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之姓,冠我之名gl》 第1章 写在前面之七夕(非正文) 我想你的时候 一、 我想你的时候, 会把桌面所有的窗口都放下来, 一次又一次,默对, 因为上面是你定格的温暖的笑。 你曾经的过往, 我赶不急参与, 但是,每当看着,也能感受得到, 你曾经的真实的微笑。 我想你的时候, 会刷新空间里特别关注的信息, 一次又一次,拼凑, 因为那是你世界里的零星碎片。 你现在的生活, 我仍无法参与, 但是,每当看着,也能感受得到, 你心酸的开心的点滴。 二、 我想你的时候, 不管是疲惫之下还是梦醒之时, 都会到你的空间去转一转 不是想翻阅一些什么 只是想在你的世界里,感受着你的存在 我想你的时候, 不管是身处何地还是忙于何事, 都会在心底记录所有思念 不是想留下一些什么 只是想在我的世界里,感受着你的存在 三、 我想你的时候,是幸福的,因为我的心是被你完全占据的 我想你的时候,是开心的,因为我的情不是单方面付出的 我想你的时候,是温暖的,因为我的世界充满你的气息的 我想你的时候,是美好的,因为我知道你也会偶尔想起我 我想你,在你忙碌分不开思想的时刻 我想你,在你也在想我的时刻 我想你,在每一分每一刻 我想你,在此刻。 媳妇大人,我曾经说过一句话:我是一个在贫民窟里游转的人,贫瘠的生活环境,贫瘠的身体,贫瘠的思想,贫瘠的感情。 但是我也说过这句话: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个可以倾尽的生命。不倾国,不倾城,惟愿为你,倾尽我的一生。 媳妇大人,我什么都没有,我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我的文字,我用生命去筑写的文字,或许,不是你想要的,但是却是我唯一能给的。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此意,希望你能明白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此书,为你而写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此心,有你 祝天下有情人,七夕快乐! 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一章 帝王怒佳人冢 大风国元年。 天,暗的有些阴凉阴凉,漂浮着毛毛的细雨,浮落面庞,渗人心底。整个皇宫中,都陷入了一种阴霾的气氛中。 人心惶惶。 小顺子悄悄的把头往殿里面探,想看一下里面的情景。他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发过那么大的火。已经有两名大臣被打入了天牢,这会,宫殿里地上还撒着一地的碎片。跪在那碎片上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惶恐的低着头,即使再疼,也不敢吱一声。比起命来,这些痛苦并不算什么。 而殿外,也跪了一地的人,而且,都是一些大臣。那些大臣已经跪了一天了,滴水未进,但一个个却还是执着的跪着。誓要皇上三思,收回成命。 看到这些,小顺子也暗暗着急。 小顺子觉得皇上并不是昏庸的皇上,相反的,皇上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皇上,从古自今的第一神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平定了四方,万众归一。可是,皇上早上下的旨却也让小顺子疑惑不解。 皇上这个皇帝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退位呢?而且,是退位给上官姑娘。上官姑娘是有绝世才华,但是,毕竟是女儿之身,怎么能做皇帝? 只是,还没有等小顺子弄清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顺子赶紧迎了上去,或许这是救大家让皇上息怒的药方来了。 “怎么样?”小顺子拦住了欲进殿内的小太监。 小太监望了一下殿前跪着一地的大臣,贴近小顺子的耳朵细语起来。 小顺子一听,大惊失色。这怎么了得?小顺子也不敢耽搁,推门进了殿内。 穿着明晃晃的龙袍的皇上正怒气横生的盯着面前跪着一地的人。越过跪着的人群,小顺子走到净舸面前,卑躬道:“启禀皇上,有消息了。” “讲!”净舸的语气依旧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气,但还是隐约能感到她的急切。 “皇上。”小顺子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说了,皇上会有什么反应?或者,会有多少人要掉脑袋? “你以为朕不会坎你脑袋是不是?”净舸见到小顺子的欲言又止,更加的气愤起来。今天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要阻止她?可是,他们不要忘了,这个江山,是谁打下来的,谁才是皇帝! “奴才不敢,只是......只是......”小顺子依旧吞吐,不敢说出实情。他或许死不足惜,但是,关乎江山社稷,他其实也想尽一点力气,即使他只是一个奴才。 “只是什么?”净舸已经没有多大的耐性。 “皇上,侍卫们翻遍了京城,也没有见到上官姑娘的影子,上官姑娘可能已经离开京城了。”小顺子有些胆战心惊的说。 “什么?”净舸震惊。离开?怎么可能,说好了的一个月后接她进宫,她怎么可能就走了呢?而且,今天早上刚下旨,派人过去就说不见了,现在搜遍了全城也没有找到,难道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侍卫们翻遍了京城,确实没有找到上官姑娘,而且,听说,上官姑娘其实从一个月前就没有回将军府。”上官姑娘走了,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皇上的圣旨就不能实施了,江山也就保住了。 “找!继续给朕找!就算倾覆整个天下,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朕找回来!”净舸一阵狂吼。她不相信她就那样走了。 净舸紧紧的拽着一个月前上官夙给她的锦囊,里面是要她在她正式登基之后整理朝纲的方法和应该除去的势力。还有四个字“顺应民心”!她知道上官夙是在教她如何在这一个月内当好一个帝王,帮她先稳下江山。说好了的,她代替她把江山夺下来,然后再帮她把江山稳固,等一切都太平了,她就禅位与她,物归原主。 如今,天下太平,她许诺的要把江山归还给她,可是旨意刚颁,却不见了上官夙的踪影。难道是那些大臣一早就做了手脚?净舸心中滕然升起一阵的不安。 “是。”不仅是小顺子被净舸吓到了,那一地的宫女太监也跟着陷入一阵恐慌之中。皇上是马背上下来的皇上,是战场上的魔,杀人如麻,现在要他们死也只是一句话的过程,所有的人瞬间都胆战心惊,似是面临着一场生死考验。 “都起来退下吧。”净舸突然叹了口气。看着跪着一地的人,其实她也心烦。外面那群人已经够人烦的了,这一群奴才也是这样子。净舸突然觉得这个皇宫,真的没有马背上呆得舒服。 如果不是答应了她,她也不会穿上这一身龙袍。她答应她的,都做到了,可是,她呢?现在在哪里?习惯了身边有她,一个月未见,她怎么样了?怎么不见了呢?净舸望着锦囊发呆。 不管怎么样,答应她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做好。她不在,她也要继续帮她把江山守好。净舸站了起来,出到殿外。一群奴才去后,还有一帮臣子,净舸皱眉。这个皇帝怎么当都当不舒服。上官夙要她做的事情她已经做了,现在这个皇帝当着也着实是没有意思。 还是要尽快的把上官夙找回来。 “皇上!”林尚书见到净舸出来,立马磕起头来。然后,身后的大臣也跟着,声声的高喊着“请皇上三思,请皇上收回成命”。 “都起来退下!”净舸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怒视着面前的这一群自命忠心耿耿的臣子。江山本来就是上官夙凤仪公主的江山,她只不过是帮她打下来,让她复国而已。这个天下,还是风氏的天下。 净舸说完,转身就往寝宫的方向走。 “皇上......请皇上三思,请皇上收回成命!” 身后还是一声声的呼唤,净舸依旧皱着眉。净舸知道那群都是一些好的臣子,对她也是忠心耿耿。但是,除了她,她不喜欢任何人干扰她的决定! “今早朕没有下过任何的旨。”说完,净舸就大步的离开。她还是选择了妥协。现在想想,确实早上下的旨有些又欠考虑了。她只是一心的想着把江山还给上官夙,却忘了上官夙是女儿之身,还有就是前朝公主的身份并未公开。而且,现在上官夙不见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带操之过急了,果然,没有了上官夙的净舸,有些力不从心。净舸讪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呼。 净舸头也不回。 半年之后。 “皇上,找到上官姑娘了。”小顺子带着喜悦的语调让坐在案前看奏折净舸神色一愣。半年了,终于有消息了吗?净舸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她,不得不承认,她实在太想她了。 “在哪里?人呢?”净舸急急的站了起来,这是一个比天还大的消息。终于找到她了。 “皇上,在落晴阁。”这半年来,皇上一直没有放弃对上官姑娘的寻找,日日夜夜都在念着上官姑娘,如今,终于被找到了。皇上是高兴了,可是,该是那些大臣不高兴了。小顺子现在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备马,朕要出宫!”她要亲自去接她回来。落晴阁是她以前学习的地方,那是她特地为她准备的地方。没有想到,原来她躲在那里。她怎么那么傻,没有想到呢?净舸想想,不禁有些失笑。 落晴阁是一处比较隐蔽不宜被人发现的地方,四面峭壁,其实,正确的说,落晴阁在几座山的包围之中。当年上官夙为了让她安心的学习兵法,专心练武,所以把她放在落晴阁,那一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安静的日子。 可是,现在,她翻遍了整个落晴阁,却不见上官夙的影子。不是说在落晴阁吗?怎么不见人?净舸内心十分的着急。 “皇上,上官......上官姑娘在......在后山。”跟净舸一起出宫的一名侍卫吞吞吐吐的向净舸禀告。都不敢想象如果皇上到后山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净舸一听,并未在意侍卫话中的的怪异。直直的奔向后山。她在后山等着她,她怎么敢耽搁? 可是,净舸到后山的时候,却愣住了。脚上似乎有千斤重般,让她无法移位。是的。上官夙在后山,一直屹立在后山。因为,那座高耸的墓碑上刻着“上官夙之墓”四个大字。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 净舸的世界,瞬间的崩塌了,辛辛苦苦的寻找,日日企盼她回来,如今,终于找到了,却只有她的碑,她的坟。净舸的眼里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呆呆着望着面前的那一块石碑还有碑后的那一推黄土。 世界,什么都已经不剩了。净舸双腿失去了力气,颓然跪倒在地。那个她的天,塌了,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天似乎瞬间阴沉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盖顶,让整个世界都变得压抑无比。 那些往昔,历历在目,她从来就不敢忘记,不关是上官夙的一颦一笑,还是一言一语。她都把它们收入心底。上官夙是她的神,她所有的向往,她所有的动力努力所在,可是,现在呢?这一切都算什么? “皇上,找到一封上官姑娘给您的信。”一名侍卫拿了一封信跪到净舸的面前。 净舸一听,回过了神,慌忙夺过侍卫手中的信,拆开。 净舸一脸不可思议,变化多端的表情让一旁的侍卫感到害怕。比起在皇宫内发火的净舸,现在净舸的神情,更似魔鬼。 净舸看完信,咬牙切齿,“嗖”的一声,手上的信纸均已成了碎片,接着净舸对着天一声狂吼:“你骗我!!” 然后,一掌劈碎了上官夙的墓碑。然后回转又是一掌一掌地打到那抔黄土上,瞬间黄土飞乱,如黄沙办在沙漠中飞舞,盘旋落地。上官夙的坟,被毁,而土下的棺材漏了出来,显得有些獐狞。 “来人,给朕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见到你的尸体,朕是不会相信你已经离开的。”净舸咬着牙,指着上官夙的棺材吼道。 是的,如果不见到她的尸体,她是不会相信上官夙已经来开人世的。上官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离开?刚才的信就已经告诉她,上官夙没有死,而是不愿意再见她,更不想接下她的江山。 可是,她们明明早就说好的了,上官夙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抛下她一个人呢?没有了上官夙,她还拿这个天下来作何?她本来就志不在天下,如果不是因为她,她怎么可能投身这个乱世,怎么可能披上战甲去争夺这个天下? “是!”几个侍卫马上冲到棺材边,然后把棺材给挖出来,等把土全去掉,才缓缓地把棺材盖打开。 几个侍卫打开棺盖后,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还好。 “皇上,没有发现上官姑娘,是一个衣冠冢。”一名侍卫回报。 “哈哈哈......”净舸顿时狂笑起来,心中是欢喜的,她想的果然是没有错的,上官夙没有死,这一个衣冠冢,只是为了骗她而已。还好她破棺验尸,要不她真的要被上官夙骗得好惨。 “找,给朕继续找,一定要把上官姑娘给朕找回来!哈哈哈......”净舸依旧狂笑不已。差点被骗过去了。上官夙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个天下丢给她了吗?不!她不允许。她不会让她就这么的离开她的世界,绝不! 第二章 江湖子后宫妃 净舸习惯了走,走到哪算哪。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归处和去处。她是一个孤儿,连教她武功的师父也去世了。当她把剑穿过最后一个仇人人的身体的时候,从此世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不过这样也好,就没有人能够约束她了。 对于面前打斗的情景,净舸很想视而不见。只是,还是停下了脚步观望。但是,纯粹的只是想看热闹。 净舸是一个女子,江湖中的女子,而她也只喜欢做一个四处游荡的女子。无拘无束的,自由自在。她自认她也不是什么好心的人,不会说到处的行侠仗义,拔刀相助。只是偶尔的发发善心也会去做做而已。 她不是佛主,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即使现在是乱世,她也没有要普救众生的心,她也觉得自己挺冷血的,但是,生在这个乱世,即使是在江湖,要救,又能救得了几个呢? “嘶......”净舸暗自倒吸了一口气。下手真狠!看着比较弱势的一方又一个人倒下,净舸为他默哀。 只不过。 只不过,让净舸好奇的是那一个被包围在中心圈的女人。净舸觉得自己瞬间被那个女人吸引住了。不是她的容貌,虽然那女人长得很倾国倾城,有着仙娥之姿。而是她面临重重杀机,在鲜血四溅的环境下,竟然能从容镇定。那女人每看到己方的人倒下都会皱一下眉头,但很快的还是毫无畏惧之色的直视敌方的首领。 不是一般的女子。净舸心中暗下定论。 净舸起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本来,一大帮人追杀一个女人,不太关她的事情,而且,那个女人也不是没有人保护,只是处于弱势而已。但也没有那么快就败下阵来。 她也想看看那些人保护她的人能坚持多久。而且,她也在考虑一个问题,如果那些保护的人都倒下了,她要不要救那个女人? 数了一数双方还剩下的人数。“嘶......”净舸又是一口冷气。一方还剩二十来人,一方包括那个女人,也只是剩下六个人。怎么说胜负都很明显了。救还是不救?净舸纠结。 “怎么?是不是要到我的人都倒下了,你才肯出手吗?”一个幽冷的声音传来。 净舸突然被一道寒光摄入心脏,冷!那份女人是在跟她说话吗?看了看,噢,确实是在跟她说话,那女人直嗖嗖的看着她。但是,她好想假装听不见。 净舸看看天看看地,但是,双方所有的人都因为那女人的一句话,所有的目光都射向了她。一方是求救的眼神,一方是敌视的眼神。不妙呀不妙,不带这么玩的,她只是路过看热闹的! “哈......哈......我是路过的,你们可以直接忽视,你们继续哈。”净舸有种想溜之大吉的冲动。那女人真绝,一句话就把她拖了进去。谁说她要出手相救了?那么多人,胜算不大呀!玩命的事情,她可不干。 “嗯?”那女人定眼直视净舸的双眸,只是一个字的助音,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净舸一阵寒颤,心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般。连挣扎一下的能力都失去了。 “杀!”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净舸就看见有三个人抱着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架势挥向她砍来。吓得净舸直闪躲。还被迫跳进了那女人的圈子里。 净舸咬牙,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得不管了。无辜卷入战斗,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不认识你!”净舸跟身边的那女人澄清,不带这么害人的。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她就笃定她一定能救得了她?还是就想着死前多拉一个人垫背? “我也不认识你。”女人淡淡的回答。 净舸气极。不认识还拖她下水! 因为净舸的加入,两边原本对恃的状态现在又陷入了一场混战中。女人的护卫视乎看见了女人身边有净舸,所以不再做贴身保护,而是奋力的去厮杀。净舸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些人把保护女人的任务丢给了她! 净舸很不想保护那女人,让那些人把她砍死算了,哪有她那么坑人的?但是在对方的刀砍下来的时候,净舸还是举剑去帮她挡了下来。而那女人似乎早就看出了她会保护她一样,一直都是从容镇定的站着,也不管场面有多凌乱。 “喂,你们是什么人呀?怎么那么多人要杀你?该不是逃犯吧?”净舸一边退敌一边问。看对方的衣着,好像是别国的人。要救人也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人吧。 “你见过像我这样的逃犯吗?”女人冷冷的撇了净舸一眼。什么猜测? “好像没有。”净舸想想,确实没有见过哪一个逃犯是像她那样子的,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镇定着。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呢?”净舸一个转身,一脚踢飞了一个人的进攻,丫的,这些人怎么就这样纠缠不清呢?打退一个又上来一个,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宫妃,侍卫。”女人淡淡的突出,冷冷的,不带任何的感情。 本来在外是不宜暴露身份的,何况是后宫的妃嫔,但是,上官夙却没有隐瞒净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她第一眼起,似乎,她就很看重她。看着净舸的身手,确实不错,比那些侍卫好得多。 上官夙的心中顿时腾升了一个想法,眸光一闪,已经下了决定。 净舸一听,差点跌了一跤。宫妃?侍卫?皇家的人?开什么玩笑?她一个江湖女子,怎么扯上了皇家的人?净舸此时很想溜走,但是那些缠人的家伙还一刀一刀的往她和上官夙的身上砍。而上官夙,竟然还是毫无畏惧之色。好像那些刀都不是砍向她一样。如果不是她帮忙挡去那些,净舸敢打赌,那女人已经被碎尸了。她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能那么淡定,就笃定了她一定会救她吗? 净舸有几次都犹豫了,但是最后还是帮上官夙挡去。她怎么就狠不下心来呢?净舸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自己。 “那这些人呢?”净舸汗,她可不想卷入什么宫廷斗争呀。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异国的服装?别国的人,追杀宫妃?这玩笑开不起的说。牵扯皇家,很可能会加波乱世,现在五国对恃已经够乱了,难道战争要起了吗? 不过,她一个江湖人,而且是孤家寡人,没有什么国恨家仇的,谁当皇帝谁统一天下貌似都不管她的事情。别人打别人的仗,她游她的江湖,互不相干。 “看似流国士兵,但未必。”上官夙皱起了眉头。这些人,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虽然穿的是流国的服饰,但是身形和肤色都不太一样,其实,更像本国的人。要她命的人,确实很有可能是为了挑起两国的战争。 上官夙这一次回家省亲,因为养父病重,特请皇上恩准才微服出宫,但是并不是有很多的人知道。宫里的人?养父的敌人?还是,她国的奸细?上官夙不由得沉思起来。这个天下,看似真的要乱了。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上官夙的侍卫们虽然只剩下三四个人,但是却一个个杀得眼红,而且上官夙有净舸保护,自然没有了后顾之忧,更是杀得天昏地暗。原本一只队伍有三十几人,现在只剩下四个,一路被追杀,死了那么多,是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为兄弟同僚报仇自是让人无比愤恨。 跟失去理智的人打架,同等的技能下,赢的机会几乎是为零。上官夙的人基本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拼杀,对方的人自是不敌。纷纷败下阵来。 很快战况急转,对方的人也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几个也不做垂死挣扎,见大势已去,就已经纷纷撤退逃跑。而上官夙这一边的人,剩下四个人还活着,两个人重伤,两个轻伤。算是万幸。而上官夙在净舸的保护下,丝毫未损。 “哈,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吗?”净舸收起自己的长剑。实在是不想跟皇家的人有过多的牵扯,这一次只是意外,绝对的意外。 “嗯?”上官夙还是一个字的疑问。抬眼对上净舸的双目,强烈得让净舸无法抗拒的目光,让净舸心中一颤。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她总是会被她的眼神震慑到呢?而且,让她有种臣服的感觉。 净舸自问是不信天不信地,更加不信什么神佛之说,她只信她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她也从来没有屈服过谁,她是一个骄傲的人,一身武艺即使不是天下第一也是难逢敌手,游走江湖多年,赢过,也败过。但是,她从来不服谁。可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紧紧一个眼神,就让她想臣服,让她有种她的所有曾经的骄傲都不值得一提的错觉,那样的眼神,她不知道谁能抗拒,她反正是抗拒不了。她觉得她已经沦陷了。 “那个,你们已经脱离危险了,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可以走了吧?”净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种怯弱的感觉。 “你,可愿意护我?”上官夙轻问。 “嗯?”净舸不解,护她?什么意思? “你可愿意护我?”上官夙再次问。她看中了她,今天,她救了她一命。 “好。”净舸说完很想扇自己一个嘴巴,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的答应了。护她?为什么要护她?她是宫妃,自然有一大堆的侍卫护她,她要她干嘛? “我护送你回宫。”净舸补充。看看她的侍卫,确实已经七零八落了,如果路上再有什么危险,她的命就很有可能呜呼哀哉了。她好人做到底吧,护她就护她,把她平安送回皇宫,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上官夙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第三章 承相送途中劫 净舸不明白,很不明白面前的女人,一路走过来,也有两天了吧,但是那个女人的话很少,看她的时候似乎早就洞悉了她心里的想法一样,但是,她却对她一无所知。当然知道她是皇帝的妃子,还有,她的名字叫做上官夙。其她的,是真的不知道了。 净舸心里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是会主动去问的人,别人爱说不说,说,她是很乐意听,不说,似乎也不关她的事。她只是好心,看他们这些人伤势严重,失去了保护能力,所以她才答应护送她回宫的。只要到了京城,自然是事了一身空,互不相干,她当她的王妃,她做她的游子,然后谁也不认识谁了。 心里打定了这样子,净舸心里舒服多了,随遇而安本是她的本色,她遇到的麻烦事其实也不少,这一次就当作是练练筋骨四处走动走动。 只是,净舸发觉有些不对劲。 “上官姑娘,这条路好像不是去京城的路呀。”路线不对,这条路不是上京城回皇宫的路。难道是为了避免危险,所以绕道?但是,方向也不对呀?现在的方向正好跟京城相反。难道不回宫? “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是要去京城吧?”上官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都走了两天的,才发现路不对。真不知道净舸一路上尽想些什么事情。 “你不是要回皇宫吗?皇宫不是在京城吗?难道你不是离国的王妃?”往相反的方向走,那个方向是镜国的方向,难道她是异国王妃?净舸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问题太多了。”上官夙依旧淡淡的语气,但是明显的可以听出有些不耐烦在里面。 净舸又一阵气结。她答应她护送她,起码也要让她知道要送到什么地方吧?不可能她一辈子走她就护送她一辈子的吧,是人总有了落脚的地方不是?虽然她是江湖游子,但是她有时候累了,也会在某些地方呆上几个月什么的。像上官夙这样的宫妃,要到的地方自然是皇宫,只是,是那个国的皇宫罢了。 现在天下分为五国,离国、流国、镜国、炽国、朝圣国,净舸心中郁闷,只知道她是宫妃,却不知道她是哪国的宫妃。 “我父亲病重,我回家探望父亲,但一出宫就被追杀,现在不能回宫,我父亲还等着我。”上官夙看到净舸郁闷的模样,想想还是有必要要告诉净舸一些事情。 “啊?哦,这样。上官姑娘的父亲在哪?”净舸这两天看惯了上官夙冷冷淡淡不说话的样子,突然听到上官夙的解释,还有些不适应。她没有想过上官夙会跟她说这些。她就想着,反正总有一个目的地,到哪里都是一样。她虽然是离国的人,但是,没有必要就守着离国人的身份。 天下人本就是同等的。在五国形成以前,也都是一国的人。只是五国分裂后,她才成为离国人。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是她自己净舸就好了。 “林城。”上官夙说完,有恢复冷淡清静的样子。 净舸不由撇撇嘴。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有这个这么冷的性子,都快把她冰住了。净舸虽然这样想,但是也没用敢表现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的,从骨子里就对这一个女人有种臣服的情绪呢?净舸很想拆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你的伤没事了吧?”见上官夙不再理自己,净舸找了一个受伤的侍卫问道。其实已经相处了两天,她也知道,上官夙的侍卫其实跟她是一样的,都是冷言寡语的。虽然浑身都是伤,但是走了那么久连哼都没用哼一声。真是一条条硬铮铮的铁汉子。这些都是她们江湖人无法比拟的。 “多谢舸姑娘关心,已无大碍。”侍卫李成点头回应净舸。如果不是净舸的出现,他们几个都已经向阎王报到了,他是一个卫士,在宫里当差的,不需要太多的话,把上头交代的事情做好就好。李成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还是对净舸心中充满了感激。 “嗯,那就好,那个......你们主子是不是平常也是这么冷冰冰的?”净舸好奇的问。她承认,她对上官夙真的很好奇。虽然平常她不是一个很好奇的人,但是遇到上官夙,她觉得她有些不像自己了。似乎从里到外都改变了一般。 李成没有回答净舸的问题,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往前走。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净舸。 上官夙是大离皇宫最得宠的妃子,怎么可能平常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只是陷在四处危机和在面对净舸的时候,才如此的冷冰。其实或许可以说,出了皇宫的上官夙,已经根本就不是了皇宫里面那个千娇百媚的贵妃娘娘。而是一个坚定从容的领导者,领导着她们这些侍卫一路冲破重围走到今天。李成其实早已从心底去佩服这位深宫里的娘娘。 就拿净舸出手相救还一路护送的事情来说。就说明了上官夙很有震慑能力。原本不相干的人,却愿意出手救她,还甘心一路的护送。李成知道,这些都不是因为上官夙那倾城的容貌,而是因为上官夙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上官夙的磁场让人不由的臣服。 这一路走过来,李成看到了太多不属于深宫里的妃嫔所应该有的气度和智慧。她觉得上官夙太不一般了,不应该只是屈尊于离国的王妃。离国,真的太小。李成觉得,上官夙应该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但是现在是乱世,哪里有什么最尊贵? “主子其实有很多面。”李成多嘴说了一句,看了上官夙一眼之后,立即闭起了自己的嘴。他可不想多嘴。真正的上官夙是怎么样子,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这一次的任务中才得认识这位传说中最得宠的妃子。传言的那些,现在根本就无法从上官夙的身上去验证。 传言毕竟是传言呀。李成摇了摇头。 “呃......”净舸无语。好吧,她认命的什么都不去好奇吧,只要送到了目的地,她就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何必去好奇那么多呢?净舸在心中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 净舸暗自笑了笑,其实她也不是什么多事多嘴的人,只是遇上了上官夙,自己才变得有些不一样而已。想着,净舸追上了上官夙的脚步。 上官夙并没有因为侍卫都受了伤而放慢脚步,而是在一直全速前进。净舸看着侍卫们咬着牙的走着,很想跟上官夙说让她放慢一些速度,但是她也知道,在路上多耽搁一刻就可能多一份的危险。她也不敢拿她们的命去冒险,还好上官夙似乎还懂些医术,侍卫们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净舸对上官夙从心底又多了一层佩服。她不由得去猜想,难道上官夙真的只是深宫里的妃子? 只是净舸没有来得及去多想,一股杀气就迎面扑来。来着不善呀! 净舸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都停下来。现在上官夙的四个侍卫基本是有伤在身,即使上官夙医术不差,但是一路的奔走伤势没有恶化已经很不错了,也就是说,现在真正能起得了保护作用的,就只有净舸一个人。净舸皱了皱眉头。 林中的鸟群顿时被惊起,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奔了出来,瞬间就把她们六个人团团围住。侍卫们紧张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刀,严阵以待。 “上官姑娘,你还真是一个香饽饽,那么多人看上你了呀。吱吱......”净舸玩笑的摇了摇头。来的人还真是不少,要是她一个人,对付起来应该不是很难,只是,还拖着四个受伤的病人,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胜算不大呀。 “过奖。”上官夙依旧从容的笑笑。似乎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那么多人,要不我们选择投降吧?”净舸环顾了四周,大白天的,还要都蒙着面,不热吗? “有那个必要吗?”上官夙斜眼看了看净舸,淡淡一笑。 “你就那么相信我?”净舸挑眉。 “你觉得呢?”上官夙还是从容的笑。 “好吧,你赢了。”净舸叹气,她还真的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只要那四个人能把上官夙保护好,她是有很快把那些人解决的本事。只是,那四个人的情况确实有些令人担心呀。 净舸长剑出鞘,她觉得,还是在她的保护范围内,上官夙会比较安全。所以拉着上官夙就往敌群里面钻,一面刺杀一面保护上官夙。上官夙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也没有成为净舸的累赘。对方虽然人多,但是净舸打得还算轻松。 只是苦了上官夙的那几个侍卫了。虽然有伤在身,但是还是奋力的突围,也没有再受什么伤。但是上官夙已经在净舸的保护范围之内,她们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而且,在来的路上,经历了那么多,都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现在打起来,是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挑,刺,净舸潇洒的打出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剑花,黑衣人在她的剑下被打得七零八落。对方人多,而且净舸还要护着上官夙,其实打起来一点都不轻松,只是她的招式看起来轻松而已。 “呼......累死了,打架杀人的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看着躺着一地的尸体,净舸心中有些恶寒。虽然知道我不杀人人就会杀我的道理,但是身为江湖中人,还是第一次杀那么多的人,心中其实有些不是滋味。 “走吧。”上官夙看都不看地上的那些人一眼,冷冷淡淡的擦看了一下几个侍卫的伤势之后,吩咐继续上路。 第四章 父女逢天下志 一路上都是有惊无险,上官夙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净舸的功劳。能够安然的回到上官府,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却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很多事情在上官夙的掌握之中,却有很多,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例如,净舸的出现。 一路上多桀,是她早就算出的事情,会有危难,但是并不至于丢命,只是,意外的遇上了净舸。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吧。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回到上官府,上官夙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把她养育成人还有教她本事的父亲大人。虽然跟离国的王说她的父亲重病,但是,那也只不过是借口而已。其实,她父亲现在身子骨还是很硬朗,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适。 “我的孩儿终于回来了,快快请起。”一个满头银发,道骨仙风的老人扶起了上官夙。 她就是她的父亲大人,上官魑,那个传说中的神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知过去能预测未来的神人。 “我儿一路上可安否?”上官魑细细的打量起自己的孩儿,一路上他也算到了会有很多的磨难,但是,这一趟回来,是势在必行的。他已经观察到了,天出现了一些异象,他必须跟她商量。 “都还好,父亲大人不必担心,孩儿已经平安归来,这也要多谢舸姑娘一路上的照顾。”上官夙说着,看向跟在她后面进来的净舸。 净舸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上官夙,这个女人,不再似在路上的时候那般冷清,让净舸看着有些闪了眼。现在这个样子,多了许多女子的温柔和气息,让净舸第一次觉得,上官夙看起来是一个人间的女人,而不是天上的仙女般遥远。 还真是多变。净舸自己在心里嘀咕。不过,上官夙还真是很美,美得她有些移不开眼。净舸暗骂自己没有出息。被上官夙的强大存在感震慑也就算了,现在还被她的美貌所惑! 净舸狠狠的在心中鄙视了一下自己。女人呀女人,她也是一个女人好不好,怎么感觉被上官夙的美色所迷惑了呢? “这位是?”上官魑顺着上官夙的眼线把目光停在净舸的身上。一眼就把净舸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吃惊。但却未做任何的表现,只是转移视线,对上了上官夙的眼睛。 上官夙什么也不说,只是微微一笑,他们,都已经心知肚明。上官夙知道,很多事情,都瞒不过父亲大人的眼睛,父亲大人的道行,要比她的高,她能看出的事情,父亲大人自然不在话下。净舸,不是一般的江湖女子。 上官魑捻着胡须,也笑了起来。 净舸看着他们父女两笑得很是莫名其妙。心中不解,但是还是拱手礼道:“在下净舸,老丈有礼了。” “舸姑娘不必客气,一路上多劳舸姑娘对小女照顾,老朽感激不尽。”上官魑还礼。 “老丈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江湖儿女习武之人应做之事,老丈这般多礼,实在是让我汗颜呀。”净舸看那白头老人似是亲切,她本就是不拘礼之人,但是却不得不对上官魑行礼。上官魑跟上官夙一样的有一种让人折服的气息。净舸心中暗叹。 “应该的,舸姑娘是受之无愧呀。”上官魑又客气的说道。 “这,上官姑娘,既然你已经到家了,我想,我应该告辞了。”净舸有些招架不住这父女两,她被上官夙的气势震慑到了,现在,又感觉上官魑对她有些......有些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怪怪的,还是先溜为妙。 人已经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这里是上官府,上官夙的家,应该没有她什么事情了,她还是继续行走她的江湖吧,上官夙是宫妃,那么她老爹应该也是高官之类的吧?朝堂之事,她一向是避而远之,遇到上官夙,纯属意外,她可不想跟朝堂的人有过多的瓜葛,那些都是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早脱早好。免得日后还有什么麻烦。她可是一向最讨厌麻烦的人。 “不急,既然来了,自然是不能让舸姑娘就这么离开的,舸姑娘怎么说也是我上官夙的恩人,舸姑娘还是在府中歇息一两日再走吧,让家父款待一番,以表上官夙对舸姑娘的感激之情。”上官夙含笑悠悠的说。 净舸顿时浑身不自在,一路上她习惯了上官夙的少言寡语,就算说话,也是冷冷清清。可是,现在,言语间多了很多柔情,她是个女人,险些招架不住。 虽然如此,但是,还是有一些东西是没有改变的,就是净舸还是发现自己无法拒绝上官夙的要求。虽然上官夙说话带了些感情,语气柔了些,但是还是保留着气息里透露出来的东西,那些让她净舸无法抗拒的东西。净舸觉得,上官夙是多变得,但是也是不变的。 或许,上官夙本身就是太多变,所以才有些东西是一层不变的。矛盾的存在体吧。起码,在净舸眼里是这样的,像上官夙这样的女人,远观就好,不能亵渎。只要感染上她的气息,就无法戒掉。净舸觉得,其实她已经沦陷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净舸自己在心中叹息。暗自安慰自己,过两天她就可以离开了,离开了就不会跟上官夙再有什么关系了。她真的想逃,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会让她觉得有些害怕。或许,在上官夙面前,她无法左右自己的原因吧。 不行,她不能继续这么下去,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只是...... 只是在上官夙的面前,她真的已经失去了拒绝的能力。呼......两天,两天后离开,就这么决定了。净舸在心中暗暗呼吸。 “来人,把舸姑娘带去厢房,好生招待着。”上官魑发了话。 然后一名丫鬟上前,欲请净舸。 “那,我先告退了。”净舸说完,看了上官夙一眼,转身,离开。 “我儿跟我来,为父有些话想跟你说。”上官魑又捻着自己的胡须,做了一阵沉思之后,转身进入内堂。 “是,父亲大人。”上官夙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回来的目的,是该跟父亲大人好好的商量才是。现在的局势,非常的不妙。 上官夙跟着上官魑进入了书房,而在她刚进入书房,上官魑就递给她一本书,上官夙接过书,其实是一本她早就看过的书,但是她明白父亲大人的意思,让她等。 等,等到适合的时机,她们的谈话才能进行。现在不行。 “我儿先看着,晚上我们再细谈。”本来上官夙刚回府,一路风尘仆仆,应该让她去休息的,但是,在谈话之前,上官夙必须先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他相信上官夙可以自己调整,而不是一般的休息,上官魑对自己的女儿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是,父亲大人。”上官夙应诺。 “好好理清自己,为父先出去了,为父在后山等你。”上官魑说完,就离开了书房,往后山的方向走。现在已经是幕落十分,再过一些时候,就可以夜观观星象了。 “是,父亲大人。”上官夙依旧是简单的应诺。她知道父亲要她做的事情,她也早已经习惯。 上官府虽然有儿有女,但是却不成大器,上官魑独独对她这个养女青睐。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他,要她继承他的衣钵。 夜幕十分,周边一片寂静,上官夙在调整好自己之后,出现在了后山,而上官魑,早已经久候多时。 “父亲大人。”上官夙叫道。 “来了。” “是的,父亲大人。” “你看,天出异象,你在皇宫的时候,可能也已经发觉了,所以才回来的,是吧?”上官魑嘴角含着微笑,他自己的儿女不成气候,但是上官夙却不同,很有慧根和灵性。 “是的,父亲大人。众星分散,局格大乱,但是,旁边又多了一颗,光辉虽然有些微弱,但是隐隐可以感觉得到那升腾的紫气。父亲大人,分久必合。天下,是时候统一了。”上官夙手指指着面前的星空,悠悠说道。 “嗯,确实是如此,只是,我儿意欲何为?”上官魑捻须笑了笑。 “父亲大人,两年前我们也发现了那颗帝王星,据推算是在离国境内,所以孩儿在进入离国皇宫,只是,却不是。离国国主不是那一颗醒,而我,现在却被困在离国皇宫内,有些失策了。”上官夙有些失笑。两年前推测出了新帝出现离国,她以为是离国的国主,为了完成自己的事业,她才自动嫁给离国国主。可惜,却不是,看来,她是要另作打算了。 “区区离国皇宫,怎么能困住我儿?”上官魑大笑,他可不相信上官夙会为这件事情而烦恼。一个小小的皇宫,怎么能难得倒他的女儿? “嗯,父亲大人说的是。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上官夙沉思。 “你不是已经有打算了吗?”上官魑依旧笑着。 “是,但还是需要父亲大人的支持。”果然什么都瞒不了父亲大人,上官夙对上官魑又更深一层的崇敬。 “我儿难道真的......”上官魑叹息,如果上官夙是男儿之身该有多好,这个天下,就不会那么乱了。 “父亲大人,孩儿心意已决,您也知道,孩儿是志在天下,却不是治在天下。而且,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孩儿还希望父亲大人成全。”上官夙卑躬向上官魑。 “罢罢罢,我儿既然心意已决,为父只好就此作罢,这是为父的令箭,上官府所有死士,均可任你差遣。”上官魑说着从袖口递出一块令牌交给上官夙。 “谢父亲大人。” 第五章 更深处引志同 夜已深,净舸睁着眼睛看着床顶,辗转反侧,现在她躺的是上官府的床上,想想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上官府怎么看都是大官府邸,她是一个江湖女子,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却莫名其妙的被牵到了一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上官夙那个女人。一想到上官夙,净舸心中就有些复杂的感觉,那一身气质,还真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上官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回想起遇到上官夙以来的事情,她知道上官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宫妃而已,会医术,会易术,虽然不会武功,但是绝对让人闻风丧胆,那一份清冷镇定从容,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她,为什么要自己护送回来,难道只是看中自己的武功吗?但是她已经送回来了,为何还不让她离去?住在这里环境要比以前自己住过的所有地方都好,可是她是一个江湖女子,江湖女子不喜欢也不习惯太好的东西。净舸想不出上官夙留下她的用意。 睡也是睡不着,净舸干脆起来,披上衣服,就走到院子中去。夜,是一个好夜,繁星涌动,一闪一闪,一片清朗。四周都很静谧,只有府中的灯火一直闪烁着,净舸叹了口气,然后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一阵清风吹来,温柔的月光洒下一片青霜,净舸突然想与月共舞,于是在院中的一簇小竹旁折下一支新竹,以竹作剑,在院中舞了起来。 剑起剑落,净舸舞得是酣畅淋漓,一直以来,每每只有自己在舞剑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全身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收剑,净舸松了一口气,却听到背后传来拍掌的声音,其实他刚才练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人来了。 “好剑法。”上官夙从暗处走了出来,由衷的赞叹道。 “过奖。”净舸把竹条丢了回去,然后走到上官夙面前。“这么晚了,你怎的还没有睡?是不是我练剑影响到你了?”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不知道为何上官夙也没有睡。净舸也不知道上官夙的房间,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练剑影响到了上官夙的休息。 “没有,我也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正好见你在这里。舸姑娘,是不是住得不习惯?”上官夙原本也没有多少睡意,所以就出来走走,没想到竟然碰到正在练剑的净舸。那舞动的身姿,惊若翩鸿。上官夙一直没有太看重人的外貌,此时,看到净舸舞剑,竟然有种惊艳的感觉。 “不是。”净舸笑了笑,她是一个江湖人,没有所谓的习不习惯,经常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过着,对于很多事情,她都没有去讲究。纯粹的只因为上官夙突然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所以,她感觉到些许的困扰,才导致了睡不着。不过,这个,净舸是不会说出来的。 “舸姑娘似乎还是很拘束。怕我?还是?”上官夙见到净舸拘谨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她应该长得不那么吓人吧?还是说现在是她的身份所以净舸才那么拘谨?上官夙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净舸一听,神情有些慌乱起来。她其实不是怕上官夙,只是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上官夙于她来说,是一个遥远的存在,她不敢去追逐和碰触。连站在一起,她都觉得压力重重。 净舸慌忙道:“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她四海为家,见到的女子数不胜数,但是却没有一个像上官夙那样子给她一种紧张的感觉,净舸不得不承认,上官夙于她,真的有些特殊。即使同为女子。 借着月光,上官夙看见了净舸脸上的慌乱,不由得抿嘴一笑。然后做了一个坐的手势,让净舸陪她一起坐下来。“舸姑娘是否愿意陪我聊一会儿呢?”上官夙笑着说道。 只有回到家中,才不用装上那一副在宫中面对皇帝的笑,她不想把那么假的自己表现给净舸看。她喜欢的是安静而冷清的自己,而不是笑颜如花倾国倾城的自己。 净舸点了点头,然后随着上官夙坐了下来,心中还是有点忐忑,不知道上官夙会跟她聊一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跟上官夙聊一些什么,所以她只是安静的坐在上官夙旁边,等待上官夙开口。但是上官夙坐下来后,并没有开口,而是安静的赏月。 要她陪她赏月?月色是很好,但是,大半夜的......净舸悄悄的瞄了上官夙一眼,柔和的月光洒在上官夙的脸上,让上官夙又添了一层朦胧美,好似月宫的仙子,瞄了一眼,净舸就挪不开了,她被上官夙深深的吸引住了。 感觉到净舸的目光,上官夙收回了自己赏月的视线,其实她不是在赏月,而是在观天象。“舸姑娘可会观天象?”上官夙终于开口问净舸。 净舸闻言,摇了摇头,她倒是读过几年的书,但是除了武功,其他的什么都拿不出手。一直以来她觉得行走江湖,一身好武功就好,而且,她能识字也很不错了,怎么还会那种高深莫测的占天卜卦之术呢? “不瞒姑娘,最近我和父亲大人夜观星象,得知,天下即将大乱,这个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紫微星出,即大合。只是,现在紫微星还是很小很暗淡,紫微星主还要经过一段时间锤炼和磨合才能真正的主中宫位置。”上官夙说着,每天不由得皱了起来,帝星出,天下乱,百姓又要陷入战火之中。她必须尽快的做好安排,在天下大乱的时候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去平息那些战争。 “啊?哦,不明白。”净舸摇了摇头,天下大乱关她什么事?她只是一个江湖女子,无牵无挂,她没有悲天悯人之心,更没有争夺天下之志,她只想逍逍遥遥的浪迹江湖,天下事她管不着,也不想管。上官夙跟她说的这些,根本就没用。她不是皇帝,她不需要有心怀天下之心。 上官夙看了净舸一眼,她心中明白净舸志不在此的事实,不由得叹了口气。 “上官姑娘,那个......我只是一个女子,虽然读过一些书,但是不明白你所说的那些什么星呀什么天下的。我以前孤身一人,后来跟着师傅习武,再后来师傅死了,我就又一直一个人四处游荡,无牵无挂,即使天下大乱,我也无能为力,不是?”净舸听到上官夙叹气,不知道为何,竟然心中有种堵堵的感觉,她不喜欢上官夙叹气,似乎她让上官夙失望了一般,这种感觉很不好,净舸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是的,即使天下大乱,舸姑娘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你本性向往自由,一个人潇潇洒洒的,四海为家,天下大乱也波及不到你。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说实在的,上官夙还真是有些失望了,但是失望并不代表放弃。 “这......上官姑娘,其实也不是,只是......我知道姑娘心怀天下,但是你一个女孩子,虽然精通各种本事,但是......”一个宫妃,夜观星象,得知天下即将大乱,愁眉紧锁,净舸知道上官夙是心怀天下的人,只是,上官夙跟她一样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在乱世,能做一些什么呢?净舸心中突然萌生一些想法,只是,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把那种想法表达出来。 “女子又如何?天下间除了男子就女子,男子能做的事情,为何女子就做不得?我是心怀天下,天下百姓即将陷入战乱之苦,稍有良知的人都会觉得悲凉难过。我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但是却也感觉到无能为力。我是真真的感到着急。”上官夙叹息。 预测到一些事情,知道有些事情避免不了。知道新帝出现,但是也随即引来战火,上官夙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姑娘好气魄,在下自愧不如......上官姑娘,你虽有占天卜卦的本领,能预知到一些事情,但是,凭你一人的本领未必能扭转乾坤......”自古男子主天下,上官夙一个女子,又怎能平负天下呢?不是她小看上官夙,而是这是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实。 “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听了净舸的话,上官夙不由得一笑。 呃......净舸突然找不到话来说了,她自认她没有上官夙的气魄和志向,虽然也觉得有些汗颜,但是却没有给她改变什么。她就是一个逍遥的人,她不是什么好人,干不来那大仁大义,没有那大慈大悲为天下人着想的心。 “舸姑娘,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我势要平复这个天下,你是否愿意护我?”上官夙双目直逼净舸的双眼。 净舸瞬间被上官夙的眼神震慑到了,上官夙要她护她?这......“上官姑娘,天下间武艺比我强的人大有人在,我......”净舸被上官夙的眼睛逼退,显得有些狼狈。护她,她愿意吗?不为天下,只为她,只为护着她?她愿意吗?净舸开始在心中问自己。 “如果我势要平复这个天下,你是否愿意护我?”上官夙再一次坚定的问。 “我......愿意!”净舸没有太多的犹豫,咬了咬牙,应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就会答应,但是她却不由自主的答应了。她承认,她不想在看到上官夙失望的眼神,她害怕看到上官夙失望的眼神。 第六章 棋子落众人识 见到净舸答应自己,上官夙露出了笑容,似乎她有那么点难为净舸,但是,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谁都改变不了,她现在,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净舸答应帮她就好,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舸姑娘,我在这里替天下百姓谢你了。”上官夙站了起来,向净舸鞠了一躬。 净舸没有想到上官夙那么认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上似乎多了一副担子,一天以天下为己任的担子。让她有些难为。她一向都是喜欢逍遥自在的,但是现在却好像被套上了枷锁一般。只是,她还是不想让上官夙失望。护她,也就护她吧,她想要天下,那么她就帮她。净舸也站了起来,扶起上官夙,道:“姑娘言重了。我只是答应护你,跟天下百姓无关。姑娘这一鞠,我怕是承受不起。” 净舸说的是实话,天下人怎么样她都不再乎,她只是为自己刚才的话负责而已,答应了要护上官夙,就仅仅只是护上官夙而已,其他的,跟她没有关系。如此一想,净舸心中放开了很多。护着上官夙,到也不算违背自己的本意。 “上官姑娘,我尚有一事不明,姑娘跟在下说过,你是漓国的宫妃,又怎么夺去天下?而且,我虽答应护你,但是你是宫妃,终究是要回漓国的皇宫,到时候我该怎么护你?暗中?而且,姑娘,我虽然答应护你,但是能否给在下一个期限?”答应是答应下来了,但是后面的事情还有很多,净舸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弄清楚。 她一直记得她只是一个女子,如果上官夙回皇宫,她或许会在暗中保护上官夙她不会去做上官夙明面上的宫女侍卫,宫女侍卫,就不止要听上官夙的命令了。而且,她是护,而不是效忠。虽然上官夙让她有一种臣服的感觉,但是她答应上官夙的,仅仅是一个承诺而已。 净舸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性质分得很清楚。她也不想混淆事情的本质,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心中自有他的量尺度。而且,她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护着上官夙,她想要的还是她的江湖,而不是朝堂。当上官夙拿下天下之后,她就会回归江湖。她知道上官夙有那个能力拿下天下,所以她才答应护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信任上官夙的能力,或许只会一种感觉吧,她感觉到上官夙跟其他的人不一样。上官夙说要拿下这个天下,就一定会拿下这个天下,这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事情,还没有要告诉你的时候,在你护我之前,你还有一个地方要去。至于你护我的期限,五年,五年之后我就放你自由,你想为官,天下官职任你挑,如果你想回归江湖,我也不会强留你。”上官夙回答道。 “什么地方?”净舸不由得问。五年,其实也不是很久,那好,她就护她五年,五年之后,她就重获自由。在这五年期间,她定会全心全意的护好她。只是五年,短短的五年时间,她就能让天下统一?现在还没乱呢......净舸心中不免有些怀疑,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正不管五年后上官夙是不是得到了这个天下,她都会离开。 “明天再告诉你,现在已经很晚了,舸姑娘,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上官夙笑了笑,并没有立即告诉净舸要她去什么地方。 “好吧。在这五年之中,我一定唯姑娘命是从,但是也只唯姑娘命是从,其他人的命我是不会从的。还有,姑娘,如果你回了皇宫,我可暗中护你,但是坚决不为官不为俾,即使只是侍卫也不行。”净舸把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她护的听的只有上官夙而已,其他的人,她还不放在心上。 “好,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你只用听我的命令,其他人的,你都可不从。回去吧,明天带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上官夙挥了挥手示意净舸回去。净舸的意思她明白能让净舸留下已经不容易,她自然不会傻到让净舸去做官什么的。 刚遇见净舸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了净舸是怎么样的人,要不她也不会断然的要净舸来护她。净舸的性子她也清楚,她知道应该怎么拿捏净舸这个人。上官夙勾了勾嘴角,其实净舸是一个有趣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即使答应护她,但是还是把事情分得清清楚楚。 上官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净舸这颗棋子算是定下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想一想从漓国的皇宫中出来,她现在确实顶着一个宫妃的身份。上官夙取出龟壳,放入三个铜钱摇晃了几下之后,把铜钱摆了出来,嘴角微微的上扬。这一卦,是好卦...... 净舸看着上官夙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看了看天,确实已经不早了,也回到自己的房中。其实她还真是有点不明白,天下间那么多奇人异事,上官夙为何偏偏要选她呢?她除了武功好一些之外,没有什么特殊的。而且,上官夙是要她先去一个地方,会是什么地方?净舸不由得在心中做了很多猜测,但是对于上官夙的种种,她确实是猜测不出来。 净舸躺回床上,心里的事情还是想不明白,但是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也就不多去作想。她相信上官夙自然会给她安排好,而且上官夙不会害她。如此一想,净舸闭上了眼睛,平静自己的心思,很快的也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清早,净舸被丫鬟叫醒,梳洗之后吃了早餐,才被带到大厅。上座的是昨天已经见过面的上官魑,而两旁还坐着两男两女,其中一个是上官夙,其他三人净舸倒是不曾见过,也不想去对他们的身份做任何猜测。 净舸上前抱拳拘了一礼,道:“上官老爷,上官姑娘。” “舸姑娘不比多礼,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长子,上官劲,这位是次子,上官泓,小女,上官舞。这是便是夙儿的救命恩人一路护送夙儿回来的舸姑娘。”上官魑分别向净舸介绍他的几个孩子。 净舸望去,只见上官劲长得威猛高大,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三十岁足有,很是刚猛,是一条汉子。再看看上官泓,倒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不过净舸还是看出了上官泓有练武的底子,温文儒雅的君子相貌,仪表翩翩,二十几岁器宇轩昂,实属人中龙凤。再看上官舞,一个美人胚子,较上官夙的清冷多了几分娇俏,上官夙是一个风雅成熟的女子,上官舞就是可爱娇俏的少女,该是十□岁的样子。上官魑虽已经满头白发,但是道骨仙风,净舸不由在心中暗暗赞叹,上官家一家人都相貌非凡呀。净舸一一向他们几个抱拳行礼。这一家人,看着就非等闲之辈,难怪上官夙可以说出要夺取天下的话。 上官舞见到净舸英姿飒爽,又闻言净舸武功高强,不由得多望了净舸几眼,看到上官魑对净舸似乎是另眼相待,心中起了一些心思,她自己也学了一身的武功,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出去闯荡,她倒是很想很净舸好好的打一打,看看她是否有能力去闯江湖。上官舞不由得带着好奇的眼睛看向净舸。 “舸姑娘昨日睡得可好?”上官魑又问。 “很好,多谢上官老爷关心。”净舸也客套了一番。其实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客套,总是感觉这样的氛围太拘谨了,她不喜欢。只是出于礼貌,她忍下了所有的不适。还是觉得江湖上好,没有那么多的理解和应酬。 “那就好,舸姑娘大可不必拘束,就当是在自己家中一样就好。老夫这几个孩子,都与舸姑娘相差不远,应该会有些共同的话题和爱好。你可以多和他们交流交流。劲儿好武,听夙儿说舸姑娘武艺高强,剑舞得是出神入化。劲儿你有时间和要向舸姑娘好好讨教讨教。谷儿却是好文,不过也学了一些拳脚,夙儿也说舸姑娘能识文断字,说实在的,老夫很想见识见识呢。”上官魑看净舸的眼神是非常的赞赏。从上官夙那儿得知净舸一个能文能武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有心想要拉拢。 “父亲大人,要两位哥哥向舸姑娘讨教可能会没有时间了,我已经跟舸姑娘商量好了,让她即日前往落晴阁。怕是要有一段时间后才能回来了。”上官夙笑着说道。她也知道净舸其实不喜欢跟人相处,所以还是及早让净舸离去比较好。 果然,净舸有些感激的看向上官夙,她确实不太习惯跟别人相处。只是上官夙所说的落晴阁,她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如此?好......来日方长,交流这事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去落晴阁要紧。既然夙儿已经安排了,就按夙儿说的做吧。”上官魑笑呵呵的说道。 第七章 清幽道叶落舞 清幽的道路两边佳木葱葱,让整个环境变得也发的静谧,净舸不知道上官夙要带她到什么地方,她只知道这条路越走越偏僻,要是杀人毁尸灭迹什么的,这里绝对是个好地方。如此一想,一阵风吹过,净舸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凉飕飕。 平时她一个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身武艺到哪里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上官夙这块冰山一起的缘故,怎么都觉得周围阴深深的。净舸不禁把手中的长剑握紧了几分。 “上官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净舸不禁又问。 上官夙眉头一皱,道:“落晴阁。”依旧是简短的回答,要去落晴阁是已经跟净舸说过的,但是净舸这个时候还问她这个问题,明显的上官夙有些不耐烦净舸这么问。 呃......净舸吃瘪,不禁扯了扯嘴角,她知道是要去落晴阁,但是这一届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到的意思,她这不是想问一问吗?用得着表现的那么不耐烦吗?净舸在心里嘀咕。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上官夙的一个眼神就足够她缴械投降的了,她到现在还正在郁闷自己为什么就那样答应上官夙了。 “马上就到了。”看到净舸一脸郁闷的样子,上官夙还是好心的多说了一句。 “嗯。”净舸还是有些闷闷的。 两人又行了一段时间,净舸敏锐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立即拉住上官夙,让上官夙进入自己的保护圈,然后警觉的注意情况。 有杀气,这么僻静的地方,怎么会有杀气?净舸第一时间想到是冲着上官夙来的。 见到净舸警惕,上官夙虽然不问,但是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安静从容的站在净舸的身边,有净舸在她压根就不用担心什么。而且......这条去落晴阁的路,很少有人知道,这时候有杀气,必是不寻常。 敌不动,我不动。世界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风过时候道路两边的树叶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净舸和上官夙默契的谁都不出声,安静的等待着。 “嗖......”一个声音划破了空气的宁静。 净舸发觉有暗器直逼着她射过来,她第一时间抡起长剑,打了一个晃圈,剑未出鞘,仅仅只是用鞘尾轻微一档,硬生生的截下了飞来的暗器。净舸嘴角轻轻一扬,如此雕虫小技,竟然也赶来偷袭她? “嗖......嗖......”又是两声破空之音传来。接连两枚暗器连续发过来。 净舸再一次抡起长剑,打了一个剑花,轻易的当下接二连三来的暗器。如此,净舸就知道发暗器的人功夫不怎么样。净舸都有些不耐烦了,要找麻烦也该找个高手来嘛,就这样的还给她发暗器! “我说那位躲着的朋友,要打就现身,躲躲藏藏的,无不无聊呀!”净舸郁闷了。 “有几个人?”上官夙问。 “不多,一个。”净舸耸肩回答,她可以很确定的判定,来着就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 上官夙还想说一些什么,但是此时一个黑衣人从树上突然飞了下来,一柄长剑直刺净舸的门面。上官夙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净舸揽腰一带,凌空倒退了一丈之外。落地后,又迅速的被净舸护在身后。 黑衣人见到一击为重,落地之后回身长剑又直指净舸。虽然净舸知道黑衣人的功夫不怎么样,但是这一剑还是来的很犀利,净舸长剑依旧未出鞘,在确保上官夙处于安全的位置之后,就开始起了玩闹之心。 净舸只是从容的去抵挡黑衣人的进攻,只防不攻,黑衣人好久都不能奈她何,渐渐的表现出心浮气躁,招式就变得更加凌乱了。净舸在心里暗笑,看着黑衣人的身形,应该是一名女子,而且,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 “舞儿,别闹了。”这时候一旁的上官夙出声制止两位在打斗的人。 听到上官夙的话,净舸嘴角一勾,然后就退回到上官夙的身边,原来上官夙也认出了来人是谁。她刚才也只是怀疑而已,经过上官夙这么一说,净舸也就十分的确定来人就是上官夙的妹妹上官舞。 黑衣人生气的跺了一跺脚,然后扯下脸色的面罩,果不其然,此人正是上官夙的妹妹上官舞。怎么都近不了净舸的身,而且净舸的长剑从头到尾就没有□过,上官舞跟受打击,她以为她很厉害了,可是...... “大姐......”上官舞走到上官夙的面前,她觉得她没有破绽,而且上官夙也不懂武功,怎么就知道是她了呢? 不过上官舞知道,自小她姐姐上官夙就聪明无比,深得她老爹的喜欢,学什么都比她们兄妹几个快,除了不喜欢习武,基本上上官家的家传本事都掌握了,特别是她爹最厉害的周易之术,上官夙于她爹现在已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她们兄妹几个从小就很敬重她,她爹更是让她们几个对上官夙马首是瞻。上官夙虽然不是上官家亲生的女儿,但是却稳稳的坐着上官家大小姐的位置。得到上官家上下所有人的爱戴和尊重。 “回去吧。”上官夙不问缘由,不问来意,只是让上官舞回去。 这条路只有上官家的人知道,而且,看身形她也认出了那是上官舞,上官舞虽然说学了一些功夫,但是却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次算是见识到了。她也不管上官舞是来做什么的,但是她要跟净舸去落晴阁,是不允许上官舞跟着的。 “大姐......”上官舞偷瞄了一下旁边的净舸,那人的武功,为什么那么厉害?她有些不服气,明明她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可是还是无法让净舸的长剑出鞘。实在是太丢人了。她还想跟净舸再打一场。刚才是打到一半就停了,不算数。 “回去。”上官夙的声音多了几份清冷,无形中又多了几份的威严。 在一旁的净舸都瞬间感觉到压力重重。她是承受不住上官夙这样的威严的,净舸为上官舞暗暗的捏了一把汗。上官夙,不是什么人都能抗拒的。 果然,上官舞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的看了净舸一眼,“哦”了一声,还是转身了。她可以任性的不听她爹她两个哥哥的话,但是上官夙的话,她从小就不敢不听,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严,让她不敢违抗。 她来,也只是想要试一试净舸的武功,他们都说净舸的武功很厉害,大家都是女人,都是习武之人,她就想知道,她跟净舸相比,到底谁更厉害。今天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上官夙开口让她离开,她也只有乖乖的离开。 见到上官舞离开,上官夙叹了一口气。她其实知道上官舞的小心思,不过,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上官舞闹。 上官舞是上官家真正的大小姐,但是所幸从小还算是听她的话。“我们继续走吧,前面就是了。”上官夙对净舸说道。上官舞的突然到来,也是她始料未及的。不过,所幸也没有什么耽搁。 “二小姐很听你的话。”净舸不禁有些感慨的说道。上官夙就说了两个字,上官舞就乖乖的离开了。其实她也看得出上官舞是一个任性的大小姐,只是没有想到在上官夙面前,也犹如一只小绵羊一样,感觉特别的乖顺。 上官夙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往前走。 净舸又一次吃了闭门羹,不过,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已经习惯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别扭的了。上官夙不想说话的时候,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开口。但是当她说话的时候,会让你有一种不想听也要听的压力。 两人又行走了一段,在小道的尽头,净舸发现了一座世外桃源,是一座山谷,三面环山,山谷里的景色一场的清幽静雅,山地有小溪流淌,潺潺流水发出清静的声音,红花绿叶在山谷里成群遍地。净舸不禁有些看痴了。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漂亮的地方。她这些年行走江湖也到过不少的地方,却没有一个让她如此痴迷的。 净舸不禁在心里想,要是以后厌倦了江湖,或许可以到这里来隐居。这里就是落晴阁?但是,也仅仅是一个山谷而已呀,连一间房子都没有。 净舸不解的望向上官夙,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相信上官夙能读得懂她此时的疑问。 上官夙自然是知道净舸的疑问,她也没有说话,而是抬手往面前的山上一指,所有的解释都在上面。 净舸沿着上官夙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半山腰上,有着几座亭台楼阁安静的坐落在那里。虽然那基建阁楼不是很大,但是建得确实十分的庄严,从底下看上去,一派的器宇轩昂。犹如身边的上官夙,清冷中带着无比的威严,净舸心中暗想,那应该就是上官夙口中的“落晴阁”了。 只是,净舸依旧不知道上官夙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上去吧,到了所有的一切就都会清楚了。”上官夙主动开口说话,虽然净舸不再发问,但是她知道净舸心中的疑问。她应该让净舸知道一些事情的。 “好。”如今对于净舸来说,上官夙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只是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答应了上官夙的事情,不管上官夙想要她做什么,她会尽力的去做到。 第八章 遇四仙探其功 从底下看的时候,落晴阁并不是很大,但是当净舸进到落晴阁里面,才知道,落晴阁的范围不小。还有几个不同大小院子,这其实有点儿像一个浓缩版的上官府。穿过大门,经过一个小院子,就来打了大厅,净舸来不及多打量落晴阁的环境,因为上官夙很直接的就领着净舸来到大厅。而那里,早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待着她们。 是四个老者,三男一女,均已经是古稀之年,不过看着倒是十分的硬朗,一派的道骨仙风。净舸在看过几位老者一遍之后,不遇的新生敬畏,几位老者怎么看都像是隐世的高人,而且,各个武功深不可测。 “哈哈......小夙儿来了。”一位满头银发老者最先出声,见到上官夙她们进来,不禁大笑了两声,看得出很高兴上官夙的到来。 净舸听到老者这样叫上官夙,就知道几位老者对上官夙那是极其的疼爱的,原来冰冷的上官夙,却甚得几位世外高人的喜欢。净舸在心中对上官夙又好奇了几分。 “小夙儿,这就是你带来的小朋友?”四人之中唯一的女性老者,一身道姑的打扮,看着慈祥,看上官夙的眼神要比其他几位多一分母亲般的疼爱。 “见过几位师祖。”上官夙很有礼貌的向几位老者行礼,几位师祖虽然不喜欢世俗礼教,不喜欢她多礼,但是该有的礼仪上官夙一样都没有落下。“这位就是净舸姑娘。” 一位老者向上官夙摆了摆手,示意上官夙不要多礼,然后上前围住了净舸,纷纷打量起来。 “嗯,果然是人中龙凤呀!”一老者看着净舸旅捋这胡子笑哈哈的道。 “骨骼奇佳,是一块难得的练武奇才。好!好!好!”另一老者伸手就往净舸的身上丈量了起来,然后连说了三个好字。可以看得出很兴奋。 净舸还没有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位说她是练武奇才的老者已经把她丈量了一遍,不禁让净舸心惊,她自认武功已经难逢敌手了,但是在这位老者面前,她似乎一点防御的能力都没有,等老者离开了她才反应过来,如果对方有意要害她,她此时恐怕连命都没有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恐怖了。 净舸再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现在也不敢自恃什么了。 “相是好相貌,命也是好命。但是幼年偏苦,家门不幸,不过,这也是劫数,往后......”年迈的道姑摇了摇头,甚是可惜。 “云隐师祖......”上官夙看着云隐师太摇了摇头,示意云隐师太不要继续说下去。她知道往后可能会怎么样,但是她现在不想告诉净舸。以后的事情是有可能发生,但是不一定会发生,人一生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嗯,不过一切都有定数。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一切皆不过是命数。”那位不曾开口的老者看着净舸开口了。跟其他两位一样,这一位也是一头银发,长长的胡须,也十分的祥和。 “是。”上官夙应了下来。然后拉过净舸,开始介绍:“舸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几位师祖。云净师祖、云和师祖、云隐师祖、云悟师祖。”第一个云净是给净舸量骨架的老者,武功深不可测。第二个云和,是最后一个开口说命数的老者,第三个是道姑模样的云隐,最后一个是第一个说话的云悟。 “晚辈净舸,拜见几位前辈。”净舸一听到几位老者的名号,不禁大生敬意,立即上前跪拜行礼。这可是传说中的云顶四仙,几十年前就已经隐居了,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净舸大喜,竟没有想到自己有这样的福气。 云顶四仙久负盛名,虽然已经隐居几十年,但是依旧是武林中的神话,净舸也是从她师父那儿听来的,云顶四仙是她师父玄机子最佩服的前辈,她常听玄机子提起,她在心中早已经对云顶四仙崇拜不已,只可惜,云顶四仙在她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隐居了。她还以为他们早已经作古,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 “起来吧,还行那么大的礼,俗不俗气?”云净显然是不高兴净舸行如此大的礼,于是抬手打出一股真气,抵住净舸的双膝,让净舸跪不下去。而且,似乎是有意要试净舸的武功,在把净舸双膝抬起来之后挥手另一道真气就往净舸的身上打去。 净舸惊于云净的功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抬了起来,只是她还没有站稳,立即警觉的发现危险,猛然一翻身,灵敏的躲过那一道真气。净舸心中暗道好险,要是她反应再慢一点,直接被那道真气射穿。 只是,一险过,另一险又来,净舸在翻身之极又感觉有危险袭来,赶紧以轻功退避,瞬间退后一丈之外,差不多就到了大厅门口,而当她刚退到门口,就感觉有人影靠近,那影子的速度快到她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一下她只是本能的反应,靠四肢的感知去定位影子的方向,然后出掌应敌。 可是,净舸打出去的掌根本连影子的衣襟都碰不到,而那影子衣襟绕着她转了好几圈。净舸当下心里明白,是云净故意要试她的武功,因为如果想要伤害她,也只是在举手之间而已,根本就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 净舸开始收敛心神,运起内力于掌上,抵挡云净释放的压力,从容不迫的把自己护起来,然后用心去看云净的动静。如此,便能看得到云净的动作,虽然云净的动作还是很快,但是心神合一的净舸也能看到些许,并且能够适当的去抵挡。净舸只守不攻,云净的速度虽然快,但是却也一时间不能把净舸怎么样。 云净突然换了招式,把速度减慢了,但是出掌的力量却更加雄厚了。一掌一掌的往净舸的身上打去,净舸虽然觉得自己的内力不错,但是,却无法与云净的内力相抗,云净掌上的力道打得她浑身颤抖。净舸虽然知道云净不会伤害她,但是她还是全力相抗,把功力运到最强,但是却还是明显的抵挡不住。没几下,净舸就开始冒汗,云净掌上的力道依旧一掌比一掌重,净舸根本就抵抗不了。 “噗......”净舸瞬间觉得自己气血翻涌,然后喉咙间一阵腥味,就喷出了一口血。而与此同时,她周身的压力瞬间消失,紧接着背上就被人点了几个穴道。这一切也只不过在电火雷石间发生的。 在背后被点了穴道之后,净舸觉得自己的气息逐渐的平息了下来。净舸暗自调节内息,片刻功夫,净舸也松了一口气。而云净,好像没有离开过他刚才站的位置一样,毅然的站在那里看着净舸。 净舸拭去了嘴角的余血,然后走到云净的面前,抱拳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真的是云净手下留情了。要不,她此时小命已经不保了。 “玄机子那小子的风玄功练得不多,你这个年纪,比起当年的玄机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很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功力,前途无量呀。哈哈......”云净开怀大笑起来,看净舸的眼神带着十分的赞赏。 “前辈廖赞了。比起前辈,晚辈真是望尘莫及。”她确实尽得玄机子的真传,不过她不知道当年她师傅跟她一样年纪的时候是什么功力,但是她确实已经能把她师傅打败,不过确实在云顶四仙面前,她就有如一个小孩站在巨人面前,她不敢托大。 “哈哈哈......要是你到我们这个年纪,想必功力必会在我们之上。不过,年轻人嫌弃些好。你这娃儿不错,老夫喜欢!”云和笑着说道。 “小娃儿想不想多学一些本事?”云隐也笑着说道。 云隐看净舸也是越看越喜欢,她一直把上官夙当孙女一样看待,如今又多了一个净舸,落晴阁好久没有那么热闹了,心中甚是欢喜,也想把净舸当做自己的孙女看待。而且上官夙把净舸带来的意思,大家伙心里面也明白。不过,大家都不去点破而已。 多学一些本事?是跟云顶四仙学习吗?那感情好呀!净舸一听到这句话,就开始两眼放光。以前她还自负难逢敌手,但是在四仙面前,她那些功夫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的稚嫩。如果能跟四仙学习,那自是最好不过的。她知道学无止境的道理,她也想自己的功力能更上一层,不过...... 不过,她答应了上官夙要护着上官夙,恐怕没有时间去学习了。但是净舸心里还是很高兴,高兴自己今天能见到传说中的人物。 看到净舸脸上不断变化的神色,似乎在纠结一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又明朗了。众人都知道净舸心中在思量。云隐再次笑着问道:“怎么,不想学吗?” “这个.....想学是想,可是晚辈先前答应了上官姑娘要帮她办一些事情,时间会比较长,晚辈怕是没有时间也无法□出来。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向几位前辈好好学习,只要前辈们不嫌弃我粗笨愚钝。”净舸许诺在先,自然要履行诺言之后再作安排。 第九章 终拜师心相随 净舸是真的想学,可是......净舸其实也觉得有些可惜,不过,不重要,竟然已经答应上官夙在先,那么后面的就相当于没有缘分吧。净舸还是十分想得开,于是笑道:“晚辈还是先帮上官姑娘办完事,以后再向前辈们学习。” 云顶四仙见到净舸想要跟他们学习,但是却因为答应上官夙在先,故而放弃学习的机会,不禁对净舸又多了几份好感。如此重诺的人,着实不错。 云净捋着胡子笑道:“小娃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哦,很多人是想都想不来的。” 净舸嘴角扬起笑容,她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也是要一定的机缘的。不过,她机缘未到吧,既然机缘未到,她也不去强求。她自己的本事虽然不及云顶四仙,但是也有一定的成就,应该足够保护上官夙,护着上官夙。 “多谢前辈的美意,恐怕是晚辈没有那个福分。”说着,净舸含笑看向上官夙。 如果不是她的,她不会去强求,也不会去可惜。得之,她的幸,不得,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净舸对于得失之间,没有多大的在意。经历了那么多,她没有什么太多的追求,只想继续自由自在的浪迹江湖,不过,既然遇到了上官夙,答应了上官夙的事情,她会去做好。不过净舸知道,她最后,也只会回归江湖。没有哪里比江湖更让她逍遥自在的。 接到净舸的目光,上官夙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净舸是一个重情重诺的人,虽然是她有些强人所难的让净舸答应护她,但是净舸竟然答应了,她相信净舸会一直护着她直到五年期满。甚至,还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小娃儿不觉得可惜吗?”云隐问。如果是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知道他们愿意传授本事给他,其他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不过净舸倒是例外。 净舸淡淡一笑,道:“没有什么好可惜的,能见到几位前辈已经是晚辈的福分,怎敢奢求太多?而且晚辈确实有事情要去做。”话虽然有些恭维,但是确实是她的心里话。 更高深的武学是习武之人的追求,只不过,强求不来。净舸笑得很淡,一如她的心一样。 “老三,此子如何?”云和看着净舸笑呵呵的道。 “不错,谦虚有礼,不贪名慕虚,小夙儿的眼光着实不错。”云隐赞赏的点头。果然是上官夙选中的人,淡名薄利不奢不妄,是一个好孩子。云隐这下是越来越喜欢。 “哈哈......确实很不错......”云净和云悟也都笑了起来。 “几位前辈缪赞了。”净舸不卑不亢的应下云顶四仙的夸奖。 净舸虽然被夸,但是还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上官夙和云顶四仙的对话就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只是云顶四仙是武林神话,对于她这也的小辈是不惜加害,而她更加相信上官夙不会对她不利,所以才不去计较,一直等着他们自己把话讲明白。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随意去问人问题的人,即使有时候心里好奇得要死。 净舸依旧带着淡淡的礼貌的笑容,她答应上官夙的,现在就等着上官夙的安排,她不知道上官夙要带她来这里见云顶四仙,但是上官夙既然带她来了,就一定会有她的目的,她等,等上官夙的用意。 上官夙跟净舸相处过几日,其实已经大概的了解净舸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解了净舸的性子。此时净舸内心的好奇她也看出来了,只是最近相处以来,净舸的好奇在她身上都不奏效,所以净舸学乖了,再好奇也不会再表现出来。 上官夙也挺佩服净舸的,竟然能忍得住,她只带她过来,但是却没有告诉净舸要来这里做什么。净舸跟她来了,但是心里必定做了各种的猜测,只是都忍住了没有问出来,等着她为她解答。 上官夙看着净舸,问道:“舸姑娘,还记得我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吗?” 净舸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上官夙要平复这个天下,要她护着她,五年,五年的时间让她听她的号令。上官夙的话,她都记得。 “那你可知道,为何我要你在护我之前,来这落晴阁?”上官夙又问。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在净舸的心中盘旋了,很久,但是她却还是不知道上官夙的用意,只能摇了摇头,上官夙的心思,哪里是她能够猜得到的?净舸觉得她跟上官夙的距离非常的遥远,即使她的武功随时都可以取上官夙的性命,但是她还是觉得上官夙有些遥不可及。 上官夙就知道净舸不明白,不禁扯了一个笑容,道:“在我要你护我之前,必须先提升你的保护能力。”上官夙说完,扫了云顶四仙一眼,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净舸惊于上官夙的话,在她护她之前,必须先提升她的保护能力?这......是了,她要护着上官夙,刚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她的武功很不错,应该可以护得了上官夙的。但是见到云顶四仙之后,她就知道,其实上官夙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护”。 只是,上官夙为什么要找她呢?在云顶四仙面前,她的武功平平......净舸怎么都想不明白。但是,她却从上官夙的话中明白了一层意思,那就是她要提升她的能力。而提升她能力的方法,就是跟云顶四仙学习。应该是这样,要不,上官夙不会带她来见四仙,要不刚才云净也不会试探她的武功....... “上官姑娘......”虽然净舸已经猜到了上官夙话中的意思,但是还是想上官夙能够确定的告诉她。 上官夙又是一笑,虽然还是那么清冷的笑,但是也足够让净舸迷眼。 看到净舸有些傻样,几个老者都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云隐不禁笑道:“傻孩子,还不快过来行拜师礼?” 上官夙带着净舸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四个培养净舸,让净舸各方面都更上一层楼。上官夙志在天下,他们几个都知道,只是,他们老了,不想出去动了。 如今有一个资质不错的净舸出现,也着实让他们高兴了一把,终于有人继承衣钵了。虽然他们以前也有一些徒弟,上官魑就是其中的一个,但是那些徒弟现在也老了。他们唯一看好的就是上官家的几个孩子,自然,最在意的还是上官夙。所以上官夙想要做什么,他们都极力的支持。他们的那些徒孙是一代不如一代,总出不来让他们满意的。这次见到净舸,虽然是半道出家,但是那绝对是一块极好的料。 拜师?真的让她拜师?净舸心中又惊又喜,显然还是不太相信云隐的话是真的。于是看向上官夙,她想要上官夙告诉她,这是真的。 上官夙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的点了点头。 得到上官夙的肯定,净舸大喜过望,于是走到云顶四仙的面前,只是,犹豫了。是要拜师,但是她却不知道应该拜谁为师,是一个,还是全部?净舸不禁有些苦恼的挠起头来,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似乎要跪谁都不是......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妥?还是不愿意?”云隐看到净舸难为的样子,其实也猜到了净舸心思,只是还是有心逗一逗这孩子。 净舸挠头,道:“前辈,这要拜师,晚辈不知道你们谁愿意收下愚钝的我为徒......”净舸说着,不禁把头低了下来。 “那你最想拜谁为师?”这回说话的是云净。 净舸又挠了挠头,傻呵呵的笑着说道:“都想。”这是她的真心话。 云顶四仙那是神话般的存在,要是能拜得其中的一位为师,学习他身上的本事,已经是受用无穷了。但是净舸觉得她有点儿贪,四位都站在她的面前,她都不知道选谁好,所以最好是四个都收她为徒,她也就不用纠结了。 “那还跪下拜我们四个为师?”云悟笑道,并没有因为净舸的“贪心”而感到有什么,反而觉得净舸可爱得紧。 净舸一听,还真是拜四个?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实现。不过现在云悟都这么说了,那也代表了其他几位的态度。净舸欣喜,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净舸要拜师之前,还是下意识的往上官夙的脸脸上看去,对上上官夙的眼睛。 再一次得到上官夙的点头支持之后,净舸才在四仙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的道:“弟子净舸,拜见四位师祖。” “怎么叫师祖?”云顶四仙都不明白明明是拜师之礼,为什么却叫他们师祖呢? “这个......上官姑娘叫你们师祖,我......我还是跟她叫一样的吧。也就小一辈而已,但是应该不影响吧?”净舸说着还不忘把目光往上官夙的身上瞄去。 她的年纪,也就适合当四仙的孙儿,而且,她这五年是要听命与上官夙的,如果拜了四仙为师,那不是比上官夙高出一个辈分?说实在的,她自己心里觉得有些别扭,所以自作主张的降低一个辈分。 “哈哈哈......拜个师还存着各种小心思,事事都想着夙儿,好,好,好.......那就徒孙吧。”云净笑着说道,而其他几位也都笑了起来。 得到允许,净舸现是冲上官夙咧嘴一笑,才恭恭敬敬的给云顶四仙磕头。 第十章 同门义落晴识 “上官姑娘......”净舸很高兴,也很感激上官夙,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她师傅玄机子死后,她又变回了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是有一些朋友,但那些都是君子之交的点头朋友。她习惯了一个人,但是很多时候其实也厌倦一个人。云顶四仙看她的眼神,带着种种的慈爱,恍如自己的亲人看待自己一般。 净舸的心中无比的激动,而这一些都是上官夙带给她的。她的喜悦,也想跟上官夙分享。 “还叫上官姑娘,是不是应该过去喊一声师姐了?”云隐看着净舸有些傻气的样子,不禁笑着说道。净舸自降辈分跟上官夙一起,那她们现在也算是同门是师妹了。如此,一文一武,他们云顶四仙后继有人了。 经云隐这么一提,净舸才想起来还真是有那么回事。于是走到上官夙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拜见师姐。” 不过话说回来,上官夙成了她的师姐,那么以后,她是不是就要一直护着上官夙,即使五年期满? 不过净舸毕竟是脑袋转得很快的人,不会一直纠结在一件事情,五年后的事情,谁会知道呢?不过,她是注定要回她的江湖的,即使上官夙是她的师姐,即使那时候上官夙已经夺得了天下。 上官夙淡淡的点头,说道:“师妹。” 如此的无波无谰,也亏得是净舸,早已经习惯了上官夙的淡然,要不还真是受不了。净舸也不在意,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这里有四个她的长辈,还有一个她要护着的人。 “师门也入了,夙儿就带净儿去房间先休息,也熟悉一下环境吧。”云和说道。 上官夙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也不知会一声净舸。净舸看到上官夙转身,赶紧拜别云顶四仙,然后跟在上官夙的身后。 上官夙出大厅之后,并不急着走,而是缓步前行,是有意要等净舸。 等到净舸跟上来的时候,上官夙才回头看了净舸一眼,但是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净舸明白,是要她跟着她走。净舸在心里纳闷,怎么上官夙就那么不爱说话吗? 算了算了,她不跟上官夙计较,上官夙现在是她的师姐了,而且上官夙本身就是那样的人,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净舸在心里安慰自己。 “这里是练武厅,你平时练武的时候,可以再这里,也可以到院子里。当然,也可以去后山。”上官夙停下脚步,然后径自的说道。 上官夙带着净舸离开大厅后来到另一个院子,院子比较宽敞,是一个练武的好地方。 此时上官夙和净舸已经在练武厅的院中,净舸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走廊下摆放着各种的兵器,一排排,刀枪剑戟样样都有,不过,看着也就是一些普通的兵器。不过环境是真的好,在这里习武,应该不会有什么干扰。 净舸还没有好好的看一下,上官夙又开始走了。穿过院子,走进练武厅里面。练武厅是一个宽阔的屋子,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武”字刚劲有力,虎虎生威,还有各式各样的刀剑。净舸是习武之人,进到这屋子,看到墙上挂着刀剑,四周摆着比外面还要好上许多的武器,不禁一股热血直传心脏,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其实,净舸有点儿武痴倾向。毕竟这么多年,她做的最多的就是练武,不断的练,不间断的练。可以说,她除了她那一身武功之外,什么都没有。 上官夙并未在练武厅多做逗留,而是继续往前走,原来练武厅还有另外一个门,是直通的,穿过练武厅,又是进入到另一个院子。是一个很清幽的院子,院中有一个大槐树,净舸猜不出树的年龄,但是可以肯定这棵树年纪不小。 “这里是你平时休息的地方,里面的房间,你随意的挑一间吧。”上官夙又停了下来对净舸说道。 净舸“哦”了一声,就开始打量这里的房子,其实她对住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能遮风挡雨就行,而且,她相信这里的条件不会只有遮风挡雨这么简单。上官夙既然安排她来这里,必定是已经做了准备。 只是,这个院子,似乎......清冷了些。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吗?”净舸不禁问道。 一路走过来,似乎一个人都没有,连个下人都没有!这么大的房子,那么有钱的上官府,难道就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嘛?云顶四仙不是也在落晴阁吗?但是他们住哪儿?这里一点住人的迹象都没有。 “你需要人伺候吗?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安排。落晴阁是上官家比较隐秘的地方,是几位师祖的隐居场所,除了师祖他们四位,还有一位聋哑的河伯在这里打扫。”上官夙看向净舸,净舸需要人伺候? 净舸闻言,嘴角抽了抽,道:“不,不需要。” 没人伺候才好,她也不习惯有人伺候,她一个人游走江湖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其实她挺害怕有人伺候她的。不自在,不舒服。只是,这里只有云顶四仙还有一个聋哑老人,会不会闷了一点? 不过这话净舸也之后在自己的心里面转一转,没有说出来。 听了净舸的话,上官夙的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个弧度,然后也不理会净舸,而是又开始往另一个院子走。 落晴阁外人不知道,连上官家也只有她爹还有上官劲三兄妹知道而已。落晴阁是上官家的秘密存在。 不是说让她随意挑房间吗?这还没有挑呢,又走?好吧,净舸继续跟着上官夙走。 只是,她心里一直在嘀咕着,上官夙要她来落晴阁真正的目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她来护她?为什么要她拜云顶四仙为师?为什么还要她住在落晴阁?太多太多的疑问净舸都不明白。但是,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问。只能顺着上官夙的安排。 “这里是书房。”上官夙又进入一个院子,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然后自己进去了。 净舸赶紧跟上,书房......她也读过几本书,算是能识文断字,不过说真的,她还是挺喜欢读书的,小时候她就经常在她爹的书房里面逗留,让她爹教她读书写字。她爹会把她抱坐在膝盖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她,然后还教她写字......净舸突然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心中一阵疼痛。只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跟随上官夙进入书房。 书房,很大的书房,其实不应该说是书房,应该是书库,那一排排的书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屋子里,有种让净舸看不到底的感觉。净舸发现,这里的屋子基本上只有一间,一个大间,除了上官夙刚才指着她住宿的那个院子貌似分了两三间之外。书房门口进去的左边是两张书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右边则是那一排排的书架。 净舸被那些书架上的书吸引了。虽然未曾翻阅,但是她知道,这里一定收藏了不少的书。净舸喜欢读书,只可惜,家变之后,就没有机会怎么读书了。玄机子把她给救了,而后,她就全心的习武,为的就是报仇。后来报完仇了,心事了了,却依旧没有兴趣去做什么了,只能一人一剑的游走江湖。书,对于她那是幼时的存在。 “以后你就在这里读书吧。这里的各种各样的书都很齐全,要护我,不仅仅是要武功了得,还要有一定的智谋。”上官夙开口说道。 其实她对这个书房很有感情,这里的每一本书她都有读过,从小到大,她呆得最多的地方便是这个书房。因为她喜欢读书,上官魑不惜重金给上官夙找来了个类型的书。落晴阁非常的安静,适合修身养性,读书写字。这个书房,专门为她上官夙而准备的,就连上官劲三兄妹,都未曾踏足过这里。这是上官魑对她的宠爱,也是云顶四仙对她的期待。 净舸望向上官夙,要求还真高!不过,上官夙这个要求,似乎也不过分。能人身边的人,自然也不能太差,不是有一句话说什么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师姐,其实,我想问,为什么是我?”净舸说出了新的最最想知道的疑问。 为什么是她?天底下那么多能人异士,为什么上官夙偏偏选择她?难道只是因为她救过她一命吗?可是,她也仅仅是比其他人的武功好一点而已,她碰见上官夙救了上官夙也只是碰巧而已,但是为什么上官夙要给她做那么多的安排? 上官夙安静的看着净舸,没有丝毫的不回避。但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 净舸被上官夙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她问得不对吗?“师姐......”净舸被上官夙看的有些气弱,上官夙的眼睛很平静,但是净舸心底却被看得发慌。 “你的本名应该不叫净舸吧?”上官夙突然问了那么一句。 第十一章 多疑问身世明 净舸闻言,不由得一愣,面部有些僵了起来。她的本名么?她的本名叫什么来着?她好像已经忘记了。上官夙知道她叫什么?这跟她被上官夙选上有关? “我本名确实不叫净舸。”净舸没有隐瞒,其实她并不是厌恶自己的本名或者是可以的隐藏自己的本名。“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关吗?”净舸问。 上官夙淡淡的看了净舸一眼,道:“没有。” 净舸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师姐,你别告诉我你只是想把我刚才的问题给转开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而已。”上官夙不痛不痒的说着,然后走出了书房,这里已经介绍完了,没有必要再呆了。对于净舸的本名,她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她知道净舸一定不是她的本名。 净舸觉得她继续跟上官夙相处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上官夙的说话方式给噎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明明是她先问的问题,然后莫名之下,又被上官夙给调开了,而且还是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净舸觉得自己胸口有些起伏,有种压不住心口那口气的感觉。但是看到上官夙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她那口气就死死的被堵着,然后被逼迫融化在身体里。 净舸暗暗做了深呼吸,面对上官夙这样的,她告诉自己要习惯,必须习惯。见到上官夙往其他的地方走去,净舸又赶紧跟上去。然后饶过一条小道,才发现还有一些别的地方。比如演练厅、四仙各自住的院子,一路走下来,净舸也对这里的环境熟悉了。 步行回净舸住的小院,上官夙突然说道:“一年的时间够不够?” 净舸承认她的思维跟不上上官夙那般的跳跃,上官夙说话的时候总是突然冒出一句,让她十分的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上官夙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净舸好想说她跟上官夙还不是很熟,还不是很了解,想让上官夙体谅一下她的感受。但是,最终也只能撇撇嘴。 “什么一年?一年什么?”净舸问。 她现在对上官夙的说话方式虽然有点点了解,但是还是跟不上上官夙的思维。这让她觉得挺痛苦的,猜不透上官夙的心思,交流起来,就慢了一拍,上官夙跳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一年,让你在这里跟师祖们学习一年,一年的时间,是否做到让我满意?”一年,她只能给净舸一年的时间。一年,也足够她处理皇宫的事情了。一年,净舸应该不会辜负她的期望吧?有四位师祖在,净舸就算不日进千里,但是也应该会进步神速。一年,她算好了时间,一年之后,风云才变...... 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她能让上官夙满意吗?上官夙满意的标准是什么?一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她自己有几分的把握?这一些,净舸都不知道。净舸望向上官夙,道:“如果你只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不保证能让你满意,我只能说我尽我的全力。” 她不是缺乏自信,只是她对于未来的事情,都没有个数。她只是答应上官夙要护着上官夙,一开始的时候以为上官夙看重的是她的武功,但是来到落晴阁之后,她知道不是。虽然真正的原因她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答应上官夙的事情,她就会尽力的去做好。一年的时间不长,但是也足够她学很多的东西。 今天参观落晴阁的时候,她心中隐隐的有一些想法,但是她没有表达出来。如今,上官夙让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上官夙让她在这里一年,其实跟着四仙学习一天她都会觉得受益匪浅,更何况一年。 不过,武学之事,没有所谓的最高,只有更高,她会努力的去学。她不保证上官夙一年后能否满意,但是她会努力的去学她能学的。这不仅是对上官夙负责,更加是对自己对现在的她的负责。 “有你这句话,足够了。”上官夙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往房间里走。 这间院子就有三间房,都是住房,这个院子,是她以前在落晴阁的时候住的地方,这里,其实处处都还有她的痕迹。 “师姐,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净舸心中还是有疑问。虽然她知道上官夙未必会告诉她,但是她还是问出来。 上官夙似乎真的不会回答净舸的问题,面上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只是看净舸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些东西。一闪即逝,净舸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了一些她读不懂的东西。 上官夙领着净舸走进其中的一间卧室,道:“以后你就住这间吧,我的房间在隔壁。我会在这里与你待一阵子。有些事情是要跟你说明白的。”上官夙说着,就往桌边一坐,然后示意净舸也坐下来。 看着净舸乖乖的坐到她的对面,上官夙嘴角不经意的扬了一下。也亏得是净舸这样能忍的。要是其他人,遇上她早就忍受不了,说她清高自傲了。更别说是因为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答应了她那么多无理的条件。 走了那么久,想必上官夙也累了,感觉到上官夙要跟她说那些所谓的事情了,净舸赶紧坐下,等着上官夙开口。这几天每次她想要问上官夙一些事情的时候,上官夙都是轻描淡写的走过,没有给过她一个答案的。净舸心中纵使再多的疑问,也只能保留在肚子里,因为她知道,所有的疑问时机到了,她不用问上官夙,上官夙都会告诉她。 “你可知道百年前的风氏王朝?”上官夙开口问净舸。 又是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是净舸也知道上官夙问这个问题,必定会有用意,于是答道:“听说过。风氏王朝曾是历经三百多年的盛世王朝,只是在百年前,风氏王朝被反王公婆,最终颠覆,从此天下分裂。”对于风氏王朝,净舸也仅仅是听说而已。风氏王朝的最后一任皇帝风肆被反王推翻,分割了天下。然后风氏王朝就不再存在了。 “我是风氏皇室留下的唯一血脉。”上官夙淡淡的说。 净舸闻言,一惊,风氏已经被灭了百年之久,竟然还有血脉存在?早在风氏亡朝的时候,听闻风氏皇室的人都被消灭殆尽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官夙竟然是风氏皇室血脉,是一位公主?而且,还是唯一?风氏王朝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存在了,怎么还......净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种事情,都能让她碰到......净舸有点滴汗。 净舸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上官夙继续。只是,上官夙似乎是不打算继续继续讲下去了。 “完了?”净舸不禁眨眼。让她坐下来,等了那么久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完了。”一句话,足以给净舸很多信息了,只是,净舸还没有反应过来,想通那些而已。今天走了一天,着实累了,她其实也只是想坐下来休息休息而已,并没有打算跟净舸多说一些什么,时机还未到。 净舸觉得她又被耍了,但是面对上官夙,她却发不了怒。她也不会的这为什么,不过心里终究还是堵着一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上官夙说她是风氏王朝唯一的皇室血脉,那么上官夙想要夺天下的理由就有了,风氏王朝虽然已经亡朝百年,但是如今出现了一个上官夙,又燃起了复国的念头吧。又或者,风氏想要复国的念头就一直没有消失过。只是,只有这个上官夙是势在必得罢了。 但是,上官夙还是没有解释给她听,为什么要她来护她?为什么会对她那么信任呀?净舸心中郁闷。好吧,现在上官夙不告诉她,她只能继续把疑问压在心底。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本名叫什么呢。”上官夙见到净舸郁闷的样子,心情觉得有些愉悦。为什么是她净舸,为什么要信任,她心里明白就好。上官夙虽然知道净舸心里面有很多的疑问,但是这些疑问,其实连净舸自己都不甚在意,所以她没有必要现在就去解答。 上官夙想得没错,净舸心中的疑问净舸真的很在意的话,不会压制那些疑问,而是会都问上官夙,即使知道上官夙不会说,她也会问。但是她自己都不甚在意,说与不说,她都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回去护着上官夙。而那些疑问,对于她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她只有做与不做,而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你猜?”净舸突然也想吊一吊上官夙的胃口。上官夙调她的胃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虽然说要护着上官夙,但是怎么着也要扳回某一方面的东西。 “嗯,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上官夙没有去猜,而回淡淡然的站了起来,准备回房。今天一天,着实累了。 听了上官夙的话,再见到上官夙的举动,净舸嘴角又抽了抽,果然是上官夙...... 第十二章 迫无奈亲下厨 净舸打量着自己的卧室,一切都很齐全,但是依旧清冷得一丝人气都没有。上官夙说离去就离去,直接把她丢在这里。还好净舸是随遇而安的人,也不怕上官夙把她给卖了。 坐到床边,很软很舒服的床,上官家就是有钱人家,用的东西都是极好的。这儿的跟上官府她住的那间客房的东西还要好上几分。 净舸嘴上不由得扬起一丝的笑容,小时候,她家也很富足,只可惜......后来就很少住这么好的房间了。她对住的吃的没有太多的要求,走到哪儿住到哪。吃的东西,能果腹就行。 今天再住进这样的房间,不禁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讪笑,虽然不是很累,但是今天貌似上官夙没有其他的安排了,净舸不由得躺了下来,也没有多想什么,她悠哉悠哉习惯了。想睡就睡,想起就起,她不喜欢被束缚,只是,这一次...... 想到答应上官夙的事情,净舸自己还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答应了呢? 五年呀,五年她就没有自由了。净舸纠结了,可是,当时,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拒绝不了上官夙。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跟她同样是女人的女人!净舸有种想要捶床的冲动。 只是躺了一会儿,回忆着以前的事情,然后突然觉得肚子有点儿饿了。净舸终于记得她是从早吃过饭然后就跟上官夙一起过来了,然后拜师,然后就一直在逛落晴阁,到现在午餐都没有吃。净舸起身,她得找些吃的。 净舸出了房间,四处还是一样的那么安静,她记得上官夙说过,这里只有云顶四仙和一个扫地的,现在再加她跟上官夙两个,也就七个人,谁做饭?云顶四仙?上官夙?还是那个扫地的?或者还有其他的? 净舸一出门,就迎面飞来一个不明物,暗器?净舸下意识的一闪身,躲过暗器的侵袭,然后伸手接过“暗器”。只是当她看到手上抓的暗器时候,不由得瞪大眼睛,一个勺子?一个做饭用的勺子?什么情况? 净舸望向“暗器”的来处,云净正在她的院门口捻着胡须看着她。净舸立即心生一丝不好的预感。不会吧?不是吧?净舸手拿着勺子走到云净面前,恭敬的道:“师祖。” “丫头,该去做饭了,我们都饿了。”云净直接对净舸说到,然后转身走了。 净舸看了看手上的勺子,嘴角抽了抽,果然想到什么就发生什么,这预感也太好了吧?做饭?她?但是明晃晃的,她不能让云顶四仙去做吧?要不上官夙?想到上官夙那一身冷气,不近人间烟火的样子,净舸就不禁摇头。净舸有些认命的看着手上的勺子,她好想问,云顶四仙以前是吃什么的?以前谁做饭? 不过,净舸知道,不管以前是谁做饭的,从此刻起,她估计就要担当起做饭的大责了。认命吧,一步错,步步错......额,貌似不能用这词,应该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总不能让“长辈”们给她做饭吧?净舸无奈的往厨房走去。今天是到过厨房外面的,只是没有进去。还好她以前跟玄机子习武的时候,就经常伺候那老头,也会做一些菜。 净舸到厨房,发现厨房放着的材料各种齐全,而且,都很新鲜。净舸敢肯定这里天天有人做饭。只是,今天,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因为她来的原因?净舸有种泪目的冲动,不过还是乖乖地烧火做饭。 她在江湖行走好多年了,都忘记上一次进厨房是什么时候了,在江湖上行走,吃得本来就很简单,不会自己去做,偶尔动手也只是在野外的时候抓只动物来烤着吃,基本是没有进厨房。如今...... 经过半个时辰的捣鼓,净舸终于可以抹汗,做了七个人的饭量,不过她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着自己做出来的饭菜,虽然很久没有动手了,但是还是感觉到很欣慰的。看着就想让人流口水。 净舸刚把饭菜碗筷摆到桌子上,正准备去叫人吃饭,结果,云顶四仙就不请自来了,然后不理会净舸,直接围桌而坐,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云和还对云净说道:“丫头做饭真慢,都快饿死了。看这饭菜,虽然要色相没色相,要味道没味道,但是,还算能凑合......以后有待加强。”话虽这么说的,但是所有人都对一旁的净舸视若无睹。 其他两个人也跟着点头,毫不客气的就吃了起来。 净舸面部又开始抽筋了,这四个老人,看着一个个都挺正经的,结果......是不是故意整她的?她好歹也辛苦了那么久呀,几位祖宗一声不吭吃得不亦乐乎了,但是嘴里一句好话对她都没有。 “师祖们,怎么样?还能入口不?”四仙不理会她,她主动去问。 “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云悟抬头看净舸,淡淡的说道。 闻言,净舸只好闭嘴,但是随即有见到云悟转过跟云隐说道:“这个味道真差劲。”可是,筷子还是往那道菜里夹去。净舸听着心里委屈了,但是那四位老人吃得那是津津有味。 净舸只能在一旁深深的无语,不过,看着四仙虽然嘴上说不好吃,但是还是吃得挺开心的样子,净舸心里也觉得舒服了。 这时候,上官夙也来了,给了净舸一个淡淡的笑容之后也跟着坐了下来,桌子上净舸早已经把碗筷,饭都给装好了。上官夙拿起筷子,跟四仙点了点头之后,就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得,都不请自来了,感觉都是掐点来的。她也不用辛苦跑一趟去叫人了。净舸撇了撇嘴,然后坐到上官夙的旁边,她也好饿。净舸发现那几个一直太挑剔她做的菜不好吃的老人都快把桌上的菜都快给消灭完了,她再不吃就只能吃干饭了。她做得那么辛苦,没理由全让他们吃了去,不是? 净舸也开动了,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就是好,好吃。净舸看了看一旁的上官夙,四老不跟她说句,上官夙至少应该说句话吧?如此一想,净舸对着上官夙问:“师姐,我的手艺如何?”好想得到一番夸奖,即使不是要很隆重,但是起码有句好话嘛,有句好话她就会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上官夙停下手中的筷子,淡淡的看了净舸一眼,然后,悠悠的吐出两字:“难吃。”而上官夙说完,筷子又重新开动,继续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净舸嘴角各种的抽!她算是知道了,这里的几个人,嘴里都嫌弃她做的不好,但是却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实在是太气人了!净舸心中各种闷气,现在四仙是她师祖,上官夙是她师姐,她有气无处发,只能狠狠的咬着米饭出气!气人,实在是气人! 净舸郁闷的看着被吃得光光的饭菜,七个人的分量,那位扫地的大叔都还没有吃呢,就被这几位祖宗给吃完了。净舸瞬间满心满心的郁闷,这什么跟什么呀!一个个嘴里都说不好吃,但是却吃得一个个都打嗝了。净舸在心里鄙视他们,嘴硬!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云顶四仙还是上官夙,都一起把她做的饭菜吃完了,也就说明其实他们不是真的嫌弃,只是不想说好话给她听而已。净舸看明白这一层,不禁暗自摇头,然后含笑把所有的都收拾了。 她其实不是一个计较的人,大家开心舒服就好。她辛苦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是说她不计较是要讨好谁,只是觉得不想麻烦,笑笑也都过了,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相聚是缘。既然有缘,就不要辜负了这一份缘分。 “净儿,住的都安排妥当了吗?”云隐终归是最心疼最慈爱的老人。 刚才大家也都是装装样子看看净舸沉不沉的住而已。没想到这孩子的心性还是挺淡然挺好。虽然表面一副郁闷的样子,但是后面还是眉开眼笑了。这一点,倒是从本质上与上官夙有些相似。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净舸回答。她就一个自由的人,到哪里都可以住,更何况落晴阁这里的住处可要比外面的好。她最多是有些不习惯。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性让她对待一切的时候都是笑笑就过去的态度。 云隐点头,然后“嗯”了一声,才又说道:“好,今天你先跟夙儿一起到处走走,明天开始你跟你大师祖和我早上学习武功,下午的时候就跟你二师祖四师祖看书习字。想必夙儿已经跟你说了,要护着她,必须是一个文武全才的人。你可明白?”云隐意味深长的对净舸说道。 净舸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夙和云顶四仙要选择她,但是她瞬间感觉到了自己肩上多了一个重担,不仅仅是隐身上官夙,更多的是云顶四仙的一份厚望。能够得到云顶四仙的传承,是她的福气。 “好孩子,以后有得你辛苦的了。”云隐确实对净舸寄予厚望。 “净儿不怕苦。”净舸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再多的苦,她也不怕,想当初她开始习武的时候,玄机子对她很是严格,她那时候才那么小的人,又刚刚失去双亲,如果不是因为仇恨在支撑着,她也坚持不了。她从小就养尊处优,是大院里的大小姐,但是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成为了孤儿。心中有过那一份痛之后,所谓苦就已经不算什么了。 “好,明天早上四更天的时候到后山找我们。”云隐欣慰的拍了拍净舸的肩膀。 净舸点头,练武要起早,她明白的,而她也有自己的习武习惯,也差不多那时候就起来练武了。虽然已经报了仇,但是对于武功,她并未有过任何的松懈。毕竟,玄机子死后,她能拥有的,确实只剩下这一身让人羡慕的武功。 云顶四仙看着净舸,都不禁走到净舸的身边拍了拍净舸的肩膀,只是都没有说话,一番的欲言又止之后,就走了。不过走最后的云悟突然回头带净舸说道:“净儿的厨艺其实不错,晚餐继续。”说完,就给净舸一个华丽的背影。 云悟的前一句话让净舸心情不错,可是后一句......她不是厨娘呀喂!好想抗议,但是见到一旁的上官夙在淡淡的看着她,虽然是淡淡的,但是净舸知道,上官夙其实也想让她晚餐甚至是以后的三餐都要她来做。净舸扯了扯嘴角,发觉自己的面部有些僵硬。 堂堂的上官府,就请不起一个厨娘? “师姐......”净舸有些幽怨的望向上官夙,偶尔做一顿还行,要是每天都做...... “虽然难吃了点,但是还能凑合。”上官夙冷不防的就来这么一句,把净舸噎得死死的。 净舸发觉她脸部的肌肉貌似又硬化了些。这就是上官夙,说话的时候永远不会很直白的跟你说,如果你对她不了解,你一定不会听出她话里面的意思。不过净舸算是听出上官夙后面那一句没有说的了:“今晚你继续。” 净舸撇了撇嘴,问道:“师姐,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以前是谁做饭的?” 上官夙看了净舸一眼,没有回答净舸的话,而是说道:“以后你做饭。”说完,转身也走了。不过,净舸没有看到上官夙嘴角扬起的那一抹笑容。 净舸很想狠狠的跺脚发泄一下,这群都什么人呀!上官夙就没有正面回答过她的问题,这让净舸气结,但是又无可奈何。人家上官姑娘说话一直都是只说一半,其实上官姑娘的话前面还有一句的:“以前谁做饭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做饭。”看吧,上官夙就是惜字如金,话说一半,让你自己去想另一半。净舸各种那个的郁闷了。 净舸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调节自己的情绪,做饭就做饭吧,不就是做饭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就不信她净舸伺候不来四位,哦不,五位祖宗! 净舸很快的就换了一副好心情,如果要真跟五位祖宗置气,以后还有的气的,虽然她刚跟云顶四仙接触,但是看上官夙的样子,就是被云顶四仙教出来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所谓的神话的存在,都没有几个是正常的。这样一想,净舸心里就舒服多了。然后屁颠屁颠的跟上了上官夙。 第十三章 悲剧演浮云剑 净舸起得很早,她觉得自己起得很早,但是当她到达后山的时候,傻眼了,不仅云顶四仙已经在了,而且,连上官夙都在。上官夙不会武功,起那么早做什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然让云顶四仙等了。 几个火盆在一片空地上围城一个大圈,云顶四仙负手立于火盆边,而上官夙,手提着个灯笼也站在一旁。谁都没有言语,似乎都在安静的等净舸到来。 净舸暗暗的给自己抹汗,走到云顶四仙面前,恭恭敬敬的叫道:“师祖们早。” 不是说就只跟云净和云隐学武么?怎么今天大家都到齐了?齐就齐了,还一个个都比她早,净舸觉得自己的人生在遇到上官夙之后,就开始连续不断的制造悲剧。 云顶四仙没有回应,只是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个安静的看着净舸。看得净舸心里各种的发毛。“各位师祖,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起晚的,请师祖们原谅我一次吧?”她初来乍到,哪里知道云顶四仙会那早?三更,她已经很准时的来了,但是却还是最后一个到......净舸依旧是各种泪目的冲动。 净舸见到云顶四仙不理会她,不由得眨着无辜的双眼看向上官夙,求助。 她不是故意的,总要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不是?不过,云顶四仙和上官夙所做的事情,貌似都没有给过她适应的空间,而是直截了当。净舸不由得继续抹汗,她要是接受和承受能力再弱点,是不是直接在他们面前挂掉了? 上官夙看着净舸,面无表情,在手上提着的灯笼映照下,不禁多了几份的森冷。看得净舸浑身一颤。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净舸无奈,低着头,道:“我认罚。”她算是看清楚了,她惹这几位祖宗不高兴了。 “咳咳......”这时候云净轻咳了两声,但是依旧一张非常平静的脸,慢条斯理的说道:“早餐,三鲜水煎包,皮蛋瘦肉粥。” “南瓜绿豆百合粥,三鲜水煎包。”云和接着也平静的说道。 “栗子粥,馒头。”云隐亦是一样的平静。 “排骨香芋粥,花卷。”云悟不紧不慢的跟着说道。 净舸在云净说的时候嘴角眉脚就一直在抽,等四位祖宗说完,她已经整个面部都抽了。四位祖宗好生平静的惩罚。他们就确定她能做的出来?净舸瞬间有种崩塌的感觉。四位祖宗说得好理所当然,而且,不容反抗。净舸想哭的冲动都有了。 四种不一样的粥,还有包子馒头花卷,做那么多,该是多大的工程呀?不对,貌似还缺了点什么......净舸把目光移向上官夙,这里还有一位祖宗没说话呢。净舸面部继续抽,她敢肯定,上官夙绝对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就等着上官夙说完,然后一起悲哀吧。 见到净舸干瘪的脸,可怜兮兮的,本来想说几道早餐的上官夙心有不忍,于是淡淡的说道:“我随意就好。”四位师祖的早餐已经足够让净舸折腾的了,她就不去添热闹了,免得把净舸吓跑了。 啊?随意?竟然没有要求!净舸觉得是不是她听错了?但是看向上官夙的眼睛,不像是假的。净舸一下子在心里就泪奔了。好人!好人呀!净舸第一次觉得上官夙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有种想要抱住上官夙大腿哭诉一番的冲动。净舸满心满心的点头,实在是太感激上官夙没有为难她了。 想想她以前,好歹也是堂堂的潇洒游侠,一个人逍遥自在,可今朝今日,却沦为了厨娘。净舸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越来越悲剧了。 净舸撇了撇嘴,祖宗们的话,她敢违抗么?就算不会做那些,也要学着做。哎...... “别唉声叹气了,过来。”云净径自走到空地中间,然后看向净舸,继续说道:“你有一定的根基,以你现在的实力,在江湖上想必在年轻的一带之中短时一等一的好手了。不过学无止境,净儿可知你大师祖我最擅长的是哪门功夫?”云净和净舸名字中都带着一个“净”字,但是云净叫起来却不觉得别扭,反而觉得很亲切。 净舸点头,道:“听说过,大师祖最擅长的是穿云掌和幻影神功。”对于云顶四仙的一切,净舸都是听说来的。有一些是她师父玄机子告诉她的,有一些是后来再江湖上闯荡的时候偶尔听到的。但是真实的,谁都不知道。 果然,云净摇了摇头,道:“净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确实会穿云掌和幻影神功,但是那并不是我最擅长的,我最擅长的,是剑。”云净说着,就从袖口中滑出一把软剑,然后,云净就退开几步,开始舞动起来。 剑招看是轻缓,但是剑气十分犀利,那一道道划出来的剑气,让净舸心惊。她一直以为她的剑法算是顶尖的,但是如今,再一次深深的觉得,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净舸被深深的折服了。 净舸很快的就全心投入,看着云净耍的每一招每一试,看的十分的入迷,也记在了心里。她这一次才算是知道什么叫“厉害”。如果她也有这一身功夫,怕是出去,难逢敌手了吧。 难怪云顶四仙能成为神话。云净的剑术,确实比他掌上的功夫要厉害得多。世人只知道云净擅长穿云掌和幻影神功,但是却不知道云净最擅长的是剑。这也难怪,单凭云净的穿云掌就已经能够独步天下了,更何况还有幻影神功。 飘逸灵动,变幻莫测,云净的剑,让净舸看得眼花,但是也看的异常的兴奋,这是至高的武学境地,她很是仰慕,即使不学,能够看云净舞一次,此生也值得了。 云净把整一套剑法舞完,然后收剑,回到净舸身边,道:“净儿觉得这套剑法怎么样?” “好,非常好,太厉害了。”净舸找不到词语来夸奖,云净的这套剑法,让她开了眼界,让她心之所动。这么厉害的剑法,是她平生仅见。她对于云净,真的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她也想让自己的武学到达更高的境界。 “这套剑法叫浮云剑法,其剑法以变化为主,剑路飘逸,犹如天上的浮云。剑由心生,心如风,剑云动,剑由心之变化而变化,飘忽不定,让人抓不住,不知道剑的走势,防不胜防。净儿刚才可看清楚了?”云净对着净舸说道。 既然是浮云,变幻莫测,又怎么能让人记得清楚?刚才云净舞剑的时候,她确实有心去记剑招,但是越看越乱,根本就看不过来。净舸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道:“也就仅仅记得几招而已。”净舸说着有些丧气,至高武学,果然不是谁都能学得会的。虽然云净说过她骨骼奇佳,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觉得她就能学到至高的武学。 “净儿可知道万变不离其宗,无招胜有招的道理?”云净又说道,他在慢慢的把净舸代入状态。云净把手中的长剑递给净舸,道:“净儿去试试,把自己当做是一朵天上的浮云,随风而动,剑,也顺心而舞。” 净舸接过软件,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听话的走到空地中间,闭起了眼睛。刚才云净讲的万变不离其宗,无招胜有招的道理她都懂,只是,懂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却是另一回事。随风而动,剑随心动吗? 净舸把自己的思绪放空,沉静自己的世界,仿若自己漂浮在空中,然后有一阵子的清风拂来,风吹她哪里,她哪里就起变化,仿佛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是一块云,在风过之时,所以变化而动。逐渐的,云,变成了剑,风来,心一动,剑就动。净舸感觉到自己正在跟风儿一起嬉闹,你来我变,你过我又变的感觉。 只是,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失重,踩着云端的自己,瞬间踩空了,直接从云端处摔了下来。然后,手中的剑,不知道为何,竟然脱落了。好像是一阵大风过来,她一时间控制不住,于是把剑给脱落了。 当净舸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已经回到了云净的手上,而云净,正一脸鄙视的看着她。净舸觉得自己有点窘。她也不会的怎么回事,她很用心的去学了。“那个......大师祖......”学不好就是学不好,净舸没有给自己找理由。 “习武最忌讳就是分心,你刚才想什么事情了?你知不知道心身不一很容易走火入魔?”云净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原本净舸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状态,很快的就掌握了要领,这是他所有的徒子徒孙中学得最快的一个。净舸果然是最有资质的,但是,却在舞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分了心,结果,前功尽弃了,这怎么能不叫他生气?他都不知道净舸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净舸低头,她知道她错了。但是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在云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发现上官夙也在云端,安静的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那抹笑容,瞬间震慑了她的心,让她愣了神,然后...... 第十四章 失落意心自省 净舸悄悄的把目光转向上官夙,为什么? 为什么她刚才会看到上官夙呢?而那时候上官夙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会觉得有种时间停顿,想要窒息的感觉,但是那一种感觉却又有些美好呢? 净舸突然感到一股没有来由的烦躁,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就是潜心的想要去学,但是却被怎么一个莫名的影像给影响了。 “心不在焉,今天就算了。”云净淡淡的看着净舸。 净舸惊慌的看向云净,“算了”这两字,往往代表的是一种失望。 她让云净失望了吗?来得晚已经是一种过错,如今在云净叫她武功的时候,她又分心,如果她是云净,她一定也会失望的吧。净舸心中顿时懊恼不已。“大师祖......”净舸继续低着头,是她的过错,她无从去辩解。 剑从她手中脱走,这还是第一次,净舸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只是,净舸心中还是有太多的不解,因为上官夙?还是因为自己?但是,不管是什么,她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大师祖,我再来一次吧?” 云净看着净舸,从净舸坚定的目光中看得出净舸的这一次的认真,心中还是有些安慰,于是把手中的剑再交到净舸的手上。 净舸接过剑,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平静自己的心绪,把所有的一切又抛开,放空自己,忘记周围的一切,忘记上官夙,也忘记自己。风来,云动,心移,剑起。云总是在变,但是,心却是不变。所谓的万变不离其宗,千举万变,其道一也。 云顶四仙看到净舸忘我的舞剑,其势虽还未成火候,但是已经有模有样,其领悟能力十分的惊人。四仙不禁都带着欣慰的目光看向净舸,脸上洋溢着笑容。净舸虽然是女儿家,但是确实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也难怪年纪轻轻在江湖上功夫已经挤进了一流的地位。 “夙儿是从哪儿找来的净儿?”云隐问身边的上官夙。净舸学云净的武功都学得这般顺利,云隐也想看看净舸学她的武功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如此奇才,他们当真要感激上官夙。因为上官夙,因为净舸,他们的武功又要重现江湖了。 上官夙嘴角微扬,说道:“半路上捡的。” 如果不是净舸,她或许就不可能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净舸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是净舸的面相?还是那一份命运下隐藏的东西?或者,还有一些什么?上官夙不清楚,但是上官夙知道,她跟净舸之间,是命中注定的要相遇。在见到净舸的第一面起,她就知道了她们之间,会有更多的牵扯。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云隐点头,然后有说道:“此子可教也,日后必成大器。” “嗯。”上官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答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把目光投向越练越投入的净舸身上。 那轻盈舞动的身子,剑剑柔和却透着犀利,每一招每一式都诡异不同,变幻莫测,虽然还不如云净那般的自如,但却让上官夙觉得好看。上官夙不会武功,她看到的只是在舞剑的净舸,而不是净舸舞出剑的威力。所以净舸舞剑要比云净多一分的柔美,多一分的优雅,多一分的灵动,多一分的惊艳。 净舸虽然记不了多少云净的招式,却在舞剑中逐渐的寻到了属于自己的招式,只是,终究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这一次没有再分心,舞完,净舸收起了剑,然后回到云顶四仙面前,一脸的郁闷。她并不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点点的感觉就应该兴奋。她心中更多的是因为自己为什么明明是有了些感觉的,但是却学不好的郁闷。 “大师祖......”净舸有些惭愧。 能学云顶四仙的武功是荣幸,但是自己却没有学好,净舸不禁有些失落。虽然知道习武之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够练成的,不能急于一时,但是,净舸还是觉得自己让云顶四仙失望了。 “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先把你自己原先的武功学好。”云净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转身,走了。而其他三位,见到云净转身,也跟着淡淡的看了净舸一眼,也转身走了。 净舸瞬间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站在原地,孤独无依......果真是让四仙失望了......净舸把手上的剑不禁又握紧了几分。以前她的骄傲的,毕竟难逢敌手,以前她跟玄机子学武的时候,虽然玄机子也很严格,但是还是夸她有天赋,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尽得他的真传,然后还僵他打败。可是如今......在云顶四仙面前,她根本就没有骄傲的资本。 云顶四仙离去,但是上官夙却还在原地,安静的看着净舸。她知道净舸此时的打击一定不小,看到净舸的眼神就知道了。净舸是张扬狂傲的,特别是在对自己的武功上,可以说,武功是净舸最骄傲的拥有。只是,净舸在见到云顶四仙之后,武功不济不说,还学不好,让云顶四仙失望,自然打击不小。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最骄傲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之后,犹如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 其实上官夙看得出净舸的表现让云顶四仙很满意,净舸能有如此的领悟,确实有如云隐所说的那样,百年难遇。只是,净舸看不到云顶四仙眼底的欢喜。云顶四仙也只是不想净舸太过自傲,想压一压净舸的心性。不过虽然她明白,但是她也不会跟净舸说。 “师姐,我是不是很不济?”净舸第一次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不是在问上官夙,而是在问自己,她第一次怀疑了自己。 听到净舸这句话,上官夙本来还想说一些什么的,突然之间,又不想说了。淡淡的看了净舸一眼,也走了。 一个人可以失败,可以学不好,但是不能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就注定了做什么事情都是失败的。如果净舸这么一点打击就怀疑了自己,那她实在是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 净舸撇嘴,连上官夙都走了。 看着手中的剑,她一直最擅长的就是剑,一直以来都是剑不离手,可是今天,却学不好剑。何因?净舸挥起了手中的剑,再练习起自己以前学的武功。从容自若,有招有式,每一招每一试都再熟悉不过,只是,似乎心境有点不一样了。 净舸知道练武最忌讳的就是分心,于是再次把所有的思绪抛诸脑后,然后潜心的练起来。逐渐的,净舸找回了在练剑中放松自己的感觉,思绪也通明起来。然后,终有所悟:所有刚才的不解,只是因为是她太急于在云顶四仙面前表现。她把云顶四仙看得比天还高,所以连云净的武功,都不禁抬高了一个层次,根本就没有以平常心去对待,所以对自己也苛刻起来。 想到此,净舸不禁笑了起来,然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天上的云变化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云净说浮云剑法犹如天上的云,她就一个劲的去把自己变成云,可是她总归不是云,她要做的是如云,而不是把自己变成云。云的变化无端,但是她的剑始终在手。她无形之中,给了自己一股执念,所以,缺了那一道平常。习武,应该在轻松中自如,而不是在执念中偏颇。浮云剑法最注重的就是如云般变化,那也就是随心。也只有放松,才能够随心,不被执念左右。 想通了之后,净舸再一此练起了云净的浮云剑法,顿时,感觉要比前一次好多了。净舸发觉自己的心境突然宽明了很多,不禁欣喜,然后更加投入的练剑。 在暗处的云顶四仙,不禁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来她是想通了,如此继续练下去,不出三年,就会青出于蓝了。”云净捋着胡子说道。 “净儿是一个善于自省的人,她不会纠结于一处,且善于发现自己,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云悟也含笑说道。 净舸能这么快就从他们给的打击中清醒过来,还能这么快的又投入练习,真是不一般。很多人一般都受不住打击,所以颓靡不振,但是净舸不一样,净舸在受了打击之后,能立即的反省和发现,很快的就恢复。这一种自我治愈的能力,真是比很多的人都强。 “确实如此。”云和也附和,然后看那个正在忘我的舞剑的孩子眼神中又多了几份的慈爱。 “夙儿,好好的辅佐她,以后......就看你们的了。”从一件简单的事情中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性子,甚至是某些潜在的能力。如今他们对于净舸,又多了一分的肯定。净舸为什么会在落晴阁出现,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夙儿明白。”黑暗之中,上官夙的声音虽然听起来依旧冰冷,但是,却依旧很坚定。净舸注定要走的路,她会好好的陪着她一起走。 第十五章 心随性暗心疼 净舸看着小灶台上的几个煮粥的锅,抹了汗,看看天色,应该还来得及。 在云净她们走之后,净舸就自己练习,没有任何的干扰,完全的忘我,也逐渐的进入了状态,然而忘了时间。以至于她差点忘了她现在是厨娘的事情。于是收剑之后,就匆匆的赶回来,一个人捣鼓了许久,才把几位祖宗想要吃的东西给配好上锅。 净舸并不是一个喜欢下厨的人,但是做的时候,却还是全心尽力的去做好。或许,对于净舸而言,没有什么所谓的喜欢和不喜欢,只有做与不做。她生性自由,有些散漫,但是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好,不管多大的困难。 净舸扯了一抹笑容,然后开始捣鼓其他的东西。 厨房的东西都很齐全,也不知道是谁弄来的,也难怪几位祖宗能说出那些吃的,或许早就知道厨房有材料了。 净舸并没有因为几位祖宗的“惩罚”而郁闷,心情郁闷要做,愉悦也是要做,何必让自己苦闷着呢?让自己心情愉悦,做什么事情都轻松。所以,净舸一个人倒也轻松自在,欢快的捣鼓。一个人也自得其乐。 上官夙出现的时候,净舸已经把所有的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吃。当然,云顶四仙根本就不等她,而是一个个已经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了。上官夙看着面前跟其他人不一样的粥和糕点,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但是还是有些不解的看了净舸一眼。她以为她说随便,净舸最多就是在给四位师祖做的其中一份多量而已,没有想到净舸还给她花了心思。 净舸被上官夙的那一眼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有点傻傻的笑道:“那个,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清淡一点的,吃吃看,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做四份是做,做五份也是做,虽然不知道上官夙的喜好,但是上官夙的性子比较冷淡,吃的东西也应该她跟性子一样,所以她自作主张的坐了一份清淡的给她。也不知道上官夙会不会喜欢。净舸心里莫名的有些期待。 “谢谢。”淡淡的两个字说完,上官夙就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净舸习惯了上官夙的冷淡,经过昨天一天的相处,也逐渐磨透了云顶四仙的性子。所以并不在意几位祖宗对她的态度。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用心去感觉感觉到的,才是最真实的。她知道上官夙和云顶四仙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的那样苛刻。 她虽然对自己随性,但是对别人,还是留了心思。有些事情,她看的清楚,想得很透,只是更多时候是懒得去想。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就好。 净舸也吃起饭来。她自己吃的,倒是很简单,比其中的任何一份都简单。她并没有因为做了几份丰盛的给几位祖宗之后自己也会有一份,她可以尽自己的努力满足别人的要求,但是对自己,没有太多的要求。要说性子淡,或许,她并不比上官夙差。 看着上官夙看着云顶四仙吃得有味,净舸心里愉悦,一大清早的辛苦没有白费。来这里的第二天,心里还是很舒服,虽然其中有一点点的失落,但是总体的还是感觉到舒服。是的,舒服。心里面的舒服。 净舸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这一种的舒服,她做的任何事情,一直都是不问难易,只想自己活得自在活得舒服一些而已。以前她一心的报仇,放下仇恨之后,所有的就变得平常起来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些,无欲无求的感觉。 人心,坦之,若之,一切,自然安之。 “净儿吃完之后,到书房吧。”说话的是云和,已经吃饱。 他们其实也是随意报出一些能吃的东西而已,没有想到净舸还真给他们做出来了,虽然不是正宗原味的东西,但是多了一分净舸的心意之后,吃起来,要比正宗的好吃得多。看得出早餐净舸很认真很用心的去做,云顶四仙心中对净舸更加肯定了几份。 “是,二师祖。”净舸回答。 昨天就已经说过了,她跟云净和云隐习武,跟云和云悟习文。她随意,既然云顶四仙已经有了安排她就顺着他们的安排去做。因为她知道,最终受益的会是她。虽然不知道云顶四仙真正的用意,但是明显的都知道,这是对她好。 她并不觉得她身上有什么是可以让上官夙或者云顶四仙可图的,从一开始上官夙让她护着她的时候,她一方面是因为上官夙的眼神,另一方面,是她顺其自然的心性,所以并不做任何的拒绝。她已经不习惯拒绝。 “下午的时候,到演练厅。”云悟加了一句。 “好。”净舸依旧没有任何的拒绝。 得到净舸的回答,云顶四仙也都已经吃饱,然后都起身离去。于是,又是剩下净舸和上官夙。净舸没有说话,她知道上官夙是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人,所以不敢打扰上官夙进餐,如果上官夙有什么吩咐的话,她会自己开口。 果然,等到上官夙吃完之后,才说道:“等下我跟你一起去书房。”语气依旧冷淡,没有看出任何的悲喜。 “嗯。”净舸应了一声,上官夙的冷,她依旧习惯了,对于上官夙的话,她也已经习惯。只是......净舸突然想到练武时候看到的上官夙嘴角的那一抹笑,心,不由得有些停顿,待恢复过来之后,下意识的把目光悄悄移向上官夙。 “嗯?”上官夙感觉到净舸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净舸练习浮云剑的时候,如今,又是这样的眼神。上官夙觉得净舸的眼神有些怪异,不禁发出了疑问。 净舸赶紧把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因为想到上官夙,所以不经意的就把目光看向上官夙了。只是,没有想到被上官夙捕捉到了。不禁有些尴尬。“师姐吃饱了吗?”为掩饰尴尬,净舸随意扯了一个话题。 “嗯?”上官夙似乎不想净舸把话题转移。净舸心里面一定有事情,她第一次见到净舸的时候,净舸虽然表情有些戏谑,但是眼神是平静的,静得似乎无欲无求。但是,这两次的眼神,颇有些张皇失措。净舸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虽然上官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单音询问,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净舸知道刚才自己的眼神落到了上官夙的眼里,上官夙在问她眼神的事情。净舸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师姐吃饱了吗?吃饱了,我收拾收拾就去书房,师姐你能不能等我一下?” 净舸的笑有些淡,不若平常那种随和,而是带着一些苦涩。上官夙知道净舸不想说,其实她也只是随意一探而已。既然净舸不想说她也不会多问。 “好。”上官夙点头,然后起身出门。 净舸望着上官夙的背影,没来由的一声叹息。然后耸了耸肩,把自己的心情给调节回来,愉悦的收拾“残局”。桌上的东西都被吃完了,看来自己的手艺不错。净舸不禁嘴角又轻轻扬了起来。 净舸收拾完出来,就看到上官夙安静的站在院子里,背对着她望着天。净舸不知道上官夙在想什么,但是看着上官夙傲然而立的背影,心中不禁在想,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为何这单薄的身躯,会有那样的豪情壮志呢?是因为她身为风氏的最后血脉不得不为?还是本身就带着那样的壮志?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想要夺天下,这个......净舸不禁有些失笑。不过,她还是相信上官夙,仅仅是上官夙的这一份敢去做的勇气,她也愿意去相信上官夙。 她虽然答应了上官夙要护着上官夙,但是她对天下并不感兴趣,她护的,也只是上官夙而已。她没有上官夙的壮志,她最多是在上官夙需要她的时候给予上官夙需要的,其他的,她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净舸在心里还是十分佩服上官夙。 净舸望着上官夙的背影有些失神,突然又有些莫名的心疼。一直都听说,生在皇族,是一种悲哀。现在想来,这话是真的。上官夙只是一个女子,但是却肩负复国重担,可想要比其他皇族艰难得多。 “师姐,好了,我们走吧。”净舸回过神来,走到上官夙的身边,说道。 上官夙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径自走了。净舸也没有在说什么,而是跟上。跟上官夙一起,别指望上官夙能多说话。 到书房的时候,云和云悟已经在书房,云顶四仙难得只见两位,净舸还以为到书房四仙都会在,倒是没见云净和云隐的影子,净舸不免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 云和和云悟两个人手手捧着一本书,眼睛抬都没抬,但是肯定知道她们来了。净舸心里暗道,果然是几位祖宗的作风。 “第三行,第二排上的书,你先看那些。”云和突然说道。 “是。”净舸领命。 她识得一些字,看得懂书,所以云和想要她看书,她就看书。净舸循着长长的书架去来到第三行,看了看第二排上的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全都是一些兵书。她以为会是一些四书五经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兵书。 净舸嘴角抽了抽,为何是兵书? 第十六章 浸书中潜来客 因为上官夙想要天下,所以附带连她都要懂得兵法吗?净舸嘴角一个劲的抽。这是要玩哪样呀?兵书,她一个女人,看兵书?好吧,其实她不歧视,只是总感觉有点别扭。习武就习武吧,她本身就是习武之人,但是兵法...... 哎......净舸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那一排的兵书,似乎还有分类,很整齐的排着。 “怎么?”上官夙的声音在净舸的耳边响起。 净舸转头,发现上官夙就在她身后,可能听到她刚才的那一声叹息了,于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这里好多书。” 读书而已,不管什么书,都是读,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净舸在心里想着,既然云和他们让她读,她就读,反正小时候也没有能读多少的书,后来就更加没有机会读书了。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学一些东西。 “从第一本开始,由浅入深。”上官夙看着书架在净舸的身旁说道。 “好。”净舸扯了一个笑容。 果然是排好秩序的,这样也省得她看乱了。如果直接看那些深奥的兵书,她不敢肯定自己能够看得懂。不过,净舸突然想起什么,不禁问道:“师姐,这里的书,你都看过了吗?”上官夙知道这里的书本的位置,不会都看过这里的书了吧?那么多...... “嗯。”上官夙没有多余的字眼。应了一声之后从另一排的书架上拿出一本,转身走了。 净舸耸肩,她在想,上官夙一直说话那么简单,会不会憋得慌呀?她有时候一个人行走江湖,还要不时的找个人聊聊天,调侃调侃。真不知道上官夙是怎么生活的。净舸砸吧了一下嘴巴,也不去想上官夙了。而是从那排兵书上取出第一本,她也开始读书吧。 净舸回到云和跟前,望了望,还有一个位置。两站桌子,上官夙占了一张,云和云悟只是搬来了椅子舒服的挨着看,还有一张桌子,净舸走过去,坐好,翻书。字,都认识,这要归功于小时候她爹教的,上面说的东西,其实也很简单,看过基本都能了解。 她也不是小孩子,知道云和他们不需要一字一句的教她读书,按照云和一开始的话就已经说明,那些书,是要她自己去看的。云和云悟还有上官夙都一个劲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没有谁要理她的意思。大家都看书,那她也看书吧。 果然是最初级的东西。很快的,净舸就把手上的书给看完了。 以为兵书会很枯燥,但是却不料其中的乐趣无穷。净舸是一个喜欢动脑筋的人,只是平静久了,就懒得了。似乎有一句话是这样的说的:我不是笨,只是很多时候我懒得去聪明而已。看来还真是要多读书,动动脑,要不懒习惯了,就真的变笨了。 书房里面除了翻书声就是翻书声。 净舸悄悄抬头看向其他的几个人,云和和云悟看得是悠哉悠哉,倒是上官夙,看得很认真。似乎,上官夙做什么都很认真,吃饭认真,走路认真,一直都很认真。净舸不知道上官夙为什么什么事情都那么认真,不觉得累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平时的上官夙就很沉静,但是此时看书的上官夙,似乎更加的沉静。不对,似乎不应该这样表达,应该是平时的上官夙很清冷,现在的是清静,清淡平静。净舸在心中暗自愉悦自己找到了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但是却忘记了盯着上官夙的眼睛。直到上官夙唰的扫了她一眼,她才慌措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站了起来,书看完了,她去换一本...... 这一次净舸不是一本的拿,而是一下子拿了几本,基础的东西,她看的比较快。小时候她就喜欢读书,只是后来.......现在读起来,倒也还是觉得孜孜不倦。 净舸也不敢再看上官夙,她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上官夙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些莫名的感觉,每每看上官夙,都会有一个新发现,而且那些发现,让她越来越挪不开眼。似乎,还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净舸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又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把视线往上官夙身上移...... “看书就看书,发什么呆,不懂就要问。”云悟突然说了一句话,打破了书房的安静。 呃......净舸把自己放出去的思想收了回来,带着几分的歉意一一的回应向她扫过来的目光,心里暗暗的捏了把汗。云和和上官夙的目光也是同样的意思,不许开小差,不懂就要问。净舸也着实把自己鄙视了一把,然后收敛心神,继续看书。 在书中度过的时间总是不知不觉的。直到从书房门口飞来一个暗器,净舸下意识接住之后,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望着手上做饭的勺子,然后再望望门口已经转身离去的背影,净舸乖乖的放下书本,又到了伺候几位祖宗吃饭的时候了。 净舸伺候好几位祖宗吃饭之后,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大伙儿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净舸觉得自己的生活又变了,她的时间,被安排得很紧凑,仿佛,又回到了没有报仇前的生活。只是,心态不一样了。以前是强逼着自己要去学,要学好。但是现在,更多的是轻松的坦然状态。学起来,似乎更加轻松。 果然,人是要经历过一些事情,一个时段才能有不同的心态的。不同的时期,心态就不一样。虽然仅仅只是来这里一天的时间,但是,净舸却突然觉得她的生活有些充实起来了,是因为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还有事情要去做? 或许,都有吧。以前她总是走到哪里算哪里,遇到不平管一管,或者绕道,她的武功,少有敌手,她也不是喜欢争强好胜的人,练好武功,只是为了报仇。只是报完了仇,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家人没了,师傅死了,她一个人,无所事事。可是如今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不仅有更高的武学,还有书,还有上官夙...... 上官夙,净舸又想到了上官夙的壮志,上官夙对她的要求,文武全才呢......其实净舸心里想问,是要她去考武状元呢还是文状元?要不要一次性来个文武状元?想到此,净舸不由得讪笑。自古女子少为官,她也不是当官的料。 她喜欢自由,之所以会答应护着上官夙,只是因为是上官夙,好似没有太多其他的原因。好吧,其实净舸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答应上官夙。太随性?太闲了?或许吧。净舸又自嘲起来。 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下午还要去演练厅,不知道还要学一些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应该都是对她有益处的。现在上官夙和云顶四仙要把她培养成文武双全的人,她就让他们培养吧。尽自己的能力,能让他们几个开心,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管是上官夙还是云顶四仙亦或者是上官家,似乎,对她都很好。对她好的人,她愿意用自己的努力,去让他们开心。现在......也只有他们对她好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起码,现在,她不是孤独的一个人。她有事情要去做,有人要去护,人生,也就没有没有那么空了。 净舸想着,就觉得有些睡意,只是还没有等她睡下去,句听到房顶有异动,然后紧接着就听到“啊!”再然后,就是噗通的一声,有人狠狠的被摔在了地上,而且,是在她的房门外。净舸第一反应就是上官夙,上官夙出事了?净舸赶紧起身,打开门来看。 净舸开门的同时,旁边的一间房也开了,上官夙就站在门口。净舸下意识的就闪身到上官夙的门口,护住上官夙。 上官夙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见到上官夙第一次起上官夙就是被追杀,难道是杀手追到这里来了? 见到上官夙无恙,净舸的心才放了下来。如果上官夙在她的隔壁却有什么意外,她以后都不用混了。 还好上官夙没事。 净舸这才把目光转移到院子的中央,只见一个女子趴在地面疼痛的哀嚎着。净舸见待到那女孩艰难的爬起来看清脸之后,不禁嘴角又抽了,这不是上官家的小公主上官舞又是谁? 而在这里能把上官舞直接这么惨的摔地上的,除了四仙,还会有谁? 净舸心里暗暗吐槽,好狠的几个老头子,把人家小姑娘摔得那么惨......还好她没有太惹几位祖宗生气,要不......好似她也惹几位祖宗生气了,只是,被罚做饭而已,没有像上官舞那么惨。净舸在心里暗暗庆幸,然后还不忘同情上官舞一把。 可怜的娃...... “舞儿......舞儿......你没事吧?”未见其人,先问齐声。 净舸知道,这次不仅上官舞来了,上官兄弟也来了。 果真,上官家两兄弟也从外面跑了进来。估计是看到上官舞被摔进来,所以赶紧进来查看吧。上官兄弟扶起上官舞,心疼的帮上官舞整理她那狼狈的衣着。 净舸和上官夙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不出一言。 第十七章 兄妹聚欲比试 “死老头,每次都那么狠!”上官舞嘴里骂喋喋的,一边还不断的揉着被摔疼的地方。 净舸听在耳里,已经知道这上官舞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人这么丢了。这姑娘看是越挫越勇呀。不知道有没有练出铜臂铁骨了?听刚才的声音,感觉被摔得好惨的,但是上官小姑娘现在还能骂人,果真是厉害呀! “两位兄长,来此是何事?”上官夙无视上官舞,直接跟上官兄弟。 上官劲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们是追着舞儿来的。顺道......顺道来看看舸姑娘在这里怎么样了。”上官劲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净舸。 落晴阁虽然是上官家的,但是他们很少来落晴阁,这里是属于上官夙的地方,他们来,也只是在外面的大厅而已,这一次,倒是进到里面。还是上官舞从顶上想要偷偷进来,只是没有想到被云净发现了,就直接......以前上官夙在这里,上官魑告知他们不要来打扰上官夙,所以他们少来,但是这次不同,因为净舸在落晴阁。而上官舞回去说净舸武功很厉害,所以都想来见识一番。 以前上官夙在落晴阁一呆就是好几年,他们不知道净舸来这里,要呆多久。所以见到上官舞乱来,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假意的追过来,就是想见净舸。 “舞儿,你又胡闹。”上官夙把目光移向上官舞,语气虽然清冷,但是还是带着几分的宠溺。上官舞是上官家的小公主,每个人都把她捧在掌心护着,自然任性了一些,但是没有想到上官兄弟也跟着胡闹。 来看净舸么?净舸也只是在上官家呆了一晚而已,就已经让上官兄弟都上心了么?上官夙把目光看向净舸,她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净舸呢。净舸整体比一般的女子还要英气几分,或许是在江湖飘久了,眉宇间又几许的沧桑,但是不妨碍她的美貌。 上官夙这才发现,净舸其实也很漂亮。面上没有多少女孩子的柔美,反而是多了几分□的英气。不过,却不失隐藏的阴柔。 上官兄弟是看上了净舸了?净舸的容貌确实有让人动心的资本。人人都说自己漂亮,容貌绝世双,但是上官夙却觉得,净舸整体,更吸引人。或许是她散发出来的闲淡的慵懒气质吧,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一般的女子。 只是,净舸注定了不是一般的女子,不管是上官劲还是上官泓,跟净舸,都是搭不上的。净舸......上官夙没有再想下去,只是叹息的把目光又转回到上官舞的身上。上官舞这么一闹,午休是不成的了。 “姐姐......”上官舞忍着身上的疼,走到上官夙的身边。上官夙难得回一趟上官家,但是还没有两天,就到落晴阁了。她其实很想念上官夙,而且,刚才她也看见了,净舸一出来就护着上官夙,护的那么紧,让她心里觉得不爽。难道她还会害了上官夙不成?上官舞给了净舸一个冷眼,她两个哥哥来看净舸,但是她却是来看上官夙的。 “疼了吗?”上官夙对家人,总是会多几分的柔情,没有那么冷。 上官舞一见到上官舞关心自己,不由得露出了个笑脸,道:“不疼。”以前上官夙在这里的时候,她也偷偷的来过几次,而且每次都被云净待到,以前是直接丢出去,现在,却是往里面丢。可想是认可了她来见上官夙的。丢着丢着,习惯了,也就不疼了。 “不疼就回去吧。”上官夙语气虽然还是比较轻柔,但是谁都可以听出,是不容抗拒的。 以前她在这里,上官魑和云顶四仙是为了让她安静的学习,虽然多些伙伴就不会孤单,但是上官家的孩子虽然有些根底,终究都顾忌着她身份的特殊,所以上官魑并未让上官兄妹陪着她。不过从小她也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喜欢安静,并不像上官兄妹那样可以玩闹。所以一个人在落晴阁,倒也自在。 上官兄弟倒也是听话的,没有来打扰她,就是上官舞,从小就没有少偷偷的来,不过,都被云净丢出去了。不顾那孩子就没有放弃过。这一次虽然是被丢进来的,但是,她不想净舸在这里被人打扰,特别是上官兄弟。 “姐姐,我就想来看看你......”又被下逐客令了,上官舞有些难过。 “夙儿,那个......我们知道我们不适合在这里,但是,你难得回来一趟,我们兄妹几个都没有来得及聚一聚,你就来这里了。不如我们今天就留在这里,等明天再回去,可好?”上官泓也不想这么快就被赶回去。大老远的跑了,就这么回去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重要的是,净舸也在这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净舸就能来落晴阁,但是到落晴阁估计就不会很快的离开,他们想见净舸,只能来这里。而且,他们对上官夙也想念,难得上官夙回来,兄弟姐妹几个,应该聚一聚的。 上官夙皱眉,心里不喜欢,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如此,便随意吧。明儿就回去。”半日而已,倒也没有什么。毕竟是自家的兄弟姐妹,上官兄妹从小就对她很好,只是,她真的不想上官兄弟对净舸有什么幻想。 “谢谢姐姐......”一听到能留下来,最兴奋的莫过于上官舞。来了那么多次,被丢出去那么多次,终于苦尽甘来,能进来一次了。 “舸姑娘,不知道在这里可住得习惯?”上官劲有点憨憨的问道。 “很好,有劳大公子挂心了。”突然多出上官兄妹三人,净舸觉得有些不习惯,所以比较客气的说道。她对上官兄妹不了解,对于他们,也仅仅是一面之缘而已。不过,貌似她似乎能感觉到上官舞对她的敌意。 敌意,应该是敌意,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能明确的肯定,那是敌意。从昨天上官舞偷袭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出来了。只是,她一直不确定而已。刚刚上官舞给她的那一个冷眼她也看到了。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这位上官小姑娘了。 “舸姑娘客气了。其实,我们是听舞儿说舸姑娘武艺高强,我跟大哥都是习武之人,自认还有一些拳脚,虽然说向一个姑娘家挑战有些失礼,但是,还是想跟舸姑娘讨教一二,还望舸姑娘不吝赐教。”上官泓抱拳说道。心中都想着要征服净舸......净舸武功高强,那他 净舸听着,眉毛一扬,嘴角勾起一丝的笑容。这上官泓倒是比上官劲多几分从容,带着几分的睿智,几分的潇洒,几分儒雅,几分的俊朗,真是一个不错的男子。肯定有很多女人为之着迷。 “你们敌不过她。”净舸还未说什么,上官夙就替净舸开口了。上官兄妹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即使她不会,但是都知道上官兄妹几个的底。或许上官兄妹出去闯江湖,也是一流的高手,但是跟净舸比起来,还要相差很多。 呃......上官夙毫不留情的说出来他们敌不过净舸,这不免让上官兄弟面上有些无光。上官兄弟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夙儿,舸姑娘真的那么厉害么?”上官劲有些不服气,但是却也没有直接反驳上官夙的话。只是问。他们都没有见过净舸的武功。净舸救过上官夙,所以说是知道净舸的武功,上官舞说的时候,他们还不信,毕竟上官舞的武功他们都知道的。可是如今上官夙这么说,他其实已经有几分的信了。 “我只是说出现实。”上官夙没有太多的解释。其实她的用意也很明显,净舸现在已经都比他们厉害了,他们就算是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净舸的天资。上官兄妹的武功都是云顶四仙教的,但是却没有什么进步。净舸一个早上,练的都要比他们有成就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云顶四仙那么高兴她招来净舸的原因。净舸的资质是很高的,比上官兄妹要高得多。 “夙儿,我们都未层比试,现在就下定论,未免太早了吧?”上官泓也不太相信上官夙的话。净舸能有多厉害?他虽然把精力放在读书写字上,但是他的功夫也未曾落下过。所以他不相信他真的就不敌净舸。 上官夙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说大话,我切问你们,大师祖的浮云剑法,你们学得了么?”上官兄妹知道云净的最高的武功是什么,但是他们连云净的十分之一都学不到,更别说学云净的浮云剑法。 “舸姑娘学了浮云剑?”上官泓惊问。 上官夙点了点头,然后补充说道:“只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 上官兄妹听完,不禁脸色都变了。因为他们知道那武功是怎么样的存在...... 第十八章 惊闻异兄弟战 一个早上的时间,就学会了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学会的东西。上官兄妹都僵住了,惊恐的望向净舸。 这个人......是不是太可怕了?但是,他们心中都还是不服气。怎么可能就学会了呢?也就仅仅是一个早上的时间而已。 净舸无所谓的扫了一眼上官兄妹,浮云剑很难学吗?她倒是不觉得,看过云净武过之后,基本要领就已经领悟了,不过她心里的还达不到那境界,所以要加强修炼才行。其实上官夙说错了,她还没有学会浮云剑,哪里有那么快就学会这么高深的剑法的?她最多就学了点皮毛的东西。 不过,看到上官兄妹的表情,她可以想象,那几个连皮毛都学不来。难怪云净罚她只罚做饭,而不是直接丢出去。想必这其中也有这么点宠爱吧.......净舸心中不禁笑了笑。对人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能领悟到浮云心态,但是她可以肯定上官兄妹都是年轻气盛的人,一时间还没有浮云心态。所以,学不来,也无可厚非的。 不过,就算她不学浮云剑,上官兄妹单挑,也挑不过她。她不是小看上官兄妹,只是这是她对自己的自信。 “虽然明知敌不过姑娘,但是还望姑娘能够赐教两招。”上官泓明显的就是不服气。上官夙那么肯定的说了他们敌不过净舸,他嘴上也还是客气。但是如果不真正的试一试,他怎么可能放弃? 说着,上官泓似乎怕净舸不肯一样,直接出招攻向净舸。 上官家的孩子都是喜欢玩偷袭的?上官夙就在她身边,他也不怕伤到人!净舸心里有些恼火。上一次是上官舞在半路偷袭,这一次上官泓又突然出招,都当她净舸是好欺负的吗?上官家的孩子还有没有懂得礼貌的? 净舸怕伤及上官夙,于是在上官泓快要接近的时候,就把上官夙往身后拨去,稳妥的护了起来。直接运起内力,放出风玄功,罩住自己,然后在上官泓近身的时候直接以强大的内力把上官泓震了回去,继而才跃身只院中间,傲然的看着被逼退的上官泓。 上官泓一个空翻,稳稳落地,但是他已经知道他内力根本就不是净舸的对手,刚才他还没有近身,就感觉到一股内力向他涌来,他那一掌,根本就连净舸的衣襟都没有碰到。如果不是他退得快,已经被伤到了。 虽然是突击,但是刚才那一掌他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这回站稳之后,看到净舸依旧在院中间,知道净舸已经应战了。只是那傲然的身姿,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那样的凌烈肃杀。此时的净舸,有些骇人。 不过,上官泓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可能就这么停下来。他也一直想跟一些武功高强的人比试比试,身为上官家的人,虽然知道自己有一身的武功,但是却跟人对战很少。他跟上官劲是官宦子弟,不像那些江湖人一样,可以随意找人比武,历练。他跟上官劲,以后始终是要入朝为官,虽然他不想。不过,这是他们上官家的使命。 上官泓再次运掌,虽然一开始想要征服净舸的心失落了几分,但是却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他的面前,是一个武林高手,不是一个女人。不是他想要征服的女人。 上官泓的武功招式都比较轻灵取巧的,很适合他翩翩公子的习性,也是以变化为主,气势不是很磅礴,但是也具备着一定的杀伤力,对付一般的江湖人,足够了。只不过对于净舸,上官泓招数上的变,她看的一清二楚,丝毫不惧杀伤力。 净舸立于原地,看清上官泓的掌法,然后从容的接着,经过早上的练习。对于变化的招数,净舸心中更加了解,所以,很灵巧的就躲开上官泓的招数,然后迅速出招化解,但是净舸却不是只守不攻,净舸在从容的化解了上官泓的招式之后,以手化剑两根手指直接划出一道剑气,硬生生的往上官泓的身上攻击过去。 上官泓一看净舸划过来的剑气,心中一惊,净舸手上明明没有剑,但是却能划出那么犀利的剑气,这......上官泓立即一个翻身远离净舸一些,不敢太贴近进攻,险险的躲过净舸划出来的剑气,但是躲得过一道,第二道又划来,上官泓只能咬牙运用轻功闪躲。 没有用剑的净舸,年纪轻轻的净舸,竟然能空手打出剑气,还让他只有闪躲的份,好不骇人!嗖......又是一道剑气,只是,这一下,上官泓愣住了,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因为,从他的面前,飘落了几缕青丝。 那是他的头发,那是离他颈部最近的头发。如果净舸的剑气再往下一分,掉的就不是他的头发,而是他的脑袋。没有几个回合,他就输了,而净舸,依旧如一开始的时候,傲然的站在原地,似乎,一动都未曾动过。 输了就是输了,上官泓向净舸抱拳,道:“多谢舸姑娘手下留情,我输了。”他想不承认输都不行。净舸已经是对他手下留情了,如果他还不识趣,就显得他们上官家真的是太不礼貌了。 “姐姐,她为什么那么厉害?”上官舞在一旁看得那是目瞪口呆,直到上官泓认输,她才回过神来。连她二哥都输了,而且,貌似还输得好惨,她更加是打不过的......上官舞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上官夙。 看向净舸,上官夙嘴角微微轻扬,她早就说过了,上官兄弟不是净舸的对手,上官泓这是自讨没趣。输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勤劳加天赋。”净舸有多认真习武,上官夙能够猜得到。 其实,净舸是那种不做就不做,一做就必须把事情做到最好的人,净舸本身就是天资聪颖,资质上层,年幼时候经历家破人亡变故,故而一门心思用在习武报仇上。再加上她师父是玄机子,当时也是武林中武功数一数二的人物,先天和后天相辅相成,自然就有了如今的净舸。不过,其中的辛苦也只有净舸自己知道而已。 上官舞一听到上官夙说“勤劳”两字,就不由得心虚起来。她虽然也习武,但是常常偷懒,因为不管去哪里,都有两个哥哥还有上官家的护卫保护着,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她多厉害。不过,连上官泓都输了,也就真的说明净舸真的恨厉害。 只是......“姐姐,为什么要她来这里。”上官舞继续问道。这是他们兄妹几个不了解的地方。他们问过上官魑,但是上官魑只是捋着胡子笑而不语。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落晴阁,是上官家的禁地,只有上官夙可以自由的出入,因为落晴阁就是为上官夙而备的,从小到大,落晴阁只属于上官夙的,他们虽然也是上官家的孩子,但是从未有如此的待遇。如今,净舸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但是却可以跟上官夙来到这落晴阁,还学了云顶四仙的武功,这让上官舞心中很是不平。 上官夙难得回来,但是却带着净舸来到落晴阁,似乎没有要回上官府的意思。这净舸,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什么她就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住进落晴阁? “这个你们无需知道。”上官夙的语气又冷了起来。 净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能明白的人已经明白了,不明白的人,不需要明白。她知道这一次上官兄妹来的目的不单纯,有很多的目的,但是她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扰了净舸。净舸在落晴阁需要一个很好的环境去过今后的一年。 一年,她不知道净舸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她也只有一年的时间可以让净舸去努力。 得不到上官夙的答案,上官舞郁闷了,她知道上官夙不说就不会说,即使她求上官夙说,上官夙也不会说。上官舞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净舸一眼。她都不知道净舸给她姐姐下了什么什么迷药,不仅上官魑对她奉为上宾,连上官夙,云顶四仙都对净舸另眼相看。 “舸姑娘真是好功夫,不知道舸姑娘可否让在下请教几招?”见到自己的弟弟落败,上官劲虽然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不敌净舸,但是还是要一战。 上官劲不像上官泓那样除了习武,还花很大的心思在书本上。他是一个武痴,除了习武,基本上没有别的乐趣,所以他的武功自然是要在上官泓之上。他虽然惊讶于净舸能学得到云净的浮云剑,但是他对与自己的武功,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信。 净舸知道,如果今天不彻底败了上官兄弟,上官兄弟是不会放过她的,都是要打,要打就打吧,反正她也不在意。于是,净舸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没有说什么话。 净舸能看得出,上官劲的武功要比上官泓高出许多,所以,也不敢轻敌,情敌是兵家大忌,净舸面上笑容轻扬,她也想会一会这大公子的武功。 第十九章 舸劲斗陷魔障 上官劲的武功确实要比上官泓高出许多,打得很是沉稳有力,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浑厚的内力,似有种想跟净舸拼内力的趋势。净舸没有对付上官泓那样轻松了,但是依旧从容不迫的跟上官劲拆起了招。 上官劲以内力运掌,每一掌都让人震撼,但是,对上的毕竟是同样以内力为基点的风玄功,就显得有些落下风了。 净舸的风玄功早已经融会贯通,熟烂于心,运用自如,在江湖上鲜有敌手,对付起上官劲,也绰绰有余。只是,净舸终究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一直慢慢的和上官劲周旋。 “以指为剑,剑由心生,心若浮云,行似剑。净儿,试试看。”云净的声音在净舸的耳边响起。 净舸往声源望去,不知道何时,云顶四仙出现在了院里,含笑的看着她跟上官劲比武。而此时云净出声,就是想让她试一试学的浮云剑法。净舸当下心神领会,运起一股内力,暂时把上官劲逼退回去,然后,开始放松心绪,让自己投入云端。虽然手中没剑,但是心中有剑,所以净舸的手上似乎握着了一把剑般。 上官劲被净舸一次逼退,不是很强劲的内力,但是也逼得他不得不退。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明白,要跟净舸拼内力,他是拼不过的。净舸没有对他出狠招,只是跟他一直在周旋,从净舸的这份从容中,他看到了净舸品性,对于净舸,更加心生艳羡。如若有妻如此,那也是死而无憾了。只是,还未等上官劲多想一些什么,在云净的话后,他就感觉到了净舸身上瞬间的变化。 净舸整个人瞬间有些飘渺起来,明明人还在眼前,但是突然感觉到很飘渺,有如云,淡淡的,然后......然后,上官劲一下子惊呆了,变,是的,变。他看到那飘渺的净舸出招了,那招式,千变万化,好像净舸还停在那里,但是上官劲却看到了无数把剑已经向他飞来。有实有虚,隆重而澎湃。 上官劲并没有多少的时间惊愕,他知道,净舸现在用的就是云净的浮云剑法,果然......上官劲当机立断,一个跃身,来到一个大盆栽的旁边,双手抓起两把绿叶,然后运足内力,以叶当做暗器,全数向净舸打去。净舸手中无剑,但是却似有剑,他也没有带武器,很难抵挡净舸发出来的剑气。 嗖嗖嗖...... 树叶与净舸的剑气凌空相撞,上官劲打出的树叶,瞬间被剑气切碎,停止向前,翩然落地。不再具备任何的杀伤力。而树叶,并未能阻挡剑气的攻势。眼看着迎面铺天盖地逼来的剑气,上官劲心惊不已。他根本就看不清剑招,更别说去抵挡。净舸的剑速太快,变得更加的快,上官劲这一下十分的被动十分的吃力。眼见着那些剑气就压往他身上刺过来。上官劲无奈找不到什么东西来抵挡。 “大哥,接着。”这时候,上官泓也见到了形式的危机,把自己藏起来的武器丢给了上官劲。上官劲赤手空拳,根本就无法抵挡净舸的剑气。净舸现在使用的功夫,可比刚才跟他对招时厉害得多。也亏得是上官劲在对打,要是他,一开始就已经输了,毫无招架之力。 上官泓真是雪中送炭,他的那把铁扇给得真是及时。上官劲接过铁扇,开始抵挡起来,运上十层的功力,舞着扇子,把自己保护的密不透风。一时间竟然也能抵挡了净舸剑气的攻势,只是......只是,上官劲每用铁扇阻挡一道剑气,铁扇就折损一分。净舸的剑气跟铁扇接触时虽然无声,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到铁扇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上官劲心惊不已,如果这一道道的剑气划到他的身上,他恐怕此时已经是体无完肤了。不到三个回合的功夫,上官劲手上的铁扇哗啦的一声,全数断裂,颓然掉地。而上官劲的手,在不禁的颤抖。已经麻得没有了知觉,但是,净舸的剑气并未减弱半分。眼看着上官劲已经没有招架之力,就要被净舸的剑气伤到,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上官泓和上官舞不禁都急着喊道:“大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闪过上官劲的身边,瞬间又离开,而上官劲也不在了原地。 “唰唰唰唰......轰......” 上官劲被救走之后,净舸的剑气直接扫向上官劲身后的那个盆栽,盆栽里的小树瞬间被净舸的剑气削完,连带底下的瓷盆都被打碎,只留下漫天飞舞的树叶和尘土。 “净儿住手!”云顶四仙瞬间觉得净舸有些不对劲,净舸不是一个会出狠招的人,见到上官劲不敌,不应该还咄咄相逼。只是,现在的净舸,似乎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识,大家都心惊不已。 是的,净舸在舞出浮云剑法的时候,起初很容易就进入了状态,心随风动,形似利剑的出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打着打着,就突然有点儿控制不住,风,已经不是微风,而是狂风,冲着她席卷而来的狂风。净舸在狂风中,只能不断的变化自己,风越快,她变得也越快,甚至只能顺着本能武动,肢体不受控制。 净舸的招式乱了,变得很乱很快,云顶四仙见大事不妙,云和、云悟、云隐都跃身如院中,此时的净舸要是停不下来,很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三个人合力想要把净舸拿下,让净舸停下来。但是,此时的净舸已经失去控制,剑气乱飞,浮云剑已经不是一般的浮云剑了,此时净舸的浮云剑法已经凌乱无章,在千变万化中更加千变万化。云和他们都不敢大意。 净舸如入魔一般,根本看不清跟她对打的热那是谁,她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不断的出招。 “净舸!”上官夙在一旁也暗暗的心急,不禁失声喊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净舸在听到上官夙的声音的时候,整个人不由得顿了一下,似乎,又看到了上官夙在云端含笑看向她的那个场景,那个淡淡的,别有深意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心底。只是,瞬间,她整个人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云隐见到净舸瞬间一顿,整个攻势都弱了下来,于是出手点了净舸的穴道,净舸瞬间被定住,瘫软倒地。这下,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见到净舸倒地,上官夙赶紧上去,扶起净舸,看到净舸没有伤到,也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刚才净舸是怎么了?怎么会下手没有分寸呢?跟上官泓打的时候,可是从容不迫的,怎么后面...... “她没事,扶她进去休息吧。”云隐不由得叹息。 上官夙点了点头。然后扶起净舸,带回到净舸的房间,让净舸躺好。这一次,净舸实在是太奇怪了。她认识净舸以来,虽然时日不长,但是,却还是了解净舸的性子,净舸不像是一个会失控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回头她还是要问一问云净他们,他们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上官劲魂惊未定,如果不是云净及时出手相救,他的恐怕就要像那个盆栽一样被碎尸了。净舸刚才的攻势,真的好可怕。上官劲的手,还在抖之中,并没有恢复过来。只是,见到净舸晕倒,心中还是免不了担心。 “劲儿没事吧?”云净问道。 上官舞和上官泓也围着上官劲,眼中带着十分的关切。上官舞对净舸又怨恨了一番,净舸竟然对上官劲下如此重的手,如果不是云净,上官劲现在恐怕已经身负重伤了。刚才的那一幕,真是把她给吓坏了。 “我没事,多谢师祖出手相救。只是不知道舸姑娘她......”上官劲的目光看向净舸的房间。也不知道净舸现在怎么样了。 “你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她都快打伤你了,你还关心她。”上官舞最先不服气了。 “舞儿,刚才舸姑娘也是一时失控。”上官泓也替净舸说话。净舸的武功确实很厉害,他自认是敌不过的。 “二弟说得对,舞儿不要迁怒舸姑娘,舸姑娘刚刚开始学习浮云剑法,一时间没有控制好,也是难免的。”上官劲也知道净舸不是故意的。 因为在云净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净舸就已经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赢他了,可是净舸还是很客气的很他对招。并未咄咄逼人。然后,云净出声之后,净舸才使出了浮云剑法。不过,净舸也就学了一个早上而已。根本根基未深。 “她都把你们打败了,你们还替她说话,你们......你们气死我了。”上官舞生气的转身,不理会上官兄弟。 上官泓和上官劲都不由得摇了摇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敌就是不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以后要勤加练习罢了。这一次,他们真正的意识到了,他们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第二十章 究事因坦成败 上官夙看着昏睡的净舸,无声的叹息。 净舸是有些天资,但是,进度太快的话,终究会适得其反。还真没有谁能够一下子就可以成就一身的武功。当然,也有些例外,但是净舸不是那个例外。 云隐站在上官夙的身后,看了看净舸,道:“她没有什么事情的,不用担心。可能是我们太心急了。” 如果不是上官夙及时的叫住净舸,或许净舸已经走火入魔了。净舸本身有功底,但是,学习浮云剑法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他们忽略了最基本的东西。他们兴奋遇到了一个百年难得的奇才,恨不得把毕生所学,一下子就交给净舸。却不想......见到净舸这样,云顶四仙都不由得在心里面自责。 “还好她终究没有真的迷失自己。师祖也不要太自责了。”上官夙淡淡的说道。净舸最终能听得进她的声音,然后停了下来,才给云隐他们有了制服她的机会,这让上官夙心中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感觉。 净舸在失控的时候,也未真的失了心智。 “你好好照顾她吧,她暂时还不会醒来,等她醒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再带她到演练厅。”云隐再看净舸一眼然后转身出了房门。 上官夙望着净舸,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净舸是一个不一样的人,跟其他人不一样。或许,也只有净舸,可以在她说一句话之后就二话不说的护着她。她虽然不知道净舸为什么会愿意护着她。但是她有那种感觉,她觉得净舸愿意,所以,她就提出了要求,净舸果然就应了她。如果是别人,就算是愿意,也会追根究底,但是净舸不会。 净舸,似乎很信任她。 上官夙想到此,嘴角不经意的微微扬了扬。或许,这就是她们之间的缘分。净舸对她,存在一种感觉,她对净舸,也存在一种感觉。或许是不一样的感觉,但是,却能够让她们走到一起,还有以后的路...... 冥冥自有注定的东西,很多时候,是说不清楚的。 净舸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一时间还想不起自己怎么了,头有些痛。净舸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思索了一下,才记起她跟上官劲比武的事情。明明一直在比武的,怎么她此时却躺在床上呢? 好像是遇到大风了,所以,她不再受自己控制,后来......后来......后来似乎是听到了上官夙的声音,再后来,就没有记忆了。到底是怎么了呢?净舸再摇晃一下子的脑袋,让自己再努力的回忆。 这时候,净舸的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上官夙。手上还端着一碗什么东西。 “醒了?”上官夙有些意外,云隐明明说净舸没有那么快醒过来的,没想到她刚出去一会儿,净舸就醒了。“怎么样?觉得哪里不舒服?”上官夙把手上的东西端到净舸床前。 似乎,净舸所有的,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嗯,没什么,我这是怎么了?”净舸坐了起来。 看到上官夙端着东西进来,怎么上官夙看起来是来伺候她的?这让净舸感觉到有些奇怪。 “先把药喝了,我再告诉你。”上官夙把药递给净舸。 净舸看了看上官夙,她怎么感觉此时的上官夙,有些不一样呢?虽然面上依旧清冷,但是,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只是那里不一样了,净舸却说不出来。净舸再看看面前的药,没有多犹豫,而是拿起来就喝。很苦,但是在她能承受的范围,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碗药,三两口就喝完了。然后递回去给上官夙。她不清楚是什么事情,所以她等着上官夙告诉她。 “你就不怕我下毒?”上官夙难得的玩笑一下。一大碗药,净舸眉头皱都不皱一下就喝完了。她要不要称赞一下净舸是女中豪杰? 净舸显然是没有料到上官夙会有如此的一问,不由得顿了一下,然后扬起笑容,道:“是毒药我也已经喝完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上官夙面前,就是不想设防。她似乎很断定,上官夙不会害她。即使这份断定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上官夙不可置否的淡淡一笑,“你练功太过急进,乱了内息,险些走火入魔伤了大哥。”上官夙把净舸失控的原因说出来。 练功这事情,是要慢慢来的,如今,不仅仅是云顶四仙太过急进了,就连净舸本身,也急进,以至于在净舸使用浮云剑法的时候,没有能控制好,乱了内息,险些走火入魔。 如果当时不是云净救了上官劲,上官劲说不定真的已经身负重伤了。而,净舸......后面的话上官夙没有说出来,但是她自动净舸自己明白。净舸习武之人,自然自动走火入魔的后果有多严重。 净舸听着,皱眉。她自己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那一阵狂风,来得太让她措手不及。原来是没有调节好,以至于乱了自己的内息,险些......“那大公子有没有怎么样?是否?” 上官劲的武功本来就不敌她,如果她真的失控了,那上官劲不是很危险?上官劲有没有在她失控的时候受伤?这一个可能,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她误伤了上官劲怎么办? “大师祖救了他,他没事。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上官夙问道。毕竟净舸刚刚耗了心神,而且醒的太快,她不知道净舸现在的状况真实的是怎么样的。 净舸检查了一下自己,貌似没有什么不妥,似乎也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于是摇了摇头,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做?我没事了。” “你忘了,下午的安排了吗?要去演练厅。”上官夙也见到净舸精神还不错,于是说道。 经上官夙这么一说,她才记得上官夙和云顶四仙给她的学习计划。凌晨的时候练武,上午的时候读书,下午,去演练厅。他们给她安排的计划很紧凑。“嗯,现在就要去了吗?”净舸问道。 上官夙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虽然净舸说没事了,但是还是要找云顶四仙看一看她才放心。走火入魔这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弄不好,以后净舸再犯,就难办了。 见到上官夙转身,净舸就知道她不能耽搁。于是也下床,动了动筋骨,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跟随上官夙出门。 净舸出道门外,就见到上官兄妹在外面站着。上官舞看她的敌意一点未减,甚至更甚。她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上官舞了。倒是上官劲和上官泓,对她,眼中都带着关心。净舸出门之后就给了上官兄妹一个笑容。 “舸姑娘,你没事吧。”上官劲率先开口。 “她能有什么事情,现在看着不是好好的吗?能让大姐亲手端药,好生娇贵。”上官舞小声的嘀咕。 净舸昏迷后,不禁让上官夙带进了房间,还让上官夙亲自给她熬药端药。上官夙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上官家的人谁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上官舞的心里十分的不爽。恨不得把净舸踢出落晴阁,踢出上官家。不过,她也清楚,她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净舸的对手。 虽然是小声,但是还是清晰的传进了几个人的耳中。 “舞儿,不得无礼。”上官劲喝住了上官舞。先不说净舸都是上官家的顾客,就上官夙能把净舸带到落晴阁来让云顶四仙教她武功,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更别说如今他看净舸更加是越看越心中欢喜。上官舞这样说,显得他们上官家的人很没有教养,也冲撞了净舸在他心中的地位。 上官舞被喝住,不悦的瞪了一眼净舸,然后跺脚转过一边,不再理会众人。 净舸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得上官舞不高兴,但是她问心无愧,也懒得去跟上官舞计较。“谢谢大公子关心,已经无碍。只是,不知道当时有没有伤到大公子。净舸实在是无意,在这里,净舸向大公子赔罪。” 失控,终归是自己的错。不管有没有伤到上官劲,她都应该跟上官劲道歉。 “舸姑娘客气了。其实,这也怪不得你。不过,舸姑娘真是武艺高强,我们兄弟两输得心服口服。”上官劲输得坦荡。他一直自认自己的武功难逢敌手,没想到只是他没有真正的走出去,所以成了井底之蛙。跟净舸比试之后,方才知道自己又多差劲,武功根本就不值一提。这也让他们兄弟认识了自己的不足,更加暗下决心以后要把武功学好。 “过奖了。”对于上官兄妹,除了上官夙之外,其实净舸心底总是有点隐隐的排斥。或许她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看起来随和,对谁都一样,但是却在暗里设了一道防,对谁都是带着淡淡的无所谓,君子之交。礼貌的生疏客气。不过,她对上官夙,也仅仅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而已。“师姐,我们不是要去演练厅么?” 上官夙点了点头,知道净舸不想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上官夙在前面带路,只是没有走几步,就回头带上官劲说道:“大哥二哥,你们一起吧,这是师祖吩咐的。”说完,就继续走,也不理会众人有没有跟得上。 净舸本来是不想再跟上官兄妹一起的,但是既然上官夙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有什么情绪,只是紧紧的跟着上官夙。 第二十一章 演练厅祖孙赌 到了演练厅,四仙已经在里面。 演练厅的中央,是一个很大的沙盘,上面插着不同的小旗子,有用沙土推起来的小山丘,活生生的一个地相缩影。而云和云悟,分别在沙盘的两头,手中拿着小旗子,彼此对战。 净舸一进到演练厅,就知道了,她此刻,是要学习排兵布阵来了。 不过,云和和云悟似乎还没有战完,双方的旗帜各站着不同位置的领地。净舸和上官夙她们没有敢出声,而是站在一旁静观。 其实净舸看着上面的旗帜,根本就不太明白沙盘上是如何的激烈,她看不懂。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类的东西。 当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沙盘上的时候,只有净舸在观察这众人的神色。 云和面色比较凝重,云悟则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而云净云隐看得比较平静,纵观大局的平静。上官夙脸色却是带着淡淡的笑,上官兄妹则是一脸的兴奋。净舸从众人的神色中也知道了沙盘上的战况。云和是落了下风,云净云隐事不关己,上官夙估计是想到了如果让云和起死回生的方法,只是不说。上官兄妹完全是兴奋能够观战。 果然,很快的云悟把一枚旗子插到了云和的面前,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云和没有太多的失落,比较坦然的放下手中剩下的旗子,道:“还是输了。”说完,云和就看向上官夙,问道:“夙儿刚才可是想到了破解之法?” 上官夙面带笑容,然后点了点头,走到云和的面前,拿起一枚旗子,然后先在沙盘的某一处小丘插上去,再把旁边的旗子给挪了挪。然后平静的看向云和。什么话也不说,但是明显的大家都已经明白, 云和不禁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才说道:“夙儿就是夙儿,这么刁钻的发展也就只有你想得出来。好,好!如果是夙儿跟师弟对战,想必师弟也未必是对手了。”云和看向上官夙满满的是赞许的目光。 “是呀,对于夙儿,我早就没有什么能教的了,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师兄刚才如果是你用这一招,我恐怕也只有甘拜下风了。哈哈哈......”云悟也笑了起来。上官夙一直是他们最得意的弟子。 上官夙早早就出师了,如今更加是青出于蓝。 “师祖们过奖了。”上官夙依旧是淡淡的笑容。 “文有上官夙,武有净舸,天下之事,何愁?”云净捻着护着看着上官夙和净舸笑道。 额......怎么又突然扯到她了?不是正在讨论战况么?净舸不解的看了云净一眼,但是最终的目光还是停在上官夙的身上。天下何愁?她的武真的能助到上官夙吗? “净儿可看得懂刚才的情况?”云隐突然对着净舸说道。 要说武功,或许她还可能看得出一些门路,但是......这种排兵布阵的活,她真的是一窍不通,看都看不懂。 净舸摇头,真心的不懂。 “其实这些都不难,只要净儿用心去学,将来也可叱咤一方。”云悟笑道。这几个孩子之中,就上官夙和净舸看起来资质不错。 叱咤一方吗?净舸想都没有想过,她不要什么叱咤,她喜欢平平静静的生活,走到哪里算哪里,天大地大,逍遥自在。不过......不过云顶四仙和上官夙似乎都对她给予了厚望。“嗯。”净舸还是点了点头。 她自己有太多的无所谓,但是当云顶四仙和上官夙有意要栽培她的时候,虽然心底没有什么强烈的期望,但是还是不想上官夙他们失望。如果自己能够做好,能够让让别人开心的话,她不介意去做。毕竟,她本身就没有什么目标。 “我就不信她什么都那么厉害。”上官舞特看不惯云顶四仙对净舸的宠爱,还有净舸什么都看向上官夙时的眼神。 “舞儿!”上官泓私下扯了一下上官舞的衣服,示意她在云顶四仙面前不得放肆。上官舞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他也不知道上官舞为什么似乎就看净舸不顺眼。其实他还是很欣赏净舸的。难道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哈哈......舞儿似乎很不服气?”云净笑着看向上官舞。 上官舞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但是明显的都能看出她是十分的不服气。 一个人女,武功那么厉害也就算了,要是还能像上官夙那样学会排兵布阵,那还了得?上官夙很厉害了,但是上官夙却不会武功,净舸已经武功很厉害了......虽然上官舞不想承认净舸的武功厉害,但是上官劲和上官泓都打不过净舸,她就勉强承认了。只是要让她在承认其他方面的,她是做不到的。 “舞儿,要不要我们来打个赌?”云净继续说道。 “赌什么?”上官舞立即回问。 “就赌以后净儿能不能叱咤一方。一年,一年的时间,你给净儿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你再看看的她的成就。或许,用不到一年......”云净话虽然是对着上官舞说的,但是目光却在净舸的身上。 净舸被云净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云净就那么信任她?一年,上官夙也给了她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她真的能成为他们所期待的的人吗?净舸心中自己都没有底,但是,却也暗暗下了决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即使最后不能如他们所愿,自己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好,我就跟师祖你赌,我就不信短短的一年时间,她能变成什么样。”上官舞的语气带着一种轻蔑。 净舸听了,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她应该没有哪里得罪了这位上官小姑娘才是,怎的上官小姑娘对她的敌意那么大呢? 净舸没有去在意上官舞和云净的打赌,似乎她不是那个主角一样。只是习惯性的把目光投向上官夙。意外的,上官夙看她的眼神,竟然带着几分的抱歉,是为上官舞而对她感到抱歉么? 净舸给了上官夙一个笑容,别人怎么看她她从来都不会在意。上官舞对她有敌意是上官舞自己的事情,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上官夙不知道为什么上官舞这次对净舸带着那么大的芥蒂,但是上官舞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妹妹,妹妹没有教好,她对净舸终究有些抱起。净舸是她找来的,但是却遭到这样的待遇,实在是她想不到的。上官兄弟对净舸倒还是客气得很,只是上官舞......不过,上官夙在看到净舸给她的笑容之后,心也就放下了。净舸的淡然,这一次,表现得很明显。她欣赏这样的净舸,很和平。 “赌注是什么?”上官舞问道。 “舞儿想要什么赌注?”云净也就笑着问道。他对净舸十分的有信心,净舸,注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而上官夙也是。那两个孩子走在一起,会让人闻风丧胆。对于净舸和上官夙的以后,云净表示很期待。 “我想学师祖你最厉害的武功。”上官舞说道。 净舸的武功最厉害,她只有学云净最厉害的武功,才有可能打败净舸。她现在已经把净舸列为了她的头号敌人,她发誓一定要打败净舸,让净舸知道什么才是厉害。 上官舞这么一说,不仅是云顶四仙笑了,连上官兄弟也都笑出声来,而上官夙这是嘴角微微的扯动。净舸则是没有什么变化。 听到众人笑了,上官舞实在是气不过。他们就是小看她,为什么净舸能学,她就不能学?她一定能学得比净舸好,以后上官夙不用净舸保护,她就可以保护!她自己的姐姐自己保护!哼!上官舞狠狠的哼了一声。 上官夙摇头,真是个小孩子。想必这里的人,都会觉得上官舞就是一个孩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好,师祖就依你,要不,你也用一年的时间来学我的武功?不用等到以后,如果你能学得比净儿好,我就承认我输了,如果不能,那......”云净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把要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出来了。 “学就学!咦......师祖,你是说,以后我也可以再落晴阁跟您习武么?您不会再丢我出去?”上官舞可不想输给净舸。只是听云净的话.......上官舞瞬间兴奋起来了,云净要教她武功,是不是她就可以继续留在落晴阁了? 云净笑着点了点头。净舸毕竟不是上官夙,上官夙一个人习惯了,但是净舸不是,净舸习惯了行走,一个人未免太孤单了,让上官家的几个孩子陪练,进步应该会快一些,毕竟,上官夙不会一直陪着净舸在落晴阁。 “师祖,那我们呢?”上官舞都能留下来了,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可以?上官劲满是期待的看向云净。他们也好想留下来。 “你们都留下来吧。”能把上官舞丢进净舸的院子,就已经做了这样的打算。 净舸无所谓的冲上官夙笑了笑。谁留下了,于她,真的没有太多的所谓。 第二十二章 重对战陷战局 云净和上官舞的赌局算是展开了,而最兴奋的莫过于上官兄妹。 不过,这跟净舸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对于在沙盘上演练,净舸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你说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沙盘,里面包含的可多了,大到整个天下,小又小到一尘一土。只是,关于兵书,她也就只是早上看过一些而已,还没有能力运用到沙盘上。她还要多看一些书,然后研究研究这沙盘是怎么弄的。 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一天碰上这样的事情,排兵布阵?如果是以前,她一定觉得那对她而言是一个笑话,她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根本就用不着什么兵什么将。不过,现在......跟在上官夙的身边,这些是要懂的吧。 看看现在上官泓和云悟的对战,就知道上官兄妹其实对这沙盘,对排兵布阵也有所了解。或者可以说,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她净舸之外,对于沙盘,都看得明白。虽然上官兄妹比不上云顶四仙和上官夙,但是起码,都比她强。她对于这沙盘,就是一个门外汉。 经过一番的对战,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上官泓怎么会是云悟的对手?虽然上官劲也在一旁帮助,但是还是输得很惨。 “净儿这下可看明白了一些?”云净在一旁问净舸。 净舸有些抱歉的看向云净,摇了摇头,他们对战的时候,都不说话,他只见到沙盘上的旗子不断的变化,不断的移动,她看得出是在彼此争夺,但是却不知道运用的是什么知识,她脑袋里的东西有限,根本一时间不能跟沙盘上的动静挂上钩。 “没关系,等下你看好了。”云净笑道,然后对云和和云悟说道:“两位师弟,再来一局吧,让净儿好好看看。劲儿和泓儿,你们也看看,夙儿,你在一旁解释给净儿听。我想,她自己看,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云净吩咐众人。 云和云悟点头,然后重新开始布局。 上官兄弟见到又能看两位师祖对战,不由得都兴奋起来。两位师祖对战,那才是高手过招,刚才他们跟云悟对战的时候,那是丢兵弃甲,输得惨不忍睹。没几个回合,就拜了下来,这下,能再见识师祖的对战,自然连眼睛都不舍得眨。 “有劳两位师祖了。”净舸对云和云悟说道,然后再看向上官夙。如果有上官夙帮她解释,她也就不怕看不懂了。 上官夙接到净舸的目光,淡淡的扯了一个笑容,然后示意净舸把注意力集中到沙盘上。净舸初初涉及到这一方面,她是应该跟净舸讲解。毕竟她给净舸的时间并不多,什么都要净舸自己学习,那是非常耗时间的。 沙盘上的战局已经拉开,不管是云悟还是云和,每动一步,上官夙就在净舸的身边解释,用的是什么计谋,是被克制了还是攻破了,是怎样前进的,是怎么防守的,上官夙都很仔细的说给净舸听。 净舸听得很入神,看着沙盘上的动静,仿佛看到了一个大战场,战场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厮杀。烽烟四起,马革裹尸,双方人马进行着有序的拼杀。计谋更是层出不穷,血流成河。场上的战况十分的激烈!残酷! 净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似乎伴随着上官夙的声音,投身到了战场中,她身披盔甲,手持长剑,冲入人群里面,一剑一个,每一个在她面前的人,都很快的被她砍死砍伤,血,很快的就染尽了她的盔甲。她的剑,太短,而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剑,在战场上并不适合用。她从一个攻击她的士兵手上躲过了一根长枪,开始一路的拼杀向前。鲜血,已经让她看的麻木,杀人,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似乎只是机械般的进行着刺杀。在上官夙的声音引导下,她一路所向披靡,很快的就看到了对付主将面前的旗帜,她的脸上,是别人的血,她的手上,一路过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胜利,就在眼前。她把手中的长枪狠狠的郑向对方主将,长枪瞬间穿过那主将的身体,一命呜呼,她顺利的拿到了对付的旗帜,高高的举起,以表示,她赢了。 战斗结束了,净舸一个晃神,这才回到了现实。而沙盘上的战局也结束了。这一回,是云和胜了。 或许是因为上官夙在一旁说解,云和能知道云悟用的是什么兵法,一番激战之后,云和险胜。净舸看着插在云悟面前的那颗旗子时,想到了刚才她手中举的旗帜。原来,她刚才不知不觉就进入到了云和的这一方之中,然后出现了幻觉,让自己投身于战场。 真是太激烈了,净舸此时心中还起伏不定。 “怎么了?”上官夙见到净舸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禁问道。 “没事,太激烈了,也,太惨烈了......”净舸无法说出刚才她在厮杀时候的那种心情。 她第一次杀那么多人,第一次杀人杀到麻木,虽然只是在自己的臆想之中,但是那还是很残酷。她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厮杀。她觉得当时她的心,都变得麻木了,只有不断的挥剑,不断的舞枪,才能在其中赢得一丝生机。 “你看到了什么?”上官夙问道。净舸的表现似乎,有些异常了,都是在一旁观战的,但是其他人都没有什么,但是净舸,额上似乎还冒着冷汗。上官夙心中隐约能想到净舸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不敢确定。 “战争,血,无数的死人。”净舸皱着眉头说道。 上官夙叹了一口气,净舸果然是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演练,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但是净舸已经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对于现在的净舸,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战争本身就是如此,每一场战争,都是白骨皑皑,血流成河。”上官夙说道。既然净舸依旧感受到了,她也就说一些战争的现实给净舸听。现在天下已经出现了动乱,战火,很快的就会点起。只是...... 净舸看了看上官夙,点了点头,其实这些她都明白,这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她难免心中不是很适应,即使只是幻觉。 “净儿这回是否看懂了一些。”云净把话插了进来。 净舸点头,在上官夙讲解的时候,她是看的明白的,而且,当时也产生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她没有表达出来。她想,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做。她虽然是随了云和这边,但是她对云悟运用的方法并不是十分的赞同,她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师姐讲解的很清楚,所以,懂了一些。”净舸老实的回答,然后用感激的目光投向上官夙。经过上官夙的讲解,她可以联系到了那些听说过的,或者是早上看到的基本的东西。沙盘,要了解不难,但是要在沙盘上运用,或者在实际的战场上运用,就难了。这一点,净舸心里很清楚。 “嗯,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时间,你们小辈自己玩。”云净很高兴净舸能明白,刚才看净舸的反应,就已经知道净舸了解了一下而已东西。经过早上的事情,他也不敢在让净舸急于求成了。所有的,都应该慢慢来。 净舸听话的想云顶四仙行礼,然后目送云顶四仙离去。 几位长辈离去了,上官兄妹也就没有那么拘束了。“舸姑娘,以后......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练武了,还请......还请舸姑娘不吝赐教。”上官劲这才把心中的兴奋给表现出来。意外,今天真的是太意外了,竟然能留着落晴阁,而且,还能跟净舸一起跟着师祖习武。 “大公子客气了。”净舸向上官劲微微行了礼,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两位兄长和舞儿,先去找哑伯安排住处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上官夙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上官泓和上官劲面面相觑,不想离去,但是想到来日方长,也就应了上官夙一声,然后拉着上官舞一起走。不过,上官舞却不想离去。 “姐姐,我跟你住一起吧。”她记得上官夙的那个院子里,还有一间房间的,虽然在净舸的隔壁她很不乐意,但是上官夙也住哪里。她就想着跟上官夙一起。“姐姐难得回来,我有好多话想跟姐姐说。” 虽然上官夙从小对她宠溺,但是其实对她还是有着隔阂的。这种隔阂,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只是,上官夙的性子一直都是淡淡的,她想要亲近上官夙,却......这一次难得来到落晴阁,她想趁这个机会跟上官夙亲近亲近。 “跟两位兄长一起去吧。”上官夙的语气很淡,但是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更加不容抗拒。 她住的地方,不仅仅是只有她一个人住,还有净舸,而以后她离开之后,就剩下净舸一个人,上官舞对净舸什么态度,她看的清楚,她不想上官舞的无理取闹影响到净舸。她给净舸的时间,只有一年,净舸能不能如她所愿,就看着一年的时间了。 第二十三章 小真相微情变 “姐姐......”上官舞以为上官夙会同意,但是......上官舞哀怨的看着上官夙,上官夙从来说一不二。 “舞儿,我们去找哑伯吧。”上官泓拉着上官舞,示意上官舞一起走。 上官夙的语气虽然但,但是却是十分的坚定。上官夙一直一个人,虽然跟他们是兄弟姐妹,但是更多的是一个人在落晴阁,就算是回到上官府,也很少愿意让人去打扰。他们一直都很尊重上官夙。所以上官舞要跟在上官夙的身边,明显是不太可能的。谁都看得出上官夙是说对上官舞挺宠的,但是,却还是带着疏离感。 上官舞虽然不愿意,而且一步三回头,就想着上官夙能够改变主意。她都这么可怜兮兮的对着上官夙了,为什么上官夙就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只可惜,上官夙只是目送他们离开,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没有放太多的注意力在他们身上,而是在跟一旁的净舸说些什么。上官舞只能负气而去。 净舸太可恶了,上官夙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希望他们以后不会给你添太多的麻烦。”上官夙有些抱歉上官舞对净舸的态度。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上官兄妹到落晴阁,不过,事情总是双面的。或许上官兄妹对净舸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思,但是也不会让净舸一个人太无聊。她也知道净舸不可能像她一样可以在这里一个人一呆就是好几年。 净舸也笑了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其实他们还是挺可爱的。” 上官劲和上官泓都是比较君子的人,看的出家教很好。而上官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存在着意见,但是却也是真性情,有什么就表现出什么来。这往往要比江湖行走时的那些勾心斗角暗箭伤人来得仍让人舒心。其实她讨厌复杂的东西,简简单单的就好。上官舞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并不复杂。所以,她并不排斥。 上官夙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给净舸扯了一个笑容,然后也离开了演练厅。 净舸看了看天色,貌似......净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多了三个人,是不是她又要多做饭了?不过,做六个人的份是做,做九个人的份是个也是做,只是把分量给加多。净舸耸肩,回头应该跟上官夙商量商量,找个人来帮她才是。要不她估计会忙不过来。 想着,净舸就往厨房走去。只是,净舸到厨房之后,竟然发现厨房里有人影在走动,净舸走进去一看,发现里面有三个人,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两位也差不多年纪的大叔。一个在切菜,一个在炒菜,一个在看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多出几个人来了? “你们......”难道是不需要她动手了吗?净舸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厨房里的三个人。 三个人见到净舸进来,都放下手中的活,想净舸行礼:“舸姑娘。”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虽然知道他们几个是在做饭,但是几位祖宗不是说过以后她来做饭吗?怎么就突然的多出了三个人?难道他们是刚刚请来的吗?还是说,这里原来就是他们的地盘,这是被她占了两顿饭? “回舸姑娘的话,小的们在做晚饭。”切菜的大叔说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做饭的?刚刚被请来的吗?”净舸还是不解,她在想,她是不是被几位祖宗给耍了? “回舸姑娘的话,小的们一直在这里,已经十几年了。”炒菜的大叔恭敬的说道。 果然!净舸嘴角抽了抽,她真的被几位祖宗给耍了。什么以后的饭菜她来做?这不是有专人负责吗? “原来如此,你们继续,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她都做好了伺候几位祖宗的准备了,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被耍了而已。净舸心里觉得还是有些气愤的,但是,这也不是这几位大叔大婶的错,他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倒是她在厨房里面看着他们忙,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舸姑娘,您还是到外面去吧,这人油烟大,小的们做好了再叫您。”他们怎么敢让净舸动手,说以赶紧劝净舸出去。 净舸看了看,知道这些人是不愿意她留下来的,于是也只有撇了撇嘴,点头,然后出厨房。心里有些闷闷的,其实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有些闷。净舸望了一下天,然后踱步回到她住的小院子。 上官夙的房门是开着的,上官夙手拿着一本书坐在桌边看着,净舸进入院子里之后就能看见上官夙。净舸心中还堵着一口气。为她被上官夙他们叫去做饭的事情心中郁闷。虽然做饭没有什么,但是明明就有专门做饭的人,却都没有告诉她...... 净舸径自走到上官夙的房间里面,然后在上官夙的对面坐了下来,双眼盯着上官夙看,什么都不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上官夙知道净舸进来了,也知道净舸势必是心理不舒服,但是她依旧看她的书,并没有多理会净舸。如果净舸要跟她比试耐性,似乎......上官夙的嘴角浅浅的一勾,把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书上。 净舸看着上官夙,明明是带着满腹的郁闷看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感觉所有的情绪都变了,明明上官夙什么都没有做,明明上官夙连看都不看她,她怎么觉得自己的郁闷消失了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安定,淡淡的轻松,淡淡的......温馨。净舸觉得自己有些看痴了,上官夙还是上官夙,依旧是美得不可方物的上官夙,但是为什么此时感觉却不同了呢? 上官夙以为净舸心中郁闷,会找她问一番,但是净舸却一直坐着看着她,眼睛连眨都不眨?这......上官夙首先被净舸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人像净舸这样,盯着人家一直看的?如果净舸不是女的,她一定觉得净舸是登徒浪子。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上官夙放下书,叹了口气。 上官夙一出声,净舸这才把自己的魂给招了回来,慌忙把自己的目光移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上官夙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似乎,从一开始见到上官夙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然后,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觉得那种吸引,越来越浓烈。她以前,是不是跟上官夙有什么牵扯?净舸在心里问自己。但是答案却是否定的,她以前,确实未见过上官夙。 “是不是想问,明明落晴阁有专门做饭的人,却为何你每次在厨房的时候,都是你一个人,而且,还让你觉得以后的都由你来做?”上官夙把净舸一进门来心里的郁闷给说了出来。 净舸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看向上官夙,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那么的莫名其妙?不过现在上官夙提到刚才的问题,确实是她心中的疑问。她也并不是太生气,只有些郁闷,但是更多的是想知道为什么。即使让她一直做饭下去也未尝不可,只是,她想要一个解释,虽然知道未必能问得出什么。 因为跟上官夙也认识好几天了,知道上官夙的性子,除非她想说,要不你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上官夙总是可以无视她的问题。 上官夙见到净舸的反应,就知道净舸心里在想什么。“师祖们只是想试一试你的心性,还有你的应变承受能力。”上官夙微微一笑,净舸在落晴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刻意安排测试的。 净舸的随遇而安,净舸的从容,净舸的多才,净舸的淡泊,都是他们从净舸所做的每一件小事中看出来的。 看一个人,不是看他做的事情有多轰轰烈烈,而是看他在遇到一些平常事情的时候的态度和处理的方式。净舸,通过了他们的测试,只是,净舸自己本身都不知道而已。 “哦......”净舸除了一个“哦”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净舸心中有些无奈,但是也没有怎么表现出来。试一试?呵呵......果然是另有目的的。净舸不由得讪笑了一下,她其实真的有些弄不懂上官夙和云顶四仙最终要她干什么。护着上官夙吗?其实并不尽然吧?只是,他们都不说,净舸也懒得去猜测了。 “心里还不舒服?”上官夙问。看净舸的样子,似乎还是有些闷闷不乐,难道是因为他们的试探,而感到不高兴? “没有。”净舸闻言,立即露出了一个笑容。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不舒服的,事情都已经做了,都已经成了现实,而且,现在也已经知道了真相,其实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果是为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似乎,只是自寻烦恼而已。她不是个会自寻烦恼的人。 “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到外面走走,现在离晚饭还有些时间。”上官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净舸说道。 净舸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落晴阁的风景是不错,但是她却不想出去看了,看到上官夙看书,她也想回房间看书,今天沙盘上演练让她知道她还有好多知识不懂,她需要学习。 第二十四章 连环击触心弦 净舸不得不佩服上官舞的刁钻古怪,短短的几天时间,落晴阁就有些鸡飞狗跳。似乎真的是针对她而来的,事事都要跟她抢,如果不是她脾气好,净舸早已经把人给灭了。 或许,不能说是净舸脾气好,只能说,她对那些事情不在意,所以不会浪费自己的情绪去对待。所以她对上官舞的挑衅视若无睹,更是对上官舞设下的陷阱轻易躲过,只不过,会好心眼的让上官舞的陷阱起到作用。 而上官舞往往会掉进自己挖的坑里,满是狼狈的抓狂。 这不,净舸就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不同,这气氛,她太熟悉了,以前她不熟悉的,但是这几天她每到无人之处,必有这样的气氛。除了上官小姑娘之外,谁还能搞出这样的气氛?净舸面不改色的走在树林里。 净舸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她在江湖漂泊多年,心性淡漠,但是,却还是有这一个玩的心。所以,这次,她还是按照预定来陪上官小姑娘玩。 上官舞每次要整她的时候,都会单独发出邀请,当然,邀请的地点只有她知道。她每一天的时间安排得十分紧凑,不禁要练功,还要读书学习兵法。而她自己,也没有给自己时间去做别的事情。所以上官舞一般很难下手。 不过,净舸也佩服上官舞“明目张胆”的邀请。不知道这一次又是什么招。蛇虫鼠蚁的都用过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更高猛烈点的。 净舸注意这周边的情况,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能逃得过她的眼睛。这陷阱,应该就在附近,不会超过她十米范围。净舸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站着,突然,一声破空的声音传到净舸的耳朵里。一支短箭急速的向她飞来,当净舸看清是箭时,那只短箭已经离她很近,说时迟那时快,净舸微微的转了一个侧身,轻易的躲过了那只短箭。 难道就这点小伎俩?这不是用过了吗?净舸嘴角微微轻扬。这上官小姑娘,真是太闲了。 “嗖嗖.......嗖嗖嗖......” 还未等净舸笑完,几只短箭又划破空气,向她飞来,而且短箭是越来越多。净舸凝神注视着面前的箭雨,这些箭又急又快,比一般的弓箭来势更凶猛,应该是弓弩之类的箭。上官舞真是为她花了心思!这东西都拿出来了。 对于弓弩发出的箭,净舸不敢大意,毕竟这箭要比一般的弓箭杀伤力大的多,而且,这会儿还是连绵不断的箭雨。净舸扬起袖子,一边用轻功躲过短箭,一边把箭扫落。这一招,上官舞前几天就用过了,箭,根本就奈何不了她,所以,净舸想,这应该还有陷阱,连环陷阱。 果不其然,净舸一个全空翻躲过迎面而来的三支利箭之后,落地,顿时感觉到不妙,地上有陷阱。 净舸立即反应,脚在触地的那一瞬间,直接借力,腾空而起。地面就跟着起了一张大网,似要有把她网住的趋势。净舸嘴角依旧带着笑容,真是老掉牙的陷阱。区区几支利箭,一张破网,就能把她拿下? 不过,净舸在腾空而起的那一刹那,又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她头顶还有个阴影罩下来。净舸抬头,见到头顶也有一张网正朝着她盖下来。而发射过来的箭雨并未减少。天罗地网?如果她继续往上腾空,势必会碰到头顶的网,两网夹击,到时候她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净舸必须调转自己的方向,不能往上,也不能往下,只能往旁边,可是她在半空,没有借力点,怎么转身?就在电火雷石间,净舸眼神一沉,伸手抓住一支飞来的利箭,运功就往头顶的大网划去,瞬间那张大网被划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头顶的这张大网瞬间就失去了威胁。只是......只是净舸发觉那张大网破的时候,从断裂的绳索处飞出一些粉末。 毒粉?好阴狠的招数! 净舸理解挥袖把自己捂住,脚下再借力飞过来的利箭一个侧翻,顺着利箭发射的方向翻身而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给净舸思考的时间。净舸在脱离大网的范围之后,立即落地后退几步。 “轰......”净舸还未站稳,就听到两网撞击而发出的轰烈的声音,只见空中一阵飞尘乱舞,净舸赶紧闭息,因为那漂浮的飞尘就是藏在网中的毒粉。虽然她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她却不敢让自己吸入半分。 只是,天罗地网似乎还不是后招,并没有结束,箭雨是停了,但是在那阵飞尘飘落之际,一个更响的破空声音再度袭来。 净舸嘴角抽了抽,这么大的功夫,上官小姑娘到底有多恨她呀? 净舸曾经问过上官舞,到底哪里得罪她了?人家小姑娘直接说了,看你不顺眼。看看小姑娘多诚实呀,净舸终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也没有在问过了。她自认自己虽然没有上官夙长得好看,但是也应该没有长得对不起世界吧?怎么她就让上官小姑娘看不顺眼了呢?不过,她无法控制别人限制别人看她顺不顺眼。于是,就陪上官小姑娘玩着。不过,这次上官小姑娘真是下了大手笔。简直是要置她于死地。 净舸站稳自己的脚步,然后才抬眼看向那破空之物!很大的一排竹排,头部都被削得很尖。还真是一环接着一环,连她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净舸显得有些无奈!这位小姑娘什么时候准备了那么多东西? 不对,似乎上官小姑娘一个人弄不来这阵式!背后定有高人指点!上官小姑娘这几天对她都是小打小闹,没有过那么大的手笔。一环接着一环,计算得那么准,绝对不是普通的人,上官舞背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了? 净舸没有多想,也由不得她多想,因为那个竹排已经向她飞过来。净舸目测了竹排飞来的高度,没有移位,而是在原地等着竹排飞过来,然后身体往后一倾,竹排就从她身上飞了过去。竹排虽大,但也是死物!净舸就这样轻易的躲过了。 只是,又一次只是,只是这一次的只是,真的让净舸震惊了。在她后仰的瞬间,她看见了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见到她跟竹排相错的那一瞬间,呆住了,似乎已经忘记了移动。 那不是上官夙是谁?竹排此时正向上官夙飞去,而上官夙,可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叫她怎么躲? 净舸咬牙!上官舞,你这次真的玩大了! 净舸来不及多想,脚下一蹬地,直接以原先的姿势,仰身急速后退,她正跟竹排比速度!她要在竹排碰到上官夙之前把竹排毁了,但是竹排已经离上官夙越来越近,她要是毁了竹排,很可能上官夙就会被波及到,被误伤! 净舸咬牙,拼劲力气的向上官夙退去,在竹排跟上官夙就要接触的前一刻,净舸翻身把上官夙抱住,然后把上官夙压倒,护在怀里,在地上滚了几圈,卸了冲力,这才算是把上官夙救下来了。 净舸还没有来得及查看上官夙怎么样,斜眼就看见贴着地面,又飞来一排竹排!嘶......净舸倒吸了一口冷气! 擦!还有完没完了!净舸暗骂!她是真生气了,突然很生气! 净舸真来不及多想,她转身把上官夙护在怀里,自己躺在地上,让上官夙贴在她的身上,然后一手护着上官夙,一手运掌狠狠的打到了地面,运用掌势的冲力,把她们两个人都撑了起来,依旧是一气呵成的动作,干脆利落。 就在净舸和上官夙腾空的时候,竹排从她们身下飞了过去。 好险!净舸心中暗道。 两个人又一个翻滚,才落地。只是,这一次,是上官夙在下面,而净舸的手,依旧环抱着上官夙。净舸要撑起自己的身子之时,突然,对上了一双澄亮的眼睛,看似波澜不惊,但是却微波流转,有一分的柔弱,还有一分的娇羞。净舸瞬间就掉进了这样的眼睛里,被深深的吸引了。 四目相对,时间静止,绝美的容颜,就在眼前,但是,彼此的目光,都不在这华丽的表面,而是都陷进了彼此的眼睛里。净舸忘记了周身的世界,忘记了她们还在险地,忘记了刚才那一番的激烈。此时的她,眼里只有这一对清泉般的眼睛。 心中,似乎有根弦,被扯断了。一丝的悸动闪过心底,然后瞬间澎湃的蔓延。 净舸觉得自己的心,醉了,似乎是醉了,有种飘乎乎的感觉。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但是她知道,她很喜欢心底的这种感觉,看着这样的眼睛,她心底的某些东西,似乎被触动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她此时心里的感觉。 或许,可以用一个词,美好。 是的,美好,似乎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美好。 第二十五章 陷火圈身染毒 净舸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上官夙,特别是对上上官夙的眼睛,让她有种无法自拔的感觉。心,似乎停止了跳动,但是却似乎跳得更加厉害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净......净舸,你是不是可以起来了?”上官夙第一次被人这么痴迷这么纯净的看,脸,不由得有些热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皮囊是很容易让人吸引,但是,她知道,净舸眼中的吸引,不是因为她的皮囊。只是,这样的吸引,让上官夙觉得有些......有些异样的感觉。 上官夙觉得净舸给她的感觉,突然很怪异,特别是净舸看她的眼神...... 净舸闻言,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由得一红,她这是怎么了呢?怎么就看着上官夙,看着看着,就收不住自己的心神了呢?净舸赶紧松手,然后拉起上官夙,眼睛把上官夙上下给扫了一遍,才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 上官夙不解,净舸怎么脸红了? 不过,看得出,净舸是真的护她,刚才那么危险,如果不是净舸,她现在只怕已经......上官夙摇了摇头,看净舸的眼睛,带了几分的感激。 见到上官夙没事,净舸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这次的埋伏,并不简单,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手笔?现在已经完了吗?是不是还会有什么危险?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这一些,明显是不可能伤到她的。 净舸心里依旧警惕着看着四周,这陷阱是一环接着一环。而且,为什么上官夙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她,如果是其他一般的人,是不是早在这样的环境下丧命了? 净舸不敢再看上官夙的眼,而是把上官夙护在身后。 背对着上官夙,净舸一边警惕四周一边问道:“师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有些事情,她必须去弄清楚。上官舞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前几天上官舞约她的时候,上官夙都没有出现过,但是这一次,为什么会出现?而且险些害了上官夙的性命。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净舸感到不解。 “我看到了这个。”上官夙从怀中取出一个字条,从净舸的身后递给净舸。 净舸低头看了一下字条,这不是上官舞给的吗?她不是扔了吗?怎么这会儿会在上官夙手上?“怎么在你手上?”她明明记得已经已经揉了一团丢垃圾堆里了,怎么...... “在我门口发现的。”听了净舸的话,上官夙眉头微微一皱,这是特意安排的?显然的,净舸知道这张纸签的,也知道,这张,其实是给净舸的,只是,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门口,那么碰巧的让她遇见呢? “看来,真是有人用心良苦了。”特意的安排,随便一想就想出来了。 只是还不知道,对方是敌人还是自己人。话说这落晴阁也足够隐秘的,应该没有外人才是,她在江湖上虽然有一些仇家,但是,也没有谁能有如此本事的。 但是,如果是自己人的话,拿来对付她的招数,是不是太狠了一些?对付她就对付她了,却又把上官夙也给引来,上官夙可是不会武功的人,如果伤到了怎么办?净舸还是警备的观察这四周的情况。她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很从容的面对,但是突然多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上官夙,她就不得不谨慎了。 她答应了要护着上官夙,就不可以让上官夙在她的眼皮底下受伤。 “是舞儿吗?”这字条是上官舞的,只是,刚才的这这些......上官夙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什么。这一回,似乎,连她都隐瞒了。 “未必。”净舸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上官舞一个人弄不来这些。而上官兄弟也应该弄不来这些。能做到这些的,估计只有那几位祖宗了。如果是几位祖宗,定会有后招。净舸突然牵起上官夙的手,拉着上官夙就要往回走。 她不怕四仙的考验,不怕任何的机关陷阱,因为她知道她可以应付得过来,再不济,受点伤也没有什么。只是,现在他们把上官夙引来,这明显了增加了她的负担和责任。面对的是云顶四仙,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即使不是云顶四仙,现在有上官夙在一旁,怎么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上官夙也不再问什么,只是步子紧随着净舸,这里,很不安全。刚才她们就险险的逃过一关。净舸到现在还是如此的警惕,也就说了,事情还没有结束。她没有武功,她没有净舸的敏锐度,只能随着净舸走。 走着走着,净舸突然停止了脚步,张开手臂,把上官夙护在身后。几乎就在同时,净舸面前的两棵大树之间,突然横出了一条足有婴儿手臂粗的绳索,硬生生的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净舸镇定的看着那粗大的绳索,眉头一皱,只是,还没不急多想,她们身后的两棵树之间,也横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绳索。继而是左边,最后是右边,而且每一面都不只是一条绳索。净舸和上官夙就这样被困在了一个被一圈一圈的粗绳的包围的小圈子里。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被困了!净舸依旧紧紧的把上官夙护着,在原地转着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精神又绷紧了几分。对方不可能只用几条绳子就想把她困住。净舸还在想着接下来会有什么招,但是净舸还没有想出来,下一招就出现了。围住她们的绳子,瞬间起了火。熊熊的火焰立即延绳烧起来。 此时,净舸和上官夙被死死的困在了圈子里。如果是净舸一个人,她或许有办法出去。但是现在多了一个没有武功的上官夙,她要逃,却是不容易,但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个死吗?净舸细心的观察情况,一个转身,把上官夙拉到自己身前,然后用自己的袖子捂住上官夙的口鼻。自己则闭起。 狠!净舸不得不说,这次玩得真的很大,而且什么阴的来什么。这燃烧的绳子里,冒出了一股不寻常的烟,净舸里面判断那烟含毒。 此时此景,净舸其实已经有些心浮气躁。但是目前她只能用剑气去割断那绳子,要不很快她们都会中毒。而浮云剑最重要的就是心绪的平和,她也知道浮云剑法的禁忌。净舸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能因为有了上官夙而让自己的神经紧绷。 上官夙.......净舸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夙一出现,她就满心满心的惦记着上官夙的安危,就害怕自己能力不够,保护不了上官夙,害怕上官夙受到一点点伤害。这......只是因为她答应要护着上官夙,所以才会有如此反应的吗?还是有别的什么? 净舸心绪越来越不稳,如此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净舸心中都有些着急,明明自己的时候那么从容的应对,现在怎么变得烦躁了?净舸很想狠狠的敲自己一顿。如果因为自己的心绪不稳让给上官夙陷于险地,那她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净舸有些抱歉的看向上官夙,而此时,上官夙也正在看着她。 熟悉的眼睛,熟悉的感觉,安静平和,不带波澜,但是,却让净舸感觉到了信任,上官夙对她的信任。净舸想起了上官夙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似乎就很信任她能够救她,平淡,但是却很笃定。 这一份笃定,瞬间让净舸的心,平静了下来。上官夙的不急不躁,从容镇定,把净舸的所有烦躁就压了下去。 净舸对着上官夙的眼睛,这是一双能让她无法自拔和平静的眼睛。 净舸当机立断,以指为剑,施展开来浮云剑法,虽然运用起来威力不够,不能自如,但是却已经足够破了着火圈。 剑气横生,猛烈而犀利,净舸一招,便破了四面的火墙。火绳瞬间掉落,路被打开了。净舸拉着上官夙就走。只是,没有走两步,净舸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她明明已经闭起了的,怎么可能....... 净舸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被卸了力气般,再无力支撑自己的身子,净舸被迫停下,单膝跪在地面,勉强的支撑着自己。头,似乎也有些晕。 “净舸,你怎么了?”上官夙见到净舸如此情况,不由得一惊。刚才不是好好的吗?用浮云剑法的时候,也没有失控,威力也出来了,可是怎么现在...... 上官夙拉起净舸的手给把脉,然后淡淡的看了净舸一眼,道:“你中毒了。” 净舸给上官夙扯了一个笑容,道:“我知道我中毒了。”话刚刚说完,净舸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上官夙看着倒进她怀里的净舸,不禁露出了一丝的微笑,然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自己中毒了,还能笑的出来。不过.......上官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颗药出来,放到净舸嘴里,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六章 识己误情乱心 净舸醒来的时候,还在树林里,而她,正靠在上官夙的怀里,但是旁边已经多了几个人,云顶四仙,上官兄妹都齐聚了。云顶四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比较严肃。上官兄弟则是一脸的担心,而上官舞,依旧带着恨意的看着她。 净舸抬头,上官夙也正好低头看着她,四目,再一次相对。依旧是平波无澜的眼神,但是依旧很吸引她,只是,正因为平波无澜,净舸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顿时产生了一抹淡淡的失望。 净舸用感知查看了一下自己,毒已经解了,没有什么大碍,于是给了上官夙一个笑容,示意上官夙让她起来。 上官夙明白净舸的意思,没有说什么,而是也给净舸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扶起净舸。解药已经吃了,毒也解了,她只是等净舸醒来而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净舸对她笑的时候,她也会莫名的想扯动嘴角。 净舸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着装,才拱手对云顶四仙道:“四位师祖。”得到云顶四仙的点头回应,才跟上官兄妹打招呼。 “有的人呀,真是逊得很,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一身的狼狈,真是......哎......”上官舞适时机的逮到了讽刺净舸的机会。 他们出来的时候,净舸就一直在上官夙的怀里,虽然昏迷不醒,但是,看着净舸占着上官夙,上官舞就心里不舒服。她想让上官劲和上官泓把净舸带回落晴阁,但是,上官夙却阻止了。就让他们多等一会儿,说净舸很快就醒,不用回去。然后就一直这样抱着净舸呆在原地......当时上官舞真想直接那把到看了昏迷的净舸,昏迷的时候更加讨厌! “舞儿......”上官泓扯了一下上官舞的衣服,然后给了上官舞一记冷眼。净舸刚刚醒过来,上官舞就口不遮拦,显得真的是太没有教养了。他这个妹妹,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些? “我有说错吗?仗着自己武功高强,目中无人,她以为她有多厉害呀,这会不是倒下了吗?”上官舞很不服气,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护着净舸,上官夙护着,上官劲上官泓也护着,云顶四仙都对净舸偏爱有加! “上官舞!”上官夙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上官舞这是什么态度?净舸哪里得罪她了?为什么上官舞就是对净舸那么不待见呢?净舸怎么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更加是他们寻找已久的人。上官舞这般无理取闹,成何体统?这几日上官舞一直在找净舸的茬,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上官舞丝毫不知悔改,甚至还想变本加厉。这让上官夙感到生气。 第一次,第一次上官舞听见上官舞叫她的全名,上官舞愣住了,彻底的愣住了,而且上官夙还是用这样的语气叫她。上官舞觉得自己的心,瞬间掉进了寒潭里面,好冷,好冰,而且,一直在下沉。 上官夙什么时候这样对待过她?没有,从来没有!“姐......姐......”上官舞有些鸣噎的叫道。上官夙竟然为了一个外人,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从小那么敬她,那么爱她,她对她一直冷淡,她都从未在意。可是,现在......“姐姐,我讨厌你!”上官舞的泪不自禁的落了下来,痛,心很痛很痛。上官舞吼完,转身就抹泪跑了。 “这......师姐......”净舸看向上官夙。 谁都没有想到上官夙会突然那么冷,更加没有想到上官舞竟然反应那么强烈。 上官舞会不会有什么呀?上官舞怎么说都是一个女孩子,好像刚才哭得很伤心。不会有事吧?她也不明白,上官舞为什么会突然那么伤心。 “两位兄长。”上官夙没有回应净舸,而是看向上官劲和上官泓。 上官劲和上官劲立即点了点头,向云顶四仙抱了抱拳之后,就追着上官舞去了。毕竟是自家的小妹,虽然有所不对,但是上官舞还是他们从小疼到大的,就是任性了一点,其他的都很好。 净舸看着上官兄妹离去,不禁有些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哎...... 把目光看向上官夙,上官夙真的就这么放心?不过上官兄弟很疼妹妹,她是知道的,有上官兄弟追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净舸也不去担心了。 “净儿可知这次,败在哪里?”这时候云净说话了。 净舸瞬间苦着一张脸,上官舞说的没错,她实在是太逊了,如果这一次的埋伏不是自己人,那么,她此时和上官夙已经可能身首异处了。她什么时候中毒的她都不知道。太没用了,枉费她一直那么自负。看来,这次是自负过头了。 “粗心,自负,易怒。”净舸总结了自己这次测试没用通过的原因。 她自负自己能应付的了所有的陷阱,因为她的武功确实不错,基本能从容的去面对,只是太粗心大意了,也太过自负,毒药是分两次被她吸入体内的,当她发现自己中毒的时候,她才知道原因。她以为凭她的武功,她不会吸入,但是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中毒了。有些毒,是无色无味的,她在江湖上也见过许多。她看得到的那些毒粉,基本不是不痛不痒的毒粉,真正的毒,早就无声无息的潜伏在她的身边了。 而且,在上官夙出现之后,在上官夙遇到危险之时,她怒了,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脾气控制得很好,但是她一碰上上官夙的事情,就觉得自己的情绪波动很大。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她知道,那种情绪源自于上官夙,也止于上官夙。有种成也萧何败萧何的感觉。 这就是她此次没有通过的原因。她是一个善于总结善于找问题的人,在经历过之后,她就能知道自己哪里不足,知道问题在哪里。而且,基本都是能从本质上去弄清楚的。要让自己进步,要让自己不会再犯第二次的错误,就要在每一件事情之后,习惯去总结,是得是失,心中总是会有个量。 “你倒是自己很清楚。”云净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师祖......”净舸不为自己辩驳,这一次,又是一个教训。“净儿知错了。”净舸低头,她是一个能敢于承认自己不足的人,特别是在比她强的人面前。那不是自卑,而是认清自己,才能提高自己。 “江湖中,人心险恶,你行走江湖多年,想必也已经很清楚,这一环一环的陷阱,我们能布置得出来,别人也可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其手法千种万种,天下之毒,更是成千上万。净儿,你可知道,宫廷之中,人与人之间的斗争主要有哪种形式?”今天净舸那么轻易的就中毒,真是出了他们的意外。净舸武功强,但是识毒的本事却是差了些。这以后在上官夙的身边,是弱项。 净舸被云净这么一问,不禁愣住了,宫廷的事情,她哪里知道呀?她又没有在里面生活过。对宫廷的事情也是敬而远之,要不是这次碰巧救了上官夙,还有莫名其妙的答应护着上官夙,她估计八辈子都跟朝廷扯不上关系。 摇头,她其实更希望她这辈子都跟宫廷扯不上关系。但是明显是不可能的,她已经跟宫廷挂钩了。而云净这么问,势必是事出有因的。 “栽赃嫁祸,投毒害人,这两个是司空见惯的。”宫廷的复杂,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但是基本不离这两个词。云净也只是道出了这两个词。 净舸一天,立即明白,宫廷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那些有身份的人,使用的一般都是暗招,栽赃嫁祸和投毒,确实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上官夙也是宫廷中人,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定很危险。 净舸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上官夙,却见上官夙安静的站着。净舸这才反应过来,上官夙是什么人?即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了,也未必有人能奈何得了她。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上官夙不会武功,那不是很危险?虽然上官夙懂点医术,但是未必就能察觉出哪里有毒,像今天这个样子,连她都中毒了,如果上官夙在宫廷之中遭到别人下毒怎么办? “净儿,净儿......你在想什么呢?”云净的声音略带责备的换回净舸。 额......她为什么就那么担心上官夙呢?上官夙以前不是就在宫廷中了吗?现在不也好好的吗?她怎么老是想上官夙的问题?真是奇了怪了。 “没......没什么,师祖,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再安排出时间来研究一下毒经的。努力让自己识得各种毒物。”云净讲到宫廷的时候,净舸就已经想到了云净他们的目的。 她要护着上官夙,而上官夙以后还是要回宫廷生活,宫廷中的暗毒最可怕,稍有不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要护住上官夙,必须也要懂得医术,就算不懂,至少也要懂得各种毒的性质。 第二十七章 欲离去怒气生 “师姐,我知道你对医书也有研究,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向你请教?”净舸看向上官夙,在救上官夙回上官府的路上,她就知道上官夙对医术有研究了。或许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但是终究比她有研究多了。 她喜欢跟上官夙一起读书,遇到不懂的时候,她会请教上官夙,上官夙博学多才,基本她问什么上官夙就能答出什么。虽然很多时候还是冷冷淡淡的语气,但是还是很耐心的跟她讲解。上官夙也只有在跟她讲解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话。 “嗯。”上官夙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云顶四仙面前,道:“四位师祖,夙儿后天就要回宫了。” “好,夙儿万事小心。净儿就交给我们吧。”云净看着上官夙的时候,总是带着宠溺。 上官家的四兄弟姐妹中,上官夙总是被偏爱的那一个。或许是因为上官夙的真正身份,或许是因为上官夙的聪明才智,不管是什么,上官夙在上官家,在落晴阁,都是极受宠爱,也亏得上官兄妹对她没有什么妒忌之心而要暗害。 要走?刚刚不是还说可以向她请教医术么?现在就说要走?要走为什么还要答应她?净舸心里瞬间升起一股烦躁。很烦躁,她知道她生气了,很生气。只是,她只能在心里生气。 “师姐......你不是说以后可以让我跟你请教医术的吗?”净舸本来想问,怎么那么快就要走了。只是,似乎话到嘴边,就被堵住问不出来了,只能换了个问题。 听到上官夙说要走,她不舍,非常的不舍。 净舸瞬间明白了自己心里那种烦躁的缘由,虽然跟上官夙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她真的不舍。她喜欢跟上官夙呆在一块,即使上官夙什么都不说,即使上官夙很安静。但是,她跟上官夙一起做事情的时候,她心里感觉到安定和舒服。 她已经喜欢上了有上官夙陪伴的日子。她都忘记了,上官夙是要走的,上官夙是不可能一直陪着她的。以后,上官夙不会再在她练武的时候在一旁陪着;上官夙不会再在她读书的时候帮她讲解,上官夙不会再在她一个人坐在树上休息的时候拿出一本书安静的在树底下看着了。 为什么仅仅在落晴阁相处几天,她却能跟上官夙有那么多的回忆?为什么她就那么的不舍呢?是不是因为,玄机子死后,她就没有什么亲人了,遇到上官夙之后,上官夙虽然冷淡了一些,但是确实对她很好,把她当家人了,所以才那么的不舍?她不是已经习惯了一人了吗?怎么会对上官夙产生留恋呢? “是。”上官夙简单的回到。 “你后天走......”你走了,我跟谁请教去?后面的话净舸没有说出来。但是,上官夙应该明白的。 “以后的时间可以规划很远,明天是以后,一年以后也还是以后。”上官夙说得极其清淡。 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她们以后还会走到一起。但是,那必须是一年以后。如今,遇到了净舸,很多事情就可以展开来做了,她以后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且,她出宫的期限已经到了,必须回去了。 净舸嘴角扯了扯,上官夙说的以后,原来是那么遥远的以后,而她自己所说的以后,是明天后天大后天一直延续下去的日子,而不是中间有什么间隔。 净舸心里更气闷了!上官夙怎么可以这样! “还有什么问题吗?”上官夙见到净舸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禁问道。 她来落晴阁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只会在落晴阁呆一些时间,难道净舸忘记了?她现在,还暂时不是自由之身,时机还未到。她要尽快在净舸学成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到时候...... 净舸被上官夙那么一问,噎住了。 她能有什么问题? 有!她有问题!她的问题就是,上官夙要走得太突然了,她舍不得!可是,她能说出来吗?她都觉得她这样的舍不得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这样的舍不得。 看了上官夙一眼,净舸突然觉得难过了,生气是因为突然知道上官夙说的以后跟自己的以后不一样,现在已经知道了,上官夙真的要离开了,怒气,已经变成了难过。内心,传来一阵阵的疼。只能感觉到的疼,看不见,摸不着。 “没有。”净舸心里难受,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几位师祖,还有什么要净儿做的吗?如果没有,净儿想回去看书了。”净舸心里的难受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她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自己梳理不清,只知道心里很难受。她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静一静。 云顶四仙似乎也看出了净舸的不对劲,但是谁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 净舸向云顶四仙鞠了个躬,然后就转身离去,没有再看上官夙一眼。她多看上官夙一眼,心里就多难受一分。净舸觉得自己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为什么上官夙就能这样轻易的挑动她的情绪? “夙儿,去看看她吧。”云隐叹了口气。 本来净舸的脸色挺好,但是在听到上官夙说要走之后,脸色就变了。那两个孩子,看着挺合得来的。净舸甚至已经有些依赖上官夙,或许别人看不出,但是他们四个已经看得出。净舸是舍不得上官夙,那两个孩子的感情,已经很深了。 上官夙望了望那离去的背影,然后也向云顶四仙鞠了个躬,然后往净舸的方向去。 净舸说要回去看书,那应该是回书房或者房间了。净舸有武功,走路比上官夙快。上官夙回到书房和卧室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净舸在。 不是说回来看书吗?怎么人都不见?上官夙眉头一皱,然后转身离开。 沿着一条小路,上官夙来到后山,那是净舸早晨练武的地方,净舸就算过了早上,一般读完书,不在卧室,就会来这里,到树上休息。她不知道为什么净舸喜欢坐在树上,她从来不去问。她只是到树下,第一天的时候,是坐着想事情,后来,就习惯带上一本书,她们彼此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做自己的,不过,却安静得很安逸。 见到净舸不在书房和卧室,上官夙第一反应就是净舸又到后山去了。 果然,上官夙到了后山,果然远远的就看到净舸常坐的那棵树上有个人影。上官夙叹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过去。不看净舸一眼,只是在树下坐了下来。 净舸知道上官夙来了,她好像有很多话要对上官夙说,但是却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上官夙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只是此时的她,已经不像平常那样,可以安静的坐着,她心里分烦躁,特别在上官夙出现的那一刻。而上官夙什么时候都不说,她就更烦躁了。 上官夙不说话,净舸也不说话,净舸在树上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感觉到不舒服,这棵树明明每天都坐着,怎么现在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 净舸有种想一掌把这棵树劈了的冲动。 心绪越来越浮动,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净舸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我等下就回上官府了。”上官夙感觉得到树上净舸的烦躁,她还是先开口了。 等下?不是说后天吗? “不是说后天吗?”净舸一惊,怎么一个比一个突然? 那么急,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呢。净舸从树上挑了下来,来到上官夙的面前,太突然了,突然得她都无法接受。后天,后天她还有可能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但是现在...... “后天回宫,要回去跟父亲准备一些事情。”上官夙站了起来,安静的解释。 又是这样,话又藏了一半。这是要给她惊喜吗?只是每次都是有惊无喜!净舸觉得自己快要被上官夙气疯了,上官夙这是算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净舸突然吼了一句。 她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那么上火,但是此时她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发觉她没有了理智,现在的她,心里面就一团火,无名的火在燃烧着。 上官夙眉头一皱,她不知道净舸说什么,净舸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她这不是来告诉她,她要走了吗?她又没有不告而别。净舸发什么疯?还吼她? 上官夙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净舸。 又是这样平波无澜的表情,又是这样安静的神情。净舸一见到这样的上官夙,心里的火焰越烧越旺。上官夙来就是为了告诉她她等下就要走了吗?净舸心里异常的难受,她都不知道现在她要干什么。但是她知道,她不想面对上官夙了! 净舸转身,背对着上官夙,冷冷的道:“我知道了。” 第二十八章 始纠结心意明 上官夙看着转过身去的净舸,暗自叹了口气之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净舸现在似乎情绪很不稳定,她说什么也没有意思。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上官夙走了,上官夙就这样转身走了! 净舸心中的火气迅速的膨胀,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燃烧,被淹没了!她需要一个出口,需要一个宣泄!净舸突然运掌,似乎把所有心中的火气都集中到了掌心,然后对着远处的一棵树打了过去!然后跳回树上,倚着树干,闭目。 “轰......”远处的一棵大树突然断裂倒下。 净舸没有去理会,而是努力的调节自己的呼吸,调节自己的情绪。她这是怎么了?上官夙只是说要走了而已,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一年,上官夙给她一年时间的。一年之后,她不就要到她的身边去护着她了吗?她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她跟上官夙认识多久了?一个月都不到,为什么会不舍呢?就算是当上官夙是亲人,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吧?为什么呢?为什么?净舸还是很烦躁。 净舸回忆起跟上官夙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从第一眼看到上官夙开始,就觉得上官夙很特殊,很吸引人,不仅仅是上官夙的容貌,更重要的是那一身的气质。 有些人,一眼,便是一生。净舸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似乎,看上官夙的第一眼,就注定了一些什么。只是,是什么呢? 她自认随性淡然,但是天下之大,她怎么就偏偏对上官夙的话、上官夙的要求这样的毫不犹豫?为什么是上官夙而不是别人? 这,或许说明,上官夙在她心中,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存在。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普通的存在,要不,她怎么可能随上官夙的愿,上官夙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呢? 对,一定是这样。 净舸在树上换了个姿势,有些东西,呼之欲出,但是,却偏偏被卡住了。到底卡在哪里呢?上官夙在她心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是这一份特殊,是源于何处?净舸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她只知道,她在意上官夙,不想让上官夙离开。 净舸又有点想要抓狂的感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为什么总是理不清呢?这不是她的个性呀!一般一件事情,她只要思己思过,就能很快的找到根源,但是对上官夙,她就没有能成功的理清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想了!上官夙爱走就走吧。净舸从树上跳了下来。上官夙在与不在,她都要在一年的时间里,好好的努力。为上官夙的离开而乱了心绪,那势必会影响她的学习。这是不被允许的,不被云顶四仙允许,不被上官夙允许,也不被自己允许。净舸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努力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既然答应了上官夙,就要好好的努力。 只是,不管是在练武场,还是一路走回来,处处都可以看到上官夙的影子。似乎不管看到什么,都能联想到上官夙。明明相处没有多久的人,怎么会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里呢?净舸对自己显得很是无奈。 回到落晴阁,净舸并没有见到上官夙,真的走了吗?就这样走了吗?净舸的心异常的难受。虽然还弄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有那样不舍的感觉,但是,她确确实实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难受了,很难受。 小院里,清冷异常,如果是平时,如果不是她跟上官夙一起回来,定能从上官夙打开的房门看到上官夙在里面安静的看书。然后,她也会拿起一本书,到上官夙的身边坐下,什么都不说,彼此安静的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只是,现在,上官夙的房门紧闭,这个院子,显得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净舸上前敲了敲上官夙的门,就算要走,她也应该送一送吧?不管她有多么不舍。上官夙有上官夙的事情要去做,上官夙不可能一直陪着她读书练武,不可能一直在她的身边。 净舸讪笑。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怏怏转身,净舸心中失落难受之极。可是,却无可奈何,上官夙要做的事情,谁能阻止得了?上官夙要走,谁都留不住,更何况,她也知道,她不应该去挽留。 转身,却发现云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净舸不由得一惊。她的防范意识,什么时候那么差了?云隐来了,她却不知道。如果云隐要对她下手,此刻她已经踏上黄泉之路了。净舸心中对自己自责不已。她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防护意识? “师祖......”也亏得是在落晴阁,也亏得是云隐,如果是其他的高人,她或许此时已经没命说出话来了。 “夙儿走了。”云隐跟净舸简单陈述。 净舸知道上官夙已经走了,但是此时听到云隐如此告诉她,她心中还是一阵阵的苦涩。净舸扯了一个笑容,道:“我知道。” 知道,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是不是舍不得?”云隐问。 净舸讪笑了一下,舍不得吗?当然,她舍不得上官夙离去,舍不得跟上官夙一起的点点滴滴,但是,舍不得又有什么用呢?“舍得舍不得?又能改变什么呢?您说是吧?师祖......”净舸说道。然后有些悠远的抬头望了望天空。 不管自己舍得舍不得,上官夙已经走了,这是事实,事实无法改变。 “净儿一直都是看得开的人,只是,净儿可否知道自己的真心?可否有想过,夙儿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为什么你愿意听从夙儿的安排,为什么愿意在落晴阁一年,又答应护着夙儿五年?”云隐静静的看着净舸问道。 从在树林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净舸的不对劲,想想,或许,她知道净舸为何会如此。 有些事情,她相信净舸和上官夙都想不通,因为,那些是不被允许的存在,所以不管是净舸还是上官夙,都不愿意去揭开那一层面纱,即使隐隐有感觉,但是却不会允许自己去碰触。 但是,不被允许并不代表就不存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净舸看向云隐,她看得开吗?其实她很看不开,如果她看得开,她心里就不会难受了。 她只是知道了事情的本质,然后不让自己做那些无妄的浪费而已。她不是愿意一直纠结在一件事情上的人,她只是一时间抵挡不住心底的难受而已。以后,会好的。 “师祖?”净舸有些不明白为何云隐会问后面的哪些问题。 为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她已经不知道在心里问了自己多少遍了。可是,她给自己的解释,似乎都一直不能独立的成为一种解释。她也有很多的不明白,那一个个的为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 “净儿,存在即是道理。很多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的框框架架。好好的琢磨我这句话吧。”云隐说完,转身离去了。 净舸愣愣的望着云隐的背影,嘴里喃喃的念着云隐最后的那一句话。 存在即是道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净舸皱着眉头。云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跟她说这句话。净舸回想起刚才云隐在说出这句话之前的那一段问她的话,一时间还是不解。于是独自回到自己的房中。 书,已经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净舸也不勉强自己去看,勉强,只回事浪费时间。就好像刚才她在后山的练武场,其实她想练武来放松放松,但是她自动她心绪不稳,不宜练武,于是才转身会落晴阁。 净舸躺在床上双手枕头,想着云隐的那句话。存在即是道理,什么存在?综合云隐前面说的话,存在?她跟上官夙之间,有什么是连她都不知道的存在吗?那是什么存在?存在着什么?净舸眉头都要宁到一块了,但是还是想不出来。 睡觉!想不出来,就睡觉! 可是,怎么还是睡不着呢?为什么一闭眼就是上官夙那清冷的容颜?还有,今天在树林里对视时的眼神。那一双吸引她的眼睛......她喜欢那种沉醉在其中的感觉。她对上官夙,似乎是心动的感觉......心动...... 净舸被自己吓了一跳。心动?她是女子,上官夙也是女子,为什么她会对一个女子心动呢?自古阴阳结合?她是女子,不是应该喜欢男子的么?怎么会喜欢上官夙? 对,是喜欢!因为喜欢,所以不舍,因为喜欢,所以愿意!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她喜欢上官夙!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从心底的去喜欢,如女子和男子之间的喜欢一样 可是,女子怎么可以喜欢女子呢?这是不被允许的存在!是被世俗所唾弃的存在!她怎么可以喜欢上一个女子呢? 净舸为自己心中想到的答案而感到震惊,不禁吓了自己一身冷汗。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云隐不是说了吗?存在即是道理。她喜欢上官夙是事实,即使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却不能去否认!既然是事实,就是一种存在,既然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 存在,即使道理。净舸再次咀嚼着这句话。 第二十九章 千百转决心随 净舸翻了一个身,喜欢......心里一直被这两个词给占据着。她对上官夙的喜欢,已经存在,存在即是道理。既然存在了就不应该去否定或者拒绝。 云隐师祖就是想告诉我这些的吧?净舸喃喃自语。 只是,难道云隐早已经知道她喜欢上官夙的事情?但是为什么她现在才知道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真的是这样。她对上官夙的感觉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变化。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而且,她也未曾想过会喜欢一个女子,所以,想不明白也是是情有可原的。她确实没有见过哪个女子是喜欢女子的。 她这算是离经叛道不? 叛就叛吧,反正她也没遵过什么道。云隐师祖说了,存在即是道理。净舸突然觉得,这话,真好。 上官夙会喜欢她吗?上官夙对她是不是也有感觉呢?她们相处的时候,似乎上官夙并不怎么排斥她,不是?而且似乎还要比其他的人亲近一些。这是不是......净舸暗自想着,不由得一阵阵的欢喜. 但是......但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想的而已,她根本就不知道上官夙是怎么想的。 上官夙对她是特殊了一点,但并不代表也喜欢她。就算喜欢她,也不一定是跟她喜欢她的喜欢一样的。 而且,就算喜欢又能怎么样?上官夙不是转身就离开了吗?没有丝毫的留恋,没有丝毫的不舍......想到这里,净舸很快就焉了。感觉自己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把自己从头浇到了脚。上官夙都走了,她在这里自己纠结个什么劲呀! 净舸不禁气闷起来。不睡了,起身。 上官夙,上官夙,她怎么可以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女人呢?她怎么感觉她着了魔了?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但是,心底却有一丝丝的窃喜。有点填得满满的感觉,似乎,那么多年的心,突然有了着落。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可是上官夙已经走了呢。哎......是不是知道得太晚了一些? 净舸起身走出房间,习惯性的往上官夙的房门望去,但是,那里已经没再有什么动静。一声叹息,净舸觉得自己真是......真是......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了。 天已经逐渐的黑了,她好像晚餐还没有吃。上官夙不在,似乎也没有上官兄妹的身影了,云顶四仙也不见了。怎么突然感觉,落晴阁就她一个人了? 落晴阁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如今,显得更加空旷了。净舸到厨房给自己捣鼓了一些吃的,依旧没有见到什么人,如果现在睡,又太早了,而且,心里还想着上官夙,根本就睡不着。于是又跑书房去了。 意外的,净舸在书房竟然碰到了云隐,而且,云隐似乎是专门等她而来的。因为净舸一进到书房,云隐就开口问道:“净儿想通了吗?” 净舸听到云隐的问题,嘴角不禁苦涩的扯了一下,是想通了,什么都想通了。可是,想通了又如何?有些事情,想不通,头疼,想通了,心疼。不过,净舸还是点了点头,回答了云隐的问题。 “师祖,可以吗?”净舸问。 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感情,上官夙会接受吗?她喜欢上官夙,是一个人的喜欢,是她的事情,但是两个女人之间,能存在这样的感情吗? “净舸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何必还用师祖来回答?”云隐含笑看着净舸。 以净舸的性子,不可能想不出答案,只是太过于意外这样的感情,所以,怀揣不安。 听到云隐如此一说,净舸不禁苦笑。其实几位祖宗,真的比她看的还要清楚,连她心里怎么想的,他们都看的很明白。云隐说了存在即是道理。既然存在了就没有了所谓的可不可以。她知道可以,但是心中还是对这个世俗有些顾忌,不过此时听到云隐这么一说,净舸心中的顾忌就沉了下去。 “是有了答案,可是,她已经走了。”心中的所有的都已经明确,但是已经上官夙已经不在。 所有的似乎,都已经太迟了。 净舸觉得很失落。她不曾想过自己会动感情,以前,她也遇到过不少的人,优秀的漂亮的,不管男男女女,她都不曾多看一眼,动一下心。但是莫名其妙的,对上官夙,瞬间就产生了感情。净舸在心里继续苦笑,感情这东西,她不是很懂,以前也不想懂,只是,此时,碰触了,就已经不由自己了。 “净儿,跟师祖说说,你是否真的愿意,一直护着她?不是仅仅是你们之间曾经的约定,而是,你愿意从心底去护她。”云隐突然问净舸。 净舸一时间愣住了。她是答应护着上官夙,她也一直是真心想要护着上官夙。从答应上官夙那一刻起,她就用心的护着了。可是,净舸也明白此时云隐所说的意思跟她一直做的意思不一样,因为她对上官夙的感情,已经产生了变化。而且,云隐这么问,是想要她确定上官夙在她心中的位置,是想要她有一个身份去护着上官夙,一个让云顶四仙都放心的身份。而这个身份...... 云顶四仙对上官夙的宠爱是显而易见的,云顶四仙这么培训她,不就是想让她有能力一直护着上官夙吗?或许,所有人都会觉得她就这样轻易的答应护着上官夙只是说说而已,她这样的护,其实让人不放心。因为基本上官夙没有给她什么要求,她也没有向上官夙有什么要求,所以,谁会相信她真的能真心护着上官夙呢? 而云隐让她想清楚她对上官夙的感情,其实是想让她给他们保证。如果她对上官夙有了感情,不管她们是不是两个女人,她都有了护着上官夙的理由。 净舸不得不承认,云顶四仙,把她看的很透。 确实,即使不知道自己对上官夙有感情,但是她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哪怕是粉身碎骨。不过,她也知道不管是云顶四仙还是上官家的人,对她表面是宠是疼是爱,但是却并不是那么信任。这些,她是可以理解的,也不会去计较。 只要上官夙相信她就行了。她可以看得出,上官夙是信任她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信任她,就相信她能够救她,所以很从容的把她拉到了她的战局里,也因为她,上官夙一伙人被救。 上官夙的这一份信任,让她有莫名的感动。 只是,不是人人都是上官夙,可以一眼就信任她。既然喜欢上官夙是事实,而云顶四仙也希望她的这一份喜欢能够让她对上官夙不离不弃。那么,她就用她的感情来让云顶四仙放心。毕竟,对上官夙的感情,也真是的存在了。 净舸闭眼扬了一下头,所有的思绪在心中过了一遍,然后睁开眼睛,看向云隐,眼中带着认真的坚毅道:“师祖,我答应你们,我会护着她,一直护着她。” 不管是因为承诺,还是因为心中的喜欢,她都会护着上官夙。只是,这个喜欢的由头,会让人更放心一些罢了。 净舸想想自己对上官夙的喜欢,其实还是觉得蛮可笑的。更加觉得云顶四仙想要用她的喜欢来让她真心的护着上官夙可笑。不过,再可笑,也是真的,她真的喜欢上了上官夙,云顶四仙也相信了她对上官夙的喜欢。 “净儿,我们知道,难为你了。只是,夙儿身边,只能你站着陪着。别怪师祖们偏心夙儿。”话不明说,但是净舸已经想明白,云隐叹息。但是,他们也确实心疼净舸。 明知道是两个女子,却为了上官夙的安全,上官夙的事业,而怂恿净舸去喜欢上官夙。说实在的,他们这样,对净舸而言,是一种残忍。但是任何的诺言,都不比真挚的感情来的让人不顾一切。他们需要净舸对上官夙的不顾一切。 净舸摇了摇头,不管云顶四仙对她如何,想要她如何,她都会选择理解。更何况她知道了云顶四仙的目的,自然不会去责怪一些什么。不管别人做了什么,只要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都不回去计较,哪怕会受伤的是自己。 “净儿,你是个好孩子。”云隐再次叹息。他们不知道这样硬扯净舸进入这个棋局中,是对是错,净舸的理解,净舸的懂事,净舸的不计较,让他们难受。 净舸依旧是摇头。其实,不管是上官夙还是云顶四仙,对她,真的已经很好了,陪着她,教她本事,让她没那么孤单。这对她,已经很值得了。 每个人的所求不一样,所以,谁都无权去责怪谁。 云隐见到如此的净舸,不由得心疼。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跟净舸说道:“对了,净儿,皇宫紧急密函,夙儿最迟明天就回宫了,你......” 明天就要回皇宫?那不就是......以后的一年时间,就没有办法见面了吗?她刚刚发现她喜欢她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告别,就要相隔一年才能见吗? 不! 净舸没有再看云隐,而是转身,就往外走。最迟明天就走,那也是最迟,很可能连夜就走。净舸心里很是着急,心中只有一个念想,于是脚步生风的往落晴阁外奔去。 第三十章 归时路默于别 净舸飞奔往上官府,虽然已经尽了全力,但是还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太慢了。她很怕,她怕到上官府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她怕她连上官夙的面都没有见到。 她才发现她喜欢上了上官夙,就已经分离,想到这,她心里就特别的难受。即使上官夙要走,她也要见上官夙一面。 天早已经很黑,净舸没有任何的灯火,只是一路在黑暗中狂奔,还好她夜视的能力还不错,基本能看清夜里的东西。去落晴阁的时候,净舸并没有发觉落晴阁和上官府的距离有多远,但是此时,她觉得真的很远,一直看不到尽头。 终于,黑暗中,净舸看到了上官府门前挂着的打灯笼,她还来不及喘气,就直接敲门。 四下早已经沉寂。重重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沉寂。净舸很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急,心心念念这上官夙可能已经离开,她没有见到上官夙之前,她的心,都放不下来。 “谁呀?”过了好一会儿,上官府的大门才有人打开,出来的是一个小厮。 “我师姐还在不在府里?”见到有人出来,净舸赶紧问。她都快要急死了。 小厮看了看净舸,天黑,有点儿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而且,更加不明白净舸问道是什么。于是道:“你师姐是谁?你又是谁?” 听到小厮问这话,净舸瞬间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上官夙,上官夙还在不在上官府?”净舸真急了,直接叫出上官夙的名字。 “你是......你是舸姑娘?”小厮惊呼。 听到上官夙的名字,小厮一下子想起来了,面前这个人,不是上官家的大恩人净舸吗?怎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大晚上的,他刚才一时间也没有看清楚。这下仔细一看,还真是净舸。小厮赶紧打开门,让净舸进入。 “上官夙还在不在府里。”这是净舸最关心的问题,她不介意上官府的人没有把她认出来,她只在意上官夙还在不在上官府。 “大小姐还在,在房里呢。只是不知道睡了没有。”小厮见到净舸貌似很着急的样子,也不敢阻拦,怕净舸真有什么事情找上官夙。于是直接领着净舸往内院里走。 现在已经是就寝时间了,不知道上官夙睡了没有。 净舸虽然在上官府住过,但是对上官府还是不熟,所以只能耐着性子跟小厮走,有些景物很熟悉,有些却很陌生,如果让她自己找,不一定能找得到上官夙的房间。 小厮把净舸带到上官夙的门外,看到屋里的灯还亮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果上官夙睡着了,他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人给叫起来。还没有睡就好,小厮上前,敲门说道:“大小姐,您睡了没有?舸姑娘求见。” 房内烛影晃动,净舸的心,也一直跟着晃着,虽然听到小厮说上官夙还在府里,心放下了一半,但是还未见到上官夙之前,她的心,终是悬着。净舸盯着上官夙的门口,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 “咿呀......”上官夙的房门打开了,上官夙安静的出现在门口,清丽的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波澜。对于净舸的出现,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感应。 上官夙的眼睛扫了一眼那个带路的小厮,小厮立马领会,然后行了一个礼,就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一个直直的看着她的净舸。 天早已经黑了,净舸不在落晴阁休息跑来这里作何?上官夙安静的看着净舸,什么都没有问,她在等,等净舸自己说。 净舸在见到上官夙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被定格了。确定自己喜欢上官夙之后,看上官夙的一切,似乎都变了。上官夙真的好美,上官夙的存在让她感觉到心安,上官夙让她觉得心里满满的,她喜欢看到上官夙,她喜欢空气中有上官夙的气息。似乎,见到上官夙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了,心不一样了,空气都不一样了。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刚才的紧张,慌乱,在这一刻,都已经成了沉淀。 净舸看着上官夙,也只是看着,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一刻,没有思绪的起伏,没有情绪的波澜,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很沉静。 时间就这么停顿在了这一刻,她只想把上官夙牢牢的印在心里。因为,她心里一直提醒着自己,喜欢,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看着,似乎只是一下子,似乎又过了很长的时间。 上官夙眉头拧了拧,没有说话,净舸看她的眼神让她感觉到怪异,似乎很隆重,但是却也很安静。净舸的眼神与她对视的那一刹那,是带着隆重的气息的,但是逐渐的,平静了,逐渐的,空旷了,逐渐的让她看不出所以然来了。 转身,上官夙回屋里。 大晚上的,净舸来了,却不说话,她不想跟净舸就这么杵在门口。 净舸见到上官夙进屋,她也进屋。随着上官夙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冲来那么快,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之后,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似乎只要看到上官夙,她就心满意足了。 “还不打算说嘛?”上官夙看着净舸,净舸越来越让她摸不着了。以前的净舸,虽然知道她不会回答,但是还是会问她问题。现在的净舸,见到她之后,只是看着她,看得她都猜不出净舸想要做什么。 说?要说一些什么呢?她只是来看她而已,她只是想确定她走了没有而已,她只是......一个人的喜欢而已。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想安静的,看着上官夙,上官夙就要离开了,一年之内,想必不可能再回来。而一年之后,她或许才能去找她。 一年,其实好久。但是,一年,又似乎太短,她不能确定,她一定能达到上官夙的要去,有资格站到上官夙的身边。 上官夙见到净舸不回答,不免又多了许多怪异,而且,心中有些不悦。她都主动问了,净舸还是不说出来。大晚上的,她跑来就是为了在这里坐着?“天晚了,你回落晴阁吧,明早还要练功。”上官夙下了逐客令,语气清淡,无波无谰。 面见到了,可是净舸知道,自己的喜欢,是不能说出来的。上官夙,不仅是一个女人,跟她一样是女人的女人,还是一国之妃,一个女人,要的是一个男人的呵护,而不是她这个女人。这一些,在她发现她喜欢上上官夙的时候,就已经在脑子里闪过了。净舸心里太清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净舸发觉自己学会了上官夙的清冷,隐藏起所有的不舍,所有的情绪,净舸站了起来,转身,走到门口。 这,太不像净舸了,上官夙没有想到,净舸真的那么听话的,就要走。净舸不是应该在她下逐客令的时候会瞬间慌张然后迫不及待的道出她的来意吗?可是,如今净舸,来是来了,但是什么都不说,她让走就走。上官夙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净舸,这是怎么回事? 净舸在门口停了下来,没有转身,她怕自己舍不得,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舍不得了,但是她告诉自己,必须舍得。因为,她无法去改变太多的事情。她喜欢上官夙是事实,但是上官夙要走也是事实,上官夙对她的喜欢会不会厌恶都还不知道,她们才认识多久?她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不一定上官夙就跟她一样。净舸的心思百转千回,但是面上依旧平静。这是她习惯了的隐藏。 “净舸。”上官夙叫住了净舸,第一次,第一次她觉得有些烦躁,因为别人的情绪而烦躁。净舸太莫名其妙了。 “师姐,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名是吧?我叫韩珂,字潇浅。”人依旧没有回头,语气也很平淡。 “韩珂......”上官夙不明白净舸为什么突然让她知道这个。 “嗯。”净舸应了一声。 自从家门被灭,她就很少用自己的真名了,她都差点忘记了。只是,她想让上官夙知道她,不想隐瞒什么。她以前的家人,一直叫的是她的名字,后来,没有了家人,就没有人叫她的名字了,此时,净舸希望上官夙叫的是她的名字。因为,净舸已经把上官夙摆到了家人的位置。 如果喜欢,不能喜欢,那就当做家人来爱。虽然,有点自欺欺人,但是,心里会好过一些。 “一年。”一年,上官夙只是吐出了两个字,但是这两个字的意义,她相信净舸能明白。 “好,等我。”净舸回复得也简单。但是态度异常的坚定。 不是因为答应上官夙,而是要为自己的心,喜欢上了上官夙,心就不由得都装满了上官夙。她必须努力,她不放心上官夙。喜欢了,就想护着,守着,从心底的去想。 云顶四仙的这一招,真是用对了,只有感情的事情,才能让人心甘情愿,才能让人不计回报,才能让人死心塌地,才能让人不顾一切。净舸不得不佩服云顶四仙,他们摸准了她的罩门。 第三十一章 空心神独回忆 嗖...... 净舸在收完剑的瞬间,又不禁的失了一下神,然后,习惯性的往某一个地方看去,只是,那里,已经不在有那个人的身影,只是仿佛,还能看见那个人的痕迹。 上官夙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可是,她还是仿佛觉得,上官夙没有走。 “净儿!”云隐有些不悦的叫了声净舸。 自从上官夙走在了自后,净舸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学习依旧认真,只是,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对于上官舞的挑衅也不理会了,直接无视,也不再陪着玩。 不过话说回来,上官夙走了之后,上官舞也不再是一门心思的整净舸,而是也认真的练起武功来,似乎真的想跟净舸一竞高下。 不过,上官舞的武功进步是进步了,只是,跟净舸比起来,那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上官兄弟倒也勤快,总想着给净舸献殷勤,只是净舸总是肯客气的拒绝。他们都看在眼里,但是却不去阻止。净舸和上官夙的事情虽然有些违背伦常,但是他们心底还是偏向了那两个,所以上官兄弟对净舸的热情,都是视而不见。 净舸闻声,看向云隐,眼里带着几分的歉意。 她已经尽量的让自己在练功的时候不去想上官夙了,她只是在练完之后才想的。她记得她答应过上官夙的事情,努力的学习,只想在这一年里,尽量的学到更多的东西。以后,可以帮得上上官夙一些事情。 只是,她很多时候,才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整个落晴阁到处都有上官夙的痕迹,每每不经意间,就能让她想起上官夙。 云隐不由得一声叹息,她其实明白净舸此时的小女儿心思。只是,净舸身上任务繁重,如今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净儿,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觉得一年之后,你能给夙儿一个满意的答卷吗?” “师祖......”净舸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 她如今的状态,要说好,不好,要说坏,也不坏。她很努力的学了,而且学得速度也不慢,云净的拿手绝活她都学过了一遍,虽然还没有完全能掌握,但是已经能够掌握基本要领,需要的是时间来不断的连续,而现在,已经到云隐教她武功了。云隐的武功更加柔和一些,不过习武之法,万变不离其宗,更何况还是同门派的,学起来自然也不是很难。 只是,如今她练起武来,少了那份肆意的畅然,心,已经被其他的东西给占据了。 如今,练武,也只是练武而已。 净舸在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原来她的心那么小,小到装下一个人会后,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哎,净儿......算了,不说你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该回去吃饭了。”云隐又是一声的叹息,然后看了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净舸这一个月来进步神速,只是......只是不再是一开始来到落晴阁时候的样子了。他们都知道原因,只是,却也有些无力。 “嗯,师祖先回去吧。”净舸扯了一个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官夙走在了走后,她觉得她脸上的笑容莫名的有些僵硬了。有时候觉得应该是要用笑容去面对的,但是却扯不出来。她这是怎么了呢?为什么上官夙一走,她就觉得所有的都变了呢?没有认识上官夙以前,她不是也好好的么?为什么...... 净舸不想再想下去了,有些事情,真的是想多了头疼。 云隐再一次的叹息,然后不理会净舸,离去了。她知道净舸等下要做什么。净舸这一个月来的习惯,练完功之后,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要一个人在这后山的练武场呆着。很多时候只是坐在树上发呆。 净舸见到云隐离开之后,转身到经常呆的大树下面,纵身一跃,整个人已经坐到了树上。望着远处的风景发呆,然后,时不时的往树下一看,嘴角,扬起一抹恬静的笑容,心中,流过一阵清幽的苦涩。 以前,上官夙还在的时候,会在她坐在树上的时候,陪着她坐在树下,什么话都不说,各自呆各自的。上官夙会拿出一本书看,而她,不是看远处的风景就是闭目养神。她喜欢跟上官夙一起时候的安静。 只是现在......树底下的所有依旧,只是不见了那个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净舸突然感觉到有暗器向她射过来,但是没有什么杀气,于是,净舸随手一挥,接住了暗器。 其实,哪里是什么暗器,而是一个还热乎乎的馒头。净舸也不理会是什么人给她扔过来的,她肚子貌似真的有点儿了,眼睛都没动一下,直接就把馒头往最里面塞去。 “你就不怕我在馒头上下毒?”上官泓的声音在树底下响了起来。 净舸没有多理会上官泓,而是径自的吃着馒头。她不喜欢她安静的时候有人来打扰。 上官劲似乎习惯了净舸的不理会。相较于上官夙的淡漠,净舸的不理会要好得多。起码他知道净舸是有心的不想理会旁人,而上官夙,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漠。净舸是刻意,而上官夙是本质,给人的感觉是天然之别的。上官夙的淡漠让人不敢接近,但是净舸的刻意却让人有去探索的*。 越跟净舸相处,就越觉得净舸身上有很多东西很有趣。上官泓拂了拂袖,然后就想在树下陪着净舸。但是没有想到,他还没有坐下去,就感觉到一股杀气直射他而来,上官泓下意识的就闪身滚到一旁,甚是狼狈。 暗器!那暗器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得让他措手不及。上官泓吓了一身的冷汗。 待到上官泓反应过来,看向那他原本要坐下去的地方,直立立的插着一片树叶,很明显是有人用了深厚的内力发射出来的,如果是射到他的身上,铁钉会有一个大窟窿。 嘶......上官泓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好险! 只是,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道暗器?在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上官泓瞬间意识到什么......高手这里大大的有,比如云顶四仙,比如......净舸。现在这里除了净舸,四下无人,可想而知,刚才的暗器,是净舸发出来的。 好犀利的杀气,他哪里得罪了净舸?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下那么狠的手!上官泓冷气连连。 “你这是干嘛?”上官泓有些怒了。净舸现在还在树上悠哉着看着他给她的馒头,结果冷不防的就给他一个杀招!还若无其事的坐着。狠!他上官泓就没有见过这么狠的! “你坐了不该坐的地方。”净舸悠哉的啃着馒头,冷声说道。 上官泓坐哪里不好,偏偏要坐上官夙习惯坐的地方。虽然都姓上官,只差一个字,但是上官泓一点上官夙的气质都没有,同样的不说话,但是氛围就是不一样。净舸的心中有些反感。这里是她和上官夙一起的地方,充满了美好的回忆。上官泓的出现,破坏了这一份美好的存在,她不允许。 不该坐的地方?什么是不该坐的地方?这个不就是普通的地方吗?上官泓怀疑的看着那刚才要坐的位置,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上官泓心里有些恼!净舸仗着自己武功比他高,所以就这么肆意的不让他坐? 净舸不喜欢他,他知道,净舸不喜欢他大哥上官劲。 净舸这一个月以来,变了,一个月前,净舸的脸色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波澜不惊,怡然自乐的笑容。但是,这一个月,净舸的笑容,僵硬了。他宁愿净舸没有笑,也不想看到她的牵强的笑。而对他们兄弟依旧客气,但是明显的更加疏远了。 净舸经常一个人发呆,以前看净舸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她很洒脱,无牵无挂的。但是最近,一个人的净舸,让人觉得有种落寞,身影很落寞。让人不由得心疼。可是,净舸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种状况,应该是从上官夙走了之后才有的。如果上官夙和净舸不是女的,他一定会认为净舸喜欢上官夙,因为上官夙的离开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不过...... 上官泓有些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有修养,早就爆发了。 “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把话说清楚吗?”杀招呀!如果不是他躲得及时,他现在已经跟阎王爷去报到了!一个破地方,净舸用得着下手那么重吗?纵使不喜欢他,也不能这样吧?好歹他们也算是师兄妹。 净舸没有接过上官泓的话,而是直直从树上飘了下来,看也不看上官泓一眼,转身就走,然后悠悠的飘出一句:“你现在可以坐了。哪里都可以坐。” 只要她看不见,别人怎么坐都行,但是,在她面前就不可以。其实刚才她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上官泓不可能躲得过。她不喜欢上官兄妹,当然,除了上官夙。以前她对谁都没有所谓的喜欢和不喜欢,但是现在,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对上官兄妹的反感。 “你!”看着净舸就这样离去,上官泓更是咬牙!净舸这是什么意思? 第三十二章 学有成受重托 净舸不知道自己在思念中过了多久,似乎已经好久了,可是,怎么还是觉得时间还是原来的时间? 想念一个人是愉悦的,想念一个人,也是痛苦的。净舸不知道她是喜欢上了想念上官夙的感觉还是喜欢上了上官夙。但是不可否认的,她一直处于想念之中。只是,逐渐的把所有的想念都放进了心里。 一个人,安静的想念。 想到上官夙,心里就觉得被什么瞬间填满。其实,想念和喜欢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愉悦觉得自己舒服觉得心里好受就好。答应上官夙的,她一直很努力的在去做,如今...... “抱歉,师祖,这一局......我赢了。”嘴角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有些狂傲霸气的眼神,绽放着光彩。随手一扬,一枚黄色的旗子稳稳的插到了云悟跟前的领地。 净舸,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想念的净舸,而是,已经可以再沙盘上跟云和云悟一竞高下的净舸。 一年来,净舸的兵书读了不少,但云顶四仙教她的,更多是让她如何的灵活运用,书,不是只是拿来读而已,更重要的是加以运用。净舸每读过一本书,就和云顶四仙在沙盘上讨论和运用书中的知识,这样胜过反反复复的读一本书。战场残酷,不能只是纸上谈兵。 早练武,上午读兵书,下午演练,晚上是治国之策之类的书籍,亦或者医书。不是她想看,是云顶四仙找出来给她的,说闲暇的时候看。其实她倒是想看一些诗词歌赋之类的。不过,她还是耐着心思去读那些书了。然后安慰自己,上官夙要夺天下,她就帮着上官夙,这些一定会有用。 一年,应该已经一年了吧,她每一天都把时间安排得很满,不给自己一丝的空闲。读书练功,没有丝毫的放松,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学一点,再多学一点。 终不负众望,如今她跟云悟沙盘对战,虽然不是很轻易,但是已经能战败云悟了,而且不是一次两次。其兵法的运用,已经青出于蓝。 “好好好!哈哈哈......看来我是不认输都不行呀。净儿,好......”云悟哈哈大笑起来。 一年的时间,净舸真的是奇才,领悟能力超强,从一开始对沙盘什么都不了解,到现在的运用自如用兵如神,真是少见的奇才。如今,确实只有她能跟上官夙匹敌了。上官夙除了不会武功,已经尽得了他们云顶四仙的真传,而且早就青出于蓝。 他们一生,能收了这两个奇才,已经不枉此生了。 “是师祖承让了。”净舸胜而不骄。 她自认没有什么天赋,她所学的,都是四位师祖齐心全心教导她的,她只是尽努力的去学,不想他们失望,也不想......上官夙失望。一年,她希望能够给上官夙教出满意的答卷。 云净看着净舸,捋了捋胡子,然后看向其他三位,其他三位似乎也明白了云净的意思,然后,都点了点头。“差不多是时候了吧?”云净问道。 云和云隐、云悟相互看了一下,都满意的点头,他们身上的东西,净舸基本都已经学去了,需要的只是时间来巩固而已。而上官夙那边送回来的消息,告知也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是时候了。 净舸被云顶四仙几个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差不多是时候了?她怎么就听得莫名其妙呢?云顶四仙的心思,她一直都猜不透,她一直觉得云顶四仙有很多的东西在瞒着她。 她知道他们瞒有事情,但是她不会去问,也不会去猜,云顶四仙想要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如果不想告诉,就说明了她没有知道的必要,即使问了,估计也是白问。这一年,她已经学会了藏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云顶四仙是真心对她好,真心的想要把所有的本事都交给她,所以,她不去计较云顶四仙的其他用心。 心里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净舸还是耐心的等,等云顶四仙主动告诉她,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她一心放在习武和读书上,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感觉。如果有什么事情,她也只等着云顶四仙告诉她。 “净儿......”云净唤道。 “是,师祖。”净舸知道云净有事情要跟她说了,所以她态度很认真,很端正。就等着云净吩咐。 “净儿可想夙儿?”云净问道。 听到上官夙的名字,净舸心中不由得一顿。 她想上官夙吗?想,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想,只是一直停留在心里想。她都不知道对上官夙的感情何时那么深了,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上官夙,做梦也梦到上官夙。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想,这句话,并不为过。只是,这一些,只有她知道而已。上官夙虽然不在她的身边,但是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世界。她那么拼命的学习,也只是因为上官夙而已...... 只是,为何云顶四仙要在这个时候提起上官夙呢?一直以来,他们在他面前都很少提到上官夙。云隐知道她喜欢上官夙的事情,想必云顶四仙也都知道,为了不让她分心,都不在她面前提起上官夙。所以,现在提起,不禁糖净舸觉得有些奇怪。 净舸点了点头,她想上官夙,非常的想,她不想跟四仙隐瞒她的想。因为,只有四仙知道她对上官夙的感情。其他人,她不能说。或许这个世界,就只有云顶四仙可以知道可以容纳她的这种另类的感情了。 “想,就去找她吧。”这回说话的是云隐。 这样的感情,让净舸去经历,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为了大事,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其实,一年前净舸对上官夙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明朗,净舸是对上官夙有特殊的感情,但是,不一定是这样的有如男女之间的爱情。但是她去引导了净舸,让净舸往这一方面发展。虽然这一年上官夙并不在落晴阁,但是净舸对上官夙的感情,似乎已经越来越深,所以才会有如今对上官夙的思念。这是他们想要的效果,但是,却还是免不了心疼。这两个孩子的结果如何,还是要看缘分吧,不过,大事,势在必得的。 去找她?净舸一直以来只是想着上官夙,想着多学一点本事,好跟上官夙交卷,但是却未真的想过要去找上官夙。当初上官夙给她一年的时间,没有说要她去找她,而是只说了给她一年的时间。她以为一年之后上官夙会回来。只是,没有想到,现在一年时间到了,却是要她去找她。 去找她?可以吗?净舸目光看向云顶四仙,一个个都在含笑的看着她,她知道,云顶四仙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让她去找上官夙了。 “师祖......”净舸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不,不是有些,是很激动。那么想念的人,就要能去找她了。即使不能把心中的感情说出来,起码,能看看她,她也会心满意足了。 “净儿,如今你已经学有所成,我们也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去找夙儿吧,夙儿需要你,替我们好好照顾夙儿,好好的守护夙儿。其他人,我们都不放心,你明白吗?净儿,其他人,我们都不放心。”云净第一次像一个只是疼爱自己孙女的老者慈爱跟净舸说话。 净舸看到其他几位师祖都跟着点头,瞬间觉得自己的肩头上多了一副很重的担子,也瞬间让自己觉得她对上官夙的重要性。其他人,他们都不放心,这是多么重的嘱托?云顶四仙这是在把上官夙的一切交给她。 “是,净儿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师姐,绝不会让师姐有什么闪失。”净舸认真的说道。 她会用尽她的所学去保护上官夙。这是云顶四仙给她的使命,也是她自己给自己的使命。遇到上官夙之后,她的世界,就已经被上官夙占据了。 “明天就去吧,去京城,去到夙儿的身边。不过,净儿,你虽学有所成,但是却不可自负妄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而且,人心险恶,切莫小心,也不可一日忘功。”云净在殷勤的嘱托,如今净舸是有些本事了,但是还是太年轻,还是要多历练才成。 “净儿谨遵师祖们的教诲。”她也是行走过江湖的人,自然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这一年,她都没有离开过落晴阁,但是她并未忘记江湖上的事情。 “好了,去准备准备吧,明天就出发。夙儿等你已经等得很久了。”云净欣慰,不管是上官夙还是净舸,都让他们很满意。 只是可惜了,是两个女娃......不过,两个女娃,也未必不成事。上官夙和净舸,较之男人,强的太多。 “是。”净舸说道,然后拜别了云顶四仙。 净舸回到房间,看了看,其实她没有什么准备的,她来的时候,就是只身前来,什么都没有带,如今,什么也不需要带。不过...... 净舸找出了一个小盒子,那是上官夙离开那晚交给她的,说当她学成之时,才能打开。她一直很听话的没有打开,如今,也是打开的时候了。 第三十三章 上京途截采花 落晴阁,是她和上官夙拥有最多回忆的地方,即使那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但是在落晴阁,她想着上官夙,想了一年。她在落晴阁的所有思绪,都是围着上官夙转的。如今,就要离开,净舸心中还是不舍。 手中紧握着上官夙留给她的玉佩远远的望着落晴阁。上官夙留给她和盒子里,是一块玉佩,和一封信。一分写于一年前的信,一块龙雕古玉。上官夙让她带着玉佩去京城找她,如今的她,是否能让上官夙满意?净舸在心里不禁自己想到。 早上拜别了云顶四仙,然后就离开了,带着上官夙的玉佩,就什么都没有了。额,不对,还有那满心的期待。一年未见,上官夙如今如何了?不过,很快就能见到了...... 一个人,一把剑,一匹马,一个简单的包袱,净舸恨不得立即就感到京城......辛苦了一年,终于......要交卷了。 “出来。”净舸突然拉住马绳,让马儿停了下来。有人在这里埋伏她,不过没有杀气,净舸其实心里也有点儿底。 净舸的话一说完,就从路旁闪出两个人影。净舸一看,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两位,不是上官兄弟是谁?他们怎么知道她要走?这是要送行? 一年来,上官兄弟对她的心思她知道,只是,她心里已经有了上官夙,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上官兄弟也算是人中龙凤,只是......也终究只能是只是而已。她这一年来对上官兄弟的态度很冷淡客气,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没有给他们丝毫的机会。只是,上官兄弟却锲而不舍,颇让她有些头疼。 “舸师妹。”上官劲和上官泓站在净舸的马前,望着净舸。 “两位公子,这是......”虽然上官兄弟一直叫她师妹,但是她却未把上官兄弟当做师兄。如果按照云顶四仙最初的意思,她现在还可能是上官兄弟的师叔,如果不是上官夙,她也不会......她只认上官夙一个师姐。净舸觉得自己其实很偏激,很钻牛角尖。不过,这些,她觉得无伤大雅。 上官兄弟对看了一眼,然后上官劲说道:“爹让我们随舸师妹一起进京,追随夙儿。”即使没有上官魑的命令,他们知道净舸要进京,也会跟着一起去,只不过上官魑的命令让他们名正言顺了。有上官魑出面,净舸就不会拒绝跟他们同行。 净舸眉毛挤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挥了一下马鞭,就让马跑了起来。上官魑既然让上官兄弟跟她一起,那就跟吧,这一年都相处过来了,她也不在乎这一路。她一直把上官兄弟当做空气,疏离而客气。她不想接近的人,总是可以隔得很远。 上官兄弟看到净舸策马而去,立即奔回自己的马上,追赶净舸。 他们已经习惯了净舸的这种不说直接做的行径。刚才净舸点头就说明了没有什么异议。只要他们不在净舸面前表现的对她很爱慕,净舸就会淡淡的礼貌着。这样的感觉,有点儿像上官夙,不过跟上官夙又有些不一样。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兄弟两挺在意净舸这样的态度的,但是经过了一年,都已经习惯了。 他们不敢去强求净舸,他们现在,似乎样样都比不上净舸,净舸的眼光高,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想到还能继续跟净舸一起,上官兄弟就兴奋。而且离开上官府,外面天大地大,可以让他们自由的闯荡了,心情自然十分的愉悦,马鞭挥得特别的起劲。 此去京城,快马也要十天半个月,虽然净舸很想快些见到上官夙,但是赶也赶不来,在天快黑之际,他们三人投进了一家客栈。 净舸以前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时候,也经常投客栈,只是,这一年,在落晴阁,习惯了,现在出来反而有些不适应的感觉。似乎,这里没有了上官夙的气息,她不习惯。饭是在房间里自己吃的,没有书看了之后觉得夜过的特别的慢。 望了望外面的夜色,虽然赶了一天的路,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净舸往窗外一跃,跳出窗外,然后手搭了一下屋檐,借力就翻身上了屋顶。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圆月不禁让人感慨。 月明星稀,四周已经很安静,客栈里的旅客大概都睡了吧,只有她一个人睡不着。净舸双手抱头枕着躺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天上的明月。在落晴阁的时候,她其实也常常跑到屋顶赏月,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特别的想上官夙,当她看月亮的时候,她就会想着,上官夙是不是也在看着月亮呢?同一片天空下,即使不见面,也可以看到同一个月亮吧? 看着月亮的时候,净舸觉得特别的安逸,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有在此时,她有种在落晴阁想着上官夙的感觉。 只是......只是这份宁静,被一个黑影给破坏了。净舸刚刚躺下没有一刻钟,不远处的屋顶就飞出了一个黑影,而且,那个黑影肩上似乎还扛着什么东西。净舸凝神看过去,赫然的发现,那个黑影身上扛着的是一个人。 掳人?她要不要去看一看?大半夜的掳人,应该不是什么好勾当。 净舸暂时按兵不动,她想看一看那个黑衣人到底想往哪里走。净舸的目光一直随着黑影移动,不料那黑影却是往她这边飞来的。净舸嘴角一勾,看来,她不想管都不行了。 黑衣人很快的就来到了客栈的屋顶上,本来想下去的,却不料被一双眼睛锁住了,他没有想到,屋顶上竟然会有人,借着月光,他清楚的看到了屋顶那个人的容颜,瞬间两眼发亮,口水险些留了下来。 美女,绝对的美女,月光之下出落凡尘,是人间少见的绝色,他也采过不少花了,却没有见到如此貌美之人。黑衣人瞬间被迷住了,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扛着一个人,已经忘了他此时在屋顶。美人那双明亮的眼睛,很安静,并没有因为看他而感到任何的惊慌。 黑衣人奇怪的看着净舸,净舸也安静的看着黑衣人。黑衣人的轻功不差,扛着一个人在屋顶还能如履平地。看身材,是一个男人,肩上扛着的是一个女人。净舸嘴角一勾,应该是一个采花大盗吧。 “怎么?还没有看够吗?”对于黑衣人对她的直视,净舸并没有多在意。净舸坐了起来,手放在膝盖上,悠悠的问道。 这采花大盗,估计是看上她的容貌了。 “小姑娘,这三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寂寞了没有人陪呀?”黑衣人看着净舸两眼风光,有种狼看到羊的感觉。 黑衣人看了看自己身上扛的这个,虽然也称得上是个美女,但是跟净舸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他今晚真是艳福不浅。先有个小美女,如今还有个大美女。嘶嘶......黑衣人,想想心就开始痒了。 净舸拜了一拜衣袖,笑着看向黑衣人,道:“赏月。怎么,你想陪我么?” “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不过,良辰美景,如此良宵,如果只是赏月,是不是太可惜了?你不觉得,如果我们再做一些事情,会更惬意吗?”黑衣人□眯眯的盯着净舸,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做什么?陪着你采花,糟蹋女子吗?”净舸的语气依旧很悠哉。但是却让黑衣人露出危险的气息,杀意,是的,杀意。因为净舸猜到了黑衣人是采花大盗的身份,所以,黑衣人对净舸起了杀意。 “哈哈......我先采了你这朵花。”黑衣人虽然已经起了杀意,但是对净舸还是色心不改,对净舸的美色依旧垂涎三尺。既然净舸已经看出她是采花大盗了,那么他就直接采了净舸这朵漂亮的花。 净舸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很从容镇定的坐着,安静的看着黑衣人。“夜面狼,仲水旭。你觉得你采得了我吗?”净舸从黑衣人的轻功看出了黑衣人的身份,此人应该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夜面狼仲水旭。此人轻功绝佳,糟蹋过无数女子,官府一直没能抓得到,原因是追不上。没想到今天竟然让她在这里碰上了。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夜面狼开始警惕起来,这个女人知道他,却丝毫不畏惧,一定有什么本事。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给你个机会,放下你手中的人,自废一条腿,然后离开。不再打扰我赏月。”她要动手杀自由的人觉得脏了她的手,她的武功是用来保护上官夙的,她不屑一这样的宵小动手。 “哈哈哈.......”夜面狼大声的笑了起来,仿若听到了天下第一笑话那样觉得好笑。一个女人,竟然跟他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你这个笑话真的好好笑,今天爷不采了你,爷就不是夜面狼。”夜面狼说着,就把他身上的人往旁边一抛,然后向净舸进攻,丝毫不顾那个女人的死活。 第三十四章 救人命手擒狼 就这么把人给往下丢去,那人不死也残。净舸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净舸轻易的就躲过了夜面狼的攻击,使出轻功,冲那个被抛下去的女人飞去。半空中迅速的揽过那女人的腰,抱住,然后才飘然落地。 夜面狼显然是没有想到净舸的武功如此厉害,他明明就要靠近她了,但是,净舸一晃身,就躲过了她,还越过他飞身去救了那女人。待夜面狼回过神来,已然发现净舸不仅仅把人给救了,还安然的落地。夜面狼内心已经有些惊恐。 净舸立于地面,傲然仰首冰冷的看向夜面狼。 清明的月光下,净舸的目光显得更加冰冷,如寒霜,如烈冰。夜面狼心中一颤,净舸的武功,让他看不透,不知道是高是低,跟自己相差怎么样。但是经过刚才那一下,似乎,只会比他高。夜面狼暗暗在心里掂量着,如果跟这个女人打起来,会有多少层的胜算。看净舸那一身的气势,让人胆寒,分明就是有恃无恐的。 在不知到对手情况下,还是不要硬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他看想采了净舸这朵花,但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净舸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感觉到危险,这朵花,要,但是不能急于一时。可惜了那个小美人,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女人天下多的是,如果今天踢上了铁板,以后有再多的女人,他也上不了。如今之计,就是撤。目测跟净舸之间的距离,此时就是他撤走的最佳时机。净舸怀中还抱着那个小美女,只要他一翻身下了这屋顶,净舸就追不到他了。 想到此,夜面狼记住了净舸的容貌,下一次,就是他采这朵花的时候。夜面狼嘴角一勾,转身就要离去。只是,嘴角的笑容还没有落下去,就瞬间僵硬了。在他身后的屋顶,站着一个白衣儒雅的翩公子,一把折扇轻摇慢晃,甚是悠哉。 上官泓其实一早就听到了动静,然后悄然的来到了屋顶,刚才的那一幕也入了他的眼底,他料想这这夜面狼应该是怕了净舸,所以,想要逃了。果真......“怎么,想要走了吗?一起赏个月如何?”上官泓悠悠的说道。夜面狼的后路已经被他截住,夜面狼想逃,似乎还要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 夜面狼一惊,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背后的?他怎么都不知道?今天真撞到铁板了?这个男人,别看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但是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武功也绝对不低,夜面狼当下立即寻找别的出路。前后没有路,那左右总是可以有的吧? 只是,夜面狼还没有来得及找到出路,边上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冷面魁梧的男人,一个个的,看着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而且,还不知道高度,看两个男人的气度,一派的从容镇定,该是普通的江湖人。 夜面狼暗诌:今天算是要在这里栽了? “两位兄弟,你我萍水相逢,往来无怨素来无仇,两位兄弟这是要拉着仲某的去路吗?”夜面狼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跟净舸的一起的,只能试探一下,最好不要兵戎相见。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以一敌三,他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上官泓只想笑,温文儒雅的笑,但是却让夜面狼心慌,而上官劲这是一脸的严肃,不苟言笑,更让他胆寒。再看看地面上的净舸......夜面狼脑袋高速运转,想着该如何从这几个人手中逃走。这一次,真的是遇上硬茬了,不好对付。随便他们其中的一个,他都很有可能不是对手。夜面狼心中暗暗着急。 “师妹,要不我们给这位兄台让个道?”上官泓依旧笑得很儒雅。 此时净舸怀中的女子已经被净舸接了穴道,然后醒过来了。看着周围的环境,女人不由得吃惊,还好身边是一个女人,稍微让她放心了一些,但是还是悬得很。而且此时的气氛不对,女人顺着净舸的目光看去,屋顶上站着三个男人,她怎么会在这里?女人刚想问净舸让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人又是谁? 但是女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净舸没有温度的声音就传来:“他打扰了我赏月,二公子,我记得你也曾经打扰过我。” 上官泓听了净舸的话,面上不由得一僵,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记得,他当然记得,那差不多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他不就是想陪她坐一下么,净舸一枚树叶就差点把他给结束了,那个狠呀!自此之后,虽然还跟净舸一起习武,但是......哎,一年了,他们兄弟两跟净舸的关系还是那么平淡,一点进步都没有。看看,净舸现在还叫他二公子。 夜面狼听了净舸的话,明显的知道净舸不想放过他。“这位姑娘,人已经在你手上了,何必赶尽杀绝呢?”夜面狼看向净舸,似乎这两个男人,都是看净舸的脸色行事的。 “我给过你机会。”净舸淡淡的笑,她不是不讲理的人,她给过他机会了,只是他没有珍惜而已。这,不能怪她。如此恶贯满盈之人,她一开始只想要他一条腿已经算是开恩的了,如今...... 夜面狼一听,瞬间僵住了。“你!”夜面狼气极,但是他也知道,今天有可能逃不了了。“士可杀不可辱!”夜面狼道完,就施展轻功想要逃走。他的成名绝技就是轻功,他也只能依靠这个逃走。 “舸师妹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你觉得你现在走得了么?”上官泓紧跟着就追了上去。习武的时候就处处不如净舸,他以前挺自信的,但是跟净舸比起来,他就一直处于被打击状态,如今,自然是想好好的表现一番。 上官泓这一年的进步也相当的大,只是一直还是比不上净舸和上官劲,所以这一次,他想试一试他到底进步了没有。 “二公子,我要他两条腿。夜面狼仲水旭,最厉害的就是他那双退。”净舸悠悠的说道。 早以前就听过这夜面狼的恶行了,只是她一直没有碰到,现在让她撞上了,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纵使她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事情,只要是遇上了,她就不会不管,更何况,这夜面狼还想调戏她,这人,怎么可以原谅? “好,难得师妹开口了,怎么着我也要给师妹取来。”还是净舸第一次要他办事情呢,怎么着也不能让净舸失望。净舸认识这个人,而且能让他出手,就说明他可以做得到,能做得到,最好就是做得漂亮点。 上官泓立即飞身追上夜面狼,夜面狼的轻功确实不错,不过,云顶四仙教出来的弟子,怎么可能追不上?几番轻越,上官泓就挡住了夜面狼的去路,嘴角依旧勾着温雅的笑容,折扇一挥,硬生生的把夜面狼逼退。 “我舸师妹说了,要你的两条腿,你觉得你走得了么?”上官泓立于屋顶,直视夜面狼。 夜面狼惊于上官泓的轻功,但是一转想,刚才净舸的轻功就已经让他咂舌,净舸是上官泓的师妹,净舸会的,上官泓自然也会。是师兄,那么武功一定比净舸高。嘶......夜面狼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到底是谁?”要死也要死个明白。江湖上的好手他基本都知道,轻功高过他的甚少,但是面前的这个儒雅的男子,他确实是没有见过,使用的武功也没有见过,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还不配知道我们是谁。”一般轻功好的,掌上功夫都平平,上官泓折扇直逼夜面狼,夜面狼除了倒退,闪躲,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很快的上官泓就摸清了夜面狼的步法,然后以更快的步法封住了夜面狼的逃路之后,一个折扇的敲打,打到了夜面狼的右腿上。 夜面狼右腿受击,看着上官泓是轻轻一敲,但是只有他知道有多痛,可能里面的骨头已经裂了。上官泓的折扇上带着内力,直接震裂了他大腿里的骨头。夜面狼疼得身子一软,跪了下来,险些从屋顶滑动地面。 原来这么不经打,上官泓都没有觉得自己用了几分力。嘴角一扬,上官泓趁势一脚把夜面狼从屋顶上踢了下来,嘭......夜面狼被狠狠的摔到了地面。 夜面狼一阵打滚,然后是阵阵的痛吟。此时的他,腿估计已经废了,想要逃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行走江湖,就是靠他的轻功,这下......今天他可能性命不保,夜面狼此时已经恐慌了。 上官泓追了下去,立于夜面狼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夜面狼痛苦的挣扎。 夜面狼虽然痛苦,但是还是想给自己找一线生机,于是挣扎着想要反扑,只是,他的右腿实在是伤得严重,根本就不能动,他只能在原地试图进攻上官泓。 上官泓上前点了夜面狼穴道,然后拎着夜面狼就飞上屋顶,刚才跃了几个屋顶,现在要把人带回去。 第三十五章 三更夜误佳人倒V开始 “这位姐姐,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唐如梦有些胆怯的看向净舸。 这个女人刚才开口讲话就要人家两条腿,这...... 唐如梦心里还是很害怕,现在怎么说也是三更半夜的,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些人又是什么人?会不会对她不利? “路人。”净舸看都不看唐如梦,就简单地回答。 确实,她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来说,只是一个路人。如果不是夜面狼自己撞上来,她也不会救人。她一个人赏月想上官夙想得多惬意呀。经夜面狼这么一闹,情绪都被破坏了。等上官泓把人给抓回来,她非给夜面狼一点颜色不可,打扰她想上官夙的人,都罪无可恕。 唐如梦觉得净舸真冷,为什么这个女人看着其实不是那么冷,但是说话的语气却觉得冷飕飕的呢?唐如梦觉得十分的奇怪,不禁的打量起净舸来。那是一张冷艳的面庞,上带着几分的英气,堪得上俊美,带着女人的几分阴柔,恰到好处的绝艳。唐如梦不得不承认,净舸长得很好看,比她要好看上许多。 净舸其实不冷,只是在想念上官夙的时候,潜移默化的学习了上官夙的一举一动。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或许连净舸自己都不知道,其他人也只觉得净舸变了一个人似的而已。因为想念,净舸有种潜意思里把自己当成上官夙来对待。 上官劲也已经从屋顶飞了下来,走到净舸的面前。看了一眼唐如梦,也没有说什么,他本来也不是善言辞的人,就站着等上官泓回来。 没一会儿,上官泓拎着一个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上官泓再一次从屋顶上,直接把人摔倒净舸的面前。夜面狼再一次哀嚎!满目的恐惧,还有恨! 夜面狼的挣扎和哀嚎让唐如梦都害怕去看,直接躲到净舸的身后。虽然净舸看起来很冷,但是却是一个女人,而且,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对她怎么样,唐如梦下意识就觉得净舸是好人,不会伤害她。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有本事就一刀把我给杀了!”夜面狼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被杀的命运,与其被折磨,还不如让他们来个痛快。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呢。要死,也要死得干脆利落一点。 “一刀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上官泓鄙视的看了夜面狼一眼。“舸师妹,这小子的轻功趋势不错,但是跟我比起来,还是差了些,而且,掌上的功夫实在是不行。不过我就废了他一条腿,你看应该怎么处置他。”上官泓问净舸。 人他给她抓回来了,腿也废了,就看净舸想怎么处置吧。 听到上官泓的话,夜面狼气极,他这算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你们要杀要刮,就来个痛快的。”夜面狼就想着激起上官泓他们的怒气,然后一刀把他给杀了。可是,上官泓不正眼瞧他,其他人也是一样。被摔了两次,浑身都疼,更疼的是大腿,夜面狼面上已经疼得有些扭曲,他此时只想速死。 净舸看了眼夜面狼,如此淫贼,杀了都不为过,不过,杀了他脏了他们的手。“二公子,你下手轻了,他这腿伤,估计连师姐都能很快的治好。”净舸悠悠的说道,然后手指一挥,两枚铜钱直接射向夜面狼。 “啊......啊......”夜面狼此时除了疼痛再无其他的知觉,净舸的两枚铜钱直接没进了他的双腿。如果说上官泓对他的那一击是震裂了他的骨头,净舸的这两枚铜钱,直接截断了他的骨头,他此时,是彻底的废了。“魔鬼,你们是魔鬼,有本事一刀把老子给杀了!啊......”夜面狼一阵阵的哀嚎。 “大公子,大半夜的,让他闭嘴,然后他交给你了,明天天亮,送官府去。”净舸一年在落晴阁的学习,已经换去了那一身江湖的行事作风,不是凭借喜好,就随时可以取人性命。杀人容易,但是,如果通过法律制裁,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行恶者,不会有好下场,让正义得到伸张。 上官劲点了点头,然后上前,就封住了夜面狼的哑穴。夜面狼很痛苦,但是却只能无声的哀嚎。一度让官府素手无策的采花大盗,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被废了。 “二公子,劳烦送这位姑娘回家吧。我困了,要睡觉了。”说着,净舸打了一个哈欠,没有兴趣赏月了,还不如回去睡觉。事情已经解决了,她该回去睡觉了,梦中还有可能梦到上官夙,不过,这都是她自己的秘密。 “这个......”三更半夜的,他一个大男人送一个女人回去,是不是有点......而且,上官泓不敢看向唐如梦,上官泓犹豫了。虽然送人回去也没有什么,只是......“好吧,师妹你先回去休息,人交给我就好了。保证安全送回去。” 得到上官泓的应承,净舸有些懒洋洋的转身,就要回房。只是,唐如梦却拉住了她的衣角。净舸回头看了看唐如梦,然后就对上了唐如梦可怜兮兮的目光,净舸一愣。 借着月光,她才注意到,唐如梦长得挺好看,小家碧玉型的,比较娇小可爱。而且......唐如梦应该是在睡觉的时候被带出来的,所以只穿着白色的中衣。她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净舸不由得为自己汗了一把。唐如梦这个样子,确实不方便让上官泓送回去,一个大姑娘,穿着里衣被送回去,名节都不用要了。净舸目光少向上官兄弟,那两个人还算君子,目光一直放在别处。 “姑娘先随我来吧。”净舸说着,伸手就揽过唐如梦的腰,然后原地跃起,用轻功飞向屋顶然后翻身往自己的房间飞去,直接穿过窗户进了房间。 因为刚才夜面狼的哀嚎声,已经惊动了不少的人,唐如梦此时这个样子,确实不能让人看去了,为了女子的名节,净舸只能选择从窗户回去,也还好,她刚才出来的时候就是从窗口出来的,车轻路熟。 看着净舸把人带回去,上官泓和上官劲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奇怪,为什么净舸一直没有发现唐如梦的衣着问题呢?明明就一直站在净舸的身边。上官兄弟对看了一眼,然后,上官劲把夜面狼带回了客栈。 “抱歉,刚才没有注意到。”净舸有些歉意的说道。然后找出自己的一套衣服。她的身高要比唐如梦高出许多,唐如梦比较娇小,但是,暂时的也只能穿她的一副了,三更半夜的,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给唐如梦弄套衣服来。穿她的总比没有好。 她是把人给救下了,但是却没有分一丝的精力到那人身上,而是一直晒着月光,眼睛盯着夜面狼。当上官泓去追夜面狼的时候,她想的是上官夙,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唐如梦。净舸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冷漠了。 唐如梦接过净舸的衣服,脸上露出一丝娇羞的笑容,净舸看起来是挺冷的,但是也不是真的很冷,刚才突然带着她飞起来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净舸身上的温度,她坚信,净舸其实并不是那么冷。 “我叫唐如梦,姐姐,刚才是怎么回事?”唐如梦小声的问道。 其实她也猜出个大概了,她原本是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就站在净舸的旁边了,净舸就没有怎么看她,不过,她感觉净舸不会害她,所以等到上官泓把人给抓回来才说话,但是净舸回答得太简单,一时她都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看上你了,所以想把你掳走,半道遇到了我,于是......”净舸并没有看想正在穿衣服的唐如梦,只是简单的说明。不过,想到了什么,于是继续说道:“放心,他还没有来得及对你做什么。” 在唐如梦听到采花贼之后神情变得很紧张,不过听了净舸的话,唐如梦的心才放了下来。然后感激的看向净舸,原来是她救了她...... 唐如梦把衣服穿好,虽然有点长,但是还是能凑合着穿的,而且,衣服是净舸的,她心中还是十分感激。唐如梦走到净舸的前面,福身道:“如梦谢过姐姐的救命之恩,还未请教恩人大名。”如果不是净舸,她此时,恐怕已经......唐如梦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举手之劳,你穿戴好了,就让二公子送你回去吧。”净舸没有多看唐如梦,而是转身到门口,然后打开门,上官泓果然已经在外面候着。 唐如梦见到上官泓在外面,自然懂得,她是真的要走了,净舸的态度很冷淡,这让她有些难过。“小女子就此别过,恩人姐姐的大恩大德,如梦永生不忘。只是,姐姐可否告知大名?” “净舸。干净的净,舟舸的舸。”净舸回答,她一直都用这个名字。她真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标题应该可以看出点端倪的,呵呵....最近码字无能,请原谅。哎.... 第三十六章 抵京师念成痴 临近京城,净舸的心中,有着期待,又有着一丝的不安。紧张而带着丝丝的惶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心中却是有些纠结。不过,这些都是她内心的活动,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一路走来,因为都在赶路,倒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闲事也没有管太多。不管是净舸还是上官兄弟,其实都想尽快见到上官夙。 只是......只是,上官夙依旧在皇宫里,皇宫,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么?净舸紧握手中的玉佩,虽然这块玉佩是上官夙给她的,但是,仅凭着这块玉佩,能进得了皇宫么?上官夙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一心的想着来见上官夙,但是要怎么进去见? 净舸觉得自己傻帽了。离开落晴阁的时候,云顶四仙也没有给她说什么,一心念着,却忘记了要怎么去找。上官夙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身份。 “师姐她......”净舸不得不问向一旁的上官兄弟。上官家说什么都是官宦世家,是上官夙的家人,应该知道怎么联系上官夙。而她......净舸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她跟上官夙,其实什么都不是,师妹?呵呵......这个身份,似乎还是太遥远了。 “我们先到柳府,然后再通知夙儿,夙儿应该早就收到我们来京的消息了吧。她一定很高兴见到我们。”上官泓说道。 上官夙虽然冷了一些,但是对他们兄弟姐妹都很好。虽然一般表现得不是特别的欢喜,但是那种气氛,他们都能感受的出来。上官泓知道净舸一心念着上官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女人之间可以这么的惦念,但是谁都能感受得到净舸急于见上官夙的心情。 果然是有安排的,难怪她离开的时候云顶四仙什么都没有跟她说,而是派了上官兄弟来跟她一起。既然上官家有安排,上官夙也已经知道她来了,那她就耐着性子等着吧,虽然很想见上官夙,但是还是有些怯缩。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矛盾。 净舸点头,然后没有再问什么。她一直以来,都不太习惯问问题。有安排了之后,她就懒得去想了。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懒,不过,她是真的好懒。如果没有人的时候,她什么都能想什么都能做,但是有人给让安排的时候,不管合不合意,她都懒得自己去想。她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框架,所以,在落晴阁的时候,那些给她安排的事情,她基本都能做到,也能做好。她不是没有主见,只是,无关痛痒的事情的时候,她懒。 净舸这性子,在落晴阁的时候,倒是给云顶四仙省了不少的事情。如果有太多意见,太多问题,也难顺利的进行。 又经过一段路程,净舸他们终于到了柳府。 柳府,也只不过是一座普通人家的宅子,从外面看,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就算进去了,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只是,上官泓告诉净舸,这里是上官家在京城的一个据点。很多情报都是从这里发出去的。那也就是说,整个柳府,不可能只是表面上一座普通的宅子那么简单。 净舸虽然没有刻意去打量这座宅子,但是也把整个环境都纳入了眼底。净舸发现这座宅子的格局其实很特别,每一间屋子,估计都有自己的用处。净舸暂时没有去探究,但是心里已经有些底。 “大公子,二公子,舸姑娘。”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迎了上来,给他们几个行礼。 “郝叔不比多礼。”上官劲说道。 净舸没见过郝叔,但是郝叔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认出了她,净舸不由得眉头一蹙。有些事情呼之欲出,但是净舸也只是在心里有了自己的心思,没有表达出来。 没见过的人都能一眼认出她,上官夙或者说上官家在她在落晴阁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多少的事情?净舸心里隐隐的觉得他们在进行着一场大阴谋。而她,早已经被安排进了这个大漩涡里面。 以前一直知道上官夙让她在落晴阁学习,只是为了提高她的本事,护着上官夙,如今一路上走来,上官兄弟都有意无意的跟她讲一些上官家现在的状况,还有这个天下的局势。再一看这柳府...... 净舸不动声色的跟随上官兄弟,或许只有见到上官夙才能知道真正的目的,一个隐藏在她心里一年的目的。 她一直知道上官夙找她,是别有目的的,只是,她一直没有去询问那一个答案。因为她知道,时候还未到。但是现在云顶四仙已经把她给放出来了,那也就是说,时候差不多了。很多事情她不过问,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放在心上。 “郝叔,一切可都安排妥当?”上官劲问道。 “回大公子的话,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着大公子二公子和舸姑娘的到来。”郝叔卑躬说道。 “夙儿什么时候能见我们?”上官泓接过话,问道。 既然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那么只要家的上官夙就可以做下一步的行动。 上官泓的这句话,也是净舸想要问的话。她不去过问那些所谓的安排,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见上官夙。如果那所谓的安排上官夙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不管是什么,她都会愿意去做,但是前提是,是上官夙要她去做的。 “大小姐让大公子二公子舸姑娘在此先候着,让舸姑娘先熟悉柳府的一切。她自会寻机会出宫。”郝叔依旧卑躬回答。 上官泓和上官劲都看向净舸,对于上官夙的绝对,并没有什么异议。 早在一年前就知道了净舸对于上官家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表面上看着是要净舸护着上官夙,但是净舸所学习的无为都是最上层的东西。这一年云顶四仙是全心精心的培训这净舸,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净舸的真实身份,但是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俯首称臣的准备。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即使净舸从未叫过他们师兄,他们也不敢勉强。净舸的存在,虽然有太多的不明确,但是,确实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谁都不敢去挑衅这个存在。 又是有关她的安排?净舸表面依旧不动声色,但是心中的好奇还是起了,难道还有别的东西要去学,还不到时间要见上官夙吗?想到这里,净舸心中不免有一丝的失落,但是也只是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既然是上官夙安排的,她照做就是了。这一年以来,她都已经习惯的听从了上官夙的安排,虽然那些都是日复一日,但是净舸的心里,还是感觉到很充实。 “那就有劳郝叔了。”净舸语气很是客气。 既然要熟悉这里,肯定是要有人帮她熟悉的。想必,带她熟悉的人,应该就会这位郝叔。郝叔看起来虽然只是管家的模样,但是净舸可以从他内敛的神情中得知,这个大叔,其实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武功也不弱。 “大公子、二公子、舸姑娘车马劳顿,老奴已经备好了酒菜和歇息的地方,待公子们歇息好,老奴再带舸姑娘熟悉这里。”郝叔说着,就引路,领着上官兄弟和净舸一起到内堂。 净舸他们几个确实感觉到有些疲惫和饥饿,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随着郝叔的安排很快的吃饱,然后去休息。 没能立即见到上官夙,净舸心中还是有些遗憾,但是想着上官夙随时都可能出现,心中有着各种期待。等了那么久,终于要见了。其实,思念真的是会侵蚀一个人的全部,净舸不知道上官夙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她心里的上官夙,依旧是一年前的上官夙。一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一个人的改变,应该不会太多。净舸暗自笑了笑,她还是一年前的她,上官夙是不是还是一年前的上官夙呢? 净舸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进到这里之后,她感觉到亲切了不少,或许只是因为这里是上官夙的地方,所以她连带看什么都有感情吧。净舸觉得自己有些傻,有些不可思议。她怎么就想一个人想成这个样子呢?而且......还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上官夙根本就不知道她对她的感情...... 一声的叹息,有些无奈,有些心酸...... 天,已经暗了下来,准备入夜,净舸打算打坐练下功,但是门口几声的敲门声传来,净舸起身去开门,见到郝叔在门口站着。“郝叔,有什么事情吗?”净舸开口询问。对于郝叔的印象,还是蛮好的。 郝叔想净舸行了一个礼,然后,退到了一边。让出他站着的位置。 在净舸见到郝叔身后的那个人的手,瞬间感觉到时间停住了。 昏暗的灯光下,那一张思念了千遍万遍的绝色容颜,终于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依旧的清冷,依旧的无波无谰,依旧的明亮剔透,依旧的......让她着迷。她,想念了一年的人,在心里慢慢的把感情囤积了一年喜欢的人,如今,就站在她面前。净舸不知道此时的她,是不是处在幻觉之中,她好像见到了上官夙,是不是? 是上官夙吗?是那个她心里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就周三了呀,榜单还没有完成呀呀呀呀!!这不是逼我要两更三更么? 天涯....我继续蹲小黑屋去吧,泪目.... 第三十七章 重相逢痴情重 即使灯光再昏暗,净舸也能一眼把上官夙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因为,上官夙一直活在她的心里,一个照面,上官夙的所有,就已经浮现在她的心中。 相思一年,一年未见,没有想到,却见得这么突然。净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曾经幻想过无数个跟上官夙重逢的场面,但是,却没有像现在来的那么突然的。突然得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是说要她先在这里候着,熟悉这里的环境吗?不是说她以后会找机会才能出宫的么?怎么现在就.....,. 净舸,依旧是一年前有点傻愣的净舸。上官夙嘴角微微的扬了一下,没有太多的笑意,但是不可否认,她心情很好。一年未见,她其实也想她,她知道她在落晴阁的一切,因为,总是会有消息传到她手上,她知道她每一天的进步,知道她的努力......除了不见她的人,她一切都知道。 “你是打算让我在这里站着吗?”上官夙的脸色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流转,让人看着十分的舒服。 “师......师姐......真的是你?”净舸有些找不到词语来说了。或者,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所有的一切,瞬间定格,也瞬间空白,曾经想好的话语,此时,却都玩起了失踪游戏,净舸自己懊恼,但是却有些无能为力。 上官夙左右看了一下,道:“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吗?怎么?一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 她记得刚认识净舸的时候,净舸是不羁的,潇潇洒洒的游戏人间,有点好管闲事的感觉,那样潇洒的人,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后来的净舸,相处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发现有些她是一个随意平和的人,对生活没有什么要求,你给她一个微笑,她就给你一方温暖。她是一个总带着微笑不懂拒绝她总是对她说好字的,有点傻傻的,让人感觉到温暖的人。 想着以前的净舸,上官夙心里总有太多的滋味,跟净舸相遇,似乎是注定的,但是也有太多的意外。 确认是上官夙,净舸有种想要上前抱住上官夙的冲动,但是她生生的忍下来了,她见到上官夙很高兴,但是她没有忘记,她的感情,是不被允许的,是世俗所不容的,所有的喜欢,所有的感情,都只能藏在她的心里,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跟上官夙......净舸第一次尝到了苦涩的感觉,很苦很苦。 净舸咬了咬唇,把所有的滋味全都锁在心里,不让一丝一毫流露出来,然后把上官夙请进屋内。上官夙是一个人来的,上官兄弟知道了吗?上官夙不是在皇宫里吗?怎么出来了?现在这个时候出来,合适吗? 净舸心中不禁有些担心。但是一转想,按照上官夙的行事,应该是没事,上官夙是什么人?应该早就安排的,要不会此时出现。她担心什么呢?净舸在心中嘲笑自己。其实,上官夙根本就不需要她担心,看看这一路过来的安排,就知道上官夙是一个行事多么严谨有条不紊的人。 “师姐,请坐,怎么这个时候......不是说......”其实净舸还是找不到话题来讲,她觉得她舌头打结了,其实有好多话想要问上官夙的,比如说上官夙这一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过她之类的,但是,她舌头真的打结了,话到了嘴边,就化成了口气,无声无形了。 上官夙依旧含笑的看着净舸,怎么一年不见,净舸比以前要笨拙了许多?连问话都说的不清不楚的?她以前认识的净舸,可不是这样子的呢。 “我来了你不高兴吗,潇浅?”上官夙坐下之后,问道。 “不是......是,高兴,很高兴......师姐。”净舸有些激动的说道。 她在上官夙面前的时候,总是有些不像自己。比以前面对上官夙的时候要紧张得多,这,就是因为喜欢的原因吗?变得也太奇妙一些了。 潇浅,上官夙竟然叫她潇浅。她以为上官夙会叫她韩珂的,但是没有想到,上官夙竟然叫她潇浅。她的字,似乎她都已经忘记了有谁叫过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潇浅两字,从上官夙的嘴里说出来,净舸觉得特别的好听。 “一年未见,没想到潇浅竟然有些变了呢,变黑了,变瘦了,变得,羞怯了,呵呵......”上官夙本不擅长打趣人的,但是看到净舸想看着她又有些不敢看她的胆怯,她就想逗一逗她。 净舸是变瘦了,下巴都有些尖了,净舸一年的努力她知道,净舸一天的时间基本都用上了,没有太多属于她自己的时间,除了睡觉的时候,从早到晚,净舸都在很努力的学习着各种技能,努力的读书。如今,虽然功力没有云顶四仙那么深厚,但是已经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了,放在江湖上,那将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只是,她们的目的,不是小小的武林那么简单。武林这块要收拾,但是不是现在,现在是要给净舸建立站点。 净舸听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在落晴阁的时候,倒是坦然,因为只是想念,但是现在......上官夙就在她面前,她喜欢的人不是只是存在她的思绪中,而是已经坐到她的面前,净舸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而且,还要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感情。 “师姐说笑了,师姐这一年,还好吗?”净舸逐渐的沉淀自己的心事,把自己的思想收了起来。上官夙来了,一定是有正经事情要跟她说的,一年前的约定,此时,是时候兑现了,她离开了落晴阁,为护着上官夙来了。 不管她对上官夙是什么样的感情,约定,就是约定,她也可以利用这个约定,留在上官夙的身边。 如若此生,能够相爱,就携手到老,如若不能,那就护她到老。 上官夙点了点头,这一年,她也还好,险象环生,但是一切都能应付得来。后宫争宠,皇位继承人的争夺,她都被牵扯在其中。 离国的国君明德皇帝虽然年轻,也有些作为,但是身体不好,而且,子嗣凋零,有几个小皇子,但是都还太小,如果明德皇帝突然去了,小皇子继承,必须是太后垂帘听政。但是后宫后位空缺,皇后已逝,留下的两个小皇子,一个由上官夙抚养,一个由舒贵妃抚养,皇帝就两个皇子,其他的都是小公主。两个皇子,谁被封为太子,其养母自然也了理所当然的会坐上后位。上官夙和舒贵妃是最有机会坐上后位的人选,所以明争暗斗在所难免。而其他妃嫔,自然也不是省事的主。 明德皇帝此时身子越来越不行了,众臣子都担忧继承人的事情,朝廷里已经分了几派,也跟着明争暗斗起来。如今的局势,有些紧张,净舸此时来得正是时候,所以她知道净舸来了,她就马上安排出宫。培养了净舸一年,是时候放净舸出来了。 “师姐,一年的时间,到了,我......我来了。”净舸用坚毅的目光看向上官夙。她想告诉上官夙,她记得她们之间约定的事情,她很努力的去学了所有她能学的,她提升了自己的能力,只为她答应她,她会护着她。 上官夙露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道:“我等到了。” 她一直在等她吗?净舸听到这句话,心已经感觉很满足。只要她记得她就好。她也没有奢望过上官夙会对她也有那样的感情,但是上官夙终归是对她有些特殊的,起码,当初她要上官夙等她,如今她一句“我来了”,上官夙就回答说,“我等到了”。一如一年前她跟上官夙分别的时候,她说要她等她,她说好的时候。 “潇浅,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的约定吗?”上官夙看向净舸。 净舸点头,上官夙跟她说的每句话,她都记得。“护你。”净舸安静而坚定的吐出两个字。这就是她跟上官夙的约定,这是她给自己的使命,是她的......宿命。当她发现她喜欢上上官夙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确实是她的宿命。 “那你还记得我是什么身份吗?”上官夙又问。 “前朝公主。”记得,净舸什么都记得。 听到净舸的回答,上官夙脸上的笑容,逐步的扩大,“潇浅,我想改变我们的约定,可好?”上官夙问道。 净舸一听,脸色顿时一变,感觉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改变约定,不想要她护她了吗?如果不需要,那么,她这一年的辛苦和努力,要来干什么?“你......你不想我护着你了吗?”净舸心里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她不要她的喜欢,她只要护着她就好,一直跟在她身边,一直护着她就好。 可是,这样也不行吗? 疼,很疼很疼,净舸也不知道她哪里疼,但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很疼。她辛苦了那么就,不远起来而来,难道就换来这么一句话吗?上官夙不需要她了吗?如她不能护着她了,那么,这一年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给自己定下的使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净舸满目疼痛的看向上官夙,她不想把这些情绪表现出来,但是,她控制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呜...好像过点了.... 第三十八章 误慌神重信约 上官夙见到净舸突然显露出这样疼痛的情绪感到很不满意。难道净舸一年在落晴阁,就学了这些?那个从容淡定的一直带着笑容的净舸哪里去了?上官夙面上的笑容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张冰冷的脸。 “这就是你要交给我的答卷吗?”上官夙的语气很冷,此时的净舸,看起来很不淡定,比起以前还不如,这就是她学了一年的结果?上官夙有些失望。如此容易慌乱的人,怎么能担当大任? 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净舸,可以吗?上官夙略带怀疑的目光看下净舸。 失望,还有怀疑的目光,净舸心中更加痛了。但是,却也瞬间的惊醒,她努力了一年,什么都没有展示给上官夙看,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上官夙失望,那么她一年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怎么可以? “不是......不是!”净舸赶紧否决。 她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夙会突然露出那样失望的眼神,但是那失望,确实让她心里难过。她没有那么没用,她所学的都还没有发挥出来,她不能就这样让上官夙失望。她那么努力,只是想在上官夙的身边,有一点点作用。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一点点她也会很高兴。只要上官夙不要觉得,她没用就好。 “成大事者,荣辱不惊,从容淡定,内敛大气,你觉得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上官夙很直白,她不想跟净舸拐弯。 “我......”净舸无力反驳,她刚才,真的......真的已经慌了。 因为太在意,所以小心翼翼,没有想到......她也只有在面对上官夙的时候才会那么不淡定,才会不知所措!其他时候,她一直一直觉得自己很好,只是,她觉得很好的时候,上官夙却没有看到。 “对不起师姐,我让你失望了。”净舸低下了头。她确实控制不住自己,在上官夙面前,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会让上官夙失望。她无从去否定她的这些行为。 上官夙安静的看着净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刚才真的是有些生气了,但是她知道净舸这一年的努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净舸的心性竟然不能自己控制。以前净舸不是把自己控制的很好吗?是她的原因吗?毕竟刚才是她说了她想要跟净舸改一下约定的内容,或许让净舸误会了什么。 想到这里,上官夙眉头挤了挤,或许,真的是她......净舸受她的影响。这,是好是坏?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解除你我之间的约定?”上官夙试探性的问。 净舸抬头看向上官夙,那一双一度迷恋的眼睛,此时却透着寒气。刚才上官夙的语气,不是想跟她解除约定吗?难道不是吗?是她多想了吗? “额......师姐,难道不是吗?”净舸有些怯弱的反问。其实,她心里已经很确定了,是她误会上官夙了,她一见到上官夙,就不淡定了,所以......净舸在心里懊恼,怎么会这么不镇定呢?怎么就......净舸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是她自己的举动让上官夙失望了。如果是上官夙,她也会对自己失望。 “我有说过什么吗?”上官夙的面上依旧很冷。净舸什么时候变得不听她讲完就胡乱猜测了?难道一年未见,净舸什么都变了吗?净舸已经不是以前的净舸了吗? 净舸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真是她想多了,上官夙培训了她一年,怎么会就跟她解除约定了呢?上官夙只是说想要改变她们之间的约定而已,并没有说要解除她们之间的约定,不是?她没事慌什么慌呀!真是的!净舸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上官夙了。 “师姐,改变什么?你说吧,我听着,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会尽我全力。”净舸坚定的说道。其实她在心里还有一句: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弄到,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喜欢你,我也要护你周全,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只是,这话,她只能留在心里,净舸坚定之余,嘴角,也带着一抹的苦涩。 “是不是我想要什么,想要跟你有什么约定,你都会答应?你要知道,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什么,我没有什么能跟你交换的。这不是交易。这只是一边倒的约定,你可以选择不答应,我不会强迫你,但是如果你答应了,就必须帮我到底。如若不能,现在就没有答应的必要,你可要想清楚了。”上官夙严肃的说道。 要净舸帮她,其实只是净舸一方面的付出,荣华富贵,不是净舸所需要的,所以,她基本没有什么能跟净舸做交换的。所以这个她必须说清楚,而且,还是净舸对她有恩,她对净舸,什么都没有。叫自己的救命恩人效命于自己,按照常理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她跟净舸,不是主仆关系,不是雇佣关系,勉强是一层的师姐妹关系,其余的,就没有了。净舸会答应她吗? 净舸,是上官夙下的一个很大的赌注,赌的是净舸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赌的是净舸的一诺千金。 净舸听着,嘴角逐渐的浮起了笑容,她明白上官夙所要表达的意思,她跟上官夙之间没有态度偶的关系,上官夙怕他会反悔,她怕失约。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但是净舸在心里笑了,她真的是一个比较转牛角尖的人,认定的要去做的事情,她就不给自己退路和反悔的余地,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即使是万劫不复,她也毫不犹豫。 人活着,就是要给自己一些意义,一些生存的意义。 她以前曾经为了仇恨而活,每天生存在仇恨里面,只想着报仇,报仇是她唯一的生存的动力。后来,仇报了,她失去了主骨心,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生活,只能让人自己在江湖上游荡,漫无目的,不知所以。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所以一直东飘西荡的过着,直到遇上了上官夙。 上官夙给她的感觉很特别,她被上官夙吸引,然后觉得自己反正无事,就答应了上官夙的要求,护她。但是,后面发觉自己对上官夙的感觉慢慢的变了,似乎,她的世界里,上官夙的存在,已经占据了全部,她所做的事情,似乎都被冠上了一些意义,一些有关上官夙的意义。她的生活,也就多了一些意义。她觉得这样活着,比较充实,比较舒服,比较......适合她。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感情,她曾经的都是恨,然后是虚无,遇上了上官夙,在落晴阁,她体会到了一种特殊的感觉,那就是情。她会念着上官夙,会想着上官夙,会为上官夙而努力。一切冠上了为上官夙的名义之后,做起来,都那么有干劲,似乎莫名之中就给她赋予了一股力量。她觉得那股力量随时都把她点燃,给了她最好的状态。 是的,为了上官夙,她随时都保持着自己的最佳状态。 “师姐,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反悔。”净舸认真的立起了两根手指。 上官夙是她生活的意义,为了这份意义,她可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或许别人不明白这种意义,但是她很确定自己的心,确定自己的方向,确定自己的确定。 看到净舸如此的认真,又听到净舸的话,上官夙的心终于放下了。 净舸的态度很坚定,虽然她不知道净舸真正坚定的原因,但是她知道净舸必定会说道做到。“好,我希望你言而有信,不会让我失望。”上官夙说道。 净舸点头,她说得出就做得到。“师姐请说吧,要改成什么约定?”只要上官夙需要她,只要她被上官夙需要,那么她所有的,都还有意义。 “潇浅,我不要你护着我了,我要你,帮我,夺下这个天下。”上官夙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是一字一句都非常的清楚。 不是护着,而是,帮她,夺天下?这......她在她身边,就会一直护着她,也会帮着她,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吗?但是上官夙既然这样说了,也就是说......“师姐,此话怎说?”净舸不知道上官夙真正目的,虽然她心里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但是还是想问上官夙。 “我要你,帮我,平了这天下。”上官夙目光坚毅,不带任何的犹豫。 平天下?这不是帝王所为吗?她帮她?她怎么帮她?她一介武夫,更加是一个女子,她能怎么帮她平了这天下?这不是笑话吗?但是,看上官夙的样子,却不像是开玩笑的。 “师姐,你觉得我行吗?”不是净舸要怀疑自己,而是她从来就不敢想这方面的事情,她知道上官夙志在天下,但是她不是,她只想护着上官夙,保上官夙的周全。可是上官夙要她这么做,她行吗? 上官夙的目光依旧很坚毅,还带着几分的狂傲,嘴角扬着笑容,道:“你觉得你不行吗?” 净舸被上官夙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然后也笑容也扬了起来,既然上官夙那么相信她,她怎么能不相信自己?而且这一年的学习,似乎也有了解释了。 “好,我答应你。”净舸的语气,依旧十分的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两边恢复更新。汗死我自己,最近状态一直不佳,让亲们久候了,实在是不该。 会回复日更的!竹子加油!这篇文不可能弃,因为是写给媳妇大人的,媳妇最大!! 第三十九章 誓分明着新裔 话说的容易,但是做起来呢?这个天下,是她们说夺就能夺的吗?她也仅仅学习了一年的帝王知识,学了一些兵法,学了更上层的武功而已,那些对他来说查不多都是纸上谈并罢了。 如果天下那么好夺的话,早就有人收复这片江山了。 净舸虽然答应了上官夙,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大言不惭。不过,她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她没有理由不信上官夙。 从一开始上官夙说要躲这个天下的时候,她就已经相信了上官夙。上官夙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她不得不去相信。就像有些人是天生的王者一样,带着张狂的霸气。不过上官夙身上的不是霸气,而是凌烈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灵气。 净舸看着上官夙,有些痴迷的看着上官夙,她喜欢的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净舸的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上官夙身上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想要她护着她的引力。 净舸看上官夙的眼神,让上官夙觉得熟悉和陌生,熟悉是那一份痴迷,陌生是,为什么净舸会这样看着她?太多的人对她有这这样痴迷的眼神,但是却没有净舸眼中的这一份痴迷来的纯粹和......得意。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是一份得意。 上官夙心底突然被什么触动,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净舸对她......上官夙收敛了一下自己惊异的心神,然后若无其事的看着净舸,道:“怎么,你似乎还是对我抱着怀疑?你觉得我只是说说而已么?” 经过上官夙这么一说,净舸才回过神来,然后摇了摇头,但是觉得还是应该说一些什么,于是说道:“如果是我自己,我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因为我志不在天下,我习惯了自由自在,即使跟师祖们学习了一年,我也不觉得我就能把这个天下怎么样。但是,有你就不同,我也看不出你哪里不同,但是我知道你可以,不过现在你说我可以,那我就也可以。”净舸面上浮起一年前的笑容,自在而悠然的自信的笑容。 “既然师姐相信我,而且还给了我一年的时间,我想师姐其实有很多已经准备好了吧。师姐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去做什么了。”净舸相信上官夙和上官家一定已经筹划了多年,上官夙此时要她帮她,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从她刚到这里上官夙就来见她,就知道了现在,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她半路出家,其实还没有真正的接触政治上的事情,所以,她现在只能听从上官夙的安排。 上官夙的笑容逐渐的拉大了,她这一盘棋,已经赢了一半。 “不急。”这一下,到上官夙悠然起来了。她来,其实只是想确定净舸的态度而已。 不急?既然上官夙说不急,那么她就不急,她知道上官夙会有安排,上官夙都不急,也自然用不到她去急。净舸显得也很悠然了,论天下夺天下这事情,真是急不来的。 看到净舸如此的态度,上官夙的心也放了下来,其实净舸很多时候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提示,一点点的提点就可以很快的把状态调整过来。净舸其实是一个很能控制自己的人,她喜欢净舸的这一份自控,只是...... 上官夙的心里浮起了净舸刚才看她的那个眼神。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她却不能去挑明。只能,假装不知道。 上官夙突然拍了拍手,然后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婢女,手上捧着一套衣服。上官夙起身,接过衣服之后让婢女下去,然后把衣服放到净舸的面前,含笑看着净舸。 净舸发觉,如今的上官夙,笑容多了,没有那么冰冷了,是她的错觉呢?还是上官夙已经改变了?不过,净舸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上官夙的笑,虽然只是浅浅的笑容,但是那笑容真的有让人如沐春风。只是,她不解上官夙把衣服递给她是什么意思,衣服......看着应该不是女子的衣服,上官夙这是要给她穿吗? 净舸没有问,只是带着疑问的目光接过上官夙手上的衣服,然后没有更多的举动。 “穿吧,以后,你是上官珂,上官潇浅,我的弟弟,而不是净舸,净舸是江湖上的净舸,但是上官潇浅是上官家的三公子,不过,真实身份却是,风氏王朝的皇族后裔,是风氏仅存的嫡亲血脉,是未来的天下之主。”要让净舸帮她夺天下,还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那样,容易控制风氏王朝遗下的朝臣。 “这......”净舸震惊了,上官珂?先是上官家的三公子,然后还是风氏后裔?还是天下未来之主?这不是开玩笑吗? 好吧,就算不是开玩笑,她也是一个女的,怎么可以是未来之主呢?但是想想上官夙也是女的,似乎也没有落后男子。再看看手上的衣服,上官夙让她女扮男装?然后名正言顺?这身份........怎那么复杂?她是净舸,她是韩珂,可是现在却多了那么多身份?净舸觉得自己瞬间有些懵了,有些糊涂了。 “有疑问?”上官夙知道净舸的不解,知道净舸的震惊。 这样的身份安排,确实有些复杂,但是不复杂,得不到信服。净舸需要一个有力的身份来帮她。她是唯一的后裔,但是她说净舸是她的弟弟,是被隐藏起来的仅存血脉,不会有人不信,而且,上官家会作证,云顶四仙会作证,一些风氏的老臣会作证,只要净舸自己承认,就够了,其他的,她都已经做好了安排。 “复杂。”净舸直接明说了。要冠他人之姓,确实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上官夙,不能因为一个姓名就去滞留。姓名,也只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一个代号,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她本身叫韩珂,但是行走江湖不也一直不用那个名字吗?如此一想,净舸心里舒服多了。而且她也相信,上官夙能给她这样的身份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答应了上官夙,就要相信上官夙的安排。 “不过,我记住了,我以后叫上官潇浅。上官家的三公子,师姐的亲弟弟。真实的身份是风氏的后裔。”净舸笑着说道,然后展开手上的衣服,是一套华丽的月牙色锦衫,摸着就觉得很舒服,上等的料子做的,净舸抬头看了上官夙一眼,然后扬着笑容说道:“姐姐等我一下,我马上变一个上官潇浅出来。”净舸说完,就走进里屋的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 上官夙等着净舸,但是却若有所思。或许......她可以利用一净舸对她的某些感情......上官夙心里突然浮起这样的想法。只是那样估计会害了净舸吧?但是如果控制了净舸,净舸以后就会更加死心塌地的护她......上官夙的内心突然有些挣扎。 没有等上官夙理清,净舸就已经穿戴好出来了,一身锦缎华服十分的合体,原本女式的头妆全都接了下来,长发被一根简单的束带束了起来,虽然有些凌乱,斜边的刘海带着几分的青涩,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俊朗潇洒,还隐隐的带着贵气。比上官泓还要多几分的英气,多上几分的傲气,多上几分的贵气。上官夙一下子竟然有些看痴了,她没有想到,换了男装的净舸,竟是这番潇洒迷人的模样,放出去,都不知道要迷煞多少女子。 “师......姐姐,怎么样?这个上官潇浅,姐姐可满意?”净舸勾起笑容,以前她其实也女扮男装过,不过也只是一两次而已,但是经验是绝对有的,所以扮起来,并不觉得是什么难事。 上官夙点头,满意,很满意,相信所有的人都觉满意,如此的净舸,确实像皇子皇孙。 满意就好,净舸的笑容更大了,一年来,她几乎没有怎么笑,但是她觉得见到上官夙之后,她的笑容又回来了,她是真心的从心底开心,从内里展现出来的笑容。 上官夙站了起来,走到净舸的面前,净舸的头发,确实有些凌乱,想来刚才只是随意的扎起来,没有多注意。上官夙伸手捋了净舸胸前的长发,笑道:“我重新给你把头发束起来吧?” “好。”净舸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刚才确实没有看镜子,只是随意的束起来。她不想让上官夙等太久。只是,没有想到上官夙竟然要亲自给她束发......净舸的心有些急速跳动起来,但是她却极力的隐下这一份欣喜,面上只是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净舸转身走到铜镜面前坐了下来,等着上官夙给她束发。上官夙就紧随着她身后,待到净舸做好,上官夙解下了净舸头上的束带,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给净舸轻轻梳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给人束发,她只是突发奇想的想要给净舸束发,然后她确实这么做了。净舸眼底的惊喜她看着眼里,这......就是她真是的目的?上官夙自己在心里想。 净舸确实很惊喜,她跟上官夙这算不算是举案齐眉呢?即使不是,她也在心里这样想,因为,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自己想想,并无可厚非,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新身份,新征程,净舸要真枪真刀的干了。 只是,上官姑娘的心思,不纯呀。 第四十章 赴校场争浮名 闻言前朝的传国玉玺突然现世,天下群雄又开始据割疆土,五国彼此虎视眈眈,都欲夺下玉玺一统天下。 明德皇帝身子虽然不行,也没有要争雄天下之心,但是为了保卫家土,他听从了大臣的意见,临时向民间广招武将,招考武状元。 这个消息是上官夙那天晚上告诉净舸的,要施行她们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要掌权,兵权。而最快的方法就是参加三日后的武状元科考。 净舸觉得她的到来很准时,是碰巧,还是上官夙刻意的安排?但是不管是什么,上官夙说让她拿下这个状元,她就会给她拿下。曾经她跟上官夙说过,除了上官夙的命令她谁都不停,但是要在这个朝堂上夺势,她就必须先为臣子。 上官夙把她推到了明面上,她就不可能仅仅的只是护着上官夙而已,更多的是要为上官夙想要谋的这个天下而奔波。虽然跟当初的意愿有了一些参差,但是她对上官夙的心,不也跟一开始的时候又了参差么?人都是会变的,净舸的心变了,对于一些准则,也变了。如今,她就跟着上官兄弟到了比武场。 偌大的比武场内,聚集着一群群的豪杰,每一个都磨枪擦掌,跃跃欲试。,净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悠然的喝着茶。有很多人都在或明或暗的看着她,都在纷纷的讨论她的身份。因为她所坐的位置,较之所有的考生,离皇帝的皇座最近。 这人是什么人?三个面生的年轻人,锦衣华服,一身的贵气。魁梧的上官劲,儒雅的上官泓,已经足够让人眼前一亮,但是最特别是那个喝茶的穿着月白色锦服的俊公子,气定神闲,悠然自在,让人无法忽视。 “舸......” “潇浅,上官潇浅,二哥,我现在是上官家的三公子上官珂,你可以叫我三弟。”净舸在上官泓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截住了他的话。她现在不是净舸,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当然,也要上官兄弟记住她的身份。 “三弟。”上官泓改了口。 两天前,净舸突然换了男装出现在他们面前,当时他一时间还真没能认出来,如果不是净舸自己说,他真的认不出男装的净舸。净舸的男装看着要比他清爽俊朗,他自人是很难有人能匹敌的美男子,但是跟净舸比较起来,却失了净舸几分神韵。不管是女装的净舸,还是男装的净舸,都格外的吸引人。 而后净舸说了上官夙的计划,他们就开始按照上官夙的计划行事。净舸摇身一变就成了上官家的三公子上官珂,取字潇浅。舸师妹变成了三弟......上官泓有些不习惯,所以刚才就一时失了口。 “三弟,这些人的武功平平,要拿下这个状元,轻而易举,夙儿为什么要让我们三个一起来呢?”上官劲的脑袋不如上官泓和净舸灵光,所以遇到事情的时候,都会问一问上官泓和净舸的意见。 看看这些来参加的人,虽然看着有很多是很彪悍,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武功并不高,他随便就可以把人打到,更别说是净舸这样的武林高手。这个状元,他们三兄弟随便一个出来都能拿得下。上官劲有些不明白上官夙的安排。 “嘘......大哥,姐姐如此安排自然会有她的道理,我们只要去做就行了。”净舸淡淡的笑道。 净舸嘴角的笑容很明媚,如今的她,已经恢复了笑容。 那天晚上,上官夙要走的时候,突然回身对她说:“潇浅,身为一个头领,脸上应该保持着笑容,用笑掩盖你所有的心思,即使身处险境,也要笑着面对。不要整天绷着一张脸,以前的潇浅,笑容就很好。” 当时净舸就愣住了,她以前,确实都是挂着笑容的,只是后来,在落晴阁,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不出来了。然后,就慢慢的习惯了。经过上官夙这么一提醒,她才猛然的发觉到自己的变化。才知道,那是她在落晴阁的时候,潜意识里学习了上官夙。学习了上官夙的冷。所以不会笑了。 只是,上官夙既然告诉她要用笑容来掩盖一些,但是上官夙为什么还是一张冰冷的脸呢?“师......姐姐,潇浅明白。”净舸心里虽然疑问上官夙为什么一直冰着一张脸,但是她却没有多问。 上官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冷,不需要太多的伪装,偶尔的笑容,就足够让人*的了。如果在整天挂着笑容,那不是...... 不过,上官夙临走,还是给了净舸一个比较深的笑容,净舸可以看得出,上官夙的心情很好,对她,也很满意。净舸心里当时就乐开了花,只要能让上官夙满意,只要能让上官夙开心,她做什么都可以。 如今,她要是再给上官夙拿下这个武状元,上官夙也一定会很开心的吧。净舸在心里面暗自猜想。上官夙要她做的事情,只要她做好,上官夙应该会开心的。所以,上官夙的安排,她只要去执行就好,根本没有必要去追根究底。 她要的,仅仅是上官夙开心而已。 “嗯。”上官劲也不再多问,他那个妹妹,做的事情永远都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他只有听命的份。 上官劲刚想要再说一些什么,一声“皇上驾到。”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然后跟随所有的人都跪迎。 待到皇帝叫起来之后,净舸才微微的抬头看向那所谓的皇帝。年岁不大,但是已经让人觉得有些枯槁的感觉,身形消瘦,不过龙威仍在。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即使再孱弱,也还是会有帝王之威,净舸不敢直视。只是,她看到了皇帝身边坐着的上官夙,一时之间,被眯了眼。 上官夙身着华丽的宫袍,雍容端庄,虽然面上依旧清冷,但是一股威严散发出来萦绕周身。净舸还是第一次看到盛装的上官夙,虽然此时上官夙只是一个妃子,但是在净舸眼里,那个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看到的不是一个妃子,而是一国之后,天下之后! 上官夙自然也是看到净舸的,对于净舸对自己痴迷的眼神,上官夙微微的蹙了蹙眉,净舸不应该此时因为她而失神的。上官夙凌烈的目光扫了净舸一下,然后看向远方。 收到上官夙的警告,净舸赶紧收敛心神,她知道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没想到皇帝会带着上官夙一起来而已。她被上官夙惊艳到了,一时间失了神,不过,应该没有人看出什么。 只是......净舸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净舸循着拿到目光看去,眉头也轻蹙了起来。原来是皇帝身边的另一个女人在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她。净舸心中一惊,那个也是身着宫袍女人,一定就是跟上官夙势均力敌的舒妃,长得不似上官夙的清淡,而是很妖艳,让人有种祸国殃民的感觉。 舒妃那一双凤眼直盯着净舸,让净舸感觉背后有些阴凉。能跟上官夙分庭抗的女人,一定也不是个见到的女人。 净舸虽然心惊为什么舒妃要盯着她看,但是她嘴角还是挂出了笑容,然后恭敬的把自己的目光转走。 那个女人,她要远离,净舸在心里告诉自己。 皇帝的目光也看向净舸他们三个,目光中带着赞许,上官家的人,一个个都长得一表人才,只是不知道其本事怎么样。皇帝看时辰差不多了,于是宣布考试开始。 监考官得到命令,就开始宣读考试规则,然后下令考试开始。 其实这个临时的科考只是比武定胜负而已,形式很简单,分组进行,每组胜出的第一名,参加二轮考试。最后以武功的高低,由皇帝定下三甲的名次。 上官家上场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上官劲,一个是净舸,而上官泓,在一旁看着。不是他不想去参加,而是,上官夙给他的任务不是这个,所以他只有看的份。这个武状元,上官夙是要净舸拿下,他参不参加其实并不重要。 一百多号人里面,净舸和上官劲在不同的组里,经过一番龙争虎斗之后,包括他们两个在内就只剩下十人。 留下的其他八个人之中,明显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点伤,倒是净舸和上官劲,一点事情都没有。上官劲依旧一脸冷酷严肃的表情,净舸则是轻松自在,好似刚才就没有打过架一样,衣着一点凌乱一点灰都没有。让人不得不惊奇,但是她所在的哪一组的人,确实,只有她一个人依旧站着。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上官劲和净舸身上。这两个人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剩下的十人中,仍要继续比武,不过,已经可以确定,这十个人,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都会有一个或大或小的官职。 皇帝的目光自然也在净舸和上官劲两人身上,上官家出来的人,果真不一样。皇帝对净舸和上官劲起了兴趣,于是在比武要开始的时候突然说道:“你们谁是上官劲和上官珂?” 上官劲和净舸闻言,出了列,跪见皇帝道:“草民上官劲(上官珂)叩见皇上。” “爱妃,你们上官家的人果真是仪表出众呀,好,非常的好。上官劲,上官珂,你们去吧,好好的比,让朕看看上官家的儿郎是怎么样子的。”皇帝笑着,目光却看向上官夙,上官夙是后宫第一美人,上官兄弟也一个个长得仪表堂堂,上官家的人,真是不简单。 “草民遵旨。”净舸和上官劲起身回到校场,准备新一轮的比试。 经皇帝这么一说,众人心里才明白,原来那三个长相出众的年轻人,都是惠妃娘娘的兄弟,前宰相上官魑上官大人的儿子,难怪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睡过头了,爬起来码字码晚了。于是更新晚了一些..... 第四十一章 显于擂举成名 “爱妃,为什么以前没有听丞相大人说过三公子呢?”皇帝看着远处的净舸,问道。 以前上官家确实没有一个三公子,但是多出一个人一个身份,还不是意见容易的事情? “回皇上的话,三弟一出生就身染重病,性命垂危,险些不治。不过恰巧被路过的一高僧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命。不过那高僧说三弟命中带煞,希望父亲能够让他带走三弟,以化去三弟身上的冤虐,要不然,三弟活不过二十。父亲见到高僧救了三弟一命,虽然不舍,但是为了三弟好,也就相信了高僧的话,让高僧把三弟带走。故而上官家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三弟的存在。直到前阵子三弟从高僧哪儿回来,众人才知道还有个三公子。父亲来信说,如今时局有些动荡,身为上官家的人,大哥二哥三弟,都应该投身朝廷,为国尽忠。故而派遣兄长们前来。大哥好武,跟一些师父学了些拳脚,一心想着有一天能够投身沙场,马革裹尸,报效朝廷。二哥喜文,诗词歌赋倒是难不倒他。至于三弟,臣妾对他了解也不是太深,闻说也读了几年书,真实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希望经过这一次的科考,能够让他们能有机会报效国家。” “上官家的公子都是文武全才呀,而且各个仪表不凡,真是我们离国之福,您说是不是,皇上?”皇帝还没有接过话,倒是另一边的舒妃说话了。 舒妃一双媚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夙,似是要看好戏的意思。 “舒妃妹妹过奖了,本宫只希望,他们能够为皇上尽点力,为皇上分忧。”上官夙不卑不亢的说道。 现在剩下的十个人中,上官家占了两个,但是舒妃那边的人,却占了五个。这一次,舒妃也是势在必得。不过......上官夙的目光飘向了净舸和上官劲,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净舸的实力她是十分清楚的,就连上官劲,在这些人里面,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哈哈哈,希望他们都不负朕的厚望.......好!好功夫!”皇帝说话间,突然一声叫好,原来他的眼睛在盯着擂台上的比试。上官夙和舒服也跟着把目光投过去。 第一场就是上官劲和一个身材矮小,但是十分灵敏的男子对战。矮小的男子动作很灵巧花俏,具有一定的杀伤力,但是遇上稳扎稳打的上官劲,却一点便宜都讨不到。上官劲打得很稳,每一招每一式都沉着有力,矮小男子根本就接受不来,没有几招,就被上官劲一掌打下了擂台。第一局,上官劲轻而易举的胜了。 净舸是第四场,跟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对战,那男人使用着一把大刀,很蔑视的看着净舸。 净舸本来就是女儿身,即使比一般的女子高挑一些,但是在男人面前,还是显得太单薄弱小。不过,净舸却从容的负手而立,丝毫没有因为面对一个人高马大的对手而感到丝毫的畏怯,一脸的轻松自在。 “你是上官家的人?”大汉打量了一下净舸,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净舸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她是不是上官家的人都无法改变对面这个男人即将被她打败的命运。 “上官家的人,一个个油头粉面,来抢什么武状元?还不如早些回家,跟那些娘们学学绣花之类的,或者嫁给哪家的大小姐,当小白脸过日子。武状元岂是尔等能争得了的?”大汉手上的大刀往身前一会,威风凛凛。 净舸脸色的笑容依旧不变,身子丝毫未动,道:“武状元不是用嘴巴争出来的。我想兄台是想回家了,那好吧,在下就给兄台一些时间,回去绣绣花或者着当小白脸都行,在下绝对不会去干预。兄台是想自己下台呢?还是要在下送你一程?”想要侮辱她吗?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净舸一直记得上官夙的话,笑,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很多时候,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你!”大汉显然是没有想到净舸会回他这么一击,脸瞬间就绿了。 “我数到三,如果你还没有自己下去,那么就不要怪我懂你一程了。一!”净舸依旧是纹丝未动的负手而立,眼睛也没有怎么看停留在大汉的身上,面上的笑容依旧,说完话之后就开始数数,丝毫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大汉听到净舸怎么说,自然气不过,举起大刀就向净舸砍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说那么大的话,实在是气不过,什么叫数到三?他虽然不是什么武功卓绝的武林高手,但是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一把大刀不知道砍了多少人。今天被净舸这么一辱,真是气煞了他,恨不得把净舸的祖宗十八大都给掀了。 “二!”净舸见大汉砍来,还是未动,依旧是安静的数数。她说了数到三就数到三,不会提前动手。 大汉见到净舸竟然一动未动,他这一刀下去,如果净舸不躲,十有□就会被他砍成两段。大汉觉得净舸一定是被吓傻了!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就是可以速战速决的。一刀下去,这一场就结束了。 “三!”就在大汉的刀快到落到净舸身上,所有观看的人都在为净舸担心的时候,净舸最后一个数数了出来,然后鬼魅般的在众人的眼睛里消失。大汉的刀砍下去了,但是砍到的确实空气,净舸的影子都找不到。 人呢?人去哪里了?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大汉一惊!明明就要砍到了,但是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呢?大汉立即回刀警惕起来,净舸消失得太诡异了,怎么消失的他都不知道。大汉想要查看净舸的行踪,但是还未来得及转身,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受到了重重的一击,然后,身子就失去了平,那股力道把他踢飞了起来。“啊......”大汉只来得及喊一声,人就被直直的踢到了擂台外面,然后,噗通的一声,整个人直直的趴在地上,惊起了一番尘土。大汉想要挣扎起来,但是没有能成功,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嘶......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或许大汉不清楚,但是众人是看得清楚的,净舸在大汉的道快要落下去的时候,消失了,虽然谁都不知道怎么消失的,但是确实是消失了,然后又瞬间就出现在了大汉的身后,并且气定闲情的就给了大汉一脚,然后......然后大汉就这样被一脚给踢飞了。谁都不知道净舸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事实却是如此。而此时,净舸依旧面带笑容的在擂台之上负手而立,一身孓然,丝毫没有刚才动过的迹象。 高手!虽然不知道净舸的武功有多高,但是,一招就把人踢出了擂台,而且,那人还晕死过去了,净舸绝对的是一个高手。那可是一个人高马大,相当于两个净舸身形的大汉呀!就这样被净舸......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净舸学的到底是什么武功?刚才是怎么消失的,然后是怎么出现的?众人都暗地里抹了抹汗。 “好!好!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爱妃,三公子这是真正的一鸣惊人呀!好功夫!看来上官家真是人才济济。”皇帝也看到了净舸的身手,十分惊叹。有如此武功的人,能为朝廷所用,实在是朝廷之福。要是放到战场上,以鬼魅之姿出现在敌人首领身后,取其首级,擒贼擒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皇帝大肆称好。 “皇上过奖了,三弟这也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上官夙平静的回答,但是嘴角依旧不经意的向上扬了。 净舸,果然没有辜负她的希望。她很久没有见过净舸动武了。她觉得净舸在动武的时候,才是最迷人的,因为净舸动武的时候,是整个身心都投入进去的,动作一如当初的干脆利落,潇洒自如。 “如果三公子这都只算是雕虫小技,那么其他人的,都算不上是技了。大公子沉稳,三公子惊人,二公子......是不是也想在文举一鸣惊人?皇上,臣妾好羡慕姐姐家有那么多能干的兄弟......”舒妃说着就向皇帝倚了过去。 “哈哈哈,什么姐姐家,大家都是一家人,惠妃的兄弟,不就是爱妃你的兄弟么?你说是不是,爱妃?不过话说回来,这二公子是不是打算参加文举?”皇帝先接过舒妃的话,然后看向上官夙问上官夙。 “皇上说得极是。二哥应该是有参加文举的意愿。二哥好文,想必也想在这方面能够有一番的作为。”上官夙得体的回答。 “好,朕就期待着上官泓的表现。哈哈哈......”皇帝大笑起来,可以看得出很开心。 净舸朝着皇帝的身份,微微的行了一个礼,在宣布她是这一场的胜利者之后,淡然的从擂台上走了下来。在众人探测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三弟,真是好功夫。”上官泓笑着说道。净舸的武功有多高一年前他们就知道了,再经过一年的学习,早已经是超出了他们好几个层次。今天净舸这么犀利的一招,真所谓是一举成名了。明天估计就没有人不认识她了吧。 “二哥过奖了。”净舸的笑容淡了几分。 最后一场之后,胜出的,就只剩下五个人了。净舸和上官劲都在其列,不过,众人战了一天,最后的比试定在三日后再战。于是,这一次的状元,基本已经定在了这五个人当中,众人都期待着最后的 第四十二章 静谧夜杀手围 “三弟,情况有变,夙儿从宫中传来消息,这次的武状元很可能是填补边疆司马前锋的缺,司马乾打了一场败仗,以身殉职。皇上正在为这个事情忧心。夙儿是想......”上官劲附在净舸的耳边悄悄的说。 净舸听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样安排最好不过了,她就按照上官夙的安排去行事。这个武状元她犹如探囊取物,根本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但是如果上官夙另有安排,她就听上官夙的,毕竟上官夙才是领导人。 “就按照姐姐吩咐的办吧。二哥,明天的文考,没问题吧?”净舸突然想起上官泓明天要参加文举。 要是上官泓也参加武举,三甲肯定是他们三兄弟的,不过上官夙似乎要隐藏上官泓的武功,所以,上官泓才没有参加武举。上官夙要上官泓藏武,要她藏文,虽然要他们都成名,但是,却不想锋芒太露。 “三弟,这点,哥哥我还是有自信的。文武状元,必须是我们上官家的。”武功或许他敌不过净舸,但是说到文采方面,他丝毫不会输一分。所以,他在净舸面前,也不至于什么都拿不出来。他还是有他自己的骄傲。 “二弟,大意不得。”上官劲叮嘱道。 他们以前都很傲气,不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能盲目的自信。以前他觉得他武功很好,结果不是败给了净舸?这一次,还不知道会不会遇上高手。自信是要有的,但是不能过于自大。 “我......” “虚......”上官泓刚想说一些什么,净舸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仔细的听房顶的动静。他们此时所在的屋顶还没有人,但是附近来人了,而且,还不少。净舸用眼神示意上官劲和上官劲注意。 外面的动静确实很大,看来真的来了不少的人。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大费周章的派来那么多人对付他们,看来他们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刺了。净舸用手指挥了一下,让上官劲和上官泓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准备,然后她也悄然的到外面。 一群群的黑衣人趁着夜色在屋顶上潜伏着,还有一些已经从房顶上落了下来,净舸藏身于暗处的屋檐下,清楚的知道那些人的位置。看了一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至少也有二十几人,而且一个个武功都不差,进来干脆利落,有组织有纪律,应该是专业的杀手。 派那么多的杀手,可是很大的手笔呀! 上官泓和上官劲也都藏身在暗处,随时准备动手。如今整个柳府,应该已经被包围了。 柳府是上官家的一个据点,应该守卫没有那么松吧?怎么......净舸有些不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进来,按理说上官家应该安排暗卫的。净舸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开始搜寻,还真是发现了不少上官家的暗卫。跟他们一样,潜伏着,看来是要一网打尽的。 房顶上的黑衣人也都全部落地,然后迅速的包围了净舸他们刚才所在的房间,但是却不知道净舸好哪些暗卫就在他们的头顶。四个黑衣人先往屋里放了迷药,才破门而入,然后屋里面很快的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声,黑暗中听到了兵器相接和有人被杀的声音。继而,屋子里就沉静了,没有人出来,里面也没有点灯。进去的人都没有了踪影。 这一下,外面的黑衣人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黑暗中,净舸发现了这些黑衣人的领头人,那领头人挥了一下手,然后又有两个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往房间摸过去。那两个黑衣人闯进了屋子里,接着又是一阵声响,然后,又没有了然后。 安静了,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但是谁都能闻得到空气中漂浮出来的血腥。领头人又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所有的黑衣人都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屋子给包围了。紧接着又几个黑衣人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竹筒,点燃就往房间里丢了进去,一阵阵的浓烟在房间里冒起,可是,四周依旧安静的有些诡秘。 领头人觉发事情不对劲,然后做手势准备撤退。但是再转身的刹那,来时的屋顶上,已经布满了弓箭手,一根根的利箭已经对准了他们。此时的他们,已经被反包围了。这时候,整个柳府的灯,瞬间都亮了起来。 瞬间的明亮让一直处在黑暗中的杀手有些不适应,黑衣人有些骚动,但是很快的就都镇定了下来。 果然是训练有素!净舸不由得在心里暗道。 这时候,净舸看到郝叔带领着一队人马出现在院子里。净舸看向上官泓和上官劲的方向,彼此都点了点头,然后从黑暗处下来,走到郝叔的身边。 “呀呀呀......怎么这么热闹呀,郝叔,大晚上的,这是搞的什么活动?这么多人......”上官泓环视一下人群,吊儿郎当的说道。 “回二公子的话,夜里来了几只夜猫,影响了几位公子的休息,是老奴之过。这里就交给老奴吧,三位公子可以回去歇歇。”郝叔恭敬的说道。 “郝叔,那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了我们三兄弟呢?你们说是吧,大哥,三弟?”上官泓别有意味的向那个黑衣人的领头人看去。现在拿下这些人已经是瓮中捉鳖。包围反被包围,来人是不少,但是当他们上官家是好欺负的么? 黑衣人领头人发现被包围,知道只能有两个选择,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拼杀出去。作为杀手,不可能束手就擒,只有一拼,才有可能找到一线生路。领头人举手,一挥,众黑衣人就举着兵器开始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见到黑衣人动了,郝叔身边的人也动了起来,屋顶上的弓箭手并没有射箭,而是依旧形成包围的趋势。瞬间,院子里就传开各种拼杀的声音。上官家的护卫功夫也不差,而且,暗处还有暗卫,怎么算这些黑衣人都没有退路。 净舸盯着那领头人,嘴角的笑容依旧。那领头人的功夫不错,而且很镇定的指挥突围,但是上官家的护卫犹如铜墙铁壁,而且上官劲和上官泓也都加入了战斗之中,黑衣人一个一个的被砍倒下。而领头人依旧镇定的和净舸对视。 凌乱的战斗中,领头人终于动了,袖子一扬,飞出一枚飞镖打向净舸,然后人也随着飞镖手持长剑攻向净舸。速度可谓是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逼近了净舸。 净舸两指一夹,夹住了飞镖,然后瞬间就反射了回去。黑衣人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败的,在飞镖反打向他的时候,他身子一闪,躲过了飞镖,然后长剑依旧直指净舸。净舸身上并没有武器,面对领头人的攻势,不慌不忙的闪躲。领头人的剑法很犀利,也很快,天下武功,唯有快不破。不过,更快的剑法净舸都见过,所以领头人的剑法,实在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净舸以指为剑,划出剑气,给领头人对起招来。 “功夫不错,可惜,还是差了点。”净舸面带笑颜的轻松躲过领头人攻过来的一剑又一剑。而且,明显的感觉到因为对方震惊于她的武功,心已经乱了,虽然领头人表面还是很平稳,但是净舸知道,领头人的气息已经乱了,剑招也有些乱了。 领头人见到行动失败,他带来的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不再醒来,而净舸和上官兄弟的武功,让他更加吃惊,他知道今晚可能要全军覆没了。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响箭,想要放向天空,可是净舸动作更加快,在他刚掏出响箭的时候,响箭就已经被净舸打落,然后迅速的封住了领头人的穴道。 只不过,净舸还是没能阻止黑衣人咬破嘴里的毒药,让他自杀了。看着领头人倒在她面前,净舸皱了皱眉头,还是迟了一些,没能留个活口。不过,对于杀手,留下活口也是没有用的,都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净舸也就不纠结了。 看向院子里,所有的黑衣人也都倒下了,一堆的尸体,上官家的护卫也有些伤亡,但是不是很重。净舸暗自叹了口气,武举上,或许还是锋芒太露了一些。他们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了。 “大哥二哥,没事吧?”净舸问道。 “没事,几个小喽啰而已,还上不到我们。这事情,得赶紧告诉夙儿,她应该知道是什么人所谓。”上官泓说道。 “对,郝叔,你把这里清理一下,然后派人去告诉大小姐。”上官劲吩咐道。 郝叔应承下来,然后名人去处理。 “二哥,明天你那一仗,或许也不轻松呀。”净舸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我就怕太轻松了,就没有趣味了。”上官泓也笑了。 第四十三章 舒妃访欲结亲 响儿端着泡好的茶来到上官夙的身边,一边给上官夙倒茶,一边说道:“小姐,郝叔那边传来消息,昨天晚上,几位公子遭到杀手围杀。” 上官夙很平静的把书放下,拿起茶杯没有波澜的喝着,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去了多少人?”上官夙淡淡的问道。 “二十五个杀手。小姐就不担心几位公子吗?”响儿对于上官夙的平静是司空见惯了,但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下。毕竟二十几个杀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听到杀手,个人都瞬间感觉到汗毛竖起。 上官夙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没有那个必要。” 净舸和上官兄弟的能力她清楚得很。有谁能够在三个都在场的同时,伤到他们分毫?能伤到净舸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不管派多少杀手,她都相信净舸能够从容的应对。更何况,整个柳府是那么容易攻破的吗?区区二十几个杀手,就想刺杀上官家的人...... 响儿听了,好像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因为郝叔传过来的消息,那二十五名杀手全军覆没,而三位公子却毫发无伤。可想三位公子的能力......想想那个她只是在校场上远远的见过一面的三公子,似乎武功很高,武状元非他莫属了。或许正式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成为被刺杀的对象吧。三公子的出现,威胁到了很多人。 “小姐,三公子这样,会不会太过锋芒了?还什么都不是呢,就已经出现了那么多杀手。以后......”响儿没有继续说下去。二十几个杀手呀,很大的手笔呢。三公子还没有拿下武状元呢,要是拿下了还了得? 上官夙依旧只是平静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有人不想上官劲一支独大,想尽办法来夺权。上官家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么?先别说净舸,就是上官兄弟,被上官家藏了那么久,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助她一臂之力,岂是能这么随便就让人除去的? 见到上官夙不说话,响儿暗暗流下了冷汗,然后赶紧说道:“是奴婢多嘴了。” “无妨。”上官夙简单的回答。 响儿也算是她的心腹,在这皇宫大院内,身边没有一个心腹能够跟自己了解一些事情,几乎是寸步难行。“你去告诉郝叔,让几位公子一定要小心。”上官夙又拿起了书本,认真的看了起来。 响儿刚想退出去,就听到有人报,舒妃娘娘嫁到。上官夙朝响儿挥了一下手,示意响儿再去换壶茶来。响儿明白,收拾起茶壶,就看见舒妃穿着鲜红大艳的长袍徐徐前来,好不婀娜。响儿在心里忍不住吐槽:妖孽! “姐姐怎的每日都只是看书?不觉得烦闷么?”舒妃毫不客气的就朝上官夙走来。 上官夙站了起来,道:“妹妹怎的有空来本宫这?” 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她们两敌对,势均力敌,一直都在争宠,平日里见面虽然都是笑脸相迎,但是暗地里都不知道给彼此使了多少坏招。 “这不是得了空,来看姐姐么?姐姐不欢迎吗?”舒妃的脸上显得有几分凄然和委屈,让人看着好生不忍。 “怎么会,难得妹妹还惦记着本宫。”上官夙脸色没有什么笑容,一贯的云淡风轻。舒妃面上的功夫她看得多了,自然知道舒妃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上官夙招呼舒妃坐了下来,响儿此时的茶也已经重新泡好。上官夙捻着茶杯,吹了口气,也不看舒妃,而是直接问道:“说吧,妹妹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上官夙知道舒妃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看她。 “姐姐还是喜欢那么直接。妹妹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妹妹来是想问姐姐,上官家的三公子,娶亲了没。”舒妃也很直接。 上官夙一听,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还是顿了一下,昨天暗杀不成,现在又换招了?想要收拢净舸么? “是妹妹看上本宫的三弟了,还是?”上官夙淡淡的问道。 净舸的身份,只有他们上官家的人知道,而且,净舸到了京城才换的男装,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净舸真实的行踪和身份。昨天的杀手杀不了人,估计已经知道净舸不是随意能杀得了的,所以这才改变了策略。 “姐姐真是会开玩笑,虽然三公子俊朗非凡,人中龙凤,但是你我都是皇上的女人,怎敢再想其他?倒是我娘家中,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妹妹,虽没有姐姐这般倾城之貌,但是也是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如果三公子还尚未娶亲,妹妹倒是想跟姐姐讨这门亲事,把妹妹许配三公子,这样,我们两家,也亲上加亲了。姐姐说是与不是?”舒妃说道。 上官夙看向舒妃,舒妃的面上倒是带着几分的真诚,几分的认真,不过,上官夙清楚,这些都是表面的功夫。要净舸娶亲吗?还是舒家的人?舒妃这个算盘还真是打得响亮。“三弟从小跟在高僧身边,清心寡欲,确实尚未娶亲。不过......”上官夙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故意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舒妃追问。 上官夙的脸色,突然有些黯然了起来,眉头都紧紧的挤到了一起。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似乎又不好开口。舒妃也看出了上官夙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道:“姐姐,是不是三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呀?” 上官夙点了点头,道:“本宫不是说过了吗?三弟出生的时候就身染重疾,如果不是得到高僧相助只怕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当时那高僧救了三弟之后,就跟父亲说,三弟命中带煞,不能近女色......父亲想要三弟娶亲传宗接代的事情,也就落空了。”上官夙说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啊?这样?真是太可惜了,那么风俊的一个人,却......姐姐也别难过,人活着就好......看来是我那妹妹没有那个福分了,哎......”舒妃安慰起上官夙来,然后也不忘跟着来几声的叹息。 上官夙点了点头,面上还是带着几分的凄然。“是本宫的三弟没有这个福分,这辈子,都只能孤单的一个人了。哎......”上官夙又是一声的叹息,不禁让人都为上官家的三公子而感到惋惜。 “哎,姐姐还是别难过了。时候也不早了,妹妹这就告辞,不打扰姐姐休息了。”舒妃说完,就施施然的起身,然后告辞。 上官夙目送舒妃离去,然后挥了一下手让响儿把茶具收拾一下,自己走到了窗口,看窗外的景色。 舒妃这一出,演的是什么戏?肯定不是为净舸的亲事来的,是因为她们两家不可能成为亲家。而且就算要成为亲家,等净舸拿下武状元之后就可以请皇帝下旨赐婚,根本就不需要来跟她说,或者说是“商量”。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落定,舒妃就来跟她提结亲的事情。上官夙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舒妃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舒妃这一趟,倒是提醒了她一些事情,净舸是女儿身她知道,但是别人不知道,净舸的婚事是一个问题,虽然说命中带煞不宜接近女色,但是想必会有人以此做文章。如果净舸真的是命中带煞,就不能接近女色,只要以女□之,净舸的防卫必破,到时候就......如果净舸命中带煞的事情不是真的,那么......上官夙这下是真的眉头挤到了一块。 上官夙想到此,立即转身到书桌前,提笔写了张字条,然后叫来响儿,道:“把这个交给三公子,务必小心。” “奴婢知道。”响儿郑重的回答。她也知道舒妃此次来的目的不简单,所以神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不近女色,她相信净舸可以做到。但是话又说回来,净舸似乎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如果净舸真的对女子有感情的话,那么对其他的女子会不会也......上官夙想着,心觉得有些不舒服,现在净舸是男装打扮,接近其他女子,似乎更方便了。 “潇浅,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上官夙独自说道。 其实,上官夙明白,要利用别人的感情,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感情的事情,发生得快,很多时候,去得也快。如果净舸......上官夙把目光放远,不禁叹了一口气。 净舸打开上官夙给她的字体,上面就一个字:“好”。上官夙这是在提醒她什么?还是在暗示她什么? 一个好字,就是女子两字组成,女子?她是女子上官夙知道,但是上官夙还是给她这么一个字,是让她提防其他女子呢?还是让她不要跟别的女子接触? 看着,净舸不由得暗自失笑。难道上官夙发觉她喜欢她了? 她心里有上官夙,其他女人怎么还可能看进眼里?而且,她虽然是男儿装,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很身份,怎么可能去接近女色?她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但是她喜欢的是上官夙,恰巧上官夙是一个女人而已,她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感兴趣。 不过话说回来,女子吗?或许是有人想打她的主意了,所以上官夙才会如此的提醒她。净舸知道上官夙这么说一定有她的目的,不管是什么,不管是为了上官夙还是为了别的,她都不会接近女色,净舸把上官夙的话记在了心上。 第四十四章 文举过独夜探 净舸和上官劲在考场外面候着上官泓,他们不是考生,不能进去,所以只能在外面等。算算时间,快出来了,所以他们耐着性子提前到外面来等了。 “希望不会有什么乱子。”上官劲有些深沉的说道。 经过杀手的事情,上官劲觉得他们此时已经被盯上了,随时都很有可能有意外发生。那些杀手全军覆没,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很可能在上官泓的科举上动手脚,很可能在上官泓落单的时候对付上官泓。 净舸淡淡的笑着,她其实一点都不担心上官泓。上官泓是什么人?脑袋要比上官劲精得多,而且,武功也不差,要想对方上官泓,也要掂量掂量才能松手。“大哥不用担心,二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里面乱不起来,考场毕竟是考场,还是比较严的,小动作或许会有,但是相信二哥能应付得来。”净舸倒是挺悠哉的。 “希望如此。”经净舸这么一说,上官劲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只是,心还是么有能全部放下来。 净舸摇头,耐心的等候。 大约过了一刻多钟,考场的大门打开了。一群学子纷纷涌了出来。有人欢喜有人愁,表情各异。人群中,净舸看到了上官泓,上官泓依旧是一身白衣的儒雅样子,谦谦君子,让人能够很轻易的在人群找到。上官泓面上轻松,相信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净舸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上官劲也看到了上官泓,然后就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二弟,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妥?”见到上官泓出来,上官劲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两从小感情就好。担心,是理所当然的。上官家的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一向都很好,上官魑从小就教导他们团结于内,攻克于外。 上官泓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净舸,问道:“难道三弟就不担心我吗?” “以二哥的本事,应该不需要潇浅担心才是,不是?”净舸笑着回答。 她就知道上官泓不会有什么事情,或许会有一些小麻烦但是绝对不会有大事。上官泓其实是一直笑面虎,表面看着温文儒雅,但是脑子转得快,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相反的,上官劲和上官舞就比较单纯。如果要她选择对付,她一定会选择对付上官劲和上官舞,而不是挑这个看起来很文雅的书生。 “三弟倒是很看得起我呀。”上官泓嘴角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看到上官泓的笑容,净舸就知道,上官泓在考场的时候,确实有事情发生了,不过上官泓自己已经解决了。净舸的心也真实的放了下来。“潇浅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净舸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不算恭维,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上官泓还要再说一些什么,但是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于是上官泓顺着那到目光看过去,嘴角挑衅的上扬。 没见上官泓回答,而是看到上官泓看向别处,净舸和上官劲也都随着上官泓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上官泓所看的地方,有一个锦衣男子正用一种愤怒的目光在看着上官泓。似乎上官泓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考场了的小麻烦?”净舸问道。 “三弟真是聪明,正是,很可爱的小麻烦......”上官泓说道,嘴角的那抹挑衅的笑容一直挂着。明眼人都知道,上官泓是戏谑的对待那些小麻烦的。 “那是什么人?”上官劲一听到是麻烦,立即警惕的问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所以万事都要小心。看着那锦衣男子,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那么应该是跟上官泓争夺状元的人。也就是说,是对手。 上官泓怂了一下肩,然后折扇一挥,潇洒的转身,不再理会那个人。考试其实挺累人的,他想去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的睡一觉。那个人他知道,但是他不想理会,对手,也要有个强劲一点的对手才好玩,遇强则强,跟比自己厉害的人打交道,这是他们上官家人的傲骨。上官家的人本身带着一股狂傲,他们可以输给比他们厉害的人,但是他却不会跟一些小角色计较。 “二弟,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人是谁呢?”见到上官泓走了,上官劲赶紧追上去。 净舸再瞥了一眼那个人,嘴角也扬起一抹笑容,然后跟上上官泓他们的脚步。其实他穿男装之后,到想去考文举的,尝试一下里面的气氛,她虽然没有读太多的书,但是她是喜欢读书的,就想尝试一下自己有多少底。不过,上官夙没有让她去,她也就不去了。 想到上官夙,心底又是一抹淡淡的悲凉升起。上官夙......净舸叹了口气。 “三弟,怎么无言无辜的叹气了?”上官泓其实一直在注意净舸的一举一动,虽然净舸穿着男装,但是他没有忘记净舸是女子的事实。喜欢,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纵使净舸一直对他那么疏远。 净舸闻言,没有说什么,而是换上了笑容。 上官夙说过,要随时带着笑容,即使心中多难受,面上都要带着笑容,让人看不出情绪,才是成功的人该有的表情。上官夙的话,她总是记得那么清楚,那么清楚......想上官夙了,明明才两天,又想了。 净舸不说,上官泓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只是暗道,净舸可能有心事。他以后应该多注意注意,或许能让净舸对他另眼相待。 不过,这也只是上官泓的想法而不是净舸的想法。净舸只是想着上官夙,想见上官夙。 是夜,净舸觉得自己越发的想上官夙,想,也只是想,想得睡不着,以前不见的时候,也想,但是似乎只是淡淡安静的想。但是现在......现在知道她在哪里,其实她们离得也不远,所以才......净舸睡不着,于是起身,换了夜行衣。 净舸告诉自己,看一眼,只是看一眼就好。 皇宫的守卫很深严,不过,凭净舸的武功,还是可以来去自如。她也只是想去看一看上官夙而已,远远的看着也好。净舸没到过皇宫,但是她知道上官夙居住的宫殿名称,暗地里抓了个小宫女问了之后,出现在了上官夙寝宫的顶上。 净舸刚想悄悄的看一眼上官夙是否睡了,就感觉有危险逼近,立即警惕反应。然后发现有两个暗卫悄然的出现了。 两个暗卫并没有说话,而是对着净舸就进攻。虽然是夜黑风高,虽然是在屋顶,但是两个暗卫的武功很高,净舸个两个暗卫成了三角截面。 净舸知道那是上官夙的暗卫,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她就是想来看一看上官夙而已,没有想要打架,可是已经被暗卫发现了,要么自报身份,要么打。不过,自报身份是一时间还没有机会的了,那两个暗卫已经对她展开了进攻。 能安排不好上官夙的人,自然武功不低,而且,都是自己人,净舸也不好太尽全力,更加不想弄出声响,引来侍卫。 三条影子如鬼魅般在房顶乱窜,虽然没有什么声响,但是两个暗卫都知道他们是险象环生。因为,这一次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净舸的身手真的如鬼如魅,轻功一流,掌法密不透风,罩得他们没有多少还手的余地,但是却没有出手要害他们的意思,只是想制服。 净舸确实只是想制服,没有要伤人的意思,如果要伤人,她早就可以把人给伤到了。只是她不在上官夙身边的时候,还要有劳这些暗卫保护上官夙,自然是不能把人给上了,只能缠着,找机会制服。净舸很快的就摸清了两个暗卫的武功路数,然后出手点了一个人的穴道。制服了一个,另一个自然是不在话下。当净舸定住另一个暗卫的时候,有些抱歉的道:“抱歉,你们要在这等一下了,我看看就走,回头再给你们解开穴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主子的。”净舸说完,就不再理会那两个被定住的暗卫,而是行至屋檐边,一个翻身,就躲到了屋檐下面,然后目光往上官夙的寝宫探了进去。 虽然夜深了,但是上官夙竟然没有睡,而是捧着一本书,斜卧在软榻上,安静的看着。如此熟悉的身影,如此清冷而绝艳的容颜,灯火摇曳,映得更加的娇艳动人。净舸一下子就看痴了过去。那是上官夙,她心心念念的上官夙,即使只是一个人的喜欢,但是只要看到上官夙,她的心,就有点低,心中就有一个支撑她的念想。见到上官夙这一刻,她一整天的想念,一整天内心的烦躁还有那些悲凉,都瞬间消失了。此时的世界里,只有上官夙那一张安静的容颜。 有些东西,净舸不想去想,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爱上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不可能喜欢女人的女人,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也是她自己生命里的意义,跟上官夙本身,没有多大的关联。所以,她即使只要远远的看一眼,心也会变得温柔安定起来。 其实,她不知道她这一种,算不算爱,但是她知道,上官夙的存在,确实让她的生命里,多了份憧憬向往,多了份安定。 一眼,其实,看一眼就真的够了,她那么冲动的夜探皇宫,也只是想解一解相思之苦罢了,见到了,心,也就满足了。净舸脸上扬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就想着应该去给两个暗卫解开穴道。但是净舸刚想转身,却发现离上官夙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些异动,净舸凭直觉,那不是正常的东西!就在里上官夙不远的盆栽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晚了,好困。 第四十五章 危险临助清毒 净舸眼睛盯着上官夙不远处的花盆,感觉有危险靠近,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净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感觉到那绿叶之下,有一双眼睛扫了她一眼,只是一个交错,但还是让净舸浑身一寒。 危险!净舸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那个盆栽里有东西,而且,是很危险的东西!净舸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让确实感到了危险的气息,于是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对准那双眼睛就要射过去,但是那东西似乎也感觉到了净舸的气势,还未等净舸出招,就“嗖”的一声,从盆栽里飞了出来,那一道细长的黑影直直的飞向上官夙。 净舸一惊,没有想到那东西感觉那么敏锐,手中的铜钱也毫不犹豫的射了出去。盆栽和上官夙的距离比较近,而且那东西先动的身,净舸比较远,不过净舸射出的铜钱数度要比那东西快,就在那东西碰到上官夙衣服的瞬间,头部被净舸发出的铜钱削掉,绿油油的细小身子掉到上官夙的衣服上。 “啊......”上官夙感觉到有东西掉落在自己身上,低头一看,不由得花容失色,失声惊叫一声,但是声音并不大。 上官夙下意识的用手上的书把那东西打落,太可怕了!是一条小蛇,一条没有头的小蛇。上官夙一抖,那蛇头从她的衣服上掉落,上官夙再一次受到惊吓,不由得缩到了软榻之上,死死的盯着那蛇头。 怎么会有蛇?上官夙一脸惊恐的看开始查看四周,突然发觉,她周边,不仅仅只有一条蛇,房檐上就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上官夙瞬间觉得惊秫,她感觉不仅仅是房檐上那一条,还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她!上官夙忘记了喊叫,也不敢动,只是眼珠子在转动,寻找那些隐藏中的眼睛。 那些蛇只有手指般大小,但是,看着让人觉得十分恐怖。 能把那条蛇打掉,净舸松了一口气,但是,那种危险的气息依旧存在,难道不止一条吗?净舸看到上官夙惊恐的样子心疼不已,然后顺着上官夙的目光往房顶望去,心中不由一惊,果然,不仅仅一条!净舸知道房顶那条已经准备行动了,而她,不可能再躲下去!上官夙现在很危险! 净舸以最快的速度越窗而入,飞身来到上官夙的身边,一把捞起上官夙,转身就想往外冲,而与此同时,房顶上的那条青蛇也动了,直接从从房檐上飞了下来。 如果不是净舸抱着上官夙躲得快,那条蛇已经咬到上官夙了。净舸暗道好险,净舸抱着上官夙,回身两根手指从怀里在摸出一枚铜钱,射向软榻上的小蛇,嗖......快!狠!准,一气呵成,那条小蛇瞬间就被截成了两段,然后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虽然斩杀了那条绿蛇,但是净舸依旧处于警惕状态,她也觉得还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们。净舸再摸出五枚铜钱,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嗖嗖嗖......几枚铜钱同时发了出去,然后,世界陷入了一片宁静中。 只是,净舸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运功,一股热气直灌她的右腿,强大的气道瞬间从小腿部荡开,然后空中就有一些细碎的东西飘落,细细看之下,可以看得出,那是一条青色的小蛇被气流震碎的残片。 净舸继续警惕四周,发现危险已经解除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能找得到的,应该都找出来了,那危险的气息已经过去了。 净舸依旧抱着上官夙,这是她一直以来梦想的拥抱吧,自从......自从一年前在树林里为救上官夙抱过之后,她一直想跟上官夙有一些比较亲密的接触,比如像现在,她护着上官夙,把上官夙抱在怀里护着......能够护着上官夙,她觉得,是最幸福的事情。 只是,她也不敢抱太久,危险已经解除,净舸松开了上官夙。然后,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是的,不知所措,她记起来,她是偷偷的来看上官夙的,她是不能随意进宫的,她只是凭借着自己武功高才进得宫来,如果不是上官夙有危险,她也不会出现,只会远远看上官夙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可是,存在了可是...... 上官夙遇到了危险,她不可能不出来。是她把暗卫给招走,不过,幸好是她来了,如果只是暗卫的话,能不能拦下这些危险呢?上官夙到底是生存在一个怎么样的危险环境里?为什么会有蛇?为什么会半夜出现?是谁要害上官夙?净舸的心越想越沉,上官夙时刻都在危险之中,她此时恨不得带着上官夙远离这个皇宫。 “潇......潇浅?”上官夙看着黑衣人,还是心有余悸的道。 如果不是黑衣人出现及时救了她,她此时已经成了那些小蛇的毒下亡灵了。黑衣人带着面纱,她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感觉到黑衣人很熟悉,身形熟悉,气息熟悉,还有那双眼睛......上官夙第一个映入脑中的人,就是净舸。 净舸被上官夙这么一叫,顿时愣住了,上官夙认出她了?她想着立即走人,毕竟她是武装而来的,上官夙会以为是暗卫救了她就好,但是现在......净舸僵住了,上官夙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上官夙的眼睛里,带着惊讶,带着惶恐,带着激动,带着感动,带着太多太多的情绪,让她不知所措。 “潇浅?”上官夙再一次试图的叫唤。她其实已经确定,面前的这个黑衣人,救了她的人,是净舸。只有净舸,会有那么好的身手,只有净舸会那么不顾一切的救她,只有净舸最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可是,净舸似乎不想承认。 见到净舸没有反应,四目相对,上官夙伸出手,慢慢的扯开净舸脸色的面罩。那是一张熟悉的,略带苍白的容颜,净舸的眉毛微颤着,眉头不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而她的唇,竟然是紫色的。为什么是紫色的?上官夙心中一惊,然后才发现,净舸的脸色苍白得很是怪异。 “潇浅!”上官夙惊叫一声,净舸受伤了,净舸中毒了!肯定是被那毒蛇咬了。什么时候被咬的?咬到哪里了?上官夙瞬间有些慌了神。凭净舸的武功,不是把那些蛇都消灭了吗?怎么会中毒呢? 净舸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差异,她的身体变得有些麻木,下肢已经无法动弹,然后那种麻木之感在逐渐的蔓延。净舸缓慢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腿,上面还留有一些血迹。她记得她漏了一条小蛇,最后虽然用内力把那条蛇给震碎了,但是,她已经被咬了。只是她心思一直在上官夙的身上,给忘记了,如今......净舸扯了一个无力的笑容给上官夙,她中毒了...... “潇浅,你觉得怎么样?能不能动?”看着净舸缓慢的动作,看着僵硬的笑容,上官夙的心提到了喉咙口,扶住了净舸,她觉得净舸正在摇摇欲坠。以净舸的功力,竟然中毒了,而且,似乎一点抵御能力都没有。上官夙面上满是担心。 净舸尝试这运功逼毒,但是,无济于事,那蛇毒太厉害,她一时间被麻痹了,根本就无法运功。“我......我......”净舸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却发现讲不出话来。她感觉到蛇毒在她的腿部蔓延,而且很快,但是也已经感觉到她的舌头在打结了。 上官夙一看就知道净舸的情况不好,赶紧抚着净舸到凳子上坐下来。她不敢喊人进来,净舸现在穿的是夜行衣,还是男装打扮,如果让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也还好,她平常夜里看书的时候不喜欢有人伺候,所以早早就打发内侍和宫女下去了,没人发现。 上官夙检查了一下净舸的右腿,伤口很小,但是毒很深,如果不及时把毒给吸出来,净舸轻则这条腿废了,重则性命不保。她虽然也是学过医术的,但是一时间也不能制止毒液的蔓延。只能暂时吸出来。上官夙没有犹豫的时间,她知道净舸的情况非常的危急,低头就往净舸腿上的伤口咬去。 嘶......净舸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想说不要,她想推开上官夙,但是她的肢体被麻痹了,根本就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夙低头给她把毒吸出来。 净舸的眼中,有些朦胧,似乎有些温热的东西,在打转。她看到刚才上官夙一丝犹豫都没有,那么果决的咬了下去。净舸心中感动,也觉得,自己的爱,是超值的。上官夙对她,毕竟是不同的,即使不是跟她一样的感情,但是,上官夙不顾自己中毒的危险,给她吸毒,这就是对她的一种特殊存在。她,心里再次决定,如果此次没事,她一定会护她一辈子,哪怕只是她身边一个卑微的角色。 “噗......噗.......” 一口口黑色的血液从上官夙的嘴里吐出来,然后血液逐渐的变红,然后不再有一丝的黑色,上官夙才停了下来。上官夙抬头看向净舸,净舸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毒依旧被她吸出来了,应该不会有危险了。上官夙心松了下来,然后起身倒茶给自己漱口,她其实也怕自己中毒。 擦去嘴角的血迹,上官夙冲净舸笑了笑,刚才真的好险,如果她有一丝的犹豫,净舸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师......师姐......”净舸感觉自己的舌头还是有些麻,但是已经能讲话了,她感激的看向上官夙,她有好多话想要说,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痴痴的看着上官夙。 “毒已经吸出来了,但是应该还有余毒,你试着运功,然后把余毒给逼出来。”上官夙说道。净舸能说话,就说明已经没有大碍了,剩下的净舸能自己逼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哎,还是超过了十二点 第四十六章 情纠结误伤人倒V结束 “潇浅......”上官夙想要问净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似乎隐约猜到一些什么,于是,开了口,却问不出来。 心里,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 净舸自行运功,把余毒给逼了出来。其实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上官夙,她知道上官夙想要问一些什么,但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师姐,我没事了,我......我这就走了。”净舸说完,就站了起来,想速速离去。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上官夙相处了。这种氛围,她觉得难受,像做了坏事之后,被逮了个正着的孩子,带着一些惶恐,带着一些不安,带着一些不知所措。 “潇浅,你的伤......”净舸身上的毒刚刚解去,净舸能出得了皇宫吗?上官夙心里担心。净舸的武功虽然很高,但是毕竟现在受了伤,她怎么能就这样放净舸出去呢?如果净舸出了什么事情,叫她如何安心? 净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伤,其实只要毒被逼出来就已经没事了。虽然现在有点虚,但是要出去,并不是难事。她很想跟上官夙继续相处,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上官夙相处,所以,就有种想要逃的感觉。 “师姐,我.......我回去了,你自己要小心。这里危险重重,多派几个暗卫护着,就两个,我担心他们应付不过来。”想到刚才的情况,还真是险象环生,如果不是她恰巧出现,上官夙已经被那些毒蛇咬到了。 那两个暗卫的功夫确实不错,但是还是不足够保护上官夙,想到刚才的事情,她就知道对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竟然放了那多么毒蛇。今天是毒蛇,以后呢?以后还会有什么?净舸越想越心惊,越不放心。 “要不,师姐......我做你的暗卫吧,在暗中保护你。”还未等上官夙接话,净舸突然对上上官夙的眼睛认真说道。 上官夙不在她的保护范围,她就不放心,她要是做她的暗卫就可以随时保护她了,这样上官夙有什么危险,她也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上官夙交给谁,她都不放心,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的心就会一直悬着,以前不知道会那么危险,但是现在知道了,她心里就放不下来。在意,她就是那么在意。 上官夙皱着眉头看着净舸,面色瞬间又冷了起来,但是什么话都不说。 净舸感觉到上官夙的冷气,心里一慌,她清楚的记得这是上官夙第二次用这样的眼神,用这样的冷的眼神看着她。第一次,是几天前,上官夙对她失望了,这一次......这一次难得也是失望了吗?可是,她觉得那样是最好的,上官夙要夺天下,首先要自身的安全得到保障,不是?以她的身手,应该是保护上官夙的最佳人选,不是? 可是,上官夙又这一看她,让她心里发慌,发寒。 “上官潇浅,你答应过我什么。”上官夙沉声的说。她不希望净舸把她看的太重,净舸或许现在还不知道她身上肩负的担子有多重,但是,她不能让净舸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净舸应该放眼天下,而不是只有她上官夙。 净舸咬了咬唇,她当然记得她答应上官夙什么,只是,她不想管天下怎么样,她只想上官夙安好,只想上官夙好好的。 “师姐......师姐我......”净舸终究是无话可说。 她想为上官夙做那些答应了的事情,但是她更想保护上官夙。只是,这些,她不能说出来,只要她说出来,上官夙就会对她失望。 “如果你做不到,我不勉强你。”上官夙平淡的说,面上不再是冷气,而是很平静。 “没有,我......”净舸欲言又止。 为什么面对上官夙的时候,就容易惊慌呢?为什么面对上官夙的时候,总是心中的话说不出来呢?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净舸心里慌乱,也紧张,脑子有些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是要做韩珂做净舸,还是做上官潇浅,你自己想清楚。”上官夙的语气依旧平波无澜。 如果现在不把净舸的心摆正了,以后迟早还是会感情用事。 对,净舸就是感情用事。她看着是对很多事情不在乎,但是她对在乎的人或者事,就特别的容易感情用事。这是一个很大的弱点,弱势被别人抓住了,要毁了净舸,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上官潇浅。”净舸低头,她没有得选择,她要是做韩珂做净舸,她就只能离开上官夙的世界。她只有继续当上官潇浅,才能继续追随上官夙,才能有机会守着上官夙。净舸在心里苦笑,她这算不算自虐? 爱上了,似乎,就无法左右自己了。 “姐姐,我回去了,你......保护好自己。”净舸情绪有些低落。 是呀,她是上官潇浅,就是上官夙的弟弟,弟弟就要叫上官夙姐姐。净舸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但是刚走一步,脚上的伤口就传来一阵的疼痛。但是净舸只是皱了皱眉眉而已,并不在意。 “上官潇浅!”看到净舸的样子,上官夙有些生气,净舸这算什么?她有让她走了吗? 被上官夙这么一叫,净舸抬起来的脚有些僵硬,上官潇浅,好陌生的名字,可是,现在确实是她的名字。潇浅,上官夙一直都这么叫她的,但是现在,却叫连名带姓了。 上官潇浅,挺好听的,但是终归不是她的。 上官夙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净舸的身边,扶住净舸,然后往床边走去。 “姐姐.......”净舸的动作很僵硬,看着上官夙的卧榻,有些不知所措,她以前跟上官夙在落晴阁的时候,她虽然进过上官夙的房间,但是未曾进到内里。那是上官夙平时睡觉的地方,那是......净舸心中紧张。 “你伤还没有好,这个时候不宜出宫,今晚就现在这里养伤,等明天我再想办法送你出去。”净舸现在这个样子,上官夙确实不放心让净舸独自一个人出宫。 “可是......”可是真的要这里她怎么养伤?跟上官夙一起,她容易紧张。她身上的这点伤还真不是一回事,毒已经逼出来了,就不碍事了。她要出宫,还是可以的。 “你就不怕我今晚还有别的危险?”看得出净舸的别扭,上官夙只能用自己来做理由。她就不信她怎么说,净舸还能勉强出宫。而且,她也懂一些医术,可以给净舸处理伤口,净舸一个人回去,肯定不把伤口当回事。 额......这个......净舸确实不放心,她确实担心上官夙还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跟上官夙单独相处,似乎,似乎......好吧,既然上官夙都这么说了,她就保护上官夙,虽然她伤了脚,但是只要上官夙有危险,她拼了命也会把上官夙保护好。 “姐姐,这......”净舸虽然不反驳了,但是心里还是别扭。 不过这个时候,净舸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向她攻来,果然一转身就看见一把长剑向她刺来。净舸下意识的就把上官夙护住,圈着上官夙就闪开。 还真是还有危险,还好她没有离开!净舸心里暗暗庆幸,如果她刚才就那么离开了,上官夙就危险了。来着是黑衣蒙面,长剑一招一招的向她刺来,净舸找准机会,两指夹住那黑衣人的剑身,一用劲,黑衣人的长剑就被震断成好多节,然后,净舸隔空一掌就往黑衣人的胸前打了过去。 黑衣人一惊,来不及闪躲,硬生生的挨了净舸一掌,不禁倒退几步,蒙面的面巾瞬间湿了,应该是吐血不少。 这时候,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扶住了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然后才剑指净舸,道:“你是什么人?放开主子!” “住手!”因为来的太突然,上官夙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分明就是她的暗卫,但是净舸动手太快,她还没有来得及辨别那两个暗卫的身份,人已经被净舸伤了。“刺影,你怎么样?”上官夙脱开净舸的保护,朝受伤的黑衣人问道。被净舸伤了,应该伤得不轻。 净舸一听,懵了,她伤了自己人。这两个,分明就是她来的时候在房顶拦住她的暗卫。她点了他们的穴道,想想以暗卫的功力,确实这个时候能自动冲破穴道了。只是她一时没有想起来,而刺影也是偷袭她,所以...... “回主子的话,刺影没事,只是......”刺影没有保护好主子是罪过,他没脸见上官夙。但是还是满眼警戒的看着净舸,他没有想到对方武功那么高。 “是三公子,你们误会了。”上官夙知道刺影在担心什么。暗卫没有认出净舸,所以才打起来,净舸确实来得太突然了。 净舸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掌用了几分的力道,此时刺影伤得有多重她也知道,净舸立即闪身到刺影的面前,在他胸前封了两个穴道,然后起掌就给刺影灌输了一股内力,给刺影疗伤。毕竟是自己误伤的,净舸心中有愧。 另一个黑衣人听了上官夙的话,见到上官夙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心放了下来。是他们莽撞了,所以此时也不敢再吱声,而且净舸武功确实要高出他们许多,看到净舸给刺影疗伤,他的心还是存着感激。 是三公子,也就是主子,他们失职了。 净舸收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出人性命,要不她会很自在。“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净舸抱歉的说道。 “属下不知道是三公子,冒犯了三公子,实在是罪该万死。”刺影有些虚弱的赔罪。 “不知者无罪,魅影,你带刺一下休息吧,然后把外面的那些收拾一下,让响儿来见我。”还未等净舸回话,上官夙就帮净舸说了。 第四十七章 温柔理情难破 魅影扶起刺影,想上官夙和净舸行了礼,然后退了下去。 “潇浅,你的伤?”上官夙低头看向净舸的脚,她知道净舸脚上有伤,刚才又跟刺影打了一架,不知道怎么样了。也是刺激太过鲁莽,没弄清楚就动手。还好净舸武功高,要不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净舸也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动了动,没有发觉有什么大碍。笑了一下,道:“没事了,其实。姐姐,我还是回去吧,我现在这样......虽然是你弟弟,但是,确实不适合呆在这里。”净舸说着指了指现在的着装。她现在是上官潇浅,上官家的三公子,跟上官夙虽然是姐弟,但是终归男女有别。不管是被谁看去,都不好。 “姐姐,我回去了。”净舸的脸上,挂着笑容,但是,心里,却也很疼。 她说不出那种疼,也不知道应该去怎么形容那种疼。她想看着上官夙,她想陪在上官夙的身边,但是,上官夙不允许,上官夙有要她做的事情,她答应了上官夙,就只能去做。这是唯一能让上官夙开心的方法。 “潇浅。”上官夙还是担心,但是却也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能感觉到净舸隐藏的那一份变化。净舸的眼睛,出卖了她,净舸的眼底,藏着丝丝的疼痛,她想视而不见,但是看到这样的净舸,她心疼。 净舸用脚踏了踏地,笑着说道:“姐姐,你看,很好,不是吗?这点小伤,对我,还没有什么影响。这个皇宫,我还是可以来去自如的。姐姐就不要担心了。很晚了,姐姐就寝吧。”净舸不喜欢上官夙的欲言又止,她也猜到了,上官夙可能知道她对她的感情了,但是上官夙却不想面对。既然上官夙不想面对,她就不去捅破这一层纸。如果捅破了,只会彼此尴尬。毕竟,她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毕竟。 现实,净舸心里很清楚,所以她知道应该怎么做。她不可能任性的告诉上官夙她喜欢她,是那种爱人的喜欢。她的世界里,是可以只有一个上官夙,但是上官夙的世界里,不会只有一个净舸。她只能尽力的去创造去给上官夙想要的,爱,不一定要拥有,不一定要捅破,默与,也未尝不可。 净舸还没有走,响儿就进来了。响儿见到净舸,先是一愣,但也认出了那个人是上官家的三公子,于是给上官夙和净舸行了礼。还偷偷的打量着净舸。 “潇浅不打扰姐姐就寝了,姐姐好好休息。潇浅告退。”这一次,她是要走的了,有外人在,想必上官夙也不会再留她了。 “潇浅,你等等......”上官夙还是叫住了净舸,没有让净舸离开。然后对响儿吩咐道:“响儿,你去打一盘热水过来,立即。要很烫的水。” 响儿立即领命,即使不知道这个时候上官夙要热水做什么。 净舸又有些不知所措了,上官夙还留着她做什么呢?她已经说她的脚没有事情了,出去没有问题,但是上官夙还是不放她离开。她跟上官夙多呆一会,就会多一分的尴尬,多一分的慌乱。 上官夙把净舸拉了回来,让净舸坐下。净舸想要起身,但是被上官夙一记冷眼之后,乖乖的坐好了。她最怕上官夙的冷眼了,上官夙的冷眼对她绝对的有杀伤力。或者是冷面的时候,净舸在心里暗叹,劫呀,上官夙就是她的劫! 很快的响儿就端来了一盘热水。热气腾腾,可以看得出,这是刚刚烧开的。上官夙接过水盆,在净舸的面前放了下来,然后蹲着,查看净舸的伤口。“把鞋脱了。”上官夙突然说道。 “啊?哦......额......姐姐......”净舸犹豫了,她没有想到上官夙会突然这么说,这是要给她清理伤口吗?但是......但是上官夙先不说是堂堂的贵妃,还是上官家的大小姐,是公主,是她的师姐。不管是上官夙的哪一个身份,都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净舸愣住了,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是要我动手吗?”上官夙的语气又有些冷了。 “啊?不用,我自己来。”净舸一听,就知道她不可以违背上官夙的命令,她对上官夙的说话的语气相当的敏感,上官夙情绪一变,她就可以感觉得到。这就是太在乎的缘故吧,上官夙只要一动,她就能感觉得到。净舸赶紧的把自己的鞋袜给脱了,然后撩起裤脚,把受伤的地方漏了出来。 “小姐!”响儿这下是完全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说对方是三公子,但是,但是上官夙是不是太不对劲了?就算是对上官家的其他三兄妹,上官夙也是一副疏远的样子,不是说跟他们不好,但是就没有那么亲密过,上官夙蹲着亲自给净舸洗脚? 上官夙没有理会响儿,而是用毛巾湿了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净舸的伤口上拭擦。那些蛇虽然小,但是咬的伤口还是很深,那两个小小的牙印,看着就让人心惊。还好及时把毒给逼出来了,要不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净舸看到上官夙的芊芊玉指在那么烫的水中小心翼翼的拧着毛巾,心都疼死了,但是她却不敢动,她怕惹上官夙不高兴。 上官夙对她,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只是不想去承认,去捅破而已。其实,这样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她喜欢上官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最终的结果,现在,没用捅破她就可以跟上官夙安然的相处,上官夙也对她有关心,这样的已经超出了她的意料。人要懂得知足,只有知足了,才会容易觉得幸福。此时,她觉得她已经很幸福了,她要的,从来就不多,不是? 净舸的目光一直在上官夙的身上,看着上官夙小心翼翼的拭擦,心中慢慢的感动。能得到上官夙如此的对待,此时就算让她去死,她也死而无憾了。 “响儿,把我柜子上最里面的那瓶药拿来。”擦得差不多了,上官夙回头对响儿说道。 响儿领命,立即去找要。跟在上官夙身边久了,知道上官夙的脾气,上官夙要做的事情,不可以去劝阻,不可以废话,上官夙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响儿虽然很诧异上官夙今天的举动,但是还是只能听吩咐,去找药。 响儿把药瓶递给了上官夙,有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净舸和上官夙,这两姐弟真是奇怪,上官夙给净舸上药,净舸的脸却一直红着,如果不是知道是上官家的三公子,她都会怀疑净舸是个大姑娘。净舸长得确实俊,果然跟上官夙的姐弟,基因就是好,虽然长得不是很相像,但是却长得很好。 上官夙可不知道响儿的心思,上了药之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条锦帕,给净舸绑上。处理好了,才站了起来,道:“好了,回去要小心,暂时不要碰水。伤口虽然小,但是容易感染。”如果她不帮着净舸处理,她相信净舸一定不会把这伤口当回事。她记得在落晴阁跟净舸一起的时候,净舸有次把自己弄伤了,草草的收拾就完事了,根本不把那些伤当回事,如果当时不是她说,净舸就任着那些伤口自己好。 “嗯。谢谢姐姐......”净舸一边穿鞋一边道。穿好,站了起来,又道:“姐姐,潇浅这就回去了。”说完,向上官夙行了一个礼。 上官夙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净舸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没有问净舸出现的原因,但是她知道那个原因。她就是那个原因。净舸对她......情越来越重了。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暂时的顺其自然。 净舸得到上官夙的首肯,给了上官夙一个笑容然后转身,还好上官夙没有再问她一些什么了,要不,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或许是上官夙知道了她对她的感情,她对她的情不自禁,所以不需要问了吧。净舸又一次苦笑,知道,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并没有改变什么。不过,今晚,确实收获了不少。不仅救了上官夙,还得到上官夙如此温柔的对待,她,其实已经知足了。 “潇浅......万事小心。”上官夙在净舸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说道。 净舸停住了脚步,然后“嗯”了一声,有上官夙这句话,就够了。真的,够了。 “潇浅,以后,以后不要那么莽撞了,皇宫不是个随便能来的地方。”上官夙还是叹气说了一句。她知道净舸来的原因,但是并不表示她赞成净舸那么做。净舸的武功虽然高,但是这样确实是太冒险了,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她不希望净舸为了这些无谓的事情,在冒险。净舸的生命,应该承载着更多的事情,而不是仅仅只有她一个上官夙。 净舸抬起的脚,再一次定格,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踩下去。“潇浅知道了,请姐姐放心,以后......以后不会了。”净舸明白上官夙的意思,上官夙不希望她再半夜闯进来了,甚至是,不希望净舸再出现在皇宫之内。 上官夙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的吧?净舸苦笑。她以后想要来,似乎已经不行了,可是上官夙的安全......净舸心中还是担心,但是也只能是担心,上官夙不让她出现,她能出现吗? 如果今晚不发生这些危险,她或许还不知道上官夙身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但是现在知道了,却无能为力,心中的纠结,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仰天怅惘,又是一抹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额,突然入V了,实在是抱歉,有些匆忙了。前面的章节,看过的朋友,就不要购买了。 第四十八章 争执起心独清 “三弟。” 净舸回到柳府,刚想回房,但是却被叫住了,这声音......净舸顺着那个声音望去,果然,是上官泓。净舸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上官泓这是在等她?现在已经快天亮了吧?上官泓还在这里等着她?还是说只是碰巧的看见她回来?但是见到上官泓衣冠整齐,一看就知道没有睡过的,净舸眉头皱得更深了。 “二哥怎么在这里,没睡吗?”净舸还是出声询问。 “三弟是去皇宫了?”上官泓问得很直接,面上很平静。 净舸心底有些诧异,想从上官泓的眼睛里看出一些什么东西,但是上官泓的眼睛很深沉,跟夜色一样深,净舸看不出是么东西,也不知道上官泓是什么意思。“是。”净舸回答,她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她就是去了皇宫,就是去看上官夙了。 上官泓听到净舸的话,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似乎是印证可他的某些想法。“三弟找夙儿有事情?要不怎么会大半夜的去宫里?”上官泓咬着牙继续问。净舸对上官夙,从来都不一样,他隐约感觉到一些什么,但是却不太敢去想。 “没事。”净舸简单的回答,她去找上官夙,只是一时的想念,忍受不住相思而已。没有什么特别多事情。不过,这些,似乎没有必要要跟上官泓说吧?上官泓虽然说现在是她的“哥哥”,但是,并不是她真正的哥哥。 没事?没事还大半夜的冒险闯皇宫?净舸是仗着她的武功高强还是什么?上官泓很想吼净舸两句,但是他吼不出来,他不是净舸的谁,他平常的关心,净舸都不接受,更何况是有关于上官夙的事情。上官泓觉得自己好失败,他纵使武功比不上净舸,但是他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好男人吧,为什么净舸就看不见他呢? “净舸!”上官泓有些怒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心里有团火在燃烧着他,怒火! 净舸冷着眼睛看向上官泓,道:“二哥,我现在叫你二哥,是想你记住我现在的身份,这里没有净舸,只有上官潇浅。上官家的三公子。”净舸对上官泓的怒火有些莫名其妙,上官夙要她记住她的身份,她也要上官泓记住她的身份。如果现在有外人,那不是露馅了吗?上官夙的计划不就被破坏了吗?不管上官泓是出于什么心思的怒火,净舸都不允许有任何不利于上官夙因素的存在。 她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她的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上官夙。 上官泓听了净舸的话,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但是他就是不想净舸走错路。上官夙是什么人?她净舸又是什么人?她们两个......上官泓不敢去想象,如果他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该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三......三弟......夙儿她是皇妃,皇帝的女人。”上官泓带着无奈带着几分痛心试图的跟净舸说一些事实。 净舸听到上官泓的话,不禁眯了眼睛,上官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知道上官夙的身份?她不知道上官夙现在的处境?上官泓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个?“二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需要那么拐弯抹角。”净舸很直接语气冷淡的说道。 上官泓叹了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问道:“潇浅看不见我和大哥,不喜欢甚至是刻意的疏远,是因为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是不是?而你不喜欢我们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夙儿,是不是?” “二哥既然都知道,那何必再问呢?”净舸很坦然,上官泓能看得出来,说明上官泓要比其他人都细心。净舸为上官泓的这一份细心而感到感慨。一个大男人,如此细心,确实少见。不过话说回来,上官夙也知道了吧,所以才欲言又止的对她,只是上官夙不去捅破。但是现在上官泓不一样,上官泓知不知道,介不介意,都不会影响她的任何决定。能影响她的人,只有上官夙。 上官泓显然是没有想到净舸会那么坦然的承认,如果说之前他还存着这一丝的侥幸的话,如今,他的心是彻底的沉入谷底了。净舸喜欢的人,真的是上官夙,是上官夙!那个跟净舸同性的上官夙!上官泓觉得自己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净舸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上官夙?那个他很多时候也只能仰望的妹妹? “潇浅,她是女子,跟你一样的女子,你怎么可以喜欢她?”上官泓说得有些痛心疾首。 净舸冷冷的看着上官泓,上官泓这是要阻止她吗?上官泓是要破坏她们吗?她知道上官夙是女子,跟她一样的女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就是喜欢上了,感情的事情,她自己没有办法控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上官夙,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但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喜欢,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说不喜欢。她活得一直都很坦然,对于自己内心的感情,她不想对自己隐藏。她对上官夙的感情,可以不对上官夙说,但是,她不想欺骗自己说不喜欢上官夙,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依旧还是这句话。如果因为上官夙是女子,就要她不承认这份感情,她做不到。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净舸没有回答上官泓的话,而是冷眼看着上官泓。除了上官夙,谁都没有权利来否认她的感情,其实甚至连上官夙都没有。因为,喜欢,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喜欢谁是她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法干涉。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必要掺杂那么多的因素。 “潇浅!”净舸的态度让上官泓心寒。为什么净舸就执迷不悟吗?她不知道她的这种喜欢会被世人所唾弃所不容的吗?那是不被允许的存在,净舸怎么就那么倔?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 净舸面色更冷,突然觉得潇浅两字从上官泓的嘴里叫出来,特别的难听。“上官家的二公,子你可以叫我三弟,或者上官潇浅,但是,请不要只叫潇浅两个字。还有,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无需二公子挂牵。”净舸客气而疏远带着冷漠的说道,然后继续走,回房。 潇浅两个字,还是上官夙叫起来让人觉得好听,潇浅,就让上官夙一个人叫吧。那样,起码有一点点的特殊存在。 听到净舸的话,上官泓僵住了,可是他还是那么的不甘,“夙儿不会喜欢你的!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以上官夙的为人,不可能跟净舸胡闹。先不说世人怎么看,就单单是上官夙的处世,净舸的这事情,就没有希望,他不希望净舸钻进死胡同里面。上官夙是心怀天下,无情无爱的人。 净舸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知道上官泓说的是事实,她知道上官夙不会喜欢她,不会跟她在一起,但是那又有什么呢?一开始心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结局,所以从来不去想那些所谓的结局。她想的,只是在上官夙的身边,陪着她,守着她,护着她。做她力所能及而且是上官夙想要的,这样就好。 谁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在一起?谁说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对方也喜欢你?喜欢,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得到对方的喜欢,那是幸,如果得不到对方的喜欢,那也只不过是命而已。怨不得谁,你喜欢的,是你自己心不由己。 “这又与二公子何干?”上官泓想要说的,她比谁都明白,还用不着上官泓来说这些。 “你!上官潇浅,我只是不想你难为自己,不想你自己万劫不复!”上官泓心里气,气净舸的冷漠和疏远,气净舸的不识好歹! 可是,看到净舸不好,他会心疼,他不想净舸踏上这条不归路。他是在关心净舸,可是净舸偏偏不领情。净舸以后就算不喜欢他不嫁给他,也可以找一个相衬的男人成亲,相夫教子,幸福的过一生,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净舸往火坑里跳呢?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净舸抛下一句话之后,就进了房间。 她喜欢上官夙,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不喜欢别人干预,更不喜欢别人阻止。她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就好,不奢不求,不争不抢,只是在心里喜欢而已。她不觉得她喜欢上官夙有什么错,即使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了,但是那不是错。感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所谓的对错,只有喜欢与不喜欢,爱与不爱。别人不是自己,不知道那一份感觉的真实触动了什么。她看着上官夙的时候,就觉得心是满的,整个人是安稳的,那些以前在她的世界里的飘飘渺渺的东西,都瞬间有了着落,不再飘荡。她不想去跟上官泓说这些,因为上官泓不是她,根本就无法理解她对上官夙的感情。不无否认,上官泓对她也是喜欢,但是上官泓不懂得将心比心,上官泓是男都喜欢她就理所当然,她是女的喜欢上官夙就不可理喻?这样的想法,让净舸不禁觉得可笑。感情,如果能自我控制的话,就不叫感情了。 上官泓看着净舸进门关门,动作丝毫的不带犹豫,心紧紧的纠结到了一起。他喜欢的女人,却喜欢他的妹妹。如果净舸喜欢的是一个男人,他都不会觉得那么难受,可是,为什么是上官夙,为什么是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上,第三更,晚些时候,哎.... 第四十九章 武举续铁扇狂 偌大的校场,正准备着武举最后的比拼。到底花落谁家,似乎,众人都心里有数,在场的都是见过上一轮的比拼的,那一幕幕,历历在目。目光,都时不时的定格在那个依旧是一袭月牙白飘逸的翩翩公子身上。 上官泓看着净舸,欲言又止,想要跟净舸说得很多,但是,净舸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他想找净舸再谈谈,净舸应该听他的劝,以免越陷越深。可是,净舸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漠,对他,越来越疏远。 净舸表面上对上官泓还是二哥的称呼,但是眼底的疏离已经是显而易见。甚至上官劲都看出了不对劲,还悄悄的问过上官泓是不是得罪净舸了。但是上官泓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要说,也说不清楚。上官劲也不敢找净舸,净舸向来比较冷漠,你问她,她未必就会说,很多时候只是看你一眼,然后剩下的你自己想。上官劲不像上官泓脑袋那么好转,很多时候是想不明白的。所以只能干看着那两个人。 净舸知道,即使上官泓知道了她对上官夙的感情,也不会宣传出去,她相信上官泓的为人。上官泓的心意她也领了,但是上官泓不理解她,甚至想阻止她,这就是她不待见的地方。说她固执也好,说她一意孤行也好,她就是那样,不喜欢别人干预。 上官夙来了,上官夙依旧是跟着皇帝来的,还有那个舒妃。看到上官夙安好,净舸的心放下来了,她不知道她从宫里回来后,上官夙会不会还有什么危险,不在上官夙身边的时候总是担心着,如今见到了,心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看到上官夙眼睛扫向她的腿,虽然隔着距离,但是净舸知道上官夙在询问她的伤势。净舸面色顿时变得柔和起来,然后原地动了动腿,告诉上官夙,她的伤已经好了。然后,净舸看到上官夙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净舸的心,也跟着漂浮起来。上官夙关心她,她能感觉得到,即使这样的关心,只是简单的关心,但是还是让净舸心里愉悦。 最后争夺赛,马上开始,五个人分成两组对打,一个人通过抽签可以直接晋级。经过抽签之后,上官泓和净舸都是要经过一轮的对打才能晋级,而一个叫杨度的人直接晋级。净舸的对手,是一个叫陈焕义的年轻男子,有几分上官泓风范的公子哥,手持一把铁扇,虽然看着儒雅,但给人更多的感觉是附庸风雅,没有上官泓身上那种从内而外的俊雅的气质,脚步沉稳,有几分的功力。上官劲的对手,是一个小将军,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依旧是上官劲先开局,净舸在一旁静候。 上官劲见到小将军使的是枪,然后也选了一杆长枪作为武器。 作为上官家的人,十八般武艺是要融会贯通的。净舸记得云净有一套枪法还不错,她见过,但是她没有学,那一套枪法比较刚劲有力,适合上官劲,但是不适合她。 上官劲是一个武痴,或许武功不是特别的厉害,但是在动武的时候,上官劲绝对是一个全心投入的人,擂台上舞枪那是舞得虎虎生威,不急不躁,稳稳当当,一招一式都打得浑然有力。只不过小将军的武功也不弱,每一招都接得很好,反击的时候也不落下风,两个人在台上是势均力敌。不过净舸知道,上官劲没有出全力,但是似乎有种想要慢慢耗对付的意思。 净舸在台下看得真切,上官劲像是平常的练武,只是拿那小将军来陪练的,小将军的枪法比较花俏轻盈,如游龙一般缠着上官劲,而上官劲一直都沉稳的对接。你来我往,上官劲内力深厚,明显还要长小将军几岁,小将军越打越吃力,后继不上,而上官劲丝毫未动的感觉。 久攻不下之下的持久战,打的就是心理和内劲。 小将军越打越乱,一套枪法变幻来变幻去都无法把上官劲怎么样,浮躁的气息已经浮出,上官劲依旧是稳扎稳打。每一个步伐依旧稳如泰山。 净舸嘴角勾着,上官劲这一局是赢定了。明显的胜负已经分晓了。 果不其然,嘭的一声,小将军急躁的一枪向上官劲的身上拍下去,可惜上官劲转身,长枪在腰间一个花转,在小将军还没有来得及收回长枪的时候,上官劲的枪头就已经抵住了小将军的下颚,只要小将军轻轻一动,就立马会血溅当场。 胜负已分。 “凌小将军,承让了。”上官劲客气的说道。看到小将军不敢动,上官劲才收回了长枪。向小将军抱了抱拳。比武,点到为止,他跟小将军已经分出了胜负,见好就收。 他习惯了稳扎稳打,不管遇到多强的对手,他最先练的就是心性,不会因为对方强大而心慌,不会因为久攻不下而气乱之类的。他始终坚持这一个字:稳! 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之势。 小将军输了,但是气度不输,跟上官劲抱了抱枪,道:“上官兄武艺高强,涵羽佩服,输给上官兄,涵羽心服口服。” 败而不馁真英雄!上官劲顿时对小将军产生了好感,“是小将军承让了。”上官劲说道,然后两人又相互抱枪,监考官宣布上官劲胜出之后,两人才从擂台上下来。 接下来就是净舸和陈焕义的对局,陈焕义手持铁扇,净舸以前用惯了长剑,但是她的剑不轻易出鞘,而且,练了浮云剑法之后,以指为剑已经习惯,所以并未带上武器,武器她有,藏着,只是没打算用。 哗啦的一声,陈焕义铁扇张开,悠哉的扇着,看见净舸依旧如上次一般,负手而立,嘴角扬着高傲的笑容,不禁对着净舸问道:“不知道上官公子用的是什么兵器。上官公子是想空手对敌呢?还是没选好兵器?” 净舸淡淡的看了陈焕义一眼,谈后道:“你还没有能让我亮兵器的分量。”净舸说得轻飘,但是绝对狂傲。 “哈哈哈......好个狂傲的小子,本公子喜欢。估计上官家的人还没有教会你死字是怎么写的吧?不对,听闻上官公子是最近才回到上官家的吧?想必是上官家流落在外的野种吧,这也难怪......难怪呀......”陈焕义哈哈大笑了起来。 台下的众人也都纷纷偷笑,还没有开打,就已经被侮辱了,众人都想看看净舸怎么回答,还有那几位上官家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只是,似乎都让人大失所望了,上官家的人,没有一个有动静的。上官劲回到座位之后,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严肃俨然。坐在一旁的上官泓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优雅的喝着茶,仿佛说得不是他们上官家的事情一般。而惠妃娘娘在皇帝的旁边,没有多少人敢去偷看,不过,也没有丝毫的波动。就连台上的净舸,嘴角的笑容都未改变过。 上官家的人,可真沉得住气!大伙心中一直得出的结论。 净舸依旧孑然的负手而立,看着陈焕义那大笑的嘴脸,如看猴戏一般,略带几分顽虐的气味道:“陈公子可以再开怀一些,笑得再大声一些,要不,等下就没有机会了。”笑,净舸的面上此时带着几分嗜血的笑,看着优雅,却隐隐的让人感觉到了暴虐的气息。 陈焕义没有想到骂了净舸是野种,但是净舸却还是无动于衷,而且,还是那么傲,顿时就不笑了。净舸身上放出来的气息,让他有些不寒而栗,净舸的笑容,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他记得上一场净舸是怎么一招就把人给踢下擂台的,那身手太过诡异,他虽然也不差,但是也不敢轻敌。 陈焕义沉下了脸,道:“出招吧。”说完,陈焕义就摆好了架势,等待净舸的进攻。 不过,净舸依旧负手而立,丝毫未动,笑容越发的洋溢,让人根本猜不出她会怎么进攻,一如上一场,净舸一直站着,什么时候消失的,什么时候出现的,是怎么出招的,谁都不清楚,只知道跟她打的那个人一下子就被踢飞了。 陈焕义见到净舸不动,沉不住气,起势就往净舸的方向攻过去。他就不信他攻到净舸的面前,净舸还能不动。 陈焕义的铁扇直逼净舸跟前,但是净舸依旧只是安静的站着,似乎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危险。陈焕义咬牙,他就不信拿不下净舸! 陈焕义没到净舸面前,净舸动了,动作很快,快到陈焕义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净舸已经不在他眼前了,而是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然后他耳边突然传来净舸的声音:“陈公子,你今天出门一定没有漱口,对不对?” “啊?”陈焕义没有反应过来,净舸的声音依旧飘远。 净舸贴近了他但是却没有对他下手,他第一招,打空了,他到达净舸的位置的时候,净舸依旧在了他原先的位置,刚才的那一句话,只是擦肩的瞬间,净舸对他说的。陈焕义不得不吃惊净舸的速度。 “陈公子,这呢。”净舸面带着笑容,负手孑然而立。 陈焕义回身就向净舸打来,这一回净舸没有用速度去闪开,而是在原地巧妙的闪躲陈焕义的进攻。陈焕义的铁扇一开一合,有招有式,力道沉重,功夫是好功夫,可是人就不怎么样了,净舸在心里吐槽。 功夫是好功夫,但是让如此气躁的人使出来,就破绽多多了,不过,这陈焕义也算是一个小高手,有几分可以自负的本领。可惜今天遇上她净舸......净舸丝毫不把陈焕义放在心上。折扇功夫,这个陈焕义还比不上上官泓的功夫,上官泓的折扇那是使得如行云流水,收放自如,要夺下陈焕义的铁扇对净舸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奉上。呼呼.... 第五十章 训恶人遭暗算 净舸找了陈焕义的一个破绽,一个千叶手折了陈焕义的手腕,然后夺过陈焕义的铁扇,掌背往陈焕义的胸前打了一掌,陈焕义瞬间被打得倒退几步,净舸不给陈焕义喘息的机会,手中的铁扇立即脱手飞向陈焕义。 “啊!”陈焕义一声惨叫,然后就没声了,铁扇的扇柄插到了陈焕义的口中。陈焕义跌倒在地,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发现自己还活着,只是口被堵住了。陈焕义试图动一下自己的右手,但是右手使不上劲,他用左手把口中的铁扇拔出,然后...... “噗......”满口银牙,带着血迹吐了满地。 嘶......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铁扇就这样打进了陈焕义的嘴巴里,然后,陈焕义并没有怎么受伤,只是,一口的牙都没了......狠!太狠了!众人这才想起,在没有开打的时候,陈焕义对净舸的作为,陈焕义对净舸说的那些话......刹那,众人都知道陈焕义的这一口牙掉的真正原因了。嘶嘶......大伙儿又是冷气连连。 “你......呜......”陈焕义想要说话,但是却没了牙齿声不成声,而且满口的鲜血让他捂着嘴疼着。 “帮你洗洗牙漱漱口而已。”净舸有些无辜的看了陈焕义一眼,然后说得云淡风轻。 用血洗牙!还是第一次听到,明明看着净舸笑得那么明媚无害,单纯的少年郎一般,但是却有如此让人惊愕之举,冷气!台下众人依旧是一口口的冷气倒吸。上官家的人,似乎,都不好惹,特别是这个上官三公子。 陈焕义听了当下心恨不已,拾起一旁的铁扇,因为右手被净舸折了,使不上劲,所以只能换左手,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啊!!”大喊一声,就往净舸攻去,似有要把净舸大卸八块的趋势。挥出的铁扇每一招的力道都用上了十层,劲风狠烈,招招想取人性命。可是,毕竟是左手,招不成招,式不成式,终归也还是无法碰到净舸分毫。 “扇子太难看了,污染了我的眼睛,影响了我的心情”说着,净舸一指剑气割了陈焕义左手的掌心,陈焕义的铁扇被抛到了天空。净舸长袖轻扬,几道剑气破指而出,空中的铁扇哗啦的一声,就如纸扇一般轻易的撕裂了,就剩下残碎的骨架,然后颓然哐啷落地。“下次出门前,记得漱口。”净舸翻身一脚,就往陈焕义的身上招呼过去。 陈焕义在惊于他铁扇失手的事情,而且他的掌心被划出了一道很深的伤痕,鲜血淋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净舸的长腿就踢了过来,他想躲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生生的接下净舸的这一脚,然后......然后他被踢飞到了擂台边,差点就掉了下去。本来就已经满嘴的鲜血,这一下,更是觉得喉咙翻涌,“噗......”鲜血再次喷出。 陈焕义痛苦的挣扎,想要爬起来,但是却伤的很重,爬起来,又爬了下去。 “抱歉抱歉,没有想到你那么不经打,我就轻轻一脚而已,罪过罪过,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净舸很好心的蹲在趴在地上的陈焕义的跟前,抱歉的说道。但是谁都能看得见净舸嘴角那轻蔑的笑容。 净舸扬着笑容,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从来就不喜欢占嘴上的功夫,她只会用实力说话,狂也要有狂的资本,别只会耍嘴皮子。嘴皮子一下子是杀不了人的。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狂,这个陈焕义没有资格。 陈焕义恶狠狠的盯着净舸,他现在也只有眼睛最有“杀伤力”,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此刻的净舸已经被凌迟了,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的事情。陈焕义还是努力的爬了起来,摇摇晃的,想要出招做最后的挣扎。 净舸见陈焕义还能起来,不过是满身是血,觉得挺脏的,于是闪身就退后了几步。看到陈焕义又跌跌跌撞撞的朝她进攻,并没有接招,只是轻松的闪躲。陈焕义受了重伤,已经招不成招了,现在还想着打,是不服输,她什么招都不必出,只要耗着陈焕义,陈焕义没几下可定会自己倒下去。不过,这陈焕义还真是不死心,明明已经站不稳了,还是死命的要跟她打,净舸一直躲得老远,杀人脏手,而且,在这样的场合,确实不宜杀人。 只是,净舸觉得陈焕义有些不对劲,是的,不对劲,但是那里不对劲,她却一时间没有看出来。不过,她还是谨慎了起来。 净舸眼睛盯着陈焕义,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以为陈焕义的力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明明要倒下去的陈焕义,却突然飞速的向她冲过来。净舸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只是表面的而已,摇摇晃晃的陈焕义其实是在自我调节,凝聚力量。怕是要迷惑她,让她放松警惕,然后给她突然来一击。净舸轻笑,就凭陈焕义现在的样子?还能有什么多突然的一击出来? 在陈焕义冲向净舸的同时,从陈焕义的袖中飞出两颗小圆球先一步攻向净舸。 净舸一眼就看出了那两颗圆球不对劲,所以也没有硬接,但是圆球在带净舸面前的时候竟然突然自己爆炸了,然后飞出漫天的白色粉末。纵然净舸事先有所警惕,但是这突然的爆炸还是让她始料未及。净舸怕那粉末是毒药,立马闭气。但是立马又感觉到有危险冲她靠近。净舸立马撑出风玄功把自己罩住。 “嗖嗖嗖......”一根根的小银针飞到净舸的面前,然后停顿在半空中,被净舸的风玄功挡住了。因为面前漂浮着白色粉末,净舸其实并没有看见银针,但是却知道是银针,于是加了一层的功力,想要把银针震回去,但是突然又想到什么,然后把一半的银针给震了回去。 “啊!” “啊!” 两声不同的惨叫声响起,当所有粉末都落地,擂台上一片清明的时候,陈焕义已经倒地不省人事了,而净舸狼狈的靠在擂台边上的一根柱子上,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嘴边还带着一些血迹,显然已经是受了伤的。 台下紧张的看着的人中,突然传出一个洪亮而惊慌的叫声:“三弟!” 上官劲也发现净舸受伤了,于是赶紧冲上台去。上官泓也从位置上冲了过去,刚才那一幕谁都没有看清楚,但是都知道是陈焕义放出白粉迷住了自己的众人的视线。其实是想偷袭净舸吧,但是没有想到被净舸给打晕了或者打死了。不过,偷袭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还是把净舸给伤到了。 “潇浅......”坐在皇帝身边的上官夙站了起来,心也揪到了一起。刚才的那一幕她也看到了,也不知道那些粉末是不是有毒,净舸刚刚中了蛇毒,如果再中毒,会不会有危险?好像吐血了,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快去看看怎么样了?”皇帝见到上官夙紧张,立即遣了身边的侍卫去查案情况,然后道:“爱妃无须紧张,三公子定会没事的。”皇帝还是第一次见到上官夙这么紧张,一向从容镇定清冷的上官夙竟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很有一种冲过去查看的趋势,皇帝眉头动了动,别有意味的看向净舸。 听到皇帝的声音,上官夙顿觉得自己是有些失常失态了,回身向皇帝行了礼,答道:“是。”然后坐回位置,但是目光依旧紧锁净舸的方向。 很快的,侍卫就回来了,道:“回禀皇上,上官公子中了从陈公子手上发出来的毒针暗器,受伤中毒了,而陈公子,已经气绝身亡。” 中毒?又是中毒?上官夙的心提了起来,想到了前日净舸私闯皇宫救下她的场面,那些毒蛇何其之毒?如果不是她及时把毒吸出来,净舸也功力深厚,只怕净舸早已经不在了。而今,又中毒......上官夙忙问哪侍卫:“三弟现在如何?” “回娘娘的话,听上官二公子言,三公子似是无碍,中毒并不深,如今,三公子正在自行运功逼毒。大公子也在帮忙。”侍卫恭敬的回答。 还能自行逼毒,那想必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了。而且净舸功力深厚,旁边还有上官劲上官泓帮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想到这里,上官夙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只是,不见到净舸安然无恙,她终归还是不放心。 “皇上,武举之上,竟然有人放暗器毒针加害三公子,害姐姐担心,臣妾恳请皇上为姐姐和三公子做主。”舒妃妖媚而恳切的向皇帝说道。 上官夙听言,眉头微蹙,这陈焕义不是舒妃派来的人吗?舒妃此时候提出来,玩的又是什么把戏? “嗯,这事情,要查,彻查!爱妃放心,朕会为你和三公子做主的。”皇帝点头应承道。 “臣妾谢主隆恩。”事到如此,上官夙也只是平静的谢恩。她此时,大概猜出了舒妃的意图,只是不露声色,然后再次把目光投放到净舸的身上。希望净舸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 很快的,上官泓和上官劲把净舸扶到了皇帝的面前,跪下,净舸说道:“皇上,草民无意失手杀了陈公子,请皇上降罪。” “上官爱卿乃是自卫,何罪之有,倒是那陈焕义,武举之上竟然偷袭,暗藏毒针,可想是居心不良,如此心怀叵测之人,死了就死了,倒是委屈爱卿了。此事,朕已经答应了惠妃和舒妃,会查清楚的,爱卿放心。”皇帝颇为关心的说道。 “上官珂谢皇上厚爱!”说着,净舸磕了一个头,起来时候目光与上官劲和上官泓对了一眼,嘴角浮起丝丝的笑意。 第五十一章 痴心默三甲出 虽然净舸受了伤,但是前三甲的名额已经出来了,虽然名次还没有出来,但是已经确定了此次武举的前三甲名额:上官劲、上官珂、杨度。如此,纵使净舸受了伤,也在三甲之列。净舸含笑望着台上对战的上官劲和杨度。 杨度应该是所有举子中比较沉稳的一个,对上上官劲,亦是不慌不忙,一把大钢刀舞得甚是有力,跟上官劲有得一拼。刀法刚猛,杀伤力很大,不过,面对上官劲那样遇强则强的武痴,似乎还是差了点。 “这个杨度的武功不错。”上官泓坐在净舸的旁边,也看着台上的动静。 “师承杨门,是杨门门主的第二个儿子,看来,江湖中的人,也已经向朝廷靠拢了。亦或许是,朝廷里有人想要借助江湖的势利谋权。”净舸低声的说道。 她其实本身也是一个江湖人,如果不是因为上官夙,她也不可能踏上这官途。 “杨门?没有听说过,很厉害吗?看着杨度的身手,确实是不赖,不过,比起大哥,还是差了点。三弟对江湖很了解?”上官泓想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任何有关杨门的信息,他们是官宦子弟,对于江湖中的事情,确实是不了解。 “二哥忘了我是来自江湖的吗?”净舸扬了扬笑容。 她来自江湖,本是一个江湖游子,偶遇上官夙,救了上官夙,被上官夙迷住,才有了今天的举动。如果不是上官夙,她依旧在江湖中游荡,像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要往哪边。是上官夙给了她生存的意义,给了她存在的感觉。净舸想着,目光,不自觉的往上官夙望去,那个人,就坐在那里,很近,似乎又好远,好远,似乎又很近...... 见到净舸说着就瞬间失了神,上官泓然后随着净舸的目光看去,瞬间心痛不已。净舸本是江湖人,来自江湖,但是如今心甘情愿的为上官家办事,改头换面跟他们称兄道弟,其缘由,只有一个吧,那就是上官夙!上官泓真的痛心,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三弟......”上官泓还是忍不住的叫了净舸一声,她希望净舸能够清醒,能够从那样的感情里抽身出来,净舸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净舸应该有一个正常的感情,而不是那样的虐恋,不应该! 听到上官泓的声音,净舸把视线收了回来,看了上官泓一眼,道:“二哥,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请原谅的我不由自主。” 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早已经抽不回来。纵使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还是有着想继续的冲动。感情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人能够控制的。能够控制的感情,就不是真的感情了,纵使是真的,也带着遗憾的。她不想遗憾,不想她的生命里留下生命遗憾。纵使最后她对上官夙的感情让她灰飞烟灭,她也无怨无悔。如今的她,已经回天乏术了。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一路走到黑,上官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净舸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的话只能堵在喉咙里面,然后吞回肚子里。上官泓知道,他怎么劝,都无法劝得动净舸,但是却不忍眼睁睁的看着净舸踏上这一条不归路。 净舸把目光转移到台上,上官泓的心意她都明白,但是她的心,上官泓不明白,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喜欢不来上官泓或者上官劲的原因。上官泓和上官劲很好,都很优秀,对她也很认真,但是就少了一些感觉,一种能够把她的灵魂缝合的感觉。 上官泓最终也只能留下一声的叹息,但是心里还是记着这事情。 台上的比武要比前面的都紧张,或许是最后的比拼,大家都把实力全发挥了出来,势均力敌的两个人,自然打得热火朝天。一时间还真很难分出胜负,但是上官劲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和耐力,依旧稳稳的打着。而杨度,也依旧张合有度。净舸看得很有乐趣。 “这两人不分上下,这是要打到吗时候呀?”台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上面的已经打了很久了,但是依旧胜负未分,看着虽然精彩,但是高坐上的那位,已经有些失了耐心了。台下看不出门道的,也失去了耐心。 上官泓看向净舸,想必在场的人,没有多少人能看得出台上的情况吧,但是他知道他跟净舸是看得清楚的。上官劲其实已经把场面控制住了,如今的杨度,在台上虽然还有招有式,但是已经被上官劲左右了。 感觉到上官泓的目光,净舸回头看了上官泓一眼,嘴角扬着笑容,大家心知肚明,这样的场面,早已经是预料到的。 果然,很快的杨度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被上官劲打得有些招架不住,最后被上官劲一刀架在脖子上宣布对决的结束。 杨度败,状元之争也就只有上官劲和净舸了,不管怎么样,状元之位已经是上官家的囊中之物。不过众人还是想看看上官兄弟的状元之争的对战,上官劲的稳,净舸的刁钻,确实让人期待,不知道最后花落谁家。 只是,该净舸上场的时候,净舸却跪倒了皇帝面前道:“启禀皇上,此战,上官珂认输,上官珂此时身上有伤,断然不是大哥的对手,而且,就算身体安然,也不是大哥的对手。所以,还请皇上定夺。”净舸说得诚恳,看不出半点谦让或者虚假,让人不得不相信她只是在陈诉一件事的事实。 皇帝其实刚才看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于这样的比武,他更喜欢舞文弄墨,如果不是如今边疆有异动,他也没有必要那么注重这一次的武举,亲自来观战,表示他的重视。如今净舸说不用比了,倒是符合他的心意。 “如此,也罢,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日早朝,朕再宣布这前三甲的名次。想必两位爱妃也乏了,摆驾回宫。”皇帝早有去意。 “恭送皇上,恭送两位娘娘!”听到皇帝说摆驾回宫,众人赶紧跪送。然后也都松了一口气,皇帝在的压力,真的挺大的。在场的基本都是武夫,对于那些繁文缛节,真的是受不来,很多在场的争这个武状元为的无非是有一天能够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而不是窝在朝堂之上。 净舸的目光随着上官夙的身影移动,这一次,不知道又要几天才能相见了。上官夙不许她再进皇宫,她想偷偷的去都不敢。 上官夙突然的往净舸的方向望去,却也见净舸满目痴迷和不舍,心中不由的一痛,净舸对她的感情,该有多深?可是她不能......上官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决然的转身离去。她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净舸。 上官夙最后的目光,净舸看到了,心中一紧,但是还是不舍得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即使是背影,她也那么贪恋。净舸不知道她是不是着了魔,但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什么时候,已经那么深了?净舸自己都不知道。 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但是发现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了。 “三弟。”上官泓再次看到净舸痴迷的目光,害怕别人看出什么,赶紧提醒净舸。净舸这样,迟早会露馅的,如果让别人知道她对上官夙的感情,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上官泓不得不担心。 “三弟,你现在是上官珂,上官潇浅,上官家的三公子。”上官泓再次提醒。净舸要他记住她的身份,但是净舸自己呢?在面对上官夙的时候,却什么都忘了。上官泓发觉,净舸对上官夙的感情,比自己想的还要深。这让他很焦虑。 净舸回过头,对上上官泓的眼睛,然后面无表情的起身,走了。她知道她此时的身份,她知道她对上官夙的感情不能让人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控制不了,在看上上官夙的时候,她的心就控制不住了。净舸心里有些不耐烦,她不需要上官泓来提醒,她知道她该控制自己。 给她一些时间,或许她需要一些时间。净舸在心里告诉自己。 见到净舸冷着脸离去,上官泓唯有叹息。他真的担心净舸,净舸的这条路,不应该走。可是,他却不知道应该拿净舸怎么办。 “二弟,三弟她怎么了?”也察觉到了上官泓和净舸之间的不对劲,上官劲关心的问道。 上官泓一咬牙,不知道怎么说,净舸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会害了她和上官夙。看上官夙刚才看净舸眼神,就知道净舸只是一厢情愿。上官泓很想骂净舸是傻子,是笨蛋。但是他又骂不出来! “没事!”上官泓最后吐出了两字,也跟着走了。 上官劲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都不跟他说,他承认他的脑袋不如上官泓或者净舸好使,但是看到那两个人有事情却不说,上官劲心里其实挺不爽的。当初跟上官泓说好了的,对净舸是公平竞争,但是现在......上官劲隐隐觉得矛头有些不对。上官泓是不是已经跟净舸有什么了?但是看净舸的表现,似乎也不像,净舸似乎比以前更疏远上官泓了,是上官泓去表白被拒绝了?上官劲心里暗暗的想。 当上官劲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上官泓和净舸已经走远了,忙喊道:“二弟,三弟,等等我。”然后追上去。 看净舸现在的样子,应该还没有接受上官泓,那么他的机会还是很大!上官劲心里乐滋滋的追上净舸,走在净舸的身边,脸上的笑容越张越大。 作者有话要说:抓完虫.... 第五十二章 饯别行表明心 净舸个上官兄弟在大厅里议事,武举和文举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就要做好一些别的安排,上了位就要处处小心,上官家现在是如日中天,出现了两个状元,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让很多人都红了眼,明里暗里的人都纷纷的窥探着。 不过,这状元却要立马出征赶赴边疆,还是需要更多的准备。 “大哥,此去,要万分小心。”上官泓再一次叮嘱。 武举最后一场,净舸没有出战而是认输,上官劲理所当然了成为了武状元,当天就被封为云麾将军,作为先锋,十日后便赶赴边疆,于大将军曲牧汇合,驱除外敌,保卫国土。如今,上官劲就要上路了,兄弟三人自然是要践行。 “知道,二弟三弟,京城这里就要靠你们了,三弟,特别是你,你现在是御前行走,伴君如伴虎,以后要自个小心。还有夙儿在宫里的安全,就靠你了。二弟,你也是,你现在是状元郎了,多少只眼睛盯着我们上官家,要步步为营。”上官劲很多时候比不上上官泓和净舸,但是他也看得清楚。 这一次,上官家的三兄弟都某上了官职,上官劲拿下了武状元,上官泓在文举中也一举夺魁金榜题名,而净舸,虽然只是个武探花郎,但是却得到皇帝的格外重视,封为御前带刀侍卫,可以随意在皇宫内行走。真让很多人眼红。 “放心吧,大哥,我们不会有什么的,倒是你第一次从军,还是先锋......”上官泓还是有些担心。没有经验的上官劲...... 上官劲武功好是好,但是毕竟没有征战过沙场,不知道到了边疆,会是什么情况。沙场不似平常的打斗,那是真的血腥和残酷,不像他们在沙盘上的演练。上官劲没有带过兵,没有实战经验,着实让人担心。 “凡事总有第一次,如果不去做,怎么可能知道做不了?不用担心我,我们以前学的,可都不是白学的。”上官劲不担心,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确信他能够做得好。 “也是,我们兄弟三人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上官泓也得意。这一次出来,还真是顺利。不过,他们要的,可不是仅仅是现在的成绩而已,现在的一切,才是刚刚开始。不过,是他们兄弟一展雄风的时候了。 净舸勾着笑容,原本这个状元是要她拿的,以武功定输赢,这个状元非她莫属。但是却在中途突然起了变化,上官夙传出来的消息,让她不要去争这个状元,但是这个状元必须是他们上官家的。上官家除了她就是上官劲参加武举,这就只能是上官劲当这个状元。上官夙不让她争状元的意思她明白,因为这个状元会立即出征,而上官夙要她呆在京城,找机会拿下京城的兵权。所以她才在跟陈焕义的比试中随机应变的受伤,保留实力,让上官劲顺利的当上了武状元。 “三弟,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一起议事,净舸一向不多话,他现在要走了,净舸是不是应该说一些什么? 净舸扬了一个笑容,她还是挺喜欢上官劲的,憨厚实在。上官劲上官泓喜欢她,她知道,但是她没有办法去喜欢他们,她只能当他们是兄长。她的心,早已经被上官夙所占据了,无能为力。 “大哥,我相信你。”净舸简单地说。她相信,相信上官劲能够在沙场上发挥出他的所能,相信上官劲能够有一番的成就回来。 “嘿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上官劲笑了。净舸相信他能够做好,他就一定能够做好。净舸说的这句话,比任何的嘱咐都来得让人欣慰,欣喜。净舸的话,从来都不多,对他说的,更加是少之又少,能得到静得这句话,上官劲满足了。 三人还想说一些什么,就闻言说上官夙到了。然后三人赶紧相迎。在京城,上官夙的身份摆在那里,纵使是兄弟姐妹,礼数还是要周全。 净舸听闻上官夙到了,心里就开始又兴奋又有些惶恐。但是她隐藏的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状况,她已经在练习,练习把对上官夙的爱更深的藏在心里,没人的时候她怎么想上官夙都可以,但是在外人面前,她要控制好自己。上次上官泓提醒得是正确的。她虽然厌烦上官泓的提醒,但是她却记住了。 “两位兄长,潇浅。”上官夙来到厅内做了下来,响儿跟随左右,还有几位内侍跟随。上官夙打发内侍到外面,然后才跟上官兄弟还有净舸说话。 “夙儿怎的出宫了?”上官劲问。 “皇上特许的。给兄长践行,顺道也有些事情要找潇浅。”上官夙说着,然后把目光投向净舸,净舸的伤,如何了?其实她还是蛮担心净舸的,这次这么安排是有些突然,但是,没有想到净舸会以受伤的形式来弃掉状元之位。 接到上官夙的目光,净舸迎了上去,她喜欢看上官夙的眼神,那波澜不惊中,总是透着太多的明亮,那是一种智慧凝结的明亮,别人或许看着是无波无谰,但是她看得到上官夙那隐藏的惊涛骇浪。她想随着上官夙,长风破浪。 “兄长,这儿有几个锦囊,你出征在外,如果遇到什么危险难题,就打开一个锦囊,应该会对你有帮助,万事小心。郝叔会安排人与你随行,此行目的,我想兄长心中已经很清楚,这一趟,辛苦兄长了。”上官夙说着,就让响儿拿出准备好的锦囊,上官劲此行,其实也不会太平。如今上官家风头正劲,多少人在暗中窥探,也还好上官劲和上官泓都不是泛泛之辈,她相信他们能够应付得来,而且,还有她在。她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净舸。 “谢谢夙儿。我定会小心的。”上官劲接过锦囊,小心的收藏这,这可是他的保命之符。 上官夙点头,然后看向净舸,她还有些事情要找净舸,只是现在.......“潇浅,陪我去走走,如何?”这里有太多的人,有些事情,她不方便说,上官劲其实她不太担心,上官劲虽然未曾领过兵打仗,但是从小一直跟随着云顶四仙,还有上官魑给安排的老师学习,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好。”净舸回答。上官夙的要求,她不曾拒绝过。她也想跟上官夙单独相处,纵使不能表达出心里的感情,起码,能单独的感受到上官夙的存在。她贪恋上官夙的气息,哪怕仅仅只是站在她的身边。 “两位兄长,我跟潇浅去走走,兄长出征要保重。”上官夙起身,对上官兄弟说完,就往外面走。 上官夙的随从紧随着,净舸最后出去,只是净舸到门口的时候,上官泓叫了一声:“三弟。”净舸停了一下但是并未转身,而是继续走出去。她明白上官泓所要说的,上官泓所要提醒的,所担心的,她都清楚。只是,没有那个必要。 “二弟,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吗?”上官泓的欲言又止,净舸的冷漠,上官劲知道他们两一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上官泓看了看上官劲,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望着净舸离去的背影,道:“没事。”希望上官夙能够阻止净舸这样的感情,但是上官泓也知道上官夙应该不会。上官泓有些惆怅,上官家现在需要净舸,上官夙不会现在伤害净舸。但是现在不伤害,以后伤得会更重。 上官家瞅了瞅眉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上官夙领着众人来到了后院的凉亭之中,然后屏退所有的随从,一个人在亭子里等净舸。净舸很快的就到了。 “姐姐叫潇浅来,有何吩咐?”她记得她的身份,上官夙叫她出来,一定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伤好了吗?”上官夙没有直接说事情,而是问起净舸的伤势。净舸虽然被封为了御前带刀侍卫,但是还没有正式任职,要等到上官劲出征之后才任职,所以上官夙也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净舸,亲自问一声。 “早已经无碍了。几枚小毒针,不碍事。谢谢姐姐关心。”上官夙的关心让净舸心中一暖。不管上官夙对她的关心是真是假,是为了留住她还是什么,她都没有那么多的所谓。上官夙不爱她,她知道,上官夙关心她,或许只是为了安稳她,她也知道。上官泓想要提醒的也不过是这些,她知道。但是只要是上官夙说的,她都会当真。 “潇浅对我的安排,就不曾有过疑问?有过异议?”上官夙突然问道。既然亲口得到净舸无碍的肯定,她也不用担心净舸的伤了。 净舸笑了一下,有些无奈,但是还是笑了。到现在上官夙还在怀疑她什么吗?“只要是姐姐想要做的事情,只要潇浅能够做到的,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净舸肯定的说道。她再一次的表示她的决心,她要上官夙对她放心,她不奢求上官夙给她什么,她只要能够为她做一些什么就好。 上官夙望着净舸,心里疼,眼睛里也带着疼,净舸此对她,让她心里带满了负罪感。她需要净舸的能力,需要净舸的忠诚,但是......她承载不起净舸如此重的深情。她知道净舸说得到就做得到,一年的安排,然后到现在的武举之争,都是她一手安排的,但是净舸却一点怨言一点异议都没有,什么都听她的。 “潇浅.......”上官夙想说,不要对她用情那么深,她什么都给不了净舸,可是话到嘴边,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 第五十三章 情长惑暗涌起 净舸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吧,说了会痛。 她觉得现在就好,心里明白,但是不去捅破,她其实害怕那结果。不是不去想拥有结果,但是她知道,不可能有结果,让唯一想的,就是能为上官夙做一些事,能让自己在上官夙的世界里,有些许的存在,一点就好,哪怕只是一点点。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去想,而是害怕去想。所以,这样就好。 “来生,我再也不会让你爱,因为你的爱让我心疼,你的爱实在太苦。”上官夙在心里说道,但是,也仅仅是在心里。现在,不是时候说,或许拖着,会耗尽净舸,但是,她心里还是存在着但是。 爱情从来都是苦的,如果爱是一朵莲花,最美丽的爱一定是那清苦的莲心,一直苦到心里,然后才能有那朵美丽的莲花!她不希望净舸陷进这情爱里面。可是她却需要净舸这一份执念,上官夙其实心里也很矛盾。 终,唯有叹息,她可以安排很多事情,她可以看穿很多事情,但是她也有无奈的时候。 “潇浅,如果没有遇到我,你想过你想要什么吗?”上官夙的目光有些悠远。如果不是她,净舸还是那个逍遥自在的净舸。不过,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 天命。仅仅两个字,就注定了一切。只不过,现在净舸还不知道这些,她也不会告诉净舸这一些。她要净舸自己成长,逐渐的去成就。 为她......上官夙不禁在心里暗自讪笑,让净舸为了她,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理由。简单的唯一,没有那么多的负担和顾虑。 净舸淡淡的笑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天大地大,走到哪算哪,没有什么想要的,没有哪里想去的。”也没有谁,是可以喜欢可以爱可以想念的可以放在心里的.......净舸后面的话,只在心里面说。 在遇上上官夙以前,她武功算是一流的,够用了,没有太多追求了。在江湖中是一个独行侠,走到哪算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只是无欲无求的随遇而安。那样的生活,看着是逍遥自在,无忧无虑,但是只有净舸知道,她活得很没有意义,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上官夙叹息,其实她真的明白净舸对她的执着。“潇浅,是我太自私了,是不是?”上官夙问。她自私了,自私的只是想绑住净舸,但是却给不了净舸想要的感情。 净舸摇头,目光也看向远方。或许在别人看来,上官夙是自私的,但是她又何尝不是自私的呢?她跟上官夙之间,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上官夙想要她为她办事情,而她贪恋上官夙的气息,虽然表面不一样,但是本质上却是一样的。所以,她不曾怪上官夙什么,她甚至感激上官夙,感激上官夙能够让她有一丝的存在感,让她活得有意义。 “我没有姐姐心怀天下的志向,也没有悲天悯人之心,我活得比谁都自私,我只想按照我自己的心去活。以前是漫无目的,现在跟着姐姐,倒是有些事情要做,有些事情能做,生活也就没有那么无趣了。姐姐,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净舸淡淡的笑着。 各取所需,这样说,上官夙心里会好受一些吧。说到底,说得实际一些,其实她们之间,也只是一种利益之交。 冠上“利益”两字,上官夙应该就不会纠结了吧?净舸心中苦笑不已。 净舸其实不想上官夙为她对她的感情而纠结。上官夙有太多的事情要去累,她跟在上官夙的身边,只是想帮着上官夙解决一些烦恼,能帮助上官夙做一些什么,而不是给上官夙增添烦恼。从来,爱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她能帮上官夙达成了心愿,或许她也就坦然了这一份感情。毕竟,她要的,只是上官夙开心,上官夙幸福。 “各取所需吗?”上官显然是没有想到净舸会说出这个词。上官夙的嘴角弯起一抹苦涩:“你所需的......”你所需的,我都未曾给过。反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我...... 净舸换了笑容,笑得有些傻,但是却是甜蜜的。“有些得到,是无需肉眼去看的,有些得到,是无需别人去认可的,有些得到,比那些看得见的,要多得多,有些得到,其实已经得到了的。” 净舸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白,上官夙给她的,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得与失,不过是个人定义而已。在别人看来,是一直在失,但是实质的,却所失的不过是得到的万分之一。因为定义不同,所以所对待的事物也不同。 “潇浅。”上官夙有些惊异的看着净舸,没有想到净舸会说出这样的话。 净舸依旧是笑,笑的很坦然,很温和。上官夙给她的,别人不懂,甚至是上官夙,都不会懂,但是她心里明白。她心里有自己的天平,知道自己的得失知道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 “潇浅,舒妃已经向皇上举荐你,让你当景皇子的师傅,教他武术骑射。”上官夙转移话题,把目光放向别处,说道。 上官夙也不想跟净舸纠结感情上的事情,感情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她如今,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想感情的事情,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而眼前......舒妃似乎盯着净舸不放,先是结亲不成,这会儿又来这一茬。 上官夙不再谈感情的事情,不会去捅破那一层关系,让净舸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听到上官夙的话,不禁眉头皱了皱,那个舒妃,她记得,每次看她的眼神,总是别有意味。她不知道舒妃是怎么看她的,但是那绝对是不怀好意,那笑,太过诡异。 景皇子是舒妃抚养的小皇子,而上官夙抚养的,是裕皇子。舒妃这是要拉拢她?还是......净舸知道这个舒妃在宫里是和上官夙斗得最厉害的人,如今明明知道她是上官夙的弟弟,但是却向皇帝要她。目的一定不简单。 “姐姐......”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办?皇帝同意了吗?她要去吗?上官夙先来一步告诉她,就说明此事还未定。 “姐姐,这事情......”净舸还是想听上官夙的安排,她对宫里的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上官夙跟舒妃斗了那么久,应该知道舒妃这么做的目的。她听上官夙的安排,上官夙要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上官夙回头看了净舸一眼,然后说道:“舒妃的请求,皇帝一般都会答应。很快圣旨就下来了。潇浅,舒妃不是一般的人物,她的野心不小,不过她只是想做后宫之主,想让景皇子当皇帝。她的世界还是挺小的。”上官夙说着,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后宫的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母仪天下,做一国最尊贵的女人,权倾天下。但是在怎么母仪天下,这个天下,还是男人的。她上官夙追求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天下太平,要的是五国统一,要的是没有战争。她争宠,只是为了让她的人能够掌握更多的权利,到她需要的时候,他们能为她所用。她看不上后宫的主位,但是她表面必须去争这个主位。 舒妃的世界太小,只想着后位,她不想跟舒妃争夺,但是在后宫生存,不是你不争,别人就可以放过你的。后宫的斗争,素来很残酷,明争暗斗,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但是现在后位依旧空缺。皇帝迟迟不立后,也不过是想要制衡她们双方的势利而已,朝中两股势力是势均力敌,如果一边倒,一方将会不可收拾。 净舸听了,也笑。她明白上官夙的意思,女人,即使成了最尊贵的女人,还是要依附男人存在。但是上官夙不是,上官夙即使进宫当了妃子,也不会甘心做一个妃子,上官夙的眼睛里,装的是天下,而不是一个后位,一个皇宫。她为上官夙的这一份野心自傲。她喜欢的女子,就应该是这样的,心怀天下,即使对她无爱,也值得她去爱。 “姐姐是要我去陪她玩玩?然后......”然后最好能够掌控景皇子,不管舒妃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过是想跟上官夙争而已。上官夙刚才跟她说那些,是想说明她的心跟舒妃的心不一样,所追求的的东西不一样,她不介意她去给景皇子当老师。甚至想随水推舟把她安排到舒妃那边。 “潇浅一向很明白我的心。”上官夙知道净舸能够理解,笑容更大了一些。 “这样,那潇浅就等着圣旨了。姐姐放心,潇浅一定会把景皇子教好。”净舸也扬起了笑容。 她也想看看舒妃要她去的真正目的,是想拿住她,对付上官夙吗?她想去会一会舒妃,能跟上官夙斗那么久的人,其实净舸还是很感兴趣的。一般有两种人最了解自己,一种是爱自己的人,一种是自己的敌人。就冲着舒妃可能很了解上官夙的这一点,她就想去会一会这舒妃。 上官夙摇了摇头,道:“不是景皇子,而是裕皇子和景皇子。” 净舸点头,她明白了,于是道:“潇浅知道了。” 是两个皇子,皇帝就两个皇子,其中一个就可能是太子,舒妃让她教景皇子,但是上官夙手上也有一个皇子,皇帝不可能厚此薄彼,即使上官夙不提,他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她会成为两位皇子的老师。 皇帝体弱,离过的将来就落在两个小皇子身上,甚至可以说,离过的将来,即将掌握在净舸的身上。这就是上官夙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额,感情的纠葛,不知道竹子这样写,有几个能动。呵呵.... 第五十四章 以她姓冠她名 “母妃真的给裕儿找了一个师傅吗?他是不是很厉害?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裕儿想学很厉害的武功。”裕皇子巴巴的望着上官夙。 身为皇子,虽然有师傅教武艺,但是裕皇子却不怎么喜欢,如今听说景皇子有新师傅,而且还是武探花,应该很厉害,他也想要。问过之后,才知道自己也有,不禁心情愉悦,追着上官夙问。 “裕儿很想习武吗?”上官夙抚着裕皇子的头,宠溺的问道。 裕皇子很享受上官夙的爱抚,虽然没有了亲生母亲,但是上官夙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跟上官夙,比跟皇帝还亲。“想,裕儿想把自己练得强壮一些,让自己强大起来,以后保护母妃。”裕皇子说着,做了一个大力士的动作。 上官夙笑了,宠溺的笑着,“母妃带你去见你舅舅如何?”上官夙牵起裕皇子的手说道。 净舸已经进宫,如今在练武场等着她过去,又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了,她怎么样了?进宫之后,还习惯吗?上官夙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净舸。话说回来,她其实还要感激舒妃,如果不是舒妃的提议,净舸也不会暂时只是教两位皇子习武。净舸在宫中教皇子习武,也可以暂时的适应宫中的环境,而且,还可以找机会...... 上官夙的思绪,飘的有些远了。 “母妃......母妃!”裕皇子看到上官夙似乎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不禁叫了两声,很少看到上官夙这样子的。“母妃?谁是我舅舅?”裕皇子又问。 上官夙回过神来,笑了一下,道:“等下要见的师傅,是你小舅舅。以后裕儿要听舅舅的话,好好的跟舅舅习武,知道吗?”年仅五岁的裕皇子其实已经很懂事,很聪明,好好培养以后也是一个人物。 “舅舅很厉害吗?”突然多出一个舅舅,裕皇子不禁好奇。 上官夙但笑不语,然后牵着裕皇子就往练武场走去。裕皇子虽然好奇,但是见到上官夙没有说什么,只能乖乖的跟着。 净舸在练武场候着上官夙和裕皇子的到来,她是奉旨入宫,给两位皇子传授武艺的,今天正是她进宫见两位皇子的日子。净舸心里想着,裕皇子是上官夙抚养的,见到裕皇子,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上官夙了?又几天没有见到上官夙了,净舸心里着实想念,凭她的武功,是可以再次夜探的,只是,她却不敢了,只能乖乖的听话,在心里想念。 只是,没有想到先来的是舒妃,不过,净舸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而是很恭敬的给舒妃和景皇子行礼。景皇子比上官夙抚养的裕皇子还要小上一些,很桀骜、一副高高在上样子的孩子。净舸在心里暗道,果然是皇家的孩子,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净舸在心里面摇头,这样的孩子,真心会不好教。 “三公子,本宫该称你为上官大人呢?还是上官公子?亦或者,潇浅?”舒妃笑着看着净舸,发现这净舸,越看越是好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俊俏的男子,不算伟岸,但是风度翩翩,眼睛里带着一抹狂傲和疏远,果然是上官夙的兄弟,跟上官夙眼中的东西,很相似。舒妃对净舸表示很感兴趣。 “卑职不敢。”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净舸却带着一股不卑不亢的气势,潇浅?潇浅从舒妃的嘴里教出来,比从上官泓那儿出来还难听。“娘娘还是直呼卑职名讳吧。”净舸说道。她着实不喜欢舒妃叫她潇浅。 “呵呵......”舒妃有些欢快的笑了起来,越看净舸越觉得有意思,“上官珂,上官大人?”舒妃别有意味的说道。 “是,卑职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珂字,字潇浅,娘娘可以直呼卑职上官珂,亦或者上官潇浅。”净舸恭敬的回答。 上官珂或者上官潇浅都好,就是不应该那么亲密的叫潇浅。复姓上官,还能跟上官夙有点关联,她不姓上官,但是因为上官夙,她姓了上官。以她之姓,冠她之名,其实,这一直是她想要的,即使现在......即使现在,什么都不是,但是起码,她已经冠上了上官夙的姓,净舸在心里,也觉得欣喜。能跟上官夙多一点点的关联,她都会兴奋不已。 上官夙带着裕皇子到练武场的时候,眉头不禁皱了皱眉,然后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舒妃比她还先到一步,坐着在跟净舸一些什么,而景皇子也在一旁。上官夙暗想,这舒妃,对净舸真是很上心。 见到上官夙到来,舒妃起身迎了上来,笑着说道:“姐姐来了呀,我正跟三公子商量着要先教景儿什么好呢。姐姐来了,也一起说说吧,毕竟这裕皇子以后也是要一起的。姐姐你说是不是?” “妹妹对景皇子真是疼爱有加。”对于舒妃的热情,上官夙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以净舸的能耐,还不知道怎么教一个小孩吗?还要跟舒妃商量?这舒妃是没事跟净舸找话吧。舒妃对净舸的居心,何在? “卑职给惠妃娘娘请安。”在宫中,净舸不得不按规矩来做事情,虽然很不喜欢,但是......但是为了上官夙,这一切,又显得微不足道了。见到上官夙,净舸忍不住心底激动,但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三弟免礼。”上官夙牵着裕皇子让净舸免礼。 上官夙一派的威仪,有母仪天下之风,比起一旁那个妖娆的舒妃,净舸觉得上官夙高贵了不止一个层次。她喜欢上官夙这样端庄优雅,雍容华贵的样子,让她有种仰望的感觉。上官夙口中叫她着“三弟”,只是在有外人的时候这么叫,私底下,上官夙一直叫她“潇浅”,她喜欢上官夙叫她潇浅。 两位皇子先后给上官夙和舒妃行了礼,裕皇子才盯着净舸看,然后问道:“你就是小舅舅吗?” 虽然裕皇子只有五岁,但是君臣有别,净舸还是必须行礼,而且,刚才也给景皇子行了礼。即使不想,但是她不能给上官夙添麻烦。只是,这一次,净舸的礼还没有成,就被小小的裕皇子给拦住了,裕皇子扶住了净舸,不让净舸行礼,然后给净舸鞠了一个躬,道:“裕儿给舅舅师傅请安。” 这一下,把净舸给愣到了,好谦虚好懂事的孩子,不像刚才景皇子对她那样趾高气扬的,不愧是上官夙教出来的孩子。净舸对裕皇子顿时产生了很多的好感,有种爱屋及乌的感觉。跟上官夙扯上关系的,她看着都觉得很好。“裕皇子,这可使不得!”君臣就是君臣,这一点净舸不敢违背。 “这如何使不得?难道你不是即将教我武功的师傅吗?难道你不是我舅舅吗?”裕皇子歪着小脑袋问净舸。 “这......是。”净舸被裕皇子这么一问,只能说是。她是要教两位皇子武功的,也即将是两位皇子的师傅。她是江湖中人,最注重的就是尊师重道,虽然裕皇子是皇子,但是对她很恭敬,让她很欣慰。 裕皇子扬起了笑脸,道:“既然是裕儿的师傅,又是裕儿的舅舅,这礼就使得了。母妃说了,要裕儿尊敬长辈,尊敬师长。”说着,又恭恭敬敬的给净舸行了一个礼。 净舸有些无奈,然后看向上官夙,只见上官夙含笑的看着她和裕皇子,似乎很满意裕皇子的表现。净舸见上官夙没有说什么,知道确实是上官夙教裕皇子这么说的。于是也就受了裕皇子的这一个礼。“皇子不必多礼。” “舅舅师傅,你好漂亮,跟母妃一样漂亮。”裕皇子盯着净舸突然说道。 净舸听完,顿时无语。这小皇子的思维好跳跃,不过,这“舅舅师傅”,叫得她听别扭的。“卑职跟惠妃娘娘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自然跟惠妃娘娘长得有些相似。” 净舸暗暗在心里抹汗。其实她跟上官夙长得一点都不像,更加觉得无法匹敌上官夙的美,但是话还是要怎么说,她现在跟上官夙的姐弟关系,她的相貌,跟上官夙虽然有差距,但是应该也不算很差,而且是男装打扮,应该看不出什么来。即使是一母同胞,也有长相各异的,只要相差不是太远,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不过,她现在是男装,被一个小孩用漂亮来形容,确实......净舸继续抹汗。 “三公子确实长得俊俏,相貌出众,武功又好,只可惜......哎,也怪我们家妹妹没那福分。”这时候舒妃把话插了进来,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 净舸被舒妃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舒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答道:“舒妃娘娘谬赞了,相貌如何,终不过是皮下白骨罢了。” 净舸不知道舒妃说什么,但是上官夙清楚,舒妃还是想打净舸的主意?还是不死心要把净舸拉到她的阵营?还是想着怎么把净舸从她身边除去?舒妃看净舸的眼神,让上官夙觉得不舒服,舒妃看净舸,犹如看猎物一般。净舸是她的,是她辛苦培养出来的,她不允许任何人窥视。“三弟说得没错,容貌再美,终也不过是皮下白骨。”上官夙说道,然后又看向裕皇子,宠溺的道:“裕儿以后要听话,好好的习武,记得你刚才对母妃说的。” “嗯,裕儿听母妃的话,一定好好的跟舅舅师傅习武,听舅舅师傅的话,不让母妃担心,也不会辜负母妃的厚望。裕儿答应过母妃的,一定会做到。”裕皇子坚定的说道。他说了要练好武功保护母妃,就会练好武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情绪一直很低落,身体也不好,给自己放了几天的假,抱歉。 以后会努力更新的。 第五十五章 皇子傲巧立威 “潇浅。”上官夙看向净舸,还在带着疑问。 净舸给了上官夙一个笑容,然后行礼,说道:“娘娘请放心,卑职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两位皇子。” 净舸从上官夙的眼中看出上官夙对她的关心。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这是净舸一直坚信的,所以,她看人的时候,喜欢看人的眼睛。上官夙眼中的种种,她都明白。只是,此时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以两位皇子为借口。 “那本宫就放心了,你带裕儿去吧,本宫在这看会儿。”上官夙坐下来,挥了挥手。 “卑职领命。”就给恭敬的说道。 舒妃也让净舸把景皇子给带上,三人来到练武场的中央。 净舸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裕皇子五岁,景皇子四岁,两个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但是五岁的裕皇子却要比景皇子沉稳内敛一些,景皇子十分的傲气,似乎有种不屑一顾之意。净舸捉摸着,应该给这个小皇子一些下马威。 “两位皇子,以前也学过武的吧,不知道都学了什么?”净舸问道。 景皇子撇了净舸一眼,道:“那是自然!”说完,见到净舸不似以前那些师傅对他那么恭敬,心里不是很爽,于是又道:“父皇曾经安排过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教本皇子习武,冯统领就是本皇子的师傅之一。”景皇子一脸傲色的看着净舸。言下之意就是,你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哦?那景皇子的武功一定十分厉害咯?”净舸嘴角勾着笑容,对于景皇子的傲慢并不放在心上。皇家子弟,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傲慢是在所难免的,她要是跟一个孩子置气,显得太没有风度了。 景皇子一脸的得意,道:“那是当然!” 净舸在心里暗自摇头,当真是被宠坏的孩子。净舸再把目光转向裕皇子,同样是皇子,裕皇子虽然也带着皇家子弟的傲气,但是却没有那么张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上官夙抚养的,净舸在裕皇子的身上,似乎能看到上官夙的影子。 裕皇子收到净舸的目光,知道净舸在询问自己,于是道:“父皇以前确实给我们安排了师傅,冯统领就是武功最厉害的一个,冯统领是大内第一高手。不过裕儿资质愚钝,一直没有学好。”裕皇子依旧是谦虚的态度,一看就让人觉得舒服,是一个有教养的孩子。 原来是大内第一高手,难怪景皇子看不上她了。裕皇子和景皇子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净舸不禁沉思,小小的娃儿,却已经如此这般,看来这皇宫,还真是一个大染缸。虽然说裕皇子谦虚有礼,但是却太成熟了,而景皇子太过骄纵傲气。两人都失去了一般孩童应有的纯真,这大概就是身为皇家人的悲哀吧。 “原是如此,既然两位皇子都有武功在身,那么卑职可否请两位皇子赐教?让卑职见识一下两位皇子的盖世神功?”净舸煞有其事的向两位皇子抱拳行礼,让人觉得确实有想要请教的诚意。 既然要教武功,自然要在武功上让两位皇子对她心服口服,如果不能让两位皇子心服,又怎么能让两位皇子乖乖地听话呢?所以,净舸打算露一手,来一个下马威。那个什么大内第一高手她见过,只是当时不知道他就是大内第一高手而已。上官夙让她在宫里的一个目标,就是那位统领的位置,皇宫禁军的统领。不过,事情要一步一步的来,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搞定面前的两个小鬼。 净舸这样的态度,净舸这样恭维的话,都让景皇子很受用,于是道:“既然你有此心,本皇子就满足你,本皇子倒要看看你够不够格做本皇子的师傅。” “卑职谢过皇子殿下。不知道两位皇子,谁先来呢?”净舸态度谦虚,一副受到了大恩般的模样。景皇子一口一个本皇子,确实一直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皇子位置上。不得不承认,净舸还是比较喜欢裕皇子一些,裕皇子在她面前,一直以晚辈自居,称自己都是裕儿,这样也让净舸感觉到亲切。 景皇子也不管裕皇子,率先就站了出来,道:“本皇子先来。”说着,就摆了一个打斗的架势,看着小小年纪,倒是还有模有样,难怪那么狂傲了,看着确实要比一般孩子有架势,估计以前还真学了一些拳脚。 裕皇子看了看景皇子,然后又看向净舸,什么都没有说,就往旁边退去,站好。他已经习惯了景皇子事事先来的样子,他是哥哥,不跟弟弟计较,而且,上官夙也经常教导他,要让着弟弟,做人做事不能太过锋芒,要懂得韬光养晦。 裕皇子的这一份不争,又让净舸多了几分的好感,如此年纪,就有如此风范,像上官夙。而景皇子,似乎跟舒妃一样,十分的张扬,只不过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孩子,大人的张扬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孩子的张扬意图很明显。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两孩子性格真是迥然不同。 “那卑职就请皇子赐教,皇子请出手吧。”净舸站着不动,真是伸手做了一个请式。 景皇子也丝毫不客气,小胳膊小腿的就冲净舸攻过去,一招一式倒也很规范。只是,明明看着净舸不动,但是为什么就是打不到净舸呢?明明已经很瞄准了,但是打上去却是打空的,根本就碰不到净舸,连衣襟都碰不到。 景皇子打着打着,就心浮气躁起来,用尽了以前所学的招式,但是还是碰不到净舸,于是沉不住气了,当下一阵的乱打乱踢。可是打得累了,结果还是一样,于是直接甩袖,哼了一声,道:“不打了。”然后就转身,气呼呼的跑到舒服的身边。 净舸依旧在原地不动,嘴角的笑容也没有变过。以前景皇子跟侍卫对打的时候,侍卫应该都会让着的吧,景皇子是皇子,侍卫自然都要巴结,这或许就是形成景皇子如此傲气的原因之一。但是她不是侍卫,她既然要给景皇子一个下马威,自然不会让这景皇子。净舸看向舒妃和景皇子,舒妃正在给景皇子擦汗,而景皇子依旧气呼呼的,在告她的状,净舸没有去理会,而是把目光投向裕皇子。 裕皇子知道净舸看向他是让他出手了,所以抱了一下拳,说道:“舅舅师傅,裕儿要来了。”然后也攻向净舸。 裕皇子跟景皇子的年龄相差不大,但是裕皇子的武功明显要比景皇子熟练一些,看着应该是比景皇子用功。不知道上官夙私底下有没有给裕皇子另安排师傅,上官夙的暗卫,可都是好手,应该都比那所谓的大内第一高手强得多。裕皇子虽然也打不到净舸,但是却没有急躁,也把自己所学的都展示出来。 裕皇子坚持得要比景皇子久,虽然小脸上已经出了汗,已经气喘兮兮,但是,却未曾放弃,依旧一边打着一边想办法打到净舸。不过,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很快的精力就耗得差不多了。 净舸看着裕皇子确实累了,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耐力和武功,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且,裕皇子的心性确实要比景皇子成熟。在裕皇子快要撑不住的的时候,净舸出手了,抓住了裕皇子的小拳头,笑着说道:“皇子的武功很好,不过,卑职想皇子应该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裕皇子都没有看见净舸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瞬间就被抓住了拳头,对净舸的武功佩服的五体投地。刚才他打了那么久,连衣襟都没有碰到,他就知道净舸的武功要比冯统领高得多。心中不禁有些自豪起来,这是他舅舅,很厉害的舅舅。 “舅舅师傅,你好厉害,裕儿打了这么久,都没能打到你。你是裕儿讲过的最厉害的一个师傅。”裕皇子兴奋地说道。 “是吗?那皇子以后愿不愿意跟卑职学习呢?”净舸知道,自己已经收服了裕皇子。 “当然愿意,裕儿也想像舅舅师傅那么厉害。”刚才净舸明明根本就没有动,但是他怎么打都打不到,这样的武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然是佩服羡慕不已,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净舸学习。 净舸笑而不语,孺子可教也。 “景儿快回师傅那去吧,你看裕皇子,跟师傅相处得多开心,你躲到母妃这里,师傅那些厉害的武功可是会都让裕皇子学去了哦。”舒妃引诱景皇子,这个孩子是她上位的大筹码,不能让这孩子太过任性。 “哼,他都不让我打。”景皇子嘟着嘴,不乐意的说道。 “景儿,你觉得师傅厉不厉害?”舒妃问道。 景皇子歪了一下脑袋,心里老大不乐意了,净舸不让他打,他不想承认净舸厉害。但是他确实打不到净舸,说明净舸确实厉害。又看着裕皇子和净舸有说有笑的,想起舒妃平时的话,他是弟弟,如果他不抢,以后什么都没有。他不能就这样让裕皇子把那些厉害的武功给学去了。于是有跑回到练武场中间。 “妹妹真是用心良苦。”上官夙清冷的的声音悠悠传来。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景皇子的行事作风她也习惯了,所以平时让裕皇子不跟弟弟抢。夫唯不争者,天下莫能与之争。 “难道姐姐不也是吗?”舒妃笑语嫣然。 两个人都没有把话说明,但是却知道彼此话中的意思,谁都不服谁?平静的表面,但是却已经暗涛汹涌。 第五十六章 暗波续意外生 “三公子怎么看都是人中龙凤,难为了上官家要把三公子隐藏得那么好。姐姐,以三公子的武功,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在武举上受伤吧?”舒妃话虽然是跟上官夙说的,但是眼睛却望着那不远处的净舸。 上官夙笑而不答,有些东西,其实只是为了表面的功夫,真实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没有必要要说出来。上官夙手捧茶杯,优雅的喝着茶,没有看净舸,也没有看舒妃。那一场比武,她是有意没让净舸夺冠,但是没有想到净舸会直接以受伤来解决事情。 见上官夙没有回答,舒妃也不恼,而是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妖艳,也拿起了茶杯,品起了茶,不过,抿了一口之后,又说道:“似乎,三公子跟姐姐的感情,也比较亲厚。我真是羡慕姐姐有这样一个潇洒俊逸,武功非凡的弟弟。” 上官夙依旧没有看向舒妃,而是把目光放向净舸。男装的净舸确实是潇洒俊逸,一表人才,不知道会迷死多少的少女。上官夙不禁想,如果净舸真的是男儿身,或许很多事情都好办很多。可是,偏偏上天就是喜欢开玩笑,给了净舸这样的命,却给了净舸一个女儿身。上官夙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上天开了玩笑,如果净舸是男的,她或许可以许诺净舸很多,但是,女子的感情,却是那么执着而唯一的,还是这样的惊世骇俗,她应该怎么许诺净舸?上官夙在心里苦笑。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或许,妹妹可以回家去问一问,没准令尊也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公子呢?”上官夙淡淡的说道。如今净舸在宫中,不仅教裕皇子,还教景皇子,自然免不了要跟舒妃接触,舒妃眼尖得很,她不免有些担心净舸,如果净舸对她的感情,隐藏不住......隐藏不住?上官夙心里一个咯噔,但是面上还是平波无澜。 “家父还没有宰相大人那么深谋远虑。姐姐,我怎么看三公子不像是不能近女色之人,反而像是心里面已经有了人的样子?”舒妃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净舸,对净舸有种虎视眈眈的趋势。 上官夙清冷的笑着,再抿一口茶之后,放下茶杯,然后站了起来,才说道:“三弟心中有没有人本宫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本宫倒是想知道,为何妹妹你这么惦记着三弟能不能近女色的问题,难不成......”上官夙别有意味的看着舒妃。 舒妃见到上官夙脸上的笑容变了,也跟着起身,笑道:“姐姐这是想哪儿去了?妹妹这不是替三公子可惜嘛,看看三公子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如果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怪可怜,怪让人心疼的,不是?而且,你我都是皇上的人,姐姐可不要毁我名誉呀。” “本宫有说什么了吗?”上官夙淡淡的抛出一句话。然后目光紧锁净舸和裕皇子。 舒妃被上官夙这么一堵,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跟上官夙争锋相对了那么久,也没分出个胜负来,也早已经习惯了彼此的挑衅,总的来说,输赢各半,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她们之间,就是一种平衡。 这时候景皇子和裕皇子跑了回来,净舸也紧随其后。 “母妃,舅舅师傅好厉害,是裕儿见过的最厉害的师傅。”经过刚才一阵的相处,裕皇子已经对净舸崇拜不已。 “师傅就师傅,还要叫舅舅师傅!”景皇子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似乎很看不惯裕皇子这样对净舸的称呼。虽然也跟净舸学武功,但是景皇子还是一脸的傲气,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净舸是臣子,君臣有别。 裕皇子早已经习惯了景皇子的傲慢,以前,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这次,却忍不住说道:“舅舅就是我师傅,我师傅就是舅舅,叫舅舅师傅有何不妥?舅舅师傅是母妃的弟弟,就是我舅舅。”裕皇子很快的就以净舸是他舅舅为傲了。 “母妃!”景皇子被裕皇子反驳,气不过,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跺脚看向舒妃,以示他此时很生气,要舒妃为他做主。惠妃有弟弟,为什么母妃就没有弟弟?这一次,景皇子觉得让裕皇子占了上风,觉得很不高兴。 “景儿。”舒妃微怒。 舒妃不得不承认,裕皇子确实要比景皇子懂事,虽然只是相差一岁,但是裕皇子看着就比景皇子机智聪明沉稳。不过,皇子太聪明太机智太让人放心,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这孩子还不是自己生的。 手中的棋子,不能让其太有自己的思想,要不然,很容易坏事情。 景皇子似乎对舒妃很畏惧,听到舒妃的语气不对,赶紧低下头,委屈的拨弄自己的手指。 “三弟,今天就到这里了吗?”上官夙没有多理会舒妃母子两,而是看向净舸,净舸带着两个皇子过来,想必是今天的练习已经结束了。 “回娘娘的话,卑职今天只是想试一试两位皇子的底子,试过了之后,才能根据两位皇子不同的情况,制定合适的方案,教两位皇子适合他们学的武功。所以今天就到这里了。”净舸恭敬老实的回答。 练武一事,不是有什么就教什么,也不是随便教一些就当做交差。她是一个不做则已,要做就做到最好的人。她身上的武功有很多种,原先跟玄机子学的,后面又跟云顶四仙学的,每一种拿出去都能够威震一方,但是两个小皇子还太小,很多武功都学不来。 “好,以后就有劳三弟了。”上官夙客气的说道。 “娘娘言重了。”净舸客套回去。在外人面前,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该客套的该守礼的她丝毫不敢怠慢。 “三公子,以后景儿你可也要上上心呀,可不要厚此薄彼哦。”舒妃也开口说道。 “卑职不敢,两位皇子都是皇上的皇子,卑职一定竭尽全力,把两位皇子教好。”净舸的话很明白,两位皇子都是皇子,她不会因为裕皇子是上官夙抚养的就厚此薄彼,舒妃想要说的就是这个吧。而且她也表明了,虽然她是上官夙的弟弟,但是是在为皇帝办事情,不会有所偏颇。 “既然如此,裕儿,跟师傅告别,我们回宫。”上官夙很满意净舸的表现,很特体。看来,她没有必要去担心净舸太多,净舸除了在她面前有些时候不知所措之外,其他时候都很聪明也懂得世故人情。面对舒妃,净舸应该应付得来。 裕皇子跟净舸拱手行礼道别,然后跟着上官夙一起走。上官夙走了,舒妃自然也带着景皇子走,而且是尾随着上官夙走的。只是,上官夙还没有走几步,突然,一声:“啊!”惊了四周。净舸都来不及思考,只见上官夙身子往前倾斜,似有要倒地的趋势。净舸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在上官夙还没有来得及触地的时候,就闪身到上官夙的身边,一手捞起上官夙的腰,把上官夙护在怀来,一个华丽的转身,就把上官夙护了下来。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让人都来不及眨眼,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官夙已经被净舸护到了另一个安全的位置。 “姐姐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净舸紧张的问,刚才上官夙的那一声叫喊,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最怕的就是上官夙有什么了。 “本宫没事。”上官夙也惊吓不小,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似乎有什么拖出她,让她走路的时候失去了平衡,险些就摔倒在地了。还好有净舸在,净舸又一次护住了她,刚才的一切,她都来不及反应。但是净舸却还是能护住她,可见,净舸有多么紧张她。“三弟,你可以放开本宫了。”看着净舸此时还环在自己身上的手,上官夙清冷的说道。 上官夙即使受到了惊吓,也还是能保持着冷静,身后还站着别人呢,她不能跟净舸太过亲密,即使净舸现在是她的“弟弟”。她毕竟是宫妃,毕竟男女有别,即使是姐弟,也要保持着距离。 经上官夙一说,净舸也立即恢复过来,放开了上官夙,扶着上官夙站好,看到上官夙无恙,她的心才放了下来。上官夙的意思她明白,她只是担心她而已,那么危机的情况下,她只能这样去护住上官夙。 不过话说回来,上官夙平时走路都是端庄平稳的,怎么会突然摔倒呢?如果不是她,上官夙真的已经跟大地亲密接触了。净舸想到什么,然后往上官夙身后那摆地的裙尾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鞋印。净舸立即把目光投向那个罪魁祸首!紧跟着上官夙身后又如此小的脚印的,除了景皇子,还有谁? “哇......”净舸刚看过去,景皇子就突然大哭起来,这一哭,众人才反应过来,也大概都知道了刚才是怎么回事。这景皇子算是不打自招了。然后又听到景皇子一边哭一边喊:“母妃,景儿不是故意的,景儿只是没有看清楚才踩上去的。” “还不快去给惠妃娘娘赔罪?”舒妃怒道。 这一下,裕皇子也反应过来了,跑到上官夙身边,关切的问道:“母妃,您没事吧?”然后还不忘用眼睛愤恨的扫了景皇子一眼。 而景皇子一边哭一边走到上官夙的面前,跪下赔罪。上官夙见景皇子哭得凄惨,而自己也没事所以也不计较景皇子,反而安慰景皇子以后要注意,走路要看路。景皇子一直点头应是。 只是,上官夙在走之前扫了舒妃一眼。景皇子的这一脚,看似无心踩的,但是,未必就那么简单,或许景皇子简单,但是......上官夙也没有在表面多计较,而是领着裕皇子回自己的宫殿了。 第五十七章 狭路逢结新交 净舸在离开皇宫的路上眉头一直紧紧的挤在一起,上官夙险些摔倒的那一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净舸也听出了舒妃对景皇子的呵斥虽然声音很大,但是...... 净舸不禁又为上官夙身处的环境担忧。不过话说回来,上官夙能够安然的在宫里那么久,想必很多事情都能看得透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所以她担心似乎也有些多余。不过,放在心里面的人,又怎么能不担心呢?净舸心里自个较劲了。 走着走着,离皇帝新赐的上官府还有一些距离,她倒是不急着回去,反而想多走走,只是,如果没有碰见面前的人的话,或许情绪会高一些。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如果。她现在也是朝廷命官了,可是,面前的这一个,却比她官高一级,而且还是那个她见过一面的所谓的大内第一高手,冯统领。 大街之上,冯统领没有穿官服,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都是习武之人,也都是同僚,一些武将。“哟,这不是我们的探花郎吗?果然如花一样娇羞。”冯统领拦在净舸的面前,一副嘲笑的样子看着净舸。 冯统领一开口说完,身后的那几个就笑开了。净舸确实跟着几个大男人的武将比起来,显得有些娇弱了,而且生得白俊,玉面小生样,成为武探花,确实让人很怀疑。 “上官珂见过冯大人,诸位大人。”净舸不卑不亢的想冯统领他们抱拳行礼。没有多理会冯统领口中的侮辱。 “探花郎,听说你在武举中受伤了,最后都弃权不战了。然后,皇上看着惠妃娘娘的面子上,才封的你这个探花郎的,是不是?生得如此白净,确实是一副好皮囊,难怪皇上见着也会喜欢,确实合适当这个探花郎,哪里像我们这等粗汉子,需要在军营里摸爬打滚才能做到现在的位置,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冯统领再一次开口。 “哈哈哈......是是是......”冯统领身后的人都应和着。 净舸面带着笑容的看向冯统领,从冯统领拦住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就知道这冯统领是有意要为难她了。她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保持着笑容。 她哪里得罪这些人了?她才刚刚上任,跟冯统领也只不过是有一面之缘而已。不过,净舸突然想起今天景皇子的话,这位冯统领似乎也是两位皇子的师傅......想到这里,净舸心里已经明了了。 “确实是皇上抬爱了。”净舸含笑避重就轻的说道,依旧不卑不亢,对于冯统领的那些话,完全不在意。 冯统领见到他如此的羞辱净舸,净舸却依旧面带微笑,不温不恼的,让他心中耿气。他号称大内第一高手,做皇子的师傅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却被面前这个小小的探花郎给抢去了。就因为净舸是姓上官,就因为是惠妃娘娘的弟弟,一如较弱的样子,却抢了他的一份肥差。他怎么能不气? 现在皇帝身体不行,两位皇子就是将来的继承人,不管是哪一位继承,他以后都前途无量,不会仅仅只是个统领,可是净舸就这么一j□j来,阻隔了他的前途,这叫他怎么能容忍?一个新晋的探花而已!冯统领心中十分的不服气,见到净舸一个人落单,自然想里出一口气,即使不能把净舸怎么样,也要想办法出口气。 “不过,听闻上官家的儿郎各个武功了得,不知道探花郎可愿意跟冯某讨教一二?”冯统领也不在语言上刺激净舸了,因为净舸根本不为所动。他也听说了,净舸一直是笑着跟对手过招的,基本没有什么言语,武举的时候净舸的对手曾经语言辱过她,但是那个人的一口牙瞬间就被打掉完了。只是他不相信净舸那么厉害。 如果净舸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弃权?他是武将,净舸也是武探花,只有在武功上的比试才有成就感。上官家这一次出了两个状元一个探花,可谓是无限风光,但是这一切,他觉得都是惠妃娘娘的手段,皇帝是被惠妃给迷住了,所以才有上官家的风光。上官家的人,哪有那么厉害? “冯统领是大内第一高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净舸的话语依旧不多,但是已经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堂堂大内第一高手,要在大街上跟她动手吗?也不怕丢了份。她不愿意跟人动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动手。 “探花郎这是不给冯某人面子了?”冯统领有些咄咄逼人。 “冯大人......” “潇浅兄,原来你在这里呀,可让我好找!” 净舸还没有把话说出来,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净舸循着那声音望去,原来是曾经跟上官劲比试过的凌小将军,她跟凌小将军倒是有几面之缘,对他印象不错。这个凌小将军找她?“涵羽兄。”净舸向凌小将军抱拳。 凌谦,字涵羽,父亲是大将军,他参加武举就是不想依附家里的势利取得功名,而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去扬名。 净舸对凌谦不排斥,这个人,比较磊落,值得相交。凌谦虽然没有跟净过过招,但是对上官劲是十分的佩服,本来也谋了个校尉想跟着上官劲出征,结果没有成功,不知道这会儿找她有什么事情。 “哦,原来统领大人也在,凌谦见过几位大人。”凌谦见到冯统领他们在,不由得有些意味,然后赶紧行礼。 “凌小将军多礼了。”冯统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自恃武功高强,也没有把凌谦放在眼里,他此时针对的是净舸。 “不知道统领大人找潇浅兄有什么事情?没有的话,我想跟潇浅兄去处理点事情。不知道统领大人能否行个方便?”凌谦恭敬的说道。 “涵羽兄,我也是在这里偶遇冯大人而已,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凌谦出现得正是时候,她可不想跟这位统领大人继续纠缠下去,非要比个你死我活出来才肯罢休。统领大人若是想领教她的武功,以后她会给机会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哦,这样?统领大人,那我们先告辞了。”凌谦向冯统领说道然后还没有等冯统领说话,就拉着净舸作势急冲冲的走了。 冯统领也没有阻拦,而是有些愤恨的看着那两个人离去。心里想着以后再收拾净舸。净舸不仅有上官家撑腰,还有惠妃娘娘撑腰,现在皇帝更加看重,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跟净舸打起来。他要合计合计才能行动,他就不信他堂堂大内第一高手,还收拾不了一个小探花。 “涵羽兄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摆脱了冯统领,净舸问道。 凌谦不答,而是指了指头顶上的牌匾,让净舸看。 净舸抬头,上面写着“醉仙居”。净舸面上一笑,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凌谦,道:“涵羽兄这是想请我喝酒吗?” “哈哈哈......”凌谦笑了起来,然后才继续道:“潇浅兄说对了,我就是打算请潇浅兄喝酒。怎么,潇浅兄不肯赏脸吗?” 净舸没有答,而是笑着走了进去,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话不必多说,行动足以说明一切。刚才她看到凌谦出现的时候,是在一家酒楼的门口,所以净舸敢打赌当时凌谦一定是在酒楼里喝酒,然后看到冯统领拦住她,所以才会出现。而且,凌谦说找她找得辛苦,但是凌谦却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除了拉她走的那时间显得比较急迫。所以,净舸断定,刚才凌谦只是出来帮她解围而已。 凌谦也跟着净舸进了醉仙居,然后让小二准备了些酒菜,两人开始喝起酒来来。 “涵羽兄,谢谢,这杯敬你。”虽然她没把冯统领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冯统领的官职确实还要比她高,凌谦的出现帮她解围,省了不少的麻烦。而且,她们虽然认识不深,但是也有种默契,所以净舸觉得凌谦这个朋友,值得相交。 凌谦很干脆的跟净舸碰了一下杯,非常豪爽的一口饮尽,然后才说道:“他是禁军的统领,以后你在宫里要小心。他是大内第一高手,在宫里也有依附的势利,你抢了他的肥差,他自然会不爽,一定会找机会刁难你。” 净舸的情况他清楚,所以刚才见到冯统领拦住净舸的去路,就有些担心。净舸虽然有上官家撑着,有惠妃娘娘撑着,但是毕竟是初出茅庐,对于宫里的事情未必就了解,而且他也知道净舸的性子其实很傲,未免双方在街上打起来或者闹出一些什么,他才出来拉走净舸。他佩服上官劲的武功,但是他知道,净舸的武功,其实在上官劲之上,只是净舸不显露出来,他好奇,也见上官家的人相处起来很不错,就想着结交一番。 净舸知道凌谦的担心,她刚才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一个禁军统领,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上官珂谢涵羽兄的关心,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他虽然对我心存芥蒂,但是对我还是有很多的顾忌。不过,以后我小心些就是了。来,再敬你。”净舸说着,给凌谦又倒了一杯。 “小心为上。”凌谦也不觉得那冯统领会是净舸的对手,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在宫里,那冯统领要比净舸熟悉得多,要在暗地里使坏,也足够让人防不胜防。上官家这一次,确实是风头过大了。所以,他才会有所担心。 净舸依旧是笑而不语,端着酒杯喝着酒。她倒是希望冯统领能给她制造一些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在床上差不多窝了一周了吧,精神不是很好,哎,码字也没有什么精力.... 亲们请原谅吧。 第五十八章 难控己子清出 “一切可还都顺利?”上官夙品着茶问净舸。 净舸进宫已经一个月了,所有的都很平静,净舸的表现皇帝也很满意,两位皇子也渐渐的都对她的武功折服。只是,有心人都明了,这只不过是表面平静而已,每一个人都在观察,暗地里观察,然后视机而动。净舸的突然出现,让太多的人心里不安,都不知道上官家打的是什么算盘,上官宰相已经辞官,但是如今上官家两状元一谈话突然又上了风头浪尖,很隆重的又刮起了一股热潮。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一动不如一静,先暗地里筹谋。 净舸望着不远处自行练习的两个皇子,然后把目光收回转移到上官夙的身上,道:“都还应付得来,皇宫内已然基本熟悉。” “如此甚好,潇浅,如今的你处在风头浪尖,太多人盯着你看,万事要多加小心。外面已经流传传国玉玺就在离国,各国都已经有人潜进离国探寻了,我们的脚步需要快一些。”上官夙淡淡的说着,没有太多的表情。 净舸心中明白上官夙的意思,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潇浅明白,姐姐放心。潇浅知道应该怎么做。” “潇浅,你需要得到皇帝的信任。”上官夙望着面前的两个孩子,让净舸随着两个孩子,皇帝看到的不多,孩子太小,还无所作为,最多也只不过是大人的棋子罢了。净舸需要找机会赢得皇帝的信任,然后...... “姐姐会给潇浅一个机会的,不是?”净舸面带着笑容。上官夙说这话,说明了上官夙已经准备好要做一些事情,这是在提醒她,她出手的时机要到了。她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耗着,如今其他四国蠢蠢欲动,天下,将乱,她要准备好手中的权势。 上官夙笑而不答,她让净舸留在京城,留在身边,不是仅仅要当个御前侍卫或者教皇子武功的。 净舸喜欢这样笑的上官夙,运筹帷幄,神秘,但是她值得她相信。上官夙会给她最好的安排,会给她制造机会,会告诉她应该怎么走。她对上官夙,已经有了一定的依赖,而她也只想随着上官夙的脚步走。因为随着上官夙,上官夙才会需要她,她才有机会体现她的价值。以前的她,像一个没根的浮萍,如今,上官夙是她唯一的海岸。 “潇浅。”感觉到净舸的目光,上官夙眉头又挤到了一块。还好现在没有别人,如果有人在......上官夙有时候,确实不知道该拿净舸怎么办。净舸看她的时候,眼睛会无意中灼热,会无意中透露太多的感情。 净舸突然发觉自己又失态了,因为上官夙的笑容,她又失态了。她总是对上官夙无法抗拒,她对上官夙的感情,已经透过骨入了髓,不经意,她就会点燃心里隐藏的感情。净舸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抿起一抹苦笑。 上官夙叹了一口气,或许很多事情她都可以游刃有余,但是面对净舸,面对感情的事情,她也显得无措。感情,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碰触,她很早就清楚,她不应该去碰触那些会让人迷乱心智的感情。感情,很多时候,比毒药还毒。 上官夙想要提醒一下净舸,但是话没有说出来,就看到有一女子向她们走来,那女子好面生,应该不是宫里的女人,但是能在宫里行走的......上官夙收起所有跟净舸一起时的仪态,又变成那个端庄清冷的惠妃娘娘了。那女子朝她们走来,很快就能弄清楚她的身份。只是,为何那女子越近,给她的感觉就越特殊呢? 净舸也看到了那女子,容颜不算绝色,只能说是上等,因为在上官夙面前,似乎天下所有的女子都会黯然失色。一看就是一个内敛端庄的女子,其气质跟宫里的女子不一样,倒是带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清婉纯丽。宫里的女人她也见过挺多的了,虽各具姿色,但是都太势利,明争暗斗。这女子在宫里出现,倒是有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舒子清给惠妃娘娘请安,给上官大人请安。”舒子清给上官夙和净舸行礼。 人如其名,清清淡淡的,让人看着很舒服。只是,净舸觉得有些不对劲......净舸多看了舒子清一眼,眉头不经意间挤了挤。这个舒子清的气质,其实跟上官夙有些相似,看着有几分上官夙的影子。 上官夙看了看跟随在舒子清身边的宫女,然后问道:“舒妃的妹妹,舒家的二小姐舒子清?”舒妃还是把自己的妹妹推出来了吗?只是,怎么是舒子清自己来,而舒妃却不在? “回惠妃娘娘的话,正是子清。”舒子清轻声回答。 虽然面对的是上官夙,但是舒子清一丝一毫的怯意都没有,让人感觉坦坦荡荡,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上官夙多打量了一下舒子清,舒家竟然有如此的女子?这是上官夙想不到的,舒妃是什么性子?张扬而妖媚的,但是舒子清跟舒妃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她知道舒家还有个二小姐,但是未曾想今天竟然见到了。 “免礼,舒妃今天没来?”上官夙问道。 一般净舸教两位皇子练功的时候,她在,舒妃肯定也会在,只是今天竟然没有来,她还觉得有些奇怪。原来,是另有安排。上官夙似乎也明白舒妃让舒子清来的目的,还是不死心净舸的婚事吧,或者可以说,其实舒妃应该已经察觉出了净舸对她的感情比较浓烈。所以才会让身上有几分她的气质的舒子清出现在人前。 上官夙刚才看到了净舸不经意的那一个挤眉动作,心中不由一笑。她刚才第一眼看到舒子清的时候,就觉得舒子清给她的感觉很特殊,原因就是舒子清跟她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当她想通这一点之后,就确定了舒妃的目的。而净舸,想必也看出了她跟舒子清之间的相同,以净舸的聪明,她能想得到的,净舸也应该可以想得到......上官夙在心里暗笑,这是要考验净舸对她的感情吗? “姐姐今天身体不适,所以让子清来照看景皇子,待景皇子练完功之后,接景皇子回去。”舒子清回答上官夙的问题。 “可曾请过太医?”虽然知道未必是真的,但是上官夙还是要表示一下关心。 “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无碍,只要好好休息即可。”舒子清一五一十的回答,态度谦和有礼。 上官夙点头。上官夙觉得这样的舒子清真跟舒妃真扯不上什么关系,相貌也不相同。舒妃是一妖艳之姿让人神魂颠倒,而舒子清,却在气质上让人更加觉得亲和,不过却也略带这几分的疏远。舒子清要比舒妃更加耐看一些,而且看着也舒服。 净舸心中有些不悦,舒子清身上有许多跟上官夙的东西。在净舸看来,上官夙的所有都是浑然天成的,就连那眼底的清冷,都是自然而然的,舒子清虽然也有几分清冷,但是看着就觉得很勉强,甚至有些做作。净舸怎么看就觉得怎么不舒服,还是看上官夙舒服,怎么看怎么舒服。净舸看舒子清的时候感觉舒子清是在模仿上官夙,所以,她心底莫名的就产生了一种反感。上官夙是独一无二的,不是谁都能模仿得了的。 上官夙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一般讲话的时候,除非有必要,要不她很懒得开口。舒妃在的时候会一直找话题跟她争锋相对一番,但是现在舒妃不在,她耳朵也难得清静。对于舒子清,也没有太多要了解的意思。就品着茶,等两位皇子练完。 上官夙不说话,净舸自然也懒得说话,以前在落晴阁的时候,她就经常跟上官夙无言的相伴一起,她喜欢跟上官夙安静的相处,即使什么都不说。她喜欢那种安静的感觉,心里会很安定。其实她那时候就想着,如果能跟上官夙一直这样安静的相处下去,也不错,上官夙让她有了安定的感觉,让她感觉不再是浮萍。当时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上官夙的感情,后来回想的时候,才知道其实她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恋上了上官夙。 舒子清很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候,安静到几乎让人能够忽略她的存在。上官夙心底觉得,舒子清其实要比舒妃让人难猜,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只是,她依旧不动声色。 很快的两位皇子把今天净舸让他们连续的都练完了,气喘细细的跑到上官夙和净舸的面前。 “小姨。”景皇子没好气的叫了一声舒子清。裕皇子有舅舅,舅舅很厉害,但是他却只有一个小姨,而且还是清清冷冷的,很少说话,跟惠妃娘娘差不多。他不喜欢惠妃娘娘,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姨,自然也不会喜欢。 舒子清知道景皇子对自己的态度,她也不介意,而是跟净舸说道:“上官大人,子清来的时候,姐姐吩咐,想请上官大人跟子清往锦毓宫走一趟,想亲自问一问最近几天景皇子练习的情况。” 净舸听完,眉头又是一挤,去锦毓宫?而且是跟着舒子清一起的?净舸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她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上官夙,在询问上官夙的意见。 “去吧,舒妃身子不适,你代我跟她问候一声。”上官夙淡淡的说道。问情况是假,只不过是想让净舸跟舒子清多相处。上官夙很清楚这一层,不过她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她相信净舸能处理。 不过,应该不止是到锦毓宫走一趟或陪舒子清那么简单。上官夙想着,嘴角微微扬了扬。 作者有话要说:花了比较长的时间来写,所以更新晚了。呵呵.... 第五十九章 锦毓行意不明 净舸心里不欢喜,一点都不欢喜,她不喜欢跟这个叫舒子清的女子走在一起。舒子清的身上有很多根上官夙相似的东西,因为这些相似,让她反感。她只喜欢上官夙身上的东西,别人的她一点都不喜欢。因为上官夙所有的,都是上官夙特有的,对净舸来说,都格外的有意义,但是这个舒子清却...... 净舸知道自己又幼稚的转牛角尖了。但是她确实不喜欢跟别的女子走到一起。 以前没有发现自己喜欢上官夙的时候,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只要身边出现的女子不是上官夙,她就会时刻的想上官夙,上官夙也是女子,她会不自觉的把上官夙跟身边的女子作比较,然后越发的对上官夙着迷。 “上官大人有心思?还是厌恶子清,不想跟子清走在一块?”走在净舸身边的舒子清问道。 “舒姑娘多虑了。”心里虽然不喜欢,但是净舸还不至于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 不过,净舸不得不重新审视身边跟她一起走着的女子,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她自认对于自己的情绪,除了在上官夙面前有时候无法掩盖之外,平时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这个女子却感觉到她的不悦。 净舸不由得在心里暗笑,动用到如此的女子来跟她接触,看来,真的有人把她看的很“重”。 “子清有没有多虑,上官大人其实自己心里清楚,不是?”舒子清淡淡一笑,没有看向净舸,而是继续往前走。 净舸也是一笑,又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很有意思。净舸没再说话。这个舒子清......净舸的嘴角微微扬了扬。 不过,一想到要去锦毓宫,净舸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微动,她不喜欢舒妃每每看她的眼色,似乎洞悉一切,但是却什么都不表示,而是玩味的看着她。如果她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或许早就对这位舒妃娘娘不打自招了。 要到锦毓宫还有些距离,景皇子对舒子清的态度不好,虽然也服了净舸的武功,但是介意净舸的是裕皇子的舅舅,所以也不是很亲,压根就没有要理会她们两的意思,自己一边走一边跟那些宫女太监玩。舒子清倒是时刻注意着景皇子的动作。 净舸不由得在心里叹息,相处了一个月,她发现其实景皇子心思还是很单纯,喜欢和不喜欢都表现得很明显,除了喜欢仗势之外,还是个不错的孩子。对于景皇子,净舸并不排斥,此时见到舒子清关注着景皇子,不由生出一个想法,如果是舒子清来抚养这个孩子的话,或许这个孩子会有不一样的一面...... “舒姑娘喜欢孩子?”净舸看得出舒子清紧张景皇子不是因为景皇子是皇子,也不是因为景皇子是舒妃抚养的,而是景皇子仅仅只是个孩子。舒子清紧张的,是一个孩子,很纯粹的对待一个孩子,无关孩子的身份。 舒子清一愣,她以为净舸是不愿意跟她说话的,没想到竟然主动问她。 “喜欢。”舒子清简单的回答,但是语气很真诚,没有丝毫的做作。说完,就用宠溺的目光看向景皇子。 净舸扯了一下嘴角,此时的舒子清,终于没有太多跟上官夙相同的东西了,这样的舒子清,让她觉得比较舒服。 不过她不喜欢孩子,上官夙应该是喜欢孩子的,但是没有像舒子清那么纯粹的喜欢,上官夙的世界,存在的都是大爱,不会单纯的喜欢一个人或者一小部分人。上官夙的心很大,而面前的舒子清,带着上官夙没有的纯粹和简单。 寻找到了不同,净舸发觉她跟舒子清之间的那些排斥的氛围,消失了。净舸不得不在心里鄙视自己,果然是自己太转牛角尖了。 “上官大人不喜欢吗?”舒子清反问。 净舸耸了耸肩,老实的回答:“不喜欢。” 她是一个习惯自由的人,她一直觉得,孩子的存在,是一个麻烦,她不喜欢任何的麻烦。上官夙的心很大,但是她的心很小,喜欢的东西不会很多,甚至没有所谓的喜欢和不喜欢。对于孩子,她一直觉得事不关己,她也没有想过要有孩子什么的,发现自己喜欢上上官夙之后,就更加不会想孩子的问题,所以,不会去喜欢孩子。 “我喜欢,孩子是世界上最单纯的存在,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很直接,可以明争,但是没有所谓的暗斗,更加没有面具。人越长大就越复杂,还是小的时候好,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会去假装。”舒子清似乎很有感慨。 净舸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舒子清所要表达的是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那些所谓的名利追逐,有人的地方,就很复杂。人的心思都是百转千回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思,相处起来,确实很累人。但是这就是现实生活,要生存就必须适应融进这样的环境里面。人,不可能是独立的个体生存,都会跟不同的人接触,都会每天进行着一样或不一样的事情,不管是接触人或者事,都会在心里形成一个迹象,都会形成一个存在,可以忽视,但是不能否认存在。 生存在这个世俗,又有谁能不世俗呢?孩子或许单纯,但是随着心智的成长,随着成长中所有发生的事情,那些存在越多,心思就越多了。或许,世界上原本最初的都是单纯的吧,但是逐渐的,都不单纯了。舒子清喜欢这样的单纯,因为她疲倦于世俗的复杂,这一点,净舸明白。 “听闻上官大人不能近女色?”净舸的情况,她还是了解一些,比较她的目标就是净舸。 净舸闻言,有些黯然的笑了笑,她不是不能近女色,而是......她没有必要近女色,她纵使是男的,也会跟别的女子保持距离。而且,不管她是男是女,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上官夙。“嗯。”净舸还是应声回答。不能近女色,确实给她的身份做了一个掩饰,也让她少了很多麻烦。 “姐姐一直很看好你。”舒子清突然来这么一句。 净舸一愣,舒子清怎的如此坦白?她什么都不问,也不说,舒子清说这句话,意思不是很明白么?舒妃一直很看好她,要么是舒妃看上她,要么是想撮合她跟舒子清。第一种可能不大,毕竟舒妃是皇帝的宠妃,而且舒子清已经出现了,所以,应该是第二种可能。只是,净舸倒是有些摸不准舒子清的态度了。 不过......净舸嘴角一勾,问道:“舒姑娘觉得呢?” “你......很特别。”舒子清面对着笑容,回答。 净舸的笑容逐渐扩大,虽然还是没有弄明白舒子清的态度,但是净舸发觉舒子清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过,舒子清的出现,只是紧紧是舒妃想要撮合她们两个吗?净舸心想,舒子清刚才有一句话真的说对了:人越长大越复杂。她一时间还摸不透舒子清的心思。 “舒姑娘这是在夸在下吗?”净舸问。 “如果上官大人觉得是,那就是吧。”舒子清看了净舸一眼,然后又把注意力放到一路蹦蹦跳跳的景皇子身上。 “那在下就谢过舒姑娘了。”净舸不得不承认,除去那最初的氛围之后,她跟舒子清相处起来,也挺轻松。舒子清的目光还是比较坦然,让人觉得舒服。 舒子清没有再说什么,她的第一步算是达到了,净舸并没有很排斥她。舒子毓说过,净舸是一个自我防卫意识很强的人,对于周围的气息很敏感,要接近,其实很难。净舸最在意的人是她姐姐上官夙,她的第一步就是利用上官夙的特点吸引净舸,然后......舒子清其实不得不佩服她姐姐舒子毓,舒子毓看人一向看得很准,她很清楚舒子毓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放浪形骸,舒子毓的心思,比谁都深。 来到了锦毓宫的宫门,净舸的防卫意识又全部开启,舒妃并不是一个好应付的主,不过她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舒子清看了净舸一眼,然后也没有表示什么,而是领着净舸和景皇子进入舒妃的锦毓宫。净舸身上的气息变化,她能明显的感觉得到。净舸在练武场第一眼见她的时候,气息跟此时的一模一样,那就是舒妃口中的自我防卫意识吧。或许别人感觉不到,但是她感觉到了。 “母妃,我回来了。”景皇子一进入锦毓宫就奔去找舒妃。 此时的舒妃正在寝殿外的一张软榻上侧卧着,单手支撑着脑袋,双眼紧闭,像是在浅眠。虽然很安静,但是华丽的锦袍笼盖在身上,整一个身姿,妖娆而明艳,还有那香肩,若隐若现,透着一种诱人的气息。 净舸见到这样的舒妃,不禁在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这女人,真是长得太妖孽。如果她是男人,一定忍不住想要扑上去......舒妃侧卧的姿势,还有那着装,那脸蛋,都太撩人。难怪能够跟上官夙争宠后宫,上官夙的气势是震慑,是高贵圣洁,而舒妃,更多的是诱人,撩人。皇帝又怎么能不被迷住呢? 舒子清见到这样的舒妃,不禁眉头挤了挤,她不喜欢这样的舒妃,以前在家的时候,舒子毓虽然也很会撩人,但是却没有现在这般......这般张扬,这般放浪。舒子毓如果不是皇妃,一定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她不知道为什么舒子毓进宫之后妖孽的性子会变本加厉,但是她确实不喜欢这样的舒子毓,这样的舒子毓让她很不舒服,不过,她也没有立场说舒子毓。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写着写着,一下子就差不多凌晨三点了呢....汗。果然码字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又更新晚了.... 额,有木有发现什么? 一直想给净舸配一个红颜知己,当然,舒子清的出现还有另一个目的.... 嘻嘻,CP..... 第六十章 争相对暗绪生 “回来了......”舒妃慵懒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魅惑,让人听着身子都不由得一酥。 净舸继续在心里面吐槽:妖孽!活生生的一妖孽!她很不习惯跟这样的人相处,还是上官夙和舒子清好一些。 舒妃懒洋洋的坐了起来,目光扫过景皇子和舒子清,然后停留在在门外候着的净舸身上,嘴角扬着不知名的笑容,嘱咐了景皇子几句之后,就让景皇子去休息,让舒子清留下来陪着她,然后才招净舸进殿。 “卑职给娘娘请安。”净舸依旧客气疏离的守礼。 “三公子似乎每次见到本宫,都那么拘谨,难道本宫是老虎,三公子怕本宫吃了你不成?”舒妃含笑的看着净舸,没有多加理会净舸的那些礼法,很直接的跟净舸说话。其实她深得圣宠,在宫里谁不惧她几分,那些宫人见到她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的,但是她就想逗净舸。不仅仅是净舸上官夙的弟弟,跟上官夙有关系,而且,净舸本身,似乎也很好玩。 净舸显然是没有想到舒妃会这样问她,不由得心中暗暗滴汗,这......这舒妃比她还不按常理出牌,她感觉她对舒妃总有些招架不住。“卑职不敢。”净舸恭敬的回道。她不敢说舒妃是老虎,但是她心里清楚舒妃比猛虎还让人觉得可怕。她不怕猛虎,她怕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妖孽。 “是不敢,但是不是没有,不是?”舒妃依旧十分慵懒的声音,但是谁听着都能感觉到一阵的毛骨悚然。 “娘娘!”净舸单膝跪了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明明知道这个舒妃只是无理取闹,只是因为她是上官夙的人,所以看她不顺眼,想要找机会整她。但是她也只能忍着。要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可能会遇到的事情,这个舒妃,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她现在姓上官,是舒家的死敌。 “三公子这是何意?”舒妃装作不明所以的看着跪着的净舸,嘴角掩盖不住那倾斜的笑容。一直都觉得净舸好玩,净舸确实好玩,明明眼底藏着不可忽视的高傲,但是却不得不对她卑躬屈膝,一副隐忍的样子。舒妃越看净舸,越是觉得有意思。 “娘娘是后宫之人,是皇上的妃子,上官珂虽然有在宫中行走的权利,但是却也还是知道什么是君臣之礼。娘娘高高在上,上官珂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又怎么敢在娘娘面前放肆?”净舸说得在情在理。 净舸暗自咬牙,舒妃语气和表情明显的是在装,她才不会相信舒妃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舒妃这是在耍她玩,可是她偏偏就只能忍着,不能发作。一直不喜欢朝堂就是不喜欢这样被压着、被玩耍的感觉。只是,为了上官夙,什么她都可以往肚子里吞。 “唉,想我与惠妃姐姐情同姐妹,一直把三公子当做自己的家人,未曾想三公子如此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舒妃说得三分动容七分伤心。净舸看着,都觉得自己很残忍,犯了天大的罪过一般,伤了舒妃的心…… 净舸依旧跪着,有些郁闷,宫里面的人谁人不知舒妃和惠妃那是水火不容还情同姐妹,亏这舒妃能说得出来。不过净舸也明白,这只不过是舒妃的场面话而已。场面的话,谁不会说 “娘娘厚爱了,上官珂不敢当。”依旧是简单的回答。 “罢罢罢……三公子如此疏离,自是不喜欢本宫的,本宫也不勉强了……” “娘娘言重了,上官珂不敢……”净舸抹汗。 喜欢这个词是可以随便说的么?特别是在这皇宫大院内,祸从口出,这舒妃是宠妃,这锦毓宫还是舒妃的地盘,谁都不能把舒妃怎么样。但是她净舸不同,只要稍有不慎,将会被抓住把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皇宫大院内,杀人都是不见血的。她怎么样倒还是其次,连累上官夙那才是不可原谅的。 “呵呵……三公子先起来吧。”舒妃玩味的看着净舸,笑了起来。 净舸觉得此时的她就像舒妃的玩物,在宫里有权有势就可以横着行,舒妃仗着圣宠,怎么压制她都行,她根本就不能反抗。纵使她身后有上官夙,但是此时的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个侍卫。“谢娘娘……”净舸起身。 “不过话说回来,三公子觉得我我们家子清如何?”舒妃突然问到。 原本安静在一旁的舒子清一听这话,不由得眸中一暗,纵使早已经知晓一些事情,但是此时,心中却禁不住一痛。舒子清望向舒妃,但终归也只是一眼,就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视线给拉了回来。嘴角染上一抹苦笑。 净舸眉头一皱,果真是想撮合她跟舒子清么?“舒姑娘惠质兰心,静雅宜人,淡如水兮,惊为天人不为过。”净舸看了舒子清一眼,然后老实的说道。她觉得舒子清确实如她所说的,如今看舒子清,似乎又因为有些跟上官夙相似,虽然她说的是舒子清,但是心里想更多的是上官夙。 舒子清倒是没有想到净舸会这样评论她,都是一些夸奖的词,但是却让人不觉得是浮夸,净舸确实说得诚恳。舒子清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夸赞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像净舸如此坦荡的,面上不禁一红,低下头来…… “惠妃娘娘到……” 舒妃听到净舸如此评价舒子清,知道净舸对舒子清的印象不错,对舒子清如此用词,是男人,都应该是因为心动的原因才会如此吧。舒妃面上的笑容逐步扩大,英雄,终是难过美人关,不是舒妃刚想对净舸说一些什么,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通传。舒妃暗笑:来得可真快。 “三公子,看来惠妃姐姐真是疼你疼到心肝去了。”舒妃说着,就迎了出去。 净舸听闻上官夙来了,也不由得一愣,不明白上官夙怎么就突然来了,不过,舒妃最后的那说句话让她不由得面上有些微红,但是随即也明白了上官夙为何而来。 “听闻妹妹身子不适,所以过来看看,不知道妹妹此时如何了?怎的不好好休息”上官夙进到殿内,就看到净舸和舒子清都在,而两人的面色都带着微红,心不由得一紧,但是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有劳姐姐挂心了。”舒妃含笑说道。净舸和舒子清的反应她自然也看着在眼里。而且她还可以很确定,舒子清是因为净舸,而净舸却是因为上官夙。 舒妃就觉得自己出舒子清着一张牌是正确的,净舸对上官夙不管存在怎么样的感情,上官夙始终都是净舸的姐姐,净舸应该知道这一点。而舒子清却跟净舸一点关系都没有。舒子清跟上官夙有些相似,但是却不全都相似,这一点她在见到上官夙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她还吃惊不小。如果不是太熟悉自己的妹妹,舒妃都会觉得上官夙是另一个舒子清。 她有这样的感觉,对上官夙有情意的净舸,自然也会对舒子清有好感。如果她猜得没有错,净舸对上官夙的感情不是亲情,而是……爱情。但是她们两是姐弟,不可能,如今舒子清出现……舒妃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好。她虽然可以在净舸对上官夙的感情上做文章,那样的不伦恋其实冲击更加的大,但是她却存着另一个心思,她可不想上官夙那么快就身败名裂。所以,推出舒子清,其实……舒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 “妹妹还在询问景皇子的功课吗?”上官夙虽然是跟舒妃在说话,但是目光却停留在净舸身上。 感受到上官夙的目光,净舸怕控制不住自己对上官夙的感情,然后让舒家姐妹看出什么来,于是一直低着头,不敢迎视上官夙的目光。 只是净舸不知道她对上官夙的闪躲,在上官夙的眼里却成了一种心虚的表现。上官夙想到刚才净舸对舒子清的夸赞,心就不由得阴暗起来。净舸对舒子清…… “没有,妹妹我是在问三公子对子清的印象如何……”舒妃笑着说,然后注意着在场的人都所有表情。 “哦难道妹妹还是不死心,还是想要舒姑娘进我们上官家吗?如果真是这样,本宫倒是有一个主意。”上官夙就知道舒妃还在打净舸的主意,从舒子清出现的那一刻她就清楚了。这会儿她也是怕净舸在锦毓宫应付不来舒妃,所以才赶过来,却没有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净舸对舒子清的夸赞。她当时心就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潇浅,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上官夙在心里面对净舸说道。 “哦是什么主意难道姐姐改变主意,想成全子清和三公子的情意姐姐你看,三公子跟我们家子清,那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此的金童玉女,岂能让那些所谓的没有影子的命数棒打鸳鸯,姐姐说是与不是”舒妃的目光一直在净舸和舒子清的身上来来去去。 上官夙扯了一个笑容,然后说道:“不是,三弟的命数已定,本宫不敢去冒险,不过,妹妹难道忘记了吗?我上官家可不仅仅只有三弟一个儿郎。远的不说,就我们的文状元,也是配得上舒姑娘的吧?当然,上官家也不仅仅是有一个文状元,还有一个武状元,而且,至今都是尚未婚配的。妹妹可以考虑考虑,舒姑娘这样的美人儿,到我们上官家我们上官家一定不会亏待的。” 第六十一章 惶恐意迷乱请 净舸紧随在上官夙的身后,不敢太靠前,上官夙此时周身的气压比较低,她知道上官夙不高兴了。但是她却不知道上官夙为什么不高兴,是以为舒妃吗?还是因为舒子清亦或者是她虽然是跟在上官夙的后面,但是净舸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上官夙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 刚才在锦毓宫的时候,舒妃确实想撮合她跟舒子清,但是不管是上官夙,还是她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舒子清真的要进上官家,那只能嫁给上官劲或者上官泓。 而且别说她喜欢的是上官夙,就算她是男的可以喜欢娶妻,她也不是上官家的人,她根本不姓上官。当上官夙提议舒子清嫁给上官劲或者上官泓的时候,舒妃倒是含糊其辞的推了。 然后两方的态度很明显,上官夙的态度是上官家可以跟舒家结亲,但是新郎不可能是净舸。而舒妃则是,舒子清要嫁就嫁跟净舸,也只能嫁给净舸。上官夙和舒妃两人那是笑着你来我往,暗火滔天,硬是把两个当事人给忽略到一边了。 当时净舸和舒子清很是同病相怜的默默对视……她们的命运都在那两个笑里藏刀的谈笑风生的姐姐手上,她们没有说话的权利。彼此相当默契的一声叹息。还好最后那两位娘娘的明争暗斗无疾而终了,净舸和舒子清才暗暗是抹了抹汗…… 只是,出了锦毓宫之后,上官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让人生畏的冰冷。 明明是胜负未分,明明是谁都奈何不了谁,这不是应该早已经习惯了吗?为什么这次……似乎火很大。净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上官夙,心里没来由的就有些怕怕的,所以都不敢跟着上官夙并排走了,只能怯弱的跟着。 回到上官夙的宫殿,上官夙秉退了所有宫人,独留下净舸一人。 上官夙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净舸,眼睛里无波无澜,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但是净舸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安,此时的上官夙,让她感觉到惶恐。净舸不禁在心里面想,是她惹上官夙不高兴了?但是净舸都快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她哪里惹上官夙不高兴了。 “姐姐……”净舸弱弱的叫了一声上官夙,她好想问上官夙为什么不高兴,但是她又害怕去问。 “潇浅……”低沉却又有些飘渺的声音。其实上官夙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心里面很堵,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不禁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她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一时间,又抓不住那所害怕的事情。 “姐姐,如果是潇浅做错了什么,姐姐就打我或者骂我,甚至罚我……姐姐不要如此,可好”净舸心疼,她不知道上官夙为何如此,刚才上官夙的那一声叫唤让她突然有种心碎的感觉,很疼。上官夙欲言又止,但是净舸看得到上官夙眼底的害怕和惶恐。是她让上官夙如此的吗? 净舸自责,即使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净舸还是自责,因为她此刻真的觉得,是她让上官夙如此。上官夙在乎她,她应该高兴的,可是此时的她,除去心疼,还是心疼。 上官夙走近净舸,站在净舸的面前,伸手抚上净舸的脸。她的潇浅,一直都这么好看,可是…… 潇浅是她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觉得潇浅是她的。可是,依旧是这个可是,可是她什么都给不了潇浅。她甚至只是一个残花败柳,她第一次觉得她的潇浅是那么的美好,而她…… “潇浅,你会离开我吗?”上官夙像是问净舸,又像是自言自语。 净舸喜欢的是女子,净舸可以喜欢自己,自然也会喜欢别人。净舸跟随在她的身边,是因为喜欢她,净舸事事护她、想她,也仅仅是因为喜欢她。净舸的喜欢,虽然未曾明说,但是她知道净舸所有的为她,出发点也只是喜欢她。 上官夙不想去承认这样的感情,但是净舸确确实实仅仅因为这样的感情,才会为她屈身于这牢笼之中。如果净舸对她没有了这一份喜欢,净舸还会愿意为她做什么,愿意留在她身边吗? 一直以来,她要净舸做的种种,也只不过是仗着净舸对她的喜欢,如今……如果净舸真的只喜欢女人,舒子清确实跟净舸很般配,确实比她合适,能给净舸的比她多得多……舒子清跟自己有些相似,净舸喜欢自己,然后再喜欢相似的舒子清可能性很大,如果净舸真的喜欢上了舒子清,那么她……她该怎么办? 上官夙心里很乱,从来没有过的乱。她对净舸,应该只是存在利用关系而已,如果没有净舸这颗棋子,或许她一直以来的计划会改变,会更难实现,但是也不是就不能实现,对净舸,她只是赌,赌净舸对她的承诺。 感情的事情是最不安稳的投资,风险太大,她曾经也想过后路,其实她也想过如果净舸对她的感情不足以让净舸继续为她继续做事她该怎么办。她有给自己留有后路……只是此时,即使有后路她还是很乱,而且还……怕。 上官夙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怕失去净舸这颗棋子,还是怕失去净舸对她的感情她对净舸…… “姐姐……”净舸愣住了,上官夙的举动好亲昵,上官夙竟然抚她的脸,感觉到上官夙指尖传来的温度,净舸有些受宠若惊。只是上官夙为何如此而且,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净舸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任着上官夙的手在她的脸上轻抚,上官夙的手好轻柔,上官夙第一次这么对她……净舸痴痴地望着上官夙,好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净舸的面颊,净舸的鼻子,净舸的唇……上官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想,然后就情不自禁地抚上去了。想着跟净舸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想着净舸对她的奋不顾身,想着净舸对她的毫无保留,想着净舸对舒子清的毫不吝啬的赞美,想着净舸和舒子清的默默对视,上官夙心里就痛!就气!净舸是她的! 上官夙的心里涌起一股执念,一股冲动,“潇浅,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上官夙又一次问到。 “我……” 未等净舸把话说完,上官夙的手停止了轻抚,定格在净舸的脸上,对着净舸的唇就印了上去。她有些害怕净舸后面说的话不是她想听的话,此时的上官夙只有一个念头,净舸是她的…… 轰……净舸觉得周围的一切瞬间被凝固了,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上官夙……上官夙竟然吻她了……净舸已经傻了,节奏跟不上来,整一个人就愣在那里。今天的上官夙太奇怪了,净舸都反应不过来。 明明只是一时的冲动,明明就意想不到,但是在贴上净舸的唇的时候,上官夙就觉得迷恋上了净舸的唇,轻轻柔柔的,温温润润的,感觉要比男人的美好得多。上官夙迷失了自己,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在净舸的世界里席卷、掠夺。双手慢慢下滑,揽住了净舸的腰,让净舸更加贴近自己。 上官夙知道自己疯了,肯定是疯了,要不她怎么会对净舸产生迷恋呢?她爱净舸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此时喜欢跟净舸这样贴在一起的感觉,她迷上了净舸的温润,迷上了净舸对她的痴迷。 吻,越来越深,似乎怎么都不够,似乎怎么都无法表达那些凌乱的思绪。只能不停的占领,掠抢…… 净舸处于痴傻状态,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上官夙,一切的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外。她只知道她找不到了呼吸的空气,逐渐的,逐渐的感觉到窒息。但是上官夙的舌在她的嘴里挑动着她所有的神经,让她的世界,都处于紧绷状态…… 被上官夙侵略的净舸,被上官夙的气息所环绕的净舸,仿若处于云端天堂一般,只愿此时永久停留,只愿这种感觉能够永远不会消散。 净舸逐渐的反应过来,然后双手回抱住上官夙。她不知道上官夙为什么会如此,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上官夙这么对她。而且,她做梦都想着跟上官夙有一些亲密的举动,例如现在的她们…… 爱一个人,已经不仅仅是只存在爱,因为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欲。纵使净舸不想承认,她对上官夙有欲,因为那是对上官夙的亵渎,但是她确实对上官夙有*…… 净舸回应上官夙的吻,舌尖很快的跟上官夙搅在一起。她对上官夙的爱未曾说出来,但是,她此时想用行动来表达她对上官夙的爱。 爱,不仅仅只有付出,更愿意去占有。 净舸的双手紧紧的把上官夙抱在怀里,从被动变成了主动,发起来反侵略战争。她是那么的爱上官夙,她是那么的迷恋上官夙,上官夙一度的让她觉得上官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是此时,她也愿意抛弃所有的理智,只想永远的将上官夙这样拥在怀里,狠狠的唇与唇相印…… “嗯……”在净舸猛烈的反攻下,上官夙道出了一声轻吟。 这一声轻吟瞬间惊醒了两个人,净舸放开上官夙的唇,痴恋的望着上官夙。面色微红的上官夙如花含羞,眼里带着些许的慌乱和无措,不敢看净舸,而是把目光撇向一边,娇气重喘,却隐忍的努力咬着唇,似乎是试图寻得平静。 见到上官夙如此的反应,净舸心中顿时一阵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额,终于亲上了,只是...... 第六十二章 情深寿不悔言 苦涩,确实只是苦涩。 净舸不明白上官夙为什么会对她有这样的举动,但是她知道上官夙其实还没有要接受她感情的准备。她这样的感情,确实……苦笑,其实上官夙对她不是没有情,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上官夙对她,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的,上官夙是在害怕她离开她……可是,她又怎么可能离开她呢她对上官夙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无法自拔,怎么能够离开除非不呼吸。 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上官夙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净舸。她想留住净舸,但是她不知道此时的她还有什么资本去留住净舸。似乎,她对净舸,已经不是单纯的利用那么简单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利用,她就不会那么矛盾。她此时对净舸,有的是一种占有,她对净舸已经产生了占有欲,她的潜意识里早已经认定净舸是她的,她不允许别人窥探去了。 可是,她能给净舸什么?她不能承认她跟净舸的感情,她的身份,她的责任,她的使命让她不能承认。同时她也是没有感情的人,她给不了净舸想要的感情。她跟净舸之间,隔着太多的因素。可是她也知道,她已经放不开净舸,于公于私,她都放不开净舸。 此时的上官夙,真的有些不知道应该拿净舸怎么办…… “对不起……”净舸只找到了这三个字。 从上官夙的表现知道,上官夙并没有接受她的感情,跟她亲近,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一时的脑热,一时的一时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反而是她,以为她们之间已经有所突破,却不料……净舸知道是她妄想了。 上官夙还是不太敢看净舸,明明给不了,但是又不舍。上官夙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她终归是太过于自私。 净舸咬了咬唇,暗暗叹息,然后转身……上官夙此时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就给她时间和空间吧,她不能把她逼得太急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净舸坚定的说道,然后抬步往外走。 上官夙浑身一震,心不由得疼了起来。“潇浅……”一声低唤,带着无数的愧疚无数的疼。 未曾说的爱,却早已经穿魂透骨。泪,倾然滑落。 净舸眼中也已经隐含着热泪,她爱,很爱很爱,但是上官夙却不相信她对她的执着,净舸感觉到无力。只是,当上官夙低唤她的名字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然而,却对上了上官夙的泪眼,净舸心瞬间犹如被针刺了一般,很疼很疼。她喜欢看上官夙明动的双眼,她喜欢上官夙那无波无澜的带着神秘的双眼……上官夙的双眼里怎么可以存在泪水净舸震惊了,心疼了,也无措了,愣愣的看着上官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上官夙上前两步抓住了净舸的手,不让净舸离开。上官夙拉着净舸就往里殿走。 如果……如果说她还有什么能给净舸的,除了……除了……上官夙咬着嘴唇,心里做了决定。 净舸就这样被上官夙拉着走,她不知道上官夙要做什么,但是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拒绝不了上官夙。 上官夙拉着净舸来到床前,背对着净舸…… “潇浅……我……我唯一能给你的……”上官夙有些颤抖的说着,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她还不了净舸对她的深情厚谊,唯有…… 外袍滑落,洁白的里衣裹着婀娜的身姿,但看在净舸的眼里,却极为的刺眼 ,看得净舸满心满眼的疼。她再一次震惊了,上官夙这是做什么?净舸迅速的走到上官夙的身后,捡起外袍给上官夙披了回去,然后从身后抱住了上官夙,阻止上官夙解衣的动作。 上官夙如此,其实是侮辱了她,侮辱了她对她的感情。她是对她有*,但是她要的是跟上官夙心灵相通彼此融合,而不是这样的给予。上官夙的举动真的伤了净舸的心,净舸的心很痛。但是净舸更多的是心疼上官夙,如此冷傲如此冷静的上官夙,何以今天连连失常 净舸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心突然一顿……是她,是她让上官夙如此的。 净舸把上官夙深深的抱在怀里,她能感觉得到上官夙身体的僵硬和微颤。如果不能从心底去接受她,何必难忘自己净舸又是暗暗叹息,抱住上官夙的手在上官夙的前面,把上官夙的衣服系好。她不要上官夙这样的给予,即使上官夙什么都给不了她,她还是爱她如初…… 这样的上官夙,只会让她心疼,她不要上官夙如此的委屈。 感受着上官夙在怀里的温存,净舸很是贪恋,但是她不会对上官夙做一些越举的事情。对于上官夙,她愿意等,即使是没有期限的等,她也愿意。只要,能陪在上官夙的身边,什么都值得了。 “不要委屈自己,好不好?不要让我心疼好不好?我不会离开你,即使你赶我,我也不会离开你。舒子清是舒子清,永远都不可能是你,也无法代替你。世界上只有一个你,我的心里,也永远只有一个你。我的心,很小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或许别人很好,但是我已经没有空位去安置……”净舸紧紧的抱着上官夙,是说出来的时候了,是表明心意的时候了,不管上官夙接不接受,她都应该跟上官夙表明立场与决心。“不要再说给我什么,有些给予不需要肉眼来看的,不要说我们之间需要用什么来交易。如果你真觉得是要用交易的形式来相处才能安心,那么我告诉你,你给我的,足够我用我的所有来换……夙儿,不要担心我会离开,你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努力的去做好,不需要回报,不需要公平,因为,所有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心甘情愿……” 回想了一天的事情,净舸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夙会如此,她庆幸上官夙的在乎,上官夙需要她,不管是因为她的霸业还是私情,只要上官夙需要她,她为上官夙的一切,就都值得。 “潇浅……”上官夙含泪闭着眼,“我……我只是……只是怕你会后悔。”一边倒的感情付出,谁又有耐性坚持下去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净舸的感情。 什么是爱爱应该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对于净舸,她存在的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净舸的心甘情愿让她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上官夙只能闭着眼睛,努力的沉淀自己的思绪。 净舸的嘴角扯了一个笑容:“为你,无怨无悔,为你,心甘情愿,为你,也仅仅是为你,其他的,都不重要。”净舸在上官夙的脖间吸了几下上官夙的气息,然后,松开了上官夙。 为你,也仅仅是为你。净舸的话深深的摄进了上官夙的心里,是苦涩,是愧疚,也是甜蜜…… “潇浅……”话依旧不成话,只是一声的低唤。她何德何能让净舸对她如此 净舸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安全,上官夙已经开始产生留恋,她对净舸,或许所有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只是,净舸还是松开了她,上官夙转身,她或许,也喜欢上了净舸。 只是,当上官夙转过身子,身后,哪里还有净舸的影子 上官夙愣愣的望着空荡荡的寝殿,“潇浅……”又是一声的低唤,只是,此时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的留恋和温暖。 上官夙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是她失了态。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她不想碰触感情,但是……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 净舸,她现在是放不开了,就顺其自然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儿女情长,终究不是她的全部,她也不可能让它成为她的全部。只是如今,对净舸多了一些感情,筹划的时候,考虑的,自然也就多了。 “潇浅,希望你说的不会只是空话。”上官夙在心里默道。 净舸离开了皇宫,她知道要给上官夙时间,上官夙虽然平时很冷静,但是此时的上官夙需要时间去冷静。她不想左右上官夙的思绪,她可以等,等上官夙真正的认可她接受她,所有的都不急于一时。 日久,总会生情。 反正,她离不开上官夙,上官夙也不会放开她,那么,她们就慢慢来吧。 虽然心疼上官夙,但是净舸不得不承认,她此时的心情是愉悦的。她要感激舒子清的出现,舒子清很好,但是,不适合她,如果喜欢,她第一眼就会喜欢了。就像上官夙,她第一眼看到上官夙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净舸回到上官府,发现上官泓在。上官泓这个文职的状元,其实比较清闲,风风火火了一个多月之后,基本都已经上手,也就没有太多的压力。倒是在暗中进行了不少的活动。 在这开始动荡的时代,朝廷上下都比较注重武官,战争可能一触即发,难免就轻文,所以朝野上下更多关注的是她跟上官劲的动向,对上官泓这个文状元不怎么感冒。只是,众人却不知上官泓也是一个高手。 “三弟,刚从宫中回来?”见到净舸回来,上官泓叫住了她。 “二哥。”净舸抱拳。“二哥今天公务忙完了?”上官泓是状元,但是上官泓却比她闲得多。 不过话说回来,净舸不得不佩服上官夙如此的安排,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和上官劲的身上,上官泓就比较宽松自在。 “嗯,三弟,我们到书房一趟吧。”上官泓说道。 净舸点头,看来是要有所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额......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第六十三章 姐妹情各怀心 舒子清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安静的站着,面上无波无澜,但是内心却极其的苦涩。只是,她谁都不能说,也说不出来,有些事情,只适合藏在心底,这个,她比谁都明白。 “怎么清儿好似不高兴不喜欢这三公子吗?”舒子毓依旧慵懒的依靠在软榻上,跟上官夙斗智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情,不过也很好玩,这个皇宫,如果没有上官夙陪她,就没有什么乐趣了。 “谈不上喜不喜欢,不过是一个长相较好的男人罢了。”舒子清淡淡的回答。她对净舸,确实谈不上喜欢或者是不喜欢,她承认净舸是有些特殊,但是也仅仅是特殊而已,还不至于到跟她见了一面,相处了一下就喜欢上了。 “本宫倒是十分看好。他绝非池中物……清儿,他会是一个良人。”舒子毓认真的说。 “他是上官家的人。”舒子清的语气清冷。 良人舒子清眉头微微动了动,她不喜欢这个词。净舸看着是不错,她也觉得她非池中物,但是上官家跟舒家是政敌已久,舒子清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舒子毓要她去跟净舸交往,嫁给净舸。而且,净舸再好,也不可能是她的良人,即使她嫁给净舸,净舸也不会是。 “上官家的人又如何难道是上官家的人,就不能成为良人吗清儿,姐姐这一辈子是不可能了,姐姐希望你不要走姐姐的路,上官潇浅是一个不错的人,姐姐不会看走眼的,而且,相信他也会喜欢你。”舒子毓拉着舒子清坐了下来,为了家族的名誉,她进了这个尔虞我诈的牢笼里,她不想以后舒子清也因为家族的利益而被送进哪个她不喜欢的男人床上。在舒家,舒家的人可是很舍得舒家的女儿的。在她还有能力替舒子清周旋的时候,她希望能给舒子清找一个如意郎君。 上官潇浅不管是外貌亦或者是武功都不错,而且,能屈能伸,上官潇浅不喜欢朝堂,但是却隐藏得很好,是最懂得深藏不露的人。所以她相信上官潇浅绝对不会只有一点点小作为,更何况上官家还有上官夙……那个看不见底的女人。舒子清进上官家,绝对要比去别的地方好。 “姐姐这是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嫁出去吗?”舒子清心里疼,但是却问得极为的清淡。在舒家她已经习惯了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谁都看不出她的悲喜。 “难道你还想被父亲利用,嫁给不喜欢的人吗?难道你不想有自己的主意,不再被舒家摆布吗?清儿,相信姐姐的眼光,只要我在,上官家就在朝堂里有权有势,你嫁给上官潇浅,不会亏的。”舒子毓有些苦口婆心,她的心意,难道舒子清不懂吗? 舒子清扯了扯嘴角,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舒子毓的用意她明白,但是舒子毓不明白的是她的心……她见过上官夙和上官潇浅,都知道上官家不一般,如果要嫁,上官家确实是一个好的去处,只是……舒子清的心泛起阵阵的苦涩。 “清儿……”看到舒子清愣神,舒子毓不禁有些疑问,难道上官潇浅还入不了舒子清的眼上官潇浅是她见过的最有潜力最看好的青年才俊,舒子清如果不喜欢,那喜欢怎么样的 “清儿是真的不喜欢上官潇浅”舒子毓问道。 舒子清清澈沉静的眸子望向舒子毓,平静的问道:“姐姐就真的那么希望我嫁给上官潇浅吗?” 舒子毓一直都知道舒子清的性子很清冷平静,但是此时的舒子清平静得有些过头了,让她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她其实都是为她好,不是只是,现在舒子毓却有些不敢说出为她好的话了。“清儿……”面对这样的舒子清,舒子毓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了。 “姐姐在宫里一直与惠妃娘娘不合,如果舒家和上官家结亲,皇上恐怕会睡不安稳吧?姐姐就不怕舒家或者上官家……”后面的话舒子清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她知道,这一方面,一向聪明的舒子毓不会没有想到。 舒子毓脸上又恢复了那妖媚的笑容,眼底透着丝丝的光芒。“舒家和上官家只能共存,一家亡,另一家也必亡,没有了平衡,这个朝廷,你觉得会怎么样?你觉得皇帝傻吗?如果你嫁到上官家,说不定皇帝还愿意指婚呢。”舒子毓说着,嘴角忍不住倾斜。 在皇帝的眼里,舒子清嫁进上官家,舒子清会是上官家对舒家的钳制,舒子清也会是舒家的顾虑。只会加化两家的矛盾。 舒子清看着闪着光芒的舒子毓,她……最喜欢这样充满自信的舒子毓。只是……舒子清依旧平静的道:“姐姐是不是也只是想上官家和舒家一直平衡而已” 舒子毓听了舒子清的话,顿时产生了不悦。“舒子清,你怀疑我的用心你忘了以前我们以前在舒家是怎么过的?”舒子毓生气了,她一心想着舒子清,想要舒子清有个好的归宿,但是舒子清竟然怀疑她利用她! 是她们是姓舒,这个姓她们没有办法去选择,但是,舒家可曾当她们姓舒她只是不想舒子清再成为舒家的牺牲品!她跟上官夙斗了那么久,不分胜负,为的也只不过是让舒家忌惮上官家,为的只是舒家还有仰仗她的地方,为的只是让她在舒家还有说话的权利,为的只是有更多的能力去护住这个她唯一的妹妹!可是,舒子清不懂,什么都不懂!她挑选上官潇浅,自然有她的用意,其中有太多的因素她不方便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舒子清说。所谓的阴谋诡计,所谓的明争暗斗,她一个人来承受就好,她本来进了这皇宫,就没有了回头的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手中所有的,尽力的去保护她想要保护的! 舒子清看着舒子毓,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如果不是舒子毓进宫讨好了皇帝,她们在舒家的日子简直是暗无天日。可是正是因为她记得她们相依为命的日子,她才不可能找到什么良人,她心目中的良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姐姐,其实我宁愿你是为了舒家,才让我嫁给上官潇浅。”舒子清这一次面上没有再掩饰,而是露出来苦涩的笑容来。如果舒子毓不是想着为她好,她心里面会好受一些,她宁愿舒子毓是在利用她,而不是为了她…… 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把自己推给别人更痛苦的? “清儿……”舒子清第一次看到舒子清有这样的表情,她愣住了,舒子清为何表现得如此的痛苦她为了她好,也有错吗?舒子清还要痛苦什么?舒子毓实在是想不明白,但是,舒子清的表情,确实刺痛了她的心…… “清儿,如果你真不喜欢上官潇浅,上官家还有两个状元郎,虽然比不上上官潇浅,但是也都是人间龙凤,只要你愿意,姐姐定会给你讨来。”舒子毓把看上去很受伤的舒子清抱入怀里,说道。 舒子毓还是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舒子清心中疼痛不已,她紧紧的拽着舒子毓的衣襟,咬唇贴在舒子毓的怀里。她难道就一直只能以妹妹的身份依靠在她的怀里吗?“如果是姐姐想的,那子清就去做……”舒子清闭着眼睛,把所有的痛苦都往肚子里面咽。 舒子毓听到舒子清的话,心中又是一痛,道:“清儿,最主要的还是你喜欢。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再找,我只是怕我拖不了舒家多少时间,你已经过了出嫁的年龄,如果舒家再有什么利益冲突,下一个牺牲的就会是你,你可明白” 舒子毓虽然在宫里有权有势,但是舒子清确实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她能为舒子清挡几次唯一的办法,就是帮舒子清找一个匹配的,不畏惧舒家的,能照顾舒子清一辈子的夫君,那样,她在这皇宫里,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舒子清。 “姐姐……”舒子清的泪水滑落了下来,她明白她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所处位置,其实,她也不曾奢望什么。她跟她不仅存在着血缘,更加是同为女子,即使她不嫁人,也…… 嫁人,终有一天是会轮到她的,只是,她真的不想…… 舒子毓轻拍着舒子清的背,她也不想把舒子清嫁出去,她想让舒子清在她的羽翼下好好的生活。但是最近上官家的动作比较大,上官家的和舒家的平衡关系似乎要被打破了,她不知道到时候她还有没有能力去保护舒子清。她需要一个人帮她照顾舒子清…… 上官家如今虽然上官老宰相已经不在朝中,但是上官家的势利依旧牵制着舒家,而今上官三子两状元一探花,文武皆涉,都是年轻有为的崛起。上官家如今是势不可挡,舒家一定会想办法拉拢一些权贵势利,而在家空闲的二小姐…… 舒子毓的眉头紧紧的挤在一起,上官家如此轰动的重占朝堂,到底是要做什么? 估计就连皇帝也不知道上官家这是欲预何为,上官家最近的举动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真的只是想上官家的儿郎继续为国效力吗?皇帝此时又怎么想上官家皇帝如此重用一个探花郎,似乎,其实也没有那么简单…… “清儿,上官家估计要有大动作了……”舒子毓皱着眉头说道她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觉得上官家不会倒,所以只有上官家能保得住舒子清。 作者有话要说:哎,又是一对苦鸯鸯...... 第六十四章 携众臣与君狩 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两个全身裹着夜行衣的人跪着一个站着的人面前,如果不是清淡的月光,根本就看不出那里有人,不过跪着的人其中有一个说道:“启禀主子,属下已经探知,传国玉玺的有关信息,信息就藏在离国皇帝随身携带的玉佩上,得到玉佩,就有可能找到传国玉玺。” “是可能而不是一定”站着的男子语气有些不悦,甚至可以说是生气。 “属下探知的消息确实只是说得到玉佩就有可能找到传国玉玺,如今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谁都不知道玉佩上是什么信息,只有拿到了玉佩才能确认,属下不敢妄言,望主子恕罪。”黑衣人说道。 “消息来源可靠”站着的人眸子一沉,继续问道。 “可靠。”黑衣人回答。 站着的人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人退下。那人抬头仰望朦胧的月,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或许,这个世界更乱一些,才会更好玩。传国玉玺离国皇帝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始。 净舸立身于皇帝的身后,安静的听着冯统领汇报这一次出行的布防。 “请皇上放心,这一次卑职已经做了全面的布防,一定会万无一失,皇上可以和两位皇子在此尽兴。”冯统领信心满满的跟皇帝说道。然后挑衅的看了一眼皇帝身后的净舸。 此次出行,所有的一切都他亲自布防的,安全问题自然是不必担忧,他要让皇帝知道,他才是第一高手,才是禁军的统领,才是最有资格当皇子师傅的人。 冯统领的挑衅净舸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她只是习惯性的嘴角勾着笑容,没有多在意。皇帝出外狩猎,带着两位小皇子一起,为的就是让两位皇子能够多一些经验。两位皇子虽然还小,但在净舸的教育下有了很大的进步,皇帝很高兴,作为奖励,就有了这一次的狩猎。这让原本为两位皇子师傅的冯统领自然不高兴了,所以在这一次布防上是花了大心思。 “有劳爱卿了。”皇帝一身金黄色的盔甲,威风凛凛,虽然体弱,但是其威严不减,对着即将进行的狩猎行动,已经跃跃欲试。“上官爱卿,要不要跟朕比一比”皇帝突然转头跟净舸说道。 “未尝不可。”净舸笑着抱拳。 皇帝喜欢有胆识不会只对他唯唯诺诺的人。皇帝虽然高高在上,但是也需要朋友。净舸心里明白,即使不能真的把皇帝当朋友,也要让皇帝有那么点想法。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懂得适事而为,懂得察言观色,自然跟皇帝相处起来也不难。要在皇帝身边生存,就要让皇帝看到她的特殊,只要不挑战君威,皇帝偶尔会允许较为狂妄的人生存。 “朕就喜欢爱卿的爽快,来人啊,把朕的弓拿来,朕今天就要跟我们的探花郎比一比。”皇帝哈哈的大笑起来。 “皇上三思呀!”一些随行的文臣武将听到皇帝的决定,立即就跪了下来,想要阻止皇帝狩猎。 以皇帝的身体,出来已经是大大的不妥,没有想到皇帝还要亲自上阵,这着实把那些大臣给吓到了。两位皇子现在还小,如果皇帝出了什么事情,国将不国呀!众大臣都把犀利的目光投向净舸,暗道净舸不识好歹,怂恿皇帝出猎。 净舸依旧面带着她习以为常的笑容,这些大臣这样,只会引起皇帝的不满,皇帝是何等高傲的一个人只是身体弱了一些,并没有真的不能走路不能起床,这些大臣如此的惶恐,不是挑战君威是什么?而且,皇帝的身体情况,其实更应该多加活动,只是皇帝一直被小心翼翼的护住。虽然是皇帝,但是却还是受到很多的限制,净舸有时候觉得皇帝真的挺可怜的。不过,现在净舸心里乐见这些大臣等下的悲哀。 “朕还没有到连马都骑不动的地步!”果不其然,皇帝发火了。那些大臣一个个看他像看废物一样,这让皇帝很不爽。一个君王,却只能像一个废物般被大臣拦着是何等的笑话。那些大臣看着是在关心他,实则是真把他当成废物了。皇帝越看那些大臣越心烦。 大臣们被皇帝这么一吼,不禁都哆嗦的跪了下来,没有人敢再出声。这个年轻的皇帝,虽然身子弱,但是确实还是一个皇帝。刚才皇帝的话他们可是都听得清楚了,哪里还敢再支声伴君如伴虎呀! 皇帝扫了一眼跪着的大臣们,一脸的厌恶。还是净舸得他的心,皇帝对净舸说道:“探花郎,准备好了吗?可不许故意输给朕。”净舸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人,不仅把皇子教好,还知道他的心,没有一般臣子的唯唯诺诺,但却不失对他恭敬。当然最重要的是净舸了解他的心,如果净舸不姓上官就好了。皇帝在心里暗道。 “皇上,其实卑职想说,皇上要箭下留情,别让卑职输得太丢人才好。”净舸故作惶恐的说道。纵使皇帝怎么样都赢不了她,但是皇帝就是皇帝,净舸知道应该怎么去打这场比赛。 皇帝一听,乐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就你小子最会说话!皇儿们,今天朕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的父皇是怎么给你们打回猎物的。”皇帝听了净舸的话,情绪高涨,已经迫不及待了。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当做病号在皇宫养着,他不甘心! “父皇威武!儿臣静待父皇凯旋!”两位皇子立即应声喊道。 这下,皇帝更加是情绪激昂了。“探花郎,咱们走!”皇帝翻身上马,接过他的弓箭,就策马奔了出去。 净舸也赶紧翻身上马追了出去。冯统领还有一些武将也上马跟随。没有追随的文官虽然担心,但是谁都不敢去破坏皇帝的兴致,谁都看得出此时的皇帝很高兴,破坏了皇帝的兴致,后果将不堪设想,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嗖的一声,不远处的一只小兔子身中箭羽翻到在地,四肢挣扎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皇帝笑着冲净舸说道:“爱卿,朕先得第一筹了。”只是还没有等皇帝的话说完,净舸手一搭弓,嗖,也是一箭射出,远处的一只兔子也翻身倒地。 “皇上,卑职也不差吧?现在才刚刚开始呢,皇上可不要高兴得太早哦。”净舸拿着侍卫捡回来的兔子,笑着说道。“哈哈哈……那我们就拭目以待,驾!”皇帝很高兴净舸能这样与他一起,如果是别人,在他射中的那一刹那就开口夸他的箭法好,恭维他啪马屁了,但是净舸却不甘示弱的立即射得一只来跟他炫,他喜欢净舸这样的性子。 看着皇帝远去,净舸嘴角一扬,皇帝的心,她算是莫得七七八八了。皇帝介意她是上官家的人,对她心存芥蒂,对她有着很大的防备,但是却想拉拢她,让她成为他的心腹。皇帝对上官家不放心,但是却不能明着对付上官家。 虽然是比赛,但是净舸一直在注意着皇帝的动向,皇帝射得一只,她也射一只。皇帝身子弱,虽然兴致很好,但是终归没有多久就挺不住了,只是坐在马上休息,没有再搭攻狩猎。 “皇上。”净舸也收了攻,然后骑马走到皇帝的身边。她想问是不是要回去了。 皇帝看了净舸一眼,挥手让身边的侍卫退后一些,然后跟净舸说道:“潇浅,朕累了。朕知道朕不应该出来狩猎,朕这身体不宜做这些激烈的运动,不过,潇浅,朕今天很开心,朕其实不是个废物,是不是”话像是跟净舸说的,但是却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皇帝的目光悠悠的看着远方。 净舸也把目光放远,然后说道:“皇上,请恕卑职直言,如果皇上觉得自己是废物,那么您只能是废物。如果您觉得您不是,纵使再多的人说您,您都不会是废物。皇上只是龙体虚弱了些,并不是所谓的不理朝政的昏君。治理国家需要的是雄才伟略,是一颗宽大的心,而不是在乎别人怎么看。皇上虽然没有逐鹿四方之心,但是离国在皇上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皇上是一个好皇上。” 离国确实国泰民安,只是现在开始不安了,因为其他四国已经蠢蠢欲动,其他四国一直野心勃勃,如今更加出现了传国玉玺,谁都想一统天下,只有这离国的皇帝只想守着离国,不过想要离国继续安稳,似乎已经不大可能了。 “皇上其实您应该多活动活动筋骨,这样对身体好。”没有等皇帝说话,净舸又说道。刚才是她嘴快越语了,不过她的那些话是真心的,这个皇帝确实算得上是个好皇帝,只可惜…… “朕记住爱卿的话了。”皇帝看向净舸,说道。 “既然皇上累了,今天的比赛就到此吧,如果皇上还有兴趣,明天卑职再陪皇上猎一场。”净舸看得出皇帝确实是累了,她不知道刚才皇帝说的记住她的话是前面讲的那些还是后面的那一句,不过,都没有什么关系。 皇帝跟她说那些话,其实不过是想收买人心而已。身为皇帝,把你当做信任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示弱,有些自嘲,这是一个皇帝不为人知的一面,但是皇帝却跟她说了这些话,以表示对她的信任,她能辜负了皇帝的信任净舸其实心里很明白。 “好,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不过,先要看一看今天的胜负,哈哈哈……”皇帝又大笑了起来,已经收起了刚才那一副落寞的不是皇帝该有的模样。 净舸拍了拍自己所猎得的猎物,也笑道:“皇上,卑职未必会输哦。”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爪机码字的原因,好似有些标点符号没有显示出来。 第六十五章 戏统领遭夜袭 净舸在营帐外巡逻,但是都不会离上官夙的营帐太远。她知道这一趟出来,不会太太平,虽然上官夙有暗卫护着,但是毕竟不是在皇宫里面,危险系数要高得多。 身为皇子的母妃,就算两位皇子有进步,但是终归还是太小,而且,皇帝身边,终会有惠妃和舒妃相伴,这一次出行,依旧是上官夙和舒子毓两位得宠的妃子伴架。净舸觉得上官夙在她的视线范围也好,起码在她的保护范围,她会把上官夙保护好。如果留上官夙在宫里,或许她还要担心她不在宫里会不会有人对上官夙不利。似乎,还是那句,因为太过于在乎,所以总是时时刻刻的担心…… “探花郎,今天真是输得精彩呀。”冯统领有些讽刺的走到净舸的身边说道。 净舸扬了扬嘴角,她今天跟皇帝的比赛确实输了,就输了一只猎物,没有抢皇帝的风头,也没有太让自己丢脸,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早就算好了的。皇帝要的是她输,但是不是那种故意输得很惨的那种。皇帝今天一直很满意她的表现。 “怎么,得了皇上的宠就如此的目中无人”冯统领见到净舸那欠揍的笑容就来气。 皇帝对净舸越来越器重,今天还不顾群臣反对执意要跟净舸比赛。而净舸,竟然胆大妄为不顾虑皇帝的身体,跟皇帝赛了一场。还好皇帝没事,要是有什么,他看净舸还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冯统领要不要明天也跟皇上比一场皇上的兴致似乎还是很高,如果冯统领跟皇上提的话,皇上估计会很高兴的。”净舸依旧是带着习惯性的笑容,并不理会冯统领的讽刺与愤怒。 “你!”冯统领愤怒,净舸每次都这样的目中无人云淡风轻,就净舸的这副样子,他十分的看不惯。,净舸是臣,可是对着皇帝,很多时候却没有臣子的样子。也不知道皇帝被净舸灌了什么药,皇帝对净舸的傲慢无礼竟然视而不见,甚至越来越欣赏 。冯统领想想都觉得来气。 “冯统领,今晚貌似夜黑风高呀。”净舸悠悠的飘出了一句。 冯统领听了,下意识的看了看天,确实夜黑风高......只是,冯统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气。为什么净舸说一句,他就随着净舸的思想冯统领鄙视了一下自己,然后却不明白净舸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难道只是拿他消遣如此一想,冯统领觉得净舸越发的可恨了! “上官潇浅!”冯统领咬牙,为什么净舸总能挑战他的忍耐力 “冯统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净舸玩味的看着冯统领,天黑了,周围开始安静了,也开始不安静了,还真是夜黑风高呀。净舸在心里感慨。 冯统领越看净舸的笑容越觉得讨厌,但是净舸的话还是挑起了他的探知欲:“什么话”问完,冯统领就想扇自己两个耳光,明知道净舸那玩味的笑不会有什么好话,但是他还是问了。冯统领真想拍死自己。 果不其然,净舸笑容更深的说道:“妒忌一个人其实是对那个人能力的肯定和赞扬,也是承认自己不足的一种表现。”净舸说完就笑着走开了。 冯统领一听,瞬间暴跳如雷,喊道:“我才没有妒忌你!”他才不是妒忌她,他只是讨厌她!但是冯统领喊完,又觉得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只能暗暗咬牙! 净舸回到上官夙的帐外,正好见到上官夙出来,心情就更加愉悦了,能够见到上官夙的感觉真好,虽然……虽然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跟上官夙之间似乎有些变了,似乎亲近了不少,但是似乎离得更远了,但是只要还能看见上官夙还能护住上官夙,她就很高兴了,她要的从来就不多。 “潇浅是心情似乎不错。”上官夙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问道。 净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还好,只是看今晚天有些黑,月亮都没有……就跟冯统领说了一声而已,呵呵……”净舸想到冯统领那气极的模样,就觉得好玩。 净舸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上官夙也知道了净舸话里的意思,然后往皇帝的营帐望了过去,“潇浅……”上官夙叫了一声净舸,欲言又止。 净舸扯了一个笑容,道:“等一下吧。”净舸知道上官夙的意思,是要她过皇帝那边去,夜黑风高,不平静,是她表现的机会。这一次她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但是她不放心上官夙,而且,皇帝那边的守卫并不少,她不急于表现。 上官夙看着净舸,她也明白净舸的心意,此时净舸出现在她的帐外,只不过是想保护她。只是,她跟净舸都知道,此行的目标不可能是她,所以净舸应该离皇帝的营帐近些。只是……上官夙的心里还是感动,净舸如此待她…… “姐姐进去休息吧,有潇浅在,万无一失。”净舸自信的说道。有她在,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到上官夙。如今天色已经不早,皇帝今天动了一下,累了,早就歇下了。上官夙也应该去休息了。 是,有净舸在,她放一百二十个心。因为每次她有危险的时候,净舸总是很适时的出现救她。有净舸在,她就不会有事……上官夙点了点头,道:“好,潇浅,今晚就辛苦你了。” 净舸笑着耸了耸肩,并没有说话。为上官夙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不会觉得辛苦。只要上官夙高兴,她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就没有所谓的辛苦。 上官夙转身进了营帐,今晚,注定了不会太平静…… 净舸就在上官夙的营帐外转了转,一时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就守着。突然她发现,其实这样守着上官夙已经很幸福,就隔着一顶帐篷,上官夙在里面休息,她保护着上官夙的安全,这种感觉,真好,很平静。 只是,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守卫逐渐的困倦,却还没有到换岗的时候,净舸感觉到了四周的微动。 净舸嘴角扬起一个笑容:终于来了…… 突然间,在各个营帐外面的地面滚出了许多竹筒,然后从竹筒中冒出许多的白烟。净舸心里暗道:好大手笔,那么多的迷药!相信那些士兵很快就会倒下。 果不其然,守卫的士兵纷纷倒地,很快不省人事。瞬间,守卫的士兵一阵的骚动,有些士兵在倒下之前 还是奋力的喊出了声音:“有异动,有刺客!”然后整个范围的营地瞬间炸开了,但是很多人都不明所以的倒下了。“不好,有迷药,大家快闭气,啊!”瞬间营地里一声声的惨叫声传来,然后营地里的人瞬间乱成了一片。 净舸闪身进到上官夙的营帐内,上官夙已经醒了,净舸拿了一颗药丸给上官夙吞下,说道:“来人了,你要小心......来人!”净舸一声沉重的低唤,面色严肃的站在上官夙的身边。 这时候从营帐外面迅速进来四个黑衣人跪在净舸面前:“属下参见大小姐,三公子!”净舸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四个人,还算满意,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保护上官夙,应该不成问题。“保护好姐姐,要是姐姐少了一根头发,你们知道后果!”净舸厉声说道。 “属下遵命,誓死保卫大小姐。”四个人齐声回答。 净舸点了点头,这些人都是上官家培养来保护上官夙的暗卫,本来上官夙的身边一直有两个,但是她不容上官夙有任何的闪失,又加派了两个。“姐姐,我该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净舸又回头对上官夙说道。 “去吧,我不会有什么的。”上官夙知道净舸的担心。但是有那么多人保护她,她不会有事,倒是净舸……上官夙看着净舸,道:“潇浅,一切小心。” 净舸点头,有上官夙这句话就够了。净舸知道她不能呆在上官夙的身边太久,于是,转身就出了上官夙的营帐,往皇帝的营帐奔去,途中经过两位皇子的营帐,于是进去,快速的一手拎着一个就往皇帝的营帐跑。 营地里已经乱得不成样了,很多黑衣人跟还没有倒下的侍卫打起来,惊叫声,惨叫声混成一片,净舸不敢太耽搁,路上遇到黑衣人就顺脚踢飞几个。当她到达皇上的帐外的时候,皇帝的营帐已经被黑衣人包围了,而冯统领正在领着侍卫在僵持抵抗着。 净舸一个翻身,越过了黑衣人,直接进入了皇帝的营帐。皇帝披着衣服,严肃的坐着,没有丝毫的慌乱和不安,有的只是生气。净舸把两位皇子放下,然后跪下道:“皇上受惊了。” 皇帝一手揽着一个奔向他的皇子,沉声问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刺客人数众多,有备而来,趁着守卫疲惫快换班的时候来袭,先是迷烟迷倒大部分的侍卫,然后再偷袭,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皇上的营帐已经被包围,冯统领在外面保护着皇上。”来的刺客比她想象的多。 皇帝眉头皱了皱,没有再说话。 “皇上安心跟两位殿下在此就好,卑职把两位皇子带来,只是不想j□j保护。如今剩下的就交给卑职吧。”净舸郑重的说道。 皇帝看着净舸,点了点头,知道可能会有刺客,这样的场面他也经历多了,只是没有想到净舸想得那么周到。“爱卿小心。”皇帝表示对净舸的关心。 “皇上请放心,卑职很快回来!”净舸给皇帝行了礼,就转身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又更新晚了。噢噢...... 第六十六章 清来客暗生疑 净舸出到营帐外面,外面正打得不可开交,而冯统领正在帐前指挥着。净舸看着黑衣来人,还真是训练有素,比起禁军,能力还高出一些。但是看着是人多,但是却多不过军队。 营地里每一个营帐外面都有侍卫的尸体,但是几乎都是倒下一个就有好几个补上去,侍卫们都很尽责的保护着营帐里面的人。净舸看向上官夙的营帐,没有太多的刺客攻过去,比较安全,舒妃那边边的也是,可见,她跟上官夙猜得都没有错,刺客目标都在皇帝身上。 原先慌乱处于下风的侍卫在一阵人数的补充之后,已经逐渐的稳定下来。净舸不得不承认这个冯统领其实还是有两手的,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看这些禁军就知道他们的头有几把刷子。 净舸扬着嘴角看向冯统领,道:“冯统领,有没有兴趣玩一玩”净舸说着就下巴往那些刺客的方向扬了扬。 冯统领扫了净舸一眼,然后就对手下说道:“你们护好这里,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冯统领说完,扬起自己手上的刀,就越入了刺客群里。净舸的意思他明白,净舸这是在向他发出挑战,他也正有此意。 “是!”守卫的士兵齐声喊道,然后继续严阵以待。 净舸耸了耸肩,也没有在意冯统领的态度,现在的刺客还剩下不少,冯统领已经挥手示意侍卫都退到一边,然后他一个人对付那群刺客。净舸既然发出了挑战,自然不能知道看着,也很快的加入战局。 很快的,黑衣人和净舸、冯统领之间就形成了两个小圈子,而外面已经有大批是士兵给包围起来了。刺客一心对付这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此时才意识到中了两人的圈套。冯统领和净舸是故意引去了他们的注意力,趁他们围攻他们的时候,外围已经悄无声息的被士兵包围了。此时他们想要刺杀皇帝抢东西已经是不可能了,唯有一拼打败这两个人才有可能突围。 只是,这两个人的武功确实高,特别是那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年轻人,一把长剑轻轻巧巧的就割破了他们的人的手腕或者脚腕……不,正确的说,是专门挑他们的手筋和脚筋。而且,那人嘴角还一直扬着邪魅的笑容,像一个俊美的嗜血修罗,他们根本就无法近身攻击,连还击的能力都没有。不过另一边的男子攻防都比较薄弱,没有什么挑手筋脚筋的事情,而是看准就砍,鲜血四溅。 他们要突围,这个统领是一个不错的方向。 虽然对方是刺客,但是净舸却没有杀人,而是放倒一个又一个。围住她的刺客已经倒了一地,正在痛苦的呻吟。这些刺客的武功不弱,她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净舸一边和刺客们拆招一边注意着冯统领这边的情况。 只见冯统领的大刀已经沾满了鲜血,他周围有不少的残肢废体,嘶……净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好残忍的人!虽然是敌人,但是冯统领砍人的方法还真是直接,真是血腥。冯统领的身上也占了不少的血,不知道有没有他自己的。 此时,净舸感觉到有一道特殊的目光锁着自己,于是循着那道目光看去。只见上官夙在侍卫的保护下站在自己的营帐外看着她。天太黑,她看不到上官夙的眼神,不知道上官夙有没有露出担心她的眼神呢?上官夙应该会担心她的吧,净舸在心里自己安慰。不过,虽然看不到上官夙的眼神,但是却看到上官夙冲她点了点头,净舸明白上官夙的意思,也点头回应上官夙,示意她已经收到信息。 刺客越来越少,净舸这会儿倒是不紧不慢的了,她嫌血脏,所以未曾让刺客的血染上自己,她可不像冯统领那么暴力血腥。 冯统领战了不少时间了,基本体力什么都有消耗,但是还是游刃有余。只是突然间,他觉得腰间一疼,似乎被什么刺了一样,然后整个腰突然一软,一个啷呛就险些到了下来。还好他及时手刀顶住自己,支撑着。他知道他遭到暗算了,是什么人是对方还是自己人是净舸冯统领反射性的望向净舸,但是净舸此时正在跟好几个刺客缠斗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给他下毒手。只是,除了净舸之外,还有谁能偷袭他难道刺客还有人在暗中接应 冯统领一时间也没有时间想太多,因为那些刺客见到他不对劲,就开始全力的猛攻,他勉强的抵挡了一下,但是屡屡败退,再看看净舸那边,又倒下了三个刺客!冯统领一咬牙,他不能输给那娘娘腔!于是挥刀继续战斗,只是,刺客都看出了他已经没有什么战力,一刀比一刀砍得还狠。 “啊!”冯统领一声惨叫,他的一支手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满地都是他之前砍断的残肢,他的手已经跟那些残肢混到一块,黑暗之中,根本就分不清那一只是他的。冯统领没有想到他会败,他是大内第一高手,对付这些刺客是没有问题,但是却不料……看着刺客一个个想要给他最后一刀,冯统领不禁在心里暗道:我命休矣! 周围的士兵也谁都没有想到会突然有此变故,虽然是以一敌众,但是冯统领明明一直没有落下风,而且大家都知道大内第一高手的厉害,更加有令他们不准插手,谁会知道冯统领会突然被削去一条手臂呢,所有侍卫都震惊了,也没有谁反应过来要去救人。 “冯统领,你没有事吧?”在冯统领倒地闭着眼睛等死的时候,却迟迟没有刀子落下来,反而听到了他最讨厌的声音。冯统领看向那个依旧满脸轻松笑容,打斗了那么久却不见一丝喘气的净舸,心中大骇。 再看看刚才围攻他的几个人,已经少了好几个,如今剩下的刺客,就只有五个在对他们虎视眈眈。这……净舸这是救了他 冯统领很不想承认,但是肩膀上的疼痛告诉他他此时确实没有了战力,看着倒在他旁边的刺客的尸体,更加确定确实是净舸救了他。如果不是净舸,他此时已经成为刺客的刀下魂了。 冯统领不想领净舸的情,他输了,他不仅丢了一条手臂,还让净舸给救了,他宁愿战死也不想净舸救他。但是救已经救了,他此时还活着,如今要他再面对死亡,他心里已经有了所谓……冯统领不理会净舸,而是怒目对视剩下的几个刺客。 净舸也不在意,而是转身对上剩下的刺客,道:“还剩下五个……你们是乖乖束手就擒呢,还是想继续拼下去你们的行动已经失败了,只要你们把你们幕后的人招出来,我或许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伤了统领大人的罪过可不小……”净舸含笑的看着那五个刺客。 净舸的笑怎么看都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几个刺客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攻向净舸。 净舸手中软剑轻扬,道:“果然够忠诚!不过,伤害统领大人的事情是不可饶恕的!”然后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五个人当中。 那五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就见净舸已经远离了那五个刺客,利索的收剑。然后,五个人瞬间砰然倒地……所有人都震惊了,净舸是怎么出招了怎么取人性命的?那速度…… 净舸叹了一口气,终归还是杀人了……不过,她知道自己走上这一条路,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只是,为了上官夙,其实也没有什么,宏图霸业,总是用人骨来奠基的。想及此,净舸心中也就坦然了。 刺客已经收拾完,净舸想起被她挑断手筋脚筋的那些刺客,最后的五个死了,但是前面的她没有下狠手,应该还有活口。“来人呀,快给冯统领找御医!看看那些刺客,还有没有活口!救人!清点人数!” 净舸这么一喊,大家才反应过来,匆匆的找御医还有清理营地,看还有没有伤员。 净舸望向上官夙的方向,上官夙已经不在,应该是已经回营帐了。此时已经安全了,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经过想着她还要去皇帝那里回禀,于是转身往皇帝的营帐走去。却不料,在那层层侍卫保护的后面皇帝正在看着她……净舸心里一个咯噔,但是还是从容的走了过去。 侍卫见到危险已经除尽,就给净舸让开了道,刚才的打斗他们一直在看着,这位探花郎十分的厉害,打了那么久,刺客都被消灭了,但是她大气都不喘一下,谁都无法想象她的武功有多高。 “皇上刺客已经除尽,皇上受惊了!”净舸给皇帝行礼。 “爱卿好俊的功夫……”皇帝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净舸心里感觉到有异样,但是还是回答道:“皇上过奖了。皇上,夜深了,外面雾重霜浓,保重龙体,请皇上还是尽快回帐内休息吧。”净舸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出来观战的,但是皇帝的那句话,绝对的别有深意。 “嗯,今晚有劳爱卿了。”皇帝说道,就转身回帐里,只是皇帝又突然回头说道:“爱卿的武功,应该不输于你大哥上官劲吧?如果武举的时候,爱卿没有受伤,武状元是非爱卿莫属。” 净舸眉头一蹙,又给皇帝行礼个礼,道:“不管是不是武状元,如今卑职不都是皇上的臣子吗?”皇帝似乎在怀疑着她什么。 不过不管是什么,其实也只是猜测而已,此时这么说,更加只是试探她罢了…… “哈哈哈,爱卿就是爱卿……”皇帝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没有再说什么就进了营帐里。 作者有话要说:额,昨天完结了竹子的那篇《白素贞的娘子》, 于是,想着今天给自己放个假,但是突然想起, 这篇文貌似有两天没有更新了,赶紧啪嗒啪嗒的爬起来码字, 呜呜.....低烧呢,头好晕好疼,各种的求花花求安慰!更新完了,睡觉觉去了..... 第六十七章 解疑惑妇之仁 上官夙安抚好被送回自己营帐的小皇子猜回到自己的营帐,而净舸已经在她营帐外候着。上官夙点头打个招呼之后就进了营帐,没有跟净舸多说话。虽然净舸是她“弟弟”,但是毕竟是外臣。 净舸只跟上官夙交换了一下笑容,然后所有的信息都彼此已经读懂。她过来,并不少要跟上官夙说一些什么,她知道只要她往这里一站,就已经把所有要表达的都表达了。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不需要言语,心有灵犀。 净舸没有能去休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冯统领受了伤,许多文臣也都吓到了,武将大多也不好过,今晚虽然所把刺客都灭了,但是也是进行了一场大战,很多侍卫都被迷烟迷倒。皇帝休息去了,大晚上的,也没有了危险,身体不好所有的事情只能等到天亮才能汇报。 净舸一整个晚上都在善后,大战一场,然后又忙了一整夜,其实也感觉到疲惫。第二天皇帝也暂时没有追究谁的责任,而是直接提升净舸为禁军统领,然后也没有什么心思再狩猎了,直接宣布拔营回朝。所有的守卫都由净舸负责。 后来,皇帝在朝堂上开始追究责任,冯统领是彻底废了,但是皇帝也只是罢了他的官,没有要了他的命。净舸毫无意外的成为了皇帝的心腹。 只是净舸知道,皇帝的心思深着,别看表面上对她是信赖又加,但是其实心思百转千回,防她防得紧,只是她一时间还不知道皇帝的用意。能当得上皇帝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呀!净舸怎么想都觉得皇帝对她的恩宠,都只不过是一个糖衣炮弹。皱着眉,净舸还是要找上官夙商量。 寻了个机会,净舸又摸到了上官夙的寝宫,即使她现在是禁军的统领,也不能没事就见宫妃,只能半夜摸过去。 “坐吧。”上官夙似乎是已经等候多时。整个寝殿里面就只有上官夙一个人,静悄悄的。 净舸闻言坐了下来,凭上官夙的聪慧,应该是能猜得到她会过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上官夙还特地的等她。“姐姐......”叫了一声上官夙,上官夙深夜等她,还是让她感动,她心里有许多的疑问,想等着上官夙给她解答,还有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知道什么是王者孤独吗?”上官夙扯了一下嘴角,看向净舸,似笑非笑,但是眼神却带着温柔。她知道净舸会来找她,也知道净舸心中所想的事情,净舸,她不用去猜太多就能够明白。 净舸点了点头,不知道上官夙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是想说皇帝是王者,所以孤独,需要朋友,当她是朋友所以才会对她如此吗?皇帝真把她当朋友吗?但是怎么想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都知道不可能,上官夙就不会是这个意思。但是上官夙既然提出这个,一定有别的用意。 “姐姐想说什么?”净舸开口问。上官夙能轻易的看清她的心理,但是她对上官夙却很难弄得清楚。上官夙是一个神秘得让人着迷的女子。 “王者不仅孤独,还招人恨,招人妒忌。”上官夙淡淡的说道。 净舸皱眉,这个她也知道,王权在手,谁不妒忌,谁不恨,谁不想要?只要有野心的人,都会想起争夺,即使很多时候不得不暂时低头,但是心里的*也一直在蠢蠢欲动。只是,上官夙这又要表面什么?净舸觉得上官夙讲话好绕,她一时间没有更得上上官夙的节奏。是她太笨了?净舸有些怀疑自己。 “当一个人太突出的时候,就会招人妒忌招人恨,不管是明的暗的,终会有人不服气。故而成为,众矢之的。”上官夙见到净舸一片茫然的样子,也不饶了,而是比较明了的表达了自己想要说的,也是回答了净舸心底的疑问。 净舸依旧皱眉,前面两句话她明白意思,但是不明白上官夙要表达的,但是后面的这句话,她明白了。“姐姐,皇帝要对付上官家?”净舸问道。 皇帝这是要对付上官家?不是要保持着朝堂的平衡吗?刚才的话上官夙说的是她,但是她代表的是上官家,如今她的形式就跟上官家一个样,都是深受皇恩,在朝中十分显赫。如今,不仅是她当上了禁军统领,上官泓也官升一级。皇帝是想给及圣宠,然后让朝中所有的势利都排挤上官家吗? 上官夙点了点头,净舸还算聪明,她只是说了一点,净舸就随着想到了很多,孺子可教。“皇帝已经感觉到上官家的危险了。”身为皇帝枕边的人,其实皇帝的变化,她看在眼底。 净舸再一次皱眉,她明白上官夙的意思。 上官家这一次触动三位公子,各个文武全才,虽然上官泓一直没有表现出武功,但是很多人的人都能看得出,上官泓也有武功底子。只是不知道深浅而已。三位公子同时入朝,还都是以真本事取得官职,后宫更有一个让人看不懂的上官夙,上官夙抚养的是很多人都看好的裕皇子,只有裕皇子当上皇帝,那上官家......这让皇帝能不顾忌?上官家隐藏了多少实力?皇帝如果百年之后,裕皇子能掌控的了上官家吗?有上官家在,那离国不是有被换姓的危险吗? 净舸也想到了这一层。如今皇帝给了上官家太多的殊荣,为的不过是想对付上官家。净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糖衣炮弹。“姐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上官夙一切都看的清楚,想必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相信上官夙已经做好了应对的方法。 上官夙扬了一下笑容,道:“我要的就是上官家盛极一时。” 额......净舸又弄不明白了,上官夙的想法好深,好绕。不过,不管是什么,上官夙说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喜欢看上官夙运筹帷幄的样子,更加喜欢上官夙给她任务,一如这一次的事情一般。她就顺利的当上了禁军统领一职,如今皇宫的禁军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做到上官夙想要她做到的,才是最开心的。 上官夙在净舸的耳边低语了一阵之后,才含笑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她要做的,正在一步一步的慢慢展开,其实不急,皇帝不好应付,还有一个舒妃在一旁虎视眈眈着,这盘棋,她要慢慢下。 净舸听着上官夙的话,一直在不住的点头,上官夙的想要她做的,她都会努力的去做好,不管是什么。 “潇浅......”交代完要交代的,上官夙突然叫了一声净舸。 净舸听出上官夙的语气又些不一样了,然后不禁把目光投向上官夙的眼睛,上官夙此时的眼睛很柔和,净舸瞬间就陷进了里面,无法自拔。 “潇浅,皇帝可以许你很多的东西 。”上官夙突然说道。 净舸一听,眉头皱了起来,上官夙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试探她?还是不信任她吗?上一次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净舸的心里有些难过,上官夙的这一句话很明显,皇帝可以许她很多东西,但是上官夙什么都给不了她。上官夙这是怕她经不住皇帝抛出的诱惑?上官夙这是不自信,还是不信任她? 或许,只是上官夙不自信,因为上官夙不曾给许她什么。想到此,净舸也理解了上官夙,或许上官夙利用她,但是她也在利用上官夙,利用上官夙来填补她灵魂的缺陷,即使上官夙对她不存在爱,但是上官夙并没有阻止她爱,各取所需罢了。其实净舸心里有跟秤杆,所有的一切她心里都有所衡量。 上官夙见到净舸皱眉,就知道自己的话又伤到净舸了,但是她确实不自信,对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很有自信,但是,对净舸,她自信不起来。或许是,她对两个女子之间的感情,不相信,亦或者,她对那所谓的爱,不相信。“对不起,潇浅......”她不是有意要伤害净舸,只是她心里,终究是担心净舸会突然离她而去。净舸不一定能为她,一直坚持。 净舸摇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把事情做好,还是存在了妇人之仁。”净舸净舸一转想,其实就知道了上官夙为什么又有这样的想法了。 因为上官夙的计划中,冯统领是要除去的,冯统领应该在那次刺客中就丧生,但是现在还活着,那是因为她的妇人之仁救了冯统领。皇帝表面是撤了冯统领的职权,但是未必就放弃了冯统领.....净舸这是留了一个炸弹。这不禁让上官夙又要留一份心思。 上官夙摇了摇头,道:“你本就不喜欢杀戮。” 净舸跟刺客对战的时候,都手下留情了,上官夙心里担心,净舸还是存在着太多的仁慈,行事还不够犀利狠绝果断,这对以后的事情,非常的不利。但是她却不能怪净舸,净舸本性善良。净舸唯一的狠劲只有在她上官夙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激发出来。这一点,其实上官夙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不高兴。 净舸低下了头,“我......我以后会做好的。”她自动上官夙希望她能够成事,能成事者,在这人吃人的世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上官夙依旧是摇头,她不禁问自己,真要把净舸变成一个满手血腥的人吗?是她把净舸拖进来的,已经很对不起净舸......以后的那些血腥,还是她来背吧。 净舸见到上官夙摇头,她更加坚定的摇头,道:“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还有,姐姐......皇帝是可以许我很多东西,但是不会许一个上官夙给我。我......只为你。” 第六十八章 落荒逃巧相遇 “姐姐……皇帝是可以许我许多东西,但是他许不了我一个上官夙。我……只为你。”净舸很认真的对着上官夙说。 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上官夙而已。或者,其实还可以说是为了她自己,喜欢上官夙是她顺从了自己的心,为上官夙做事情只是想让自己的心好过而已。 上官夙说不感动是假,可是,她心里还是有太多的可是……上官夙看着净舸,嘴角扬起一抹苦笑,道:“我未必就能许你一个上官夙。”上官夙这话是心里话,她知道净舸能够听得懂。 她未必就能许净舸一个上官夙,她什么都给不了净舸,她是一个女人,有着一身的抱负,虽然一直在谋划,但是终逃不出她是女人的命运。她已经做着很多女人不应该做的事情,就算到最后她谋划成功了,依旧无法给净舸什么。 净舸看着上官夙,上官夙的表情全落入眼底,她当然知道上官夙在说什么。净舸摇了摇头,道:“不需要你许一个上官夙给我,只要有上官夙就好。”说完,净舸笑了,笑得很温馨,很温暖。 自从上次跟上官夙表明感情之后,净舸就不吝啬的在上官夙的面前表达她对上官夙的在意。一直不敢表达是怀揣不安,害怕上官夙知道后排斥她。如今,上官夙知道了,虽然没有接受,但是也没有拒绝。不管怎么说,能有一个人爱,就已经是幸福的。她不需要上官夙许她什么,她只要有上官夙,能够继续呆在上官夙的身边,上官夙能够继续让她爱她就好。 上官夙站了起来,往窗边走去,满天星辰,有些许的热闹,却让她的心有着丝丝的平静。她有些不敢看净舸深情的眼睛,太过灼热,让她觉得不真实,不稳定,还有不安。物极必反……而且…… “这样对你不公平。”上官夙悠悠的说道。净舸这样,她过意不去,但是却无法给予,她承认,她对净舸不是没有感情,但是却没有净舸的浓烈和执着,她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跟净舸自己的感情。 净舸也起身,走到上官夙的身边,平静的说道:“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只有愿不愿意。”净舸的声音很柔,上官夙听着感动在心里,也暖在心里。她转头看向净舸,净舸的目光已经转移到窗外的星空,淡淡的光线映在净舸的面庞上,显得更加的轻柔,暖暖的 ,侧面还是可以看出那嘴角挂着的笑容……上官夙瞬间有些看痴了,此时的净舸很安静平和,让她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潇浅……”上官夙唤了一声净舸,没有什么话想说,只是纯粹的想要叫一下而已。 “嗯。”净舸应了一声,把视线手回到上官夙的身上。却对上上官夙清澈但是似乎有有些迷离的眼。瞬间失了神,上官夙总是可以这样轻易的让她的世界六神无主…… 四目相对,似乎有些东西隐隐的在变化,净舸赶紧把自己的视线撇开,再看下去,她不保准会不会把上官夙怎么样。 上官夙见到净舸面色微红,呼吸有些沉重,不用想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净舸对她……对她……上官夙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感觉到自己的面上也有些微热,她进宫那么久,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反应。“潇浅”上官夙又叫了一声净舸,净舸这是想要她吗? 上官夙的声音犹如魔咒一般传进净舸的耳朵里,净舸感觉到有些不能自己!不能这样!净舸在心里挣扎,慌乱的躲开上官夙的眼睛,她怕上官夙看出她内心那些龌蹉的想法。“姐……姐姐,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你早点休息。”净舸说完,就急忙转身跑了。 上官夙追寻净舸转身,却只能追的上净舸的影子,逃得可真快。上官夙不由得自己噗嗤的笑了出来。她家的潇浅,慌慌忙忙像做了坏事般逃跑的样子,真是可爱。有净舸在身边,其实很好,净舸是全心的护她,为她爱……她。 是爱吧,如果净舸这都不是爱,那么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了,亦或者不相信那些所谓的爱了。只是……她配得起净舸吗?上官夙望着净舸离去的方向,心中有种悲戚的空洞。 净舸慌忙的离开上官夙的寝宫,她刚才确实有些冲动,如果不是她压得好,只怕她此时已经对上官夙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了。该死的!净舸回到住处就打了一盆冷水不停的往脸上泼,试图浇灭心中那蠢动的感觉。她对上官夙在某些方面的想法越来越难以控制。净舸突然讪笑,她果真是高估了自己,对上官夙她的心越来越做不到只守无欲…… 净舸一夜无眠,心不静,闭眼就是上官夙,她知道她着魔了。可是她没有办法…… “潇浅兄昨夜没有睡好”看到净舸精神不佳,凌谦不禁问道。 净舸摇了摇头,如果只是一夜未眠并没有什么,她只是心中有事,影响了整个情绪而已。 “潇浅兄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凌谦见净舸没有回答,又问坐在另一边的上官泓。 上官泓撇了凌谦一眼,他知道净舸为什么会如此,昨夜净舸又出去了,能让净舸半夜不睡出去的,而且会受到情绪影响的,除了上官夙还能有谁?上官泓其实心里挺堵的,但是他却没有什么立场说净舸,就算说了,净舸还是我行我素。 上官夙是很优秀,是他们四兄妹中心思最沉最让人难懂的一个,但是净舸穿了男装是不是就忘了她是女人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上官泓语气有些不善的回答凌谦。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在生净舸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额……凌谦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能目光在净舸和上官泓身上来回转。 净舸不解释,只是把自己的思绪放远,每每空闲下来,思绪就控制不住的去想上官夙。上官泓的表情她看在眼里,但是上官泓于她,没有太多的意义,所以上官泓的情绪影响不了她。 上官泓郁闷,净舸沉寂,这让凌谦有些抓狂,好不容易兄弟几个一起出来喝酒,却一点喝酒的气氛都没有,真不知道上官家的人都怎么了。凌谦也不理会净舸和上官泓了,自顾自的喝酒看风景。 突然间,凌谦被一道风景给迷住了!美女!绝对的美女!一身浅色裙衣,款款徐步,举止优雅,清淡从容,一身的气质让人挪不开眼。凌谦有些看痴了,下意识的碰了碰一旁的净舸和上官泓,示意他们看过去。 上官泓和净舸看过去的时候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上官泓是险些以为是上官夙来了,但是定眼一看,才知道不是。就气质有些像,相貌不一样,虽然都很漂亮,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家妹子最倾城。而净舸,是在想,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向他们这边走来的,是有意还是碰巧 “上官公子。”舒子清来到净舸他们的桌前,跟净舸打了招呼。 净舸站了起来,真的是冲她来的?她并不排斥舒子清,甚至觉得舒子清挺好的,有上官夙的气质。但是上次因为舒子清的缘故,让上官夙心里不痛快了,她对舒子清也就有了一些疏离。虽然她跟上官夙之间的感情明朗了,她在上官夙面前不用隐藏感情的事情要感激舒子清,但是她为了不让上官夙心里不痛快,她自觉的跟舒子清保持距离。 “舒姑娘,不知道舒姑娘怎的会在这里”见到舒子清就领着一个婢女就这样在这酒楼出现,也不怕遇到什么麻烦吗?而且,她觉得像舒子清这样的女子,应该是被家里人养在深闺的,怎么就带着一个人就出来了? “闲来无事,就出来走走,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上官公子,看来你我真是有缘。”舒子清巧笑盼兮,温语说道,声音煞是好听。 嘈杂热闹的酒楼因为舒子清的出现,顿时都安静了,舒子清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舒子清似乎习惯了别人这样的目光,并没有多注意,而是含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净舸。 “潇浅兄,你们认识”凌谦没有想到美女是冲着他们这一桌来的,还跟净舸认识,凌谦吃惊不少,但是更多的是兴奋。这不是认识美女的机会来了吗? 净舸看到凌谦那样,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这位是舒大人家的千金,舒妃娘娘的妹妹,舒子清姑娘。”净舸给凌谦他们介绍,然后又替舒子清介绍了上官泓和凌谦。 彼此问好之后,净舸才问道:“舒姑娘这是要往哪儿?如不嫌弃,于此坐坐,品茶如何?”净舸估计舒子清是找她来的,她就主动邀请了,既来之则安之。 “如此,会不会打扰”舒子清带着淡淡的笑容,很浅,但是却很舒服。 “不会不会……舒姑娘请坐。”还未等净舸开口,凌谦已经先一步献殷勤了。 “小姐,这里人多嘈杂……”舒子清身边的婢女扯了扯舒子清的衣服示意舒子清这里不适合她们呆着,最好马上离开。而且,跟陌生男子同桌,于理不合,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舒子清看了眼那婢女,摇了摇头,道:“无妨,有几位公子在,不会有什么。”说完,就优雅的坐了下来,不过,看了看桌面,然后嘴角勾了勾,并没有说什么。喝茶吗?但是桌上都是酒。不过舒子清也知道,他们几个男人,也只会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上官姑娘其实已经.....舒姑娘绝对的是催化剂。咳咳··· 竹子遁走了。 第六十九章 送回行明立场 “小二,沏壶最好的茶上来。”上官泓和净舸都注意到了舒子清的神情,上官泓开口招来了小二。他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个舒子清气质如此像上官夙,净舸会不会……想到此,上官泓不禁往净舸的脸上看去。但是净舸带着习惯性的笑容,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以前净舸不喜欢或者有什么情绪的时候,他都能看出一些端倪,但是现在的净舸,已经不是他能看透的了。自从来到了京城,净舸就换上了面具,不管什么场合,都带着一抹笑容,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刚才的失神,估计也只是因为在兄弟面前没有那么多伪装吧,但是舒子清出现后又是那一副神情,上官泓真有些弄不懂净舸了。 “让舒姑娘见笑了。”凌谦也不好意思起来,不过酒楼本来就是来喝酒的,谁知道会碰上舒子清呢?不过舒子清也是不介意之人,凌谦对舒子清更加……喜欢了。 舒子清没有说话,而是向凌谦颔首,浅浅的笑了一下。 很快的,小二的茶就上来了,凌谦又殷勤的给舒子清倒茶,又找各种话题想要跟舒子清聊,但是舒子清只是清清淡淡的点头,并没有多说话,不过凌谦也不在意,还是乐此不彼的说着。 净舸和上官泓都比较安静,只是听,偶尔凌谦需要的时候,附和一句。凌谦对京城比较熟悉,知道哪里好玩哪里热闹,一股脑的都说给了净舸他们几个听。净舸和上官泓到京城没有多久,舒子清养于深闺,自然对外面的事情不了解。听凌谦这么一讲,倒有些想去走走。 “有机会我带你们去,那地方,风景好,没有什么人知道,相信你们都会喜欢的。”凌谦已经说道口干舌燥了,赶紧喝了一口茶水。其实他是想着找机会跟舒子清多接触…… 上官泓他们都被凌谦说得有些心动了,不过,也只是心动而已,如今他们都身居要职,少有闲暇的时间。不过,大家都看出来了凌谦对舒子清有意思,都知道凌谦的相邀,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聪明如舒子清,自然也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茶喝得差不多了,舒子清突然对净舸说道:“三公子,不知道等下可有闲暇护送小女子回府小女子出府之时并未安排侍卫,出来之后才知道路上嘈杂,未免发生一些什么,可否请三公子护送一程?” 舒子清此话一出,在座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女子主动邀请护送这……上官泓皱了皱眉头,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是却不能问出来,只能把目光投向净舸。 凌谦不高兴了,但是也不好发作,舒子清和净舸本来就先认识,而且看似交情不浅,只是这等护花使者的活不是应该他来吗?他都表现了那么久。 净舸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本来想拒绝,但是一转想,舒子清必定是找她有事。因为舒子清出现在这里已经不妥,更加跟他们坐了那么久。如果不是有事,怎么会如此?所以净舸断定舒子清一定是有事情要跟她说,而此时提出护送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于是净舸回答道:“好。” 凌谦睁大眼睛看向净舸,就这么说好了?护花使者不是只有一个上官潇浅可以当的!凌谦用眼神问净舸:你不知道我对她有意思吗?是兄弟你也不帮忙还是你跟她有猫腻 凌谦的眼神中要有多怨念就有多怨念。他是可以厚脸皮跟着去,但是人家点名要上官家的三公子护送!他去合适吗? 净舸没有理会凌谦的怨念,而是问舒子清:“舒姑娘现在想回去了吗?” 舒子清点了点头,道:“出来有些时候了,是该回去了,有劳三公子了。”舒子清说着就起身给净舸行了礼,再跟上官泓和凌谦道:“子清要先行告辞了,两位公子,我们后会有期。” 上官泓回了礼,然后别有深意的看向净舸,但是净舸还是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给他,要他自己去猜,他怕他猜得太过。只能等,用眼神示意净舸,他等她回来告诉他怎么回事。 “舒姑娘慢走,保重。”凌谦有再多的不舍,也最终只能化作这么一句话,看净舸的眼神那是各种的羡慕嫉妒恨!不过,还是被净舸直接忽视了,凌谦有种想一脚踹死净舸的冲动。 净舸和舒子清走在路上,怎么看都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十分的登对,羡煞了不少人。 “三公子和凌公子很熟”舒子清突然问道。 “还好。”净舸淡淡的回答。她跟凌谦,算的上是朋友吧,凌谦讲义气,为人也豪爽,是个干脆的人,没有太多的小心思,很多情绪都不太懂得掩藏。 “姐姐想我嫁进上官家,父亲和叔叔都却想拉拢凌将军。三公子觉得我是进上官家好,还是凌家好”舒子清并没有多在意净舸淡漠的态度,而是直接问净舸。 净舸闻言,嘴角扯了一扯,继续前进,想了想,道:“舒姑娘是想进上官家还是凌家”净舸把问题给问了回去。舒子清问她这话,问得有意思。这就是舒子清找她的目的 “三公子觉得呢?如果我说我想嫁给三公子你,你信吗”舒子清淡淡的笑着,她的婢女在身后不远处跟着,因为一边走一边说,声音不大,只有彼此能听见,说话的时候也不去看对方,倒也不怕别人听去。 净舸摇了摇头,如果舒子清真的想嫁给她,就不会特意跑来找她了,舒妃不是一直想撮合她们吗?她只要听舒妃的安排就极有可能嫁入上官家,没有必要来找她。净舸知道舒子清另有目的,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舒姑娘有事但说无妨。”净舸也不想去猜了,直接问会比较好些。 “我只想以后上官家得势的时候,能够放过我姐姐。”舒子清停了下来,极其认真的对净舸说道。 舒子毓这么急着想要她嫁进上官家就是已经看准了舒家敌不过上官家。即使舒子毓手中也有一个皇子,但是她却未把景皇子往一个帝王的方向培养。舒子毓其实也无所谓那些权势,为的,一直只是要保护她而已。 净舸听完,不禁皱眉,也停了下来,看向舒子清,舒子清这是净舸还是没有弄不明白舒子清的意思。 “舒姑娘此时说这话,如果让人听去,只怕我上官家要不安了。” “三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上官家最终想要的,你我其实心里都清楚。姐姐清楚,想必高坐上的那位也清楚,只是大家都只是在暗地里盘算罢了。姐姐说看好三公子,其实是看好上官家。如今高坐上的那位已经容不得上官家,想要把上官家扼杀在摇篮里,这个,想必惠妃娘娘也清楚吧?上官家三位公子齐聚京城……”舒子清没有把下面的话再说下去,她说得已经够多的了,此时,只等着净舸的态度了。 净舸挑了挑眉,问道:“舒姑娘就这么看得起我们上官家” 舒子清笑,温和的笑,尽管净舸跟她打哈哈,但是,她猜得没错,舒子毓曾经说过,上官家要有大动作了,这一次皇帝遇刺,恐怕也跟上官家脱不了干系吧?只是,皇帝没有证据,还要用上官家克制舒家,所以才会按兵不动。 “舒姑娘觉得在下凭什么能答应舒姑娘刚才的要求”净舸也不打哈哈了,严肃的问舒子清。 “三公子会有用得着子清的地方。”舒子清很自信的说道。她没有明说,但是态度很明显。 “此事,我会跟姐姐说的。”舒子清的态度很明显,她舒子清虽然姓舒,但是不是上官家的敌人,她觉得上官家以后会得势,所有现在就站好立场,虽然没有提出让人相信的东西,但是却给了净舸一个明确。 “那子清先谢过三公子了。”舒子清微微向净舸行礼。然后想了想又说道:“家父与二叔想要大公子回不来,三公子回头也告诉二公子要小心。姐姐那边,还是想让我进上官家,高坐上的那位如今也有此意,不过用意不同,三公子做好准备吧。不过,舒家更想子清嫁给凌公子。”说完,舒子清不禁苦笑。 舒子清的苦笑让净舸有些心疼,一个不能自己掌握命运的苦命女子,被人左右,没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只能当做一枚棋子。“在下谢舒姑娘提醒。” 如今他们上官家的三位公子都入朝为官,但是根据还不稳,正是除去的好时机,不管上官家的势利如何庞大,最终的重点,都会是在他们三兄弟身上,所以,都欲除之而后快。 大家都是聪明人,舒子清也知道不需要说太多。她不知道为什么舒子毓会如此看好上官家,认定上官家能保得住她。不过,舒子毓既然看好上官家,那她也相信上官家,上官潇浅应该也可以保住舒子毓。 “三公子,其实,姐姐只求子清无事,子清也只求姐姐无事。舒家是舒家,但是舒子清只是舒子清。”舒子清怕净舸心中还有什么疑虑,不禁又说道。 “在下明白。”净舸回答到。 舒子清这是在跟舒家撇关系,证明她的诚意。甚至还说明了舒妃的态度。不管舒子清的诚意有多少,不管舒妃是不是真的看好上官家,似乎,都不太重要。她话俗人这么说,但是并没有就相信舒子清所说的。 不过,回想舒子清跟她说的,净舸明白舒子清的意思,其实,只不过是舒子毓需要上官家保舒子清,舒子清也需要上官家保舒子毓。似乎,那两姐妹,只是想保护彼此而已。净舸嘴角扬了扬,还真有些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管是舒子清还是舒子毓,都只不过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罢了,都想把赌注压在了净舸身上。 第七十章 遭调戏惩阔少 把舒子清安全送回舒府,净舸脑子里却想着很多的事情,然后不禁又想起上官夙,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其实,心里有一个人真的很幸福。不过,上官夙给她的新任务她要好好的掂量掂量已经怎么做才能做到最好。 走着走着,前面不远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大堆人围在一起,很热闹的样子。净舸不是很喜欢看热闹或者多管闲事的人,根本就不想在意那些热闹,想要绕过去,但是从人群里传出的一个女声让净舸挺下了脚步。 “识相的快点给本姑娘让开,要不本姑娘对你不客气!”一个含怒的女声传出来。 “嘶嘶,这小脸蛋长得真漂亮,还是个小辣椒,本公子喜欢,哈哈……跟本公子回去,做本公子的娘子如何?”一个戏虐的声音接着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是想强抢民女吗?”依旧是含怒的女声,看来已经忍到一定的极限了。 “怎么是强抢民女呢?你情我愿的,我们一起,看看多般配呀,所以,不算是强抢民女。未来的小娘子,跟我一起回家吧”那个戏虐的声音依旧戏虐,但是更加多了一些无赖。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姑娘愿意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敢打本姑娘的主意,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揍!”女声怒气更加了。 “是呀是呀,本公子是有些皮痒了,不知道小娘子愿不愿意跟本公子回家,帮本公子挠挠呢?” 听到这里,净舸听不下去了,如此无赖,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然敢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真是无法无天了。净舸站着人群外面,没有挤进去,只是朗声说道:“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让我们上官家的二小姐帮挠痒痒呀?” 净舸的声音一出,周围都安静了。如今京城谁人不知道上官家净舸口中的上官家让所有的人都吃惊了,都往净舸的身上看去。但见净舸负手而立,嘴角含笑,风度翩翩,英气逼人,不禁让人都看痴了眼。 “是谁?是谁在那儿放屁”那个戏虐的声音瞬间加了很多的怒意,似乎很不爽自己的好事被打断。但是听刚才那话的内容,似乎扯上了如今朝中新贵上官家。上官家在京城本来就很有势利,如今更是势不可挡,不得不顾忌,那声音不禁有些虚了起来。 净舸没有理会那声音,而是依旧含笑的看着人群,而此时人群已经自动开出了一天通道,净舸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被围在人群里面的那几个人。一个阔少爷带着几个仆人,拦住了一个姑娘的去路,不止当街调戏,还有强抢民女的趋势。 那阔少见到净舸,就挥手让几个仆人围住净舸,然后很有气势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这是要管本公子的闲事”阔少的语气不善,似乎在说如果你敢管闲事,本公子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净舸扬着的笑容更加明显,看向那个不乐意见到自己的女子,然后无所谓的把目光收了回来,对着阔少说道:“在下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珂字,字潇浅。” 阔少一惊,失声说道:“上官珂上官潇浅上官家的三公子,这一届的探花郎如今的禁军统领上官潇浅” 阔少有些惶恐的看着净舸,本来还有些怀疑净舸的身份,但是看净舸的那一身气质,那长相,容不得他怀疑……都说上官家的公子都是年纪轻轻,武艺高强,而且长相俊美,貌似潘安。有如此长相,而在京城他不认识的人,除了上官家的几位,还能有谁?阔少当下不敢怀疑净舸的身份。 净舸嘴角勾了勾,平淡的说道:“正是。” “在下不知道上官大人在此,刚才对上官大人有所唐突,还请上官大人见谅。”阔少暗自抹了抹汗,真是上官家的人。 上官家的三公子是怎么在跟皇帝的狩猎中一招把五个刺客毙命然后当上这禁军统领的,大家都在传,大内第一高手的冯统领被刺客废了一条胳膊,而这位三公子,不仅灭了所有刺客,还救了冯统领,可想其武功……更何况,这位三公子如今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就算他爹是尚书,他也惹不起。 净舸没有理会阔少,而是走到上官舞的面前,道:“妹妹怎么来了京城,也不通知我跟二哥一声我跟二哥也可以接你呀。” 看上官舞的样子,净舸敢打赌,这位任性的大小姐一定是私自到京城来的。不过,净舸也知道,上官舞还是那么不待见她,虽然一起习武一年,但是上官舞一直心心念念的打败她。 上官舞还真是不待见净舸,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都打不过净舸,以前暗地里整净舸,也没有一次能成功的,每次都是她大败而归,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气不过!而这次,净舸跟她两个哥哥都到京城,都能见到姐姐上官夙,她却被她爹勒令呆在家里!气不过!所以…… “谁是你妹妹哼!”上官舞压根就不想跟净舸好脸色看。看看刚才那个阔少,对她调戏,但是见到净舸却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她心里不平衡了有没有! 净舸对上官舞的态度不以为然,依旧含笑说道:“妹妹还在生哥哥的气吗?此次我们来京没有带妹妹,是父亲大人和姐姐的意思……不过既然妹妹来了,就跟我一起回去见二哥吧。” 上官舞不想跟净舸一起,但是她来京城就是要找上官泓来见上官夙的,她不是不能自己找,但是净舸此时是上官家的三公子,名义上还是她哥哥,即使她再怎么不待见,也不能在这街上丢上官家的脸。于是没有回话,而是把脸撇向一边。意思很明显,让净舸带路!她一个人到京城,确实不认识路。 阔少听到了净舸和上官舞的对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刚才调戏的竟然是上官家的小姐!如果净舸要追究,他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阔少当下立即走到净舸和上官舞的面前,道:“上官大人,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他要再确认一□份,然后好赔罪。 净舸余光扫了阔少一眼,然后说道:“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这位是我上官家的二小姐,上官舞。”现在知道怕了?调戏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真是个欺软怕硬的窝囊。净舸打心眼里看不起这样的人。 “原来是上官姑娘,在下乃吏部尚书之子段泰北,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还请上官姑娘原谅。”段泰北赶紧给上官舞行礼赔罪,然后自报家门。他父亲是吏部尚书,是朝廷命官,净舸跟他父亲同朝为官,应该不会太为难他。段泰北继续暗暗抹汗,他怎么会知道这小辣椒会是上官家的二小姐 净舸没有理会段泰北,而是把目光投向上官舞,决定权在上官舞的手上。 上官舞也没有理会段泰北,而是看向净舸,问道:“你是不是我哥哥” 净舸歪了一下脑袋,笑道:“当然。” 她虽然知道上官舞不会承认她是她是哥哥,也知道上官舞这么问是别有用意,但是还是很配合的点头,上官舞对她的刁难,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上官舞不刁难她,她都觉得不正常。 “这个段什么的在大街上调戏了你妹妹我,还想强抢回去当他娘子,身为哥哥的你是不是应该把他的双手给废了,然后再让他断子绝孙,进宫里当太监”上官舞指着段泰北跟净舸说道。 净舸就知道上官舞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让她做,断然手脚,然后再断子绝孙,好狠!虽然知道上官舞不会那么残忍,但是上官舞就是这么说,就是要为难她。净舸还是面带着笑容,然后看向段泰北。 段泰北感觉到净舸的目光,还有那笑容,再想上官舞刚才的话,心惊不已,十分的害怕。净舸的笑容看着很明媚,但是在他眼里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相信,净舸真有要按照上官舞所说的对付他。 “上……上官大人,你是朝廷命官,不……不能动用私刑,而且……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上官大人,我知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吧,我爹……我爹也是堂堂的吏部尚书,你……啊……”段泰北战战兢兢地想要求饶,想拿他爹来当挡箭牌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双臂一阵刺痛,似乎是断了一般,很痛。 段泰北发现他的双手已经完全是不是力了,虽然还挂在肩膀上,但是那已经只是挂着的了,他感觉不到那是他的双臂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的双手是什么时候被净舸动力手脚的? 段泰北惊恐的看着净舸,净舸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含笑的负手而立!好像刚才没有动过手一样,但是他确确实实的双手被废了,疼痛都掩盖不住他的震惊。净舸,那是一个怎么样恐怖的存在二话不说就对他动手。 周围的人也都愣住了,净舸怎么说都是朝廷命官,在大街上,即使段泰北有错在先,但是净舸却那么直接的废了尚书之子的双臂…… 上官舞也愣住了,说废还真废,招呼都不打一下。上官舞觉得净舸好恐怖,那还是一个女人吗?废了人家的双臂却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你……你真把他给废了”恐怖,太恐怖了,她姐姐找回来的这个是什么人呀?是人吗? 净舸笑容未改,道:“不是妹妹让我废的吗?怎么,妹妹还不开心” 第七十一章 荣损具计生变 上官舞被净舸这么一问倒是有些挂不住面了,是呀,是她要净舸这么做的。可是,她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有想到净舸竟然吭都不吭一声,就这样把人给废了。 “我没有真要你这么做!”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有意要刁难净舸的,但是净舸实在是让她太意外太震惊了。跟净舸相处了那么久,却没有发现净舸是这么恐怖残忍的一个人。上官舞对净舸不禁有些畏惧。上官舞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后怕,不禁已经一身的冷汗了。 上官舞在想,如果她不是上官舞,不是上官夙的妹妹,按照她以前对净舸的种种,净舸举手之间就能无声无息地灭了她,太可怕了。 “不是真的?那么妹妹是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净舸含笑问道。再看看那个已经被仆人围着的段泰北,那些人都是一副惊恐的样子看着她,没有她发话,谁都不敢动一下,看段泰北还真是忍得痛苦,但是,却还是不敢啃声。净舸扯了一下嘴角,依旧习惯性的笑着。 “我……我……你教训一下就好了嘛,他又不是大奸大恶,你……你就这样……”上官舞说不下去了,净舸的举动太让她震惊,她怕,是真的怕,也不敢太指责净舸,就怕净舸一个不高兴就把她也给废了。 “哦,这样……妹妹是不打算追究了?原谅段公子了?”看到上官舞一副明明很怕,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净舸心里就想笑,一直针对她的任性的上官姑娘也有怕她的时候。 “你都把他这样了,我还追究什么。”上官舞给了净舸一个白眼,那个是恶魔,绝对的恶魔。段泰北只是调戏了她一下而已,而且也没有成功,她自己也可以解决,但是那个恶魔就这样……上官舞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那么多人看着,净舸不是上官家的人,但是现在是顶着上官家的名,这不是给她们上官家抹黑吗?可是此时她确实不知道拿净舸怎么办,心里还怕着呢。 “不追究了呀,那好吧……”净舸一副失望的样子,然后看向段泰北,道:“段公子,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妹妹说不追究了呢,你要不要感谢一下她” 段泰北大惊,都废了他双臂了,难道还要追究但是就是现在净舸需要追究,他也阻止不了,他现在连动一下都不敢!上官舞刚才的话里还有一句更狠的:断子绝孙!净舸真有可能让他断子绝孙……段泰北的双臂无法动弹,被下人扶着,但是他还是忍痛说道:“泰北谢上官姑娘的不究之恩。”他现在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今天的账他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他栽在净舸的手里一时之间无可奈何,但是净舸总有一天落在他手里的时候。 上官舞看到段泰北那痛苦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如果不是她……而且,这个段泰北怎么说都是尚书之子,就这样被废了,段大人能就此罢休虽然上官家的人不曾怕过谁,但是这样堂而皇之的树敌,似乎不太好。上官舞把目光投向净舸,看净舸怎么处理。 不过她见净舸就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上官舞有些头疼。如果今天碰见的是她二哥,绝对不是这样…… 净舸自然明白上官舞的意思,她看着段泰北,道:“段公子,下次调戏姑娘家的时候可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噢,这次是我上官家的二小姐,说不定下次就是皇亲国戚甚至是公主之类的,到时候可不像今天那么幸运遇上在下这么仁慈的人了。” 仁慈!上官舞好想吐槽,恶魔也配说仁慈两个字!她也不怕玷污了那两个字! “泰北知错了,谢上官大人饶恕之恩。”段泰北窝气的说,他以后怎么敢再调戏谁?他此时只想着净舸什么时候能让他走,他疼呀!双手被废了,还不敢啃一声,还要对净舸感恩戴德,憋屈,可是也只能憋屈,性命要紧。 看到段泰北的态度诚恳,净舸也不想再浪费手机,于是一闪身,就到段泰北的身边,紧接着就听到段泰北又痛喊一声“啊!”然后净舸回到上官舞的身边,说道:“妹妹你宅心仁厚,咱们给段公子一些教训就算了,我们回家吧。” 上官舞看了一眼段泰北,再看向净舸,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净舸走。 段泰北刚才只觉得自己的双臂再一次被砍断般的剧痛,但是紧接着他下意识的动了动手,竟然能动了。段泰北大喜,原来他的手没有废,只是净舸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的手在那一阵剧痛之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已经恢复正常。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忘记了对净舸的仇恨,净舸举手投足之间便让他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到天堂,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刚才净舸说她仁慈,对他,确实是仁慈了,要不他此时还真可能断子绝孙性命不保了。那样的人,以后少惹微妙,段泰北此时越想越觉得净舸恐怖,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再看向净舸和上官舞的方向,哪里还有她们两个的踪影 上官舞跟着净舸一路走,心中有些不知道怎么言说的滋味。她知道净舸并没有废了段泰北的双臂,那一下只是为了让她息怒,化解她给她的刁难,更加教训了段泰北对她的无礼,一举三得。上官舞越想越不明白净舸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其实净舸并不坏,如果能离她姐姐上官夙远一点的话,她觉得净舸还是不错的。 不过,一想到净舸和上官夙,上官舞心里就不舒服。嘟着嘴问道:“姓净的,你接近我姐姐,到底是为了什么?” 净舸停下脚步,有些无奈的看着上官舞,道:“大小姐,我不姓净,净舸只是一个在江湖行走用的名号,不是我的本名。还有,希望大小姐你以后要注意一下,我现在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珂字,字潇浅,是你们上官家的三公子,也就是你的三哥哥。如果你不小心让我的身份暴露了,可能会是诛九族的下场,上官家会背负一个欺君之罪。所以请大小姐你以后多多担待。” 她在京城的身份她不相信上官舞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上官舞就不会来京城,刚才就跟她闹翻了,只是上官舞还是太气盛了些,对她还是存在着太多的芥蒂,为防万一,她还是要提醒一下。 听净舸这么一说,上官舞反射性的就往四周看了一下,但见没有什么人注意她们,她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要她叫净舸哥哥,先不说净舸是女的,就算净舸是男的,打死她她也叫不出口!她才不要叫净舸哥哥! “你,哼!”上官舞哼了一声,不再讲话,她是讨厌净舸,但是不会拿上官家开玩笑。净舸现在是上官家的人,她只能忍着。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净舸从一开始在上官家出现,就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净舸绝对跟上官家一荣具荣,一损具损。 上官舞虽然跟她不对盘,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却不是不明理的人,对上官舞,净舸其实不担心。就像以前上官舞设陷阱整她,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伤不了她,她任着上官舞整她,只是想让上官舞心里舒服一些,上官舞的那些计量,根本就无伤大雅。 净舸在宫中当值的时候突然的收到消息,上官劲带兵去对付敌军,却遭到奸细出卖,被反伏击,全军覆没,上官劲失踪,生死不明。净舸急急忙忙去找上官夙。 自从她到上官家,虽然做的什么事情只因为上官夙,但是上官兄弟都对她很好,如今上官劲生死不明,她担心。“姐姐,大哥他……”上官夙应该比她跟早得到消息。 上官夙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上官夙的心情绝对不好。净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上官夙,表面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心里也一定很担心。上官夙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不管是亲情,还是……对她的感情。 “虽然计划有变,但是不用担心,大哥不会有事的。”上官夙说道。 上官夙说得很坚定,但是净舸不知道上官夙是在安慰她还是真的知道上官劲没事。净舸点头,她还是处世不够冷静。 “潇浅,我要你再立一次功,大哥的这一次,我们先记着。”上官夙的面色冷峻,目光含恨。 听到上官夙这么一说,净舸知道上官劲可能凶多吉少,净舸立即说道:“好,潇浅尽听姐姐吩咐。” 上官夙跟净舸低语了一番,然后才说道:“你回去让舞儿带人去边关探寻大哥的下落,切记,动静越大越好……还有,潇浅,你自己要小心,不可以有事。” 净舸含笑望着上官夙,有上官夙一两句关心的话,就可以让她赴汤蹈火了。“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让自己有事。如果有一天我也失踪了,你一定要相信,只要你还安然,我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不管多艰难。”净舸含情说道。 又是一番情深意重的话,上官夙望着净舸,心动,也心疼,她相信净舸所说的话,净舸说的,一定会做到…… 上官夙情不自禁的贴近净舸,靠在净舸的怀里,闭起了眼睛,有些苦涩,有似乎有些幸福的说道:“潇浅,你如此,我越来越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抱歉,这几天家里有事情,回家去了,一直忙着,也没有网,所以没有能更新 今天回来了,恢复更新。 这文的进度确实有些慢,不过有些东西是在潜移默化之中的.... 不仅仅是两个主角的感情,还有一些别的。 第七十二章 帝忽临夙周旋 该怎么办?净舸也在心里面问自己,可是,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只是想着按照自己的心来做事情,只是想着她能够活得舒服一些,人生就是短短的几十年,只是想自己好过一些而已,只是想着以后的人生都不后悔而已。 她没有要求上官夙要给她什么,因为,她从来要求的都不会有很多,一直,一直都只是那么一点点。她曾经跟上官夙说过,只要有上官夙就好了,如今,她依旧还是这样的心理。其实她也对上官夙有*,当然也想得到上官夙。但是,得,她会很开心,不得,她也只会一直把上官夙留在心里。 其实,要真说起来,她的爱才是最自私的,她想的,永远只是她心里的舒服...... 净舸环住依靠着她的上官夙,没有说什么话,或许,此时,什么话都不应该说,无声,胜有声。就这样彼此的安静的呆在一起,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爱,不是必须说出口的,也不需要说出口。她知道上官夙对她的感情,只是,她们之间,终究有太多的只是。不过,所有的只是都不能否定那存在的感情。 上官夙闭着眼睛,虽然不知道应该拿净舸怎么办,但是,却不能不承认此时她的心是平静的。不会去想太多的事情,一直以来,她都在谋划中明争暗斗,但是此时,她觉得她有些累,也只有此时才感觉累。或许是因为有净舸在身边,因为净舸不仅给了她安全,更加给了她安定。她可以暂时的不去想那些一直要想的事情。 只可惜,温存的时间总是很短。太美好,总是会被天妒忌 。一声“皇上驾到”,就硬生生的把两个人给松开了。然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彼此相视一笑。 皇帝刚刚走进来,就看到上官夙和净舸就双双跪在地上,不说话,只是跪着,皇帝心中其实明白她们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还是假装很惊讶的走上前就要扶起上官夙,并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怎么跪着?快起来,地上凉。” 上官夙摇了摇头,并没有起来,而是说道:“大哥生死未卜,臣妾请皇上为上官劲做主,为上官家做主。”上官夙说得动情,虽然没有泪,但是眼中的隐忍让人看着十分的不忍,像极了受了很大委屈一般。 “求皇上为上官家做主!”净舸在一旁很有默契的跟和上官夙。甚至给皇帝磕了头。 “爱妃,爱卿,你们快起来,朕知道上官劲这一次是委屈了,是招人陷害,朕已经派人去寻找上官劲了,你们暂且放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在还未找到上官劲的尸体前,就不能断定他有事。所以,你们先不要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上官劲忠肝义胆,所向披靡,不会那么轻易有事情的。”皇帝扶起上官夙,安慰道。 上官夙和净舸也不好太为难皇帝,不敢太挑战龙威,有些事情,意思一下就好,于是净舸也抚着站了起来。 “皇上,一定要查出派细作到大哥军中的幕后黑手,然后替大哥报仇。而且如今几国之间蠢蠢欲动,想必军中不止一国的细作,皇上小心为上。”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上官夙还是把这话给说出来了。其实这事情大家都清楚,这话上官夙还是要说一遍。 “这个朕已经派人着手去查了,爱妃放心吧,上官家的儿郎都是都是栋梁之才,朕不会让朕的忠臣白白受委屈。”皇帝拍着上官夙的手背说着,但是眼睛看的却是净舸。 看见皇帝跟上官夙亲密,净舸心里难受不已,但是她也知道她无可奈何。在喜欢上上官夙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会经常看到上官夙和皇帝在一起,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每一次心里还是很难受。 人总是这样,想到是一回事,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迎接上皇帝的目光,净舸看出一些别有意味的东西。而皇帝,似乎越来越喜欢在她面前和上官夙亲密。皇帝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的挑衅。 “臣妾代表上官家谢过皇上。”上官夙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然后赶紧接话。再微微的扫了净舸一眼,示意净舸该回去了,皇帝的疑心病很重,净舸看她的眼神,还是不要让皇帝看出什么。 “爱妃毋需太担心了,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太伤神了可不好,朕会心疼的……”皇帝含情脉脉的对着上官夙。牵着上官夙的手,完全忽略在一旁的净舸。 “皇上……”上官夙含羞,但是心底却十分的担心净舸,净舸对她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如今皇帝这样净舸心中一定不好受,但是她却不能看净舸,不能跟净舸有任何的交流。 净舸心中是不好受,但是面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改过。上官夙教过她的,不管内心如何的翻涌,面上要依旧笑容如初。净舸向皇帝行礼道:“皇上,娘娘,卑职现行告退了。”上官夙刚才扫的那一眼她知道,她也知道她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她更加不想呆在这里,心会痛,很痛。 皇帝看到没有看净舸一眼只是看着上官夙,然后挥了一挥手。得到允许,净舸从容的退出了上官夙的宫殿,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有多狼藉。 上官夙看得出净舸的从容,也知道净舸内心的难受,但是她不能去安慰。她记得她现在的身份,记得如今面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她的夫。即使不爱,即使没有感情,但是当初既然决定进宫,就必须承担所有当初所带来的后果。 上官夙心里也不好受。她感激净舸对她处境的理解,但是更心疼净舸的隐忍。爱回应不了,情,也给不了,上官夙对净舸,真的如她说的那样,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上官潇浅不是从小不在上官家吗?没有想到他跟爱妃的关系倒是挺好。”皇帝看着净舸离去的背影,再想着上官夙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不禁语气有些淡漠的说道。 “潇浅虽然从小不跟我们几兄妹一起成长,但毕竟都是上官家的人,身上留着相同的血,血浓于水。潇浅也是紧张大哥上官劲才来的,上官家的子女,感情一向都很好。请皇上不要责怪潇浅。”上官夙回答道。心里不禁微微的紧了一下。 不过,皇帝让净舸就这样离开,说明不想追究净舸私自来见她的事情,让上官夙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是宫妃,净舸是外臣,即使是姐弟,也不能随便的见面,但是皇帝什么都没有说,她们又一开始的时候演了那一出,所以皇帝才会不追究。但是不代表皇帝就没有别的想法。 皇帝似乎怀疑了什么……如今上官劲突然出事,计划要加紧了……上官夙在心里暗想。 “确实,上官家的兄弟姐妹都很团结,朕还听说前几天上官家的三公子为了妹妹,大大的教训了一下段尚书的儿子。现在段尚书的儿子一听到上官潇浅四个字都还在颤抖。不过话说回来,上官珂似乎对你这个姐姐比较亲。”皇帝有意无意的说道。 “其实是舞儿任性了,潇浅又一直宠着,所以才有那么一出。”上官夙没有去解释太多,但是有心把净舸和上官家其他兄弟之间的关系表现出来。 净舸不是只跟她亲,净舸来找她,是因为担心上官劲,净舸教训段泰北,是因为宠着上官舞,净舸跟谁都亲。上官夙其实更想表达,上官家的子女都相亲相爱,没有什么矛盾。 皇帝笑了,笑得很有深意,笑得上官夙眉头都不经意皱了起来,她从来不敢小看这个身体虚弱的皇帝。只是这个皇帝,似乎也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如今,先不说几国之间的纷争,单单现在一个舒家,一个舒妃,一个皇帝,甚至还有一个舒子清,都让上官夙觉得有意思。上官家人,还真是必须团结。 “你的这个三弟呀,武功高强,心思慎密,是个人才,更重要的是,他敢作敢为。朕很欣赏。话说回来,上官家上官劲上官泓一文一武,这潇浅,又文武双全,都是国之栋梁。虽然现在上官劲下落不明,但是相信一定不会有事。爱妃,你说朕是不是应该感激岳丈大人?不仅有你这么一个聪慧明理倾国倾城的美人,还给朕那么多优秀的臣子,朕想必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皇帝的神情缓和了不少。 “能为皇上效劳,才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上官夙莞尔轻笑。心中却在想,她此时跟皇帝,是不是只是在比赛着,谁说的话更动听?更动人心? “爱妃,从岳丈大人对上官家的儿郎的教育中,朕学到了一个词,你知道是什么吗?”皇帝问上官夙。 上官夙依旧是带着笑容,然后点了点头。 皇帝见到上官夙点头,还有几分诧异,但更多的是期待,他想知道上官夙是不是真能说出那个词。 “哦?爱妃知道?说出来给朕听听,看看爱妃是不是跟朕心有灵犀?”皇帝笑着,坐了下来,然后揽住上官夙让上官夙走到他的腿上。 上官夙含羞,但是还是说道:“攘外必先安内。” 奉承的话要说,但是一些别人不敢说的话,她上官夙敢说,皇帝早已经听惯了那种阿谀奉承的话,早已经厌倦了那种虚假的好奇,如果是别的妃嫔,一定会在皇帝提出问题的时候假装不知道,满足一下皇帝的骄傲。但是她是上官夙,更多的时候只会用上官夙的方式讲话。 作者有话要说:额,更新晚了... 第七十三章 寻出路明诚意 攘外必先安内。 上官夙知道皇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皇帝是想先把内给安置了,然后再抵御外敌。只是,皇帝要安的是他的朝政,安朝政就必须废了她们上官家。 皇帝这是要告诉他们一些什么,上官夙心底明白。上官家,就要看净舸的了。还有上官劲,千万不要有事,上官泓,也是时候发挥他的作用了。只是,一切,都不会那么容易,不仅有个皇帝在,还有个舒家。 上官夙皱了皱眉头,上官劲遇难,舒家一定会落井下石,舒妃的态度舒子清跟净舸说过,净舸又跟她说过,或许,她可以赌一赌。 不过,还没有等上官夙去找舒妃,舒妃就自己找上了上官夙。 上官夙虽然有心要找舒妃,但是舒妃自己找上门来,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还想试一试舒妃的态度。“妹妹怎么有空来此呢?”招呼舒妃坐下,上茶,上官夙才开口问道。 舒妃看了看上官夙身边站在的宫女,然后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上官夙明白舒妃的意思,然后让宫人都退下。舒妃此行,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让她屏退左右。只是上官夙一时间还不知道舒妃此行的目的。 “妹妹有什么事情要跟本宫说的?”上官夙即使好奇,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漫不经心的捧着茶杯喝茶。 “妹妹闲来无事,就到姐姐这里走走,顺道讲个故事给姐姐听,不知道姐姐有没有这样兴趣呢?”上官夙漫不经心,舒妃也漫不经心。但是舒妃还是把目的给说出来了。她只是来看看上官夙,顺道讲讲故事而已。 上官夙含着淡淡的笑看向舒妃,“近来本宫也无事,不妨听听妹妹的故事,消遣消遣。” 舒妃拨了拨茶杯,抿了一口茶,才幽幽的开口道:“从前......从前有一个大家族,里面有两个小女孩,因为是庶出,在族里没有得到任何的重视,一直被父辈漠视,被兄长欺负。两个小女孩的母亲也备受排挤被陷害致死。只不过被欺负多了,两个小女孩也懂得了怎么保护自己,怎么避免那些明里暗里的陷害。两个小女孩虽然无依无靠,但是彼此却相互扶持,相互鼓励一起慢慢的长大。只是,长大了,两个女孩容貌逐渐出落,族里的禽兽兄长把魔抓伸到了两个女孩身上。姐姐为了保护妹妹,把族里的一个兄长给断了根,族里的长辈没有追究兄长的禽兽行为,而是要姐姐负责,要姐姐偿命。恰好时逢皇上选秀,家族必须有人送进宫,妹妹还太小,只有姐姐适合。以姐姐的容貌必定能中选,为家族的前途,为家族的发展,姐姐才以进宫为由,逃过了偿命一责,但是族里施压,不管怎么样,必须中选,要不家中的妹妹就要为她偿命。姐姐知道这是唯一的保住自己保住妹妹的机会,所以欣然的进宫。所幸,在层层明争暗斗之后,终于得到了皇帝的青睐,问及妃位。然后不仅保住了妹妹,也给家族带来了荣华富贵,妹妹在家中也不再受到欺负,地位瞬间转变。但是,妹妹却是族里仅剩的女儿,为了家族的利益,长辈一直在物色着最有利的赌局,然后以妹妹下注,换取利益。但是姐姐已经有能力保护妹妹,姐姐无力自己的幸福,所以想妹妹摆脱家族的利用,想妹妹寻得自己的幸福。姐姐在宫中步步为营,也只不过是想争取到更多保护妹妹的权利。只要妹妹安然,家族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舒妃说着,眼中隐隐的能看到恨,虽然舒妃极力的隐藏,但是上官夙还是看见了。 上官夙知道舒妃说的是她跟舒子清,说的是她们的曾经,更加说的是她只要舒子清安然,根本就不在乎舒家的一切。舒家对她们姐妹的伤害,舒妃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是上官夙还是能想象得到那些。 而且,舒妃跟她说这个故事的用意,她已经知道。如果不是舒子清曾经跟净舸说过一样的话,以上官夙对舒妃的了解,不会太相信舒妃所说的这些。但是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舒妃对舒子清的感情和爱护。她相信舒妃,舒妃也只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女子,一个想要保护自己妹妹的苦命的女子。 “妹妹的这个故事,本宫懂了。”上官夙暗暗的叹了口气,舒家姐妹,只不过是舒家的牺牲品,舒妃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是无可厚非,舒妃想保护妹妹,舒子清也只不过想保护姐姐而已。 舒妃放下了茶杯,她知道上官夙能够懂,上官夙是聪明的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过去掀起来展现在她的面前。她是可以直接倒向上官家的阵营,但是,她一直在上官家的敌对上,她姓舒,所以上官夙不会相信她。不相信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枉然,舒子清也难以保全...... “家族里的人,似乎有大公子通敌的证据。”舒妃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没有看上官夙,而是低头喝茶。 上官夙听完,眉头一皱,通敌?一听到舒妃用的是“似乎”两个字,就知道那是假的,只是想陷上官劲于不义。通敌一罪,足以满门抄斩。舒妃告诉她这么重要的消息,再一次表达了诚意,上官夙明白。 上官夙嘴角一勾,道:“谢谢妹妹。” 证据,要拿得出来才算证据,就算拿出来了,要真凭实据才能定罪,既然舒家想要以这条罪名来推倒上官家,那么说明这一次上官劲的事情也跟舒家脱不了关系。就算没有关系,舒家既然敢用这样的事件来陷害上官劲,那么没关系她也让这件事情跟舒家有关系。其实她也想要利用上官劲的事件对付舒家,舒妃一定想到她要向舒家动手了,所以前来表态了。舒妃,一向都是聪明的人。 “各取所需。”舒妃没有直接回应上官夙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 皇帝的心思虽然深,但是皇帝不如上官夙,不如上官家的儿郎,上官家的那几个,绝非池中物。皇帝其实有点孤立无援,终究会...... 朝中如今分三派,一派朝上官家和裕皇子,一派是舒家和景皇子,一派是中立。舒家,舒妃并不看好,那样一个家族,长盛不了,真不如上官家。舒家的子孙都是纨绔子弟,仗着不过是她在宫中的地位,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但是上官家的几个,就不一样了,一个个文武双全,随便一个就能让舒家的儿子们甩到深渊谷底。 她最看好的是上官家的三公子,想把舒子清嫁到上官家,但是上官家不同意,她只能换个方法来保护舒子清,即使牺牲整个家族,她也只是想要舒子清安然。舒家不把她们当人,她们何必对舒家有情?这些年她在宫中为舒家所谋的利已经足够偿还舒家的养育之恩。 上官夙也笑,她明白。她们确实是各取所需,她们都是自私的人。 “姐姐,妹妹可不可以有个不情之请?”舒妃看着上官夙,刚才她说出舒家有上官劲通敌的证据的时候,上官夙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已经证实了上官夙确实已经开始对付舒家了。所以并不畏惧舒家手上的“证据”。 上官夙点头,她大概也能猜出了舒妃想要说的是什么。舒家少了舒妃姐妹,成不了什么事情。舒家男儿多,但是没有一个是能比得上舒妃姐妹的。没有舒家姐妹,她要动舒家,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她一直忌讳的是舒家姐妹,如今......既然在同一条战线上,她能够答应舒妃的不情之请。 “我想让子清到上官家。”依旧是这个目的,依旧只有一个目的,只有到上官家,舒子清才是安全的,舒家才不会为难舒子清。 上官夙点头,这个她可以答应,不过,上官夙还是补了一句:“只有不是嫁给潇浅,可以。” 不能嫁给净舸,第一净舸是女子之身,不能娶。第二,净舸......是她的,她不允许别人跟净舸亲近。而且,净舸也不会答应。 舒妃知道上官夙不会同意舒子清嫁给净舸,但是没有想到上官夙就这样直接的说出来。不过想想,其实舒妃心里已经了然。“妹妹明白,姐姐是舍不得三公子的。不过,可否......”舒妃没有继续说下去,嫁给上官家的其他人,也是退而求其次,也并没有不好。不管是上官劲还是上官泓,都非常优秀。 “放心,只要不是子清愿意,不是她喜欢的,她在上官家,没有谁可以动她。”上官夙明白舒妃那没有说完的话。舒妃不过是想给舒子清争取幸福,但是争取幸福的前提是先得到安全保障。舒妃不好开口,毕竟嫁进上官家,不管是嫁给谁,都会是嫁,都会冠上上官家的名。但是舒妃还是想给舒子清一条退路。 听上官夙这么一说,舒妃松了口气,她相信上官夙,也相信上官家是君子之家,不会太为难舒子清,这也是她为什么就要让舒子清进入上官家的原因。 “谢谢姐姐。”这一声谢,是从心底衷心的感谢。只要舒子清安然,她就无牵无挂了。 “各取所需罢了,妹妹刚才说的。”上官夙带着淡淡的笑。 看到上官夙的笑容,舒妃明显的愣了一下,像,太像。从在宫里第一次见到上官夙的时候她就知道上官夙跟舒子清像,她一直跟上官夙在宫里明争暗斗,一方面是为了家族,一方面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上官夙身上有舒子清的影子,有些亲切,但是又必须敌对。所以她一直跟上官夙不痛不痒的较量着。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终于更新了,竹子不是故意卡的···· 第七十四章 纠情错酒楼闹 上官泓年纪轻轻,却才思敏捷,意外破了刑部头疼已久的大案,立了一大功,刑部尚书更加看中上官泓的破案能力,请求皇帝让一直空闲的状元郎调进刑部,如此,上官泓不仅得到皇帝赐婚,又官升一级,上官家一时间又显赫无比。 而且朝中最为显贵的两大家要结成亲家了,上官家的二公子迎娶舒家的二小姐,京城一下子又陷入一阵热闹之中。 谁都知道两家不合,但是皇帝偏偏下旨赐婚,真让人搞不明白。 还有,上官家的大公子如今还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皇帝就赐婚,上官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是皇帝就是皇帝,九五至尊,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又敢违抗上官家再悲痛,也要喜气洋洋的娶亲。舒家再讨厌再敌对上官家也还是要隆重的嫁女。赐婚两字,就必须喜气洋洋隆隆重重。 舒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倒是上官家比较淡定,坦然的接受了这一次赐婚。只是上官泓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难受。不过,这场婚礼的实质他也清楚,但是,成亲却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听说舒姑娘看中的是你。”上官泓有些苦笑。 净舸负手而立站在上官泓的身边,望着对面的湖,波光粼粼,不禁想起了一句话,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其实这一次的婚事,上官泓并不想答应,只是,他并不能自主,一切以上官家为主,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净舸佩服上官劲和上官泓,如果是她,她做不到,因为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愿意跟自己喜欢的人有名分。或许是她一个人习惯了,没有所谓的家庭家族上的利益,所以一直想的都是自己。 “二哥应该知道我。”净舸浅浅的笑着。 上官泓应该知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舒子清嫁的是他。上官夙和舒妃有了共识,舒子清要进上官家,除了上官泓是合适的人选,别无他人。她是女子之身,她还喜欢的是上官夙,她不合适。而且,她也不愿意。除非......除非是上官夙要她这么做。还好,上官夙并没有让她成亲。 上官泓又是一阵的苦笑,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希望跟他有有名分,即使只是名分的人是他在意的人,而不是一个只见过一次,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的人。而自己在意的那个人,此时就站在他的身边,而他,却得不到。 “我想,你也是知道我的。”上官泓的笑容越发的苦涩。他对净舸的感情,他相信净舸能够清楚的知道。 净舸摇了摇头,道:“二哥,你知道那不可能。我心里只在乎她一个,容不下别人。对于二哥,我只能说抱歉。二哥,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感情了,不值得的。以后二哥会遇到一个值得二哥心疼的人。” 懂,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净舸深刻的明白上官泓的感受,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连一点名分都得不到,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感情,真的太磨人。 净舸说的,上官泓都明白,但是感情的事情,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喜欢,并没有存在值与不值,只是最初的一抹心动,一直在心里停留,然后逐渐的根深蒂固……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成亲是人生大事,如果能按照自己的心去完成,就没有什么遗憾,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了…… “抱歉。”上官泓终归也只有这两个字。 净舸叹了一口气,上官泓这样,其实她也不好受……面前的麟麟波光,也照得她难受,终归是她无法给予。 沉默,如今,沉默是最好的对待…… “两位大人,我家公子他……他又……”一小仆慌忙的跑到上官泓和净舸的身后,把两个正在“欣赏湖光”的人给打扰了。 净舸和上官泓对看了一眼,都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小仆是凌谦的人。 凌谦自从见过舒子清之后就对她念念不忘,一直以为舒子清喜欢的是净舸,因为经过多方面的打听,舒子清跟净舸貌似真的很般配,不过净舸似乎对舒子清没有意思,他想着他还有机会,都准备让他父亲去提亲了,可谁想…… 酒一壶一壶的往腹中灌去,一边是兄弟,一边是自己心仪的人…… 他知道上官泓对舒子清也没有意思,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作弄人,可笑,实在是可笑!舒子清心仪上官家的三公子,他心仪舒子清,可偏偏舒子清却要嫁给上官家的二公子,如果舒子清嫁给的是净舸,他或许不会那么难受! 净舸和上官泓来到凌谦喝酒的地方,看见已经喝得酩汀大醉的凌谦,已经摇摇晃晃,可手中的酒杯还是,满了一杯又一杯。净舸立即上前夺过凌谦的酒瓶瞪着凌谦,凌谦这算什么?为情所伤 凌谦酒被夺,睁开醉眼看向净舸,然后笑道:“是你呀,来,是兄弟就陪我一起喝酒。” 凌谦满身的酒味,净舸看着很不舒服,于是把目光看向找他们来的小仆。 小仆被净舸一个眼神看得哆嗦,赶紧说道:“公子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喝酒,什么事情都不做,一直喝一直喝,小的也劝不住,老爷不管,夫人也管不了,小的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所以才请两位公子……”小仆的声音越说越小。 上官泓看着凌谦,其实他明白凌谦的心理,他又何尝好受一个舒子清就让他们几个这样,上官泓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跟凌谦说。上官泓看向净舸道:“我还是先回去吧,你……送他回去。”上官泓叹息,然后转身。 “上官泓,你……你给我……给我站住!”凌谦听到上官泓的声音,立即叫住上官泓。 上官泓虽然转身,但是还没有走,听到凌谦叫他,他停了下来。只是没有说话,如今他们三个之间,其实很尴尬,皇帝这一招是狠,真狠,他们兄弟,就差反目了。不过看凌谦的架势,他们已经离反目不远了! 凌谦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上官泓的跟前,揪着上官泓的衣领就道:“是你!是你!为什么是你!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你!” 恨,谁都听的出凌谦的语气中藏着太多太多的恨和不甘!谁都知道凌小将军跟上官家的公子都是好兄弟,但是如今凌小将军喜欢的女子却要嫁给他的兄弟,是横刀夺爱还是什么?酒楼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凌谦他们三人身上。 “你喝醉了。”上官泓剥开凌谦,冷声说道。 “醉我没有醉,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你明明知道我非她不娶,可是你还要娶她!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你娶她,你当我是什么,你将我至于何地?”依旧是满满的恨,凌谦有些歇斯底里,带着隆重的痛。 对于凌谦的质问,上官泓不置一词,冷着脸看着醉酒的凌谦。 “说话呀,你说话呀!你告诉我!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上官泓,你告诉老子,为什么是你!”凌谦又揪回上官泓的衣领。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都是朝廷命官,要注意形象,净舸上前制止凌谦,凌谦这样,实在是太丢人了,有什么他们私底下说就好,如今动静这么大,真是不该。“涵羽兄,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净舸拉住凌谦。 凌谦哪里是能劝得住的?净舸不说话还好,净舸一说话,凌谦就把话语转向了净舸,吼道:“上官潇浅,你,还有你……为什么你不争取一下你明明知道她在意的是你,心里有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为她争取一下你就那么忍心看着她嫁给你哥她告诉我,她想嫁的人是你!是你上官潇浅!可是你什么都不做,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你们上官家的人都好残忍!为什么你们可以这样,我凌谦真是瞎了眼才跟你们做兄弟!你们……”凌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净舸点了穴道,然后昏睡过去了。 净舸把凌谦丢给他的小仆,冷声道:“送你家公子回去,以后少让他喝酒。”说完,就跟上官泓头也不回的走了。 经凌谦这么一闹,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净舸他们几个之间的感情纠葛,原来是多角关系,一时间这事情都成为了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原本是舒家和上官家的纠葛,如今,又多了一个将军府。大家都等着热闹看。 不过,将军府已经和上官家反目了。至于舒家一直想拉拢将军府,只是舒家唯一的筹码已经快成为上官家的人了,舒家跟将军府之间也就没戏了…… “皇帝已经秘密召见了凌谦。”上官夙淡淡的说。 净舸立于上官夙的身边,嘴角一扬,道:“一切都在姐姐的意料之中。” “凌涵羽真可靠”上官夙对于不是自己培养的人,她用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个姐姐大可以放心,涵羽兄的为人和能力都是靠得住的。潇浅相信他。”净舸答道。 对于凌谦,净舸是很信任,凌谦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跟他们几个是肝胆相照,对舒子清也是真的在意,所以,不可能倒戈。 “利益面前,很多人都会不由自己。不过,既然潇浅那么信任他,那我姑且就看看。这一局,少不了他……”上官夙说道。 净舸笑着点头:“潇浅明白。只是二哥那里……”想到上官泓,净舸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上官夙摇头,道:“要怪,就怪我……” 第七十五章 各谋划舒家倒 净舸摇头,这不是上官夙的错。要怪,也只能怪她。毕竟上官泓的心思在她的身上,可是她无法给予。确实还是那句话,感情的事情,都是半点不由人。没有谁对谁错,终究,一颗心,只能容纳一个人,不可能有再有任何的空地再容纳另一个人。 “如果不是我,你或许……” “没有或许,更加没有如果。”还未等上官夙说完,净舸就接过上官夙的话,十分的坚定。如果的事情都是自己心里所愿望的,愿望都是美好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存在的就是如果。净舸其实有时候活得无比的现实。 “潇浅……我何德何能”上官夙看着净舸,即使不曾说出,但已经无法去否定。存在了就是存在了。 净舸最不喜欢的就是上官夙说“何德何能”这四个字,上官夙是骄傲的上官夙,应该面对她的时候也是理所当然的骄傲,应该觉得她喜欢她是理所当然的,而不是如此的菲薄自己如此的不自信。 净舸拉起上官夙的手,严肃的说道:“姐姐你应该这样对我说‘潇浅,你只能为我一个人,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其他人不管是谁,你都要跟他保持距离’。” 噗嗤……上官夙笑了出来,净舸严肃的样子很好玩,她看着就觉得欢乐。不过净舸的话真的让她感动。她其实不介意净舸是女子,她怕只怕给不起净舸想要的感情。“潇浅……”上官夙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却找不到词语来表达。只是望着净舸,情之一字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写,但是净舸在她心里的位置,已经不一样了。 或许早就不一样了,只是她自己一直在逃避而已。 见到上官夙笑出声来,刚才的那一抹抑郁化作了柔情,净舸的笑容也变得温柔起来。没有什么是比上官夙的笑颜跟重要的,一直冷清严肃的上官夙能让她逗笑,净舸心里着实满足。 突然,嗖的一声,一枚飞镖从窗外直射进来,然后射进净舸旁边的柱子上。 上官夙的宫里有暗卫,而此时上官夙的身边还有她,竟然还有人能放飞镖进来,高手!一个不容小视的高手!净舸心里暗道。但是明显不是敌人,因为飞镖上有字条,而且这么一个高手,要对付她或许不容易,但是对付上官夙应该不是难事,但是选择在她在上官夙的身边的时候来,自然不是对她们不利的。 净舸没有去追那放飞镖的人,虽然觉得不是敌人,但是以防万一,如果是调虎离山就麻烦了。拿下飞镖上的字条,展开来看,上面就五个字“帝将至,速退”。净舸看完眉头皱了一下。她一直都是夜半的时候来找上官夙的,皇帝应该在别的妃子那里睡了才是,怎么这个时候会来 “怎么了?”上官夙没有看到字条上的字,但见净舸的神情不对,问道。 净舸把字条递给上官夙,字条上说的是真的,上次皇帝见到她私自见上官夙已经很不高兴,如今这个时刻要是让皇帝知道她还在上官夙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夙看完字条,脸色也是一沉,道:“潇浅,你速速离开。”这个时候皇帝到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绝对不能让皇帝看到净舸在这里。 “他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我不走,我藏起来。”净舸不放心上官夙,以往都没有这种情况,她怕皇帝会对上官夙不利,她得留下来保护上官夙,她可以躲过皇帝身边的那些高手。 “听话,快点走,就算来是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处理,要是让他发现你在这里,后果将会很严重。”上官夙明白净舸想保护她的心,但是皇宫内高手如云,她怕净舸有什么意外。 净舸皱眉,还是不想走,但是瞬间看到上官夙冷下脸,就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转身快速的离开上官夙的宫殿。 见到净舸离去,上官夙才松了口气,然后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换下,然后躺到床上去。闭目装睡。有人报信说皇帝要来,就说明皇帝是突然要来,可能会是突击,不一定会通传,这个时辰她应该早就躺下了…… 果不其然,皇帝真的来了,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上官夙的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上官夙,没有把上官夙叫醒,只是帮上官夙整了整被子,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上官夙知道皇帝来了然后又走了,她的心越发的沉了起来,皇帝这一趟,绝对的不是来看她那么简单。在皇帝走后,上官夙起身,在案前写了张字条,然后招来暗卫,让他给净舸送去。 皇帝的宫殿内,皇帝的脸色很不好,负手而立,摇曳的烛火让他周围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怎么样?”皇帝阴冷的问道。 在皇帝身后站着的男子抱拳说道:“卑职在外面等候,在皇上到达之前,确实有一个黑影从惠妃娘娘那里出来,速度之快卑职想追都追不上。不过看手法和身形,像是上官潇浅。除了上官潇浅,卑职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果真如此上官潇浅和上官夙有染”皇帝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回想净舸对上官夙的态度,对上官夙的紧张,净舸虽然说是上官家的三公子,但是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卑职不敢乱猜,但是上官潇浅对惠妃娘娘的感情,绝对不一般,上官潇浅每次谈及惠妃娘娘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不一样的色彩,不像是对姐姐的感情……”男子分析说道。 三更半夜,即使是姐弟,也不应该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再想想他碰到上官夙被子时的冰冷,皇帝的脸倍加的阴沉。 “涵羽,朕要他们两苟且的证据,你要帮朕。”皇帝回身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以示信任与重视。 “卑职万死不辞,皇上请放心,卑职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男子信誓旦旦的答道。烛光照到男子的脸上,此男子正是跟净舸他们反目,然后得到皇帝青睐重用的将军府的凌小将军,凌谦。 “涵羽,朕希望没有看错你,不过,在这之前,你还要帮朕做一件事。舒家,必须先除,然后再是上官家。”皇帝的目光透着一股阴狠的犀利。 “卑职明白,一切交给卑职就好,为皇上分忧是卑职的荣幸,卑职一定不负皇上所望。”凌谦说道。 皇帝点了点头。 时过半月,上官泓和舒子清的婚礼隆重的举行了,皇帝赐婚,无法推脱。将军府的小将军彻底跟上官家的三位公子决裂,舒家跟上官家表面是亲家,但是暗地里更加的水火不容。而上官家依旧深得圣宠。 舒子清嫁入了上官家,脱离了舒家,然后舒家的人发现舒妃对舒家的事情上已经爱理不理,很多事情都是在搪塞他们,但是他们已经没有筹码在手。而舒妃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妃子,藏在深宫他们跟本就不能让舒妃怎么样。面对最有力的两个筹码,一个在深宫一个在上官府,舒家的人都再也无力左右。 而后,凌谦的一本奏折让舒家开始动荡不安,通敌陷害,有证有据,容不得抵赖。皇帝立马下令彻查,上官泓为钦差,全面彻查此案。 上官泓身为舒家女婿,但是还是秉公执法,在舒家搜了舒家二公子卖国通敌让上官劲身处险境如今还下落不明的罪证,然后舒家一家获罪。本应该满门抄斩的舒家,但是舒妃苦苦哀求为舒家求情,上官家的人放下恩怨提舒家求了情,皇帝也一向仁慈,舒家二公子年轻不懂事,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跟上官劲有些私仇,才会如此。舒家二公子通敌陷害,所在一脉一脉秋后处决,舒家其他人充军发配。 舒妃也受到牵连,被打入冷宫,而刚嫁进上官家的舒子清在上官泓自降官位代罪求情之下安然脱离罪责,从此也跟舒家没了关系。 因为舒妃得宠昌盛一时的舒家,顷刻间就倒了,依附舒家的势力纷纷转投上官家。 上官府邸,舒子清找到净舸,心里很着急,但是却一直控制着。 “三公子,你在宫里走动的时候,能不能帮忙照看一下姐姐”舒妃被打入冷宫,那冷宫是人呆的地方吗?舒子清一想到姐姐在冷宫里,心就疼得厉害。 净舸向舒子清点头:“舒姑娘请放心,在下一定会照看好舒妃娘娘,而且宫中有姐姐在,舒妃娘娘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都会好起来的。” 舒子清虽然嫁入了上官家顶着上官泓夫人的名分,但是上官家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婚礼的实质,所有私下还是称舒子清舒姑娘,对其也很尊重。 舒子清知道舒子毓和上官夙达成了共识,这一次上官家对付舒家,舒子毓和她都在袖手旁观,没有落井下石帮着上官家也没有出手救舒家。但是舒家没有了舒子毓的支撑,兵败如山倒,一下子就完了。不过因为她们,舒家保住了大部分人的命,她们也对得起舒家的养育了。只是舒子毓如今在冷宫,即使知道有上官夙暗里照顾,但是还是担心。 只是,舒子清终究是明理不纠缠的人,净舸已经那么说了,她也不能再要求什么。“子清谢过三公子和惠妃娘娘。”她想进到冷宫里陪舒子毓,但是她也只是想,并不能真的去做。 “舒姑娘客气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还要多多相互照顾,这一次如果不是舒姑娘和舒妃娘娘,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净舸想到这一次舒家的事情,舒家姐妹什么都不做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帮助。 舒子清颔首,道:“其实应该感谢的是子清,上官家替子清和姐姐暴了仇……”回想起舒家兄长的禽兽行为,舒子清心里还是有阴影。 第七十六章 承相邀共谋动 如今的上官夙独宠后宫,抚养的裕皇子聪明懂事,是所有人都看好的未来太子。上官家如今更是如日中天。只是,皇帝招人暗杀的次数越来越多,如果不是有众多高手和净舸在,皇帝此时只怕早已经见阎王去了。 年纪轻轻的净舸一次次的救了皇帝之后,被封为护国公,大势所趋,上官家将会是离国第一大家…… 萧索冷清的宫殿里,没有多少人气,很安静。上官夙稍稍的打量了一下,这里恐怕是皇宫里最清幽安静的地方了吧?“你这地方不错。”上官夙含笑说道。 “要不要你也进来住几天这地方是不错,也难得让我清净了一段日子。说来,还是要感谢姐姐呢……”舒子毓也一阵轻笑。没有敌对,没有仇视,没有偏见,有的只是轻松的相处。舒子毓倒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跟上官夙在冷宫里见面,而且还是这般的轻松。心里的事情都放下办妥了,除了舒子清她不再有什么牵挂,所以住在冷宫这,其实也不错。 “人人都怕来这冷宫,因为名利所趋,争逐上位,却不知这冷宫,别有一番天地。妹妹住的习惯就好,本宫还怕委屈了妹妹。舒姑娘一切安然,妹妹毋需担心。”舒家姐妹相互惦念,姐妹情深,上官夙还是先跟舒子毓说一声的好,让舒子毓安心。 “谢谢姐姐,清儿在上官家,我很放心。劳托姐姐转告一声,妹妹在这里很好,叫清儿莫要担心。”想到自家妹妹,舒子毓的神情收敛了很多,也柔和了很多。 “一定。”上官夙点头,然后又说道:“如今上官家独宠朝堂,皇帝给予盛恩,但是却早已经欲除之而后快,盛极必衰。我要在皇帝向上官家动手前动手,妹妹可愿意帮我” 舒子毓安静的看着上官夙,然后扯了一个笑容,道:“我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我也不想拒绝。说实话,我一直不了解你,一度以为你是想着后位,想不到你某的却是整个离国。想来,是我自己目光太短浅了。” “不是整个离国,而是……天下,整个天下。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乱世动荡,欲念人贪,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我谋的是一份安定,一份天下的安定。”上官夙的话语很坚定,让人不得不信她真的有这一份心。 舒子毓诧异上官夙所说的,但是此话从上官夙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股理所当然。她一直觉得上官夙不属于这离国的后宫,她不知道上官夙为什么会在这后宫,这个后宫的世界太小,上官夙在这里,总有一种被埋没的感觉。 舒子毓点头,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上官夙才是真正的上官夙。只是,她不是上官夙,她的世界里只有舒子清,她要护的一直以来只有舒子清。如今舒子清依靠了上官家,她放心了,即使舒子清没有真正的嫁进上官家,但是她相信上官夙他们能够帮她护好舒子清。 “我敬佩你,你们!”她从来没有那么大的胸怀那么大的志向,一直以来只是想逃脱舒家的魔掌,所有要争斗的不过是那一个小环境。原先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后来逐渐的有了自己的谋略,再后来,在这后宫占了一席之位。不过如今,又什么都不是了。 “我知道你想离开这里。”上官夙说的很直接。 舒子毓笑,她想,她怎么能不想,即使这里没有人打扰,但是终归不自由,而且她想见到舒子清,她需要自由。“你想让我出去”舒子毓嘴角一勾,利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存在着利益。舒子毓不相信上官夙会平白无故的帮她。 聪明人说话就是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上官夙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上官夙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明白,但是她知道舒子毓懂。 舒子毓笑,依旧是带着几分妖娆的笑。上官夙想要她跟她谋天下,上官夙想要她为她做事,她懂。上官夙的话是说她们共谋,但是隐藏的就是以上官夙为主,听她的号令,依旧不自由,不过总比窝在冷宫里强。而且,虽然她对天下没有兴趣,但是她却对上官夙怎么谋天下感兴趣。 “成交。”舒子毓爽快的回答。 反正现在舒家倒了,她跟舒子清都已经脱离了舒家,也没有必要去讨好皇帝那个病夫了,不找些事情来做,日子一定会过得很无聊的。跟上官夙做不成敌人,就做朋友,都差不多的。而且,舒子清也在上官家,跟上官家的人混,估计会很好玩…… “我会尽快的安排你的事情。各取所需,依旧是。”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力量,上官夙觉得舒家姐妹会对她们以后的事业有帮助。得到舒家姐妹的帮助,上官家如虎添翼。 舒子毓挥了一挥手,她有些郁闷上官夙,交易就交易嘛,没有必要把所有的都说得那么清楚不是太清楚了会伤感情呀!不过,终究是谈妥了,舒子毓悠哉了,那颗好奇的心就会乱跳。 舒子毓好奇的看向上官夙,不禁若有所思起来,然后问道:“姐姐,你说如今没有了我跟你争宠,你不是独宠后宫那皇帝是不是……三公子能受得了吗?没有抓狂想杀了皇帝” 好奇,是真的好奇。 上官夙面色一沉,周身气压立即冷了下来,冷冷的看着舒子毓。 “嘶……姐姐,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怕……那个……那个三公子跟姐姐之间,别人不知道,但是……但是那个……妹妹眼睛比较尖……嘶……那啥,我不说了不说了……”上官夙的眼神都快把她冻成冰块了,舒子毓冷气连连,也不敢说太多了。 “时候不早了,本宫先回去了,你暂时在这里呆着。”上官夙不想舒子毓八卦她和净舸的事情,她也不是在意别人说她和净舸,只是事情是她们两个的事情,如今她们的形式,不适合跟别人说,她们彼此懂得就好。 只是,只是刚才舒子毓的话确实提醒她了,皇帝最近确实常在她的宫里……净舸她……上官夙叹息,虽然她跟净舸之间的那关系没有说明,但是她们的心中已经承认了彼此,但是她还是让净舸受委屈了…… “皇帝其实早已经怀疑你们之间有问题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姐姐小心为上,他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弱,皇帝的势利,也绝对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么一点点……”舒子毓知道她能想得到的以上官夙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但是她还是要提醒上官夙,不管上官夙跟净舸之间是不是真的,皇帝都已经多了心眼在这件事情上了。 “嗯。”上官夙点头,然后举步离开。舒子毓提醒的她都清楚,也早已经做了准备。皇帝耍不出太多的花样。 看到上官夙走到门口,舒子毓并没有相送,只是在上官夙的身后又问了一句:“姐姐最终所要得到的,其实是为三公子谋的吧?” 上官夙是一个女子,女子怎么会想坐拥天下一个女子,最终的愿望是跟心爱的人双宿双栖吧?上官夙说为了一份安定,但是那不过是成就上官潇浅功业的借口。上官夙这天下,是为上官潇浅谋的,是想上官潇浅君临天下…… 上官夙听到舒子毓所说的,愣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上官夙的反应,舒子毓知道她猜对了。上官夙为了上官潇浅,敢谋这个天下,不管她们是不是亲姐弟,这一份坚固的“为了” 让她敬佩。为自己在意的人,打一片天下,多么隆重的感情才能成就这一份魄力她也想给舒子清一个安稳的天下,可是她知道她不是可以给舒子清天下的那个人,舒子清以后会有能够给她安稳的天下的丈夫,她只是她的姐姐…… 上官夙回到自己的寝宫,发现皇帝竟然在,似乎是在等着她。皇帝最近的举动越来越不寻常,多了很多的试探,看来皇帝是真的想除她了。皇帝对着她的时候,虽然脸上是宠溺的温柔的笑容,但是她看得见那藏在眼底的冷酷。 戏,谁都会演。貌合神离的相处,比赛的只不过是谁的情话更动听,谁的演技更好而已。 “爱妃这是上哪去了?让朕好等!”皇帝拉过上官夙的手,让上官夙坐到他的腿上,环住上官夙的腰,就这样让上官夙靠在他的怀里。 上官夙没有挣扎,也没有隐瞒,说道:“去了一趟冷宫。” “怎么去那地方?”皇帝有些诧异的问。 “舒家虽然获罪,舒妃怎么说也是臣妾曾经的好姐妹,如今她被打入冷宫,臣妾于心不忍,于是去看看她。冷宫那地方……”上官夙没有再说下去。如今皇帝想要办她,皇帝会没有派人跟踪她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明显的这么问就是为了试探她。如今跟皇帝讲话,就要七分真,三分假。 “舒家教子无方,罪有应得。”皇帝似乎不喜欢上官夙提舒家,语气有些冷。 “舒妹妹毕竟是无辜的……” “好了,不说那个了,朕今天有些累了,朕想休息一阵,爱妃服侍朕吧……”皇帝有些不耐烦了。 上官夙点头,其实她也就是要扯一些没用的。 “启禀皇上,俞妃娘娘不慎落入水中,如今正昏迷不醒……”一个內侍在皇帝和上官夙想要休息的时候,突然来报。 皇帝听闻,匆匆的离开了。 上官夙看着铺好的床,叹了口气,也松了一口气,想起了舒子毓说的话,不免心中又有些疼起来。净舸她在知道皇帝留宿在她寝宫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舒姐姐其实心思剔透,竹子很看好她滴说!几个女人一起谋天下,应该会很热闹吧? 第七十七章 意浓时情深处 上官夙突然感觉身后有异样,转身回看,却见净舸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眼睛里隐藏着一抹哀凉。上官夙的心一疼。“潇浅……”上官夙不明白净舸怎么来了。因为皇帝最近经常到她的这里,所以她跟净舸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没想到净舸自己又跑来了。 “我……我只是想姐姐了,所以……所以来看一看姐姐,潇浅……潇浅这就回去了。”净舸有些不敢看上官夙,刚才看到上官夙对着床叹息她心里很痛,很难受……她此时只想逃离这里。 上官夙怎么可能不知道净舸此时的疼,可是……这就是她们之间的现实,她不可能只属于她!她不可能有一个完整的自己给净舸。“潇浅,你应该早就清楚会是这样的,你也清楚这样的局面根本就避免不了。”上官夙心里也不好受,现实就是现实,她依旧是皇帝的妃子。 “呵呵……清楚,是早就清楚了。”净舸笑,带着浓重的苦涩的笑。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呢?只是她还是太高估了她自己……当面对的时候,她根本就不能坦然的面对,她很想坦然的面对现实,但是她发现其实她根本就做不到。“对不起……姐姐,是潇浅不够沉着冷静,是潇浅还不够成熟以后……以后不会了。潇浅先回去了……”净舸满心的狼藉,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收拾,但是她知道她必须离开这里,她应该回去了…… 净舸疼了,但是上官夙此时,更疼……她知道她刚才的话伤到了净舸,她不应该说那样的话,她心疼,看到净舸疼,她心疼。似乎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你可以喜欢很多的人,但是让你心疼的,只有一个人,那是源于爱的缘故。她对净舸,是爱…… 她不应该说那些话,不应该一直忽略净舸的感情!见到净舸悲伤的转身,那凄凉单薄的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了上官夙的心。上官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或许是应承了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在净舸要离去之际,从后面抱住了净舸,贴着净舸的背道:“对不起,潇浅,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上官夙不知道能够说什么,她一直怕给不了净舸想要的感情,却一直贪恋净舸对她的感情,她是一直如此的自私,以至于让净舸那么伤。她确实不值得净舸如此的对待…… 净舸的身子僵硬了,身后传递过来的温度让她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泪水,无声的滑下……她告诉过自己,不应该奢求那么多的,她告诉自己不能在意那么多的,她告诉过自己,只要爱着,就已经是恩赐了。可是,她还是贪心了,还是面对上官夙不是属于她的时候难受了。 其实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伟大那么坚强,她想上官夙只属于她,她自私的想着上官夙只属于她……在这场一开始就一边倒的感情中,她做到了一直爱但是却做不到一直只是爱。因为做不到一直只是爱,所以为自己的爱,委屈了,疼了……也怨了。 是的,是怨!净舸一股气从心底窜涌上来,然后挣开上官夙的钳抱,突然转身,一把把上官夙抱入怀里,不由分说,对着上官夙的唇就狠狠的印了上去。净舸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咆哮,那就是上官夙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上官夙只能属于她! 霸道的气息让上官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腰间的手臂把她抱得好紧,唇间正被一条火热的东西席卷,虽然笨拙,但是很热烈,很隆重,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上官夙的泪,也流了下来,净舸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隐忍多疼,此时在她的吻中她清晰的体会到了。 上官夙的心更疼了,她没有任何的反抗,双手也回抱了净舸,任由着净舸将她席卷,将她吞没…… 净舸沦陷了,在上官夙的世界里沦陷了,一腔的热血只想在上官夙的世界里,留下自己的印记,宣誓上官夙是她的。她席卷,掠夺,疯狂的吻着,迷恋着,拥抱着,她一直以来不知道如何才能把她心底最狂热的感情向上官夙表达,此时,她终于知道怎么表达了。她有种想要倾尽所有的把自己和上官夙镶在一起。 上官夙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她第一次感觉到有这么一个人对她有着如此浓重的感情,她的心,都快被融化了。是感动,是心动,也是……情动。“嗯……”上官夙终于在快找不到空气呼吸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轻吟。 这一声轻吟,把放佛陷入了魔障的净舸给唤回了魂。松开吻着的人儿,净舸被自己的举动给吓到了,看到面前脸色红润,双唇被自己蹂躏得有些狼狈的上官夙,净舸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不知所措。她对上官夙情不自禁的做出了越举的行为! 她竟然对自己最爱的人做出了越举的行为!净舸内心慌乱的懊恼着,但是看到上官夙眉目含情,红润的面庞此时更具风情,没有平时的清冷,微动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的娇羞,让净舸更加心动不已。而且,刚才上官夙并没有抵抗阻止她,此时除了娇羞并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做都已经做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她是净舸,敢作敢当,她是因为在意上官夙才会有刚才的举动,她不是有意要侵犯上官夙,而是爱,从心底的爱……如此一想,净舸的胆子就壮了起来。“我不要你与别人一起,我只要你是我的!”净舸第一次面对上官夙的时候说出了心底最想说出的话。 上官夙看着眼角还留有泪水的净舸,咬了咬唇,然后点了点头。她明白净舸的心,也正视了自己的心,她该回应净舸的感情了,她不忍心让净舸继续那么隐忍,那么痛。上官夙的手抚上净舸的脸喃喃的叫了一声:“潇浅……”对她如此情深的人,她怎么忍心再辜负 净舸把贴在她脸上的手移到了唇边,轻轻的亲吻着,此时的她,感动得想要落泪,上官夙……终于肯面对她的感情了。 看到净舸如此虔诚的亲吻她的手背,上官夙心底有着说不出的疼。她到底辜负了净舸多少的情“潇浅……”又仅仅只是一声的低唤,心中似有千言,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对上上官夙的眼,净舸沉迷在上官夙的温柔的目光中,心中有一个声音让她贴近上官夙,然后印上上官夙的唇。那个声音告诉她,让她爱上官夙,而此时,爱的最佳表达方式就是…… 唇贴着唇,温润的气息缱绻彼此,不再是刚才的霸道掠取,不再是狂热的吞没,而是细微的融合,轻轻的浅尝,温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珍宝。爱与情的交融,上官夙的心醉了,醉在了净舸的柔情中,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 情致深处,更是情动时,一团热火开始灼烧着彼此…… 粼粼眸光,净舸和上官夙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控制不住了,也……不需要控制了,情到深处人似醉。 “夙儿……”一声包含情意的低唤,让上官夙的心中无限温暖。此时的她们,不是姐弟,不是两个女子,而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 床,早已经铺好,等待的,不过是那两个相爱的人,没有冲动,有的,只是彼此的相濡以沫,细水流长。净舸把上官夙横抱起,放到床上,她想,让上官夙只属于她,只属于……她。 如此温柔,如此情重,如此的如此,上官夙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心底浮现的*逐渐的在眼底灼烧,她的身,她的心,已经承认了净舸,已经为净舸做好了准备。净舸对她的情,她还不了,她知道她对净舸没有净舸对她的感情深,但是她的心里,是存在着净舸的位置的,而且,很重。此时的她,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享受净舸的爱。 梦中,她无数次的与上官夙一起缠绵,但是每次醒来后,都是一场空欢喜,净舸此时心中有些怕,怕此时的她们,又是一场梦。净舸抚着躺好的上官夙的脸,如视珍宝:“夙儿,我想爱你……可是我又怕此时是身在梦中,醒了,周身却是一片的冰冷……” 净舸的话依旧让上官夙心疼,如果不是对一个人有感情,如果不是心心念念着一个人,又怎么会有净舸此时的神情上官夙伸手拉住净舸,借力坐了起来,道:“潇浅,你……可以的。”上官夙没有了娇羞,有的是对净舸鼓励,她不希望净舸爱她再爱得那么卑微。 净舸的眼睛在上官夙说完之后,又湿润了。她可以吗?那个人是上官夙,她真的可以吗? 见到净舸眼角的泪,上官夙欺身过去,吻住了那泪水,然后在净舸的耳边轻道:“呆子,如此呆样,怎么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爱我……”上官夙说完,就抱住了净舸,如果净舸真的爱她,她希望净舸能真正的勇敢的爱她,让她属于她……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爱我……爱她怎么能不爱她都已经无法去测量她对上官夙的爱有多深了。上官夙的话她听得清楚,更加明白。净舸的心,此时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言语去形容了。只能更深的把上官夙抱住。 “爱,很爱很爱……夙儿,我爱你,一直,很爱很爱……”第一次,终于彼此说出了那一个字,净舸喜极而泣。上官夙不仅接受了她的爱,更加愿意她“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竹子在想,现在是各种的严打,所以高清晰什么的,下面的就不要继续了,你们说是不是? 推到什么的,咱略过,成不成?O(∩_∩)O哈哈~ 第七十八章 蓬门启为卿开 上官夙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多年的宫帏生活让她对待一些事情并不陌生,一直以来,因为心不在上面,那些事情于她,可有可无,不去在意,但是也懂得。 情到深处的理所当然而已,她倒是有些担心净舸…… 爱上上官夙之后其实跟上官夙缠绵的事情净舸并不陌生,因为她在梦中不知道跟上官夙一起了多少回只是突然到现实之中,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感受着上官夙在怀里的温度,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是需要抑制的呢? 俞妃落水,皇帝是不可能再回来了,此时的时间,是她和上官夙的。因为爱,所以……要爱。 净舸松开上官夙,然后双手捧着上官夙的脸。上官夙的脸她并不陌生,但是却未曾这样满是深情的近距离的看着,上官夙的眼睛,依旧那么迷人,或者可以说上官夙略带*和迷情的眼睛,更加的迷人。净舸忍不住欺身过去,吻住上官夙的眼睛。刚才流过泪的眼睛,此时还带着咸咸的味道。净舸心动,心疼,然后更加轻柔的亲吻。上官夙就是她的宝,胜过她生命里面的所有。 感受周围净舸唇间的温柔,上官夙环住净舸,把自己更贴向净舸一些,心中一股滚烫的气息一直在往外蔓延,嘴角忍不住喃喃叫着净舸的名字:“潇浅……”被人爱着,如此小心翼翼的爱着,一直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回应着净舸依旧有些笨拙的吻,逐渐的把净舸带动起来。 心动了,情动了,净舸的所有都动了,她把上官夙平放到床上,手抚着上官夙的脸,上官夙的眼上官夙的唇……上官夙的一切一切。上官夙微带迷恋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看得她的心,激荡了,看得她的心都酥了。坐在上官夙的身旁,手滑下到上官夙腰间的束带上,“夙儿,如果你此时后悔,还来得及。”净舸尽量的让自己平静的把话说完整。 不管她对上官夙爱得多么热烈,对上官夙的需要多么热切,她都希望上官夙是心甘情愿的,是不会后悔的。如果她跟上官夙有了进一步的关系,那么以后她就不可能给上官夙后悔的机会,她希望上官夙此时与她,不是一时的冲动。 “潇浅,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卑微,两个人的感情,是需要平等的,或许此时我对你没有你对我的感情来得深,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把我放到平等的位置上来对待呢?潇浅,摸一摸这里,此时里面满满的,都是你……”上官夙抓住净舸的手按在她的心口处,让净舸感受着她的心跳。 她不曾介意过净舸的身份,不曾介意过净舸的性别,不曾介意过净舸的所有,她一直不跟净舸一起,不接受净舸,只是因为她知道她不可能给净舸一个完整的自己,她知道她不可能完完全全只装着净舸。她不需要爱,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只是感情的事情是最难左右的,感情存在了就是存在了,她也控制不了。 对于净舸,爱了,即使没有那么隆重,但是她知道她心疼了,从心底的疼了,所以她知道她爱了,只是净舸却不相信……净舸在心中把她放得太重要,然后又把她自己放得很轻,以至于所以的感受都是以她为主,感受着她的感受,喜悦着她的喜悦疼痛着她的疼痛。以后她希望净舸在爱她的同时,能够爱她自己一点,不要把所有的都放在她身上…… “夙儿,只是我……”净舸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是一个女人,她其实给不了上官夙什么,以前她是一心想着上官夙,只要爱着上官夙就够了。她虽然心底想得到上官夙,但是却不太敢奢望能够得到上官夙,如今上官夙对她……不免让她想到了现实的问题…… 上官夙伸手用一根手指抵住净舸的双唇,没有让净舸继续说下去。她知道净舸想说什么,但是她不希望净舸继续说下去。然后又指了指净舸的心,道:“没有其实,只要你里面装着我就够了。”上官夙说完,没有等净舸反应过来,就用力一拉,让净舸趴在她的身上,寻准净舸的唇,主动的印了上去。 净舸被上官夙这么一拉,一印,主动权就被上官夙给夺去了,上官夙都主动成这样子了,她还别扭什么呀?再别扭下去,那真是要辜负上官夙的情意了。意识到这一点,又经过刚才几次的实战,净舸的灵舌迅速的在上官夙的嘴里夺回了主动权。霸道而不失温柔的跟上官夙席卷在一起。 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不再有任何的别扭,净舸的手探到了上官夙的腰间,一边疯狂的跟上官夙吻在一起,一边为上官夙宽衣解带。虽然她还是第一次,但是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知道自己喜欢上官夙之后,甚至去寻了一些j□j来看,即使没有经验,也有了理论知识,所以跟上官夙此时,并没有什么难度。轻而易举的把上官夙的衣物褪尽,然后松开上官夙的唇,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在上官夙的肌肤上奔驰。 面庞,耳朵,脖间,锁骨……上官夙细腻光滑的肌肤在净舸的唇印之下,泛着灼热的微红,犹如一把火把在肆意的点燃着她身上的干柴,然后,她的身体瞬间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灼烧着她的身,她的心……净舸的双手在她的峰峦处轻拿巧捏,给她一阵阵的刺激,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膨胀,身上犹如万千只虫蚁在攀爬一般,又热又痒,十分的难耐。 峰顶突然间不净舸的贝齿轻咬,上官夙忍不住一声轻吟,一股电流直冲脑部,让她的思想瞬间一片空白。剩下灼热的身躯只能随着净舸滑动的手掌在扭动。净舸的埋首在她的峰前,左右开弓,空余出来的手还一遍一遍的挑弄着她周身的肌肤,让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开始张裂着浓重的*。 上官夙迷乱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能自己,底里的某个地方似乎已经破泉翻涌。上官夙的内心诧异,为什么会那么快?以往她都是很难有感觉的,每次还没有感觉,皇帝已经不行了,可是如进净舸还没有展开全名进攻,她就已经不能自己了…… 净舸可不知道上官夙心中所想的,她只知道上官夙在她的爱抚下,已经丢盔弃甲,情动迷糊了。如此魅惑如此妩媚的上官夙让净舸早已经情不自己。亲吻,爱抚,碎咬,拿捏,把上官夙挑得重气连喘,胸口起伏不定。可是,她还没有完全展开不是 荼靡的气息围绕着两个人,净舸俯在上官夙的身上,用自己的气息裹着上官夙,贪婪的摄取上官夙身上的每寸每毫,在上官夙不断的扭动下,她知道上官夙已经为她做好了准备,玉手沿着上官夙的曲线,往上官夙的花园里攀爬,指尖轻易的就寻到了那温润的宝藏所在地,准备长驱直入的展开寻宝活动。 感受到净舸已经在她的密洞外流连,似乎车轻路熟,上官夙心里不禁起了疑问:“潇浅,你……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跟……啊……”上官夙还没有说完,就感觉一股力量张狂的侵入,冲得她一阵颤栗,净舸她……就这样闯进了她的时间,而且,还在里面肆意的捣鼓。 一*的冲击让上官夙的意识又迷糊了,她已经找不到了力气,也没有了思想,整个身心只有净舸给她带来的刺激和舒适,净舸在她的世界里,主宰着她的一切,她在净舸的指尖、唇间沦陷了,找不到了自己…… 上官夙越发的怀疑,净舸不是第一次,但是今天净舸的吻,确实很笨拙,难道净舸真那么天才只是本能就能让她起伏跌宕 “没有以前,没有经常,没有谁,现在,以后,都只有你,也只会是你……”净舸一边服侍着上官夙,一边俯在上官夙的耳边轻语。她自然知道上官夙刚才要说什么,但是她不给上官夙乱猜的机会,她并不是无师自通,而是确实看过一些东西,而且经过刚在在上官夙的身上游走之时,已经差不多把上官夙的所有给弄通了,所以她此时才会对上官夙的身体了如指掌。 “那你……那……你……怎么会……嗯……”上官夙觉得她快要疯了,净舸在她的世界里一次次的把她送上了云端,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还在怀疑她净舸的手指在上官夙的世界里突然恶趣味的转动玩弄,在那柔软润滑的世界尽情起舞,惩罚上官夙的胡思乱想。不过,净舸还是在上官夙的耳边说道:“因为是你……因为是你……”所有的一起,都只因为对方是上官夙罢了。净舸说完,就加劲了手上的力度和速度。 “嗯!”一声沉重的低吟让上官夙浑身一阵痉挛,疲惫之下一股舒畅之感开始蔓延填满周身的每一个细胞,她到达顶峰了…… 净舸的手指在上官夙的世界里被吸附着,那滚烫的温度紧裹着她,净舸笑了,她看到了上官夙满足的表情……“夙儿,你是我的了,以后只是我的,好不好?”净舸温柔的亲吻着疲倦的上官夙,无比的怜爱。 “潇浅……”上官夙唤着净舸,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浓烈的交合,第一次全面的得到了舒爽,或许是因为感情不一样吧……上官夙点头,答应净舸的所说的。只是…… “潇浅……”其实上官夙想说她现在还不能。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净舸就又封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啊,应该不会锁吧?不算高清晰呢。还是赶紧看吧,锁了我还得改。 PS:关于暗卫这个事情,貌似应该说一下。因为是在上官夙的寝宫,皇帝的暗卫进不去,上官家的暗卫,因为有净舸在,会退出外守。 净舸出现的时候,暗卫是知道的。皇帝的暗卫知道有人进了上官夙的寝宫,但是不可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上官家的暗卫,即使知道,也不会吭声,而是在外面继续守护。 第七十九章 余温续冷宫行 “此时此刻,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说一些让我难过的话……即使那些都是现实都不可避免,但是,此时的我,只想这样拥着你,让你为我情动……”净舸的唇在上官夙的耳边游移。 净舸的手又在她的身上点火,上官夙有些难耐,刚才的氤氲还没有退下去,现在体内的火焰又开始泛滥,“潇浅……好,不说,但是……但是不……嗯……”上官夙后面的“要”字还没有说出口,嘴巴就被净舸封住了,然后,然后她的身子有只能在净舸的手指下颤栗 一股股的热浪滚滚灼烧,“潇浅……”净舸这一次,好直接,就这样冲进了她的密道里,翻滚的手指在密道里寻山问水,直抵她的花房,激起千层巨浪,冲击着她的所有……呼吸,呼吸,上官夙快找不到呼吸的空气了,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那放荡的声音肆意传出,净舸怎么可以这样,招呼都不打! “啊……潇浅!”上官夙疯了,她要发疯了,紧紧的拽着床上的床单,艰难的想要维持自己的思绪,可是,在净舸一次次的带动下,她感觉自己一次次的被掏空了。泉液控制不住的泛滥着,她都快没脸见人了!羞! “潇浅你……”没有力气了,上官夙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净舸太坏了,把她折腾得浑身无力,上官夙嗔瞪着净舸,她这是第一次吗? 净舸的手并没有退出来,而是停留在上官夙的世界里,让泉水和那温热柔软的花茎跟包裹着,很舒服,她舍不得离开。但是上官夙确实被她折腾坏了,净舸心疼的吻着上官夙,轻语:“对不起,夙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我是为你着了魔了,你这么美好,总是让我欲罢不能,不能自己,情不自禁……夙儿……” 如此的轻喃低语,更如那攀爬的虫子在肆意游走,上官夙沉重的呼吸着,她感觉到了净舸对她的疯狂,对她的欲罢不能,但是,她们如今身处在这个皇宫里,不能为所欲为,不能那么放纵。 上官夙想要脱离净舸的手指,但是她却不敢乱动,“潇浅,够了……出来吧,不能继续了……”上官夙看着净舸,净舸也早已经情动,脸色绯红,气喘吁吁。其实,她知道净舸也想要,但是这里不安全……而且,她也不敢碰净舸。上官夙使出自己仅剩的力气,搭到净舸的手臂上,让净舸慢慢的退出她的身体…… 净舸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想继续,可是上官夙阻止了,上官夙确实累了,看到上官夙累,净舸心疼,心底的*也被浇灭了不少。净舸恋恋不舍的看着上官夙,她还是想吃上官夙,她上官夙的所有都融进她的身体里。 净舸完全退出后,上官夙才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让净舸胡闹一番了。这活儿,舒服是舒服,但是事后累呀!只是看到净舸似乎还不满足,上官夙在心里哀叹。净舸是习武之人,精力充沛,可是她是一个柔软的女子,怎么能扛得住净舸的连番进攻不行,以后要让净舸在下面,她也要让净舸为她丢盔弃甲一次!酸,腰酸……“潇浅……”净舸似乎有些不高兴,上官夙轻唤着净舸。 “夙儿,给我一些时间平息一下。”体内的火焰还没有尽灭,但是已经不能折腾上官夙了,净舸只能自行灭火。 上官夙暗暗滴汗,以后让净舸在下面的心更坚决了。让净舸折腾她她估计受不了,净舸还不能发泄,还是她折腾净舸比较好一些。“潇浅,以后,你……你在下面……”上官夙红着脸说。 “啊?哦……”净舸点头,虽然上官夙在下面让她很爽,但是既然上官夙想在上面,她就让上官夙在上面,只要上官夙高兴,怎么样都成。 “真乖……”上官夙好想摸一摸净舸的头,净舸在她面前的时候,乖得让她心疼,什么都以她为主,像刚才她说的,净舸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就直接答应她了。“潇浅,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如果净舸没有对她那么好,那么她或许可以没有那么多的负罪感。 净舸心疼的拉起上官夙,让上官夙靠在她的怀里,温柔的抚着上官夙的手臂。此时的她已经平息了内心的浴火,剩下的是无比的怜爱。“我不好,但是我只愿意对夙儿好。”她不曾觉得她哪里好,她要的,只是上官夙好。 上官夙没有再说话,净舸的好,她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不需要谁承认。 “潇浅,今天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俞妃……”净舸今天出现的目的,似乎还没有说明白呢,净舸来找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只是碰到了皇帝,然后俞妃落水,皇帝离去,继而她们滚到了一起……完全忽略了净舸为何而来。想起舒子毓说的话,这俞妃落水的原因,会不会是…… “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安排的……”净舸赶紧否认,后宫里为了争宠,苦肉计什么的比比皆是,她是不爽皇帝到上官夙的寝宫,但是她还不至于用那样的烂招数。上官夙不应该怀疑她。 听净舸这么一说,上官夙在净舸的怀里点了点头,舒子毓被打入冷宫后,后宫的人就想争夺景皇子的抚养权,所以暗地里花招百出,苦肉计自然也不会少。她盛宠已久,手上又有裕皇子,那些人不敢对她怎么样,只能自个暗斗去,倒让她清净了不少,皇帝最近也头疼后宫的事情,其实在她这里的时间也没有太多。 “舞儿那边怎么样了?”上官夙缓过力气之后,开始谈正经事了。 “依旧找不到大哥,但是势已经造出来了,边疆战士都纷纷为大哥抱不平,也竭力的帮助选择大哥的下落。舞儿回信说要继续收拢以前舒家的势力,要找到大哥才回来。我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净舸用被子裹好上官夙,紧紧的抱在怀里。 “回头你找一下舒姑娘,让她帮着你,有她在外面帮着你,我也比较放心,不过,你不许跟她有什么。”上官夙没有忘记,舒子清身上有很多跟她相似的东西。 净舸笑了,上官夙这是吃醋吗?“傻夙儿,我怎么会跟她有什么呢?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上官夙,潇浅的心里也只有一个上官夙,不要担心好不好?你说的我都会去做好,放心……”对于舒家势力的收复,舒子清出力不少,在一些事情上,也给她不少的意见,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盟友。 “想办法把舒妃带出去,从宫中带个人出去,应该难不倒我的潇浅吧?”如今跟舒子毓是朋友,就不能让舒子毓继续呆在冷宫了。舒家姐妹是有作为的人,结交对她们有帮助。 净舸自信的扬了扬嘴角,道:“当然!”别说一个,就算几个也不成问题。 冷宫,净舸确实没有进去过,堂堂的舒妃,貌似住得还挺惬意。净舸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自己在跟自己下棋的舒妃。 “三公子要不要来一盘”舒妃手捏着棋子,含笑看向净舸。 净舸摇头,她棋艺不佳,不丢人陷眼了。“舒妃娘娘好雅兴。”净舸是真心的佩服。听听别的冷宫里传出来的声音,她都有些寒气直冒。同样是住在冷宫里,这舒妃不仅淡定从容,还如此的有闲情雅致下棋。难怪上官夙如此的看好舒家姐妹。 “在这个地方,如果自己不给自己找点乐趣,还真是住不下去,三公子你说是吧?本宫突然觉得这地方确实不错,三公子能不请自来,以往三公子可是不愿踏进本宫的锦毓宫的,倒是这冷宫……”舒妃说着说着就笑了。 净舸觉得面对舒妃的时候,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姐姐说让我带娘娘出去。”净舸直明来意。 “上官姐姐真的是三公子的姐姐吗?我看,不尽然吧?”舒妃又掩嘴笑了起来。净舸比上官夙好玩多了,逗一逗就能让人十分开心,难怪上官夙要把净舸藏得那么好。 净舸眉头一皱,舒妃是不是知道太多了?如果是敌人,那么她跟上官夙岂不是很危险“舒妃娘娘是想继续住在这里吗?如果是这样,卑职也好回复姐姐然后再跟舒姑娘说一声。”净舸绕过舒妃的话,并没有作答。 “生气了?上官姐姐如今独宠后宫,三公子有没有想要杀人的冲动话说,上官姐姐是一直怎么把你藏起来的?怎么现在舍得放你出来了?”舒妃不理会净舸刚才的那些话,而是一个接着一个疑问的丢出来。她不奢望净舸能回答她,她只是在表达她的好奇。 “看来舒妃娘娘确实是不想离开这个冷宫了。”净舸冷着脸,转身欲走。 “喂,本宫没有说不走,只不过本宫这里需要一个人。”看到净舸似乎真的生气了,舒妃也不再逗净舸了,现在她站到了上官家的阵营,以后,来日方长…… 净舸点点头,表示明白舒妃的意思,她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就是来商量一下怎么跟舒妃合作,带舒妃安全离开的。净舸没有回头,大步的往外走。她不想跟舒妃多呆,舒妃的眼睛太犀利,似乎什么都懂,在舒妃面前,她似乎什么秘密都隐藏不了。 “三公子速度要快点哈,这地方晚上其实很吵,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本宫最近没睡好觉,皱纹都出来了……”舒妃在净舸的身后喊道,看到净舸的脚步不断加快,她笑得无比的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高呼,竹子是灰常CJ滴!!没有高清晰了,哈哈......上官姑娘准备着反推计划,吼吼!! 第八十章 纱窗破针相对 御书房中,净舸立身于案前,等待皇帝的吩咐。皇帝手中正拿着一份奏折在批阅,净舸安静的等着,皇帝不急,她又不是太监,自然也不会急。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手上的奏折是一本接着一本被批阅之后,皇帝终于开口了:“冷宫失火的原因查清楚了” 净舸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答道:“回皇上的话,已经查清楚了,是冷宫里的烛灯不小心被舒妃娘娘自己碰倒了,然后烧到了帘子,是意外。”皇帝让她去查这件案子,她就去查,结果也只能是这个结果。 “是意外吗?好端端的会突然意外爱卿,你告诉朕,为什么惠妃刚去探望舒妃不久,舒妃就出了意外,你不觉得让人匪夷所思吗?”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站了起来,语气里似乎有些怒气。舒妃活生生的被烧死在冷宫,却只是意外舒妃虽然说是被打入了冷宫,但是也曾经是他很喜欢很宠的人,就算是件东西,也是他的东西,就这样被毁了,他能不生气 “皇上是觉得是姐姐动的手脚”净舸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为上官夙辩驳。 皇帝看着净舸,然后问道:“你觉得呢?” “意外。”净舸只是吐出了两个字,也只认定这个结果。 皇帝其实没有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只是在试探她。跟皇帝打交道的时间也不少了,皇帝的性子她早就摸得七七八八了,皇帝的心思用意她很多都能够一眼看透。 “是,是意外朕派你去查,就已经料到了结果。爱卿,她是你的姐姐,就算你查到什么,也会护着她的,不是吗?”皇帝挥了挥手,表示其实净舸没有必要态度那么坚硬的说是意外,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意外。”净舸重复着这两个字,没有做任何的辩解。皇帝爱怎么想是他的事,她坚持自己的就好了,她没有必要去为上官夙辩解什么。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她没有必要去挣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皇帝看着净舸,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上官潇浅就是上官潇浅,上官家的人都一个性子!是意外,爱卿说是意外就是意外。朕相信爱卿是秉公执法之人,不会循私枉法。不过,朕倒是有点意外,爱卿应该说跟惠妃的关系是最好的,怎的听到朕怀疑惠妃,爱卿却不曾辩驳一句纵使跟惠妃无关,爱卿身为惠妃的弟弟,按理不是应该维护她的吗?难道爱卿跟惠妃之间有什么芥蒂” 净舸带着浅浅的笑,让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绪,道:“皇上多虑了,臣跟姐姐之间没有什么芥蒂,不过是清者自清罢了。” “也是,爱卿怎么可能跟惠妃之间有芥蒂呢,爱卿往惠妃寝宫跑的次数比朕还多,自然跟惠妃感情好着,是不是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皇帝语气带着几分的戏虐,隐隐也含着怒气。 净舸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心中已经明了,皇帝这是要跟她摊牌了,是想对付上官家了。皇帝知道她到上官夙的寝宫,如今是想用这件事情来跟她发难 净舸扬着嘴角,道:“臣跟姐姐之间,感情一直很好。”净舸没有回答皇帝的话,而是避重就轻的扯了一句,平静而淡定,并没有因为皇帝提出这些事情而有丝毫的慌乱。 皇帝看净舸如此从容自若,如此的气定情闲,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就松开了。手拿起挂在他腰间的玉佩,把玩起来,然后走到净舸的跟前,看了看净舸,又看了看玉佩,道:“爱卿,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 净舸抱拳,道:“恕臣愚钝,臣不知,还请皇上相告。”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看到皇帝的神情和那把玩的动作,不难想出皇帝所要说的问题与什么有关。只是,净舸还是要满足一下皇帝的自尊心。 “爱卿难道不猜猜”皇帝别有意味的看着净舸。 净舸摇头,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只是她懒得说了。 皇帝见到净舸不猜,顿觉得无趣,于是说道:“爱卿有没有觉得朕最近遇刺的次数多了呢?如果不是爱卿,朕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皇帝看了一眼净舸,没有等净舸开口,然后就继续说道:“不过,朕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朕发觉那些刺客的目的不是要杀朕,而是要夺得朕身上的一样东西,不过不可否认,他们也有杀朕之心。他们想要的,是这个,你看看……”皇帝说着就把手中的玉佩递给净舸。 净舸接过玉佩,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话。 见到净舸没有说话,皇帝又问:“爱卿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夺去这块玉佩吗?” 净舸嘴角一勾,道:“知道。”很简单的两个字,净舸说得很轻松。 皇帝带着诧异的表情看着净舸,虽然表情诧异,但是眼神却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是早就知道了净舸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哦”皇帝只发出了一个疑问词,然后很有兴趣的看着净舸。 “传说这块玉佩上藏有传国玉玺在哪里的线索。”净舸说道,然后又随手把玩着玉佩,压根就不当玉佩是回事,也不当皇帝是回事。这玉佩的事情,还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净舸这一回答让皇帝又多了几分的兴趣,又问道:“爱卿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玉佩从小跟着朕,朕都不清楚,爱卿倒是清楚得很呀!”皇帝笑了,笑得有些阴邪。 “当然,因为这个传说是微臣传出去的嘛。”净舸没有丝毫的否认,完全一副陈述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哈哈哈……”皇帝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道:“爱卿这是在变着法子杀朕呀,借刀杀人以爱卿的武功,要杀朕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何必那么麻烦爱卿天天在朕的跟前,要杀朕机会多得是,不是吗?”净舸的承认不禁让皇帝咬牙暗恨。 净舸撇了撇嘴,然后把玉佩还给了皇帝,道:“要杀你确实是轻而易举,说实在,我也很想杀你,但是在杀你之前,我必须先救你。”净舸依旧不否认,而且如今也没有了否认的必要。而且她是真的想杀皇帝,上官夙如今是她的,她不希望上官夙还跟皇帝有什么牵连 “看来爱卿真是用心良苦呀。上官家是想谋朝篡位”皇帝依旧装得很淡定,但是其实内心已经气愤到了极点。想他对上官家不薄,但是上官家却想谋朝篡位,皇帝不禁痛心,但是更多的是愤怒。 “皇上觉得你的皇位值得我们上官家去谋吗?”净舸这话说得极其的狂傲。 皇帝听了不由得大惊,听净舸的语气,似乎,上官家正在酝酿着一个惊天大阴谋。“上官珂,你们筹划那么多,不是想要朕的皇位是什么?”皇帝直呼净舸的名字,上官家的野心,真是让他觉得恐怖,或许一开始他就估计错了。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不过,估计你以后要去问阎王才能知道了。”净舸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皇帝如果不把事情捅开,或许还能活得久一点,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活命的机会。如今上官家在朝中的势力已经足够强大,上官家已经可以只手遮天,皇帝给她们上官家放权,但是还没有收回去就撕开了脸面,真是个不明智的举动。 “你现在是想杀了朕”皇帝并没有丝毫的畏惧,而是胸有成竹般。他今天敢捅破就不会是没有准备,他没有收回上官家的权那是为了麻痹上官家的人,上官家如今的势力很大,但是始终围绕着两个人,只要拿下这两个人,还怕收不回发出去的权利 净舸负手而立,傲视皇帝,道:“未尝不可。” “你以为你杀得了朕吗?”皇帝说着,就拍了拍手,然后御膳房外面有人被押了进来。 门口突然被打开的关系,光线有些强烈,但是看那个人的身影,净舸知道那是谁。“夙儿。”净舸担心之下叫了一声上官夙。没错,被人押进来的人就是上官夙,而押着上官夙的人,竟然是她曾经的好兄弟凌谦。净舸心间顿时产生了怒火,竟然敢押着上官夙,是可忍孰不可忍! “‘夙儿’上官爱卿叫得好亲切呀。是姐弟情深呢还是奸……夫……淫……妇”皇帝的笑声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还未等净舸开口,皇帝又说道:“上官家的人还真是能耐,一个个不仅文武双全,想谋朝篡位,还敢挑战世俗,姐弟乱……伦!嘶嘶……”皇帝装作倒吸一口冷气的样子,眼中尽是鄙夷的笑。 净舸阴沉着脸,皇帝怎么说她都没有关系,但是她觉不允许上官夙受到半分的侮辱。 上官夙看到净舸的样子,就知道净舸要发作了,净舸护她那是护到心肝去了,她自然知道净舸此时的愤怒,这是皇帝故意激她的,净舸怎能忘记了她平时的教诲“潇浅……”上官夙叫了一声净舸,她其实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叫净舸先不要自己乱了分寸。 “看看,真是郎情妾意,情深意重呀……朕都为你们感动了。”皇帝假笑着说道。 净舸没有理会皇帝的话,在听到上官夙的叫唤之后,见到上官夙确实没有被怎么样,心就放了下来,上官夙的叫唤更加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见到上官夙受委屈,她就不淡定了,但是现在…… 净舸又换上了笑容,然后说道:“皇上,你觉得这样我就杀不了你了吗?” 第八十一章 相恃续真相明 “皇上,你觉得这样我就杀不了你了吗?”净舸的笑容瞬间让人胆寒,那语气也是极其的狂傲。 凌谦在听到净舸的这一句话之后,就立即拉过上官夙,手掐住上官夙的脖子,道:“上官潇浅,你要是敢乱动,我就拧断她的脖子。上官潇浅,惠妃娘娘在我手上,你觉得你还能那么猖狂吗?” 净舸犀利的目光扫向凌谦,然后在看向胜券在握的皇帝,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阴森起来。“你以为就凭你,就能威胁到我吗?”冷,净舸的浑身的散发着冷气,竟然敢拿上官夙来要挟她!简直就是不可原谅! 皇帝笑了,看好戏似的笑了,回到了皇位上坐了下来,道:“上官潇浅,朕知道你武功高强,就算十个凌谦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有一个死穴,那就是上官夙。虽然是姐弟乱……伦,但是你们也算是彼此情深意重。一个上官夙,胜过千军万马!上官夙在朕的手上,你能不顾她的安危?而且,你真的以为你在皇宫里能够来无影去无踪吗?你跟这贱人做的苟且之事,朕早已经清楚,朕等的,不过是你们上官家自以为能够只手遮天,然后放松警惕。” “皇上,你觉得这样我就杀不了你了吗?”净舸依旧是冷静的说着这句话,她当然知道皇帝已经卧薪尝胆已久,等的不过是想要一击即中。皇帝先是利用她们上官家除去舒家,然后再转过来对付上官家。如此计量,她们也早已经清楚。 “一个上官夙还不够那再加一个上官劲,如何?”皇帝说着,又拍了拍手。 净舸听到上官劲的名字,不禁动了动眉头,上官劲在皇帝的手上难怪他们一直找不到上官劲,原来是在皇帝的手上,还真是让人意外。如此说来…… “皇上打从一开始就想好了会有今天,想利用大哥逼我跟夙儿就范”净舸语气轻松了些。一直担心上官劲的安危,如今上官劲就在面前,虽然被五花大绑,受了不少的皮肉伤,但是看着精神还不错。净舸当下心就放下了。 “夙儿,三弟,不要管我,杀了这皇帝,替为他出生入死的战士们报仇!”上官劲含恨的怒视着皇帝。 押着上官劲的侍卫听到上官劲胡乱叫喊,反应过来立即就对上官劲下手,拳头狠狠的往上官劲的身上招呼过去。 上官劲一阵吃痛,缩着跪在地上,但是眼里的恨只增未减。 果不其然,在边关对上官劲下手,让他的部队全军覆没的就是皇帝!“皇上,臣要不要夸赞您一声如此的教了臣一课这就是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抓一个上官劲,竟然让自己的军队下毒手,更加使其全军覆没。皇上的这一笔,真可谓是大手笔呀!”净舸明喻暗讽,为了一个上官劲,陷自己的人民军队不顾,屠害自己子民的皇帝,怎么配做皇帝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等收拾完你们上官家,朕会记得为那些将士们记上一功,到时候他们都是功臣,以后将会名流千古。”皇帝言之凿凿的说道。 “皇上想要收拾上官家,是不是想得太容易了?”净舸冷视着皇帝。 “上官潇浅,你是不是觉得上官泓会来救你们上官泓现在只怕是自身难保了!”皇帝说着就笑了出来。 上官夙和净舸一听,心中已经明了皇帝一定是派人去暗杀上官泓了。 皇帝确实是做好了准备,先是把她引开,然后再派凌谦去抓了上官夙,利用上官夙来钳住她,同时又派人去追杀上官泓。而一开始的时候上官劲就已经落到了了皇帝的手里……净舸眉头又动了动。 未等净舸开口,皇帝又说道:“原本朕以为上官家对朕忠心耿耿,上官宰相告老还乡,朕也没想要追究上官家余留的势力,那一些,都不成什么气候。对朕有威胁的,也只有惠妃一个。一年多前,朕未能将她除去,她能从朕派出的杀手手中回到上官家,并且又能安然的回宫,让朕不得不重新估量上官家的势力。上官宰相其实身子很硬朗,叫惠妃回去,只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惠妃要是死在路上还好,但是竟然平安归来了。当时朕就改变了主意,朕暂且不杀她,朕要看看上官家到底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年多来,惠妃表面很平静,但是却暗暗的挪动了朝中的势力,以为朕不知道吗?惠妃当初入宫的时候,朕就知道她不简单,野心不小,朕喜欢有野心的女人,本以为她想要的不过是后宫主位,但是朕后来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惠妃的动作太频繁,让朕已经容不下她。而后上官三子齐聚京城,朕见到你们三兄弟之后,朕终于知道,她上官夙想要的不是后位,而是朕的天下!上官三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特别是你上官潇浅,你的出现让朕感觉到了不安,让朕觉得朕的江山开始不安。朕不要允许任何的不安存在,上官潇浅,你必须不能活着!”皇帝看向净舸,眼里冒着一种不安的恨! 一年多前,也是净舸遇到上官夙的时候,上官夙正在招人追杀,如果不是净舸救了上官夙,上官夙根本就不能活到现在。当时那些杀手虽然是别国的装扮,但是上官夙怀疑是宫里的人,她以为是舒家的人干的,却不料是皇帝早已经有了除她的心。那么,后来一连串的事情,也都是这皇帝的手笔 “皇上下的这盘棋,真大。”净舸一声冷哼。 皇帝没有理会净舸,而是继续说道:“上官三子两状元一探花,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一家光耀门楣,殊荣无上,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本以为武状元会是你,到时候对付你也好一些,但是你却让给了上官劲,不过也没有关系,拿下上官劲,照样可以制住你。你们一边引杀手来刺杀朕,一边争权夺势,巩固上官家的势力,朕就来个顺水推舟。如果不出意外,你们是想着朕最后死于刺客之手,然后惠妃还有上官家的势力再扶持裕儿登位,裕儿还小,到时候整个离国还不是落到你们上官家手中找个时机,让裕儿退位,离国还不冠上你们上官家的姓可惜你们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朕早已经看出了你们的意图,朕知道舒子清喜欢你,但是你喜欢的是惠妃,而凌谦却又对舒子清情有独钟。哈哈哈,感情,永远是人的死穴,凌谦识时务为朕所用,朕答应他只要上官家一倒,朕就给他赐婚。怎么样?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是服还是不服”皇帝很得意自己的杰作。 净舸扯了扯嘴角,皇帝确实布置得很用心,很多事情都出乎她们的预料。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们就输了,就要对皇帝心服口服。 “皇上确实是好计谋,放长线钓大鱼,欲擒故纵,假痴不癫,美人计,离间计用得是得心应手,不亦乐乎。臣着实是佩服!”净舸向皇帝抱拳,皇帝就是皇帝,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哈哈哈……爱卿这是服了”皇帝笑得很是得意。 净舸摇了摇头,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而且,已经跟皇帝摊了牌,她们只能继续走下去。“皇上未免太自信了一些!”净舸平静的说道。 “怎么事到如今,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出去对,以你的武功,要突围未尝不可,但是你不想要上官夙和上官劲的命了?”皇帝笑着看还很镇定的净舸,此时在他眼里,净舸是在假装镇定而已。“而且,就算你想救人……朕的手上有两个人,你只要一动,他们就会同时下手,就算你再厉害,你也不可能同时救下两个人,有一个,必须死。你是想救爱人呢?还是兄弟嗯?哈哈哈哈……”皇帝阴险的大笑了起来。 “那也未必!”净舸一说完,人突然从原地不见了。而当她再出现的时候,上官夙已经在她的怀中,而上官劲身上的绳索也已经被割断。 上官劲是什么武功虽然受了些伤,但是净舸一说完他就明白了净舸的用意,净舸闪身去救上官夙的同时给了他一指剑气,净舸的剑气连上官泓的铁扇都能破,更何况是区区的绳子。绳子一断,他就挣脱了束缚,以最快的速度反擒了押着他的侍卫。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净舸和上官劲已经完成了救人和自救的过程。当皇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没有了筹码!他低估了净舸的武功,低估了上官劲的武功! 净舸心疼的看着上官夙,让上官夙受委屈了,她真是不该。 “潇浅,正事要紧!”上官夙感受得到净舸对她的心疼,净舸的眼中,满满都是怜爱。但是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经上官夙这么一提醒,净舸才回过神来,然后扬着嘴角对皇帝说道:“皇上现在觉得接下来应该如何?”笑话,如果这就让皇帝钳制住了,那她真是太对不起云顶四仙一年来对她的栽培了。 “来人,快来人啊!给朕拿下上官家的这些乱臣贼子,护驾!护驾!”皇帝瞬间惊了,净舸的存在真的是让他感觉到恐怖,他觉得净舸要杀他,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还好,他还未输得彻底,他在外面还安排了人。净舸再厉害,带着上官夙,双手难敌四掌,人海战术也要把净舸拿下! 今天不是净舸死,就是他亡,但是他是皇帝,他不能死! 作者有话要说:额,因为是手机码字,可能有些标点符号没有打出来,所以句子有些可能没有分清楚,见谅。 第八十二章 众将集胜负分 外面的侍卫听到皇帝的叫声,立即就冲了进来,然后把净舸上官夙还有上官劲给团团的围了起来。 以净舸的上官劲的武功,此时皇帝已经不敢大意了,虽然净舸他们被围住了,但是他还是紧张的盯着净舸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且,也让凌谦护在了他前面,如果有什么万一,凌谦虽不如净舸他们,但是好歹也能挡一挡,让他有逃命的机会。 上官劲和净舸把上官夙护在身后,成背对背的形式,冷静的看着包围他们的侍卫。净舸突然玩味的问道:“大哥,你现在一个人还能对付几个”她一点都不担心打不过这些侍卫。只是不确切上官劲如今的状态如何。 “全部。”一直比较直接严肃的上官劲很干脆的回答。虽然受了一些皮肉之伤,但是当时他都用内功抵挡着,没有伤到根本,如今自由了,这段日子所受的气,正好需要发泄发泄。净舸完全可以不用动手。 “你保护好夙儿,我正好有火儿没处发呢!”上官劲又补充说了一句。 “好,那就看大哥的了!”净舸护着上官夙退开,让出上官劲,她完全相信上官劲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人搞定。 净舸再看向躲在凌谦身后似乎又有了些底气的皇帝,脸上的笑容不禁扯得更大了一些。 接到净舸的目光,皇帝又是一阵胆寒,立即愤怒而又慌乱的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朕把他们拿下!” 侍卫们虽然把人给围住了,但是却没有人敢动手,没有见识过上官劲的武功,但是都知道净舸的武功。净舸在上次跟皇帝狩猎时杀刺客的手法没见过也都听说过。而且近来皇帝屡遭刺杀,都是净舸把刺客给解决了。净舸的武功有多厉害他们都清楚。而这么厉害的净舸,却只是一个探花郎,此时他们围着的,是状元郎,净舸的大哥,那必是一个更加深不可测的存在。看看如今,虽然上官劲一身的伤,但是气势十分的迫人,他们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皇帝又下了命令,就算是死,他们也要动手。 “上!”不知道是谁,突然喊出这么一声,然后所有的侍卫都动了起来,攻向上官劲。 “找死!”上官劲低吼一声,他虽然不急燥,但是还是很粗暴的打着进攻的侍卫。 侍卫虽然都是好手,但是上官劲最先夺了声势,侍卫们都已经存了胆怯之心,出手不禁就有些畏首畏尾起来。而上官劲恰恰相反,一腔的怒气,一团一团的往这些侍卫身上发泄。侍卫虽然人多,但是局势简直就是一边倒。 不过这些人中,倒是有一个人的武功不错,能跟上官劲拆起招来。净舸一看,觉得有些眼熟,再一想,才认出此人乃是武榜眼杨度。杨度竟然在侍卫中,这些侍卫她看着都比较陌生,想来是皇帝给杨度秘密训练的人。 武举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上官家,武举上上官家前三甲就占了两位,在中间的杨度就这样被忽略了,她也一直没有怎么注意。杨度一直都是一个让人容易忽视的存在,但是绝对是一个角色。如今跟上官劲对打起来,依旧很沉稳,武功比武举的时候还要高处许多,武举之后应该是又下苦功了。她没有想到的事,皇帝却对杨度上心了,任为己用,想必是想让她们来个措手不及吧。皇帝在武举的时候就想好了要用哪些人来对付他们。净舸勾了勾嘴角。 “上次输给你,今天我一定要赢回来。”杨度被上官劲击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又开始新的一轮进攻。 上官劲击退杨度,一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杨度退下去,其他的侍卫就攻了上来。不过上官劲虽然很忙,但是还是很稳,没有一丝的慌乱。他这也才认出了杨度,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继续稳扎稳打的对付攻上来的侍卫。“那就来吧!”上官劲也了解到杨度的武功进步了不少,但是还是未能对他构成威胁。 这时候,御书房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有大批的人马在靠近。净舸不禁皱了皱眉,皇帝到底暗地里养了多少人为安全起见,净舸目光扫向凌谦。 凌谦接到净舸的目光,然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皇帝的目光一直在正在打斗得非常激烈的上官劲和杨度身上,没有注意到净舸和凌谦之间细微的举动,但是外面的动静他也注意到了,想着应该是他的援兵到了,这下,皇帝的底气更足了。他终归是正统的皇帝,乱臣贼子又岂能得逞 只是,当那一声“把他们都包围起来”在御书房里传开后,皇帝的脸一下子苍白了。那个是上官泓的声音,那么来的人是上官家的人,是上官家的援兵,不是他的援兵…… 一把把的钢刀架在了原先围着御膳房的侍卫,让他们都不禁放下了武器,只有一个杨度在奋力一搏,想要拿下上官劲。只是,很快的就被上官劲反扣,夺了他的刀并且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再一次输给了上官劲。 “大哥,你果然在这里!”一个带着喜悦的女声穿过人群挤进了御书房里。然后,侍卫又开出了一条道,一个女子焦急的走了进来,看到上官劲安然无恙,脸上尽是掩不住的兴奋。 “舞儿,你怎么回来了?”说话的是上官夙,上官舞不是去边关查上官劲失踪的线索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听上官舞刚才的那句话,想必是查到了上官劲是把皇帝藏起来了,所以才赶回来的。 听到上官夙的声音,上官舞就更加兴奋了,“姐姐……”上官舞兴奋的叫了一声上官夙,刚想奔到上官夙的身边,但是却见到上官夙被净舸护在怀里,那两个人的样子,似乎很亲密!上官舞一腔的怒火就燃烧了起来,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等这些事情办完了,她再好好跟净舸算账! “我查到大哥失踪的线索,一路追踪,就追到了京城,然后怀疑大哥就在宫中,恰巧二哥遇刺,我们想着宫里可能出事了,所以就赶过来了,姐姐,你们没事吧?”上官舞告诉了上官夙一个大概。 上官夙笑了一下,看了净舸一眼,道:“没事,还好你们及时赶来了。”有净舸在,她不会有什么事。净舸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 上官舞很不开心上官夙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净舸,而净舸也用那样的眼神看上官夙,那两个人,简直就是含情脉脉!她们是两个女人,怎么可以那样彼此有这样的眼神上官舞想要发作,却发作不了!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净舸一眼! “大哥,夙儿,三弟,你们怎么样?”上官泓也开口了。他突然遇刺,就知道事情有变,脱险后就立即召集人马。然后探知上官夙被擒至御书房,而净舸一直没有出御书房,他就知道皇帝一定是拿上官夙要挟净舸了。他立即就带人闯宫。 “无碍。”上官劲说道,然后看向净舸。 净舸点头,面对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的躲在凌谦身后的皇帝,道:“皇上,如今,你还有什么招数”皇帝谋划得很久,但是上官家上官夙谋划得更久。 “你们这是造反,是谋朝篡位,是弑君!你们上官家的人就算坐上朕的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没有人会服你们!”皇帝用最后的力气咬着牙说道。不甘,眼睛里是满满的不甘! “皇上,我们有杀了你吗?我们说要登位了吗?你最看中你的皇位,但是于我们,未必!”净舸轻蔑的看了皇帝一眼。 不杀他难道是想软禁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管怎么说,上官家都是乱臣贼子,都是想谋他的江山!可是,如今他手上的筹码都已经没有了,更加落到了上官家的手中。皇帝看向凌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只能是寄希望于凌谦,能把他带走,以后找机会再把江山夺回来! 皇帝小声的在凌谦的身后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涵羽,想办法护朕离开!” 凌谦听到皇帝的话,然后转身回去看皇帝,说道:“皇上,请恕微臣不能带您离开。” 凌谦的语气很平静,也没有身陷险境的慌乱,看着似乎就不是身在危险之中。但是皇帝已经乱了,根本就没有看出这些,凌谦的话让他更加慌了,喊道:“为什么?难道你怕了他们你向他们投降” 皇帝和凌谦的对话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净舸扬着嘴角说道:“涵羽兄无需怕我们,更也无需向我们投降,更加不会带你走,因为,他从来都是跟我们一起的。涵羽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净舸说着,就向凌谦抱拳已示感谢。 “潇浅兄客气了,大家都是兄弟。”凌谦回礼。 皇帝这下全懵了他没有想到,凌谦竟然上官家的人!凌谦一门忠烈,怎么会皇帝完全想不明白! 净舸看了皇帝一眼,然后突然拔剑就往自己的身上刺了一剑,然后跪下来,说道:“皇上,臣罪该万死,臣护驾不利!” “潇浅!”净舸的举动瞬间让所有的人都弄蒙了,上官夙看着插在净舸身上的剑,慌乱的叫了出来,净舸这是在做什么? 皇帝也蒙了,不知道净舸这是演的哪一出,他想说话,但是他却发现,他再也讲不出话来了。他世界里的一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上官潇浅护驾不利,皇上……皇上让刺客给……”净舸没有说完,就晕了下去。 净舸这么一说,大家才看向皇帝,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闭双眼,安静的坐在皇位上。 凌谦探了一下皇帝的鼻息,带着浓重的哭腔高喊道:“皇上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貌似又更新晚了一些。本来不打算更的,但是不更新,似乎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事情,于是又抱着爪机噼里啪啦的码字了,吼吼,求花花!! 第八十三章 新朝换夙心明 皇帝是怎么死的,大家都不知道,但是皇帝确实已经驾崩了。众目睽睽之下,无声无息……而净舸,却自己刺了一剑,是真的护驾不利,然后想要陪葬还只是她杀了皇帝之后再来一出苦肉计该明白的人心里都清楚,不明白的人也不需要弄不明,只要听从命令,只要知道皇帝驾崩了,净舸护驾不利受伤了就好。 “潇浅!”上官夙抱着净舸,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手按住净舸的伤口,但是还是止不住往外涌鲜血。潇浅怎么可以都不跟她商量一下就自己做决定就伤害自己她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她有没有想过她会有多担心? 净舸已经昏迷不醒,上官泓看着也心疼,但是净舸在上官夙的怀里,看样子,其实不是净舸一边有情,而是她们两个已经互生情愫!上官泓面对她们两个的感情,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此时他也知道不是去追究她们两个感情的时候。上官泓一个闪身,腰中折扇瞬间在他手中展开,然后他朝被上官劲押着的杨度一挥,伴随着杨度一声惨叫,上官泓大声说道:“杨度心怀不轨,混入宫中守卫,谋害了皇上,还重伤了护国公,罪无可恕!恰得返朝归来的武状元上官劲识破,并将其斩杀,但是,皇上还是遭到了毒手,驾崩了!” 上官劲,杨度,净舸三个都是这一次的武举新秀,前三甲,榜眼重伤探花,状元斩杀榜眼,合情合理!如今皇帝是被榜眼刺杀,御书房里里外外除了皇帝的人,都是上官家的人。皇帝已经驾崩,上官泓又给出这样的说法,如今的局势胜负已分,忠烈的自抹了脖子,不想死的都已经跪地默哀皇帝的驾崩,更加知道应该怎么做。 上官泓走到已经慌乱的上官夙身边,该说的已经说了,剩下的就要上官夙来主持大局了。只是上官夙现在这个样子……“夙儿,三弟交给我!”净舸虽然有神功护体,但是也不能让血一直留着,净舸需要止血! “二哥,潇浅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净舸,上官夙心都疼抽了,她失去了主张,六神无主,她怕净舸就这样离开她,她不舍得放手,她怕净舸一离开她的怀里,就会永远消失! 上官泓第一次见到如此无措的上官夙,心中不禁叹息。但是净舸真的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会没事的,夙儿,把她交给我,我带她去治疗,再这样下去,她会失血过多而死的!而且,夙儿,皇上驾崩了,宫里的事情需要你主持,你是唯一有封号的妃子,你是裕皇子的养母!夙儿!”上官泓提醒着上官夙现在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听到上官泓说净舸会死,上官夙不禁更加抱紧了净舸的身体,她真的怕!可是上官泓的话是正确的,净舸需要救治,宫里的事情还需要她主持。上官夙深深的看着净舸,净舸那么顽强,不会有事情的,只要她安然,净舸就不会让她自己有事情,这是净舸自己说的话,她应该相信净舸! “二哥,救她!一定要救她,她不能有事,如果她有什么,我也……二哥,潇浅就拜托你了!”上官夙终于苏醒冷静过来,然后把净舸交给上官泓,净舸一定不能有事!如果净舸有什么,那么她以后的所有还有什么意义 “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上官泓郑重的保证,上官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管为净舸还是为上官夙,他都不能让净舸有事。净舸这一剑刺得是真的深,净舸为了上官夙,什么都肯做,上官夙虽然没有把话说出来,但是他都明白,这两个人恐怕已经生死相许了… 罢罢罢,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只要她们两个一起开心就好。 “舞儿,你跟二哥一起去,凌公子留下,大哥留下……”上官夙恢复了冷静,里面有条有理的处理起事情来,但是心里还是惦念着净舸。只要把事情都处理了,她才能再见到净舸。 上官舞想反驳,她想陪着上官夙,不想看见净舸,但是她又不敢违背上官夙的话。而且,可以看得出上官夙对净舸的感情,真的不一样!她心里不舒服……但是上官舞却也还是明事理的上官舞,净舸是女儿身,上官泓一个人确实不方便……上官舞咬了咬牙跟着上官泓走了。 皇帝遇刺驾崩,护国公重伤的消息让整个朝野都震惊了,国殇!皇帝的死虽然还隐藏的疑点,但是已经是事实。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就有两位皇子,支持景皇子的势力早已经微乎其微,裕皇子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于是,五岁的裕皇子随即继位,主持国殇,上官夙理所当然的成了太后,因皇帝年纪太小,于是太后垂帘听政。五国动乱,安内攘外要同时进行,失踪已久但是回来后立即斩杀刺杀先皇凶手的上官劲被封为护国大将军,立即统领做好全国预防,以防别过趁机来犯。凌谦直接被封忠勇将军,赶赴边关。重伤一直昏迷不醒的净舸,也被封为太保,监护与辅弼小皇帝。上官泓为三司史,总领离国的财政。如此,上官家已经成为了离国的正主。但是谁都不敢说,因为他们没有做出叛国谋朝之事,皇家还是原来的皇家。而上官家是盛极一时! “潇浅怎么样了?”上官夙问上官泓,她虽然一直很忙,但是却一直记挂着净舸的伤势。 “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这一次伤得很重……”上官泓提到净舸的伤,还是忍不住要皱眉头。净舸这一次把她自己伤得太重了,如今能伤净舸的人,其实只有她自己吧,但是上官泓不解的是净舸有必要要让自己伤得那么重吗? “那个傻子是为了我,为了上官家……”上官夙说到净舸这一次受伤的事情,心就不禁揪到了一起。净舸这一次伤得越重,越可以抹去皇帝不是死于刺客的嫌疑,越能表示她对先皇的忠心,越能表示上官家对离国,对朝廷的忠心!净舸不跟她商量是怕她不允许净舸伤害自己,而且当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们商量。净舸当时就算计好了,这一剑下去,是最好的平息和收拢之法。有了净舸这一剑,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去做太多的解释,而且很多事情,也名正言顺。只是那个傻子,就不怕她心疼吗?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那以后叫她怎么办? “是,我们上官家欠她的太多了……夙儿,你跟她……”上官泓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净舸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夙儿”。即使在那样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净舸心心念念的还是上官夙……而上官夙呢?虽然一直忙于小皇帝登基还有边关设防、朝中一切的事情,但是只要一有机会就问净舸的情况,一直担心着净舸。 上官夙看向上官泓的眼睛,上官泓能问这样的问题,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她和净舸的事情。“正如二哥所想的一样,她中有我,我中有她。”如果是另一个人问她这个问题,她不会回答,但是上官泓不同。上官泓心思细腻,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上官泓也是最宽容最理解最包容她的人。上官泓处事冷静,一定是深思熟虑了才来问她这个问题的,所以她不想隐瞒。 “夙儿……”上官泓欲言又止,他想劝阻上官夙,劝阻上官夙要比劝净舸容易一些,因为上官夙想的永远不会只是儿女情长。如此有悖常伦的事情怎么能继续但是看着她们彼此情深意重,他又不忍心拆散。 上官夙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二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什么都不需要说了,你要说的我都明白。从我出生到现在,哪一条路是正常女子该走的呢?我们何必在乎那些世俗潇浅待我情深意重,痴心可见,她为我,牺牲的太多,背负了太多的血腥。二哥,这样一个全心为你,全心护你的人,是你,你忍心辜负吗?世俗的一切都不应该成为我跟她之间的阻隔……我一直以为我配不上她,不能给她什么。但是她一直什么都不计较、不求,只知道一味的为我付出,一味的爱我护我……她一直都是那么傻……”回想起净舸对她的一切,上官夙幸福的同时,不禁又心疼…… 看到上官夙这个样子,上官泓只能暗自叹了口气。上官夙从小到大,走的确实都不是寻常女子该走的路,其实上官夙从小肩上背负的一直都比他们多。上官夙虽然不是上官家的亲骨肉,上官魑也很偏爱上官夙,但是她们三兄妹都未曾妒忌过上官夙排挤过上官夙,第一是上官夙确实学什么都比他们好,都比他们刻苦,能力在他们之上。第二个是上官夙的真实身份让他们不敢。第三是他们都心疼上官夙……上官家能有今天的荣耀,上官夙功不可没。他们都尊敬伴着心疼的对待上官夙。 “夙儿已经这么说了,二哥还能说什么呢?二哥只是希望你们都平安,都能愉悦的生活……以后有什么,记得还有二哥在。这条路不好走,夙儿……”以现在净舸的身份,以现在上官夙的身份,这条路,真的不好走。不管是上官夙还是净舸,都是让人心疼的人…… “谢谢二哥。”上官夙是真心的感谢上官泓的支持和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二哥哥绝对是个好哥哥。 PS:昨儿冬至,出去跟朋友吃饭,回来晚了, 但是还是码字了,结果码着码着,爪机突然没电了,只保存了一半,又得重新来, 于是乎......更新晚了。 第八十四章 厚情深两相浓 望着躺在床上的净舸,上官夙温柔的一次又一次抚着她的脸。她终于有机会来看重伤的净舸,净舸虽然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脸上没有多少的血色,憔悴了好多,上官夙看着十分的心疼。她喜欢那个神采奕奕,带着温暖的笑容的净舸,而不是此时如此的净舸…… “醒了就睁开眼睛,难道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回去了……”上官夙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 净舸早就醒了,她相信她一踏进这里净舸就已经醒了,但是就是不睁开眼睛看她而已。上官夙说完就欲做起身离开。不过她刚一动,她的手就被拉住了。上官夙看向那人,一双焦急的眼睛正在看着她,似乎真的怕她走一样。 好不容易上官夙来看她,她怎么能就这样让上官夙离开她刚才只是在感受着上官夙的温柔,不是故意不理上官夙装睡的。净舸用眼睛扫了一下屋内,确定没有什么人之后,才把上官夙拉回来,亲昵的道:“夙儿,别走……” 她受伤,就一直未能去看上官夙,而她知道上官夙一直都在忙着朝廷的事情也没有办法来看她。她受伤后这才第一次见,都快想死她了。有句话说的准,最难熬不过相思。 “你呀!”上官夙想责备净舸,但是又心疼不忍心,“以后别那么傻了,好不好?”要做的事情重要,但是再大的事情,也没有人重要。上官夙不想净舸再一次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好。”没有辩驳,没有解释,只有一个简单的好字。对于上官夙说的,净舸已经习惯了一个“好”字。她伤害自己的事情上官夙没有追究,但是她知道上官夙是真的担心她,以后她会好好的爱护自己,不让上官夙担心。爱人的根本,其实是好好的爱自己。爱人要先学会爱自己。净舸心中明白。 “夙儿……” “嗯……” “夙儿……” “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想说什么就说吧。”净舸就这样叫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上官夙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给以净舸鼓励,让她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没有……只是想叫你。”净舸笑着回答。没有什么是想说的,或许上官夙没有来的时候她有很多话想跟上官夙说,但是上官夙真的来了,那些语言就不复存在了。此时她只是想看着上官夙,叫着上官夙的名字。 手被净舸握着,净舸的温度从她掌心传来,感觉很温暖。上官夙望着净舸,其实,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她知道有人又犯傻了。“快点好起来,我需要你。”她需要她好好的,她需要她帮她,爱她护她…… “朝中有异心”看到上官夙眼角略带疲惫,净舸知道一定是朝廷的事情让上官夙累着了。净舸心疼不已,她是要快些好起来,有她在,她可以帮上官夙分担一些。 净舸提到朝廷里的事情,上官夙眉头动了一下,笑道:“无碍,还能处理得过来。”先皇遇害,小皇帝继位,上官家一家独大,自然会存在一些暗涌波动之类的。不过,她都不放在眼里。只是边关吃紧,战事是一触即发。其他四国见到离国掌权者是孤儿寡母,都已经蠢蠢欲动想先夺下离国,壮大自己的势力。战火,估计要从离国开始了…… 上官夙虽然没有说,但是净舸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上官夙没有时间来看她,但是舒家姐妹经常双双往她这里跑,告诉她外面发生的事情,朝中的局势,然后跟她一起分析天下的局势,如果要达到上官家最后的理想,她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等等。虽然她在床上躺着,但是她依旧在帮着上官夙谋划。 “你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事情先不要管……我还要大哥二哥帮着,你不要担心。”上官夙见到净舸皱眉,就伸出一只手把净舸的眉头给抚平了。 离国内忧不大,最主要的还是外患。如今上官劲和凌谦统领兵权,但是不管是上官劲还是凌谦,都还是太年轻,朝中有能力的武将并不多,凌谦的爹是一个,还有一位于大将军,都是身经百战的英勇将军,凌谦和他爹一起领了二十万的兵马在边疆守着,上官劲和于将军分管全国各地的兵马。国将动荡,钱粮和兵马是最主要的,上官夙步步为营,不敢丝毫懈怠。她是真的希望净舸能够帮她。 只是……“潇浅,更大的杀戮要来了……”上官夙声音有些飘渺。战争一触即发,以后…… 上官夙看向净舸,这一次夺权,净舸手上已经沾染了不少鲜血,其实,说心底的话,她有些后悔让净舸去碰那些血腥,她可以自己背负所有,然后给净舸一个太平的天下,只是,已经晚了…… 净舸笑了笑,立起两根手指说道:“我韩珂(作者插话:净舸本姓韩,名珂,字潇浅,后扮成上官家的三公子,就冠了上官姓,叫上官珂,字潇浅,希望不会太乱^O^)在此立誓,此后不忠君不忠国,只忠于上官夙!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潇浅,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立这样的誓”上官夙听净舸立完誓,大吃一惊。净舸护她的心她比谁都清楚,她不需要净舸立什么誓!而且,天诛地灭,也太重了。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你,全世界我都愿意去颠覆,更何况只是区区的杀戮。哪里有战争不流血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夙儿,不要觉得有愧于我,为你,倾覆天下又何妨我没有你的悲天悯人之心,没有你心怀天下的壮志豪情,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生,也只会为你……”净舸动情的说道。 如果她如今还是一个江湖浪子,如果没有遇到上官夙,她或许不会去沾染那么多血腥。面对战争,她只会高高挂起,冷眼看着一切发生,不阻止,也不推动。她一个人,天下怎么样,都与她无关。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她遇到了上官夙爱上了上官夙,上官夙追求的,就变成了她的追求,或者说,她更愿意帮着上官夙去追求。 “潇浅……”上官夙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上官夙俯到了净舸的身上,靠在净舸的怀里。 她知道,净舸本身性子冷淡,甚至还可以说是冷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旁观着她被围杀,如果不是她开口把净舸拉进战圈,净舸很有可能就那样看着她们全军覆没,就算最后她死了,净舸也只会是看完了一场表演,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净舸当时没有在意的事,没有在意的人,独来独往,不管闲事,独善其身。可是跟她走在一起之后,净舸就变了,事事以她为主,把她当成了她的一切…… “潇浅,谢谢你……”上官夙最终,也只找到了那三个字…… 净舸笑而不语,只是用手环住了上官夙,让上官夙更贴近她一些。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去说了,彼此心里明白就好。 此时,无声胜有声。倾听着彼此呼吸的声音,让心与心贴得更近一些。 只是……突然“哐啷”一声,惊扰了沉醉中的两个人。应该是木块和瓷器掉地的声音,一个是木质托盘托盘里有瓷器…… 在上官夙和净舸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我说上官家的二姑娘,你怎么那么……额……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上官夙从净舸的身上起来,看向门口。呆若木鸡的上官舞,急忙转身过去的舒子毓,地上是一个托盘和一碗药,药已经洒了一地,勺子也断了。上官夙眉头皱了皱,上官舞应该是吃惊于她跟净舸的关系……“舞儿……”上官夙叫了一声上官舞,她其实并不介意上官家的人知道她跟净舸的关系,她跟净舸之间的感情,坦坦荡荡…… 上官舞并没有回应上官夙,而是突然转身,不理会任何人跑开了…… “舞儿……”上官夙又试图叫了一声上官舞,但是上官舞瞬间已经没影了。上官夙没有去追,她知道应该给上官舞时间去消化。 “咦?跑了呀,没戏看了!”舒子毓一副失望的样子。这上官家的两姐妹都对净舸有意思?但是净舸跟上官夙是两情相悦上官舞单相思舒子毓顿时对净舸她们三人间的感情纠葛特别来兴趣。 听到舒子毓的话,上官夙顿时无语,出来宫的舒子毓还是那在宫里的那副德行……“舒妃娘娘不知有何贵干”对于舒子毓看戏的德行,上官夙是习以为常,但是依旧不怎么待见,更何况还是看她的戏。 “哈……没事,没事,闲来无聊,就想着找三公子唠嗑。只是不知道太后娘娘在这里,打扰了打扰了……”舒子毓太后娘娘几个字咬得特重。她都不是舒妃了,上官夙还叫她舒妃,她以牙还牙,上官夙现在可是太后呢! 舒子毓虽然说打扰了,但是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眼睛直溜溜的在上官夙和净舸身上转着。如今皇帝已经死了,这两个人是不是就……舒子毓就想知道上官夙和净舸现在是不是已经“公开”关系了。 “三公子本姓不是上官吧?”上官夙和净舸两情相悦,上官舞似乎也对净舸情有独钟,舒子毓暗猜净舸应该跟上官家没有血缘关系,上官姐妹不可能都乱……伦。 “舒妃娘娘果然是太闲了,本官觉得应该再请舒姑娘过来研究研究一下兵法。”净舸躺在床上悠悠的说道。 “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两位卿卿我我了,再会,再会哈……”舒子毓听到舒子清和兵法两个词,脸色立即大变,然后赶紧溜。 作者有话要说:厮杀过后,温情一把。吼吼...... 第八十五章 芥蒂延争执起 嘶……速度真快,净舸笑着看向舒子毓离去的背影,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舒子毓的死穴就是舒子清。 上官夙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净舸,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我受伤之后,舒妃姐妹时不时来看我,谈一些外面发生的事情,还有如今的局势,偶尔会谈一些兵法,舒妃不爱看书,更别说是那些兵书,但是舒姑娘恰恰相反,对兵法极有研究。我们自然而然聊到了一起,舒姑娘想到以后我们少不了要行军打仗排兵布阵,就想着舒妃也能多看一些兵书,以后好助我们上官家。但是舒妃一碰书就打瞌睡,舒姑娘每次跟我谈兵法的时候,也都会拉着舒妃一起,所以……”净舸说着说着就笑了。 上官夙想到舒子毓平常的作为,不禁说道:“舒妃虽然是姐姐,但是舒姑娘看着比较像姐姐……”舒妃虽然是姐姐,但是有点儿玩世不恭,所以跟清冷淡定的舒子清比较起来,舒子清倒是比较像姐姐。舒家这一对姐妹,很奇怪…… “嗯嗯……特别是舒妃到了上官府之后,亦或者说,舒妃出了宫之后更甚。”净舸觉得上官夙说得有道理,很赞同上官夙的说法。有时候舒子毓在舒子清面前,不像是姐姐,倒是有点儿像是……小媳妇。小媳妇难道舒家姐妹……不对,她们两个之间,似乎缺了一点感觉。净舸诧异自己想到的,但是很快又否定了自己想到的。 上官夙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已经洒了一地的药,那应该是给净舸的。上官夙皱眉,道:“潇浅,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的药还有没有。” “夙儿,还是……”刚才的温馨被打扰了,如今她更想跟上官夙有多点的温存,净舸不要愿意上官夙离去半刻钟。 没等净舸说完,上官夙就看着净舸,什么话都没有说。净舸看到上官夙的眼神,硬生生的把没有说完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上官夙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到净舸乖乖的,上官夙心情顿时好了。上官夙出来净舸的房间,就往厨房走去,药是上官舞熬的,上官舞跑了,她还是自己去厨房问问吧。 上官夙一路到厨房,在厨房外面没有见到什么人,到了厨房门口,才发现厨房里有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她极为的熟悉,那不是刚才跑掉的上官舞是谁?但是上官舞这是要做什么?上官夙看到上官舞把手上一包东西倒进一个药罐子里,当即出声问道:“舞儿,你在做什么?” 突然听到声音,上官舞吓了一跳,然后手一抖,手上的东西撒了出来,上官舞抬头往门口看去,见到是上官夙,更加吓得立即把手上的东西藏到身后。“姐……姐姐……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上官舞支支吾吾的,明显心虚了。 上官夙走到上官舞的跟前,她闻了一下药罐里的药,跟刚才洒在净舸屋里的药是一个味道的。“这是给潇浅的药?”上官夙问道。 “是……”上官舞小声的回答,不敢看上官夙的眼睛。 “刚才你往里面放了什么?”上官夙脸色很冷,一股怒气无形的散发出来。 “没……没什么……”上官舞有些失措的否认。 上官夙盯着上官舞,什么都不说,但是那眼神,足以上官舞胆寒。上官舞在背后紧紧地拽着那包东西,虽然惊慌,但是却还是有种死也不交出来的架势。 上官夙见上官舞不交出来,也不逼迫上官舞了,而是用手捏起一点落在药罐旁的白色粉末,两个手指磨了磨那粉末,没有立即分辨出来,于是又闻了闻,脸色立即大变,冷声道:“上官舞!你竟然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上官舞知道躲不过去了,于是说道:“我讨厌她,从她出现的那一刻我就讨厌她!”上官舞倔强的眼神对上上官夙似乎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她讨厌净舸,一直很讨厌!可是上官家的人都偏爱净舸,偏爱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如今更加是……上官舞一想到上官夙伏在净舸的怀里,而净舸也手环着上官夙的画面,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你讨厌她,所以就给她下药你讨厌她,就不顾她的伤你讨厌她,就不顾上官家的前程你讨厌她就要伤害她”上官夙生气了,一声声的责问。 “是!我是给她下药,但是你也知道那是什么要,死不了!我就是讨厌她,讨厌她接近你,讨厌她得到你的另眼对待!”上官舞说出了心底的话,泪水早已经在泪水打转。那药不过是普通的泻药,可是上官夙却把她当做仇人一样看着,那么生气!她恨! “上官舞,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上官夙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那净舸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要护着她,对她那么好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上官家,但是净舸又不是我们上官家的人,她凭什么能为我们上官家她能给我们上官家带来什么?大哥二哥那么优秀,姐姐你如今也位高权重,上官家还有什么是没有的?”上官舞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她不明白上官家的其他人为什么都对净舸那么好! 上官夙平息了怒气,她第一次那么生气,生气是因为上官舞的任性,上官舞的不知轻重,更加生气上官舞要伤害的对象是净舸。只是上官夙也没有继续责怪上官舞,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上官家如今的一切,是潇浅险些用生命换来的。舞儿,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为难潇浅了,她所做的一起,无非是为了上官家,为了我……”想到净舸,上官夙心里不禁又是一疼,净舸为爱她其实受了很多委屈,她不说,但不代表不知道。 “她有什么值得大家这样的对待”上官舞依旧不明白。 “舞儿,不要再任性了,以前你为难她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以后我不会允许你再为难她,伤害她!”上官夙说得认真严肃,不怒自威。 “姐姐,她比我重要吗?”上官舞的声音弱了,但是眼神依旧倔强。 上官夙看着上官舞,又叹了一口气,道:“舞儿,你是妹妹,她是我的爱人,你觉得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上官夙没有再隐瞒她跟净舸的关系,净舸已经得到公平的对待,而不是一直的那么委屈的爱她…… 听完上官夙的话,上官舞瞬间懵了…… 上官夙没有再理会上官舞,她已经不需要跟上官舞说太多了。她跟净舸的关系,足以说明一切。上官夙看着净舸的药罐,里面的药已经不能吃了,她在厨房环视了一下,没有看到药包,她估计只能去问别人找新的给净舸重新熬上。上官夙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她是我的爱人……她是我的爱人……上官夙的这句话一直在上官舞的脑中回旋,把她的全世界都震荡了。净舸是上官夙的爱人上官夙喜欢净舸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是女的!”是,净舸是女子,上官夙也是女子,女子怎么可以和女子相爱上官夙怎么可以去喜欢一个女人 上官夙走到门口,突然被上官舞的声音给绊住了。上官夙皱了皱眉,没有回头,只说道:“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无关她的性别。她是男子也好,是女子也好,她都是我的潇浅,一心一意为我的潇浅。”上官夙说完,就抬步走出了厨房。 上官夙不奢求谁都明白理解她跟净舸之间的感情,她也不需要谁去理解,她跟净舸彼此心里清楚就好。毕竟,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她们两个自己的事情,与人无关。她也不希望别人参与到她们的中间来…… 上官夙刚踏出门口,就碰到了舒子清,而她刚刚跟上官舞说的话,明显的已经被舒子清听去了……“舒姑娘……”上官夙跟舒子清打了招呼,她不介意她刚才的话被舒子清听去,舒子清是她们这边的人,不会不知轻重…… “舒子清见过太后。”舒子清给上官夙行礼。 上官夙点了点头头,然后就越过舒子清离去。只是…… “太后请留步,可否……可否容子清借一步说话”舒子清突然提出请求。 上官夙看着舒子清,隐隐觉得舒子清是想说一些跟净舸有关的事情,但是似乎又不是。上官夙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舒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否陪哀家走几步” “遵旨。”舒子清已经很恭敬。她很佩服上官夙,在皇帝驾崩之后那么快就稳住了局势,更让她佩服的,恐怕是跟净舸之间的关系…… 走离了厨房几步,上官夙一边走一边道:“舒姑娘有什么,不妨直问吧。” “那……请恕子清越礼冒犯了。太后,三公子真的是女儿之身吗?”舒子清很直接的问,她刚才也就听到上官夙和上官舞的后面两句话,但是已经足够在她的心里掀起波澜了。 “没错,潇浅是女子。”上官夙觉得舒子清的这个问题,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而只是想引出下一个问题而已。以后她们要共处,跟舒子清说出净舸的身份并无害,而且如今还可以帮着照顾净舸。舒子清办事,她还是比较放心。 “谢太后如实相告,其实……其实子清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太后……不知,不知太后能否指点一二,子清感激不尽!”舒子清有些犹豫。 上官夙含笑,道:“但说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噢噢,应该轮到舒家姐妹了那啥啥了,有木有? 第八十六章 箴言授巧相逼 虽然上官夙话是这么说了,但是舒子清还是有些犹豫,在自我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鼓起勇气,道:“这世间,女子真的可以和女子相爱吗?甚至……甚至是姐妹之间……” 净舸如果真的是女子的话,那她跟上官夙之间不是如她跟舒子毓之间的关系一样 在舒子清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上官夙眉头微动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到舒子清可能喜欢净舸,突然知道净舸是女儿身,但是还是放不下,还是想着喜欢。但是在舒子清问第二个问题的时候上官夙心底的那根弦就松下了,而且,也知道了舒子清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上官夙看着舒子清,如今已经很肯定舒子清喜欢的是舒子毓,她的亲姐姐…… 女子和女子之间,本就惊世骇俗,要是再加上血亲……不过,性别都不在意了,两个女人也不会想着传宗接代的事情,其实也无可厚非。 见到上官夙不说话,舒子清有些忐忑了,她不知道上官夙心里怎么想的。舒子清突然有些后悔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她被上官夙看得有些不自然,好像自己把自己扒光了站在上官夙面前让上官夙笑话一般。 “太后……”上官夙越不说话,舒子清就越不安。 “舒姑娘,世间任何一种感情的存在即有它的道理,只是这个道理符不符合人看事物的标准而已。而这世间,不是只有人而已。而且每个人的心都不同,每个人的看法观点都不同,一个人不可能做得让所有人都满意,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活好自己,按照自己的心去走自己想走的路。心是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的。哀家言尽于此,相信舒姑娘蕙质兰心,应该能明白哀家所言。”上官夙含笑说道。 上官夙虽然那没有明着回答她,但是却已经给了她想要的。舒子清心中顿觉清朗,一双不安的眼瞬间澄明睿智,光彩毅然。 上官夙知道舒子清已经明白她想要表达的,舒子清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不过话说回来,舒子清喜欢舒子毓……舒子毓虽然看着玩世不恭,但是应该没有舒子清勇敢。上官夙一想到舒家姐妹之间的关系不禁有种想看场好戏的冲动。她想知道舒子清是怎么追舒子毓的…… “子清谢过太后的金玉良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太后短短几句话,就让子清茅塞顿开,受益匪浅。”舒子清感激的看向上官夙。难怪上官夙和净舸如今比她们姐妹强,难怪上官夙和净舸敢争天下!舒子清对上官夙此时倍加的尊敬和佩服。 “舒姑娘自行加油,有心,总能事成。哀家这要去给潇浅找药,就不奉陪了。”既然舒子清已经得到了答案,她也应该去给净舸重新熬药了。 “谢太后吉言。只是三公子的药不是已经熬好了吗?”舒子清一问,顿时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又说道:“太后回去陪三公子吧,三公子的药,子清替她去熬。” 上官夙看了看舒子清,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舒姑娘了,以后,还请舒姑娘多多照顾潇浅,潇浅受了如此重的伤,哀家又忙于朝中之事……” 其实上官夙最想的是她自己在净舸的身边照顾净舸,但是她真分不开身。如今知道舒子清喜欢的是舒子毓,她对舒子清就更加放心了…… “好,请太后放心,子清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三公子。”如今知道净舸就是上官夙心头上的人,舒子清更加不敢怠慢。 上官夙点头之后就转身回净舸的房间。而舒子清,开始着手为净舸熬药。 舒子清把药熬好之后送去给净舸,并没有多打扰那两个人,就离开了,回到她跟舒子毓的小院子。她“嫁”到上官府之后,上官泓就给她安排了个独立的院子,并没有干扰她的生活。后来舒子毓被净舸带出来,就跟她一起住在小院子里,悠游自在。 进入院子,舒子清就见到舒子毓无聊的坐在一直院中的石桌旁拨弄着几颗小花生。她们脱离舒家和皇宫之后,就过得很清闲。舒子清不禁想到,她们跟上官家的人比起来,是不是太无所事事了一点上官家的人都忙得七晕八素的,她们倒好,整个上官府最闲的人就数她们姐妹了。她们是不是也应该找点事情来做 舒子毓见到舒子清回来,不禁眼睛一亮,她一个人太无聊了…… “你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才回来”舒子毓有些哀怨的说道。上官府除了舒子清就净舸最好玩,但是上官夙来了,她就不好意思再凑过去了。只是回来后却不见舒子清的影子,她左等右等都不见舒子清回来,她都要发疯了。 “我去给三公子熬药了。”舒子清老实的回答。看到舒子毓那无聊的样子,不禁暗暗叹息。 “清儿,我告诉你个秘密,我今天去找上官潇浅,你知道我看到了啥”舒子毓很想把她知道的找个人分享分享。上官家姐弟的多角恋呀,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而且上官夙平时看着那么清冷严肃,但是竟然那样温和的俯靠在净舸的身上,好有爱的画面……最精彩的是这一画面让上官舞给撞见了…… 舒子毓越想越兴奋,她必须要找人分享,迫不及待地分享。 舒子清大概能猜到舒子毓是撞见上官夙和净舸恩爱了,所以感觉发现了新大陆……“看到了什么?”舒子清还是满足了一下自家姐姐的虚荣心,假装不知道。 果然,舒子毓一下子就眉开眼笑,然后俯身到舒子清的耳边,把所撞到的事情跟舒子清说了一边,然后才退开,继续说道:“是不是很刺激很惊爆” 舒子清皱了皱眉,事情并不是舒子毓所想的那样,上官夙和净舸是一对没有错,但是上官舞绝对不会喜欢净舸,而且一早就知道净舸是女儿身。上官舞惊恐,是因为撞见两个女子相爱的事情。 舒子毓见到没有预期中的回应,看着没有什么反应的舒子清,不高兴了。不过,心中顿时一个咯噔……不会是舒子清听到上官夙和净舸是一对不高兴了吧?不会是舒子清真的也喜欢上净舸了吧?那边已经是多角恋了,舒子清也有一份舒子毓想着莫名的有些惊恐。 “清儿,你……你是不是真喜欢上了上官潇浅”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舒子毓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如果舒子清真的喜欢上了上官潇浅,那么她该怎么做舒子毓心里难受了,莫名的难受了…… 舒子清冷静的看着舒子毓,心中也有些难受。 “我是有喜欢的人了。”舒子清说道。她是有喜欢的人了,只是那个人却一直不知道,其实,或许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装着不知道而已…… “有喜欢的人了?有喜欢的人了?呵呵……我家清儿终究是长大了,想着嫁人了吧?”舒子毓瞬间有些失魂落魄,舒子清果然是有喜欢的人了,以后,舒子清就会嫁给那个她喜欢的人,不再是她一个人的舒子清了…… “姐姐希望我嫁吗?”舒子清向舒子毓靠近了一步。 舒子毓有些狼狈的扬起了笑脸,道:“清儿终究是要离开姐姐嫁人的……” 她曾经是宫妃就算再嫁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而且她也实在是厌恶那些男人。出宫后一直跟舒子清过着安静的小日子,没有什么烦恼,想着以后一辈子就这样姐妹相守着也不错。只是她忽略了舒子清不是她,舒子清还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待嫁女子,舒子清嫁人是可以有一个好归宿的。她怎么可以拉着舒子清陪她孤独终老呢? 以后舒子清嫁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舒子毓越想心里就越难受。 “姐姐希望我离开你吗?姐姐就那么想我离开你吗?”舒子清越来越靠近,有一种气势压着舒子毓,有点儿咄咄逼人。 不希望,当然不希望……可是舒子毓还是没有能开口说出来,只是支吾的说着:“我……我……”一个我字之后,舒子毓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舒子清压过来的气息让她有些觉得喘不过气。 “原来姐姐真的就那么希望我离开姐姐……”舒子清逐渐的贴向舒子毓,然后趁舒子毓不注意乱神的时候,悄悄的环住了舒子毓的腰。 “我……我……没有,清……清儿,你靠那么近做什么?你还……”舒子毓顿时发现此时的舒子清跟以往十分的不同。以往的舒子清总是那么清冷淡然,但是此时的舒子清,似乎又一股泄气,让她觉得很陌生…… 而且,舒子清贴她贴得那么近,手还抱着她的腰,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舒子清略带浑浊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一阵阵的灼热…… 这是什么情况? “噢……那姐姐是不想我离开姐姐了,是不是?想我陪着姐姐一辈子,是不是?”舒子清呵气如兰,在舒子毓的耳边低语。 舒子清的声音有如魔咒一般闯进舒子毓的耳中,然后紧紧的缠绕在她的心里,她好想顺着那个声音回答“是”。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舒子清最终还是要离开她嫁人的,她不可以耽误舒子清一辈子的幸福…… 可是她发觉自己逐渐的被舒子清搂着抱着,而她,不知道为什么,也逐渐的失了力气,就这样被舒子清搂着…… “清儿,你……你先放开我……”舒子毓试图着需要挣脱舒子清的环抱。可是,似乎有些无济于事…… 作者有话要说:取得真经后,就该有所行动了有木有!!! 第八十七章 真情表难飞燕 舒子清的举动让舒子毓觉得别扭和危险,舒子清这是要做什么,如今的舒子清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舒子毓虽然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是舒子清并没有给她太多的精力去想…… 有种东西似乎呼之欲出,舒子毓觉得害怕了,舒子清此时的举动让她感觉到了害怕…… 舒子清胆子越来越大,身子与舒子毓贴得越来越紧。这是她一直想对舒子毓做的但是一直不敢做的事情。感受着舒子毓身上的气息,舒子清觉得自己醉了。一靠近,舒子清就觉得自己沦陷了,越发的不能自己,舒子毓对她的吸引,比她想像中的更甚。 如今的舒子毓,像是一直受惊的小动物,已经呆傻了。 舒子清爱极了如此的舒子毓,因为这样的舒子毓已经忘记了对她的反抗。舒子清逐渐的迷惑着舒子毓,然后寻到舒子毓的润唇,就印了上去…… 微凉,湿润,香甜……非常的可口,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舒子清的意外,超出她意外的美好……舒子清这一下是真醉了,原来舒子毓唇的味道是这样的。舒子清有种想要把舒子毓吞了的冲动。 舒子毓在舒子清贴到她唇的那一刻,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最后的一点意识也被轰成碎片跌落了,然后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舒子清吻她了,舒子清就这样逼近,然后吻她了……怎么可以!舒子清是她的妹妹,她的妹妹此时竟然把她圈在怀里,如……如情人一般的吻她!舒子毓此时是彻底的震惊了。 情人!舒子清把她当成了情人 她是姐姐,她是妹妹……她是姐姐,她是妹妹……舒子毓和舒子清的关系一直在舒子毓的脑袋里转动,然后,舒子毓恢复了意识。感觉到舒子清正在磨蹭着她的双唇,带着迷恋,似乎想更进一步…… 不!她们不可以!她们不能这样!舒子毓心中一阵狂吼,然后突然爆发了力度,猛的推开了舒子清,怒视着舒子清,道:“舒子清,你……你这是做什么?” 舒子清冷不防的被舒子毓推开,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舒子清眉头一皱,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那么大的力气舒子清站稳了自己,平静的看向舒子毓,舒子毓的暴怒让她有些受伤…… 如今已经捅破,舒子清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她也不想跟舒子毓再错过太多。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姐姐难道还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舒子清反问。 “你!”她当然知道,如果不知道她也不会责问,她要的是舒子清给她一个解释,一个交代!可是此时的舒子清,却恢复了那淡然,然后若无其事一般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她,却理所当然的反问她。舒子毓一时语塞。 “舒子清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舒子毓痛心的问道。 “如果姐姐还不清楚,那我们可以再来一次。”舒子清看着舒子毓说道,然后向前走了一步。 舒子毓惊恐的看着舒子清,为什么这么流氓的话,舒子清可以这样冷清淡然的说出来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没有丝毫的悔改,更加有些理所当然!这个是她的妹妹吗?如果不是舒子清身上的气味一直没变,舒子毓一定觉得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妹妹! “我是你姐姐!”她们是姐妹,舒子清怎么可以那样对她 舒子毓退后一步,舒子清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此时的舒子清好危险,又有些可怕。舒子毓不敢跟舒子清再靠近…… 看到舒子毓倒退,舒子清没有再靠近,她不应该逼得太急,应该慢慢引导舒子毓看到她的感情……舒子毓从小跟她相依为命,不可能对她没有感觉,只是舒子毓自己不敢去捅破这一层而已…… 舒子清安静的看着舒子毓,非常的安静,眼睛里没有任何的起伏。 “你是我的姐姐,一直都是。从小到大,是你一直在护着我疼着我,什么好的都留给我,什么苦都咬牙自己受。为了我,你不畏强权跟家族的人对抗,为了我你险些杀人,为了我,你更加嫁给了一个你不爱的人,把自己关在一个充满黑暗的笼子里。为了我,你叛了整个家族……为了我,你为了我太多太多……”舒子清说着,眼睛逐渐的湿润了,所有的平静都附上了一层浓重的疼痛…… “清儿……”舒子毓看到了舒子清眼里的情绪,她不想舒子清再说那些,因为那些已经过去,如今她们很好。她不想舒子清再陷入以前的痛苦里。她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她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舒子清看着舒子毓,继续说道:“姐姐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都埋在心里,时时刻刻的鞭策自己,让自己铭记,以后要让姐姐幸福。”说到这里,舒子清眼中瞬间迸发出了刚毅的眼神。 “清儿……”她不要舒子清铭记什么,她只要舒子清安然,只要舒子清幸福就好。她是姐姐,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应该的。 “我一直在想应该怎么让姐姐幸福,如果把姐姐交到别人的手里,让别人给你幸福我不放心。我怕别人给不了你最好的幸福,怕别人没有像我一样把你当做生命中的最重,怕你在别人那里,受委屈……”舒子清一边说一边慢慢的靠近舒子毓。 舒子毓认真的听着舒子清说话,心也随着舒子清的话疼着,并没有注意的舒子清的靠近。 “把你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你的幸福,我要亲自给……”舒子清说着就把已经离她很久的舒子毓又揽回了她的怀里,然后再一次对准舒子毓的唇封了过去。 她才舍不得把舒子毓交给别人,交给谁她都不放心,自己爱人的幸福,她自己给!上官夙和净舸那样的身份她们都敢相恋,她跟舒子毓如今已经脱离了舒家脱离了皇宫,已经是两只自由的小鸟无牵无挂,她们比上官夙容易得多。上官夙和净舸都不曾畏惧,那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霸道而狂乱的气息瞬间把舒子毓给包围了,一切都来得太快,舒子毓又忘记了反应。舒子清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舒子清话中的意思,加之舒子清对她的举动,她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舒子清这是在向她表白,可是她们…… 舒子毓被舒子清一阵的席卷,让她有些透不过气。她不曾知道舒子清还可以如此的霸道,如此的…… “嗯……”舒子清的霸道让舒子毓忍不住溢出一声的低吟,她真的快窒息了。舒子毓想要挣扎,却又不想伤害舒子清。 乱!所有的都乱了! 舒子清松开了舒子毓的唇,含情脉脉的看着舒子毓,她把她想说的说了,亲也亲了,舒子毓应该明白她的心意了。 “啪!”一个巴掌,舒子清不可置信的看着舒子毓。她松开舒子毓之后,舒子毓就甩手给了她一个巴掌,从小把她呵护在掌心里,疼在心里的舒子毓竟然甩了她一个巴掌。 “舒子清,你太放肆了!”舒子毓转过身子,背对着舒子清,冷声说道。但是只要舒子毓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巴掌下去之时,她的心里有多痛,此时她打舒子清的那只手,孩还在颤抖。 舒子毓痛心,对舒子清的举动十分的痛心…… 舒子清捂着被舒子毓打的那边脸,望着那孑然的背影,咬了咬唇,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来。她跟舒子毓亲到一起的时候,舒子毓并没有很排斥她,没有厌恶她,就连此时,她只是说她放肆了而已……舒子毓不是对她没有感觉,而是不敢承认这种感觉…… “你是我的姐姐,但是在我的心里,你早已经不仅仅是我的姐姐。而且,我也不要你只是我的姐姐……舒子毓,我喜欢你,不是姐妹的喜欢,是爱人之间的喜欢,是夫与妻之间的喜欢。”舒子清坚定的说道。 所有以前她不敢说的,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忌讳了,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了。 舒子毓的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上面遗留的气息让她感觉到迷恋。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能感觉到舒子清一直以来对她的感情,她只是不愿意去碰触。她跟舒子清之间,不仅仅只是女子那么简单,她们两个身上还留着同样的血,她们是亲姐妹!而且……她怎么能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滚出这里,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舒子毓努力的平静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的语气不带任何的温度。 “我所说的一切,都未曾是胡说八道。舒子清的心里,从小到大,只有姐姐一个人,也永远只有姐姐一个人……”舒子清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疼得滴血。 舒子清说完,转身离开了院子。舒子毓需要时间去想清楚,她也未曾想过要舒子毓就立即的接受她,她可以等。心意已经表明,总会有一天舒子毓会接受她的。 虽然知道舒子清离开了,但是舒子毓还是不敢转身,舒子清的话每一句每一字都在她的耳边盘旋…… 她的子清,不应该这样…… 舒子毓颓然的跪坐到地面,泪水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的心好乱,她的时世界好乱,她应该怎么办?应该拿舒子清怎么办? 如果……如果她们之间有如果该有多好! 舒子毓闭着眼睛任着泪水下流,嘴里喃喃的叫着舒子清的名字,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整天都处于头痛中,情绪不好,本来不想码字了的,但是还是码了,不过,当了一下后妈,虐了虐我这两孩子! 第八十八章 情困扰战欲起 净舸一直往舒子清的脸上看,看得舒子清都不好意思了。 原本挨了舒子毓一巴掌,她不应该顶着五根华丽的竹子跑到净舸这里来的,但是她答应了上官夙要好好的照顾净舸,净舸如今受了伤一个人不方便,外加知道净舸的身份之后,对净舸更应该照顾,于是…… 上官舞似乎真的和上官夙闹翻了,貌似就一直没有再来照顾净舸,放着净舸一个人,她实在是不放心。 “三公子……”舒子清实在是不想净舸再看下去了。 “舒姑娘,你应该拿个熟鸡蛋敷一敷,一个大姑娘家的,实在是不怎么好看,舒妃咋就狠得下手呢?你怎么得罪她了?她不是一向最听你的话最宠你的吗?”净舸满脑子的疑问。 “你怎的知道……”舒子清没有想到净舸竟然知道是舒子毓给她的巴掌,但是想想,上官夙可能知道她对舒子毓的感情,所以给净舸说了。舒子清淡淡的说道:“没什么。” “在这上官府,除了你姐姐,还有谁敢给你巴掌”净舸笑着说道。这个一点都不难猜。 说的也是。上官家的人都对她们姐妹很有礼,能给她……也只有舒子毓。这世界上也只有舒子毓能甩她巴掌。想到舒子毓,舒子清又心痛了,不知道舒子毓什么时候才能想通,才能接受她的感情。哎…… “干嘛叹气闹别扭了?”其实净舸知道舒家姐妹并不是只是闹别扭那么简单。如果只是闹别扭,舒子毓不可能甩舒子清一个巴掌,应该是出来什么事情才是。身为朋友,她应该关心关心。 “三公子,你明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为什么还会跟太后在一起是什么让你们如此的勇敢和坚持”舒子清没有回答净舸的问题,而是问了净舸另一个问题。 净舸闻言,不由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道:“原来你知道了。”她以为她装得很好呢,没有想到舒子清已经知道了。 舒子清点头,道:“是太后告诉我的,而且,也承认了你们的关心。” “嗯,确实如此。”净舸没有隐瞒。 其实她心里很高兴,上官夙对于她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说因为是两个女子而刻意的去隐藏。最初的时候,上官夙确实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但是后来接受了她,就一直很坦然她们之间的感情。能得到上官夙如此的对待,净舸觉得她已经无憾了。其实,如果不是碍于她们两个现在的身份,她都有向全天下宣告她们关系的心,她想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喜欢的是上官夙! “三公子,当初太后是怎么……” “是我先喜欢她的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此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净舸笑着说道。她知道舒子清要问什么,在舒子清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就把话给接了过来。 “原来如此。”舒子清点头,她以为是上官夙追的净舸,因为上官夙怎么看都要比净舸敢爱敢恨。不过,净舸却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感情是不能控制的,发生了就发生了,不管你愿不愿意。 “不过,三公子,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前一个问题。”舒子清可没有忘记她要问的。 净舸点头,说道:“其实,也没有想太多。当发现自己心中的感情的时候,也会惶恐也会不知所措,一开始的时候很迷茫,不知道应不应该,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不管自己多么挣扎,不管以后的外人怎么看,都放不下对她的感情,这颗心,整个世界,只有她最重要,为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也什么都愿意去做。所以我也只想顺着自己的心走,循着心里的感受去感受,爱自己想要爱的人。当时她也不知道我喜欢她,我就想即使她不知道,或者知道了却不接受我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一直的爱着她。后来,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是她也知道了,或许也有过挣扎,跟我一开始的时候一样,但是她确实比我勇敢,比我坦然。其实,你真爱一个人她是可以感受得到的。用心去爱,她会感受得到的。” “如果她真知道,为什么……”舒子清喃喃自语。 听了净舸所说的,舒子清又是羡慕又是难过。羡慕上官夙和净舸的勇敢与坦然,难过舒子毓对她的逃避…… 听了舒子清的话,净舸脑光一闪,就想到了舒子清脸上掌印的来由。她曾经想过她们两个会有那样的关系,没有想到还真是……“她会有她自己的顾忌,如今你们只有彼此,她一直疼着你,想来,那苦衷,不会是因为她自己,更多的是会为了你。”净舸分析说道。 舒子清眉头一皱,净舸说得非常的在理。舒子毓一定是为她的原因,但是为她什么呢?舒子清越皱越紧。不过,舒子清又是一惊,怎么净舸好像什么都知道? 净舸并没有理会舒子清的惊异,舒子清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不知道问题所在。“不管什么原因,一定是以为你好的名义。”净舸补充说道。 “那我应该怎么办?”净舸是有经验之人,算是她的前辈,净舸应该有应对方法。 “找到她所顾忌的,让她不在顾忌,如果不行,那就……”净舸说着,就挥手让舒子清靠近一些,在舒子清的耳边低语了一阵,然后才笑着看舒子清。 舒子清面无表情,似乎在思考净舸所说的方法。“这样,真的可以”舒子清带着疑问的语气。 净舸依旧是笑,并没有回答舒子清的问题。 舒子清似乎还有所犹豫。但是此时上官泓从外面走了进来。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三弟伤势可好些”上官泓一到床边就关切的问。 “已经无碍,很快就会复原的,二哥放心。二哥这个时候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上官泓一般很少这个时辰来看她,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泓点了点头。 “三公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看她们要商量事情的样子,舒子清很自觉的要退出去。 “无妨,舒姑娘听听,也可帮我们参详参详。”上官泓没有要舒子清走,舒家姐妹如今也不是什么外人,大家一起有事情商量也好,人多力量大。 上官泓既然如此说了,舒子清就留了下来,等待上官泓的下文。 “炽国和靖国已经结盟了,然后派遣了一小队人马乔装进入了我国边境,看来是想寻找机会里应外合。炽国和靖国兵力如果单独开来,并不足以跟我们相抗衡,但是如今他们结盟了,对我们将是一个大威胁。他们如此一定是想吞了我国,这两国分别在我国的南边和西边,都是离我们最近的国家。如今先帝驾崩,正是他们出兵的好机会。朝堂上现在争执不休,有主战的,也有主和的。”上官泓说道。 难怪上官夙走得那么匆忙……净舸眉头动了动,终于要开战了?“流国和朝圣国那边有什么动静姐姐有什么安排?”净舸问道,两国联盟,还要另外两国呢?虽然离离国比较远,但是如今谁想趁机分一杯羹?然后再独霸天下吧。。 “都在调动兵马中,但是都有坐收渔翁之势。夙儿让凌将军父子严守。”上官泓道。 净舸皱眉,“严守只是第一步,我们不能只是守,不过,以我们现在的情况,确实还不宜出兵,只能暂时守住。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任人攻打。”当初她杀皇帝的时候也想到了这样的局面,但是没有想到会来那么快,她的伤还没有全好。但是当时不杀了皇帝不行…… 上官泓点头,同意净舸所说的。 舒子清也皱眉,如果一旦开战,最先遭殃的一定是离国,很有可能是被其他四国围攻的局面。“攘外先安内。”舒子清突然说道。 听舒子清如此一说,净舸灵机一动,立即道:“二哥,你告诉夙儿,让她把京城的兵权收回到她的手里,让她统一调度,然后让于将军到东面做好预防,以免朝圣国趁机来犯。召回凌谦,让他坐镇京城。舒姑娘,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进宫,暗地里帮姐姐管理财政上的事情,上官家所有的联络和事务,暂时交给舒妃和舞儿。”净舸当机立断。 “三弟,你是想让我跟大哥直捣黄龙”上官泓立即明白净舸和舒子清的意思。 “没错,他们不是看我们是幼主好欺负吗?他们不是联盟吗?他们懂乔装我们就不懂他们进入我们的边界,我们直捣他们的后方。不过,二哥,你说错了,不是你跟大哥,是我们三兄弟。”净舸眼里冒着精光。 “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直捣后方的事情让我跟大哥去就好。而且如果我们都离开了,夙儿要是有什么事情该怎么办?谁来保护她”上官泓立即反对。 “我的伤没事,炽国和靖国皇宫高手如云,你跟大哥一起,我比较放心。至于姐姐,如今皇帝已经不在,舒家势力已经倒下,虽然还存在有一些不满的势力,但是不足为惧,在她身边多安排暗卫,其他的,我相信她能够很好的应付。她不会有事情的,而且舒姑娘也在……”净舸说着就把目光投向舒子清。 舒子清点了点头,道:“放心,我会帮助太后守好京城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炽国或者靖国”上官泓这么不想净舸带着伤去,要去也是他和她一组,或者上官劲跟她一组! “二哥,现在我需要用云隐师祖的神功疗伤,你祝我一臂之力。舒姑娘,你到外面,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净舸勉强把自己撑了起来。 “可是……”上官泓不愿意。 “没有可是,二哥!”净舸知道上官泓想说什么,但是她不让上官泓说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噢噢,要打仗了。舒家姐妹有待慢慢发展.... 第89章 去而返引客明 上官夙把京城的兵权都拢到了自己的手里,上官泓把财政暗交给了舒子清,凌谦回京镇守,凌老将军坐守边界,离国虽然不宜出兵,但是由两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在要塞守着,敌人要攻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上官夙同意直捣敌人后方,由上官兄弟去做,她放心,毕竟上官兄弟的武功比她的暗卫要高出许多,而且由他们去也可以对敌国进行了了解,以后…… 只是上官夙没有想到,净舸竟然也去了。净舸那身伤……上官夙又急又气, “太后,三公子不告诉您就是怕您阻止……”舒子清试图的劝慰上官夙。 “就她那一身伤!”上官夙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派人把净舸给抓回来狠狠地揍一顿。净舸一点都不知道爱护自己!难道她不知道她会担心她吗?而且,上官家养了那么多人,没有必要要他们三个亲自去! “他们都带有足够的人去的。而且三公子的伤,听说用了什么神功,还有二公子的帮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三公子说可以路上一边赶路一边疗伤,到了也就好了。太后不需要太担心,我们应该相信三公子。”舒子清说道。 净舸的伤是所有人都担心的,但是净舸一直都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既然能去,就有一定的把握。舒子清相信净舸不到万不得已不一定会亲自动手。 叫她怎么能不担心可是如今她却只能担心她根本就改变不了……上官夙觉得自己在对于净舸的事情,越来越不淡定,是因为越来越在乎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净舸在她心中越来越重…… 虽然知道上官夙很担心,但是见上官夙不再说话,舒子清也不好再说什么。每次见到上官夙或者净舸,她都会想到自己和舒子毓,心里难免就一阵的难受,舒子毓这几天一直在躲避着她,她需要跟她说话都困难。 如此,两个女人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突然,一声“谁”把两个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下意识的两个人都觉得有不速之客来了,因为,那声音是暗卫所发出的声音。 刺客 外面隐约的传来打斗的声音, 恕在下无礼了!”长剑还架在黑衣人脖子上的刺客说道,然后就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纱。 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双眼睛平静如水,并没有因为落败而消极,也没有怒气,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名刺客。 “国舅爷,你假装刺杀太后,就是为了引我出来”黑衣女子突然问制住她的刺客。 刺客此时身份暴露,于是,也扯下了自己的面罩。而另一个刺客也把面罩扯了下来。 两张俊美的笑脸,一张笑得温文儒雅,一张笑得虽然也温和,但是却多了几分的邪气。 没出,这两个刺客就是离国当今的两个国舅,温文儒雅的二国舅上官泓,温和邪气的三国舅上官潇浅。 “哈哈哈……”净舸笑了起来,说道:“于太妃好眼力,这就认出下官来了。” “试问普天之下,能百来招就把我打败的,除了你上官潇浅,还有谁?”于太妃说道。 “下官多有得罪,请太妃娘娘海涵。”净舸解开于太妃的穴道,然后赔罪。 一下子的变换让上官夙好舒子清都摸不着头脑, 但是却好像只有暗卫打斗的声音,守着的侍卫呢?上官夙和舒子清立即奔到门口看出去,但见外面的侍卫已经倒了一地,而几个黑衣人正在缠斗在一起。五打二,那五个是她的暗卫,但是明显的已经落了下风。不过几个回合,她的暗卫就已经全部倒地…… 上官夙和舒子清都懵了,净舸他们能放心离开一定是挑选了好手来保护她,但是刺客的武功太高,暗卫一下子就被放倒完了……上官夙和舒子清都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可是如今,净舸不在,以这两个刺客的武功,还未等侍卫过来,她们一定已经没命了。 果不其然,那两个人在放倒暗卫之后,立即举剑向她们刺过来,其速度之快,上官夙和舒子清唯一的意识就是她们要死了!暗卫都已经倒下了,净舸也不在,她们根本就没有能力自保…… “呛呛……”两声,千钧一发之际,两声兵器相撞的声音惊醒了惊愕中的两个人,也救了上官夙她们两个人。 是暗器,是两枚暗器打开了刺向上官夙她们的剑。 上官夙和舒子清惊醒,只看到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看来是救她们的人,那个人的武功也很高,两个刺客立即围攻了上去,跟黑衣人打到一起。 逐渐的,黑衣人显出了不敌,一对二,但是却也没有那么快败落。但是不知道为何,一个刺客突然退到了一边观战,而一个刺客跟黑衣人一对一的斗了起来。黑衣人并没有因为一个刺客的退出而感到压力减小,相反的,因为一个刺客的退出,另一个刺客的发挥更加猛烈,压力更大。 刺客的剑术有如天罗地网一般把黑衣人给罩住,黑衣人每接一剑都倍感吃力,而且有点内力不济的感觉,但是却已经给刺客对了百来招。只是,黑衣人终究是不敌刺客,很快的刺客的剑就架到了黑衣人的脖子上,黑衣人虽然把人给救了,但是还是打不过,输了。 “阁下好厉害的功夫!”黑衣人虽然落败被点了穴道,但是气势并未减弱一份,不过,出乎所有人意外的,黑衣人竟然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承让。 但是见到是净舸和上官泓,上官夙不仅一颗心放了下来甚至还很欢喜。“潇浅,这是怎么回事”上官夙上前询问,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本以为有性命之忧,千钧一发之际被救了,救她的人竟然是后宫一直不温不,一直没有得到先皇宠爱而倍受忽略的于太妃。而原本来刺杀她的刺客竟然变成了自己朝朝暮暮想着的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跟于太妃以前关系并不怎么样,但是似乎于太妃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如果不是这样,刚才就不会出手救她们。而净舸和上官泓呢?不是已经去炽国和靖国了吗?又怎么突然出现在宫里,还这身的打扮 “我们进里面说吧。”净舸充满爱意的看着上官夙。然后又跟于太妃说道:“刚才潇浅多有得罪,还请于太妃里面说话。”净舸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有什么到屋里去说。 上官夙点头,于太妃也点头。既然身份已经被识破,也没有必要隐藏下去了,而且这一次明显的就是净舸要把她引出来……于太妃并没有太多的别扭,很坦然的跟着进屋。 五个人一齐进到了上官夙的宫殿。 “拜见太后娘娘。”于太妃进到了屋里先给上官夙行礼。 “于太妃免礼,哀家还要谢于太妃刚才的救命之恩呢。如果刚才的刺客不是潇浅,哀家只怕此时已经命丧黄泉了。”上官夙说道,谁都没有想到于太妃武功那么高。 “是我自不量力了,根本就敌不过两位国舅。”于太妃有些自嘲的说道。净舸的武功确实高出她许多。 “太妃过谦了,就算是我和大哥,也接不下三弟百招,太妃娘娘接了三弟一百三十多招才险败,可见武功要比我跟大哥高明得多。”上官泓含笑说道。 一个净舸天赋异禀,武功奇高,无人能及。如今再来一个于太妃,上官泓不禁想,难道是女人的练武天赋比男人高 “二哥说得没错,太妃太过谦了。于大将军的武功潇浅见过,却不如太妃,潇浅真是眼拙,后宫藏了这么一个高手,却一直没有发现。不知道太妃师承何处”净舸知道后宫有高手存在,但是却不知道是于太妃。这一点确实出乎她的意外。 “家师名讳不便相告,还请太后和两位国舅、夫人见谅。”于太妃说道。于太妃也知道舒子清,原先舒妃的妹妹,后来嫁给了上官泓,如今是国舅夫人。不过,想必舒子清不认识她。 “噢……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多问了。”净舸并没有做过多的纠缠,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想说的自然会自己说,没有必要去问太多。 上官夙看了看于太妃又看了看净舸和上官泓,似乎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纠葛。 只是上官夙明白了,但是舒子清并不明白。于是问道:“你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们两个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三公子,你是不放心太后但是你们这身行头……”舒子清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如果净舸是不放心上官夙,为何要假装刺杀上官夙净舸和上官泓为何去而复返 “三弟确实是不放心夙儿,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上官泓笑着说道。心里不禁又对净舸敬佩几分。 原本他们就要出发了,但是净舸突然找他,让他配合演一场戏,要不她不放心上官夙。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净舸居然找他帮忙,他自当全力以赴。上官泓不得不感慨,如净舸这般心心念念的只想着护住爱着自己的心上人的有几个 “三公子去而复返,恐怕,是冲着我来的吧?为了把我引出来……”于太妃半玩笑的说道。 净舸笑了笑,并没有否认,但是还是要解释一番,于是道:“确实如此,我们这一次,是为了引一直隐藏在皇宫里的高手出来的,但是,却不料,这个高手却是太妃你。” 一个不得宠的太妃,一个跟上官夙关系并没有多好的太妃,一个宫妃,如此厉害的武功,谁能想到 上官夙跟着点头,她也没有想到于太妃会有如此高的武功,更加没有想到于太妃会多次救她。只是于太妃这是何意她们并没有太多的交情,这让上官夙也不得不怀疑于太妃的用意…… 第九十章 巧设局重情托 “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很好奇。”于太妃浅笑,不过,她并没有立即给上官夙她们解惑,而是看了一圈在座所有的人后,又问道,“三公子,你受伤是真是假你的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净舸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对她上心,然后准备今天的这一场戏 其实除了净舸,在座的人都有这个疑问。虽然上官夙想到了其中的缘由,但是却也不知道净舸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做的准备。 净舸勾起嘴角道,“有一次,我在姐姐这的时候,收到一个提示,上面写着‘帝将至,速退’,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却知道不是敌人,如果是敌人就不会有这样善意的提醒。而且,这个暗地里助我们的人在我在的情况下投射暗器,而我却后知后觉,说明那人武功不弱。后宫里竟然藏着一个我不知道的高手,你们觉得我会放心吗?只是我明察暗访许久,却还是不知道他是谁。姐姐一直在宫里,如果我不找到这个人,我的心就一直悬着。”净舸把目光看向上官夙,那个人不管是敌是友,她都必须找出来,要不她不放心,离开上官夙一步她都不放心。 接到净舸的目光,那深情,那厚意,上官夙已然不顾周身还有人,直直的陷入了净舸的目光里。两人就这样惘若无人的四目相对。 “咳咳……”上官泓轻咳了两声,示意上官夙她们现在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 上官夙听到上官泓的声音,顿时恢复了过来,一派的清冷淡然,不过,还是掩盖不住那眼角的风情。 动了情的女人,不可能还像以往那样清心寡欲平静淡然。上官夙在心底暗暗笑了一下,她终究也逃不过情之一字。 于太妃在暗中,自然知道上官夙和净舸的感情,那两个确实是郎才女貌,很登对。而且,她也知道上官夙的真实身份,所以上官夙和净舸有情,无可厚非。而且很多事情才能解释得下去,要不太多的事情都解释不了。 “所以你假意受伤”于太妃又问,没有去在意刚才那两个人的忘我…… 净舸摇了摇头说道:“受伤是真,但是没有那么严重。我想也看看在我受伤期间,会不会有人对姐姐不利,我受了重伤,就转到了暗处。我在想,如果那个高手是敌人,那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对姐姐下手当然,不仅仅是试探那个高手,还有一些隐藏的存在。不过还好,我受伤期间,毫无动静。我知道现在暂时没有人敢动了,也把心放了下来。但是当二哥跟我说炽国和靖国结盟,我们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我还是不放心离开,那个高手我还没有找出来。于是就想到了今天这一招。想试一试那个高手会不会出现,出现之后是敌是友” “如果我不出现呢?”于太妃又问。 净舸笑,答道:“你会出现,因为我每次到这里的时候,总感觉又人在暗处。我想那个人想必是你吧?” “如果说你每次出现我都知道,那么这一次我想必也是知道是你,既然知道是你,你又怎么笃定我会出现”于太妃又补了回去。 “如果你知道是我,你确实不会出现,但是你如果不知道是我,而且,还是来者还是两个人呢?那么你就一定会出现。”净舸很肯定的说道。 于太妃笑了一下,这下是无从否认了,净舸连这一点也算计到了,料定了她会出现,才假装刺杀上官夙。净舸知道她熟悉她的步法,所以来的时候不仅特意的换了步法,还叫上了上官泓一起,让她认不出来。上官夙有危险,她就不可能不出现。净舸专门为她设计了这个局,她逃不掉…… “三公子真是好计量好心思。”于太妃笑着说道。净舸确实心思细腻,她就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次,净舸就一直惦念着她,还设局引她出来。 “如若不是如此,怎么能见得到太妃的面”净舸依旧笑得很温和。上官夙身边,不管是敌是友,她都要清楚,如果不清楚,她就无法确定上官夙的安全,她就不可能放心。 于太妃笑,看着净舸,她觉得净舸为了上官夙,不仅有胆识,有谋略,甚至无所不用其极。上官夙得此良人,真心让人妒忌。“我看不尽然吧?”以净舸的行事作风,不可能只是引她出来见上一面那么简单。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太妃的眼睛。此次引太妃出来,一个是想要感谢太妃一直以来对姐姐的照顾,如果没有太妃暗里保护姐姐,姐姐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毒手。第二是潇浅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想请太妃在宫里多多照顾姐姐。”净舸向于太妃抱拳。 “潇浅……”听了净舸的话,上官夙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的疑惑,但是却还是担心净舸的伤势。 净舸给了上官夙一个笑容,道:“回头我再给你解释可好” 净舸如此说了,上官夙也没有追问,她相信净舸,既然净舸能把于太妃引出来,必定是对于太妃的事情了解得比较多。上官夙点了点头,她静待净舸的解释。 净舸又看向于太妃,肯切的抱拳。 “即使没有你,我也会一直保护她,只要不是像你这样的高手来,她必定是安全的。保护她是我的责任,无需你道谢。而且,你明知道我的存在,她不会有危险,为何还有引我出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于太妃不太领净舸的情。 于太妃的话让上官夙上官泓还有舒子清都不解,上官家跟于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为什么于太妃要说保护上官夙是她的责任 于太妃是于大将军的女儿,将门虎女,晚一些上官夙入宫,入宫之后并不像上官夙那般得到宠爱,她也不争不抢,基本在后宫可以忽略不计。于太妃进宫也不过是先帝为稳住于将军,给了于太妃妃位,然后就放着了。如今于太妃这么说,难道于太妃进宫,是为了上官夙故意不争就是为了隐藏实力如果所猜想是正确的,那么是什么让于太妃这么做 净舸摇头,其他人或许不明白她们说什么,但是她自己清楚,有关上官夙的一切她都那么上心。所以于太妃的存在她要了解。毕竟,她只为上官夙而活,上官夙就是她的一切。“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你,以我的名义谢你。而其实,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一直在暗处。”净舸很坦然自己的想法。 “不管为什么,似乎与三公子无关。”于太妃对于净舸这样的问题,态度有些冷。 “嗯,我也不强求了,只是,我想告诉太妃的是,她是我的。”净舸宣布她的主权,上官夙是她的,不管于太妃出于什么原因来保护上官夙的,但是上官夙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对上官夙有非分之想。 于太妃听了净舸的话,不禁莞尔,道:“三公子是不是多虑了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进宫是师命难为,父命更难为,保护太后,是我的使命。” “于将军”这回问的是上官夙。 于太妃点了点头,道:“确实是父亲大人的命令,我从小就受到严格训练,为的就是继承家族的使命,效忠风氏,保家卫国,匡复大业。父亲虽然是离国的大将,但是却不曾忘记过我们家族的使命,于家世代为风氏效忠。” 听到于太妃这么一说,上官夙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虽然她一直不知道于将军是风氏的人,但是如今于太妃这么说,而且也确实一直保护她,那么想必是不会错的。难怪先帝驾崩,她垂帘听政,一向中间派的于大将军却二话不说的领军镇守,抵御外地敌。虽未对她很顺从,但是她的指令于大将军却没有任何异议。尽职尽责,更胜从前。这于太妃和于大将军一样,都是只做不说的,不动声色,却忠心耿耿。 “原来如此,刚才潇浅多有得罪,还请太妃见谅。”净舸真诚的道歉。于家忠心风氏,她却怀疑于太妃的用心,确定是不该。不过为了上官夙,她不后悔这么做。 “三公子也是心系太后,我又怎敢怪罪如今先帝已经不在,后宫对太后的威胁已经没有,我也应该从暗转到明了。三公子这次进入敌人后方,想必太后会很担心,既然你没有去,那还是我去吧。一来,没有人认识我,我都无须乔装,直接去了就行,二来我的功夫虽然不及三公子,但是也可以应付得来。三则是,太后不需要那么担心……”于太妃说到最后的时候显然是先开净舸和上官夙的玩笑的。 “这……”如果不用净舸去,她自然比较放心,但是让于太妃去,上官夙也觉得不好…… 净舸摇头,“还是我自己去吧,你继续在宫里,你住在宫里保护姐姐比较方便,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和姐姐还有舒姑娘她们一起商量,姐姐和舒姑娘姐妹的安全,就都落到你的身上了。太妃娘娘,请你告诉潇浅,你可以保护好她们。”净舸要走,只能把那几个不会武功的女人都托付给于太妃。 于太妃点头:“三公子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她们不会有事的,我保证。还有,我叫于轻依,太妃娘娘实在是难听。”于轻依很嫌弃净舸对她的称呼。 净舸大笑,道:“好好好,于姑娘,姐姐和舒家姐妹就拜托你了,潇浅的时间不多,这就要离开。” “潇浅……”上官夙闻言净舸又要离开,不舍和担心涌上心底。 “三弟,我在外面等你。” “太后,三公子,我先回去了。” “我也是……” 听到上官夙叫净舸的名字,上官泓、于轻依、舒子清都赶紧撤退,不妨碍那两个人的惜别。 “潇浅……”上官夙终究说不出什么,她不想净舸去,但是去却知道净舸有净舸要去的理由,她不应该去制止,要为大局着想。 见到没有人了,净舸上去把上官夙揽入怀里,道:“夙儿,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平安的回来的,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潇浅……好,我等你回来。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净舸深深的把上官夙抱在怀里,其实她也不想分开,但是,大局为重! 只要有上官夙在,她就一定会平安的回来,她不回来,心里不放心。她爱的人,她要自己保护,就是于轻依的武功再高,就算比她还高,她也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前面有提到过有人暗住上官夙和净舸的,不过想必大家都忘了,所以才不知道于太妃是打哪儿来的。如今解释了……PS:元旦快乐! 第九十一章 入敌境初暗访 靖国国都连城,一家叫做福满楼的就楼上面,一位说书老人正在口沫横飞的讲诉这靖国名将龙隆将军的英勇事迹。如今这一次炽靖联盟靖国出动的就是这一位大将军,势要将离国拿下。 净舸悠哉悠哉的在一个靠着窗子的座位喝着茶,靖国的民风跟离国确实不大相同,也不过离国的京城繁华,但是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听着说书老者的讲诉,净舸勾了勾嘴角,凌谦的父亲这一次面对的就是这位所谓的靖国最厉害的龙隆将军吧,净舸有种预感,她以后会在战场上跟这位龙隆将军想见。不过,现在不是去想龙隆将军的事情的时候。 净舸坐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人来到她的座位旁,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净舸点头,然后那个人退去。 净舸再听了一番龙隆将军的事迹之后,也起身离开了。 离开福满楼,净舸在一条小巷里七拐八弯之后,来到一座小宅的外面。净舸在门口看了看,然后轻敲了三下门,然后又敲了两下,大门开了。 “三公子。”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身的儒雅,像是一个教书的先生。 净舸点头,然后进入宅子。她这一次带人到靖国,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是上官夙早已经在靖国安排了据点,据点十分隐秘,如果不是有人带着她来,她自己一定找不到。她来到这里,就已经有人接应,净舸不得不佩服上官夙,早就深入了敌营。 望着屋里的六个人,净舸问道:“人都到齐了吗?”净舸这一次自己带的是暗卫,而到了这里,才找来在靖国卧底的几个人,五男一女。有一个是在靖国当官的侍郎,有一个是打铁的,有一个是教书的,也就是刚才开门的那一位,有一个是开酒楼的,有一个是开妓院的,还有一个乞丐。 “各据点的主要负责人都已经到齐了。”侍郎说道。 “我这一次到来的目的,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如今靖国是一个什么情况?”净舸坐在主位,也让其余的六个人坐了下来。 六个人互看了一眼,然后都点了点头,教书先生说道:“我们早些时候已经收到了大小姐的飞鸽传书,知道三公子要来,所以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听候三公子的调遣。” 净舸点头,她要来的时候,上官夙已经告诉了她这里的一些情况,让她联系这里的人。教书先生叫柳生,侍郎姓武,打铁的外号铁牛,开酒楼的人称司徒老板,开妓院的女子叫刘老板,乞丐叫郝七,都是一个据点的负责人,官场、市井的情报收集非常齐全。 “靖国皇帝正直盛年,儿子众多,虽不是各个才华出众,但是野心都不小,明争暗斗了很久,虽然已经立了太子,但是众皇子都虎视眈眈着皇位。最得支持的除了太子之外,还有两位皇子,一个是三皇子,一个是十皇子。但是,要说野心和谋略,属下觉得六皇子最会隐藏。”武侍郎把如今靖国朝中的局势简略说了一下。然后从袖口中抽出一幅画卷,摆放在桌子上,又继续说道:“这个是皇宫的方位图,还有整个连城的地图。” 净舸站了起来,往地图上看。道:“很好,有矛盾就好,我们要的就是他们自己内斗,但是内斗还需要一条导火线。那么多皇子争位,皇位就只有一个......” 净舸把题图细细的研究了一番之后,赞赏的看向武侍郎,果然是上官夙的手下,直接说重点,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只要皇室的人内斗,最好你死我活的,那么,靖国的后方就乱了。 “三公子打算怎么做?暗里支持哪一位皇子?”开妓院的刘老板提出了疑问。 “几位皇子的实力怎么样?”净舸没有回答刘老板的问题,看了一眼刘老板之后,就问向武侍郎。 “旗鼓相当,没有谁特别的出众,不过确实太子的性子要软弱一些。所以这才让其他皇子起了野心。”武侍郎回答的。 “既然如此,我们谁也不帮,只是要加速他们的斗争,如今炽靖联盟已经达成,相信很快就会进攻离国,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他们慢慢的耗。”如果今两国联盟,大军压境,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让那几个皇子慢慢斗。她必须抓紧时间。 六个人听了,都点头同意净舸的说法。也表示愿意听从净舸的调遣。 “武侍郎,我要皇帝和太子具体的行程,刘老板,我要知道皇帝身边有多少的侍卫,铁牛和郝七,你们负责接应,柳先生和司徒老板,你们负责声东击西。我要靖国皇室,三天内必乱。”净舸吩咐道。 既然上官夙早已经把人打到了靖国来,他们在靖国已经稳固,一定能很好的配合她的行动,只要皇帝一死,太子,未必就还是太子,每个皇子都想登位,到时候自然是会有一番的龙争虎斗。靖国出现内乱,她倒要看看炽靖联盟怎么继续下去?除非龙隆将军不顾后方,执意要攻打离国。 而且,炽国那边......上官泓和上官劲两个人,想必也不会让炽国的皇宫太安静。 “属下领命。”六个人立马抱拳说道。 净舸见过人之后,让他们都回去各自准备,她要靖国皇帝的命。靖国不是因为离国皇帝死了,幼主登位,觉得好欺负么?那她就让靖国的也失去皇帝看看。不过,刺杀皇帝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果哪个环节出错了,都会功亏一篑。净舸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她自从见过云顶四仙之后就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敢自大。而且她答应了上官夙要安全的回去,自然万事都要小心。她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如果她有什么了,上官夙谁来保护?她不放心把上官夙交给任何人,为了上官夙她怎么都要小心。 靖国皇宫大,但是净舸自认还困不住她,她决定还是要到连城多走走,反正现在那六个人去各自去忙了,她暂时有一些时间,可以再去考察考察,她要看看这里的政治是怎么样的。 连城不错,净舸看着就觉得不错,看到不错的东西,她就想到上官夙,她觉得她应该尽快的把这座城市变成上官夙的。上官夙想要天下,必须先一个一个国家的吞并,靖国,她迟早要攻过来。这座连城,她记在心上了。 净舸像一个纨绔公子一般无所事事的在街上乱晃,对个街道都做了了解。只是突然间,迎面冲过来的一个人差点就撞到了她。净舸闪身躲过了那人,但是那人却没有能刹得住脚,摔在了净舸的面前,掀起一阵的尘土,净舸皱了皱眉,往那人跑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手持着棍子往这边追了过来。看了是要抓刚才摔倒的那个人。 净舸如今身负重任,不想理会闲事。于是让自己退后了两步,远离那个摔倒的人。她本身就是一个冷血的人,天下的闲事太多了,她要管也管不过来,如今她的所有更加只为上官夙,其他人和事情,根本就进不了她的眼睛。 “救我。”那个摔倒的人惊恐的看着那些追来的人,然后祈求的目光看下净舸。 这下,净舸才看清楚那个摔倒的人,粉雕玉面,明明是一个男子,但是却长得非常的女气,脸蛋很漂亮,如果不是那人抬头看着她,她看见了那人的喉结,她一定会以为那人也是跟她一样是女扮男装。这样的一个男子,未免......瞬间净舸想到了一个词,娈童。 净舸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她还是少沾为妙。净舸转身就要走。但是那个人扑倒净舸的脚下,然后哀求道:“求求你,救我!救我!”那人一边哀求一边惊恐的望向那些逐渐靠近的人。 净舸还没有来得及走,那些家丁就已经围了上来,净舸皱了皱眉,她这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玦卿 21:48:13 “看你还枉哪里逃!”一个家丁棍子架到那人身上,笑道。 净舸复手伫立着,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事不关己。 那个人的目光逐渐的绝望,净舸的冷漠让他感觉到绝望,于是,也放弃了抵抗,任由着那些家丁把他给架住。 看着那些家丁虽然注意了她,但是并没有对她怎么样,也没有找她的麻烦,这会儿是要带那个人走了,净舸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任何事情处理起来,都不太方便。 “慢着。”一声慵懒的男声突然传来。 净舸闻言看过去,却是一个锦服男子从家丁圈外走了进来,目光一直盯着她看,压根就没有看那个他们要抓的人。净舸平静着自己的面容,那个男子的眼神,让她感觉到不舒服。那男子虽然声音慵懒,但是看着她,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净舸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猜想这个男子就是来追刚才那人的,但是似乎现在目标已经转到她的身上了。 他们要抓的人是刚才那个人,与她无关,净舸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于是不理会所有的人,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但是几个家丁的长棍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净舸身上开始散发出冷气,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冷峻的询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三皇子没有让你走,你想走?没门!”旁边第一个家丁狐假虎威的说道。 净舸眉头动了动,刚才那个男子,就是靖国的三皇子? 第九十二章 以身诱龙虎斗 净舸转身,依旧一身的桀骜,冷眸凝视着靖国的三公子,“不知道三皇子有何贵干,” “见到三皇子竟然不行礼,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三皇子没有说话,倒是一个家丁看到净舸没有丝毫的把那三皇子放在眼里,立即出声吼道。棍子就想直接往净舸的身上招呼过去,但是净舸的那一身冷峻,一身华服,家丁却不敢太放肆,但是仗着是三皇子的人,胆子依旧很大。 净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叫声太大的狗,一般都是最没用的狗,真不知道三皇子养这样的狗有什么用处,浪费粮食。” “你!”那名家丁气极,但是却也不敢真的动手。 “没听到这位公子说的吗?没用的狗只会浪费本宫的粮食。”三皇子突然开口说道。然后目光一直在净舸的身上流转。 几个家丁闻言,立即把那家丁围住,然后手上的棍子直接招呼下去,刚才还那么张狂的家丁,此时只剩下一阵阵的哀嚎和求饶声。但是净舸罔若未闻,三皇子也罔若未闻,那些执行的家丁,三皇子没有开口,自然也不敢停手,棍子一下一下的往刚才那名开口的家丁身上打去。倒是那个被追赶的人看着心惊肉跳。很快的,那名家丁就已经被打得昏死了过去。 净舸看了那人一眼,然后连看都不看三皇子,转身就走。净舸也是在官场呆了挺久的,很多越是位高权重的人都有自己的傲气,总想着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她敢笃定这个三皇子不会拦她的去路,三皇子明显的觉得她有意思,已经留心在她身上。但是一个皇子,在天子脚下,自己家的地盘,自然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一定觉得她难逃出他的手掌心,而且,越是让人捉摸不定,越让人感兴趣,三皇子此时对她的态度,应该是不急于一时。不过,净舸相信很快的他们就会有一次的“偶遇”或者是“巧遇”。 净舸不想理会那么多,对于这个三皇子,她得好好的想想,是不是一个可以用的人。毕竟三皇子也是靖国比较有实力的皇子。 果不其然,三皇子不追,也不拦,就看着净舸一直的走。 净舸继续大方的在街上到处晃晃玩玩,任由着身后面的人跟着。净舸知道那必定是三皇子派来的人,不管三皇子对她是处于什么心思,她都已经被三皇子盯上了。不过,净舸并不觉得对她的计划有什么影响。虽然不想惹什么麻烦或者太招摇,但是既然已经遇上了,那么她就会从三皇子身上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价值。三皇子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利用就浪费了。 净舸回到客栈,并没有会房间,而是在大堂里点了一桌的酒菜,还有两个酒杯,她刚才一路回来的情况估计已经都被三皇子知道了,此时,应该是她和三皇子“巧遇”的时候了。净舸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等。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锦衣华服的三皇子就出现在了净舸的眼内,而且,还真直直的往净舸这边走来。净舸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已经准备好了酒,但是并未看三皇子,仍是自斟自饮,她等着三皇子自己到来。 “这位公子真是巧呀,我们又见面了,你说这是不是所谓的缘分?”三皇子到了净舸的面前,笑着说道。然后看了看桌上的酒菜,也不经净舸同意,就自己坐了下来,拿起净舸旁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径自喝了起来。 净舸放下酒杯,淡淡的说道:“三皇子说是缘分,那也只能是缘分。” “哈哈哈······公子真是有意思,本宫喜欢。”三公子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有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看起来兴致很高。 净舸也不理会,而是径自饮酒。而三皇子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净舸的身上,很直接的看着。净舸自动忽略他的目光,三皇子看她的眼神,她已经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她不会去点破,更加不想去理会。她能跟上官夙有这样的感情,又联想到那个被追赶的玉面小生,净舸已经知道这个三皇子有断袖之癖,跟她也算是同类中人。但是她只喜欢一个,喜欢的那个人恰好跟她是同性而已,但是这三皇子却是只找同性。这,跟她又不一样了。 净舸不说话,三皇子也不说话,而且,三皇子的兴趣是越来越高,因为净舸压根就直接把他给无视了。净舸吃饱喝足了之后,就招来小二。但是小二还没有靠近,就被三皇子的属下给拦住了。 净舸看着那名小二,道:“三皇子,不好意思,在下已经吃饱了,如果你还没有看饱的话,请另找别人吧,恕在下不奉陪了。”净舸说着直接丢下银子,就起身往外走。 只是净舸还没有走两步,就被三皇子的手下给拦住了。净舸冷着面说道:“难道则就是大名鼎鼎的三皇子的待客之道吗?在下原以为靖国国都繁荣,人定也是儒雅有礼,却不料是这般,早知如此,也不来这连城游玩了。” 三皇子端着酒杯走到净舸的跟前,然后挥手让他的手下退下,把酒杯举到净舸面前,道:“公子远道而来,定是缘分使然,何不既来之则安之?刚才是本宫失礼了,本宫这里给你赔罪了,望公子见谅。”三皇子说完,就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净舸不做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三皇子,然后径自穿过三皇子的属下,上楼,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理会三皇子的赔礼。 “这......三皇子!”三皇子的手下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净舸进屋,他们也不敢拦。 “有意思,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三皇子自言自语起来,望着净舸的房间笑得别有意味。“你找几个人,好好的看紧他,顺道查一查他的底,看看他是从哪里来的。”三皇子又吩咐道。 “是。”三皇子的属下应声说道。 三皇子的意思再明白过不了,跟在三皇子身边就了,自然知道三皇子的意思。三皇子喜好男风,这是全靖国都知道的事情,这会儿看到这样一位翩翩佳公子,自然是心动了,想占为己有。 净舸回到房间里,嘴角立马勾了起来,这三皇子,果真是上钩了。净舸从窗口往下望去,见到三皇子吩咐完之后,也没有多留,而是好兴致的走了。净舸把窗子关了起来,然后休息,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她忙的。 入夜,净舸吃完晚餐之后,就回房休息,只是没有多久,就有人来敲她的房门。净舸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不过,比她预期的来得晚了一些。但终究还是来了,净舸嘴角的笑容洋溢得更甚了。 净舸把房门打开,见到的却是一个女子,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一个女子,不是她想要等的人。这个女子一身的高贵气息,不及上官夙的倾国倾城,但是也是上等之姿,而且有着皇家的威严。净舸皱眉,皇子没来,倒是来了一个公主? 原本她以为会是十皇子到来,却没有想到,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谁,她心底也也隐约的有了一些眉目。毕竟她到靖国之后,就对靖国的皇室做了一番了解。如果她猜得没有错,这个应该是跟十皇子一母同胞的平阳公主,十皇子虽然没有来,但是十皇子的妹妹来了,也一样。猜出了女子的身份,净舸的笑容又扬了起来。 “姑娘,有何贵干?”净舸虽然猜到了女子的身份,但是却没有立即点破。 “我叫平阳,想必公子听说过。”平阳公主倒是很直接。 “难道你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平阳公主?”净舸假装吃惊的问道。 “正式,深夜来访,多有打扰,实是有些事情想要跟公子说,不知道公子方不方便?”平阳温谦有礼,并没有摆公主的架子。 净舸看着平阳,有些为难,但是还是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请平阳公主进屋。 “平阳唐突来访,还请公子见谅。”进屋之后,平阳又跟净舸赔礼。 “公主客气了,公主请坐。”净舸请平阳坐下,倒了茶之后才问道:“不知道公主找在下有何要事?在下初到连城,似乎.......似乎不认识公主吧?”净舸一脸的不解。 “你我确实不认识,不过,公子应该跟我三哥认识。”平阳试探性的问道。 净舸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似乎很不喜欢提到三皇子。净舸有些不悦的说道:“在下初到连城,还未有幸能够遇到那么多皇家的人。公主的三哥,想必就是当今的三皇子,在下不曾认识。” 见到净舸的反应,平阳脸上浮起了一丝的喜悦。一听净舸的语气,就知道净舸十分的排斥三皇子,那么...... “今日闻言公子跟我三哥同桌而食,我还以为......我三哥喜好男风,对于公子这等容姿,定是另眼相待,故而......原来是我误会了。公子一表人才,又怎么会是我三个的......”平阳欲言又止,没有一句是说完整的,但是话中之意,却掩盖不住。 净舸脸色依旧不好,道:“公主想要说什么就说吧,难道你们皇家的人都只知道在下这种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吗?” “公子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看公子仪表堂堂,定是人中龙凤,我跟我十哥都有结交之意,如果公子不嫌弃,我十哥明日将在寒月楼摆下宴席,望公子务必到场。我跟我十哥都很希望能跟公子成为朋友。”平阳公主赶忙说道。 净舸皱眉,道:“在下只怕没有那个福气。” 第九十三章 有所向引入局 净舸的突然出现,在净舸看来,是一个矛盾点,是靖国三皇子和十皇子的矛盾点。其实到靖国的时候净舸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三皇子会对她感兴趣,而身为三皇子的竞争对手,十皇子也对她有了兴趣。 十皇子的宴席净舸没有去,当时平阳公主邀请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不想牵涉到皇家的事情。平阳公主当时并没有强求净舸。净舸知道平阳公主找她,不过是想先探一探她的态度,先看看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并没有真正的想要宴请。 只是,净舸没有去赴宴,十皇子却到她所在的客栈来了。 净舸第一眼看到十皇子的时候,就认出了那是十皇子,不同于三皇子的慵懒,十皇子倒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比三皇子多几分到皇子气派。而且,十皇子到的时候,平阳公主也在一旁,虽然净舸明确十皇子的身份,但是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 “这位就是韩公子?”十皇子很客气的向净舸抱拳。 净舸不卑不亢的还礼,“正是,在下韩夙,想必您就是当今的十皇子吧?”净舸回问。 十皇子笑而不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净舸进入雅间。十皇子的人早在净舸所在的客栈要了一间雅间。 净舸知道这一下是躲不过去的,于是很大方的跟进了雅间。十皇子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平阳公主还有她。想必这是要密谈了。净舸暗想。 昨天平阳公主回去,一定把她的一些情况告诉了十皇子,然后十皇子此时才亲自来找她。是觉得她可用?净舸在心里暗笑,她就没有想过要卷入靖国皇子的皇位之争,只不过,她不介意这样的皇位之争,这样的争斗越激烈越好。 “韩公子请坐。”十皇子请净舸坐下。 净舸也没有客气,坐下之后就问道:“不知道十皇子此番找韩某所谓何事?” “韩公子不是靖国人?”十皇子问道。 净舸扯了扯嘴角,然后看了平阳公主一眼,道:“韩某是不是靖国的人,韩某是什么人,想必十皇子其实心里都明白了,何必再问韩某呢?十皇子有话直说,我韩夙也不知道哪辈子积来的福,刚到这连城,就遇到了几位大名鼎鼎的皇子。”净舸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谁都听的出话中的讽刺。 平阳公主昨天找她的时候,就已经问了很多的事情,而她所说的,想必十皇子都已经很清楚。这会儿还要来假惺惺的问,净舸表现得很是不爽,语气中带着这种的轻蔑,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净舸知道,一个人如果傲,就要傲得有资本。她故意在十皇子和三皇子面前表现得那么猖狂,就是为了让给他们觉得她是有资本值得拉拢的人。这样也可以引很多人的目光都放到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改变靖国未来的状况。如今三皇子和十皇子都已经上钩,因为她的来路不明,不知道她的背景,所以有所顾忌,不敢妄动的同时,也在查探着她是否可用,是否已经被对方所用。 三皇子或许是想得到她的人,但是这十皇子,一定是想她做他的棋子。净舸自己什么都不去说,就任由着他们乱猜。人的思想是无限大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想得出来。只要她依旧是一个谜,就有机会挑动三皇子和十皇子自己的战争。 “哈哈......韩公子真是个爽快的人。我看公子一表人才,定是一个有学问,有大本事的人,相信公子也想展示自己的抱负,我想请公子做我的座上宾,以后荣华富贵共享,不知道公子可否愿意?”十皇子客气的问道。 十皇子原本在平阳公主的讲述中对净舸也只是存在好奇,但是在见到净舸之后,就确实的起了拉龙之心。净舸仪表堂堂,一身贵气,绝非池中物,若得她相助,将会是一个得力的住手。他虽然对净舸了解不深,第一次见面,但是他相信他的眼光。 净舸笑了一下,道:“韩某只是一介布衣,闲云野鹤惯了,一生不过是喜欢到处游走,没有什么大的抱负,要让十皇子失望了。”十皇子的拉拢之意她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其实昨日平阳公主找她的时候,就已经起了拉拢她的心,不过平阳公主是一个做不了主的人,这会儿十皇子亲自来,确实是想拉拢她了。她昨天告诉平阳公主,她是一个人,浪迹天涯,居无定所,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四处走走,逍遥自在的历游天下,对官场不感兴趣。 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不过是以前的心里话......如今她在离国位高权重,更加放眼天下,势要为上官夙重拾已覆江山,所以不再是对官场无兴趣。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越是闲云野鹤之人,越是有高才之人。这是一般人的看法,净舸就抓住了这一点,让自己在十皇子和平阳公主眼里更显清高。更刺激他们拉拢的心。 “韩公子这是在拒绝本宫吗?”十皇子笑着问道。也不恼净舸的无礼。 “十皇子读出了是这样的意思,那就是这样的意思。”净舸给绕了回去,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意思却是很明显。 十皇子依旧保持着笑脸,拿起平阳公主给他们倒的茶,然后举杯向净舸,道:“其实本宫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韩公子交个朋友。本宫以茶代酒,先敬韩公子一杯,相识即是有缘,即使韩公子不愿意跟本宫共享荣华,但是本宫还是很希望能交到韩公子这样的朋友。说实话,赶在本宫面前如此讲话,不畏强权的人,就只有韩公子一个人,本宫需要的就是像韩公子这样的朋友。” 十皇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净舸该装的已经装得差不多了,于是拿起了茶杯,回敬十皇子,道:“十皇子客气了。韩某只不过是自由惯了,有负十皇子厚爱了。” 两皇子都看好她,目的虽然不大一样,但是,她也应该有所表示,天平要有所轻重,要不,矛盾激化不起来。净舸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 十皇子没有跟净舸摆什么架子,还有平阳公主在,三个人逐渐的“相谈甚欢”。 “三公子,是不是要改变计划?”知道靖国的三皇子和十皇子,甚至有更多的皇子已经开始注意净舸,柳生不禁问道。 净舸摇头,如果有时间,她会跟这些皇子们慢慢玩,但是时间紧迫,她没有时间在这些皇位之争上浪费时间。她此行的目的,不在这些......“按照原计划进行,布置得如何了?”净舸问在坐的六个人。 “一些都依旧准备妥当。”六个人齐声回答。 “只是,还请三公子三思,此去危险重重,皇宫内高手如云,还请三公子不要亲涉险境,如果三公子有什么,我们怎么跟大小姐交代......”打铁的铁牛说出了众人心中的担心的事情。净舸虽然亲自到了靖国,但是没有必要亲自去涉险。 净舸摇头,对于她自己的武功,虽然不自大,但是自信还是有,上官家养的人,虽然都是好手,但是相对于她,还是差了些。她去,事情会容易一些,而且,人多反而会坏事。上官夙虽然说过,凡事不要亲力亲为,既然有能力只会别人,就要懂得利用着一些权利。不过,净舸还是觉得她自己动手,会放心一些。 “还是我亲自去,你们负责接应就好,人多反而碍事。”要动手还是她自己动手,以免得让人白白去送命。她一个人,行动也方便,人多了她还要有所顾忌。 “可是,三公子......” “不要再可是!姐姐那儿,你们不用担心。”她去把握会更高,就算不成功,以她的武功,相信也可以全身而退。为了上官夙,怎么她都不会让自己有事情。“今晚就行动,你们做好安排,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们立即撤,不用管我,我自有脱身之法,你们要确保你们不会暴露,不会有危险。”虽然是属下,但是都是上官夙的人,跟上官夙有关的她都要留一份心,上官夙培养这些人不容易,她不能让他们有所损失。 “属下遵命。”六个人其实都还想说什么,但是都不再说什么。虽然都没有见过净舸的武功,但是也都有所听闻。既然净舸敢怎么安排,他们也应该相信她。而且,净舸是主,他们是仆,净舸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也只有听命的份。 净舸仰望天空,她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这样要去杀一个人。一个跟她无关的人,如果是以前的她,压根就不会踏足皇宫,更加不会去做刺杀这种事情。但是如今,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净舸。刺杀,以前是不屑,如今,却自己安排了这样的一场刺杀,只为了缓住炽靖联盟的进攻,只为让上官夙得到想要。 “三公子......”柳生看出净舸似乎有什么心思,以为她是担心晚上的行动。 净舸回过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她并不是一个盲目的人,只是因为是有关上官夙,所以才会去做,有条理有步骤的去做。她会时不时的问自己在做什么,什么是应该做,什么是不应该做,什么能进入她的心里,什么进不了。她对自己的底线,都其实一清二楚,她并不是因为在意上官夙,就会为上官夙失去了自己,完全听命。 只是过往总是存在,总会有个比较,总会发现自己的变化。对于自己的变化,算是人之常情。净舸叹了口气。人一直都在改变,而爱一个人改变得更多,不过,终究心里好过就好。 第九十四章 闯帝宫与君恃 月夜朦胧,几道黑影在皇宫的高墙外悄悄的逗留,望着高墙,其中一个人轻声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接应我就好了,注意安全。” 声音,是净舸的声音,她决定一个人进入这高墙之内。让所有的属下都在外面接应。 “三公子,还是我们跟你去吧,有什么也好接应。”刘老板说道。 “不必了,你们在外面就好,如果一个时辰之后我还没有出来,你们立即撤。”净舸下了严令。 “三公子,”六个人齐齐出声。 净舸冷眼的看了几人一眼,转身往上一跃,直直一轻功越过皇宫的高墙。这一下,足以证明了她武功要比他们几个人高得多。 六个人望着净舸消失得方向,不禁目瞪口呆。闻说净舸的武功高,但是竟没有想打如此的高,这下,他们几个放心了不少。但是让净舸一个人去,大伙儿心里都还是不放心,如果净舸没有平安归来,他们整颗心都会悬着。六个人注意着周边的情况,然后都安静的在外面等候。 净舸看过靖国皇宫的地图,虽然是第一次进入,但是要找到皇帝的住所并不难。不过,皇宫的守卫十分深严,净舸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不过她仗着高强的轻功,轻易的躲过了守卫,很快的就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净舸躲在皇帝寝宫顶上的一个角落,屏住自己的呼吸,然后细心的听皇帝身边暗卫的位置。一个皇帝,不可能只安排了外面的侍卫,肯定会有暗卫在暗处保护着。她必须先把暗卫解决掉,要不会惹来麻烦。 右前方一个,在过去还有两个,右方也有两个,总共五个。净舸嘴角一扬,暗卫的武功不会很低,她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都给解决掉。一对五,不能一招制住,就会引来外面的侍卫。 五个暗卫的距离不是很远,但是应该可以一个一个的解决,以她出手的速度,那些暗卫抵挡不了。心里有了决定,净舸慢慢的摸过去,靠近离她最近的一个暗卫,以最快的速度点住那个暗卫的穴道。那暗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定住了,无声无息。一招击中,净舸又再往下一个目标挺进。 没一会儿的功夫,当那五个暗卫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经全部被净舸给放倒了。一身夜行衣的净舸进入了皇帝的寝宫。而皇帝却正襟危坐的喝着茶。刚才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就寝了吗?而此时却衣冠整齐的喝着茶?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皇帝放下茶杯,然后出声说道。 看来是请君入瓮,而她就是这个君。净舸心里明白,然后就大方的从暗处走了出来。四十多岁的皇帝一身的威严,靖国虽然不如离国强盛,但是离国的皇帝确实不如这位靖国的皇帝,这个靖国的皇帝,看似很有抱负,绝对不甘心就守着靖国这一亩三分地。 “不露一下真面目吗?韩公子。”皇帝突然开口说道。 净舸没有吃惊,她刚才花了一些时间解决暗卫,就让已经就寝的皇帝衣冠整齐的喝茶,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皇帝已经知道有人来了,而此时说出她的姓氏,更加是以逸待劳,请君入瓮的招数。净舸扯下了自己的面巾,嘴角上扬。虽然局势有点出乎意料,但是并不算太坏,皇帝知道她要来,而且想要跟她谈话,暂时就不会动刀枪。她还有时间扭转局势。她已经习惯了见招拆招,遇招想招,从来就不会放弃。 “皇上的茶是给韩某准备的吗?”净舸大方的问道。 皇帝笑,没有见到净舸的惊慌,没有丝毫的因为暴露而慌乱的情绪,就连眼神的闪动都没有。净舸就是一个人物,遇事不慌不乱,从容镇定。靖国皇帝不由得欣赏。“当然,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韩公子的口。”皇帝指了指桌上已经倒好的茶。 净舸拿起了茶杯,闻了一下,然后细细的品尝起来,不禁说道:“好茶,果然是御用的上等好茶。”净舸不禁又抿了一口。 “韩公子懂茶?”皇帝问。 净舸笑了笑,道:“略知一二。”以前不懂,但是跟上官泓一起久了,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一些。深知就不敢说,但是基本的都知道。 “公子喜欢就好?”皇帝也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净舸,道:“韩公子夜访朕的寝宫,想来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以公子的容貌身手,还有这一身的气质,确实值得我两个儿子相斗一番。” “皇上过奖了。其实遇见两位皇子,也是偶然,说实在的,我确实不怎么想跟你们皇室的人有什么交情。不过,话说回来,你的两个儿子,其实挺不错,有勇有谋,靖国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会成为一个强国。”净舸知道皇帝说所的两个儿子就是十皇子和三皇子。 对于自己儿子的行踪,皇帝倒是很清楚,连她此时要来,都知道,说明这个皇帝,绝非一般的人,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只是,靖国有这样的一个皇帝,为什么靖国一直都不是很强盛呢?都不如离国那个虚弱的皇帝。这一点是净舸唯一的不解。韬光养晦? “朕也是这么认为的,朕一定要从朕的这些儿子中,选出一个能让靖国强盛的继承人。韩公子觉得谁最有这个资格?”皇帝像跟一个朋友一样跟净舸聊起了天。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一个来行刺的刺客,还有一个皇帝,就这样坐在一起聊天喝茶。 净舸拿着茶杯,晃了晃,若有所思,然后说道:“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让靖国强盛。” “哈哈......”皇帝突然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皇帝看着净舸,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净舸,然后问道:“他们不行,难道你行?”在他的寝宫,一个刺客,大言不惭的说这样的话,确实是好笑。 净舸并不在意皇帝语气中的讽笑,说道:“未尝不可。” 净舸手中的杯子被净舸指尖一弹,立即就成了粉末。里面的茶水已经一滴不剩。“如果没有我,他们或许会有一个能让靖国强大,他们都是很有野心的人,不过,如今我出现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了那样的机会。”净舸很直白的说。 “你?你是何人?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故意出现,引起我两个日子的斗争,意欲何为?你此时来,是想刺杀朕的吧?老三和老十都是朕最看好的儿子,朕想,你也对太子动了手脚了吧?你是想让我几个儿子自相残杀,然后......”皇帝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 净舸耸肩,其实她也对靖国的太子动了心思,但是太子还不是最主要的,太子好对付,难对付的是这个皇帝。她已经怕人监视了靖国太子,靖国的太子难逃她的掌心,最出乎她意料的,数来数去,还是这个皇帝。 “不说?朕有的是方法让你说,从你一开始跟老三接触,朕就注意到了你,后来平阳去找你,老十又对你两眼相待,朕就知道你是有目的而来,你对老三老十都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们一时间围着你转,就是为了引走他们的注意力,而你的目的,应该是朕和太子。朕说得没错吧?”皇帝径自说道。 净舸笑了笑,道:“确实。”净舸并没有做任何的隐瞒。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朕吗?只身独闯皇宫,真不得不佩服你的胆气。韩夙?这个应该不是你的真实姓名。事到如今,你还不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朕或许可以留你一个全尸。”皇帝脸上露出了杀气。 净舸笑,笑得很洋溢,道:“你觉得,我杀不了你吗?你想把我怎么样?用你茶里的毒?还是外面的侍卫?或者是,还隐藏的暗卫?” 她跟皇帝虽然是同喝一壶茶,一般人不会想到茶里还会有毒,但是净舸对毒药也有点研究,这都要归功于云顶四仙的功劳。当然,还有上官舞,上官夙那时候整她时,就时不时的给她下点毒,她见招拆招,遇见的毒多了,也就熟悉了。 “你没有中毒?”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的差异。 净舸袖子一甩,袖中甩出好几滴的液体,液体触及到地面就嗞嗞的响,一看就是毒性很强的毒药。皇帝能如此镇定的等她来,自然是有所准备,所以净舸处处小心。皇帝赌她会跟他一起喝茶,但是不会想到她并没有真的喝下去。这叫将计就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确实是个人物,你到底是谁?”皇帝发现净舸没有中毒,而且知道他有暗卫,还有外面布满了重兵,但是此时还敢如此张狂,皇帝不禁心惊。净舸就一个人,如此的胆魄,如此的武功,都让皇帝不敢置信。 净舸嘴角一扬,道:“在下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珂字,字潇浅。” “上官潇浅?离国上官家的人?”皇帝震惊。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独身闯来刺杀他的人,竟然是此时他们正要攻打的离国的上官家的人。如今离国上官家掌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净舸又耸了耸肩,道:“没错,没有想到吧?上官家如今还能有人来靖国,而且是来刺杀你的?” “上官潇浅......上官潇浅......你是离国最年轻的护国公,上官家的三公子上官潇浅?”皇帝惊讶,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上官家如此重要的人物。 如果此时拿下净舸,那么,攻打离国就容易得多了。有上官潇浅在手,还怕上官家不乖乖的就范?上官家如今对这位三公子可是重视得很。皇帝想到此,不禁心情大好起来! 第九十五章 神不宁命旦夕 铮铮的琴声听起来有些空洞,音律虽然都在,但是却失了神韵。上官夙目光有些失神的抚着琴,突然间,“呛”的一声,琴弦崩断,上官夙惊的缩回了手指,但是还是伤到了。 “太后……”在一旁听琴的舒子清也不由得心惊。“太后,您今天似乎心神不定……” 上官夙有些失神的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指,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确实是有些心神不定。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净舸上官夙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安,不禁为净舸担心起来。 “太后您是不是担心三公子”舒子清试图询问,此时的上官夙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上官夙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想想不禁说道:“哀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心绪不宁,不知道潇浅现在怎么样了。”她担心净舸,十分的担心……虽然净舸武功高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净舸可以有那么好的武功,别人未必就不能…… 舒子清就猜到,能让上官夙如此的人,除了净舸没有别人。上官夙对很多事情都能冷静处理,唯独对净舸,总带着一些情绪。或许就是太在意的缘故。舒子清不禁又羡慕起来。她跟舒子毓,还遥遥无期…… “三公子聪明绝顶,武功高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太后毋需太担心。”舒子清安慰道。 以净舸的能力,即使遇到什么危险,相信也可以化险为夷,舒子清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不过她能理解上官夙的心理。 上官夙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但愿如此……”上官夙也不希望真的是净舸出了什么事。 “太后,如今国库充盈,民间有很多人都为靖国和炽国结盟大军压境的事情而感到愤怒,都纷纷投军,一心保家卫国,驱除外虏,如今我国的军队已经逐渐扩大,是不是该下一步计划了?”舒子清转移话题,不想再让上官夙让担心净舸的情绪困扰。 她暗接上官泓的职务,掌管全国财政,先帝在世的时候不主张铺张,留下来一个很充裕的国库,而她也有听从上官夙的吩咐,早已经对粮草做好了准备。离国此时军队壮大,而粮草也充足,如果净舸和上官泓他们的计划成功,那么此时是不是应该准备对炽靖联盟进行反击 说道国事上官夙的态度就变得认真而严肃起来。“如果我们此时动手,那么就让其他两国坐收渔翁之利了,反击是必须进行的,但是要想想办法牵制住其他两国,不能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后患。” 舒子清点头,打是必须要打,但是要防着其他两国。如今的天下,谁都想独霸,各国的战力也是旗鼓相当,所以才会一直五国僵持那么久,但是每一国都早已经蠢蠢欲动。如今局势,只要炽靖联盟的战争打响,天下,即将陷入战乱…… “报……”一名太监匆匆往外面跑进来,立即跪在上官夙的前面道:“启禀太后,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上官夙一听,难道边界已经打起来了“讲!”上官夙无比威严的吐出一个字。 “护国公上官大人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太监道。 “什么?”上官夙一惊,站了起来!净舸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命在旦夕上官夙一下子蒙了。 “上官大人身负重伤,命在旦夕……”太监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谁都知道,上官潇浅是太后最宠爱的弟弟,此时护国公身受重伤,可想而知太后有多担心。 舒子清也不由得一惊,净舸的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身受重伤,还性命不保“护国公现在如何?”上官夙已经惊愕呆住了,舒子清只好先了解情况。 “伤势很重,但是护国公死也不让人治疗,只说让送回来交给太后……”太监老实的回答。 “潇浅……”上官夙的心一痛,她自然知道净舸为什么不让人治疗。“派人速速接应,若护国公有什么闪失,你们都提着脑袋来见哀家!”上官夙又怒又急。 “是……”太监匆匆退了下去。 潇浅……潇浅……上官夙的心里念着净舸的名字,祈祷着净舸没事。难怪她一直觉得心绪不宁,真的是出事了!怎么会出事呢?怎么可以出事呢?“来人,传于太妃!”上官夙越想越不安。 看到上官夙如此,舒子清也着急,上官夙传于太妃,舒子清也大概猜到了上官夙的用意。如今,也只有于太妃能难得到了。 没一会儿,于轻依就匆匆赶来,见到上官夙和舒子清的神态不好,而且那么急着把她找来,猜想一定是净舸出事了,只有净舸出事才能让上官夙如此。行过礼之后,于轻依问:“是不是三公子出了什么事?” 上官夙满眼担心的点头,道:“她受伤了,有……有性命之忧。”一说到有性命之忧,上官夙心里就一阵阵的发疼。 果然!于轻依不禁皱眉,以净舸的武功竟然受伤了,而且还有性命之忧,这情况,似乎很不妙。 “轻衣……”上官夙叫了声于轻依,她想去接净舸,亲自看看净舸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她身为太后,身为离国如今最高掌权者,她不能轻易的离开京城,于轻依一身武艺在身,深处后宫简直可以让人忽略,她离开京城没有人会知道。让于轻依去照顾净舸是最佳的人选。“你应该知道潇浅的真实身份,此时她受伤,不宜让人照顾,所以,我要你去给她疗伤,然后接回来,你可做得到” 上官夙相信净舸的性命之忧不是在重伤上,而是在不治上。净舸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于轻依点头,她知道净舸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上官夙担心的,她也可以办得到,只是…… “可是,如果我离开,太后您的安全……”她的责任是保护上官夙的安全,如果贸然离京,上官夙要是有什么,她怎么跟师傅跟父亲交代上官夙身系复国大任,不容有什么闪失! “潇浅最重要!”上官夙态度坚决的说道。 “太后!”于轻依有些急,一个净舸怎么能比得上上官夙即使净舸是上官夙喜欢的人,但是在于轻依的眼里,净舸还是比不上上官夙重要,她是为了保护上官夙而生,上官夙是她永久的使命,她不能为了应该净舸而让上官夙身处险境! 上官夙摇头,然后依旧坚定的说道:“潇浅最重要!” 上官夙的指令她能不听吗?如果她还没有暴露出来,她可以不听,但是她的身份已经暴露,直接听从了上官夙的调令,此时的于轻依,不能违令,只能听从。于轻依跪下,道:“于轻依领命!” “深宫内院,有那么多人保护,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快去快回,记住,潇浅的生命,重于一切。” 上官夙再次提醒。 于轻依点头,然后转身就退了出去。 在一条安静的路上,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一个男人赶马车的声音,马鞭一下一下的狠狠抽在马身上,可以看出赶马车的人是恨不得马儿长着翅膀可以飞起来。但是马儿就是马儿,不是会飞的天马,只能拼劲全力的奔跑。 而此时,一匹快马从另一个方向朝着马车赶来,然后在马车的前面听下,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吁哩哩……”马车的马儿受惊,加之赶马车的人紧急拉着缰绳,让它不得不停下来。“吁……来者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赶马车的是一个粗黑的汉子,拉住了马后立即警戒的望向来人。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气息沉稳,武功不差。 对面马上的女子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给粗黑的汉子看,问道:“车上可是受伤的三公子” 粗黑汉子看到女子手上的令牌,发觉是自己人,于是点头说道:“正是三公子。” “我奉太后之命前来给三公子疗伤,请速让我看看三公子的伤势。”女子急切的说道。 这时候从马车里钻出一个白衣儒雅的先生,看了一样粗黑的汉子一样,然后向女子抱拳,道:“既然是太后的懿旨,就有劳姑娘了,三公子就在这车上,只是三公子一直不让属下等人找大夫……恐怕也不肯让姑娘靠近。” “无妨,她知道我是谁,不会再拒绝治疗的。”女子下马就往马车里探去。 马车里铺着软垫,软垫上躺着一个一身是血,脸色苍白得如纸一般的让,气息十分的微弱,一看就知道如果再不救治当真是性命不保。女子探了一下那人的经脉,但是刚碰触那人的手腕,那人就突然睁开眼,把手缩了回去。女子诧异,明明已经快没气了,竟然还能有此反应,那睁开的眼睛其实已经逐渐的涣散,没有多少焦点,但是可以清楚的知道那眼中的意思:不要碰她! “三公子是我,于轻依,是太后娘娘叫我来的。”于轻依试图跟躺着的人说话,那人的眼睛没有焦点,不一定能认出她是谁,但是声音应该能听得见。 听到是上官夙派来的,净舸的意识终于有些重聚到了一起,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来的人是于轻依,这让净舸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于轻依知道她的身份,确确实实是上官夙的人,她可以放心……净舸试图说话,想问于轻依来了,那上官夙谁来保护可是她却开不了口。手指动了动,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彻底的晕了过去。 见到净舸的反应,于轻依知道净舸已经知道是她来了,所以没有再坚持自我防卫,是信任她的把自己交给她了。于轻依叹了口气,回头对儒雅男子和粗黑汉子说道:“必须先找干净的地方,我要先给三公子处理一下伤口。” “明白,劳烦姑娘了,三公子的伤势如何?三公子受伤之后一直未让我们碰触,我们虽然知道很严重,但是却不知道到底如何……”儒雅先生就是教书的柳生,而赶车的则是打铁的铁牛。 “很严重,如果再不救治,只怕神仙也无能为力了。先找个地方再说,她暂时不会有事……”于轻依回头看了看净舸说道。净舸的生命力强,还能坚持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是出事了,但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等净舸醒来才知道了,这里先让竹子卖一个关子,嘿嘿……前阵子没网,如今是电脑坏了,杯具就是一直对我不离不弃,哎…… 第九十六章 乍倒戈身负伤 净舸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努力的活着,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以前她觉得生命没有太多的意义,人在江湖,刀光剑影,她终有一天也会死在某个人是剑下。对于生死,她并没有那么看着,人都逃不过一死……只是此时的她不能死,上官夙还在等着她,她还要为上官夙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她要帮助上官夙实现她的梦想…… 她受了重伤,后来被柳生和铁牛护送回离国,但是好像她看见了于轻依,于轻依是奉上官夙的旨来的,是来救她。可是于轻依来了,上官夙谁来保护上官夙如果有什么,她该怎么办? 净舸即使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依旧是心心念念着上官夙的安危。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上官夙还等着她呢。 “夙儿……”净舸低迷叫唤着上官夙。 在一旁看护的于轻依叹了叹气,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净舸在她来了之后一直迷迷糊糊的叫着上官夙了。于轻依不明白,到底怎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上官夙和净舸如此一个不顾自己安危让她来保护来照顾另一个,把对方看得最重,一个昏迷不醒,却依旧念着另一个的名字……明明是两个女子,却有如此深厚的感情,真叫人匪夷所思。 “夙儿……”净舸又是一声迷糊的轻唤。只不过,迷糊中,她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于轻依真的在一旁,净舸来不及多想,立即问道:“于姑娘,你怎么在这夙儿她怎么了?” 于轻依见到净舸醒了,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她发觉净舸虽然醒了,不过听听她问的话,就知道神智并未完全清醒。“我怎么不会在这里太后娘娘好好的在宫里,能怎么了……”于轻依很想给净舸一个白眼。 “你在这里,夙儿谁来保护”净舸的气息依旧很弱,但是她很急很担心上官夙。她身受重伤,暂时不能保护上官夙,只能暂由于轻依来保护,可是此时于轻依在这里,上官夙怎么办? 于轻依很无语净舸,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一醒过来就担心上官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于轻依表示很不理解…… “我是奉太后懿旨来的,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太后在宫里有重兵保护,除非有人有你这样的武功去行刺,否则她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净舸想想,确实是如此,不过说到刺杀,净舸想起了自己受伤的事情,她就是在靖国的皇宫受的伤…… “太后那你就不要担心了,你应该关心关心你自己。话说回来,以你的武功,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试问,还有谁能这样重伤你”这一点,确实令于轻依费解。 “是叛徒司徒裘趁我不备的时候在我原来的伤口给了我一刀,然后又中了他一掌……”净舸陈述着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因为被背叛而愤怒,而是很冷静的说。 原来当时靖国的皇帝知道净舸的身份之后,立即震惊了,他没有想到净舸会亲自而且是单枪匹马的来行刺他,而此时,正是拿下净舸的好时机,于是暗自酝酿着怎么拿下净舸。 净舸武功高强,躲过了他的暗卫和毒茶,很有可能在外面的侍卫还没有进来就可以把他给杀了……皇帝眉头紧蹙,再一次问道:“你真的是上官潇浅” 净舸笑,依旧保持不变的笑容,然后说道:“你觉得我是就是,你觉得我不是就不是。” “是与不是,朕问问看就知道了。”靖国皇帝笑着说道。然后冲着门口道:“把人给朕带进来。” 皇帝的声音一落,门口就有侍卫押着六个浑身带着伤的人进来。那六个人却是净舸让他们在外面接应的柳生他们。那六个人应该是经过了一番的激战,只是不敌被生擒了,一身的狼狈,但是都没有生命危险。六个人一看到净舸,立即担心的叫道:“三公子!”但见净舸无恙,众人才放心,只是如今的局势,却对他们很不利。 “这六个人你都认识吧?你是不是上官潇浅他们应该都知道,你说,他们会不会都比你老实”皇帝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幸亏他还有最后一招,要不今天就输在小看净舸能力上了。 净舸笑,并没有任何的吃惊,连眼神都不曾变化过,“皇上是不是刚才茶喝多了” “嗯?”皇帝被净舸的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问净舸认不认识这六个人,而净舸却问他是不是茶喝多了,是什么意思?不过净舸的镇定和不曾变化的神态还是让皇帝暗自捏汗。净舸从出现到现在,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变,眼中依旧是镇定自在自信的神情,不管他说什么,净舸一点变化都没有,这让皇帝自己心里莫名的就产生了一种恐惧…… “皇上是不是茶水喝多了,口水多了,才会如此明知故问”净舸云淡风轻的说着。 “你!”皇帝有些气急,他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净舸还有心开玩笑。 “皇上你是想用他们威胁我吗?”净舸问道。 皇帝抓了他们六人,想必是想她乖乖的就范,可是皇帝是不是太小看她了?这样的威胁,同样的场景不久前她刚刚经历,如今又上演一次,难道当皇帝的就只知道拿人威胁吗?虽然这六个人不如她跟上官劲的默契,但是她相信他们对上官夙的忠心。 “难道不可以吗?”皇帝反问到。 净舸笑着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你可以问一问他们。” “要杀就杀,我们是不可能让你威胁三公子的!”听到净舸的话,司徒老板最先开口表忠心了。然后其他人也愤愤的瞪着皇帝,继而都表了忠心。 净舸继续笑着耸肩,道:“看,皇上,你的计划要落空了。”净舸说完就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净舸一直记着上官夙说过的话,面对敌人的时候,不要让敌人看出内心的真正情绪。纵使有时候落了下风,也要从心理上夺回优势,很多时候面对敌人,不是拼你武功的高低,而打心理战。 在面对如此局面的时候,净舸不是表面的那么自信,但是她必须无情的自信。 那些都是她带来的人,她不可能不在乎。她刚见到皇帝就失了先机,如果不是她小心谨慎,此时早已经中毒身亡了。而此时皇帝更加拿了她的人,局势对她很不利,她可以杀了皇帝然后不管不顾的自己离开,但是那六个人是她带来的,是上官夙的属下,上官夙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在她净舸的眼里,都很珍贵。因此,不能莽撞轻举妄动,但是可以先打心理战。 “是吗?,那他们也没有什么用了。留着碍眼,你说是不是”皇帝说道。他不信净舸真那么无情。 “请便……”净舸往旁边挪了一步,似是给皇帝让出空位去杀那六个人。“不过,皇上,在你杀了他们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净舸突然又开口说到。 “什么事?”皇帝很配合的问了回来。 净舸嘴角一扬,轻缓地吐出两个字:“杀你。” 不管今天的结果如何,净舸都必须杀了皇帝,如今皇帝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果她落到皇帝的手里,不管是死是活,她都有可能成为上官夙的软肋,她的刺杀会成为炽靖联盟开战的借口,到时候炽靖联盟就师出有名了…… 只是,净舸还没有动手,司徒老板就挣脱压住他的侍卫,然后夺过侍卫手上的刀,喊道:“三公子,我助你杀了这皇帝!”喊着就举刀冲了过去。只是在到达净舸身边的时候,没有越过净舸,而是返刀刺向净舸的身躯…… “你!”净舸此刻震惊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刀已经捅到了她的身上……她下意识的运功抵挡,但是已经来不及,她根本就没有防范自己人…… 司徒老板一招刺中,怕净舸还有反击能力,又狠狠的往净舸的胸前补了一掌。 净舸被捅了一刀,还是恰巧不巧的捅到了她还未好的伤口上,伤上加伤!再受到司徒老板这么重的一掌,不禁被击飞,重重的砸到旁边的椅子上,椅子瞬间碎烂一地。 “三公子……司徒裘,你做什么?”显然的,不仅净舸不知道司徒裘为何向她出手,就连其他五个人也不知道。 只有皇帝的脸上带着笑容,很赞赏的看着司徒老板司徒裘。 司徒裘得意的看向净舸,净舸此时已经受了重伤,中了他一刀还有一掌,虽然净舸武功高强,但是他偷袭很成功,净舸此时,只怕命不久矣。 2434401878 2014/1/8 13:19:17 净舸吐了几口的鲜血,体内真气被打乱,伤口的疼痛让她倍加的难受,想她自负武功高强,却还是栽到了小人的手里。司徒裘的举动让净舸明白了很多的事情。难怪皇帝会知道她要来,难怪他们六个人会被抓住,原来是有内奸。 “司徒裘,你可知道背叛我背叛姐姐的下场咳咳……”净舸摇摇欲坠的爬了起来,咳了几口血,但是还是勉强的撑着自己。 “什么下场三公子,此时你恐怕已经身受重伤了吧?还能把我怎么着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皇上仁慈,或许还能给你个全尸……哈哈哈……”司徒裘说着就哈哈的笑了起来,已经不把净舸放在了眼里。 “咳咳……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净舸依旧咳着血,但是目光变得十分的冷峻。 突然间,整个寝宫内传开了一连串爆破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声的哀嚎声。押着柳生他们五个人的侍卫瞬间惨叫倒地而亡,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血窟窿…… 司徒裘惊呆着望着自己身上多出的几个洞,血像喷泉一样的喷流出来……他都来不及惊呼,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最后眼中倒映的,是净舸以指化剑发出剑气的姿势。 司徒裘砰然倒地,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而皇帝见到此场景,也是十分的惊恐,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他也往自己的身上一看,“啊……”皇帝最后喊了一声,也倒在了血泊中…… 第九十七章 功成返重伤养 柳生铁牛他们五个人见到司徒裘已经死,皇帝也死了,那些在寝宫里的侍卫也都死了。一个个都还来不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惊愕的望向净舸,这是一个怎么样可怕恐怖的存在瞬间就要了那么多人的命…… 只是,此时没有时间给他们多想,净舸此时已经无力的跪在地上,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 “三公子……”五个人立即围上了净舸,关切的叫道。 净舸先是遭到司徒裘的偷袭,不仅中了一刀,还受了司徒裘的一掌,本来就身受重伤,但是还强行运功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身体怎么承受得了 净舸吃力的看着几个人,他们虽然一身的伤,但是都不要紧,皮外之伤而已。应该还有能力离开这里。“启动第二方案,速速离开这里。”净舸吩咐道。 她快挺不住了,如果不能离开,大家只有死路一条。 刘老板听到净舸的吩咐,立即往靖国皇帝的龙塌边走去,在床头摸索了一阵之后,启动了一个机关,然后旁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石门。刘老板知道,这就是通往外面的秘密通道。本来是想净舸刺杀成功后如果无路可走,就寻找这条密道。不曾想,是他们几个一起…… 他们得到的消息,虽然知道有密道,且知道密道的开关在哪里,但是却不知道密道里是怎么样的。所以把从密道走定为了第二方案。如今大伙儿都受了伤,硬闯是闯不出去的。唯有启动第二方案。 五个人在外面大批的守卫赶来之前,带着净舸就全都进入了密道。柳生和刘老板扶着净舸,武侍郎开道,铁牛和乞丐郝七断后。密道七拐八弯的,但是沿路都有灯火,过了不久,他们就看到了出口。武侍郎先查探了一番,发现外面没有人,才领着众人出去。到了外面才发现,这密道的出口,竟然是一个寺庙…… 虽然是寺庙,但是很安静,看不到一个人,六个人不敢多做逗留,匆忙的带着重伤的净舸离开。 司徒裘是叛徒,那么他们的居所都已经不大安全,他们的身份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不过见到净舸的人都已经死了。见过他们的人,也才差不多也死了。不过为安全起见,他们另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想先给净舸疗伤。 净舸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很有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五个人都很担心,在把净舸放躺好之后,柳生就想检查净舸的伤口。只是,已经迷糊的净舸却阻止了。 因为柳生的碰触,净舸一下就清醒了,只是一口气还没有缓过来。“给我点……止……血药就好,我……自己来,你……你们都出去。”净舸的身份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司徒裘这一次的背叛让她心有警戒,即使是自己人,也不宜让太多人知道。 “三公子,您伤成这样,还是让属下来吧。”刘老板说道,净舸如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怎么有能力自己上药 净舸吃力的摇头,想了想,决定先不顾自己的伤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尽量让自己说话顺一些,然后说道:“武侍郎,你的身份未必已经暴露,你回去看一看如今朝中的局势。郝七,你注意民间的动向,最好制造些舆论,你应该知道要制造什么舆论。刘老板,你要继续收集各方面的情报,速速传回去给姐姐……柳先生,铁牛,你们……你们送我回离国,不要给我疗伤,不要请大夫,不要……碰触我……把我,把我送回去交给姐姐……”净舸说着说着,意识逐渐的模糊了。 司徒裘应该是皇帝的暗子,不会有多少人知道司徒裘的存在,皇帝正直盛年,自己运筹帷幄,那一份自信让他不需要把这些后备的棋子都告诉谁,而且靖国储君虽然立了,但是靖国皇帝并不打算那么快让太子继位,故而所有的棋子,净舸猜只捏着靖国皇帝的手中,别人无从得知。因此,即使这一次他们五个人被抓了,但是未必就会暴露,当时她把在场的人都杀了,就是为了隐藏他们几个。 “三公子……”五个人都非常的着急,净舸伤成这样,却不让他们治疗,这要是净舸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们怎么跟上官夙交代 “按照我说的去做!”净舸声音虽然无气,但是还是非常的严厉。 净舸安排的事情他们都会去做,但是不替净舸疗伤这一条,让他们怎么答应“三公子,你的伤……”所有人都担心的看着净舸。 “送我回去,我可以撑得住……”净舸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她必须在自己失去意识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炽靖联盟,大军压境,靖国如今皇帝突然遇害,几位皇子夺位必定会引起一番的内乱。她要放出消息,牵制住其他坐山观虎斗的两国。靖国皇帝一死,炽靖联盟必定会有所动荡,这是上官夙出兵的好机会,她必须尽量的配合上官夙的计划。只是,她如今……净舸只能尽量的安排武侍郎他们去做事。 “三公子!”五个人看着净舸逐渐的昏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按照三公子的安排,三公子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如今局势紧张,我们要尽快的分头行动,柳先生,铁牛,三公子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确保把三公子安全的送到大小姐的手上。”武侍郎见到净舸昏迷过去,当机立断的接下主导位置,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可是三公子的伤……”刘老板是唯一的女性,对于净舸的伤,总是带着更多的担心。 “三公子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应该相信三公子。他说能挺得住就能挺得住,我们就按照三公子吩咐的去做就好。柳先生,既然三公子不让治疗,那就尽快的送三公子回去,这里的一切,交给我们就好!”武侍郎冷静的说道。 如果今天不是净舸遇到偷袭,根本就不会受伤,那么刺杀行动一定会成功,以净舸的武功定能全身而退。如今即使净舸受了重伤,武侍郎也坚定的相信净舸能撑得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净舸不让他们疗伤,但是武侍郎还是拿出了一瓶金创药,拨了拨净舸伤口处的衣服,直接撒在净舸的伤口上,隔着衣服,撒药的范围不大,但是基本能止血了。 听了武侍郎的话,其他人都觉得有道理,净舸的命令也不得不听,当下立即分头行动。 柳生和铁牛准备好了马车,给上官夙传回休息后马不停蹄的往离国赶回去。后来,在半路就遇到了于轻依…… “人心难测。”听完净舸所叙述的,于轻依就只说出了这四个字。 净舸也觉得人心难测,她不知道司徒裘为什么会背叛,但是现在也不是追究那个的时候,而且司徒裘已经死了,也没有了去追究的必要。 “虽然伤了,但是刺杀还是成功了,除了我,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大碍,靖国即将内乱,也值得了。而且这次也让我知道了一个词:知人知面不知心,得到了一个教训。”净舸自己说道。 “这个教训的代价大了些,都快把太后娘娘给吓坏了。我刚看到你的时候也吓坏了……”想到上官夙听到净舸命在旦夕的时候的神情,于轻依都替上官夙担心。 听到上官夙担心,净舸的心情有些沉重起来,不是她想受伤,而是发生了意外。意外,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她尽量的保护自己,不让自己有事情,但是还是让自己伤到了。净舸知道上官夙一定很担心她,只是,她也没有办法…… 净舸的沉默让于轻依知道她说中了净舸的心事,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你这一次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胸口那一掌倒是不碍事,你功力深厚,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你的伤口原本就没有好,如今又被刺了一刀,伤口恶化裂开得更大,你要长时间动不了了。否则伤口在裂开,神仙也无能为力……” 净舸的伤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但是净舸很顽强,体质不错,自我恢复能力很强。只要好好的修养,会好起来。“所以,你暂时不宜奔波回京,只能暂时在这里养伤……”于轻依说道。 净舸醒是醒了,但是身体还很虚弱,而且不宜再挪动身体。 净舸皱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怎么能在这里养伤 于轻衣看到净舸皱眉,也知道净舸心里面所想的,净舸放心不下所有的事情,放心不下上官夙,不肯安心的养伤。于是说道:“如果你不先把伤养好?又怎么能更好的把要做的事情做好呢?又怎么能让太后放心?” “我知道,我会在这里养伤,但是......你还是回宫吧。”于轻衣帮她处理过伤口,净舸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她会听话的养伤,即使再担心她也要先把自己的伤养好。要不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是她不需要于轻衣照顾了。于轻衣应该回宫,应该回去保护上官夙,而不是在这里照顾她。 “我是奉太后懿旨来的,你的伤不好,我怎么能回去?”于轻衣笑。净舸想的,她知道,她也想回去保护上官夙,但是上官夙说过,净舸最重要。她现在保护的照顾的是上官夙的最重要,自然不敢疏忽。 于轻衣又把上官夙搬出来,净舸也反驳不了,但是还是担心上官夙......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回来了,但是很快就没网了,更新依旧不稳定,哎...... 第九十八章 重伤因纳忠仆 “喂喂,姐姐让你看着我,可没有让你这么看着我呀,你别这样盯着我,行不行,我脸上没有什么吧,不用看我看得那么入神成不,”净舸有些无奈的跟于轻衣说道。 于轻衣表情严肃,然后若有所思,突然说道,“长相还成,不知道换女装会是什么样子。” 听了于轻衣的话,净舸满额头的黑线,感情刚才于轻衣一直看着她是在研究她的长相。但是什么叫做“长相还成”,还成是什么意思?她这是以什么为基准来做的比较? “我说,于大小姐,如果你闲着没有事做的话,你回宫吧?”净舸很想赶人。 于轻衣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回去,有于轻衣保护着上官夙,她养伤也会放心一些。可是偏偏于大小姐就在这里一直的无所事事。净舸心里倍加的着急。 于轻衣眨了眨眼,问道:“难道我没有照顾好你吗?” “没有没有,只是......”净舸想说什么,但是又不说了。她不放心上官夙,上官夙也一样不放心她。于轻衣是上官夙派来的,如果她让于轻衣回去,上官夙必定会担心她。如此一想,净舸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她只能尽快的好起来,才能亲自回去保护。 净舸想什么于轻衣还能不知道?净舸想什么都跟上官夙有关,这几天跟净舸相处下来,她发现,净舸的世界里,真的就只有上官夙。做的想的都只是为上官夙。于轻衣突然很羡慕上官夙,不管净舸是男是女,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确实,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是奉命而来,你不好,我怎么会去复命?”于轻衣笑着说道,不过看着净舸,她心中又有一些疑问,不禁又问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能不能问。” “想问什么就问吧。”净舸看于轻衣的表情确实存在这大疑问,只是不知道于轻衣想要问什么。 于轻衣点头,然后想了一下,问道:“我想问的是,上次你跟我动手的时候,虽然也受了伤,但是我基本看不出来,所以说应该不是很重的伤,虽然这一次是伤上加伤,但是......”于轻衣但是后面的事情没有说出来,那个但是她确实有些想不明白。净舸应该知道她要问的但是是什么。她等待着净舸回答。 “但是为什么我如今的伤会那么重是不是?”净舸回问。 于轻衣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问题,净舸的伤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如果只是掌伤和刀伤的话。 净舸笑了笑,此时她不宜挪动,只能躺着说话,就算是说话,也感觉到吃力,只不过她尽量的让自己一口气把想要说的给表达出来。每一天昏睡的比较多,能醒过来的时候,尽量的让自己跟于轻衣多说话。她自己的伤势她清楚,她为什么会伤得那么重她也清楚。“在离开皇宫之前,我用了云悟师祖的一招杀招。”净舸简单的说道。 于轻衣听完,不禁脸色大变。 净舸不理会于轻衣的惊愕,,只是淡然一笑,不过,她心里却想到了别的事情。于是又对着于轻衣说道:“于姑娘,你的师傅是云顶四仙四位师祖其中的一位吧?”想到于轻衣曾经提起过的师傅,再看于轻衣的武功,虽然路数跟她不一样,但是仔细研究,就会发现是同出一辙。 “果然还是瞒不了你们。”于轻衣没有否认。 “能一直保护姐姐,又能安排你这样的高手的人,我想不出有几个。而且我刚才只说了一点你就变色,我想,你应该就是师祖们其中一位的弟子,也就是我跟姐姐的师叔。我说得没有错吧?”净舸问道。 于轻衣虽然没有否认,但是接下来的,她也没有承认。净舸很聪明,就她刚才听到净舸用云悟的杀招感觉到吃惊的一下变化的表情,净舸就能猜出她的师傅是云顶四仙,确实很厉害。但是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上官夙早一步就猜出她的师傅是谁了,而且,还能猜出具体的是哪一位。对于云顶四仙,上官夙确实比较清楚。 净舸心中已经确认了,也就没有再追问,有些事情,别人不想说,就不要做过多的追问。 “谢谢你。”净舸又一次由衷的感谢。 于轻衣浅浅的笑着摇头。她不需要净舸的感谢,保护上官夙是她的使命,为上官夙办事,是她的职责。她明白净舸谢她有几个意思。但是,那些都不需要。 “对了,武侍郎他们可曾暴露?”净舸想起在靖国的武侍郎。 于轻衣摇头,“他们不曾暴露,但是司徒裘的尸体当时你们没有毁掉,靖国的人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许会顺藤摸瓜找到武侍郎他们。”于轻衣说道。 净舸皱眉,这是她的一个疏忽,当时她身受重伤,也没有想那么多,以至于留下了后患。司徒裘早已经有了背叛之心,对于其他人的存在自然会留下一些证据,武侍郎他们必定会有危险。“速速让他们离开靖国。”净舸沉着脸说道。 虽然武侍郎他们在靖国已经有了基业,但是如今他们已经不安全,基业可以在建,性命重要。 “三公子请放心,我们已经安全的转移出了靖国。”于轻衣还没有回答净舸,倒是在靖国开妓院的刘老板从外面进来接过了净舸的话。随后铁牛、武侍郎、柳生、郝七也都跟了进来。 净舸有些诧异这几个人的出现,柳生和铁牛在她不奇怪,因为他们两个送她回来的。但是武侍郎他们也都出现了,她就诧异了。“你们都还好吗?”净舸问道。 净舸看着那五个人,如果没有他们,她不可能现在还能在这里安然的养伤。虽然他们都当她是主子,但是他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肝胆相照,江湖人最重要的是义气,她曾经也是江湖人。 听到净舸的话,武侍郎五个人立即齐刷刷的跪到净舸的床边。净舸不由得一惊,想要起身去制止,但是一动身上就传来一阵的剧痛,不禁闷哼一声,脸色顿时失去血色,瞬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三公子!” “你别动!” 五个跪着的人还有于轻衣立即着急的查看净舸的伤势。“没事别乱动,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于轻衣责备的说道。净舸可是上官夙的心头宝,要是净舸有什么,她怎么跟上官夙交代? 净舸慢慢的调节自己,不让疼痛太过肆意,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压下那股疼意,只是,差点就又昏睡过去,不过那么多人都还在,她还可以坚持。净舸勉强的露了一个笑脸,有些气弱的说道:“我没事。” 于轻衣不理会净舸的这一句话,直接狠狠的扫了净舸一眼。就没讲过这么折腾自己的人!一想到净舸用的是云悟的杀招,于轻衣就很想替上官夙狠狠的教训净舸一顿,有那样不顾自己的身体的人吗?那杀招是能这样用的吗?而且还是在已经受了伤的情况下,于轻衣很想敲净舸一顿脑袋,问净舸到底有没有带脑子。于轻衣在考虑,要不要把净舸为什么伤得那么重的真实原因告诉上官夙。 “三公子,你可要好好的,要是你有什么,我们就算碎尸万段也难辞其咎呀!”武侍郎跪着说道。 净舸看着跪着的几个人,不再乱动,但是还是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个个的跪她,他们又没有什么错,而且对她和上官夙又忠心耿耿,这样跪着,她不喜欢。 五个人相互看了一下之后,由刘老板开口说道:“属下办事不利,保护不周,不仅任务没有完成,还害得三公子受伤,属下等人罪该万死,请三公子责罚。” 刘老板一说完,其余四个人就向净舸磕头,齐声说道:“请三公子责罚!” “都起来吧,此次只是意外,谁都没有料想到会有人背叛。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终会有好的一天,所以你们不要自责。只要你们继续忠心姐姐,忠心上官家,这一次,就只当给我们一个教训。而且如今靖国皇帝已死,靖国的几位皇子争位,靖国已经产生了内乱,你们功不可没。”净舸说道。 意外的事情,净舸不想追究谁的责任,如果要怪,难道要怪上官夙认人不清?她受伤已经成为现实,还不如宽宏大量,既往不咎,这样武侍郎他们还会继续对上官夙忠心,甚至更加忠心。 净舸一说完,武侍郎他们五人立即齐声喊道:“属下誓死效忠大小姐,誓死效忠上官家,誓死效忠三公子!” 于轻衣在一旁看着,不禁勾了勾嘴角,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属下等人如今离开靖国,大小姐吩咐,以后伺候三公子左右,一切听从三公子调遣。”武侍郎又说道。他们此时其实是奉命而来,上官夙说,这一次他们的命是净舸救的,以后他们的命是属于净舸的。他们也觉得,只有誓死效忠净舸,才能报答净舸的救命之恩。 武侍郎这么一说,净舸也就知道为什么他们五个人会出现在这里了,这五个人也是上官夙派来保护她的。以后这五个人就是她的人了。其实武侍郎他们几个的武功不弱,在各方面也都是一个人才,如果不是出现内奸,这一次他们也不会如此狼狈。上官夙把这五个人划给她,真是的对她用了心。 净舸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净舸说完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于轻衣看着净舸的样子,就知道净舸又昏睡过去了,于是冲武侍郎他们几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示意他们退出去。武侍郎他们也看出了净舸伤势很重,虽然很担心,但是也不宜过多的打扰净舸休息,于是都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上官姑娘这是想让净舸学着建立自己的势利了,有她自己的人,让她逐渐的独立,而不是一切都要从她那里安排。 PS:最近事情实在事太多了,连存稿都没有,以后还是尽量的恢复日更。那么久没有更新,实在是抱歉。 第九十九章 千里探浓情意 “上官潇浅,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正在为经过检查伤口的于轻衣下意识的护住净舸,匆忙躲过刺过来的剑之后,迅速回身把剑挡开,一把飞镖又随即射出。 “啊,”一声惨叫。 “舞儿......于姑娘,那是舞儿,快,”反应过来的净舸看见要刺她的是上官舞,而且,于轻衣的飞镖已经打中上官舞,不由得大惊,想要挣扎起来,但是却苦于动不了,只能惊喊。 于轻衣的飞镖又多厉害净舸知道,于轻衣在擅长的就是飞镖,例无虚发,上官舞突然袭击她,于轻衣以为是刺客,下手自然不会轻。 只见上官舞长剑已经掉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肩口,痛苦的样子,于轻衣立即闪身到上官舞的身边,然后封住了上官舞的穴道,再摸出一瓶药,倒了一颗出来,给上官舞服下,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于轻衣非常的不解,这上官家的二小姐为什么要刺杀净舸呢?于轻衣突然回想起刚才上官舞喊的一句话,不禁额头冒出一排黑线......感情这位上官二小姐是以为他跟净舸有什么吧。上官夙那样沉稳的人,怎么会有怎么莽撞的妹妹?而且,上官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这个问题的人,不仅仅是于轻衣,净舸也想问这个问题,上官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净舸还没有来得及问上官舞,就被门口的一道影子给吸引住了。时间,就这么被定格,净舸的世界里,除了那一道身影,别无其他。 她怎么也来了?不是在京城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那么憔悴消瘦了?是不是过得不好?怎么就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净舸在心里一个一个的问题,但是却度问不出来,望着门口那个身影,痴痴的,呆呆的...... 于轻衣看见了门口的那个人,也不由得一惊,但是也识时务的扶着上官舞离开。上官舞还有些愤愤不平,但是看到那两个含情脉脉,早已经忘记周围一切的人,而且她也受了伤,就只能跟着于轻衣离开。 “夙儿......”不算是久别,但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却好似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千言万语,此时也只能凝成一声简单的呼唤。 来的人是上官夙,也只有上官夙可以这样的吸引着她,也只有上官夙可以让她忘记全世界。 于轻衣出去了,上官舞也出去了,只剩下她跟净舸,上官夙没有理会刚才净舸的那一声的叫唤。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净舸,眨都不眨一下,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到净舸的床边。然后坐到净舸的身边,手轻轻的抚上净舸的面庞。 净舸就这样陷在上官夙的眼神里,沉溺了。 “潇浅......”上官夙一边抚着净舸,一边低喃。 “嗯。”净舸回应上官夙,她能感受得到上官夙对她的思念,对她的感情,上官夙的眼神藏着太多的感情,很深,很重。 上官夙依旧没有理会净舸的声音,手抚上了净舸的唇,然后突然用力的按住了净舸,俯身就往净舸的唇印了上去。是思念,是担心,是挂牵,是责备,是爱,是隆重的爱,上官夙狠狠得吻着净舸,似乎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似乎要把净舸的唇碾碎,似乎要把净舸狠狠跟她融合在一起。 虽然被上官夙这样压着很难受,但是净舸还是任着上官夙在的世界里掠夺,上官夙越是疯狂,净舸就越心疼。那是该做多么重的感情才能让上官夙如此的对待?净舸知道上官夙有多担心她,有多心疼她,但是...... “嘶......嗯......”净舸只觉得唇边一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净舸感觉到了一阵的血腥,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疼,就很快的又陷进了上官夙的热吻中。净舸也不敢出声,上官夙生气了,上官夙在惩罚着她,上官夙咬了她一口,她连一丝的反抗都不敢,声都不敢吭一声,只能忍着,任由上官夙高兴,如果不让上官夙把压抑的给发泄出来,她会心疼。 似乎是惩罚够了,上官夙才红着脸起身,娇气重喘,怒视着净舸,说道:“韩潇浅,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面对上官夙的怒目,净舸有些气弱,怯怯的叫了一声:“夙儿......”净舸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是答应了上官夙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但是现在......她只能等着上官夙惩罚,任由上官夙处置。 上官夙很想狠狠得责备净舸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让她自己受那么重的伤。可是,看到净舸那乖样,看到净舸苍白的脸色,看到净舸只能躺着,她有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怒目变得越来越柔和,然后是无限的心疼。 原本的伤就还没有好,如今的纱布是越裹越厚,上官夙手轻轻的抚上去,似乎感受到了净舸的伤一样,净舸如今这样的境况,不知道该有多疼。上官夙轻问:“潇浅,疼吗?” 疼吗?她如今,也只能问这一句,净舸与她一起以来,受了多少次的伤?如今是最严重的一次,看得上官夙心中非常不忍。 “不疼。”净舸含笑说道。 “下次不要那么傻了?没有谁的命比你重要。”上官夙抚着净舸的脸,净舸还是太仁慈了,这样的伤己救人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可是净舸也毫不犹豫的做了。 “夙儿......” “这个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谁能把你伤得那么重的。我还不知道你吗?”上官夙依旧是心疼。 净舸的伤,她早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再加武侍郎跟她汇报当时的情况的时候,她就确定了净舸是怎么伤的。云悟的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对自身的伤害非常大,云悟应该告诫过净舸不能轻易的动用杀招,那是保命也是自杀的招数。 可是,如今净舸是有伤在先,后来又找到偷袭,继而又动用杀招,能活着,已经算是不错。净舸的身体,如今是只能慢慢的养。 “他们是你辛苦培养出来的人,关系着你在靖国布置的一切......” “没有什么比你重要!”上官夙还没有等净舸说完就抢过净舸的话,责备的看着净舸。 净舸眼眶里瞬间晃过了激动,有上官夙这一句话,她所有的都值得了。原来,她在上官夙的心中,已经胜过了一切......她一直觉得只要上官夙的心中有她就可以了,她并不需要她在上官夙的心中能有多大的分量,她要求的,从来都不多,如今知道她在上官夙心中的分量,净舸激动的想要哭泣。 “夙儿......”净舸一声深情地呼唤。 “嗯。”上官夙回应净舸,净舸眼中所有的东西,都看在她的眼底,她的潇浅太傻,傻得她都心疼了。上官夙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净舸,彼此的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所有的情意都纠缠在彼此的眼中。 于轻衣很不想打扰到她们两个人,但是到净舸吃药的时间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敲门进去。那两个人彼此的眼神中还是你侬我侬,她在一旁看着,都快腻死了。 “舞儿怎么样了?”于轻衣进来,净舸和上官夙终于有所收敛,净舸才想起了上官舞的存在。 “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了。”于轻衣回答。 “没事就好。”净舸暗想上官舞可能对她的误会又更深一层了。 上官夙也点头,她相信于轻衣的手法,上官舞定然会没事。“轻衣,辛苦你了。”上官夙真心的感激于轻衣为她所做的,以前于轻衣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现在于轻衣不仅要保护她,还要照顾净舸。 “这是属下的职责,大小姐不必言谢。”在外面,于轻衣称上官夙为大小姐。上官夙如此的感谢,倒让于轻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不想照顾保护净舸,但是看到净舸为上官夙的执着为上官夙所做的一切,于轻衣感动了,也明白上官夙为什么那么重视净舸。不说别的,光是净舸对上官夙的这一份感情,也足以让上官夙为净舸义无返顾。于轻衣还是第一次见到感情如此浓重的两个人。虽然她们是两个女人,但是她们的感情,要把一般男女之间的感情让人羡慕得多。 “话说回来,夙儿,你怎么来了?”刚才光顾着彼此缠绵了,净舸都忘记问上官夙怎么可以离京了。上官夙如今垂帘听政,怎么能离京? 净舸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不来看一下她怎么能够放心?京城的事情她已经做好了安排,如果不是为了安排京城的事情,她早在知道净舸受伤的那一刻就奔到净舸的身边来了。她第一次对一个人那么牵念。上官夙笑了笑,道:“京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二哥和大哥已经成功的回去了,炽靖联盟不攻自破。潇浅......”如果不是净舸当机立断,事情估计没有那么顺利,净舸确实有大将之风。只是......只是净舸还是受了一身的伤。 “炽靖联盟只是暂时后退而已,但是各国还是对我们离国虎视眈眈,我们绝不能有丝毫的放松,我们应该及时的进行反扑......”净舸说道。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的,潇浅你就暂时放心养伤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要快些好起来,我等着你......”上官夙望着净舸,净舸所想的,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在京城的时候就安排了上官兄弟还有舒家姐妹各自的事情,这个天下,是时候改头换面了。 看到上官夙如此的自信,净舸也受到了感染。她一直都相信上官夙可以,只要上官夙想的,上官夙就可以了做到,如今,就拭目以待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要尽快的好起来,站在上官夙的身边,跟上官夙一起携手共释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竹子很想说,竹子已经很努力的尽量安排时间更新了。 第一百章 彼挂牵欲返京 “大小姐,飞鸽传书。”刘老板手拿着一个卷着的小纸条递给了上官夙。 他们也没有想到上官夙会来看净舸,传言上官夙最疼爱净舸,这果然是真的。如今上官夙身为一国太后,竟然还不顾一切的来看净舸,而且亲力亲为的照顾,可见确实是姐弟情深。 净舸看到上官夙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就知道信中应该是好消息。 “是什么,”净舸问道。 “东面来了消息,朝圣国并没有进攻我国,而是趁着我们把炽国后方搞乱,直接从北面发兵,出其不意直接占领了炽国的两个县,正式跟炽国宣战。炽靖联盟如今已经破灭,靖国和炽国此时都是内忧外患。朝圣国如今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上官夙说道 开战了,这对于她们是好事,第一炮不是从她们这里打响的,她们还可以多做一些准备。 净舸听完,不禁轻蔑一笑,说道:“不过是一些趁火打劫的强盗。”如果不是他们把炽国的后方捣乱,如果不是炽国派兵参加炽靖联盟而回防的兵力不多,朝圣国敢向炽国开战吗?不过,上官夙说得对,朝圣国如今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上官夙也笑了笑,道:“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如此。” “轻衣,传我懿旨,让凌老将军放炽国的军队回防,向炽国表示,我离国恩怨分明,炽靖联盟是靖国挑拨离间的计量,就是想让炽国出主力军攻打我国,然后在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他靖国坐收渔翁之利。这一次屯兵我离国的边疆,所有罪过均是靖国之过,我离国对炽国不予追究,且愿意出兵相助炽国抵制朝圣国。但是希望我离国跟靖国追究这一次扰边之责的时候,炽国不予干涉。”上官夙心里惦记着净舸在靖国受伤的事情,她第一个就是要收拾靖国。 如果现在离国出兵反击的话,炽国将会腹背受敌,内忧新起,面临的将会是被两国从两边吞并的结局。 “领旨。”待上官夙说完,于轻衣就领旨出去布置。 “炽国为顾全大局,一定会同意跟我们合作。”净舸很赞同上官夙的做法。 其实离国可以趁着朝圣国攻打炽国的时候,一边派兵防守靖国,然后出兵趁机攻打炽国,不管是靖国还是炽国,如果不联盟,根本就无法跟离国的兵力相抗衡。所以,只要离国专攻一国,那么那一国的抵御会很困难。更何况此时炽国又面临着朝圣国的夹击,自然不会愚蠢的再跟离国敌对。 或许炽国不会相信她们离国会真心帮助他们,但是目前他们也唯有接受这个合作,要不离国追究起来,后果不是炽国此时的状况能承担得起的。 “潇浅觉得靖国我们该怎么打?”上官夙别有深意的问净舸。净舸以前游走江湖,见识广博,后面又得到云顶四仙的悉心相授,如今是发挥她军事才能的时候了。 净舸嘴角一扬,说道:“其实我早已经想过了,只是我此时无法亲自上阵。” 或许是因为上官夙在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她的体质好,不管是什么,上官夙来的这两天,她感觉到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不过,她此时还是如法动武上阵杀敌。她想为上官夙征战四方,但是目前还是无能为力。但是,不能亲自上场不代表她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她已经想到了怎么攻打靖国的方法。 “为尊者,不必亲力亲为,要学会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你安心的养伤就好。”此时的上官夙不希望净舸上战场,一次次的受伤已经让她心惊胆战了,她不愿意净舸再身陷任何的险境。 上官夙又给她上了一课,只是,如果不是她亲自去,她就没有安全感。或者可以说,其实她不相信别人。不过,上官夙说得确实没有错,大将之风就要懂得运筹帷幄,而不是亲力亲为。 “哦,对了,夙儿,舒家姐妹现在如何?”净舸想起了舒家姐妹的事情,不知道她们两个发展得怎么样了,她们也算是同道中人,而且不止一方面的同道,所以,净舸还惦记着那两姐妹感情的事情。她心底隐约的希望像她们这样的感情可以得到更多人的谅解。 说道舒家姐妹,上官夙不禁皱了皱眉,道:“她们两都是聪明人,做事很懂分寸,也帮了我不少的忙,只是她们之间自己的事情......” 上官夙不禁叹息,舒子毓较之以前收敛了很多张扬的气息,把大部分的经历都花费在了为她做的事情上,有种埋头苦干的趋势。舒子毓和舒子清之间的交流少了,彼此之间连眼神的碰触都会急急的闪躲。这样的情况,不管是身为她们的朋友还是什么,都是她不愿意去看到的。上官夙也找过舒子清,跟舒子清谈起来这件事情,舒子清只是叹气摇头。而舒子毓压根就一直在避着这件事情。 感情的事情,确实是最磨人的,当初她跟净舸还没有捅破的时候,心里确实也不好受,此时此刻,上官夙庆幸她坦然的接受了净舸的感情。感情的事情,还是应该当机立断,要不越纠缠越是理不清。 “或许我们应该推她们一把。”净舸笑了笑,说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看着她们这样,其实我们心里也不好受,确实应该推一把。”上官夙赞同净舸的想法。 净舸俏皮一笑,道:“暂时不告诉你。” 上官夙看着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偶尔露出俏皮一面,轻松样子的净舸,心中不禁有些疼。想当初净舸初见她的时候,还有些油腔滑调,自由自在,倒是现在,步步为营,心思沉稳,一计环着一计,净舸为她改变得太多,多得她心疼。 “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上官夙突然的失神让净舸心慌,是不是因为她想逗一逗上官夙,所以上官夙生气了呢? 上官夙摇了摇头,说道:“潇浅,我要回宫了......” “嗯,是该回去的,你本来就不应该来这里,大局为重。我说过的只要我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回去找你,所以,你不应该冒险来这里的。如果你的行踪暴露了,而我又保护不了你,我......”净舸净舸没有丝毫犹豫的接过上官夙的话。她都不敢想象如果上官夙真的暴露了行踪的后果。上官夙这一趟来看她,她很感动,但是她却不愿意让上官夙冒那么大的险。 “只是不放心你。”上官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甜言蜜语她说不出来,但是她把她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净舸又一次感动了,只是不放心她,就不顾一切的赶过来......“夙儿......”净舸一声深情的叫唤。 上官夙依旧是轻轻地摇头。 其实她也不想回去,但是战争已经开始了,她要回去坐镇京城,京城有太多的事情要他回去做,一如净舸所说的,大局为重。知道净舸安然就好,这个地方很是清幽,很适合养伤,而且净舸如今的行走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净舸在这里也很安全。她来了两天,也仅仅的是两天而已,但是她感受到了这里的平静,她突然想,如果一直跟净舸这样安安静静的在一起,那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过,上官夙也知道,这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她身上有她的使命,净舸为了她,也不会安于这样的安静,她们在一起,注定了要浮沉于尘世之间。 “我跟你一起回去。”净舸突然坚决的说道。 上官夙皱眉,“你的伤还没有好。”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净舸的伤这一次实在是太重,根本就不适合远行。回到京城要好几日的时间。 “我跟你回去。”净舸依旧执着的说着。 “潇浅......”上官夙不肯。 净舸在这里养伤最是隐蔽,最安全,如果净舸回去......如今上官家表面风光,但是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的箭羽在对准着她们,净舸此时身受重伤,正是别人下手的好时机。她不想净舸再有什么事情。 “我只是不放心你。”净舸用了上官夙刚才的话。 她的伤很重,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无法保护上官夙了,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会想办法保护好上官夙。在上官夙的身边,不管有什么事情,她都可以第一时间想办法去应对,而不是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担惊受怕,无能为力。 上官夙明白净舸的心,这也是她为何千里迢迢的来的原因,因为不放心她。净舸很配合疗伤,加之本身身体情况好,净舸恢复得很好。上官夙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来人。”上官夙立即叫人进来,事不宜迟,既然净舸决意要跟她回去,那么应该即可启程,如今局势紧张,她必须尽快的回京。 “大小姐。”柳生和武侍郎两个人应声进来。 “给三公子收拾收拾,即刻回京。”上官夙吩咐。 柳生和武侍郎面面相觑,怀疑是不是他们听错了,净舸受如此重的伤,怎么适合回京?但是他们却不敢违背上官夙的命令。 净舸看出了柳生他们的疑虑,净舸知道柳生他们是真的担心她,于是开口说道:“我的伤已经无碍,收拾收拾,准备回京,告诉刘老板他们一声,沿路要多加小心。”有上官夙在,净舸即使身不能行走,也要事事小心。 “是。”得到净舸的首肯,两人心中虽然还是担心,但是还是领命出去了。 待到柳生他们出去,上官夙看着净舸,悠然一笑,道:“潇浅很懂得御人之道。” 净舸一听,笑着摇了摇头,她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上官夙给的,她所会的,也是从上官夙那儿学来的。 第一百零一章 遇埋伏攻心计 极速滚转的车轮在官道上飞驰,一辆马车前面四匹马在开道,后面还跟着七匹马,看着是很着急的赶路…… 突然间,道路的两旁传来“咕噜咕噜”的异样声音,在奔驰的马匹瞬间被主人拉住,烦躁的在原地打转。马上的人立即做出警戒阵势,护住马车,警觉的望向四周。 “咕噜咕噜……”一阵阵的声音不停的传来。 马上的十一个人彼此沉默不说话,但是面色都及其的严肃。突然间,从两旁的树丛里射出了一阵箭雨,十一个人立即拔出自己的武器抵挡。马儿立即受惊乱窜,马上的人一边控制着马匹一边抵挡着箭雨的攻击。 一阵箭雨刚过,另一阵又蜂拥而至。赶马车的车夫也极力的控制着马车,不让马儿受惊影响到车里面的人。 马车里的软垫上,依偎着两个人,一身月牙白服装面色有些憔悴的人依靠在一脸沉静的人怀中,嘴角轻轻的扬着,问道:“夙儿觉得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还是只是遇上山贼了?” 上官夙的手环着净舸还没有好的身躯,面色一如既往的沉静,甚至还带着几分的严肃,只是看到净舸嘴角的笑容之后,目光就变得柔弱起来,问道:“潇浅觉得我们的行踪为什么会暴露?” 净舸的笑容越来越大,上官夙就是上官夙,总是不会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却用反问的形式来回答她的问题。“两种可能,一个是我们的行踪被人探知,不过你我行事一项隐秘,这个可能性不大。还有一个就是有人把我们的行踪泄露了出去。”经过司徒裘的事情,净舸学会了留个心眼,她可不希望自己再一次伤在叛徒的手中。能知道她们行踪的人不多,如果出现内奸,范围基本就可以锁定,要把人找出来,就不是难事。 上官夙点头,净舸说得没错。如果只是一般的山贼,这阵势确实太大,而且,她们都是急速的回赶,要做这样的安排不容易。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的行踪被人泄露了,然后做了埋伏,等着她们到达埋伏地点的时候,对她们进行攻击。 “夙儿,此时此刻,你有没有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净舸没有理会马车外面的战斗,外面箭雨似乎已经断了,因为已经听到了有喊打喊杀的声音出来了,埋伏的人应该都已经出来了。 她不担心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人有于轻衣指挥,不会有什么,武侍郎他们武功都不弱,上官舞和上官夙这一次带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外面的人都应对不了,她身受重伤,上官夙不会武功,面对一开始就是箭阵的对局,她们也抵挡不了,那还不如轻松面对呢。 上官夙的心态跟净舸是一样的,对于这样的局面,不管面对什么,都只能让外面的人去应付,如果外面的人都应付不了,她跟净舸要扭转乾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外面来的如果是刺客,自然不会让她们有开口的机会。现在着急想办法也无济于事。看到净舸轻松的面容,上官夙也想到了当初跟净舸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笑着回答道:“当然。” “这或许就是冥冥中的缘分吧,如果当初不是你,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上官夙继续说道。回想当初的危险,也是找遇到刺客追杀,如果不是净舸,她不可能活得到今天。她遇上净舸,是命中注定,她跟净舸之间的感情,或许,也是命中注定。如果不是命中注定,净舸怎么会因为她而改变那么多? “我要感谢我自己那一次没有直接走,而是多管闲事。”净舸笑着说道。 “你走不掉。”上官夙也笑。 “是呀,我一辈子都走不掉,也不想走掉。” “我发现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有吗?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外面来了很多人......”净舸本想在玩笑一番,但是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来的人真的不少...... 上官夙安静下来,然后也听外面的动静,动静是很大,确实是来了不少的人。于轻衣他们,能否扛得住?上官夙看向净舸,问道:“如果外面顶不住了,你还能保护我吗?” 净舸嘴角挑了挑,笑道:“当然。” 上官夙听到这句话,温和一笑,然后在净舸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相信净舸能保护好她,即使净舸此时身负重伤,但是净舸说能她就一定能做到。一直以来,净舸都是在用生命来爱她。 “来者何人?”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上官舞的声音。 净舸知道,她们已经被包围了,光天化日之下,还在官道上,确实够大胆。净舸和上官夙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谁是上官舞?”一个粗狂的男声传来。 “姑奶奶就是。”上官舞立即回答,丝毫没有畏惧。 找上官舞的?他们的目的是上官舞而不是她们?如果目标是上官舞,那么就说明还没有人知道上官夙和她在车上,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没有出内奸。净舸在心中暗自思量。 上官舞一直在京城,来找上官舞的,难道是上官舞在京城招惹的麻烦?如果是,以是上官家如今在京城的势力,有谁还敢得罪上官家?还有,来人似乎不认识上官舞,那么说来,目标虽然是上官舞,但是最终的矛头,还是指向上官家,是冲着上官家来的。净舸立即想出了个所以然来,然后看向上官夙,发现上官夙一样在看着她,四目相对,什么都不用说,都已经知道,她所想的上官夙也想到了。 彼此相视一笑,现在上官家如日中天,非常显赫,早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的眼中钉,遭遇刺客围杀什么的,已经见怪不怪了。 “拿下上官舞,其他的格杀勿论。有了上官舞在手,上官家就会有所顾忌,主公的事情就好办了。”果不其然,外面传来的声音证实了净舸和上官夙的想法。 “你们是什么人?”上官舞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等你跟我们回去就知道了,兄弟们,上!” “慢着......”净舸慵懒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这些人的背后是有人的,那个所谓的主公到底是什么人?看样子是跟上官家处于对立的位置,她要弄清楚是什么人,可能对上官夙有什么威胁,此时她虽然行动不方便,但是也不是一个死人,她不允许有对上官夙不利的因素存在。 听到净舸的声音,外面都安静了,于是净舸再道:“你们以为抓一个上官舞就能威胁到整个上官家了吗?你们也太小看上官家了。当然,如果你们能抓得住我上官珂那就不一样了。我上官珂在上官家是什么位置,你们应该清楚。” “上官珂?上官潇浅?”马车外面立即传来一阵骚动,显然是都知道净舸。 “大哥,上官潇浅在京城养伤,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一个微小的声音传来,净舸看着上官夙,安静的笑着,继续听外面的动静。 “上官潇浅受伤已经两个多月,养伤已经很久,说来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在京城却一直没有露面,大哥,小心为上,上官潇浅很有可能真的在马车里。如果真的是上官潇浅,那么我们这些人......”又一个声音传来,显然是听到了净舸的名字胆怯了。 外面又陷入了一阵沉静,显然是那个带头的人也不确定净舸是不是在马车里,净舸的存在让那些人感到威胁。 “潇浅真是威名在外,外面的人一定是怕了你了。”上官夙笑着说道。 净舸看着上官夙,笑而不语,她现在是病猫,连没牙的老虎都不如,上官夙这是在取笑她呢。 “如果里面真的是上官潇浅,我们这一次,未必能抓得住上官舞......”领头人说道。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上官潇浅吗?我们那么多人!”一个猖狂的声音叫嚣道,但是他的话刚落,马车里就射出了一枚铜板暗器,然后连续几个惨叫声传来,继而有几个人砰然倒地。人群一下子就骚动了,惊呆了。 “是上官潇浅!是上官珂!以前我见识过上官珂的武功,那一夜他一个人,迎战十几名黑衣刺客,一剑挑了六五个人,刺客全军覆没,他丝毫未损。大哥,三思呀,上官潇浅,不好惹,我怕我们真的会全部折在这里。”一个十分惊恐的声音说道。 围住马车的人也都听到了那个声音,一时间人心惶惶,望着地上的尸体,一枚铜钱而已,就轻易的取了四个人的命,这叫人怎么能不惊骇?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也没有退后,都警惕的看着马车,就怕再有暗器出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看看马上的是十一个人,刚才的箭雨也没有能伤得到谁,说明了这些人的武功都很高,他们带的人虽然多,但是面对这些高手,简直是以卵击石。 一时间,两方都在沉静的对恃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潇浅,你真会唬人。”上官夙轻轻的再净舸的耳边说道。以净舸此时的身体,根本就打不出暗器,不过这一招确实震慑很大,那些人现在都不敢嚣张了,也说明了,来人只不过是一些小喽啰。 “那是于姑娘的绝技,我就借她用用,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你说是不是?”净舸笑。 净舸刚才摸出一枚铜钱,给上官夙,然后叫上官夙掉出去,上官夙不会武功,丢得有所偏差,但是于轻衣就在马车边,她叫了一声于轻衣,上官夙丢出铜钱的时候,于轻衣立即反应,暗地里使了劲,暗器才有如此威力,不过也只不过杀了四个人,如果是于轻衣亲手打出去,死的就不止这几个了。 上官夙笑,赞道:“兵法用的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处于忙碌之中,然后又生病,感冒感冒后就直接发展成发烧,一直挂水吃药打针,没有精力码字,实在是抱歉....真不是故意不更。 第一百零二章 杀无赦暗夜客 包围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净舸刚才露的那一手,确实震慑了很多人的心。 传说中的上官潇浅,武功奇高,杀人只不过是举手之间,碰上他,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此时在这些人的眼中,这绝对不是传说,刚才就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幕,谁不心惊? “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外面又传来了声音。 上官夙和净舸在马车内依旧是相视一笑,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吓退敌人,自然是最好。但是如果不能,那也只能有劳外面的几位保护了。不过净舸和上官夙都知道包围她们的人现在还在犹豫,不过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果不其然,突然传来一声“杀!”然后外面就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净舸虽然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但是终归没有能吓退敌人。短兵相接,却没有谁能够靠近马车,于轻衣他们把马车护得很好。 上官夙和净舸依旧很平静,不管外面又多激烈,死了多少人,她们只是在马车里等候。外面不断的传来惨叫声,但是没有听出熟悉的声音,所以,净舸断定她们的人都还安好,“杀无赦。”净舸在马车里突然下了命令。 杀无赦,一个不留?下这样的命令,上官夙都以为她听错了,净舸虽然杀人,但是一般不会下死令,一向都有仁慈之心,但是如今......“潇浅......”上官夙不禁看向净舸,这一次,似乎净舸改变得很多。 净舸看着上官夙笑了一下,说道:“你的行踪,不能暴露。我的行踪,也不能暴露。” 净舸的目光中,带着一股阴狠,踏上了这一条路,就注定了要在血腥中生存,她不可能再妇人之仁,那会给上官夙带来麻烦。现在来的只是一些小喽啰,她们的行踪应该还没有被太多的人知道,外面的这些,或许只是想拿下上官舞去邀功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她跟上官夙在。上官夙的行踪绝对是不能暴露的,上官夙如今是什么身份,此时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如果知道上官夙不在皇宫,那么将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净舸即使身体不便,但是也不敢有一丝的大意。 杀!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消息。血腥,早已经是避免不了,那么,只能继续。 净舸下达命令之后,外面的惨叫声更加的惨烈。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于轻衣的飞镖没有让一个人逃脱,在马车外护着的十一个人,无一伤亡。马车外却早已经血流成河,净舸虽然没有看出去,但是浓重的血腥味告诉她外面的场景有多么的惨烈。 “战斗结束了。”上官夙沉静的说。净舸的转变,其实是她一手造成的,她也不知道这对于净舸而已,是一种成长的得到还是一种失去。但是,改变已经是现实,纵使上官夙心里自责,也只能继续这么下去。 净舸的道路,注定了是不能有太多的仁慈,但是上官夙也相信,净舸即使改变,也不会变得完全冷酷,净舸的心,有情,有爱,所以她也没有太担心净舸的以后…… 净舸点了点头,空气中的血腥依旧不断的蔓延,但是,战斗确实已经结束了。 于轻衣站在马车外面,问道:“大小姐,三公子,已经解决了。” “知道是什么人了吗?”上官夙问。 上官舞被人盯上,也就是说上官家被人盯上了,如果不把这个隐患寻找出来,主动出击,那么以后上官舞到哪里还是会很被动。她们上官家不能被人牵着走。 她在皇宫内院,别人不能把她怎么样,上官兄弟一个个都是有武艺的人,自然也不怕这些小喽喽。但是上官舞就不同了,上官舞虽然也有一些武功,但是却是最弱的,是他们的一个弱点。而且上官舞任性惯了,要她老老实实的,确实是不太可能,即使派人保护,只怕也不是最安全的,最安全的就是把隐患根除。 “舒家。”于轻衣吐出了两个字。 “回吧,舒家的事情,交给舒家姐妹去处理就好。”净舸没有去追究,知道是什么人就好了。 “三公子......”于轻衣有些欲言又止。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她们,她们跟舒家的其他人不同,她们跟我们是一个战线,只有我们能给她们想要的。你不用怀疑。”净舸知道于轻衣是在怀疑舒家姐妹。但是舒家姐妹净舸却十分的信任。她信任舒家姐妹跟信任上官兄弟一样,她把她们当做家人。她的家人,不想被人怀疑。 不过于轻衣有这个心也无可厚非,因为于轻衣以前也是皇帝的妃子,也是在皇宫内院里生活的人,知道上官夙和舒子毓一直以来的斗争。但是于轻衣却不知道舒子毓和上官夙之间的那些实际。上官夙和舒子毓在皇宫中的那些,只不过是彼此隐藏一些事情而已,那些斗争只不过是一些掩饰。 “是。”于轻衣没有再说什么。净舸说什么就是什么。 净舸看向上官夙,见到上官夙在笑着看着她,于是问道:“夙儿也想的跟我是一样的吧?” 上官夙点头,她跟舒子毓打交道那么久,自然是知道舒子毓的性子,她了解舒子毓,更加懂得舒子毓背后隐藏的事情,知道舒子毓想要的。她们帮舒子毓摆脱了舒家,救了舒子清,更加保护了舒子清,舒家姐妹是有情有义之人,也是可用之人,更加是同道中人。她们以前是对手,但是对手不成敌之后,会更加的惺惺相惜。所以,上官夙对舒家姐妹也存在着一定的信任。 马车继续全速的前进,但不过半个时辰,迎面又迎来了两匹快马,马车又停了下来。 “大小姐,是二公子和凌小将军。”于轻衣看到了迎面来的两个人,风尘仆仆,应该也是急速赶过来的,但是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鸿下马之后就上到马车上,急切的想要问净舸的伤势,但是看到上官夙和净舸一起,话到嘴边,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那么急切的赶过来,原来也只不过是多余的。其实早就放下了,只是,当知道净舸身受重伤之后,他还是那么担心....... “夙儿,三弟......”上官泓担心的看向净舸和上官夙。 “二哥,你怎么来了?”净舸问道,上官泓突然出现,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情?看上官泓的样子,来得很急。 上官泓确实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的赶来,一直就是担心净舸和上官夙的安危,不过此时看到净舸和上官夙都安好,也把心给按了回去,道:“我们收到消息,有人盯上了舞儿,想要对舞儿不利。舞儿是跟夙儿一起出来的,我们怕夙儿有什么危险,就赶过来了,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我们已经遇上那些人了,不过......”净舸没有再说下去,她们现在好好的就已经说明了事情已经解决,没有必要再提。 上官泓沉默,他还是来晚了,不过所幸上官夙和净舸都没有事,看净舸如今的样子,如果遇上强敌,根本就无法抵抗。“还是尽快的回京吧,大哥在京城等着我们。” 上官泓也没有多说什么,上官夙和净舸在外面一天,就多一份的危险,如果有人探知上官夙不在宫里,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想责备上官夙,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接净舸,但是他却责备不出来,那样的深情,如果是他,他也会不顾一切,但是如果他是上官夙,他却未必能像上官夙这般。 上官夙和净舸点头,原本已经有十一个人在外面护送,如今又来了上官泓和凌谦,此行就更加安全了。但是也不可否认,因为凌谦和上官泓的到来,她们的目标就更大了,别人对她们这辆马车的猜测。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也没有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到京城。 经过三日,一行人马终于安全的回到了京城,然后随即就传来消息,靖国和炽国反目,靖国太子被杀,三皇子和十皇子兵戎相见,你死我活,靖国的皇位争夺战进行的是如火如荼。上官夙当机立断,立即让凌老将军出兵,讨伐靖国。靖国和离国的战争立即打响,炽国和朝圣国的战争依旧持续。但是还有一个流国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流国会安于现状置身事外? 流国始终是一个隐患,上官夙和净舸都留了心。 不过,虽然回到了京城,净舸的伤因为奔波并没有得到什么改善,只能继续静养,对于战事,她也只有出出主意的份。不过,上官夙并没有让她参与太多,只想她安静的养伤。 净舸巴巴的望着自己的伤快点好起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太急切好起来了,反而回到京城之后就一点好转都没有,急得净舸自己都想敲自己了。 是夜,净舸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伤好得快一些,以至于一直睡不着,突然间,黑暗中传来一些异动,净舸第一反应她的房间里有来客。虽然她的伤还没有好,但是感觉依旧敏锐,只是,当她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是谁,就被人点了穴道。 她这里有重兵把守,还有暗卫保护,竟然还有人能不知不觉的进来,并且点住了她的穴道,净舸心惊不已。 什么时候她们的周围,有了这么厉害的人物?有人闯到她这里,那上官夙那里是不是有危险?净舸心急担心上官夙,但是被制住了,根本就无法动弹,而且,此时她身受重伤,根本就无能为力。 净舸突然好恨自己的无力,刚想要强行运功冲破穴道,但是似乎被来人知道了意图,一记手刀,净舸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恢复更新,我要恢复更新!!! 只有在码字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是在过着自己的生活的,为自己而活的.... 第一百零三章 伤好归道由原 上官夙手捧着一本书安静的坐着看,身边伺候的人都已经退下,她看书的时候,一般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只是突然间,她的眼睛被蒙了起来。上官夙下意识的一惊,但是闻到熟悉的气味,不禁嘴角就上扬起来。 “猜猜我是谁?”蒙住上官夙眼睛的人变着声音问道。 “潇浅什么时候也爱玩这些玩意儿了?”上官夙很直接的问。 是的,能这样出现在她身后,然后还蒙起她的眼睛的,如此熟悉的气息的,除了净舸,还能有谁?只是,净舸越来越调皮了,竟然跟她开起玩笑来了。不过,净舸能出现,就说明净舸的伤已经好了,上官夙的心,也终于能放下了。 被猜出来了,净舸也不恼,而是从身后顺势把上官夙抱入怀里。她想念已久的怀抱,虽然只是几日的时间,但是她却觉得相隔了很久很久。 “夙儿总是能猜出是我......”净舸笑着在上官夙的耳边说道。就算她蒙面,上官夙也能第一时间认出她,这让净舸的心里十分的高兴。 “因为你是潇浅。而且,也只有你是潇浅。”上官夙似乎已经习惯了净舸时不时的这样亲昵的拥抱,跟她亲密的贴在一起。于是很配合的依偎到净舸的怀里。 两个相爱的人依偎的感觉,上官夙觉得她已经开始留恋,如果没有那些所谓的使命,她一定每一天跟净舸这样安静的依偎在一起,即使是都不做,也觉得是幸福的。 净舸很感动上官夙的回答,上官夙从来没有那些很动听的话,但是上官夙对她的每一句话,都感动着她,都能融化她。“夙儿可曾想我?”明知道彼此都会想,但是净舸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有点傻,但是却很实际。 “潇浅说呢?”上官夙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依旧是反问的句子。 净舸笑,她就知道上官夙不会直面的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因为她相信她有多想上官夙,上官夙也会多想她。净舸不再说话,只是抱着上官夙,好好的感受着上官夙身上的气息,几日不见,她对上官夙的气息,更加的贪恋。 上官夙也很享受每次跟净舸在一起的平静,净舸能够跟她拥在一起,就说明了周围的环境允许,要不净舸不会如此的大胆,所以她也就放心安心的享受净舸的拥抱。只是,上官夙还是不放心净舸的伤,于是问道:“潇浅的伤都好了吗?” 净舸闻言,放开了上官夙,然后让上官夙转过身子,笑着看上官夙,道:“好了,完全好了,夙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上官夙反问。 净舸悠然一笑,道:“谢你让四位师祖亲自跑来给我疗伤。” 上官夙望着净舸,她未曾说什么,她也知道云顶四仙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她的净舸却知道这是她的主意。 确实是,在去见净舸还未接净舸回京之前,见到净舸伤势那么严重就一直很担心,她知道净舸是怎么伤的,所以向四位师祖求助。本想让云顶四仙到净舸修养的地方去帮净舸治疗,但是净舸当时决定跟她一起回京,所以又传消息给云顶四仙让他们改道到京城。来来回回也耽搁了一些时间。当云顶四仙到达经京城的时候,她跟净舸已经早一步回到京城了。 净舸在上官府修养,云顶四仙直接到上官府把人给带走了,期中是怎么治疗的,其实上官夙并不知道。净舸被带走了七天,而这七天,她天天在等待净舸回来。如今,净舸真的平安归来了。 净舸见到上官夙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笑而不语,于是继续说道:“只有你那么在意我的伤,只有你能请得动师祖们......”仅凭着两点,她就知道,安排云顶四仙替她疗伤的是上官夙。 “你的伤主要是伤在师祖的功夫上,我想他们应该有办法治好你的伤,你跟他们的时间太短,能学到的并不是很多,所以我只能请他们亲自下来。师祖们一直很看好你,知道你运功自伤,非常担心,于是不辞辛苦的赶来为你疗伤,潇浅,师祖他们对你真的很好。”上官夙说道。 净舸点头:“我知道他们对我很好,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云顶四仙对她确实是恩重如山,不仅教她本事,这一次还不辞千里赶来耗费功力替她疗伤。净舸都不知道她自己哪辈子积来的福,能得到云顶四仙的宠爱。 那一夜,净舸发现有人闯入她的房间,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点了穴道,她以为是敌人,虽然受伤,但是还是可以强行运功冲破穴道,但是当时她的意图被发觉,还来不及运功,就被人打晕了。等她醒来之后,已经泡在药缸里了。而云顶四仙分四角在她的药缸外正在运功替她疗伤。她在药缸里泡了五天,云顶四仙也在外面为她运功了五天,当她的身体恢复的时候,发现她的功力又增进了不少,只是,云顶四仙似乎更加苍老憔悴了。 净舸知道云顶四仙都在消耗他们的功力为她疗伤,她真的无以为报,她也为她这一次的自伤而感到后悔,如果她能够想得周到一些,就不至于最后要用杀招来保住大家的命。虽然谁都没有责怪她,但是她责怪她自己。这一次受伤,不仅让上官夙担心,冒险去看她接她,更让云顶四仙耗费多年的功力来救治,净舸恨自己的没用。 “怎么了?”见到净舸突然沉思,上官夙不禁问道。 净舸摇了摇头,说道:“我欠师祖们的太多......”云顶四仙对她太好,把她治好后,并没有责怪或者说她什么,只是让她继续好好的练功,保护好上官夙,然后他们几个就悄然的回落晴阁了,连送都不让她送。 “潇浅,你会是他们的骄傲。”上官夙明白净舸所说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但是她知道净舸值得云顶四仙为她这么做。净舸会成为他们的骄傲,成为她的骄傲...... “嗯。”净舸点头,她暗自发誓,一定要真正的强大独立起来,让上官夙,让云顶四仙都以她为骄傲,她会成为他们的骄傲。 “夙儿,如今我回来了,那么,也是时候我为你征战天下的时候了。夙儿,你想要的,我一定会给你拿到手。”净舸握着上官夙的手,这一路过来,她都在成长,而今,该是她长大的时候了。 净舸虽然说得平和,像平常说话一般,但是上官夙的心却激动了。她的潇浅似乎真的变了,变得更加的强大了,似乎已经成为了她可以依靠的后盾…… 上官夙感觉到了净舸这一次想要真正强大的心,不再是以前那种以她为主,所有的事情都由她来主导了,此时的净舸,让人感觉到的的一种独立的气息,是一直从她自己内心深处蓬勃出来的气势…… 上官夙突然觉得,她的潇浅长大了,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她的潇浅突然间长大了…… “潇浅……”上官夙忍不住轻唤着净舸的名字。虽然还未得到,但是此时的净舸让上官夙觉得她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上官夙忍不住内心的激动。 净舸从正面把上官夙揽入怀里,她知道上官夙等她等得太久了。上官夙虽然给她一年的学习时间,但是那一年里,她并没有真正的成长,她真正的成长是在都京城之后经历了那些大事小事之后。 净舸看到上官夙眼中的激动,把上官夙抱得更紧了一些,道:“对不起,夙儿,让你等久了。”以前,都是上官夙在替她主张,她做什么事情都是上官夙为主,如今,她应该为上官夙主张,为上官夙撑起一片天下。 上官夙在净舸的怀着摇头,她知道净舸终究有一天会成为她的依靠,净舸的成长已经很迅速,净舸为她做的已经很多…… “舒家的人可曾料理?”净舸想起了舒家的事情,舒家其实已经倒了很久,但是当初就没有斩草除根,以至于有上次拦路的事情。 舒家,虽然不成气候,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对这件事情,还是上了心。或者可以说,有关上官夙的事情,她都那么上心,而且此时也已经不是上官夙一个人的事情了,她跟上官夙现在是一体,上官夙的一切,都跟她有千丝万缕。 上官夙点头,然后道:“子清去处理的。” 舒子清亲自料理,净舸放心得过,即使舒子清是舒家的人,但是舒子清的世界里,只有舒子毓,舒家也未曾把她们姐妹当人,即使舒子清心存善念,但是净舸相信舒家的人应该已经不存在任何的威胁了。 “娘娘,舒姑娘求见。”响儿在远处禀道,并未敢靠近打扰。 说曹操曹操就到。上官夙和净舸相视一笑。 没一会儿,舒子清就来到了上官夙和净舸的跟前,舒子清除了顶着一个上官家二夫人的名头无官无职,但是可以在皇宫中自由行走,到上官夙的宫里,那更加是家常便饭,于是到上官夙跟前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礼。不过在上官夙身边看到净舸,舒子清还是惊讶了一把。 净舸看着舒子清,笑道:“舒姑娘,别来无恙。”她知道舒子清惊讶于她的伤。其实她自己也惊讶,按照她原来的恢复情况,不可能短短的几天之内她就恢复如初,但是经过云顶四仙四位师祖的合力救治之下,她才能恢复得如此的快。 “三公子已经无恙?”舒子清确实是吃惊,不过如果净舸真的好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办。她们其实等的就是净舸的恢复...... 作者有话要说:噢噢,今天29了哦,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没有感觉要过年了。 不过,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百零四章 请战出争执起 修养了三个月的摄政外戚三国舅终于可以临朝,对于这位年轻的护国公,大家印象最深的是她那高深莫测的武功,救了皇帝很多次。当然还有就是她是太后最宠爱的弟弟,但是净舸摄政,不禁让人担忧。因为护国公未曾显示过什么政治上的才能,皇帝年幼,离国的以后会不会复姓上官?众朝臣都暗自揣度着是否跟着上官家继续走。 不过,这位年轻的摄政国舅在朝堂上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做事情有条有理,内敛深沉,遇事果断,所有的事情都是以民为主,江山社稷为重,皇帝虽然年幼,太后虽然是亲姐,但是却以身作则,为国为民,可圈可点。国舅爷逐渐的声名远播。 后宫太后寝宫。 上官夙立于一幅作战地图前,思量着一些什么,净舸身体恢复之后,她交政于净舸,然后退居后宫,为接下来的事情布防。净舸在她的引领下逐步的独立,如今在朝堂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她放心的把前朝交给她。不过,不管她在哪里,前朝所有的事情,随时都有人传达给她。 “太后,如今三公子声名远播,反对三公子摄政的声音已经很少,三公子在朝中的地位已经稳定,大公子所练之兵也有了火候,是时候了。”舒子清立于上官夙身边,望着地图说道。 上官夙不仅把政权交于净舸,更加帮净舸造了势,以净舸的名在民间搭桥铺路修河提,更让净舸在朝堂上提出减税义项,博得了一片的好名声,而且虽然小皇帝小,但是净舸丝毫未曾越权,成了百姓心中的贤臣。这不禁让舒子清想到一句话:一个成功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能干的女人。不过,净舸是女子,应该改一改,一个成功女人背后一定有一个无人能比的女人。 而上官夙退居后位之后,更加紧密的筹备征战的事情。舒子清在跟上官夙之后,体内的斗志都被激发了出来,以前只想着怎么保住她和舒子毓,如今,更想着有一番的作为,即使是女子,也想找到一份特殊的存在感。 “嗯。”上官夙点头,时机已经成熟了。 “启禀太后,三公子向皇上请战了。”这时候,突然一个太监急报。 上官夙和舒子清突然一惊,“什么?”上官夙惊问。 “国舅爷向皇上请战了。前堂来了消息,凌老将军出战的时候遭到暗算,坠马受伤,凌将军和三国舅都请战了。”太监重复详细的说道。 上官夙和舒子清心中都一个咯噔,然后彼此看了一眼,上官夙继续问道:“皇上答应了没有?” 上官夙担心,小皇帝很听净舸的话,净舸请战,小皇帝不懂事,很可能就立即答应了,上官夙心中甚是着急。净舸怎么可以突然请战? “皇上还在犹豫,没有答应。”太监说道。 皇帝还在犹豫,那就是没有下旨,上官夙立即奔往前堂,她不能让净舸出战,战场是什么地方?净舸现在摄政,身负摄政之责,怎么可以这样贸然的请战?上官夙要阻止净舸,战场上有多危险,难道净舸不知道吗? 到达金殿外,上官夙远远就听到净舸的声音,净舸请求小皇帝批准她出战。但是小皇帝依旧吞吞吐吐,没有答应。上官夙瞬间松了口气,看了身边的太监一眼,然后那个太监立即机灵的领会,高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群臣听闻,都纷纷的跪迎,小皇帝看到走进殿的上官夙,立即大喜,心瞬间就定了下来。他不敢贸然的答应净舸的请求,要知道净舸可是他母后上官夙最疼爱的弟弟,他也知道战场的危险,如果答应净舸的请求,他怕上官夙会责怪他。“母后!”小皇帝高兴的迎了起来。 “都平身吧。”上官夙不怒自威,目光直视净舸,告诉净舸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上官夙一出现,净舸就不禁叹了口气,她知道上官夙为什么而来,但是她请战的决心已定,她必须走这一步。 上官夙走到皇帝的身边,问道:“哀家闻言凌老将军负伤,心中甚感着急,不知皇上做了何安排?” “这......回禀母后,朕还在跟众大臣商议。”小皇帝卑谦的回答。在上官夙面前,他永远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凌谦待小皇帝回答完,立即跪了下来,跟上官夙说道:“启禀太后,家父身负讨伐大任,却遭到暗算以致受伤,三军军心不稳,故末将请战,恳请太后允许末将代父征讨,歼灭奸小之人,扬我离国之威!” “太后,微臣也请战!”净舸也给上官夙跪下请战。 凌谦担心父亲,请战情有可原,但是净舸凑什么热闹?上官夙皱了皱眉,朗声说道:“凌将军听旨,哀家封你为伐靖先锋,速到边疆与凌老将军汇合,共同讨伐靖国。国舅爷身负监国重担,边疆之事,就交于凌将军了。凌将军,哀家等待你的凯旋归来!” “末将领旨!定不负皇恩!”凌谦领旨就转身离开,去点兵,与其父汇合。 众臣听了上官夙的旨意,都松了一口气,如今谁都知道国舅监国,刚才就一直在力劝净舸不要出战,但是朝堂之上连小皇帝都要听净舸的。要是净舸一意孤行,小皇帝同意了,惹怒的即将会是太后,到时候,他们这些臣子定不会好过。太后亲自阻止,想必国舅爷也就可以打消出征的念头了。 上官夙又说了一些赞扬凌老将军英勇的话,然后就出了朝堂。待到下朝之后,才命人找了净舸,她知道,净舸这次的请战,不会无缘无故,她想知道净舸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些什么?”上官夙很直接的问净舸。 去找净舸的人回来说,净舸并没有要找她的意思,下了朝就立即要出宫,如果不是她叫得及时,此时净舸已经离开皇宫了。上官夙心里有些气。 伺候的人都已经被遣退,只有上官夙和净舸两个人,净舸叹了口气,说道:“夙儿,你应该允许我出战。”上官夙阻止了她,她知道上官夙为什么阻止,但是她这么做有她的理由。 朝堂之上有上官夙,她可以放心,毕竟她受伤不在朝的时候,上官夙垂帘听政一直就把国事处理得很好,就算她监国摄政,也一直都是上官夙在背后推动她,帮助她。在朝堂之上,其实她的作用不大,而且,她答应了上官夙,要为上官夙去收复江山,她就不能只是站在朝堂之上,让上官夙在她背后帮她宣传名声。 “你没有告诉我你要出战的理由。”上官夙直视净舸。 净舸什么都没有跟她说,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净舸出征?净舸现在是什么身份?在朝中那是举足轻重的地位,她安排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才奠定了净舸的今天,可是净舸却要远离朝堂,去征战!要离开她,离开她的身边,这让她怎么能答应? “夙儿,我应该出征了。我现在是国舅,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夙儿,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而不是我自己真实的实力。夙儿,要在朝堂上,在民间让我名副其实,我应该出征,我应该有军功。朝堂上有你,有二哥,我不担心,朝堂上虽然还有奸妄之臣,但是他们都比较安分,不会闹出什么乱子。而且,夙儿忘了,我是以什么身份不如朝堂的?”净舸说道。 她是武探花郎,她是武将出身,后来上官夙当了太后,她才是国舅,但是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护国公,她应该披上盔甲,征战沙场,那才是她价值的体现,别人才认为她是名副其实。上官夙为她造的那些名声,其实都不如她一次军功来得实际。而且如今上官夙给她一个很好的基础,一个坚硬的后台,她就更应该去名副其实。 “你不去沙场,依旧可以指点江山,决胜于千里之外!”上官夙还是不同意净舸上战场。先不说沙场有多危险,就净舸是一个女孩子,即使身穿男装,但是净舸确确实实是女子,沙场上都是什么人?男人的地方!她怎么能让净舸去? 净舸摇头,道:“夙儿,你当初让我在演练厅跟师祖学习兵法,不就是想让我有一天,为你,征战沙场吗?我跟师祖学那么多,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学以致用,更何况......”净舸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然后握起上官夙的手,才继续说道:“我答应过年,要为你打下一片天下,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夙儿,是我去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净舸深情的望着上官夙,她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想着上官夙而已,想着上官夙最初的理想。她不想因为她在上官夙的心中的位置有了改变,成了上官夙重要的人就要让上官夙保护起来。 以前她不懂为什么上官夙要她学兵法,但是后来,知道了,她接受上官夙最初的想法,她也应该为上官夙做得更多一些。为上官夙征战天下,不仅仅是对上官夙的承诺,也是她对她自己的承诺。 “潇浅......”被净舸眼中的深情所融化,上官夙又一次被净舸深深的感动了。为她,净舸请战,也只是为她......“潇浅,沙场多凶险。”上官夙倚进净舸的怀里。 “有你等着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情的,我发誓!”净舸环住上官夙,她不会再让自己有事,再让上官夙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竹子给各位小伙伴拜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乐安康,万马奔腾腾吉祥!合家幸福福永存! 第一百零五章 披戎装待征战 终究,上官夙亲自为净舸穿上了盔甲,银白的盔甲穿在净舸的身上,净舸瞬间就变得更加的英武,看得上官夙有些失神。净舸几度请战,皇帝终于允肯,净舸亲自挂帅,再度征讨靖国。不过,净舸不过是以征讨靖国之名,准备为她征战天下,完成她的梦想。 而她再度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做净舸最坚固的后方。上官夙抚着净舸的面容,满目含情。 “不要担心,能伤我的人,不会有几个,战场上,更加不会有。”净舸笑着安慰上官夙。她知道上官夙还是担心她,但是却说不出那些担心的话,只是留在心底。上官夙从来跟她之间,就没有太多的话语,但是,她明白上官夙,上官夙也明白她。 上官夙点头,如今净舸是活在心里的人,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但是,从一开始,甚至是还没有遇到净舸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划的事情,都是必须去做的。有净舸亲自去做,她放心,即使不成功,她也没有遗憾。更何况,她会全力的在背后支持着她,净舸一定会完成她的心愿。 “三公子,好了吗?”舒子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净舸准备出征,她随军出行。 净舸笑着看了看上官夙,她们之间,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相处了,净舸在上官夙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道:“等我回来,只要你在,我就不会让自己有事,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你好,我才会好。”净舸做着离别的最后嘱咐。 “潇浅......”上官夙心中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此时,却找不到任何的词语,只能轻唤净舸的名字。 净舸知道上官夙想要说什么,但是上官夙却说不出来,于是摇了摇头,示意上官夙什么都不要说了。她们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净舸牵起上官夙的手,打开房门。现在的离别,也只不过是为了以后的长久,不需要太多的不舍。 只是,打开房门之后,她们却见到一个儒雅清秀的男子在外面,一身的白色长衫,清冷英俊,不过就是单薄了一些。 “没想到舒姑娘这一身装扮甚是好看,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净舸笑着说道。 此人正是舒子清的男子装扮,舒子清这一身装扮,自然是为了随军方便,毕竟舒子清是女子,随军不方便。不过,舒子清的男子装扮,确实让人耳目一新,还真看不出原本是一个娇弱的女子。 “元帅说错了,这里那里有什么舒姑娘,只有军师舒先生。”舒子清乍作严肃的给上官夙和净舸做了一楫,然后自己就不禁的笑了起来。 她在朝中一直都是暗中的存在,无官无职,这一次主动请缨随净舸出征,自然是要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她不是武将,也只有军师这一职合适她,所以她跟上官夙提了。上官夙担心净舸,考虑了一番之后,准了她的请,让她跟随在净舸的身边。 “对对对,是舒先生,舒先生,哈哈哈......”净舸也笑了起来。 “舒先生,潇浅就有劳舒先生多多照顾了。”上官夙对舒子清说道。 净舸在外面,有舒子清陪同,她比较放心,舒子清陪在她身边一段时间,她知道舒子清的性子。相对于净舸,舒子清遇事比较冷静,跟在净舸的身边,会对净舸有所帮助。而且......上官夙暗暗叹了口气,舒子清和舒子毓之间,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舒子清这次自动请缨,想必也跟舒子毓有关。 “太后娘娘客气了。”舒子清恭敬的回应。 照顾净舸,谈不上,净舸身穿男装要比她久得多,对于一些男子的行事比她熟练得多,她知道,受到照顾的会是她。跟在净舸的身边,一方面是想学一些东西,见识一些东西,还有就是......想到舒子毓,舒子清心中又是一抹苦涩。 她不想再让舒子毓躲着她,明明同住上官府,明明就在一个院里,但是,却很少能见面,更加谈不上说话。她知道舒子毓是有意在避着她,她不怪舒子毓,舒子毓不接受她,她也不强求。她对舒子毓的心舒子毓又不是不知道,在找不到好的解决方法之前,还是她离开吧,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也可以让两个人有彼此的空间。 “夙儿,你回宫吧,你不能离宫太久。明天......明天我们还可以见到的。”其实她明天才正式出征,但是上官夙暗中来到上官府,来和她道别,为她擦拭缨枪,为她披戎装...... 明天是可以再见,但是明天的见,只是见,并不能彼此说太多的话。上官夙不想走,但是她知道,她应该走,不能给净舸太多的不舍,不能让净舸有太多的牵挂。上官夙还是点了点头,她早就知道了,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不由人心,最磨人心的。她一直不想碰触感情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她也有被感情牵绊的一天。情之一字......上官夙都暗自摇头,不过,不可否认,她是幸运加幸福的。 净舸也不舍,但是总是有太多的但是。净舸示意舒子清等她一会儿,然后她先把上官夙送回去。对于出征,她还有很多事情要跟舒子清一起商量。 看到上官夙和净舸之间,如此的情深,舒子清不禁羡慕,明明也是两个女子,但是上官夙和净舸之间,就那么坦然,那么真挚,那么热烈。而她跟舒子毓呢?苦笑,舒子清剩下的也只有苦笑。 转身,想要等净舸回来,但是,瞬间,身子却被定住了...... 那个一直在躲着她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就那样带着复杂的心情站着看着她。是来跟她告别的吗?舒子毓对她?是否也存在着不舍?是否,对她,还有一丝丝的感情?舒子清心里暗自猜测。 不管是什么,舒子毓终于肯见她了,更正面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不是?舒子毓呀舒子毓,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么?还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能接受我?舒子清舒子清心中的苦涩并未消减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舒子毓出现了,舒子清也不会避而不见,于是上前走了一步,靠近舒子毓一些,刚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冷不防的,“啪!”一声巨响,舒子清就感觉到她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舒子清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惊愕万分。 舒子毓又扇她巴掌了,上一次扇了她一巴掌,就一直在远离她,把她当成了瘟疫。如今,又冷不防的给了她一个巴掌,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让她震惊。舒子清没有太在意脸上的火辣,只是愣愣的看着舒子毓。 “你这是惩罚我是不是?”舒子毓突然咬牙切齿的对舒子清说道。 “我......”舒子清只找到一个我字。 这是从何说起?她怎么是在惩罚她?她惩罚她什么了?舒子清一时之间还真是摸不清状况,舒子毓躲了她那么久,然后突然的出现,继而又突然给了她一巴掌,再跟她说她惩罚她?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舒子清这会儿是莫名其妙,但是舒子毓却不是,也不会舒子清说话的机会,问完一个问题,舒子毓继续道:“你不想我好过,你就告诉我,何必这样来折磨我?” “我......”舒子清依旧哑口无言,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舒子毓在说什么,在问什么。但是,舒子毓却步步逼近,让她不禁退后一步,但是她退一步,舒子毓就上去一步,已经快要贴近她了。她是很想很舒子毓靠近,但是,现在的靠近,让她觉得各种的不安,舒子毓这是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舒子清依旧被舒子毓逼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舒子毓的架势,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此时的舒子毓让她感觉到有些可怕。 “舒子清!你不知道战场的可怕吗?你不知道此行有多危险吗?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舒子清,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样?”舒子毓更加的逼近舒子清,一字一句的逼问。舒子清这一次,真的让她火大了,一个女孩子,竟然请缨出征,跟军队那些臭男人一个队伍!舒子清这不是在惩罚她吗?这不是在折磨她吗? “我......我......”舒子清此时依旧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却十分的开心,舒子毓这样,是因为她出征的事情,是因为担心她,是因为在意她......虽然舒子毓此时的样子虽然让她觉得恐怖,但是舒子清不再后退,而是直接贴上前去,一把把舒子毓给抱住,然后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要折磨你,我没有要你不好受,绝对的没有!” 舒子毓难过,舒子毓不好,她就会更加的不好,她所做的决定,只不过是想离开舒子毓的视线,不想再让舒子毓为她这样的苦恼。只是,她没有想到...... “你有,你就有!舒子清,你想要我恨你你就明说!舒子清,我恨你!”舒子毓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然后,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想过逃离舒子清,想过她跟舒子清之间的事情,她知道她跟舒子清之间不可能,她们不仅仅是两个女子,更加是亲姐妹,她怎么可以跟舒子清有那样的感情?她不能,她跟舒子清之间,有太多的不能。 但是,再多的不能,也无法期满自己的心,其实,她对舒子清早就超过了对妹妹的感情,只是,她一直不敢去直视......此次舒子清随军出征,战场有多危险?舒子清又不是上官兄弟,不是凌谦,没有一丝一毫的武功,怎么可以去征战?这不是去送死吗? 可是,舒子清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她?因为她的不接受,才让舒子清这样.....因为她,舒子清选择了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选择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12点前发上来了,嘿嘿,依旧,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百零六章 真情注逐功名 舒子清紧紧的抱着舒子毓,她一直都不知道舒子毓是怎么想的,她对舒子毓表达她的感情之后,舒子毓就一直在躲避着她。她觉得舒子毓已经嫌弃她,讨厌她,想要远离她了,她以为,她们做不成情人之后,舒子毓连姐妹都不愿意和她做了。可是此时,舒子清知道她错了,错得离谱。 舒子毓并没有真的对她没有感情,只是舒子毓的心中有太多的只是,她无形之中,就一直在逼着舒子毓...... “对不起,对不起!”舒子清此时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听到舒子毓鸣噎的声音,舒子清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可是……可是行程已经定了…… “舒子清,我恨你!”舒子毓还是这一句话。 舒子清松开了舒子毓,看着梨花带雨的舒子毓,心中是又是心疼又是高兴 “子毓……子毓……”舒子清叫唤着舒子清。 舒子毓突然伸手在舒子清的胸前敲打着舒子清。舒子清怎么可以这样?如果舒子清随军有什么事情,她怎么办舒子清有没有想过她?舒子毓的心里真的恨,恨舒子清如此的狠心,对她的狠心,还有舒子清自己的狠心。 舒子清任由着舒子毓在她的胸前敲打,虽然她也是一个女子,但是舒子毓其实没有下狠手去打,舒子毓越打,舒子清心中就越疼。以前,她不知道应该拿舒子毓怎么办,但是此时,她知道她应该怎么办。 其实舒子毓打得她挺不好受的,舒子毓是越打越激动。舒子清还真怕舒子毓再打下去,她就要倒下了。舒子清按住激动的舒子毓,对上舒子毓的眼睛,为了让舒子毓不要那么激动,舒子清找准舒子毓的唇,就印了上去。 舒子毓虽然激动,但是因为舒子清的举动,瞬间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舒子毓的世界里,此时,只有舒子清那略带狂热的吻,那浑浊的气息,那隆重的深情。 舒子毓知道舒子清已经等她等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舒子清对她的感情就变了,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舒子清的感情,也变了。一切,都已经不在她们的控制范围之内..... 此时此刻,舒子毓也不想再去控制什么。因为净舸和上官夙遇刺的事情,舒家,已经是真正的不存在了是真真正正的不存在了。这个世界上,此时,真正的就只有她和舒子清两个人了。如果没有舒子清,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舒子毓逐渐的回应舒子清的吻,彼此疯狂的交织在一起,此时,她们是两个相爱的人,世俗的道德伦理,都已经抛诸了脑后,她什么都不想再理会,即使天塌下来,也不想停止这一场疯狂。这个世界,除了她们两个,什么都没有了。舒子毓知道她已经沦陷了,不管不顾的沦陷了。 一口气尽,舒子清才重新把舒子毓抱进怀里。她确实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这一切,来得太快,让她不敢置信,但是此时舒子毓就在她的怀里,她又不得不信。 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此时她的世界里,全都是舒子毓的气息,舒子毓真的已经接受她了...... “子毓......”舒子清依旧觉得有些不真实,不停的轻唤这舒子毓。 “舒子清,你不能抛下我不管!”舒子毓拽着舒子清的衣襟说道。她的世界,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舒子清,舒子清跟随净舸,要把她丢在京城,她怎么肯?如果她的勇敢不够及时,她就要被舒子清这样无情的抛弃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没有要抛下你不管,我只是......我也想为你打一片天下......”原本舒子清想要说,我只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想你见到我难受,所以我只能远离你的视线,但是此时舒子毓已经接受她了,她就把话咽了回去。 见到净舸为上官夙所做的,她心里也想,她跟舒子毓,无依无靠,只能靠她们自己,但是她能有什么给舒子毓呢?她说她爱舒子毓,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她根本就没有爱舒子毓的资本。她不是上官夙,上官夙如今是一国太后,背后还有整个上官家在支持,上官夙更加是野心勃勃,想要争取天下。她也不是净舸,净舸一身武艺,足智多谋,武探花郎,如今更加是摄政国舅,伐靖元帅。而她呢?她想要跟舒子毓以后活得轻松自在,活得潇洒,就必须有底,就必须在很多事情上给舒子毓保证。 她,也想给舒子毓一个天下,一个能让舒子毓安稳的天下。 舒子清这么一说,舒子毓心中一痛,明明她是姐姐,明明应该是她给她一个天下,可是她却一直在拒绝着舒子清......舒子毓心中暗恨自己。“我不要什么天下,我只要你平平安安。”舒子毓紧贴着舒子清说道。她不想舒子清为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去危险的地方,她只要舒子清平平安安的就好。她不需要是天下,她们不是上官夙和净舸,她们没有必要要跟上官夙和净舸一样。 舒子清摇头,爱一个人,不是只有一颗爱着她的心就好,更多的是给她一个安稳,物质保证,精神保证,生活保证。太多的太多,她现在都没有能做到,所以,她必须去闯,即使她是女子,她也必须去闯。舒子毓以前为她做的已经太多,如今,她应该为舒子毓做一些什么。 “我明天,会跟随三公子出发。你......子毓,我必须要顶天立地,那样,我才有资格说爱你......”舒子清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她还是要去做那些她应该做的事情。如果她不能顶天立地,拿什么来跟给舒子毓海誓山盟? “舒子清!”舒子毓推开舒子清,她以为她跟她表明了心迹,舒子清会改变主意,不会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但是没有想到舒子清还是要去!舒子毓生气了,真的很生气。 “如果我不能顶天立地,我拿什么来跟你海誓山盟?”还是这一句话,也只有这一句话。舒子清深情的握起舒子毓的手,舒子毓已经离开了皇宫,舒子毓习惯了那种奢侈的生活,跟她...... 不管怎么样,她应该努力,给舒子毓的以后一份保证。或许跟着净舸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是她只是随军,又不是一定要上战场,而且以净舸和凌谦的武功,还保护不了她?她也只是想到军中,建立一些军功,那样她跟舒子毓的以后,就有所保障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些!我不在意那些!”舒子毓感动于舒子清的话,但是也生气舒子清的话。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只要跟舒子清一起,相依为命,不管过什么样的生活,她都会开心。 舒子清依旧是摇头,舒子毓不在乎,但是她在乎!她不能让舒子毓以后跟着她受苦,她的姐姐,她爱的人,是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她怎么能不在意那些?“上官潇浅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舒子清坚定的说道。净舸能为上官夙做的,她也能! “你不是上官潇浅,你是舒子清!”净舸一身的武艺天下无敌,但是舒子清呢?就一个弱女子,拿什么跟净舸比?舒子毓觉得舒子清就是脑袋不清醒!舒子毓很想狠狠得敲舒子清一顿。 舒子清听了舒子毓的这句话,笑了,很坦然地笑了,然后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上官潇浅,我也学不来上官潇浅,但是上官潇浅能够做的,我未必就不能,上官潇浅是人,我也是人,她能怎么爱上官夙,我也能怎么爱你。子毓,别担心,我只是随军军师,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三公子那么好的武功,不会让我有事情的。等我有了军功,以后我们的生活就无忧了。” 这是她如今最想做的,在舒子毓表情之前,她是想随军逃避,但是此时所有的意义都已经不同,她要为舒子毓建造一个无忧的未来。此时她从军的心,更甚了。 有了在乎的人,就有了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即使即将面临分别! “你......”舒子毓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舒子清这样,终究不过是为了她,可是她不愿意舒子清这样,应该是她给舒子清一个无忧的未来...... “子毓,等我,好不好?”舒子清真挚的看着舒子毓,要为美好的以后,就必须要给她一些时间,她需要时间去准备。 看着舒子清眼中的坚定和期待,纵使心中十分的不舍,但是她知道,舒子清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舒子清说得对,虽然随军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是军师不需要上阵杀敌,而且有净舸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她应该放舒子清出去,让舒子清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舒子毓咬了咬唇,然后点了点头。 “谢谢你,子毓!”舒子清再次把舒子毓揽进怀里,只要舒子毓愿意给她时间,她就有信心去构建她们的以后。为了舒子毓,她会努力。 “一定要平安的归来,我......等你。”终究,舒子毓也只有这么一句话。 太多的话语她们之间说不出来,原本就是姐妹,就算此时彼此心中存在的意义已经不同了,但是还是有太多的事情无形中成了禁忌,彼此心灵相通就好。很多时候,无言,胜万语。舒子毓深深的依靠在舒子清的怀里。 “嗯。”舒子清点头答应,即使她不会武功,但是她也会好好的保护她自己,为了舒子毓,她会好好的保护自己。她不想看到舒子毓有净舸受伤时上官夙的那种担心,她不舍得舒子毓为她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爬山了,累死鸟,十点半才从老家回来到,不过还是赶出来更新了!欧耶耶!! 第一百零七章 夜来探不舍情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道黑影躲过皇宫内的层层侍卫,闪进太后的寝宫。守在寝宫的暗卫立即识趣的退离宫外守护。对于这个黑影,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黑影的出现,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放心。 黑影进入上官夙的寝宫,然后悄悄的来到上官夙的床前,轻轻的撩起帘子。看着那熟睡的人儿,面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明天就要出征,她不舍,但是她必须去做,为上官夙征战天下,势在必行。 只是不管到哪里,她最放不下的,还是上官夙,所以,即使白天才送走上官夙,但是夜里还是忍不住来看一看,守得一时是一时。这一次的离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所以...... 虽然是在黑暗之中,但是净舸还是能看到上官夙那绝世的容颜,手,不禁的抚上去,温柔、不舍。她想再一次把上官夙的模样印到心里,即使上官夙的模样早已经刻在了她的心上,但是净舸还是觉得不够。嘴角的温柔肆意的荡开,忍不住,抚上那润唇,然后,轻轻的印了上去。 只是......净舸刚刚碰触那润唇,身子就被一双手给圈住,然后又被一股力气席卷,跌倒了床里面,然后被一个黑影给压住。一切很突然,但是净舸笑了,望着上面的黑影笑了。那个人刚才那里是睡着的?如今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绽放着光彩,她一直逃不过这双眼睛的直视,只要一对上这双眼睛,她就沦陷。 “潇浅,你又不规矩了。”上官夙压着净舸笑着说道。 “夙儿,在你面前,我一向都规矩不来,不是?”净舸也笑着回应,虽然被压着,但是并没有做任何的挣扎,任由上官夙俯视着她, 上官夙并没有松开净舸,而是贴着净舸继续说道:“你不应该来的,你一来,我就又不舍得你离开了。”她知道净舸会来,也希望净舸来,她也想跟净舸时时刻刻的在一起。但是在一起的时间越多,她就产生越多的不舍,越不想放净舸离开。她不喜欢离别的感觉,特别是跟净舸。 “我也不舍,所以,我来了。”在京城一天,她就想呆在上官夙身边一天。净舸心中的不舍,并不少于上官夙。 “你就知道我会来?”净舸又问,刚才虽然屋里的灯全灭了,但是上官夙的眼睛告诉净舸,上官夙并没有睡,似乎......似乎是在等她。净舸抱着贴下来的上官夙,心中的不舍又多了一分。 “当然,如果不来,你就不是我的潇浅了。”上官夙自信的说道。 以净舸的性子,即使不跟她见面,在明天出征之前,她也会来一趟,会来守着她。她的潇浅总是那么深情,太多的感情净舸都不会说错来,只会做。净舸的感情,说的,永远在不及做的万分之一。她笃定净舸会来,所以她屏退所有人之后,就一直在黑暗中等待净舸。果不其然,净舸来了。 “是,我总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净舸笑着回答。上官夙对她的了解,很多时候比她自己还了解。 “潇浅,你要答应我,出门在外,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跟别的女子要保持距离,不许给我拈花惹草。”上官夙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虽然知道净舸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此时,她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因为天亮净舸就要离开了,她不想离别的悲伤在她们中间。 “夙儿不信任我对你的心吗?世界上除了上官夙,还有谁能入我的眼?有谁能比得上上官夙吗?”净舸笑,此时的上官夙,多了几份的女儿心态。上官夙这是在担心她吗?她以前行走江湖,男子女子见到的也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入她的心。 世界上的男男女女千千万万,但是只有一个上官夙能够进入她的心,纵使别人千好万好,也不及上官夙在她心中的一丝一毫。所以上官夙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活了二十几年,没有见过谁能比得上上官夙的。或许她这样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确实是这样,她所遇见的人里,不管哪一方面,上官夙都是无人能及的。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你要是敢给我拈花惹草,我就......”上官夙继续威胁。 “就怎么样?”净舸听出了上官夙语气中的玩笑味道,于是笑着回问。 她对上官夙的心,她相信上官夙不可能不相信,这个时候上官夙说这个问题,也只是说着玩的。或许说不担心是假,自己在意的人,总是怕在意的是别人,被别人吸去注意力。这是感情里的独占欲。她明白,其实她也怕她不在上官夙身边,有什么人趁虚而入。 “就咬你!”上官夙说着就在净舸的脖间咬了一口。 嘶......净舸倒吸了一口冷气,上官夙还真是说咬就咬,虽然咬得不重,但是还是让净舸浑身一颤。不过,上官夙这哪里是咬,压根是在挑战她的忍耐力。只是,她跟上官夙如今是这样的关系,而且又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夜黑风高的时刻......她完全没有必要对上官夙忍耐,不是?而且就要离开了,不喂饱上官夙,离别之后,上官夙的日子不是会难过? 额,不过现在这姿势,似乎不是她要喂饱上官夙,而是上官夙怕她在外面拈花惹草,所以要在离别前喂饱她! 罢罢罢,不管是谁上谁下,只要幸福就好。 果不其然,上官夙本来咬着咬着,就变成了舔,上官夙在净舸的脖间用灵舍轻挑着净舸的神经,净舸浑身一阵一阵的颤栗。她跟上官夙一起滚床的次数并不少,但是她还是抵挡不住上官夙的进攻,只要上官夙轻轻的一撩拨,她就丢盔弃甲,整个世界都为上官夙缭乱。 黑暗中的上官夙虽然视力不及净舸,但是对净舸的身体她很熟悉,轻而易举的就掌握净舸的一切。净舸对她,从来都是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净舸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那么温柔似水,特别是在她下面的时候,完全没有那潇洒英武的三公子样子,而是一个情动的娇羞女子。即使在黑暗中,但是上官夙知道此时净舸的脸已经红得有如苹果一般了。如果有灯光,她一定会忍不住去咬一口。她跟净舸的次数不少,但是每一次净舸在下面的时候,脸特别容易羞红,每一次她都想咬一口。 上官夙从脖间转移到净舸的唇,手并未安静的跟净舸抱在一起,而是迅速的解开净舸身上的衣物。或许是天亮之后就是分别,上官夙觉得她此时内心的需要特别的强烈,她想她净舸生吞了。所以,吻得比以往都要激烈,都要霸道,都要狂热。净舸灼热的气息全部融进了她的节奏里,净舸越是回应她,她就吻就越浓烈。 在上官夙把她身上的衣服都褪去之时,净舸身上的所有都已经被上官夙点燃了。上官夙不仅占据了她的唇,手更加掌控着她的躯体,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掠夺。上官夙这一次对她,比以往来得都隆重。净舸心中知道上官夙是因为不舍,只是因为不舍,净舸用她身上的灼热回应着上官夙,她也是那样的不舍。 “夙儿......”净舸的手也在上官夙的身上寻山问水,但是主动权依旧在上官夙的身上,她在上官夙身上,只能找到简单的出口,体内的火焰根本就无法释放出来。上官夙只是在她身上点火,但是却未曾给她所想要的,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膨胀,欲火在体内把她灼烧得让她无所适从,只能叫唤着上官夙。 上官夙的吻一路的从净舸的唇边横扫到净舸的秘密花园,在花园处流连了一会儿之后,整个人就跪了起来,双手托起净舸的一条秀腿,慢慢的从与花园的接壤处继续亲吻而下,抚慰着净舸腿上的肌肤,更深一步的挑动着净舸全身的神经,让净舸再度陷入迷乱之中。 当亲吻到净舸的小腿处的时候,上官夙把净舸的秀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直视净舸的花园。即使在黑暗中,净舸的花园还是全部暴露在上官夙的眼底,倍加黝黑的地方,更具诱惑力。上官夙侧头又在净舸的腿上亲了一口,带着魅惑的声音叫唤道:“潇浅......” “夙......夙儿......”净舸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个姿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净舸不知道上官夙那里学来的,但是当上官夙亲吻她的右腿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上官夙想要怎么样跟她交融在一起了。上官夙是想再一次她们两更加亲密的接触。此时再听到上官夙如此妖媚的声音,净舸都觉得她的花园,又多泛滥了几分。 果不其然,上官夙抱着她的右腿,然后把她侧翻过来,再张开她自己的下肢,把她夹在其中,然后,让她们最秘密的地方彼此交换着秘密,潮湿而柔软的四片花瓣紧紧的贴到了一起。一阵的电流从深处直击净舸全身,虽然不是以往的进入形式,但是此时上官夙在夹着她,贴着她,让她更加浓烈的感觉到彼此的柔软和美妙。净舸也情不自禁抱住上官夙在她面前的秀腿,亲吻着...... “嗯......” 净舸和上官夙都忍不住那颤栗的接触,在彼此相容之处,都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加深入更加相容一些,所以都想更加的贴近,不断的扭动不断的想更深一步,然后,河水愈加的泛滥......与上官夙单方面的进入,其实净舸也很喜欢这样两个同时交融。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好久没有写H了,貌似这个姿势没有写过....继续捂脸, 大过年的,写这东西,而且写的时候,我爹娘就坐在我旁边看电视, 我这算不算是顶风作案呀? 捂脸....谁都不认识我,谁都不知道我是竹子...... 第一百零八章 情相续率军征 第一轮的亲密让净舸娇气连连,跟上官夙一起做这些亲密的举动一直都让她通体舒畅,她一身武功在身,恢复得很快,倒是上官夙......看着上官夙也是气喘吁吁,净舸翻身爬到上官夙的身边,不再是两头相夹。 净舸的唇和手慢慢的随着上官夙的玉肤往上攀爬,一路寻回上官夙的唇,然后又是一番的激吻。 第一轮的主动权在上官夙的手上,她甘心在下面,如今上官夙也费了一些力气,她给上官夙喘息的机会,慢慢的跟上官夙交流。亲吻着上官夙的冰肌玉肤,净舸又点燃了她和上官夙之间的火焰。 “潇......潇浅!”太多的火焰在灼烧着上官夙,第一轮的余蕴还没有下去,新一轮的热度又上来。但是净舸对她的吻,如细水一般,轻轻柔柔的在她的身上流过,但是却更加撩起上官夙的需要。只是,今晚是她要把净舸拿下,而不是让净舸占到主动权,她的不舍,她无法说出来,只能在把所有的都表达在净舸的身上。 上官夙不甘示弱,她一直以来也逃不过净舸对她的占领。但是此时,她忍住要迸发的火焰,坐了起来,然后抱着净舸,主动的把已经爬到她小腹的净舸该给拉了回来,让净舸斜躺在她的怀里,然后发去主攻,一只手环着净舸,一只手在净舸的身上撩拨。 净舸并没有反抗,她主动取悦上官夙,只是想让上官夙有喘息的机会,她任由上官夙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她的每一寸土地,都愿意为上官夙绽放,只要上官夙愿意。她知道上官夙此时的心,她知道上官夙想要表达的,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净舸主动的配合上官夙的索取,她完全的把自己交给上官夙。 净舸的主动配合,让上官夙更加爱不释手,用各种的方式以表达对净舸的宝贝。上官夙虽然很想把净舸融进她的身体里,但是动作一再的放柔,对净舸是无比的温柔,对净舸视如珍宝。净舸的主动又证明了净舸对她的爱,净舸怎么看都是一个比较强势的人,但是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任她索取。净舸爱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她自己,她觉得就算她想要净舸的命,净舸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她......这样一个爱她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宝贝? “潇浅......”上官夙一边闯入净舸的秘密基地一边轻唤着已经颤栗的净舸。 “嗯......夙......”净舸忍着那冲击的波流,回应上官夙,上官夙吻她的时候虽然铺天盖地,但是却很轻很柔,她很享受上官夙对她的温柔,对她的爱抚。 “潇浅,一定要平安回来!”上官夙一边搅动着手指,一边叮嘱着净舸。她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事情,就是为了让净舸更深的记住她的嘱托,上一次净舸离开的时候,也答应她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但是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她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净舸被上官夙搅得丢盔弃甲,上气不接下气,听得到上官夙的话,但是却找不到力气去说话,只能咬着牙忍住体内的躁动,猛的点头。上官夙在她体内的动作越激烈,越说明上官夙对她的担心,对她的不舍。以后的事情,其实她不敢保证,沙场上刀剑无眼,她不敢保证她真的能毫发无损,她只能尽量的保护自己。但是此时她不能说这些,她一定要保证她不会有事,不能让上官夙担心...... 上官夙吻着净舸的耳朵,手指依旧在净舸的基地捣鼓,“潇浅,你今天一切都听我的好不好?”上官夙放开净舸的耳朵,然后轻语。 净舸依旧只有点头的份,不管上官夙做什么,她都愿意,都会顺从。今天,她的一切,都是上官夙的。 “用言语告诉我,你一切都听我的。”明明知道净舸被她搅得气喘吁吁,但是上官夙还是搞坏的要求净舸。上官夙说的时候,还不忘记手上家里,更加深入的刺激净舸。 净舸全身更加的颤栗,上官夙太坏了,这样对待她,还让她怎么说话?但是上官夙要她说话,她也只能试图的去找一口完整的气。净舸在那一阵颤栗之后,调节了一下自己找了一口气说道:“夙儿,今天,我是你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你想怎么样......都......都随你......嗯......”净舸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夙新一轮的进攻又把她抛向了天空,然后......自由落体。 上官夙占据了主动权之后,有了喘息的机会,身上的力气就回来了,对于净舸,她更是可以为所欲为。在净舸回答的时候,她的手并没有暂停让净舸有喘息的机会,以往第一轮下来之后她也耗了不少的体力,但是净舸恢复得快,后面的就是她遭殃了。不过此时,刚才一轮,她保留了力气,虽然激烈的相互碰撞,但是毕竟没有那种深入时候的耗力,所以此时她还能有机会拿下净舸。 净舸的回答上官夙很满意,于是又一次的故意问道:“潇浅说得可是真的?” 净舸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回答?上官夙对她的进攻那是一波接着一波,她天上地下的跑,上上下下的已经有如幽魂一般了,找不到她的身体了。头都没有多少力气去点了,只能眨眼...... 得到净舸的回应,上官夙的手指退出了净舸的身体,跪了起来,然后一只手去把净舸推翻过身来,让净舸往下趴着,但是并未让净舸全身都趴到床上,而是让净舸弓着身子,半趴着;另一只手托着净舸的身子,然后一路的游移在跃过净舸的后背,一路往下,从身后寻到净舸的基地。蔓延的泉水让上官夙轻而易举的就突破所有的重围,单枪匹马的闯进了基地里面。 净舸没有想到上官夙会这样的摆弄她,净舸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姿势......净舸有些滴汗,但是上官夙这样方式的进入却让她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第一次......净舸咬着唇,忍住全身的颤栗,但是还是忍不住发出轻吟声。 有过前面的姿势,如今这样的姿势,净舸也不觉得羞耻了,更何况是跟上官夙一起,她任由上官夙摆布。 “夙......夙儿......嗯......”这样的方式太刺激了,如果不是上官夙一只手托着她,净舸已经软怕下去了。 “潇浅......潇浅......”上官夙一边进攻着,一边唤着净舸,她想全方面的去要净舸,让净舸的所有都属于她,这样净舸在外面她才放心。 上官夙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因为她的心中越来越不舍,她想把净舸留在身边,但是,存在着太多的但是....她也是刚学的这样的方式,即将跟净舸分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继续这样的亲密交流,她对净舸是迫不及待,所以才要占据主动权。 净舸配合着上官夙,但是上官夙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她感觉她一阵阵的痉挛,想要上官夙停下来,但是却不想上官夙停下来,她跟上官夙经历了那么多次,知道她其实是需要更多一些,于是呼道:“夙儿......” 净舸的声音让上官夙知道净舸快要来了,于是加深了手上的力道,努力的送净舸到顶端。 终于,两个人都一声轻哼,彼此都冲刺了云端。 浑浊的呼吸彼此吸引着,净舸感激而激动的被上官夙抱着,余蕴未消。在黑暗的环境中,上官夙一次次的把她送上了云端,一次次的跟她结合在一起,无论是心,还是身,亦或者是她们彼此的灵魂。起伏的胸口依旧跌宕着彼此的余温,一场离别前的欢爱,把她们更深的纠结到了一起。 天亮就要离开,天亮就要离开......上官夙深深的抱着怀里的净舸,就算再激烈的想要拥有,也还是会有天亮的时刻,她不想理智的去想即将到来的事情,如果可以,她想任性一把,把净舸紧紧的圈在怀里,凝固此刻的时光。可是她也知道,那不可能,只能深深的呼吸着净舸的气息,告诉自己等净舸回来。 “夙儿......”其实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想叫唤一声而已。 “嗯。”都明白彼此的心理,上官夙也没有追问,只是简单的回应。 “睡吧。”夜已深,上官夙该休息了,彼此折腾了这么久,她累了,上官夙也累了,其实她舍不得上官夙那么累。虽然欢快,但是还是会心疼,特别是上官夙用力的想要把她融进她的身体里的时候,她就会心疼。 上官夙没有回音。此时此刻,虽然有些疲惫,但是又怎么能睡得着?她跟净舸的时间有限,虽然知道不是永远的离别,但是还是想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没有听到上官夙的回答,净舸又叫了一声:“夙儿?” “我们就这样吧,不睡,陪你......到天亮。” 净舸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更深的靠近上官夙,听着彼此的呼吸,然后,任时间追逐,黑暗的夜色,逐渐泛白。 只是,如果天亮了,她就难出去了。天刚灰朦的时候,净舸恢复了力气,悄悄的点了上官夙的睡穴,不想上官夙经历离别的场面,然后悄然的离开。 净舸出征了,净舸在点将台点将之后,大旗一举,出征了。 净舸领着大部队出征了,朝里的事情托付给了上官泓。只是,军队里却出现了两位白净的书生。当净舸见到站在舒子清身边的另一个白净书生之后,嘴角抽了抽,她们姐妹俩以为这是儿戏?但见舒子清和舒子毓眉目之间都带j□j,净舸心中已经明了舒子清和舒子毓之间的事情,是成了。难怪如今是形影不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很快就被锁了,这一章估计也是....习惯了一般H都是要写两章的,呵呵... 不过隔了两天,不是不想写,而是各种的聚会,各种的累人,一碰床就倒下睡着了 今天终于又能更新了......依旧,捂脸...... 第一百零九章 思军策清解惑 对于舒家姐妹而言,此番随军途中比较颠簸,毕竟一直都是大户家的小姐,舒子毓更加曾经是深宫里的皇妃,哪里走过那么远的路?虽然她们都自认不是娇气的人,但是一路到底撩起军营与凌谦汇合的时候,确实已经被折腾得不行了,两个人都犹如散架了一般。 净舸看到那两个人确实被折腾了,于是让她两先去休息,而她,要尽快的了解如今的情况。 净舸把凌谦和跟随凌谦的将领都召集到了她的帅营中。听了凌谦和几位将领对目前情况的汇报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底。 如今凌老将军负伤,大军没有继续向前,而且前方的起灵县有靖国的的一个大将镇守,起灵县易守难攻,如今两军成对恃状态。凌谦先一步她到达,但是却寸步难行,一时间也想不到破敌之法。 净舸并没有做过多的休息,而是在沙盘上和地图研究起灵县的地势。在落晴阁的时候,其实她看的兵书有限,一年的时间,她又能学得了多少?但是关键是云顶四仙对她都是一边学一边用,更多的是投入沙盘演练之中。虽然说这起灵县易守难攻,地势险要,但是净舸并不急躁,也不急于去发兵攻破。在没有想到破敌的方法之前,她不想浪费一兵一卒。 净舸让其他将领退下后,凌谦却一个人呆在她的营帐里。看到净舸沉思的样子,凌谦并没有去打扰,他一直都值得净舸足智多谋,他先净舸到这里几日,一直在想破敌之法,奈何他能力有限,一直都没有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此时有净舸在,他心平静了许多,没有前几日的急躁了。他相信净舸一定能想到破敌之法。 净舸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抱臂,脑子不断地旋转,原本眉头一直紧蹙,但是逐渐的舒展开来了,脸上还渗出了丝丝的笑容。 “元帅可想到了破敌之法?”见到净舸脸上起了变化,凌谦猜想净舸可能已经想到了破敌之法,不由得心中大喜,赶紧问道。他想了几日都没有想出办法,但是净舸来到不过半日,竟然就想到办法了,净舸虽然还没有说出来,但是净舸脸上的变化让凌谦觉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凌谦还是对净舸佩服不已。 净舸抬眼来了一下凌谦,见凌谦满眼期待的看着她,似乎已经笃定了她已经想到了办法,只是......“暂时还没有。”净舸老实的回答。 “那......”凌谦想问如果净舸没有想到,怎么会笑了呢?刚才净舸不是一直在沉思破敌之法的吗?凌谦心中甚为不解。刚才明明看见了净舸洋溢起来的笑容,净舸一般有这样笑容的时候,都是显示她相当自信的时候,所以他才在心里面笃定净舸已经想到了法子,但是没有想到净舸竟然说没有想到。这让凌谦不禁有些失望。 看到凌谦失望,净舸没有解释,没有多说,只是勾了一勾嘴角,她知道凌谦想要问什么。她刚才确实在想破敌之法,而且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只是她还是需要对起灵县多一些的了解,所以急不来。她洋溢起笑容,那是因为如今她就站在沙盘旁边,自然而然的思想开小差跑回到跟上官夙在落晴阁学习的那几天,虽然那时候什么都还没有明了,但是却是值得他一生回忆的。只要一想到上官夙,她的心就不由得温暖起来。当然,这一些她不可能跟凌谦说。所以什么都不用说了。 见到净舸不回答,凌谦心中不免又开始着急起来,他们的军队在起灵县外已经驻守了十天,屡次攻城都以失败告终。他父亲还中了敌人的圈套落马受伤,如今还在修养之中。他真的希望净舸能想出好的法子去攻破了起灵县。起灵县是靖国的一道重要的关卡,只要攻破了起灵县,对于靖国,那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元帅!”凌谦有点急了,他以为净舸已经想出办法了,没有想到竟然没有。 “涵羽兄稍安勿找。”净舸淡淡一笑,赶了这么些天路,现在突然觉得累了。 稍安勿找?叫他怎么能稍安勿躁?他到来一直都没有能进攻一步,别说夺城,就连为父亲报仇都没有机会,他心急。话说回来,净舸虽然武功高强,而且平时主意多,但是凌谦也知道净舸没有带过兵,没有一点的行军经验。虽然净舸为帅,凌谦心中不是不信任净舸,但是此时他在净舸的脸上看出一点大元帅应该有的严谨样子,倒是跟以往一样,带着丝丝的慵懒。凌谦本想再跟净舸说一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净舸见到凌谦欲言又止,自然知道凌谦在着急,但是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急躁。“涵羽兄,本帅突然觉得累了,不介意本帅休息一下吧?”净舸笑着说道。 凌谦听净舸这么说,自然是净舸下了逐客令,不想跟他再谈下去了。不过再一回想,净舸到了之后,都未曾休息,就一直在听他们汇报军情,行军这么久,确实是累了。不管净舸有没有想出办法,此时让净舸休息,养精蓄锐才是最重要的。“元帅一路辛苦,想必一定累了,元帅就先休息吧,末将告退。”凌谦抱拳告退。 净舸笑了下,点了点头。 凌谦离开净舸的营帐,还是忧心忡忡,净舸是来了,领着大军来了,但是让他父亲受伤的人还躲在...... 凌谦倒是希望净舸好好休息后能够尽快的想出破敌之法,他们的军队在这里耗的时间太长了,继续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谈了口气,凌谦想想还是到军中巡逻一番,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 只是凌谦刚走了两步,就遇见了从营帐出来的舒子清。这舒子清一身的儒雅书生打扮,他刚见到的时候还真没有认出来。他是没有想到舒子清会随军,但是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舒子毓也随军。凌谦当时嘴角就一直在抽,虽然舒子清和舒子毓都是一身的男子装扮,但是谁都能一眼看出舒子毓是女子。不过看到舒子毓整天跟年轻的军师一起,众人都暗自猜测她们两的关系,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叫元帅对军师似乎很尊重? “舒军师。”凌谦还是打了招呼。想当初,他可曾因为舒子清嫁给上官泓而在京城“大闹”,弄得他跟上官家的关系全京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会儿也都是熟人。虽然不知道舒子清为何当这个军师,但是在京城的时候,舒子清都能得到净舸和上官夙的重用。即使舒子清是舒家的人,但是上官家对她们姐妹都友爱,说明舒家姐妹确实有过人之处。 “凌将军。”舒子清回礼。 “军师一路舟车劳顿,可曾休息好?” “嗯,凌将军这是在跟元帅商讨军情?”舒子清看凌谦是从净舸的帅营中出来,想必刚才是在跟净舸商量事情。 凌谦点头,然后说道:“是,只是元帅也暂时没有想到破敌之策。”一说到这个,凌谦就颇为苦恼。 “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舒子清安慰道。 如今她们来了,一定会想到办法,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她就不信她们几个人合起来都想不出一个办法。对于如今的局势,她在路上也听了一些,知道个大概,但是具体的还是要到了才知道,所以她虽有心去想办法,但是还是要研究过才能确定。 “嗯,军师,你说元帅能想到破敌之法吗?”凌谦又问,刚才净舸给他的感觉他现在还是模棱两可,不知道净舸到底想出了没有。 凌谦这么问,舒子清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能想得出吗?可以!办法总是会有的,凌谦这话显得太不自信了一点。舒子清没有回答凌谦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元帅此时在做什么?” “他说他累了,想要休息。”凌谦回答。 “到了那么久,她此时才休息?”凌谦的回答让舒子清有些诧异,明明她都休息得两个时辰了,怎么净舸这个时候才休息? “元帅到了之后,就一直在听我们汇报军情,然后又在营帐里自己研究了很久,一直都没有休息,这会儿才说累。”凌谦老实的回答。看看舒子清这会儿都休息过了,净舸才休息,净舸已经很尽心了,其实他不应该去急于让净舸想法子。想到这里,凌谦顿时懊恼自己刚才的情绪。 舒子清一听,就微微笑了一下,果然是净舸的性子。舒子清看着凌谦,凌谦比她们先到,如今还没有破敌之法自然心里着急,于是安慰道:“凌将军现行去忙吧,想法子破敌的事情,就交给元帅吧,你不用担心,我保证,我们很快就能拿下起灵县。” 凌谦听了舒子清的话,顿时眼睛一亮,看着舒子清问道:“真的?” “当然。”舒子清笑着肯定回答。 得到舒子清的肯定,凌谦心中大喜,但是又想到他刚才问净舸的时候,净舸说没有想到,这会儿舒子清打保证,能保证得了吗?“可是刚才我问元帅,元帅说还没有想到法子。”凌谦有些气焉。 舒子清笑,然后说道:“你以你对元帅的了解,你觉得如果她研究了那么久还没有想到办法,会去休息吗?” “是是是,军师说得是,我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元帅一定是想到了办法,所以才......嘿嘿......”凌谦说着就自己嘿嘿的笑了起来。舒子清这么一说,他的心就安下来了。他就说嘛,他明明就看到了净舸脸上的笑容,知道净舸已经想出了办法,可是净舸却还告诉他没有想到办法,净舸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第一百一十章 访老将商敌情 净舸休息够了之后,起身伸了个懒腰,以后打仗的日子会有的受的,所以,能安稳睡一觉时先安稳睡一觉。净舸穿戴整齐后出到营帐外面,就见到凌谦已经在她的营帐外候着。净舸不禁笑了一下,凌谦性子还是太急了。 净舸若无其事的踱过凌谦,故意看不见凌谦的着急。 “元帅!”凌谦看见净舸出来,想到舒子清说的话,就等着净舸的法子。“元帅休息好了吗?”凌谦虽然很想问净舸所想的方法,但是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换了一个。再急,也不能太唐突,毕竟净舸才是元帅。 净舸点头,然后又看到舒子清和舒子毓一起出来,笑着问道:“两位先生可休息好了?” “嗯,到了之后就已经休息了,此时精神多了。这行军打仗,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一路过来,舒子毓的被颠得全身骨头都散架了,到了之后就狠狠的睡了一觉。她还真是第一次这么折腾,如果不是有舒子清一直陪伴在身边,打死她她都不会跑到这来。 舒子毓说着还不忘扭了扭腰,她的腰真是要散了,原本出发前一晚被舒子清折腾得……舒子毓一想到这个就各种幽怨的看向舒子清,舒子清看着是冷冷清清老老实实的,谁曾想……舒子毓觉得她是误上贼船了,欲哭无泪呀! 不过,不得不承认,舒子毓对于舒子清的坏有些沉沦。 看到舒子毓的样子,不仅净舸暗暗笑了,连凌谦都不禁转头偷笑了起来 。 接到到舒子毓的目光,再看看舒子毓扭腰的动作,舒子清自然知道舒子毓想的是什么。虽然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是面上还是云淡风轻,没有太多的表情。舒子毓扭腰的动作虽然有些不雅,但是在舒子清的眼里,却不失可爱。舒子清看舒子毓的目光,不知不觉多了很多的宠爱。 这两只还真是没腻够,随时都能眉目传情,看看她们彼此护看的眼神……净舸都不想说了。这两只太不为周围的人考虑了,这是一种十分不道德的行为。“咳……”净舸假咳了一声,示意那两个人适可而止。 净舸的一声咳,把那两个眉目传情的人的魂给招了回来。舒子清面上微红,顿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很淡定的看向净舸,等着净舸下面的话。 “两位先生既然已经休息好了,那么我们应该去探望凌老将军了。”凌老将军负伤,她身为元帅,应当去探望。“涵羽兄,老将军如今伤势如何?”净舸问向凌谦。 “家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这一次负伤,留下了病根,父亲的身体大不如前,只怕以后……”凌谦提到父亲,不免就担心起来,但是更多的是恨,恨那个伤他父亲的人。想他父亲三朝元老,南征北战,保疆卫土,勇猛无比,曾经立下多少赫赫战功?可是却因为此次负伤,以后将难再上战场。 “老将军年事已高,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此番让老将军出征,也是因为我离国内忧外患,实是不得已。不过以后有我们,老将军一定可以放心的。”净舸安慰说道。虽然净舸觉得可惜,但是凌老将军确实年事已高。 凌谦听完,点头赞同。不过父亲的仇不得不报,凌谦此时是恨不得立刻就攻下起灵县。“元帅......元帅可有想到应敌之策?” 净舸看向凌谦,知道凌谦心中的恨和急,不过,净舸还只是微微一笑,然后问道:“涵羽兄,在我休息前,我跟你说过四个字,不知道你可曾记得?” 行军,不宜急躁冲动,要时刻的保持冷静。 四个字?净舸曾经提醒过他净舸所想到的法子?凌谦努力的回忆着净舸跟他说过的话,但是好似没有哪四个字是提醒他的。凌谦还是猜不出净舸想到了什么样的法子,于是不解的看向净舸,希望净舸能给他解惑。 净舸看到凌谦的样子,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凌谦还是太鸡婆与破敌的法子上,根本就没有想到其他。净舸决定不给凌谦解惑,只是看向舒家姐妹,道:“两位先生,我们先去探望老将军吧。” “好。”舒子清和舒子毓同时回答,然后看到净舸往老将军的营帐走去,立即跟了上去。不过,舒家姐妹都不禁有些同情的看向凌谦。 凌谦被净舸问得莫名其妙,更加被舒家姐妹看得莫名其妙,心中阵阵的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感觉他跟净舸还有舒家姐妹她们距离好远呢?为什么她们的一举一动,他都弄不明白?凌谦也追了上去,到净舸的身边,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元帅,是哪四个字?” 净舸没有停下脚步,也不看凌谦一眼,只是淡淡的吐出四个字:“稍安勿躁。” 凌谦一听,不禁愣住了,净舸怎么还是跟他说这四个字?凌谦虽然心中不解,但是净舸两度让他稍安勿躁必定有净舸的道理。又看到舒家姐妹那么淡定的跟净舸一起,想起舒子清的话,也就不再追问了,而是走到净舸的面前给净舸引路。 来到凌老将军的营帐,守卫的士兵为净舸她们掀开了帐帘,净舸就看到一位身上包着纱布的白须老者倚靠在榻上,手捧着一卷书安静的看着。老者虽然身上负伤,但是此时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虽然还身在军中,但是看书看得倒是挺安然。老者的容貌虽然跟凌谦有七分的相像,但是所表现出来的气度却决然不同。净舸在凌谦的身上看到了燥,但是在凌老将军这儿,看到的是从容。 “爹,上官元帅和两位先生来看您了。”凌谦进到营帐内就说道。 凌老将军这才从书本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儿子领着三位年轻的公子出现在他的面前,瞬间不禁感叹,穿上盔甲的上官三公子显得更加的英气了。凌老将军在净舸刚入朝的时候跟净舸有过几面之缘,当时他就有一个念头:后生可畏。果真,这么快,净舸就当上了元帅。 “下官见过元帅。” 凌老将军想要起身给净舸行礼,不过很快就被净舸阻止了,而舒家姐妹安静的呆在净舸的身后。 “老将军免礼,老将军辛苦了,如今伤势如何?潇浅来晚了,让老将军受苦了。”在凌老将军面前,净舸虽然是元帅,但是却是晚辈,在身经百战的老将军面前,她不敢以元帅自居。 看到如此谦逊的净舸,老将军对净舸更加欣赏。“上官元帅言重了。下官已无大碍,有劳元帅挂心了。元帅一路辛苦,舟车劳顿,可曾休息?”凌老将军问道。 “已经栖息过了,老将军无恙就好。老将军可是我们离国的顶梁柱,肱骨之臣,老将军受伤,太后和皇上都十分的挂念,望老将军能够尽快的好起来。”离国虽然兵多,但是能将却没有几个,凌老将军在离国确实是举足轻重的位置。 “有劳太后和皇上挂心,实在是老臣之过。如今有元帅,想必老臣也可以安心的回去颐养天年了。”凌老将军这话确实说得真心,江山代有才人出,上官三子个个人中龙凤。还有他家的孩子,虽然性子还不如上官家的儿郎沉稳,但是多加磨练,以后也定会有一番的作为。 “老将军英勇依旧,以后潇浅还望老将军多多教导。”净舸说道。 净舸是真心希望能从凌老将军这里学到更多的本事。虽然云顶四仙很厉害,但是交给她的都是理论知识比较多,跟凌老将军学习,那学的将是凌老将军一生的经验。 净舸句句谦虚,没有在他面前摆任何的架子,这让凌老将军心中愉悦,对净舸又更加看重了几份。“元帅有心了。”凌老将军笑道,然后又问:“元帅已达此地,对如今的局势可曾了解?” 净舸点头,说道:“已经有所了解,潇浅此番前来,除了探望老将军外,还想跟老将军探讨一番,希望从老将军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对于起灵县和敌将科多,我想,我军没有谁比老将军更加了解的了。” 凌老将军捋了一把胡须,显然很满意净舸此番的行为。净舸身为主帅,虽然年轻,但是处事沉稳,没有贸然出兵,而是先来拜访探望他这个败将,然后探讨敌方军情,实属难得。 “起灵县里其实也不过两万的兵马,但是起灵县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之势,所以纵使我军十万兵马,也奈何不了它。强攻,是很难攻得下的。起灵县的守将科多,颇具才干,是个将才,有他守着起灵县,想要攻破起灵县,更加是难上加难。”凌老将军说道。 净舸点头,问道:“科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老将军可曾了解?” “科多这人比较狂躁,又恃才傲物,而且,很多疑。”凌老将军大致的说了科多的性格。 “如此?”净舸听完,嘴角不禁微微的上扬。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科多多一些了解,就多份战胜他的资本。 凌老将军点头,确实是如此。 “既然不能强攻,那我们也只能智取了。”起灵县的地势她研究过,她来老凌老将军这,这是想更多的了解科多这个人。擒贼先擒王,攻城先攻心,要拿下起灵县,不能力敌,只能智取。知道科多的性格就好办了。 “元帅难道已经想到了破敌之法?”凌老将军听了净舸所言,不禁问道。 净舸点头说道:“在未来将军这里之前,还未成型,但是经老将军这么一说,潇浅心中却是有了一些计较。老将军请宽心,起灵县,潇浅会给您拿下,为您报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惑敌乱首战捷 “启禀将军,离国的元帅领着离国的兵马在县外已经停驻了三天,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兵都不练,他们会不会是在密谋什么?”一名将领在科多的跟前说道。 按理说离国的大军来了,应该会想法子进攻他们起灵县才是,但是如今已经三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着实让人怀疑。 科多虽然觉得那将领的话有理,但是自恃他们起灵县易守难攻,纵使离国又增派了大军前来,但是他相信离国的兵马根本就踏步进他起灵县。 “担心什么,起灵县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算他们来再多的兵马,也只不过是送死。而且,听闻那离国的元帅只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是什么皇亲国戚才当的这个元帅,有什么好畏惧的?你们只要将入口守好就好。”科多不耐烦的说道。似乎有些恨自己手下的不淡定。 那名将领抱拳,科多将军说得在理。就因为有起灵县的天险入口,靖国虽然不是很强大,但是一直无人能够攻入。虽然这一次离国派了大军前来,但是想必也难以通过入口的天险。如此一想,那名将领也放心了。 “报......”突然一声急报传到科多的耳朵里,然后一个士兵急匆匆地的从外面跑了过来。 “报将军,城门东面的山上,突然出现了很多敌军,声势浩大,似要攻进城来了。” “报......”前一个急报的士兵刚刚把话说完,接着又另一个士兵叫遥远的喊着报。 科多被连续两声的报给惊住了。起灵县依附天险做屏障,东面是悬崖峭壁,阻隔着离国的军队,山上怎么可能有人?科多不想相信有人能上到那山顶,然后从山上攻下来。可是隆隆的战鼓声让他不得不信。科多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另一个士兵的急报给惊到了。然后,仔细听来,西北面也同样传来战鼓声,这是怎么回事? “禀将军,西北面的山上,发现大量的敌军,似是要从上面攻下来了。”后面来的士兵急报。 “什么?”科多大惊,怎么都是从最险的地方进攻?离国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科多越想越是心惊。 科多虽然还没有弄清楚离国的人是怎么到那山上的,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立即下令调兵去抵挡那两面进攻的人。虽然知道如此他的兵力会分散,但是听战鼓声和那震天的呐喊声说明两边的人都不少,而且似乎很快就要冲到城里了。科多越听那声音越觉得狂躁,却怎么也想不通离国的人是怎么上的山。 科多守于城中,他也怕这只不过是离国的调虎离山和声东击西之计,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离国的军队最主要的还是要从正面进攻,毕竟东面和西北面的地势都很险要,要从上面进攻,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还是亲自守了城门。只是,科多越来越不安,他第一次打仗感到如此的不安,他担心那两边分出去的兵马。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那战鼓声那呐喊声,都说明了山上确实有不少的人,这个是事实!如果离国的军队真的能上到山上,然后从上面攻下来,那边他基本没有布防,离国破了天险,那么起灵县就危险了。 果不其然,很快的就有士兵来报,两边的人马都在到山底下的时候连山上的人面都没有照到,就遇到了山上滚下来的火球进攻,损失惨重。敌军很快就会从山上攻下来。 科多听到此消息,不禁大怒,暗道离国的卑鄙。科多观察到除了东面和西北面有离国的军队之外,城外根本就没有离国人的踪影,想到离国应该也是知道从正门进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放弃了正面进攻,而从两侧进攻。 如此一想,科多留了小部分兵力守在正门,又分了大部分的兵力去两侧应敌。 原本万无一失的驻守,谁曾想离国的人竟然能上到那高山之上,然后往下攻? 不过,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离国人能上得了山,未必就下得来。虽然离国第一轮进行了火攻,但是火攻也只是一时的,他如今的兵力还足以在下山的要道守株待兔。敌人自己送上门来的,他坐享其成。科多兴奋的带兵跑去东面,派了一名属下领兵去了西北面,准备布防阻击离国下山的士兵。 只是,科多的守株待兔没有守到离国山上的人,却守来了城门已破的消息。科多大惊,心中一个咯噔,知道自己中计了。立即下令撤军回防,只是,很快的就陷入了离**队的包围之中。 看着敌军中那气宇轩昂的白袍将领,科多知道自己败了,跟这个年轻的元帅的第一局他就败了,而且是完败,后面都没有机会再对局了。科多心有不甘,怒视着那白袍元帅。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净舸坐于马上,冷漠的说。 科多的很多士兵在净舸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看着周围重重包围的离国的士兵,都纷纷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投降……不过还有几个依旧手持大刀的守在科多的身边,应该是几个科多的亲兵。 “科多将军难道还要做无谓的反抗吗?”净舸依旧冷漠的声音,眼睛直视科多。 “你就是离国皇帝的小国舅?”科多不回答净舸的问题,反而问道。 “科多将军哪里看出本帅小了?”净舸冷漠的面上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容,云淡风轻。 听到净舸这么回答,科多本想直接说净舸年纪小,但是明显的净舸的话中指的不是她的年纪……净舸的年纪小,但是本事却不小,一举就拿下了他的起灵县城,让他差点全军覆没。 他如今是败军之将,根本就没有资格说净舸小,也没有脸说净舸小。科多没有再说话,而是把手中的兵器给丢了。 “将军!”科多身边的士兵看到科多丢了兵器,都不由得大惊,他们以为他们的将军会拼死到底,却不曾想…… “败了就是败了。”科多扫了那些士兵一眼,然后漠然的说道。虽然输给一个后生小辈很丢脸,但是输了就是输了,再反抗只会让更多的人丢了性命。 科多的亲兵听了科多的话,虽然还是有人不想,但是还是都放下了兵器,选择投降。 “将军果真是真英雄,本帅佩服!”净舸由衷的说道。虽然凌老将军虽然说过科多恃才傲物,但是如今敢于承认自己的失败,不为是一位英雄。 “哼!”虽然败了,但是科多却没有对净舸有好脾气。 净舸并不在意,而是命人把人给带下去,然后收拾战场,并且下令不许扰民。 净舸下令打开起灵县门,让整个军队入城,然后直穿起灵县城,到县城外驻扎,并未损害城中的一砖一瓦。然后派人接管了城中府衙的事务,换了守城的兵和旗帜,并且把库存的粮食取一半当军用,一半发放给起灵县的百姓。战败的俘虏,除了科多和他的那些亲兵,想回家的都可以发放回家,不想回家的收编进入离国的军队。 起灵县的百姓虽然听到离国的战鼓,也看到了山上山下的火光,想着离国如果破了城,起灵县必定血流成河。却不曾想,战鼓停歇了,起灵县城破了,但是离国的军队只是越过了起灵县,起灵县城内基本看不出打过仗的痕迹。除此之外,还能领到米粮,很多百姓不由得想,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早点打开城门让离国的军队经过,还免了担惊受怕那么久。更有一想穷苦没有饭吃的人领到米粮后对净舸感恩戴德。 起灵县城外的帅营。 “好好的城中软塌你不去睡,偏偏要出城来扎营。”舒子毓有些哀怨的说道。 “元帅是不想扰民。”舒子清替净舸解释道。她也知道让舒子毓跟她一起辛苦舒子毓了,她想让舒子毓回去,但是舒子毓却是不可能,这让舒子清又心疼又无奈。 净舸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位,贵妃就是贵妃呀,娇生惯养惯了……“本帅没有不让你住城里吧?”净舸有些好笑的问舒子毓。 “我怕城中还有余党作乱,不安全……不过话说回来,三公子,你就这样出了起灵县,就不怕起灵县还有人反扑吗?到时候我们不是很危险?”舒子毓问道。净舸进入进入起灵县城后就直接穿过起灵县城,驻扎道城外,城内根本就没有进行过清剿要是城中还隐藏靖国的势力的话,很可能会夺城。 “我们清点过起灵县的驻军,没有暗藏的兵力,而且我们留着城中的兵力足以守住起灵县。这个你不用担心。”净舸笑着回答。 “元帅第一仗打得很漂亮。”舒子清由衷的称赞。这一次,除了强攻城的时候损失了一些兵力之外,她们算是大获全胜。那一些攻城的损失也只不过是一些小损失,毕竟科多调走了大部分的兵力,而净舸又速战速决,所以损失很小,比起夺下这天险多多的起灵县,实在是值得。 “对呀,谁会想到那高山之上,只有寥寥几十人?三公子这招虚张声势妙呀,科多以为我们会从侧面进攻,调去了那么多兵,露出了正面的空虚,我们才能一举破城。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虚张声势,三公子,这一仗我真服了你了。”舒子毓竖起来她的大拇指给净舸。 舒子毓没有想到,净舸不仅仅是武功高强,打仗也是一个好手,看看凌老将军一直久攻不下的城,净舸就这么轻易的攻下来了,舒子毓觉得净舸真的配她竖起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睡了一觉才爬起来码字的说...... 第一百一十二章 论新战出新招 净舸的破敌之法确实高,舒子清也佩服净舸。 虽然说起灵县城那天然屏障很是险峻,但是净舸从军队中挑出了一百多名攀爬能手,兵分两路去挑战那险峻。净舸身先士卒,利用轻功借着石壁上的植物做踏脚,首先到了顶上,然后放下绳索,经过三天的时间,不仅人上去了,还有战鼓,藤蔓等都上去了,然后才有了突击。 “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如果没有你们想出的火攻,这一切恐怕都没有那么顺利。”净舸说道。 她是想到了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因为凌老将军说科多是多疑的人,如果只是单单有战鼓和呐喊声,科多未必会上当。不过加上舒家姐妹的火攻之法,科多定会上当无疑。所以,这一次,是大家伙的功劳。 “如果没有三公子高强的武功,最先上到那山顶,我们的士兵虽然是攀爬能手,但是未必能上得去。”舒子清说道。 起灵县的山脉确实很高很危险,一般人根本就爬不上去,但是净舸却不一样,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先是命人编了很长的绳索,然后她带着绳子一边往上爬,一边把绳索绑在突出的石壁和树枝上,以减少绳索负重,继而顺利到达顶峰。这才让选出的士兵攀着绳索爬上去,再放下更多的绳索。虽然很危险很麻烦,但是还是成功的破了起灵县城。 净舸微微笑了笑,让科多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科多才会越怀疑,才会上当。科多根本就不相信会有人能从山崖那边进城。但是当她们的人在山顶擂鼓呐喊的时候,就打破了科多一直以来的认为。加之火攻破了科多第一轮的进攻,故而科多才会相信她们会从山顶往下攻。 “如今起灵县已经破了,我们首站告捷,接下来该攻打哪里?”舒子清问道,如今她们士气正旺,应该一鼓作气。而且这一战没有什么消耗,可以继续进攻下一个城池。 “你们觉得下一战应该攻打哪里?”净舸站到地图前,问舒子清和舒子毓。 带她们出来是正确的,有时候舒子毓是很不正经,但是有她们两在,可以弥补她的一些不足。有时候她的想法会不够全面,像这一次的声东击西,她的想法是好,但是并不全面,但是舒子毓和舒子清给补充了,这一场仗才打得如此的顺利。舒子清和舒子毓确实是作为军师的最佳人选。 “虎头城易攻,但是靖国知道我们攻破起灵县之后,一定会派重兵驻守,要攻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蹇城比较难攻,虽然不像起灵县有天然屏障,但是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这两个城相近,我们要打,必须有个先后。”舒子清指着地图上的两个地方说道。 舒子毓也上前凑了过去,研究起来。舒子清说的在理,一般都会先易后难的攻法,虎头城易攻,蹇城难攻,或许靖国会派重兵在虎头城,但是她们三十万的兵马,会打不下一个虎头城?“先破虎头城,然后从虎头城的右边迂回去攻打蹇城,那样就容易得多。”舒子毓在地图上用手指指出了一条路线。 “如果直接进攻虎头城,此时想必他们早已经有了防范,硬攻只怕我们会有很大的损伤。”舒子清不可否认舒子毓的方法不错,从虎头城的右面进攻蹇城,确实比正面进攻蹇城容易得多,但是先打虎头城,就是一场硬仗。 净舸没有出声,就听着舒家姐妹商讨。虽然舒家姐妹都是女子,虽然舒子毓还曾经是深宫里的娘娘,但是对于这打仗的事情,她却头头是道,不得不让净舸佩服。有一个舒子清帮助她已经是如虎添翼,再加上一个舒子毓,更加是锦上添花,这一次出征,她更是信心满满。虽然刚刚出征,但是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她们凯旋回去见上官夙了。 “三公子,你说,我们到底先攻哪一个好?”舒子毓问净舸。净舸是主帅,不应该只听不语,最后决定权还是在她手上的。 “毓姐姐的法子很好,通过迂回之法,确实是最有效的破蹇城之法,但是清姑娘顾虑得也对。而且,毓姐姐,我们能想到的,别人自然能想得到,那我们的迂回之法定会不会那么顺利,所以,我们应该向别人所想不到的,出其不意。”净舸看着地图说道。 迂回破城是最明显的破城之法,但是前提是要破虎头城,但是她们如果破了虎头城,那么蹇城那边就有了防范,到时候,恐怕还是要进行一场硬仗,有些得不偿失。她们想到的别人定然也能想到,而且,这里是靖国的地盘,她们都没有靖国的人熟悉,所以要出兵,还需要慎重。 “三公子已经想到了破敌之法?”听了净舸这么一说,舒子清不禁问道。然后舒子毓也期待的看着净舸,净舸一向法子多,而且净出鬼招,让人防不胜防,不知道此是她又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这个......还在想。”净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的法子,现在她确实还没有想出来。 额......舒家姐妹以为净舸已经想出办法了,却没有想到净舸原来还没有办法。“我们还以为你有什么好的法子了呢。”舒子毓丢了一个白眼给净舸。 “我们确实要想一个别人想不到的打法。三公子是第一次出战,跟那些靖国的将领都没有接触过,那些人对我们都不了解,但是我们军中却有人对他们有些了解,老套的打法想必是行不通的,还是要出其不意。”舒子清沉思说道。 净舸点头,这也是她占优势的地方,净舸再把自己的目光转向地图,她必须尽快的想出破敌之法,一鼓作气的打下去。 舒子毓并没有因为舒子清和净舸否定她的想法而不悦,看到舒子清和净舸又在深思,她也继续想办法。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她们几个不是臭皮匠,舒子毓也不着急,慢慢的想法子。 “元帅,两位军师。”这时候凌谦从外面进了帅营。 “老将军安顿好了吗?”净舸见到凌谦进来,问道。这一次攻下了起灵县,净舸让凌老将军在起灵县养伤,顺便坐镇起灵县,所以,就算起灵县中还有一些余党,她也不会担心,她对凌老将军很敬仰。 “已经安顿好了,有劳元帅挂心了。”凌谦向净舸抱拳,凌谦很感激净舸对他父亲做的安排。 “嗯,你回来的正好,我们正在想下一个该攻打哪里。你也说说看。”凌谦毕竟是将门之后,不知道有没有学到凌老将军的本事。她身为统帅,但是并不是独断独行的人,她深知众人的力量才是强大的,即使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想出完整的方案,但是可以集思广益。 说道下一场要打的,凌谦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因为他安顿他父亲的时候,他父亲就提醒他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个问题。如今净舸这么一问,凌谦也毫不客气的说出来:“先攻虎头城,再迂回攻蹇城。”凌谦说完,颇为得意,这个他深思过了的,应该可行。 净舸摇了摇头,这个方案刚才舒子毓已经提出了,她跟舒子清都否定了。这个打法太明显,敌人早已经有所防范,纵使她们兵力多于虎头城的守军,但是她们刚刚开战,不能有太多的损失,打仗,讲究的是兵法,而不是硬碰硬。 额......就这么被否定了。凌谦不禁有些垂头丧气,然后看下舒子清,他的这个方法不好吗? 舒子清接到凌谦的目光,知道凌谦想知道他的法子为什么行不通,于是道:“凌将军的法子刚才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这法子是不错,但是还是有所欠缺,我们应该再想想。” “哦......”舒子清如此一说,凌谦也不再争辩什么,放弃了自己想的方案。 要说动脑子想法子这事情,他的脑子确实不如净舸她们好使,就起灵县这一战,他对她们三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就适合打前锋,冲锋陷阵。凌谦承认自己的不足,就等待着净舸她们想出法子。 “那你们想出什么好法子没有?”凌谦蛮期待净舸她们想出的怪招的。 跟净舸相交那么久了,一直都知道净舸脑袋好使,原本他还觉得净舸第一次行军让他有所担心,但是经过起灵县的这一战,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一层担心。连他爹都说:后生可畏!他爹对净舸那是赞赏有佳,让他好好跟净舸学习。 “我们也还在想之中。”舒子清回答道,然后又看向那地图。 突然间,净舸道了一句:“有了。”然后所有的人目光都集到净舸的身上,只见净舸脸上洋溢着笑容,然后指了指上面的地图,并没有说话,而是等舒子清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到她手上的时候,在地图上指着几处地方,然后画出一条条的路线。 净舸的意思很明白,看着就能懂,舒子清她们不需要净舸说话。当净舸在地图上画完之后,舒子毓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妙呀,三公子,也就只有你能想出这种打法。”净舸的这一方法,不仅说明了净舸熟读兵法,更加运用自如,舒子毓心中佩服。 净舸笑了笑,直接下令道:“凌将军,本帅命你为先锋,立即召集人马,按照我刚才的方案现行去布置。” “末将领命!”凌谦兴奋的接令。又有让人兴奋的仗可以打了,他兴奋于净舸想出的法子,如果是他,根本就想不出这样的法子。凌谦立即退出营帐去召集人马。 “我们再想想看,还有哪里有漏洞,要尽量的做到无死角进攻,把损伤降到最低。”净舸继续说道。 “好。”舒子清和舒子毓都笑着点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 觉异动深思念 国舅爷在一出征就连破靖国三座城池的消息在朝堂上引起了一阵阵的骚动。谁都不曾想年纪轻轻的国舅爷不禁武艺好,摄政的时候更加是名声四起,如今还骁勇善战,这让离国的不少朝臣暗暗担心…… 正所谓功高盖主,这离国,如今已经暗里姓了上官,等国舅爷回来,还不给离国换姓?可是,谁都不敢进言,先不说现在上官太后在把持朝政,京城里还有一手遮天的上官泓和上官劲,皇帝年纪还小,谁能动得了上官家? 小皇帝下朝后来到上官夙的身边,有些欲言又止,舅舅打胜仗了,他很高兴,但是…… “皇上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对哀家说的?”上官夙看出了小皇帝的欲言又止,不禁主动开口问道。小皇帝虽然聪明,但是也仅仅只有六岁,还是个孩子,遇到犹豫不决的事情的时候,都会来问她。 “母后……”小皇帝想要说,但是却不好开口。 “裕儿但说无妨。”上官夙亲切的说道。 听到上官夙叫自己裕儿而不是皇上,小皇帝心里放松了不少,但还是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母后,今天有人跟儿臣说到了一个词。”小皇帝虽然小,但是在皇宫长大的,也懂得一些说话的方式。 上官夙见到小皇帝一开始犹豫,此时又拐着弯跟她说话,不禁起了兴趣,问道:“是什么?” “功高盖主。”小皇帝说完,就小心翼翼的查看上官夙的脸色。生怕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对,然后惹上官夙不悦。 功高盖主! 上官夙的心中一个咯噔,这个词绝非是有人跟皇帝说着玩的!定是有心人在小皇帝的耳边嚼了舌根,想要小皇帝注意她们上官家,对付她们上官家,要不不会在净舸刚刚打胜仗的消息传回来,就有人跟小皇帝说这个词。 “皇帝觉得这个词怎么样?”上官夙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语气平淡的问。 上官夙没有表情变化,上官夙语气冷冷清清,上官夙叫他皇帝而不是裕儿……小皇帝心中顿时一阵紧张。上官夙问他的问题,他也只有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只要……臣子忠心耿耿,君未尝不可给臣无限的荣耀……” 上官夙摇头,道:“君是可以给臣荣耀,但是不能给太多,让臣功太高,人心的贪念是无止境的,不管是予还是索,都要适可而止。裕儿,为君之道,要懂得制权之术,裕儿还需要好好学习。” “母后……”小皇帝心中诧异,上官夙明明知道他话中有所指,但是却还教他为君之道。 上官夙没有多说别的,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母后希望裕儿是一个明君。” “儿臣谨记母后圣言。”小皇帝单膝跪了下来。 小皇帝明白上官夙的意思,上官夙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仅仅一个“明君”就让他知道明君应该做的事情。从小跟在上官夙的身边,上官夙所教他的都在明君这两个字中。 上官夙扶起小皇帝点了点头,然后让小皇帝去学习,心中也为小皇帝所说的功高盖主有了一番的计较。 响儿从外面一路无阻的来到上官夙的身边,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张小的小纸条,递给上官夙道:“娘娘,三公子给您的信。” 听到是净舸给自己的信,上官夙心中一阵雀跃,但是面上还是无波无澜。上官夙平静的接过,然后打开,上面只有一个字:念。 念,简单的一个字,却是无尽的思念,很直白,也很动人。上官夙盯着那一个字看,似乎看到了净舸那双充满了思念的眼睛在看着她…… “潇浅……”上官夙不禁轻喃着净舸的名字。 上官夙起身来到书房的案前,响儿知道上官夙要写回信,立即上前备好纸,然后给上官夙磨墨。可是,响儿见到上官夙提着笔静思了好久之后却只写了一个字,这让响儿心中大大的不解……那姐弟两的感情有多好她不是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诧异上官夙给净舸的信只写一个字。 “速速给三公子送去!”上官夙此时完全体会到净舸给她写信时候的心情。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无尽的相思诉不尽,提笔难落…… “娘娘,就这样?”响儿还是带着怀疑。千里迢迢,就一个字?是不是太奇怪了? 上官夙看了响儿一眼,淡淡的说道:“就这样。” 一个字,足够了。她跟净舸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字足以表达彼此的感情…… 好吧,主子的心思不是她能猜测的,响儿领旨就退了出去。 是夜,上官夙立于院中仰头而望。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上官夙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跟随上官夙的动作,也仰望着遥远的星空。 “轻衣,看到那颗紫微星了吗?较之两年前,如今正大放光彩,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很久了……”上官夙突然开口说道。两年前,紫微星虽然出现了,但是星光非常的黯淡,如今却光彩熠熠。上官夙内心有说不出的激动,因为她一直的努力让她逐步的接近了梦想;因为那个她在意的人,已经逐渐的强大…… “娘娘……恭喜娘娘!”于轻衣看到上官夙面上虽然很平静,但是她听出了上官夙语气中的愉悦。她也知道上官夙一直的目标,上官家一直的努力,更加知道她们于家为什么而活,此时上官夙如此一说,于轻衣心中也抑制不住激动。 上官夙诶了于轻衣一个笑容,然后喃喃说道:“潇浅,你要好好努力......”她知道,净舸能听得见。其实,上官夙后面还有一句:我等你。但是还没有说出来。 于轻衣羡慕的望着上官夙,净舸为上官夙的努力,她都能看得到,上官夙为净舸铺的路,她也知道。那两个人的感情,比世间任何男女之间的感情,都让人妒忌。于轻衣不由得想,她有生之年,是否也能遇到一个为自己执着,自己也为其执着的人? “对了,轻衣,派人主意皇帝身边的人。”上官夙突然想起小皇帝白天跟她说过的话,小皇帝是一颗很好的苗子,但是她不希望小皇帝被有心之人利用。 离国,从来都不在她最终的考虑范围之内,所以离国的江山,不过是她的一个垫脚石而已。如果有人为了离国的江山而对她们上官家亦或者净舸有害,不管是忠臣还是什么,她都不会客气。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也做不来好人。从她选择这一条路开始,她就注定了要满手血腥。 “娘娘?”上官夙突然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小皇帝有异心?小皇帝毕竟是离国的皇帝,现在年纪虽然小,但是总有一天长大的时候!而且,一直以来虽然小皇帝看着是傀儡,但是上官夙还是把小皇帝往真正的皇帝上培养。这一点于轻衣真的是不解。 “看看是谁在裕儿的耳边胡言乱语。”一想到小皇帝跟她说的那话,上官夙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如今她把持朝政,上官泓掌文权,上官劲掌军权,而净舸又在外征战,离国如今全都掌控在上官家手中,自然有很多人看不顺眼。 上官夙一说,于轻衣也明白了个中的所以然,然后抱拳说道:“属下明白。” “轻衣,现在潇浅和子清都不在我身边,只有你能帮我分担一些了。”上官夙看向于轻衣,眼中带着感激。 她很庆幸她身边有能为她分担的人。在以前,都是她一个人在小心翼翼,虽然有很多的属下,但是却没有一个能真正说话的人,所有的都只能靠自己。那时候,她不相信任何人,但是遇到了净舸,她学会了相信净舸,而后,也学会了去相信一些朋友。例如,舒家姐妹,例如于轻衣。虽然名义上舒家姐妹和于轻衣现在都是在替她办事,听命于她,但是净舸很尊重她们,她对她们,随之也起了尊重。 “娘娘言重了,能跟在娘娘身边,是属下的荣幸。”于轻衣这话虽然说得客套,但是却是真心的。她从来就没有遇见过像上官夙,像净舸,像舒家姐妹那样的女子,能跟她们一起,她觉得真是她的一种荣幸。 从小她就被训练一生为风氏效忠,就连嫁给皇帝,也只不过是因为上官夙在宫中,她要暗中保护上官夙。她活着,从来都没有是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一切都是以风氏,以上官夙为主心。但是,她暴露之后,在上官夙在净舸身边,得到了尊重,得到了器重,得到了友情,这些,都是她以前不曾想的。如今,她更加心甘情愿的去为上官夙,为风氏效忠。上官夙、净舸,还有舒家姐妹都那么拼搏,也激起了她的斗志,纵然是女子,也可以为自己的梦想而活,为自己所爱的人拼搏。于轻衣知道,跟在上官夙身边,她也有一展抱负的时候。 “娘娘担心三公子吗?”于轻衣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不想上官夙在跟她说一些感激之类的话,于是转换了话题。 “说不担心是假,纵使相信她的本事,但是还是会担心。”上官夙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不担心?“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不管面对什么事情。”上官夙又望向远空,像是在跟于轻衣讲话,又像是在跟自己讲话。 其实,有些话藏在心里太久,有时候会想找一个人来倾听。 “娘娘想到三公子身边?”于轻衣发问。其实上官夙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 作者有话要说:双节快乐!时间还没有过,嘿嘿..... 那啥,福利是没有的,过节各种的忙,能赶回来更新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所以.....请大家勿怪。 第一百一十四章 遇新难天异象 净舸把上官夙写给自己的信,好好的贴身收藏之后,才找来舒子清他们。 虎头城和蹇城被他们攻破了之后,他们的士气进入了史无前例的的高涨,个个都想要继续进攻,一鼓作气。就连凌谦,都献出了高傲之气。 打了胜仗,谁都会高兴,净舸也高兴,但是她要的高兴不仅仅是这些,因为她要攻下的,不止是这么三座城而已。就算攻下整个靖国,也不是最高兴的,所以她胜而不骄,一直保持着平常的心理。 作为统帅,心理素质是一个很重要的保证。净舸知道她要保持着一个平常的心,平常中才能对不平常的事情敏感,一如现在他们要攻得城池。 他们离国攻破了靖国三座城池的消息这个宜城的守将应该早就收到了,而且很快他们就会兵临城下。但是派去的探子回来告诉她,此时的宜城,一点要打仗的意思都没有,士兵依旧是原来的那几个士兵,百姓也依旧正常的生活,城门大开,进出城的人,络绎不绝。净舸不敢武断的判定宜城如今是一个什么状况,是准备降,还是有诈?所以净舸找来了舒家姐妹和凌谦还有几个将领一起讨论。 很快,舒家姐妹他们都到齐了,净舸先把探子探听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众人,然后想听听众人的意见。 听完净舸的话,一名魁梧的将军立即接过净舸的话说道:“元帅,末将觉得,这其中必定有诈。” 净舸虽然年轻,但是这几场仗打下来,都让他们佩服不已。原以为净舸长得那么秀气,有点娘娘腔的味道,当这个元帅只不过是因为姐姐是太后,根本不怎么看好她。没想到净舸打仗确实有一手,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来就打了个漂亮的仗,让他们这些久战沙场的人都刮目相看。 而且,经过相处,他们知道净舸是一个直爽的人,也是一个善于听取意见的人,不摆架子,打仗的时候并没有独断独行,跟他们这些下属都是有商量,但是却也很决断的拍案。如今他们对这位年轻的统帅已经彻底的心服了。 “末将附议陈将军的话,元帅,这其中,明显的有诈。宜城的守将是科多的兄长科罡,他弟弟败在我们手上,他也是一个名将,他的能力在科多之上,不可能降。所以,这其中一定是他故弄玄虚,然后让我们麻痹大意。”另一位将军也跟着说道。 净舸听了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看向舒家姐妹,“两位军师有何见解?” 要夺取宜城,只能直攻强攻,但是此时宜城的科罡却没有做任何的防范,确实让人起疑。舒子毓看了舒子清一眼,然后跟净舸说道:“两位将军说得很有道理,此时我们看到的,应该只是一个表象,我们需小心行事,不然就中了他的计了。只是我们一时之间,还猜不到他耍的是什么阴谋。”说着,舒子毓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舒子清也点了点头,这一次的宜城,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攻打,在攻打完虎头城之后,她们就商讨了怎么攻打宜城,对于科罡,传言骁勇善战,诡计多端,所以,她们早已经做好了要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如果你是科罡,你会怎么守城?”净舸问舒子清。 舒子清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面,看了一下,说道:“一是严守,二是派兵在城外的双泷沟埋伏。双泷沟是一个很易埋伏的地方,也是进入宜城的必经之地,不管对方有多少兵马,只要堵住前后出口,就可把对方的军队都堵在里面,一举歼灭。” 舒子清这么一说,几位将领立即脸上立即变色。如果真如舒子清所说,那么他们再多的兵马,不是就要折在双泷沟了吗? “不过此时科罡却没有严守,还放百姓自由出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元帅,我们应该再派人去打探一下城里的情况,既然科多让百姓自由出入,那么也方便了我们打探的人进出。”舒子清又说道。 净舸点头,然后跟刚才附议陈将军的将军说道:“高将军,你再派人去打探打探,看看科罡玩的是什么花样。” 高将军抱拳:“末将领命。” “陈将军,你派人到双泷沟查探情况,注意敌军此时是不是已经在那里做了埋伏,何将军、凌将军,你们去挑选出百名身体比较强壮的士兵,作为一个小队,等待我的命令。不管科罡玩什么花样,宜城,我们必须拿下。去吧,一切小心为上。”净舸吩咐道。 “末将领命!”高将军、陈将军、何将军还有凌谦,都领命然后出了营帐。 待到凌谦他们都出去了,净舸站到地图前跟舒家姐妹说道:“我们要好好想办法先过了双泷沟,子清刚才也分析出了双泷沟的危险,此时,不管科罡在城中有什么计谋,这双泷沟他一定会设有埋伏。如此,他就占据了主动权,我们要过这双泷沟,就很被动很危险,子清有什么办法吗?” 舒子清摇了摇头,双泷沟是科罡的地盘,要安全的过去,很难。舒子清看向舒子毓,不知道舒子毓会不会有办法。不过舒子毓也摇着头,表示她暂时也没有办法。这一场仗,比前面的都要难打。 “三公子,你要百名士兵作何?”舒子毓突然问道。 “夜探双泷沟,我们如今离双泷沟不远,想必科罡早已经在双泷沟那里做好了准备,等着我们的大军自投罗网。双泷沟是一个两面山谷夹夹的道口,要埋伏,最好实在山谷上埋伏。我想先带人过去摸一摸。”净舸解释道。 “你要亲自带人去?”舒子清跟着说道。 净舸点了点头。虽然让陈将军先派人去了,但是科罡一定会有所准备,但是应该不会想到她那么快就再夜探。 “不行,你是统帅,如果你有个万一,群龙无首,我们就先输了。作为统帅,没有必要亲力亲为。”舒子清和舒子毓立即做出了反对,净舸这是对她们,对整个军队,对她自己的不负责。在攻打起灵县的时候,净舸身先士卒也就算了,毕竟她的轻功是唯一能上到山顶的途径。但是现在不一样,既然知道科罡诡计多端,她们就不能让净舸轻易去犯险。 净舸笑了笑,说道:“你们要相信我的武功,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正因为知道会有危险,其他人去她都不放心,她自己去还有把握全身而退,试问整个军队里,有谁的武功比她高的?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们知道你武功很厉害,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是夜探,但是科罡必定早已经做了准备,你去,就是自投罗网。你虽然是统帅,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听我们的,不许去,不能去!”舒子清冷冷的说道。 “我保证不会让自己有事,你们不必担心。”净舸还是坚持要去查探一番,整个大军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如果她不能确保双泷沟的安全,她必定不会让军队过双泷沟。但是过双泷沟是势在必行!她知道科罡诡计多端,她不去,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过双泷沟的方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净舸又补充了一句。 “三公子,你不要固执己见,你去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算你不想你自己,你也应该想一想太后娘娘。如果太后在这里,她会让你去吗?”舒子毓说道。净舸有时候就是很固执,谁的话都不会听,但是有一个人例外,所以她搬出了上官夙。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净舸唯命是从的,只有上官夙。 一提到上官夙,净舸就沉默了,她答应过上官夙,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出兵以来,她也在一直的好好保护自己,打仗都是想办法智取,她都不需要拿着刀枪去拼杀。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双泷沟太危险,如果不查明情况,她真的不敢领兵走进去,三十万的大军,不是闹着玩的。在双泷沟稍有不慎,很可能就全军覆没。双泷沟是一个真的能埋葬几十万大军的地方,她不敢大意。 “三公子,以后的路还有很远,你不可能每一次都以身犯险,你不担心你自己,你也应该替太后娘娘想,不是吗?派人去查探情况可以,但是你没有必要亲自去。”舒子清也跟着说道,如今能劝服净舸的,也只有上官夙了。只是上官夙并不在,她们只能借上官夙的名劝着,要是净舸有什么,那么她们整个军队就真的完了。 “让我再想想,或许就能想出办法来了。”经过舒家姐妹的劝说,净舸也觉得不应该贸然行动,她应该再想一想,等第一批查探的人回来再说,或许就可以想到破敌之法。 净舸这么一说,舒子清和舒子毓都松了一口气。 离国皇宫中。 上官夙眉头紧蹙的望着远方的星空,心中念着净舸的名字,只是上官夙突然转身回到寝宫内,找出她卜卦用的道具,静心的卜了一卦。 当上官夙看着卦象显示结果的时候,脸色突然大变。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的看了一下,但是还是得到一样的结果。上官夙大惊,立即招来响儿说道:“速传大公子二公子,还有于太妃来见哀家,快!” “娘娘,出了什么事?”响儿问道。 “别问那么多,快去!”上官夙心里很着急。出事了,净舸可能出事了,她一直觉得天有异象,没想到,竟然是净舸那边出事了。上官夙心里很担心净舸,希望净舸不会有什么事情。 “奴婢遵命。”看到上官夙那么急,响儿也不敢耽搁,立即奔出了宫殿,招人去叫人。她第二次见到上官夙那么惊慌,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上官夙不会连夜召见上官劲上官泓和于轻衣。 第一百一十五章 悄离京夜探谷 上官夙安静的坐着,整个人看起来很沉抑,比起以往的安静,更多的是被一种阴郁的气息所包围着。上官泓上官劲到的时候,不禁吓到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上官夙有这样的神情。上官泓不解的看向早他们一步到的于轻衣,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轻衣摇了摇头,她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上官夙这个样子,她心里也一个咯噔,暗道不好,但是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官夙未曾开口说话,她只能等。 “夙儿,发生了什么事?”上官劲首先问出了声,上官夙这个样子,让他感觉到害怕。 “紫微星外突然有一圈的黑影包围着它,紫微星的光芒一直冲不破那一黑圈。紫微星,如果突破不出来,即将会被黑圈所吞没,然后光泽消失,陨落。”上官夙抬头看了一下在场的三个人,沉抑的说道。 不懂占天卜卦之术的上官兄都听得莫名其妙。上官夙所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他们什么?上官兄弟不由得面面相觑,然后都集中看向上官夙,希望上官夙能够说明白一些。 于轻衣听到上官夙所说的,心中略懂了一些,昨天晚上上官夙刚刚说紫微星大放光彩,今儿个就突然有暗影包围,而这紫微星,明显的是在说净舸。那么,此时的境况,就是说明净舸可能有危险。于轻衣带着惊讶的目光看向上官夙,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夙儿,那是什么意思?你说的这些,我们听得糊里糊涂的,你能不能说明白一些?”上官劲摸了摸脑袋,真的是想不出上官夙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夙儿,难道是......”上官泓暗自猜测。上官泓虽然也不太明白上官夙所指,但是大概能猜到一些。而且知道事情很严重,一颗星的星光被吞没,然后整颗星陨落,这是灭顶之灾,不能小视。 上官夙看向上官泓,她知道他们不太明白她所说的,但是她也没有必要要说太多了,她叫他们来,是要安排事情的。“大哥二哥,你们留守京城,二哥,你把持好朝政,小事你做主,大事你跟朝里的大臣们商议,如果有什么决断不了的,立即快马加鞭把奏折送到我手上,我把京城的一半的兵权交给你。大哥,你协助二哥,守好京城,保护好二哥还有裕儿。轻衣,你准备一下,一炷香之后,你随我出宫。”上官夙当机立断的安排。 “夙儿!”上官泓大惊。 上官夙突然要离宫,而且不止是离宫那么简单,还要离开京城,要把京城甚至是整个离国的重担交到他们兄弟手上,这让上官泓不由得惊讶。“夙儿,是不是三弟怎么了?”上官泓暗自猜测。能让上官夙如此的,应该只有净舸。难道是净舸出事了? 上官夙点了点头,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出事了,但是天象和卦象都表明了不好的事情发生,她不放心,她要亲自去看一看。如果净舸真的有什么,她也好想办法救净舸,陪在净舸身边。京城的事情,交给上官兄弟她还是比较放心,毕竟兵权掌握在他们手上。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净舸,她必须到净舸的身边,不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三弟?三弟出了什么事?夙儿,你是太后,而且你不会武功,你离京会很危险的。还是我带兵去看一看吧,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事情,我也可以帮助三弟。”上官劲说道。 上战场打仗的事情,原本是应该由他这个老大去的,但是上官夙给了他兵权,却没有让他出征,而是让没有打过仗的净舸去。他一直都很担心净舸,净舸个人的能力是很高,以前在落晴阁的时候排兵布阵的能力实在他之上,但是让净舸当元帅领兵打仗,一个女孩子,上官劲是真的担心。 “还是我去吧,夙儿,朝堂离不开你。”上官泓也开口了。 上官夙摇了摇头,道:“潇浅离不开我......”她只有这一句话,也只想说这一句话,离国可以没有,但是她不能没有净舸。离国没有了,她跟净舸可以再打回来,但是她如果没有了净舸,她到哪里再找一个净舸? “夙儿,你不要感情用事!”上官泓觉得上官夙说这一句话相当的不理智,根本就不是上官夙会讲的话。“你常常说要以大局为重,你这是以大局为重嘛?”上官泓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知道上官夙和净舸之间情深意重,上官夙感觉到净舸有危险想要去找净舸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上官夙现在是一国太后,整个离国都在她的手上,她怎么可以任性呢? “二哥,我没有感情用事,我很清楚我现在在做什么,这一趟,我必须亲自去,你们谁去都没有用。第一,潇浅有难,我不可能安坐京城等她回来。第二,只有我,能化解这一次的危难,所以,大哥二哥,你们不要再阻止我,你们守好京城就好。”上官夙严肃认真地说道。她去找净舸,不仅仅是因为知道净舸可能有危险,而是她必须去救净舸。 上官泓和上官劲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上官夙做事情一向都有分寸,只是上官夙跟净舸之间有感情,他们怕上官夙感情用事,而失去了平常的冷静。但是此时再看上官夙,好似比以往更加冷静,上官兄弟的心稍微松了些。 “二哥,我离开后,你就宣布我突染重疾,不能下床,而且要静养,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裕儿那边你要哄好。我不在,朝堂上可能会有一些宵小作乱,你们要小心谨慎一些,等我和潇浅回来!”上官夙又嘱托道。 上官泓沉思了一下,然后点了头。上官劲见到上官泓点头,也只能跟着点头。各方面的能力他都比不上弟弟妹妹,上官夙都这么安排了,他也只能照做。 上官泓和上官劲都同意了,上官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于轻衣。 于轻衣接到上官夙的目光,立即点头就退了出去,一炷香的时间准备出发,她要回去拿一些东西。上官夙连夜出京,肯定不会带很多人,所以,上官夙安全,全都落到她一个人的身上,她责任重大。 上官泓和上官劲走后,上官夙又找来响儿做了一番安排,紧接着于轻衣就回来了。于轻衣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带,但是上官夙知道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于是,跟于轻衣就两个人乔装出了皇宫,继而又让上官劲配合悄然的离开了京城。 宜城外的离**营。 净舸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块,一切都不太正常,探子回报,双泷沟毫无异常,探子也到山上去查探过了,但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但是净舸还是感觉到了双泷沟很危险,她白天的时候前后派去了好几天的探子,但是每一个探子回来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越是没有动静,越隐藏着危险。表面看似风平浪静,但是地下一定早已经暗涛汹涌。净舸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下,只是,舒家姐妹依旧拦着她。 “我保证,一定会平安的回来。我这一次去,带了百人的小队,就是先探一探双泷沟的情况,查探那里的地势,顺便把人留在那里,如果科罡是想在我们要进双泷沟才埋伏,那么我们留在那里的人也可以监视。如果我今夜平安归来,那么明天我们就能挥兵过那双泷沟,如果......你们要守好我们攻下的城,等我回来。” “不行!”舒子毓开口阻止。净舸自己都有如果出来了,就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她不能让净舸去冒险。 “我是元帅,如果你们两个不听我号令,还要阻止我行动的话,军法处置!”净舸严肃说道。此行,势在必行,如今天已经黑了,再过一些时间,她就可带人去查探。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不会让自己有事。 看到净舸决心那么大,舒家姐妹知道,阻止不了。好在净舸一身的武功,就算遇到什么,她们相信净舸也能全身而退,保护好自己。 “那你一定要小心。”舒子清说道。唯有叫她小心,这一夜,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夜。 净舸郑重的点头,她身上的责任重大,她自然会小心。 子时一刻,净舸身着夜行衣领着一百名黑衣人悄然的进入了双泷沟。双泷沟两名围谷,唯一的一条路在谷底。夜黑风高,但是净舸夜中还是能够识路辩物。双泷沟白天的时候打探不到什么情况,也就说明,科罡会选择晚上进行埋伏。此时他们的大军已经倒了双泷沟外,随时进入双泷沟,所以科罡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时的双泷沟安静的有些可怕,就算是晚上,也不可能那么安静,净舸提高了警戒心,注意听了周围的动静,但是还是一片的安静,或者不应该说是安静,而是一片的死静。净舸自己上去走了两步,还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心中越发的奇怪。她感觉到了危险,但是却不知道危险何在。 净舸举高手一挥,让百名随从散开,要他们到山上去查探情况,如果科罡已经做了埋伏,那么也能引出那些埋伏所在,如果科罡还没有埋伏,就让他们寻找隐秘的地方,隐藏起来,以防明天他们进沟之前科罡来设埋伏。 只是,有几个士兵刚刚爬了几米,就发出一声的惨叫:“啊!”然后从山上跌了下来,再无气息,死了! 净舸当下眸子一沉,果然是科罡早已经做了埋伏!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入圈套反猎狩 净舸冷着眸子安静的站着,她知道她已经进入了科多的圈套,中了埋伏,她带的士兵见到上不去,立即退了下来,然后把净舸围在中间,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元帅,危险,您找机会先退。”一名靠近净舸的士兵跟净舸说道。浓重的被包围的气息在围绕着他们。见过净舸那一身的轻功,以净舸的那一身轻功要逃出去应该不是难事,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给做掩护,只要主帅出去,他们也是死有所值。 “稍安勿躁。”净舸没有答应,只是简单的说了四个字。她知道此时他们都身陷在危险之中,只怕今天大伙儿是凶多吉少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沉得住气,要不敌未动他们就先输了。 净舸的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是大伙儿都听到了。然后又把保护圈压缩了一些,紧紧的把净舸护在中间。 突然间,闪过两边顿时一片火亮起来。 他们确实是被包围了,看着那些高举的火把,把整片山谷都给照亮了,来人不少,绝对不是他们这几个人能闯得出去的。火光把九十几个人瞬间暴露了出来,不远处还躺着几具穿着夜行衣的尸体,那是刚才攀爬时中埋伏跌落下来的士兵。 虽然身处险境,但是净舸眼中也只是一片清冷。对方既然把灯火给亮起来了,就是说明不会一下子就对他们进行围杀。 果不其然,净舸前面道路的黑暗处,又出现了一条火龙,然后从火龙中走出了一个骑马的将军。跟科多有几分相像的魁梧的将军。看这长相,净舸就知道来人是科罡无疑。 来将确实是科罡,脸上的笑容带着阵阵的轻蔑,当他的马来到净舸他们面前,科罡傲慢的坐在马上,扫了一眼黑衣人群,然后说道:“只来了这几个人吗?本将还以为那上官小儿会趁夜领个十万八千人来呢,可惜了。” “我们元帅早就知道你了的伎俩,何须亲自来?这一次让我们前来,只不过是试一试你这蠢猪。我们元帅果然料事如神,区区一百人,就足以把你引出来。”在科罡面前的一个黑衣士兵立即还嘴说道。语气无比的自豪。 “是吗?难道他还想反包围本将不成?本将倒是希望他能带兵前来,哈哈哈......”科罡说着就大笑了起来。 净舸一直安静地观察着这科罡,科多成了她的俘虏,她对科多破为敬重,如果不是她使计分化科多的兵力,然后又麻痹科多,要在战场上真正跟科多打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赢。传言科罡的能力在科多之上,如今一看,这科罡倒是要比科多多几分的威严和凌冽之气。而刚才那名士兵之话是要告诉她,离国的元帅并不在这包围之中,提醒净舸不要暴露身份。她很感激士兵们为她着想。 其实她也想过安排后招,但是如果科罡真的已经设了埋伏,那么就会防着她的后招。那么她的损失会更重。 “科罡将军就那么自信能拿得下本帅吗?”净舸嘴角一勾,然后扯下面罩,目光直射科罡。 “元帅!” “元帅!” ...... 一声声着急的叫声传来。 围着净舸的士兵一听到净舸出声,不禁都大急起来。那么多黑衣人,如果净舸不出声,科罡根本就不知道净舸就在人群之中,到时候他们以死相拼,想必也能为净舸杀出一条血路。可是如今净舸身份暴露了,那么所有的人目光都在净舸的身上,只怕如今他们想掩护净舸逃离,是难上加难了。 科罡闻言,目光扫过黑衣人群,然后停留在中间净舸的身上,但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傲然的直视于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才说道:“没有想到呀,没有想到,离国的大元帅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你就是那离国的上官小儿?”科罡说着,又打量了净舸好几眼,然后继续说道:“如果你不说你是上官珂,本将还真是看不出来堂堂的离国大元帅,竟然是一个小白脸,不过,你还真是大胆,竟然敢带着区区百人经敢闯我双泷沟。” 净舸对科罡言辞上的侮辱并不在意,而是扬起笑容,未等她开口,她面前的士兵已经给她开出了一条道,让她直面科罡。“科将军觉得本帅就不能以百人之兵闯这双泷沟吗?”道虽已经开了,但是净舸未动半分。 “科将军让百姓自由出入,在宜城未做任何布署,有故意让本帅的探子在这双泷沟探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不就是为了引本帅来吗?只不过,科将军以为本帅会直接率兵过双泷沟,可惜,让科将军失望了。”净舸又说道。 如今见到科罡亲自埋伏在双泷沟,净舸就知道了那些她来之前所有疑问的答案。 如果她先派一队人过来,她不在其中,那么很快就会被科罡全灭在这双泷沟之中,那么以后进多少人到双泷沟都是有去无回。这场仗,估计到这里也就要搁置了。也亏得她先来了,才知道了科罡的诡计。 其实他们派去的探子在进城或者进入双泷沟的时候就已经被科罡的人盯上了,所以所有送回去的消息都是假的。那些进进出出的百姓,只怕是士兵,而不是真正的百姓,那些城中的百姓,想必也是如此,科罡把兵都变成了百姓,故而看不到宜城守兵的变动。 “不失望,不失望,哈哈哈......没有想到上官元帅竟然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本将的面前,能抓住你这个大元帅,也相当于抓住了你们军队,有你在本将的手上,还怕你们那边的将领不乖乖的投降?”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毕竟还是有离国的元帅在手,只要拿下离国的元帅,就不畏惧离国的兵马。以他在宜城的兵马根本就无法抵挡离国的军队,所以对于这场仗,只能智取,不能力敌。他原本想一把歼灭了这个先行小队,但是如今知道离国的元帅在里面,他改变了主意。 “拿下本帅?科将军就那么自信吗?”净舸依旧面带着笑容,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如果她猜得没错,科罡一定是想在双泷沟一举把他们的大军拿下,所以才会亲自带兵连夜埋伏在这里。此时在双泷沟的士兵,想必是科罡倾尽了宜城的兵力来请她入瓮。 “死到临头,没想到上官元帅还能如此的淡定,如此的狂妄。看来上官元帅还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对于净舸的猖狂,科罡很是轻蔑。 “或许是。”净舸说完立即腾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进攻科多。科多一定不会想到,在重重地包围之下,她还能想要擒王。 科罡确实没有想到净舸还想反抗,那么多弓箭手对着他们,净舸却还想着对他下手!他岂能如净舸的意?科罡见净舸攻向自己,立即拔刀严阵以待,他骑着马,手持兵器,他就不相信净舸能把他怎么样。而且,净舸一动,他的那些手下也应该放箭了。就算净舸能躲得过那些箭雨,攻向他,他岂是能任人欺负的主? 只是,科罡见到净舸飞起来的时候,山上的那些士兵并没有放箭,而是一个个站着不动,任由净舸攻向自己。他早已经下了令只要那群人有异动,就立马放箭,但是,现在一根箭都没有放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科罡扫了眼山上的士兵,突然觉得那些士兵有些怪异,但是哪里怪净舸却没有给他时间去想。净舸转眼间就已经攻到了他的前面。科罡赶忙举刀去抵挡。 净舸先是在空中一个筋斗一脚踢到了科罡的大刀上,然后借力有一个筋斗安然的落地,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又开始向科罡攻去,根本就没有给科罡喘气的机会。刚才的那一脚也探出了科罡的功力不弱,但是净舸并没有丝毫的畏惧,科罡,还不是她的对手。 科罡没有想到净舸的武功那么高,传言净舸的武功很高,但是那只不过是传言而已,净舸武功高能高到哪里去?二十出头的小子,他并不放在心上,但是经过刚才接下净舸的那一脚开始,他就暗暗心惊。而且山上的士兵确实太奇怪了,科罡不敢大意,认真的跟净舸对起招来。只是,也不过十招,科罡就被打落马漏出了败迹,科罡趁机在地上几个翻滚,离净舸远一些,然后高喊道:“放箭!放箭!射死他们!” 可是,不管科罡怎么喊,山上的士兵却还是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站着举着火把,而那些搭弓的士兵也没有丝毫动静。怎么回事?科罡不由得大惊!他的人怎么都不听他使唤了?科罡慌了,瞬间的慌了。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一队士兵也觉得情况不对,立即纷纷围了过来,但是他们跟科罡还有一些距离,在他们还没有围上救科罡的时候,净舸的长剑已经抵住了科罡的下颚,然后那些士兵都不敢再继续上前。生怕他们再上前一步,他们的主将就会命丧那一柄长剑之下。 ”怎么会这样你……”败局已定,科是惊愕的看着净阿。他的士兵为什么不听他的使唤,净柯到底会什么妖法,明明已经在他的包围之中,那么多士兵,竟然都不听他的号令。科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净柯嘴角扯了一个笑容,然后往山上望去,此时山上的人,都已经换了,原先安静不动的靖国的士兵此时都已经纷纷倒地,而且有大批的人从山上冲下来,直接包围了跟随科是的那一队士兵。此时山上也有火光开出了一条路,火光下,两名女子和两小教士U.1.卜侣侣的名下立曳输丈交套协7一门匀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夜行军巧救人 “什么人?军营重地,闲人勿进!”守在军营大门口的士兵伸出武器,拦住了想要进入军营里面的两名女子。 只是,士兵的话刚说完,其中的一个女子就扬出了一块令牌,那两名士兵一看,不禁赶紧跪下,扬牌的女子说道:“上官元帅可在营中?” 此刻已经是子时,元帅不在营中还能在哪里?士兵觉得这么女子问的是一句废话,但是即使是废话,那面令牌让他不得不畏惧和听命,只能老实回答道:“元帅在帅营里休息。” “速带我们前往。”扬牌女子又说道。 “两位姑娘里面请。”守门士兵不敢耽搁,于是领着来人来到帅营前。 帅营里一片漆黑,帐外守着两个士兵,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却依旧精神抖擞。不过,夜已过半,净舸休息了也说不定,刚才听到净舸还在军营中,两个女子心都稍稍安了下来。 “元帅是否已经休息了?”扬牌的女子再次问守营的士兵。 “元帅......元帅已经休息了。”一名士兵有些吞吐的说道。 一直未说话的女子立即听出了士兵语气中的怪异,没有理会那两名士兵,直接掀起营帘进账,士兵想要拦住,但是却被另一名女子拦住了。 帐内一片安静,不过借着帐外的火光,还是能看到帐内的物品,而那榻上,根本就没有人。这个时辰了,净舸竟然不在! “轻衣!”女子在帐内叫了在帐外的女子。 这两个女子正是连夜赶来的上官夙和于轻衣。帐外的于轻衣听到里面上官夙的叫声,本以为净舸在里面,而这个时辰上官夙进去最合适不过。但是没有想到上官夙进去了,就立即叫了她,是不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于轻衣不敢耽搁,立马进账,然后发现没有危险之后,才点起了帐内的灯。但见帐内空无一人,于轻衣也不由得奇怪。 “三公子......元帅呢?”于轻衣问也跟随进来的士兵。 “这......属下不知。”守营的士兵还是有些吞吐。 上官夙冷着眸子,道:“速传两位军师,凌将军到帅营来!” “敢问两位姑娘贵姓?是何人?”守营的士兵问。虽然见了令牌,但是却不知道真实的身份,这会儿又下令,要他们从命,也应该知道对方的身份。 “于轻衣!叫你们军师和凌将军来,就知道我们是谁了!”于轻衣的语气也很冷,净舸这个时候不在,去了哪里?上官夙一路上都很担心,难道还是来晚了?于轻衣心里很着急,净舸不在,凌谦还有舒家姐妹应该在吧? 守营的士兵虽然不知道谁是于轻衣,但是听她们的语气,再加上令牌就知道身份不低,赶紧转身出去叫人。 没有一会,舒家姐妹和凌谦都赶到了帅营。见到上官夙,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如今已经是子时了,上官夙竟然会这个时候到军营来,而且只有于轻衣陪伴。再而且,上官夙此时的面色,三个人的心都不禁提到了嗓子口。净舸不在!净舸后脚刚离开军营,上官夙就前脚踏进了军营,她们该怎么跟上官夙说净舸的去处? “潇浅呢?”上官夙的语气很冷,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浑身一颤。 “太后......三公子带了一个小队,夜探双泷沟去了。”凌谦回答道。 因为净舸夜探双泷沟,所以他们几个都没有睡,也谁不着。净舸一出门就在等着净舸回来,也做好了接应净舸的准备,所以一听说于轻衣来了,他们才能那么快赶过来。但却不曾想,是上官夙亲自来了! “夜探双泷沟?双泷沟地势险峻,又容易埋伏,此时我军守在双泷沟外,不就是说明里面有埋伏吗?夜探!夜探才更危险!你们怎么可以让她去?”上官夙一听,瞬间怒了。果然是这边有危险,一路上她担心不已,日夜不停的赶路,就是怕赶不及,但是没有想到,净舸还是闯沟去了! “三公子是元帅。”舒子毓说道。净舸想要做的事情,试问除了上官夙,有谁能够阻止?她们不是上官夙,她们根本就劝不来净舸,而且净舸是元帅,以元帅的身份让她们不要管她,她们能不听吗?她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劝的能说的他们已经说了,这里是军营,军令如山,军法处置!她们还能吱声吗? “凌将军,立即整顿兵马,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元帅,最好能赶上元帅,如果不能,重兵包围双泷沟,从外围包围,把战线拉大一倍,即使倾巢出动,也要包围双泷沟。”上官夙面色冷峻,语气中带着担心。 “是!”凌谦立即领命。 双泷沟地方是大是危险,但是上官夙的方法虽然会比较吃力,但是如今却是最好的办法,他只希望净舸能顶得住,等他们的反包围。宜县的兵马比他们的少了好几倍,埋伏的人一定不多。虽然不知道科罡他们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埋伏,但是此时他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三十万的大军从后面包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凌谦用最短的时间整顿兵马,又一路的追赶,但是刚到双泷沟外,就见几十条黑影进入双泷沟,还是晚了一步,此时净舸带的人才进入双泷沟,想必又在双泷沟外勘察了一番,这才进去,从而他们的时间交错也只有一步。凌谦想让人追回净舸,但是净舸他们已经进入了埋伏圈。凌谦只能看向上官夙。 上官夙挥手,让士兵从山后包抄,一队队的人马轻装上山,然后在靖的后面悄悄的燃起了她在路上准备的药材。 那是一种迷药,是一种能让人暂时五官被封住失去知觉的迷药。她就是为了那些迷药而在路上耽搁了不少,即使后来日夜赶路,但是还是晚了净舸一步。 此时靖国士兵是在埋伏,所以都比较集中,上官夙先用迷药暂时的封了五官,在他们刚刚察觉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性命已经在离国士兵的手中了。上官夙带的兵马一路把靖国的士兵放倒,一路换人,悄无声息。 在上官夙到达净舸的对面上山时,净舸正在跟科罡对恃。上官夙利用火光轻摇晃了一下,吸引净舸的注意力,然后把自己的面容显示在火光之下。净舸不负她望,看见了她。于是,不动声色的将计就计,迅速的拿下了科罡。 “夙儿!”见到上官夙从山上下来,净舸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原本她以为今晚会是九死一生,她中了科罡的圈套,不死也会被抓,被抓还好一点,她会想办法逃走。但是如果是被万箭齐攻,她只怕是......在科罡靠近她的时候,她确实想擒住科罡,但是却没有十分的把握,只能放手一搏。只不顾,在她出手之前,她在山上一处明亮的火光下,看到了她熟悉的身影。于是,心安了,也有了十层十的把握,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科罡。 看到净舸无恙,所有的人都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如果他们再晚来一步,净舸很有可能已经......还好上官夙当机立断,知道净舸已经出发立即整兵追上。然后又有迷药相助,这才能大获全胜。 “潇浅,可无恙?”走到净舸的面前,上官夙也只是简单的这一句话。 “有你在,我自是无恙。”净舸此时全世界只有一个上官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上官夙的身上,上官夙的出现太让她意外了。如果没有上官夙,此时她已经很有可能成为马蜂窝了。这一次,是上官夙救了她。 “大小姐,三公子,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三公子,你是元帅,山上的士兵已经都被拿下了,科罡也拿下了,元帅该如何处置?”舒子清看着那两个人含情脉脉,眼中只有彼此,不禁叹气,然后上前阻止。现在可是在三军面前,她们两个真是...... 净舸经舒子清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但见上官夙含笑的看着自己,不禁也笑了笑,她在上官夙面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傻样,见到上官夙出现,她就傻了。净舸侧身抓了抓上官夙的手,然后悄声说道:“我们回去说,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上官夙点了点头。一路过来她都是面色冷峻,只有这一刻,见到净舸之后才缓和过来,换上了笑容。 “把他们都压......”净舸说到一半,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然后转头看上官夙,问道:“夙儿,你带了多少人来。”看到山上密密麻麻的,山下也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人数,她感觉她整个军队都在这里了。 “你军营里有多少,我就带了多少。”上官夙含笑说道。 嘶......净舸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倾全军之力来包围双泷沟,上官夙好大的手笔!既然如此!净舸面向大军,高声喊道:“科罡如今已经落到我们手上,宜城兵马也差不多全在这里,那我们就连夜进宜城,攻占宜城!把科罡先压下!” “诺!”众军回应! 纵然宜城还有守军,但是一定不会想到他们能过双泷沟,而且不仅过了双泷沟,还把科罡给拿下了,还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抢攻宜城。 “元帅,此时我们攻城,那么说,今晚我们有床睡了?”事情已了,紧张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了,舒子毓冲着净舸说道。如今宜城的守将和大部分的士兵都在他们手上,攻宜城肯定不费吹灰之力,也就是说,天亮之前,或许他们还能睡一觉。 净柯看了舒子毓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舒子清,别有意昧的说道:”睡床是假,毓军师是想干坏事吧?"”难道元帅不想吗?”想椰榆她,难道她就不会?舒子毓也别有意昧的看着净柯和上官夙。虽然现在身份有别,但是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终得息翻身难 “终于可以睡到软绵绵的舒舒服服的床了……”舒子毓张开双臂就往床上扑了过去,然后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 “你先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舒子清心疼的看着舒子毓。 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上官府,舒子毓睡的都是高床软枕,但是行军以来睡的都是硬板,可把舒子毓折腾坏了。舒子清想想都心疼。如果不是她,舒子毓根本就不会受这一份罪。如今大军已经攻占了宜城,她们也占据了科罡的将军府,所以这会儿她们才有床睡。 “你不睡吗?”听了舒子清的话,舒子毓停止了翻滚,诧异的望向舒子清。舒子清话中的意思是打算让她自己睡?“你还有事情?”舒子毓又问道。 “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大家折腾了一夜,都累了,我去把剩下的事情都安排好。那样大家也可以先好好的休息。”舒子清说道。 刚刚攻占宜城,因为是连夜行军,大家都很累,她要去善后。上官夙和净舸更加是久别新婚。 “不行!”大家都累了一夜,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先休息。舒子毓说着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把拉住舒子清就往床上拉。然后压着舒子清不让舒子清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应该休息了,城已经打下来了,睡觉睡觉! 舒子清突然失去重心,然后又被舒子毓压着,动都不能动,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你先睡吧,好不好?”舒子清好言哄着舒子毓。 “你是不是不觉得累,是不是还有精神?”舒字毓眯着眼看舒子清,大家都折腾了一整夜了,她还那么有精力? 看到舒子毓的目光,舒子清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舒子清想要挣扎出舒子毓的包围,但是舒子毓的双臂却有着十分的力气,她怎么也挣脱不开。舒子清还是挪了挪自己,舒子毓看她的眼神,太......舒子清不敢直视舒子毓,目光尽量的不去跟舒子毓的目光接触。 舒子毓俯身去贴向舒子清,鼻尖已经碰触了鼻尖,她不给舒子清逃的机会。“清儿还有精力对不对?清儿此时很精神对不对?那我们......”舒子毓轻声在舒子清的耳边说道,暧昧的气息开始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我......我突然觉得累了,我们睡觉吧。”气息不对,舒子毓的气息不对了!舒子清此时想逃。可是,她知道她逃不掉。 舒子毓在舒子清的耳边吹了口气,笑着说道:“可是现在我不累了。” 笑话,气氛都起来了,她怎么可能放弃?在军营中那是只能抱着,亲着,却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在军营里,门口有人守着,她不敢让舒子清碰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房间,侍卫都到外面去守着了。而且还不知道一觉醒来净舸那变态会不会又拉着她们跑城外扎营去。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抓紧时间。 额,舒子毓现在的样子好可怕,好像要把她生吞了。只是,这姿势......舒子清目光在舒子毓的身上扫了一下,舒子毓双手压着她,然后整个身子也贴着她,让她连动都不能动。舒子清知道舒子毓此时想要做什么,但是,以往都不是这样子的呀! “毓......毓......你.....你先放开我,我来服侍你。”舒子毓的气息扑在她的面庞,让她也不由得燥热起来。 舒子毓勾起了一抹笑容,没有听舒子清的话放开手,而是又吹了一口气在舒子清的侧脸,轻道:“清儿刚才说累了,那么就由我来服侍清儿吧,你说好不好?”以往都是舒子清在上面她在下面,但是此时,看着舒子清这样欲拒还迎的在她下面挣扎,就让她有种想要吞下她的冲动。所以,这一次,她想吞了舒子清,而不是再让舒子清吞了她。 “不......嗯......”舒子清刚想说不好,但是好字还没有说出来唇就被封住了,那一个好字就这样硬生生的被舒子清的唇给挤了回去。 原来,占主动是这样的美好,舒子毓压着舒子清,以前她在下面的时候感觉很享受,舒子清对她,很温柔,很小心翼翼,但却让她很享受。舒子清对她,那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爱,不像以前皇帝对她那样的狂暴,让她心生厌恶。如果不是为了舒子清,她也不需要假意逢迎的跟皇帝一起。 跟自己不爱的人做那是一种折磨,不管是心理的还是身体的,但是跟自己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吻,一个拥抱,都带着无限的美好。所以,每一次她跟舒子清滚一起的时候,她依旧是那个躺好的,也习惯了那个躺的。不过此刻,她觉得她体内燃烧着一种疯狂,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 吻,是每一寸都想更近一步的吻,或许是憋得太久了,或许是她占据了主动权,或许没有那么多的或许,在唇与唇相碰的那一刻起,她体内的火焰已经不受她控制,那一种欲已经蔓延了她的全身。自己的妹妹,自己这一辈子最在意最爱的人此时就在她的怀中,她早已经欲罢不能。 舒子清沦陷了,她知道她逃不过这一劫。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在意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只是她更喜欢舒子毓婉转的在她下面扭动,为她一次又一次的绽放美丽。而且,一直以来她都把舒子毓服侍得很开心,每一次准备做的时候,舒子毓总是温柔的等着她,哪里像现在舒子毓? 舒子清真觉得此时的舒子毓像一头狼,突然把她扑倒,然后就想把她给吞了。舒子清暗暗心惊,她怎么有些不认识舒子毓了?但是,舒子清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舒子毓让她全身更加的悸动。 舒子清的双手虽然被舒子毓钳压着,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些力量的投入,但是此时她已经没有去反抗,尽量的放松自己。不管舒子毓现在是狼是虎,都是她的舒子毓,都是她最爱的人。舒子清回应舒子毓的吻,有多少的热情就回应舒子毓多少的热情。 舒子毓一得到舒子清的回应,她就感觉她的身体软了,逐渐的松开了舒子清的手,逐渐的......不知不觉在舒子清的热情中,舒子毓又陷进了舒子清的节奏里面。她已经习惯了舒子清在她身上的亲抚,习惯了舒子清在她身上带动她的神经。虽然觉得占主动在上面的感觉让她疯狂,但是她的感官知觉都倾向于让舒子清来爱抚她。 舒子清自然知道舒子毓的变化,在她手被放开之后,她很快的就环上舒子毓的腰,一用力,把舒子毓侧翻了过来,顺势又爬到舒子毓的身上,然后把主动权又拿了回来。舒子毓就是一个万年受!有机会让她在上面,却被她轻而易举的攻破了,而且她还不是故意要翻身的,而是准备等舒子毓来喂她,结果...... 舒子清轻而易举的卸去了舒子毓的防御,舒子毓的身体她最为熟悉,更加知道怎么去让舒子毓兴奋,给舒子毓感觉。 慢挑,轻撩,在舒子毓衣衫尽褪之后,舒子清的唇在舒子毓的唇边流连忘返,而双手,早已经不受任何阻隔的去烧杀抢掠,挑得舒子毓一阵阵的颤栗激吟。舒子清的芊芊玉指在舒子毓的身上勾勒着一道道的醉痕,让舒子毓的体温一次又一次的升高,把舒子毓灼烧得难耐扭躯。 “清儿......”好不容易舒子毓的唇得了空闲,重重的喘气,然后叫唤了一声舒子清。 此时的舒子清,哪里像平常的舒子清,舒子毓觉得舒子清可坏了,虽然依旧很温柔,但是那灼热的气息却把她全身都给撩拨了。舒子清的双手好像带有魔法一般,每一次揉和她胸前的软宝时,都能让软宝迅速的膨大,不是很用力,但是却着着实实的承载着重力。让她极度的舒服。 舒子清的唇,舒子清的灵舍,舒子清的热肤,舒子清的玉指,舒子清的浑身都带着魔法,每一次碰触都让她每一寸土地兴奋不已。 舒子毓觉得她的身体快要崩溃了,而且她的心理也难受难耐,舒子清只是在她的表面拨动,她的需要,舒子清却一直未给,手指碰及了那紧要的地方,但是却仅仅只是轻抚一下就退,惹得她都快发疯了。但是因为舒子清的唇,舒子清的玉指让她使不出力气,只能用身体的热度告诉舒子清她的需要。 可是,舒子清却是在故意的折磨她一般。疯了,舒子毓觉得她真的要疯了。她的紧要部位已经泛滥了,她清楚的知道那地方在舒子清褪去她的衣衫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反应,如今经过舒子清几番的折磨,那里早已经满池的狼藉。 “清......”舒子毓浑身难受,心理难受,身体难受,她需要舒子清,急迫的需要! “什么?”明明知道她已经把舒子毓撩高,明明知道舒子毓需要的是什么,但是舒子清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脸上是满满的坏笑。 “给我!”舒子毓咬着呀忍受舒子清再一次挑起的难受说道。看到舒子清的坏笑,舒子毓觉得舒子清好可恶!但是更加恨自己没出息,明明她是在上面的,怎么就...... “给什么?是......这样吗?” “嗯......啊!”舒子清出其不意的进入让舒子毓遭受了极度的重击,禁不住一声叫喊。舒子毓突然有了种想要杀了舒子清的冲动,但是她更清楚她此时需要的就是舒子清的进入!舒子清的搅动进入让她更加紧促了她的呼吸。 舒子毓发誓,下一次,她一定要坚决在上面! “毓,我早说了,让我来服侍你就好了,你还逞强......”舒子清依旧带着坏坏的笑,手上的速度了是快慢得宜。 “你!嗯......” 作者有话要说:额,我觉得我在顶风作案。w,,现在严打呀!但是说过要补上的!竹子不食言。ps:舒姐姐,你没救了!别想着翻身了一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与留恋奈疲惫 沉重的呼吸打在舒子清的脸上,舒子清柔柔的抱着舒子毓,她又把舒子毓狠狠的吃了一顿,这会儿舒子毓的气息是呼多进少。舒子清不禁想,是不是她太不知足了?看到舒子毓那么累,她于心不忍。 “毓......”舒子清让舒子毓更加的贴近自己,外面天已经灰朦,就快亮了,不知不觉她们疯狂了好久,也难怪舒子毓会那么累,她对舒子毓其实有些欲罢不能。 “舒子清,我下次一定要在上面!”舒子毓咬着牙! 她恨呀!各种的恨自己!太没出息了,所以才会那么累!而且!而且她都跟舒子清说了不要了,但是舒子清还是狠狠地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舒子清太可恶了!下次她一定要讨回来。不过,现在好累呀,即使知道天快亮了,但是她还是想狠狠的睡一觉。 “嗯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快睡吧哈,我陪着你睡。”舒子清赶忙答应舒子毓。看舒子毓这次是气得不轻,一半是气她折腾她太累了,还有一半肯定是气她自己。舒子清有些无奈的在心里笑了笑。 听到舒子清这么说,舒子毓的心情才好有些。其实这一切也不怪舒子清,是她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不过话说回来,也怪舒子清,舒子清撩得她太舒服了,所以才......舒子毓想着想着眼皮就打架了,只是,突然间,又睁开了眼,问道:“清儿,你说,太后是不是跟三公子也嗯嗯啊啊呀?” 那两个人久别胜新婚呀,就在她们隔壁,她刚才的叫声,有没有被听去?估计没有,虽然她叫得蛮大声的,但是隔壁的应该也在进行之中,所以会被掩盖的吧?舒子毓自己安慰自己。她又失策了,守卫的士兵是远离了,但是却忘记了隔壁住着人!一想到这里,舒子毓不淡定了!她光顾着自己了却忘记了要听隔壁的动静!如果隔壁的听去她的,那她不是吃亏了? 额......舒子清有些无语的看着舒子毓,舒子毓思想怎么会那么跳跃?不是快累得真不开眼了吗?怎么还能想起这件事情?而且,这个,不管她们的事情吧?难道舒子毓还没有舒服够? “你什么眼神?我问问不行呀。”舒子毓被舒子清看得有些不舒服,她不就是好奇嘛,明明知道上官夙和净舸是一对,但是好似都没有见到她们一起住过,不会那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但是看着又不像呀! “太后连夜赶路,你觉得三公子会折腾太后吗?”舒子清很不想吐槽舒子毓,没见到上官夙到军营的时候已经很疲惫了吗?只是强撑着而已。上官夙跟她们一样是弱女子,不似于轻衣,不似净舸一身武功在身,一路奔波赶过来,按净舸对上官夙的爱护,怎么可能不让上官夙休息而还行房事? 舒子毓听了,想想觉得也是,净舸护上官夙护得跟什么是的,不舍得上官夙有一丝的操劳,定然不会如她们一样再折腾。估计明天,哦,不是,估计天亮之后,净舸她们就该笑话揶揄她了。舒子毓有种想自打嘴巴的冲动。 确实,净舸见到上官夙那么累,即使想跟上官夙翻云覆雨,但是却不舍得,只能忍着。 当净舸牵着上官夙进入房间的时候,房门刚刚关上,净舸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上官夙,死死的封住了上官夙的唇。上官夙的到来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而且,上官夙不禁来了,还在那么段的时间内出兵设计救了她。这一切,都让净舸感到惊喜,感到振奋。 而且,攻破双泷沟沟之后她就直接挥兵攻占宜城,虽然说是速战速决,但是还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到此时,她们才能真正的两个人在一起。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摄取上官夙的气息,她太想念她了!出来之前,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以为回去之前只能受相思之苦,却不曾想上官夙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亲切,急切,热切!房间早已经叫人布置好,等的就是她们的入住,净舸一边吻着上官夙,一边解上官夙的衣衫,她就是这么想,那么需要。一路的脱,一路的走,净舸半抱着上官夙来到床边之时,上官夙只着着薄薄的里衫。净舸让上官夙坐到床边,顺势就把上官夙推到在床。 如此磅礴的热切让上官夙有些眩晕,她实在是太累了,一路的担心,所以强撑着,不觉得累。直到知道净舸没事,净舸安然的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心才松下来,但是随即身体的疲惫也涌现出来了,她......其实没有精力跟净舸再做其他。再继续,真会要了她的命。 当净舸的手探进上官夙的衣服里时,上官夙用仅剩的理智按住了净舸的手,疲倦的说道:“潇浅,我......我有些累。”她知道净舸的热情,知道净舸的急迫,知道净舸对她的思念,她也一样,但是,她实在是太累了。 闻言,净舸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然后仔细的看上官夙,果然上官夙的脸色很不好,眼睛里除了她的影子,更多的是疲惫。净舸心疼了,很疼很疼。“夙儿,你告诉我,你一路过来,是不是没有休息?”上官夙为什么能那么及时的出现?净舸其实不敢去想其中的原因,但是她知道其中的原因。 “还好,来的时候不觉得累,但是现在,确实有些累了,潇浅,对不起......”上官夙抱歉的说道。她知道净舸很想跟她一起翻云覆雨,要不刚才就不会刚进门就把她抱住,就那么急切的亲吻她。 净舸听上官夙这么一说,倍加的心疼,如果不是真的累到不行了,上官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她,是她疏忽了,她太高兴上官夙的出现,太高兴她们能在一起,所以忽略了她本该注意到的事情。净舸狠狠的责备自己,上官夙那么累,她竟然没有注意到!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夙儿,你那么累,但是我却不知道。”净舸温柔的抱住上官夙,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力就会把上官夙碰碎一般。 上官夙摇了摇头,她在人前,没有把自己的疲惫表露出来,也只有在净舸的面前,她才真正的放松自己,此时在净舸的怀里,她才能真正的放心。 “夙儿一路奔波,可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太累了吗?”净舸关切的问上官夙,这一次,她不敢大意了。 “没有,只是有些累而已,睡一觉就好了。”看到净舸那么紧张自己,上官夙心理很满足,所受的累也都值得了。这一次,如果不是她马不停蹄,如果晚来一步,净舸就真的危险了,还好,一切都赶得及。 “好,我抱着你睡,好不好?”在上官夙说累的那一刻,即使是满身的烈火,净舸也瞬间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所有的一切,较之上官夙,真的是微不足道。此时的净舸只想上官夙能好好的休息,她也只想守着上官夙,让上官夙好好休息,没有半分的邪念。 上官夙点头,衣服已经去得差不多了,此时正好又在床上,上官夙挪了挪让自己更加靠近净舸几分,呼吸着净舸的气息,就闭起了眼睛。有净舸在,她总是觉得那么安稳,上官夙知道,此时她已经离不开净舸......莫名的,上官夙的心理燃起了一股担心。只是,这一股担心,只停留在她的心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珍惜这一刻,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夙入睡得很快,净舸知道上官夙真的是太累了,刚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上官夙的呼吸就变得均匀了。净舸盯着上官夙的睡颜,这一张带着温柔笑意的倾城之颜,这般的让她留恋,净舸不敢想象,如果她的世界里没有了上官夙,她会怎么样。 给上官夙盖好被子,净舸就安静的躺在上官夙的身边,她舍不得闭眼,她想多看上官夙一些。从上官夙出现以来,她就一直没有好好的跟上官夙讲过话,没有问上官夙怎么来了。而此时两个人的时候,上官夙却累得睡过去了。她怕,怕上官夙一醒来,就要回朝,毕竟上官夙不是普通人,是离国的太后。 其实,她好想跟上官夙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就两个人生活,没有朝廷,没有战争,也没有天下。可是净舸知道,那只是痴人说梦。上官夙有着上官夙的使命,从一出生身上就背负着别人没有的重担,上官夙不可能平凡的隐居。上官夙要的是天下,而不是平凡的生活。而她,从她爱上上官夙的那一刻起,她就远离了那些平淡。 净舸望着上官夙,多望一份,就多一分的留恋,多一分的眷恋,多一分的爱恋。就这样的看着,想着,世界一片安静。其实,只要上官夙在身边,即使不说话,她也觉得幸福。 只是...... 只是,隔壁隐隐约约种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让净舸握着上官夙的手不禁重了几分,然后气息不由得有些混乱,此时上官夙又在她的身边......净舸觉得一股股的燥热逐渐的把她灼烧,但是想到上官夙的疲惫,净舸还是忍了下来。 可是那靡靡之音还是不断的传来,而且越来越激烈,净柯内心不由得火大!那两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累呀!天都快亮了也不好好休息!折腾什么劲呀!还让不人休息?净柯很想一掌劈过那边。更新更那两个人太不厚道了!她明天应该派更多的事情给她们两做,免得那两个人精力了快太旺盛!都折腾了一夜了,现在还在继续!实在是太招人恨了!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先过一过清水,如果前一章不被锁,那么下一章,继续福利。汗,竹子太邪恶了!! 第一百二十章 内伤延复何求 上官夙这一次睡得很舒服,或许是因为净舸在身边的原因,她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屋内的蜡烛早已经燃灭,她有多久没有那么晚起床过了?净舸依旧躺在她的身边,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净舸,心中是无法说出的满足,没有什么是比每天起床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自己所爱的人更加幸福。 只是,净舸一直没睡?怎么脸色那么差? 上官夙看着净舸,醒来之后就四目相对,但是净舸的眼中藏着太多的东西,她一时间脑子还没有转过来,看不出是什么。是刚刚醒来的原因?“潇浅,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差?是不是昨天晚上哪里受伤了?”上官夙说着就开始在心理自责,看净舸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哪里受伤了,而她却大意的不知道。 净舸望着上官夙,她从上官夙入睡就一直这样看着上官夙,似乎怎么看都不够。她脸色不好吗?她自己倒是没有觉得,不过上官夙这么一问,她知道,她是真的受伤了。“好像是,好像是受伤了,很严重的内伤。”净舸煞有其事的说道。 “什么?”上官夙一听到净舸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立即就紧张起来。上官夙立即想要坐起来,但是却瞬间被净舸给压住了。“潇浅,你......”净舸的脸色看起来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此时净舸的眼中,燃烧着爱火。 上官夙心中一个咯噔,净舸一直没睡,不会就是等着跟她那个吧?可是,净舸不是那样的人呀!净舸跟她之间的这些事情,虽然爱得很深,但是都会有一些节制,即使分开一段时间,净舸也应该不会这样才是!可是此时净舸的眼中,确实燃烧着火焰。 “夙儿,我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你给不给我治?”净舸说着就俯身到上官夙的上面,闭着眼睛在上官夙的脖间用力的呼吸着上官夙的气息。上官夙醒了,而且看起来也精神多了,没有了那么多的疲惫,她压抑了很久了,此时,她真的很想跟上官夙滚到一起。 “潇......潇浅,你怎么会受内伤?严不严重?”虽然知道净舸所说的内伤不是那所谓的真正的内伤,但是上官夙觉得此时虽然还在房间里,只不过青天白日的......上官夙只能假装不知道。 不过上官夙一转想,又有些心疼,昨晚净舸怜惜她,所以没有要她......净舸忍了一个晚上?想到此,上官夙也不管什么白日宣淫了,放柔自己的目光,放松自己的全身,然后有些清媚的叫道:“潇浅......” 既然她在净舸的身边,何须让净舸去忍?两个相爱的人,情道深处情不自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净舸想要她,但是却因为怜惜她而伤了自己的身,叫她怎么忍心?其实,她也想念净舸的身体,尝过那欢愉之后,就犹如中了毒一般,当两个人亲密接触一起之时,就想着得到更多彼此身上的东西,然后融进心灵。 听到上官夙的叫唤,净舸不由得浑身一颤,在身体里压抑了那么久的火焰,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自从听到隔壁那些靡靡之音之后,她就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但是或许是因为上官夙就身边的缘故,她越控制自己但是越觉得自己不受控制,好几次她都险些不管不顾的扑向上官夙,但是最终的理智还是战胜了烈火。她受了内伤,很重的内伤这话其实不假,试问这样的情况下,有谁能不受伤的?越是忍耐伤得越重。故而,刚才上官夙说她脸色不好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其中的缘故。都是隔壁那两个精力旺盛的人害的! “夙儿......夙儿......夙儿......”净舸轻轻地喃吟着上官夙,此时上官夙的声音,上官夙的气息都已经告诉她,她可以对她做一些什么。 净舸毫不客气的掠夺上官夙身上的气息,唇在上官夙的眉间,鼻尖,唇间轻轻地游移。不是亲吻,只是碰触,但却又像是要在上官夙的身上铺满她的气息,先让她的气息跟上官夙的气息相融合。 净舸浑浊的气息已经开始把她包围,她逃不出这一围裹,也不想逃,此刻,她把自己交给净舸,身与心与魂,都统统的交给净舸,要抢要夺要攻,她都随着净舸。上官夙并不知道隔壁的那两位折磨了净舸一夜,所以此时净舸才不受控制,才会那么急切。上官夙以为是她凉了净舸一夜让净舸难受,所以上官夙爱意涌现的同时,带着深深的自责,然后她任由净舸再她身上摄取,任由净舸为所欲为。 确实,净舸在碰触到上官夙的那一刻,体内的火焰就已经控制不住了,摄取之后,就是一番的掠夺,一阵的深吻,就把上官夙挑得气喘连连。 离别了一段的时间,净舸对上官夙从来是欲罢不能,此时,更加是又饥又渴,恨不得立即把上官夙揉近自己的身体里。可是,不管净舸的感情有什么的激烈,多么的不受控制,只要她的理智还在,就不敢太疯狂,因为,上官夙的疲惫,并没有全都散去。她对上官夙,有急需的需要,但是却依旧那么心疼的小心翼翼。 衫服褪去,明明感觉到净舸不管是唇还是指尖都带着灼热,但是那灼热下,却带着片片的温柔,那是净舸一直以来的怜惜。上官夙满心的感动,也用自己身躯的反应回应净舸的怜惜。净舸对她的感情,不受控制,对她的需要,不受控制,但是对她的行动,却一直控制得很好。上官夙知道其实净舸这样很累,但是净舸宁愿她自己累,也不宁愿她累,净舸那是爱她真的爱到骨髓里面去了。 上官夙的身心,配合得很好,在净舸指尖所到之处,都给出了极度的反应,似乎每一次都恨不得列队欢迎净舸的光顾。 净舸爱极了上官夙的反应,她的指尖所到之处,上官夙都带着一阵的颤栗来迎接她,可是,她的手,却总是偏爱上官夙身上的峰峦,前面的,后面的,不亦乐乎的攀爬,摇曳,跳跃,挤推,似乎想要把心底最大的欢愉传送到上官夙的山底。 偏爱,净舸有太多的偏爱,而这些偏爱,都在上官夙的身上,手有了自己的至宝,唇和舌,也寻到了它的挚爱。在上官夙的唇边,嘴里,就那样的天长地久,就那样的生死相依,就那样的刀山火海,就那样的比翼双飞。 只是,这一些,似乎都不足够体现净舸对上官夙的热情。净舸和上官夙双双的侧卧,彼此相对,净舸双手环着上官夙的腰,不禁让面前的四峰相撞,彼此大展身手,尽情的博弈。而净舸的双手掌控着上官夙的后峰,然后在那深渊处,越过山底,寻到了山涧。山泉蔓延,飘逸清香,净舸的指尖忍不住去品尝那山泉的甘甜。 唇不离,身不离,心也不离,净舸双臂用力,把上官夙抱着翻过身来,让上官夙在她的上面,指尖依旧在山涧中嬉闹,流连忘返,天地不闻。两个人彼此的紧贴,彼此的爱着,只是爱,也只想爱。 上官夙知道净舸的意图,此时净舸已经在她后山开路,准备凿山进攻。上官夙不想净舸那么麻烦,自己也难受。净舸爱她,她也爱净舸,此时她们做的事情,是要彼此合作才能更深一步,更加完美。于是上官夙悄然的移峰,把山涧裂开,展出足够的宽度让净舸闯入。又让自己爬越净舸一些,以方便净舸的手有足够的长度能够寻得她的中心地带。 得到上官夙主动的开山,净舸一只手环着上官夙,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从后崖的山涧中去寻找那泉眼,在寻到泉眼时,并没有过多的犹豫,而是直奔主题,为上官夙解决心灵之痒。净舸知道,上官夙已经对她恭候多时,她不想辜负上官夙的美意。 喘息,已经是她们唯一的语言交流。或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净舸和上官夙都没有太多的语言,就连那难耐的声音,也都化作了喘息声,声声沉重,声声灼热。但是,她们都知道,这是此时她们最好的言语交流。其中的意义,只有她们两个懂。也只需要她们两个懂。 天翻地覆的闯入,却是如此的不甘,净舸从后峰寻得上官夙的珍泉宝井之后,掠取了一番,却还是不知足,又把上官夙整个翻过来,从正面攻入,不到泉底誓不甘心,一次次,一阵阵闯入,猛烈,却又不失温柔。 死去活来。上官夙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地吸气呼气。咬着牙,拽紧了床被,却还是难以释放体内囤积的力量,直到净舸那最后急速的冲刺,冲破了她最深层的设防,激得她井中一阵的痉挛,泉水外涌,全身血脉瞬间疏通,顺畅流淌,她才可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整个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弛下来。 上官夙一次的顶峰之后,剩下的力气都用来喘息了,直到一阵的调息之后,她才有了说话的力气:“潇浅,可行了?”虽然此时十分的疲惫,但是上官夙还是更关心净舸所压抑的发泄出来没有。 净舸轻轻地在上官夙的额上亲吻了一下,点了点头。 够了,一次就够了。上官夙那么累,她不忍心折腾上官夙,所以即使她还想要更多,但是,上官夙如此为她,对她来说,确实已经够了。 净舸握着上官夙的手,温柔的说道:“夙儿,你再休息一下,我陪你一会,然后要到外面去。” 上官夙点头,她知道净舸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想去帮净舸,但是她此时最需要的是休息。上官夙感激净舸对她的心疼,对她的照顾......得良人如此,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很久.....还真继续了。其实这样的,很难写。呵呵.....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忧离别双惊喜 瞪,净舸见到舒家姐妹,就狠狠的瞪了她们两一眼,她那个恨呀! 舒子毓见到净舸的眼神,有点怕怕的感觉,她哪里得罪净舸了吗?自问没有呀!昨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之后,净舸似乎想要一掌劈死她的感觉。舒子毓轻轻地扯了扯旁边舒子清的衣袖,悄悄地问道:"清儿,我们得罪上官潇浅了?" 舒子清很想给舒子毓一个白眼,没看到净舸脸色不好吗?昨天回来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但是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净舸没有睡,而且不止没有睡那么简单。想想昨天晚上舒子毓的叫声,净舸懂得怜香惜玉不会碰上官夙,所以肯定是一直忍着。净舸这是对她们存在怨念呀,能不瞪她们吗?瞪是轻的了。 “额?我问错了吗?” 舒子毓还是有些不解。 “别说了。” 舒子清制止舒子毓的继续。 舒子毓努了努嘴,一转想,似乎也想明白了,然后不禁嘴角抽了抽,继而心里又乐了,净舸这是啥啥不满的结果?一想到此,舒子毓就想笑,但是看到舒子清看自己的眼神,就忍着没有笑出来。 “大小姐呢?” 舒子毓看到了净舸,却没有见到上官夙,难道上官夙又连夜离开了?应该不会呀,还是说......舒子毓别有意味的看向净舸。 “她还累着,我让她休息呢。子清,宜城的一切,都安置好了吗?” 净舸无视舒子毓的眼神,舒子毓纯粹现在是闲着无聊拿她开刷,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跟舒子毓一般计较,不陪舒子毓无聊。 舒子清点头,道:“一切已经照旧。没有扰民,而且已经留下文官来治理。” 有舒子清在替她处理事情,净舸轻松不少。其实舒子清和舒子毓办事情果断周详,把攻下的城池交到舒家姐妹的手上,她很放心。舒家姐妹处理得也很好,她跟于谦适合在战场上打拼,如果没有舒家姐妹,很多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净舸点头,安置好就好。净舸和舒家姐妹又合计了一些事情,才又分头行动。 宜城的问题不大,所以她们几个人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原本最难对付的是科罡,但因为上官夙突然的到来,让她们打了一个漂亮的仗,故而控制宜城也不过是换上旗帜那么一瞬间。 百姓早上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宜城已经易主了,而且这个新主还很大方,没有扰民,没有动乱,而且还给他们减税,更有军队的主帅亲自去走访普通百姓,房坏的修房,有病的治病,吃了百家饭,做了百家客,跟百姓相处得其乐融融。 净舸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累得够呛的了。那些百姓见她没有架子,从原先的有些恐惧到同桌而食,话话家常,净舸一路下来,还真吃不消。穷人家家里她去,富人家家里,她也走,一天下来,她就没有栖息过的,比打仗还累。不过,成帝者,民心最重要,特别是这种攻掠而来的城池百姓。她花费些心思,为以后上官夙的路好走些,再累她也值得。 “是不是很累?”上官夙把一杯差放到净舸的前面,净舸回来之后,就有些瘫软的坐着,看着上官夙心疼。净舸是什么武功修为,竟然还有这副样子的时候,可想而知净舸有多累,叫她怎么能不心疼? 净舸摇了摇头,虽然有些累,但是有上官夙在身边,她也不觉得那么累了。如果上官夙一直陪在她身边,不管多累,她也心甘如怡。只是,她现在是出征在外,上官夙却是一国太后,终究是要回京的。虽然现在上官夙还没有说,但是净舸知道上官夙不会在她身边呆几天。想到又要跟上官夙分别,净舸心中就不舍。 净舸牵起上官夙的手,让上官夙坐到她的怀里,她从后面环抱着上官夙,把自己的脑袋搁在上官夙的肩窝。“夙儿......”净舸欲言又止,她想为上官夙打天下,但是她更想上官夙陪在她的身边,她不想跟上官夙有那么多的分离。 上官夙配合的倚在净舸的怀里,不知道净舸想要说什么,也是问道:“怎么了?” 净舸本来想说不想跟她分开,但是却知道这不可能,如果她在京城,或许上官夙还可以退居后宫,但是此时她带兵在外,整个朝堂都离不开上官夙,上官夙回京,是必然。必然的事情,她不想去多说,以免得徒增伤心。 能有一刻的相拥,就珍惜一刻的相拥。谁都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珍惜现在最好。只是,有人并为让她们两个有过多的温存。净舸还没有想好要说一些什么,她们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上官夙看了净舸一下,她知道净舸有话要对她说,但是净舸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宜城的事情,有舒家姐妹在,净舸应该不是要跟她说宜城的事情。打仗的事情,她相信净舸有自己的计划,也不会是继续进攻的问题。而能让净舸欲言又止的,除了她上官夙的事情,上官夙想不出还有什么。此时,上官夙已经隐约的猜到了净舸的心理。只是有人来访,有些话,上官夙也暂时不想去说了。 上官夙转头在净舸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从净舸的怀中起身,道:“先别想太多。 我去开门。” 净舸望着上官夙去开门的背影,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苦笑,但随即又转变成幸福的笑。她知道,上官夙已经明白了她的心理,要不上官夙不会跟她说不要让她想太多。她们之间,确实是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有些离别,是避免不了的。即使她是那么的痛恨分别。但是她知道只要她帮上官夙打下这片天下,到时候她们才不会再分开了。 “有没有打扰到你们的好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会问这样的问题的人,除了舒子毓还能有谁? 上官夙虽然被这么问,而且刚才也还在净舸的怀中,但是此时却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对于舒子毓的问题,直接无视,而是看向站在舒子毓身边的舒子清,问:“有事?” 舒子毓的不正经她又不是第一次见,以前她们同为妃的时候,暗地里较劲都不知道交战了多少次。还是舒子清合她的心,舒子清的性子比较像她,而且舒子清在她身边呆过一阵,最主要的是,舒子清不会不正经。 舒子清点了点头,“听闻三公子回来了。” 上官夙把房门打开,让舒子清和舒子毓先进到房间里,虽然知道净舸很累,但是舒家姐妹双双来找她们,定然是有事情的,还是先进屋再说。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一进到屋里,上官夙就对舒家姐妹说道。虽然她在京城,但是舒家姐妹在军中所做的事情,她都知道。舒家姐妹在军中帮了净舸不少的忙,她真心的感激舒家姐妹对净舸的照顾。 “大小姐客气了。”舒子清回应。她知道上官夙所要表达的,在军中,其实她们几个是相互照应。“大小姐此番前来,可是打算暂时不回京?”舒子清又突然问道。 上官夙有几分差异的看向舒子清,然后不禁看舒子清目光带着几分的赞赏,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果然是跟在她身边过的,对她是真的有一些了解。她此番起来,确实没有打算再回京,除非拿下靖国。京中的事情,不仅仅有上官兄弟,还有很多忠臣,小皇帝虽小,但是出不了什么乱子。 见到上官夙点头,净舸心中不由大喜,上官夙不回去了,也就是说上官夙要留下来跟她一起。如果此时不是有舒家姐妹在,净舸恨不得立即上前狠狠的把上官夙抱入怀里。她刚才还在为要跟上官夙分开而情绪低落,没有想到上官夙此时竟然说要留下来。“夙儿......”净舸还是禁不住叫了一声上官夙,语气中带着激动,带着惊喜,带着无限的爱意。 上官夙看了净舸一眼,此时有人在,她希望收敛一下她的那些感情。有什么话,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此时她想知道舒家姐妹此时到来的原因。 上官夙和净舸的那些交流自然没有逃过舒子清的眼,得到上官夙的肯定回答,舒子清和舒子毓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舒子清才说道:“有大小姐在,那么我们攻沽河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舒子清跟在上官夙身边一段时间,她深知上官夙的手腕和能力。有上官夙在,她们接下来的战争,会更加的保险。 净舸有些诧异的看舒子清,问道:“攻沽河?难道你们已经想出了法子?”她们才刚刚攻下宜城,这会儿还是需要再养一养,而她也还没有想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但是却不曾想舒子清她们已经想出了攻打沽河的方法。 沽河距离宜城还是比较偏远,但是却是必夺之地。拿下沽河,破靖国的国都,那是指日可待。 “那是当然!”舒子毓扬起自信的笑脸颇为得意的接过净舸的话。 舒子清也是一笑,道:“我们研究过沽河的地形,虽然还没有现在还有些距离,但是还是要早一步做打算。我和姐姐今天下午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可行,所以就来找你们商量了。我们在宜城基本没有怎么动,所以应该乘胜追击,直取沽河。” 净舸同意舒子清的话,舒子清和舒子毓两个人相出的法子,应该不会差。沽河情况她也值得一些,只待宜城安置妥当,她就会想法子攻取沽河。只是她还没有想,舒家姐妹就想出来了,倒让她省了不少心。 “说来看看。”净舸说道。她很想知道舒家姐妹想了什么好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早,呵呵......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遇新敌救故人 军营里现在出现了两个,哦,不,三个美丽的女子,不禁让士兵们都大饱眼福,但是谁都没有敢放肆自己的目光。 一看那个跟上官元帅同进同出的最美丽的女子,他们就不敢亵渎。虽然所有人都叫她大小姐,但是谁都知道,那是元帅夫人,元帅准夫人。大小姐跟元帅那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他们都很尊重元帅,自然对元帅夫人不敢有一丝的邪念。 还有一个毓军师,换了女装的样子及其的妖娆妩媚。其实从一开始大家都知道她是女子,但是她都是以男装示人,也没有人敢去挑明这一层。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毓军师是清军师的媳妇儿。自从大小姐来了以后,毓军师就褪去了男子装扮,恢复了女儿装,瞬间不知迷死了多少士兵。不过,士兵们对两位军师都很尊重,对于毓军师,也只是看看而已,亦不敢亵渎。 还有一位是,跟大小姐一起来的于姑娘,武艺高强,一身冷峻,直把众男儿给比下去了,所以也就没有人敢打于姑娘的注意。 自从上官夙她们来了之后,舒子毓换回了女装之后,净舸明显的感觉到士气不一样了,比以前更加的盛了。于是,沽河就那样被打下来了。净舸不得不感叹,女人永远是激励男人的最好方法,特别是出现了让男人敬仰的女人。 打下沽河让净舸很开心,但是最开心的还是有上官夙陪在身边。因为有上官夙,净舸进攻特别起劲和迅速,加上舒家姐妹的法子,原本以为很难攻的沽河,却被净舸轻而易举的给攻了下来。只要再破一城,靖国国都连城,就是她净舸的囊中物。 不过,靖国新帝登基,就立即调动了三十万大军集聚在离国都不远的晋阳城,似乎准备跟她们拼死一搏。一路过来,她们的三十万大军虽然有死伤,但是对上靖国的三十万大军,净舸虽然不敢大意,但是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原先靖国内乱,众皇子抢登皇位,所以对于我们的抵挡,不堪一击。但是现在他们的新皇登基,就立即派大军前来,想必这新帝不是什么善茬,能够最后脱颖而出的,定不是什么平庸之辈。靖国内乱结束,接下就是权力抗击我们了。”上官夙面对着众人说道。 净舸立于上官夙的身边,席下,舒家姐妹还有于轻衣都在,靖国新帝登基,对她们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但是却也不足畏惧,踏平靖国,她们是势在必得。 “登基就登基,我们还怕他不成?三十万万大军,我们也还有近三十万,而且,打仗并不是拼人多,更多的是拼脑子。”舒子毓不屑的说道。她还真是没有把靖国的兵放在眼里。她们一路攻过来,打仗小仗,硬拼的很少,主要的还是她们动脑子去打。 “其实我们双方此时的兵力是旗鼓相当,靖国的三十万大军还不足畏惧,不过,这一次的将领是龙隆,我们就不能大意。龙隆是靖国的第一名将,绝非浪得虚名。”舒子清接过舒子毓的话,虽然说是拼脑子,但是靖国的将领比她们多更多的行军打仗的经验。靖国第一名将,她不敢大意。 净舸听到龙隆这个名字,嘴角不禁扬了扬。当初她潜进连城的时候,就听过一下关于龙隆将军打仗时候神乎其神的事迹,那时候她就有预感会有一天她会跟龙隆在战场上见。只是却没有想到会那么快。龙隆,她其实已经等了很久。 “子清说得在理,这个龙隆我也有耳闻,是一个极其难对付的人。这一次,我们才是真正的遇上对手。”上官夙说道。 前面的仗赢得容易,是因为靖国内乱,政治不稳,所以靖*心不稳,外加净舸她们都是后起之秀,对方难免大意轻敌。不过这一次,靖国新帝登基,靖国的内政即使不是很稳固,但是已经成型。此时要对付靖国,难度会加大。不过还好一路走过来,净舸和舒子清都很沉得住气,打得很稳,并没有骄傲,步步为营,就算此时她们即将面对敌军的三十万大军,也能保持冷静。 “我一直等的,就是他。”净舸突然开口。 净舸的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然后随即又想到净舸曾经去过靖国的国都连城,但是那时候龙隆在边境跟凌老将军对阵吧?所有人这会儿又都不解了。舒子毓不禁问道:“三公子认识龙隆将军?” “没有,只不过听说过,对他有些兴趣。”净舸笑了笑道。 “潇浅,他绝非是你能小视之人。”上官夙提醒净舸。 “我知道,我等的就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甚至是比我强的对手。”净舸回答。她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遇到强敌,更能激起她的潜力。科罡就是她很尊敬的对手,她虽然差点栽在科罡的手上,但是她承认自己的不足,她尊敬比她强的对手。 净舸这一句话不仅说出了她的心理,也说出了在场人的心理。只有不断地遇到强敌,她们才能有更大的进步,或许会输,但是即使是输,也输得坦然。龙隆的出现,都燃起了她们几个的斗志。 这时候,凌谦进来了,没有跟净舸她们商量军事,而是想要找于轻衣。众人不解,问之,才知道凌谦这一次攻沽河,意外的救了一名女子,此时那名女子正在军中,而女子受伤的部位,让军医也为难。凌谦唯有来求助于轻衣,他知道于轻衣有些医术在身。 不过,要说这几个女人之中,医术最好的,要数上官夙。既然有人受伤,上官夙也不摆架子,决定亲自去看看。上官夙要去,净舸自然陪在身边,而上官夙到哪,于轻衣保护到哪,即使有净舸在,她也习惯了跟在上官夙的身边,做贴身侍女。 凌谦是没有想到上官夙也会医术,更加不会想到上官夙会亲自出手,不过于轻衣一句“大小姐的医术在我之上”让凌谦乖乖的在前面领路。 在进到那名女子营帐的时候,凌谦变得特别的小心翼翼,似乎怕惊动了那名女子一般,净舸和上官夙不禁彼此相似一笑。这女子,似乎很能让凌谦“特别照顾”。只是,当净舸看到那名受伤还在昏迷中的女子的容貌时,不禁眉头皱了皱。 “凌将军,你先出去吧,潇浅,你也先出去,这里有我和轻依就好了。”上官夙看了看那名女子身上的伤,然后回头对净舸和凌谦说道。凌谦是男子,不方便继续呆在这里,而净舸虽然是女子,但是现在是男子装扮,出去也比较好。 “大小姐,她......她怎么样了?”凌谦有些担心的问。 女子虽然浑身是血,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腹部中了一刀,只是失血过多,以至于昏迷不醒,没有生命危险。上官夙知道凌谦担心,于是道:“无碍,没有伤到要害,失血过多,我现在要给她先清理一下伤口,你去让军医开一些补血的药过来。” “那,有劳大小姐了,末将告退。”凌谦说完,又看了受伤女子一眼,才转身出营帐。 净舸并未立即离开,只是安静的似乎在想一些什么事情。 上官夙不禁问道:“潇浅认识这位姑娘?”净舸从见到这受伤的女子起,神情就有些不对劲,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净舸的一丝一毫,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净舸点了点头,道:“回头再跟你细说,你先忙,我出去了。”净舸说完也出了营帐。 这个女子她确实认识,但是不知道这女子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这其中......不过不管是什么,现在还是救人要紧。看得出凌谦对这女子很在乎。净舸想到这,眉头松开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见到凌谦和净舸都出外面等,舒子毓不禁又凑上来,“怎么样,里面的,严不严重?” “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不过大小姐说没有生命危险,大小姐和于姑娘正在里面治疗呢。”凌谦说着,语气中无不担心,眼睛还不住的往营帐里看。 凌谦一想到那女子受伤的模样,不由得就揪心。明明就是一个弱女子,但是却满身是血,是谁,都不忍心的吧? “夙儿的医术很好。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净舸说道。 舒子毓听了,也跟着点了点头,对于上官夙的医术,她是了解的,既然上官夙说没事,就不会有什么事。不过难得见到凌谦这么关心担心一个人,舒子毓倒是想进去看一看那女子长得如何。这些日子以来,她们跟凌谦也成了好朋友,难得见凌谦如此,她自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舒子毓扯了扯净舸的衣服,然后悄悄地问:“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净舸看了舒子毓一眼,就知道舒子毓好奇的心思又起了,于是道:“你是女子,你可以进去自己看一下,看了就知道了。” 舒子毓永远有着一颗好奇的心,净舸没有多说那女子的情况。舒子毓现在是女儿妆,不需要忌讳,可以自己去看。 舒子毓想想也是,转身刚想进营帐,但是脑子突然想到什么,于是脚又缩了回来,又站到净舸的旁边。 “怎么不去了?”净舸有些不解。 舒子毓嘿嘿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不喜欢血。” 她刚才就是突然想到凌谦刚才话中的一个词“失血过多”而收回了脚步。她确实是不喜欢见到血,虽然行军打仗没有不流血的,但是她是军师,没事的时候不会跑去战场,就算是伤兵,她也离得远远的。所以还是等上官夙她们处理完,她再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得不承认,我都作息,各种的颠倒了。哎..... 第一百二十三章 怀疑起误会生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女子是谁了吧?”上官夙没有忘记净舸在见到那名受伤的女子时候脸上神情的变化。净舸认识那女子,而且似乎跟那女子之间还有一些什么。不是她敏感,而是现在净舸是她的,突然多出这么一个人出来,她怎么能不问问? 看到上官夙的神情,净舸猜测上官夙可能是误会了,虽然上官夙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但是净舸却不想跟上官夙开玩笑,于是把上官夙揽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上官夙,才在上官夙的耳边说道:“夙儿可不要误会,我跟她确实是认识,但是我跟她没有什么。” 因为在意,所以紧张。净舸完全理解上官夙的心情,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上官夙潜意识里有防范也是无可厚非,上官夙越紧张追问,就越表示上官夙对她的在意。 “我说过你跟她有什么了吗?”上官夙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她确实是担心上官夙跟其他的女子有什么。 净舸闻言,不禁在上官夙的耳边吹了口气,然后道:“是是是,夙儿什么都没有说,是我自己胡乱猜测了。” 上官夙被净舸逗得浑身一阵轻颤,不禁拍了一下净舸抱住她的手。她在跟她说正经事呢,但是净舸跟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不正经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上官夙嗔道。 “夙儿可曾记得几个月前我只身前往靖国?”净舸也不再逗上官夙,而是开始讲诉。 上官夙点了点头,记得,她当然记得,那时候净舸差点把命给丢在了靖国,如果不是净舸命大,如果不是云顶四仙齐齐出手相救,净舸只怕已经......上官夙想起那时候的净舸,不由得还心有余悸。 “我到靖国之后,阴差阳错的认识了靖国的三皇子,还闹了不愉快的事情,而后又认识了十皇子还有平阳公主,而凌谦所带回来的,正是那位靖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平阳公主。”净舸停了下来,然后像是在问自己的道:“这里是靖国,即使我们攻破了沽河,但是平阳是怎么受伤的?凌谦又是怎么把人给救了的?”净舸把心中的问题提了出来,在她受伤的平阳开始,一些问题就在她脑中盘旋。 “靖国的平阳公主?”上官夙闻言,也不由得差异。凌谦救的竟然是敌国的公主。而且,净舸疑虑此时也正是她的疑虑。 净舸点了点头,她没有当场说出平阳的身份,只是还不知道平阳为何会出现在沽河,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受伤。 “潇浅是在疑惑这个平阳公主是真的受伤,还是苦肉计?”上官夙问净舸。 净舸点了点头。现在正是两国交战时期,这个平阳出现得很可疑。虽然说受伤的平阳在她们面前掀不起什么风波,但是人心叵测,她不得不妨。如果平阳是真的受伤,那么她们也算是相识一场,那时候平阳和十皇子对她都是以礼相待,她救她一命也无可厚非。如果平阳只是在演一场苦肉计,那么肯定是想混到她们军中盗取情报。只是让一个公主上演苦肉计盗取情报,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潇浅所虑得是。只是让一个公主来做卧底,似乎下的赌注大了些。如果平阳公主真是来做卧底的,他们就那么笃定我们军中无人认识这位公主?”净舸的顾虑上官夙明白,但是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或许其实他们就是想让公主的身份暴露,并不想隐瞒公主的身份。”净舸嘴角扬了扬。 “如果是你,你会救敌国的公主吗?”上官夙又问道。 净舸把上官夙转了过来,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我现在不是救了吗?而且,还是你亲自出手给她处理得伤口。” 净舸笑,上官夙竟然没有转过弯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果平阳真的是来做卧底的,这一场是苦肉计,那么对方一定笃定了她会救平阳。虽然不曾跟敌方的主将会面,但是如果她们所猜测的是真的,那么敌方还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额,上官夙一下子噎住了。确实是,她们救了,纵使她不知道平阳的身份,但是净舸知道,所以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们都把人给救了。“潇浅行军以来,虽然是讨伐之师,但是也被称之为仁义之师,或许敌方就是利用了我们‘仁义’这两个字。笃定了我们一定会救人。”上官夙分析道。 净舸点头,确实是这个样子。“所以她们赌的不是我们知不知道平阳的身份,而是赌我们会不会救人。” “既然已经知道,那么潇浅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既然有了猜测,人也救了,净舸应该有所行动吧?净舸对人有防范之心,这让上官夙觉得净舸又成长了几分。 净舸眨了眨眼,然后说道:“不打算怎么样。”她都对平阳起了怀疑了,自然以后行事会自己小心。人现在都已经救了,难不成救了之后又把人给杀了?而且,人不是她救的,她还跟平阳认识一场呢。 “咱看戏不好吗?”净舸笑着继续说道。 上官夙听了,也不禁嘴角清澈的扬了扬,其实她也是这个意思。既然猜到了,有了心理防范,那么就不会把平阳放在眼里,不管平阳此时来的目的是什么。她们就当做是在看平阳演戏,她跟净舸很乐意看戏。 翌日,有士兵传报说凌谦救下的女子已经醒了,净舸和上官夙不禁相似一笑。 又过了半日之后,两个人才双双携手进入平阳的营帐里。两个人一进帐,就看到凌谦拿着药碗小心翼翼的在喂平阳喝药,对平阳无微不至,呵护备至。净舸和上官夙看了,不禁都以为那个人不是凌谦。凌谦只会打仗,没想到也有这么细心温柔的一面,让上官夙和净舸都吃惊了一把。 净舸和上官夙其实不想打扰他们两个,但是已经来了,净舸还是假咳了两声,引起凌谦的注意。 “大小姐,元帅,你们来了。”凌谦闻声回头,见到上官夙和净舸,赶紧行礼。 “凌将军免礼,这位姑娘的伤势怎么样了?”净舸问道。 “多亏了大小姐妙手回春,平阳姑娘的伤势已经无大碍了。”凌谦感激的望向上官夙,好像上官夙救了他很重要的人一般。 “平阳姑娘的伤好得快,那是因为凌将军细心照顾的缘故。”上官夙笑着揶揄凌谦。 “这......”凌谦闻言不禁脸红起来,然后偷偷的瞄了一眼躺着的平阳。然后就转移话题,道:“平阳姑娘,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大小姐,这一位是我们的元帅。”上官夙和净舸都是军中最重量级的人物,而且平阳还是上官夙救的,理应让平阳见过她们。 “平阳......是你?”平阳刚开口想要感谢,却不料在见到净舸的那一刻,立即大惊。 “是我,平阳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净舸笑着跟平阳打招呼。平阳吃惊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但是,如果演技好的话,她也看不出来。净舸并没有揭穿平阳的身份,而是以旧相识的身份自居。 “韩夙公子?你是元帅?离国的元帅?离国的元帅不是上官潇浅吗?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平阳依旧很吃惊,明显的不知道净舸就是离国的元帅,语气中带着种种的不可置信,带着震惊...... 平阳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平阳真的不知她就是离国前来讨伐靖国的元帅?“没错,正是在下,韩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化名而已,在下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珂字,字潇浅,是这一次的伐靖元帅。”净舸再一次认真的介绍了自己。 “哈哈哈哈......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平阳闻言,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嘴里不停地说着“怎么会是你”的话。 “平阳姑娘,你怎么了?”看到平阳这个样子,凌谦大惊,赶紧询问,担心的看着平阳。 平阳却一直盯着净舸看,然后突然就晕了过去。凌谦叫了几声还是没有能叫醒平阳,只能向上官夙投去求助的目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平阳见到净舸之后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听她们两个的对话,明显是早就认识的,但是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上官夙叹了口气,然后上前给平阳把脉,然后对凌谦说道:“没事,只是一时的急火攻心,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不用担心。”说完,上官夙把目光投向净舸,眼中似眼中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净舸自然看得见上官夙眼中的变化,心中一个咯噔,然后立即说道:“夙儿,我跟她只是认识而已。”说着,净舸不禁觉得自己额头冒汗。 上官夙没有理净舸,嘱咐了凌谦几句之后,就转身出了营帐。 只是认识而已,只是认识平阳的情绪会那么激动?上官夙可不认为净舸和平阳之间只是认识那么简单。明显的净舸是离国元帅的事情给了平阳一个很重的打击。为什么净舸是离国的元帅对平阳是一个打击?因为平阳是靖国的公主,因为离国和靖国现在在开战,因为平阳对净舸不一般! “夙儿......”见到上官夙离去,不理会自己,净舸赶紧追上去。 她知道上官夙误会了,可是她跟平阳真的没有什么。她哪里知道平阳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她真不知道平阳是怎么了,不知道平阳为什么会情绪激动的晕过去!这些她真的不知道。可是,明显的现在上官夙不相信她! 作者有话要说:潇浅,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你还是准备好搓衣板吧,\(^o^)/~ 第一百二十四章 醋坛摔情切意 “夙儿......”净舸追着上官夙回到了营帐。 上官夙明显的生气了,不开心了,净舸心里很着急。上官夙不是会轻易生气的人,怎么这一次却......净舸有些不知所措的跟在上官夙的身后,她都说了她跟平阳只是认识而已,并没有什么,可是为什么上官夙就是不相信她呢?看到上官夙这样,她是真心的急。 上官夙心中很不舒服,不想见净舸,净舸一路跟着她回到了营帐,但是她就是不想理净舸。净舸那时候出去才多久?就让平阳如此的对待,纵使净舸说他跟平阳没有什么,但是净舸的桃花未免太泛滥了一些,这让她心理很是不舒服。她相信净舸的心里是一心一意的只有她一个人,但是看到别人为净舸如此,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不理会!上官夙此时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知道她不该生气,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气闷。对待净舸的事情,她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太莫名其妙了! “夙儿,你听我说好不好?”净舸着急的想要解释,但是上官夙却一直把脸瞥向一边,根本就不想理会她。 这还是第一次!而且,净舸虽然有心要解释,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这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叫她如何是好?如何解释?此时的净舸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夙儿,我也不知道平阳公主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我跟她也只不过有几面之缘而已,我心理只有你一个,不可能装下别人。夙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夙儿,不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跟她没有什么。”净舸说着就举手发誓,但是上官夙已经平静得把脸瞥向一边。 平静,上官夙的平静让净舸抓急!上官夙的无语无言让净舸想要崩溃!从平阳那边回来之后,上官夙就是一个表情,净舸最怕的就是上官夙这样一层不变的表情,让她不知道上官夙在想什么。 净舸围着上官夙转,她转到上官夙面前,但是上官夙又转过另一边,压根就是不想跟净舸讲话。净舸觉得她快要疯了。 “夙儿,你说说话好不好?我做错了你打我骂我罚我都成,你不要不说说话好不好?你一不说话我就不知所措了,你不说话,我的心就瘆得慌。夙儿,你要打要罚要骂你也吱个声呀,我......我......”净舸越急越是词穷,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净舸第一次见到上官夙这个样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此时她的世界已经慌乱了,上官夙跟她一直以来,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会彼此好好的说话,把不心中的不满都说出来,可是如今上官夙什么都不说,真叫净舸无措。 上官夙就在那里站着,就是不理会净舸,净舸焦急的手搓着手,脑袋转了又转,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哄上官夙。上官夙不似其他女子一般,上官夙从来都是有主见,明事理的人,净舸也知道上官夙生气肯定有她的原因。其实,上官夙生气,不管什么原因,都是她的错,她没有能让上官夙开心,更加是错上加错。可是,她该怎么去哄上官夙呢? “夙儿......”净舸说什么上官夙都不听,最后,净舸只剩下两个字。不过,净舸突然间灵机一动,也不管上官夙眼中是否还是沉静如水,净舸双手按住上官夙的肩膀,不再浪费口水,心一横,直接拥上官夙入怀,封住上官夙的唇,然后狠狠的蹂躏。 她都承认她错了,但是上官夙还是不吭声,她都再次表明她对她的心了,但是上官夙还是不相信她!她都说了那么多了,但是上官夙连理都不理她!说的行不通,那就用做的来表达!她对上官夙的感情天地可鉴,心口如一! 双齿被撬开,然后舌尖被席卷,净舸突如其来的侵入让上官夙大吃一惊,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存让上官夙无法抗拒。 净舸竟然来硬的!上官夙心里火气更大,但是再大的火气还是被净舸的疯狂的席卷给吞没了。“嗯......”终究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的轻吟。净舸对她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以至于一个吻,就可以把她给融化。上官夙此时心中纵使有千百气,也都化成了蜜意柔情。在净舸的怀中,只剩下一阵娇喘。 “上官潇浅,你......你混账!”在被净舸狠狠的掠夺了一番之后,上官夙才喘得过气,不禁恼羞成怒。 听到上官夙这句话,净舸就知道上官夙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净舸并没有把上官夙放开,而是已经紧紧的抱着上官夙。 净舸调节了一些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夙儿,你知道吗?我以前并不知道我喜欢的是女子,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喜欢上一个女子。自从韩家被灭门,我就无亲无故,后来师傅救了我,传授我武艺,才我报了灭门之仇。在没有报仇之前,我生存的唯一意义就是报仇,报了仇之后,我就失去了我生存的意义,不知所以的一个人在江湖上飘荡。直到遇上你,我才重新找回了生存的意义。夙儿,你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意义。我并不是喜欢女子,我只是喜欢了一个恰巧是女子的你而已,除了你,谁都成不了我生存的意义。我在意的,只有你一个,别人我谁都可以不在乎,不管是男是女。夙儿,相信我,好不好?我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别人对我什么心思,我不理会,我也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了别人,但是我可以遵从自己的心,夙儿,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深情款款,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潇浅......”上官夙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 净舸的拥抱那么有力度,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无不表达着那深情厚谊。净舸对她的感情,从来都是说得少,做得多。她跟净舸都不是善于用言语表达感情的人,如今净舸的这一番话,让她瞬间感觉到了眼中有些湿润。其实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净舸对她的心,她只是不舒服...... 好吧,她承认她是吃醋了,莫名其妙的吃醋了。上官夙回抱着净舸。 “潇浅,以后你要跟所有女子保持距离!”一想到有人为净舸要死要活的,上官夙的心里就不舒服。 “所有女子?包括你吗?”净舸听到上官夙的话,不由得笑了笑。吃醋的上官夙,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一向威仪的太后娘娘,竟然也会吃醋!净舸再心中不禁又甜蜜了几分。她为上官夙改变了许多,上官夙亦为她,改变了许多。 “你!”上官夙顿时被净舸给噎住了,净舸越来越坏了! 净舸没有等上官夙在生气,而是又对准上官夙的唇,直接封了上去。 吃醋生气什么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床上解决。这是她刚才刚悟出的道理。净舸没有给上官夙反抗的机会,不过她也暗下决心,以后要跟别人合理的保持距离,生气对身体不好,特别像上官夙这样生闷气的。对上官夙有害的事情,她可不做。 凌谦依旧守在平阳的床边,太多的疑问在他心中,但是净舸追上官夙去了,而平阳,又昏迷不醒。他只能守着。 第一次这样被一个人牵住自己的心,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身不由己。目光只是停留在平阳依旧苍白的脸上,心却紧紧的缠着平阳的所有。 等着,等着,平阳终于醒了过来。凌谦赶紧嘘寒问暖,其实他最想问的是平阳跟净舸的关系,但是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韩夙真的是你们的元帅吗?”最终,还是平阳自己开口。 “韩夙?哦......你说的是潇浅兄?他确实是我们的元帅,但是他不叫韩夙,而叫上官珂。”凌谦小心翼翼的看着平阳的反应。生怕提到净舸又让平阳情绪不稳定。 “呵呵,他还真是会装!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要救我?”平阳的目光有些冷,嘲笑说道。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救你回来的是我,而给你治疗的是大小姐。潇浅兄没说你是什么身份。”凌谦莫名其妙,其实不大知道平阳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真的可以确实,净舸和平阳之间,确实认识。 “他没说?”平阳有些诧异的问。如果韩夙真的是离国的元帅,那么知道她这个靖国的公主身份,竟然不揭穿她,还救了她,韩夙这是欲预何为? 凌谦了摇头,净舸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追上官夙去了,这会儿不知道她们两怎么样了。不过听平阳对净舸的称呼,也可以断定,平阳跟净舸之间,不会太熟,也不会有什么。韩夙,用的虽然不知道是谁的姓,但是以净舸对上官夙的心来说,那个“夙”字一定表示的是上官夙。只怕,平阳对净舸,是一厢情愿...... “你醒了,我去叫她来吧。”凌谦起身说道。净舸和平阳的事情,应该由她们自己解决。 “凌将军......”平阳欲言又止。 凌谦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就去找净舸了。 凌谦到净舸营帐外的时候,净舸和上官夙正在你侬我侬的相互依偎着。见了凌谦听凌谦的来意,净舸目光有些悠远的问凌谦:“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凌谦扯了扯嘴角,也悠悠的说道:“不管她是什么人,她都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不管她是什么人,你已经救了她,你既然已经救了她,就不会在意她是什么人,我说的对否?” 净舸听完凌谦的话,不禁笑了起来,然后牵起了上官夙的手,又到平阳的营帐。其实她想再证明,她跟平阳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要是再让上官夙醋坛子打翻,还不知道床上能不能继续解决问题呢。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作者有话要说:再甜蜜一章。其实,我也有强迫症,不码字,我也睡不踏实。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询伤势态度决 “平阳公主,可否告知在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净舸打算听一听平阳会说出什么事情来。 平阳看着端坐着的净舸和上官夙,那两个人,从一进来就是牵着手进来的,而且她们彼此之间互看的时候眼睛里都.......平阳心中阵阵的难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么?上官元帅?还是韩公子?”平阳语气中带着点讽刺。 净舸嘴角一扬,看了眼上官夙,然后才对平阳说道:“随意,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你怎么称呼我都还是我。” 听净舸这么一说,平阳倒是一愣,净舸的语气很平静。平阳想想自己此时的处境,心中一凉,没有再说话。 “元帅......”凌谦也很诧异平阳的身份,但是看到伤还没有好的平阳,于心不忍。 净舸向凌谦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道:“凌将军,如果本帅要拿下公主的话,你觉得本帅还会给她治疗吗?你放心,本帅既然救了她,就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你想想,平阳公主堂堂的靖国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沽河?为什么会身受重伤让你救得?是我们的人伤的吗?你说你遇到公主的时候,刚刚占领沽河,我们的人会随意伤害一个女子?公主不会傻到在敌军面前高呼自己是公主吧?公主伤在我们攻占沽河之前,那其原因,就有待追究。本帅跟公主也算是相识一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听了净舸的话,凌谦这才放下心里。平阳在他面前,不是一个公主,而是一个受伤的弱女子。如果净舸要拿平阳的话,他怎么样都会保护她。 “公主,虽然在下现在是离国的伐靖元帅,但是,你我也曾经相识一场,在下在靖国的时候,你跟十皇子对在下以礼相待,在下感激在下,如今公主有什么难处,尽可对在下道来,我跟夙儿,能帮的,会尽量的帮忙。公主可否告诉在下,你的一身伤,是怎么来的?”净舸说得诚恳。 平阳看着净舸,并没有说话。净舸现在是靖国的敌人,净舸领军侵占他们靖国的领土,杀害他们靖国的人,她身为靖国的公主,怎么能跟净舸说?她现在处境她自己清楚,她此时纵然是靖国的公主,也是落在敌军手里的公主。 “平......公主,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元帅和大小姐会给你做主的。”净舸和上官夙不急,平阳不急,倒是凌谦着急了。 平阳是靖国的公主,他们是离国的将,上官夙更是离国的太后,如今两国是什么状况?如果平阳惹上官夙不高兴,净舸还会顾虑平阳的生死? 看到凌谦的态度,上官夙和净舸自然知道凌谦所担心的,不禁相似一笑。然后等待平阳把事情说出来。 平阳看向凌谦,这个她的救命恩人,一个只懂打仗的男人,自她醒来后就一直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她很感动,如今又如此的担心自己。平阳咬了咬嘴唇,又看向净舸,终究,平阳缓缓说道:“是六个派来的人把我伤的。” 一说到这个,平阳眼中就含着弄弄的愤恨。 净舸听完,不禁皱了皱眉,此时靖国的皇帝正是当初那个隐藏的很好的六皇子,而不是曾经希望最大的三皇子和十皇子。平阳是站在十皇子这边的,平阳此时被六皇子追杀,可想而知是因为什么。 “原来如此,那十皇子......”净舸又问。 当初她在靖国的时候,很欣赏十皇子的坦荡,如果不是两国之间的利益,她或许可以跟平阳和十皇子成为朋友。不过,此时只怕...... “十哥他......他被人暗杀了。六哥带着众大臣派人查出是三哥做的,于是想要拿下三哥,但是三哥反抗,于是当场把三哥杀了。后来,无意中我知道了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六哥的阴谋,所以六哥要杀我灭口,幸得十哥的人拼死保护,我才逃到了沽河,但是杀手还是穷追不舍。在你们攻陷沽河之前,杀手追到了我们,给了我一刀后你们就攻进来了,他们以为我活不成了,所以逃了,而我后来被凌将军给救了,后面的你们都知道了。”平阳简略的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咬牙切齿。 “公主......”凌谦关心的叫了一声平阳,他看得出平阳此时很痛苦,满怀愤恨,但是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 “当初武侍郎就说过,其实六皇子隐藏得最好,现如今,果然是这样。只是没有想到十皇子竟然已经遇害了。公主此时有何打算?”净舸问道。 “呵呵,还有什么打算?如今十哥那些护着我的人都已经死光了,而我又落到你们手里,我能有什么打算?你们侵略我的国家,占据我国的领土,我身为靖国的公主,跟你们势不两立,你说我此时能有什么打算?”平阳虽然恨六皇子,但是也恨净舸他们。她不会忘记她是靖国的公主的身份。 “公主,你别忘了,是你们靖国要先侵略我们离国的,而且,我们虽然伐了靖国,但是你可曾见到我们在靖国的土地上作恶?你想一想,如果是你们靖国侵略了我们离国,我们离国的百姓,可还有好日子过?可还能如现在已经成为我们离国子民的靖国人安稳的继续生活?靖国欲攻我们在先,难道我们就不能反侵?”净舸觉得平阳的话有些可笑。 准许她们净舸来攻她,她就不能反侵略了吗?而且,她自问行军打仗以来,除了对那些士兵侵杀之外,对靖国的百姓那是无愧于心,爱靖国的百姓如爱离国的百姓。 “我们并没有成功进攻!反侵只不过是你狼子野心的借口。”炽靖联盟还没有开始,就被解散了,根本就没有进攻到离国,净舸的话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净舸听完,不禁微微一笑,道:“公主不觉得如果你们进攻成功了,我们再反抗就已经晚了吗?”净舸说完,又扫了一圈再场的人,目光停在上官夙的身上,道:“你说得也没有错,反侵只不过是本帅的一个借口,靖国,我势在必得。” 或许平阳只是以为净舸真的是狼子野心想要侵吞靖国,但是不管是上官夙还是凌谦都知道,靖国,只不过是他们的第一个目标,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整个天下。而这个天下,是净舸为上官夙而打的。 “你在痴人说梦!”平阳坚定的说道。 净舸还是一笑,目光依旧停留在上官夙的脸上,没有因为平阳的话而感到生气,感到愤怒,不管平阳怎么说,靖国,她势在必得。 为了上官夙,她出兵,其实不太需要借口,想打就打!不过炽靖联盟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借口,靖国的如今,其实是她自找的。她们的计划一开始并没有直指靖国,但是因为炽靖联盟,因为她伤在靖国,上官夙第一仗,打的就是他靖国。 “是不是痴人说梦,其实公主比我们更清楚,不是吗”一直没有开口的上官夙此时突然开口了。 靖国,其实唯一的对手,也只不过是现在跟她们对阵的龙隆,但是,兵力相当之下,胜负难分,她们很快就要打到连城了。她的心跟净舸是一样的,靖国,她势在必得。净舸是为了她的天下,她有私心,就是要为净舸报仇。 “你到底是什么人?”平阳怀疑的望向上官夙。 平阳一直在怀疑着上官夙的身份,所有人都只叫上官夙叫“大小姐”,而这个大小姐,究竟是哪家的大小姐?凌谦对她的恭敬比对净舸这个大元帅的恭敬还多。而且,身在宫廷长大的她,自然也看出了上官夙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威仪,她断定,上官夙的身份一定不低。 “我是什么身份,对你来说,有什么利益关系吗?”上官夙没有回答平阳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 平阳被上官夙一噎,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是把目光投向净舸。只是见净舸一身的平静,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于是又把目光转向凌谦。凌谦一直对她很好,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从凌谦的眼神中,还是能够看得出凌谦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净舸不跟她说,她只能向凌谦询问。 凌谦有些为难了,他能说上官夙是离国的太后吗?不能! 上官夙和净舸是什么关系?上官夙和净舸再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姐弟,而且一国的太后,怎么会出现在伐靖的大军里?所有知道上官夙身份的人,在这里,上官夙的身份就是一个禁忌。但是上官夙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他只能听从的份,上官夙都不说,他能说吗?不能! 平阳也见到了凌谦的为难,知道凌谦不敢说出上官夙的身份,于是也不再用眼神追问。上官夙说得对,上官夙的身份对她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她只是见到净舸对上官夙很特殊,满眼的爱意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所以想知道上官夙是什么人而已。 “公主,如果你想替十皇子报仇,我们可以帮你。”净舸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你是想让我叛国吗?抱歉,要让你失望了。”平阳的态度很是直截了当。 净舸和上官夙又是一笑,“你叛不叛国,靖国,迟早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潇浅只不过是看在你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想帮你一把而已。”上官夙淡淡的说道。 “谢谢,不需要!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平阳很坚决。 净舸听完,没有在说话,而是给了凌谦一个眼神,示意平阳交给他了,然后牵起上官夙的手,起了身,就直接的走到营帐口,只不过又突然回头说道:“公主,你应该想一想,你六哥如此阴险的人,能否保得住你们靖国的江山。”净舸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跟上官夙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首战败负伤归 晋阳城外,两军对阵,十几万大军整齐排列,气势如虹。 净舸坐于马上,望着对面的大军,嘴角微扬,今天终于跟那个期待已久的对手遇上了。一路过来,打的都是计谋,如今,全面铺开来的大战,让净舸体内好战的细胞迅速的膨胀。只要破了龙隆的防守,那么靖国就是她们的囊中物了。 “元帅,末将请命,愿打这一头阵。”一名叫马烈的小将领骑着马出了列,然后跟净舸请命。 净舸点了点头,然后嘱咐道:“一切小心。” 马烈小将向净舸抱拳之后,就提着一把钩镰枪,策马来到两军对峙的阵中,出言挑战。靖*中立即有一个人出来应战,两人策马狂击,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马烈的钩镰枪耍得也有些火候,但是对方的大刀也毫不逊色。经过一番的激战,马烈逐渐的落了下风。 “凌将军!”感觉势头不对,净舸叫了凌谦,想让凌谦去换下马烈。 只是,净舸刚刚叫了凌谦,马烈就不敌,被击落马,然后又被对方的将领在马上补了一刀之后,顿时血溅当场,来不及呼救,就断了气。 此时,靖国士兵立即摇旗呐喊,靖国的将领依旧坐于马上,挑选的望向净舸他们。 凌谦见到自己的战友被斩于马下,顿时大怒,手持长枪,都没有跟净舸打招呼就直接狂奔了出去,大喊:“尔等休得猖狂,待爷爷我收拾你!”喊完,坐下宝马已经带他冲到阵中,凌谦长枪挥舞,招招犀利,势要为战友报仇。 凌谦枪法深得凌老将军的真传,净舸看了敌将的武功,不担心凌谦不敌。果然,凌谦长枪挥挑,直刺,横扫,一招接着一招的使出他凌家的枪法,没几下子,敌将就被凌谦一枪给刺中心脏,从马上跌了下来,一命呜呼。 而凌谦战胜之后,敌军又出来一名敌将。两人又大战开来。 凌谦不愧是将门之后,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一杆长枪直挑了敌军三名将领,令得离国的士气大增。凌谦跟在净舸身边,跟舒家姐妹耳濡目染,以前急躁轻狂的气息收敛了不少,虽然战胜了三位敌将,但是凌谦依旧一身的凛冽气息,已有大将之风。 净舸面带微笑,想必此时的凌谦,并不亚于凌老将军年轻的时候。只是,净舸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停留太久,因为敌军的第四位将领出来跟凌谦打之后,就且战且退,似乎是想引凌谦入他们的战区。净舸心中一个咯噔,这很可能是敌军的一个阴谋!凌谦越打越接近敌军,净舸当机立断,立即让人鸣金收兵。 凌谦不明白净舸为什么突然鸣金收兵,但是既然已经鸣金,凌谦不得不放弃追打敌将,停下来,调转马头,准备回去。只是此时他的周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的敌军,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被包围了!凌谦大惊,他突然明白净舸为什么要突然鸣金收兵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来得及退回去。 敌军包围了凌谦,凌谦只能凭一己之力突围,但是却怎么都出不去,虽然策马跑了一阵,但是似乎却是在原地踏步,凌谦不禁额上冒汗!这些敌军怎么都杀不完的? 净舸见到凌谦被包围,暗道不好,果然是中了敌军的计谋。于是带兵攻了过去,但是她带过去的兵都很快被杀。看着士兵一个个的倒下,净舸心中大惊,立即明白了,她陷在了敌军的阵中,敌军布了一个大阵,对她们进行了绞杀!净舸当即下令让后面的将领带兵退回去! 阵,大阵,一个绞杀大阵!而且,她还一时间看不出是什么阵,净舸不禁脸色深沉起来,她的军队节节败退。 净舸不敢恋战,直接退兵。但是凌谦还在阵中,而且身上已经多处受伤,看样子就快坚持不住了。净舸没有过多的犹豫,见到活着的都退出来之后,她又策马冲进了阵中,一边斩杀一边冲向凌谦。 当净舸的身上染满了鲜血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凌谦的身边,凌谦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但是依旧顽强的持枪战斗。 “凌将军,你还撑得住吗?”净舸唤道。凌谦虽然受了伤,但是气势依旧在,手上的枪也依旧有力度,净舸知道凌谦受的只是皮外伤。 “元帅,你怎么又进来了!快闯出去!”见到净舸又进阵,凌谦大惊。此时阵中只有他们两个,刚才他明明已经见到净舸退兵出去了,还以为净舸安全了,没有想到净舸又出现在阵中了。而此时净舸出现在这里,目的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救他!凌谦深受感动!但是也生气,净舸是三军统帅,怎么可以孤身犯险来救他? “你说呢?”净舸对着凌谦勾起了一抹笑容。 净舸的枪头浸满了鲜血,她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在沙场上拼杀,第一次用手中的长枪杀人。一直以来她都是坐于马上看着属下拼杀,因为都是用计,上兵伐谋,真正的拼杀只是小规模的拼杀,根本用不到她动手。如今她杀得有些手麻了,身上也渐满了敌军的鲜血。可是,净舸却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些。依旧拼杀,只想着把人给救出去。 见到净舸身上虽然有很多血,但是听到净舸说话的调调,凌谦知道净舸没事,身上的血大概都是别人的血。事已至此,凌谦也知道他们两个只有凭借着自己的武功闯出去,不过他的武功要比净舸弱得多,他会不会拖净舸的后腿?凌谦想及此,立马在手上加强了力度,跟在净舸的身边,与净舸一起拼杀。 净舸见到凌谦无碍,松了口气,然后跟着凌谦找了一个比较薄弱的方向,且战且退。相互配合,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只不过......只不过这一仗,是他们有史以来最惨烈的败仗。 凌谦身上的伤太多,净舸带着他还没有回到军营,就已经昏迷了。净舸回到军营的时候,看到很多的伤兵,不禁心疼之极。而上官夙还有舒家姐妹早已经等候多时,看到满身是血,还昏迷了一个的两人,她们都不禁大惊。舒家姐妹赶紧让人把凌谦带过去治疗。 “潇浅,你有没有受伤?”上官夙眼都急红了。 大军大败而归,但是回来的人中,却没有净舸,问之才知道净舸下令撤军之后又返回去救人,她左等右等,却一直没有见到净舸回来,最后终于把人给等回来了,却是一身的血,极其的狼狈。 “脏,夙儿,我没事,我......我先去洗洗,都是别人的,不是我的,我答应过你的,没让自己受伤。”看着要贴上来的上官夙,净舸赶紧远离。她身上此时真的好脏也好狼狈,她此时一定很难看,她不想脏到上官夙。 “潇浅!”见到净舸躲离,上官夙气急,但是见到净舸那个样子,也不好现在就说什么,于是上前一步,拉着净舸就往营帐里面走,并且让人准备了热水。那一身的血,看得她胆战心惊的,她不认真检查一下净舸的全身,她不放心!净舸是什么性子她不知道?虽然净舸说没有受伤,但是她没有检查过她坚决不信净舸的话。 净舸看到如此不淡定的上官夙,心虚的跟在上官夙的后面进入营帐,等热水都准备好之后,净舸有些无措的望着上官夙,上官夙就这样的看着她,虽然她们两关系彼此早已经看光了,但是此时她不好意思洗。“夙儿,你......”净舸试图想要上官夙先出去。 “脱。”上官夙冷着脸对着净舸就吐出了一个字。 净舸为什么要她出去!净舸身上她哪里没有看过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净舸并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没有受伤! 看看净舸心虚的样子,上官夙就来气!明明答应过她不让她自己受伤的,但是现在......上官夙越想越火大,她发觉她对净舸,有些东西越来越收敛不住,比如说情绪!她以前不不管是面对什么事情,都会从容不迫淡定的去处理,但是现在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夙儿......”净舸还想要说话,但是被上官夙横了一眼,只好硬着头皮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瞄着上官夙。 待净舸身上的衣服都褪下,上官夙发现净舸的腰间,竟然有一道狰狞的刀痕,而且,还流着血!再看看,净舸的身上不止腰间那一道伤,还有许多的伤口!上官夙大怒,吼道:“上官潇浅,你竟然言而无信!”受伤了,竟然又受伤了,而且看着伤口就知道伤得不轻,可是那人竟然说没有受伤!竟然还要骗她! 净舸望向自己的腰间,见到伤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完蛋了。 她知道她受伤了,但是她觉得没有大碍,行军打仗,哪有不流血的?她虽然武功高,但是在阵中的时候,双手难敌四拳,而阵中,何止四拳,所以难免会受点伤,其实都是小伤。可是,净舸看到上官夙的神情,就脊椎骨发凉。 “夙儿,小伤,是小伤......”净舸赶紧解释,她知道她闯祸了,上官夙虽然说着气话,但是眼中却已经湿润,净舸心疼之余又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小伤,小伤!都这样了,还说是小伤!”血流了那么多,还说是小伤!那什么才是大伤?上官夙眼红了,上官夙虽然气,但是更加心疼。净舸身上有伤,她不敢让净舸进到水里去泡,所以用毛巾湿了水之后,小心翼翼的给净舸拭擦身上的血迹。 “夙儿,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净舸道歉,她没有能好好的保护自己,没有能及时的回来,让上官夙担心了,看到上官夙眼中的泪水,净舸心疼了,身上所有的伤加起来,还不如心里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跟一个喝多了的失恋了的朋友聊天,一边码字,拖到了现在才码完,而且感觉写得各种的不对劲,都不知道写了什么。见谅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遇险阻争不休 上官夙小心翼翼的拭擦身上的血迹,心中无比疼痛。虽然伤在净舸的身上,却疼在她的心里。净舸身上的每一刀似乎也同样的割到了她的心里,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身上的伤真的不疼,但是上官夙的泪水让她疼了。净舸手轻轻的抚上上官夙的脸,为她拭去泪水。“真的不疼,上战场哪里能不流血的?不哭了好不好,夙儿。”净舸轻声说道。上官夙没有再生气的说她,只是咬着唇一边给她拭擦一半流泪,虽然无声,但是却让她很疼。 上官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泪那么浅,她从来都是有泪不轻弹的人。可是净舸身上的伤让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沉默无声,上官夙此时的眼睛里,只有净舸身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 擦拭干净之后,上官夙又找来药箱,一点一点的给净舸处理伤口。 其实净舸说得没错,此时净舸身上的伤虽然多,但是较之上次在靖国受的伤轻得多,基本都是皮外之伤,没有生命危险,修养一阵就可以复原了。 只是即使净舸伤到一点点,上官夙也心疼不已,更何况是那么多的伤口。 包扎完之后,上官夙才抬头看净舸的眼睛,手抚上净舸的脸,然后直接封住了净舸的唇,席卷了一阵之后,放开,心疼的说道:“下次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那种心急如焚,却无所适从的感觉,她真的很不喜欢。 净舸点了点头,虽然这一次她没有大意,但是却还是陷进了敌人的阵中,让很多人白白的牺牲了。那个阵,如果不是她有一身过硬的武功,又跟凌谦相互配合,根本就冲不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在战场上见识真正的大阵,而不是以往投机取巧的攻打。这一仗她输了,不过她有命回来,就会想办法去破了那阵。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如此伤亡,还是第一次,这个龙隆真是不简单。”靖国,把净舸伤了两次,上官夙真的恼了。不踏平靖国,她就不是上官夙! “靖国布了一个绞杀大阵,我们刚接近,就陷进了阵中,成为了肉饼。那个阵的形状很奇怪,我们明明已经拼杀出一条路了,但是却感觉一直在原地转,根本就转不出阵,陷进阵中的人,除了我和凌谦,无一生还。”想到那些战死的士兵,净舸心中就一阵一阵的悲痛,是她没有保护好他们,让他们把命丢在了这里。 “绞杀大阵?原地踏步?”听了净舸的话,上官夙沉吟起来。 净舸点头,她所学的阵法中,没有见过这样的阵,所以才败了。看上官夙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那个阵是什么阵,净舸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元帅。”舒子清的声音从营帐外传了进来。 舒家姐妹应该是觉得她梳洗好了,所以跟她了解情况来了。净舸让人进来,对于现在她们的情况,必须集众人之力来想办法。 “三公子可是也受伤了?”舒子毓看到一旁的血水,再看上官夙还红着的眼,猜测净舸也受伤不轻。这一仗,还真让她们吃了个大败仗,不仅死了很多人,就连凌谦和净舸都受伤了。 舒家姐妹的脸色也很凝重,行军以来她们都不敢大意,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是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还好凌谦和净舸虽然都受了伤,但是还是平安归来了。不幸中的万幸。 “小伤,不碍事。”净舸回答。相较那些死去的士兵,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回来的战士们都安置妥当了吗?伤亡如何?”净舸还是更关心那些受伤的士兵。她下令那些士兵先回来,她后面回来,舒子清她们应该已经处理好了。 提到这个,舒子清的面上更加的沉重,道:“死伤近万。” 据回来的士兵报,如果净舸没有当机立断的撤军,可能伤亡会更多。 净舸点头,这笔帐她记住了,她身为主帅,不能因为一次的败仗就怜惜心疼,萎靡不振。那些死去的士兵死得壮烈,她都记他们的功,而且,也记住了他们的仇。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一仗让她见识到了如此厉害的阵法,如果能破了这一个阵,对她们来说,又是一次成长。 “这一次我们遇上了大敌,你们也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去破阵。”上官夙沉着脸,这个阵,也是她见所未见,应该是用一个什么阵法演变而来的。 “阵法?敌军布了阵?”舒子清问道。 如果是布了阵,那么伤亡那么多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只是净舸和上官夙都是熟读兵法的人,难得她们也没有看出是什么阵?找不到破阵的法子? 净舸点头,然后又把敌军布阵的情况说给了舒家姐妹听。虽然舒子毓真的不怎么喜欢看兵法书籍,但是脑袋好使,不是不学无术之人。行军那么久,舒子毓发挥了不少的才干,外加舒子清这个经常跟她讨论兵法的能人,净舸觉得她们应该可以想得出破阵的办法。 舒子清听完,依旧一脸的凝重,她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阵法,舒子清看向上官夙,说道:“大小姐,我觉得我们应该再试阵。”她们对阵法的了解只限于净舸所说的,根本就判断不出到底是什么阵,唯有亲自去看,才能知道是什么阵。只不过,要去看,就必须派人去试阵。不过,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上官夙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她所想的跟舒子清是相同的,对于这个不曾见过的阵法,唯有派人去试阵,然后才能从中找到破解的办法。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好,明天我就去试阵,你们在高处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净舸说道。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在不知道敌人是什么阵的情况下,也只能去试阵。而去试阵的最好人选,就是她。事不宜迟,明天她就去试阵。 “不行!”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在场的人都反对净舸去试阵,别说现在净舸一身的伤,就算没有伤,净舸堂堂的一个元帅,她怎么能去试阵?她们是要派人去试阵,但是决不是让净舸去。 净舸看了一圈所有的人,叹了口气,她知道她们都关心她,她也知道她身负重任,但是他是从阵中逃生过的人,而且也是武艺最高的一个人,去试阵,非她莫属。别人去,或许也只是去送死而已,她去,还有机会能出阵。 “你们觉得还有人比我更合适吗?”净舸问道。她的属下虽然都是人才,也有一定的能力,但是他们去只是送死,她不能让他们去白白送死。整一个军营中,除了她,没有谁适合。 “你不能去!”上官夙态度坚决。净舸身上的伤她才刚刚处理,怎么能再让净舸去试阵? 试阵,主要的就是“试”这个字,因为情况不明,所以才要试,因为是试,所以危险极大,她不能让净舸去冒这个险。 “三公子,且不说你一身的伤,单凭你是三军统帅,你就不能去。”舒子清也说道。 净舸看了看舒子清,然后把目光停留在上官夙的身上,道:“我身上的伤不碍事,我是进过阵的人,知道应该怎么从阵中出来。凭我的武功,你应该相信我,我能出来。而且,正因为我是三军的统帅,所以我才不能眼睁睁的让我的兵去送死。他们进去根本就没有活路,而我进去,我保证我能再出来。”净舸保证。能活着从阵中出来的,除了她就是凌谦,但是凌谦此时已经身受重伤,所以唯有她能去。 “潇浅!”上官夙低吼了一声。 “夙儿,如果破不了这个阵,我们根本就无法前进,如今连龙隆的面我们都还没有见到,就停滞不前,以后的路我们要怎么走?如果遇到这点危险我就退缩,那我以后拿什么来给你打天下?”净舸知道上官夙她们担心她,但是有些事情,她必须去做,而且是必须亲自去做!如果遇到危险就退缩,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去信誓旦旦的说要给上官夙一个天下? “如果遇到危险就要你亲自去,那还要那几十万的大军作何?”上官夙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很自私很残忍,但是她就是不想净舸有事,如今净舸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已经高处了一切,她要的只是净舸平安。 “夙儿,我是统帅,我去有生还的机会,让大军去,不管去多少,只怕是有去无回。他们是我们带出来的,为了我们拼死拼活,难道我不应该保护他们吗?我能从阵中出来一次,就能出来第二次,相信我,相信你的潇浅。”净舸说得很真诚。 “三公子......”舒子毓感动了。 “也请你们相信我,我明天就去试阵,你们要好好的观察,不要让我白白的跑这一趟。”净舸说道。她去试阵,想法子的重任就交给上官夙还有舒家姐妹了。能不能破阵,就看她试阵的时候,她们能看出什么。 舒子毓和舒子清都郑重的点头。净舸甘心冒那么大的危险去试阵,让她们观阵,她们不能让净舸失望。 “潇浅......”上官夙还有待说什么,但是见到净舸态度如此的坚决,知道其实她也改变不了净舸的主意,于是又说道:“让轻依陪你一起去吧。”于轻依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净舸,但是却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有于轻依陪着,她会放心一些。 净舸点头,上官夙这算是同意她去了,而且有于轻依这个帮手,那么她就更有信心能出阵了。于轻依的武功还要比凌谦高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不打算更了的,因为在朋友家中,但是要睡之前,朋友把她的电脑搬出来给我了,于是..... 其实我真的不怎么会写打仗,这次是一次尝试,写得有所欠缺的,还望大家海涵。 第一百二十八章 众人探立傲骨 平阳的伤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知道凌谦深受重伤回来之后,还是挣扎让人带她去看凌谦。凌谦虽然是敌将,但是不仅救了她一命,而且还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她,维护她。平阳心里说并不感动是假,所以凌谦受伤,她怎么都不能安心的躺着。 只是,平阳没有想到,她到凌谦营帐的时候,发现有很多人在,上官夙、净舸、舒子清、舒子毓,于轻衣五个人都来关心凌谦。虽然男女有别,但是可以看得出凌谦和他们五个人感情很不错。平阳有些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即使身份有别,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她却什么朋友都没有......而此时凌谦已经醒了,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凌谦的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了。其实平阳能感觉到凌谦对她的心,只是......只是,她在面对凌谦的时候,还是有太多的只是。 其实平阳不想见净舸和上官夙,看到那两个恩爱的仇人,她心理很不舒服。可是凌谦已经看见她了,她不能转身就走。在凌谦为她找来的丫鬟小七的搀扶下,平阳还是来到了凌谦的跟前。平阳无视上官夙和净舸的存在,跟舒家姐妹还有于轻衣轻轻地点了点头之后,就看向凌谦:“听说凌将军受伤了,怎么样了?” “公主,你怎么来了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宜走动,小七,你怎么能让公主下?”凌谦说着,就责备的看向小七。 “将军别责怪小七,是我自己要过来的,将军是怎么伤的,现在感觉如何?”平阳是真的关心凌谦的伤势。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皮外之伤,很快就好了。” 众人看着那两个受伤的人,都知道不应该再继续在这里打扰了。净舸牵着上官夙的手,对凌谦说道:“凌将军,你好生休养,破阵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们先回去了。”平阳和凌谦两个人,应该已经是郎情妾意了,平阳和凌谦,如果能成,也算是一场好姻缘。 听到净舸的声音,凌谦才注意到他的营帐里,还有很多人,而他自从平阳进来之后,眼睛里就只有平阳,如此怠慢净舸她们,凌谦很是过意不去。 “元帅,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我是唯一能从阵里出来的人,我跟你都比较熟悉阵里的情况。”一想到明天净舸要去试阵,凌谦此时恨不得他的伤立即好起来。他跟净舸一起出来的,他知道净舸身上也受了伤,净舸那么急的试阵,叫他怎么能不担心?他虽然也受了伤,但是他还是可以陪净舸一起去。 净舸摇头:“凌将军,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她去就足够了,凌谦这个样子,怎么去? “凌将军,有我陪着三公子呢,你放心养伤吧。”于轻衣也说道。 “可是,于姑娘你对那个阵不了解,那阵十分的厉害......” “凌将军是觉得我的武功不如你吗?”于轻衣淡淡的说道。她也听说了那个阵,也想去会会那个阵。净舸一身的伤,都坚持要去,她完好无损,即使武功比不上净舸,但是没有理由不去。而且,此时也只有她能跟净舸一起去。 于轻衣这么一说,凌谦只能赶紧解释:“不是,于姑娘的武功在我之上,凌谦自知不敌。但是那阵真的不似别的地方,我担心你一个姑娘家进去会有什么危险。”想到他在阵中拼杀时候的场景,即使于轻衣武功比他高,但是未必受得了那血腥。 “三公子去得,我也去得。难道凌将军觉得此时还有人比我更合适跟三公子一起去吗?你?凌将军,你这个样子,只怕有人不忍心吧?你舍得让人家为你担惊受怕?”于轻衣说着,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平阳。 凌谦自然知道于轻衣话中的意思,看向平阳,不禁脸色一红,平阳有担心他吗?应该是担心的吧,如果不担心,平阳就不会带着伤来看他了。如此一想,凌谦的心中甜蜜无比。只是,他还是想跟净舸一起去。不过,于轻衣也说得对,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跟着去试阵,她这个样子,只会拖累净舸。 “凌将军,不用担心她们,她们只不过是去试阵而已,只要我们能看出破绽,她们就可以退出来。”上官夙说道。 “如此......元帅,于姑娘,你们明天一定要小心。”连上官夙都这么说的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如果平阳真的担心他,他也不舍得让平阳担心他。 净舸点头,此阵,她必破,破之前,就要先找到破阵方法。她已经在阵中闯出来过一次,这次还是有备而去的,自然不会太担心。“放心。”净舸吐出了两个字,然后看向平阳,平阳不待见她和上官夙她知道,平阳刚才的态度就看出来了。不过,她知道上官夙也不计较这些。“公主,凌将军就有劳公主多多挂心了。”净舸希望平阳和凌谦能好好的相处。 净舸不说话还好,平阳只当做净舸不存在,净舸带兵罚靖,就是她的敌人。她此时身上有伤不能把净舸怎么样,但是她却不愿意跟净舸相处一起。而此时净舸说这句话,让平阳心里的愤恨突然又多了几分。 “上官元帅是碰上了龙隆将军了吧?”平阳嘴角扬起一抹轻蔑。 听到平阳这么一问,上官夙的眼睛一亮,然后看向平阳,问道:“平阳公主知道龙隆将军所布的是什么阵?”如果知道是什么阵,那么她也可以推断阵的变化,找出破阵之法,那样,净舸就不需要冒险区破阵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平阳把目光瞥向一边,不客气的跟上官夙讲话。她讨厌上官夙,讨厌上官夙和净舸的亲密,讨厌净舸看上官夙时那眼中的痴迷,讨厌这里的人都对上官夙唯命是从。 “如果公主知道,可否告知一二?”上官夙说得比较谦和。 平阳对态度上官夙看在眼里,却未放在心上,此时她只想知道龙隆布的是什么阵,她只想尽快的相处破阵的方法,不让净舸再去冒险。净舸身上还有着伤,如果净舸在阵中再有什么,要她怎么过? 平阳目光还是没有看向上官夙,但是却很傲慢的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龙隆将军乃我国第一名将,文韬武略更是无人能敌,他布的阵岂是尔等能破得了的?你们不要再痴人说梦了!我要看着你们怎么在龙隆将军的阵中全军覆没!”平阳对上官夙带着一股无名的恨,她怎么可能告诉上官夙龙隆布的是什么阵? “公主......”凌谦也想让平阳告诉他们龙隆布的是什么阵,但是他叫了一声平阳之后,就止住了声音。 他们跟平阳是站在对立的位置上的,龙隆布阵是在保护他们的国家,也是平阳的国家,而他们要破阵是要攻克平阳的国家。如果他是平阳,他也不会说。凌谦不想平阳为难,只能止声。可是,平阳最后的话,却让凌谦心里难受,平阳要他们全军覆没,包括他吗? 平阳听到凌谦叫她,不禁看向凌谦,但见凌谦并没有说什么,她也就装作不知道凌谦的意思。 净舸看了看平阳,不禁眉头一皱,她不想上官夙去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上官夙时何等高高在上的人?“不告诉也没有关系,明天我们就知道是什么阵了。夙儿,我们回去吧。”净舸冷傲的说道。她不想上官夙继续在这里受平阳的冷眼。平阳不告诉就不告诉了,她明天可以自己去试阵,她相信上官夙和舒子清她们能够看出是什么阵,也一定能相处破阵的办法。她不需要求人,更不想上官夙去求人。 “潇浅......”上官夙还想说一些什么,但是见到净舸似乎有些生气了,于是不再出声,而是顺着净舸,跟净舸离开。 上官夙和净舸走了,于轻衣呆着也没有意思,而且她明天要跟净舸去试阵,有些东西还要去准备,于是也离开了。倒是舒家姐妹还在,舒子毓别有意味的看看离去的净舸又看看平阳,扯了扯舒子清的衣服,小声说道:“平阳和三公子之间有猫腻。” 舒子清横了舒子毓一眼,示意她别那么八卦。她们的事情是她们的事情,跟她跟舒子毓无关,上官夙问不出来估计真的是上官夙和平阳之间或者平阳和净舸之间有什么。但是上官夙刚才所想的,此时也是她所想的,如果她能问出龙隆布的是什么阵,明天净舸她们就不用去试阵了。只是,见到凌谦和平阳的样子,舒子清也放弃了询问,净舸有净舸的骄傲,平阳也有平阳的立场,她不应该去涉入。 而且,即使平阳就算告诉了她们是什么阵,她们未曾见过,也不一定能想得出法子,还是明天净舸试阵的时候好好的研究,必然会有办法。想到此,舒子清也拉了拉舒子毓的手,道:“凌将军,平阳公主,你们好生休息,我们也回去了。” 凌谦感激的看向舒子清,舒子清留下来,想必刚才也想问平阳事情,但是舒子清还是没有问,没有让平阳为难,他感激舒子清。 舒子清微微的像凌谦点头,让凌谦好自为之,然后跟舒子毓也离开了。 凌谦是离国的将军,而平阳是靖国的公主,他们两个之间的路,并不比她们两个女子之间的路要好走。而且,明显的,其实平阳的心不在凌谦的身上,而是在......舒子清叹了口气,不知道凌谦能不能最后打动平阳。而且等她们打下靖国之后,凌谦和平阳又该如何相处?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阵眼现全身退 战鼓隆响,旌旗飘扬,两军又成了对恃状态。 净舸依旧傲然的坐于马上,目光如炬,如今靖国的阵还没有摆出来,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那阵中深沉浓烈的绝杀气息。 这一个阵绝对是她们继续前进的一大阻碍。净舸往高处望去,上官夙就在上面看着她,她的机会不多,其实试阵真的很危险,如果一不小心,那她将不再有任何的机会。 长枪一提,净舸看了于轻衣一眼,彼此点了点头,虽然都不说话,但是都很有默契的策马各自带着一个敢死小队就往敌军冲去。 而此时,敌军见到净舸她们过来,立即就开始布阵变阵,当净舸和于轻衣的队伍进入他们的战区的时候,立即把净舸他们包围进阵中,对他们展开绞杀。 离国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鲜血四渐,但是都没有哀嚎,只是一个个都悲壮闷声的倒下,没有丝毫的畏惧。出发之前,净舸就跟他们此行的目的和存在的危险,但是他们都视死如归的跟随她进阵,为的只是能早日踏平靖国。 长枪挥卷,净舸和于轻衣进到了阵的中央,而跟随她们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但是依旧死死的护着净舸她们。原先就知道这个阵很厉害,就知道会伤亡很大,但是看到护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下,净舸还是十分的悲痛,那些士兵都是因为她而死的。 净舸不知道上官夙她们现在看出什么来了没有,此时她和于轻衣被困在阵中,只能尽力的拼杀,争取更多的时间让上官夙她们观阵。 净舸一边打一边靠近于轻衣,问道:“于姑娘,还撑得住吗?”在阵中越久,净舸就越觉得吃力,她怕于轻衣撑不住。于轻衣虽然武功高,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不过于轻衣也是将门之后,所学所用在战场上比她这个元帅还游刃有余。 “三公子放心,只要三公子未倒,我就还能撑得住。”于轻衣一边对敌一边说话,虽然有些费力,但是较之净舸的状态,未有丝毫逊色。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闲情在这里说笑。” 正当净舸要让于轻衣小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净舸和于轻衣的耳中。净舸寻声望去,她们的身边仅剩一个士兵了,而这个士兵不是别人,竟然是一直在京城的上官舞。 “舞儿,你怎么在这里?”净舸十分的震惊,上官舞不仅来了,而且此时还跟她们被困阵中,净舸觉得她要疯了,这个任性的大小姐什么时候混进她的敢死队的?随行的士兵都死了,如果不是上官舞出声,她根本就没有注意。上官舞是上官夙的妹妹,如果上官舞在这里有什么差池,让她怎么面对上官夙? 净舸此时又气又恨,但是又无可奈何,不管怎么样,上官舞已经在阵中,她唯有不顾一切的去保护她。不过,净舸不得不对上官舞刮目相看,想想上官舞的那点武功,竟然还能撑到现在,身上虽然有些伤,但是却不严重。 上官舞能支撑到现在,定然有她自己的本事,净舸虽然担心上官舞,但是还是尽量的拖延时间,只要上官夙她们看出破绽,她就可以带着上官舞冲出阵去。 “你管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像你这样的打法,姐姐根本就看不出这个阵的破绽。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上官舞鄙视的看净舸。 呃……净舸被上官舞说得莫名其妙,她知道上官舞一直不待见她,但是没有想到上官舞竟然在此刻还嫌弃她笨,她怎么就笨了?而且,这位大小姐凭什么说她笨?净舸内心虽然生气,但是也不跟上官舞计较。 “我说上官二姑娘,此时此刻,你竟然还有闲情说风凉话。”于轻衣看不过去了。虽然她对净舸内心也有些介意,但是此时是她们同仇敌忾的时候,上官舞说这风凉话不是纯粹找抽么? 上官舞白了于轻衣一眼,然后不理会于轻衣,而是对净舸说道:“姓净的,你试着往西北方向攻过去看。”上官舞说着,又巧妙的躲过了敌军的进攻。 净舸本想回一句上官舞她不姓净,但是这时候净舸才发现,上官舞在这阵中根本不像她们那样奋力的拼杀,而是巧妙的躲着,让敌军无可奈何。净舸闻言,往西北方向望去,那边虽然人少,但是包围严密,净舸一下子就明白了上官舞所指,那是阵眼所在。没有想到这个阵的阵眼竟然设在那,根本就让人想不到。因为那是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而她们就一直忽略了,如果不是上官舞提醒,她根本就想不到。 于轻衣也听了上官舞的话,不由得也一惊,随即大喜,不禁叫了一声净舸:“三公子……” 净舸点头,她知道于轻衣此时的想法,她们应该去毁了阵眼。“舞儿,你跟紧我们,我们去毁了那阵眼。”要到那个阵眼,还有一段的距离,净舸还是担心上官舞。 “我用得着你保护?”上官舞的态度依旧不好。 净舸对上官舞的态度早已经习惯了,跟于轻衣对视了一下之后,就往阵眼的方向攻过去。 上官夙和舒家姐妹在高处心惊胆战的看着净舸她们,就剩下三个人了,但是却她们却依旧看不出所以然来,上官夙内心很着急,正当上官夙想要放弃,让净舸她们回来之时,舒子清突然喊到:“大小姐,你快看!”上官夙闻言往阵中望去,只见净舸她们形成了一个三角,正在往西北方向前进,上官夙平静自己然后又纵观全局,瞬间就明白了净舸所攻的地方是这个绞杀大阵的阵眼。也明白净舸她们的意图,但是……上官夙立即大惊,喊到:“子清!” 舒子清也看出了不对劲,然后立即下令鸣金收兵。 净舸她们攻到一半,但是却发现那阵眼突然发生了变化,危险的气息更加蔓延,但是净舸她们都不想放弃,好不容易找到阵眼,怎么能不继续前进? 可是,此时却听到鸣金收兵的信息,净舸望向上官夙所在的方向,咬了咬牙,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拉着上官舞还有于轻衣开始冲出阵。她相信上官夙的决定,即使这个大阵的阵眼就在眼前,但是净舸还是毅然决然的退。 进阵容易,退阵却很难,净舸和于轻衣她们都很吃力的一边打一边退,不过净舸也学聪明了,运用上官舞的法子,护着于轻衣和上官舞退阵。只是,阵里变化莫测,尽管净舸尽了全力,于轻衣和上官舞还是伤了不少。只不过,终究还是退出来了。 净舸她们一退出来,上官夙就派大军去接应,看到净舸又是一身的伤,上官夙心疼不已 “潇浅,你有没有事?”一身的血,触目惊心,上官夙真怕净舸有什么。 “没事,夙儿不要担心,倒是轻衣和舞儿……”净舸说着,就看向一旁的上官舞和于轻衣,那两个伤得才重,比她狼狈多了。阵中确实危险重重,能安然出来,净舸不禁松了一口气。 听净舸这么一说,上官夙大惊,也看向于轻衣和上官舞。上官舞怎么会在这里?“舞儿,你!”上官夙想说上官舞胡闹,但是她也知道此时不是责备她的时候。 “姐姐,我……”上官舞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对上上官夙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只能咬着嘴唇,低下头来。 上官夙也没有责备上官舞,而是立即让舒子清和舒子毓带下去疗伤。于轻衣确实比净舸狼狈多了,不过捡回一条命还真是不容易。 看到净舸还算精神,上官夙虽然心疼,但是也带着净舸立即回帅营。净舸如今是伤上加伤,净舸那脾气,即使受很重的伤,也不会出声,上官夙必须亲自检查才能真正的放心。 还好有了准备,净舸一回到营帐上官夙立即给她处理伤口。“疼不疼?”净舸一身的伤,全身现在没有几块好地方,上官夙心疼不已。 “不疼,夙儿别担心。对了,为什么突然鸣金收兵?夙儿,我们已经找到了阵眼,破阵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净舸虽然没有责怪上官夙,但是还是要跟上官夙说明当时的情况。 “虽然你们找到了阵眼,但是你们破不了那阵,如果再继续靠近阵眼,那将会很危险……”上官夙解释道。她知道净舸会耿耿于怀她为什么突然叫收兵。 听了上官夙的解释,净舸心神领会,上官夙说有危险就一定真的是有危险,因为危险,所以上官夙才让她收兵。只是上官夙是否已经想到了破阵之法?“夙儿,那……”净舸问道。 上官夙点了点头,她明白净舸所问,道:“我和子清她们已经想到了法子,潇浅,尽快把伤养好,是我们替死去的战士报仇的时候了……”上官夙目光如炬的往向远方。 净舸闻言,心中大喜,然后重重的点头。她就知道上官夙一定能想到法子,如今,就等她伤好了。 “对了,夙儿,等下,你就不要再责备舞儿了,这一次如果没有她,我们也不可能发现阵眼,也不能那么快就冲出阵。”想到刚才上官夙对上官舞的态度,净舸赶紧替上官舞求情,上官舞这一次是功不可没。 “潇浅关心她?”上官夙突然别有意味的问。战场上的变化她看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上官舞的举动,只是那时候距离太远,她没有认出是上官舞而已。 净舸一听,顿时手心冒汗,上官夙话中别有意味呀,“舞儿是你妹妹......”净舸赶紧解释,她关心上官舞只是因为上官舞是上官夙的妹妹,而且今天其实功不可没。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半夜开始天旋地转,早上就头痛没能起床,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发烧,39度,吃了药之后就一直保持在38.5度,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一整天了,也就只能写出这么多,要继续睡觉去了。安...... 第一百三十章 初成长论敌计 “跟你开玩笑的。”上官夙看净舸紧张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不少,只不过,还是心疼净舸的这一身伤。还好,这一次总算没有白费,她和舒子清心中对那个阵法已经有了了解,要破阵,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原来上官夙是开玩笑的,净舸心中的紧张瞬间松了下来,她最怕的就是上官夙误会她跟别人有什么。 上官夙帮净舸处理好伤口之后,让净舸好好休息,才去看上官舞。上官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军中?而且还是在阵中,更不可思议的是上官舞那点武功,竟然能跟净舸全身而退,这不是太诡异了吗?所有的问题在上官夙心中盘旋,她有必要弄清楚。 上官夙看到上官舞的时候,上官舞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上官夙有太多的问题,但是见到上官舞之后,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等上官舞自己开口。上官舞应该知道她的脾气,上官舞出现在这里,应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着就端坐在她面前的上官夙,上官舞胆怯不安的手搓着手,上官夙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姐姐......”上官舞知道上官夙在等她开口,但是上官舞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而且上官夙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让她心里一片慌乱,已经组织不起文字。 虽然听到上官舞在叫她,但是上官夙却没有吱声,而是继续安静的看着上官舞。 上官夙看得上官舞心里一直毛毛的,只能硬着头皮上官舞老实交代:“前阵子我从师祖那回来,发现姐姐不在京城,心里不放心,就跑来了。来了之后,就想办法混进了军中,适逢我军遇到大敌。虽然我对行军打仗平兵布阵不行,但是这个阵我似乎有些印象,所以就混进了净舸的小队,想着如果能立攻,姐姐就不会怪我私自混进军营......姐姐,我......”上官舞低下头,不敢再看上官夙,她所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上官夙一点面部反应都没有,上官舞觉得上官夙一定还是会责怪她。 “你的那些身法,都是师祖教你的?”上官夙问道。 上官舞从来都不是一个安静的主,纵使她在京城,也会想办法跟着来玩。不过这一次却是如净舸所说的一样,上官舞是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上官舞的提醒,净舸也不能发现阵眼,而她跟舒子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加不会想到办法。只不过,上官舞一直对阵法不感兴趣,怎么会对这样的绞杀大阵眼熟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云顶四仙。如果是云顶四仙,那么上官舞的身法和对阵法的了解就都有了解释。她还在京城的时候,上官舞确实被云顶四仙给找去了,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此时想想,几位师祖确实是有先见之明。 上官舞点了点头,她来之前确实在云顶四仙那里看到了这类似的阵法,但是她心不在那上面,所以也就紧紧的是有一些印象而已。她本想立功的,但是现在自己弄了一身的伤,貌似还拖累了净舸和于轻衣她们。虽然她不喜欢净舸,但是不可否认,这一次在阵中,净舸和于轻衣都极力的保护她,特别是于轻衣,武功不如净舸,为了救她,受了不少的伤,这一次她们三个人,就于轻衣受伤最多,她心理过意不去。上官舞怪她自己学艺不精,当初云顶四仙让她学那些阵法的时候,她心不在焉,这下子她知道错了。 “你好好休息,潇浅说这一次,多亏了你,要不然你们也不能平安的归来。潇浅说你功不可没,让我不要责怪你,有潇浅为你求情,这一次,我就原谅你的任性,下不为例。”上官夙淡淡的说道,上官舞是立了功,但是该责怪的也绝不能姑息。对上官舞的任性,还是不能太宽容,这一次上官舞是功过相抵,上官夙也不太追究了。 上官舞一听上官夙不再责罚她,心中大喜,头如小计啄米般的猛点。 只是,她有立什么大功吗?净舸为她求情?她才不要净舸为她求情。不过,现在净舸在上官夙的眼中,比什么都重要,净舸的一句话,上官夙就原谅她了,上官舞心理很不舒服,但是却知道什么是事实,如今净舸在上官夙的心中,还有谁能与之匹敌? “姐姐,姓净的......” “舞儿,她现在是上官潇浅,不姓净!她是你三哥。我不知道你对有什么误解,但是你要记住,她跟我们上官家息息相关,我们上官家的以后,就全系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而且,她如今也是我最重要的人,舞儿,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对她有什么怨恨,对她有什么不满,你就冲着我来吧,她为我,为上官家,做得已经够多的了......”一说到净舸为她付出的,上官夙心中就痛,世界上有几个人能为她这样不计较的付出?只要她想要的,净舸就会全心全意的去给予,从来就不计较她自己的得失。上官夙不希望上官舞再继续为难净舸。净舸疼上官舞那是因为上官舞是她上官夙的妹妹,也正因为是这样,上官夙才更加为上官舞对净舸的态度而感到难过。是她教妹无方,才让净舸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姐姐我......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了。”上官舞想反驳,但是还是低下了头。 上官夙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对净舸再不满,也只能藏在心里。其实净舸也没有什么不好,虽然她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不喜欢她,但是净舸一直没有得罪她,也一直在关心她对她宽容,而且净舸对上官夙确实是好。 “舞儿,我知道你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就算是姐姐求你可好?别再为难潇浅......”净舸是看着上官舞是她妹妹的份上,所以才处处的宽容上官舞的任性。以前在落晴阁的时候上官舞就没有少给净舸下绊子,但是净舸从未计较。如今净舸带兵行军打仗,是三军统帅,她希望上官舞不要再为难净舸。 上官舞听了上官夙的话,不禁大惊,净舸何德何能,竟然让上官夙如此......上官舞咬了咬唇,郑重的点了点头,她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上官夙如此高傲的人,从来未有求于人的人,此时竟然为了净舸......“姐姐放心,以前是舞儿任性,以后不会了。”上官舞郑重的保证。其实,她也只是想上官夙好。 “舞儿,谢谢你!”上官夙是真的感谢。 “姐姐严重了,是我以前不懂事。”上官舞继续低着头,她突然发现,以前她确实是太不懂事了,所以才会犯下很多的错误。她上官舞是敢做敢当的人,错了就认错。 上官夙拍了拍上官舞的肩膀,欣慰的笑了笑,她家的小公主,长大了。 时隔几日,净舸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凌谦、平阳、于轻衣还有上官舞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的了。两军依旧处于对视状态,但是谁都知道,继续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离国的军队虽然攻下了靖国的几座城池,但是后续能力有限,不比靖国的本实力量大,越拖下去对离国的军队来说,越不利。再说,只要攻破了龙隆这一关,靖国,就会是离国的囊中之物。所以,这场战,必须速战速决。 “大小姐找我们那么多人来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想要撤军,回离国颐养天年吗?”平阳毫不客气的对上官夙说道。 上官夙把众人都找来,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任由大家去猜测。虽然不知道上官夙是什么身份,但是平阳从大家对上官夙的态度和上官夙的行为举止来说,上官夙的身份应该是皇家的人,但是平阳还是怎么看上官夙怎么不舒服,自然对上官夙出言没有什么好态度。 “平阳公主是觉得我们已经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能退兵吗?”上官夙淡淡的看了平阳一眼,说道。 “难道不是吗?”平阳说得理所当然. 前几天净舸出兵,但是又只剩下是三个人回来,差点全军覆没,龙隆将军的厉害她是知道的,净舸不是龙隆的对手,如今离国破不了阵,不可能继续这么耗着。如今之计,要么就是强攻,要么就是退兵。净舸和凌谦都一身是伤,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些伤都是事实,上官夙跟净舸是那样的关系,不可能现在还去硬闯,那么剩下的,也只有退兵。 “退兵?哈哈,开什么玩笑,如果平阳公主是想着我们这是要退兵,那么恐怕是要让公主失望了。我们早就想到了破敌之法,只不过三公子还有凌将军一直在养伤之中,所以没有去实施而已,现在大小姐找我们来,是因为已经到了破敌的时机。”舒子毓不屑平阳的傲慢,皇家的人她见得多了,想在她面前摆架子,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好计策,别又是全军覆没就好。”对于妖娆的舒子毓,平阳其实也不怎喜欢。舒子毓的眼中看人总是有太多的探究,似乎能洞悉一切,活生生的是想把人给活剥了的一样,她不喜欢被人这样看着。 “那我们就等着瞧。”舒子毓扬起笑容,然后又看向上官夙和舒子清,问道:“大小姐,是不是一切都准备好了?” 早在净舸还在试阵的时候,她就知道上官夙和舒子清已经想到了破敌的方法,她也曾经私底下问过舒子清,舒子清也承认了,但是还必须跟上官夙配合才能成效,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所以在等上官夙。但是上官夙的态度明显就是要等净舸伤好才能行动,所以她也只有跟着等。此时上官夙把她们找来,想必是已经准备好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迷阵破纠葛情 上官夙点头,然后看向舒子清,示意舒子清可以开始了。 舒子清会意,冲上官夙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到一边的沙盘前,做了一些准备,然才请上官夙她们到前面。 上官夙看了看沙盘上所准备的,不禁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看向平阳,道:“平阳公主,你觉得我们已经穷途末路了,只能退兵是不是?那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们是不是已经到了只能退兵的地步。” 她叫平阳来,只是为了杀一杀平阳的傲气,龙隆的阵法是很厉害,但是再厉害的阵法也会有缺陷。那天试阵,上官舞的出现带着净舸她们冲杀阵眼,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却让她发现了这个阵的缺陷,经过几天的研究,她已经有了十足十的破阵把握。 平阳见到沙盘上摆的阵的时候,不由得大惊,那是龙隆的绝杀大阵,但是却被缩小摆在了沙盘上。舒子清摆出了龙隆的大阵,而上官夙的态度,明显的是已经想到了破阵的方法,这是要当着她的面破阵。 上官夙就那么自信?这明明是她们的军政要事,但是却叫她来,平阳觉得上官夙的心真是险恶。 “潇浅,凌将军,轻衣,子毓,你们要看清楚了,龙隆的这个阵,叫八卦迷踪阵,是由八卦阵演变而来的,要破这个阵,必须由你们四个人相互配合才能攻破,现在,由我和子清来演练,你们看清楚了,明天就可破了龙隆的大阵。”上官夙又对净舸他们说道。 听到上官夙这么一说,净舸她们齐声说道:“是!”然后都极其认真的看向沙盘。这个大阵折了他们好多人,如今上官夙和舒子清想到了破阵的法子,他们自然要认真。破阵,如今已经是势在必行,不管有多困难,他们都只能前进。 得到大家的肯定回答,上官夙和舒子清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在沙盘上演练,舒子清控制的是敌军,也就是龙隆所控制的大阵,而上官夙饰演攻阵一方。当沙盘开启,战斗正式打响,整个沙盘立即弥漫这一种绝杀的气息,在一旁的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当上官夙的一方进攻到舒子清那一方前面的时候,舒子清的大阵立即开启,净舸立即觉得她又陷进了那阵中。那种被包围在阵中,永远杀不完打不出的感觉又开始在她的心中蔓延,似乎又看到了跟随她进阵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在血泊之中...... 杀,净舸的世界里,又一次只剩下一个杀字。只不过,当净舸觉得她身上又浸满鲜血,又前无门退无路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了喊杀声,净舸回头,看到了有一路身着她们军服的士兵如天兵一般,突然出现在阵中,直接打乱了阵的格局,迫使大阵围不起来,硬生生的在阵中撕出一道缺口。而后,左右两方又出现两路的兵马,依旧是在阵中撕出缺口,把大阵给分裂了。 而此时,净舸看到了那阵眼,净舸当机立断,直冲向那阵眼,一枪直挑了那阵眼。整个大阵立即一片凌乱,而她们的几路大军随即形成反包围的局势,横扫已经混乱的余阵组合,然后一举把大阵给攻破。 当上官夙把离国的军旗插到舒子清面前的时候,众人面上的紧张才换成了兴奋,而净舸才如梦初醒,她刚才产生了幻觉,她以为她又进到了阵中,其实不是,是上官夙一直在演练破阵之法,她无形之中把自己投了进去。 “夙儿......”净舸激动的看向上官夙,上官夙这一次,不仅仅只是破阵那么简单,还把敌军反包围了,能有如此方法的人,除了上官夙,她相信没有人可以再想得出。 “大小姐!”凌谦和于轻衣她们也都激动的望向上官夙,要他们想,是怎么都想不出这破阵之法的。 凌谦更是十分的佩服,虽然看着是简单的分了四路,第一先是净舸的那一路进阵引阵,后面舒子毓那一路在净舸那一路进阵,阵法开启围封之后,立即从后面进攻,但是上官夙把所进攻的方位,人数都算得清清楚楚,在舒子毓那一路撕出缺口之后,他跟于轻衣又从两翼进入,也是按照上官夙算好的方位进入,就这样硬生生的把阵给打乱了,继而又进行了反包围绞杀。 厉害!凌谦觉得他对上官夙那是顶礼膜拜了。 “潇浅觉得如何?”上官夙含笑的看向净舸。 “夙儿,你太厉害了......”净舸竟然找不到了可以去形容的词语,脑中只想出了厉害两个字。她不知道上官夙是怎么想出来的,她也看了不少的兵书,但是却怎么都想不出来。如果此时不是有太多人在,净舸都恨不得上前把上官夙抱起来,转上几圈,以表达她此时内心的兴奋和激动。 不过,虽然不能拥抱,但是净舸还是走到上官夙的身边,然后紧紧地握住了上官夙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有太过火的举动,只是眼中的爱慕,已经足以把上官夙整个人给吞没。 而舒子毓,也紧紧的盯着舒子清,她知道这一次,不仅仅是上官夙的功劳,舒子清也有份,舒子清协助了上官夙才会如此完美的破了阵。她的子清,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厉害了,舒子毓眼中也是满满地爱恋。 舒子清也只是含笑的看着舒子毓,这一个阵,确实难破,不过,也不是不能破,如今他们演练非常的成功,只要明天按照这个步骤去破阵,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其实她此时不是不高兴,而是还未真正的破阵之前,她们还是需要保持冷静。等明天破了阵,攻下了靖国,再高些也不迟。 “怎么?高兴傻了?”舒子清笑着看着舒子毓,“明天你那一路,我陪你。”舒子毓没有武功,但是上官夙却安排了她,而那一路也非舒子毓不可,所以她也没有拒绝。虽然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是她愿意陪着舒子毓,不管到哪里,她都愿意跟舒子毓一起。 “清儿......好!”舒子毓本来想说危险,不想让舒子清一起,但是还是答应了,不管她会不会武功,不管她怎么样,她都会保护好舒子清。 看到那两对都恩恩爱爱的,凌谦看着心理有些难受,此时的平阳,脸色苍白,明显的是诧异他们能破得了龙隆的绞杀大阵。只要破了龙隆的大阵,那么就意味着龙隆这一道防线已经阻挡不了他们的进攻,靖国,危在旦夕。平阳面临灭国的局势,凌谦很想安慰平阳,他也不想让平阳难过,但是他是离国的军人,是离国的大将,他有他的使命,他有他必须去做的事情。此时凌谦只能安静的站在平阳的身边,陪着平阳。靖国,他们是势在必得...... 上官夙看了一眼平阳和凌谦,对净舸笑了笑,拍了拍净舸紧抓自己的手,示意净舸不要太激动了,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破阵。其实现实中还是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有可能发生,所以此时应该保持冷静的心理,沉重冷静的应敌才是上上之策。“潇浅,明天就看你们的了。不要让我失望。”上官夙说道。 此时上官夙说这句话,就提醒了净舸此时不是高兴的时候,净舸立即领悟,然后郑重的点头:“夙儿放心,明天我们一定能攻破此阵。” 上官夙点头,然后看向平阳,问道:“平阳公主,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平阳此时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上官夙微笑扬起,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原本没有必要叫平阳来,而是应该明天让平阳去观战,但是如果明天才让平阳看到,其打击会更大。此时还有凌谦在一旁陪着,明天凌谦上了战场,哪里还有人能顾得了她?她这也是给凌谦制造机会,不知道凌谦会不会把握了。 平阳扬起一张苍白的脸看向上官夙,被上官夙脸上的笑容给刺激到了。这一群年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上官夙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直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龙隆将军的八卦迷踪阵就这样被轻易的破了?那是靖国最后的守国大阵,“迷踪阵破,靖国败亡”,多年前就有这样的传言流出,只是一直没有人能破得了,但是如今...... 瞬间,平阳脑中一阵空白,然后一阵眩晕,就倒了下去。 在一旁的凌谦眼疾手快,接住了倒下来的平阳,避免了平阳摔倒在地。凌谦试图的叫了两声平阳,但是平阳一点转醒的意向都没有,于是,凌谦只能把目光看向上官夙:“大小姐......” 上官夙没有想到平阳这么不经刺激,这样就晕倒过去了,于是走过去给平阳把了把脉,叹了口气,道:“没事,你带她下去休息吧,很快就会醒过过来的。”上官夙想了想,又道:“凌将军,你是离国的将军。”不是她要怀疑凌谦,也不是她不信任凌谦,而是提醒凌谦,感情很容易误事。 凌谦抱起平阳,听到上官夙的这一句话,不禁愣了一下,然后郑重的说道:“大小姐,属下明白。”他一直都明白他是什么身份,但是他也理解上官夙的提醒。平阳是敌国的公主,他是离国的将军,本来是不可能的,但是上官夙她们却一直在给他制造机会让他跟平阳一起,只是要平阳接受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凌谦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微微的向上官夙和净舸行了礼,就带着平阳下去了。 “夙儿,涵羽知道他的身份......”刚才上官夙的话让净舸有些为凌谦抱不平。 “潇浅,感情......”上官夙本来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军归身份泄 平阳醒来的时候,净舸的大军已经出发了许久,她就算有机会传消息回去给龙隆,却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靖国落入净舸的手中。平阳心有不甘,虽然知道等待回来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她此时却只能在离国的军营中等待。 “将士,你们大小姐到底是什么人?”平阳问守在门口的士兵,她始终对上官夙的身份耿耿于怀。 “回禀公主,大小姐的真实身份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们都知道那是不曾明说的元帅夫人。”士兵老实的说道,平阳虽然是异国的公主,但是不仅凌谦,净舸她们都对她礼让三分,所以他也不敢放肆。 “连你们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吗?”平阳有些诧异,这里的士兵都对上官夙很恭敬,都称之为“大小姐”,她以为是因为习惯,没有想到这里的士兵竟然也不知道上官夙的身份。只是,后面士兵的后面那几个字还是让平阳的心里更难受了。未曾明说的元帅夫人...... 士兵摇头,“大小姐有一天晚上突然出现,碰巧元帅夜袭遇险,大小姐及时赶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下了元帅。后来,大小姐更加屡出奇招,我军才攻无不克。大小姐和元帅的关系,虽然不曾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我们对大小姐和元帅都奉若神明。”士兵很骄傲的跟平阳说道。 平阳想到上官夙的那一身气质,绝非常人所有,而且,不仅仅是上官夙,净舸、两个军师,还有凌谦,就连上官夙的侍女于轻衣,都是杰出的青年才俊,她在靖国就未曾见到这样的一群人物。那几个人,随便一个,都很有作为,更何况如今是聚到一起......平阳想到那几个人,顿觉的一阵恐怖。 这个时候,平阳突然看见上官夙从帅营里出来,她以为上官夙会亲自去督战,没有想到上官夙还在军营里。 平阳看到了上官夙,上官夙自然也看到了平阳,上官夙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容,然后走近平阳,问道:“公主的身子好些了吗?” “平阳无碍,不劳大小姐费心。”平阳还是很不待见上官夙,态度极其的冷漠。 有太多的原因让她无法跟上官夙好好的相处,明明大家都是女子,但是上官夙看起来就是那种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只是淡淡的表情,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的自信,还生得如此倾国倾城。相较之下,她这个一国的公主,竟然处处都比上官夙落后一大截,这个认识让平阳觉得上官夙特别招人恨! “无碍就好,潇浅她们快回来了。”上官夙依旧不理会平阳对她的态度,而是目光投向远方,平静的说道。后一句像是在跟平阳说,但是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语。 平阳看了看上官夙,然后也望向远方,她也知道,净舸她们快回来了,但是她却怕净舸她们回来。“你就那么自信他们能平安归来?”平阳不死心,靖国的军队没有那么弱,即使净舸她们很厉害,但是龙隆第一名将也不是徒有虚名,她把靖国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龙隆的身上。 上官夙平静得把目光转移到平阳的身上,平阳其实也知道靖国必败无疑,但是却还是自欺欺人。上官夙不禁摇了摇头:“她们必定会都平安归来,如果在这里摆阵的不是龙隆,潇浅她们早就拿下靖国了。平阳公主,我知道靖国覆灭对你是一个天大的打击,但是事实即将会是这样,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好。”上官夙说完,目光就又放逐远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上官夙好生残忍!平阳对上官夙时咬牙切齿。她宁愿上官夙一刀把她给杀了,也不愿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靖国被离国攻破,却无能为力。有什么是比折磨人心更加痛苦的? 上官夙听了平阳的话,不禁勾了勾嘴角,为什么?不为什么,她承认她有她的私心,不过,她没有必要要跟平阳说。她就是小肚鸡肠了,她就是残忍了,她也未曾说她是什么好人,也从来就不是好人。 平阳恨不得此时就拿把刀把上官夙碎尸万段了,但是她此时更多的是无力,从心底感到无力。因为,上官夙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因为远处已经传来了马蹄声,因为那离国的旗帜,已经在靖国的上空迎风飘扬。净舸他们回来了,从远而近,从模糊到清晰...... 平阳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失重...... 净舸远远的就看到上官夙和平阳站在营外等候,她急马狂奔,一马当先,迅速的冲回到上官夙的面前,然后从马上一跃而下,跳到上官夙的跟前,不顾周遭一切激动地抓起了上官夙的手:“夙儿,我回来了......” 满目深情,无比眷恋。 上官夙见到净舸的身上虽然染有血迹,但是她知道,她的潇浅无恙,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了一些,然后点了点头。此时,无声胜有声。净舸答应她的,做到了,此时舒家姐妹、凌谦、于轻衣、上官舞都平安归来,她就知道,此战,她们大获全胜。而靖国,已经有如探囊取物。 净舸看着上官夙,她答应上官夙的,正在一步一步的去完成,她想着有天它能够以更强的姿势站在上官夙的身边,她想着有天能够跟上官夙一起执手共释天下......而这个目标,并不遥远。她正在往目标一步步的靠近,净舸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上官夙拍了拍净舸的手,然后目光停留在紧随净舸其后而归的凌谦他们身上,问道:“大家伙可都安否?”看到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上官夙就知道,这一仗,他们赢得漂亮。 舒子毓和舒子清共骑一马上,舒子毓在舒子清的怀里,摆了一个颇为撩人的姿势,有些慵懒的说道:“大小姐,你看我们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舒子毓说完,又往脸色苍白的平阳身上看去,故意刺激平阳道:“亏得大小姐的锦囊妙计,此次出兵,不仅破了靖国的绞杀大阵,斩杀于敌将龙隆于阵中,更招降了靖国十几万的兵马,这一次,可算是我们出兵以来,最大的胜利。” 一说起打仗的事情,舒子毓的兴致就很高。她以为她是军师,很少能上战场去亲自体验那种厮杀过程,但是没有想到上官夙竟然排了她带队上战场,虽然有些惊险,但是她的那些属下都把她们护的很好,最终都是有惊无险,让她着实过了一把瘾。她还决心以后要跟净舸她们学武功,看着净舸她们一个个在阵中厮杀,她各种的热血沸腾。她若是男儿,也志在四方,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不过,此时是女儿也不错,净舸不是女的吗?于轻衣不是女的吗?上官舞不是女的吗?她们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其实舒子毓是想到她们几个女子之中,就只有她和舒子清是没有武功的,心理有些不舒服。不过,这个心理,她不会让谁知道。 “此一役,大家都辛苦了!”上官夙朗声说道。 上官夙的声音一落,所有士兵开始齐声喊道:“离国万岁,皇上万岁,元帅威武,大小姐武威!” 士兵们高呼的声音让净舸更加激动了,她牵着上官夙的手,望着那些士兵,此时竟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还没有真正的拿下靖国,但是这一仗,大家打得确实是辛苦,净舸是真心的感激士兵们的浴血奋战。她跟上官夙的以后,也要仰仗这些士兵,其实此时最高兴的要数她。 “潇浅,别太激动了,以后还有的仗打呢。”上官夙看向净舸说道,此时的净舸,像是一个突然得到一颗糖激动得无法说出话的孩子,哪里还是三军统帅? 净舸点了点头,“夙儿,我会继续努力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拿到!”净舸信誓旦旦的说道。 上官夙点头,她知道净舸说道做到。上官夙向众士兵抬了抬手,然后众士兵立即停止了高喊,安静整齐的排列着,“凌将军,好好的犒劳将士们,这一阵,大家都辛苦了。”上官夙说完,才又看向净舸,说道:“潇浅,靖国一时间不会再能召集到能跟我们相抗衡的兵马,所以,不出三日,靖国皇帝必定会交来降书。” “好,我们就等着他们。”虽然胜了打仗,但是上官夙一直保持冷静着,这让净舸有些汗颜。胜不骄,败不馁,才是大将之风,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听到上官夙的话,一旁的平阳看着净舸和上官夙两人,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净舸下马之后,目光就未曾看向她......而且靖国就快没有了。其实靖国的兵不是只有这一点,但是靖国的兵力比较分散,净舸她们进攻太快,靖国都来不及调集兵马。 “大家都累了,让他们都下去休息吧。”上官夙又对净舸说道。上官夙知道净舸总是不需要她说太多就能够自己想通明白,果不其然,净舸依旧没有那么激动,而是更加沉稳起来。 净舸点头,然后吩咐众将士去好好休息,然后也牵着上官夙回了帅营。 当所有的人都散去,只剩下平阳一个人呆立着,就连凌谦处理好事情之后回来站在她的身边,她也不自知。 “公主......”凌谦叫了一声摇摇欲坠的平阳。 平阳两眼无神的望向凌谦,然后问道:“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人?” “谁?”凌谦不解。 “大小姐。” “这......风氏后裔。”凌谦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上官夙的身份,足以说明了为什么离国会直攻靖国,为什么必须拿下靖国。 平阳一听,不禁哑然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战争的描写,竹子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只能从另一方面去写。靖国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是什么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众矢的失马翁 一个后生晚辈,第一次带兵出征,一举就把一个国家给灭了。靖国的皇帝皇位都还没有坐稳,就成了亡国奴,面对离国的大军,不得不交出降书。这一消息,震惊了整个天下。上官潇浅四个字瞬间名震天下。 这一次净舸回朝,没有人再对她摄政有异议,上官家更加是如日中天。 不过,却有消息传出,风氏后裔在净舸身边,得风氏后裔者,得天下。这不禁让人想起离国的明德帝还在位时,就传出了传国玉玺在离国,不过,后来却不知怎么的,不了了之了,不过有心的人还是会惦念着。如今如果上官家真的藏有风氏后裔的话,那么传国玉玺在离国的传言也是真的。 净舸坐在上官夙的旁边,眉头紧锁,风氏后裔和传国玉玺都在离国的消息,会给上官家引来很多的麻烦,虽然她们刚刚打了胜仗,收复了靖国,但是毕竟也还需要休整,这时这个消息传出,确实对她们很不利。 “夙儿,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净舸有些咬牙切齿。 上官夙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然后望向远方,但见凌谦匆匆的赶过来,于是对净舸说道:“潇浅等下就知道了。” 上官夙没有回答净舸的问题,而是让净舸等,事情的始末她心里有数。 凌谦很快的就到上官夙和净舸的跟前,行了礼,但是却一直跪着不起。 “凌将军,这是为何?”净舸不明白凌谦为何跪着不起,她们刚打了胜仗,凌谦还升了官加了赏,没有什么错事,怎么如此模样? “臣罪该万死。”凌谦就这一句话,但是不停的磕着头,眼睛不敢看净舸和上官夙。 上官夙摆了摆手,说道:“凌将军起来吧,此事不怪你,况且这件事情,迟早也是要公布于众。此时说来,虽然让我们一时没有准备,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应该想着该怎么去应对。以后的麻烦还会有很多,凌将军,更多的战争在等着你呢,你可不能为了这件事儿折了自己。” “太后,是臣罪该万死。”凌谦还是很自责,如果不是她,离国此时不会成为众矢之的,面临着重重的危险。传国玉玺,风氏后裔有多大的吸引力他清楚,其他三国此时定在谋划着怎么来争夺。不过还好,他们先把靖国给吞了,要不还要多一个敌人。 “夙儿,怎么回事?”净舸不解的问道。上官夙和凌谦的对话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上官夙看向净舸,净舸怎么还想不明白?或许,净舸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上官夙对净舸说道:“潇浅刚才不是还问是谁把我是风氏后裔的信息泄露出去的吗?”上官夙说完,就示意净舸看凌谦。 净舸听了上官夙的话,有些不相信的看向凌谦,怎么可能是凌谦?绝对不是凌谦!凌谦对她们忠心耿耿。“夙儿是开玩笑的吧?”净舸不相信是凌谦做的。只是,看到凌谦跪着低着头不敢看她的样子,净舸心里其实也相信了。 上官夙嘴角勾了勾:“还是让凌将军自己说吧。”她知道净舸不相信是凌谦,其实她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确实事实就是事实。 “上次我们破完阵回来,平阳问我太后的身份......”凌谦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这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 “啪!”净舸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她生气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平阳!而且,还是凌谦告诉平阳的。靖国破灭,靖国的皇族都成为阶下囚,但是平阳却依旧是她们的座上宾,小皇帝还把她许配给了凌谦,如今更是将军夫人。而且,她还看在平阳的份上,并没有太为难靖国的皇族,平阳却恩将仇报!实在是可恨! “国舅爷,太后娘娘,凌谦愿意代妻领罪,一切都是臣的错,臣罪该万死。”凌谦听到净舸拍桌子的声音,立即磕头求情。他也没有想到平阳会利用上官夙的身份来施展报复,如今平阳是他的妻,他责无旁贷。 “行了,起来吧,哀家都说了此事不怪你,也没有打算要追究谁的责任。这件事情的始末,哀家不用想都已经知道了,如果真要怪罪,凌将军你觉得你还有请罪的机会?”上官夙悠悠的说着,然后看向净舸又说道:“潇浅,你也别怒,事情已经发生,要来的终归是要来。平阳这样做不过是想我们成为公敌,但是,成为公敌又何如?潇浅难道还怕他们不成?他们来,我们正好名正言顺的反扑,不是?” 上官夙说得云淡风轻,发生的事情,不是首先要想着去责怪谁,追究谁的责任,而是先想办法去应对,去解决。而且,凡事都是双面的,传国玉玺和风氏后裔的消息确实会使他们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却也给她们制造好了机会。所以,凡事不要只看一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当然不怕!”净舸立即回答,她何曾怕过谁?“要是他们敢来,不管明的暗的,我们接着就是。” 上官夙微微一笑,如今净舸声名在外,离国武将后起之秀甚多,而且兵多粮足,要打,还真不怕谁。更何况,离国刚刚大灭靖国,士气正旺,趁此出兵,最好不过。 “那潇浅何必再恼是谁把消息传出去呢?更何况,炽国和朝圣国打的是持久战,消耗已经甚多,你觉得他们还有多少精力能放在我们身上?最多就是一个流国,而流国距我们最远,要攻打我们,还需越过炽国。不过,我想流国很有可能会跟朝圣国结盟,先吞炽国,在攻离国。”上官夙分析了一下当下的局势。 听上官夙这么一说,净舸眼睛一亮,上官夙能这么说,肯定就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了。“夙儿接下来......”净舸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兴奋。她知道上官夙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情谋划了,所以才一直这么的从容淡定。她就自认一直比不上上官夙,所以她还需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去追逐。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上官夙悠悠的说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夙儿是想出兵援炽,暗伐流国?”净舸问道。 上官夙点了点头,净舸是聪明的人,只要她一提醒,净舸就能想出其中的所以然来。“潇浅觉得如何?”上官夙反问净舸。 有炽国和朝圣国对恃着,朝圣国就不足畏惧,但是流国就不一样,流国一直在坐山观虎斗,韬光养晦,如果出兵,会是一个很大的对手。流国和朝圣国想要对付离国,都必须先吞了炽国,炽国是五国之中最弱小的一个国家,如今背后依傍的是她们离国,也只有借离国的力量,才能反击朝圣国。而流国和朝圣国想要对付离国,就必须在离国还在修养的时段里进攻,要不等到离国恢复了元气,就难攻了。如今离国又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上官潇浅,就算他们吞了炽国,也未必是离国的对手。所以,流国和朝圣国结盟是必然的趋势。如果流国和朝圣国结盟,炽国顶不了多久,所以,她们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人攻上来,而是要主动出击,拿下主动权,反客为主。 “妙!妙!妙!”净舸连说了三个妙字,上官夙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是明着是支援炽国,但是对朝圣国还是炽国的主力,而她们的主力,主要的是对流国。“在流国和朝圣国没有结盟之前,我们先分批增派兵力前往炽国,保留实力,等他们结盟了,我们的人立即就可以进行反扑。”净舸兴奋的说道。流国一直按兵不动,但是此时风氏后裔的消息传出,必定会有所动。 上官夙点了点头,她也正是此意。原本她们就对炽国有支援,增派兵力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把她们的人都驻到了炽国,不管是对哪一个国家,都好对付。 “凌将军,听到哀家和潇浅的话了吗?立即整兵,对炽国做出支援,一批一批的分出去,数目不要太大,但是总数要大,明白吗?”上官夙对着还在跪着的凌谦说道。凌谦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好将军,不能因为平阳的事责怪他,而且不追究平阳的罪,也是卖了凌谦一个人情,凌谦是一个明白人,会知道怎么做。 “臣领命!”凌谦依旧跪着说道。他刚才确实听了上官夙和净舸的对话了,顿时也热血沸腾,又可以大干一场了!跟着上官夙和净舸她们,他觉得他总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上官夙和净舸给了他一个很大的舞台,让他挥洒他的豪情壮志。 “凌将军,哀家希望这一次......”上官夙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继续下去,她的意思,凌谦应该明白。 凌谦一愣,立即抱拳说道:“太后请放心,臣知道应该怎么做,此计划,臣绝对不会泄露半分。如有泄漏,臣愿被诛九族!” 上官夙点头,她就怕凌谦又回去跟平阳说漏了嘴。“嗯,凌将军,没事了,你下去准备吧。平阳公主终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苦心的。”上官夙说道。 凌谦点了点头,然后告退。 平阳会明白他的苦心吗?或许会吧。平阳虽然嫁给了他,但是那是皇上赐婚,并不是平阳本意,而他们之间,也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如今是连平阳的房门都没有踏进去过,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想勉强平阳,想给平阳一些时间。 “平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净舸望着凌谦离去的背影说道。 “那是平阳心里面的人不是凌将军。”上官夙补了一句。 净舸听到上官夙如此一说,不禁噎住了,然后保持沉默,她要是敢再多说一句,没准上官夙又...... 作者有话要说:抓虫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初习武乱世难 “三公子......三公子......三公子,你就教我武功吧。”舒子毓拦住净舸的去路,死命的想要净舸教她武功。 自从回来之后,舒子毓就想方设法的想要学净舸的武功,但是净舸一直忙着都没有答应。舒子毓那个心急呀!离国的大军又要出动了,她以前觉得行军打仗不一定要武功,但是经过上一次之后,她发现上战场确实没有武功不行。 净舸再一次从上至下打量了一下舒子毓,然后说道:“舒大小姐,你这个样子......”舒子毓一身如水女人的妖媚样,连走路都一扭一扭的,净舸实在不确定这大小姐能否吃得了练武的苦。 舒子毓一挺胸,直视净舸,道:“我这个样子怎么了?难道我这个样子就不能习武了吗?”为了习武,她最近都把她那些张扬的衣服给收起来了,就穿了一些简练一些的衣服。她没有觉得她哪里不合适习武呀! “你确定?”净舸看着舒子毓,女子有些武艺傍身也好,舒子毓和舒子清都是柔弱女子,如今跟她们一起,更加是危险重重,本来想着有她们保护,舒子毓学与不学也是一样,不过看到舒子毓态度那么坚定,净舸也明白了舒子毓的用意。 舒子毓郑重的点头:“确定加肯定!” 净舸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好,你跟我来。”这几天一直很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理会舒子毓,不过此时她正好有时间,可以先教舒子毓一些,能不能学得来,就看舒子毓自己了。舒子毓已经过了最适合习武的年龄,能学的不是很多,但是学一点是一点。 净舸终于答应她了,舒子毓兴奋不已。于是跟着净舸就往校场走去了。 两个时辰之后,舒子毓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门框,有气无力的望着正在屋内看书的舒子清,她此时不想活了,坚决的不想活了,怎么可以这样,她的腰都挺不直了,习武真是一件很磨人的事情。舒子毓此时欲哭无泪。 “你这是怎么了?”舒子清看到舒子毓这副模样,不由得大惊,赶紧起身道舒子毓的身边扶舒子毓坐下,舒子毓这是打了打仗回来? “我跟三公子习武去了,一个时辰的马步,打了半个时辰的拳......”舒子毓回想起刚才的血泪史,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哪有人一开始就让人蹲马步一蹲就是一个时辰的?净舸的那一身武功是怎么练来的?舒子毓扑在舒子清的怀里各种泪奔。 舒子清一听,顿时无语,不过还是心疼,舒子毓哪里是练武的料?看看不过一个多时辰,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好端端的,练什么武?”舒子清摇头。 “保护你呀。”舒子毓说得很直接。她要是有一身的好武功,不就是随时都能保护舒子清了吗? “保护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辛苦的去习武。”现在才开始习武,比一般习武的人还好辛苦百倍,舒子清可不想舒子毓去遭这个罪。 “习武是最直接的一种。像三公子那样,一身武艺,谁都可以保护。”舒子毓撇了撇嘴,没见上官夙一有什么,净舸就嗖的飞出来吗?要是舒子清遇到什么危险,她一点武功都没有,岂不是就只能束手无策?一想到这种可能,舒子毓就各种烦躁。 舒子清抱着舒子毓的手不禁力道加重了几分:“你不是上官潇浅,你是舒子毓。”净舸是净舸,舒子毓是舒子毓,没有必要去比较,没有必要去相像。舒子清不想舒子毓去勉强她自己,她虽未曾习武,但是却知道习武有多辛苦。舒子毓这样一直养尊处优的人...... 舒子毓明白舒子清的意思,但是身边的人个个都武功高强,她不会武功,也有各种的压力,不是?虽然想吐槽习武的辛苦,但是她却未曾想放弃,既然决定了去做,就会一直的坚持下去,有朝一日,即使没有净舸厉害,但是也有能力保护舒子清。“清儿,我腰疼,你给我按按好不好?”舒子毓转移话题,第一次习武虽然辛苦,但是一个时辰的马步她都蹲下来了不是?她也不是什么都做不到。 舒子清何尝不知道舒子毓故意转开话题?但是还是扶着舒子毓到床上,让舒子毓趴着,然后给舒子毓揉腰。 “嗯......清儿你按得我好舒服。清儿,你说,等天下太平之后,我们该何去何从?还继续呆在朝堂吗?这个天下,迟早是太后她们的,但是三公子和太后的关系,小皇帝能容得下?天下能容得下?明眼人都知道太后是在为三公子打天下,最终三公子也会自立为帝,只是,感觉她们以后的路还是好难走......”舒子毓说着,不禁叹了一口气。 舒子清手上的动作未停,舒子毓虽然谈的是上官夙她们,但是也暗指她们自己。上官夙和净舸身份复杂,以后更加是责任加身,纵使最后净舸自立为王,上官夙毕竟曾经是一国的太后,天下的人能容得了她们?而且净舸要一直以男装示人?舒子毓说得没错,以后她们的路还很难走。而她跟舒子毓要比上官夙她们简单得多,她此时虽然有一腔的抱负,待到净舸她们功成名就之时,她们也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是,到时,她们之间的关系就能坦然于世吗?舒子毓问她以后,又提到上官夙和净舸,其实也暗指不想她有太多的牵扯,当一切平定之后,舒子毓想跟她简单的生活...... “她们能走好她们的路。”舒子清相信净舸她们能走好她们自己的路而她跟舒子毓,也相信她们可以走好她们自己选择的路。“等一切都平定了,我们找个地方,简单的生活,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可好?”舒子清说道。 “好。”舒子毓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其实她们早就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两个人简单的生活,但是对于净舸她们的相救之恩,她们必须报。而且净舸她们当她们是朋友,而净舸她们也是她们唯一的朋友,她们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助净舸她们得到她们想要的。 “毓,我想先前往炽国,太后派兵过去的用意我们都知道,但是太后和三公子暂时都不宜去,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先过去做一些准备,等时机一到......”舒子清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相信舒子毓已经明白。 舒子毓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相信太后也想派一些信任的人过去,如果是你我先去,她们也会放心。只是,炽国不比离国,可能会遇到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危险,等一阵我先跟三公子多学一些本事吧。” “不必,我们可以跟太后讨要一个人,有她在,想必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舒子毓还没有死心还要习武的心让舒子清有些无语,她还在给舒子毓揉腰呢,舒子毓还想着继续习武,真是....... “于姑娘?她不是要保护太后吗?”舒子清这么一说,舒子毓就想到了于轻衣。于轻衣那武功是没得说的,可是要别人来保护她们,舒子毓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有三公子在,还需要于姑娘吗?”舒子清笑道。“如今炽国的局势不是太明朗,我们还是早些过去为好。而且,平阳公主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这一次那么大的动静,太后不追究是看着凌谦将军的份上,但是凌将军震不住平阳公主的。”舒子清又补充。 舒子毓想想也是,净舸在,于轻衣在上官夙的身边,就显得有些多余了。而平阳......凌谦那么好的一个男人,靖国已经灭了,为什么平阳就不能安分一些呢?“平阳也真是的!好吧,京城有太后她们平阳闹不出什么,就怕她不安分跟朝圣国或者流国有什么,有可能还会离间我们跟炽国的关系,我们去炽国还是比较稳妥,就算有什么也能及时的应对。平阳毕竟是一国的公主,相信也是有一些手段,我们不得不防。”舒子毓很不满意平阳的态度。 舒子清点头,舒子毓分析得没有错,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去炽国前线的原因之一。不过,她也能理解平阳的心,“希望凌谦将军能打动平阳吧。”舒子清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也知道,不太可能,平阳的心根本就不在凌谦的身上,反而是在...... “我看难!我觉得要是给平阳找个女的,还有可能一些,像我们现在......”舒子毓说着,就突然翻身起来,抱住舒子清,然后一翻身把舒子清卷滚到床上。就又要出远门了,去外面哪里都不比在京城舒服,所以,赶紧在还没有离去之前,把该办的事情多办一些,以免以后要办还要小心翼翼的。 “青天白日!舒子毓!”舒子清被舒子毓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舒子毓这是要做什么?白日宣淫?而且,舒子毓不是刚才一副要死的样子吗?腰都挺不直了,还来!也不怕她的腰断了。 舒子毓可不管什么青天白日,她只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想到曾经在行军的路上,她憋的委屈,再想想以后也可能又是那样,她内心的火焰就熊熊的燃烧起来。舒子毓双手压着舒子清,不让舒子清挣扎,然后迅速的封住舒子清的唇。 舒子清完全跟不上舒子毓的思维,舒子毓怎么突然就想做这个?而且,特别的突然,特别的猛烈。舒子清有些透不过气,她怎么觉得此时的舒子毓如狼似虎?她想想刚才讲的话,似乎没有一句是能撩起舒子毓的呀?“舒子毓,你腰没好!”得到一丝的喘息,舒子清赶紧找借口。 “所以,你乖乖的在下面,别动。”舒子毓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她腰不好,但是她可以在上面。 呃......舒子清顿时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没网,哎,背着电脑出门的,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有一更。 第一百三十五章 感于恩欲退位 “子毓子清她们到炽国了吧?”上官夙抿了口茶,然后问道。 净舸点了点头:“算算时日,应该到了。有她们先行,我们的计划会更加的稳妥。当初选择化敌为友,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舒子清舒子毓她们如今已经成了她们的左右手,净舸心理不禁十分的欣慰。 “她们姐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上官夙赞同净舸的话。 如今炽国的局势,需要有人过去稳住,她们灭了靖国,此时正是敏感时期。虽然炽国和朝圣国如今是对恃姿态,但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两国直接化干戈然后矛头指向她们的话,她们就会很被动。 舒家姐妹自动请缨前往炽国督战,解决了她们的担忧。有舒家姐妹在,就算有什么突然情况,相信她们也能应对。而且,舒子清还向她借了于轻衣,于轻衣不仅有一身武功,而且也足智多谋,那三个人组到一块,更加是万无一失。 只要舒家姐妹到炽国之后,带兵帮助炽国赢几场仗,炽国对她们的设防才能减少一些。而也只有有人主持大局,她们派去的人才能更好的得到安排。舒家姐妹一直深得她们的心,为她们分担了不少的事情,上官夙在心里感激她们。 上官夙也感激一直在效忠她的人,如果没有他们的一直努力,也不会有她和净舸的今天。一个人要懂得感恩,人与人的感情才能更长久。其实那些效忠她的人,没有义务要一直效忠她,但是于家、凌家、上官家都在为她这个前朝公主而努力,一代又一代......上官夙轻轻的滑动着茶杯,所有人对她的好,她都记得,有生之年,她得到她想要的,也会给那些人想要的。 “夙儿在想什么呢?”净舸见到上官夙突然发呆,不禁问道。 上官夙笑了笑,道:“想那些一直为我、我们付出的人。”上官夙老实的说出了心里所想的。 “以后我们会好好的报答他们的,他们的付出,不会浪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说白了,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但是,有些利用,存在着更多的感情,所以才有更多的意义,他们是为你,也是为了他们之间。不过别人对我们的好,我们一定要记得。”净舸明白上官夙所想,然后淡淡的说道。 上官夙点头,净舸说得没错,人与人的关系,不管是谁,最原本的都是一种利用的关系。只是这层关系上加注了一些感情之后,就衍变了很多不同意义的关系。上官夙不得不承认,净舸有时候看问题,看得很根本,很通透。 “这一次,最好子清她们能一举帮助炽国打败朝圣国......”净舸有些理想的说道。 上官夙不禁摇了摇头,“朝圣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只能利用炽国暂时的拖住朝圣国。不过,我们增加了兵力,然后又有子毓她们坐镇,朝圣国和流国很快就会有动静了,潇浅,我们要尽快的做好准备。” 光凭她们现在拨出去的人还不足以跟整个朝圣国相抗衡,所以她才想着先用炽国制衡朝圣国,然后从流国下手。 “夙儿放心,我跟大哥已经准备好了。”净舸自信满满的说道。 上官夙点头,净舸和上官劲办事,她放心。上官劲上官泓如今都是朝廷重臣,上官家如今是控制了整个朝堂,对于安排的事宜,自然不会有什么难处。 此时,有内侍来报,说小皇帝有请净舸,净舸和上官夙不禁对视了一下,彼此的眼中都带着不解,内侍也没有说小皇帝要找净舸做什么。小皇帝一直安安分分的当他的皇帝,不知道这一次找净舸有什么事情。净舸心中十分的不解。 小皇帝纵然小,但是现在名义上还是皇帝,上官夙没有留净舸,让净舸去见小皇帝。 其实她留不留净舸都是一样,净舸只要一有时间,就明的暗的跑到她的寝宫来,虽然没有像在军营时候的那样明目张胆,但是也比以前大胆得多。有时候上官夙真是提心吊胆,不知道暗自捏了多少把汗。净舸对她的心她明白,只是在宫中的忌讳就是多,有很多时候她也是无奈,只能委屈净舸,其实,她又何尝忍心? 净舸很听话的去见小皇帝,小皇帝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独自坐着,净舸到的时候,小皇帝就让身边的人全都退下了。 小皇帝屏退左右,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净舸心里明白。别看小皇帝小,但是心思已经不小了。而且还是在上官夙的培养下,更加跟一般的小孩不一样。 “舅舅请坐吧。”小皇帝最先开口,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帝王之范。 “谢皇上,皇上找臣来,有何要事?”君臣之礼净舸还是遵守,毕竟她也没有想过要比皇帝权大什么的。 “舅舅,如今靖国破灭,其所有都已经归我国所有,这一切都是舅舅的功劳,舅舅一举成名天下,万人敬仰。其实裕儿早就应该找舅舅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舅舅,裕儿想退位。”小皇帝看着净舸认真的说。 净舸一听,不禁大惊,小皇帝好端端的怎么想到退位了?“何以退位?你刚即位多久?就退位?退给谁?” 小皇帝有些凄然的笑了笑,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的笑。“自然是退位给舅舅,如今全国上下,谁不以舅舅马首是瞻?裕儿有自知自明,知道谁才能更好的管理这个天下。为我国臣民能够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发展,裕儿愿意退位让贤。如今裕儿还小,对于治理国家的事情,还有很多力不从心,但是舅舅不一样,舅舅虽然不是皇家中人,但是哪一个朝代的开始那个人就注定是皇家的人?居高位者,能者居之。虽然祖先基业传到裕儿手中,但是裕儿知道,只要是利国利民的,这个皇室,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小皇帝说道。 “胡闹!”听完小皇帝的话,净舸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胡闹,小皇帝就是胡闹,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就想到退位的事情? “你现在虽然小,但是有舅舅们辅佐你,有你母后在,有那么多的大臣在,你还怕管理不来?而且你终有长大的一天!身为一个帝王,怎么可以轻易的说出退位两字?枉费你母后对你的教导!”净舸生气了,是真的生气,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皇帝,就算要拿小皇帝的江山,也是上官夙拿!要当皇帝,也是上官夙当皇帝!这江山,原本就是风氏的,上官夙当皇帝那是理所当然。但是她是什么?她从来什么都不是,她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想帮助上官夙而已。小皇帝现在有这样的思想,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能答应。 “就是因为是母后的教导,所以裕儿才知道治国之道在于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舅舅,九五之尊谁不向往?至高无上的权利谁不想要?但是,裕儿知道母后的养育之恩,裕儿知道黎民百姓的重要,所以,裕儿恳请舅舅,以天下百姓为重,答应裕儿的不情之请。”小皇帝恳请说道,然后给净舸跪了下来。 黎民百姓都搬出来了,还真了不起了,真是一个好皇帝!上官夙的教育给真没有白费!只是,这会儿这些都用到她身上来了!净舸依旧在气头上,小皇帝虽然句句诚恳,但是当皇帝并非净舸的心愿,她也当不来那皇帝,她可以帮上官夙打天下,但是不适合治理天下。 “你不想当皇帝,你就跟你母后说去!”净舸并没有扶起小皇帝,而是狠声说了句,就甩袖走人。小皇帝太气人了,上官夙一直想把小皇帝培养成一代明君,不过小皇帝着明君做得也太早了!早过头了! “舅舅!”小皇帝见到净舸甩袖走人,不禁焦急的喊道,但是净舸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小皇帝站了起来,叹了口气。 如今这个朝廷已经暗姓上官了,他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义?他刚才说的话并非假话,他把祖先传下的基业拱手让人,是一件很不孝的行为,但是他也听到一些传言,更加知道净舸确实适合当皇帝。 净舸举手之间就灭了一个国家,如今又出兵相助炽国,净舸的手是想伸到其他国家去了,净舸的野心可想而知,她要的是整个天下!到时候他这个离国,迟早也是要改头换面,他这个皇帝,到时候......以其被废,不如现在主动退位,到时候,皇家的人保住了,也少了不少的干戈。他是为大局着想,净舸当了皇帝,号令全国上下就更加名正言顺,也可以尽快的平息战争,统一天下。 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他当不当皇帝,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所谓。他也当了皇帝不少时间了,一个皇帝有多辛苦他知道。 小皇帝见到净舸不答应,也只能转身找上官夙去,谁的话净舸可以不听,但是他知道上官夙的话,净舸一定会听。 而且上官夙和净舸的关系,其实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什么,所以一直都装作不知道。不管是净舸还是上官夙,都对他很好,一直都是给他最好的教育,给他最好的对待,如今他更是皇帝,只是现在他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就连上官家的人,虽然都是手握重权,但是一直对他很尊重,很关爱,一直替他搭理江山社稷。上官夙一直想要他做个明君,他也知道,他应该做一个明君!小皇帝扬了扬嘴角,他不愿意因为权势的事情而失去那些一直以来的关爱。 作者有话要说:人小鬼大!小皇帝其实更想要亲情。 第一百三十六章 劝成帝心为难 净舸气鼓鼓的回去找上官夙,小皇帝有这样的心理想必已经嗅到了一些什么。小皇帝是皇帝,再小也是皇帝,当初她们把他扶持上去后,他就成了皇帝。而她净舸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小皇帝。 净舸不知道上官夙是怎么想的,如果说要借助离国的势力开始夺天下,那让小皇帝当一个傀儡皇帝就好,何必尽心尽力的教小皇帝为君之道,治国之法? 如今的小皇帝已经初有帝威,将来就是一代明君,到时候天下,还是离国的,风氏的天下能否重新重见天日?上官夙就不怕养虎为患?她打下来的天下,除了给上官夙,其他的她都不承认!净舸决定好好跟上官夙谈一谈这个问题。 净舸把小皇帝跟她说的都全数说给上官夙听,只是,上官夙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净舸的话,小皇帝就来了。“他准是为这事来!”净舸说着,语气中还带着怒气。 “潇浅,你稍安勿躁,此事,呆会儿我自会跟你说。”上官夙安抚净舸。话说当皇帝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她家的净舸一听到要她当皇帝,就暴跳如雷。上官夙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上官夙话刚落下,小皇帝就到了她们跟前。小皇帝给上官夙行礼之后看了看净舸,没有拐弯,直说道:“舅舅在这里,想必此时裕儿为何而来,母后应该清楚了,裕儿恳请母后成全裕儿!”小皇帝说完,就跪了下来。 “裕儿是当真不想当这个皇帝?”上官夙淡淡的问道,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上官夙没有任何反应让小皇帝心里没底,其实如果说适合当皇帝的人,非上官夙莫属。上官夙摄政的时候,治理国家要比他父皇好得多。他父皇在世的时候他没有怎么碰触朝政的事情,所以其实不太清楚,但是上官夙垂帘听政的时候,那些大臣可以清楚的比较,她从大臣那里知道了很多。只是,上官夙是女子…… “母后,儿臣觉得舅舅更加适合当这个皇帝……”小皇帝态度认真,并不是说说而已。 上官夙看着小皇帝,安静的看着小皇帝,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 小皇帝被上官夙看得心里顿时涌现出一阵阵的不安,手心开始冒冷汗,上官夙就问了他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赞同呢还是什么?小皇帝不敢去猜测,上官夙的心思,他从来就没有能摸得透的。 “母后……”见到上官夙不说话,一直在看着他,小皇帝心里渗得慌。 “哀家知道了,皇帝先回去吧。”上官夙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小皇帝有些惊异的看向上官夙,就这样?什么都没有说就回去?那上官夙是什么态度?小皇帝仗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母后……”小皇帝有些不死心,又叫了一声上官夙。 上官夙扫了小皇帝一眼,问道:“皇帝还有什么事情吗?” 上官夙如此态度,就是不想跟他谈论刚才的事情,小皇帝不敢造次,“没事了,儿臣告退……”小皇帝说完,就起身告退。他做这样的决定,不知道上官夙会怎么想,小皇帝心里极度的不安,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小皇帝一出去,净舸就迫不及待的说了句:“裕儿太不像话了!” 上官夙换下冷淡的面容,笑了笑说道:“他是想自保。”小皇帝的心思她知道,也难为那孩子了。 “我们又没有对他怎么样。”上官夙那样培育小皇帝,小皇帝还那么猜疑,连皇位都不要了,这说明什么? “现在不怎么样,但是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对他怎么样?潇浅,这孩子,你觉得怎么样?将来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上官夙问净舸。 听了上官夙的话,净舸扯了扯嘴角,枉费她们对小皇帝那么好。不过上官夙说的和小皇帝的心思她也明白。“是一个很好的苗子,有夙儿亲自教导,将来定能成大气。不过,话说回来,夙儿是打算把风氏的江山交给裕儿?”看上官夙对小皇帝的用心,不排除这个可能。况且,上官夙一直把小皇帝当作亲生儿子来养…… 如果上官夙是这么想,那她也会听上官夙的,上官夙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即使小皇帝跟她们都没有血缘,但是这并不影响她们对小皇帝的疼爱。如此一想,净舸对小皇帝倒是有几分的释然了。 “风氏的江山,如果我说我想交到潇浅的手上,潇浅会同意吗?”听净舸的语气,似乎不太愿意接受小皇帝。上官夙试探性的问道。 “啊?这,这怎么可以?我又不姓风,夙儿别跟我开玩笑了,风氏的江山是夙儿你的,等我把天下打下来,就让夙儿你复国,到时候夙儿你就是皇帝,如果夙儿不想当皇帝,复国之后,让裕儿继续当皇帝也行。但是风氏必须先复国,裕儿也算是你的儿子,给他,我没有意见。”净舸表面自己的态度。风氏复国之后,不管是上官夙当皇帝还是小皇帝当皇帝,她都已经帮助上官夙完成了心愿。江山是上官夙的,上官夙想怎么安排,她都没有意见。 看到净舸如此为自己着想,上官夙欣慰的笑了笑,道:“如果我是皇帝,那潇浅是什么呢?皇后还是皇夫?” “呃……”净舸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一心想让上官夙复国当皇帝,她倒是没有想过她要当什么,现在上官夙问她,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不过净舸很快的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扬起了笑容,道:“夙儿让我当什么,我就当什么,只要能守在夙儿身边,当什么都无所谓,无名无份我也心甘如饴。”她在意的不是那些名分,只在意能不能呆在上官夙的身边。 “傻!”上官夙嗔了净舸一眼,然后又问道:“潇浅难得忘了如今外面的传言吗?” 上官夙的思维太跳跃,净舸一时间跟不上,不禁问道:“什么传言?”最近外面有什么传言是她没有听到的吗?应该没有吧? “风氏后裔出现在你身边,而且传国玉玺很有可能已经在你身上。得风氏后裔者得天下。而且已经传言这个风氏后裔就是你夫人……所以你能一举灭了靖国。”上官夙笑着看着净舸。 呃……净舸再一次无语,这个传言她知道,只不过传言是传言,平阳放出去的传言,只是为了让她们成为众矢之的,她并不去在意。不过上官夙此时说道这个,净舸望着上官夙,上官夙的意思…… “如果潇浅当了皇帝,娶了风氏公主,天下之主也名正言顺。你说是不是?”看到净舸依旧一副傻样,上官夙又补充说道。不过思维依旧大跳跃。 上官夙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净舸还是觉得不妥,大大的不妥。她的夫人是皇室后裔,但是现在全国的人都知道她没有夫人。她哪里来的夫人? 而且她虽然想给上官夙一个名分,但是上官夙如今还是一国的太后……净舸觉得打下江山,直接恢复上官夙的身份,让上官夙当皇帝最妥当。 “夙儿何必那么麻烦?”是,太麻烦了,而且她也不是当皇帝的料。不管在哪一方面,她都比不上上官夙。净舸可不想去当那个所谓的皇帝。 看到净舸的表情,上官夙就断定了净舸不愿意。对于这件事情,上官夙觉得还要慢慢的引导净舸,所幸现在也还不是让净舸称帝的时候,慢慢来…… “潇浅,虽然除了我们熟知的几个人之外,军中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但是那时候,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我已经是你的夫人,众所周知。如今传言传出,那些信奉你仰慕你的追随者已经断定了我就是风氏公主。潇浅,一个公主一个女子称帝让人信服还是一个战无不胜的驸马称帝更加让人信服?”上官夙问净舸。 自古没有女子主天下,一个女子要称帝也未尝不可,但是不能使所以的人都信服…… 不过,“夙儿,你别忘了,我也是女子……”净舸有些无语,上官夙是公主都不能称帝,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子,怎么称帝? 上官夙嫣然一笑,她的潇浅就是傻!“你虽然也是女子,但是你现在是男装示人,你是战无不胜的大元帅,国舅爷,更加是风氏公主的驸马,战士们眼中的未来之君!”上官夙补了净舸的话。 上官夙的话让净舸有些震惊,她跟上官夙在军中那么高调,上官夙又在军中展示了非凡的才华,而几乎所有的主将都对上官夙毕恭毕敬,那些士兵一定会误会……净舸不禁地汗,她现在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夙儿……”净舸不想当皇帝。 上官夙摇了摇头,“潇浅现在知道裕儿为什么主动退位了吧?”上官夙又问道。她给净舸的信息,净舸想要一些时间去消化。 “裕儿也知道了这一个事情?”净舸皱眉问道。难怪小皇帝会突然主动退位给她。 上官夙点了点头:“裕儿一个孩子分析不来这些事情,但是有心人会跟他说……潇浅,裕儿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他应该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此决定的。” 谁不想当皇帝?更何况本身就是皇族的小皇帝,但是小皇帝却也知道如今的局势,他的主动退位会是最好的选择,即使小皇帝不不愿意,但是也会有人暗劝。 净舸眉头又蹙了蹙,叹了口气,她真是骑虎难下了…… “现在还没有帮你复国,先不谈这个了。”一想到当皇帝,净舸就感觉到心有些疲惫。 上官夙依旧保持着笑容,她知道净舸的心里一定挺苦恼,不禁靠近净舸,贴进净舸的怀里:“好,不说了,其实也只是想潇浅心里有所准备。潇浅,我的就是你的,你当还是我当,有区别吗?” “我……”净舸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暗自叹气。 “还有,潇浅,裕儿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以后我跟你不可能会有孩子,我想裕儿一直是我的儿子,以后风氏,也要靠他……”上官夙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这句话已经解释了她为什么要把小皇帝往帝王上教导了。 其实也是她自私……如果天下安定,子嗣问题会接踵而来,她跟净舸都是女子……如果是要跟净舸有血缘关系的子嗣继承,那只能是让净舸跟别人,她做不到那样…… “嗯,夙儿,裕儿会一直是我们的儿子……”净舸也知道她跟上官夙都是女子,她不可能有机会让上官夙成为母亲。净舸心里顿时觉得难过,不过,上官夙连这一层也想到了,也早做了安排,上官夙如此,净舸对上官夙不禁又心疼了几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下乱抵炽国 舒子清她们到了达炽国和朝圣国对恃的前线,在炽国和朝圣国的战役中,突出奇招,一举歼灭了朝圣国五千人,朝圣国被迫后退,不得不放弃已经攻下的城池。 离国士兵和炽国士兵士气大振,对突然来临的几位离国使臣奉做上宾。而离国的士兵知道三位使臣是三国舅的亲信,更加是敬仰有加! 朝圣国在炽国得到离国增兵助阵之后,节节败退,而派出到离国想要掳去风氏后裔和刺杀上官潇浅的的刺客一个未归。朝圣国不得不做出决定,派使者出使流国。朝圣国使者到流国之后,言眀离国上官家的野心。 如今离国有传国玉玺和风氏后裔,一统天下的心已经昭然若揭,如果任由离国助炽国灭了朝圣国,那么流国也会有危险,如今炽国依附离国,朝圣国和流国最好能结为盟友,共同对抗离国,灭了离国的狼子野心,到时候两国平分天下。 流国也认识到如今的局势,如果单凭流国,根本就无法跟如今正在势头上的离国相抗衡,如果不跟朝圣国结盟,等离国和炽国灭了朝圣国,他们也将面临灭顶之灾。如果跟朝圣国结盟,即使后面朝圣国想独吞天下,流国跟朝圣国虽然有些差距,但未必就打不过朝圣国,最后称霸天下的是谁,还尚未可知。 衡量过后,流国皇帝决定和朝圣国结盟。 朝圣国和流国达成统一之后流国立即派兵从北面进攻炽国,炽国瞬间被夹击,炽国再一次向离国求救,离国立即派大军支援。整个大陆的战争,全面触发,天下大乱…… 上官夙在舒子毓她们帮助炽国打胜第一仗的时候,就派上官劲秘密出兵,跟随前面支援的部队悄悄潜伏在炽国,然后绕过炽国到达了流国的边界,等待上官夙的命令。此战目的,他们的目标是流国。 流国从北面进攻炽国,虽然有离国的支援,但是还是节节败退,炽国北面告急。上官夙再次下令,于老将军镇守离国,凌谦将军带兵支援炽国东南面,与舒子清汇合,北面由净舸亲自带兵支援,护住炽国,也就护住了离国。 离国三国舅再次亲自挂帅,率领大军前往炽国北面,上官太后因操劳国事不禁病倒,上官二国舅又一次监国。 “二舅舅,母后是跟小舅舅一起去的吧?”小皇帝在高处望着炽国的方向。虽然知道净舸和上官夙的关系,也知道上官夙就是风氏后裔,但是上官夙随净舸出征的事情还是让他心痛。 上官泓也望向炽国的方向,又看了看早熟的小皇帝,说道:“皇上,有些事情,自己心里知道就好,言多必失。”上官泓对于上官夙和净舸的感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两个人,彼此情深似海,形影不离,净舸出征,上官夙自然要跟随。这一次,连上官劲都派出去了,又是留他镇守......上官泓也知道镇守后方的重要性,但其实他更想跟随净舸一起驰骋沙场。 “朕知道,朕只是在想,母后是不是不要朕了……”小皇帝有些哀伤的说着。 听了小皇帝的话,上官泓不禁笑了笑,小皇帝终归也还是个孩子。“不会,不管她们到哪里,都不会不要你。皇上不要担心,好好的守住离国,让她们没有后顾之忧。皇上,你可以做得到,是不是?”上官泓看着小皇帝问道。 小皇帝对上上官泓期盼的目光,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他离国的江山守不住,但是他跟上官泓可以守住上官夙的后方,守住他的母后。他不是皇帝,江山依旧是江山,但是如果他执意守住祖先的江山,那么如今所有的亲人未必还是他的亲人。 小皇帝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上官泓欣慰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安心等她们回来吧。” “嗯,我们等她们凯旋。”小皇帝说道。 凯旋,她们必定会凯旋归来,上官泓也在心里期待。 离国的大军浩浩荡荡的穿过炽国前往炽国的北面,净舸和上官夙到达炽国的北面的时候,炽国的守将呼延将军毕恭毕敬的出迎。 来的是如今炙手可热的离国的上官三国舅,那个传说中的战神,当呼延胡怡见到净舸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那个传说中的人竟然如此的年轻。而她身边的那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风氏后裔。 上官夙这一次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的跟净舸一起了,而是换了男装,但是跟在净舸身边的士兵都知道那就是曾经的大小姐,如今的风氏公主。而且上官夙的男装虽然没有舒子毓那么明显,但是那一张绝艳的脸却也很容易让人认出是女儿之身。 “上官元帅远道而来,呼延胡怡有失远迎,还望上官元帅见谅。”呼延胡怡跟净舸见礼。 “呼延将军客气了。”净舸客气的回道。 这个呼延将军,四十多岁,生得很是威猛,有大将之风,不过,这个呼延将军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一股轻蔑。净舸嘴角微扬,并没有在意。 进入帐内,呼延将军看向上官夙,这个冷冷清清虽然是一身男装,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女子的女子,问道:“请恕呼延胡怡眼拙,不知道这位是?” 净舸随着呼延胡怡的目光看向上官夙,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我军的第一军师,上官军师。”上官夙的身份,还是任意让人去猜测的好,猜测得越多,对她们越有利。上一次上官夙随军,众军只知道她是大小姐,其他的一无所知。这一次,上官夙又多了一个姓和身份,更加让人猜疑。 “原来是上官军师,幸会幸会。”呼延胡怡向上官夙抱拳,上官夙的身份虽然说是军师,但是跟在净舸身边的女子,此时谁不知道那是传说中的公主?虽然冠上了上官家的姓,但是也只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呼延将军客气了。”上官夙淡淡的回礼。 “上官家真是人才辈出,不仅有母仪天下的上官太后,有上官元帅这样的文韬武略的少年元帅,还有上官军师这样的青年才俊,真让人羡煞不已。”看净舸和上官夙的样貌,确实是人中龙凤,不过,终究是太年轻了。还好,离国这次带了不少人马过来。有这些人马,足够抵挡流国了。 “呼延将军过奖了。如今局势如何?”净舸不想耽搁任何的时间,她想尽快的拿下流国,不过,这个呼延将军对她似乎有太多的不信任。 虽然不怎么看好这两个年轻的离国将领,但是呼延胡怡还是简单的把局势说给了上官夙和净舸听。他不需要上官夙和净舸有什么谋略能帮助他,他要的只是离国派过来的兵马。如今流国的主要兵力都集中在炽国的北面,炽国遭受两国夹击,即使知道离国最后也有可能吞并炽国,但是好歹炽国和流国如今是盟友,灭掉流国和朝圣国之后,即使他们不能灭了离国,也能跟离国谈和守住炽国基业。 “如今的局势,对我们确实不利。”在呼延胡怡说完之后,上官夙就说出了一句。 流国突袭炽国,炽国节节败退,虽然在炽国的土地上,但是流国一直抓着主动权,而且是有速战速决的趋势。 净舸看向上官夙,对手上官夙的眼睛,彼此读懂眼中的意思。然后看向呼延胡怡,“呼延将军准备怎么应对?”净舸问道。 “如今上官元帅的兵马已到,上官元帅对炽国的环境不熟悉,我想以炽国的军队做主力,上官元帅派兵增援。如今上官元帅一到,我们的兵马已经和流国的旗鼓相当,从正面就可以阻挡流国的进攻,从而粉碎流国的侵吞我炽国的野心,把流国赶出炽国。”兵力相当,那么他就不怕流国。身为东道主,不管是对离国还是流国,他们炽国都占着优势。 上官夙和净舸听完,同时摇了摇头。 “上官元帅和上官军师难道有其他良策?”明明已经占了优势,净舸和上官夙却否定他的战略,呼延胡怡心中有些不悦。他金戈铁马驰骋沙场多年,如今他兵马足够,对付流国已经胜券在握,离国的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懂什么? “如果呼延将军信得过上官潇浅,那么接下来的这一仗就交由我们来打!我们不需要你们的一兵一卒上战场,只要呼延将军派一个熟悉地形的人给我们用就好。”净舸自信的说道。 这一仗,她不仅仅是要在炽国的军队面前立威,还要在这一战场伤占据主动权。只有占据了主动权,以后打流国的时候才是她做主,而且,也可以趁机分化炽国的兵力。 “上官元帅就如此自信?”呼延胡怡有些鄙夷的看向净舸,年纪轻轻就如此猖狂。 上官夙看了一眼呼延胡怡,然后微微一笑,道:“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定让流国的军队后退二十里。” 呼延胡怡听完,仿若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不仅元帅狂妄,就连军师,都那么狂妄,呼延胡怡很想对上官夙和净舸噗之以鼻。如果不加上炽国的兵力,单单凭离国派过来的援军,根本不足以跟流国相抗衡,可是这两个不知深浅的小儿,竟然扬言三天让流国后退二十里地,这是什么概念?怎么可能? 但是看到那两个人如此的自信,呼延胡怡也想杀一杀那两个人的锐气,于是说道:“既然上官元帅和上官军师如此自信,那么接下来就看两位的了。” “如此,上官潇浅先谢过呼延将军了。”净舸说完,跟上官夙相视一笑。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再筹谋与试武 流国对炽国的手段是穷追猛打,直接以人数压倒性的从炽国的北面进攻,步步紧逼的夺取炽国边界的阵线。因为主力都派去东南门对抗朝圣国了,故而炽国在兵力悬殊之下只能边打边退,士气低迷。 离国的大军到达,当炽国的士兵知道统帅是那传说中的战神的时候,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但是,离国元帅并没有打算让炽国的士兵上战场,而是让他们休养生息。而离国的上官军师扬言三日让流*队后退二十里的事情让炽国的人各个翘首以待。 或许以炽国现在的情况来说,流国士气正旺,能抵挡得住流国就已经不错了,要让流国吐出已经侵占的城池然后后退二十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今来的是传说中的战神,那个出兵伐靖,一路畅通无阻一举灭了靖国的上官潇浅,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或许真的会有可能。 离国大军到达的第二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所有的人也只不过是在观望。净舸和上官夙更是优哉游哉的喝茶下棋。 呼延胡怡有些看不过上官夙她们,但是既然已经扬言了三天,那么他也就等三天,他倒要看看净舸她们玩的是什么花样。 净舸她们没有任何动静,不过,第一天夜里,她们的营帐中却来了两个人。 “大哥,舞儿,你们来了。”上官夙对两个来人说道。 没错,来的正是上官劲和上官舞。上官劲一早就被派出离国穿过炽国潜伏在流国边界,如今她和净舸跟流国对上了,上官劲也是时候出现了。 “嗯,夙儿,三弟,舞儿,我一接到信息就赶过来了。夙儿就请下令吧。”上官劲说道。上一次攻打靖国的时候,他就没有能参与,这一次终于有机会让他大显身手了。他一直在练兵,等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征战沙场。 “姐姐,舞儿也请你下令。”上官舞也跟着说道。 她身为上官家的人,自然也要为上官家效力。她是很不待见净舸和上官夙一起,但是她无法否认净舸的才华,更加不能否认上官夙和净舸在一起之后那脸上常常溢出的幸福。逐渐的,她也就放下心底的成见。如今面临着天下大乱的局势,舒家姐妹早早就领兵上前线了,就连于轻衣都早已经随行,她有什么理由什么都不做?于是,在舒家姐妹和于轻衣出征之后,她就找到了上官夙,希望上官夙派任务给她。经过思量之后,上官夙也让她到炽国,跟炽国里的内应取得联系,然后潜伏暗地里组织潜伏在炽国的人,组成队伍,当上官夙她们到达之后,从旁狙击流国。如今上官夙她们已经到了,而且也跟她取得联系,上官夙扬言三日退敌二十里的事情她也知道,如今她来就是等上官夙的命令。上官劲一边,她一边,净舸从正面进攻,这样就形成了三面夹击的局势。她到了炽国之后,不仅把炽国的人给组织起来,还把炽国跟流国的边境交界处的地形摸了个透,如今不管是偷袭还是相互配合夹击,她都有自信能完成上官夙交给的任务。 “不急,还有事情要安排。”看到上官劲和上官舞都那么积极的样子,上官夙知道他们等待这一场战争已经等待很久了。 没人喜欢战争,但是当战争来的时候,热血青年都愿意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嗯,现在还不急,出兵,也要等两日后。我们这一次,要一仗把他们直接打退到二十里外。”净舸也说道。她跟上官夙的意思是一样的,要打这一仗,不能着急,要慢慢的安排,说了三日,就三日! “三弟,是什么安排,你们说吧,我们听着。”上官劲十分相信上官夙和净舸的才能,她们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他适合冲锋陷阵,但是不适合当那个运筹帷幄的指挥者。所以,很有自知自明的当那个执行者。 上官夙和净舸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上官夙说出了她跟净舸制定的计划。最后又特别叮嘱了一番,才让上官舞和上官劲回去做准备。 只不过,上官舞和上官劲除了净舸她们营帐之后,还没有来得及离去,就遇见了呼延胡怡。 “来者何人?”呼延胡怡直接拦住了上官舞和上官劲的去路。净舸带来的人之中,他没有讲过着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穿的是变装,一男一女,应该不是军中之人。为防意外,呼延胡怡还是把人给拦了下来。 上官劲和上官舞对视了一眼,压根就不想跟呼延胡怡说话,他们还有事情急着去办。上官夙说了,这一仗,他们不会用炽国的人,而这个将军,明显就是炽国的将。而且,现在主导的是他们离国,他们在离国的军营中出入,还能让这个炽国的将给拦住了? 呼延胡怡看着面上严肃的上官劲,压根就没有要礼他的意思,而那个女子,一脸的傲慢,呼延胡怡心中怒火顿烧。“来人呀,把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给我拿下。”呼延胡怡直接叫人想要帮了上官劲和上官舞。 上官劲冷着一张脸,说道:“你敢?”他堂堂的大将军,大国舅,他看谁敢绑了他! “大哥,我那边的事情比较急,我先走了,他留给你了。”上官舞扫了呼延胡怡一眼,然后直接用云顶四仙上一次教的身法轻而易举的穿过围上来的人,然后离开了军营。 呼延胡怡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舞走掉,那么多人围过来,但是上官舞一闪身人就已经到了外围,想要追依旧来不及。呼延胡怡不禁诧异,不过还好,还有一个! 呼延胡怡让士兵把上官劲给围了起来。 上官劲看着那些士兵,脸上依旧千年不变的严肃表情,围过来的士兵都是炽国的士兵,如果是离国的士兵,会有人认出他是谁,但是现在......“你是炽国的呼延将军?”上官劲淡淡的问道。 “正是!”呼延胡怡回答。 上官劲扯了一下嘴角,道:“也不过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向绑人,而且,就让那么几个人围过来,上官劲真心有些看不起呼延胡怡。 “你!”呼延胡怡没有想到上官劲都已经被包围了,还能那么轻慢。不过听刚才上官劲问他的话,可以断定上官劲是离国的人。 是不是离国的人都那么狂妄?这是在炽国,哪里容得了离国的人那么狂妄目中无人?“你们都退下!”呼延胡怡真的生气了,离国的人太目中无人了,他不教训一下这帮人,离国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包围的士兵立即散开,拉出一个包围圈,把呼延胡怡和上官劲围在圈中,呼延胡怡的意思很明显,他要亲自拿下上官劲。反正他们那么多人,而且呼延将军亲自动手,他们也只有观望的份。 上官劲依旧是死板的脸,站立不动的看着呼延胡怡,呼延胡怡打算亲自动手,他也想看看这离国的名将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他虽然带过兵去打仗,但是那时候没有怎么打就掉进了离国明德帝的圈套,差点丧命。真正与久战沙场的将军没有机会对上,如今他正好可以拿呼延胡怡练练手。他要看看他跟那些名将有什么差别。 呼延胡怡看到上官劲不动,直接上前一步就想按住上官劲,可是他刚碰到上官劲,就突然感觉到上官劲的身上涌出一股沉重的力道把他反摄。呼延胡怡立即作出反应,原地三百六十度一个转身翻到上官劲的身后,想要从背后拿下上官劲。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碰上官劲,那股强劲的力道瞬间又向他逼过来,有种要把他给反擒的趋势。呼延胡怡大惊,立即退后两步,迅速的稳住自己的身子,脚下加了力道,站稳之后就立即抬腿向上官劲踢去。只不过,上官劲一个侧身就躲过了他的这一踢。呼延胡怡知道遇到了对手,于是在踢的那一只脚脚尖落地之时,迅速的借力另一只脚来了一个侧身踢。 上官劲看着呼延胡怡武功不怎么样,于是伸手抓住了呼延胡怡的侧身踢,然后用力一扭,呼延胡怡就拔地而起,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回旋才落地。上官劲对待敌人都是一直的稳扎稳打,不急不躁,对付呼延胡怡,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呼延胡怡回旋落地,险些站不稳,但是他动作敏捷,稳住自己的身形之后又立即反攻。只不过,在他到达上官劲的面前的时候,他跟上官劲的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当下了他和上官劲的对招。呼延胡怡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出现在他们中间的,仿佛是突然间出现的。然后就听到那个人说“住手”两字。 不过,听声音,是离国的元帅上官潇浅没错。 净舸甩了一个力道,把呼延胡怡逼退了几步,然后说道:“呼延将军请住手。” 呼延胡怡惊异的望向净舸,刚才的突然出现,这会儿又来这一力道,呼延胡怡明显的知道净舸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净舸年纪轻轻...... 而上官劲,那从容不迫的身手,也让他知道,他根本不是上官劲的对手。“上官元帅,这个人私闯军营,我正要把他拿下。”呼延胡怡指着上官劲说道。 “呼延将军误会了,这位是在下的兄长,上官家的大公子,离国的大将军大国舅上官劲。而刚才那位离去的姑娘,是舍妹上官舞。”净舸说出上官劲和上官舞的身份。 “什么?”呼延胡怡大惊! “呼延将军,有礼了。”上官劲给呼延胡怡抱了抱拳,然后对净舸说道:“三弟,我先走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依旧惊愣的呼延胡怡和云淡风轻的净舸。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两军对佯军战 上官舞领兵悄悄的潜伏在一处高坡之后,头小心翼翼的往远处看。今天是上官夙扬言让流国后退二十里的第三天,净舸吃完午餐之后就应该领兵到流国阵前叫阵了。而她,预先潜伏,负责从左翼切断流国的兵力。净舸此时还没有出现,所以,现在还不是出兵的时候,她还要等净舸的信息。 上官舞一直在观望着,突然间,她背后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上官舞惊异回头,却看到于轻衣正要附身下来跟她一起潜伏。“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舞不禁问道。 于轻衣不是跟舒家姐妹还有凌谦在东南面对恃朝圣国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怎么就知道此时她正在这里潜伏?上官舞不解的望向于轻衣。于轻衣来得太突然了。 于轻衣在上官舞的身边俯身下来,然后观望远处的动静,发现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转过头对上官舞说道:“我想来,所以就来了。” 其实于轻衣对上官舞的印象不太好,上官家的人都很谨慎有礼,就是上官舞有太多的大小姐脾气,有些任性妄为。像上官家那样谋大事的家族,这样的任性大小姐有时候很有可能会坏事。 听到于轻衣的话,上官舞顿时就被噎住了。 上官舞很想无视于轻衣的存在,但是她往身后看了看发现于轻衣带了不少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于轻衣是有备而来。于轻衣的到来应该是奉了上官夙的令来的,这是打算配合她? “姐姐让你来配合我的?”有疑问就问出来一直是上官舞的习惯。 “大小姐是让我来切断流国后备兵援的。”于轻衣虽然说着话,但是并没有看上官舞。 上官夙是让她来跟上官舞一起配合完成任务,但是她不怎么喜欢和上官舞相处,于是…… 上官舞见到于轻衣对自己一点都不客气,心里不禁来气!可是上官舞也知道其实于轻衣的身份不低,而且于轻衣跟舒家姐妹一样深得上官夙的信任,上官夙有时候跟于轻衣和舒家姐妹比她都还亲!上官舞不想承认她是小家子气,但是上官舞对于轻衣有些眼红…… 上官舞看了看于轻衣,似乎她在众人的眼中不怎么讨喜,她知道可能是以前她任性的原因。可是跟上官夙、舒家姐妹她们相处多了,她的性子已经收敛了不少,而且这一年多来她觉得她成长了不少,她自认已经不是那个任意妄为的上官二小姐了。如今的她也和于轻衣她们一样带兵打仗不是?可是为什么于轻衣对她还是那么不客气上官舞心中顿时觉得委屈。 “于姑娘,我有得罪你吗?”上官舞心中的委屈有些控制不住,咬了咬唇,问于轻衣。 于轻衣听出上官舞的语气有些异样,又听到上官舞这么问,不禁扭头看上官舞。不看还好,这一看,把于轻衣给吓到了。是谁欺负了大名鼎鼎的上官二小姐?怎么这二小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是她吗?没有吧?于轻衣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那个,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上官舞一副委屈欲哭的样子让于轻衣有些无措。 “我有得罪过你吗?”上官舞依旧是这一句话,想到大家都不待见她,上官舞愈发觉得委屈了。 “啊?”于轻衣一惊,这都哪跟哪呀?上官舞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没有,没有,二小姐说的哪里话,你怎么会得罪我呢?我……”于轻衣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突然间,她灵光一闪,继续说道:“二小姐,你多想了,我确实是奉了大小姐的令来跟你一起潜伏的,大小姐怕你兵力不够,不足以应对流国的后援,所以早早就下令让我从舒姑娘那里领兵赶过来了。” 于轻衣说着不禁暗暗滴汗,这位二小姐她有些伺候不了……明明刚才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怎么就突然变成要哭的样子?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欺负了她呢。 上官舞听了,还是咬了咬唇,然后目光投向远方,心中依旧委屈,但是已经不再理会于轻衣。上官舞觉得于轻衣太讨厌了,于轻衣这才跟她解释,这算什么?上官舞决定不想理会于轻衣了。 见到上官舞不再纠缠刚才的问题,于轻衣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女人,真是善变!于轻衣不得不得出这样的感慨。 突然间,远处的战场上,沙尘滚滚,旌旗飘扬,锣鼓声声,千军万马突然出现在前方的空地上。为首的是一个年少的白袍小将,一杆银枪横于马前,威风凛凛。那正是将士们眼中离国最年轻也再神武的元帅上官潇浅。 “来了!”于轻衣对身边的上官舞说道,两方对阵,很快就到她们出手了。 上官舞点了点头,她知道此时不是置气也不是委屈的时候,她密切的关注阵前的情况,只要净舸一给她信号,她就可以领兵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到时候也可以证明她已经不是以前的上官舞了,她已经长大,可以委以重任了! 流国的军队很快的也摆好,两军立即形成了对恃状态。 上官舞和于轻衣屏息遥望,只见净舸的队伍中有一个将军单枪匹马的出了列,然后跟流国的军队叫阵。而流国,很快的就派出一个人来对打。 两国的将军一来二往了一阵,离国的将军不敌,见事不对,立即调转马头,往自己的阵中跑回。而流国的将军策马追过去,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此时离国又突然杀出一名将军,直接拦住了流国将军的去路,两个人彼此对打起来。 只是,离国的将军似乎还是不敌,接了数十招之后就有了败迹。流国将军一鼓作气,大长刀一砍,虽然被离国的将军挡下了,但是立即又跃马腾空飞起,又给了离国将军一脚,直接把离国将军踢于马下。 流国一名将军挑了离国的两名将军,流国大军士气更甚,高喊声声声震天。 此时,净舸身边最贴进的一名将军又策马而出,接下来流国将军的大招,救下落马的将军。两国的将军又开始进行一轮的拼杀,这是这一局,让离国的将军占了上风,很快的就为前两位将军报仇。离国将军虽然没有能斩杀流国的将军,但是也打得流国的将军落荒而逃。 流国自然也不服气,又派出为首的将军亲自策马而出。首将出来了,离国的将军自然不敌,很快就落败了。而此时,净舸也亲自出手了。 净舸白马白袍,英姿飒爽,不过她的长枪看着是犀利,但是却没有什么力道,被对方首将砍得有些手脚无措,手都已经有些发麻。净舸发现不敌,立即策马后退,然后大军也跟着败退,场面顿时凌乱起来。 “黄口小儿,说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说什么传说中的战神,也不过如此,三两下就落荒而逃了!哈哈哈……”流国首将见到净舸败退,不禁大声笑了起来,然后大手一挥,就摔着大军往净舸逃的方向追去。 此时,流国士兵几乎是倾巢出动,后续追出来的源源不断。把占线拉得很长。 净舸策马狂奔了一阵之后,停了下来,调转马头,等到跟她撤退的士兵差不多都撤到一定的距离之后,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笑容,有些诡异的看着追她而来的流国首将。 流国首将见到净舸停了下来,净舸又笑得那么诡异,立即想到一个词:穷寇莫追! “不好,撤!”流国首将大喊,他想让众军停下来后退,因为这明显的就是陷阱!但是似乎已经晚了,他身后已经传出了阵阵的喊杀声,他此时唯一的反应就是,他们被包围了。 “你以为你还有路可退吗?”净舸扬着嘴角对流国的首将说道。 流国首将大惊,发现他身后的士兵已经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后方的离国士兵短兵相接了。流国首将含怒看着净舸,净舸竟然佯败!他一时大意,竟然忘记了这个传言中的年轻元帅是如何的诡计多端!如今他远离了自己的营地,被两面夹击,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而且,看身后自己营地的地方,冒起了浓烟,不难想象,他们的营地着火了!他刚才追净舸而来,下的是全军出击!留在营地里面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 “上官潇浅!你好生卑鄙!”流国首将对净舸那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把净舸给活剥了。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兵不厌诈!”净舸笑着回答。 不止是她佯败,就连她的那几个将军都是佯败,为的就是调虎离山,请君入瓮。如今流国的战线拉得那么长,前后距离太远,她首尾夹击,中间的人都不知道应该往哪一个方向,自然会自乱阵脚。而且,战线越长,兵力就越分散...... “今天本将军定要亲自把你斩于马下!”流国首将怒火冲天,看净舸脸色的笑容十分的刺眼,提着大刀就向净舸看去。 但是,很快的流国首将就发现,虽然净舸使用的还是刚才的简单招式,但是已经不是空有架子了,而是每一招都有沉重的力道,他每一刀砍下去,都会被重重的反弹。流国首将大惊,净舸的武功绝不是她刚才所表现的那样!那简直就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深不可测! 只是,流国首将并没有就这样屈服害怕,而是继续挥着大刀看向净舸,只是身后悲痛而惨烈的叫声让他心神一再的被扰乱,对付净舸越来越力不从心。而且,净舸的武功真是是他见所未见,明明好似没有动,但是却有着千斤的力道不断的向他逼来!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流国首将眼中顿时涌现出无限的惊恐...... 第一百四十章 出战归大全胜 当净舸的长枪抵住流国首将的下颚的时候,净舸依旧微扬着嘴角,一直都那么的从容自若。 “都住手!”一声震天的高喊声伴随着强劲的内力传遍了整个战场。所有在打斗的士兵瞬间都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流国的士兵看到首将被擒,都不禁大惊失色。惊愕的站在原地……明明一开始的时候把离国的元帅打得落荒而逃,但是怎么眨眼间就被生擒了呢? “缴械降者,不杀,否则,杀无赦!”净舸又高声喊到。 战场上所有的士兵都被净舸的声音震得有些耳朵发疼,但是流国的士兵更加胆颤。流国的士兵开始面面相嘘,然后,突然有一个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紧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跟着放下武器。不一会儿,流国的士兵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选择投降。而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态度还在犹豫之中,不过看到他们很快就被离国的士兵给团团包围之后,也都选择了投降。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就杀,悉听尊便。”见到自己的士兵都选择了投降,流国首将心中大恨,但是却知道改变不了实事。只不过,他还有他自己的傲气。即使输了,也要有自己的骨气。 净舸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让人把流国首将给绑了起来。 这时候,上官劲走到了净舸的面前,说道:“启禀元帅,流国士兵均已降伏,请元帅指示。” “大哥辛苦了!”净舸对上官劲说道,然后又看向刚才一个个在浴血奋战的士兵们喊到:“战士们辛苦了,把所有战俘都押回去,听候发落!” “是!元帅威武!元帅威武!”离国的士兵们齐声大喊。 上官劲听得各种的热血沸腾,如今离国的士气如何的旺,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也曾经带兵打过仗的,但是即使那时候的元帅打了胜仗,也没有如今这般气势的。上官劲激动了,望向净舸说道:“元帅威武!如果没有元帅的锦囊妙计,这场仗不知道要有多少的牺牲……” 上官劲终于知道净舸在靖国的时候为什么可以那样畅通无阻了。计谋,行军打仗,更多的是靠计谋。像现在,他们的兵力其实比不上流国,但是净舸让他和上官舞分别埋伏在两边,而净舸正面叫阵后故意败仗,把流*队引到他们埋伏好的地方,他跟上官舞就从两面出击,从而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三面夹击。而当他和上官舞汇合之后,又跟上官舞兵分两路,一路跟净舸前后夹击流国的士兵,一路则是反向进攻流国的营地。流国的战线被净舸故意拉长,流国的兵力比较疏散,他则是带兵与净舸夹击。他集中兵力逐一击破,流国抵挡不了。而上官舞和于轻衣这时率军反身突袭流国的军营,流*营中的士兵跟本就没有防备,被上官舞她们扰得兵荒马乱,抱头窜逃,而上官舞她们后又放火把流国的营地给烧了……如今,上官舞她们应该也快到了。想着,上官劲不禁望向流国营地的方向。果不其然,那个方向迎面走来一支队伍,那正是上官舞和于轻衣她们的队伍。 “元帅,舞儿她们也回来了。”上官劲兴奋的说道。果然跟净舸打仗更让人热血沸腾,难怪那几个女子都那么积极的上战场,投身前线。 净舸闻言,也随着上官劲的目光望去,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扩大。不管是上官劲还是上官舞,都没有让她失望,她们彼此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如今这一仗打得如此漂亮,全是大家的功劳…… “你们都完成得很出色。”净舸说道。 上官劲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他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容易,兵力悬殊的情况下,还能胜得如此完美。 上官舞和于轻衣很快的就骑马到净舸的跟前。打了胜仗,上官舞高兴,也就忘记了跟净舸之间的不和,一回到净舸的面前,就兴奋的对净舸说道:“元帅,上官舞圆满完成任务!”她第一次打得这么痛快,当她们闯进流国营地的时候,流国的士兵很多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们砍杀了。 “嗯,舞儿很能干,这一仗打得漂亮!有没有放一些人回去?”净舸毫不吝啬的夸奖上官舞。上官舞的进步真的很快,对她的态度也明显的好了。净舸从心里高兴,上官舞毕竟是上官夙的妹妹,她也不想上官夙在中间难做。 “嘻嘻......当然有了,虽然不想放过一个,但是还是按照元帅的意思,放了一小队的人走了。不过,他们后退应该不止二十里了。姐姐的那二十里确实让人难算呀。”上官舞嘻嘻的笑了起来,她也觉得她越来越能干了,能帮得上忙她很开心。她距离上官夙她们已经很近了,如今已经不是每次只能安排呆在京城,而是可以带兵打仗,跟舒家姐妹她们一样,她也可以上战场了。 净舸也笑了起来,说道:“无碍。我们先回去吧,你姐姐还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人都到齐了了,应该回去了,上官夙还在等着他们呢。 “是!”上官劲和上官舞还有于轻衣都抱拳说道。然后都跟随净舸一起回营。 一如既往,上官夙早早的就在营外等候,不是她不信任净舸,而是她喜欢等待净舸归来。她知道净舸一定会回来,她喜欢这种等待的感觉。远远的,她就看到了那个白袍白马的年少元帅,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变得温柔起来。回来了,再一次胜利的回来了...... 一如既往,当净舸看到上官夙的身影的时候,她依旧一马当先的赶回到上官夙的身边,彼此深情凝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那深厚的在意。她知道上官夙在等着她,所以她每一次都用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平安的归来。 “回来了。”上官夙如今,也只有一句简单的话。 “嗯,夙儿,我回来了。”净舸的回答,也只变成了一句简单的话。 上官夙听完,脸上的笑容更甚,虽然是从战场上下来,但是净舸身上却没有多少的风尘,依旧那么整洁干净,上官夙知道她的潇浅,安然无恙。而且,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净舸的这一仗,肯定胜了。即使不知道详细的过程,但是她知道胜了。 “姐姐,我们打胜仗了,抓了好多俘虏,而且,还烧了他们的营地。”上官舞在离上官夙还有一定的距离就开始兴奋的喊。她第一次这么兴奋,她立功了,她可以再上官夙的面前抬起胸膛说话了! 上官夙看向上官舞,笑了笑,还真是个孩子。打了场胜仗而已,就兴奋成这样。“舞儿可是立了大功?”上官夙问。 上官舞嘿嘿的笑了起来,虽然说是立了功,但是,似乎应该谦虚一点。“那个,是大家的功劳,大家都有功劳。”上官舞灵机一动说道。只不过,还是隐藏不住那心底的兴奋,她好想跟上官夙说一说她杀到流*营时候的景象,不过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 “哈哈哈,舞儿长大了呢,懂得谦虚了。”说话的是上官劲,上官劲突然笑了起来。 上官舞闻言,不禁脸红起来:“大哥,你就知道取笑我!” “哈哈哈......”众人一听,都不禁笑了起来。上官舞的脸,愈发的红了。 而站在自己营帐门口望着那几个谈笑的人的呼延胡怡愣愣的站着,已经忘记了要去迎接。 呼延胡怡听到离国的大军大胜而归,然后也赶出来看,当他看到马上那几个年轻的男女,还有押回来的战俘的时候,不禁惊住了。呼延胡怡立即找来一个知情况的士兵问道:“怎么样?流国是否退了二十里?” 那名士兵激动的回答道:“流国这一次差点全军覆没,流国的首将罗元帅都被上官元帅给生擒了,而且,缴获战俘兵器不计其数,流国的士兵只有一小部分逃了回去,已经不止后退二十里,而是直接退回到了流国境内求助,已经出了我国的边界。” 一仗就把流国给赶了回去?这不可能吧?可是,对方的元帅都给生擒了,而且还擒了那么多战俘,净舸是怎么做到的?呼延胡怡一脸的不可置信。难道净舸真的是传说中的战神?兵力悬殊,还能大获全胜!太不可思议了!不是人,那几个人都不是人!呼延胡怡突然感觉有些后怕,如果净舸要对付他们炽国,他们是否能挡得住?流国进攻以来,他们节节败退,但是净舸一仗,就把流国感触了炽国,这是什么概念?呼延胡怡突然感激他们皇上的英明,选择跟离国合作。 净舸他们也看到了呼延胡怡,那个一直以为他们年少看不起他们的炽国将军,此时正在惊愕阵中。上官劲他们都下了马,然后让属下去安排那些战俘之后,几个人都一起走向呼延胡怡。不管怎么说,呼延胡怡还是炽国在这里的最高将领。 “恭喜上官元帅,大获全胜!上官元帅真是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呼延胡怡见到净舸他们向他走来,他才反应过来。 “呼延将军过奖了,本帅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一位,你们见过的,本帅的大哥,大国舅上官劲,这一位,呼延将军应该也见过,舍妹,皇姨上官舞,这一位,则是我国于大将军的千金于姑娘。”净舸给呼延胡怡一一的介绍了过去。 呼延胡怡看着上官劲他们,这几个人一个个都气度不凡,男的魁梧刚阳,沉着稳重,女的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再看看净舸和上官夙,离国有如此之多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不强? 第一百四十一章 乘胜击将投诚 “轻衣,子清那边如何了?”净舸问于轻衣。 流国已经退出了炽国的北面,但是在流国的边界还蠢蠢欲动,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停止。净舸这么问于轻衣,就是想着,舒子清她们能继续持衡朝圣国,好让她们趁机率军进攻流国。 “一切都按照三公子的吩咐,舒姑娘她们没有很强硬的进攻,而是跟朝圣国对恃,朝圣国进不了,自然,也不会想着退,所以那边的局势还在掌控之中。”于轻衣回答。 上官夙和净舸早早就给舒家姐妹下了令,让她们在炽国的东南面拖住朝圣国,所以,现在那边有舒家姐妹守着,不会有什么事情。 净舸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上官夙,又环视了一圈营帐内所有的人,问上官夙:“是否可以乘胜追击了?”一仗就把流国打了回去,他们的士气正旺,正适合一鼓作气。不过,她还是要听上官夙的主意。 上官夙点了点头,“大哥,立即传令回去,让于老将军增兵到我国和炽国的边境,以防炽国趁我们攻打离国的时候转身与我们为敌。然后,你带着一路人马从左边进攻流国的安城,不必强攻,只要扰得他们不得安宁就好。”上官夙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然后开始下令。 她们如今是穿过炽国攻打的流国,虽然跟炽国是合作伙伴,但是不得不提防。呼延胡怡知道了上官劲也来到了炽国,自然会觉得离国防守松懈,如果炽国倒戈相向,她们也会腹背受敌。不过,还好,流国她们也留了猛将让于老将军统领,只要于老将军安排的等,她们也没有后顾之忧。 “是!”上官劲领命。 上官夙又看向于轻衣和上官舞,道:“轻衣舞儿,你们另带一路人马,突袭流国的郾城,也是一样的,不需要强攻,只需要扰乱他们,然后等我的命令。” “领命!”上官舞和于轻衣同时回答。 上官舞和于轻衣说完,上官夙就让他们下去整顿兵马准备出击。上官劲和上官舞依旧是分两左右两边行动。 “夙儿是要声东击西?”听了上官夙的安排,净舸笑着问道。上官夙安排了上官舞和上官劲,就是没有安排她,也就是说明她还有别的去处。净舸虽然没有问,但是她走到地图旁边,在地图上寻找自己的战点。 上官夙也是一笑,确实,她不用说净舸已经知道了她的用意,她就是要声东击西,不过“潇浅,不急,我们可以有两三天的时间喝喝茶。”她们带来的兵力其实不是很多,要硬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智取。 净舸在地图上大概知道了自己的战点,然后回头看向上官夙,问道:“夙儿是想看看哪一个城会出兵相助?” 净舸大概能想得出上官夙的用意,她们人少,又分了两路出去,要攻城有一定的难度,所以上官夙是想看看她刚才看好的战点中哪一个会出兵相救上官劲他们攻打的城池。然后她们再选择进攻的地点。 “果然是潇浅最懂我心。”上官夙笑。 “那好,我们就等。”或许以前,她不知道这一些,脑子不会转那么快,但是她一直在努力,努力的追上上官夙,所以,会以上官夙的思想去想这一场战争。虽然没有像上官夙那样运筹帷幄,但是也能很快的明白上官夙的用意。 第二日,上官劲和上官舞两路人马就到达了安城和郾城。 上官劲一到达安城外,就领兵上前叫阵,安城立即派出将领领兵出城应战。 将与将的对战又有谁能敌得过上官劲?上官劲一直都那么打得沉稳有力,没用多少时间,就把敌军的将领挑于马下,或者斩杀。迫得安城守将下令退守。上官劲也下令退回去休息。晚上的时候,上官劲又一次出兵叫阵,安城的守将又派兵出来应敌,但是依旧不敌,又只能退守。 如此,第二日,上官劲一大早又叫阵,但是安城守将这回没有出来了,只是在城墙上观望,昨日两场战争,就折了他好几名大将,如今不敢大意,只能先观望。 上官劲见安城守将不出来,叫让士兵在城外叫骂,骂了一阵之后,安城还是死守不出,上官劲就下令后退一些休息,然后在城外起灶做饭。吃饱喝足了之后又开始叫阵,一批一批轮着骂,把安城守将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好多遍。 安城很多士兵气不过,安城守将见到上官劲他们的人不是很多,于是调集了兵马就杀出城,结果,上官劲刚刚跟他们碰上,斩杀了一些人之后,就立即撤退。安城守将虽然气不过,但是却也知道上官劲敢带这么点人来跟他叫阵一定是有诈,不是先埋伏好然后引他们出城就是想让他们疲惫于上官劲的骚扰,然后偷袭他们。于是,安城守将也没有对上官劲有过多的追赶。 只不过,安城的兵马刚回城没有多久,茶都没有喝一口,上官劲又带兵来叫阵了。安城守将明明知道是陷进,但是又不能不应敌。上次一罗元帅被生擒,他就知道离国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安城守将又带兵到城外应敌,单打独斗,他的将领没有一个是上官劲的对手,出多少个都败在上官劲的手下。连他,都是险险的从上官劲手下逃出来的。但是,大军压过去,上官劲根本就不怎么应敌而是转身就跑,他又不敢追! 安城守将气得肺都要炸了,但是却无可奈何,属下也没有能帮忙想出个应对的办法。他的将领越来越少,上官劲每一次跟他们短兵相接,目标是他们的将领,一击得手就跑,他现在基本已经没有领兵的人了。只能向其他地方借将。 三日,上官劲整整在安城外叫阵了三日,但是依旧没有要退去,也没有要强攻的意思。安城守将越来越心慌,越拖越不安,他想着上官劲很快就有别的动作了,这三日,他确实已经疲惫了上官劲的骚扰,即使闭城不出,也会被上官劲他们活活的气死。 第三日晚,上官劲突然接收到上官夙的命令,然后先把自己的士兵隐藏好,然后换了夜行衣,带领一个小队悄悄的摸进安城。然后找到安城中他派卧底进城打探好的地点,纷纷点起了火。安城城中,东西南北,府衙,粮仓之类的重要地方都被点燃,安城中瞬间大乱。明明是夜里,但是却有六七处地方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 安城守将知道上官劲不会是仅仅叫阵那么简单,已经是千防万防,但是还是让上官劲进来放火,而且还不是一处,更可恨的是,上官劲那些人神出鬼没,根本就抓不住!安城守将原本就已经精神紧绷,此时又有那么多地方被烧,不禁气得呕血。安城守将觉得上官劲接下来还有大动作,他怕守不住安城,于是又连夜派兵去求援。 距离安城比较近的苏城接到求援,立即派大军支援。而另一方面,郾城也告急,郾城和安城同时遭受到离国和炽国的联合进攻,安城损失的是军衔高的将领,而郾城却损失了大量的兵马,郾城和安城距离近的城池都纷纷调兵支援。 上官夙和净舸的军营中,净舸叫来了呼延胡怡,把要灭掉流国以绝炽国长久之忧的打算告诉呼延胡怡,让呼延胡怡跟她一起出兵,配合她进攻流国。 呼延胡怡听完,知道净舸虽然是以帮助炽国为由,但是实质是想吞并流国的野心。沉思了一阵之后,看了看上官夙,然后问净舸:“上官元帅,可否告诉我,上官军师是不是就是风氏后裔?” 净舸没有想到呼延胡怡会突然那么问,不禁看向上官夙,见到上官夙点了点头之后,才说道:“是。” 上官夙的身份,想必呼延胡怡已经早就做了猜测,此时呼延胡怡这么问,想必会有他自己的用意。而且,呼延胡怡看着并不像是要反对她进攻流国。 得到净舸的肯定回答,呼延胡怡突然向上官夙单膝跪下行礼,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呼延胡怡愿意追随公主,追随上官元帅。” “呼延将军快快请起。”上官夙请呼延胡怡起身。这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想着即使呼延胡怡不帮她出兵,她只要控制住呼延胡怡,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她也可以仅凭剩下的兵力去攻打流国。但是没有想到,呼延胡怡竟然投靠她! 净舸也感到很意外,看呼延胡怡的样子,并不像是假投诚。自从她生擒流国元帅之后,呼延胡怡对她跟上官夙的态度恭敬得多了,也愿意听他的号令。净舸看向呼延胡怡,此时得到呼延胡怡的投诚,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呼延胡怡谢公主!”呼延胡怡起身,然后又说道:“攻打流国,末将愿意当先锋,听从上官元帅和公主的调遣。”呼延胡怡再一次表决心。 “好,呼延将军,本帅现在就封你为伐流先锋,如今时机已到,你立即整顿兵马,务必要拿下苏城!苏城离我们最近,而且此时已经派了大量的兵力去安城,如今留守的兵马不多。你可趁夜先发起突击,乱一乱苏城士兵的军心,然后再强攻。”净舸立即下令。 “末将领命,定不负公主和元帅的厚望!”呼延胡怡道! 上官夙和净舸对视了一眼,然后净舸又说道:“呼延将军,这里只有上官元帅和上官军师。” 呼延胡怡闻言,不禁憨憨的笑了一下,然后抱拳:“是!定不负元帅和军师的厚望!” 第一百四十二章 流国破相倒戈 是日夜里,苏城突然遭受到突袭,苏城大乱,人心惶惶。但是突袭很快就结束了,苏城里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半夜的,这么一折腾,弄得人累马疲。只是,苏城里的大部分人刚刚歇下,就又传来炽国强攻城的消息,苏城内再次兵荒马乱。 苏城派兵去支援安城,留下的守将根本没有能支持多久,苏城就被攻破。呼延胡怡长驱直入,苏城守将被迫投降。 派往安城的兵马在接到苏城告急消息之后,立即回防,只是在回防的时候,遭到净舸的埋伏,全军覆没。 苏城沦陷,离炽联军从苏城出发,安城遭两面夹击,安城本就兵少将缺,安城守将自刎于安城城墙上,安城破。 苏、安两城被破,郾城守将惶恐,向朝廷求援,但终归没有等到朝廷派兵支援就被上官舞和于轻衣攻破。 流国短短几日,连破三座重要城池,流国皇帝震惊,立即派人与朝圣国协商。但是朝圣国在炽国东南面虽然大举进攻,却无法攻破炽国的防线,与离炽联军交战无数有胜有负,但却不曾能前进一步。流国边界被破,朝圣国亦是心惊,只要流国破,朝圣国危矣。但是离炽联军对朝圣国是死守,对流国却势如破竹。 净舸的大军一路畅通无阻,在攻破安、苏、郾三城之后,又兵分两路,一路由她、上官夙、呼延胡怡带领,一路由上官劲、上官舞、于轻衣带领,一明一暗,或偷袭或强攻,神出鬼没,目标流国都城一路进军。 朝圣国和流国商议,秘密派人前往炽国会面炽国重臣,并送大量黄金珠宝。炽国重臣连夜进宫面圣。 翌日,炽国皇帝突然派大军往离国方向。又几日,炽国大军停留在离国边界上,炽国将军假传净舸命令双方军事交流演练,派一路人马进到离国境内。但是在演练中,炽国士兵突然倒戈,并很快引入在边界上屯集的炽国士兵。 离炽两国,正是开战。 虽然在炽国倒戈的时候,于大将军及时应对,但是即使对炽国有防范,还是损失惨重,于大将军负伤退守,与炽国大军相对。但还是让炽国破了两城。 如今离国大军在外,净舸一路,凌谦一路,虽然早就接到净舸命令增派边界兵马,但是主力均在外征战,炽国之势,难以抵挡。于将军一边调集兵马一边拼死抵抗。 虽然炽国来的突然,但是经过于将军调兵遣将之后,局势终于稳定下来,虽然失了几城,但是于将军在一个月后成功的把炽国给拦住了。 与此同时,炽国国皇帝还密令在东南面与离国一起抵挡朝圣国的将领将离国的首领抓住。舒家姐妹感觉出炽国将领的不对劲,就已经猜出炽国毁约了,于是通知凌谦。只是为时已晚,舒家姐妹带出去的兵马悉数被炽国突然反戈擒住,而舒家姐妹在凌谦拼死相互之下,逃往流国,想要去于净舸她们汇合。 当净舸和上官夙接到消息的时候,不禁大怒,但是他们已经到了流国境内,拿下流国国都也不过是一两仗的事情,如果回防对付炽国,那么奖前功尽弃,前面的一切都付诸东流,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白费了。 净舸和上官夙都知道此时不能后退,只能寄希望于于将军,只要于将军拖到她们攻下流国,炽国就是下一个目标。 上官夙下了狠令,要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流国。只是,于轻衣接到父亲受伤的消息,心绪不定。在上官夙和净舸面前,她的作用不大,如今上官舞也不是以前的上官舞,行军以来磨练了她很多,她们这一路兵马有上官兄妹,她不担心。而且流国很快就会攻破,于是于轻衣向上官夙请求回国支援父亲。 上官夙理解于轻衣的心情,于轻衣是一个作用很大的助手,虽然接下来进攻流国的最后一战给于轻衣安排了任务,但是上官夙还是准许于轻衣的请求。有于轻衣回去,她会放心一些,毕竟于轻衣也是将门之后,又一直跟随她们征战。 于轻衣一走,上官舞和上官劲的任务就加重了一些,但是他们都带着愤怒全力的进攻流国都城。只有攻下流国,他们才能回枪救离国。不过,即使再愤怒,上官兄妹也还是遵从上官夙的命令,沉稳的打完这一仗。 当净舸她们的大军冲进流国的皇宫的时候,流国皇帝听闻净舸大军并没有滥杀无辜,就举着降书跪着迎接离国大军。 流国破。 只是,离国又传来消息,于将军中了敌人的奸计,不幸阵亡。离国最大的防线,破!于轻衣虽然赶了回去,但是还是来不及。离国的将领只能继续退守。 舒家姐妹和凌谦见到净舸的时候,已经褪去了一身的狼狈,一路上有凌谦的武功舒家姐妹的智谋,躲过了炽国的层层追兵,在进到流国范围之后,才得到安全。 净舸她们攻下的流国的城池军有派兵守着,炽国倒戈,净舸下令严守,流国如今也是她们的一个根据地。凌谦他们到达流国后就表明身份,守将立即派人护送他们去见净舸。 流国皇帝投降,流国剩余的兵力都在上官夙和净舸的手上,一路征战,虽然士兵都比较疲惫,但是依旧士气高涨。 舒家姐妹到的正是时候,上官夙让舒子清和舒子毓留在流国国都整治流国。净舸的属下虽然都有才干,但是都是只会打仗的人,她们要回救离国,就要留下可信任懂得治理的人来守住流国。 “子清,子毓,让你们留守流国,一是让你们好好休息,然后想办法救回被炽国拘留的将士们。二是战后重整,你们都已经有经验了,不过,不仅仅是重整那么简单,还要提防朝圣国,虽然朝圣国此时是想坐山观虎斗,但是不得不防,流国就交到你们手上了。”上官夙叮嘱说道。 “是。”舒子清和舒子毓领命。这一仗她们输得很耻辱,不管怎么样,她们都会想办法救回跟随她们的将士。 “大小姐,你们一定要帮我们把这个仇给报回来!”舒子毓对炽国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她们在拼命的帮炽国守土,结果炽国从她们背后捅了一刀。如果不是凌谦一直护着她们,她们此时已经成为炽国的阶下囚了。这个仇,舒子毓怎么都要报。虽然她想亲自去报这个仇,但是上官夙既然已经给她下了令,她也只能寄希望于上官夙。 “放心,只要你们守好流国,这个仇,我们会报。”上官夙答应舒子毓,炽国的这一次倒戈让她们损失很大,行军打仗那么久,她们不管跟靖国还是流国,都没有直接损失那么多,这笔账,她一定要讨回来。 还好呼延胡怡先一步投诚,为她所用,要不她们还有更大的麻烦,更多的损失。虽然想到了炽国很有可能倒戈,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上官夙觉得这一切,其实还是她的失策,所以这笔账她会狠狠的讨回来。 上官夙留了重兵给舒子清和舒子毓,又派了几个能干的将领协助她们,然后就带着净舸、凌谦还有呼延胡怡反救离国。 于将军战死,离国将领且退且战,炽国进攻得很快,离国告急,上官泓把小皇帝交给大臣,并嘱咐小皇帝守好京城,就领着大军支援前线。离国因为上官泓的支援成功的把炽国给挡住了。 上官泓虽然是第一次带兵打仗,但是却不输于上官劲或者凌谦,很快的就夺回了一城。 只是,离国内出现了内奸,炽国的军队悄悄的绕过上官泓,跟京城的内奸里应外合,炽国的军队就这样攻进了离国的京城,上官泓想回救都已经来不及。 离国京城守将虽拼死相抗,但是还是战死。离国进城沦陷,离国的小皇帝失踪。 在上官泓于炽国对恃的时候,发现炽国的军中,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被他们疏忽的人,一个他们一再宽恕的人,平阳! 平阳是凌谦的夫人,假传凌谦的命令跟炽国里应外合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当上官泓见到平阳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是平阳在后面搞的鬼。只是小皇帝失踪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 上官泓一边派人跟上官夙取联系,一边打探小皇帝的下落,一边又要跟炽国对恃,好在兵符在他手上,炽国即使夺了离国的京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要他跟上官夙汇合,灭炽国是迟早的事情。 上官夙从流国回救没有直接回离国,而是直接从流国往炽国国都方向进攻,围魏救赵。上官泓派来的人她已经见到,也知道离国发生的事情。 对于平阳所做的事情,她并没有多少震惊,她以为即使改变不了平阳,但是她们毕竟对平阳一再的宽恕,平阳会有一点感激之心。,却不料,平阳竟然勾结炽国,让离国京城沦陷。不过还好,小皇帝失踪,炽国即使拿下了离国京城,控制了一些大臣,但是离国还不是炽国的囊中之物。 “请大小姐和元帅惩罚。”凌谦跪于上官夙和净舸跟前,他也没有想到,平阳会谋反。他一直对平阳那么用心,一直那么尊重平阳,成亲那么就平阳不愿意他就没有去碰平阳,给了平阳最好的生活,对平阳也没有多少限制,不料平阳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凌将军......”净舸看着凌谦,此时最为难的要数凌谦。其实离国京城的丢失,她们也有责任。 “凌将军先起来吧,是平阳自己的行为,怪不到你的头上。只是以后平阳......”上官夙说道。丢了的城池可以再攻回来,只是当她们攻回来之后,平阳这个罪魁祸首是不可能再得到她们的原谅了。 凌谦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然后望向上官夙道:“凌谦明白,到时候,任凭大小姐做主。”平阳让上官夙她们失望了,这一次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即使他依旧有心相互,但是他未必还能救得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了很久,很多战争基本都略了,浓缩成了一章。如果要详写,可想而知可以写得出多少章来。这一章的战争是一条线,串了很多事情,应该都还算清楚吧?或许速度太快写得太简了,但是,战争要一个一个的写,我感觉都写不完的。呵呵....原谅竹子的偷懒吧。阿弥陀佛......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战过半中途息 炽国的军队占领了离国的京城,但是在京城,却找不到离国的小皇帝和玉玺,甚至连一只病着的太后,也不知所踪。炽国虽然掌控了离国的京都,但是也只不过是掌控了一个城池而已,根本就无法控制离国,而且反被上官泓回调包围在离国京都。 孤军深入的后果,让炽国的将领和士兵都不禁后悔...... 与此同时,离国攻下流国之后,净舸又掉头,攻打炽国。 炽国皇帝大怒,净舸的军队势如破竹,又有呼延将军和风氏后裔相助,真是气势如虹。炽国很多城池虽然都以死抵抗,但是却不是离国的对手,明明离国的人不多,而且对地形不熟,但是离国的军队似乎得到神助一般,在炽国畅通无阻。而且,更可气的是,很多城池的守将压根就不打就直接开门迎接。 离国大军所过之地,不管是开门迎接的还是强攻下来的,离国对于炽国的百姓,都没有滥杀无辜,所波及到的百姓都派人安顿安抚,炽国百姓对离国的侵入并没有多少的怒言,而是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只不过是守城的人换了而已,对他们没有多少的影响。不过,打仗还是死了不少人,这炽国的百姓埋怨他们的皇帝不守信用,跟离国倒戈相向,才引来了战争。 炽国皇帝也后悔,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呼延胡怡感慨自己有先见之明,看看净舸、上官夙对自己的将士,对不管是本国的还是别国的百姓,都称得上非常的仁义。这是他见过的最安静的军队,所谓的安静,就是不扰民,不滥杀无辜,不对残虐俘虏。而且将领礼贤下士,英明睿智,真所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难怪传言有说,得风氏后裔者,得天下。上官夙的智慧,那是无人能及的,那份运筹帷幄,那份傲然,那份气势,都不得不让呼延胡怡折服,再加上净舸这样神勇的元帅,离国,终将是最后傲视天下的国家。 “呼延将军,你觉得如何?”净舸看到发愣的呼延胡怡,不禁问道。 呼延胡怡投诚之后,忠心可鉴,立下赫赫战功。而且也因为有呼延胡怡的投诚在先,而后又加之呼延胡怡对别城守将的说说,才让很多城池的守将不战而降,开门相迎。如今呼延胡怡已经是她们军中不了缺少的大将。 “额......”呼延胡怡经净舸这么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回想起刚才净舸所说的事情,然后道:“全凭元帅和军师做主,末将愿听调遣。” 呼延胡怡说完又看了看地图,真的发现没有什么能补充的。跟随上官夙和净舸以来,他很少说什么主意,一切都是听上官夙和净舸的安排。有上官夙和净舸在,动脑筋这么费神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他。而且一般都是上官夙和净舸自己商量了之后才跟他们手底下的人说,但凡她们两个商量好的,他们这些属下基本没有什么能补充的。上官夙和净舸考虑得很周全,而且所想的法子也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想得出来的,只有听从的份。 “嗯,那就按照安排,你们下去布置吧。”净舸又看了看所有的将领,见都没有什么意见要补充的,于是下令。 所有的将领领命退出了净舸的营帐,然后营帐里就只剩下上官夙和净舸。净舸看向上官夙,如今炽国已经被她们攻下一大半,剩下的,已经不在话下。本来她们是想最后跟炽国不需要开战,只要合谈就好,毕竟能不开战就不开战。但是没有想到炽国自己找死,她跟上官夙也就毫不客气的挥军对付炽国了。而在离国的炽*队,有上官泓周旋着,她不担心。她心疼的是上官夙一直随着她行军打仗,很辛苦。 “夙儿,今天也累了,先休息吧,已经做了安排,就不用想太多了。”净舸看着还在研究战略的上官夙,不由得心疼道。 上官夙笑了笑,果然还是战场上更能让她找到存在感,一次次的进攻,一次次的争夺,一次次的谋略出击,都让她得到满足,她一直以来所学的,都得以施展,她所布置的,已经已经一步步的实现。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守护她的人,依旧坚守在她的身边,依旧为她,逐鹿天下。 见到上官夙笑而不语,净舸又问道:“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上官夙说道。 “什么感觉?”净舸追不上上官夙的思维,只能问。 人与人相处,不管关系多好,终究不是肚子里面的蛔虫,即使是心有灵犀,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能知道。 上官夙放下手中的笔,然后走到净舸的跟前,道:“跟潇浅一起的感觉。” 净舸闻言,脸上扬起笑容,然后把上官夙往怀里一带,让上官夙贴着自己,心疼的抱着上官夙。其实,她也喜欢跟上官夙在一起的感觉,不敢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只是,行军打仗毕竟是太辛苦了,她心疼上官夙,舍不得上官夙受一点点的苦。不过,如果没有上官夙随行,她打仗也不会那么顺利。 “夙儿,真是辛苦你了。”她想给上官夙一个天下,但是她却不能以自己的能力去征服天下,她如今,依仗的,更多还是上官夙,不管是上官夙的势力,还是上官夙的智慧。 “要说辛苦,谁又辛苦得过潇浅呢?”上官夙并不觉得辛苦,最辛苦的,是净舸。净舸不仅要努力的学习,要护她,还要为她谋取天下。 原本一个逍遥自在的人,却因为她,披戎装,上战场,统领三军,出生入死。从一个逍遥的江湖侠女摇身变成让人闻风丧胆的战神,这一路过来的艰辛,她比谁都清楚。净舸心疼她行军辛苦,她又何尝不心疼净舸为她所做的努力和成长? “为你,心甘情愿。”依旧是这句话: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不管是什么。 净舸抱着上官夙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一些。她要的,只是上官夙开心,完成上官夙的梦想。上官夙是她生存的意义,为了这一份意义,别说上战场,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不会犹豫一分。 上官夙知道净舸会这么回答,净舸也只会这么回答,上官夙心中暖流蔓延。“潇浅,我想到外面走走。”上官夙突然说道。 行军以来,一直有那么多的事情,虽然跟净舸的感情越发深厚,但是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时间相处。回离国,她是太后,在深宫里面,在军营里,她是军师,或者是大小姐,所做所呆的地方,都是在军中,她突然想跟净舸出去走走,只有她们两个人。炽国没有人认识她们,都不会知道他们的身份...... 虽然说现在是战乱,但是其实不乱,离攻打下一座城池的时间还有两天,她的士兵需要休息,而且攻城不仅仅是攻城而已,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布置,所以她刚才找来那些将领,分配任务,所以,她跟上官夙确实有时间空出来了。 “好,我们出去走走吧。夙儿想去哪里?”净舸觉得上官夙的提议不错,如果不出去,估计上官夙会一直研究行军策略之类的,她不想上官夙那么辛苦。上官夙不是一个原因浪费时间的人,难得这一次主动提出来要休息。 “潇浅可还记得我们路过一个地方?”上官夙笑着问净舸。 路过的?净舸想了一下,灵光一闪,道:“那片清幽的草地!” 上官夙点了点头,她们一路走过来,看到过很多美丽的地方,但是她却对前两日路过的一座小湖边的草地情有独钟,不过,那时候只是匆匆的一瞥,如今空出时间来,她想去哪里呆一呆。 净舸看了看上官夙,“好,不过那里距离这里并不近,夙儿先休息休息,我去准备一下,我们等下就出发。”净舸算了一算路程,骑马过去的话,今天就可以到达,但是要回来是不可能的,要回来,也只能明天回来。所以她必须要去做一些准备。 净舸所说的,上官夙自然是明白,她也知道路程,正因为是这样,她才想要跟净舸两个人一起。上官夙点头,“那潇浅去准备吧,我等你。” 净舸松开上官夙,然后就出来营帐,然后找人准备了一些东西,继而又找到凌谦。 “涵羽兄,我跟夙儿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可能明天回来,军营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整个军中,她最信任的人,莫过于凌谦,其他人,其实她都没有那么放心。身为主帅和军师,这个时候出营,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上官夙想,她就陪着上官夙去做,而且,上官夙提到的那个地方,她确实也喜欢。当时看到的时候,上官夙就跟她说有机会要回来看一看那里的景象。 “元帅这是要去哪里?”凌谦不禁问道,这个时候上官夙和净舸都要离开军营,合适吗?虽然只是一夜,但是这里不是离国,如果遇上什么危险怎么办? 净舸笑了一下,道:“行踪保密。涵羽兄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既然如此,请元帅放心,凌谦一定不辱使命。只是,还请元帅和军师万事小心。”如果上官夙和净舸有什么,离国就完了。不过,净舸既然说她们的行踪保密,想必也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净舸武功高强,上官夙智慧超群,应该不需要他太过担心。 净舸点头,军营交给凌谦,她放心,净舸想到要跟上官夙两个人自己出去,心里就特别的期待。她好似从来没有跟上官夙轻松的去哪里游玩过。这一次,她就跟上官夙好好的去享受享受。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双人行漫步游 一匹马,两个人,一位俊公子,一位俏佳人,俊公子拥着佳人坐于马上,不是很赶,优哉游哉的骑着马儿在小道上行走,给小道增添了一道亮丽的景色。只不过,小道没有什么行人欣赏,偶尔只会听到林子里传来悦耳的鸟叫声。 经过一阵的狂奔,净舸和上官夙在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时候,放慢了脚步,想一路游览过去。山河名川净舸游历了不少,她行走江湖的时候,就是一直走走停停,很多时候都是在野外度过,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只是,那时候却没有此时感觉那么惬意,那么美好。净舸知道,这是因为她怀抱上官夙的原因,因为上官夙跟她一起,所以不管到哪里,她都会觉得那里的景色异常的美丽。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出来游玩过。”上官夙淡淡的说道。 她这一生之中,一直在不停的追逐,谋划。小时候,她在落晴阁,呆得最多的是书房,所看到的景色不过是落晴阁的后山,亦或者落晴阁和上官府来回的路上,而且都是来去匆匆。长大之后,她依旧只是在不断的吸纳知识,然后一直在谋划,后来又进了宫。再后来即使遇到了净舸,跟净舸一起行军打仗,也没有机会好好的看一看这一片她要争的江山。 此时,依偎在净舸的怀里,骑着马这样悠游自在的走着,看着,呼吸着,让她有了一番新的体会。心里,似乎多了一份宁静,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平静。上官夙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此时的气氛让她觉得她有些疲倦,对过往所做的一切对自己所追求的感到有些疲倦,她突然想就这样跟净舸一直这样的走下去,永远都不要停下来。没有风氏,没有战争,没有天下...... 听了上官夙的话,净舸抱着上官夙的手臂加大了一些力度,她心疼上官夙,上官夙身上背负的要比平常人多得多。明明是一个女子,却因为一个姓氏,一个血统,就从小被训练,进行着非一般人的培育。 上官夙的童年在落晴阁,同伴是无尽的书和沙盘,长大了就是一步一步的布局谋取这个天下,而今,也还在为天下统一而奔波行军,未曾有过阵中的休闲安宁。 “以后,只要有时间,我就带你出来游遍天下名胜古迹,好不好?”净舸温柔的说道。 她本来想说,以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她们一起隐居。但是一想到上官夙是有大志向大抱负的不一般的女子,净舸就把话咽了回去。上官夙以后是要做皇帝的,怎么可能跟她一起隐居呢?净舸虽然有这个心,但是却也知道现实的不可能。不过,不管上官夙在哪里,她都会一直的跟在上官夙的身边。只要上官夙想,她都随时能够带上官夙到她想到的地方。 “好。”上官夙回答。她也想游遍天下名胜古迹,去见识一下书上所描述到的那些景物,想去领略一下山河的秀丽。但是她也知道,那些对她而言,是奢侈的。不过,净舸这么说,上官夙的心理,还是隐藏着期待。 “我以前到过不少的地方,最初是为寻找仇家,然后追杀仇家。报完仇之后,就不知道应归何处,于是,就不停的走,一路的看。我知道有很多地方景色不错,夙儿,以后有机会我都带你去。”净舸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感觉好遥远了,但是还是记得一些。 以前觉得不管到哪里,都没有什么意义,再美的风景,一个人看,也只不过是看到更多的寂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跟上官夙一起,不管到哪里,都存在着特殊的意义,如果以后有上官夙相伴,她想再走一次天涯。跟上官夙一起,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净舸很少提到她的从前,似乎跟她认识以来,净舸的世界里,就只有上官夙三个字,净舸的以前,甚至是净舸自己,净舸都忘记了。此时净舸再次提起,上官夙也有些心酸,净舸以前,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小时候遭遇家变,从此孤苦一人,为仇恨而生,报完仇后,看着虽然逍遥,但是从净舸的语气中,可以看得出净舸并不快乐。如今,净舸又为她上官夙而活...... “潇浅......”上官夙心疼的叫了一声净舸。 “我突然很想跟夙儿去很多很多的地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净舸把脑袋贴近上官夙的颈边,轻轻地蹭了蹭上官夙的脖子。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是,如今她们的身份,她们所要做的事情,能给她们那么美好的以后吗?或许会有吧,不过,那要等到很久以后......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不现实,但是上官夙心中还是隐隐的期待。 “好。”依旧是一个简单的回答。此时这样的陪伴,是她一生中,最温暖的的方式。她也想跟净舸,完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愿望。 净舸听完,微微扬起了嘴角,虽然她还有很多的话想要跟上官夙说,那些她心里的想法,那些跟上官夙的以后......但是此时,却不想任何的言语来打扰了她们之间的这一份宁静。认识上官夙以来,用了一年的时间学习,半年的时间在朝堂,如今,又在不停的打仗,她似乎也忘记了这种最自然的宁静。净舸闭起了眼睛,呼吸着自然中清新的气息和上官夙独有的气息,任由马儿带着她们行走。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一马终于到了目的地,一片清幽的草地,草地的旁边是一片明镜的湖。清风拂来,勾起浅浅的波纹,因为在湖边,湿润的泥土溢着清香。此时已近黄昏,太远准备落山,夕阳美景,浮于湖面,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上官夙见到湖的时候,眼睛一亮,绽放着无限的欢喜。“潇浅,好香,好漂亮......”上官夙惊叹,忍不住要从马上下来,但是因为是两个人,要下来还要净舸先下,于是:“潇浅,我们下去好不好?” 净舸早就看出了上官夙的意图,她们来这里,不会只在马上观看,而且骑马那么久了,想必上官夙已经累了。净舸立即翻身下马,然后又把上官夙抱了下来。望着这一片清幽的环境,净舸也觉得顿时的心旷神怡。如果以后在这里,搭建一间屋子,然后跟上官夙在这里生活,应该十分的美好...... “潇浅,这里的空气真好。”上官夙的语气中,带着欣喜。 这里的景色虽美,但是,净舸觉得,最美的还是上官夙。此时的上官夙,不是平时的清冷,也不是面对她是的温柔,而是欣喜得像一个初落人间的欢快仙子。是的,欢快,没有严肃,没有清冷,没有安静,有的是一种欢快。 没有听到净舸回答,上官夙看向净舸,却见净舸望着自己望得痴迷。“潇浅......”上官夙叫唤净舸。 当净舸对上上官夙的眼睛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说道:“好美。” 上官夙脸上的笑容又绽放了起来,眼神也是欢悦的,“嗯,我也觉得好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景色。” “不,这些,都比不上你美,夙儿......”净舸否认了上官夙的话。 这里的景色再美,又怎么能没得过上官夙呢?上官夙一直很美,上官夙的美净舸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倾国倾城似乎都显得俗套了。而此时的上官夙,比以往都美,让这里的景色都瞬间都只能成为上官夙的陪衬。 听了净舸的话,上官夙不禁脸上微热,净舸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称赞她。虽然称赞的只不过是她的皮囊,她不怎么在意的皮囊,但是她知道净舸赞得认真,看得也那么痴迷,那么下意识......上官夙的心里,终于有几分她的父母给了她这容颜。因为这张容颜,让净舸为她失魂了。 “潇浅......”上官夙显得有些娇羞。此时不是在皇宫,也不是在军营中,在净舸面前,在这安静的环境,上官夙不需要掩饰什么,但也没有很肆意自己的表情。虽然净舸说的不过是一句普通的情话,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净舸那么直接的表达。上官夙还是觉得很动听。 听到上官夙再次叫自己,净舸终于回神了,她又被上官夙给迷住了。净舸傻傻的笑了下,上官夙总能那么轻易的把她的魂给勾走。 “夙儿,这里附近没有什么人家,我们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早上再回去,你说好不好?”想到上官夙如此的喜欢这里,净舸想给上官夙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这也是她们第一次出游的地方,即使明天就要回去,但是净舸依旧想上官夙在这里尽情的放松一下。 上次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附近没有人家了,上官夙点了点头,只是,就这样风餐露宿吗?上官夙用眼神询问净舸。 净舸自然是懂得上官夙的意思,“夙儿你先等一下,站在这里一会儿,可好?”净舸对上官夙说道。 “嗯。”上官夙简单的应了一声。来之前净舸说去准备,不知道净舸准备了什么。 得到上官夙的同意,净舸现在上官夙站着的附近寻探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危险,然后才回到上官夙的身边,又折了一些较大的叶子给上官夙在地上铺好,让上官夙暂时在原地休息。随后,净舸又到马鞍上解下一个包袱,拿着包袱在湖边上找了一块比较干净干燥空旷的地方,找来木架子,简单的支起一个小帐篷。然后又寻来一些石子在帐篷外围了一个小圈子。 上官夙虽然喜欢面前的景色,但是她更喜欢看忙碌的净舸。净舸做这些的时候,很熟练,很有经验,一下子就弄好了,上官夙知道,净舸一起,必定经常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净舸那么细心,那么认真的模样看得上官夙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容。她也被净舸迷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仗打多了,休息甜蜜一下,然后...... 第一百四十五章 欢乐游与卿共 净舸搭好帐篷之后,又查看可以下四周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存在,于是走到上官夙的跟前说道:“夙儿,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你是想继续在这边坐着,还是到那边去?还有,等下你想吃什么?水里游的?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净舸说着就指着她搭好的帐篷,晚上在旁边生一堆火,然后她们相拥在一起数星星,应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上官夙见净舸一直忙得不亦乐乎,看着净舸所准备的一切,上官夙心中暖流直涌。净舸什么都不用她动手,一直把她放在手心里捧着,怕冷着了,怕热着了......想到净舸对她的呵护,上官夙就想笑,幸福的笑。 “如果我跟潇浅说,我想吃树上长的呢?”上官夙玩笑的说道。 净舸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傻傻的笑了笑:“夙儿是想吃素的是吗?”树上的应该就是水果,她刚才说的都是有生命的荤食,上官夙提树上的,应该是想吃素的。这个季节,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些水果。 看到净舸的傻样,上官夙笑了起来:“也不一定,潇浅给我找到什么吃的,我就吃什么。” “那我去找找看,夙儿在这里继续坐着可好?骑了那么久的马,夙儿一定累了,我很快就回来,不会走远,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声叫我。虽然我刚从查看了一下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但是还是以防万一。”净舸决定留下上官夙,然后自己去找吃的。 上官夙笑,好像她离开了净舸就不会照顾自己一样,净舸太紧张她了。“随意找些回来就好,不要担心我,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净舸还是不放心,又掏出一把匕首给上官夙防身,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才放心的往旁边的树林里走去。净舸不敢走太远,在树林里寻了一些野果之后,又摘了一些蘑菇,抓了只兔子,就快速的往回走。 回到湖边看到上官夙安然无恙,上官夙坐在草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望着湖面发呆,明明一开始的时候上官夙的眼中带着愉悦的,但是这会儿怎么似乎对这些美景不感兴趣呢?而且此时正是夕阳落下黄昏最美的时候。 “夙儿,怎么了?”净舸抱着东西出现在上官夙的身边问道。 上官夙转头看向净舸,眼睛立即又有神起来。净舸离开之后,她突然发现,面前的这些美景,似乎瞬间失去了它的色彩,明明什么都没有变,但是在她眼里,似乎没有那么吸引人了。上官夙摇了摇头,再美的风景,净舸不在身边,就总觉得缺了什么,一个人看的不是风景,看的是寂寥,就连那原本清爽的微风,都显得有几分的萧瑟。 “潇浅。”上官夙望着净舸,眼里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意。净舸终于回来了,其实净舸离开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她也知道净舸不会走远,但是看不到净舸她的心也跟随净舸而去了,所以才对周围的景色失去了兴趣。 “夙儿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有没有怎么样?”看到上官夙的模样,净舸大惊,感觉丢下手里的东西检查上官夙,她才离开了一会儿,不只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潇浅,兔子跑了!”上官夙想说没事,但是见到净舸那么紧张的把怀里的东西都丢了,而那只被净舸抱回来的兔子也被丢开,然后一落地就跑。上官夙赶紧叫净舸。 净舸一听,摸出钱币就要当暗器打出去,但是上官夙又立即喊道:“潇浅,莫伤它。”净舸只好放弃,展开轻功立即追兔子而去。 兔子动作虽然快,但是却没有快,很快的,净舸就又把兔子抱在怀里,然后回到上官夙的身边,递给上官夙。上官夙刚才说不要她伤了兔子,净舸就知道今晚的兔肉没得吃了,上官夙喜欢这只兔子...... “夙儿喜欢吗?”净舸问。 上官夙点头,然后摸了摸怀中的兔子,很柔软很可爱的小家伙。“潇浅是打算吃了它?”上官夙有些不舍,她很少接触些小动物,她跟别人不一样,她没有时间去接触这些可爱的小家伙。 “不了,夙儿喜欢,我们就不吃它,让它陪着夙儿吧。”净舸已经确实上官夙很喜欢这个小家伙了。她自然不会违了上官夙的意。 “嗯。”上官夙应了一声,净舸为她想得周到。“潇浅,谢谢你。” 净舸笑了笑,在上官夙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道:“夙儿喜欢就好,不过晚餐吃的东西就少了,夙儿先跟小家伙玩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抓两条鱼上来。”是有水果有蘑菇,但是吃那些还是会容易饿,净舸望了望湖面,她应该多给上官夙多找一些吃的。净舸说完,就去见刚才被她丢掉的东西。还好,都没有坏。 净舸把水果和蘑菇都洗了,然后擦干了几个水果给上官夙先吃着,然后她又到湖边走了走,湖面会偶尔有几条鱼游上来吐气。净舸捡起几颗石子,运足了功力,瞄准之后,嗖嗖的打了出去,水面顿时一阵翻滚,有没有被打中的鱼惊走,被打中的鱼瞬间翻起白色的肚子浮于水面上。 净舸把鱼捞起来之后,就顺道把鱼给清理了,她不想让上官夙看到血。 等净舸弄好一切,太远已经落山了,而净舸的火堆,也生了起来,净舸削了木叉把鱼给架了起来,烤在火上,连蘑菇一起烤了。 上官夙已经由原来净舸给她铺的草地转移到了帐篷边的火堆旁,太阳落下去之后天就有些凉了,而且周围也很快的黑了起来。还好净舸早又准备,生了火,还烤吃的。这一个过程,她都没有动手,只是抱着小兔子一直在看着她。净舸做这些的时候,也并没有忽略她,而是是不是的抬头跟她相视而笑。不需要言语,眼神足以表达了一切。上官夙突然想,等到天下太平之后,她会不会还有机会再跟净舸过这样的生活呢? 净舸把鱼烤好之后,又把鱼撕好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大片的树叶上,然后端到上官夙的面前,坐到上官夙的身边。“夙儿,来,好了,你一定饿了。尝尝看,好久没有烤着吃了,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净舸从树叶上捻起一块放到上官夙的嘴前,笑着说道。 上官夙看着净舸,净舸这是真的什么都不打算让她动手了吗?不过上官夙还是笑着张开嘴巴让净舸喂她,她喜欢净舸这样宠着她。轻轻的嚼着鱼肉,没有刺,次应该都被净舸挑走完了,很香,很嫩,而且......“潇浅,你放了香料和盐?”这些小东西净舸也有准备吗? 净舸笑了笑,点头:“要出来的时候准备的,怎么样,好吃吗?” “很可口。潇浅也吃,你忙了那么久,我什么都没有做。”确实是好吃,比她在宫里吃的那些精致的美食好吃得多,这些不仅是净舸亲自做的,而且此时此刻也只有她跟净舸两个人享受,所以一切都很美好。 净舸点头,又捻了一块放到上官夙的嘴里,然后才自己也吃了一块。上官夙喜欢就好,有她在,她怎么舍得上官夙动手? 你一口我一口,很快的两条鱼就被她们两个吃完了,当净舸又把水果递给上官夙的时候,上官夙才发觉她吃了好多,好饱。“潇浅,饱了......”虽然还想吃,但是上官夙不得不承认她吃不下了。 “吃点果,去去嘴巴里的腥味。”净舸还是建议上官夙吃果。 上官夙应承,跟净舸又分别吃了些果,吃到真的吃不下了才停止。上官夙有些哀怨的看向净舸:“潇浅......”她好饱,都撑了。她吃东西一向都有节制的,这一次,竟然在净舸的喂食下不知不觉的吃了那么多。 净舸也觉得好饱,接收到上官夙哀怨的眼神,净舸傻傻的笑了:“夙儿能起来吗?我们走走,就在这里转两圈。消化消化......” 上官夙又嗔了净舸一眼,然后伸出一只手让净舸扶她起来,吃太饱了,起不来...... 净舸自然会意,伸手把上官夙拉了起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净舸竟然把上官夙往怀里一带,上官夙就整个人都扑进了净舸的怀里。 上官夙一惊,怀中一直抱着的兔子顿时落地,“潇浅......” 净舸随脚踢起一颗小石子打中那只兔子,那只兔子瞬间晕了过去。她早就想烤了这只兔子了,要不是她一直在忙着,她怎么允许那该死的兔子窝在上官夙的怀里那么久?现在吃饱喝足了,上官夙自然是她的。 “夙儿,此时此刻,你有没有想起一句话?”净舸突然有些诡异的问上官夙。 “什么?”上官夙有些不解,看到小兔子落地,又被打晕,上官夙有些心疼,但是却没有去责怪净舸,只是一时间跟不上净舸的思维。 净舸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然后贴近上官夙的耳朵,把上官夙紧抱在怀里,说道:“温饱思......”净舸没有把话说完就在上官夙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上官夙瞬间浑身一个轻颤,净舸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谁都知道温饱后面接的是什么,又被净舸这么一吹,上官夙的耳面不禁都红了起来。“潇浅......”她刚刚吃饱,怎么能......但是被净舸抱着好舒服,净舸的手开始在她背后摩擦,让她体内的火焰有种被点燃的趋势。“潇浅,好饱......”上官夙弱弱的说道。 “嗯。”其实,刚才只是净舸在开玩笑而已,她自然知道刚吃饱不宜做太大的运动。净舸松开上官夙,牵起上官夙的手:“夙儿,月光正好,我带你走走吧?” 净舸这么一说,上官夙这次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很甜,不知道会不会腻死....O(∩_∩)O哈哈哈~ 第一百四十六章 林中走夜深沉 上官夙和净舸两人手牵着手,踏着月光走在只传来虫叫声的小道上,周围很宁静,不过偶尔风来摇曳着树枝,会传来沙沙的声音。 如果不是跟着净舸一起,上官夙自己未必敢在这样的环境下行走。不过,跟净舸在一起,不管身在什么环境,她都觉得很惬意,更别说此时月下漫步。 “还记得,当初你让我在落晴阁学习,却只是短短的陪了我几天,你走之后,我每天几乎都到房顶,到树上,有月亮的看月亮,有星星的数星星,就算是下雨,也会出去淋一淋......只想着,或许当时你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净舸牵着上官夙,回想起以前傻傻的自己,不过虽然傻,但是当时的她,亦是幸福的。 上官夙抓着净舸的手力道加了几分,那个傻傻的净舸,从那时候就对她情深意重......“潇浅一直都那么傻......”上官夙看向净舸,朦胧的月光下,净舸俊逸的面庞上透着白日里没有的柔美,上官夙一下子有些看痴了。 “潇浅......”上官夙有些失神的叫唤道。 净舸转过头,看向上官夙,“夙儿,怎么了?”净舸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夙突然停下来了,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她脸上应该没有什么吧?难道刚才吃了没擦干净? “没什么......”上官夙不承认自己被净舸给迷住了,赶紧往前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但是她忘记了这是在夜里,她忘记了这是在小道上,路并不好走,也因为走得有些急,脚下被绊了一下。“啊......”上官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失重,向前倒去,不禁失声叫出。 净舸也是大惊,一个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上官夙,在上官夙还没有跟地面接触的时候就拉回来了她的怀里,“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净舸不知道上官夙突然怎么了,但是她也没有多去追问,只是担心上官夙有没有伤到。 上官夙有些惊魂未定,但是依靠在净舸的怀里,让她寻到了安全感,这才不禁松了口气。“潇浅......”上官夙想要解释一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从何解释。不过听净舸这么一说,好似她的脚上确实传来了一阵的疼意。“好像扭到脚了。”上官夙老实的回答。 净舸眉头一动,弯下腰就把上官夙给横抱起来,望了望四周,虽然有月光,但是还是比较黑暗,不过,净舸还是发现了前面月光下有一块大石头,应该是过往的人搬来歇息用的。净舸直接把上官夙抱了过去,让上官夙坐下。 “是左脚还是右脚。”净舸在上官夙的面前蹲了下来,准备给上官夙查看。 上官夙脸上一阵的灼热,如果不是在夜里,此时净舸一定看到她脸已经红了一大片。净舸就这么直接的抱起了她,那么亲密,那么理所当然,那么霸道......“右边。”上官夙小声的回答。其实就扭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净舸紧张的样子,上官夙还是想顺了净舸的意,让净舸安心。 待到上官夙说完,净舸已经轻轻的捧起了上官夙的脚,然后用手去试着捏拿,看看上官夙到底是伤到了哪里。 “疼吗?”净舸心疼的问道,都是她不好,路不好还要拉着上官夙出来走。只是,净舸刚问完抬头看向上官夙,时间久静止了。 上官夙一双迷离的眼正在看着她,月光下的上官夙,比平常的清冷多了几分的婉约,比平常的温柔多了几分的妩媚,很近,但是却有些朦胧。净舸陷进去了,轻易的掉进了上官夙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直直的,净舸忘记了周围的黑暗,忘记了那些喧嚣的虫叫声,她的眼里,世界里,只有一个上官夙。 “夙儿......”净舸失神的叫唤上官夙。 当净舸对上她的眼睛的时候,上官夙就知道净舸又一次被她迷住了,净舸的眼睛里,除了他的倒影,再没有其他。净舸总是逃不过她的眼神......上官夙在这个时候,似乎,也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四目相对,顷刻千年。 上官夙鬼使神差的慢慢的俯身,贴近净舸,然后在净舸闭目的瞬间,轻吻了净舸的额头,双手托住净舸的双脸,沿着额头轻轻的往下吻去,眉毛,眼睛,鼻子,然后,是期待已久的唇。上官夙的动作那么轻柔,每一次的搅动都带着无限的疼爱,带着感激,带着无法言说的深情。 净舸知道,当她仰头对上上官夙眼睛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期待着上官夙的亲吻。上官夙果然不负她望,给了她最甜蜜的宠爱。本来是蹲着的净舸,为了迎接上官夙的吻,不禁跪倒了地上,让自己的身子挺直,环住坐着的上官夙,跟上官夙吻到了一块。 即使净舸挺直了腰,但是上官夙还是居高临下,并且占据了主动权,看着净舸被自己带动,看着净舸眼中越来越迷离,感觉着净舸传过来的温度越来越高,上官夙知道,净舸已经动情了。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此情此人,让上官夙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环着净舸肩膀的双手逐渐的从后面闯到了净舸胸前,隔着衣服轻轻的揉着净舸胸前的柔软。 原本已经迷乱的净舸,在上官夙碰到她前面的柔软之后,感觉浑身一颤,脑袋混沌的同时又有瞬间的清醒,上官夙脚上有伤,不方便......但是此时她也知道,她们已经停不下来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体内的火焰早已经蠢蠢欲动。 净舸没有阻止上官夙在她胸前的为所欲为,而是对上官夙的吻瞬间充斥了霸道的气息,不再是跟上官夙缠缠绵绵的绞在一起,而是带着侵略,带着狂野在上官夙的口中掠夺。逐渐的,上官夙在她胸前的力道变小了,然后,只剩下抱着她的力气。净舸知道,她已经夺回了主动权。 脱离上官夙的唇,净舸的嘴角扬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沿着上官夙的唇,净舸又把战火点燃到上官夙的脖间,双手在不经意间已经解开了上官夙的衣带,闯进了上官夙的衣服里面,上官夙的前面,顿时被拨开了一大片。 上官夙坐着仰着头,任由净舸在她的脖间,在她的耳边嬉闹,她环着净舸的脖子,让自己不至于往后面倒去。石头其实比较高,但是并不足以依靠。上官夙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净舸已经进攻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肚兜,净舸轻咬着她的柔软,令得最顶上的那一刻小豆就这样被挑高,欲冲出肚兜。上官夙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虽然被解开的衣服有一阵阵的凉风掠过,但是却压不住逐渐升高的体温。 “潇浅......”上官夙轻唸了一声,净舸在她胸前越发的卖力,她的身体已经随着净舸的节奏越来越紧绷。而且,明显的她也动情了,身体的某处地方,不禁热了,更加的湿润了。上官夙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环住净舸的双臂上,她怕她一放松就会掉下石块。 净舸没有回应上官夙的叫唤,而是更加卖力的埋首在上官夙的胸前,上官夙环着她,她不怕上官夙摔倒,于是一只手环着上官夙的腰,一只手穿过被解开的衣服闯到上官夙的后背,解开了上官夙的肚兜。轻轻一扯,上官夙的肚兜就这样脱离了上官夙的身体,上官夙的前面,已经空无一物。 净舸的气息拍打在自己的肌肤上,上官夙忍不住的轻吟,应和着周围的虫叫,瞬间更添了几分的氤氲气氛。 净舸试图继续往下抚去,但是上官夙坐着,下面的部分让她下手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净舸只能又转战回上官夙的胸前,即使衣服只是敞开,没有完全的褪去,但是并不影响净舸对上官夙的掠夺。 上官夙在净舸的爱抚下,身体不断的紧绷,呼吸不断的被抽去,当净舸的唇再吃与她的唇贴到一起,净舸的灵舌再次闯进的她的嘴里,与她的小舌卷到一块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一空,离开了坐着的石头。 她被净舸抱了起来。 上官夙来不及想净舸想要干什么,只感觉到了净舸抱着她走了几步,一边吻着她一边走,在她的背后贴到一块硬物之后,她被放了下来。继而,净舸又从她的唇脱离,铺天盖地的吻再次侵袭她的脖子,她的锁骨,她的柔软...... 上官夙软下来了,如果不是背后开着东西,那应该是一棵大树,正好可以让她靠着,如果不是净舸的一条腿已经顶进了她双腿,如果不是净舸还用一只手把她环住,她早已经顺着后背的树干往下滑了,哪里还能像现在半站不站的靠着? 净舸一边进攻她胸前的柔软,一边把手悄悄地伸到了上官夙的裤子里面,当上官夙发现的时候,净舸依旧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她的花芯,让她顿时一阵的窒息,净舸两根手指松开之后,她才得以喘了一口气,可是净舸玩笑一般的两根手指又轻轻的敲打着她的花园,似乎她花园里的每一根嫩草都被净舸一根一根挑着数了一般,让她感觉到她泉眼里的泉水迅速的涨高,快要涌动出来了。 “潇浅......”上官夙艰难的叫唤着净舸,净舸这样太折磨她了,她不需要净舸这样的轻逗,她现在明显的需要净舸的进入,她想让净舸狠狠的进入。 净舸的吻回到上官夙的颈间,浑厚的气息扑打在上官夙的肌肤上,上官夙扭动的身躯告诉她上官夙此时是多么的需要她,净舸用脚把上官夙下面分得更开了一些,然后早已经在泉眼出留恋的中指,长驱直入。 “嗯......潇浅......”上官夙浑身一阵颤栗,但是又感觉到身体瞬间被充实,抱着净舸,她此时只想感受净舸的给予。 作者有话要说:弄了一个小时才发上来,想发疯了! PS:野战,各种的捂脸.... 第一百四十七章 深情续意外客 凌乱的衣服若隐若现的包裹上官夙的躯体,浓重的喘息声萦绕在她和净舸之间,净舸的在她的体内越发的疯狂,她只能把自己的重量全都集中在背部的树干上,不让自己滑落。净舸的吻,连绵不断,净舸的进入,让她应接不暇。上官夙忍着难耐的叫声,只从喘息中带着丝丝的轻吟,还有那一声声对净舸的呼唤。 上官夙腿软了,但是净舸依旧不依不饶,不仅把她给转过身来,还从身后抱住她,手绕过她的腰就直直的又闯进她的世界里,烧杀抢掠,让她上气不接下气。上官夙只能双手抱着树干支撑自己。抱着粗糙树干,上官夙知道,她跟净舸两个人都疯了。这样的环境,竟然都带着前所未有的激情。 再度被净舸推上最顶端之后,上官夙真切的感觉到她的双腿在打颤,已经站不直,只能依靠在净舸的怀里。喘着气,上官夙用着仅剩的力气紧紧的拽住净舸,她真的要滑落在地了。“潇浅......你......你太坏了。”上官夙一句话喘了几口气才说完。 净舸也知道难为了上官夙,在这样的环境下,就这样的站着跟她......不过,这不为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她明显的感受得到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上官夙和她的反应都比以往激励,上官夙更让她欲罢不能。 净舸环抱着上官夙,她也知道此时的上官夙依旧精疲力尽了,虽然她很想再跟上官夙继续,但是她终归还是心疼上官夙。净舸粗略的把上官夙的衣服穿戴了一下,然后就横抱起上官夙,回到刚才让上官夙休息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让上官夙离开过她的怀抱。 上官夙被净舸抱着那一刻起,就一直埋首窝在净舸的胸前,她能感觉得到净舸的心疼依旧很快,她也是一样。 想到刚才她跟净舸的疯狂,上官夙的脸不禁又热了起来。此时净舸把她抱起来,她以为是要回湖边帐篷处了,结果净舸却抱着她坐了下来。 “潇浅,不回去吗?”上官夙问。 如今已经很晚了,夜里风凉,她们应该回到帐篷里,然后再升一堆火。 净舸坐下之后又把上官夙抱紧了一些,刚才她们的体温都有升高,但是现在停止了运动,会感觉到凉,黑暗中她没有能很好的整理上官夙的衣裳,此时上官夙衣裳依旧凌乱,她怕上官夙冻着。 “先坐一会儿再回去,好不好?我们在这里赏月。”净舸说着,又把自己的外衣给上官夙披上,她也需要休息一会儿。 “嗯。”上官夙点头之后就继续窝着,净舸的胸膛很温暖。 盈盈月光倾洒,彼此的呼吸平息之后,四周,显得更加寂静起来。“夙儿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吗?”净舸让自己更贴近上官夙,在上官夙的耳边轻轻的问道。 “嗯。”上官夙有些慵懒的应了一声。经过刚才的疯狂,她有些疲惫,此时虽然夜里有些凉,但是窝在净舸的怀里很温暖很舒服,舒服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夙儿?”净舸听到上官夙若有如无的声音,感觉有些不对劲,净舸看向上官夙的眼,才知道上官夙已经快要睡过去了。是她不好,把上官夙折腾累了。净舸把上官夙抱得更紧了一些,她喜欢这样有些慵懒迷糊的窝在她怀里的上官夙。 净舸并没有急着回帐篷处,而是一直抱着上官夙坐着。她喜欢这样拥在一起的感觉,没有人打扰。夜,真的有些凉了。净舸怕上官夙冷到,不禁又运了功,让自己的体温升高一些,给上官夙取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夙被一阵沙沙的声音吵醒,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觉得很累,在净舸的怀里又很舒服,于是,就...... “潇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们还没有回去?”上官夙有些迷糊的问。 “快子时了,看你睡得香,不想叫醒你。”净舸带着温柔的笑说道。 上官夙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已经快子时了,真的是晚了。“我们回去吧,这里凉。”看到自己身上还裹着净舸的衣服,上官夙就要起身,但是她还没有起来,就被净舸给按住了。 “潇浅?”上官夙不解。 “不要动,我抱你回去。”净舸依旧温柔的笑着。说完,就直接抱着上官夙起身。 从这里回去并不是很近,她们出来的时候虽然是慢慢的走,但是上官夙知道她们走了挺远,净舸已经抱着她那么久,这会儿再抱她回去,似乎......“潇浅,我可以自己走回去。”上官夙说道。 “你腿上还有伤呢,而且,我也想抱着你回去。”她想抱着上官夙,一直抱着上官夙,如果可以,她都想就这样抱着上官夙一辈子。 上官夙本想再说什么,但是净舸已经不给她机会了,净舸就这样抱着她,大步的往回走了。 回到帐篷旁边,火堆里的火已经熄灭,净舸把上官夙放下之后,才又把火点了起来。虽然上官夙睡过了,但是行军以来,上官夙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在军中就有太多的事情要去想。净舸心疼上官夙,把火升起来后,就抱着上官夙睡进了帐篷里面。除了彼此的拥抱,不再有什么*。 一觉睡到天亮。离开的时候,不管是上官夙还是净舸,都对这个地方非常的不舍,但是她们记得她们的身份她们的责任,其实,拥有一次的放任一觉足够了。 上官夙微笑的看着净舸,她已经把发生在这里的一点一点都印在了心里,回去,并没有留下什么遗憾。净舸亦是跟上官夙一样的心思,于是,两个人就策马会军营。 见到上官夙和净舸平安归来,凌谦才放下心来。不过,显得有些惊讶的是上官夙和净舸,因为在她们不在的这一夜里,军营中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出现上官夙并不意外,但是还带来一个,就不禁让上官夙和净舸意外了。 “母后!舅舅!”小皇帝看到上官夙和净舸回来,眼里漏出慢慢的欢喜,恨不得立即扑到她们的怀中,但是她却不敢,只能望着上官夙和净舸。 “裕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夙真的不知道小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军营里。但是看到一旁的于轻衣,上官夙心里似乎了然了。 “轻衣,谢谢你。”上官夙向于轻衣道谢,炽国大军进攻离国京都,但是小皇帝和玉玺都失踪了,她也派人去查过,但是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竟然是于轻衣把小皇帝给藏起来了。而且,还把人给带过来了。 “大小姐,请恕轻衣的擅作主张把裕儿带来了,当时情况危急,我也只有出此下策了。”于轻衣向上官夙请罪。 当她赶回离国的时候,但是还是无法救下她爹,她爹一死,离国的后援估计撑不了多久,她怕京城有变,就赶回京城,早了一步平阳进宫,把小皇帝和玉玺都给带了出来。而后她本来想带着小皇帝去找上官泓,但是上官泓未必就能保得住小皇帝,于是她就把小皇帝给悄悄的带到了这里。 “京城沦陷,如果不是轻衣你,裕儿只怕已经遇难,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上官夙把小皇帝拉到身边,疼爱的摸着小皇帝的头,对于轻衣说道。如果没有于轻衣,此时的离国,此时的小皇帝,都已经不是如今的模样了。 于轻衣点头:“谢大小姐的不责之恩。”为了小皇帝的安全着想,一路过来她都没有漏出一点的痕迹,也没有给上官夙消息,离国乱了,她不知道谁能信谁,如果消息泄露出去,以她一个人之力,未必能安然的保下小皇帝。 “这个我明白,你做得很好。”上官夙点头。她们上官家的人基本都在外征战,就连上官泓都已经领兵离开京城,小皇帝落了单,自然很多人对他虎视眈眈,于轻衣如此考虑周全,也是用心良苦。 上官夙说完,又看向小皇帝,问道:“裕儿一路可受苦了?” 小皇帝听闻,咬着牙摇了摇头。终归,他的赌注下对了,上官夙和净舸,都非常的疼爱他。都说皇家无情,他却赌了一次...... “裕儿一直都是坚强的孩子。”净舸也拍了拍小皇帝的肩膀,这一路过来,想必很辛苦,不过小皇帝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的坚毅。这一次京城遭变,沦陷,小皇帝逃了出来,想必成长了不少。 “舅舅!”小皇帝坚定的眼神看向净舸。“舅舅,裕儿以后要像舅舅一样,当大元帅,守土开疆!”他在朝堂上听到净舸传来一次又一次的捷报,每一次都热血沸腾。靖国被灭,流国被灭,如今,炽国也被净舸拿下了一大半,这个天下,迟早是净舸的天下,他是真心希望有一天能跟净舸一样,用自己的势力,征服这片天下。 净舸摸了摸小皇帝的头,笑着点了点头,“裕儿好志气。以后要跟你大舅舅二舅舅好好的学习兵法。”从第一次接触小皇帝的时候,净舸就知道小皇帝是一个可造之材。也难怪上官夙要那么用心的培养。 “裕儿要跟舅舅学习。”小皇帝认真的说道,谁都知道上官三子中三公子最厉害,而且净舸才是他真正的师傅。 “好。”净舸没有拒绝,上官夙看中小皇帝,她就会倾她的能力教小皇帝。 “裕儿先去休息吧,轻衣和凌将军留下。”上官夙环视了在场的几个人说道。该放纵的已经放纵了,她刚回来就接到了消息,有些事情该做准备了。 “是,母后。”小皇帝很听话的退了下去。大人的世界,他很多时候还是无法参与,只能乖乖的做一个安分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H不多,前面一章很快就要被锁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再出兵皇城围 眼看着虽然离国京城沦陷,但是炽国在离国京城的兵力如今只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而炽国更是被净舸打得节节败退,朝圣国再也坐不住,突然向舒家姐妹所在的前流国发兵,想收渔翁之利。 但是,朝圣国没有想到,流国的战线上,还有上官家的人,而且不止一个。靖国打听才知道,打得最凶狠最难对付的那个人竟然是上官家的大公子,离国的大国舅大将军。不仅如此,上官家的二小姐也领兵出现在了战场上。 原本跟舒家姐妹在炽国边界对恃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舒家姐妹的厉害,如今又有上官劲和上官舞两员猛将,朝圣国虽然发兵,但是却没能讨到什么便宜,反而让舒家姐妹领兵攻进了朝圣国的地界。 其实,到战场上的,只有舒子毓一个人,而舒子清依旧留在前流国做她们的后盾。这一次朝圣国进犯,舒子清直接用上上官夙留给她的权利,调动上官劲带兵,让上官舞协助,全力抵抗朝圣国。 上官夙早就预料到了朝圣国不会安分的看着,在她和净舸离开流国之后,必然会派大军压境,所以暗地里留下了上官劲和上官舞。智有舒家姐妹,武有上官兄妹,上官劲和上官舞的突然出现,确实打得朝圣国措手不及。 “大公子,都安排好了吗?”舒子毓对着面前的沙盘跟站在一旁的上官劲说道。 上官劲是上官夙暗地里留下来给她的,上官劲并没有自恃他的身份,很尊重她和配合她。虽然这一次上官劲是主帅,但是其实派兵布阵的是她,上官劲是听她的调遣。 “一切已经就绪,军师可以下令了。”上官劲抱拳回答道。 因为早有上官夙为例,上官劲不敢小看任何女人。上官夙的才能是他和上官泓从小就望尘莫及的,而这个舒子毓,从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前段时间舒家姐妹领兵跟朝圣国对恃,朝圣国就拿舒家姐妹没有办法,无法前进一步。后来如果不是炽国倒戈,舒家姐妹也不会败得那么狼狈。 而上官夙和净舸攻下流国之后,没有把流国交到他们上官家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交到了舒家姐妹手上。足以证明了净舸和上官夙对她们的信任和能力的肯定。 发兵以来,舒子毓确实计谋百出,不仅抵挡了朝圣国的进攻,还把朝圣国打退,乘胜追击冲破了朝圣国的边防,攻入朝圣国的地界。上官劲对舒子毓虽然不是言听计从,但是确实把舒子毓当初了中心,听从舒子毓的发号令,对舒家姐妹亦是敬佩得很。 舒子毓点头又沉思了一下,指着沙盘上的一处地方说道:“大公子,这里,你再派一队人马埋伏起来,只要我们一旦攻破他们的防线,他们一定会从这里逃走。” 上官劲往沙盘上看了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道:“好!” 难怪上官夙要把流国交给舒家姐妹,他跟净舸她们打过仗,知道净舸她们惯用的是计,这舒子毓用起计来,也毫不逊色。谁说女子不如男?他认识的女子,谁不是让很多男人汗颜的? 舒子毓脸上挂着妖冶的笑容,以为她舒子毓好欺负?朝圣国知道流国只有她和舒子清两个人守着,就把主意打到她们的身上,不给朝圣国一点厉害,朝圣国都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跟朝圣国对恃过,但是那时候上官夙的命令是对恃,跟朝圣国耗着就好,根本就没有怎么打。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上官夙早就下了令,如果朝圣国来犯,就狠狠的往死里打。所以,这一次,她是放开了打。 上官劲统兵,上官舞协助,舒子毓出谋划策,一时间,离国的军队势不可挡,在朝圣国频频告捷。 朝圣国那边的消息传到上官夙这边的时候,她们已经紧紧的把炽国皇城个团团围住了,炽国最后的那一点兵力都退守到了皇城里面,做着最后的抵抗。上官夙也不急着进攻,炽国倒戈的结果就是杀无赦。 “子毓她们真是不负众望,不过,光光以她们的兵力,未必能彻底的灭了朝圣国,夙儿,我们是不是应该派兵增援了?”进攻接到舒子毓那边的消息也很高兴。 话说回来,以前舒子毓对兵书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被舒子清磨着,又跟她们行军那么久,在于舒子清对战朝圣国那时候,也学了不少东西,如今是真真正正的发挥出来了。只不过,舒子毓和朝圣国的兵力还是有很大的悬殊,如今是势如破竹,但是当深入之后,未必就那么容易了。 “再给炽国半天的时间,如果再不交出炽国皇帝的人头,我们就攻进去。”上官夙对净舸说道。 之所以只是把皇城围住,就是不想造太多的杀孽,她原本不想对炽国用兵,但是炽国倒戈相向,违背了她们的盟约,这样不守信义的国家,她留不得!她已经让净舸发下话了,只要皇城里的人交出炽国皇帝的人头,她就留炽国皇城里的人一条生路,如果不交出,那么她们将下令攻进城去,到时候就...... “嗯,我们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炽国不值得我们耗那么多的精力来对付他们。二哥那边已经收拾妥当了,京城已经夺回来了。只是,没有找到平阳,我想,她很有可能在知道炽*队成为孤军之后,逃了。很有可能是逃到朝圣国去了。”净舸一想到平阳,就不禁皱眉,平阳留着,对她们就是一个祸害。虽然一直想要撮合凌谦和平阳,但是,平阳对离国对她和上官夙都居心不良,她不能容忍有伤害上官夙天下的人存在。 上官泓在跟上官夙接上消息之后,就开始对在离国京城的炽*进行了反击。炽*是孤军深入,而且退路已经被上官泓切断,后继得不到补给,而且是在离国的地盘上,根本就没有能撑多久,就被上官泓领兵给灭到了。 炽*占领离国京都不过半月之久,但是京城里不少大臣和势力被杀被灭,损失很大。这也是上官夙要拿炽国皇帝人头的原因。 “平阳只是藏起来了,应该没有逃到朝圣国,此时明眼人都知道,朝圣国已经无法跟我们抗衡,她怎么会再去那边?复不了国,她的目标是你我,你觉得此时她最有可能在哪里?”上官夙微微的笑了笑。 如今离国的势力已经蔓延到四个国家,剩下区区一个朝圣国,能不俯首称臣?这个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其实已经冠上了上官姓了。平阳必定知道,以她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复国,但是从平阳对离国所做的事情就知道,平阳的恨是多么的深。复不了国,她的恨越发的深,所以,一定把所有的恨都加诸到她和净舸的身上。平阳对净舸是恨,但是却不止只是恨那么简单。所以,综合以上所想,平阳最终恨的,只有她上官夙一个人。 净舸看着上官夙,明白上官夙所要表达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夙儿......” 如此说来,最危险的就是她和上官夙,平阳此时在暗,她们在明,不知道平阳会怎么对付她们。她还好,她不怕平阳,但是上官夙......上官夙虽然足智多谋,但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以防万一,还是要尽快的找到平阳。 “夙儿你说平阳会不会已经混到我们的身边了,而我们却不知道?”如果按照上官夙的分析,那么平阳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接近她们,要不根本就报不了仇。所以,净舸就有了平阳很可能已经在她们周围藏着了的想法。 上官夙依旧只是笑了一下,道:“或许。” 如果是她,她也会想方设法接近仇人,然后寻找机会下手刺杀。 “要不,我现在就命人把她找出来?”净舸问道。她不允许有威胁到上官夙安危的存在。既然知道平阳很有可能已经混到她们的身边了,就应该找出这个威胁,然后除之以绝后患。 上官夙摇了摇头,对于平阳,她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根本就没有确实的证据,只能说是做好预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存心隐藏的人,并没有那么容易让人找得到。以其耗费精力去找,还不如等她自己出现。上官夙对平阳,并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对平阳的作为不予原谅。因为平阳,京城无辜死了多少人? “那我们就等她自己出现吧。”既然上官夙不同意,那么她就等平阳自己出现。以她和上官夙的能力,会在平阳接近她们她们会看不出?如此一想,净舸也没有那么担心了。而且有她在上官夙的身边,她怎么可能允许平阳接近上官夙? 上官夙点头,然后又找出朝圣国的地界图,半日之后,不管炽国交不交出炽国皇帝的人头,炽国,都会是她们的囊中之物。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舒子毓那边,她要尽快的平定炽国,然后在转身收拾朝圣国。 “潇浅,拿下炽国之后,你立即让凌谦集齐兵马,子毓撑不了多久,到这里,她势必会受到阻隔。”上官夙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 净舸走近上官夙,站在上官夙的身边往地图上看,明白了上官夙所指,点了点头,道:“这个就交给我吧。”上官夙所指的地方,确实很难攻破,她只希望舒子毓能坚持到她的增援,要不,舒子毓就危险了。不过,她也相信以舒子毓和上官劲的能力,定能坚持到她到达。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时机到帝王相 在净舸下令再给炽国半日的时间之后不过半个时辰,皇城的大门就打开了,炽国的一个皇子提着炽国皇帝和太子的人头跪迎净舸的大军,只求净舸放过皇城里面的人。 大军进入皇城,净舸有言在先,并没有对皇城里的人进行屠杀,也没有为难那些投降的人。净舸的大军成功的灭了炽国,靖国,从此只能成为历史。 炽国告破,净舸立即让凌谦领兵前往朝圣国援助舒子毓。舒子毓虽然一路告捷,但是越深入兵力越少,舒子毓打得越吃力。上官夙知道舒子毓撑不了多久,命凌谦火速去支援。 凌谦离去后,上官夙与净舸一起,逃了炽国的后续安排工作。 只是...... “潇浅,称帝吧,”上官夙突然对净舸说道。 “什么?”净舸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上官夙怎么又提这个事情?还要她称帝? 上官夙点了点头,道:“潇浅,如今天下很快就要统一,只要我们增兵子毓,朝圣国必定不敌,到时候,就天下太平了。此时你称帝,平了朝圣国之后,也就可以还我风氏天下了。”小皇帝和离国的玉玺现在都在她手上。此时让净舸称帝,是最合适不过的。 “夙儿,要称帝也是你称帝,你才是风氏后裔。我......我连真正的上官家的人都不是。夙儿,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想要这个天下,所以才一直那么努力,并没有想要当皇帝的心思。所以,夙儿......”净舸不想称帝,不想当皇帝。而且,风氏江山就应该由风氏继承,她什么都不是,她连上官的姓都是假的。她姓韩,不姓风,也不姓上官。 “潇浅,称帝吧。这个天下是你打下来的,我的就是你的,我现在是女儿之身,我称帝,于理不合。但是你不同,天下人皆知你是兵马大元帅,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你平了靖国,平了流国,平了炽国,如今,也只剩下一个朝圣国而已。你称帝,天下的人都对你信服,而我却不是。天下人只知道你,却不是都知道我的存在。或许,别人也知道我是风氏后裔,是风氏皇朝的公主,不过在世人眼中,你我是一体,只要驸马即位,以后传位给驸马跟公主生的孩子,天下依旧是风氏的。”上官夙试图说服净舸,让净舸称帝。 “可是,我们两个也......也生不来孩子呀。”一说到这个,净舸心里又不好受了。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潇浅,如今天下未定,你称帝,就给平定天下正了名。你南征北战那么久,是时候把所有的都统一起来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上官夙希望天下能有一个真正的稳定,让老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 净舸望着上官夙,她还是不想,她一直都是觉得,上官夙才是最合适统治天下的人。而且,这个天下,说实在的,其实是上官夙打下来的,如果没有上官夙的运筹帷幄,她怎么可能打得下这个天下?她虽然是有着大元帅之名,但是真正发号施令的,是上官夙。她一直都听从上官夙的号令。如今,她也愿意奉上官夙为尊,继续站在上官夙的身边,帮上官夙一统大业。 净舸笑了笑:“夙儿,打下这个天下的人是你,以后我还是想听你的。”净舸说的是最心底的话。 上官夙暗自摇了摇头,净舸虽有心征战天下,但是却无心称帝,从始至终,净舸的心里,有的只是她上官夙。净舸那样心心待她,她很感动,很感激,也有些难过。 “潇浅......”上官夙想要说让净舸不要爱她那么多,净舸该考虑考虑她自己。但是话到嘴边,灵机一动,上官夙就咽了回去,突然问道:“潇浅,你是不是愿意一辈子都听我的话?为我,什么都愿意做?” 上官夙一说完,净舸反射性的回答道:“那是当然!”为了上官夙,她什么都愿意去做,那是她唯一意义的事情。 只是,净舸怎么觉得上官夙此时问她这句话有些怪怪的呢?但是哪里怪上官夙却没有给她时间去想。上官夙在她回答之后,就笑着说道:“那潇浅可不可以为了我,先称帝,平天下?” 就知道还是这件事情,净舸心理嘀咕,她其实弄不明白为什么上官夙一定要她称帝。上官夙明明知道以她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做皇帝,她对上官夙太依赖了。即使是行军打仗,也是依赖了上官夙的智谋才打得那么多的胜仗。她虽然很努力,但是依旧比不上上官夙。所以,称帝之事,她还是不想答应。 上官夙看到净舸眼中的疑问,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问道:“潇浅,你一直以来,那么努力,为的是什么?” 净舸看着上官夙,刚才她不是早就已经说明了吗?她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了上官夙。上官夙何以还有此一问?净舸虽然心里有疑问,但是还是回答道:“为了夙儿,为了让夙儿光复风氏。”这是毫无疑问的答案。 得到净舸的回答,上官夙嫣然一笑。“潇浅,天下未定,你觉得此时光复风氏是最佳时机吗?”上官夙又问。 净舸皱眉,怎么感觉上官夙在一步一步的引导她进入上官夙的思维呢?上官夙问这些,不会是平白无故,上官夙不喜欢直接说出答案,而是一步一步的设问反问,让人跟进她的思维,然后自行译破上官夙的意思。“只要夙儿想,会是最好的时机。”净舸冷静的回答。不过,上官夙的笑太好看,她有些忍不住要随着上官夙的思维转动了。 上官夙摇了摇头,否定净舸的意思。 “此时不是风氏光复的最佳时机,而是让我称帝的最佳时机?”净舸撇了撇嘴,她知道上官夙自有上官夙的道理,但是一想到要让她做皇帝,她心里就不舒服。 上官夙点头,然后还是决定不拐弯了,净舸对她的说话方式已经很了解,她还是直接说了:“潇浅,风氏要光复,但是现在不是最佳时机,我要你先称帝,是想你先以帝君之权平了天下,安了天下,帮我......”上官夙没有说后面的话,而是换了个方式继续说道:“我希望潇浅以后给我的是一个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乱之苦的天下,潇浅,你能做得到吗?你只是暂时的做皇帝,等天下安定了,你再恢复我风氏江山......”上官夙目光灼灼的看着净舸。 净舸一直看着上官夙,上官夙的意思她明白,上官夙想让她先平了天下,天下大定之后再禅位给上官夙,还就风氏江山。如今天下未定,上官夙是想借她之名,名正言顺的平定这个乱世,如果此时贸然让上官夙称帝,会面临着跟多的问题。而且,开国大业,一定会很累人,很多事情要去做...... 净舸想了想,上官夙说得有理,她此时称帝比上官夙更加有利。她称帝,可以先帮上官夙稳下这个天下,等四海升平了,她再还政上官夙,到时候,这个江山也就是风氏的了。她当皇帝,只是暂时的,是为了帮助上官夙,而不是要夺上官夙的江山。 “既然夙儿都那么说了,那我就帮夙儿,等我们平定了四方,再把江山交到夙儿手上,光复风氏。”净舸越想越不想让上官夙那么辛苦,于是有些傻傻的抓了抓头,笑着答应了上官夙。 称帝,只是为了帮上官夙先安天下。 听到净舸的回答,上官夙暗暗的松了口气,她的净舸,面对她的时候,还是那么傻。她这么自私的要求,净舸竟然一点反对都没有,那么不愿意做的事情,却因为她给净舸换了个理由,净舸就答应了。上官夙不知道应该说净舸傻还是说净舸实在是太爱她了。不过,终归净舸答应了就好。 “潇浅,谢谢你,一直以来,都那么辛苦你。”上官夙说着,就往净舸的怀里靠去,让自己更贴近她一些。净舸如此为她,她心疼。 上官夙主动投怀送抱,不禁让净舸又是一阵的傻笑。“不辛苦,只要夙儿想要的,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看上官夙辛苦她心疼,以其让上官夙辛苦自己心疼,还不如自己辛苦。而且,为上官夙,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只会觉得心甘如怡。 “傻!”上官夙在净舸的怀里说道。然后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一句:傻子,虽然我也爱你,但是我却一直也在设计你。 明知道净舸不喜欢,但是却还是要把净舸推上那个位置,还连哄带骗,上官夙觉得她还是那么自私。 “嘿嘿,我只愿意为了夙儿一个人傻。”净舸抱着上官夙傻傻的笑了起来。她不傻,但是她愿意为上官夙而成为傻子。 很多时候,傻子才是最幸福的。 上官夙抱着净舸抱得更紧了,被这么一个傻子爱着,她是何其之幸? 上官夙没有再说话,而是紧紧的跟净舸贴在一起。有些事情,一早就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净舸的路很早以前就已经注定了。净舸虽然是女子,但当她第一次见到净舸的时候,就看出了净舸的帝王之相,所以,那时候她才毅然决然的留住净舸。 她曾经跟上官魑说过,她志在天下,却治不在天下。她可以打江山,但是她却不适合治江山,所以当时她才选择把净舸推出来。当时,上官魑也同意了,上官魑当时也看出了净舸的不凡,虽然有心扶持她上官夙,但是她却找回了净舸,净舸的帝王相更显著于她,所以上官魑只能随着她的意,让她全力辅佐净舸。如今,也是时候了。 只不过,这一些,那个傻傻的只知道为她的当事人,并不知情...... 第一百五十章 成帝君愿为后 净舸称帝,小皇帝没有任何异议,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的生命,他的亲情算是真正的保住了。小皇帝下了诏书让位给净舸,自己当了一个逍遥王。 净舸遵从上官夙的意思,在炽国的皇城接到小皇帝的诏书之后,随即登位,该国号为风,大赦天下。 虽然新登基的事情很多很繁琐,但是有上官夙安排,还有很多人辅助,净舸虽然吃力,不过还有好,为上官夙,她心甘情愿。 只是,让净舸心里有些纠结的是,上官夙虽然恢复了女儿妆,但是却......她成了帝,她想上官夙为后。只是,以后这个江山是要还回给上官夙的,她还要不要上官夙当这个后?以后禅位给皇后是不是更好一些? 如她想让上官夙为后,上官夙会愿意吗?如果上官夙是帝,让她为后她一定一百二十个愿意。只是上官夙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若为后,不是低于她?净舸心里纠结,十分的纠结。 “是不是太累了?”上官夙从净舸的身后深受给按住了净舸的太阳穴,轻轻地揉了揉。 看到净舸原本那么厌恶的事情,却为了她,一步一步的按照那些礼节都完成了,上官夙心里也不好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净舸的身边。净舸一定累了,一场场繁琐的仪式,净舸人前很是威仪,但是当没有人的时候,净舸却感觉比打了一场大仗还累。或许,净舸宁愿去大仗,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净舸舒服的闭起了眼睛,享受上官夙的轻柔。累,确实是很累,当个皇帝真心的不容易,那么多事情要做,而且要规规矩矩的去做。如果不是有上官夙在,她觉得她会奔溃。如果让上官夙去受这些,净舸觉得,还是她当皇帝比较好。 “夙儿,我突然不想把江山交还给你了。”净舸突然说道。 听到这句话,上官夙的手一顿,但是也只是短短的一下而已,就继续为净舸按揉了,上官夙不会认为净舸说这句话是因为净舸留恋权势,不过,上官夙还是问:“潇浅是喜欢当皇帝的感觉了?”万人俯首称臣,这种感觉是多么的让人满足。 净舸撇了撇嘴,上官夙刚才那一下子的停顿净舸感觉到了,上官夙再这么一问,净舸暗想上官夙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是,只是觉得当皇帝太辛苦了。”净舸说完这句话,就伸手把上官夙从身后拉到了她的跟前,让上官夙坐到她的腿上。 “我只是不想夙儿那么累。”她单纯的,只是不想上官夙累,所有的苦所有的累,她都愿意替上官夙去背负。 上官夙窝进净舸的怀里,她当然知道净舸的心思,她刚才那么一问,也只不过是想逗一逗净舸而已。 “夙儿,我绝对没有要吞没你风氏江山的意思,也没有留恋权势,以前摄政的时候,就知道皇帝有多辛苦,如今再这么一折腾,那简直不是人做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要争着坐这个位置。不过,让夙儿坐,还不如我坐的好,所有的,我都愿意为你去做。”净舸抱着上官夙悠悠的说道。 “傻潇浅,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刚从只是开玩笑而已。潇浅真的愿意一直做这个皇帝吗?”上官夙试探的问。 愿意吗?自然是不愿意。她习惯了自由自在,习惯了行走,即使是一直的打仗,她也是南征北战,一直在外面,如果一辈子当皇帝,那么她就只能被所在皇宫里,每天就是处理不完的公事,面对的就是那些大臣......“如果可以,夙儿,我不想当这个皇帝,但是,我更不想夙儿那么辛苦。”净舸老实的说道。 上官夙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潇浅,是否能当好这个皇帝?虽然净舸有这样的帝王命格,但是净舸的性子却不适合当这个皇帝。 “嗯,潇浅......”上官夙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净舸如此的对她,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净舸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净舸一定都不会做现在所做的事情。“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上官夙突然说道。 净舸得到上官夙的这一句话,抱着上官夙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几分,她要的就是上官夙的这句话,有上官夙在,不管她在哪里,做什么,她都心甘如怡。上官夙就是她生命的动力,只要有上官夙在,她就觉得她的生活,才是生活。她已经习惯了对上官夙的依赖。上官夙就是她戒不掉的毒。 “夙儿,你做皇后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一直的在一起了。我现在为帝,而你为后,这个天下,就是你我的,不,这个天下就是你的,我虽然为帝,但是你才是我的尊,我的帝。夙儿......”净舸还是说出了心底的渴望,她现在为帝了,她想给上官夙一个名分,想自私的绑住上官夙。 如果上官夙为后,就跟她绑在了一起。其实她为上官夙做的,只不过是想上官夙对她还有利用的条件,那样,她跟上官夙还牵扯在一起。虽然净舸知道上官夙对她的感情也很深刻,但是在她跟上官夙之间还没有那名分,那可要一辈子的牵绊的时候,净舸的心里还是有太多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从登基那一刻开始,她就有些隐隐的不安,她成了帝,似乎跟上官夙之间也跟着多了一些她说不清楚的东西。 “等天下平定了,江山稳定了,等你完完全全的掌控了那些朝臣,等你做到了那个说一不二的皇帝的时候,我就为你的后,好不好?”她也想成为净舸的皇后,只是,现在,还不适宜。 上官夙愿意做她的皇后!上官夙愿意! 净舸心中大喜:“夙儿......”净舸忍不住叫了上官夙一声,只要上官夙愿意,她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为什么要等到以后呢?如今她已经为帝了,上官夙说的那些不是迟早的事情吗?这跟上官夙做不做她的皇后有什么牵连吗?上官夙若为后,那不是更加名正言顺的帮助她去做那些吗?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净舸问。她想上官夙立即成为她的皇后,她想跟上官夙一起坐拥这个天下。 不过,话说回来,上官夙是风氏的后裔,她们所做的这些是要光复风氏......“夙儿,风氏......”净舸又觉得有些为难了。想要光复风氏,但是又不想上官夙那么辛苦。 看到净舸又纠结上了,上官夙不禁笑了出来:“潇浅,你似乎忘记了我说过的一句话。” 上官夙笑了,她正纠结着,上官夙却笑了。“什么话?”净舸问。看上官夙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苦恼,可是她真的很苦恼。 “自古无女子称帝,虽然我是风氏后裔,但是也只不过是一个公主,要光复风氏,必须有风氏血统的男子,风氏就只剩下我一个,要有风氏血统的男子,只能是公主的孩子。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公主的孩子哪来?不是跟驸马生的吗?在孩子没有出世之前,由驸马继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上官夙笑,这个问题她早就跟净舸说过了。 “噢。”净舸应了一声,上官夙说得貌似在理。好吧,她虽然没有跟上官夙成亲,但是别人都道她是风氏驸马了,那她就继续当皇帝吧。“那既然如此,夙儿不是现在就可以当我的皇后了吗?”净舸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潇浅,你忘记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上官夙叹了一口气问道。 “风氏后裔,我媳妇......我未来的皇后。”净舸得意而自豪的说道。上官夙就是她的媳妇,她的皇后!这是她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 “可我还是离国的太后。”其实,上官夙不想打击净舸,但是她的身份确实还摆在那里。 “额......”净舸瞬间无语了,她一直没有把上官夙当做离国的太后,上官夙是她的,她自动忽略了上官夙在离国的身份。上官夙如今这么说......“夙儿,我不要你做离国的太后,离国已经不存在了,我要你做我的皇后。”净舸倔强的说道。 “嗯,做你的皇后。只是,潇浅,我的身份依旧存在,知道我是离国太后的人也大有人在,你要我当你的皇后,势必会有很多人出来阻止。虽然我是风氏后裔,但是现在天下是你的,不是风氏的。天下未定,朝臣为真正的臣服,你的震慑力还没有那么强,你贸然的封我为后......”接下去的话上官夙没有再说,但是她知道,净舸能懂。她如果只是一个干净的姑娘家,或许就没有什么。但是她不禁嫁过人,还是一国的太后,那些人能让她成为他们新帝的皇后? “夙儿......谁反对,我灭了谁!”上官夙说得在理,但是净舸心理顿生一阵狠意,谁要是阻止她跟上官夙在一起,她就灭了谁!反正她手上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液了。 “不可,潇浅,天下虽然是你的,但是还是要人辅助你,不是?天下之人那么多,你杀得完吗?潇浅,等我所说的那些你都做到了,就算到时候有声音反对,你也无所畏惧了,不是?”看到净舸一脸的愤怒,上官夙赶紧安慰,经历过战场的人,都带着一股戾气,她的潇浅也不例外。只不过,净舸在她面前一直那么温柔罢了。 “潇浅,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不在乎这一时的名分,你说是不是?等等又何妨?”上官夙又说道。 听到上官夙这么一说,净舸觉得在理,“嗯,就听夙儿的,不过,夙儿,你一定要做我的皇后。”她答应上官夙当皇帝,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上官夙做她的皇后。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朝圣破天下定 净舸称帝,万人俯首称臣,如今天下,只有一个朝圣国在做垂死挣扎,前流国地界净舸令派了人接管,舒子清得到空闲之后就立即赶去嗯舒子毓汇合。 净舸登基,舒子清舒子毓都没有能回去,依旧在前线跟朝圣国对战。 战场上,这一次,又是一次大规模的战争。舒子清和舒子毓两马并排在一起,而她们的两边,是上官劲和上官舞,还有凌谦,几位大将都威风凛凛。 只要最打赢这一仗,就可以直破朝圣国的京都,天下统一,指日可待。所以在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 原本舒子毓和上官劲领兵,在朝圣国上连连战捷,但是随着军队对朝圣国的越来越深入,各方面都有些供给不足,当舒子毓的攻打路程行走到二分之一的时候,就停滞不前。只能苦苦支撑,士气大弱。然而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凌谦带着援军到了,然后他们携手,凌谦和上官舞为左右先锋,直挑朝圣国三座城池,一路畅通无阻。 如今,又传来净舸登基的消息,更加鼓舞人心,所有人都想尽快的打完仗,然后回去拜见新帝。 如今,大势所趋,朝圣国必败,只不过朝圣国如今还在挣扎。 “大公子。”舒子毓看向上官劲,叫了一声。 上官劲听到舒子毓叫他,立即明白过来,然后举起右手,一挥,上官舞立即带着一路人马向敌军冲去。如今敌对的是朝圣国最有名的大将,这一名大将十分神勇,手底下的士兵也都是有以一敌十之能。所以,这一仗并不好打。 上官舞领兵冲过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开始进行厮杀。敌军很是勇猛,虽然上官舞的队伍也是一支很强劲的队伍,不过相较朝圣*还是处于弱势。上官舞厮杀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身后就又冲过来一支队伍,那是凌谦的队伍。上官舞知道此时是她撤退的时候了,于是高喊了一声“撤!”就调转马头,领着原先她带过去的队伍往回撤。 在上官舞扯到半道的时候,从她们军队里面,又冲出一直队伍,由上官劲的属下白将军领头,直追凌谦的队伍而去。当白将军的队伍接触敌军只是,凌谦的队伍也已经退了出来。凌谦回来后,上官劲又派另一名将军领兵攻过去。 朝圣国的军队虽然勇猛,但是却经不住她们的车轮战。在第三位将军冲出去之后,上官舞又开始挥手整理队伍,再一次杀向敌军。而后,紧跟着凌谦又挥军追上......如此,五个人一直轮着进攻朝圣国的军队。 最后,在朝圣国的士兵都非常疲惫的情况下,上官劲亲自领着全军冲了过去,把朝圣*打得落花流水。 这一仗虽然遇到的是强敌,但是却也被舒子毓她们给攻克了。朝圣*退守朝圣国京都渠城。舒子毓领军把朝圣国给团团围住。 舒子毓营帐中,舒子毓布置好剩下要攻城的事情之后,上官劲他们就退出了舒子毓的营帐。而舒子清一直只是安静含笑的看着舒子毓。 舒子毓变得黑多了,身上虽然还有那股子的娇媚,但是被那干练的气质给掩盖了不少。此时的舒子毓,运筹帷幄,不再是以前只是提一提意见,补充一下而已,而是整一个决策都由她经手颁布。舒子清突然觉得,舒子毓变得强大了。 “清儿怎么这样看着我?”舒子毓在众人都出去了之后,扭了一扭自己的小腰,行军打仗什么的,真是累人,而且她是这个军队的骨心人物,不能表现得太随意,要有该有的威严,于是她也板起脸来发号施令。不过现在人都不在了,她不用装了。只不过舒子清看她的眼神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多了积分的探究,让她觉得怪怪的。 “毓变得强大了。”舒子清笑着说道。 她没有来之前,整个军队的主意都是舒子毓在拿,虽然有上官兄妹,但是上官兄妹却是听命于舒子毓的,可想舒子毓一个人承担了多少。不过,也因为这一次,舒子毓更加顽强看起来更加睿智了。发号施令时候的舒子毓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由得让人折服。 纵使后面她来了,依旧也是舒子毓在发号施令,她只是在一旁协助而已。人都道她舒子清比较得净舸的信任,其实净舸和上官夙在的时候,没有她和舒子毓发挥的空间,所以舒子毓就被上官夙和净舸的光环给罩住了。这一次舒子毓领军,足够证明了舒子毓其实也是一个统帅之才。 “没有觉得,此时我只觉得累。”虽然打了胜仗,但是朝圣国还没有真正的拿下来,她就没有能休息。朝圣国跟炽国欺负过她,她怎么着也要把朝圣国给平了。打仗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特别是她这种动脑的,要步步为营,万分的小心,只要她一个决策错误,就有可能很多人为此丧命,她身上的责任有多大她自己清楚。舒子清没有来的时候,她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舒子清来了,她就开始觉得累了。她厌倦了战争。 舒子清拉着舒子毓坐下消息,让舒子毓靠在她的怀里,她知道舒子毓辛苦,舒子毓从跟着净舸出征打仗以来,一直都没有能休停过。如今净舸登基了,眼看着天下就要太平了,等场战争结束之后,她要带舒子毓找个地方好好休养。舒子毓这阵子瘦多了。 “三公子登基了,清儿,你说我们回去,她会给我们封个什么官?”舒子毓突然想到。好歹她们也跟净舸她们南征北战那么久,好歹她们也立下赫赫战功,上官夙和净舸她们会给她们封个什么官呢?“清儿,我觉得你适合当丞相,你说我们向三公子讨要个丞相当当怎么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嘶嘶......”舒子毓各种幻想万人对她俯首称臣的场景,好不威风。 舒子清一听,不禁想翻个白眼,“毓不是也立了战功了么?怎么就想要一个丞相?毓是想当丞相夫人?”舒子清笑着问道。 “当个丞相夫人也不错。”舒子毓冲舒子清眨了眨眼。“我可不喜欢当官,麻烦,我是有军功,等我们回去了,我就向三公子要很多很多的封赏,要一块地,一辈子花不完的银子,然后......”舒子毓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自己进行了幻想。 “毓不想当官,却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做丞相,毓是不要我了吗?”舒子清故作委屈的说道。 舒子毓看到舒子清一副伤心的样子,赶紧哄道:“怎么会?那你也不要当官了,反正我们不管当不当官,三公子她们都会护着我们的,我们还是逍遥自在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成了,不过封赏是一定要的。”舒子毓一想到以后逍遥自在的日子,心里就那个滋润呀。 舒子清笑,轻轻的笑。净舸登基了,但是应该还有许多的问题要面对,只不过,应该都不太需要她们了,她们当初说好了的,她们帮净舸她们平天下,净舸她们给她们一片安稳的天空,如今,这个梦想快达成了。丞相?她没有兴趣,征战那么久,她和舒子毓都累了,以后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明天这一战打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想到战争快结束了,舒子毓就想狠狠的松一口气,只要明天攻下渠城,天下,就统一了。上官夙的目标达到了,而她们的梦想,也快实现了。舒子毓禁不住心理的开心。 “嗯。”舒子清应了一声,只不过,抱着舒子毓更用力了一些。 第二日,舒子毓组织队伍对朝圣国京都渠城做最后的进攻。经半日时光,上官兄妹和凌谦领军进到了朝圣国的皇宫,生擒了朝圣国皇帝。 朝圣国告破,战争结束,天下统一。 消息传回到净舸这边的时候,净舸大喜,立即公告天下,五国分局的局势已经不存在,如今只有一个大国,那就是她的风国。净舸派了一个得力的大臣去接替舒家姐妹在朝圣国的事务,让舒家姐妹、上官兄妹还有凌谦都回京受封。 净舸登基的时候,舒家姐妹,上官兄妹还有凌谦都还在朝圣国征战,所以并没有封赏他们,如今天下已定,是该他们得到她们想要的时候了。一直以来,如果没有舒家姐妹,没有上官兄妹,没有凌家,天下也没有平定那么快。净舸是懂得感恩的人,这一些人,为着上官夙的梦想而跟随她们一起打拼,如今功成了,名也该就了。 当上官劲他们五人到达风国京都的时候,上官泓和于轻衣早已经等候多时。这一次,上官泓和于轻衣也都没有受封,而是等着上官劲他们一起回来受封。他们这些人,都是净舸和上官夙最亲近的人。净舸登基了,他们就是功臣,开国功臣。打仗以来,他们都是聚少离多,如今这一见面,倒是热闹非凡。 “大哥,舞儿,两位舒姑娘,涵羽兄,一路辛苦了。”上官泓率先开口,兄弟朋友相见,他格外的开心。 几个人相互寒暄了一下,然后上官泓带着上官劲他们五个人回新建的将军府。净舸登基了,住在皇宫里面,但是上官泓他们还没有受封,所以没有府邸,但是上官夙还是安排除了一个很大的将军府来让他们住。等他们都受了封,会有自己的府邸。 只是,凌谦在要进入将军府的大门时,看见将军府的附近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凌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那熟悉的感觉,不会骗他。 凌谦跟上官泓他们说了一声之后,就追着那个身影而去。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去确认一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 回转意暗杀机 凌谦追着阿道身影而去,经过几个小巷,终于追上了那个人,只是那个人影却一直在闪躲。凌谦拦下那个人,果真,除了平阳还能有谁? 凌谦左右看了下没有其他人,凌谦把平阳拉到一个角落里,才对平阳说道:“平阳,你怎么在这里?”平阳如今是上官夙和净舸想要抓的人,平阳当初反叛,让离国京都陷入险境,净舸和上官夙一定不会放过平阳,平阳这时候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 “我......我听说你回来了。”平阳咬了咬牙说道。 “我?你是要找我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很危险?如果被抓到了,后果将不堪设想!”听到平阳找自己,凌谦心中大喜,这是不是说平阳对他终于上了一点心?她是特地跑来看他的吗?“平阳,你......”凌谦想要问平阳是不是因为自己回来了,才来看他的,可是,终究是没有问出口。他不想自己太过自作多情,平阳对他......凌谦想着,不禁暗自苦笑了一下。平阳怎么可能在意他? 平阳听了凌谦的话,点了点头,“我......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我这就离开,以后......以后如果我没有被抓,以后我们可能永远也不会再见了。你......你要好好保重,我走了。”平阳说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说完,就转身要走。 见到平阳要走,而且听平阳话中的意思,平阳之所以以会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他,与其他无关,是来跟他告别的......如此,凌谦怎么舍得平阳走?凌谦伸手拉住平阳的手,把平阳一把拉入他的怀中,抱住平阳,不让平阳离开。 “平阳,你是关心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所以才冒险来看我的,是不是?”凌谦有些激动的问道。一定是这样,虽然平阳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知道平阳是因为他而冒险来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我......”平阳欲言又止,“你是我的丈夫......”平阳又吐出了一句。 丈夫......平阳终于承认他是她的丈夫了,平阳承认她是他的妻子了!凌谦太高兴了,等了那么久,平阳终于接受他了。“平阳.....平阳,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不要走,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我去跟皇上求情,去跟大小姐求情,她们一定会放过你的。我有军功,我用我的所有去换取你的安全,平阳......”凌谦觉得,只要平阳接受他,失去所有他也在所不惜。 “不要,你辛辛苦苦博回来的东西,怎么能说换就换,我......我还是离开吧,只要你好就好。你现在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是皇帝的好兄弟,前途无量,以后也会有一个心仪的妻子,我......你就忘了我吧。”平阳挣脱出凌谦的怀抱,转身就要走。 凌谦怎么可能让平阳走?凌谦再度上前抱住平阳,不让平阳离开。“平阳,不要走,不要......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我听说大小姐就住在将军府里面,我带你去找她,大小姐一向仁慈,我求她,她一定会饶了你的。”凌谦激动的说。平阳好不容易接受他了,他怎么还会让平阳离开他? “不,她们不会放过我的,你还是放我离开吧。”平阳继续挣扎。 “平阳!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会让大小姐饶了你的。”凌谦坚定的说道。 “放开我......你忘了我吧。”平阳的声音中,夹带着哭腔。 “不,我死也不放,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叫我怎么放手?平阳,我们去见大小姐好不好?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们也要去试,如果大小姐不原谅你,我拼死也会把你带走的。平阳,相信我。”凌谦诚恳的说道,恨不得向平阳发誓,恨不得把自己的整颗心都逃出来给平阳,让平阳相信他。 平阳双目含泪的看着凌谦,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平阳的回应,凌谦立即兴奋的把平阳紧紧的抱紧了怀里。温存好一会儿之后,才牵着平阳的手回到将军府。通过下人回报,凌谦和平阳双双牵手来到上官夙的跟前。 “大小姐。”凌谦向上官夙行礼。 “凌将军,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上官夙看着平阳,清冷的问道。 平阳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诡异。看平阳和凌谦的样子,似乎很和睦,凌谦带平阳来,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突破了,还是别的什么?上官夙不禁在心里疑惑,不过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表现出来。 “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平阳双眼含恨的望向上官夙,恨不得一刀把上官夙给砍了。 看到平阳的眼神,上官夙就知道,此时平阳出现在这里,定不会是跟凌谦好上了,而是,找她来报仇了。她已经等平阳很久了,只是没有想到平阳竟然会利用凌谦出现在她的面前。而看凌谦一脸高兴的样子,似乎还被平阳蒙在鼓里。平阳到底是怎么让凌谦把她带到这里的呢?上官夙想着,不禁看向凌谦。 “大小姐,凌谦是想来请您饶过平阳一命,凌谦愿意用自身所有的功名换取平阳一命,只求大小姐能够放过平阳。”凌谦跪了下来求上官夙。只要能救平阳一命,他什么都愿意放弃。 上官夙看着跪着的凌谦,眉头动了动,凌谦跪着为平阳求情,但是平阳呢?却直直的站着,一副要把她杀了的趋势。“凌将军,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要衡量清楚,她是不是值得你为她付出那么多。”上官夙冷冷的说道。 凌谦磕了一个响头,道:“大小姐,她是凌谦的妻,如果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凌谦以后拿什么来保家卫国?凌谦愿意什么都不要,只求大小姐放过平阳。”凌谦态度很诚恳。 上官夙没有再回应凌谦,而是看向平阳:“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你却不懂得珍惜,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靖国吗?可是,靖国已经不存在了,而且我也不允许靖国存在。如果你还有良知,就安安分分的跟凌将军一起回去过你的日子,否则......”上官夙没有把下面的话说下去,而是目光犀利的扫向平阳。 “否则?否则什么?杀了我吗?我好怕!哈哈哈......”平阳说着,突然大笑了起来。“大小姐,你灭我靖国,毁我家族,我跟你势不两立。我们都是公主,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早已经灭亡很久的亡国公主,为什么你就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拥护,得到那么多人心甘情愿为你卖命?明明我们都是公主,为什么他上官潇浅的眼中只有你,却不曾看见我?”平阳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也可以有一个很爱你的人,潇浅不是你能窥探的,她是我上官夙的。”上官夙说着,目光更加犀利。 凌谦听到平阳的话,不禁失神的看向平阳,平阳爱的是净舸?这个时候还在因为净舸和上官夙对恃。平阳在意他的那些,都是假的?平阳根本就不曾在意他,说什么只是想看看他,假的,全都是假的! “平阳,你......”凌谦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为什么他都愿意为平阳放弃一切了,平阳却还如此对他,心心念念着净舸? 平阳没有理会凌谦,而是目光死死的盯住上官夙,“他是你的吗?那好,我就让你们去阴间相会!上官夙,今天我就要为靖国所有死去的人报仇!”平阳说着,就挥手甩了一下袖子,突然从她的衣袖里飞出几枚银针,直射向上官夙。 锵锵锵!说时及那时快,就在银针快要射中上官夙的时候,银针被暗器悉数打落了。然后从窗外飞进来一个人影,直扑平阳。 平阳没有想到自己的暗器竟然会被打落,还好她早有准备,她知道上官夙的身边一定高手如云,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得手!在第一波银针被打落之后,立即又发出第二波银针接着又是第三波,而这一些,也只不过是发生在瞬间的事情。 第一次的银针被打落,第二次窗外那人飞进来的时候,又发暗器打落银针,但是没有想到还有第三次,在平阳被定住的前一瞬间,银针又飞向上官夙,那个人来不及继续打落,眼看着银针射向上官夙,来人大惊,惊喊:“大小姐!” 上官夙被接二连三的暗器也吓到了,她以为她躲不过了,但是在第三次暗器发来的时候,她的跟前突然被一个人影给挡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平阳已经被于轻衣给制住了,而挡住她面前的人,是凌谦。 “凌将军!”虽然在凌谦的身后,但是上官夙知道,凌谦是替她挡去了暗器。 凌谦听到上官夙的叫声之后,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跪倒在地,嘴角还涌着暗黑的血。凌谦看着被制住的依旧在愤怒中的平阳,艰难的问道:“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他只想问平阳这一件事情。 平阳见到凌谦替上官夙挡去最后的那一波暗器,不禁大怒,如果凌谦不帮助上官夙挡住暗器,上官夙此时已经是死人了!平阳恨凌谦,于是怒道:“是!我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你!” 听到平阳的回答,凌谦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不禁吐了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凌将军!”上官夙大惊,赶紧扶起凌谦,可是凌谦此时已经面部发黑,上官夙知道,刚才凌谦替她当去的暗器渗有毒药,而且是剧毒!“来人呀!快,快人呀!”上官夙赶紧叫人,然后从袖口来拿出银针,看到凌谦还有微弱的气息,赶紧用银针封住凌谦的心脉。 于轻衣也是大惊,她点了平阳的穴道,然后问道:“解药!”凌谦中的是剧毒,解药是最好的解毒方法。 看的上官夙拔去凌谦身上的暗器,平阳突然大笑了起来,道:“此毒无药可解!”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打一下完结 第一百五十三章 剧毒染身后事 “解药!”于轻衣压着平阳,她不相信平阳没有解药。凌谦如此对待平阳,可是平阳却这么对待凌谦,于轻衣替凌谦不值。她此时恨不得把平阳给一刀了结了。但是此时凌谦身中剧毒,情况不明,她不能就这么杀了平阳。 “哈哈哈哈......”平阳疯了一般的大笑了起来。 “啪!”看到平阳如此疯狂的笑,于轻衣想都没想就直接甩了平阳一巴掌,怒道:“解药!凌将军如此对你,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放弃,你就这么对他?他可曾害过你?你有没有一点良心?”于轻衣抓着平阳的衣领,怒视着平阳。 平阳看也不看凌谦,脸上一直都是那疯狂的笑。“我没有让他喜欢我,是他自己硬要喜欢我的,哈哈哈哈......上官夙,我在黄泉等你,我在黄泉上等着看你跟上官潇浅是怎么天人永隔的,哈哈哈哈.......”平阳说完,就从嘴里吐出一口黑血。 于轻衣见到平阳如此,就知道平阳想自杀,只是,她也来不及阻止了,平阳嘴里含有毒药,平阳是抱着一死的决心来找上官夙的。于轻衣回想平阳刚才的话,大惊,立即看向上官夙,叫道:“大小姐!” 而这个时候,上官泓和上官舞也闻声赶来,看到这么一番场景,都不禁大惊。上官舞和上官泓赶紧跑到上官夙的身边,查看凌谦,只不过当他们靠近上官夙的时候,却发现上官夙的手发黑了。“夙儿!”上官泓惊道。 上官夙跌坐在地上,看了看凌谦,然后脸上露出平静但是又略带凄然的笑容,说道:“平阳的毒针,整一根都涂了毒药。”上官夙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右手已经变黑,她中毒了。 平阳这是要跟她同归于尽。平阳是想让她和净舸一起死。如果净舸在她的身边,不管是她还是净舸中了毒针,另一个一定会去救人,而那时候,两个人都会中毒。不过,净舸没有在,而凌谦却帮她挡住了毒针.......她刚才查看过凌谦的毒,是她未曾见过的毒,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 “找御医!快,舞儿,传御医!”上官泓惊喊,凌谦中毒,奄奄一息,而上官夙也明显的中了毒。 上官夙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迅速的蔓延,她的右手已经麻痹,动弹不得,而她整个人的力气,也随即的被疼痛吞没,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再看看平阳,已经面色发黑的死了。上官夙用那仅剩我微弱的力气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然后才阻止上官舞去叫御医:“别去......来不及了。不......不要让潇浅知道。”上官夙说道,她多么庆幸,净舸在皇宫里而不是此时在她身边。 上官夙感觉到她的生命在流逝,她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 “夙儿,别说傻话,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去找御医......”听到上官夙的话,上官泓急了,而一旁的于轻衣和上官舞也十分着急,望着上官夙和凌谦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上官夙微微的摇了摇头,“二哥,带我悄悄的离开,不要让潇浅知道。回落晴阁,二哥,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是,把凌将军和我一起带回去,交给师祖,如果师祖有办法,我们都会没事,如果我们有事,别告诉潇浅。好好的辅助她,她会是一个好皇帝......” 她给自己的药只能暂时的压住毒性的蔓延,能不能救,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要找御医肯定会惊动净舸,如果净舸知道她中毒,一定会不惜一切救她。她们辛苦了那么久,如今天下初定,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净舸去做。 上官夙望向赶过来的上官劲和舒家姐妹,她最信任的人,都在这里了,以后净舸,就要靠他们了.......“拖住潇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不要让她出宫来找我,如果实在是托不住了,也要瞒下所有,不要让她知道我有事,答应我......”体内的疼痛让上官夙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 舒家姐妹和上官劲都围了过来,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但是都非常的担心,不敢出声,只能听上官夙讲。平阳的尸体,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上官夙的样子,似乎又是在交代后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上官夙的意思他们也都明白,以净舸对上官夙的情,如果知道上官夙出事了,净舸一定会发疯。 “夙儿......”上官劲心疼的看着上官夙,不知道该说什么。泪水都要流下来了。 “大哥,二哥,舞儿,子毓,子清,帮助潇浅......帮我,好好的辅助潇浅,她是天生的帝王命,这个天下,不能没有她......她,也离不开你们......”这一些人,都是年轻一辈她们最得力的助手,有他们辅助净舸,她放心。 “轻衣,你跟我一起走,如果我有什么,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潇浅的面前,只要不见到你,她就还有念想,不会做傻事......”上官夙看向于轻衣,于轻衣一直都贴身保护她,有于轻衣在,所以净舸才放心让她暂时在将军府,只是现在...... “大小姐!”“夙儿!”众人都齐齐的看着上官夙,十分的着急。上官夙这是在交代后事!而上官夙的后事,件件不离净舸,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想要反驳,想要让上官夙不要再说下去,但是所有人都只能咬着牙忍住泪水。 “答应我!”上官夙用最后的力气大声的说道,然后环视所有的人。净舸,天下,她就交给他们了。她早就清楚了她有一似劫,能不能度过还不知道,所有的希望,也只能寄托给云顶四仙,这是她唯一的一条出路,如果云顶四仙都没有办法,那么她也是命该如此。 她跟净舸都是有帝王命格的人,两个人一起,在一个还没有突出的时候,两个人的合体,天下无敌,但是一旦一个人上了至尊之位,另一个就会陨落,一山不能容二虎。她们的命格本来就相冲,如果她们没有相爱,那她们应该是两个相对的敌人。 她以为她们相爱了,融为了一体,一帝一后,就可以化去那些命格,却不料,还是躲不过。不过,只要净舸好好的就好,净舸已经按照她的意思登基了,一方置顶,一方陨落。她虽然不想,但是却也知道,改变不了。 众人看到上官夙如此决绝,都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看到众人都答应了,上官夙强撑着的眼睛终于闭了下来,只不过,嘴角还留着一抹笑容。她陨,要比净舸陨好。这一生,征战天下,能看到天下太平,这一生,有这么一群为她的亲朋友好,这一生,有那么一个为她生为她死的爱人,足够了。 “夙儿!”“大小姐!”“姐姐!”看到上官夙晕死过去,众人都焦急的叫唤,但是上官夙却不再有反应,嘴唇,也逐渐的黑了起来,毒已经蔓延到她全身。 “大公子,准备马车,二公子,于姑娘,大小姐和凌将军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把他们给救回来,要是让皇上知道大小姐出事了,这个天下就乱了。二姑娘,毓,封锁住所有的消息,在大小姐和凌将军还没有平安回来之前,一点消息都不能放出去。”舒子清冷静的安排道。这一次事情,来得太突然,上官夙和凌谦命在旦夕,上官兄妹都乱了,但是她不能乱,她还要为上官夙稳住所有的人。 舒子清一吩咐,上官劲立即去安排马车,然后几个人急忙把上官夙和凌谦都安排放到马车上。于轻衣在马车里面照顾两个中毒的人,而上官泓亲自驾马车。只是上官夙在离开之前,看向舒子清,道:“三弟那边......” “二公子请放心,皇上那边有我们,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辜负大小姐所托。”舒子清坚定的说道。 上官泓听完,点了点头,然后驾着马车就狂奔而去。 事出突然,即使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安排,但是救人要紧,上官泓也管不了那么多。凌谦被上官夙封住了心脉,一时保住了性命,而上官夙,上官泓不敢去想。不过上官夙说让他把她送回落晴阁,那么上官夙一定有上官夙的安排。上官泓虽然担心,但是如此一想,也就放了几分的心。上官夙是无所不能的上官夙,他相信上官夙不会有事。 望着那远去的马车,舒子毓看向舒子清,问道:“清儿,现在怎么办?皇上那么在意大小姐,我们能瞒的过去吗?我们能阻止皇上找大小姐吗?就算我们说大小姐去办事情了,但是皇上也会派人去查,到时候根本就瞒不了。”净舸把上官夙当做是什么人?对上官夙又是什么感情?上官夙凭空消失,净舸怎么可能不查?净舸现在是皇帝,权力大于天,净舸如果要做什么,谁能阻止? “瞒不住也要瞒!”舒子清目光坚毅,上官夙就这样走了,剩下她们应对净舸,实在是太难为她们了。只是,上官夙这样,她也真不敢让净舸知道,到时候净舸不仅仅会疯了那么简单,就怕......舒子清不敢想下去。 “清儿。”舒子毓皱着眉头,瞒,能瞒得住? “大公子,二姑娘,毓,我们要找事情给皇上做,大事小事,只要是事儿,集中到皇上的手里,让皇上忙个天昏地暗,这样她就不会注意到别的事情了。”舒子清看向上官劲和上官舞,然后又咬了咬牙道:“拖得一时是一时!最少,要先让她把皇位坐稳了再说!” “明白!”上官兄妹说道。如今之计,也只有这样子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诏书下失踪影 净舸站在巍峨的宫殿外,遥远的望着星空。 上官夙说:潇浅,虽然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但是你现在是皇帝,我无名无分的,不适合跟你一起住进皇宫。 上官夙说:潇浅,你要尽快的皇位坐稳,只要你坐稳了皇位,我才能安心的当你的皇后。 上官夙说:潇浅,这个天下,以后,就是我们的了,我们一起携手,共释天下。 上官夙说:潇浅,辛苦你了,如果你不想当皇帝,等你坐稳皇位后,所有的一切都由你说了算了的时候,你再恢复我风氏后裔的身份,到时候,我再接过你的江山。即使我们两个的关系不能公布于众,不能让你以女装示人,我也让你当我的皇夫,我们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上官夙说......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夙前段时间跟她一切的时候,突然说了很多话,一直以来她跟上官夙之间,是不太需要言语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上官夙对她说的这些。那么多的向往,那么多的甜蜜。 净舸叹了一口气,上官夙在宫外,她在宫里,明明隔着不远,但是她却没有机会去找上官夙,看上官夙。以前上官夙在宫里,她宫外,但是她总是半夜的时候跑去看上官夙。但是现在,她是一国之君,每一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每当她停下手中的事情,想要去找上官夙的时候,却发现,天已经超过三更了。上官夙这个时候应该早已经睡着了。宫门关了,如果要去看上官夙,那么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也赶不回来早朝。所以,她只能像现在这样,望着天空,希望上官夙能感受到她的想念。 再过一阵,再过一阵她就会把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到时候,可以轻松一些,只要每天处理一些事情就好。她如今的皇位已经越坐越稳,很快的,她就可以把江山交给上官夙。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把江山交给上官夙比较妥当。 上官夙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光复风氏,等她完全掌控了这个天下之后,她就可以让上官夙复国。只要有她在,即使有反对的声音,她也会站在上官夙的身边,替上官夙扫平那些。而且,她也可以帮助上官夙处理公务,这一阵子她处理公务已经得心应手,到时候上官夙为帝,她可以帮助上官夙,不让上官夙像自己一样那么辛苦。上官夙为帝,她就做上官夙的皇夫,这样上官夙不仅仅是她的尊,也是天下的至尊,那样才符合上官夙的身份气质。 “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小顺子拿着一个披风给净舸披上,然后说道。 “夜深了,她应该睡了,可否梦见朕呢?”净舸接着小顺子的话,自言自语起来。 小太监看着净舸,如此年轻英明的皇帝,却也如此的深情,不禁让人自豪。“皇上又再想上官姑娘了吗?”小顺子小心翼翼的问。 白天的时候,皇上雷厉风行,在决策上行事果决,堪称千古一帝,可是到了深夜,皇上只不过是一个思念佳人的痴情男子。那位上官姑娘他没有见过,但是也听说过她的事迹,皇上南征北战以来,他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位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风氏公主。如今皇上当了皇上,想必,是要立那位上官姑娘为后的。 听到小太监提到上官夙,净舸的脸上立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嗯。”净舸应了一声,并没有避讳,她就是想上官夙了。每一天除了做该做的事情之后,就是想上官夙,也只能想上官夙。上官夙是她每一天生活的动力,因为有上官夙的存在,她才有精力去处理那些繁琐烦人的事情。 “皇上,此时上官姑娘想必已经睡了,您也早些休息吧。”小太监又劝道。 净舸看了看小太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寝殿。 一个月,差不多一个月了,净舸忙得晕头转向,一直都没有见到上官夙,一个月,上官夙让她把朝中该料理的势力都给料理了,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是上官夙让她作的,她也想尽快的做完然后接上官夙进宫,要不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如今天下已定,如今她的皇位已稳,如今除了凌谦和于轻衣还没有受封,她的那些得力助手都已经成了高官厚禄。这一阵子,不仅仅是她在忙,舒家姐妹上官兄妹都一直在忙。净舸知道,上官夙也一定在忙,忙着给她安天下。这个天下,有他们这些朋友亲人辅佐她,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了,如今,她应该着手接上官夙进宫了。 朝堂之上,蹲坐于皇位之上的净舸说道:“小顺子,宣吧。” 净舸写了一份诏书,一份禅位给上官夙的诏书,诏书一下,上官夙就是新帝。上官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宫,而且她已经派人去接上官夙了。如今在朝堂之上,她要给上官夙一个惊喜,一个名正言顺。 小顺子接过圣旨,打开一看,不禁愣愣的看向净舸,然后,突然噗通的跪了下来,颤抖着碰着圣旨,不敢宣读。 “怎么?不认识字?”净舸看到小顺子的样子,心中顿时产生一阵不悦。 “不,不是.......只是,只是奴才......”小顺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堂下的忠臣都疑惑的看着净舸和小顺子,不知道净舸下了什么旨,竟然让小顺子如此害怕。净舸登基以来,所表现的无为都是明君所为,原本很多不服气的臣子如今都心甘情愿的臣服。净舸早负盛名,如今更让人折服。净舸此时下的旨应该也是利国利民的圣旨才是,怎么的小顺子却不敢宣读呢? “宣!”净舸面色一冷,不怒自威。 小顺子瞬间浑身颤栗起来,然后打开圣旨,宣读起来:“奉天承运......” 小顺子宣读完,所有臣子都顿时脸色大变,都纷纷跪下来,请净舸收回成命。净舸平了天下,让天下统一,但是净舸也当了不过一个多月的皇帝就要禅位给上官夙,那个传说中的风氏后裔。这怎么可以?那个风氏后裔,也只不过是传说而已!先别说上官夙的身份,上官夙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怎么能称帝? 净舸登基以来,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很英明,但是这一次......大臣们都不可置信。大家心里都明白他们皇上跟风氏后裔是情侣关系,但是却都不曾有名分。难道皇上为感情冲昏了头脑? 而且,还有不少原离国的臣子知道上官夙的太后身份,虽然上官夙是风氏后裔,但是...... 净舸一开始的时候取国号为风不是已经给足了风氏恩赐了吗?怎么此时还要把皇位让出来?净舸是英明的皇帝,不应该做出这样不理智的行为,不应该颁发这样的诏书。所有臣子都不赞同净舸禅位,甚至以死相谏。 看着所有的臣子都力劝她收回成命,净舸这一次深刻的明白到了为什么上官夙要她坐稳皇位之后再立她为后了。这一些,上官夙早就预料到了,净舸再一次深深的佩服上官夙。还好她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虽然不是立上官夙为后而是禅位给上官夙,但是也不过是一样的要面对。 净舸这一次展现出了一个帝王的威严,说一不二,君无戏言,众大臣虽然死谏,但是净舸却不为所动。 只是,旨下了,却迟迟不见上官夙到来。净舸的心理涌起一阵的不安。此时,从殿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在净舸低语了一阵之后,净舸大惊,立即宣布退朝。回到御书房,净舸才让小太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圣旨下了,但是上官夙却失踪了,去请的人在将军府根本就没有见到上官夙,问将军府的人,也不知道上官夙的行踪。净舸立即招来舒家姐妹和上官兄妹,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舒家姐妹和上官兄妹受封之后就搬离了将军府,将军府只有上官夙和于轻衣暂住,此时于轻衣不见,上官夙也不见。到底去了哪里? 而此时,御书房外又来了一群劝谏的大臣,想让净舸收回成命。上官夙不见了,竟然没有人知道,净舸大怒,让舒家姐妹和上官兄妹立即去找。舒家姐妹和上官兄妹退出御书房的时候,就匆匆的离开了皇宫。 只是,他们五个谁都没有去找,而是聚集到了舒府。 “子清,现在该怎么办,皇上已经知道夙儿不见的事情了。”大家瞒了那么久,终究还是瞒不住了。上官劲看着舒子清问道。舒子清一向都是主意比较多,而且送走上官夙之后,舒子清就一直是他们的中心人物。此时净舸大怒,他们只能聚在一起,想应对的法子。 如今他们都说不知道上官夙去了哪里,但是聪明如净舸,很快的就会发现他们的不对劲,怀疑到他们的身上。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挡也挡不住。不知道大小姐那边怎么样了。一个月了,有没有什么起色?”舒子清叹了一口气道。以净舸对上官夙的感情,能瞒那么久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如今净舸发现了,只怕...... “清儿,如今之计,我们应该怎么做?”舒子毓也问舒子清。该来的是来了,但是他们该如何应对?如今的净舸,已经不是当初的净舸了,而是一个帝王了,帝王之威,谁敢去挑战? “找,按照皇上的意思去找,只是找不到而已。如果皇上猜出了我们故意隐瞒,那么她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之所以会隐瞒,那一定是大小姐的意思。我们先静观其变吧,然后要做的,就是避免皇上做傻事。”舒子清依旧是叹气。 “嗯,子清说得在理,在夙儿还没有回来之前,我们要看好皇上,不让她做傻事。”上官泓也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牛气哄哄的三更了有木有!上官夙离开的原因,你们都猜到了吗?很多人都应该早就猜到了吧?嘿嘿.....回到第一章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寻佳人盖迷章 “还是不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净舸目光冷峻的看着面前的五个人。上官夙失踪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五个人,都是她们最亲近的人,但是却一直瞒着她,瞒着上官夙的行踪。她找了半年,却是找到了上官夙的衣冠冢。叫她怎么能不气? 舒家姐妹,上官三兄妹都一致的保持沉默。如今的净舸,更具帝王威严,每一句话,都会不怒自威,让人听着就不由得颤抖。半年,半年来净舸一直不断的寻找上官夙的下落,差不多把天下都给翻遍了,却不曾放弃过。 他们心疼净舸,但是却不能说。仅仅知道上官夙失踪而已,净舸就这样了,如果知道上官夙一直昏迷不醒,他们不敢想象净舸会变成什么样子。如今净舸只是知道上官夙失踪,但是还一直的守着江山,等上官夙回来。如果净舸知道上官夙现在的情况,他们相信净舸只会守着上官夙而不再守着这江山。 “你们明明知道她对朕有多重要,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告诉我?”净舸的语气瞬间有些颓败。当她在落晴阁看到上官夙的坟的时候,那种天塌了的感觉,是那么的让人绝望让人窒息,如果她不是想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掀了上官夙的坟,她都不知道他们还要瞒她多久。 “大小姐的意思,想必皇上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舒子清不再沉默,看到净舸这样,他们也不好受。 净舸笑了,苦苦的笑了。“你们下去吧。”净舸挥了挥手,也不再追问了。上官夙的意思......净舸感觉到她的心在淌血。上官夙怎么忍心丢下她一个人?这偌大的江山,没有上官夙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空洞。 五个人都叹了口气,果然如舒子清说的那样,只是,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就退出了御书房。 “子清,这样好吗?”上官泓问舒子清。净舸刚才的样子,真心让人心疼。净舸虽然已经是皇帝,但是对上官夙却一如既往,甚至可以说对上官夙的感情越来越深。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两个女子的感情可以这般的感天动地,但是如今,他是真的被感动了,不过更多的是心疼,谁都上官夙能不能醒来。 舒子清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舒子清抬头望了望天,她只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净舸如今这个位置......“我们回去吧,只要她还有一点信念,就不会做傻事。”舒子清说道。 还是上官夙了解净舸,上官夙在昏迷之前就做好了安排,净舸找不到她,就会一直替她守护天下,净舸到不她,就不会放弃继续生活的希望。上官夙就是净舸活着的信念。纵使他们都心疼净舸,但是如今这样对净舸才是最好的。 净舸萎靡的坐着,她想上官夙,那么多说好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去做,但是上官夙就这样失踪了,而且还失踪了那么久。凌谦不见了,于轻衣也不见了,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跟上官夙一起。如果凌谦和于轻衣在上官夙的身边,她也会比较放心,毕竟她知道上官夙是安全的。 只是,上官夙立了个衣冠冢给她,是想要她不再找她吗?怎么可能不找?上官夙就是她的一切,就算是死她也要跟上官夙死在一块,怎么可能不找?可是,为什么上官夙不让她找她?为什么要突然的失踪?难道只是像上官夙给她的信中说的那样吗? “舅舅。”曾经的小皇帝,如今的裕王心疼的看着皇座上的净舸。 “裕儿,今天的功课都做完了吗?”净舸抬头看向那个逐渐长大长高的小人。他是上官夙的养子,跟她一起,被上官夙抛弃了。看到裕王,净舸觉得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上官夙在的时候,一直培养裕王,上官夙不在,她也一直在认真的培养裕王,她跟上官夙早有打算,裕王就是她们的继承人。 裕王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功课才过来的。 “舅舅,母后一定会回来的,是不是?”裕王问净舸。虽然知道上官夙和净舸并不是兄妹,但是他却已经习惯了叫净舸“舅舅”,叫上官夙“母后”。上官夙失踪,他的担心并不亚于净舸,他对上官夙的想念,也不亚于净舸。上官夙是他有记忆以来对他最好的人,如果没有上官夙,也没有他今天。 净舸把裕王拉倒自己的跟前,摸了摸裕王的头,她一直把裕王当做是她和上官夙的孩子,看到裕王,净舸的心理会好受一些。“舅舅会把你母后找回来的。”净舸目光坚定,就算倾覆天下,她也要找到上官夙。 “舅舅,母后为什么离开我们?”裕王不理解,为什么上官夙和净舸的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上官夙那么疼他,上官夙却要走呢?是走,裕王断定上官夙是走的,净舸派了那么多人去寻找,但是一直都找不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上官夙是存心的躲起来。上官夙要躲,谁都找不到。 为什么离开?净舸又是一阵苦笑。“她说,她并非风氏后裔,她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小的时候被几位师祖捡到,几位师祖当时跟人有赌约,赌的是天下,赌的是在他们有生之年要把天下重新统一起来。于是他们就借风氏之名就开始培养她。你外公和于将军都是师祖的弟子......一张大网就这么拉开了。她说她已经帮助师祖完成了他们的赌局,她该功成身退了。她说我是天生帝王命,我们相遇是必然的,她打天下,而我,守天下。我们两个命运相冲,有她在,我江山不稳。她说......” 净舸没有再说下去了,当时她看到上官夙留给她的信,她一个字都不相信,难道从始至终,上官夙在意的只是那江山?上官夙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因为她见到她的时候,就看出了她有帝王相,为了让她当这个皇帝,让她替她完成师祖的赌局,才跟她在一起的。 如果一开始的时候是那样子,她承认,但是后来她们之间那么深刻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上官夙所说的那些,均不过是为某些事情做掩盖罢了。净舸不知道上官夙怎么了,但是她知道上官夙不会真的丢下她不管。她等,她会等到上官夙回来,在上官夙回来之前,她会好好的守着这个江山,守着她跟上官夙一起努力来的成果。 “不管母后是不是风氏后裔,不管曾经的那些是什么,她都是裕儿的母后,也依旧是舅舅最爱的人,舅舅,你说是不是?”裕王看向净舸说道。 净舸笑了,这一次不再是苦笑,而是真的欣慰的笑。裕王虽小,但是却说得是。不管上官夙是什么身份,不管她跟她的命格是不是相冲,她都是她最爱的人,她都是她的皇后。“嗯,她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也会永远是你的母后。”净舸摸着裕王的头说道。 两个人不禁都笑了,他们相信,上官夙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净舸登基半年多,但是一直未曾封后,整个后宫也空无一人,这不禁让大臣着急,很多大臣暗地里也想给净舸介绍一些美人,即使不封后,也应该填充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可是,净舸却对任何女子都不上眼,还呵斥那些擅作主张的大臣。 所有人都知道前风氏公主失踪的事情,这大半年净舸一直在寻找,但是净舸堂堂的一国之君,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让整个后宫空虚。大臣们又开始纷纷劝谏。 净舸一怒之下,立即下旨,封上官夙为后,即使上官夙不在,但是她的皇后永远只有一个人。而且,她封了上官夙为后,上官夙就永远的跟她绑在一起了,不管上官夙在哪里,天下如今是她的天下,上官夙都是她的皇后。 当大臣们再劝净舸的时候,净舸只是淡淡的说:“朕已经有皇后了。朕只会有一个皇后。” 净舸一句话噎得让所有大臣抓急,但是却无可奈何,不过看着皇帝还年轻,也没有逼得太急。不过皇帝不能无后,大臣又拿子嗣来说事情,皇帝无子嗣,没有人继承大统,以后江山不稳,天下很有可能又会大乱。 净舸被这群大臣烦不胜烦,于是,直接立了裕王为皇太子,裕王虽然是前离国皇帝,但是却是上官夙的儿子,是她和上官夙的私生子。好吧,原本不靠谱的事情,因为她是皇帝,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有人有怀疑,但是却不敢挑战君威。 大臣们再一次无话可说,他们的皇帝皇后有了,连太子都有了,他们还能说什么?而且看净舸对裕王的关心,确实是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裕王虽然说是前离国皇帝,但是那时候离国都掌控在净舸的手里......回想以前的事情,也有很多人坚信裕王就是净舸的儿子。 舒子毓有些无语的望着舒子清,问:“皇上这样好吗?”这么乱套的事情,都能让净舸弄得个理所当然来,她对净舸是十分的无语。 舒子清也觉得有些无奈,净舸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是太......舒子清叹了口气:“她觉得好就好吧,江山是她们的,她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而且她们一直就培育裕王,想必是早有这个打算了。”净舸和上官夙都是女子,就算有了天下,也不会有子嗣出来,裕王一直是上官夙抚养,传位给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额,是快完结了,今天的第一更。会努力再有一到两更。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复醒来心相印 “轻衣,你守着我多久了?”上官夙看着一旁的于轻衣问道。 多久了?好像很久了吧,她醒来之后,就看到于轻衣守在她的身边,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以为她再也醒不来了,不过终究还是醒来了。或许,她知道,有个人一直在找她,守着她们的曾经,一直在等着她,所以,她不得不醒来,她怕辜负了那个人的深情厚谊。 “一年半了。”于轻衣回答。 从她送上官夙道云顶四仙这里开始,已经过了一年半了,上官夙保住性命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她不知道上官夙什么时候能醒,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上官夙。终于,一个月前,上官夙醒了,但是因为毒素的伤害,身体机能没有得到回复,经过一个月的调理,终于回复如初了。 如今上官夙依旧恢复,似乎,可以回去了。 “她是不是又微服私访了?”上官夙望着远方,又问道。 醒来一个月,最先问的就是净舸的消息,在得知净舸一切安然,一直守着她们的天下的时候,她的心才放了下来。其实她好想回去,回到净舸的怀抱。可是那时候她虽然醒了,却一直无法正常行动。不过于轻衣一直都有跟她讲净舸这一年多来所做的事情。 净舸一年来经常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但是上官夙知道,其实净舸是寻她来了。净舸是一个明君,没有辜负她的希望。只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她不在净舸的身边,净舸还是封她做了皇后。她的潇浅,一直都那么傻。净舸当了皇帝,后宫空虚,她又不在,不知道净舸一个人承受了多少。 “嗯,听说又出来了。大小姐,她等你很久了,也寻你很久了。听子毓说,当初她看到你的衣冠冢的时候,差点崩溃了,把您的坟都给刨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是我不明白,大小姐为什么要立个衣冠冢呢?”于轻衣把心中一直的疑问问了出来。 当初上官夙已经奄奄一息,在还没有彻底昏迷前,依旧是心心念念着净舸,不仅写了封信留在落晴阁,还立了一个衣冠冢。一年多来,她一直想不明白上官夙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知道自己可能不治,想让净舸忘了她吗? 上官夙听到于轻衣的疑问,不禁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了解她,她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我不在的。我知道她一定会开棺验尸,我知道她一定会相信我并不是对她绝情,并不是真的丢下她不管。我立衣冠冢,只是想让她更家坚定的当她的皇帝,让她不要做傻事。我信上跟她说的是事实,但是我并没有不要她。昏迷那么久,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唤着我,让我不要放弃,那个声音就是她,我知道她在等着我。” 聪明如净舸,自然会知道她的用意,她了解净舸,净舸亦是了解她,纵使净舸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只要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净舸就不会放弃,就还会守着她让她守着的东西。 于轻衣看了看上官夙,撇了撇嘴,道:“还是不太明白。”一直以来,上官夙的心思都是百转千回,她就抓不准。不过大概意思她是明白了,上官夙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让净舸相信她还活着,不管最后上官夙是不是能醒来,净舸都会有一个信念的坚持活着。以净舸对上官夙的感情,如果上官夙有什么,她敢肯定,净舸会跟着殉情。 上官夙笑,她明白就好,净舸明白就好。这本来就是她们两个自己的事情,她跟净舸之间,太多的事情是不需要说明的,因为她们都懂得。因为懂得,所以,懂得。 “轻衣,收拾收拾,我们去拜祭师祖他们,然后就回去吧,她等太久了,我们该回去了。”上官夙说道。 于轻衣点头,曾经的神话,云顶四仙,用他们最后的生命救了上官夙和凌谦。当时上官夙和凌谦的毒无药可解,云顶四仙只能用自身的功力强行把毒给逼出来,在四仙耗尽所有功力之后,终于保住了上官夙和凌谦的命,只不过,都归西了。 “凌将军可好些?”上官夙又问。 凌谦中的毒比上官夙深,但是凌谦自身的恢复能力比上官夙强,只是身体好了,心却不在了。凌谦醒来,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在知道云顶四仙中的两位为救他而牺牲之后,在知道上官夙为救他也中毒之后,每天生活在自责之中。 “还是老样子。我真不知道平阳有什么好的,凌将军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爱上那样一个女人?真为凌将军不值。”想起平阳,于轻衣还是满腔怒火。如果不是平阳,上官夙也不会昏迷那么久,凌谦也不用活在自责之中。 上官夙笑,淡淡的笑了一下。“感情的事情,谁又分得清谁是谁非?谁又能追得到根底?平阳在我们眼里,是不值得凌将军这样,但是感情很多时候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很多时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不过,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劝凌将军振作起来才是。凌将军是一个人才,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希望如此吧,我去叫凌将军,一起去祭拜始祖,然后我们就回去找三公子。”于轻衣说着就往身后一排草屋走去。 ......... 寻了一次又一次,可是,还是没有上官夙的踪影,净舸抬头望了望天空,自言自语道:“夙儿,你到底在哪里?”她只要一有机会,就自己出宫来找上官夙,可是,不管她派人找,还是自己找,都找不到。 这一次,她又把朝政丢给上官泓他们,然后跑了出来,身边谁都没有带.她知道她出来不能找多久,她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她不亲自找,她就不放心。依旧一个人,似乎回到了在没有遇到上官夙之前的日子,一个人天大地大,不知道该往哪里,该做什么。只不过,现在的心完全不同了,她出来唯一的目的就是就是找上官夙。只是,上官夙此时,在哪里呢? 一年多了,上官夙要做的事情,应该已经做完了吧?还要她等多久呢?上官夙一直一点消息都没有,或许,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净舸又胡思乱想了一通。 走得有些累了,净舸抬头望了一下旁边的一棵大树。然后跃身就往树上坐去,挨着树干,净舸不禁又想到了上官夙。当初在落晴阁的时候,她跟上官夙也没有说话,她坐在树上休息,然后上官夙坐在树下看书,谁都没有打扰谁,但是却十分的惬意。净舸想着,不禁把目光转移到树下,只是,此时树下什么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净舸似乎又看到了那一晚她跟上官夙在树林里疯狂的情景......她跟上官夙的点点滴滴,不管她走到哪里,不管她看到什么,总能不经意的就联想到上官夙,想起那些事情。她的生活,她的世界里,全都是上官夙的影子。 闭起眼睛,闭起眼睛上官夙的音容笑貌就浮现在她的脑中,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见到上官夙,才能感受到上官夙的气息。 只不过,没有过多久,净舸就被打扰了,不远处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而且打斗声越来越近。净舸循着那打斗声望去,瞬间就对上了一双眼睛,虽然遥远,但是,净舸还是能清楚的跟那双眼睛四目相对。 世界被定格了,时间,被凝固了。 那边的战场,有三个人被一群人给围着。那三个人,两个绝色女子,一个刚猛的男子。只是其中一个女子似乎不会武功,让另外两个人保护着。但是那名不会武功的女子却十分的淡定,被一群人围着也丝毫没有畏惧。当净舸对上那名名字的眼睛的时候,那名女子似乎把自己置身战场之外,根本就不理会身边的人拼杀。虽然那两个人一直护着那女子往净舸这边退过来,但是那女子的眼睛,却未曾离开过净舸。 在那三个人退到离净舸不到五米的地方的时候,那名女子突然开口说道:“怎么?是不是要到我的人都倒下了,你才肯出手吗?”清冷的声音,曾经的场景,只是,净舸此时看那女子的上比以前多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净舸从树上飘落而下,落到那女子的身边,笑着说道:“你就那么笃定我能救得了你吗?”依旧是四目相对,依旧是嘴角含着温柔的笑。 “是,因为你是我的潇浅,天底下,除了潇浅,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上官夙说道。 她的潇浅瘦多了,比打仗那时候还瘦。上官夙心理不禁有些疼。她知道她不在的日子,净舸的日子有多难过,即使锦衣玉食,但是净舸的心里一定不好过。 听到上官夙的话,净舸的笑容更加洋溢了。净舸环视了一圈周围还在打斗的人,那些追杀上官夙的人武功不高,但是人多,于轻衣和凌谦两个人双手难敌四拳,而且还要护着上官夙,自然有些吃力。 “凌将军,杀无赦!对朕的皇后不敬者,杀无赦!”净舸冷声跟凌谦说道。 “遵旨!”凌谦立即回答道。然后跟于轻衣没有任何顾忌的厮杀起来。她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大将,对付这些山贼,自然是不在话下。 “潇浅如今是一个真正的帝王了。”手抚上净舸的脸,她是多么想念这张容颜,她是多么心心念念着面前的这个人。如今,终于可以再次碰触到她了。 净舸把上官夙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我还不算是一个帝王,因为,我还缺一个皇后。” 迎着上官夙入水的目光,净舸又说道:“夙儿,你回来了。” “嗯,潇浅,我回来了。”上官夙说着就投进了净舸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额,就这样完结了,呵呵....好辛苦的一篇。晚上应该还有一章吧,只是还不知道要当番外还是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聚散缘此情牵 “哇,好多银子呀,清儿,你说,我们拿这些银子做什么?开商铺,利滚利?还是吃喝玩乐?亦或者还有别的?”舒子毓数着面前的一堆银子说道。 她不是没见过银子,她不是没有过银子,而是,此时她跟舒子清是自由之身,没有官场的束缚,舒子清不当官了,以后就没有了收入,以后这些就是她们的家底了。她跟舒子清的以后就靠这些了。她得好好的利用这一大笔钱,这钱是净舸她们赏给她的,是给她,而不是给舒子清,所以她有能力养舒子清了,自然也要考虑以后怎么养养舒子清。 看到舒子毓这一副爱财的样子,舒子清不禁笑了笑,以前舒子毓可是对这些身为之外物没有怎么在意呀,怎么的这次......“你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样吧。”舒子清说道。以后只有她们两人,不会有太多的花销。不过舒子毓说得也没错,她们应该把现在的银子变成更多的银子,她们一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 “累了那么久,我想先带你去吃喝玩乐一阵,你说好不好?”从跟随净舸打仗开始,她们就一直在忙着,如今是无官一身轻,上官夙回来了,净舸就不需要她们了。如今天下太平,有上官夙在净舸的身边,她们的作用已经可以忽略了。她得带着舒子清去好好享受生活。“你说这些银子够我们花多久?”如果只是吃喝玩乐的话,貌似只是坐吃山空。舒子毓有些纠结了,有了银子不知道要花好还是不花好。 “花完了再跟皇上讨点不就好了吗?”舒子清笑着说道。 她就不信她跟舒子毓两个人能把这些银子花完。她跟舒子毓都不是物质主义的人,生活没有太多的需求,只要彼此在身边就好,如果可以,她倒是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结个草庐,彼此相亲相爱的生活。 “好主意。”听舒子清这么一说,舒子毓的眼睛就亮了起来。“那我们就游山玩水去。”没有了后顾之忧,舒子毓当机立断。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舒子清直接问。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走!”舒子毓是那种想到就做的人,既然决定了要走,自然是越快越好。上官夙不在的这一年半里,她们辅佐净舸,只能窝在京城里面,哪里都没有能去,如今解放了,她想立即就奔出京城。 “两位这是要去哪里呀?”门外一个熟悉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 舒子清和舒子毓相互看了一下,然后往门外看去,只见两个人牵手出现在她们门口。早已经有帝王之威的净舸,一向清冷端庄的上官夙双双出现在她们面前。舒子清和舒子毓在彼此的眼中都读出了同样的问题:她们怎么来了? “哟,这不是皇帝和皇后么?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呀?”舒子毓护着自己的银子说道。虽然现在净舸和上官夙是帝后,但是看得出上官夙和净舸的心情很好,而且净舸和上官夙是便装出来的,舒子毓对她们也就多了几分的调侃随意。 上官夙看向净舸,挑了挑眉头,意思是:看吧,我就知道她们两个要跑路。净舸向上官夙挤了挤眼,笑着暗赞上官夙厉害,连舒子清舒子毓要跑路都知道。 “喂,你们两个,行了哈,不要以为只有你们两个懂得秀恩爱。”舒子毓实在是看不惯上官夙和净舸这两个,到哪里都不忘秀恩爱。舒子毓拉过一旁的舒子清,把舒子清抱进怀里,在舒子清的唇上狠狠的蹂躏了一番之后,挑衅的看向净舸。意思很明显,我们秀的恩爱更直接,更隆重。 舒子清有些无语的看向舒子毓,这人......舒子清真不想吐槽舒子毓了,这都要比,实在是太闲了。不过舒子清脸还是不禁红了起来,其实她想说,她不认识舒子毓...... “咳咳,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呀?”净舸无语舒子毓的挑衅,假咳了两下,然后又问道。跟舒子清舒子毓一起那么久了,她们突然要离开,她确实舍不得。上官夙不在的日子里,舒家姐妹给了她很多的帮助,一直站在她的身边,支持她。 如今舒子清辞官,换回女装,就要离她们而去。只不过,净舸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原本舒家姐妹在天下统一的时候就要离开了的,但是因为上官夙的突然失踪,所以才没有走,如今上官夙回来了,她即使不舍,也不应该再束缚她们两个。 舒子毓脸一扬,道:“游山玩水去。” 舒子毓得意的脸上明显的写着:你们现在是帝后,各种的不自由,你们就羡慕妒忌恨吧。 “以后我们会找个地方,等你们,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舒子清不理会舒子毓的得意,而是笑着看向上官夙和净舸。她们的关系都是得不到世俗认可的,不需要那么张扬的生活。不过她们也不需要得到太多人的认可,如果可以,她们希望有爱人,有朋友一起,开开心心的过着小日子。她想找一处地方,约上官夙和净舸以后一起生活。 上官夙看向净舸,笑了笑,然后才冲舒子清点头,还是舒子清了解她的心,“好。”等到太子裕能够继承大统之后,她会跟净舸一起去找舒子清她们。如今这个江山,还离不开净舸,而她,也离不开净舸。所以,对于此时的舒子清和舒子毓她们是羡慕的,不过她知道,她跟净舸有一天也会想舒子清她们一般自由。 净舸掏出一块令牌,交到舒子清的手上,道:“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给我的支持和帮助,你们不当官,我也不知道能给你们什么,这一块令牌你们拿着,见令如见朕,行走天下,可调动任何一个地方的兵马,谁都不敢欺负你们,好好的保重。” “谢谢。”舒子清接过令牌,净舸和上官夙答应过她们,要给她们一个安稳,如今,净舸实现了诺言。想她和舒子毓如今能如此自由,是要感谢上官夙和净舸。 舒子毓抢过舒子清手上的令牌,研究了一下,抬头问净舸:“有了这令牌,是不是随便到那个衙门都可以提点银子?” 舒子毓现在觉得,在外行走,最重要的是银子。她们现在银子虽然多,但是带着银子在身上不方便,即使带着银票也不安全。最好的法子就是走到哪里都可以取到钱,不需要太多,够花就好。最主要的是,安全! 净舸笑,说道:“那是当然,只要你亮出令牌,那些官员估计不用你说,都会拿大把大把的银子来巴结你。”就舒子清舒子毓两个女子,能需要多大的钱?舒子清清清淡淡的性子,即使舒子毓比较好玩,但是也不会有多大的花销。她给她们令牌,是想给她们的安全留一个保障。毕竟舒子清和舒子清都不像她一样有功夫防身。舒子毓虽然学了一些拳脚,那也只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连上官舞都打不过。 “既然那么好用,那么我就勉强的收下了。谢了哈......”舒子毓利索的把令牌守好,这可是她们以后的保障呀。“清儿,有了这个,以后我们就不怕没钱花了。”舒子毓悄悄的对舒子清说道。 舒子清再次想说她不认识舒子毓。 “现在就要走了吗?”净舸问道。上官夙说舒子清和舒子毓辞官之后很有可能就立即离开京城,所以她才和上官夙过来看看。如果再晚一些,很有可能都见不到人了。 “嗯,择日不如撞日,在京城也呆了很久,想跟毓出去走走,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长住下来。皇上,皇后,你们多保重。”舒子清向净舸和上官夙告别。 上官夙点了点:“你们也要保重,皇宫的大门,永远为你们开着,玩累了,就回来看看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如今上官夙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舒姑娘,我跟你们一起走。”这时候,门外又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于轻衣又是谁? “轻衣,这是?”上官夙看着于轻衣,果然,名成功就之后,所有人都要离开了。凌谦依旧是大将军,只不过,自动请缨去守边疆了。上官劲和上官泓各自成家之后,跟她们也疏离了。如今,就连于轻衣也要走。 “皇后,皇上,轻衣是来跟你们请辞的......” 于轻衣还没有说完,就从远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于轻衣,你睡了我你就想这么走了?门都没有!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姑奶奶也要把你给抓回来。” 听到这个声音,于轻衣浑身一颤,没有等上官夙和净舸说话,就以绝快的轻功跑了,远远的就只抛下一句:“两位舒姑娘,我在城外等你们哈。” 于轻衣后脚刚走,上官舞就急冲冲的跑进来,看到净舸和上官夙在,不禁愣了一下,给净舸和上官夙行礼之后,发现于轻衣已经走了,一跺脚,就追着于轻衣而去了。 “额......皇上,皇后,你们多保重,我们这也告辞了。”舒子清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说道。 “好,你们多保重。”净舸和上官夙同时说道。 于轻衣走了,上官舞走了,舒子清舒子毓也走了,凌谦走了,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上官夙和净舸不禁有些伤感,还好,她们都还在彼此身边。 “她们有她们的飞翔的天空......”上官夙想要安慰净舸,却发现,其实她也难过。 “分别,只不过是为了再见,以后还是会见的。”净舸知道上官夙想要安慰她,不过她反过来安慰上官夙了。 上官夙点了点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聚散终有缘。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文了,后面的没有了。《以你之姓,冠我之名gl》到这里全部结束了。这一本是竹子码字以来写得最多的一本,第一次写那么多字,第一次写战争,文中很有多的第一次尝试,兜兜转转,不是很完满,但是还是完结了。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竹子的朋友,如果没有你们一直的支持,竹子也写不来那么多字。新文已经写了开头,明天或者后天发上来,到时候希望朋友们能继续支持竹子。 这篇文一路写过来,很辛苦。这一篇文,因为感情而写,中间也因为感情的结束而消靡停滞过。如今,结文了,似乎,所有的一切,也都结束了。 泪水就这样不经意的流了下来......我朋友说,你就这点出息。 或许,我也就是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