自己,毕竟一切的争夺最后都会回归于平静。”南宫朝容淡淡的说着,语气清冷,但是却又十分的诚恳,这样的话被盛誉心听到,她转脸有些刮目相看的盯着南宫朝容。 盛誉心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任何的争斗都不是永远的,它们早晚都会有平静的一天,可是需要时间,需要别人的鲜血,如果说这样的平静是用鲜血换来的,如果说这样的平静是用更多的折磨换来的,那么即便是平静下来了,但是创伤却也是一辈子无法弥补了。” 第85章 出谋划策 后花园中,南宫朝容跟盛誉心促膝长谈,更多的是南宫朝容在倾听盛誉心的心声,虽然南宫朝容也没想到盛誉心会这么轻易的将这些话告诉自己,可是仔细想想虽然盛誉心说了很多,但是却都说的是一些人尽皆知的事情,真正触及机密的话却是始终只字未提,南宫朝容暗暗在心里觉得盛誉心这个长公主的心机和城府果真是很深,若是换做一般人见到她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怕是会以为这就是她的肺腑之言吧。 “长公主说的是,可是依照奴婢看来,不管斗争持续到多久,善就是善,恶就是恶,这是掩盖不了的事实和真相。”南宫朝容其实是在暗暗的讽刺盛誉显实际上是个大恶人,做尽坏事,但是长公主却还是执迷不悟的帮着他,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盛誉心闻言,转头温柔的看着南宫朝容,眼底忽然掠过一丝温情说道:“果然你不是外表看着这么简单的,大家闺秀总归是大家闺秀,若依照本宫看,从此以后你也别奴婢自称了,听说你会点功夫,那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吧,顺便保护我的安全,如何?” 盛誉心的话让南宫朝容着实惊讶,她来公主府才是短短的几天罢了,如今却要跟长公主姐妹相称了?虽然说心里有些讶异,但是南宫朝容也不会得寸进尺,反倒是十分优雅的行了一礼。 “可是朝容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怕是无法胜任公主给的这个殊荣。”南宫朝容低沉着双眸,摆出一副十分谦卑的样子来,可是心里却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盛誉心这是在故意试探她的底细吗?虽然现在南宫朝容不是很确定,但是有一点却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她必须十分小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没想到盛誉心在听到南宫朝容这话的时候,却倒是十分轻松的笑了笑。 “本宫有专门负责保护安全的侍卫,名义上是让你保护本宫,实际上却是本宫平日里孤独寂寞,没有人说说可心儿的话,这才找这么一个借口来,正巧本宫觉得你十分投缘,做本宫的妹妹也不错。”盛誉心说话间,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看上去没了公主的距离感,反倒是多了一丝淡淡的亲和。 南宫朝容没有拒绝,既然盛誉心想要对她一探究竟,那她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接近盛誉心的好机会。 “多谢公主殿下,朝容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侍奉好公主的。”说话间,南宫朝容再次向盛誉心微微施了一礼,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进展要顺利一点,但是南宫朝容也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日深夜,公主府的墙外的小树林里面,南宫朝容和盛誉央约好在此会面。 “跟你见面还真是费劲,需要大半夜的爬山。”南宫朝容见到盛誉央月光下的背影之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埋怨着,但是不知为何,看着盛誉央在夜空中有些萧瑟的背影,她的心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一下,只不过这个微妙的情绪被南宫朝容给十分巧妙的隐藏在了心里。 盛誉央的声音随着夜风轻柔的吹拂到了南宫朝容的耳边。 “怎么?你害怕了?”盛誉央果然一张口还是对南宫朝容的调侃甚至是戏弄。 南宫朝容的脖子一梗,逞强的辩解:“谁怕了?啧啧,我只不过是觉得大半夜的搅了清梦来见你有些不值当罢了。”既然如此,南宫朝容也自然不会嘴软,反正夜里闲来无聊她倒不如跟盛誉央斗斗嘴。 听到这话,盛誉央微微浅笑,回身,伴随着深夜的树林中拂过的夜风,他的眸子闪着亮光,宛如天空中闪耀着的星星,鬓角处纷飞的黑发如丝,看上去更多了一丝神秘的感觉。南宫朝容一瞬间看的差点入神了,不过幸好有盛誉央那张不饶人的嘴巴,才让南宫朝容保持着清醒。 “最近在公主府过的怎么样?我听说你已经跟皇姐姐妹相称了?”原来盛誉央早就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了,看样子在公主府中还有一些南宫朝容根本不知道的盛誉央的眼线在,这个盛誉央果真是不会老老实实的将一切都讲给她听。 南宫朝容浅笑,目光从盛誉央的脸上扫过,故意用不屑的语气问道:“你是安排晟影跟踪我了,还是在公主府中原本就有眼线?” “这个你不用过问,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做的不错,继续保持。”盛誉央才不会说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的心总觉得空落落的呢,如果说了实话岂不是太丢人了?想到这里,虽然盛誉央脸上的表情十分从容淡定,但是却还是在不经意间显得有些心虚。 如今见到了南宫朝容,他的那颗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这几天盛誉央也一直在问自己,难道是真的爱上了南宫朝容?或许只是因为南宫朝容的行动成败跟自己的计划息息相关吧,可是不管怎么样,也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总之他很想见到南宫朝容就对了。 “嗬,你心里清楚,我要不是因为打赌输了,这样的任务我可是不会来的。”想想南宫朝容的心里就一股子火气,她怎么说也是小姐出身,怎么莫名其妙的来到公主府做丫鬟了?不过幸好她运气好,公主跟她姐妹相称,不然的话以后的日子她简直就是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折磨啊。 盛誉央浅笑,见到南宫朝容现在还有心情跟他斗嘴,他反倒是觉得轻松了起来。 “知道么?朝容,我很想你。”忽然之间,盛誉央凑上前,一把揽住了南宫朝容的腰身,贴在她的耳畔,小声的呢喃了一句。 南宫朝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当即脸红的要命,不过幸好的是深夜,或许看不太清楚。 “你,你说什么?”南宫朝容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莫名的她隐隐约约间似乎感觉到心里掠过一丝暖流,不过这个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毕竟盛誉央这个人也总是喜欢戏弄她,说不定刚才的情话也不过是戏弄她罢了,若是她当了真那岂不是又要被嘲笑了? 果不其然,盛誉央松开了南宫朝容,轻笑道:“听不清楚就算了。”说完,盛誉央还一副没事儿人一样的摊摊手,简直就是为了故意气南宫朝容,难道说真的折磨南宫朝容就是他的乐趣?南宫朝容在心里暗骂,这个男人还真是低级趣味啊。 南宫朝容也不想跟他废话下去了,若是被公主的人知道她半夜出来的话,肯定会坏事的。 “最近我并没有跟盛誉心说起你的事情,我觉得时机还并未成熟,公主她似乎在怀疑我,不然的话我刚刚来到公主府才几日,怎么就能偏偏得到公主的赏识?这一切似乎进展的太顺利了,反倒是让人觉得奇怪。”南宫朝容的面色忽然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猜忌的说道。 盛誉央跟盛誉显都十分了解盛誉心的个性,尤其是盛誉显更是利用盛誉心这种眷顾亲情的心理变相的逼迫盛誉心帮自己来夺得权力。 “皇姐的性格是十分谨慎的,你确实应该小心一些,千万不要暴露出了马脚。”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什么事情。 南宫朝容却轻轻地瞟了盛誉央一眼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不用你提醒。” 说吧,南宫朝容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等等,以后的每一晚我们都在这里见面怎么样?”盛誉央忽然叫住了南宫朝容,不知道是不是南宫朝容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刚才那句话中隐隐之间藏着的颤抖,甚至是有些试探的口吻。 南宫朝容有些好奇的回头看着盛誉央问道:“你这是在求我?” 被南宫朝容这么一说,盛誉央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这种心思被人看透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样。 “我求你?这明明就是你应该做的,以后你必须没晚都到这个小树林里跟我汇报一下你在公主府的情况,免得你偷偷的在背地里偷闲,这可是直接影响计划成败的关键因素。”盛誉央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件事跟那个该死的计划成败没有丝毫的关系,他只不过是脑袋一热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南宫朝容的唇角勾起一丝丝的弧度,轻笑道:“一言为定。”说完,一个转身,那笑容绽放的更加明媚,即便现在是晚上,这一路上,南宫朝容却感觉仿佛是春日风和日丽的白昼,一路上她的脑海中想的都是刚才盛誉央的话。 “知道么?朝容,我很想你。”南宫朝容的心里想着这句话,下了山,却不知道盛誉央却一直站在林子里,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神色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动容,你这女人,难道我盛誉央是真的爱上你了么? 一个转身,盛誉央也渐渐的远离小树林,正巧遇上正在暗中保护自己的晟影。 “主子,您该回去休息了。”晟影面无表情的说道,声音更是冷硬,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让盛誉央的心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微微点头说道:“现在就回相府中去。” 第86章 明争暗斗 盛誉央刚刚迈开步子,却见到晟影还站在原地不动。 他微微蹙眉,回头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晟影,沉声道:“怎么?” “……主子,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晟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来。 盛誉央微微一怔,神色中闪过一丝失措,虽然盛誉央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这种情绪却还是被晟影尽收眼底。 “你,你听到什么了?”盛誉央微微一怔,竟然有些后悔问出这句话来。 晟影的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诡异的笑容说道:“你说你想念朝容小姐了。”晟影说完,盛誉央就面色一整,头也不回的走了,因为这个女人他在手下的面前可是丢尽了人。 相府中,盛誉央从小树林跟南宫朝容见面之后就躺在床上休息,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响了盛誉央的房门,他本身就睡的浅,忽然听到敲门声,盛誉央从床上坐起来,眸光闪过一丝警惕,冷声质问道:“谁?” 门外响起的是小依的声音,刻意压低的声音略显的有些神秘。 “主子,是小依,有紧急的事情要跟主子禀报。” 盛誉央知道,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小依是不会轻易在这个时候敲响他的房门的。 “进来吧。”自床上下去,他掸掸衣衫,沉声道。 门应声而开,小依走进了盛誉央的房间,转身关上了房门。 “主子,打扰你休息,小依罪该万死。”小依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丝歉意,但是盛誉央却并不在意,反倒微微蹙眉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依面色微微一沉,说道:“主子,相府有情况,怕是不宜久留了。”小依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惊慌。小依跟在盛誉央的身边很多年了,很少见到小依会如此的慌张,于是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你说清楚。”盛誉央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但是眼神却淡定从容的很。 小依犹豫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清冷,神色中竟带着一丝丝的复杂情绪。 “主子,你难道没觉得最近丞相怪怪的么?”小依还是提出这个大胆的怀疑,没错,这一点小依已经留意很久了,她从一进去相府开始就已经感觉到了陈子墨似乎跟之前不大一样,况且陈子墨的脸上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他的脸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跟小依的某一部分记忆重合了,这几日小依一直都在琢磨,一直到刚刚小依终于想明白了。 盛誉央闻言微微蹙眉,他的确觉得陈子墨似乎看上去跟从前不大一样了,但是却也没放在心里。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你可以大胆的说。”盛誉央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小依也应该清楚这一点,不过现在看她的样子,可见这件事情绝对是非同凡响。 小依闻言死死的拧了拧眉,眼袋闪过一丝坚韧鼓足勇气说道:“主子,现在这个丞相大人应该是易容的,真正的丞相大人怕是已经被他们给控制了。” 盛誉央闻言,倏地站起身,深邃的眸子冷冷逼视着小依,“此事你怎么……”,这个消息让盛誉央深深感觉到惊讶,这么说的话,他们如今的行为已经全都被盛誉显掌握在手中,确切的说除了南宫朝容的事情之外,其他的已经全都在盛誉显的掌握之下了。 “你确定么?会不会是……”盛誉央的第一反应会不会是小依弄错了,但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小依从来不是妄加判断的人,况且她若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也不会如此笃定将这件时间告诉自己。 “主子,如今除了朝容小姐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他们都已经了如指掌了,我想他们现在一定在发了疯的找朝容小姐,到时候那个假的丞相一定也会套您的话,可是小依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小依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 盛誉央轻叹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他们明明已经偷偷掉包了陈子墨,却还不动手杀了我是吧?”小依闻言虽然觉得这样问十分失礼,但是却还是点点头。 “你还是不够了解盛誉显,没有把握的事情盛誉显是不会做的,如今大臣们全都知道我在相府中,若是他现在动手的话,只会将嫌疑全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种傻事他是不会做的。”盛誉央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清冷,既然他们想跟自己玩,那他就好好的玩玩。 “这么说上次您让他放出消息说自己在相府的事情,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才这么做的么?”小依微微蹙眉,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没想到盛誉显现在都已经丧心病狂到连丞相大人都敢掉包!” 盛誉央闻言轻叹,眼底闪过一丝忧虑说道:“现在不知道陈子墨的处境如何,子墨虽然为人睿智,可是却挡不住对方阴险狡诈,为人险恶,况且不管怎么说子墨也不过是一介文臣,哪里抵得住他们的胁迫?” “主子也不必太过于悲观,丞相大人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头脑却是十分睿智的,相比丞相大人吉人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小依眼神笃定的说着,目的就是为了让盛誉央放宽心。 可是盛誉央的脸色却依旧是十分的阴沉,冷冷的说道:“小依,从今天开始你要暗地里去查找陈子墨的下落,不管他是死是活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小依不敢耽误,当即就一脸坚定的说道:“是,小依明白。” 第二日清晨,盛誉央被陈子墨邀请到大堂里一起用早餐,盛誉央自然不负邀约的前去了,一进门,盛誉央跟平时一样跟陈子墨寒暄着。 “多谢子墨的款待了,这几日我在相府中也住了这么许多时日了,多有打扰还真是过意不去。”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一脸的沉静,丝毫看不出来他已经知道了陈子墨是假冒的这件事情。 陈子墨笑道:“公子不必客气,权当相府是自己的家。”陈子墨说着,伸手出来夹菜,不过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盛誉央看出了他的端倪来,小依说的没错,这个陈子墨的确是假的,一个堂堂的丞相大人,早餐用的居然是大鱼大肉,要知道陈子墨一向清晨吃的都十分清淡的。 “子墨怎么最近这么喜欢吃大鱼大肉?清早吃这些东西不觉得油腻么?”盛誉央还发现了一点,这个人其实不是易容的,而是真的跟陈子墨长得一模一样,看样子是因为盛誉显知道小依会易容术,才特地没有用易容术,反倒是找了这么一个长相差不多的人。 可是盛誉显不知道的是,小依不单单的是可以判断出一个人是否易容,甚至可以通过举止和衣着来判断这个人的身份是否干净,可是如今看来这个所谓的丞相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果不其然,陈子墨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但是很快就被再次隐秘在了眼睛里。 “哦哦,是这样,最近我口味有些变化,吃的有些油腻了,如果公子不习惯的话,以后自然做一些清淡的。”陈子墨说着,目光中竟然有一丝丝的闪烁。 盛誉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笑一下,跟着陈子墨一起用了早餐,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总之要等到小依找到了真正的陈子墨之后他再作打算。看样子这个假的陈子墨还是有些不成气候,以前他没注意,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演技还真是十分拙劣。 此时此刻,公主府中,被安排居住在清逸园的南宫朝容正百无聊赖的呆在房间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闻公主盛誉心要造访,南宫朝容匆匆忙忙的做了准备,盛誉心还是来了。 “公主殿下,朝容给公主请安了。”南宫朝容微微欠身,在盛誉心进门的那一瞬间,眸光略微闪烁的说道。盛誉心此时此刻已经将南宫朝容当做是自己的姐妹了,说话间,神色中竟然带着一丝丝的温情。南宫朝容虽然说脸上陪着笑,但是心里却始终敲响着警钟。 盛誉心小心翼翼的将南宫朝容给搀扶了起来,口气中夹杂着一丝丝责备的说道:“不是之前说过了么?以后我们既然是姐妹相称,那这些繁文缛节也就不必了。”盛誉心的话反倒让南宫朝容更加感到不安,看来盛誉心是真的已经怀疑她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南宫朝容却还是十分听话的答应了下来。 “是,朝容明白了,那公主是来找朝容说话了喽?”既然盛誉心这么说,南宫朝容说话的语调也就自然而然的轻松了起来,但是心里的那一根弦南宫朝容却是绷得很紧的。 盛誉心听到南宫朝容的口气,终于露出了笑容说道:“是啊,你可不知道一个人在这个公主府里面终年遇不到一个知己是有多么难受,不过现在没事了,我遇见朝容你以后好像生活反倒是多了色彩了呢。”说话间,盛誉心脸上的笑容像是盛开的花朵一样绽放开来。 “朝容何德何能可以为公主分忧解愁。”南宫朝容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87章 陈子墨出现 “朝容,不要这么说,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你会跟我成为好朋友,最起码你是一个敢说的人,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即便是他们心里清楚我的苦,却也不会大胆的跟我说出来,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说错了话,会被我杀死,或者治罪,可是实际上我却在盼着一个人可以说出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盛誉心说着说着,语气渐渐的失落了下来,可见她现在说的话似乎是真的触动到了她的内心。 见到盛誉心如此动容,南宫朝容的心也跟着微微一颤,是啊,盛誉心的内心应该真的是孤单的。 南宫朝容握住了盛誉心的手,安慰着说道:“公主你放心,现在你遇到了朝容,朝容可以陪着公主说说话,更何况自从朝容进了公主府之后,公主一直都对朝容处处照顾,若不是公主的话,朝容现在的生活应该是另外一番不堪的窘境吧。”说这话的时候,南宫朝容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可是没想到盛誉心在听到南宫朝容这话的时候,却十分清冷的笑了笑说道:“是么,朝容,本宫可是对你以礼相待,希望你跟本宫说的都是真心话才是。”盛誉心的话突如其来,顿时让南宫朝容的心狠狠的一颤,果然盛誉心从来就不曾相信过她。 “公主放心,朝容的心里清楚,朝容是不会骗公主您的。”南宫朝容最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会七上八下的。 自从陈子墨消失之后,小依一直在到处寻找陈子墨的下落,但是始终都没有结果。 这一日,忽然之间,公主府有人拜访,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好像是一个讨饭的,刚刚走到门口就被家丁给拦住了,冲着那个衣衫破烂但是却面容姣好的男人大吼道:“哪来的要饭的,给我滚远点!” 被家丁羞辱了,男人却不慌不忙的从自己的衣裳口袋里拿出一块金色的腰牌放在家丁的跟前道:“我要见公主,你把这个给公主看,她自然知道我是谁。” 家丁似乎没有想到一个穿着破烂的讨饭的,身上居然可以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来,当下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简单,于是不敢耽误的直接拿着腰牌走了进去。 “公主,外面有一个衣衫破烂的乞讨之人,说他认识公主,一定要见一见公主。”家丁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荒唐,所以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着公主。 盛誉心正在品茶,听到这话的时候她面色微微一沉,秀眉微微的拧了起来。 “你说一个讨饭的要见我?”盛誉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神色中还带着一丝丝的诧异。 家丁不敢耽误,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那一块金色的腰牌说道:“还有这个,那人说只要公主见到这个就能认得出他是谁。”说着家丁将那个金色的腰牌递给了盛誉心。 盛誉心赶紧拿过腰牌一看,当即她就眉头深锁,拍了桌子喊道:“快,请他进来。” 家丁慌张的跑出去想要找那个男人进来,盛誉心却一直坐在椅子上已经忘记了品茶,反倒一直盯着那个腰牌打量着,这个腰牌只要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是丞相陈子墨的腰牌,可是这个腰牌怎么会在一个乞讨之人的手中? “公主,那人已经请来了。”家丁说着,盛誉心抬眸一看,站在她面前的人虽然是满身的破烂,但是眉宇间却带着一种常人没有的英气,这个人正是当今西穹国的丞相陈子墨! 盛誉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神色中闪过一抹诧异。 “陈子墨?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如今你不是应该在相府中么?”说话间,盛誉心已经走下了座位,来到了陈子墨的跟前,上下的打量着,只见到陈子墨的嘴唇已经严重干裂,面色也有一些的苍白。 陈子墨闻言,张张嘴去无法说出话来。 “公主……”说完,陈子墨竟然晕倒了,盛誉心当即就紧张的要命,派人将陈子墨给搀扶起来,请来了大夫给陈子墨查看病情,原来陈子墨只不过是长途跋涉经历了太多的折磨,现在身体有些疲劳过度和营养不良。 半晌,陈子墨才微微张开眼睛醒了过来。 陈子墨一睁眼,就见到盛誉心正坐在他的床边,神色中闪过一丝惊慌,正准备下床却已经被盛誉心给拦住了。 “你现在有病在身,就不用多礼了,你只要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盛誉心已经感觉到了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了,如果说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才是陈子墨的话,那么丞相府中的人又会是谁?只要想想,盛誉心就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发冷,隐隐约约间盛誉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子墨闻言轻叹了一声,声音干涩的说道:“公主或许应该明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只有一个,如今相府已经成了那个人的地盘了。”陈子墨的话并没有说的很绝,或许是因为担心盛誉心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果然,盛誉心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压抑和绝望说道:“你说的人是我三弟?” 陈子墨费力的点点头,说道:“公主其实心里知道三皇子是什么样子的人,想必这一点公主也不应该感到惊讶,我之所以来找公主,正是因为现在太子还在相府中,也就是说太子现在正在被三皇子掌控着。” 陈子墨的话顿时给盛誉心当头一棒,盛誉央之前去了东丰国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朝,原来是三皇子搞的鬼,现在想想她确实是没有想到盛誉显竟然会做出这个决绝的事情来。 “可是这件事情是怎么殃及到你的?你堂堂丞相不在朝堂之中上朝,怎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盛誉心不敢相信的拧了拧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解的说道。却在这个时候,陈子墨轻叹了一声说道:“是三皇子事先就预测到如果一旦太子进入皇都的话,第一个选择落脚的地方就是在相府,所以那日趁着我下朝的时候将我从皇都驱赶出去,本想杀了微臣灭口,但是微臣侥幸逃过一劫。”陈子墨说着,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了起来。 盛誉心微微死死的拧了拧眉,没想到事情已经演变到这种地步了。 “微臣心想,若是公主知道了这件事情或许可以帮帮太子殿下。”说着,陈子墨微微起身,但是面色依旧是显得有些苍白的,盛誉心吩咐人给陈子墨梳洗打扮了一番,等再次见到陈子墨的时候他已经再一次恢复到了平日里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盛誉心见到陈子墨的那一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但是却掩藏的十分巧妙,陈子墨也没有留意到盛誉心眼底的这一抹情绪,只是一心的想要让盛誉心帮助太子盛誉央。 “我想现在三弟应该不会对太子动手,不如你就先住在公主府,等事情进展到下一步的时候你再回去主持大局,如果你现在贸然回去的话,只会挑起更大的事端,不过你放心,本公主会想办法的。”说完,盛誉心就吩咐人给陈子墨端来了一些滋补品,说是陈子墨这一路上颠簸劳累,现在需要好好的休养一下。 走出了陈子墨的房间,盛誉心的面色微微一沉,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个盛誉显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当今丞相也敢掉包!希望太子没事。”说话间,正巧遇到了南宫朝容,南宫朝容听到了刚才盛誉心的话,心里更加有把握了。 “公主,听说公主府来人了?”南宫朝容的用试探的语气问道,盛誉心于是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避讳说道:“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不如朝容替本宫好好的照顾照顾吧。”说完,眼底闪过一丝清冷就走了。南宫朝容一进门就见到了陈子墨,虽然心里惊讶的不行,但是却还是暗地里将陈子墨的事情打听了一清二楚,并没有在陈子墨的面前露出马脚。 这一日的深夜,南宫朝容跟盛誉央再一次在小树林里面见面了。 “你知道了吗?相府中的那个丞相是假的,应该是被盛誉显给掉包了。”南宫朝容的语气并没有十分夸张,以为她知道自己知道的情报大概盛誉央也是知道的。果不其然,盛誉央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并不觉得惊讶,反倒是轻叹了一声。 “所以说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岌岌可危。”盛誉央说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南宫朝容虽然没有见到盛誉央如此忧愁,但是却也不希望盛誉央一直这样,所以故意跟盛誉央斗嘴说道:“是你,可不是我们,我的处境怎么会岌岌可危呢?” 南宫朝容这是在跟盛誉央故意保持距离,可是心里却还是不断的浮现出那一夜盛誉央跟她说的话。 盛誉央闻言微微蹙眉,凑上前来,轻轻地勾起南宫朝容的下巴,眼底闪过一丝坚毅。 “想必那一夜我说的话,你是听清楚了的吧。”盛誉央的话顿时让南宫朝容显得有些慌张,她到底是该继续装糊涂,还是要大大方方的承认呢?如果她真的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的话,说不定盛誉央又是戏弄她的呢? 第88章 不妨再试一次 南宫朝容的心一横,眼神转移到了别处,似乎是在故意掩盖自己的心虚说道:“没听清就是没听清,我为什么要装糊涂?你以为你是谁啊。”说着,她就想从盛誉央的牵制中挣脱开来。 但是没想到盛誉央却在她马上就要成功逃脱的时候一个弯腰,霸道的含住了南宫朝容的唇。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南宫朝容一瞬间就陷入了迷茫中,脑袋变得空白起来。 南宫朝容的手不自觉的扶着盛誉央的肩膀,忽然之间,南宫朝容终于在大脑维持了几秒空白之后醒悟了过来,双手攥成拳头狠劲儿的捶打着盛誉央的肩膀,但是盛誉央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反倒是吻的更加热烈了。 “盛誉央你是不是,是不是疯了……”忽然之间,南宫朝容狠狠的推开了盛誉央,双眼瞪大了老大的盯着盛誉央,脸上一阵阵的发烧,那种炽烈的感觉就好像是要着火了似的,让南宫朝容的心也跟着火热了起来。 盛誉央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轻笑,还用一丝丝疑问的口吻说道:“奇怪,我的洁癖好像并没有发作。”说着,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邪魅的浅笑凑近南宫朝容说道:“不然的话,我们再试一次?”南宫朝容闻言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试什么试?你一定是疯了吧?”南宫朝容的扭过身去,为的就是掩盖自己快要着火的脸颊。可是实际上这一切却都被盛誉央收入眼底了,他轻笑着站到了南宫朝容的跟前。 “这样的话你应该明白了那一夜我跟你说的话了吧?”盛誉央的口吻中竟然夹杂着一丝丝的威胁的成分,即便是南宫朝容不想承认,但是为了避免再一次出现刚刚尴尬的场景,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盛誉央的唇再次靠近南宫朝容,轻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南宫朝容愤愤不平,但是却拿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被他吻着的时候,她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一转眼,陈子墨在公主府休养已经有半个月左右了,可是最近几日盛誉心却发现陈子墨的情绪似乎一天比一天低落,为了探明真相,这一日,盛誉心约陈子墨在后花园中的凉亭中见面。 等陈子墨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英俊身影出现在拐角处的时候,盛誉心的眼睛里竟闪过一抹淡淡的动容,可是这一抹羞赧却被盛誉心给深深掩藏在心底,不曾过多的表现出来。 陈子墨远远的就看到盛誉心正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抹胸长袍坐在凉亭里面等着她,微风轻拂着她的裙摆,鬓角的黑发随风轻柔的舞动着,凉亭边的桃花随风飘落,时不时还会有几片调皮的粉红色花瓣落在盛誉心的肩头,但是她并未察觉。 陈子墨微微抿唇,沉静了一下刚刚略微有些起伏的心情,迈开步子朝着盛誉心走去。 “公主,子墨来了。”陈子墨微微欠身,眸光却不经意间扫过盛誉心的脸,她的眸光是那么的温柔,她的面容美好的让陈子墨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首诗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盛誉心浅笑,示意陈子墨不必多礼,邀请陈子墨在自己的对面坐下。 “今日我们只是以朋友身份聊天,不必拘束于那些繁文缛节。”盛誉心说着,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陈子墨轻微点点头,却也没有拒绝。 “公主今日找子墨来,所为何事?”陈子墨略微思忱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听到陈子墨这话,盛誉心轻笑,眸光转到了凉亭桌子上他们的面前摆着的茶杯还有茶壶,说道:“这还不明白啊?找你品茶的啊,这里面泡着的茶叶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茶叶刚刚从茶树上摘下就马上加工之后运往皇都,这里泡着的茶叶只不过是两个时辰之前摘下的,两个时辰后就已经出现在你我面前。” 盛誉心嘴巴上说着,目光佯装无意的从陈子墨的脸上扫过,他似乎对自己刚才说的话并未往心里去,而是一直处于走神的状态,但是盛誉心却也不生气,反倒是轻笑着继续说道:“今天你可是有口福了,不过这么好的茶要是品尝者没有一个美丽的心情,怕是再好的茶也品尝不出其中的滋味来。” 陈子墨当即意识到盛誉心是在说他,微微一怔,强硬的挤出一丝丝微笑来。 “是,既然公主这么说,那子墨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话间,站在盛誉心身边的小丫鬟已经开始给陈子墨倒茶了,陈子墨看着茶水一点点的倒进茶杯中,眼神却愈发显得有些空洞。 盛誉心看得出来陈子墨心不在焉,但是却也不在意,依旧保持着十分温婉的笑容。 “怎么样,这茶香是不是沁人心脾,可以让人在瞬间忘掉所有的烦心事?”盛誉心故意试探陈子墨的反应,陈子墨闻言,顿时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忧愁说道:“依照子墨看来,公主的龙井茶确实是不错,但是却只能暂时忘却伤痛,等这次的品茶结束之后该面对的却还是要面对。” 陈子墨的悲观状况似乎已经超出了盛誉心的预测,盛誉心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沉了下去。这一刻,盛誉心才深深的了解到,面前这个男人心中的悲哀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他的痛也并不是她盛誉心可以化解的。 放下茶杯,盛誉心轻叹了一声,原本保持着的微笑终于不复存在了。 “看来你的心还是始终牵挂着相府中的大小事务,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现在回去的话,恐怕不但无法帮到你想帮助的人,反倒会惹来更大的事端。”盛誉心微微蹙眉,虽然她心里知道这件事情是盛誉显所为,但是她却始终不想跟盛誉显撕破脸,毕竟那始终是她疼爱着的最小的弟弟。 陈子墨闻言轻叹,长时间的闷闷不乐让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哑了。 “难道说公主殿下准备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管么?”陈子墨的视线转移到了盛誉心的脸上,似乎是在等着盛誉心给他一个他期盼已久的答案。 盛誉心闻言轻叹,神色中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说道:“子墨想让本宫怎么帮你?” “公主的心里清楚,难道公主还没看清如今的局势,还没看清楚谁是谁非?”陈子墨的言辞略微严重了些,但是面色却带着丝丝的温情。盛誉心回头,正对上陈子墨的那对眸子,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盛誉心微微蹙眉,冷声道:“谁是谁非,本公主心里自然是有自己的判断,只是希望子墨不要再劝说本宫了,该有的判断本宫自然有。”说话间,陈子墨的话似乎是勾起了盛誉心不想提及的事情,忽然之间气氛就变得凝重了些许。 陈子墨微微低下头,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今日本来是想要约子墨出来品茶的,没想到还是论及政事了,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本宫也承诺会将此事告知太子,或许子墨能从太子那里得到帮助。”说完,盛誉心有些不开心的准备离开凉亭,却一回头瞥见陈子墨忧伤的模样,心微微的一颤,那双本来凌厉的双眸中晕染开一股柔和的清流。 盛誉心忽然有些不忍离去,回头吩咐丫鬟道:“好生照顾丞相大人,若是他有什么需要的话,你们不的怠慢。”说完,盛誉心就离开了陈子墨的视线。 在公主府的这一段时间,南宫朝容跟盛誉心真的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一日,盛誉心约见南宫朝容来后花园中的桃花林中见面,漫天飞舞的花瓣浪漫得很,有的飘落在肩头,有的却又轻柔的拂过脸颊,留下阵阵的芬芳。 这沁人心脾的芳香让南宫朝容的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嗅着这样的香气让她瞬间感觉心情舒畅,好像整个人都跟着轻快了一样,穿梭在桃花林中,盛誉心却迟迟不说话。 “朝容,你说是不是本宫哪里做错了?”盛誉心忽然面容伤感的回过头来,眼神清澈的盯着南宫朝容。南宫朝容闻言微微一怔,盛誉心这个人虽然说平日里看起来果断干练,但是却也有柔情的一面。南宫朝容知道盛誉心想问的是什么,如今盛誉央和盛誉显之间的争斗众人皆知,盛誉心夹杂在其中自然是会有一些心理上的折磨和纠结。 南宫朝容轻笑,眸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这一切都并非公主您的错,如果要怪罪,那就只能怪这个世界太残酷,权力的争夺是永无休止的,这一切也都不是公主所能左右和阻止的。”南宫朝容说着,走到了盛誉心的身侧来,目光柔和的看着盛誉心。 没想到盛誉心在听到南宫朝容这话的时候却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说道:“可是有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是非不分,好像被亲情迷昏了头,不知道谁对谁错,甚至是看谁的处境更艰难就觉得他是无辜的,他才是受害者,但是追究其根源却又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说话间,盛誉心轻叹了一声,眸光中竟然带着些许的哀愁。 第89章 入府谈判 “如果公主这么说的话,那就更加代表,公主知道如今的行为是错的,你该支持的是另外一方。”南宫朝容的话才刚刚说完,她便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多了,按照盛誉心的敏锐程度她是完全可以听出来她话语中的深意的。 正当南宫朝容想要解释一下的时候,盛誉心却抬手示意南宫朝容不要说话。 轻叹一口气,她目带忧愁,缓缓道。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想做的事情我也明白,只是我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或许我还愿意给三弟一次机会,毕竟他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弟弟,我还念及他的善良他的好。”盛誉心一边说着,眼眶竟然湿润了起来。 南宫朝容听到盛誉心话中的深意,知道盛誉心或许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微微敛目,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盛誉心才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惩罚的举动来。 南宫朝容看着盛誉心一脸忧伤的样子,轻叹一声道:“公主既然心里都明白,朝容也不想辩解什么,总之公主的心里应当有一杆秤,实际上朝容知道谁是谁非公主的心里也是清楚明白的。”点到为止,南宫朝容也并不想把话说得太决绝。 “还记得小时候,三皇弟的身子一直有些瘦弱,性格也是有些阴沉,可是每每见到本宫的时候他却都是满脸笑着,到现在本宫还能清楚的回忆起那张笑脸来,本来以为三皇弟会这样一直天真烂漫下去,可是本宫却忘了,时间完全可以彻头彻尾的改变一个人,朝容,你知道么?这几日,每次我见到子墨的时候,我都有一种负罪感。” 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心的脸上竟然有一丝丝的捂住,南宫朝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盛誉心。南宫朝容知道,公主府中的陈子墨才是货真价实的陈子墨,相府中的那个陈子墨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掉包了。 “时间确实是可以改变一个人,所以说公主是不是也应该改变一下自己?”南宫朝容微微挑眉,自从跟盛誉心相识了之后,他们之间就一直是朋友相称,盛誉心的有些心里话也会跟南宫朝容讲,但是她却还是隐隐的感觉到盛誉心在防着她。 盛誉心转身,眸光清冷的看着南宫朝容。 “你以为本宫不想改变么?虽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是要想彻底的改变却也是需要大把的时间的,依照他们现在争斗的情况来看,本宫想要改变实在是来不及。”盛誉心说着,仰着头,闭上眼睛,似乎是在体会这桃花的淡淡香气。 南宫朝容定定的看着盛誉心道:“公主不必介怀,如果公主心里苦闷完全可以找朝容诉说。” 桃花林中,盛誉心和南宫朝容促膝长谈,虽然说彼此之间知道自己的心里各有各的想法,但是这还是让南宫朝容感觉自己进一步的走进了盛誉心的内心世界。虽然说长公主的身份尊贵,但是却也无法避开兄弟相争给她带来的苦恼。 “公主,朝容倒是有一个好主意,公主大可一试。”南宫朝容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盛誉心听到这话,当即就来了精神,一把握住了南宫朝容的手问道:“朝容,你一向聪明,若是有什么好主意的话,一定要告诉本宫,本宫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盛誉心握住南宫朝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南宫朝容可以感受到盛誉心如今似乎已经将她当成是一根救命稻草了。 原来盛誉心平日里的干练果断都是因为她是长公主而装出来的表面现象,实际上她心里的苦楚却已经快要堆满了,她的心也已经伤痕累累,筋疲力竭了。 南宫朝容闻言也轻轻地握住了盛誉心的手说道:“公主若是还是放不下三皇子的话,为何不去找三皇子谈谈,或许公主可以说动三皇子,让其有所收敛,即便是如此也算是一个好结果啊。”南宫朝容轻声说着,她承认自己对盛誉心产生了一丝丝怜悯之情。 南宫朝容心想,或许她这么做并非可以得到盛誉央的认可,不过她这么做也算是问心无愧。 听到这话,盛誉心原本有些暗淡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光彩,她定定的看着南宫朝容说道:“朝容,你说的对,本宫的确是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的跟三皇弟谈谈,是时候了。”说着,盛誉心的目光渐渐的飘远,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 翌日,盛誉心的马车就来到了三皇子盛誉显的府邸门前。 管家见到来的是长公主盛誉心的马车,不敢怠慢的急急忙忙的回去通报三皇子盛誉显。此时此刻,盛誉显正跟宫里来的李公公商量着对付盛誉央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想到管家忽然进来说长公主盛誉心来了,盛誉显当即就让李公公从后门离开,直接回宫,而自己却亲自到门口去迎接盛誉心造访。 “皇姐,今日怎么想起来弟弟这里了?”盛誉显难得露出些许的笑容来,那张本来就阴沉的脸一旦添上笑容反倒显得有些奇怪,无论怎么看这样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 盛誉心平日里是最疼爱盛誉显的,但是这一次她的脸色却阴沉了很多。在下人的搀扶之下,盛誉显下了马车,见到盛誉显正冲着她挤出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来,唇角微微勾起,但是却略微显得有些苦涩。 “皇弟今日的身体可好?”盛誉心的语气有些冷淡的问道,心里只要一想到盛誉显表面上挂着笑容,但是背地里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让她失望的事情来,盛誉心就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并不想跟盛誉显撕破脸,毕竟他们之间再怎么不和也是姐弟。 盛誉显当即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面色微微阴沉了下来,显然刚才的那一副笑容让他伪装的多么辛苦,如今他恨不得马上放下这个担子,察觉到盛誉显的这个动作,让盛誉心更加清楚南宫朝容的话语中的意味,没错,她是应该多了解一下现如今的这个三皇弟,不然的话她只有被耍的团团转的地步。 盛誉显轻笑,淡淡的道:“多谢皇姐关心,弟弟今日很好。”说话间,盛誉心已经被盛誉显邀请进了府邸中,漫步在通往大堂的路上,不管是盛誉心还是盛誉显都一直在保持着沉默,一直到后来还是盛誉心打破了这个僵局。 “皇弟知不知道相府出事了?”盛誉心试图在试探盛誉显,虽然盛誉心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一切都是谁做的,但是她却还是最后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出这话的时候她甚至不敢看盛誉显的眼睛,她生怕从中看出惊慌,看出心虚那种她不想见到的眼神。 果不其然的是,这种眼神并未出现,盛誉显反倒是十分冷静的看着盛誉心。 “皇姐说的是什么事?皇弟我跟陈子墨往来甚少,所以说对于相府中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无从知晓了。不过毕竟陈子墨乃是当朝丞相,若是他出了事情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盛誉显十分冷静,冷静到一种不正常的地步,若是旁人听到这件事虽然不会心虚但是也毕竟要惊讶一点,可是盛誉显的冷静却超乎了盛誉心的想象。 盛誉心也并未将自己的猜疑表露在脸上,反倒是轻笑一声道:“在皇姐的面前也不必如此辛苦伪装吧,上次你擅自动用了公主府里面的两个侍卫去相府里一探虚实,如今那两个侍卫已经一去不复返,相比是被人家当成是刺客给杀了,如今皇弟还要在本宫面前说你是无辜的吗?” 上次的事情,已经让盛誉心大动肝火了,没想到这一次盛誉显不但没有收敛,反倒是变本加厉,甚至有些让人忍无可忍,所以盛誉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来盛誉显的府邸跟他好好的谈判。 盛誉显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皇姐你说错了,那两个侍卫确实是被当做成刺客,但是却不是死于他们之手,而是我命人除掉的。”盛誉显丝毫不避讳盛誉心,说这话的时候他面容沉静,仿佛他杀的不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两只可有可无的畜生一般。 盛誉心闻言,当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不寒而栗,目光中的绝望缓缓的晕染开,面前站着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盛誉显吗?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盛誉心强忍住自己心里马上就要爆发的情绪,攥紧的拳头手心却是凉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这种感觉刻骨铭心,心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瞬间丧失了所有该有的温度。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你以前的善良和纯真都到哪里去了?在皇姐的印象当中,显儿一直都是善良的,懂事的,总喜欢围着皇姐转来转去的孩子,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你的手上沾了多少的鲜血!”盛誉心的眼泪瞬间崩落,她甚至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一点点看着长大的显儿会成为这样血腥杀戮的人,可是很快盛誉心就将这一滴泪水给拭去了。 面对盛誉心的动容,盛誉显却反倒是冷笑了一声,眼底没有丝毫的温度。 第90章 拉拢失败 “鲜血?皇姐难道没想过,如果我不动手,那么别人就会踩着我的鲜血奔向皇位,我必须先下手为强,不能坐以待毙。”盛誉显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哪里做错了,在他的眼中权力的争夺就必然会伴随着鲜血和杀戮,即便是亲兄弟也无法逃开摆脱这个法则。 盛誉心看着他,满眼心痛,但是却还是要保持冷静,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早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显儿了,他简直就是一个陌生人。 “可是你忘了还有亲情呢,我们三个是兄弟姐妹,难道说这一点你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盛誉心还可以回忆起他们小时候,盛誉央和盛誉显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儿,那种欢乐的时光难道他们如今都忘了吗?再也回忆不起来了吗?想到这,盛誉心甚至都觉得人心伴随着时间而变化的程度实在超乎她的想象,也让她的心寒冷至极。 盛誉显闻言,阴沉的双眼中顿时充满了仇恨,嫉妒还有满满的杀戮。 “亲情?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还记得小时候父皇的眼中就只有太子一人,从来不曾将我放在眼里,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是他们的眼中先充满权势的,那也就怪不得我了。”盛誉显的情绪已经到了十分偏激的境地之中了,盛誉显的双眼中满是仇恨,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盛誉心从盛誉显的双眸中便可以感受到盛誉显的仇恨,那是一种只要看一眼就再也无法忘记的仇恨。 “显儿,难道说就凭借这一点你就以为我们的心里都没有你吗?央儿他是太子,生下来本身就受到更多的关注,父皇对他的宠爱也远远超出对本宫的宠爱,但是本宫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太子,你却偏偏利用了本宫的人去监视他,你这是……”盛誉心正忘乎所以的说着,却不曾察觉到盛誉显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盛誉显听到这话,当即怒吼了一声:“够了!皇姐你一出生就是父皇的嫡长女,你虽然没有太子得到更多宠爱,但是你的身份地位也是我一辈子都无法超越的!你高高在上,你能理解的了我的这种感受吗?!”盛誉显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盛誉心,他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杀气。 盛誉心不曾想到盛誉显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当即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显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原来你从未将我们视为亲人,只当我们是你的敌人对吗?”盛誉心紧紧的盯着盛誉显,即便盛誉显不亲自说出答案,她也的确可以从盛誉显的眼睛里看出他的答案。 盛誉显看着盛誉心一会儿之后,紧绷而紧张的情绪终于渐渐的松懈了下来。他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温柔,轻声道:“皇姐,我从未当你是我的敌人,可是你要帮我,你知道太子从小就得到了父皇的宠爱,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该轮到我了吧?从小我就被他们压制着,难道皇姐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继续这样下去?皇姐,只要你帮我,我保证以后得到了江山不会亏待你的。” 盛誉显试图拉拢盛誉心,要知道盛誉心虽然是公主,但是却是地位极高的,她的权势也不容小觑,如果说可以顺利的拉拢到盛誉心,那也会是一个非常有利的工具。 盛誉心闻言,目光紧紧的盯着盛誉显。 “显儿,你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盛誉心的眼神充满绝望,没曾想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显儿如今会成这一副丧心病狂的样子。 盛誉显似乎对盛誉心拒绝他这件事情并不感觉到意外,在听到盛誉心这话的时候,盛誉显反倒是轻笑了一声,眼底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来。 “皇姐,显儿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你从小看着显儿长大,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显儿失败呢?”盛誉显轻笑着,目光柔和的看着盛誉心,可是此刻的盛誉心已经明显的感觉到盛誉显的可怕,甚至她看着盛誉显的神色中还带着一丝丝的惊恐。 盛誉心强制的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惊恐,她目光阴沉淡定的看着盛誉显。 “显儿,你错了,这一次皇姐并不打算帮你。”说话间,盛誉心的眼底还掠过深深的绝望,在盛誉心看来,如今她的这个三皇弟已经再也不是以前的三皇弟了,也再也不是当初自己了解和信任的那个显儿了。 盛誉显闻言,神色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复杂情绪,继续说道:“皇姐,真正错了的人是你,你可知道如今你若是没有帮我,而是选择跟太子站在一边的话,那么以后等我坐上了皇位,皇姐的处境还敢说比的上现在吗?” 盛誉显的话刚说到这里,盛誉心就已经绝望的冷笑了一声。 “如果这样下去,我相信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再来了。”盛誉心说着,眼底含着泪走出了盛誉显的府邸。在盛誉心走了之后,在一直帮着盛誉显出谋划策的李公公也从后门走了进来。 “三皇子,刚才的话老奴也都听见了,看样子长公主她并不打算继续帮助三皇子你了,现在的形势对我们而言十分不利。”李公公说这话的时候,眸光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忧虑。没想到盛誉显闻言,眼底却闪过一丝清冷,笑着说道:“放心吧,皇姐她一向心软,只要我们使出一点苦肉计来,皇姐就会再一次掉入我们设计的陷阱里面。” 盛誉显说着,阴沉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丝的若有若无的微笑来。 “三皇子这么有把握可以让长公主站在我们这一边?”李公公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目光中带着怀疑的看着三皇子盛誉显。 盛誉显却只是笑笑不说话,但是心中似乎早就已经有所打算了。 这一边,盛誉心前往盛誉显的府邸去跟他谈判了,南宫朝容趁着这个时机找到了陈子墨,两个人在后花园中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见了面,确切的说是南宫朝容一路跟着陈子墨来到了这里。 “你是?”陈子墨显然还不知道南宫朝容的身份,说话间正蹙着眉头上下的打量着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微微的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清冷说道:“朝容参见丞相大人。”说话间,南宫朝容微微颔首,举手投足间就可以看得出来南宫朝容的素质,该有的礼数南宫朝容一样也不会少。 陈子墨当即就看出南宫朝容是有事要跟他说,而且是早就预谋好的这一次的见面,所以说这次的偶遇其实并不是偶然见面这么简单。陈子墨当即就收敛起了脸上的那一抹惊讶,神色平静的看着南宫朝容。 “不必多礼了,不过是个落了难的丞相罢了,姑娘有话便说就是。”陈子墨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柔和,跟随着这句话一起的是陈子墨的眼神,他正更加仔细的打量着南宫朝容,很显然他觉得南宫朝容很眼熟,因为她时常跟长公主盛誉心同时出没,这一点让陈子墨更加确定南宫朝容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南宫朝容微微抬起头来,神色淡定的说道:“想必丞相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吧,或者说丞相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见你,对么?”南宫朝容的心里十分清楚陈子墨现在的心情,因为对于过去的一切,这个陈子墨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清楚。 陈子墨因为被南宫朝容提到了不高兴的时候,当即眼底闪过一丝暗淡,但是却还是耐着性子点点头,因为陈子墨已经有一种十分强烈的预感,那就是面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将会给他带来全新的希望。 南宫朝容温婉的浅笑,说道:“丞相大人不必猜忌或者是惊慌,我叫南宫朝容是来帮丞相你的,丞相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回到相府吧,这件事情也正是朝容现在想做的事情,因为只有你回到了相府,我们的计划才能顺利的进展下去。” 南宫朝容一边说着,视线从陈子墨的脸上扫过去,顿时她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刮目相看,因为陈子墨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十分从容的神色,很显然他已经通过自己刚才的话得知了她南宫朝容的身份。 就凭借着这一点,她便知道眼前的这个陈子墨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却也是真正的当朝丞相,其聪颖睿智完全高人一等。 “看来你是太子殿下的人。”陈子墨低声说道,但是双眼中却充满着坚定。 南宫朝容闻言点点头说道:“丞相大人难道不怕我是三皇子的人,然后冒充太子的人来骗你?”南宫朝容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陈子墨这么肯定她便是太子殿下的人呢?没想到陈子墨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当即就轻笑出声说道:“若真的是三皇子的人得知我在这里,那我现在早就已经下了地府,如何还能在这里跟姑娘你一起说话?” “三皇子的人处心积虑的要杀了我,这样他们便可以顺顺利利的将太子的近况掌握在手心里,并且在朝堂之上也可以多一个丞相来拥护他们,现在他们最大的障碍就是我了。”陈子墨说着,眼底竟然闪过一丝忧虑。 第91章 深情告白 南宫朝容见到陈子墨的眼神,当即就知道陈子墨对于盛誉央真的是忠心耿耿。 “丞相大人不必着急,朝容这次来就是为了想办法将丞相大人你送回相府的。”南宫朝容一边说着,双目更是十分坚定的看着陈子墨。陈子墨原本还在远眺的目光听到这话,视线从南宫朝容的脸上扫过,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怀疑的说道:“我看得出来你跟太子的关系不一般。” 南宫朝容没曾想陈子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就微微一怔,诧异的看着陈子墨的脸。 陈子墨笑笑,眸光中闪过一丝柔和的说道:“太子殿下如今正在跟假的陈子墨周旋着,无法自拔,虽然他已经得知了我现在正在公主府,但是我想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应当就是姑娘你了,太子除了小依这样的高手之外,从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女人。” 说话间陈子墨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似有似无的笑意来,南宫朝容当即就知道陈子墨的意思,当即低下了头,脸颊阵阵发烫的解释道:“丞相大人,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样,盛誉央只不过是跟我谈了一笔交易罢了……”南宫朝容说着说着,竟然会感觉到自己在心虚,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人难受之极。 “朝容姑娘不必解释,况且我从你刚刚对太子殿下的称谓中便可以看出太子对你的感觉也不一般,你是第一个直接称呼太子名讳的女人。”陈子墨的话顿时让南宫朝容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天啊,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跟盛誉央会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当日夜里,盛誉央跟南宫朝容再次在小树林中相见。 “最近有什么新的发现?”盛誉央还是跟以往一样背对着南宫朝容,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一在这美好的夜色中见到南宫朝容的脸,就会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尤其是会幻想出一些跟她在月下看星星的奇怪场景来,有没有搞错,盛誉央甚至是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了药。难道说在自己的心中就那么盼望着可以跟南宫朝容一起在夜里数星星吗?如此幼稚的画面,盛誉央才不屑一顾。 南宫朝容见到盛誉央一直背对着自己,虽然说心里有些小小的不高兴,但是却还是不曾表现出来,不然好像让盛誉央以为她很在意他似的,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南宫朝容才不想尝试呢。 “相府的丞相是假的,被三皇子掉包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还会有什么别的发现?不过,今天长公主去找三皇子谈判了,不过看样子是失败了,长公主今天一整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南宫朝容轻描淡写的说着,目光扫过盛誉央的背影,还偷偷地瞥了一眼。 可是南宫朝容的这个小动作才不过是刚刚做完,紧接着盛誉央就好像是接到信号了一样的转过身来,吓得南宫朝容赶忙收起了自己奇怪的眼神,心虚的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去了。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吧,皇姐总算是快要想清楚,也是时候该看清盛誉显的真面目了吧。”盛誉央佯装在说着这件正经事,但是实际上目光却一直在南宫朝容的脸上游走着。有的时候身边盛誉央也会感觉奇怪,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南宫朝容这个女人,虽然自己曾经一次次的要推翻这个假设,但是现在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假设仿佛是越来越跟现实逼近了。 南宫朝容点点头,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气氛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但是在静谧的树林中却又都可以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他们的呼吸声都是越来越急促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羞涩。 “你……” “我……” 命运就是会捉弄人,两个人竟然都在同一时间张口,可是在意识到对方似乎也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又你都同时闭嘴了,顿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了起来,空气中夹杂着暧昧的味道,整个夜晚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夜风徐徐的吹着,吹拂着南宫朝容面颊的发丝,吹拂着盛誉央俊朗的面庞,可是两个人都又都不肯开口说话,他们好像是在等待着一个什么时机,却又迟迟不肯自己打破僵局。 半晌,盛誉央才率先打破了这个僵局。 “南宫朝容,本太子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一辈子,如何?”南宫朝容似乎不曾想盛誉央一张口便是如此严重的话,当即面颊一阵发烫,别过身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自己可以感受到盛誉央那双火热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看,让她莫名的有一种浑身上下都快要被点燃的炙热。 男人不肯放弃,追上前来,一把揽住了南宫朝容的腰身,紧紧的禁锢在怀中。 “你这女人还真是难搞,你最好不要让太子下不来台,不过没关系,即便是你拒绝了,本太子也不会同意的,今天你就算是不答应也要答应。这是命令。”盛誉央还是跟之前一样霸道,这句话忽然点燃了南宫朝容的情绪。 “你还真是霸道,我就是要拒绝,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在帮你。”南宫朝容虽然嘴巴厉害,但是心里却一直在狂跳不止,甚至她都不敢看盛誉央的眼睛,好像生怕那双眼睛里会跑出什么怪物来一样。 盛誉央却忽然死死的将南宫朝容给抱紧,抬杠说道:“你分明就是之前打赌输了,这是你在履行你的赌约呢,怎么算是帮我?”说着,盛誉央饶有兴致的看着南宫朝容那张在月光下已经羞的通红的面颊,她是那么的可爱,让盛誉央的心在一瞬间感觉被融化了。 “我跟你打赌虽然是输了,但是我可没义务帮助你把陈子墨给带出公主府。”南宫朝容还嘴硬,总之在南宫朝容的心里这一次她是帮了盛誉央的大忙了,但是盛誉央却还不知道对她表示感谢,这个男人还真是越来越不知羞耻了。 正当南宫朝容想到这里的时候,盛誉央却忽然俯下身来紧紧的盯着她的眸子。 这一瞬间,南宫朝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是觉得盛誉央的那双眸子似乎是带着某种不知名的魔力,让南宫朝容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无法从中只自拔,即便她心里知道这样一直看着会让自己下不来台,但是却无法挣脱开那双眸子的牵制。 “那你要我怎么对你表达感谢?”盛誉央温润的唇轻轻地动了动,美妙的话语就从中如音律一般飘进了南宫朝容的耳朵里。南宫朝容怔怔的看着盛誉央,忽然缓过神来,眨巴着眼睛说道:“你,你打算怎么跟我道谢?”说着,南宫朝容想要从盛誉央的怀中挣脱出来,但是无奈盛誉央却是紧紧的抱着南宫朝容不肯松手。 南宫朝容的脸变得更红了,眼睛也不敢看盛誉央。可是南宫朝容的心里却一直在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如果一直在盛誉央的面前表现的这样脆弱的话,岂不是让盛誉央更加肆无忌惮的抓住她的弱点?想到这里,南宫朝容给自己打了打气,忽然面色严肃了起来。 “至于怎么道谢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好,算是你欠我的吧,到我需要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如何?”南宫朝容说着,还鼓足了勇气抬头跟盛誉央对视,即便盛誉央的眸子是那么的迷人,即便很多时候盛誉央的目光会深深的吸引住她。 盛誉央知道怀中的小人儿在逞强,见到南宫朝容这样的眼神的时候盛誉央的神色中并未产生任何的波澜。 “我道是有个好主意,说给你听听?”盛誉央微微勾起唇角,眼睛里竟然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其中更多的是暧昧。南宫朝容听到这话的时候,神色中闪过一丝动容,眼睛闪烁着羞赧的光转移到别处去,支支吾吾的嘟哝了一句:“你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话才刚刚说完而已,盛誉央那温润的唇就已经紧紧的贴了上来,南宫朝容当即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盛誉央那双轻轻闭着的双眼,他吻的如此深情,但是南宫朝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让南宫朝容的情绪忽然醒悟的是盛誉央接下来带着命令味道的一句话。 “闭上眼睛。”趁着亲吻她的空档,盛誉央的话低沉而且带着命令的口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南宫朝容竟然就真的鬼使神差的跟着盛誉央一起闭上了眼睛,乖乖的听盛誉央的话。 盛誉央的唇温柔极了,甚至感觉他的吻好像蜻蜓点水一样轻柔的带过,这种温柔的感觉就好像是今夜轻轻吹拂的夜风一样,温柔,还带着一丝丝暧昧的味道,这种美妙的感觉让南宫朝容的整个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盛誉央一人的身上。 当夜的风轻轻地吹着他们的衣衫和裙摆,他们去只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这或许就是爱情的美妙之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盛誉央缓缓的释放了南宫朝容的唇,眼神迷离的看着南宫朝容。 第92章 假陈穿帮 此时此刻的南宫朝容已经是面颊羞红,因为长时间的空气稀薄如今已经有些微微喘息了。 “这个礼物你还满意吗?”盛誉央的面色微微一沉,目光轻柔的看着南宫朝容。南宫朝容这个时候才恍然醒悟,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着盛誉央。现在南宫朝容已经不想跟盛誉央置气了,她就在刚刚的亲吻中得到了答案,是,她是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了,西穹国的太子盛誉央。 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一向性情刚烈的南宫朝容也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也会有心不在焉的时候,总之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可以对她的情绪造成如此严重和强烈的影响的男人,她的情绪也总是被盛誉央牵着鼻子走,但是这种感觉却是那么的美妙,丝毫无法让南宫朝容感觉到反感。 “这个算是礼物吗?这就是你的道谢?那么你的道谢如果我还不接受呢?”南宫朝容微微喘息着说道。可是此时此刻南宫朝容却是十分柔和的看着盛誉央,她很想知道自己在盛誉央心中的地位到底是怎么样的,难道只是一时的喜欢,或者说刚才的那个吻只是一时的冲动?这样的爱,南宫朝容是无法接受的,她要的男人就必须一辈子对她好,也只爱她一个人。 盛誉央似乎看清了南宫朝容的心思,眼底闪过一丝柔和的说道:“那你还想怎么样?我的整颗心都是你的了。”说话间,盛誉央轻轻的勾起南宫朝容的下巴,目光深情的看着那双他时常会想起,一旦注视就无法自拔的双眸。 南宫朝容却伸手轻轻地握住了盛誉央的手,目光同样认真的看着盛誉央。 “假如有一天另外一个女人进入了你的生活,她比我更好,比我更加能吸引你呢?”南宫朝容的话说到这里,盛誉央当即就笑出声来,目光中闪动着柔和的看着南宫朝容。虽然说南宫朝容的话让盛誉央觉得好笑,但是在心里的某一处却更多的是感动。 盛誉央的目光再一次逼近南宫朝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问道:“你很担心我会爱上别的女人嘛?”盛誉央似乎并不想立即回答南宫朝容的问题,反倒是反问起南宫朝容起来。南宫朝容见到盛誉央并未跟自己想象的一样斩钉截铁的回答这个问题,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些不是滋味,没曾想盛誉央竟然还反问她,当即南宫朝容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刚刚到底是不是一时冲动。” 说完这话,南宫朝容就低下头去,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南宫朝容羞赧的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盛誉央闻言,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来轻笑道:“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想想刚才也确实是有点后悔了,你这女人接吻的技巧也真是有够差劲的。”说着,盛誉央还一脸嫌弃的看着南宫朝容。听到这话,南宫朝容的脑袋一热,当即就生气的转身要走,刚刚走出几步远,就被一个强有力的大掌给死死的拦住了。 紧接着是盛誉央那个温暖的拥抱。 “不许走,我说笑的,我盛誉央绝对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说着,盛誉央强行的将南宫朝容的身体给扳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盛誉央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南宫朝容,如此深情的眼神让南宫朝容刚才的怒气一股脑的全都烟消云散了。 不由分说的,盛誉央一把将南宫朝容紧紧的抱在怀中。 “以后你就是我盛誉央的女人,若是谁敢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我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都会把你给找出来的,你休想离开我。”说着,盛誉央抱着南宫朝容的动作更紧了,甚至南宫朝容都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南宫朝容的手轻轻抬起,回应般的抱住了盛誉央的腰,这一辈子他们就这样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离别的时间还是到了,盛誉央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南宫朝容。 “一个人在公主府中行事千万小心,就算是计划失败也无所谓,只要你安全无事。”盛誉央的语气十分柔和,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对南宫朝容的宠溺,总之现在一切在盛誉央看来都不如南宫朝容重要。 南宫朝容乖乖的点点头,可是却又想到如今的相府中全都是盛誉显的人,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忧。 “你现在一个人在相府中也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千万不要冲动,也不要小看了对手。”说话间,南宫朝容的面色中还充斥着一丝丝的忧虑。盛誉央闻言,心头一暖,轻柔的在南宫朝容的面颊上落下一个深情的吻说道:“你放心吧,保护好你自己就好,我的事情你不必担心。”说着,盛誉央转身朝着小树林的深处走去。 晟影从树上跳了下来,面色依旧是跟平日里一样的阴沉。 “殿下还是第一次如此温柔呢。” 自从上次盛誉心从盛誉显的府邸中谈判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的时间都不吃不喝的,不管谁去敲门,盛誉心都是闭门不见。一直到陈子墨出现在了盛誉心的房门口,他虽然有些犹豫,但是最终却还是轻柔的敲响了盛誉心的房门。 “公主,子墨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可是子墨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方便给子墨开门吗?”陈子墨站在门外,彬彬有礼的等着盛誉心的回应,终于,过了一小会儿房间里终于传出了盛誉心有些疲倦的声音。 “你等等。”说话间,有些缓慢的脚步声就渐渐的逼近了房门口。陈子墨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敲开盛誉心的房门,虽然心里有些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陈子墨知道这次的谈判并不顺利,也知道这次是注定不顺利的,可是没想到盛誉心的反应却是如此大。 房门缓慢的打开了,盛誉心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看着陈子墨,示意陈子墨进去,陈子墨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因为整整一天盛誉心都水米未进,所以面容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的。 陈子墨的心微微一颤,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公主已经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难道真的打算这样一直折磨自己吗?”陈子墨有些看不下去了,其实他心里清楚盛誉心为何一直苦闷,还不是在纠结盛誉显和太子盛誉央之间的争斗?而她作为他们的皇姐,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平息。 “如果不吃饭就可以让这一切都没发生,那本宫宁愿活活饿死,可惜不管本宫怎么做,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很多事情都是本宫没办法左右的,这正是人生最悲哀的地方。”盛誉心声音虚弱的说着,陈子墨眼睁睁的看着盛誉心闷闷不乐,但是却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因为陈子墨本身就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很多事情接受事物都是被动的。 陈子墨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公主还是吃点东西吧,子墨也应该很快就要离开公主府了。”陈子墨淡淡的说着,似乎并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感情,只是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兴奋。 就在此时此刻,相府中,盛誉央的手下晟影和小依正站在大堂中央,房间里门窗紧闭,一个人正在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嘴巴里还塞着一块毛巾,晟影和小依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那个人扭捏着身体挣扎着,但是却始终都无法逃离绳索的束缚的可怜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流云端着茶从门外走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将门给关上,好像生怕被门外的人看到什么似的。 “还是给他喝点水吧……”流云看了看浑身被绑着的假的陈子墨,眼底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情。 小依一动不动,听到流云这话,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人三天不喝水都没事,他用不着。”小依的话刚说完,流云就茫然的点了点头,将茶水放在了离假的陈子墨很远的一个桌子上。 “主子应该马上就到了,我们在等等吧。”晟影也冷冷的说着,话刚落音,大堂的门就再次被打开了,这一次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盛誉央。 晟影和小依听到门被打开,回头一看,当即那本来死板着的脸就多了一丝动容。 “主子,人都已经绑好了,听候您的发落。”晟影声音低沉的说道。小依没说话,但是却也十分恭敬的站在原地,低着头等待着盛誉央的下一步指令。 盛誉央的眸光扫过被绑着扔在地上的假的陈子墨,微微蹙眉,走到他的跟前。 “说吧,你到底是谁。”盛誉央的声音十分阴沉,那假的陈子墨见到这阵仗当即就吓得浑身颤抖起来,尤其是盛誉央眼底的那一抹杀气,更是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见到假的陈子墨不说话,晟影当即就沉不住气,正准备上前好好的教训一番却被盛誉央给拦住了。盛誉央浅笑,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的说道:“不说?那好,如果我把你交给盛誉显的话,你的下场或许会比现在好。” 第93章 丞相归来 盛誉央的话刚刚说完,假的陈子墨当即就挣扎着大叫起来:“不要不要,千万别把我交给三皇子,不然的话我死定了。”假的陈子墨长相穿着都跟真的陈子墨一模一样,但是唯独没有陈子墨该有的气度。 盛誉央似乎早就料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因为盛誉显对待手下一向是残忍而是暴戾的,如果谁的任务失败了,那么回去定然会死的很惨。果不其然,假的陈子墨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当即就吓得魂不附体。 “既然这样,你还不打算说些什么?”盛誉央的眉头微微皱起,凌厉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假的陈子墨。 假的陈子墨略微思忱了一下,叹了一声道:“我没有名字,我是个孤儿,本来在村子里靠着种田为生的,但是忽然有一天一群穿着侍卫模样的人闯进我家里,把我带到了三皇子的府邸,三皇子找人教我礼节,还说如何如何才能像真的当今丞相……”假的陈子墨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之后的一切盛誉央都应该知道了。 听到这里,盛誉央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一把掐住了假的陈子墨的脖子,当即他的脸就因为窒息而变得涨红了起来。 “你说过你不杀我……”假的陈子墨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眼来,又害怕又痛苦。 “你最好现在告诉我,真的陈子墨到底在哪里?”盛誉央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那假的陈子墨脖子一梗,眼神渐渐的变得空洞起来,瞳孔渐渐的散开,脑袋狠狠的一耷拉,整个人就晕死了过去,晟影赶忙上前伸出手指来朝着脖子上试探了一下温度。 “主子,他死了。”晟影的声音有些低沉,甚至有些惋惜。盛誉央却丝毫不感觉惊讶,反倒是轻笑了一声说道:“看来相府里的秘密远远不止于此,盛誉显只想比我退出,却并不敢直接动手杀我,因为此刻我要是死了,他就是最大的嫌疑。” 晟影和小依互相对视了一眼,小依不解的问道:“主子,那我们现在说话做事都要十分小心才是。”小依的话说着的时候还四处张望了一下,显然她觉得此时此刻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被一个神秘的人物监视着。 “现在你们有新的任务了,这个神秘人物连续两次杀了至关重要的人,你们必须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不然的话你们也不要回来了。”说话间,盛誉央走出门外去,晟影和小依互相对视,他们的对手这一次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就在这个时候,晟影和小依的视线都转移到了站在他们背后的流云的身上,流云被他们用这样的奇怪目光看着,当即就尴尬的笑笑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流云局促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再继续怀疑她,但是这一点却并不能糊弄过晟影和小依。 晟影见状冷声道:“你不是流云,这个人就是你杀的吧?”说这话的时候,晟影的面色十分阴沉,他微微眯缝着眼睛,缝隙中流露出来的目光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上次的刺客被杀掉的时候你就在场,这一次你刚进来没多久,假的陈子墨也死了,你是盛誉显的人?”小依说话间一个箭步上前,朝着流云的面颊狠狠的一扯!顿时一张面皮从流云的面颊被扯了下来,一张全新的陌生的面孔暴露在了晟影和小依的面前。 流云原本温和的脸也忽然之间变得阴沉险恶了起来。 “上次我就以为我暴露了,没想到你们已经笨到这一次才发现?”那女人穿着一身跟流云一样丫鬟的衣服,但是面色阴沉的模样显然是盛誉显的手下十分得力的助手,因为她满脸的傲气,显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晟影死死的拧了拧眉,神色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真正的流云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那女人的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说道:“我如果告诉你她死了呢?”那女人的话反倒让晟影悬着的心安稳了一些,如果对方这么说那基本可以确定流云现在还活着。 “你最好现在告诉我们流云的下落,不然的话你就死定了。”小依冷冷的命令着,但是那女人却一脸蔑视的看着小依,这种侮辱人的眼神顿时就激怒了小依,小依当即从腰间将宝剑拔出,正朝着那女人的脖子划去,那女人的动作十分敏捷,一个闪身就躲过了小依的攻击。 小依见到自己的攻击失败了,当即就步步紧逼的将手中的剑刺向那女人。 女人再次闪身,却不巧这个时候晟影早就等在她的身后了,一把尖锐的匕首就狠狠的抵在了女人雪白的脖子上,女人当即就不动弹了,目光警惕的斜视着身后早就埋伏好了的晟影。 “你们还真是狡猾。”女人恨恨的说道,说话间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丝的阴沉。小依也当下就收住了手中的剑,并没有直接刺死那女人。 小依冷冷的质问:“你现在可以说说流云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吧?”小依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女人,可是那女人似乎并没有要说出流云下落的意思,不过很快,晟影手中的匕首就更加用力的朝着女人的脖子上划去,顿时死死鲜血从女人的脖子上缓缓流下来,形成一道血痕。 女人死死的拧了拧眉,冷森森的说道:“哼,我的任务失败了,主人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既然是个快死的人了,又为什么要便宜你们?”说着,女人的脖子朝着晟影的匕首狠狠的抹过去,当即脖子一歪,咽气了。 女人当即倒在了晟影和小依的跟前,晟影死死的拧了拧眉,从腰间拿出帕子来轻轻地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上沾着的血渍,眉头深锁着。 小依浅笑,眸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问道:“看样子你很担心?”小依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目光闪烁的打量着晟影。 晟影并未察觉到小依口中微妙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道:“流云消失了,你不着急吗?”说着,晟影朝着大堂的门外走去,他大概可以判断出来流云到现在为止应该还在相府中,只不过被藏在了什么隐秘的地方罢了。 晟影带着相府的手下到处寻找流云,他们几乎快要将整个相府给翻遍了,情绪也越来越绝望,因为他们已经找了很久,却始终都无法找到流云的身影。 小依站在大堂的门口,目光复杂的看着晟影带着人忙忙碌碌的背影,转身问站在门口的管家说道:“相府里有什么密道或者是密室之类的隐蔽空间是我们不知道的吗?” 管家听到小依这话,略微思忱了一下说道:“有,在后花园中的假山里面有一个小密室,不过之前那不过是后花园中的园丁存放修建花园用的工具的仓库罢了。” “带我去看看。”小依说着,管家就带着她来到了后花园中的假山里面,果真,在假山的当中有一块可以活动的石头,管家驾轻就熟的轻轻的点了一下那个小小的活石块,很快,假山的正中央就慢慢的移动开,果然,假山的中间是空心的。 假山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众人当即惊呆了,只见到流云正在被五花大绑的塞在了里面,嘴巴被封住了,她面色苍白,好像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了。此刻,她正绝望的依靠在假山的墙壁上,奄奄一息。 “流云!你怎么样了?”小依冲到流云的身边,这个时候晟影带着他手下的人也赶到了假山这边来,见到流云和小依在假山的密室里,当即就派人将流云送回到了房间里静养,流云终于见到了希望,有人来救她了,当即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此时此刻,陈子墨也在盛誉心手下的人的保护下回到了相府。 盛誉央站在大堂中,陈子墨走了进来,见到盛誉央的那一刻,陈子墨和盛誉央的双眼中都不约而同的泛着淡淡的涟漪。 “子墨,你终于回来了。”盛誉央虽然心里十分激动,当时表面上却还是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盛誉央知道陈子墨只不过是一介书生,虽然说身为朝廷的丞相,但是毕竟手无缚鸡之力,这次的事情一定是让陈子墨备受煎熬的。 陈子墨见到盛誉央似乎是有些消瘦了,当即心里就愧疚不已,直接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是子墨无能,差一点就让太子殿下遭遇不测,都是子墨的错。”说话间,陈子墨已经是两行清泪缓缓的滑落下来,低着头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盛誉央上前搀扶起陈子墨来,目光温和的说道:“子墨不必介怀,平安归来就好。”盛誉央的话说到这里,陈子墨当即感激的看着盛誉央,盛誉央的宽容更是让陈子墨感觉到这是未来最合适的君主人选。 两人的情绪都渐渐冷静下来之后,盛誉央特地命厨子给陈子墨做了一桌好菜接风洗尘。 第94章 略施巧计 酒桌上,盛誉央举杯,面带笑容的道:“子墨,这里是相府,本应该是子墨说了算,不过今日你大难归来,就休要怪罪我喧宾夺主,敬你一杯。”话音刚落,盛誉央就将手中斟满的酒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陈子墨双眼含泪,但是却还是强忍住泪水,将杯中的酒一仰头喝了下去。 这是自从他踏进皇都以来最愉快和最轻松的一天了。 然而,在此时此刻的公主府中,盛誉心放陈子墨走了,自己的情绪却依旧是低落的,一个人站在后花园中的桃花林中发呆,却浑然不知南宫朝容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正一脸忧愁的看着她。 “公主,您又何必如此纠结?其实你的心里谁是谁非你都清楚的很,不是吗?”南宫朝容的话顿时让盛誉心的思绪收了回来,盛誉心回头,见到南宫朝容正站在她的身后。 盛誉心轻笑,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从一开始你说的就是对的,谁是谁非我的心里清楚的很,我本以为我可以劝说他放弃这一切,但是我做不到,他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显儿了,这正是我最伤心的地方。”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盛誉心的眼泪缓缓的流下来,迎着春风泪光都是冷的。 即便是如此,盛誉心却还是将泪水拭去,眸光中闪过一丝清冷,更多的是凄苦。 “子墨已经回去相府了,显儿的计划如今全都被打乱了,他的这个计划从此以后不复存在了,他的心里大概恨死我了。可是我不能跟着他一样昧着良心去做一些自己都知道自己不该做的事情。”盛誉心轻叹了一声,眸光中更多添了一丝丝的忧愁。 南宫朝容看着盛誉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清冷,说道:“可是公主不该后悔,公主这么做是对的,丞相大人本就该回去相府中帮着太子殿下主持大局。”南宫朝容也知道其实盛誉心早就应该猜到了她的身份,因为她暴露了太多次了。 果不其然,盛誉心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惊讶,反倒是回过头来,目光温和的看着南宫朝容说道:“果然你跟太子的关系不一般,是他让你来说服我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聪明和才智还有你的气质完全不是一个丫鬟该有的,你是大家闺秀,你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盛誉心说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看着南宫朝容的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既然公主的心里什么都明白,却依旧没有把我赶出去,这就证明公主的心里还是对太子留有余地的,所以我没有白来。”南宫朝容的眼底闪过一丝柔和,这一段时间跟盛誉心的来往之中她看到在地位显赫的长公主的内心中其实住着一个柔软的小女人,她很孤独,也需要一个人来照顾来疼爱。 盛誉心浅笑,神色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现在你真的可以走了,你该回到太子的身边,如今他在明处,他的处境十分不利,他现在很需要你。”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心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决。 “公主,你真的不打算帮助太子?既然你的心里已经很清楚谁是谁非了,为什么还是愿意选择错的那一方?”南宫朝容微微蹙眉,目光复杂的看着盛誉心的背影。 盛誉心轻叹了一声,似乎是有什么苦楚压在心里。 “显儿从小就受到父皇的冷落,他也确实受过苦,而我们这些一生下来就注定比他有权有势的人却无法体会这一点,所以我大多的时间都会忍让着他的一些行为,可是这一次会是最后一次了。”盛誉心说着,目光继续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南宫朝容只能看着她孤寂的背影。 “可是公主……”南宫朝容还想说什么,却被盛誉心给打断了。 “不要说了,你现在就走吧,离开公主府,回到太子的身边去。”盛誉心淡淡的说着,南宫朝容自然也不好违背公主的意思执意留在公主府,当下就在下人的护送之下回到了相府。 南宫朝容一进相府的门就听说流云的事情了,当下就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流云的房间,果真见到流云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样子让人心疼,本想着可以跟流云说几句话,但是流云睡的很沉,南宫朝容只能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 南宫朝容刚刚一回头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正是盛誉央。 盛誉央浅笑,宠溺的用指尖刮了一下南宫朝容的鼻尖,暧昧的目光打量着南宫朝容问道:“最近在公主府住着不自在吧?居然瘦了一圈。”这样的话从盛誉央的口中说出来着实让南宫朝容惊讶不已。南宫朝容浅笑,脸颊微微的有些发热,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唇角总是想要不自觉的上扬。 “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劝说公主帮你这件事失败了,公主还是在犹豫,要给盛誉显最后一次机会,但是我担心这次机会之后到了下次,公主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站在盛誉显的那一边。”南宫朝容一边说着,面色渐渐的忧愁了起来。 没想到盛誉央闻言,却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我也很遗憾的告诉你,相府现在已经完全安全了,陈子墨回来了,监视相府的人也都被一一铲除了。” “真的?那这是太好了。”南宫朝容也跟着高兴起来,小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笑容。 盛誉央低着头,见到那笑容好像是花儿一样从南宫朝容的脸上绽放,目光中荡漾起一丝丝的涟漪来,忽然他捏住了南宫朝容的下巴,轻轻地将自己的唇凑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南宫朝容的心微微一颤,盛誉央总是喜欢跟她来个出其不意,可是奇怪的是这样无礼的行为却并不让南宫朝容觉得讨厌。他们的唇彼此缠绵着,就好像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们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盛誉央恋恋不舍的释放了南宫朝容的唇,眸光柔和的看着她。 “放心吧,既然皇姐已经开始犹豫了,我倒是有办法可以让皇姐彻底的站在我们这一边。”盛誉央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笃定还有自信,即便这话只是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但是南宫朝容却选择无条件的相信盛誉央,因为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说到做到。 自从陈子墨顺利回到相府之后,盛誉显安排在相府中的眼线已经被一一拔除,相府也恢复了平日里该有的宁静,虽然暗地里却仍旧是波涛汹涌,但是盛誉央的情况却比之前好了许多,争斗中略占上风。 “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子墨坐在圆桌前,目光凝视着坐在他对面的盛誉央,盛誉央的身旁站着的是南宫朝容,三人围坐在一起,正在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陈子墨刚刚从公主府回来,对于很多的现在的形势还不是很了解,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候差遣。 盛誉央不说话,似乎是在思忱着什么。 “我们还需要再努力一把才行,公主到现在还在犹豫,看样子如果盛誉显继续使出一两个苦肉计,公主的心还是被他给拉了去,到那个时候我们就真的前功尽弃了。”南宫朝容略微蹙眉,想起了那日在后花园中她跟公主的最后一次相见,公主盛誉心的话还萦绕在她的耳边,显然一直到现在盛誉心还没有下定决心摒弃盛誉显。 陈子墨闻言轻叹,显然南宫朝容说的话他也是赞同的,盛誉心的犹豫不决他也是看在眼里。 “朝容姑娘说的没错,在公主的心中她总是以为盛誉显还是小时候那个她疼爱的显儿,所以一直放不下对盛誉显的儿时回忆,只是如今盛誉显已经是丧心病狂的权力的奴隶了,公主却还是一味的狠不下心来。”陈子墨说着,似乎也有些悲观,眸光中竟然掠过一丝暗淡来。 说到这,盛誉央都一直没有发话,南宫朝容和陈子墨都在等着盛誉央表态,视线也都纷纷落在了盛誉央的身上,盛誉央的面色凝重,看样子他正在想着什么对策。南宫朝容和陈子墨见状也都不说话,不敢打扰盛誉央。 盛誉央微微抬眸,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复杂神色来。 “你们说如果皇姐不再帮助盛誉显了,盛誉显会不会对皇姐起杀心?”盛誉央说完,抬起头来打量着陈子墨和南宫朝容的脸,陈子墨和南宫朝容不理解盛誉央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也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盛誉央。 没过几日,相府就已经再次被盛誉显掌握在手中了,虽然卧底没有成功进入相府,但是相府门外到处都是盛誉显的眼线,只要相府跟外界有一丁点的联系,那么盛誉显那里就会马上得到情报。 这一日,探子正躲在相府的门外佯装路人,却见到相府的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了一位穿着斗篷的男子,男子十分谨慎的用面纱遮住了脸,时不时地还东张西望一下,似乎生怕什么人跟着他似的。 第95章 妄动杀心 “你说什么?太子亲自出了相府?还一脸的神神秘秘?”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盛誉显的耳朵里,他似乎不太相信探子的话,还再次确定了一遍才相信是盛誉央出了相府。 李公公在一旁也听到了这话,当即询问来报信的探子说道:“那太子朝着什么方向去了?” “太子朝着公主府的反向去了,现在恐怕已经跟公主见上面了。” 探子的话说到这里,盛誉显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目光深邃的凝视着某一处,思绪似乎在一瞬间放空了,李公公知道盛誉显的心情不好了,识趣的将探子打发了出去,小心翼翼的侍候在盛誉显的身侧,但是却不敢说一句话。 半晌,盛誉显才微微张口道:“太子明明知道外面很危险,却还是要亲自从相府出来约见皇姐,如果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如此看重,况且若不是重要的事情他也完全可以交给晟影他们去做。”盛誉显说着,眼睛紧紧的眯缝着,似乎是在冥思着盛誉央这次行为的真正目的。 “可是有没有可能是太子故意做给我们看的?”李公公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猜道。 盛誉显略微思忱了一下,摇摇头道:“不会,按照我对太子的了解,他从来都只喜欢在背后主持大局,难道真的会因为做给我们看而亲自出相府?外面有多么的危险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盛誉显的话才刚刚说完,他又似乎察觉到哪里不对,于是又自我否定的说道:“这样说也不对,太子他是一向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看来我们还是需要观察一下。” 然而此时此刻,盛誉央已经来到了公主府的门前,他略微思忱了一下还是决定绕到公主府的后门,从后门进去,这样一来似乎更加符合逻辑。实际上南宫朝容早就给了盛誉央公主府后门的钥匙,可以说盛誉央是畅通无阻。 后花园中,盛誉央掀开自己的面纱,目光凝视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发呆的女子,盛誉心。 “皇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吧?”盛誉央的面色微微一沉,故意抬高了嗓门这样说道,顿时就将盛誉心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盛誉心见到来的人居然是盛誉央,当即就瞪大了眼睛望着盛誉央。 盛誉心走过来,一把拉住了盛誉央的手,问道:“太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知道你现在在明处你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吗?”盛誉心虽然说很多时候是站在盛誉显的一边,但是其实她的心里也心疼太子盛誉央。 盛誉央闻言,眸光中闪过一丝动容的说道:“皇姐既然知道我现在是劣势,却还是决定要站在伤害我的那一边吗?那皇姐也不必同情我了,因为皇姐你就是帮凶,若到了哪一日我太子地位不保的时候,皇姐你是否也该自责呢?” 听到盛誉央的这话,盛誉心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微的僵硬,她微微垂着眼眸,眸光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抓住盛誉央的手也渐渐的松懈了。 “你说的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那我万死也不能问心无愧。”说着,盛誉心的眼泪顺着面颊微微滑落,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她做错了?或许说其实她本来就看清了盛誉显的面目,却还是被亲情所蒙蔽? 盛誉央的面色依旧是阴沉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盛誉心,追问道:“所以说皇姐还准备继续如此?放任不管,甚至是站在错误的一方?你要知道这个天下本就是我的,这是宿命,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自己的兄弟,没错,江山是我的,可是除了江山他盛誉显可以拥有一切。” 盛誉心似乎并未想到盛誉央会如此说,当即她有些诧异的抬眸看着盛誉央的眼睛,盛誉央的双眼是那么的诚挚,不管是谁看到这样的眼神都会明白,他说的每一个字眼都是真心话。 盛誉心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那一日,她跟盛誉显在他的府邸中见面的那一次,盛誉显曾经口口声声的痛诉着盛誉央从小对他的不公,可是这一切盛誉心都看在眼里,盛誉央从来不曾看不起过盛誉显。 “太子现在是不是已经恨透了皇姐了?”盛誉心忽然声音柔和的问了一句,说话间盛誉心的眼睛甚至不敢跟盛誉央直视,因为盛誉心担心看到盛誉央那带着仇恨的目光。可是即便如此,盛誉心的心中却还是在期盼着一个答案。 盛誉央轻叹道:“我从来不曾恨过皇姐,因为我知道我一出生就比盛誉显得到了多,皇姐只是心疼那个你心中的显儿罢了,这一点我明白。”盛誉央的话说到这,盛誉心回头,泪水顺着面颊缓缓的滑落。 略微轻叹了一声,盛誉央说道:“皇姐,你看到我的时候你应该明白我来的目的不单纯。”盛誉央从来不想利用盛誉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这样做,但是他也会亲口承认。 盛誉心微微一怔,立即想明白了说道:“你是想给显儿造成一种我帮助你的假象,想要试探一下显儿的反应对不对?”盛誉心虽然被困在亲情的漩涡中,但是这样的道理她却还是明白的。太子盛誉央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给盛誉显制造假象。 “既然皇姐的心里清楚,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盛誉央面色凝重的说道。 盛誉心看着盛誉央,眸光中闪过一丝柔和的说道:“没错,显儿他是心胸狭隘,但是我相信他还是有最后的一点良知的,即便是我真的站在了你这一边,显儿他也不可能伤害我这个皇姐。”盛誉心十分笃定的说着,似乎这一点她已经十分有把握了。 盛誉央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盛誉心,半晌他才微微张口说道:“那好,皇姐,我就在你的公主府里面等着,他盛誉显不能杀我,因为他知道这样他的嫌疑最大,他必须找一个最自然的时机给我造成意外死亡,但是皇姐你就不同了,如果他真的要伤害你,那他绝对不会手软的。” 盛誉心对盛誉央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却还是答应暂时让盛誉央等在公主府中,留意着盛誉显的下一步动向。 当日下午,盛誉显的探子再次报告他说盛誉央自从拿了钥匙进了公主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本来还在猜忌的心顿时就变得狠戾起来,他基本上已经断定了盛誉心已经站在了盛誉央的那一边。 “三皇子,如此看来长公主确实是已经站在了太子一边,我们的阵营中又少了一个主力。”李公公说着,浑浊的双眼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忧虑。但是盛誉显却一直默不作声,听到李公公这话,盛誉显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过了半晌,盛誉显才缓缓开口道:“既然我们的阵营中少了长公主这个主力,那就让她永远的消失吧。”盛誉显的话当即就惊到了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李公公虽然知道盛誉显是心狠手辣,但是没有想到盛誉显竟然会说出杀了长公主这样的话来。 李公公半天才缓过神来,支支吾吾的问道:“三皇子,当真要杀了长公主?可那毕竟是站公主,若是杀了长公主,那也是震惊整个皇都的大事啊,若是我们被怀疑上了,那……”说话间,李公公已经是满脸的紧张,毕竟刺杀长公主这样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安排。 盛誉显对于一直在耳旁絮絮叨叨的李公公似乎有些厌烦,死死的拧了拧眉,有些不耐烦的道:“让你去杀就去杀,做的干净点,没人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要知道显儿跟皇姐的关系一直是最融洽的。” “可是,可是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李公公畏首畏尾的始终不敢应承下来。 盛誉显闻言当即转身死死的盯着李公公,双眼充满杀气的冷声说道:“没有可是,谁背叛了我,谁就该死,这是我的原则,永远都不会变的原则,既然我得不到皇姐的支持,那他盛誉央也永远别想得到。”盛誉显说着,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杀气。 李公公见状再也不敢迟疑,当即就答应下来退了下去安排这一次的刺杀行动去了。 当夜子时,已经陷入一片寂静的公主府似乎预知到会有大事发生,到处都充斥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紧张,盛誉心早早的就被下人安排躺在了床上准备休息了,盛誉央亦是如此,但是黑暗中墙角下,两个人却在窃窃私语。 “小依,你负责保护太子殿下,我去保护公主。”晟影冷冷的说着,但是却没有留意到小依那张不服气的面孔,听到这话,小依瞥了晟影一眼道:“不会易容的人就是麻烦,我明明可以扮作巡逻的家丁,就因为你不会易容,我才被迫跟你一起蹲在墙角。我看,还是我去保护公主比较好。” 小依的话说道这里,晟影微微蹙眉的看着小依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的?” 第96章 夜袭之战,公主决然 “是你没发现,本姑娘的嘴巴可是从来就没软过。”小依白了晟影一眼,正准备往公主盛誉心的方向走去,却被身后的晟影给一把抓住了手腕,小依有些惊愕的回头,却正对上了晟影那双清澈的眸子。 晟影微微起身,将小依的肩膀给压了下去,冷声道:“今夜三皇子的目标是公主,保护公主你知道有多危险吗?还是我去,你这个小女人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保护殿下吧,千万不要出了差错。”说话间晟影已经是一个飞身,朝着公主的屋顶飞过去了。 小依盯着晟影的背影,微微撇嘴道:“我保护殿下什么时候出过问题?” 夜再一次恢复了死寂,夜风不断的吹拂着大地,时不时的会听到沙砾在空中碰撞的声音,还有翩翩落叶被吹的到处飘零的声音,晟影正小心翼翼的匍匐在长公主盛誉心的屋顶的瓦砾上,时时刻刻的留意着身下房间里传来的任何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一声十分轻微的木板的撞击声传入了晟影的耳朵里,晟影当即就判断出来那是有人正在用刀柄敲开门栓的声音!想到这一点,晟影不敢耽误的直接将头从屋顶上探下,果真发现长公主的门口正站着一个手拿着闪着寒光的刀刃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显然是夜行的高手,他的脚步甚至比猫的脚步还要轻,甚至他走到盛誉心的门口晟影都还丝毫没有察觉,若不是他撬动门栓出了那一丁点的声响,恐怕此时此刻公主已经是命丧黄泉了。 三下五除二,那刺客最终还是悄悄的撬开了门栓,门被打开了,但是刚才所做的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无声的状态之下进行的,他的谨慎和小心远远超出了晟影的预判,况且他手法之娴熟甚至都让晟影感觉自愧不如。 那黑衣人走了进去,就是现在! 晟影一个飞身直接跟着黑衣人一起窜进了房间里,并且晟影砰地一声将房门给死死的关上了。那黑衣人闻声知道有人跟着他一起进了房间,当即回身一看,却发现身后竟然空无一人。巨大的关门上当即就惊醒了已经睡着了的盛誉心,她穿着睡衣从床上坐起来,见到了月光下屋子里多出了一个黑衣人。 正当盛誉心长着嘴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黑衣人情急之下找不到一起跟着进来的晟影,只能先下手为强,举起手中的刀刃朝着盛誉心冲过去! 那刀刃在月光之下泛着阴森的寒光,正当那刀刃就要刺中盛誉心的喉咙的时候,忽然之间一把短刀从房梁上飞过来,正好击中那一把强有力的刀刃,顿时那刺客没有防备,刀刃从他手中偏离,狠狠的朝着盛誉心的床头的木头上刺过去,砰地一声插在了木板上。 刺客当即惊愕的回头,却见到晟影正站在他的身后,刺客转身死死的盯着晟影。 晟影冷笑,淡淡的说道:“怎么?过过招吧。”正说话间,晟影就已经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宝剑来,那刺客也绝对不心慈手软,知道如果不将晟影给制服他今日就根本无法杀了盛誉心。 刺客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条绸带,朝着床头上的刀柄狠狠的一掷,那绸带就跟听得懂人话一样竟然就缠住了刀柄,那一把刀就再一次出现在了刺客的手中。 出其不意,刺客率先朝着晟影冲过去,只见到那刀刃闪着寒光让人隐隐约约间感觉到不寒而栗。刀刃直冲着晟影的脑袋刺过去,晟影只是淡然的微微侧头,那刀刃就顺着晟影的侧脸滑过去,扑了个空,但是却让晟影鬓角的发丝被削去了一缕。 晟影死死的拧了拧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道:“你还真是该死。”说话间,晟影毫不客气的将宝剑出鞘,然后一个挺身朝着那刺客刺过去,刺客早就有所防备,正准备转身躲过去的时候,没曾想晟影一个飞踢直接从另外一面攻击,刺客当即就被狠狠的踢了一脚,闷哼一声之后就口吐鲜血了。 刺客单膝跪地,再一抬眸的时候晟影已经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 他慌张的站起身来,四处打量着房间,但是却也在这个时候,窗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快,快,抓刺客,府里来刺客啦……”刺客听到这话,正想着要从后窗溜出去,却没发现他刚刚一打开窗户,一把冷冰冰的剑刃就直接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刺客当即停下动作来,温顺的像一只小猫咪。 晟影从屋顶上跳下来,见到小依正举着剑对准了刺客,顿时眼底闪过一丝柔和道:“动作还是挺快的嘛,不是说了让你保护太子殿下的嘛?” 晟影的话刚刚说到这里,盛誉心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盛誉央正带着管家他们出现在了门口。 “不用保护了,我已经来了。”盛誉央冷冷的说着,面色阴沉而透着王者的风范。晟影听到是盛誉央的声音,当即不敢再继续闲扯,转身作揖道:“主子,任务已经完成。” 盛誉央微微点了点头,见到那刺客正在被小依用剑抵着喉咙。 管家这个时候带人将那刺客给绑了,盛誉央转身,看着坐在床头脑袋还处于空白状态的盛誉心。盛誉心走到那刺客的跟前,眸光中闪着绝望的看着他。 泪水顺着盛誉心的面颊滑落,但是很快就被盛誉心给拭去了。盛誉心转头,看着盛誉央说道:“没想到还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只要我一旦不愿意帮助他,他就连我这个亲姐姐也都要杀害。” 刺客别押了下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盛誉央和盛誉心两个人。 “到了现在这一步了,皇姐相信我的话了吧?”盛誉央微微蹙眉,看到盛誉心伤心绝望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必须要让盛誉心看清楚盛誉显的真面目。盛誉心闻言苦笑,眼底闪过一丝绝望。 过了半晌,盛誉心微微转头看着盛誉央道:“我已经决定要帮你了。” 盛誉央对于盛誉心刚刚说的话并不感到奇怪,反倒是神色清冷的看着盛誉心说道:“皇姐想清楚了吗?如今并非是我逼皇姐帮我,而是皇姐自愿选择的。”盛誉央对于盛誉心一向都是十分尊敬的,所以盛誉央从来没有想过逼迫盛誉心做过任何的决定,就算是在这样认真严肃的问题上也是如此。 盛誉心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微微抬眸看着盛誉央道:“我知道你从不愿逼迫我,不然依照你太子的权势和手段,怕是我现在不想帮你都难,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帮你。” 盛誉心的话说到这里,盛誉央转眸认真的看着盛誉心。 “以前是我太糊涂,总是以为显儿内心的亲情会被我的关心和纵容给召唤出来,可是每一次他都让我彻底的绝望,是他让我明白了,我的心软全都是对他的放纵,这一次我再也不能心软了。”盛誉心说着,但是心里却还是在隐隐作痛,显儿已经将她给逼上绝境了。 盛誉央知道盛誉心的心里很难过,当即轻叹一声说道:“皇姐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他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显儿了,如果他真的是,那我也不会如此跟他较劲,确切的说他若是真的还是当初的显儿,也就不会主动来跟我较量,因为他应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他,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眼泪顺着盛誉心的面颊微微滑落,她拭去泪痕,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是,现在到了这一步都是他自找的,刚才那个刺客就由你发落吧,还有,我现在想见见朝容。”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心的目光几乎是在乞求盛誉央,盛誉央自然也不会拒绝,当下就派人将朝容从相府中接出来。 朝容匆匆的从马上上跳下来,径直的来到了盛誉心的房间。她不停的加快脚步,心里七上八下的,就算是盛誉心现在没有受伤,怕是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吧,况且她知道要杀她的人竟然是她一心疼爱的显儿,如今她肯定是难过的要命。 夜风吹拂着南宫朝容的裙摆,南宫朝容急匆匆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跨进了盛誉心的房间。 一进门,南宫朝容就到处搜寻着盛誉心的身影,只见到盛誉心正在床边坐着,目光微微有些涣散,但是更多的是有些悲戚。 “公主,你没事吧?”南宫朝容的第一反应就是盛誉心是不是受伤了,急急忙忙的凑上去想要看看盛誉心的伤势,但是盛誉心见到是南宫朝容来了,当即就摆摆手说道:“没事,我没受伤。” 南宫朝容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见到盛誉心的脸色很差劲,也就知道了盛誉心此时肯定是在为刚才的事情而伤心欲绝。南宫朝容微微抿了抿唇,坐在了盛誉心的身旁,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盛誉心。 两人只能沉默不语,半晌,盛誉心才苦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朝容,你说的对,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谁是谁非,但是却还是在心里骗自己说显儿一定会改过的,如今看来他连我也要一起杀了。” 第97章 情深几许 南宫朝容轻轻地抚摸着盛誉心的手说道:“公主应当想开些,公主作为宫廷中人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这皇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即便您现在身在公主府,但是也无法逃离这样的命运,在权力的世界里,感情……什么都不是。” 南宫朝容感觉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虽然跟盛誉心相处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但是却也觉得盛誉心是个难得的有血有肉的人,可是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南宫朝容却又不得不在心里感慨,受到伤害的永远都是这些念及旧情的人。 轻叹一声,盛誉心道:“……你说的没错,现在我看清楚了,若是我再如此糊涂下去,我就会变成他盛誉显夺权的工具,所以我决定要站在太子这一边,帮助太子巩固他的太子之位,不能被盛誉显得逞,不然的话以后的天下一定是可怕的,充满了纷争和杀戮。” 盛誉心一边说着,眼睛里竟然流露出死死的恐惧,或许她现在已经联想到了如果将来真的将皇位交给盛誉显的话,那后果将真的是不堪设想。 南宫朝容目光柔和的看着盛誉心,眼底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公主既然想清楚了就好,只是有一件事我要跟公主道歉,那就是其实我最开始进入公主府……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想必公主早就知道了。” 南宫朝容知道盛誉心的心里早就知道了她此次前来的目的,所以也并不想继续隐瞒下去。 盛誉心笑了笑说道:“我虽然早就知道,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并无恶意。”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那就证明从此之后他们还会是很好的朋友,这件事情并不能影响二人的情谊。 南宫朝容在盛誉心终于安稳下来睡着之后,一个人走出了盛誉心的房间,刚刚盛誉心在睡梦中还在流泪,这一点让南宫朝容十分心疼,或许……这就是一个人在面对最信任的人的背叛的时候该有的正常的反应吧,不过还好,南宫朝容已经在盛誉心睡熟之后才放心的离开她的房间。 一出门,南宫朝容就正对上正朝着这边走来的盛誉央。 “皇姐她睡着了?”盛誉央压低嗓门,生怕自己太大声会吵到盛誉心,他知道盛誉心今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现在她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也就不要再吵醒她了。 南宫朝容轻叹一声点点头,但是却什么话都没说。 在夜色中,盛誉央看着南宫朝容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微微的动容,他微微张口道:“去后花园的凉亭里坐坐吧?” 盛誉央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南宫朝容朝着后花园走去,南宫朝容见到盛誉央的这个动作倒也不拒绝,反倒是安静的跟在盛誉央的身后来到了后花园中的凉亭里。 月色缓缓的照着,凉亭里面一对倩影正依靠着凉亭的红色柱子仰望星空,看起来无限美好,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皇姐说不定不能这么快答应帮我。”盛誉央收起了平日里的霸道和不可一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口吻中难得的可以听得出来一丝丝的感激。 南宫朝容闻言浅笑,坐在凉亭里面的长椅上,目光打量着盛誉央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夜风吹拂之下让南宫朝容觉得盛誉央似乎更多了一丝淡淡的温柔。 “其实你应该明白,我跟公主早就已经成为朋友了,其实我知道公主心里的想法,她很想帮你,只是公主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信赖的显儿会是现在这一副恶劣的样子,所以她一直执迷不悟的帮着显儿,这一点……你应该会体谅她的吧?”南宫朝容说着,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期许的盯着盛誉央。 盛誉央也同样认真的看着南宫朝容,但是很快盛誉央就微微点头说道:“我谅解,从一开始就是谅解的。” 盛誉央走到南宫朝容的身旁来,轻轻地揽住了南宫朝容的腰身,目光柔和的看着南宫朝容。 “我很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朝容,谢谢你……”说话间,盛誉央的唇轻柔的靠近南宫朝容,不知不觉间南宫朝容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种淡漠的幸福感慢慢的涌上心头,她十分自觉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那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可是半晌,南宫朝容就只听到盛誉央的笑声,当即南宫朝容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耍了。 有些羞恼的睁开眼睛,果真看到的是盛誉央那张正看着她愚蠢表情的坏笑的脸。南宫朝容又气又恼,正准备抬手捶打盛誉央,没想到她的小手才刚刚举起来,攥成拳头,忽然之间盛誉央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的小拳头,炽烈的吻扑面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南宫朝容当即脑袋空白的怔住了,她身体僵硬的杵在那儿,一直到盛誉央的手轻柔的揽过她的腰身,那一个温暖的拥抱顿时让南宫朝容的身体渐渐的软了下来,她轻柔的依靠着盛誉央,任由盛誉央的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 “将来天下是我的,你就是我的皇后。” 盛誉央不依不舍的释放了南宫朝容的唇,忽然之间语气柔和的说道,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的眼神温柔的看着南宫朝容,这样的话是一辈子的承诺,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自己深爱着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都会觉得心花怒放,即便是个性强硬的南宫朝容也是如此。 可是南宫朝容尽力的压制着自己脸上的喜悦,轻笑道:“……可是谁稀罕做你的皇后?” 盛誉央知道这是南宫朝容故意在跟他抬杠,所以倒也不生气,反倒是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好啊,你若是不愿意……恩,那我换别人就好了,反正到时候西穹国美女如云,想找到一个德才兼备的女人来做皇后应该是不难的。” 南宫朝容没曾想盛誉央竟然会顺着她的话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提议来,当下脸色就微微一沉,别过脸去跟盛誉央闹别扭了。 “好啊,反正那是你的自由,你若是……要让别的女子来做皇后,那我就自动让位。”说着,南宫朝容的眼睛竟然湿润了起来,该死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在乎盛誉央了,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总之在遇见了盛誉央之后南宫朝容整个人都变了,她自己觉得爱情让她再也不像她自己了。 盛誉央果真见到了自己想看的表情,当下就得逞的轻笑道:“你还是吃醋了,女人的心眼就是小,其实男人——尤其是有权势和有能力的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盛誉央说完这话,视线还小心翼翼的转到了南宫朝容的脸上,只见到南宫朝容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嘟着嘴巴,泪水已经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 见到南宫朝容流泪了,盛誉央顿时就开始后悔了,赶紧想要替南宫朝容拭去泪痕,但是南宫朝容却忽然猛地站起身来,愤愤的说道:“好啊,那你就去找你的三妻四妾去吧,那就离我远一点!” 正当南宫朝容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之间盛誉央的大掌再次出动,一把将南宫朝容的小腰给搂住了,一个用力就迫使南宫朝容坐在了他的怀中。 南宫朝容挣扎着想要离开,但是却被盛誉央给强行制止了。看着怀中不断挣扎着的小女人,盛誉央的眼底闪过一丝轻笑的说道:“你这小女人还真是不安分。脾气还真是大,如果这样……以后做了皇后可怎么办?” “谁要做你的皇后?你还是让你的……三妻四妾来当吧,我不稀罕!”南宫朝容说着,起身要走,可是无奈盛誉央的胳膊力道很大,不管南宫朝容怎么挣扎就是逃不过他的怀抱。 盛誉央只是面色沉静的看着怀中不断挣扎的小女人,唇角微微上扬,脸上始终都带着笑容。 “为什么这么生气?你难道说在吃醋吗……”盛誉央笑着说道,说话间他的眼睛正紧紧的望着南宫朝容,其中更是充满了温情的,南宫朝容本来还在奋力挣扎,在听到盛誉央这话的时候却猛然停了下来,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甚至连脖子都要红了的感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顺着脸颊一直到脖子。 南宫朝容忽然停止了挣扎,眼底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的闪烁,支支吾吾的说道:“谁吃醋了,我只是很讨厌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女人就不行?嘁,想到这点我就为我们女人感到不公平,所以……” 说到这里,南宫朝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毕竟她跟盛誉央都清楚她说的这些话不过是借口罢了。 没想到盛誉央听到南宫朝容这话竟然有些不悦的拧了拧眉,压低了嗓门质问道:“怎么?你们女人也想要同时拥有好几个男人吗?” 南宫朝容一下子就听出了盛誉央口吻中的不悦,当即就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98章 初遇危机 “我……我可没这个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们男人一样好色?”南宫朝容说着,眼睛却不敢看着盛誉央,因为南宫朝容总是感觉盛誉央的那双眼睛似乎总能一下子就看穿自己的心,而这种坦诚相见的状态总是让南宫朝容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总感觉自己会被盛誉央的那双眼睛给深深的吸引住,从此无法自拔。 盛誉央闻言,脸上再次恢复了笑容,只不过相比之前的柔和这次却带着一丝丝的戏谑。 “依照你如此说来,男人都是好色的了?”盛誉央如此说着,唇角尽然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来,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朝容总是隐隐的感觉到盛誉央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丝危险的成分,但是嘴上却依旧是不愿意嘴软服输,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当然了,你们男人只要有钱有势了之后就再也不会对最开始一直为你们付出的女人好了,三妻四妾的……” 南宫主任说着,视线转移到别处不看盛誉央,免得南宫主任会担心这个家伙一着急就吃了自己,那双眼睛甚至比猛兽的眼睛还要吓人。 “好,那我今天就好色给你看看。”说着,盛誉央俯身弯下去正准备再次将自己的唇贴到南宫朝容的唇瓣上,但是这一次南宫朝容却学聪明了,当下一个十分柔软的弯腰就躲过了盛誉央正准备袭击过来的唇。 盛誉央似乎没想到南宫朝容会如此利落的躲开,当下先是一阵失败之后有些懊悔的蹙眉,随即他的视线不经意的转移到了南宫朝容的身前,却见到那雪白的肌肤因为刚才南宫朝容的动作太大力,已经从衣物中暴露出来,现在正展现在了盛誉央的眼前。 盛誉央微微一怔的浅笑说道:“看来,男人的好色也都是被女人逼得。” 盛誉央的话说完,当即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来,南宫朝容也瞬间就明白了盛誉央的意思,视线朝着盛誉央的眼神方向看去才知道自己衣衫有些不整,当下就面红耳赤的将腰身重新挺直。 即便南宫朝容已经竭尽全力的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太尴尬,但是她火辣辣的脸颊却还是出卖了她自己。 盛誉央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问道:“所以你这是在勾引我喽?”盛誉央的话顿时让南宫朝容觉得瞬间就无地自容,脸颊更是一阵火辣辣的滚烫,但是却还是逞强支支吾吾的辩解道:“谁,谁在勾引你?少自作多情了,我这是无意识的走光好吧,你还真的以为你在我心里有多迷人?” 可是盛誉央却似乎并不在乎刚刚南宫朝容说的话,反倒是微微勾起唇角说道:“好吧,我……接受勾引好了。”说着,盛誉央不由分说的紧紧的将南宫朝容揽在怀中,眸光中闪过一丝微微的动容。 即便是此时此刻,南宫朝容的心里紧张的要命,但是却还是要在盛誉央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来,盛誉央站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南宫朝容那张已经因为害羞而通红的小脸。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南宫朝容支支吾吾的,她现在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盛誉央轻笑,抬头轻轻地勾起了南宫朝容的下巴,温柔的目光望着南宫朝容。 “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看着你,那我也心满意足了。”盛誉央忽然深情的如此说道,或许是因为刚刚盛誉央说过,要让别的女人来做他的皇后,这句话一直在南宫朝容的心里耿耿于怀,所以在盛誉央说出这话的时候,南宫朝容的心里却莫名的涌起一丝丝的酸楚。 鼻尖一酸,眼泪就差点流下来,这是一种幸福夹杂着一丝丝的苦涩的感觉,让人难以捉摸。 南宫朝容的眼泪顿时让盛誉央微微一怔,他温柔的抬手帮南宫朝容拭去泪痕,轻笑道:“你这个笨女人,难不成还真的相信我会让别的女人来做皇后取代你的位置?”说话间,盛誉央的唇轻轻地贴在了南宫朝容的脸上,吻去那清澈但是却带着一丝苦涩的眼泪。 南宫朝容知道自己失态了,她终于还是在盛誉央的面前表现出了自己柔弱的那一面,况且这一面是南宫朝容最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的,哪怕是在她一直深爱着的盛誉央的面前,她也不要盛誉央见到她流泪的样子。 南宫朝容慌乱的擦去泪痕,倔强的说道:“……我才不是担心你被别的女人抢走呢,我只是担心以后我做不成皇后,真是太可惜了。”盛誉央知道南宫朝容是故意这么说,也就笑笑,宠溺的用食指刮了一下南宫朝容的鼻尖。 “真是搞不懂,你这女人看起来强势,其实感情方面幼稚的要命……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看来我当初的眼光还真是差一点啊。”盛誉央撇撇嘴,摇头晃脑的好像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南宫朝容见到盛誉央这幅样子心里更是不服气了。 南宫朝容紧张的看着盛誉央问道:“你后悔了?后悔也来得及,反正我随时都可以走。” 盛誉央知道南宫朝容是在跟他赌气,所以也不跟南宫朝容一般见识,反倒是轻笑一声威胁的说道:“你不想继续追查你母亲的事情了?你要是真的想放弃那我也没办法。” “你真的以为我自己一个人就没办法查清楚母亲的事情?”南宫朝容更是不服气了,这个盛誉央还真是越来越狂妄自大了,但是想到这里的时候,南宫朝容的心却又担心起来,毕竟母亲的事情确实是需要盛誉央的帮忙,虽然南宫朝容嘴巴上说不需要盛誉央,但是其实如果真的脱离了盛誉央,那么这件事情调查起来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 盛誉央浅笑,一把抱住了南宫朝容说道:“我会帮你,以后我们都再也不分开,你就是我的皇后。” 月光下,盛誉央紧紧的抱着南宫朝容,这样的场景看上去迷人至极,或许此时此刻他们只想着可以一辈子拥抱彼此,最好时间可以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将他们分开。 自从盛誉心愿意帮盛誉央巩固太子之位,日后可以继承大统以来,盛誉显得知计划失败心里更是不甘心。 “该死的!一个经过多年训练的专职杀手竟然杀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盛誉显狠狠的将桌子上的茶杯推到地上,碎片顿时崩裂的到处都是,吓得一直在挨骂的李公公更是心惊胆寒,浑身在不停的颤抖。 盛誉显的目光宛如一把刀子一样恶狠狠的盯着李公公,李公公见状立即跪倒在地求饶道:“是奴才的错,奴才没有挑选到高能力的杀手,只是因为奴才没想到太子还有背后一手。” 李公公年过半百,颤颤巍巍的解释着,哀求着,老泪纵横。但是在盛誉显的眼中只要是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任务的人都是该死的,见到李公公这般求饶,盛誉显的面色却冷静了下来。 盛誉显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目光阴森森的盯着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的李公公。 “李公公,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多少年来着?”盛誉显说这话的时候感觉上就是在跟李公公唠家常,转身来到了刚才被自己打碎的茶杯的碎片跟前,弯腰捡起一块碎片来,眸光中闪过一丝清冷。 那一块碎片被盛誉显捏在手指间,他百无聊赖的打量着那个不规则的碎片,那碎片上还带着一个锋利的尖。 李公公颤颤巍巍,眼底闪过一丝惊恐的说道:“回三皇子,奴才在您的身边伺候五年了。”李公公说这话的时候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生怕自己的哪一句话再次惹恼了盛誉显。盛誉显闻言,眼底闪过一抹阴沉喃喃自语的说道:“五年了,时间也不短了,这五年里面你帮我出谋划策也算是有功劳了,可是本皇子一直都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盛誉显忽然对李公公说出这样感谢的话来,李公公当即干笑了一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说道:“三皇子不必言谢,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帮助三皇子早日继承大统就是奴才最大的心愿。”李公公笑呵呵的说着,想要借此机会好好的说几句好话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盛誉显走到李公公的跟前说道:“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虽然你以前帮我不少,可是这一次你犯下的错误也不小,你知道皇姐没死,那就意味着皇姐一定会站在太子那边,对我们是相当不利的。” 盛将誉显摇摇头,一副叹息的样子。他抬起头,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压制着自己内心即要爆发的情绪。 李公公一听到这话,当即知道自己的情况又不妙了,感激辩解道:“三皇子,相信事情还可以有转机的,奴才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来让长公主站在三皇子这边,我们可以挑拨离间,总之办法总是有的。” 第99章 见义勇为 “你说的容易,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皇姐……她以后肯定不会再想要见到我了。”说着,盛誉显继续玩弄着手中的碎片,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 李公公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战战兢兢的说道:“三皇子,求您看在老奴一直帮您的份上,就……就……饶了老奴这一次,老奴以后再也不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了。”李公公说着,就一个劲的给盛誉显磕头,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因为李公公的心里十分清楚,盛誉显是极其暴力而血腥的人,背叛他,或者是做错了事情的人在他的眼中都是该死的。 盛誉显闻言蹲在地上,目光深邃的盯着李公公说道:“我也相信你以后不会再犯了。” 简单的几个字,情绪却是尤其的复杂,李公公听到这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总之,盛誉显的心思是一般人很难捉摸的,况且盛誉显的手中还一直攥着那个碎片,这样的动作更是让李公公感觉惶恐不安。 “三皇子的意思是……”李公公的声音在颤抖,他生怕下一秒就会死在盛誉显的手中。 盛誉显浅笑,眸光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冷声道:“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以后再也没机会犯错了。” 说时迟那时快,盛誉显的话还没有落音,那一个坚硬而锋利的碎片,就已经狠狠的朝着李公公的脖子划过去。鲜血当即就染红了地面,喷溅的墙上到处都是,李公公捂着脖子才明白盛誉显的话。 盛誉显阴森森的看着已经在死亡边缘的李公公,眸光闪过一丝阴沉的说道:“我唯一可以给你的殊荣,就是你会死在我手里,我亲自结果了你,干净利落让你没有痛苦,这……就算是我对你五年的感谢吧。”说完,盛誉显一脚将李公公给踹倒在地上,唇角微微勾起一丝阴沉的冷笑。 “来人……”盛誉显的声音沙哑,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当即,一个小丫鬟就走了进来,见到了门内已经死了的李公公,脸上却并无惊讶之色,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这样的场景在这座府邸中并不少见,只不过大多数都是被拖出去杀了,只有李公公是由盛誉显亲自动手的罢了。 盛誉显连看都没看那丫鬟一眼,眸光森冷的说道:“我训练你这么多年,并不是让你单纯的做丫鬟的,这一点你应该十分清楚才对。”这话才刚刚说完,那丫鬟就丝毫不耽误的应声道:“是,爱莲明白。” 盛誉显轻叹了一声,说道:“你也知道,之前的刺杀任务失败了,皇姐从此以后肯定是站在太子那一边,而且她应该这一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我了,所以现在我们只能从太子那边入手了。” “是,三皇子需要爱莲做什么?爱莲肯定会义不容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就是报答三皇子的栽培之恩。”说话间,那名唤作爱莲的丫鬟一直是阴沉着脸,一副冷漠的样子,因为这就是这几年三皇子交给她的,不管在任何时候她都不能轻易的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盛誉显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现在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你应该知道太子的身边有个女人,叫南宫朝容是吧?太子对她很好,他们的感情也很好,既然这样我就要你去破坏他们的感情,顺便,你也打探一下相府的消息给我,最近皇都里会涌进一些边关的难民,到时候我会安排你跟太子见面。” 爱怜闻言,当即明白了盛誉显的意思,于是冷声道:“三皇子会给重新安排一个背景对吧?既然如此爱莲就放心了,三皇子也请放心,爱莲一定会完成三皇子交给爱莲的任务的。” 盛誉显摆摆手,爱莲正准备要往外走,却被盛誉显给叫住了。 “你记住,如果你的任务失败了,你的下场……就跟身后的那个尸体是一样的。”盛誉显的话说的阴沉还带着一股杀气,听上去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但是爱莲似乎早就知道这一点,漠然点点头就走出了盛誉显的房间。 半个月过去了,果真皇都中涌进来了大批的难民,他们全都是因为边关地区的干旱而造成的饥荒而成为难民的,他们一路跋山涉水的来到皇都,就是为了可以得到西穹国的赈灾粮食,希望在皇都可以找到一条活路。 “御央,这一路怎么这么多的难民?”南宫朝容看到大街上全都是一些衣衫褴褛跟讨饭的叫花子没什么区别的难民,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因为想到他们这一路上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的苦难,心里也就跟着不好受。 盛誉央本来是准备陪着南宫朝容出来逛逛的,因为最近他们自从得到了盛誉心的支持以后盛誉显就近乎消失了似的,一直都不曾再度动手,也几乎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好久没出来逛逛了,但是没想到一出相府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看样子是饥荒,你没看到他们在到处讨饭吃吗?”盛誉央轻叹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可惜我现在的处境不乐观,不然的话我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帮助他们的。” 说着,盛誉央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愧疚来,因为他知道他会有一天成为西穹国的主人,这些都是他的臣民,他的责任就是要保护他们。 听到盛誉央有些自责的话,南宫朝容也能感觉到盛誉央心中的苦闷。于是南宫朝容轻声的安慰道:“没关系的,以后你成了皇上,你肯定是个造福百姓的好皇上,只是你现在手中还没有那么多的权力。” 南宫朝容说着,朝着盛誉央投去理解和会心的一笑,希望这样可以让盛誉央的心里好受点。 正当南宫朝容和盛誉央准备回到相府的时候,忽然之间一匹骏马飞驰而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引来一阵路人的尖叫和惊呼,正当南宫朝容愣神的时候,盛誉央一个机智的转身就将南宫朝容给揽在怀中,然后巧妙的躲开了危险,但是却在这个时候,那匹马居然继续的朝着前方近乎失控的飞奔着,眼见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就要丧命于马蹄之下。 只见到那女孩儿正惊恐的盯着那高高举起的马蹄,双眼茫然而空洞,看上去她现在应该是脑子一片空白。 “危险!”忽然之间,盛誉央惊呼一声一个健步冲上前,将那女子推到了路边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子刚刚从马蹄之下躲闪开,那疯狂飞奔的骏马就与女子擦肩而过,哪怕是盛誉央再慢下一点点,那女子定然是丧命于马蹄之下。 等到那匹马彻底的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南宫朝容担心盛誉央的安危急忙凑上前来上下打量着观察着盛誉央问道:“你没事吧?!没受伤吧?!”南宫朝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紧张,因为刚才的那一幕简直是太惊险了,就连南宫朝容看到都会觉得有些后怕,现在想想她还是心有余悸,不过她的心却也是暖的,盛誉央为了救一个陌生人都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他果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等到盛誉央和南宫朝容的心情都微微平复了一些之后,他们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大街对面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显然是受到了十分严重的惊吓,此时此刻她正面如死灰一般的站在大街对面,眼神空洞无神,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灰尘,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补丁,虽然依稀还可以看到她姣好而清秀的面容,但是她这一身的装束却又跟街边讨饭的乞丐没什么区别。 “姑娘,你没事吧?”南宫朝容首先上前,轻轻地摇了摇那姑娘的身子,那姑娘这个时候才猛然之间缓过神来一样,瞪大了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南宫朝容。她的眼神是充满惊讶的,随后是惊恐,最后是带着一抹疏远的警惕,她不但不感谢,反倒是用一种默然的目光盯着南宫朝容。 盛誉央跟在南宫朝容的身后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女子说道:“姑娘,刚刚你差点丧命于马蹄之下,现在已经安全无事了,你受惊了吧?没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安全了。”盛誉央处于对那女子的关切,于是声音柔和的如此说道。 那女子闻言,微微抬眸看着盛誉央,这才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说道:“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 盛誉央见到那女子十分拘谨,当即微微一笑说道:“我叫御央,这位名唤作南宫朝容,你若不嫌弃可以称呼我为御央公子,这位就是朝容姑娘。”盛誉央见到这女子十分拘谨,于是自我介绍起来,为的就是打破僵局。 这话说完,南宫朝容也轻笑说道:“那请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爱莲。”爱莲低着头,声音有些胆怯的喃喃道,好像她特别的害怕见到陌生人,即便是盛誉央和南宫朝容是救了她的人却也无法在一时之间就取得她的信任。 第100章 你吃醋了? 略微思忱了一下,爱莲抬起头来盯着盛誉央说道:“御央公子,刚刚多谢你的救命之恩,爱莲没齿难忘。” “爱莲姑娘不必客气,只是爱莲姑娘……“上下打量一下女子,盛誉央若有所思道,”看样子不是皇都之人,况且爱莲姑娘眉目清秀看上去也并未是乞讨之人,为何会衣衫褴褛流落至此?” 盛誉央不免对爱莲的身世有些好奇,于是才追问了下去。 听到这话,爱莲当即就轻叹了一声,眼泪簌簌的滑落了下来,让盛誉央和南宫朝容当即就愣住了。 “爱莲姑娘,你先别哭,有什么困难的话跟我们说,我们若是能帮得上忙的话就一定会帮你的好吗?”南宫朝容见到爱莲流泪,当即就有些于心不忍的如此安慰道。 爱莲闻言,轻轻地拭去了脸上的泪痕,眼底闪过一丝悲戚的说道:“御央公子,朝容姑娘,你们看看这皇都中涌进来的难民就知道了……我们都是从边关而来的,边关现在正在闹饥荒,我们都已经没有什么活路了,只能一路讨着饭来到了皇都,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活路,现在我的家人都在这次的饥荒中死光了,就剩下我自己了。” 说着爱莲就接着又哭了起来,那一副可怜的样子不管是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的。 见到此番情形,盛誉央也倍感伤感,但是却并未说些什么。 忽然之间,爱莲一下子跪倒在了盛誉央的跟前,泪流满面的说道:“御央公子,爱莲一见到御央公子的穿着就知道御央公子定然不是一般人,既然救了爱莲那就干脆收了爱莲做丫鬟吧?爱莲……爱莲,什么都不求,只求御央公子能给一口饭吃,爱莲愿意伺候御央公子一辈子,权当是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这话说完,爱莲就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盛誉央磕头。 “爱莲姑娘,这又是何必,你还是站起来说话。”盛誉央虽然贵为太子,但是却也不喜欢别人总给他下跪,况且他也从来都不曾是因为要受到别人的感恩才伸手帮助别人的。 南宫朝容见状也说道:“爱莲姑娘,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没想到爱莲看着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却是强硬倔强的很,她跪在地上泪眼摩挲的说道:“如果御央公子和朝容小姐不答应爱莲的话,那爱莲就一直跪着不起身了。” 南宫朝容见状无奈的看着盛誉央,盛誉央知道如此他不答应的话爱莲就会一直这么跪着,但是却又担心南宫朝容会多想什么,于是目光紧紧的看着南宫朝容,那意思就是让南宫朝容来拿主意。 “那好吧,反正爱莲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再说相府也不多这么一个丫鬟。”南宫朝容劝说着盛誉央,她承认她是不该答应带着陌生人回到相府,但是现如今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爱莲这样柔弱的女子一直跪在地上。 爱莲听到南宫朝容这话,当即就喜笑颜开,神采奕奕的问道:“真的吗?朝容小姐,御央公子你们愿意收留爱莲了?”见到爱莲眼中期盼的眼神,盛誉央也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只能点点头。 “多谢御央公子,多谢朝容小姐,你们的大恩大德爱莲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中的。”说着,爱莲又紧接着给盛誉央和南宫朝容磕头,南宫朝容赶紧将爱莲给搀扶起来,说道:“爱莲姑娘赶紧起身。” 说到这里的时候,南宫朝容却发现爱莲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盛誉央看,正当南宫朝容觉得有些怪怪的时候,忽然之间爱莲从南宫朝容的身边来到了盛誉央的身侧,一把拉住了盛誉央的衣角可怜兮兮的问道:“御央公子,是御央公子你救了爱莲的命,所以爱莲想要伺候公子你,成为公子你的丫鬟,只服侍公子你一人,可以吗?” 这样亲密的举动,还有这样听起来带着某种企图的话语让南宫朝容的心微微一怔,她似乎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爱莲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一副矜持胆小懦弱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却是野心勃勃的。南宫朝容的视线假装不经意的转移到了爱莲的身上,她说自己是从边关那样的干燥的地方来的,可是她的皮肤却温润如水,不管怎么看也都不像是边关之人。 此时此刻的盛誉央似乎也察觉到了爱莲对他的热情,可是即便是如此盛誉央也并未多想。 “正巧我缺少一个贴身的丫鬟,你就做我的丫鬟吧以后。”盛誉央浅笑,但是却还是十分自觉的跟爱莲保持着应该有的距离,只是盛誉央还不知道南宫朝容的心里已经打翻了五味瓶。 一路上盛誉央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南宫朝容似乎是刻意的疏远自己,但是盛誉央却一直未曾说什么话。 一直到深夜,相府中恢复了平日里的宁静,因为这一日是爱莲第一天来到相府,管家正带着爱莲到处去熟悉环境又对她进行了一番礼仪的训练,所以这一整天爱莲都处于忙碌的状态,还并未成为盛誉央的贴身丫鬟。 南宫朝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发呆,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今日白天时候的场景,那个爱莲看上去似乎对盛誉央十分感兴趣,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朝容总是觉得这个爱莲的来路似乎有些不正常,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这一切发生的太合理,让人找不出丝毫的披露来,正是因为这样南宫朝容才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些太凑巧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南宫朝容的窗户被敲响了。 南宫朝容打开窗户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盛誉央。 盛誉央侧身站在窗外,那张精致的侧脸,轮廓分明中却又带着一丝丝的温柔。盛誉央的面色微微有些犹豫,当即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南宫朝容原本的怒气就已经被消减了一半了,但是一想到白天他跟爱莲那般暧昧的样子,南宫朝容心里还是微微泛起一丝酸楚。 “这半夜了,你来做什么?”南宫朝容阴沉着脸,故意摆出一副不爱搭理盛誉央的样子,总之她心里有苦有酸的,期盼着盛誉央好好的解释一下白天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又觉得丢脸。 盛誉央闻言,唇角竟然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转身来认真的看着南宫朝容的背影。 “你就打算这一整晚就背对着我说话吗?就算是要跟我吵架,也要跟我一个正脸吧?”盛誉央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丝的柔和,南宫朝容知道自己一开始就这样是有些理亏,但是却还嘴硬说道:“我愿意,你有话就说,没话说的话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说着,南宫朝容回过身子去伸手要关窗户,实际上南宫朝容的脑海中幻想着就在她刚刚要关上窗户的时候盛誉央会阻拦她,然后好好的哄一哄她,只要告诉她他盛誉央的心中只有南宫朝容一个人,哪怕是这样一句话也行。 可是南宫朝容预期的动作却并没有出现,那窗户还是被老老实实的关上了,窗外站着的人丝毫没有伸手要阻拦的意思,南宫朝容关上窗,心里微微一颤,嘴巴气的撅起来,轻哼了一声。 “盛誉央,你厉害,不解释就算了!”南宫朝容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但是却并未喊出声来。因为窗外的人还未离开,南宫朝容还能看到盛誉央站在窗外的影子,他顿了顿才抬起步子离开了。见到那身影竟然渐渐的消失在窗外,南宫朝容心急如焚,一股又羞又恼的火焰从心底窜上来。 南宫朝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开窗户,探头朝着盛誉央离开的方向看去,只见到盛誉央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长廊中。南宫朝容气的直跺脚,眼泪竟然就那么不争气的流下来,顺着脸颊滚烫的流着。 “盛誉央,你厉害,我再也不理你了!”说着,南宫朝容就将窗户狠狠的关上,眼见着两扇窗户就要合上了,却忽然之间一只胳膊从窗外伸了进来,一把攥住了窗扇,吓得南宫朝容当即就松开了手。 顺着那胳膊看上去,果真就是盛誉央,他此时此刻正双眸严峻的盯着南宫朝容。那双幽深而且深邃的双眼就宛如他背后的星空一样让人迷醉,南宫朝容看着看着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你,你不是走了吗?”南宫朝容支支吾吾的说着,因为刚刚盛誉央的这个动作让南宫朝容心里的火气一瞬间就消失殆尽,现在她剩下的就只剩下了惊讶,还有心疼。 南宫朝容上前,拉住了盛誉央的胳膊,想要看看盛誉央是不是受伤了。 可是这个温柔的动作却触及到了盛誉央的心,正当南宫朝容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刚刚他被窗户夹住的地方,全神贯注的时候,忽然之间盛誉央伸手抬起南宫朝容的下巴,霸道的吻当下就袭来。 两人之间隔着窗户,却无多少影响,半晌,南宫朝容才狠狠的将盛誉央推开,红着脸转过身去。 第101章 另有计划 盛誉央也不羞不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怎么了?” “你不是挺关心那个爱莲的吗?你去关心她好了,我这里挺好的,不用你管。”南宫朝容竟然是含着眼泪说出这话的,她心里竟然莫名的感觉委屈的要命,眼泪就忍不住要流下来。可是实际上南宫朝容却在注意着盛誉央的一举一动,期盼着他能说出什么话来可以说服她的这种可笑的想法,她确实可笑,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似乎是小题大做了,但是即便如此,她却仍然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这还是她南宫朝容吗?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她不是一向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吗?怎么如今却到了这般境地。 窗外的盛誉央略微沉默了一小下说道:“……你吃醋了?” 这话说完,南宫朝容就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的,当即就变得更加不淡定了。 “……谁,谁吃醋了?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臭男人走到哪里总是会留意那些长得好看的姑娘,鄙视你们!”南宫朝容说些什么其实自己的心情也不清楚,总之她才不愿意承认自己吃醋了,她南宫朝容是谁啊?才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睡不着觉,而吃不下饭呢。 盛誉央闻言浅笑,拉过南宫朝容靠近他说道:“你的心眼还真是小,我只不过是见义勇为救了她,见到她可怜才收留她在相府做丫鬟,就这点小事你就接受不了了?心眼小的可怜。”盛誉央说着,伸出手指来宠溺的轻轻地刮着南宫朝容的鼻尖,动作暧昧,并无半点责怪之意。 听到这话,南宫朝容微微抬起头来,视线轻柔的看着盛誉央说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你看,你又小心眼了不是?我为何要骗你?我又什么时候骗过你?”盛誉央微微挑眉,话语轻柔的仿佛是在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这样柔软的态度让南宫朝容的心又柔软了下来,她的怒火现在已经被完全浇灭了,剩下的竟然是淡淡的自责,还有点无地自容。 南宫朝容低着头,脸一直红到脖子,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承认我是小心眼,我就小心眼,你愿意受着就受着,不愿意就拉倒。”南宫朝容撅着嘴巴,干脆耍赖。见到面前的小人儿这般的可爱,盛誉央竟然笑出声来,眸光中闪过一丝柔和的说道:“好好,我受着,我受着……” 南宫朝容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这场闹剧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两个人正亲亲我我的缠绵着,却不知道不远处,一个身影正躲在墙角偷偷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黑夜中仿佛是一直猛兽正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阵夜风吹过,那人的秀发被吹动着,那双比黑夜还要神秘幽深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盛誉央和南宫朝容,野心勃勃。 第二日,一清早,爱莲就早早的等在了盛誉央的门口,端着一盆洗脸水。听到房间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知道盛誉央八成已经起床了,爱莲才轻柔的敲响了房门,听到门内的盛誉央愣了一下叫她进来,她微微一笑,端着洗脸水走了进去。 “御央公子,爱莲来伺候你洗脸了。”爱莲恭恭敬敬的端着一盆洗脸水,颔首柔声的说道。只是短短的一天罢了,这相府中的礼节爱莲就已经学的有模有样了,这样盛誉央的心里不禁有点觉得惊讶,没想到这丫头还是有点聪明头脑的,但是这一点盛誉央并未表现在脸上,不过如今的爱莲早就不是昨天那个满身泥巴的丑小鸭了,如今站在盛誉央面前的小丫鬟让盛誉央都不敢相信她是爱莲。 爱莲穿着一身相府丫鬟都穿着的绿色的裙子,梳着简约而清秀的发髻,白皙的面颊更是看上去跟昨天判若两人。 “你放下东西吧,我自己就可以,你去忙些别的吧。”盛誉央想起昨晚上南宫朝容的样子,心里不免想要跟爱莲保持距离,但是爱莲听到盛誉央这话却微微一怔,紧接着直接跪倒在地哀求道:“御央公子,您是不是要赶走爱莲?是不是爱莲哪里做错了?” 爱莲正哀求着盛誉央,还没等盛誉央说话,盛誉央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来的人正是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一进门就见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微微一怔,神色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盛誉央没想到南宫朝容会来,当下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南宫朝容的面色红润却并未生气的样子,盛誉央又将自己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爱莲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南宫朝容上前搀扶起来爱莲,爱莲见到是南宫朝容来了,当下就给南宫朝容跪下了,双手紧紧地攥住了南宫朝容的裙摆央求道:“朝容小姐,御央公子他要赶我走,朝容小姐您快替我说说话吧?爱莲不想走,爱莲只想报答御央公子的救命之恩。” 爱莲哭哭啼啼的说着,南宫朝容见到跟昨日完全判若两人的爱莲,先是微微一怔,这个爱莲果真是个美人坯子,不过南宫朝容很快将这种情绪打压了下去,柔声道:“既然爱莲姑娘如此真心实意的要报答御央公子,那就留在相府吧,反正御央公子也缺少一个贴身的丫鬟不是吗?” 南宫朝容忽然说出这话来,就连盛誉央也都跟着惊讶起来,但是见到南宫朝容一脸肯定的表情却又没说什么。爱莲听到这话,当然是喜出望外的对南宫朝容千恩万谢。 爱莲伺候了盛誉央洗漱完毕,端着洗脸盆笑眯眯的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南宫朝容和盛誉央两个人了。 盛誉央显然对南宫朝容刚才的表现有些不解,微微拧了拧眉问道:“你不生气了?为何要留下她?” 南宫朝容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我想过了,既然爱莲她一心想要报答你,我若是从中阻拦也不太好,况且昨晚也确实是我想的太多了。”南宫朝容柔声说着,眼眸微垂着,看样子她已经尽力的让自己可以不再去想昨晚的事情了。 盛誉央闻言,眸光顿时温和了起来。 “你既然这样想,那就按照你的意愿来吧。”说着,盛誉央轻轻的握住了南宫朝容的手,动作轻柔而充满着爱怜,南宫朝容微微翘起嘴角,眼底闪过淡淡的轻柔。 南宫朝容跟盛誉央简单的辞别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情绪微微有些低落,因为虽然她将爱莲留下来确实是处于对现实的理性考虑,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她的心里却总是隐隐约约间有些担忧。那种淡淡的不祥的预感总是在提醒南宫朝容,她似乎是在将自己的爱着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的手中。 一进门,南宫朝容就见到流云正在帮她收拾着房间。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流云本想伺候您梳妆的,没曾想流云刚来却发现小姐早就出门了。”流云笑呵呵的说着,恰在这个时候,她似乎留意到了南宫朝容的脸色不大好,于是乎脸上的笑意渐渐的僵住了。 南宫朝容走进房间里来,当即一声不吭的坐在了桌子前,默默的发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流云一脸担忧的走到了南宫朝容的跟前,目光忧虑的看着南宫朝容。但是南宫朝容却不说话,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忧愁说道:“流云,你见过那个爱莲了吗?”半晌,南宫朝容才魂不守舍的张张嘴,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流云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想了想说道:“小姐说的是相府新来的那个丫鬟吧?听说她给御央公子做了贴身丫鬟。”流云不以为意,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个爱莲的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妥,思想简单的流云微微蹙眉,不知道南宫朝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就是她。”南宫朝容柔声说着,话语中带着某种流云看不懂的心事。 流云点点头说道:“见过啦,只是觉得她长得很清秀,况且举手投足跟我们不太一样。” 流云说着,微微皱眉,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之前见到爱莲的时候的场景。南宫朝容听到这话,当即微微一怔问道:“她哪里跟你们不一样?” 流云见到南宫朝容这般在意,当下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才说道:“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总是感觉她跟我们一般的丫鬟不太一样的,或许是流云想多了,但是确实感觉不太对。” 南宫朝容听到流云这话,似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头,赶紧抓住流云不放,一个劲的追问着。 “我们丫鬟几乎都是住在相府的西苑中,两三个人一个房间,我正巧跟她一个房间,她自从昨晚进来之后就一直都不说话,不管我怎么跟她说话,她就是不吱声,好像很傲气,这样也就算了,她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自己的被子里放一把匕首。”流云的话就好像是一颗提神醒脑的药丸,一下子就让南宫朝容来了兴致。 第102章 一众商讨 南宫朝容死死的拧了拧眉说道:“你说她在自己的被子里放了一把匕首?” 流云点点头说道:“是啊,她在自己的被子里放了一把刀子,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就很简单的说她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流云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来。 南宫朝容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流云,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小姐,什么任务?” “从今天开始,你要时时刻刻留意着爱莲的动向,我发现这个人并不是难民这么简单。”南宫朝容说着,神色中闪过一丝坚韧,流云听到南宫朝容这话,当即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有了流云的跟踪的话,那事情就简单的多了,南宫朝容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怀疑是对的,对于这个爱莲她确实是应该小心点。 此时此刻,盛誉央的正在房间里对晟影安排最新的计划。 “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病重了,太医们全都对皇上的病束手无策。”晟影声音低沉的说着。 盛誉央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那我们就更加要快点想办法进宫才是,如今皇宫中的形势是越来越紧张了,现在父皇的病情加重了,那盛誉显一定会更加变本加厉的阻止我回宫。”晟影闻言微微思忱了一下说道:“太子殿下说的对,如今的盛誉显定然是百般阻挠殿下回宫,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 晟影说着说着竟然犹豫了起来,盛誉央微微蹙眉说道:“有话就说。” “只是最近盛誉显那边竟然没有采取丝毫的动作,难道说他已经放弃了对皇位的争夺?”晟影只好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但是越说晟影的声音就越小。 盛誉央闻言冷声道:“你对盛誉显那家伙实在是不了解,他即便是死了,也会希望自己是死在父皇的龙椅上,所以说你说的这一点根本不存在发生的可能性,他现在没动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要么就是在筹划一个更大的计划,要么就是已经在暗自的动手脚了。”晟影听到盛誉央的话自觉失态,当即点头说道:“是,殿下英明。” “从现在开始既然留意着盛誉显的动向,要是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想我汇报。”晟影得令之后正准备离去,却又被盛誉央给叫住了。 “我要跟公主亲自见面,你负责将公主安全的送到相府中来。”晟影闻言开门离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盛誉央了。正当盛誉央想着什么的时候,陈子墨却忽然造访了。盛誉央一打开门发现是陈子墨站在门外,当即收拾了脸上多余的情绪说道:“子墨你来了。” “公子一清早起来为何忧心忡忡?”陈子墨走进了房间,如今盛誉央虽然是太子,但是他一向跟陈子墨的关系十分要好,两人也时常都是兄弟相称,陈子墨在皇宫之外一般都喊盛誉央为公子。盛誉央闻言苦笑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跟你说说倒是无妨,只不过这几日我一直在相府中的叨扰,给子墨添麻烦了。” 陈子墨闻言当即否认说道:“公子说的这是哪里话,相府中能迎来太子殿下的光临那可真是蓬荜生辉啊,子墨高兴还来不及,况且子墨与公子之间的关系还巴不得公子在相府中多留几日,这样也好陪着子墨喝喝酒。”陈子墨故意如此打趣的说着,引的盛誉央也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还要赖在你府上几日。”盛誉央笑着说道。 “求之不得。”陈子墨笑道,两人说话间已经坐在了桌边,寒暄一阵过后,陈子墨也发现了盛誉央的脸色似乎不大好,于是微微蹙眉问道:“公子是为何事烦恼?难道是因为朝中之事?”其实陈子墨的心中一直明白,盛誉央虽然身在相府,但是实际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挂心着朝廷中的事情。 盛誉央闻言轻叹了一声说道:“听说父皇病重了,这件事子墨是在故意瞒着我?” 陈子墨闻言当即面色微微一沉说道:“公子,子墨知道公子一直担心皇上的身体,但是这个时候您还不能回朝,公子可曾想过,如果您现在露面的话会是什么情况,那盛誉显定然会采取破釜沉舟的下下策,对公子你不利的。”原来陈子墨早就知道了皇上病重的事情,只是心里并不愿意告诉盛誉央罢了。 “子墨,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考虑,但是我必须回去见父皇一面,毕竟我如今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父皇病重却不回去看一眼吗?我做不到,但是你说的话也有道理,所以说我打算找皇姐一起来商量一下。”盛誉央柔声的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听到这话,陈子墨轻叹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正午时分,盛誉心在晟影的护送之下来到了相府,一进门就见到盛誉央和陈子墨还有南宫朝容已经等候她多时了,盛誉心一路上未曾听过晟影说过盛誉央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过见到现在的这个阵仗盛誉心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了。 “太子,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盛誉心微微蹙眉,她还没好好的歇一会儿就开始担心起来盛誉央了,盛誉央面色有些阴沉,见到盛誉心来了,面色才微微有所缓和。 盛誉央轻叹一声说道:“皇姐也知道了父皇病重的消息是吧?”盛誉心没想到盛誉央身在宫外竟然也会知道这样机密的消息,要知道皇帝病重这样的消息因为担心引起民心恐慌,宫中的人从来都是对外封锁消息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消息还是这么快就传到了盛誉央的耳朵里。 盛誉心低着头,有些心虚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好继续隐瞒下去了,没错,父皇确实是病重了,而且……” 盛誉心说着说着眼眶竟然湿润了起来,低垂着头,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听到这话,盛誉央的脸色当即变得更加难看了。 “而且什么?”盛誉央微微蹙眉,神色中竟然带着一丝惶恐,南宫朝容现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盛誉央的表情,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盛誉央是如此的紧张,从中可见盛誉央对父皇的感情。盛誉心经不住盛誉央的逼问,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道:“而且太医说父皇的病情已经开始没办法控制了,那意思就是说太医已经没办法给父皇医治了,父皇他真的快不行了,现如今整个皇宫都在准备父皇的后事呢,如果哪一天父皇突然驾崩,那宫里也不至于一阵混乱。”盛誉心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盛誉央听到这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父皇真的要与世长辞了?盛誉央简直不敢相信,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该怎么面对父皇的死,想到这里,盛誉央就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是即便如此,盛誉央的心中也明白,该面对的事实总是早面对的。 南宫朝容见到盛誉央如此伤心难过,想要劝说盛誉央,走到盛誉央的身边,轻轻的挽住盛誉央的胳膊说道:“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不定你父皇他吉人自有天相,病情会好转呢?”虽然南宫朝容也知道自己的话只不过是在安慰盛誉央罢了,但是南宫朝容却是真的不想见到盛誉央如此伤心的样子。 盛誉央闻言,眼眶中含着泪水摇摇头说道:“不用安慰我了,这个事实我可以接受的了。”这话才刚刚说完,盛誉心就紧接着说道:“如今的当务之急并不是伤心,太子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从父皇的手中拿到懿旨,你应该确定下父皇是否真的将皇位交给你了。” 盛誉心明显是话里有话,盛誉央闻言立即明白了盛誉心的意思。 陈子墨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公主的话说的有道理,虽然说公子你是太子,但是却也不能否认的是最近这些日子,朝堂之中的很多老臣都已经被盛誉显给收买了,他们现在很多都开始支持盛誉显了。” 陈子墨的话当即让盛誉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死死的拧了拧眉问道:“收买?难道说朝堂上的老臣都这么好对付?” 陈子墨说着摇了摇头说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实际上是那些老臣大多数都有一些把柄落在了盛誉显的手中,他们十分担心如果自己不支持盛誉显的话,那他们的处境也就跟着危险起来,所以他们大部分人都是被逼无奈才支持的盛誉显。”陈子墨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盛誉央闻言当即追问道:“那如此说来子墨也被盛誉显给威胁过了?” 听到这话,陈子墨才微微点点头说道:“是,盛誉央知道我是太子你的心腹,上次我被俘虏之后他曾多次拿着我之前帮助太子的事情威胁我说,若是有一天他成了皇上的话,我的丞相之位不光是要让出来,还要将我斩首。” 第103章 进宫面圣 盛誉央闻言死死的拧了拧眉说道:“这个盛誉显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当今丞相也都敢掉包威胁了,如果说这样的人以后做了皇上,那真的不敢相信以后的西穹国会是一副什么样子。”说着盛誉央轻叹了一声。南宫朝容闻言说道:“所以说你不能将皇位拱手相让,你必须跟他一斗到底,皇位本来就是你的。” 见到南宫朝容一脸担忧的样子,盛誉央暧昧的轻轻地抚摸着南宫朝容的脸颊说道:“放心,我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将皇位拱手相让,反倒是因为我不忍心将西穹国的百姓交给这样的君主,为了这一点我也应该更加奋力一搏。”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定的情绪。 南宫朝容听到这话,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盛誉心却轻叹了一声说道:“可是太子你心里应该清楚,父皇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他非常有可能在不清醒的情况之下受到奸臣的蛊惑,或许遗诏上写着的就是盛誉显的名字。”盛誉心说着,目光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忧虑,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的情况的确是有可能的。 “公主的话说的有道理,毕竟现在朝堂中的形势是盛誉显更加有利,况且就算是皇上的遗诏上写的是太子的名字,那按照盛誉显的为人,他也非常有可能手刃生父,然后将遗诏上的名字改成自己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并未发生过,况且一直有传闻说皇上之所以能坐上西穹国的皇位,当初也是靠着擅自修改诏书而得到的。”这个时候陈子墨也不管什么避讳不避讳了,他只能实话实说,因为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盛誉心紧紧的抿着唇冷声说道:“子墨说得对,盛誉显他的确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上次他正是因为我没有帮他而起了杀心,他连自己的亲皇姐都要杀害,更何况是父皇这样跟我们本身感情就疏离的人?而且只要他杀了父皇,得到了诏书,天下就是他的了,这么大的诱惑力,他太有可能动手了。” “那这么说的话,如今我们必须派人进宫了,如果不先下手为强的话,那诏书上即便是真的写着盛誉央的名字,那也会被盛誉显这个家伙给篡改了,到那个时候岂不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吗?”南宫朝容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忧虑的说道。盛誉心和陈子墨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他们的视线全都落在了盛誉央的身上,很显然,他们正在等着盛誉央拿出一个主意来,告诉他们现如今他们到底该怎么做才帮保证皇位是落在盛誉央的手中。 盛誉央略微思忱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坚毅的说道:“那这么说的话,我就更加要进宫了,说不定这一次见到父皇是最后一面了,况且诏书也必须在我们的手中,不然的话情势会变得更加危急的。”盛誉央的话说到这里,盛誉心点点头说道:“这样做是没错,但是太子有没有想过,此时此刻的盛誉显八成已经料到了太子会这么做,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挠你回宫,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情势就会更加危急,甚至到一种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众人听到盛誉心的话,面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们都明白盛誉心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如果说盛誉显得知了他们将要进宫的消息,定然会在半路埋伏下高手堵截他们,会一心想要杀了他们,如今的盛誉显恐怕已经根本不在乎什么声誉了,他只是一心想要盛誉央死掉罢了,这样皇位的继承人也就只剩下了盛誉显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众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盛誉央的眼底更是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看来盛誉显是真的准备要破釜沉舟了,我们之间的较量在这一刻才算是真的开始了,但是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惊慌,那我就陪着他好好的较量一下,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过了这一次之后谁生谁死也就是成了定局了,若是他成了皇帝,那以后西穹国的日子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那简直就是不敢相信的人间炼狱。”盛誉央说着,眼底泛起一丝淡淡的忧虑,这也是南宫朝容认识盛誉央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到盛誉央这般没有信心的样子。 陈子墨见状轻叹了一声说道:“公子难道对这件事情没有把握?依照子墨看来公子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子墨和公主还有朝容姑娘都会默默的支持公子登上皇位的不是吗?”陈子墨的话说到这里,盛誉心和南宫朝容也都纷纷的点头,南宫朝容的心里更是这样想的,就算是死了,她也会一直陪在盛誉央的身边。 商讨结束之后,几个人最终还是决定要进宫去面圣,虽然知道一路上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危险,但是他们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不然的话就相当于将皇位拱手相让,如果是那样的话,西穹国的未来将会不堪设想。虽然做出这个决定十分艰难,但是却也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翌日,盛誉央乔装打扮,在盛誉心的精巧安排之下坐上了进宫的马车,同行的还有陈子墨,因为他实在是不放心盛誉央一个人前行,至于晟影和小依则是在暗地里负责保护盛誉央。 马车刚刚从公主府离开,盛誉显的人就已经埋伏在路上,虽然盛誉央对这件事情早就有所预感,但是却还是坚决要进宫面圣,因为盛誉央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就是这好像会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父皇了,若是错过了这一次,盛誉央真的很担心自己会遗憾终生。 “公子,您为了见皇上一面是不是冒的风险也太大了,您要知道我们现在恐怕时时刻刻都在盛誉显的监视之中,而且我们要面临的是生命危险。”即便是已经上了车,但是陈子墨却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盛誉央,希望盛誉央可以再好好的考虑一下,毕竟若是盛誉央出了事情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盛誉央的面色阴沉而坚决,听到陈子墨这话,他当即冷声道:“子墨本来不该掺和这件事的,若是子墨现在担心个人的安危的话,完全可以现在下车,毕竟我也不想把你给拉扯进来。”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陈子墨,陈子墨当即解释说道:“公子您误会了,我陈子墨一心追随公子你,我个人的生死倒是无碍,只是公子你可千万不能出现个三长两短的,不然的话以后整个西穹国的百姓可怎么办?那你岂不是真的把江山全都自动让给盛誉显了吗?” 其实盛誉央从来没有怪罪陈子墨的意思,只不过是盛誉央不想让陈子墨跟自己一起冒险,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陈子墨,不过现在看来这一招对于陈子墨这种真心追随他的人来说不点都不管用。 盛誉央轻叹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忧虑的说道:“我执意进宫并不是只因为要见父皇最后一面,更重要的是你也知道现在诏书就在父皇的手中,若是得不到诏书的话,那才是真的拱手将江山让给了盛誉显,到那个时候我还不如一死来的安心。”说话间,盛誉央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沉和坚决,陈子墨见状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因为陈子墨知道按照如今的形势看来,不管他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一次盛誉央是一定要进宫的。 马车前往皇宫的途中要经过一段路,这条路横穿一片树林,虽然树林的面积不大,但是却总是能让人感觉到莫名的阴森,他们很想避开这条路,但是无奈的是这条路却偏偏是进宫的必经之路。所以说盛誉央他们的马车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的往前赶着,但是他们却都在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公子,我看这段路有些危险,我去嘱咐一下马车夫让他快点赶车,千万不能在这里磨蹭。”陈子墨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于是这样跟盛誉央禀报道。盛誉央点点头,陈子墨便起身准备掀开马车的帘子,就在陈子墨的手刚刚要触碰到马车的帘子的那一刻,突然之间,一声巨响从马车夫所在的方向传来,盛誉央当下就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陈子墨已经伸出去的手,低吼道:“有情况,子墨小心!” 陈子墨甚至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就已经被盛誉央给狠狠的按在了座位上。陈子墨的面色当即阴沉了下来,目光警惕的朝着马车外看去,但是那扇帘子他却迟迟不敢掀开,他转头看了看比他冷静的多的盛誉央,只见到盛誉央正正襟危坐的坐在陈子墨的对面,一动不动。 突然,盛誉央感觉背后一阵冷风,他当即狠狠的拉着陈子墨说道:“蹲下!”正当两人的身子刚刚落在马车的底部的时候,一堆的冷箭就已经纷纷狠戾的穿过马车厢,将马车射成了马蜂窝。 第104章 皇帝驾崩 “公子,他还是动手了还是走到这一步了。”陈子墨瞪大了眼睛,神色惊慌的看着盛誉央如此说道。盛誉央连看都没看陈子墨一眼就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现在只需要考虑该怎么活下去。”盛誉央说着,目光阴沉的盯着马车的前方。 陈子墨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盛誉央感觉到陈子墨的紧张,轻声的安慰道:“晟影他们会来救我们的,放心吧。”盛誉央正说着,忽然之间一把剑从马车的底部刺进来,等盛誉央察觉的时候一个侧身,但是那把剑却还是从盛誉央的胳膊上划过去,盛誉央的胳膊流血了。 盛誉央起身要逃走的时候,忽然从马车的下面传来一声哀嚎,应该是刚才那个刺杀盛誉央的刺客发出的惨叫声,盛誉央正在惊讶的时候,马车帘子被人从外面给掀开了,晟影正气喘吁吁的站在马车的门口。 “公子不必担心,晟影和小依来保护您。”说着,晟影将车帘子一放,马车外响起了一阵打斗声。见到如此的情形,马车里的盛誉央和陈子墨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下了些许,幸好晟影及时赶到了,不然他们现在的情况就危险了。 陈子墨的脸色已经发白了,他微微的喘着气,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公子你没事吧?看来还真是被我给说中了,盛誉显果真还是采取了这样极端的措施,想要在您进宫之前就杀掉你,然后不管诏书上写了什么都无所谓了,总之皇位继承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了。”陈子墨说着说着,眸光中闪过一丝阴沉的情绪。 相比陈子墨来说,盛誉央却显得十分冷静,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幸好我一路上都让晟影和小依保护我们,不然的话现在的情况真的是不敢想象。”盛誉央说着,但是依旧是一脸的冷静,这样的场景盛誉央经历的太多了,也不差这一次,相对于盛誉央来说遇见刺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话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厮杀的声音终于告一段落了,盛誉央想都没想就打开窗户朝着外面看去。刚刚从刺杀中清醒过来的陈子墨这才见到盛誉央的胳膊已经流血了。 “公子,您受伤了!”陈子墨当下惊呼起来,但是盛誉央的视线却依旧停留在窗外。 “刺客现在已经被杀光了,我们现在彻底的安全了。”盛誉央淡淡的说着,陈子墨正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布条来,正准备给盛誉央止血。恰在这个时候已经执行完成任务的晟影和小依前来报到,小依见到盛誉央受伤,陈子墨正准备给包扎,当下就从腰间拿出一瓶药来跳上了车子,劝阻陈子墨道:“丞相,我来。” 话说至此,小依就扯开盛誉央受伤得胳膊上的衣服,轻轻地将药粉洒在了上面,又十分熟练而小心的替盛誉央包扎伤口,显然这样的事情对于小依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盛誉央的血止住了,他们的马车如今已经是千疮百孔,但是却又不得不继续前行,这一次是由晟影来亲自赶车,小依在一路上保护着他们。 “公子,你的伤口现在还疼吗?”陈子墨看着盛誉央受伤的胳膊,声音忧虑的问道。盛誉央的注意力似乎从未在伤口上,听到陈子墨这话,他微微蹙眉,似乎才刚刚感觉到伤口带来的疼痛。盛誉央微微摇了摇头,声音阴沉的说道:“相比肉体上的疼,我更加疼的是心,跟皇姐一样,原来他真的是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一切都是为了皇位。” 陈子墨闻言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公子何必伤心,为了得到天下,即便是换做其他人或许也会这么做的,如果现在换做公子你并非皇位继承人的话,那你为了得到权力和地位,会动手杀掉自己的兄弟吗?”陈子墨的话让盛誉央微微一怔,盛誉央轻声说道:“我不会这么做的,相比较地位而言,感情似乎更加重要吧,但是若别人想杀我,那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所以你问我想不想杀盛誉显,我会告诉你到了该动手的时候我不会眨眼。” 马车渐渐的朝着皇宫前行,眼见来到了皇宫的宫门口,侍卫拦住了这辆十分可疑的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皇宫禁地怎么不许闲杂人等靠近!”说话间,侍卫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辆可疑的马车还有赶马车的晟影和小依,显然侍卫们对盛誉央的马车十分机警,正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他们的马车已经是千疮百孔,不可能不引人怀疑。 晟影冷眼盯着这个看门的小侍卫,冷声说道:“我们是相府的马车,车子里坐着的就是当今丞相,闻言说圣上的龙体欠安,丞相大人心系圣上龙体,想要进宫探视,有问题吗?”说这话的时候,晟影目光阴沉的盯着那两个小侍卫,小侍卫当即就被这样的眼神给狠狠的震慑住了。 晟影的话说到这里,小侍卫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冷眼盯着那辆千疮百孔的马车,似乎是在验证晟影的话是真是假。就在这个时候,陈子墨适时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目光淡定而冷静的盯着那两个小侍卫。 “怎么?本相要来看望一下圣上的病情还要经过你一个小小侍卫的允许?”陈子墨的面色阴沉,看门的小侍卫一见到是陈子墨当即就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的跪在地上说道:“原来真的是丞相大人,只是这马车这一副模样,小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丞相大人的车。”侍卫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不敢抬眼看陈子墨的眼睛。 陈子墨面色冷静的说道:“本相来的路上遇上了刺客,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马车变成这个样子了。”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要刺杀当今丞相!丞相大人要不要为您马上增派人手追查?”侍卫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着,时不时地偷偷抬头打量了一下陈子墨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盛誉央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在马车里示意陈子墨赶紧摆脱那个侍卫,潜入皇宫才是最要紧的。陈子墨回头跟盛誉央耳语一番,再次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侍卫正看着自己呢。 “不必了,这件事情本相自会亲自处理的,本相现在就要进宫探视圣上,你马上放行!”陈子墨本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但是此时此刻却又将自己的威严拿出来,厉声命令那侍卫说道。 那侍卫明显看出马车里还坐着别人,于是支支吾吾的问道:“丞相大人的马车里还坐着别人?丞相大人你也知道现在宫里的情势比较紧张,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入皇宫去,以免惹出什么事端来。”侍卫虽然胆怯,但是说的话却是毫不含糊,陈子墨当即微微一颤,不过很快他丞相大人的威严就拿出来了。 “大胆!本相带进来的人会是闲杂人等?你这小小侍卫有什么权力怀疑本相?”陈子墨死死的拧了拧眉,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看上去果真是威严十足。侍卫听到这话,也就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可是三皇子曾经命令过进宫的每一个人都要进行严密的调查,所以您马车里的人还是进行检查一下吧。” 此言一出,陈子墨的脸色当即变得铁青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小的侍卫。 “你这小侍卫最好注意点,现在是皇上龙体欠安之际,你一口一个三皇子,小心你的脑袋!”说话间,那小侍卫已经被陈子墨的话给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子墨的马车缓缓的使劲了宫门里。那侍卫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目送着陈子墨的马车渐渐的消失在了视线里。 从宫门到皇帝的寝宫还有一段路,马车正在缓缓的前行,忽然,不远处,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嚎声传来,陈子墨和盛誉央听到这声音当即面面相觑的微微一怔,他们都猜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彼此都没有说话。马车缓缓的停下了,显然晟影也听到了这个在这个时候十分敏感的声音。陈子墨猛地掀开帘子,想说什么但是却又张张嘴什么也都说不出来。 晟影缓缓的开口,声音竟然都还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丞相大人,那个声音……”晟影的话还没等说完,陈子墨当即问道:“那个声音你也听到了?” 晟影点点头,动作显得有些僵硬,说道:“听见了,而且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 陈子墨的面色微微一沉,眼底闪过一丝坚毅而重新坐回了马车里,这个时候陈子墨已经留意到了盛誉央的脸色十分难看,两人都在彼此酝酿着什么,盛誉央要起身,却被陈子墨给生生的按住了身子。 “不行,公子你现在千万不能下车。”陈子墨的眼神十分坚毅,目光中带着一丝丝期盼的看着盛誉央。盛誉央双眼含泪,目光闪烁的挣扎着要起身,但是他不管怎么努力却都无法从陈子墨的压制中挣脱出来。 第105章 寻找诏书 陈子墨狠狠的按着盛誉央,厉声的说道:“公子,你千万不能下车,你要知道现在每一个宫门都被盛誉显的人给控制住了,皇上已经驾崩,那情势就更加危急了,你现在出现只会让我们的处境更加不利。” 听到陈子墨这话,盛誉央稍微冷静了一点,目光阴沉的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难道我明明知道父皇已经驾崩……却还是要眼睁睁的离开皇宫?!”盛誉央看着陈子墨,这也是第一次陈子墨看到盛誉央的眼睛里闪着泪光,陈子墨知道盛誉央的难过,但是却还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作为丞相必须要以大局为重,所以即便看着盛誉央如此难过却也只能狠下心来。 陈子墨轻叹了一声说道:“公子,你应该明白现在是特殊时刻,不能感情用事,不然的话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说话间,陈子墨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话语刚落泪水就顺着面颊流出来。 盛誉央冷笑,眼底闪过一丝绝望说道:“……父皇从小器重我,却不曾想到他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竟然会不在他的身边,我一直觉得盛誉显才是真的大逆不道,但是其实现在我跟他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盛誉央说着,一行清泪顺着面颊缓缓的落了下来,陈子墨从未见过盛誉央流泪,作为他最得力的谋臣,陈子墨也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这是不一样的,我相信圣上一定会将皇位交给公子你,公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可以保全圣上的意愿,公子为何不好好的想想,若是您现在下车,一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圣上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陈子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只是希望盛誉央不要一时冲动下车,不然的话后果将真的不堪设想。 盛誉央的眼泪顺着面颊缓缓的落下,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不能下车。陈子墨见到盛誉央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掀开帘子命令晟影说道:“现在打道回府。” 晟影闻言微微一怔,但是却还是听了陈子墨的话把马车重新调转之后朝着相府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盛誉央都不说一句话,陈子墨也不多说什么。 终于回到了相府,但是刚刚来到相府就听小依说皇宫里的眼线传来消息说诏书失踪了。 “你说什么?!诏书不见了?!”陈子墨死死的盯着小依,显然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十分惊人的消息,因为他们本以为诏书会被盛誉显找到,并且盛誉显会想尽办法让诏书上的名字变成自己的名字,然后再喧宾夺主的成为西穹国的下一任君主,本以为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逼宫,但是没想到老天帮助了他们,给了他们一个新机会,那就是诏书失踪了。 小依闻言十分认真和肯定的点了点头,显然这个消息已经得到了确认。 “听宫里的太监说,现如今不管是盛誉显还是群臣,全都在努力的寻找着诏书的下落,听说皇帝驾崩的时候就没人见过那个诏书,等到要拿出诏书来宣布下一任君主的时候,才发现诏书……已经彻底的失踪了。” 小依说着,她微微拧了拧眉,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 盛誉央现在对什么诏书也都不太感兴趣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未曾见到父皇的最后一面这件事,这件事就好像是一个恶魔一样一直在纠缠着盛誉央,让盛誉央感觉自己不配做太子,也不配做父皇的儿子。他痛苦,愧疚,甚至有些迷茫。南宫朝容见到盛誉央这个样子,心也在滴血。 “御央,你也该知道,人总有离开的一天,况且你现在不是应该伤心的时候,而是应该好好的想想,应该怎么样找到诏书,只有这样,你才能让你的父皇在天之灵可以得到安慰。”南宫朝容的话仿佛是一阵耳边风从盛誉央的左耳进右耳出,他好像压根就没听见去这些话。 盛誉央闻言苦笑,眼底闪过一抹悲伤说道:“倘若父皇的诏书上写的是盛誉显的名字,那我岂不是真的对不起父皇他?不管怎么说我都该见他最后一面的,可是……”盛誉央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一个巨大的担子正死死的压在他的肩膀上,让盛誉央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了。 “朝容,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自己好累好累……我很想休息。”盛誉央第一次在南宫朝容的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从盛誉央的表情中南宫朝容也感觉得到盛誉央的疲倦,他挣扎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感觉到累了,南宫朝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替盛誉央担心。 南宫朝容走到盛誉央的身边,面色深沉的说道:“没关系,我相信你可以重新振作的。” 此时此刻的皇宫中,盛誉显正在自己的寝殿中急的焦头烂额,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找不到诏书,他本以为只要等到父皇一咽气,将他枕头下面压着的诏书拿出来,不管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他都会最终让大家看到那上面是写着他盛誉显的名字,但是没想到的是现在诏书竟然凭空消失了! 盛誉显刚刚从父皇盛大的葬礼上逃离出来,他的心腹王公公正在寝殿中等候着他,这个王公公以前就是盛誉显在皇宫里的眼线,如今李公公死了之后这个王公公也就成了盛誉显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了,他为人狡猾阴狠,十分受到盛誉显的喜爱和器重。 “该死的!什么破东西,本皇子才不要带这些破东西!”盛誉显原本还装的像模像样的,身上披麻戴孝的,但是刚刚一进去寝宫的时候就再也忍不住怒火,狠狠的将自己头顶上和身上带着的白孝给扯了下来,怒气冲冲的扔在了一边,一脸的嫌弃。 王公公见到盛誉显竟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当然要出来阿谀奉承一番。 “陛下不要动怒。”王公公对盛誉显的称呼当下就改变了,可见此人对溜须拍马是十分擅长的。盛誉显原本还气的火冒三丈的,听到王公公这话,当下盛誉显就面色微微一怔,转过身去问道:“……你叫我什么?!” 王公公丝毫不避讳,当下就再次重复道:“奴才叫您陛下,您想想现在老皇帝归天了,您只要找到诏书那自然是下一任君主,老奴当然要现在改口,以示对陛下您的尊重。”王公公说着说着,竟然就跪在了盛誉显的脚下。 盛誉显闻言当即高兴的大笑道:“你这奴才还真是会讲话,朕喜欢!不过,那老家伙很有可能是故意将诏书藏起来不让朕找到的,那很有可能诏书上写着的就是太子的名字。”盛誉显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再一次的阴沉了下来。但是王公公听到这话却浅浅的一笑继续说道:“所以老奴才说陛下不用担心,您想想诏书上写的谁的名字不重要,现如今就是谁先找到诏书,诏书上就是谁的名字,太子如今一直处于被动地位,我们才是最有可能先找到诏书的人。” 王公公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亮光,因为盛誉显早就许诺只要他一旦做了皇帝,那王公公也会跟着升官发财,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况且,一旦被我找到发现那诏书上确实是太子的名字,那我定然要将那老家伙的尸体扒出来鞭尸!在他的眼中唯独太子才是最值得信赖和疼爱的,而我却从来无法得到父皇的重视,如今那老家伙终于死了,现在该是我盛誉显的天下了吧!”盛誉显一边使劲的骂着,一边死死的攥着拳头。 王公公一听到这话,当即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陛下先不要急于一时,要知道如今的形势对我们来说十分有利,只要我们按部就班的做好每一件事情,那就不怕皇位会被太子夺了去,等到您坐上了皇位的宝座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彻底的胜利的时候。”王公公一边说着,脸上还浮现出微微的得意,看样子他是对这件事情志在必得的了。 “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每天我都在他的饭食里下一些慢性毒药,就是为了让他的病一天天的严重下去,可是他似乎是在等着盛誉央进宫似的,居然吃了那么多的毒药就是不死,你知道曾经一度我都想亲手结果了他,若不是我担心他身边的那个刘公公抓住我什么把柄,我早就下手了!”盛誉显眯缝着眼睛,缝隙中流露出来的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听到这话,王公公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很快这样的算计的表情就已经被他掩藏的极好了。 “陛下难道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王公公显然是在朝着某个方向引导盛誉显。 果不其然,盛誉显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死死的拧了拧眉说道:“……什么端倪?” 第106章 公主驾到 “陛下您在宫中这么多年,难道说就没有发现刘公公这人除了是老皇帝身边的红人以外,还有其他的身份吗?”王公公说着,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显然这是狭私报复,毕竟那刘公公在老皇帝的身边伺候了很多年,虽然说待遇好的多,但是却也招来了众多的嫉妒和白眼,而如今老皇帝死了,那这个刘公公自然要完蛋了。 盛誉显闻言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道:“刘公公是老家伙最信任的奴才,你的意思是这个刘公公会知道诏书的下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同时也证明了另外一点,这个李公公是站在太子那一边的。”王公公闻言冷笑着说道:“陛下如今才察觉出来吗?难道陛下就没发现自从很久之前开始,这个刘公公对待太子就是恭恭敬敬,但是对于陛下您却一向是不冷不热吗,这还不都是依仗着他在陛下面前的地位吗。” 王公公添油加醋的说法果真是引起了盛誉显的注意,盛誉显死死的拧了拧眉说道:“你说的没错,最开始我只是认为他是在老家伙的身边当差,时间长了滋生出一些傲气来,不过现在看来他早就觉得皇位将来是太子的。”盛誉显说着,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气,显然他现在的复仇目标又多了一个。 “爱莲来消息了吗?不知道现在盛誉央是否已经得到了诏书,如果现在诏书真的在盛誉央的手中的话,或许爱莲可以帮助我们将诏书给偷回来。”盛誉显冷声的质问道,但是王公公却微微蹙眉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奴才觉得快了,爱莲姑娘应该很快就会送来最新的消息了。” 就在此时此刻,相府中的一个角落里,爱莲正在看一张自己刚刚写好的字条,上面的字写的十分秀气而且言简意赅,“诏书下落不明。”很显然这六个字就是在告诉盛誉显,现在诏书并不在盛誉央的手中,爱莲笃定的看着字条上的字,然后微微抬起胳膊,很快就有一只信鸽落在了爱莲的胳膊上。 爱莲动作娴熟的将自己的字条缠绕在了信鸽的腿上,然后胳膊朝着天空狠狠的一扬,那信鸽就飞了出去。爱莲远远的看着信鸽飞出去的样子,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那一日她为了接近盛誉央的时候宁愿冒死置身于马蹄之下,当时盛誉央一个健步冲过来将她给推出去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这个场景都还在不断的在爱莲的脑海中回荡着,就仿佛是一个魔咒一般的,挥之不去。 忽然之间,爱莲居然隐隐的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她想如果诏书是被盛誉央给找到了,那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背叛了一心培养她的主人盛誉显,可是即便是这样爱莲的心中也十分明白至始至终盛誉显都只把她当做是工具罢了,而盛誉央却好像把她当做是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爱莲的面颊一阵绯红,但是她很快就打破了这种思维,她知道她来到相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盛誉央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都展露在盛誉显的面前,她绝对不能动心。 很快,盛誉显就接到了来自爱莲手中的信鸽,在信中她知道了原来盛誉央也在找寻着诏书的下落,那颗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些许,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门外的小太监禀报说公主盛誉心来访。盛誉显没有想到盛誉心会来,死死的拧了拧眉说道:“她怎么来了?” “陛下,您真的要见吗?”王公公抬头看了看盛誉显,要知道上次盛誉显想要刺杀盛誉心的事情如今已经暴露了,虽然盛誉心并没有将事情给捅破,但是事实上从那一刻开始盛誉心就已经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你这该死的奴才,一会儿见到公主可千万不要称呼我为陛下,如若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盛誉显用命令的口吻说着,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的恨意,王公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下就保证说一会儿绝对不会叫错。盛誉显死死的拧了拧眉,眼底闪过一丝坚韧的说道:“让公主进来吧。” 这话才刚刚说完,门口就已经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罗裙的女人,她虽然仪态万千但是却一身白衣,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盛誉心,这是他们自从上次刺杀的事情之后第一次见面。 “不用请了,我自己进来了,难道不行吗?”盛誉心的话语中透着一丝阴冷,更确切的说是满满的讽刺,盛誉显的脸色当即就难看了下来。显然盛誉心这次来目的不善,不过盛誉显并未将这些怒气表现在脸上。 盛誉显见到盛誉心走进门来,当即掩藏住了心底的复杂情绪,殷切的笑着说道:“皇姐,你怎么突然想起到我这里来了?皇弟不曾远迎,皇姐不会生气吧?”盛誉显明显是话里有话,盛誉心自然也听得出来盛誉显虽然表面上说的是她突然造访这件事,但是实际上却是在旁敲侧击的想要知道刺杀的事情她到底知不知道是他盛誉显所为。 盛誉显闻言浅笑,装糊涂说道:“你是我皇帝,我为何会生你的气?难不成皇弟你做了一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盛誉心微微挑眉,刺杀的事情他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但是却谁都不愿意将这个秘密给捅破。 “皇姐说笑了,皇弟我可以从来不曾想过要做什么坏事,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咱们西穹国的江山社稷着想,这一点皇姐的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盛誉显拿出自己伪善的面具的样子让盛誉心的心里作呕,但是脸上却依旧表现的十分冷静寻常。 盛誉心冷冷的一笑说道:“这一点皇姐的心里自然清楚,皇弟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皇帝的宝座,如今父皇驾崩了,你的野心也马上就要实现了是不是?所以说诏书的下落难道皇弟你真的不清楚?” 盛誉心忽然之间说话变得如此不客气,顿时让盛誉显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眸光中闪过一丝清冷的说道:“皇姐的意思是说诏书在我的手中?哼,皇姐有什么证据?要知道如今情势是如此的紧张,这样的话皇姐随口就说是不是有些太草率?”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现在诏书并不在你的手里喽?那就怪了,这诏书又不是长了翅膀的东西,竟然会说不见就不见了,你说是不是有点奇怪呢?”盛誉心说着,眼睛却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的盯着盛誉显,那眼睛里喷射而出的道道寒光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但是盛誉显却是出奇的冷静,目光阴沉的盯着盛誉心。 “若是诏书在我的手中我早就登基称帝了,还会等到现在?皇姐的想法是不是太幼稚了一点。”盛誉显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既然盛誉心根本不可能帮助他了,那他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隐藏下去了,面色一沉,盛誉显还是露出了真面目来。 盛誉心本以为自己不会伤心的,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从盛誉显的口中说出,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 “哼,果真是这样,你的心里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要怎么称帝,你想那个宝座已经想的快要发疯了是不是?你为了那个宝座,宁可杀我,宁可杀了太子,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你个禽兽!”盛誉心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爆发的情绪了,怒视着盛誉显,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但是同时也对眼前的这个禽兽彻底的绝望了。 站在一旁的王公公似乎是为了表现对盛誉显的忠心耿耿,居然狂妄自大的上前跟盛誉心顶嘴道:“公主此言差矣,三皇子他可是处处都在为了百姓着想,将来定然会是一个圣明的君主,即便是诏书上写的真是三皇子的名字,那可是西穹国未来的福音啊。”王公公这话显然是在间接的拍马屁,盛誉心当即冷嘲道:“狗奴才,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不然本公主砍了你的脑袋!”盛誉心已经完全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总之她现在整个人都要被怒气给点燃了。 王公公再也不敢多嘴了,乖乖的站在了盛誉显的身后不敢说话了。 “你这狗奴才,谁让你多嘴的?”盛誉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是却带着极强的威慑力训斥了王公公一句。说完,盛誉显再次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柔和的看着盛誉心厚颜无耻的说道:“皇姐何必动怒?你一个女人家自然不知道权力的重要性,因为你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不会统治整个西穹国,但是我不同,我只是出生的比太子晚了几年,就跟皇位失之交臂了,你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吗?我禽兽?呵呵,如果换做是你们,你们要照样会杀了我的!” 盛誉显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显然这么多年他的善良全都是伪装的,实际上他时时刻刻都在等着老皇帝驾崩的那一天,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坐上皇帝的宝座,现在正是他最关键的时刻了。 第107章 花园谈心 听到这话,盛誉心的语气渐渐的软了下来说道:“可是你想没想过,如果这一次你败给太子的话,你会是什么下场?” “我败给太子?你开什么玩笑,难道皇姐现在不清楚我才是占着上风的人吗?只要我找到诏书,那一切都是我的了,太子?呵呵,若是他愿意求我,我倒是愿意保住他的一条小命,不过他要一辈子都跪在我的脚下,永远都别想翻身了。”盛誉显野心勃勃近乎疯狂的说着,一边说着,他的眼睛里竟然还掠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盛誉心一见到这样的眼神就知道盛誉显已经走火入魔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盛誉心轻叹,眼底闪过一丝清冷说道:“好,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赢还是太子赢。” “皇姐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站在太子那一边了是吧?这一点我就知道了,不过没关系,即便如此我也不怕,因为这一次我赢定了,以前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不过皇姐的心里也清楚,若是以后我登基称帝,皇姐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界上?”盛誉显冷笑,这话说的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盛誉心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说道:“你还是说出你的真心话了,若是到了那一天即便是你不杀我,我也会自我了断的,因为我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西穹国落在你这个昏君的手中。”说完这话,盛誉心转身要走,却被盛誉显的话给拦住了。 “皇姐死都不愿意支持我是吧?好,这一次我会让太子输的彻彻底底。”盛誉显信誓旦旦的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其中更多的是一种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的狂热,那是对权力对皇位的渴望,这种渴望是不择手段的,哪怕是杀掉自己最亲的人他都在所不惜。 盛誉心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的问道:“最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老老实实的回答吗?” “皇姐你说。”盛誉显的声音阴沉,听上去让人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种声音就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般,充满了杀戮还有暴力。在这个世界上,如今只要谁不顺从盛誉显的命令,那么终究都会是死路一条,尤其是朝中的很多老臣都是因为被盛誉显给抓住了把柄,都不得不站在盛誉显的身边支持他称帝。 盛誉心轻叹了一声说道:“父皇的死跟你有关系吗?”盛誉心其实心里清楚,自己都是多余问出这样的话来,因为她早就发现盛誉显在御膳房还安排了人手,显然他已经开始控制了父皇的饮食,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却始终对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弟怀揣着一丝丝的希望。 “皇姐的心里应该清楚,即便我不做手脚,那父皇的病也基本不会好转了,他年老体衰,我不过是帮助他一把,让他少受到一点的痛苦罢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想想看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同样都是他的儿子,对太子他是百般呵护,但是对于我他却是不闻不问,简直当我不存在!我让他好不痛苦的一点点死去,就算是报答他对我的生养之恩了!”盛誉显大言不惭的说着,看来他对这件事情丝毫不感觉到后悔,更加没有惭愧。 盛誉心已经控制不住了,豆大的泪滴顺着面颊滑落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背对着盛誉显,她从来不曾感觉到如此巨大的绝望的感觉,那种冰冷是顺着脚底板一点点的蔓延上来,一直到遍布她的全身,让她再也没有勇气回过头去看这个她一心疼爱的皇弟,是他亲手杀了他们的父皇。 “我多余问你,我早就应该想到了。”盛誉心说着,迈开步子离开了盛誉显的寝宫。这一别就证明了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兄弟姐妹,他们是敌人,如果盛誉显真的以后称帝了,那盛誉心绝对不会苟延残喘的生活在盛誉显的阴影之下,如果他称帝失败了,那么死的人自然会是他。 自从盛誉央回到了相府之后,他就一直都忧心忡忡的,不管谁跟他说话他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一日,相府接到了公主盛誉心传来的飞鸽传书,上面的内容大致是说盛誉显也没有诏书的下落,诏书失踪了,陈子墨将这个消息报告给盛誉央的时候,他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公子?您在听吗?”陈子墨微微探头,说话小心翼翼的,因为陈子墨知道现在是盛誉央最难过的时候。 盛誉央本来在走神,听到陈子墨这话他的双眼才再次聚焦的说道:“你说的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若是诏书在他的手中,如今整个西穹国早就是他盛誉显的了,现在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证明诏书还没有被找到。” “是啊,这算是最近几天唯一的好消息了,也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只要看我们能不能抓住这个机遇了,看样子是老天爷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陈子墨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更多的是坚毅,不管如何他都要扶持着盛誉央成为西穹国的下一任君主。 可是当陈子墨的视线再次落在盛誉央的脸上的时候却发现盛誉央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陈子墨当即就担心了起来,眸光中闪过一丝忧虑的问道:“公子,子墨知道现在您的心情十分低落,但是您应该明白,人死不能复生,况且您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陈子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盛誉央,只希望盛誉央可以打起精神来。 盛誉央闻言轻叹了一声说道:“是,我知道我是应该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皇位的争夺上去,但是我在想若是父皇在天之灵见到我这样,应该也会骂我没用的吧?我无法将心脏练得这么不通人情,我无法忘却父皇。” “可是……”陈子墨还想继续说着什么,但是却被盛誉央给拦住了。 盛誉央的语气微微软了下来,几乎是带着一丝丝的哀求说道:“子墨,再给我一天时间,一天之后我一定会回到原来的自己,我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安静一下。”盛誉央的话说到这里,陈子墨即便是心里对盛誉央有诸多的担心,但是也全都要咽回肚子里。 “好吧,那公子你好好休息一下。”陈子墨说着,无奈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陈子墨刚刚一推门出去就正好撞见了端着茶水往里走的爱莲,爱莲见到陈子墨一脸忧愁的模样于是佯装好心的问道:“相爷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实际上爱莲的心里早就听到了他们在里面的谈话。 “爱莲,你进去劝劝公子吧,让他一定振作起来,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关系到整个西穹国的未来,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皇位被夺走?”陈子墨越说越激动,这些话一说就停不下来了。 爱莲见状赶紧安抚陈子墨说道:“相爷,爱莲知道了,爱莲这就进去劝劝公子。”说着,爱莲端着茶杯走进了盛誉央的房间里,一进门就见到盛誉央正坐在桌前,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窗外,目光涣散的样子惹人心疼。 “公子,喝点茶吧?自从您回到相府之后就没怎么吃东西,您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身体会垮掉的。”爱莲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盛誉央,她的目光时不时的会停留在盛誉央的那张侧脸上,分明的棱角会让爱莲看的出了神,见到盛誉央转过脸来了,爱莲又慌张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盛誉央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那些茶点,目光暗淡的说道:“放在这里吧,你可以出去了。” 爱莲没曾想自己的关心却碰到了冷钉子,当下爱莲就微微一怔,随即有耐心的说道:“若是公子不吃,那爱莲怎么放心出去?”爱莲说着,继续将茶杯和点心朝着盛誉央的方向推了推,但是盛誉央却依旧是一动不动。 “我让你现在出去,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盛誉央彻底的失去了耐心,爱莲只能悻悻的走出了房间,刚出门,眼泪就顺着面颊滑落了下来,爱莲知道自己自从上次被盛誉央在马下给救了之后就彻底的爱上了这个男人,而且爱莲也知道将来盛誉央才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她决定要背叛主人盛誉显了。 爱莲满脸失落的从盛誉央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双眼含泪。 到了夜里,相府的后花园中一片宁静,盛誉央一个人躺在后花园的草地上凝视着天空中眨着眼睛的星星。正当盛誉央看得入神的时候,忽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正一点点的逼近他,他转头一看,月光下南宫朝容姣好的脸庞显得尤其纯洁美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坐了下来,跟盛誉央一起并肩看着天空中的星星。 盛誉央现在却完全没有心情谈情说爱,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此言一出,南宫朝容却轻笑了一声说道:“怎么?这个草地又不是你家的,为何我不能来?”南宫朝容一边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第108章 消失不见 盛誉央闻言不再说话了,视线再次转移到了天上的星星上,他看得入神,他的侧脸却带着一丝丝忧虑的气息,让南宫朝容一瞬间看得有些失神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这天上的星星到底那一颗才是你的父皇,对不对?”南宫朝容不动声色的说着,目光虽然看着天上的星星,但是却可以感觉到盛誉央的视线正落在她的侧脸上,这仿佛就像是一种心电感应一样,南宫朝容即便不看也知道。 见到盛誉央不说话,南宫朝容继续说道:“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幼稚,但是却是最真实的,我猜的出来是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有的时候也在想,别人都说人离开了人世间就会变成着天上的星星,可是这天上的星星实在是太多了,我也偶尔会想到底哪一颗星星才是我的娘亲。”南宫朝容说着,神色中经不住有些微微的动容。 “我在想父皇或许现在正在生我的气吧,我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盛誉央终于开口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一丝丝的自责还有满满的颓废,在南宫朝容看来眼前的盛誉央似乎一下子都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盛誉央了。 南宫朝容静静的看着盛誉央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你错了,你父皇现在虽然在生气没错,但是却不是因为没见到你最后一面,而是因为你现在这一副颓废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看错了人,他知道他的皇位就要落入那个坏人的手中,他知道以后西穹国的百姓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不作为。”南宫朝容的话就好像是一根钉子一样狠狠的刺进了盛誉央的心里,他似乎并未想到南宫朝容会讲出这样的话来,当即就一脸惊讶的看着南宫朝容。 “我也知道你说的话是对的,但是我的心里却总是无法平静,我知道我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可是人的情绪很多时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你知道吗?”盛誉央说着,他的声音竟然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第一次在南宫朝容面前表现出他的伤心来,这样的声音让本来还准备一次性将盛誉央给骂醒的南宫朝容愣住了。 南宫朝容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盛誉央难过。 “你知道吗,在你的眼中看来我好像是坚强的很,但是我却也有我脆弱的地方。”盛誉央说着,南宫朝容甚至可以看到月光下盛誉央眼中含着泪水的样子,想到这里,南宫朝容的心就跟着狠狠的一颤。 忽然之间,南宫朝容强行的将盛誉央的脸转向她,正当盛誉央一脸惊愕的看着南宫朝容的时候,南宫朝容的唇就紧紧的霸道的落在了盛誉央的唇上,这突如其来的吻让盛誉央整个人都处于僵硬的状态之中。他们的唇彼此纠缠着,不依不饶的,却不知道远处正有一个身影正在怒视着他们,在这明朗的月光之下,那眼神是何等的幽怨。 爱莲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盯着那对亲吻在一起的男女,牙齿不由自主的死死咬着,时不时的会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响声,那种感觉真是让她百爪挠心,要知道从小盛誉显就教育她如果她想得到的东西那就一定要得到,绝对不能容忍别人的干涉,想到这里,爱莲就更加想要得到盛誉央了。 “南宫朝容,你等着,这个男人早晚都是我爱莲的,总有一天你会老老实实的离开他。”说完,爱莲就一脸恨意的离开了墙角,而盛誉央和南宫朝容却还在痴情的吻着彼此,半晌他们的唇才依依不舍的释放开来。南宫主任静静的看着勉强这个她一直深爱着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柔和的说道:“振作起来,我爱的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盛誉央闻言,伸手轻轻的在南宫朝容的面颊上抚摸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会振作起来,我答应过子墨,只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一早我就会还给他一个跟原来一模一样的盛誉央,从盛誉显的手中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夺回来。” 南宫朝容听到盛誉央这话,当即就感动的紧紧的依靠着盛誉央的肩膀说道:“好,既然你只给自己一天的时间,现在这一天就剩下这一个夜晚了,让我陪着你一起躺在这草地上,让我陪着你一起振作起来吧。”说着,南宫朝容就紧紧的抱住了盛誉央,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盛誉央闻言紧紧的抱住了南宫朝容说道:“好,今晚我们就一起留在这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等清晨到来的时候就还是新的一天,我们还要面临着更多的挑战,我们都应该好好的振奋一下。”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的唇角经不住微微扬起,有了南宫朝容的鼓励让他觉得自己的胜算更大了。 “你说的对,我相信现在你的父皇和我的娘亲一定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他们也希望我们可以振作起来,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你说是吧?”南宫朝容说着,脸上还洋溢着笑容,她抱着盛誉央的动作更紧了。 这一夜的月光很美很美,微风徐徐的吹拂着,吹在脸上和身上都舒服的很,花前月下两个人儿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们彼此之间都深爱着对方,恨不得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就睡着了。 清晨,当南宫朝容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上盖着一件衣服,正是昨夜盛誉央身上穿着的那件,但是盛誉央的人却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南宫朝容当即就从地上爬起来,紧张的到处寻找着盛誉央。可是南宫朝容找遍了整个相府都没有发现盛誉央的影子,她着急了,抓住一个下人问道:“你知道御央公子去了哪里吗?” 那下人被南宫朝容激动的样子给下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说道:“……不知道,只是刚才公主殿下来了,相爷还有御央公子他们都一起跟着公主走了。”那下人说完,就被南宫朝容给推开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去公主府找到盛誉央。 可是南宫朝容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太对,就又抓住了刚才的那个已经被她吓得半死的下人问道:“我问你,御央公子出门的时候穿着的是什么衣服?”那下人都快被南宫朝容给吓得失忆了,当下就支支吾吾脸色发青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冒了出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丝的讽刺的味道。 “不用问了,御央公子进宫去了,你连他的心里想些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配做他的女人?”虽然这话说的十分刻薄,但是南宫朝容却还是本能的循声望去,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爱莲。此时此刻爱莲早就不是平日里那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了,而是一脸阴沉甚至有些凶神恶煞的盯着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见状死死的拧了拧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南宫朝容早就看出了爱莲看着盛誉央的眼神中夹杂着暧昧,但是却一直都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不会是真的,就算是爱莲真的喜欢盛誉央,盛誉央也不会动心的,但是真的见到爱莲跟自己撕破脸,她的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 听到南宫朝容这话,爱莲轻轻地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简直就是个蠢女人,我话中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我是说你根本不配做御央公子的女人,你知道吗,我才是最了解御央公子的人。”爱莲说着,眼睛里竟然满满的都是对南宫朝容的恨意。 这个时候缓过神来的南宫朝容也不肯让步,因为她南宫朝容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别人让她一尺,她就敬别人一丈,但是如果别人对她步步紧逼,那她也没有不要步步退让。 “果然你这丫鬟做的没这么简单,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难民,对吧?我相信我的直觉,更加相信我自己的洞察力,从最开始你接近盛誉央的时候就是早有预谋的,如今你却又爱上了他,还真是可笑。”南宫朝容说着,眼睛里掠过一抹淡淡的嘲讽,这样的眼神彻底激怒了爱莲。 但是爱莲却是一个极其有心计的女人,有心计的女人都是会掩藏自己内心的想法和脸上的情绪的。 “哼,没想到你还这么的伶牙俐齿,不过……没关系,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御央公子早晚都会是我的人,而你若是还想好好的活着就最好主动退出,不然的话小心我赶尽杀绝!”说着,爱莲转身想走,但是却被南宫朝容的话给拦住了。 “该退出的人是你,你要知道虽然你放了狠话,但是你别忘了,如今他已经是我的男人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贴身丫鬟,你觉得你有本事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吗?你真是异想天开。” 第109章 惨遭绑架 南宫朝容的话说到这里,爱莲就冷笑了一声离开了。虽然说刚才南宫朝容并未表现出来丝毫的软弱,但是看着爱莲远去的背影心里却还是有一丝丝的担忧。 正在南宫朝容失神的时候,忽然之间,流云正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跑来,还喊着她的名字。 “小姐,小姐……”流云气喘吁吁的,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南宫朝容拦住了流云蹙眉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姐,御央公子乔装打扮进宫去了,我刚才才从管家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流云的话说到这里,南宫朝容的面色微微一沉说道:“他进宫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听管家说了,公子临走前曾经吩咐过说如果您问起他去了哪里,就让管家跟你说他出门去找公主了,看来公子是不想让您担心的,若不是我给了管家一些好处,管家还不肯说实话呢。”流云一边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担忧的看着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听到这话,二话不说的就转身朝着相府的后门走去。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去?您现在肯定赶不上了,您不能走啊。”流云想要拦住南宫朝容,但是南宫朝容却执意要走,“不行,我必须跟他一起去,我说过不论是有什么危险我们都是要一起面对的。” 南宫朝容挣脱了流云从相府中溜出来,她骑上了一匹快马朝着皇宫的方向驰聘而去。 此时此刻正在马车里坐着的盛誉央和陈子墨正沉默着不说话,显然他们彼此都有心事,最后还是盛誉心打破了沉默说道:“太子,这一次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小依给你们易了容,如今太子你扮作宫中的宫女,方便我们寻找诏书的下落。” 盛誉央闻言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女装,面色经不住微微一变说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扮女人了。”话语中透着一丝的忧虑,显然,他想起了上次跟南宫朝容在一起的时候的情形了,可是这一次他却是孤身一人。陈子墨当即就看出了盛誉央的心思,追问道:“公子是在担心朝容小姐吧?但是公子你做的是对的,不让朝容小姐跟来是对的,不然的话太危险了。” 盛誉心听到陈子墨这话,也赞许的说道:“太子,子墨他说的对,如果你带着朝容的话会让朝容陷入跟我们一样的危机之中,还是让她一个人留在相府,这样她的安全才不会受到威胁。”听到这话,盛誉央微微抬眸,看着盛誉心说道:“皇姐你说的对,我不能让朝容有任何的危险。” 但是另外一边,南宫朝容正努力的追赶着盛誉央他们,但是却始终没有见到盛誉央他们马车的影子。 路上深草茂盛,隐隐有什么陷阱在里面,但是南宫朝容却只顾着骑马,却没有看到那早就等着她的绊马索,结果马儿一下子中了绊马索,南宫朝容一下子就掉进了早就布置好的陷阱里面,一张大网死死的罩住了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就一脸茫然的,在那张慢慢吊起来的大网中不断的挣扎着。 “……这是怎么回事?赶紧放我出去!”南宫朝容大叫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应答,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丛林中窜出来了一个身穿着樵夫模样的人,他慢慢的逼近南宫朝容,南宫朝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你是谁?赶紧放我出去!”说着,南宫朝容继续死命的挣扎着,却在这个时候,那樵夫模样的人笑了笑说道:“别挣扎了没用的,我们主人等你好久了,跟我走吧?”那樵夫的话顿时就让南宫朝容醒悟了过来,很显然刚才的绊马索就是他们下的,而他们也是早有预谋的。 南宫朝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不能乱了方寸,不然的话她的处境只会更加的危险。 想到这里,南宫朝容的面色微微一沉说道:“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谁?” 那樵夫更是狡猾的很,冷笑了一声说道:“别想着套我的话了,我现在不会告诉你我的主人是谁,不过等你见到他你就会知道了。”说着,那樵夫就一伸手将南宫朝容给打晕了。 南宫朝容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黑,整个人就紧跟着失去了意识了。 等到南宫朝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面前居然还是一阵乌漆墨黑的,她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她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直到一束强光照射进来,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面,怪不得刚刚她一直闻到有一种奇怪的发霉的味道。 那一束强光是从门外传来的,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穿着绫罗绸缎的人,南宫朝容忍着强烈光线的刺激盯着那个人的脸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盛誉显,此时此刻盛誉显正在用极其阴沉的目光盯着她看,虽然外面是阳光明媚的,但是南宫朝容却还是感觉到了阵阵的阴冷。 半晌,盛誉显才微微的开口,声音嘶哑的问道:“你醒了?哼,我本以为抓住你要很费力气的,但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轻易的就上钩了,怎么样被绑架的滋味好受吗?”盛誉显一边说着,一边挪动着脚步,来到了南宫朝容的跟前,他目光阴沉而狠戾,看上去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这么说爱莲是你的人喽?”南宫朝容略微思忱了一下,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听到这话,盛誉显十分明显的微微一怔,随即他轻笑着说道:“哼,没想到你这女人还真是聪明,居然这么快就猜出了她的身份,看来我对她的训练还是不到位,这该死的女人还真是该死,她居然爱上了盛誉央,我会让她死的很难看的。” 盛誉显的话仿佛是一根针一样,刺进南宫朝容的心脏,这个男人果真是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了。这就是盛誉显跟盛誉央的不同,盛誉央对手下是十分信任的,对他们更是好像对待自己的朋友一样尊重,但是盛誉显却始终都将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当做是争夺权力的工具。 想到这里,南宫朝容的心经不住微微一颤,果然盛誉显若是做了皇帝那整个西穹国就会陷入地狱。 “只是因为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你就要杀了她吗?”南宫朝容死死的蹙眉,不敢相信的盯着盛誉显说道。 盛誉显被南宫朝容的话问的微微一怔,当即他神经质的看着南宫朝容说道:“背叛了我的人都是该死的,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我争夺皇位,别说一个小小的丫鬟,就算是你这样的太子的女人,要是说死在我的手中那也是小事一桩。”盛誉显说着,从自己的腰身后面掏出一把尖刀来,神经质的将那把尖刀的刀刃抵住了南宫朝容的脖子。 当那刀刃触碰到南宫朝容的脖子的那一刻,南宫朝容的心跟着微微一颤,目光顿时落在了那刀尖儿上。这个时候的南宫朝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警惕,她知道她现在不能激怒了盛誉显,因为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想杀了我?”南宫朝容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是她却并不害怕,更加不会将自己的恐惧给表现出来。盛誉显似乎并未想到南宫朝容会如此冷静的对待他的逼迫,当即盛誉显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的问道:“难道你不害怕死吗?如果我这一刀下去,你的小命就没了,到那个时候你可就做不成盛誉央的女人了。”正说着,盛誉显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当下就冷笑着说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盛誉央他也做不成皇帝了,你就算活着出去跟了他,之后还不是一样要死在我的刀下?” 话说到这里,盛誉显忽然狂妄的大笑起来。南宫朝容闻言当即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哼,你还真是异想天开,难道你真的以为你会成为西穹国的皇帝?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那我只能说西穹国百姓真是造孽了。”南宫朝容只是为了一时痛快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这话就激怒了盛誉显。 盛誉显抵在南宫朝容喉咙上的那把刀当下就更加用力了,南宫朝容不得不伸长了脖子以免自己受伤。 “哼,你这小女人嘴巴还挺硬的,不过你放心我现在是不会杀了你的,因为现在已经派人去通知正在赶往皇宫的盛誉央,告诉他他的女人现在正在我的手中,我知道你在他的心目中很重要,不过我有些好奇的是,江山和女人到底哪一个在他的心里更加重要?”盛誉显说着,再一次大笑起来,似乎他想到了报复盛誉央的快感。 南宫朝容闻言狠狠的瞪了盛誉显一眼说道:“你这个变态,我看你真是想做皇帝想的发疯了是不是?”南宫朝容只要一想到,盛誉央要面临这样的选择,而且这样的选择都是因为她擅自溜出相府而造成的,心里就更加的愧疚了。 第110章 受尽折磨 盛誉显听到这话,当即就神秘兮兮的靠近南宫朝容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疯了,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坐上皇位,坐上我梦寐以求的龙椅,还有,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怎么报复盛誉央。” 南宫朝容恶狠狠地盯着盛誉显没有说话,盛誉显的脸上却一直带着一种让人作呕的笑容。 “我相信你对刚才的那个问题也十分好奇吧?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盛誉央到底是爱你多一点,还是爱江上多一点?如果盛誉央不来,你会很伤心的吧?如果他来了,你会不会很内疚说是你连累了他?”盛誉显笑着,脸上却带着一丝丝的期盼和得意。 就在这个时候,盛誉央的马车已经距离皇宫越来越近了,晟影将马车给停下了,掀开帘子紧张的看着盛誉央。盛誉央见状死死的拧了拧眉问道:“马车怎么停下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晟影看了看陈子墨又看了看公主说道:“刚才我一路上护送公子你,忽然相府的人追上来说朝容小姐不见了,还发现了这个字条。”说着,晟影将自己手中的字条交给了盛誉央。 盛誉央打开字条一看,上面的字迹明显是盛誉显的。 “你的女人现在在我的手中,江上还是女人你选一个吧,我在郊外的小木屋等你。”将字条合上,盛誉央一把将字条狠狠的攥在手心里,顿时车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盛誉央做出一个决定来,他们到底是应该继续往前走,还是停下来去找南宫朝容。 就在盛誉央举棋不定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陈子墨说话了。 “公子,我们都知道这个选择对你来说挺难的,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依照子墨看来不如让小依和你一起去找朝容姑娘,我想朝容姑娘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了,况且听盛誉显的口气就知道诏书他也还没找到,不然的话就由我跟公主一起进宫替你找诏书吧。”陈子墨说着,公主盛誉心也十分赞许的点了点头。 “子墨说得对,现在朝容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吧,我跟子墨会将事情都办好的。”盛誉心说着,她目光坚定的看着盛誉央,盛誉央在犹豫了一小会儿之后还是选择去营救南宫朝容,因为盛誉央曾经说过,相比江山他永远都会选择南宫朝容,因为他可以没有权力,但是却不能没有南宫朝容。 盛誉央辞别了陈子墨和盛誉心之后,跟小依两人一人骑着一匹快马朝着郊外的小黑屋赶去。 “公子,不然的话还是由我来易容代替你去面谈盛誉显吧,不然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小依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抽打着马腿,马儿拼了命的往前跑,盛誉央看着比她着急的多,一直在她的前面不说话。但是听到这话,盛誉央却说道:“不行,你还是不够了解盛誉显,他这个人狡猾的很,如果你代替我去,他一眼就可以将你识破,这件事情必须我亲自面对,况且我不能让朝容受伤。” 此时此刻,郊外的小黑屋中,盛誉显正在等着盛誉央的到来,这次见面会是他们时隔了这么久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但是绝对不是最后一次见面,因为盛誉显知道他跟盛誉央之间还会有一次终极的较量,到那个时候也就是他们决一生死的时候,谁死谁生也就见到分晓了。 “你说盛誉央他会来找你吗?如果他不来那就证明了在他的心中江上才是最重要的,而你只不过是个没用的女人罢了,不过他如果不来失望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那样我也会很失落的,因为那样的话游戏就不好玩了,你说是不是?”说着,盛誉显的唇角勾起一丝病态的笑容来,看的南宫朝容感觉不寒而栗。 南宫朝容冷笑着说道:“如果他不来才好呢,我宁愿他不选择我,因为在我看来江上也是最重要的,我一个人的命怎么能比得上西穹国全体百姓的命?” 盛誉显闻言狂妄的大笑起来:“你说的对,你的命确实不值钱,但是你的命却关系到盛誉央的选择,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会选择你,还是选择权力江山,不过没关系,不管他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你都必须死。” 南宫朝容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复杂情绪冷声道:“你还真是厚颜无耻,你就是见不得盛誉央比你好,见不得他比你更加得到皇上的信任和赏识!”南宫朝容的话一下子就戳中了盛誉显心中最敏感的地方,当下盛誉显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了起来,他几乎是浑身颤抖的盯着南宫朝容,那种眼神是恨不得将南宫朝容给生吞活剥了的恐怖的眼神。 虽然南宫朝容的心里从来不畏惧生死,但是见到盛誉显如此丧心病狂的眼神心里还是经不住微微一颤。 忽然之间,还没等南宫朝容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南宫朝容的面颊上,只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南宫朝容就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是着了火一样的难受,她抬眸正对上盛誉显那张气的已经变形的脸。 “你这个贱人,你说什么?你说我没得到父皇的赏识?你说我不如盛誉央?你懂什么,那是因为那个老头子不懂得欣赏我,我一点都不比盛誉央差,只不过我出生晚了几年而已,我就要做庶出,我就要拱手将皇位让给盛誉央,你考虑过这种感受吗?”盛誉显几乎是忘乎所以的大声质问着南宫朝容,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布满血丝,面目狰狞的样子比猛兽更加可怕。 南宫朝容微微冷笑了一声说道:“庶出?这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真正残忍暴躁的人天生就是如此,即便你一出生就是太子,你也未必是个好太子。”说话间,南宫朝容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意味,她对盛誉显的话真是不屑一顾,也从来都没有将盛誉显当做一个人来看待。 “呵呵,你嘴硬是吧,好,我现在就暂时不跟你计较,反正我只给盛誉央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如果不来,你就死定了,他来了的话,我也会当着他的面杀了你,总之我就是要让他痛苦,让他痛不欲生!”盛誉显说着,大声的狂笑了起来,她似乎已经幻想到了盛誉央失去南宫朝容的时候的样子了。 南宫朝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沉静,但是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的。 “盛誉央,你若还是西穹国的太子就选择你的臣民吧,不要出现……”南宫朝容在心里默念着,可是却在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自私的告诉南宫朝容,她是多么想要见到盛誉央最后一面啊,哪怕是真的要死了,也只要见到最后一面就好了。 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南宫朝容给打破了,她不能这么自私,她不能让盛誉央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中。可是无法逃避的是那个声音时不时的还会出现在南宫朝容的心底,告诉她她想要见到盛誉央,想要亲口听到盛誉央告诉她,他这一辈子都只爱她南宫朝容。 “你现在就杀了我吧,不要再等盛誉央了,他是不会来的!”南宫朝容鼓足了勇气大声的朝着盛誉显吼道。其实是南宫朝容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激怒盛誉显,让盛誉显早点结果了她,因为南宫朝容是真的不想再拖累盛誉央了。如果现在她死了,或许盛誉央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好一些。 南宫朝容的眼泪顺着面颊缓缓的落下,她心里有些委屈,为何老天这般不公平,她心里知道若是她这次真的死了,那么就再也见不到盛誉央了,再也无法见到盛誉央的脸,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盛誉显根本不相信南宫朝容的话,当即轻笑说道:“你别想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想一个人死了,让盛誉央可以心无挂碍的去争夺皇位,你还真是异想天开,你当我盛誉显是笨蛋吗?以为我真的会中你的计?”盛誉显说着,伸手狠狠的捏住了南宫朝容的下巴,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盯着她的眼睛。 “要杀要剐都随你,你这样威逼利诱算什么好汉?”南宫朝容仰着头,因为她的下巴被盛誉显死死的捏住了,她的身体也动弹不了,所以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是僵硬的,难受的要命,额头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了。 盛誉显闻言冷笑说道:“你还真是说对了,我盛誉显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汉,也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不过你们这样的蠢货,最后还不是要落在我这样的卑鄙小人手中?这就是命运,我注定要掌控你们的命运,也注定要成为西穹国的未来的君主。” “你想得美,你以为我不知道?先皇最赏识和器重的人,一直都是盛誉央,你从来都没有资格成为君主。”南宫朝容语气坚定的说着,盛誉显听到这话,当即狠狠的将南宫朝容的脸给甩开,一把掐住了南宫朝容的脖子。 第111章 舍身为你 瞬间南宫朝容就觉得自己马上要窒息了,她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呼吸困难的要命。 盛誉显的手指越来越用力,看样子是真的想要一把将南宫朝容给掐死。南宫朝容见到如此的情形,竟然十分坦然的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来临,眼泪顺着面颊低落,她哭了,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临死之前再也见不到盛誉央了。可是没想到的是,突然,盛誉显那双死死的掐住南宫朝容的手却松开了。 南宫朝容就好像是得到了解药一样,一瞬间呼吸顺畅了,她大口的喘着气,眼睛里还带着一丝丝的惊恐,不过很快这样的神色就别南宫朝容给深深地掩藏了起来。南宫朝容从来都不想让盛誉显见到她软弱的一面,因为南宫朝容知道盛誉显这个人卑鄙到最喜欢在别人的痛处上撒盐。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南宫朝容的呼吸变得顺畅起来,只是喉咙处还有微微的疼痛。 盛誉显面色阴沉的说道:“因为还没到时候,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很清楚,我要是现在杀了你,岂不是让你得逞了?况且,我要是真的想杀你,随时可以不急于这一时,那个老家伙不也是死在我手里吗?我连自己的生父都可以杀掉,你一个小小的女人算的了什么?”说着,盛誉显的目光紧紧的逼近了南宫朝容,那种阴险的眼神南宫朝容看得清清楚楚,顿时感觉不寒而栗。 “先皇果真是你杀的,你这个禽兽!”南宫朝容狠狠的啐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的盯着盛誉显骂道。 盛誉显笑了,笑的很开心的样子说道:“多谢你的赞美了,只有禽兽才能最后取得胜利,历史上的君主有谁的手上是没有鲜血的?胜利了,自然是英雄,失败了就是狗熊,这一点你我的心里都清楚才对。” 南宫朝容轻呼一口气,冷声说道:“你不用等了,盛誉央他是不会来的,他才是真正心系百姓的人!”这话才刚刚说出口,只听到小黑屋的门发出一声闷响,随即一道强烈的光线就照进来,门口站着一个人,他气喘吁吁的,看样子是十分着急的赶过来,但是他的身材依旧是伟岸的,看上去英姿飒爽,丝毫不会有疲惫的感觉。 这个身影南宫朝容和盛誉显都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当他们见到来人的时候的表情却是完全不同的。盛誉显的脸上自然满满的都是得意,但是对于南宫朝容来说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盛誉央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南宫朝容扯着嗓子冲着门口喊道,她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已经满满的都是泪水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但是她的眼泪中却夹杂着感动的泪光。 盛誉显微微勾起唇角,但是却依旧可以看到他的唇角在微微的抖动着,可见盛誉央的前来也给了他不小的冲击,这是他们这样明争暗斗以来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你果真还是来了,无能鼠辈,一个小小的女人就可以牵着你的鼻子走,看样子你果真不适合做西穹国未来的君主。”盛誉显一边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鄙夷。 站在门口的盛誉央目光扫视着小黑屋里面已经渐渐明朗的场景,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南宫朝容的身上,南宫朝容此时此刻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潮湿的地面上,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了。见到这样的场景盛誉央的心里一阵痛楚,这种痛就好像是心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盛誉央死死的拧了拧眉,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的说道:“盛誉显你最好放了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一个女人进来,你说对吧?”盛誉央的语气十分冷静,因为他知道现在南宫朝容的小命正在盛誉显的手中捏着。 盛誉显听到盛誉央这话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可是你最好别跟我说什么公平,因为我们之间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公平二字可言,所以现在我就是要用这个女人来威胁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这话的时候,盛誉显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得意,他就是喜欢看到盛誉央这种难过的样子。 听到这话,盛誉央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的说道:“皇姐说你已经卑鄙到一种丧心病狂的地步,我一开始还不这样认为,但是现在看来你确实是无药可救了。”盛誉央冷眼说着,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强有力的杀气,显然这一次盛誉央也不会放过盛誉显了。 “对你说的没错,但是我现在这样都是被你们逼的,凭什么你们生下来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呢,你们想过我嘛?你们看看我小的时候担惊受怕的样子你们是不是很开心?”盛誉显说着,他越说脸上的表情就愈发的狰狞。 盛誉央轻叹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好,这些我们都在放在一边你说说看吧,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你才肯放了她?”盛誉央的话说到这里,南宫朝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喊道:“御央,你还是走吧,西穹国更加需要你,不管你今天怎么做他最后也还是会杀了我的。” 南宫朝容一边喊着,滚烫的泪水顺着面颊微微滑落下来,她现在只要做一件事情就是要好好的最后看盛誉央一眼,她要一辈子记住这张脸,这个让她魂仙梦莹的男人。 但是盛誉央的面色却是微微一沉,双眼笃定的看着南宫朝容说道:“放心吧,你是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走,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我说过要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你都忘了吗?”盛誉央微微蹙眉,心疼的看着一脸狼狈的南宫朝容。 眼泪顺着南宫朝容的面颊微微滑落,盛誉央还是选择了她,这个傻男人最后还是愿意陪在她的身边,南宫朝容不知道老天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是她知道她这一辈子就只爱盛誉央这一个男人。 “别在我面前表演什么郎情妾意,我不感兴趣,对我来说让你生不如死才是最重要的,还有,诏书的下落你应该是知道的对吧?你在骗我,你在给我布局,你要是想让她活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交出诏书。”盛誉显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身后再一次拔出一把刀子来,目光阴沉而森冷的盯着盛誉央,然后忽然之间将那把匕首的刀刃抵在了南宫朝容的脖子上。 见到这样的情形,盛誉央的面色微微一怔,他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但是却依旧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 “你若是敢伤害她一根寒毛我会让你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盛誉央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是盛誉显显然是不吃这一套,他抵在南宫朝容脖子上的匕首更加用力了,南宫朝容的脖子已经开始流出一点点的血渍,她的额头上也全都是紧张的汗珠。 就在这个僵持的时候,小依紧随着盛誉央赶到了。 “主人,让我去救出朝容小姐来,我可以的。”小依见到如此的场景,眼底闪过一丝急切的请求道。但是盛誉央却一把拦住了小依说道:“不行,你看看现在的情形,你还不等过去呢,朝容就已经死在盛誉显的刀下了。”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的眼神中充满着担忧,但是他作为一个王者的风范却丝毫未曾减少。 双方僵持不下,直到盛誉央率先打破了平静说道:“我有一个主意,你倒是可以听听看,如何?”盛誉央冷眼盯着盛誉显,他知道如今盛誉显的手中最大的王牌就是南宫朝容了,如果他给出一个更加有利的条件来,那盛誉显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夺过来。 果不其然,孤立无援的盛誉显当下就声音颤抖的问道:“好,你说说看什么条件?总之你我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诏书,我若是杀了你的女人我们之间的竞争还是会继续,我没什么好处,你更得不到好处。” “用我来交换她可以吧?”盛誉央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如此说道,这话却着实惊到了盛誉显也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南宫朝容,就连站在盛誉央身旁的小依也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但是盛誉央说出这话的时候却是面色冷静,看样子是他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的话。 小依连忙阻拦说道:“主人,您可是要考虑清楚了,您若是过去了肯定是无法活着回来了,你是盛誉显最大的眼中钉,他时时刻刻都在盼着你死,你现在过去岂不是自找死路?”如今小依也顾不得用敬语了,因为在小依看来盛誉央这样的行为跟自杀没什么两样的。 南宫朝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盛誉央的脸说道:“御央,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吗?你可是未来的君主,你这是在自毁前程!”说着,南宫朝容的眼泪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第112章 不杀之恩 “好,哈哈你这个主意好,如果你愿意用你的命来换南宫朝容那我当然乐意,只要你死了,天下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这岂不是好事一桩,盛誉央,我没想到你已经愚蠢到这样的地步了,不过我很高兴,哈哈……”盛誉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的脸上却闪烁着激动的神采。 盛誉央闻言轻叹了一声说道:“朝容,若是你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一个人活着到底还有什么乐趣,让我来替你遭受这样的痛苦吧。”说着,盛誉央就能一步步的朝着盛誉显走去,盛誉显到了这个时候反倒看上去懦弱了起来,他目光警惕的盯着盛誉央说道:“你最好别搞鬼,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的女人死的很惨的。”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现在我们的命不都被你捏在手心里吗?”说着,盛誉央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冷笑,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盛誉央一把将南宫朝容拉到自己的身后,用身体挡住了南宫朝容瘦小的身子。很自然的那把刀就抵在了盛誉央的脖子上。 小依见到如此的情形,一把将南宫朝容从地上给扶起来,解开了南宫朝容身上的绳子。 南宫朝容的眼泪却一直不停的往下掉,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崇拜的男人如今会在盛誉显的刀下。 “你太傻了,你以为你死了,我的心里就会好受吗?如果你离开我了,我也会随你而去的。”南宫朝容的目光真挚的看着盛誉央,却在这个时候,小黑屋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闪过一道冷风,只见到一根银针飞快的朝着这边刺过来,一下子刺中了盛誉显的脖子,还没等盛誉显要杀盛誉央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倒了下去。 盛誉央只感觉自己身边的盛誉显一下子倒了下去,但是却并未晕倒,而是被强大的银针的力量给击倒了。 “该死的,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偷袭我?!”盛誉显大骂了一声,但是此时此刻盛誉央已经彻底的把握住了机会,一个转身占据了主导地位,一把将盛誉显给压住了,匕首狠狠的刺中了盛誉显的胳膊。 “我这一次饶你一命,你最好现在见好就收,如果被我知道你还是在背地里暗算我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惨。”说话间,盛誉央起身拉着南宫朝容,在小依的护送之下朝着相府的方向跑去,因为他们知道很快盛誉显就会发出求救信号来,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被包围住了。 一路上小依都对盛誉央刚才的行为十分不解,追问道:“主子,您明明知道盛誉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什么刚才不杀了他?您可知道您刚才的手软只会葬送了自己。”小依说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弟弟,这一条命就当是我送给他的吧,下一次他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盛誉央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此时此刻他怀中正抱着南宫朝容,南宫朝容十分安心的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困意竟然渐渐的袭来。盛誉央小心翼翼的看着怀中躺着的小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爱怜。 此时此刻,小黑屋中已经被银针给刺中了的盛誉显正挣扎着要爬起来去发射求救信号,但是却在这个时候他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中的银针上原来是涂上了麻醉药。但是尽管如此,盛誉显却还是拼劲了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小黑屋的门口爬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穿着碎花布鞋的脚出现在了盛誉显的跟前。盛誉显微微一怔,抬起头来注视着那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盛誉显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正是他一点一滴的将这个女人从一个胆小如鼠的孩子培养成现在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但是此时此刻爱莲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对他的感激之情,反倒是目光阴沉的俯视着他。 “爱莲你来了?快,主人现在受伤了,救我……”盛誉显一把抓住了爱莲的裙摆,声音沙哑而渴求的哀求着爱莲,但是没想到的是爱莲竟然一抬脚就将盛誉显给踹到了一边,眼神无比冷漠的看着他。 爱莲缓缓的蹲下身子来,目光依旧是阴沉而冷漠。 “主人,对不起,你知道这银针是谁射出来的吗?正是爱莲,这一招还是您请的师傅教会我的,说到这里我还是要谢谢主人你呢。”说着爱莲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笑意,这样的眼神让盛誉显感觉到不寒而栗。盛誉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人现在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爱莲。 盛誉显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他几乎是在哀求爱莲。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吗?”盛誉显拼尽全力的大叫,但是嗓子却只能发出沙哑而难听的声音,即便是他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但是却始终是无能为力的。 爱莲闻言冷笑了一声说道:“是,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的确都是主人你给的,但是你也从小就教导我们说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但是必须做到的一点就是要我们服从你的命令,因为我们之所以能吃饱饭都是受到您的恩惠的。” 爱莲的话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盛誉显没日没夜的折磨他们,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练好本事,然后效忠于他,将来就要成为他夺取江山的工具。可是那些仇恨的种子却依旧埋藏在爱莲的心里,她不记得自己的本名叫什么,但是却始终都记得这个该死的奴隶一般的名字。 “所以你现在这么做是因为你想要得到什么?你告诉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全都可以给你。”盛誉显的声音是在颤抖的,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就比如此时此刻他正目光闪烁的看着爱莲,这种眼神对于爱莲来说简直就是太稀奇了,要知道从前他只会对他们指手画脚,何曾如此卑微过? 想到了这里,爱莲的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主人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我若是这一次放了你,下次等你的权势回到了你的手上的时候,死的人就是我了。”爱莲说着,重新站起来,目光阴冷的审视着盛誉显。 盛誉显急急忙忙的否认说道:“不会,不会,这一次只要你放了我,我会当做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你看如何?”此时此刻的盛誉显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主人该有的风范,反倒更像是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爱莲苦笑,说道:“主人,你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会杀你的,因为你虽然将我们折磨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但是你毕竟给了我一条活路,若不是你的话我或许早就被饿死在街头了,看在这一点上我也不会杀你的。”说这话的时候爱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柔和,盛誉显闻言当即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你不杀之恩,多谢你不杀之恩。”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动手对付你吗?”爱莲死死的拧了拧眉,似乎是极其看不惯盛誉显现在的这个样子。盛誉显的眼珠转了转,聪慧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盛誉央,因为正是他要动手杀了盛誉央的时候爱莲才出手相救的。盛誉显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你是为了盛誉央?” 听到这个名字,爱莲的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柔和说道:“没错,我爱上他了,深深的爱上了。” 盛誉显听到这话,当即苦笑说道:“没想到我盛誉显一手培养的手下,派去他的身边才短短数月,就已经彻底的沦陷了,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竟然可以放你背叛我对你的养育之恩?”盛誉显的情绪稍微有些失控,他用嘶哑的嗓音质问爱莲说道。 “因为他哪里都比你好,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从此以后我只做他的女人,至于你,我今日饶你一命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从今天开始我便再也不是你的手下。”说着,爱莲走出了小黑屋,将手中的信号弹给发射了出去,目的就是为了让盛誉显的手下可以及时的发现盛誉显然后来救他离开。 盛誉显恶狠狠地盯着一点点远离的爱莲,眼底闪过一丝杀气,他说过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从来不会让别人得到,就连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手下也是如此,但是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莲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就在这个时候,陈子墨和盛誉心的马车已经到了皇宫的门口,他们很顺利的进去了,但是诏书的下落却依旧不明,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找诏书,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一只伺候先皇到先皇驾崩的刘公公。但是现在刘公公已经去了辛者库干苦力去了,这都是因为盛誉显逼问他诏书的下落但是他始终不说而给他的惩罚。 第113章 穷追不舍 “辛者库?我们这样的话去辛者库的话岂不是马上就会因为怀疑?”陈子墨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盛誉心的衣服,他们不管怎么看也都无法跟辛者库这样的地方挂钩。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子墨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淡淡的忧虑,看来这一次他们想要找到诏书也是难上加难。 听到这话,盛誉心轻笑了一声说道:“亏你还是堂堂的丞相大人居然这点办法都想不出来。”陈子墨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会让盛誉心嘲笑起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微微一怔,面颊一阵发烫的看着盛誉心。 见到陈子墨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盛誉心实在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说道:“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不跟你卖关子了,其实想要进去辛者库一点都不难,你想想辛者库是什么地方?那里的人都是一些前朝的后代,他们大部分都是一出生就在辛者库,或者是一些半路犯了错的宫女太监被送了进去,里面根本没几个人见到皇室的人,更不要说丞相大人你了。” 陈子墨听到这话,这才反应过来轻笑了一声说道:“公主殿下说的是,可是子墨不懂怎么公主会对辛者库这么了解?”说这话的时候陈子墨好奇的看着盛誉心,盛誉心也同样报以微笑的说道:“小的时候我们都很调皮,尤其是我一直很想到处去探险,所以时常办成小丫鬟进去辛者库里面玩儿,等到那老嬷嬷开始指使我们干活的时候我们再把真实身份暴露出来,吓得那老嬷嬷魂不守舍跪地求饶,我们就在一旁偷笑,不过也就是这样而已。” 盛誉心说着,思绪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小时候,不过很快,盛誉心就发现陈子墨一直在认真的盯着她看,当下就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轻咳了一声说道:“所以说这次就我打扮成小宫女,你打扮成小太监,我们混进去就可以了,况且辛者库里面其他人不认识我们,但是刘公公却是认识我们的,这样事情也好办了很多。” 陈子墨本来已经是看得入神了,但是听到盛誉心这话却又慌乱的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公主说的是,那就依照公主说的办。”陈子墨点点头,努力的掩饰着自己刚才的失神,但是不知不觉的陈子墨的视线竟然还会不听话的停留在盛誉心的脸上。很快,盛誉心就将一身丫鬟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还给陈子墨带来了一件破旧的太监的衣服。 换上了宫女衣服的盛誉心虽然少了一丝霸气,但是却也多了一丝俏皮和可爱,看上去十分的清丽可人。陈子墨怔怔的看着盛誉心,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不觉间看着有些失神了。 “你看什么?还不赶紧换衣服?”盛誉心明明察觉到了陈子墨异样的眼神,但是却故意打破这样的暧昧情绪,可是心里却有些美滋滋的,看到陈子墨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却一下子爽朗了起来。陈子墨慌乱的收起自己的视线,穿上了那一身太监的衣服。 两个人来到了辛者库的门口,看门的两个侍卫正有些慵懒的站在那里互相聊天。 “侍卫大哥,您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盛誉心装作一个小宫女的模样上前哀求着。 两个侍卫本来正说的起劲儿,见到盛誉心和陈子墨顿时微微一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是谁啊?我在这里把守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想要主动进来辛者库的,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进来你可就出不去了!”那侍卫毫不客气的说着,盛誉心和陈子墨是何等人物什么时候受过一个小侍卫的气?但是碍于他们的目的,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侍卫大哥,是这样的,我们的一个朋友前一段日子被送到这辛者库里面来了,我们实在是担心她就想给她送一些吃的用的,您就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盛誉心随便的找个理由就用来蒙骗那侍卫,陈子墨这下才是真的相信了刚才盛誉心的话,她果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那小侍卫听到这话,眼睛骨碌碌的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馊主意说道:“要不这样,我看你这小宫女长得不错,你若是跟了我,我就让你进去如何?”那小侍卫一边说着,另外一个小侍卫也跟着附和起来。 盛誉心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当下就傻眼了。但是还没等盛誉心说话,陈子墨就已经他忍无可忍的说道:“你这小小的侍卫竟然也敢如此胆大妄为? 你以为你是谁?”陈子墨差一点就说漏嘴了,幸好盛誉心及时拦住了陈子墨。 那小侍卫不知道陈子墨正是当今丞相大人,一把就揪住了陈子墨的衣领质问道:“你他妈的是老几?敢管老子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在这辛者库里面我才是真正的老大?”说着,那小侍卫就要揍陈子墨,但是却被盛誉心给拦住了。 “侍卫大哥,您先别生气,是这样的,我这个朋友他刚刚进宫不知道规矩,您看我这里有点小钱,您拿去喝茶,千万别嫌少,您就行行好放了我们进去吧。”说着,盛誉心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根金簪来递给了小侍卫,这小侍卫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当下就乐的不行,摆摆手含糊的说道:“进去进去……” 等陈子墨和盛誉心成功的进了辛者库,两人都沉默不语的一直往前走。最后还是盛誉心打破了沉寂,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丝的羞涩问道:“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啊?”盛誉心其实心里很清楚,但是却始终是忍不住想要问出这句话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想要听到那个答案亲自从陈子墨的口中说出来。 陈子墨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说道:“那小侍卫胆大包天竟然有意调戏公主,微臣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陈子墨是一个木讷的书生,说出的话还是让盛誉心感觉到有些失望,但是刚刚陈子墨为了保护她挺身而出的样子盛誉心却还是记在了脑袋里,那个场景让她迟迟无法忘却。 然而此时此刻的相府中,南宫朝容已经被盛誉央给抱回了相府,躺在了床上,流云正在仔仔细细的照顾着南宫朝容。 “小姐,您倒是醒醒啊……”流云一边用自己的手帕轻手轻脚的给南宫朝容擦拭着脖子上的伤口,一边从药箱里面拿出药粉来轻轻的洒在了南宫朝容的伤口上,但是南宫朝容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迟迟都不肯醒来。流云见到南宫朝容一点反应都没有,当下眼泪就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见到流云这么伤心,盛誉央和小依的脸色也都不太好看。盛誉央来到南宫朝容的床边,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南宫朝容的面颊说道:“我想她很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让她好好的休息休息应该就没事了。”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虑,他的心仿佛被刀割一样的疼,是他没有保护好南宫朝容。 流云此时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哭哭啼啼的说道:“都是流云的错,是流云没有好好的看住小姐,如果当时流云拦住小姐的话,现在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流云一边说着,一边自责的哭着。 “流云你现在难过也没用,还是好好想着这么照顾朝容小姐吧。”小依轻叹了一声如此说道。流云听到这话,当即楞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小依你说的对,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小姐的。” 盛誉央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苦涩说道:“流云,这件事情不怪你,我们都清楚朝容的性格,她想要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况且你不过是个丫鬟,又怎么能拦得住她呢,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瞒着她。” “主人,您不要自责了,其实您瞒着朝容小姐也是为了她好,虽然结果是如此。”小依宽慰盛誉央说道。正当三个人忧愁之际,小依却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沉说道:“主人,您还记得那根突然冒出来的银针吗?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了我们。”小依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盛誉央的回忆,之前的情况一直太乱他始终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显然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暗中帮助他们。 盛誉央闻言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也觉得十分奇怪,到底是谁在帮我们呢?而且这个人帮了我们之后居然不曾露面,显然这个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盛誉央的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狐疑,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别人敲响了,是爱莲。 爱莲走进来,目光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形,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南宫朝容。但是很快爱莲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再次温婉的笑了笑说道:“公子,听说朝容姑娘受伤了,爱莲特地炖了补药来给朝容姑娘送来。”爱莲的语气十分的柔和,但是眼底却不自觉的闪过一丝阴冷,当然这样的眼神是盛誉央他们无法捕捉到的。 第114章 化险为夷 盛誉央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轻声说道:“放在这里,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这里不用你操心。”这话说完,盛誉央的视线再次落在了南宫朝容的身上,爱莲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是却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离开了房间。 走出门来的那一刻,爱莲原本温和的眼睛顿时变得阴冷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刚才的那碗补药里面放了毒药,可以让南宫朝容喝了之后再也不要醒来了,但是她现在却不能这么做,不然的话她将会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盛誉央的心。想到这里,爱莲死死的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爱莲走了没多久之后,南宫朝容就醒来了。 “朝容……你醒了?”盛誉央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南宫朝容,这个时候流云也被小依给生拉硬扯的拽了出去,希望可以给盛誉央和南宫朝容一个独处的时间,见到满脸苍白的南宫朝容,盛誉央的心都在滴血。盛誉央伸手想要去抚摸南宫朝容的面颊,但是他的指尖还没有戳碰到那张白皙的小脸,南宫朝容就已经躲开了。 见到如此情形,盛誉央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南宫朝容一醒来见到他的时候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盛誉央的眼睛十分认真的看着南宫朝容,只见到南宫朝容正面色阴沉的别过头去,双眼含泪。 “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你真是让我失望。”南宫朝容说着,眼泪还是不争气的顺着面颊落了下来,盛誉央听到这话当时就明白了南宫朝容话语中的意思,盛誉央的面色微微一沉。半晌,盛誉央才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也承认我当时意气用事,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 南宫朝容闻言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看着一旁的盛誉央,虽然南宫朝容很生气,但是心里却还是经不住有些小感动。 “我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南宫朝容看着盛誉央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她已经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泪水了,但是那眼泪好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了似的,不听话的不断的往下滴落着。 盛誉央闻言轻笑,伸出手指来轻柔的滑过南宫朝容的面颊,那微微有些冰凉的触感让盛誉央感觉到心颤。 “你说呢?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我不敢想象那样的生活,我当时看上去很冷静,可是心里却是乱成一团麻一样的,这还是我嘛?以前的我不管怎么样,不管如何都没人可以触动我的心,甚至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意乱情迷,但是你却出现了,你是第一次做到的人。”盛誉央说着,他看着南宫朝容的眼神温柔的就好像是一汪春水一样。 南宫朝容默默的注视着这双清澈的双眼,不知不觉的南宫朝容就看得入神了。 “你真傻,你难道没想过如果你真的为了我死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以后我再也不许你这么做。”南宫朝容说着,紧紧的抱住了盛誉央。 盛誉显的寝殿之内,刚刚被太医诊断过的盛誉显此时此刻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睁开眼,那双阴沉的眸子里就迸发出十分骇人的杀气。 “皇上,您终于醒了。”王公公正在一旁佯装十分担心的看着盛誉显,但是没想到这一声皇上叫的却是彻底的拍在了马腿上,当即就被盛誉显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王公公还不明所以的一脸茫然,跪在地上嘴唇都在发抖。 盛誉显面目狰狞的盯着王公公骂道:“你这该死的奴才,你见过哪一个皇上被人扔在小黑屋里等待营救?你们若是再晚一点到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被盛誉显教训了的王公公听到这话,一个劲的磕头求饶说道:“是,是,三皇子,都是奴才不知好歹,还请三皇子恕罪。” 见到王公公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盛誉显脸上的奴才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罢了,从今天开始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等我真正的成为皇上的那一天你再叫也不迟。”盛誉显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宫女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算是给自己压压惊,毕竟刚才他的小命差一点就结果在了盛誉央的手中。 刚刚被教训过的王公公见到如此情形,胆战心惊的抬眸看了看盛誉显。 “三皇子,老奴有一事不明,还请三皇子指点。”王公公说着,赶紧低下头去,一副谦卑温顺的样子。 盛誉显连看都没看王公公一眼,就说道:“想问什么就问,最好别拐弯抹角。” “三皇子刚刚如何在那般危险的境地中脱身的?老奴着实是佩服三皇子的聪慧,化险为夷的本领果真是出神入化,这才是西穹国未来君主该有的风范,老奴只是好奇想要请教三皇子。”王公公一边说着,还不忘好好的拍拍马屁,因为王公公对盛誉显已经是十分了解了,他知道盛誉显就喜欢这一套。 果不其然,盛誉显在听到这话的时候顿时心情就爽朗了很多。他看了看王公公之后,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冷笑说道:“哼,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天不枉我,天助我也,是太子太心软了,你可知道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今日他对我的手软将来全都会报应在他自己的身上,这样的蠢货如何配成为西穹国未来的君主? “三皇子说的是,三皇子说的是,所以说三皇子才是真正的适合做未来的君主的人选,依照老奴看来那诏书上写着的名字一定会是三皇子你,只是先皇到底把诏书放在哪里了呢?”王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蹙眉的思考了起来,现在这个诏书关系着整个西穹国的未来,也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只要等到了诏书那就相当于得到了天下。 话说到此,盛誉显的脸色终于还是阴沉了下来,目光阴森而充满了贪婪。 “那老家伙还真是该死,他最好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不过即便上面写的是太子那也没关系,我会让群臣看到的诏书上只会写着我的名字。”说着,盛誉显微微眯缝着眼睛,缝隙中迸射出来的满是他狂妄的野心。 然而此时此刻已经打扮成宫女和太监模样的盛誉心和陈子墨正偷偷摸摸的进了辛者库,可是没想到他们今日办事诸多不利,刚刚混进去没多久就被一个长相凶横的老嬷嬷给逮个正着。 “你们到底是谁?老身在这宫里当差这么多年了,什么事儿没见过,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擅闯辛者库的,怎么?你们是吃饱了撑的想要找点活儿干,还是说皮痒痒了准备找打?”这个说话的老嬷嬷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藤条,那藤条看上去十分老旧,还有一些奇怪的斑驳,看上去仿佛是沾染了很多的鲜血,一想到这里,盛誉心就经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陈子墨知道盛誉心害怕了,当下灵机一动说道:“你这老嬷嬷说话甚是刻薄,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 陈子墨本以为自己的话会让那老嬷嬷停下来思忱一下,或许会起到威慑的作用,殊不知那老嬷嬷听到这话却更加的猖狂了。大笑了几声说道:“呦呵,您老什么身份?你少来这套!我告诉你,你休想骗我,哪个达官显贵会闲着无聊进这辛者库?你也不看看你们是哪一路货色,一个宫女,一个太监,有什么了不起?怎么,这世道变了,宫女和太监也能掌权了?” 这话着实激怒了盛誉心,盛誉心堂堂西穹国的长公主,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无理谩骂? “你……你这该死的奴才,你活腻了是吧?”盛誉心正准备回嘴,但是那老嬷嬷的藤条也已经跟着举得老高了。 幸好陈子墨拦住了盛誉心接下来的话,赶紧劝说道:“老嬷嬷,是这样,您看看我们也不是这辛者库里的人,您若是打了我们也不太好,我们的主子那可是长公主,若是这件事被长公主知道了,您看……” 陈子墨灵机一动想到了拿盛誉心来说事儿,盛誉心闻言也跟着附和说道:“是啊……我们是长公主的人,虽然是我们擅闯辛者库不假,但是要是被长公主知道你敢打她的人,你自己想想看后果吧。” 听到这话,刚才还一脸蛮横的老嬷嬷现在脾气就软了下来,冷眼扫视了一下盛誉心和陈子墨问道:“你们真的是长公主的人?有什么证据?”那老嬷嬷在辛者库里面勾心斗角了几十年,自然是不那么好骗的,狡猾的很。盛誉心见状,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块玉佩来,亮在老嬷嬷的眼前无奈的说道:“看看吧,这是公主前些日子赏赐给我的玉佩,看好了这上面可是有皇家的标志的。”盛誉心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那玉佩上的一个精致的花纹说道。 这块宝贝的玉佩一现身,那老嬷嬷就算是想要不信也没办法不信了。 第115章 不若打赌? “呦,真是长公主的人,老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两位恕罪。”老嬷嬷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变得唯唯诺诺了起来,盛誉心和陈子墨听到这话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但是这情况才刚刚好转了一些,那老嬷嬷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声说道:“你们跑出来公主知道?如果说你们擅自闯入辛者库的事情被公主知道了,你们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吧?” 这老嬷嬷果真是狡猾的很,盛誉心和陈子墨听到这话都有些紧张了。 “你敢动我们试试,你当真是不想活了?”盛誉心支支吾吾的说着,毕竟他们现在做的事情不容的他们张扬出去,更何况有一句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他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老嬷嬷若是执意要将他们怎么样说实话他们却也是没什么办法的。 那老嬷嬷见到盛誉心慌乱了,心里就更加有底了。 “哼,公主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你们既然是公主的人那我自然不会打你们,只不过这辛者库向来都是干苦力的地方,你们也不过是宫女和太监,本来也是奴才的命,我罚你们干活儿相比就算是公主知道了也不会说些什么的。”这话一说完,盛誉心和陈子墨的心都跟着凉了,他们哪里是来干活的,他们是来找刘公公的啊。 一转眼间,盛誉心和陈子墨一个是堂堂的西穹国长公主,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却纷纷蹲在洗衣盆前面,高耸如山的脏衣服将两个人团团包围住了。 “该死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个老妖婆。”盛誉心一边用洗衣服用的木棒狠狠的敲打着脏衣服,好像那间皱巴巴的衣服就是刚才那个指使他们干活的老嬷嬷,一边嘴巴喋喋不休的抱怨着。陈子墨见到盛誉心的手泡在水中已经有些发皱的样子,心里经不住微微一颤。忽然间,陈子墨伸手将盛誉心手中的衣服给夺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盆里。 盛誉心正抱怨着,陈子墨忽如其来的举动瞬间让盛誉心愣了一下,她回头有些惊愕的看着陈子墨,可是下一秒盛誉心的心里就有一股暖流缓缓的滑过,她意识到了什么,只是笑笑但是却没说什么。奇怪的是刚刚盛誉心还是满心的委屈,可是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她所有的委屈好像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反倒是心里甜滋滋的,难道说这就是幸福吗?想到幸福两个字,盛誉心的面颊微微发烫,她想要看一眼陈子墨,可是却又担心自己的眼神会暴露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来,所以又不敢看。 盛誉心小心翼翼的佯装不经意间看了陈子墨一眼,他依旧是平日里那种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以前盛誉心看到陈子墨只觉得他温柔有风度,今日看来却又多了一种就连盛誉心也看不懂的柔情,盛誉心浅笑,低着头继续揉搓着手里的衣服。 盛誉心和陈子墨进宫去了好久都没有消息,盛誉央派晟影打探下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在得知刘公公被送进了辛者库之后,竟然乔装打扮混进了辛者库,不过不幸的是被里面管事的发现了,并且被留下一起做苦力,盛誉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人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陈子墨作为堂堂丞相竟然也跟着皇姐一起这么幼稚和莽撞,现在倒好,刘公公没找到反倒要去救他们。”盛誉央无奈的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南宫朝容闻言笑笑说道:“那也没办法啊,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南宫朝容一边说着,一边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盛誉央似乎并未理解南宫朝容话中的含义,蹙眉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朝容无奈的白了盛誉央一眼,笑道:“你就没发现长公主看着陈子墨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吗?”说这话的时候南宫朝容微微挑眉,更是一副让人难以捉摸的样子。 见到盛誉央依旧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南宫朝容不得不承认盛誉央虽然聪明但是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却是麻木的不行,所以南宫朝容只能轻叹一声解释道:“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发觉。” “你是说皇姐喜欢子墨?这一点我倒是从来没想过,不过现在想想他们之间倒是真的挺般配的。”盛誉央一边说着,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来。 话正说到这里,门外端着参汤的爱莲走了进来,南宫朝容一见到爱莲顿时脑海中想起了那一日她跟盛誉显的对话,显然爱莲正是盛誉显的人,不过此时此刻爱莲却还是一副温婉的样子,可见她还有目的没有得到,南宫朝容也并不急着戳破她,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爱莲到底要搞什么鬼。 “朝容姑娘大病初愈,爱莲心系姑娘的安危,给姑娘炖了参汤,姑娘还是趁热喝了吧。”爱莲小心翼翼的将参汤碗放在了桌子上,声音柔弱的说着,听上去仿佛是在担心南宫朝容的身体,不过南宫朝容的眼睛却看得十分清楚,爱莲的眼睛里满是冷漠,她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善良给盛誉央看。 南宫朝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如今这个爱莲惹到了她,以后南宫朝容也不会故意谦让。 “那我就多谢爱莲姑娘了,爱莲姑娘一看就知道并非是一般的丫鬟,恐怕以前也在大户人家里做过丫鬟吧?我看爱莲姑娘的举手投足间倒是有一种宫女的样子,难道是我看错了?”南宫朝容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说这话的时候南宫朝容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爱莲。 果不其然爱莲在听到南宫朝容这话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变,好像是被谁踩了尾巴一样。 “朝容姑娘说笑了,爱莲出身卑微,从来不曾在宫里做什么宫女,况且那一日朝容姑娘你也看到了,若不是御央公子救我于马蹄之下,恐怕今日朝容姑娘已经看不到爱莲,也无从机会认识爱莲了。”爱莲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双眼含泪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南宫朝容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却一直在暗暗的鄙视爱莲。 “爱莲姑娘真是身世可怜,不过没关系的,往后的日子你就留在相府伺候御央公子,以后若是有机会还会带着你进宫的,到那个时候爱莲你就真的成了宫女了。”南宫朝容说着,视线从爱莲的身上转移到了盛誉央的身上,盛誉央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现在说这话还是为时尚早。”说完,盛誉央转身离开了房间,他已经决定在小依的易容之下潜伏进去辛者库,救出盛誉心和陈子墨,还要找到刘公公得到诏书。 此时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南宫朝容和爱莲两个人了,他们面色阴沉彼此之间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冷冷的盯着对方,那种眼神是恨不得将对方吞噬一般的眼神,看了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南宫朝容的视线转移到了那一碗参汤上面,她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这碗参汤不会有毒吧?”听到这话,爱莲也跟着阴森森的一笑说道:“我倒是希望有毒。” “你当然希望有毒,不过即便是没有毒我也不会喝的。”南宫朝容的话中带刺,因为她已经知道爱莲就是盛誉显派来的眼线,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她居然还赖在相府不走,那原因就只有一个,就是她爱上盛誉央了。 爱莲目光阴沉的盯着南宫朝容说道:“你刚刚明明可以揭穿我,我想御央公子这么爱你,一定会选择相信你的,但是你却不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说话的时候,爱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南宫朝容,那种眼神似乎要看到南宫朝容的骨子里一般。 “如果我揭穿你了,那岂不是不好玩了?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的很,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休想得到盛誉央,我南宫朝容的男人还没人可以抢走。”说话间,南宫朝容的目光比爱莲还要阴沉。爱莲第一次见到南宫朝容这样的目光当即就死死的拧了拧眉。不过很快,爱莲就将这一份神情压制住了。 爱莲苦笑了一声看着南宫朝容说道:“你这女人的心机果真很深,你明明知道我是盛誉显的人却还是选择留下我,你胆子还真是够大的,不过你这是在玩火,你会引火烧身的。”爱莲说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来。 “我南宫朝容从来不害人,但是若是谁招惹了我,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睚眦必报。”南宫朝容说着,其实不过是想要给爱莲最后一个机会,告诉爱莲最好不要动歪心思,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跟她一斗到底,但是爱莲似乎根本不领情。 爱莲只是冷冷的看着南宫朝容,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的情绪说道:“不如这样,我们之间就打个赌,你跟我公平竞争,看看最后我们谁可以得到盛誉央的心如何?” 第116章 隐瞒真相 爱莲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不是刚才那一副婉约的样子了,相反看上去反倒是野心勃勃的,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你跟我比?你要知道御央现在心里爱的是我,你这么做岂不是自寻死路?”南宫朝容冷笑,她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爱莲却一再二再而三的选择跟她作对,那就不能怪她心狠了。 “没错,现在他爱的确实是你,但是以后那就不敢保证他是不是会变心了。”爱莲说着,脸上还洋溢出强烈的自信的笑容来,这样的笑容让本来还心情坦然的南宫朝容也跟着心微微的一颤,这个爱莲看上去还真是不简单,不过她南宫朝容也从来没有怕过谁。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南宫朝容轻启薄唇,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听到这话,爱莲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爱莲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我认为我有这个本事那我就一定有。”说着,爱莲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看着南宫朝容的面色也变得更加得意起来。 南宫朝容微微蹙眉,冷声说道:“可是你这么做你把盛誉央当做是什么了?难道只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还是说你只把他当做是一个物件,只为了能够打赢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南宫朝容死死的拧了拧眉,她想着如果盛誉央见到这个场景一定会很生气的吧?只要一想到这里,南宫朝容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她不该利用爱莲来测试盛誉央对她的专心。 “你错了,我是真心爱着公子的,如若不然从一开始你们的情报我都会报告给主人,但是我却没有,因为我不想让公子输掉,我想要公子成为皇上,我想要公子打败主人。”说这话的时候爱莲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定,从她的眼神中南宫朝容看到的是真挚。 南宫朝容闻言轻叹了一声说道:“我现在就要把你的一切都告诉盛誉央,我不想让他被蒙在鼓里。”说着,南宫朝容抬起步子就要往门外走,但是却被爱莲的话给叫住了。 “已经来不及了,你现在不能去告诉他了,因为我已经在公子的饭食中下了药,现在他只有每天吃我给的解药才能活下去,这种慢性毒药只要一天不吃解药就会感觉到身体不适,两天就会卧床不起,三天就开始病情加重,七天过去之后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你难道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男人死去吗?”爱莲一边说着,南宫朝容甚至感觉自己好像在听天书一般,盛誉央已经中毒了吗? 南宫朝容看着爱莲那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在说谎。 “你是不是疯了?你给盛誉央下毒?你不是说你是爱着他的吗?”南宫朝容顿时激动的大吼。 爱莲闻言冷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冷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疯了,我是爱他爱的要疯掉了,我一定要得到他,如果我得不到的话那你也别想得到!”说话间,爱莲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斥着杀气,看上去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南宫朝容已经尽自己的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只要她一想到盛誉央现在竟然被爱莲控制着,眼睛里就忍不住被眼泪淹没,那种酸涩的感觉从眼底一直涌向南宫朝容的心底,她深吸一口气想用自己最后的理智劝说爱莲不要这样做。 “你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他的,爱一个人从来都不是占有,而是付出你懂吗?”南宫朝容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似乎都在颤抖着,这种不安的感觉夹杂着一股凉意从脚底板一直窜上她的心坎里,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让南宫朝容永生难忘。 爱莲似乎对南宫朝容的话十分的嗤之以鼻,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的说道:“付出?我从小就被教育要不断的掠夺,人类的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就只有被欺负的下场,牺牲的也永远都是弱者,真正的强者就是要不择手段,这一点我看得比你清楚。”这话说完,爱莲甩身要走,却被南宫朝容一把攥住了手腕。 爱莲回头看着南宫朝容的面色中带着一丝丝的惊讶,但是更多的却是阴冷和无情。 “你马上给他解毒,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南宫朝容说着,双眼含泪,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软弱来,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盛誉央。见到爱莲没反应,南宫朝容又接着说道:“你难道以为就只有你自己可以解这种毒吗?我可以找天下最好的大夫来给御央解毒。”南宫朝容一边说着,她紧紧抓住爱莲衣襟的手指却也在颤抖着,这种颤抖充分的暴露了南宫朝容心底里的不安,因为南宫朝容知道既然爱莲选择了下毒,那就证明这种毒并不是随便可以解开的。 果不其然,爱莲听到这话冷冷的甩开手说道:“你可以去找,随便你找多少,我的毒只有我自己能解开,信不信随你。”说着,爱莲就要走,但是南宫朝容却再一次挡在了爱莲的身前,哪怕是有最后的一点点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留在盛誉央的身边,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他!”南宫朝容说着,眼泪还是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当时的一时心软竟然会给自己深爱的盛誉央带来这么大的灾祸。爱莲见到了南宫朝容的眼泪,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的说道:“现在是你求着我留下来才对,我若是走了你的情郎可就没命了。”说到这里,爱莲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来。 南宫朝容的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了,就像是此时此刻她的心也在跟着滴血一样的难以平复。 “你说的没错,我是应该求着你留下来,我求你,求你留在盛誉央的身边。”南宫朝容眼神涣散的说着,可是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难道说自己真的就要这样失去盛誉央了吗? 爱莲听到这话从南宫朝容的嘴巴里说出来,神色中就更加多了一丝得意了。 “哼,你知道吗?我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不过幸好这一天还是来了,就是这样,我就是要你求着我留下来,求着我跟你分享同一个男人,不过你放心,等到盛誉央彻底的忘记你的那一天也就是你该消失的时候了。”这话说完,爱莲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了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南宫朝容。南宫朝容看着爱莲远去的背影,神色中闪过一抹忧伤,不行,她必须想办法救盛誉央。 想到这里,南宫朝容的手狠狠的攥住,手心里已经渗透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爱莲刚刚从南宫朝容的房间里回来,径直就去了盛誉央的房间,手里还端着一碗自己刚刚从厨房端来的糕点,笑眯眯的走进了盛誉央的房间,现在她是盛誉央的贴身丫鬟,自然出入都方便的多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能更好的控制盛誉央。 “公子,您吃点东西吧,不然的话身子会受不了的。”爱莲温婉的将精致的糕点放在了桌子上,目光温柔而殷切的看着盛誉央,但是盛誉央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东西,根本连正眼都不曾看爱莲一眼,爱莲见到自己的温柔被忽视,顿时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不悦,只不过这样的神情很快就被爱莲给压制住了,掩藏的无影无踪。 爱莲从盘子里拿出一块糕点来,凑到了盛誉央的唇边,柔声说道:“公子,吃一个吧,您这样下去爱莲会担心的。”爱莲的这个举动才引起了盛誉央的注意,盛誉央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抹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爱莲。似乎是察觉到了爱莲的行为举止已经超出了一个丫鬟该有的行为,当下盛誉央的面色微微一沉,有些不悦的拧了拧眉。 “以后进我的房间先敲门,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进来,难道说这些规矩管家都没教你吗?”盛誉央说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是震慑力十足,让爱莲的心也跟着微微一颤,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是很快爱莲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佯装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说道:“公子,爱莲知道错了,爱莲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公子不要责怪。” 盛誉央见到一副小女人模样的爱莲已经开始跪在地上抹眼泪了当然不好继续追究,只得摆摆手示意爱莲出去。但是爱莲却起身,拂去脸上的泪水说道:“爱莲知道公子在想什么,公子在想如今进入辛者库将长公主和丞相大人救出。” 此语一出惊人,盛誉央似乎没想到爱莲会一下子猜中了他的心思,当下就有些惊愕的抬头看着爱莲。 爱莲见到自己成功的吸引了盛誉央的注意力,当下就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说道:“公子难道不是在想这么吗?” 盛誉央闻言,轻笑一声说道:“你这小丫鬟还真是聪明伶俐,既然你想到了我是在想这个,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吧?” 第117章 乔装打扮 “公子既然想去辛者库找到长公主和丞相大人,那想必……刘公公和诏书也在辛者库吧?所以说公子应该跟小依一起易容去辛者库,这样的话公子岂不是一举两得?”爱莲一脸天真无邪的说着,但是每一句话却都可以十分巧妙的说道盛誉央的心坎里去。 盛誉央听到这话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主意是不错,之前我也曾想过这个办法,但是毕竟现在是敏感时期,我不能如此轻率的做出决定,必须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不过这个办法我也会好好的考虑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盛誉央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他的腹部在绞痛着,难受之极。 见到盛誉央的面色,忽然有些发白,额头上已经全都是汗珠了,爱莲的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公子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茶水压压惊?”爱莲一边说着,一边给盛誉央倒茶,爱莲知道这是盛誉央体内的毒药发作了,但是她已经早就在茶壶中倒入了解药,只要盛誉央喝上一点点就不会有事了。以后随着这种毒药慢慢的在盛誉央的身体里聚集,盛誉央会越来越察觉不到毒药的存在,但是却也会加重对解药的依赖,除非爱莲将那一颗彻底解毒的药丸给盛誉央吃下,不然的话盛誉央将会一辈子都无法脱离爱莲。 听到爱莲这话,盛誉央不假思索的将茶水给喝了下去,顿时就感觉自己好像舒服多了。 “……我这是……怎么了?”盛誉央微微蹙眉,额头上的汗珠却还是没有消退,他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盛誉央感觉到莫名其妙。 爱莲见到如此情形,当即佯装十分担忧的样子说道:“公子,小女以前在边关的时候家父是开医馆的,所以爱莲对医药方面也有所了解,公子刚才分明是劳累过度和饮食不规律引起的,以后爱莲小心照顾便是,并无大碍的。”爱莲面色沉静的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极好的身世,实际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做什么的,在爱莲的记忆中就只有盛誉显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盛誉央闻言轻叹一声点点头说道:“……是啊,最近因为诏书的事情,我已经是被步步紧逼,感觉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小心翼翼的走独木桥,只要一个疏忽就会被无情的推下桥去,从此以后……就再也无法翻身了。”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因为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知道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然的话他就会被挤下去掉入深渊。 爱莲见到盛誉央似乎并未对她产生怀疑,当即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既然公子没什么事情,那爱莲就先出去了。”说着,爱莲小心翼翼的从盛誉央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当日夜里,南宫朝容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白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在南宫朝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折磨的南宫朝容睡不着觉,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南宫朝容思来想去,脑袋里已经全完丧失了理智,剩下的好像就全都是一团浆糊,不管她怎么想,都无法想出一个让自己能够满意的,十全十美的答案来,忽然之间南宫朝容的脑袋一热,当下就想着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盛誉央,因为南宫朝容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根本无力一个人解决这件事情了。 正当南宫朝容奋不顾身的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只见到门外站着一个人,她差点就跟那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丫鬟流云,流云也在用同样惊愕的目光看着一脸慌张和坚韧的南宫朝容。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已经这么晚了。”流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盯着南宫朝容说道,但是实际上流云已经感觉到了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然的话她从来没见过南宫朝容如此慌张不安。 果不其然,南宫朝容一直紧紧的抿着唇什么都不肯说。流云见到这样的情形更是着急的不知所措了起来。 “小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对?您可千万别瞒着流云,有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啊,流云从很久之前就发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一定会跟小姐你在一起的,小姐若是有难,流云自然是鞠躬尽瘁。”流云说着,那双杏目中竟然泛起了淡淡的泪光。 南宫朝容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本来不打算将这件事跟流云说的,但是她一个人将这件事情藏在心里却总是觉得十分苦闷,干脆一股脑的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流云,但是在说这话之前南宫朝容已经将门窗紧闭,并且小心翼翼的将事情讲给了流云,还嘱咐流云不许对外泄露半个字。 “小姐,你说什么?爱莲竟然给公子下毒?那小姐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告诉公子?说不定我们可以找到好的大夫将这种毒药给解开啊,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不用害怕爱莲了。”流云瞪大了眼睛天真的看着南宫朝容,南宫朝容略微思忱了一下也淡淡的说道:“我刚刚就是想出去将这件事情告诉盛誉央,但是我现在后悔了。”流云一听这话十分不解的看着南宫朝容。 “难道说,小姐现在又不打算告诉公子实情了?那如此一来,公子岂不是很可怜吗,自己中毒都不知道,实际上他的命已经被被人给控制了,真不敢想象若是公子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会作何感想。”流云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轻声的叹气起来了。 可是就在经历了刚才的一切的南宫朝容却忽然想清楚了,她目光坚定的说道:“我刚刚已经想过了,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让盛誉央知道,现在他的心情因为诏书的事情已经很乱了,如果现在将他强行的拉扯进了感情的漩涡的话,只会给他更大的压力和负担,只要我们现在不把爱莲给刚走,顺着她的意思,盛誉央暂时就是安全的。” 南宫朝容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几乎都是在颤抖的,但是她却还是强忍着心痛说出这样让她心在滴血的话来。流云也注意到了南宫朝容的脸色不太好看,心疼的感叹道:“小姐,可是这样说来说去,最后委屈的还是你自己啊,你为什么这么傻,总是想要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呢?”流云一边说着,眼泪顺着面颊微微滑落了下来。 “因为……我爱盛誉央,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只是一心想着自己的解脱和轻松,我应该为盛誉央考虑,我不能这么做,所以说现在我决定了,在他正式的承诺成为西穹国的皇帝之前,我会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南宫朝容信誓旦旦的说着,清澈的眼睛里闪动着淡淡的涟漪,看上去是那么的迷人。 流云见到南宫朝容的心意已决也就只好默认了南宫朝容的这种想法,她有些心疼的看着南宫朝容说道:“小姐,那如果说万一公子输了呢?最后得到皇位的是盛誉显的话,这个秘密,小姐就打算一辈子藏在心里?” 听到流云这话,南宫朝容微微蹙眉说道:“你错了,盛誉央他不会失败的,在我的心中,他永远都不会失败的,盛誉显从来都不是盛誉央的对手,将来西穹国的皇位一定会是盛誉央的,我已经有一种预感,诏书很快就会被找到的。”南宫朝容一边说着,眼神愈发的变得空洞起来,她的思绪似乎已经飘香了盛誉央登基的那一天。 流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即就有些理亏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继续说什么了。 “流云,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你一定要替我做到。”南宫朝容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流云的手叮嘱的说道。流云一听到这话当即就来了精神,瞪大了眼睛说道:“小姐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只要小姐的一句话,不管有多难,流云都一定会做到的。” 南宫朝容略微的思忱了一下说道:“你帮我去找到爱莲,就说,我现在要在后花园中跟她见一面。” 当日夜里趁着月色,相府的后花园中,南宫朝容正站在桃花林之中,漫天飘舞的花瓣缓缓的落在了南宫朝容的肩膀上,伴随着淡淡的花香,这种感觉真是美妙的很,看上去更像是**之间约会的场景,可是现在却用在了两个女人之间的谈判上。 “听说……你要找我谈谈?若不是碍于,耐不住那个丫鬟的软磨硬泡,我还真的觉得,我跟你之间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忽然之间,一个十分阴沉而冰冷的声音,在南宫朝容的背后响起,这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不管是谁听到了都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的。听到这话,南宫朝容的心跟着微微一颤,但是脸上却依旧是十分平静的样子。 第118章 重拾希望 南宫朝容转过身去,只见到爱莲一个人站在距离她不远的位置上正冷眼盯着她,在这伴随着惨淡月光的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朝容竟然觉得一股凉意顺着脚底板窜上来,一直窜到她的心里,让她禁不住浑身颤抖。但是南宫朝容的心里也清楚的很,她从来就不该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因为这样只会让她自己输的一塌糊涂。 “所以说我很感谢你能来,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我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我们彼此宝贵的时间。”南宫朝容面色阴沉,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看上去深不可测,给人一种十分神秘而难以猜测的感觉。 爱莲见到南宫朝容这样的神情,当下面色微微一沉说道:“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可以的,到了现在这一步如果是换成其他的女人的话怕是早就已经没了主意,只能选择去告诉盛誉央实情,而你却选择一个人承担。”爱莲一边说着,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来。 “哼,我可以将你这句话理解成对我的夸奖喽?那我还是劝你将这句话收起来吧,因为它实在是太没有分量了,以后我会让你彻底的明白我才不是你口中那个不一般的女人,而是一个可以将你彻底打败的你的天敌!”说话间,南宫朝容死死的咬住嘴唇,她的眼睛里好像瞬间点燃了一把火炬一样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来。 爱莲听到南宫朝容这话,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说道:“我刚刚只不过是稍微夸奖你一点,你的尾巴反倒还翘上天了,你刚才说的那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的,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爱莲一边说着,拳头已经死死的攥住,双眼被**和野心给占据了,看上去像是一头饥饿的猛兽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好,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我们就好好的较量一番,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南宫朝容说着,目光变得阴沉了起来,她似乎是在暗示爱莲接下来她要说的是她认为最重要的一件事,爱莲也冷冷的盯着南宫朝容。 “好吧,说说你的条件吧。”爱莲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不在意的样子,她的自大更是让南宫朝容觉得十分不爽,但是却又只能耐着性子去跟爱莲谈判。 “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你不要伤害盛誉央,你要保证他的安全,如果我输了,我愿意退出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你必须要保证盛誉央不受到伤害。”说着,南宫朝容的眼泪就忍不住缓缓的落下。 爱莲闻言,唇角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哼,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说的好像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其实我不过是想得到我想要的男人罢了,你以为我会忍心伤害盛誉央吗?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你得到,但是现在看来盛誉央已经注定是我的了,那我为什么要去伤害他?” 爱莲耸耸肩,眼底满是对南宫朝容的不屑还有不在意。 “好,既然你承诺可以做到这一点,那如果我输了我愿意从你们的身边消失,但是如果你输了,你无法得到盛誉央的爱,那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做出任何伤害盛誉央的事情。”南宫朝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坚决,是她从未有过的坚决。 当日夜里跟爱莲谈判之后南宫朝容躺在**上却是久久无法入睡,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多的力量跟爱莲战斗,她是那么的心狠手辣,似乎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但是南宫朝容却觉得自己做不到那个绝。 第二天,盛誉央果真还是采取了之前爱莲给的那个建议跟小依一起乔装打扮进了宫,准备悄悄的潜入辛者库跟陈子墨和盛誉心汇合,然后再一起去找刘公公,这样一来他们找到诏书就指日可待了。正当盛誉央的马车来到宫门口的时候,小依就已经扮作是出门办事回来的太监将两个侍卫给买通了。 “主人,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小依回到马车上这样跟盛誉央说着,此时此刻的盛誉央已经假扮成了一副小太监的模样坐在马车里,以为侍卫已经被买通了,所以马车十分畅通的就走了进去。一走一过的时候,盛誉央甚至还可以听到那两个小侍卫的对话。 “我说这样真的行吗?三皇子可是嘱咐了我们很多次要严查进宫的每一个人,我们就怎么放他们进去了?”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小一点的小侍卫心有余悸的说着,声音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没什么本事的人。另外一个小侍卫的语气就凶了很多了,“你担心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进去的是什么人?” “可是三皇子说了,现在最应该提防的就是太子会不会偷偷摸摸的进宫……” “太子?你可真行,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太子都失踪了那么久了,现在说不定早就死了,现在只不过三皇子没找到诏书,不然的话只要一找到诏书就可以马上登基。”两个小侍卫闲来无事开始议论起来国家大事了。 “算了算了,别说了,这种话说多了是要被砍头的。”另外一个小侍卫赶忙打住,盛誉央的马车此时此刻也渐渐的消失在了宫门口。 顺利的进宫了,小依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了进来说道:“公子,你听见了吗?他们说你早就死了。” 盛誉央闻言,轻轻地勾起唇角说道:“我就是希望他们全都这样认为,如此以来做起事情来反倒是省时省力。”说着,盛誉央脸上的笑容更多增加了几分。 “公子说的是。”小依也不过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皇宫,这里到处都是盛誉显的人,他们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极有可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两个人说话也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辛者库的门口,小依告诉看门的侍卫说是他们就是宫里新派进来辛者库的小太监,请两个侍卫进去通报一声,就在这个时候上次逼问盛誉心和陈子墨的那个老嬷嬷恰巧走了出来,见到了小依和盛誉央当下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问道:“宫里又进来新人了?” 小依闻言一脸堆笑的说道:“您就是这里管事的老嬷嬷吧?我们是新来的,还请老嬷嬷多多指教才是。”说着,小依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佩,看上去是那么的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难得的宝贝,那个老嬷嬷一见到这个玉佩顿时就两眼放光。 老嬷嬷一把从小依的手中将玉佩给夺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满意的说道:“这宫里来的就是懂事,这么懂事的奴才,怎么还被关进了辛者库?”那个老嬷嬷似乎开始有点怀疑小依和盛誉央的身份,再次对他们上下打量起来,小依见到这样的情形赶忙解释说道:“老嬷嬷你有所不知,也是我们倒霉,伺候主子的时候不小心把主子最喜爱的花瓶给打碎了,你说这脑袋灵光也不挨不住手脚笨拙啊。”小依一边说着竟然偷偷的抹眼泪起来,装的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儿似的。 老嬷嬷见到盛誉央不说话,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盛誉央说道:“这么说你们两个是一起的?” 盛誉央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当下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张张嘴还没等说话呢就被小依给抢先一步说道:“……是啊是啊,我们是一起的,我这兄弟不大会说话,有点怕生人,还请老嬷嬷你千万不要见怪。”老嬷嬷听到小依这么说也就打消了对盛誉央的怀疑,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几眼之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既然你们都给了我好处了,往后你们干的活儿也不多,就是洗洗衣服什么的,别给我惹是生非,不然的话我可不会顾忌什么情面的。”老嬷嬷板着脸带着盛誉央和小依来到了辛者库里面,相比外面华丽丽的宫殿来说,辛者库看上去的确是让人心酸,这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是垂头丧气的,好像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样子。 这个时候小依想到了盛誉心和陈子墨两人,于是继续跟老嬷嬷套近乎说道:“老嬷嬷,跟您打听两个人,这最近有什么两个新来的宫女和太监?”老嬷嬷听到这话,当下面色微微一沉问道:“你们打听他们做什么?” 小依一见到老嬷嬷这么紧张的样子,当下摆摆手说道:“那是我们的朋友,最近失踪了,听说,公主殿下正找他们呢,听说他们可是公主面前的红人,现在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公主为了这件事可是大发雷霆呢,说是要是查到了,谁跟这件失踪的事情有关的话,一定会好好的治罪与那个人呢。”小依这明显是夸大其词,目的就是为了让老嬷嬷害怕。 第119章 丧心病狂 果不其然,老嬷嬷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当即就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 “这个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们这里,可从来没有什么宫女和太监自己跑来的,我不知道。”老嬷嬷说着,但是她的表情和眼神,却已经是彻底的出了她。小依和盛誉央一听到这话,就知道晟影给他们的情报都是真的,看样子盛誉心和陈子墨现在,一定是在辛者库里面受苦呢。 打点过后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这一整天下来,盛誉央和小依基本上没做什么活儿,到了夜里盛誉央和小依就到处寻找着盛誉心和陈子墨的下落,他们挨个地方的摸索着,但是辛者库虽然有些破烂,但是地方确实挺大的,他们找了半天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主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虽然小依十分擅长打点,但是却无法做到有谋略,到了这样的事情面前还是要好好的请教一下盛誉央,盛誉央听到这话先是微微蹙眉,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你想想白天那个老嬷嬷的反应,显然皇姐和陈子墨现在就在辛者库,而老嬷嬷为了保护自己的脑袋,肯定是将他们给藏起来了,免得有人泄露了风声,所以他们现在肯定是被关在什么隐蔽的地方了。” 盛誉央的话说到这,小依立即想到了一个地方。 “主人,我知道了,辛者库里面有个地方专门是囚禁犯错误的苦力的,可以说那个地方就是辛者库里面的监狱,说不定公主和丞相大人现在就在那个地方。”小依说着说着,愈发觉得自己说的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关押着盛誉心和陈子墨,当下小依的双眼就跟着一亮。 陈子墨闻言轻轻的抿了抿唇说道:“那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我们必须趁着晚上偷偷的潜入,不能惊动了那个老嬷嬷,不然的话,我们自己的身份也会跟着暴露的。” 盛誉央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要进去救人,毕竟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自己至亲的皇姐,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左膀右臂,他不管如何,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苦。 小依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主人你放心,小依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主人成功的将公主和丞相大人救出来的。”说着,小依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决,而盛誉央也十分相信小依一定可以帮助他做到。 此时此刻在盛誉显的寝宫里面,王公公正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发抖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殿下,殿下,老奴……老奴真的是尽力了,那个该死的刘公公不管我怎么逼问,就是不肯说出诏书的下落来,老奴又不敢轻易的杀了他,如果真的杀了他的话,那诏书的最后一点线索也会跟着不见的。”王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委屈的开始哭了起来,窝窝囊囊的样子格外的让人厌恶。 盛誉显这个时候正坐在**榻之上,轻轻地抿着丫鬟递上来的茶水,王公公一边解释着,盛誉显一边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似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似的,但是王公公毕竟在盛誉显的身边伺候了这么久,自然知道盛誉显这个人即便是真的很在意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的。 见到盛誉显不说话,王公公就更加心里没底了。 “殿下,殿下,老奴求您了,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老奴一定会逼问出诏书的下落的。”说着,王公公开始拼命的给盛誉显磕头,因为王公公知道盛誉显越是表现的十分平静那么证明自己的危险就越大,因为盛誉显这个人从来都是脾气古怪,性情难以捉摸的。 半晌,王公公跪在地上双膝发软就差要晕过去的时候,盛誉显才缓缓开口说道:“王公公你跟在我的身边多久了?”盛誉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竟然跟诏书的事情毫无关联,当下王公公的心就跟着凉了一半。 “五年,殿下,五年了……”王公公支支吾吾的说着,竟然因为害怕而不争气的尿了裤子。盛誉显见到这样的情形当下死死的拧了拧眉说道:“五年了,你居然胆子一点都没有变大,还是这么的窝囊,我只不过是问了你这么一个问题,你就吓得尿了裤子,这要是你哪天被人给俘虏了去,岂不是很轻易的就把我给了?” 王公公一听到这话,当下赶紧解释说道:“殿下不会的,怎么会呢,殿下,不用说奴才没有那天,如果说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奴才也一定会守口如瓶,一定半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的。”王公公赶紧趁着这个好机会开始拍马屁,希望可以有点缓和的余地,他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盛誉显听到这话当下似乎对他所说的话十分感兴趣似的,站起身来奇怪的打量着王公公问道:“真的吗?” “请殿下相信老奴,老奴绝对不会背叛殿下的。”王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吓得浑身发抖,额头上的汗珠都已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滴落在地面上。 盛誉显闻言微微蹲下身子来,目光俯视着王公公说道:“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如我们就来做个试验看看如何?”盛誉显的话说到这里,王公公的心顿时跟着狠狠的一颤,但是这样的要求他却又不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殿下,做什么试验?” 盛誉显闻言浅笑说道:“不要着急,到底是什么试验你马上就会知道的。”说着,盛誉显站起身来,目光俯视着王公公说道:“来人啊,给王公公赐座。”盛誉显突如其来的话顿时让王公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见到两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将王公公给搀扶到了一把椅子上,然后就纷纷离开了,将内殿的门也给关上了。此时此刻的内殿里就只剩下了盛誉显和王公公两个人了。 “殿下这是……”王公公依旧是浑身发抖,现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每一秒都过的那么的漫长,让人有一种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和冲动。盛誉央面色阴沉,忽然冷声喝道:“让你坐着你就坐着,再废话的话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说话间,盛誉显的眼底涌现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来。 王公公听到这话之后就赶忙闭上嘴巴,一动不敢动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盛誉显的发落。 突然之间,盛誉显放在手心里的茶杯一下子滑落在地,碎片顿时就碎了一地,但是盛誉显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张的神色,还是跟平日里一样冷静,王公公当下就看出来盛誉显这茶杯显然并不是不慎落地的,而是他故意松开手的,想到这里,王公公的心彻底的跟着绝望了。 王公公见状再也坐不住了,当下就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在地上朝着盛誉显爬过去。 “殿下,殿下,您就饶了老奴这一次吧,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肯定会逼问出诏书的下落的。”王公公此时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了,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因为当初就是他替李公公收尸的,他清楚的知道李公公就是被盛誉心给亲手解决的,想到这里王公公更是吓得直不起腰来了。一想到自己死期将至他就两腿发软,站不起来了。 盛誉显见状轻声的问道:“王公公不要害怕,我说了只是做个试验罢了,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殿下饶命,只要殿下不杀了老奴,老奴愿意陪着殿下做什么试验都行。”王公公说着,接连不断的给盛誉显磕头,盛誉显却只是阴冷的盯着王公公不说话,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看上去森冷而充满了杀气,让人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脚底板一直窜到心坎里。 半晌,盛誉显才微微开口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说着,盛誉显强行的将王公公按在了椅子上,让他继续坐着,虽然此时此刻王公公已经被吓得面色发白,嘴唇也在发紫,而且浑身上下都在不断地颤抖着,但是盛誉显却没有半点要饶了他的意思。 盛誉显缓缓的从地面上捡起了自己刚刚被打破的茶杯的碎片,放在手心里端详了起来。 “刚刚王公公说过,以后你若是被俘虏了,也不会出我的对吧?”盛誉显连看都不看王公公一眼,就面色阴沉的问道。 王公公虽然心惊胆战的,但是却依旧是十分笃定的说道:“是,奴才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你说的很好,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奴才,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轻易的出我。”盛誉显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王公公听到这话扯动着嘴角干笑了几下说道:“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即便是别人用奴才的生命来威胁奴才,那奴才也绝对不会出殿下的。”王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的打量着盛誉显手中的茶杯的碎片,一直到现在盛誉显都还在把玩着那个尖锐的碎片,他的一举一动都让王公公感觉自己好像行走在刀尖上。 第120章 暗入地牢 盛誉显闻言浅笑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好奴才,像你这样听话的好奴才我怎么忍心杀了你呢?” 王公公一听到这话,当下心情就放松了很多,自己终于可以保住一条命了。 “奴才谢谢的殿下的不杀之恩,只要殿下再给老奴一点时间的话,老奴一定可以追查到诏书的下落!到那个时候,殿下就可以如愿以偿的成为西穹国的下一任君主了,这也正是老奴的愿望啊!”王公公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拍一拍马屁,说着说着脸上的汗珠都开始顺着面颊滑落,却还顾不得上去擦一擦。 盛誉显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大笑着拍了拍王公公的肩膀说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还没等王公公说话,盛誉显就再次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张嘴,能说会道的,真是招人喜欢。” 王公公听到这话,傻笑了一声说道:“……只要殿下喜欢,那奴才一定会发挥自己的特长的。”说着,还冲着盛誉显笑了笑,现在的他似乎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今天他总算是保住了一条老命。 就在这个时候,盛誉显的面色忽然变得阴沉了下来说道:“可是上次你跟我说你今天就一定会逼问出诏书的下落的,可是你说到却没有做到。”盛誉显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一副十分伤心的样子来。 “殿下,你听奴才解释,奴才当时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刘公公的嘴巴这么硬……”王公公的这话正在说着,忽然之间,盛誉显就将那个茶杯的碎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王公公当即就吓得不敢继续说话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盛誉显,浑身颤抖的,吓得魂飞魄散。 盛誉显浅笑着,打量着王公公的那张老脸问道:“既然这是一张说到但是却做不到的嘴,那还留着做什么用?!”说着,盛誉显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阴狠来,王公公当下吓的赶紧给自己掌嘴,一边使劲的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骂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盛誉显闻言冷笑,将茶杯的碎片扔在了地上说道:“你不该死,只不过这张嘴该死,来人啊,把王公公的嘴巴给缝起来。” 盛誉央和小依在成功的进入辛者库之后,闻言说在辛者库里面有一个专门关押苦力的地牢,盛誉心和陈子墨说不定就被关押在这个地牢中,因为老嬷嬷为了让她的罪行不暴露,这是她唯一的办法。想到这里之后,盛誉央和小依就趁着夜色准备悄悄的潜入辛者库的地牢中去救出盛誉心和陈子墨,等救出了他们再考虑诏书的问题。 “主人,让小依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小依请求盛誉央如此说道,因为小依担心盛誉央会出现什么差错,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小依的罪过就大了,但是盛誉央却坚持要亲自去。 然而此时此刻,相府中,南宫朝容正一脸焦灼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晟影。 “你当真不送我进宫?”南宫朝容实在是憋不住了,用质问的口气问道,双眼死死的盯着晟影。但是晟影却还是一脸的阴沉冷静,听到南宫朝容这话,晟影依旧是十分坚决的摇了摇头。 “朝容小姐,你不能去,主人在去之前曾经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不准你进宫。”盛誉央似乎早就想到南宫朝容会担心他,会暗地里偷偷的跟着他一起进去,所以特地叮嘱了晟影留在相府中照看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本来是满怀热情的,但是听到晟影还是这么的顽固不化,当即就面色一沉,泄气的狠狠的砸了拳头,不知道该拿晟影怎么办,南宫朝容就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了,但是晟影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面色阴沉的看着南宫朝容一个人着急。 “你知不知道现在盛誉央他有多么危险?若是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看你怎么交代!”南宫朝容思索了半天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有可能说动晟影的借口来,但是晟影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南宫朝容一眼说道:“那就不管我的事情了,我的职责就是留在相府看着你,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说完这话,晟影再度恢复了那张包公脸,让南宫朝容更是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朝容想到流云跟晟影之间好像关系不错,于是只能去哀求流云。 “流云,你快去帮我劝劝晟影,总之我这次必须跟着进辛者库,不然的话我的心总是悬着。”南宫朝容一把攥住了流云的手,让流云帮她说说话,不然的话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好像是着火了一样的,她从来没有像是现在一样这么想念盛誉央,她甚至感觉自己若是再见不到盛誉央的话她会死掉的。 流云见到南宫朝容如此难过的样子,紧紧的抿了抿唇,虽然流云也不希望南宫朝容去冒险,但是她更加不忍心看到南宫朝容现在这么难过的样子,再三思忱了一下之后流云还是选择了帮助南宫朝容,毕竟她只是希望南宫朝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小姐,你当真是要去那种地方吗?你可知道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进去除了什么意外的话……”流云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面颊滑落下来,因为她实在是担心南宫朝容的安危。 “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流云,我从来不曾求你什么,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南宫朝容说着,目光哀求的看着流云,流云紧紧的咬着唇,来到了晟影的跟前说道:“晟影……” 流云的话刚说到这里,还只是刚刚说出了晟影的名字而已就已经被晟影给回绝了。 “你不用替她说话,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样只是害了她而已,到时候公子要是怪罪下来你怎么办?”晟影说着,目光终于带着一丝丝的复杂情绪,紧紧的盯着流云,看得流云也有些心虚起来。南宫朝容此时此刻正站在流云的身后,见到流云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当即就忍不住开口说道:“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担着,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这样总行了吧?” 晟影被南宫朝容的话给镇住了,当下他终于有些动容了,目光柔和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南宫朝容。 “朝容小姐,你当真不后悔吗?如果为了这件事……你丢掉性命呢?”晟影说这话的时候微微蹙眉,似乎是在等着南宫朝容做出最后的决定来。 南宫朝容听到这话,当下就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不后悔,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不后悔,我愿意为了盛誉央牺牲我的一切。”说这话的时候南宫朝容的眼睛里满是坚定,她的眸子就好像是窗外那闪闪发亮的星星一样,光亮耀眼。 听到这话,晟影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只好违背一次我的使命了,这是我第一次违背公子给我的命令,也将会是最后一次。”说着,晟影的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坚毅,他知道如果这一次他不答应的话,南宫朝容说不定真的会抱憾终身。 “……真的吗?晟影,我真的谢谢你,只要你带我进去我保证事后会让盛誉央免于对你的责罚。”南宫朝容见到晟影终于愿意答应自己了,当下她的眼睛就闪闪发亮起来,激动的就好像是快活的小鸟一样。 晟影闻言轻叹了一声说道:“罢了,不必了,我违背了公子给我的指令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样的处罚我在事后一定会亲自请罪,若不是看在朝容姑娘你对公子一往情深,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晟影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沉着,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答应南宫朝容的。 此时此刻盛誉央和小依正准备潜入地牢中,他们大费周章的终于摆脱了看管从辛者库的西北角进入了一个小破屋里面,听他们安插在辛者库里面的眼线说这里就隐藏着地牢的机关,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正站在地牢的上空地表上,脚下踩着的就是辛者库的地牢。 “这个辛者库还真是残忍,居然将地牢设置在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是从地牢中跑出来了,也会被重新抓回去的,怪不得人们都说,辛者库本身就是个地狱,而辛者库的地牢就是这个地狱的地狱十八层。”小依看着眼前如此破败的场景经不住感叹了起来。 相比小依的感慨,盛誉央却显得十分冷静,他面色阴沉的到处寻找着这个小小的破房子里面的任何一个角落,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地牢的机关,只要他们可以成功的进入地牢就能找到盛誉心和陈子墨。 “现在不是你感慨的时候,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机关。”盛誉央面不改色的说道,小依这才发现自己有些不干正事了,当即就面色微微一沉说道:“……是,属下知道了。” 第121章 地牢汇合 随即小依也开始在小破屋里面,兜兜转转的开始寻找着机关。 可是奇怪的是,不管他们怎么找,不管他们如何拍打着墙壁,都无法找到任何的破绽,这间破败的小屋看上去,就仅仅是一个小破屋而已,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两人眉间俱是闪过一丝郁色,一时有些失望。 “主人,我们都找了半天了,怎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小依刚刚检查过了整个小破屋的墙壁,发现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后,有些绝望的如此说道。 盛誉央此时此刻也显然是有点灰心了,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难道是情报有问题?我们的眼线确定没有被对方发现吗?”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死死的拧了拧眉,转头眉头深锁的盯着小依。 小依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说道:“……不可能的,我们的眼线是十分隐蔽的,对方根本无从发现。”正在两个人陷入僵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上去还不止一个人。 盛誉央当即面色阴沉的说道:“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如果暴露了我们就完了。”正说着,两个人就分别躲在了小破屋的一个角落里,听到那个声音一点点的靠近他们。 果不其然,那声音还是在一点点的靠近小黑屋,盛誉央和小依的心也都跟着悬了起来。 最后那个声音在小黑屋的门口停了下来,其中的一个人进了小黑屋里面,盛誉央见到门口的确站着一个黑影,只是那个黑影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一时之间盛誉央却是无法辨认这个人到底是谁。 “晟影?你怎么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小依从另外一个墙角中走出来,语气中夹杂着惊喜的喊道。晟影听到了小依的声音之后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说道:“果真是你们,主人也在这里吗?”盛誉央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曾经叮嘱过晟影要小心的看着南宫朝容,不许她来辛者库,现在晟影却出现在这里,盛誉央就知道,一定是南宫朝容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留在相府的吗?”盛誉央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有些阴沉。晟影听到这话当即就跪在了地上请罪说道:“请主子治罪,是晟影意志不坚定在,朝容小姐的要求下才是带着她来了。” 盛誉央听到晟影的话,当即死死的拧了拧眉问道:“你说什么?!南宫朝容也来了?!”晟影此时此刻已经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声音低沉的说道:“是的,现在朝容小姐就站在门外等着,我是特地进来打探情况的,生怕朝容小姐会有什么危险。” “你若是真的担心她有危险的话就不该带她来这里!”盛誉央即便刻意的压低了嗓门但是声音却还是高出了好几个分贝,他声音沙哑,其中还夹杂着怒火。晟影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也不辩解,只是跪在地上不起来。小依见到如此情形,当即就替晟影辩解说道:“主人息怒,晟影也是不得已,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去找朝容小姐,她现在一定十分担心主人您。” 盛誉央听到这话才微微收敛了脸上的怒气说道:“你起来吧,既然这是你干的好事,那这一路上朝容的安全就由你来负责,如果她出现了任何意外的话你就跟着一起陪葬吧。”盛誉央的话说到这里,他便抬起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刚刚来到门口,远远的盛誉央果真看到月光下一个俏丽的身影正朝着这边张望着。盛誉央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伴随着月光盛誉央愈发可以看清楚南宫朝容那张焦灼的脸,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惹人心疼。 南宫朝容远远的看到朝着自己走来的人是盛誉央,当下就露出惊喜的表情来,急匆匆的朝着盛誉央跑过来。一把抱住了盛誉央,双手紧紧的环着盛誉央的腰身说道:“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我一个人呆在相府里有多担心你吗?”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朝容忽然之间鼻尖一酸,眼泪就顺着面颊落了下来。 “你就这么担心我?难道你就不担心自己三更半夜的跑出来会遇到危险?”盛誉央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柔和,根本看不出来他其实刚刚还在生气,现在他的心里除了感动没有别的。伸出手来,轻柔的抚摸着南宫朝容的后背,盛誉央的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南宫朝容忽然之间从盛誉央的怀中钻了出来,眼睛紧紧的盯着盛誉央坚定而倔强的说道:“我不担心,相比我自己我更担心你,我担心就算是死也不能跟你死在一起,那样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听到这话,盛誉央感觉自己的心仿佛瞬间就被融化了,是啊,哪怕是死他也只愿意跟南宫朝容死在一起。 “胡说什么,我们是不会死的,我们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盛誉央说着,伸出手来轻柔的摸着南宫朝容还在流着泪的湿漉漉的小脸,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疼惜,盛誉央是多么的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他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南宫朝容本来还在流着泪,听到盛誉央这话的时候却又忽然破涕为笑的说道:“你说的对,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我不管你是不是能坐上皇帝的宝座,我都愿意跟着你。”南宫朝容说着,就再次依偎在了盛誉央的怀中。 这个时候小依和晟影也从小黑屋里走了出来,目光焦灼的看着盛誉央和南宫朝容说道:“主人,我们如果再不赶紧找到机关的话,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小依说这话的时候跟晟影相互对视了一眼,晟影也跟着点点头说道:“是啊,主人,朝容小姐,我们现在必须找到机关了。” 盛誉央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南宫朝容给松开,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说道:“朝容,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哪怕可能我们要面临着我们从来不曾遇到的危险。”盛誉央不想让南宫朝容跟着自己一起受苦,所以在进去之前还是想让南宫朝容再自己选择一次。 “不用说了,我愿意,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南宫朝容几乎不假思索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让盛誉央的心里又是一阵暖暖的。盛誉央紧紧的抿了抿唇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进去找机关,进入地牢之后将皇姐和子墨救出来。”南宫朝容听到这话也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于是四个人就再次朝着小黑屋的方向走去。 小黑屋里面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四个人却又不能点亮灯笼,因为这样的话会引来辛者库里面巡逻的人,他们只能趁着夜色一点点的寻找着,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南宫朝容好像一下子踩到了什么东西,吓得南宫朝容差点就叫出声来,但是低头一看南宫朝容当即就面色发白了起来,因为南宫朝容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脚下踩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个骷髅头。 盛誉央听到了南宫朝容大口喘气的声音知道南宫朝容是遇到了什么情况了,赶紧过来问道:“朝容你怎么了?”南宫朝容此时此刻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伸出手来指着地上的骷髅头。盛誉央见到南宫朝容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子正准备好好的嘲笑她一次,但是却发现了一个异样的地方,这个骷髅头看上去好像有些不一样。 想到这里的时候盛誉央二话不说的蹲在地上将那个骷髅头给捡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主人,难道说有什么发现吗?”晟影见到盛誉央正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走过来一看发现盛誉央正盯着一个骷髅头,当下晟影就微微蹙眉,毕竟在晟影的心中盛誉央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心里也经不住有些好奇。一时间四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盛誉央手中的骷髅头上面。 盛誉央略微思忱了一下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这个骷髅头有什么不同的吗?”说这话的时候,盛誉央已经将那个骷髅头从地上捡了起来,也正是这个举动让整个小黑屋中陷入了一片奇怪的声响中,只听到墙体发出沉闷的响声,似乎是机关被启动了。 “主人,这个就是机关!”晟影激动的说道,他的眼睛都在发亮,小依见状也十分激动的说道:“没错,这个骷髅头就是机关。”三个人都激动的很,但是南宫朝容却一直沉闷着不说话,似乎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正当盛誉央要跟着晟影和小依一起进去的时候,南宫朝容却心事重重的拉住了盛誉央的手。 盛誉央回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南宫朝容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你真的不想进去地牢的话,我现在就让晟影把你送回去。”盛誉央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复杂情绪。 南宫朝容闻言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是害怕,我只是隐隐约约总是觉得这个地牢看上去不简单,说不定这里面会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第122章 终获团聚 南宫朝容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忧虑,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扇已经开始渐渐移动的墙壁。盛誉央看着南宫朝容不安的样子,轻柔的拍了拍南宫朝容的手背,低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们是不会有事的。” 南宫朝容闻言,转头认真的看着盛誉央说道:“盛誉央,我不准你有事,即便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也不准你有佩任何的意外,你懂吗?”南宫朝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居然闪烁着淡淡的泪光。 盛誉央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不会有事的,跟我一起进去吧。”这话说完,盛誉央转头看着晟影和小依说道:“地牢中的把守和看管一定是非常严格的,一会儿就交给你们了。”话说到这里,晟影和小依都已经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主人放心,就那么几个小喽啰还是不在话下的。”晟影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看样子是准备大开杀戒了。小依紧跟着白了晟影一眼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吧,不然的话就看看一会儿到底是你杀的多,还是我杀的多。” 说着,小依的脸上就涌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显然是有些轻视晟影的意思,晟影听到这话当即就急了,冷哼了一声说道:“好啊,这个赌我跟你打了,一会儿你就瞧好了吧。” 正说着呢,地牢的门就打开了,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居然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空荡荡黑漆漆的地牢之中,传来的是老鼠吱吱的叫声,还有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霉味,呛得人喘不上起来。盛誉央和南宫朝容四个人见到如此情形,都不免有些惊讶,随即就被那股霉味给呛到了,纷纷转头开始咳嗽了起来。 “……我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晟影站在最前面,所以现在他咳嗽的最厉害,已经有些脸色发白了。 盛誉央见到如此情形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南宫朝容,但是南宫朝容却摇摇头说道:“我没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公主和陈子墨是不是真的在这个恐怖的地牢里面。” 盛誉央听到这话感激的看了一眼南宫朝容就再次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个地牢中去了。 “既然这里没什么人的话,我们就干脆点亮火把,进去一探究竟吧。”盛誉央的话说到这里,小依就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随即四个人就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地牢的深处走去。但是即便现在他们能看见了,四个人的脸色却都是难看的很,他们一个个的捂着鼻子一点点的深入地牢之中。 南宫朝容死死的拧了拧眉,视线跃过最前面的晟影,看到眼前的一切全都是黑漆漆的,当下就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脚底板开始蔓延,一直到她的心里,浑身上下都忍不住开始轻微的发抖了起来。 “难道说公主和子墨真的在这个地方?如果真的是在这里的话,那现在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南宫朝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因为她现在的心都快要悬到嗓子眼了,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果盛誉心和陈子墨真的在这里的话,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状况。 盛誉央闻言紧紧的攥住了南宫朝容的手,这个时候盛誉央才发现南宫朝容的手是冰凉的。盛誉央有些心疼的拧了拧眉说道:“放心吧,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没事的,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可是虽然盛誉央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比南宫朝容还要担心,毕竟他们都是盛誉央的生命里十分重要的人,现在他们生死未卜盛誉央才是最着急的。 “御央,我知道你心里也担心,但是我们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他们才是,因为他们在这里多呆一分钟他们的危险就会多增加一分钟。”南宫朝容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为了不让盛誉央担心,南宫朝容重新振奋起来鼓励盛誉央说道。 盛誉央却是温柔的看着南宫朝容,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们继续吧。”就这样,四个人在深不见底的地牢中继续前行着,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但是却并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不管多么的艰难,他们也要一直找下去。 然而此时此刻,盛誉心和陈子墨都在昏迷当中,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是并肩躺在了地上,一直到强烈的霉味将陈子墨给熏得醒了过来,他死死的拧了拧眉从地上坐起来,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 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陈子墨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却发觉自己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顺着那个人的手臂摸上去才确定这个人正是盛誉心,但是显然盛誉心还没有醒过来。陈子墨担心的轻轻地摇晃了一下盛誉心,随即他就听到盛誉心大声的咳嗽起来,从地上坐起来声音中透着惊慌的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是谁?”那声音越来越惊恐,随即盛誉心的手就伸到了陈子墨的脸上,但是却被陈子墨给一把攥住了。 “公主,是我,丞相陈子墨。”陈子墨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声音沙哑而低沉的说道。盛誉心知道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陈子墨,当下似乎安心了许多,低声说道:“子墨,是你啊,我们现在这里在哪里?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我什么都看不见?这里的空气怎么这么难闻?”盛誉心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陈子墨见状,一把将盛誉心给抱住了,小声的安慰道:“公主你别害怕,子墨会陪在你的身边的好吗?” 盛誉心就仿佛一瞬间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抱着陈子墨问道:“你先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我只记得……我们吃了老嬷嬷送来的吃的之后……就睡着了,可是怎么现在居然在这里了?”盛誉心一边声音颤抖的说着,一边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公主,我们现在恐怕是被关进辛者库里面的地牢里了。”陈子墨的话就好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让盛誉心的心一下子就跌落到了深渊中,盛誉心的声音更是颤抖了,她紧张的紧紧的抱住了陈子墨问道:“你说这里是辛者库的地牢?” 陈子墨轻叹了一声,他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可以平静下来,因为陈子墨知道如果自己也跟着害怕的话,那盛誉心就更加没有依靠了,想到这里,陈子墨沉声说道:“是的,现在看来我们确实是被关进了辛者库的地牢之中,这个地方想必公主一定听说过吧?”陈子墨一边说着,一边将盛誉心抱得更紧了,他只是想给盛誉心多一点安全感。听到这话的盛誉心哭的更大声了,她抽泣着,仿佛已经快要到了世界末日一样。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以前就听过这个地方,进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去的,因为这里的门一关上就再也不会打开了,我们会被活活饿死在这里面,甚至会被这里的老鼠给咬死。”盛誉心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一边说着还一边往陈子墨的怀里钻。 陈子墨紧紧的抱着盛誉心,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心可以平静下来,但是他却还是忍不住呼吸有些急促。 “没关系的,我们不会死的,相信我好吗。”陈子墨说着,但是这话就连他自己都不太愿意相信,他们现在在这种地方,就算是有人想要来救他们,恐怕也会因为找不到入口而被迫放弃,如此看来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正当两个人准备绝望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 “子墨,……我们这是真的快要死了吗?”盛誉心的眼泪已经哭干了,现在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但是整个空气中却还是充满了她绝望的氛围。她依偎在陈子墨的怀中,声音沙哑的问道。陈子墨听到这话抱着盛誉心的动作更紧了,他只是希望自己可以给盛誉心更多的温暖,哪怕他们真的要死了。 陈子墨柔声说道:“如果可以跟公主你死在一起的话,那倒也算是一种幸福了。”不知道为什么,陈子墨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厌烦这种跟盛誉心抱在一起,等待着死亡的感觉,但是他的话才刚刚说完,那本来还以为是幻觉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大了,让陈子墨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那脚步声,还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子墨,你听,那是什么声音?!难道……这里有鬼?”盛誉心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一下子她抱着陈子墨的动作更紧了,甚至勒的陈子墨有些喘不上气来。陈子墨也紧紧的抱着盛誉心说道:“你放心……无论是什么,臣都会尽全力保护公主!” 正当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忽然之间远处传来了一抹光亮,那火光甚至亮到,陈子墨可以看到盛誉心有些苍白的小脸,他们这才知道是有人来了。 第123章 得到诏书 “你看吧,这里根本没有鬼,是有人来了,我们终于有希望可以出去了。”陈子墨当下紧紧的抱住了盛誉心,眼睛里满含热泪的激动的说道。盛誉心此时此刻已经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哭着。他们都满怀希望的盯着那个声音和光亮传来的地方,果不其然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盛誉心当下就不由分说的站了起来冲到了栅栏的跟前使劲的摇晃着大门喊道:“央儿,是我,我在这里,我跟子墨都在这里,你们快来救我……”盛誉心的喊声当下就引起了盛誉央和南宫朝容的注意。 南宫朝容闻声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她紧紧的攥住了盛誉央的胳膊说道:“你听,那是不是公主的声音?”正说着,举着火把的晟影也较快了脚步,终于在火光的照耀之下他们看到了盛誉心和陈子墨的身影。 “真的是他们,他们真的在这里!”晟影当下就更是加快了脚步,四个人就赶忙来到了盛誉心的跟前,盛誉心见到来的人是盛誉央和南宫朝容,当下就声泪俱下的说道:“央儿,幸好你们找到我了,不然的话我这次真的会死在这里的。”晟影见到如此情形,当下就一一下子将栅栏给毁掉了,盛誉心和陈子墨现在终于跟他们团聚了。 见到盛誉心如此狼狈的样子,盛誉央和南宫朝容都心疼的很,盛誉央柔声道:“皇姐,现在没事了,你安全了。”正说着,盛誉央的视线就落在了陈子墨的身上,盛誉心见状感激的说道:“刚才若不是子墨安慰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陈子墨此时此刻也已经从地牢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一直十分冷静。 “子墨真的谢谢你,这一次我又欠你一个人情。”盛誉央说着,轻轻地拍了拍陈子墨的肩膀说道。陈子墨咬着唇,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说道:“这都是我该做的,只要殿下你没事就好。” 盛誉央闻言十分感动,他找到陈子墨对自己一向忠心,但是却想不到陈子墨居然可以将自己的生命和安全都置之度外,即便是到了生死关头却还是想着他盛誉央。 现在事情总算是有了起色,南宫朝容见到盛誉心的脸色苍白的要命,当下就紧紧的抱住了盛誉心说道:“公主,现在没事了,你终于安全了,没事了……”南宫朝容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轻柔的拍着盛誉心的后背。 陈子墨见到如此情形十分关切的说道:“公主刚刚受到了十分严重的惊吓,所以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 “子墨,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知道你刚刚是在竭尽全力的保护皇姐,皇姐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才是。”盛誉央从来都将陈子墨当做是自己的兄弟,见到陈子墨的脸色难看也跟着关心起来。 陈子墨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的说道:“公子放心,子墨没事的。”可是很快陈子墨就想到了什么,追问道:“可是公子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况且我们连自己是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你们又是怎么进来地牢的?本来我们是来找刘公公的,却没想到反倒给公子您添乱了。”陈子墨说着惭愧的低下头去。 盛誉央闻言轻轻地拍了拍陈子墨的肩膀说道:“子墨不要这么说,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来帮我找诏书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的,我早就在辛者库里面安插了眼线,他说你们有可能被关在这里了,我们才千辛万苦的找到小黑屋里面的机关,没想到你们真的在这里。” 这个时候小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是那个管事的老嬷嬷把你们关进来的,因为她知道你们是公主的人,生怕自己的罪行暴露,这才让你们自生自灭的,这个老嬷嬷还真是心肠歹毒,这次她等死吧。” 盛誉央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说道:“等我们出去了,就是她的死期。” 南宫朝容被这里的霉味给晕的一直很难受,听到这话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我们还是现在就出去吧,这里的味道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南宫朝容的话当即就受到了响应,毕竟没人想在这里呆着。 “朝容说得对,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这里实在是不宜久留。”盛誉央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坚决。但是就在几个人想要往外走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声,那声音听上去痛苦至极,让人经不住浑身窜起一股凉意来。听到空荡荡的地牢里面居然传出了一阵**声,几个人就纷纷站住了脚步,竖起耳朵来听。 果然,他们并没有听错,那**声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南宫朝容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阵凉,害怕的躲在了盛誉央的身后说道:“这里不会是……”南宫朝容想说什么但是却又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话一旦说出来只会让自己更加害怕。 盛誉心也紧张的躲在了陈子墨的怀中,而小依却也难得会露出害怕的神情来,悄悄的躲在了晟影的身后。 晟影见状轻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彪悍的女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小依听到这话狠狠的白了晟影一眼,晟影见状只好闭嘴不管继续说话了。 “我就说这里一定是有鬼。”盛誉心战战兢兢的躲在陈子墨的怀中说道,眼底闪烁着恐惧。 盛誉央闻言声音阴沉的说道:“什么鬼?我从来不相信鬼怪一说,我看这里是有什么秘密。”说着,盛誉央就不由分说的迈开步子朝着那个**声传来的地方走去,但是却被晟影给一把拦住了。晟影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丝忧虑的说道:“主人,还是我去看看吧,你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晟影可是担待不起。” 盛誉央听到这话也就没有说什么,晟影自然而然的走在了前面,摆出了防御的姿态来一步步的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几个人屏住呼吸,看着晟影一点点的靠近那个阴暗的角落,小依则是在晟影的身后给他举着火把。 就这样,那个**声越来越清晰,而那个阴暗的角落也因此被照亮了。 眼前的场景。顿时让盛誉央和南宫朝容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正被固定在一个木桩子上,浑身上下被捆着绳子,绳子已经被血给染成了红色的,他身上基本没有什么衣服了,因为衣服全都被鞭子抽打成了布条,他几乎已经是面目全非。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样子了。眼前的场景惨不忍睹,但是即便是如此,晟影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头子的身份,他就是先皇身前的红人刘公公。 “……刘公公,怎么是你?”晟影站住脚步,这话一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刘公公闻言,费力的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晟影,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盛誉央闻声赶来死死的拧眉看着刘公公说道:“真的是刘公公。”说到这里,盛誉央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要给刘公公解开绳子。 正当盛誉央着急的给刘公公解开绳子的时候,刘公公却一把拦住了盛誉央。刘公公的唇角流着血说道:“太子殿下,你终于来了,不要忙了,来不及了……”刘公公有气无力的说着,他好像已经浪费掉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才说出这句话来的。 “是盛誉显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这个该死的,他为了诏书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盛誉央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是却被刘公公的拦住了,刘公公小声的说道:“我没有将诏书交给他……”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原来诏书真的在刘公公的手中。 盛誉央死死的拧了拧眉,说道:“诏书真的在你的手中?你被打成这个样子都没有交出诏书吗?”盛誉央甚至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因为刘公公是看着他长大的,现在居然被打成这个面目全非的样子,诏书虽然很重要,但是却并没有感情重要,最起码在盛誉央的心中是这样的。 “先皇临走之前,曾经交代过,诏书必须亲手交给殿下你,老奴做到了……”刘公公说着,两行热泪从眼眶中奔涌而出,盛誉央见到如此情形,眼泪也不断的在眼眶中打转。 “刘公公,你再坚持一下,你是看着我长大的,等我得到了诏书成为了新的皇帝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盛誉央说着就再一次奋不顾身的给刘公公解绳子,但是即便是这样刘公公却还是再一次摇摇头攥住了盛誉央的手。 刘公公轻叹了一声说道:“……若不是……若不是咳咳,为了等太子殿下您,老奴现在早就咽气归西了,也不会……如此……如此苟延残喘的活着,为了完成先皇交给我的任务,我一直挺到现在,如今我终于可以完成任务了,对老奴来说,是一种,一种解脱……” 第124章 汇聚精兵,登基为帝 正说着,刘公公将自己的衣服撕开,只见到他的胳膊上有一个十分狰狞的伤口,但是伤口却已经用针线给缝上了,但是看着却依旧让人心里一颤。 “刘公公你这是……”盛誉央有些不解的看着刘公公的这个举动。 刘公公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的说道:“把这个伤疤给打开,诏书就在我的身体里。”刘公公说完了这一句话整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好像是完成了他这一辈子最大最重要的一个使命,听到这话盛誉央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怪不得盛誉显一直都无法找到诏书,原因就是刘公公将诏书给藏在了身体里。 盛誉央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打开了伤口,刘公公只会更加痛苦。 “不,我不能这么做……”盛誉央摇着头,他死死的拧了拧眉,陷入了痛苦之中。但是刘公公见状却轻笑了一声说道:“先皇果真没有看错人,只有太子殿下才是真正适合的未来君主的人选。”刘公公想着又继续说道:“老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活了这么久,这么多年也受到了先皇的很多恩典,老奴觉得这一辈子没什么遗憾了,现在就差这一步老奴就可以走了。”说着,刘公公咬舌自尽了。 盛誉央只见到刘公公的脖子一歪,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从木桩子上面倒了下来。 “刘公公?刘公公?”盛誉央的心狠狠的一颤,手指下意识的朝着刘公公的脖子上微微试探了一下才发现刘公公的脖子已经凉了,他咬舌自尽了。盛誉央轻叹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忧伤的情绪。 见到如此情形,在场的人也都十分难过,气氛顿时沉闷了起来。 “晟影,现在就把诏书给取出来吧。”盛誉央轻叹了一声,仰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晟影领命将诏书从刘公公的胳膊取出,染了血的诏书上带着一股子血腥气,甚至染红了晟影的指尖,那副画面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动容,南宫朝容忍不住转过头去,盛誉央也闭上眼不忍心看,下唇却是紧紧咬起,似乎这样就能减轻心底的几分痛苦似得。 “主子,诏书已经取出来了。”晟影的手握着诏书都有些颤抖。 盛誉央接过沾满鲜血的诏书,在心中发誓绝对不会让刘公公和所有为了他的皇位而失去生命的人而失望,他一定会做一个好皇帝的。 南宫朝容走过去轻轻握住盛誉央的手,明亮的眸子看着他。 “你拿着这个,让小依护送你和皇姐去城外,我之前暗中集结的两万精兵就候在城外一里地。”盛誉央拿出一个玉牌,上面刻着特殊的纹路。他知道现在留在这里随时都会有被发现的可能,他不想要朝容跟着自己有危险。 “那你呢?”朝容担心地问。 盛誉央摸摸她的头说:“放心,这里有晟影和子墨不会有事的,你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带着我的信物去和城外精兵汇合,告诉他们我已经拿到诏书,要随时做好准备。” “可是……”朝容总觉得一切没有他说得那样简单,就算有危险她也想要和他一起面对。 盛誉央对小依使了个眼色,小依立刻会意半拉半就将南宫朝容带走,对朝容道:“姑娘还是和我走吧,不然公子还要分心照顾你,城外精兵也没有人去通知。” 盛誉心也觉得可行,于是安慰朝容道:“盛誉显找不到诏书难免狗急跳墙,现在我们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只有尽快带着城外精兵入宫才能确保央儿能够顺利登基呀。” 朝容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弊,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盛誉央。“保重,等我们回来。” 盛誉央再也忍不住冲过去一把将朝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的体温,半晌恋恋不舍地松开,前途渺茫,这一次分别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 “好了,走吧。”盛誉央将朝容推开,交给小依,“护着姑娘,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你也不用活着来见我了。” 当下南宫朝容三人也不拖沓,匆匆离开辛者库地牢,在小依的护送下顺利出城。 此时已是丑时,城外树林空无一人,黑暗中只有稀疏的星光,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前行。 “咱们走的方向对么,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盛誉心停下道。 朝容看了一眼天空,北斗之向,她们一直都是顺着那个方向走。“没错,是对的。”这个时候她不敢有犹豫,耽搁的一点时间都是对盛誉央的威胁。 “公主稍安勿躁,很快就到了。”小依在前面领路,回头道。 果不其然,又走了半个时辰便看到驻兵的旗帜,南宫朝容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未走近就被两个士兵拦住,警惕地看着她们:“军营重地,不可乱闯,速速离开!” 南宫朝容拿出玉牌,那两个士兵看到立刻跪了下来。 “叫你们领兵出来。” 不一会儿领兵的李将军便匆匆赶出来,他已经在这里驻扎多日,就等太子的命令。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李将军恭敬地半跪下来,见牌如见人,执玉牌者便是代表太子的命令。 “李将军,我命你即可领兵入城助太子登基!”南宫朝容举起玉牌朗声道。 “末将领命!”李将军抱拳道。 是时夜色深沉,一队队兵马在如墨一般的夜色掩饰下,训练有素的汇聚后,向着城中进发而去,竟是几乎没有多少声息。 金銮殿里盛誉央一身明黄色龙袍现在大殿之上,身边的崔公公拿着先皇诏书一字一顿读着,待读到“传位于太子”时殿外一声怒喊。 “慢着!”盛誉显身披胄衣,手持长剑冲进大殿,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亲兵,迅速降整个大殿包围起来,与殿内御前护卫对峙起来,但人数过于悬殊,包围圈越来越小。 “盛誉显你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父皇了!”盛誉央在原地屹立不动,斥责道。 “哼,父皇?他的眼里何曾有过我,我也是他的儿子,凭什么他这么偏爱你,最后连皇位都要传给你!”盛誉显几乎癫狂地大笑几声,“兄弟几个里我是最出众的,凭什么!凭什么!啊!我不甘心!” “盛誉显,你藐视先皇,不尊兄长,简直是不忠不孝!”御史大夫看不下去站出来指着盛誉显怒道,他是三朝元老,就连先皇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谁知盛誉显一把揪住御史大夫的领子,长剑架在他脖子上,吓得御史大夫腿软了半分。“老东西,再废话小心我让你走不出这大殿。” “盛誉显,你当真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公然逼宫?”盛誉央声音更添威严。 “那又如何,谁穿上这身龙袍就是赢者,到时候史官笔下的成王败寇还不是我说了算!”盛誉显挥着长剑脸上尽是贪婪,紧紧盯着大殿之上的龙椅。 “殿内所有武将听令!誓死保护皇上,不能让奸人得逞!”大将军站出来,护在盛誉央前面。 一时剑拔**张,气氛极其紧张。 “亲兵听令,今日谁取了盛誉央的首级,他日我登基为帝给他封侯赐爵!杀!”盛誉显高高举起长剑,率先冲着盛誉央所在而去。身后的亲兵一听立刻来了斗志,向着大殿内涌入。 盛誉央也抽出早就藏在腰间的软剑加入混战,晟影护在他身边,一时威严肃穆的金銮殿里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盛誉显杀得红了眼,几乎是见到人就杀,步步紧逼盛誉央而去。 敌我数量太过于悬殊,很快所有御前护卫都护着盛誉央退到殿中柱子附近,晟影不断挥刀阻挡上前的敌军,眼看着御前护卫一个一个倒下,盛誉央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盛誉显冷笑一声,以为自己已经取得胜利,狂笑几声跳上龙椅,像是看宝贝一样抚摸着扶手。 “我是皇帝了!哈哈哈我是皇帝了!”盛誉显张狂地大笑,突然一道银光射向他的胸口,笑容在他的脸上凝固,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穿透自己心脏的箭,“不……不可能……” 小依站在大殿门口,拉满弯弓对着盛誉显心脏又是一箭,她身后盛誉央的两万精兵,此时已将盛誉显的亲兵团团围住。 “不可能,不可能……”盛誉显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口血喷出,染红胸前的铁甲,缓缓流下,落在他指尖。 “放手吧。”盛誉央一步步走过去,此时他身边已尽是士兵,周身王者气息让盛誉显胆怯地后躲。 “二哥,不要,不要杀我!我是你弟弟啊,不要……”盛誉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盛誉央划破喉咙,一剑毙命。盛誉央紧紧闭上双眼,这一次他不会再犹豫心软,他明白他们早就没有兄弟之情,今日他们二人必须有一个了断,为了这一路陪他走来的人,他必须狠心。 临终前盛誉显还不甘心地紧紧握着龙椅的扶手,晟影大力掰了半晌才松开。 “盛誉央!”南宫朝容从外面跑进来,看着盛誉央眼泪止不住地流,要知道这一路她有多担心,生怕来晚一步就赶不上保护他,不过看现在的样子还好赶得上。 第125章 凤仪西穹 盛誉央张开怀抱,冲她展开一个笑容。“过来。” 南宫朝容扑到他的怀里,担心地问:“誉央,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放心。”盛誉央紧紧搂着她,摸着她的头发分外的安心。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当时觉得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再看她一眼。 “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离开你了好不好?”她不想再体验这样的担惊受怕。 “放心吧,不分开,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盛誉央安慰她道。 这边陈子墨走到盛誉心身边犹豫道:“公主……你……您没事吧?” 盛誉心红了脸道:“有李将军和小依护着,我自然是没有事,倒是你在金銮殿内参与混战可有受伤?” “微臣无事。”陈子墨听到她竟然关心自己,喜不自胜,却又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天在辛者库地牢的事情他还清晰的记得,他想若是能够和她一起死在那里也是值得,现在出来他们又要恢复臣子和公主的悬殊。 金殿内重新恢复庄静,宫人很快将大殿清理干净,仿佛刚才那一场血雨腥风未曾发生过。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那张龙椅下有多少鲜血祭奠。 盛誉央再度站在殿前已是另一种心境,握着南宫朝容的手对文武百官道:“朕今日登基,定当勤勉于政,不负苍天,体恤民情。另,封南宫朝容为后,母仪天下,统领六宫!” 百官跪拜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响彻整个皇宫,从此以后属于盛誉央的时代开始。 看着这幅画面南宫朝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坎坷终于等到盛誉央顺利登基,这一切真是太不容易了。 “朝容,以后这江山是你我二人的。”盛誉央紧紧握住朝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眼中尽是柔情。 “我愿意陪你守着这江山。”南宫朝容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就像三月桃花上的露水,含情流转。 御花园内半池荷花接天红,南宫朝容坐在湖心亭里赏景,今日她穿了一件撒花长裙,头发简单挽起,用一根凤钗固定,鬓角有几缕碎发随风飘扬,整个人清新自然,在夏日里自成一道风景。就连一直伺候她的宫女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他们娘娘,真的是世有佳人,遗世独立。 盛誉央下朝归来就是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刚才的不愉快瞬间好了大半,不过心里还是闷闷的,几步走进亭子坐在南宫朝容身边叹了口气。 “怎么了,朝臣又惹你生气了?”南宫朝容亲自替他倒了一杯茶,这是今年刚上贡的茶叶,盛誉央全拿来了她这里,朝容拨了拨茶叶将茶杯递到他面前。 盛誉央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清香沁脾,夏日的燥热也少了许多。他看着朝容关切的目光,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刚才大殿之上那些迂腐的朝臣逼着盛誉央纳妃,打着为皇族开枝散叶的由头,各种理由应接不暇,最后竟然有一半的大臣都同意让皇帝纳妃,逼得盛誉央很是为难。 竟然还有人说南宫朝容身分不明,来路不详,不配做西穹的皇后,气得他当场甩袖而去。只是这些话他怎么能够跟南宫朝容说,这样只能徒增她的烦恼。这些事情本应该是他在朝堂上就处理好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朝臣是不是又催你纳妃,还拿我的身份说事?”南宫朝容坦然地笑道。就算盛誉央不说她也知道,自从他登基到现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朝臣因为这件事已经催了好多次,她如果再不知道就真的不配当这个皇后了。 “你都知道了……”盛誉央愧疚地握住她的手,都是他的错,没能处理好前朝的问题。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每天要处理那么多朝政,已经很累了,还要让你为这些事情分心。”南宫朝容说着绕到他的身后为他捏肩。 盛誉央舒服地靠在南宫朝容身上,浑身都变得放松,每天也只有在她这里才能得到片刻轻松。 “如今后宫只有我一个皇后,朝臣自然是看不惯,你也别跟他们生气了。”南宫朝容道。 盛誉央打趣道:“这么说,你是想让我多纳几个妃子?” “你是皇帝,纳妃是天经地义,问我做什么。”南宫朝容语气凉凉地说。 盛誉央将她一把搂入怀中,捏着她的小鼻子道:“这便醋了?我才舍不得让别的女人入宫来碍你的眼,你是我唯一的妻,这一生我盛誉央唯一的女人。我不会纳妃,朝臣那边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不过我觉得这倒是一个探明当年真想的一个好机会。”南宫朝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趴在盛誉央耳边低语半晌。 “好,就按你说的做。”盛誉央点点头觉得可行,又含笑看着她道,“现在你可还醋着?” 南宫朝容低下头脸上飞上红晕。“哪里就醋了?” “那为什么刚刚我说纳妃的时候你不开心呢?”盛誉央搂着她的细腰打趣道。 “若是说开心那就是欺君,所说不开心那顶多算是失德,这样算起来还是不开心比较划算。”南宫朝容讲得津津有味。 盛誉央失笑,看着她无奈得说:“朕的皇后这么厉害,竟然能将利弊分析的如此透彻,朕真的有些汗颜。” “皇上……”南宫朝容依偎在他的怀里,难得小鸟依人的样子让盛誉央心头一软,当下抱得更紧了些。 一旁的宫女太监都很自觉地转过去,他们也很开心,他们家娘娘和皇上在一起这么久,皇上还是每日都开看娘娘,两个人的感情又如此的好,连带着他们下人脸上也有光,若是他日再添一个小皇子,那就更是喜上添喜了。 第二日金銮殿内—— 群臣又开始逼着盛誉央纳妃,不过今日他们像是有备而来,一个个目光坚定,有种誓死不归的感觉。 “皇上,臣认为皇后乃国母,不应该由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担任,这样定会民心不和啊!” “臣附议,更何况皇后善妒,致使后宫空无一人,如此下去我西穹的未来堪忧啊!” “陛下,微臣斗胆觐见,您不应贪图美色而忘记祖宗遗训,这后宫和前朝一样,都是需要和谐的。” 大臣们一个说得比一个有道理,气得盛誉央恨不得将他们都抓起来直接揍。 而且他们话里话外都将矛头直指南宫朝容,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盛誉央深吸一口气看着下面这些臣子,他们中大多数都是当年辅助先皇的老臣,所以盛誉央没办法和他们撕破脸面。 “请陛下废后,改立清白人家的良家子为后,我西穹里如此多的好姑娘哪个都比这个皇后好呀!”说话的大臣家中正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正盘算着如何将女儿塞进宫里壮大自己的势力,于是更加命地说南宫朝容的坏话。 “闭嘴!”盛誉央忍无可忍,气得拍案而起,手指因为生气而颤抖地指着那个老臣道:“告诉你,告诉你们,朝容她有身份,她是前朝凤鸣后裔,正姓凤,凤朝容!” 殿下有一瞬间安静,紧接着是不可思议的声音穿杂在一起,那些老臣们绝对想不到朝容的真实身份竟然是这个,如此说来,他们的皇后再也不是无处可寻出身的乡野女子,而是流着高贵血液的皇族人。 “不可能,凤氏竟然还有后裔存留在世,这么震惊的消息怎么之前我们都没听到过?”下面还有许多大臣忍不住质疑。 “朕的话难道你们也不相信么?”盛誉央很满意他们现在的反应,震惊吧,越是震惊他要达到的效果越好,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的马脚就越容易露出来。 “微臣不敢。”那些大臣只好闭了嘴,但是心里却都有疑虑,毕竟现在皇上想要保住皇后,说这样的谎话也是可以想到的,大臣们也不傻。 “一个个说着不敢其实心里都在说朕吧,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盛誉央怒道,“当初若不是皇后带着精兵及时赶到,你们何来的今日安稳,何来的太平盛世,何来的锦绣河山?而且朕的命也是好几次被皇后救的,你们若是真的为朕好就应该尊重皇后!” 这话让下面的大臣哑口无言,但也有几个带头的大臣面露不满。 “来人,传朕旨意,昭告天下,皇后乃前朝凤鸣后裔,正姓为凤!”盛誉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他不想再和这些大臣纠缠,眸子里尽是熊熊怒火,吓得下面的大臣再不敢多说一句。 要知道他们的皇帝向来不是一个好脾气,虽然平素看起来冷漠,却亦是因此便软硬不吃,让人头疼的很,之所以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和他做对,还是因为抱着法不责众的心理,这么多人一起上奏本以为盛誉央能够听进去,现在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那几个想把女儿送进宫的大臣暗暗后悔把盛誉央逼得太狠,让他走出这一步,现在天下人若是认准南宫朝容的身份那把她从后位上拉下来就更难了。 第126章 昭告天下 “陛下,就算皇后身份明了,但后宫只皇后一人也不和祖训啊,传出去会被百姓诟病,他国笑话的。”一个大臣想着转变说辞,如何也要将女儿送进宫里去。 “是啊陛下,还请陛下举办选秀,充盈后宫!”跟风的大臣继续煽风点火。 这下全数朝臣都跪下道:“还请陛下举办选秀,充盈后宫!” 盛誉央看着下面的朝臣气不打一处来,但他知道今日他是躲不过面对这个问题,既然这样他就干脆做好,做绝。 “众位爱卿的意思朕明白,朕同意纳妃……”盛誉央看着下面大臣一个个面露喜色在心中冷笑一声接着道,“但是,朕也有一个条件,就是此女身份容貌品性必须能与皇后媲美,朕可不想什么样的人都随随便便进朕的后宫。”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且不说南宫朝容是前朝后裔,流的是皇族高贵的血,就是她的容貌也是一代佳人,世间难寻,见过她的人都难以忘记她的样子。再论品性,南宫朝容当初可是带着精兵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是西穹的大功臣,那些深闺里的小姐又有什么资格来和她论品性?盛誉央这样说,这世间还有哪个女子能够入了他的眼睛,又有谁能在这几样里和她媲美? 大臣们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从极度开心到极度失望就是一句话的功夫,以后他们若是再自荐自己的女儿那就是自不量力了,毕竟和南宫朝容比那些小姐们实在是逊色许多。 “各位还有什么异议么?”盛誉央威严地扫视下面,冷漠的脸让大臣们敢怒不敢言。 “臣等无异议!”大臣们只能齐声道。 在一旁看了全部过程的晟影暗自好笑,他们家皇上越来越不要脸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不过这些话还正好让那些大臣闭上了嘴,真是厉害。等会儿他一定要告诉小依这件事情。 下朝后盛誉央直奔凤仪宫而去,他迫不及待将今日之事告诉南宫朝容。 凤仪宫里流云已经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告诉了南宫朝容,毕竟宫中最快的就是各种流言,盛誉央那边刚说出的话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宫人们一边惊讶于南宫朝容的身份,一边为皇上对皇后的深情而唏嘘。之前因为南宫朝容不明的身份,宫里许多人都阳奉阴违,从心里不尊重这个皇后,如今南宫朝容的身份公开,竟然是凤鸣后裔,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让以前轻视过南宫朝容的宫人们都暗暗捏了把冷汗。 凤仪宫内小偏房里宫女珍珠拉着管事赵嬷嬷聊天。 “我早就说咱们娘娘气度非凡,一看就不是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珍珠得意地说。她模样长得俊俏,心气极高,以前跟在南宫朝容身边心里总有不平,一心想着凭什么南宫朝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都能当皇后?所以每次盛誉央来时总是力表现自己,希望能够入皇上的眼也能做后宫里的主子。如今南宫朝容的身份公开她自知自己无望心里难免也有些烦闷。 赵嬷嬷是宫中的老人,见识的比珍珠多太多,自然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但是也不点破顺着她的话接着说道:“是呀,我们娘娘可是有福气的人呢,连带着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脸上都有光。” “可不是,皇上和娘娘真是天生一对呢。”珍珠语气有些酸酸地说。 “皇上驾到!”外面小太监传话道。 珍珠立刻竖起耳朵向外看,赵嬷嬷咳嗽了两声道:“姑娘是娘娘身边的人,伺候的好日后出了宫娘娘肯定会给你指一个官人家做正房夫人,我们做奴婢的最重要的不就是安分?” 赵嬷嬷话点到这里珍珠再愚笨也能听懂了,她还有几年就到了出宫的年纪,那时她已经成了老姑娘,还有谁家愿意要她?还不是要指望主子能给指一个好婚事。 “嬷嬷说的是,我这就去看看娘娘那里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珍珠道。 再说盛誉央大步走进南宫朝容的寝殿,南宫朝容上前盈盈下拜要行礼,被盛誉央大手一把扶起。 “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些虚礼。”盛誉央看着她的眼睛道,声音温柔。 南宫朝容见他如此温柔又想到他在朝堂上的话整个人被满满的感动包围,体贴地替他脱下朝服,亲自给他更衣。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民间普通的百姓夫妻?”盛誉央眼中含笑。 南宫朝容拿起一件月白云龙纹袍子展开为盛誉央穿上,绕到他面前提他扣扣子,也笑着道:“那官人,奴家给你更衣可好?” 盛誉央大笑,将南宫朝容一把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为夫允了。” 流云看着二人浓情蜜意,对殿内所有宫女都使了个眼色,全部悄声离开,留给这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一阵耳鬓厮磨后盛誉央决定告诉她今天朝堂之事。 “今天我下旨昭告天下你是凤鸣后裔,很快就会传遍四国,现在只等鱼儿上钩了。”盛誉央搂着南宫朝容坐在书案前。 “好,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人坐不住了,一旦他们着急了就会露出马脚,我们就有迹可循了。”南宫朝容想到真相即将浮出水面的快感就很兴奋,“谢谢你,帮我做这些。” “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查出你母亲当年的往事。而且对于我你不需要说谢谢,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了。”盛誉央道。 南宫朝容点点头,心中满是感动。 “真的很想知道当年母亲离开盛名越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来到南宫家?”南宫朝容一直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是和凤鸣宝藏有关,母亲绝对有她的原因。 “那些人贪婪凤鸣宝藏一定会出现的,我们就耐心等待鱼儿上钩。”盛誉央道。 当时在御花园南宫朝容在他耳边说了一个计划,既然朝臣以她的身份说事,那么就公开她凤鸣后裔的身份,再昭告天下这样引得有心人上钩,以此追踪来查询方面的事情。 “皇上,娘娘,长公主来了。”流云叩了叩门在外面道。 南宫朝容和盛誉央对视一眼,皇姐怎么来了?不过还是高兴无比,盛誉央道:“请进来。” 盛誉心今日穿了一件穿花对襟锦缎儒裙,头发梳成流云髻戴着一对红宝石金钗,整个人看起来富贵非常,显然是来之前精心打扮过。 流云心中好笑,长公主这是不想自己被比下去吧,如今看来两个人都是皇族女所以长公主介意也是很正常。 盛誉心是听到南宫朝容是凤鸣后裔这件事之后,在府中坐立不安,实在忍不住才进了宫想问个究竟,已经在心里想好说辞,谁知进来就看到盛誉央也在,这下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参见皇上。”盛誉心行礼道。 “姐弟之间便不必这般,“盛誉央上前虚扶一把,笑道,”皇姐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怎么都没人告诉朕,朕可是有好一段日子没有见皇姐了。”盛誉央对于盛誉心到底是有姐弟真心在,毕竟流着同样的血,平日里有好东西也都想着往长公主府里送。 “你整日忙于朝政我哪里敢打扰你,这不今日闲来无事我来找朝容解解闷。”盛誉心掩唇轻笑道,她本想来问朝容,现在却不好在盛誉央面前开口了。 南宫朝容也接话道:“说得正是呢,前几日我看御花园的荷花开得正好,所以约了皇姐这几日进宫一起赏花。” 盛誉央起身点点头,并没多在意这些。“朕还有些奏折要看,就先走了。”说罢向屋外走去,待到门口时停下转头道,“外面暑气重,让太监去冰库里取些冰来放在亭子里,不要中暑了。” 盛誉心用袖子掩嘴笑道:“皇弟真是关心朝容呢。” 南宫朝容不好意思地低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盛誉心和南宫朝容一行人来到湖心亭,亭子四周通风用纱帘围起,南宫朝容之前让人在四角都系上风铃,微风拂过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整个夏日仿佛都变得空灵起来。 “皇姐请坐。”南宫朝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盛誉心点点头坐下。流云端上酸梅汤,之前一直用冰镇着现在正好能喝。盛誉心用勺子喝了一口,冰凉立刻从嗓子进入脾胃,整个人透心凉爽,暑气一下消了大半。 “你这里倒是避暑的好去处。”盛誉心由衷赞叹道。 “皇姐若是喜欢就常进宫来玩,誉央平日里忙政事我也是一个人无聊的慌。”南宫朝容道。 盛誉心笑笑,道:“正是呢,整日里在府里都憋坏了,连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就算我这样消息闭塞的地方都听到一件事呢。” 南宫朝容心想总算是说到正事了,刚才盛誉心进来时她就猜到来意,所以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如今盛誉央不在她想必是要开口了吧。只是……这件事确实是有些不好说。朝容目光微黯,毕竟她和盛誉心真算是好朋友的。 第127章 纳妃谣言 “不知皇姐听到什么事,也说给我听听。”南宫朝容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酸梅汤。 “就是听说皇帝昭告天下,娘娘竟然是凤鸣后裔,怎么之前都没听说过?”盛誉心其实心里有些气愤,她帮助盛誉央夺得帝位,他们却有事情瞒着她。 “没错,家母就是前朝皇族凤千姝。”南宫朝容坦然道,她知道长公主是京城贵女的中心,由长公主传出的消息必定会很快被京城上流社会所得知,她现在就希望这件事越穿越广,正是合了她的心意。 “你也是瞒得够久的。”盛誉心凉凉地说。 “因为家中有训不得轻易说出身份,所以之前一直隐瞒。但最近大臣们为难皇帝地紧,这才不得已公开了身份,本宫也不想皇帝难做。” “原来是这样,那些大臣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就爱瞎操心,你不要介意他们说什么。”盛誉心也不是故意刁难的人,听到南宫朝容这样说也不再多问,虽然她也很好奇凤鸣遗宝到底是什么。不过她更在意的是现在这样稳定的关系,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怎样的都可以,就是皇上又要因此担心……”南宫朝容忍不住说起她们妯娌间的体己话。 “皇帝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做事有他的考虑,这一点你还是可以相信他的。”盛誉心道,“还记得小时候皇帝总是最有自己的主意的。” “皇帝小时候……”南宫朝容喃喃道,想到平日里总是板着脸的盛誉央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 盛誉心看她感兴趣干脆就说了好多盛誉央小时候的事情,南宫朝容听得津津有味,原来盛誉央小时候还不是这样冷漠,还有许多小孩子的小癖好。 聊着聊着不觉落日西斜,池塘粉色的荷花染了金辉美轮美奂。盛誉心道:“天色不早,宫门快要落锁了,我这就出宫了。” “皇姐慢走。”南宫朝容吩咐流云送她到宫门处这才回了凤仪宫。 近日坊间都在流传皇后南宫朝容之事,自从盛誉央昭告天下后一时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各种版本的说辞都出现,有的说南宫朝容作为凤鸣后裔有神秘的能力,就是用这样的能力帮盛誉央夺回政权,助他登基为王。此种版本的沿伸版是盛誉央登基那日,盛誉显带兵逼宫,千钧一发之际南宫朝容突然带着几万精兵从天而降,这才化解了危机。 该有的说盛誉央得到一个老者的指引,说他只有找到凤鸣后裔并得到她的帮助这才能得到皇位。 各种说法众说纷纭,不过不管哪种说法最后都是南宫朝容非凡神秘,一时间所有人都想要一睹皇后的样子。 京城最大的茶坊里陈子墨坐在靠窗的位置,这里每日都有许多茶客,茶余自然就是闲聊,所以这里称为京城所有热门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他选在这里收集消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他也不明白盛誉央为何要安排他去探听坊间消息,不过他作为臣子皇上安排什么他照做就是,不需要问理由。 现在他已经位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他只有更加忠诚于盛誉央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和忠心。 他低头间看到一抹粉色也走进茶坊,心里奇怪:怎么盛誉心也过来了? 盛誉心直奔二楼而去,在看到陈子墨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坐过去也不是坐在别的地方也不是。 陈子墨将对面的凳子拉开,大大方方地抬手道:“长公主请坐。” 盛誉心含笑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她低头往下看了,这里能看到整条街道,下面就是京城最繁华的所在,大到达官显贵,小到市井小民都可以在这里经过闲聊。正值盛夏街边的垂杨柳连绵不绝的绿色。 自从辛者库地牢那件事后两个人再没有见过面,仿佛都在刻意躲着对方。陈子墨好几次在宫中远远看到盛誉心都想要上前说几句话,但一想到身份悬殊就忍住冲动,他想那晚的事情就当做一场梦吧。 “许久未见,陈大人过得可好?”盛誉心看着他的眼睛,期待他的回答。 “多谢公主关心,臣……很好。”陈子墨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只一眼就再次沦陷。 “可是我过得并不好。”盛誉心失落地别来脸。 陈子墨脱口而出道:“公主怎么了,可是谁欺负您?” “确实有人欺负我,他躲着我不肯与我说说话,那件事之后本以为我们关系已经够亲近了,他却对我很冷淡,你说这样的人可不可恶?”盛誉心说得满是委屈,仿佛很快就要哭出来,看得陈子墨直着急。 不说陈子墨本就是出了名的才子,就是他再愚笨也能听懂盛誉心说的人就是自己,他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因为两个人悬殊的身份,更因为她是盛誉央的姐姐,他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关,也许未来他会娶一个好人家的小姐然后做一对平凡夫妻,可是做驸马是他如何也不敢想的。但就在盛誉心说出刚才那些话时他听到心里感情的火花迸发而出,他知道自己早就沦陷了。 “公主,也许这个人也不想伤害您,他只是想要您能更好地生活,毕竟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陈子墨忍住心里的情感,语气转冷。 “既然他这般无情无义那就再也不见了吧。”盛誉心提裙起身愤愤地离开。 陈子墨刚要起身追过去却在中途停下,他不可以!紧紧握住双手,他再次做回原位,她喝过的茶杯还在桌子上,茶烟尚绿,人已不在。 不过很快陈子墨的注意力就被隔壁桌的对话吸引过去,这才是今日他的任务。 “哎呀你听说过没有,皇后娘娘可是凤鸣后裔,难怪皇上就独**皇后一个人。”茶客甲道。 “可不是,听说皇上当着百官的面说若是纳妃就必须要品性身份容貌都要和皇后媲美的女子,不说别的,就是凤鸣后裔这一条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媲美啊!”茶客乙道。 “不过说起来,既然皇后是凤鸣后裔,那么她会不会知道凤鸣遗宝的事情?”茶客甲道。 “没错,那个传说中的宝藏!”茶客乙眼睛已经亮了,“没准皇上和皇后早就将宝藏找到了,不过如果有机会真的好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啊。” “你也就想想吧,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没有找到,要不然肯定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你看就连皇后的身份也是最近才公布的。”茶客甲分析道。 “那可就麻烦了,听说东丰国使臣今日进京,难道是为了那个宝藏而来?”茶客乙道。 陈子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桌的对话上,对话的内容大致相同都是在说皇后和凤鸣宝藏的事情。 楼下街道突然一阵喧闹,街道上两边聚集了许多百姓,道路中央是一行队伍,打头的一匹高马上坐着一个清秀少年,衣饰华丽,宛若画中的翩翩公子。他身后是一辆马车,马车纱帘后若隐若现一个窈窕的身影。 “快看,这是东丰国南王爷家的郡主和世子!” “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啊!” “哼,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陈子墨听着下面百姓的对话,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今日东丰国会派使臣前来,但他怎么也么想到会派两个黄毛小孩来,只怕他们都不过十五岁。难道东丰国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待到天色渐沉陈子墨才离开茶馆,走在街道上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只怕今晚又是一场暴风雨,他可要快些回到府中。但事与愿违,刚迈进府中的大门盛誉央的旨意就到了。 “今夜宴请东丰国使臣,命丞相即刻入宫。”太监传的是口谕,“陈大人,您准备一下就进宫吧,没什么事小的就回宫复旨了。” “好,我这就进宫。”陈子墨不敢片刻犹豫,即刻让人准备了马车向皇宫而去。 这边凤仪宫内,南宫朝容坐在梳妆镜前由流云为她梳妆,今天她梳了云鬓高髻,戴着镶珠金凤钗,穿着缕金丝扭凤凰花纹曳地长裙,精心化了一个妆容,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端庄优雅。 “娘娘您今天真美,一定会把那个南王爷家的郡主比下去!”珍珠趁机拍马屁道。 流云早就看不惯珍珠的行事做派,总觉得她是一个不安分的,当下也不客气道:“郡主是我们西穹的贵客,仔细被有心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娘娘如何,你这张嘴巴再没个把门的,小心送你去挨板子!” 流云是凤仪宫的掌事宫女,是有权利责罚宫里的小宫女的,况且她跟了南宫朝容这么多年她的意思也就代表了南宫朝容。 “奴婢失言,还请娘娘责罚。”珍珠忙跪下怯怯地看着南宫朝容。她知道她们娘娘平时虽然看起来事事都不在乎,但是其实她很有手段,不然这宫里也不会被她整顿地井井有条。刚才被流云训斥的时候南宫朝容一句话也没有说,显然是默认了。 第128章 是否别有用心 南宫朝容摸了摸耳朵上的流苏耳环,嘴角勾起一抹明艳的笑。“珍珠你跟在我身边也不是一天了,这样的错也不是第一次,还要本宫饶过你几次呢?” “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珍珠吓得不停地磕头,磕得光洁的额头变得红肿。 可是南宫朝容看也不看一眼,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迟早也是祸害,于是道:“打发了去清心苑吧。” 珍珠一听立刻急得红了眼睛,清心苑说白了就是冷宫,里面全是被废的妃嫔,如果去了那里就等于被遗弃,再无翻身之日了。“娘娘不要啊,奴婢知道错了,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她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太监拖着带出了殿内。 “娘娘莫要为不必要的人生气,宴会快开始了,奴婢再为您整理一下衣装。”流云知道这次宴会很重要,就连南宫朝容也吩咐要好好打扮,她自然要小心。 天色刚才擦黑宴席就开始了,盛誉央坐在正中间,左手边是南宫朝容,右手边是盛誉心,再下就是南王爷的郡主和世子。 南王爷是东丰国皇帝的亲弟弟,他的儿子女儿自幼在皇帝身边教养,身份尊贵如皇子和公主,此次出使西穹也是给足了面子。 这两位进来时全场都忍不住窒息,无不感叹这一对姐弟的容貌出众,有着东丰国特有的柔美和温润。尤其是月颜郡主,一袭白玉兰纹绛紫纱衣宛若九天仙子落凡。 她身后的世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孱弱的样子好似身体并不好,不过更像是画本子里的白面书生。他的眼睛一直锁在他姐姐身上,神情满是警惕。 这二人南宫朝容当年在东丰国时是知道的,南王爷常年征战,东丰皇帝念及幼儿所以将他们姐弟二人接进了宫里,可是其中究竟为人质多一点。 月颜郡主和南王世子冲着盛誉央行礼道:“参见皇上。” 盛誉央点头道:“请起,世子郡主请坐。” 姐弟二人刚刚落座就听见太监通传道:“皇后驾到!” 月颜郡主之前眼神一直是厌厌的,其实她并不想来西穹,若不是为了那个东西她才不会不远万里做什么使臣。在听到皇后来了这才提起一点兴趣向门口看去,她倒要看看凤鸣后裔究竟会有什么特别。 只一眼月颜郡主就自知不如了,她一直以自己的美貌而自负,但在南宫朝容面前好像完全被她夺去了光芒。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美,就像浴火涅槃的凤凰热烈而雍容,其他人也都被惊艳到,和南宫朝容一比,月颜郡主显然有些小家子气了。就连南王世子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朝容。 坐在上面的盛誉央心里有些不快,那些落在南宫朝容身上的目光让他整个人都很不舒服,他的人只能他看。 “臣妾参见皇上。”南宫朝容盈盈下拜。 “起来吧。”盛誉央现在只想让她快些坐过自己身边来,于是一直目送着她走上来,落在别人眼里就是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眉目传情。 “皇后,这两位就是南王世子和月颜郡主。”盛誉央介绍道。 “世子和郡主不远万里来到西穹,可要好好玩一阵子啊,好让我们尽地主之谊。”南宫朝容道。 月颜郡主微微颔首道:“多谢娘娘,早就听说西穹地广物博,这次我们姐弟二人来到西穹就像好好领略一番。” “郡主如果喜欢那本宫就派人陪你们好好转转。”南宫朝容看向月颜郡主,这个人的传闻在东丰国有很多,最多的莫过于她十八岁的年纪却还未出嫁,来求娶她的人数不胜数却没有一个抱得美人归,久而久之就熬成了老姑娘。别人都以为她是眼高于顶,普通男子都不能入她的眼,于是月颜郡主自己也放话说除非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否则她不会嫁。不过她身份尊贵,就算是一辈子不嫁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谢娘娘美意。”月颜郡主也回应她的目光,两个人对视无言,各怀心思。 酒过三巡南王世子举着酒杯站起来冲着盛誉央道:“恭喜皇上,现在天下都在传言西穹拿到了凤鸣宝藏。” 盛誉央不动声色地举杯一饮而尽,嘴角含笑却未多言,看得南王世子心里干着急却没办法直白地问。 月颜郡主顺着话道:“皇后娘娘真是有福气的人,不愧为凤鸣后裔。”然而她心里想,再有福气又如何,还不是亡国了。刚刚南宫朝容一进来就抢了她的风头,让这个向来是众星捧月的郡主受了打击,心里存了不快。 这下将话题又引到凤鸣宝藏上,南宫朝容心中冷笑一声,想着两位终究是年轻,这么沉不住气。 “郡主也是有福气之人啊,东丰还有谁不知道郡主的。”南宫朝容不痛不痒地回道,话中之意暗喻月颜郡主年纪大还未出嫁的事已经传遍了东丰。 月颜郡主脸上一阵青白,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怎么对我们东丰的事情这么了解,莫不是亡国之后凤鸣后裔流落到东丰这才对了解得如此清楚?”这话问得极有深意,一来将南宫朝容的讽刺顶了回去,二来通过试探凤鸣后裔的下落来推测宝藏的地方。 “郡主对本宫的事情如此上心不免让人有些疑惑,究竟是真心还是……别有用心呢?”南宫朝容挂着最标准的笑容,声音却让人如坠冰窖。 月颜郡主到底是在宫中长大的,就算这样尴尬的场面也能浅笑嫣然道:“娘娘真是说笑了,月颜见娘娘面善便忍不住多说两句,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那是自然,郡主是贵客本宫自然不会怠慢。”南宫朝容道。 盛誉央在一旁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在心里给朝容捏了把汗,他们都觉得还不到时候放出那个消息,所以现在还不能对透露凤鸣宝藏的消息。 宴席正酒酣时月颜郡主突然道:“初来贵国,不才小女愿献凤求凰舞一曲。” “准。”盛誉央面颊飞红,不知是真的喝醉还是装作不胜酒力,介于失态与庄重之间让人难以捉摸。 “陈子墨,朕记得你最善于弹琴,不如就由你为郡主奏琴吧。”盛誉央将目光移到座下的陈子墨,不知为何今日他一直闷闷的在那里喝酒。 “臣遵旨。”陈子墨起身道,抬头正好对上盛誉心热切的目光,他立刻垂下眼颔首。 月颜郡主很快换上舞衣进来,不同于刚才她的清雅,这一身火红色描金纹舞衣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柔弱反添一丝妩媚,眉间一点朱砂摄人心魄,她很满意全场惊艳的目光,这一次她一定要赢得漂亮,南宫朝容不过是一个亡国贵族,又怎么和她相比? 这边陈子墨也准备好琴,坐在殿内一角,长发如墨落在肩上,眉眼如墨画,仿若大家的绝伦之作,儒雅而温润。月颜郡主冲他点了点头,陈子墨修长的手指在琴弦间穿梭,起势仿若高山流水轻灵不绝。 只见那台中女子云袖甩开,柔软的身姿跟着一声声琴声从容而舞,粉腮含情,眼波流转,仿佛桃花雨落,点点飘洒。琴声一转,由急转慢,她衣袂轻飘,足尖轻点,一步一莲花。琴声和舞姿配合地天衣无缝,每一次旋转飞跃都从容不迫,最后琴声骤停月颜双臂伸展,单脚点地,做出飞天之姿,御凤九天,惊艳全场。 一舞毕,全场安静了半晌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舞蹈里,是盛誉央第一个带头鼓掌,这下大家才想起来,全场掌声雷鸣。 “郡主的舞姿真是宛若天人啊!” “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啊!” 席间的宾客都感叹道,只有南宫朝容皱起眉头,自从盛誉央告诉她她的身份后她就经常翻看关于凤鸣王朝的书籍,她记得这首凤求凰是凤鸣王朝时最为巅峰时流行的舞蹈,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到今天早就失传已久,不知道这位月颜郡主是从何学会这首舞蹈的? “献丑了。”月颜郡主行礼道,脸上的得意尽显。回到座位时她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陈子墨,此时他正在垂眸饮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仿佛那只是普通茶水。刚才跳舞的时候她听到他的琴声,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温润俊朗,让人如沐三月春风。如果能和他相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想到那件事还没做到哪有时间考虑男女私情,便只能将情感放在心里。突然感到另一道目光也在关切地看着陈子墨,月颜抬头看见坐在上面的盛誉心紧紧胶在陈子墨身上的目光。 刚才陈子墨和月颜郡主一个跳舞一个弹琴配合地完美无缺,让盛誉心在一旁看得红了眼,心里满是嫉妒,如果那个跳舞的人是她该多好。 “郡主舞姿非凡,东丰国真是人才辈出啊。”盛誉央道。 “多谢皇上夸奖,这段舞蹈是前朝遗作,传到现在都是些残缺的动作,小女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哪里能有当年凤千姝大家的半分风韵?”月颜郡主看向南宫朝容,“说起来皇后娘娘是凤鸣后裔,一定会更了解一些吧。” 第129章 敬酒 南宫朝容笑道:“本宫确实听说过凤求凰这段舞蹈,不过如今已经失传许久,就连我也是今日第一次见呢。” “娘娘真是说笑了,难道关于凤鸣的事情您都不晓得么?”月颜郡主道。她想要试探南宫朝容在凤氏一族中究竟为什么地位,如果她连凤求凰这段凤鸣经典舞蹈都不知道那么她一定不是多么举足轻重的人。 “凤求凰之舞失传已久,就叫本宫也只是只闻其详未谋其面,倒是很好奇月颜郡主又怎么会跳这段舞蹈呢,莫不是与凤鸣有什么渊源?” 月颜郡主不动声色地道:“小女原来的舞蹈师傅曾亲眼目睹凤千姝大家跳凤求凰,回来后潜心研究模仿,不过与当年原版凤求凰还是相差甚远。”其实她并没有说实话,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准备的,只为了引出南宫朝容说出凤鸣宝藏的消息,她几乎动用所有势力去搜寻凤求凰遗章,又请了许多舞蹈大家将这些遗章拼凑连接起来,这才有了今日的惊艳一舞。 南宫朝容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按耐住心里的激动,其实很想问问她更多关于母亲的事情,但这个时候不合适,她也不可以,她只能忍住好奇。 盛誉央察觉出南宫朝容的异样,直到她是听到母亲的名字而激动,于是在下面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给她力量。他一直都想做的就是在她需要依靠温暖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因为她真的是一个坚强的让人心疼的女子。 南宫朝容反握住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好像在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陈子墨掂了掂空了的酒杯,今天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心中极其烦闷,所以一晚上都不住地喝酒。忍不住往上面看了一眼,发现盛誉心也在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失落之情。 陈子墨叹了口气,起身道:“皇上,臣不胜酒力,想出去醒醒酒。” 盛誉央挥挥手准了他的请求,盛誉心看着他走出去也忍不住起身要追过去,却被南王世子叫住。 “长公主,在下敬你一杯酒。”南王世子举杯道,他身边的月颜郡主抚额有些摇晃地走出去,好想喝醉了的样子。 盛誉心重新坐下,端起酒杯礼貌地浅尝一口,放下酒杯。 大殿外的一条小路上陈子墨大口呼吸着清凉的空气,不远处就是御湖所以空气里夹杂着水气,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荷花香。月凉如水,月辉遮挡住了星光,檐下挂着红色的宫灯,让他有错觉好像是小时候在过节,不过他知道宫里的热闹都是虚假,繁华落尽剩下的都只有落寞。而她就是这热烈的所在,他不敢靠近就是怕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落寞。 月颜郡主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月下陈子墨修长的身姿,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已经进入她的视线,并且在她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去靠近他,这时十八年来第一次让她有了心动的感觉。 “陈大人好兴致,在这里赏月。”月颜郡主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看着月亮。 “郡主说笑,陈某人不胜酒力所以才出来醒酒,现下酒也醒了该回去了。”陈子墨心里烦躁不想与她多交谈。 “陈大人莫不是看到我就想要走,难道这就是你们西穹的待客之道么?我就这么让你避之不及?”月颜郡主忙道。 陈子墨没想到她这么难缠,只好停在原地不言不语。 “大人,我不过是想到刚才你的琴声,真是如昆山玉碎,凤凰低鸣,忍不住想要和你讨教一二罢了。”月颜郡主忙找了个台阶下。 “郡主谬赞了,在下不过是略懂皮毛,倒是郡主的舞姿甚优,让人难忘。”陈子墨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柔弱女子,自古知音难求,他想若非国别不同他一定会和她成为朋友吧。 今晚那么多人称赞她的舞蹈,但不知为何只有他的称赞让她真的开心,不禁喜上眉梢,道:“我还要一段时日才能回东丰,大人若是愿意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们琴舞相和,实乃妙哉!” 陈子墨刚要拒绝就看到树影稀疏处盛誉心隐隐约约的身影,于是转而道:“承蒙郡主不弃,在下乐意奉陪。” “那就这么说定了。”月颜郡主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心想莫不是他也心属于她? 盛誉心气得直跳脚,刚才好不容易甩开南王世子溜出来,却看见这两个人一起赏月,竟然还相约琴舞相和?真是过分!她哪里不如这个看起来就是病秧子的月颜郡主,不论身份还是容貌都比她高出一截! 忍住冲动过去将他们分开,盛誉心知道现在自己不能着急,她绝对不允许这两个人在一起,不可以! 月颜郡主又拉着陈子墨说了一些乐理上的事情,听得陈子墨暗暗赞叹一个女子也懂得这么多。让一边偷听他们说话的盛誉心气得要咬碎一口银牙。 陈子墨看着那个身影在心里叹息,心儿莫要怪他绝情,只是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结局。 三个人一前一后都回到了宴席,月颜郡主眼睛扫了一圈席间道:“陛下,初来贵国小女想好好逛逛,可否请陈大人做我们姐弟俩的向导?” 南王世子和郡主身份尊贵,若是一般大臣作陪未免显得不尊重人家,若是皇族作陪又显得太过于抬举他们,这么看来陈子墨是最好的人选,他是丞相官位够高,但身份却不如皇族一般尊贵,由他作陪最是合适不过。 所以盛誉央很爽快地答应道:“准,丞相,你可要好好带世子和郡主在西穹逛逛,莫要怠慢了贵客。” “臣,遵旨。”陈子墨没想到月颜郡主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是很欣赏她的才华,但他也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他总觉得她的眼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那种世故让他心生不喜。 盛誉心冷着脸快要被气得七窍生烟,这些都被南宫朝容看在眼里,她虽然也不看好盛誉心和陈子墨这一对,但如果是月颜郡主对陈子墨别有用心那就不要怪她从中作梗了。 宴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可只有懂得的人才知道,这就像打了一场仗一样辛苦。 月颜郡主和南王世子被安排在宫里一处宫殿,左右后宫里没有妃嫔,空的宫殿多的是。 夜,南王世子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有些焦灼。“姐姐这可怎么办,那个南宫朝容嘴巴太紧,丝毫不透露关于凤鸣宝藏的事情。” “不要着急,还有一些时日。”月颜郡主不动声色道。她这个弟弟哪里都好,就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凤鸣宝藏,所以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拿到。 “我们等得了,可是父王呢!”南王世子激动地说,“这么多年我忍够了,这样傀儡的日子我过够了!” “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月颜郡主警惕地看了看窗户,压低声音道,“我自然知道东丰局势紧张,父王随时都有危险,但是如今我们只有冷静才能想到办法逼南宫朝容说出凤鸣宝藏的事情。你这样干着急非但救不了父王,还有可能连我们自己都暴露了。” “对不起,姐姐,是我心急了。”南王世子低头道,他一直很听他姐姐的话,因为在那个冷漠的宫里只有姐姐是真的对他好,只有他们姐弟两个人相依为命。他曾经想他要用一生去保护他的姐姐,就像小时候她保护她一样。 “相信不仅我们对凤鸣宝藏感兴趣,很快其他两国也会派人前来,所以我们只要先坐观其变,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月颜郡主分析道,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所以她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话说姐姐,今天你为什么要那个陈子墨做我们的向导,我们来西穹的目的也不是游山玩水,留在皇宫里不是有更多的机会调查凤鸣宝藏的地方?”南王世子疑惑地问道。 月颜郡主有些羞愧,因为她确实是存了私心,她想和这个男人更多的接触,只是她不会告诉弟弟这件事情。“那个陈子墨很得西穹皇帝的信任,如果能和他搞好关系那么我们就有更多机会去打探消息。” “可是他也不能吃里扒外帮我们打探消息啊?”南王世子坐在月颜郡主身边,抬头迷茫地看着她,今天他姐姐好奇怪,让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一定会拿到凤鸣宝藏回去救父王的!”月颜郡主紧紧握住双手。这十八年的屈辱她一定要那个狗皇帝还回来,那个将他们姐弟与家人分离的恶人,如果不是弟弟不小心听到他和密探的对话,还不知道那个自称是他们伯伯的人竟然要对远在沙场上征战的父王下手! 父王为了东丰国在外征战多年,与家人儿女分离,那个狗皇帝作为他的亲哥哥竟然还因为怕他夺位而吩咐在他进京之时将他暗杀,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们了,他不想留他们那么他们就让父王取而代之。 第130章 取而代之 他们手里有兵权,如果得到凤鸣宝藏那么就有了另一大助力,一定可以将那个狗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 还有不到一个月父王就要回来了,他们一定要在那之前拿到凤鸣宝藏。这样想着,月颜郡主眉头紧锁,心脏一阵阵绞痛,呼吸变得困难。 “怎么了,姐姐?是不是又心痛了?”南王世子紧张地扶住月颜郡主,他姐姐从小就有心绞痛,在宫里虽然他们表面看着风光但其实所有人都怠慢他们俩,就连叫太医来看病也被推阻,久而久之成了老毛病。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月颜郡主虚弱地摇摇头,对南王世子轻轻笑了笑,“你回房休息吧,夜深了,你在我房里不合适,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又如何,我是你的亲弟弟,他们能说什么!”南王世子心疼地搂着他姐姐,看她苍白的脸心里也跟着疼。 “毕竟男女有别,你不觉得什么,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妥,听话,我们不能再节外生枝了。”月颜郡主强撑着对他道。 “那好吧,姐姐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事就让宫女叫我。”南王世子恋恋不舍地起身,不放心地看着她。 “去吧,我可以照顾自己。”月颜郡主道。 南王世子刚刚走出大殿,一道黑影就从窗户外飞入屋内,落在月颜郡主身后跪下。“主人,您吩咐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好了。” 月颜郡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站起来冷冷地道:“很好,下面我还有一件事让你去做。” 月颜郡主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压低了声音,在黑影耳边轻语。 黑影眼神一动,不敢停留,立刻飞窗而出。 第二日,便是北堀国到来的日子。 队伍慢慢的移动着,走进了高大的城门。 爱莲悄悄开启一双乌黑的双眼,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不停的在寻找着盛誉央。 目光移到盛誉央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转眼就消失不见,她重新低下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北堀国来访的人全部被安排到了水云轩里,环境清新雅致,倒也符合北堀国世子的性子。 爱莲摸着脸上这张自然的脸,嘴角带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她现在不再是爱莲了,而是娇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她现在就要杀了那个皇帝,看他这次还不能不能逃掉。 她走了出去,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那副神色,重新扬起一抹娇憨的笑容,“翠儿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啊!” 玲翠看着她,笑着回答道,“我要去给世子送东西。” 她一提到世子,脸上满是娇羞的神色,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白净的脸蛋上满是羞红。 “好香,一定是姐姐亲手为世子做的吧,姐姐真是好生让人羡慕,有了世子的**爱,姐姐以后怕是不怕被嬷嬷们欺负了吧!” 爱莲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可是眼中却冰冷一片。 如果不是她老是腻在世子身边,早就把她给杀了,现在自己也就会是玲翠的身份,哪会像现在这样一直伺候别人,辛辛苦苦的打扫,每天都要帮别人洗衣服,都累死了,怎么有机会接近皇上。 玲翠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然,只是羞涩红了脸,嗔怒道,“这大白天的说这些话,你也不嫌害臊,再说了咱俩的关系那么好,我以后要是真的成了世子的侍妾,我定然不会忘了你的。” 若不是今日娇儿提起,她怕是也不会想过要一个名分。 可是能够陪在世子身边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她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去惹恼世子,如果世子真的愿意给她一个名分的话,那最好不过,但是也不应该由她开口。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世子住的房间,心中不断荡漾着一圈一圈涟漪。 爱莲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让人瞧不出她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拉着玲翠的手,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哎,姐姐这话怎么说,什么叫做世子的妾室,姐姐现在的**爱,以后怕是正室也是可以的,姐姐应该在努力一把。” 玲翠羞涩一笑,立刻反应过来,来过爱莲,一把捂住她的嘴,又向四周看了看,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心,这里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可怎么办,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一个下人而已,能得到世子的**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更何况我也不要求自己能够有什么身份,只要能够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一脸幸福笑容,看着世子的房间,眼中有些暗淡。 她一直想以一个妻子的身份陪在世子的身边,可是她只是一个下人,她的身份不允许她这么做。 爱莲也叹了口气,“姐姐,不是妹妹说你,你倒也多些心眼,看看那些世子的侍妾们,哪一个是好对付的,你现在还不想想办法,以后怎么办。” 她看着玲翠,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她让这个女人帮助她完成这件事情,那岂不是更好?这事情和她有没有什么关系,若是真的被发现的话,也只是这个女人太过倒霉,到时候她应该感谢自己,说不定世子还真的会感谢她。 如果她不是这几日仔细观察的话,也不会发现世子居然有这么大一个秘密。 玲翠突然不说话了,看着爱莲脸上的笑容,皱起眉头,“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这么样的,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倒让我有些不认识了。” 原来的娇儿根本就不会和她说这种话,可是她今天为什么突然让她去向世子讨一个位分。 爱莲立刻回神,不自然的摸了摸脸上的**,尴尬的笑了笑,“……姐姐你说什么呢,妹妹一直是这样的,只是因为今日之事对于姐姐太过重要,若是姐姐今日还不能让世子允诺你一个位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她立刻把话题转移到了世子的身上。 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愚蠢,她必须得打起精神,努力把这件事情办成,她可不想再失败一次。 果不其然,玲翠一听到世子,立刻就移开了心神,“那妹妹你有什么好办法?” 是真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不过,她也想要一个堂堂正正的位分在世子的身边,一直陪伴着他,为他生儿育女,可是她现在却只是一个下人,每天受其他人的冷眼,她已经忍受够了,她现在也要努力吧! 爱莲轻轻一笑,“你知道世子殿下这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吗?” 玲翠有些疑惑,皱起眉头,“不就是皇上派世子殿下来的吗?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爱莲看了看四周,靠近玲翠,“姐姐你可知道这表面原因,却不知道世子殿下来这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既然都不知道的话,那么自己怎么说都可以,她就算说世子是想取代这个狗皇帝的话,也根本就不会有别人质疑她,说不定这个女人还会帮助世子夺得皇位,看这个女人都是一步好棋啊! 她冷冷的说道,“皇上派世子殿下来,就是为了拿走西穹皇帝盛誉央的狗命!” 玲翠一惊,差点大叫出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看着四周没有人,拉着爱莲走到一旁的花丛里,“嘘!” 她看着爱莲,一副担心的模样,“这里可是西穹,你疯了吗?在这里大喊大叫,万一又被别人听见了,你性命可就不保了!不单单是你,连我和世子殿下也会被连累的,你知不知道!” 爱莲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姐姐你就是太过胆小了,所以世子殿下才不把这个事情告诉你,若不是我偶然知道世子殿下背负着这个重任,我也不会如此替你心急。” 听到她这么说,玲翠立刻问道,“妹妹为何这样说?既然是皇上命世子殿下办的事情,有世子殿下就好,这不是你我可以担心的事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却记下了这件事情,若是世子真的需要她帮忙的话,她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去帮世子完成一切事情。 爱莲不争气的看了她一眼,“姐姐你想啊,是天下万一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没命了,若是有人替世子殿下办成了这件事情,若是被拆穿,也不必丢了性命,只是说是别国混进来的奸细,可是若是世子殿下去刺杀皇上,到时候要是被抓住了,殿下没了命,整个北堀国都不保。” 玲翠一下子就慌张起来,“不行!我不能让世子殿下去冒险,我得去劝劝世子殿下。” 爱莲猛然抓住她,“姐姐,我都和你说了我是偷偷告诉你,世子要是知道的话,我会没命的,难不成姐姐就那么讨厌我……” 她语气有些哽咽,眼中含着淡淡的泪水,好像一下子就要哭出来似的。 “不……不是的……”玲翠慌忙解释道。 爱莲叹了口气,“我看姐姐你现在也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世子殿下对姐姐也是忽冷忽热的,难道姐姐就不能另外想想出路,你总不能以一个丫鬟的的身份一辈子待在世子的身边伺候他,不要一个名分。” 第131章 下毒 她满意的看着玲翠的表情,接着说道,“不过若是姐姐办成这件事情,那可就不一样了,世子殿下得了皇上的赏识,定然不会忘记姐姐的帮助,等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世子就会求了皇上的恩典,娶了姐姐也说不定。” 玲翠沉默了,娇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说娇儿也是为自己好,自己怎么能够怀疑他呢?自己同她一直情为姐妹,她这样处处为自己着想,也是为了让自己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 爱莲没等玲翠说话,就笑着说道,“姐姐。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姐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这要了皇帝的狗命,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她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便离开,“姐姐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玲翠有些失神,恍恍惚惚的走到世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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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凤后倾天下 西穹执凤登极殿 第131章 下毒[vip] 订阅本章节共需:12香币 订阅所选全部章节共需:12 426099
第132章 汇报 “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聊天的?我困了,我要睡了,你要是没什么事你还是赶快出去吧,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休息,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玲翠关在了门外,也忘记了赶快离开,她已经不知道现在这样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娇儿,她老是感觉娇儿已经变了,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活泼憨厚的娇儿了。 她在门外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出了什么事你就和我说,我会尽力帮你的。” 爱莲撕开脸上的**,听到她的话后,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帮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你的身后有世子,可我没有啊,你可以不用担心任何事,但是我需要,我们不是一类人,今天我们就不再是好姐妹,你走吧!” “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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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凤后倾天下 西穹执凤登极殿 第132章 汇报[vip] 订阅本章节共需:12香币 订阅所选全部章节共需:12 426099
第133章 掩饰不住的恨意 南宫朝容点头,道,“这次我们只要等到幕后的那个人走出来,我们就可以把他抓住,希望她可以不要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人。” 希望自己猜错了,可是她不得不去想这个人,希望她不要再出现。 流云疑惑地问道,“娘娘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如果娘娘不是知道了这个人是谁的话,不会让自己去把皇上接过来藏在宫殿里,也不会让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或许是本宫猜错了吧,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南宫朝容记得爱莲已经在盛誉显败了以后爱莲就消失不见了…… 一个宫女突然走了过来,“娘娘,玲翠说想要见你。” “走吧。” 她不知道玲翠为什么要见自己,或许是有其他什么事情吧。 南宫朝容一步一步,走到地下的房间里,看着玲翠,“听说你要见本宫。” 玲翠见南宫朝容真的来了,开心的说道,“奴婢没有想到居然会真的过来见奴婢。” “你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本宫就离开了。” “娘娘,虽然奴婢不想承认,可是奴婢不得不承认,这关乎着奴婢的生死,奴婢不想死,奴婢想和世子殿下在一起。” 玲翠说完这句话,静静的看着南宫朝容,似乎已经把自己心里的所有事情全部摆在她的面前。 南宫朝容挑眉,看来她知道了是谁在背后陷害她,不过也好,这样也就省了自己不少力气,希望这个女人真的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玲翠深吸一口气,“奴婢的好姐妹,娇儿,或许对娘娘有帮助。” “娇儿?”南宫朝容皱起眉头。 “对。” 南宫朝容在流云的耳边轻轻言语,两人对视,轻轻点头。 御花园。 “大胆,你竟然敢冲撞娘娘!”流云一巴掌直接狠狠地扇在爱莲的脸上。 爱莲只是看了南宫朝容一眼,便立刻跪下来磕头,“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赶着给世子送东西,所以才不小心撞到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 南宫朝容面容忽然冰冷下来,语气却依旧温柔,“听声音耳熟的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不知本宫与你是否相熟一场?” 还是老故人,没有想到她现在变了这副模样,她为了杀皇上看来是费了不少力气啊。 “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怎么能够与皇后娘娘相熟呢?而且奴婢是北堀国的人,今日是与娘娘的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认识皇后娘娘呢!” 爱莲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没有想到把自己的声音也掩饰一下,她更没有想到会在御花园里碰到……这个女人,她以为自己可以平安的度过今天,明日便可以平安离去,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会发生这件事。 南宫朝容挑眉,唇角勾笑,“可是本宫的丫鬟并没有说本宫是皇后,你又怎么知道本宫的身份,难不成你原来在梦里见过本宫,已经知道了本宫是皇后吗?” 她轻轻捂唇,嗤笑一声。 爱莲却是满是是冷汗,自己今天是第一次见这所谓的皇后娘娘,一下子便露出了马脚。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她生怕自己露出更多的破绽。 “奴婢……奴婢只是心想见娘娘穿着华丽,一件就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除了皇后娘娘,奴婢想不到有什么妃子可以像娘娘这般明艳动人。” 爱莲深呼一口气,想要让自己沉静下来。 南宫朝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的嘴倒是挺会说话的,本宫倒是挺喜欢你的,不如本宫就去向你们世子讨了你过来,让你一直伺候本宫怎么样。” 爱莲连忙说道,“奴婢……奴婢怕是伺候不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金贵体,怎么能够是奴婢一个卑贱的下人可以高攀的。” 南宫朝容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语气也冰冷下来,“那你就是不答应了,本宫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若是你真的不答应的话,本宫也不便勉强你。” 流云看了一眼南宫朝容,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宫女。 宫女猛然狠狠的扇了爱莲一巴掌,将她推到在地。 爱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双手,长长的指甲已经刺进了白皙的皮肤上,可是她却毫无知觉,只能忍受着心里的痛苦。 等她杀了那个狗皇帝,所有的委屈都可以随烟消散。 流云冷哼一声,狠狠的踢了她一脚,不屑的看着她,啐了一声,“娘娘让你过去伺候那是你的福分,你居然会如此不识好歹?看来你也不必再留下了,还是赶快滚回去吧!不要在这里碍事了,我们皇后娘娘不和你一般见识,那可是娘娘大人有大量,可是我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爱莲垂下双眸不敢抬头去看几人,可是双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恨意。 南宫朝容挑眉,看来她是挺能忍耐的,可是落到自己手上,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竟然给皇上下毒,这个他绝对不能忍。 好在那天她正好去了皇上的宫殿,替他解了毒,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南宫朝容一副温柔的语气,道,“你别吓人家,说的倒像是本宫纵容你这般胡闹似的。” 说罢她捂唇轻笑,与流云偷偷看了一眼,了一个眼神。 流云听着南宫朝容的话,忍住脸上的笑容,可不是就是难为人家吗?瞧娘娘这话说的,倒像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娘娘,奴婢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娘娘而已,难不成娘娘非要一直为难奴婢吗?” 爱莲突然开口,直视着南宫朝容,这是南宫朝容没有想到的。 南宫朝容就是要有意为难她,可是她只是一个宫女,又能怎么样?既然一开始就决定了要害皇上,就应该想到了被人发现后是什么样的情况,做事之前难道她都不想想后果了吗? 她突然一笑,语气有些不悦,“呵呵,本宫何时为难你了,本宫说要惩罚你了吗?你撞到本宫原本就是你的错,难不成还要本宫给你道歉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娘娘一直在为难奴婢让奴婢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错?若真的只是因为奴婢不小心撞到了娘娘,那么奴婢已经向娘娘道过歉了,为何娘娘还要一直咄咄逼人?” 她怎么知道今天会这么倒霉,居然会遇见了皇后,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遇见她,已经消失过一次了,现在她应该不会认识自己了吧? 她低头想着,想要摸摸自己脸上的**是否有脱落。 流云立刻不乐意起来,“你这个宫女真的是伺候世子殿下的吗?怎么世子殿下身边的宫女也这般无礼,看来你们这世子殿下,对你们太过娇纵了吧!” 爱莲也顶嘴道,“奴婢是个直性子有什么便说什么,若是这位姐姐不喜欢我说的话,那便不需要再继续听下去。” “你!” “流云。” 南宫朝容看了她一眼,流云便立刻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南宫朝容转身对爱莲说道,“你倒是胆大,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宫女,留在你们世子身边有些太可惜了吧。” 爱莲皱起眉头,磕头,道,“奴婢已经伺候惯了世子殿下,不想去任何地方,奴婢一直承蒙世子殿下照拂,很感谢世子殿下,所以愿意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南宫朝容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嗯,看来你们两姐妹倒是都很喜欢世子殿下了,不过你的姐妹被关起来了,你倒是不觉得担心吗?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本宫已经把你的姐姐给抓起来了吗?” 爱莲没有抬头,“奴婢的父母只有奴婢一人,并没有什么姐姐,娘娘不知说的是谁?” 南宫朝容目光冰冷,嘴角噙着一抹无法琢磨的笑容,“看来她也只是胡说,本宫只是把她的话转告给你而已,那便是她说慌,本宫回去定要拔了她的舌头。” 流云皱起眉头,冷笑一声,“你还真是狠心啊,你的好姐妹被关起来了,你居然无动于衷,看来你也只是和她做表面功夫,根本就不把人家当做姐妹。” 爱莲嗤笑一声,“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 流云鄙夷的看着她,“昨天还口口声声的一口一个好姐姐,今日便不认识了,你可别在这里恶心我,我可没有你这个妹妹,咱们好像也没有认识多长时间,你别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我可受不起。” 爱莲没有搭理她,对南宫朝容说道,“那人若是犯了什么错,本皇后娘娘处罚那是她应得的,和奴婢没有关系,奴婢为她求情的话,岂不是说皇后娘娘都不是了。” “我瞧你这张嘴倒是挺巧啊。”流云被她说的没话,只能愤愤的抱怨一句。 南宫朝容很久没有看到流云吃瘪的模样,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本宫瞧着你挺合眼缘的,便留在本宫身边伺候吧。” 爱莲磕头,道,“奴婢不愿,娘娘恕罪。” “真是不识好歹。” 流云嗤笑一声,这个人还真是过分,皇后娘娘的话都敢不听。 南宫朝容对流云打趣道,“流云,看来留你不得了,趁早找个好人家把你嫁出去。” 第134章 求饶 流云嗔怒的看了一眼南宫朝容,“娘娘就会打趣奴婢,奴婢也是为皇后娘娘着想呀,这事被人传了出去可怎么是好,不单单是因为皇后娘娘没有得偿所愿,反倒是被一个小小的奴婢拒绝,这可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 她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爱莲,故意说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一个不相识的小宫女,不过依照皇后娘娘的聪明才智,她一直是相信娘娘所做的一切,看来这个小宫女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估计皇上中毒的事情就和她脱不了关系。 流云想着,便更加嘲讽的说道,“看来我们皇后男的是比不上你么是自恋下呀,不如我就去求了世子殿下的恩典,让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她原本就有这个宫女,如若不是皇后娘娘拦着她,她早就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宫女,竟然敢拒绝皇后娘娘的要求,这整个后宫都是皇后娘娘管着的,一个小小宫女居然敢这么胆大包天。 流云冷笑一声,“想必世子也不会拒绝皇后的请求,只要我说是皇后娘娘看你不顺眼,想要了你的命,想必你没有做某些事情之前,你就已经是阴曹地府里的人了。” 爱莲心里一惊,难不成她们已经知道了皇上的事情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可是自己做的事没有人发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是皇上现在不知道还死没死,如果这个狗皇帝死了的话,那最好不过,她现在就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辞,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她现在还不能死。 爱莲连忙磕头,慌忙道,“皇后饶命!奴婢只怕伺候不了皇后娘娘,若是奴婢不能伺候好皇后,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奴婢可怎么是好,奴婢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丢了性命,还请皇后娘娘饶了奴婢。” 看来她今天是躲不掉的,如果不是她们故意设计好一切,自己怎么会不小心撞到了这所谓的皇后娘娘,又被她这样为难,跪在这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 南宫朝容冷笑一声,“你是说本宫故意为难你吗,若是你做的真好,本宫又怎会对你下狠手,本宫一直对待下人颇为严厉,可是那也仅仅是因为怕他们招惹是非,对他们严加管教,根本就不曾对他们有些打骂苛责,如今你这般说,是不是说本宫故意找你的麻烦,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朝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像已经洞察了她心里所想的一切似的。 既然曾经相识的人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好好招待招待她呢,只是没有想到两个人会以这种事情见面,如果她不是想要害了皇上,或许她们也不会再相见吧,这人还真是忠心耿耿啊,不过这种人就的确该死。 爱莲连忙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皇后娘娘误会奴婢了。” 南宫朝容看着她不停磕头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一阵好笑。 现在和自己可能磕头谢罪,仅仅是因为想要知道皇上的消息吧,要是她现在知道皇上的消息,估计也不会如此。 爱莲低下头,不敢去看南宫朝容。 爱莲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自己心慌意乱,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别人发现所做的事情。 南宫朝容轻轻一笑,“那你就是说本宫无理取闹是吗?” “不是不是……”爱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她觉得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无功。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撞到皇后娘娘的,可是黄花娘娘有意要责罚的话,那边啊,厨房的尾巴努力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原本就是奴婢的错,努力一定会把娘娘的衣服洗干净的。” 南宫朝容笑出了声,眼角眉梢满是鄙夷,“你这么慌忙的解释,是不是心里有鬼啊?不妨和本宫说说,或许本宫会帮上你一把也说不定呢。” “皇后娘娘,她不愿意留在娘娘身边,娘娘为何要继续这么帮助她,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啊,只会说娘娘的心软,但是在奴婢看来,这个小丫头实在是不知礼数,不如拖下去乱棍打死罢了,丢到乱葬岗让狗吃了也比在这里耽误娘娘的时间好。” 流云呸了一声,满脸的嫌弃。 这个小宫女根本就不识好歹,娘娘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真的是她下毒毒害皇上,那边直接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娘娘非得和她在这里浪费口舌,这天又热的很,可是能中暑了可怎么办? “你在胡说什么。”南宫朝容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替娘娘打抱不平而已。” 流云撇了撇嘴,语气有些不满。 若是交由她处置的话,一定要戳她皮扒了她的筋,让她再打一百大板,乱葬岗去。 “本宫现在就去向世子要了你,本宫这个丫鬟是在伺候得不好,不如你就来做本宫的贴身侍女,怎么样?” 南宫朝容一脸笑容,在她身边蹲了下来,眼中却一片冰冷。 如果今天真的落到自己的手里,她会按照计划,一步一步的让她走进自己的陷阱里,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不会轻易放过她。 爱莲不敢抬头,只能应道,“……是……” 南宫朝容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轻轻一笑,转身回到了宫中。 她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说道,“娇儿,给本宫端杯茶来,本宫口渴。” “是,皇后娘娘。” 南宫朝容轻轻闻着茶香,“这茶香的很啊,只是不知道这茶到底是什么味道?若是被人悄悄下毒,本宫不小心喝了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本宫。” “娘娘……” 爱莲心里一惊,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给皇上下毒的事情,可是她知道的话,为什么拆穿自己,应该杀了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留下伺候。 看来她这次得小心一点才行,要不然现在就丢了性命,她就完不成主子的心愿。 南宫朝容放下茶杯,轻笑,“不过只是和你说句玩笑话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 爱莲偷偷看了她一眼,心跳不断加速。 她总是觉得这个女人像是已经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她的眼神总是能够洞察自己心里想的一切,她不敢抬头看南宫朝容。 她还是说道,“娘娘怎么换了寝殿,难道娘娘不是住在正殿吗?怎么住在了偏殿了。” 南宫朝容没有说话,整个宫殿一片安静,好像快要让人窒息。 南宫朝容突然开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怎么这么关心,难不成你想进本宫的正殿瞧一瞧。” “不是不是。那是娘娘的寝殿,奴婢怎么敢进娘娘的寝殿呢,若是没有娘娘吩咐,奴婢是断然不会进去的。” 爱莲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南宫朝容给打断,“本宫也不妨告诉你,那个寝殿前些天被本宫生气砸了一通,命人重新装修一般,改些天再住进去,这几天本宫就勉为其难的在偏殿里住上一段时间。” 虽然南宫朝容这样说,可是她总是觉得南宫朝容对自己解释这些,似乎有些不合规矩,这让她越来越觉得那里有问题,看来她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她,她一定要偷偷进去看一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南宫朝容看了她一眼,“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本宫要去看皇上了,你就先下去吧。” 爱莲猛然抬头看向她,“皇上没死吗?” 怎么可能呢,皇上已经喝下了那杯茶,她是亲眼看到的,为什么他没有死,难道是她的药出了什么问题吗? 可是她刚刚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她不该这么着急把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她现在看着其他人的眼神觉得无处遁形。 刚刚进来的流云皱起眉头,快步向前,一把推开她,“你知道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这么盼望着皇上死吗?这句话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皇后娘娘还不赶快把她打发出去!这种人也敢留在身边!” 这宫女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咒皇上,若是治了她的罪,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足为奇。 “娘娘,听奴婢解释,奴婢是听说皇上中了毒,所以才会一时之间说出了这句话,奴婢不知道皇上现在的病情,所以一时担心才说错话。” 爱莲说完后就低下了头,不敢看南宫朝容似笑非笑的表情。 知道刚才自己那么做很冒险,可是既然已经把真话说出来了,她就没有后退的余地,如果她一不小心露出了破绽,她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南宫朝容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却是一片冰冷。 她现在可以完全肯定,皇上中的事情就是这个宫女做的,她都要看看她还能隐藏到什么时候,只要她按照这个机会一步一步走下去,这个人迟早会露出破绽,而今天就是她露出破绽的日子。 她笑了笑,“只要不是故意的,本宫也不会追究这件事情,但是你要记住下次一定要小心些,这里可是皇宫,不是民间可以随意说话,这是被人把抓住的把柄,本宫也救不了你。” “是。” 第135章 赠物 “而且皇上根本就没有中毒,这是别人以讹传讹就有传承了,皇上已经中毒的事情,而且皇上已经抓住了那个想要给他下毒的人,现在已经处死,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皇上的安全,这件事情你就尽管放心好了,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南宫朝容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爱莲的表情,眼中含着淡淡的笑容。 如果她这样说,想必爱莲一定会不死心的去乾清宫看望皇上吧,这是到那个时候把她抓起来,她也没有什么话说。 爱莲握紧双手,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这个狗皇帝居然没有死,怎么可能呢,她明明看着他喝下去那杯茶的,难道是自己被发现了吗?不行,她现在必须要解决这个狗皇帝。 南宫朝容起身,“好了,本宫先走了,若是有人来找本宫,就说本宫不在,去花园里散步了,你也不必来寻本宫,等到晚膳时分,本宫自然会回来。” 爱莲松了一口气,好在南宫朝容走了,若是她不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理由去乾清宫看望那个狗皇帝,她这次得别的办法对付狗皇帝,不能再失手了,若是再失手,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可以让她解决他。 南宫朝容刚走,爱莲就走出房间,想要去正殿看看,谁知刚刚出门就撞见了流云。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流云姐姐,皇后娘娘去陪皇上了,你怎么不去啊。” 怎么南宫朝容没有把流云带走,依照流云的性子,看来自己今天是进不去正殿了,她必须得想个办法把她支走才行。 流云上下打量着她,“皇上皇后恩爱异常,难不成我要去打扰他们吗?瞧你这话说的,反倒是不希望我在这里似的,要是你真的讨厌我,不想让我在这里,那我便走,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倒也清静。” 爱莲连忙解释道,“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姐姐误会妹妹了,我只是问问姐姐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若是没有的话,姐姐不如和我一起去外面看看那新开的桂花吧。” 流云一把打掉爱莲拉着她的手,不屑的白了她一眼,“桂花有什么好看的,娘娘赏了我一些珠宝首饰,不如我送两件给你吧。” 爱莲有些惊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好心,可是她还是随着流云进了房间。 她越想越不对劲,这个女人不是处处针对她吗,怎么现在就想要送她礼物了,她得多个心眼,不能着了她的道。 流云把一个镯子递给她,爱莲立刻拒绝道,“这可是娘娘赏赐给姐姐的东西……” 流云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既然送给你了,那就不用和我推辞。” “多谢姐姐了。”爱莲也不再推辞,直接带在了手上。 她抬眸,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流云,道,“姐姐,我的手帕掉了,我去拿。” 没等流云回答,她就跑了出去。 她躲在一旁,看着乾清宫,想着怎么才能进去。 南宫朝容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脸笑容,“娇儿,你怎么在这里,本宫记得并没有让你来伺候。” 爱莲吓了一跳,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奴婢……奴婢只是不放心娘娘,所以……才过来看望娘娘。” “哦?”南宫朝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爱莲刚想说话,流云突然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娘娘,奴婢的东西没有了!” “怎么哭哭啼啼的,有话好好说。”南宫朝容皱起眉头。 爱莲心里一跳,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慢慢的看着自己的镯子,心里似乎有了些什么想法,她想要把镯子拿下来,可是她越来越慌乱,镯子也就越发的拿不下来了。 流云皱起眉头,撇着嘴,“娘娘还记得您赏赐给奴婢的那套首饰吗?今天奴婢原本想着拿出来戴上给娘娘好好看看,谁知道刚刚去寻的时候,镯子却不见了,这可怎么是好?” 南宫朝容拍拍她的手,柔声道,“别急,本宫会让人帮你找的。” 流云点点头,目光突然移到了爱莲的身上,她指着爱莲手上的镯子说道,“你身上这镯子是哪来的,怎么和我的一模一样。” “是啊,娇儿,这个镯子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南宫朝容也皱起眉头,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看着她。 爱莲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原来她是打这个主意。 还以为她转了性子,居然会送自己这么昂贵的礼物,谁知道居然是为了栽赃陷害自己。 爱莲看向流云,“这个是姐姐送我的,她说这是娘娘赏赐给她的,所以就送了一个镯子给奴婢。” “奴婢一直在这里陪着皇后娘娘啊,刚刚才回去,而这个时候你又出现在这里,我们根本不可能碰到,你在说谎。” 说完,流云得意一笑,对爱莲挑眉,满是得意。 南宫朝容一脸痛心的样子,看着她,“娇儿,本宫以为你是个聪明机灵的人,所以才让你留在本宫的身边伺候,真没有想到你手脚那么不干净,看来你家世子并没有好好教你怎么当一个好宫女。” 爱莲咬牙切齿的说道,“奴婢没有偷姐姐的镯子,这真的是姐姐送给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说这个镯子是我偷的。” 流云看了南宫朝容一眼,得到她的允许后,扑到爱莲的身上,“你不用再解释了!这个镯子就是你偷我的,赶快把镯子还给我。” “啊!”爱莲没有反应过来,镯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爱莲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罪,“皇后娘娘……奴婢并不是故意的……”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叹了口气,“算了,这次本宫就不追究了。” 她转身,“你先起来吧,流云,陪本宫到处走走。” 流云应道,“是,您怎么没有陪皇上在下棋啊。” 南宫朝容回答道,“皇上已经睡了,本宫也不便在里面打扰皇上,所以就出来了,现在时间还早你就陪本宫去花园里转转吧,也烦的很,正好去散散心。” “是。” “你没有?那就是说本宫说的都是假话了,本宫是误会你了吗?”南宫朝容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她忽然轻笑,柔声道,“爱莲。” 爱莲浑身一惊,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爱莲?娘娘,奴婢不认识这个人。” 南宫朝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还要再继续装下去吗?本宫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就不需要再隐藏下去了,真正的娇儿已经被找到了,不过还算你心软,没有把她杀了,所以才会让本宫发现这个秘密。” “你不用骗我了,你怎么可能找到她,她压根就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你分明就是骗我。” 爱莲慌忙的别过头,不敢看南宫朝容。 她当初的确没有把娇儿给处理掉,原本想着让她呆在深山老林里,让她可以自生自灭,可是没有想到南宫朝容会把她找到,难道她还没有死吗? 南宫朝容冷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把她杀了是吗?呵呵,看来你不是那么聪明。” 爱莲猛然抬头,她知道自己是上了南宫朝容的道,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还是败在她的手下。 爱莲不服输的说道,“就算我骗你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自己多有本事,我就是把她杀了,现在我才是真正的娇儿。” 只要她不承认,南宫朝容能有什么办法,她现在才是真正的娇儿,无论她怎么说,自己都不会承认。 南宫朝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说道,“在本宫和你说玲翠被关起来的时候,你的反应根本就不是娇儿的反应,娇儿与玲翠亲如姐妹,两人关系也好的很,可不是像你这般冷血无情的人,这一点你没有伪装好,就算你再伪装她的面容,她对玲翠的心里还是装不来。” 爱莲脸色苍白,“你不用再废话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不会反抗的。” 看来她还是没有伪装好自己,要不是露出破绽的话,她现在已经能够把狗皇帝杀了,第一次没有成功没有关系,只要有第二次机会,她就一定不成功。 流云嗤笑一声,“瞧你这话说的,倒显得你多有骨气似的,但是你要看现在的情况,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和娘娘顶嘴吗,要不是娘娘心慈手软,早就把你五马分尸了。” 到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胡言乱语,对娘娘这么不尊重,若是娘娘再狠心些,把她杀了,她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在这里啰啰嗦嗦,不识好歹了。 她啐了一声,“哪还轮得到你现在在这里和娘娘说这么多话,你不但不感谢娘娘让你多活一会儿,反而处处与娘娘作对,我看你要是活腻了。” 爱莲忽然苦笑一生,“我原本应该早就死了,我一直等到现在,就是为了要杀了那个狗皇帝,可是现在我没有做到主子吩咐的事情……” 她最对不起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主子,主子吩咐她把狗皇帝杀了,可是她没有完成主子心愿,她不甘心,她怎么能够这么死去呢! 第136章 阶下囚 南宫朝容看了她一眼,道,“把她关起来。” 流云看着被押下去的爱莲,不甘心的说道,“娘娘,难道你还不打算下定决心?您不会又要放了她吧,她可是一个想要害了皇上的人,你可不能留她。” 南宫朝容转身,“你的话也越来越多了,是不是本宫太过纵容你。所以现在你什么话都敢说。” 流云心里一惊,立刻跪下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就不应该开口,惹得南宫朝容不高兴,她很久没有看见皇后这么生气,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 “不是这个意思?不要以为你现在是本宫的贴身侍女,就可以什么都说,本宫也不愿和你再多说什么,本宫愿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你来管。” 南宫朝容也怒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流云皱起眉头,咬咬牙,道,“是,奴婢知错。” 南宫朝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流云,本宫现在心里也乱的很,对你说话重了些,你不要介意。” 她本来不想和流云说这些话的,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不觉说了出来。 “奴婢知道。”流云轻轻点头,语气轻柔。 现在皇后娘娘心里烦的很,有很多事情都压在她身上,她实在是累了。 南宫朝容走了出去,看到地下室。 爱莲抬头看着她,眯起双眼,语气嘲讽,“皇后娘娘,您终于来了,您可是一堂堂的皇后,怎么能够来这种地方呢?难道不怕脏了你的鞋吗?” 爱莲语气满是嘲讽,她现在成为人家的阶下囚,随便人家怎么处置都可以,但是她现在就是不愿意认输。 南宫朝容丝毫不在意她的话,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本宫过来看看你,想要看你还在想什么样的花招,一次两次,你不断的想要杀了皇上,难道你就那么恨他吗?” 爱莲只是淡淡的说道,“这是主子的心愿,我一定要帮主子完成她的心愿,这样我才能死得瞑目。” 南宫朝容轻哼一声,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到现在这种情况你还和本宫顶嘴,看来这次不能放过你了,你这次被本宫找到了,觉得能够全身而退吗?你就不怕本宫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吗?” 她倒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可惜跟错了主子。 如果她不是想杀了皇上的话,或许这个人她可以继续留下来为自己所用,这么忠心的人,到现在一直都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那也真是难为她了,可惜…… 爱莲闭上眼,不再看她,“我大不了就是一死,要杀要剐随你便。” 南宫朝容嗤笑一声,“死?死是最简单的事情,本宫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本宫说过让你生不如死,会折磨你,让你尝尝什么是后悔的滋味。” 她害得皇上受了这么大的罪,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就死呢! 爱莲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恶毒,现在当上皇后还是这副模样。” 南宫朝容轻笑,“本宫是皇后,自然要管理这后宫所有的事物,若是心慈手软,怎么能够镇压得住你像你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害皇上的人。” 爱莲啐了一口,皱起眉头,“狠毒就是狠毒,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 她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就是害怕的很,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离开这里,她不想呆在这里,不想让南宫朝容一直折磨她,她还要完成主子的心愿,她还要杀了狗皇帝。 南宫朝容一步一步走到爱莲的身边,看着她被绑上的双手,拿出一把,“那你说,本宫到底该怎么对付你呢,是先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呢,还是把你的心挖出来,或者拿着这把在你的脸上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瞧瞧你这白净的脸蛋,真是让人怜惜。” 爱莲瞳孔猛然收缩,不断颤抖着。 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还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也好得过现在担惊受怕。 南宫朝容挑眉,“怎么了?难道是病了吗?要不要本宫给你找个太医来瞧瞧,现在就这么害怕?以后可怎么办啊?本宫会一直留着你,不会让你死的,本宫会让你一点一点的崩溃。” 流云看了额头上满是汗珠的爱莲,笑着走了过来,“娘娘,您要的东西奴婢都找来了。” 看来娘娘这次是开窍了,让自己找来这么多刑具。 南宫朝容慢慢踱步,“爱莲,你说本宫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全部用在你的身上呢?要不然本宫就先用手中这把吧。” 流云阻止道,“娘娘,这把可是皇上赐你防身用的,用在她这种人身上,岂不是糟蹋了这好东西。” 她看了一眼爱莲,得意一笑,又道,“奴婢听说这宫里的嬷嬷处罚这种宫女,一般都是用烧得红红的烙铁烫在那娇嫩的皮肤上,所有的皮肉都紧紧的皱在一块,又丑又疼,您不如就试试这个办法,如何?” 爱莲猛然看向流云,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 难道自己就非要承受这种痛苦吗?若是她真的对自己如此,她便要咬舌自尽,再也不看这世上的种种。 南宫朝容则道,“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把这种刑法用在你的身上,所以你不用害怕,刚刚你不还说不怕死吗?怎么现在就抖的那么厉害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爱莲不断吞咽口水,不停颤抖着。 她现在才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是那么的恐怖,原来她最害怕的不是死,而是这个女人对她即将所做的一切。 “本宫想你跪在地上和本宫求饶,你会做吗。” 南宫朝容忽然靠近了她,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在她的脸上,“本宫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所以本宫会一直留着你,有到你会向本宫求饶的那一天。” 南宫朝容很满意看到爱莲的表情,她轻笑一声,和流云走了出去。 流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娘娘让奴婢找来这些东西,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用到她身上?那才过瘾呢,像她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娘娘绝对不能留她。” 她不明白娘娘为什么一直留着她,在她看来,这个小宫女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一刀解决了,给他一个痛快,也好的过在这里忍受着这么大的痛苦。 南宫朝容看了她一眼,慢慢悠悠的说道,“把这些东西全部用在她的身上,岂不是也是心狠手辣的人吗,和她有什么区别?再说留着她,本宫还有另有用处。” 她冷笑一声,“让一个人慢慢崩溃,就要一直留着她,让她活着。” 她怎么可能让爱莲轻易的死去呢,只要一刀下去,爱莲的性命就这么了结了,可是要是把她留下来,用尽各种招数折磨他,让她承受精神和**上的两种折磨,那才是最痛快人心的。 “是,奴婢明白了。” 南宫朝容叹了口气,看了看昏暗的天空,说道,“好了,这天也慢慢的晚了,扶本宫回宫吧。” 她突然觉得很累很累,没有了他在身边,她觉得什么都很难, 流云扶着她,说道,“娘娘,刚刚太医来报,说是皇上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现在已经能下**了,只是暂时还是有些虚弱。” 南宫朝容笑了笑,“那就好,那天若不是本宫去找皇上下棋,皇上怕是熬不到现在了吧。” 流云也感叹道,“是啊,奴婢看到皇上吐血的那一刻,心都快要揪起来了,还好娘娘给皇上解了毒,要不然皇上真的是……” 南宫朝容打断她,“别说了,反正现在本宫可以放下心悬着的心了,只要皇上现在安好那就足够了,本宫也不枉费花了这么长时间把她抓住。” 流云突然笑着打趣道,“从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来皇上和娘娘恩爱,如果娘娘不是那么的深爱着皇上,怎么可能会那么担心皇上呢!” 南宫朝容嗔怒道,“你要在胡说,本宫就把你撵出宫去,再也不让你进宫来伺候本宫。” 流云突然做了一个鬼脸,打趣道,“娘娘这是害羞了吧?奴婢知道你定然不会这样做的。” 当时皇后看见皇上中毒的那一刻,脸上满是担心,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南宫朝容装作生气的样子,道,“是吗?你要不要试试本宫到底会不会这样做,只要一句话,你绝对会被放出宫去,顺便让你也选了个好人家。” 流云羞红了脸,“奴婢才不要呢。” 南宫朝容也不打趣她,道,“陪本宫去乾清宫看看吧。” 南宫朝容看看走进乾清宫,便皱起眉头,“皇上,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说好了要躺在**上休息了,怎么样,还难受吗?” 盛誉显笑着看看着她,语气无力,“朕身体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不过经过这一次,真的还觉得你挺关心朕的。” 南宫朝容白了她一眼,嗔怒道,“都这种时候你还说这些话?也不觉得害臊。” 说罢,她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流云,“还不赶快出去。” 流云忍住笑意,“是是是,皇上娘娘放心,奴婢绝对不会把刚才听到的话说出去的。” “你!” 第137章 区区贱奴 等到流云走后,南宫朝容也不和他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几国使者都已经到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盛誉显握住她的手,轻轻咳了两声,“那我们就按照原来的计划,把有地图的消息放出去。” “嗯。” 太后睁开双眼,“听说皇上,说他有宝图是吗?” 她没有想到自己日夜都想得到的东西居然就在自己的身边,这可真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过现在也好,总算是可以拿到宝图了,只要拿到宝图,她就再也不用再继续隐忍下去。 “回太后的话,的确如此,听说今个早上朝堂都闹翻了。”王公公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回着话。 太后突然大笑起来,“哀家找了那么久,没有想到居然在皇上的手中,不过也好,哀家觉得能够把这些宝藏全部收入囊中。” 王公公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可是太后会真的相信这宝图在皇上的手中吗?难不成是皇上故意放出消息,想让这背后的人浮出水面,太后可要小心。” 太后勾唇,毫不在意的说道,“皇上就算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斗不过哀家,在哀家的眼里,他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若是他想要和哀家斗,门都没有。” 王公公欲言又止,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可是奴才还是觉得这样不妥,不如太后仔细斟酌一番,再做决断。” 太后皱起眉头,“难道你要质疑哀家的想法吗?你只是区区一个卑贱的奴才而已,居然还和哀家这样说话,信不信哀家把你赶出宫去。” 她看这个王公公朕是越来越不顺眼了,现在居然敢质疑她的决定,看来她得找个时候,找个借口把他给处理掉。 王公公连忙磕头谢罪,“老奴跟在太后的身边也有不少时日了,这么长时间来,奴才一直尽心尽力的为太后办事,可是这次老奴不得不劝诫太后娘娘,一定要小心为上,若是被皇上发现了太后想要拿到他手中的宝图,这个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太后有些不悦,可还是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哀家定会仔细斟酌,那这件事就暂时放下,等到哀家今晚想清楚了,再吩咐你去办事吧。” 王公公又道,“老奴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之前或是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听说皇上之前中了毒,而皇上毒解了之后,上朝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他有宝图,这件事情难道不是很匪夷所思吗?” 太后立刻激动起来,“什么?皇上中毒了?哀家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什么时候的事?” 不过她很快又平静下来,就算皇上中毒了又怎么样,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若是皇上中毒了,她还省些功夫,只要找到了宝图就可以。 王公公摇摇头,“奴才也不知只是听说,这下毒之人已经被皇后给抓了起来,具体是怎样处置的,奴才就不知道了,只是皇上今天一早上朝之后,就宣布了他手中有宝图的事情,这件事倒是让觉得奴才很是不理解。” 太后深呼一口气,“无论如何,皇上说他手中有宝图,那么哀家就应该相信宝图真的在他手中。” “如果真的在皇上手中的话,那哀家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宝图抢过来,哀家等了这么久就是要等这一天。” 太后开始大笑,似乎已经见到了她拿到宝图的那一天。 王公公有些犹豫,轻轻叹了口气,“太后放心,奴才一定会帮助太后夺得宝图。” 太后很是欣慰,“有你帮忙,哀家很放心,你伺候哀家这么长时间了,哀家唯一相信的人就是你,有你帮助哀家,定会水到渠成。” 这次她绝对会拿到宝图,一定不能够失手,若是失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 她顿了一会儿,又笑着说道,“只是若是你不小心被抓到了,到时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想必不用哀家教你,你也会知道如何让哀家放心。” 她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狠毒之色,嘴角上扬。 王公公知道自己的命运如此,闭上了双眼,“太后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奴才一定不会把太后给供出来的,奴才就是死,也绝对会帮太后守住这个秘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的到来,看来太后已经决定开始动手了。 太后满意的笑了起来,“你这么说,哀家就放心了,哀家知道你一定是忠心耿耿的奴才,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若是这件事情办成之后,哀家一定会放你出宫再赏你一大笔银子,让你可以在宫外过剩下的日子。” 王公公浑身一抖,“多谢太后,只是奴才还想伺候太后,若是这件事情真的成功了,还请太后开恩,让奴才一直可以陪伴在太后的身边,一直服侍太后。” 太后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他没有多少日子了吗?太后真是的狠心,现在已经容不得他了。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也难为你有心了。” 她不放心的又说道,“但是你也要记住了这件事情千万要小心,若是真的被发现了,你一直伺候着本宫,原本就很惹人怀疑,只要你一直咬住了是皇后,命你去帮她办这件事情,这样就不会牵扯到哀家。” 样公公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太后您的意思是说,老奴要告诉皇上是老奴偷了宝图,是吗?” 太后点点头,“没错,哀家就是这个意思,哀家倒要看看这个皇后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皇上这么信任她,如果这件事情怪她头上,依照皇上的性子,按理说应该不会再信任这个皇后,这个皇后一直在碍手碍脚的,若是这次能除掉她,以后哀家办事也能够省些力气。” “老奴知道了。” 王公公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帮太后做事了,他害怕自己以及他年迈的父母会受到太后的迫害。 他虽然已经伺候太后十几年了的时间,可是他还有父母健在,他也想和父母一起,度过剩下的日子,可是太后却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王公公眼中闪过一丝别忘的情愫,双手慢慢握紧。 “还请太后记着今天说的话。” 太后忽然厉色道,“那现在你想怎么样,你是要反了吗?” 伺候了她这么多年的一个奴才而已,居然敢和她说这样的话,看来他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太后看着王公公的样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唉,刚刚是哀家太过激动了,所以你不要太介意,哀家还是放心不下你了,可是你真的能够成功的把宝图拿过来,哀家定然会有重谢于你。” 王公公面无表情,“太后一前一后,可真是让人无法相信。” 太后忍住心中的怒火,“哀家知道,只是哀家太想要拿到宝图而已,若你真的为忠心耿耿为哀家着想,那就把哀家把宝图拿来,哀家一直等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原本以为知道哀家死的时候也不能在见到这宝图,可是现在哀家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让哀家如何不心急?” 看来这个奴才也是不能留,等这件事情办好之后,她绝对会让这个狗奴才死无葬身之地,让他好好尝尝那十几种刑法。 王公公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说话,这让太后心中有些不悦。 她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脸颊,叹了口气,“哎,哀家对你难免疏漏了些,你也不要太过介意!若你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就尽管和哀家说,哀家一定会满足你的心愿,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遗憾。” 王公公总算是开口,“太后这样说,王公公就绝对不会背叛她后,只是希望太后能够好好善待老奴的家人。”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语气依旧轻柔,“你放心,哀家一定会好好对待你家人的,哀家许诺过你就一定会做到这件事情,你就尽管放心好了,若是……若是你真的不小心被皇上抓住了,哀家也一定会让他们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 王公公无言。 他知道太后是已经要舍弃他这颗棋子了,自己为她办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居然最后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可笑。 夜,他悄悄来到乾清宫,刚刚进去,原本黑暗的房间立刻灯火通明。 盛誉央看着王公公,微微皱眉,“朕等了那么久,总算把你等出来了。” 王公公转身就想走,南宫朝容挡住他,笑着说道,“你还要去哪里?王公公。” “皇上……皇后……” 王公公也没有想到,今天皇上皇后都会在这里,看来今天他是死路一条了。 “感到很意外吗,王公公想必你没有想到本宫和皇上会在这里等着你吧,事实就是如此,王公公是不是很惊讶呢。” 其实南宫朝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王公公,王公公一直伺候着皇上太后,她怎么也不会把这个人想成偷宝图的人。 王公公干笑两声,“皇后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奴实在不知,还请皇上您的明示,这是老奴做了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还请娘娘既往不咎,饶过老奴这一次。” 第138章 真相揭露 南宫朝容轻笑,“做没做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本宫都不知道,只是这一次你要求求皇上,让他原谅你,而不是本宫。” 盛誉央冷哼一声,“你可真是好样的,朕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来偷图宝图的人是你,朕以为你一直是忠心耿耿伺候太后的,谁知道你现在居然背着她做这种事情。”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过这个人会是王公公。 王公公低下头,“皇上这句话什么意思,老奴实在是不知。” 南宫朝容冷笑一声,“王公公,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既然本宫和皇上已经在这里等候往王公公,本宫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来偷宝图,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你,可是现在你已经被我们抓住了,难道你还想继续隐藏下去,不如你把最后的人告诉本宫,本宫就会放了你。” 王公公也想把那个人告诉皇上皇后,可是若是他真的说了出来,他家人的性命可就不保了,他没有必要相信皇后的话,他不会那么冒险。 他咬咬牙,道,“老奴没有任何人指使,不需要把背后的人告诉娘娘,难道皇后娘娘是想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老奴的身上吗?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也是这种人。” 南宫朝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莫须有的罪?王公公,你未免太的看得起自己了吧?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要继续装下去,不愧是宫里的老人了。” 王公公跪了下来,对盛誉央说道,“皇上,还请你相信奴才,奴才一直忠心耿耿的为皇上太后办事,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皇上太后的事情,难道这个时候皇上也不相信奴才吗?” 盛誉央没有看他,冷冷的说道,“可是现在的情况,也不由朕不相信。” 王公公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现在绝不能承认,如果一旦他承认了这个罪名,交代出了太后,那么他的性命,他家人的性命,全完了。 他闭上了双眼,浑身颤抖,“一定是有人陷害奴才,还请皇上察清此事,还奴才一个清白。”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冷哼一声,“王公公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啊!难道你都不觉得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吗。” 王公公只能硬撑着,“奴才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再说今天原本就是偶然路过乾清宫,想进来看看皇上,皇后居然如此说奴才,真是让奴才觉得伤心。” 南宫朝容继续说道,“王公公就不要再掩饰了吧?其实本宫和皇上已经早就知道了你会来这里偷宝图,只是放出了一个而已,难道你还要继续解释下去吗?” 王公公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南宫朝容继续说道,“怎么,说不出来话了吗?” 盛誉央面色一冷,“来人,先把他带下去。” 南宫朝容轻声道,“皇上相信我吗?” “信。” 南宫朝容看着盛誉央,笑颜如花。 只要他信她,她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他做…… 地下室。 “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王公公很诧异,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就算皇后来了又怎么样?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南宫朝容一副淡然的模样,“王公公似乎很疑惑,本宫为什么会来这里,是吗?” 她走到王公公的身边,轻声道,“实不相瞒,本宫就是来看看王公公到底怎么样?会不会有人就按耐不住了,提前一步解决了王公公也说不定。” 王公公突然想到太后,如果她会知道他被皇上抓了起来,会不会对他下手?想要毁尸灭迹,顺便再解决他的家人,让这件事情再也不会浮出水面。 南宫朝容细细观察他脸色的表情,勾唇,又道,“相信王公公也知道,要是这次任务失败了,你背后的主子是不会留你的,要不然怎么会让你一口咬定是本宫指使你来偷宝图的呢。” 王公公冷笑一声,“这些事情不是皇后,难道指示奴才的吗?皇后现在就要解决奴才的性命吗?呵呵呵,没有想到皇后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既然如此不顾旧情。” 南宫朝容嗤笑道,“王公公,你不需要再继续隐藏下去,你趁早把背后的那个人说出来吧,要不然本宫和皇上都保不住你的性命,若是你真的希望离开这个世上,也不管你的家人,那你就尽管继续瞒下去好了,本宫不相信你背后的那个人真的可以善待你的家人,他连你都可以弃之不顾,更何况你的家人呢?他们只是没有用的棋子而已,舍弃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王公公犹豫了,他知道皇后说的这些话都没有错,可是他也希望太后可以完成她所许下的话,他希望太后可以让他的家人安全的离开,可是他不敢肯定太后是否会真的杀人灭口。 “王公公,你可要想清楚了,是生还是死,包括的家人,让他们和你一起离开这个世上,还是留着性命,这些决定都在你的手中,要是你真的希望可以和他们一起生活下去,那便把你背后的那个人交出来。” 王公公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是不是奴才把一切事情都交代清楚,皇后和皇上就会饶了奴才一命。” “那是自然。” 王公公叹了口气,“好,奴才说,这个人就是太后。” “太后?怎么可能!” 南宫朝容愣了一下,怎么会是太后,像太后那般沉静温柔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说给皇上听,想比也是不信的。 王公公苦笑一声,“皇后不信奴才是不是,可是这个人的确就是太后娘娘,只是太后娘娘用家人的性命来要挟奴才,所以奴才才不得不来偷宝图。” “本宫相信你。” 王公公错愕的看着南宫朝容,“谢……皇后娘娘……” 南宫朝容走了出去,看着盛誉央道,“皇上,刚刚王公公说的话你可能听见了。” 她皱起眉头,“这件事可以相信吗?王公公说的话……” “嗯。”盛誉央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两人来到慈宁宫。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看到王公公安全的回来,立刻问道,“快起来快起来,宝图拿到了吗?” “请太后先放了奴才的家人。” 太后听到他这么说,立刻不乐意起来,“王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想着背叛哀家吗?这宝图已经拿到了,就赶快给哀家吧!” 太好了,宝图拿到手了,她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太后把奴才的家人先放了,才会给太后宝图。” 太后听到他这么说,立刻愤怒道,“你这么说就是不信哀家了!” 南宫朝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太后为何动这么大的气,也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太后一惊,“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没有人来通传一下,真是岂有此理,皇后见了哀家也不行,你这是作何道理?” 是不是刚才两人说的话全部被皇后听见了,看来这个皇后也不能留了。 南宫朝容轻笑,“做何道理?太后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 盛誉央也走了过来,眼中满是不信,“姨母,朕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做。” 太后冷笑一声,“好啊,看你们都是已经预谋好的,故意设下了一个陷阱让哀家跳是不是?” 她慢慢的滑坐下来,叹了口气,大笑,“哈哈哈,当年先太后想得到宝藏,和盛名越闹翻,竟不顾她儿子的反对,给凤千姝下毒,凤千姝虽厉害,可是却没办法解那毒,只得故意和盛名越吵架分离,先太后命人追杀凤千姝,后来失去了她的消息。” 她狠毒的看着南宫朝容,阴恨的说道,“没想到,现在她的女儿居然就站在哀家的面前。” 南宫朝容与盛誉央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南宫朝容回到寝殿,就开始收拾东西,流云一脸不信的表情看着她,“什么?东丰国?” 南宫朝容深吸一口气,“为了查出事情的真相,我们必须去南宫府。” “那……就这么离开了?” “本宫和皇上会宣布要为先帝祈福,暂令长公主及丞相陈子墨监国。” 此时的南宫府。 艳红靠在南宫庞的怀里,撒着娇,“老爷,你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妾身真的好想你啊,不如让妾身收养孩子,留在身边也可以有个依靠怎么样?” “孩子?这……”南宫庞有些犹豫。 艳红不放弃的说道,“妾身前些日子看见两个可怜的丫头,便买了下来,想留在身边。” “罢了罢了,你喜欢便好。” 艳红满意一笑,眼中满是狠毒。 如今看这个老妖婆怎么跟自己斗,不就是孩子吗,就算她现在没有孩子又怎么样,只要她能够抓住老爷的心,就什么都不怕,这夫人之位迟早是她的。 艳红送走了南宫庞,看着面前两人,慢悠悠的说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就是要帮我气死那个老妖婆,若是你们办不到的话,那么你想就给我滚出去听到没。” “是。” 第139章 家宅不宁 她又对南宫若说道,“另外,若儿,我改天让你和逢赋公子见面,好好准备吧。” “多谢夫人!” “嗯,下去吧。” “夫人果然疼我,我很快就可以和公子见面了。”南宫若一脸花痴的表情,嘴角止不住的扬起。 南宫晴眼神暗了暗,“可是妹妹有一个问题想问姐姐,不知姐姐可否为妹妹解答?” “嗯,说罢。”南宫若若拢了拢头发,心中十分高兴。 南宫晴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微微压低了声音,“不知逢赋公子可否答应娶姐姐,姐姐是否问过逢赋公子。” 据她所知,逢赋公子和三姐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这些都是南宫若自己一厢情愿,逢赋公子哪能认得她是谁呀。 再说了,这府里不还有一个南宫朝欢呢吗,好好的逢夫人不做,居然跑了回来,真是可笑,也不怕人笑话。 南宫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转而有些结巴,“这……这根本就不需要问逢赋公子,逢赋公子一定会答应娶我的。” “那就祝姐姐心想事成了。”南宫晴暗暗冷笑。 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等真的到那天逢赋公子要是没有答应娶你,我可就等着看好戏了。 “这些事就不用你多费心了,哼!我自会安排。” 南宫若十分不满她说这句话,有些生气。 可是她又想是陷入了回忆,一脸的甜蜜与幸福,“那天我失足落水,要不是逢赋公子救了我,我现在怎么能够站在这里?那天我们两一见钟情,互相爱慕,我嫁与逢赋公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那轮得到她来插足。” 南宫晴眼神向她身后看去,低声说道,“姐姐,大小姐来了。” 南宫若冷哼一声,“哼,走。” 她的日子倒是挺闲情雅致的嘛,居然还有心思来的花园里赏花,也对,人家可是逢夫人,怎么没有这个闲工夫赏花喂鱼呢, 南宫朝欢刚刚走到花园,就被一阵嘲笑声阻挡。 她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移开了目光。 南宫若见她无视自己,心中立刻不悦起来。 南宫朝欢嫁给了逢赋公子,还真是乱点鸳鸯谱。 这逢赋公子英俊挺拔,更何况年轻有为,可是多少女人的梦中**——可是谁知道如今居然要娶这个草包! 这让她怎么能够忍受。 自己才是真正的九逢夫人,逢赋公子怎么可能娶这个女人,她到底哪一点配得上逢赋公子。 南宫若冷哼一声,冷嘲热讽的说道,“逢夫人这是要去哪儿啊,是不是成为逢夫人,所以看不起我们这些做妹妹的了,要知道我们可是爹爹亲口承认了的。” 她上下打量着南宫朝欢,目光停留在南宫朝欢的脸上,眼中满是嫉妒。 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么,有什么可以骄傲了。别以为靠着这张略有姿色的人迷住逢赋公子,顶多也就是以色示人。 南宫朝欢抬眸,直视南宫若,挑眉,轻笑,道,“妹妹这是什么话,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怎么说那么生分的话。” 南宫若嗤笑一声,鄙夷的看着她,“一家人?谁和你是一家人,别高攀我了行不行,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你真以为自己麻雀变凤凰了,我告诉你,你绝对不可能得到逢赋公子的。” 一旁的南宫晴皱起眉头,一脸的嫌弃,可是很快就隐藏起来。 南宫若这个笨蛋,什么都说出来,要知道南宫朝欢可是逢夫人,现在居然得罪她。 她垂下双眸,柔声说道,“姐姐,大姐可是逢夫人,你怎么能够和她这么说话呢,还不快像大姐陪道歉。” 她笑着看着南宫若,又转头看向南宫朝欢。 她最喜欢两人可以争来斗去,她就可以坐享其成。 这人还真是个蠢女人,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就可以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看来逢夫人,非她莫属了。 南宫朝欢心中满是不屑,这个女人的心机还真是深沉。 坐山观虎斗,的确适合用在南宫若这个蠢人身上。 不过她却没有用对地方,这一招对自己毫无用处。 果然,南宫若听到她这句话,立刻大骂道,“赔礼道歉?!要我给她赔礼道歉,绝对不可能!” 居然让她向南宫朝欢道歉,真是做梦。 南宫晴满意的看着两人,却发现南宫朝欢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她心里一惊,连忙收起脸上得意的神情,重新换上一副温婉的表情。 不知道怎么了,她老是发现南宫朝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她微微皱起眉头,重新扬起一抹笑容。 语气温柔,“姐姐,我也是为你好,大姐可是我们家人,姐姐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南宫若冷冷地看向南宫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过分?你今天是不是才过分了点。” 她白了南宫晴一眼,道,“我看你是有病,居然帮她?哼。” 南宫晴的脸色一变,却没有说话。 居然敢骂自己,等到以后就有你哭的时候了,一个蠢材而已,有什么资格和自己这样说话,若是等到自己做了逢夫人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什么狗屁姐姐。 南宫朝欢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这么说可不行,她可没有生病,身体健康的很,不过呢,真是废话太多了。” 她双眸含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晴。 南宫晴吞咽口水,她似乎有些力不从心,看来这个女人也不像是表面那么好对付,她一定是在伪装自己,现在有了靠山,就快成了逢夫人,是不是就不用再隐藏下去了,呵呵,这个女人心机还真是沉的很啊。 南宫晴眼神一暗,看来自己不能掉以轻心,要不然以后哪一天栽在她的手里都不知道。 南宫若嗤笑一声,“你看到了吗,你这么帮她说话,她就这么说你的,是不是觉得这个人真的很讨厌呢。” 南宫晴的脸色一变,僵硬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南宫若。 南宫朝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南宫晴尴尬的笑了一声,随后毫不在意的说道,“姐姐不能这么说,大姐收了委屈,做妹妹的自然应该多分担些。” 南宫若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然后她又一直恶狠狠的看着南宫朝欢,好像就是在看一个仇人似的。 南宫晴勾唇,笑言,“大姐,你成婚的时候我还没有恭喜你成为逢夫人,现在再恭喜也不迟吧,希望咱们以后多些走动,千万不要生疏了。” 南宫朝欢轻笑,漫不经心的摆弄着飘散下来的一缕发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喜欢逢赋吧。” 南宫晴立刻慌乱起来,连忙解释道,“谁喜欢逢赋公子!大姐,你不要胡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接着,她又转过身,一脸尴尬与着急的向南宫若解释道,“姐姐,大姐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呢。” 还没等南宫若说话,南宫朝欢便接着说道,“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害羞吗?不过你这害羞的样子,可真是惹人怜惜。” 南宫若狠狠地把南宫晴推开,“什么?你居然喜欢逢赋公子?!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逢赋公子吗?!” 南宫晴拼命的摇头,慌忙的解释,“姐姐你怎么能听九大姐胡说呢,怎么她是在和我们说笑呢,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南宫朝欢耸耸肩,“真是不好意思,我还真是没有乱说,这京城的传言可不是少数,关于你们的传言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就拿你喜欢逢赋公子这一说吧,这可是人尽皆知啊。” 她又像是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似的,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疑惑的说道,“怎么?三妹妹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莫不是四妹故意瞒着三妹你呢。” 南宫若看着南宫晴,冷哼一声,气冲冲的离开。 她挑眉,没有了刚刚的神色,重新换上一副淡然的样子,“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陪四妹赏花聊天了。” “你这样就想走,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南宫晴一下子怒火攻心,一把拉住想要离开的南宫朝欢。 南宫朝欢猛的挣来她的手,冷笑,“现在就不想再隐藏下去了吗?四妹,我可真是一直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啊。” 南宫朝欢又嗤笑一声,“现在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你就不必再继续装下去了吧,你这可真的比得上梨园的戏子,好的很。” 南宫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居然敢把我比作戏子!看来我今天,不能让你轻易去救你的丫鬟了,我看再晚去,怕是你的好丫鬟就要被活活打死了吧!” “那你就赶快给我让开。”南宫朝欢眸光忽然一暗,语气阴冷。 她不知道她们又对她的丫鬟做什么事情,但是她现在必须要去把她救出来。 “如果说不让呢。”南宫晴看见她这幅模样,心中立刻好受起来。 南宫朝欢抬眸,与她直视,“你确定现在就要得罪我吗?我可是逢夫人,如果现在得罪我的话,以后该怎么办呢。” 第140章 怒火中烧 南宫朝欢听到她这番话,幡然醒悟。 南宫晴毫不留情的鄙夷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逢夫人了,可惜你现在还完全是,就算嫁给他又怎么样,你永远都是一个不受**的正室而已。” “现在我是一个不受**的正室,可以后不会一直是,而且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四妹也要小心哦。” 南宫朝欢忽然靠近了南宫晴,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池塘水深的很,这天气炎热,妹妹可不要贪图凉快,反倒害了自己,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南宫晴的双手猛然握紧,可是嘴上依旧逞能,“呵,你应该要管好你自己吧,像你在府里树敌那么多,不小心哪一天丢了性命,那可真是可惜了如花似玉的年纪。” 南宫朝欢挑眉,毫不在意,“妹妹怎么高兴就怎么说,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好意思妹妹这般温婉的人多做争辩,我一看妹妹梨花带雨的模样就觉得心生怜爱,可是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却让我有些迷茫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妹妹呢。” 说罢,她捂唇轻笑,好似在嘲笑南宫晴似的。 她见南宫晴气的脸色通红,暗想南宫晴也太不经玩儿了,才这么点功夫就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无趣。 她看了一眼南宫晴,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一边走,一边说,“四妹的脸色不太好,莫不是真的生病了吧,妹妹可一定要好好珍爱自己身体,我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陪妹妹了。” “南宫朝欢!你给我等着,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后悔的。” 南宫晴在转身,指着南宫朝欢大喊,撕心裂肺。 南宫朝欢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南宫晴,一字一句的说道,“后悔?我绝对不会后悔,真正后悔的是你。” 她走进了南宫晴的身边,看着她,“你还是安分守己的在这府里呆着吧,要不然依照你的性子怕是很难立足。” 南宫晴嗤笑一声,“我很难立足人是你吧,这府里有多少人看你不顺眼,你有数过吗?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 南宫朝欢丝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我跟你不同,你还是应该小心点,我可是好心忠告你,你可别不识抬举。” 她忽然一笑,“现在你那么对待三妹,依照三妹的火爆脾气,想必你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你我不同,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笑着,一直盯着南宫晴。 南宫晴看着她这刺眼的笑容,皱起眉头,冷冷的说道,“那我们就等着瞧吧,看到底是鹿死谁手,谁能笑到最后。” 南宫朝欢淡然一笑,“我不想和你争来斗去,我也没有那个心思,你要是想玩心计的话就去找她们玩去吧,不要和我争来斗去,没意思。” 南宫晴狠狠地瞪着她,声音冰冷,夹杂着一丝嘲讽,“整天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还真以为逢公子也会喜欢你吗!我告诉你,你太傻太天真了,他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的。” 南宫朝欢一脸悠闲的看着南宫晴,听到她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在南宫晴眼里,就是嘲讽的笑容。 她抚摸着耳边垂下的头发,垂下双眸,“难道你还期盼着他喜欢你吗?如果我都不能让他接受,难道你能吗。你有什么资格让他接受你呢,不要自作多情了,还是好好回去休息休息。” 南宫朝欢叹了口气,抬眸,看了看头顶刺眼的太阳,皱起眉头,“这天太热了,瞧你这脸上都晒红了,还是赶快回去用冰敷敷吧,要不然到时候,还没有见到相公,脸就毁了,那可怎么办?” 南宫晴指着南宫朝欢,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婉,整个一副泼妇的模样,“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跪下来求我的!” 南宫朝欢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待下去了,有些不耐烦,“我倒真希望有那么一天,可惜别白日做梦了,天还没有黑呢。” 南宫晴大叫一声,捂着头,“滚!” 南宫朝欢丝毫不在意,她耸耸肩,“四姐,我看你是热糊涂了吧,你现在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别在这里人笑掉大牙,丢人的很。” 南宫晴站在原地,气的捂头大叫。 南宫朝欢一脸冰冷,叫她们声妹妹,就把自己成为一家人,进了这个府,难道就想成为这高贵的南宫家的小姐吗?真是痴心妄想。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够在这里呆多久,她绝对不会让这两个人顶着南宫家的的名字在外丢人现眼。 她冷笑一声,看着离开的两人,眸光一闪,看着两个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又打算去哪呢?她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已经要开始反击了。 南宫若和南宫晴相信,她们没有想到这个南宫家的大小姐会拦住她们的路。 南宫朝欢轻笑一声,“两位妹妹这是要去哪儿?你们这是想要出去吗。” 南宫若冷笑一声,“大姐是不是管的有些太宽了,妹妹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似乎可以不用和姐姐报告吧,姐姐还是想想如何挽回你相公的心吧,别在家里丢人现眼,也不觉得害臊。” 她始终也想不明白,逢公子怎么可能会娶这个女人,就算她是南宫家的大小姐,身份也比她高贵些,可是这不是公子娶她的理由啊! 仔细看了,她也就这张脸还看得过去,其他的什么地方都比不过自己,只要自己努力,还是可以取代她的。 南宫晴在一旁轻笑,脸上满是温柔之色,可是心里却是为南宫若鼓掌。 这个女人蠢是蠢了点,可是现在她们一起进了这府里,就要一起努力,先把她们共同的敌人赶出去才行。 她现在只需要尽力演好现在的角色就行了,坏人的角色嘛……就有南宫若去演好了,像她这般女人,也就适合这种角色。 南宫朝欢看了南宫晴一眼,道,“我若是挽回了,你们可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再说了,别以为我叫你们是妹妹,就把你们当成一家人了,你们还不够资格。” 她冷冷的看着她们,目光不断在她们身上扫视着。 南宫晴立刻低下头,不敢去看南宫朝欢。 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跟这个女人有些不对劲,不似往日般温文尔雅,语气原来算锋利,可是如今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们来这里的这几天,已经把这府里搞得鸡犬不宁了,难道还要继续呆下去不成。 她嗤笑一声,“我以为你们进了南宫府,身上流的血就变成和我一样的吗?我会让你们离开这里,等到那一天来到的时候,你们就等着求饶吧。” 南宫若嗤笑道,“说大话,谁不会啊,大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现在可是真一家人,要是被爹爹的话,你觉得爹爹会怎么想大姐呢?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大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没有想到啊!” 南宫晴也附和道,“是啊大姐,做人可不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南宫晴刚说完就闭上嘴巴,背后一套当面一套,说的不就是他自己吗?她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南宫朝欢毫不在意的看着她们,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是我家,我呢,我是这里的大小姐,我是嫡出的女儿,像你们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做我们南宫家的小姐呢,若不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们赶出去了,别在这里和我耀武扬威,因为……你们没有资格。” 南宫若无话可说,只能冷哼一声,“……哼,真是可笑。” 虽然她现在占了下风,可是她怎么可能认输,像她这般女子自然是要配得上这南宫家的身份,虽然她只是一个养女,但是只要行了跪拜大礼之后,她也可以名正言顺的顶着南宫家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出嫁。 南宫朝欢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让两人走了出去。 今天只是给她们一个教训而已,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等到晚上的时候,她就要把她们两个全部赶出去。 夜。 南宫庞看上去十分高兴,乐呵呵的说道,“今天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吃顿晚饭。” 南宫朝欢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目光阴冷,“爹爹是不是搞错了,这里除了我和母亲还有爹爹,哪里还在来的一家人。” 像这些女人,她们这么低的身份,怎么能够配得上自己,一家人?谁和他们是一家人?爹爹这是脑子糊涂了,看来他年纪的确是大,居然可以让这种女人留在家里。 艳红忽然尴尬的顿在那里,似乎有些伤心,“大小姐这话说的的确没错,妾身实在是登不了台面,不如……” 可是她的心里却冷笑,只不过是一个不受**的大小姐而已,真以为自己身份有多高贵,有了夫君还一直呆在南宫府,真是没有规矩。 “都给我坐下!”南宫庞突然怒火中烧。 他看这个女儿真是越来不顺眼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自己。 第141章 一行抵达 逢斌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清楚,从娶你那一天我就对你们南宫家恨之入骨,我原本如今他**爱一个女人也不行,看来她这是把自己当作这个南宫府的主人了,他还健在,没有把南宫家的权力交给他,她这般,是不是已经开始筹划了。 南宫朝欢看了一眼南宫若身上的玉佩,得意一笑,故作惊讶的看着南宫庞,“父亲,你的玉佩怎么不见了,今个怎么没有带来?” 南宫庞也皱起眉头,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南宫若就站了起来。 一脸笑容的说道,“说到玉佩,今个我也得了一块好玉佩,不如就拿给大家好好瞧瞧。” 艳红看着南宫朝欢脸上的笑容,突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这个女人这般,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肯定是打什么主意。 南宫晴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怎么样,漂亮吗?” 南宫朝欢一副担忧的神色看着她,“妹妹你这是从哪里拿的呀,怎么能够拿爹爹的东西呢?这个玉佩可是爹爹珍藏多年的东西,谁都碰不得的,你碰过爹爹是不会再要的。” 南宫若一慌,手中的玉佩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碎成两半。 这个玉佩分明是一个丫鬟孝敬她的,那个丫鬟让自己把她放出府去,她便收了下来。 她只见这玉佩色泽好,也没有多想,是现在细细想来,只是一个丫鬟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玉佩呢,看来她是上了南宫朝欢的当了,可现在又能怎么办? 艳红立刻解围道,“老爷,她不懂规矩,就饶她这一次吧。”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只是她想要她们知道,自己对这件事还是尽了责任的,也免得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俩不愿。 南宫庞没有搭理她,冷冷的看着她们,“我看怡红院还差两个人,你们就去那里吧。” 南宫朝欢没等其他人说话,立刻吩咐,“听到没有,捂住她们的嘴别让他们大声叫嚷。” 艳红知道南宫庞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也便没有再开口,只是这顿饭吃的是心惊肉跳的。 晚饭后,南宫朝欢一脸笑容的看着艳红,“姨娘,这顿饭吃的可还好,今个我倒觉得这饭真是格外的可口,真是多谢爹爹好心为我和母亲准备着一顿晚饭。” 这顿饭,她今天吃的格外的香甜,若不是今天这件事情,这顿饭可真的吃得憋屈了,如今还要感谢姨娘呢。 若不是姨娘心气高,想要收养两个孩子,找个这么两个蠢货进来,她哪能够变成现在这副高兴的模样。 艳红轻笑,“就算能把她们送走怎么样?我能拉住老爷的心,可是你们呢,一个没用的女儿,一个没用的夫人,还有什么用啊,不如你们赶快收收东西也滚出去吧。” 没有她们又怎么样,自己就是想让她们进来,拉住老爷的心而已。 什么收养孩子,都是废话,她只是想找个理由把她俩带进来而已,虽然她现在很**爱,可是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她有这个心,那还不阻拦她吗? 再说现在南宫家的大小姐可在这里呢,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如愿呢?不如就以别的借口,把这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带进来,也好让老爷心动,可是没有想到去做这种事情,不明白。 说罢,她又懊恼的看了一眼南宫朝欢,“哦不对,要是大小姐走了,还能去哪里呢?堂堂一个南宫府的大小姐,居然连自己丈夫的心也拉不住,看来有其母必有其女。” 南宫朝欢用帕子擦了擦嘴,笑道,“再怎么说也是这南宫府的大小姐,我的身份永远比你高一点,再怎么说你也得向我行礼。” 艳红嗤笑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小姐也好意思说出来,真是不觉得害臊。” 她走到南宫朝欢的身边,吐气如兰,“我若是你,早就没脸继续呆下去了。” 说罢,她便扭着纤细的腰肢,得意的离开,全然不顾南宫朝欢气的通红的脸。 艳红坐在房间里,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样不,她走了吗?” 这南宫朝欢的心气那么高,心机深沉,但是唯有一点是不能忍的,就是这件事情。 她戳中了她的那个点,也难保不着她会恼羞成怒,离开南宫府,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丫鬟恭敬的回答道,“回姨娘的话,姨娘刚刚回来,她就气冲冲的跑回了房间,收拾包袱离开了南宫府,还是姨娘聪明,一句话就把她解决了。” 艳红不屑地说道,“这种草包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再说了她本来就是抓不住她相公的心,难不成还是我说错了。” 什么南宫家的大小姐,在她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只要她略为动一动手指就能把他赶出去,像这种女人趁早还是滚出去比较好,免得晦气。 她现在正得老爷**爱,若是沾了他的晦气,没了**爱可怎么是好,再说她现在还想怀上一个孩子,稳固自己的地位,到时候什么夫人小姐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她才是真正的南宫夫人,等到她坐到了夫人的位置之后,为老爷生下一男半女,到时候可就没人能比得上她了。 这边,南宫朝容三人来到一个客栈,小二热情的走了上来,“三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我们这里的饭菜可香了,不如好好留下来住几晚,让你们好好品尝品尝我们这里的各种饭菜怎么样啊!” 盛誉显没有搭理他,直接向里走去,“两间客房。” “两间……?”小二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他们。 南宫朝容反应过来,现在他们穿的都是男装都是男子的打扮,若是要了两间房,岂不是让人误会。 “三间。” 小二了然点头,立刻请三人上楼。 盛誉显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没关系,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 到了楼上,盛誉显看了一眼南宫朝容,却见她径直进了房间,他立刻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嫣嫣的走了进去。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勾人心魄,“公子,这是奴家特意为您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盛誉显皱起眉头,看着衣裳暴露的老板娘,“这位姑娘,若是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你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老板娘不放弃的继续**道,“这位公子,长夜漫漫,不如这样奴家来陪你吧!” 南宫朝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对呀,这位姑娘长相格外美艳,不如就让她陪你啊,好好聊聊天喝喝茶,品品人生之道。” 盛誉显挑眉,看着南宫朝容,舔了舔嘴巴,对老板娘说道,“我有龙阳之好,姑娘是否介意。” 老板娘看了看两人,气哼哼的走下楼,“哼。” 南宫朝容耸耸肩,走了进去。 三人未多做停,径直来到了热闹的集市,打听着消息,“这位大哥,我想问一下这是不是有个南宫府。” “这南宫府谁不知道啊,只是这南宫府乱啊,没有往日风光了。” “为何这样说?”南宫朝容微微皱眉。 那个路人思索了一会儿,道,“听说有个姨娘,叫……艳红,漂亮年轻呐,那是南宫夫人可以比的,再说这南宫大小姐,逢公子不得不娶了南宫小姐,却由此对南宫家产生愤恨,再不给南宫家便利,现在的南宫府,唉。” 逢府。 南宫朝容刚刚回到逢府,却发现南宫若和南宫晴,哦不,是若儿和晴儿也在这儿。 这两个女人不是被父亲赶到**去吗?怎么会在这里?看来这个逢斌又是成心让自己不舒心。 她走到逢斌的面前,冷声道,“逢斌!你别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你弄回来这几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一个两个都可以忍,可是如今他却把这两个女人给带回来了,他是有意在打自己的脸吗? 若儿嗤笑一声,“哎哟,夫人不能这么说啊,再说了公子又不喜欢你,留着你又没有什么用,你也没有孩子,怎么能够拉住公子的心呢,不如让姐妹几个分忧解难也好啊!” 逢斌亲了她一口,笑着说道,“听见了吗?夫人。” 他把这两个女人带过来,就是故意要气南宫朝欢,像她这种女人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不要以为有了南宫家就可以做她的支柱。 这个南宫家也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自己忍了她这么久,终于可以不用再忍下去了。 可是南宫朝欢发了疯,大声吼叫,“逢斌!我南宫家还没有落魄到这种让你屈辱的地步,难道你这么做就不怕我爹爹来报复你吗,你可要想清楚了。” 她提到南宫家,像是有了底气,慢慢的放松下来,语气也不再如同刚刚那般。 “我本来就不想娶你,也不知道你们南宫家是发什么神经,非要把你嫁给我,看到你这张脸让人觉得恶心。” 第142章 悲惨朝欢 南宫朝欢脸上有些过不去,皱起眉头,“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像你这种货色我还不想嫁给你呢,你倒挑三拣四,我可是南宫家的大小姐,身份高贵,怎么可能想要嫁给你这种人。” 逢斌突然站起来,指着南宫朝欢说道,“告诉你最好别惹我生气,否则我就一封休书休了你。” “休书?休了我?你觉得这可能吗?” 有南宫家做她的支柱,没有人敢休了她,哪怕是这个逢斌,也不能把她休了。 若他真的把自己休了,她也没有脸在这世上继续活下去了,被自己的夫君休了,这是有何等的道德败坏,她怎么可能再继续活下去。 逢斌冷笑一声“可不可能是我说了算,不是你,南宫家的大小姐身份中高贵,与其能够在在太阳地里站着,不如进去替我打扫一下房间,好让我这个爱妾们可以舒舒服服的伺候我。” 南宫朝欢瞪着他,“你还真是不要脸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是她的房间,他居然要自己把这房里打扫干净,好让他和他的爱妾写在里面嬉戏做乐。 那么她呢?她该住在哪里?难不成他还要自己住在这个肮脏的房间里吗?看来他真是对自己够狠心啊! 逢斌笑着看着她,“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如果后悔了就赶快从我家里滚出去,不要在这里碍眼,知不知道看见你的每一天都感觉到胃里都在翻江倒海,很想吐啊!” 他没有搭理南宫朝欢,又继续说道,“若不是对你没有兴趣怎么会找这么多小妾回来呢,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尽管可以把她们打发走,但是如果你敢把她们赶走的话,下一个走的人就是你,如果不信的话就来试试吧。” 南宫朝欢在太阳下站着,身上慢慢的,都是汗水。 她使劲掐着自己的双手,咬牙切齿,“难道我怕你不成,这么多女人,难道还不够你玩吗,你还需要多少女人?” 逢斌品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瞧你这句话说的,你可是我的夫人,就算我再多女人也不可能冷落你啊,如果非常想要我和你好好温存一番的话,那就自己争取。” 南宫朝容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被太阳晒得,还是因为刚刚那句话,“不要脸。” 逢斌使劲把茶杯往地上一摔,厉色道,“我再不要脸也是你名义上的夫君,像你这种没有三从四德的女人,早晚得休了才是。” 他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她,“我才出去没有多久,你居然就跑回南宫府,你是不是想说人都知道我对你不好,是不是觉得跟我很委屈。” 晴儿立刻安慰道,“公子千万不要生气,夫人也是想家才回去看看她那不受**的母亲,看着女儿和母亲真是一样啊,都不受**。” 南宫朝欢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直接打在晴儿的脸上,“啪。” 晴儿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居然打我?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不受**,你母亲也不受**,我说的都是事实而已,是你自己不敢承认罢了,你还真以为你们南宫府还和往日一样风光无限啊,现在你们也破落了,就算你们现在再有钱怎么样?有我们公子在,那有你们存活的道理。” 南宫朝欢看了她一眼,“就算南宫府现在已经落魄了,可是我还是身份高贵的南宫家的大小姐,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女人而已,凭什么在这里和我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 逢斌拉住晴儿,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我让她这么和你说话的,这够资格吗?” 他冷冷地笑道,“你以为你们南宫府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都是因为你。” 南宫朝欢没有反应过来,逢斌便转身离开,“以后这种日子还有很多这样的女人,若是不能忍受的话,那么请趁早滚出逢府,不要在这里碍事,我不想养闲人,尤其是你这种讨厌的女人。” 他停住脚步,嗤笑一声,“你们两个好好伺候一下夫人吧。” 南宫晴扭着纤细的水蛇腰,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眼角眉梢全是风情。 她用帕子轻轻捂住唇角,笑道,“这天热的很,不如进去聊聊怎么样,好好品品茶。” 现在她总算能够看到南宫朝欢是别的样子,她一见到她这副模样,就觉得心里顿时好受了些。 只要能看到南宫朝欢这样,她就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过不去的坎,在南宫府的时候,她这么为难自己,嘲笑她,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现在她也是身份地位低微,她依旧是高高在上,可是她却得不到公子的**爱。 南宫朝欢冷冷的看着南宫晴,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总是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可是她的心里却比自己还要狠毒,像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自己不能小觑,一定要仔细提防她,不能让她有可乘之机,虽然她现在得到了逢斌的**爱,可是没有关系,她相信以后一定要会向自己靠拢。 她冷哼一声,“那是我的房间,你们不能进,像你这种身份,就应该明白自己到底适合住在哪里。” 两个下贱的胚子刚刚从**里出来,沾了一身胭脂味,也敢进自己的房间,真是笑话,若是她们真的敢进去,她绝对不会让她们好过。 晴儿看着她,丝毫没有在南宫府的那种怯弱,好像是已经不再害怕她似的。 她静静的看着南宫朝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也没有原来那么可怕,她不再是那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现在她不受**爱而已。 晴儿笑着说道,“这话说的什么意思,这真是可笑啊,就算妾身身份再低微又怎么样,公子喜欢我,那么我就可以随意挑选房间,我瞧着你这方面就不错,不如就把它让给我吧。” 她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反而好像自己已经决定好了似的。 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了,逢斌已经把这个房子给了她,她只是故意说出来,好让她生气而已,就算她不同意又能怎么样,这里又不是南宫府,而是逢府,就算她不同意也奈自己没有办法。 南宫朝欢瞪着她,“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她真是越来越没有办法忍受下去了,看来她真的是要开始让这两个女人尝尝自己的厉害,如果她们真的要和自己斗下去的话,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像这样的两个贱女人,就应该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晴儿看着她一脸的怒火,顿时觉得心情开朗起来了。 这个南宫家大小姐似乎也没有平日里姨娘说的那样可怕,那只是一个废物而已,连她相公的心都得不到,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自己指手画脚。 晴儿勾唇,“如果你是把我赶出去的话,下一个走的人就是你,会不会把自己的脸面和南宫家的脸面都抛之脑后吧。” 她知道南宫朝若一直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面和南宫府,现在自己若是把这个事情给说了出去,想必她的脸面已经挂不住了吧。 晴儿突然笑了出来,好像是已经感觉到了那天到来。 只要看到南宫朝欢身败名裂那一天,她就十分高兴,她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毁了南宫朝欢。 若儿嗤笑一声,“我就是个下贱坯子,可是啊……公子夜夜都希望和我在一起了,可是你呢?”她掩着唇肆魅的笑了起来,张扬浓郁,“你可是夫人啊,身份高贵,怎么就得不到公子的喜欢呢,公子的心真的不在你的身上,所以就不要再惹公子不满了,若是公子真的被你惹到了极点,把你休了赶出府去,到时候可就真的丢脸了,还有哪个男子会娶你呀,一个破鞋而已。” 晴儿忍不住嗤笑一声,她真的要怎么就鼓掌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好笑,说出的话这么应自己的心思,她还没有觉得若儿会像现在那么顺眼。 晴儿嗤笑一声,“姐姐怎么能够这么和夫人说话呢,好歹夫人也是南宫家的小姐,这可是夫人最引以为傲的身份了,可是现在怕是也会成为夫人的负担吧!” 她慢慢的靠近南宫朝欢,“在我看来,有夫人这个名称还不如看看咱们姐妹,就算我们是从**里出来的**又怎么样?我们还不是一样可以得到公子的**爱吗?总比你守着那个空房比较好,这夜多漫长啊,被子永远都捂不暖吧。” 南宫朝欢冷冷的看着晴儿,“你们也只是刚刚进府吧,那不是你们就能保证一定能够得到相公的**爱吗?他现在是我的相公,你们就算是得到他的**又怎么样,还是比不上我。”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她依旧得到公子的**爱就行,虽然她现在进府的时间不长,可是她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得到公子的**爱,可以替他生下一个孩子,那么这夫人就绝对是她的。 管他什么南宫府,居然把自己赶了出来,他们以为自己有多想进去啊。 第143章 口舌之争 那个南宫老爷长得这么老这么丑,也不知道姨娘怎么能够下得去手,要不是为了姨娘,她们才不会进去想要**这个什么南宫老爷呢,对比起公子来那个这是一个天一个地,公子那么年轻英俊,而且家世又并不比南宫府差,成了南宫府的小妾那真是太倒霉了,不如就来做一个伺候公子的女人那可是好运。 她笑着说道,“夫人这种精神可真是让人赞叹,如果妹妹们失**的时候还能像姐姐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只是妹妹现在,颇受**,爱也不需要担心这个吧。” 南宫朝欢冷笑一声,“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是你的姐姐,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还真给自己长面子,以为在南宫府住了几天,就可以是自己的一家人吗?现在既然出了南宫府,她也没有必要再做给别人看了,虽然到了这里,可她还是一直瞧不起这两个女人。 晴儿笑道,“咱们都是一家人,还需要多说这个吗?再说了,我叫你姐姐还是看在公子的份上,若不是公子的话,我们早就对你不客气了,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 她心里暗暗嘲笑,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还装什么装啊?有什么可以继续在这里厚着脸皮和她争执,难不成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境吗? 她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你可别忘了,现在这个府里最不受**的就是你了,夫人?呵呵,别在这里闹笑话了,还是赶快滚到你那个破旧的小屋里去吧,看看这房子,只适合我们住。” 若儿也插嘴,说道,“忘了告诉你,这可是公子吩咐的,可不是妹妹们无理取闹啊,这是妹妹我说了一句这房子好漂亮,公子便让我们搬了进来,所以呢,夫人千万不要生气啊,妹妹只是不小心提到了一句而已,夫人如果介意的话,那就随妹妹去找公子理论一番。” 她可不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会蠢到那种地步,她要是真的去找公子的话,想必公子也会把她赶出府去吧,公子本来就烦她,见到她岂不是更头疼。 南宫朝欢忍住心中的怒火,“如果你们想要的话就尽管拿去好了,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拿走的,都总有一天我会拿回来的。” 晴儿嗤笑一声,“你还是赶快先解决你现在不受**的问题,再来和妹妹们浪费口舌吧,现在这种情况,妹妹还真是担心姐姐能不能熬过去呢。没有公子的**爱,这个府里你什么都不是,你还真以为现在还是在南宫府,在南宫府咱们比不过你,可是在这里,可不是你说了算。” 说大话,谁都会啊,她以为她这样说自己就会怕她吗?如果想要自己怕南宫朝欢的话,也要她自己能拿出本事来呀,空口无凭,怎么说都行,她现在也可以说以后就可以当上夫人,谁又会在意这些东西呢。 南宫朝欢昂起脑袋,冷哼一声,“原来你们还记得我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只要南宫府在,他就拿我没有办法,而你们也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你们受**怎么样?总有一天你们会跪在地上向我求饶的。” 若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妹妹你听到没有,她说的是什么?我们跪在地上向她求饶,你觉得这可能吗?夫人,你是不是糊涂了,人没老,可是脑子却这么不准,看来真的应该请个大夫好好瞧瞧。” 现在她居然还敢和自己说南宫府,也不知道公子有多么讨厌南宫府,现在的南宫府可比不上逢府。 只可惜这个夫人还不知道公子我讨厌你,还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可是有谁知道,这只是她的累赘而已。 南宫朝欢也不恼,“等到你们俩能坐上我这个位置之后再来和我费口舌之快,现在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还是一个小妾,哦不,现在应该说连小妾都算不上吧,我记得相公好像没有给你们任何身份,那么是谁让你们在这里继续和我呈口舌之快。” 晴儿毫不在意的说道,“公子和我们说过了,只要我们住在这里,会有奴婢来伺候我们,我们也算这里的一个小主子,难道还比不上那些丫鬟吗?” 虽然说公子的确就没有给她们身份,可是迟早有一天公子会让她们坐上姨娘的位置,只要做了姨娘,她就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有一个夫人又怎么样,这个夫人也不顶用,以后可就是她们最受**了,虽然说公子还娶了其他的小妾,那些也只是人老色衰而已,像她们这般年轻貌美的女子又有几个呢,想必一定能够抓住公子的心。 南宫朝欢嗤笑道,“他没有给你们身份,那就说明你们连小妾都算不上,连丫鬟也比不过,所以你们只能伺候我。” 现在这两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身份,连一个丫鬟比不上,说好听点是个客人,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一个下贱的**女子,来这种地方也算是脏了她门前的路,真是好意思在这里待下去,和她说话都嫌脏自己的嘴。 她又道,“知道相公为什么要把你们放在我的房中吗?就是因为我这里还缺少不少丫鬟,那时我便和相公说起这件事情,便让你们来这里伺候,相公可真是体贴。” 若儿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恼火的大喊一声,“你胡说!” 南宫朝欢见她生气,便笑了起来,“胡说?既然你们说我胡说的话,那么你们知道为什么刚刚被赶出南宫府,就把你们接回来吗?就是因为我看不顺眼,想要好好调理调理,所以相公才会把你们带过来。” 她一下子就冷冷的看着两人,“所有你们最好快收拾你们的东西,给我搬出去,住在丫鬟的房中,要不然我可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晴儿拉住了想要发火的若儿,“夫人,你这点小把戏还是自己留着吧,现在我们还会相信你的话吗?真是可笑。” 南宫朝欢也不和她争论,“信不信随你的便。” 晴儿冷笑一声,“你真以为我傻的很啊,如果相信了你的话,那岂不是任由你摆布了,你以为公子没有告诉我们要小心提防,像你这种人,我们是不会相信的,心机如此深沉,什么人比得上你呀。” 她真是胡编乱造,这种话也能说出来,看来自己的确比不上她这般厚脸皮,她若是继续在这府里待下去,怕是自己很难再做到姨娘的位置。 她又得意一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瞧着你那桌上的步摇挺好看,便让公子替我起来赏给我的丫鬟了,你不介意的吧,我瞧着放有这么多的漂亮首饰,少一件也不会介意的,再说了,我那丫鬟可是喜欢的紧呢,还让我谢谢夫人呢。” 南宫朝欢握住自己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我母亲送我的步摇。” 晴儿捂住了嘴,故作惊讶,“哎哟,原来是南宫夫人送给夫人的步摇啊,知道又怎么样呢,我的丫鬟喜欢,公子便让我拿来了。” 只要是她喜欢的,管它是谁送给南宫朝欢的,她都要抢过来,只要她拿到了,她想要怎么处置就可以,就拿今天这步摇来说,她想送一个丫鬟,她有能奈自己如何呢?公子不还是让她拿过来了。 若儿冷笑一声,“看夫人在公子心中的地位根本就不高嘛,还不如一个伺候丫鬟呢,她的身份可不高啊,可是她却可以得到夫人最喜欢的步摇,这可真是一件天下奇闻啊!” 晴儿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姐姐这天太热了,瞧瞧这皮肤都有些泛红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这屋子里多凉快啊,也免得在这里受着太阳的炙烤,咱们的皮肤可是娇嫩的很。” 若儿笑着应道,“是啊,公子说过最喜欢我这白嫩嫩的皮肤了,夫人,瞧瞧你这脸红的,想必是气的不轻吧,这公子看见了怎么能喜欢呢。” 晴儿捂唇轻笑,“夫人就和我们相提并论啊,咱们可是伺候公子的人定然要好好保养,像夫人呢……呵呵……” 晴儿像是说错什么话似的,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看了一眼南宫朝欢,见她脸色不好,脸上的笑容立刻就绽放起来。 道,“太热了,我们就不在这里陪夫人晒着太阳了呢,若是夫人喜欢的话,就来这里坐坐吧,从今以后这里可就是妹妹的房间了。” 南宫朝欢刚刚开口,若儿就说道,“青儿,去送送夫人,让夫人离开这里吧,暂时……我还不欢迎她。” 南宫朝欢脸色铁青,“无论如何,我都是这里的正室,你们见到我还是一样下跪行礼,你们不但见到我没有行礼,反倒对我咄咄逼人,难道你们这就是一个妾室所做的事情吗?” 晴儿冷笑一声,“这天真的是太热了,看来夫人是脑袋都被晒得糊涂,在这里只有公子的**爱才是最重要的,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得到公子的**爱,那就什么都不怕。” 她话锋一转,冷冷的看着南宫朝欢。 第144章 风水轮流转 “可是你呢,呵呵……你觉得,我还会怕你吗?只是一个空壳而已,就算你是夫人又怎么样?” 没有**爱,就算她身份再高又怎么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了公子就要服从公子家的规矩,现在公子不喜欢她,所有人都要看着公子的脸色,也不待见她,所有的丫鬟下人全都不待见这个夫人。 “没有了公子的**爱,也用不了这么多丫鬟伺候你吧,反而我到要天天伺候公子,需要的人手也多些,不如你的丫鬟也就别用那么多了吧。” 小环立刻低下头,“我是伺候小姐的。” 若儿嗤笑一声,“呦,这话说的,可真是让人……太感动了呢,不愧是忠仆啊,不过你可别忘了,现在你家小姐是公子的妻子,你应该成为夫人,难不成你也没个规矩吗?看来有什么要主子就有什么样下人,来人给我掌嘴。” 南宫朝欢把小环拉到自己的身边,“对我没有办法下手,所以这对我的丫鬟开始动手吗?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尽管冲我来,何必要对我的丫鬟动手动脚的,同样是卑贱的人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打她。” 晴儿挑眉,“夫人这么说,小丫鬟就要不高兴了,夫人再怎么说也该顾及你下人的脸面吧。” “哼。” 晴儿笑道,“罢了,夫人心情不好的话,那么妹妹也不愿在这里继续打扰夫人,哦不,是夫人别再打扰妹妹了,还请夫人离开。” 小环随着南宫朝欢离开,可是南宫朝欢却不想走。 这里可是她的房间,为什么还要离开?要离开一个是那两个女人而已。 “小姐别生气,奴婢定会陪着小姐的,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奴婢必定会帮助小姐完成心愿。” 小环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安慰她比较好,可是现在小姐的确是不受**,怎么能够比得上那两个女人呢?现在这府里谁都知道小姐是最不受**的那一个,谁都不待见小姐,现在也只有自己真心的想要留在小姐的身边了。 原本看到那些小妾姨娘就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又进来了两个小姐烦的人,这时怕是小姐心里也不好受,以后小姐的路怕是更不好走,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才能熬下去,现在姑爷也不搭理她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南宫朝欢冷冷的说道,“就算留下有什么用?能改变我现在的处境吗?” 小环立刻低下头,劝慰道,“小姐千万不要生气,以后还有机会,小姐年轻貌美,凭她们两个下贱的胚子,怎么能够比得上小姐呢!” 南宫朝欢立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居然拿我和她们相比,你是不是找死啊?不要以为你留在我身边伺候我,我就可以对你格外开恩。” 小环立刻跪了下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看不惯她们现在对小姐的这副模样,她们凭什么趾高气昂对小姐说话,小姐才是这家里的女主人,凭她们在怎么受**,见了小姐还是要低声下气的向小姐行礼的,小姐一定要忍耐,假以时日,小姐一定能得到公子的**爱。” 南宫朝欢皱起眉头,“谁要得到他的**爱,我见到他就头疼,把我娶回家之后,居然娶了这么多小妾,这么多女人也就算了,居然把这两个女人也带回来,他真是在打我的脸啊,是不是真的有这么讨厌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环立刻说道,“小姐说的这是哪的话,一定是姑爷看不惯她们两,所以才会把她们俩带回来的,好让小姐可以出气,小姐千万不要误会了姑爷才是。” 不是小姐现在和公子疏远了,以后可就没有办法再让两个人和好如初了,虽说现在两人彼此见面都争吵,可是日久生情,保不准哪天两人就看对了眼,好了起来呢。 南宫朝欢无奈的苦笑一声,“你瞧着她们两个说话那样,你觉得这是他在帮我出气吗?我看他是在气我吧。” 她又叹了口气,“只是现在那两个女人这么受**,倒真是没有办法,看来我得好好想对策才行。” 小环立刻说道,“小姐现在只要养精蓄锐,等到把公子的心给拉过来,那个时候看她们还怎么欺负小姐,奴婢跟在小姐的身边也有面子。” 只要小姐得到了公子的心,公子就一定会好好对待小姐的,到时候作为小姐身边唯一的丫鬟,她脸上也有光不是,生活也会好过些。 现在一直靠着小姐的嫁妆在勉强度日,还能撑得了多久啊,打赏下人处处都要银子,眼看着银子越来越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伸手再问南宫家要吧,现在夫人也不受**,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夫人的日子不好过,小姐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南宫朝欢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看着远方呆呆的。 看来跟在她的身边,所有人都不会开心的,下人都不待见自己,她是不是真的不应该留在这里,或许她真的应该让逢斌休了自己吧。 客栈,流云忍不住笑道,“没有想到那个艳红居然会变成现在姨娘,不过看到夫人吃瘪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挺好受的。” 原来夫人一直欺负着小姐,她一直看在心里,可惜她只是一个丫鬟,也没有办法帮助小姐,如今夫人受气,她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虽然没有真实看见姨娘和夫人斗气的模样,可是她好像能够想象的出来,只要听见夫人不好的消息,她就觉得心情开朗起来。 谁让她一直欺负小姐来着,如今风水流轮转了吧,也会让她受受别人的欺负,真是活该。 她忍不住大笑起来,“现在看到夫人这幅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大快人心,想当初是那副样子,奴婢至今都记在心里的呢!” 南宫朝容也笑道,“现在真是风水流转啊,当初她欺负我,可是现在呢,她连一个原来看不起的下人都斗不过,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艳红也是一个有本事的,居然可以爬上南宫庞的**,这也真是难为她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了,不过正好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压压夫人的气焰。现在南宫朝欢的生活也不好过吧,嫁给了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又有这么多的女人在她身边和她争来斗去,估计她过的也快疯了吧。 可是她们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是高兴,她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因为她善良才会给了别人欺负她的机会,她必须要反击,可是还没有等到她反击的时候,这两个女人就已经被别人给压了下去,可真是让人高兴大快人心。 流云又说道,“不过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大小姐怎么会嫁给逢公子。” 这逢公子不是说不喜欢大小姐吗,怎么又娶了呢,看来这逢公子也只是说说而已,虽然现在两人的关系不好,可是难保不成哪一天就看对了眼也说不定,而且男人嘛,只是嘴上说说不喜欢而已。 她现在只希望皇上不是这个样子,她心里肯定是希望皇上和小姐能够一直在一起的,虽然小姐现在和皇上看上去非常恩爱,可是她还是希望两人可以再进一步发展。 南宫朝容拿了一个糕点放入嘴里,漫不经心的说道,“她嫁便给谁关我们何事?这本来就不该是我们关心的事情,你别在多想了。” 她倒是挺希望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的,这样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再安宁了,相比南宫朝欢现在的也有不少女人要对付,真是辛苦她了,改天一定要登门拜访一下,看看她现在的生活到底怎么样,好好嘲笑她一下。 她倒是有些期待看见了南宫朝阳以后的样子,她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这个大姐以前带她也不薄,现在她也要开始让她尝尝原来自己所受的那些苦了,真是很期待呢。 流云立刻高兴起来,“娘娘说的是,不过听到大小姐过得并不好的消息,奴婢也就放心了。” 虽然夫人不是个好惹的,可是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心计如此深沉。 她哪是大小姐的对手啊,再说她只是一个下人,又不敢多说什么,见到小姐被她们欺负的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要不然的话,这大小姐就不会放过她和二小姐的。 南宫朝容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话说的倒是让我心里觉得好受不少,不过也是,像她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定然不会愿意嫁给逢斌,可是逢斌也不见得愿意娶她,两人这么一来,南宫家是最受罪的那一个。” 流云嘴巴快了一些,可是说的是句句在理,到说到自己心里去了。 现在这流云可真是越来越会讨自己欢心了,原来跟着自己受了不少苦,现在总算是能够让她不再可以受到其他人的欺负了,也真是难为她陪在自己身边这么长的时间。 盛誉央吩咐了人去拦截南宫家的货,又低头一想,推开门,走了进来。 咳嗽了两声,“还有流云,他们做事朕不放心,你也跟他们去,看着他们点。” 第145章 小心思 流云一愣,张大了嘴巴,“啊,奴婢还要伺候娘娘啊,怎么要跟他们去啊!” 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呢,若是知道了皇上要派她去看着干活,她就不出来待在皇宫里享清福了,又可以好好的睡个懒觉,谁知道她一出来还被逼得去干活,真是够倒霉的。 盛誉央咳了一声,不去看南宫朝容的眼睛,“不要自称奴婢了,朕……我也没有再自称为皇上了,再说了,我们又不需要人伺候你,就跟他们去吧!” 流云看着皇上,突然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看皇上这是想要和小姐有二人世界。 早说嘛,如果他直接和自己说的话,或许自己肯定会一下子同意的,可是现在嘛……她要好好看看皇上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要瞧瞧这皇上对小姐到底有多深的感情。 而且她被皇上当成劳动力,怎么能够不好好的让皇上害羞一下呢,这么好的机会,到了谁的面前,谁都不会放过的,再说了皇上现在也应该有个人推他一把。 流云看出了他的心思,嘿嘿一笑,“皇上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既然都已经跟了你们出来,那就一定要伺候好皇上皇后的,虽然在外人面前奴婢不用自称为奴婢,可是在皇上皇后面前,奴婢就是奴婢。” 她顿了一下,忍住笑意,“再说了,如果奴婢真的离开了那也不放心呀,皇上皇后还是需要留个人在身边伺候的。” 盛誉央坐了下来,“咳咳,朕说过了,不需要你留下来伺候,朕不放心他们,你便随他们去吧,替朕好好看着他们。” 流云忍住笑意,看来这个皇上还真是不服输,一直忍着自己的小心思。 流云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当初把奴婢带出来可没有和奴婢说过这件事情,难不成皇上又在打什么小心思,不入说出来,也好让皇后和奴婢知晓。” 盛誉央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冷哼一声,“朕可是皇上,你可别忘了。” 流云见他这么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答应,“是,奴婢知道了。” 流云看了他一眼,闷闷的走了出去。 就不能好好和她说话吗?也没有顺便要点银子赏赐什么的,这事亏大了还,被派去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下可好,皇上和小姐有这么多时间可以相处,可是自己却不能好好休息,真是倒霉透顶了。 早知道就不跟两人出来了,原本以为能够去好好玩一趟呢,谁知道还是那么累。 南宫朝容支着下巴,“皇上为什么要把她支走啊,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行吗?”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了,她一直没有拆穿,可是这个人就是不把自己心里的小心思说出来。 盛誉央看着她的双眼,好像被她发现了自己心里的秘密,“咳咳,天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也好,皇上休息吧。”南宫朝容拍了拍手,径直走了出去。 盛誉央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去哪?” “去睡觉啊。” “你不在这里……” 南宫朝容笑了一下,“我有房间啊,就不在这里打扰皇上休息了,皇上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散心呢。” 她突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想让她留下就直接说,为什么一直要这样忍着,不过这个样子也真是好笑。 盛誉央实在是无法忍受了,直接一把把她抱起来。 南宫朝容挑眉,“皇上不是累了吗,怎么还有力气抱着我。” 盛誉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压低了声音,“我还有很多力气。” 鸡鸣,天亮。 南宫朝容拿着一个面具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一个?” “这个啊,二十文!” 南宫朝容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个面具,“二十文?老板,你这也太贵了吧,你怎么不去抢啊,旁边的那个摊子上才十文钱一个,就直接涨了一倍的价钱,未免也太黑了吧!” 商贩立刻反驳道,“姑娘不能这么说,这价钱虽然不同,可是我这做的比他好看呀,你仔细瞧瞧,我这质量都不同啊,像他们家那东西啊,根本就不能买,您瞧他们的生意多惨淡,再瞧瞧咱们这里,有了这么漂亮的夫人来光顾,这生意可是源源不断呀!” 南宫朝容嘿嘿一笑,“老板,你也说了,我来这光顾,生意就源源不断的,你就便宜点,我看这里也是没有人买什么东西,我来光顾你生意,你就便宜点算了。” “这都是小本生意,这个不能便宜啊!” “那我就不买了。” “哎哎哎,好吧好吧。” “谢谢老板。” 盛誉央看着她,笑着道,“没想到也有一些寻常人家妻子的感觉了。” 南宫朝容挑眉,“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一直都很像一个妻子呀,我一直都在努力地尽着妻子的责任。” 她没等盛誉央说话,就拉着他,“好了,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两人来到了酒楼,刚刚坐了下来,一个声音突然想起。 “南宫朝容?” “没想到还真是你,怎么这么突然来到这里,难道还想着回南宫家吗?” 南宫朝容抬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没有搭理他。 不过今天是够倒霉的,出来吃个饭居然也能遇到这个男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见她的姐夫和大姐呢,不过如今在这里遇见他,想必盛誉央也会生气吧! 毕竟像盛誉央这样一个爱吃醋的男人,可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和别的男人说话,如果不和他提前打好招呼的话,想必他一定会动手。 可是逢斌却径直坐了下来,南宫朝容轻轻碰了碰盛誉央的手,示意他冷静。 她抬眸,看着逢斌,“这位公子,好像我不认识你吧。” 逢斌冷笑一声,“不认识?你还是真会装啊,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亏得当初还为你那么痴心,可真是瞎了眼,能够喜欢上你。” 不过好些日子没有见她,倒是越来越漂亮,比家里那个女人好看的多,也顺眼的多。 南宫朝容嗤笑一声,“这位公子,你的眼可真是瞎了眼,都看不清我到底是谁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公子遇见过,难不成公子真的认识我吗,还是故意贪图小女子的美貌,想要和小女子套近乎。” 找到今天自己就男扮女装在出来了,也好的过现在和逢斌多费口舌,说了这么久的话,她都觉得烦了。 逢斌嗤笑一声,“我是谁,需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吗?再说你是谁我一辈子都记得,不要以为我记不住你。” 现在还是装作不认识自己吗?呵呵,真是好笑,当初和自己甜言蜜语的,现在就变得不认识自己了,真把自己当傻子一样耍吗? 南宫朝容叹了一口气,“就算见了又怎么样?我现在又不是南宫家二小姐,还真想回到从前啊,看来公子你对我爱的很深吗。” 逢斌一下子怒起来,抬起手,“你!” 盛誉央猛的站了起来,拉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逢斌皱起眉头,“你是谁啊,快放开我的手!听到没有?” “我是她相公。” 逢斌冷笑一声,“没有勾搭上我,反倒勾搭起另外一个男人来了,你还真是狐媚啊!” “啪!” 盛誉央没有说话,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力气大的很。 “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盛誉央淡淡的说道,“我只知道你对我妻子意图,这巴掌是你应得的。” 说完他就拉着南宫朝容走了出去。 他突然觉得心中好像有一股闷气,这个女人给自己戴了不少绿帽子啊,真是不让自己省心,看来她必须得呆在宫里,这样她就不会再给自己招惹其他的男人了,如果以后都像这样的话,那么他被活活气死这是迟早的事情。 南宫朝容看着他,不自觉的噘着嘴,“怎么了,你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会遇见他,下次我们不去那吃饭了好不好?” 她见盛誉央没有说话,又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遇见他,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一把甩开他的手,“喂!我说最后一遍,我不知道会遇见他,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盛誉央皱起眉头,又拉起她的手,“我知道了,我听见了。” “那么回去吧!” 逢斌越想越生气,径直去了南宫朝欢的房间,“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你的妹妹,南宫朝容。” 南宫朝欢有些不乐意,可是还是没有表露出来,淡淡的说道,“看见她就看见她,你和我说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把她娶进门,顶替我的位置吗?” 只是她没有想到南宫朝容居然会回来,她回来又干什么?她怎么不去死啊!只要她死的话就不会在这个世界上祸害其他人了! 现在自己又要受到逢斌的嘲笑是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就不能放过她,她有一天定会杀了南宫朝容! 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噩梦!什么妹妹,都是放屁,她可没有这样的妹妹,一个只会害自己的妹妹。 第146章 教训 逢斌嗤笑一声,“如果我说我真的有这个想法,你会不会感到很惊讶呢?如果你愿意让出你的位置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南宫朝欢冷冷的看着她,“我才是你的正室,无论如何,我始终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把她娶进门,那你把我放在何处?” 她不屑地看着她,“她是我的妹妹,如果你只要把娶进来的话,那不是不可以,我一定好好待她的,不过她离开这么久,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有别的男人,她愿意嫁给你吗,而且她知道你家里有那么多女人,现在她就更不会愿意嫁给你了,你还真是痴心妄想。” “你说够没有。”逢斌皱起眉头,看着她。 南宫朝欢忽然笑出了声,“没有,我还没有说够,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当初她会这么骗你,只是因为她不想嫁给其他人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可以让她爱上你。” 逢斌坐了下来,哼了一声,“你错了,当初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和她现在已经成亲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那么讨厌这个家,都是因为你的存在,所以我才不想回这里,因为一回来到这里,就会看见你这张让我恶心的脸。” 南宫朝欢也怒了,气愤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现在看见你,我就像看见仇人一样,我恨不得将你撕碎,我怎么会嫁给你,当初母亲真是瞎了眼,让我嫁给你,原以为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可是我错了。” 这时,若儿和晴儿突然来到了这里。 晴儿立刻走了上来,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夫人怎么了?怎么那么生气啊?公子,难不成是夫人惹你生气了吗?” 南宫朝欢皱起眉头,这两人还真是一刻也不闲着,哪里都能遇见她们。 原本想着去花园,可是也遇见了她们,便回来了,谁知道她刚刚回到这里,逢斌就来了,两人也就随着跟了过来,看她们是存心让自己过不去啊,很好,很快自己就会反击的,等着吧。 晴儿轻轻拍了拍逢斌的后背,轻声道,“公子千万不要生气,夫人她也是不小心说错了话,还请公子不要介意。” 若儿也插嘴道,“如果公子真的想要娶谁的话,那边娶回来呗,再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嘛。妾身一定会好好待她的,一定会象对待亲姐妹一般,不让公子费心。” 逢斌勾唇一笑,“夫人听见了吗?这才是一个好女人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你再这样下去,那么你的夫人之位真的可以让出来了,别以为我不敢休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说罢,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晴儿得意的看着他,走到她的身边,“夫人,你这一次可真是又败在我们两姐妹的身上,看来以后的日子,夫人你一定要小心点,不要被我们抓住了把柄,让你从天堂掉到地狱。” 看来公子对这个女人根本就丝毫不关心,如此,她也能够借机把这个所谓的夫人给拉下来。 南宫朝欢冷冷的看着她,嗤笑道,“等她进来以后,才真的有你们好受的,你们不了解她,她可是我的妹妹,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虽然我不喜欢她,可是相比起你们,我觉得我和她应该联手才是,像我们的关系,到时候有你们的立足之地吗?相反我就不同了,你们还是要好好考虑清楚,到底该何去何从。” 晴儿毫不在意,与若儿相视一笑,“劳烦夫人费心了,我们两姐妹可是做足了功夫,既然进到了这里,想要和夫人争下去,那既然会选择对的那一方,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那么就等着看你们的好戏了。” 若儿拢了拢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夫人说这话就不对了,这二小姐指不定就嫁了人了,离开了这么久,难道你真的敢肯定她会进府吗?还是等到二小姐真的进府之后,夫人再和她联手?现在呀,依旧是咱们姐妹两最得**,不然你只能一边巴巴地眼看着,是不是很心痛啊。” “心痛?我有什么好心痛的,你真以为我怕你们吗?你们还是好好管管你们自己吧,你们以为以色侍人真的能够长久吗?相公只看见你们长的漂亮年轻,暂时**爱一下你们而已。” 晴儿见南宫朝欢这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银玲般的声音响起,却是那么刺耳。 “暂时穿也比阜宁好吧,想备份也是同来没有得到过,公子的心吧,工资似乎冲进去的时候就没有碰你,这件事情已经在民间流传了好长时间了,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也对,夫人这种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下人把这种消息传给你听,想必他们也是背着夫人一直在讨论吧,也难怪这府里的下人一直都不看重夫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若是你的脾气再好些,下次再软些,其他人估计也就爬到你的头上。” 若儿看了晴儿一眼,忍住笑意,用帕子捂住嘴唇,“妹妹说的这话真是太好了,姐姐我都忍不住鼓掌了,要不是看在夫人在的份上,我早就笑出了声。” “姐姐可不能这么说呀,夫人还在这呢,难不成姐姐的眼睛也出了毛病,妹妹也是呢,都看不见夫人在哪了,话说这府里的夫人到底是谁呀,难不成是你我二人吗?这丫鬟下人一个个都巴结咱们俩,倒真让人不好意思了。” 晴儿娇笑,眉眼间满是嘲弄与不屑。 “妹妹说的这话,可真是让姐姐欢心,不过也顾及夫人的颜面呀,再怎么说这夫人还是夫人,咱们也不能乱了规矩呀,你说是不是?” 晴儿叹了口气,“那么姐姐,我们便走吧。” “慢着。”南宫朝欢突然开口,一脸笑容的走到两人的身边。 “啪啪。”两巴掌直接扇在了晴儿和若儿的脸上。 晴儿和若儿一下子愣住了,捂着嘴巴大叫起来。 “你居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告诉公子让他好好惩罚你!” 若儿突然大喊一声,她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敢自己。 自己还靠这张脸想去坐上姨娘的位置,可是现在她的脸已经被打成现在这副样子。 这个女人可真是够狠心的,一巴掌下去居然这么大的力气,脸都肿起来了。 南宫朝欢冷冷的看着她,“打你又怎么样,我是这个府里的夫人,我打你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我打你的难道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晴儿深吸一口气,“不过你下手的确太狠了些吧,若是公子看见了,可真是有的你好受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公子,让他好好惩罚你。” 南宫朝欢冷哼一声,“那你们就去吧,你们真以为我怕你们。” 晴儿突然笑了一声,拉着若儿就走。 现在她不会和这个女人一般计较了,她要等到公子吩咐了,交给她处罚夫人的权利,到时候她就可以尽情的让这个女人跪在地上求饶了。 若儿有些不悦,“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逢斌便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南宫朝欢!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么狠心的一个人!你看把她们打成什么样子?难不成你就这么讨厌她们俩吗?” 南宫朝欢笑出了声,她当然讨厌她们,他居然还有脸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他的话,她也有必要打她们吗。 她冷笑,“没错我就是讨厌她们,就是我打的,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现在你还没有办法休了我,你不过嘴上说说而已,你有什么办法把我休了呢,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早就把我赶出去了,根本就不会留到现在。” 逢斌也笑了起来,目光冰冷,“呵呵,对,我是没有办法把你休了,可是那又怎么样,迟早到有一天,我会让你滚出去的,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晴儿泪水汪汪的走了过来,双颊红肿,“公子,你就不要生气了,是我们不好,没有给夫人规规矩矩的行礼,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的,如果我们小心些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若儿也哭哭啼啼道,“是啊公子,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在这府里继续待下去了,我们对不起公子,没有好好的和夫人相处。” 南宫朝欢看到她们俩的时候,心里愣住了,她们两脸上的伤根本就不是自己打的,难不成她们是陷害自己,所以才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呵呵,看来她也是中了她们两的计。 她呆住了,“你们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根本就没有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我只是给了你们一巴掌而已,是你们陷害我对不对?” 晴儿立刻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公子,是我们错了,千万不要责怪夫人,都是我们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要怪就怪我们俩吧!” 她低下头掩去眼中的神色,她就不信这次这个女人有这么好的运气,就算她不能被公子休了又怎么样,这一次公子是绝对不会再踏进她的房门半步了。 第147章 街头巧遇 而且这一次也会让公子可怜他,这岂不是一箭双雕,能够让公子看到自己的可怜之处,对她也不失为一个好处。 南宫朝欢已经失声大叫,“你们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我根本就没有把你们打成现在这副样子,这个就是你们故意的!” 这两个人真是狠心啊,对自己都能下这么狠的手,看来自己还是比不过她们,不过她们也真是够犯贱,为了拉倒自己,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逢斌皱起眉头,“我不管是她们故意的,还是你故意的,我只知道她们现在脸变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你们来伺候我吗?看你是为了得到我的人啊,如果你真的想伺候我的话,说一声就好,你是我的夫人,想要伺候我和我睡没有什么不可能呢?” 南宫朝欢实在忍受不住了,大喊一声,“逢斌!你真是不要脸啊,你和她们不愧是一对啊,都是一群不要脸的家伙!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休息,真是恶心!” 逢斌嗤笑道,“恶心?恶心的话就走吧,我说过,如果你想离开的话就尽快离开好了,只是你要是离开的话就不要再回来了,如果要是被我知道你在敢回南宫府的话,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南宫朝欢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嫌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休了我,可是我就是不会离开的,看着你不高兴的样子,我就觉得心里舒坦的很,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正好我也看你不顺眼,我就一直在这里呆着,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好,很好,我不能休了你,可是我能教训你。” 他转身,对两人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们俩,她就交给你们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都行,不用来向我汇报,只要不打死打残就行,免得在这里还需要别人伺候了,听到了吗?” “是。” 现在什么事可以到她们反击的时候,总算是没有白费这么多的功夫。 晴儿冷冷的看着南宫朝欢,脸上带着一抹阴冷的神色,“夫人,刚刚打那一巴掌可爽啊?要不然我还你双倍怎么样?为了扳倒你们可真下了不少的功夫。” 若儿揉了揉自己的脸,皱起眉头说道,“是啊,我们这巴掌可是废了不少力气呢,瞧瞧这脸都红了,看看这手都已经肿起来了,说吧,夫人要怎么赔偿我们?” “这是你们自己故意的,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不要以为这样我会怕你了你们。” 原本就不是她的错,难不成还要她和她们赔礼道歉不成,真是个笑话,她堂堂一个南宫家的大小姐,冯府的夫人,向两个**赔礼道歉,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晴儿也不和她废话,“来人,把公子赏我的那支簪子拿过来。” 若儿冷笑一声,“夫人,想要体验一下这支簪子插进你皮肤里的感觉,这可不是好受的呀,估计很痛吧,要不要尝试一下呢!” 南宫朝欢打了一个哆嗦,咽了咽口水,“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如果被我父亲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想清楚,像你这种身份的人可不是能和我抗衡的。” “哎哟好怕呀,可是那又怎么样,你真以为我怕你呀。” 晴儿冷笑,满脸阴冷,两人慢慢的靠近南宫朝欢。 南宫朝容慢慢的往后退,一脸惊恐,小环立刻扑了上去,却被其他的丫鬟给拉走。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家小姐!如果你打我打的话就打我吧!不要对我家小姐用那么粗的簪子!求求你们了!” 若儿嗤笑道,“你可真关心你家小姐呀,我可真是有些羡慕家小姐了,可是那又怎么样?现在我就是要责罚她,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老老实实在一边呆着好了,看人家小姐是怎么跪在地上求饶的。” “求求你们……” 若儿故意叹了口气,“你这么对你家小姐这么好,可是你家小姐当初怎么对你的,知道我们这是在帮你吗?可是你非但不感谢我,反而处处为她说话,可真是没有良心啊,别以为我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下一个就是你,等着吧。” “姐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别吓人家了,人家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 晴儿脸上带上一抹甜美的笑容,可是在小环看来却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怎么?你好像很怕我,我有那么恐怖吗?难道我长得不美吗?” 晴儿冷冷的看着她,嘴角始终带着一抹阴森的笑容。 小环泪如雨下,她不敢去看小姐受伤的样子,她也不想去看她们两个如何对待小姐,她知道小姐现在一定会很痛。 …… 逢斌心里堵的慌,走出了府,在集市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连忙追了上去,“南宫朝容,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原本想出来散散心,可是这么巧,偏偏就是遇见了你。” 南宫朝容看着他,冷笑一声,“看来我今天真的不易出行,真是太倒霉了一出门就遇见了你,真是可惜了,今天这么好的天气。” 逢斌皱起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想看见我。” 她今天出门就应该看黄历,早知道就不出来了,或许她真的应该让盛誉央跟着自己出来,自己真是脑子犯抽了,居然想着出来买些菜自己动手做些好吃的,谁知道就遇到了逢斌,真是够倒霉的。 南宫朝容挑眉,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逢公子这话说的可就让人听不懂啊,我为什么要想遇见你,那不是你还真以为我原来喜欢你。” 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真是越来越自恋了,不过一样能她恶心,像原来一样,想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逢斌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我可没有那么认为,只是若是你真的喜欢我的话,也不比害羞。” 南宫朝容嗤笑一声,“逢公子,这天热的很,你还是赶快回家休息去吧,免得中暑脑子都烧糊涂了,说的话也真是让人觉得不可理喻,再说我现在已经有相公了,我已经嫁为人妇,难道逢公子还有这个兴趣。” 逢斌可不会相信她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就算你有相公又怎么样,你也可以让他休了你,我也可以再娶了你。” 南宫朝容白了他一眼,“真是好笑,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这个话你说得出来看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脸皮可真厚啊。” 娶她?那也要他有本事才行,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相公就是当今的皇上,估计胆也会被吓破吧。 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他,等到有一天他就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估计到那个时候,他也只能跪下给自己行礼了吧,一想到那一天的到来,她真是觉得心情舒畅,天气也变好了不少。 她又说道,“不过据我所知,大姐好像现在是你的夫人,如果你真的把我娶回家,大姐怎么办呢?难道你这么做不怕她难过吗?” 逢斌皱起眉头,“当初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就早就娶你了,现在她这个母老虎一天呆在家里,我都懒得回去。” 她一提起那个女人,就觉得自己心里烦的很,他当初怎么能够同意让这个女人嫁给自己,自己当初就应该再反抗一下,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南宫朝欢淡淡的说道,“看你并不喜欢大姐,真是可惜啊,大姐长得如此貌美如花,你怎么能够不喜欢她呢,放在家里岂不是糟蹋了。” 这是可惜了,想当初他们两个是怎么对自己的,她可是一点都不会忘的,如今重来一世,也必须让他们俩受点苦了。 她勾唇一笑,“而且我听说公子你好像娶了不少的小妾啊,家里美女那么多,怎么不回去陪陪她们,怎么让她们独守空房,难道你就忍心吗,这是其他男子的话,定然不会这样做吧。” 逢斌似乎看上去很高兴,道,“没有想到二小姐居然又打听别人家消息的习惯,看来原来真是小瞧你了,没有发现你居然有这么多不好的习惯。” 南宫朝欢冷冷的看着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公子说的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打听人家的消息,你有什么值得我关注的,只是多久没有回过南宫府,想要听听这南宫府现在是什么情况,不小心打听到大姐和你消息,真是玷污了我的耳朵,能够在这里遇见了你,真是够倒霉的。” 她又说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直来直往的,想必公子也不会介意吧,要是公子介意的话不妨就现在离开吧,我也不便在此久留,相公我还在等我回家呢。” 逢斌有些不悦,“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已经成亲了吗?你不用再欺骗我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说罢,他手便神了过来,南宫朝容一把踢开他的手。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居然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如果不是这里人多的话,自己早就一巴掌把他扇飞了。 南宫朝容双手环胸,靠在墙上,“我知道你不仅是脑子有毛病,而且手也有毛病,不要的动手动脚的,我已经嫁为人妇了,难道你这样做合适吗?亏你还是一个富家公子,难不成就是这样的模样。” 第148章 死缠烂打 逢斌皱起眉头,“你不是想摆脱我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把这件事情给我解释清楚,哪也别想去。” 南宫朝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和他说话真是浪费口水。 因为这个人根本就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话,他是故意在装傻吧,也真是难为了他能够一直装出这样一副傻子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要查什么真相的话,她怎么会再回来这里,也就不会遇见这个男人了,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让她讨厌的事情。 她冷冷的说道,“你是我什么人啊,我需要和你解释什么,这些都是我的事情,好像什么都不应该告诉你这个外人。” 逢斌突然靠近她,压低了声音,“你这么说我会误会的,我会以为你想和我在一起,成为我的妻子,这样就不是外人了。” “呵呵,你还真是厚脸皮啊,越来越不要脸了,不过你这种不要脸的态度很让人值得欣赏,继续坚持下去。” 她说完就想越过他,可是逢斌却挡在了她的身前。 她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人还是不用再活下去比较好,免得惹得别人讨厌。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逢斌依旧是一脸笑容,看上去还是那么让南宫朝容讨厌。 南宫朝容握紧双手,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悦,“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而且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喜欢,看见你这个人我就讨厌反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估计是吃坏了东西吧,我现在很想吐,请你离我远一点好吗?” 只要这个男人一靠近自己,她一闻他身上的味道,就觉得世界好像已经开始崩塌了似的,她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不想再看见以前伤害过自己的人,可是这个男人非要靠近她。 “如果我非要靠近你怎么办?” 逢斌笑着看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南宫朝容一把推开她,嫌弃的皱起眉头,擦了擦手,“那我毫不留情地甩一巴掌给你,如果你不喜欢就尽管试试吧,应该知道我了吧,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出来的,尤其是对我讨厌的人。” “没关系,打是亲骂是爱,你想打就尽管打好了,只要你高兴就可以,我不会介意的。” 逢斌我不在意她说自己什么,他现在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可比家里的那几个好玩的多,他宁愿呆在这里和她浪费口水,也不愿再回去。 南宫朝容已经有些怒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在逢斌面前表现出来,“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听懂人话,我在赶你走没有听见吗?” 逢斌挑眉,吊儿郎当的说道,“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是集市,我坐在哪里好像不关任何人的事情吧,再说我又没碍着别人的路,你凭么赶我走?” 南宫朝容上下打量着他,嗤嗤一笑,“好,你不走的话,那我走好了,我在这里挺碍着别人的路。” 逢斌突然沉默了一会儿,“你有这么讨厌见到我吗?我这么想见到你,可是你却这样对我可真让人伤心。” 南宫朝容瞧见他这幅模样,嘲笑的说道,“逢公子,我可不相信你现在对我还依依不舍,要是有什么打算就这么说出来吧,或许我还可以让你早些完成的心愿,可是你若是继续这样无耻下去,我可就真的对你不客气。” 她不相信他真的会为自己伤心,这么长的时间,她不会不了解这个男人。 逢斌也收起了刚刚那副受伤的样子,“对我不客气?那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我对你们南宫家可算是尽心尽力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毫不留情的让他们没饭吃了。” 南宫朝容笑道,“照你这样说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啊,可惜可惜,你应该让他们根本就没有饭吃,让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部消失,这样我才会真正的感谢你。” “南宫家大小姐居然这么恨自己家的人,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南宫朝容挑眉,“可是谁会相信堂堂逢家公子居然会像现在这样无耻。” “可是偏偏就是有人喜欢。”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嫌弃的打量着他,“那你就去找喜欢你的人,不用在这里说我吧,这一点意思也没有,你为什么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呢,我可是有相公的,你可要一直记住这一点,而且我们已经成亲很长时间了,我离开了多久,我们就在一起多久我想必你也知道吧!” “没关系我一点不介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现在娶了你。” 逢斌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可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只有一片冰冷。 南宫朝容忽然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是不好意思,我再重复最后一遍,我不愿意,因为我恶心。” 说罢,她便一脚踢在他的要害,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天气这么热,她居然在这里站了那么久,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回去又要浪费水,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真是恶心,和他说这么久的话,自己都快要忍不住吐出来了。 自己已经警告过他了,是他不听话,所以别怪她出手那么重。 逢斌捂着要害,咬牙切齿的看着悠闲离开的南宫朝容,一脸阴冷。 “公子,你有事吗……” 逢斌冷哼一声,“我当然有事!难不成看不出来吗?!不过这个女人,我觉得不会放过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难不成她很高兴吗。” “公子,我们现在要去把她追回来吗?” 逢斌皱起眉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去追她,她身边的那个人可不是好对付的,上次就可以轻易的给了我一巴掌……” 还想起上次的事情,心情立刻就不舒服起来。 居然敢打他?这次他不会再放过他们的,所有人他都要一网打尽,绝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 南宫朝容一脸嫌弃地用手帕不断的擦着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只要靠近了逢斌,她就觉得身上肮脏的很,那个男人和她大姐真相配,不过两个人前世那么恩爱,今世居然被自己祸害成这样……真是大快人心啊,都忍不住欢呼跳跃了! 南宫朝容只要一想起上一世两个人对自己所作所为,她就恨得牙痒痒,如今倒好,她也可以让两个人尝尝咬牙切齿的滋味。 没有办法还手一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逢斌不喜欢南宫朝欢,可是没有办法把她休了,南宫朝欢也不喜欢逢斌,可是却没有办法拉住他的心,只能一直对付着其他的女人,勾心斗角这件事情最好玩了。 不会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这个男人那么记仇,一直到现在还是对原来的事情念念不忘。 原本就不是自己的错,她只是报仇而已,难不成现在他又来找自己负责任不成,两人曾经不是相爱的很吗,怎么如今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如此生厌。 南宫朝容慢慢悠悠的走着,一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的人。 她抬起头,却皱起眉头,“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客栈等着我吗?” 盛誉央怎么出来了?难不成真的是担心自己吗?她心里却还有些激动。 盛誉央有些不悦,“你不是说出去一会儿吗,你现在出去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我只是担心你,所以就出来看看。” 谁知道她会不会又遇见了那个讨厌的逢斌,昨日就已经碰到了这种事情,若是今儿个碰到怎么办,还要自己悄悄跟了出来,要不然那个男人就会纠缠着南宫朝容不放了。 南宫朝容白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好的担心的,难不成我还会迷路不成,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别小看我。” 今天的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没有遇见他的话。 身后突然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南宫朝容和盛誉央都皱起眉头。 逢斌冷笑一声,“我以为你走了,可是想到你居然会和你的情郎在这里私会啊!” 南宫朝容冷冷地看着他,“请你放尊重点好吗?你这话什么意思?” 逢斌嗤笑一声,“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听不出来吗?我就是说你们只是一对奸夫淫妇而已,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这里是集市不要以为这是你们家。” 盛誉央问道,“你出来遇见他了?” 看来她他出来的没有错,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来的话,这个男人纠缠着南宫朝容不放是吧?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忍了,总会要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南宫朝容一肚子的怒火,郁闷的点点头。“今天倒了霉了,一出门就遇见了这个扫把星。” 逢斌听到她在别的男人面前诋毁自己,立刻大声说道,“南宫朝容!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自己个几斤几两,敢在我的面前发脾气!” 南宫朝容嗤笑一声,鄙夷的看着他,“我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的很,倒是你几斤几两嘛,你自己都不知道了,你还是赶快回去找个郎中好好瞧瞧,你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第149章 教训渣男 “像你这种人在哪里都是碍眼的,所以你赶快回你的家里,去伺候你的美人吧。” 她转身对盛誉央说道,“不要和这种人废话,和他多说什么都是浪费口水,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听懂我们说的人话。” 说罢,她便拉着盛誉央离开。 盛誉央沉默了一会儿,他心里很郁闷,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直要纠缠南宫朝容,她是他的皇后啊,为什么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盯上了,这让他怎么忍下去! 他闷闷的开口,“他为什么一直纠缠你,从我们来到这里以后,好像你只和他见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南宫朝容已经没有办法再解释这件事了,叹了口气,“你怎么会认为我和他有什么事情?我和他就算有事情,也只是因为他恨我而已,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你别胡思乱想。” 盛誉央点点头,别过脸,“我只看他一直纠缠你,真是烦的很,都没有心思和你一起去散心了,一见他就头疼,我还有什么心思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说罢,他偷偷看了一眼南宫朝容,却见她面无表情,心中更加郁闷。 南宫朝容轻轻叹了口气,可是语气却十分雀跃,“那就只好我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又不是不可以,再说这后宫之中没有皇后还可以,可是要是没了皇上他可就不行了,所以就赶快回去吧。” 盛誉央立刻怒火攻心,气冲冲地说道,“我可以认为这话是在赶我走吗?我就是不走!要走咱们一起走,我可不会把你留在这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心思!” 南宫朝容挑眉,“我心里有什么小心思啊,我看是你心里的小九九已经被我发现了吧!” 盛誉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我根本你没有隐藏自己对你的想法好不好,没发现我表现的一直很明显?我只是把我心里的想法展现给你看,你不是已经默许了吗?” 南宫朝容愣了一会儿,继而转身,“我不和你说。” 盛誉央咬牙切齿的关上房门,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 他偷偷溜出客栈,光明正大的走进了逢府——从房顶上光明正大的走进逢斌的房间。 逢斌听见门开的声音,猛然抬头,“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盛誉央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坐了下来,“这位公子的脑子看上去不好呀,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是走进来的,难不成还是跑进来的吗。” 逢斌有些不自然,慢慢的靠近房门,却被盛誉央手中的给吓了回去。 逢斌咽了咽口水,厉色道,“你想什么?我告诉你,我这逢府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既然已经进来了,那么就不再出去了!” 盛誉央毫不在意他的话,又拿出一把鞭子,放在桌子上,“如果真的不能走出去的话,那么我一定会拉你下水的,如果我在这里丢了性命,你和你的一家人全部都会为我陪葬,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想必你大概已经暗中调查我吧,调查出了什么吗?” 逢斌心里一惊,他的确暗中派人调查过这个男人,可是他很奇怪的是,他无论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出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 逢斌看了他一眼,“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对我根本都没有任何威胁的人,我为什么要有这个闲工夫去关心你的一切呢,不要自作多情了。” 盛誉央忍不住笑了出来,“逢公子可是这口是心非呀?不过你对娘子的心思太过明显,不知道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是爱慕,还是仇恨?不如你说出来也好,让你我二人好好探讨一番,我或许就可以放了你。” “我还会怕你不成,你以为你进来就可以对我下手了吗?你不是就为了一个女人吗?如果你想要拿去吧,我根本不会在乎。” 盛誉央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她对你忍无可忍,也不会让我来这里,你以为我今天是怎么来的?” 他故意停了一下,又冷冷地笑道,“你说我应该有什么样的方式惩罚你一下呢,是用这根鞭子,还是用这把呢?我感觉比较好用一点吧,一刀子插进去,说不定就就一命呜呼了,找准位置,一点不会痛的。” 逢斌突然颤抖起来,不断的向后退去,“你……你离我远一点……” 盛誉央笑的灿烂,“逢公子,你给我这么远干嘛?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不再离我近些吗,我们俩也好叙叙旧,你我同样是对一个女子这般殷勤,不如就互相诉说一下各自心里的想法。” 逢斌已经快要崩溃了,他不断的后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我只是放不下过去的事情而已,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她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盛誉央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可是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迟吗,我觉得已经很迟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要让你尝尝以前你做过的那些事的后果。” 逢斌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你不能对我动手了,如果我一喊,整个府里的护卫都会赶过来的,到时候你逃不掉。” 盛誉央鄙夷的看着他,“你以为我还会怕他们这些草包吗,一个废物养的护卫好到哪里去,武功一样不值一提。” 逢斌趁他分神的时间,立刻向门口跑去,却被盛誉央一把拉了回来。 盛誉央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哎,你想去哪。” “你放手!” 盛誉央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你跑了,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很好玩的,要不要试一下。” 逢斌突然后悔了,他怎么能得罪这么一个恐怖的男人。 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只能答应人家的要求。 可是他是不能表露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只能故作镇定说道,“我不想和你废话,赶快让我出去,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 盛誉央轻轻擦拭着,在蜡烛上炙烤着,“我很清楚你的身份,可是我的身份你还不知道,如果你知道我身份的话,你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他把放在逢斌的面前,“那好,既然你不想和我废话,我们就开始游戏吧。” “我把你绑起来,蜡烛滴一滴蜡油,我便在你身上割上一刀。” “啊!”逢斌看着越来越近的,突然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盛誉央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啧啧道,“亏你还是个男人,我就这么一吓,你居然就晕了过去,真是丢人。” 他把扔在一边,“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今天本来就是很难好好教训一下你的,我不给你点教训让你尝尝惹恼我的后果,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收敛。” 他原本就没有打算真的用和鞭子,只是吓吓他罢了,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胆小。 盛誉央忽然看见他的睫毛轻轻颤抖,心中了然。 感情他是故意装晕了,好啊,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盛誉央扬起一抹笑容,慢慢的靠近他,掐着他的耳朵,慢悠悠地说道,“逢公子,你还不打算醒吗?” 逢斌一愣,以为他在试探自己,还是没有睁开眼,紧紧的闭上。 盛誉央一把将他拉起,冷笑一声,“在她面前总是装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没想到你还真是很无赖,脸皮可真厚。” “那也要拜你所赐!”逢斌见已经装不下去了,也索性睁开了眼。 盛誉央嗤笑一声,“逢公子装死的本事可真高,差一点就要被你骗了,如果你脸皮再厚些,不睁开眼,或许我真的以为你晕过去了。” 逢斌脸色有些异常,不自然的说道,“关你何事,还是管管你的娘子吧,别让她出去勾搭别的男人,不知道有了多少相好的,说不定你也是其中一个,不过被蒙在了鼓里而已。” 盛誉央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直接一拳上去,打在了逢斌的脸上。 “啊!”逢斌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捂着自己的左脸。 “如果你还敢胡说八道,我还是不会手下留情,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而已。” 盛誉央目光阴冷,双手紧紧握起,努力控制着自己心里的怒火。 逢斌似乎有些不甘心,啐了一口,不屑地看着他,“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别告诉我你在意她什么的我好歹认识她也不少时日了,难道你会比我更了解她吗?” 他瞥了一眼一脸铁青的盛誉央,嘿嘿一笑,又道,“她的滋味怎么样啊,看来不错吧,要不然怎么能把你迷的神魂颠倒,让你已经乐不思蜀了吧。” 盛誉央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踢开,一拳将他打到在地,一拳又一拳的不断打在逢斌的身上。 “啊!来人!来人啊!唔……” 盛誉央拿起一旁散落在地上的宣纸,揉成一团直接塞进逢斌的嘴巴里。 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嘴里说道,“你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与死人相伴。” 第150章 账本 逢斌摇摇头,一脸的痛苦之色。 这个人和他来真的,居然把纸塞进他的嘴巴里,真是脏死了。 盛誉央看着他这幅模样,冷哼一声,狠狠地踢在他的腰肢上。 逢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盛誉央把他身上的衣服撕烂,绑成一节长长的绳子,把逢斌绑在椅子上。 他满意的看着逢斌,目光一闪,落在了桌子上的账本上。 上面还有新增添的账目,一眼就可以看见。 盛誉央挑眉,拿起账本,仔细的翻阅着,也觉得无聊,便揣进怀中,看了一眼逢斌,见他紧紧的盯着自己怀里的账本,得意一笑。 “你的账本记得很仔细,我想拿回去学习一下,我想你不介意吧。” 盛誉央一脸笑容的看着他,没等他回答,便把他劈晕,满意的离开。 盛誉央回到客栈,却见南宫朝容在房门前等着他。 南宫朝容见他回来,立刻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盛誉央露出一口白牙,“你是在关心我吗,嘿嘿。” 南宫朝容一巴掌直接打了过去,却被盛誉央握住了手。 她似乎有些无奈,“天都这么黑了,我们又是刚刚来这里没几天,你便出去那么久,若是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可怎么办,你可想过这个问题?” 盛誉央不在意的揽着她,向屋里走去,一边道,“担心什么,我身边又不是没有暗卫,有他们保护已经足够了。” 南宫朝容有些无语,若是暗卫不仔细,他被人掳走了呢,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她叹了口气,“你都不担心,我还担心作甚,你早点休息吧。” 盛誉央有些郁闷,叫住了她,“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去干什么了。” 南宫朝容一脸悠闲的靠在门边,“那你去干什么了,**还是**,还是**呢。” 盛誉央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扔在桌子上,自顾自的坐下,“我去揍人了,揍得还是你原来在意的逢公子。” 南宫朝容吃了一惊,见他脸色不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跑到盛誉央的身边,坐了下来,“真的?!你真的去揍他了?太好了!我早就想好好教训他一顿了,没想到你倒是先动手了!” 盛誉央心中好受些,得意忘形起来,“我看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心劝解他,他不听,所以我才动手的。” 南宫朝容狐疑的看着他,她才不相信他说的鬼话,真以为自己不了解他,劝诫……呵呵,算了吧。 他一开始没动手就已经不错了,别说劝诫了,说出来估计没有几个人信。 盛誉央看着她的眼神,不自然的别过脸,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感谢你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去揍他的,管我什么事。” 南宫朝容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盛誉央愣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道,“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难道你就不应该感谢我吗?一点表示都没有?” 南宫朝容一副无辜的样子,眨着两只黝黑的双眸,扑闪扑闪的看着他,“我没说过我不喜欢他来骚扰我啊,而且我也没有说要去打他一顿,这些都不是我让你做的,是你自己看他不顺眼而已,所以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盛誉央看着她一副悠闲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你和我说这些,是不是心疼他了?” 南宫朝容白了他一眼,“我心疼他干嘛,我最心疼我自己。” 盛誉央差点没有被她气的喷出一口血。 原本想着出来可以好好玩一趟,谁知有个流云在,好不容易想了个办法把流云给支走了,现在又来了个逢斌。 他就是想要个简单的二人世界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他扶额,道,“我累了,我休息了。” 南宫朝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不太好,微微皱起眉头。 难不成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逢府应该也不是好进的吧,难不成没有家丁什么的吗? 她一想,立刻开口,问道,“你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盛誉央躺在**榻上,喃喃自语,“好累……” 南宫朝容沉默了一会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个小二便抬了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进来。 盛誉央被木桶碰撞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的看着慢慢向自己走过来的南宫朝容,“你干什么?” 南宫朝容忽然有了一丝戏谑他的想法。 她勾唇,眼角眉梢带上一抹迷离的情愫,红唇微张,轻声呢喃,“我……帮你脱衣服,如何?” 盛誉央一下子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南宫朝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茫然的点点头,“好。” 双手划过他的胸膛,南宫朝容忽然一手抬起,抓起他的衣领,大声道,“给我洗澡去!” 盛誉央揉了揉耳朵,不满的看着她,“叫那么大声干什么,耳朵都听不见了。” 南宫朝容把衣服准备好,放在屏风上,“臭死了,快去洗澡,听到没有。” 盛誉央一脸悠闲的看着她,抖着腿,“我去洗,你陪我睡。” “嗯。” 盛誉央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的看着南宫朝容,很快,他就起身,脱衣服。 目光一直停留在南宫朝容的身上,不曾移开。 火辣辣的注视让南宫朝容有些不适,别扭的移动脚步,却像是灌了铁,迈不开腿。 盛誉央心里几乎是乐开了花,没想到今天可以不用耍小聪明也可以抱得美人归,真是应该早一点教训一下逢斌这个倒霉鬼。 “我……我先……出去,这,这里有些热。” 盛誉央一脸笑容,慢慢的靠近她,不断向后退去。 南宫朝容咽了口口水,顿时慌乱不已,抬眸,有些慌张的看着他,“你……你要做什么……我……” “你,你怎么了?我只是想要打开窗户而已,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盛誉央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伸手把她身后的窗户打开。 南宫朝容立刻低下头,咬了他一口,大骂道,“无耻!卑鄙!” “啊!你怎么咬我啊!”盛誉央捂着手臂大叫。 南宫朝容一脸得意的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谁让你得寸进尺,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了。” 南宫朝容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账本上,她眉头一皱,走了过去。 拿起账本,问道,“这个账本你是从哪来的?” 盛誉央看了一眼,走了过去,拿起账本,道,“这是我揍逢斌的时候顺手拿过来的,好像是南宫家的账本。” “南宫府的?那怎么会在逢斌的手上?” 南宫朝容目光一暗,看着盛誉央,“难不成逢斌是有意要对付南宫府?所以才会拿南宫家的账本,看来他已经忍不住了,应该是受不了南宫朝欢了。” 想起南宫朝欢和逢斌现在,她就觉得好笑。 这一世她总算是让两人可以尝尝自己所受的痛苦了,可是,这还不够。 盛誉央看着她,伸手把账本扔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你听说你这个大姐长得挺好看的,怎么和逢斌成了夫妻。” 南宫朝容挑眉,“难不成你喜欢南宫朝欢?若是喜欢的话,那就把她娶了吧,顺便可以让逢斌快活一阵。” 要知道逢斌可是早就想和这个母老虎分开了,如果盛誉央真的……不行! 南宫朝容目光冰冷,一直瞪着盛誉央,好像要把他瞪出一个坑来似的。 盛誉央觉得她的目光不善,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怎么了,难不成……你是吃醋了?” 他一脸笑容的看着南宫朝容,慢慢的靠近她,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南宫朝容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的笑容,顿时脸红不已。 她别过脸,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盛誉央拿起账本,扔在了地上,走到南宫朝容的面前,忽然抱住了她,“好啊。” 南宫朝容眉头一皱,胳膊肘向后一打,盛誉央立刻吃痛一声。 “哎呦,疼疼疼。” 盛誉央皱起眉头,痛苦的捂着肚子,龇牙咧嘴。 南宫朝容冷哼一声,“别装了。”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门啪嗒一声紧紧的关上。 盛誉央见她离开,立刻坐了起来,没有一点痛苦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熄灭蜡烛。 第二天,南宫朝容趁着天刚刚亮,便拿着铜锣走进盛誉央的房间。 “当!” 刺耳的铜锣声在他耳边惊响,他半眯着眼,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嘟囔道,“怎么了?失火了?” 南宫朝容一把拉起他,“快点,赶快解决事情真相,赶快离开。” 南宫府。 “你们是谁?不要在这里碍事!快滚开!” 南宫朝容一脸笑容,看着门前趾高气昂的家丁,道,“难不成你们连我也不认得吗?” 其中一个家丁犹豫的看着她,顿了一会儿,道,“二……二小姐?” 南宫朝容挑眉,道,“认识还不让我进去?” 他顿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说道,“可是……” 第151章 回到南宫府 老爷和这二小姐的关系根本就不好,要是把她放进去要是老爷怪罪下来…… 盛誉央不悦的看着他们,没有说话,直接动手。 南宫朝容一脸黑线的看着盛誉央,十分无语。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艳红看见这一幕,微微一愣,继而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可是她心中却是十分疑惑这二小姐不是很久没有回来了吗,怎么今天突然就回来了呢,还偏偏让自己撞见了,可真是够倒霉的。 “这不是二小姐吗?二小姐许久不曾回来,倒有些不认识了。” 南宫朝容闻声转了过去,看见一脸红润,衣着华丽的艳红,微微一笑,“这不是艳红姐姐吗?你怎么……” 她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艳红有些尴尬,笑了笑,轻轻触碰身旁的丫鬟红衣。 红衣了然,立刻说道,“二小姐,这是我们的姨娘。” 南宫朝容歉意的看了她一眼,“原来是姨娘,我还以为艳红姐姐……也要恭喜姨娘了。” 她又笑道,“在这个府里,原本就和姨娘亲,一见到姨娘就像见到了亲人似的,如今姨娘总算得偿所愿,应该祝福。” 艳红和夫人不和,和她交好,也可以对付夫人。 艳红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嘴角带着一抹笑容。 “二小姐说的是。”她看了一眼门前横七竖八的家丁,厉色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老爷出来,二小姐和姑爷来了,怎么都让两人一直在门前站着呢!” 南宫朝容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把南宫庞叫出来,而不是让他们进去,可真是聪明啊。 如果擅自把她放进府去,如果南宫庞追究起来,她肯定是脱不了责任的。 不过通知南宫庞,这可就不一样了。 盛誉央心里却十分高兴只是因为艳红的一句姑爷。 家丁立刻跑了进去,闻声而来的南宫庞看见南宫朝容的脸,立刻怒火冲天,厉色道,“你这个孽女!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南宫朝容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再说了,如果我不是有事,为什么要回来?” 南宫庞愣了一下,轻轻咳了一声,语气依旧不悦,“艳红,你先过来。” 艳红一脸笑容,看了南宫朝容一眼,道,“这外面人多眼杂,不如请二小姐和姑爷一起进府,喝杯茶。” 南宫庞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盛誉央。脸色更加不悦。 “不必了。”南宫朝容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庞,道,“有人不愿意让我进去,我也不想进去,若是把人气死了,我可不能心安。” “你!”南宫庞气结,举起手,想要狠狠的扇她一巴掌。 盛誉央狠狠地拉住他的手,仿佛可以听见南宫庞骨头断裂的声音。 艳红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对着南宫朝容说道,“二小姐,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不如就进府里坐下来聊吧。” 南宫朝容看向南宫庞,笑着说道,“不知南宫老爷是否邀请我们进府一叙。” 南宫庞脸上铁青,不情愿的点头,盛誉央这才松了手。 南宫朝容依旧站着,说道,“我来只想知道原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提到南宫朝容说道以前的事,南宫庞立刻大声吼道,“闭嘴!你还有脸回来,和我说原来的事!还带来一个男人,真是不害臊!” 他立刻伸手,召唤家丁上前,“来人,给我抓住这个孽女!” 盛誉央立刻挡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南宫庞,一脚提开一个家丁,把手中的账本摔在地上,冷哼一声。 道,“你的账本倒是挺详细的,不过这生意倒是一日不如一日啊。” 南宫庞目光一亮,移到地上的账本上,立刻说道,“住手!住手!” 他连忙跑了过去,想要伸手拿起账本,却被南宫朝容抢先一步。 她漫不经心的翻动着手中的账本,道,“昨天我没有好好看看这本账本真是可惜了,可是这南宫府的生意,可真是……啧啧。” 南宫庞脸色有些过不去,涨成了猪肝色。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是从哪得来的!” 这是他们南宫家的账本,他们怎么会拿到的。 南宫朝容笑道,“原本是和我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就和我有关系了,账本在我的手上你能怎么办?” 南宫庞冷哼一声,“就算你有账本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怕你们吗?我可不会因为一本小小的账本就对你这个孽女低声下气!” 南宫朝容点点头,“有骨气,不过原来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有骨气的人,我以为你一直很窝囊呢。” “放肆!” 艳红立刻拍了拍南宫庞的后背柔声道,“老爷,千万别生气,二小姐也只是心直口快而已。” 南宫庞轻哼一声,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 南宫朝容立刻说道,“千万别,你若是因为姨娘的一件事,就对我笑脸相迎,那我可真的就受不了了。” 她一脸嫌弃的看着南宫庞,摇摇头。 南宫庞脸上有些过不去,立刻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南宫朝容嗤笑一声,道,“看来南宫老爷很忙啊,忙到脑子也不太清楚了,难道你没有听见我刚刚说的话吗?” 还想要把这件事隐瞒下去吗,不可能了,她绝对不会这这件事情的真相继续埋藏。 她冷冷的看着南宫庞,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要跟我装糊涂。” 南宫庞看着南宫朝容,心里一惊,仿佛已经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 艳红见事情不对,立刻插嘴道,“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二小姐,你才刚刚回来,不知老爷有多辛苦,你……” 她一脸为难的神色,看着南宫庞,又看了一眼南宫朝容,似乎很是为难。 “姨娘,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真以为你现在身份高贵了是吗?”南宫朝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要小心些,别因为现在的身份丢了性命,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艳红敛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的说道,“二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冰冷一片,想要发火,可是却又不好发作。 她现在是一个姨娘,可是依照她现在的**爱,拉下夫人,这南宫府的女主人,迟早有一天是她艳红的。 南宫朝容细细的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眼中含着淡淡的笑容, “我这话什么意思,姨娘难道还不知道吗?”南宫朝容笑了一声,“你好不容易坐到了姨娘的位置,相必须付出了不少心思吧,现在总算是得偿所愿了,不过这正室依旧不是你,而且……” 她轻笑道,“南宫老爷年纪这么大了,你的肚子相比也不会有什么动静了吧,你有这个时间,还是好快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 艳红心中突然一阵心酸,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南宫庞脸上更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前居然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害臊。 他瞪了她一眼,“青天白日,居然说出这般不害臊的话,真是丢人现眼,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孽女!” 南宫朝容嗤笑道,“我说的是姨娘,你慌个什么劲儿?” 南宫朝容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好似无辜的很。 艳红笑着说道,“老爷,二小姐说的是,您也不要生气……是妾身没有本事,没能给老爷生下一男半女,是妾身的错。” 南宫庞看着艳红双眸含水的样子,几乎快要窒息,他心疼的搂住她,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从来没有怪你,再说……这又不管你的事。” 南宫朝容看不下去,摇摇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回忆着他的话,说道,“这青天白日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不害臊。” 南宫庞冷哼一声,“不用再和他们废话了,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盛誉央冷冷的说道,“青海的航线被退回的消息……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接下来就是萧城和云南的了。” 这时,一个家丁突然走了过来,在南宫庞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南宫庞脸色一变,皱起眉头,看着盛誉央。 他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的开口,道,“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好惹的,不过他们南宫家的商路不能毁。 南宫朝容哑然,想不到他还有这手准备。 “她刚刚说的话难道你没有听见吗。” 南宫庞叹了口气,故意拖延时间,道,“先进去说吧。” 南宫朝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对着盛誉央点点头,道,“那就休息一会儿。” 南宫庞听到她这么说,立刻松了一口气,对艳红使了一个眼色。 艳红轻轻点头,她也看出了这件事情不是简单就可以解决的。 现在她想帮老爷拖延时间才行。 等到其他人全部进府,她刚想对身旁的丫鬟开口,南宫朝容的声音就突然传了过来,“姨娘怎么不进来。” “来了。” 第152章 下得一手好棋 艳红趁她转身的机会,立刻对身旁的红衣说道,“去告诉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又对笑儿说道,“你去让夫人来瞧瞧二小姐吧。” 想必进来一定会有好戏看,她得意一笑,转身走了进去。 南宫朝容走进大厅,南宫庞却捂着肚子说道,“哎呦,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先坐一下,我等一会儿再回来。” 说罢,连忙离开。 南宫朝容轻笑一声,说道,“还真是好笑。” 盛誉央坐了下来,径直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的说道,“我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只是你又要费心思了。” 南宫朝容坐在她的对面,笑道,“是啊,估计我今天有得忙了。” 这不,她刚刚坐下来艳红就走了进来,一脸笑容,“二小姐,不如去花园里走走吧。”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许久没有回来了,南宫府可是发生了很多变化呢,大小姐也嫁人离开,这南宫府空荡荡的,如今二小姐回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南宫朝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所以呢。” 艳红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又笑着说道,“二小姐随我四处走走吧,也好散散心。” “好啊。” 艳红又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南宫朝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姨娘,怎么不走。” 艳红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在前面带着路。 两人走在路上,各怀心事。 艳红四处张望着,皱起眉头,手中的帕子不断地绞起。 南宫朝容看着她,笑道,“姨娘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 “啊?我没事。” 艳红话语刚落,夫人的生性就传了过来。 “这不是艳红妹妹和容儿吗?怎么,这天这么热,你们还有心思出来逛花园,可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夫人冷冷地瞪了一眼艳红,对南宫朝容说道,“没想到你又回来了,真是让人吃惊,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南宫朝容一脸笑容,“这位婆婆是谁,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却有些面熟。” 夫人脸色铁青,艳红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这夫人不如她年轻,可是也不至于像南宫朝容所说。 她为了南宫庞纳进府的小妾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眼角的皱纹多了许多,看上去也没有往日雍容,倒是有些苍老。 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可真是好记性,连我都不记得了,按理说你还要向我行礼,叫我一声母亲。” 南宫朝容噗嗤一声,笑出声,道,“母亲?原来你是夫人啊,可是你不是最瞧不起我了吗?” 她捂唇轻笑,道,“现在你却和我说这句话,不觉得有些说不过去吗?可真是好笑。” 夫人不自然的说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让我那么恶心。” 艳红道,“夫人二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老爷让我带她四处看看,还请夫人不要为难二小姐。” 夫人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别在这里跟我胡言乱语,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罢了,不要再多说什么。” 艳红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这可是老爷的意思,难不成夫人现在连老爷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 没等夫人回答,南宫朝容便开口,道,“姨娘说的是,这夫人现在怕是连南宫老爷说的话也不听了。” 夫人挑眉,像是抓到了她的错处似的,“南宫老爷?他可是你父亲。” 南宫朝容不屑地说道,“父亲?你是不起糊涂了,真不愧是你家人。” “人说花谢了,就没有了爱,这句话在夫人的身上说的真是不错。”南宫朝容慢慢的靠近她,笑出了声,“夫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哼,你现在就好好的趾高气昂吧,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老爷让你进府是什么意思,只是想教训你而已。” 艳红皱起眉头,这个女人怎么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南宫朝容看了一眼艳红,笑了一下,“夫人这话说的就多余了。” 说罢,她就与夫人擦身而过。 “夫人,你可真是蠢得可怜啊,难怪老爷不喜欢你,这也怨不得别人。” 夫人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艳红嗤笑一声,“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我也不用再和你浪费口水。” 她冷笑一声,甩了甩帕子,一脸得意的笑容,缓缓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夫人一脸怒火,却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狠狠地揪着旁边盛开的花儿。 “姨娘说什么呢,夫人怎么气成这样。” 南宫朝容在凉亭里坐了下来,笑吟吟的看着随后而来的艳红。 艳红轻笑一声,道,“我还能说什么,只是劝诫一下夫人而已。” 她低下头,掩饰起眼中的神色,嘴角带着一抹阴冷的笑容。 南宫朝容只是淡淡的说道,“希望姨娘可以和现在一样,最好早日怀上一个孩子,可以真正的得偿所愿。” 艳红抬眸,笑颜如花,可是眼中却冰冷一片,“那就多谢二小姐吉言了。” 现在这府里,最受**的就是自己,她觉得能够怀上孩子的,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艳红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一片哀戚。 她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可是南宫庞年龄也大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姨娘,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吧。” 南宫朝容把她的神色全部收入眼中,淡淡一笑,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现在她想必是十分担忧自己以后的日子吧,路到底该怎么走,没有孩子难道真的可以一直受**下去吗。 “姨娘想必也废了不少功夫在肚子上面吧,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动静呢。” 南宫朝容一脸笑容的看着她,好似只是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事情而已。 艳红叹了口气,坐了下来,道,“这件事情也只能随缘吧,或许是老天爷不让我有孕,看来我这辈子是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 可是艳红何尝不知,根本就是因为南宫庞年龄太大,她这辈子看来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原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身后,夫人和南宫朝欢一起走了过来,语气不屑。 有了南宫朝欢在身边,夫人的腰杆子似乎也挺拔了不少,看上去底气十足。 南宫朝容挑眉,瞥了一眼艳红。 这个女人还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居然把南宫朝欢也给叫来了。 艳红则是一脸慌张的模样,立刻站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南宫朝欢,道,“大小姐怎么来了,也没有人来通知一声。” 南宫朝欢冷笑一声,“难不成我会自己的家,也要向你一个小小姨娘禀告吗,你是不是很不欢迎我啊,呵呵。” 艳红尴尬一笑,“哪有的事,只是……今天大小姐实在是不能回来,这可是老爷特意嘱咐的,若是大小姐回来,是不准让你进府的。” 艳红话音刚落,南宫朝欢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她心中冰冷一片,脸上满是愤怒,可是在南宫朝容的面前又不能轻易发作。 她狠狠地瞪着艳红,咬牙切齿的说道,“姨娘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真让人不明白,我刚刚从父亲的书房里出来,得到了父亲的允许才过来看望二妹的,怎么,姨娘是不是听错了父亲的话。” 艳红挑眉,嗤笑一声,“大小姐,有些话说开了可就不好了吧,还是要留着脸面,免得丢了人,可就不好了。” 两人各怀心思,彼此说着胡话,好像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似的。 南宫朝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起身,走到艳红身边,看着南宫朝欢。 唇角扬起,道,“大姐,真是好久不见,你变了不少。” 南宫朝欢也笑着说道,“不过二妹妹倒是没有变,还是和原来一样,那么让人讨厌。” 她一想到逢斌想要把南宫朝容纳进府的事情,就气的牙痒痒。 南宫朝容看着她的双眸,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可惜啊,姐夫前些日子还和我说我变漂亮了呢。” “你说什么?!” 南宫朝欢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两人居然见过面了,真是不害臊! 南宫朝容一副不知所谓的看着她,不解的问道,“大姐这是怎么了?难道不是你让姐夫给我送去补品的吗?还真是要谢谢大姐了。” 说罢,南宫朝容一脸笑容的看着南宫朝欢,她可不相信南宫朝欢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夫人疑惑地看着南宫朝欢,道,“你难道早就知道南宫朝容回来?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南宫朝欢冷冷地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夫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是在下人面前,自己的女儿居然和自己这么说话,真是没有规律。 她讪讪的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现在她依靠的只有南宫朝欢了,她不能和她唱反调,要不然她在这个府里可真的就没有能力活下去了。 “大姐,你怎么能这么和夫人说话呢?她好歹也是南宫府的夫人,你的亲生母亲,若是你对夫人这种态度,可真的就说不过去了。” 第153章 没事就滚 南宫朝欢嗤笑一声,“你就别在这里继续假惺惺的了,收起你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我看着想吐。” 南宫朝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继而冷冰冰的看着她,“那好,我就不和你继续废话了,你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南宫朝容这句话,让南宫朝欢和夫人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尴尬不已。 原本就是她们先挑衅在先,现在南宫朝容这句话就更像是打她们的脸。 南宫朝欢语气依旧温柔,可是脸上却一丝笑容也没有,“二妹说的这是什么话……”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说的自然是人话,难道……你听不懂吗?” 艳红嗤嗤的笑着,用帕子捂着嘴唇轻笑,眼角眉梢皆是嘲讽。这样一副挑衅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南宫朝欢。 南宫朝欢胸口顿时积了一口怨气,今日原本想着给艳红和南宫朝容一个下马威,谁知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真是得不偿失。 夫人按耐不住了,直接出声道,“你可要放尊重些,在南宫府,你还这么无理取闹,可仔细着你的皮!” 南宫朝容看了一眼艳红,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你是不是在说笑啊,这府里的人谁会把夫人放在眼里,现在还想用这招来蒙我,我可不是原来的南宫朝容。” 她嗤嗤一笑,又微微靠近了些,低声道,“难道夫人还想一直在我面前狐假虎威,装出一副正室的气派给我看?” 夫人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都瘫软无力的靠在南宫朝欢的身上。 南宫朝欢有些嫌弃的看着夫人已经几天没有好好梳理过的发髻,隐忍着心中的怒火与呕意,把她推开。 她松了口气,道,“再怎么说,现在她还是南宫府的夫人,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她这句话说完,艳红眼中立刻冷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许多。 南宫朝欢冷冷的看了一眼艳红,不屑的嗤笑一声,微微侧身,看着一旁盛开正好的月季花。 摘下一朵娇艳,盛开的最灿烂的,在鼻尖轻轻嗅着,“这花可真香,可是她开的再漂亮,还是上不了台面,时间久了,太过腻人,也还是会被抛弃。” 说罢,她淡淡一笑,手送来,月季顿时掉落在地。 锦缎面的绣花鞋踩在月季上,不断地碾压,踩碎。 艳红的脸上冰冷一片,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南宫朝容适时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三人。 夫人听见南宫朝欢的话,脸上顿时一扫阴霾,得意的昂首挺胸,瞥了一眼艳红。 艳红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掩去眼中的神色。 夫人见状,以为她是怕了自己,更加得意,“朝欢,你说的可真好,不过有人可就要不高兴了。” 南宫朝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应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 在这南宫府,她的母亲没有本事,拉不住父亲的心,如今又来了一个狐媚子,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这时候她若不是不帮着母亲以后说不定都不能回到南宫府了。 南宫朝欢看向艳红,笑着说道,“姨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艳红闻言,抬眸,轻轻点头,“大小姐说的对,可是毕竟她现在最美,在花儿全部败谢时期,她依旧美好也就足够了。” 南宫朝容看向艳红,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这个艳红姨娘的确有些本事,要不然不会在这府里这么受**。 依照南宫庞的性子,不一定会一直**爱艳红,可是在这府里这么多小妾中,她还能这么受**,凌驾在夫人之上,想必也废了不少功夫。 她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看着一旁的花儿。 艳红继而又低声道,“夫人现在想必心里不好受吧,就算大小姐回来了又怎么样,你以为大小姐能帮你撑腰吗?别痴心妄想了,她现在连自己也保不住了。” 夫人皱起眉头,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艳红嗤笑一声,忽然转头看了一眼南宫朝容,却见她离自己有些距离,便放下心来。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道,“她怕是也快和你一样,哦不,是已经和你一样了,不过她比你还早惨。” 南宫朝欢脸色一变,冷冷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南宫朝欢呵斥道,“闭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是不是活腻了。” 艳红嘲讽的看着她,“你是恼羞成怒了吗,大小姐,呵呵呵,我可没有说错,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实说。” 一个不受**的女儿,一个不受**的女儿,还真是般配,不亏是一家人。 夫人不嫌事多的问道,“朝欢,她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和逢斌到底怎么了?你怎么都不和母亲说啊。” 南宫朝欢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母亲还真是愚蠢,不但帮不了自己的忙,反而还给自己添麻烦,真是气死了。 可是夫人却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见她不说话,不放弃的继续问道,“你说啊……” “说够了没有。” 南宫朝欢冰冷无比的声音把夫人吓了一跳。 她愣了一会,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朝欢皱起眉头,嫌弃的瞪了她一眼。 转身,对艳红说道,“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免得以后没有父亲的**爱,过得连畜生都不如。” 她双眼微眯,一丝寒光闪过。 艳红毫不在意的说道,“大小姐说的话,我一定会牢牢的记在心里,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她话锋一转。笑吟吟地说道,“不过,现在大小姐最应该嘱咐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说罢,她看了一眼南宫朝欢身后的夫人。 夫人因为南宫朝欢的话,沉默了许多,听到艳红这么说,她也没有出言反驳。 南宫朝容看着沉默的夫人,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皱起眉头,轻轻摇摇头,没有多管闲事。 艳红见夫人没有说话,得意的瞥了一眼南宫朝欢。 南宫朝欢淡淡的说道,“其他人就不用你费心了,你还是要管好你自己,要记住,你只是一个妾室,而且……还没有孩子。” 南宫朝欢一番话直接说到了艳红的心里,她有些不满,深吸一口气。 她别过脸,看着一旁,轻笑,“可是……我不在乎。” 南宫朝欢嗤笑一声,“不在乎?姨娘莫不是在开玩笑,天下女子应该没有一人不在乎自己的肚子吧。” 她顿了一会儿,继而低声道,“难不成,你是不想怀上父亲的孩子。” 艳红皱起眉头,猛然看向南宫朝欢,“大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句话要是被人传了出去,那可不得了。 如果被老爷听到了,她的一生可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恼火,不悦的看着南宫朝欢。 南宫朝欢没有继续搭理她,而是对南宫朝容说道,“二妹现在倒是变得很聪明。” 南宫朝容转身,轻笑,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宫朝容,“不过大姐好像变得更蠢了。” 南宫朝欢也不恼,只是淡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可以随时随地让我讨厌你。” “没想到我还有这个本事。”南宫朝容笑了一声,似乎很是高兴。 “不过,你狐媚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原来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南宫朝欢眸光继而冰冷,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看上去却是十分嘲讽不屑。 南宫朝容也不恼,只是慢慢踱步,移到她的身边,离她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南宫朝容面颊微红,皮肤白皙,看上去心情很好,比起南宫朝欢来,倒像是年轻的小姑娘。 原本南宫朝欢心情不好,这几日也没有休息好,皮肤变得蜡黄,和南宫朝容一对比,更加疲倦了,到像是比南宫朝容大了不少似的。 南宫朝容挑眉,故意叹了口气,“可是大姐想学也学不来了,不如……大家跟我学学狐媚功夫,说不定呀……还能让大姐可以拉住姐夫的心呢。” 说罢,她捂着唇,嗤嗤的笑起来。 在南宫朝欢的耳中,是那么的嘲讽。 她不屑地嗤笑一声,“像这种下流的本事,你就留着自己用吧,我可不稀罕。” 她这才细细的瞧着南宫朝容,只见她一身水蓝色锦纱长裙,一头乌发简单挽起,一支刻着芙蓉的簪子斜插在发髻上。 一举一动,皆若画中人。 南宫朝欢红了眼,原来她最瞧不起的人,现在居然出落如此。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脸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笑容,维持着她所为大家闺秀的风范。 南宫朝容的双眸细细的打量着南宫朝欢,红唇微微张开,话语如同流水般软糯。 “可是……我听姐夫说,好像他也并不喜欢你,似乎从来没有在你的房里留宿过,不如大姐还是好好想想……如何保全自己在逢府的地位有用呢。” 第154章 没头脑的挑衅 南宫朝欢脸色一变,笑容敛起,眸光一暗。 她冷冷地看着南宫朝容那张让她嫉妒的面容,阴冷开口,“你还真是不害臊,像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粗俗之话,你一个大家闺秀也能说的出口,看来,这点我真是没办法和你比。” 南宫朝容听了,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笑着,瞥了她一眼,忍俊不禁,道,“你和我相差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她轻轻扬起手帕,捂唇轻笑,然而一双如同星月的双眸弯起,其光彩照人,让人移不来双眼。 南宫朝欢愤恨不已,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真是不要脸!一点规矩都没有!” 南宫朝容听闻,敛起笑容,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艳红和夫人,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笑容。 她微微歪头,脸上带着些许俏皮的神情,“可是,这样没有规矩的我呢,就是有人喜欢。” 南宫朝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十分刺眼,她用力掐着双手,长长的指甲断开。 她仿佛没有察觉似的,只是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语气却无法平静,嘶哑的嗓音似乎是因为压低了声音,“这么下贱的女人,怎么还有脸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滚出南宫府了,绝对不会在这里丢人现眼。” 南宫朝容淡然处之,揉了揉发涨的眉心,眯起双眼,漫不经心的回答,“……那你说这句话是想要赶我走吗,可惜我还不想走,我才刚刚来到这里,大姐就要下逐客令了,可真是没有尽地主之谊呀。” 南宫朝容再也无法伪装自己毫不在乎的神情,鄙夷一笑,“你别在这里招人嫌了,南宫府里,没有一个人欢迎的你,也没有人是真心想和你交好。” 南宫朝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笑吟吟的说道,“大姐,多谢你的提醒,不过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呢,我也会长个心眼,就比如像大姐你吧。” 她浅笑,静静地盯着南宫朝欢,好似看透了她心里所想。 她又道,“我绝一定会小心为上,不会上当受骗,大姐,你就放心吧。” 南宫朝欢瞧着她这幅毫不在乎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不要脸!” 艳红和夫人听见她的声音微微一愣,转身看了过来。 南宫朝容冲她们笑了笑,看向南宫朝欢,目光带着一丝警告。 她不自然的吞咽口水,向身后看了一眼,见艳红和母亲正看着自己,便压低了声音。 她轻哼一声,“所以你就开始**我的丈夫了,你要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不是你的。” “你是不是热的糊涂了。”南宫朝容已经没有办法理解这个女人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了。 她叹了口气,佯作一副无奈的样子,道,“我和姐夫根本就没有怎么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妹妹我可是很伤心,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了误会了,到时候大姐可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吧。” 南宫朝欢嗤笑一声,冷冷地看着她,可是却也掩饰不了眼中的恨意,“到时候为难的是你,不是我,而我只是受害者而已,到时候大家一定可怜我,被骂的一定是你。”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南宫朝容在她心里的定位,看来她是被逢斌气的开始神志不清了。 南宫朝容轻轻擦了擦额头上薄薄的汗水,秀眉拧起,“大姐这句话你说错了,如果我和姐夫真的有了什么的话,现在还轮到你和我说话吗。” 也不仔细想想,就算逢斌愿意,她愿意,有人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这句话在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南宫朝欢听来,却另有一番意思。 她愤怒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你终于把实话说出来是不是!现在你回来是不是想要抢走我的一切!你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能心满意足地离开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南宫朝容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为什么有她的地方,自己就会那么痛苦。 南宫朝容静静地看着她,无言,两人一直沉默。 等南宫朝欢呼吸渐渐平稳,南宫朝容才说道,“我回来就是要拿走真正属于我的一切,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部是我自己努力换来的,而你们抢走的,全部都是应该我得到的。” 无论过了多久,上一世的痛还一直残留在心中,无法释怀。 南宫朝欢啐了一声,原本温柔的脸变得狰狞,“你配吗?!南宫家的二小姐这个头衔你带的也够久了,是时候拿下来了!原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今天回来却又看见你,这么让人讨厌!” “那你便离开吧。”南宫朝容笑道,“没人一直让你留在这里,原本就应该不再回来,谁知道你现在肯定回来了,我以为今天来南宫府不会再见到你,可是这天气太热,心里烦躁,见到你,更是烦闷。” 她轻轻挑起一缕发丝,吹起,悠闲无比。 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说实话,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大姐了,倒真是有些想念,要是大姐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一起散散步,也好叙旧怎么样。” 一直站着怪难受的,腰背酸的厉害。 南宫朝欢冷冷拒绝,“散步就不必了,有什么就在这里事说吧,也不必再拐弯抹角了。” 南宫朝容白了她一眼,揉了揉细软的腰肢,“这句话应该是我对大姐说吧,不知道大姐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 “我……” 南宫朝欢条件反射,猛然开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啊,她找南宫朝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啊…… 南宫朝容瞧着她呆呆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道就只是为了要来和我说这些废话,所以才走了那么远的路,着急赶了过来。” 她摸了摸自己小巧的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笑弯了眼睛,语气轻柔,“我记得逢府和南宫府距离也挺远的吧?可是大姐刚刚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想必路上也累的不轻吧,瞧瞧大姐这满头的汗水,一定是热的不行了,不如命人去准备些冰块和茶水。好好休息一番。” 看来她这个大姐真是挺“想念”她的,要不然怎么会着急忙慌的来寻她,还说了这么多废话。 南宫朝欢冷笑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个家庭的主子了,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不知道又勾搭了哪个男人。” 看来她是被逢斌冷落太久,才会变得如此善妒。 南宫朝容扬起嘴角,答非所问,“如果你要是想抓住姐夫的心,就应该再努力一把,不应该现在和我浪费时间,和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是不是心里舒坦一些,说不定我在稍微多说上两句,你一定会痛哭流涕伤心的跑回家。” 她可不是一个心软之人,现在说的这些话也是客气的,若是再继续下去,她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到时候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是南宫朝欢这个手无寸铁的千金大小姐。 南宫朝欢却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 只会说大话而已,难不成自己会怕了她? 南宫朝容拢了拢垂下来的头发,随口应道,“我的本事大不大不是大姐说说就行的,也要大姐真的见识过,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让姐夫抛下大姐。” 她抬眸,笑颜如花,明艳动人,好似刚开的鲜花。 南宫朝欢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皱起眉头,无力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和他果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看来我猜想的没有错……” 南宫朝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说那些话是多余的,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和南宫朝欢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你和他的关系嘛……” 她啧啧两声,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惋惜。 南宫朝欢一下子就被她激怒了,她立刻辩驳,“我和他关系好的很,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想必你的男人多的都数不过来了吧?你还是要好好挑选一个看谁能够接受你。” 她可不信南宫朝容会比自己过得好,她倒要看看,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南宫朝容笑眯眯的说道,“希望大姐说的都是实话,在这里还要祝大姐和姐夫早生贵子,大姐成婚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真是可惜了,没有见到那热闹的场面。” 她惋惜的说道,“我想现在也不晚吧,毕竟我也是真心祝福大姐,想必大姐也不会在意。” 南宫朝欢看着那刺眼的笑容,恍惚的喃喃道,“如果你是真心祝福我和相公……我当然不会在意……”她猛然回神,“不过我可不认为你是真心祝福,你怎么可能会希望我高兴!” 南宫朝容白了她一眼,继而道,“大姐误会我了,我对大姐可是一片好心,大姐这么说是不是对姐夫没有信心啊。” 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疑惑地看着南宫朝欢,“不过大姐和姐夫成亲到底多长时间了,怎么肚子还是没有反应呢?” 第155章 多管闲事 南宫朝欢想起两人还没有同房,一下子羞红了脸,气恼道,“不需要多管闲事!狗拿耗子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南宫朝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那就多谢大姐提醒了。” 她唉声叹气的看着南宫朝欢,实在是忍不住,说道,“只是现在呢,大姐应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怎么才能够让姐夫喜欢你,毕竟姐夫不喜欢的消息这事大家都知道的,大姐不用再隐瞒下去了。” “你胡说什么,我和他好的很。” 南宫朝欢心里一惊,可是没有底气,说出来的话也是轻飘飘的。 南宫朝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吗?那么为什么我在这里呆的这几天就听了这么多关于大姐和姐夫的传言呢,听说姐夫好像也和南宫老爷一样,有不少小妾吧,真是难为大夫人和大姐了。” 她突然哧哧笑起来,“不过还真是好笑呢,大夫人和大姐都是一样的不受**,也是一样的费尽心机想要得到自己丈夫的**爱……哈哈……可是却没有办法……得到自己丈夫的关爱,你们不愧是一家人啊,处处都这么相似,但是让人觉得好笑。” 南宫朝欢脸色通红,气的直发抖,她长了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屈辱,这让她怎么能够忍受。 她不服输的昂起头,声音却微微颤抖,“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去吗?我可是听说了,你带她一个男人回来了,这个男人又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南宫朝容冲她摇摇手指,“大姐,你和我可不能比,我至少比你过的幸福,可是你呢,每天都要活在勾心斗角里面,真是辛苦。” 她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依旧让南宫朝欢气的牙痒痒。 南宫朝欢憋了半天,脸色涨红,“你还真是伶牙俐齿,看来真是小看你了。”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道,“我还以为你很善良,现在看来却是什么话能说出来,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啊!” 南宫朝容挑眉瞥向她,扫了一眼,微微别过脸,伸手摆弄着一支花,“我在意谁的感受?难不成还得大姐的感受吗?大姐说话之前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没有错吧?大姐对我如何,我就对你如何,我这人可是礼尚往来,斤斤计较的,如果你待我真的很好的话,那么我也会真心真意对你,可是像大姐这种人,我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对你好言下去了,再说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善良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了,我可不会那么傻。” 她轻轻抚摸着娇嫩的花朵,收回手,抬眸看向南宫朝欢,“你的这些花言巧语只适合哄那些三岁的小孩子,你以为现在除了你,其他人都是傻子吗。” 她不等南宫朝欢开口多言,便径直走向艳红和大夫人的位置。 她细细的看着两人,只见大夫人一脸通红,唾沫横飞,看上去十分恼怒。 可是艳红却是不羞不恼,神态自若,脸上似乎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多看了两眼,觉得身边有人,微微侧身,却见南宫朝欢正狠狠地瞪着这边。 她轻笑,走了过去,话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姨娘,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好伺候父亲,千万不能累着。”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给艳红一点时间。 果不其然,艳红听见她远远传来的声音,立刻变了一副模样,双眸微微含泪,好不可怜。 声音软糯动听,“大夫人还站着,我要怎么敢坐着呢,我一点都不累,多谢二小姐关心。” 南宫朝欢走了过来,冷笑一声,“她只不过不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而已,大夫人在这里,她凭什么坐下来?她就只配在一旁伺候人罢了。” 南宫朝容立刻压低了声音,好似真心为她着想似的,“说这话就不对了,若是这句话被父亲听见了,可有得你好受的,父亲听见你这么和他最**爱的女人说话,你觉得他想让你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吗,怕是他早就把你赶出去了吧。” 南宫朝欢嗤笑道,“你现在倒是一口一个父亲,叫的可真是轻巧,刚刚不还是一口一个南宫老爷吗?” 南宫朝容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说道,“父亲都没有在意,大姐就不要在意这么多了,再说你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就像是大姐说的,狗拿耗子,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捶了捶酸涩的脖颈,发了一个哈欠,“再者,大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是吧,大夫人。” “啊?嗯……” 大夫人双眼微红,正发着呆,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模糊应道。 南宫朝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大夫人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然就请个郎中来好好瞧瞧,要不然年纪大了,要是出了什么毛病可就不得了了。” 大夫人脸色顿时尴尬起来,脸上不知道是笑还是恼。 艳红得意的扬起一抹笑容,很快便收敛起来,重新抬头时,已经关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二小姐你说的是啊,大夫人现在年纪也大了许多,身子也不像往日一样强健了,还是要好好注意些,要不然要是摔着碰着了,可就不好了。” 大夫人不自然的说道,“妹妹放心,我现在身子还可以,伺候老爷就不劳烦你费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肚子到底该怎么样才能鼓起来。” 艳红轻轻捂唇,笑颜如花,满脸笑容,可是眼角眉梢却是带着嘲讽。 这个老女人现在居然也敢和自己说这些话?真是可笑,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老吗?只是生下了一个女儿而已,凭什么和自己趾高气昂,她有什么本事,还在这个府里继续待下去,若不是有了大小姐,老爷又怎么会让她继续做着大夫人的这个位置。 就不信她没有有本事把大夫人拉下台,现在她最受**爱,这个府里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她年轻, 她漂亮,这些就是她的资本,老爷喜欢她,这就足够了。 虽然现在她没有孩子,可是孩子随时都会有的,大不了,她略施小计,便可以从外面抱上一个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 她现在为了当上大夫人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若是再有人逼她,可真的要开始反击了。 从来都不是一个甘心低微的过一辈子的人,虽然她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出身,可是她可以有能力改变自己的未来,现在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娘,可是没有关系,现在她的地位可是比大夫人还要高,现在这个府里,谁不把自己当做这个府里面的女主人,哪里还有她的地位。 艳红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却十分温柔,“妹妹现在年轻,更何况老爷现在身强力壮,孩子们总会有的,现在老爷有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就够了,若是我能给老爷生下一个男孩,那就更好不过了。” 她捂唇轻笑,挑衅的看着大夫人。 这大夫人也想怀上一个男孩儿,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有怀上,应该不是老爷的问题,是大夫人没有福气罢了。 如果老爷还要年轻十岁的话,想必自己一定能一举得男,只是老爷现在年龄大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怀上孩子,若是真的能怀上一个男孩,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想必她的地位,也绝对不会只是区区一个姨娘而已。 她满意的看着大夫人铁青的脸色,勾唇轻笑,“不过还要沾染大夫人的福气,大夫人可是刚刚进府就没有多久,就生下了大小姐,可真是让人羡慕的很,若是……唉,罢了罢了,不提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南宫朝欢,见她脸色不好,满意一笑。 如果南宫朝欢不在这里的话,她根本不会说这些话,她就是故意要让南宫朝欢难看,谁让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以前处处难为自己,自己早就受够了,她现在本来就不受老爷喜欢了,现在连自己的一个小丫鬟都比不上。 她得意一笑,接着道,“大小姐在这里,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若是因为我说的话,对我发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可真是了不得,我可不敢多说话。” 南宫朝欢冷冷地看着她,目光满是冰冷。 要不是母亲不受**,她一枝独秀,她又怎么会这么看不起自己,这一切都是母亲的错,为什么母亲现在再也不能得到父亲的喜欢?!都怪南宫朝容那个贱人! 看来她对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太仁慈了,她还真是有本事,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却还不知足。 她看了她一眼,道,“姨娘,你说都已经说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这个时候再说这样的话,可就不好看,如果你要真的是想嘲笑我的话就尽管嘲笑吧,母亲好歹生下一个女孩,可是你总好过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好。” 现在就这么嚣张,呵……这样下去,若是以后生了孩子,她还不知道下巴翘得多高呢。 第156章 孩子 见有人为自己做主,大夫人立刻有了底气,“欢儿说的没错,我好歹生了个女孩,好歹也为老爷诞下了一个孩子,哪像你,你跟了老爷也不少时间了吧,怎么还是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的,哪怕是怀一次孕也不好呀,让老爷高兴高兴,也总比像现在一样,好的多吧!” 艳红细细的打量着南宫朝欢,暗自冷笑,这种话也能说的出来,要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要知道,她也是一个孩子没有生下来,她已经嫁过去多久了。 她没有孩子反倒说起自己来,这件事说出去谁信呢,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岂不是笑掉大牙,难道她一说话之前都不想想自己说的话有没有毛病,看来她说话已经不经大脑了。 想到此,她冷笑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大小姐说的没错,总好过不下蛋的母鸡,可是大小姐难道你忘了吗?你自己嫁给逢府也不少时间了,你不也是没怀上,这个时候在嘲笑我,是不是觉得自己脸皮厚了些,也不怕丢人现眼。” 南宫朝欢冷笑着看她一眼。说这些有用?也太低估她的段数! 南宫朝欢毫不在乎,随便她怎么说,她现在是没有孩子,可是她根本就不在意,她对那个男人根本没有感情,为什么要孩子? “姨娘,我可比你年轻好多岁呢,你虽然现在是年轻貌美,可是再过两三年呢,等到那个时候你年老色衰的时候,我依旧年轻貌美,我可比不得你到时候不受到**爱,整天躲在房间里哭,我们可不同,你和我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艳红心里暗暗冷笑,难不成还非得把自己看得太,爱国,高贵,什么狗屁身份在她眼里,什么都不算,就算她是大小姐又怎么样只生一个,连自己父亲都不喜欢这个大小姐哎,连自己丈夫都讨厌他,他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若是他的话,他早就去上吊自杀了,怎么还有脸继续活下来,真是不害臊。 长得就是再漂亮家世再好有什么用?不还是比不上自己吗?无论是她的母亲还是她,两人都是一样的,永远都比不过自己。 她得意一笑,“大小姐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身为女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儿育女,若是一辈子没有一个孩子,那怎么能算是一个女人了,难道大小姐都打算一辈子不要孩子吗?哦也对,像大小姐现在这种情况怕是也要不上孩子。” 艳红捂唇,柔声道,“要孩子也不知道小姐一个人的事,若是姑爷不努力吧,怎么能够怀上孩子,你说是不是?” 南宫朝欢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将她那张嘴撕烂。 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一点都不顾及在下人面前,她这张脸怕是也丢尽了,说不定今天她刚走出去,府里的流言就开始传到外面,她怕是被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艳红又道,“可是大小姐若是有别的心思,那可就说不定了。” 南宫朝容看了一眼南宫朝欢,笑着问道,“有着别的心思指的是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也好让咱们不明白的心里有数。” 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这艳红真是有本事,不但是把大夫人给比了下去,连着南宫朝欢也比不她,看来,这个艳红真两把刷子,也对要不然怎么能在南宫府一枝独秀呢。 艳红嗤笑道,“大小姐,这话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 她正色,道,“大家都知道大小姐是不喜欢姑爷的,两人关系一直不好,若是这时候突然回了孩子那才叫人怀疑。” 南宫朝欢愤怒的大叫一声,“你个贱人!闭上你的嘴!”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姨娘,你真的有些过分了,再怎么说大姐也是嫡女,你现在只是一个姨娘,怎么和她这么说话呢,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说出来,不给大姐面子啊,你说是不是?” 艳红虽然心里有些不满,可是看在今天南宫朝欢和大夫人一起对付她的份上,脸上重新扬起一抹笑容。 道,“是是是,这都是我的错,我该打我该打,还请大小姐不要怪罪。” 她现在突然觉得这个二小姐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倒挺和自己胃口的。 南宫朝容看准了时机,张口道,“大姐定然不会怪罪你的,你就放心好了,只是下次千万不能再口无遮拦,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要是被人听见了,大姐的名声可真的就完蛋了。” 南宫朝欢有些不悦,微微皱起眉头。 她没有说话,这个女人就抢先一步开口,看来她们两个是真的联手想要对付她和母亲了,很好,这两个贱人倒是凑在一起了,不愧都是贱人。 南宫朝欢冷哼一声,“南宫朝容,你不用在这假惺惺,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和她一唱一和的不就是在故意气我吗?” 南宫朝容嗤笑道,“如果今天你不来这里了,或许我也不会说实话,可是你今天来了,所以我说的话你就必须得听着,如果不想听的话,就去买后悔药吧!” 如果她不抢先一步开口的话,听着这些话的人就是她,她怎么有那么傻,会犯贱的想要听这些骂人的话,这些肮脏的话,永远都不会在出现在她的身上,她不会让这个女人继续嚣张下去。 现在只是听到这些话就受不了,可是她有没有想过她把那些所有的痛苦压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第二次活下来,她怎么可能会再重蹈覆辙,她要变成那个让别人气的牙痒痒的人,而不是一直默默承受着别人打压欺辱的人。 南宫朝欢眼神恍惚,抿了抿嘴,“我再说一遍,我来这里只是偶然而已,想着今天回来看看父亲母亲,谁知道一回来便看到你在这里,真是扫兴。” 艳红甩了甩帕子,眼神轻佻,“来找大夫人?莫不是想问她如何有孕?呵呵。” 她扫了一眼南宫朝欢,道,“我与大小姐年龄差不多,这件事我都不急,大小姐急什么。” 她瞥了一眼艳红,看着她娇艳无比的面容,“你是下人出身,我可是南宫府的嫡长女,身份自然比你高贵许多,若是你要与我相提并论,那可真是玷污了我的身份。” 艳红嗤笑道,“知道你身份再高贵又怎么样?得不到你丈夫的**爱,那就什么都是白搭,只要能够得到自己夫君的**爱,那就什么都不要紧了,这一点想必大小姐是明白的吧,更何况大夫人都已经证实了这个道理,难道大小姐还不知道,有了**爱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她们再怎么说,再怎么讨厌自己,还是改变不了自己最得老爷喜欢的这件事实。 南宫朝欢冷笑,“**爱,呵呵,只是凭借你那点狐媚男人的功夫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么下贱,在父亲面前总是装出一幅狐媚惑主的样子。” 谁更下贱谁就能得到男人的喜欢,她可没那么犯贱。 她忽然话锋一转,目光移到南宫朝容的身上,“不过若说狐媚祸主嘛,估计也没有人比得上二妹妹强吧,前些日子,我还记得逢斌为了你,可是抛下了一院子的女人,现在你又带了另外一个男人,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难不成又是你养的小白脸。” 南宫朝容听到她说到自己,有些不悦,“大姐,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难不成姐夫抛下你去找妹妹你觉得很高兴吗?看你并不在意姐夫啊,姐夫去找我可是问了我好些关于你的喜好,看来他为了讨好大姐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若是盛誉央听见了别人这么说自己,估计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南宫朝容冷笑一声,“你这样说我,难道不是在污蔑我和姐夫吗?若是姐夫知道了可真是要伤心了,他一心一意想着大姐,可是大姐却这样诋毁他,想必是谁都会伤心的吧!” 南宫朝欢不屑地看着她,一副嫌弃的样子,“你就不用再骗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以为你和他是清白的吗,在这里我就把话说明白了,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就说开了吧,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不如现在就说出来,也好让我瞧瞧你们到底背着我做什么勾当。” 现在还想要骗自己,真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 南宫朝容白了一眼,慢慢悠悠的回答道,“瞧瞧大姐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在理,我若是真的做什么的话,现在还能轮到你在这里和我说话吗?他现在就不会是你的丈夫了。” 她叹了口气,“所以大姐你应该庆幸我和姐夫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说的原本就是事实而已,是南宫朝欢不断挑衅在先。 “你!” 艳红见南宫朝欢刚想说话,立刻开口,“大小姐说的这话的确过分了些,二小姐好歹是你的亲妹妹怎么能够这么和她说话,就算是不顾及冯公子的脸面,也要南宫家二小姐的身份哪,若是这件事情被传出去,二小姐的名声可怎么办?” 第157章 顾及脸面 南宫朝欢不屑地看着她,“她还有名声吗?她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在意?她自己犯贱,勾搭我的男人,要不然我会这么说她吗?她也不仔细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什么。” 如果她在意自己的名声,就不会带别的男人回来,她自己都不介意了,为什么自己还要顾及呢。 南宫朝容轻轻推开艳红,一脸笑容的看着南宫朝欢,“我做什么了?我到底做错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事情?只是大姐这嘴真的是口无遮拦啊,看上去倒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臭死了。” 南宫朝容刚刚说完,一旁伺候的下人全部笑出了声。 南宫朝欢的脸色更是铁青,细细看去,还有些泛红。 南宫朝容笑着看着她,“大姐瞪着我作甚,难不成是我刚说的话惹恼了你,不过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艳红忍住笑意,道,“你好歹给大小姐留些脸面,她毕竟是一个女子,被人这么说传出去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呢!” 南宫朝容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也是这些下人说出去的,关我什么事?” 南宫朝欢目光冰冷,“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难保不准有些人口无遮拦的就说了出去。” 南宫朝容也不恼,“大姐这话说的是我吧,也对像我这种心直口快的人既然能够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那什么事能说不出来的呢!” 她满意的看着南宫朝欢的表情,嗤笑一声,“想必我去街上大喊一声所有人都知道了呢。” “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揉了揉耳朵,皱起眉头,“我耳朵的很,不要说这么大声,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还好我是个女人,要是真是个男人的话,岂不是还要被人误会。” 南宫朝欢胸口不断起伏着,目光阴冷,“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能够让我生气啊!” 南宫朝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摸着下巴,“那我倒是也挺本事的,不过大姐可要小心些,要是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怪你,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不会再动气了。” 南宫朝容一脸笑容,“那恐怕就不能如大姐的愿了,现在我还有事情要办,恐怕暂时不能离开了,如果事情顺利解决了,我定然会离开,不会再招惹大姐,哦不,不会出现在大姐的视线里,我本来就没有招惹大姐,一直都是大姐处处为难我而已。” 南宫朝欢冷哼一声,“我为难你?你也不看看自己到底什么货色!” “你姓南宫,我也姓南宫,难道我们有什么不同吗?” 南宫朝容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好似自己说的就是事实而已。 “你个贱人!” 南宫朝容一把拉住南宫朝欢举起的手,冷冷地看着她,“我和大姐流着同样的血,同样姓南宫,如果我是贱人,那么你又是什么大夫人又是什么?父亲是什么?你这样一句话都得罪了多少人啊!” 南宫朝欢皱起眉头,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你不要胡搅蛮缠了,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朝容挑眉,“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和我一样都是小贱人,大姐怎么能够这么说自己呢,你说我倒也合情合理,怎么却骂自己为贱人,这可真是让人想不通啊!” 艳红嗤笑道,“二小姐,你是不知道,大小姐和冯公子夫妻生活十分不和睦,想必因为操持家中的事务,费尽了心神。” 她冷冷地瞪了一眼艳红,猛然抽回手。 大夫人不屑地说道,“那总好过某几个人不明不白的成了别人的女人好吧,你也不瞧瞧自己现在的身份,居然敢对嫡长女这么说话,而且我可是大夫人,你见到我居然不行礼,这难道说得过去吗?” 艳红甩了甩手中的帕子,翻了一个白眼,“大夫人若是高兴的话,随便怎么说好了,我可不会在意,因为老爷喜欢让我做他女人,这点大夫人可就比不上我了。” “而且,若是说我的话也就罢了,怎么能够这么说二小姐呢?二小姐可是清白的,你这样诋毁她,可一点都没有一点大夫人的风范。” 大夫人不屑地看着她,冷哼一声,“她若是真的清白的话,又怎么会带着一个男人回来,再说,她也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算是真的嫁了人又怎么样?那也算不得数。” 南宫朝容脸色忽然冷下来,“大夫人,我敬你才叫你大夫人,你可不要得寸进尺,现在我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你若是再继续说下去,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胡言乱语了,真是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都不行。 “你敢!”大夫人嘴上逞能,可是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她看着南宫朝容一脸冷淡,面无表情,可是她却感到一阵害怕。 南宫朝容靠近了一步,面无表情,“那你看我敢不敢。” 大夫人吓得后退两步,眨了眨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或者说,是说不出来话。 “原来你在这里,我可是找了好多地方。” 盛誉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南宫朝容微微侧身,见他走了过来,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轻声道,“我一直在这里啊,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里面等着吗?” 盛誉央白了她一眼,道,“也不知道南宫老爷是怎么了,一直都没有回来,连个下人都看不见,茶都没有一杯,我待在那里做什么,那不成看着椅子发呆啊。” 南宫朝容好笑的看着他,眼中看着淡淡的笑意。 南宫朝欢见了两人这一幕,红了眼。 凭什么她过得那么痛苦,南宫朝容可以那么幸福。 明明就是她毁了自己的生活,她现在还能过得那么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呵呵,这就是你在外面养的小白脸吧,长得倒是不错。” 南宫朝欢忽然冷冷的开口,语气尖酸刻薄,活脱脱一个嫉妒的模样。 南宫朝容瞄了一眼盛誉央,果不其然,盛誉央一脸铁青。 “这位姑娘是不是逢公子在丽春院的那位?” 盛誉央皱起眉头,像是想不起来似的,看着南宫朝容问道。 南宫朝容噗嗤一声,强忍着笑意。 她就知道南宫朝欢说的这句话之后,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果不其然,不出她所料,这是她活该了,谁让她说盛誉央视小白脸来着,这也难怪人家生气啊。 她轻轻咳了两声,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看错人了,这不是她,这是我大姐南宫朝欢,逢斌原来跟你提过的。” 盛誉央皱起眉头,打量了她一眼,应道,“哦,原来她就是逢公子说的那个母老虎啊,长得也挺不错的,脾气看上去也挺温柔的,怎么会是母老虎呢,看来逢公子是有眼无珠不识货。” 南宫朝容一脸笑容,偷偷在他的腰内掐了一把,“我大姐可是出了名的温柔。” “逢斌还说我什么。”南宫朝欢目光冰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盛誉央略为想了想,“他也没说什么,这是原来问过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把你赶出去,看来是想着休了你。” 南宫朝容立刻道,“好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个大男人掺和进来干什么?你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去。” “嗯。” 盛誉央原本就不想在这里和她们继续废话,他只想着南宫朝容而已,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二小姐与姑爷还真是恩爱,只是出来了这一会而已,姑爷便忍不住出来寻二小姐了,看上去真是恩爱。” 艳红故意看着南宫朝欢,说道。 这和逢斌正好是一个对比,看看人家二小姐的夫婿,都关心人家,再看看大小姐,唉,真是可怜哪。 “他就是这样,总是见不得我出去一会儿。” 大夫人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等时间一长新鲜劲一过,他便不会再搭理你了,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能够吸引住他,他只是看在你现在还有资本可以吸引住他。” 南宫朝容嗤笑道,“大夫人说了就不对了,有些人可是能够让男人喜欢一辈子的,和大夫人说了也不明白,说了也是白说。” 大夫人立刻不在说话,她知道自己也是说不过南宫朝容的,不如闭上了嘴,也好的过让下人看笑话。 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姨娘,这天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说正事吧。” 艳红轻笑,道,“正好和大夫人也说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吧。” 待两人走后,南宫朝欢瞪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咬牙切齿的说道,“娘,我看这个女人真是吃了豹子胆,居然不向你行礼。” 大夫人皱起眉头,看上去有些哀戚,“她对我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在老爷面前装装样子而已,在背后她对我一直是这样,我也不屑与她争辩。” 她现在还能怎么办,老爷怕是早就厌烦了她,正巧艳红出来,她比自己年轻,漂亮,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第158章 追思 南宫朝欢不争气的看着她,“你就是性子太软了,所以她们才会骑在你的头上,若是你凌厉些,得到了父亲的喜欢,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现在这个府里也,有人可以听我的话,是不是都不把我们放在你眼里了,要知道我们才是这府里真正的主子。” 她现在回到南宫府和原来已经不同了,她都已经感觉到这些下人对她开始怠慢起来,对她爱理不理的。 大夫人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现在这些下人不是只看老爷的**爱吗,老爷喜欢谁他们就认定谁是他们的主子,像我们这种已经失了**的,又有谁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呢,现在没有苛刻我们,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南宫朝欢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低沉,“不过她又怎么回来了,我以为她已经死了,谁知道她又回来了,看来真是掉以轻心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打扫她的生活。 她的人生就是因为南宫朝容才毁掉的,这笔账她不会忘的。 大夫人则毫不在意,“这个女人不足以为患,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回来干什么,不是只是找老爷的话,那么就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若是她想回来长久的住下去的话,那么我们就一定要提防着点,不能让她入主为先。” 南宫朝欢抬眸,静静地看着远处的身影,“这个女人可不能小觑,她现在回来了,就一定能做出其他的事情,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不要以为她是什么好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南宫朝欢也向前走去,语气轻柔,“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想法走一步算一步吧,还有姨娘,她倒是想的挺美的,什么鬼主意都能想出来。” 她看了一眼大夫人,阴阳怪气,“你应该加多学学,看看她怎么能够得到父亲的心,你怎么就不行呢。” 大夫人不悦的反驳道,“她年轻,长得又漂亮,男人就喜欢年轻貌美的,像我这种已经年老色衰的,又有谁会喜欢?” 再说了,她不也是这样吗,怎么还说起自己来了。 南宫朝欢提高了音量,不满的说道,“那你就不能想办法抓住父亲的心吗?你的脑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啊,到底怎么说你才会明白?” 大夫人也怒了,“记住我是你母亲!你怎么和我这么说话!看来我是没有好好教训你,就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长辈!” 南宫朝欢皱起眉头,“行行好,别和我在这里继续吵下去了,还是赶快跟上去看看她们到底怎么回事吧,要不然又错过了什么消息,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南宫朝容刚刚回到大厅,盛誉央便迎了上来,“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南宫朝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遇见两个讨厌的人而已,都说了一会儿话,便忘记了时间。” 见南宫庞的衣角在墙后若隐若现,她垂眸,道,“他还没有过来吗?看来他这肚子疼的不轻啊,要不要去找个郎中来好好瞧瞧吧,看看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还是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 想不到堂堂南宫家的老爷也会被吓得躲了起来,难不成他就要一直在那里躲起来吗。 艳红陪着笑脸,“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老爷可健康着呢,只是有些不适而已,想必是昨天吃坏东西,夜里又蹬了被子,受凉了而已。” 南宫朝容笑着说道,“看来以后真的是要姨娘照顾才行,以后也真是难为姨娘多多费心。” 艳红立刻低下头,道,“二小姐说这是哪里话,能够伺候老爷是我的福分,我一定会好好服侍老爷的。” 其实她心里是高兴的,能够配得上老爷的人也只有她而已,虽然老爷年纪大了点,可是她不介意。 她过怕了苦日子,不想再伺候别人。 “哼。”大夫人不悦的冷哼一声。 明明自己才是伺候老爷最久的那个,凭什么要这个小贱人去伺候老爷。 “咳咳……”南宫庞见自己藏不住了,便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不让你来的吗?怎么又回来了,前几天刚走,现在就回来了。” 南宫庞看见南宫朝欢,不悦的皱起眉头。 南宫朝欢面容一阵尴尬,语气冷淡,“爹爹,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难不成爹爹想养着这些女人,不顾你的女儿吗,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南宫庞冷哼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既然嫁出去了,就不要再经常回来,不成体统,这不合乎规矩,想必你丈夫也不会开心,以后还是少些来往比较好。” “今天二妹妹回来了,难道就不能来看她吗?我们可是姐妹,这也合乎情理吧。” 南宫庞被南宫朝欢的话一堵,顿时没有话说,憋了好半天,才道,“……今日就算了。” 盛誉央嘴角带着一抹笑容,道,“南宫老爷,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出不来呢,原本想派人去寻你的,可是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自己来了,看来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呀。” “呵呵……”南宫庞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有气,却也不好发作。 他只是干笑两声,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南宫朝容坐了下来,顺便把盛誉央也拉了下来,径直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盛誉央。 自己拿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尝,嘟囔道,“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她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抬眸,静静地看着南宫庞。 南宫庞脸色有些不自然,像是有意回避着这个话题。 她他皱起眉头,道,“当年还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你母亲生下了你,然后便撒手人寰,还有什么可以再说的。” 他别过脸,有意不去看南宫朝容的双眼,不断地用咳嗽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 他又道,“我把你养这么大,你不但不感激我,现在反倒如此待我。” 南宫朝容原本接过盛誉央手中的茶杯,听到南宫庞这么说,手中用足了力气,茶杯“碰”的一声,碎了开来。 艳红“啊”了一声,便立刻用帕子掩住了嘴,不再说话,其他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南宫庞更是不知所措。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南宫朝容目光一直盯着南宫庞,冷笑一声,“南宫庞,事到如今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我现在在你面前逼你说出当年所有的事情,你现在还要继续隐瞒下去,你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是吗?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南宫庞见她这么说,知道自己也是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 他苦笑一声,眼中满是不甘,“我以为能瞒下去,一直到我进了棺材,可是现在还是瞒不住,呵呵!” 南宫朝容看着南宫庞这幅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惊。 南宫庞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岁,颓废道,“当年,我和南宫正一起外出经商,遇见了离开西穹后为了躲避追杀的凤千姝,到看了第一眼,我便认定了这个人就是我想得到的女人。” 他像是回忆起原来的事情,原本浑浊暗淡的眼睛慢慢变得明亮起来。 他冷笑一声,“自己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没想到他这么对我,我们同时爱上一个女人这是不是有些可笑。” 南宫朝容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的。 但有些不屑的看着南宫庞继续演戏,她也不会放过他和艳红偷偷的眼神。 都到这个时候,他却还是在继续伪装,那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盛誉央轻轻拉住她的手,迫使她冷静下来。 南宫庞又道,“可是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也喜欢上这个女人,我只是站在哪里,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人影,可是他却把我支走,一个人去搬运货物,他倒好,可以抱得美人归,真是好心机啊!” 他大声说道,“如果不是他的话,现在,我也和他有着一个女孩,怎么会收养你,如果你不是他的女儿话,我怎么会让你留着让你一直活到现在,我根本就不会管你,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那我的母亲呢!” 南宫庞嗤笑道,“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早已都去世了,你以为她能活到多久?如果不是生你的话,她或许会想得多活几年,可是正因为生下了你,所以她才会元气大伤,这么早就便撒手人寰,我还没有和她在一起,她怎么能死呢?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南宫庞又喃喃道,“可是她为什么要选择南宫正,明明我是先喜欢上她的,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可是南宫正他不会,到底为什么他会选择南宫庞,我宁愿她选的那个人是我。” 南宫庞跌坐在地上,苦涩的说道,“如果她真选择我的话,或许我对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一定会好好疼爱她的,会把你当做自己的命一样疼爱……” 艳红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想把他扶起来,“老爷……” 第159章 我要休了你 南宫庞突然一把推开她,“闭嘴!你给我滚开!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吗!如果不是仗着你那双和她相似的眼睛,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你?你真以为我有多喜欢你!你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下人而已,爬上了我的**,以为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你别做梦了!” 艳红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嫌弃,“老爷,我是艳红啊,你怎么了?” 南宫庞不断地相后退去,“哈哈哈,我好的很,我有什么事啊!” “老爷!” 大夫人一把推开她,语气不善,“你放开,难道你还要一直缠着老爷不放吗?现在老爷已经变得这个样子,你还不放手!” 艳红甩开她,冷笑一声,“大夫人,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比你老爷,想必也伺候得更加勤快,难为这个时候不应该,由我来照顾吗?” 她打量了一番大夫人,又说道,“你也不瞧瞧你到底有几天没有好好打扮梳洗,身上的味道简直可以升天了,你还是赶快回去用花瓣泡澡,再来照顾姥爷吧,老爷就麻烦你伺候了。” 南宫朝欢皱起眉头,“姨娘,父亲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最应该留在你身边的应该是母亲吧,而不是你一个小小姨娘,难道你没有听见刚刚父亲说的话吗?” 她冷冷地看着她,“其实父亲心里一直只是因为你长得像某些人才喜欢你的,如果你这个时候留在父亲的身边,父亲心中原本就有执念,但是不能这个时候出什么事情?你可难逃其咎。” 艳红鄙夷的看着南宫朝欢。 这是什么说喂的五十步笑百步吧,自己身份虽然低微,可是现在好歹也是个姨娘,再怎么说也是老爷的女人,地位也不比丫鬟一样可以让人欺负,是这大小姐不收老爷的喜欢,也就罢了,还不收自己夫婿的喜欢,说出去不笑掉大牙才怪呢,还有脸站在这里。 她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小姐,你也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你还是赶快滚回去,对付那些小妾吧,这里不需要你来管,一个外人而已,没有必要再继续留下来,如果你还要脸的话就滚回去,不要在这里碍事。” 南宫朝欢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你说什么?你竟然敢骂我?看来我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了?” 艳红一把拉住她举起的手,冷哼一声,“想打我?你以为我是那种这么好欺负吗?我忍让你一次两次,不代表可以容忍第三次,真以为我没有本事斗得过你是吗,像这种小孩子也敢和我斤斤计较,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南宫朝欢收回手,冷冷地说道,“那也总好过你一个外人照顾父亲好吧,我可是他的女儿,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你可要记住这一点。” 她故意看向南宫朝容,目光不屑。 没有想到自己最介意的人,居然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以为南宫朝容还真是自己的妹妹,没有想到现在她终于得偿所愿,可以摆脱这个女人,只要她过了,今天就不会再见到这个讨厌的女人,真好,她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自己的生活了,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艳红嗤笑一声,“老爷有没有你这个女儿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说真的是把你当女儿看待的话,怎么会?会嫌你丢人呢!” 要是真的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话,就不会嫌她丢人,若是她受了委屈,怎么又会让她继续呆在逢府,不让她回来,这大小姐不用脑子想一想,这所做的一切哪里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所做的。 南宫朝容静静地待在那里,盛誉央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原来当年凤千姝离开西穹后为了躲避追杀,到了东丰国,遇上南宫庞的哥哥南宫正。南宫正爱上凤千姝,帮助她隐藏,将她带到了扬州。凤千姝心知自己将死,为了给凤鸣皇朝留下后裔便同其成亲。 凤千姝身中剧毒,南宫正也因此受了影响,在凤千姝生下南宫朝容后不久就去世,凤千姝用异法掉了几年命,在朝容稍大点后撒手人寰。 南宫庞当年也一直觊觎凤千姝的美貌,却未能得手,在她死后就谎称朝容是他的庶女。 她慢慢的走了出去,南宫朝欢也跟了过去,盛誉央看了一眼,默默地在房间里等她。 南宫朝欢冷笑一声,“原来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南宫朝容转过身,笑着说道,“是啊,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啊,真的很庆幸。” 南宫朝欢依旧冷冰冰的看着她,“你很高兴吗?看你真的很讨厌我……不过我也很讨厌你,真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你,可是我的愿望没有能实现,今天还是见不到你。我的一生始终笼罩在你的阴影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南宫朝容,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她明明比她聪明,更有能力得到别人的喜欢,为什么别人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却接受这么一个野种。 南宫朝容垂下双眸,声音细微,“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可能这是老天让我重新回来,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对你。” 南宫朝欢嗤笑一声,“呵呵,你现在根本就是在推卸责任而已,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 “那你呢。”南宫朝容突然看向南宫朝欢,目光平静。 南宫朝欢顿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我对你所做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应得的,难道你对我做的事情就少吗?你对我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正好我跟你没有关系,这样我就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如果不是她做错了,自己为什么会用尽手段想要把她赶走,现在她总算是走了,可是又回来了,不过现在总算是可以真正摆脱她了,真希望以后再也不用相见。 南宫朝容松了一口气,“是啊,真的就不能再见了,这次回去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回来,希望你不要太想我。” 南宫朝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要转身离去。 一个身影突然挡在她的面前。 “南宫朝容!” “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我说南宫朝欢急匆匆的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来见你,看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逢斌嗤笑一声,细细的打量着南宫朝容,只是一双眼睛变得乌紫。 南宫朝欢皱起眉头,“你不是出去有事了吗,怎么来这里?” 逢斌收起扇子,看了她一眼,“你不想我来这里,是不是嫉妒吃醋了?若是的话,那可真要给你赔个不是了,不过她是你的妹妹,如果吃妹妹的醋的话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而且我也是站在她姐夫的份上来看看她,作为妹妹的,回来怎么也不和姐夫打声招呼。” 南宫朝容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恨不得给这个男人一巴掌,事实上,她也这个做了。 “啪”的一声,逢斌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却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这位公子是不是有毛病,看真的应该找个郎中好好瞧瞧,你的眼睛你的嘴巴你的耳朵你的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我看全上下没有一处是正常的,你还是赶快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比较好。” 真是在哪里都能遇见这个讨厌的人,真是倒胃口。 逢斌又恢复一脸笑容,“我不在乎你接着骂。你骂的越高兴,我也就越高兴。” 南宫朝欢冷冷地说道,“逢斌,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你是这么一个厚颜无耻之人,曾经也只觉得你**花心而已,没有想到你现在却是一身的缺点,看来当初母亲真是瞎了狗眼,才能让我嫁给你。” 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母亲却非要自己嫁给他,他不是一直喜欢着南宫朝若的吗,现在见到她,估计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吧,这里最多余的就是自己了,那么她还有什么脸再继续呆下去,果然……她果然就不适合呆在这里…… 逢斌嗤笑一声,“你现在是后悔了吗?如果后悔了就让我一纸休书休了你吧,这样不是更好?” 南宫朝欢毫不犹豫的说道,“好,那么现在就回去写休书,正好我也不想在那里待下去了,像你这么花心的男人?活该死在女人的身上。” 反正和她也不想再过这种生活,她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免得讨别人的嫌,还要继续丢人,她可没有这个脸在逢府继续待下去,她已经受够了逢斌的冷言冷语,也受够了他带回来那些女人。 她已经不想再继续在那里生活下去了,她可以让他休了自己,她不在意,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怎么看她,她可以活的很好。 逢斌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说了一遍,“南宫朝欢,我可是要休了你。” 现在这个女的真的会让自己休了她,她不是一直最在乎自己的面子和娘家的名声吗?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第160章 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 南宫朝欢转身离去,突然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你真以为我怕你,告诉你,如果你敢说我的话,我就敢做,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你应该很了解我吧,我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只要我说过的就一定能做到,更何况这件事情也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被休了而已,我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逢斌一头雾水,皱起眉头,问道,“南宫朝容,她发什么疯,你是不是和她说什么了?” 南宫朝容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不是我和她说什么,而是你想和她说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说了一些我们自己之间的事情,你们俩的事情我可是没有再提啊,只是一开始的时候闲聊两句罢了,如果你在意的话我可以把那些话收回。” 逢斌也怒了,“但是你是不是做太过分了点,让他来揍我一顿也就算了,还把我这么拖着,现在还和南宫朝欢说这些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错了行不行?我得罪你们是我活该,你们到底想我怎么样才能心满意足。” 南宫朝容突然觉得好笑,“像您这么聪明的脑想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吗?这么简单的原因都想不出来,看你真是活该呀!”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他这种男人真的是活该。 逢斌拦住她,“你给我说清楚,不要拐弯抹角的。” 南宫朝容停下脚步,看着他,“我可是直来直往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没有拐弯抹角,这么简单的到底都不明白,你到底是靠着什么才活到现在。” 她轻笑一声,又道,“而且你有这么多女人,为什么非要在一个你不喜欢的南宫朝换,你不是一直想让她离开吗?一直很讨厌她吗,现在怎么却又心疼起来了。” 逢斌嗤笑一声,“我没有心疼她,我只是觉得有些疑惑而已,原来她不敢和我这么说话的,怎么现在提到休妻却可以和我顶嘴了,除了是你以外,还有什么谁能够教她这么做。” 南宫朝容冷笑一声,“你把我看得太了不起了吧,我可没有这个本事,他她想离开你这可不关我的事,你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以为自己有多招女人喜欢,你以为她就不离开你吗?是你自己太过多情想她离开,你做这么多伤害她的事难道还要要求她一直能陪在你身边吗?你不是也很讨厌她吗,现在正好离开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逢斌,继而又道,“你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往往看得最清楚,你自己不明白你现在的心,就像她也不明白自己,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逢斌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前还是现在?” 南宫朝容转过身,“这个你不用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只要埋我藏心里就好,现在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足够了,你们事情我不会再掺和进去。” 逢斌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手,站到她的面前,“等等,把我的账本还给我。” 那账本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偷出来的,怎么能说丢就丢呢,他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找人爬进南宫家的门。 南宫朝容嗤笑道,“逢斌,你还真是厚颜无耻,那本账本是你的?上面明明就是写着南宫家的帐本吧,你不但把它们偷来,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你的,你还真是不要脸啊。” 这个男人是越来越厚颜无耻了,这种话也能说出来,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自己的舌头估计都在打结了吧,这句话能够顺利的说出来也真是难为他了。 逢斌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口中依旧不放松,“我拿到了就是我的,管他是是南宫家的还是北公家,只要我拿了,那就归我所有,别废话,赶快把账本还给我。” 南宫朝容一脸悠闲的看着他,“你刚不是也说了吗?只要是拿到了,那就是谁的,现在到了我的手里,那就是我的,岂容你再要回去,这世上可没有这么无理的要求,你还是省省心吧,别费这个心思。” 逢斌冷哼一声,“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越胆大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知道现在这里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大家,是我逢家。” 还真以为现在南宫家还是和往日一样,南宫家没落了,就算他们家还是那么有钱又怎么样,其他方面还是比不上他逢家,比势力,比经商,哪一点比上她们家了,等到再过几年,第一富世家的称号也是他们逢家的。 南宫朝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哦了一声,“那个有什么关系吗?只不过是逢家的一个儿子而已,没有你和有你有什么区别呢?这一切又不是你闯下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再告诉你一遍,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不要在这里让我继续和你浪费口舌。” “喂……” “闭嘴!滚!” 逢斌愣了愣,却见南宫朝容已经转身离开。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看着门口,也跟了上去。 “南宫庞,看来我应该感谢你,真的感谢你把我养这么大,我不是你的话,或许我不能活下来,不能现在一直在那个面前,看着你,问你说出当年的真相。” 南宫朝容看着南宫庞,面无表情。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她觉得事情的真相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想过的开心,可是老天爷却偏偏不让她如愿,一件件事情扑面而来。 他根本就不爱母亲,如果他爱母亲的话,不会这么对待自己,仅仅是因为她是母亲的骨肉,就不会向现在样对自己,不怪他。 他们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白白养育她这么多年也算是尽心尽力,只是他不配说爱这个字,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 口口声声的说喜欢着母亲,可是如果母亲不是那般倾国倾城,他又怎么会对母亲那么心情牵挂,只是因为一件漂亮东西没有得到,所以才在心里留下了执念,这怪不得别人,只怨他自己。 “走吧。” 南宫朝容转身,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这次她是真的离开了,她不想再回到这个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地方,这里所有人都讨厌她,同样她也讨厌这里,她不要再回来。 “小姐!” “流云?!”南宫朝容一脸欣喜的看着面前的流云。 流云不满的看着盛誉央,道,“老姐我可真想你在哪里来这么多天我一直想着小姐想回来伺候你现在可算是回来了,我可是连天加夜赶回来的连觉都没有睡。” 要不是为了赶紧赶回来和他们会合,她又怎么会让人连夜的把她送回来,谁知道半路上那个人却因为实在是受不了,结果跑了,还好有马在,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回来。 天知道她一路上到底摔了多少跤,不过好在现在回来了。 “看看你活脱脱一个大熊猫似的,赶快回去先休息一会儿。”南宫朝容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脸。 “多谢小姐。” 盛誉央心里有些不乐意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可事情还没有办完呢,现在就回来,岂不是耽误他的事情吗。 看来他就应该把她送去更远的地方,再让她多待几天最好。 他道,“咳咳,流云,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那里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吗?” 流云不满的看着他,“公子放心,奴婢把事情全部办完了,相信奴婢,奴婢一定会把这些事情办的漂亮的,再说了,奴婢怎么会不知道公子在担心什么呢?不过现在奴婢的回来了,公子就把你的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吧。” 盛誉央像是被人拆穿了自己的心思,轻轻咳嗽,“你真的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她,居然我这么说话。” 南宫朝容挑眉,“要是教训她的话,咱们就先算账吧,反正呢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不如你就先自己赶回去,我就带着流云随便找个地方生活下来。” 盛誉央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流云,说道,“流云,你辛苦了,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流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道,“公子,奴婢不累,还可以继续伺候小姐呢,今天我有好多贴心话要和小姐说。” 盛誉央心里一惊,这就是说她要霸占南宫朝容一天吗?!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她这么做! 他不悦的说道,“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 流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皱起眉头, ,“在宫里,您是皇上,可是在外面名就是公子,难不成,还有奴婢在这里叫你皇上吗?” 南宫朝容也道,“流云说的没错,也是你说让她不要再继续伺候咱们的,现在到开始耍起皇上脾气来了,若是你真的想回去的话那边自己先走吧!” 盛誉央见自己也没有什么发言权,索性就闭上了嘴。 第161章 胡言乱语 流云一直抱怨着,“小姐你知不知道,那里就我一个女子,也不知道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我派过去,是不是公子不喜欢我,所以才那我过去看着他们?” 盛誉央一脸黑线,可是又没有发作。 流云看了他一眼,又故意说道,“虽然说是看着他们,可是那里人手又不够,我也要动手干活,那些都是力气活,你瞧瞧我的手上都起了这么多泡,可疼了,每天还要在海水里浸泡,我的手都疼死了。” 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前面的盛誉央,见他还没有反应,又提高了声音,“公子现在居然还不给我一些奖赏,真是白白为他做这么事情,看来公子变得小气了起来,是不是小姐?” 盛誉央立刻转身,走了回来,看着流云,一脸笑容,“那你现在想要什么奖赏?我都可以满足你。” 南宫朝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流云……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回去之后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流云和盛誉央同时出声,“不行!现在就说!” 流云不满的撅起嘴,谁知道回去之后公子还认不认账。 他为了和小姐在一起,都能把自己给送走,万一他回去之后又有别的想法怎么办,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吗,她可没有那么傻,她现在就得要奖赏。 虽然辛苦了几天,可是若是有其他的奖励嘛……嘿嘿,那也就可以不用计较那么多。 她就勉为其难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要是回到了皇宫,她哪还有胆子和皇上这么说话,她大气都不敢出。 盛誉央则是怕流云有别的想法,回去之后要是找各种借口,和南宫朝容待在一起怎么办,他不就没有可乘之机了吗,他还想和南宫朝容单独待在一起呢。 他是绝对不会让流云得逞的! 两人刚刚走出南宫府没有多久,逢斌突然抱着南宫朝欢跑了回来。 南宫朝欢一头是血,滴了一路。 南宫朝容一惊,连忙跑了过去,道,“怎么了?” 逢斌身上也沾染了鲜血,一头汗水,“进去再说。” 南宫朝容和盛誉央跟了进去,命人去请郎中。 大厅里,南宫朝容开口打破了宁静,“怎么回事?” 逢斌摇摇头,“我追了出去,就见她躺在那里。” 艳红开口劝慰道,“好歹二小姐现在没什么事,也算是积了德。” 她轻轻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个女人居然没有死,真是可惜,原本想着把这件事推到老爷身上,让夫人对老爷死心,可是看来这招是不行了。 …… 南宫朝欢虚弱的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精美的**顶,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疑惑的开口说道,她伸手挠了挠脑袋,却发现脑袋上裹了一层纱布,疼的厉害。 “哎哟,好疼啊。” “哇,好漂亮啊……” 她声音小的很,一直在那手舞足蹈滴滴咕咕的说着话,别人也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只当她是自己胡言乱语罢了。 “喂喂喂,她醒了,她居然没有死,命还真是大呢。咱们要不要现在去找姨娘告诉姨娘她醒了呢。” 一个丫鬟不停地说着,身边的那个红色衣服的小丫鬟压根就不在意,不搭理她,一直在手上涂着鲜红的丹蔻。 那个丫鬟看着红衣服的丫鬟没有搭理她,立刻不乐意起来,眼尾一挑,嘴角向下撇了撇。 她有些不悦地说道,“要不然姨娘可会骂我们的,我们的赏钱也就拿不到了,我可还想买那漂亮的胭脂呢!” 红衣服的丫鬟还是没有搭理她,白了她一眼,继续欣赏着自己的指甲,轻轻吹了吹,一脸笑容。 那名丫鬟怒了,大吼道,“我问你话呢!你快点说呀,我要去要赏钱呢!” 红衣服的丫鬟终于说话了,“翠儿,你急什么,不就是那点赏钱吗,有必要那么着急吗?” 反正她现在可是不缺钱,自己终于挑了个好主,跟了逢少爷,要不然自己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在这里涂丹蔻啊,她早就向姨娘告状去了,哪还轮得到翠儿呀。 只要逢公子把她带回府,她就不愁吃不愁喝了。 翠儿却不知道春红心里想的事情,她一脸笑容地说道,“我看上一款胭脂可漂亮了,抹在脸上淡而不腻,漂亮极了,最适合我用了,你要不要去买一盒,现在大减价。” “嘘!不要说话,小心被夫人听见,到时候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翠儿一听,连忙闭上了嘴,对着春红点点头。 春红又说道,“你忘记了夫人上次是怎么骂我们的吗?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被被扣了工钱。你还是小心点吧,我看还是等会再去就告诉姨娘吧,要不然等会儿,夫人进来了看到我们不在这里伺候小姐,又要骂我们了,等等再去也不迟啊。” 翠儿不悦地皱起眉头,抱怨道,“要是待会儿胭脂没有了怎么办?” 春红轻哼一声,不屑地看着翠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被扣钱,到时候你可别赖我身上。” 翠儿突然笑嘻嘻地靠近春红,讨好的说道,“春红,要不然你先借给我五两银子,我这个月发了工钱就给你,怎么样?” “我不会借钱给你的,上次借你二两银子你到现在还没有还呢,都过去三个月了。看你天天拖拖拉拉的,我下次再也不会借钱给你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是想去找姨娘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 春红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哼,你不说还好你说我就来气,要不是那天你拦着我不让我去,我怎么会正巧出去的时候撞见了管家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翠儿声音突然提高,走在春红身边气冲冲地说。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撞见了夫人,凭什么怪我呀?” 春红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 “还有啊,你可不要在在姨娘面前争**了,什么都和我抢什么都要和我争,你是不是存心气我啊!” 翠儿一听,立刻不乐意起来,说道。 “明明是你存心气我好不好。要不是你,我的银子怎么会被管家扣下呢?害得我连首饰都没有买,都是你的错。” “你算了吧,就凭你那天天干的那些活,没有扣下把你的银子已经算是可以的了。你还是省省心吧。” 春红一听翠儿这话,冷笑了一声,背对着她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好不舒适,好不清闲,那样子倒有几分小姐的模样。 翠儿一看春红这副模样,心中立刻怒火中烧,不免气了起来,脸上也带着些许的怒意。 她指着,春红大骂道,“你说什么呢?我可是每天都有干活了,我可是这府里最勤快的丫头了,你可不要胡说,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哎哟。”春红猛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看样子你们俩是太清闲了,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给我滚出洛府。” 逢斌冷冷地看着两人,说道。 春红见他来了,立刻贴了上去,捏着嗓子说道,“逢公子,您来了~让奴家好想你啊~” 逢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一脚把她踢开,“滚。” “是是是。” 两人一惊,连忙跑出去。 刚刚还醒过来的南宫朝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昏睡过。 她只觉得好黑……好黑……到处都是一片黑暗,没有光明,她看不到前面的路,到处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南宫朝欢,醒醒,你快点醒过来啊。” …… “我是逢斌,你怎么还在睡着呢?懒猪,快点起来吧。” …… “欢儿……” …… “我是母亲啊……” “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居然没有死,不过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耳边传来阵阵话语声,眩晕渐渐消失,她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有些熟悉的房间,头疼的厉害,她再次闭上了双眼。 逢斌推开门,悄悄走了进来,坐在**榻边,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南宫朝欢,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脸颊。 喃喃低语,“喂,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你不要就这么离开了好不好?我来了,我来陪你了,你快点醒过来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那么心疼。 耳边不断想起一个名字,南宫朝欢……南宫朝欢……她是谁? 洛珸睁开了双眼,直直的看着头顶,无言。 “你醒啦?”逢斌见她睁眼,一脸欣喜的看着她。 “你是谁?” 刚刚进来的南宫朝容也吓了一跳,看着逢斌呆愣的样子,默默地走了出去。 盛誉央道,“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她笑道,“我们走吧,流云还在等我们呢。” 流云见两人回来,立刻行了上去,“你们总算是出来了。” 盛誉央看着她,摇动手上的扇子,道,“才这些时辰就等不了了,让你进去也不愿意,怨得谁。” 流云轻哼一声,跑到了南宫朝容的身边,得意的看着盛誉央。 第162章 逛街么么哒 流云捂唇偷笑,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她偷偷看了一眼盛誉央,却发现他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她挑眉,轻哼一声。,故作担忧的问道,“公子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想来这几日定是照顾小姐,有些劳累了,不如小姐就交给我吧!” 盛誉央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我身体好得很!” 一回来就找他的麻烦,看来自己得好好教训她,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南宫朝容叹了口气,轻声道,“流云,我不是一直是你照顾呢,再说他能照顾我什么。” 盛誉央一脸黑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在她身边什么用处都没有吗?好歹能暖暖被窝啊? 他不悦的说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流云不在的这几日里,我可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你。” 南宫朝容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她颇为僵硬的转过身,拉着流云,打了一个寒颤。 “流云,我们还是快走吧!” 流云嗤嗤的笑出了声,点点头,道,“好。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盛誉央不甘的跟在她们后面,一直寻着机会开口说话。 远处的天边被染红,余阳撒在身上,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身影。 三人回到客栈,流云便道,“小姐,奴婢去端着饭菜来。” “嗯。” 盛誉央一直紧紧的盯着流云,见她离开,立刻跑到南宫朝容的身边,语气不自然的带着撒娇的感觉,“她回来了,你就对我这么冷淡……” 南宫朝容嘴角一抽,一脸嫌弃的看着盛誉央,“你发什么疯。” 说罢,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盛誉央一直盯着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南宫朝容忽然起身,坐在了离他较远的地方,抬眸,把被子里的水全部喝下去。 盛誉央撇了撇嘴,趴在桌子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怜啊可怜,自己真的是太可怜了,自己娶得女人还要顾及着,顾及那,唉唉唉。 他伤神的摇摇头,一直盯着南宫朝容的背影,不曾离开视线。 南宫朝容慢慢僵硬起来,她猛的把茶杯拍在桌子上,走到盛誉央的身边,“看什么看!” 盛誉央抬眸,一双如同黑曜石般的双眸直的撞进南宫朝容的心里,“噗嗤”一声。 她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别过脸,“我有些累了,先去上楼休息。” 盛誉央一听,连忙起身,笑眯眯地看着她,“正好,我也有些累了,不如我们一起去休息吧。” 南宫朝容白了他一眼,道,“好啊。” 盛誉央连忙跑上楼,在她房间门口喜滋滋的等着她。 南宫朝容慢悠悠的走上楼,站在盛誉央的面前,一直盯着他,勾唇,轻笑。 吐气如兰,“你……” 盛誉央咽了咽口水,一直盯着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静静地等待着南宫朝容后面的话,十分耐心。 南宫朝容起身,站在旁边,双手环胸,一脸悠闲的看着盛誉央,挑眉,懒洋洋的说道,“你还不打算让开吗?” 盛誉央不曾移开目光,一直看着她。 “哎呦,公子这是作甚,怎么这般看着小姐,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流云调笑的声音再次想起,盛誉央听罢,走到栏杆处,一脸悠闲的看着她。 言,“流云,我记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总是跟在你家小姐的身边也不是个办法,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 流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似乎已经可以想象盛誉央要对她说什么话了。 果不其然,盛誉央轻轻一笑,“我瞧着逢公子人就不错,不如我开了恩,让南宫大小姐让了夫人的位置,送于你,如何。” 盛誉央静静地看着流云,目光冰冷,让流云看了直打颤。 她真是发了疯,居然敢和皇上对着干,这下子她算是完了。 她干笑两声,把手中的菜放在桌子上,立刻跑了出去,一边道,“奴婢想起奴婢肚子疼,就不在这里伺候公子和小姐了。” “你又何必吓她。” 盛誉央一脸笑容,“我若是不吓吓她,她估计还能想出什么鬼主意来。” “她估计当真了,你何曾食言过。”南宫朝容亦是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她侧身,垂下双眸,“我原想着出宫,回到南宫府,得知当年事情的真相,可是事到如今,我却希望我不曾知晓。” 盛誉央看着她,沉默良久。 南宫朝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十分平静,“我以为当年的事情另有蹊跷,却未曾想过我自己的生世到底如何,在我看来,现在的我……” 她看向盛誉央,眼中的笑容越来越深,嘴角噙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伸出手,对着盛誉央道,“我把自己交给你,你愿意吗?” 盛誉央毫不犹豫的牵着她的手,轻轻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愿意。” 南宫朝容轻轻触碰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脸上满是满足之色。 现在她总算不是一个人,她以后会幸福的吧。 盛誉央在她脸颊轻轻烙下一吻…… 整个长安城里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色。阳光明媚,万物复苏,看到太阳旁边的朵朵白云,似乎都在为这春天的景色,而雀跃欢呼,变得都温暖起来了。 家家户户都喜笑颜开,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街道上叫的声音不停,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盛誉央,你快点快点呀,你好慢啊,真像一个老乌龟。” 南宫朝容笑嘻嘻地看着身后的盛誉央,冲他摆摆手,让他快一点。 她不满地撅起嘴,抱怨道,“你怎么这么慢,还没有我跑的快呢,我们还有好多东西没有买呢,这么多家店我们要一家一家的逛。” 南宫朝容两手拿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一看就是美味。 “慢点!慢一点!我……我受不了了,累死我了!” 南宫朝容并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向前跑去,好不快乐。 “你跑那么快干嘛,你能不能慢点!” 她可是两手空空,可是盛誉央却拿着那么多东西。 盛誉央喘着粗气,气喘吁吁,他停下了脚步,蹲了下来,嘴里不断喊着,“不行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跑的实在是太快了,我跑不动了,你自己先走吧!” 说罢冲南宫朝容挥了挥手,说道,“我求求你了,朝欢,你跑慢一点好不好?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你过来给我收尸吧,可算是累死我了,我再也不想有下次了。” 盛誉央已经满头大汗了,汗水一滴一滴的凝结在脸上。 南宫朝容撇撇嘴,说道,“切,盛誉央你真没用,才跑那么点路就累的不行了,你看看我,我还能跑。” 盛誉央忍不住心里吐槽。 你当然不累,可是我不同。 南宫朝容见状,又说道,“要不然我们来比赛吧,看我们谁先跑回客栈怎么样?嘿嘿,我先让你十秒钟怎么样?你要是赢了我给你捶背好不好?” 盛誉央一听,立刻摇摇头,向后退了几步。 “我不要,打死我都不要再跑了,我腰酸背疼的,就你给我揉的那两下,还不如我自己揉呢,我得休息一会,要不然就快要跑死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无奈的说道,“你也好意思说你不累,你看看,我可是拿着这么多东西呢?你倒好,拿着两个糖葫芦,你买的东西可都在我手里提着呢,你有没有想过帮我分担一点,只顾说风凉话。” 南宫朝容笑吟吟地跑到萧逸韩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如果谁让你是我的夫君呢,你对我最好了。而且你还是个男子汉呢!还必须要帮女孩子拎东西的,对不对?” 盛誉央听着,貌似有点道理,他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南宫朝容嘿嘿一笑,心中暗暗叫喜。 “既然你是男子汉,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帮我拎东西呢?这是天经地义的对不对呀?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说你该不该帮我拎东西呢!” 南宫朝容笑的一脸无害的样子,盛誉央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说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的大小姐,听你的还不行吗?东西我拎着,你在前面跑着,我在后面跟着,保证不喊累,我是男子汉,我是你夫君,还是你的跟班,走吧,我们回去吧。” “嗷!好嘞!你最好了!快走快走吧,东西都得拿着,可别落下了啊。” 南宫朝容欢快一笑,向前跑着。 又转身向身后挥挥手,冲盛誉央一笑。 “还有我买的那个发簪,千万不要丢了,还有那个桂花糕,你自己要拿好了,千万不要散了,要是散了,给我去再买一份。” 盛誉央突然发现南宫朝容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她真是他的好容儿,她对自己的好真是不能用一般语言来形容的好。 买了那么多东西还不许他丢掉一样两样的,居然让他全部都拿着,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要不然我们俩换换吧,我拿着那两个糖葫芦,怎么样,你考虑考虑吧!” 第163章 难得撒娇 南宫朝容转身站在那里,轻哼一声。 “哼,盛誉央你也太没用了吧,人家男孩子上街可都是帮女孩子拎着东西的,你看看哪有女孩子帮男孩子领东西的,你不会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吧!” 盛誉央一脸无语的样子,无奈的低下了头。 他发现南宫朝容已经把他吃得死死的了,自己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你看你身强体壮的,也不像没有力气啊?哦,我知道了,你是生病了吧?原既然你生病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拿一样东西吧!不用谢我,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拿着吧!” 南宫朝容一脸我最好的样子,拿起一个东西。 盛誉央原本是一脸喜悦的样子,慢慢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朝容,嘴角不断抽搐着。 还真是他的好容儿…… “感谢?感谢你?” 盛誉央突然情绪失控的大喊一声,就差跳起来了。 “你怎么拿着一个发簪,你这和没拿有什么区别?你是不是还要拿桂花糕,然后塞到嘴巴里,咽进肚子里这样也就不用你拿呢!” 南宫朝容看着盛誉央一脸无奈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她突然哭丧着脸,嘴巴一撇,眼睛里渐渐凝结起水雾。 “盛誉央,你凶我……我以为你对我最好了,谁知你现在也不喜欢我了……。” 盛誉央一见盛誉央这个样子,心里立刻柔软起来。 他柔声道,“好好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行不行?你别生气,我一点都不累,我们走吧,你不要生气了,别哭别哭啊!” 南宫朝容满意的拍拍手,站了起来,对他说道。 其实她也不想像这样,真像宫里那些争**的妃子,可是流云说要适当装的小女人一点。 南宫府,夫人看见南宫朝欢这般模样,心碎不已。 她花上浓浓的妆容,走向艳红的宅院,“吱呀——”门被打开。 “啊!谁啊!哪个贱人不知道通传一声吗?!想挨板子吗?贱蹄子作死啊?是谁快点给我滚出来。”艳红的声音传来。 她不满的从被子里出来,见到那张她讨厌的脸,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说我吗。妹妹,难道你想尝尝被我鞭打的滋味吗?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以继续骂我,我不介意,只要你不怕疼,不怕死大可以继续说的。”夫人冷冷地说道。 她不是没有看见艳红嘴角的笑容,她现在已经麻木了,欢儿变成了那副模样,她怎么还有心思想着自己。 艳红捂唇,轻笑看着她,眉眼间满是讥讽与不屑。 “呦,是姐姐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妹妹没有看到,你不知道是你,若是妹妹知道是姐姐来的话定然不会这样破口大骂的,姐姐息怒姐姐千万别跟妹妹一般见识,别生气啊!” 夫人手中的帕子不断拧紧,松开,一道道褶皱出现。 她目光冰冷,深吸一口气,使劲掐着自己的双手。 冷冷地说道,“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跟你纠缠下去,不就显得我太小题大做了,我没有正室的风范了,既然这样的话,你就给我闭上你的嘴,不要说话。想必妹妹也会同意姐姐这个说法的吧!” 艳红看着她的样子,识相的闭上了嘴。 夫人淡然的看着两具**的身体,一阵冷风吹来,一股浓郁的欢爱气味传到她的鼻尖。她皱起眉头,嫌弃的捂住嘴巴。 “看够了吗?有事吗?没事就回去吧,别打扰我休息。”南宫庞不悦地说道。 “欢儿变成这幅模样,出了这个女人,还能有谁会下狠手。” “哦?是吗?” 艳红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眼角眉梢全是讥讽。 可笑吗? 夫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和难过。 “老爷,看来夫人为了得到老爷,真是不择手段啊。” 艳红捂唇,靠在南宫庞的怀中,轻轻的笑着。 “艳红!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请闭上嘴,若是你真的想说话,我不介意把你的嘴巴全部缝起来,让你尝尝不能说话是什么样的滋味。” 艳红捂唇嗤笑,“呦,姐姐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啊,难不成妹妹说的都是真的,呵呵,若是妹妹说的不是真的,姐姐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唉,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南宫庞也应道,“艳红说的没错,如果你确定是艳红所做,就拿出证据来。”南宫庞冷冷地说道。 他怀疑她,也罢,她已经习惯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连女儿也不顾了,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 可是,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呢? 南宫庞冷冷的说到,“不是还没死吗,你出去吧。” 夫人抬头满眼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十几年的时间,同**共枕的人竟然是那么对待她的吗?没死?呵……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是曾经那个温文尔雅,对她总是笑眯眯的他呢。 还记得原来他那天自己说过的山盟海誓,她一直都没有忘,她以为他会回心转意,会回到自己身边,谁知道会是现在的这种后果。 “她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过去的种种你都忘了吗?南宫庞,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现在到头来居然会这样……真是太过分了!”夫人忍不住了,她大声向南宫庞嘶吼。 南宫庞红了眼,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你帮我得到现在的位置,我就会感激你吗?告诉你,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做的那些事让真是让我恶心透顶,你知道我每天看到你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居然要靠一个女人才能登上现在的位置,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浓妆艳抹,庸俗无比,真是让我无比恶心,如果你能去死,那我真是要好好感激你!” “南宫庞,我最美的年纪都给了你,是我陪你走过你最困难的时候,我在你最困难最潦倒的时候选择陪在了你身边,而这个女人呢?在你最辉煌的时候极尽谄媚,她为你付出过什么?我对你付出这么多,你有考虑过我吗?你现在却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当年为了南宫庞,动用所有母家的力量,结果就换的现在的结果。 如果她知道是这种结果,她绝对不会嫁给他…… 艳红突然低下头,羞涩的说道,“老爷,舍身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真的?真是太好了!” 夫人看着南宫庞一脸喜悦的表情,心中恨意越来越深,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姐姐。” 站在池塘边的夫人闻声,冷笑,“你来做什么,来向我炫耀来了吗。” “姐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妹妹可是一直在祈祷大小姐可以平安活下来呢。” “你说什么?!” 她走到艳红身边,想要赏她一巴掌,刚刚碰到她,艳红便是一声惨叫,摔倒在地,衣裙被血浸湿,红了夫人的眼。 “姐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姐姐为什么要推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夫人,你好恨的心啊,我真是看错夫人了。”艳红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夫人愣住了,看着那地上的血,她不断的向后退。 她什么都没有做…… “你在干什么?你居然连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好狠的心啊!在我身边隐藏了那么久,你终于可卸下那层伪装了,现在开始显示你的真面目了是吗?” 远处的南宫庞大吼一声,跑到艳红身边,一把推开旁边的夫人,抱起脸色苍白的艳红。 “如果她肚子孩子有什么损失,你就以死顶罪。告诉你,我忍你好久了,难不成就是因为我**爱艳红,所以你才会这么狠心的把她推下去吗?若是我再晚了一步,你是不是这样把她从这池塘推下去!” 南宫庞冷哼一声,“真的好狠的心,真的是让我太心寒了。” 南宫庞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抱着萧挽荷头也不回的离开。 夫人抬起头,睁开原本满是泪水的双眼,嘴角扯起一抹不屑地笑,唇角微动,看到没,这就是你的好丈夫。 夫人看着冷漠离开地南宫庞,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以及艳红的那滩血,脑袋天翻地覆,嗡嗡作响。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跌坐在椅子上。 太阳下山了,残余的斜阳洒在顾挽荷的脸上,显得格外凄凉。 清晨,周围安静的有些异常,外面明明是阳光明媚,可却感受不到一起温暖,冷风从屋顶和窗户吹进来,吹醒了还在沉睡的方苏羽若。 “嘶——” 夫人吃痛,腹部传来一阵阵寒气,再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她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自己还没有死吗?南宫庞竟然没有把自己掐死。那个男人,自己还是希望他可以回心转意的吧。 只是他居然这么对自己,却是自己没有想到的,自己的一切终究是错付了。 第164章 落井下石 夫人摇摇头,自嘲的笑出声,怎么可能呢。 她支起身子,却发现这里不是她的宫殿。破旧的门窗,零零散散的桌椅,满地的赃物,不时还有几只老鼠爬过,这里是—— “吱呀——”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在寂静的院子里发出巨大的响声,夫人抬起头,伸出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门被关上了。 夫人看着眼前的熟悉却又陌生的艳红,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无从开口,眼里带着一丝恨意与难过。 “你怎么来了,难道你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艳红没有说话,只是细细打量着一身狼狈的夫人。 夫人冷冷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就是专程来看我笑话,放心,我不会顺着你的心愿,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他可以这么对我,明天也可以这么对你,我一定要看到你被他玩死那一天,我才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 艳红等她说话,这才开口,“我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你被老爷关了起来,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你呢,好歹也得送姐姐一程,不是吗?更何况,我可是老爷的妻子。” 夫人一愣,喃喃道,“妻子……” 那么她呢?她算什么…… 艳红满意的看着她,“你放心,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他很爱我,但是你就不同了,你个下贱的女人怎么可以得到老爷的爱呢?” 夫人啐了一口,不屑地看着她,“贱人!” 艳红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冷笑一声,“说话可要注意点,我一不小心废了你的双腿,扒了你的双眼,毒哑你的嗓子,那可就别怪我狠心了。” 艳红轻笑,好不美艳,眼中却是一片不屑。 “夫人,呵呵,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我才是这个南宫府的夫人,你当夫人?可别说玩笑了,若是你都能当夫人,那么这府里的女人都可以轮流当着夫人了。我为这个南宫府付出了这么多,打拼了这么久,我才是南宫府真正的夫人,你?还早着呢,别白日做梦了。” 艳红眼角带着些许的妩媚,红唇微起,“你没有听错,也没有想错,我现在是夫人,而你,只是一个废人而已,哦不,是快要死的人。再说了,老爷已经把你交给我处置了,呵呵。” 像是忘了什么一般,艳红拍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我怎么给忘了,我知道自己的孩子本来就保不住,所以就利用了一下你,想必姐姐也是不会在意的,反正你每次都斗不过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有翻身的余地,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你好好尝尝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我一直被你压在身下,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头上的,你一点都不够资格。” 艳红止不住的大笑,美艳的面容在阴暗的房间里变得扭曲。 泪,终于止不住了。 夫人想要走到她身边双腿却无法动弹,她崩溃的一步步爬到艳红脚边,拉住她的衣裙,声音颤抖,“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艳红,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滚开!真是让我恶心了你,难怪老爷那么讨厌你,就是我也对你烦得不得了呢!老爷要是再喜欢你,那可真是瞎了眼了,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让老爷讨厌你。现在老爷讨厌你,也没有人可以保得了你,你呀,就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安心的上路,我也不好自己亲自动手,免得有人说我狠心,居然杀了你,那可就对我名誉不好了,姐姐在此之前你就好生的帮我一回,这是最后一会,以后啊,妹妹绝对不麻烦姐姐。”艳红嫌弃的看着肮脏的夫人,一脚把她踢开,“知道宁儿怎么死的吗?也怪她自己不识抬举,所以呢,我就把她丢到了豹园,啧啧,那场面,真是血肉模糊啊,姐姐你可千万别怪妹妹我啊,妹妹这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所以妹妹才会这么做的,若是她肯早一点听我的话,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不是,所以姐姐这只能怪你了,谁叫她伺候你呢,谁叫她不识好歹不听我的话,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妹妹也不想这么做的。” 夫人慢慢的跌坐在地上,宁儿,宁儿也死了……她一直伺候自己,也没能逃掉这命运……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害得宁儿…… 艳红看着她崩溃的模样,嗤笑一声,满脸得意。 现在,她总算是能够在南宫府里随心所欲了,她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夫人阴冷地看着她,垂下双眸,“是吗?那真是要谢谢你了,真是好啊!” 夫人下头,面无表情,双拳渐渐握紧,猛然起身,将艳红压倒在地,双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夫人声音冷冽,“艳红,我就是死,也要你陪葬!贱人!让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抢走了我的一切,我付出的一切,得到了位置,却被你唾手可得,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我恨你,我恨你们!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你去死吧!贱人!我求求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高兴了,只要你死了什么就都是我的了!你去死吧贱人!” “不…不要……姐姐,艳红知道错了,你快点放开我,姐姐……不,夫人我真的知错了,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夫人,放手快点放手啊!” 艳红挣脱不开,外面的人也不见进来,她的双手在地上不断摸索,拿起一块破碎的瓦片,用尽力气砸在夫人的后脑勺,一下,两下,三下…… “哼。”夫人闷哼一声,滚烫的鲜血从头上不断滴落,无边的黑暗开始袭来,逐渐失去了意识。 艳红扔掉手中的瓦片,走到门外,看着外面的下人恶狠狠地骂到,“我在里面叫你们怎么不进来!难不成你们这样违抗本我的命令吗?别忘了现在我可是夫人,你们竟然敢不听我的话,难道想让我把你们赶出去吗?别忘了你们的家人!下次若是再被我逮到这种不听命的时候,你们就可以拿着自己的头来见我!听到没有?” 艳红气冲冲的打骂下人,好不容易撒了气,心里好受一些。 下人们都低下头,不敢出声,这可是老爷吩咐的,他们怎么敢不从。 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既然不让他们进去帮姨娘……夫人,要是夫人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可怎么交代啊?唉,在这里当差可真不容易啊?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该听谁的? 艳红转身,看着阴冷潮湿的院子,嫌弃的冷笑一声。 “哼,贱女人,敢跟我斗!那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敢跟我争的人,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跟我争,还没有这个资格,你有什么可以和我争的东西,论家世,我不如你,论样貌,我也不如你,凭什么你样样都在我之上,我就是不想让你永远的骑在我的头上,只要是你拥有的我都要把你的东西抢过来!你就在这里看着吧,看我是如何夺走你的一切,坐在高位上的。 “哈哈哈!艳红冷笑一声,离开了院子。 书房。 “老爷,姨娘把夫人做成了人彘……” 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禀着消息,一直在纠结着称呼。 南宫庞手中的笔顿了顿,嗯了一声,再无其他。 那个女人还是挺有用的。呵呵。 破败的院落里,幽暗寂静的宫殿里没有一丝生气,夫人满脸沧桑,双眼几乎失明,已是满头白发,皱纹横生。 破旧的木门突然发出声响,惊醒了瓦罐中的女人。 她总算是等到南宫庞了,这个让她跟别的女人斗了一辈子的男人。 她眯起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我等了好几天了,南宫庞,你终于决定不耻之人了吗。我等这天等很久了,在那天我以为你会立刻把我杀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来看我,让我过几天这么痛苦的日子,我知道今天我才明白你的想法,你是想看我生不如死的样子是吗?” 她现在对南宫庞已经恨之入骨,只是……她还放心不下她的欢儿,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以前所发生的一切,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居然敢和老爷那么说话,小心拔了你的舌头!” 夫人回过神,冷哼一声,看着南宫庞身边的管家,发出不屑地笑声,“怎么,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怕吗。你居然敢和我这么说话,是谁给你的胆子,就算我现在不是夫人,你也居然敢和我这样说话。老爷都还没有开口呢,你到先开其口,真是架子大的不得了啊!” 她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还会再怕什么,她连生不如死都不怕,还怕南宫庞吗。 管家脸上有些过不去,看着已经面目全非,没有人样的夫人,依旧挺着胆子。 他咽了咽口水,“你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怎么不可以说,你还以为你现在是夫人吗?你才是真正的架子大的不得了,你以为老爷稀罕和你说话是吗?老爷只是不愿意和你这样的人说话而已,才勉强由我这个奴才来说话,要不然谁愿意和你说话呀?真是让人可笑。” 第165章 放肆 他刚刚说完,立刻别过脸,不想再看这吓人的容貌。 “是吗?一个下人而已,居然也敢那么放肆,看来这南宫府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夫人嗤嗤的低声笑着,在这阴冷地房间里竟然有些恐怖。 她瞥了一眼南宫庞,不屑地开口,“你这个南宫府的老爷是怎么当的?居然让一个这人趴在你的头上,真是替你可悲呀,看来这南宫府是命不久矣,都要易主了,南宫庞,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南宫庞挥挥手,示意管家出去。 现在死到临头了,就让她再挣扎一会儿,等一会儿,她就没有办法再开口说话了。 他不是容不下这个女人,只是他当年的事情,也只有她知晓,他又怎么能够让她继续活下来呢。 所以,就别怪他狠心了。 “老爷……”管家瞪了一眼夫人,将袖口中的小瓷瓶放在了破旧的木桌上,然后退了下去。 夫人扫了一眼瓷瓶,闭上红肿的双眼。 “你只是一个被捡回来的野种而已!你有现在的成就,应该感谢我!” “啪!” 南宫庞一巴掌直接打在她的脸上,他一生中最讨厌别人说他的身份,一想到这里,宫沐阳原本平静的面容狰狞起来。 “你闭嘴!听到没有!闭嘴!不许你再说下去!” 夫人看见南宫庞这般令人作呕模样,冷冷一笑,她当初真的是瞎了眼,竟然如此爱他,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你给我闭嘴!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居然还不老实,看来,真的应该把你杀了,想看我从现在的位置下来,你算是看不到了,因为今天我就是来送你去死的。” 南宫庞噙着一抹阴冷地笑容,看上去十分渗人。 他半蹲着,一脸得意的看着她,不屑地嗤笑着。 道,“不过真是可惜,你还没有看到我被人击垮那天,放心吧,你是绝对不会看到这一天的。哈哈,想到你可以离开这个世上,我就觉得好高兴,看这天似乎都晴朗了不少。” 他挑眉,拿起桌子上的毒酒,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一副陶醉的模样。 他慢慢的睁开双眸,“想想你今天终于要死了,就觉得好高兴。你知道在这十几年里,我过的多煎熬,我又想让你去死,又想让你过着痛不欲生的生活,现在终于好了,你可以去死了。终于可以了结我一桩心愿,到最后你还是得帮我真是太感谢你。” 夫人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痛,可是事到如今,还是压抑不了心头上传来的痛苦。 恐惧慢慢笼罩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办法再直视这个男人。 面前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模样,让她心寒。 她大声嘶吼,声音沙哑,“无耻!真是让我恶心!我真是瞎了这双眼,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极了,真很后悔没有看到你死的那一天,如果你死在我前面,现在让我碎尸万段我也心满意足,真是太可惜了!” 南宫庞不悦的皱起眉头,扳过她的下巴,恶狠狠地开口,“是啊,我南宫庞本来就是一个无耻卑鄙的小人,可你又能怎样,今天你还不得乖乖就死!你又能奈我何!反正你现在必须就是你是看不到我死的那一天了,告诉你,你要是想看我死呢,那就等下辈子吧。” 夫人一直瞪着他,像是再看一个恨极了的人。 南宫庞看着她的眼神,不悦的别过头,起身,把手中的毒酒放下。 冷声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你不肯乖乖就死,那么我只有让人把你活活勒死,你现在只有喝下这杯酒,就能一命呜呼,一点都不痛苦,何乐不为?你就乖乖就死吧,这样我也不用费劲,你也丝毫没有痛苦,两全其美,多好的一个办法。” 她此生为他夺得数之不尽的财富,出谋划策,为他不受他人陷害,学习了医术,为了救他,让他可以重新苏醒,不惜在自己身上试针。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终究是她错付了。 慢慢的,她变得嫉妒,她不再和他并肩,她开始为他生儿育女,却落得现在的下场。 南宫庞拿起瓷瓶让在她的嘴边,她慢慢开口,苦涩的药滑入食道。 她微微一笑,嘴角留下一抹鲜血,声音温柔,“南宫庞,我祝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总有一天,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我等着那天呢,哈哈哈!” 她双眼圆睁,始终不愿意合拢,她死不瞑目,她要看着南宫庞一步步走向死亡,他会招报应的! 南宫庞不屑地看着死去的人,走出院子,管家立刻迎了上来,“老爷,怎么处置。” “扔到乱葬岗。”许久,又听到他说了一句,“挫骨扬灰。” 夜又来临。 天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久久不曾停歇。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水坑里,溅起朵朵浪花。 许久,雨水越积越多,尸体开始发出难闻的味道,骏马奔腾而过,洒落一把把美人的灰烬。 头好痛。 “小姐,你醒啦。”小环笑着说道,把她扶起来,喂了她一点水。 “这是哪儿?” “小姐,你忘记啦?姑爷因为小姐和逢老爷闹翻了,逢老爷便把我们赶去了清安寺,现在夫人……去世了,我们要回去……马上就要上马车了。” 小环眼里有些泪水,忽然又笑着说道,“只要跟小姐在一起,奴婢在哪里都行。” 一股疼痛突然袭来,南宫朝欢痛苦的嘤咛一声,记忆不断涌现。 “小姐,你怎么了?”小环着急的问道。 “没事。”南宫朝欢目光平静,淡淡的笑了笑。 她向路边一处隐忍的乱葬岗看去,眼中泪水不断晃动,却始终不肯落下。 依旧是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南宫朝欢鼻子一酸,眼泪不禁掉落下来。 她……这是在她的房间里?老天爷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吗?为什么……让她什么都忘记难道不好吗?老天爷待她终究还是薄待了自己的。 她多想可以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现在她却记起来了,逢斌……母亲……南宫庞…… 她到底还怎么面对这一切,她要报仇,为母亲报仇…… 既然如此,那么她就要不客气了。 她要把艳红和南宫庞碎尸万段,让那些欺她之人,永世不得翻身。 一阵眩晕袭来,她直直的倒了下去。 恍惚之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老爷……大小姐她回来了,难道我们还要让她一直待在这里吗?要知道逢家可是把她赶了出来。” “既然她想待,那就待着吧,反正她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倒也是,只是老爷也要小心点才是。” “这家里不还有你呢吗,我担心什么,有你在,我放心……” “……讨厌……” 许久,那调笑的声音才从耳边消失,南宫朝欢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房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她直起身,声音沙哑,“来人。” “大小姐,你醒了……”丫鬟春红走了过来,见她醒来,眼底闪过一丝纠结。 南宫朝欢看着春红,压抑住自己的恨意。这个人,她也是不会忘记的。 艳红姨娘还真是未雨绸缪,把春红放在她身边,处处监视她,现在想想,她不知道为艳红那个贱人做了多少事。 “给我滚开,我看谁敢拦着我!”苏月依推开丫鬟,冲了进来,看到南宫朝欢没事,阴阳怪气地说道,“呦,我还以为你死了,看来你好的很嘛。” 南宫朝欢看着一脸怒气的苏月依,笑了笑,说道,“妹妹来了,快坐。”这苏月依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她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心里波澜不惊。 艳红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没了孩子后,便又打起了收养孩子的主意。 她垂下双眸,想必艳红姨娘这个破败的身子骨,已经不可能有孩子了吧。 苏月依没想到她这么客气,冷哼一声,“不用了,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你最好离逢公子远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逢斌。 南宫朝欢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一冷,看着她的眸光也不似刚刚平静。 苏月依看到她眼中的神色,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不就说话说的过分了一点吗?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你的仇人一样。” 南宫朝欢蓦然回神,敛起眼中的神色,挂上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放心吧,我对他没有兴趣,我知道你喜欢她,你喜欢的,我不会抢。” 南宫朝欢垂下头,心里不停地想象着用一刀一刀捅在她身上的感觉。 一想到她最后惨死的样子,就不忍开心起来,又想起她对自己用尽手段奚落,她心里就产生了恨意。 “咳咳,欢儿醒了啊。” 南宫朝欢看着走进来一脸笑容的南宫庞,淡淡一笑,道,“爹爹。” 南宫庞叹了口气,“你母亲去世的早,如今你又昏迷了几天,你母亲的事已经办过了,你就不用再担心了。” 南宫朝欢闻言,眼神一暗,没有说话。 第166章 宴会 南宫庞上下打量着南宫朝欢,盯着她那张脸,忽然阴森森的笑了一声,“这张员外家里有个宴会,你去罢。” 南宫庞走了出去,对身边的下人说道,“去告诉逢公子,欢儿失忆,就不便再回去打扰他了。” 南宫庞离开后,南宫朝欢从门口移步,面无表情的吩咐小环准备一件衣服送给苏月依。 小环不乐意的说道,“小姐,你让她去也就罢了,还给她那么好的衣服,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料子。” 南宫朝欢轻笑,“傻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小姐,奴婢们来给你送衣服和首饰。”丫鬟捧着衣服和首饰让她挑选。 苏月依看着那些首饰眼里直放光,她故作镇静的说道,“怎么突然给我送这些东西了。” 丫鬟说道,“张府晚上有宴会,大小姐命奴婢们告知苏小姐。” “哦,知道了。”这么多好东西,她改选哪个呢,今晚她一定要出风头,才能获得城里公子的青睐,说不定逢公子还会看上她呢,到时候做个正房也说不定。 苏月依想着,心中美滋滋的。 突然她看到一件红色的衣裙。红色本身就是很耀眼的颜色,上边还有金线织的花纹和牡丹,格外美艳,苏月依呼吸一滞,装作平静的样子,“就这件吧。” 小环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低头道,“是。” 苏月依皱起眉头,刚想发火,便看见她把一件月白色轻纱齐胸襦裙藏了起来。 她低头一想,今日穿红色之人定不少,若是穿上了这月白色…… “我要这件。” “是。” 丫鬟们放下衣服和首饰便离开了,南宫朝欢得知她选了那件衣服,不禁冷笑一声。 今晚可就有好戏看了。 那条月白色齐胸襦裙可是一等一的好料子做的,裙角则是绣了几多小小的牡丹,只是在室外的阳光下,那可是白色的素服,这件衣服要是穿了过去,可真是有的她受得。 “小姐,奴婢帮你梳妆。” 南宫朝欢一身藕荷色齐胸襦裙,臂弯处垂着淡蓝色的轻纱,风吹过来,轻纱舞动,格外飘逸。颜色又不显得引人注目,但也不是体统。恰到好处。 南宫朝欢先乘马车离开,苏月依后到。 放眼望去,合个都是争奇斗艳,美艳无比,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好不奢华。 南宫朝欢这一身衣服倒是素雅,她没有想到她这一身衣服在这里竟然如此扎眼。 苏月依一下马车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苏月依昂首挺胸,不屑地看着她们,走进去。 一旁的南宫朝欢笑了笑,等她走了一会儿再跟上去。 “谁允你这件衣服的!”丫鬟严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顿时宴会一片无声。 原本宴会就没有开始,谁知道闹了这么一出。 苏月依不解,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未有不妥之处。 “怎么回事?”年夫人走过来询问道。 她在看到苏月依身上的衣服立刻变了脸色,不悦的看着她, 年夫人脸色变了变,神色不悦,?“在今日大喜之日,竟然穿素衣,不要以为你成了一个南宫府的小姐,我便会怕了你!给我打!” 她就不信,南宫家会不给她这个面子,再说,她原本就看不惯艳红那副模样,明明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人而已,居然现在和自己平起平坐。 “是,奴婢遵命。” 丫鬟得了命令,脸上带着一丝嘲笑,走到苏月依面前,低下头说道,“姑娘,真是得罪了,夫人之命,奴婢必须遵从。” 说完,她抬手就朝着苏月依白皙的脸颊挥了过去。 刚打了一下,便有人拉住她的手。丫鬟愣住了。 逢斌冷冷地开口,“怎么,一个小小的女官竟然也如此放肆吗。” “逢公子……” 逢斌扫了一眼苏月依,看着年夫人说道,“夫人不必因为一件衣服动手吧,大可让她换了衣服,或许因为你的这一巴掌,便可让你丢了现在的位置也不一定。” 年夫人见是逢斌,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苏月依娇羞的看着逢斌,“月依多谢逢公子。” 逢公子笑着说道,“无事,举手之劳,你还是把衣服换了吧。” 苏月依害羞的点点头,扭扭捏捏的说道,“可是,可是我没有带衣服来。” 逢斌靠近她,低声说道,“那我带你去换衣服吧,嗯?” 苏月依抬起头飞快的看他一眼点点头,轻声说了,“好。” 南宫朝欢不想看他们俩腻歪,看样子两人已经认识了。 逢斌看着南宫朝欢离开的方向,微微皱起眉头,转过身,对着苏月依说道,“快点。” 苏月依立刻跟了上去,刚刚走进一个房间,便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南宫朝欢想起刚刚那副情景,烦得很,她转身向假山有去。 一片片桃花花瓣落下来,散落在她身上,就好像是从天而降。 南宫朝欢顺着花瓣向上看,却发现没有人,她摇摇头,继续向前走,拾起地上的花瓣。 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身体。 南宫朝欢抬头,一双桃花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她。 南宫朝欢呆呆的看着逢斌,他不是和苏月依在一起吗,怎么又到了自己的面前,难不成是自己在做梦? 逢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清朗,“花痴。” 南宫朝欢不乐意了,他的样子就是一个专门招惹桃花的人,她轻哼一声,与他擦肩而过,向假山里继续走去,手里的桃花撒了一地。 逢斌挑眉,笑着跟了上去,靠在她耳边说道,“美女,我长得不好看吗?” “好看。” “那你怎么不看我?” 南宫朝欢停下脚步,看着他,“看了,行了吗?” “……” “我又不认识你,请问你可以让开吗?” 逢斌听见她的话,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南宫朝欢见他这幅模样,不由的心酸,她别过脸,微微皱起眉头,道,“公子尊姓大名。” “逢斌。” “南宫朝欢。”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南宫朝欢忽然一笑,说道,“你饿不饿?” 逢斌摇摇头,“不饿,你饿了吗?” 南宫朝欢嗯了一声。 “我去帮你拿糕点,你在这里等着我。” 南宫朝欢看着逢斌离开的身影,呼了一口气,连忙离开。 谁知逢斌又跑了回来,拦住她,“你怎么走了,不是说好在这里等着我吗!” “你怎么回来了!”南宫朝欢满脸铁青,狠狠地瞪着他。 她原来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这么难缠,看来现在什么都开始变了,就连自己也变了。 她现在不能节外生枝,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帮母亲报仇,报仇之后……她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我忘记问你喜欢吃什么了,你喜欢什么呀。”逢斌笑嘻嘻地问道,丝毫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南宫朝欢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逢斌明显的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南宫朝欢会这样回答,眼神落寞的看着她,淡淡一笑。 南宫朝欢看着他脸上来回变化的表情一阵烦闷,转身离开。 “哎,你别走啊!” 南宫朝欢一看,逢斌跟了上来,她气冲冲的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逢斌摸了摸鼻子,无辜的说道,“我不想怎样啊。” 南宫朝欢指着他的身后说道,“啊,那是什么,我都没见过!” 逢斌疑惑的回过头,南宫朝欢趁机跑开。逢斌回过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直达眼底,可是却满是苦涩。 他不经想着,他长得好像也不丑吧,挺帅的呀,这么有魅力的他怎么就有女子会不喜欢呢?真是奇怪,难道她不是女子?原本以为事情可以按照计划来的,可是他错了。 自己的魅力依旧呀,没有下降啊,南宫朝欢的就那么不识好歹呢?他腆着脸跟她说话怎么会拒绝自己呢,难道他真的变丑了吗?不对吧,他依旧是那么潇洒嘛。 苏月依看着身上的衣服,皱起了眉头,嫌弃的拽着衣角,逢公子真是的,怎么给她找了一件丫鬟的衣服给她,这让她怎么在宴会上大放光彩啊。 而且不知怎么了,身上有些地方疼得厉害,也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她羞涩的低下头,一定是逢公子…… “哎呀!”苏月依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衣摆,跌倒在地,前面路过的盛誉央挑眉,嫌弃的看着苏月依,刚刚她的样子他不是没看到,这个女人还真是蠢。 他邪邪地一笑,向旁边一闪。 “啊!”肉撞到地上的声音,苏月依大叫一声。 “喂!你怎么不知道扶我一把。”苏月依抬头一看,愣住了。 盛誉央说道,“怎么,有事吗?” “啊…啊…没事没事。”苏月依羞涩的笑着说道。 盛誉央看得心烦,转身离开,苏月依看着盛誉央离开的背影,眼里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神情。 这个男人她一定能得到,居然比逢公子更加迷人,能够来到张府的宴会,想必也是达官贵人。 不多时候,宴会开始。 苏月依到处寻找着南宫朝欢的身影,她可是跟她来的,要是找不到她,她可怎么办。 第167章 赐婚 远远的就瞧见南宫朝欢和一群千金小姐待在一起,苏月依眼里闪过一丝嫉妒,整理整理衣裳,走上前去。 “姐姐,你在这啊。” 南宫朝欢淡淡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仔细的打量着她。 没想到这身丫鬟的衣服更加适合她,不过她这次也算是出名了。 “哎呦喂,这是谁呀,怎么穿着丫鬟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丫鬟呢。”林瑾樱最看不惯苏月依一副高傲的样子,借着南宫府的光耀武扬威,做给谁看啊。 “你!”苏月依不知如何反驳。 “你怎么穿这件衣服?”南宫朝欢明知故问,笑吟吟地问道。 苏月依看着南宫朝欢的笑容一阵心烦,不耐烦的回答道,“还不是你害的,害得我现在只能穿这件衣服。” 林瑾樱听不下去了,拉着南宫朝欢就走,不屑地看着苏月依,大声说道,“堂堂一个南宫府的大小姐,竟然要看一个外来人的脸色,真是不知道南宫府的主人是谁!” 顿时所有眼睛都向这边看来,对她们指指点点。 南宫朝欢轻轻触碰她的掌心,意思让她继续带着自己离开。 盛誉央看着这边的情景,来到会客厅。 张员外立刻跪了下来,道,“皇上,卑职有失远迎……” 盛誉央坐了下来,丝毫不在意,“罢了,在外就不要叫我皇上了。” “是……” 南宫朝容不停地向嘴里塞着糕点,疑惑地说道,“你们认识吗?” 盛誉央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他不就是张太医吗,如今告老还乡,正好来凑个热闹。” 话音刚落,门外的逢斌便闯了进来,跪在地上。 南宫朝容愣了一下,看着张员外,示意他出去。 逢斌道,“皇上,草民有事相求。” 盛誉央微微皱起眉头,看来自己的身份没有隐藏好,如今被逢斌知道了,怕不是一件好事。 “说罢。” 逢斌欣喜的抬眸,道,“草民觉得南宫朝欢没有失忆,希望皇上能够赐婚。” …… 一大早,南宫府就热闹起来,南宫朝欢苏月依,两人连忙跪在院子里接旨。 盛誉央的一道圣旨,彻底改变了她们的命运,也将带给她们不一样的生活。 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回荡偌大的南宫府里,南宫朝欢听到自己又要嫁给逢斌的消息,十分平静。 跪下接旨,“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地上的苏月依一阵眩晕,她听到圣旨后大叫起来,“为什么!皇上为什么会让南宫朝欢嫁给逢公子!应该是我嫁给逢公子,为什么是那个女人!” 赶过来的艳红夫人心疼的把苏月依搂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柔声说道,“月依乖,这世上男儿千千万,不必非得嫁给逢公子,娘去求你爹,帮你再寻一位好儿郎,李公子不是喜欢你吗?何不如就依了圣旨,嫁给李公子,做了李夫人。” 艳红夫人还是有些自私的,她想着,若是月依嫁给李公子,那么她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再再也不用在那些夫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不!我喜欢的是逢公子逢斌,不是李公子!我死都不要嫁给他!”苏月依一把打点太监递给她的圣旨,哭着跑开了。 艳红夫人连忙捡起圣旨,跪在地上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太监叹了一口气,扶起艳红夫人,说道,“咱家虽然是个阉人,可也看的出来李公子是真心喜欢……二小姐,只是这二小姐却喜欢逢公子,你瞧,唉,真是孽缘啊。” 艳红夫人点点头,一脸愁容,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人,脾气倔得很,说不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南宫朝欢叹了一口气,不知这逢斌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把苏月依迷的神魂颠倒。 她走到艳红夫人面前,说道,“姨娘,你还是去看看她吧,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艳红夫人有些惊讶,听到她的称呼有些不悦,随即点点头,转身离去。 南宫朝欢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苏月依的院子里。 苏月依摔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房间门都关了起来,就那么静静地趴在**榻上。 逢斌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始终出现在她的眼前,挥散不去。 匆忙赶来的艳红夫人看着门外杵着的丫鬟,大骂道,“你们在这里站着干嘛,二小姐要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试问!” 南宫朝欢看着紧闭的房门,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跑过去,使劲推着房门,“开门,我是长姐。” 这个时候,谁都不能死!她还没有报仇,谁都不能死! 房间里依旧是一片寂静。 艳红夫人忍不住哭起来,“哎呦,我可怜的月依啊!” 南宫朝欢一阵心烦,她怒喝一声,“你给我闭嘴!她有你这样的娘真是她几辈子的霉运,就算她是你收养的,你也不必惺惺作态。”说着她命两个粗使丫头撞开门。 果然不出她所料,苏月依上吊了。 “啊!我的月依!”艳红夫人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南宫朝欢也不管她是真的晕了过去,还是假装,把苏月依救了下来。 苏月依眸光一暗,眼中满是阴冷。 突然,她流着眼泪扑到南宫朝欢的怀里,“长姐。” 南宫朝欢微微轻笑,很快便掩饰起眼中的一抹算计。 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月依,相信我,没有逢斌你也会活的很好。” “可是,我爱他,我想嫁给他!”苏月依为了嫁给他,想尽了多少办法,最后还是没能如愿。 “求求你!把他让给我!你们是不可能的!” 南宫朝欢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冷冷地说道,“如果你现在不是南宫府的二小姐,逢斌怕是理都不会理你,也就是因为你是南宫府的二小姐,所以他不会和你成婚,因为,你会阻挡他走向成功的道路。” 更何况……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轻易让给别人。 苏月依捂着自己的脸颊,泪水滑落,这个女人居然敢打她!不行!必须要忍。 不过南宫朝欢说得没错,她都知道,她只是不甘心,这么多年来,自己都偷偷喜欢着逢斌,逢斌并非不知,也有意无意的向她展示好感,可是当她有所表示时,他就会远离自己。 她以为是自己的身份太过低微,可是现在她是南宫府的小姐了,他怎么就不肯接受自己呢。 南宫朝欢轻哼一声,又继续说道,“他这种衣冠**,你居然也喜欢,你的眼睛是瞎了吗。” 苏月依不断抽泣着,她点点头,说道,“长姐,我…我会忘了他,嫁给……李潇逸。” 她垂下双眸,双手狠狠地握紧。 她不甘心,她绝对不会放弃的,瞪着瞧吧,南宫朝欢。 “罢了,你自己好好静静吧。”南宫朝欢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到门口时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艳红夫人,对着几个丫鬟说道,“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抬到她的房里去。” “是。” 艳红夫人慢慢醒过来,见南宫朝欢离开,便松了一口气,慢慢踱步,走回了房间。 她刚刚坐下来,南宫朝欢便走了进来。 一旁等了许久的南宫朝欢轻轻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容,“姨娘,你醒了。” 艳红夫人一看到南宫朝欢故作端庄的样子就烦闷,她不悦地说道,“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南宫朝欢也不恼,她优雅的坐下,“不是我,姨娘以为还有谁会来看你,苏月依?呵呵,真是不巧,苏月依见你没醒,便等不及离开苏府了,在苏府里,只有我一人可以来看你。” “你什么意思?”艳红夫人警惕的看着南宫朝欢。 “你的好女儿现在已经在去寒玉阁的路上了,是皇上特许的,皇上现在可是十分生气呢,所以就命人把苏月依接到寒玉阁好好反省反省。” 寒玉阁,那可是这里一处非常冷清的地方,与冷宫相比,不相上下。 “什么……皇上竟然把我的月依带到那种地方!” 她嘴里虽说十分担心,可是心里却毫不关心。 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为什么皇上会下旨意。 听说这李员外原来是宫中的太医,看来皇上很是看重他,以后定要和他打好关系。 可是苏月依呢?皇上又怎么会给她赐婚?难道她也认识皇上……这也就是说…… 南宫朝欢看着崩溃的艳红夫人,满意的离开。 南宫庞刚刚回到府里,便有下人过来通传,说是艳红夫人想要见他,请他去兰香院。 他也知道苏月依的事,知道她心里难受,就算自己不喜欢她,看在艳红的份上,自己也要去看看她。 艳红夫人一脸苍白,虚弱无力的躺在**上,看到南宫庞的身影,她慢慢起身,哭诉道,“老爷,妾身从来都没有求过你,现在妾身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把月依接回来。” 只要把她接回来,拉住李公子的心,那么她便高枕无忧了。 “这……唉。”南宫庞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把苏月依接回来,李员外都不愿意见他,他有什么办法。 第168章 交易 “不用接月依回来。”南宫朝欢的声音传来。 艳红夫人哭着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妹妹,好歹你们是亲姐妹,你真狠心!” 南宫庞目光阴冷,突然皱起眉头说道,“听欢儿说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南宫朝欢道,“皇上这样其实是为了促进李公子和月依的感情,让他们俩日久生情,所以,姨娘你就放心吧。” “哼。”艳红夫人冷哼一声,低声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好了,说够了吗!” “我相信逢斌。”南宫朝欢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故意说道,“这是他和我说的。” “呦,还没出嫁就叫的那么亲热,给谁看呐。”艳红夫人没了刚刚的柔弱,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南宫庞看的心烦,拂袖而去。 南宫朝欢看着艳红夫人,轻笑出声,挑眉,静静地看着艳红。 艳红夫人毛骨悚然,“你笑什么?”大半夜的,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吗? “艳红夫人,我娘的命,你改还了。” “轰。”一声闷雷想起,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艳红夫人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南宫朝欢,声音颤抖,“你……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南宫朝欢冷笑一声,“我什么都知道。” 说着转身离开,只留下艳红夫人在房间里呆呆地看着窗外。 该来的,终究逃不掉。 南宫朝欢走在雨里,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眼泪,她无力的笑着,娘,我会为您报仇的,您放心。 身子一软,她倒了下去。 却没有倒在地上的疼痛,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笑出了声,“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你。” 逢斌反问道,“不是我,你还打算是谁。” 原本他是想她了,才偷偷爬到房顶上偷她,谁知道竟然下起了雨,他刚想走,就看到南宫朝欢倒了下去。 南宫朝欢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逢斌的脖子,靠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有你真好。” 逢斌在她嘴边偷了一个香吻,深情地说道,“我也是。” 雨越下越大,迷乱了两人的双眼。 盛誉央撑着伞,看着南宫朝容,慢慢向她靠近,却被南宫朝容用手挡住他的嘴。 “你该把苏月依放出来了吧,毕竟我还想看好戏呢。” 盛誉央幽怨的看着她,无奈点头,应道,“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 “姐姐,你在吗?”苏月依敲了敲门,站在门口。 “进来吧。”南宫朝欢说道。 苏月依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进去,看到南宫朝欢的时候立刻掩住了神色,笑吟吟的走了进去。 “姐姐。” 苏月依甜甜的叫了一声,仿佛昨天早晨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 其实苏月依一看到南宫朝欢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心里面就愤恨起来,她一想到那件事事,心里的恨意越发浓郁起来,她恨不得现在就打死她,扒下她的那张皮,狠狠的将她永远在脚下。 南宫朝欢心中不禁冷笑,还真是淡定,不知道你能这样淡定到什么时候。 “月依,你回来啦。”南宫朝欢一脸担忧的看着苏月依,拉住她的手,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这不,叫让人帮你把东西给收拾好了,打算等你回来拿呢。” 苏月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把南宫朝欢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她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知道姐姐关心我,以前都是妹妹做的不对,这不来向你道歉了吗,希望姐姐不要怪我,我还想着,你我太见外了,想如今我们俩本就不该见外,你说是吧。” 南宫朝欢何尝听不出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如果她就那么轻易妥协,真是对不起苏月依辛辛苦苦准备的那么多句台词。 “那是自然。”南宫朝欢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月依说道。 苏月依被盯得一阵心虚,她尴尬的笑了笑,“姐姐说的是。” 南宫朝欢又道,“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在这里住下吧。” 只有你在这里,我才能日日夜夜的折磨你。 苏月依眼睛里满是得意,表面上不情愿,推脱了一会儿,倒也答应了。 南宫朝欢又道,“只是之前的那个院子,我已经赐给春红住了,春红吃错了东西,得了一身疹子,我看在她伺候了我几年,倒也忠心,便让她在哪里养病,想必你是不会在意的,当然,这是我的家,想让谁住都可以,只是免不了还是要跟你说一声。” 苏月依咬碎一嘴银牙,要知道那个院子是整个南宫府最好的院子了,她刚来到南宫府的时候,就看到了满院的荷花,她是最爱荷花的,后院还有几株红梅树,她便故意在南宫庞面前说了一句,这院子真漂亮,我要是能住在里面就好了。 然后果不出她料,南宫庞二话不说让她住在了那个院子里。她心满意足的住在里面,并且把名字改成了荷花院。现在竟然把院子要了回去,还把她给春红那个婢女住,这让她以后怎么睡! “姐姐对丫鬟可真好!”苏月依看着她酸溜溜地说道,眼底却是一片鄙夷与不屑。 呵呵可真是大方,居然把她最喜欢的院子给一个丫鬟住,那个丫鬟住过了她还能住吗?一个丫鬟而已,糟蹋了那么好远子,真是糟践好东西。 “我对你也很好。”南宫朝欢轻抿一口茶水,淡淡的回击道。 苏月依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南宫朝欢这是什么意思?她刚刚说那句话,她居然就顺着说下来,是拿她和丫鬟比吗?真是的,她好歹也长得貌美吧,怎么能和一个粗使的丫鬟相比,真是太过分了。 “还有事吗?”南宫朝欢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笑着问道。 “没事了。”苏月依气冲冲地离开。 南宫朝欢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 就这点本事还想在南宫府带下去,真是痴心妄想,不如省些功夫,早早的替自己打算才是。 苏月依气冲冲地来到她住的地方,看着眼前破旧的院子,气不打一处来,南宫朝欢那个贱女人竟然让她住在这里。 杂草丛生,门窗破旧,到处都是垃圾,也没有打扫,现在居然不给她丫鬟,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苏月依带着一肚子的火来到荷花院,一进门就看到春红一脸舒适的躺在藤椅上,旁边还放着糕点和茶水。 “呦,你倒是舒服,挺会享受啊。”苏月依阴阳怪气的说道。 春红睁开眼,一看苏月依满脸怒气的样子就不悦起来,“苏小姐,不知你有什么事。”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苏月依最烦别人看不起她了,更何况是一个小丫鬟。 春红不屑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回到南宫府丢人现眼了。才和大小姐吵过架,居然就去道歉,你可真是厚脸皮。” “你!”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艳红夫人都对你不屑一顾,凭什么我们做奴婢的要对你点头哈腰,我们是南宫府的奴婢,不是你苏小姐的奴婢,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小姐。” 要不是那日她在艳红夫人门口偷听,她还不知道她和艳红夫人的打算呢,这下她可算是为自己谋得了一个好前程,只要有艳红夫人的把柄,不愁以后没有好去处。 苏月依冷冷地看着她,胸口急剧地喘息着,心里的恨意油然而生。 春红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怕了自己,又说道,“不是我说你,自己的母亲都嫌弃你,把你给了艳红夫人,不过你还真是作孽,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居然还有闲工夫跟人私奔,啧啧,我们做下人的都看不起你。” “你说什么?!”苏月依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难道是南宫朝欢告诉她的? 不对,她和艳红夫人经常接触,难道是艳红夫人告诉她的?艳红夫人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你要是不想我告诉别人,最好给我一千两银子,还有,让我出去,离开南宫府,我可不想一辈子给人当下人。” 春红想着自己出去以后,可以找个好人家,说不定还可以当个正室,最好找个有钱的富贵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 苏月依看着满脸疙瘩的春红,心里直恶心,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哼,我管你怎么办,我就要一千两,明天就要。”春红摸着自己的脸颊,不禁哭丧了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居然起了那么多疹子,真是痒死了。 “好,成交。”苏月依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她当然不会给她钱,她要杀了她,想威胁她,不可能!只要是想阻拦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春红满意地躺了下来,很快她就可以出府,不用再看人脸色了。想想心中就一阵激动。 南宫朝欢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小环走过来,轻声说道,“小姐,苏小姐去荷花院找春红了。” “嗯,我知道了。爹是晚上回来吗?”南宫朝欢问道。 第169章 相守 今天是时候解决这一切了,都该结束了。 “是。”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起身,看着不远处的林木,道,“还打算一直在哪儿待着吗,妹妹。”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妹妹了,南宫小姐。”南宫朝容一脸笑容,从树上跳了下来。 南宫朝欢轻轻一笑,“我倒是更喜欢你做我的妹妹。” 南宫朝容挑眉,嗤嗤的笑着,一脸笑容,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看了一眼南宫朝欢有些乌青的双眼,微微侧身,垂下双眸。 道,“我们约定好的事情,你可别忘了,若是你后悔的话,可以反悔。” 南宫朝欢无声轻笑,语气柔软无力,“其实这也是你在帮我罢了,我们约定的事情,对你无益,不知你是在可怜我,还是另有打算,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她轻轻嗅着有些败了的花,将它摘下。 很快,这个家里就没有那些碍眼的人了。 晚膳时分,一家人早早的坐在大厅里等着南宫庞的归来。 “老爷回来了!” 南宫朝欢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一下子扑在南宫朝欢的怀里,声音哽咽,“爹,女儿好想你。” 想到最后母亲惨死的模样,南宫朝欢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南宫朝欢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热情,有些尴尬,曾经南宫朝欢从来不会对他那么亲热,当然,这里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艳红姨娘的挑拨,另外一部分,就是因为他自己对南宫朝欢母亲…… 是南宫庞害死的母亲,南宫朝欢一直不喜欢南宫朝欢,离他越来越远。 可是如今不同了。 南宫朝欢还记得母亲说过,那日梨花树下,南宫庞曾说过,我此生只爱你一人。 她仿佛可以看见母亲当时是那么高兴,是怎样的激动。 母亲相信了他,抛弃了亲人,义无反顾的跟了他。 只是因为他那一句,我此生只爱你。她相信了他,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把自己族人的性命托付给他。 可是现在呢…… 今晚,就让一切结束的开始,很快,她就可以结束这一切,这个肮脏的地方也就不会存在。 “我的好女儿,听说你被摔下了马车,有没有事?”南宫庞担心的问道。 南宫朝欢眼神暗了暗,看着南宫庞的样子破涕为笑,打趣道,“我要是有事还会站在这里吗?” 她寻思着昨天怎么突然掉下了马车,原本想着谁都不告诉的,怎么今天南宫庞就知道了这件事。 她随意瞥了一眼艳红夫人和苏月依,却见两人脸色有些不自然,心中顿时了然。 看来现在已经有人容不下自己了,现在……就开始动手了吗。 “小丫头。”南宫庞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笑道。 毕竟这南宫朝欢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他讨厌她的母亲,可是这女儿还是需要疼一下,再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手上沾染着她母亲的鲜血。 一旁的艳红夫人满脸冷淡的看着她们父女两人,心里憋屈,冷眼看了一眼苏月依,走了上去。 “老爷,你回来了。”艳红姨娘笑着走上前,摸着南宫朝欢的头发,一派慈母的模样。 南宫朝欢缩了缩脑袋。 南宫庞看到了南宫朝欢的动作,皱了皱眉,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不是不想休了她。只是毕竟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她还有用。 被冷落的苏羽若不甘寂寞,走上前,优雅的行了一个屈身礼,“父亲。” “嗯……” 南宫朝欢抢先开口,“姨娘真是好运,收养了一个好女儿,不知道为何,居然救了我,真是多谢了。。” 南宫庞皱起眉头,不解的看向南宫朝欢。 艳红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宫朝欢,好在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句话让她听着好不舒服。 几人在饭桌前就了坐。 南宫朝欢不厌其烦的给南宫庞夹着菜,不一会儿碗就堆满了。 南宫庞故作痛苦的样子说道,“哎呀,女儿这是要撑死我啊。” 南宫朝欢吐了吐舌头,夹起一块排骨吃下去。 只是她低下头的那一刻,眼中的恨意便喷涌而出。 艳红夫人和苏月依对视一眼,了一个眼神。 南宫朝欢冷笑,这两人真是吃饭都不老实。 “我突然发现艳红夫人和月依妹妹好像啊。” 一句话普通重磅一样,在艳红夫人和苏月依的心里炸开。 艳红夫人慌张得笑了笑,“欢儿说什么呢,我和月依怎么会像呢。” 苏月依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解释道,“我和艳红夫人本来就是有缘分的,虽说年龄相差无几,倒是合缘的很,有一点像也是不用奇怪的,这有什么。” “月依说的对。” 南宫朝欢没有说话,一个劲儿的吃着东西。 两人一阵尴尬。 “我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话,你们俩怎么解释那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心虚呢。” 南宫庞看了看艳红夫人和苏月依,两人有六分像,难怪刚刚看到苏月依时,就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艳红夫人刚想说什么,南宫朝欢便笑着说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 一顿饭下来,倒是把艳红夫人和苏月依气的不轻。 苏月依走进艳红夫人的院子,向她说春红今天说的事。 “什么?她竟然知道我们的关系?”艳红夫人皱起眉头。脸上带着怀疑的神情看着苏月依。 苏月依不悦地说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是我告诉她的!” “不是。”艳红夫人冷笑一声,“我认为你是骗我的。”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这就是她的姐姐,竟然不相信她。 看来她是过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忘记了杀父之仇。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 夜,来临。 南宫朝欢睡在**榻上,眉头紧皱,嘴里不断呓语,做着噩梦。 一阵冷风吹过,她睁开双眼,干呕起来。一滴冰凉的泪珠掉落,她轻轻抹去,无奈的摇摇头,又做噩梦了。 小环走了过来,掖了掖被子,“小姐可是受了凉,奴婢再去给你加一**被子。” “不必了,给我梳妆吧。”南宫朝欢轻轻咳嗽两声,脸色苍白。 “小姐身子不好,还是找个大夫瞧瞧吧。”说着,小环想起了什么,说道:“差点给忘了,逢公子来了,在大厅里等着呢。” “苏月依呢?”难道两人还没有勾搭在一起了? 宁儿摇摇头,“奴婢不知道。” 南宫朝欢笑了笑,宫沐阳,也该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了。 大厅里。 逢斌一身雪白长衫,儒雅翩翩,风姿阔绰,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 南宫朝欢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逢斌转身恰巧看见了一身红衣的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南宫朝欢也有美艳如花的时候,他以为南宫朝欢是那种清淡如茶的女子,虽然漂亮,但是缺少了别样的风情,现如今不禁美艳,更摄人心魂。 想必也是**眼里出西施罢了。 “逢公子。”她刚刚说完,又是一阵恶心。 逢斌皱起眉头,看着她这个样子,思绪突然一惊。 “你……” 南宫朝欢沉默了一会儿,笑着道,“昨日贪凉,估计是受了风寒。” 逢斌点头,两人同**也没有几次,加上被父亲和母亲下药的那一次,也就没有了。 逢斌看着南宫朝欢的双眸,突然道,“我……帮你。” 南宫朝欢突然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逢斌轻声道,“我知道,你还记得,我一直在你身边,陪你。” …… 夜晚,南宫朝欢站在被火笼罩的南宫府,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走向逢府。 淅淅沥沥下了好久的雨终于停了,许久不曾出现的太阳依旧如同往日明媚。 南宫朝欢懒懒的坐在花园里,回想这发生的一切。 得到了自己心爱的人,这一世没有白活,她得到了曾经想要的一切。 南宫庞死了,艳红夫人死了,苏月依沦落为娼妓,她也重新嫁给了逢斌……小环却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想起小环提她挡住艳红的,她的心就忍不住疼痛起来,小环的一颦一笑仿佛还在眼前闪现。 “小环……是我对不起你。”南宫朝欢不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如果她当初不自作主张跑去艳红的房间,不激怒她,又怎么会导致小环死在她面前。 逢斌远远的就看见南宫朝欢伤神的坐在花园里,他知道,她定是因为小环的事情伤心。 也罢,让她自己冷静一会儿,这件事,只能让她自己承担。 客栈的后院。 南宫朝容一脸悠闲的晒着太阳,心里却一直回想着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消息。 她一直都很希望南宫府消失,如今南宫府也只剩下南宫朝容一个人了。 盛誉央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轻轻走到她身边,捂住她的双眼,声音尖细,“哈哈,猜猜我是谁!” 南宫朝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故意说道,“哎呀,这是哪个娘子的手,尽然生的那么白嫩顺滑,我猜一定是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盛誉央松开手,坐在她身边,轻哼道,“女子?我夜夜耕耘,尽然说我是女子。” 第170章 怀孕 南宫朝容红了脸,“大白天的,说这个做什么。” “哦?那娘子的意思是不能说,能做喽?”盛誉央坏笑。 “哼,**,离我远一点!”南宫朝容娇喝道。 “呦,小两口但是挺会打情骂俏的嘛。”逢斌牵着南宫朝欢的手慢悠悠地走过来,还不忘打趣他们几句。 盛誉央挑眉,说道,“怎么,你不知道我们关系不好吗,来这干什么。” “我怕皇上被人管的太紧,出来看看你。” “唉。”盛誉央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瞥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一下就看到盛誉央在瞟她,立刻揪住他的耳朵,“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是不是!” “饶命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盛誉央哭丧着一张俊脸说道。 南宫朝欢看着两人不禁扶额,这两人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好了好了,说正经事。”逢斌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欢儿她怀孕了,我就带她出来散散心,正好来看看你们。” “什么?你怀孕了!”南宫朝容眼中原本波澜不惊,听到消息后,一下子就跑过去,轻轻抚摸着南宫朝欢的肚子。 看着南宫朝欢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南宫朝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看看你那样子,真是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小心。” 南宫朝容选择无视她的话,和南宫朝容的肚子说着悄悄话。 南宫朝欢又说道,“你说这孩子生下来该叫你什么。” 南宫朝容手一顿,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她们俩这关系,到底该叫什么。 两人对视一望,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两个正在聊天的男人。 盛誉央和逢斌僵硬的转过头,冲自己的妻子一笑,心想,咋了,自己好像没藏私房钱啊,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南宫朝欢和南宫朝容收回了目光,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我们只是陌生人吧。” 南宫朝欢突然有些伤感,淡笑道,“是啊,南宫府没了,可是我还在,只是……” 南宫朝容看着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示意她坐下来,轻轻笑着,“既然有了孩子,那么我们的那个约定就作罢了,只是,我们以后再无瓜葛,过了今天,以后都是陌生人。” 是吗,陌生人吗…… 两个大男人收回了目光,逢斌丢了一个眼神给盛誉央,痞痞地说道,“我说皇上,你和南宫朝容成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努力努力。” 盛誉央瞥了他一眼,“不用你操心。” “切,我也是好心,要不要我跟你说说什么体位容易怀孩子?” 他就不信他不想要孩子,切,口是心非的男人。他家欢儿说了,这样的男人不诚实,不能和他一起玩。 盛誉央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的南宫朝容,忍不住附耳过去。 逢斌嘿嘿一笑,趴在他的耳边说道,“其实就是……自然而然,顺其自然!” “砰!”逢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盛誉央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朕手滑。” 逢斌摸着屁股,嘿嘿直笑,心里却是直发颤,“没事没事,我不介意,皇上,你还要继续努力,我带欢儿先回去了啊!”说完拉着南宫朝欢冲去客栈。 他怕再晚一点就没有命出来了。 南宫朝容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我也想有个孩子。” 盛誉央一把抱住她走向房间,邪魅一笑,“爱妃这提议,正和朕的心意。” 夜晚悄悄来临,天气不知怎么就凉了下来。 南宫朝容穿上一身玫红色棉布长裙,披上一件外衣,走出房间,微微有些哆嗦。 门前不知名花开的真美。 风忽然呼啸而过,身上的点点寒意加重。 原本停下来的风却又转过来了,越来越大,越来越凶。 枝桠上的花瓣全部落了下来,就只有枝桠顶端的红梅还在风中摆动。 南宫朝容从温暖的手袋里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抚摸着树干。 她想着,叹了一口气,冰冷的寒风吹过,调皮地钻进了她的衣杉里,刺激着她的身子。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在这里站着也不进去不怕被风吹着吗?要是吹着了受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盛誉央一脸笑容走了过来,笑着看着她,满脸柔情。 “难道你是成心让我担心你的吗?看看你穿的还这么单薄,要是真冻着了明天可就要起不来了,就要吃那苦苦的药汁。”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看上去要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更加迷人,让南宫朝容一时看晃了眼。 盛誉央看着她的样子,轻笑着走到她的身后,将一件尚带体温的衣袍披在她的身上,伸出手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温暖,舒适,依旧是她熟悉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遇见他,真好,她这一生有他陪着,是幸运的吧。 她呆呆地开口说道, “你怎么来了?……这天这么冷,你也不在房间里呆着,反倒说起我来了。” 盛誉央知道今日南宫朝容心里憋着事情,他也不好多询问…… “你娇贵的很,可不能冻着,要不然我可就要心疼了。” 说罢,盛誉央轻轻捏了捏南宫朝容小巧的鼻子。 南宫朝容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把将他作怪的手打落,目光一斜,一副玩味的口吻,“哪有你娇贵啊?皇上,你还是好生在房间里呆着吧,免得真的冻着了,你可别怨我。” 南宫朝容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嗤嗤的笑着。 “是吗?那我明天就不起**了,就在房间里陪你怎么样?” 南宫朝容原本戏谑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她看了一眼站在盛誉央身后的流云,顿时羞红了脸,脸上一片娇羞之样,好不让人怜惜。 流云捂唇轻笑,扬了扬手中的衣服,连忙跑开。 两人在这里培养感情,她怎么好意思在这里横插一脚呢。 盛誉央眼底一片笑意,看着面前的可人儿,柔声说道。 “嗯?你说好不好?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哈哈哈,看你那脸红红的,好了不逗你了。” 这似水般温柔的话语,慵懒的嗓音,还是能一下让南宫朝容不自觉的带上笑意。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身边有他,她就心满意足。她真的是无比渴望他在身边陪着自己,哪怕只有一瞬间。 南宫朝容轻轻笑着,轻轻握住带着淡淡温暖的双手。 她转过身去,看见一双含着温柔的双眸,快要将她沦陷,温柔将她紧紧包围,她快要窒息。 “傻瓜,看什么呢,看这么入神,难道是看本我太好看,一时之间,忘记眨眼睛了吗?” “噗嗤!自恋。”南宫朝容毫不留情的嘲笑着他。 盛誉央却毫不在意,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知道我帅的很,可是你也不用用这种炽热的眼神看着我呀,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切,你就会贫嘴,谁看你了不害臊,我……我只是在看你后面花儿而已,谁在看你,真是的,真会自作多情。” 现在的盛誉央一点皇上样都没有,哪里是人家说的那个高冷的皇上啊。 “难道你还不满意吗?要不然我对你来点特别的好不好?” 盛誉央一脸坏笑的靠近南宫朝容,一张俊脸越放越大。 “真不害臊,放浪!不跟你说了,我进屋睡觉去了,我哪有这个闲工夫和你这么说话,快点去睡吧。”南宫朝容一边不停地说着,一边挣脱他的怀抱。 盛誉央一阵轻笑,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外面冷,小心冻着,快点过来吧,靠在我的怀里就不冷了。” “想要靠在你的怀里了,走开。” “那我真的走了你可不要后悔,我走啦,我真的走了。” 盛誉央故意叹了口气,抱怨道,“你怎么也不挽留一下我吗?真是狠心!我好伤心啊!” 盛誉央一脸伤心的样子,顺手把南宫朝容往自己这里拉了拉,说道,“看看你的手,真像是冰窖里刚取出来的冰块一样,真是冻死我了,快点拿过来,我帮你暖暖。” 说罢,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南宫朝容,眉头紧皱。 她看着盛誉央俊郎的面容,一副嫌弃的样子,可是还是掩饰不了眼中的笑意。 “怎么了,看呆了,难道我真的这么帅吗吗?嘿嘿我就知道,你对我这张脸喜欢,所以才会看得那么痴的对不对?我说的没错吧!”盛誉央打趣道。 “哼!不害臊,谁来看你了这么自作多情,我再说一遍我看看你呀,我是在看你身后的花儿,不是你,记住了没有?” 她冷哼一声,双手叉腰,瞪着盛誉央,恨不得将他一脚踹走。 盛誉央继续说道,“哎呀,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好歹我也是貌比潘安。” “闭嘴!”南宫朝容实在不想再听他继续意自恋下去,大吼一声。 看来她还是不能按照一般女人的模式和盛誉央相处,要不然他会得寸进尺的,只有用暴力和武力才能让他老实下来。 盛誉央撇撇嘴,女人心海底针,说的果然没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怎么那么生气,他只不过是夸了自己几句而已。 第171章 监国 南宫朝容白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慢悠悠的说道,“今天晚上回你自己房间睡去,听到没有,不准半夜偷偷跑过来,要是再被我抓到,有你好看的。” 盛誉央一脸狗腿的跑过去,“我已经够好看的了,你还要我怎么好看,对我的要求可不能太高,要不然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活不了了。” 南宫朝容呼出一口浊气,一脸笑容的看着他,“是啊,我对你的要求不能太高,但是我对你的要求你却没有一点能做到。” 说罢,她便直接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天边一轮红日渐渐升起,数只幼鸟划天际,开始鸣叫,唤醒沉睡了一晚的人。现在正是夏末,并没有多少炎热,一阵阵的微风中还夹杂着一丝清凉。 一身青色宫装,臂弯出垂下淡蓝色的轻纱,好不飘逸。 裙摆用青色丝线绣出多多含苞欲放的牡丹,袖口处用蓝色丝线滚边,柔软的腰肢用一根粉蓝的束带束起。 眼波流转,细描黛眉秀如柳,杏眼闪银星,脸衬桃花瓣,皮肤白嫩,吹弹可破,粉唇微张,脸颊一抹羞红,一个娇丽的美人出现在镜中。 盛誉心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自己原是不想帮着盛誉央管理这头疼的朝堂,可是她不得不去。 如果没有陈子墨,她都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坚持下来。 看着铜镜中的女子,她苦笑,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今天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娘,保佑女儿吧,保佑我能够顺利度过今天。” 说罢,拉着宁儿的手,说道,“宁儿,苦了你,还要你跟我受苦。” “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公主,奴婢跟在您身边只有享福的份,再说,宁儿从小与你一起长大,奴婢一直伺候公主,现在无论公主遇到了什么,奴婢绝对会陪着你的!”宁儿眼中坚持,看的盛誉心一阵心酸。 “宁儿,谢谢你。”她紧紧的抱住宁儿,脸上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 “公主……”宁儿咬住唇,故作开心的说道,“好了,公主,您先用膳吧。” “嗯。” 来到大门口。 宫女里所有奴才都等在了门口,向她行礼,“给公主请安。” “免礼。” “公主可真是倾国倾城。”月颜郡主一脸冰冷笑容,步履缓缓,走到她面前,细细打量。 “多谢郡主夸奖。”盛誉心见她不向自己行礼,也不恼,只是坐了下来,并没有让人奉茶。 颜郡主走到盛誉心的房间,没等她开口就走了进去,“公主这里真是漂亮,比我的宫殿漂亮的多,果然,我的身份还是比不得公主的。” 盛誉心见她进来,微微有些诧异。 这月颜郡主还真是无礼,只是仗着自己是一个郡主而已,便如此,若是同自己一样,是个公主,那岂不是更加放肆。 她起身,淡笑,“郡主来了,快坐下吧,来人,上茶。” 宁儿了然,只是上了一杯茶,放在盛誉心的面前。 月颜郡主狠狠地瞪了宁儿一眼,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轻轻垂眸,“不必了,只是我在哪儿住的不是很舒服,有些东西内务府又不给供给,所以只能来找公主了。” 既然公主如此不给她面子,那她就要自己夺回来。 盛誉心了然,碍于她的身份和现在的情况,她也只能任由月颜郡主为所欲为。 月颜郡主回到宫殿,没有想到今天会收获这么多东西。 她还以为盛誉心会恼羞成怒,不过她这般温顺,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只是可苦了公主了,这公主都出手那么大方,她要是不割点肉,挤点血,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呵呵……”一想到盛誉央地样子,月颜郡主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跟我斗,门都没有。 陈子墨,瞧瞧你喜欢的女儿是多么无能,连一个别国的郡主都不敢得罪。 潇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好奇的问道,“郡主,你笑什么呢?怎么那么开心,和我说说吧。” 月颜郡主挑眉,有些不耐烦,“和你说作甚,你知道什么。” 潇儿立刻给她倒了一杯茶,摆上糕点,一边道,“奴婢早上一起来就跑到郡主的房间里,谁知道却没有看见郡主,天刚亮啊,怕是公主都还没有起来吧?郡主去这么早,想必是累了吧,不如进房间里坐在**榻上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陪我去看看哥哥吧。” 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住在这里真是一点也不舒心。 虽然盛誉心看上去什么都满足自己,可是那些丫鬟却仗着自己只是一个别国郡主,且地势微弱,便开始怠慢起来,哥哥性子温和,对自己的生活起居也不是那么上心,她要是不盯着点,怕是这里也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处了。 刚到,月颜郡主皱起眉头,“这院子里怎么没有丫鬟啊?好破的院子,哥哥就住在这里吗?” 其实这院子清新雅致,很是清幽,可是在月颜郡主看来,却只是敷衍罢了。 她不悦的说道,“他怎么会住在这么破的院子里,难道没有下人伺候他吗,难道公主都不整治一下这宫里的奴才,要是我不在,哥哥岂不是要一直受委屈!” 潇儿抿了抿嘴,识趣的没有说话。 现在郡主气的很,自己若是开口,怕是也没有好果子吃,反倒还要被郡主打骂。 “小姐,在哪呢。那些丫鬟们可真会贪凉快这天气闷热,他们都跑到那树下去乘凉了,看他们睡得多香啊。” 潇儿指着不远处的树下,“真是太过分了,住这么破的院子,而且还这么脏乱,他们也不知道打扫打扫,他们倒像是主子一样那么舒服快活,整天拿着月钱,不干活,奴婢马上就去告诉公主,让她好好治治这些丫鬟婆子。都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要不然他们真的是要登上天了,难不成就天天由着她们这样。” 潇儿看着一处阴凉的地方,趁机讨好月颜郡主。 参天大树下,一片凉阴下,躺着几个丫头婆子,闭着眼睛小憩,额头上满是汗珠,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 月颜郡主冷冷地瞧着那些睡着的丫鬟婆子,轻哼一声,对潇儿说道,“去打一桶凉水来。天气热的很,给她们降降温,醒醒困。” 潇儿了然一笑,点头,笑道,“是,奴婢知道了。” “天气真是热的很啊,想必这些宫女嬷嬷做事也做得累了,肯定满身大汗,所以才去树下乘凉的,既然本郡主来了,那么就打桶凉水来给她们降降温消消暑,让她们舒服舒服,醒醒困,让她们看看,本郡主对她们有多好,给她们打了凉水,也不用她们谢我了,只需要她们睁开她们那双瞎了的眼睛就好。” 月颜郡主目光冰冷,一直盯着那几个宫女,多是多,可是如此不上心,想必也是因为盛誉心的吩咐,看来她们的梁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奴婢这就去保证打一桶最凉最冰的水来,让她们好好凉快凉快,看她们还嫌不嫌热,居然在树下睡觉,她们都也会享受,舒服得很呢!”潇儿笑着说道。 一桶刚刚打上来的凉水一下子泼到那些睡得正香的宫女身上,宫女们大叫一声,纷纷醒过来。 “啊!谁啊,那么缺德!没有看到我们正在睡觉吗?小心我扒了你的皮!是哪个小贱人。还想不想活了,赶快给我滚过来!”一个宫女大叫,不耐烦的说道。 “你是在说本郡主吗?我不知道这宫里的下人个个都是主子,居然还和本郡主这么说话,虽然本郡主不是你们正经主子,你们对我也眼生的很,但是没有想到这宫里的下人都这么和主子说话吗?见到非但不行礼,而且还口出妄言,按理说应该是打一百板子撵出宫去的吧。” 月颜郡主满脸笑容,看着她们,眼中满是不屑,轻轻嗤笑两声,问道。 “月……月颜郡主。奴婢不知道是月颜郡主,还请月颜郡主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道郡主,若是郡主说话,奴婢断然不会说这种话的。” 宫女咽了咽口水,偷偷擦了擦眼中的水,道,“只是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要给奴婢们泼凉水呢,这也不怪奴婢们是不是啊。” 宫女愣愣地说道,面上露出一丝委屈,他们虽然只是一群奴仆,但是这般欺负人,也实在是太过分了。然而身份地位让他们也不得反抗。 月颜郡主挑起她的下巴,冷笑,“哦,照你这么说那就是本郡主的错了,看来本郡主还得给你道歉了是不是?看你们睡得这么香也不忍心出声打扰你们,只好命了潇儿给你们打一盆凉水来醒醒困消消暑,天气这么热,想必你们也累了,正好这盆凉水降降温相比,你们现在也舒服得很,既然舒服了,那么就起来吧,免得你们拿着月钱不做事,这宫里可不就亏了吗?” 一个年级稍大的嬷嬷谄笑道,“哎呦,月颜郡主,你怎么来了。小丫头不懂事啊,小姐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奴婢们只是稍微休息一下,马上就会起来的,谁知道郡主竟然来了,奴婢们也不知道…… 第172章 不会放弃 “所以啊,才会被郡主看到奴婢们睡觉的样子,郡主千万别在意,奴婢们这不是都起来了吗?奴婢们干活干的累了,难道也不能休息一下么。” 这个月颜郡主果然和传闻中说的一样,那么难伺候。 这两兄妹真是不让人活了,一个脾气大的很,一个让她们干这个干那个,夜里还总是出点事,睡也睡不好。 月颜郡主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怎么?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本郡主不能来似的,我是郡主,为什么不能来?还是你希望我不要看见你们这幅样子,然后去向公主告状,把你们撵出宫去是不是?” 嬷嬷脸色有些不自然,尴尬的笑了笑,轻轻擦了擦眼睛。 月颜郡主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放心,本郡主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天气那么热就是我也想打瞌睡,你们这么辛苦,整天做事怎么活,会怪你们呢?还要体恤你们感谢你们照顾哥哥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带我问了哥哥,肯定会好好感谢你们的,只要你们好好照顾哥哥啊,本郡主定然不会亏待了你们,知道吗?” 月颜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在她们看来却是那么恐怖。 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便有人替她添了一杯上好的茶。 她突然踹了倒茶的宫女一脚,茶水洒在了她的衣裙上。 她顿时狠狠扇了宫女一巴掌,大骂道,“滚开!不知道好狗挡道吗?看不到本郡主来了,居然还不让来,挡在这里干什么?!作死吗?弄脏了本郡主的衣服,你拿什么陪!小心本郡主告诉公主,赏你们一顿板子,然后再把你们赶出去!哼,还不快点给本郡主让开!看看你们那些狗眼,看看你们撞得是谁?!还不赶快滚,难道真想让我帮你们撵出去吗?” 月颜郡主恶狠狠地骂着院子里的宫女,小宫女都诺诺的点头让路,谁让人家是郡主呢呢,她们只是做下人的,怎么敢多说什么。 嬷嬷趁机又说道,“郡主,奴婢们也辛苦,你也不能怪我们做奴婢的不是。更何况这天那么热,难免都会犯困,奴婢们只是累了稍微休息一下。郡主那么明理,这是奴婢们的福气啊。” 其他人也连忙附和,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郡主,什身份也比她们这些下人高贵的多。 自然是不能得罪的,现在只能拼命的讨好她,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只是郡主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这里呢,也不和奴婢们说一声,好让奴婢们好好准备准备不是。” 月颜郡主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杯,轻轻擦了擦嘴角。 抬眸,轻笑,“我知道天气闷热,你们难免会劳累会打瞌睡,这不怪你们。本郡主也是突然就来了,原本从公主那里回来,想着在房间里也无聊,于是就想来看看哥哥怎么样了,谁知走到这里来竟然看到了这个院子有些脏了,就想看看这是谁住的院子,没想到还真的是哥哥住的院子,然后就看到了你们了,后面的事你们也清楚了。” 月颜郡主对着潇儿使了一个眼色,潇儿点点头,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递到为首的婆子手里。 “这点赏钱是给你们喝茶的,我和哥哥初来乍到,不能经常相互见面,还希望你们可以多多照顾。虽说我刚刚才回到这宫里,对你们下人还不是很熟悉,怎么对我也眼生的很。” 她淡淡一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容,“你们还要替我好好照顾哥哥,以后定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宫女们立刻笑着说道,“奴婢们一定好好照顾世子殿下,郡主就放心吧。一切交给奴婢们吧,奴婢们保证会好好待世子的,郡主千万要放心,相信奴婢们,奴婢们也不好驳了郡主的意思不是,二小姐尽管放心。” 她这才满意的离开。 下人果然就是下人,这些东西就可以让她们为你办事。 她穿过御花园,一片荷花池出现在眼前。 天空渐渐阴沉下来,她遮住头顶,却看见了池塘前的两人。 陈子墨轻轻挑起盛誉心的一缕碎发,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自己的珍宝。 盛誉心轻轻垂下头,羞涩一笑,一脸甜蜜的样子。 月颜郡主看着陈子墨的脸,双手狠狠地握紧。 陈子墨……呵呵,你对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你那么爱她,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一心一意的想着你,你现在居然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月颜郡主站在那里,看着雪地里的两人,眼底一片阴冷。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但是我不会放弃你,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我才是你以后的妻子,她什么都不算,她凭什么霸占着你,我不服。” 潇儿偷偷看了一眼月颜郡主的脸色,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月颜郡主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他们,冷哼一声。 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对她说着甜言蜜语,脸上挂着从来不对自己有过的微笑。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华丽衣裙,是故意模仿这里的嫁衣,那衣裙看上去似乎在嘲笑她吧,她狠狠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眼底闪过一丝狠毒与残忍,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貌美如花,她年轻,她有才华。为什么什么都比不上这个女人,难道她终究就要被盛誉心踩在脚底下吗?她不甘心她为什么要被盛誉心这么压制,她才是配得上他的女人。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喜欢的男人拱手相让,她一定要把似陈子墨给夺回来,无论对方是谁,只要是她想要的,没有她得不到的。 “盛誉心,你有什么资格夺走我心爱的人!你一定会后悔的,你有什么资格?我一定要把属于我的全部都给拿过来,一定会!” 月颜郡主转身,不带一丝眷恋,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离开,回到了房间。 潇儿关上的门窗,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着。 月颜郡主斜斜的扫了她一眼,冷声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奴婢知错。”潇儿立刻跪了下来,承认错误。 月颜郡主冷哼一声,目光一暗,嘴角扬起一抹狠毒地笑容。 “潇儿,你伺候我的时间不长,但是你应该了解我。” 潇儿抬头,茫然的看着月颜郡主,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月颜郡主勾唇轻笑,起身,从匣子里拿出一包药粉,递给潇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别忘了……你的弟弟。” 潇儿猛然抬眸,双手颤抖,结果那包药粉。 “郡主……为什么……” “为什么?”月颜郡主嗤笑一声,“因为你不是我带来的丫鬟,我不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谁知道你是不是盛誉心安排在我身边的。” 月颜郡主看着她,一脸笑容,“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弟弟。” 潇儿握着药粉,低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走了出去。 不多时,侍卫便走了过来。 月颜郡主皱起眉头,心中不由的一阵慌乱,难道失败了吗? 潇儿呢?那个贱人呢?!她怎么没有回来!她在哪儿! “公主有令,月颜郡主指使潇儿谋害皇室,关进大牢。” 没有杀死盛誉心……潇儿呢……她昏死过去了。 月颜郡主跌坐在冰冷的地上,身边放在各种各样的刑具。 虽然很狼狈,可是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无比狰狞。 “吱呀——” 大门被打开,陈子墨走进来,手中拿着那包药粉。 “子默,你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我等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 月颜郡主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男人,继而眼中满是温柔,但是嘴角却是不变的冰冷。 陈子墨脸上眼中全是一片冰冷,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狼狈的人,嘴角微微,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 “月颜郡主,呵……你可真让人心寒。” “心寒吗?呵呵,可是那又怎样?”月颜郡主毫不在意的嗤笑。 陈子墨淡淡道:“你用尽手段,就是因为嫉妒,既然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那么我也要你尝尝这种滋味,现在,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宫殿,做你的郡主就好。” 陈子墨静静地看着月颜郡主,又说道,“只是你太不老实,居然想伤了心儿,这次,我就绝对不会轻饶你,那么你也可以不用再继续快活了,既然你不愿意老老实实待在宫里,那么你就可以移到这冰冷的牢房里。” 月颜郡主忽然颤抖了一下,她想到自己的身份,立刻有了底气。 “陈子墨,呵呵,你是在和我说笑吗?我可是月颜郡主,就算你把我定了罪,又有什么用呢?” 月颜郡主冷笑一声,一副悠闲的样子,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知道吗,我每天看着你和公主那副亲热的样子,我的心就觉得好痛啊,你从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也不知道我每天夜里是怎么度过的,这漫漫长夜多冷啊!” 月颜郡主一副伤心的样子,可是眼中却满是嘲弄。 他一想起心儿差一点就会永远离开的他,他的心里越来越愤怒,双手紧紧握紧,眼中喷出怒火,冷冷的看着月颜郡主。 第173章 代价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能够得到我想要的,我可以杀光所有人!我绝不后悔!可是你呢!又能把我怎么样?” 月颜郡主撕心裂肺的嘶吼道,尽呼疯狂,一脸得意之色。 陈子墨就静静地看着她发疯,许久,才开口,“知道潇儿在哪儿吗。” “潇儿?” 是啊,潇儿呢?自己被抓起来,一定是那个她失败了,罢了,一个下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吧,现在反而还连累了自己,真是倒霉。 “想奴婢还听见街上的人在胡说,说什么要打仗了,现在这么太平,怎么可能嘛……” 南宫朝容忽然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一定是出事了。” 流云呆愣了一会儿,茫然的点点头,“哦,奴婢这就去收拾衣服。” “流云,我先回去,你等会儿跟上来。”南宫朝容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她现在只想见到盛誉央那个大笨蛋,她怎么肯定会离开他呢。 流云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收拾东西,一切准备好后,哼着小曲儿回到客栈,刚一进门,盛誉央就急忙跑过来。 “公子,你怎么站在门口,是在等奴婢吗?”流云笑吟吟地问道。 盛誉央看着她的身后,皱起眉头,焦急的问道,“流云,容儿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吗?” 流云一愣,不知怎么,心里一阵慌乱,她问到,“小姐没有回来吗?” “没有啊。” 两人对望一眼,暗叫一声不好。 都这么晚了,南宫朝容居然还没有回来,可是小姐明明……不对,小姐是消失了。只不过流云以为她是回来了,有可能两人恰好错开了。 流云皱起眉头,独自思考着。到底是谁把南宫朝容带走了呢?又或者是她自己离开了? “这是你们的东西吗?”客栈里的丫头小红一边大喊着,一边急慌慌地跑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纸。 她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说道,“公子,这是那位小姐房间里的。我刚刚去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盛誉央接过那张白纸,“西穹不得好死。” 盛誉央脸色煞白,手中的白纸滑落,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流云看向盛誉央,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担心,我们会找到小姐的。” 盛誉央蹲了下来,捡起那张白纸。白纸上带着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白纸上字迹娟秀,下笔有力一看便是学习过书法的人所写。 这纸上淡淡的香味扑进他的鼻尖,他心里一惊,猛然想起这个香气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老板娘媚儿姑娘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所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容儿有可能在媚儿姑娘哪里。” “嗯?为什么?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流云很是不解。 盛誉央看着流云,垂下双眸,语气平淡,“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着吧。” 流云不放心地问道,“小姐她没事儿吧?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盛誉央轻轻摇摇头,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他必须要搞清楚。 “公子小心,一定要把小姐带回来。” 盛誉央轻轻一笑,说道,“放心吧,我们很快就回来,做好晚饭等我们哦。” “我……” 盛誉央看着她,道,“走吧,你也去,好歹多一个人。” 盛誉央走在路上,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与媚儿姑娘的谈话,媚儿姑娘似乎每次见到他有什么话和自己说,他今天一定要去找媚儿姑娘问个明白。 希望容儿……一切安好,可以平安。 西穹不得好死,看来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媚儿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好不悠闲。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眉眼如画,红唇微抿,只是那脸上带着阴险的表情,却让人心生寒意。 南宫朝容,这次可算让我逮到你了,你现在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定会让你尝尝死亡的滋味,让你好好感觉一下,当初和安绝望的滋味。 媚儿的目光渐渐阴冷起来透出一丝狠毒,小红这时候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小姐,信已经送到了,老爷叫你过去。” 媚儿轻轻抬眸瞥了他一眼,“何事。” “奴婢不知,老爷只是和奴婢说有要事相商,请小姐到前厅去一趟。” “真是麻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等一会儿就去。”媚儿皱起眉头,不悦地闭上了双眼,小憩一会儿。 小红刚想说什么,可是一见媚儿这副样子,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悻悻地看着一脸悠闲的媚儿,站在旁边一直等候。 秋千不停地晃动着,树上的知了发出阵阵鸣叫。天气虽说不是太热,可是闷的很,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久,媚儿轻吐一口气,慢慢的睁开那双漆黑的双眼,目光撇到一旁,晕晕乎乎想要打瞌睡的小红身上。 她面色冰冷,语气嘲讽,“小红,你是不是累了呀?看来你一点都不适合当丫鬟,反倒适合当主子。最好让别人伺候你,好让你舒舒服服的睡个觉,免得你现在在,外面晒着太阳,还需要等着我。你说是不是呀?” 小红一惊,立刻清醒过来,连忙说道,“小姐,奴婢只是一时热的慌,所以打了个瞌睡,还希望小姐不要责怪奴婢,奴婢知错了。” “知错你何错之有,就是天气热了,打了个瞌睡,难道我会责怪你吗?” 媚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回到了从前一般,让小红看晃了眼。 “小姐……” 媚儿轻笑,脸上依旧温柔,语气却是阴冷恐怖,“你是不是嫌我责怪你,所以心里在怨恨我啊,嗯?” 美丽的泡沫破灭了,所有温柔的影像全部消失不见,回到现实,只有一副丑恶恐怖的嘴脸呈现在小红的面前。 “奴婢不敢。”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快要跳了出来,越跳越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老是那么针对她,她实在是想不通。 小红咬着嘴唇,一直不敢抬头,大气也不敢喘,静静等待着媚儿发话。 “罢了,你随我去前厅见父亲吧,今日之事,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媚儿站起身,故意推了她一把,掩唇轻笑,“小红,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赶快起来吧,瞧你那身上脏,赶快去换身衣服。” 小红双眼通红眼中水雾缭绕,咬着贝齿,她好像问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是他不能,因为她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她没有这个权力。 “是,奴婢这就去。”说罢,小红连忙起身离开花园。 “哼。” 媚儿看着小红匆匆离去的身影,冷哼一声,喃喃自语,“西穹的贱人,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全都想害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不怕你们……” 她目光僵硬,如同机械般缓缓移动着步子,向房间走去。 “吱呀——” 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长廊里显得格外尖锐。 衣柜开始不断抖动,里面发出了呜呜的叫声,十分恐怖令人胆战心寒。 媚儿看着衣柜,轻轻一笑,伸手撩起耳边一缕散发,红唇轻启,眼中波光流转,“南宫朝容,不要挣扎了,你越是挣扎我就越是感到开心,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这样,我才会高兴。” 她步履袅袅,优雅的走到衣柜边,伸出白嫩骨感的双手,轻轻打开柜子,冲着衣柜里面南宫朝容,扬起一个妖媚的笑容。 但是她这个笑容在南宫朝容眼中看来,却是如此恐怖。 媚儿看着南宫朝容,轻笑出声,柔声说道,“你在害怕?乖,别怕,我会让你好好享受死亡的滋味。” “呜呜呜!”南宫朝容开始不断挣扎,双眼圆睁,瞳孔不断放大,她不知道到底要怎样媚儿才会放过她。 媚儿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狰狞地笑着,“贱人!今天你可算是落到了我的手中!怎么样?这种恐惧的滋味好不好受啊?接下来还有好戏呢,你就好好享受吧!”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阳光照进房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她将轻轻划过南宫朝容的手臂,一道,两道…… “呜呜呜!”痛……好痛…… 南宫朝容拼命挣扎着,可是她越是挣扎,媚儿就越是疯狂,狠狠在她身上划着一道道伤口。 媚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舔去上的鲜血。 南宫朝容渐渐不再挣扎,一直静静地看着媚儿在她身上划着的伤口。 那些伤口并不深,而是浅浅一道道,她知道媚儿存心不想让她死。伤口虽浅,却流出了很多血,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狰狞恐怖,那几道的伤口就像红色的蜈蚣,在她身上不断爬着。原本白嫩的皮肤上充满了伤口,满是鲜血,血腥味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媚儿阴森森的看着她,嘿嘿一笑,拿起,轻轻嗅着上淡淡的血腥味,对着南宫朝容说道,“这种滋味好不好受啊,接下来我们换一种玩法,好不好?” 第174章 疯狂 她突然笑了一声,转身拿起两个罐子,放在南宫朝容的面前。 此刻的媚儿笑魇如花,眉眼如画,如通仙子一般美艳。 “南宫朝容……南宫朝容……”她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眼底满是讥讽,说道,“你活了那么久,看上去倒是舒服的很。凭什么我要受那么大的罪,而你却继续逍遥快活。我不甘心,所以我要用你的痛苦来补偿我,一点一点的毁掉你!” 南宫朝容感觉自己已经承受不住快要晕了过去,她好想现在就死去,但是,她连自己的生命也无法做主。 媚儿打开一个罐子,里面装满了蜂蜜。她用手指挑起一点,放在口中,一脸陶醉,“真甜。” 她把蜂蜜一点点的涂抹在南宫朝容的伤口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里的**也越来越明显,手中的速度越来越快。 南宫朝容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眼中中夹杂着无助和崩溃。 媚儿没有抬头,继续手中的动作,柔声说道,“南宫朝容,这蜂蜜可是好东西,等到我把它涂满你的伤口,然后就把那个罐子打开,把里面的那些虫子放出来。你说它们见到了你身上全是蜂蜜,会不会爬上你的身体,不断的啃咬呢?” 南宫朝容看着媚儿,身体渐渐变得冰冷,不断颤抖,嘴里呜呜地叫着,可是却无可奈何。 “你害怕了?当初就是因为你,什么宝藏!害得我丈夫我弟弟丢了性命,你当时怎么没有想到会是今天,就算你是一时失手又怎么样?我还是要替他们报仇。都是你的错,这都是你的错!” 媚儿轻轻拧开盖子,南宫朝容脸色惨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小姐,你在吗?”门外突然传来小红的声音。 媚儿皱起眉头,狠狠地把扔到**塌底下,瞪了一脸是血的南宫朝容,把衣柜门关上。 她放下手中的罐子,走到门边刚打开门直接一个巴掌打在了小红的脸上。 小红一脸错愕的看着媚儿,喃喃道,“小姐……奴婢……” “快说什么事!没事就给我滚远一点。” 小红声音哽咽,低下头,喏喏道,“回小姐,盛公子来了。” “他?” 媚儿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淡淡的说道,“知道了把他请到客厅,我稍后就去。” “是。”小红不敢停留,连忙离开这里。 媚儿重新回到房间里,打开衣柜,看着虚弱的南宫朝容,突然心生厌烦,狠狠地踢了她一脚,厉色说道,“就算你知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他的!你等着吧,盛誉央,等着给你的皇后收尸吧!明天的太阳你怕是看不成了呢。怎么办呢?我不会放过她的,哈哈哈!” 她换上一身红色锦纱长裙,一支鎏金步摇簪再发髻上,长长的流苏垂下来,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伸出手,抚摸着铜镜。铜镜里的人脸已经变得扭曲,再也不是曾经那么媚儿。 她收回手,转身,毅然离去。 推开门,微风吹过,扬起她的裙摆,乌发飞扬。 盛誉央坐在那里,脸色平静,内心却是十分担心。他不知道媚儿姑娘会做出什么事,也不知道容儿现在是否安全。 流云感觉到了他的想法,回应着他,“公子别担心,待会儿我们好好问问媚儿姑娘,说不定她会告诉我们的。” 盛誉央摇摇头,“可是我就是担心媚儿姑娘会对容儿做出什么事来。” 他垂下双眸,无奈的扶额,说道,“而且今天之事原本就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我想出这个馊主意,就不会惹容儿生气,她也就不会被抓。” 流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公子,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这个女人早就预谋好了,只是你恰巧点燃了这个而已,只是让这个矛盾发生的早了一些,无论你怎么做,今天这件事迟早会要发生的。” 盛誉央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茶,笑着点点头,轻抿一口,放下茶杯,吐出一口浊气,说道,“我现在只希望容儿一切安好,要不然我真的无法面对……” 流云见盛誉央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媚儿一脸笑容,缓缓走了进来,轻声说道,“盛公子。” 盛誉央抬眸,起身说道,“媚儿姑娘。” 媚儿笑着点点头,伸出手,示意盛誉央坐下。 流云突然说话了,“她身上好重的血腥味啊。” 盛誉央闻言,轻轻嗅着,空气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如果不靠近,或者不仔细是闻不出来的。 盛誉央越发肯定了南宫朝容就在媚儿姑娘这里。而且,看样子已经遇害了。 一想到这里,盛誉央忍不住了,努力克制住自己,开口说道,“媚儿姑娘,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咱们废话不多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有要事和你商量的。” “哦?不知公子想和我说些什么?你尽管开口,我能答应你办到的事,定然不会抚了你的意思。” 媚儿轻轻吹着茶水上的茶沫,好不悠闲,好似真的不知道盛誉央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盛誉央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希望你能让我带走容儿,你把她放出来吧,我知道她在你这里,你也不用和我隐瞒。” 媚儿嗤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用帕子揩了揩嘴角,慢悠悠地开口,“公子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你为什么要说她在我这里呢。这府里的下人们都可以证明,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她在我这里的呢!” “媚儿姑娘,人在做天在看,难道你真的没有抓容儿吗?你不用和我解释,她肯定就在你这里!”盛誉央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站了起来。 媚儿也不隐瞒,轻轻笑着,说道,“你猜的没错,那个贱人是在我这里。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能把她找出来吗?如果你想带走她,除非你杀了我。” 盛誉央直勾勾地看着媚儿,媚儿同样看着他,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嘴角微微挑起,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盛誉央很是不解,于是开口说道,“容儿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恨她,你居然想要她性命,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无冤无仇?我狠心?”媚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许久,停了下来,冷冷地说道,“盛公子,我应该说你傻,还是说你天真呢?你到底隐瞒了这么多事情,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的。你现在居然为了她那么费尽心思的找到这里,真是让我感动。” 说罢,她不再看盛誉央,只是悠闲的品着茶,不时的吹着茶沫。 “媚儿姑娘,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今天我必须带走她,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希望你能够把她交给我。” 盛誉央暗暗观察着四周,见这里一个下人也没有,难怪媚儿姑娘刚刚可以说出那样的话。 媚儿淡然的瞥了他一眼,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不屑地看着她,说道,“我为什么要交给你,我还没有玩够呢。等到我玩腻了,我自然会把她交给你。但是在我心里面的仇恨还没有消散之前,我是不会把她给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一听这话,盛誉央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来这媚儿姑娘与他们之间果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想了一会儿,又说道,“媚儿姑娘,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这么对容儿,你难道不知道她今日就要和我一起离开了吗?” 盛誉央试图从她嘴里得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的事,一直想着如何才能让媚儿说出来。 “我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不介意告诉你。” 媚儿像是知道盛誉央心里想什么似的,看着他,轻轻笑着,缓缓吐出这句话。 盛誉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媚儿顿了一会儿,见是盛誉央没有说话,于是自顾自的说道,“宝藏。” “我弟弟死了,和安死了,杀人凶手就是南宫朝容。是她,她这个贱人杀了和安!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的!我一定要她死,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才能为和安报仇!” 盛誉央忽然觉得身体一片冰冷,又是宝藏,它到底害了多少人。 无论是在哪里,宝藏永远会出现,围绕着他。 他原本不想去招惹,可是偏偏找上了他,他也累了。 媚儿忽然一脸呆滞,接着说道,“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带走她!谁带走她我就杀了谁,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 她笑着,疯癫,可怕,却是那么让人心痛。 流云深呼一口气,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话。 流云就那么一直静静地坐在盛誉央身边,无言。 盛誉央见流云一直发愣,于是说道,“你发什么呆呀?难道你忘了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了吗?还不赶快让她放人。” 对呀,她这次来是找小姐的,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流云猛得一拍脑袋,暗暗骂着自己,怎么走神了。 第175章 精神崩溃 她抬头看了看主座上的媚儿,于是开口说道,“媚儿姑娘,我家公子也听你说了那么多,你现在可以放人吗?” 媚儿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放人?我什么时候说要放人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火上身,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她本来就没有说过要放了南宫朝容,只是盛誉央和流云自以为是而已。 再者说了,她凭什么要放了南宫朝容,她好不容易落到了自己的手里,还没有好好折磨她呢,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了她呢?自己一定要让她好好享受享受自己带给她的痛苦。 她阴森森地盯着盛誉央,脸上一直挂着深深的笑容。 盛誉央皱起眉头,很是不适。 媚儿的眼神让他感觉好似像一具尸体空洞的眼神,没有光彩,没有神韵。 他别扭的垂下眼睛,不自然地开口说道,“媚儿姑娘,既然人已经去世了,难道你还不希望他们在天之灵得到慰藉吗?你真的希望他看着你手刃容儿吗?” 盛誉央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她能不能听进去,他还得想想办法,让媚儿姑娘把容儿放出来。 媚儿咧了咧嘴,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你不要妄想自己,我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我现在只要好好的折磨她,和安一定会高兴的。你不知道,和安他每天都会和我说好多话,你不要再胡说了。” 媚儿说完后,脸上带着一丝娇羞的笑容。一想起和安,她就止不住的心动。那是她的和安,她一个人的和安。 她想起和安以前和她说过的甜言蜜语,以及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内心就止不住的涌出一阵一阵的欣喜。她心里还以为和安活着,一只活在她的身边。 盛誉央看着她的样子,有些瘆的慌双手轻轻扶着椅把,勉强坐在那里。 盛誉央皱起眉头,咽了咽口水,说道,“看样子媚儿姑娘已经精神崩溃了。她的这个样子和正常人虽然并无区别,但是她的精神已经错乱了,分不清是幻想还是现实,心理极度扭曲,只想着报仇。” “啊?!” 流云一听,立刻撇撇嘴,皱成了一张包子脸。 她现在好担心媚儿发疯,那她不就等于是一个疯子了吗?好恐怖! 她当初见到媚儿姑娘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媚儿姑娘精神不正常呢?也不知道她父亲知不知道。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出手伤她吗?” 她实在不想和一个疯子待在一起,心里一直咚咚作响。 若是媚儿姑娘一下子发疯,那么她就是不想出手也不行了。她可不能让她继续害人,说不定苏姑娘已经被她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你把她打晕,然后再去找容儿了,只有这种方法也没有别的办法。”盛誉央说道。 “嗯。”流云有些害怕,可还是点点头,应道。 的确,现在也只有这种方法可行了。 她刚想行动,就被门口传来的声音给打断。 盛誉央看向门外,赵老爷身后跟着小红,两人一起走了过来。 赵老爷刚刚进门就说道,“媚儿,我让小红叫你那么多次,你怎么在这里还不过去。” 媚儿冷冷地看着他,狠狠地瞪了赵老爷身后的小红一眼,说道,“难道你没看到我正在和我的朋友说话呢,而且我不想过去,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赵老爷这才注意到盛誉央的存在,对他点点头。 盛誉央冲他笑了笑,没有说话,一直安静的待着。 赵老爷示意小红下去,对着媚儿说道,“爹爹给你安排了一桩亲事,你好歹也过去瞧瞧,把人家公子晾在哪里,好歹也说不过去不是,这不叫爹的为难吗?” 媚儿冷哼一声,她除了和安谁都不会嫁。 她瞥了赵老爷一眼,脸色冷淡,“我不嫁。你不用浪费心思了,你请来的人,要嫁你嫁去。” 赵老爷一听,皱起眉头,气的双眼圆睁,指着媚儿气冲冲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没有礼貌了,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得罪人家吗?人家可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是应因为人家喜欢你,看上你了,所以才巴巴的赶过来。”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吗?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女儿,那就不要管我了。” 她不知,这句话是有多伤赵老爷的心。 他年过半百,头发早就变成了银丝。双目浑浊不清,皱纹丛生,一脸苍老之色。 媚儿是他的心头肉,一直细心照抚,谁知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会这么和他说话,这叫他如何不伤心。 盛誉央叹了口气,说道,“赵老爷真是可怜啊,居然有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我要是赵老爷,不认这个女儿也罢,唉。” 自己养育了那么久的女儿,现在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赵老爷心里现在怕是苦的很。 “可怜赵老爷年过半百,还要这样受自己女儿的气。赵老爷只是希望媚儿姑娘可以找一个好人家,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可是媚儿姑娘现在失去了理智。”盛誉央淡淡地看着一脸冰冷的媚儿。 “真是可惜了……”流云感叹道。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呢。 “她就算不失去理智,也不会听赵老爷的话。她现在心里一直想着那个王公子,你觉得若是王公子没有去世的话,她会听赵老爷的话吗?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是已经注定了。”盛誉央幽幽的说道。 “说来说去,真正受罪的还是赵老爷了。真是可怜他了,一大把年纪还在为自己的女儿操心。” 盛誉央看着一脸愁容的赵老爷,垂下了双眸,道,“她不是说她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吗。” 赵老爷摇摇头,“她一直认为我去世了,可是我明明就还活着。” 媚儿冷笑一声,“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赵老爷的脸上满是痛心之色,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你可是我的女儿呀,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要是不管你谁管你。” “我知道,王公子死了之后你一直难受着,可是人已经死了,你还不走出来,这个怎么办呀。” “你闭嘴!” 媚儿突然大吼一声,双眼通红,怒视着赵老爷。突然她拿起一旁茶杯,狠狠的向赵老爷砸了过去。茶叶洒落,赵老爷的眼泪湿润,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自己女儿扔过来的茶杯。 流云连忙说道,“快接住茶杯!” 盛誉央还未等流云说完,连忙上前,一个飞身,把茶杯打飞。 赵老爷睁开眼,吐出一口气,说道,“多谢公子。” 他语重心长地对媚儿说道,“女儿,听爹的一句劝吧,找个好人家,早日嫁了过去,幸幸福福的过完这一生,我就心满意足了。” 媚儿用力撕扯着自己的手帕,狠狠地瞪着赵老爷,怒吼道,“你这个老东西!我不和你说过我不嫁,难道你是聋子吗?!听不懂人话吗?!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嫁!” 赵老爷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捂着胸口,浑身不断颤抖,“你……你个不孝女,你竟然这么和我说话,这就是我的好女儿,真是不孝。 “滚!” 媚儿突然冲了下来,想要推到赵老爷。 流云忍不住大叫起来,说道,“公子赶快阻止她!她已经发疯了!” 盛誉央一个手劈,将媚儿打晕过去。 他对惊魂未定的赵老爷说道,“赵老爷,媚儿姑娘神志不清,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想象,您还是赶快给他找个郎中瞧瞧。” “唉,刚刚真是多谢公子救了老夫,要不是公子出手相助,老夫怕是早就死在自己女儿的手下。” 说罢,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无奈的看着自己倒在地上的女儿,红着眼睛,别过脸。 叹了口气,他又说道,“也不知怎么了,媚儿这些年来都是神志不清的,我原以为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会慢慢变好的。可是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是让我心痛。” 盛誉央安慰道,“媚儿姑娘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王公子的死讯而已,只要悉心治疗,不再想过去的那些事,她就一定会好的,赵老爷放心。” 赵老爷点点头,真切的说道,“希望如此吧。” 这个时候小红急冲冲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她脸上挂着泪水,声音哽咽。 “小红,你这是怎么了?”赵老爷皱起眉头问道。 小红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流着眼泪。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真是太恐怖了。 她缓了缓劲儿,抽泣道,“回老爷的话,奴婢刚刚打算去给小姐换一**干净的被子,谁知道,奴婢看见小姐的房里有……有……” “有什么?你倒是说啊,真是急死人了!”赵老爷催促道。 “奴婢看见南宫姑娘一身是血的躺在小姐房间的衣柜里。” “什么?你确定是南宫姑娘吗?遭了!” 盛誉央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跑出去。 第176章 怕是会留疤 盛誉央心头有些急躁,他就应该直接去媚儿的房间里去找容儿的,自己竟然把这茬给忘记了。 希望容儿不要出事,保佑她。 流云一直说着,“跑快点,跑快点!” 盛誉央一把推开门,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皱起眉头,径直走进去,打开衣柜,看到了一身是血的南宫朝容。却见她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 盛誉央轻轻摇晃着南宫朝容,呼唤着,“容儿……你醒醒,我带你走……” 随后赶过来的赵老爷一脸震惊,声音颤抖,“这……这是媚儿做的吗?” 小红捂住嘴巴,忍住呕意,点点头,对着赵老爷说道,“这就是小姐做的。小姐现在一点都不像曾经温柔贤惠,反而越发毒辣起来,现在竟然做出这种事。” 赵老爷痛心的说道,“真是作孽呀!这个孽女居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看来我得好好管教管教她,要不然真的让她上了天。” 盛誉央看着赵老爷,说道,“赵老爷,希望你可以带媚儿姑娘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赵老爷不解,问道,“不知公子这是何意为何这样说呢!” “赵老爷,我担心媚儿姑娘若是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会一直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她便永远会这样疯疯癫癫。以后怕是会出手伤到其他人,现在她便做出这种事,以后指不定还会做出其他更过分的事情,还希望赵老爷可以三思。” 赵老爷想了想,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希望她可以赶快好起来。真是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可以陪她多久。唉,我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我最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可以替媚儿找一个好人家,让她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那我便知足了。” 小红跪了下来,哽咽道,“老爷,奴婢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奴婢不会离开小姐的,小姐在哪,奴婢就在哪。” 赵老爷两眼含泪,“好好好,媚儿可算是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了,我就是现在死了,也不担心了。” 盛誉央没有想到小红居然那么衷心,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赵老爷,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还得赶紧带苏姑娘回去。” 夜晚来临,一切又重新回归平静。 小红送走郎中,对着盛誉央说道,“盛公子,你真的不留下来了吗?” 盛誉央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多谢你的收留,只是我在这里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发生那么多事,我已经不想再呆下去了。而且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盛誉央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南宫朝容,说道,“今天真是多谢姑娘了。小红姑娘对我有恩,我一定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的。” 小红点头,道,“既然竹水姑娘已经决定要走,那么我也不便挽留了。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公子明日一早再启程吧。” “嗯,也只有这样了。” 流云走了进来,担忧的说道,“南宫姑娘她现在怎么样了,郎中是怎么说的?” “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一直昏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只是有一处伤口比较深,加上没有及时包扎,所以才昏迷过去。” 盛誉央苦涩一笑,担忧的看着沉睡的南宫朝容。 “只是有一处伤口因为蜂蜜的原因,有些溃烂,怕是会留疤。” 李承轻轻抚摸着南宫朝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喃喃细语,“我真没有想到因为我,她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流云悄悄走了出去。她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发着呆。 小红突然走了过来,说到,“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流云收回目光,“只是心里有些感慨,突然觉得他们俩这样也挺好的。” “是啊,祝福他们把。” 流云听着小红的话,嘲笑道,“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想有感而发呀。你是不是也有过暗恋或者喜欢的人呀,有了好故事就应该学会分享嘛,说来听听呗。” “哪有!” 流云嘿嘿一笑,向身后亮着烛火的房间看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南宫朝容便睁开双眼,便收拾好东西,推开门,轻轻走了出去。 她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笑容。 又是新的一天。 “小姐……” 南宫朝容冲她一笑,看到刚刚走出房间的盛誉央,说道,“我没事,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流云楞楞的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我们的路可长着呢!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呆下去啊,发生的事情还不够你忙的吗?快点走吧。”盛誉央突然开口说道。 流云撇撇嘴,不满的说道,“这么早起来干嘛啊?还不许我发一会儿呆,我可是都没吃早饭呢,饿死我了。” “你身上不是还有银子吗?一路上肯定会有一些客栈的,到时候我们再吃些东西就行了。” 南宫朝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和盛誉央对视一眼,得意一笑。 “好吧。”流云无奈的说道,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幽幽的说道,“小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这里除了这个村子难道前面还有其他的客栈,或者是可以休息的地方吗?你不是说除了这个村子以外就没有了吗?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南宫朝容忽然一笑,说道,“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在村子里面打包一些食物带走吧。” “老奸巨猾!”流云轻轻呢喃着。 “你说什么?”南宫朝容慢悠悠地说道。 “没啥没啥,我啥都没说。”流云嘿嘿一笑,连忙闭上了嘴。 两人来到最东边的集市上。 因为他们在靠近村子的最西边,虽然村子人口不多,但是地方大的很。 “大哥,麻烦你帮我拿十个肉包子!” “好嘞。” 南宫朝容直勾勾地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好香~ 流云无语地说道,“你快些。” “我知道了,流云,你别着急嘛,你家公子都不着急,反正我们都走到这里了。” 她接过包子,拿了一个塞到这里,口齿不清地说道,“反证我闷的羽泉期是办个约。” 她满意的吃着肉包子,一脸幸福的样子,哪里还能顾及其他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盛誉央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又是走不了了,他老是感觉心里乱乱的。 其实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们今天是真的走不掉了。 南宫朝容一手抱着包子,一手拿着一个咬了一半的包子,说道,“麻烦你帮我装着桂花糕。” 她接过桂花糕,迫不及待的塞了两个在嘴巴里,在身上掏着荷包。 忽然,她愣住了,嘴里的糕点全部掉了出来,有些落在了人家刚出炉的糕点上。 “哎呀!真是作死啊!你看看,这些糕点都要作废啦。”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不断抱怨着,嘴里不停地说道,“吃了东西也不快些付钱,还糟蹋我的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说罢,她抬起头大声说道,“我说这位姑娘,你还没有付钱呢,这些被你糟蹋的糕点也要付钱,我都不出去了。” 南宫朝容一脸苦笑,自己身上的银子不见了,现在身无分文,也就是说……她没钱付。 “你等等啊。”南宫朝容不好意思的冲着那个妇女说道。 妇女不悦地皱起眉头,不停地鼓捣着手中的活儿。 “流云,你有没有银子啊?我身上的荷包不见了。” “我没有啊。” 她又看向盛誉央,现在也只有盛誉央可以帮她了。 盛誉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的声音传来,却是如此让她心痛,“不好意思,我没有。” 这下子真的是完蛋了! 南宫朝容一直想着该怎么办,难不成现在就开跑?这是个好主意。 盛誉央感受到了她的想法,出声阻止道,“你可别想着不付钱就跑,你是跑不掉的。这里的人都是相互帮忙的,你要是跑了,他们肯定一窝蜂都上来了。而且你这么做不对,我是不会帮你的。” 南宫朝容撇撇嘴,“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呢……谁能来告诉她,给她指条路。她可不想被人说是吃霸王餐。 那妇女等的不耐烦了,不乐意的说道,“姑娘,你倒是付钱啊!我还要做生意呢。” “嘿嘿,这个……那个……”南宫朝容不自然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直接说她没钱吗? “没钱买什么东西啊!真是的,我还以为遇到什么大买主了呢!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付钱,我就让人把你抓到官府!” 南宫朝容一脸苦笑,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看来今天只有在大牢里睡上一晚了,唉,可悲啊。 “我帮她付。” 一只白嫩细滑的手伸了过来,带着淡淡的香气,从洛珸面前穿过,递给那个妇女一两银子。 南宫朝容含着感激的目光看着她,却发现她戴着一个面纱,看不到她的真实面目,十分神秘。 “多谢这位姑娘。”南宫朝容感激的说道。 第177章 遮面 那名女子明显一愣,说道,“我打扮成这样你也能看出来我是个女的?” 洛珸点点头,说道,“虽然你戴着斗笠,和面纱,身上也裹得严严实实,但是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而且你的手又白又嫩,一看便是女子。” 女子了然,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姑娘,你现在是不是很需要银子,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五十两银子。” 南宫朝容有些好奇,说道,“你说说看。” 盛誉央一下子挡在两人的中间,冷冷的看着她,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其他的预谋,不好意思,银子我们会还给你的,但是这个忙,我们是不会帮的。” “是吗?那真的是太可惜了呢。”女子轻笑,“可是,我觉得你身后的姑娘应该会答应。” 盛誉央一脸黑线,转过身,狠狠地瞪着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不悦的瞪了回去,盛誉央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我帮。” “不行!” “滚!” “……” 那名女子把三人带到一个客栈里,让盛誉央和流云在楼下等着。 两人上了楼,来到一个房间里。女子关上房门,揭开面纱。 该怎么形容这面容,眉眼如画,皮肤白皙,吹弹可破,额头饱满,唇不点而红。只是从左脸到右边脸颊上却有两道长长的伤疤,格外狰狞恐怖。 那女子说道,“姑娘,我是林家的大小姐,母亲早亡,姨娘待我很是不好,为了活命,我便在脸上贴了这个假伤。 之前姨娘把我丢到了山林里,哪里有我的东西,我必须拿回来。而且我已经离开离开三天了,我怕被人发现我不在林府,所以想请你帮这个忙。” 南宫朝容不解,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身形与我相似,而且你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没有人认识你,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 南宫朝容想了想,看着那名女子,缓缓说道,“我需要假装你多长时间。” 女子一听,面露喜色,连忙说道,“只需要两天。”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有些犹豫。“两天,我还有事,“待不了那么久。” “只要拿到东西就行,多长时间都无所谓,外加一匹快马!” 南宫朝容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好,成交。” 一炷香之后,南宫朝容带着面纱,换上林初夏的衣服从楼上里出来。 盛誉央挑眉,“让你不要去偏不听,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谁负责?” “你啊。” 南宫朝容十分淡定的回答,细细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盛誉央轻轻咳嗽两声,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们不能耽误时间。” 南宫朝容白了他一眼,道,“谁说我耽误时间,我们没有银子,吃什么,喝什么,你那些暗卫呢,让他们拿点银子给我啊。” “不但不给我银子,反而阻止我赚银子,知不知道这样是一件很不好的行为。” 盛誉央有些无语,一脸呆滞的看着南宫朝容。 盛誉央有些不放心,道,“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看不出来,难道还听不出来吗。” 林初夏轻轻笑了笑,“这个你不用担心,自从姨娘进府后,我就没有再说话,而且这几年,我一直遮面。” 盛誉央微微皱起眉头,还是没有说话。 南宫朝容笑吟吟地说道,“你就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为什么我不能去。” “嗯?” 盛誉央看了她一眼,不悦的低下头,“记住,快点儿。” “嗯,我知道。” 一柱香后,南宫朝容站在林府后院的一个洞口前,一脸黑线,“这就是你说的入口?” 林初夏道,“没有别的办法,快进去吧。” “啊,舒服!”南宫朝容躺在**上,舒服的大叫一声。 好不容易从……洞口钻了进来,不过这院子还真是偏僻。 突然门被打开,芙若如箭一般冲了过来,直直扑向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被她抱的喘不过气来,还没反应过来,芙若就把她推开,泪眼朦胧,声音哽咽,“小姐,你去哪了,这些天奴婢都急死了!我就知道兰姨娘没有那么好心!” 南宫朝容问到,“什么兰姨娘?怎么回事?” “小姐……你……你说话了……” 刚刚进来的几个小丫鬟也愣住了,全都呆呆的看着南宫朝容。 “……嗯。” 南宫朝容有些无语。这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几个丫鬟偷偷走了出去,向兰姨娘的房间跑去。 “真是太好了!” 南宫朝容摸了摸脸上的轻纱,柔声道,“你刚刚要说什么事。” 芙若擦了擦眼泪,说到,“那天兰姨娘的丫鬟让奴婢去取小姐的新衣服,然后奴婢就看到兰姨娘在你身边,奴婢以为兰姨娘是经过,谁知道等奴婢回去的时候。你就不见了……” 南宫朝容恍然大悟,估计林初夏嘴里说的那个姨娘就是这个所谓的兰姨娘了。 “后妈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南宫朝容轻声呢喃着。 “小姐,你说什么?”芙若突然靠近南宫朝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南宫朝容吓了一跳,害怕被她认出来,连忙别过脸。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我?” 拜托,千万别认出我! 芙若正要说话,门外就传来的女人娇媚的声音。 珠帘被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挑开,露出一张美人脸,白皙滑嫩的脸,眼角微微挑起,鲜艳的红唇,身着大红色华丽长裙,发髻上别着一支金步摇,身上的玉佩随着脚步发出叮当的声音,只是那瘦削的脸颊和挑起的丹凤眼却让人心生反感。 原来是兰姨娘。 南宫朝容点点头,心里想着,这个女人还是有点姿色的嘛。 芙蓉毫不留情的打击她,“美人貌,蛇蝎心。” …… 好吧,芙蓉说的没错。的确,这个兰姨娘的确心狠手辣。 兰姨娘坐到南宫朝容身边,心疼地抚摸着她脸上的面纱,一派慈母的样子,“瞧瞧,这才几日,初夏就瘦成这样了,可真叫姨娘心疼。” 南宫朝容乖巧的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声音软糯,“谢姨娘关心,初夏一切都好,只是现在头有点痛,许多事情都记不住。” 估计这么说没有错吧?林初夏不是和她说她被丢到了山林里受伤了吗,如此说来便可万无一失了。 兰姨娘听了这番话心里真是气的不行,那几个不中用的,居然敢骗她说林初夏已经被了,真是岂有此理! 而且她现在居然还开口说话,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一看到南宫朝容这副乖巧的模样,又高兴起来,看样子她不知道是谁把带走的,那就好。很快她就掩去了嘴角的笑意,“哎呦,我可怜的初夏,姨娘一定会找到那些歹人,替初夏报仇。” 南宫朝容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兰姨娘,说道,“姨娘,我的脸……” “乖,初夏不要介意,姨娘一定会帮你把脸治好的,再说你不是一直都用轻纱遮脸的吗,别人也不会看出来你有什么异样。” “可是我有好多事不记得了,怎么办?” 南宫朝容清楚的看见兰姨娘嘴角得意的笑容,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姨娘,难道我失忆了你很高兴吗?” 兰姨娘咬碎一嘴银牙,不自然的笑了笑,“当然不是。” 她叹了口气,又说道,“姨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想来你若是有什么,姨娘也就不活了。”说着还用手帕试了试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南宫朝容嘴角不断抽搐,这戏演的,留在林府真是可惜了,完全可以当戏子嘛。 “怎么会呢,姨娘,我现在很好。”南宫朝容心中满是鄙夷这个女人的戏未免演的太好了吧。 “呦,姐姐居然醒了,妹妹还以为姐姐醒不过来了呢,都打算让人太棺材来了。” 林梦言随之走了进来,甜腻的声音陪着清秀可爱的容貌,当真可爱至极,只是那嘴里吐出的话就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一双水汪汪的圆眼无辜的看着南宫朝容,粉嫩的嘴脸噙着一抹淡淡的嘲笑,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眼角眉梢却带着算计,可以想象等她长大后的心机该是何等深沉。 “多谢妹妹提醒。”南宫朝容轻轻一笑,说道,“我刚刚恢复,脑子还不是很清楚,我有些累了,姨娘和妹妹慢走,我就不送了。” 这就是她的“好妹妹”。这样看来,林初夏的日子还真是悲惨。 “你!” 林梦言刚想说什么,却被兰姨娘拉住了,两人离开。 南宫朝容在花园里悠闲的荡着秋千,好不舒服。阳光懒懒的洒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小姐,花园里的桃花开的正好,我去采些给你做桃花羹。” “多采些,少了不够吃。” “知道了!”芙若无奈的看着自家小姐,叹了口气,提着花篮进了花丛。 南宫朝容觉得今天的日子好舒服啊,只是如果没有那个心肠狠毒的姨娘和妹妹就好了,林初夏的日子也算是挺舒服快活的。 第178章 整治 “芙若,你个小蹄子,竟然敢**园里的桃花,不知道这些是二小姐要的吗?作死啊你!” “哎呀,你竟然还采了那么多!真是太放肆了!看我不去告诉二小姐,让她打你板子,轰你出去!”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直起身,走到花丛边,看着两个小丫鬟,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细细听着她们的谈话。 “这也是大小姐的家,这是林府,二小姐她有什么资格规定,凭什么大小姐不能用。”芙若也是个急性子,本身就伶牙俐齿的,看到二小姐的丫鬟那么猖狂,实在是气急。 “哎呦喂,我可没说大小姐不能用,只是你碰了这花,咱们二小姐可不敢再用了,一股子贱婢味儿。” 一个丫鬟娇笑道,不屑地扫了一眼芙若,又抚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哎呀,瞧瞧,有些人的主子就是不中用,连着丫鬟也不中用,看看用的都是什么东西。” 说完瞪了一眼芙若,“还不快滚,小心我让二小姐……啊!!” 南宫朝容可算是明白了,她走了过去,敢情这就是传说中的宅斗。 南宫朝容狠狠的踩在她的衣服上,笑着问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二小姐比我这个林府嫡出的大小姐还有地位。” 丫鬟一看南宫朝容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敢说。她们向来都是欺软怕硬的,今天大小姐那么厉害,也是她们没有想到大小姐会那么生气,大小姐一向没有二小姐得**,或许说是因为兰姨娘,所以她们才会敢这么猖狂。 “既然这样,那么我只好等父亲回来的时候回禀他,让他处置。” 老爷处罚一向严厉,也最看不得下人爬到主子的头上,要是老爷知道,她们还有活的余地吗? “大小姐,大小姐对不起,您千万别和老爷说,求求您了!是二小姐,都是二小姐让奴婢这么说的呀,都是二小姐的错,奴婢们嘴贱,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一般见识!” “那你们说该如何惩罚。” “这……二十板子……”两个丫鬟颤抖的说出来,以往兰姨娘可是要打她们三十板子呢。 “不用了,看你们也是受人指使,就十板子吧。” “谢大小姐!谢大小姐!奴婢们这就去领罚!” 先打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是最好的方法。 午膳。 既然决定了要先出击,那么南宫朝容就不会坐以待毙。 她必须得替林初夏好好整治整治那些人,要不然还真得蹬鼻子上脸。 南宫朝容脸上带着轻纱,早早的来到大厅,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滚烫的参汤。 林文斌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到她身边,“初夏。” 南宫朝容还没有意识到是在叫她,依旧向前走着。 “初夏。” “爹,快来尝尝女儿给你煲的参汤。”南宫朝容连忙应道,差点露馅了。 “我的初夏也会给我煲汤?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林文斌笑着,一脸的慈爱。 南宫朝容可以感觉的到这个男人真的很心疼林初夏,要不然看她的眼神也不会那么慈爱。 南宫朝容心中顿时划过一丝暖流。 林文斌轻声细语道,“丫头,是不是很累,怎么都发呆了,听着下人说你肯开口说话了,为父……真的很开心。” 慢慢悠悠走过来的林梦言走过来,插进两人中间,对着林文斌撒娇,“爹,你可算是回来了,娘和女儿都好想你啊。” 兰姨娘笑着说,“瞧你那样子,老爷坐下吧。” 林文斌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兰姨娘和林梦言,又看看自己的大女儿,只见她小心的把滚烫的参汤放到一旁,又帮着下人端菜,等到她们都入了坐。 南宫朝容把参汤端起来,向林文斌走去。林梦言悄悄伸出脚,勾了她一下,南宫朝容假装没有看见,狠狠地踩在上面,又假装被绊倒,摔倒在地上,一碗滚烫的参汤直接趴在林梦言华丽的衣服上。 “啊!你个蠢货!你干什么啊你!难道你不知道这参汤很烫的吗?你居然全部泼在了我的身上,你看看!这可是我新做的衣服,你赔得起吗你!” 林梦言被烫的连忙站起来,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衣服,大骂道,“你是不是故意的?真是个蠢货,难道你没有长眼睛吗?你的眼睛是瞎了吗,看不到我在这里啊,这是气死我了。” 滚烫的参汤洒在身上,皮肤立刻红起来,气急败坏的林梦言口不择言,直接骂起来。 “放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她可是你的姐姐,你居然敢对自己的长辈那么说话,真是没规矩,兰姨娘是怎么教你的!真是太放肆了!”林文斌猛得一拍桌子,吓得屋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林梦言缓过神来,立刻委屈的说到,“爹,你看姐姐也太不小心了。居然把这么烫的参汤倒在我身上,以后留疤了可怎么办才好。” “你看看你说的话,是一个晚辈该说的吗?兰姨娘,你是怎么管教你的女儿的!”林文斌越看林梦言越不顺眼,这个女儿只会撒娇,和兰姨娘一样,那么让他心烦。 “爹,都是我的错,还请爹爹不要责怪妹妹。要不是我踩到妹妹的脚,我也不会把参汤洒在她身上,真是对不起。”南宫朝容眼中水雾缭绕,声音哽咽,好不可怜。 “这饭桌离走到还有一段距离,怎么会踩到初夏的脚呢,初夏不要胡说。”兰姨娘不悦的说到,明显的把责任推到了南宫朝容身上。 林文斌冷冷的看了一眼兰姨娘,兰姨娘当下就闭了嘴。 他指着林梦言的水粉色的鞋子上的鞋印说到,“这是什么!小小年纪,居然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你姐姐,真是有辱我林家脸面!” “爹,女儿不怪妹妹,咱们吃饭吧。” 南宫朝容眨眨水汪汪的眼睛,扶他就坐,脸上只是挂着习惯了的笑容,这越发让林文斌看兰姨娘不顺眼。 …… 林文斌本身就不喜欢兰姨娘,愧对林初夏,看着林初夏这张的脸,他对初夏也越来越疼爱。这一闹,他算是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对他女儿的了。 林文斌心里气急,一直都没有给两人好脸色,一顿饭兰姨娘和林梦言吃的是提心吊胆的。 晚饭后,兰姨娘和林梦言走在石板路上。 “娘,我怎么感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林梦言突然说道。 兰姨娘皱起眉头,她还真没有发现林初夏有什么不同,她摇摇头,“我没有发现,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样的让她讨厌。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我老是感觉她不是林初夏,而是另一个人。” 林梦言疑惑地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除了她的声音,她还真的没有发现林初夏有什么不妥之处。 对,就是声音! 林梦言激动地说道,“娘,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声音!是声音!你难道没有发现林初夏的声音和以前有些不同吗?” 兰姨娘不悦地说道,“别胡思乱想了,说不定她只是晚上受了寒气,而且她一个人在外面,指不定害怕,会喊上几句,乱想什么?再说你不是没听过她说话吗?她都多久没有开口了,我都不记得了。” 她又道,“虽然你一直是在府外养着的,进府时也有七八岁了,但是那个时候和现在的声音是不同的。” 林梦言想了想,娘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娘,今天晚上我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呢!爹爹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我。”林梦言又说道,她真是不甘心。 兰姨娘眼神暗了暗,冷冷地说道,“今天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要好好治治她!” 林梦言靠在兰姨娘的身上撒着娇,“娘,你一定要把她撵出林府,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当林府的庶女,我要做嫡长女。” 兰姨娘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来告诉我。” 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不会讨她欢心了,她是在提醒她姨娘的身份吗? 林梦言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在想该怎么捉弄“林初夏”才好,她不会放过她的! “大小姐,兰姨娘来了。”芙若面色略带忧愁的走进来。 南宫朝容挑眉,看着芙若的样子问到,“来就来,你那是什么脸色。” 芙若压低了声音,不悦的说到,“可是兰姨娘还带了个男子进来。” 林初夏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带男子进来,这是存心要毁了她吗? 南宫朝容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姨娘了。 芙若刚说完,兰姨娘便走了进来,亲切的拉住林初夏的手,“初夏,我来给你介绍一个人。千万别害羞,要和这位公子好好聊聊,你们两谈谈心,说不定呀会一见钟情呢,呵呵,记住了吗?” 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出现在她面前。清竹水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娘啊! 兰姨娘看着南宫朝容脸上有些笑意,以为她是看中了人家,欣喜不已。 “初夏啊,这是李员外的儿子,李公子,李公子,你们慢慢聊,我就先出去了。有事记得叫我千万别害羞。” 第179章 谈心 “你们俩好好谈。来,芙若跟我出去吧,别打扰你家小姐和李公子谈心,免得耽误了他们,快点跟我出来吧!”兰姨娘暗喜,等到老爷马上回来,看你怎么解释。 “姨娘走什么,等到我和李公子聊完再走也不迟,你说呢,李公子。” 南宫朝容轻轻一笑,面纱后的伤痕被掩藏起来,看上去倒是一个容貌姣好之人。 她又说道,“毕竟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名声毕竟不好,如果李公子是真心想和我交朋友,那么李公子想必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吧,更何况我这要求也不过分是不是啊,李公子?”说着南宫朝容冲李岩一笑。 李岩看着笑吟吟的林初夏一阵恍惚,眉眼如画,皮肤吹弹可破,脸颊粉嫩。虽然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却十分灵动可爱。李岩连忙点点头。 李岩也不拐弯抹角,“林小姐好,我是李岩,我父亲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你要是嫁给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我发誓,保证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南宫朝容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下面的话。 李岩又说道,“你说一我绝对不说啊,你往东我绝对不往西,钱什么都归你管,我绝对不纳妾,林小姐你就相信我吧,林小姐我对你一见倾心,保证绝无二心。” 南宫朝容嗤笑一声,看着站在窗口的兰姨娘,见她没有看向这里,于是上下打量着李岩,压低说到,“李公子今年应该有二八?” 李岩挺挺胸,自以为风度翩翩,故作高深一笑,回答道,“在下已二十又一。” “芙若,告诉李公子,本小姐芳龄几何。” “是。”芙若应了一声,挡在南宫朝容身前,“回李公子,我家小姐今年芳龄是——十一岁。与公子相差了十岁,而且我家小姐还没有到出阁的年纪,虽说我家小姐看上去……年龄大了些,可是我家小姐只是得了一种怪病,所以才会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也难怪李公子会误会。” 南宫朝容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兰姨娘,“李公子,你莫不是有恋童癖?或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坏李公子的名声?” 南宫朝容忍不住嗤笑一声,接着说道,“看来这人居心**啊,是对李公子有怨念或者是他故意为之,想败坏我与李公子的名声呢,到时候我坏了清誉,李公子也坏了名誉,最后受益的可不知道是谁呢。李公子,你且好好想想,我说的对吗。” “这……”李岩没有想到林初夏才十一岁,兰姨娘不是说她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吗?李岩看着兰姨娘,满脸气愤,转身离去。 两人相视一笑。她只不过是把自己年龄减小了几岁而已,不碍事。 “哎哎,李公子,别走啊。你别听那个小丫头胡说看,还有只有十一岁呀,你可别听她瞎说,你公子别走啊,哎哎,李公子!” 兰姨娘急冲冲地追了上去,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朝容,这个丫头就会坏她的好事。 她甩了甩帕子,连忙追了上去,“你听我说啊李公子,你千万别走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嘛,你走什么呀!” 兰姨娘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捂着有些疼的心口,气冲冲地回到院子。 “奴婢现在看到兰姨娘就眼睛疼。现在居然还想败坏小姐的名声,哼!真是气死人了。”芙若一脸怒气,为自家小姐感到不值,满脸怒气的说道,“我下次见到他一定不给他行礼,哼!奴婢看她一副狐媚样,现在用来作贱小姐,真是不害臊。” 南宫朝容看着芙若愤恨的样子哈哈大笑,“芙若,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肉包子,圆滚滚的,哈哈哈!” …… 芙若一脸无语的看着南宫朝容,她感觉小姐好像有些变了,和以前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可是南宫朝容还浑然不知,依旧大笑着,”真是笑死我了,真的是太搞笑了,你的样子真的是让我捧腹不禁啊,哈哈哈,可惜你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你现在就去铜镜那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搞笑。” “……” “咕噜咕噜~” “……” 兰姨娘想李岩是个花花公子,**成性,见林初夏一定会不顾一切得到她,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兰姨娘回到房间里,把所有的东西砸在地上,发了疯似的,丫鬟们大气也不敢出。 林梦言走进来,皱着眉头看着母亲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姨娘终究是姨娘,始终没个端庄的样子,上不了台面。 “姨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生那么大气啊是谁让你生了那么大的气,告诉女儿女儿去帮你教训教训他。” 她走到兰姨娘的身边,轻声说道,“姨娘千万别生气,这生气可会让皮肤变得不好,人也会更老,还会长皱纹,你可千万别生气啊,要不然怎么保持美貌呢!” “姨娘?呦,二小姐现在都管我叫起娘来了,这是不打算认我了吗?” 兰姨娘冷冷一笑,坐在藤椅上,细细品着碧螺春,说道,“呵呵,真是好笑啊,我生你养你十几年,你现在到头来却换我一生姨娘,真的是让我寒心了。要不是今天你喊我一声姨娘,我还不知道我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呢,真是让我心寒。”兰姨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林梦言想到她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了自己的亲身母亲,以后还要她为自己筹谋,立刻变了脸色,笑吟吟地抱着兰姨娘。 “母亲,我这不是怕落人口实吗?您怎么生那么大的气,谁惹您生气了。女儿还是爱娘的娘相信了吧,可不能让那个小贱人,离间了我们两的关系啊。” “哼。” 兰姨娘冷哼一声,没有搭理她。自顾自的品着茶,淡淡的吹动着上面的茶沫,轻轻抿了一口。 林梦言见兰姨娘这个样子,连忙说道,“再说了,如果我不喊你姨娘要是让别人抓到了把柄,到时候告诉爹可就不好了。爹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们俩可要小心为好。千万不能让林初夏的丫头逮到,到时候爹一生气可怎么办?” 看到女儿乖巧的样子,兰姨娘叹了口气,“还不是林初夏那个小蹄子!” 她轻轻喝了口茶,说道,“今天我把李公子带到她的房间里,也想着可以败坏他的名声趁机让她嫁给李公子那个人,谁知道她却说他只有十一岁,把李公子给气走了,这下和李员外的关系也不好了,原想着李岩那个花花公子可以看上林初夏的,谁知道却来了这么一茬,真是气死我了,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又是她!哼,母亲,这次交给女儿,女儿一定会让她吃到苦头的!母亲你就待在房间里不要外出了,免得会用牵连到你的头上,这次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他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林梦言稚嫩的脸上带着不属于她的阴狠,看着丫鬟们心惊肉跳,看来以后不能得罪二小姐。 …… 林初夏就拉着芙若去花园里散步,却不想又遇到了那阴魂不散的林梦言。 “姐姐。” 熟悉的声音传来,南宫朝容转过身,说道,“这么巧,你也来散步?” “妹妹可没那个闲工夫。”林初夏忽然靠近她,眼里满是得意,她故作惊讶的指着假山说,“咦,那是什么?” “嗯?” 南宫朝容看着假山,却不料一条花蛇突然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南宫朝容没有看见,丫鬟们纷纷尖叫起来。 林梦言在背后阴阴一笑,伸出手退了南宫朝容一把,花蛇直直的向她扑过来。 “啊!”南宫朝容惊呼一声,芙若赶快跑过来帮忙。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快点来帮忙!”芙若急冲冲的跑过去,冲着丫鬟大叫。 “那蛇可是有毒的!”林梦言故作害怕的样子说到。 丫鬟们被吓得后退好几步,都不敢上前。 芙若红着眼睛,急得打转。远处的林文斌连忙跑了过来,掐死蛇,把林初夏抱会房间。 “快去将郎中来!快点!” 芙若扭头冲着一旁的林梦言吼道,“你还有没有人性!见死不救!” 其实南宫朝容没有事儿,因为她早就知道哪里有蛇了,她偷偷服下了解毒药。 林文斌愤怒地看着面带笑意的林梦颜,对着几个丫鬟说道,“来人!把这个没心没肺的给我绑到太阳底下,不许起来!” 若不是盛誉央不放心自己,偷偷跑过来告诉自己,怕是她真的会没有防备。 等到人都离开后,她猛然睁开双眼,悬在房梁上的盛誉央跳了下来。 他不满的说道,“让你不要来你不听,你怎么就不能让人放心呢。” 南宫朝容毫不在意的翘起二郎腿,一副痞痞的样子,“谁让咱们没有银子呢,你的暗卫呢,他们的工钱是多少,应该会有些银子吧,把银子交给我不就成了吗。” “……” “瞧瞧,这都是你的错,谁让你暗卫不带银子的,如果我不来,怎么能有银子呢,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第180章 下药 盛誉央叹了口气,“希望他们可以撑得住,朝中那些大臣也不是好对付的。” 南宫朝容沉默了一会儿,道,“朝中情况怎么样。” “暗卫传来的消息,似乎不是很严重,可以撑得住,只是事到临头,我还是要回去主持,才能压制住那些好事的人。” …… 前厅。 林梦言跪在太阳底下已经一个时辰了,迷迷糊糊的看着林文斌,满脸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小脸苍白。 兰姨娘看着她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老爷,你还是让她起来吧。” “不行,梦言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居然见死不救,真是狠毒,那可是她的姐姐!不惩罚一下怎么可以!” 兰姨娘不悦地看着林梦言,她此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死脑筋,一点也没有她的聪明,反倒是初夏,倒有几分她的模样,向她一样聪明, 林梦言实在只撑不住了,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之时,已经是傍晚,兰姨娘看着她担心的问道,“梦言,还难受吗?” 林梦言委屈的靠在兰姨娘的怀中,“母亲~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兰姨娘脸上充满厉色,她拿出一包粉末,放到林梦言手中,嘱咐道,“你把这个药粉让她吃下去,保证她活不过三日。” “母亲……我不敢……” 兰姨娘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我也出不去,只能你去了。” 林梦言看着药粉,仿佛就能想象到“林初夏”肠穿肚烂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母亲,放心吧,我一定会得手的!” 趁着芙若不在,林梦言偷偷跑进林初夏的院子,刚想打开茶杯把药粉倒进去,南宫朝容就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芙若呢?”南宫朝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睡眼惺忪的看着林梦言。 “我……我来看看你……”林梦言双手背后,紧紧的捏着那包药粉。 南宫朝容看着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笑着说,“难为你还想着我,坐吧。” “哎。”林梦言应了一声,不自然的坐下。 “我渴了,能帮我到一杯水吗?” 林梦言面露难色,紧紧的捏着药粉。 芙若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林梦言很是惊讶,她不悦的看着林梦言,“二小姐来这有事吗?没事还请二小姐回去,免得二小姐又会落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你!”林梦言刚想发火,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就忍住了。她看着芙若端过来的药,心里又有一计。 “既然姐姐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姐姐休息了。”不等南宫朝容回答,林梦言就急冲冲的离开。 芙若厌烦的说到,“真是不知道这二小姐安的什么心,一看她就没有什么好事。” 南宫朝容轻轻想起那包药粉,喃喃道,“的确没什么好事。” 南宫朝容仔细地回想着当时事情发生的前后起因。 如果不是林梦言推她,她也不会被蛇咬,虽然她并没有多大事。 不对,她是提前布置好一切,然后引自己上钩!真是好狠毒的心!她原本想在这里好好呆着,两天一到便可以离开。没想到却摊上这样一对狠毒的母女,真是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南宫朝容刚喝了药,一个丫鬟就走了进来,放下一碗粥,说到,“大小姐,这是厨房刚刚熬好的稀粥,您喝点吧。” “嗯,知道了,端过来吧。”南宫朝容接过粥,还没喝就把粥扔到了地上。 “小姐?”芙若疑惑的看着林初夏。 南宫朝容冷冷的说到,“这粥有毒,我刚刚看到林梦言的手上拿着一包药粉,这粥的味道不对。” 芙若靠近闻了闻,皱起鼻子,“好难闻。” 林初夏冷笑,真是个蠢货,想害死她也不长点脑子,味道这么重,谁会喝。 门外的林梦言听到碗碎的声音,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连忙离开,提心吊胆地回到房间里。 南宫朝容目光冰冷,轻声道,“看来……我得要多待一天了。”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告诉兰姨娘。 “什么?失败了?!”兰姨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不中用的女儿,忽然叹了口气,“罢了,看来只有我才能治得了她!” 林梦言刚走没一会儿,便又有一位客人来。 “初夏。”兰姨娘穿着一身华丽的红衣站在门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好不和蔼。 南宫朝容心中冷笑连连,林梦言刚走,这个兰姨娘就过来开始找她的麻烦了,不亏是母子俩,真是心有灵犀。 不过她们却打错如意算盘了,她南宫朝容不会那么容易让人摆布的。 南宫朝容乖巧的站起来,甜甜的叫了一声,“姨娘,你怎么了来,梦言妹妹刚走没一会儿,你怎么就来了呢。” 兰姨娘慈爱的看着南宫朝容,轻轻抚摸着南宫朝容的脸颊,“我来看看你啊。看看,姨娘不在,你都瘦了。”说着身后的丫鬟拿出一个食盒,放到桌子上。 她看着食盒,脸色冰冷。 她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吗?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兰姨娘看着脸色冰冷的南宫朝容,心里一惊,莫非她是知道了什么? 南宫朝容看着食盒深深的吸了口气,笑着说到,“好香啊,是什么?我好像尝尝,是姨娘自己做的吗?姨娘对初夏可真好,初夏真喜欢姨娘!” 南宫朝容垂下头,敛起眼中鄙夷不屑地眼神,内心愤恨。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兰姨娘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打开食盒盖,端出参汤,“这是姨娘给你煲的参汤,最补身体了。唉,虽然姐姐居然过世了,不过你不要担心,姨娘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女儿一样,你就放心吧。” 南宫朝容不满的嘟起嘴巴,“谢谢姨娘,可是姨娘,初夏想喝甜的,不想喝这个,这个看上去就不好喝,初夏不喝好不好。” 南宫朝容感觉自己都快要吐出来了。 “初夏乖,这是姨娘给你补身体的,快点喝吧。若是初夏想喝跳的,姨娘等会儿给你做,让下人给你送过来,你说好不好。”兰姨娘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乖,快点喝吧,初夏最乖了。” “好吧,等会就喝,我要留着配芙若做的银耳莲子汤一起喝。姨娘,你说好不好啊?”南宫朝容笑吟吟地说道,“姨娘现在陪我聊聊天吧,初夏好久没有见到姨娘了,真的很想姨娘呢!” 兰姨娘心中暗喜,这样她就可以把责任推到芙若身上,借机把芙若赶出去,把她的人安排进来。 南宫朝容低下头,掩住眼中的神色,眼底一片冰冷。 “姨娘待会儿还有别的事,就不在这里陪你了,你喝过参汤就早点休息,千万不要乱跑,知道吗?姨娘明天再来看你,给你做甜汤,让你喝个够,你说好不好?” “嗯嗯,那姨娘可一定要说话算数啊。千万不能骗初夏,出初夏可是最相信姨娘的了,姨娘可不要让初夏失望,一定要给初夏做甜汤。” 甜你妹! “嗯,那是自然,姨娘肯定不会骗初夏的,初夏这么相信姨娘,姨娘怎么会骗你呢?初夏今天早点睡觉,明天姨娘一早就给你起来做甜汤,然后亲自给你送过来,你说怎么样啊,好不好?” 兰姨娘都快要相信自己了,快要忍不住发火了,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讨厌。 “嗯嗯,好好好,姨娘一定要来,你要说话算数,不许骗初夏,初夏明天一早就等着姨娘来给初夏送甜汤哦。” 南宫朝容一脸笑容,看上去格外的天真无邪。 兰姨娘满意的点点头,临走时又特意嘱咐,“那是自然,姨娘一向说话算数自然不会骗初夏,这下要把这参汤喝完早点休息,明天可千万不能起迟了哟。参汤凉了喝不好,早点喝。” “是,初夏知道。姨娘有事就先回去吧,初夏一定会乖乖的把这碗参汤喝完的,不用担心,初夏会照顾自己的,你能快些回去吧。” 南宫朝容勾唇,看着兰姨娘,目光带着一丝嘲讽。 送走了兰姨娘,南宫朝容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参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林梦言看着送来的东西大发雷霆,“这都是什么东西!是给人吃的吗!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本小姐,居然拿这些打发我!把我当成叫花子吗?!是不是想让我打你们板子啊!” 黄瓜,萝卜,青菜,她都快要吃吐了,当她是叫花子吗,居然给她吃这些东西。 小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回二小姐,厨房里只有这些东西了。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小姐且这样吃吧,明日奴婢再给小姐端好的膳食?” “只有这些东西了?你的意思是我吃的都是剩下的吗?!真是气死我了!你过来!快点!” 小丫鬟颤抖着身体走了过去,林梦言气冲冲的站起来,端起菜就向小丫鬟的头上倒,小丫鬟动也不敢动,生怕林梦言再生气,那时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林梦言把盘子扔到地上,带着丫鬟去了厨房,她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送这些东西给她吃。 第181章 参汤 林梦言刚一进厨房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她刚要打开盖子,就被拦了下来,厨娘为难的说到,“二小姐,这是大小姐的参汤,你不能喝的。” 一听是林初夏的参汤,林梦言便命人端起参汤。 “二小姐……这可是大小姐的……” “闭嘴!我可是这林府的二小姐,再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难道我不能喝吗?告诉你!下次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拿来给我!听到了没有!哼!真是个下贱胚子!”林梦言直接一巴掌扇在厨娘脸上,端着参汤满意的离开。 躲在门外的芙若偷偷跑回去,告诉清竹水,计划顺利实施。 南宫朝容满意的点点头,林梦言,你准备接招吧。 林梦言满意的喝下参汤。只要是林初夏的东西,她都要抢过来! 夜晚来临,言芷院里一片骚动,却无人问津。 南宫朝容看着睡得正香的萧挽荷,脸上得意的笑容丝毫不加掩饰。 她轻声对着几个丫鬟说道,“你们给我记住了,谁才是这个府里的主子,等你们把这件事办好了,我会给你们一笔钱,放你们出府。以后不必再受苦受气的伺候别人,若是你们敢泄露半分,我也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到时候可就不要怪我了,知道了吗?!”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连忙点头,“大小姐放心,奴婢们知道改怎么做,您就放心吧。奴婢们要是透露出一句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嗯,我相信你们,你们快进去吧,记住,轻轻的,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南宫朝容看着几人,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身契,眼中满是自信。 “是,大小姐,您放心。” 天亮了,耳边好吵。 林梦言不满的翻了一个身,谁知耳边的声音更大。 “吵什么吵!闭嘴!再吵我就把你们到**接客!居然一大早就在说话,难道我说的你们都忘记了吗?一群贱蹄子!” 林梦言受不了了,大喊一声,丝毫没有平常的温柔之色。 “不知林家二小姐竟然有这种裸睡的癖好,真是让人吃惊啊!哈哈哈,不过这林小姐的身材挺好啊,白嫩细滑的,摸上去肯定手感很好!” “就是就是,看她平常一副柔弱的样子,想必都是装出来的。我就说嘛,她一看就是装的,我家那口子还不信,哼,这下可冒出原型了!看她还怎么装!” 原本迷迷糊糊的林梦言猛然清醒,看着街上的人愣住了,自己不是在房间里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啊!你们再看什么!都闭眼!闭上你们的眼睛!快点!小心我让人把你们抓到官府里去!”她慌忙拿起旁边散落的衣裙遮住自己的身体。 一张原本白嫩的脸上,顿时羞红一片,仿佛要滴出血来。 “哎呦,二小姐现在才想起来遮,是不是太晚了些。你的身子都被我们看了一个遍,你还想怎么样?现在你就是想嫁给我,我都不稀罕要!”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在人群中想起,顿时轰笑声一片。 “怎么回事?呀,梦言,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吗?他呢?不是和你一起走了吗?” 南宫朝容换上一副严严实实的衣服,捂着脸,声音传进来。 “难道他把你的钱都拿走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吗?真的是太过分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你放心吧,梦言。” 林梦言忍住眼中的泪,狠狠地看向南宫朝容,一定是她那碗参汤,是她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林初夏!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肯定是你给我下药!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朝容不敢相信的看着林梦言,“你……你怎么……快点来人,把二小姐扶回苏府。” “林初夏!不用你假心假意!”林梦言冲着她大吼。 南宫朝容眼中水雾缭绕,令人一阵心动,“妹妹,你说什么呢。我们回去,好不好?” “你装什么!一定是你让我出丑的!” 害得她现在不穿衣服,躺在大街上,丢死人了。 “我说二小姐,人家林大小姐一片好心,你怎么这么说,真是太不知好歹了。”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 林梦言看着那些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没有说话。 南宫朝容眼中一片鄙夷,很快就掩饰过去,声音哽咽,“妹妹,跟我走吧。” 林梦言原本想不说话的,心里想着林初夏就会直接带她回去,谁知道她居然问她跟不跟她回去。 面子过不去的林梦言强硬的转过头,冷哼一声。 南宫朝容暗暗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又道,“既然你不想回林府了,那你也不能跟他私奔啊,这……”说着又看了看林梦言。 南宫朝容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别人一阵遐想。 林梦言怒了,像是泼妇一般,“林初夏!你在胡说什么!一定是你做的!对不对!什么林家大小姐,就像你这样?” 南宫朝容梨花带雨,声音哽咽,“妹妹,你别生气,我错了,你别生气。” 看着林家大小姐如此忍气吞声,人群里议论声一片。 “林大小姐,既然人家不愿意回去,你就别勉强人家了,人家说不定有好去处呢。”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说道。 “清溪姑娘难不成想让二小姐去你们勾栏院做头牌吗?” “哈哈哈。” 清溪笑道,“二小姐身份尊贵,我可不敢要。” 人群里有人问道,“二小姐还打算这样待在大街上多久啊,真是不害臊。” 林梦言脸上挂不住,转身跑来。 林初夏向他们行了礼,“今日之事,还望大家可以不要多言,初夏在这里谢过大家了。” “林小姐何必客气!” 南宫朝容看着林梦言离开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很快,林家二小姐赤身**的躺在大街上的事情就被传开了。 林二小姐不愿待在林府,跟着小白脸私奔,结果人家玩玩她后把她丢到了大街上。林大小姐委屈求全请她回去,人家不愿意,对林大小姐恶语相向。 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一传十,十传百,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晓了这件事,茶余饭后都在议论。 林府。 兰姨娘把滚烫的茶杯扔到林梦言的身上,大骂道,“你个贱蹄子!真是丢脸,你还回来干什么!” 林双眼通红,嗫嚅道,“娘!你怎么能怪我呢!” 兰姨娘看着林梦言,心烦地向她挥了挥手,说道,“你快点下去吧,最好赶快解决这件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是。”林梦言看了一眼不耐烦的兰姨娘,低头走了出去。 有朝一日,她要让她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姐姐,你在吗?”林梦言敲了敲门,站在门口。 “进来吧。”南宫朝容说道。 林梦言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进去,看到“林初夏”的时候立刻掩住了神色,笑吟吟的走了进去。 “姐姐。” 林梦言甜甜的叫了一声,仿佛今天早晨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 其实林梦言一看到“林初夏”那张脸,心里面就愤恨起来,她一想到今天早上她在大街上丢人的事,心里的恨意越发浓郁起来,她恨不得现在就打死她,扒下她的那张皮,狠狠的将她永远在脚下。 南宫朝容心中不禁冷笑,还真是淡定,不知道你能这样淡定到什么时候。 林文斌已经下令把这个“好女儿”赶出去,不许她再进林府了,估计她是没有地方去了,所以才回来的。 “梦言,你回来啦。” 南宫朝容一脸担忧的看着林梦言,拉住她的手,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爹爹不知道有多生气呢,你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就算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和我当年说出来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糟践自己呢。” 林梦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把“林初夏”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她不自然的笑了笑。 “姐姐……我怎么会怪你呢……” “妹妹。”南宫朝容拉住她的手,轻声道,“现在事到如今,妹妹的声誉也毁了,不如就好好想想办法,把妹妹的名声挽回来才是。” 林梦言咬咬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手上微微用力。 “是,姐姐说的极是,不知姐姐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给妹妹拿个主意。” 听闻她这话,南宫朝容松开了手,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 “唉,姐姐能有什么好主意,再说了,这是妹妹的事,若是姐姐插手了,到时候妹妹怪我可怎么办?” 南宫朝容一副担忧的样子,眉眼含水,可怜极了。 林梦言尴尬的笑了笑,一副不自然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姐姐,难道你连妹妹都不管了吗?我知道,原来是我的错,可是现在姐姐一定要帮妹妹想想办法。” 林梦言纵然心中有火,可是碍于现在的情况,她也不能表露出来。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姐姐……” 这时,丫鬟走了进来,行了一个礼,柔声道,“二小姐,正巧,老爷还让奴婢去寻你呢,大小姐二小姐赶快去前厅吧。” 第182章 礼仪何在 南宫朝容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何事?” “奴婢不知。” 林梦言心里一惊,当时就想溜出去。 南宫朝容瞧着她这副模样,轻笑,“妹妹这是要去哪儿,还是快些去吧。”说罢,她便离开房间。 哼!可恶!林梦言看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瞪着她。 前厅。 “初夏给父亲母亲请安,各位姨娘请安。” 南宫朝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丝毫没有错处。只是有人不嫌事多,鸡蛋里挑骨头。 兰姨娘轻笑一声,阴阳怪气的看着她身边的林梦言,淡淡地说道,“大小姐起的真是好早,太阳都晒屁股了,连我的旺财都起来了,大小姐现在才来,想必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不知道还以为大小姐闲散太久,没规律惯了呢。 林梦言见兰姨娘如此说,也插嘴,道,“看来大姐一点也不适合生活在大户人家里,真是不懂规矩啊。” “兰姨娘刚刚提到的规矩,不知姨娘刚刚那番话说的不符合规矩呢,初夏并未迟到,只是姨娘来的有些早了,而且姨娘和初夏刚刚那样说话怕是也不符合规矩呢,爹爹都没有说什么,兰姨娘为何要咄咄逼人,抓住初夏不放呢? 南宫朝容抬眸,故意露出脸上的疤痕,兰姨娘有些别扭的移开眼。 南宫朝容轻轻叹了口气,用帕子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柔声道,“难道姨娘就是看初夏好欺负,所以才这样故意对初夏了吗?兰姨娘一向温柔善良,怎么今日一见初夏便如此泼辣蛮横不讲道理呢,这真让人费解。” 林梦言抢先开口,全然不顾兰姨娘和林文斌铁青的脸色。 她看着南宫朝容,忘记了发生的事,得意的轻哼一声,“哼,人心口不快,说娘咄咄逼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倒是嘴皮子挺利索的,想必在和其他人有过不少过节吧,看你这个样子,想必也在这里呆不了多久,哼。” 林梦言轻哼一声,不屑地扫了她一眼。 “够了!老爷还没有说什么,你倒先开口埋怨起来了,还懂不懂规矩,有没有尊卑还把老爷放在眼里吗?” 兰姨娘见林文斌脸色越来越差,连忙开口,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梦言。 “初夏说的没有错,你的确有些咄咄逼人了,亏你还是她妹妹,居然对初夏这样,还不知错吗?真是越发没规矩了,真是愈发大胆。” 兰姨娘斜睨了她一眼,目光冰冷,示意她闭嘴。 南宫朝容坐了下来,看着身旁林梦言笑了笑。林梦言轻哼一声,没有搭理她。 “今天把你们叫来,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新帝登基,太后要为皇上选秀,我们林家作为官宦人家,必然也是在内的,初夏又刚刚回来……” 林文斌叹了口气,没有再就开口,兰姨娘见状,轻轻排着他的手。 对着南宫朝容和林梦言说道,“这初夏和梦言又刚刚到了选秀的年纪,不知道该送谁进宫,今日来把你们叫来就是要讨论讨论这件事,你们说该送谁进宫。” 林梦言抬了抬头,看向身旁的身母,眼中满是向往之情,她看了一眼兰姨娘姨娘,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兰姨娘看了她一眼,踌躇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老爷,按理说应该是初夏去的,只是这初夏性子软懦,在府里待的久了,平日就闷声不吭的,进了宫怕是只有让人欺负的份了,倒不如我们梦言。” 南宫朝容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上面,而是疑惑。 太后为什么要突然给盛誉央选秀,难道她不知道盛誉央已经不在皇宫里了吗?她怎么会突然说要选秀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吗。 兰姨娘的声音再次传来,“要不然就让我们梦言进宫选秀吧,我们梦言长的漂亮,一定会很受**的,皇上肯定会对梦言一见钟情,说不定一大意就会封她一个贵人什么的,以后啊,说不定能当上一个妃子什么的,这就一下子就飞上枝头当凤凰,变成皇后了,也能给老爷您争光不是,就让我们梦言去吧,老爷~” 南宫朝容心中没由的一种恼火,她冷冷地扫视这兰姨娘和林梦言。 没有伪装的柔弱,冷冷地说道,“姨娘这话说的好似梦言妹妹平日里牙尖嘴利,到处欺负别人,不过,梦言妹妹还真是泼辣,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呵呵。再说了,她长得就算再漂亮,又能怎样。” 林梦言不甘寂寞,再次开口,“瞧瞧姐姐嫩肤白貌美的,那是我可以比的呀?只是姐姐脸上这疤……” 她颇为得意的看着了一眼南宫朝容,嗤笑一声。 捂唇轻笑,“我可不像你,我一切都听爹爹和姨娘的,若是不让我进宫那便不去,要是让我进宫,那么就听爹爹和姨娘的安排。。” 南宫朝容在心里暗暗冷笑,她还以为这场戏的主角是她,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人是想着宫里的荣华富贵,打算进宫享福。 南宫朝容看着对面的林梦言,发现林梦到正巧也看着她,只是眼中夹杂着些许的愤怒。 林梦言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 南宫朝容笑了笑,按理说,是应该林初夏进宫了,林初夏只比林梦言大了半个月有余。 “梦言虽是小女,但也到了选秀的年纪,也可以去了,只是梦言要是去了,难不成初夏也要一起去吗?这可没有要求咱们林府有两个秀女呀,只需要一个去就可以,让你们商量就是为了讨论着一个该送谁去?” 兰姨娘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颇为忧心的看着两人。 “今年的选秀过去了,还有三年后的选秀呢,也不怕没有机会,爹爹倒是自己决定吧,快些决定也好快些散了。” 南宫朝容地说道,倒是给各位提了一个醒。 “梦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进宫选秀定能入选,只是初夏……这容貌是不能进宫,虽说她已经到了年龄,可是样貌不比我们梦言强,你可要想想清楚,老爷。” 兰姨娘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仿佛就已经看到了以后林梦言穿着华丽宫装回家省亲的样子了。 “好了,都闭嘴!吵吵吵!你们整天就会吵,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今天来是要找你们商量事情的,不是看你们吵架的,说是你们想吵就给我滚出去。”林文斌不悦地皱起眉头,看着林梦言和兰姨娘。 林文斌一向不喜欢兰姨娘,想来她的话林文斌是不肯听的。 林文斌看到林梦言一脸怒气的样子,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一旁安静的“林初夏”,说道。 “行了,不必说了,梦言性子好动,再加上今天早上那件事,在宫里未必是件好事,就让初夏去吧。初夏虽然在府里呆了很久,不熟悉礼仪规矩,但我看她最适合进宫选秀,梦言年纪还小,不是太懂规矩,还是在好好的教导两年再去选秀吧,这样也不会在宫里惹事。” 林梦言不甘心的看着兰姨娘,却见她别过脸,“爹……” “你们都不必再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若是你想进宫,也不是没有办法,在家待上三年好好学习礼仪,等到三年后再去选秀也不迟,正好,初夏也在宫里你们两姐妹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南宫朝容一愣,立刻说道,“ 回父亲,妹妹年纪还小,姨娘也放心不下,为了林家的荣誉,女儿……愿意进宫选秀。” 林文斌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南宫朝容低下头,微微皱起眉头,“女儿不愿意父亲为难,梦言也想去选秀,但是她终究还是太小了点,在后宫这种险恶的地方不太适合,女儿就先进宫,等到三年后梦言进宫,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父亲放心。” “不行!我不同意!我现在就要进宫!” 林梦言突然站起来,指着南宫朝容大喊,“凭什么让她进宫选秀?难道我就不行吗?我比她漂亮,凭什么不能让我去!她只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她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她回来就是要抢走我的一切!” 兰姨娘一惊,连忙起身,想要去捂住她的嘴,却被她躲开。 林梦言嗤笑,“为我铺好路?等到我进宫的时候,这个贱蹄子怕是迷住了皇上,皇上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不同意!我一定要进宫这个名额一定是我的,凭什么让她进宫我不能进宫,你们都是这样对我的,真是太过分了!” 南宫朝容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林梦言瞧着她这幅讨厌的样子,狠狠地瞪着她。 “你们都是一会儿的对不对?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三年后再进宫,我那时候都多大了?那时候都成老姑娘了,我在后宫中还有立足之地吗?我怎么可能选得上呢!” “闭嘴!”林文斌大喝一声,怒斥道,“真是不像话!兰姨娘,你是怎么教导她的吗,难道这些话都是你教的吗?真是没规律!” 他恼火的把手中的茶杯摔在林梦言的身边,顿时碎裂开。 第183章 自己争取 “看来我的决定真没错,她果然不适合进宫,还是留在家里好好学礼仪规矩,等到三年后再进宫吧,要不然现在就进宫真不知道得多少麻烦事了,一不小心怕是就会连累林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了,真是太没规矩了。” 兰姨娘微微蹙眉,开口说道,“目无尊卑!放肆!真是太让我失望,原本只想让你等到三年后再去选秀,看来三年后的选秀你也不用去了,不知道还要连累洛府到什么时候呢?以下犯上!” 林梦言不甘心,跪在林文斌的面前,泪水不断流淌。 兰姨娘是靠不住了,现在只有靠自己争取了。 她咬咬牙,道,“爹!我又没有说错!难道不是这样吗?我为什么不能进宫,我也到了选秀的年纪,凭什么只有她能去我不能去,这个名额本来就该是我的,我要去选秀,我一定要去选秀!” “啪!” “你给我闭嘴!”兰姨娘看着林文斌越来越阴沉的脸,站起来,颤抖着扇了林梦言一巴掌。 林梦言半边脸当时就红肿起来,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兰姨娘,“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哼!还是我娘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就为了一个外人,你居然敢打我,这是你第一次打我,我恨你!” 说罢,她推开兰姨娘,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兰姨娘被推倒在地,泪眼婆娑,帕子轻轻擦拭眼角,声音哽咽,“老爷,是妾身没有管教好二小姐,老爷别怪梦言。要怪就怪妾身吧,是妾身的错,就是没有好好管教女儿,妾身无能还请老爷责罚,梦言还小,老爷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林文斌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还是说道,“起来吧,错不在你,地上凉,快些起来吧。你是你还是需要好好管教舒雅,虽然现在他没有规矩了,以后要是真的进宫了,得罪了哪位娘娘或者皇上太后,那可不是株连九族那么简单的,记住了吗?” “是,多谢老爷。妾身回去一定好好管教洛环,定不会让他再犯这种错误,老爷还请放心,梦言知错就改,一定不会让老爷失望的。” 兰姨娘含情脉脉的看着林文斌,随他入了坐。 兰姨娘轻轻擦拭着眼泪,眼中划过一丝狠毒,双手不经意间握紧,很快又松开,一副淡然的神色,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初夏,这进宫选秀虽说只是走个过场,可是若是没有选上,就要留在宫里做宫婢了,我知道在宫中的路不好走,所以把自己的体己拿了出来,不多,倒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罢,她身旁的丫鬟端着两个盒子走了过来。 “谢兰姨娘,姨娘对初夏的好,初夏无以为报。初夏真是感动,真是太感谢母亲了。” 兰姨娘垂下双眸,就算能进宫选秀又怎么样,这张脸能见到皇上再说吧。 她又笑吟吟地说道,“嗯,打开看看吧。看看够不够,就是不够呀,在和我说,我肯定会把银票给你凑齐的,看着那些首饰你喜不喜欢,这首首饰虽然不是上等品,但是价格也不低,配你也是极好的。” 兰姨娘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一个下贱的胚子而已。 丫鬟打开盒子,一个盒子里装的是发簪,镯子之类的首饰,满满的,倒也不少,另一个盒子装的却是银票,估摸着有一百两。这兰姨娘可真是大方,她对自己居然那么好,真是让她意外。 只是这首饰,虽然不是上等,但是也能不少钱吧。 “初夏多谢姨娘。” “这些东西都是从我嫁妆里拿的,留着你用。在后宫中没些银子可不行,这一百两银票你暂且拿着用,要是不够,你就和我说,我在想办法给你凑,总不能委屈了你,在后宫中肯定要贿赂一下那些宫女太监才好走啊!” 她轻轻擦了擦眼角,叹了口气,一副不舍的样子。 只是没人看见她低下头时,眼中的不满与狠毒。 “唉,想想你就要去进宫选秀,心里都有些不舍,虽然从小在这府里长大,可是见到你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倒是心疼啊,在后宫里可真是要小心,若是一不小心丢了性命可怎么好,所以,我肯定会为你打点好一切,你就放心把。” 兰姨娘一脸慈爱的看着“林初夏”,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 林文斌赞赏的点点头,说道,“你心善,待初夏如此,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我也不会亏待她的,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兰姨娘真是好手段,用这一点点小手段,就让林文斌对她另眼相看,真是不简单。难怪她刚刚送自己那么些东西,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那女儿就告退。” 她一出门,就连忙跑了回去,偷偷溜到后院的洞口,见四处没人,立刻钻了出去。 身后的林梦言冷冷一笑,看着旁边的石头,阴冷一笑。 果不其然,她刚到客栈,就看见了林初夏。 她皱起眉头,道,“你去哪儿了,东西拿到了吗?” 林初夏摇摇头,“我还没有找到具体的位置,但是已经有线索了。” 南宫朝容略为思索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等下去。 她越来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看上去朝中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她看了一眼林初夏,静静地说道,“我只等这最后一天,能不能拿到是你的事。” 林初夏皱起眉头,轻轻点头,转身离去。 南宫朝容回到洞口处,却发现洞口被堵的严严实实。 无奈,她只能来到门口,遇到了出来买东西的芙蓉。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南宫朝容摊手,叹了口气,“进去再说吧。” “哎哎哎,别进来你们是谁呀?居然敢闯林府,知不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小心我们老爷把你抓进官府里,让你们在那牢狱里呆上几天,听到没有,快出去!” 另外一个家丁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打着胆子大吼道,“别在咱们府前丢人现眼看你们穿的都是什么呀?就是咱们府中的下人都不穿这么破的衣服哪里来的叫花子,赶快走开,别脏了我们的地方。” 看门的家丁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哄赶她们。 南宫朝容也不恼,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林初夏给她的玉佩。 那家丁只是瞥了一眼,不屑的说道,“这种玉佩啊,在大街上一文钱给你买了好几个呢,你可别当我不识货,拿假玉佩配来糊弄我,我可不信你这一套,想要骗人就走远点,快点滚!” 南宫朝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家丁有咽了咽口水,咳了两声,“要……是再不滚开,小心我真的告诉老爷,让老爷抱官抓你们,把你们进牢狱,让你们好好尝尝那牢狱之苦,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招摇撞骗。” 其实这个家丁知道这是大小姐,只是姨娘吩咐,他不敢不从,而且她离开府里好长时间了,定然是个好欺负的主。 “喂!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真的玉配,这是林家的大小姐,还不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小心我告诉老爷,待会打断你的狗腿听到没有?” 芙蓉顿时不乐意起来,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怎么能和大小姐这么说话,真是长胆子了。 她双手叉腰,指着两人,“什么叫花子,我们穿的有这么破吗?你们看看,这是大小姐,真是皮痒啊,我才要告诉老爷呢,让老爷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狗东西。”芙蓉气冲冲地说道。 南宫朝容拦住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缓缓开口:“原来府中变化那么大,下人都敢骑到主子的头上了,我就算再不济,再怎么不受**,也是你的主子,你见到我也得行礼问好的,这是林府,莫不然你想让这个府随你姓吗?” 家丁一噎,顿时无言以对,只是互相看了看,一脸为难。 南宫朝容轻笑,“若这个府真的随你姓,那么我也就不便进去了,这是希望你通报了父亲一声,说有些人在门口挡着不让我进去,我也没有办法就去给他请安了,还望他受罪,不是女儿不孝,只是有些人想要女儿当这个不孝女而已。” 芙蓉也机灵,立刻嗤嗤的笑着,捂唇,挑眉,看着两人。 幸灾乐祸的说道,“哦,原来你是把这个府都当做你自己的家了,难怪呢,老爷知道吗?看样子我得去告诉老爷才好,要不然老爷真的不知道这林府居然死了别人的姓。” 说罢,她故意叹了口气,好似很是为两人感到可惜。 家丁立刻狗腿的笑道,“大小姐说的那里的话快请进。” 南宫朝容刚刚走进林府,一个妇人便向她走来。 宋妈妈说道,“小姐,想必你是累了,房已经准备好了,房间里也放上了饭菜,大小姐用过膳之后就可以早些歇息了。若是小姐还有什么吩咐,直接叫老奴就好,要不然可以找外面的那些小丫鬟,让她们告诉老奴,老奴会为小姐去办的。” 第184章 虚与委蛇 “多谢宋妈妈了。”南宫朝容微微一笑,瞧着宋妈妈阻挡住的地方,匆匆一瞥。 垂眸,暗暗捏着袖子里的画像。 林初夏到底要找什么东西,难道又是和宝藏有关吗。 “大小姐客气了。”宋妈妈领着南宫朝容回到了房间。 南宫朝容突然问道,“宋妈妈,四姨娘可还好?她住在哪里?” 容妈妈一愣,好似没有听见她说的什么,自顾自的收拾着**铺。 南宫朝容微微皱起眉头,又道,“我可以去看看她吗?许久不见四姨娘了,到有些怪想她的,从前在府里,是只有四姨娘对我颇为照顾,不嫌弃我,现在我回来了,按理说我应当去见见她的,容妈妈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见见四姨娘。” 宋妈妈脸色变了变,一脸为难,说道,“大小姐,四姨娘一切都好,只是今天老爷不允许大小姐出门,还请大小姐见谅,明个儿大小姐就可以在府中随意走动。” 南宫朝容向身边的芙蓉看去,却见她低了了头,一言不发。 容妈妈笑着说道,“等老爷同意之后,小姐就可以去看四姨娘了,到时候老奴定然会为小姐带路,只是今天老爷有令,大小姐不能乱走,所以老奴无能为力,还请小姐不要生气,好生休息,待养足精神明日再去也不迟。” 南宫朝容见今日是见不到这四姨娘了,只是另想办法。 她轻轻点头,“嗯,那就麻烦宋妈妈了,宋妈妈慢走。” “老奴告退。”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芙蓉这才抬起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宋妈妈离开的身影。 转身,对南宫朝容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宋妈妈不让你去见四姨娘,所以你心里不高兴呀,依奴婢看来,这宋妈妈也太不讲道理了,凭什么小姐不能去看四姨娘呀,这老爷也真是的,居然不让小姐到处走,这是林府啊。” 南宫朝容没有搭理她,只是静静地发着呆,眼神缥缈。 芙蓉皱起眉头,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南宫朝容回神,淡淡一笑,“我没事,就是累了而已,你也早些歇息吧,明日陪我去看看四姨娘。再说了这件事也不能怪宋妈妈,宋妈妈待我们已经很好了,她也没有对我们冷眼嘲讽看不起我们,只是父亲不让我们出去罢了,她能怎么办。” 芙蓉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倒更加不悦起来。 南宫朝容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的疑惑更加明显。 这似乎都是一个陷阱,她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要一切顺其自然吗……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唉,罢了,用过膳之后,再寻机会罢。” 她倒是有些意外,今天他们跟她说选秀的事,不知道太后打的什么主意。 芙蓉行了一个礼,道,“是,奴婢知道了,小姐午睡后,奴婢帮你梳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小姐早些休息吧,有事要叫奴婢。” 约莫半个时辰后,南宫朝容双眼轻颤,慢慢睁开眼睛。 一身绛紫色长裙,绾起一个简单的发髻,正拿起一个发簪,忽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行了一个礼,说道:“大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厅,说是有要事商量,几位姨娘和小姐们都到了,就差大小姐你了,快些去吧,莫要迟了才好。” “好,我知道了。”南宫朝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丫鬟低下头,敛起脸上鄙夷的神色,退了下去。 南宫朝容扫了一眼,也没有多言,这林初夏也挺可怜的,母亲过世,下人们对她这样也不奇怪。 芙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好奇的问道,“小姐,你想什么呢?奴婢一起来就跑到你的房间里去,谁知道却没有看见小姐。” “只是起早了而已。” 南宫朝容敛起笑容,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问道,“四姨娘有没有来找林初……我?上午没有看到四姨娘,他们也不让我随意走动,今天在前厅也是没有看到四姨娘呢。二姨娘三姨娘都在,就是没有四姨娘的身影。” 芙蓉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四姨娘怎么了,怎么不去前厅呢,难道她不知道小姐回来吗?” 南宫朝容怀里藏着林初夏交给她的的信封和画像,抬眸,静静地看着芙蓉。 声音平静,“看来我得去看看她,要不然心里真不放心呢,这二姨娘和三姨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想必四姨娘在这府里过得很是憋屈。” 芙蓉啐了一口,颇为惋惜,“只需要不被那些下人们欺负就好,这府里的下人个个都是拜高踩低的势利眼,都会给四姨娘脸色看,小姐这次回来必须得去看看四姨娘。” 她又说道,“奴婢今天一早起来时发现你不在,就在院子里待着,我还想着小姐是不是先去四姨娘那里了,但是又想着小姐不认识你娘的院子,所以呀,就偷偷去看看四姨娘的院子,四姨娘住的可偏僻了,看来老爷很是不**爱她呢。” 奇怪,四姨娘今天早上也没有去前厅,她要去看四姨娘的时候,宋妈妈也是百般阻拦,他们究竟是为了隐藏什么呢?难道四姨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还是府里面有什么事情不能够让她知道……还是不能让林初夏本人知道…… 算了,不想了,头疼。 南宫朝容晓熙皱起眉头,对芙蓉说道,“陪我去找四姨娘。” “是。”芙蓉应了声,说道,“我知道四姨娘的院子在哪儿。” 想起四姨娘,南宫朝容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位生母。 院子里杂草丛生,虽然有被新修过的痕迹,可还是隐隐显出原本破旧的样子,院子里的花也枯死了,看样子似乎好久没有人清理过。 “给大小姐请安。” 这二小姐虽然长得不漂亮,可是人家好歹也是要进宫选秀的,万一皇上看上了,以后是要当妃子的人,到时候,老爷看到了她还是要跪下行礼的,她们现在再不巴结,那可就晚了。 南宫朝容点点头,也不跟他们废话,推开四姨娘的房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呛鼻得很。 屋子里暗暗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斑驳的痕迹,四姨娘虚弱无力的躺在**榻上,脸色惨白,面容枯槁,瘦了许多,鬓角也有了些许白发。四姨娘才三十多岁,看上去却有五十岁。 塌前只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丫鬟正在一勺一勺地给四姨娘喂着药,并没有抱怨或者不耐烦,聚精会神,丝毫不懈怠。 她是四姨娘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来的,当时她被一个**买去,她不愿,差点被打死,四姨娘见她可怜,便把她买了下来,带了回来。 这府里,怕是只有念儿照顾四姨娘了。 南宫朝容看着她,脸上微微有些动容。 念儿看见了带着面纱的南宫朝容,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点点疤痕,放下手中的药碗,起身行礼,“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她喜极而泣,道,“大小姐,昨天就听到你回来了,可是老爷和夫人不让奴婢去找您,奴婢也不好驳了他们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现在倒是好了,您可算是来了,你快看看姨娘吧,四姨娘娘这几年可是受了不少苦呢,你看看姨娘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姨娘怎么样了。”南宫朝容坐在她身边问道。 念儿摇摇头,叹气道,“姨娘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虽说这药也一直吃着,可就是不见好,身子也越来越差,现在就只能躺在**榻上,人也懒懒的,不愿意下地,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可是却怎么也擦不完。 她啜泣了两声,哽咽道,“她们待姨娘都不好,这你是知道的,二姨娘和三娘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天天来找姨娘的差,那时候天天嘲笑姨娘不受**,没有儿女,靠什么在这里生存下去,大小姐你也走了,姨娘越发苦闷,天天呆在院子里,终于有一天熬不住了,就病倒了,谁知这一病倒好,一连病了几年,现在都起不了身,药也吃了也不见好,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奴婢一直悉心照顾可就是不见好。” 说罢,念儿担忧的看着四姨娘,叹了一口气。 南宫朝起身,握着她的手。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真是麻烦你了,多亏你照顾姨娘,不然啊,就凭那些丫头婆子,姨娘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呢。” 她脸上挂上了一丝无奈,看着还挺像那副模样,轻叹着道:“合个都是拜高踩低的主。我也知道姨娘这几年来定受了不少苦,还担心着呢,可是没有想到姨娘竟然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也知道你们这些日子过的不好,真是苦了你了,姨娘从前待我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我也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般看待,如今看见她成了这个样子,我的心里也难受。” 四姨娘在她们俩的谈话声中,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睁开了浑浊的双眼,声音沙哑,“念儿,你在跟谁说话?” 第185章 大小姐回来了 “是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她来看你了。四姨娘,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大小姐,大小姐可回来了,她现在就来看你了呢,她还问了好多你的事情,可担心你了。”念儿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南宫朝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四姨娘的手,放在脸颊上轻轻摩挲。 屋子里暗的很,有些看不起人的长相面容,黑暗中,四姨娘好像苍老不少,与画像上的相差甚许。 声音故意压低,“姨娘,我是初夏,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姨娘。你能看见我吗,姨娘,我是初夏啊。” “初……初夏?真的是你吗,初夏……”四姨娘双眼渐渐明亮起来,泛起点点泪光。 “是我,姨娘,我是初夏。真的是我,现在终于好了,我回来了,终于看见你了,姨娘。” 南宫朝容眸光含泪,细细打量着四姨娘,见她双眼暗淡,就知道她是个瞎子。 四姨娘轻轻擦去泪水,一脸笑容,平平静静。 她道,“月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没想到,姨娘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每天都在想念着,现在终于回到身边了,姨娘的心里好欣慰啊。” 她忽然叹了口气,摇摇头,一副无奈而又痛苦的样子。 她哽咽道,“可是你怎么又回来了呢?这府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兰姨娘那么狠心的一个人,二姨娘和三姨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回来了可怎么办呀,她们定然不会让你好好呆在这里的?” 南宫朝容轻笑,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却眉头微皱,看着兰姨娘的手,眸光一暗。 她唇角微勾,道,“多谢……姨娘关心。” 四姨娘不知是否察觉到了什么,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啜泣几声,极力忍住眼眶中不断打转的泪水,却最终还是滑轮。 叹气道,“你要小心啊,千万别中了他们的计,不能出什么乱子,要不然你可就要被赶出去了。” 说罢,两行清泪说着苍老的脸颊流了下来。 “姨娘……你放心吧,我没事,我一定会小心的你就放心吧,你不用担心我,你好好养病,把身体养好了,我会陪着你的,初夏不走了,初夏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南宫朝容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眼中一片冰冷。 这双手,哪里是老妇的手,如此光滑细嫩,真是让人移不开手呢。 四姨娘轻轻咳嗽两声,道,“唉,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虽然常年在病榻上,呆在这小屋子里不曾出去,可是外面那些丫头婆子嘴碎的很,我也能听到些风声,莫不就是让你进宫选秀,咳咳……唉,你不用骗我了,你在这府里怕是呆不了一个月就会走,若是进宫选秀当上了妃子还好,要是当不上就只能当那个宫女,整天受人欺负。唉,他们就是把你叫回来进宫受罪的,他们这是害你呀,你知不知道啊,听姨娘的话,你赶快走吧,不要在这里了,你千万不能进宫啊,皇宫就是个无底洞,你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我不想让你去啊!” 南宫朝容的心里则是把盛誉央给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个男人还真是不消停。 就算这件事情不是他惹出来的,可是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原本以为出了宫,查清楚方面的事情就算了,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让她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连环套。 她回过神,扶着四姨娘,“姨娘,慢些。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我要是不去的话我能去哪呢?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就放心吧。进宫选秀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我会好好走下去的。”南宫朝容连忙拍拍她的后背。 “唉,他还真是狠心,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四姨娘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只是你这一进宫,怕是再也出不来了,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皇宫虽然华丽尊贵,可也阴险恐怖,死在里面的人数不胜数,你要是进去了,就等于是送死的。” 南宫朝容低下头,一直在观察着念儿和四姨娘脸上的表情和动作,不放过一个细节。 这四姨娘是不是在挑拨离间,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说谎,只是这四姨娘……却有些可疑。 “姨娘知道你也是被逼的,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把你接回来呢,他们把你接回来就是让你去送死的,他们那些狠心的人,真是要遭天打雷劈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当初他们活生生把你娘给逼死了,现在又来逼你,他们这么狠心的人怎么配为人父母啊!” 四姨娘说罢,独子垂泪,情深意切,让人也忍不住难过起来。 南宫朝容安慰道,“姨娘,你放心,我机灵着呢。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定然不会让他们占我便宜的,后宫中那些女人个个都是绣花枕头,虽然看上去也很狠毒,但是呢他们远远没有我聪明着呢,姨娘啊,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南宫朝容扯出一抹笑容,说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咳咳……你这丫头,唉,姨娘也帮不上你什么。你娘死的早,你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若是你待在这府里,还不知道她们怎么对你呢。这样看来,或许你进宫,才是最好的。只要你能离开他吗?也是好的,进了宫,万一皇上要是看上了你,能当上妃子,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可是极好的,只要不呆在这府里,什么都行,姨娘也不能给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就行。” 四姨娘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手帕,轻轻擦了擦眼泪,好不可怜,让人心碎。 南宫朝容排着她的后背,不停地安慰着她,“姨娘,你说什么傻瓜呢。你呀,就好好吃药,好好养病,一定能长命百岁!我还等着以后回家省亲的时候来看你,你一定要等我啊,若是你不等我了,我可就不会回来了。” 四姨娘摇头,“有机会就别回来了……” 南宫朝容手上的动作停下,静静地看着四姨娘,沉默了一会儿。 屋子里静悄悄的,有些可怕。 她慢悠悠的说道,“我要是不回来我还进宫干什么呢?我进宫就是为了你可以好好养病,他们不再亏待你,你可不能违了我的心啊,一定要好好养病,好好吃药知道吗?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你不用担心我。”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是不中用了,就是担心你。你要是能过的好,我就是在地底下见到你娘,我也可以和她说说,初夏现在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 她喘了一口气,又说道,“我……我是多害怕见到你娘啊,我好怕她怪我,说我没有照顾好你……都是我没用,我真是对不起你娘。你娘死的早把你托付给我,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谁知道他们竟然又把你送走,唉,他们真是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一个个都只是为了自己而活,自私自利。” 四姨娘忍不住掉下眼泪,一旁的念儿和潇儿也偷偷抹起眼泪,别过脸去。 “吱呀——”院子里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似乎有人进了院子。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疑惑地起身,投过窗户向屋外看去。 林慕雪?应该是她,可是她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朝容十分不解,这林慕雪性子温柔顺婉,对林初夏也颇为照顾,但是林初夏和她并没有过多的交际,她怎么回来姨娘这? 林慕雪脸带笑容,一进门便柔声说道,“四姨娘,我来了,你今日好些了吗,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我今天给你带了药,你吃……大……大姐……你……” 林慕雪见到南宫朝容明显一愣,许久才回神,尴尬的说道,“大…大姐,我……我只是来看看姨娘,我我马上就走,我……我这就走。。” 南宫朝容冲她笑了笑,说道,“我也是来看姨娘的,许久不见姨娘,心里想的很。快坐吧,正好一起聊聊天。快来吧,还在还愣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你是害怕我吗?不想和我坐在一起是不是。” “哎。”林慕雪一愣,然后又笑着应了一声,走上前,把手中的两包药材交给了念儿,不放心的吩咐道:“给,这是我今天才抓的药,还是老样子,半锅药,一锅水,需要用文火慢煮,还剩一半时倒出来,冷一会儿,切记不能凉,需要热热的,让姨娘喝下去,切记一定要看着姨娘喝下。这药有些苦,姨娘喝完后,给姨娘吃些蜜饯。” 说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我那有好些蜜饯,等会儿给你们送过来。” 她见南宫朝容一直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了笑,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皱起眉头,问道,“早膳用了没有?若是没有,我那里还有些糕点,待会给你一起送过来,让姨娘好好尝尝,昨天你们剩的糕点就扔了吧,我下次去给你们拿新鲜的,可不能吃过夜的。” 第186章 她怎么来了 “对肠胃可不好。还有啊,千万不要给姨娘吃冷的东西,一定要热热的吃下去才好,姨娘生病可不能吃那些东西,下次我让小厨房多做些来给你们送过来吧。” 南宫朝容听后微微有些动容,说道,“真是麻烦你了,亲自给姨娘抓药。” 说罢又问道,“这药怎么是四妹去抓的,府医呢?难道这府里不是他来看病吗?还轮得到四妹去抓药。” “府医哪有闲工夫管我们啊,这药一直都是四小姐去帮姨娘抓的。那些人都是拜高踩低的势力眼,看四姨娘不受**,压根就不管我们,连饭都不给我们送,要不然就是给我们吃送馊掉的东西,我倒还好,可是姨娘怎么能受得了啊。” 南宫朝容也想到,一个不受**的姨娘而已,在这府里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林初夏好歹也是林府的嫡长女,不还是不收人待见,一个姨娘而已,这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有些人善于攀爬,有些人不愿而已。 念儿轻轻啜泣,道,“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可是姨娘生病了,她可不能吃那些东西,要不是四小姐天天给姨娘送那些糕点和饭菜,姨娘和奴婢怕是早就饿死了,看看姨娘盖的那些被子衣服,全都是四小姐送过来的,石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对姨娘真的很好,还真要感谢四小姐呢,要不然姨娘怕是熬不过去年那个冬天了。” 念儿撇撇嘴,想起兰姨娘她们的脸色,就不悦起来,一副不满的样子。 四姨娘泪眼婆娑,说道:“真是太麻烦四小姐了。自从我病了以来,一直都是四小姐在帮我抓药,要不是四小姐,我怕是也熬不到现在了。” 她伸出手,南宫朝容把手搭上,顺带坐了下来,靠在她的身边。 四姨娘无奈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四小姐每段时间都会过来看我,给我送东西,这药也是她看着那些人抓的,真是太麻烦她了。这个府里的人,除了念儿,也就是四小姐真心对我,一直不嫌弃我,还天天来陪我说说话,真是太难为她了,还把她的月例扣下一半来给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她才好。” 南宫朝容静静地看着四姨娘,听她说完,目光移到林慕雪,两人视线碰撞,林慕雪有别扭的低下了头。 念儿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很是不解,于是轻轻触碰身边的芙蓉。 芙蓉看了她一眼,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南宫朝容说道:“四妹,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是四妹,姨娘的病也怕是熬不过去了,这份恩情无以为报,我林月颜永远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林慕雪眼神一暗,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笑了笑。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姐不必跟我客气,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必介怀。再说了,姨娘对我这么好,我为她做一点事也是应该的。” “快坐吧。”南宫朝容说道。 “不了,我送过药就要走了,我不能在这多待,三姨娘还要找我。我不能在这久留的,而且父亲也说了,四姨娘现在生病,我们都不能来打扰的,我本来就是越了规矩才过来的,我不能久待。”说罢,她的眼神有些暗淡。 南宫朝容刚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尖锐的叫声给打断。 “滚开,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看不到本小姐来了,居然还不让来,挡在这里干什么?!作死吗?弄脏了我的衣服,你拿什么陪!小心我告诉爹,赏你们一顿板子,然后再把你们赶出去!” 南宫朝容微微皱起眉头,这府里能够这么嚣张的人不多,再加上这四姨娘根本不受**,几乎没有人待见她,怎么会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呢。 念儿脸色一僵,走到四姨娘的身边,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屋外的声音又传来,“哼,还不快点给我让开!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快点看看你们那些狗眼,看看你们撞得是谁?!还不赶快让开,难道真想让我帮你们撵出去吗?” 林梦言恶狠狠地骂着院子里的下人,下人都诺诺的点头让路,谁让兰姨娘受**呢,老爷喜欢二小姐,他们只是做下人的,怎么敢多说什么。 “林梦言?她怎么来了?” 芙蓉不满的撅起嘴,抱怨道,“早上看二小姐就已经够头疼了,现在还要看她,真是哪里都有她,阴魂不散。” 念儿有些紧张,抬眸,飞快的看了一眼南宫朝容,微微低头。 道,“难道二小姐又是来找姨娘的麻烦了吗?真是过分以下犯上,早上老爷刚刚说过她,她现在倒又犯了,看来她这毛病真的是改不掉。”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脸色不悦,淡淡的瞥了一眼念儿。 她一直都不喜欢这个林梦言,就和林梦言不喜欢林初夏一样。 只是这个念儿也太口无遮拦了,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 以后若是因为她口无遮拦,惹出什么麻烦,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怕是来找姨娘麻烦的,她不一直是这个样子吗。姨娘怕是习惯了吧,这事我都已经习惯了,我每次来到这,她肯定会来,你就可以想象我不在的时候,她有多少次来找四姨娘的麻烦。” 林慕雪也忍不住开口,南宫朝容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 “为何。” 林梦言处处为难林初夏,现在又来为难一个双目失明,不受**的姨娘,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一向都是对四姨娘怀恨在心,怕是不是受了兰姨娘影响,所以才会处处找四姨娘的麻烦。”林慕雪脸色淡然,语气中夹杂着一些怒气。 “别理她。”四姨娘开口说道。 接下来便是沉默,林梦言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呦,这院子怎么这么破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给下人住的呢,呵呵,哦,不对,下人都不住那么破的院子,只能留给乞丐住。真是的,父亲也太偏心了,怎么能让姨娘住那么破的院子呢,哎呀,看看我的院子才是漂亮,真是什么样身份样的人就住什么样的房间,这四姨娘这种下贱的人,那就只能住这种破院子。” 她走进了房间,站在门口,啐了一口,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 嗤笑一声,细细的打量着有些青苔的地方,嫌弃的甩了甩帕子。 捂着嘴,“哎呀,我说话嘴快,脾气又直,姨娘可别生气啊!” 四姨娘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林慕雪抿紧嘴巴,手中的帕子绞的不成样子。念儿握紧双手,脸上一片铁青。 念儿不悦地说道:“又是二小姐!这个二小姐仗着兰姨娘受**,老爷喜欢她,便处处为难下人。这府里的下人,没一个喜欢伺候她的,真是比皇上还难伺候,就连她身边的翡翠都不愿意伺候她。” 四姨娘轻轻咳嗽了两声,念儿连忙替她拍拍后背顺气,又走到一边的桌子边,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一边说道,“这二小姐的嘴巴可毒着呢,可把这府里的人给得罪了个遍。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时间,天天来找姨娘的麻烦,嘴巴刻薄的不得了,她嘴巴里的话,奴婢听着都难受。偏偏姨娘是个不想惹事的主,二小姐见姨娘好欺负,就天天来挑姨娘的刺。她倒是不嫌烦,奴婢可都要被她给烦死了!” 芙蓉听着念儿这一长串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念儿,姨娘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倒好,一直说了这么长,大小姐都没有插上话。” “是奴婢的错”念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颊羞红一片,可爱的紧。 林梦言一把推开门,趾高气昂的走进房间,一脸嫌弃的表情,下巴昂的高高的,就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好不让人厌烦。 她用手扇了扇风,上下打量着房间,眼中忍不住的嘲笑。 她阴阳怪气的开口:“啧啧,这个房间真是让人恶心啊,真不知道怎么还能住人呢。” 说罢,步履缓缓的走到她们面前,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四妹,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你,这个林初夏在这里还情有可原,你和这个快要死了的人又没什么瓜葛,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是来照顾她的?我可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闲工夫啊。要不然我去告诉三姨娘让他来好好管教管教,你看看谁到底是你的亲娘。” 林慕雪脸色一边,双手微微握紧,脸上面无表情。 南宫朝容轻轻咳嗽一声,林慕雪抬眸,却见她淡淡一笑。 林梦言不满的瞪了一眼南宫朝容,转身看着林慕雪。 不悦的说道,“若是没有人知道,一看这幅情景都以为,四姨娘才是你的亲娘,哎呀,你的亲娘不知道在哪呢,你倒是往这里跑,三姨娘知道了不知道这有多伤心呢?妹妹,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三姨娘让她来管教管教你呢。” 林慕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却十分疏离,眸光暗淡,脸上带着点点厌恶。 她起身说道,“二姐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 第187章 四姨娘不行了 “妹妹只是来看一看四姨娘,四姨娘生病,难道作为妹妹不应该来看看吗?难道姐姐不是也来看是一样的吗?若不是来看四姨娘,难不成是来找四姨娘的麻烦的,妹妹知道姐姐一向心善,关心长辈,想必姐姐也是来看四姨娘的吧,既然姐姐来了妹妹也不便久留。” “哼,真是个蠢东西!小心我告诉三姨娘,可有你好果子吃!” 她不屑地看着林慕雪,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裙,白了她一眼,又向旁边走了两步,好像林慕雪很脏似的。 她挑眉,得意的扫了一眼一脸铁青的林慕雪,昂起下巴。 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来看这个病秧子,我可是忙得很呢,那也是,我哪像你啊,不受**的庶女,我可比不上你,天天都有那么多有闲工夫。”林梦言不屑地扫了了一眼。 南宫朝容冷笑,嘲讽地看着她,说道,“我不知这林府就是这样管教妹妹的,再怎么说,四姨娘也是你的长辈,就算只是一个姨娘,难道妹妹也可以这样可姨娘说话吗?!莫不是见姨娘不受**,故意为之,要不然就是见我和慕雪在这里,想要挑衅我们,才指桑骂槐。” “怎么?难道我一个林府的三小姐还不能说说这个将死之人了?她又不受**,你管她那么多干嘛,哦,我忘记了,你的生母死了,所以你就来这里了。啧啧。” 林梦言不屑一顾,又继续说道,“别以为你可以进宫就可以在我面前趾高气昂,你还不一定能选上呢!我看你啊,八成是只能留在宫里做宫女了,天生就是伺候人的下人命,就是享不了福!要是我进宫可就不一样了,我一定会当上的尊贵的娘娘,给林家争光的可是你就不同了,你个下贱坯子还有跟这个病秧子在一起,你们倒真是一家人,还真相配。” “啪!” 南宫朝容脸色阴沉,抬起手狠狠地打在林梦言的脸上。 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的母亲,尤其是加上那个字。 林梦言捂着脸颊,不敢相信的看着“林慕”,大吼道,“林初夏!你竟然敢打我?!你怎么刚打过谁给你的这个胆子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啊?不就顶着选秀的名额吗,拼什么趾高气昂!” 南宫朝容轻轻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怕你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所以给你张张记性。你是一个姨娘生的女儿,我是正室生的女儿,按理说,你应当叫我一声姐姐,你对我冷嘲热讽,没关系,只是刚刚你的话,我忍不了,所以,我就替兰姨娘管教管教你。” 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看着林梦言,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林梦言眼中却是那么阴森。 一个如此傻的可怜的女子,若是真是进了宫,那死的岂不是很惨吗。她还真以为后宫里那些女人是好对付的,真是愚蠢。 南宫朝容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一个蠢货而已,居然也敢在自己的面前挑衅。 她冷笑一声,“怕是三年后的选秀你也是进不了宫了,依你现在来看,你就是学上八年十年你也不能一定进宫选秀,要不然啊,皇上太后非得被你气死不可,小心点吧。” “你……”林梦言眼中泛起泪光,一脸怨气的瞪着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忍不住轻笑,这么容易就哭了,真是受不了委屈,想必在这个府里,兰姨娘独子称大,让她过了太长时间舒坦日子了吧。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说道,“若是妹妹不愿意姐姐代为管教,那么我可就要告诉父亲了,让他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 她轻笑,一副无奈的样子,轻轻摇头,颇为惋惜。 可就是她这幅样子,让林梦言再一次发火,想要扬起手,却被南宫朝容在半空中拦住。 南宫朝容摇摇头,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若是你真的想进宫选秀呢,就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房里学习那些礼仪,要不然以后真的进了宫冲撞了哪位高位娘娘或者皇上太后,到时候死的可不就只你一个,还会连累我们一家人,我可不想因为你的一个小小的过失,就断送了我自己。” “哼!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会和你计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你这巴掌还回来了,你等着吧!”林梦言狼狈的离开,还带着不甘。 “你尽管放心,我会等着的,我看你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就依你这性子,怕是进了宫就回到冷宫里去吧,要不然就会被人撵出来,你还是省省心吧。” 南宫朝容刚说完,念儿就迎了上来,笑吟吟地倒了一杯茶,递给南宫朝容。 “大姐,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林慕雪起身,说道,“姨娘,你好好养着,我明天再来看你。” “哎。” 南宫朝容呆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好像要开始下雨了,也离开了。 回去后,南宫朝容拿起一本书,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还在睡梦中,就被门口传来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大小姐,不好了,你开开门!四姨娘不好了,大小姐!奴婢是念儿啊,大小姐开开门啊!” 南宫朝容睁开眼睛,似乎是念儿的声音,难道是姨娘出了什么事?! 南宫朝容连忙起身,打开门,念儿双眼通红,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哭着说道,“大小姐不好了,四姨娘怕是不行了,奴婢是在是找不到府医给四姨娘看病,二小姐,奴婢求你帮帮忙啊!奴婢求求你了,奴婢给您磕头!” “姨娘怎么了?你先去找府医,就说是本小姐的命令,让他务必去给姨娘看病,若是有什么闪失我用他的命来陪,快点去吧,姨娘等不得。”南宫朝容穿好衣服,匆匆赶去四姨娘的院子。 四姨娘面容枯槁,脸色惨白,比以前更加瘦弱。只是嘴唇变得有些发紫,这……好像是中毒的迹象。 南宫朝容心头一惊。 芙蓉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小姐,四姨娘这是怎么了?” 她刚刚走进房间,立刻惊呼一声,“呀,四姨娘的嘴唇怎么发紫啊?是怎么回事啊小姐……” “怕是中毒了,你快点去找父亲来。”南宫朝容连忙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芙蓉连忙跑出去,一点也不敢耽误。 这念儿脚步倒也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府医就赶了过来。林文斌和兰姨娘也来了,二姨娘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走过来,身后跟着一脸平静的三姨娘。 南宫朝容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垂下头,起身行了一个礼,“父亲,母亲。” 兰姨娘一脸担心的问道:“四妹妹这是怎么了?” 林文斌沉吟,“府医,去给四姨娘看看。” “是。” 府医走上前,一块白色娟布平铺在四姨娘纤细的手腕,探了探四姨娘的脉搏,许久,叹了口气,才说道:“四姨娘……这是中毒了。这毒在体内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到现在才发作,怕是因为剂量大了起来,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了,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中毒?”慕兰姨娘惊呼一声,说道,“这四妹妹所用所食皆是府里之物,何来中毒之说?莫不是有人故意下毒,想要毒害四妹妹?府里面居然有这种,心狠手辣之人,断然是不能留的,要不然老爷你的性命怕是会受到威胁,这件事老爷可得好好处理,要不然四妹妹可是太不明不白了!” 南宫朝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向林文斌磕了一个头,声音哽咽,“四姨娘待我就如同亲生女儿般,对我颇为照顾,姨娘向来不喜争**,对人也温婉,现在姨娘受人迫害,可见这人心肠狠毒!还望父亲看在四姨娘与我的情分上,替姨娘做主!” “你快点起来吧。这件事我自会调查。”林文斌皱起眉头,对南宫朝容说道。 原本他是不想管的,只是这林初夏快要进宫选秀,以她的容貌,找个郎中好好医治,去了疤,选上不难,现在还得给她些面子,以后也好找她帮忙。 “四姨娘贴身的丫鬟在哪里?” 念儿颤着身子走了出来,双眼通红,声音哽咽,说道,“奴婢是四姨娘的贴身丫鬟。” “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念儿吞咽口水,浑身颤抖,直径走上前,跪了下来,垂下头。 “是,回老爷夫的话,四姨娘身子一直都不爽利,这病也不见好,一直吃着药,细心调养,四小姐给姨娘送来的药,奴婢也一直给姨娘吃着,一直都不敢间断,之后倒是好了许多,昨天姨娘早早的就睡下了,今天一早,奴婢听见姨娘的房间里有声音,就想去看看,谁知……谁知却看到了姨娘昏死过去,奴婢一着急,就去找了二小姐。” “这么说,这毒是今天早上才发作的?”林文斌点点头,又问道,“这几天都有谁来过,有没有什么眼生的人。” 念儿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一脸困意的林梦言,小声地说道,“眼生的人倒是没有,只是……” 第188章 下毒 兰姨娘瞧见了她的动作,问到,“只是什么?老爷问话,不要吞吞吐吐,有什么便说什么。” “是。二小姐几乎每天都会来找姨娘的茬,到院子里来闹事,昨天傍晚还来过,大小姐是昨天下午来看姨娘的,至于四小姐,她是来给姨娘送药来的。几位小姐走后,奴婢就去给姨娘熬药,姨娘喝了药,晚膳都没用就睡下了。” 说完,她就再也没有抬头,一直盯着地面,不敢多言。 林梦言闻言,困意立刻醒了,大吼道,“你说什么!小蹄子!小心我剥了你的皮!不要乱说,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给她下药! 再乱说就撕烂你的嘴,把你撵出府里去!” “住嘴!”林文斌有些恼怒的看着林梦言,对着兰姨娘说道,“兰姨娘,你是怎么管教你的女儿的?我今天说的话,难道你都忘了吗?这就是你管教的好女儿,还不把她拉下去!” “是,妾身知错。”兰姨娘拉了拉林梦言,小声地说道,“还不快闭嘴!” 林梦言撇撇嘴,不再说话。 南宫朝容听到念儿的话,陷入了沉思。 林梦言只是来闹事的,更何况她也在,这么多人,她应该不会下毒。加上林梦言愚蠢,依她看来,林梦言根本不会想到下毒的方法。 至于兰姨娘,她就不用再说了。四姨娘对她没有什么威胁,林文斌也不喜欢她,她也没有孩子,整天病殃殃的。而且兰姨娘不会那么傻,用下毒这种方法,若是她真的想除掉四姨娘,大可以在林初夏不在林府的时候下手。 兰姨娘和三姨娘……或许……不,不对! 南宫朝容突然心中一惊,目光带着探究的神色看向林慕雪。 林慕雪似乎是感觉到了他她的目光,头稍微转了过来,直直地看向她,冲她一笑。 南宫朝容微微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林慕雪性子温柔,从来不打骂下人,对姨娘也很好,一直照顾她,昨天还给姨娘送药,怎么会对姨娘下毒呢? 送……药……对!就是药! 南宫朝容怎么也想不到林慕雪居然会对姨娘做出这种事。如果不是她刚刚的想法,她绝对不会认为,林慕雪会这样对姨娘,她居然对姨娘下毒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让姨娘受了那么多苦。 她正想着要不要把她的想法告诉林文斌,谁知林慕雪突然在大家面前跪了下来,面色平静。 “是我。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给姨娘下毒,我在姨娘的药里面加了一些东西,每天给姨娘喝一点,日积月累,等到一定的时间,她必定会毒发身亡。” “什么?居然是你?”兰姨娘佯装惊讶的说道,“老爷,平时这慕雪温柔的很,谁知道竟然是这种人,真是是人知面不知心啊,老爷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慕雪,她现在小小年纪居然那么狠心,下一次怕是就会把药下到老爷的茶里了。” 林文斌闻言后大怒,“真是孽障!居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我林府怎么能容得下你!真是太放肆了!来人,把这个孽女给我押到前厅,我要好好审问!” “是。” 南宫朝容看到林慕雪嘴边的那抹无奈的笑容,似乎还带着一些解脱。难道这真的是她做的吗?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芙蓉走到南宫朝容身边说道,“小姐,四小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吗?昨天奴婢看到她时,她对四姨娘娘很好啊。” “我也不知道,我们也去前厅吧,看看她怎么说。” 南宫朝容虽然也不相信他会这么对姨娘,如今她对四姨娘那么好,是不可能对姨娘下毒的,除非她是被人逼的,或许是有苦衷。 林文斌一脸怒气的坐在主位上,身边依旧作者端庄的兰姨娘。下面坐在一脸幸灾乐祸的二姨娘和林梦言。 林慕雪的亲生母亲四姨娘则是一脸风轻云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就好像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是她的女儿,就是一个和她没有关系的人而已,南宫朝容看着三姨娘那副淡然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悲哀,她替林慕雪感到悲哀,她为她有这样一个母亲感到悲哀,自己的母亲都不愿意替自己辩解,都不愿意管自己的死活。 南宫朝容垂下双眸,敛起眼中的神色。 林文斌大声怒斥道:“孽女,还不跪下!” 林慕雪闻言,抬头看了林文斌一眼,直直的跪了下来。 “真是孽障!我们林家怎么生出了你这样一个女儿,心肠歹毒,目无长辈,你说,你为什么要给四姨娘下毒,你到底是何居心” 林慕雪闻言,脸上并没有被冤枉的委屈,看样子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 她一脸淡然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地板,仿佛已经认命,不再挣扎。 南宫朝容不解地看着她,林慕雪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看着她,冲她一笑,那笑容带着歉意和难过。 南宫朝容抿紧嘴巴,这件事看上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三姨娘看见了两人之间的眼神动作,面色冰冷,眼睛一转,忽然起身,跪了下来,双眼通红,眼泪婆娑,似是委屈的看着林文斌。 说道,“都是妾身的错,老爷息怒,都是妾身没有管教好女儿,还请老爷不要责怪慕雪,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没有看好她,若是妾身能够好好管教,今天四妹妹也不会躺在**她上不能起身,昏迷了那么久,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就是愿意承担一切,还请老爷饶过慕雪。” “放肆!真是胡闹。暮雪自己做错了事就应该他自己来承担后果,你虽说是他的亲生母亲可这也跟你没有关系,你无需自责。地上凉的很,快些起来吧。” “是,多谢老爷抬爱。”三姨娘也不推辞,擦了擦眼泪就站起来。 坐下时狠狠地瞪了林慕雪一眼,然后又一脸平静,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慕雪眼神闪烁,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开口说道:“这件事是我自己策划的,跟姨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并不知情,我是瞒着她去给四姨娘下毒的。若是姨娘知道,她断然不会让我做出这种事的,我知道我是大逆不道,我认错,我愿意以死谢罪。” 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把尖利的,对着心口就要刺下去。 南宫朝容心头一紧,连忙起身,冲了上去。 一偏,在南宫朝容的手臂上划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格外刺眼。 “大姐……”林慕雪愣住了,掉在了地上。 “这要是留了疤痕,可就不能进宫选秀了。”兰姨娘有意无意的说道。 南宫朝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林梦言却是一脸欣喜的模样,心里琢磨着自己的想法。 看来自己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进宫选秀的,只要林初夏的手臂留下疤痕,那么她就不会中选,就会失去这次选秀的机会,她就可以进宫选秀当娘娘了。 “把这个孽女给我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去看她!”林文斌怒喝一声。 “念儿,姨娘怎么样了?”南宫朝容看了一眼紧紧关上的房门,看着念儿问道。 念儿行了一个礼,双眼还通红着,手上端着刚刚熬好,还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汁。 “姨娘已经没事了,只是现在还昏睡着,还没醒过来呢。府医说,姨娘现在身体里还有残余的毒素,需要好好调养。” “嗯,那你好好照顾姨娘,我过会儿来看她。” “是,大小姐慢走。” 芙蓉跟在南宫朝容身边,问道,“大小姐,四小姐她……” “罢了,跟我去看看她吧。” “是。” 南宫朝容来到了林慕雪的院前,院子里一片冷清,以往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不见了踪影。只有门口站有两个看守的家丁。 一个家丁见“林初夏”过来,连忙说道,“给大小姐请安。” “嗯,我想进去看看四小姐。” “这……大小姐,老爷有令,没有他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能进入这个院子里看四小姐,这是老爷的命令,还望大小姐不要为难咱们做下人的不是。” 南宫朝容淡然一笑,说道,“父亲的命令我是知道的,我也不会违反了父亲的话。只是父亲看我快要去选秀了,见我心中有疑问,所以才让我来问问四妹妹,好让我心里有些安慰,可以安心去进宫选秀。”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看着南宫朝容一副镇定的样子,就相信了她。点点头,说道,“既然是老爷的命令,那小的们也不敢违抗,二小姐请。” “嗯,多谢。” 南宫朝容推开门,进了房间。 林慕雪正坐在美人塌上看着窗户外的景色,脸色带着恬静的笑容,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她脸上带着一丝悲戚和难过。 南宫朝容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林慕雪轻轻一笑,开口说道,“姐姐来了,怎么不坐。”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在这个府里,现在怕是只有你才会来看我了吧。” “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是不是有人指示你?我不相信你会那么狠心,会对四姨娘做出这种事。我不相信你会对姨娘那么狠心。” 第189章 故事 南宫朝容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阳光,投在林慕雪脸上的仅仅是一片阴影。 林慕雪只是摇摇头,温婉地笑了笑,说道:“无人指使,这都是我自己做的,不关别人的事。” 南宫朝容没有说话,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许久,林慕雪开口说道:“大姐,你既然来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好。”南宫朝容点点头。 林慕雪苦笑一声,缓缓说道:“我,只是一个姨娘生的女儿,我的生母却不喜欢我,嫌弃我,一直都没有管过我,父亲也不喜欢我,我慢慢的开始找出自己不好的地方,开始改正,希望他们可以跟我说说话。于是我变得温柔体贴,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不敢大声说话,什么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丫鬟和婆子们却越来越放肆,看不起我,因为我就是一个不受**的庶女。就连姨娘都不喜欢我,我还有什么用,她们又怎么会把我放在眼里呢。” 南宫朝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她似乎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不过自己比她好的太多。 自己经历了两世,可以重新来过,错过的可以重新拥有,后悔的可以重新选择,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林慕雪转过头,看着南宫朝容,扬起一抹笑容。 她歪着头,回忆道,“那时候,我都希望姨娘可以把我当做女儿一般关心,疼爱,哪怕只是一天也好。于是我天天祈祷,那天,我以为是我的祈祷感动了老天爷。” 她忍不住嗤笑一声,继而又说道,“她终于来了。姨娘那天带着她最喜欢吃的栀子糕来看我,对我十分温柔,我以为以为她终于把我当成女儿了。一连三天,姨娘每天都来看我,给我带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只是我没有想到,她只是为了让我可以听她的话而已,她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她的女儿。” 泪水充满眼眶,一滴滴落下,再也忍受不住,如同决了堤,越发汹涌。 林慕雪叹了一口气,眼睛渐渐湿润,她苦笑一声,微微扬起头,忍住眼中的泪水。 南宫朝容微微低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她眼中一暗,波澜平静。 这件事她本来就不该掺和进来,她越来越觉得这些事情越发的蹊跷,她已经决定不再继续等下去了,等到今晚一过,她绝对不会再留下来。 林慕雪嗤笑一声,接着说道,“终于,姨娘开始利用我了。她让我去做各种事情,为了她能够一如既往的疼爱我关心我,我答应了。” 芙蓉张了张嘴,南宫朝容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闭上嘴,芙蓉轻轻点头,走到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 林慕雪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举动,目光飘向窗外。 语气飘忽不定,“你知道吗,我都做得很好。包括夫人,老爷那一段时间很讨厌兰姨娘,也是姨娘让我做的,后来姨娘和我说,她很恨四姨娘,让我帮她报仇,我就问她,你需要我怎么帮你?我记得她当时很高兴,我就想,姨娘对我那么好,我应该帮她。她递给我一包药材,说这是四姨娘吃的药。只要我每天把这这包药送给四姨娘手里就可以,我问她为什么不让别人去送,非要我去送了,她说,因为我是她的女儿,她只相信我,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感动。” 南宫朝容淡淡的说道,“你就那么相信她?” 林慕雪歪着头,嗤嗤的笑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南宫朝容,仿佛要看穿她面纱下的脸。 南宫朝容也不闪躲,就任由她看着自己,双眼微眯,脸上一片冰冷。 林慕雪笑道,“她是我的母亲,我为什么不相信她。” 南宫朝容沉默,没有多言,任由她发呆,沉默,苦笑。 说的也是,三姨娘是她的亲身母亲,为什么不能相信呢,可是这三姨娘也太过狠心了点。 林慕雪无奈的摇摇头,“我开始故意接近四姨娘,每次都会按时把药材给她送过去,只要一看到她把那些药喝下去,我的心里就觉得帮姨娘报仇了,我真的好高兴。可是,四姨娘见她每天帮她送药很感动,对我也很好,比姨娘对我还要好。” 所以,她今天早上才会看见她去给姨娘送药,也就是说,姨娘吃的药,都是掺了其他的东西。 那么,真的是林慕雪下的毒,害了四姨娘吗。 芙蓉听完,皱起眉头,一副不敢相信的看着林慕雪。 她怎么可能是毒害姨娘的人呢,她明明是那么善良,从来不会苛待下人,对四姨娘也很照顾,可是如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林慕雪抬眸,看了芙蓉一眼,继而又说道,“每次我去的时候,她都会和我说话,给我做衣服,把留下来的好东西给我。我知道她在府里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那些下人们都不把她当做休主子看,她用的吃的都是剩下的,但是她还是扣下自己的东西给我。她对我的关心远远超出姨娘。我有时候都在想,为什么我的亲生母亲还没有一个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对我好。” 林慕雪淡淡的笑着,看着南宫朝容,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笑容纯净。 她红了眼眶,勉强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我开始同情四姨娘,于是就把姨娘给我的药偷偷扔掉,偷偷另找了大夫开药。但是我有了阴影,后来,我怕有人在药里下药,为防止有人动手脚,我每次都要去看着他们抓药。” 芙蓉轻哼了一声,若是她真的那么好心,四姨娘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原本以为她对四姨娘是真心,可是现在看来,只是虚假的表面而已。 林慕雪抿了抿唇,泪水越来越汹涌。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芙蓉立刻低下头,走了出去。 南宫朝容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撩起,微微侧身,看上不早的天色,收回目光,轻轻嗯了一声。 林慕雪回神,慌忙将泪水抹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虚弱无力。 她道,“一连几日,都平安无事,我以为姨娘不知道,起初我还有些担心,到了后来,我就心安理得的去抓药。四姨娘的身子也越来越好,面色也越来越红润,我看着四姨娘,觉得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顿了一下,声音突然沉了下来,“终于有一天,姨娘知道了这件事。我被她用皮鞭抽打,几乎快要死过去。我还记得她和我说过的话,她说,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她就不应该把我给生下来,到现在什么事都不会做,现在还背叛她。” “这一切,怨不得别人。” 林慕雪听见南宫朝容这样说,突然抬眸,看向南宫朝容,嗤笑一声,又低下头。 是啊,这一切如果不是她傻,又怎么会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利用,也是自己心甘情愿而已。 “你就不会反抗,你是愿意帮她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南宫朝容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平静,带着一丝阴冷。 林慕雪痛苦的摇头,“她威胁我,让我不准再去给四姨娘送药,她也不让我把动了手脚的药材送给四姨娘。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不去送药,姨娘就没有药吃,病又开始复发,身子也越来越差,慢慢的,她开始卧**不起。如果四姨娘再不吃药,恐怕撑不过今年了。于是我背着姨娘,又偷偷的去给四姨娘送药,没发现问题之后,我不敢掉以轻心,日日小心翼翼,生怕姨娘知道。” 南宫朝容嗤笑一声,显然是不想再继续听她说下去,这种傻女人,真是活该。 林慕雪神色一僵,解释道,“我真没有想到,我身边所有的下人居然都是她的人,她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我每天做什么,吃什么,用什么,她都知道。她知道我又在给四姨娘送药,她没有阻止,但是却偷偷在药里动了手脚。就在你回来那天,姨娘找到我,告诉我她在四姨娘的药里下了毒,很快就命不久矣。我楞了,是我害了四姨娘。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说罢,林慕雪已是泪眼婆娑,却又苦涩的笑了,满脸后悔与愧疚,“大姐……对不起……” 南宫朝容突然轻轻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把手搭在她的肩膀,道,“这不怪你,你也是好心,只是没有想到三姨娘会这么做而已。别多想,一切都会过去的,四姨娘也不会怪你。” “可是……四姨娘她……” “四姨娘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还在昏睡,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你别担心了。”南宫朝容静静说道。 她的心里却是又另外一番打算,她必须要搞清楚林初夏要拿到什么东西,或许这一切,从林慕雪的身上会好下手。 “大姐,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林慕雪苦笑一声,垂下双眸,满脸悲戚。 南宫朝容轻轻摇摇头,伸手撩起她耳边散下的发丝,语气温柔,说道,“不,你一点都不傻。我很感谢你,感谢你对姨娘这么好。或许要不是你,姨娘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我也不可能再见到姨娘。姨娘若是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第190章 悬梁自尽 “不!不要告诉四姨娘!你不要告诉她!”林慕雪突然大叫道,眼神涣散。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会告诉她的。”南宫朝容连忙安慰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觉得林慕雪好像不太正常,似乎有些疯癫,可是她想仔细观察的时候,却发现她什么事都没有,难道是她看错了。 “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告诉四姨娘?”林慕雪不相信的问道,眼神中带着探究。 “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四姨娘的。” “那就好,那就好……”林慕雪呼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 “好了,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天已经暗了下来,南宫朝容看了看窗外,对她说道。 “好。”林慕雪抿紧嘴巴,好似还想说什么,眼神有些不舍。 “怎么了,还有事吗?”南宫朝容微微蹙眉,问道。 “谢谢你,你是个善良的人,很感谢你今天能够来看我,这府里,就只有姨娘待我最好,现在,只有你了。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 南宫朝容笑了,说道,“怎么了,如果你愿意,我明天还来看你,和你说话,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四姨娘,怎么样?” “我们一起……”林慕雪喃喃道。 “是啊,姨娘一定会很高兴的。”南宫朝容笑着说道。 林慕雪苦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面容悲戚,她对南宫朝容笑着说道,“还是不用了,看样子我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你今天能够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很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替我和四姨娘说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她。害得她差点丢了性命。” “你……”南宫朝容皱着眉头,看着她,刚想开口,就被她给打断。 “大姐慢走。” “那我先走了。”南宫朝容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脸上波澜不惊,转身离开。 林慕雪看着南宫朝容离开的身影,留下两行清泪,“对不起,这一生,我无法弥补我犯下的错,只有下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来偿还,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小姐,其实四小姐也挺可怜的,只是她做的这件事情太可恶了。”芙蓉叹了口气,说道。 “嗯,命不好,居然有这样一个生母。我没有想到三姨娘居然那么狠心,对自己的女儿这样,她好歹也是她的亲生骨肉。” 两人刚走到花园里,就撞见了三姨娘。 三姨娘冷冷地看着她们,说道,“没想到大小姐居然也有在背后嚼舌根的坏习惯,真是没有想到,看来没有娘的孩子还真是没规矩,你一点都不适合在林府生活,小心哪天死在了这里都不知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你再敢乱嚼舌根的话,那个女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林慕雪有你这样的生母这是她的可悲。你居然口口声声说这是我的错,那么三姨娘我想问你,我错在哪里,我为什么错,慕雪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居然这么对她,难道你就没有错吗,你比谁都错的离谱。” 南宫朝容冷笑一声,扫了她一眼,目光移开,不屑再看她一眼。 三姨娘毫不在意,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朝容,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想要触碰南宫朝容脸上的面纱。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向后退了一步,一把打掉她的手。 三姨娘也不恼,接着上一句回答道,“呵呵,良心?我若是没有良心,那个女人现在怕是已经死了,你也是,难道你还想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早就下去和你娘团聚了吧?” 她忽然又靠近了两步,在南宫朝容的耳边轻轻笑着。 “告诉你,不要惹我,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大不了同归于尽,我可没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南宫朝容的耳边,让她十分不适,她冷冷地看了一眼三姨娘,三姨娘轻笑,识时务的向后退了一步。 用手中的帕子扇风,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年轻貌美的,才这么点小年纪就要和我一起下地狱,倒真是可惜了,不过呢,还能见到你娘,倒也不亏。” 三姨娘冷笑,又继续说道,“像你这种性子倒是一点都不适合在宫里生活,我算是清楚了,你在宫里呀,你熬不过几天,怕是也被别人陷害死了,我看你趁早别去宫里了,免得死在宫里,都没有人给你送葬。” 南宫朝容走上前,狠狠地撞了一下三姨娘的肩膀,三姨娘猛的跌倒在地上,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朝容。 “多谢三娘提醒,姨娘还是想想自己吧,在这府里,姨娘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我还有事,就不和姨娘多费口舌了,姨娘好自珍重。” “哼。”三姨娘冷哼一声,拍拍身上的灰尘,甩着帕子离开。 南宫朝容没有想到,她刚刚回到房间,府中出了一个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林慕雪死了。 “她……四小姐真的死了吗?”芙蓉不敢相信,声音颤抖。 “听下人们说,四小姐是悬梁自尽的。” “嗯,我知道了。”南宫朝容闭上了眼睛。 她就应该拦住四姨娘的,不,怕是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 这三姨娘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真是心狠手辣,这种人不配做林慕雪的母亲。 林慕雪……就这样死了,那么她到底该从哪儿下手。 “在想什么。” 南宫朝容猛的睁开眼,却发现房间里早就没有芙蓉的身影,而盛誉央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盛誉央一脸淡淡的笑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南宫朝容揉了揉发涨的眉心,闭上了眼。 对面的盛誉央没有说话,南宫朝容蹙眉,慢慢的睁开双眼,却发现他正在发呆。 南宫朝容正色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若不是出了什么事,盛誉央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盛誉央没有打算瞒着南宫朝容,看着她,却不知从何开口。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朝中的情况很不好,我必须尽快赶回去,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什么时候走。” 盛誉央没有意外,只是深深的看了南宫朝容一眼,说道,“明天一早。” “好。” 南宫朝容突然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可是这一切都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纠缠。 “想走吗。”门外突然传来一记熟悉的声音。 盛誉央一脸疑惑,看着南宫朝容,南宫朝容也转过头,看向他,对他摇摇头。 门打开,芙蓉一脸笑容的站在他们面前,眼中满是嘲讽。 “现在想走,可真的是晚了,公主还没有完成她的任务,怎么可能现在就当你们离开呢。” 芙蓉的话让南宫朝容和盛誉央心里一惊,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早就被发现了,只是还不知道他们是哪国的人。 芙蓉看着他们,嘴角噙着一抹不屑地笑容,径直走了进来,在他们面前坐下来。 “想必皇上皇后也不会介意奴婢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毕竟现在这是在奴婢的地盘,一切还都是奴婢说的算。” 说罢,她捂唇,轻笑,一副得意的样子。 南宫朝容也同样轻笑,道,“林初夏呢,你不过一个下人而已,如何和本宫平起平坐。” 芙蓉冷哼一声,“一个阶下囚罢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这么说话,等我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怎么骄傲。” 南宫朝容扫了一眼盛誉央,飞快地看了看四周,丢给他一个眼神。 盛誉央轻轻咳嗽了两声,“嗯……咳咳咳……” 南宫朝容会意,心里慢慢有了底气,脸上扬起端庄的笑容。 与芙蓉直视,“一个下人,大言不惭,这是你的地盘,那你家老爷呢,莫不是你糊涂了,开始说起了胡话,快些醒醒,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可保不了你的小命。” 芙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面带鄙夷之色,上下打量着南宫朝容。 白了一眼,不屑地说道,“一些低贱的奴仆而已,在林府,真正是主子的,只有我们公主,而我,就是现在林府的主人。” “你顶多就是一个下人而已,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把自己当成了不起的人物了,别丢人了。” 盛誉央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揉了揉太阳穴,十分不悦。 现在什么人都能打肿脸充胖子,难不成不怕泄了气。 “你们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不赶快向我求饶,难不成你们不怕我把你们杀了吗!” 南宫朝容见芙蓉有些微红的脸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使得芙蓉的脸颊更红。 “你该不会连现在这个身份也是假的吧,想你这种丫头,就应该老老实实的,何必出来威胁别人呢,免得最后自讨苦吃。” 南宫朝容看了她一眼,一副无奈的样子,惋惜的摇摇头。 盛誉央接着说道,“她自己都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妥,你又何必为她着想,只是你的主子也太没有眼力见了,居然会让你来,真是太看得起你了。 第191章 打情骂俏 “如果这件事你办不好的话,可真是丢你主子的脸。” 他叹了口气,啧啧道,“想必到时候你比我们死的还惨,只是你先死,我们在八十年后去看你。” 南宫朝容扶额,低下头,不忍去看盛誉央,一副无奈的样子,拼命摇头。 盛誉央皱起眉头,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你知道还问,原本我都没有打算说出来,可是你也太不让自己好过了,居然还问我,难道我的表情没有说明一切吗?” 南宫朝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铁青的盛誉央。 对面的芙蓉看着两人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打情骂俏,顿时怒火中烧。 “看来我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知道现在的处境了!” 盛誉央挑眉,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哦?不知道你又什么招数来对付我们呢,不妨让我们好好来来眼界。” 南宫朝容一巴掌拍在盛誉央的脑门上,轻轻地 踢他一脚,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吼道,“你是不是傻?!我们的小命可都是掌握在人家的手上,你不但不去讨好人家,反而还激怒人家,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盛誉央立刻狗腿的说道,“我一直都在想你。” 南宫朝容动作一顿,忽然一脸娇羞的靠在盛誉央的怀里,轻轻捶打他的胸膛,忍住心中的呕意。 撒娇道,“哎呦,好讨厌~” 芙蓉爆发心中的怒火,瞪着两人,双手不断握紧。 “人家生气了,真的好可怕……”南宫朝容低下头,在盛誉央的怀里一抖一抖。 “哼。”芙蓉也不再跟他们废话,从怀里掏出一个骨哨。 “你以为现在有了帮手,我们就会怕你吗?” 芙蓉不屑地看着南宫朝容,也是这满是嘲讽嘴角挂着鄙夷的笑容。 只要把皇上和皇后杀害,那么他们的国家没有那个管理者,就可以手到擒来了,她也算是为公主解决了一件烦心事,难为公主那么信任他。 她见南宫朝容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心中顿时怒火中烧起来,这个女人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皇后了。 到现在这种地步却还不跪下向自己求饶,呵呵,看来真的不能够再继续忍下去了,一直伺候她,这几天见她这幅样子,自己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你现在这样还有心情说笑,等时候怕你是笑也笑不出来了。” 芙蓉冷冷的嗤笑一声,心底里满是嘲讽。 “大话谁不会说呀,我也可以说我们现在有一群帮手在后面等着和你决斗呢,你信吗?” 南宫朝容似笑非笑的看着芙蓉,笑吟吟的样子让芙蓉心里越来越不满。 “你不知道咱们俩到底谁在说大话,你还是该考虑考虑该怎么逃出去吧!” 她轻轻挥手,她的身后突然跳下来一群黑衣人,估摸着有十个左右。 南宫朝容眼神一暗,看来她是有备而来,今天还以为能够把所有事情全部弄清楚,看来是自己错了。 林初夏……呵呵,全部都是假的,自己竟然还没有察觉,真是演的像。 “人倒是挺多呀,看来你真的没有说大话,你已经准备好了要杀我是吗?” 南宫朝容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抬眸,眼中满是浓浓的笑意。 芙蓉摇摇头,啧啧道,“皇后娘娘您错了,不是要杀你,还是要杀了这位皇上,你们俩夫妻一场,也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到了阴曹地府可千万不要感谢我。” 她轻笑,眼角眉梢满是不屑与嘲讽,他们死到临头了,她也不端着,径直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擦了擦嘴角。 盛誉央一脸笑容,“死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你。” 拿着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房梁上跳下七八个暗卫,手中一亮,黑衣人瞬间到底。 芙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们怎么会……” 南宫朝容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们还真的不知道你会有这一手,如果不是你们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们,或许我们真的会一直继续这样下去,什么林初夏,也是骗人的吧。” 芙蓉握紧了双手,咬牙切齿,“没错,我们公主才不是小户人家的下贱胚子。” 南宫朝容看了一眼盛誉央,笑着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公主,可是你们公主到底是谁?只是伪装成小户人家的女子而已,你说是公主那就是公主,那我说要是你的主子,那岂不是也可以任由我支配你了。” “我……”芙蓉刚刚要说话,一支箭突然刺穿了芙蓉的喉咙。 她睁大了眼睛,慢慢的倒了下去,看着远处,不肯闭上眼睛。 “追!” 盛誉央话音刚落,就立刻跑了出去。 南宫朝容也立刻跟了上去,看着盛誉央一个人站在那里,喘着气,问道,“怎么样?人追到了吗?” 盛誉央摇摇头,“没有,闪的没影了,根本就没有看清到底有几个人。” “那现在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不行,我得回去。”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转身就向回去,不知不觉,为了追盛誉央,不知怎么就跑出了林府。 她皱起眉头看着这不熟悉的路,寻找着回去的路。 盛誉央突然恼火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南宫朝容还在想着回去。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回去?难道我们现在怕不该出发回朝吗?” 现在朝中已经成了这种情况,难道他们不该回去吗。 南宫朝容也不悦起来,“可是现在事情都搞不清楚,你让我怎么能够安心的回去。我知道现在事情很紧急,不然你就先回去我留在这里。” 盛誉央立刻拒绝道,“不行,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一起回去,现在你要让我把你留在这里,怎么可能?现在已经出了这种事情我根本就不可能会放心你自己一个人。” 芙蓉已经死了,如果这个时候她再回去,这让他怎么安心。 南宫朝容努力压制心里的怒火,“既然事情那么紧急的话,而我又不能放心的离开,只有这个办法了。” “南宫朝容!”盛誉央也怒起来,猛的提高了声音。 南宫朝容冷笑一声,“盛誉央,我只能和你说对不起,只是这些事情太过蹊跷,我必须弄清楚。” 暗卫这时突然走了过来,跪在地上,“皇上,林家已经被烧毁。” 南宫朝容皱起眉头,喃喃道,“看过有人想让这一切线索都消失。” 盛誉央淡淡的看着她一眼,道,“这样你就可以和一起离开了,我也不用再继续吵下去,回去吧。” 他轻声道,“原本就没有打算让你再继续呆下来,朝中的消息传过来,我必须赶快回去,一点时间都不能耽误。” 南宫朝容顿了一会儿,问道,“重情况已经严重到没有你不行了吗?可是我们现在也不能立刻就赶回去。” “抓紧时间就行。” 他们刚刚回去客栈,流云就立刻迎上来,“小姐公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她看了一眼两人并不好的脸色,“小姐怎么样,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南宫朝容抿了抿嘴,直接越过她,道,“快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离开。” 月颜郡主在远处轻笑,“南宫朝容,你以为你就会这么简单走掉吗,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太后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你做那么多事情到底为了什么,现在不还是让他们走了吗?原本以为你有办法让他们留下来,可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没用。” 早知道当初就不把这个女人放出来了,以为她有什么好主意,没想到也是一个草包而已。 月颜郡主微微侧身,看着太后,细细的打量着她,嗤笑一声,“太后这话可得自己掂量着,若是你不按照我的计划来,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俩离开呢,这一切也不是我的错吧。” 太后似乎很是不屑,“哼,现在和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只要他们赶回去了那么一切辛苦都白费了,告诉你,到时候,你们的功夫,心血,就会全部白费。” 月颜郡主突然面容冷了下来,“太后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若是你惹到我,我可不会像原来一样那么客气的对你,你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给你我不知道你在皇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还真把我们当傻子了是不是?” “你可别忘了哀家救了你!” 太后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这个月颜郡主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到底能不能顺利继续下去。 月颜郡主似乎是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冷笑一声,“我在你的面前都可以放下身段,难道不可以吗?看来你不是诚心诚意和我合作呀,若是你真的不满意的话,那么便分道扬镳吧,各自走各自的路,看看到底谁能成功。” 太后不悦的别过脸,“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下身段来求你,你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做不了什么主的。” 第192章 回国 月颜郡主突然大笑起来,很是嘲讽。 她平静下来,静静地看着太后,“如果我真的没有能力做主的话,怎么会是我和你谈拢一切事情的呢?太后娘娘想必也是人老,脑子也不用了吧,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看来你应该好好颐养天年,不用再掺和这些朝政的事情,免得这大好的江山就断送在你的手里。” 太后目光突然冷了下来,“你出了能趁口舌之快,还能干什么?如果不是我救出了你,你现在已经被他们折磨致死,现在还在牢里面等待着死亡吧。” 月颜郡主不屑地说道,“我被折磨致死?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让我受一点点罪。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是什么?” 太后心里一惊,只能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呵呵,是啊,看看你这幅这个样子,差点就忘记了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了,现在听到你说我这才反应过来,还请公主千万不要在意。” 月颜郡主毫不在意,笑着说道,“年纪大了,脑子难免会不好使,太后的放心,我觉得不会怪罪你,只是以后吧,那可就不知道您到底是哪国的太后娘娘了,想必到时候也只能做一个阶下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当初的承诺!” 月颜郡主靠近太后,勾唇,轻笑,吐气如兰,“口头上承诺而已,说说也就过去了,能不知道你的真的,把我的话当真了吗?呵呵,难道你忘了你刚才说的什么,我只是个公主而已,我说的话你怎么不相信呢!” 太后摇头,喃喃道,“我们明明说好的,你不能……” 月颜郡主打断她,“太后娘娘,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是应该庆幸在你心中的分量呢,还是应该说你蠢呢。” 太后突然心中一阵后怕,“你们难道就要并吞我的国家吗?告诉你,不可能!” 月颜郡主毫不在意,转过身,不再看她,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看着南宫朝容一行人离开客栈,目光一冷,嗤嗤一笑。 道,“等到你有那个能力的时候再来和我说这些,你现在连和我谈判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也站在我身边也不看看你的处境如何?还妄想的威胁我,如果你真的有那个资格的话,想必也就不会和我们合作了吧!” 她看着南宫朝容的身影慢慢远去,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过身,看着一脸铁青的太后。 笑着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太后娘娘您这种人了吧,想要得到保护,拿到宝藏,然后坐上皇位,我说的没错吧!” “哀家真是错信了你们……” 太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救了一匹狼,还以为可以借着她的手除掉南宫朝容,拿到她手里的宝图,谁知道现在反倒被人利用。 月颜郡主嗤笑一声,“是错信了我,我可没有打算真的要把到手的肥肉拱手让给别人,我也不会把在嘴巴里的,随后再分别而已吧,那不是我的风格,而且我也不会那么傻。” 太后冷笑,“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月颜郡主得意一笑,“后悔的是您而不是我,等着瞧吧,看看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太后突然笑了起来,“我现在就想和你说一句话,如果你不能做遵守诺言,那么我也不会在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这些事情你自己仔细掂量着看吧!” 月颜郡主只当她是垂死挣扎,毫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再合作吗?见没办法再合作了,那么我们之间的约定也就作废了。”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似笑非笑的看着月颜郡主。 一副端庄大气的说道,“如果约定作废的话,那么我也就没有办法再和你继续合作了,真以为我没有资格和你谈判吗?如果没有那个能力的话,我就不会找到你我也就不会帮你离开,我既然有办法让你离开,我就有办法让你回去。” …… “公子,我们从那条路走。” 南宫朝容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看着这陌生的道路,说道,“现在其他两国已经派兵过来了,那么官道就不能走了,我们走小路吧。” “嗯,走小路。”盛誉央闭着眼睛,说道。 流云看着两人的脸色,有些犹豫,还是开口问道,“皇后娘娘,我们……是不是已经撑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公主他们撑下去的话,怎么会那么着急,怎么会让暗卫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皇上回去呢,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同一般,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解决的。 南宫朝容突然厉色道,“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回去有什么用。” “是,奴婢知错。” 她突然叹了口气,看着流云皱起眉头,“你说的,我都知道,如果不是公主坚持不下去,控制不了那些大臣,也不会让我们回去,再加上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盛誉央慢悠悠的说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 南宫朝容突然想起了林府的事情,喃喃道,“看他们是故意想要牵制住我们,让我们不能够这么快的赶回去。” 流云并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自顾自的拿出干粮,问道,“皇后娘娘,您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们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赶呢。” 南宫朝容揉了揉眉心,摇摇头,“我不饿,我就不吃了,反正是说在马车上,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流云担心的说道,“但是你已经**没睡了,不奴婢给您抱**被褥来让你休息一会儿吧。” “我说不用了!” 南宫朝容突然厉声道,让流云吓了一跳。 她默默的收回了干粮,坐在一旁,“是……” 盛誉央皱起眉头,淡淡瞥了一眼南宫朝容,“她若真的想休息,她自己便回去的,不用你来伺候。” 南宫朝容对流云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流云走后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原地休息。 南宫朝容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盛誉央,走下马车。 盛誉央猛然睁开双眼,问道,“你去哪儿。” 南宫朝容嗤笑道,“皇上,难道我真的还要跟你禀告吗?我就没有自己的自由吗?是不是我要一直待在你身边,这样你才满意。” “如果我说是,那么你能做到吗?” 南宫朝容别过头,不愿再看他,“不好意思,我还真是做不到。所以就请你不要再多管我的闲事了,好吗?” 盛誉央再次恼火起来,他一把拉过南宫朝容,看着她的双眼,努力平静自己的怒火。 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这里这么乱你还能去哪里?你以为现在是皇宫,这里没有人能够容忍你现在的脾气,你能够老实在这里呆着吗?” 南宫朝容冷笑道,“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很讨厌,那么当初为什么要,让我做皇后,现在你可以把我打入冷宫啊!” “南宫朝容!” “我听见了,所以不用再大声在我耳边嘶吼,被别人听见了,好像觉得我惹皇上您生气了似的。” 盛誉央看着南宫朝容似笑非笑的表情,没由来的一阵烦闷,他不想和南宫朝容吵架,可是却控制不了心中的怒火。 原本因为这几天的事,心中就很烦闷,如今两人再一碰撞,更加加速了火药爆炸的程度。 两人突然都沉默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 盛誉央突然开口,语气轻佻,“皇后,过来。” 南宫朝容挑眉,白了他一眼,“怎么,现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难道也不怕把那些想要害了你性命的人给招惹过来,到时候我可不会保护你,离我远一点,不要让我也牵扯进去。” 盛誉央一脸笑容,一把搂住她,“皇后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朕的皇后,谁能伤你,再说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么说什么有时候听见,就算我们做了些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南宫朝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是现在来要不要脸了,真是不害臊。” 盛誉央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怎么现在反倒对我笑起来了,刚刚不还是和我板着脸,和我争吵吗?” 南宫朝容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还说我?你刚刚不也是这样吗,现在反倒说起我了,看来你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她挣脱盛誉央的怀抱,“现在正好也休息了,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你跑慢点!” 南宫朝容停下脚步,看着空荡荡的河边,走了回去,“我有点饿了,先回去吧,怎么跑的那么慢。” “唉,我还真是可怜啊……你这么个妻子,不过这个是我的幸运呢还是我的倒霉呢。” 盛誉央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南宫朝容离开的身影,轻笑出声。 “公子,回来了呀?陪着小姐散步累了吧。” 盛誉央转身,看着流云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微笑道,“不累,陪妻子而已,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流云笑眯眯的说道,“小姐也是,刚刚还和你生气呢,现在却喜笑颜开了。” 第193章 下令选秀 “她性子好动了一些,才会想着出去,她不喜欢闷着,正好我也有些想出去走走,正好陪她一起去。” 盛誉央笑着说道,突然又笑道,“你倒是闲得很啊……” “我现在就走……” 盛誉央笑着说道,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突然叫住了流云,“我回去之后,有可能就要出关打仗,所以什么都得靠你照顾她。” 流云眼眶子惹,“放心吧皇上,奴婢会好好照顾皇后娘娘的,有奴婢在,您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奴婢一定会保护她的,在最危险的关头,奴婢也一定会冲她的前面,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流云偷偷擦了擦眼泪,又笑眯眯的拱了拱手,说道,“公子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嗯,有你在她身边,我自然是放心的。” 盛誉央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流云叹了口气,又说道。 “你和她从小就一起长大,感情也要比其他人要深厚一些,更何况你在她的心里,一直把你当成妹妹,你能照顾她,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也很高兴。” 流云心头一紧,愣了愣,喃喃道,“公子你放心。” 盛誉央淡淡的说了一句,“多谢。” 他突然又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流云,流云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刚想开口,身后就传来南宫朝容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呢,难不成皇上也看上了臣妾的丫鬟不成。” “怎么,吃醋了?” 流云见两人一直打情骂俏,白了两人一眼,不满的悄声抱怨。 低声细语,“刚刚两人还板着脸,现在反而取笑起我来了,真是过分。” 南宫朝容斜昵了流云一眼,见她一张小嘴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流云垂头丧气的垂下头。 南宫朝容的说道,“那我就在这里和你赔个不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流云撇撇嘴,故意说道,“奴婢哪敢生皇后娘娘的气啊,奴婢就不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恩爱了。” 说罢,她就想转身离开。 南宫朝容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盛誉央,轻轻咳嗽两声,故意提高了声音,“看来我真的是怕留你在身边伺候了,皇上,臣妾就替流云求个恩典,把她许配一个好人家。” 盛誉央挑眉,应道,“那是当然,她伺候了你这么久。一直对你忠心耿耿,是该让她许配一个好人家,好好享享福,也不用在宫里继续伺候你。” 南宫朝容白了盛誉央一眼,靠在他身上,狠狠地在他腰间狠狠地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盛誉央。 她淡淡一笑,“皇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臣妾就不爱听了,你这话说的可真像臣妾脾气不好似的,宫里谁都知道臣妾是最心软的了,流云跟在臣妾的身边那只是享福,哪有受罪啊!” 盛誉央忍着笑容,露出一副戏谑的神情,不懂深色的搂住她,在她的腰间摸索着。 在她耳边呵气,“你这话就是哄哄那些不长脑子的小宫女还可以,用来骗朕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呀,这话就不要在朕的面前说出来了吧?也不怕这笑掉大牙。” 他哈哈笑着,南宫朝容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使劲掐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南宫朝容笑的阴险,柔声道,“皇上好像就是在说臣妾表里不一,欺骗皇上,那皇上是不是要下旨责罚臣妾呢。” 盛誉央挑眉,“你觉得现在下旨还有用吗?” “当然没用。” 南宫朝容毫不留情的开口,嘲笑的看着她,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流云看着两人不顾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不满的看着两人。 气冲冲的说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呢,何必那么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南宫朝容笑眯眯的看着流云,“本宫是皇后,皇上在这里,都没有指责本宫,难不成你一个小小丫鬟也一样和本宫顶嘴不成,看你真是胆子大了,现在都敢指责本宫与皇上,可是你也不必在继续待在本宫身边了。” “哼。” 流云轻哼一声,抬起头,离开两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盛誉央向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暗卫识趣了悄悄离开。 他突然把头放在南宫朝容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不停地晃动着。 南宫朝容嫌弃的看着他,却没有推开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向我撒娇,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害臊,脸皮真是厚的不得了,要是被看见了岂不是笑掉大牙?” 盛誉央一脸不在乎,故意环绕着四周,道,“这又没有外人,就我们两个怕什么,难不成你还希望有人来打扰我们。” 南宫朝容皱了皱鼻子,不满的说道,“我现在巴不得赶快回去,让你好好忙一阵。” 盛誉央一脸伤心的说道,“那之后我可就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吃醋。” 南宫朝容故意叹了口气,“你后宫的女人一天比一天多了,到时候来我的位置还能保住吗,我这人老珠黄的哪比得上那些新鲜的花朵。到时候你怕是都不顾我了,整天都呆在后宫那些女人的怀里,乐不思蜀了。” 盛誉央愣了一下,没有意思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以为是她在吃醋。 可是又愣了一下,问道,“选秀?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想选秀,你开什么玩笑呢!” 南宫朝容捂唇轻笑,“哎哟皇上,居然不知道自己要充实后宫,这个真是好笑啊,现在太后娘娘怕是为皇上的后事着想,所以才下令选秀了吧!” 盛誉央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冷笑道,“看来太后在皇宫里还是安逸,到现在也不安分。” 南宫朝容歪着头,看着盛誉央,“我看是你立功之前偷偷给太后说好,趁着你不在皇宫里的时候下令选秀,好让你回去有个惊喜,正好我也不在皇宫里,那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把这个责任推到太后身上了,你还真是下了一手好棋啊。” 她瞪了一眼盛誉央,伸出手,揪着他的耳朵,一旁的暗卫都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盛誉央也不恼,“朕的皇后真是聪明啊,这么复杂的问题居然也能猜到,我就是想要充实一下后宫,难道也不行吗?莫不是皇后吃醋了,说实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朕便把那些人全部赶回家去,只要你一个人伺候朕,怎么样?” 说罢,他慢慢的凑上去,撅起嘴。 南宫朝容一把推开他,“皇上你可别这么多情了,你认为可是臣妾愿意一直候着皇上,是谁都会累的,要不然皇上给臣妾放个假好好放松放松,让其他人替臣妾好好伺候皇上。” 盛誉央一把揽起她,“你只能跟在朕的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暗卫不符合时机的说道,“皇上,前面发现了一支队伍,似乎是运送粮草的军队。” 南宫朝容微微皱起眉头,“运送粮草的军队,那便是他们其中一国的军队了,看来我们今天走的这条路倒真是走对了,原以为官道不方便走,可是没有想到这小路,这能够遇见运送粮草的队伍。” 流云问道,“动作这么快,既然已经开始,其他的国家国家是不是也已经开始准备攻打西穹国。” 南宫朝容微微一愣,皱起眉头,忽然抬眸,看着盛誉央。 平静的说道,“我想这段时间和她会脱不了关系,我们既然已经揪出了偷宝图的人就是太后,现在她一个人在宫里,她想必这和其他国家已经联手,准备把你拉下水。” 她见盛誉央没有说话,以为他是不愿意相信这和太后脱不了关系。 于是继续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相信是太后,难道你还要一直相信她吗?她竟然可以偷宝图,就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为了宝图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盛誉央轻轻点头,“这个我知道,现在我们必须对把运送的粮草全部烧毁。” 南宫朝容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烧毁?为什么要烧毁?不能带回去吗?这样可以减少我们的军队供给,这不是一全两美,像你那样做,真是浪费。” 还不如全部带回去,留着他们国家人吃,那多好。 盛誉央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这么大一批粮草你觉得我们可以运得回去吗?就算是我们这个能运回去,在路程上也会耽误些时间,我们不必要为了这一部分的粮草而耽误了回程时间。” 南宫朝容叹了口气,“那我们扣下来了一部分总行了吧!” “行。” “那还不赶快出发,呆在这里干什么。” 南宫朝容忽然在盛誉央耳边勾唇一笑,轻轻细语。 …… “哎呦!” 看守的侍卫走了过来,“那边是什么人?怎么回事?!赶快出来!” 南宫朝容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着两人,“这位官爷真是不好意思,小女子路过此地,饿的实在是不行了,能不能赏口饭吃。” 其中一个突然摸着下巴嘿嘿一笑,上下打量着南宫朝容。 看着她,道,“呦,长得还不错,抬起头让小爷细细瞧瞧。” 第194章 不能留 南宫朝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语气轻柔,“我真是饿的不行了,官爷发发慈悲吧,赏我一口饭吃。” 老大见他在一边蹲着,皱起眉头,走了过来。 说道,“你干嘛呢?不是让你在这里看着这些粮草吗?才吃个饭的功夫你怎么就离开了。” 老二笑眯眯的冲他说道,“这里有个女人,快点来看看吧,长得还挺不错的呢!” “哎呦喂,还真是的。” 老大一见,立刻跑了过来,挑眉,看着南宫朝容。 啧啧赞叹,不停地搓着双手,目光在南宫朝容的上上来回游走。 南宫朝容微微垂下头,心中不停的作呕,自己怎么会自作聪明想出这个办法,真是后悔。 老二忽然隐晦的看了一眼老大,“你说这个小娘子饿着肚子,要不然咱们哥俩就赏她口饭吃。” 他嘿嘿一笑,猥琐的看着南宫朝容,直起身,站在老大的身边。 老大插嘴道,“那是当然,想我们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这么年轻貌美的小娘子,饿着肚子呢!” 说罢,他走到南宫朝容的身边,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在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又走了回来。 老二见他点头,又恢复了猥琐的模样,“小娘子,千万不要感谢我呀,只是你要是感谢我的话……不如就好好伺候我们两兄弟。” “我看你们倒是需要换个脑袋,代我向将军禀告了此事,定要让你们人头落地。” 两人一愣,连忙离南宫朝容远了几步。 看见来人,立刻狗腿的笑道,话语却十分不悦,“哎哟,这不是李大哥吗,怎么有闲工夫来和咱们俩兄弟说闲话,你不是一向最巴结将军的吗,怎么不在他跟前呆着,反倒说起我们来了。” 老二也趁机嘲讽道,“是啊,你大哥,您可是家里面前的红人,我们可比不了你,如今我们想要寻个乐子也不行,看来我们真得喊你一声将军了。” 李大哥目光冰冷,打量着两人,目光又移到了南宫朝容的身上。 抬眸,冷冷的说道,“你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到了这里居然也想**作乐,真以为这是东风国吗?要是你们真的想要找女人,那便滚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老二一下子就恼火起来,毫不留情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不和你一般计较也就算了,还咄咄逼人,不要以为我们是好欺负,若是把我们逼急了,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老大拦住了他,一副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李大哥。 笑着说道,“人家李大哥的身份可不高于我们一大截了,这个时候得罪了你大哥,那要我们以后可怎么混啊。” 他又说道,“李大哥,他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计较,李大哥是谁啊,一向是最心慈手软的,想必会网开一面是不是?” 老大一副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大哥,轻轻擦了擦嘴角,悄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南宫朝容。 李大哥看着他的动作,冷笑一声,平静的看着他。 说道,“这话和我说没用,有本事就去和将军说去吧!” 说罢,他就想转身离开,老二嗤笑一声,不满的冷哼。 不屑地说道,“和你好好说话你都不听,看到我也不用再继续巴结你了,真把自己当成将军了,我呸。” 他扫了一眼南宫朝容,又看了一眼老大,两人相视一笑。 老二咳嗽两声,叹了口气,“我看等到你死的时候也不能当上将军了,可惜啊可惜,虽然你一心想要巴结咱们顾将军,可是咱们将军却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你鬼花招倒是挺多的,让将军那么信你。” 老大出声,“不过要是被顾将军知道了,你想要顶替他成为咱们东丰国的新一任将军,顾将军会怎么想呢?会不会下令一刀把你杀了吗?” 李大哥脸色通红,显然是生气了。 他看着两人,双手握紧,“休要胡言乱语迷惑将军,我对将军忠心耿耿,根本就不如你们所说!” 老二嗤嗤的嘲笑道,“我看你是恼羞成怒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脸上挂不住了。你放心,这在我们这些小士兵中已经是流传开来的消息,你不用紧张,我们也不会告诉顾将军的,以后你要是真的到了将军,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这帮好兄弟,我们以后还打算跟在你的手下呢。” 他说完,又是一阵笑。 南宫朝容趴在地上,无语的看着三人,就这样东丰国还能存活下来,也是一个奇迹了,还好他们这些士兵不全部是如此,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一个国家还不全要完蛋。 老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同笑面虎一般,眼中毫无笑容,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语气不善,“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李大哥就可以回去伺候将军去了,不要在我们俩兄弟这里耽误了时间,浪费了你大好前程。” 李大哥听出了他语气里不善的味道,他没有在意,只是看着南宫朝容,南宫朝容撞见他的目光,发现他有一瞬间闪过一丝杀意。 她低下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李大哥冷冷的说道,“无论如何,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下来,现在这个世道,难不成他们不会派了一个细作来试探我们,万一这个女人恰好就是细作怎么办?” 老二忍不住挑眉看他,一副嫌弃的神色,不屑地说道,“李大哥,这夏天已经过去了,怎么你反倒糊涂起来了呢?现在可是我们三个国家一起联手攻打西穹,再说,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摇摇头,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李大哥的肩膀,“而且这也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现在有将军在,不需要你来下指令,若真的想我把这个人放走的话,那就要叫将军下令吧。” 他冷笑,在他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收回手,嘲讽的看着他。 军营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肩膀受过伤,落下了病根,可是他如此,就是故意为之。 李大哥一张脸涨的通红,双手青筋暴起,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 可是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提高,“你们不要太过分!我们现在可是在押送的粮草,所有军队全部都指望着我们,如果我们这次的粮草没有及时上报的话,你们知道什么后果吗?那你们能够担当得起吗?” 老大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冷声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情况,还真把咱们当做刚刚进军营的了,我们就算是押送粮草那也只是一半的粮草而已,现在又不是没有储备的粮食,我们就算是慢慢悠悠晃个十几天也耽误不了什么大事。” 老二立刻插嘴,没有给李大哥说话的机会,微微皱起眉头,好像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李大哥,眼中却含着笑意。 “她就只是一个女人,能惹出什么样的大风浪来,再说西穹国的皇帝可没有那么聪明,他们的皇上都不管管他们国家的生死存亡了,你倒担心这么多。” 老大摇摇头,出声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或许这里李大哥担心西穹也说不定,怎么能过污蔑人家的好心呢。” 流云趴在远处的一处茂密的草丛里,皱起眉头,担心的看着南宫朝容,又抬起头,看着三人。 担忧的说道,“皇上,难得就让皇后娘娘一直在那里呆着吗?” 万一这个时候要是有其他人来,可就不是好解决的事情了,他们因为这件事全部丢了性命,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盛誉央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那些士兵,语气阴沉,“改变计划。” “上。” 两个暗卫瞬间冲上前去,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他们就睁着眼睛倒了下来。 南宫朝容猛的直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满的看着走过来的盛誉央。 抱怨道,“你们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了按计划来吗?这件事我一个人可以搞定的,谁让你们擅自自作主张跑过来的,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还好这里只有三个人,如果是三十个人,有的我们受的了。” 盛誉央冷哼一声,“像你这么磨叽叽也不开口说话,等他们说完,到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们到时候怎么办?” 南宫朝容也冷哼一声,与他擦肩而过,“自然而然顺其自然。这有什么可纠结的?” 她走到流云的身边,流云替她揪起头上的草,看了两人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开口,道,“皇后娘娘,你就体谅皇上吧,我们一直呆在那里,你不知道,皇上看见你一直趴在地上,脸色都变了,而且那些人对你意图不轨,你让皇上什么能够静下心来啊!” 盛誉央忽然看着她,流云顿时觉得气氛不太对,立刻离他们几步远。 尴尬的笑了两声,捂着肚子说道,“哎哟,肚子好痛,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你想上哪去?赶快给我滚回来!” 南宫朝容刚刚说完,盛誉央就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草丛里。 “嘘。” 第195章 混入兵营 两个看守走了过来,疑惑地说道,“奇怪,他们两在这看守的人呢,怎么不见了?” 其中一个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兄弟是最喜欢偷懒了,想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看守怎么可能!” 他们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冷哼一声,看上去似乎已经习惯了。 其中一人叹了口气,不悦的说道,“原本还想着来换班了,看来不用到时间我就会在这里看守了,也不知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我……”另外一个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没有了声音。 “怎么了……” 南宫朝容从草丛里走了出来,看着晕倒的两人,摇摇头。 啧啧道,“你下手还真是重。” 盛誉央一脸无辜的耸耸肩,“快点把衣服换上。” 南宫朝容白了他一眼,刚想扒衣服,就被盛誉央捂住了脸,等到她再次睁开眼,就见一件衣服向她扑了过来。 “臭死了。”她嫌弃的看着盛誉央,把衣服放在他鼻尖。 盛誉央把衣服拿走,看了她一眼,“你有没有这些士兵的衣服有多香,难不成还要给你涂上点胭脂。” 她一下子被噎的没有话,无语的看着他,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衣服。 “就你话多,快点换衣服吧。” 南宫朝容也不再搭理他,拿了衣服就想换,全然没有顾及盛誉央的脸色。 盛誉央再次把衣服拿走,南宫朝容皱起眉头,看着他,却见他低下头,转过身,解开衣服。 “你把衣服给我。” “嗯。”盛誉央点点头,出乎意料的把衣服扔给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一脸黑线的把挂在头顶上的衣服拿下来,举起,在盛誉央的面前,“你把你的衣服给我干嘛?我要的是士兵的衣服,难不成我还要穿着你的衣服进兵营吗?你把我的命想的太顽强了吧。” “你到底哪里像个女人。” 盛誉央一脸冷淡,挑眉,细细的打量着南宫朝容,摇摇头,啧啧两声,便不再看她。 可正是他这幅样子,让南宫朝容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朝容走到盛誉央的面前,拉着他的手,死皮赖脸的说道,“你摸摸,我哪里不是女人。” “你这样就不像女人,我到底是怎么被你骗到手的,不明白你到底哪里吸引我。” 盛誉央脸色更加不悦,猛的抽回自己的手。 南宫朝容忽然轻轻一笑,想要夺过他手中的衣服,却被盛誉央一闪。 他嗤笑道,“你那点小心思还是老老实实的放在心里吧,这件事情你别参和,你就和流云待在一起。” 他拽着南宫朝容的衣领,把她带到流云所在的地方,“看好你主子。” 南宫朝容飞快跳到了盛誉央的身上,像某种动物挂在树上,撒着娇,“哎呀,皇上,不要那么狠心嘛~臣妾很舍不得您的,不如就带了臣妾去吧~” 流云瞪大了眼睛,捂着胸口,一副快要呕吐的模样。 南宫朝容瞥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流云干笑了两声,默默地转过身。 盛誉央一只手按着她的额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行。” 押送粮草的士兵绝对不少,最起码是他们的几倍,他又怎么会让南宫朝容去冒险。 南宫朝容死死的抱住他,“让我去吧!” “你若再这样,我就休了你!” 南宫朝容从盛誉央身上跳下来,目光隐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垂下双眸,抿着嘴角,转过身,默默地离开。 盛誉央立刻就瘫了,连忙追了上去,一脸笑容,全然没有刚才的霸道。 他笑了两声,拉着南宫朝容的衣袖,“我不是怕你受伤吗,而且这有的是男人,哪能让你一个女人去冒险,你知道我最心疼你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呢。” 流云不自然的抖了抖,咽了咽口水,再次转移阵地。 她可不想再这里看两人腻歪,不知道朝中的那些大臣看见了他们的皇上是这幅模样,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其他的暗卫也见怪不怪,都默默地消失。 南宫朝容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没有搭理他,径直向前走。 盛誉央一脸委屈,“我不会休了你的,你还要给我生孩子呢。” 南宫朝容停下脚步,一脸悠闲,抖了抖腿,一把拉过他,在他耳边呵气,“哦?是吗?你真的不休了我?可是……” 她松开了他,撩起一缕垂下来乌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唔……” 不远处的流云再次捂住耳朵,再次远离。 盛誉央松开南宫朝容,一脸腹黑的笑容,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你刚刚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没听见?” 南宫朝容踢了他一脚,没好气的说道,“话被你吃了!去吧去吧!” 盛誉央一脸笑容,冲她挥挥手,“娘子,慢点,等为夫回来!” 他转身,敛起脸上的笑意,“出发。” 南宫朝容转身,见盛誉央已经消失不见,狠狠地手上的衣服甩在地上。 流云走了过来,看了看四周,见盛誉央已经离开,才开口说话,“奴婢准备了一些吃的,娘娘先吃一点吧。” “算了,我不饿。” 南宫朝容面无表情,走了过去,进入马车。 马车外两个暗卫冲她行了一个礼,“参见皇后娘娘。” 南宫朝容停下脚步,向后退了两步,看着两个暗卫,目光在他们sa身上来回打量。 流云也赶了过来,看着这幕,还以为是两人惹得南宫朝容不悦,虽然南宫朝容不是一个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可是她刚刚和盛誉央生气,难免现在脾气不好。 她连忙上前,道,“娘娘,快些进去休息吧,奴婢去给你打些水。” “他们是怎么回事。” 流云愣了一下,“阿?” 南宫朝容走到两个暗卫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们,开口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暗卫单膝跪地,低下头,齐声道,“属下誓死保护皇后娘娘。” “本宫不需要你们保护!本宫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的主子在哪里,你们应该知道,走。” 流云有些吃惊的看着南宫朝容,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个暗卫却道,“属下誓死保护皇后娘娘!” 南宫朝容微微蹙眉,“皇上让你们听命于本宫,是吗。” 两人对望了一眼,道,“是!” 南宫朝容不再看他们,上了马车,声音再次传来,“去吧。” “……是。” 两个暗卫行了一个礼,走到一旁,其中一个去追盛誉央,另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则留了下来。 流云去河边打了水回来,看着他,停住了脚步,“你怎么还在这里?娘娘不是让你离开了吗?” “皇后娘娘这里不能没有人留下来。” 流云笑着说道,“那我先去给皇后娘娘洗漱。” 她顿了一会儿,问道,“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 流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难道你是铁打的啊,怎么可能不饿。算了,我等会儿帮你那点吃的。” 年轻的暗卫红了脸,轻轻点头。 南宫朝容见她进来,靠着软枕,慢悠悠的说道,“不是说不让本宫和皇上赐婚吗,那好,那你就留着吧。” 流云把水倒在盆里,笑着说道,“好好好,娘娘高兴就好。” 南宫朝容轻笑,可是目光却没有放在流云身上。 她伸手,将帘子撩起,“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暗卫微微愣了愣,才意识到是和自己说话,立刻低下头,回答道,“属下夜霖。” “嗯。”南宫朝容轻轻点头,看着流云道,“听见了吗,他叫夜霖。” 还没等流云说话,南宫朝容又对着夜霖笑道,“她叫流云,和你年龄差不了多少。” 夜霖顿时红了脸,南宫朝容笑着放下帘子。 看来这个暗卫也是情窦初开,倒是和流云挺般配。 流云不满的看着南宫朝容,埋怨着,“皇后娘娘,您这是干什么。” “本宫这是为你好,不用感谢本宫,你年纪也不小了,本宫也不舍得把你留到二十五岁之后再放出宫,不如回去后,等这件事解决了,就让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南宫朝容平淡的说道完,流云却像是生气了一般,跑了出去。 夜霖见流云出来,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 流云跑到了远处的河边,拿起地上的石头,狠狠地扔进河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娘娘就是不让她留下。 夜霖看了看帘子,有些话憋着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说什么。” 夜霖沉默了一会儿,“娘娘为何……” 没等他说完,南宫朝容就说道,“你觉得几个暗卫,和那些士兵比,胜算大吗。” “只是押送粮草的士兵而已,东丰国不足以为患,娘娘放心。” 南宫朝容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下,轻轻嗯了一声。 又道,“这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她若是留在我身边,也只会受苦,她伺候我这么久,我怎么可能再拖累她。” 夜霖了然,可是流云姑娘不知道,难道皇后娘娘这么做不怕流云姑娘误会吗。 不过事到如今,也估计不了那么多。 “你去看看她。” 夜霖犹豫了一会儿,“可是娘娘……” 第196章 遇见月颜 “去吧,帮我把她叫回来,还是我们在一起安全。” 夜霖点头,应道,“属下这就去。” 夜霖来到河边,却没有发现流云的身影,他在四周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流云。 原以为她已经回去了,夜霖便返回马车处。 南宫朝容已经从马车上下来,见他回来,看着他的身后,见没有流云的身影,微微蹙眉。 夜霖同意疑惑,“流云姑娘没回来吗?” 南宫朝容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确定全部都找过了吗?” 如果她不在,那她能去哪儿呢,难道是被其他国家的人抓起来……南宫朝容忽然心慌乱的很,看着夜霖,“那……” “看来皇后娘娘很是悠闲啊,都快要忘记你的小丫鬟了吧。” 月颜郡主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撇了一眼夜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南宫朝容平静下来,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还以为月颜郡主在皇宫里好好带着,怎么出宫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西穹没有好好对待月颜郡主呢。” 月颜郡主嗤笑道,“皇后娘娘不也是在宫外吗,怎么却说起我来了,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你与本宫本来就是不同的,又怎么会是五十步笑百步呢。” 南宫朝容轻轻撩起衣袖,慵懒的靠在马车上,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月颜郡主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吧,说罢,流云到底在哪儿。” 月颜郡主冷笑,“现在居然关心起一个卑贱的宫女来了,还以为皇后娘娘是冷血无情之人,看来你也是一个心软的人。” 她的语气透漏着嘲讽,丝毫没有赞美之意。 南宫朝容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丝毫在意,她直视月颜郡主,看着她的双眼,忽然发现了什么。 她冷笑一声,微微眯起双眼,细细的打量着她。 月颜郡主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很是反感南宫朝容的目光。 她微微别过脸,语气不悦,“皇后娘娘,难道你不知道你一直盯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吗?” 南宫朝容嗤笑一声,“林姑娘,真没想到我们居然又见面了,本宫还真是没有想到呢。” 月颜郡主见她知道了林初夏就是自己假装的,索性就承认了。 “对,我就是林初夏,不过皇后娘娘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居然到了现在才发现林初夏的身份,我应该高兴自己骗过了皇后娘娘,还是因为惋惜居然找了一个那么蠢的对手。” “居然对皇后娘娘放肆!” “住手。”南宫朝容看着夜霖,轻轻摇摇头。 现在她可以确定,流云在她的手里,那她就不能轻举妄动,以免伤了流云。 既然月颜郡主抓了流云,还过来找自己,也就是说明月颜郡主是有目的的,暂时不会伤害流云。 夜霖不甘心的退了回去,月颜郡主见状,嘲讽的看着他。 向前走了几步,不屑地说道,“没想到皇后娘娘这里还有一个这么俊郎的男子。” 她故意向四周望了望,扬起手帕,捂唇,勾笑,“怎么皇上不在呢,流云也不在,这里只有你们二人,真是让人想入非非。” “这里想入非非的只有你一个。” 南宫朝容冷冰冰的回答,“不过月颜郡主难道就不担心本宫会一剑杀了你吗。” 月颜郡主噙笑,步履缓缓,“我怎么会怕呢,我可是有把柄在手的。” 她在南宫朝容面前停住脚步,拿出怀中一块手帕包着的玉佩,有些嫌弃的皱起眉头,用帕子捏着玉佩,举在面前。 月颜郡主抬眸,双目含水,柔声问道,“这块玉佩,娘娘可认得。” 南宫朝容眼中一暗,静静地看着月颜郡主,“月颜郡主如何得到这块玉佩,似乎不太适合你。” 月颜郡主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娘娘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在问你这块玉佩你认不认识。” 南宫朝容没有搭理她,只是笑了笑。 月颜郡主的耐心被耗尽,狠狠地捏着玉佩,咬牙切齿的说道,“好,皇后娘娘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不认识这块玉佩的主人,那么留着她也就没有什么用了,哼。” 说罢,她转身就想离开。 夜霖挡在了她的面前,一脸冰冷的看着她。 月颜郡主皱起眉头,不屑地看了看他,“滚开!” 夜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月颜郡主恼了,直接上手,想要推开他。 她举起手,碰到夜霖,刚刚用力,夜霖一闪身就退到了旁边,月颜郡主“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 她痛苦的趴在地上,睁开双眼,勉强的支起身子,吐出嘴里的泥土。 心里直犯恶心,拼命的擦着染上灰尘的脸。 她恶狠狠地瞪着夜霖,“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我!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下贱胚子!” 夜霖没有回答,摆弄着手中的长剑。 月颜郡主一下子怒火攻心,一步并做两步,气冲冲的走到夜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打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身份卑贱,如何能够和我相提并论!如今你惹恼了我!等我回去后,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夜霖依旧没有搭理她,南宫朝容忍不住嗤笑一声,月颜郡主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通红一片。 胸口不断起伏,大骂道,“本郡主在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也不瞧瞧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我不和狗说话,我只听的懂人话。” 夜霖话音刚落,南宫朝容的嘲笑声就响起。 “哈哈……不好意思……哈哈哈……抱歉……噗嗤……” 月颜郡主双眼通红,眼眶中闪动着泪水。 南宫朝容心里好笑,这种人居然还有脸哭,如果是她,不,自己才不愿意像这个女人那么蠢。 “你们给本郡主等着!” 月颜郡主哭着说完一句狠话,转身就想离开。 原本以为她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南宫朝容,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反倒自己吃了大亏,还被人侮辱,这口气让她怎么能够忍得下来。 夜霖再次挡在她的面前,速度快到让人没有反应过来。 月颜郡主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瞪着夜霖,“你……你想干什么……” 南宫朝容轻笑,走到月颜郡主的面前,夜霖自动让开。 南宫朝容开口,“既然来了,那么就别走了,留下来陪本宫喝喝茶,怎么样。” 她拼命吞咽着口水,心中顿时后悔起来,她怎么会想着自己来挑衅南宫朝容呢,可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 月颜郡主鼓起勇气,直视南宫朝容,声音微微颤抖,“我……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南宫朝容学着她的动作,微微靠近她,直视她的双眼,轻笑,吐气如兰,“只有本宫想不想,你,没有发言权。” 她满意的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四周,道,“本宫是好心,可是月颜郡主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让人不由的觉得心里委屈。” 月颜郡主脸色苍白,心里寻思着该怎么逃离。 南宫朝容将她的小动作全部收在眼里,嘲讽一笑。 到了现在,居然还想着逃跑,也不怕惹恼自己。 月颜郡主向后退了两步,见南宫朝容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顿时心虚不已,于是开口,道,“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捡到了这个玉佩,然后就看见了皇后娘娘,所以就来……” 说到最后,她也说不下去了,她不敢去看南宫朝容,只能默默地低下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借着流云威胁我,还是想杀了我,有话就直说吧,别墨迹了。” 南宫朝容揉了揉肩膀,冲夜霖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则坐在马车上,一脸悠闲的模样。 月颜郡主心里气急,可是却丝毫没有办法,她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多带一些帮手,害得现在自己在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嗯?”南宫朝容轻轻嗯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月颜郡主。 月颜郡主连忙说道,“我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而已……” “你还真把别人当傻子,我知道三国联手绝对和你脱不了关系,只是你傻的那么可怜,我如果就那么杀了你,自己的良心也不允许。” 南宫朝容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上去神色十分为难。 月颜郡主脸色十分难看,可是却无可奈何。 “可是如果我不杀你……” 南宫朝容故意停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 “我……” 南宫朝容突然厉色道,“还打算和我说废话是吗,陪你说了那么久的废话,难道还要继续拖延时间吗,如果皇上回来了,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你自己想清楚。” 月颜郡主板着脸,面无表情,死活也不愿意开口。 她以为,自己不开口,南宫朝容就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南宫朝容轻笑,“皇上身边的侍卫可是好久没有见过女人了,既然月颜郡主一心想要留下,那么到时候就赏赐给那些侍卫,也难为他们去冒险闯入兵营,烧了那些粮草。” 月颜郡主脸色一变,身体僵硬,不敢相信这是南宫朝容说的话。 第197章 杀人者必为人所杀 不过南宫朝容却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没有什么不妥,对待这种人,就不能手下留情。 “你怎么能……难道你不怕你这样做,会先来杀身之祸吗……” 月颜郡主不断喘息着,看向南宫朝容的眼神慢慢惊恐起来。 她突然觉得南宫朝容是那么可怕,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了的。 “怕?”南宫朝容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怕?” 月颜郡主浑身一惊,看着南宫朝容,喃喃道,“粮草……他们烧了粮草……” 南宫朝容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反应还真是慢。 “是不是觉得今天来找我挺值得的,最起码知道了粮草被烧毁的消息。”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月颜郡主忍受不住,心里的怒火和恐惧全部喷涌而出。 她一脸愤怒的看着南宫朝容,似乎是在看一个杀父仇人。 “我想干什么?”南宫朝容觉得好笑之极,“是你想干什么。” “难道不是你突然抓走我的丫鬟,现在又来找我,刚刚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怎么现在却连话都不敢说了,难不成你是怕我吗。” 南宫朝容冷哼一声,双眸毫无神色,轻轻一撇,扫了一眼月颜郡主,却让月颜郡主如同掉在了冰窖。 她轻轻颤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直视南宫朝容,目光却虚晃。 语气渐渐平软下来,“皇后娘娘,我今天来,真的只是路过而已,你可不要泼脏水在我身上。” 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了口水,心里不断想着该如何才能从这里逃出去,她觉得自己今天是深入虎穴,可是却没有得到一丝回报。 南宫朝容嗤笑道,“月颜郡主事到如今也就不用再解释下去了吧,不如你就把我的丫鬟放了,我也就把你放回去,这笔买,想必你也不吃亏吧,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了,要不然的话,他的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她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她月颜郡主身旁的夜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似在看一场和自己并无关系的独角戏。 月颜郡主看着南宫朝容漫不经心的神态,态度突然强硬起来。 却还是有些无力,“你要是敢伤我的话,你绝对会后悔的,现在其他三国联手,一定要决定攻打西穹,如果你放我的话,我一定不断劝说他们,绝对会让你这个皇后的位置做得长长久久的。” 南宫朝容在心里暗暗冷笑,帮助自己这种话她居然也能说得出来,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她抬眸,扫了一眼,不屑地摆弄着纤纤玉指,“不好意思月颜郡主,像你这种人真的是让人很难相信你,如果你要反悔怎么办?你可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你……” 月颜郡主突然无话可说,只是一张原本白净的脸颊突然带着一抹红,不知是羞愧,还是恼怒。 南宫朝容也不再看她,心里只是在思索着流云可能在的地方。 她估摸了一下时辰,微微蹙眉,盛誉央还不回来,按理说顺利的话,根本就要不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过了那么久,还不见他的身影。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堆积起来,趁着她一人,全部冲了过来,让她措手不及。 月颜郡主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南宫朝容的脸色,南宫朝容觉察到她的视线,轻轻闭上双眼,轻揉眉角。 抬手的那一瞬间,月颜郡主突然捂住自己的脸,许久没有巴掌落下来,她才偷偷从指尖逢里瞥南宫朝容,却见南宫朝容闭上眼睛,按着眉角,不由得羞愧难当。 南宫朝容睁开双眼,见到她这样,轻轻冷笑,“我想你很清楚,现在到底谁的优势比较大,只要我现在一声令下,你的脑袋便可以和你的身体分家,到时候,你可能再也不会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忍着怒火,使自己的语气不像内心那么生气。 只要自己露出一点马脚,月颜郡主就会知道自己担心流云,迫切的想要知道流云所在的位置,那个时候,不单单是流云,她也会有把柄被人抓住。 可是月颜郡主郡主不知道南宫朝容所想,只是一直四处张望。 南宫朝容瞧在眼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月颜郡主如此,也不失为自己做打算,到还真是要感谢她……的愚蠢。 淡笑,“可是相反,如果你帮了我一把,或许我可以救你一命,把你送回去。” 月颜郡主听到她说话,吓了一跳,听罢,细细的想着,心里打着小算盘。 南宫朝容继续**,“怎么样,这笔买很划算,不知道月颜郡主想的怎么样了,时间可是不等人的,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勉为其难的让你……” “不要!” 月颜郡主突然大声阻止,目光似乎有些犹豫,心里渴望离开,可是却又不好开口。 她现在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想死,可是却又逃不了,身边的男人看上去武功很高,可不是好对付的。 若是逃跑,被他抓回来,死的一定会很难看。 南宫朝容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在月颜郡主的眼里却是如此让人毛骨悚然。 “在我的面前,可不要轻易逃跑,要不然,我,可是一不小心就会划破你的喉咙。” 南宫朝容慢慢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月颜郡主的心里,让人一阵恐惧。 “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瞧您这话说的,你可千万要小心点啊……”月颜郡主干笑两声,有意的别过脸。 南宫朝容抽出夜霖的佩剑,在阳光下观赏。 阳光照射在佩剑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晃了月颜郡主的眼。 南宫朝容轻轻触摸剑背,扳过月颜郡主的脸,笑道,“小不小心不是你说算,至于我会不会放了你,那得看我心情还有耐心,不过现在我的耐心吗……已经快要消耗完了,就看月颜郡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要你的命啊,还是要我丫鬟的命。” 南宫朝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月颜郡主一阵心慌意乱。 一个是下人的命,一个是自己的命,她当然是要自己的命,可是现在时机不对。 月颜郡主立刻说道,“皇后娘娘,其实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太后想害了您的性命,所以才找了我,想要和我一起联手,把皇上拉下马,然后趁机自己上位做千古第一的女帝。” 南宫朝容没有说话,仿佛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月颜郡主连忙又道,“想必皇后也是知道的,太后娘娘最是狠心,也对皇后娘娘和皇上颇有不满,所以才趁着皇上皇后出宫的时候想了这么一招,这全部都是太后娘娘一个人的过错,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宫朝容面无表情,狠狠地甩开她,背对着她,擦拭着手中的剑,漫不经心的开口,“哦?是吗,是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呢?如果你是骗我怎么办,我要是相信了你,岂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我……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不是太后和我们暗中勾结,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皇上皇后已经出关的消息呢?而且怎么会那么顺利的找到了你。” 月颜郡主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南宫朝容的回答,目光带着些许的期待。 可是许久南宫朝容都没有说话,月颜郡主一下子慌乱了。 她连忙又道,“皇后娘娘可要想清楚,如果你杀了我,太后那边又是没看见我的人影,怕是会恼羞成怒,到时候再杀个措手不及,可真的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南宫朝容毫不在意的转过身,看着她,笑吟吟地说道,“没关系,我不在意,只要能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谁都不知道你是落在我的手里,就算她对我不满又怎么样,只要我们能顺利的赶回去,什么都会东山再起。” 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半蹲身体,靠近月颜郡主,嗤笑,“而且,你会相信一个骗过你的人吗?而且,我是那么相信林初夏。” 月颜郡主知道她是在说自己伪装成林初夏的事情。 她连忙解释道,“那也是太后吩咐我做的,为的就是拖延住您的脚步,不让你们顺利赶回去,她才有时间其他人。” 南宫朝容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可是还是继续和她兜圈子,“她想做女帝,难道你们不想瓜分西穹吗?西穹的国土可是比你们要大上好多,如果你们瓜分的西穹的话,不太会为了增长实力,而且也会有足够的能力攻打其他国家,到时候谁真正能够统一天下也说不定呢。” 月颜郡主连忙否定,“我觉得没有这个心思,而且我们的皇帝也没有这个心思,往年的千万不要为难我,就算是他和太后有什么想法,那我也不知道啊,皇帝怎么可能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一个小小的郡主。” 南宫朝容冷哼,“可是皇帝派你来西穹,难道不说明他重视你吗?” 月颜郡主突然垂下双眸,满目哀戚。 她苦笑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水色,“……他怎么可能重视我和哥哥,原本他只是不舍得他的皇子公主,才命我和哥哥来到西穹。” 第198章 罪有应得 她忽然语气凌厉起来,“原本以为来到这里之后,可以脱离那个让人讨厌的地方,可是没有想到,你们西穹的公主却这么对我!” 月颜郡主语气凶狠,“你知道他做什么吗我和你,她居然把我关在大牢里,和她的那个**想置我于死地,还好我的父亲发现了及时把我救出来,要不然的话,我现在有可能就已经被你们抛尸在乱葬岗了,所以说我们不得不反抗,要不然我现在也见不到皇后娘娘了。” 听罢,南宫朝容直视她的双眸,见月颜郡主目光闪烁,便知道她也只是为了逃避责任罢了。 “如果说你被关在大牢里,这话我相信,可是如果你说公主难为你的话,不好意思,这点事情都不会让人轻易相信,公主的性子我是最明白,不过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想必你也是在皇宫里惹出不少的事出来。” 南宫朝容嗤笑一声,“这也难怪,你一向是视清高,可是有没有办法在你们的国家如此肆无忌惮。所以就在西穹的皇宫里大闹特闹,惹恼了他们,所以才会被关了进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月颜郡主又怎么会承认,她左顾而言他,“就算我做错什么事情,我也是东丰国的郡主,你们有没有权利对我这样,再说我只能和那些下人关在一起了,那些都是犯了错的奴才,我怎么可能会被关在那么肮脏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那一天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不是太后及时救了我的话,我怕是早就饿死在里面。” 南宫朝容扬起剑,抵在月颜郡主的下巴,目光冰冷,嘴角含笑。 月颜郡主屏住了故意,一动不动,生怕惹恼了南宫朝容,一命呜呼。 南宫朝容又一下没一下的用剑轻点月颜郡主的下巴,“所以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感谢太后娘的救命之恩,所以就同意和她联手一起攻打西穹。” 月颜郡主咽了咽口水,却没有开口。 南宫朝容了然,果真,她真是打算这么说,她轻笑,“你还真以为会信,不过我念在是公主对不起你在先,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 月颜郡主听闻,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南宫朝容认定是公主率先对不起自己,那么自己的命就能够保住。 南宫朝容看着她,眼神暗淡,很快便笑颜如花,好似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语气轻快,问道,“但是呢,你要先告诉我,你等会儿要回哪去是回皇宫,还是去找太后。” 月颜郡主神色一紧,哆哆嗦嗦,也没有说出什么。 南宫朝容笑了笑,“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 “是……是……”月颜郡主趁着南宫朝容看向旁边的时候,立刻向另一边跑去。 南宫朝容顺手,一脚踢在她的身上,“还想跑,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很碍眼。” 她冷笑,“夜霖,打断她的腿。” “啊!”月颜郡主还没有反应过来,痛呼一声。 南宫朝容蹲在她的旁边,眼中狠厉尽显,“是不是很痛?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逃跑,可是你不听我的话,既然如此的话,我又怎么会让你再有机会从我的面前溜走,所以真是不好意思,我也只能打断你的腿,如果你再敢,走一步的话,那么你的腿,就彻底离开你的身体。” “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两行清泪划过,月颜郡主抱着双腿,满地打滚,痛苦不堪。 “那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我问你的问题。” 南宫朝容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月颜郡主,眸光清冷而平静。 月颜郡主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与怨恨。 她微微啜泣,“她说她知道宝藏的打开方式,只是宝图还在你的手里,让我把你骗了过去,然后趁机找出你身上藏有的宝图,到时候她就可以找到宝藏,我们也只是想要找个宝藏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的性命,饶命啊!皇后娘娘……” “那流云呢。” 月颜郡主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啊!”她刚说完,便又是一阵痛苦的叫喊声。 南宫朝容冷冷地看着她,“不回答是吗?既然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的话,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出了声,“你想杀了本宫吗。” 月颜郡主突然抬眸,瞪着南宫朝容,反应过来,像是被人抓住了错处,连忙低下头。 南宫朝容耸耸肩,“不用说也知道,自然是想的,可惜没有这个机会。” 她又道,“那你想看到本宫死的的那一天吗?” 月颜郡主不知道南宫朝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知道无论自己回答想还是不想,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只是南宫朝容这个样子,让人气的牙痒痒,不由得恼火起来。 月颜郡主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发泄心中的怒火,“南宫朝容!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宫女有什么值得的,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十个!一百个!” 南宫朝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清冷的目光扫在她的身上,“像你这种真正卑贱的人,多说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恶心。” “等到我回去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不要以为你们现在赶回去,现在三国联手,兵临城下,你以为你们现在赶回家来得及吗?告诉你们,你们完蛋了,你们西穹明天就完了,你们的太后都背叛了你们,你们有什么希望??” 月颜郡主不屑地说出这些话,目光带着皇室的骄傲。 她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天要亡你你不得不亡,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没有机会了,对我现在就跪下向我求饶,我还能帮你们说上几句好话,说不定到时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月颜郡主眉飞色舞的憧憬着自己脑海里的美梦,表情狰狞。 “你还真是疯了。” “我可是月颜郡主,我说的话就是圣旨!你不能不听!哈哈哈!” 南宫朝容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地上蜷缩着的月颜郡主,收回目光,将佩剑递给夜霖。 夜霖伸手,接过佩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月颜郡主,问道,“皇后娘娘,这个女人怎么办?” 南宫朝容从马车上拿来一根绳子,“既然流云在他们手里,那么她就不能死,先把她绑起来,扔到马车里去,等到皇上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娘娘对流云姑娘真好。” 南宫朝容手上的动作一顿,“你为什么这么说?” 夜霖道,“如果是后宫里其他的主子的话,一个奴婢根本值得,可是我觉得皇后你一定会去救流云姑娘,如果流云姑娘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想皇后娘娘会内疚一辈子。” 南宫朝容只觉得这番话好笑,如果自己对流云真的好,又怎么会让流云被人抓走。 她笑了一下,却是那么无奈,“她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有什么都一起扛过来,我不可能说丢下她就丢下她,这一点我做不到。” 她抬眸,看着远方,喃喃道,“而且她一定会等我的,因为她知道我一定会去救她。” 夜霖看着南宫朝容这幅模样,还是开口,“属下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流云姑娘,知道了是太后娘娘为了威胁你而把她抓去的话……流云姑娘如果不为了不让皇后娘娘为难……” “那么本宫就让所有人为她陪葬。” 南宫朝容平淡的说道这句话,仿佛就像再说一件极为平淡的事情似的。 夜霖忽然愣住了,他轻轻点头,“皇后现在是半会也回不来,再多等下去,怕是流云姑娘会有危险,而且月影郡主也没有立刻回去,想必太后娘娘也会起疑心。” “那你留下。” 南宫朝想也没有多想,将月颜郡主的双手绑好,看着夜霖,轻轻一笑。 夜霖道,“如果我们俩都离开的话,那么皇上回来也会担心,而且月颜郡主也就没有人看着,如果别人正好来救了她,我们也会得不偿失,如果皇后娘娘一个人去的话,皇上也定然会担心,而且属下也会因为失职而被受罚。再说属下也不会让皇后一个人去冒险,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好皇后娘娘,所以就让属下去吧!” 南宫朝容轻笑,“你说这么半天,就是想让我命令你去就留言回来,可是你别忘了,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不了解的人去救流云。” “属下是皇上的人。” 南宫朝容静静地看着她,夜霖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一直低着头。 就在夜霖打算在开口的时候,南宫朝容沉声道,“就是因为你是他的人,才不能让你去冒险,流云是我的妹妹,我一定要去救我,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这是本宫的命令,听到了……” 南宫朝容顿时就晕了过去,夜霖哑然,立刻跪下。 “皇上。” 盛誉央一脸铁青,“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的话,是不是看不见皇后了,我让你保护皇后,你却让她去冒险,你知道怎么做。” “是。” 盛誉央看着夜霖坚毅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昏君,他顿了一会儿,“慢着,算了。” 第199章 营救流云 夜霖立刻跪在地上,“多谢皇上。” 盛誉央将南宫朝容放在马车里,看着地上被绑起来的月颜郡主,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回皇上,流云姑娘被抓走了,太后和月颜郡主已经勾搭在了一起,如今我们只有,进去救了流云回来,才能让皇后安心的会西穹。” 盛誉央有些犹豫,如果再拖延时间,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还好把他们供给的粮草烧了,要不然再怎么赶也是于事无补。 他无奈的看着月颜郡主,嫌弃的指着她,“先把她给朕扔一边去,嘴巴堵上,别让她吵醒皇后。” “你还真想把我丢在这里,一个人去救流云吗。” 南宫朝容的声音突然从马车里传出来,夜霖皱起眉头,一脸疑惑。 盛誉央动作僵硬,转过身,便看到南宫朝容揉着脖颈,跳下马车,看着盛誉央,一脸戏谑的笑容。 挑眉,道,“下次下手轻一点,那么痛还没有把我劈晕。” 盛誉央无语的看着南宫朝容,两人大眼瞪小眼,随后,南宫朝容一巴掌放在盛誉央的脸上,轻轻的推开他。 南宫朝容问道,“粮草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 盛誉央语气突然平淡下来,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宫朝容微微蹙眉,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去了那么久,居然没有烧毁粮草,看来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轻轻点头,柔声道,“你们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盛誉央笑着说道,“遇到一些小情况,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他们的人数不是我们可以相比的,如果贸然前往粮草的集中点,想必会惊动许多士兵,到时候怕是逃生也难。”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了,可是现在看来,三国对攻打西穹国的**旺盛,已经做足了准备。 为了得到宝藏,他们还真是拼命。 “看来他们也不是好对付的,不过只要把他们的粮草给烧了,他们的军队也会支撑不下来,到时候也会好解决一些。” 只要断了他们的食物,士兵没有作战力,就能轻易将他们打败。 盛誉央却微微蹙眉,摇头,道,“可事情办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他们把所有的粮草全部集中到一个地方,外面派了重兵把守,粮草放置的地方几乎全是士兵,不停的在巡逻。接近都很困难,更何况是烧了粮草。” 南宫朝容愣了愣,把所有粮草集中起来,又派兵把守……如果混进了军营内部,那就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就能把粮草摧毁,可是现在有士兵巡逻,怎么才能混进军营呢。 集中存放粮草也有不好的一面,只要一点火星,不断燃烧…… 可是她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或者说,现在不能用这个办法。 南宫朝容眼中闪过一丝烦躁的神色,“先是流云被抓,月颜郡主挑衅,现在又是没有办法烧掉粮草,今天的倒霉事还可真是多。” 她扬起头,看着天空,微微眯起双眸,“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更加让我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跟他们联手,她真是为了拿到宝藏不择手段。” 盛誉央面无表情,眼中波澜不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目光深沉。 他收回目光,“你要知道拿到宝藏就相当于拥有了全天下,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去争取,好让自己可以坐上皇帝的位置。” 只是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 太后,不适合。 南宫朝容冷笑,“这个**还真是大,也可以让这么多人为之疯狂。” 她看了一眼盛誉央,轻声道,“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想去救流云吗。” 盛誉央微微侧身,看向南宫朝容,忽然笑了起来。 “嗯。” …… 军营深处。 太后一脸悠闲的靠在软塌上,眼角眉梢带着浓浓的算计。 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太后娘娘就在东丰国押送粮草的军营里。 她抬眸,扬起一抹妖冶的笑容,虽然岁月不饶人,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可是却并不影响她的美貌。 李嬷嬷轻轻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后娘娘,那个小丫鬟还是没有醒,要不要奴婢去把她泼醒。” 太后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李嬷嬷,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到了哀家的地盘居然还能睡得那么舒服,看来是时候让你出手,让好好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冷笑,猩红的嘴脸带上一抹狠毒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李嬷嬷低头,狠毒一笑,“是,你们几个去端一盆加了冰块的水,再端一盆开水。” 两个宫女听罢,相视一眼,立刻低下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着水走了进来。 李嬷嬷抬起下巴,两个宫女会意,便按照顺序把水泼在昏迷的流云身上。 “啊!” 一阵冰凉的感觉弥漫在皮肤,冰块砸在身上,冰冷的感觉深入骨髓。 还没等流云反应过来,又是一盆水泼了过来,不同于刚才冷如冰窖的感觉,滚烫的开水直接浇下。 “啊!!!” 流云再次痛苦的大叫,抱着脑袋挛缩在一处,双手不断抓着头皮,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开始泛红,一种不同于烫伤的红。 太后缓缓起身,仪态万千,李嬷嬷拉开珠帘。 太后轻轻一撇,用帕子捂唇,蹙眉,嫌弃的抿了抿嘴。 流云听见了脚步声,颤抖着身体,抬起头,看向太后,眼中划过一丝怨恨。 太后见她看向自己,轻轻一笑,“你终于醒了,真是让哀家好等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主子。” 嘲讽的话语和身体上的疼痛想必,都不算什么。 流云勉强坐起来,可是骨头传来的疼痛却让她汗水直流。 太后淡淡的扫了一眼,“怎么?难道你还连话都说不成了吗?看来李嬷嬷下手重了点。” 她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连忙跪了下来,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流云的身上,“回太后娘娘的话,老奴知道太后还有事要问这小丫头,所以先泼了冰水后泼开水,对她的伤害可远远没有那么大,千万不要被这小丫鬟给骗了。” 流云咬着苍白的嘴唇,一张脸惨白,毫无血色。 太后看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流云使劲握着手,狠狠地掐着自己泛红的皮肤,眼中的泪水不停地翻滚,却怎么也不愿意落下。 见流云没有反抗,太后觉得无聊至极,拢了拢发髻上的步摇。 斜昵流云,惋惜的说道,“如此那便是你的不对了,流云,既然哀家把你叫了过来,那可是有大事要说的,可是你竟然如此不给哀家脸面,莫不是仗着皇后给你撑腰,随便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流云一听皇后二字,泪水立刻滑轮,她跪在地上,“太后娘娘……奴婢知错……” 太后很是享受,停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算了吧,哀家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了,只是你要记住,现在你是在哀家地盘上,哀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想问你什么你就必须得回答,若是有一句违心的话,哀家定然会让你尝尝哀家的手段。” 流云忽然嗤笑,“太后娘娘为了抓住奴婢,真是煞费苦心。” 太后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满,可是她却没有发泄,脸色依旧平淡,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容。 “你可不同于其他人,你可是伺候皇后的贴身宫女,皇后娘娘待你如同亲姐妹一般,这个哀家也是知道的,所以待会儿就能看见皇后的身影了,到时候哀家也会让你和皇后好好叙叙旧,也不枉你们主仆一场。” 流云皱起眉头,她就知道太后绝对不会对付自己,她直视一个小宫女而已,能有什么能耐让太后娘娘如此大费周章,除非是用自己来威胁皇后娘娘。 流云忽然站了起来,趔趄一下,差点跌坐在地上,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去扶她,全部都是用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她。 她咬牙,站直身体,看着太后,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怒火与恨意,“太后娘娘这个算盘是打错了,皇后和皇上还有要事要办,怎么可能为了我这么一个小丫鬟来冒险,虽然奴婢伺候过皇后,可是皇后娘娘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而丢了自己的性命,耽误了国家大事。” 她一字一句的说完这些话,还打量着太后,最后不忘嗤笑一声。 太后心中气结,她何时被人用这种不屑地眼神打量过,这让她怎么能忍。 她不自然的笑道,“啧啧啧,真是忠心耿耿,好生让人羡慕啊,哀家若是有你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那也真是可以让哀家舒心不少。” 她阴阴的盯着流云,恨不得将她拆骨吞肉。 流云扫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太后的身上,“太后留着你身边的奴才,不会是为了让他们听太后你那个这番话的吧。” 下人本来就是下人,自视清高的太后又怎么会在意下人的想法。 “你不提醒哀家都快要忘了,哀家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第200章 皮肉之苦 流云也不再颤抖,忍住骨髓里的痛苦,“太后娘娘到底想要从奴婢的嘴里知道什么?不妨就直说吧,以免让奴婢再受那些皮肉之苦。” 在场的人有谁听不出来流云话里的不屑与无惧,太后却也毫不在乎。 现在对她最重要的就是宝藏,她忍耐了那么久,又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宫女激怒。 太后笑着,轻轻擦了擦嘴角,“也对,你毕竟只是一个下人,要受这些皮肉之苦也是难免的,只是那若是你听话,那么哀家绝对不会为难你,反而会好好赏赐你。” 流云嘲笑的看着太后,眼里充斥着狠毒,她不甘心,她怎么甘心让自己被人鱼肉。 现在她只希望皇后和皇上能够尽快回到皇宫。 流云冷笑一声,“太后就这么有信心了,难道不怕奴婢不配合,太后如果从奴婢嘴里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的话,会不会杀了奴婢。” 她似笑非笑看着太后,仔细的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太后垂眉,妩媚一笑,动作轻快,丝毫不像她的年龄。 “你还真是聪明,可是有的时候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相反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险。” 流云听罢,眼中划过一丝别样的情愫,淡淡的看着太后,“如果在原来的话或许奴婢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看着太后娘娘却知道了这句话,究竟包含了什么含义。” 她的目光不似平常温和。 太后一副悠闲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宫女立刻低下头,静静地扇风。 她满意的看着流云,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份。 她露出端庄的笑容,“孺子可教也,既然知道的话,那就老老实实的交代,皇上和皇后这次回去的打算。” 流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别过脸,冷笑,“虽然奴婢真的很想告诉太后娘娘,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皇上皇后一向都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奴婢面前说。” 太后当然不信她的话,虽然现在心里再多的怒火,她都不能发泄出来。 她逼自己平静下来,脸上再次扬起笑容,“是吗?看你也不是如同其他人所说,可是现在看来也和其他的宫女下人没有什么区别,也难为你为她效命这么久,可最终还是落得这个下场。”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原本想离间南宫朝容和流云的关系,可是奈何流云却不上当。 只是跪了下来,“奴婢没有能当上太后的忙,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怒极反笑,“哦,你哪来的罪。” 她冷笑,“真是可笑,你真以为哀家不知道吗,到现在居然还敢在哀家的面前撒谎,信不信哀家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太后一脸笑容,可是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迸发。 只要月颜郡主可以顺利把他们引来,那么这一切就可以顺理成章。 她轻轻一笑,仿佛已经势在必得。 流云抬头,却见太后一脸得意的笑容,出声道,“就算是太后娘娘要赐死奴婢,奴婢还是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如果奴婢真的知道的话,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后娘娘。” 太后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又怎么会把流云的话听进去。 流云见她没有搭理自己,便又开口,说道,“再说谁不怕死,奴婢是怕死的人,如今落得太后的手里,难不成还会骗您吗?” 太后看她一脸诚恳,语气也缓和了些,“哼,现在想让哀家相信你,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她没有继续和流云多说,转而李嬷嬷,“她回来了吗?” 李嬷嬷摇头,“还没有。” 太后气极,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就这么点路,难道还要走到现在吗。 她冷哼一声,“哀家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蠢,不过你嘛,倒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好人才。如果你要是真的相信哀家,弃暗投明,或许你的未来会更美好。” 流云低下头,掩饰起嘴角扬起的一抹嘲笑,“太后这话什么意思,奴婢愚钝,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太后也开始烦躁起来,耐心慢慢消耗,冷声道,“你也不必在这里和哀家拖延时间装疯傻,只要月颜郡主一回来,把你最心疼的皇后带回来,到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要再求哀家放了你,可就难了,现在还有机会,流云你要想明白,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在宫里呆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知道什么叫实务实务者为俊杰,如果你现在还要继续反抗的话,到时候你的下场,可就不仅仅单单只是死路一条,哀家会让你生不如死,尝尝那十八种刑法。” 她可是最能折磨人的,区区一个宫女,又怎么能逃过自己的手掌心。 流云没有接话,太后以为她怕了自己。 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被折磨的话,你就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出来,这让哀家拿到宝藏,那就会让你有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流云有些不耐烦,“那就先多谢太后娘娘的美意,只是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太后颇有趣味的看着流云,很是想听她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话。 流云抬头,明媚一笑,“月颜郡主如果把皇后娘娘带来的话,那么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请问如果月颜郡主没有回来的话,那太后娘娘又该如何打算呢。” 太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敛起,“呵呵,你为免把你的主子看得太过了不起了,月颜郡主也不是好对付的,虽然看上去愚蠢至极,可是还是有些手段的,想必对付南宫朝容,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可是很快,月颜郡主就能让她明白自己错了。 流云轻笑,穷追不舍,继续问道,“太后,你就那么相信乐颜郡主吗?难道你就不怕月影郡主背叛了你,在背后捅你刀子。” 太后目光一冷,“她敢,她可是有把柄在哀家的手上的,如果她不答应哀家的要求,她便活不了多久,你真以为哀家不会对你们做出什么措施吗,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的话,哀家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她目光阴冷,仿佛在证明自己刚刚所说都不是虚言。 流云的目光渐渐冰冷,嘲讽的看着她,“太后的似乎就没有对奴婢手下留情过,一盆冰水一盆开水,太后娘娘真是一个心善之人,没有把奴婢置于死地就已经很高兴了,那能希望太后能放奴婢。” 太后脸上过不去,她怎么会听不出来流云是在说自己心狠手辣。 “你的嘴还真是厉害,不愧是跟着南宫朝容的宫女。” 流云似笑非笑的说道,“按太后您这话,那岂不是太后您更厉害,跟奴婢都能抓来,还有什么事是太后办不到的事情。” 太后自知现在和她多说也是白费功夫,无论说多久,流云也是无动于衷。 太后似乎已经要放弃,叹了一口气,“哀家知道现在你的心里不好受,可是你必须得忍啊,因为哀家要等南宫朝容,只有找到你才能引她过来,所以你也不要有任何不开心,能够让皇后这么担心你那也是你的福气。” “那奴婢是不是还要感谢太后娘娘给了奴婢这一次机会。”流云觉得一阵好笑。 “呵呵。” 太后冷笑一声,刚想说话,身后的声音就让她愣住了。 南宫朝容走了过来,径直坐了下来,好不悠闲。 看着太后,挑眉,道,“太后就尽管笑吧,待会儿怕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按理说是不会有人知道她在军营里,难道是月颜郡主……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能信。 南宫朝容看着她的表情,忍住笑,“那还要多亏月颜郡主,如果不是月颜郡主的话,我们又怎么能够顺利的找到这里,见到太后娘娘。” 太后觉得一阵胸闷,“哀家就知道那个女人愚蠢,看来她真的是不可能信!” 她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就算你们成了这里又怎么样?只要哀家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包围你们,到时候你们就算是插翅也难逃。” “可是杀了太后娘娘,这也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南宫朝容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好似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太后却浑身一抖,南宫朝容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她看来却是那么让人恐惧。 她当初就不该听信月颜郡主那个蠢货的话,现在她没有了踪影,一切事情全部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她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她偷偷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盛誉央,想让他说句话,可是盛誉央压根就没有看她。 “你可别忘了,你的宫女在哀家的手上,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如果要是惹恼了哀家,不小心把她给杀了,到时候你可不要怪罪哀家。” 太后找到了可以和南宫朝容谈判的资本,慢慢有了底气。 南宫朝容却好不慌乱,好似根本就不关心流云的死活。 她也不说流云的事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太后,“您是太后,怎么敢怪罪你呢?只是这天下还是皇上的,若是皇上说什么,那么谁也反抗不了。” 第201章 大火 “可笑,只要我找到了宝藏,那么这天下就是我的,我也就是这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你们全部都去死吧!” 她哈哈大笑,身边的宫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全部不见,就连李嬷嬷也离开了。 “太后娘娘,您别这么激动,不如我们就来做一个交易吧,怎么样?” 南宫朝容看着太后,眸光一暗,一脸笑容。 太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南宫朝容知道她对自己的提议有想法,勾唇轻笑。 眉眼之间带着一抹势在必得,“把流云放了,和我们一起击退其他的国家,然后我和你一起分享这宝藏。” 她不相信太后会对这个提议不敢兴趣,对于这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太后虽然是很感兴趣,可是她也不能完全相信南宫朝容的话。 她可不会轻易相信南宫朝容会那么好心,会让自己和她一起共享宝藏,那么大的馅饼,谁会舍得让给别人。 太后忽然一笑,语气凌厉,“和你一起分享,不可能,哀家要独享,谁也别想抢走我的东西。” 南宫朝容哑然失笑, “太后您这话说的就没有道理了,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怎么能够和你一起分享呢?如果不是看在现在形势所迫,我是断然不会提出这个请求,只是太后娘娘不愿意的话,那么我也就没有办法。” 南宫朝容颇为惋惜的看着太后,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见南宫朝容这幅样子,也不像是撒谎,如果她真的愿意把宝图给自己,哪怕只是一眼,自己就有希望可以把宝藏收入囊中。 南宫朝容就静静地看着太后在自己面前耍心思。 太后似乎是想明白了,清了清嗓子,语气放软了点,“慢着,哀家同意你的看法,你们现在不就是要烧了粮草,好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全部都会不存在,但是,宝图必须给哀家。” 南宫朝容笑着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后,立刻就答应。 点头道,“好。” 太后似乎有些讶异,可是心里的喜悦立刻浇灭怀疑, 可是她表面却装出一副怀疑的神色,“皇后答应的那么爽快,却是让人有些不适应,千万不要和爱家耍诈,如果哀家知道了你欺骗我,那么,我们之间所有的协定全部作废。” 南宫朝容轻轻一笑,嘲讽的看着太后,微微抬头,凌厉的目光扫在太后的身上。 太后有些不适,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她说出这番话后,以为南宫朝容也会立刻答应,可是南宫朝容却用这幅神情看着她,难道南宫朝容是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替的太过分了。 太后微微蹙眉,抿了抿嘴,想要再多说什么,可是她却不知从何处说起。 南宫庞大看着她脸色不停变换,嗤笑一声,太后顿时不满的抬眸,看着她。 “那就请太后娘娘先出去,我要和我的宫女说几句话。” 太后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南宫朝容居然会那么轻易就答应。 以往在梦中都想得到的宝藏,总算是可以让自己触碰的到。 很快,她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心情愉悦,对南宫朝容的要求也立刻答应,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南宫朝容脸上的笑容,在太后刚刚跨出门的那一刻,立刻消失,转而换上一副担忧的神色。 她连忙跑到流云的面前,扶起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水。 流云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这也不是您能来的地方。” 南宫朝容忽然气冲冲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回来救你!” 眼中的泪水滑落,流云摇摇头,不断抽泣。 南宫朝容看着流云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深深地看了一眼盛誉央。 盛誉央微微点头,走了出去。 流云迟疑的问道,“皇后娘娘,皇上他……” 现在可是在太后的地盘,如果太后出尔反尔,只要她一句话,所有人的性命全部都会完蛋。 南宫朝容呼出一口浊气,看着流云,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相信,太后对宝藏的渴望已经深入骨髓,只要她还想要得到宝藏,那么我们就有成功的希望。” 流云点头,她相信皇后娘娘所有决定。 “起来吧。”南宫朝容扶起她。 夜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流云,双唇紧紧抿起,双眸炙热。 “你们先去陪流云换身衣服。”南宫朝容走到帐篷外,看着李嬷嬷,一脸笑容。 李嬷嬷脸色微僵,立刻应声,带着流云去往别的帐篷。 她转过身,重新进入帐篷,看着夜霖,道,“人都走了,还在看什么。” 夜霖立刻收回目光,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 “恕罪,你有什么让本宫恕罪的。”南宫朝容倒了一杯茶,点了点旁边的桌子。 夜霖顿了一刻,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刚刚坐下,南宫朝容的话就让他再也坐不住。 “本宫把流云托付给你。愿意吗。” 南宫朝容悠闲的品着茶,仿佛刚刚的话只是夜霖的幻觉而已。 “本宫只问你最后一遍,愿意还是不愿意。” 夜霖感激的看着南宫朝容,“属下愿意。” …… 南宫朝容轻轻掀起珠帘,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流云,笑着走了过去。 流云想要起身行礼,却被南宫朝容按住。 “娘娘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怎么却来奴婢这了。” “不是还有他呢吗。”南宫朝容笑吟吟的抚摸着她的乌发,“我让夜霖保护你,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接你。” 流云一愣,苦笑一声,“是,奴婢拖累娘娘了,是奴婢的错。” 南宫朝容握着她的双肩,让她直视自己。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流云点头,强迫自己眼中的泪不再落下。 轻轻捻起一缕发,盘起发髻,身后青丝垂,一支飘带束起。 一对双蝶百花步摇,长长的流苏垂在耳边,叮叮作响。 乌眉,红唇,双眸含水,细细看去,也是一个美人儿。 看着铜镜里的人儿,南宫朝容忽而一笑,很是欣慰。 虽然她没有告诉流云真话,可是她相信夜霖一定会照顾她。 流云看着有些不一样的自己,皱起眉头,触摸着垂下的流苏,微微晃神。 “娘娘,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南宫朝容拉着她的手,坐下来,看着她,轻声道,“难道你就不能好好打扮打扮?一个女孩子,总不能每天就因为待在我身边,成天穿的像个道姑吧。” “娘娘!”流云娇嗔的说道,“可是……奴婢不习惯……” “以后就会习惯的。”南宫朝容笑笑,替她整理衣服。 流云看着南宫朝容,没由的心里一阵慌乱,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她再次开口,“娘娘,你什么时候回来接奴婢,为什么不能让奴婢和你一起去。” 而且,为什么要让夜霖留下。 她忽然想起了南宫朝容这几天重复的一句话,她一愣,微微握紧双手。 南宫朝容盯着她,两人一直静静地站着。 流云忽然退后一步,冷笑一声,“想让我留着这里,和夜霖在一起是吗。” 她这幅样子,刺痛了南宫朝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只是希望流云可以不要牵扯进来,可以安安稳稳,像个寻常百姓,平平安安,难道她这个愿意,最终也是不能实现吗。 “流云,你听我说……” “我不听!”流云捂着耳朵,摇着头,向后退去。 她狠狠地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南宫朝容,冷声问道,“请问,你是皇后娘娘,还是奴婢一直陪伴的小姐。” 南宫朝容如同五雷轰顶般,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女孩。 如今,自己也只能用皇后的身份来和她对话了吗。 南宫朝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自然是,皇后。” 流云跪下,扣头,高声道,“奴婢,谨遵皇后懿旨。” 她起身,流苏叮叮作响,仿佛又回到了曾经。 南宫朝容看着流云那有些疏远的目光,神情恍惚。 两人终究是这般下场吗…… “皇后娘娘还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吗。” 流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压抑着心里的痛楚。 无言,南宫朝容径直走了出去,越过夜霖,轻轻道,“她就托付给你了。” 夜霖听见细碎的声音,抬头看去。 流云双眸含着泪水,双手狠狠握紧,一直盯着南宫朝容离去的背影。 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南宫朝容晓熙的泪水如同决了堤,再也没有停下。 她挺着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不再回头。 夜霖走上前,看着流云,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我们,走吧。” 流云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南宫朝容,却见她始终没有回头。 她苦笑一声,毅然转身,和夜霖离开。 “流云……”南宫朝容转身,想要伸手触摸,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挽留。 军营里突然火光冲天,热浪一阵一阵的袭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要去扑灭大火。 南宫朝容站在太后的帐篷前,一阵眩晕,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醒来。 盛誉央见她醒来,立刻将她扶起,“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第202章 越界 南宫朝容挑起帘子,看着陌生的道路,声音沙哑,“我们要走了吗。” “嗯。” 终于要回去了,只是来和去,却如此不同。 盛誉央看着她,默默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忽而一脸笑容,滔滔不绝,“按照你的方法果然让太后上当了,太后以为真的能拿到宝图,在士兵的饭菜中下毒,又烧了粮草,可是她却……她……” 南宫朝容放下帘子,嘴角弯起淡粉的弧度,伸出手,抱住盛誉央。 盛誉央回抱住她,闭上双眼,轻轻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那月颜郡主呢,她也跟着我们?” 盛誉央一脸的笑容忽然凝滞,他呆愣了一会儿。 慢悠悠的说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你不知道?你把她丢哪儿了?” 要是月颜郡主回去通风报信,那他们现在赶回去还有什么用。 “我真不知道把她扔哪儿了,好像太后把她带走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若是太后把她带走了,依照太后的性子,在害死了这么多东丰国的士兵,烧了他们的粮草,还能让月颜郡主活命的话,那她真就不是西穹的太后了。 只可惜太后也留不得,或许是她自作孽。 盛誉央一直盯着南宫朝容不断变换的脸色,立刻为自己解释,“你可不能怪我,人是你抓的,我可没有责任负责看管她。” “那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喽。”南宫朝容轻哼,捏着双手,冷眼扫视盛誉央。 “别动手!” “朕让你别动手!” 南宫朝容放下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戏谑的看着盛誉央。 “你耍炸。”盛誉央一脸幽怨。 两人的对话还没结束,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盛誉央探头,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暗卫走了过来,禀告,“再向前就是东丰国派兵把守的地方,我们很难过去。” “这里是边界,进入西穹必须要经过这里,如此看来,想必是他们已经有了防范。” 南宫朝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盛誉央,“你们偷的那几套士兵服还在吗。” “在。” “这马车是不能要了,了吧。” 盛誉央一脸嫌弃的看着南宫朝容,撇嘴道,“堂堂西穹皇后,居然那么贪财,” “换衣服去!” 几人换上士兵的衣服,整装待发。 盛誉央看着南宫朝容的脸,摸着下巴,皱起眉头,不停地观察着。 南宫朝容撇了一眼,“看什么呢看,小心我揍你。” 听着南宫朝容沙哑,略为带走磁性的声音,盛誉央终于想起来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他拿起水壶,倒在地上,捏了一把泥,走到南宫朝容的面前,没等她说话,直接把泥拍在南宫朝容白净的脸上。 “盛誉……!” 南宫朝容怒火冲天,一说话,一坨泥就从脸上掉了下来。 “嗯,这样就看不出来了,走吧。” 盛誉央满意的拍手离去,南宫朝容则是气冲冲的跟了上去。 以往边界是没有士兵把守,这个地方位于几国的交界处,为了保证不起冲突,这个地方是不允许任何一个国家派兵把守。 可是现在东丰国却派了那么多士兵,若是他们不知道粮草已被烧毁,那么便是有其他预谋。 难不成他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过去,然后顺理成章的过去? 她还在发呆,盛誉央就率先走了过去,南宫朝容不忍直视,别过脸。 她目光一闪,挑眉,盛誉央身上的衣服压根就不是士兵服,而是押送粮草的将领,顾将军的衣服。 “因为这件衣服,我们就顺利的进来了?” 盛誉央纠正道,“是因为我的聪明才智,所以我们才进来的。” 南宫朝容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吐槽,“是因为衣服上的令牌。” 他们现在只能想尽办法隐藏身份,进入了东丰国的地盘,他们就要想办法混进东丰国的队伍,跟着队伍前进。 既然打算攻打西穹,那么队伍的各方面准备应该都不会太差,行军速度应该也快一点。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盛誉央一脸平静,看着眼前一脸络腮胡子的人,冷冷地说道,“我都不认识,你还在东丰国待着干什么。” 络腮胡子明显一愣,打量着盛誉央,奈何头盔将他的脸挡住一大半,他也实在是认不出来了。 他的目光移到腰间,看见了顾将军那块东丰国皇帝赏赐给顾将军的唯一一块玉佩。 立刻狗腿的说道,“呦,顾将军,真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将军饶命。” “嗯。”盛誉央随意应了一声。 络腮胡子又接着说道,“顾将军来此,想必是安全把粮草运送到了,既然来了,那么便和我们大军一起出发。” “嗯,本将军有些累了。” “属下立刻去给将军和几位准备马匹,随属下来。” 盛誉央问道,“现在就要出发?” 络腮胡子立刻解释道,“是啊,现在可停不得,将军来的不巧,今晚务必要赶到西穹国内。” “那便去吧。” 南宫朝容和盛誉央心里一紧,那么快便要去西穹了吗。 东丰国的行军速度虽然不快,可是原本距离西穹国境内本就不远,加上马匹多,速度也就提高了许多。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在同一时间,其他两国也到了西穹境内。 南宫朝容看着不断涌入的士兵,心慌意乱。 “我们怎么办。” “自然是进宫。”盛誉央看着黑下来的天色,拿出自己的令牌。 与此同时,三国的太子一同进宫。 盛誉心无法,虽说三国太子进宫不是一件好事,奈何三人却没有带一兵一卒,无奈,也只能让他们进宫。 三人进了宫,东丰国太子率先开口,“公主殿下,现在的情势你也知道,如今我们三**队在外,攻下你们西穹那是势在必得,如果公主殿下还要在执迷不悟,不肯交出宝图,那么我们可就不能再等下去了。” 盛誉心拧着手里的帕子,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东丰国现在已经要和我西穹决裂了吗。” 东丰国太子不屑地看着陈子默,“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本太子在和公主殿下商讨国事,你插什么嘴。” 盛誉心看着东丰国太子的嘴脸,心里一阵怒火。 她猛然开口,“他是驸马。” 说罢,她就开始懊恼起来。 她偷偷看了一眼陈子默,好在他的脸色正常。 陈子默却已经乐开了花,只是碍于有外人在场,没有表达出来。 盛誉心这话一说出口,不止东丰国的太子愣住了,其他两国的太子也都愣住了。 毕竟盛誉心长相也是极美的,想着也可以借此机会,要求西穹联姻,可是却没有想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东丰国太子尴尬的笑了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原来是驸马,真是失敬。” 南胜国太子瞥了一眼东丰国太子,不屑地冷笑一声。 对盛誉心说道,“如今西穹国是公主殿下说了算,想必这宝图,应该也在公主手里,到了现在这种情况,难道公主还不把宝图交给我们吗。” “几位都是为了宝图而来?”盛誉心笑着问道。 三个点头,若不是因为宝图在西穹,他们也不必费那么大的力气跑到这里来。 “可是三国却不像是只为了宝图而来。” 盛誉央一脸笑容,可是目光却波澜不惊,没有一丝神采。 三人对视一眼,有些心虚的没有接话。 “若是西穹真的把宝图交给了你们,西穹也就不会再存在了吧,拿到宝图,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瓜分西穹了!” 盛誉央目光冰冷,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扫视着殿下的三人。 东丰国太子很是不满盛誉心的语气,冷声道,“公主殿下,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形,如果你不愿意把宝图交出来,那么我们就只有动手了。” 北掘太子附议,“说的对,如果公主殿下不愿,我们也只有把宝图抢过来了。” 陈子默冷笑,看着自视清高的三人。 “若是那么轻易就会被人找到,西穹早就灭国了。” 盛誉心看着他,轻轻一笑,侧身,继而一脸冰冷。 语气不悦,“驸马说的对,如果你们要真的动手,宝图,你们谁都得不到,这点,你们可要想清楚。” 她揉了揉眉心,看着三人不知所措的样子,轻轻一笑。 东丰国太子再次开口,“如果公主殿下愿意和解,我东丰国第一个答应。” 南胜太子立刻出声讥讽,“当初三国联手的时候,东丰国可不是那么说的,怎么到了西穹国,却突然改口了,难道是因为到了人家的地盘,害怕了不成。” 三国联手,本就只是因为宝图,才同意一起出兵。 东丰国自满,认为自己国富兵强,南胜国早就看不过去,却无可奈何。 三国自视天下第一大国,谁都不愿意落了后,现在当然是互相不满。 “南胜国太子这话可真是刺耳,现在可是在西穹皇宫,公主殿下还在,也不怕公主耻笑。” 一群蠢货,若不是怕引起其他两国不满,又怎么会想到三国联手这一招。 现在倒好,怕是宝图没拿到手,倒是先内讧开。 第203章 四国对峙 “公主殿下聪慧,自然是什么都清楚,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同一面明镜,清楚的很,哪里需要听你这些花言巧语。” 南胜太子不屑地看着东丰国太子,嘲笑的看着他,“难道东丰国以后就要交到你这样的人手里,真是对不起你们东丰国的先祖,怕是你继位后,他们也不得安宁吧。” “你!” 东丰国太子一脸怒火,瞪着南胜国太子。 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扔出去,若是让他做决定,早就把宝图拿到手,打开宝藏了,那还轮得到这两人蠢货和自己一起。 “是,南胜国有本事,那怎么会找了你那么一个蠢货,怕是因为朝中大臣都反对你做皇帝,所以你才想拿到宝图,平息朝中大臣的反对。” 东丰国太子一脸嘲讽的神色,瞥了一眼他,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 “好了,两国太子也不必再争吵下去。”盛誉央看着三人,缓缓开口,“现在三国大军兵临城下,西穹自然是无力抵抗,可是现在……” 她停了一下,为难的说道,“三国太子都在,诚意满满,奈何宝图只有一张,宝藏只可一人享,若是把宝图交给其中一国,另外两国恼羞成怒,我西穹到时候可真是得不偿失,那时候,谁还记得我西穹。” 她说的也真是三国太子所担忧的,若是其中一国拿到了宝图,开启宝藏,那其他两国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虽然现在表面上是三国一同逼西穹就范,看似风平浪静,一片祥和,内地却早已经开始想对策,对付另外两国。 只要拿到了宝图,不但可以得到数不尽的财富更是可以得到这天下,谁会把这么好的**拱手想让。 盛誉心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继续添油加火,“西穹现在是面临生死存亡,我自然是希望国泰民安,百姓可以免于战争,免于水生火热,可是三位太子可曾想过,这宝图,到底该如何分配,还是三国大度,愿意一同分享着宝藏。” 三国平分,那这天下有什么变化,费了那么大力气,为的就是独吞宝藏。 “这个问题我东丰国也想过,只要公主殿下愿意把宝图交出来,我东丰国绝对不会为难西穹。” 东丰国一番话让南胜国和北掘国不满起来,如此说来,岂不是让公主把宝图交给东丰了吗。 这东丰国太子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当着面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北掘国太子出言阻止,“东丰国愿意保西穹国平安?这话说出去,估计谁都不信。两国也曾是友谊之邦,如今为了宝藏,派兵把守边界,驻扎西穹国内,现在却和公主说这话,也不怕公主笑掉大牙。” “东丰国一向是那么喜欢出尔反尔吗,看来我们三国的合作,也可以结束了,不如东丰国太子就先回国,问问清楚,到底该如何对待这件事,免得你糊涂。” “怎么,难道本太子说错了不成,东丰国怎么会让你做太子,看来东丰国皇帝真是人老糊涂了。” 南胜太子一脸不屑,扫了一眼北掘国太子。 对于这种心狠手辣,背离以前友好之国,为了得到宝藏不择手段的人,他是没有兴趣,也不会和他合作的。 如果不是现在南胜国实力不比西穹,又怎么会和东丰国联手。 北掘太子心里也实在不满,他本来就对东丰国太子心生不满,听到南胜国太子这番话,立刻接嘴。 “南胜太子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这西穹原来和东丰国以往可是最出名的友好,可是现在如今为了一个宝藏而已,却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东风国拿到了宝图找到了宝藏,以后能安心吗?” 北掘太子嗤笑一声,“谁说不是呢?不是在东丰的太子似乎并不像我们这么想,人家可是现在就站在公主殿下的面前,这皇上不愿意见咱们咱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找公主殿下了,可是这东丰国似乎是看不起公主殿下,要不怎么能够一开始就得罪了驸马爷呢!。” “你们在做什么?我东风国绝对不是像你们,说的这般厚颜无耻,东丰和西穹的确是友好之国,现在也一样,我国还派出了使者,虽然是出了一些小插曲,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两国的友好往来。” 说罢。他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盛誉心和陈子默。 他们俩知道,东丰国太子这句话是指月颜郡主的事情,可是谁能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离开了,他们也没有做什么。 原本是月颜郡主有错在先,现在反而成了他们的错了。 南胜太子随意看了一眼他,见他话中有话,又看了一眼盛誉心和陈子默,见他们没有说话,反而一脸别样的神色,便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其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也不再开口,可是北掘太子却没有想那么多了。 他嘲讽的说道,“你那么认为的,可是西穹国可并不是那么想,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免得再惹的公主殿下不开心。” 盛誉心眼看三人的矛盾越来越大,事情已经不单单是关于宝图,而是三国之间的关系。 虽然三国闹矛盾,对西穹国是有好处,可是现在是皇宫,而且大军已经在城内等候开战,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节外生枝。 她轻轻咳嗽一声,笑着说道,“不必再继续争论了,虽然皇上现在有宝图,可是毕竟三国联手,我军不能与之抗衡,所以就宝图我也不便再继续保留,我会回禀皇上,待皇上身体好些,再与三位会面,只是现在皇上暂时不能出面,还请三位不要介意。” 东丰国太子立刻笑着说道,“皇上见身体不适,那便好好养着吧,我们也不必要在继续皇宫里打扰,只要皇上病好之后派人通知我们进宫就行,还请公主殿下千万不要忘记了,这宝图之事一定要放在心上,细细斟酌才是。”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盛誉心和陈子默,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盛誉心尴尬一笑,落在东丰国的眼里,则成了得到宝图的保障。 陈子默冷冷地看着他,道,“不过,这宝图到底交给谁?还请三位太子回去好好商量,免得我西穹受到战乱。” “那是自然,公主殿下,请放心,这个问题我们三个人一定会好好商量的,一定不会给西穹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只要拿到了宝图,谁还管没有用处的西穹,他们只想要得到宝藏,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 三人出了宫,彼此都看不顺眼,东丰国太子看着两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忽然神色一变。 “你们不觉得公主殿下和驸马爷是故意要挑拨离间吗。” 三人同时停下了脚步,东丰国太子又接着说道,“我们原本就说好,一起逼西穹交出宝图,现在反而被他们将了一军,我们可不能被他们骗了。” 其他两人点头,同意他的说法,三人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战争解决问题。 而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朝堂便炸开了锅。 盛誉心也没有办法,如果要开始打仗,虽然西穹一直都是实力最强的国家,可是现在怎么能够和三国抗衡。 加上没有盛誉央在,朝中那帮大臣,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压制的住的。 如今开战的消息传出来,他们更是按耐不住,要求盛誉央出面管理此事。 此事南宫朝容和盛誉央也听闻了要开战的消息。 南宫朝容站在盛誉央的面前,一脸凝重,眉头皱起。 她轻轻叹了口气,“难道还要再继续等下去吗?现在三国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对宝图势在必得,如果还在继续等下去的话,怕实西穹已经保不住了。” 虽然宝图对他们的**很大,可是也难免他们的耐心消耗完,到时候,西穹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刺眼的障碍而已。 无论西穹交出宝图,还是不交,对西穹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盛誉央知道她心中所想,沉声道,“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们必须要等到一个时机,没有突破口,再怎么努力也是白做功夫。” 南宫朝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听说三国太子已经进宫去找了公主,可是却败兴而归,现在突然要起兵,怕是也是知道了公主殿下的用意,现在我们必须得理解他们,让他们知道有一国要享有宝藏,这样他们三个国家必须会为着宝藏而作出努力,你说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坐享其成?” 估计他们也是因为盛誉心的话才开始开战,她了解盛誉心,盛誉心不是一个心机深沉之人,不会想出那么多的招数。 不过有陈子默,他毕竟是朝堂上的人,也知道什么时候适合挑拨离间,抛出**。 可是现在三个人加在一起,又怎么是盛誉心和陈子默可以对抗的。 盛誉央目光幽暗,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微微眯起双眸,“东风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而且东丰的太子颇有心机,绝对不会让到手的肥肉拱手让人,以往两国一直都是友好之国,谁料现在却是他们闹的最凶。” 第204章 一方击垮 听罢,南宫朝容轻轻一笑,“那我们就从东丰国下手,只要能够进入东风国太子的营帐,那么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将这件事情交给他。” “嗯,事不宜迟,走。” 两人没有迟疑,带着剩下的几个暗卫,偷偷进入了东丰国太子的营帐。 太子吓了一跳,看着南宫朝容和盛誉央,猛然站了起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南宫朝容立刻让人捂住他的嘴,一脸笑容,“太子殿下,你可千万不要冲动,若是你一不小心喊了出来,真把人给招来了,你的命不但会保住,而且唾手可得的宝藏,也再也得不到了。” 东丰国太子眼中明显一亮,看来他对宝藏的渴望程度,已经变得痴迷。 如此,他们的胜算也就越来越大了。 暗卫松开手,东丰太子整理衣袖,坐了下来,看着两人,细细打量着。 见几人穿着的都是东丰国士兵的衣服,立刻脸色一变。 他冷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来这里不会是真的要把宝藏交给我吧,这一点我可是深信不疑呢。” 如果要把宝藏交给他,那么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是如果宝藏真的就那么顺利的拿到了手,他倒是有些怀疑。 南宫朝容随意一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对面盛誉央的面前,看了一眼东丰国太子有些不满的脸色,毫不在意的直视着他。 她语气轻佻,“东丰太子殿下真是聪明,一点就通,不错,今天我们来就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宝藏的事情,如果都太子有意愿的话,不如就请我们喝杯茶好好聊聊吧。” 南宫朝容如此开门见山,倒是让东丰国太子吓了一大跳。 他没有想到,今日南宫朝容会来,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为了宝藏而来。 他没有表露出自己内心的喜悦,表面依旧镇定,“当然。” 南宫朝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抿了抿茶水。 呼出了一口气,放松着身子,才开口,“太子也知道,这宝图一直都是由我们保管的,别人也是不知道藏在哪里,如果你们非要硬攻的话,那么宝图只能随着西穹一起消灭,再也不见人世,只是现在如果三国逼西琼交出宝图,到时候不但西穹会被你们其中不怀好意之人吞并,而且宝藏还不一定能够落到你们的手里,难道你就心甘情愿这样做吗?” 这宝图是一块大肥肉,可是西穹也是一块大馅饼,西穹一直都是四国之中最强的国家,财富地貌,一直都是其他三国所渴望得到的,这次接着宝图的事情,怕是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东丰国太子大笑两声,“皇后娘娘的话可真是一针见血,不过却说出了我的心声,我的确是不想把这唾手可得的宝藏让给别人,可是难道西穹就可以把这个宝藏让给东丰吗。” 他一脸隐晦的笑容,嘴角的笑容和眼中渴望的神色,无不透露着他的野心。 南宫朝容垂睫,没有开口。 一旁的盛誉央倒说起话来,“当然不是,不仅皇后不愿意,朕也是不愿意的,不过现在情势所迫,我们两国又是友好之国,虽然现在情势上有所变化,但是我们两国一直都是最强大的,如果我们两个联手的话,其他的两国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东丰国太子沉默,南宫朝容继续**。 “太子,你是一个聪明的人,皇上的话,你也听得很明白,如果你真的想要宝藏的话,就只能答应我们的要求,和我们一起联手。” 她不相信这么好的一顿饭摆在饥饿了那么久的人面前,会不动心。 依照东丰国贪得无厌以往的做法,这次一定会上当。 果不其然,东丰国太子脸上挂满了笑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答应的时候,他却说出了不一样的话。 “皇后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东丰国和其他两个都已经做好了君子协定,决定了要一起联手,让西穹把宝图交出来,如今我东丰国要是反悔了,那在其他两个面前,岂不是失信之人?” 南宫朝容忍不住嘲讽的冷笑一声。 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和他们说起什么失信,难道他们就没有失信去西穹,也不怕闪了舌头,可笑至极。 “那在西穹面前就没有失信吗。”盛誉央冷冷的看着东丰国太子,眼中嘲弄毫不掩饰。 东丰国太子太子脸上一片尴尬神色。 两人起身,佯装出要离开的姿态。 盛誉央弹了弹衣袖,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没有着急跟上去,而且平静的说道,“太子自己就好好想想吧,这事也不急,这事就怕北掘和南胜等不及了,那个时候西穹无力招架你只能把宝图交给他们,若是那个时候他们找到了宝藏,是绝对不会分给东丰一杯羹的。” “皇后难道是在挑拨离间吗?这话今天已经在朝堂上听公主殿下说过了,如今在皇后娘娘面前又听到了这番话,看来公主殿下和皇后娘娘真是一条心啊,连说的话都是一样。” 南宫朝容笑吟吟的看着他,也不反驳,“那是因为公主和本宫都不希望西穹落到别人的手里,现在西穹也只是自保而已,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本宫也只能找其他两国来帮忙了,反正就宝藏并不是只能交给东丰国平分。” 东丰国太子冷哼一声,“既然来到了这里也不能说走就走吧,还提出了这个要求那么也必须拿出点诚意让本太子好好看看,要不然怎么能够答应呢。” 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西穹也是任人鱼肉,如今求了东丰,也是走投无路,那还有的他们放肆。 南宫朝容的脸色慢慢冷下来,“看来太子还是不相信本宫,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既然你不信,本宫也不愿继续呆在这里。” 见两人要走,东丰国太子冷笑,提高了声音,“皇上和皇后现在就要离开吗?难道不怕本太子一声令下,让人杀了你们。” “那就试试。” 盛誉央转身,一副王者姿态,不屑地看着他。 南宫朝容看着盛誉央,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从怀里拿出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石头。 “这……” 南宫朝容一脸笑容,走到东丰国太子的面前,将凤凰石放在他的手上。 “这可以证明本宫和皇上的诚意了吗。” 东丰国太子不断吞咽着口水,目光紧紧的盯着手上的凤凰石。 可是嘴上却不肯放松,“你不要以为随便拿块石头过来就可以骗本太子,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来糊弄本太子的,万一这是你们有意要骗我,那我岂不是吃亏了。” 盛誉央冷冷的说道,“东风国的太子可真是不识趣,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凤凰石,若是这个东西也能造假的话,那么这天下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东丰国太子将凤凰石握紧,慢悠悠的开口,“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天下什么事情都有万一,如果这真的是真的话你们怎么可能用那么轻易的拿出来,不单单只是因为想要我帮忙吧?” “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么我们就离开了。” 说罢,盛誉央就快步向前,一把拉过南宫朝容,想要夺过东丰国太子手上的凤凰石。 “等等!我答应!” 见他答应,南宫朝容满意一笑,道,“这是开启宝藏的关键之物,如果你们拿到宝图的话,没有这凤凰石,你是开启不了宝藏的,现在我把这个已经拿出来了,太子殿下也应该相信我们了吧。” “相信相信,我是自然相信的。” 东丰国太子脸上突然扬起一抹阴险的笑容,将凤凰石紧紧握住,狠狠地推开南宫朝容。 “哈哈,现在凤凰宝石在我的手里,我看你们还怎么来要挟我!” 盛誉央及时的扶住了南宫朝容,稳住她的身子。 挣脱开他的怀抱,南宫朝容又道,“我们既然敢把送宝石拿出来,那么就不怕太子殿下来抢宝石,难道……太子殿下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们了吗?你们可还有两样东西没有得到,怎么现在……就开始反悔了呢,出尔反尔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你说什么?”东丰国太子忽然一愣。 “宝图你们没有拿到,虽然只拿到了,凤凰宝石,可是我也不会帮你们开启宝藏的。” 东丰国太子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 “你不会以为这宝藏真的是谁都可以打开的吧,既然这宝藏这么隐蔽,那也绝对不可能轻易打开的,若是谁都可以得到宝藏,那么这宝藏还有什么意义。” 听到南宫朝容那么说,东丰国太子的脸色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他尴尬的笑着,却又无话可说,“呵呵……” 南宫朝容也不在意,“那我现在太子殿下可以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吗,如果太子殿下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话,那么就把宝石交还给我。” 见南宫朝容不在意,他立刻把凤凰石还给她,“是我疏忽了,还请皇后皇上千万不要怪罪,还希望我们两国可以友好往来密切合作。” 第205章 几国争执 “只要东风国愿意,我西穹一定会和东丰国继续往来。” 东丰国太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那到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了这个宝藏有东丰国的一份,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出尔反尔啊,那么我可真是后悔不已呀!” “这点太子殿下就放心好了,我们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想必太子殿下应该清楚,我们既然已经把凤凰宝石拿出来已经告诉了你这宝藏如何打开,太子殿下就应该相信我们。” 南宫朝容接过凤凰石,笑着收了起来,自动忽略东丰国太子的眼神。 “是是是。” “太子殿下,这月黑风高的啊,如今我们又来了你的营帐,下面其他两国也应该得到了消息,不如就请太子殿下护送我们回宫吧!” “那是自然。” 待两人走后,东丰国太子立刻吩咐下去,“去请南胜太子和北掘太子。”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营帐,“现在这么晚了,找我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商议吗?” 东丰国太子一脸笑容,让两人坐下,才开口说道,“这么晚了找两位太子过来,既然是有要事要商议的,若是没有大事,又怎么会麻烦两位亲自来这里跑一趟的。” “那你就废话少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说,到底找我们来干什么?” 南胜太子就看不得他这幅模样,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语气不悦。 出乎意料的,东丰国太子居然没有生气,而依旧一脸笑容。 慢悠悠的说道,“不知两位太子对开战时间商议好了没有?若是两位太子已经决定好的话,我们,便在明日之时,就开始攻打西穹。” “怎么这么快?” 东丰国太子一脸笑容,深深地看着南胜太子,“难道南胜国不愿意尽快得到宝藏吗,还是,你另有打算。” 南胜太子冷哼一声,“如果你们都没有意见的话,那么我这里是没有意见的,只是打仗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吗,若是没有安排好的话,就好好安排,别急匆匆的把我们叫过来。” “我看是你已经不想要宝藏了吧,这件事不该是我一个人安排,难道你们就不该做好打算吗。” 说罢,东丰国太子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语气也不善起来,丝毫没有刚刚两人进来时的客气模样。 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东丰国太子又说道,“这件事情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回去通知手下的将领,明日午时,准时开战。” “可是这宝图还没有商议好到底怎么分配。” 北掘太子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谁不想把宝图独吞啊,难不成真想平分。 “自然是平分,难不成你们还打算死他们,我们东丰国已经决定要和你们一起共享着宝藏,难道你们竟然如此小心?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共享吗。” 南胜国太子冷冷地看了一眼东丰国太子,不屑地说道。 “既然都不同意平分宝藏,那么我们也继续合作也是没有意义的。” 东丰国太子瞥了一眼他,对他的话根本就不放在心里。 像这种没有能力和自己相比的人,再怎么说也只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南宫朝容和盛誉央一起回到皇宫,盛誉心和陈子默同时一愣,很快就欣喜起来。 “皇上,你们终于回来了!” 盛誉央一脸笑容,“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在拖延时间,我们就算是再快得到消息,也压制不住这些大臣。” 他也可以想象,这些日子以来,盛誉心承受了多少心里压力。 盛誉心心里却十分担心,“可现在他们已经派了这么多大军来到了城里,我们要是不交出宝图的话,怎么能够保住西穹呢!” 这件事情和她其实也有着巨大的关系,所以她心中十分内疚。 南宫朝容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安慰到,“这个公主就放心吧,我们已经做好安排。” 听到南宫朝容这样说,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两人的笑容,心中的石头立刻放了下来。 她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回来了,那么我们也可以安心休息一段时间了。” 盛誉央故意叹了口气,“怕是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让你们好好偷个闲,怕是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有一场大战要开始了。” “看来他们是必须要得到宝藏了,如今,我**队虽然人数不少,可是面对三国联手又如何能够打败他们?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西穹也被他们瓜分了吧。” 盛誉心一脸担忧,却见南宫朝容和盛誉央一脸悠闲,似乎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 她有些疑惑,可是脑海中又飘过一个问题。 她问到,“不过你们是怎么顺利进入皇宫的,难道他们没有在城外派兵把守吗?” 南宫朝容轻笑,“我们刚刚才从东丰国太子的营帐里出来,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一切,当然,这次我们面对的不是三国,而是只有两个,我们和东丰国将联手,相比其他两个国家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听罢,陈子默和盛誉心一阵欣喜,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西穹就可以拜托战乱的困扰了。 盛誉心放下心来,心里的愧疚也没有那么浓烈。 陈子默问道,“他怎么会答应和西穹联手。” 按理说,东丰国不是一个会和西穹联手的人,可是为什么现在却突然答应联手对付其他两国。 像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和他合作,可不算是一件好事。 可是现在也只能和东丰国合作,要不然只能被三国攻打。 南宫朝容轻笑,“东丰国为了宝藏而来,自然他看在眼里的也只有宝藏而已,我们拿到宝藏作为奖励,他自然会答应我们的要求,再说了两国共享宝藏总比四国一起平分好的多吧。” 盛誉央微微沉默,“话虽说如此,但是我们也不掉以轻心,我们也必须保存实力,以防东风反悔,东丰国太子阴险狡诈,绝对不能够轻信于他” 陈子默轻轻点头,附和道,“皇上放心,这一点微臣会替皇上办妥的。” 在第二天约定的时间,东丰国却没有按照时间,和西穹国提前了一个时辰攻打两国。 南胜国太子和北掘太子带着人来到东丰国太子的营帐前。 “你们太子在哪里!赶快让他滚出来,我们都要问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要平分宝藏,现在倒好,反倒打起我们来了!” 南胜国太子打量着四周,见营帐周围的人并不多,便不屑地看着他们。 冷嘲热讽的说道,“我看是你们东丰国看不起我们两国,想要背地暗算,狠狠摆我们一道是不是。” 北掘太子也冷哼一声,一肚子的怒火。 故意提高了声音,“现在倒好,打完之后都不敢出来了,怕是躲在营帐里做缩头乌龟吧,看来你们国家也不过如此嘛,皇帝不中用,太子也是这么不守信用的一个人。” 原本以为可以顺利拿到宝图,开启宝藏,现在反而被人降了一军,谁心里会舒坦。 南胜国太子越来越气愤,继续说道,“现在人家可是帮了西穹一个大妈,两国联手那是我们可以相提并论的,怕是你现在正在和西穷国的皇上把酒谈天,哪会见我们呀?现在我们只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已。” 两人冷嘲热讽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在正在走出营帐的东丰国太子的耳朵里。 东丰国太子一脸笑容,对两人的话丝毫不在意。 现在两人输了,自然是心里不快活,他又怎么能和两人一般见识呢。 他心情破好,“既然你们知道是我的手下败将,那么你们还在这干什么,能不能别试着取其辱,还想尝尝什么叫失败的滋味吗?” 南胜国太子拉住想要冲上前去的北掘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东丰国太子。 冷声道,“东丰国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帮西穹国得到宝藏,不打算和我们一起攻打西穹了,看来这东丰国太子也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皇帝如此,太子也是这样。 北掘太子很快反应过来,看着周围不知不觉突然增加的士兵,脸上的神情缓和。 可是嘴上也毫不留情,“这东丰国不信守承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事情,南胜国太子不必如此惊慌,再说了,东丰国太子也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吧,现在我们已经来了,难道太子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坐,解释解释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这话在东丰国太子听在耳朵里,却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现在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还有脸来这里。 他嗤笑一声,“这件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是摆在你们的眼前,难道你们还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还是你们要我再把事情的经过再给你们回一遍,让你们知道你们已经输了。” 他语气平淡,脸上满是嘲讽。 可是就是他这幅模样,让南胜国太子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 他怒声道,“当初明明就说好我们一起攻打西穹,让他们把宝图交出来我们一起去寻找宝藏,现在到好,你反打一耙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两个觉得你西穹和东丰两国联手就天下无敌了!” 第206章 心机重重 东丰国太子轻笑,一副得意的样子,“我可没有这么觉得,虽然这是事实,可是这话也不是通过我嘴巴里说出来的,若是你们要是这样想,那个千万不要把责任往身上推,再说了,是你们技不如人,能力不够,反倒怪起别人来了,难道南胜和北掘两国的能力就那么差吗?” 北掘太子冷哼一声,“呵呵,你个叛徒而已,现在反倒说起我们来了,你输了别人还有理了是吗?看来我们也不必再继续合作下去,像你这种无耻之徒,就活该被灭过现在背叛的心情,你以为心情真的会和你们和好如初吗,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他说完,东丰国太子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现在他和西穹合作,宝藏唾手可得,那还需要顾及其他人。 南胜国太子淡淡的说道,“钉子钉在木板上,就算拔出来也会留下痕迹的,这个道理谁都知道,西穹皇帝也绝非一般人,他那心思哪是我们可以猜度的,现在我们几个落在他的手上就是粘板上的鱼肉,谁都逃不掉,现在你和他合作,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其实他说的,东丰国太子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现在西穹国已经没有办法了,不如就顺水推舟,答应了西穹的请求。 这样等西穹国以后强大起来,也不会对东丰国太过为难,而且南胜国和北掘国只是两个小国而已,又怎么能和西穹国想必。 东丰国太子轻哼一声,“后不后悔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要看我,掌握权在我的手里,你们现在这两个手下败将没有资格在我的面前谈天说地,说了这么些话,难道你们就不觉得累吗?既然打了败仗的话那就好好回去休息休息吧,免得再出来丢人现眼让人笑掉大牙,本太子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你们闲聊,我还有事呢,就不在这里陪两位了,两个太子有兴趣的话,那就在这里随意逛逛,要是没有心里话便滚回你们的地盘。” 两人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东丰国太子居然随那么不顾及,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些话,看来他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不打算继续合作下去了。 他忽然转过身,语气讥讽。“哦,这里不是你们地盘,而是西穹国的地盘。” 南胜国太子一脸铁青,语气冰冷,“就算是的地盘又怎么样?那这个也不是你的地盘,你在这里又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说这样的话,那不是你都不觉得脸上没光吗,背叛人家现在反依靠人家,东丰国太子真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可是东丰国太子却毫不在意,两人越来越生气,东丰国太子就越高兴。 他得意的笑了笑,“可是西穹国的皇帝大度既往不咎,那是你可以相比的,现在咄咄逼人不知道是因为心里不满意,若是你打了胜仗的话又怎么会如此责怪我?对,我是背叛你们,可是我们一开始的合作本就是无心,若不是为了拿到宝藏的话,我朋友怎么会合作,早迟是要打起来了,不现在就开始吧。”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你!哼!” 南胜国太子和北掘太子相视一眼,怒火中烧,转身离开。 两人还没有走远,刚刚离开东丰国的驻扎点,就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两位太子,好久不见。” 南胜国太子皱起眉头,“好久不见?我们可没有见过你,不知你又是谁?想要干什么?有话不妨直说。” 他现在可没有这个闲工夫,让别人随意认亲戚。 男子轻轻一笑,“两位太子都知道东丰国会什么要帮助西穹,话说西穹皇帝为什么又不计较东丰国背叛他的事情,两人可曾细细想过这个问题。” 南胜国太子皱起眉头,一直盯着男子。 这个人看来是有备而来,只不过,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就直说吧!” 男子低头,也不急,“此外,告诉两个太子,奴才就是西穹皇帝派来的。” “哦?” 南胜国太子和北掘太子都一愣,没有想到西穹国的皇帝居然会拍派人过来。 难道是有其他的变故吗?两人顿时疑惑不已。 北掘太子冷哼一声,“你们不是和东丰国两联手吗,现在还跑来找我们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我们和你们一起合作不成,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 南胜国太子不禁皱起眉头,怎么会和这两个人合作。 男子丝毫不在意,“现在西穹虽然看上去和东丰国一片友好之色,可是实话告诉两位,这东丰国一直对西城虎视眈眈,我们皇上也对东风国心怀芥蒂,虽然现在为了抵抗两国暂时和东丰国联手,可是我们好像也是无心之举,若不是因为东方的太子得到了凤凰石,我们又怎么会这么委曲求全,处处答应东凤国太子的要求。” 这话让南胜国太子一愣,看来这次的事情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北掘太子也才反应过来,着急问道,“凤凰是什么是凤凰石这些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和我们说。” “西穹是保留这宝图没错,可是还需要开启宝藏最关键的重要物品,就是凤凰石,要是没有凤凰石的话,宝藏是绝对不能开启的,就算有宝图也无能为力。” 男子的话让两人一惊,他们不知道凤凰石是什么,如果不是今天男子过来告诉他们,他们就只顾着找宝图了。 南胜国太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你们西穹也是被威胁了是吗?看你们西穹国大业大,也怕被瓜分的那一天。” 男子轻轻一笑,“太子说的是,现在西穹国虽然想反抗,可是却无能为力,如果被东丰国太子拿到了宝藏的话,到时候这天下怕是全部会被东丰国吞并。” 北掘太子不屑地啐了一口,“按照东丰国的作风和言行,这件事情迟早会发生的,看来我们也是上了他的当。” 要是被东丰国太子拿到了宝藏,那当时候恐怕就没有他们的国家了。 男子又继续说道,“或者三国的友好关系,所以我们皇帝派奴才来见为太子,禀告事情的真相,劝太子千万不要被事情的表面蒙混了双眼,这件事情我们西穹也是有心无力。” 南胜国太子疑惑的看着男子,一脸怀疑,细细的打量着他。 忽然冷笑一声,“那谁都知道你们不是在挑拨离间呢!” 男子毫不在意一笑,解释道,“两位太子看现在这种情况还需要我们西穹的挑拨离间吗?再说了我们皇上也不是这种人,信不信就看两位太子的了。” 南胜国太子冷笑一声,“这话问问西穹皇帝,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要和我说是为了三国的友好关系,这件事情说给谁听都不会信。” 男子一愣,抬头看向南胜国太子,忽然低下头。 轻轻叹了口气,“南胜国太子果然聪明,不错,皇上的确没有像奴才说明这件事情的真实原因,可是太子定然也会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虽然宝图在手,可是却没有了凤凰石,再说西穹现在也不想掺和进去,这件事情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得到宝藏,只要保证西穹国不会再被掺和进来,那么我们便可以把宝图现出来,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就和西穹再无关联。” “那你便回去吧,和西穹皇帝说,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自有办法,就不劳你们皇帝费心了。” 南胜国太子虽然心中对东丰国太子不满,可是现在西穹国皇帝这么说,他也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 等男子走后,北掘太子一脸狠毒,“这个东风国真是可恶,居然阴我们,看来他们对宝藏是势在必得,那么我们也就不能再等下去,我们一定要把宝藏到手,这样才不枉此行。” “那我南胜和北掘就此联手,必须要让东丰国知道什么叫得罪我们的下场。” 南胜国太子与北掘太子相视一笑,对这件事情势在必得。 皇宫。 盛誉央一脸淡淡的笑容,“话已经传到了吗。” “奴才已经安照皇上皇后的吩咐把话传给了两个太子,南胜太子也的确不信奴才的话,所以奴才便把皇后娘娘交代给奴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们听,南胜国太子果然就信了,估计现在正在商量该怎么办呢。” 盛誉央听罢,满意的笑了笑。 看来这件事情已经算是能解决了,只要再等些时间,很快就能把这件事情解决。 南宫朝容轻轻走了过来,“很好,如果南胜太子不是那么猜忌的话,这件事情或许也不会那么顺利,都是那么争强好胜的人待在一起,定然不会让这件事情平息下去,那么我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她勾唇一笑,看着盛誉央,无言。 而此时的东丰国的营帐里已经疯成了一片。 “太子殿下!不好了,南胜和北掘攻打进来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东丰国太子放下手中的书,猛然一拍,大骂道,“一群废物!不知道派士兵过去!现在来告诉本太子又有什么用?” 第207章 攻城 “太子殿下,他们已经打进来了……” 士兵一脸为难,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水。 他立刻起身离开,走到营帐前,南胜国太子和北掘太子正在一脸笑容的等些他。 南胜国太子一脸嘲讽的笑容,“东丰国太子,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北掘太子不屑一笑,“是不是很意外,没有想到我们现在也会对你下手,什么叫做以牙还牙,想必都问过太子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也该尝尝什么叫做手下败将的滋味了吧!” 这话让东丰国太子心里一下子点燃了怒火。 他握紧拳头,狠狠地瞪着两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件事情和我们都问过没有关系,全部都是西穹国计划的,如果你们非要报复的话,也不应该找我!” 南胜国太子跳下马,走到他的面前,“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死不悔改是吗?我们倒要看看你还能继续装到什么时候?如今你们的军队人数已经寥寥无几,剩余的人怕是都不够护送你回国了吧!” 东丰国太子向后退了一步,心中顿时虚弱无力,他看向四周,不禁吞咽口水。 虽然现在他的士兵还有不少,可以勉强继续坚持下去,可是现在粮草不够,不能打持久战。 他强装镇定,“我的背后可是东丰国,就算你们再不满意我,你们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们知道了,你们东丰国强大,可是我们两国联手也不是好欺负的,就算不能将你们东丰国打败,也能与你们的军队打个持久战吧!” 南胜国太子这番话,正中下怀,让东丰国太子心里越来越虚。 “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我们还会继续让你知道这种煎熬的滋味,等着吧,东丰国太子。” 两人哈哈大笑,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留下了一脸铁青的东丰国太子,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快,去皇宫通知西穹皇帝。” 士兵不敢停留,立刻进宫。 盛誉央一脸悠闲,坐在龙椅上,听着太监来报,笑了笑。 南宫朝容唤太监过来,轻轻说了几句,太监点头,立刻下去。 “来了吗?” 见士兵回来,东丰国太子立刻走上前问道。 士兵摇摇头,“皇后娘娘说皇上累到了,现在正在休息不见客,但是皇后娘娘说了,邀请三国一起商议大事。” 东丰国太子握紧双拳,一脚踢开身边的椅子,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地面,微微眯起双眸。 难道真的是在利用自己……或许只是他多想了吧。 他冷哼一声,“西穹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难不成真的是利用我,现在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了是吧!” 他的心里充满了怒火,可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士兵说道,“以我看,这西穹似乎也并不是这样打算抛开东丰,或许的确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吧!” 听到士兵那么说,东丰国太子一脸愤怒的神色慢慢的平静下来。 如果真是利用东丰国,那么他也不会再和西穹国合作。 不过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现在再和其他两国合作是不可能的了,如今也只能相信西穹,继续和他们合作。 他呼出一口浊气,无力道,“希望如此。” 士兵看了看不早的天色,问道,“太子殿下,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现在只能依靠西穹了,要不然其他两国要是一直攻打过来,我们怎么能再三国夹击之中生存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可是现在他也只能向前走,他已经没有后路了。 西穹皇宫。 东丰国太子走进皇宫,南胜国太子就一脸不屑。 嘲讽道“这不是东丰国太子吗,怎么会来皇宫里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皇上皇后邀请你赏花的吧。” “东丰国太子可是帮助西穹国解决了一个大困难,南胜国太子这么说,难道不怕我们今天走不出皇宫吗。” 北掘太子瞥了一眼东丰国太子,没有起身让位的意思。 每个位置都是固定的,北掘太子坐的就是东丰国太子的位置。 或许西穹国是为了感谢东丰国派兵,所以东丰国太子的椅子格外华丽。 这让北掘和南胜怎么能够容忍,今日既然来了,那便给他一个下马威。 东丰国太子脸色一变,看着两人没有多言。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再多做解释,也只是火上加油,而且他们说的本来就是没错,现在只希望西穹可以坚定不移,若是他们反悔,那么东丰,也算是完了。 “呦,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坐了你的位置,但是我想东丰国太子也不会介意,毕竟是你先不收承诺,对不起我们在先。” 北掘太子一脸笑容,有些强词夺理,可是东丰国太子却无可奈何。 谁让他背叛了人家,现在他怎么有理。 “三位太子来的真早,还以为要好一会儿才来。” 没等东丰国太子反驳,南宫朝容就一脸笑容,跟在盛誉央后面走了过来。 “参见西穹国皇上皇后。” “朕想三位太子也知道今日来是要商议大事。” 南胜国太子率先问道,“不知皇上请我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宝图交给谁,可想好。” 说罢,他瞥了一眼东丰国太子,又看了看被北掘太子。 北掘太子扫了一眼,心中。了然,轻轻点头,起身。 道,“不单单只有宝图,还有凤凰石,谁拿了凤凰石,也要交出来,重新分配。” 南宫朝容轻笑,微微垂眸,并不多言。 坐山观虎斗,今日,她只是负责火上浇油而已。 东丰国太子听到凤凰石,果然就坐不住了。 他立刻起身,猛然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不可能!你们有什么资格要宝图?凤凰石居然也想要,真是痴心妄想!” “难不成东丰国太子想要独吞,可别忘了当初我们来西穹时做的约定。” 听罢,东丰国太子冷哼道,“约定?你们不是说本太子不收约定吗?怎么现在突然又说起约定来了,难不成两位是糊涂了,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两声,看着两人依旧平淡的脸色,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 沉默了许久的盛誉央终于开口,“三位太子不必争吵,今天找三位来,就是为了商讨这件事。” 三位太子果然安静下来,都静静地听着盛誉央接下来的话。 盛誉央淡笑,“西穹有宝图,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不过凤凰石和宝图也不能全部开启宝藏,所以这宝藏,还是应该由西穹开启,如何。” “不行!” 三人同时起身,异口同声的说道。 做了那么多功夫,宝藏还没到手,让他们怎么好意思再回国。 再说了,如果西穹国开启了宝藏,按照他们之前的做法,西穹国怎么可能不会针对他们。 东丰国太子的反应是最为激烈的,明明说好的宝藏,现在却没有了,他怎么能甘心。 “当初你们可不是和我那么说的?怎么,身为西穹国的皇帝和皇后,难道是一个满嘴谎话之人吗?为什么不许诺当初的承诺!” 唾沫横飞,心有不甘,东丰国太子的一切,却都让人觉得好笑。 原本同样愤怒的南胜国太子和北掘国太子看见东丰国太子这幅模样,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 他们本来就没有资格再来要宝图和凤凰石,现在他们也只需要看东丰国太子和西穹斗。 南宫朝容起身,笑眼吟吟,柔声道,“太子不必生气,皇上也只是询问你们的意思而已,如果有人不满这个意见,说出来便是,不必发火,免得伤了和气。” 东丰国太子询问的看向盛誉央,却见他一直盯着面前的酒杯,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他怒了,话语也越来越难听,“这是我们男人的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盛誉央手中的杯子啪嗒一声,整个大殿立刻安静下来,一片寂静。 东丰国太子自知失言,可是现在他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宝藏哪里会有他的事。 “现在既然都在,那么就把宝藏的事情说清楚,免得夜长梦多,再起纷争。” 盛誉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宝图在朕这里,凤凰石也在朕手里,开启宝藏的血脉之人也是朕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能耐,在朕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他起身,“朕的女人,是皇后,不是你能用这种语气指责的。” “现在是你的地盘,你们怎么说都行,但是宝藏,我不可能拱手相让!” 东丰国太子嘴上依旧不放松,强词夺理。 南宫朝容抢先盛誉央开口,看了看盛誉央,示意他坐下来。 “东丰国希望都是以不守信用的形象出现,原本以为这次东丰国也会如此,可是没有想到东丰国太子会把我们之间的承诺记得那么清楚。” “那是当然,皇后娘娘说的话我当然记得,不过皇后娘娘有一点却说错了。” 东丰国太子纠正道,“那就是东丰国不收承诺的事,我们东丰国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想必这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面前,都会那么做的吧。” 第208章 不计前嫌 见南宫朝容一脸笑容,再加上盛誉央刚刚说的那句话,东丰国太子说完这句话,就慢悠悠的坐了下来,全然不顾南胜国和北掘国太子的偷笑。 只要能够拿到宝藏,这样屈辱算什么。 南宫朝容继续说道,“今日,本宫就是要告诉你们,这宝藏,绝对不可能交出来。” “难道你们西穹国打算独吞吗?不可能!” 东丰国太子的怒火再次燃烧,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倒是南胜国和北掘国太子没有开口,他们现在只是在看形式,这件事到底如何,还得慢慢观察。 盛誉央再次开口,沉声道,“那你们想干什么,这是西穹,不是东丰,你想放肆,也要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盛誉央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东丰国太子冒出了虚汗。 他只是看了一眼盛誉央的眼神,便再也不敢抬头。 现在看来他是与宝藏再也没有缘分了,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不行,他们一定是预谋好的。 南胜国太子和北掘国现在居然没有开口反驳,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他看向南胜国太子,嘲讽道,“南胜国太子不也是想要宝图的吗,现在怎么却不说话了,难道是和西穹国皇帝预谋好了吗?是不是打算除掉东丰之后,你们一起瓜分宝藏。” 南胜国太子嗤笑一声,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真是什么都敢说,这种事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你还是不要随意猜测了。” 可是南胜国太子这样,却更让东丰国太子心里慌乱。 “那你们难道不想要宝藏吗?!” 南胜国太子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那么胆大,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敢说出这样的话。 也是,他和皇后都敢用那种语气说话,他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不过,他怕是也拿不到宝藏了,既然西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思,那宝藏就绝对不会交出来的。 南胜国太子深知此事,所以现在他才会那么安静。 现在还不如给皇上留下一个好印象,免得给南胜国带来不好的事情。 东丰国太子见他如此,转过身,看向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轻轻一笑,“他说的没错,现在你的军队人数还多吗,想必三国人数已经不多了吧。” 这话让三人心里都一惊,他们很快反应过来。 看来这一切都是南宫朝容的阴谋,而他们都上当了,现在就是后悔也迟了。 不过她这一招真是高明,不但让西穹得到了安全,而且现在他们也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怎么样,现在还要反抗吗?” 南宫朝容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转身,坐在了盛誉央的身边。 “你们太不守承诺了……” “你不也是如此吗。”盛誉央揽住南宫朝容,懒洋洋的说道。 “不知东丰国的粮草还够吗,需不需要我们西穹接济一点。” 东丰国太子很反感南宫朝容的话,板着脸说道,“这就不麻烦皇后娘娘担心了,这是我的事情,不用西穹多管闲事。” 南宫朝容毫不在意,勾唇一笑,“可是你们现在的军队怕是已经闹翻了吧,粮草不知道还能坚持多少天,如果要是需要帮助,那就早些开口,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东丰国太子立刻拒绝,“不需要。” “既然东丰国太子不愿意,那就不必再多说。” 盛誉央开口,南宫朝容立刻重新靠在他的怀里,挑眉,嘲讽的看向东丰国太子。 东丰国太子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看来你也不傻,还以为你有多笨呢,看来也没有本宫想的那么蠢。” 南胜国太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皇后娘娘说的是,可是有人却觉得自己聪明的很呢。” “刚刚你不还是一个缩头乌龟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说起话来了。” 东丰国太子毫不留情的嘲讽他,又看着南宫朝容,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盛誉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心里十分不满。 “怎么,难道东丰国太子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要不然本宫就给你解释一下吧,要不然,怕是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朝容轻笑,自动忽视他怨恨的眼神。 慢条斯理的说道,“前些日子,本宫和皇上出去游玩,不小心呢,看见了东丰国押送粮草的军队,又一不小心,点燃了,所以你们的粮草都被烧没了。” 东丰国太子几乎快要崩溃,一系列的打击,让他已经不知道他该怎么办。 “现在你们还能做什么,嗯?” 南宫朝容丝毫不掩饰现在的得意之色,却让其他人气的牙痒痒。 “看来西穹国的皇帝娶了一个好皇后,居然这么有本事!” 东丰国太子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气的不轻,脸色通红。 “随你怎么说,只要你愿意,我们和可以和你们重归于好。” 听到南宫朝容的话,三人都犹豫了一会儿。 虽然现在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西穹国交好。 可是万一这也是西穹国的计谋怎么办,如果这也是引诱他们上当的,那该怎么办。 东丰国听见以后,冷笑一声,“现在你们是最大赢家,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又何必来问我,难不成是在给我们下马威吗?” 现在他倒是里外不是人了,不论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下场都不讨好。 南宫朝容随意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扬起。 语气平静,漫不经心的说道,“若是你不答应的话,那没人强求你,其他两位太子他们还没说话,你倒是说了,既然是手下败将,那就闭上嘴。” 她的眼神忽然一冷,瞥了一眼东丰国太子,便收回了目光。 既然他不答应,自己又何必勉强,只是想翻篇而已,可是有人却不识好歹,那就算了。 南胜国太子提高了声音,道,“可是在东当国的太子说的也没错,既然你们已经赢了,还能重归于好不计前嫌吗?这一点我们可是一都不相信。” 盛誉央慢悠悠的开口,“我们的确是想和你们重归于好,以前的事情不会在意,可是现在看来你们就没有这个意思,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那么也只有最后一战。” 盛誉央说的漫不经心,可是听着却不禁心惊不已。 南胜国太子连忙解释道,“我们都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希望皇后能够为我们解答,好让我们安心。” 南宫朝容见状,冷冷一笑,“本宫有这么多时间跟你解释,你们就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不答应,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们做决定。” 不答应的话,就不必再继续说下去,浪费彼此的时间。 东丰国太子嘲笑道,“现在总算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还以为你们是真心和东丰合作,谁知道却又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你们真是卑鄙无耻。” 想起这件事,他就觉得心里一阵羞耻。 他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会答应他们的要求,现在一心想要得到的宝藏也没有了。 盛誉央一脸冰冷,“那也总好过你们东丰国,以后朕倒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他说的没错,以后怕是没有东丰国的立足之地了,可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最主要的是,南胜国和北掘国已经不会再重新接纳东丰了,因为上一次的背叛,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 以后自己继位,那个时候,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东丰国太子心里顿时没了底气,无力的说道,“我们国家的事就不劳烦你来操心了,但是你们却伤了我们的粮草,这一点,我们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没了粮草,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回去之后,不知道他这个太子之位还能坚持多久。 只希望父王不要废了他太子的位置,现在他或许真的该要答应西穹国的要求,重新考虑她的话。 南宫朝容见他低下头,就知道他打算决定同意他们的话,可是现在她倒是对东丰国太子的印象越来越差。 她冷冷一笑,“想算这笔账的话,就等你继位之后再说吧,现在你还没有资格和皇上做对,和西穹作对的人,没有好下场。” 南胜国太子和北掘国太子同时低下了头,假装没有听见南宫朝容再说什么,现在他们若是承认自己听见了,怕是以后西穹也会接着这件事情来为难他们。 现在只能保住自己,不能多管闲事。 北掘国太子皱起眉头,思来想去,偷偷抬头看向南胜国太子,却见他没有说话。 于是,他开口,站起身来,“我北掘愿意答应。” 南宫朝容淡淡一笑,“北掘太子果然是一个识时务之人。” 北掘国太子见南宫朝容这么说,立刻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脸上带着高兴的笑容,如此,北掘国想必不会被西穹国为难。 南胜国太子见状,立刻起身,“我南胜也答应。” 两人都已经回答,同意南宫朝容的话,东丰国太子越来越坐不住了,两人都答应了,让他怎么办。 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答应了,这让他怎么拉的下脸,又怎么才能确定西穹国不会反悔。 第209章 四国谈会 南宫朝容轻轻点头,接着说道,“既然有人还是没有给本宫回答,那么本宫就在说一件事情。” 三人同时抬头,看向南宫朝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既然四国中有三国决定要恢复以往友好的关系,那么本宫觉得宝藏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如果宝藏继续留下来,恐怕会引起天下大乱,现在四国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怕是继续留下来以后,天下必然不能太平了,不能再让百姓忍受战乱之苦。本宫和皇上你商量过,决定要毁了宝藏,所以今日前来其实就是要通知各位一声。” 等南宫朝容说完这番话,三人都皆是一愣。 南胜国太子也开口,“不行,这宝藏是天下的,怎么能让你们说毁就毁。” 原本以为只要同意他们的话,宝藏还是有机会拿到手的,可是现在却告诉他们要毁了宝藏,这怎么能够答应。 “有关宝藏的一切全部都在本宫手里,这里没有你说话道理,你们答不答应,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就是我们已经决定毁掉宝藏,仅此而已。” 南宫朝容的话让东丰国太子嘲讽不已,“既然你们做了决定,为什么要告诉我们?难道是在向我们炫耀吗?” 他的话出乎意料的其他两人都没有开口反对。 南宫朝容拢了拢头发,道,“你们来西穹不是为了这宝藏吗,争来争去头破血流,不知还通知也对不起你们呀,现在你们知道了却要埋怨本宫,是不是觉得西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西穹了。” 现在西穹的确不是原来的西穹了,经过这次事情之后,西穹的第一大国算是已经奠定了。 南宫朝容满意的看了他们一眼,道,“既然你们有什么意见,那么本宫就在今天宣布,宝藏再也不会出现。” “我们不同意!” 北掘国太子这时站起来,连忙道,“我没意见。” 现在保命最主要,哪还管的上宝藏,只要西穹国能够遵守不要重振旗鼓之后,倒打一耙,那就是最好的了。 现在他得想尽办法,和西穹国打好关系,以免以后再出问题。 “要是西穹反悔怎么办?虽然我们东丰国的确做的有些不妥之处,可是我们并没有要有意与西穹为敌,主要是他们的父王来怂恿,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然后不要怪罪于东丰国。” 东丰国太子咬咬牙,忽然站了起来,全然不顾其他两位太子震惊而又愤怒的表情。 南宫朝容笑着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而一旁的盛誉央更是没有搭理他,这种人搭理也没有多大用处。 见没有人回答,东丰国太子一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南宫朝容淡淡的扫了其他两个太子一眼,也真沉得住气。 南胜国太子瞧见了南宫朝容晓熙刚刚一撇,沉思了一会儿。 开口道,“东丰国怕是也不能与我们友好往来了,太子殿下都说出这番话了,如何让我们再接受东丰国,我可不是一个肚量大的人,若是以后你真的继位了,不知道东丰国还能再存活里面。” 他的话里嘲讽味十足,东丰国太子的表情更是阴晴不断变化。 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这让他怎么能下的了台。 北掘国太子原本想着可以息事宁人,把这事给翻篇,可是奈何南胜国太子却看着他,那眼神分明是让自己也说上两句。 他无奈,又想着,现在西穹都对东丰国有所不满,作为一个识时务者,必须要抱住一个可以乘凉的大树。 “背信弃义也就算了,还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看来这个太子的品行的确是有问题的。” “现在东丰国太子都开口了,我们又怎么会有不答应的道理。” 盛誉央懒羊羊的半眯着眼,扫视着一脸汗水的东丰国太子。 轻轻拍手,“出来吧。” 话音刚落,盛誉心和陈子默就走了进来。 东丰国太子十分不解,一脸茫然。 南宫朝容见他还不明白是什么事情,于是开口说道,“太子,前些日子,月颜郡主和世子殿下可是作为使臣来我西穹作客,怎么现在却没了踪迹,莫不是因为两国开战,害怕西穹把他们抓起来当做人质,所以就离开了,回到了东丰国。” 东丰国太子连忙解释,“不不不,皇后娘娘误会了,这世子殿下……的确是回到了东丰国,可是这月颜郡主……她……” 他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盛誉心。 却见旁边的陈子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本宫不知世子殿下何时回国了,真是本宫的失职。” 南宫朝容的话,让东丰国太子一激灵。 如果把月颜郡主的事说出来,再把世子死的责任全部推到盛誉心身上,或许西穹国会心存愧疚。 他这样想着,忽然叹了口气,一副伤心的模样。 “其实,不瞒皇后娘娘说,世子殿下其实已经死了,具体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刚到东丰国,就突然暴毙了。” 南宫朝容眼神一暗,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哦?这西穹和东丰说远也不远,如果加快脚步,不出几日就到了,再加上世子殿下身份尊贵,本就与常人不同,时期就更应该早些,莫不是这路上出了什么事差错。” 东丰国太子低头一想,恍然大悟,道,“看来是有人要陷害西穹!” “为何这样说。” 这话让南宫朝容一阵好笑,可是无可奈何,她却违心的装出一副疑惑而有恐惧的神色。 见她如此,东丰国太子满意一笑,敛起神色,沉声道,“娘娘不知,这世子离世,本来就是一件大事,父王下令,要细细搜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叹了口气,“这件事,正是我在处理,而在世子随行的包袱里,只有从西穹国皇宫里带走的干粮,而那些干粮,却正是有毒的。” 他声音沉痛,十分悲切。 南宫朝容晓熙都差点为他鼓掌了,从重生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么多人都可以去戏园子里唱戏。 她了然的点点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难不成是有人下毒,还是太子殿下明事理,我西穹国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肮脏的事情。” “那月颜郡主呢?她怎么样了,刚刚听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原本东丰国太子以为事情不会按照自己计划发展,可是好像事情进行的格外顺利。 他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表面上却装的无比镇定。 他忍不住哽咽一声,“月颜郡主……也是她不好,得罪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盛誉心冷冷地看着他,心中顿时恼火起来。 若是其他人不知道真相,看着这一幕,定然是会误会自己的。 什么东丰国太子,根本就没资格管理一个国家。 “太子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再说我杀了月颜郡主?” 东丰国太子轻轻勾唇,低声道,“不敢,只是我并没有说月颜郡主已经死了,为什么公主殿下却如此清楚呢,莫不是公主真的做了什么事。怕是也不会这么说吧。” 现在一切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再怎么解释再是狡辩而已。 一旁的南胜太子和北掘太子一脸不自然,这西穹是待不下去了,连月颜郡主突然都被杀了灭口,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盛誉心看着几人,秀眉微蹙,“你确定她已经死了吗。” “当然。” 听罢,盛誉央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又道,“那不知月颜郡主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她,东丰国太子竟然那么清楚,不如就向其他人解释一番。” 南宫朝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却被盛誉央一搂,拉近他的怀里。 东丰国太子气的牙痒痒,却不得不佯装出伤心的样子,“是月颜不好,不该得罪公主殿下。” “那到底是怎么得罪的,你可高说出来。” 东丰国太子愣了愣,脑袋里飞快转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他看见了伺候在月颜郡主身边的丫鬟,竟然现在给他上茶。 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月颜郡主身边的丫鬟会出现在西穹国的皇宫里。 他的脑子不停的嗡嗡响,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 盛誉心见他呆愣,提醒道,“东丰国太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话吗。” 南宫朝容放下茶杯,笑吟吟地看着那个宫女,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抬头看了南宫朝容一眼,立刻低下头,害怕回答道,“奴婢……玲珑。” “玲珑,不错的名字,你过来。” 玲珑虽然不解,但是还是走了过去,问道,“娘娘……娘娘有何事。” 南宫朝容笑了一声,端起那杯滚烫的茶水泼在玲珑的脸上,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啊!”玲珑捂着脸颊痛苦的大叫。 “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给我叫进来!”南宫朝容冷哼,目光冰冷。 闻言,掌事姑姑立刻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走了进来,行了礼,“皇后娘娘。” 第210章 完结章 此生无 “今个儿本宫把话都说明白了,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见自己主子不好,只顾报仇,要是想去阎王殿,趁早说了,好把你们想个好死法。” 说罢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见无人说话,便继续说道,“若是好好当差,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也不会关心你的以往。” “娘娘为何这样对奴婢!”玲珑双眼好泪,不甘心地问道。 转头对玲珑说道,“你有错吗。” “奴婢没错!” “呵,还真是理直气壮啊。”轻笑,“本宫不想再说一遍,本宫是皇后,你是下人,以下犯上,这就是其中一个理由,再加上……你身为月颜郡主的宫女,想要为你家郡主报仇,呵呵,给本宫掌嘴。” “是。”应了一声,宫女撩起柚子,朝着玲珑那张有些红肿的脸扇下去。 “啊!皇后娘娘恕罪!”玲珑惨叫。 “住手。”南宫朝容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又继续说道,“你本无错,又为何恕罪呢。” “奴婢……奴婢……”玲珑眼中满是不甘,却又不敢说出来。 “罢了,西穹容不下你这贵人,另觅别处去吧。”说罢挥了挥手,让潇儿把她给带出去。 片刻后门外一阵哭闹声。 南宫朝容看着东丰国太子,又接着道,“这个黑锅,西穹不背。” 说罢,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就被带了上来。 原本想去找到太后的尸体,可是没有想到却找到了月颜郡主,这也不失为一个契机。 东丰国太子见状,无话可说。 下午,西穹便宣布了宝藏从此再也没有宝图与凤凰石。 与此同时,南宫朝容的宫殿。 “娘娘,奴婢见御花园有桂花,便采了些来。”流云捧着桂花站在门前,看着林月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南宫朝容心中了然,说道,“知道你喜欢吃我做的桂花糕,拿过来吧。” “哎!”流云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把桂花交给南宫朝容。 南宫朝容接过桂花,细细挑选,将挑选好的桂花交给流云去洗净。 不一会儿,流云便端着一盘洗净的桂花瓣和其他的东西走了进来。 “还好奴婢又被娘娘接进了宫,要不真是再也吃不到娘娘做的糕点了。”流云笑着说道可是眼中分明有泪水在闪烁。 “真是个大馋猫。”南宫朝容笑着把生粉抹在流云白净的脸上,画了三条白线。 脸上满是笑容,眼眶中也闪动着晶莹的泪滴。 “哎呀,娘娘惯会欺负奴婢。” 两人闹够了,便和流云一起做起桂花糕来。 待桂花糕包好了,便吩咐宫人蒸了来尝,这东西熟的快,不一会便好了。 流云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桂花糕咽了咽口水,“哇~好香啊!” 流云立马拿了一个塞在嘴巴里,嘟囔道,“好烫好烫。” 她拿起一个尝了一口,笑道,“娘娘的手艺可真好。” 南宫朝容笑着说,“好吃就多吃点。” 这个人她还是离不开,不过如果不是盛誉央,或许流云再也不会回到她的身边。 她淡淡一笑,眼中,笑容,嘴角,都带着浓浓的幸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南宫朝容一身淡蓝色轻纱宫裙,裙角绣着朵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外罩一件同色外衣,显出凹凸有致的身姿。 乌黑的发丝轻轻挽成一个坠马髻,一支凤凰展翅发簪斜插入在高高挽起发髻中。白皙滑嫩的脸上略施粉黛,秀眉如柳弯,红唇轻勾,双眸流转。 南宫朝容看着铜镜中的美人,淡淡地勾起一抹笑容,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娘娘真美!”流云真心赞美道。 南宫朝容看着她,微微勾唇,眼波流转,还好把她接回来了,要不然可真不知道以后有多难过。 用完早膳之后,南宫朝容坐在塌上,盛誉央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怕是还待在乾清宫。 她叹了口气,轻揉太阳穴向,盯着窗外发呆。 “罢了,也是无聊,扶本宫出去走走吧,要不然可不是发霉了。" 南宫朝容唤来流云,心里十分落寞。 难道她希望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流云见她脸色不好,于是提议道,“娘娘不如去千鲤池吧,那鱼可漂亮了。” “千鲤池?” 离盛誉央的乾清宫近的很呢,也好,顺路去看看她。 南宫朝容到了千鲤池,发现池塘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细细一看,原来是盛誉心。。 她缓缓走上前,笑言,“公主今日竟然有闲情逸致到千鲤池裳鱼,还真是过得悠闲自在,好不快乐。” 盛誉央闻言转身,从未见过林月颜细细打扮,今日但是十分娇柔美艳。 “闲得无聊罢了,便来看看。我只是一个闲人而已,没有可以说话的知心人,我只能出来赏赏鱼,看看景罢了。” 说罢轻笑一声,看了看不远处的乾清宫,“你说,这大热天的,是不是也只有我们俩人闲的在千鲤池了。” 南宫朝容只顾着低头看那池塘中欢快的鲤鱼,低声说了一句,“有人愿意娶你,你却不愿。” “说什么呢,我还有事,先走了。”盛誉心轻轻拭去额头的薄汗,转身离去。 南宫朝容转过头,看着盛誉央离去的背影,眼里波澜不理,一片平静,可是细细看去,却有一丝笑意。 “才来你就要走,还不留下陪陪我。” 盛誉心转身,无奈,笑着点了点头。 “流云,你去帮我拿点鱼食来。你快些去,不要耽误了时间。” “是。” 盛誉心看着四周没有人,便和南宫朝容径直在池塘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长长的柳枝遮住阳光,撒下一片阴凉。 南宫朝容看着池塘中的欢快的锦鲤,轻笑出声。 远处刚下朝的盛誉心一脸怒气的向这边走来,身后跟着小心翼翼的小李子。 “皇上,您现在要去哪?是去皇后宫中还是……” “给朕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盛誉心怒气冲冲地呵斥道。 “是是是,奴才闭嘴,奴才闭嘴,您别生气。”小李子咽了咽口水,今个儿皇上可是生大气了,看来自己得小心点。 南宫朝容不悦地走在青石板路上,瞅见了一脸享受的林月颜,挑眉看着她。 但是舒服,真会享受。 为了盛誉心,他可是操碎了心,奈何陈子默却拒绝娶盛誉心,我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主意。 小李子立刻回答道,“要不要奴才同传一声。” “不用,我自己去。” “怎么了?”陈子默突然轻轻说了一声。 “什么?”小李子愣了一下,看向身后的陈子默,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朕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南宫朝容猛得提高了声音。 盛誉心随意瞥了一眼,一惊,身子僵硬起来,她连忙站起来,向身后看去。 南宫朝容也是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盛誉心。 看向她,皱眉想到,难道她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朕的?干嘛一脸错愕的样子。 “给……啊!”盛誉心一个不小心,跌在了千鲤池里,溅起了一阵水花。 陈子默心里一紧,吩咐道,“你们还不过去救人!”又说道,“不用你们了!”说罢便跳了下去。 小李子急得大叫,“哎呀!你们几个快救人!快点!要是陈大人有什么好歹,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盛誉心慢慢悠悠地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她还不知道陈子默跳下水救她。 小李子焦急的喊到,“公主,陈大人呢?” “陈子默?他不是跟你在一块吗?”盛誉心愣了一会儿。 “我没事!”陈子默浮出水面,狠狠地瞪了一眼无辜的偷笑的南宫朝容和盛誉心,上了岸。 匆匆赶来的流云这时见了,连忙把盛誉心扶起来。 陈子默匆匆扫了一眼,脸上突然羞红一片,喝道,“还不快去帮公主拿件衣服来。” “是!奴婢马上来!” 陈子默皱起眉头,一把把盛誉心抱起来,惹得她一阵娇呼。 南宫朝容和盛誉央留在后面,对望一眼,默契的没有跟上去。 南宫朝容噗嗤一声笑出来。自己这算是因祸得福了,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下午,盛誉心来了宫里,瞧着她一副眸眼含春水的样子,南宫朝容忍不住心里偷笑。 南宫朝容眼含笑意,挑眉看着她,声音百转千回,柔弱无比,“公主莫不是被太阳晒得脑子发热,浑了头,竟然见了本宫也不晓得行礼吗。” 盛誉心回神,嘴角还带着笑容,立刻回神,看见南宫朝容偷笑的嘴脸,白了她一眼,“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停了一会儿,见南宫朝容收起笑容,眯着眼睛,盛誉心又继续说道,“哎呀,真是该死,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皇后娘娘,谁知竟然看着娘娘发了呆,想着天上仙女也不过如此,不免稍稍愣神,还望娘娘大度,莫与我这般计较。” 南宫朝容闻言,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得意之色,骄傲的昂起头,面带笑容,“罢了,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盛誉心性子开朗了许多,与南宫朝容很是和得来。 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十分放松。 塌上的南宫朝容似是带笑的望着盛誉心,看得她一阵心慌,半晌才悠悠开口,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昨个儿陈大人在千鲤池救了公主的事情,这可都是在京城传开了,不知公主是怎么想的。” 盛誉心面不改色,从容说道,“因着他离我最近,侍卫太监来不及下水,所以才勉强救了我。” “你们也纠缠那么久了,还是认清自己的心吧。” 盛誉心猛然抬头,看着南宫朝容。 “陈大人已经去求了皇上下旨,与你共度一生。” 盛誉心渐渐红了眼眶,点点头。 南宫朝容送走了盛誉心,走到了乾清宫,遇见刚出来的盛誉央,默契的走到御花园。 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一直走着,闻着淡淡的桂花香,眼中带着浓浓的蜜意。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以后或许两人儿女已成双。 盛誉央拉着南宫朝容的手,走在花园中,两人相视一笑,走到秋千处停下。 盛誉央轻轻推动着秋千,脸上带着幸福满意地笑容,“我这一生很幸福,因为有了你。“ 他不知道有个人陪伴自己会是那么幸福的事情。 南宫朝容莞尔一笑,轻轻握住他的手,“这一生,我陪你。” 忽然盛誉央语气一变,“你到底是为什么爱上我。”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为了他的关心,为了他保护自己的奋不顾身,为了在经过上一世以后,重新认识一个盛誉央…… 我只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下一世,我还想再和你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