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国演义》 第一回 刘、曹起兵 1 黑三国演义 余宾着 第一回刘氏起兵川中 曹家收取许地 话说晋武帝司马炎驾崩,传位于惠帝司马衷。 这个司马衷,傻瓜一个,如何主得了大政?那么,天下又不太平了。 成都,一大宅院内。 入夜,依然灯火辉煌。 这宅子主人,姓刘名成仁,乃是刘备之孙也。 这夜,他正举行家宴。 酒席之上,坐着几位:关羽之孙——关高义、张飞之孙——张至善、赵云之孙——赵心慈、马超之孙——马安民、黄忠重孙——黄定国。 这几位,跟他们前辈相仿,虎体猿班,威风八面。 这时,刘成仁将酒杯缓缓放下。 他沉声道:“诸位,现在晋朝气数将尽,立了一个傻儿为皇帝,可见,我大汉王朝,复兴有望矣,因此,我准备起兵,你们以为如何?” 关高义献计道:“兄长要起兵,理应效法先帝,广揽人才,今诸葛亮丞相之孙诸葛至圣,庞统军师之孙庞至善,现在广汉定居,二人皆有先祖遗风,兄长何不请来共议大事?” 刘成仁喜道:“贤弟之言,正合我意。” 不到一月,诸葛至圣、庞至善到。 于是,刘成仁封二人为正副军师,关高义,张至善,赵心慈,马安民,黄定国为五虎大将。 他们招集五百余黑帮高手,作为军士,准备杀入益州牧王庆府第。 夜黑风起,成都城内,鬼火点点,忽明忽暗,煞是诡异。 这夜,王庆正与诸将宴饮。 军士来报:“启禀主公,府门外有数百恶贼在叫骂。” 王庆怒道:“将军府第,防卫森严,谁人敢闯?他们骂些什么?” 军士回报:“骂主公的祖宗八代。” 王庆大怒:“他妈的。老夫坐镇西川,功高盖世,今日岂容几个混混辱骂?” 话音未了,一人大叫:“主公不必烦恼,末将愿出马斩贼!” 王庆一看,乃是上将华盖。 王庆道:“华将军武艺超群,自能手到擒来!来人,点炮出战!” 火光之中,两阵之上。 华盖拍马舞刀,厉声高叫:“贼子速来受死!老子等不及了!” 张至善,飞马而出——毒蛇出洞。 电石火光,形胜鬼魅,世所无匹。 一矛,将华盖挑于马下。 王军将士,个个惊惶。 刘成仁将双股剑一挥:“冲!” 刘军冲进府第。见人就杀,遇人就砍,将王庆家眷,将士,仆从三千余人,尽行杀个干净。 擒获王庆,五花大绑,装入猪笼,听候发落。 然后,刘成仁下令:“立即攻取成都城中各个据点,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关高义领命,带一百余士兵,进攻城南。 城南守将王虎,本王庆兄弟,力大无比,勇猛过人。 他接到报告,大怒:“哪些贼子,如此猖狂?传令迎敌!” 他带一万将士,杀奔关高义而来。 二军相遇。关高义用刀点指道:“王庆已为我军所擒!你等何不早降?更待何时!” 王虎冷道:“我乃堂堂晋将,怎么降你这些狗贼?” 关高义大怒,青龙偃月刀,刀光一狂闪,王虎人头,已然狂飞。 王虎军马,四散奔逃。 关高义乘势掩杀,直杀得王虎军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第一回 刘、曹起兵 2 最后,抓到王虎家属一百多人。 关高义冷笑道:“王虎竟敢阻拦我的天兵,罪大恶极,将他的家属,全部活煮,以供今日劳军之用。” 众军一声得令,他们就在王虎府前架起大锅。蓄水、点火、火光熊熊、水开油滚…… 王虎家属,痛哭求饶。 军士全然不理,先将五十余人,推进锅中,一会,惨叫声不断,半个时辰,人肉皆熟,换水,又将五十余人,推进锅中,这五十余人,个个如同死人,一会,水滚,惨叫…… “哈哈哈哈……”关高义纵声狂笑:“这就是阻挡我大汉天兵的下场!” 众军一齐狂笑。 笑声、哭声、吼声、骂声,不绝于耳,震动府第。 琉璃金瓦,震落许多…… 刘成仁占领成都,他召集众将,商议军事。 诸葛至圣道:“如今,我们只有三千多士兵,倘若王庆余党,乘虚发动夜袭,则势危矣。” 刘成仁道:“那又当如何是好?” 诸葛至圣献计道:“至圣以为:一,我等当效法董卓进京故事,每晚将两千人马开出成都,第二日清晨又开回来,给敌人造成我军马很多的假象。二,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开疆拓土,方为上计。” 刘成仁大喜道:“好,依计而行。” 告示贴出,但没一人前来应征。 刘成仁得报,大惊。 他立即又召众将计议。 庞至善道:“此事极易!主公应当召一百青壮来,如果,他们肯从,则以礼优待,不从,则以刑虐杀,这样,不仅募得了军人,而且树立了军威。此乃一箭双雕之计也。” 刘成仁道:“此计大妙,依计而行。” 当下,他令人火速召来一百人,杀猪宰牛,设宴相待,刘成仁亲自把盏,殷情相劝。 酒酣耳热之际,刘成仁停杯辍饮,掩面而泣。 庞至善惊道:“主公因何而哭?” 刘成仁叹道:“今大晋天下,皇帝大傻,群臣大奸,诸侯大恶,百姓奇苦,饥民遍野,人人相食。成仁不才,但为帝裔,欲效先帝,救民水火,恢复汉室。可我帐下兵员奇缺,诸位可助我一臂之力。” 半晌,十人报名。 刘成仁令道:“十位深明大义,每人皆有重赏,待立新功,必定封妻荫子,名彪史册矣。” 那十人赶紧谢恩。 刘成仁又问其余诸人:“各位的意思呢?” 诸人皆辞。 刘成仁勃然大怒,他一拂袍袖,转过屏风后面去了。 庞至善叫道:“来人,将他们推出,凌迟处死!传下将令:凡是不愿从军的壮丁,诛灭九族。” 张至善一声大喝:“得令!” 案板,杀猪案板。 张至善环目圆睁,吼声连连,手中尖刀,猛然剁下。 “啊——”案板之上,一个青年惨叫,撕心裂肺,青年人惨叫不断,张至善吼声阵阵。 “下一个!”士兵又把另一个人衣衫剥得精光,按上案板,那人拼命反抗。 张至善大怒:“老子剥你的皮,你还敢犟!” 他纵声狂笑,道:“老子累了!你们接着处理吧!” 众军得令。其余诸人,也被凌迟。 第一回 刘、曹起兵 3 消息传出,成都居民,无不惊悚,无奈,他们从军当兵。 不几日,刘成仁竟在成都纠集了五十八万人马。刘成仁自立为益州牧…… 审判王庆。 审:王庆不服。他大叫:“老夫乃大晋守牧,何罪之有?倒是你们,大逆不道,公然造反,才是死罪!” 诸葛至圣冷道:“哪个死罪,一会便知。” 他阴恻恻道:“用刑!” 几个军士,将王庆扒个精光,用铁丝将他手掌穿起,王庆惨叫,汗如雨下,军士将铁丝挂在铁环上,铁板,带刺铁板,垫到王庆脚下,脚下钻心疼痛,血流如注,王庆连声惨叫,浑身颤抖,粘稠油液,抹在王庆毛发之上,点火,轰——王庆头部,腋部,下身,同时着火,铁板烧红,焦烟升腾,糊臭难闻…… 王庆大声惨叫:“啊!我招!” 罪:弑父、篡位、杀人、强奸、贪污…… 判:吊死,暴尸三年…… 令:“但凡原王庆党羽,投诚向善便罢,否则,与王庆同罪!” 王庆旧部,纷纷出降。 刘成仁也不食言,礼遇厚赏,不在话下。 成都一役,刘成仁声威大震…… 许昌地界,曹家大庄,庄主曹为民,曹操之孙也。 他接到刘成仁举事的探报,大喜道:“汉家举事,天下震动,司马傻儿怎么能够控制局势?此乃我恢复大魏国的最好时机!” 他召集众将,商议计策。 夏侯敦之孙夏侯安国道:“曹家庄距许昌很近,主公可以倾庄之兵,夜袭许昌,占领许昌后,先做个许昌太守,然后徐图进取!” 曹为民道:“此计正合我意!” 当下,他令夏侯安国为先锋,尽起庄兵一万三千人,奔袭许昌而来。 许昌太守臧勤,对曹家养兵之事,素有戒备。 这夜,他接到探报,怒道:“曹贼果然造反!看老夫如何灭他!” 他点齐三万精兵,来到许昌界口。 两阵对圆,臧勤出马叫阵,夏侯安国飞马迎敌,略斗两个回合,臧勤回马败走。 夏侯安国提兵猛追,追杀二十余里。 猛听号炮连天,杀声震地。 左:张林。右:李佑。臧勤又回身猛攻。 三路军马将夏侯安国之兵,冲得七零八落。 夏侯安国仗着武艺极度高强,方才杀透重围,奔逃五十里,曹为民接着。 夏侯安国叫道:“臧勤十分奸诈,我中了埋伏!” 曹为民道:“将军少忧,我自有良策破敌。” 二人正在计议,许昌军如潮水般杀到,二人哪里抵挡得住? 翻山越岭,逃回曹家庄,检点残兵, 仅剩三千。 曹为民叹道:“大晋气数未尽,不可用兵矣!” 夏侯安国道:“不然,我有一计,可巧取许昌,令臧勤献上人头。” 曹为民道:“将军有何计策?” 夏侯安国道:“徐晃将军之孙徐善人乃我故交,此人现在臧勤军中为战将,可叫他从中举事,杀了臧勤,这样,许昌可得矣。” 曹为民大喜:“依计而行!”。 徐善人,极喜食人心肝,曹为民立即令人抓了二十多个佃农,取下心肝,腌制好。 夏侯安国带上心肝、珠宝等礼品,混进许昌,来见徐善人。 徐府,徐善人见了人心,喜道:“曹公真知我也!” 当下,他与夏侯安国约定:“我有五千精兵,今夜,我从后方奇袭臧勤大寨,进寨后,举火为号,曹公可以亲提大军,正面进攻,臧勤必败无疑。” 曹为民得到回报,立即会集众将,点齐二千五百人,乘着夜色,杀奔臧勤大寨。 臧勤自破曹为民,自以为是,他每日在寨中宴饮,不撤军,也不做准备。 大将张林谏道:“曹为民乃魏武帝曹操之孙,只恐奸雄盖世,与曹操无异,主公理应深防之!” 臧勤饮一口酒,呵呵笑道:“曹贼已为我一战击溃,现已逃回曹家庄,势穷力孤,有何惧哉?” 张林道:“主公应该乘胜打击,彻底消灭曹为民!” 臧勤道:“将军放心,等我休息够了,发一支兵,围住曹家庄,将全庄老幼,全部烧杀!岂不更快哉?” 宴饮三日,张林又劝。 臧勤道:“明日方是吉日,到时,你为前锋,进击曹家庄,杀他个鸡犬不留!” 当夜,臧勤正在中军畅饮。 后寨,杀声震天,军士来报:“启禀主公,徐善人谋反,已袭取后寨,现直奔中军而来。” 臧勤吓得杯子落在地上。 他令张林、李佑道:“你二人迅速率军去救后寨,不得有误!” 二将领令而去。 猛然,前寨火起。军士急报:“夏侯安国攻袭前寨,已把前寨夺了!” 臧勤慌忙上马,由众将保着,杀出寨来。 迎面,撞见夏侯安国,夏侯安国大叫:“臧勤,拿命来!” 一道银光,臧勤落马。 臧勤将士,纷纷投降。 曹为民率军杀进许昌,许昌守军,不战而降。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大战涪城 1 第二回孙家再起江东 心慈大战涪城 再说建业城中,一员战将,愁眉紧锁。他,孙权之孙——孙好心。 这孙好心,总想恢复江东基业。 可恨,实力不够。 首先,他只有一千名战士,并且,这一千人还是建业太守王资的部下。 其次,他手下没有能征惯战的猛将和足智多谋的谋士。 恢复江东基业,何其艰难? 想当初,曾祖孙坚,江东猛虎,伐董卓,得玉玺,击刘表,何等威风? 大公孙策,小霸王也,三千兵,战太史,定江东,何等雄烈! 祖父孙权,吴大帝也,烧赤壁,焚连营,成大业,何等英雄?可是…… 我孙好心,学文二十年,习武二十年。现在,还是个下级军官。恢复我大吴天下,真是遥遥无期…… 他正一筹莫展。 军士进来:“启禀将军,外面有一书生求见。” 孙好心怒道:“你没看见我正烦着吗?” 军士道:“可他说是将军故人。” 孙好心沉吟道:“故人?好吧,有请。” 一会,进来一人。 孙好心一看,放声大笑:“哈……原来是周贤弟!请坐请坐,摆酒!” 此乃何人?此人姓周名观音,周瑜之孙。 此人文韬武略,绝不在周瑜之下。 孙好心见了周观音,暗忖:“此乃上天助我恢复江东基业也。” 他屏退左右,对周观音深施一礼,哭道:“愚兄不才,愿承先帝之业久矣!但兄驽钝异常,不知用何良策?望贤弟助愚兄一臂之力。大业若成,必子孙共享富贵也!” 周观音扶起孙好心,道:“我周家乃江东旧臣,怎不出力?我有一计,主公可不费吹灰之力,坐得江东,一统天下。” 孙好心道:“贤弟有何妙计?” 周观音献计,道:“太守王资,有一女儿,名叫玉儿,主公可以求之,如果事成,主公则能成为王资的心腹大将,机会一旦成熟,就杀了王资,夺取建业,然后,以建业为根本,夺取江东,自然指日可待了。” 孙好心大喜,立即安排。 王资中计。他将女儿许给孙好心,并且,令他为将军。 中秋,孙好心宴请王资,酒中下毒。 王资死于非命。 孙好心抚着王资死尸,放声痛哭。 周观音劝道:“老将军仙逝西游,此乃定数,将军理应节哀。” 孙好心哭道:“岳父待我,天高地厚,我岂不伤心?我定当为岳父报仇!” 他下令:“厨子王胖子,定是下毒之人,来人,灭了他的九族!” 杀了王胖子一家。 孙好心亲自主持王资丧礼,他痛哭流涕,宣读祭文,读罢,哭倒在地。 众将纷纷解劝。 周观音道:“老将军众子皆很年幼,不能理事,不若立孙将军为太守,诸位以为如何?” 诸将怎好反对?尽皆同意。 孙好心自为太守。 过几日,王家诸子,全部失踪。 从此,建业二十万大军,落入孙好心手中。 成都,刘成仁会集众将,商议军务。 诸葛至圣道:“今天赐成都与主公,主公当以此为本,攻取西川各郡县,先恢复我蜀汉基业,然后,徐图进取,攻占中原,中兴我大汉万世伟业!” 第二回 大战涪城 2 刘成仁喜道:“军师之言,深合我意。但不知先取何处?” 诸葛至圣道:“主公可以先取涪城,涪城一得,自然全川震动,其余城池也易得也。” 刘成仁道:“军师之意——愿闻其详。” 诸葛至圣道:“涪城守将,姓吕名佛,乃吕布之孙,武艺极高,与其祖相仿,川中诸将无出其右者。他投奔西川,王庆令他镇守川北,以扼汉中,倘若我汉军斗败吕佛,川中各路英雄,自然瓦解,西川可得也。” 刘成仁道:“吕佛如此悍勇,何人敢去?” 话音未了,帐下一人大叫:“我愿去战吕佛!” 众人一看,乃是大将赵心慈。 刘成仁大喜,道:“贤弟若为先锋,我军必胜矣!” 一战,而定雒城。 消息传到涪城,吕佛大怒,道:“刘成仁这个奸贼,得了成都,尚不满足,还来犯我涪城境界,看我任何破你!” 谋士陈祥道:“刘军势大,将军不可硬拼,我有一计,可破刘成仁。” 吕佛道:“先生有何高见” 陈祥道:“将军一面在涪城外与刘成仁交战,一面派两路尖兵,一路直插成都,烧毁刘成仁钱粮,捣毁刘成仁老巢,一路直袭雒城地界,倘若成功,刘成仁必败无疑!” 吕佛大喜:“妙计!” 当下,他派猛将张英、宋成各带五千精锐,奇袭成都、雒城。 这天,刘成仁军到。 赵心慈拍马挺枪,单挑吕佛。 吕佛大怒,令陈祥守城,然后,他杀下关来。 二阵对圆,吕佛出马。 赵心慈一声断喝——毒蛇出洞;长枪点向吕佛咽喉。 吕佛怒不可遏——横担铁门;长戟磕出。 当——火光暴射,声震数里。 ——横扫千军;长戟狂扫。 ——蛟龙出海;大枪猛迎。 二器相击,火光狂迸,声似龙吟,好不骇人! 二马错镫。——直捣黄龙;长枪击出,电石火光。 大戟猛摆——翼龙展翅。 当——火光暴射,竟有千丈。 吕佛腾起身形,长啸一声,一掌击出,白光一闪,真力沉雄,罕有其匹。 赵心慈也腾起身形,躲过一击,但见白光,击中山崖,山崖轰然而裂。 赵心慈狂叫,真力运于枪尖——猛龙出世;奇袭吕佛。 吕佛怎敢怠慢?急将真力运于戟杆,二力相击,风云色变。 二人落地,吕佛长戟在手——猛龙狂奔;狂击赵心慈下盘。 赵心慈长枪挥动——画地为牢;长枪将长戟封于圈外。 赵心慈桀桀而笑。 回手一枪——枪花飞旋;无数枪尖,径袭吕佛各大要害。 吕佛急退,长戟摆动——女娲补天;将枪花一一破解。 这二人,时而空中,时而马上,时而地面…… 恶斗四五百合,兀自不分高下。 刘成仁叹道:“吕佛不愧吕布之孙,果然英雄也!” 他沉吟半晌,传令:“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当当当当,金声响亮。 赵心慈喝道:“吕佛小儿,你我一场恶战,不分胜负,你敢不敢与我夜战?” 吕佛怒道:“赵心慈匹夫,你敢发狂?你我今夜,决一死战!” 当下,双方安排夜战。 夜战,更为惨烈。 第二回 大战涪城 3 吕佛精神百倍,首先发起猛攻——苍龙吐火;长戟点处,火光暴射,竟有无数。 赵心慈急退,长枪摆动——封关落锁;竟将吕佛的苍龙连环式,一一化解。 吕佛暗惊,忖道:“我自以为天下无敌,不料在此间遇到如此对手——这赵心慈,果然名不虚传!” 赵心慈破了吕佛的“苍龙吐火”,他立马进招——饿鲨捕食;枪分三路,奇袭吕佛上中下盘。 吕佛不躲不闪,他催马而上,长戟挥动——猛虎拦路;眨眼工夫,竟将“饿鲨捕食”化解。 吕佛跳下坐骑,赵心慈也跳下坐马。 长戟似电——恶蛇出洞;迅雷不及掩耳,急点赵心慈咽喉。 赵心慈急躲,长枪起处——毒蝎摆尾;回手一枪,枪法稳狠,罕有其匹。 吕佛也急闪躲过。 他飞掠而至,长戟抖动——金龟点头;赵心慈也一一破解。 赵心慈猛侧步,电闪而上——饿鹰啄食;枪速之快,枪法之绝,劲力之沉,无以伦比。 吕佛大惊,他急躲闪。 赵心慈腾起身形,长枪猛举,暴喝连连——泰山压顶;真力沉雄,当真举世无双。 吕佛也不硬接,他闪身而行。 长戟横出——横扫千军;真力狂涌 也算骇世惊俗,巨木拔起,乱石横飞…… 好一场恶杀,二人又斗三百余合,胜负难分。 赵心慈叫道:“我等不打了!大家决死力!” 吕佛道:“也好!” 二人站定,枪戟猛击,火光暴迸,足有千丈。 连击二百余下,二人各自口吐鲜血。 收兵。 第二日,刘成仁会集众将,商议军事。 诸葛至圣道:“今吕佛受了内伤,主公立马起兵攻城,涪城可一战而定!” 刘成仁大喜,他亲自披挂,挥军来到涪城之外。 城上,竟无一兵一卒,刘成仁疑惑起来。 他问诸葛至圣道:“吕佛这是何意?” 诸葛至圣笑道:“吕佛小儿,妄学我祖诸葛丞相,用空城计耳,不过,涪关之中,定有埋伏!” 刘成仁道:“这如何是好?” 诸葛至圣道:“这很简单,主公可令人抓来几百妇人,命令她们杀进城去,逗引伏兵,然后,我大军杀进城中,则涪城可得也。” 刘成仁摇头道:“军师计策,十分高妙。但成仁兴仁义之兵,匡扶汉室,救民水火,岂能用此毒辣之计?” 庞至善谏道:“主公差矣,俗语道:无毒不丈夫。主公欲成就帝业,当不拘于小节。当年,秦始皇为扫清六合,不惜伏尸百万;高祖皇帝为平灭项羽,宁舍父母子女……主公当深效之。况且,几百贱民与涪城,孰轻孰重,望主公熟思之。” 惊幕: 长平一役,秦国大获全胜。赵国四十万将士,全部投降。 白起下令:“除一百小儿以外,全部坑杀!” 大坑,万人大坑,四十个万人大坑,挖好。 那天,阴云如铅,凄风惨惨。 天边,沉沉闷雷,闪电如刀,划破长空。 一种郁闷,一种歇斯底里。 白起,面沉如水,电光剜到他的脸上,诡异、扭曲…… 他阴恻恻道:“开始!” 吼叫、怒骂、哭嚷,都被铲土声,一点点地掩埋了。 最后,只剩下白起的名垂青史。 风,呜咽。雷,怒吼。电,如冤。 雨,倾盆。 第二回 大战涪城 4 捷报传到咸阳。赢正怒道:“白起怎么会有妇人之仁呢?那一百小儿放回赵国,岂不后患无穷?” 范睢奏道:“白将军乃有功之臣,大王当重赏之。” 赢正这才转怒为喜,当下,令人厚赐白起…… 楚汉战场,项羽率领大军,穷追猛打。 刘邦和他的子女,乘车逃命。 车夫叫道:“大王,大事不好!楚军快追上来了。怎么办呢?” 刘邦暗忖:“如之奈何?把他们扔了,和万里江山相比,他们算得了甚么?” 他抓起他们…… “父亲!”子女叫道。 话音未了,他们已经被扔出老远。 楚军冲杀,将他们砍为肉泥…… 刘邦狂笑,凶狠,但也凄凉,笑声如同来自鬼蜮…… 刘成仁正在思忖。 诸葛至圣又劝:“始皇帝有名言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何况几个妇人?” 刘成仁猛然醒悟。 他叹道:“都是你们陷我于不义,也罢,时势如此,也只有依计而行。” 他令黄定国道:“你速去剿灭附近的陈家庄,将那儿的男女老幼,尽数捉来。” 黄定国领令,他带三千人马,杀奔陈家庄。 陈家庄庄主,姓陈名和,乃陈祥兄弟。 他听说黄定国来犯,大惊失色。 一时,他不知所措。 无奈,陈和投降。 黄定国令人将全庄男女老少,尽数捆绑,押往大寨。 一路,哭声动天。黄定国大怒,喝道:“主公相请,你等竟敢如此败兴!” 他下马,抓住一个老头,摁倒,活剐。 痛骂……惨叫……怒吼……哭喊…… 一会,老头被肢解。 于是,哭叫声停止。 来到大帐,刘成仁和颜悦色道:“诸位愿意从军吗?” 众人愣了半天,不知如何对答。 刘成仁道:“今皇帝昏庸,奸臣当道,豪强凶恶,人民疾苦,成仁不才,尽倾家资,匡扶汉室,救苦救难,救黎民于水火,伸大义于天下……” 一老妇人道:“我等都是老实庄稼人,从什么军呢?” 刘成仁脸色阴沉,瞟一眼黄定国。 黄定国会意,冷道:“既然老太太不从军,那你就做个慰问品吧。” 惨叫声中,陈家庄人,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他们跪倒在地,表示愿意从军。 刘成仁大喜,立即给赏。 他挑了三百年轻妇女,又给重赏,敢死队组成了。 她们准备杀入涪关。 来到涪城之下,城门已关。 城池之上,旌旗招展,戈甲鲜明。 吕佛大笑道:“不想诸葛至圣竟然识破陈先生计策,可惜你们来晚了。我已经将城池守定,你等你奈我何?” 刘成仁大怒,他传令攻城。 几百妇人,从未参战,大部分被射死在城下。 逃回的一些。刘成仁命令手下将她们捉住,以逃兵论处,也杀害在涪城之下。 涪城之外,尸横遍野,烟火堆堆,血污夕阳,在浓烟中坠落,一棵枯树,食腐老鸦,一个断腿士兵,正在血泊中蠕动,冷箭,一支城头飞来的冷箭,正中他的头颅。 第二回 大战涪城 5 “好箭法!”城头有人高叫。接着一片欢呼。 刘成仁退回大寨,他又与众将商议。 军士进报:“启禀主公,大事不好。” 刘成仁惊道:“何事?” 军士道:“据可靠情报,吕佛已派大将张英偷袭成都,宋成偷袭雒城!” 刘成仁大惊失色。 诸葛至圣道:“主公勿虑。可速调庞军师回成都助关将军拱卫成都,二人皆有盖世之才,张英虽然英勇,但绝非二人敌手,成都无忧矣。雒城地界,由马安民留守,马安民乃天下无敌之人,宋成也奈何他不得,只是……” 刘成仁道:“先生何意?” 诸葛至圣道:“马安民虽然总统雒城各处军马,但他将粮草重事,交给副将朱心,朱心虽勇,却处事大意,只恐有失。我亲自率一哨精兵,前往救应。” 刘成仁沉吟道:“先生之意,深合我心。先生去救雒地,我亲自督军攻城便是。” 议定,诸葛至圣令黄定国为先锋。点兵五千,杀奔雒城。 大军刚刚出发,军士急报:“宋成得手,烧了粮草,杀了朱心。” 诸葛至圣大惊,他挥军急进。走到半道,军士来报:“马安民将军击败宋成,收复失地,俘获宋成及部属三千余人,其余全部杀死。马将军说:这些俘虏,交军师发落。” 诸葛至圣怒气勃勃,道:“这几千贼子,断我粮道,烧我辎重,杀我将士,实在可恨。传令马安民:将这几千人活剐、腌制、作为粮食。不得有误!” 传令官领令而去。 再说张英带兵偷袭成都。 这夜,天色将明。 前面,一座村落。 张英对部将道:“就血洗这个村子吧。” 众将得令,立即行动。 原来,张英军昼伏夜行,以战养战。每天后半夜,都要对一个村庄包围、强奸、杀尽、掠夺、潜伏…… 第二日夜,又急行军,飞速摸到成都地界。 村庄,坟场一般——死寂。光点——魂在游动? 张英疑惑道: “怎的如此寂静,难道没有一条狗?——该不会有人已经屠村了?” 话音刚落,村子外面,杀声震天,炮声动地…… 各个出口,都被成都军堵得水泄不通。 村口,火光之中,绿袍大将,厉声高叫:“贼兵休走。我乃大将关高义也!谁敢与我死战?” 张英惊慌失措。 他勉强下令:“冲!” 冲锋数次,毫无效果。 关高义大叫:“贼子竟敢抗拒天兵?烧!” 火箭齐发,箭如飞蝗。 村中藏匿的火药、油桶,全部引爆。海——火海;惨叫、哀求、怒骂、怒骂、哀求、惨叫……尽被火海淹没。笑、狂笑、阴森森的狂笑…… 晨,阴云如铅,与浓烟相混。混搅 、搅混、如铁、如冷……风、死灵魂、雨、恶鬼丧……笑、依旧是狂笑、依旧是阴森森的狂笑,穿透云霄,极为恐怖…… 刘成仁得到战报,他大喜。 督军攻城。 百日,无功,军中粮草渐尽。 刘成仁召集众将,商议军务。 诸葛至圣道:“粮草已无,只有退兵,待明年再来收取涪城。”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屠杀徐州 1 第三回吕佛为爱将报仇 曹家夺徐州起兵 涪城一役,吕刘两军,各有损失。 然而,吕佛痛失爱将,常思复仇。 这一日,他召集众将,商议此事。 谋士陈祥道:“我有一计,不仅可以复仇,而且还能攻取雒城,进占成都,成就将军川中霸业。” 吕佛大喜道:“先生有何良策?” 陈祥道:“我弟陈和,迫于形势,降了刘成仁,今被封为参谋,将军可送重礼,结交陈和,令陈和刺杀刘成仁,倘若刺杀成功,刘氏集团必然分崩离析,那时,将军尽起涪城各处军马,成都一带,可一鼓而定。成都一破,川中诸侯,谁是将军对手?西川即定,将军霸业成矣。” 吕佛大喜,拍手道:“先生妙计,定能成功。” 成都,陈和府中,密室之内。 使者送上金珠十颗、白璧十双。 使者道:“吕将军言道:倘若事情成功,吕将军将赠送先生一县土地,绝不食言。” 陈和大喜过望,暗忖:“一县土地,远远超过我的陈家庄,老夫生平就想做个大地主,不想当官,如得一县净土,我当告老归家、以享清福矣。” 他假意推辞道:“先生何言也?陈某历来仰慕吕将军,为将军办事,就是为国家办事,此乃陈和之愿也。只是刘成仁党羽如林,我必须花钱收买其亲信、打通其关节、以绝其后患。” 使者道:“多少?” 陈和道:“黄金四万斤。” 使者惊愕道:“先生怎的如此要价?” 陈和道:“先生差矣,当年,刘邦为灭项羽,令张良带黄金四万斤收买其左右。因之以成帝业。今刘成仁,文武双全,智勇盖世,野心极大,更有诸葛至圣、庞至善等的鼎力相辅,绝非项羽之流所能比?先生当熟思之。” 使者道:“大人言之有理。待我禀明将军,再给你答复。” 陈和冷道:“先生作为大使,自当是将军亲临。为此小钱,跑来跑去,如何成就大事?倘迁延时日,机密败露,我死事小,毁了将军大业,必灭先生九族矣。” 伶牙利齿,好像他是大使。使者听得冷汗直冒。 成交! 这日,军事会议完毕,陈和独自拜见刘成仁,道:“陈和不才,食主公之禄丰矣。臣万死不能报矣。今臣下置得西域名菜,特请主公移驾寒舍,小酌几杯。” 刘成仁大喜,他扶起陈和道:“参谋太客气。我们君臣,正当同案而食,同榻而寝,他日,我也请你,不醉不归。” 二人同车,来到陈府。 入座,陈和亲自把盏,献酒道:“这第一杯酒,祝主公早日剿灭吕佛,恢复蜀汉基业。干!” 刘成仁道:“有参谋襄助,定能成功。干!” 第二杯,陈和道:“这第二杯酒,祝主公早日扫清中原,还我大汉旧都。干!” 刘成仁道:“有参谋襄助,定能成功。”有些飘了。 第三杯,陈和道:“这第三杯酒,祝主公早日扫清东南,一统万世基业!” 刘成仁道:“有参谋襄助,定能成功。”飘飘然了…… 猛然,陈和大叫:“杀!” 旁边,转出几十刀斧手。 刘成仁大惊。 双股宝剑,剑光闪处,陈和人头,不翼而飞,鲜血狂喷,骇人之极…… 刀斧手们,哪个敢上? 刘成仁大喝道:“我刘成仁乃旷世勇士,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刀斧手们见主子已死,又见刘成仁悍勇,个个束手。 这时,卫士闯进,将刀斧手尽数绑了。 第三回 屠杀徐州 2 刘成仁下令:“陈和欲谋反弑君,罪不可赦,将他全家老小,全部凌迟处死!” 成都,菜市。 几百人,被脱得赤条条的,用渔网罩住,拉紧,再拉紧…… 台上,垂帘。 刘成仁冷冷笑着。 然后,他饮一口酒,依然冷冷地笑。二目之中、刻毒漫溢…… 酒醉饭饱,他抹净嘴巴。 掀帘出来,看看刑场,拨弄佛珠,刘成仁放声痛哭。 警卫纷纷解劝,刘成仁止住悲声,警卫将他请出法场。 一内侍高叫:“弑君造反,本诛九族矣。我主仁厚,特赦陈氏族人死罪。男人改判流放,女人改判充军。” 人群骚动。或道:“刚才看见主公痛哭流涕,应该是真的。”或道:“倘如此,主公真算仁义之主也。”或道:“如此明主,定能光复大汉,救民于水火矣。” “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跪倒,呼声雷动…… 军营,禁区。 铁桩,每根铁桩,绑一个人——陈家九族的男人,全裸的陈家九族男人。 令:“行刑!”声音冷硬似铁。 武士上前。 叫,惨叫,撕心裂肺惨叫。 宫刑,全阉。 然后,装上车,运到河边,扔进河里,九死一生,就算逃脱,也不再有后,自灭…… 后帐,笑,淫笑……叫……尖叫……刘军将士,尽皆全裸,他们二目如火,疯狂强奸……日日夜夜,不曾稍停。 这天傍晚时分,几十辆马车,出营,马车之上,全是死尸,女人死尸,陈家九族的女人死尸,赤裸裸陈家九族女人死尸…… “哈……”涪城之中,陈祥纵声狂笑。快意,无比快意…… 当年的情景,在眼前闪过。 风雨交加。夜晚,他被赶出家门。他被人猛推。撞到街上一块大石头。他倒下…… 等他醒来。地上淌了好多血。 雷!惊雷!他叫道:“陈和,我会让你家破人亡的!” 又一闷雷。陈祥昏了过去…… 原来,陈和霸占了所有田产。并且,勾结官府,污陈祥盗窃。暴打一顿。逐出陈家庄…… 生生世世的仇,一有机会就要报。 陈祥开始流浪,后来,他投到吕佛帐下。 陈祥做了谋士——机会来了,一箭双雕。 再讲吕佛,听说陈和事败。 他大怒,准备起兵攻打成都。 陈祥谏道:“现在,刘成仁势力很大,一时半会还不能攻灭他,将军还需忍耐。” 吕佛怒道:“我花了那么多金银,就这样算了?” 陈祥笑道:“我有一计,可让刘成仁不能安坐成都。” 吕佛道:“先生有何良策?” 陈祥献计道:“将军可令细作,在广元一带,诈作流言:说刘成仁将要剿灭广元。同时,又派细作,到成都流言:说广元太守鲁公侯要进取成都,这样,两家好歹打起来。那时,将军再起涪城之兵,不取成都,也可得广元。” 吕佛喜极,道:“此计大妙,依计而行!” 成都,刘成仁召集众将商议军务。 诸葛至圣道:“如今,主公夺取了成都,兵精粮足。但川中依然四分五裂,主公理应力克蜀中诸雄,夺取整个西川,先建霸主之业。” 第三回 屠杀徐州 3 庞至善也道:“主公虽然雄踞成都,但成都地界,地势平坦,易攻难守。主公理应早日出兵,收取川中各处。川中各镇诸侯,羽翼丰满,成都也就不保了。” 刘成仁沉吟道:“我也想早取川中基业,只恨力不及耳,故未敢轻举妄动。” 诸葛至圣道:“主公差矣。当年,先帝兵不满三千,将不过关张赵云,尚且与曹贼决战于长坂。今主公带甲数十万之众,谋臣如云,猛将如雨,此正是用武之时也。” 刘成仁猛然醒悟,道:“军师之言,乃金玉也。不知先攻何处?” 诸葛至圣道:“南川之地,将领平庸,英雄很少,不足为惧。北川之地,陈祥多谋,吕佛奇勇,深为惧也。因此,欲夺西川之地,必先北后南,既让吕佛养不成气候,又能相机夺得关隘土地。” 刘成仁深服其论。 大家正在议论。 军士进报:“启禀主公,街上传言:广元太守鲁公侯不服主公,要兴兵来取成都。” 刘成仁大怒,道:“鲁贼无礼太甚!” 诸葛至圣道:“鲁公侯深惧主公,必不敢轻举妄动。此必是陈祥的反间之计!主公当深防之!” 庞至善道:“虽说是吕佛、陈祥之计,但给了我军出兵之名!——广元始终是要拿下的!” 刘成仁点头道:“二位军师言之有理!” 令:诸葛至圣总守成都各大隘口。刘成仁为元帅,庞至善为军师,关张为大将,起兵十二万,先取广元,次攻吕佛,剿灭川北群雄! 广元,太守鲁公侯早就得到探报。 他大惊失色,道:“刘成仁得了成都偌大领地,尚不满足。今又兴兵进犯。如何是好?” 谋士张扬道:“主公少忧。我们可以联结涪城吕佛,德郡太守朱先,以我三处军马,足以对抗成都之兵。” 鲁公侯大喜,他立即修书,派人送给吕佛、朱先,请二处出兵。 然后,鲁公侯亲提十万精兵,与朱先军马会合,来拒刘成仁。 刘成仁得到情报,他会集众将,商议对策。 庞至善道:“我们可以用声东击西之计。今朱先已调兵来与鲁公侯会合。我们可先不取广元,转而先攻德郡,定能成功。” 刘成仁道:“倘德郡准备,又当如何?” 庞至善道:“德郡之兵,本来不多,他们分兵,必然守军更少。此去德郡,必大获全胜。” 刘成仁大喜。他令三军调头,奇袭德郡。 刚走到半道。 军士急报:“吕佛乘主公出兵之际,兴兵偷袭成都去了。” 刘成仁道:“有诸葛军师在,料吕佛也无能为力也。” 庞至善谏道:“此计极毒,主公当深防之。” 刘成仁大惊,他传令:“回兵成都!” 山间小道,吕佛督军急进。 谍报:“刘成仁已侦知我军偷袭成都的计划。现已驰援成都了。” 吕佛大惊,道:“刘成仁回军成都提防,必要与诸葛至圣合围夹击我军,倘若如此,我军危矣!——我们计策落空了。” 他急召众将商议,陈祥道:“刘成仁既已退兵。我们再进军也就无益了。” 于是吕佛也退兵…… 再说曹为民,占了许昌。 他攻拔周边许多关隘,他招揽曹魏旧部后人。 渐渐,帐下,谋士如云,勇将如雨。 这天,曹为民会集众将,商议军务。 他道:“现在,徐州太守袁高尚,乃袁绍余孽。此人昏庸无耻,枉自占据大州。我欲讨之,诸位有何建议?” 第三回 屠杀徐州 4 谋士郭为国道:“袁高尚无德,主公正当伐之。为国听说:这个袁高尚极为好色,主公可以挑选几十烟花女子,送往徐州,让袁高尚染病。此人一旦染病,就更加不能理事。那时,徐州可一鼓而定矣。” 曹为民大喜,道:“好一个美人计。” 遂派遣使者,送几十个烟花女子与袁高尚。 袁高尚喜极,道:“曹将军美意,让袁某无以为报。” 于是,袁高尚果然中计,得病。 他勃然大怒,亲自将几十个女人活剐,以泄其愤。 曹为民得报,大喜过望。 他立即会集众将。令:“曹为民为元帅!许好善、徐善人为左右先锋,统兵二十万,杀奔徐州!” 许好善,许褚之孙也,武艺奇高,悍勇过人。 他对徐善人道:“此次出征,将军只看我当先杀敌,你只接应罢了。” 徐善人怒道:“偏偏将军能杀敌,我就不能?” 许好善道:“那就比试比试!”徐善人道:“有何不可?” 约定:杀到徐州城下,以首级多者为胜。 徐善人道:“贱民之首算么?” 许好善道:“贱命如蚁,杀之何妨?怎么不算?” 难民,衣衫褴褛,蜂拥而至。 杀! 杀! 二人各催战马,飞扑而上。 许好善大刀狂舞。 人头横飞,惨叫连连…… 徐善人巨斧如轮,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妇人,一个怀孕妇人,一个大腹便便怀孕妇人,跪到地上。 她哀求道:“将军,饶了我吧。” 许好善冷道:“饶了你,杀你,一刀二命,如何不为?” 孕妇道:“将军饶我,将军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许好善大怒,喝道:“休得罗嗦,看刀!” 一刀,直奔妇人小腹扎去。 孕妇一声惨呼,血涌如注。 许好善大刀,挑出一个胎儿…… “哈……”许好善纵声狂笑。 孕妇哀号、怒骂。 许好善狂喝,刀光闪处,人头横飞…… 夜,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前面,一个村庄。 许好善道:“天色太晚,就在此处屯军,来日再与徐将军赌赛。” 军马进村。军士来报:“在一土屋内,抓住五十多个逃难的妇女,是否杀掉。” 许好善淫笑道:“天色已晚,无以为乐。今幸有妇人,可以为之军妓!” 众将齐声淫笑。 许好善道:“看看。” 土屋,昏黄灯光……脸,恐惧的脸,女人们恐惧的脸,女人们极端恐惧的脸……眼,瞪大的眼,女人们瞪大的眼,女人们极端瞪大的眼,一切凝固,死…… 许好善进屋,冷道:“弟兄们,这些贱人,大家共用。” 将士一声得令,如狼似虎,扑上来。扒衣、尖叫、淫笑、怒吼、殴打、强奸、虐待,看着她们一点点死去…… 第三日,二将碰头。说不清杀了多少人,说不清强奸了多少女人,说不清抢了多少粮食…… 曹为民得报,哈哈大笑:“二人真勇将也!我定徐州,何忧之有?” 再讲袁高尚,正在府中养病。 军士进报:“许昌曹军已入徐州地界。攻势很猛,锐不可当。” 第三回 屠杀徐州 5 袁高尚大惊,他抱病升帐。 三通鼓罢,众将到齐。 袁高尚道:“今曹军犯界,何人可以抵敌?” 大将文明叫道:“请主公调拨二十万人马,我与颜贤就在徐州擒杀曹为民!” 袁高尚喜道:“我有文明、颜贤二位将军,何惧曹为民?我今封文明为都督,颜贤为副都督,起二十五万大军,前去抵御曹为民!” 文明,文丑之孙,武勇异常。 颜贤,颜良之孙,文武双全。 徐州军马扎下营寨,文明会同众将计议军务。 颜贤道:“许徐二将,自恃勇力,专好杀人,因此,我军可以抓几千老百姓,把他们诱入阴森谷中,让许好善、徐善人二人,领兵去杀。然后,我用伏兵之计,大破曹军!” 文明大喜,道:“将军之计,极为高妙。” 当下,文明令人抓来三千百姓。 文明对他们道:“两军就要交战,你等赶快到阴森谷避难。” 不容分说,众军立即将老百姓押进阴森谷。 再说许好善、徐善人指挥部队,杀得昏天黑地。 猛然,前面杀来一哨人马。 为首一员战将,叫道:“贼将休走,我乃文都督帐下大将田奇!特来取你等狗命!” 许好善大怒,拍马挥刀,杀了上来。 田奇挺枪迎敌。 一合不到,许好善抓住田奇的绊甲丝绦,抛掷空中,轰然落下,然后接住,撕为两爿。 徐州之兵,夺路而逃。 许好善一声暴喝:“追!” 许昌之兵,疯狂追杀。 追了一会,徐州兵不见。 军士来报:“启禀将军,前面乃是阴森谷,有几千百姓在那儿避难。” 许好善喝道:“狗屁百姓,只要被我军发现的目标,尽数摧毁!” 徐善人劝道:“将军休要急躁,只恐此间有埋伏。” 许好善纵声狂笑,道:“田奇已死,敌军胆落,哪里会有什么埋伏?不如杀进阴森谷,杀了这些贱民,以壮声威!” 说罢,下令:“进谷!” 众军发一声喝。杀进山谷。 他们见男人就杀,见女人就强奸…… 许好善抓住一个妇人,就要强暴。 女人誓死不从。 许好善大怒。用铁钉将她四肢钉在车上,任其惨叫。 然后,许好善撕下她的衣裙,对她进行疯狂强奸…… 许好善又抓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见许好善如此凶残,吓得双腿跪下…… “哈……”狂笑,发疯狂笑,许好善发疯狂笑…… 旁边,徐善人正抓住一个老妇强奸…… 连老妇也不放过,与禽兽何异? 山谷之中,乱成锅粥。 杀得差不多了之时。 山上,号炮连天,人呼马咤。 涌出许多徐州兵。 箭如飞蝗,滚木礌石,横飞坠落。 许昌军马,惨呼连连…… 许好善勃然大怒,大叫道:“传令众将,收束队伍,准备攻山!” 山顶之上,文明冷笑:“老子马上就要火攻了,量你千军万马,也休想逃脱一个。” 他传令:“火攻开始!” 油桶,无数油桶,从两方山顶上滚下。 徐善人一看不妙,叫道:“许将军快走!敌人火攻了!” 许好善大惊,立即与徐善人杀向谷口。 第三回 屠杀徐州 6 谷口,已堆无数巨石。 徐善人惊道:“巨石如墙,我等如之奈何?” 许好善大怒,运功,发力。 轰然巨响,谷口竟被他的真力,击出一个豁口。 许好善、徐善人赶紧从豁口逃生。 文明恼怒异常,令道:“将豁口堵上,休要再放走一人!违令者,斩!” 阴森谷中,烈焰飞腾,足有千丈,浓烟翻滚,呛人之鼻。 二万多人,化为灰飞…… 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 曹为民,正在督军进攻。 前线,捷报连连。 忽报:“许好善将军杀了田奇!” 曹为民喜道:“如此看来,二位先锋就能攻陷徐州了。” 郭为国道:“既然如此,主公理应分兵去取徐州各个郡县。” 曹为民道:“我正有此意!” 正要安排。许好善、徐善人鼠窜而至。 阴森谷一役。曹军损失两万多人。 曹为民听了二将战报,大怒道:“这个文明、颜贤,竟敢用奸计,我誓擒杀二贼,以雪兵败之耻!” 他亲自挥军,杀奔文明大寨。 二阵对圆。文明出马叫阵,许好善哇哇暴叫。 他拍马舞刀,杀了出来,文明也暴喝连连。 长枪起处——毒蛇吐信;大刀如电——单凤朝阳;二器相击,火光暴射,乃有千丈。 长枪摆动——恶龙摆尾;大刀拍出——蛟龙出海;长枪点来。“当——”二器猛击,镪然声威 二马错蹬,文明回手一枪——飞火流星;劲风响亮,许好善听得风声——仙猴摘桃;一刀,竟将大枪硬生生崩了出去。 许好善回马,大刀举处——雷霆一击;文明挺枪——彩虹横空;也将大刀崩回。 许好善运动真力——力劈华山;刀风之猛,力道之沉,当真世所罕匹。 文明何等样人?当世之虎将也。 他不躲不闪。大枪起处——猛龙过海;二刃狂击,火光狂射,数千丈矣…… 二人先恶斗一百余合,不分高下。 就连两匹烈马。也咴咴儿狂叫,想来二人真力所致。 文明见许好善连攻两招,招招凶狠,皆为杀招。 他心中大怒。催动功力,嘴一张。火,毒火,很毒很毒的毒火…… 许好善大惊。他腾起身形,足有万丈。 好险!好歹躲过一击。 左手一扬——珠,铁珠,一颗铁珠,掌中竟然逼出一颗铁珠——血色铁珠。 君知否?这血色铁珠,乃东海龙王炼就的内丹。 当年,许好善入东海,与敖广大战,敖广见他虎贲英勇,遂以内丹相赠。 神仙之物,又如何不厉害? 铁珠狂飞,毒焰霍霍,毒浪滚滚…… 文明见许好善痛下杀手,怎敢怠慢?急忙封住各大要穴,飞身而躲…… 二人又狂斗二百余合,还是不分胜负。 两边将士,个个看得呆了。 猛然,喊杀声惊天动地,颜贤带兵,从后方杀来。 曹军没有防备,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众将保着曹为民,杀透重围,直奔大寨而来。 来到大寨前,一声号炮,寨墙之上,拥出无数袁军。 为首大将,乃是田奇——真的田奇,原来死的那个是假的。 田奇纵声狂笑道:“哈哈哈哈……我用军师将军颜贤之计,早已乘虚夺了你十几座大寨,你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曹为民勃然大怒道:“贼子焉敢夺我寨子?攻击!” 郭为国谏道:“主公留意,今我连失几阵,军心摇动,只恐不能再战了,可暂时回军许昌,等待时机,再图徐州诸郡!” 曹为民无计可施。 这时,后面喊杀震天,袁军漫山遍野冲了上来。 众将诸军,保住曹为民,绕过大寨,往许昌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攻拔德郡 1 第四回贾星星征讨西凉 刘成仁攻拔德郡 大晋朝廷,乱成一团。 司马衷坐在大宝之上,傻乎乎的。 太师贾星星道:“今西凉太守邓居安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兴兵,意欲犯阕,我今欲讨之,诸位意下如何?” 镇西将军钟安民道:“皇上令邓居安守卫西陲,可谓皇恩浩荡。邓居安非但不报皇恩,而且有谋反之心,太师正当讨伐!” 钟安民,乃钟会之子。 当年,邓艾、钟会伐蜀,中了姜维之计。 二士争功,邓、钟二将,皆死西蜀。 从此,邓、钟两家,成为世仇,他们都想灭了对方而后快。 毒计,因此,钟安民出了这个毒计。 贾星星大喜,暗忖:“钟安民谋多智广,真乃邓居安劲敌也。他能够助我,乃上天之助我也。” 当下,他令钟安民为都督,统兵四十万征讨西凉。 临行,贾星星亲率文武百官,送至十里长亭。 他拉住钟安民手道:“今天下分崩,群贼四起。此正是大丈夫用武之时,将军当努力杀贼,以求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名标史册。” 钟安民赶紧谢道:“末将无德无能,怎敢望此重托,倘如此,当伤太师之明矣。” 贾星星压低声音道:“将军休要过谦。将军之才,恐少人能出其右。倘国家有变,将军当为开国元勋矣。” 言下之意,贾家代晋。 钟安民惊出一身冷汗。 他低声道:“臣下受主公厚恩,定当效犬马之劳,纵肝脑涂地,也万死不辞。” 贾星星点头道:“我知将军之心矣。” 辞行,钟安民率领大军,杀奔西凉。 西凉,太守邓居安,本邓艾之子,文韬武略,不输其父,并且,此人野心很大。 邓居安见大晋皇帝呆傻,太师老迈。 于是,他自立为凉国公。 多方准备——进攻长安,席卷中原,一统天下。 这天,他与儿子邓博爱商议攻取长安之事。 军士进报:“启禀主公:晋朝太师贾星星令钟安民为都督,统兵四十万,前来犯界。” 邓居安大怒,道:“这老匹夫,专与我作对,老夫定要让你的属下钟安民有来无回。” 邓博爱自告奋勇道:“请父王拨十万精兵与我,我定能击败钟安民。” 邓居安勉励道:“我儿年轻,就极善治军,将来必是兵家天才。你只管带十万人马先行破敌,孤随后亲统大军四十万,会战晋军,必获全功。” 当年,邓博爱十四岁。 他就成为凉州春宵楼的常客。 一日,他对邓居安道:“孩儿想做将军,请父亲成全。” 邓居安不以为然,道:“你一个小儿,如何做得将领?” 邓博爱道:“孩儿懂兵法,会武艺,怎么做不得将军?” 邓居安嘲笑道:“我儿如果将春宵楼的妓女训练成军士,为父立即让你做大将。” 邓博爱道:“领令!” 校军场上,一群妓女,嘻嘻哈哈。 众将议论纷纷。 一人道:“当年孙武训练的是宫女,自然成功。邓博爱训练妓女,闻所未闻。” 另一人道:“妓女天性放荡,怎会成功?” 又一人道:“一会儿就有笑话看了。”…… 邓博爱只是冷笑。 他走上点将台,道:“今日,你等为军人。必对主将言听计从。” 下面,妓女们哈哈大笑。 第四回 攻拔德郡 2 邓博爱冷道:“凡听号令者,重赏黄金十两,凡不听号令者,只赏菜油两斤。” 擂鼓,前进,或有听号令者,或有不听号令者。 邓博爱令:“令遵令者站右边,不遵令者站左边。” 妓女分开,邓博爱亲自将黄金分赠遵令者。 钱,很大一笔钱,十两黄金是很大一笔钱。 右边众妓皆议:“少将军果然有信。” 突然,邓博爱变了脸色,喝道:“行刑!” 军士们过来,抓住违令妓女。 五花大绑,绑到铁柱之上,用铁筒罩住二目。 邓博爱阴恻恻道:“倒油!” 油,滚油,倒进铁筒,倒进二目。 叫,惨叫,凄声惨叫。 邓博爱又阴恻恻道:“钩!” 钩,铁钩,通红铁钩,将眼珠钩出。 眼珠立刻烧焦。 惨叫,更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邓博爱冷声道:“继续操练!” 鼓进金退,步伐整齐。 众军无不惊愕。 邓居安叹道:“我儿治军,孙武不及也。”遂为大将。 为将以来,邓博爱带军四处攻略。 十战有余,战战皆捷,邓博爱劫掠大量财富,抢夺大批奴隶。 男奴,罚做苦力,女奴,稍有姿色的女奴,都被押到太守府,父子二人,对她们肆意淫污。 变态,邓博爱极为变态,变态得疯狂…… 女奴不敢稍有反抗。稍有反抗,就剥皮、抽筋、开膛、破肚…… 其父邓居安,也是如此。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邓博爱领令而出,点齐人马。 祭旗,邓博爱令:“抓一百奴隶,杀了祭旗!” 一会,军士捉来一百奴隶。 他们衣衫褴褛,面如死灰。 邓博爱道:“祭旗开始!” 众军一声喊,将这些奴隶捆倒。 哭、骂。 邓博爱大怒,一个眼色,一个军汉,冲了出来。 他抓住一个小孩,喝道:“哭哭嚷嚷,成何体统?” 左靴,踏住小孩右腿,双手,抓住小孩左脚。 狂喝,惨叫。 小孩被活生生撕为两爿。 邓博爱冷道:“我父子今受天子密诏,东征伐贼,清君之侧,拯救万民,你等贱奴,不识大体,反要吵闹。今日谁再吵嚷半句,定当以反贼论处,诛灭九族,一个不留!” 这些奴隶,尽知邓博爱凶狠,再也不敢支声。 邓博爱道:“这样就好,除这小子外,众人不会白死。我今令巫师作法,并念升天经,大家定能功德圆满,脱离苦海,早升天国。” 众奴鸦雀无声。 敲鼓、放烟、唱歌、作法…… 法毕,邓博爱令道:“杀!”众军又发一声喊。 尖刀,插进奴隶们的脖子。 血,鲜血,鲜血狂喷。 下面,用大盆接住…… 一盆,祭天。一盆,祭地,一盆,祭旗,剩余鲜血,众军分饮,以壮胆色。 “旗开得胜!”“旗开得胜!”“旗开得胜!” 众军连呼三声,如雷震动天宇。 邓博爱一声喝:“出发!” 虎头山,邓博爱屯住人马。 探马来报:“晋军已离虎头山,只有一百多里了。” 邓博爱对众将笑道:“虎头山乃是长安到凉州的必经之道。今我拦路屯兵,量钟安民有百万大军,也无能为力。” 第四回 攻拔德郡 3 传令:抢修工事,广置雷石,免战高悬,坚守不战! 再讲钟安民带兵来到虎头山下。 他看了地势,对众将道:“那个邓博爱,果然深知兵法。他今屯住此山,守住路口,我军攻灭凉州,恐怕要事倍功半了。” 他传令:“扎下营寨,准备攻打!” 攻打十日,钟安民不能前进半步。 他左思右想,无计可施。 无奈,钟安民修书一封,差人送给邓博爱——出来交战! 邓博爱看了书信,哈哈大笑:“当年,诸葛亮尚且禁不住司马懿老兵之计,更何况他钟安民呢?” 他对使者道:“你回去告诉钟将军:我父只想做公侯霸主,并无反叛之心,他只要肯退兵,我就卖个人情与他,不随后掩杀也就是了。” 使者回营,转达了邓博爱意思。 钟安民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他立即回书一封——退兵。 邓博爱接到书信,十分高兴。 先锋胡三刀道:“今钟安民计穷退兵,将军当进军追剿,以成大功。” 邓博爱笑道:“钟安民诡计多端,怎肯轻易退兵?就是退兵,也定有防备。” 胡三刀唯唯而退。 回到帐中,胡三刀忖道:“钟安民退兵,取死之道也。我不追之,必将后悔。” 当夜,胡三刀点齐本部军马,乘夜追袭。 追了五十余里,猛然,号炮连天,杀声盈野,无数晋军,包抄而来。 胡三刀大惊。他下令:“撤!” 哪撤得了?晋军如同饿狼,疯狂捕杀。 胡三刀单刀匹马,杀透重围。 他正庆幸,寒光一道,一支雕翎,如电掠至,正中后颈,翻身落马,跌破头颅,死于非命…… 钟安民取胜,又带军马来到虎头山下。 他亲自督军,攻打山寨。 猛攻三月,毫无效果。 山下尸积如山,尸臭十里。 钟安民无可奈何,只得退兵。 退兵有令:抢走山下所有人口,掠走山下所有财物,烧毁山下所有房屋…… 回到洛阳,钟安民下令:“处置战俘!” 妇女,无论老幼,全部充作军妓。 男子,身体稍健者,充军去服苦役。 老幼病残者,用铁链穿了锁骨,押去游街示众。 游一会儿,全部惨死。 押解军士高叫:“此等国家叛逆,死有余辜!诸位切莫效仿,以免九族被诛,自己横死街头,无人收尸。” 命令:暴尸荒野,去喂野狗,倘人收尸,一律同罪…… 众人这才散去。 然后,钟安民向贾星星禀明战况。 贾星星叹道:“邓家父子,枭雄至此,只怕西方不安宁了。” 钟安民道:“不然,邓氏父子据险而守,我军不能前进一步,但西凉实力毕竟不足,也不敢轻易来犯长安、中原。我有一计,可安西方。” 贾星星道:“将军有何妙策?” 钟安民道:“和谈。太师可封邓居安为凉公大都督,邓博爱为凉侯。然后,令其起兵,南击汉中,吕佛、邓氏必为虎狼之争。那时,我乘势出兵,西凉可安,汉中可定矣。” 贾星星大喜,依计而行。 第四回 攻拔德郡 4 邓居安得了印绶,笑道:“钟安民惧我西凉,今用此计,无非想削弱我西凉实力耳。” 邓博爱道:“父亲安心做个凉公,我只带军在汉中边境骚扰,如能取之,则取之。如不能取,则收兵就是。有益无害。” 邓居安大喜,当下,他即凉公大位。 盛典毕,他派邓博爱率五万人马,前往汉中界口屯扎不提。 再说益州牧刘成仁,空有成都之地。 他十分恼火,召见诸葛至圣,道:“军师有何良策,夺取整个西川?” 诸葛至圣道:“当年,先帝征伐西川,一鼓而定,靠的是收买人心。今主公要兴复汉室,不收买人心,也是不行。” 刘成仁沉吟道:“先生之意?” 诸葛至圣道:“主公理应反复布告川中,布告言道:主公兴兵,是为先帝报仇,为拯救黎民,为兴复汉室。另外,各位将军都喜好杀人,这是好事,这样可以振奋军心,但是,每次杀人,都必须罗织各种罪名,以掩人耳目。” 刘成仁好似不解。 诸葛至圣一声吩咐:“来人!将侍女五人,尽数凌迟处死。” 武士进来,拖起她们就走。 侍女们放声痛哭。 一侍女叫道:“主公救我们。” 另一侍女叫道:“主公,我们死了,谁能像我们那样照顾您?” 又一侍女叫道:“主公,您对我们几个说的话,您忘了?” “您说您是我们的夫君,会保全我们的。” “救命啊。主公。”…… 刘成仁道:“军师为何杀她们?” 诸葛至圣道:“她们犯了偷听国家机密罪!” 刘成仁似乎恍然大悟道:“杀得好!” 外面,几个女人骂起来。 刘成仁大怒,喝道:“几个贱妇,拉出去!拉出去!” 几个女人,骂不绝口。 诸葛至圣道:“此等蛊惑辱骂君上的妖妇,主公当施以极刑中的极刑!” 刘成仁恨恨道:“军师之言是也!” 刘成仁狂叫:“拉回来,把嘴堵上,我亲自用刑!”…… 于是,刘成仁极其凶残地将五个侍女虐杀…… 虐杀完毕,他叫道:“来人!” 几个武士进来。 刘成仁道:“这几个贱人,危害国家,造孽天下。我已将其正法。传令:诛灭五个贱妇九族!以儆效尤!” 武士齐道:“主公圣明,我等遵令!” 第二日,刘成仁令诸葛至圣起草文书,发往川中各地。 文书略曰:今天下大乱,子民惨遭涂炭。成仁不才,愿承昭烈皇帝之大德,起义兵,一则报先帝未曾剿灭群雄之恨;二则兴我大汉万世基业;三则救民于水火。伏望各路英雄,早日相助,成仁当以昭烈皇帝厚待关张之义相待,绝不相负。倘有违天抗命者,一律诛灭九族。 文告发出,不到三月,又有蒋太慈、向荣等一百多将领前来投奔,也带来不少人马。 金钱、美女、结为兄弟…… 刘成仁威声大震。 准备妥当。刘成仁登堂发令。 令:刘成仁为元帅。马安民为先锋。起兵三十二万,直取德郡。 第四回 攻拔德郡 5 德郡太守朱先,得到消息。 他吃惊不小,急召众将商议道:“刘成仁乃豺虎之人,今又提大军,来攻我川北之地,不知诸位有何建议?” 大将朱元道:“吕佛与刘成仁有仇,主公可以先投吕佛,联结吕佛,共抗成都之兵。” 朱先大喜道:“将军之言,正合我意。” 使者来到涪城,见了吕佛。 吕佛道:“朱将军肯归顺吕佛,乃人民之幸;乃国家之幸;乃吕佛之幸也。” 赏,打发走使者。 吕佛召陈祥计议。 陈祥道:“刘成仁势大,马安民英勇,德郡方面,势单力孤,将军当出兵急救。否则,唇亡齿寒矣。” 吕佛道:“先生之言,深合我心。” 德郡界口,马安民杀到。 迎头,撞见朱元。 朱元叫道:“你等成都鼠辈,安敢犯我疆界?” 马安民叫道:“东西两川,本我蜀汉疆域。你乃晋人,如何赖着不走?我今为先帝报仇!” 他拍马挺枪,直取朱元——苍龙出海。 朱元落马,德郡军士,见主将身亡,一哄而散。 马安民长枪一挥:“杀!” 三军将士,疯狂冲上。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一口气,杀到德郡城下。 马安民在城下挑战。 朱先大怒,传令:“出战!” 两阵对圆,马安民叫道:“你们何人与我作战?” 朱先令猛将李仁出马。 马安民一声喝,李仁不知所措。 马安民抓住他的绊甲丝绦,抛至空中,接住,撕为两爿…… 朱先大惊。他急忙收兵。 马安民杀到,背后一枪,扎了个透…… 成都兵杀进城里,见男人就杀,见女人就奸,见东西就抢。 德郡之中,如同地狱。 这时,刘成仁督中军,也进德郡。 马安民前来缴令:“末将已然攻克德郡,杀敌一万三八百人,俘虏十万。” 刘成仁赞道:“将军虎威,令敌胆寒,立即重赏。” 这时,军士来报:“诸葛军师到。” 刘成仁亲自迎出城来。 君臣相见,刘成仁道:“请问军师:战俘如何处置?” 诸葛至圣道:“降者,待为上宾,不降者,贬作死囚。” 刘成仁道:“好!” 诸葛至圣道:“托主公洪福,至圣发明了一种绞肉机,可用这些人做实验。” 刘成仁大喜道:“好!” 招降、劝降,仍有三千人不投降。 刘成仁下令:“这些战犯,顽固不化,全部绞杀。” 校军场上,风,寒风,呼呼寒风,呜咽,不停地呜咽,不停地大声呜咽。 老树,枯枝,站立一群秃鸦,站立一群漆黑的秃鸦。 哇——秃鸦叫声中,诸葛至圣一声令下:“绞杀!” 绞肉机,一千部绞肉机,军士推出一千部绞肉机。 诸葛至圣道:“当年,我祖诸葛孔明用连环弩破敌,今我用绞肉机杀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刘成仁道:“这些祸国殃民的奸贼,该杀!” 他站起,叫道:“各位弟兄,今天我们要处决这些战犯。这些战犯,他们杀人放火,鱼肉百姓,危害国家,十恶不赦。今日,我们要让他们受最残酷的惩罚,为我们死去的弟兄报仇!” 众军齐叫:“报仇!”“报仇!”“报仇!” 第四回 攻拔德郡 6 诸葛至圣令道:“开始!” 犯人押上。 一群小孩,朱先家的小孩,他们本已投降。但还是要杀掉——斩草除根! 婴儿,还有一个婴儿,由姐姐抱着,他们没有哭,婴儿没有哭,他睡着了,其他孩子不敢哭…… 旁边是军人。凶恶军人。虐待,疯狂虐待——强奸、毒打、饿饭、骚扰…… 女人,一群女人,一群朱家的女人,蓬头垢面、目光呆滞,她们也投降了。 奴隶,这些天,她们一直是奴隶,刘成仁的奴隶,诸葛至圣的奴隶,马安民的奴隶,刘军将士奴隶…… 但是,她们还得死,要绝后患。 战俘,缺胳膊少腿,仇恨、愤怒、迷茫、无语。他们无语,他们根本就说不了话,舌头都被割了。 他们走进机器,他们默默走进机器,如同待杀的羔羊。 关门,开机,绞肉机内,惨叫之声,震动天宇…… 光,绿光,凶恶绿光,刘成仁二目射出凶恶绿光。刺激,极为刺激,满足,极为满足。 “好——”军士们齐叫。 诸葛至圣,手摇羽扇,品茗,慢品鲜茗…… 人肉,变成肉泥,从出口流出。 诸葛至圣连连点头道:“绞肉机实验成功,可以大量制造了。” 他令:“将这些肉酱,全部饲喂军犬!” 再讲吕佛,亲自提二十万人马来救德郡。 走到半道,军士来报:“启禀主公,刘军攻占德郡全部隘口,朱先、朱元等战死。家属及三千将士,全部用绞肉机杀害。” 吕佛大惊,道:“那刘贼现在何处?” 军士道:“刘成仁正在各处安民。” 陈祥道:“德郡乃我外援,不能失去。将军可以迅速出兵,夺取德郡。再联络广元太守鲁公侯等各路军马,共击刘成仁!” 吕佛依计而行。他正要派人去联络鲁公侯,军人急报:“鲁公侯等因甚惧刘成仁,已经率众投降。” 吕佛更是惊惶。 人,一群人,一群群人,一群群一群群人,飞奔而来——难民! 吕佛大叫:“此乃刘成仁敢死之兵!传我将令:我军已然进入德郡地界,但凡冲我军奔来之人,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勿论!” 得令,齐喊,杀声动天,哀声遍野。 正在冲杀,一声号炮,一哨人马,为首一员大将,高声叫道:“马安民在此,吕佛速来受死!” 吕佛大怒,喝道:“马安民!听说你乃羌中勇士,今日,我定要与你分个高下!” 厉声狂喝。长戟挥动——冲天一怒;真力尽运长戟之上。 长戟奔马安民袭来。马安民大叫一声,长枪抖动——蛟龙出海;枪戟相击,火光暴射,足有千丈。 马安民回手一枪——海底捞月;枪花抖动,恍若无数。吕佛急退,化了此招。 马安民腾空而起。飞身而进,长枪击出——鹰击长空;电石火光,罕有其匹。 吕佛大怒——鱼翔浅底;长戟将大枪绝技一一化解。 旋即跟进,长戟抖动——盘古开天;戟刃为刀,风声猎猎,招法猛绝,盖世无双,马安民急闪躲过。 大枪挥动,梨花万朵,连环之枪,等闲之辈,岂能破解?枪贯风劲,风随枪猛,令人眼花缭乱。 吕佛不慌不忙,沉着化解,天下一绝马家枪,竟给化了。 吕佛转为进攻——追风逐电;猛而且刚,马安民立即躲闪。 吕佛欺身而上,长戟起处——长河飞鸿;风声骤起,霍霍而烈。 马安民抽枪来迎——长空闪击;硬生生将长戟崩回…… 二人回环往复,斗了三百余合,不分胜负。 第四回 攻拔德郡 7 吕佛叫道:“马安民,你我武艺相当,不必考较了。” 马安民道:“那你认输!” 吕佛冷道:“天下英雄,能胜我吕佛者,还未得其人。你敢与我考较幻术么?” “幻术?”马安民纵声狂笑道:“安民自幼习武于昆仑,旁门左道之术,样样精通。你岂能难我?” 吕佛冷哼道:“小子休狂,看我收你!” 一声暴喝,一只猛虎。口,血盆大口,狂袭马安民。 马安民也一声喝。巨象,一头巨象,嗷叫而来。 猛虎急退,巨象鼻击,猛虎狂叫。 人,驯象人,一个驯象人,骑上象背。 巨象狂啸,化为巨蟒,巨蟒张口,口中喷烟,猛击象人,象人惨呼。 蚁,巨鳄蚁,巨鳄蚁爬上蟒背,一口下去,鲜血狂喷,巨蟒狂吼。 穿山甲,巨大穿山甲,穿山甲抓住鳄蚁,一口咬下。 巨蚁大叫,化为山雀。飞去。 空际,金雕,金雕一只,狂啸而至。 人,猎人,拉弓引箭,箭似流星,金雕不见…… 苦苦缠斗,一昼一夜,兀自不分高下。 这时,诸葛至圣率军来到。 他羽扇一招,三军猛攻,涪城军抵挡不住,败退下来。 安营扎寨,吕佛急召众将商议。 陈祥道:“我军当在德郡一带力战,不能退兵,如果退兵,正中刘成仁下怀,他会一举攻占涪城各处,让我无容身之地也。” 吕佛道:“倘若我军失败。又当如何?” 陈祥道:“我军背水一战,不易失败。倘若失败,将军可出剑门,去投汉中,万无一失。” 吕佛点头道:“汉中太守张菩萨乃我旧交,他定能相容。” 吕佛当即下令:“众军高沟深垒,不得出战,战机成熟,立即猛攻,必获全胜!” 德郡城,德阳镇。 安民,刘成仁正在安民,刘成仁亲自将粮食发放给百姓。 老百姓都乐呵呵道:“刘将军真乃仁义之君也。”“是啊,玄德公之遗风也。”“将军若在,西川当兴也。”“大汉天下,兴复有望矣。” 刘成仁连连谦逊道:“哪里哪里?各位抬爱了。” 小儿,乖巧,瓷娃娃,瓷娃娃般的小儿,由一老者带着,来领粮食。 小儿见了刘成仁,道:“这位将军好威武。” 刘成仁笑道:“小孩真会说话。” 老者道:“小老儿算命糊口,对易理略知一二。我观将军面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且天地相朝,山根极隆,此乃帝王之相也。将军定有九五之分。” 刘成仁大笑,道:“先生吉言,先生吉言。” 回头一看小儿,小儿瓷娃娃一般。 他心里一荡,道:“这个孩子,很是聪明,成仁不才,愿收为义子,不知老丈意下如何?” 老者道:“好啊好啊。” 他赶紧拉过孙儿,道:“灵儿快见义父。” 灵儿赶紧过来,拜倒在地,道:“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 笑,冷笑,一丝冷笑,刘成仁嘴边一丝冷笑,刘成仁嘴边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夜,昏暗。楼,阁楼。叫,惊叫,惨叫…… 人,黑衣人,飞掠而出,竟无半点声息,武功之高,已入化境,如同鬼蜮,进了将军府。 守卫军士,竟无一人知道。 帐,寝帐,黑衣人,解下黑衣,扔进火盆…… 火光中,眼睛,淫邪眼睛、凶狠眼睛、恶毒眼睛……刘成仁的眼睛。 第四回 攻拔德郡 8 第二日,军士惊报:“小将军灵儿昨夜遇害。” 刘成仁大惊:“怎么回事?” 军士道:“据现场勘察:入楼行凶者,是变态狂人。他强行**灵儿,割了灵儿生殖器,灵儿失血死后,他又将灵儿尸解……” 刘成仁放声痛哭,道:“此乃吕佛奸贼所为,我儿死得好惨。我定要报仇!” 黄金,抚恤黄金。 老者,收到刘成仁遣人送来的抚恤金。 他大哭:“孙儿啦孙儿啦……” 他大笑:“真仁义之主也……” 哭、笑,疯掉…… 德郡之中,刘成仁得到吕佛坚守不退,以逸待劳,寻机决战的战报。 他大怒,道:“吕佛杀我义子,此仇如何不报?” 他会同众将,商议军务。 诸葛至圣道:“吕佛英勇无敌,陈祥智识无双。况其帐下勇将如云,军马强悍,一时半会儿也攻他不下,因此,主公理应坚守德郡各个隘口,敌不动,我不动,等待战机;敌一动,我必动,消灭敌人。” 刘成仁沉吟道:“倘如此,我等如何破敌?” 诸葛至圣道:“主公少忧,吕佛性如烈火,必不能久守,他一出来,至圣有十面埋伏相待,吕佛纵有通天本事,也休想逃过此劫。” 刘成仁道:“先生妙算,鬼神不测。但吕佛一改暴躁脾气,长期坚守大寨呢?” 诸葛至圣道:“尖兵绕道,直插涪城,端他老巢!” 大将马安民叫道:“吕佛、陈祥何能之有?军师要如此迁延时日?我愿出马,再战吕佛,不擒此人,誓不收兵!” 刘成仁大喜,勉励道:“将军在前方力战!我自带大军,前来接应,众将努力向前,无往不胜矣。” 马安民领令,带兵而去。 再讲吕佛,探得马安民率精兵一万,前来交战。 他急与陈祥商议。 陈祥道:“此战,可在五谷沟设伏,刘成仁一万兵跑不掉,就连马安民也能成擒。” 吕佛大喜。 当即,他唤来猛将杨华,成优。 如此这般,吩咐下去,二将得令安排。 马安民催军急进。 前面,一谷,马安民问:“此乃何谷?” 军士报告:“此乃五谷沟。” 马安民沉吟道:“此谷如此幽深凶险,定有伏兵,我军当急退,绕道过谷。” 刚要退兵,一声号炮,山沟两旁,杀出两支精兵,为首大将,乃杨华、成优。 马安民叫道:“来得好!” 他挺枪迎战,力斗二将,斗了少时,二将竟然抵敌不住,真也抵敌不住,败进沟中。 马安民杀得性起,他带军马,冲进山沟。 山谷之中,道路崎岖,极为难行。 部将马向善谏道:“山沟如此难行,倘若敌人用火攻,我军如何撤退?” 马安民猛然醒悟,他传令:“退兵!” 刚要退兵,山上,喊声震天,火把,火球,火雷,油桶,飞掠而下,如同雨点…… 山沟之中,哭号之声,震动大地,一万将士,少数逃脱,多数烧死…… 马安民见无路可走。 他大叫一声,运起真力,凌空虚步,飘飘而去,倒让涪城军士,看得呆了。 这时,刘成仁、诸葛至圣带后军到来,接到报告,吃惊不小。 诸葛至圣道:“迅速收集败军,回德郡再做计较。”刘成仁允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败走涪城 1 第五回董慈占据冀州 吕佛败走涪城 遥想当年,董卓败亡,余下孽孙,名号董慈。 这个董慈,野心勃勃,与其祖董卓相仿。 他部下有四员虎将——李为善、郭存孝、张怜之、朱悲天。 这四个人,武艺绝伦,极其凶残。 那李为善,乃李傕之孙;郭存孝,乃郭汜之孙;张怜之,乃张济之孙;朱悲天,乃樊稠之孙,只因当年樊稠被李傕所杀,樊稠族人就改樊为朱,后李傕家族与樊稠家族和解,故而,李为善与朱悲天又共事董慈。这四人号称——冀州四鬼。 冀州牧韩守才,正在府中吃喝。 军士来报:“启禀主公,您女婿董慈将军来投。” 韩守才大喜道:“我冀州人才凋零,无有大将,今女婿来投,我冀州无忧矣。” 当下,韩守才出城三十余里,去接董慈。 来到帅府。董慈一声令下:“将韩守才绑了!” 韩守才大惊道:“贤婿为何如此?” 董慈冷笑道:“你一个老朽,又如何守得住这份产业!” 韩守才破口大骂:“你这个……” 一剑扎进韩守才胸膛。 韩守才众将正要援手。 四鬼齐喝:“哪个敢动?” 众将一时愕然,个个举手投降,不费吹灰之力,董慈得了冀州。 他下令:“将韩守才一家,尽数放进油锅,活炸劳军。” 油锅支起;烈火熊熊;赤油滚滚;人人惨叫…… 一会,炸焦,众军分食…… 已毕,董慈上表朝廷。 表略曰:臣董慈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韩守才昏庸老朽,残暴不仁,我董慈大义灭亲,众将共议:臣合受冀州牧之位。臣当为大晋拱卫北疆,万死不辞。 表章送到洛阳。 太师贾星星与群臣商议。 镇西将军钟安民道:“韩守才坑杀十万妇孺,非为善类,死则当然。董慈为太师除之,乃天幸也。太师何不卖个人情与董慈,令他为朝廷卖命。” 贾星星无计可寻,采取钟安民计策。 他令使者,赍圣旨,来册封董慈。 董慈做了州牧,他立刻抓丁买马,集草屯粮。 令:冀州军士,分为万队,每队十人,前往抓丁! 一农,使牛犁田。 人,军人,一队军人,一队军人过来。 头目道:“兄弟,上来!” 农人不知何事,连忙上坎道“军爷,有何见教?” 头目道:“恭喜你,当兵了。” 农人惊道:“军爷,你莫不是开玩笑?” 头目喝道:“开玩笑?董将军军令如山,敢开玩笑?” 人,抓走,牛,牵走。 农人哭道:“军爷,牛可是我家全部家当!你们不能牵!” 头目喝道:“董将军为了国家,呕心沥血。你却连一头牛都舍不得,是何道理?”…… 十二娃娃,六十老头,一律抓丁,又抓女人,充作女兵,兼做军妓…… 强令:老翁老妇,蓬头稚子,拼命耕耘,以集军粮,凡有违者,格杀勿论! 于是,董慈在冀州拥有八九十万军队,声势十分浩大。 有了军队,胆子大了。 董慈召集众将,道:“老夫准备上表,做个冀州王,诸位以为如何?” 谋士李正道:“主公兵强马壮,正当先成霸业。” 第五回 败走涪城 2 议论:“主公才干,就是入朝辅政,其建树绝不亚于曹操。”“以主公大德,就是做个皇帝,也当有万世基业,也当万古流芳。”…… 当即,董慈上表。 表文略曰:臣诚惶诚恐,伏启陛下:老臣身受天恩,得封冀州之牧。臣夙兴夜寐,处理政务。三年以来,冀州兵多将广,政通人和。众将公议,百姓共议:欲立臣为冀州王。并义修王宫,义选宫娥。臣恐众心难违,勉强应之。特达天听,以求圣裁。 大晋国,朝廷上。 贾星星怒道:“董慈占据冀州,不思报效朝廷,反欲称王,诸公以为如何?” 钟安民道:“此事甚好!” 贾星星不解,群臣疑惑。 钟安民道:“董慈狼子野心,一旦占据大州,便想称王,可谓反行已露。但冀州离京师太远,朝廷不宜兴兵。况西方邓居安父子对我长安一带,虎视眈眈。常怀吞并之意。长安各大州郡一失,国家不保矣。” 贾星星依然不解。 钟安民道:“因此,安民以为:国家重兵,必须镇守长安、洛阳以及整个中原,以防西南诸贼,以御曹为民中原之寇。董慈,让他称王,并令他攻打幽州各处,幽冀相争,必然损失巨大,那时,朝廷对北方用兵,则事半功倍矣。” 贾星星大喜,他当即令使者赍诏书,来到冀州。 董慈赶紧率众跪接诏书。 大使宣读诏书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董慈文武双全,忠心爱国,镇守北疆,劳苦功高,朕从众议,封董慈为冀州王,为众疆臣之首。钦此。 董慈赶紧谢恩,接了诏书,道:“大人回朝,好言禀告太师:董慈唯马首是瞻。” 大使轻声道:“幽州公孙大公,野心很大,早晚想吞并整个河北,太师以为:大王当慎防之并图之。” 董慈点头,道:“请太师放心,河北之事,孤自制之。” 当下,赠大使黄金千两,宝石百块。 大使喜不自禁,千恩万谢,回京复命。 董慈当即称王,僭用天子仪仗,立长子董太善为太子,并分封文武百官。 典礼毕,董慈召集众将,计议进攻幽州一事。 丞相李正道:“此虽贾星星诡计,但有道理。当年,袁绍据北方四州,遂成霸业。大王欲成帝业,必先取幽、青、并州。以四州为根本。进,可以席卷天下,成万世基业;退,也不失做个袁绍,成一方霸主。” 董慈大喜,道:“妙计!依计而行。” 当下,王令:董慈为统帅,李为善为先锋,起大军五十万,杀奔幽州之地。 幽州之牧——公孙大公,乃公孙瓒之孙也,文韬武略,绝不在公孙瓒之下。此人,也常有独吞河北之心。 这天,朝廷文书到,董慈为王,总统四州,共御匈奴。 公孙大公大怒道:“贾星星好没道理?竟封一个弑杀岳父禽兽为王。老夫当伐之!” 谋士倪匡世笑道:“当今天下,已然大乱。兵强马壮者,自为守牧;疆域广阔者,自为霸主;一扫群雄者,自为天子。董慈以一州之地为王,乃招摇之计也,实不足取。” 公孙大公怒道:“我幽州兵比他多,为何屈居其下?” 倪匡世道:“自然不能屈从听命于他,但也不必计较那个冀州王的虚名。” 正在议论,军士来报:“朝廷密使到。” 公孙大公喝道:“不见!” 第五回 败走涪城 3 倪匡世道:“主公先见此人,看他如何说话。倘对主公有利,则赏之;有害,则杀之。” 公孙大公沉吟道:“好!” 密室,公孙大公密见密使,密使呈上书函。 书函略曰:大晋太师贾星星书呈公孙将军足下:奸贼董慈,董卓余孽,弑岳害民,罪不容诛。今他定是买通朝廷宵小之辈,议封他为王。贾某素知将军乃忠勇贤臣,必能除董贼于河北。倘成大功,贾某定保奏将军永镇河北,为河北之主。今贾某举将军为燕侯,望将军早日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名垂青史。密之密之。 公孙大公冷道:“贾太师就给个燕侯的虚名,如何让弟兄们效命?” 密使笑道:“将军放心,临来之时,太师令我扮为钱庄老板,给你运来十万斤黄金,作为将军军费。” 公孙大公大喜道:“太师真知我也。” 当下,受印——白生生的印,收钱——金灿灿的钱。 公孙大公,面沉似水、心花怒放。 送走密使,公孙大公会集众将,商议攻伐之计。 倪匡世道:“此乃贾星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也,主公不得不防。” 公孙大公哈哈笑道:“贾老儿之计,焉能瞒我?老夫兴兵,攻取冀州,乃本意也,先生勿疑。” 正在安排,军士进报:“董慈起兵五十万,气势汹汹,杀奔幽州而来,前锋已达枣城。” 公孙大公大怒,道:“董慈老儿,老夫还未进攻,你倒来惹老夫,老夫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倪匡世献计道:“主公可以联结青州、并州各处人马,足以破敌。” 公孙大公道:“好极!” 当即,公孙大公修书几封。令使者送往各处。 请求青州、并州各州、各郡、各县,出兵御敌。 然后,公孙大公点齐五十四万大军,杀奔枣城。 枣城之外,两军相遇,略略交战,胜负不分。 各退三十里,下寨。 公孙大公召集众将,商议军事。 倪匡世道:“以我观之:董慈新登王位,人心不服,军无战心。因此,我军当速战速决,必获全胜。” 公孙大公道:“计将安出?” 倪匡世道:“匡世以为:夜袭敌寨,必定大获全胜!” 公孙大公沉吟道:“董慈也是深知兵法之人,他岂不防备我军夜袭之战?” 倪匡世道:“此事易解,主公可以派遣精兵,绕到敌寨后方埋伏,待到三更,敌后之兵与正面之兵,前后夹击,敌军可破。” 公孙大公大喜。令:大将陈化,带一万骑兵,到敌后埋伏,燕侯公孙大公,亲自总督十万骑兵,前往劫寨。 三更,公孙大公亲率十万铁骑。悄然出营。 冀州军寨之前,燕军挑开鹿角。 众将砸开寨门,公孙大公大叫:“点炮!” 炮声一响,三军杀进寨来。 空寨,竟然一座空寨。 公孙大公狂叫道:“果然不出倪先生所料,大家只要努力向前,就有胜算!” “冲!”“杀!”号炮连天,杀声阵阵。 左,李为善。右,郭存孝。 各领大军,杀奔而来。 第五回 败走涪城 4 公孙大公二目通红,嘠声狂叫:“杀!杀!杀!杀!” 燕军铁骑,以一当十,拼死冲杀。 人头横飞——暗器飞掠,竟是人头。 啪——砸中一个冀将——董佑。 人头稀烂,血肉乱飞。 董佑惨叫,急忙用手,去抹脸上血肉。 一片漆黑,目——二目,已被砸爆。 董佑狂喝,挥舞大刀,乱杀一通——疯——发疯——彻底发疯。 暗器,人头暗器,奏效。 燕将公孙善良大叫:“看刀!” 刀光闪处,董头升空,落下,接住。 公孙善良狂笑:“贼子该死!” 一道血光,脱手而出,手法之速,运力之沉,其心之毒,世所罕匹。 董将董芳,惨叫一声,刀光一闪,人头又在公孙善良手中。 袭击、刀斩、刀斩、袭击。 公孙善良连杀二十员战将。 迎头,李为善撞到,他见公孙善良如此凶悍。 他大怒,拍马挥刀,欺身而上,斗了几合,不分胜负。 李为善拨马就走,公孙善良放马急追。 坡,山坡;阱,陷阱。 轰,轰然,轰然巨响。巨响轰然,轰然,轰…… 公孙善良连人带马,掉进陷阱。 钩,铁钩,血淋淋铁钩,铁钩血淋淋,将公孙善良钩出。 挣扎、惨叫、惨叫、挣扎…… 李为善叫道:“此贼凶顽,杀我弟兄,实在可恨。砍下脑袋,做我夜壶;剥下人皮,做我寝衣;剁烂人肉,生食下酒!” 得令,干了…… 两军交战,恶斗如疯,好似地震,山崩地裂。 董慈亲统中军,将公孙大公团团围住。 董慈狂叫道:“杀!杀!全部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公孙大公,凶神恶煞。 他带众将,左右冲突。 杀人盈野,马踏尸身。 董慈大怒,叫道:“张怜之何在?” 猛将张怜之叫道:“末将在!” 董慈令道:“公孙老儿如此猖獗,你可将骑兵编成方阵,猛冲猛打,定要将公孙老儿踏为肉泥!”“得令!” 阵,方阵,骑兵方阵,一对对骑兵方阵。 张怜之狂喝:“冲!” 马蹄声隆,地面震颤。 冲、撞、杀、乱冲、乱撞、乱杀。 人头,如雹,横飞;人血,如雨,倾盆。 不知谁头?不知谁血?山——尸。海——血…… 伤员,一个伤员,一个断腿伤员,从死人堆爬出。 他,很小,十一二岁,二目之中,恐惧,泪光,他艰难地爬,没有人帮他。 “冲!”张怜之发疯狂叫。 马蹄如雨,淹没了伤员身躯,小小身躯。 “杀!”歇斯底里,两军杀得正酣。 眼看就要得手,董慈喜不自禁。 军士急报:“启禀大王,后寨火起,不知哪里来的敌兵,从后寨杀来。” 董慈道:“有多少人?” 军士惊惶道:“漫山遍野都是喊杀之声,查不清有多少人马!” 董慈令道:“朱悲天何在?” 大将朱悲天叫道:“在!” 董慈令道:“你速带本部三万人马去救后寨,不得有误!” 得令,点兵,还未出发。 军士急报:“后寨之中,敌人援军潮水般涌至,突破我军各个隘口,杀向中军来了。” 董慈大惊失色,谓众将道:“敌军几路夹击,我又摸不清敌人虚实,我军如何抵敌?不如突围,另立寨子,再来恢复。” 第五回 败走涪城 5 众将无计,主将下令,岂敢不从? 一时,董慈兵败如山倒…… 此时此刻,青州、并州军马又到,各军出动,合围夹击,冀州军马,拼死抵御。 苦斗半月,枣城地界,伏尸十万,尸臭百里,其状极惨,公孙大公大获全胜。 无奈,董慈只得率领败军,退回冀州。 各州将领,见冀州兵退,也就各自收兵了。 枣城之外,硝烟,缕缕;战火,点点。一面冀州军旗,还在火中,燃烧…… 尸,遍地是尸,遍地是尸山;血,遍地是血,遍地是血海…… 死,死的沉寂。哇——恶鸟惊叫,令人胆寒。 原来,一群军人,押了一些俘虏,向这边走来。 砍头、抛尸…… 一会,又来一群军人,也押一些俘虏,向这边走来。 砍头、抛尸…… 小孩,很小很小的小孩,蓬头垢面。 树叶,只围了一片大树叶,他爬着,有气无力。 找,找吃的,死人堆里找吃的,好不容易,从一具死尸身上找到,一块干粮,被污血浸透的干粮,吃起来,狼吞虎咽…… 夜幕,降临;冷风,乍起。冷风、乍起;夜幕,降临…… 再讲刘成仁,一直将吕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两军在德郡北部厮杀、在涪城南部相持,数月以来,不分胜负。 死尸白骨,百里能见,尸臭冲天,千里能闻。 这天,刘成仁召集众将,商议收取川北各地事宜。 诸葛至圣道:“吕佛武艺精绝,我军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旁边,恼了一位——张至善。 张至善大叫:“当年,我祖张飞大战吕布,人人惊悚,难道我就不能大战吕佛么?” 诸葛至圣道:“吕佛非等闲之辈,万一将军失手,又当如何?” 张至善道:“没有万一!” 诸葛至圣道:“万一呢?” 张至善道:“万一失手,请军师杀我全家!” 诸葛至圣道:“好!” 当下,二人立下军令状。 张至善点齐五千精兵,杀奔涪城。 刘成仁道:“军师给我弟五千人马,如何能战败吕佛几十万大军?” 诸葛至圣道:“点将不如激将,我料张将军此番出征,不获全功,也立大功。” 令:马安民从德郡支援,协同作战!刘成仁为统帅,诸葛至圣为军师,起兵五十万,杀奔川北! 涪城之中,吕佛接到报告,他急与众将商议。 陈祥道:“今朱先等已灭,鲁公侯等已降。我们失去外援,将军不如奔入汉中,与汉中太守张菩萨联合,再图川中不迟。” 吕佛不悦道:“我与张至善还未交锋,就这样先行退却,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陈祥道:“我有一计,可以两全。” 吕佛转忧为喜,道:“愿闻其详。” 陈祥道:“将军可以一面约会张菩萨,一面与张至善交战,倘胜,我军则乘势袭取德郡,进攻成都;倘败,则退入汉中,以图后计。” 吕佛大喜道:“好计!” 当下,吕佛令陈祥为使者,前往汉中。 汉中,厅堂。 太守张菩萨接见陈祥。 这个张菩萨,本张鲁之孙,也是文武双全之人。 陈祥见了张菩萨,施礼道:“吕佛将军特使陈祥拜见张将军。” 张菩萨冷道:“先生拜我何意?” 第五回 败走涪城 6 陈祥道:“吕佛将军现为刘成仁所逼,准备来投汉中,请将军接纳。” 张菩萨冷冷道:“我与吕将军虽有交情,但划地而治。况我汉中极为偏狭,并无用武之地。因此,吕将军可投他处,以便成就霸业。” 陈祥笑道:“将军差矣!汉中与川北可谓唇齿之邦,唇亡齿寒矣。况且,刘成仁乃豺虎之人,他得了川北,必然兴兵,进犯汉中,那时,汉中不保矣。” 张菩萨想想,陈祥之言,也有道理。 他暗忖道:“倘若老夫卖个人情给吕佛,就可以借吕佛之力,抗御刘成仁,又可以借刘成仁之手,消灭吕佛,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等二人相互攻伐,势穷力孤之时,老夫挥军南下,西川不难得矣。妙哉。” 他不露声色道:“先生言之有理,你且回涪城,好生上言吕将军,叫他全力抗击刘成仁,若有不如意,就请他前来汉中做客。” 陈祥大喜过望,拜谢而去。 再讲张至善,催军急进。 入夜,前面。村庄,一座村庄,一座破败村庄,一座非常破败的村庄,一座已经非常破败的村庄。 一计,张至善猛然心生一计。 他对部将雷仁道:“传令:我军在此纵火!” 雷仁不解道:“将军为何在此纵火?” 张至善道:“你看,这个村庄,依山而建。你再看此山,坡度不大,正适合步兵从上往下冲锋杀敌。我们先在此纵火,然后将军队移至山上,吕佛之军见火,以为此处定有战事,必来救援,那时,我军从山上攻下,则势如破竹,无往不胜矣!” 依计而行,围定,不许任何人逃出报信。 纵火,火光熊熊、烈焰飞升。 村中贫民,拼死逃命,出了村口,就被成都兵杀害,有的烈焰封门,逃脱不出,化为飞灰…… 早有探报,报与吕佛。 吕佛大惊,对众将道:“难道城外部队遭到袭击?” 大将吕甘道:“将军放心,我提一哨人马,前去救援。” 吕佛道:“刘成仁之弟张至善乃是先锋,此人悍勇异常,将军须要小心谨慎。” 吕甘允诺,他率两万人马,杀出城来。 刚到村口,只听村中,哭爹喊娘,声动天地。 吕甘正在疑惑。“ 杀呀——”山上,涌出一支人马,火光之中,不知有多少人。 吕甘大叫:“迎敌!” 涪城之军,个个惊惶。 哪有心思迎战?尽皆四散奔走。 张至善挥军大杀。 吕甘大怒,令部将吕勇、吕猛道:“你二人皆为骁将,与我并力擒此黑贼。” 三吕齐上,张至善一声狂喝。 丈八蛇矛,早已扎进吕勇喉咙。 枪法之巧,速度之疾,真力之猛,世所罕匹。 吕猛大惊,收势不住,撞了过来,被张至善一下抓住脖子,拧断。 吕甘大惊失色,他拨马奔逃。 好不容易,冲出重围。 他奔涪城,落荒而来。 吕佛接着,问明情况,他大惊失色,道:“敌军如此凶恶,传令各部:收兵进关。” 吕佛收缩部队,各处隘口出现防守真空。 刘军势如破竹,很快占领涪城以外的各大隘口。 然后,刘成仁亲自督军,来到涪城之下。 吕佛登城一看,但见城下,一黑袍将军,厉声喝骂:“吕佛小儿,我乃燕人张至善是也!你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么?” 吕佛怒道:“好个狂徒!待我下关擒来!” 第五回 败走涪城 7 吕甘谏道:“今我军初战失利,锐气尽堕,将军还是坚守为上!” 吕佛怒气勃勃道:“难道任由这个黑贼叫唤不成?你等谨守关隘,我自下关,擒杀这个恶贼!” 说罢,他点齐一千精兵,提戟上马,开关出战。 张至善见吕佛出战,丈八蛇矛——苍龙出海;奇袭吕佛。 吕佛不敢怠慢——金鹏展翅;长戟将蛇矛磕出。 张至善哇呀呀暴叫:“吕佛,你敢破我长矛,我非扒你皮,抽你筋不可!” 吕佛也叫:“环眼贼!我今抓住你,定要将你放入油锅,炸熟了佐酒!” 二人又斗,吕佛长戟——钻天长啸 ;尽力奔张至善扎去。 张至善急闪躲过——丹凤朝阳;长枪由下而上,疯狂刺来。 二器相击,电石火光,二人各自暴退数丈。 吕佛猱身而进——盘古开天;真力尽聚画杆戟上。 力沉千钧,当真力沉千钧,无以伦比。 张至善怎敢怠慢?长矛摆动——横天一击;矛戟相交,火光暴射,足有千丈。 二人各自震退。 张至善长身而起——巨龙摆尾;长枪猛扫,枪贯劲风,轰轰而烈。 吕佛持戟——定海神针;化解一击,翻身而起,连环出击,戟戟连环,招招相扣,并无半点破绽。 张至善急退,从容化解,竟也无有半点疏失。 张至善抖动长枪,张家枪,十八式,绝命十八式,式式凶悍,尽是杀着。 吕佛也从容化解。 最后一枪——索命一枪;一招,最霸道的一招,这是张家枪中最霸道的一招,枪风凌厉,超然绝伦。 吕佛大惊——鬼门神戟;枪戟相击,火光暴射,二人浑身发麻。 一看,枪戟皆已折断。 张至善拿矛柄,吕佛拿戟柄。 打,乱打,各自乱打…… 二人缠斗,四百余合,不分高下。 二人,竟无半点伤痕。武功之高,登华山之巅矣。 刘成仁见状,暗喜道:“这二人,悍斗如此,我不乘势取关,更待何时?” 他大叫道:“三军儿郎,给我抢关!” 吕佛大惊,断戟架住断枪。 他大叫道:“你我胜负未定,你主就想夺城,休想!” 他抽身急退,张至善狂叫:“吕佛休走,拿命来!” 军士纷纷高叫:“吕佛输了!”“吕佛败了!” 吕佛不敢再战,涪城军大败。 吕佛亲自断后,急急退入城中。 闭关、落锁。 来到城楼之上,吕佛捏着酸麻手腕,喟然长叹道:“某自从军以来,从未遇到过像张至善这样的敌手!真是可恨之极!” 又说刘成仁夺关不成,他大怒,亲自领了军马,前来猛攻。 吕佛见了刘成仁,恨得牙根直痒。 走兽壶,取出雕翎箭,摘下弯弓,拉个满月——嗖——一道白光,正中刘成仁头盔。 好在刘成仁离城很远,否则,呜呼哀哉矣。 刘成仁恨道:“吕佛!吕佛!待我入城,定将全城之人杀尽,以报这一箭之仇!” 收兵回寨,刘成仁召众将商议。 诸葛至圣道:“我有三计,可灭吕佛!” 刘成仁道:“军师何计?” 诸葛至圣道:“涪城虽然坚固,但毕竟已是孤城一座,吕佛纵有通天本领,也只能做困兽之斗!” 详细安排,依计而行。 第一计:困死! 第五回 败走涪城 8 涪城四周,营寨百里,寨墙道道,弓箭如林,礌石似山,战将如云,军汉如雨,将个涪城围得铁桶一般。 猛禽难过,恶兽更难行。 十月,城中粮尽。吃树叶,吃青草…… 吕佛一筹莫展。 这日,军人来报:“启禀将军,城中野草都没了。” 吕佛冷笑。 军士吓得跪倒在地,叫道:“将军,我家中有八十岁……” “软骨头!要你何用?”一剑,穿透军汉前胸。 吕佛令:“拖下去。” 后宅,吕佛来到后宅。 妻、妾、丫鬟,一百多人,她们都是吕佛的女人,她们都是让吕佛醉生梦死的女人。 吕佛阴沉道:“你们都是我的夫人,今国家有难,望你等念及夫妻情分,为国家分忧。” 女人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吕佛一声狂喝:“拖出去!拖出去!” 武士上前抓起女人们就走。 叫,尖叫,血溅五步…… 惨叫、哀号、呻吟。呻吟、哀号、惨叫。不绝于耳。 涪城,死亡之城…… 第二计:砸死! 围城的十个月,诸葛至圣令工匠打造了霹雳车。 诸葛至圣亲自研制的霹雳车,一种比以往更为先进的霹雳车——一千辆。 当城中饿殍遍地的时候,诸葛至圣一声令下:“发石!” 百斤巨石,冰雹一般,飞掠城楼,落入城中,化为万钧,轰然巨响。 无论房屋、军营、器械,统统砸毁。 哭爹喊娘、头破血流、尸身不全,只有少数,躲在地洞里,或者藏在城垛后,侥幸捡一条命。 涪城,恐怖之城。 第三计:攻灭! 当天下午,诸葛至圣下令:“今奸贼吕佛,已成强弩之末。传我将令:攻入城中,活捉吕佛!凡抗我天兵者,一律格杀勿论!” 攻城开始,张至善亲自率领敢死队。 爬城,张至善第一个爬城,右手持矛,左手大盾,狂喝阵阵,踏着云梯,大步上去。 城头守军,素知张至善悍勇,早吓瘫了。 张至善上得城来,一顿乱枪,守军脑袋,尽数开花,脑浆和血,四处飞溅。 城门洞开,刘军一声呼叫,杀了进来。 见人就杀,见物就抢。 早有军士报与吕佛,吕佛大惊失色。 他急与陈祥计议。 陈祥道:“大势已去,无有良策。可令众军,组织巷战,抵挡一阵,将军立即出北门,杀出重围,去投汉中,以图东山再起。” 吕佛无计可施,他令道:“大将臧雄,领兵巷战,不得有误!” 臧雄勉强得令。 臧雄,乃臧霸侄孙,武艺精绝,不逊其祖。 他领了将令,暗忖:“吕佛完了,让我送死,令人气愤!干脆投降。” 看着他的兵,乞丐一般。 他恨道:“这样的兵,怎么打仗?” 臧雄还未思忖妥当。“来了。” 一个士兵轻声叫道。 但见张至善,带一队军士,搜索过来。 兴奋,莫名兴奋。 第五回 败走涪城 9 臧雄暗忖:“张至善乃世之名将,吕佛尚且不能胜他,我今日偷袭,倘能成功,我将扬名立万矣。” 找死,活该找死。 他张弓搭箭,望准张至善面门,尽力射出。 张至善听得劲风响亮,猛一低头,躲过一箭。 他暴喝一声:“贼子敢暗算我么?” 凌空虚步,飞掠而至。 臧雄急忙举刀。 红光一闪,人头横飞。 杀罢臧雄,张至善性起叫道:“全部杀死,鸡犬不留!” 涪城巷战之兵,拼死抵挡,战死,全部战死。 张至善并不解恨。 他下令:“这些贼子,竟敢暗算我军,全部戮尸!” 军士们一声呼喝,将敌人尸体,砍为肉泥。 搜索前进,小院,一座小院。 张至善道:“此处有人,搜!” 军人过去,一段土墙,后面一人,长身而起,一刀,将军人砍倒,他纵身而出,另一军人急退,又被他砍翻。 张至善大怒,他飞掠而上,抓住那人,抛掷空中,接住,活生生,撕为两爿。 “哥哥!”“夫君!” 院中,冲出两个人,一个小姑,一个孕妇。她们扑到尸体上,放声痛哭。 张至善一声狂喝,拧起两人,大踏步来到院中。 两个女子,吓得半死。 小姑道:“将军饶命,这是我嫂子,已有九月身孕,我要照顾她。你饶了我们吧。” 孕妇道:“她是我小姑,今年才八岁,将军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张至善道:“听人言道:城中的女人、孩子,全被吃了,你们怎么还在?” 孕妇道:“我们是躲起来的。” 张至善冷道:“躲起来?放屁!你这妖妇,巧舌如簧!你丈夫杀我天兵,就是国贼,老子今天为我的弟兄们报仇!” 于是,张至善与众将诸军对她们进行了疯狂地强奸…… 完事,张至善喝道:“这种妖妇,不要放过。一人一块,生吃她们!” 天空,彤云密布…… 涪城,黑暗之城。 北门外,吕佛带着突围兵将。 吕佛叫道:“刘成仁奸贼,凶残嗜杀,今城池已破,我们怎办?” 军士齐叫:“杀透重围,寻机报仇!”“杀透重围,寻机报仇!”“杀透重围,寻机报仇!” 他们挑开鹿角,砸开寨门,乱杀乱砍。冲过三道防线,吕佛军死伤大半。 吕佛狂叫:“冲!” 前面号炮连天,众军,拥出一辆小车。 车上一人,风流倜傥。 他笑道:“吕佛,至圣在此等你多时了。快快投降。可免死罪!” 吕佛大叫:“诸位,我今入死地。还不死战,更待何时?” 他当先冲锋,吕军以一当十,竟然冲了出去,如风一般。 诸葛至圣叹道:“吕佛英勇如此,盖世难寻矣。” 追杀一阵,收兵。 吕佛逃出涪城地界,检点残兵,只剩几百。 军士来报:“马安民已经占住剑阁一带,截断我军去汉中的道路。” 吕佛大惊失色,他急与众将计议。 陈祥道:“事不宜迟,立即进山,从山中小道逃往汉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刘氏称帝 1 第六回刘成仁成都称帝 昆仑派江湖会盟 川北一役,刘成仁大获全胜,声威大震。 进城,刘成仁道:“吕佛敢用箭射我,我发誓要屠城的。君无戏言……” 诸葛至圣道:“城中,只剩下三千多活口。他们本来就是吕佛死党,留之无益,可用绞肉机处死!” 刘成仁大喜道:“这些奸贼,祸国殃民,罪在不赦。” 第二日,校军场,机,绞肉机,吃人肉的绞肉机,一千部吃人肉的绞肉机。 诸葛至圣登上点将台。 他大叫:“今我主顺天应人,不辞劳苦,亲征川北。托主公洪福,我军同仇敌忾,杀敌三十多万,从而大获全胜,并收取川北大片土地,解救了百姓倒悬之苦。但是,吕佛负隅顽抗,贼众拼死相随,导致我军很大伤亡。我们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今我们要为弟兄们报仇!” 众军齐叫:“报仇!”“报仇!”“报仇!” 诸葛至圣令:“将犯人押上来!” 三千多战俘,被押了上来。 诸葛至圣宣布道:“这些恶贼,在西川以北,追随吕佛,作恶多端,杀人如麻。今本军师以杀人罪判处这些贼子死刑!” 众军齐叫:“死刑!”“死刑!”“死刑!” 诸葛至圣怒喝:“送进绞肉机绞死!” 众军齐叫:“绞死!”“绞死!”“绞死!” 绞肉机开启。 犯人走进。 惨叫震天,哀号动地。 筋骨断裂声,肉酱搅动声,声声入耳,何等恐怖…… 众军齐叫:“万岁!”“万岁!”“万岁!” 诸葛至圣,羽扇微摇,捻着胡须,面带微笑,神态自若。 涪城,恐怖之城。 第三日,帅堂之上,刘成仁与诸葛至圣对饮。 几杯下肚,刘成仁道:“我……幸得军师用智,众将用力,使得汉祚……不绝也……” 诸葛至圣,何等聪明?会意。 于是,他赶紧跟进道:“主公已有川北广袤之地,更兼有百万精锐之师,因此,主公足以成就帝业,以延汉祚。” 刘成仁逊道:“成仁何德何能?敢做皇帝?军师可从众将中选一位德才兼备之人才好。” 诸葛至圣道:“主公差矣!主公乃大汉帝裔,况且仁义着于四海,道德昭于天下。众将之中,何人能及?主公不为帝,何人为帝?” 刘成仁大喜道:“既然军师相请,我不登帝位,便拂了军师之心矣。” 顿了顿,刘成仁忧虑道:“倘若我真做了皇帝,会不会成袁术?” 诸葛至圣大笑论道:“袁术岂敢与主公相提并论?袁术昏聩无能,主公圣文神武;袁术帐下,兵将虽多,但除纪灵以外,无有真正的猛将谋士,可谓无人可用。主公帐下,不仅兵精将勇,而且,谋士如云,真是人才济济;袁术土地虽广,但多是易攻难守之地,主公拥有川中地界,可谓易守难攻……此乃乱世,称不称帝,都会遭到攻击,要想不遭受攻击,反而攻击别人,主要是靠实力!因此,主公不必多虑。” 议定。 第四日,刘成仁会集众将,商议军事。 第六回 刘氏称帝 2 令:马安民镇守川北一带,以扼汉中各军进犯。 临行,诸葛至圣对马安民道:“川北初定,人心不服,极难守御。将军当用何策守卫川北?” 马安民道:“军师放心,敌军若来,我列阵以待,定叫他们覆军杀将,有来无回!” 诸葛至圣道:“将军差矣。将军智勇,盖世无双,足以保全川北,但要万无一失,将军须要谨记:联合羌兵、严阵以待;以攻为守、不断骚扰;机会成熟、夺取汉中!” 马安民道:“末将谨记在心!” 诸葛至圣道:“将军当深悟关羽将军走麦城之战——凡事用谋,不可逞强!” 马安民领令接印。 刘成仁、诸葛至圣率领大军,回到成都。 回到成都后,诸葛至圣亲率群臣,准备刘成仁登基事宜。 筑坛、刻玺…… 良辰吉日,成都南郊。 诸葛至圣率群臣,奉迎刘成仁登坛祭天。 诸葛至圣宣读祭天表文。 表文略曰:大晋无道,奸臣当权,民不聊生,诸侯并起,杀戮纷争。皇天后土,造就圣人。今大汉皇帝成仁,遵昭烈皇帝遗训,大兴义兵,救民水火,重振大汉基业。今众将从公而议,共尊成仁为大汉皇帝。大汉中兴,成仁为帝,人民幸甚,天下幸甚…… 宣读完毕,诸葛至圣奉上玉玺。 刘成仁受了,当下,刘成仁定国号为汉。 立:甘十娘为皇后、刘德仁为太子。 封:诸葛至圣为丞相,庞至善为军师将军,关高义为前将军,张至善为右将军,赵心慈为翊军将军、中护军,马安民为左将军,黄定国为后将军,关高义、张至善、赵心慈、马安民、黄定国并为五虎大将…… 其余众妾、众子、众女、众臣,尽皆升赏。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山呼,九叩。 刘成仁捻着胡须,颔首微笑。 陶醉: 朕的命比先帝好。先帝起兵之时,一贫如洗,靠了张飞,方才有了一点兵马。朕起兵之时,就拥有万万家资。成都一战,就拥有了数十万军马。 朕的运比先帝好。先帝未得卧龙先生之时,东奔西走,屡遭失败,兵不满千,将不过关张赵云,朕一开始就谋臣如云,猛将如雨,带甲数十万,战将上千员。 朕比先帝有能,当年,先帝被吕布吞了徐州,今天,朕鲸吞吕佛川北。 朕的机会比先帝多,先帝刚定汉中,孙权就来捣乱,夺了荆州,杀了关羽。先帝征吴,大败而归。诸葛丞相,平定南中。开始北伐,但曹魏实力太大,无功而返。 如今,北方,疆域未静。 南方,兵祸连年,此天赐良机也…… 哈哈哈哈……试问天下,谁与争锋?朕不为帝,谁敢称帝?…… 长安,要不就是洛阳。巍峨宫殿,宝物如山,美女如云…… 刘成仁忖道:“都是朕的!都是朕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朕的。这些钱财,朕要再盖许多宫殿别院。这些女人,都是朕的女人,朕会玩得发腻,怎么办呢?朕的女人朕做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那才刺激呢。朕子刘修德之妻,颇有野味,哪天弄来玩了。嘻嘻嘻……” 刘成仁又忖:“倘如此,朕不成昏君了吗?不!朕要令亲信为史官,把朕写成千古一帝。” 第六回 刘氏称帝 3 “陛下,陛下。”一个内侍,轻轻地叫。 刘成仁猛地回过神来,内侍奏道:“陛下,该答礼啦。” 刘成仁道:“平身!” “谢陛下!”群臣站起。 刘成仁道:“朕刚才正在寻思平灭群贼,兴复汉室大计。” 群臣齐颂:“陛下圣明!” 刘成仁下旨:“大赦天下!” 刘修德,刘成仁二子,官拜武威将军。 他身体羸弱,根本不能打仗,那种功夫,不值一提。 其妻龙如花,身高体胖,“食欲”极盛。 她虽不漂亮,但在刘成仁眼中,就好似炖熟的蹄髈。 垂涎欲滴,梦寐以求,冥思苦想,计上心来。 刘成仁召来刘修德,道:“你是将军,将来必然执掌国家大权。朕要历练你,今朕令你为简州刺史,在简州执政、练兵。休要拂了朕的心意。” 刘修德赶紧谢恩,立即启程,赶往简州赴任。 当夜,刘成仁召龙如花。 阁楼,小宴,酒酣,耳热…… 刘成仁“循循善诱”道:“修德已往简州去了,儿媳不感到寂寞么?” 龙如花,很久没尝到那种滋味了。 况且,刘修德走时,如同躲瘟神一样,也不知会一声,说跑就跑。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龙如花见刘成仁挑逗。 她莺声道:“陛下在,贱妾哪会感到寂寞呢?” 刘成仁轻轻把她搂过来…… 三日,刘成仁尚且战不倒龙如花。 三天,不曾上朝。 丞相诸葛至圣来到后宫。 他对近侍道:“皇上在干什么?都三日不设朝了。” 近侍本是诸葛至圣心腹,他悄声道:“陛下近日宠幸皇子刘修德将军之妻,所以不曾上朝。” 诸葛至圣笑道:“大人可去通报,至圣自有话说。保管陛下立即设朝理事。” 近侍道:“丞相吩咐,敢不从命?” 进报。 半晌,刘成仁出来。 诸葛至圣行礼道:“陛下近日忙些何事?” 刘成仁脸微微红道:“丞相近日又在忙些何事?” 诸葛至圣道:“我在观董卓之书。” 董卓沉溺于貂蝉,吕布杀死董卓…… 刘成仁何等人物?聪明绝顶之人也。 他支吾道:“是龙如花勾引朕的。” 诸葛至圣笑道:“这并无大碍,玩玩女人嘛。该玩!只是不要耽误了国家大事。” 刘成仁道:“丞相提醒得是……朕三天三夜,不曾怎么休息,药也吃了不少,竟然征服不了她。” 淫笑。二人淫笑。 笑毕,诸葛至圣道:“陛下有何打算?” 刘成仁道:“这个贱人,母猪一般,开始够味,如今厌烦。朕想甩了她。” 诸葛至圣笑道:“此事极易。” 刘成仁道:“计将安出?” 诸葛至圣捻须微笑…… 夜,皇后宫中,密室之内。 俩人——皇后甘十娘、宦官甘公公。 甘公公低声道:“老奴听奴才们传言:皇上诱奸龙如花,二人如胶似漆,三天三夜,不曾分离。” 甘十娘怒道:“这个皇上也是。不去玩别的女人,偏偏玩自己的儿媳。” 她又咬牙道:“这个龙如花,不守妇道,竟然敢勾引皇上!” 甘公公道:“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恐对娘娘、太子不利。” 甘十娘道:“此话怎讲?” 第六回 刘氏称帝 4 甘公公道:“今皇上宠幸龙如花,迟早封她妃嫔,倘如此,皇后地位恐怕不保。龙如花毕竟是刘修德的妻子,刘修德毕竟又是皇上的第二子,皇上代其子而行其事,他终将感到对不起刘修德,必重用之,倘若如是,太子危矣!” 甘十娘咬牙切齿,道:“龙如花,哀家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甘公公道:“皇上明日就要到南方巡视,娘娘可将龙如花骗到后宫,偷偷杀之,以绝后患!” 甘十娘道:“好!” 略略思忖,甘十娘冷道:“不是偷偷地杀!而是大方地杀!龙如花,哀家要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大清早,龙如花,昏头昏脑的龙如花,被欲的洪水淹没得淹没得昏头昏脑的龙如花,带到皇后宫中。 她压根每当回事。 你甘十娘不一定知道。你就是知道了,也不敢把我怎地?我龙如花可是皇帝最好的伴侣。你们哪个像我,能把皇上送到极乐的巅峰?你甘十娘行吗?你德妃行吗?你宣妃行吗?…… 你甘十娘要动我,小心你的狗命! 她进来,只是万福一下。 甘十娘大怒,喝道:“贱妇!跪下!” 几个武士过来。将她捆倒。 龙如花还在做梦,道:“国有国法,皇上没有旨意,娘娘怎么敢拿儿媳?” 甘十娘啐道:“呸!你是野种的女人,怎是我的儿媳?你不知廉耻,勾引皇上,你想做妲己!今天,我就宰了你,为国家除害!” 龙如花这才清醒一点,她大叫饶命。 甘十娘亲自下手,挖眼。 匕首剁下,如剜苹果。 龙如花惨叫:“啊——甘十娘,你不得好死!” 甘十娘一声狂喝,如同母兽一般:“老子叫你现在就不得好死!” 她令:“撬住她的嘴巴!” 武士,几个武士。几个心狠手辣的武士,用铁钩,将龙如花的上下腭钩开。 血流下来。 匕首一划,舌头割下。 血,狂涌。 甘十娘喝道:“骂呀!怎么不骂了?” 她拿起钳子,冷道:“老子把牙给你拔了,免得你去咬好人!” 一颗,一颗,再一颗…… 龙如花的牙齿被拔得精光。 龙如花昏了过去。 甘十娘道:“装死,就算完了?哪有那么便宜?拿水来!” 清水,泼脸,龙如花醒了。 甘十娘道:“老娘教你做人,你敢装死?” 她吩咐:“竹签!” 竹签,一根根竹签,打进龙如花十指。 竹签,一根根竹签,打进龙如花脚趾。 又昏,又泼,又刑…… 十指,截了,脚趾,截了,头发,拔了,鼻子,割了…… 甘十娘叫道:“烧红的火钩,拿来!” 火钩拿来,捅进龙如花耳朵,龙如花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甘十娘叫道:“扔进猪圈,就叫这婊子‘人彘’吧。” 笑,疯狂地笑…… 相府,笑,疯狂地笑。 诸葛至圣对甘公公道:“这是陛下赏你的寿酒,请喝吧。” 甘公公叫道:“丞相……” 诸葛至圣冷道:“陛下可是做大事之人,你休要拂了圣意。否则,灭你九族!” 泪流满面,甘公公饮下鸩酒…… 第六回 刘氏称帝 5 十日后,刘成仁还朝。 他见了龙如花的尸首,放声痛哭,道:“朕的好儿媳啊,你怎么就死了呢?” 甘十娘道:“是啊。凶手就是宫女菊花,臣妾已将她凌迟处死!” 刘成仁道:“理应如此!对如花要进行国葬,礼数切不可轻了。” 国葬,刘成仁亲读祭文。 文略曰:儿媳如花,聪明而贤。贤而贞德,可昭日月。当立牌坊,传德后人…… 读罢,刘成仁放声痛哭。 回到宫中,甘十娘道:“今如花被菊花暗害,我儿刘修德定然伤心欲绝,陛下可将才人兰牡丹送与刘修德,以安其心。” 刘成仁心道:“朕又不喜欢兰牡丹,送就送吧。” 他装腔作势道:“牡丹乃朕才人,朕深爱之,送与朕子,于人情不合,于礼法不合,奈何?” 甘十娘道:“正是如此,方见陛下爱子之深。” 刘成仁面有难色。 甘十娘轻道:“陛下已为牡丹破处,幸了那么多回。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陛下当以国事为重。” 刘成仁这才点头应允。 第二日,甘十娘送兰牡丹上车。 她拉住兰牡丹之手道:“贤妹在简州看好修德。事成,你嫁给我儿太子,将来不失皇后之位。” 兰牡丹道:“姐姐放心!” 送走兰牡丹,甘十娘召来太子刘德仁,道:“你皇父乃酒色之徒,他干了龙如花,必然记得刘修德的好处。你今晚将你的爱妃白菜花、黄荷花送给他玩。这样,才能巩固你的太子之位。” 刘德仁点头道:“儿臣知道!” 夜。 太子宫中,刘德仁用金樽满满斟一杯酒跪奉刘成仁,道:“一杯甜酒,拜献父亲。” 刘成仁接了,捻着胡须,慢慢品着“不错!” 刘德仁又斟一杯,跪奉刘成仁,道:“一杯甜酒,拜献皇上。” 刘成仁又慢慢饮下“好酒!” 刘德仁奏道:“儿臣今夜叫您老的儿媳菜花、荷花来陪您老饮宴,陛下以为如何?” 刘成仁眉飞色舞,道:“好啊!” 白菜花、黄荷花果是美人。 她们上前,跪拜在地,楚楚可怜,令人怜爱。 “参见皇上!” “呵呵呵呵……快起来,快起来” 刘成仁拉住她们玉手。 玉手柔弱无骨。 刘成仁想入非非:“真是美人啦。朕能干一下,多好啊……” 刘德仁又奏:“儿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他还没喝一口酒。 刘成仁会意,道:“我儿自便。” 太子二妃,干脆坐在了刘成仁怀中。 一个喂酒,一个喂菜,一个按摩,一个乱摸…… 刘成仁晕晕乎乎,乘着酒兴,也乱摸起来…… 太子寝宫,龙戏双凤,整整一夜,不曾停息。 天明,起床。 窗外有人叫道:“陛下多睡一会儿吧。”——刘德仁的声音…… 山,昆仑山,巍巍昆仑山。 很重,杀气很重,这里杀气很重。 今年,又是江湖会盟的一年,也就是说,今年又是江湖人士尸横遍野的一年。 要知道,当年的江湖会盟,每十年一次。 第六回 刘氏称帝 6 每次,都由当红的武林派别主持,也就是说,由上一届江湖大会产生的盟主派别来主持。 标榜:以武会友 其实,争权夺利,大开杀戒,报仇雪恨…… 昆仑山上,各派齐集。 盟主左三刀沉声道:“列位英雄,今日,江湖各派豪杰,皆已齐集昆仑高山,望诸位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另外,本盟主意欲让贤,望诸公努力,以夺盟主之位!” 套话、鬼话。 第一项:报仇。 这是江湖会盟很重要的一项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里报仇,天经地义,并无正义不正义之分。 这也是江湖盟主削弱各大派别的鬼蜮伎俩。 左三刀冷声道:“行走江湖,光明正大。江湖之中,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各尽其能,死而不悔!” 话音未落,台下一人。高声狂叫:“我乃鬼谷派枯木上人孙长风是也!今借昆仑宝地,向乌山派掌门慧远和尚讨个公道!” 一道寒光,那人飞掠上来。 人!?鬼!? 群雄无不讶然:“什么怪物?”“骷髅!”“怎么没有脑袋?”“谁说没脑袋,脑袋提在左手呢!”“真是!”“没半点肌肉。”“只有骨头!”“骨头粗大,钢铁一般!” 枯木上人,西域奇人,武学奇高,兼通鬼术。 原来,他也是血肉之躯,后来,他习得脱胎换骨奇术,将血肉内脏全部褪去,只留骨头。一身骨头,竟成钢铁,胜似钢铁…… 他隐居鬼谷,从不现身江湖。 平素,只做两件事——练功、吃人。 他练功极其怪异,总将头颅放到石头上休息。 他吃人极为凶残,他将活人制服。将他脚心钻个窟窿,狂吸骨髓,让人活活痛死…… 这次,他来昆仑两个目的——寻仇、夺位。 但是,孙长风知道:报仇,可能性极大,要想夺得江湖盟主的地位,谈何容易? 首先,他本孙策之孙,是个半路出家的江湖人士。 当年,孙权年迈,出现幻觉,他生怕孙策一脉,东山再起。 皇位,哪怕是半壁江山的皇位?也不能拱手让了别人,就算他是孙策本人,也不能让。 杀,隐杀,明杀,阴杀,阳杀…… 待不下去,孙长风跑了,跑到西域。 他本来武学天才,但,公子哥的生活,让他没有多大长进。 为求自保,他专心习武,可惜迟了,无论如何,达不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其次,他虽会鬼术,但并不趋于上乘。 他是超一流高手,但绝非顶尖高手。 “阿弥陀佛!哈哈哈……” 一阵狂笑,飞上一人——和尚,大和尚。 原来,乌山寺,土匪窝,乌山慧远和尚,就是匪首。 一日,大和尚带众弟子下山,抢劫,行淫,闹得乌烟瘴气…… 这天,他们回寺,只见一个怪物,正在吸食一个小僧骨髓。 大和尚大怒,甩手一箭。正中怪物腰部…… 从此,枯木上人、慧远和尚结下梁子。 孙长风嘎声而叫:“老秃驴,你我今日来个了断!” 慧远和尚冷笑道:“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枯木上人狂叫:“哇呀呀……” 猱身而上,拳贯劲风——横扫千军;慧远和尚急退。 第六回 刘氏称帝 7 禅杖摆动——毒龙翻身;拳杖相击,火光暴射。 枯木上人的功力,当真匪夷所思。 慧远和尚大惊失色。 枯木上人早已欺身上前。 血,污血,很污很污的血,从秃头流下。 枯木上人右爪,已经插进和尚的脑袋。 报仇,群殴,群殴也有规矩,双方众徒,人数相当,齐上擂台。 一声令下:“打!”尽往死里招呼。 兴奋,极度兴奋。 乌山弟子,怎是鬼谷弟子对手? 枯木上人亲自操刀, 血肉横飞“好!”,人头滚滚“好!” 还剩一个,他跪倒求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枯木上人冷道:“饶你?你乌山派作恶多端!老夫今替天行道!灭了你!” 爪,插进小僧头颅,小和尚白眼直翻。 枯木上人纵声狂笑:“一箭之仇,终于报了!” “好!”“哈……”“哈哈……”“哈哈哈……” 身死,派灭,枭雄一时的乌山派,灰飞烟灭。 枯木上人之雄,令人胆寒! “师弟!你死得好惨!我今为你报仇!” 一声呼啸,一道金光,掠上一人——惠空和尚,金山方丈。 这个惠空,也是恶人一个。 大恶人一个。 枯木上人狂笑道:“老秃驴,你也来凑数么?” 惠空大叫:“看铲!” 大铲摆动——横扫千军。 当——火光暴射,大铲,两截,竟然震为两截。 惠空和尚,枯木上人,显然不是同一级别的高手。 惠空和尚惨呼一声,口中鲜血,喷出老远。 还未醒过神来,爪,魔爪,五根魔爪,又插进他的脑袋——很深很深。 魔爪抽出,倒地,颓然倒地,惠空和尚颓然倒地。 群殴,又是群殴…… 一天下来,擂台,污红擂台,犹如屠场一般…… 持续一月,冤冤相报,仇仇相逼,胜者王侯,败者为寇,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仇恨,冷冷眼神…… 第二项:争夺盟主 争夺盟主,可谓极其惨烈,十年前,就是这位左盟主,杀死前任盟主沙门老尼及其全家,还有几十个掌门人。从而夺得江湖盟主之位。 老盟主,呜呼哀哉,新盟主,万岁万岁。 夺得盟主之位后,左三刀也像其它盟主一样,血腥统治。 十年之间,他仗着自己登峰造极的武功,击杀各派高手一万多人,江湖人士,敢怒不敢言,但也漠然——谈左色变。 左三刀见无人上擂他沉声喝道:“诸位,左三刀在此领教了!” 台下,鸦雀无声,左三刀“桀桀”而笑,道:“诸位当真害怕了么?” 话音未落,飞掠一人——枯木上人。 枯木上人桀桀而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四海之阔,高手如云,左盟主就那么自信么?” 左三刀暗忖:“据老夫观之:众多高手之中,此人武功了得。老夫当力抢先机,痛下杀手,除去此魔,震慑群雄,老夫宝座自然无忧!” 狂喝一声,鬼头宝刀,猛然摆动——巨龙冲天。 刀贯劲风,狂猛凶悍,世所罕匹。 孙长风怎敢怠慢,头化巨锤——恶魔出世。 第六回 刘氏称帝8 锤风猎猎,骇世惊俗。 二器相击,火光暴射,亦有千丈。 “好!”擂下齐呼。 左三刀暗暗称奇:“这个老魔头,竟然将筋骨头颅练得混铁一般!果然英雄了得!” 大刀回旋——饿虎捕食。 刀贯劲风,呜呜山响。 孙长风急退,猱身而进,锤贯劲风——哪吒闹海。 悍勇无匹。 左三刀不敢大意,大刀摆动——铁山关门。 二器狂击,火光暴射,又是火光暴射,当真又是火光暴射,令人惊悸。 左三刀大怒,腾起身形,足有千丈。 大刀舞动——苍龙问天;孙长风也腾空而起,铁锤甩出——怪蛇吐信。 左三刀大惊,急用大刀来崩,将铁锤崩出——不知去向。 孙长风见头飞走,长啸一声,如同鬼魅飞走…… 左三刀落下,他暗暗吃惊,忖道:“好险!” 他定定心神,冷道:“诸位,你等和枯木上人相比,如何?” 风,阴风,阵阵阴风,阴风之中,一人提头,桀桀冷笑。 头——左三刀的头。 左三刀,何等老道,他知道这是枯木上人的鬼术,他大笑三声,血,污血,喷一口污血,鬼影,桀桀笑着,消失…… 左三刀狂笑道:“诸位,枯木上人已被老夫杀败,按照规矩,今天的打擂到此结束!” “万岁!”“万岁!”“万岁!”盟主弟子,三呼万岁 第二日,登擂,左三刀精神抖擞。他狂叫道:“何人上擂,争夺宝位?” 石,一石,能激起千层浪,当真能激起千层浪呢! 擂台下面,一阵骚动,一人大叫:“左三刀,你好猖狂!看老夫取你狗命!” 凌空而至,迅猛得紧,左三刀一看,冷道:“原来是峨嵋掌门师兄!” 峨嵋掌门,苍山真人道:“然也!” 他也不多话双锤并举——泰山压顶。 左三刀冷冷一哼,道:“老儿活得腻味了么?” 鬼头宝刀——横空出世。可叹苍山真人,早已身首异处,堕了一代武学名家的名头。 左三刀冷哼道:“似这等武艺,居然执掌峨嵋,峨嵋派无人矣!” 峨嵋派众,一阵骚动,谁敢报仇? 左三刀得意狂笑,道:“今天打擂,到此结束!” “万岁!”“万岁!”“万岁!” 第三日,左三刀来到擂台上,懒洋洋的。 他品一口茶,道:“何人上擂指教?” “老夫来矣!” 台下一声断喝,一人飞掠而至。 沙漠孤鬼——胡好生。 胡好生,乃胡车儿之孙,此人不奉朝廷,专好江湖,沙漠之中,独来独往,以蛇虫蚂蚁为食,兼食路人。 传说中,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而且极度诡异,他很少涉足江湖,今日前来,可谓来者不善。 胡好生冷道:“左三刀,如果你肯放弃盟主之位,老夫饶你不死!” 豪气干云,干云豪气,一句话激得左三刀豪气干云。 他桀桀冷笑道:“沙漠孤鬼,老夫劝你早回沙漠,倘若那样,你还能做个活孤鬼。稍一迟疑,你可是死孤鬼一个!” 胡好生恼怒异常,道:“左老儿,你当真活得腻味了么?” 巨口一张,五彩毒烟,极为好看,但剧毒无比。 左三刀何等样人?江湖盟主,江湖之事,可谓见得多了。 封闭七窍,同时,他欺身而进。大刀起处——毒蛇猛窜。 第六回 刘氏称帝 9 沙漠孤鬼,英勇了得,蛇杖摆动——蜻蜓点水。 阴柔之极,以柔克刚,竟将鬼头刀法,一一化解。 左三刀急退——狂龙出海,顷刻之间,劈出十刀,其速之快,其势之猛,无以伦比。 沙漠孤鬼,惊悚而退,他虽少涉足中原武林,但对中原武学,精通异常。左三刀这一招狂龙出海,沙漠孤鬼,竟无从测度。 左三刀武功之深,何人可测? 沙漠孤鬼叫道:“左盟主,请了!” 言下之意,已然认输,他飞起身形,急下擂台,晚了,完了,他的左脚,已被抓住,抛至空中,接住。 “啊——”一声惨呼,沙漠孤鬼,被活生生撕为两爿,台下群雄,面面相觑。 试问普天之下,何人能与左三刀抗衡? 左三刀纵声狂笑:“看来,我这盟主之位,让也是让不掉的!” 台下,无声。 左三刀冷道:“今日之擂,到此结束。一月之后,倘再无人能胜老夫,老夫定当义不容辞担当此等大任!” 台下,无言…… 第四日,擂台之上,左三刀手持宝刀,冷冷而笑——骄傲、狂妄、鄙夷、鄙夷、狂妄、骄傲…… 他暗忖道:“哈哈哈……,如今,老夫又为盟主,又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权势威仪,金钱美人……哈哈哈……” 昆仑高山,盟主宫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盟主宝座,金光灿灿,十大护法,威风凛凛,百位弟子,杀气腾腾,千位高手,桀骜不驯,万名帮众,毒辣无比…… 奴,女奴,左三刀从不把女奴当人看,强奸,活吃,尸解…… 原来,江湖之中,成文规定:江湖盟主,权力极大,对江湖各派,生杀予夺! 每年,各派必须进贡金银财宝,必遣女徒十名,为盟主女奴…… 当年,天云庵掌门沙门老尼夺得掌门之位,众人以为:会改这个规矩。 不料,这沙门老尼虽是佛门弟子,女人之身,却极为怪癖,她不仅要女奴,而且要男宠,这位沙门老尼,不管与谁做爱,完事之后,都要生食之。 听其惨叫,可谓凶残之极,故,沙门老尼死后,众奴碎食其肉,也是活该的了…… 入神,左三刀正想得入神,只听空中,桀桀冷笑,声音绵长,自远而来。 何等功力,这是何等功力? 左三刀暗暗惊讶,他暗忖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怯,胆怯,左三刀生平第一次胆怯。雄,枭雄,毕竟是多年枭雄,左三刀沉声道:“何方英雄人物,何不现身相见?” 话音未了,擂台之上,早多一人,蒙面之人,这等轻功,就连他左三刀也做不到,至少,不易做到。 克星,难道自己的克星,来了?他心中忐忑。 台下,什么人物?武学名家,他们一看,就知道来人武功,厉害,与左三刀相比,伯仲之间。 “杀死他!”、“杀死左三刀!”、“敢杀盟主……”、“不要命了!”“休要吵闹,看看结果。” 吵嚷,一片。那人,摘,摘下,摘下黑布,摘下蒙面黑布。 第六回 刘氏称帝 10 呼,惊呼,台下惊呼,台下惊呼一片,少年,英俊少年,极度英俊少年。 他冷冷道:“左先生听到了么?” 左三刀纵声狂笑,道:“哈哈哈哈……老夫做盟主以来,可谓威福有加,众人当然忌恨!但是,要杀老夫,可比登天还难!” 顿顿左三刀道:“壮士,老夫身为盟主!可不愿死在无名小卒之手!” 此话较软,话锋一转:“老夫也不想杀无名之辈!” 柔中有刚,江湖老道也 英俊少年道:“我乃断崖派掌门松子生是也!” 一本正经的模样,断崖派,闻所未闻,松子生,更未所闻。 左三刀何等阴诈,他暗忖:“不怕朝廷的,只怕江湖的。此言不假。如今,江湖之中,数百大派,皆非老夫敌手。难道老夫今日要栽到这个小子手中?” 心念急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左三刀道:“果然英雄尽出少年,但老夫也要问个明白:英雄到底那条道上的?” 松子生冷冷一笑道:“说与你听,也不妨事!” 当年,刘备伐吴,猇亭,烈火,厮杀,屠杀,鲜血…… 悬崖,松,巨松,一棵巨松,巨松根部,鲜血浸泡…… 时过境迁,人们已经淡忘猇亭,那些个君主,那些个将军,那些个英雄,好像随着时间流逝…… 但是,他们的暴虐之气,随着将士们的鲜血,埋入土中,为巨松吸取。 花,巨松,竟然开花,很大很大的花,花,不谢,又过多年,花谢,结了一个东西——婴儿,一个婴儿。 这个婴儿,天生不怕风雨,每逢刮风下雨,反而嘻嘻发笑。 这日,崖前笑声,阴阴笑声,小儿抬头,只见空中,站立一人,一个老尼——沙门老尼。 “嘻嘻嘻嘻……这怪树竟结出人来。这定是一个宝贝,我沙门老尼,称霸江湖,当有望矣!” 天云庵,江湖一大怪派,庵中,三千尼姑,三千和尚,尽皆高手。 沙门老尼,江湖一大荡妇,她掌控着这几千人的生死。 她饲一虫——五毒蛇虫,她将这些五毒蛇虫,分别养于和尚、尼姑体内。 这样,那些徒弟,不仅供她驱使,而且供她淫乐,淫则食人,食则抓徒,累累罪恶,磬竹难书。 沙门老尼看着小儿,道:“你乃松树所生,本座就赐你个名——松子生。” 她将松子生摘下,一声长啸,凌空而去。 调教,从此,沙门老尼亲自调教松子生武功,教武之余,与之淫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鬼,魔鬼,恶魔鬼,邪恶魔鬼,松子生变成邪恶魔鬼。 后,沙门老尼,灭。松子生,亡命天涯,众僧,群尼,被左三刀尽行杀戮。 左三刀道:“难道,松先生要为沙门老尼报仇?” “哈哈哈……”松子生大笑道:“报仇?报什么仇?我与沙门老尼无恩无义!但我知道:盟主之位,显贵之极,我故争之!” 左三刀沉声道:“你当真有这个把握?你就放马过来吧!” 刚要交手,只听台下一声断喝:“二位且慢!” 来者何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收服猛将 1 第七回曹为民收服猛将 孙好心焚烧建业 左三刀、松子生,正欲交手。 有人大叫:“二位且慢!” 虬髯大汉,飞掠而上。 左三刀怒道:“你是何人?敢擅闯擂台,不要命了么?” 大汉冷哼道:“左盟主,松先生,你二人联手,也未必在几十招内胜我!” 豪气干云,令人惊惧。 左三刀暗惊,道:“英雄乃何方人物?” 虬髯大汉道:“我乃曹为民将军帐下大将许好善是也!” 许好善——极为响亮的名头。 松子生道:“将军乃国家上将,也要争这盟主之位?” 许好善冷道:“我无意江湖之争,只在意为国家求贤耳!今日大会,可以暂时散去,我等慢慢商议。” 左三刀借台阶下,他沉声道:“诸位英雄,暂时散了,明日再决!” 各派之人,如同瘟猪,此时此地,任人宰割,敢说不字? 于是,各道豪杰,自行散去。 盟主宫,小亭内,许好善,左三刀,松子生,小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好善盯住左三刀道:“你忘记了你姓典么?” 左三刀道:“老夫没有忘记姓典。” 许好善道:“你忘记了你叫典吃斋么?” 左三刀道:“老夫没有忘记我叫典吃斋。” 许好善道:“你忘记你是虎将典韦之孙么?” 左三刀道:“老夫没有忘记我是典韦之孙。” 原来,典韦为救曹操,战死,曹操厚待其家属…… 大晋初立,设朝,司马炎对群臣道:“朕昨夜有梦:梦见曹操带典韦出征。此何兆也?” 贾充奏道:“此乃典韦后人欲反之兆也。” 司马炎冷道:“满门诛杀!” 菜市,刀起,刀落,鲜血,喷涌,人头,横飞…… 一个小孩,飞跑。沦落江湖——典吃斋,也就是左三刀。 许好善道:“典先生忘了晋家给与你们的灭门之仇么?” 典吃斋冷道:“深仇大恨,永世不忘!” 许好善道:“先生祖父,乃曹魏旧臣;先生之仇,乃曹魏之敌。先生何不弃了江湖依归正道,辅佐明主,建功立业?” 典吃斋沉吟不语,松子生劝道:“典先生有报效国家的门路,岂不很好?” 典吃斋暗忖:“这小子,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毕竟是老江湖,他打个哈哈,道:“松先生好意,老夫心领。不过,老夫自做江湖盟主以来,可谓花天酒地,又如何去做将领,受人指使呢?” 许好善大笑。 印,大印,黄金大印,左将军黄金大印。 许好善捧出左将军黄金大印,道:“我奉主公之命,前来请你。曹公可谓深知典兄之心!曹公有言:他日,曹某为王,典兄为侯;曹某为帝,典兄为王。一切享用,与天子稍异。定不相负。典兄还不满足么?” 典吃斋大喜,道:“曹公真知我也。老夫立即投于麾下!” 许好善又劝松子生,道:“据许某观之:先生乃盖世英雄,何不报效曹将军,以图王侯大业?” 松子生笑道:“在下虽然初出江湖,但造福江湖之心久矣,因此,归顺国家,只求异日。” 他又对典吃斋道:“既然盟主肯禅让盟主之位,在下义不容辞!” 典吃斋暗忖:“老夫不与你这小儿一般见识,等老夫称王称霸之时,再来灭你!” 他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像松先生这样的少年英雄,理应登上盟主之位。” 第七回 收服猛将 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假笑,真笑,真笑,假笑,都在笑…… 第二日,擂台之上,典吃斋道:“诸位英雄,松子生先生乃老夫知交!今老夫欲效力于国家!因此,将盟主之位,禅让于松子生先生。望诸位谨遵松盟主旨意行事,不得有违!” 议论,稍有议论台下稍有议论…… 光,怪光,很怪很怪的光——猛闪。 擂台之上,人头!几颗人头!松子生出手之快,令人骇异。 松子生,宝剑回鞘,他轻描淡写道:“这几人出言无状,必有异志,因此,我松子生替天行道,亦尽除之!诸位英雄勿疑!” 台下,鸦雀无声。 一杀施威,典吃斋暗忖:“这个松子生,武功果然不在老夫之下。老夫退隐江湖,无疑明智之举。” 他冷哼忖道:“松子生小儿,休要放狂。十年之后,老夫定灭你门派,将你碎尸万段!” 他冷道:“诸位,你等刚才见识了松先生的武功。老夫以为:当今武林之中,当无人出其右者。今老夫力荐松先生为江湖盟主!” 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下,典吃斋令人取出盟主大印,松子生受了。 登坛大典,杀人,剁头,剥皮,剜心,取肠,祭天,奠地,人血,涂面,跳鬼,唱戏,敲锣,打鼓,放炮,杀猪,宰羊,大宴,一月…… 再讲许好善、典吃斋并几十个一流高手,来到许昌。 曹为民大喜,率众将出城三十里迎接。 当即拜典吃斋为左将军。众弟子,尽皆升官。 曹为民实际上已经把自己当皇帝了,得了典吃斋,他每日得意洋洋。 夏侯安国谏道:“主公且慢欢喜!” 曹为民道:“我得典吃斋这样的虎将英雄,安得不喜?” 夏侯安国道:“典吃斋归我,未必就是真心,他只是贪图富贵而已!” 曹为民道:“典吃斋为人,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国家人才奇缺,我应当效仿先帝,唯才是举!——我会叫他杀敌立功!” 夏侯安国道:“我们不仅要效法先帝唯才是举,更应效法先帝,荡平四海。今刘成仁贼子,已尽得北川之地,并在成都称了皇帝。他兵强马壮,眼看大业将成,主公难道……” 曹为民恍然大悟,道:“多谢贤弟提醒。我将出兵,再击袁高尚,夺取徐州之地,如何?” 夏侯安国道:“主公之计甚善,进击徐州!” 议定,当即曹为民会集众将。 传令:曹为民为元帅;郭为国为军师;夏侯安国为大将;典吃斋为先锋!起大军三十万,杀奔徐州! 徐州城中,帅堂之上,袁高尚得报,大怒道:“曹为民屡败屡战,可谓欺我太甚!” 他传令:“击鼓升堂!” 鼓声咚咚,三通鼓罢,众将云集,袁高尚通报军情已毕。 他道:“今曹贼仗着兵强马壮,又来犯我疆界,我当如何退敌?” 大将颜贤道:“我有一计,定破曹军!” 袁高尚道:“计将安出?” 颜贤献计道:“首先,主公亲统大军,屯驻徐州道口,阻击曹军。我和文将军率骑兵,抄小道,进取许昌。可获全功!” 第七回 收服猛将 3 袁高尚大喜,就要依计而行。 谋士郭补天谏道:“曹为民极其奸诈,可比当年曹操。倘若他在许昌各大要道,设重兵防范。那么,颜贤,文明二将就进退两难了。” 袁高尚踌躇起来,不能决断。 颜贤笑道:“先生只知计谋,不知兵法。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以为我真要强取许昌?不然——能取则取,不能取则截断曹军粮道。然后回攻徐州各处曹军。主公总督徐州各路军马反攻。曹军不知深浅,又如何破解这合围夹击之势?” “妙!”“果然妙算!”“将军妙计,无人能及!”…… 众人皆服,袁高尚令:袁高尚为元帅,总统各处军马,迎敌!文明为左路军大将,颜贤为右路军大将,各带五万精兵,去抄曹军后路。 徐州界口,曹为民带军来到。 军士来报:“启禀主公,袁高尚亲领大军,到界口迎战!请令定夺!” 曹为民下令:“令先锋典吃斋出击,务必取得头功!” 传令官,飞马传令。 得了命令!典吃斋催军急进。 前面,烟尘滚动,烟尘之中,闪出一将,他大叫:“我乃徐州大将沮长寿!贼子拿命来!” 大槊横空——横扫千军。 典吃斋大怒,鬼头大刀——苍龙出海。 二器相击,火光暴射,二将略斗一合,袁高尚将手一招,两路军一起杀出。 典吃斋武学造诣,鲜有人及,但他从未经历战阵,不免慌了手脚,虚晃一刀,拍马败逃。 袁高尚见了,大叫:“杀!”诸军乘势掩杀。 一个曹兵,腿部中枪,跑不动了,他浑身颤抖,跪地求饶,道:“将军饶命!” 沮长寿大喝道:“贼子该死!” 寒光,一槊将那曹兵头颅砸个稀烂。 死尸倒地,沮长寿还不解恨,又连砸几槊,竟将尸体砸得支离破碎。 “好!”袁高尚大叫:“将军真勇将也!” 他一抖斗篷,狂叫:“传我将令,战斗结束,以人头数量记功!” 一员曹将,夏侯勇也。见他发令,又见他身披异锦斗篷。 夏侯勇暗忖:“此贼莫非袁高尚,待我杀之,以成全功!” 他摘下弯弓,取出雕翎,张弓搭箭,望定袁高尚面门。一箭,射出。 袁高尚正在指挥,猛听弓弦响亮,急躲。 箭,正中盔缨。险! 夏侯勇见射袁高尚不着,他大叫一声,挥刀,拍马,来战。 战马飞奔——轰隆,马失前蹄,夏侯勇摔下马来。 袁高尚大叫:“抓住他!”,众军冲来,将他牢牢捆住。 袁高尚道:“贼子敢用暗箭伤人!老子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追杀,继续追杀,追杀十里。 前方,尘头如潮,曹为民援军到了。 袁高尚传令:“曹为民援军到来,我军且退,牢牢守住道口,叫曹军不得通过。” 回军,回到大帐,袁高尚令:“将贼将带上来!” 五花大绑的夏侯勇被带上,夏侯勇痛哭流涕道:“小将乃身不由己,请君侯饶命!” 袁高尚道:“软骨头!贼子叫何名字?”夏侯勇道:“小将夏侯勇,乃曹为民族弟也。” 第七回 收服猛将 4 袁高尚喝道:“曹贼占据许昌,反行已然暴露,乃国贼也!今无故犯我,乃我仇人也!杀你如杀曹贼!” 他喝令:“来人,将夏侯勇五马分尸!” 军营之中,校军场上,绳索套住夏侯勇的脖、手、腿,由五马拉住。 点将台上,袁高尚冷道:“夏侯贼子,国贼走狗。跟随国贼,犯我州郡。杀人如麻,罪不容诛。暗箭伤人,罪当夷族!今我宣判:五马分尸,以除国贼!” 他狂喝:“行刑!”众军狂呼:“行刑!”“行刑!”“行刑!” 咚——咚——咚—— 三通鼓罢!五马向五方飞奔。 惨叫声中,夏侯勇,被撕为五爿,内脏,流下…… 袁高尚一挥手,几条狼狗,飞扑上去,叼起内脏,大吃起来…… “哈哈哈……”狂笑,袁高尚狂笑,袁高尚纵声狂笑。 他大步走下点将台,一个军士,呈上夏侯勇人头。 血淋淋的人头——面部,极度扭曲,而且颤抖,二目圆睁,满是恐惧。 头并没死,他看到袁高尚,满是恨意。 “死就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定要杀光你的全家,屠光你的百姓!”人头忖道。 意识,渐渐模糊。袁高尚见人头恨恨地看着自己,他大怒,喝道:“顽固不化!死不改悔!”将人头扔出,砸得粉碎。 他,心满意足地回帐。 典吃斋丢了一阵,曹为民十分恼怒,喝令左右:“将典吃斋推出杀了!” 夏侯安国谏道:“主公且不可临阵杀将,这与我军不利!” 众将也劝,曹为民喝道:“念你初到,不懂行军之法,姑且饶你!下去!” 典吃斋诺诺而退,全无盟主之威,一物降一物,可谓是也。 回到中军帐,曹为民召集众将计议,谋士郭为国道:“袁高尚有虎将文明、颜贤。文明勇冠三军,颜贤文武全才,袁高尚能取得徐州各处,全赖二人之力,但今日战场之上,全不见这二位将领。” 曹为民道:“这二人一定袭取许昌去了!但先生放心,许昌各处关隘,我都派了重兵守护,万无一失。” 郭为国道:“倘若他们不去袭取许昌,而从我侧后夹击,又当如何解救?” 曹为民猛然醒悟,他论道:“敌军不出三日,必来袭击我的后寨,我今空出后寨,设下埋伏,定能获取全功。” 详尽安排,然后,曹为民静候佳音。 再讲文明、颜贤,带了精兵,乘了夜色,杀奔曹军后寨。 寨中,灯火幽暗,徐州军挑开鹿角。 文明大叫:“冲!” 徐州铁骑,杀入曹寨,寨内,空无一人。 文明大惊,问颜贤道:“敌军空寨示我,是否会有埋伏?” 颜贤道:“不怕,我军乃是骑兵,定能以一当十。立即传令:不退反攻!” 刚要进攻,后寨之外,号炮连天,火箭如蝗。 后寨,顿成火海,徐州战马,本是畜生,见了大火,嘶叫腾空,四散逃奔,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文明、颜贤各凭勇力,方才杀透重围,直奔山间小道而来。 曹军后寨,火光冲天,杀声动地。天明,火渐渐熄灭。 尸,死尸,到处死尸,人尸,马尸,有的已被烤焦,冒着热气,有的,还在挣扎…… 一群曹军,手持利刃,搜索未死袁军伤兵。 一个袁军战将,已断了腿,他痛苦呻吟,一个曹军士兵,冲上前,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一个袁军士兵,绝望叫道:“请你们不要杀我!我家有妻儿老母,他们无人照顾,放了我吧!” 第七回 收服猛将 5 一个曹军,不容分说,一刀将他砍死。 一匹双腿摔断的马,它眼中皆是眼泪,它不想死。但是,凶恶曹军又让它预感到——非死不可,它的泪慢慢流下…… 一个曹兵冲上,一枪,扎进那马颈部。 战马悲鸣,抽搐几下,死了…… 袁高尚正在大寨之中,探马来报:“曹军后寨起火。” 袁高尚大喜,他立即点起精兵十万,杀奔曹营。 刚出界口,一员大将。拦住去路。 袁高尚一看,正是典吃斋。 典吃斋桀桀冷笑道:“袁高尚,你中了我主公妙计,还不授首,更待何时?” 袁高尚大怒,喝问:“何人擒住此贼,剥皮抽筋?” 沮长寿大叫:“末将愿往!擒杀此贼!” 他挥动大槊,前来迎战,青光一闪,人头横飞。 典吃斋冷笑道:“沮长寿已死,何人再战!” 沮长寿之弟沮成大叫:“我今为哥哥报仇!” 拍马舞槊,要战典吃斋,典吃斋冷哼一声,口一张,射出金光。 沮成,应声倒地。 不愧典吃斋,不愧当年的江湖盟主,武功之高,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袁高尚大败。 典吃斋一声狂叫:“杀!全部杀个干净!” 曹军猛冲,见人就杀,逢人就砍。 袁军拼命抵挡。 一个曹兵,刀砍断了,他迅速抱起一块石头,砸向敌手脑袋,一声闷响,一声惨呼,脑袋开花,脑浆迸流。 他抢过敌手的刀,用刀背,狂击敌手脑袋,直至脑袋稀烂。 另一边,两个曹兵,夹住一个袁兵,摁住脑袋,在树上,猛撞,一下、两下、三下…… 袁兵面目全非,血流如注。 旁边,铁钩,钩住一个袁兵,一个曹兵将他活活拖死…… 鼓声如雷,杀声震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典吃斋率军一直杀到袁军大营。 袁高尚坚壁不出,典吃斋因没有攻寨器械,这才收兵。 界口一役,曹军大获全胜。 曹为民举行庆功大宴,因典吃斋力斩徐州两员猛将,击杀一万余人马,故得头功。 曹为民下令:“重赏左将军黄金千两,美女十人!” 典吃斋谢恩。 袁高尚回到大寨,他急召众将,商议战策。 颜贤道:“我计为敌人识破,我军反而遭了暗算,实在可恨!我今还有一计,可退曹军。” 袁高尚急道:“将军计将安出?” 颜贤道:“还用那条计!” 袁高尚不解道:“还用那条计?” 颜贤道:“主公一面死死守住界口,坚决不出战,我可带一百精壮勇士,抄小道,混进许昌,在许昌闹些事情,不怕曹为民不撤军。” 袁高尚大喜,依计而行。 许昌街头,一群人,一群难民,准确地讲:一群难民模样的人。 他们走进一家无人注意的低级茶馆。 一个头儿——颜贤叫道:“小二,快拿些茶水,包子来吃,我等饿坏了。” 小二冷道:“你等乞丐,还敢吆喝?” 颜贤大怒,一把抓住小二,道:“我等皆是丐帮弟子,皆是视死如归的英雄好汉。你卖茶水包子与我吃,又不少你茶水包子钱。” 手一用劲,如提童稚,痛得小二惨叫:“爷爷饶命……” 第七回 收服猛将 6 掌柜过来,哀求道:“爷爷饶命,小二不懂规矩,我们马上卖,马上卖……” 他吩咐小二道:“上茶!……” 颜贤也不再说什么,他轻声令道:“吃!晚上要干活!” 喝茶,吃包子…… 入夜,颜贤令道:“将茶馆掌柜、伙计全部杀掉!免得走漏消息!” 掌柜小二,叩头求饶,颜贤手持宝剑,一人一剑,杀个精光。 尸体,扔进井中,神鬼不知…… 三更,他们一点一点靠近将军府,硕大火雷,一齐扔出,将军府着火。 这群“难民”,溜了,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日,将军府,断壁残垣。 堂上,大将徐善人正在审问一群百姓:“你等可知是谁放的火?” 百姓痛哭流涕“我们不知。”“我们在家睡着,就被吵醒……我们真不知谁放的火。”“我们知道是谁放的火,敢不向将军报告?”是啊是啊……” 徐善人冷道:“不知?我想:你们该不会是同伙吧?来人!将他们拉出,剥皮抽筋、开膛破肚、挖心摘肝!” 众军得令,拖起众人就走。 哀求、痛骂、痛骂、哀求…… 弄死几人,仍无结果。 徐善人大怒,喝道:“老子亲自用刑,不怕你等不招?” 他抓住一个小孩,如同饿鹰一般。小孩吓得面如土色,他一声不吭,如同待宰羔羊。 徐善人一把将小孩衣服撕开,往小孩胸膛喷一口冷水。 狞笑,徐善人狞笑着。饮一口酒。 他狞笑道:“你等不招,一个时辰,尽成我佐酒之物!” 众人见他如此凶恶,纷纷道:“我等愿招。”“我等招了。” 招:叛乱、奸细、杀人、放火…… 定:谋反罪、间谍罪、杀人罪、纵火罪…… 判:诛灭九族! 曹为民得到报告,他大惊失色,道:“徐善人派人来报:许昌地界,已进入徐州奸细,倘若许昌有失,我归何处?” 郭为国道:“既如此,就只有退兵了。来年,我们再来进取徐州。” 曹为民发狠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胜利在望,今又功败垂成。真是可恨!老子不来便罢,来了,风也要抓一把!” 令:“将占领区的人,无论老幼,全部杀光,腌制为粮,房屋全部烧毁,财物全部抢光!” 地狱,人间地狱,徐州界口成了人间地狱。 斩首,剥皮,肢解,奸淫,浓烟,烈火,抢牛羊,抢鸡鸭,抢粮食,哀声,骂声,吼声…… 再讲孙好心,占据建业诸城。 这天,他会集众将,道:“我今占了建业,兵精粮足,我准备重建东吴帝国,诸位以为如何?” 周观音谏道:“不可!我建业军马虽多,但还未统一江南。主公理应先取得江南各处城池隘口,再称尊号不迟。” 第七回 收服猛将 7 大将陆心善道:“将军本吴大帝之孙,就称皇帝,也未尝不可。但迫于形势,主公先称吴侯,再徐图称帝,这样最好。” 当下,孙好心就称吴侯,虽说只是称侯,孙好心却僭用天子仪仗,其野心不言而喻。 第二日,周观音带众将觐见吴侯,周观音道:“主公既已称侯,理应早定大计,收取江南各郡,以成帝王大业 孙好心道:“孤欲征讨宁州各郡,诸位以为如何?” 周观音道:“宁州太守司马爱心,不仅善晓兵机,而且极度奸诈,主公当深防之。不过,主公倘能取得福、宁各郡,必能声威大震,江南诸侯,不战自降。此役,可以一战。” 商议停当,孙好心命令:“孙好心为元帅,周观音为军师,黄太善为先锋,起大军四十万,杀奔宁州!” 司马爱心得到报告,他急召众将计议。 宣读战报已毕,司马爱心道:“诸位有何良策,可以破敌?” 大将蒋清高叫道:“主公休要担心,请给我五万人马,我保管当先破敌!” 司马爱心摇头道:“吴军兵马极多,贼首足智多谋,先锋黄太善,本黄盖之孙,乃万人敌也。将军孤军迎敌,绝无胜算!” 蒋清高道:“我受将军厚恩,无以为报,今愿为前部,将军自提福、宁各郡军马,前往迎敌,各军并力杀贼,定能获取成功。” 司马爱心沉吟片刻,允诺。 再说黄太善挥军急进,军士来报:“启禀将军,司马爱心大将蒋清高带兵截住我军前进道路!” 黄太善怒道:“蒋清高乃蒋钦之孙。不效祖父,反欲助贼,我今斩之,以警东方诸将。” 两军相遇,两阵对圆,蒋清高出马搦战。 黄太善叫道:“无耻之贼,不效祖上,报效吴室,竟要反叛,看我今日如何杀你?” 蒋清高骂道:“无耻反贼,不思报效朝廷,竟然妄自兴兵,犯我疆土,我今要擒住你这反贼,为国家除害。” 二人交手,略斗一合。黄太善拖刀就走。 蒋清高勒住坐骑,暗忖:“黄太善武功高强,怎的一合就败了?一定有诈!” 他不敢追击,下令:“收兵!” 回到大寨,蒋清高缴令,道了战况。 司马爱心道:“敌人定在前方设有重兵埋伏,我偏不从正面进攻,你可带精兵五千,猛插敌后,敌人必然调兵来救,那时,我督军总攻,必然大获全胜!” 蒋清高得令,点起精兵,立即出发。 夜色很浓,但有星光,些许星光。但这对夜行军,已经足够。 蒋清高带了人马,飞速前进,一条小河,拦住去路。 蒋清高下令:“趟水过河!” 众军下水。 哗——哗——哗——,除了水声,没有其他声音。 军马正在过河。 一声号炮,两岸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黄太善哈哈狂笑:“你中了周将军之计了!”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五千精兵,全部射死。 血,血水,殷红血水,向东,向东慢慢流去。 蒋清高也臂膀中箭,流血,不止。 第七回 收服猛将 8 吴军下水,将他捆了。黄太善令道:“押往中军,君侯审问。” 蒋清高暗忖:“完了。” 来到中军,大帐之内,但见大帐之中只有文官。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孙好心道:“孤今特来迎接蒋将军。来人,松绑!” 松绑。 孙好心脱下锦袍,披到蒋清高身上。 蒋清高惶恐道:“君侯锦袍,我怎么敢穿?” 孙好心道:“将军祖父蒋钦乃我东吴之臣,难道将军不想效仿老将军,建不世之功,留万古之名?” 蒋清高为难道:“我妻子产业皆在宁州……” 孙好心道:“将军几个夫人?” 蒋清高道:“五个老婆,五个儿女。” 孙好心道:“孤给你十个夫人!你有多少产业?” 蒋清高道:“田地五千亩,酒坊十个,糖坊十个,染坊十个,当铺十个。” 孙好心道:“孤加倍给你。” 蒋清高面有难色。 孙好心道:“你在担心你的官位?司马爱心用你为大将,孤也用你为大将。” 令:将所掳美女,赠送十人与蒋将军。另在建业买两份产业,赠与蒋将军,刻印赏金…… 蒋清高谢恩,孙好心设宴庆祝。 蒋清高道:“末将深受主公厚恩,无以为报,末将当潜入宁州,可成大事。” 孙好心大喜道:“将军能做内应,此乃国家之福也!” 正在计议,军士来报:“司马爱心已经探知蒋将军投诚之事,现已令人要将蒋将军的妻子儿女全部抓起来。” 孙好心掩面哭道:“孤害将军矣。” 蒋清高笑道:“妻子如衣服。君侯不必感伤。” 孙好心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有这种胸襟,来,喝酒,将军今夜洞房花烛,这宴席,就算将军的喜宴。” 喝!干!六连六哇,五马亏呀…… 吴军、晋军厮杀五月有余,胜负不分,尸身白骨,暴露山野,乌血尸水,流于江河…… 这日,司马军中,大帐之内,司马爱心,面沉似水。 下面,跪着数百人,司马爱心冷道:“蒋清高本是我的大将,与我如兄弟一般,但他叛国投敌,罪不可赦!” 顿了顿,司马爱心叫道:“将他们押进大牢,听候处置!” 犯人带下,司马爱心道:“蒋清高乃我兄弟,我真不忍杀他家属。” 大将潘活佛道:“那么主公放了他们?” 司马爱心道:“不以军法处之,只恐人心不服。” 潘活佛道:“我有一计,既不杀蒋清高家属,又能以正军法。” 司马爱心道:“计将安出?” 潘活佛伏在司马爱心耳边,如此这般,嘀咕半天。 笑,奸笑,阴恻恻奸笑,冷冷阴恻恻奸笑。 冷冷,冷冷阴恻恻,冷冷阴恻恻奸笑…… 司马冷道:“好吧,将军执行吧。” 潘活佛道:“得令!” 几间大牢,蒋家家属,丫鬟老妈,家丁仆人,三百余口,尽行收押。 “潘将军到!”狱卒高叫。 潘活佛走进,他微微施礼道:“各位。蒋将军犯了灭门之罪。但主公仁慈,故而赦免。但,死罪饶过,活罪难逃。主公特令我全权处理。” 蒋夫人道:“将军……念在将军之祖潘璋将军和蒋钦将军同殿为臣,蒋清高和将军也曾共佐主公的份上,将军一定要关照一二。” 潘活佛正色道:“活佛深知礼义廉耻,绝不会亏待夫人的,也就是说:你们关满一百日,就自由了!” 众人道:“关一百日,就自由了?” 潘活佛道:“是啊,关一百日,就自由了。” 众人称谢:“太谢谢了。”“太谢谢将军了。”主公真是很宽厚诶。” 潘活佛十分不忍,道:“吊起!” 吊起,脚尖着地,后跟悬空,裤脚扎牢,免得秽物弄脏地面。 四周,蜡烛齐明——光!强光!极强的光…… 不准睡觉,刚一打盹,就被吼醒,不准解手,拉在裤中…… 百日之后,死去三百,剩余几个,疯了…… 几个疯子,满街乱跑。一个,掉进水池;一个掉进粪坑;一个上吊;一个吃药…… 蒋清高家属人等全部死了。 司马爱心接到报告,他叫道:“蒋贤弟,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尚且不能保全你家,此乃天数也。” 他放声痛哭,众将解劝,司马爱心道:“清高叛乱,家人覆灭,我今为他的家人报仇!” 他捻着胡须,唤过众将,一一授予密计。 再讲孙好心,率领大军,气势汹汹,往前推进。 警报:“启禀主公,建业城内,难民造反!” 孙好心回顾众将,道:“我与司马爱心,正要决战,怎么就出了这等事情?” 周观音谏道:“这等事情,不得不防。我看主公还是先回军,肃清叛乱,再来讨伐司马爱心不迟。” 无奈退军,回到建业,孙好心下令:“凡是有闹事嫌疑的,一律抓起来。” 抓了几天抓了四五千人。 孙好心下令:“将这五千贱民,全部关进贫民窟!” 关毕,孙好心恶狠狠道:“将这些贱民,全部烧死!” 周观音领令,带军堆柴,浇油,点火。 火光熊熊,哀号一片,骂声一片,吼声一片…… 烧了三天,死尸焦臭,传数十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青城夺宝 1 第八回张将军青城夺宝 汉丞相川南用兵 成都城内,朝廷之上。 刘成仁会集群臣,道:“朕已称了皇帝,准备进取汉中,恢复中原,诸位卿家以为如何?” 丞相诸葛至圣谏道:“不可!当年,臣祖诸葛孔明以汉中为基地,六出祁山,姜维九伐中原。均不能成就全功。原因何在?北伐粮道艰难,不能用兵矣!” 刘成仁点头道:“丞相之论,是也!那么,我们从何着手呢?” 诸葛至圣道:“陛下无忧,臣当亲率人马,攻取川南,巴中一带,等我军收取全川以后,再出巴郡,进取荆州,以荆州为基地,北击中原,南捣江南。倘能成功,则帝业大兴,伟业大成也!” 刘成仁道:“丞相方略,极为高妙。诸位卿家,还有什么高见?” 军师庞至善献计道:“启奏陛下,臣得到情报。当年,王庆领益州牧时,便有不臣之心,为此,他刮地三尺,搜集了千万两黄金和大量奇珍异宝,并将这些财宝埋于成都地下。为了让这些财宝成为他称王称帝的军资,他专门绘制了一张藏宝图……” 刘成仁惊诧道:“藏宝图?” 庞至善道:“不错,藏宝图!” 刘成仁道:“此图现在何处?” 庞至善道:“青城山……” 刘成仁大喜,道:“朕立即派人去取!” 庞至善道:“不可!青城山上,高手如云,尤其青城掌门阴幽子,武功极其高强,非等闲所能敌!陛下需派一位绝顶高手,方可将此图拿来!” 话音未了,如同洪钟。 阶下一人大叫:“军师好没道理,长他人锐气,灭自家威风!待我出马,定将青城派灭掉!” 众人一看,张至善也。 刘成仁喜道:“贤弟武功,登峰造极,休说一个阴幽子,就是十个,也死定了。” 当下,刘成仁下旨:“朕令三弟带两万人马,去青城山,搜索宝图!” 张至善领旨,带兵杀奔青城。 青城天下幽,此时的青城,却草木皆兵。 这日晨练完毕,阴幽子正想休息。 石——巨石,狂击。 阴幽子大惊,运动真力,击向巨石,轰然而巨,烟尘狂飞,巨石震碎。 一口鲜血,口中喷出。 群徒上前:“师父!”“师父,怎么样了?” 阴幽子叹道:“千里运功!” 众人道:“千里运功?” 阴幽子道:“是啊!” 他喘一口气,道:“古书中载:千里运功,武学之中,千万人上也。” 大弟子殷善男道:“古籍所载,未免夸大其词。” 阴幽子道:“不然。这种武功,匪夷所思,为师只在古书上见过,今日才算开了眼界。” 殷善男不以为然“看!” 众人惊叫,天空之中,飞来一棵树——大树——参天大树。 大树奇袭殷善男,殷善男大惊失色,急躲不及,大树横扫他腰身,殷善男飞出千丈口吐鲜血。 “哈哈哈哈……”空中,有人狂笑,声若撞钟:“我乃张至善也,今奉主公之命,取宝图成大业,特请你等相助!” 无奈,阴幽子会集各路弟子,商议大事。 第八回 青城夺宝 2 宝图!藏宝图!! 当年,王庆确将藏宝图交与阴幽子。 原来阴幽子本是王庆私生子。 一日,王庆到青城山上游玩,他和几个侍卫,在林间小道散步。 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姑,乳巨臀肥,一摇三摆地走来。 王庆,一阵淫笑就在草地上,与之相合。 后来道姑生一子,就是阴幽子。 几个近侍悄悄劝王庆道:“主公乃堂堂州牧,生个私生子,有些不妥,把他弄死吧!” 王庆冷笑道:“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正要用我这个儿子控制江湖各道,至少,可以控制青城派,为成就我的大业,铺平另一条道路!” 众人皆服其论。 阴幽子也不负期望,在青城,操得文武兼备,做了掌门。 这小子野心不小,对江湖盟主之位,觊觎久矣。 王庆身亡,阴幽子非但不悲,反而庆幸,道:“王庆老儿一死,那些财宝就是我的!这笔钱财,足以作为我获取江湖盟主的资本!”…… 不料庞至善鼻子长嗅到宝藏的气味。 大厅之上阴幽子面沉似水,道:“诸位,据报:张至善带两万人马,来我们青城山,搜寻什么藏宝图。我们哪有什么藏宝图?” 殷善男道:“张至善武功高深莫测,其手下又穷凶极恶,我们不如散伙吧。” 阴幽子冷笑道:“就这么散伙,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殷善男道:“张至善武功奇高,我们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阴幽子道:“智取?如何智取?” 殷善男道:“当今江湖盟主松子生,武功已入化境,当是张至善劲敌。师父可以求助于他。” 阴幽子点头道:“张至善拿我青城开刀,也就是说跟松子生过不去。想那松子生不会坐视不理的!善男,你立即飞鸽传书,请松子生驰援青城!” 议定,殷善男遵令,放出飞鸽。 江湖总坛,现设于东海之中,断崖岛上。 盟主宫殿,无比恢宏,松子生正与几个女弟子淫乐。 已毕,他懒懒躺在床上,一绿衣女进来,低低声音道:“盟主,飞鸽传书。” 松子生道:“什么信?” 绿衣女道:“青城掌门阴幽子来函。” 松子生打开书信,半晌他道:“阴幽子要遭灭派之祸,他飞鸽求救,我必须前往。” 众女侍娇声道:“盟主日夜操劳,怎么去管这种小事?”“就是,盟主只要坐镇宫中,就行了。”“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松子生冷哼道:“我身为江湖盟主,理应为江湖造福。” 海,大海,波涛汹涌;浪,巨浪,深色巨浪甩向空中,又落入海中,如同山崩地裂…… 松子生背负二手,昂然立于岛崖之上。 左右道:“天气如此恶劣,盟主就不要去了。”“是啊,盟主金玉之躯,如何能禁受这狂风巨浪?” 松子生道:“你等何知?我不去青城,青城的财宝就会尽数落入张至善之手!” 弟子又道:“那徒弟们陪您去!”“对!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盟主带上我们吧!” 松子生道:“我带你们去?何时能到青城?” 他沉吟道:“好在张至善带了兵马,走得慢,我今用凌空虚步之法,看能不能赶在张至善前面。” 他腾身,脚踏浪峰,飞掠,转瞬不见。 轻功,真正的轻功,断崖高手,望洋兴叹…… 第八回 青城夺宝 3 青城山前,阴幽子带一帮弟子守住山门。 山门之下,无数蜀军,极为张狂。 张至善,跨下乌龙马,掌中丈八矛。 他狂叫道:“阴幽子!我奉皇上旨意,来取藏宝图,你立刻双手奉上,定能加官进爵,敢有半点怠慢。我张至善定要踏平你的荒山,杀你个鸡犬不留,断子绝孙!” 阴幽子站在山坡上微微颤抖。 他干笑道:“张将军的话,让贫道费解了……” 张至善大怒,喝道:“攻山!” 蜀军一声呐喊,架起云梯,强攻山门。 门楼之上,巨石如雨,砸得蜀军惨叫连连。 攻了半天,蜀军扔下不少尸体。 张至善暴跳如雷,狂喝:“给我冲!给我冲!” 蜀军冲锋,有一兵士,看到巨石,惊得直退。 张至善大怒,抓起这个士兵,摔向石头。 一声惨嚎,顿成肉饼。 他狂叫:“冲!冲!” 蜀军怎敢怠慢,拼死攻打。 门楼,卡死路口,易守难攻,一个时辰,依然无果。 张至善气得嗷嗷暴叫,没奈何,收兵,屯扎山下。 入夜,他会集众将,商议攻山事宜。 部将张念经献计道:“以我观之,青城山并不高,地形也不是很复杂,只不过就是在路口修一些门楼,因此,我们只要在夜里,偷偷炸毁门楼,明天再安排进攻,看阴幽子如何抵挡?” 张念经者,张至善堂弟也,智勇双全,很有才干。 张至善大喜,道:“妙着!” 准备火药、硫磺、装入干桶之中,又准备几十油桶,装满清油。 准备就绪,张至善令:张念经带一百人,捆了干桶、油桶,潜到门楼之下 轰——一声巨响门楼崩塌,死尸横飞。 “哈哈哈哈……”张念经狂笑道:“阴幽子,我看你那些门楼还能支撑多久?” 一人从楼上飞来,落到地上。 “哎哟!”他惨叫,一个道人,被火药炸飞,落到张念经跟前。 张念经一跃而起,一刀,将道人头颅,劈为两半。 天明,张至善亲督人马,杀到山下。 无险可守,青城弟子,退到二门。 张至善得手,他令:“大家原地休息,明日攻取第二个门楼!” 阴幽子见了,对殷善男道:“敌人如此狡诈,我们如何处置?” 殷善男道:“夜幕降临,广置火把,不让蜀军近前。倘不如此,青城完了。” 言语之中,十分惊惶。 阴幽子无计可施,道:“好……准备火把……” 青城弟子,各个慌乱,早有军士,报与张念经。 张念经道:“可令爆破能手,今夜披了绿叶,黎明时分潜到门楼之下,可获成功。” 四更,门楼之上。火把熄了许多,还有几支,半熄不熄。 青城弟子们,都靠在门楼上,睡着了,任凭露水打湿衣裳…… 他们知道守不住,也无心再守。 影,“鬼影”,绿衣“鬼影”,不易察觉的绿衣“鬼影”。 神秘而诡异,诡异而神秘。 响,巨响,轰然,轰然巨响,巨响轰然…… 灭,灰飞烟灭,门楼灰飞烟灭,守门的灰飞烟灭…… “哈哈哈哈……”张念经狂笑:“怎么样?阴幽子!” 清晨,蜀军占了第二道门楼…… 第八回 青城夺宝 4 青城弟子,慌作一团,阴幽子嘎声叫道:“罢了,我跟张至善拼了!” 殷善男道:“事到如今,我们不如投降吧!” 阴幽子冷哼道:“要我投降?我堂堂一派掌门,说投降就投降,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豪气干云,也不失一代武学名家风范。 白光一闪,阴幽子飞掠而下,武功之高,也是令人刮目。 张至善更不搭话,腾起身形——苍龙出海。 长矛狠而且猛,阴幽子急躲,迟!丈八蛇矛捅入他的前胸。 “哈哈哈哈……”张至善纵声狂笑“去死!” 他将阴幽子甩下山去,阴幽子被摔得粉身碎骨。 山上,殷善男哭叫道:“我们投降,迎接张将军。” 青城弟子,纷纷投降。 “哈哈哈哈……”张至善狂笑不止。 张念经也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空中也有人笑。 一风流倜傥白衣人飘来,轻功之高,令人叹为观止。 张至善喝问:“你是何人?敢闯青城?” 喝声如雷,震耳欲聋。 那人阴恻恻道:“江湖盟主松子生!” 不怀疑,一点不怀疑,张至善一点不怀疑,单凭轻功,就没人会怀疑。 张至善暗惊,忖道:“这个松子生,乃武学大家,听闻此人做江湖盟主以来,广采各派武功,武功更是精进!我真是疏忽不得!” 他用矛点指,喝道:“松子生,你敢趟这趟浑水?” 松子生冷笑道:“我乃江湖盟主,当为江湖效力!” 张至善哈哈狂笑,道:“你看到阴幽子的下场了么?” 松子生也不示弱,道:“阴幽子只是一派掌门,在下可是江湖盟主!” 张至善狂喝:“松子生,我今与你拼三四百合!” 果似张飞。极好厮杀。 松子生道:“能与张将军过招,万分荣幸!” 长矛起出——大鹏展翅。 劲力之沉,世所罕匹。 松子生不敢怠慢,金镋摆动——横扫千军。 劲风轰然,惊世骇俗。 长矛游走——蛟龙翻腾。 丈八蛇矛径点松子生左肋。 松子生抽身急转,迅疾已极,当真无伦。 金镋举处——大鹏展翅。 长镋横扫,直逼张至善耳部。 张至善低头,金镋扫空。 张至善欺身而进,长枪摆动——毒蛇吐信。 狠而且毒。 松子生急躲——后羿引弓。 一镋猛袭张至善胸部。 劲道狂猛,风声霍霍。 张至善急退。 二人腾起身形,二器相击,火光爆射,足有千丈 张至善狂喝:“贼子休走!” 长矛挺出——仙人指路。 长矛直点松子生鼻尖。 力道更猛,枪法精准。 松子生暗暗惊惧,他急闪躲过。 金镋挥动——怪蟒翻身。 来袭张至善二腿。 张至善腾起身形,他狂叫一声。 甩手一枪——晴天霹雳。 风狂力猛,世所无匹。 松子生躲闪不及。 他急用金镋迎击——霸王举鼎。 当——火光狂射,令人惊惧。 二人落地。 张至善性起,他狂喝连连。 长枪摆动——开天辟地。 连环长枪,长枪连环,连环十招,一气呵成,并无半点漏洞。 松子生不敢硬接。 他急退。 第八回 青城夺宝 5 金镋挥动——滚滚车轮。 金镗封住门户。 张至善见战不倒松子生,他更是性起,暴喝连连。 枪速加急——浪里英雄。 长枪击出,如同惊涛骇浪,尽是狠招、杀着。 松子生也狂喝阵阵。 金镋摆动——浪里飞鲨。 连连还击,也是狠招、险着。 张至善枪交左手,右掌击出,掌中生火。 毒火,幽蓝毒火——追命奇火。 松子生不敢怠慢,左掌击出,掌中生烟,紫黑云烟——夺命硝烟。 二掌相击,电石火光,轰然巨响。 震得山石横飞,树木崩摧。 众人惊悚,无不变色。 “好掌法!”松子生叫道:“张将军的追命奇火掌,真是登峰造极!” “哈哈哈哈……”张至善狂笑:“松盟主的夺命硝烟掌,也是鬼神莫测!” 话音未了,寒光,几点寒光,狂射而至。 针,梅花针,奇毒梅花针。 张至善狂掠而起,反应灵敏,世人何及? 松子生暗暗称奇。 张至善手指一弹,镖,叶镖,绿色叶镖。 齐刷刷飞掠而出,从不同角度,袭向松子生。 疾!奇疾!也是奇迹! 张至善从采叶、投镖,一挥而就,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松子生急退,其速之疾,也与张至善尽在伯仲之间。 二人又斗…… 二人斗了三百多合,兀自不见高下。 松子生暗忖:“这张至善武功,与我高下不分,倘若这样死斗下去,千招之内,也分不出输赢,但此人真力狂猛,绵绵不绝,千招以外,我未必还能与之相持,倘若失败,必然要毁了我江湖盟主的名头,不如……” 想到此处,松子生跳出圈外,叫道:“至善兄,你我别再打了!” 张至善环目圆睁,钢须倒竖,仗矛喝道:“为何?” 松子生道:“自古英雄惜英雄,再说,本盟主也在追查藏宝图!” 张至善道:“你也在追查此图?你的意思?” 松子生道:“江湖人道:见者有份。今我与将军有缘,你我共寻此宝,平分此宝,若何?” 张至善暗忖:“此人武功了得,与他缠斗下去,必误了寻宝大事,不如答应他,等寻到财宝以后,杀之不迟!” 张至善叫道:“好!” 青城山顶,道观之侧。 张至善、松子生共审道士、道姑。 殷善男痛哭流涕,抱住张至善的脚,道:“将军,我是投降了的!您一定不要杀我。” 张至善喝道:“你知道藏宝图在什么地方吗?” 殷善男哭道:“这个小的真不知!” 张至善狂喝,道:“软骨头!” 飞起一脚将殷善男踢飞。 殷善男堕入山谷,命赴黄泉。 张至善坐下,道:“似这等没骨气的人,死了就像蝼蚁一般!开堂审案!一个一个地押人犯!” 一个道士,押了上来。 张至善喝问:“下跪何人?” 道士惊惶道:“贫道无空子。” 张至善道:“无空子,你可知藏宝图现在何处?” 无空子道:“贫道不知!” 张至善冷道:“不知?” 无空子道:“贫道真的不知。” 第八回 青城夺宝 6 张至善道:“真的不知?” 无空子道:“真的不知。 张至善冷道:“来人,将他的脚筋挑了!” 几个士兵过来,抓起无空子就走。 惨叫,一声惨叫,一声声惨叫…… 无空子被拖回来。 张至善道:“藏宝图在何处?说!” 无空子道:“贫道真不知道。” 张至善冷道:“拉下去,把脚趾全部剁了!” 武士又将无空子拉了下去。 “啊——”撕心裂肺地惨叫。 一会,无空子被带上。 他面色蜡黄,浑身抽搐,汗如雨下。 张至善冷冷道:“藏宝图在何处?” 无空子颤声道:“贫道真的不知。” 张至善冷道:“把手指全部剁了!” 几个武士,如狼似虎地将无空子拉了下去。 惨叫,又是惨叫,又是撕心裂肺地惨叫…… 军士上报:“启禀将军,此贼昏厥过去。” 张至善冷哼道:“这等恶贼,竟敢装死,看我用水就能把他医好!” 他令:“烧开水!” 大铁锅下,火光熊熊,片刻水滚。 张至善一把提起无空子,扔进,水锅。 “啊——”无空子惨叫,张至善狂笑。 其余弟子吓得屁滚尿流,他们纷纷叩头直到头破血流。 张至善依然不放过他们。 又审半天,没有眉目。 张至善大怒,喝道:“将这些牛鼻子道人,全部宰杀,以犒劳将士!道姑,全部充作军妓!” 松子生阴恻恻道:“将军,我看那些个道姑,颇有天赋,我想弄回断崖岛,调教调教,你看如何?” 张至善冷笑道:“先生好不爽快,要玩女人明说!” 松子生大笑,道:“哈哈哈哈……将军果然快人快语。你我武功,难分伯仲,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分个高下。” 张至善狂喜,道:“好!” 他传令:“将道姑们全部带来!” 道姑们被押来,二人各挑一百。 张至善狂笑,道:“今日,我与先生进行比赛,大快朵颐!哈哈哈哈……” 松子生也放声奸笑…… 张至善令人将二百道姑衣衫扒个精光,他与松子生野兽一般开始疯狂强奸蹂躏道姑,肉搏比赛,日夜不息。 松子生渐渐不支…… 张至善大获全胜。 他大叫道:“袁高尚算个什么东西,传说他是什么驴球太子,他与燕人张至善相比,小儿也——俺老张才是天下第一条好汉!” 松子生自惭形秽,无语以对。 张念经道:“哥哥不要忘了主公之托。” 张至善道:“贤弟有何高见?” 张念经道:“如今之计,只有搜山!” 张至善点头,道:“好!” 他对松子生道:“先生可愿随我搜山?” 言下之意,让松子生知难而退。 不料,松子生道:“我既是将军朋友,就愿舍命陪君子。” 热粘皮,不走了。 张至善暗忖:“这个小子,极富才智,不如叫他助我,等财宝到手,再除之不迟!” 想到此处,张至善道:“难得先生一片诚心,好!你我共寻此宝!” 第八回 青城夺宝 7 搜山十天,毫无效果。 军士报:“启禀将军,发现一树,甚为可疑。” 张至善大喜,道:“带路,看看。” 山崖有一树,不大,但很葱茏。 火光——树上竟有隐隐火光——宝树。 凭松子生江湖阅历,就知道这是宝树。 松子生默然,张至善冷道:“好宝贝!” 腾身飞掠,上了小树,松子生也飞腾而起。 “啊?”原来,二人飞到树上竟如蚂蚁一般。 宝树,当真是宝树,不仅是宝树,而且是邪树,真是邪得很。 二人蚂蚁一般,到处找寻。 不敢吱声,谁也不敢吱声。 找了半天,没有结果。 松子生道:“将军,我们还是别找了。” 张至善怒道:“你这小子,怎么知道我大哥拯救黎民、恢复大汉的决心?你再胡言乱语,我马上宰了你!” 无言,松子生居然无言。 一物降一物,今果然也。 又找一会,他们突然发现一道,漆黑石门,石门上生了苔藓。 张至善道:“这个石门,定有名堂!” 松子生看看,道:“石门如此高大,怎么打得开?” 张至善道:“合你我二人之力,定能破门而入!” 松子生摇头道:“只怕难啦!” 张至善喝道:“为国家做事,还怕难吗?” 松子生道:“在下遵命就是!” 二人合力击出。 狂风阵阵,飞沙走石,电石火光。 烟尘过后,石门一动不动。 张至善道:“这个石门,果然邪门得紧!” 松子生道:“可以再试!” 张至善道:“好!” 又试,再试,石门依然不开。 张至善勃然大怒,双手运动十二分神力,大叫一声:“开!” 石门轰然而裂。 张至善纵声狂笑,道:“我马上就要得到宝图了!” 松子生叫道:“将军快看!” 门洞射出光来——两道凶光。 一道白光,一道青光。 二人急退,只见两个怪物——白虎、青龙——三眼白虎、两头青龙。 白虎狂啸,扑向张至善。 张至善狂吼一声,抓住白虎獠牙。 叭——牙,虎牙,虎牙掰断,白虎惨叫,腾空而去。 霎时不见。 青龙狂叫,一口喷火,绿火奇毒,奇毒绿火,直袭松子生。 松子生狂退,运动真气,封住各大要穴。 然后他欺身而进。 一掌击出——苍龙望月。 正中其头,青龙狂嚎,一爪狂袭——翻江倒海。 真力狂猛,无以伦匹…… 另一头,二目放光,射出青镖,直袭张至善。 张至善急躲,让开青镖。 他猱身而上,一掌劈下——力劈华山。 青龙惨叫,化为青烟溜了…… 二人进洞,阴暗山洞居然有天。 天空阴暗,黑云如凝,山林如墨…… 塔,一塔,一宝塔,一铁的宝塔。 张至善叫道:“此图就在塔中!” 二人同时飞掠,来到塔前。 松子生道:“塔门紧闭,我们如何进去?” 张至善绕着铁塔,走一圈,道:“推倒此塔,进去抢图!” 二人刚要动手。 “哈哈哈哈……”狂笑,一阵狂笑,塔中一阵狂笑。 塔门伸出巨手。 张至善喝道:“何方狂徒,敢来作祟?” 第八回 青城夺宝 8 塔中,声若闷雷:“我乃守塔瘟神也!” 张至善道:“守塔瘟神?你为何要助王庆守塔?” 守塔瘟神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况我守塔瘟神乎?” 张至善道:“王庆给了你什么好处?” 守塔瘟神道:“王庆为我修了神庙,塑了金身,焚金山一座,银山十座,每年,奉献十对童男童女,供我食用……” 张至善狂笑,道:“哈哈哈哈……我家皇上,乃天下之英雄,仁义着于四海,豪气盖于宇内,岂会为这点小事计较?我代皇上许诺:你献出此图,我们保管给你十倍补偿!” 守塔瘟神道:“此话当真?” 张至善道:“此话当真!” 守塔瘟神道:“真的当真?” 张至善道:“真的当真!” 守塔瘟神喜道:“好,成交!” 散去青烟一缕。 张至善飞身进塔,松子生紧随其后。 图,宝图,藏宝图,飘在空中。 二人同时跃起,还是张至善快了半毫,拿到藏宝图,出塔,飞起。 半晌,回到地面二人又和真人一般大小。 张念经道:“此处离树,最多五丈之遥,为何如此怪异?” 张至善道:“如何怪异?” 众人七嘴八舌,将经过一说。 张至善大惊,道:“如此诡异,还是快走。” 松子生道:“我帮将军找图,费尽周折,不知……” 他要想分红。 张至善道:“国家财宝,皆为皇上所有,先生有功,陛下定不相负,先生必有公侯之封!” 松子生惊道:“这……” 张至善环眼暴睁,道:“嗯!难道先生不信我张至善么?” 松子生道:“哪里哪里?” 他忖道:“此贼悍勇异常,点子又多,我孤身一人,不便与他计较,只等有了机会,一定灭了此贼!” 想到此处,松子生道:“好,在下有事,不再相陪,告辞!” 他腾起身形,转瞬不见。 张至善令:“回成都!” 张念经道:“那些道姑如何处置?” 张至善冷道:“带回成都,赏给弟兄们!” 大军刚要启程。 天空之中,乌云滚动,雷电交加,山头之上,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有人大叫:“还我藏宝图!” 空中来了一个巨汉。 张至善暗惊,忖道:“这个守塔瘟神,又来阻挠,如何是好?” 他暴喝道:“大神如何去而复返?” 守塔瘟神道:“我怕你言而无信!白白骗走我的宝图!” 张至善大怒,道:“你我比试一番,如何?” 守塔瘟神冷道:“如何比试?” 张至善道:“谁先叫,谁就输!” 守塔瘟神道:“好!” “啊……”一声惨呼,守塔瘟神的脚趾被剁落两根。 守塔瘟神惊惧异常。 张至善手法之快,何人能及? “哈哈哈哈……”张至善纵声狂笑,道:“你输了!” 守塔瘟神道:“我输了?” 张至善道:“你真输了!” 守塔瘟神沮丧道:“我真输了……” 他长啸,腾空而去…… 成都地下宝库,财宝堆成了山。 刘成仁看着满库的财宝,他哈哈大笑,道:“大汉兴复有望矣!大汉兴复有望矣!” 第八回 青城夺宝 9 重赏张至善。 传旨:封松子生为东亭侯,封守塔瘟神为国神,享受十庙、十金身、十金山、百银山、百童男童女的供奉…… 又过三月,成都城内,杀气极重。 诸葛至圣,正在点兵。 令:诸葛至圣为元帅,总领各军。第一路,将军关高义,起兵十万,奇袭西昌各郡。第二路,将军赵心慈,起兵十万,进取巴中各郡。第三路元帅诸葛至圣,起兵十万,接应各军。 安排妥当,三十万大军,兵分三路,杀奔川南、巴中各大隘口。 西昌太守高良,本当年蜀将高翔之孙。 他听说关高义来犯,高良大惊失色,他立即会集众将,商量对策。 谋士伊善道:“将军与我祖父,皆为汉室将领,今将军正好投降关高义,以图王侯大业。” 高良踌躇道:“这样将川南白白送人,心中不甘,不如先战一阵,倘若胜利,我军乘势北伐,以取成都;倘若失败,再降不迟。” 命令:伊善总守关口,高良为元帅,潘武为先锋,起兵十五万,出城迎敌。 西昌界口,两军相遇,蜀军之中,门旗闪处,一员大将,犹如天神。 高良暗惊,忖道:“此人与当年关羽相貌一般无二,想来就是关高义了!” 正在思忖,关高义纵马冲杀。 大将潘武迎斗,不及一合,潘武人头横飞。 高良大惊失色,他拍马奔逃,蜀军发疯追杀。 西昌军马,纷纷投降。 好不容易,高良逃到西昌城下。 吊桥高悬。 高良大叫,道:“伊参谋,快快放我进城。” 伊善大笑,道:“我已降了大汉,你快投降,好歹保个官位。” 无计可想,高良只得投降。 西昌城池,一战而定。 关高义又令高良、伊善为前锋,收取西昌其余诸郡,其余诸郡郡守、将领,或与高良、伊善有旧,或者惧怕关高义神威,尽皆献城投降。 关高义又兵不血刃,占领川南,声威大震。 关高义令人向诸葛至圣报捷。 然后,他令将士放假三天。 西昌,顺昌小镇逢集,做买卖的不多,乞丐倒不少,但也算个集市。 一群蜀军军汉,吊儿郎当走来。 来到福来茶铺前。 军汉上前,他们狂吼:“店家,拿些茶来喝!” 小二赶紧招呼:“各位军爷,请!” 一个军汉道:“就你一个虾子老头?” 小二道:“还有老板娘。” 军汉纷纷道:“叫出来!” 一个老妇人,从内走出道:“军爷万福!” 一个军汉淫笑道:“你来了,我们就万福!” 凶神恶煞一般,那军汉上前,一把抓住老妇衣裙,撕开然后把老妇按到桌上…… 小二哀求,老妇惊叫,众人围观,军汉狂笑…… 众军汉发泄完毕,坐下喝茶。 一个军官喝道:“虾子老头,贱老婆子,有多少银子,赶快拿来孝敬老子!” 小二骂道:“你们这帮禽兽,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军官冷道:“而今眼目下,军国时代也,老子就是王法!” 军汉纷道:“对!”“老子就是王法!” 军官拔剑,一道寒光,小二人头飞出,飞到街上,吓得众人纷纷逃命。 第八回 青城夺宝 10 军官抓过老妇,喝道:“要钱还是要命?” 老妇哀求道:“别杀我……我全给你……”…… 鼓声,击鼓声,传出老远。 老妇击鼓鸣冤。 大堂之上,高悬巨匾——明镜高悬、正大光明。 关高义端坐大堂,如同天神,他听完老妇陈述。 他喝道:“你这贱妇,好不晓事!我大汉天兵,为解救百姓,兴复汉室,何等劳苦!到你茶铺坐坐,就有如此多的怨言!定是奸细!” 罪:间谍罪、谋反罪……判:极刑! 刚刚宣判,军士来报:“顺昌镇五百贱民造反。” 关高义道:“这些贱民,为何造反?” 军士道:“他们说我们军人在顺昌镇上抢劫、强奸、杀人……” 关高义道:“大汉天兵,劳苦功高,当地百姓,难道不该慰劳么?” 他一擂桌案,叫道:“此等逆贼,正当剿灭!” 他吩咐左右,道:“将贼妇暂时收监,等到抓住叛乱贱民,一同处死!” 武士过来,抓起老妇双脚,倒拖出去。 一路之上,老妇惨叫不断。 关高义披挂上马,只带五百兵丁,杀出城来。 半道,一群百姓,锄头、棍棒、菜刀…… 他们没有一样像样武器。 这些百姓见了官兵,个个吓得直打哆嗦。 他们跪地投降。 众军将他们五花大绑,押回西昌。 回到帅府,关高义问:“怎样处置叛贼?诸将各抒己见!” 众将议论纷纷“凌迟!”、“吊死!”、“活埋!”…… 正在议论军士来报:“诸葛丞相率大军到来。” 关高义令道:“赶紧列队相迎!” 他亲自出城五十里迎接,汇报军情。 诸葛至圣道:“将军攻取川南各郡,平定叛乱,可谓功高盖世。将军勿忧,我发明了许多刑具,足以制服这些叛国奸贼!” 关高义道:“丞相有何灭贼之法?” 诸葛至圣冷道:“望天……” 天空彤云密布,空气好像凝固。 校军场绑着老妇并顺昌百姓。 诸葛至圣高叫:“这些奸贼,不服王化,穷凶极恶,阴谋造反,今以谋反罪诛灭其九族共三千五百一十三人!” 下令:“行刑!” 尖木桩,立在校军场的尖木桩。 军汉架起犯人,令他们坐在尖木桩上。 木桩插入百姓下身。 百姓惨叫,连连惨叫 “好!”、“过瘾!”、“哈哈哈哈……” 诸葛至圣对众将道:“木桩插入下体,犯人必然挣扎,于是,木桩慢慢插入肠胃、嘴巴、头颅……在此间,犯人哀号不断,直至三日三夜,方可死去!犯人死时,头必望天,故名‘望天’。” 关高义道:“丞相真乃神人也!” 众将纷道:“神人!”、“鲁班不及也!” 诸葛至圣笑道:“此乃古人杰作,我略加改进耳!” 众将皆道:“杰作!”、“神来之笔!” 一军人低声道:“惨……” 诸葛至圣怒道:“惨?不如此,怎么成为兵家?不如此,怎么兴复汉室?不如此,怎么拯救黎民?” 关高义也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众将纷道:“懦夫!”、“蠢猪!”、“汉奸!”、“该死!” 诸葛至圣道:“像你这种人,怎么能打仗?我送你回家算了。” 军人惊喜道:“谢谢丞相,谢谢丞相!” 诸葛至圣冷道:“我说是要把你的灵魂送回家去。” 军人跪下大叫:“丞相饶命,丞相饶命!” 诸葛至圣令道:“将这个懦夫押去望天!” 几个武士恶狼一般,抓起军人,架上木桩。 惨叫,一声惨叫,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 笑,狂笑,一齐狂笑…… 诸葛至圣道:“列位将军,入席饮酒,以观罪犯。” 喝!干!斟上!又喝,又干,又斟上…… 笑,狂笑,暴笑…… 惨叫一片,哀声一片,震动百里,三日不绝…… 过了几日,诸葛至圣召集各村长老,道:“我今为民除害,杀了三千逆贼,你等皆是乡下长官、前辈,你等回村,当向村民讲明:当今大汉天子,仁义着于四海,圣明神武,真英雄也!望各位倾心归之,不要拂了我的一片心意。” 长老纷道:“那是自然!”、“丞相天威,谁敢不服?”、“我们一定忠于皇上!”、“我们支持丞相的连坐法。” 诸葛至圣道:“好!给赏!” 蜀锦,每人一匹。 长老们乐呵呵地走了。 诸葛至圣对关高义道:“将军在此,恩威并施,量些许贱民,不敢造次,倘稍有不顺,即用‘望天’之法,灭其九族。我当亲自领兵,接应赵将军。” “诺!”关高义领命。 他亲率众将,将诸葛至圣送至界口。 再讲高良、伊善,见关高义没有赏赐, 二人合计,高良道:“这明摆着关将军不信任咱俩。将军有何良策?可解此局。” 伊善想想道:“关将军妻妾皆在成都,他又久居外地,十分寂寞。你我不如将妻妾献于关将军,以博取关将军的欢心。” 高良沉吟道:“先生此计,虽然高妙,但是……” 伊善呵呵笑道:“你我保住地位,何患没有女人?” 猛醒,高良道:“好!你我各献五个姨太太,如何?” 计议妥当,高良、伊善各自准备了五顶花轿,抬了姨太太们,乘着月黑风高之际,送到将军府。 二将先拜关高义,高良谄笑道:“末将知将军日夜操劳,很是辛苦,我等特献妻妾十人,以供将军驱使。” 关高义笑道:“高将军、伊将军美意,让我如何报答?” 伊善道:“应该应该,我等跪在门外,伺候将军就寝,以表心迹。” 高良道:“那是那是。” 淫笑,一起淫笑,一起大声淫笑…… 三月,朝廷旨下: 封:高良为奋威将军、伊善为抚南将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惠郡用兵 1 第九回鄱阳湖水怪做寿 周观音惠郡用兵 江西,鄱阳湖,一望千里,波光荡漾…… 这日,湖中,船来舟往,好不热闹。 且每艘船都装扮一新,船头,立下彩旗,皆书一字——“寿”。 谁做寿,如此有派? 鄱阳水怪——丁安民! 丁安民,本丁奉之孙。 此人,江湖之中,身手极好,虽不敢问鼎江湖霸主之位,但在鄱阳一带,却能称王称霸。 因此,他自立门派——鄱阳水帮。 鄱阳水帮成立以后,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丁安民自然得了水怪这一诨号。 这个丁安民,也颇有才智,几十年来,硬是把鄱阳水帮,越做越大。 江湖之中,不可小觑。 今日,六十大寿,人生花甲,难怪如此气派! 总坛大厅,宾主落座。 宴会规模极大,光八仙桌,就三千多。 朝廷命官、各种巨头、武林掌门,皆入贵宾席。 丁安民吩咐:“开始!” 三声钟鸣,三声鼓罢,三声炮响,丁安民站起,全场鸦雀无声。 丁安民道:“诸位静坐,听丁某一言:丁某何德何能?敢劳各位光临,使得丁某贱辰,风光无限,来!各位,满饮此杯!” “请!”、“请!”、“请!” 宴会开始,群豪海吃、海喝…… 丁安民频频举杯,客人连连回敬。 酒酣耳热之际! 一青衣人进来,报:“启禀掌门!湖上一叶扁舟,飞驰而来。” 丁安民脸色一沉,低声道:“要么赏他点饭,要么一箭射死!这等小事,也来问我?” 青衣人道:“此人单立船头,扁舟自然飞驶——此人内功,非等闲可及也!” 丁安民暗惊:“难道有仇家在老夫寿诞之日,来结梁子么?” 丁安民何等样人? 江湖经历,老道之极。 他随即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诸位,请满饮!” 以为大难将至,竟然无动于衷,到底也是英雄气概。 众人齐饮,笑声依旧。 有人暗忖:“活该!”、“丁安民作恶江湖,怕是恶贯满盈了吧?”、“这个水怪,死了才好。”、“他那个十九姨太,姿色不错,水怪一死,我就将她抢走,大快朵颐!” 不知何时,厅堂之中,已有一人。 此人如何进来,众人皆未看清。 武功之高,鬼神难测。 丁安民站起,悦色道:“英雄既然光临寒舍,也请满饮此杯。” 举杯相敬,真力狂袭,可谓先发制人。 那人从容不迫,竟将美酒接住,一饮而尽。 一切都那么平静,一切都那么淡然。 然而二人之举,无形之中,竟有惊涛骇浪——犹如华山论剑,尽在化境之中矣。 轻描淡写的武功考较已毕,群豪无不哑然。 丁安民噶声笑道:“先生果然俊杰之人,敢问先生高名?” 那人也朗声笑道:“小弟不才,让兄长见笑,我乃孙将军帐下大将徐善念也!” 徐善念,徐盛之孙。 丁安民惊诧道:“原来是徐将军,久仰久仰!” 吩咐从人,道:“徐将军乃尊贵之客,可与老夫并席而饮。” 从人又置一席,大家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第九回 惠郡用兵 2 徐善念道:“徐某感谢帮主赐宴。徐某以为:帮主德业巍巍,武功盖世,为何不为国家效力?” 丁安民道:“在下非常想为国家出力,恨无门路!” “哈哈哈哈……”徐善念大笑道:“今孙将军已有建业之地,并有雄视江南,收取天下之心,但部下缺乏将佐,难成大事,因此,孙将军特派在下到鄱阳求贤。” 丁安民缓缓放下酒杯,道:“孙将军之意……” 徐善念道:“只要帮主肯效力孙将军,他日功成,定不失封王侯之位。” 丁安民暗喜。 他不动声色,道:“在下极愿为孙将军效力,根本无意王侯之封。只是帮中兄弟……” 徐善念笑道:“这个好说,孙将军早有安排……” 他将二指放入口中。 口哨,一声口哨,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好沉功力! 众人皆知徐善念意思。 一会,一青衣人进来道:“禀帮主,湖上来了二十艘大型寿船。” 丁安民大笑道:“孙将军之礼太重了,在下如何承受得起?好!老夫愿为孙将军效死力!哈哈哈哈……不过……” 笑声嘎然而止道“老夫熟知水上功夫,老夫可不可以……啊哈……” 徐善念也笑道:“孙将军就是这个意思:封丁将军为水军都督。” “哈哈哈哈……”狂笑之声震天动地,动地震天。 建业之中,孙好心会集众将,道:“孤今已得鄱阳各部,欲一统江南,诸位以为:当先攻取何处?” 周观音献计道:“宁州司马爱心,足智多谋,此处暂时不易攻取,而慧郡司马善,昏庸无能,并无多大守备之心,因此,吴侯理应先取惠郡,慧郡一破,则江南震动,江南各部可破矣。” 孙好心道:“好!孤就令你为大都督,徐善念为陆军都督,丁安民为水军都督,起马步水军四十五万,进攻慧郡!” 慧郡,也称会郡。 一片混乱。 太守司马善,会集众将,商议军务。 众将乱哄哄的,一个主意也拿不出。 司马善怒道:“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把慧郡之人,全部杀光,然后,带着你们和钱财,投到北方去。” 众将纷道:“好主意!”、“就这样!”、“对对对!”、“英明啊!” 司马善不学无术,但他极喜杀人。 每次宴饮,堂下都要站立几百男女,任他点杀,并且杀人手段极为残忍——剥皮、抽筋、挖眼、活煮、车裂…… 每杀人时,司马善就与众将开怀畅饮,纵声狂笑。 听得众将之言,司马善传令:“各位将军,各带本部军马,将城中百姓,无论男女,无论老幼,尽数杀个干净;将城中财物,无论金银,无论粮米,尽数抢个干净;将城中房屋,无论官府,无论民宅,尽数烧个干净!不给吴军留下一人一物!杀!” “得令!”呼声如雷。 刚要散帐军士急报:“启禀将军,周观音大军势如破竹,已攻下我军所有隘口,今已杀到城下!” 司马善暴跳如雷,狂叫道:“杀!出城去杀!谁能杀了周观音,我重赏黄金万两!” 城外,两阵对圆。 第九回 惠郡用兵 3 司马善大叫:“周观音!你为何侵犯我大晋城池?难道没有国法了吗?” 周观音扬鞭遥指,道:“吴侯受天子密诏,征伐江南各大奸贼!你今已势穷力竭,当速速投降,免你一死,要不然,我定杀会郡一个鸡犬不留!” 司马善大怒,回顾众将,喝道:“谁人去杀周观音!” 勇将甘乐叫道:“我愿往!” 他拍马挥刀,直取周观音。 周观音左手一挥,老将丁安民拍马冲出,一合不到,甘乐脑袋,横飞。 丁安民武功之高,当真入了化境。 周观音叫道:“好!” 声音短促有力,也是非凡之人。 三军杀出,司马善大惊失色。 徐善念冲到,抓住司马善绊甲丝绦,抛掷空中,然后接住,先将脖子扭断,撕为两爿…… 一阵猛杀,猛杀一阵,杀到天黑,吴军占领整个惠郡。 太守府,周观音下令:“将司马善家属尽数拿下!” 一会,司马家眷,六百余口,绳捆索绑,解到厅前。 周观音环顾众将道:“人道司马善极善饮宴杀人,今本都督欲为死者复仇,众将以为如何?” 众将齐呼:“好!” 周观音道:“立即摆酒!” 酒宴摆上,周观音令:“来人,将这六百贼子舌头绞下来,免得他们乱叫乱骂,搅了本都督饮酒雅兴。” “饶命!”“都督饶命!”“我们可是大晋皇亲啊!”…… 司马家眷,纷纷叫嚷。 周观音冷道:“动手!” 武士得令,两人夹一个。 哀号不断,不断哀号,惨叫连连,连连惨叫…… 舌头横飞,鲜血长流…… 周观音亲自为众将把盏,道:“来来来,诸位将军劳苦功高,请满饮此杯。” “大都督请!”、“干!” 众将饮罢,看看几百犯人皆在惨叫。 周观音皱眉道:“叫唤什么?来人,将他们的牙齿,全部敲掉!” 武士拿来钳子、锤子,一锤下去,牙齿,带血牙齿,尽数散落。 周观音哈哈笑道:“滋味鲜吧?” 他招呼众将,道:“来来来,边看边吃,这是刚卤制的人心,大家尝尝。” “香!”“好香!”“不错!”众将纷纷叫道。 吃喝一会,周观音道:“来人,将犯人衣服扒个干净!” 犯人衣服扒净。 周观音饮一杯酒,冷冷道:“把他们……全部割!” 惨叫一片,淫笑一片。 “呵呵呵……”“哼哼哼……”“嗬嗬嗬……”“哈哈哈……”“嘻嘻嘻……” 又一会,周观音道:“来人,听我吩咐!” 爪牙上前,垂手听令。 周观音道:“这些贼子,罪恶滔天,合该弄死。你们将铜棍烧红,捅入他们体内!” 武士得令而下。 他们将犯人摁倒。 第九回 惠郡用兵 4 通红铜棍捅入犯人身体。 惨叫,撕心裂肺。 “哈哈哈哈……”周观音纵声狂笑。 他一连牛饮几十杯,喝得酩酊大醉。 周观音站起,摇摇晃晃,道:“将他们剖开!” 武士凶神恶煞地将尖刀插进犯人们胸膛。 犯人们全被开膛。 他们再没有一点气息了。 虐杀完毕,周观音令道:“全部……拖出,拾掇……干净,明日烹煮做菜……劳军。” 酒宴已罢,周观音令各军进民房休息,不用守城。 丁安民谏道:“大都督不留军士守城,只恐有失。” 周观音笑道:“将军差矣,司马善之军,死伤殆尽,还怕什么?” 他令士兵道:“去,弄两个妓女,老子醒酒,喝得……太多了。” 士兵道:“都已办妥了。” 周观音大喜,到寝帐玩女人去了。 再说司马善有两个副将——车正、车方。 他们是漏网之鱼,藏在城中地洞。 二人计议,车正道:“周观音十分凶残,与司马善没有两样。如果被他抓住,必不得善果。” 车方道:“等他来杀我们,不如我们想办法杀他!” 车正道:“城内城外,到处都是吴军,我们这几百号人,如何去杀他?” 车方道:“窝在这里,又不能突围,怎么办呢?” 这时,一个细作进来报告:“今夜吴军,没有防范,全体入城军人,皆住入民房,他们强奸,杀人,无恶不作……街上站岗的士兵都没有。” 车正喜极道:“天不亡我也!我等今夜在城中各处放火,周观音军队必然大乱,我等乘乱,逃出城去。” 众人道:“好计策!” 商议妥当,各人依计而行。 三更时分,车正、车方带五百人在城中各处放火。 周观音刚刚奸淫了两个青楼女子,发泄完兽欲,他正在酣睡。 军人进报:“启禀大都督,城内不知何故,各处起火。” 周观音大惊道:“我中计矣!” 正要安排,有一副将,进帐惊报:“启禀大都督,城中民房尽数燃烧,火势蔓延,城中大寨也着火了,救都救不了。” 周观音大惊失色,道:“传令,立即撤出惠郡!” 他由众将保住,撤出城来。 车正、车方和几百兵士,夹杂其中,混出城去。 出得城来,已经天明,周观音下令:“清点人马。” 清点完毕,丝毫无损。 周观音大喜,道:“虚惊一场,杀回城去。” 这时,军士报:“启禀大都督,敌将车方、车正令人城中纵火!然后,他们乘乱逃出城去了。” 他大怒,令:“追杀!” 惠山,惠郡的一个小山。 车正、车方和五百士兵被吴军团团围住。 车正叫道:“大都督,我们愿降。” 周观音喝道:“你二贼用计烧我大寨,已是死罪!来人,攻山!” 吴军发起冲锋。 车正硬着头皮,指挥迎战。 一棒,一闷棒,击中头部。 车正惨叫倒地。 车方大叫:“大都督,我已打死车正奸贼,为国家除去一害。” 吴军冲到,将惠郡之兵全部捆倒。 车方哀求道:“饶命啊!我们本是百姓,受了车贼唆使,饶了我们吧。” 周观音越发大怒,喝道:“全部烧死!” 火光熊熊,烈焰腾腾,几百生命,化为烟灰。 周观音恨恨不休。 他回到惠郡,会集众将,道:“惠郡之人,桀骜不驯,坏我大事。传我命令:全部诛杀!” 众将齐叫:“得令!” 万人会斩! 周观音亲自主持,他面沉似水,二目凶光,嘴唇微斜,他冷道:“开始!” 台下刽子手,一声狂呼:“呀——”一万名刽子手,一声狂呼:“呀——” 地动山摇,人头万颗,滚落尘埃。 笑,桀桀而笑,周观音桀桀而笑。 阴森,恐怖,冷酷…… 众将也桀桀而笑。 大江之上,血水横流,死尸塞江…… 杀人已毕,周观音令徐善念守城,自己暂回建业,商议攻取江南其余关隘之计。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鏖战巴中 1 第十回赵心慈鏖战巴中 汉中侯惨败祁山 话说赵心慈,受了诸葛至圣之命,带十万军马,杀奔巴郡。 巴中,西川之东。 蜀地到荆楚的必经之道。 攻取了巴郡,等于将荆楚门户打开。 因此,攻取巴郡,对蜀汉来说,战略意义十分重要。 巴郡太守,姓魏名慈,乃魏延之孙。 此人艺业,极度高强,绝不在赵心慈之下。 这天军士来报:“赵心慈带十万精兵,进攻巴郡,部队将至界口,请令定夺!” 魏慈大怒道:“当年,诸葛亮临死之时,尚且设计杀我祖父,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今我屯守巴郡,兵精粮足,本欲攻伐西川,消灭汉室,为祖报仇!不料,诸葛至圣竟派兵攻我,我定叫蜀兵,有来无回!” 当下,他会集众将,商议拒敌之策。 大将韩富民献计道:“赵心慈自恃武功高强,轻敌冒进,我今出马,与之交手,诈败诈降,入夜,我在蜀营举火造事,主公立即出城进攻,蜀军必败无疑!” 魏慈点头道:“真是妙计,将军须得仔细。” 计议妥当,韩富民点齐一万人马,杀出城来。 界口,两军相遇,韩富民拍马舞刀,叫道:“赵心慈,速来受死!” 赵心慈勃然大怒,拍马挺枪,冲杀过来——横扫千军。 韩富民被大枪扫于马下。 赵心慈喝令兵士,将韩富民捆住。 巴中军士,见主将被俘,纷纷逃散,也被蜀兵抓住很多。 收兵回寨,赵心慈喝令左右道:“将韩富民推出杀了!” 韩富民跪地求饶。 赵心慈道:“既然将军愿降,你当为向导,等我们攻下巴中各处关隘,然后奏明主上,将军定不失封侯之位。” 当下,赵心慈令部下将马匹、兵器、降卒,尽数归还。 韩富民暗暗高兴。 魏慈得到探报,他大喜,令三军,做好充分准备,预备半夜劫寨。 三更,蜀军寨中,火光冲天。 魏慈大叫:“韩将军已经得手,全军出战,定获全功!” 城门洞开,巴军涌出。 魏慈亲为前锋,向前猛冲。 刚走半道,猛然号炮连天,火把齐明。 火光之中,闪出一将——赵心慈也。 赵心慈大叫:“魏慈,你的奸计,如何瞒我?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 魏慈大怒道:“当年我祖魏延,为汉室立下无数丰功伟绩,不料,却被诸葛亮设计杀害,此仇不共戴天!我非报不可!” 他一勒丝缰,道:“不过,将军祖父与我家祖父私交甚厚,如将军不弃,加入我军,我定向大晋朝廷保荐:定不失州牧之位。” 赵心慈冷道:“我世受大汉爵禄,怎肯相助反贼?” 魏慈大怒,大刀舞动——力劈华山。 赵心慈不慌不忙,长枪摆动——蛟龙出海。 魏慈抽刀换式,大刀横扫——怪蟒翻身。 赵心慈不敢怠慢,长枪外推——横踹铁门。 二器相击火光暴迸。 二马错镫,赵心慈回马一枪——恶神锁喉。 风声霍霍,功力狂沉。 魏慈大惊——金刚铁板。好歹躲过。 魏慈回马,哇呀暴叫,掌中大刀——犀牛望月。 刀风狂猛,无以伦匹。 赵心慈急退。 然后他催马而进——直捣黄龙。 狠猛精确,枪风犀利,呜呜惊响。 魏慈挥刀急迎——苍鹰击空。 刀枪相碰,电石火光。 第十回 鏖战巴中 2 赵心慈见长枪被化解,大枪起处——白雕巡空。 长枪飞旋,如同车轮,猛然出击——毒蛇出洞。 此招狠毒,令人防不胜防。 魏慈见赵心慈如此狂猛,枪法如此巧妙,他暗暗吃惊,急退。 大刀斜挥——丹凤朝阳。 刀枪击出,火光四射。锵然龙吟…… 二人恶斗,十多回合,不分胜负。 “杀!”蜀军兵分三路,掩杀过来。 巴军拼命抵抗。 一个巴兵,一把抱住一个蜀兵。 那蜀兵,一猫腰,将巴兵摔在地上。 巴兵翻身要起,蜀兵一脚猛踏巴兵胸部。 巴兵惨叫,口喷鲜血。 蜀兵一声狂叫:“杀!” 一刀将巴兵砍死。 一杆巴兵的枪插进这个蜀兵的后背。 蜀兵惨叫,倒地猛抽,吐泡暴死。 另一蜀兵见了,狂叫一声。 鬼头刀,猛然砍到。 巴兵急忙招架。 “啊——”惨叫,手指呗砍下两根。 巴兵猛扑,咬住蜀兵脖子。 砍,猛砍,再猛砍,蜀兵直至把巴兵砍为几节。 蜀兵也气绝身亡。 原来,脖子被巴兵咬断了。 “杀!”几个巴兵,正在夹攻两个蜀兵。 一群蜀兵杀来。 几个巴兵身首异处。 蜀兵越集越多,他们如同恶狗、凶狼、悍豹、猛虎…… 巴兵哪里抵挡得住?被蜀军杀得溃不成军。 魏慈大叫:“杀!不要乱!” 赵心慈大叫:“魏慈看枪!” 赵家枪,枪势如潮。 魏慈虚晃一刀,败进城去。 再说韩富民,举火之后,就要进攻赵心慈中军。 刚走不到两里,号炮猛响,树林之中,转出一哨人马。 为首一员大将,乃是王道义。 王道义,本蜀将王平之孙,武功精绝,不输其祖。 王道义大叫:“韩富民!你中赵将军妙计,还不早降,要待何时?” 韩富民大惊失色,道:“我奉命去中军,王将军何出此言?” 王道义笑道:“你投降之时,手下将士没有拼命抵抗或逃散,好像在等着当俘虏,这不是诈降是什么?” 韩富民大怒,挥刀来战。 王道义大刀一举,喝道:“抓住韩富民,将军重赏之!” 重赏之下,当有勇夫,蜀兵发一声喊,疯狂冲上,巴兵抵挡不住。 韩富民,且战且走,跑了六十里,方才摆脱蜀军追击。 韩富民暗忖:“今我残兵败将,不满千人,怎么还能冲透重围,回到巴郡?” 左思右想,无有良策。 一个军汉道:“将军本是魏人,何不投到曹为民麾下。” 韩富民猛然醒悟,村道:“当年我祖韩浩为大魏将军,立下不世之功。今曹为民正网络天下人才,我今投他,不失为一个进身之计。” 他叫道:“曹公英雄盖世,有武帝之遗风,必成大事,诸位随我投之,必能建立功名,求取富贵。” “走!”韩富民带着这几百人马,一路烧杀抢掠,投曹为民而去。 魏慈回到巴城,蜀军将巴城围定,日夜攻打。 太守府,彻夜灯明。 魏慈细想破敌之策。 猛然,他一擂桌案,道:“有了!” 他令人道:“去,将杜将军请来。” 军士道:“得令!” 一会,大将杜宣到“主公,找我何事?” 第十回 鏖战巴中 3 魏慈道:“我还想再用诈降之计,叫赵心慈防不胜防,你看怎样?” 他将计策,详细说了一遍。 杜宣喜道:“主公此计,可谓高妙。倘能成功,不仅能破蜀军,恐怕连赵心慈也难逃厄运!” 蜀军营中,中军帐内。 赵心慈与众将商议军务。 军士进报,道:“寨外,巴郡将领杜宣乞降。” 赵心慈冷道:“怎么,又想诈降?把他抓进来!” 几个武士,将杜宣押进。 赵心慈喝道:“杜宣,你敢诈降么?” 杜宣不慌不忙,拜伏于地道:“在下久仰赵将军海内盛名,今特来投奔将军,不料将军说我诈降,我今送将军一件礼物,将军就知我是不是诈降了。” 他令随从,奉上礼盒。 礼盒打开,里面人头——魏慈人头。 杜宣道:“我已暗杀魏慈,今献上人头,将军赶快起兵攻城,我回城中,打开城门,接应将军。” 赵心慈大喜,他令左右道:“重赏杜宣将军黄金万两,白璧一双。” 杜宣谢道:“在下思汉久矣,非为金帛之赐。” 赵心慈道:“将军乃高义人士,我当奏明陛下,将军不失亭侯之位也。” 杜宣告辞。 赵心慈发令:“王道义听令!” 王道义出班:“末将在!” 赵心慈令:“你立即起本部军,猛扑巴郡,不得有误!” 王道义道:“得令!” 然后,赵心慈亲起中军,杀奔巴郡。 王道义率军,来到城下。 城门已开,王道义一声令下,杀进城去。 得手,巴郡军马没什么抵抗,四散逃奔。 赵心慈得意洋洋,他向诸葛至圣呈战报。 战报略曰:汉丞相麾下:末将赵心慈奉丞相将令,起精兵十万收取巴中,大小数十战,战战皆捷。今杜宣将军来归,斩获魏慈,我军轻取巴郡,皆众将士之功也,特此奉报。望丞相早日率军到来,处理未尽事宜。 然后,他令王道义道:“我今新占巴郡,人心尚未归附,况且,魏慈旧部多未伏法,我等必深防之。将军乃武勇谨慎之人,能当大事。你可带八万人马,屯驻城外要道,这样,进能进攻,退能防守,万无一失。” 王道义领命,带军出城。 赵心慈又令众将,分兵把守四门。 安排妥当,赵心慈只身一人逛妓院去了。 这夜,更深人静,赵心慈正与几个妓女鬼混。 突然,街上杀声震天,他奔到窗前,只见巴郡城中,一片火海,火海一片! 赵心慈大惊失色,他挥起宝剑,将几个妓女捅死。 他下楼。战马?长枪?被偷。 赵心慈暗暗叫苦。 他好歹抓了条短裤,下得楼来。 巴军,到处是巴军。 蜀军,大部被杀,小部被擒。 火光之中,只见一将。谁?活见鬼——魏慈。 他正在指挥士兵,狂叫道:“扔进去!扔进去!” 巴兵把活着的蜀军扔进火海 “哈哈哈哈……”狂笑。 “啊啊啊啊……”惨叫。 还在惨叫“啊啊啊啊……” 还在狂笑“哈哈哈哈……” 赵心慈无奈,只得混在巴军之中,往城门口跑。 城门已关。 巴军喝道:“干什么的?” 赵心慈道:“做买卖的!” 巴军喝道:“都回城,等捉了赵心慈,便放你们出去!” 哼,冷哼。赵心慈腾起身形,早已掠到,手起剑落,连砍几个巴军,夺一条长枪,飞身上城楼,再一腾身飞出城去。 第十回 鏖战巴中 4 城楼之上,众军看得目瞪口呆。 猛然一声:“好!” 大家齐叫:“好!” 果然英雄了得! 赵心慈来到城外。 王道义率军来到,赵心慈大喜,立即换了衣甲。 然后他令:“各军立即攻城,直到将巴军杀尽,以雪今夜之耻!” 王道义谏道:“不可,我军不知敌人诡计。倘若敌人城外用兵,夺了寨子,我军两面受敌,则我军危矣!” 赵心慈沉吟道:“有理,我军且退回大寨,明日再来理会。” 收兵守寨。 第二日军人来报:“魏慈没有死,带领人马,杀过来了。” 计!毒计! 原来,魏慈有一孪生兄弟,唤作魏悲。 魏悲酷似魏慈,官拜东乡侯。 一日,他去拜见太师贾星星。 贾星星正与爱妾花飘飘小酌。 花飘飘,国色天香,令人垂涎。 魏悲看得神魂颠倒,竟然忘了行礼。 贾星星不悦道:“将军身为朝廷重臣,如何不知礼仪啊?” 魏悲大惊失色,他赶紧跪拜,道:“小将失礼,请太师海涵。” 贾星星,老眼昏花,他也没在意。 他令花飘飘道:“魏悲乃是老夫大将,武艺高强,膂力过人,为老夫立下汗马功劳,你可赐酒与他,表达老夫心意。” 花飘飘向魏悲赐酒。 玉杯、美酒、美人、媚眼、樱唇、酥胸、肥臀、玉腿、杀伐、战功、封赏…… 封赏、战功、杀伐、玉腿、肥臀、酥胸、樱唇、媚眼、美人、美酒、玉杯…… 魏悲脑袋晕,晕死:“喝……谢谢夫人……” 自此,魏悲得病——相思之病。 每日他只觉剧烈心痛,茶不思,饭不想。 这夜,他蒙面飞掠进入太师府。 魏悲色胆包天,真是色胆包天。 他潜到假山后,心中暗忖:“什么地方?花飘飘住在什么地方?” 香,汤香,参汤香,特香。 魏悲忖道:“谁喝这样的汤?” 一红衣丫鬟,端了参汤往这边来了。 魏悲暗喜,忖道:“我且尾随而去,看她将参汤送到哪里。” 丫鬟上台阶,穿画廊,过凉亭,来到一座大房前。 金碧辉煌,雕栏画栋。 精舍,当真精舍。 丫鬟娇叫:“夫人……” 魏悲心花怒放:“天缘……原来在这儿。” 他翻身进入,点穴。卫士、丫鬟全被点穴。 花飘飘吓得花容失色,道:“你这贼子,怎敢……” 魏悲道:“夫人,在下想得你好苦。” 他一把抱住花飘飘,不由,分说宽衣解带…… 完事,花飘飘泣道:“将军之心,奴家哪会不知?只是老贼知道,你我必遭灭门之罪!” 魏悲道:“娘子别怕,魏悲可联结我兄魏慈,收拾老贼。” 花飘飘道:“这些丫鬟,仆从呢?” 魏悲笑道:“这些下人,二两盐巴就放咸了,我解了他们的穴道,每人给钱,就不会有事。” 计议妥当,魏悲解了众人穴道。 众人吓得直叩头,纷道:“将军饶命!”、“将军大恩大德,我们不会忘记。” 魏悲道:“今天之事,大家尽知。我今每人赏白银千两,大家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 第十回 鏖战巴中 5 众人齐道:“谢谢将军恩典。” 魏悲道:“你等都退下。” 又温存一会,花飘飘略略含羞道:“将军果是床上英豪,比起老贼,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魏悲得意洋洋,道:“在下当和夫人长相厮守。” 分别之时,二人依依不舍。 花飘飘泣道:“将军何时救我出火坑?” 魏悲道:“夫人莫急,此事须得慢慢计议。” 他蒙面,飞身上房,转瞬不见。 回到侯府,魏悲心里七上八下:“我吃错什么药了?”、“那个女人有多好?”、“我干嘛要自毁前程?”、“我已经是侯爵了。”、“有了官,什么女人找不到?”、“丢了官,可就完了。”、“丢了脑袋,可就彻底完了!”、“我必须想方设法摆脱这个女人!”…… 一红衣丫鬟,虽然拿了银子,但是她暗忖道:“此事,太师早晚知道。到时,我死罪难逃。不如,我向太师告发,不失为一个进身之计。” 她赶紧来见贾星星,说了经过。 贾星星大怒,道:“魏悲奸贼,老夫如此重用,你竟敢偷用老夫爱妾!” 他令:“方大勇听令!” 方大勇出班,道:“末将在!” 贾星星令道:“魏悲如此无礼,你可带五千武士,包围东乡侯府,无论老幼,一律格杀勿论!” 方大勇领令。 方大勇,方悦之孙,使一口大刀,虎贲英勇。 他带军来到侯府。 军士报告:“魏悲携带家眷、家将、家丁共三百人,出了洛阳,往东南而去。” 方大勇怒道:“贼子逃走,我如何缴令?” 他下令:“追!” 原来,魏悲早有准备,三百轻骑跑得极快。 方大勇追赶不上,也只有回城缴令。 贾星星怒气勃勃,喝道:“抓不住叛贼,回来作甚?” 他喝令:“杀!” 左右过来,将方大勇捆了,押赴刑场,一刀两断。 杀罢方大勇,贾星星瞪着红衣丫鬟,道:“你这贱人,报信来迟,也是死罪!” 丫鬟惊叫道:“太师饶命!” 贾星星喝道:“拉下去!拉下去!” 一会,花飘飘被押了上来。 贾星星咬牙切齿,道:“你这贱人,老夫待你不薄,你为何与那狗贼私通?” 花飘飘自知难逃一死,她豁出去,骂道:“老贼,你为抢我,杀我父母兄弟,今日之事,这是你的报应!” 贾星星桀桀冷笑,逼近。 他一步一步,一步步逼近花飘飘。 撕开裙子,露出大腿,白皙大腿,花飘飘白皙的大腿。 贾星星露出了自己锋利獠牙。 …… 贾星星下令:“将魏悲、花飘飘九族,杀个干净,一个不留!” 行刑,贾星星亲自监斩。 一个老太太,抱一婴儿,跪倒在地。 她哭道:“这是我的重孙,刚出世十天,太师饶了他吧。” 贾星星二目通红,道:“你是谁?” 老太太道:“我只是魏悲的远亲表婶。” 第十回 鏖战巴中 6 贾星星二目火红,狂喝道:“魏悲给老夫戴绿帽,他的亲戚,岂能饶过?” 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猛然,贾星星跳起,将婴儿抢了过来。 叫,惨叫,贾星星已经扯下婴儿一腿。 嚼,大嚼,笑,疯笑,贾星星将那婴儿,吃个精光,连骨头都不剩一丁点儿。 老人也惨呼一声,活活气死…… 魏悲仓惶奔逃,来到巴郡。 魏慈接住,问了情况,魏悲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魏慈道:“贤弟到此,愚兄自当挽留。今刘成仁虎踞川中,早晚必来侵犯,贤弟当助我一臂之力。” 魏悲笑道:“兄长放心就是。” 安排住处,并令人修府第,相待很厚。 吃了三天饱饭,魏悲暗忖:“巴郡一带,地势险要,民殷国富,我可夺之,以为根本,东击荆州,西取蜀地,成就帝王之业!”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魏悲开始结交巴中诸将。 杜宣来报告魏慈,魏慈笑而不答。 这夜,魏悲正在饮酒。 侍卫进报:“启禀侯爷,太守大人请您赴宴。” 魏悲暗忖:“请我赴宴,何意也?可能是问我破赵心慈之计。我今日且去,看看动静如何。” 他一口应诺,来到太守府。 府中灯火通明,没一个人。 魏悲暗暗吃惊:“怎么回事?” 猛然,屏风后转出一人——杜宣。 杜宣冷冷一笑道:“侯爷,得罪了!” 魏悲喝道:“你要干什么?” 杜宣一声断喝:“拿下!” 一百精壮武士冲出。 魏悲防不胜防,又酒力发作,一下被捆倒在地。 稀里糊涂他就被剁了脑袋。 “哈哈哈哈……”魏慈走出,道:“杜将军可以将魏悲人头,拿去诈降了。” 然后,魏慈上表,表略曰:臣魏慈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罪臣魏悲,潜至巴中,为臣所获,今臣将其斩首,其首已坏,特令人将尸身送回,请验明正身!今,西贼刘成仁,令将军赵心慈进犯巴中,臣正引兵,奋力拒贼,倘胜,臣定当尽起巴中各部军马,西取蜀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特具此表,以达天听。 又作书一封,书略曰:大晋太师丞相大将军麾下:魏悲贼子,不知礼仪廉耻,末将魏慈,大义灭亲,报了太师之仇,特作此书,专程禀报。 大晋帝国,朝廷之上。 贾星星会集群臣,道:“诸位,魏慈杀了魏悲,的确有功,大家以为,如何封赏?” 钟安民出班,道:“魏慈乃狼子野心之人,刘成仁更是狮虎蛟龙之辈,巴蜀相争,我料魏慈必败!因此,太师不可出兵出粮,徒耗国力。” 贾星星为难道:“魏慈确实杀了魏悲,伸张正义、为国除贼、为民除害……” 钟安民道:“此事极易,太师可以封他为东乡侯,承袭魏悲爵位,又让他领益州牧,名义上让他位极人臣,只是不给兵权军队,不给俸禄,只送一个金印给他就是。” 贾星星大喜,道:“将军计策,果然高明。” 当下,贾星星封:魏慈为东乡侯,领益州牧。 令魏慈使者带着印信,星夜赶回巴郡。 使者回见魏慈,说了经过,呈上印信。 魏慈怒道:“贾星星老匹夫,不发兵,不出粮,不给钱,给个虚衔有何用处?” 众将纷纷解劝,魏慈这才止住怒气,与众将商议军务。 赵心慈、王道义守定大寨,也不贸然出战。 这日军士进报:“丞相军马,已经到来。” 第十回 鏖战巴中 7 赵心慈大喜,他亲自出寨五十里迎接,汇报军情。 诸葛至圣道:“将军少忧,待我出兵,夺回巴郡就是。” 当下诸葛至圣令:赵心慈先锋,廖忠副先锋,起兵来攻巴郡。 巴郡城中,太守府内,魏慈暗忖:“我用魏悲之头,击败赵心慈,魏悲妻儿,难道不找我报仇?” 正在思忖,粮官进报:“启禀主公,城中军粮已尽。” 魏慈一挥手,道:“出去,我自有良策。” 粮官出去,魏慈令杜宣道:“你速带一千人马,将魏悲府第围定,一个不留,全部诛杀,用来劳军。” 杜宣领令,他带人将魏悲府围住。 他将一百多人抓到院中。 哀号一片,人人惊惧。 杜宣大怒,喝道:“哭哭哭哭!就知道哭!一点爱国情怀都没有。” 魏悲妻子泣道:“什么爱国情怀?我要见见魏慈,他为什么杀了他的兄弟?” 杜宣冷道:“为什么?赵心慈进犯巴郡,魏悲主动献出首级,成就大功,千古留名。临死之时,魏悲遗言:忠君爱国,乃我本分,献出家眷,以劳众军。” 不容分说,杜宣喝道:“将他们全部活剐!” 众军发一声喊,如同豺狼,扑了上去。 惨叫、狂笑、狂笑、惨叫…… 活剐已毕。 杜宣令道:“送到食堂,做菜劳军。” 然后他回太守府缴令。 魏慈点头道:“如此,方能免除后患。” 奸笑,魏慈奸笑,杜宣奸笑。 军士急报:“诸葛至圣亲率大军,杀奔巴郡而来!” 魏慈大惊,会集众将,商议退敌之策。 太守府中,魏慈论道:“今敌人赵心慈、诸葛至圣二路军马,至少十五万之多,倘若他们强攻我巴郡城池,我军如何抵挡?为今之计:当速调巴郡各部、各城军马,迅速增援巴郡,会战蜀军于巴郡之下!” 众将皆服其论,计议妥当,详细安排。 蜀寨之中,早有探马报与诸葛至圣,诸葛至圣请来赵心慈,授予密计道:“将军带本部军马,埋伏在巴郡四周各大路口、各处险要之处、山谷两侧,只要巴郡各路援兵到来,尽皆伏击猛攻!务要将巴郡援兵歼灭在巴郡外围!倘若如此,我取巴郡,成就大功,则指日可待了。” 赵心慈道:“丞相放心,我军定杀巴郡援兵一个片甲不留!” 说罢,赵心慈领令安排去了。 于是,诸葛至圣亲带众将诸军,猛攻巴郡。 魏慈带军,拼死抵御,怎奈粮草已尽,巴郡军汉靠吃人肉,勉强支持三个多月,看看城池将破,军心大乱。 魏慈大惊失色,急与众将计议。 杜宣道:“诸葛至圣,诡计多端,蜀军将士,凶悍异常,我军虽然战败赵心慈,但是元气大伤,况且,今又军粮匮乏,我军如何抵敌?” 魏慈点头,道:“将军有何良策?” 杜宣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烧毁巴郡,杀光百姓,投到许都,借兵前来复仇!” 魏慈道:“将军计策,甚合我意!只是许昌离巴郡实在太远,如之奈何?” 杜宣道:“主公历来与曹为民交厚,故而,北方可投,再者,巴郡以北,众位诸侯,多与主公有旧,他们也不便阻拦主公前往许昌。” 第十回 鏖战巴中 8 魏慈低头思忖一阵,也是无计可施,只得答应。 巴郡之内,又成火海,全城百姓,尽数烧杀。 魏慈叫道:“敌兵近在咫尺,你等真是太慢!” 他下令:“将百姓全部抓进房屋之中,纵火焚烧,加快烧杀速度!” 烈焰飞腾,火光冲天。 百姓,活生生的百姓,葬送火海。 “哈哈哈哈……”狂笑,奸笑,魏慈狂笑,杜宣奸笑。 然后,魏慈令杜宣断后,带兵投许昌而去。 赵心慈、廖忠正在攻击巴郡的援军,远远望见火光。 军士来报:“魏慈自料不是丞相对手,今毁城杀人而去。” 赵心慈大怒,喝道:“追!” 他先留下军马,阻击魏慈援军,然后带五千精兵,前来追赶。 追一百里,追到杜宣,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赵心慈也不打话,直扑杜宣,一个回合,杜宣被挑于马下,剁为肉泥。 蜀军一阵冲杀,将巴军杀死大半。 魏慈好歹摆脱追兵,逃到北方去了。 诸葛至圣遂率各路蜀军,攻取巴郡其余各个隘口、城池。 又过三月,蜀军攻下巴郡各处辖区。 再说汉中,吕佛上表朝廷,自称汉中侯。 表略曰:臣吕佛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方今天下,已然大乱。西川刘贼,仅得一州之地,便妄自称帝,许昌曹贼,亦陛下世仇,江南孙贼,招兵买马,日后必反,河北诸贼,杀伐纷争,不尊王室,西凉邓氏,野心勃勃,定为边患。幸而臣为陛下守住汉中,刘成仁群凶,才不能北进犯阕。今臣请陛下授臣以权,封为汉中侯大都督,臣当南伐,收复西川,以报陛下耳。 表章送至洛阳,贾星星急召群臣计议。 钟安民道:“吕佛者,豺虎也,有勇有谋,太师许以侯爵,令他南下杀贼,两处战端一开,必是两败俱伤,那时太师再起王师收取汉中、西川,有何不可?” 贾星星大喜,赞道:“将军高论!” 当下,他令使者,赍诏书,捧印信,到汉中。 宣读诏书曰:承天奉运皇帝诏曰:卿祖吕布,勇冠三军,天下鲜有人当者也,将军艺业,不减吕布,况有忠义之心,朕从公议,封卿为汉中侯大都督,都督汉中、蜀中诸军事。钦此。 诏书阴损,最后一句,特别拱火。 你要节制蜀中,蜀中为刘成仁所占。如之奈何?发动战争。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得利之人,贾星星也。 吕佛谢恩已毕,设宴招待使者。 酒过三巡,使者道:“太师深知将军乃天下英雄,才将如此重任托付将军,将军早日起兵,攻灭刘贼,以建不世之功。” 吕佛道:“先生言之有理,本侯即日起兵,定要为国家收复西川。” 送走使者,吕佛召陈祥商议。 陈祥道:“川中蜀汉,兵精粮足,谋臣如雨,猛将如云,急切之间,如何破他?将军不如挥师北进,以图长安,长安若得,洛阳不久也归将军,那时,将军霸业大成,帝业可兴也。” 吕佛连道:“妙计!好极!立即依计而行!” 诱人,真是诱人,帝业当真诱人。 一面派使者,回谢贾星星,一面集结军队。 令:吕佛为大都督,吕甘为先锋,陈祥为参谋,点齐精兵四十万,杀奔北方而来。 临行,吕佛会集众将,商议军务。 吕佛道:“诸位将军,今大军已发,我当从何处进军?” 第十回 鏖战巴中 9 陈祥论道:“当年,诸葛亮北伐中原,不听魏延建议,只从斜谷出兵,欲先取陇右诸郡,再图中原,结果无功而返,今我当从子午谷出兵,直捣长安,获取不世之功!” 吕佛喜道:“妙计!” 他令道:“我军偃旗息鼓,悄然兵出子午谷,猛然直捣长安!” 大风起,大旗飘,大军开拔. 洛阳之中,大晋朝廷. 贾星星会集群臣,怒道:“汉中细作,飞鸽传书,说吕佛背信弃义,亲统四十万大军,将从子午谷出发,来犯我长安,诸位,用何策拒之?” 钟安民道:“吕佛,蛇蝎之辈,千万不可叫他占据长安,如果他盘踞长安,再联结西凉军马,进逼洛阳,则中原危矣!” 贾星星点头道:“言之有理!计将安出?” 钟安民道:“我有一箭双雕之计。一面,我大晋王师,抢先伏于子午谷崇山峻岭之间,聚歼吕佛军马,定要让吕佛全军覆没,吕佛成擒。另一面,太师可令凉公邓居安兵出斜谷,进击汉中,与汉中守军厮杀。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倘若成功,太师就引得胜之军,猛攻其后,灭邓居安于汉中,夺西凉于反掌!倘若没有成功,吕佛逃回汉中,也必恼恨西凉,那时,二处相争,朝廷也自然得利!” 贾星星大喜道:“妙哉妙哉!将军真将才也!” 皇帝嘻嘻笑道:“将才将才……” 群臣纷道:“不错不错!”、“真英雄也!” 钟安民连连逊谢:“出如此小计,岂敢当英雄美誉,陛下与诸位大人将军过誉了。” 贾星星令:镇西将军钟安民为大都督,统精兵二十万,伏于子午谷!二十万人马,在长安调集,星夜奔赴子午谷! 钟安民领了圣旨,来到长安。 长安太守羊怀仁出城迎接,钟安民宣读圣旨。 圣旨略曰:承天奉运皇帝诏曰:今汉中吕贼不思报效朝廷,反欲北进犯我长安,朕令征西将军钟安民为大都督,长安太守羊怀仁为副都督,羊正义为先锋,从长安起精兵二十万,前往子午谷御敌。太师丞相大将军亲领大军五十万,随后接应!众卿当齐心戮力,共杀国贼,勿拂朕意!钦此。 起兵!立即起兵! 钟安民下令:“我军今日出兵,不带辎重粮草,只带十日干粮,日夜赶路,必须尽快进入指定埋伏地点!违令者,斩!” 兵行五日,军人来报:“启禀大都督,有人实在太困,坐在了草地上。” 钟安民冷道:“有几个?” 军人道:“三个!” 钟安民道:“带路!” 三个军汉,坐在草地上有气无力。 他们见钟安民过来,赶紧拜伏于地,惶恐道:“小人拜见大都督!” 钟安民冷道:“你三个可知军法?” 不容分说,一剑一个,全部捅死。 第六日,军人来报:“启禀大都督,又有十个军人躺倒路边。” 钟安民道:“走,看看!” 来到面前,但见那十个军汉,面色蜡黄。 一个军汉道:“大都督……我们实在……走不动了。” 钟安民回顾左右,道:“他们违反军法,该当何罪!” 左右齐道:“杀无赦!” 第十回 鏖战巴中 10 钟安民挥舞大刀。 刀光闪处,人头横飞。 杀罢几个军汉,钟安民将大刀交给侍卫,叫道:“军令如山!谁再误我军期,五马分尸!” 前进,跑步前进。 第七日,军人来报:“有三十多个军士昏倒路边!” 钟安民冷道:“全军继续行进,贼子五马分尸!” 粗大麻绳绑住军汉的二手、二足、一颈。 五马狂奔。 血,血淋淋,血淋淋地五马分尸。 冷,冷笑,冷冷地笑,钟安民冷冷地笑。 笑,冷冷的笑,一丝冷冷的笑,钟安民露出一丝冷冷的笑。 大队人马,行进急速。 第八日,军马到达子午谷。 细作来报:“吕佛军马离子午谷还有一百五十里,估计明天能够到达。” 钟安民长吁一口气,道:“天助我也!传令:各军埋伏休息!吃干粮!不许生火,不许高声,只等明日厮杀!” 驿道,通往西凉驿道。 快马如飞。 几十个人——大晋使者,每人背一大包金珠玉帛。 西凉朝堂,凉公邓居安会见大晋使者。 使者呈上贾星星书信。 书信略曰:大晋西凉公大都督阁下:今吕佛背信弃义,辜负皇恩,尽起汉中军马,来犯我长安,今老夫令镇西将军钟安民西击吕佛,必大获全胜。吕佛倾巢而出,汉中必然空虚,邓兄可起西凉之兵,为朝廷收取汉中,共灭吕贼,以建不朽之功也! 邓居安看罢,对来使道:“大人回复朝廷,老夫立即兴兵,攻打汉中。” 送走使者,他会集群臣,商议军务。 邓博爱道:“虽然,这是朝廷阴谋,但对我们大有好处。吕佛倾汉中主力,奇袭长安,我们从斜谷进兵,先断吕佛后路,然后,直捣汉中,夺取汉中全境。只要夺了汉中,向东,我们可以收取中原,向南,可以进取西川,倘若如此,父亲帝业可兴矣!” 邓居安心花怒放,邓居安当真心花怒放。 令:邓居安为大都督,何郁为参谋,邓博爱为先锋。 大起西凉军马四十五万,杀奔汉中而来。 祁山,当年,诸葛司马斗智所在,姜维邓艾鏖兵地方。 山峰,极为险峻,山谷,极为阴森。 邓居安望着山势,喟然长叹道:“祁山,真鬼门关也!” 他令:大都督邓居安、参谋何郁领二十万人马,埋伏山上,单等吕佛败至,杀净汉中兵将,活捉者吕佛重赏! 先锋邓博爱带二十五万人马,杀奔汉中。 阳平关,城墙高厚,城头立一大旗上书——汉中侯吕。 军士报告:“大事不好,原来吕佛在此守关。” 邓博爱怒道:“吕佛出兵,如何还在?此定是张菩萨老儿虚张声势之计!” 众将纷道:“如果吕佛和贾星星伙同诓骗我们呢,君侯须得仔细。”、“对!如果贾星星为取西凉,故意诓骗我们到这儿呢。” 邓博爱盛怒,道:“就算如此,我何惧哉!” 他传令:离城三里下寨,明日五更,猛攻城池。 安排完毕,邓博爱暗忖:“众将言之有理,我今用困城之计,让汉中兵马不能出城列阵交战。” 第十回 鏖战巴中 11 入夜,邓博爱犹疑不决:“倘若吕佛在此,论武艺,我绝非此人敌手。”、“退兵?太可惜了!”、“不战而退,只恐天下人耻笑!”、“怕个什么?明日只管督军抢城!” 躺下,入梦。 猛然,前寨惊叫、惨叫、吼叫、喝叫、炮声、鼓声,响成一片。 邓博爱跳了起来。 帐前,黄牛牛尾燃烧,尖刀,牛角绑了尖刀,牛目血红。 冲、挑、踏、杀…… 西凉兵将,胆战心惊,溃不成军。 邓博爱喝道:“顶住,休乱!” 哪里顶得住?西凉军大败。 杀至天明,寨子全毁,好在人员损失不大,只死伤千人。 邓博爱心中惶恐,令道:“收兵!” 原来,吕佛投到汉中,张菩萨也优礼相待。 他请吕佛见其家眷。 不料,其女张金花对吕佛一见钟情。 陈祥撮合他们。 张菩萨本也老迈,膝下无子,于是,他干脆令吕佛统兵,自己隐退养老。 这次,吕佛出征,他请张菩萨重新执掌太守大印,总守汉中,以防刘成仁、邓居安等偷袭汉中。 张菩萨屯兵阳平,这天,细作进报:“邓博爱率二十五万大军,来取汉中,请太守定夺!” 张菩萨会集众将,商议军务。 他唤众将,授予密计。 众将依计而行,树立吕佛大旗,吓唬西凉军马。 不料,邓博爱不退反进,逼近城池城池。 张菩萨看了,大喜道:“诸位将军,分兵守城,不得有半点松懈,今夜,老夫自有破敌良策!” 回到太守府,他令武士,道:“你们迅速武装黄牛,今夜要用!” 原来,张菩萨极喜养牛,特别喜欢养黄牛。 他养的三百头黄牛,凶悍,头头凶悍。 张菩萨又加调教,只要一声口哨,黄牛就会猛冲猛挑。 一会,黄牛带至,角上绑刀,牛角尖刀,牛尾绑棉,浇油布棉——很长布棉。 黄牛之目,凶光暴射。 张菩萨令:“火牛之阵,袭击贼兵!” 开城门,放吊桥。 汉中军很快出城,摸到凉兵寨前。 口哨、金鼓、号炮响起。 火牛猛冲、猛踏、猛挑、猛烧。 张菩萨下令:“严防火牛伤着我军,严防敌人冲突抢城!” 汉中军马,警戒城外,并不进攻。 火牛三百,横冲直撞,寨子之中,一片火海,军人大乱,自相践踏,死者甚众,邓博爱无法指挥,只得带军撤退逃走。 看到邓博爱军马混乱不堪,张菩萨令:“三军儿郎!给我冲,直到捉住邓居安为止!” 汉中军马,潮水一般,随着火牛背后,猛冲猛打,凉军更是溃不成军,大败而去。 就这样,三百火牛,大破敌兵二十五万。 邓博爱带了人马,垂头丧气回见邓居安。 邓居安大怒道:“谍报显示:吕佛已经中了埋伏。守护汉中者,必张菩萨也,老贼竟敢诓骗我儿,待老夫全歼吕佛军马,立马进攻汉中,刈灭张家九族,成就大功!” 再讲吕佛挥军急进,军士来报:“前面,尽是悬崖峭壁,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我军过不过去?” 吕佛拔剑在手,喝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传令!催军前进,攻破长安,方可收兵!” 第十回 鏖战巴中 12 又行一会,猛听号炮连天、鼓声动地、猛见火炮横飞、雕翎如蝗。 吕佛大惊,道:“撤!” 可是,众军塞道,如何撤退? 箭如雨点,射向吕佛,吕佛拨打雕翎,且拨且走。 后军慢慢移动。 叫声、哭声混成一片。 一块巨石扔了下来。 吕佛无处躲避,急用长戟去拨。 “当——”一声巨响,电石火光,长戟,震为三截。 吕佛大怒,奔那巨石,一掌击出,巨石横飞。 山上,晋军见了,个个惊呼:“好!”、“厉害!” 钟安民见了,令道:“此人定是吕佛,立即射杀!” 不料,旁边几个弓箭手的箭用光了。 钟安民大怒,喝道:“赶快组织滚木礌石、火药羽箭!休要放走吕佛!” 吕佛乘这空档,腾空而起,飞身而去。 箭射、石砸、火烧…… 三十昼夜,汉中军马,死伤无数。 钟安民看到汉中军马,死伤将尽,十分高兴。 他拔出佩剑,令道:“三军杀下山去,一个不留,彻底歼灭!” 伤兵被摔死,残兵被砍死,降兵被烧死。 山谷之中,死尸相枕,填平深谷,堆积成山,污血成海…… 大将吕甘,藏于大树,巨石滚来。 “啊——”一声惨呼,吕甘顿成肉泥,二目散落,竟带恐惧,极度恐惧。 钟安民二目血红,如同吃人恶狼, 他亲自提了刀——大砍刀,踏着死尸,前来搜索。 一个伤兵,抽搐一下钟安民不容分说一刀将汉中伤兵砍为两截。 小树,一个伤兵抓住它,瑟瑟发抖。 钟安民一步冲上,一刀砍去,汉中伤兵又成两截。 上半截,只向钟安民作揖求饶,下半截还在蠕动。 钟安民大怒,又一砍刀,刀光闪处,人头横飞。 “还没有找着吕佛吗?”钟安民狂吼 军士道:“我们正在找!” 钟安民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贼若没跑掉,定是化装为死尸或是伤兵,你等须得仔细,汉中伤兵全部砍死,汉中死尸,再捅一刀!” 众将领令。 下午,羊怀仁、羊正义杀得浑身血红。 他们前来报告:“汉中伤兵,全部宰杀,汉中俘虏,全部活剐,汉中兵尸,全部剁烂,没有发现吕佛!” 钟安民怒道:“可恨此贼,不能让我全功!” 这时,军人来报:“太师率领大军前来。” 钟安民急忙率众将迎接。 汇报已毕。 钟安民道:“可恨末将谋划不当,让吕佛逃了!” 贾星星大笑道:“将军神机妙算,子午一役,天下震动,将军可谓功高盖世也!” 他回顾左右,道:“大都督功高盖世,重赏千金,羊怀仁功劳很大,重赏八百,羊正义,重赏五百。” 三将谢恩。 贾星星道:“今吕佛兵败势穷,老夫攻打汉中,平吞西川,大都督以为如何?” 钟安民道:“末将以为:邓居安父子倾巢而动,在祁山一带伏击汉中军马,我们不如挥军只取西凉,胜算很大。” 贾星星大喜,道:“将军真乃神人也!” 依计而行。 贾星星令:将汉中军辎重,用作军需。 又令:贾星星为元帅,钟安民为副帅,羊怀仁为先锋,羊正义为副先锋,大军绕过祁山,杀奔西凉。 再说吕佛、陈祥带了败惨军马,奔回汉中。 一万余人,凄凄惨惨,正在行军。 陈祥猛一抬头,但见祁山之内,隐隐烟尘。 陈祥惊道:“此间定有埋伏!并且是重兵埋伏!” 吕佛道:“这如何是好?” 陈祥道:“大军停止前进,等到夜晚,偷回汉中。” 吕佛点头道:“此计可行。” 天渐渐黑了。 吕佛令各军将士,道:“你等脱了盔甲,只穿单衣,拿好刀枪,各自翻山越岭,返回汉中。” 各军遵令而行。 然后,吕佛由一百多员战将保着,也爬山越岭,偷向汉中而去。 邓居安得到探报,大怒,他令各军四处搜山。 抓获汉中兵万余人,全部宰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断崖之上 1 第十一回断崖之上关松比武 成都之中刘素苟合 吕佛败回汉中,他亲自领兵,守住汉中界口。 屠杀已毕,邓居安令:“各军全力攻打汉中!” 谍报:“贾星星亲统大军七十万,去夺西凉各州郡去了。” 邓居安道:“老夫早就料到这个老儿有此一招,我已派上将师贤人总守虎头山,足以扼守。” 邓博爱谏道:“不可,晋军七十万,其势汹汹,加上贾星星老谋深算,钟安民诡计多端,羊怀仁凶残无比,羊正义歹毒异常,师贤人将军只恐不是对手,父亲还是回兵为妙。” 邓居安道:“我儿言之有理。” 天极度阴暗,祁山方圆数百里,尸臭冲天,旧鬼、新魂、新魂、旧鬼、鬼 哭狼嚎,狼嚎鬼哭…… 夜,似铁如漆火,绿火,鬼火?狼眼?也是鬼火,也是狼眼…… 风,呼啸诡异,一群死尸跳起,更是诡异…… 撤军,来到虎头山,邓居安令各军驻扎山头、路口,牢牢遏住晋军前进道路。 然后,邓居安遣使者去谴责贾星星。 使者拜见贾星星,转达邓居安之意。 贾星星搀扶使者道:“先生回去,上复凉公大都督,老夫只是领兵来接应各处军马罢了,岂会毁约负义呢?” 令人重赏使者,放他回去。 等使者走后,贾星星喟然长叹道:“如此妙策,就这样荒废,真是可惜!” 说罢,口吐鲜血,跌倒大帐之中,众将解劝,这才缓过劲来。 屯兵数日,贾星星病势渐渐沉重,加之虎头山又不好攻打,他急召钟安民计议。 钟安民道:“如今之计,只有先行退兵,再等机会。” 凉军大寨之中,中军大帐内,军士来报:“贾星星知主公回兵来救虎头山,知道理屈,就带兵撤了。” 邓居安怒道:“老贼约老夫破敌,竟然如此不义。” 何郁道:“主公可以书信再责之,看他如何答话。” 邓居安道:“先生言之有理。” 当即又作书一封。 书略曰:大晋太师丞相大将军足下:承蒙太师厚爱,举某凉公,某不胜感激涕零。今出兵汉中,本欲剿灭吕佛、张菩萨之流,上为国家收复汉中,下为太师消灭强敌,不料,太师竟听信谗言,兵伐西凉,是何意也? 令使者送出。 长安,贾星星收到信函,读毕,笑道:“老夫已然痊愈,老儿还在计较此事。” 回书,略曰:大晋西凉公足下:老夫与将军,共为忠臣,理应为国家赴死,将军不负前盟,果天下义士也,老夫见将军出兵,恐西凉有失,故来守耳,别无他意。 邓居安接信,撕个粉碎,然后也撤军回西凉去了。 再讲关高义,攻取川南各大州郡,立下赫赫功绩。 他班师回到成都。 刘成仁亲自出城五十里迎接。 接官亭内,饮宴五日。 这天君臣正在接官亭内畅饮。 酒酣耳热之际,刘成仁叹道:“放眼当今天下,松子生武学冠于华夏,可惜,此人不为朕所用。” 关高义道:“陛下所指,就是那个江湖盟主?” 刘成仁道:“然也,江湖有言:武功至尊,乃松子生。” 关高义勃然大怒,道:“陛下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臣自当到东海断崖之上,与松子生研究武学,倘若失败,臣绝不回见陛下矣!” 第十一回 断崖之上 2 刘成仁大喜道:“贤弟倘能收服松子生,让整个江湖英雄为大汉效力,大汉兴复有望矣,大汉百姓有福矣!” 关高义脱了衣甲,只着便装,提了青龙偃月刀,向刘成仁告辞道:“哥哥请自回成都,小弟这就前往东海。” 刘成仁道:“贤弟先回成都,宽住几日,再赴东海不迟。” 关高义怒道:“小弟恨不得明日就到断崖!” 刘成仁道:“好,贤弟此去,定获成功。倘若松子生归降,贤弟可传朕口谕:封他为东侯,节制江湖各道,随时听从调用。” 关高义领旨,腾起身形,转瞬消失。 轻功之高,何人匹敌? 夜幕低垂。关高义府,帷帐之内,卿卿我我:“素心,放心,朕已将关高义骗去东海断崖之上,与松子生决斗……” “陛下,关高义与松子生决斗,会有危险吗?” “宝贝儿,朕那么爱你,你却老惦记着关高义,朕告诉你吧,凭关高义的武功,松子生绝对奈何他不得!” “如果关高义回来,知道此事,又该如何?” “哈哈哈哈……关高义乃朕贤弟,你是朕的宝贝,朕定会妥善处置。” 东海之滨,站立一人——关高义 大海,波涛汹涌,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 浪,巨浪,一个巨浪打来。 轰,轰然,轰然巨响。 断崖何处?何处断崖?断崖在何处?何处是断崖? 关高义茫然。 悠悠口哨,哨声尖厉。穿透海啸巨响。 吹哨之人,内力何等了得? 舟——怪舟!什么怪舟?钢板,一块钢板。 一老者,脚踏钢板。在波涛之中,迅速穿行。 好功夫!端的好功夫! 关高义暗惊,忖道:“难道此人就是松子生,功力之高,果非等闲可及。” 关高义喝道:“来者可是松子生么?” 老者狂笑道:“关将军,久仰久仰,老朽乃‘海上飞人’阿漂,现为断崖总坛护法,特奉盟主之令,来接关将军,关将军若惧,请立马回到西川,关将军若不惧,请立刻上船。” “哈哈哈哈……”关高义一阵狂笑,豪气干云。 “你一走卒,关某何惧哉?” 一点寒光,飞掠而起。 关高义已稳稳站在钢板之上。 阿漂赞道:“不愧关高义!好!咱们去见盟主!” 说话爽直,不愧江湖巨枭。 关高义冷道:“我有临波虚步之功,你只管头前带路!” 阿漂暗惊,忖道:“人道关高义艺业精绝,今日见了,果然不虚。” 阿漂运动功力,钢板自动掉头,飞漂而去。 风驰电掣,不足喻也。 关高义,临波虚步,紧随其后。 阿漂加快,飞快,意图落下关高义。 关高义冷冷而笑,不慌不忙,竟滑行到阿漂之前。 阿漂叹道:“临波虚步,能达如此成就,天下无双矣!” 二人正在行进。 “轰——”前面波涛,高达百丈,惊涛之内,一大白鲨。 白鲨狂笑:“关高义,你识我否?” 关高义挥刀断喝:“你乃何方妖孽?敢来寻死?” 声若闷雷,豪气干云。 鲨鱼狂笑道:“我乃‘海上狂魔’阿鲨!” 关高义暗惊,忖道:“它难道修成人形?” 第十一回 断崖之上 3 他冷哼道:“阿鲨,就算你修成人形,关某也一样不惧!” 鲨鱼“桀桀”而笑,道:“非也!阿鲨现在说话,皆是主人千里之外,传送功力所致!” 关高义倒吸一口凉气。 他暗忖道:“松子生果然英雄了得,竟在千里之外,控制一条鲨鱼讲话,端的不可小视!” 关高义冷道:“松子生虽然武功精绝,但关某愿与之一决高下!” 阿鲨狂笑道:“哈哈哈哈……要见我的师父,你还须得过我这一关!” 关高义腾空而起——横扫千军如卷席。 白光闪处,红光迸现,刀法之快,何人匹敌? 阿鲨身首,已然异处,沉入海底,海面之上,一片血红,血红一片。 “哈哈哈哈……”关高义纵声狂笑。 阿漂面如土色,短促叫一声:“好功夫!” 关高义落在海面,稳稳当当,竟然不湿半点靴裤。 “走吧!阿漂!”冷冷一句。 阿漂惊惧,连道:“关将军,请!” 驾起钢板,飞也行进——好似飞逃。 前面,隐隐漂来一片绿色,越来越近。 关高义一看,前面竟是一片森林。 阿漂止住钢板,道:“关将军,此乃我主松子生先生的魔幻海林神阵,将军敢闯么?” 关高义怒道:“关某在矢石交攻之际,箭如飞蝗之时,尚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何惧什么魔幻海林阵?” 阿漂道:“将军果是英雄!” 关高义道:“这个松子生,只知诡计,不知武功,算个什么江湖盟主?” 阿漂冷哼道:“此阵,乃松子生先生运用神功,从极北之地运至此处,将军能说我主没有武功?况且,我主如果阴谋陷害将军,自是胜之不武,将来,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之中行走?” 关高义暗忖:“松子生果然名不虚传,当不会宵小为之!不过,我当深防其中有诈!” 冷冷轻哼,关高义飞掠而起,但听森林鸦雀无声。 关高义大笑道:“松子生先生,关某拜会先生,先生因何神龙见首不见尾?莫非不敢与关某相见么?” 四周烟起,空中有人“桀桀”而笑:“毒烟已起,倘若将军功力雄沉,自能化解,否则,将军将焚于毒烟烈火矣!” 轻描淡写,轻松之极。 关高义怒道:“松子生,使用鬼蜮伎俩,你想胜之不武吗?” 空中笑道:“哈哈哈哈……我松子生有好生之德,倘若关将军惧怕,我马上令阿漂送你回去!” 关高义冷哼道:“关某百万军中,尚且不惧,又怎惧你毒烟烈火?” 他摆动大刀,运动功力,刀尖之上,幻为狂风,好个狂风,竟将毒烟、烈焰吹出千里之外。 功力雄沉,真的功力雄沉。 “哈哈哈哈……”关高义纵声狂笑。 轰隆隆——巨石如雨。 关高义大刀摆动,如同车轮,碎石横飞。 半个时辰,巨石雨罢,关高义居然不曾伤得分毫。 “将军好神力!”松子生惊道。 关高义捻须微笑,道:“松子生先生,你还有什么高招,使出来吧!” “哈哈哈哈……”庞然大物,山后走出。 他拔起两棵参天大树,犹如拔起两棵小草。 关高义见了,暗惊道:“此乃何方怪物?八个眼睛,三个鼻孔,血盆海口!” 庞然巨物道:“将军休惧!我乃松子生之子!阿庞是也!” 声若巨雷,响胜洪钟。 阿庞?松子生之子?松子生可是美男子!怎的生出如此几丈的怪兽? 第十一回 断崖之上4 原来,松子生自夺江湖盟主之位,他往极北森林之地游玩。 “嗷——”母巨猿站在他面前。 松子生摆手喝道:“怪物!滚得远远的,免得本盟主动手,将你弄成碎片!” 母巨猿不知好歹,一脚踏来,轰轰然巨响,巨足踏进大坑,掀起滚滚烟尘。 松子生大怒,腾起身形,迅雷不及掩耳,点了母巨猿之穴 思忖已定,运动神功,心念急转,飓风猛起,阴云剧动,山崩地裂,石走沙飞…… 好家伙松子生竟将这片森林搬到东海——漂于东海之上。 好功夫,真个好功夫。 十月,巨猿果生异兽——阿庞。 母巨猿食量极大。 松子生恼羞成怒,一掌将母巨猿击个粉碎,让众弟子饱餐几顿。 阿庞沉声道:“这就是我的故事,你选择怎么死吧!” 关高义冷哼道:“有本事,放马过来!” 阿庞大怒道:“好大口气,看掌!” 一掌拍下,这掌端的厉害,掌力狂猛,犹如飓风。 关高义急闪躲过。 须知,阿庞不仅是杂种,而且受过松子生点拨,武功之高,匪夷所思。 关高义怎敢怠慢? 但,不愧关高义,对付这个庞然巨物,必须用智,不能力敌。 阿庞右腿,一阵剧痛,兽血喷涌。 关高义刀法之快,何人能与匹敌? 阿庞嗷嗷大叫。 八目之中,喷出毒火,三味真火。 关高义又退,寒光闪处,阿庞左腿,又是剧痛,鲜血狂涌。 阿庞惨叫不绝。 三个鼻孔,猛然张开,喷出紫烟。 紫烟剧毒,关高义运动神功,关闭浑身穴位。 紫烟岂能奈何关高义分毫? 他腾起身形,大刀奔阿庞后脑斩去。 阿庞听得劲风响亮,急躲。 哪里躲得了? “卡——”鲜血狂涌。 “刀下留人!”空中有人呼叫。 关高义冷哼道:“关某刀下从不留人!” 一刀,又一刀,再一刀,阿庞首级横飞出去。 “哈哈哈哈……”空宇之间,有一人头煞是诡异。 关高义冷道:“你可是松子生先生?” 那头道:“非也!我乃松子生先生信使阿头!” “阿头?”关高义冷道。 阿头道:“不错!” 关高义道:“你为何只有头颅,没有身体?” 阿头道:“我头专管传书送信,身子自在断崖练功!” 关高义点头道:“身首异处,千里相御,果也英雄也。” 阿头道:“将军失策,杀了阿庞,只恐盟主不肯与将军相见,请回吧。” 关高义冷道:“我与汉帝约定:要与松子生决一雌雄!今无功而返,叫关某有何面目觐见陛下?” 顿顿,关高义纵声狂笑道:“你又如何见得关某杀了阿庞呢?” 大刀一挥,一声呼喝,风起云涌,煞是骇人。 第十一回 断崖之上 5 阿庞巨头,飞掠而至,安他颈上。 狂喝阵阵,真力绵绵,阿庞动一下,坐起来。 关高义喝道:“阿庞!你非我敌手!快快逃命!” 阿庞站起,千恩万谢,抱头鼠窜。 阿头惊得目瞪口呆。 关高义喝道:“你速带关某去见松子生!敢说半个‘不’字,定叫你头化为齑粉!” 阿头吓得面如土色。 他连连道:“在下这就带路……” 阿头飞掠,关高义腾空而起紧随。 海中大孤岛,岛上奇峰,高耸入云。 关高义道:“此处,可是断崖?” 阿头道:“不错!此处正是断崖!” 关高义一声冷哼,飞掠身形,身法矫健,手法高妙,罕有其匹。 岛上空无一人。 关高义喝道:“松子生何在?关某不远万里,来寻先生,先生不敢赐教么?”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一人从地下长出——奇哉怪也! 关高义喝道:“你乃何方孽障?敢如此现身?” 那人笑道:“在下松子生也!关将军果然天下奇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也!” 竟见那人,儒生打扮,全无一点凶悍气焰. 关高义道:“不想松子生先生风雅至此,今日相见,也算幸运得很。” 按下关高义与松子生如何相斗,暂且不表。 又说成都之内,宫闱之中,云雨反复…… 完了,刘成仁吻着陈素心道:“朕将你从关高义那儿弄来!你看怎样?” 陈素心道:“只恐关高义不肯。” 刘成仁道:“这倒未必,朕只要把妃子,送两个给他,朕两个爱妃,还不能抵你一个?” 陈素心点头道:“关高义也是至情至圣之人,臣妾想行的。” 刘成仁道:“那就好了!” 又一阵翻云覆雨…… 断崖之上,风声猎猎。 关高义冷道:“松子生先生,你我如何比试?” 松子生阴恻恻道:“将军乃熟读《春秋》之人,凡事以文为先。” 关高义道:“先生如何文斗?” 松子生道:“听说将军精通棋奕之道,今你我二人对弈如何?” 关高义冷道:“悉听尊便!” 松子生衣袖一挥道:“请!” 他掠起身形来到石崖之上。 关高义也随即而上。 崖上一坪,有偌大一个象棋盘,两堆棋子,棋子硕大,足有万斤。 松子生道:“将军是下残棋,还是全棋?” 关高义冷道:“残棋最能考较功力!” 松子生短促道:“好!” 当下他一推手,棋盘倒悬空中。 这个棋盘,精钢材质,少说也有十万余斤。 松子生内力,当真入了化境。 松子生先摆一局——星汉秋会。 他道:“关将军请!” 残棋之道,攻者执红,红者先胜。 关高义略观残局,暗暗将棋算定,将棋子推出。 一、炮七平六将4进1 二、兵五进一将4退1 三、兵五进一将4进1 四、车五平六将4平5 五、兵三平四将5退1 六、兵四进一将5进1 七、兵四平五将5平6 八、车六退二将6退1 九、马一进二将6平5 十、兵五进一将5退1 十一、炮六平五将5平6 十二、车六进二 第十一回 断崖之上 6 杀!好一场杀!黑云压城城欲摧,松子生被困孤城,关高义带了人马,将孤城团团围住。 九九八十一层,神仙难越,鬼魅难行,铁桶一般,钢牢一样。 关高义纵马挥刀沉声大叫:“敌酋就在孤城,诸军建立功业,就在眼前!” 诸军齐叫:“建立功业!”、“建立功业!”、“建立功业!” 关高义下令:“飞石炮火,砸毁城池!” 万石飞掠,土炮齐鸣,轰然巨响,地动山摇,城池之中,惨叫一片。 大巨石,砸中吊桥,吊桥落下。 关高义大喜,令:“铁车驶过吊桥,撞开城门!” 战车,铁甲战车,专撞城门,轰然巨响,城门洞开。 关高义大叫:“杀进城去,鸡犬不留!” “杀!”蜀军狂呼,杀进城来,见人就杀,见物就抢,见房就烧。 松子生见势不妙,逃了。 尸山,血河,火海。 “哈哈哈哈”关高义阴森森纵声狂笑…… 第一局,关高义胜出。 关高义微微冷笑。 松子生冷道:“请将军布局!” 关高义朗声道:“先生将棋盘放下,关某再来!” 棋盘飘落,轰然又起,巨棋升腾霎时棋就——功盖三国。 关高义,意态骄狂,可见一斑。 关高义沉声道:“先生执红,红先胜!” 松子生也略略思索,然后行棋。 一、兵五进一将5退1 二、车七进一将5退1 三、车七进一将5进1 四、兵五进一将5进1 五、车七平五士6退5 六、兵六平五马7进5 七、兵四平五将5平6 八、兵三进一将6退1 九、兵三进一将6进1 十、兵五平四将6平5 十一、兵四进一将5平6 十二、炮七平四车6退1 十三、炮四进三 杀局,看着棋局,无法更改,茫然无奈。 山沟,一个狭窄山沟。 关高义带着蜀军来了。 松子生一声令下:“杀!” 号炮连天,鼓声震地,礌石如雨,箭如飞蝗,哭爹喊娘,蜀军大乱。 关高义大惊,令:“撤!” 他腾空而去,败残军马纷纷逃出山谷。 松子生狂叫:“烧!休叫贼兵跑掉一个!” 油桶滚下,火箭、火把、火龙飞下。 山谷一片火海,空气焦味难闻——人肉焦味难闻。 松子生面部扭曲纵声狂笑:“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诸军齐叫:“痛快!”、“痛快!”、“痛快!” 一胜一负,秋色平分。 关高义捻须冷道:“松子生先生,你我今日断崖之上,放手一搏,也不失一段佳话!” 松子生仰天长笑道:“关将军艺业超群,胆气更是令人钦佩。好!在下领教一二!” 手一招,奴徒抬来金镋,风起云涌,众人噤声。 “请!”松子生一声厉喝,抢先进攻。 金镋摆动——怪蟒翻身。 狂风猎猎,劲力沉雄。 关高义急躲。猱身而上。 大刀起处——丹凤朝阳。 寒光道道,狂风滚滚。 松子生腾起身形,脚踏狂风。 金镋猛举——盘古开天。 关高义大刀从下而上——霸王举鼎。 电石火光,轰然巨响,云浪翻滚,烈焰腾空。 二人,腾起身形,掠起千丈。 关高义大刀倒拖——关羽拖刀。 刀风凌厉,败中取胜。 松子生何等样人?岂能不识其中诡诈? 他猛一低头。 第十一回 断崖之上 7 呜——大刀走空,此刀如此迅疾,尚且不能斩了松子生,松子生武功之高,何人能及? 金镋出手——顺手牵羊。 金镋击出,镋贯劲风,轰然作响。 关高义竟不躲闪——乾坤一击。 大刀狂舞,步伐挪移,巧妙狂猛,无人能及。 二器相击,火光暴射,足有千丈。 二人各自震退几步。 松子生腾起身形,迅猛进攻——雾里看花。 雾里看花,终隔一层,金镋舞动,共二十式,如云似雾,叫人如何看得清楚? 关高义何等英雄——古洞探幽,不退反进,大刀摆动,竟将金镋轻易化解。 欺身而上,大刀劲劈松子生颈,松子生急躲,险,好险! 松子生大怒,金镋狂举——苍龙抬头。 镋贯劲风,疯狂极矣。 关高义也不怠慢。 大刀摆动——大鹏展翅。 大鹏展翅,恨天低。 二器相击,火光狂迸,真气狂涌,真力沉雄,令人骇异。 金镋回旋——苍龙问天。 劲风大作,轰然作响。 大刀一横——定海神针。 火光闪处,锵然巨响,数十里外,震人耳鼓。 松子生,尖叫一声,如同龙吟又似蛇嘶。 金镋摆出——毒蛇吐信 连环三式,招招索命。 关高义急退。 大刀狂舞——昆仑白雪。 竟将金镋毒招化解…… 恶斗百合,难分高下。 关高义,天悟之人,任你断崖武功,何等高妙,也能让他悟出门道。 关高义弃守为攻。 大刀挥动——八仙过海。 连环八招,八招凶狠,招招索命,式式勾魂。 松子生暗惊,急用金镋化解。 最后一式——吕洞宾杀狗。 竟差点将松子生头巾斩掉 松子生暗暗忖道:“关高义武功,果然高我一毫,我需小心在意才是。” 说时迟,那时快。 关高义大刀起处——风生水起。 也是连环招式,招招毒辣,令人惊骇。 松子生不敢怠慢。 小心翼翼,见招拆招,环环相扣,毫无破绽。 猛攻一阵,没有效果。 关高义大怒,运动功力——斗转星移。 无数巨石,如同飞蝗,轰然而至。 松子生暗忖:“此等功力,何处去寻?还是小心为妙!” 急运神功,双掌推出,真力绵绵。 巨石竟缩化为石灰飘落。 “啊——”惨叫凄厉,凄厉惨叫。 断崖坛主——夏侯井上,见二人如此酣斗心胆惧裂,倒地抽搐,鼻眼歪斜,死得难看。 “好功夫!”关高义高叫。 关高义,何等英雄?居然对松子生武功叹为观止,断崖武功,当真一派绝学。 石窜沙飞,日月无辉,酣斗至此,鬼神惊悚…… 他两个,恶斗四百多合,不分高低上下。 关高义见急切之间,破不了松子生,心中焦躁。 大刀挥动——绝杀三刀。 竟将松子生头巾斩掉。 关高义狂笑。 松子生也狂笑。 关高义定睛一看,金镋之上,居然挑着关高义袍襟。 二人笑毕,松子生拱手道:“关将军威震华夏,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关高义也道:“松先生能领袖江湖各道,真乃众望所归!” 松子生道:“将军若不嫌弃,请到厅堂一叙!” “请!”、“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君臣易妻 1 第十二回君臣易妻而淫 江湖分庭且乱 恶斗,酣斗,斗得乌烟瘴气,斗得胜负难分,斗得惺惺相惜…… 松子生将关高义请至厅堂。 堂上,刀剑林立,武士森森。 松子生朗声道:“诸位掌门、坛主、堂主以及各位英雄:这位就是关将军,名动天下的关将军,大家记住:本盟主与将军断崖论武,难分伯仲,今本盟主愿奉将军为荣誉盟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诸位英雄,窃窃私语。“原来,松子生武功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天下第一!”、“英雄辈出啊……”、“开了眼界……” 有人暗忖:“松子生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们的日子怕要出头了!” 猛然,群雄高叫:“荣誉盟主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松子生顿感失落。 关高义暗忖:“这个松子生,狡诈异常,不想放弃盟主尊号,关某本来是收服他的,不想反被他劝说入伙!” 但又不能说破。 于是,关高义朗声道:“多谢各位英雄抬爱,关某本也留恋这海外仙境,更想为诸位效力,但是,关某已效忠大汉天子,身为大汉将军,理应匡扶汉室,辅助明主,望各位鼎力相助。” 松子生暗忖:“关高义欲拉我的人,岂不削弱我的势力?” 二眸乱转,计上心来。 他笑道:“哈哈哈哈……我与将军,情同手足,实乃兄弟,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何分彼此?但是如今,江湖未静,辅佐汉帝,愿以异日。那时,我断崖兄弟定与将军同辅汉室,建立功勋!” 群徒齐呼:“万岁!”、“万岁!”、“万岁!” 当下,松子生下令:“设宴款待关将军!” 断崖之上,肉林酒池,共饮豪饮,酒宴已毕。 松子生道:“关将军英雄盖世,在下无以为敬,今特奉上十个女尼,与关将军共寝,以娱一乐。” 关高义暗忖:“干嘛,让女尼陪我?” 松子生哈哈大笑,将手一招。 带发女尼——秀发女尼——绝艳秀发女尼——浪荡绝艳秀发女尼——十个浪荡绝艳秀发女尼,婷婷嫋嫋,走了出来。 这些女尼,全是当年沙门老尼训练的尤物。 绝艳,但肮脏恶毒。 她们不停地勾引男人,而且不断地杀男人,所杀男人,不计其数——男人克星。 松子生将这十名妖女,送与关高义,还有另一层意思——借刀杀人。 让妖女杀了关高义,以挫关高义一世身价。 江湖中人,用心险恶,竟能如此。 不料关高义欣然允诺。 第十二回 君臣易妻 2 当夜,入“洞房”,“洞房”之内,布置一新,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大红帷帐,低低垂下,大红地毯,厚厚铺上。 红灯美女、相映成诗——淫诗。 一个妖女,千娇百媚微微福道:“贱妾妙霞……” 一一介绍:妙云、妙雨、妙玉、妙绿、妙翠、妙青、妙蓝、妙娇、妙小。 妖女们娇滴滴纷道:“见过关将军了。” 关高义眼前一亮,色迷迷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我等马上就是夫妻了!” 妙霞千娇百媚依然:“我们可都是佛门信徒,江湖十妙也。” 关高义暗忖:“江湖十妙,名满天下,关某须得小心。” 妙霞又道:“我等姐妹,皆为处子之身,侍奉将军可以,但我们有一条件。” 关高义心道:“江湖十妙,出名烂货,还装处女,到时老子玩死你们!” 妙霞仍然千娇百媚,道:“完事之后,我们可以杀你吗?” 说得轻轻松松,其心之毒,可见一斑。 其它妖女也甜甜笑道:“对呀!” “如此贱人,真是狠毒!”关高义暗忖。 他阴笑道:“各位夫人,乃为天人,关某倘能一亲芳泽,死而无憾矣!”…… 纱窗,盟主寝宫纱窗,一双眼睛,诡异的眼睛——松子生的眼睛。 松子生站在窗前,阴笑、淫笑、狞笑…… 第二日,关高义从“洞房”走出。 松子生已在门口,他淫笑道:“哈哈哈哈……将军昨夜安乐否?” 关高义哈哈大笑道:“当然当然……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们纵声淫笑。 一个小婢跑进,惊魂未定…… 末了关高义对松子生道:“关某感激先生盛情,关某定在汉帝面前保奏先生为大汉东侯,先生意下如何?” 松子生暗忖:“我坐观成败,刘成仁胜,我落个功臣名号,刘成仁败,我要么再投明主,要么自立为皇帝。这倒十分划算!” 松子生道:“请将军奏明皇帝:今江湖未静,时有叛乱。我正欲扫平江湖,攘除奸凶,伸张正义。大事成功之时,我便去投汉帝,以建不世之功!” 议定,松子生叫:“阿漂!” 阿漂上前。 关高义笑道:“不用!” 他腾起身形,直扑大海,如同高山滑雪,顷刻不见。 断崖诸雄,无不惊悚。 成都之中,朝廷之上。 刘成仁抚慰关高义道:“贤弟不辱使命,又立一大功劳。今朕赐你黄金万两,望你再立新功!” 第十二回 君臣易妻 3 谢恩,关高义奏道:“今松子生颇有顺从之意,陛下可以封他为东侯,这样,不仅能收买其心,而且,让他不再为他人所用!” 刘成仁大喜道:“准奏!” 他令:伊善为大使,奉侯印,乔装打扮,赴东海去册封松子生。 朝事已毕刘成仁道:“贤弟可来偏殿,朕当设宴与将军接风!” 关高义道:“谢主隆恩!” 偏殿之上,二人畅饮,左一杯,右一杯,小杯,大杯,酣,大酣…… 刘成仁令:“来……人,搀将军到后宫……安寝!” 关高义惊道:“臣怎敢在后宫……安……寝?” 刘成仁道:“朕与将军,名为君臣,实为兄弟。贤弟何必礼让?” 关高义头昏脑胀,两腿发软。 几个内侍搀着他,走进后宫。 锦被,罗帐,帐中美人,出水芙蓉一般。 关高义嘴发干,眼发直…… 他扑了上去,野狼一般…… 天明,关高义惊醒。 旁边,坐着两个女人——美女。 散发香气,散发女人香气,散发诱人的女人香气。 关高义惊道:“你们……?” 女人娇声道:“德妃……”、“宣妃……” 关高义大惊失色,他起身道:“死罪死罪…… 关高义道:“臣戏君妻,死有余辜。臣今向陛下请罪。” 宣妃娇笑道:“哪有那么严重?” “哈哈哈哈……”刘成仁鼓掌大笑。 他从帐后走进道:“贤弟玩得高兴否?” 关高义恍然大悟,拜伏道:“陛下待臣,如此恩义,臣万死不能补报也!” 刘成仁拉起关高义道:“贤弟免礼。如果贤弟以为德妃、宣妃还算女人的话,贤弟留下受用。” 关高义叩首道:“谢大哥!” 刘成仁又搀起关高义。 他沉吟道:“只是,朕爱上你的爱妾陈素心,不知贤弟肯割爱否?当然,贤弟若不肯,朕绝不勉强!” 关高义猛然醒悟。 他忖道:“原来皇上看上了陈素心,陈素心,早让我玩腻了,不如送给他,换取德妃、宣妃两朵玫瑰。” 想到此处,关高义道:“陛下放心,小弟照办就是。陛下宠幸素心,乃是她的福份。” “多谢将军成全。”陈素心也从帐后走出。 刘成仁道:“好!朕下诏:封陈素心为素妃,德妃为安国夫人、宣妃为定国夫人。” 谢恩,从此,德妃又称德夫人,宣妃又称宣夫人。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刘成仁留住关高义,宫中大宴十日。 这日,酒至酣处,刘成仁淫笑道:“朕知道贤弟极好女色,朕想与你赌赛,看谁能耐要大。” 关高义道:“全凭哥哥处置。”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大笑、狂笑、奸笑、淫笑——什么东西! 当夜,后宫,灯火辉煌…… 如疯、如狂、如云、如烟、如雨、如梦…… 第十二回 君臣易妻 4 巫山之巅,云海之中,刘成仁、关高义各骑烈马,追,狂追…… 悬崖、云海、云海、悬崖,二人纵马跳下…… 快哉!何等快哉!…… 赌赛结果,关高义胜出。 他领了美人,高高兴兴回府。 断崖,松子生接受了东侯封号。 伊善道:“东侯已然接受我大汉封爵,自当为东方之主,专营东方之事。” 松子生道:“伊将军回见陛下,说我松子生愿为兴复大汉帝业,建立功勋,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伊善道:“好!日后,陛下东征吴越山东之时,东侯可从断崖起兵,定获成功!断崖高手如云,可就大显身手啦!” 松子生笑道:“哈哈哈哈……将军过奖,好!到时,断崖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伊善道:“东侯保重,在下告退。” 松子生道:“断崖乃人间仙境,将军不肯驻足几日么?我叫人每日陪将军游玩,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伊善允诺。 过了一月,伊善下海,松子生派爪牙相送。 伊善走后,过了几天,眼线回报:“铁掌帮帮主李良准备退出盟主麾下。” 松子生大怒道:“消息可靠?” 眼线道:“当然可靠,我有一个兄弟在铁掌帮帮主大堂做事,竟听得帮主李良和众坛主、堂主、香主,密谋自立之事。” 松子生疑惑道:“本盟主待李良不薄,他为何要反我?” 眼线道:“铁掌帮中,上下帮徒,纷纷传言:盟主对关高义示弱,并依附于蜀汉,并不是天下第一……” 松子生大怒道:“逆贼安敢乱言?” 一掌击出,眼线毙命。 松子生道:“此贼乱言,必是奸细。诸位不必多疑,孤投蜀汉,乃谋江湖大业也,李良鼠辈又岂能见识得到?” 群下齐叫:“盟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盟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盟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松子生沉吟道:“好!马上剿灭铁掌帮!” 铁掌高山,高耸入云。 铁掌高山之上,铁掌帮,帮会总部,高手如云。 他们主要习练铁掌,兼修刀枪。 帮主李良,本曹魏大将李典之孙。 魏国灭后,流落江湖,本来,李良秉承李家武功,已然不错。 但是,他兼练铁掌,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行。 李良的铁掌,居然练到九重,功力之高,鬼神莫测——可谓登峰造极矣。 因此,他纠集很多江湖人士,成立铁掌帮。 铁掌之帮,帮众三万,遍布中原。 李良势大,松子生也十分忌惮。封:李良为副盟主。 这日,李良参观了关高义、松子生断崖一役。 李良暗忖:“松子生武功,也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人,我不如反了他,自立为盟主!” 这天李良会集群雄。 他沉声道:“诸位兄弟,我等都是江湖巨子,何等的英雄了得!然而,松子生待我等,如同草芥,我认为:反了他娘的!” 群雄齐叫:“反!”、“反!”、“反!” 李良道:“好!我马上散发英雄帖,号召天下英雄,会盟铁掌山!” 商议妥当,李良令:快马散发英雄帖! 第十二回 君臣易妻 5 江湖各派接到英雄帖。 英雄帖略曰:各位江湖英雄:天下之大,本为公有;江湖之富,本属我辈。今贼首松子生,乃天生杂种,竟敢妄自称尊,祸害江湖,我辈不才,替天行道,号召天下各大门派,齐集铁掌高山,共商伐贼大业! 不料,英雄帖发出,一两个月,只有乌衣帮、铁刀帮响应,其余各派,纷纷观望。 铁掌高山,草草一会,旋即,轰然而散。 李良觉得很没面子,他单独约会乌衣帮帮主羊寿、铁刀帮帮主师丹心。 他恨恨道:“二位兄长,看李某如何削平群雄,一统江湖!” 羊寿深知李良凶残,不敢反对。 他沉吟道:“铁掌帮势力很大,足以问鼎江湖,但怎样下手,还需从长计议!” 李良狠狠道:“在下立即东赴断崖,与松子生决斗,二位以为如何?” 师丹心道:“不可,先生武艺,自然不惧断崖武功,但断崖之上,诡异异常,非常人能闯。” 李良道:“兄长有何良策?” 师丹心道:“柿子拣软的捏,华山派势力极其衰弱,我们先上华山,倘若华山掌门何威不服,我们灭了华山,杀鸡骇猴,树立权威!” 何威,何进之孙。 当年,何进败亡,家属尽散。一支流落华山之侧,他们上山落草,成立华山派。 掌门人——何威,何威为人凶狠但武功平平,上下弟子,都是些打家劫舍、杀人魔头,并无多少本事,因此,他虽占据名山,但处江湖末流。 这日,何威正在厅堂饮茶。 眼线来报:“启禀掌门,因我等不从李良,现在,他带一千弟子,前来兴师问罪!” 何威大惊失色道:“啊!这如何是好?” 弟子何丹心道:“李良凶残,江湖共知,师父只有委曲求全,降了他吧。” 何威搓手道:“看来只有这样了。” 他率一班弟子,下了华山,迎降李良,李良受降。 他坐了滑竿,令何威亲自来抬。 何威身体肥胖,累得气喘如牛,几个华山弟子,偷偷发笑。 他们暗忖:“这小子,平素里作威作福,今日做牛做马,也是活该!”、“活该!”、“该!” 磨到山顶,何威瘫了。 李良一把抓住他道:“何威,老子刚到,你就那德行,起来。老子要和你谈谈。” 何威道:“是是是……” 李良挥手道:“大家退下。” 众人退下。 李良拉住何威道:“何威贤弟,愚兄上你的华山,也是迫不得已,只要……啊,你呢,做一个‘开国元勋’……你知道该怎么做?到时,你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何威道:“明白明白。” 李良道:“你准备吧。” 何威下来,赶紧找何丹心。 何威道:“李良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何丹心道:“很简单,李良就是要做江湖盟主,他不便明说,要我们华山派劝进。” 何威道:“那怎么办?” 何丹心道:“现在,李良势大,我们不如率先尊他做个江湖盟主,也好捞些好处。” 何威点头道:“好!” 聚义大厅,何威率众参拜,三呼:“盟主万岁!万万岁!”、“盟主万岁!万万岁!”、“盟主万岁!万万岁!” 李良得意洋洋,假意谦让。 第十二回 君臣易妻 6 师丹心道:“盟主武功盖世,自然能开基立业,今日之事,真是天人感应也,盟主不必过谦。” 羊寿也道:“天心所至,人心所向。盟主当登宝位。” 李良道:“既然诸位相请,我却之不恭。好!我等当回铁掌高山,举行登位大典!” 师丹心道:“盟主一路舟车劳顿,不宜立马回山,当在华山驻跸几日,留恋华山之间,也是一件乐事。” 驻跸,本帝王用语,师丹心用于李良,李良听得十分受用. 他大笑道:“我本欲在华山游玩几日,顺便研究一下华山武学,也是好的。” 何威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还请盟主多多指教华山诸位弟子。” 李良淫笑道:“我可要专门指导女弟子,哈哈哈哈……” 何威干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一日,李良召见何威,道:“你我乃是兄弟,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本盟主今日要登堂拜寿。” 何威暗忖:“这个李良,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又不敢违逆,唯唯诺诺。 李良道:“你回家告知你母亲,让她最好准备。” 李良赶紧回家,见了王氏,说了李良要来拜访。 不料,王氏也非良类,早年丧夫,寂寞难耐,常与华山弟子野合。 何威眼睛也是半睁半闭…… 她听了这个消息,浪笑道:“李良做我儿子,真是人生快事。快快有请!” 何威退下,去请李良。 王氏,香汤沐浴,甜水漱口,花冠顶头,白绸加身,体态丰盈,明眸秋水,万种风骚,更与何人说? 一会,丫鬟进报:“李盟主到!” 王氏娇滴滴道:“有请!” 李良窜进,拜寿…… “哈哈哈哈……”何威大笑,何威发疯大笑,跑了出去。 山中野味,也吃了遍,李良依然口淡。 他问何威道:“今天吃点什么呢?” 何威没辙。 师丹心道:“盟主休急,我自有主意。” 山下,两个顽童,正打弹丸。 师丹心一招手,几个徒弟,凶神恶煞,拧起小孩就走。 小孩哭叫,师丹心喝道:“带你们上山玩游戏呢!再要吵闹,定砍下你们狗头!” 小孩吓得一声不吭。 山上厅堂,摆一张桌子,桌面正中,有一圆洞。 一个光头小孩,他的光头,正好卡在洞中。 线报:“启禀盟主,松子生派他的左护法董和来到华山挑战!” 李良道:“董和,就是那个董承的孙子吗?” 眼线道:“不错!” 李良冷哼道:“松子生,你也太托大了,居然派个护法前来战我,看我如何胜他!” 他不慌不忙。 狂饮三杯,一抹嘴道:“列位,走!看我如何收拾董和!” 第十二回 君臣易妻 7 刚刚出门,董和已率人赶到。 他破口大骂道:“李良,松子生先生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要叛乱称尊?” 李良冷道:“松子生乃树木所结的杂种,非为人类,我又如何要服他?” 董和道:“难道你不知道松子生先生乃天生异才,只有他,才是真正的扭转乾坤的人物吗?!” 李良反唇相讥道:“松子生既能扭转乾坤,那他为何去投刘成仁呢?” 董和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天下,分崩离析,鹿死谁手,尚不得知。当年刘备,英雄盖世,尚且东奔西走,四处投奔,终成一代偏霸大业。况且,我主松子生,年轻有为,已在江湖之中称孤道寡,他要更进一步,学刘备,成帝业,有何不可?” 李良也冷笑道:“哼!凭武功,他松子生不敢再称天下第一人,论实力,断崖江湖人士,不及一州军阀部队人数,况且,江湖英雄,多是桀骜不驯之辈,他松子生又如何驾驭得了?他凭什么现在做盟主、将来称皇帝?” 董和大怒道:“你我休要斗口!且看手上真功夫!” 一声狂喝,大刀舞动——力劈华山。 李良猛一闪,他欺身而进——开天一掌。 掌,铁掌,比铁还硬的掌,真正铁掌,劈在董和刀杆之上。 当——火光暴射。 董和两臂酸麻。 他大惊失色,猛一转身,飞掠下山。 他带的几千人,见头头跑了,个个跪倒,山呼盟主:“盟主千秋百代,一统江湖!”、“盟主千秋百代,一统江湖!”、“盟主千秋百代,一统江湖!” 李良得意洋洋道:“诸位请起!本盟主不才,定要带领大家铲除奸贼,一统江湖,成就大业!” 群雄齐呼:“一统江湖,成就大业!”、“一统江湖,成就大业!”、“一统江湖,成就大业!” 李良道:“我等立即回铁掌高山,举行大典。” 铁掌高山,张灯结彩,行礼三日,这才收场。 李良对羊寿、师丹心道:“天下群雄,不服我等,又当如何?” 羊寿道:“天下群雄,皆是鹰视狼顾之辈,岂能轻易就范?” 师丹心道:“凭我等势力,打平江湖,问题不大。” 李良道:“散发英雄帖,凡是不服本盟主的,一律格杀勿论!” 群雄齐叫:“格杀勿论!”、“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英雄帖散出,帖略曰:今江湖不静,妖人作祟,松子生者,本松树所生,乃恶魔也。幸得天降圣人,继任江湖盟主大位,挽狂澜于既倒,望各道英雄,即可来归,免生变故。 五月,还有一千多帮派不曾来投。 李良大怒,他会集群雄,商议计策。 师丹心道:“盟主可以亲自灭掉富豪镖局。” 李良道:“这是为何?” 师丹心道:“富豪镖局主人皇甫正义武功很高,又拥有大量财富,如果盟主得手,一则收名,二则获利,何乐而不为!” 李良道:“言之有理!” 他亲自带了三千爪牙,杀奔富豪镖局。 皇甫正义,本皇甫嵩的之孙,此人武功了得。 第十二回 君臣易妻 8 家道中落后,他便不再为官,投靠当年江湖盟主沙门老尼,做起了镖局生意。 此人,外善内狠,也非善类。 由于,皇甫正义交游广阔,他多于达官贵人押运不义之财,兼之打家劫舍、挖坟掘墓,皇甫正义的生意,越做越大。 这日,他看着李良发来的英雄帖。 他暗忖:“我家资巨万,富可敌国,怎的还会在江湖中过刀头舔血的日子。” 于是,他对使者道:“请先生回去,回禀你们盟主,皇甫正义老了,不能再为江湖效力了。实在不好意思。” 道上规矩,凡是脱离江湖,都必须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一个很大的仪式。 皇甫正义向江湖群雄发帖,九月九日,金盆洗手。 这天,观礼之人,竟达一万。 吉时到,管家高叫:“金盆洗手仪式开始!” 皇甫正义微微笑着,将手伸进金盆,洗毕,举起手。 他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列位仁兄,做个见证,皇甫正义已退出江湖矣。” “慢!”白马飞奔,马上一人,一袭白衣——白衣信使。 白衣信使大叫:“盟主有令!不许皇甫先生金盆洗手!” 皇甫正义大笑道:“怎奈我已金盆洗手,悔之晚矣。” 白衣信使冷道:“江湖人士,背反盟主,后果自知。” 皇甫正义摊手道:“我已退出江湖,不算江湖人士了。” 白衣信使冷哼道:“盟主到了,你自去辩解。” 话犹未了,有人高叫:“盟主到!” 光影飞掠而至。 李良冷道:“皇甫先生,要想金盆洗手,逃脱干系么?” 皇甫正义道:“盟主亲至,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李良道:“少说屁话!皇甫正义,本盟主问你,杀过多少人?” 皇甫正义道:“在下当年身在江湖,杀人如麻,这是众人皆知之事!” 李良道:“痛快!那你烧过多少房屋?” 皇甫正义道:“中原到江南,江南到西川,所烧房屋不计其数!” 李良大笑道:“不愧皇甫正义,也算有种!” 顿顿,他恶狠狠道:“本盟主今天就要铲除你这奸贼!伸张正义,为百姓报仇!” 皇甫正义纵声狂笑道:“哈哈哈哈……李良!你们铁掌帮做的坏事,罄竹难书,你还来指责在下,不觉脸红么?” 李良也狂笑道:“乱世之秋,不杀伐纷争,怎能一统江湖?” 皇甫正义道:“可是在下已退出江湖。江湖有言:退出江湖,难得糊涂。今在下已是糊涂之人,不问江湖之事。盟主可否网开一面,饶了在下!” 李良冷道:“本盟主今日就是锄奸来的。” 皇甫正义也冷道:“盟主不给面子,那在下奉陪到底!” 李良冷哼道:“你选择死法吧!” 皇甫正义猛然狂笑道:“我有血脉御气之术,你不一定能赢我!” 李良笑道:“本盟主早知血脉御气之术乃天下绝学,但本盟主自有破解之法!” 皇甫正义,骨头关节,咯咯牛响。 李良运动神功,他化为一股真气,钻进皇甫正义体内。 血脉喷张,鲜血涌流,李良逆流而进穴位。 第十二回 君臣易妻 9 李良运动神力,一掌击出,穴位居然不开。 李良暗忖:“皇甫正义果然厉害,随便一掌,竟然奈何他不得!” 想到此处他运起铁掌,十二分功力,一掌,击出。 轰然巨响,巨响轰然。 皇甫正义,口吐鲜血,倒地抽搐,死了。 李良现身收势,满头大汗。 他纵声狂笑,遍观群雄,群雄个个哑然。 李良大叫:“各位弟兄,各自打道回府。大家别趟这淌浑水!” 群雄齐叫:“盟主万岁!”、“盟主万岁!”、“盟主万岁!” 呼罢,他们各自散了。 李良下令:“将富豪镖局的人,全部抓起来!” 没有丝毫抵抗,镖局弟子全部束手。 李良道:“各位,愿投入本盟主门下么?” 镖局弟子齐叫:“盟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盟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盟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李良纵声狂笑道:“哈哈哈哈……好!” 他令:“来人!将江湖败类皇甫正义的一家老小,全部抓来!” 五百余口,绳捆索绑,哭声一片。 李良冷道:“该死!” 他回顾左右道:“皇甫正义,杀人如麻,此等罪孽,不可轻饶!大汉诸葛至圣丞相研究并发明许多酷刑,其中有一项,叫做‘望天’,极为残酷,就用这些贼子来试!” 囚徒惨叫、哀号,三日不绝。惨,奇惨! 李良看了,阴森森冷笑。 三日后,李良令人用皇甫正义一家人的人做成人肉大宴。 众人吃了两天,然后将富豪镖局财宝,装一千车,运走了…… 江湖各派,无不惊惧,各自来投,不在话下。 再讲断崖之人,不堪一击,特大传闻,不胫而走。 于是,江湖各派,不再听从松子生调遣。 松子生,恼怒异常。 他擂桌狂叫道:“见异思迁,无耻之徒!” 董和道:“这些江湖人士,只能力服,不能说服。我看盟主要亲自出马,再度打平天下,一统江湖!” 松子生想想也是。 他咬牙切齿道:“本盟主要血洗江湖,血洗天下!” 弟子齐叫:“血洗江湖,血洗天下!”、“血洗江湖,血洗天下!”、“血洗江湖,血洗天下!” 当夜,松子生决定:法驾中原,荡平各派,重新会盟。 董和出来,他暗忖道:“如今,松子生势穷力竭,不可能再荡平中原各派,我倒是要找个靠山才是。” 想了一会,得一条脱身之计。 第二日,董和拜见松子生道:“此次法驾中原,力量不够,必须借兵才是。” 松子生点头道:“护法言之有理,不知护法到何方借兵?” 董和道:“我祖董承与大汉皇帝刘成仁之祖刘备有旧,因此,我想到蜀中借几万力士,帮助盟主重新会盟江湖。” 松子生不假思索道:“本盟主接受了蜀帝刘成仁的封号,本盟主想他也不会不助我一臂之力!你可前往,说服于他,休要让我失望。” 于是,董和乔装打扮,直奔川中。 成都,董和拜见刘成仁,说明来意。 刘成仁道:“朕当竭力帮助东侯,但朕的武士,怎么过得了各路诸侯防区?” 个中道理,如此简单,松子生居然不曾想到,也是活该倒霉了。 董和奏道:“当年,昭烈大皇帝与我祖共约击杀曹操,匡扶汉室,今臣欲效法先祖,助陛下兴复汉室,不知陛下……” 刘成仁大笑道:“朕兴义兵,攘除奸凶,兴复汉室,拯救黎民,就是要思贤如渴、广揽人才。先生要投我大汉,朕焉有不收之理也。” 他封:董和为行军参谋,先在赵心慈帐下听用。 谢恩,董和去后,半年没有消息。 松子生大怒,他带领断崖群雄,准备登岸来斗李良. 早有眼线报到铁掌高山. 李良暗忖:“松子生武功登峰造极,不能硬拼,须得想个法子,不战而胜!” 他会集群雄,商议对策. 师丹心道:“盟主可以通知各路诸侯,说松子生已是蜀汉东侯,必有假途灭虢之计,请各路诸侯不让放行。倘如此,松子生走一路困一路,只怕没走到我铁掌高山,手下就溃散完了。” 李良大喜道:“此计甚妙!” 当即,他令人修书几十送与诸侯。 果然奏效,松子生在中原不能前进半步。 并且断崖弟子溃逃很多,无奈,松子生退回断崖。以图东山再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汉军击楚 1 第十三回曹军伐晋魏慈头彩 汉军击楚高义无功 许昌地界,曹为民将蛋糕越做越大。 他攻取了许昌四周无数城池隘口。 曹为民上表大晋朝廷。 表略曰:臣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臣曹为民取许昌诸郡,为陛下拱卫东方,今群下公议:举臣为魏公。恭请陛下恩准。 表文送到洛阳,贾星星看了,对群臣道:“曹为民乃曹魏余孽,本应剿除,只恨力不济耳,今此贼一旦占据州郡城池,便来要公侯之封。诸位以为如何处置?” 钟安民出班道:“我长安、洛阳各大州郡,尚有精兵百万,太师怎说力量不够呢?末将愿提一旅之师,前往攻伐,不知意下如何?” 贾星星大喜道:“钟都督前往,曹贼安敢放狂?” 他令下:钟安民为大都督,胡化民为先锋,胡安民为副先锋,起兵四十五万,杀奔许昌。 贾星星见大军出发,他总觉心神不定。 入夜他饮了几口闷酒,竟依亭而眠。 入梦:天地混沌,贾星星站在天地之间一猫从衣袖中窜出,化为虎,回来,好像又没回来,腾云驾雾,远去了…… 贾星星大惊失色,大叫追赶…… 几个侍卫将他扶起。 贾星星将梦中情景给众人讲了。 侍卫纷道:“猫化猛虎,乃吉祥之兆也。”、“征伐许昌,必获成功。” 贾星星听了,坦然回屋,睡觉去了。 早有细作,报到许昌。 曹为民怒道:“贾星星老贼敢阻挡我的仕途?气煞人也!” 郭为国笑道:“此天赐良机,将军因何发怒?” 曹为民道:“天赐良机?” 郭为国道:“将军本大魏皇帝苗裔,乃晋之世仇。但目下将军势力单薄,还需称臣于晋,不便有违君臣之礼,轻易出兵。今晋无故加兵,我则师出有名了。倘若我们一举攻下洛阳、长安各处关隘,那么将军偏霸西方的大业就实现了。” 曹为民犹疑道:“晋军毕竟势力太大。” 郭为国谏道:“将军忘了官渡故事了么?” 曹为民豁然顿悟道:“着哇!传令!” 令:曹为民为元帅,魏慈为先锋,典吃斋、许好善为大将,起兵五十万,迎战晋军。 晋军先锋,胡化民、胡安民,本胡遵侄子。 这二人,武功高强但性刚暴躁,好酒,好鞭笞士卒,少谋武断。 许昌界口,天色已晚,本应安营扎寨,休整部队,来日厮杀。 胡化民对胡安民道:“你我兄弟,可以乘了夜色,前往袭击,必获大功!” 胡安民允诺。 正在计议,军士来报:“前面,我等发现魏慈军马。” 胡化民怒道:“小子送死来了吗?” 胡安民道:“你我兄弟,拼命冲突,先胜一阵再说!” “好!”二人,商议妥当,二马当先,向前猛冲。 迎面,魏慈撞到。 胡安民要抢头功,飞马而至。 不料,战马困乏,失了前蹄,将胡安民掀下马来。 魏慈一刀,将他砍为两段。 胡安民还未死,还在叫:“杀!杀!……” 魏慈冷道:“补你一刀!” 又一刀,将胡安民人头,砍为两半,再也叫不出了——惨! 第十三回 汉军击楚 2 胡化民见弟弟死了。 他狂叫:“魏慈,拿命来!” 他挺枪来斗,毕竟连日行军,人困马乏,加之魏慈悍勇异常,他又是以逸待劳,略斗几个回合,胡化民抵敌不住,枪法散乱。 他猛一枪——毒蛇出洞。 魏慈躲开他的长枪,腾出左手,抓住枪杆。 当——二人用力,将枪杆折为两节。 胡化民大惊,他拍马要走。 魏慈抓住他的绊甲丝绦,抛掷空中,然后接住,撕为两爿。 胡化民,内脏流了一地,二目圆睁,充满恐惧。 魏慈纵声狂笑道:“哈哈哈哈……杀人如同杀猪!痛快!痛快!” 晋军大乱。 魏慈指挥先锋部队,乘势掩杀,直至五十里,斩获极多,看看天色已晚,方才收兵。 安营已毕,魏慈叫道:“将俘虏押上来!” 俘虏押上,魏慈“桀桀”笑道:“让他们赤脚,放到烧红铁板上。我要吃烤人掌!” 火红铁板,炙热异常,俘虏赤脚,被架了上去。 “啊——”惨叫一片,黑烟直冒。 魏慈叫道:“好!这样脚掌吃起来才脆!” 俘虏们倒下。 魏慈道:“拖出去,将脚掌宰下!” 惨叫、狂笑,此起彼伏…… 魏慈与众将,撕吃脚掌,饮着美酒,大快朵颐…… 钟安民听说前军惨败,他立即率大军后退三十里下寨。 下寨已毕,他召集众将,商议军务。 大将纪寿道:“魏慈英勇无敌,我们不如早降,以免祸及将士。” 钟安民大怒道:“你为国家上将,临阵之时,不思报国,反而想着投降,是何道理?” 他吩咐左右道:“将纪寿推出斩首!” 众将一齐求情。 钟安民怒气不息道:“速将纪寿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打完,钟安民吩咐:“散帐!” 半夜,钟安民叫来行军司马韩新道:“今夜,纪寿必然叛乱,你假装与他一伙,混入曹军营寨,混入后,可令士兵四处放火,我亲率大军,必然大获全胜!” 韩新道:“我如何存放火器?” 钟安民道:“装在粮车之内!” 安排妥当,韩新来见纪寿。 见了纪寿,韩新愤愤不平道:“将军乃有功于社稷之人,钟安民要罚就罚,太不成体统了。” 纪寿只怕韩新是来试探,他支吾道:“他是大都督,应该的……” 韩新怒道:“将军怎的也怕这个小子呢?” 纪寿叹道:“曹军将士勇猛,钟安民自不量力,焉能不败?” 韩新道:“你我皆大晋名将,无辜受钟安民之气,不如去投降曹为民,兴复大魏,做开国功臣!” 纪寿道:“将军肯助我,大事谐矣。” 商议妥当,二人带五百粮车,直奔曹营而来。 曹为民亲自迎接。 韩新叹道:“人道明主英雄比于武帝,不料却如此好骗。” 曹为民猛然醒悟道:“钟安民派你等诈降,然后用粮车放火,打破我军吗?” 韩新笑道:“我本受命诈降,现在真正归降明公。纪寿倒是真心归顺呢。” 纪寿大笑道:“我倒是要真心归顺明公,不过,临来之时,也是钟安民安排的苦肉计。” 第十三回 汉军击楚 3 原来,钟安民接到前军失败报告。 他猛然思得一计,他叫来纪寿,面授机宜道:“曹军将士,勇猛异常,如不用计,极难取胜。我今效法周瑜打黄盖故事……定能成功!” 纪寿用苦肉计,韩新用诈降计,只要一计成功,曹军必败无疑。 曹为民叹道:“钟安民有鬼神不测之计,乃安邦定国之大才也,我必擒之,为我所用。” 他对众将道:“我将计就计,必能一鼓而破晋军。” 钟安民,点齐精兵勇将做好夜袭准备。 四更时分,曹营火起。 钟安民大喜,催动大军,杀奔曹营。 来到寨前,只见曹兵,正在营寨,东奔西跑,不知所措。 钟安民大叫:“敌人已然中计,传令各军,挑开鹿角桠杈,不惜一切代价,攻入大寨,直到活捉曹为民才罢!” 杀进营来,但见四面火光,不见一个人影。 钟安民暗惊,他忖道:“怎的又不见敌军一个影子,难道中计?” “杀!”后军乱起,炮声震天,鼓声动地,喊杀阵阵。 钟安民大惊失色。 众将纷叫:“都督快走!我们中计!” 钟安民猛然醒悟,他带了众将,拼命冲杀,想要杀透重围。 前面,火光闪处,一员大将——许好善。 许好善也不答话,挥动大刀只取钟安民。 危险万分! 钟安民急忙将斗篷扯下,抛向许好善。 许好善以为有暗器,急躲。 钟安民乘机奔走。 许好善大叫:“休要走了钟安民!” 他纵马狂追。 前面泥潭,钟安民大惊,急提马绕过。 许好善不知,飞马而来,一下马入淤泥,动弹不得。 钟安民这才走脱。 好不容易,冲出重围,来到晋军大寨前。 只见寨门紧闭,敌楼之上,站立一人。 他高叫:“钟安民休走,我乃曹为民也!” 钟安民大怒,拈弓搭箭,拉个满月,望准曹为民,一箭尽力射去。 曹为民用大盾一挡,将箭挡掉。 他令:“信号!” 武士将手中灯笼,连晃三晃。 “杀!”曹军从背后杀来,漫山遍野,不计其数。 一声号炮,寨门大开,杀出一哨人马,为首大将,乃典吃斋。 典吃斋狂叫:“钟安民,速速投降!” 钟安民大叫:“前后无路,诸军死战,方有活命!” 他亲自来战典吃斋。 典吃斋,本前任江湖盟主左三刀。 刀法已是登峰造极,自做将军以来,开始习练典家双戟,典家双戟,也练得炉火纯青。 典吃斋见钟安民不退反进,大怒。 双戟猛举——狂龙出世。 风声轰然,功力狂猛。 钟安民急用剑来迎,当——火光闪处,宝剑已折。 钟安民惊慌失措,夺路奔逃。 跑了一程,几个败将,跟了上来。 钟安民带了众将,专拣小路败逃。 前面,一个深谷,谷中羊肠小道。 钟安民疑惑道:“此间倘有埋伏,又当如何?” 将士纷道:“此乃荒僻山野,曹为民如何会想到在此处伏兵?” 想想也是,钟安民驱兵入谷,准备逃走。 一声号炮,深谷两边,杀出无数人马。 第十二回 汉军击楚 4 钟安民正要退出,马失前蹄,钟安民落马。 曹军将士,将其捆缚…… 晋军将士,纷纷投降。 曹营,中军帐,曹为民升帐。 钟安民被押了进来。 曹为民笑道:“大都督足智多谋,今日为我所擒,你有何话说?” 钟安民道:“胜败兵家常事,有何得意之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明公何必绕口舌之劳呢?” 曹为民大笑,亲自为钟安民松绑。 他拜伏于地道:“今大晋气数已尽,立了个傻儿做皇帝。将军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志,何不弃暗投明,共兴大魏之业呢?” 钟安民将曹为民扶起。 他婉言谢绝道:“只恨时机不到!” 典吃斋道:“怎的时机不到?今曹将军乃大魏帝胄,雄才大略,整顿军马,恢复大魏江山,难道这不是好时机?” 钟安民暗忖:“我且诈降于他,见机行事。” 钟安民投降,曹为民大喜。 他拜:钟安民为镇西将军、大都督。 休整几日,拔寨而起,准备进攻洛阳。 军士来报:“钟安民逃回洛阳去了。” 许好善大怒,要去追赶。 曹为民阻止道:“难道将军忘了诸葛亮七擒七纵的故事了?我要钟安民真正服我,为我大魏出谋划策,建立功勋!况且,我今已经得到晋朝降卒二十余万,其功劳也是不小——将军休再追赶。” 按下魏晋交战不表。 再讲成都之内、朝廷之上,文官济济,武将森森。 刘成仁道:“今朕幸得各位卿家,挣得西川之地,但北方曹为民、吴越孙好心,都在不停发展势力,因此,我们不能松懈!朕令:起兵五十四万,从巴中出兵,先夺荆州,然后,北进中原,南取江东,一举打平天下,诸位以为如何?” 诸葛至圣道:“陛下高见。当年,关公失了荆州,使我祖无出兵北伐之路,因此失败。况且,吕佛、张菩萨雄踞汉中,从汉中出兵北伐,显然不可能!因此,我等当死战荆州,只有攻下荆州,兴复汉室,当有望矣。” 关高义出班大叫道:“启奏陛下,当年,荆州土人,出卖我祖,使我祖兵败麦城,死得极惨。请陛下让臣挂帅,前往讨平荆州,杀尽荆州土人,为我祖报仇!” 刘成仁道:“贤弟文武双全,足以带兵。准奏!” 他传旨:关高义为大都督,庞至善为军师,廖忠、高良、伊善、王道义为大将,起兵五十四万,从巴中出兵,杀奔荆州。 大军到了巴郡,赵心慈来见关高义。 关高义道:“将军神勇,天下无双,我今讨伐荆州,望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赵心慈道:“同为国家之事,敢不相助?” 于是,赵心慈带领人马,驻扎巴中边境,准备协同作战。 荆州,刺史刘奕,乃刘表之孙。 此人,文才武略,不输其祖。 当年,刘表死后,刘琮投降曹操被杀。 刘奕,本刘琦幼子,隐于民间。 后来,他效法刘成仁,广招荆州英雄,从而盘踞荆州。 第十三回 汉军击楚 5 他上表,表略曰:臣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臣,荆州世家,粗通文武。但臣日月不忘报效朝廷,今群下公议:举臣为荆州刺史,特别奏闻,伏乞圣命。 不等贾星星授予印信,他便令人打造金印,行刺史之事。 贾星星接到报告,召群臣商议。 钟安民道:“太师不如买个人情与他,令他牵制东方诸侯,有何不可?” 贾星星点头道:“刘奕英雄,比于刘表,正好让他处理东方之事。” 他令人,赍诏书,捧金印,来到荆州。 封:刘奕为荆州刺史。 刘奕受封,立即起兵,收取九郡,一统荆州。 这天,他正在饮酒。 谍报:关高义起兵,来夺荆州。 刘奕大惊,立即会集众将,商议军务。 他读了谍报,道:“关高义起兵五十四万,来夺荆州,他要屠城洗镇,为关羽报仇!诸位有何高见?” 大将蔡韵道:“我荆州兵精粮足,何惧关高义?” 这个蔡韵,蔡瑁之孙,智勇足备,远胜其祖,因此他放出狂言。 大将蒯娥也道:“主公不要忧虑!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主公调集倾国之兵,与之会战,必叫关高义有来无回、片甲不留。” 蒯娥,乃蒯越之孙,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 刘奕大喜道:“各位将军如此神武,我荆州无忧矣!” 当下,他调八十五万军马,屯于界口,单等关高义军马到来厮杀。 这天下午,军士来报:“启禀主公,敌军已到,离我军一百里处下寨!” 刘奕捻须微笑,他唤来蔡韵,道:“今夜,关高义必派部队侦探我的大寨。因此,令我军将士,每人点两堆火,让蜀军感觉我们兵多将广,挫其胆气。明日,我自有计策破敌。” 蔡韵点头,下去安排。 入夜,关高义亲自带五百将士,前来踏看。 只见荆州营寨,火光映红天空。 关高义大惊道:“刘奕怎的有如此多的人马?” 伊善道:“敌人莫非有诈?” 关高义摇头道:“荆州乃是大州,各种兵种,总数应有一百多万。” 他沉吟道:“敌人以众暴寡,我当如何抵敌?” 转了半夜,也看不到灯光尽头。 无奈,关高义收兵,回到中军帐。 刚睡一会,军士来报:“荆州军挑战!” 关高义道:“主将是谁?” 军士报道:“荆州大将蔡韵!” 关高义冷道:“蔡韵,乃蔡瑁之孙,无名下将矣。我今斩之,挫敌锐气!” 他令军士道:“立即出战!” 伊善谏道:“军师清点粮草,还未到来。大都督可以暂时免战,等军师到来,众将会议,再作定夺。” 关高义斥道:“我为大将,遇敌进攻,才是正理,遇敌缩头,是何道理?” 伊善诺诺而退。 大开寨门,关高义一马当先,杀出寨来。 他大叫道:“蔡韵何在?速来受死!” 蔡韵出马,他也叫道:“关高义速来受死!” 关高义大怒,拍马舞刀,来斗蔡韵,略斗三两回合,蔡韵拍马败走。 关高义紧紧追赶。 追至二十里,一声号炮,山坡上冲下一军,为首大将,乃是蒯娥。 蔡韵带军,往回冲锋,三军混战,刀砍,斧劈,枪挑,石头砸…… 一荆州兵,肠子流出来,痛苦地在地上呻吟。 第十三回 汉军击楚 6 一个蜀兵,一刀将他人头砍飞。 他正狂笑,另一荆州兵,猫了上来。 一锤砸在这个蜀兵脸上。 笑声嘎然而止,他脸歪了。再一锤,砸在头上,血光迸现,死尸倒地。 身后飞掠来一蜀兵,扼住使锤荆州兵的咽喉,荆州兵两腿直蹬,顷刻毙命…… 战至第二日中午,蜀军兵少,被荆州兵冲得七零八落。 关高义杀透重围,败回大营。 回到中军帐,关高义传令:“分兵谨守各处险要,等军师到了,再作计较。” 消息传到刘奕那里,刘奕笑道:“关高义武艺不在关羽之下,乃名满天下之人,今一战而惧,可笑!” 蔡韵道:“今关高义胆落惧战,我偏要与之战。我用粮草诱他,定能有所斩获!” 他将计策细细说一遍。 刘奕大喜道:“依计而行!” 蜀军寨中,关高义郁闷看书,细思破敌之策,还未得计。 军士来报:“荆州军正在寨后运粮。” 关高义把书放下道:“此乃敌人诱兵之计,休去管他。” 又过三天,军士来报:“荆州军将粮草屯于灯山之上。” 粮草?灯山? 关高义沉吟,他升帐议事道:“当年,曹操因烧乌巢粮草,从而大破袁绍,今我欲效法曹操,去烧灯山粮草,大破刘奕!” 众将没有异议. 于是,他令伊善、王道义等人守定大寨。 然后,关高义与廖忠带五千骑兵,化装成荆州兵,从后寨绕道奔灯山而来。 早有细作,报与刘奕。 刘奕大喜,令蔡韵道:“关高义果然中计,你可速去灯山,检查火药准备情况,我要让关高义一伙化为灰烬。” 蔡韵领令而去。 灯山,就在眼前。 关高义疑惑道:“怎么一路之上,不见一个荆州兵?” 他对廖忠道:“事情可疑,你速令众军放火,然后,立即回军。” “杀!”五千骑兵,一拥而上,点火,爆炸,连环爆炸,灯山一片火海。 “撤!”关高义大叫。 五千精骑,绝大部分,葬身火海。 关高义大惊,带着廖忠等残兵败将,往回败走。 回到大寨,军士来报:“荆州兵十分凶猛,攻克我十个据点,烧毁我两座寨子。” 连失两阵,又丢隘口,军心摇动。 无奈,关高义下令:“暂时退兵!” 关高义亲自断后,大军缓缓而退。 乌龙岭上,关高义安下营寨,他会同众将商议军务。 王道义道:“大都督可速派人请来军师,商议破敌之策。” 关高义点头,立即令人请庞至善。 然后,关高义道:“我今屯驻乌龙岭,敌人插翅难过,我当有一条良策,才能破敌!” 众将束手无策,关高义十分生气。 他喝道:“国家养着你们,就是要为国家分忧,今我军至此,一筹莫展,你等竟想不出办法,真是可恨!” 众将鸦雀无声。 这时,一军士进来,放声痛哭。 关高义怒道:“你因何而哭?” 军士报告道:“自我参战以来,我的老父老母相继而亡,今天,我接到家里来信,说我儿子也暴病死去……我厌恶战争,请将军高抬贵手,让我回去吧。” 关高义怒道:“两军交战,何来晦气?” 军士哭道:“我真想回家……” 关高义道:“好吧,本都督成全你!” 第十三回 汉军击楚 7 军士道:“谢谢大都督!” 关高义道:“我要让你的骨灰回家,和家人团聚!” 军士大惊失色。 他痛哭道:“请大都督高抬贵手,饶了小的!” 关高义道:“饶你?老子正想杀个人,冲冲晦气!” 他吩咐左右道:“将他拖出去,活活烧死!” 左右得令,将他拖出。 关高义气哼哼道:“真是晦气!大家接着讨论!” 商议很久,没有办法。 关高义面沉似水。 “报!”一个武士跑进,单腿点地,报道:“那个贼兵,打伤了两个弟兄,逃出去了。” 关高义大怒道:“干嘛不追?” 武士道:“这个小子,早有准备,和几个贼兵勾结,将马拴在营门,乘我们不注意,打伤我等,几个,全跑了!” 关高义狂叫道:“传令各军,凡抓住这几个贼子,一律格杀勿论!凡有再逃之兵,抓住一律烧死,不得有误!” 他一拂袍袖,退回后帐。 再讲几个逃兵,跑一程,带头的道:“关高义没有人性,全不念我等为他卖命,险些被他烧死!看来,回家是没有路了,我等不如去投刘奕,立个功劳,捞点钱,在荆州讨点生活算了。” 另一士兵道:“听天由命吧。” 于是,他们几个,来到荆州军寨前,下马跪降。 荆州兵收了马匹。 他们纷道:“几个怕死鬼!”、“这年头,还怕死?”、“干脆到厨房,当火头军算了。” 令他们到厨房干活,他们领令,来到厨房造饭。 干两天,带头的道:“我知道关高义营中秘密,怎不叫我到将军那儿去报告呢?” 他念念叨叨,众人以为他脑子坏了,并不搭理他。 他仍然念念叨叨,早有军士报告刘奕。 刘奕道:“通过查证,此人家破人亡,自然精神崩溃。他既然知道关高义营中秘密,我倒要见见他。” 他召见那个头儿。 带头的依然念念叨叨。 刘奕问:“你说出来,关高义大营秘密,我给你报仇!” 带头的道:“真的?我告诉你,关高义大营后有一悬崖,悬崖之上,有一岩洞,直通关高义后营。” 刘奕道:“果有此事?” 带头的道:“果有此事!” 刘奕道:“真有此事?” 带头的道:“真有此事!” 刘奕道:“你带我前去勘察,我有重赏。” 果然关高义大寨之后有一悬崖,悬崖上有一岩洞,岩洞直通关高义后寨。 刘奕拔出宝剑,一剑刺穿带头的胸膛。 刘奕令道:“将那几个投降蜀兵杀死,免得走漏消息。” 武士领命,去杀人了。 刘奕回到中军帐,令蔡韵道:“今夜三更,你带五千敢死队,钻过岩洞,到关高义后寨放火杀人,你军只要冲破关高义大寨,就是功劳一件!” 蔡韵领命。又令蒯娥道:“你组织精兵勇将二十万为前部,我自统大军随后,只要望见关高义后寨起火,立即进攻,不惜一切代价,攻下蜀军大寨,便是成功!” 蒯娥得令而去。 三更,蔡韵带了精兵,来到岩洞。 这些人,各负柴草。 蔡韵道:“上!” 荆州兵,鱼贯而入。 出口,就是关高义后寨。 诸军出了洞口。 第十三回 汉军击楚 8 蔡韵轻道:“我一声令下,你等放火,定能成功!” 众军得令。 “哈哈哈哈……”有人大笑,火光闪处,一员大将,真是王道义。 王道义笑道:“蔡韵奸贼,你中计了!” 王道义一挥手,诸军齐上,堵住洞口。 蔡韵大惊,立即令:“撤!” 好不容易,一些兵丁回到洞中,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蔡韵逃出来,叫道:“快去报告主公,不能出兵!” 再讲蒯娥,望见关高义后寨方向,火起。 他大喜,下令:“出击!” 荆州兵,如同潮水,杀向关高义大寨。 蒯娥一马当先,来到蜀寨。 “冲!”杀进寨来,寨中竟无一人。 蒯娥惊道:“怎么回事?” 味,很浓的味,油的味,很浓的油的味! 蒯娥大惊道:“敌人要用火攻,撤!” 轰——火漫过,形成火海。 蒯娥,纵有通天本领,也只有奔逃的份。 正在奔走,迎面,号炮连天,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关高义。 关高义挥刀大叫:“蒯娥贼子,速速投降!” 蒯娥大怒,刚想接战,手下将士,没命奔走。 蒯娥无心恋战,绕道逃命。 前面,隐隐旗幡,蒯娥暗叫:“完了!” 细看,却是荆州旗号。 原来,刘奕极善用兵,他总统各军,准备进攻。 猛然,看见关高义前寨起火他暗忖:“怎的如此怪异?” 他勒兵不动,这时蔡韵窜回,报告战况。 刘奕大惊,吩咐左右:“立即传令,全军谨守大寨,没有命令,不许出战!” 刚刚将寨子守住,军士报:“关高义亲领大军,来抢寨子!” 刘奕令道:“守!” 他亲自指挥,守定各寨。 关高义见了,传令:“大军回堵蒯娥人马,定要获取全功!” 果然,遇到蒯娥败军,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乌龙岭一役,关高义大获全胜。 原来关高义在部队撤退之时,已定下此等妙计。 他找来几个心腹士兵,道:“你等皆是我的好兄弟,现在,哥哥有急,你等可要帮忙。” 带头的士兵道:“大都督待我等恩重如山,今日,要用我等解危,我等誓死相从!” 众兵也道:“誓死相从!” 众兵又纷道:“暗杀?”、“就是要人头,我们也给!”、“都听您的!” 关高义大喜,一一授以密计。 回到大寨,军士报告:“几个诈降军士,已经被杀!” 关高义道:“今日之战,能够成功,全靠他们!传我将令:他们家属,送到成都养老。” 再讲刘奕,收拾残兵,损失一万。 他恼怒异常道:“原指望一举大破关高义,不料反堕奸计,折去许多人马,还险些坏我大将蔡韵、蒯娥!着实可恨!” 众将纷道:“可以再挑战!”、“今夜劫寨!”、“发起总攻!” 蔡韵道:“关高义与关羽相仿,骄傲自大,做事粗心,我料他今日侥幸得胜,定然喜不自胜,疏于防范,今夜,我提一哨人马,前去劫营,定能成功!” 刘奕道:“好!关高义乃足智多谋之人,将军须得万般小心。” 蔡韵得令,整顿了人马,准备劫营…… 第十三回 汉军击楚 9 蜀军寨中,关高义唤来廖忠、高良、伊善、王道义四员大将,吩咐道:“我已然算定,敌人必然报复袭击!你四人须得轮换睡觉,昼夜埋伏,以防敌军劫寨!” 高良道:“倘若敌人又从乌龙岭后偷袭,又当如何?” 关高义笑道:“岩洞,我已令人堵塞,此处万无一失! 伊善道:“将军须得回忆关公烽火台不能举火故事。” 关高义道:“伊善将军放心,关某轻敌,已失两阵,安敢再疏忽大意?” 为防万一,关高义令人在岩洞洞口,又挖一个大坑,装满油,遮上布,专人看守,倘敌人有挖洞的声音,立即放火,定叫荆州兵,有来无回。 一切安排妥当,专等敌人上钩。 入夜,蔡韵令人:“人衔枚,马包蹄。星夜出发!” 摸到蜀军寨前,寨门几点灯火。 蔡韵悄声道:“敌人已睡,立即挑开鹿角桠杈,杀进寨去。” 众军得令,挑开鹿角,杀进寨来。 蔡韵冲到一个帐篷前,挑起帐篷,竟无一人。 蔡韵大叫:“中计矣!撤!” 哪儿撤得了,一声号炮,号炮连天,高良在左,伊善在右,两军夹攻。 蔡韵不明地脉,深一脚,浅一脚,荆州军马,更是没头苍蝇。 混杀,乱杀,杀至天明,蔡韵这才拣了条小道,带了残兵,逃回大寨。 刘奕接住,蔡韵跪倒请罪道:“末将不才,料敌不周,故有此败,请主公降罪处罚!” 刘奕搀起蔡韵道:“用兵之道,本就无常。将军何罪之有?” 他令:“三军将士,各守险要,暂不出战!违令者斩!” 他回到中军帐,又和众将商议对策。 蜀军大寨,军师庞至善赶到。 原来,庞至善清点粮草,不料,刚刚清点完毕,他竟生起病来,故而在后方调养。 接到前线吃紧报告,他立即赶来。 军士报进中军帐,关高义亲出大帐迎接。 二人来到中军帐,共议破敌之策。 庞至善道:“我不进反退,用空寨之计胜之!” 他令伊善道:“将军迅速当道下一个寨子,然后撤退。” 伊善道:“得令!” 他又令高良、王道义道:“我军撤退之时,敌人必定追来,你二人各带五千人马,伏于山中隐蔽之处,待敌人粮车辎重经过之时,放炮呐喊,并不厮杀,作为疑兵。” 二将领令,各带人马,只挑隐处伏兵。 然后,庞至善对关高义道:“我军退后一百五十里下寨,单等刘奕前来厮杀!” 这天,刘奕正与众将商议军事。 军士来报:“启禀主公,蜀军在乌龙岭前要道之上,独立一个寨子,不知何故?” 刘奕道:“庞至善诡计多端,关高义文武双全,其中必然有诈。” 他令蔡韵道:“你可带五千人马,前去哨探,不得有误!” 蔡韵领令。 刘奕叮嘱道:“你兵少,万万不能擅自进攻!” 蔡韵允诺。 他点起人马,催军急进,来到寨前,反复勘探,搞不清有无埋伏。 他令人报告刘奕,刘奕只恐蔡韵疏失,他带了众将,飞马来看。 第十三回 汉军击楚 10 看了片刻道:“当年,诸葛亮用空城计骗了司马懿;赵云用空寨计胜了曹操;司马望用空城计胜了夏侯霸……空城计,往往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为探虚实,将军可派小股部队进寨试探!” 蔡韵得令,令敢死队三百进寨哨探——果是空寨。 这时,军士急报:“关高义大军后退一百多里,立下大寨!” 刘奕道:“关高义胜而退兵,难道蜀中有事?” 蔡韵道:“当急追之!” 刘奕道:“我已起倾国之兵,前来破敌。如果,蜀中真有大事,我乘势进取西川,有何不可?” 众将齐呼:“进取西川!”、“进取西川!”、“进取西川!” 刘奕道:“大军谨慎搜索前进!” 大军行了二十余里。 谍报:“我们探得山林之中,有很多蜀兵埋伏,他们有很多锣鼓、火炮……” 刘奕,不愧兵家高手。 他惊出一身冷汗道:“原来敌人用空城计、疑兵计,然后,加强正面猛攻,我军危矣!” 他传令:“全军悄然而退!” 退兵回到大寨,刘奕令人:“密切监视蜀军动向。” 早有军士报与关高义、庞至善。 庞至善道:“刘奕狡诈,比于刘表!我军还用此计诱他,不怕他不上当!” 关高义道:“愿闻其详!” 庞至善道:“我军退到巴郡,与赵心慈军队会合,然后散布谣言,说我国内有事,刘奕必然要想夺取西川,然后,用计破他!” 令:调回高良、王道义诸将士 每天五十里,缓缓退兵。 这天,刘奕正在中军帐研究军情。 军士报:“外面,有一商人求见。” 刘奕道:“商人?” 军士道:“他说是汉中来的。” 刘奕道:“叫进来!” 一会,一个光头大胖子进来。 他施礼道:“汉中侯将军吕佛帐下参谋吴和拜会荆州刺史刘将军。” 刘奕道:“你装扮成商人,有何事?” 吴和道:“请屏退左右。” 左右退下。 吴和道:“吕将军偷袭剑阁关,与马安民等大战川北,互有胜负,今将军令我前来,拜见刺史大人,请刘将军加大东方攻势,让蜀汉首尾不得相顾。大事成功,我们两家平分蜀中土地,永世不得相侵。” 刘奕道:“吴和先生下去休息,容我等商议。” 吴和下去。 刘奕会同众将,说了吴和意思。 刘奕道:“吴和这个人,是真是假?我们无法搞清,川北有无战事,我们也没法知道,诸位以为:如何处置?” 蔡韵道:“倘若吴和是真,所言也实,此时乃灭蜀的大好时机!” 刘奕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蔡韵道:“令流星飞探去剑阁一带探查。” 刘奕笑道:“等探子回来,菜都凉了——吕佛已然退兵。关高义城池已固,甲兵已足,我们如何攻打?” 计议半天,没有效果。 军人报告:“吴和求见!” 刘奕道:“请进!” 吴和进来道:“将军何时起兵?” 刘奕道:“还未有定论。” 吴和叹道:“战机转瞬即逝,将军怎的婆婆妈妈?人道刘荆州乃天下英雄,此言过矣!” 第十三回 汉军击楚 11 蔡韵大怒道:“你敢诋毁我家主公,推出斩首!” 军士过来,押起吴和就走。 吴和大笑道:“荆州无人矣!” 他大叫道:“请明公放了我!” 刘奕道:“放你何处去?” 吴和道:“人言:南中孟将军乃立业之主。我到南中请孟将军出兵,南北夹击,定获成功!” 蔡韵怒道:“难道我主不是立业之主?” 刘奕冷道:“先生不用去南边了,就是川北无战事,我也要西攻西川,建不世之功!” 吴和大笑道:“将军果然英雄!实话告诉将军:因马安民极其悍勇,吕佛将军急切间破不了他,这才让我请将军援手。” 刘奕设酒款待。 吴和道:“我们截获情报,刘成仁调关高义部分人马,前往川北增援,这也是我们请将军援手的原因。” 刘奕深信不疑。 吴和告辞。 他潜去密室。 庞至善会见吴和,吴和说了情况。 他笑道:“将军功劳不小。” 二人大笑。 原来,这个吴和乃董和所装…… 刘奕立即召开军事会议。 刘奕道:“此事,应当一赌!” 令:刘奕为元帅,蔡韵、蒯娥为先锋,总统各路大军,直扑巴郡。 庞至善得到情报。 他大喜,会同众将道:“此番,刘奕出兵,形式上气势汹汹,但他始终怀疑我军用计,因此,不敢放心大胆地攻击,用兵狐疑不决,乃兵家大忌,我军全力以赴,就在巴郡地面,大破敌人!” 他命令:“巴郡之后,有一林,名曰五凤林,王道义将军带一千骑兵,仿效张翼德故事,将树枝扎于马尾,在林间来回奔走,扬起滚滚沙尘,荆州军见了,必然以为川中援兵源源不断!” 他又令:“敌人军心动摇之际,关高义将军为左翼、赵心慈将军为右翼,一起杀出,对敌人进行毁灭性攻击!” 他再令:“军师庞至善亲统中军,以伊善、高良、廖忠、董和等为将军,猛攻敌人中军,活捉刘奕!” 众将得令,依计而行。 关高义道:“请问军师,何人守护巴郡!” 庞至善大笑道:“不留,一个不留!” 关高义道:“倘若刘奕派一彪军马来抢巴郡,怎办?” 庞至善大笑道:“刘奕自顾不暇,还能抢关?” 刘奕率领大军,来抢巴郡城。 军士叫道:“主公请看!” 巴郡城后,烟尘滚动。 刘奕沉吟道:“难道川中援军到了?” 正在疑惑,杀声四起。 蜀军,漫山遍野杀了出来。 刘奕眼尖。 光头——吴和? “中计了!撤!” 众军齐喝:“撤!”、“撤!”、“撤!” 喝声此起彼伏。 原来,刘奕为防万一,几十万人马,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并每人一定距离,如有变故,大家齐喊撤字,飞也似的撤走。 庞至善下令:“追!” 追赶四五十里,斩获不多。 收兵,刘奕收束人马,虚惊一场。 他传令:“收兵!” 荆州兵回防大寨不提。 两军就在荆州、巴郡界口,对峙一年,相互攻伐,胜负不分,界口各个关隘,尸积如山,血流成海…… 回到巴郡,关高义向刘成仁上表。 表略曰:臣弟关高义诚惶诚恐拜伏陛下:臣蒙陛下厚恩,与军师庞至善统兵数十万,进攻楚地,不料楚贼刘奕足智多谋,臣与之战,胜负各半,无尺寸之功,请陛下降臣军职,罚臣俸禄,以警众将。 庞至善也上表请辞。 诏旨下。 诏略曰:荆楚之战,非战之罪!关庞二人,依然功臣!关赵二将,守护东方。军师将军,回朝辅政!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1 第十四回马安民凉州夺宝马 黄定国地府斗阎罗 再讲蜀汉大将马安民、黄定国奉命守定川北一带,以扼吕佛之军。 这天,二将正在帐中议论军事形势。 军士来报:“吕佛为钟安民、邓居安等击败,丧失许多军马。” 马安民大喜。 他与黄定国商议道:“我欲起川北诸军,进取汉中,你看如何?” 黄定国谏道:“汉中,地狱之邦,易守难攻。况且,吕佛英雄盖于华夏,陈祥奸诈雄于四海,将军怎么能够贸然进攻?倘若出师不利,主上怪罪下来,我们怎么担当得起?” 马安民笑道:“将军太高看吕佛了。我可以派人联络邓居安,叫他率军南下,我起兵北上,两路夹攻,我料吕佛首尾不得相顾,必败无疑!” 黄定国道:“此计甚好!不过,也必须上奏朝廷,方为妥当!” 于是,二人上表。 表略曰:臣马安民、黄定国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今哨探来报:吕佛穷兵黩武,欲取中原,不料,反中伏兵之计,北伐一役,吕佛覆军杀将,可谓势穷力竭矣。臣等共议:我军首先北进,抢夺汉中,并令邓居安率军南下,协同作战,等灭了吕佛,我军乘势攻灭邓居安,北抢雍凉之地,或能成就大功! 成都之内,朝廷之上,刘成仁接到马安民、黄定国表章。 他御览一遍,觉得有理。 他密令众臣传阅。 军师将军庞至善论道:“马安民、黄定国之论,深合兵法,陛下理应支持!” 群臣纷道:“有理!”、“该伐!”、“机不可失”…… 刘成仁大喜。 他传旨:令马安民、黄定国起川北诸军三十五万,北伐汉中! 马安民、黄定国接到诏书,立即起兵,准备进攻汉中。 西凉,邓居安接到马安民书信,笑道:“倘若如此,吕佛成饼中之馅了!” 他立即会集众将,商议军务。 他把马安民意思说了。 邓博爱谏道:“此乃蜀汉诡计,不可上当!” 邓居安道:“虽是奸计,但其中有理。我们从两面夹攻,灭了吕佛,解除我西南之祸,有何不可?” 邓博爱道:“父亲忘了贾星星之事了么?我帮他出兵,他却来取我的西凉。” 邓居安点头道:“我儿言之有理!” 邓博爱道:“如今,蜀中兵强马壮,勇将如云。马、黄二将,奸诈异常,武勇超人。就算我们帮他攻灭吕佛,未必能打败马、黄二将,到时,汉中之地为蜀汉所得,那就是驱狼请虎,南方边患,更加甚矣!” 邓居安连连点头。 邓博爱又道:“唇亡齿寒啦!” 邓居安恍然大悟道:“我儿此论,甚为有理。你有何良策,以图群贼?” 邓博爱道:“如果,我们暂时无力独取汉中,就交好吕佛,让他守护南方,以防刘成仁。然后,我军养精蓄锐,经略东方。方为上策!” 邓居安大喜。 当即,他回书马安民,婉言拒绝。 然后,他令谋士何郁出使汉中。 何郁道:“吕佛为主公所逼,差点丢了性命,此人必然怀恨在心,此去出使,必然要带厚礼,方能讲和。” 邓居安道:“言之有理。”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2 令府库官吏道:“速拨黄金二万斤与何先生,以做讲和之资。” 点齐黄金,何郁就带了几十随从,直奔汉中而来。 汉中,汉中侯府,吕佛、张菩萨、陈祥,正在饮酒,讨论时局。 军士报:“西凉谋臣何郁求见侯爷。” 吕佛大怒道:“西凉之人,乃我寇仇也,传令:将何郁斩首,号令三军!” 张菩萨道:“不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况且,何郁乃西凉之重要人物,杀之,西凉必然要为其报仇,那时,汉中危矣。” 吕佛怒气勃勃道:“总不该让断我归路之人活着!” 张菩萨道:“让他进来,看他如何说话,妥当,羞辱一顿,放他回去,不妥当,杀之不迟。” 吕佛道:“也好!” 他令人道:“叫何郁进来!” 何郁进来。 吕佛将脸扭开。 何郁深施一礼道:“在下何郁,见过明公!” 吕佛道:“何郁,你可知罪?” 何郁道:“不知在下有何罪?” 吕佛道:“祁山设伏,欲图不轨!” 何郁大笑道:“两国交战,各为其主,何罪之有?” 吕佛道:“如果你无罪,就是邓居安之罪!” 何郁又大笑道:“我主邓居安为大晋西凉公,受大晋朝廷诏书,前来设伏,又有何罪?” 吕佛道:“假的!” 何郁道:“不错,那是贾星星矫诏,因此,我主才网开一面,放了将军。” 吕佛无言以答。 陈祥道:“先生好一张利嘴!邓居安派你来,到底为了什么?” 何郁道:“凉公父子常言道:吕佛将军乃盖世英雄。因此,极为敬重,不料,贼子使计,陷害英雄,我主仁慈,偷放侯爷。今贾星星残暴不仁,我主极为鄙视,故弃之来交侯爷,将来时机成熟,共讨国贼,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吕佛道:“行了,你回吧。” 何郁道:“在下特地从西凉带来薄礼,请将军笑纳。” 呈上礼单。 吕佛看了暗暗高兴。 他看一眼张菩萨、陈祥。 二人向他使个眼色。 吕佛笑道:“好吧,代孤家向凉公致敬!” 吕佛令人:“送先生回馆驿休息。” 何郁走后,吕佛道:“二位为何阻拦我赶走何郁?” 张菩萨笑道:“见食不餐,必是闷憨!人家送钱,你还不要?” 陈祥也道:“这样也好,如果西凉与晋军合流,从东北进攻,刘成仁又联络羌人从西南偷袭,汉中真不保了。” 吕佛大喜。 令:知会何郁,明日校军场上,两处会盟! 第二日。校军场,风猎猎。 吕佛、何郁,歃血为盟。 吕佛令:“将人牲带上!” 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小男孩——眼睛之中,惊恐万状。 吕佛道:“开始!” 刽子手,凶神恶煞,一个抓住小孩的头发,一个抓住小孩的双脚。 一个摸出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他桀桀笑了两声。 一刀,捅进小孩喉咙。 小孩,呜呜叫着,泪流满面。 刽子手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你!下世你还做人吧。” 他们接血,接热血,又抓起盆,将血倒两碗,奉与吕佛道:“君侯慢用!”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3 吕佛将血涂在脸上。 何郁将血涂在脸上。 吕佛叫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汉中、西凉永结盟好,如有违者,人神共戮之!” 何郁也叫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西凉、汉中永结盟好,如有违者,人神共戮之!” 酒,血酒二人共饮已毕。 吕佛道:“今日,孤请先生吃人牲火锅,如何?” 何郁道:“多谢君侯美意,人道西川火锅好吃,今日大开眼界了!” 吕佛吩咐:“将人牲剥洗了,立即烫火锅!” “哈哈哈哈……”二人狂笑…… 饮宴三日,何郁告辞。 吕佛令人送出界口。 他会集众将道:“何郁耍我,竟敢与孤并列结盟!……此仇定报!” 陈祥道:“主公须要忍耐,只要机会成熟,自然要取西凉!诛杀邓居安和何郁九族!” 急报:“马安民、黄定国起兵,来犯汉中!” 吕佛大惊失色。 他道:“幸好与西凉结盟!” 陈祥道:“邓居安乃反复小人,主公不得不防!” 吕佛道:“可请岳父大人率十万人马巡守汉中北方边境。” 张菩萨领令,点兵去了。 然后,吕佛亲提大军二十万,来战马安民、黄定国。 再讲马安民、黄定国二将,率领大军出了剑阁,取道前行。 这时,邓居安信使到。 马安民展开书信,书略曰:西凉公拜上蜀汉五虎将军马安民、黄定国足下:前番二位将军约孤,言道会猎汉中,孤极想助二位将军一臂之力,以成全功。但我西凉,地荒人稀,赤地千里,兵员奇缺,故无力支援二位将军。所约之事,愿以异日! 马安民令:“部队停下,安营扎寨,等候命令!” 安营已毕,马安民急与黄定国商议。 黄定国道:“今大军已发,安有不战而退之理?” 马安民道:“将军以为何策可破吕佛?” 黄定国道:“绕开敌寨、城池、隘口,直接进攻汉城,敌人可破矣!” 马安民道:“几十万大军,如何能够绕开这些屏障?” 黄定国道:“既如此,就从正面,依次行军,依法作战,可以成功!” 马安民点头道:“此计可行!” 这时,军人来报:“吕佛亲率大军,离此一百里下寨!” 马安民令:“谨守寨子,明日进攻!” 第二日,吕佛亲自挑战,马安民、黄定国出战。 吕佛抖擞精神,准备力战二将。 不料,马安民将枪一挥,马安民、黄定国各率一军杀出。 汉中兵马,防不胜防,哪里抵得住两路夹攻? 他们且战且走,吕佛无奈,也只有败了下来。 退回寨中,吕佛令:“免战高悬,暂不出战!” 他会集众将,商议军事道:“马安民、黄定国皆是当世虎将,无人能及,蜀中军马,练自诸葛至圣之手,凶悍异常,似此如之奈何?” 陈祥道:“非用计不能胜矣!” 吕佛道:“计将安出?” 陈祥道:“诱敌深入,加以歼灭!” 吕佛道:“如何诱敌深入?” 陈祥道:“定军山,当年黄忠斩夏侯渊之处,我们可以伏兵,打败蜀军!” 吕佛大喜道:“此计甚妙!” 当夜,吕佛军马拔营起寨向定军山方向撤退。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4 早有军士,报与二将。 黄定国道:“敌军撤退,定有奸计,我军当谨慎小心!” 马安民道:“可暂时按兵不动!” 过了几日,军人来报:“吕佛向定军山方向逃窜!” 黄定国道:“此贼定是在定军山设伏去了。” 马安民道:“我等绕开定军山,去取汉城,如何?” 黄定国道:“吕佛非等闲之辈,他在半道,也设下伏兵,如何是好?”…… 二人商议半天,没有一个进军之策。 无奈,马安民决定:大军先退回剑阁各处关隘,伺机而动。 临行,马安民下令:“将占领区的百姓,全部抓走!” 百姓,两个一组,用木棒绑起,免得逃走。 军汉下令:“不准哭!不准吵闹!” 一个小孩哭起来。 另一小孩也哭起来。 所有小孩都哭起来。 马安民大怒道:“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来人,将号叫者,全部活埋!” 风,凄凄惨惨,天,黑黑沉沉…… 坑挖好,被活埋的人——小孩和他们父母。 军人阴森森问:“你们要天?还是要地?” 天,指直接在坑上盖石板,将人闷死。 地,直接往坑里填土,极其凶残。 一个妇人道:“我要天吧。” 声音冷漠,好似天边传来。 说完,她望一眼丈夫、儿女,恐惧,忧伤,莫名,生离死别…… 轰——石板盖下,恐惧,忧伤,莫名,生离死别…… 这种眼神,永远刻在百姓心中,凝固…… 哭,放声痛哭,不论男女,声震天地。 马安民喝道:“何人又哭?军国时代,理应如此!” 令:凡是再哭者,处于“望天”酷刑。 哭声嘎然而止。 马安民纵声狂笑道:“这等贱民!活该如此!” 活埋已毕,坟场,阴风吹过——冤魂,残星——冤魂眼睛…… 马安民传令:“乘了夜色,班师蜀中,免得贼兵追来!” 回到剑阁,马安民将百姓分为几等,一等身强体壮者,给赏为兵;二等体质弱者,赏将为奴;三等老弱病残,杀死为粮;妇人,无论老幼,充作军妓…… 马安民、黄定国又从其中挑了稍有姿色的一百女人。 对她们肆意强奸。 她们稍有反抗,就被扒皮、抽筋、凌迟…… 部队修整之中,马安民、黄定国向刘成仁上表。 表略曰:臣二人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臣等深受陛下厚恩,无以为报。今奉陛下圣旨,驱兵汉中讨贼,一战获胜。西凉之贼,不肯赴战,贼首吕佛,用兵诱我,故大军退回,以待战机。此战,杀敌一千,埋贼七百,俘虏二千。今特奏闻,以求圣裁! 刘成仁接到表章,暗忖道:“二将皆有忌惮吕佛之意,吕佛也对二将怀有恐惧之心,几十万军马相遇,仅此一战,令人失望……” 他佯笑道:“吕佛奸贼,盖世武功。能获小胜,也是不错!” 刘成仁传旨:马安民、黄定国二将,为国为民,讨贼有功各赏蜀锦百匹,帐下众将诸军,个个有赏。 此乃刘成仁收买人心之举,暂且不表。 吕佛得到报告,他大喜,命令各军,守卫边界。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5 自己回到汉城,日夜操练军马,准备报仇。 且说西凉一带,有一马帮,帮主李正义,乃李儒之孙。 当年,李儒辅佐董卓,董卓败亡,李儒被杀,李正义流落江湖。 他先以营马为生,后来成立马帮,势力渐大。 现在马帮拥有良马万匹,帮众千人。 这些帮众,统统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睛。 马帮,明里贩马运输,暗里,杀人越货。 这天,李正义带领帮众,刚刚打劫了一个村子,财产装车,房屋纵火,砍杀村民,并且,他们将人腌制,作为干粮,一同装车。 “马——”惊呼,有人惊呼。 一道红光,眼前一闪。 “汗血宝马!”有人大叫。 毕竟贩马多年,多少有些见识,要知道,汗血宝马,可是马中异宝,翻山越岭,蹚河过海,如履平地。 马中赤兔,赤兔之骄,汗血宝马…… 李正义早已掠出。 马飞奔而去。 李正义,运动轻功,凌空虚步。 不料,汗血宝马,也凌空虚步。 马被越追越远。 这等宝物,岂能让它白白跑掉? 李正义狂叫一声,运动神功。 前面,山上爆炸连连,阻住宝马去路。 李正义早已飞掠而至,骑上马背。 马疯狂嘶鸣,将李正义摔了下来。 李正义,何等功夫,他飞起,又骑上。 那马这才驯服。 “哈哈哈哈……”李正义暴笑狂叫:“我得了汗血宝马!我得了汗血宝马!” “帮主千秋万代!”、“帮主一统江湖!”、“帮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帮主万岁万万岁!” 每样呼三遍,一共十二遍。 看官要问:一个小小马帮,竟要如此山呼? 诸位须知:江湖之道,人世之间,信物为重。 当年,孙坚得了传国玉玺,程普就道孙坚有九五之尊,就是这个道理。 汗血宝马,人间罕物,谁能得之,当为天赐。 李正义得此,怎的不狂?他的手下,又怎的不巴结? 从此,马帮威声远震,朝者如云,帮众增至十万。 一日,李正义会集帮众道:“当年嬴政攻灭六国,群臣皆为之上皇帝尊号,故而再度开疆拓土,一统中华。诸位弟子,我今得十万江湖英雄,应当如何处理名号?” 帮众纷道:“干脆称个盟主罢了!”、“盟主称号,固然可以,但是马帮势力不够。”、“势力不够,不能贸然行事。”、“干脆,帮主可以称道义马帮大德帮主,进一步招揽英雄。一有机会,立即会盟江湖,称江湖盟主。”、“对!大德帮主!”、“好听!”、“不错!” 于是,李正义自号道义马帮大德帮主。 他纠集江湖巨枭,准备会盟江湖。 这天,李正义正在总坛强奸女人——抢掠来的女人。 “报!”屋外,有人叫一声。 李正义道:“什么事?” 屋外人道:“外面,凉公特来拜会!” “来了!”李正义穿衣,床上女人在哭。 李正义大怒,拔出利刃。 一刀捅进女人胸口。 女人惨叫,死了。 她二目圆睁,死不瞑目。 “弄出去!”李正义淡淡道。 大厅之中,寒喧已毕。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6 邓居安道:“我西凉地面,幸有大德帮主,这才兵强马壮!哈哈哈哈……” 李正义暗忖:“这老儿,葫芦里卖的甚药?今天,居然和我客气?” 他忙谦逊道:“哪里哪里……西凉有凉公大都督这样的英雄,才会有今天的局面,在下以为:凉公大都督就是做个皇帝,也未必不可!” 邓居安道:“哪里哪里……大德帮主太客气了。老夫生为晋室之臣,死为晋室之鬼,不过,帮主肯助老夫称霸么?” 李正义惊愕道:“凉公已经是西方霸主了,难道……” 邓居安冷道:“西方霸主算什么?老夫要称霸全天下,做个项羽!至少,老夫也要称霸中原,做个曹操!” 顿顿,饮茶,邓居安令道:“来人,将礼物送上!” 礼箱,十大礼箱,十万黄金。 李正义受宠若惊道:“大都督如此见惠,令在下汗颜!” 邓居安道:“事成之后,老夫另有重赏!并且,老夫让你做一辈子的江湖盟主,让你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李正义叫道:“好!说干就干!凉公需要在下做什么?” 到底江湖人士,虽然巨枭无比,但与邓居安这等老奸巨猾之徒相比,倒也逊了一筹。 邓居安道:“夺马大会!”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李正义道:“夺马大会?” 邓居安道:“对!召开夺马大会!” 李正义道:“凉公大都督乃万金之躯,为何做这刀头舔血之事?” 邓居安道:“你以为这是小事?” 李正义道:“小事!” 邓居安冷道:“虽是小事,但老夫要它成为大事!” 李正义不解道:“凉公如何将这等小事变成大事?愿闻其详!” 邓居安道:“老夫借夺马大会之名,一则剿除天下雄杰之士,二则收取天下英雄之心。” 李正义道:“凉公果然英雄盖世之人,哈哈哈哈……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邓居安道:“好!今夜,春宵楼上,老夫做东,大家欢聚一场!” 李正义道:“哪里哪里……在下做东,让凉公大都督玩个痛快!” 他们纵声淫笑。 密室,两人——邓居安、邓博爱父子。 邓博爱道:“父亲起用这些江湖宵小之徒,不会有后患么?” 邓居安道:“后患?” 邓博爱道:“这些江湖人士,见利忘义,性如烈火,动辄杀人,实在难以驾驭!” 邓居安狂笑。 笑毕,他冷道:“为父视此等宵小之徒,乃鼠辈也!如何不能驾驭?为父要他三更死,他绝活不到天明!当今乱世,用人之秋。为父当效法曹操,唯才是举,方能成就霸业!” 邓博爱点头道:“父亲之言是也!但恩赐之礼太重——十万两黄金。” 邓居安笑道:“我儿差矣,十万黄金,怎比万里江山?” 邓博爱道:“父亲真乃当世英雄也!” 夺马大会——夺汗血宝马大会。 江湖,风起云涌,诸侯,跃跃欲试…… 这日,邓居安、邓博爱在春宵楼鬼混。 他们共玩一个女人,春宵楼头牌——胭脂红。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7 父子俩经常共玩女人,哪怕邓居安小妾、邓博爱老婆。 哪怕被人指指点点,二人全不理会,往往玩得伊马嘻马、不亦乐乎,完全没有了公侯霸主的气度…… 今天酣畅淋漓后,父子二人坐下喝茶。 茶——翡翠茶。 猛然,邓居安茶杯中,跳出一个人,跳蚤一般。 邓居安暗惊。 他忖道:“何方妖孽,敢来太岁动土?” 他喝道:“朋友,哪条道的?” 那人冷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马安民是也!” 邓居安大惊失色。 颤抖,一阵颤抖,茶杯差点落地。但邓居安稳住身形,不愧枭雄之辈。 邓居安也冷道:“马安民!你可是西川的马安民?” 那人道:“不错!” 邓居安狂笑道:“哈哈哈哈……马安民将军来我西凉,有何贵干?” 马安民也笑道:“拜访凉公大都督。” 邓居安冷道:“人道蜀汉五虎大将个个英雄,不料将军却是宵小之徒!” 马安民怒道:“马安民家族世代公侯将相,你怎敢说我乃宵小之徒?” 邓居安大笑道:“既是英雄,就该厅堂相见!” 马安民冷道:“人道邓居安将军见多识广,不料是个无知之辈!” 邓居安道:“老夫如何无知?” 马安民道:“英雄当是神龙,神龙见首不见尾!” 马安民,名头何等响亮?邓居安不敢造次,他暗忖:“倘能收服此人,定能成就老夫王霸之业!” 想到此处,邓居安笑道:“将军既是英雄,敢与老夫一斗么?” 马安民纵声狂笑道:“我马安民乃天下绝顶高手,岂惧你一个老匹夫!来来来!你到茶里来!” 邓居安大怒,他狂吼一声,化为小人儿,一个跳蚤般的小人儿,进入茶中。 邓博爱看呆了。 进入茶中,邓居安道:“马安民将军,如果老夫胜你,你当有个说法!” 马安民道:“任凭将军处置!” 邓居安道:“好!君子一言!” 马安民道:“驷马难追!” 邓居安道:“倘若老夫胜你,你当归顺我西凉!” 马安民大笑道:“好!倘若在下胜你,又当如何?” 邓居安道:“你要什么都行!” 马安民狂笑道:“我就要你的爱妾娟娟!” 邓居安怒道:“你!” 他狠道:“好!不就是女人吗?行!” 马安民哈哈大笑,潜入茶去。 邓居安大叫:“哪里走?” 追去,不知追了多久,总是追不上。 邓居安暗惊,忖道:“一个茶杯,竟然如同一个世界,走不到尽头。” 猛然,马安民不见。 眼前一晃,水晶宫。 一个老者走出。 邓居安喝道:“老头,你是何人?敢在这里现身?” 老者大笑道:“我乃茶神是也!” 邓居安道:“原来是茶神,失敬失敬!” 茶神道:“凉公不在西凉坐镇,反来我水晶宫吵闹,是何道理?” 邓居安忖道:“此乃神人,安敢动粗?” 他笑道:“老夫正与蜀将马安民赌赛,不料误闯宝地,多有得罪,望乞见谅!” 茶神笑道:“马安民乃旷世英雄,将军如何胜得了他?”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8 邓居安道:“未必!老夫一路追赶,他只是不敢接战!” 茶神大笑道:“你已中了马安民道儿,还在这里闲扯。” 邓居安大惊,他只是不信。 茶神道:“你随老夫进水晶宫,老夫慢慢与你道来。” 邓居安半信半疑,走进水晶宫。 水晶宫,雕梁画栋,晶莹剔透,水晶宫花园,奇花异草,皆人间闻所未闻。 邓居安叹道:“果然神界绝品!” 大厅落座,看茶,茶神捻着胡须,也不说话,只是品茶。 邓居安本官场老手,故作深沉,过了半晌,邓居安实在忍不住。 他问:“请问茶神,马安民现在何处?” 茶神慢腾腾道:“马安民正在你府!” 邓居安大笑道:“笑话!” 茶神又品一会茶道:“老夫怎会说戏言?” 邓居安道:“马安民怎样到得我府?” 茶神道:“马安民用分身之术,将你诳到此处,他的真身早在你府上,享受你的爱妾娟娟了。” 邓居安大怒道:“这个奸贼,让老夫回去,阻止于他!” 茶神道:“没有用了,马安民玩弄娟娟,已近一年。” 邓居安道:“你瞎说,才多久一会儿。” 茶神道:“神界一天,人世一年!” 邓居安还是不信。 茶神大笑,他令童儿道:“取水盆来!” 童儿道:“是!” 水盆取来,以水为镜,镜中,马安民、娟娟大快朵颐…… 马安民不仅与娟娟肆意恋爱,而且将邓居安其他所有妻妾丫鬟,强奸个遍,将邓居安女儿、侄女、孙女、侄孙女,尽数糟蹋,连六七岁的也不放过…… 邓居安气得大叫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突然,邓居安狂叫道:“茶神!你可是助纣为虐?” 茶神大笑道:“马安民自西川来,只为夺马大会,你自己与之赌赛,怎能怪老夫?” 邓居安无话可说。 他冷道:“老夫马上回去,定要捉住此贼!” 茶神道:“等你回去,又是人间一年,只怕马安民和你的家眷,娃娃都生了一大群了。” 邓居安道:“如何是好?请茶神教我。” 茶神笑道:“也罢,看你可怜巴巴,老夫送你一程!” 他一伸衣袖道:“凉公可以进我衣袖!” 邓居安急忙跳进。 风起云涌,顷刻邓居安一下滚落地面。 军汉们齐叫:“凉公!凉公回来了!” 邓居安叫道:“马安民呢?” 军汉们纷道:“正在厅堂呢。” 邓居安气急败坏,冲进厅堂。 马安民正搂着娟娟。 邓居安怒道:“弟兄们!上!” 马安民放开娟娟,笑道:“凉公大都督当世英雄,当是一言九鼎,怎的反悔了?” 邓居安道:“老夫与你赌的是娟娟,你怎么奸淫老夫其他家眷?” 马安民乐道:“她们乐意!” 邓居安暗忖:“老夫恨不得吃他的肉!但是,我父子绝非他的敌手。不如老夫来个软索套猛虎。” 邓居安皮笑肉不笑道:“将军乃是天下名将,老夫也情愿将妻女奉献于你,不过,将军应该领老夫一个情——帮助老夫完成帝王之业!若何?”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9 马安民大笑道:“在下大汉将军,位高权重,岂能投降凉公?” 邓居安噎得够呛。 半天,他道:“也罢!将军走吧。” 马安民道:“好吧,夺马大会之上,在下手下留情!” 起身拂袖,翩然而去。 邓居安恨道:“此仇不报,非为君子!” 邓博爱道:“此贼着实可恨!父亲可在夺马大会之上,暗暗埋伏弓箭手,可要了他的性命!” 邓居安道:“他若投降老夫,让他淫了妻女,也是值的,他若不投降,老夫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当——茶杯摔得粉碎…… 列位看官要问:马安民如何来到西凉? 原来,夺马大会的消息,不胫而走。 早有探马,报到剑阁。 马安民大喜。 他立即请来黄定国商议。 马安民道:“如能将此宝马夺来,将它献于皇上,皇上必然大加赏赐!” 黄定国道:“将军能得此马,必然威声大振。” 马安民喜道:“我去夺马,顺便会会天下英雄,将军守住川北,努力操练军马,倘若夺马成功,功劳一人一半。” 黄定国道:“将军夺下宝马,如何回到川中?” 马安民沉吟道:“倘然夺下良马,我便绕过吕佛防区,从西域雪山而回。” 计议妥当。 马安民请黄定国总统川北诸军事。 然后,他收束停当,抄小道,直奔凉州而来。 凉州城内,还算热闹,不过,不管做什么买卖的,都是士兵装束。 军阀年代,十民九兵,战争期间,十室九空。 马安民提了枪,到处转悠。 一座酒楼——福寿酒楼。 马安民直接上去,竟无人拦他。 侍者,腰束软甲的侍者。他招呼道:“客官,吃点什么?” 马安民道:“你这儿有些什么?” 侍者道:“什么都有!” 马安民道:“什么都有?有人肉吗?” 侍者道:“有啊,客官要吃,马上点杀!” 他叫道:“把笼里的‘食人’带来!” 食人,就是被吃之人。好像鸡鸭一样,他们一般是奴隶、战俘…… 抓进来三个,都绳捆索绑。 马安民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侍者道:“他们都是汉中人,被抓住,不肯投降,因此,他们被贬为‘食人’。” 马安民,二目凶光暴射。 他挨个看看道:“这个吧,看他面色,还很健壮!” “好嘞!宰杀二号!” 一声惨叫,飞快洗刷,开始炒菜。 一会,侍者端上几盘小炒,特别精致。 侍者又奉上一坛人血精酿。 马安民,喝酒吃肉,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马安民道:“结账!” 侍者道:“刚才为先生点杀了一个‘食人’,先生给五两吧。” 马安民掏出银子道:“八两,不用找了。在下打听一个去处。” 侍者道:“多谢先生,敢问什么去处?” 马安民道:“哪儿有妓馆?” 侍者道:“一看先生就是上等人物,你去春宵楼吧,那儿的头牌胭脂红可是出名的美人。” 马安民大笑道:“好,帮在下雇辆马车,在下这就去,玩死那个胭脂红!” 笑,淫笑,阴笑。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10 马安民走后,侍者冷道:“你小子还敢在凉公大都督开设的酒楼来吃饭?在春宵楼,看凉公怎么收拾你!到时,你小子也是‘食人’,让人点杀做菜下酒。” 春宵楼头牌胭脂红,邓居安、邓博爱父子的公共情人。 西凉人人皆知。 马安民,来到春宵楼,见胭脂红正在和邓氏父子玩双龙戏凤的游戏。 马安民大怒,他决定戏弄邓居安一番,于是便有赌赛之事。 会,大会——夺马大会。 台,擂台——很大擂台。 台上,站立一人,耀武扬威,他面前,一尸体,旁边,两个武士将死者抬下。 那人叫道:“在下胡芳,逍遥派掌门!谁人不服,上来指教!” 胡芳,胡轸之孙,也是凶顽之徒。 当年,胡轸为程普所杀,家道败落,胡芳便流落江湖。 逍遥派,本是江湖小派,胡芳投其门下,杀了掌门,自立为主。 他精研武功,广习毒术,终于武功精进,独步西域。 培育毒虫,吸血鬼也,这个号为吸血鬼的虫子,极小,肉眼几乎看不见,专食人血,而且极毒。 一日,胡芳将逍遥派弟子全部召来。 他摆下酒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吸血鬼已随酒进入弟子体内。 胡芳冷道:“诸位,本门弟子一定要对掌门效忠!” 弟子齐叫:“忠贞不渝!报效掌门!”、“忠贞不渝!报效掌门!”、“忠贞不渝!报效掌门!” 胡芳冷哼道:“如今,江湖险恶,口中效忠,心存叛逆!” 弟子们鸦雀无声。 一个弟子道:“掌门相信徒儿,徒儿为掌门做事,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胡芳道:“好的,但是,为了防止一些逍遥派弟子叛变,因此,我已将吸血鬼放入你们酒中,三个时辰后,它们将会进入你们血脉!” 弟子们大惊道:“啊!” 胡芳阴森森道:“倘若你等叛变,吸血鬼就会在你等体内大量繁殖,到时必死无疑!” 众弟子皆知胡芳凶残,纷纷跪倒求饶。 胡芳道:“大家不用担心,我自有玄妙神功,控制毒虫繁殖,只要你等忠心耿耿,自然无事。” 大家这才放心。 从此,胡芳带着逍遥派弟子,到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这日,眼线飞鸽传书。 书略曰:西凉马帮,帮主李正义,得了汗血宝马,欲称霸武林,今开夺马大会,就是此意! 胡芳大喜道:“此乃我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他带着众弟子来到西凉。 一战夺彩。 判官邓博爱高叫:“在下宣布:现在新擂主乃胡芳先生,如果半个时辰以后,无人挑斗胡芳擂主,那么,汗血宝马,就是他的!” 胡芳捻着胡须,得意洋洋。 “留下宝马!”一黑衣人,飞掠而上。 胡芳道:“先生何人?” 黑衣人道:“我乃黑衣帮护法陆大福是也!” 黑衣帮——黑衣鬼帮,江湖道上,传说中的一帮,竟然在这里现身。 骇异,当真令人骇异! 要知,黑衣鬼帮之人,皆是孤魂野鬼,穷凶极恶的孤魂野鬼。 今日,陆大福——狗头陆大福,在这儿现身,怎不令人感到恐怖?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11 这个陆大福,本是陆逊鬼魂。 当年,陆逊用计,袭取荆州,杀了关羽,猇亭之役,大破刘备。 陆逊临死,但见一人,乃是关羽。 关羽叫道:“奸贼休走,今日关某找你报仇!” 陆逊大叫,气绝身亡,灵魂出窍,向前飞奔。 关羽鬼魂,舞动青龙偃月刀影,狂追。 逃了半日,方才摆脱。 陆逊惶恐,直奔鬼城。 阎罗见了,他笑道:“当年,关羽鬼魂,杀死吕蒙,吓病曹操,今日又追你鬼魂,你等三人皆为天下笑也!” 陆逊道:“阎君救我,我愿为臣,侍奉大王!” 阎罗沉吟道:“将军之才,堪为将相,朕本留你,但关羽不服,奈何?” 陆逊道:“只要有陛下做靠山,十个关羽,也无可奈何!” 阎罗道:“也好,朕封你为左将军!” 陆逊大喜,拜伏于地,恭谢圣恩。 关羽鬼魂,被玉帝封为上将军,他听说陆逊在鬼府为将,大怒,也不奏明玉帝,领十万天兵,来战陆逊。 陆逊得到报告,他冷道:“如今,我有兵有将,岂惧关羽?” 他令十五万鬼兵,列阵相迎。 两军相遇,陆逊扬鞭大叫道:“关羽!你违反天规,私自提兵下界,本都督今日替天行道,就要将你正法!” 关羽大怒,他催动天马,青龙偃月刀,猛然一举——苍龙出海。 陆逊防不胜防,鬼头竟被斩落。 陆逊尖叫,急忙奔逃,关羽驱兵,凶猛掩杀。 鬼兵大败。丢了鬼寨。四处奔逃。 陆逊逃回酆都,拜见阎罗。 阎罗怒道:“你不经朕的允许,擅自出兵,本是死罪!” 陆逊道:“因关羽来势汹汹,臣不及奏报,请陛下宽恕!” 阎罗道:“朕也帮不了你了!你走吧!” 陆逊逃了出来。 杀一条狗,将狗头安在脖颈之上,改名——陆大福。 漂流,杀人,夺物。 后来,他投到黑衣鬼帮门下,做了黑衣帮护法。 胡芳暗暗吃惊。 他暗忖:“怎的遇了这等鬼物?真是晦气!先下手为强!” 他狂吼,大刀挥动——横扫千军。 陆大福摆动双锏——小鬼转磨。 锏风凌厉,好不厉害。 胡芳急退。 陆大福,连环二十一锏,锏贯劲风,呜呜山响。 胡芳何等样人,竟然一一化解。 陆大福,桀桀而笑,瞬间不见。 胡芳哈哈大笑。 他叫道:“陆大福恶鬼非我对手!” 他走到桌前,对邓博爱道:“将军请速速判定:此场比赛,在下获胜!” 邓博爱道:“那是自然!” 猛然,邓博爱,变了脸色——白,无色,又白,又无色,二目,流血,二目,成洞——刘备的脸、曹操的脸、孙权的脸、孔明的脸、关羽的脸、张飞的脸…… 个个扭曲,凶残狰狞。 胡芳大叫一声,吓得冷汗直冒。 当——一锏,砸中头部,脑浆迸裂。 胡芳惨叫,倒于地上。 陆大福狂笑叫道:“哈哈哈哈……老夫挫败逍遥派掌门,不仅夺来宝马,而且,足能扬名立万、名动天下了!” 邓博爱大叫道:“陆大福先生用鬼术,杀了胡芳!如果半个时辰内,无人敢斗陆大福先生,陆大福先生将赢得汗血宝马!”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12 逍遥派,弟子们,鸟兽散,谁也没有想到去报仇。 报仇,有什么意义? 反正,他们体内有吸血鬼,一年后,他们全部会极其痛苦地死去。 这些都是拜胡芳所赐。 各大门派,各路英雄,无不讶然。 陆大福得意洋洋道:“后面已经躺着几百具江湖英雄尸体,各位不怕死,就请上来赐教!” “在下来!”白袍将军,飞身而掠。 邓博爱见了,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他知道马安民要来。 邓博爱皮笑肉不笑道:“马安民将军,失敬失敬!” 马安民冷道:“好说好说!” 陆大福一听,暗惊忖道:“马安民,蜀汉的马安民?马超之孙?” 心下略略慌乱 马安民又冷道:“我乃大汉五虎上将马安民,今日特来会你!” 陆大福也冷道:“将军想好了,老夫可是鬼蜮英雄!凭你一个凡人,如何胜我?老夫劝你,速速回去,免得丧了一世英名!” 马安民笑道:“这个不好说,只怕是先生丧了一世英名吧。” 陆大福大怒,双锏并举,化为一股青烟。 鬼术,恐怖鬼术! 但见僵尸龇牙咧嘴——一具龇牙咧嘴的僵尸,从擂台上升起。 叫,咯咯叫,狂叫,二目,如洞,利齿,嗜血 “啊——”擂台之下,惊叫一片。 须知擂台之下,皆为英雄,此时失态,可见陆大福鬼术之高了。 马安民狂吼,面目狰狞,长长九尺身高,张嘴把青烟吞进嘴中。 吃鬼,这就是江湖传说中的吃鬼,今日在此见了,叹为观止。 “好!”、“高!”、“不错!”群雄纷道。 马安民恢复原形。 依然风流倜傥。 陆大福在马安民胃中哀叫道:“将军饶命……” 马安民大笑道:“叫我爷爷!” 陆大福又哀叫道:“爷爷饶命……” 马安民又大笑道:“叫我祖宗!” 陆大福哀叫连连道:“祖宗饶命……” 马安民还是大笑道:“叫我……” 没有声音了。 鬼魂已经化了。 马安民纵声狂笑道:“哈哈哈哈……我乃大汉将军马安民是也!哪位朋友还敢上来赐教!” 邓博爱冷哼。 他大叫道:“诸位英雄,如果半个时辰内,无人敢挑斗马安民将军,马安民将军将获得汗血宝马!” 台下骚动,顿时无声。 邓博爱道:“这等鼠辈,也凑热闹!难道就没有一个英雄了么?” 果然有不怕死的。 一人叫道:“我来也!” 一人飞掠而至。 马安民冷道:“先生何人?” 那人道:“在下李也善!” 马安民道:“你可是赶尸圣手李也善!” 李也善大笑道:“你既知我名,就速速离开!” 马安民冷道:“你祖李肃,诛杀董卓,有功汉室,我不杀你,快快走开!” 李也善纵声狂笑道:“老夫江湖有名,三十余载,杀人如麻,从来没人敢和我这么说话!” 原来,这个李也善,本李肃之孙。 李肃被吕布杀后,李也善就流落江湖,赶尸为生。 后聚赶尸者万人,成立赶尸帮,帮主就是李也善。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13 李也善长年累月,躲在楚地深山,修炼武功,渴则饮血,饿则食肉——人血人肉。 他独创一功——赶尸神功。独步湘西,无人可敌。 马安民冷道:“在下就是要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赶尸!” 李也善大笑道:“真要见识,只恐后悔!” 李也善不等马安民答话。 他独自念念有词。 不知何处,真不知何处,冒出几个僵尸。 蒙面僵尸,一跳一跳,直袭马安民。 马安民,何等样人? 他不仅武功精绝,而且见多识广 他知道此等僵尸。个个剧毒。 轻描淡写。当真轻描淡写。几个僵尸,竟让马安民给撂倒了。 僵尸化为脓血,就连李也善也没看清,功夫之高,手法之妙,早已登峰造极,又岂是李也善之流所能为也。 李也善大惊失色。 大刀一举——力劈华山。 马安民冷笑。 长枪摆动——横挡千斤。 当然巨响,大刀居然崩了个缺。 李也善震得,双膀发麻,虎口震裂。 李也善暗暗吃惊。 他大叫道:“果然好功夫!” 他猫腰急退,左手一伸,指甲飞出——毒指甲 这种暗器,在江湖之中,最为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可是,马安民防到了,他早已掠开几步躲过毒指甲。 李也善尖叫一声:“你敢追我吗?” 他腾空而起。 马安民大叫道:“怎么不敢?贼子拿命来!” 马安民也腾空追去,竹林,树林,草丛,又是竹林,树林,草丛。 一山谷,一道青烟,李也善不见。 马安民停了脚步,细细观察。 只见山石,赫然刻着——赶尸毒谷。 一个声音幽幽道:“马安民,你敢进谷吗?” 马安民冷道:“我乃顶天立地的大汉将军,怎么不敢?” 马安民进谷。 山谷幽深,恐怖异常,青烟绕出,坟茔点点,似有人哭,又似鬼号。 马安民大叫道:“李也善,你给我出来!” 声音,又是这个声音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嗬嗬嗬嗬……你找老夫啊!到时,老夫会出来要你的狗命!” 马安民冷道:“贼子如此藏头露尾,算个什么英雄好汉?” 那声音道:“江湖之道,诡异异常!” 浓烟升腾,天暗下来。 马安民折下一根树枝。 他运动神功。 树枝,轰然而响,点燃。 马安民竟然用内力将树枝点燃,内功之深,罕有其匹,当真罕有其匹! 马安民拿着树枝火把,向前搜寻。 坟头、棺材、阴气,阴森森的。 马安民公然不惧。 他到处找,到处骂。 一股阴风刮过,,竟将树枝火焰吹灭,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风声响亮,马安民急躲。 一支毒指甲飞过,好险! 马安民的金镖,同时打出。 李也善也一下闪过。 他又化青烟而去。 马安民又点燃树枝。 他又向前搜索。 轰——树上,掉下一物,庞然巨物——黑漆棺材。 马安民大叫,一掌击出,雷霆万钧,轰然巨响,棺材如灰飘落。 黑暗中,李也善惊道:“好功夫!” 马安民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武功,就快快出来受死!” 黑暗中,李也善桀桀而笑道:“漆黑之中,你抓不住我。” 马安民喝道:“你这该死毒谷,怎的就像行柩棺材?”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14 李也善道:“兵荒马乱,本来就是行柩棺材,乱世如此,将军怎的埋怨?” 马安民无言语对。 尸,干尸,爪,干尸爪,向马安民头顶抓来。 马安民回枪击出。 干尸轰然而倒。 马安民大怒,运动神功,一时飞沙走石,鬼哭狼嗥。 李也善大怒道:“你敢破我的赶尸毒谷?” 他现身,一掌击出。 马安民欺身而上,早已抓住李也善一条腿,扔至空中,撕为两爿。 这一切,一气呵成。迅疾异常。马安民武功之高。当真鬼神不测。 李也善惨叫道:“你好狠!” 马安民狂笑道:“不狠能做英雄吗?” 夺马大会,擂台之上。 马安民将李也善死尸摔在上面。 武士过来,将李也善尸体拖了下去。 邓博爱叫道:“半个时辰以后,再没人挑斗马安民将军,宝马将为将军所有!” 凉公府,凉公邓居安得到报告。 他大喜道:“马安民名满天下,老夫将其擒获,就算报仇,他若投降,平添我一员虎将,他若不降,老夫将他交与朝廷,朝廷定然重赏,也雪老夫被夺妻女之恨!” 何郁道:“主公可以让马安民多杀些江湖人士,然后以为江湖英雄报仇为名,擒拿马安民,倘若如此,好处有二:第一、马安民久战必疲,可以轻易拿下马安民;第二、可以收服很多江湖好汉,为主公出力!” 邓居安点头道:“先生计策,甚是高妙!依计而行!” 又过半日,军人来报:“马安民已杀一百多人!” 邓居安令:“弓箭手,出发!” 擂台,鲜血,马安民浑身溅满鲜血。 他屠夫般纵声狂笑道:“哈哈哈哈……汗血宝马,非我莫属!哈哈哈哈……” “住口!”邓居安从后台走出。 他冷声道:“马安民!你惨无人道,滥杀无辜,孤岂能容你?” 马安民怒道:“老贼,你也要趟这趟浑水么?” 邓居安正色道:“我乃凉公大都督!当然要管!” 马安民狂笑道:“老贼的妻女、孙女全被马某干了!老贼欲报妻女、孙女之仇么?哈哈哈哈……” 台下哗然“哈哈哈哈……”、“邓居安的老婆女儿孙女都被马安民玩了”、“嘻嘻嘻嘻……” 邓居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恼羞成怒,令道:“放箭!” 弓箭手齐出,箭如飞蝗。 马安民心道:“我今寡不敌众,不如离开,再作打算!” 他一边拨打雕翎,一边腾起身形,一道白光,转瞬不见。 邓居安暗暗吃惊。 他忖道:“马安民如此虎贲,今让他逃了,非为我西凉之福!” 邓居安传令:“全城戒严,务必捉住马安民!为死难的江湖弟兄报仇!” 台下,还有数千江湖人士。皆是一流高手。 邓居安沉声道:“列位英雄:老夫本欲以汗血宝马为赏,考较诸位武功,诸位都应该点到为止,但,马安民滥杀无辜,老夫将为诸位复仇!诸位如不嫌弃我西凉,可在西凉从军,老夫必依才重用!” 第十四回 夺马斗鬼 15 各个英雄,面面相觑,走?重重包围。留?只恐有诈。 邓居安大叫道:“诸位英雄放心,老夫折箭为誓:绝不相负!” 令人取过雕翎箭,一折为二。 无奈,他们归附邓居安。邓居安从中选拔了许多战将。从此,西凉声威大震。 再讲黄定国,正在操演军马。 这天,他觉得很困,靠在帅椅之上,睡着。 朦胧之中,但见两个白衣人,拿了书函奉上道:“我家大王深知将军艺业高强,鬼神不测,因此,我家大王欲与你比试功夫!” 黄定国看了书函,书函之字,怎么也看不清。 黄定国道:“这是什么书函?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清楚?” 白衣人道:“将军见了我家大王,你自然明白。” 黄定国道:“请!” 他跟着两位信使,深一脚浅一脚,黑咕隆咚,不知走了多久。 黑烟起处,有一城门,上书——冥界。 黄定国大怒,一把抓住信使。 他喝道:“你两个!果然不是好人,怎么把我带到幽冥界来了?” 白衣人连连拱手讨饶道:“将军息怒,我等乃阎罗殿前信使,特奉阎罗旨意,请将军切磋武艺。” 黄定国听了,心中稍安。 他忖道:“见了阎罗,也是好的,我叫他把我阳寿延长许多,也好成就大业!” 说话间。来到另一所在。 刑部里面,夹口油锅——大油锅,一大汉,用钢叉,不停地将鬼叉进油锅。 群鬼,被滚油炸得啊啊怪叫。 突然,大汉将叉子给黄定国道:“将军来叉!” 黄定国特兴奋道:“好玩!” 他接过叉子,一叉,叉进一个鬼的胸脯。 鬼惨叫道:“冤枉!我是冤死鬼,被婆婆毒打而死……” 黄定国大叫:“哪个管你这些!老子就是杀鬼玩!” 不容分说,将鬼叉进锅中,女鬼惨叫,一会炸焦。 黄定国狂笑,又叉住一个,鬼惨叫,望着他,眼神充满恐怖。 他叫道:“俺是冤死的!俺给东家放牛,东家不给工钱,俺向她讨要,她把俺勒死后丢进河里,说是自杀……” 黄定国狂笑道:“谁管你放牛还是放猪?老子炸你,就是痛快!小子,今天,老子非把你炸焦不可!” 扔进油锅,鬼惨叫,极其凄厉。 黄定国哈哈狂笑。 几百个鬼,被他三下五除二,全弄进大油锅。 他一把抓过大汉,犹如抓个小鸡,他狞笑道:“你也下去!” 大汉还未回过神来,一下被黄定国叉下油锅。 大汉惨叫,跳出油锅。 白衣人叫道:“大胆奸贼,敢弑阎罗,该当何罪?” 黄定国大怒,又将白衣人叉起。 他大叫道:“哪个乱叫!老子今天就炸死他!” 白衣信使,变成焦骨信使,他们爬出油锅,飞也似地逃生。 黄定国一把抓过大汉道:“你是阎罗?” 大汉道:“正是正是。” 黄定国道:“陛下如何想到和我比试武功?” 大汉道:“只因冥界传闻:将军艺业超人,杀人不眨眼!朕不信,如今看来,将军果然在寡人之上,还是不比了吧!” 黄定国道:“陛下折我阳寿,又如何说?” 大汉道:“那好说,朕让你活到九十九岁,喔,不!一百岁……一百二十岁……功劳盖过廉颇、黄忠,你看怎样?” 黄定国大喜道:“陛下真够意思!” 阎罗道:“来人,送将军还阳!” 黄定国笑道:“陛下好小家子气!我既到此处,难道不能玩上几天?” 阎罗道:“只怕将军部下以为将军死了,将你尸首火化,你如何还阳?” 黄定国笑道:“这个简单,陛下派人托梦与我的兵将,说我在幽冥界游玩,不就得了。” 阎罗大喜道:“不错不错!” 阎罗令牛头马面二将道:“黄定国将军乃朕朋友,你二人须到阳间,令他众将好生看护将军身体,不得有误!” 二将领令,去了。 阎罗暗忖:“黄定国这等英雄,倘若归我,必能永保我幽冥界江山。” 他试探道:“将军英雄盖世,倘能效力我幽冥界,必是功德无量!” 黄定国道:“我与大汉皇帝,互为兄弟,我当为大汉皇帝铲除奸凶,打平天下,等到功成名就之时,当来报效陛下!” 阎罗道:“好!你来以后,朕必让你做大都督,统帅幽冥界三军,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黄定国大喜道:“爽!” 阎罗道:“一言为定!” 黄定国道:“一言为定!” 他们参观,各种鬼蜮刑具——鬼磨、鬼刀。 阎罗道:“将军请看,这些刑具,可算巧思之作?” 黄定国大笑道:“这些刑具,虽然不错,但比起我们中国人制作的刑具、创造的刑法,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们的丞相诸葛至圣先生就是这些东西的集大成者!” 阎罗汗颜。 玩了几日,黄定国告辞,阎罗相送,礼仪极高。 回到阳间,黄定国与众将谈论,众将无不惊惧。 这天,军士报:“马将军回来了!” 黄定国赶紧迎接。 二人相见,摆酒痛饮。互道离别奇遇,言毕,哈哈大笑,一座皆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1 第十五回董慈攻伐幽州 李良投奔魏国 且说上次,燕侯公孙大公击败冀州王董慈。 他洋洋自得,上表朝廷。 表略曰:臣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罪臣董慈,弑父自立,其心与董卓无异,今幸臣击败之,因臣为陛下拱卫北方,严防董慈造逆!群下公议:举臣为燕王,总督河北诸军事!今特奉达天听,望陛下圣裁! 表章送到洛阳,贾星星看了他大怒道:“这个称王,那个也称王!公孙大公得了国家那么多钱财,还不满足,又要称个什么燕王,真是欺人太甚!” 钟安民道:“他要称王,就让他称好了,反正河北就那么大,让他们分好了,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无奈,贾星星只有令人赍诏书,封公孙大公为燕王。 公孙大公正在大厅与众将商议军事。 军士来报:“启禀主公,贾星星派使者求见。” 公孙大公暗喜道:“迎接!” 使者进来,宣读圣旨。 圣旨略曰:燕侯公孙大公,拱卫北疆,多负勤劳,今朕封卿为燕王,受之勿辞! 公孙大公大喜,谢恩,令左右:“重谢朝廷使节!” 使者领赏,告辞。 公孙大公对众将道:“孤何德何能,敢做燕王?只是朝廷圣旨,不敢有违!” 倪匡世道:“那个董慈,做冀州王,就僭用天子仪仗,今大王为燕王,也效法董慈故事!” 于是,公孙大公做燕王。 筑坛祭天。 倪匡世宣读祭天表文。 文略曰:今大德燕王本上天之子,今王大破董慈匪兵,建不世之功!王必依天意、顺民心,总揽英雄,一统四海,成万世基业! 读毕,呈上玺印,玺印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好似天子玉玺。 公孙大公受了。 他设三宫六院,立:夏美珥为王后,公孙爱民为太子。 封:倪匡世为丞相,公孙好人为大将军 群臣,各有封赏。 朝拜已毕,倪匡世道:“董慈虽败,但冀州实力很大,因此,我们还要加强军备、战备!” 公孙好人道:“大王放心,臣立即带人,全国抓丁,不愁没有军队!” 公孙爱民也道:“我与王叔前往!” 公孙大公笑道:“好!我儿如此干练,必是王室之福!” 当即公孙大公令:公孙爱民为招军大使、公孙好人为招军副使,前往抓丁。 布告:燕王即位,拯救邦国,今征军马,凡满十二岁者,皆应从军,为国家建立功勋! 然后,公孙爱民、公孙好人亲带人马,四处抓丁。 这天,一个村子,公孙爱民令:“包围起来!” 围定,他们将老百姓赶到打麦场上。 公孙爱民叫道:“哪位是村首?” 村首出来点头哈腰道:“在下就是,请长官训话!” 公孙好人喝道:“有眼无珠的狗才!此乃当今大燕国太子!” 村首吓得跪倒叩头。 公孙爱民冷道:“免礼平身!你村上十二岁以上的有多少?” 村首道:“不多,有五十三个!” 公孙爱民道:“他们都入伍了!” 村首道:“是是是……”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2 五十三个小孩被带出。 村中人,没人敢哭闹。 哭什么,这等于给小孩找个吃饭的地方。 这年头,谁管得了谁? 公孙爱民道:“天色已晚,部队就在这麦场驻扎下来,明日再到别处招兵!” 部队驻扎下来。 公孙爱民道:“穷乡僻壤,无以为乐,且弄几个女人来,作乐一番。” 军人得令,弄得鸡飞狗跳,抓来十多个女人。 公孙爱民道:“这些乡下女人,虽然丑陋,但是也能打粗!” 令:洗干净,侍寝! 太子帐内,灯火摇曳。公孙爱民对这些女人进行了疯狂地强奸…… 一年多,又凑齐一百多万军士,抓丁任务完成,公孙爱民向燕王公孙大公报告。 公孙大公大喜道:“太子与大将军果然善于办事,今孤家赠送你们每人十个美人,如何?” 二人谢恩。 第二日,操演军马,公孙大公亲自来到点将台。 台下,无数兵丁,多是孩子。 公孙大公大叫:“各位军人弟兄:孤家受天子明诏,拱卫北方,上保社稷、下安黎民,今诸位光荣参军,望努力杀敌,为国家建立功勋!” 完毕,大将军公孙好人立即操练。 公孙好人令:“凡是不遵号令者,五马分尸!” 诸军无不悚然,队列齐整,进退有序。 早有探报,报到冀州。 董慈大怒,急召群臣计议。 李为善道:“打!请主公拨我精兵五十万,末将定能为主公拿下幽州!” 丞相李自重道:“如今,幽州军势强势,我们须从长计议!” 李自重怎的做了丞相? 原来董慈兵败,十分懊恼。 一日,他到丞相李正府上散心。 碰巧,李正小妾出来,董慈大喜道:“此女真乃天人!” 李正道:“此乃小妾樱桃,大王若要,就献于大王。” 董慈喜出望外道:“丞相如此见惠,孤家如何补报?” 当下他将樱桃带回王宫,日夜行乐,不理政事。 李正堂兄李自重,文才武略,皆不在李正之下,况且他又是董慈女婿,李正为相,自己为大夫,心中不甘。 这次,他觉得机会来了,就来见董慈道:“李正将要害主公了!” 董慈大惊道:“女婿何出此言?” 李自重道:“此人联络于臣,不日将要造反,樱桃就是他安在大王宫中的奸细!” 董慈疑惑不定。 李自重道:“臣是李正堂兄,又是大王女婿,臣会害堂弟么?又会害大王的忠臣么?” 董慈大怒道:“灭他九族!” 李自重领令,亲自带了部队,杀进相府,男女老幼,杀个干净。 李自重又百般讨好董慈,令小妾与董慈同居,又送古玩宝珠,于是董慈封李自重为丞相,取代李正位子。 这次,他见李自重反对,董慈道:“贤婿有何良策?” 李自重道:“臣听说公孙大公有一女儿,名叫公孙赛花,年方二十,还未许配人家,大王可以前往求婚,这样一来,大王不仅获得美色,而且可以渐渐吞并幽州!” 董慈大喜道:“孤家得了公孙赛花,必然让公孙大公作茧自缚!”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3 当下,他令李自重亲自为大使,带黄金十车,前往幽州下聘。 公孙大公会见李自重,李自重说明来意。 公孙大公不动声色,道:“尊相且到舘驿休息,容孤家与群臣计议!” 李自重告辞。 公孙大公环顾群臣,大笑道:“不想我女能有如此福气,能够当上冀州王妃,哈哈哈哈……” 群臣也乐,纷纷赞同。 当即公孙大公慷然允诺,令人择日完婚。 李自重回见董慈,详细报告。 董慈乐道:“公孙大公无用之人,今番,我不仅得了美人,而且可以控制幽州了!哈哈哈哈……” 李自重也道:“就是就是!” 不几日,花轿送到。 董慈大摆酒宴,宴请各个将领,各州使节。 喝了一会,董慈淫念陡升。 他对太子董太善道:“王儿招待客人,孤家去去就来!” 董太善奉命,招呼客人。 洞房花烛夜,董慈忙不迭地钻进洞房。 他急吼吼掀开盖头——哇塞!猩猩。巨猩猩,活脱脱的巨猩猩,一个活脱脱的巨猩猩。 董慈吓傻,撒腿想跑。 公孙赛花站起,一把抓住他,如同拧住一只鸡崽儿——董慈像只鸡崽儿。 她叫道:“大王如何要跑?” 声如母狼,嗷嗷狂叫。 董慈噶声叫道:“来人!” 李自重撞了进来。 公孙赛花腾出左手,一把拧住李自重,扔到床上。 然后她又把董慈扔到床上。 “哈哈哈哈……”嚎,母狼嚎,笑,巨猿笑…… 三人,洞房花烛,公孙赛花直到把董慈、李自重玩得精疲力竭,仍不罢休。 董慈差些让她玩死,李自重差点让她抖散了架…… 第二日,公孙赛花抓住董慈道:“大王封为妻什么名号?” 董慈心道:“去死吧!封你人彘差不多!” 口中道:“王妃……” 公孙赛花大怒道:“呸!王妃?老子要做王后!你奶奶的!……” 一用劲,董慈骨头差点碎了。 董慈大叫道:“那就王后吧!” 公孙赛花狂吼:“快传旨!” 王旨:封公孙赛花为王后…… 董慈瘟了好长一段时间。 李自重病了好长一些日子。 公孙大公得到消息。 他狂笑道:“哈哈哈哈……这个董慈,一代奸雄,竟被我女公孙赛花给收拾了!痛快!痛快!哈哈哈哈” 倪匡世道:“大王留意观察,一有机会,立刻起兵,去抢冀州!” 公孙大公点头道:“孤王正有此意,来人!” 内侍进来,公孙大公令道:“多调些细作,混进冀州,一有情报,立即禀报!” 内侍下去,安排布置…… 过了一月,董慈让公孙赛花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召来李自重,责道:“都是卿家害孤,给孤家找的好王后!” 李自重有苦难言道:“臣也不知是这个样子。” 董慈道:“今夜,你去!” 李自重为难道:“臣怎么可以再亵渎国母呢?” 董慈大怒道:“老子叫你玩!你就玩!什么国母国公的!” 无奈,李自重前往。 结果,李自重竟被公孙赛花弄得骨折。 御医,将李自重抬回相府。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4 其妻董莺莺大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狗杀才,居然去和王后鬼混,还敢回来!去死吧!……” 给李自重几个耳光,打得李自重眼冒金星。 然后,又哭又闹,又要上吊,闹了三天,丫鬟解劝,全无效果。 李自重又气又急,河东狮吼,骂不得,打不得。 后来,报与董慈,董慈亲自来劝,董莺莺依然不依不饶。 董慈怒道:“我儿放心,如此妖妇,定是公孙大公派来害我父子的,孤家定除之!” 董莺莺这才止住悲声。 她恶狠狠道:“父王一定要活剐了这个妖妇!炮烙也行!女儿一定要让她死得难看!” 董慈道:“好!” 李自重道:“这个妖妇,定是奸细!大王必须马上除掉!” 董慈道:“如何除之?” 李自重道:“大王可在宫中设宴,用药酒毒死之!” 李自重二目,凶光暴射。 董慈豁然顿悟道:“对!用药酒毒死她!” 当下,董慈会集群臣,说了计策。 李为善道:“倘若如此,难免与幽州公孙大公一战,主公当做好准备!” 董慈道:“好!” 令:李为善、郭存孝、张怜之、朱悲天四员大将各带精兵,驻扎边境,以防各州军马入侵 四将领令而去。 然后,董慈宴会群臣,请王后前来饮宴。 众官还不知王后长个什么模样,都觉好奇。 一会,太监颤声呼叫:“王后驾到!” 众太监,簇拥进一个黑猩猩一般的女人走出。 众人无语——难怪董慈畏之如虎。 公孙赛花坐下,轻言道:“我夫君坐镇冀州,全赖诸位将士用命。干了!” 噫!好个王后,言辞周详,并无半点破绽。 董慈听着恶心。他一使眼色道:“给王后上北方进贡的好酒!” 侍卫斟上毒酒,奉与公孙赛花。 公孙赛花连饮三十大杯,居然不曾中毒。 董慈暗暗吃惊。 猛然,公孙赛花暴叫一身,身体剧长,长为四丈。 她二目血红,一把拧住董慈脖子。 她狂叫道:“你给我喝的什么酒?” 董慈双脚腾空。 他尖叫道:“没呢!” 众官面如土色,吓得颤抖筛糠,动弹不得。 公孙赛花只觉浑身燥热。 她大叫道:“大家脱光,奶奶要与你等裸身共饮!”…… 消息传到幽州,公孙大公大笑道:“冀州将亡矣!” 倪匡世道:“主公可以悄悄屯兵十万在幽州与冀州边境,一旦冀州有变,大军可长驱直入!” 公孙大公点头道:“丞相计策,十分高妙!” 他令人召来大将军公孙好人道:“你可总统十万精兵,伏于燕沟一带,一有机会,立即进攻,直捣董慈老巢!孤家立即起倾国之兵,后续接应总攻!” 公孙好人道:“臣这月偶染风寒,不能出兵!” 公孙爱民道:“叔父不去,儿臣前往!” 公孙大公道:“你是太子,如何轻易出战?” 倪匡世道:“太子雄才大略,真乃当世英雄也!他正当出马,多立功劳,将来继承大统,何人敢说不字?”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5 公孙大公大喜道:“丞相言之有理!” 令:公孙爱民为元帅,起兵十万,前往潜伏。 再讲董慈见计谋不成,他大怒,又会集众将,商议对策。 李自重恨恨道:“用毒箭射死!” 董慈摇头道:“她皮糙肉厚,用箭射,只是给她挠痒痒!” 李自重道:“用火烧!” 董慈咬牙道:“好!妖妇,老子要把你烧成黑炭!” 群臣齐道:“烧死妖妇!”、“烧死妖妇!”、“烧死妖妇!” 这日,公孙赛花正在午睡。 大火熊熊,烧得极旺。 公孙赛花爬起。 “轰隆隆——”她竟将大火,全部吸进肚里。 董慈大惊失色,手足无措。 群下纷道:“王后真是异人!”、“大王宜留之。”、“将来生个小王子,必能一统天下!” 董慈转忧为喜,他来到公孙赛花面前,假惺惺问候一番。 公孙赛花怒道:“哪个贼子放火?抓住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董慈道:“对!抓住此人,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哄了半天,这才安静。 从此,董慈任王后胡作非为,不管她,也不敢管她。 公孙赛花执意清查纵火犯。 无奈,董慈令:“定是侍女纵火,论罪当诛!” 几个武士,将十个侍女绑倒。 十个侍女,早被灌了哑药,个个说不出话,只是咿咿乱叫。 董慈大怒道;“贱人纵火,罪不容诛!还敢乱叫?杀!” 几个武士,凶神恶煞,将十个侍女拖进行刑室。 这些武士,如狼似虎,先将侍女强奸,然后残忍虐杀…… 董慈嗬嗬大笑,对公孙赛花道:“孤王已对几个贱人施以极刑,王后总该满意了吧!” 公孙赛花道:“满意?这十个侍女九族,理应全部诛灭!不!应该十族!” 董慈沉吟道:“只怕……” 董慈想说只怕别人议论。 公孙赛花怒道:“你真是心慈手软之辈,似此如何成就大事?” 董慈道:“王后言之有理!来人,将这十个贱人家属,全部捉拿归案!” 武士道:“得令!” 这天,一千余人,押赴刑场。 董慈令:“这些贼子,罪大恶极!理应凌迟处死!” 凄风惨惨,黑云沉沉,凄厉惨叫,声声刺耳。 饿鹰盘旋,叼食人肉,恶狗逡巡,啃咬人骨。 三天凌迟,饿鹰恶狗就将人肉、人骨吃得渣滓都不剩。 一点都不剩,真的一点都不剩。 董慈见了,他狂笑道:“哈哈哈哈……王后满意了么?” 公孙赛花也狂笑道:“哈哈哈哈……夫君这才是做大事的英雄!” 幽州,公孙大公接到报告。 他也狂笑道:“哈哈哈哈……董慈老儿不知,我儿公孙赛花乃巫术高手!” 倪匡世道:“大王应更加关注冀州局势发展!” 公孙大公道:“好!加派细作,搜集各种情报!” 倪匡世道:“遵王旨!” 冀州,这天董慈会集众将,召开军事会议。 董慈道:“情报显示:公孙大公暗暗陈兵十万余界口燕沟,统帅为太子公孙爱民。此必有偷袭冀州之意,孤家欲先发制人,攻击幽州,诸位以为如何?”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6 诸将齐呼:“攻击幽州!、“攻击幽州!”、“攻击幽州!” 李自重谏道:“主公要伐幽州!只恐王后不允!” 董慈道:“公孙赛花虽然残暴,但是糊涂,她不会怎样的!” 李自重道:“主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董慈道:“卿家有计,只管说来!这些都是孤家心腹大臣!” 李自重道:“王后好色,已成天性!大王可送些男宠与她,她自不会管这些军国大事!” “放肆!”屏风之后,转出一人,公孙赛花。 李自重吓得筛糠道:“死罪死罪!” 公孙赛花冷道:“老娘我嫁到冀州,就是冀州之人!打!狠狠打!为老娘报仇!”…… 幽州大喜。 公孙大公要娶姨太太。 第十八房姨太太,姨太太名叫刘茶花。 刘茶花,其人心肠毒辣,令人发指。 洞房花烛夜,她就对公孙大公撒娇道:“妾身嫁到公孙家,只怕要吃苦头!” 公孙大公道:“你放心!有老夫在,没人敢欺负你!” 刘茶花道:“你女儿公孙赛花,长得如此高大,妾身看着不舒服!” 公孙大公道:“她一个孩子,有什么可怕?” 刘茶花道:“当然可怕啦!人家心地善良,就怕嘛!” 公孙大公道:“行了行了!老夫将她关进黑屋就是!” 一关,十二年。 十二年的日子,十二年不见天日的日子。 母亲,这是什么日子?这么难熬。 母亲死了,在她两岁时死了,要是有母亲多好,现在就只剩下——黑屋。 黑屋,只有一个小窗,晚上,就只有一窗星星,给她作伴。 哭,只是哭。公孙赛花只是哭,哭得昏天黑地,哭得呼天唤地。疯了…… 十二年后,这夜她正坐在窗前发呆,猛然天空飘下很大黑布。 黑布之上,竟然有字,只有公孙赛花认识的字——天书之字。 公孙赛花咿咿唔唔,念个不停。 侍卫只是瞌睡,就当是疯子疯话。 一会,公孙赛花长大,一会公孙赛花缩小,一会,公孙赛花吐火,一会,公孙赛花喷烟…… 侍卫吓得赶紧就跑,报告公孙大公。 公孙大公大惊,正要去看。 公孙赛花进来,叫道:“公孙大公,老子找你算账!” 公孙大公吓得赶紧赔笑脸道:“都是刘茶花的主意!” 公孙赛花,疯疯癫癫去找刘茶花。 茶花阁,刘茶花正与公孙爱民玩呢。 完事,公孙爱民道:“怎么样?我还行吧!” 刘茶花道:“你比老鬼强多了!” 公孙爱民大笑道:“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猛然,一声狂吼,一个怪物,一个巨猿似的怪物,站在面前。 奸夫淫妇吓得浑身颤抖。 公孙赛花喝问道:“谁是刘茶花?” 刘茶花惶恐道:“我是……你是哪位?” 公孙赛花叫道:“老子公孙赛花!” 刘茶花张大嘴巴,说不出口。 公孙赛花一把将她抓起,扔出,将她摔为肉饼。 从此,公孙赛花满街闲逛,半疯半傻。 公孙大公大怒,几次派人刺杀,不仅没有成功,而且刺客全部被杀……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7 再说董慈见公孙赛花不反对,他大喜,调回河北四鬼。 令:董慈为元帅,朱悲天为先锋,李为善、郭存孝、张怜之为大将,起兵五十四万,杀奔幽州,准备先胜燕沟的公孙爱民军马,然后猛攻幽州各郡、各县、各寨、各军。 早有谍报,报到幽州。 公孙大公大怒道:“董慈做我女婿,不思报恩,反来侵略,是何道理?” 他会集众将,商议军务。 大将军公孙好人道:“臣有一计,可破冀州军马!” 公孙大公道:“计将安出?” 公孙好人道:“冀州各处,皆有我幽州细作,主公可令他们在冀州城内纵火,董慈会以为冀州有失,不得不回,那时,我军乘势掩杀,可获全功!” 公孙大公道:“此计极妙,依计而行!” 当下,公孙大公书写王令。 命令略曰:董慈奸贼,不尊王化。不念亲情,反来侵略。今两州开战,尔等可在冀州各处纵火、抢掠、滋事,令董慈军马,无有斗志,我军必胜矣! 飞鸽传书,直达冀州。 再讲董慈,率军来到幽州界口。 幽州军马,已经从燕沟一带撤回,在各大隘口固守。 董慈令猛将挑战,幽州军马,坚守隘口,并不出战。 董慈大怒,他传令:“猛攻燕军各大隘口!” 进攻十月,效果不大。 董慈十分郁闷。 他召开军事会议,怒道:“公孙大公、公孙爱民等龟缩隘口,并不出战,我军屡屡进攻,覆军杀将,所获极少,你等有何良策,能一鼓破敌?” 朱悲天道:“主公可以在此进攻界口,臣带一万精兵,直插幽州城,将全城老幼,杀个不留!那时,燕军必然回救幽州,主公乘势掩杀,无往不胜矣!” 董慈道:“好!非用奇兵不能胜之!孤给你一万五千精兵,你立刻准备出发!” 朱悲天点兵,乘了夜色,向幽州方向摸去。 早有谍报,报到公孙大公那儿。 公孙大公急召众将,商议对策。 倪匡世道:“朱悲天孤军深入,正是我军消灭他的大好时机,主公给我五万精兵,我埋伏于柳树沟两侧,必能全歼朱悲天部队!” 公孙大公大喜,他点齐八万精兵,交与倪匡世,去柳树沟埋伏。 又令公孙爱民道:“你熟知柳树沟一带地形,当领兵前往,协同丞相作战!” 公孙爱民,领兵而去。 柳树沟,乃冀州通往幽州的必经之道,长约一百余里。 朱悲天带了人马,昼伏夜行,火速前进。 前面,柳树沟。 朱悲天借着月光,看了看地势道:“两边山势,虽然阳斜,但并不陡峭,不像伏兵所在,传我军令:跑步前进!直捣幽州!” 他带头,冲进柳树沟。 走了百里,号炮连天,鼓声震地。 “杀!”燕军吼声雷动,从两旁杀出。 朱悲天大惊,他摆动大叉,亲自接战。 “杀!”、“活捉朱悲天!”…… 燕军燕将,越聚越多,他们将冀州军马,冲为几段,然后,各自聚歼。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8 诸位须知,古代战争,不似现代,肉搏为主,射击次之。 倘若遭此埋伏,顷刻之间,部队土崩瓦解。 但见几个燕军,抓住一个冀州兵,把他绑在马后倒拖。 冀州兵惨叫,燕军狂笑。 另外几个冀州兵,将刀飞出,几个燕军,鲜血喷涌,救下马后冀州兵士,那人已死。 “杀!”一队燕军冲来,刀狂举,头横飞…… 朱悲天好不容易,杀透重围。 天明,朱悲天检点残兵,剩下七千。 朱悲天怒道:“此乃何人军马,敢在此间设伏?” 军人道:“此倪匡世指挥的燕军!足有几万!” 朱悲天喝道:“此贼安敢如此?待我回军再战,定要擒了此贼!” 部将谏道:“倪匡世军马获胜,必士气旺盛,我军此时再战,无异驱羊入虎口,将军且不可行此险招!” 正议论间,后面,旗幡招展,打着冀州旗号。 朱悲天疑惑道:“此处何来我军?” 众将纷道:“只恐是败军。”、“援军?”、“难道是敌军装扮的我军?” 朱悲天猛然醒悟。 令:“此必是贼军!准备战斗!” “杀!”那支人马,冲了过来,为首大将——公孙爱民。 朱悲天大怒,舞叉来战公孙爱民。 公孙爱民举槊来迎,略斗一合,“杀!”又有燕军杀到。 朱悲天哪敢恋战? 他拨马急走,燕军狂追,冀州军马,四散败逃,四处皆是燕军,如何逃脱? 前面有一山头,朱悲天令:“此山地势险要,现行屯驻,以扼贼军,等待主公救援!” 上得山来,朱悲天检点军马,还剩五千。 他对部将道:“此山何名?” 部将取地图,看看道:“此乃猪头山也。” 朱悲天笑道:“猪头山?以猪为头。我必在此处大破敌军!” 众将不解,朱悲天道:“我五千精兵,足以守卫这小小猪头山!传令:各部多备滚木礌石,只要不让敌人近前,援军一到,我军必胜矣!” 没有滚木礌石,就地取材,将树木砍倒,捡了许多山石。 公孙爱民、倪匡世带了人马,来到山下。 军士报告:“朱悲天就在山上!” 公孙爱民大笑道:“朱悲天乃河北四鬼之一,天下名将,我若攻灭了,必能名扬天下,哈哈哈哈……” 他令人:“攻!” 倪匡世谏道:“太子不可!此乃绝地之兵,倘我逼之,其必死战。我军伤亡大矣!倘我效法司马懿围街亭故事,必能事半功倍!” 公孙爱民道:“好!丞相果然妙算过人。今用此计,料朱悲天无能为力也!” 冀州军马,摩拳擦掌,就想报仇。 不料,燕军跟他软磨。 朱悲天无计可施,指望救兵。 猪头山,让他成了猪头。 第二日,粮尽,第三日,水尽。 朱悲天与众将商议道:“敌人围而不战!可恨之极!为今之计,只有突围!” 众将无计,只得赞同。 当夜,朱悲天令诸军,下山。 “杀!”四周伏兵四起,朱悲天拼死冲杀,好不容易,杀开一条血路,逃了出来。 大部冀州军马,或死、或伤、或降……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9 朱悲天落荒而走,回到大寨。 他拜伏于地,向董慈请罪。 董慈懊恼道:“敌人狡诈,将军非战之罪!公孙大公派了一些奸细,潜入冀州,烧了我几座粮仓。真是可恶之极!来日,孤家欲与公孙大公决一死战!将军明日努力,建立功勋!” 朱悲天谢恩,归班站立。 当下,董慈修了战书,令人送与公孙大公。 公孙大公接见使者,展书观看。 书略曰:公孙将军阁下大鉴:初,孤家受天子明诏,总统河北四州,为晋朝拱卫北方,然,将军有不臣之心,擅称王爵。孤家今奉天子圣旨,特来伐你,倘将军倒戈归附,孤家定保你王侯之位!若不然,明日两军决战,孤家定能将你碎尸万段! 公孙大公大怒道:“此等贼子,称孤道寡!着实张狂,明日必擒之!” 批复:奉诏伐贼,明日决战! 使者走后,公孙大公会集众将,商议军事。 他论道:“董慈失了一阵,损失万余精锐!几座粮仓也被烧了!孤家料其军心必定动摇,因此,明日一战,可退敌兵!” 公孙大公饮一口茶。 他继续论道:“由于冀州军马,猛将如云,特别是河北四鬼,勇不可挡!兵士凶悍,并且训练有素!因此,明日之战,定是一场恶战!我军取胜的关键就是猛攻!尽量避免与河北四鬼单打独斗!” 众将皆服其论。 命令:公孙爱民率十五万军马,为右路军,攻击董慈左翼,倪匡世率十五万军马,为左路军,攻击董慈右翼,公孙好人率十五万军马,为中路军,攻击董慈中军,公孙大公总统后军,为各路总接应。 第二日,两家对阵。 公孙好人出马,扬鞭大叫道:“董慈奸贼,出马答话。” 董慈出马,他暴叫道:“公孙贼子,速速投降,免你一死!” 公孙好人怒道:“董慈!你目无尊长,竟敢出兵来犯幽州,难道你又要弑杀我家主公吗?” 董慈笑道:“什么尊长?” 公孙好人喝道:“我主燕王殿下乃汝岳父!怎说不是尊长?” 董慈纵声狂笑道:“当今天下,有人敢反皇帝——比如公孙大公就是这种大逆不道的奸贼。难道孤家就不该大义灭亲么!” 公孙好人气得二目圆睁,喝道:“何人拿下董慈,重赏万金!” 有人狂叫道:“末将愿往,擒拿此贼!” 大将公孙积善飞马而出,长槊挥动,直取董慈。 董慈一声暴喝,旁边闪出一将,乃是朱悲天。 朱悲天柳树沟兵败、猪头山遇困,他十分恼火,总要立个功劳,免得辱没河北四鬼名头。 他挥叉来迎。 公孙积善长槊摆动——犀牛望月。 槊贯劲风,轰轰作响。 朱悲天急躲,他叫道:“贼子功力不错!你是何人?朱悲天叉下不死无名之辈!” 公孙积善道:“我乃幽州大将公孙积善是也!” 公孙积善,乃公孙范之孙,在幽云一带,也是名头极响的人物。 朱悲天冷道:“将军就是活埋匈奴千人的公孙积善?”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10 公孙积善道:“将军既知我名,就该拱手来降!” 当年,匈奴进攻幽州。 公孙大公病重,不能接战。 这时,一员小将叫道:“主公休急,谅几千匈奴兵,有何作为?主公给我一万精锐骑兵,末将定能大破贼兵!” 公孙大公一看,乃是大将公孙积善。 公孙大公大喜道:“有将军在,幽州安矣!” 当即令他带一万骑兵,杀出城去。 两军交战,斗得极酣。 公孙积善,一马当先,杀得匈奴兵马,四散奔逃。 活捉千人,没有绳索,公孙积善令道:“全部活埋!” 从此,公孙积善威名远播。 朱悲天见公孙积善放狂。 他哈哈大笑道:“我乃朱悲天是也!今天你遇到我,就是老鼠遇猫、小鹿遇虎了!” 长叉摆动——毒龙腾空。奇袭公孙积善面门。 公孙积善急退。 长槊舞动——青蛇化龙。 叉槊相击,电石火光。 朱悲天见一式无功。 抽招换式——龙现于天。 叉影绰绰,袭击公孙积善头顶。 公孙积善急躲。 长槊挥动——独霸江湖。拦腰袭来。 朱悲天冷哼。 长叉一摆——擎天一柱。 将长槊崩出,硬生生崩出。 二人同时暴退。 朱悲天欺身而进。 长叉起处——晴天霹雳。 长叉斜斜砸下,公孙积善急闪,好歹躲过一击。 公孙积善大怒。 长槊甩过——天旋地转。 速度之快,令人骇异。 朱悲天急用长叉来迎——乾坤一叉。 二器相击,火光狂射。 二马,各自震退,足有几步。 朱悲天大怒。 长叉侧举,一叉刺出——苍龙回天。 叉速之快,无以伦匹。 公孙积善急迎,迟了,但见鲜血喷流,从公孙积善脖颈喷流。 公孙积善,惨叫一声,栽落马下。 公孙积善,何等英勇?在朱悲天叉下,十合不到,就死于非命。 朱悲天武功之高,令人匪夷所思,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朱悲天大叫道:“何人再来受死?” 公孙好人大惊。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公孙大公的声音。 “猛攻!”公孙大公叫道。 公孙好人恍然大悟,传令:“杀!” 燕军点炮,击鼓冲杀。 董慈见了,也下令道:“冲!” 两军,绞杀一处。 朱悲天狂叫,长叉狂舞,连杀几个燕将。 猛然,一人大叫道:“朱悲天休走!公孙积德在此!” 朱悲天闪目观瞧。 只见一黑须黄面将军,斜刺杀出。 掌中长槊,比公孙积善的还略粗。 朱悲天暗忖:“此贼膂力不小,武功也一定弱不了!我须尽力而为之!” 他狂叫一声,长叉起处——飞天一叉。 凶!很凶!真的很凶!当然巨响,火光暴射。 公孙积德竟将长叉硬生生崩了出去。 这个公孙积德,端得不可小觑。 这个公孙积德,一个极度凶狠之徒。 他本是公孙越之孙。 当年,公孙瓒败亡,公孙越战死,其族,流落江湖,以贩卖人口为生,因此累财巨万。 公孙积德为了独吞家产,弑父杀兄,占了全部财产,除了他的母亲以外,他强奸了父兄的全部女人。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11 后来,他投到公孙大公帐下,公孙大公爱其武艺,遂令其为大将。 为将之后,公孙积德,一面从事军务,一面贩卖人口,从而大发其财…… 公孙好人见公孙积德硬拼。 他大叫道:“休要单打独斗!众将围住朱悲天!轮番厮杀!” 大将公孙佛心、严关爱等各自挥了兵器,前来会战。 朱悲天抖擞精神,力战众将,怎奈寡不敌众,往下败走。 董慈大怒。 他暴喝道:“贼子敢群殴么?众将,上!” 冀州众将,杀了上来。 公孙好人大叫道:“全军冲锋!见人就杀!” 诸军杀来,如同浪潮,将冀州将领冲散 冀州兵马,见燕军拼命.且战且走。 董慈见军马后退,他拔剑在手,狂叫道:“何人敢退?杀无赦!” 诸军又回身再战,公孙好人也拔剑在手,也狂吼道:“何人敢退?杀无赦!” 燕军努力向前,大将公孙积德,正在追赶几个冀州兵 几个冀州兵,吓得藏在一段矮墙下。 公孙积德大叫道:“见鬼去吧!” 长槊挥动,墙轰然倒塌。 惨叫凄厉,几个冀州兵,死于非命。 大将公孙佛心,连杀几员冀州战将,他杀得性起,狂吼一声,将一颗人头插在长槊之上。 “杀!”纵马冲杀,冀州军马。无不惊惧。 严关爱更是勇猛,抓起冀州兵将,人砸人,直砸得血肉横飞…… 二军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杀了一天一夜,冀州军马,渐渐不支。 无奈,几十员战将保着董慈,退了下来。 公孙好人下令道:“全军拼死进攻!直至活捉董慈奸贼!” 诸军如潮,杀声震天,尸体遍地,鲜血如海…… 右路军公孙爱民催军急进。 中军号炮响起,公孙爱民大叫道:“大将军号令进攻!大军当勇往直前,稍有退者,杀无赦!” 前面,一群正在玩耍的小孩,挡住去路。 公孙爱民拔出宝剑,叫道:“冲!” 铁蹄如风,风卷残叶,铁蹄如疯,吞噬生灵,铁蹄如潮,淹没稚子,铁蹄如魔,马踏入泥…… 可怜这些小孩,被踏入泥中,尸骨半点不见,惨不忍睹。 “杀!”小孩后面,乃一村落,一哨人马杀出,为首一员大将,正是李为善。 李为善狂叫道:“公孙爱民休走!我主特令我在此伏击于你!” 果不出公孙爱民所料,此处当有伏兵。 原来,李为善占领村子,将村中大人全部捆绑,诱骗小孩道:“你等须到玩耍,逗引贼兵,贼兵若至,你等就能救出你等父母!” 小孩先是哭哭啼啼。 李为善大怒拔出宝剑,连砍两个,小孩吓得不敢吭声。 李为善叫道:“谁不听从命令,军法从事!” 又怕小孩听不懂,他怒道:“就是要杀掉!” 小孩们这才到村口来玩,逗引燕军。 公孙爱民见了李为善,他叫道:“贼子李为善,非一人可胜!单孔将军,可带众将上前,绞杀一处,不让贼子发挥单打独斗的优势!”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12 单孔,公孙瓒大将单经之孙,武功很高,不输其祖。 他一声得令,带了众将杀了上去。 李为善没有防备,他急忙挥刀来战。 冀州众将见了,立即助阵。 公孙爱民看得真切,拈弓搭箭,望准李为善面门,一箭尽力射去。 李为善正在冲锋,猛听弓弦响亮,他急忙低头,一道寒光闪过。 李为善盔缨竟被射落。 李为善大叫道:“贼子如此猖狂,我等一道死战!” 连斩几员燕将,他提了大刀,直奔公孙爱民而来。 公孙爱民大怒,挥槊来斗——玄天一槊。 槊贯劲风,直袭李为善。 李为善不慌不忙,大刀摆动——龙腾九天。 二器相击,火光暴射。 公孙爱民狂叫,长槊抽回,刺出——毒蛇出洞。 长槊直刺李为善前胸。 李为善大刀舞动——金钟一罩。 竟将长槊崩出。 李为善大喝,大刀斜劈——毒龙吐火。 力道极沉,公孙爱民狂叫,举长槊,猛一崩。 当——当然声急,二马各自震退几步。 公孙爱民,二臂发麻,虎口震裂,口中鲜血差点喷出。 那边,单孔刚刚杀了一个冀州战将,他见公孙爱民危急,杀了过来。 长槊起处——夸父逐日。 劲风滚动,无以伦匹,长槊直袭李为善。 李为善大怒,大刀挥动——回天一刀。 刀影绰绰,奇袭单孔。 公孙爱民见有了帮手,精神倍长,长槊摆动——绝命一槊。 长槊扎进甲缝,竟将李为善右臂甲叶扯下。 李为善暗惊,他拍马败走。 公孙爱民、单孔紧紧追赶。 前面一条小道,李为善催马上去,公孙爱民、单孔紧追不舍。 李为善大怒,他偷偷挂了大刀,摘下宝雕弓,取出雕翎箭。望定单孔,一箭射出。 箭正中单孔咽喉,单孔惨叫一声,堕落马下。死于非命。 李为善圈马回来,准备取下单孔人头,杀死公孙爱民。 不料马失前蹄,将他摔下马来。 公孙爱民狂叫,催马上去,就要杀李为善。 “杀!”几个冀州战将杀来。 公孙爱民不敢交战,他拍马而走。 两军交战,混战如蚁。 公孙爱民嘎声狂叫:“杀!杀!杀!” 几个燕将纷道:“前面,有一山头,太子可以登上指挥!”、“对!” 公孙爱民大喜,带了众将杀上山来。 山头,公孙爱民传令道:“本太子若举彩旗,全军努力进攻!若举白旗,全军撤退,违令者斩!” 诸军得令,公孙爱民,彩旗高举。 “杀!”诸军将士,吼声如雷,惊天动地,众军如潮,迅猛推进。 冀州将士,拼死抵挡。 无奈,哪里抵得住?军马溃败,四散奔逃…… 倪匡世,带了左路军,进攻董慈右翼。 刚走半道,一声号炮,杀出一将,冀州虎将——郭存孝。 郭存孝狂叫道:“贼子休走!郭存孝在此!何人与我决死战?” 倪匡世大叫道:“冲!” 诸军蜂拥而至,郭存孝措手不及。 郭存孝的马惊了,他收束不住,马狂奔而去。 倪匡世大笑道:“天助我也!冲!” 骑兵,一队一队,一队队……暴风骤雨一般将冀州兵冲倒、吞没……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13 冀州兵将,拼死抵御,上砍敌兵,下砍战马,两军恶斗,煞是疯狂,山野之间,喊杀震天,死尸堆地…… 董慈见各路军马大败。 无奈,他只得由众将保住,往冀州而逃。 公孙大公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活捉董慈!” 燕军燕将都想立功,个个冲杀,人人忘死。 冀州军且战且走,但还是抵敌不住。 来到冀州界口,猛然,一声号炮,杀出一哨军马。 为首大将——张怜之。 张怜之大叫:“贼子休追我主!” 他大刀一挥,将士冲杀,燕军没有防备,被杀个七零八落。 公孙大公得到报告,道:“张怜之勇不可挡,可收兵,以避其锋芒!” 此役,公孙大公大获全胜。 他令人检点人马,军马损失五万。 公孙大公叹道:“冀州军势强盛,可见一斑!” 董慈回到冀州,检点人马,大军损失六万余人。 董慈恨恨道:“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燕军大寨,公孙大公召集众将,商议军务。 他道:“董慈昏庸残暴,滥杀无辜。并有弑杀岳父之罪,今又目无尊长,孤正当吊民伐罪,以上报大晋天恩,下安冀州黎民。诸位以为如何?” 倪匡世道:“大王之言,甚是精辟!我军正当乘势进攻,吞并冀州,平定河北,成就大王北疆霸业!” 公孙大公大喜。 令:“立刻起兵,攻打安城!” 安城,幽州通往冀州的咽喉要道。 此时,安城已由大将朱悲天坚守。 他听说公孙大公亲率大军前来攻打,他立即会集众将,商议军务。 参谋伍正道:“安城虽是弹丸之地,但城池坚固,又有三万精兵,足以固守,将军守它三月,主公援军一到,两下夹攻,公孙大公必败无疑!” 朱悲天道:“将军之言甚善!” 他传下命令:“死守安城,只等大军救援!” 这日,公孙大公带了大军,来到安城之外。 门旗闪处,拥出帅旗,帅旗之下,公孙大公。 他纵声狂笑道:“朱悲天,你今已陷入孤家十面埋伏之中,插翅难飞矣!你今早早投降,定不失将军之位!” 朱悲天扶着城垛,笑道:“安城固若金汤,老将军请回吧。” 公孙大公大怒,他下令道:“攻城!” 诸军一声狂吼,如同雷爆,架云梯,攻安城。 朱悲天吩咐:“放箭!” 箭如雨发,但见燕军,倒下一排,又一排排。 公孙大公狂叫:“冲!” 诸军不敢后退,努力向前,一群群燕军爬城。 朱悲天令:“用毒粪汁!” 毒粪汁倒下,燕军惨叫,滚落云梯,落地之后,又被箭射死。 城外,死尸堆积,伤兵惨嚎…… 公孙大公气得哇哇怪叫。 他大叫道:“朱悲天,出来!” 城头,朱悲天狂笑道:“我城中有极其精良的守城器械,不怕死的,尽管来攻!” 公孙大公又令猛攻…… 攻打三月,没有效果。 这天,军士来报:“董慈亲自率领大军,前来救援安城。” 公孙大公暗惊,他会集众将,商议军事。 第十五回 攻伐幽州 14 倪匡世道:“原指望早日攻下安城,抢劫粮食,以战养战,不想这个计划落空,军中粮草将尽,因此,不如休战!” 公孙大公恼火道:“千算万算,就算落了粮草大计,这次伐董,又成泡影,退兵之前,清剿安城之外的居民,能抢多少就抢多少,不能抢的,全部烧毁!” 大军分头行动,杀人放火,安城之外,哀号一片…… 然后,燕军班师,不几日,董慈带军来到,见公孙大公已经退军,因他惧怕公孙大公,不敢贸然进攻,只得增兵添将,固守安城一带,这才回军冀州去了。 铁掌帮,大堂之上,灯火辉煌。 李良,正在大宴宾客,这位尊贵客人——许好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许好善道:“李盟主,你祖与我祖,同为大魏武帝之臣。难道,你想就这样当一辈子的草莽英雄?” 李良无语。 许好善道:“现在,你铁掌帮确有起色,但盟主想过没有,你是否真有实力一统江湖?” 李良沉吟半晌道:“兄言甚善,在下也最多算个江湖诸侯而已。” 许好善道:“着哇!你虽然有钱有势,但你没有官家地位,也是被人骨子里瞧不上眼的。” 李良道:“兄长久在官场军界,定当见多识广,请兄长为我指条明路。” 许好善道:“当今天下,曹将军乃盖世英雄,早晚恢复大魏帝业,贤弟可投之,以图王侯之位!” 李良道:“好!我正有此意!” 许昌,曹为民得到李良要投奔的消息。 他大笑道:“李良来投,必然带来许多江湖英雄,大魏霸业指日可待了!” 他令使者捧金印——扬威将军金印,赠与李良。 李良大喜,立即带领帮众,随许好善来投奔曹为民。 李良来投,大魏更是势力日盛。 曹为民上表大晋朝廷。 表略曰:大晋将军曹为民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臣为陛下,招贤纳士,拱卫许昌诸郡,甚为劳苦,今群下公议:举臣为魏王。今奉表章,以达天听。 贾星星接到表章。 他大怒道:“曹为民屡犯洛阳,乃逆天之贼也。况且此人乃魏朝余孽,断不能封!” 他下令,将魏使活剐。 许昌,曹为民接到报告。 他盛怒道:“大晋天子昏庸无能,权柄尽落奸贼之手,我干脆学刘成仁,称了皇帝,兴复大魏,上报祖宗,下安黎民!若何?” 夏侯安国道:“主公之言,十分有理。今大晋气数已尽,各个诸侯,裂土自封,甚于汉末,主公干脆就称了皇帝,有何不可?” 众将也纷道:“主公本是帝裔,正应称帝!”、“主公有雄霸之仪,自能继承大统!”、“兴复大魏!”、“对!兴复大魏!” 众将齐呼:“兴复大魏,千秋万代!”、“兴复大魏,千秋万代!”、“兴复大魏,千秋万代!” 又呼:“大魏大魏,万岁万岁!”、“大魏大魏,万岁万岁!”、“大魏大魏,万岁万岁!” 于是,吉日筑坛,大典祭天。 大坛,夏侯安国宣读祭天表文。 表略曰:大魏圣朝,为司马篡。大晋以来,民不聊生,后至今日,天下分崩,民命水火,幸大魏皇帝为民,举义军,扫妖氛,定四海,救人民,今祭天,受皇帝尊位也! 宣读已毕,夏侯安国呈上玉玺,曹为民受了。 立:卞婵娟为皇后,曹善人为太子,其余妻妾子女,各自封赐。 封:夏侯安国为丞相大将军。 其余众官,各自升赏。 第二日朝会。 曹为民道:“今朕起兵,进攻晋国,诸位以为如何?” 群臣议论纷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 第十六回一魏力攻洛阳 二汉会战巴郡 上回说到:曹为民称了皇帝,他准备进取洛阳,灭掉晋国。 夏侯安国奏道:“许都乃我根本,陛下宜谨守之!臣带大军,攻伐洛阳,以成全功!” 曹为民大喜。 当即,他下令:夏侯安国为元帅,许好善为先锋,徐善人为大将,起兵四十五万,杀奔洛阳。 早有谍报,报与晋国。 洛阳之内,大晋朝廷,乱作一团,傻儿皇帝,斜坐龙椅,呵呵傻笑。 一声叫,吓得傻儿,脸色发青。 太师贾星星急得直叫:“列位臣工,今曹为民僭号称帝,就准备前来犯阙,请速献良策破敌!” 乱了一阵,没有结果。 贾星星叫道:“速调钟安民将军回京,商议军事。” 钟安民,此时受命都督西部诸军事。 他接到命令,他请来羊怀仁、羊正义二将道:“将军守定西部,助我东部破贼!” 羊怀仁道:“大都督放心,我二人足以守定长安诸郡!” 钟安民摇头道:“不然。” 羊正义道:“难道将军怀疑我二人守地才能?” 钟安民道:“二将大才,安民不敢怀疑,只是西凉邓居安、邓博爱父子极富诈谋,阴狠毒辣,汉中吕佛诸将,武勇过人,倘二处联合,二位将军绝非敌手。” 羊怀仁道:“大都督有何良策?” 钟安民道:“长安诸郡,须树立本都督大旗,不能让诸贼侦知我已去了洛阳,必须绝对保密!等我破了曹军,再回长安,则大功告成!” 二将领命,钟安民又道:“我走后,羊怀仁代理大都督职务,可以我的名义,派遣使者,贿赂西凉、汉中官员,交好邓居安、吕佛,只要二处不来进攻,二位将军就是大功一件!” 二将领命,前去安排。 钟安民乔妆改扮成一个商人,回到洛阳。 贾星星大喜,立即封钟安民为骠骑将军。 他们共商军事,钟安民道:“今邓居安、吕佛从西南对我长安诸郡虎视眈眈,因此,长安诸郡驻军,绝对不能抽调来援救洛阳,而洛阳驻军只有三十多万,怎么抵御曹魏贼军呢?” 贾星星道:“这如何是好?” 钟安民笑道:“我有一计,可增兵几十万!” 贾星星道:“计将安出?” 钟安民道:“抓丁!” 贾星星道:“抓丁?嗨!十二岁以上、七十岁一下的男子全抓了。” 钟安民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计,我将十二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女子,全部抓来,兵源有了,国家也就保住了!” 贾星星大喜道:“将军妙计,能安天下!” 他令道:“今事情紧急,将军立即督办此事!” 钟安民领令,回到将军府,他会集众将,下令:“每一百兵,分为一队,前往各郡各县各镇各村抓人!凡有抗拒者,皆可就地法办!” 于是,洛阳诸郡,如同地狱。 钟安民为了示范,他亲带一队兵,来到一个小镇。 小镇,今日逢集,一些妇女,也只有妇女,前来赶集。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2 赶集的妇女,衣衫褴褛,好似乞丐。 钟安民令道:“来人,将路口堵死!” 然后,他高声宣读告示:皇帝陛下有令:因曹军即将进犯,特令十二岁至七十岁的女子,马上从军! 妇女们吓傻了。 一个老妇颤巍巍地问:“请问官爷,老身的小孙才九个月,老身也要去吗?” 钟安民冷道:“当然要去!” 老妇哭道:“我儿子已经在部队死了,儿媳又被抓去充军,生死未卜,怎么你们连老身也不放过?” 钟安民又冷道:“休要罗嗦,俗话说,放屁还能添点风呢!说不定你到军中,还能立个大功。” 老妇痛哭道:“老身还有小孙子呢。” 钟安民大怒,将她小孙子抓过来,掼在地上,摔为肉饼。 老妇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钟安民下令:“将老妇捆好,丢到马车上,算她从军了!” 有些妇女,有的惊叫,有的怒骂。 钟安民盛怒,令:“将骂人的粗口女人全部摁倒!将衣服扒光,随你等处置!” 这些军汉,如同公狗,听了命令,两个夹住一个,疯狂强奸。 钟安民纵声狂笑道:“哈哈哈哈……此等泼妇,不明大义,不尊王化,不爱国家!该!活该!……” 军汉们发泄完兽欲,将妇女们捆好,丢到车上,又押着其它妇女,好像打了大胜仗,回城…… 将军府外,哀号一片。 钟安民大怒,他狂喝道:“本将军今为天下设计,才有此事!诸位妇人竟不理解!来人,架起铁锅!” 铁锅架起,火光熊熊,开水沸腾。 钟安民一把抓起一个女人。 女人吓得惨叫。 钟安民狂喝道:“你这恶妇,叫唤什么?老子今天也是为了国家!” 一下将她扔进锅里,妇人凄声惨叫。 钟安民大叫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是猪都懂的道理,今天凡有冥顽不化者,一律同此恶妇!” 妇人在锅里怒骂 钟安民桀桀而笑道:“泼妇,一会你就骂不出了!” 果然,妇人沉进锅底。 哭,还有妇人哭,钟安民面目狰狞,他又抓起两个小女孩,不容分说,一下扔进锅中。 女孩惨叫,霎时沉下锅底…… 众女子见钟安民如此凶残,止住悲声。 钟安民道:“诸位,这就对了,你们从军,就是我们的姐妹,不仅是你等的荣光,也是我们的光荣!倘若立了军功,还受重赏,何乐不为!” 他令道:“传令下去,各个部队,分配女兵!” 分兵的时候,将领们都尽量争抢,剑拔弩张的。 分完兵,又将她们买卖,如同牲口一般,年轻貌美者,充作军妓,壮年力大者,训为机器——杀人机器…… 钟安民亲自挑了一百美女,送给贾星星。 贾星星乐得哈哈大笑道:“骠骑将军果会办事,顷刻之间,就为国家招了七十多万士兵,将军不愧国家之栋梁也!” 钟安民道:“岂敢!这些女人,供太师消遣!” 贾星星道:“我们君臣,何必客气。老夫年迈,已不中用,将军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3 钟安民惊道:“太师为国家,呕心沥血,这些女人算个什么?您要不收,就凉了弟兄们的心。” 贾星星道:“既然将军这样说,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哈哈哈哈……不过,将军年轻气盛,应该找几个美人相伴!” 钟安民道:“太师放心,小将也留了几个!哈哈哈哈……” 笑,烂笑,淫笑,烂淫笑,君臣,狗君臣,一对狗君臣…… 当夜,钟安民令刚收的军妓侍寝。 一个女人哭道:“将军饶命!妾有丈夫,不敢做违心之事。” 钟安民淫笑道:“你要知道,现在我就是你的丈夫。嗬嗬嗬嗬……” 他扑上去,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钟安民大怒道:“你敢打本将军,就是打太师,你敢打太师,就是打皇上!你这大逆不道之人,留你何用?来人!诛灭九族!” 几个武士过来,抓起女人就走。 外面惨叫,撕心裂肺。 钟安民道:“这就是违背我的下场——她的九族亲人,全得死!” 军妓,各个惊惧,无奈只能供他强奸,仿佛待宰羔羊…… 再讲夏侯安国,挥军急进。 军人来报:“启禀大将军,晋朝骠骑将军钟安民令先锋卫善带一千老妇,前来挑斗!” 夏侯安国对众将笑道:“钟安民虽然足智多谋,但此时也黔驴技穷了,这等妇人来,必是诱兵之计耳!” 他令:“先锋许好善,缓缓而行,稳扎稳打,必然成功!” 传令官前去传令。 他又对徐善人道:“你领本部军马,单独作为二路军,从侧翼接应并协同作战!” 徐善人领令,带军而去。 然后,夏侯安国亲提大军,准备全面进攻。 许好善得了命令,引魏军,杀奔卫善军而来。 迎面卫善杀到,二人相斗,仅有一合,卫善诈败。 许好善下令:“追!” 追了二里,卫善突然下令:“停止撤退!” 许好善,不知卫善要弄什么玄虚,他也令部队停住。 晋军之中,突然冲出几百汉子,一刀一个,将千余老妇,尽行砍杀,弃尸而去。 “噫……”许好善疑惑不解,诸将都要立功,一声呼啸“杀——”,冲了上去。 许好善,还未醒过神来,众军早已冲了上去。 突然,死者冒烟,生者乱倒。 许好善大惊,急令:“撤退!” 转眼之间,损失数千兵将,许好善慌忙收拾败军,回见夏侯安国,报告战况。 夏侯安国大惊失色道:“卫善用的什么诡计,竟有这般诡异?” 典吃斋道:“此乃江湖化尸散,可将死尸化为红烟,人若沾上,必死无疑,煞是恐怖!” 夏侯安国道:“江湖化尸散?卫善如何会用此等毒物?” 典吃斋道:“卫善,人称中原辣子手,他本为中原毒帮护法,后归顺贾星星,官拜护卫将军。” 夏侯安国道:“对了,将军乃江湖领袖,必能解得此毒!” 典吃斋面有难色道:“老夫虽然精研武学,但对用毒、解毒之法,却知之甚少。” (各位书友:大家好。因我这两天要去采风,故暂时断更一两天,实在抱歉。我有很多长篇小说的手写稿,现在慢慢整理中,将发到起点中文网,敬请期待。谢谢大家。作者余宾)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4 他顿了顿,道:“不过,卫善之师司马菩提乃我至交,我往求之,他必来解围,至少,他能卖我一个人情,给我解药!” 夏侯安国惊道:“司马菩提?无影老毒物?” 典吃斋道:“不错,就是无影老毒物!” 夏侯安国道:“我听说:此人乃司马懿之孙。” 典吃斋道:“大将军说的是。” 夏侯安国摇手道:“他乃晋朝皇族,怎能助我等攻灭晋国?” 典吃斋道:“不然!司马菩提虽然晋国皇族,但他被贾星星诛灭九族,他曾发誓要诛灭贾星星九族,以报仇雪恨!” 夏侯安国道:“这就奇了。为何他的弟子卫善又要投奔贾星星呢?” 典吃斋笑道:“大将军休急,听我慢慢道来……” 当年,一夜。三更,洛阳一条街,府第——侯府——忠侯府。 “忠侯府”三个字,在灯笼下,闪着金光。 门前,两个武士,扛着长枪,正在站岗。 突然,一阵呼喊,一队兵丁,涌了过来。 武士大叫:“何方人物,敢闯侯爷府?” 众军拥出一人,正是太师贾星星。 贾星星道:“你们去请侯爷答话。” 武士一看,大惊失色,他们赶紧施礼道:“在下眼拙,不知太师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贾星星喝道:“休得啰嗦,快快通报!说老夫有要事拜会侯爷。” 两个武士,赶紧去报。 司马菩提得报。赶紧从床上爬起,出迎贾星星。 他拱手道:“相爷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贾星星冷道:“司马菩提接旨。” 司马菩提暗惊,他赶紧跪倒。 贾星星宣读圣旨道:“承天奉运皇帝诏曰:据查:司马菩提蓄意谋反,故诛其九族!钦此!” 司马菩提大惊道:“太师明鉴,司马菩提哪敢谋反?” 贾星星冷道:“你这贼子,老夫保举你为忠侯,不料你却造反!” 司马菩提叫道:“冤枉!” 贾星星令道:“来人,将司马菩提收监,将其家属全部捉拿归案!” 密室,贾星星会见各大心腹将领。 他笑道:“老夫略施小计,就铲除了司马菩提。诸位,你等还有什么建议?” 钟安民道:“打蛇不死,反受其殃!末将以为:主公应该将司马菩提的党羽全部揪出处决,以绝后患。” 贾星星道:“将军言之有理!” 他狂笑道:“老夫要打击所有政敌,直至坐上皇位!” 抓人,杀人,一个多月,杀了一千多人。 大牢,司马菩提戴着手铐脚镣,牢门打开,一个牢头,提了酒饭,进来道:“司马菩提,快快吃吧,吃了也好上路。” 猛然,司马菩提大哭道:“大人,我不是司马菩提……” 牢头大惊道:“你是谁?” 那人道:“我是司马菩提的家将……” 原来,司马菩提,不仅毒术独步天下,而且极善易容之术。 那一夜,武士报告:贾星星深夜来访。 司马菩提大惊,他暗忖道:“那个贾星星,乃巨奸大恶之徒,虽然他封我忠侯之位,但是难免有诈,我须小心!”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5 旁边,一个值夜家将正在当班护卫,司马菩提道:“你来顶贴一下老夫!” 易容以后,家将变成司马菩提,真的司马菩提,逃之夭夭,流落江湖。 他发誓:“大晋江山,已为贾氏控制,自己必诛贾星星九族,上为国家造福,下为家属报仇!皇天后土,实共鉴之!” 他成立毒帮,经过多年经营,毒帮日益壮大,司马菩提威声大震。 这一天,司马菩提会集群徒道:“老夫今天要去洛阳,找贾星星报仇!” 大弟子卫善道:“师父武功毒术已经登峰造极!但贾星星府上,高手如云,师父急切之间如何进得了太师府第?” 司马菩提冷道:“此贼杀我一家,此仇如何不报?” 卫善道:“那徒弟与师父进京,当有胜算!” 司马菩提大喜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好!你们几个师兄弟,就随老夫进京,去杀国贼!” 何处放毒,何处杀人,何处逃出,反复计议,然后,师徒几人乔装打扮,来到洛阳。 来福酒楼,司马菩提道:“快晌午了,我们就在此处吃些酒饭,然后找间客栈住下,晚上去做活儿。” 卫善道:“师父言之有理,就在此处吃吧。” 上得楼来,司马菩提道:“小二!” 小二赶紧过来道:“几位爷,要吃点什么?” 司马菩提道:“休问什么,只管将你家酒楼最好酒菜,摆上一桌就是。” 小二面有难色道:“大爷,我们这家酒楼,可是全国最高档的酒楼,光是几个下酒凉菜,就值了许多的银子……” 司马菩提大怒道:“你这狗才,明明是说我等没有银子付账,要不是老夫进京做买卖,老夫今天就要结果了你!” 小二大惊失色,他急忙解释道:“在下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好的,请到雅座,立即上菜!” 司马菩提气哼哼道:“快去,小心你的狗腿!” 雅座中,他坐下。 卫善赶紧帮他倒茶道:“师父安心,这种小二,不知好歹,师父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于是,众人坐下吃酒。 太阳西下,夜幕降临,酒楼之下,有人高叫:“太师到!” 小二跑上来,慌慌张张,他敲门道:“几位爷,都吃好玩好了吗?” 司马菩提道:“我等正在兴头,你怎敢搅了老夫兴致!” 小二道“小人怎敢?只是今夜太师包场……” 门开了,慢慢开了,桌上,杯盘狼藉。地上躺着几具侍者的尸体。 因为,她们知道了司马菩提的秘密,那就该死,这是规矩,司马菩提的规矩。 小二也该死了,司马菩提醉眼惺忪,一把抓住小二,犹如抓住婴儿。 他冷道:“你说谁包场?” 小二惊道:“太师包场。大爷快放我,骨头断了!” 司马菩提冷道:“骨头断了么?老夫要你死!” 小二叫道:“爷爷怎的要小人死呢?你们干什么的?” 司马菩提桀桀笑道:“老夫就是来要贾星星的命的!”…… 上楼,贾星星由众将保着。 掌柜赶紧上前,跪倒叩头道:“太师光临小楼,使小楼蓬筚生辉矣!”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6 贾星星道:“掌柜请起,老夫今日朝会已毕,心情特好,想在来福酒楼和众将吃个饭,不知掌柜可否行个方便?” 掌柜道:“太师来到小楼,乃在下福分……” 贾星星道:“好吧,来些小菜就行。” 掌柜赶紧吩咐:“摆酒,将酒楼的最好美酒,最好的菜全部摆上!” 大厅、包间。全部摆上丰盛酒席。 贾星星举杯道:“诸位,大家今天都很辛苦,来,干了这杯!” 众将领令,举杯共饮,酒过数巡,贾星星道:“列位,请随便用!” 划拳行令,敬酒,吃到深夜,还不曾散。 猛然,掌柜进来,手足无措。 贾星星喝道:“你这贼子,好没道理!诸位将军正在兴头,你来作甚?” 掌柜惊道:“太师,不好。有刺客!” 贾星星大惊道:“刺客?……” 他令:“搜!” 尸体,只有尸体,司马菩提和几个徒弟,全然不见。 原来,司马菩提在窗户上,看到贾星星众将,个个虎贲。 他心中暗忖:“此时动手,只恐凶多吉少。” 卫善道:“徒儿有一计,可叫贾星星不得安生!” 司马菩提道:“计将安出?” 卫善道:“他们在此吃酒,我们到他府上杀人,岂不快哉!” 司马菩提道:“好!” 太师府,门前几个人走来。 武士喝问:“你等何人?敢在太师府前走动。” 司马菩提怒道:“我等乃太师倚重之人,今太师叫我等来府上取好酒,你怎敢阻拦?” 他上前一把,竟将武士人头,拧了下来。 几人冲进府来,见人就杀,遇人就砍,直杀得血肉横飞,尸横遍地。 风起呜呜,如同鬼鸣,司马菩提,擦了擦滴血的大刀。 司马菩提的脸,阴沉扭曲,猛然狂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牙齿也滴着血——咬死贾星星小儿子的血…… 贾星星令人到处搜索,没有发现刺客。 他怒道:“将掌柜抓起来,严加拷问!” 掌柜吓得跪倒在地道:“太师明鉴,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行刺太师!” 贾星星余怒未消道:“在你的酒楼出事,你说该怎么办?” 掌柜道:“今天在下请客。” 贾星星道:“看你一片诚意,也罢。” 掌柜谄媚道:“太师劳苦功高,今日能莅临小楼,真是在下三生有幸……” 贾星星笑道:“你真会来事,好,老夫照顾你,会多叫官场长官、商场巨子、江湖巨枭来光顾你的生意。” 掌柜受宠若惊道:“太好了,太好了……”…… 到了天明,军人急报:“启禀太师,府上被人洗劫一空,人……也被杀光了……” 贾星星差点背过气去,半晌,他狂吼一声:“全城戒严!” 菜市杀人。 每天,都是被怀疑血洗太师府的人,人被杀后,不能掩埋,吊在城楼示众 洛阳,人间地狱…… 贾星星看着被杀之人,桀桀狂笑…… 树林中,司马菩提也桀桀狂笑。 他对卫善道:“老夫虽然杀了贾星星家属,但不甘心,老夫还要杀贾星星本人。卫善!”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7 卫善道:“师父!” 司马菩提道:“你前往投奔贾星星,找机会靠近他,结果他的狗命!” 卫善道:“好!师父放心!” 三月以后,一人来见贾星星。 贾星星冷道:“你是何人?有何本事?” 那人道:“我乃卫善!人称中原辣子手!” 贾星星冷道:“卫善?中原辣子手?司马菩提的弟子?司马菩提可是老夫仇人!” 卫善大笑道:“司马老儿,虽是我的师父,但他对我无情,也就休怪我无义了!” 贾星星道:“他对你如何无情?” 卫善道:“他占有我的老婆。” 贾星星冷道:“上次,是不是司马菩提到太师府杀人?” “杀人?”卫善道:“司马菩提虽然恶贯满盈,但据我所知,他并未到太师府杀人。” 贾星星冷道:“你当老夫三岁娃娃,你定是毒帮派来的奸细!来人,押下去,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卫善大叫:“冤枉!……” 卫善被押下。 贾星星环顾左右道:“人道卫善乃用毒奇才,老夫欲收之,诸位以为如何?” 钟安民道:“当年曹操唯才是举,从而成就大业,主公当效之。” 贾星星道:“大都督言之有理。” 令:“审查!” 一年后谍报:司马菩提果然占有卫善妻妾,并且疯狂虐待,有二人被虐待至死…… 贾星星大喜,立即释放卫善。封:护卫将军。 此次卫善随钟安民出征,并为前部先锋…… 夏侯安国听罢,他沉吟道:“司马菩提,乃世之良才,倘若为皇上所得,必能安邦定国矣!” 徐善人道:“大将军太抬举司马菩提了吧?” 夏侯安国笑道:“非也!司马菩提极善用毒,倘我军以他为师,以毒为兵,必能无敌于天下,那么,天下就是我大魏的了。” 典吃斋奋然道:“倘若如此,老夫愿请司马菩提先生。” 夏侯安国大喜道:“将军若去,盖世奇功也!” 于是夏侯安国备重礼,令典吃斋前去请司马菩提。 按下魏晋交战,暂且不表。 再讲荆州方面,刘奕会集众将,商议军事。 啪——刘奕将刘成仁书信摔到桌上道:“岂有此理!” 蔡韵出班道:“刘成仁书信所言何事?” 刘奕道:“你自己看吧。” 蔡韵拿过书信,展开观看。 书略曰:昔,高祖斩蛇起义,诛暴秦,灭西楚,遂有天下。今,晋国衰微,群雄崛起,朕自西川起兵,欲替天行道,兴复大汉。将军本乃大汉宗亲,此时正当弃暗投明,来归大汉,定不失封侯之位。望将军熟思之! 蔡韵看罢道:“主公之意?” 刘奕怒道:“今蜀汉来书,以国君凌我,令人气愤,我欲发兵,诸位以为如何?” 蔡韵道:“西蜀仗着兵势强盛,狂妄称帝,今我荆州之兵,足与川兵抗衡,况且,主公也是大汉宗亲,为何不效法刘成仁,称个皇帝,首先打败西蜀,进而以图天下!” 蒯娥道:“蔡将军言之有理:当今天下,称帝称王者,已有多人,主公拥有荆襄九郡之地,兵精粮足。主公称帝,才是上合天理,下顺民意!”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8 众将纷道:“主公正好借机称帝,以应对刘成仁的挑衅!”、“主公洪福齐天,不称帝,谁称帝?”、“主公万岁!” 众将齐拜,连声称贺:“万岁!万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奕哈哈大笑道:“诸位请起。我原本想只做个荆州牧守,守住当年祖父基业,不料,承蒙各位抬爱,竟让我有帝王之福!” 当下,择日筑坛,登基称帝,国号:汉,也称楚汉。 立:蔡花为皇后,刘忠义为太子。封:蔡韵为丞相,蒯娥为大将军,群臣皆有升赏。 刘奕做了皇帝,得意洋洋,他经常带着铁骑护卫,前往闹市。 这日,他带五百骑兵,来到一个小镇——刘庄镇。 刘奕跳下马来闲逛。 相者——一个白发相者,正在给人相面。 刘奕上前道:“先生给我相上一面,我乃何命?” 相者仔细看看,惊道:“先生当有大贵之相也!” 刘奕大喜道:“先生神算,先生当知我有何灾难?” 相者看了一会,叹道:“先生只恐有灭门之祸,灭你门者,当是同宗之人!” 相者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到刘奕身上。 刘奕大怒道:“你敢无礼!” 手起剑落相者,人头横飞,那头还未死,暗忖:“今日真是晦气,怎的遇到这么一个煞星……” 思维渐渐模糊,死于非命。 刘奕狂怒道:“这个镇子的人,咒朕灭门,全部杀光!” 众军一声喝,杀进镇子,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刘奕纵声狂笑,他扬着马鞭,大叫道:“你等敢诅咒当今天子,活该如此!” 杀罢,刘奕下令:“将财物全部抢走!将这些死尸,全部纵火焚烧!” 震天狂笑,笑声之中,呛鼻浓烟,呼呼烈火…… 刘奕带着众军,扬长而去。 浓烟、烈火、烈火、浓烟…… 一个婴儿——一个被杀漏了的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乌云升腾,闷雷震响,大雨倾盆,将婴儿可怜的哭声,湮灭…… 刘奕回到荆州,“先生只恐有灭门之祸,灭你门者,当是同宗之人!”相者声音,犹如在耳。 刘奕忖道:“同宗者,当是姓刘的,朕已杀了刘庄镇的人,也就是了……朕不能将姓刘的都杀了吧。” 猛然,他大叫一声道:“难道是他?” 刘福,乃刘奕堂兄,此人颇有才干,现为公安太守。 刘奕立即传旨:“调刘福将军进京,朕要封他为侯,令他进取西川,建功立业。” 使者赍诏书,来到公安,刘福得到消息,赶紧带众将出迎五十里。 使者宣读圣旨,圣旨略曰:承天奉运大汉皇帝诏曰:朕弟刘福,才华横溢,堪为将帅,今朕令刘福来京,加官进爵,统帅三军,进取西川,不负朕之望矣! 刘福接到圣旨,他大喜环顾众将道:“我当立即回到荆州,准备进攻西川!” 众将纷道:“将军此去,定当封侯!”、“出将入相。”、“到时,别忘了带上我等。” 刘福洋洋自得道:“那是自然。”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9 他飘回家,向夫人蔡氏道:“你赶紧收拾行李,回荆州居住。” 蔡氏不解道:“将军镇守公安,为何要回荆州?” 刘福说了缘由。 蔡氏道:“陛下足智多谋,极善兵机,每逢战事,必亲自挂帅,今日怎的让将军去呢?” 刘福恍然大悟道:“定是皇上不信任我,要将我软禁在荆州。” 蔡氏道:“如何是好?” 刘福叹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上表推辞。再作道理!” 于是,他上表,表文送上荆州。 刘奕展开观看,表略曰:臣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今接陛下召臣回荆州圣旨,臣立即收拾行装,不料,臣突然堕于马背,不幸摔伤大腿,臣不能回京听调,真是罪该万死! 刘奕冷道:“此乃托词也!刘福违抗旨意,实属欺君之罪,当灭门矣!” 诏:刘福夫妇,背国反贼,朕亲统大军,前往问罪! 令:蔡相、蔡灵为先锋,起兵五万,杀奔公安。 刘福得到战报。 他大叫道:“刘奕逆贼,以弟弑兄,天理不容,今敌军到来,唯有死战!方有生机!” 他会集众将,商议军事。 他论道:“刘奕兵精粮足,不能等闲视之。今我有一计,可打破敌军先锋军马,诸位将军,大家具体商量一下。” 他将计策说了。 众将叫道:“将军此计,实在高妙!”、“对!” 大将黄善道:“将军可以出城迎敌,敌人必然穷追不舍,等他们进阵,立即要他们化为灰烬!” 刘福道:“好!我去诱敌,你在城头,须得仔细。” 黄善允诺。 夜,很深,光,黄光,脸,扭曲的脸。 鸽子飞腾,从黄善手中飞出。 原来,黄善正是刘奕调来监视刘福的。 刘福不知底细,焉得不败? 大寨,刘奕收到黄善书信,他展开观瞧。 书略曰:臣黄善诚惶诚恐拜伏启奏陛下:叛贼刘福,野心勃勃,抗旨不遵,大逆不道。今,此贼不知悔改,妄想抗拒天兵于公安。此贼极其狡诈,在公安四周布满地雷之阵,要亲自引诱陛下,陛下需要小心在意。不过,陛下放心,臣已骗得此贼信任,贼叫臣守城并点火,臣好歹叫他上了西天,陛下只需在后慢慢追赶就是,单等地雷爆炸以后,方可进城。 刘奕大喜,唤来蔡相、蔡灵二将道:“两军交战之时,你二人当努力进攻,将刘福逼进雷区,黄善才好下手。” 二将领令,前去安排。 数日后,两军相遇。 刘奕扬鞭大骂:“刘福,你这奸贼,朕不曾亏待于你,你怎敢造反?” 刘福道:“你这弑父**的奸贼,居然谋害于我,今日与你做个了断!” 原来,刘奕做了荆州刺史后,其父刘礼,已然退隐。 刘礼本刘表私生子,后来经商,家资巨万。 这时,刘礼相中一个妓女,她名唤花花刘礼将她纳为小妾。 刘奕见了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三杯酒下肚,淫念陡升。 一日,他宴请其父刘礼和花花,他斟上美酒,双手奉与父亲道:“儿子有今天的成就,完全仰仗父亲大人财力支持,这是西域进献的美酒,理应先敬父亲。”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0 刘礼乐呵呵接过道:“我儿真是孝顺。” 满饮,一会,他只觉得昏昏欲睡。 刘奕道:“父亲醉了,来人,扶太爷到后堂休息。” 从人将刘礼扶了下去。 刘奕淫笑,扑向花花…… 后堂暗室,地冷冰冰,刘礼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脸,扭曲的脸,阴森的脸,扭曲阴森的脸,变得丑陋而可怕——刘奕的脸。 脸上,眼珠,两颗眼珠,邪恶,邪恶转动。 刘奕冷冷道:“老贼,你用资金做诱饵,强奸我的小妾,今天,你的花花,被我干了,算扯平了!” 他咬牙道:“在你眼里,就只有钱,就没有我这个儿子,借我万两白银,就要收我的高利,我不杀你,如何得了?” 他阴恻恻道:“你死,你的产业,你的小婆娘,全部归我,那些个贱人,害死我母亲,也算是为她报仇了!”…… 第二日,家人来报:“启禀将军,太爷驾鹤西游了。” 刘奕放声大哭,令:“查!看谁害死太爷?” 一月结果,花花是凶手。 刘奕大怒道:“这个婊子,敢害太爷,凌迟处死!” 军汉如同凶神,来抓花花。 花花大哭道:“刘奕奸贼,弑父**,罪不容诛!” 刘奕大怒道:“婊子还敢嘴硬,来人,先将舌头割下来!” 几个武士,凶神恶煞地将花花嘴巴撬开。 凄厉惨叫,一根舌头,扔到地上。 刘奕哈哈大笑道:“拿去卤来下酒,倒是一道好菜!” 武士道:“是!” 捡起舌头,下厨而去。 凌迟碎剐三天,惨!极惨! 灵堂祭奠,刘奕亲自读祭文。 读罢,他大放悲声道:“父亲啦,儿子知道您冤,我今杀了花花婊子给您报仇了!您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几次哭昏在地,众将纷纷解劝,刘奕这才作罢…… 过了几日,刘奕会集众将道:“昨夜,太爷托梦与我,说他那些小妾,水性杨花,令我将她们关到后花园中,诸位以为如何?” 此乃家事,众将如何敢管? 于是,刘奕令人在后花园修楼。 三月修毕,赐名——种花楼。 刘礼四十个小妾,被关于后花园种花楼中。 刘奕经常前往种花楼,将刘礼小妾,尽行强奸…… 刘奕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料今日被刘福揭了老底。 刘奕恨恨道:“朕乃当今孝子,你敢诬蔑于朕,朕今日定要诛你九族!” 令:“蔡相何在?拿下刘福奸贼!” 蔡相大叫道:“陛下放心,臣定生擒此贼!” 拍马舞刀,直取刘福,刘福急走,刘奕挥军,缓缓追赶。 城下,刘福大叫道:“黄善将军,快快开门!” 黄善哈哈大笑道:“刘福,去死吧!” 刘福大惊失色道:“黄善将军,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反水?” 黄善大笑道:“哈哈哈哈,刘福,你自以为能,却不知我在此处卧底。” 刘福更是惊慌,他急令:“赶紧撤退!杀透重围!去投别处!” 黄善大叫道:“死吧死吧……” 连环爆炸,浓烟滚滚。烈焰飞腾,一片火海。 刘福,以及城外军马,灰飞烟灭。 树挂满残肢肠肚,地躺满死尸。 黄善在狂笑,刘奕在狂笑,军人在狂笑。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1 在充满死尸焦臭的风中,刘奕率军进城。 黄善缴令。 刘奕道:“奸贼刘福得以伏法,完全仰仗将军,朕今令你为江夏太守,镇守江夏。” 黄善大喜,他赶紧谢恩。 封赏完毕,刘奕大叫道:“将反贼家属带来!” 一会,刘福家属,全部带来。 他们纷纷痛哭。 一个老者叫道:“皇上,刘福谋反,跟我们没有关系,我只是他的一个岳丈。” 刘奕冷道:“还没有关系?你是他丈人,还说没有关系?朕要好好教训你等反贼家属!” 刘奕下令:“先将反贼家属押进死牢,朕要想着法子的收拾他们。” 他会集群臣,商议办法。 他狠狠道:“刘福奸贼,不顾礼义,竟然造反,天理难容,朕准备用最残酷的刑罚,你等可有良方?” 黄善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蜀汉丞相诸葛至圣专门研究刑名之学,发明许多刑具、酷刑,着有《酷刑全书》,其中,登载酷刑数千,极为刺激,陛下可否一试!” 刘奕道:“此书安在?” 黄善从袖中取出,奉上。 刘奕御览已毕,拍案大叫道:“好!诸葛至圣果是天下奇才,朕不如也!立即实行!” 刑场,也是屠场。 刘奕令黄善道:“宣读圣旨!” 黄善展开圣旨,高声朗读,略曰:承天奉运大汉皇帝诏曰:汉贼刘福,深受皇恩,不思报答,反要造反,今又查证:此贼为官期间,横征暴敛,草菅人命,为害久矣。朕替天行道,将尽刑其家属,为国家除害,为黎民报仇! 圣旨读罢,刑场之上,三军将士,喝声如雷:“好!”、“好!”“好!” 凶残,无比凶残,刘奕狂吼:“行刑!” 挖眼、割耳、剥面、抽筋、剁手、砍足、炮烙…… 吼声、哭声、叫声、骂声、笑声不绝于耳。 刘奕看着,二目凶光暴射。 他阴恻恻道:“告诉弟兄们,要慢慢用刑,一刀一刀地割、一刀一刀地砍,要让这些叛国败类受尽折磨!” 三天三夜,叫,惨叫,撕心裂肺不绝于耳。 荆州,刘奕升殿。 刘奕道:“今内鬼已除,朕准备进攻洛阳晋国、许昌魏国,先图中原,诸位以为如何?” 蔡韵奏道:“臣以为:魏国极为强盛,轻易不便攻取,洛阳离荆州很远,长途奔袭,又要经过魏国防区,恐与我军不利。况且,魏军正在进攻晋国,我们再去攻打,无异与虎争食,反遭虎算,此真大不利也!” 蒯娥也道:“丞相之言,很有道理,如今,魏国待我,尚且友好,只是西川刘成仁,犹如恶狼,对我荆州,虎视眈眈!” 相者之言犹如在耳:“……灭你门者,当是同宗之人!” 刘奕大怒道:“刘成仁,也是姓刘!……朕欲起大军,进取巴蜀,再取汉中,进则夺取天下,退则做刘备矣!”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2 蔡韵奏道:“欲取西川,先取巴中,巴中一得,立即驱兵,直捣西川,大局定矣!” 刘奕点头称是。 令:蔡韵守国,蒯娥为大将军,黄凡为先锋,起大军三十万,御驾亲征。 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巴郡。 巴郡之内,帅府之中,赵心慈会集众将道:“今楚汉军队,前来犯我,待我出城,必斩敌人先锋,挫其锐气!” 大将张诗道:“不可,关将军回成都辅政,留下将军镇守巴中各处,责任重大,万不可乘血气之勇,坏了大事。” 赵心慈怒道:“当年我祖赵云,长坂坡前,大战曹军,人人惧怕,我今兵多将广,难道还怕一个刘奕么?” 众将纷道:“将军神勇!”、“必奏凯歌!”、“定擒贼首!” 张诗道:“将军虽然英勇无敌,但也应多派杀手,方可一战成功!” 赵心慈点头道:“将军言之有理!你去挑选三千勇士,以助我一臂之力!” 安排已毕,赵心慈率领三千敢死队,冲出城来。 迎头,楚汉军杀到。 黄凡大叫:“贼子如此猖狂!竟敢以几千人马迎战我几十万大军,今定要叫他有来无回!” 黄凡,黄善之弟也,勇猛异常,乃楚汉名将也。 他挥舞大刀,疯狂杀来。 赵心慈一声狂叫:“杀!” 长枪摆动——猛龙入海。 狂风猎猎,狠毒快极。 措手不及,黄凡措手不及,黄凡当真措手不及,一代名将黄凡果真措手不及,被赵心慈挑于马下。 再一枪,扎入前胸。 黄凡惨叫,赵心慈狂笑。赵心慈将黄凡挑起。抛掷空中,落下,摔成肉饼。 赵心慈将枪一招,令:“三军儿郎!拼死冲杀,擒住刘奕,赏千金,封万户侯!” 敢死队,一声吼,如同雷鸣,冲杀上去。 楚汉军马,训练有素,并不惧怕,各自抄刀,拼死抵抗。 他们好似潮水,将蜀汉军马,团团围住,两军鏖战,煞是惨烈。 赵心慈,二目通红,见人就杀,遇人就刺。 楚将韩武,本韩玄之孙,膂力过人,也算荆楚名将。 他截住赵心慈厮杀,赵心慈一声狂喝,长枪挺起——直捣龙潭。 韩武急忙用刀来崩,纹丝不动,居然纹丝不动,长枪居然纹丝不动。 好膂力,端得好膂力,赵心慈端得好膂力。 长枪径直插进,韩武胸膛,韩武惨叫,被抛掷空中,落下,被赵心慈接住,撕为两爿。 旁边,吕雄大怒,他挥刀杀来。 吕雄,乃吕公之孙,武艺高强,极难对付。 赵心慈一声呼啸,悄悄挂好长枪,摘下弯弓,取出雕翎,望准吕雄面门,尽力一箭射去。 吕雄正在冲杀,猛听弓弦响亮,急闪,哪里来得及?一箭正中人中。 他惨叫,拍马回走,赵心慈赶上,长枪起处,鲜血迸流。 吕雄惨叫,死于非命…… 赵心慈果然悍勇异常,连杀荆楚名将五十余名。 “哈哈哈哈……”赵心慈纵声狂笑,声震山野。 双方兵将,无不惊悚。 两军还在厮杀,玩命厮杀。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3 几个蜀兵,困住一个荆州兵,砸死,又用石头将荆州兵脑袋砸个稀烂。 “哈哈哈哈……”蜀兵狂笑。 猛然,树后冲出一群荆州兵,刀砍、斧劈、枪挑,将几个蜀兵全部杀死。 “哈哈哈哈……”荆州兵也纵声狂笑。 另几个蜀兵用铁网网住一个荆州兵,纵火烧。 荆州兵惨叫,蜀兵狂笑。 又几个蜀兵,正在杀人。 猛然,绊马索起,蜀兵倒地。 几个荆州兵冲来,将他们摁进淤泥之中,将他们的头摁进淤泥之中。 荆州兵,依然狂笑,正在疯狂之时,几个蜀军冲上,一刀一个,结果了性命…… 杀到黄昏,楚汉军队大败。 报到中军,刘奕大怒,令蒯娥道:“你乃大将军,当接住赵心慈死斗,朕亲率五千精锐,直插赵心慈后军,可获成功!” 蒯娥谏道:“不可,今天色向晚,只恐有失。” 刘奕怒道:“朕几十万人马,难道被赵心慈几千号人就打败了?天黑!赵心慈那儿天也黑,如何不能攻打?朕正要乘了夜色,前往袭击,叫他的士卒无用武之地呢!” 蒯娥领令,他带了人马,跑步前进,迎头撞见赵心慈部队。 蒯娥大叫:“大汉大将军蒯娥在此!赵心慈快快出来受死!” 赵心慈大怒,他立即纵马挺枪,来斗蒯娥,略斗几合,不分胜负。 蒯娥深知赵心慈武勇,他不敢久战,用刀,架住赵心慈长枪。 他大叫:“三军儿郎!冲!” 楚汉军队,排山倒海,冲杀过来。 蜀汉军人,虽然凶恶,但是太少,又久战疲乏,如何抵挡?勉强斗一阵,并纷纷溃散。 赵心慈奋勇杀透重围,率领人马,往巴中退来。 前面,黑漆漆一片树林,赵心慈勒住战马道:“此处险恶,只恐有伏,如何是好?” 军人纷道:“这是巴郡地界,敌人怎会在此埋伏?”、“就是,来到此处,等于是来送死!”、“将军不要忧虑,这个林子不大,直接过去,回到城中,休整要紧。” 正说话间,一声号炮,火把通明,树林之内,转出一彪军马。 为首一员大将,金盔金甲,他大叫道:“朕乃大汉皇帝刘奕是也!在此等候赵心慈很久了,赵心慈快快投降!” 赵心慈大怒道:“伪汉皇帝!我今擒你!” 纵马挺枪,猛冲而去。 刘奕一声令下:“放箭!” 箭如飞蝗,密如雨点,赵心慈不能前进半步。 无奈,赵心慈只得带军撤退。 刘奕挥军,随后掩杀。 蜀军各自为战,死伤很多。 巴郡,就在前面,赵心慈已是单人独骑回到巴郡。 刘奕带军,逼近巴郡,令蒯娥带大军前来会合,准备强攻巴郡。 赵心慈会集众将,商议守御之计。 张诗道:“当年,我祖张着与将军祖父,在汉中设空寨计,击退曹军。今日,我等何不效法他们,设一空城计,定能成功!” 他将计策详细说一遍。 赵心慈大喜道:“倘若这样,不仅能打败楚汉军队,而且,还能抓住刘奕,真是妙计!” 再说刘奕与蒯娥等诸将,收集人马,检点军士,损失五千。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4 刘奕怒道:“敌人只死三千余人,朕折了五千余众,又折却大将黄凡、吕雄等五六十员猛将,着实可恨!今立即进攻巴郡,杀赵心慈一个鸡犬不留!” 蒯娥谏道:“陛下贵为天子,不可与赵心慈争一战之胜负。陛下可在中军休息,臣自率大军,前往破敌!” 刘奕道:“我等低估了蜀军战力,加之赵心慈智勇盖世,朕如何放心你独自领兵?” 蒯娥道:“赵心慈也是人,陛下何必如此抬举于他?臣领兵,凡是小心就是。” 刘奕道:“那好!但你有不决之事,须奏报与朕,朕亲自处理!” 于是,蒯娥令蒯琼为先锋,起大军,杀奔巴郡。 正在行军,先锋蒯琼飞马来报:“巴郡乃是一座空城,可否冲杀进去?” 蒯娥大惊,他急忙率众将来看,只见巴郡,城门洞开,并无军士。 蒯娥暗惊道:“难道城中有埋伏?” 蒯琼道:“不如杀进城去,看个明白!” 蒯娥怒道:“杀进城去,人就死了!” 他令诸军勿动,自己面见皇帝,商议战策。 少时,刘奕由众将簇拥而至。 他见了空城,冷道:“我们今日到此何为?” 蒯琼道:“夺取巴郡!进攻西川!” 刘奕道:“对啊!朕令你率领先锋部队,冲进城去!” 蒯娥谏道:“慢!陛下请想:赵心慈悍勇过人,况又性如烈火,怎会轻易放弃城池?只恐城中有伏!” 刘奕冷道:“城中有伏!朕岂不知?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乃克敌制胜的关键!朕今先夺巴郡,就是敌人千军万马来围,朕也不惧!” 众将纷道:“陛下圣明!”、“陛下之言,深合兵法!”、“陛下神人也!” 于是,蒯琼一声得令,他带人马杀进城来。 “轰——”城门大火,堵住楚汉军马前进道路。 原来,大门之内,挖有油池,池中,灌满菜油,堆满干柴。 敌军夺门,立即点火,火光熊熊,封住城门,楚汉军马,如何冲锋? 刘奕大叫:“后退者,格杀勿论!” 他挥剑,连砍几个士兵,几个军汉,人头横飞。 众军如何敢退?硬着头皮冲锋。 “啊——”撕心裂肺惨叫,落入油池的楚汉将士,犹如火球,滚动燃烧,燃烧滚动,化为飞灰。 刘奕大叫:“冲!用人填!” 楚汉军马,拼命冲锋,落入油池,淹没火海,因为人马皆有毛发、油脂,人又有衣甲,因而,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几个时辰,没有一点效果。 刘奕见抢关不成,他狂叫:“爬城进攻!” 蒯琼领令,他立即指挥先锋军,架起云梯,爬城进攻。 城上,梆声响亮,箭如飞蝗。 “嗖——”一箭正中蒯琼右目,蒯琼惨叫落马,马踩人踏,死于非命。 刘奕大惊,蒯娥谏道:“赵心慈定有充分准备!主上快撤!” 刘奕猛然醒悟,令:“各军后撤二十里,扎下大寨,明日再来抢关!” 大军缓缓移动,刚退一里“杀!”左:赵心慈右:张诗 两路大军,一阵猛冲,杀荆州军马一个措手不及。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5 刘奕二目血红,他嘎声狂叫:“杀!活捉赵心慈,重赏千金!” 楚汉众将,都要报仇,疯狂冲杀。 赵心慈狂叫:“活捉刘奕,就在今日,还不猛冲,更待何时?” 两军厮杀,如同发疯。 赵心慈长枪挥动——横扫千军。 几个楚汉军士,应声飞出,跌为肉饼。 赵心慈纵声狂笑,枪起处,扎进一个楚汉军人心脏。 军人二目露出胆怯,赵心慈又狂笑,枪又扎进许多,军人惨叫,赵心慈狂笑。 蒯娥大怒,亲自接战。 大刀挥动——盘古开天。 赵心慈冷哼,长枪狂举——霸王举鼎。 当——蒯娥大刀,震为两截。 蒯娥大惊失色,拨马逃奔。 楚汉军心,自然乱了,刘奕喝止不住,只得败退下来。 赵心慈令:“追!” 楚汉军马,训练精熟,退而不乱,且战且走,退了三十多里,检点军马,倒也损失不大。 回到大寨,刘奕唤众将,商议军务。 蒯娥道:“蜀军胜了一阵,必然乘夜前来劫营,我用伏兵之计,定能成功!” 刘奕喟然长叹道:“早知蜀军如此凶悍,必不西征川蜀,当率军向北,奇袭曹魏后路,或有收益——赵心慈乃深通兵法之人,他如何肯来?” 蒯娥道:“陛下也不必太高看赵心慈了——他们知道主上在军中,个个都想立功。就算赵心慈不来,他手下也会来!” 刘奕喜道:“倘若今夜能捉住赵心慈,让他归顺朕,大事谐矣!” 他令蒯娥具体安排。 赵心慈胜了一阵,收兵进城。 赵心慈暗忖:“几仗下来,我用尽力气,也不曾彻底打垮敌军,足见敌军实力强悍,非到成都搬取救兵不可!” 想到此处,他立即修表一道,令人送往成都。 这时,军人报:“张诗将军求见!” 赵心慈道:“有请!” 一会,张诗进来献计道:“敌军新败,已然胆落,我军今夜夜袭敌寨,可获全功!” 赵心慈摇手道:“楚汉之军,实力很大,轻易之间,不易撼动,我已派使者回成都搬取援兵去了,等救兵一到,里应外合,无往不利矣!” 张诗奋然道:“我料敌军连折大将,又杀伤不少军士,一定组织不起反击,今夜,末将带一哨精兵,前去劫营,直至擒住刘奕才罢!” 赵心慈道:“将军忠勇可嘉,又深通兵法,此计可行!我给你一万精兵,前去劫营,我随后接应!” 张诗领令,他带人马杀出城来。 楚汉军营,灯光或明或暗,完全没有一点生气。 张诗自以为得计,他传令:“弟兄们!人衔枚、马摘铃,迅速逼近敌寨!” 到了寨门,张诗令众军道:“搬开鹿角,冲进大寨!” 得令,将士将鹿角搬开,杀进寨去。 寨中空无一人,张诗大叫:“弟兄们!我们中计了!退路绝对被堵死了!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拼命往前闯,闯一路、杀一路!或许还有生路!” 众军得令,发一声喊,往前猛冲,冲一路,烧一路。 霎时,楚汉军寨,火光熊熊,烧得极旺。 “杀!”楚汉军马,四面杀至,突烟冒火,一阵混杀,冒火突烟,一阵昏杀。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6 那些楚汉将士,个个眼睛血红。 为首一将,使用铜锤,勇不可挡。 蜀将胡太勇,挥刀接战,只有一锤,胡太勇就被砸得口吐鲜血,落马而亡。 蜀将胡太凶大惊失色。 他暗忖:“我兄胡太勇武勇异常,今在此贼手下,一合而亡,此贼端得不可小觑!” 他大叫:“贼子通名受死!” 那大汉狂叫:“我乃楚汉将军蔡大猛是也!” 话音未落,双锤并举——泰山压顶。 胡太凶举刀迎战——横断铁门。 “当——”巨响,火光暴射,刀震为两段。 胡太凶,嘴一张,血狂喷,再一锤,倒下。 “哈哈哈哈……”蔡大猛大声狂笑…… 诸军,或几人一组,或十数人一组,专挑落单蜀兵厮杀。 凡是遇到落单蜀兵,他们一齐拥上,刀枪齐举,弄为肉酱。 或几个骑兵一队,或几十骑兵一队,组成方阵,,专挑多个蜀兵,一齐冲杀。 蜀兵被马踏入泥,残肢断臂,只有一些残肢断臂,露出泥外,煞是恐怖。 只要抓住蜀兵,全部扔进火海,火海中蜀兵疯狂惨叫,瞬时被大火吞噬。 张诗见了,令:“紧紧跟上!不要掉队!合力厮杀!” 蒯娥见了,下令:“立即腾出空粮车,压死他们!” 一会,几十辆粮车冲出。 “啊!”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吭哧吭哧,盔甲破裂,吭哧吭哧,骨头断裂。 蒯娥纵声狂笑:“好!就这么办!用粮车反复冲杀,叫敌人死无葬身之地!” 张诗叫道:“烧粮车!” 火点不着,原来粮车全部泼水,火根本着不了,点火士兵,被楚汉军汉抓住,剁为肉酱。 包围圈,可怕包围圈,越来越小。 两军,短兵相接,拼命剿杀。 地上,死尸遍地,血流成河,空中,人头横飞,残肢横飞,绝望惨叫,发疯狂笑。 张诗大叫:“抢占一个山头!” 军人报告:“启禀将军,没有山头!” 张诗怒道:“没有山头?你我就死在这儿了!赶快找!” 前面,果有一个山坡。 张诗大叫:“冲上去!” 蜀兵野狼一般往上冲。 刚到半坡,山头一声号炮,羽箭如飞,蜀兵倒下,一排,一排,又一排,一排排,一排排,又一排排。 张诗眼睛,血红,犹如吃人野兽。 他狂叫道:“啊!杀!杀!” 蒯娥将令旗一挥。 他大叫:“那个大叫之人,必是主将无疑!冲!必须将他诛杀!” 几个战将,得了命令,立马弯弓搭箭,射向张诗。 张诗大惊失色,急忙拨打雕翎。 “砰——”一箭正中右臂,张诗落马。 蒯娥大叫:“杀!活捉贼将!” 楚汉军马,潮水一般,杀向山坡。 无数蜀兵被淹没,只剩下一人——张诗,他身中三箭,踉踉跄跄,就要倒下。 楚汉军汉,踏着蜀兵尸体,慢慢走上。 张诗二目,露出恐惧、绝望神色。 他暗忖:“完了!” 这时,西北角上,杀声大作。 楚汉军马,犹如波开浪裂,火光闪处,一员白袍大将,如入无人之境。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7 张诗看了,揉揉眼睛,好似梦中,他大叫:“赵将军救我!” 赵心慈,一面挺枪冲杀,一面纵声狂叫:“将军休要慌张,贼子怎敢伤你?” 蒯娥大怒道:“此贼如此猖狂,何人与我擒之!” 旁边一人大叫:“大将军不要着急,待我出战,定能擒杀此贼!” 一看,正是猛将蔡大猛。 这蔡大猛,乃蔡韵堂弟,善使铜锤,力大无穷,也算荆楚响当当的人物。 蒯娥道:“将军刚杀了数十敌将,已经很累,只恐不是赵心慈对手,你且休息,待我亲自出战!” 蔡大猛怒道:“大将军怎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今出马,不杀赵心慈,誓不来见大将军!” 蒯娥大喜:“好!” 当下,蔡大猛拍马挥锤杀出。 赵心慈已经救出张诗,他带的兵不多,只有五百,不敢恋战,杀透重围而去。 蔡大猛,追之不及,十分懊恼,回见蒯娥交令。 蒯娥勉励道:“明日将军挑战赵心慈就是!将军努力,战败赵心慈,你就是天下名将了!” 蔡大猛道:“得令!” 天明,楚汉各寨,都已着火。 刘奕传令:“迅速搬运粮草!” 众军将粮草装车,飞驰而去,火将蔓到,刘奕下令:“拆除帐篷,快快救火!” 过了半晌,火灭,几个大寨,也被烧个干净。 这时军人来报:“启奏陛下,大将军来了。” 蒯娥带一彪军到。 刘奕问道:“敌人消灭得如何?” 蒯娥奏道:“启奏主上:蜀国夜袭之军,全部剿灭,张诗身负重伤,被赵心慈救回城去了!” 刘奕点头道:“我军伤亡如何?” 蒯娥道:“启奏陛下:我军准备充分、作战勇敢,伤亡很小,只有一千多人战死,三千将士受伤!” 刘奕大喜道:“好!” 沉吟片刻,他又叹道:“只是贼子做困兽之斗,烧了我几个寨子,物资损失严重,真是可恨!” 令:“重新立寨,准备进攻!” 安营扎寨已毕,刘奕会集众将,商议军机。 一人大叫:“主公休要着急,臣不才,愿擒赵心慈来献!” 众人一看,蔡大猛也。 刘奕摇头道:“将军神力,天下之人,鲜有出其右者,只是,赵心慈悍勇,天下无双,只恐将军非他敌手。” 蔡大猛怒道:“只要赵心慈能挡我三锤,便是好汉,臣今出马,只一锤,就要了他的性命!” 刘奕大喜,令人:“将战书射到城中!” 战书被射进城来,军汉捡到,送与赵心慈。 此时,赵心慈与众将正看望张诗。 他展开战书观看,书略曰:能挡我三锤者,方为好汉!蔡大猛 赵心慈大怒,他喝道:“此贼如此猖狂!明日出战,定要生擒此贼!” 张诗道:“将军须要仔细,此贼膂力过人,武功极高,十分了得。” 赵心慈道:“将军放心养伤,待我明日与你报仇!” 他吩咐军汉道:“好生伺候张将军,我要回去休息,明日擒杀蔡大猛贼子!” 军汉领令。 然后,赵心慈回府休息。 第二日,赵心慈点起三千人马,杀出城来,单挑蔡大猛厮杀。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8 蒯娥得到战报,他立即令蔡大猛起兵,去战赵心慈。 两阵对圆,赵心慈出马,单挑蔡大猛出战。 蔡大猛,哇哇怪叫。 纵马挥锤——晴天霹雳。 双锤径袭赵心慈头部,锤风呼啸,呜呜山响,好不厉害。 赵心慈猛然狂吼。 长枪起出——龙现于天。 枪花似电,快疾无痕。 战马咻咻狂叫,蔡大猛从马上栽落,蔡大猛当真从马上栽落,血从喉头喷涌,妈都不曾叫得一句,一代猛将,命殁沙场。 赵心慈,武功之高,鬼神莫测也。 赵心慈一声令下:“杀!” 蜀兵,个个冲锋,犹如恶狼,楚汉军马,四散奔逃。 略略追了几里,赵心慈吩咐:“收兵!” 军汉们纷道:“将军斩得敌酋,正好进攻,怎么退了呢?”、“对!”、“追杀!” 赵心慈道:“刘奕极富心机,蒯娥又精通兵法,他必料蔡大猛不是我的敌手,因此,他必有伏兵,我们不怕厮杀,就怕乱箭、地雷……” 诸军无不心服口服。 回到城中,军汉来报:“蒯娥果然伏三万弓箭手,专候将军!” 赵心慈大笑道:“贼子计策落空了!” 蒯娥得报,立即报告刘奕。 刘奕得报,他大怒,喝道:“赵心慈,乃凶神恶煞也!非用智不能取胜!蔡大猛好胜误事,可惜损我一员虎将!你也不晓事!退下!” 喝退蒯娥,回到后帐,苦思破敌之策,到了掌灯时分,也没有万全之策。 这时,军士来报:“大将军求见!” 刘奕不耐烦道:“朕正忙着呢!叫他进来吧!” 蒯娥进帐,拜伏于地,泣道:“臣不才!让主上劳心,今臣已思得一计,可打破赵心慈!” 刘奕喜道:“将军请讲!” 蒯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在此与赵心慈相持,臣带二十万军马,绕过巴郡,直捣西蜀,定要灭了刘成仁才罢!” 刘奕犹豫道:“此计虽好,就是太危险!” 蒯娥道:“当年,诸葛亮不用魏延之计,迁延日月,导致北伐中原失败。邓艾偷渡阴平,一战成功,灭了刘禅。今日之计,蜀汉楚汉,有他无我,此乃决战之计也!” 刘奕沉吟半晌,他一擂书案,道:“好!” 详细计划,具体安排。 当夜,蒯娥亲点大军,从后寨出发。 巴郡城头,军人监视敌军,昼夜不停地移动。 这夜,只见敌军营中,隐隐灯火移动,军汉暗忖:“敌寨有异,当向将军报告!” 报到将军府,赵心慈暗惊,他立即率众将来看。 此时,张诗伤口渐癒,他也随赵心慈来到城头。 他看了,道:“莫非敌人抽军杀向成都了?” 赵心慈猛然醒悟他道:“将军所算,一定不差!贼军定是杀向西川去了!” 众将纷道:“如何是好?”、“立即向陛下报告!”、“对!” 赵心慈大笑道:“诸位休要慌张,西川有圣君、贤相、虎将,更有百万精兵拱卫,我料贼子奸计,必不能得逞也!” 张诗道:“话虽如此,但还是应派人报告成都,请他们防范!” 赵心慈道:“理应如此!”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19 当下,赵心慈令赵善道:“将军乃吾弟也,武艺高强,可以马上到成都送信!设法阻击敌军!” 赵善得令,下得关来,提了大刀,带了几个随从,骑马出西门,直奔成都而来。 羊肠小路,赵善道:“此间僻静,可以直达成都!” 从人道:“全凭将军裁断。”、“我等唯马首是瞻。” 于是,赵善等往小路而来。 “哈哈哈哈……”暴笑,一群荆州兵,从小路两旁杀出。 原来,这些兵丁,前往山中抢粮,粮食没抢着,倒在这儿遇到了几个蜀军,自以为得计,他们便要耍耍。 赵善冷道:“几个混混士兵,能奈我何?” 他呼啸一声,大刀狂舞——横扫千军。 几个荆州兵,应声倒地,其余几个尿了裤子,就想逃跑,赵善上前,一刀一个,全部了账。 杀罢荆州兵,赵善擦拭大刀他狠狠道:“老子还没杀够!” 从人道:“贼军伏诛,将军速行,才好搬兵!” 赵善道:“好!” 一天一夜,干粮已尽,赵善道:“找个人家,弄些吃的,也好赶路!” 又走半晌,从人道:“将军,前面有一茅屋。” 赵善大喜道:“有吃的了!” 催马来到茅屋门前,门半掩,一个老头在呻吟。 赵善冷道:“抓出来!” 几个从人,如狼似虎冲进去,提溜一个老头——瘦小枯干,如同僵尸。 赵善自然不怕,他喝道:“老头,今大汉天兵,路过此处,征用你的粮米,休得推辞!” 老头欲哭无泪道:“军爷……连年打仗,我几个儿子让你们征去了,死在战场,几个儿媳,也被征去了,充作军妓,几个孙儿,才几岁,也被征去,当个童子军,结果被吃了……粮食……也早被你们抢光……就剩下这几间茅屋了……” 赵善和颜悦色道:“老人家,军国时代,就是如此!今天降圣人,光复汉室。我等臣民,理应为大汉付出,誓死效忠皇上!” 他对从人,使个眼色,从人冲进屋里,搜半天,半粒粮食也没找到。 赵善,二目露出狼一样的绿光。 他冷道:“老子今天就要征你,为国家效力!” 老头叹道:“老朽连力……都没有了……” 赵善冷道:“吃你!” 老头大叫:“别别别……老朽有病……会传染你们……” 赵善冷道:“作战时期,哪管那些?” 一刀,人头横飞,洗剥了,烤着吃。 赵善几个,狼吞虎咽,竟将老头,吃个精光,连骨头都不吐。 猛然,小路有声音,部队行进的声音。 军人赶紧去看,但见路上,旗幡招展,打着蜀军旗号。 “将军!救兵到了!” 赵善大喜,立即带人迎了上去。 御帐,赵善拜见刘成仁,说了战况。 原来,成都朝廷接到报告,说刘奕亲领军马又攻巴郡。 刘成仁大怒道:“此贼如此猖狂,待朕亲自出兵,擒杀刘奕,报仇雪恨!” 令:军师将军庞至善守国,丞相诸葛至圣为军师,将军张至善为先锋,起马步军二十五万,专挑近道,杀奔巴郡。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20 这里,遇到赵善,赵善将战事奏明,为表忠心,又将老头之事说了:“臣冒死出来,粮食吃光,为赶到成都送信,就将这带病老儿吃了……” 刘成仁点头道:“将军忠勇可嘉!” 佛珠,拨弄佛珠,刘成仁拨弄佛珠,眼珠,转动眼珠,他飞快转动眼珠。 他流泪道:“老人一家,全为大汉!精神可嘉,传朕旨意,追赠老人忠贞侯!布告天下:凡大汉子民,均应向他学习!” 当下,令人草拟布告,告示略曰:巴中老人,无名氏者,全家老幼,皆为国家捐躯,朕特追赠忠贞侯,以示表彰,望各部军民效法,为大汉忠贞死节,以流千古之美名也! 告示发到各地,百姓扶老携幼,前来观看。 或曰:“主上真仁义之主也!”、又曰:“仁义着于天下,必得天下矣!”、再曰:“皇上!救世之主也!”…… 荆州军中,刘奕得到报告,他大惊立即令人:“飞鸽传书!火速调回大将军!” 蒯娥带了人马,昼伏夜行,本来就慢,加之军队迷路,又耽误时辰,这日,空中,灰鸽子落下,军汉将鸽子抓住,取下书信,呈于蒯娥。 蒯娥大惊失色。 他立即传令:“敌人已经发觉我军动向!赶紧撤回巴郡地区,会同主公,与刘成仁决战!” 后队改为前队飞奔,星夜兼程回到巴郡城外,拜见刘奕。 还未喘匀,军汉来报:“刘成仁、诸葛至圣亲率大军,来救应巴郡,张至善的先锋部队已至开城!” 刘奕道:“传令各军,准备迎敌!” 蒯娥谏道:“今蜀军新至,锐气正盛,况刘贼奸诈,老谋深算;诸葛多谋,畅晓军事;至善英勇,天下无敌。臣以为:我军应避其锋芒,退避三舍,一有机会,再行西征,未为不可!” 刘奕怒道:“大将军何出此言?两军交战,勇者胜!未遇刘成仁,你就吓成这样,怎样带兵?” 蒯娥惭愧而退。 刘奕下令:“立寨坚守!寻机歼敌!” 巴郡城中,赵心慈拜见刘成仁。 刘成仁道:“我弟忠勇,真乃子龙公在世也!” 厚赏,赵心慈谢恩。 来到大厅,君臣落座。 刘成仁道:“今敌军高沟深垒,我军如何攻打?” 诸葛至圣道:“敌军师老兵疲,已不堪一击!今可令张将军带一军,截断楚汉军马归路,楚汉军队,必然断粮,那时,我再用粮草诱他,必能大破贼军!” 刘成仁大喜道:“丞相此计成功,朕就能进取荆州了!” 议定以后,当下,诸葛至圣令张至善带军一万,绕过敌寨,前去安营。 第二日,刘成仁亲率蜀军前来挑战。 刘奕各军免战牌高悬,并不出战。 刘成仁大骂道:“奸贼刘奕,敢与朕决一死战否?” 刘奕也骂:“刘成仁奸贼,朕定当剥你皮,剜你心!” 刘成仁大怒,他下令:“攻!” 蜀军,一声呼啸,冲杀上去。 前面壕沟,很深壕沟,很多蜀军跳下,又要爬上去。 地雷炸响,蜀兵惨叫,残肢断臂乱飞。 “哈哈哈哈……”刘奕纵声狂笑。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21 刘成仁,拔剑在手,牙齿咬得咕咕作响。 他狂叫:“传令!发石车!” 军人赶紧传令。 一会,发石车,一排排推来。 刘成仁令:“发!” 石头抛出,力达万钧,如同冰雹。 楚汉战将黄司,正在指挥守寨,几个士兵就要后退。 他狂叫:“今日,我等报效国家之时也!后退者诛!” 挥动大刀,砍翻几个军汉。 石头,一块石头,一块大石头,猛然,一块大石头飞来。 将他砸为肉酱,肉酱横飞,好不骇人。 楚汉军人,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刘奕暗惊,他下令:“撤出第一寨!” 他由众将保着,往第二寨而来。 轰——巨石从他头盔上飞过。 好险!刘奕惊得魂飞天外,他带了人马,直奔第二寨而来。 刘成仁见众军得手,他大喜,令:“冲锋!” 诸军发一声喊,冲了上去。 蜀将吴仁,指挥蜀军,打扫战场。 死尸不全,肢体残缺,死状恐怖。 突然,死尸堆里,有人在爬,吴仁冲了上去,一刀杀死,然后戮尸。 吴仁二目血红“杀!”正戮得兴奋,一块巨石滚下,直接将吴仁砸进泥土里…… 入夜,刘奕会集众将道:“刘成仁占了朕的第一寨,如之奈何?” 众将齐道:“夺回来!” 刘奕道:“对!今夜,朕就带你等前去劫寨!” 蒯娥道:“主公且住第二寨,单等臣的好消息!” 刘奕道:“大将军可带一千敢死队,立即前往,收复第一寨,朕随后接应!” 蒯娥得令,他带了众军摸到第一寨前,拖开鹿角,砸开寨门,杀进寨来。 他们如同猛虎,见人就杀,逢人便砍。 蜀军因攻打一天,疲倦不已,正在睡觉,睡梦之中,就将脑袋睡丢。 第一寨,好似屠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蜀军狼狈逃窜。 刘奕见蒯娥得手,他下令:“冲!” 楚汉军马,又重占第一寨。 天明,战报呈上,刘成仁大怒。 他喝道:“贼子如此猖獗,待朕再次进攻!定要擒住刘奕才罢!” 诸葛至圣道:“陛下休息,让臣出兵就是!” 众将纷道:“不错!”、“哪有皇上作战,臣子安坐的道理?”、“我等愿死战!” 刘成仁道:“诸位爱卿,忠心可嘉,但敌军乃刘奕亲自坐镇指挥,朕岂能输给了他?” 众将又劝,刘成仁只是不从,点起人马,来到第一寨前。 壕沟填满死尸,死尸填满壕沟。 刘成仁大喜道:“此天助我也!” 令:“三军儿郎!冲!” 诸军得令,猛冲寨上。 刘奕大叫:“朕弓弩齐备,不怕死的只管来攻!” 蜀军靠近,万箭齐发,如同飞蝗,蜀军惨叫不断。 有一蜀兵,为躲羽箭,稍稍后退。 刘成仁上前,一剑砍出,人头横飞。 刘成仁大叫:“三军将士!后退者,杀无赦!” 众将诸军,又努力向前,寨门推倒,寨墙被撞个豁口。 刘成仁狂叫:“杀!” 如同、似胜狼叫,但被潮水般的喊杀声淹没。 刘奕大怒,令:“肉搏!”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22 楚汉军马,一声狂吼,好似雷鸣。 短兵相接,刀枪并举,叮当山响,人头滚滚,残肢横飞。 大火蔓来,军汉如同野兽,将对手扔进火海,活活烧死。 “啊——”惨叫不断。 “哈哈哈哈……”狂笑不断。 杀到天黑,两军依然不能得手。 诸葛至圣奏道:“陛下回寨休息,留一员大将督阵即可!” 刘成仁怒道:“拿不下第一寨,朕誓不收兵!——做事怎可半途而废!” 刘成仁下令:“连夜进攻!” 杀!混杀,昏杀,昏杀,混杀,石破天惊,天惊石破,地动山摇,山摇地动…… 天明,第一寨,血海尸山。 但是,荆州军大旗依然不倒。 刘奕嘎声狂叫:“弟兄们,顶住!顶住!” 刘成仁鼻子气歪,他也嘎声狂叫:“弟兄们!冲!活捉刘奕!” 两军就在尸山血海之中,又杀。杀到黄昏,荆州兵抵挡不住,撤了下来。 刘成仁令:“砍倒刘奕旗帜,明日进攻第二寨!” 入夜,刘奕令:“大将军又率一千敢死队,前往抢寨!” 蒯娥领令,率军出发,来到寨门。 蒯娥大叫:“敌人定有准备!我军乘了夜色,杀进去!” 众军得令,一哄而上,砸门撞墙,砍杀蜀军。 蜀军也个个奋勇,拼死反攻,杀到半夜,抵敌不住,败退下来。 刘成仁得报,他大怒令:“不惜一切代价,夺回第一寨!”…… 两军交手,二百余日,第一大寨,反复易手,双方死亡将士,竟达数十万。 天空彤云密布,冷风呼呼刮过,火还在烧,还在枯枝上烧…… 这日,刘奕正在安排抢回第一寨。 军人来报:“张至善带一万精兵,阻断了我们的归路!” 刘奕暗惊,他对众将道:“朕兴仁义之师,本应剿灭刘成仁,不料各有胜负,今又让张至善截断归路,形势危急,朕当速速撤军,方为上计!” 令:“撤军之时,可将所占隘口、村庄,尽数焚毁,所掠人口,尽数充军,所掠财物,各人所得,以报今日之仇!” 众将得令而去,一时间,楚汉军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巴郡以西,新魂旧鬼,齐声哀哭,人间地狱。 刘奕收军,绕开张至善,星夜回荆州去了。 刘成仁见刘奕退兵,先令人占领荆州军马丢下的各大寨子隘口,然后他会同众将,再商议攻伐之计。 诸葛至圣道:“我军攻打楚汉第一寨时,伤亡很大,必须休整补充,暂时不宜进攻!” 刘成仁道:“贼军屡屡犯我,此仇焉能不报?” 诸葛至圣谏道:“楚汉乃强国也,急切之间,不易吞并,倘若,我军久陷于东方战事,北部,吕佛突然进攻,东南,吴军猛然进犯,南部,南军悍然来袭……那时,我军则四面受敌矣!” 刘成仁道:“计将安出?” 诸葛至圣道:“交好强敌,攻击弱邦,各个击破,方为上策!结好其他强大诸侯,重点打击邻近一个弱小军阀,各个击破,积小胜为大胜,此乃上策!” 刘成仁点头道:“先生之计,很有道理!依计而行!” 班师回朝,刘成仁遣大使前往晋国、魏国、吴国等大国修好,然后,厉兵秣马,准备蚕食汉中、荆州等地。 巴郡一役,蜀军杀死杀伤几十万荆州兵,赵心慈又一战杀死荆州虎将蔡大猛,挫动楚汉之威,从此以后,荆州实力略略弱于西蜀了。 第十六回 会战巴郡 23 再讲典吃斋得了夏侯安国将令,运动神功,飞掠而去,霎时不见踪迹。 夏侯安国叹道:“典吃斋,真乃武学天才也!” 卧龙山,并不高大,但风景优美,尤其出了诸葛亮、诸葛瑾、诸葛恪这等大人物,从而名显于世。 如今,这儿高卧一人——司马菩提。 此人,本是晋国侯爷。 政变,令他流落江湖。 司马菩提武功奇高,善于用毒,为报仇,成立毒帮。 他屈身于江湖盟主左三刀,拜为副盟主兼总坛坛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左三刀投曹为民后,认祖归宗,改名典吃斋。 司马菩提本欲击杀松子生,自立为盟主,但他年事已高,恐非松子生对手,非但无功,反而殁了名头。 于是,他来到卧龙山,仿效诸葛亮故事,隐居起来,以图东山再起。 这天,司马菩提正在练功——毒功。 黑漆漆的屋,几双恐怖的眼睛,司马菩提运掌,一掌劈下,那人竟被劈为两爿,活生生地劈为两爿。 烟,毒烟,毒烟冒起,恐怖眼睛,圆睁起来,连妈都不曾叫一声,刹那化为灰烬。 司马菩提,桀桀狂笑,另几双眼睛,也不曾叫一声,好似待罪羔羊。 司马菩提冷哼道:“猪!奴隶性!” 又一掌猛劈…… “哈哈哈哈……好功夫!”千里传音,功力之巨,何人能及? 司马菩提一怔,他传音道:“是左先生么?先请厅堂看茶,待老夫练功完毕,立时与先生相见!” 典吃斋在千里之外,纵声大笑道:“司马先生,快人快语,不愧无影老毒物!” 司马菩提道:“左先生抬爱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典吃斋道:“好!你我不见不散!” 半日,功夫练毕,司马菩提,大步流星,来到客厅。 “哈哈哈哈……左先生久等了!” 典吃斋品一口香茶道:“司马先生好福气啊!高卧这卧龙岗上,每日香茶美酒、闲云野鹤……” 司马菩提叹道:“自与贾星星结仇,投奔先生,承蒙先生不弃,收为小卒,后松子生篡夺江湖盟主之位,我司马菩提犹如丧家之犬,故而隐居于此。让先生见笑了!” 典吃斋道:“先生乃举世闻名之人,怎能甘老林泉呢?” 司马菩提道:“老夫也想像先生一样,出将入相,可是没有门路!” 典吃斋大笑道:“司马先生果然爽快!当今大魏皇帝曹为民,乃圣文神武之主也!御帐之下,人才极多!典吃斋不才,投效麾下,今被封为国师将军,先生若去,也不失将军之位也!” 司马菩提踌躇起来。 典吃斋又道:“当今天下,贾星星必将篡晋,此乃国贼也,其帐下文官有谋、武将虎贲,先生要报血海深仇,只怕孤掌难鸣!唯有大魏皇帝,方能灭了贾星星,为先生报仇,先生熟思之!” 司马菩提大喜道:“先生之言,深合我意!老夫跟随大魏天子,建功立业!” 于是,典吃斋将夏侯安国之意说了。 司马菩提道:“老夫飞鸽传书,令卫善反水!” 典吃斋道:“先生此计甚妙!倘若卫善不反水呢?” 司马菩提,面肌抽动,恶狠狠道:“灰飞烟灭!” 大帐,卫善接到司马菩提手书。 手书大意:晋国气数,已然终结;大魏气运,极天际地。我徒卫善,可以皈依,勿违我言。 卫善看罢,他暗忖:“晋国对我不薄,屡屡加官进爵。帮司马老儿报仇,不如就在朝廷享福!” 他又忖:“司马老儿,本是我的仇家,当年,他看上我的一个老婆,他才收我为徒的……” 二十年前,一个乡店,一年轻人,正在饮酒。 饮了一会,门口,来一老者,老者坐下,目光如炬,盯住年轻人。 年轻之人,心中一冷。 他暗忖:“此人功力,如此了得,看我一眼,让我骨软筋酥,我倘能拜此人为师,将来必成大器!” 他站起,施礼道:“在下卫善,请问先生高名?” 老者冷道:“老夫司马菩提!” 司马菩提,好响名头! 卫善大惊失色,拜伏于地:“在下不知侯爷驾到,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司马菩提暗忖:“小子骨骼奇绝,是个武学天才,老夫不若收下此人,授予武功,将来作为老夫成王定霸的工具!” 他伸手来扶道:“英雄快快请起!” 卫善道:“倘若侯爷收我为徒,我就起来!” 司马菩提,故作沉吟,片刻叹道:“英雄如此心诚,也罢,孤家就收你为大弟子,如何?” 谢恩之后,司马菩提道:“按照江湖规矩:徒儿当送拜师之礼!” 卫善大喜,将司马菩提请到家中,置酒款待。 然后,他叫老婆绿烟搬来一口小鼎,一口碧玉小鼎。 他道:“此乃春秋首霸齐桓公的玩物,流传至今,价值连城,请师父笑纳!” 人,美人,大美人——绿烟。 司马菩提色迷迷的。 卫善暗忖:“难道老贼起了不良之心?也罢,为了武功、前程,豁出去了!” 他谄笑道:“师父若是疲惫,可令拙荆为您按摩按摩!” 司马菩提淫笑道:“徒儿如此见惠,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容分说,抓住绿烟,当场强奸杀害…… 想到此处,卫善怒道:“不如杀了司马老儿,为家人复仇!为国家建功,谋求富贵!” “啊!”叫,惨叫,连连惨叫,手变黑,烂了。 卫善惨叫连连,霎时灰飞烟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毒攻荆州 1 第十七回蜀国放毒攻荆州 魏国灭晋收良将 成都之内,蜀汉朝廷,刘成仁会集群臣道:“这年春节,刘奕来书,恭贺新春,朕如何处置!” 军师将军庞至善出班奏道:“我国与魏国、吴国、河北四国、南中诸国、西凉等地都互派使节,开始交往,刘奕已然心怯,故而求和,陛下且不可轻信!” 刘成仁道:“军师将军言之有理!刘奕奸诈,朕岂不知?但为今之计,又当如何处之?” 庞至善道:“依然是结好其他诸侯,专心攻取荆州!” 丞相诸葛至圣出班奏道:“老臣夙兴夜寐,无不思兴复大汉之计,今臣反复研究,并用千余活人实验……最后,托陛下洪福,终于发明了毒鼠战!” “毒鼠战?”刘成仁惊道。 群臣也纷道:“什么?”、“毒鼠战?”、“丞相用老鼠作战?” 诸葛至圣又奏:“正是!老臣饲养了十万只老鼠,每只老鼠,皆注入黑煞病毒,现在,我们只要将这些老鼠投入战斗,必有益处!” 刘成仁叹道:“丞相果然为干国功臣,其功德不在武侯之下也!” 顿顿,他捻着佛珠道:“只是毒鼠之战,杀伤极大。朕不忍见矣!” 诸葛至圣奏道:“军国时代,以战立国!凡作战者,必杀人也!战争年代,人命如同草芥,又怎与恢复大汉基业相提并论?” 庞至善也奏道:“陛下仁义着于天下,又兼有毒鼠之战,必能成就千秋大业!” 刘成仁大喜,传旨:“从全川选聘美女百人,以供丞相享用,以彰其功德!” 诸葛至圣谢恩。 原来,简州,刺史府,刺史刘修德正在饮酒。 军人来报:“启禀将军:陛下与丞相、军师来简州巡查!现在车队离城五十里!” 刘修德,大惊失色,他赶紧率了众将,出城迎接。 城外,君臣相见,刘修德奏道:“蒙皇上厚恩,儿臣守护简州,每日训练军马,不敢怠慢!” 刘成仁道:“朕深知我儿,虽不善攻城略地,斩将夺旗,但也深研兵法,训练军士,深合孙子之道也!” 刘修德道:“哪里哪里……比起皇上圣文神武来,儿臣乃庸人也!” 诸葛至圣道:“将军不必过谦!陛下深知将军善于治军,特来巡视!我们就是要看看将军如何治军的!” 刘修德道:“丞相过奖!好!恭敬不如从命!” 刘修德,原本不善军事,来到简州,一夜,他与众将宴饮。 他得酩酊大醉醉,入梦,刘成仁拿了宝剑,压住他的脖子。 他叫道:“皇上,不要杀我!” 刘成仁冷道:“朕不杀你?你好报龙如花之仇么?” 剑光闪处,刘修德大叫,醒了,一身冷汗。 然后又睡,又梦见太子,刘德仁用宝剑压他脖子上。 刘修德大叫:“哥!别杀我!” 刘德仁冷道:“老子不杀你,你就夺了老子太子之位了!” 一剑剁下。 刘修德惨叫,猛醒,脚划到刀上,血流如注。 从此,每夜刘成仁、刘德仁、刘德仁、刘成仁魔鬼一般,闯进刘修德梦中。 第十七回 毒攻荆州 2 “啊!”刘修德歇斯底里大叫“我一定要混得有模有样的!” 从此以后,刘修德研究兵法,训练军队…… 校军场,点将台,刘修德令:“今日,训练爬钢丝,用以锻炼大家的膂力以及攀爬的灵活性!” 几架钢丝,钢丝之下,布满尖刀,人只要从上面掉下,立即会被尖刀扎死。 “开始!”军汉爬上钢丝,争先恐后,手脚并用,一会,军汉全部爬过,并无一人伤亡。 诸葛至圣暗忖:“如此军汉,足以用来山地之战!” 训练完毕,刘修德缴令。 诸葛至圣道:“将军治军,果然有法!当年,孙武训练宫女,邓博爱训练妓女,此深得兵法之妙也!将军能超越乎?” 刘修德道:“试试便知!” 他令人:“迅速去抓些老婆子来!七十以上的,我今日就要就将她们训练成军!” 军人齐道:“得令!” 半日,军汉抓来老妇数十。 这些老妇,蓬头垢面,面色蜡黄,还有几个跛腿、断手。 刘修德令:“今天,你等皆是军人,军中有法:擂鼓前进,鸣金后退!” 一个老妇泣道:“我等老婆子,都七十多了,怎做得军人?” 刘修德怒道:“当年廉颇,八十有余,尚且作战!黄忠将军,七十五岁,还在伐吴!你等老妇,为何不能?你今日乱我军心,就是该死!” 老妇破口大骂:“你这贼子!不得好死!” 刘修德大怒,他喝道:“送入绞肉机!” 老妇被赶进绞肉机,开机嘎嘎“啊——”惨叫连连。 刘修德道:“凡违军令者!送入绞肉机绞为肉酱!并诛杀九族!” 一会,老妇家人押到。 刘修德道:“大家看清楚了!这些贼属,全部处于‘望天’之刑!” 刘修德,嘎声狂叫:“行刑!” 老妇家属,全部抬上尖木,木尖插入,众人撕心裂肺惨叫, 刘修德狂笑:“哈哈哈哈……怎么样,这就是不听军令的下场!” 几个老妇,放声恸哭。 刘修德冷道:“你们几个,同情罪犯,公然嚎叫,来人!给他们喂点铁水!” 铁水——铁化成的水,温度极高。 几个老妇,被绑铁桩,嘴撬开,火红铁水灌进老妇们口中…… 刘修德阴笑道:“如此恶人,理应如此!诸位军人,可听清了!” 老妇们齐叫:“听清了!” 令:擂鼓! 老妇们拼命冲锋。 令:鸣金! 老妇们往回撤…… 训练一会,刘修德道:“好!诸位!训练得不错!你们看清,前面一个高台!我已令二十名士兵守卫,现在,我发你们单刀、盾牌,我要你们进攻高台!” 老妇齐道:“得令!” 刘修德道:“真正进攻!杀光高台之人,你们就有功劳一件,反之,你们就得死!” 老妇齐道:“得令!” 进攻开始,高台之上,羽箭齐发,有几个老妇,当场被射死。 老妇们,嗷嗷叫,拼死往上冲。 台阶,两队肉搏,又有几个老妇被砍翻,被剁下了脑袋。 老妇们,嗷嗷嚎叫,拼命冲锋,一个士兵跌下台去,几个老妇,鳄鱼一般,冲上前去,手起刀落。 那士兵惨叫,挣扎几下,死了。 第十七回 毒攻荆州 3 那些士兵见了,暗暗吃惊。 几十老妇,犹如野牛,撞了上来,将几个士兵推倒,乱刀砍来,血肉横飞,直到砍死。 士兵们回过神,但晚了,他们全部被推下了台。 老妇们一拥而上,一阵乱刀,那些士兵,竟被杀个干净。 “好!”众军高呼。 刘修德大笑道:“好!你们攻下高台,杀光守军,功劳一件!全部重赏!” 赏:每人布帛一匹,黄金一斤,五十阵亡老妇,追为烈士,二十士兵。也给予安葬。 刘成仁大喜道:“我儿真治军良才也!” 诸葛至圣也道:“将军治军,不亚于邓博爱也!” 庞至善也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刘成仁道:“我儿多习战法,将来必为良将矣!” 刘修德道:“只恨儿臣身材矮小,武功不行!” 刘成仁大笑道:“不为虎将,可为智将!” “哈哈哈哈……”众人皆笑。 来到刺史府,酒宴已备。 席间,刘成仁道:“丞相、军师,两军交战,以何为先?” 诸葛至圣奏道:“臣以为:两军交战,武器为先!” 庞至善道:“丞相之言是也!” 刘成仁道:“丞相乃巧夺天工之人,可能发明新型兵器?” 诸葛至圣奏道:“臣正想组建一支部队,研制新型兵器!” 刘成仁道:“愿闻其详!” 诸葛至圣奏道:“这支部队,全由军医组成,臣在军中,挑选了七百三十一个顶尖军医,作为骨干,随后陆续增加兵员——就叫第七百三十一路毒枭部队,若何?” 刘成仁道:“好!你说下去!” 诸葛至圣道:“这支部队,专门研究用毒之法、对活人进行解剖分析,从而研究出一种新的战法、兵器!” 刘成仁道:“好!就依爱卿之意。” 刘修德道:“儿臣熟知医理之道,儿臣愿为皇上效劳!” 刘成仁大喜道:“好!丞相乃通天彻地之人,我儿乃深通医理之君,朕令:诸葛至圣总督此事,刘修德为副总督!” 二人赶紧谢恩。 诸葛至圣道:“临来之时,陛下将地址选在简州,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修德大喜道:“如此甚好!” 刘成仁道:“我儿须要谨慎,必须保密!” 刘修德道:“儿臣谨记!” 庞至善道:“实验用的活人,完全是战俘、奴隶、死刑犯、苦役犯、穷人!” 简州城外,特别军营,一群军医,正在解剖——活体解剖、残忍活体解剖。 口罩之上,一双眼睛,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双贼溜溜刘修德的眼睛。 一刀,从活体胸部划下。 “啊——”叫,惨叫,活体惨叫,活体撕心裂肺惨叫。 刘修德一把将他心脏掏出:“哈哈哈哈……” 笑,狂笑,刘修德狂笑,刘修德发疯狂笑。 “太残忍了……”一个兵士颤声道。 笑声嘎然而止,刘修德怒道:“你这贼子,怎的说话?老子搞个医学研究,上为国家,下为黎民,又不是为了我自己!” 他喝令:“立即将这个贼子解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