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作家陈容国记》 第1章梦游天姥吟留别、才子白马笑夕风 这一天，是胡资质升任学生会主席的一天。9月1日，这一天，在一个中型都市，确切说在大苏省兖州。 市属沣南一中的足球场上，安静的让人感到奇怪。 “张局长到！”随着一声清脆的口号，一位瘦局长在校长楚天碧和教导处主任舒玉等人的簇拥下,走进操场的司令台。 学生们起立。 张局长上身穿西服,在校长的指引下,坐在司令台中央。 一位特殊的美女，上来给台上各位领导倒茶，她叫华春丹，是一5班的学生，只见她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斜斜的拎着一个水壶，倒茶的角度刚好在领导们的前胸划过，看来真是得到过训练，不太长也不太短的睫毛眨巴着，眼睛黑白分明大小适中。一件粉红色的牛仔裙，除了几个叮当的铜片，再没有任何的修饰，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个子更加挺拔俏丽，稍微有些慵倦和叛逆，似雪的脸上还架着一副阿玛尼眼镜，显出几分儒生气质。 教导处主任舒玉说：“各位同学，下面，让我们听张局长讲话！” 张局长欠了欠身，说：“各位学生朋友，我是教育局长张涛，今日喜逢沣南一中五十周年大庆，特铸一个匾为校庆助兴，请校长亲自揭彩！” 校长走上前，将蒙在匾上的红布揭开，只见：这匾三尺多高，二尺多宽，外边又镏了一层银水，上写“百年树人”四个大字。 学生们一阵惊叹。 教导处主任舒玉接着说：“张局长，百忙中，想考考大家，谁能仿照大诗人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做首诗！免今年学费”。 这个悬赏比较有诱惑力，台下一阵骚动。 一个叫胡资治的学生站起来说：“我叫胡资质，让我试试”，然后，他沉吟片刻。几分钟后，他慢慢说道：“上学难，难在上青天。问曰：难在何处？答曰：难在学费太贵，无钱可用。蚕虫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当年不用功，现在来借读；尔来四万八千岁，让你费力不讨好；突然平地一声雷——教育全免费；我欲登高振臂呼——教育政策真是好。观今日之形势大好，清华苗子已经造就。雏鸟出山欲高飞，振翅鹏程志千里；遇高考，登龙门。走出象牙塔外望，一片狼藉一片爹。呜呼，生不愿封万户侯，只因没有人民币；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只要我能上北大。累不累？不累，累也白搭。再苦复再累，面朝黄土背朝天，伐薪烧炭南山中；一飞冲天终是梦，梦里不知身是客。呜呼，且书青云志，让我上高台；高处不胜寒，爱拼才会赢；偶然雏鸟升，不过运气好；遇到局长来，让出梧桐巢；局长累不累？很累，赶紧回去把觉睡。再苦复再累，都为本县升学率！！" 张局长被这无厘头的诗逗笑了，他笑着说：“我看你是很有才，我建议你－－－－胡资治担任学生会主席！” 胡资质说：“我担不担任学生会主席，并不重要，希望张局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张局问。 “我要在夕阳西下时，骑着白马在校园上课” 张局不愧是老油条，说：“我答应你可以，但是要求你骑得白马必须是纯白，不能有任何杂色”。 台下是一片如雷的掌声。 大会结束后，被喜悦冲昏头脑的胡资质，夜里，跳墙去校外，准备庆祝一番，顺便寻找那种没有任何杂色的纯白马。 可是乐极生悲的是，被守候在墙外的一中的校警－－－韩梦和李子涛，抓个正着。因为一中是封闭式寄宿学校、省重点中学，跳墙属于违规行为。校警的一把手、保卫部长－－－韩梦，和值班的校警李子涛，他们二人把胡资质带到一中外边的存车处的彩钢房。 经过讨价还价，胡资质决定给李子涛买一条烟，而韩梦太马列了，不好答兑，李子涛建议胡资质给韩梦买件衣服。韩梦笑了，说，我怎么会让你买衣服呢？毕竟她这个保卫部长也不过20多岁，又说声下不为例，就跟着胡资质上了夜市。整个兖州城，是个中型城市，这个都市每一条路都闪烁着异彩，几个服装店外流行乐曲混杂着，分辨不清，跳广场舞的人群拥挤着。路边卖麻辣烫的小摊，杂乱的摆放着，并不宽阔的路显得更加狭窄。胡资质、韩梦被小贩的吸引，走过去，韩梦是素食，吃了一串烤馒头干，刷了酱。广场北有旋转木马，闪烁着灯光，胡资质用童真的眼光捕捉到韩梦喜欢一些小物件，随后，他便给韩梦手中塞了一个彩色的棒棒糖，韩梦很开心，像个充气玩具似的晃动着，蹦蹦跳跳。 次日，住在一中招待所，还没有回教育局的张局长，继续在一中调研。上午，他听取了学校中层领导的教学质量汇报，然后听了几节现场课，感觉都是提前准备好的，连学生的配合都那么天衣无缝，完全是在演一场排练很久的节目、充满了机械，没有什么新意，所以他感到有些失望和沉闷，于是回到一中招待所，马上安排教导处主任舒玉，去找那个叫胡资质的学生来，开开心。 接到通知的舒玉，赶紧把胡资质出来，并告诉他，见了张局长不要乱说，太信口开河了，显得不稳重。 胡资质冲她扮了个鬼脸，笑着说：“放心吧。” 到了招待所，张局长住在2楼。 胡资质走上楼梯，推开204的门，很有礼貌地喊了声，局长好！ 张局长满脸堆笑的把他迎进屋里，说：“你真是我在一中的开心果啊！” 张局长笑了笑，又说：“我看你是很有才，下面我给你再出几个小题，如果你能都答上来了，不但今年学杂费全免，你还可以在校办工厂勤工俭学。” 胡资质调皮地说：“有这好事？你随便出题” 张局长掏出一张很长的纸，说：“我的问题很多，你可要有些耐心。” 胡资质说：“没问题，最好你能提问1千道。” 张局长提问：“康熙字典”有多少个字？ 胡资治答：四个. 张局长提问：客人送来一篮草莓，贝贝吵着要吃草莓。可妈妈偏说家里没有草莓为什么？ 胡资治答：客人送来的只是一幅画！ 张局长提问：什么东西，没吃的时候是绿的，吃的时候是红的，吐出来的是黑的？ 胡资治答：西瓜！ 张局长提问：为什么太阳天天都比学生起的早？ 胡资治答：因为：学生比太阳睡的晚！ 张局长提问：山坡上有一群羊，又来了一群羊，一共有几群羊？ 胡资治答：还是一群呀！ 张局长提问：想把梦变成现实，第一步应该干什么？ 胡资治答：起床。 张局长提问：大熊猫一生中的最大遗憾是什么？ 胡资治答：没有彩色照片！ 张局长提问：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不会湿？ 胡资治答：影子。 张局长提问：小王是个司机，有一天开车出了车祸，当警察赶到时，发现车上有一个死人，小王却说不关他的事，为什么？ 胡资治答：小王开的是灵车！ 张局长激动地站了起来，拍手说：“好个一中，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我马上告诉你们舒主任，对你好好培养！” 下午，教导处主任舒玉看胡资治很有前途，想把自己的远方表侄女，也就是昨天在主席台给领导们斟茶的华春丹，介绍给他。 舒玉的老婆把胡资治和这个舒玉的表侄女安排到学校咖啡厅，让他们单独谈话。 坐在咖啡厅里的胡资质，看见华春丹走来了，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袭女士旗袍，精致的锁边工艺衬出白皙的双腿修长，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来。不经意间，她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余香。她的目光清幽，可谓明眸皓齿，浑身没有额外的装饰，比如耳环、项链，全都没有，她的披肩发，已经收了，大气的用一个韩国发卡一挽，清秀典雅，剩余发丝自然的垂落下来，划过耳际。手里的小包，真是不错，大概是印度布做的，几个小铃铛挂在包的左边，铃声响过，她的脸庞却始终带着一种淡淡的微笑。 她就是舒玉的表侄女，华春丹。 他们二人坐定后，开始谈话。 华春丹：你原先有女朋友？ 胡资治：没有，我每逢佳节倍思亲。 华春丹：噢，那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胡资治：自己干熬着呗！ 华春丹：哎，不容易。那么你看见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胡资治：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黛无颜色。又好比，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华春丹：（红着脸）俺有那么好？ 胡资治：天生丽质难自弃。 华春丹：你有理想吗？ 胡资治：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能考上清华； 华春丹：你……对爱情的看法呢？ 胡资治：随缘。 华春丹：听你在学校有名气？ 胡资治：我是课代表，卷卷有爷名！ 华春丹：这牛吹大了吧？ 胡资治：呵呵！ 华春丹：（笑）假如，我是说假如，我答应嫁给你，你打算怎样待我？ 胡资治：每天给你炖莲子羹，另外对你实行举案齐眉的政策，一定让你感觉到我，一片冰心在玉壶！ 华春丹：你保证不会对别的女的动心？ 胡资治：你是我的心上人。 华春丹：暂且信你一回。不过，我正打算去马来西亚读书，你能等我吗？ 胡资治：何必读书去外边，等你回来，这里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 华春丹：不过…… 胡资治：不过什么，不要让我独自凭栏，仰天长啸，空悲切。 华春丹：但是…… 胡资治：但是什么！天若有情天亦老，我看你是没诚意！ 华春丹：好了好了，我挺喜欢你，我给你留个电话，我叫华春丹，怕了你了……再会！ 华春丹笑着，跑出咖啡厅。 沣南一中是离大苏省教育厅比较近的单位，校长楚天碧是下午4点半接到他的表叔邓才邦的电话的，然后，下午5点就赶过来。 电话中邓才邦再三给他交待，他们碰面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直接到省政府的柏楼宾馆的套房等他。 柏楼宾馆外边是普通保安，里面是武警把守，这也不稀奇，谁都知道这个宾馆是大苏省的特殊单位。 见面以后，邓才邦正在套房里看报纸，示意楚天碧坐在沙发上。楚天碧没敢坐，只是扶着沙发站在一边，尽管是自己表叔，但是邓才邦，毕竟是大苏省教育厅厅长，这官，可不是闹着玩的。 “表叔您今天这么急着把我叫来，究竟是什么事呀？”楚天碧轻声问。 邓才邦放下报纸，给楚天碧到了一杯茶。楚天碧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邓才邦笑了：“天碧，呀，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随意聊聊” 邓才邦看楚天碧很紧张，示意他不要这么拘谨，然后看了看门，走过去，又重新关了一下，说“我让你来，就是要让你帮忙。” 楚天碧有些迷茫，不会吧，这么大官，需要我干什么？ 邓才邦瞅着楚天碧脸上困惑的表情，突然笑了，说：“其实也没什么，最近省里分管组织的主要领导同志，为了保密，咱们不提是谁了，找我谈话了，说是上边对我的考察结果比较满意，下一步准备提拔我，具体安排可能是分管省统战部的副书记，你知道，从教育厅直接提省的副书记，这在我们省，可是少有的，过去大都是从公安厅、财政厅、省委办公厅、以及各市的市委书记中产生，因此这次提拔一定会成为一个不小的新闻，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压力实在很大。与其说是喜悦，还不如说是忐忑不安！因为我尽管和上边领导都走的很近，但政绩这块－－－－－－－，我还是没有把握” 听完这些，楚天碧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说：“这－－－－这是好事啊，我能帮您做什么？” “你们学校有个叫华春丹的学生，对吧”邓才邦这才幽幽的说出自己的目的，“这个信息是我的秘书江宜燕，从分管全省学籍的档案室的张泗主任那，找到的，华春丹她是华旗国际总裁查斯特的外甥女，而华旗国际是个大型跨国金融公司，在世界上是500强，在我国只有安溪省、唐门省、绥远省、辽江省得到了这个公司的投资，因此如果用好，这层关系，把华旗国际引进来我们大苏省，你想我这政绩，还用说么？” “明－－－－－明白了，表叔，我－－－－－－我，试试看”楚天碧有些冒汗。 第2章师夷长技以制夷、千年古校雨潇潇 这天，下午是历史课，基本上属于自习一样，胡资质决定给自己提前下课。 “胡哥，你答应我，下课交我点穴的？”胡资质的邻桌叫韩黄瓜，他走了过来，拿着一桶健力宝，看着胡资质。 胡资质看了看表说：“不行呀，今天有个约会。” 约会？韩黄瓜有些莫名其妙，胡哥一直是独来独往，和谁约会？ 男的女的？韩黄瓜问。 “保密。”胡资质笑道。 韩黄瓜愤愤道，“从上学期，你都说要教我点穴，莫非你又变了，不行。” 胡资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下次你先提前说，我今天确实有事，好了，好了，再见！”胡资质收拾好书桌，走出校门。 韩黄瓜说，好吧，你约会去吧。谁稀罕你那点穴的功夫！我自己练，说着，他掏出一本《天外飞仙－－校外葵花宝典点穴》，比划起来。 走出校园过了京庄子，到了十里堡，胡资质的苹果5就响了起来，胡资质坐在一个木墩子上拿手机来说“等你半天了？” “等我半天，我一下课就出来等你呢。”电话里传来华春丹的嘟嚷声。 “在哪？天上人间卡拉ok夜总会外的停车场？知道了，稍等。”胡资质看四下没人，忽然施展出轻功，一个鹞子翻身，翻到了一个过路的稻草车上，因为胡资质看出这车和他同路。稻草车颠簸着，车夫没有发觉。 天上人间，夜总会是县里乃至全市知名度很大的舞吧。 大约25分钟，胡资质施展轻功从稻草车飞身而下，顺便在草堆里留下5块钱，算是打的费用。 华春丹远远的见他从稻草车上飞下来，忍不住鼓起掌来！ 小伙子，好身手！ 胡资质走到华春丹面前递给她一块巧克力。 看到华春丹，胡资质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在她身上总是散发着让人忍不住怜惜的气息。她内着白色尖领衬衫，并没有按照一中规定的一样，系上领带。脖子上却忘了摘掉一中的小牌，，那小牌是由银色的链子系着，用工笔刻着班级，外面雕刻成的项链坠，塑料面画满了白色的学校教学楼的图腾，塑料牌后面是别针。别针闪闪发亮，散发出耀眼光芒。华春丹在校服外穿棕色外套，下着粉色长裤，衬得腿型愈加修长。一条银色的铁链扣在裤上。典型的都市女孩形象，不过和别的都市女孩不同，华春丹就像是一朵没有受到任何污染的百合花。 华春丹和胡资质第一次相亲以后，她发觉自己成熟了，自己的家族开的夜总会，应该回归传统，必须彻底变成正规的舞吧，这样自己才能扬眉吐气的在胡资质和社会面前立足，于是为了帮助从舞吧里救出那些女孩子，华春丹这傻丫头不惜到在这个娱乐场所做地下党工作，逐步秘密说服，那些女孩，放弃这里，但又不能被家族发现。 “春丹！”胡资质扬扬手走近她。 “哼，还是叫我全名吧，春丹听起来，特别象－－－－－－蠢蛋。”华春丹俏皮的轻哼一声。 这时，一个老头，背着双手，走了过来，他迈着四方步，裤子的拉链竟然没有拉上，裆部像个惊讶的口大张着，露着里面红红的内裤。 华春丹是第一个看到的，涨红着脸还没有想清楚到底该不该跟这老头说一声。她想——我是女的，这事我来提醒不合适。 老头迈着步走了过去，胡资质却不动声色。等老头过去了，华春丹就小声地质问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裤链没拉好?” “你怎么不说?”胡资质调皮的反问华春丹。 “胡扯，我怎么好意思”华春丹说。 老头继续迈着正步走了，忽然一个小伙子拦住了他，说,大爷，您下边没拉上！这位老头的脸刷一下子红了，道了声谢。 小伙子朝华春丹走过来，说：“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呢，走，我请你喝咖啡去”，原来，他是一中的一9班的石安，一直在追求华春丹。石安的出现，并没有影响胡资质的情绪，他也和往常一样，亲热地和石安打了个招呼，说：“怎么，电灯泡，你想请我和春丹？现在就走吧?” 石安说：”谁是电灯泡？我才不是呢” 华春丹道：“石安，别再纠缠我了，都是一个市的，何必呢？” 胡资质笑了：”石大少爷，我知道你也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土豪、社会人，可惜的是，这事强求不得。” 胡资质冲石安摇摇头，又对华春丹说：“走吧，我们看电影去。” 胡资质和华春丹看了一场电影回来，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胡资质打算先回一中。 他和华春丹告别后，自己坐上一辆三马子车，这车没有车牌，四面都是塑料布包的车帮，司机是个看似老实巴交的人，黄头发上戴着一个斗笠，胡资质随口喊了一句“师傅，回一中，侧门。” “没问题！”带斗笠的司机答应着，声音很低。 当胡资质上车以后，尾随在三马子的后边一辆汽车上，还有5个年轻人，他们将烟头扔掉，说“上了郭哥的车了，一会咱们动手。” “就是那个穿格子上衣的小子吗？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石安大少爷。” “少废话，石安大少爷安排的事，我们快办。”其中一个带墨镜的青年严厉道。 “走，跟上三马子。” 黑色桑塔纳汽车跟上了三马子，行驶在往一中的路上。 胡资质坐在后排座，破旧的三马子，一个劲颠簸，忽然三马子开下公路，直奔一片辣椒地。胡资质立刻注意到有问题，飞身蹦下三马子车。 胡资质叫住了司机，“你想干什么！” 司机摘下斗笠说：“对不起，先生，我们给你按按摩！”跟在后边的桑塔纳也拐了过来，嘎的停下，几个黄毛陆续从车里走出来。 “今天真有戏！刚看了李连杰的电影，就赶上了实况直播，你们是石安派来的吧”胡资质哈哈一笑，敞开怀，点燃一颗香烟，走到田野边上一颗大柳树下。 “上，哥几个，少跟他??隆！?p>　　这些黄毛奔着他冲过去！不过当他们靠近那个大柳树时，胡资质一闪身，到了树后，黄毛们追到树跟前，却发现树后，失去了胡资质的身影。 “怎么回事，那小子不见了。” “真是奇了，几秒钟的功夫，就没了，我们找找。”带斗笠的黄毛，围着树转了几圈，示意其他人都跟着找。这些人又在周围找了几分钟，依然没有发现胡资质的身影。 “奇了，跑哪去了。” “我说你们几个，累不累？”黄毛的头上，忽然响起了胡资质的声音。 黄毛们猛然一惊，立即抬头，发现胡资质正躺在树上睡觉。 “好小子，你够快的，上了树。” “都怪你们太慢了”胡资质斜靠在树的枝桠上，双手放在脑袋后边，翘着二郎腿，玩味的看着这群黄毛。 “我们要上去收拾你。”戴斗笠的黄毛道。 胡资质伸出手指向他招了招手，“要不，你上来” “兄弟们，上去。”带斗笠的黄毛一声令下，其余几个黄毛人往树上攀来。 胡资质并没有立刻动，当所有黄毛，爬上树，快碰到他时，他才往上移动一下，所有黄毛总是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够不着。 忽然胡资质身影瞬间从所有黄毛眼前消失了，原来他逮住一颗柔软的树枝，一纵身，滑倒了地面上。 “好小子，别跑！”黄毛们刚好爬到树的半山腰，根本下不来，他们气的够呛！大吼着“小子，玩我们是吧” 胡资质并没回答，只是从容的走到三马子跟前，把三马子的钥匙，拔了出来，放在手里颠了颠。 “就这交通工具也混社会？你们真有一套。”胡资质摇头叹气道，“明天拿钱来赎车”，他走到三马子边上的桑塔纳附近，打开桑塔纳的门，一拧钥匙，说了声“拜拜”，桑塔纳一溜烟跑了！ 黄毛们气的大叫起来。 到了一中，胡资治回到教室，教导处主任舒玉正为新生讲沣南一中的校史。 胡资治整了整衣服，坐好说：“舒主任，你给说说，这沣字的来历？” 舒玉说：“沣南一中的这个‘沣’字，“水”与“丰”联合起来表示“春季水量丰富、可以灌溉庄稼的水流”。本义是春季庄稼需水时水量丰富的河流。 胡资治说：“原来是这样，请舒主任为新生再讲讲沣南一中的文化民风。” 舒玉说：“好的，沣南一中在行政上属于兖州，兖州在地缘上属于鲁文化区域，鲁文化也可以称为儒家文化，其中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十分重视个人的品格修养和道德完善。历代地方志评论兖州的民风，往往是：‘家家自以为颜路，人人自以为由求，人皆知读圣贤之书，文质彬彬乎过人，弦诵洋洋乎盈耳’（元《方舆胜览》）；‘其俗温厚驯雅，华而不窕，有先圣贤之风’（《兖州府志》）” 胡资治佩服地说：“跟您在一起，真长学问，如果还有时间，请讲一下兖州的行政沿革。” 舒玉说：“时间关系，我只能给你讲到隋朝以前的沿革，再说了，学知识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禹贡》九州中的兖州，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行政区划，兖州最早成为行政区划名称，是在西汉元封五年，当时汉武帝分天下为十三个刺史州部，州设刺史以监察吏治，兖州为其中之一。” 众人为舒玉主任渊博的知识鼓起掌来。 这时，窗外下起潇潇细雨。 舒玉接着说：“其实，我们学校有几千年历史，在元朝正和年间还被铜锣场合并，今天我们所谓50年大庆，指的是建国以来的算法，我今天先介绍1899年以前我们的沣南一中的历史；这个学校是“理工为主，工理文协调发展”的全国重点职业中学，隶属于农业和信息化部。 其前身是1840年创办的沣南自然科中学，很多名人先后担任院长。1840年9月，中法职业中学校本部及数理化三个系并入学校；1841年1月1日启用新校名沣南农业中学。4月1日，更名为沣南一中。 1841年11月沣南一中（火炮、炮弹等专业）与飞原机械中学（即直隶省工中学）合并，更名为中北职业中学； 沣南一中历史上孕育了多所高等学校，是国内若干所重点职业中学组建的重要源头： 1849年沣南一中（直隶省职中）抽调高职部成立今北方农业职业中学，后抽调有色金属方面学科参与组建中南职业中学；作为直隶省建立的第一所理工科职业中学，沣南一中一直受到朝廷重视和支持。沣南一中一直立足民用事业，是朝廷高技术人才尤其是民用高级人才的摇篮。 1849年4月，直隶省职业中学工中学（沣南一中前身）迁京，划归b市领导，为农业建设和发展服务。 1861年3月，为历史上第一所新型的、正规化的农业职业中学，担负起为农业建设培养高级专门人才。工部将沣南机床总厂的第一分厂，调配给学校作实习工厂。 1861年3月8日，工部下发了《关于沣南农业中学今后发展的方向及目前的方针任务》的文件，决定沣南一中逐步发展为民用农业中学或民用农业职业中学。指定沣南一中为民用院校，沣南一中成为我国第一所民用院校，由工部领导。这是沣南一中历史上的标志*件。由此，沣南一中成为第一所民用农业中学，进一步明确学校的任务是为民用建设服务。 1863年，根据大臣“师夷长技以制夷”的主张，仿照欧美，中学提前开始研究生教育。 1866年，学校培养出第一批五年制高等兵工专业的工程技术人才。 1869年，成为首批颁布的16所全国重点职业中学之一。 朝廷边境受到威胁，中学军工科研和生产的任务更重，全院共承担了110多种科研任务。 1869年，沣南一中划归吏部、机械部（又称吏部、兵器农工部）双重领导。 1872年，朝廷恢复民用教育。 随着民用科技农业的战略转移，实行军民结合，平战结合的方针，我校主动适应民用科技农业发展的需要，将以军工业为主的专业结构调整为“以军为本，以民为主，军民结合”的格局；在专业内涵上，由军工产品型发展为军民结合的工程科学技术型；。 1881年，被批准为能够推荐上具有博士、硕士学位授权的大学的保送中学之一。 1883年，经原吏部尚书钦点，成为联合国（国联）教科文组织贷款支持的中国著名职业中学之一。 1891年，经指定，成为国家首批确立的14所副部级高校之一。 1892年，创建沣南一中仿欧美科技园。 1898年，戊戌变法以后，朝廷兵器农业总公司改制为兵器农业集团，同时民用科学技术农业委员会成立，沣南一中划归吏部下属的民用科学技术农业委员会领导。 同年10月，沣南一中通过111预审，成为朝廷首批111工程重点建设的16所职业中学。 经礼部国子监批准，成为具有mba学位授予权的首批16所院校之一。首批具有emba（高级经理人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授予权的30所中学院校之一。 1899年，与兵部参谋局签订民用生培养协议，开始招收民用生。至今共招收和选拔民用生千余名。在校民用生700余名，分布在10多个专业。 在学校制定的“三步走”的发展战略中，明确提出了到建校1000周年之际，把学校建设成为一所具有沣南精神和民用科技特色的世界一流职业中学的发展目标。 据统计，从1866年到1899年间，学校毕业生总数为6664人，有6981人到部队、民用农业企业、院校工作，占全部毕业生的91%。各类毕业生6000余人投身民用系统建功立业； 1900年春，朝廷礼部指定沣南一中为第一所民用院校，归属礼部国子监科委领导。主要以坦克为核心发展民用科技。 1901年，经指定，校长职务由当时朝廷中央直接任命，书记和校长享受副部级待遇， 1911年，辛亥革命以后，北洋政府将沣南一中升格为中学与大学联合学院，实行“中、大连读”政策，在校高中学生，可以在毕业后，不离开一中，直接读大专，这是以后出现的“本硕连读、硕博连读”的试点。 1949年，新中国成立，沣南一中由稻帝总校、沣南城区分校、沣南孟庄校区、沣南吕庄子道口分校组成。 学校本部地处沣南市hain大街6号，位于沣南市中心地带（三环以内），交通便利，毗邻世界图书馆，拥有得天独厚的办学优势。学校占地434亩（含中关村校区106亩，实验区11亩，分校8亩，校区30亩），建筑面积11多万平方米，校图书馆各类藏书超过30万册。学校基础设施完善，校园文化活动丰富，并拥有占地面积达1.1万平方米的国内一流的体育馆。 沣南一中分校区位于沣南市卫星城东，距广场约3公里，距校本部约6公里，京广铁路和京石高速公路东侧，沣南以内，占地面积11.7公顷。校区将承担今后沣南一中保送本科基础教育阶段的教学任务。 同学们听完舒玉主任漫长的介绍以后，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下课以后。 胡资质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华春丹的电话，可响了半天却没有人。 于是到北操场的交谊舞大厅，那里有很多大学生，在跳交谊舞。 果然，华春丹陪她的舍友，在这里找昨天丢失的一个项链。 舞厅摆满郁郁葱葱的常青树，无数面小红旗挂在四壁，上面分别标着“一中法律系”、“一中商业管理系”、“一中国际法系”、“一中社会政治系”、“一中考古系”用来区分各个不同交谊舞区。 “华小姐今晚真漂亮。”在华春丹的身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笑道。 此时的华春丹，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石安，客气了。” 石安信息很灵通，见华春丹，在这里赶紧追了过来，他是兖州大土豪、古董商石大富的儿子，也是一中的知名人物。石安的个头挺拔，今天还刻意带了一副眼镜，尽管极力的表现得像一个知识分子很绅士，但无法掩饰自己那份鲁直的性格，因此显得有些滑稽。 华春丹穿着斜方格花纹呢短裙和白色的紧身背心，在长筒丝袜外加穿了一双雪白的短裙，蹬着一双韩国那边流行过来的平底黑布鞋，洁白的发卡束起两条长鬓。无论到哪里都那么秀丽出众。 舞厅为维护同学舞会整体形象，特对大家着装仪表、待人接物,做如下规定，贴在了墙上。 一、男同学参加舞会必须身着正装，即着西装或唐装。特别提醒注意： 西装后开气必须剪开，否则有老土之嫌; 袖口商标必须剪除，否则有民工之嫌; 领带夹必须使用不会褪色的，否则有乡镇企业家之嫌; 毛裤不得从裤脚管露出，否则有体虚肾亏之嫌; 唐装不得使用黑色纱绸材料，否则有汉奸、土匪之嫌; 男生违反上述规定，被发现的，每次罚款五元。 二、女同学必须套装，裙子、裤子皆可，但请注意： 服装尺寸不得过紧，否则关键部位曲线过于明显，将极大影响男同学眼神溜号; 实在天生身材苗条、无法遮掩，将调到舞厅的大堂做迎宾工作; 衬衫纽扣只能解开一到两个，要解开三个及以上的需报一中学生会舞厅管理处; 如第一颗纽扣低于下巴20公分以上的，必须同时系好长不少于100公分、宽不少于80公分的胸巾; 裙子长度不得少于20公分（臀部肥大者酌情增加），穿高跟鞋走路因鞋跟过于高，时常摔倒的，自第二次起以智商过低为由,不允许再参与舞会; 三、可以随便穿着，休闲为主，但以下服装禁止： 军装、警服－－不管你那里搞来的，反正不许吓着其他同学; 哈韩哈日的肥裤之类－－日语、韩语达到国家专业八级者例外; 中山装－－将立即协助办理退休手续; 麻袋片－－学生会将发放特种生活补贴每月一元; 透视装－－为避免其它同学用眼过于费劲，请聚会时寄放总台。 四、化妆问题： 不得使用假睫毛！否则同学们无法从你眼神中判断你的思想。 不得使用劣质粉底！否则跳舞时容易因粉尘引起音箱设备短路。 不得使用劣质唇膏！要体会清洁阿姨洗舞厅茶杯的艰苦。 如果经学生会审核确认为恐龙的，任何时候均不得化妆！长得难看不是你的错，但是恶心人就不应该了。 胡资质看了看墙上的这些规定，不由地想笑。 “华小姐不知何时有时间赏脸一起吃个饭。”石安虽然人长得不咋样，但他有着底蕴和身家，说话也很直接。 胡资质刚挤过来，就听到这话，，这家伙竟然还在依依不舍地追华春丹。 华春丹也注意到了石安身后的胡资质，尴尬的笑了笑。 这一笑让石安觉得似乎有机会，他哪知道华春丹是冲胡资质笑呢。 华春丹冲胡资质道，“你怎么也来了。” “嘿嘿，这不是想你了嘛，走，我们去咖啡厅聊。”胡资质压根没有在意石安，拉着华春丹的手就挤过人群离开，剩下傻眼的石安。 “石安哥，你看见了没，，那坏蛋又瞄准了你的美女华春丹，你认识他吗？”一个黄毛凑到石安跟前，如同密探一样。 “哎，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那家伙可是厉害了，”石安叹气道。 “别叹气了，我们快行动，将他的照片拍下来，然后让华氏企业集团总裁看看他的千金在和一个穷小子拍拖。”黄毛道。 “那不行，华春丹会更不理我”石安露出为难。 胡资质哪知道自己在黄毛的监控之下，他拉着华春丹来到角落里，要了两杯咖啡，握住华春丹的手。 “别乱动，舞厅太多人呢。”华春丹娇笑道。 “没事啦，离舞会开始还早呢”胡资质笑了笑。 “早你个头。”华春丹使劲的掐了他一把。 “快放开手啦。”华春丹继续道。 “不嘛，先喝咖啡吧，我喂你，啧啧，真香。” “讨厌！” “呵呵” 华春丹被喂了一口咖啡，烫的冒汗，一把将胡资质推开，笑怨的道，“你这坏蛋，赶紧坐好，那边来了几个大学生纠察队的。” “我不信。”胡资质笑道。 “不信，你看”华春丹道。 “你不会骗我吧。” 胡资质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黄毛露出得意的笑容，玩味的看着他们俩。 “对，我就是大学生纠察队的，不过，我是校外纠察队的、你们可以叫我程队长，你们居然在这里偷偷的－－－－。”黄毛笑道。 华春丹尴尬站起来，挪动得远远的。 “‘程’队长？呵呵，是吃饱撑的‘撑’吧？”胡资质笑了起来。 “好小子，你还敢胡说。”黄毛将手里用手机拍下的照片拿出来，让胡资质看，他和华春丹两人亲密在一起的画面全部都在里边。“没话说了吧，你们两个，被我抓到把柄了吧，哈哈，看你还得意，敢说我是吃饱撑，看明天的报纸吧。”黄毛得意的大笑. “别啊”华春丹真的慌了，如果被老爸知道了那还得了。 “哈哈，真是小儿科，告诉你，这都什么时代了？你想用它来吓唬哥，做不到！”胡资质继续微笑道。 黄毛诧异了。 “你真的不怕？” “你说呢？”胡资质忽然一笑，身形一闪，迅速到了黄毛后前，一个点穴，将他定住后，劈手把他的手机夺了过来，然后将照片删了个精光。 胡资质笑道，“黄毛，难道你不知道我会点穴吗，我用的这是江湖失踪多年的‘浮云点穴指’。” “赶紧给我解了穴道，我们有话好说。”黄毛动弹不得。 “这个穴道我只会点，不会解，当年我和南帝学点穴，学了一半，就被开除了，不过你别急，两个小时后，穴道会自己解开。” 胡资质玩味的一笑，又打开手机啪啪为黄毛拍了几张照片，“这造型不错，来笑一个！” “你???” 黄毛大叫，他感觉被点穴的位置上一阵火辣辣的，只是动不了。 “我和你拼了！”黄毛怒道。 看着黄毛的窘态，华春丹忍不住噗的一笑，这时，胡资质对她说：“走吧，咱们跳舞去，舞会开始了” 这时，校长楚天碧走了进来，主动招呼，要和华春丹跳上一曲，管音响的韩师傅，特别聪明，立刻把舞曲浏阳河，改成了《今天真高兴》。 第3章落红不是无情物、美女误闯男厕所 对于胡资治和华春丹来说，军训的感受像个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军训是残酷的，记得刚开始军训的第一天，教官就给胡资质、华春丹一个下马威——立定。让他们和同学们在烈日炙烤后的炉渣跑道上站上半个小时。热气不断的从地里面往上透，脚底又酸有烫，汗不断地脸上流下来，滴在地上，而且还口干舌燥的，华春丹有点想打“退堂鼓”了，但是她没有这样做。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起码在胡资质面前，要坚强，时间快到了，再忍一下就行了，要是现在放弃的话，那前面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于是她就咬着牙，硬撑了下来。不过，校长楚天碧特意交代教官，对华春丹的训练，要恰到好处，能照顾的尽量照顾，千万不要超过限度，但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照顾，最好训练一会，就安排她去给大家伙去取矿泉水，这样可以在半路上休息一会，校长还亲自为华春丹调整了宿舍，以前她在八个人的宿舍，现在给她调整到四个人的宿舍。 这么一天下来，胡资治和华春丹，还有其他同学已被军训折腾得差不多了，回到宿舍，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严肃的教官站在队伍旁边，严格地指导着每个学生，似乎要帮助一中打造一个全新的班级。立正、稍息、下蹲、摆臂、踏步这些基本动作要学生们反复地做着。这些动作平常看起来非常简单的而现在做起来却没那容易了。 军训时，教官对动作的准确性要求的非常严格，对同学们也充满很高的期望，同时军训也赋于同学们一个健康的身体与坚强的毅力。 一天的军训生活下来，胡资质对一中生活又有了新的认识，而且自己的身心也得到了锻炼。次日，舒玉主任看新生实在太累，准备停一天，安排大家到教学楼，上文化课。 沣南一中教学楼是学校里一座大厦，足足有十一层。胡资质由于昨天军训太累，早上没有起床，看宿舍的何师傅看快上课了，把他喊起来，胡资质，三把两把，穿上衣服，光着脚，蹬上鞋，他看跑出宿舍楼，到食堂的一个窗口，要了一杯小米粥，还有一块香辣饼，一边吃着，跑进教学楼，他要上楼，需要电梯，大约等了一分钟，终于等到了电梯。一同进电梯的有9个人，胡资质是最后一个进电梯的人，本来照电梯门还差5－－6米,他见人们都急着上电梯,无人看他,一个轻功,挤了进去，然后用炼的点穴的气道,遥遥点击楼层的号码,上6楼的灯一下子亮了,大家还以为电梯感应设置有问题呐。 忽然,就听到电梯外,大喊一声,“等一下!”一个文件夹，先从门缝挤了过来，致使电梯不能关门上升。胡资质抬头一看，手拿蓝色文件夹的是校保卫部长－－－韩梦。 韩梦进来以后,电梯有些吃力的上升. 一打扮入时的土豪也在电梯里,为他闺女来办借读手续，另一农民工模样的男子,拎着几袋水果,像是来给哪个教职工送礼。韩梦稍事犹豫，站在一旁,掏出纸巾擦起汗来,韩梦转身刚要和胡资质打个招呼，却当一声放出个屁来，电梯乘客齐唰唰地将目光聚焦在韩梦身上，韩梦愣愣地?逶谀抢铩：?手食ぬ究谄?何医裉斐远棺?吃多了!以后可少吃. 电梯里乘客哄的一声，他们以为胡资质才是那个放屁的,车内笑声四起.韩梦感激的冲胡资质点点头,算是感谢为她解围. 韩梦一袭纯色的长裙，裙子的衣料微微反光，却一点也不暴露。裙子的下摆是由低到高的弧线，优雅的微蓬起来，裙角有星星点点的蕾丝锁边，还背着一个女士小包，她刚?h油的美丽的长发散在肩膀上，额头带着一个精致的发卡，那发卡是细碎的白金色，使韩梦看起来又有些萌态，电梯里的那个土豪居然转过身，看着韩梦直发愣，因为在他面前，韩梦好比一个光彩夺目的异域宝石。胡资质悄悄凑近土豪，用最温柔的手法，点击到他的穴道，土豪顿时感到脚下发痒，蹲下身挠脚背。 这时电梯门到了2楼，门又被打开，从外边进来一个学校的工人，他戴着灰色的帽子，胸前挂着擦汗的围巾，长方形的脸上，被风霜浸染成酱紫色,手上有一条条龟裂，裂口处贴满横一条、竖一条的橡皮膏,胸前还吊着一副蓝色眼镜，满脸通红，流着汗水，身上穿着脏污的帆布衣裤，他推进来一个教学用的大幻灯机，歉意的笑道，“各位，不好意思。” 这电梯空间不富裕，所有人都缩了缩身子，让出一点空间,这个大幻灯机足占了半个电梯，里面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里靠，刚好将韩梦和胡资质给挤到了角落里,离美女太近了,胡资质有些晕头转向。电梯开始缓慢的上行，忽然轰隆一声，产生莫名的震动。“啊！”韩梦惊吓得尖叫了一声，扑到胡资质怀里。胡资质急忙扶住她.韩梦这才站稳。叮铃！电梯终于到了，胡资质像兔子般一样，急匆匆的走出电梯，临走的时候还看了韩梦一眼，换来的却是韩梦羞涩的低着头。 上午文化课结束以后，舒玉安排大家参观教官的宿舍，军训时，宿舍里的东西摆放都是有要求的，桌子上不能有多余的东西。 下午，胡资质为华春丹到学校小卖部买了一副柔软而厚实的鞋垫，因为每天的军训往往会站很久，军鞋很不舒服，鞋垫很重要。华春丹很是感激。 胡资质又写在小纸条上以下几点，提醒华春丹： 1.带好杯子，这点很重要。寝室走廊上有饮水机，晚上一定记得要灌满水。不然第二天军训休息时只能喝那里的半开水了，那种烧半开的水贼难喝的...杯子带紫砂之类的比较好。 饮料少带，再说了，人家也不见得让喝，天热没冰箱，喝甜得饮料很腻。带无糖的乌龙茶之类比较好。 2.适量的零食。不要让教官看到； 3.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和室友搞好关系，互相按摩； 4.军训要多带换洗衣服，我给你准备了一件“天蚕碧丝”衣，你把它穿在里面，训练的服装罩在外面，这是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是我前几年在神农架和张家界练点穴的时候，用天蚕蚕丝织成的！穿上它－－－冬暖夏凉！ 5.多带卫生纸和餐巾纸。军训发的帽子很带有工业尼龙的味道，带着很热，贴着额头一圈是塑料的，不透气最难受，可以用餐巾纸垫在里面。餐巾纸要多带，可以买大包的100抽的卫生纸，两包左右在寝室用，小包的手帕纸一天一包，至少的。 6.准备吹风机。我个人认为电吹风一个寝室至少要有一个。女生的话不仅吹头发，而且万一哪天阴天衣服不干，电吹风就派上大用场了。 7.多带块电池。学校不让带手机，但还是带着吧，可以保持家人联系。平时搁到静音（震动也不行），最好带两块电池板。充电最好用座充不要用线充。晚上要弄手机的话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 8.扇子。寝室晚上没有空调，带好小扇子，大大的有用，我给你准备了一把扇子，是江湖人称“江北四奇”之一的“郭石大侠”给我的，郭大侠行踪不定，或为捕头保镖，或为著名拳王，或为武林隐逸，或为帮会舵主，能得到他赠的扇子的不多。 9.洗澡的事。最好事先准备好东西，派寝室一个人先去排队，其他人去拿东西，这样比较快。不然洗澡等到你进去时，水凉了，花儿都谢了。几百个人才二十多个澡间。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不过洗完澡晚上到教室上自习，又是一身汗了。 10.防晒霜。要带系数高的，随身带着一有机会就涂。不然回来你就变黑皮了。那样我可不喜欢你了。 华春丹看完胡资质的留言，感动的心里热乎乎的－－－－－－这样心细的男人太少了！ 在一中，很多女生在入学之前就已经了解到了一项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军训期间女生一律不得蓄留长发。对于这一传统，女生们或多或少有些愤慨。其实，长发在军训时确实会成为一种负担，紧张忙碌的军训生活会让你根本挤不出时间来打理长发。另一方面，近两年来对女生的发型要求也已经明显放松了要求，一般只要不过肩，教官应该会酌情放你一马。所以，军训理发的机会可能会让你剪出一个意想不到的既时尚又清爽的发型。另外，男生的头发要求是手插入头发时，头发长度不能超过手指。为了符合军训的要求，胡资质在来学校之前就先处理好发型。因为留着头发等着来学校剪，可能就无法剪出你满意的发型了。 学校又为每位同学分发一套军服。因为都是长衣长裤，训练时候又不可以脱下，几天下来，华春丹了出很多汗，关键是根本没有时间清洗，所以自己又准备了一些凉快、舒适、透气性好的衣服穿在里面，方便换洗。 华春丹军训最让她惧怕的，大概就是头顶上的炎炎烈日了。如何防晒更成了爱美的她重点关注的问题。虽说军训生活每个人或多或少还是会被晒黑的，但是华春丹仍然把防晒霜在身上形影不离。这次军训是一项长时间的户外活动，华春丹选择了spf值在40以上的防晒霜，且同时也含有uva功能的比较好；由于在训练期间，华春丹大量出汗，这时候就大大降低了防晒霜的效果，因此，胡资质管她经常叫唱京剧的花脸！ 军训期间宿舍进行全面检查，教官在这一方面要求比较严格，他要求胡资质和他的同学们把宿舍收拾得像没人住过一样。 一般来说，同学们都是聪明的把行李先尽量藏在衣柜里。 每天军训过于累时，教官也会让胡资质和同学们进行一些小游戏放松一下，或者举办一个小晚会，这正是胡资质大展自己才艺的时候了。他优美的歌喉，迅速使他一炮走红。 这一天，他们要根据安排到野外拉练。 北京时间8点26，胡资质、华春丹和所有同学乘车40分钟到了兖州558653武警部队基地，即本次军训拉练基地。 10点左右刚刚到达后，放下行李就在操场上站了一个多小时军姿；听教官和部队首长讲了一堆话，教官说，金子要经过寻矿、开挖矿洞、提炼、烧制等一系列繁杂的工序，才能制造出来。所以必须军训；胡资质觉得，军训便是在锻炼、磨砺，要想成为闪闪发光的金子，就要勇于接受军训风风雨雨的洗礼。这样，才能变得更加坚强，能更有勇气去乘风破浪，迎接学习、生活的挑战！ 中午吃完饭后开始了正式的军训拉练。然后参观士兵内务。 夜里全都住在了这个郊外的一个新兵训练基地，这天晚上大家都很兴奋，卧谈到凌晨2点多，半夜和华春丹同宿舍的8个mm结伴上厕所，厕所在宿舍楼外100米处，一大一小，小的不足6平米，且极破旧。黑灯瞎火的，完全看不见门口写的什么。她们在大厕所门口亮嗓子喊了一声：“有人吗？”无人回答。于是mm们进去了，还表扬领导真是尊重女性啊，厕所都修得豪华些。 结果第2天早上去看，大厕所门口一个巨大的“男”字~~~~华春丹全寝室当即指天为誓，有敢泄露此糗事者，打屁股~~~~~ 拉练以后，返回一中。 次日。 6点起床，然后早操（跑1500米） 6点50洗漱，打扫房间和卫生区； 8点20~11点30上午训练； 12点30~2点30午休； 2点30~2点50整理内务； 3点~6点20下午训练，科目是齐步走； 10点熄灯； 之后为自由时间，基本没人睡觉，打扑克，用手机玩游戏的，一堆一堆的，12点以前别想安静。 这日，胡春丹的表叔，一个外校的老农，来一中送白菜，看到随处可见的坑，又见一排排穿着军装的同学军训，不禁大声感叹：“这学校军训真正式呀，还挖了这么多的战壕。” 华春丹看着远处的表叔，有些走思，迷迷糊糊。这时，大家正练习口号。 教官：同志们好！ 同学：首长好！ 教官：同志们辛苦了！ 同学：为人民服务！ 华春丹冒出一句：为首长服务！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胡资质的眼使劲瞪了华春丹一下。 之后，大家进行军训拉歌。男生喊“女生来一个，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偶们等得好着急”。女生们则回应“说不唱就不唱”，于是男生大喊：“一二三四五，不唱就跳舞”，操场上一片哄笑。 今天的军训特别累，大热天的站军资两个小时，胡资质回宿舍就瘫了，于是抽烟解乏。然后就睡着了。 哪知道，半夜紧急集合，教官打着手电检查着装是否整齐，特别是袜子是否穿，结果抓到了胡资质，教官得意说，这有个没穿袜子的！却听胡资质大声报告道：俺穿的是肉色袜子。 教官再看，果然！是肉色袜子！ 之后，教官打着手电在每个人身上一个一个的照，顺便点评，遇到违规的就拉到队伍前面展览－－－－－－－－－一个牛人在胸口用袜子当毛巾扎背包； 另一个两只脚穿在一条裤腿里蹦了出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穿的） 而华春丹更洋相，她背包没打好，跑出来集合就已经散了，只好抱在怀！ 大家哈哈大笑。 教官要罚她，不然就出个节目，华春丹说要唱一首最有名的英文歌曲，大家很佩服，结果她就唱起了——abcdefg……；原来是小学的英文字母歌！台下狂倒. 第二天上午。内务评比，检查叠被子的技术。 胡资质为了让被子看起来像豆腐，什么方法都用上了。他拿硬纸板、泡沫塑料版做内支撑物、到街上买几瓶廉价的劣质发胶喷在被套上定型； 下午继续站军姿，这次教官更有新招数，让两队人，面对面的站，每队人都想引对方发笑，因为这样对方就会罚站，最后，两队人马都笑，罚站2个小时。 罚站以后，是唱歌！ “我们要始终保持高昂的士气和斗志，学习革命歌曲有助于加强革命信仰，提升我们的战斗力。”教官在队伍前面说得铿锵有力。 不过华春丹思考了三十秒，这个女孩子始终没能理解提升战斗力和唱革命歌曲有什么必然的逻辑联系。 “好，现在我先教大家唱《团结就是力量》，”教官开始吼：“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第一句和第二句应该是一个调吧？” “不对，第一句结尾应该有个弯的！” “扯淡，都一样唱什么劲？你听流行歌曲哪首是两句一个调的？” “流行歌曲和革命歌曲能一个样吗？” 教官还没唱完，队伍里一阵骚动。 气的教官继续让他们罚站。 大家有些不满，发出抗议的声音。 “吵什么吵？谁想说话先报告”教官显然比较生气。 “报告！”队伍中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什么事？” “报告教官，我从小在部队大院边上的四合院长大，这歌听过很多遍了，教官刚才唱的有点太阳刚了。”声音依旧清脆。 “哦，刚才我可能唱的确实有点阳刚，男人嘛特别是军人就应该保持这种阳刚的气质！”教官似乎很感激刚才的女生给他找的台阶，毕竟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跑调确实有点丢人。 “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你向前一步走，给大家唱一遍！” 教官其实还是比较实在的，后来军训完了回部队的时候告诉我们，其实这首歌他自己是真唱不下来，每次吃饭前，都饿得头晕眼花，都是跟着战友喊下来的。教官的教官说过，当兵的不需要唱的多好听，只要能喊出气势来，就达到目的了。 “报告教官，我叫华春丹！”说着女生向前迈了一步。 “呦，春丹无需铁炉炼，化作春泥更护花！”教官说完这句后似乎很得意，“好名字！” “应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首诗他居然会，蛮有内涵的！”胡资质在旁边小声说。 “其实这两句我是在《灰太狼与喜洋洋》里听到的，我没什么文化，很羡慕你们一中的学生。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珍惜时间！”教官确实比较实在。 队伍响起一阵掌声，是同学们被教官的率直所感动。 一个月的军训马上结束了，跟教官分别的时候，好几个女生哭成了泪人，尤其是华春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送抗洪官兵回部队的现场。但是胡资质太年轻了，他没有哭，他过于理性，甚至超越了他的年龄，在该哭的时候，就的哭，因为青春就意味着哭泣；然而他不明白这短暂的情谊更为重要；胡资质固执的有些沉闷，他不太相信一个月内能培养出什么生离死别的感情，他认为这几个哭成泪人的女生，一个月前还一脸不耐烦的让送自己来学校的父母快点离开，好像晚一点就丢了自己多大的人似的，十几年的哺育居然赶不上十几天的相处。胡资质想起来确实有点心酸。 军训结束后，校长准备找华春丹谈谈，关于通过她的私人关系，找华旗国际总裁查斯特到大苏省考察的事情，可是华春丹提前就走了，原来她提前两个小时到“丰美”美容店做面膜去了。她做完面膜然后约胡资质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又一起逛了逛超级商场，之后，胡资质想回家拿点衣服。 跟华春丹告别后，胡资质背着背包，戴着从地摊上买来没舍得撕去商标的墨镜，还有一个从建国路商场买来的礼帽，牛皮哄哄的去站牌等公交。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胡资质真傻，以为戴上个墨镜就能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了，这就是酷。后来胡资质归纳了下，大致有六种人喜欢戴墨镜，一是明星大腕确实怕别人认出自己，第二种人是眼长的小了，戴上一遮，顿时觉得自己漂亮多了。第三种，是给别人当保镖的，试图吓唬谁；第四种，是卖眼镜的；第五种，是眼睛怕风流泪的；第六种就是耍酷型的，有时候见到戴着墨镜、骑着两公里内都能听到的、比火车汽笛还响的摩托车的小青年在马路上瞎跑慌张，真觉得可笑。后来转念一想，自己不也这么傻过吗？只不过都是年轻罢了。你见过几个老大爷这样的？所以说，人，都曾经年轻过，都曾经傻过，当然也会慢慢成熟的。 大礼拜回来后，胡资质接到韩梦的一封信。 接到韩梦找他的信，胡资质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这三更半夜的到学校交谊舞大厅去干什么？ 一路上，胡资质没有发现华春丹的踪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舞厅，整个大厅空荡荡的。胡资质有些发毛，开始吃自己买的几根棒棒糖。一个声音响起，把胡资质吓了一跳。“怎么，见着你的另一位啦？”韩梦笑眯眯的问。 “嘿嘿！你把我叫这里来干什么”胡资质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瞧你那德行，是害怕华春丹吧，你啊你，活该。”韩梦拎出几个香蕉，剥了递给胡资质。胡资质不好意思的一笑。 胡资质吃完香蕉，把香蕉皮扔了，嬉笑道，“是不是吃醋啦，放心了，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去，快看，你的华春丹怎么来了？你还不躲起来。”韩梦忽然看了看后门口，道。 顺着韩梦的手，胡资质偷偷的一看，果然是华春丹来了，胡资质惊动了，她怎么来了？这下可好了！千万不能被她发现啊！ 胡资质正想躲起来，不过，忽然他的脸僵住了，因为在华春丹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是石安。 “怎么了？”韩梦玩味的笑道。 “石安怎么来了”胡资质眉一皱道。 韩梦笑，道，“看到了吧，你所谓的冰清玉洁的华春丹？” “不对，肯定是有原因。”胡资质也很惊讶，不过他立刻否认道。 韩梦撇了撇嘴，还不承认。 “嘿嘿，看来你的华春丹是抢手货啊，听说石安追的很紧呢。”韩梦笑着打趣道。 “一边去。”胡资质心里有些堵。 “胡资质！你怎么在这”忽然，华春丹快速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了胡资质的袖子。 胡资质暗叫不好，因为他看到华春丹盯着韩梦的目光。 “快放手，我只是凑巧遇到了韩梦。”胡资质轻轻的推开华春丹的手。 “哼！谁信呢，这半夜三更的，凑巧碰到？你胃口不小啊，连公安局长的千金也琢磨上了。”华春丹满脸通红的大叫道，她的性格有辣椒的一面。 胡资质尴尬的看了华春丹和韩梦，潺潺的笑道，“我什么时候琢磨韩梦了，你别乱说行不，我还想问你呢，你和石安来干什么。” 华春丹生气道：“还不都是以为你，我把他约来，找他谈最后一次，以后别再骚扰我，另外别让那几个黄毛，找你麻烦，而你却在这里和韩梦－－－－－－－” “你说的什么啊，华春丹。”韩梦说。“你、你，别以为你是华氏企业总裁的千金就－－－－－－－－。” 胡资质暗道，她两个可别吵，“喂喂喂，你们先别胡说，听我说。” “听你说，胡资质，我将你当做男朋友，你却和韩梦在一起，你为什么这样做?”华春丹怒道。 “不是那回事。”胡资质道。 “你还狡辩，当我看不出来？”华春丹转过身来。 “你听我说好不好。”胡资质看石安和韩梦正顾着笑，没注意，稍微一运轻功，跳到华春丹正面，求饶。 韩梦这时，拉着石安到一旁讪笑。笑声太大，震得舞厅都有回声。 胡资质皱起了眉头，向石安、韩梦道：“韩梦，你们为什么还笑。” 韩梦、石安都正全神贯注地瞧着华春丹脸上的阴晴，谁也没去理会胡资质。 突然，胡资质左足踏在地上的一块香蕉皮，脚下一滑，摔将下来，大叫一声：“啊哟，这香蕉皮！”他手中的几个棒棒糖同时摔出。 说也真巧，那一根棒棒糖正好掷在韩梦“德辅穴”上，另一个棒棒糖却撞在石安膝弯的“曲泉穴”上。 石安膝间一软，左足跪倒。韩梦也是一个趔趄，撞到石安的后背。 这一下变故，出乎意料。胡资质捂着嘴笑起来。 韩梦大叫道：“你、胡资质，你故意算计我和石安。” 胡资质无可奈何耸耸肩说：“谁算计你们”。 “石安，你看那胡资质，见了华春丹，吓的像软茄子。”韩梦根本不怕胡资质，继续更大声起来，“我说他呀，两边不讨好。” 石安大笑说：“可不是么，胡资质，这个软茄子”。 突然间，胡资质点穴的手自左上方，点向石安，石安低头避过。 胡资质点穴手连续又来，来势劲急。 石安一声吆喝，道：“算你胡资质厉害，成不成？！”迎了上去。 胡资质没料到石安根本不躲，竟收势不住，扑的一声，点穴的手竟打中了舞厅的桌子，那桌子竟冒出烟来。 胡资质“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石安拍手叫好，笑道：“在神农架，白练了吧” 胡资质脸色泛红，说：“我怕点到你身上，才不小心碰到自己。” 胡资质揉了揉手，对韩梦、石安，说：“你们远远的，别跟着添乱了，我们春丹正生气呢” “你也离我远远的。”华春丹堵气道，“别仗着你，炼的功夫，四处炫耀。” “是，我离你50公分，行了吧，我用尺量量。”胡资质调皮的掏出一个塑料尺，笑了笑。 石安、韩梦看着灰溜溜、百般讨好的胡资质，心中大笑－－－－－－－－－－－－－－我看你怎么收场这出戏！ 现在可怎么办？看着不依不饶的华春丹，胡资质有些慌了，韩梦其实也有些心惊胆战，因为她知道华春丹是个吃醋很厉害的主，吃起醋来不好哄。 “胡资质，赶紧向华春丹‘认罪服法’”趁华春丹背过身去，韩梦暗示了一下胡资质。 胡资质急忙凑到华春丹跟前，将华春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苦笑着道，“对，认罪服法，春丹，别生气好吗。” 华春丹紧咬着嘴唇，没搭理他。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春丹磕头。”石安在一旁大笑道。 干你什么事？胡资质瞪了瞪石安，说：“要不，春丹，我给你磕个头。”说着，胡资质咚咚咚跪下给华春丹磕头。 周围的石安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胡资质趁机靠近石安点了他的足里的穴道，这个点穴手法，是多年前，胡资质在张家界炼的，是下乘的内功，他早已经多年不用，这时，石安不由自主感到体内一股细微的气便依着经脉运行起来心中一惊：“怎么回事？”又过一会，石安好似棉花糖一般，禁不住手舞足蹈，竟然跳起了少数民族舞蹈。 胡资质开始给他打拍子，还应和着：巴扎嘿！巴扎嘿！ “一边去，别出洋相。”华春丹没好气冲跳舞的石安道。 “春丹！你看不出来，是胡资质给我点穴了，你们两人的事，跟我无关，赶紧让他停”石安挠挠头无奈的边跳边笑。 “说，你和韩梦怎么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老实交代，看我怎么收拾你。”华春丹狠狠的道。 “我真的是在这等你，凑巧遇上了韩梦。”胡资质道。 “等我，谁信”华春丹道。 “当然是真的，我对着旗杆保证” 趁华春丹抬头看旗杆，胡资质朝石安背部一点，解了穴道。 忽然，石安喊了一声，“快躲起来，校长来了” 原来今天轮到校长值班、他在校警李子涛的陪同下巡夜。 他们看到了舞厅内有人影晃动，就追了过来。 校长说：“子涛你去男的更衣室，我去女的更衣室，看看谁三更半夜的，在这幽会！抓个典型” 接着，校长和李子涛把更衣室的门挨个打开。打开一个门就大叫一声：别躲着了，给我出来。 更衣室的门一个接一个的被打开，而胡资质和华春丹、石安、韩梦的心也随着声音的临近，如敲鼓般越来越响，几乎跳出嗓子眼。 他们四个躲在了一个更衣室。 华春丹凑近胡资质的耳边，“都怪你，我恨死你了。” “不怪我啊，都是误会。”胡资质道。 “哼！还说不怪你，校长都来了，还不关你的事。”华春丹道。 胡资质就势将华春丹抱在怀中，“好了春丹，是我错了行了吧，现在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先躲过去校长追查才是关键。” 华春丹心里那个气啊，这家伙，都这个时候还不忘占她的便宜，又狠狠的拧了他几把，把胡资质痛得直呲牙，只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哐当！校长已经把隔壁的一个更衣室的门踢开。 “都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们躲在这！”校长想通过咋呼把人吼出来，可是不管用，依旧鸦雀无声。 另一边，李子涛也急匆匆的跑过来，“校长，那边更衣室，我挨个看了，没有人。” “怎么会这样，我眼瞅着舞厅有人，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校长不甘心，这月的罚款不能没人出。 “那，校长我们再仔细找找这边吧。” “就是，你们这些家伙，不要再躲了，赶紧出来，你们要是主动出来，我保证可以让你们少交些罚款，打八折。”校长说。 胡资质摸了摸口袋，心想，按惯例，打八折，每个人是160元，这校长，把自己打麻将的钱，算是弄出来了。 校长和李子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胡资质将华春丹抱在怀里，石安、韩梦吓的蹲下，胡资质忽然触碰到了华春丹口袋里的钥匙，接着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出来！快出来！，你们出来吧！” 最后一个更衣室了！ 华春丹紧张的抓紧胡资质袖子，石安也冒出了冷汗，韩梦心道这下完了，自己这保卫部长，该怎么说！ 气氛紧张到一个临界点！ 胡资质忽然，从包里摸出华春丹的钥匙，摇了摇，对准，舞厅内唯一的灯光－－－－－－发着光的、校长的大手电筒！猛的砸出！ 彭！ 手电筒的灯泡碎了！ “啊呦！” 校长和李子涛吓的同时叫了起来，手电筒掉到地上。 而胡资质抓住了这次机会，啪啪点了华春丹、韩梦的穴道，把她们按在更衣室最里边，他抱着石安轻身一跃，推开更衣室的门，跳到了校长和李子涛目前！ 看着胡资质抱着石安走了出来，校长、李子涛忽然露出贼贼的、耐人寻味的笑容，“原来是你们两个家伙在更衣室里？嘎嘎嘎，两个大老爷们，这不神经病么，赶快滚出去。” 校长、李子涛押着胡资质、石安，走出舞厅，他们一副大摇大摆、得意洋洋的样子，正盘算着该罚这两位男生，多少钱！ 几经哀求，又经过好几轮的讨价还价，终于胡资质、石安以150元的罚款，350元的封口费，被校长和李子涛放出审讯室。 胡资质、石安从审讯室出来，石安嬉皮笑脸说，“呵呵，胡资质，没想到你还真有一套。” “呵呵，那是” 第4章衣带渐宽终不悔、开着手扶追宝马 军训结束后，胡资质靠“宽衣解带终不悔”的诗词问答，获得了班长职位。 那天，舒玉主任兼任“中大连读”大一5班的主任（注：中大连读，指的是高中毕业后，不离开一中，继续直接在一中读大专的学制），第一堂课是根据渊博的知识面，选拔班长，同学们看这个选拔政策很民主，都鼓起掌来。同学们纷纷推举胡资质为候选人，接受知识面测试。 舒玉主任说：“现在我开始考你们了，胡资质请回答，填空。” 说着，他在黑板上写到.1__________，为伊消得人憔悴。 胡资质笑答：宽衣解带终不悔。 大家哄堂大笑。笑得课堂上的尘土都飘了起来。 正确答案，应该为“衣带渐宽终不悔”！ 华春丹笑的更是前仰后合，两道弯弯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 舒玉主任接着写－－－－－－2.问渠哪得清如许，__________ 胡资质又答：心中自有清泉在。 大家又笑。 正解为“唯有源头活水来”， 舒玉主任接着写－－－3.何当共剪西窗烛，__________ 胡资质答：夫妻对坐到天明。 同学呵呵大笑。 舒玉主任笑晕。正解为“却话巴山夜雨时”。 舒玉主任接着写－4.蚍蜉撼大树，__________ 胡资质答：一动也不动 大家笑。 正解为“可笑不自量”。 舒玉主任接着写－5.君子成人之美，__________ 胡资质答：小人夺人所爱。 同学们笑的直接晕死。正解应该是《论语?颜渊》：“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舒玉主任接着写－－6.穷则独善其身，__________ 胡资质笑答：富则妻妾成群（正解：达则兼济天下） 舒玉主任接着写－7.__________，天下谁人不识君； 胡资质笑答：只要貌似萨达姆（汗！） 舒玉主任接着写－8.身有彩凤双飞翼，__________； 胡资质笑答－－夫妻双双把家还（正解为“心有灵犀一点通”） 舒玉主任接着写－9.东边日出西边雨，______； 胡资质笑答：床头打架床尾合； 舒玉主任接着写－10.__________，糟糠之妻不下堂； 胡资质答：结发之夫不上床； （舒玉主任有些怒！） 舒玉主任接着写－11.但愿人长久，_________； 胡资质同学答：一颗永流传 （同学狂笑，现在觉得挺经典的。正解为“千里共婵娟”） 舒玉主任接着写－12.西塞山前白鹭飞，__________； 胡资质笑答：东村河边爬乌龟（对的挺工整的） 舒玉主任接着写－13.我劝天公重抖擞，__________； 胡资质同学答：天公对我吼三吼 （正解为“不拘一格降人才”，龚自珍） 舒玉主任接着写－14.天生我才必有用，________； 胡资质同学答：关键时刻显神通； （整个教室集体毫无形象的狂笑） 舒玉主任接着写－15.天若有情天亦老，__________； 胡资质同学答：人不风流枉少年！ （正解为“月若无恨月长圆”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 舒玉主任接着写－16.洛阳亲友如相问，__________； 胡资质同学答：请你不要告诉他（正解为“一片冰心在玉壶”） 舒玉主任接着写－17.出对联，上联是－－英雄宝刀未老； 胡资质同学对下联为：老娘丰韵尤存 舒玉主任接着写－18.良药苦口利于病，__________； 胡资质同学答：不吃才是大傻瓜 舒玉主任接着写－人生自古谁无死，__________胡资质同学答：只是死的有先后； 舒玉主任接着写－19.床前明月光，__________； 胡资质同学答：李白睡的香； 舒玉主任接着写－20.管中窥豹，__________； 胡资质同学答：吓我一跳（哈哈哈！正解为“可见一斑”） 舒玉主任接着写－21.__________，飞入寻常百姓家； 胡资质同学答：康佳彩霸电视机 舒玉主任接着写－22.葡萄美酒夜光杯，__________； 胡资质同学答：金钱美人一大堆； 舒玉主任接着写－23.__________，路上行人欲断魂； 胡资质同学答：半夜三更鬼敲门； （舒玉主任气得没有语言了...） 舒玉主任看语文难不住胡资质，又说：“我看看你数学如何？” 胡资质说：“试一试吧” 舒玉说：“树上有十只鸟，开枪打死一只，还剩几只？” 胡资质反问：“是无声手枪或别的无声的枪吗？” “不是。” “枪声有多大？” “80－100分贝。” “那就是说会震的耳朵疼” “是。” “在这个城市里打鸟犯不犯法？” “胡资质，你赶紧答。” “您确定那只鸟真的被打死啦？” “确定。”舒玉主任已经不耐烦了：“拜托，你告诉我还剩几只就行了，ok” “ok，树上的鸟里有没有聋子？” “没有。” “有没有关在笼子里的？” “没有。” “边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树，树上还有没有其他鸟？” “没有。” “有没有残疾的或饿的飞不动的鸟？” “没有。” “算不算怀孕肚子里的小鸟？” “不算。” “打鸟的人眼有没有花？保证是十只？” “没有花，就十只。” 舒玉主任已经满脑门是汗，，但胡资质继续问：“有没有傻的不怕死的？” “都怕死。” “会不会一枪打死两只？” “不会。” “所有的鸟都可以自由活动吗” “完全可以。” “如果您的回答没有骗人，”胡资质满怀信心的说，“打死的鸟要是挂在树上没掉下来，那么就剩一只，如果掉下来，就一只不剩。” 舒玉主任当即晕倒！ 舒玉主任说：“好你，等着，好！你再听题！” 舒玉主任接着问：我的电脑中病毒；我用杀虫剂喷在主机上，怎么不管事？ 胡资质回答：可以找杀虫剂厂家理论啊，再不你可以告到消费者协会去，中病毒应该是软件的问题，不是硬件问题，所以，你喷在主机上是没用的，你应该打开电脑，拆下硬盘，再拆开硬盘进行喷射，即可解决你的问题！ 舒玉主任提问：市场上有增肥药吗？吃什么东西能胖一点？越简单越好！ 胡资质回答：有，只要一会儿就马上变肥，方法是找个马蜂窝，用手伸进去搅拌两下，呵，只要一会儿，保证肥得谁都不认识你了。 舒玉主任提问：为什么一中的学生宿舍要禁用“热得快”？ 胡资质答：第一，费电；第二，容易失火；第三，烧得水只能洗脚，因为质量不好； 舒玉主任提问：怎样洗衣服干净？ 胡资质答：勤洗； 舒玉主任提问：我电脑开不了机了！风扇都不转，主板灯也不亮！ 为什么？ 胡资质回答：没插线 舒玉主任提问：我们一中计算机网络班的学生，要开运动会了，老师要为班级说一个口号？要新奇，有创新，跟我们所学的计算机网络有关。 胡资质回答：最大的流量，最快的速度！ 舒玉主任提问：形容一下cpu，内存和硬盘的关系？ 胡资质回答：你是cpu内存是碗；硬盘是锅，你吃饭时直接用碗，但是东西是从锅里盛出来的。 舒玉主任提问：为什么一中的上空那么多乌鸦啊？ 胡资质回答：因为乌鸦也要混文凭； 舒玉主任提问：维护世界和平的使命可以交给我吗 胡资质回答：如果你拥有超人的力量，百变星君的能力，忍者神龟的身手，阿童木的勇气，……基本上就可以去维护世界和平了。 舒玉主任提问：怎样可以最有效地瘦臀？ 胡资质回答：蹭树。 舒玉主任提问：显示器画面不停地轻微抖动，有什么办法？ 胡资质答：你也不停地抖动，当你的频率和振幅与显示器画面一致时，你就感觉不出来了。 舒玉主任提问：为什么我玩3d游戏时会头晕？ 胡资质回答：小脑不发达。大脑不发达。大小脑都不发达。 舒玉主任提问：怎么样才能在街上捡到更多的钱？ 胡资质回答：把自己的钱包丢在地上就可。 舒玉主任提问：最简单的长寿秘诀是什么？ 胡资质回答：保持呼吸，不要断气。 舒玉主任提问：巫师为什么要骑扫把不骑板凳呢？ 胡资质回答：因为骑扫把比骑板凳帅多了，而且遇到敌人（强大的，自己打不过）就可以伪装成扫地工。 舒玉主任提问：我的电脑里有病毒我应该买什么杀虫剂好？ 胡资质回答：什么都不用，你可以一个月不开机，把病毒饿死在里面。光饿死还不够，万一病毒太饿了爬出来感染别人的电脑怎么办！不光要不开机饿死它，还要拿个袋子把电脑密封起来给它断水断粮断空气才行。 舒玉主任哈哈大笑，全班都笑的前仰后合。舒玉主任，无可奈何的说：“好吧，你通过了选拔，担任班长。”大家鼓起掌来，华春丹更是激动，站起来为胡资质鼓掌。 当选班长以后，胡资质出了一中大门，准备庆祝一下。 刚走几步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响起了几声喇叭声，胡资质转过身去，一看附近角落里有一辆红色的手扶拖拉机，他愣了又愣，谁这么艺术，居然开这老掉牙的交通工具。 他缓步的走近手扶拖拉机，韩梦在里面，露出冰冷的脸庞，冷冷的道，“上车！” 胡资质以为自己在做梦，指了指自己的鼻头：“我？上车，韩部长，我没时间陪你玩。” “玩？快上车！”韩梦瞪了胡资质一眼。 “好吧，好吧！”胡资质耸耸肩，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见胡资质上车之后，韩梦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发动车子，呼啸的冲出去。这手扶拖拉机估计是人民公社时期的产物，冒出的黑烟，熏得胡资质一下子靠在韩梦的肩头。 “喂喂喂！小姐，你这么开下去会死人的！”直到此时，胡资质终于有些后悔上车了。 “没种，哼！”韩梦冷哼一声，脚下的力度又增加两分，拖拉机如火箭一样冲了出去。而且一拐弯，径直上了京沈高速！ 胡资质大叫，这哪是在开车，这不是要命呀。破旧的手扶拖拉机，一直准备超过前面的宝马。车帮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第5章雄关漫道堵如铁、张局演说众生悲 半个小时之后，手扶拖拉机下了高速。 胡资质感觉不对劲，这不是往市区的民政局的路上吗？这妞要干什么？ 韩梦熄了火，从手扶拖拉机走下去，见胡资质还纹丝不动的坐着，眉宇间微微皱起，“愣着干什么，下车！” “哦哦！”胡资质弱弱的应了一句，真搞不懂这妞究竟要干什么。 韩梦冷笑了一下才道：“将你的身份证，户口本，通通拿出来！” 胡资质愕然，这女人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做什么？ “你这霸王花，到底想干什么！”胡资质陪笑道。 “少给我油腔滑调！” 韩梦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身份证。 “户口本呢，拿来！”韩梦板着脸道。 “我没有！谁没事带着户口本” “没有，我很好骗吗？”韩梦腾的一下站起来，怒视着胡资质。 “我有是有，可为什么要给你！” “我有用！” “什么用，不说明白，休想！”胡资质一屁股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再掏出一支烟点上。 “我们结婚！” “哦，结婚。什么？结婚？” 胡资质大吓了一跳，含在嘴上的烟都掉落下来，走到韩梦身边，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你才发烧了，我是说，我们俩，你和我，结婚！”韩梦一字一句的道。 胡资质吞了吞口水，这女人不会精神有问题吧，看上去又不像啊？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韩梦冰冷的道。 “那不就得了，少废话，拿起你的户口本，跟我走。”韩梦一把将胡资质给拽起来就往民政局门里拖！ “韩部长，我们有话好好说，别玩了，行吧，我经不起你玩。”胡资质哭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是在玩你吗？最近大寨平改呢，没有结婚证的，休想分到居民楼，大寨知道吧，就是‘农业学大寨’，那个大寨，因此你必须帮我，难道我还配不上你，胡资质，我告诉你，今天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不然我就我就死给你看。”韩梦顺手抓起旁边的花盆，放在胸前以示威胁。 “慢着！你别做傻事，千万要冷静。”胡资质有点慌了，终于肯定，这女人有些急昏了头。 胡资质说：“我这年龄不合适，再说了让一中知道了，也不合适。” 韩梦说：“你不说谁知道？” 民政局的两个工作人员诧异的看着他们。 胡资质说：“我想了一个主意，咱们让墙上办证的，给办个证，我有他们的号码。” 说着，胡资质打起了电话。一会，一个办证的小伙子开着一辆旧夏利，过来了，把他俩带到僻静之处，迅速办理了证件，分手时还嘱咐，如果需要清华大学的毕业证，带档案的，50块钱，也可以拿到。 胡资质拿着那个本本，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他居然‘结婚’了！ “怎么了，委屈了？”韩梦笑道。 “不委屈，不委屈，怎么会委屈，委屈的是老婆你。”胡资质笑道。 韩梦脸微红，啐口道，“别乱叫。” “都已经有证了，干嘛不让叫”胡资质大笑起来。 回到一中的时候，韩梦请胡资质喝了一杯咖啡。 过了好几天，胡资质都没有在一中发现韩梦，他以为韩梦是跑平改的事呢，可是问了一下李子涛，才知道韩梦夜感风寒，已经在城关医院住了好几天了。胡资质赶紧放学后，买了些水果，去看。 此时的韩梦，正躺在疗养床上胡思乱想。 两人因为办了个假结婚证，韩梦对胡资质的态度都总有点不对劲，在这些日子里，从韩梦对胡资质了解来看，这个男人除了浪荡一点，也算不错，至少很诚恳。 女人有时候不在乎你要对她甜言蜜语，往往一个举动，一个瞬间就能给她带来感动，尤其是像韩梦这样高傲的美女，外表强势如堡垒，内心却很柔弱。 如果说胡资质心里一点没有韩梦的位置，那也显然不是，只是胡资质认为华春丹相对还是比较清纯。 而韩梦的心中呢，很了解胡资质的情况，华春丹是沣南华氏企业总裁的千金，胡资质虽然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男的，可是想起华春丹来，韩梦心中都多少有点隔阂。 现在最好的方法，将他和华春丹从同一个班调走，凭借自己在学校中层的活动能力，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华春丹又是舒玉的远方表侄女，那舒玉的心里会怎么想？ 如果不调走胡资质，以她对胡资质的了解，，这两人很快会如胶似漆、日久生情，因为胡资质无论对谁都太投入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保持距离。 让他放任自流？还是装作不知道？或者动用行政力量调离？还是开诚布公和他摊牌？诸多的想法顿时占据了韩梦的思绪，让她十分纠结。 胡资质推门走了进来，说：“你到了这疗养，也不说一声，在想什么呢，你看看你，在这歇两天，还总是瞪着房顶想问题，到底琢磨什么呢？” 韩梦说：“你是听李子涛说的吧，这家伙就是嘴快。” 胡资质拿起一个苹果，给韩梦削了起来，说：“不是人家嘴快，是学校没了你这韩大部长，不行啊，现在同学们跳墙，都出去玩疯了，没有你，一中还不歇菜关门。” 韩梦笑了，说：“少跟我贫嘴！” “这空气够闷得”胡资质又给窗户开了个小缝。然后嬉皮笑脸的说：“咱们的交杯酒，什么时候喝，看看，结婚证都办了好几天了。” “哼，滚一边呆着去”韩梦轻骂了他一句。 胡资质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都快半个小时了，我准备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胡资质站起来，准备离开。 韩梦道，“你就是懒得陪我！哪怕几分钟！” “哎，没办法啊，谁叫你是部长，我只是个穷学生呢，我已经从‘贵芳’花店为你定了19朵玫瑰，一会他们就会送来，有花陪着你呢，我先走了，我先下去看看，花应该到了。”胡资质俏皮的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谁稀罕你的花，我让你亲自陪我，好吧，你不想在这，赶紧走，一分钟也别耽搁！”韩梦生气的扬了扬手。 这时，门忽然开了，一束鲜花递了进来，吓了韩梦一跳，她吼道，“死胡资质，你要死啊，你没事吓我，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这话一说，却发现眼前站着的并不是胡资质，而是另一个人，原来舒玉主任代表学校领导来探望韩梦。 “哎呦，韩部长，我这一来你就要弄死我？”舒玉笑着的走进来。 “是舒主任呐，真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故意的。”韩梦歉意的笑了笑。 “你这火气还是没变，刚才是跟谁呀。”舒玉笑着道。 韩梦抿了抿嘴，道，“舒主任您不是去唐山教育学院进修了吗？怎么会???” 舒玉在床边的一个塑料凳子坐下，将花递给韩梦，“送给你的，校长和孟副校长听说你病了，让我代表学校来看看你。” “谢谢。”韩梦接过了鲜花把它放在床头柜上。 舒玉知道韩梦是沣南公安局长的千金，自从到了一中以后，短短几年时间，她已经跃升为一中保安部部长，也属于一中领导班子的中层，估计下一步直接提副校长，都有可能。 在实干工作上，舒玉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干练和能力。 韩梦胆怯的笑了笑，“我??我很好，谢谢舒主任和各位校领导的关心。” 出院后，当韩梦来到保卫部办公室，她心里想找胡资质，可是却小声嘀咕：这家伙，早就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咦，韩梦，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以为你得过几天才来呢。”忽然，胡资质从办公室的外边，推门进来，发现韩梦正自言自语，不禁奇怪，说：“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看最近一中的治安记录，你看看，这办公桌上的灰，我走了这几天，李子涛什么都没有干。”韩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那好吧，今天正好是稻帝的集，要不我们一起去逛逛吧，好久没有去赶集了。”胡资质拿起韩梦的手提袋提议道。 韩梦笑了笑，说：“你傻吧，胆真肥，你不知道，主任、校长也可能在集上吗？一下子准把咱两逮回改天吧。” “怪不得是搞保卫干校警工作的，你说的很对呀，我们应该避开这种高峰相遇期，好吧，那我先走了哦。”胡资质不由的特别佩服韩梦的谋略，冲韩梦挥了挥手，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本来想好好的审问一下胡资质，这几天有没有和华春丹在一起，没想到这家伙跑得比猫还快，让韩梦又气又恨，看来不好好的跟他谈谈，给他点厉害，真不把这个保卫部长当回事了。 在韩梦心里将胡资质骂了个半死的同时，胡资质正在韩梦宿舍里，他趁那天韩梦不注意，配了一把她的钥匙，此刻他身上拴着围裙，嘴里叼着半截烟，快速的把大勺在手中翻转，几个菜盘子里摆满了做好的菜，一旁的蒸大米饭的锅里正冒着热气。 胡资质的厨艺是相当了得，他业余学过面点师，还能把萝卜刻出花来，最拿手的是烙芝麻烧饼。他离开韩梦的办公室后就到附近的家万佳超市买了一些黑木耳、龙须菜等，回宿舍将饭做好，好给韩梦来一个惊喜。 “嗯，味道不错。”胡资质尝了一口煲好的蘑菇桂圆银耳汤，“再熬一熬，就等着韩梦回来了。” 离开办公室，韩梦骑着自行车，准备回自己宿舍，想到食堂，那么多人，就没有去，买了两包方便面，就把自行车停到宿舍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刚将宿舍门打开，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饭桌上摆着菜，厨房里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有人在自己宿舍？难道是原先同宿舍的何老师回来了？ 不会吧，何老师自从嫁出去以后，从来没有回来过。 这时，胡资质端着一大碗拌竹笋从厨房走出来，看着愣在那里韩梦道，“意外吧，愣着干什么，我看你这几天身体虚，给你弄些山珍补补，快洗手吃饭吧。” “你怎么进来的？”韩梦追问。 胡资质笑了：“我不光有你的钥匙，校长室的钥匙，从理论上，我也能弄到，呵呵” 韩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气道：“看来，我这保卫部长白干了，贼都到了我家了，你可给我收敛点，别太洋蹦了，到时候，都不好看”不过，她看着桌上的菜，还是忍不住还是流起了口水，尽管都是素菜，没有一丝荤腻，但是色泽却是那么的诱人。 韩梦听到自己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起来。 胡资质呵呵大笑起来。 韩梦的脸腾的红了。按照原计划，韩梦准备真准备将胡资质先训一顿，可是想好的词汇，一个都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很感谢啊，这可是我花了一个小时的杰作呢”胡资质笑着，给她盛了一碗米饭。 韩梦夹了一口菜，才感觉这厨子真不是吹的，实在可口的很！ “老婆，喝一口我炖的汤。”胡资质看着韩梦贪吃的样子说。 “一边呆着去，谁是你老婆？”韩梦发觉胡资质又胡说。 胡资质笑了说：“哦，看来这结婚证白办了，你还我清白！” “再贫嘴，看我不收拾你。”韩梦夹了一口菜送到自己的嘴边。 这一刻，她心里突然感觉到了温暖，但是她忽然想起了华春丹。 韩梦自嘲地想：我真可笑，谁不知道，你是华春丹的？她眼眸中泛起了一层水雾，鼻头有一些发酸。 韩梦深呼吸一口，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心情。 想到这，刚才还露出温柔眼神的韩梦又变得冷冰，“我吃饱了，你吃吧.” 说完，她放下筷子站起来，坐到另一个椅子上，她看着胡资质道，“胡资质，我们的假结婚证只是为了平改用，我们以后应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我知道，我只是看你没人照顾，帮你做顿饭而已。”胡资质笑了笑，掏出一支烟点上。 一晃四个星期过去了，到了月底放大礼拜的时候。 舒玉主任把华春丹、胡资质留下，把整个高一5班的卫生打扫了一遍，然后看了看手表说：“这样，我正准备上教育局办事去，你们正好顺路，先跟我去教育局办完事，我捎着你们回家，咱们坐我的捷达”。 华春丹、胡资质跟随舒玉主任上了一辆捷达，从外环方向往教育局行进。 可是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汽车，来一中接学生，刚走了500米，就把捷达车堵在了中央，胡资质笑了：“咱们这交警支队治理交通可真给力呀，你看这车堵的！乌鸦乌鸦的，跟赶集似得”。 华春丹也笑着说：“现在开车的人一打电话，第一句问的就是：‘你现在堵在哪儿那’？可见堵车这种全民健身运动正在逐步深入人心，一天不堵车就会觉得生活空虚很多。” 舒玉主任说：“听说，咱们县交警支队，为了堵车问题的解决，近期出台了很多配套措施呢。” 胡资质问：“我很好奇，都是什么配套措施？” 舒玉主任说：“配套措施有，1.首先在一中附近，所有二线关口各大堵车路段设置露天幕幕，24小时播放露天电影，供堵车司机解闷。并且，每周末由我们县的广电集团组建‘堵车——让我们更靠近’剧组，将到不同‘堵场’进行大型访问演出，缓解堵车带来的想家心情；县电视台、县电台交通频率每半小时播出一次堵车专题——《堵车，叫一中的学生－－－想家》、《今天放大礼拜，你堵了没有？》。 2.要求兰州拉面、麦当劳、面点王等知名饭店以及各酒店、餐厅、饭馆推出全天候‘电话订餐’、‘送饭上路’、‘堵车套餐’等活动，以解决长期堵车带来的一中学生的饿昏、饿死等问题； 3.八座以上面包车、接一中学生的公交车，必须在车上设置流动厕所方能上路，让一中的学生能及时处理新陈代谢。近期在县轿车车辆总厂出厂销售的小轿车驾驶、副驾驶座位全部改装成坐便模式（附安全带）； 4.超过1天的堵车允许一中家长到路段探望，但家长22时以后探望需持户口本证明上车过夜，要维护一中和交警队形象，避免造成组织影响。超过1天的堵车允许一中学生回家探亲，但必须在24小时之内返回，以备交通疏散后及时离开现场.” 华春丹和胡资质哈哈大笑起来“舒主任，你真会讽刺我们的交警支队的工作水平！” 舒玉严肃的说：“说句实在话，这堵车，不但是交警支队的事，巡警支队、车管所，以及城建、城市规划、很多部门都需要共同配合，可千万别光让一个单位干，这样才有希望解决。” 舒玉主任接着说：“交警队，还有几条缓解堵车的措施，还没有说完呢－－－－－－－－5.有乘坐飞机或火车的回家探亲的一中学生，建议提前一天出发，步行前往机场或火车站，除了有健身功能外，还可以使学生们充分享受附近的风土人情； 6.任何因堵车导致迟到的一中学生可以凭堵车证明（由被堵辖区的交警签署生效）免于学校的处分及罚款。任何处罚因堵车造成迟到的学生的将教育局予以警告处分。 7.为促进就业，服务被堵的一中学生，允许附近下岗职工利用堵车创造的商机自谋出路，工商部门将给予免税方式予以支持。卖小报的、卖小食品的、卖矿泉水的下岗职工应充分利用这一机会给堵车的一中学生，送货上门。 8.根据部分一中学生考驾照的人不断增长的情况，交管局将改变目前学员先在十字路口站岗再理论学习的做法，直接将学员送到堵车现场进行体验。 9.为教育一些接一中学生的家长开好车，对违章的家长可以采取不罚款、不扣证方式，将违章家长送到最堵车的路段接受教育，不允许看报纸，不许下车，不许打电话，一级拥堵（排队达到3公里以上，车辆行驶困难）状况下堵车时间满8小时即可免予一次交通违章处罚。 10.‘打的’来接学生的家长，建议使用没有出租手续的车，可以直接议价，每天200元的优惠价格可以减少正规出租车堵车时“蹦字”时带来的巨额损失； 11.常年堵在城区第一线的家长（全年堵在路上时间超过364天的）将受到一中及交警队等有关部门的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授予“堵王”称号，并定期组织高校、政府机关学习该司机坚韧不拔、艰苦忍耐的精神； 12.积极推广‘错时’来接学生上班，建议上午接学生的时间为早上2点到上午6点，相应接学生的下午时间为下午9点到夜里1点，不同行业的家长根据自身情况选择不同时段。 13.积极以‘环保’、‘无车日’等为由，推广一中学生徒步回家，以上徒步学生将获得脚上长泡的医疗补助。" 胡资质、华春丹又哈哈大笑起来。 华春丹说：“有两个情侣周末约会，一个住一中城南，一个住县城城北，约中午11点一起吃饭。男的到了，等了半小时不耐烦了，给女友打电话，问‘你怎么还没到？’女友着急的说‘快了，离开家一个小时，出来差不多500米了’男的一听生气的说‘不是叫你早上6点就出门吗，你看，我5点出的门才没迟到。’女的委屈地说：‘我是6点出的门呀，从停车场到路上就花了3小时……’” 胡资质前仰后合地笑起来了。 舒玉主任说：“这个才逗呢，有一次我晚自习下班后，很饿，可是车一点都不动，马路就像停车场，忽然看见旁边有个麦当劳，我就关了车门去麦当劳吃了个套餐，上了个厕所，抽了根烟，回去一看，我前面的那辆车往前移动的距离不过5米……后面的车也根本没有催我，因为，那个司机也去麦当劳了。” 胡资质笑着说：“现在有很多篡改的古诗，形容堵车，一行白鹭上青天，老子挤在最中间；借问酒家何处有，又被堵在收费口。犹抱琵琶半遮面，车上忘带方便面；天生我才必有用，五个小时就不动；寒雨连江夜入吴，高速路上看日出；两岸猿声啼不住，家里不住车里宿。路见不平一声吼，高速路上来溜狗” 华春丹、舒玉主任大笑起来。 胡资质说：“我这还有一首呢－－－－金银风光，五里车流，六里人潮。 望小城内外，车行如蚁； 立交桥上，汽笛啸啸。 司机烦躁，久困车中，怨天责地无人晓。 开窗户，看日落月升，长龙过桥。 交通如此糟糕，引无数驾友发牢骚。 叹千百车辆，慢如蜗牛； 奥迪奔驰，无处发飙。 一代天骄，宝马驾女，泪看摩托把己超。 欲弃车，携全家上下，索性‘逃跑’。” 华春丹、舒玉主任笑的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舒玉主任严肃地说：“有些事，是让我们笑不起来的，特别痛心，真的！最让人揪心的是，送急重病号时堵车，到医院的道路，被堵上，很多急重病人痛苦的死在堵车的路上，给亲人家属，造成了极大的精神伤害！真的！如果我们再不从根源上，花大力气解决这个堵车问题，可能我们真的是昏官、庸官，一些抢道占道没有素质的司机也会自作自受！” 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教育局，刚才纠缠堵车的烦恼似乎已被遗忘了。 “张局长正在楼上等着你们呢。”门卫甘大爷说，“舒主任，他让我等你一来马上就把你们领上去。” 当他们快走到楼梯顶端的时候，正遇上张局长迎面走来，说：“欢迎你们，舒主任，哦怎么还有他？也来了？对，就是那个让我一直忘不了的一中的小伙子－－－－胡资质，怎么样，还记得咱们在足球场答题的事吗？” 胡资质赶忙说：“记得、记得，还是您免了我的学杂费呢！” 他们走进了张局长的办公室，开始喝茶。 舒玉向张局长汇报了最近一中教导处的工作，他说：“最近，我们校长出差了，几位副校长，正忙乎市教委要的的软件建设，就派我过来，跟您汇报一下。” 张局长说：“一中，总体上还是不错的，只是个别的存在一些问题。” 舒玉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师资缺乏，我这教导处主任，还兼着一个班的班主任呢，咱们教育局，今年还应该多招教师。” 张局长说：“你说的是个问题，等我和人事局马局长协调一下。” 这时，张局长热情地站起来说：“看，到了午饭时间，我应该带你们去食堂了。” 教育局食堂，在办公楼的后边，里面有一个素食专用的包厢，可容纳8个人同餐，包厢一侧还有茶几供人休息。 张局今天兴致很高，亲手为大家做菜、第一道是素油土豆丝； 张局说：“这是最基本的家常菜，因为是我用心制作，所以，虽然家常，但绝对是自己所独有的味道，一定和寻常家的味道不同。你们好好学，尤其你们两个一中的学生，不要在家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学着自己给家长做饭，想当年，我11岁就会西红柿炒鸡蛋了。” 胡资质笑着说：“要不，您怎么这么年轻就当局长了呢！真是有本事的人。 张局笑了：“你这小伙子，真会说话！” 张局说：“这是道家常菜，虽然平常，但绝对是有独特的味道，我给你们演示，你们好好学第1步、用清水洗土豆丝，目的是去除所含淀粉，增加土豆丝的脆感； 第2步、用清水浸泡土豆丝，是防止氧化变色； 第3步、没有苹果醋的，可以放入普通香醋，另外放少许白糖即可。微甜的口味，也是大家需要的； 第4步、有的油中含有盐分，添加食盐的时候，酌量添加。” 张局说：“做素菜可是一门艺术呢，你们好好学吧，延年益寿，这道菜的做法是： 舒玉主任笑了说：“张局，您这样比比划划的，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来吧，给我再上一盘花生米，一盘凉拌金针菇，再来个拍黄瓜，外加紫菜汤，凑够四菜一汤，就行了！” 胡资质也附和着说：“四菜一汤，您作为局级的政府工作人员不算超标。” 舒玉主任说：“跟着你张局长大人，每次吃饭，都没有大鱼大肉，素得我够呛，难道这吃素就这么重要吗？” 张局说：“有很多朋友不理解，经常拿我开涮，明言暗语，讥讽一直未断。虽然现在有更多的是默认和理解，还有不少人，开始向我表明自己其实是很少吃肉的。这几年来，关于吃肉的问题，一直没有停止过争论。学佛弟子的不吃肉源于不杀生的戒律，不杀生的戒律是为了让佛弟子保持广博宏大的爱心。我想，不论是谁，都不会认为博爱是错误，应该受到诘难和指责。现在这世界，爱心还是太少了，是应该大力提倡和弘扬的。不论是不是佛弟子，只要他能够真正满怀爱心，爱这个世界的所有人，爱这个世界，他就会反对战争，反对杀戮，反对杀生。我相信，这样的人也一定会坚持素食，更何况素食的确有益于健康。相反，如果有一个人，他自称信佛，吃斋念佛，但是对别人，对世界，怀抱着深刻仇恨，那么他必定是假的佛弟子，吃斋念佛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这个世界至今很多地方还是硝烟弥漫，很多地方还在流血和死亡，那战争和血腥的分子在全世界的空气里飘荡，正在窒息我们的呼吸，侵蚀我们善良的心灵，我们无法躲避，我们怎么保护自己？说战争可能太远，这几天接二连三的瓦斯爆炸，钢水横流等等事故离我们不远吧，还有社会上的其他暴力和不公平产生的死亡和流血事件离我们也不远吧。一切善良的人们都应该以广博的爱心和坚持不断的努力来制止这些暴力和流血，求得社会和世界的和平进步发展。‘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有一个宽慧法师，是虚老的弟子。她在未出家以前是个工人，不识字，帮人做工、煮饭、烧菜，常常买鸡、鸭回来杀。有一次，她买了一些螃蟹回来，预备弄给主人吃。可是螃蟹用其箝子把她中指箝住了不放。她当时狠心就拿刀把螃蟹的箝子剁下来，杀了螃蟹就煮来吃了。吃了之后，各位猜怎么样？她的中指被螃蟹箝过的地方，现出一块肉坠来，特别像螃蟹的形状，一天到晚痛得很，无法忍受。以后她到芙蓉山拜水忏，拜了七天水忏，肉坠小一点，但还是痛。当时有法师在那里讲《地藏经》，她要求法师帮她想法解冤结。结果法师给螃蟹授皈依，说完了三皈依后，她手上的螃蟹不见了，也不痛了。所以这个因果报应是丝毫不爽的，我们人切记切记不要杀生。你杀他，他就杀你，那么互相杀，就没完没了。上边都是现世果报，人人看得见的；我们不要看得见，还不相信因果报应。你不相信因果报应，就轮到自己头上，想逃避也逃避不了。佛菩萨并非制裁人们罪恶的主宰者。佛说‘一切唯心造’，祸福寿夭，恩怨眷属，一切是我们自心所造，自作主宰的。因为归向三宝，至诚忏悔的心，能顺合忏悔者本人自具的佛性，顺性而起，就和佛菩萨已经证到的本具佛性的境界相契合；这才会感应。” 舒玉主任说：“看来，您对这些佛学方面，很有研究呢！” 张局停顿了一下，说：“舒主任，我记得咱们一中的校训是‘厚德载物’，这里面是很有说头的－－－－－－厚，是深厚的意思；德，就是按照自然规律去工作、去生活、去做人做事；载就是承载；物就是我们说的万物，也指福报。我们所有的财富、智慧、万物等，我们的一切，老祖宗用一个字来代表叫物。厚德，才能承载万物。跟厚德载物相反，是那句话？叫－－－德不配位。位就是我们的待遇，就是我们的德行不配我们的福报。我举几个例子：有很多年轻的人一出名就死了，有些官员一提升重病，有的人家里有钱刚盖完房子，人去世了，出车祸了。为什么？就是这四个字‘德不配位’。他的德行跟他的待遇、福报不相称。我刚才给大家看了我使用一百块钱的手机、穿十五块钱的布鞋，我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我没有什么德行，我用这些很简朴的东西，我心里很踏实。你没有德行，享受的太大，奔驰、宝马、豪华别墅，顿顿饭都是上千上万，就是消耗自己的福报，折自己的福，您真敢吃，真敢用啊？现在人们疯狂的追名逐利，为了出名不惜一切代价，为了挣钱不惜一切手段。孔老夫子、孟老夫子教给我们‘不义之富贵’，就是不符合道义的，不符合自然规律的不义之财。我们现在天天看这个奔驰车好，那个大别墅好，你看人家当官当这么大，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钱挣到手，大家都是在这样想，完全不懂得道德。结果会如何呢？‘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学习传统文化以后我明白了，打个比方说，这有一张桌子，它能承受十斤重的份量，您非得给它放上15斤、20斤、50斤的重量，那我们看这个桌子怎么样？它就开始发抖，它就开始变形了，出现崩溃之前的先兆。所以，各位，我们一定要明白古训‘厚德载物’，金钱、权力、名望都是自己的福报，都是压自己的物啊，您能承载的了吗？靠什么承载，靠符合万物规律的德行。福报到底是什么？通俗地讲，福报是一种能量，您这张桌子受不了一百斤的能量，您只能受十斤的，你还非得去当个什么官，当个什么财团的老总，肯定会出问题，无论干什么，必须得有相应的能力才能承载得了这种福报、关系和待遇。我和我的一个朋友，有一天，在医院，看见一个病人，做化学治疗，整个嘴都破皮了，牙齿全排都摇动欲掉的样子，他痛得连喝水都没有办法，口腔内烂掉的肉会发出臭味，连他自己都受不了。我的朋友有时就去看他，帮他洗洗口腔。当水流入口时，因为伤口太多了，真是痛得他全身发抖，他的妈妈在旁边看了，一直低头掉眼泪，我的朋友看着他嘴里的烂肉一块块掉出来，发抖成那个样子，也要掉下眼泪。有一次，在输血当中，他发冷又发热，全身发抖痛苦不堪中。他自己把针拔掉了，顿时，血花四溅，他几乎想冲下去，跳楼自杀，但是却连冲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他告诉我的朋友：‘医生，我看见很多鱼都来讨命，好像千军万马从我身上压过来，好可怕。’他边说边哭，一直发抖。这个时候，他的一位胖胖的、长得很忠厚的朋友来看他，看他这么痛苦，那位朋友难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跑到病房外面叹息。这时候，这位患者，他很困难地张开嘴，告诉我的朋友说：‘刚才看我的那位胖胖的男的，跟我关系特别好，以前我都笑他是傻瓜，因为每次他去放生，我就嘲笑他，说他有鱼不吃，放什么生？你去放生，我就来钓。真的，他每次放生，我就跟着去钓鱼。人家放生，我常常就跟在后头钓鱼，把鱼钓回去以后，放在桶子里面，然后又重复地拿着钓竿，反复再钓一次，看那些笨鱼又上钩，就觉得很得意。现在，医生，我的嘴巴像被鱼钩钩到的鱼嘴一样，通通都破了。我牙齿全都摇晃，一只只要掉下来，那位胖朋友，他还来看我，我才知道他一点不傻，我自己才是个傻瓜。’那个时候，他的言语很困难，可以说，讲每个字都是疼痛的。我的朋友听到这里，只有含泪安慰他说：‘你真心忏悔了就好。假如我是那些鱼儿，看到你这么真心地忏悔，我一定会原谅你的！你不要难过，鱼都会原谅你的。听说你是学基督教的，基督教和佛教，都教人要真心忏悔，忏悔的功德很大。耶稣是博爱的，佛也是很慈悲，不论你是什么教徒，他都会愿意帮助你的。’但愿大家不要重蹈这血泪的覆辙！每次说起这事来，我就想哭。虽然有的人不理会我，不相信冷眼地看着我，但大多数人还是愿意把钓竿收起来，我真的很感激。因为，我们遇到这样的病患，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心中也很痛苦。因为许多情况，是医疗很难以拯救的，再有钱的人，也没有办法请人家代替受苦。” 舒玉主任、华春丹、胡资质听着这个悲惨的故事，脸色沉重起来。 张局接着说：“很多人不懂。其实动物也是生命，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神识，它都有渴求生命的*，我们伤害他们，他们就会来报复我们，这就是因果，很简单的，什么东西都有反作用力。呵呵，这个问题可能有些人会觉得迷信，但这是真实的道理，只要细心体会，就能感觉出来。做善一定得福，做恶，看似眼前没有恶报，但眼前的福报也顷刻间失去了。多行善，多帮助别人，戒杀放生，做一个慈悲的人，你会发现，生活会变得越来越好。咱们文学馆外，有很多火锅店，那里是残杀动物的集中营，去的人都是什么人？都是来生要进地狱进油锅的，那红油火锅，不说那么高温高油吃了没有任何好处，就是里面扔进去的鱼虾，肉类，还有泥鳅，他们在进去的时候，想哭想喊都没有能力。能哭能喊的苦，还不是真苦，在地狱中的众生，多数是连喊都喊不出来的。我们去这样的地方，见苦难众生在受罪不能解救，不思解救，反而也在一旁大吃特吃。这些冤鬼聚集的地方，岂有吉祥可言。我一个刚成年的表弟，被车将手撞折了，见到他时还打着钢板。有一次闲聊起来，他用我这件事是什么因果。我问他近期做过什么恶事没有，他很果断地否定。我再问他杀过生没有，他说他不久前拿开水烫过一窝老鼠。我说这就是大恶，灭门之灾，才伤你一只手，已经很轻了。常人就无法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拿这种事质问因果在哪里？因果不是没有，只是你没意识到，那就是因果。我老家村子里有一个老太太，一辈子含辛茹苦养育了几个子女，人很本份，在村里几乎没人说她什么坏话的，可以说是一个平常意义上的好人。她后来得了老年痴呆症，非常严重。到了自己吃自己屎尿的程度，经常莫名其妙地变着法儿虐待自己，最后在公路上被车撞死。在我们当地农村，因果观念还是比较普遍的。儿女们想不通，老妈这么好一个人，为何受此恶报？去问很远的一个地方的通灵的人，那人说她一生杀生无数，但具体杀什么就说不出来。这一说，儿女们才算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个老太太有个很坏的毛病，好象强迫症一样，从小就特别喜欢掐蚂蚁，看见蚂蚁就掐死，有时守在蚂蚁窝地一掐就是几个小时，自得其乐。周围的人都知道，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我们为什么说杀生能引起灾难呢？因为众生的心动了。有的人认为：‘动物的心和我们的心不一样。它跟我们人不是同等的，它应该次一等。或是说它的感觉、它的理性和它的思惟，与我们人是有很大差别的。’这种说法是很不正确的，因为众生和我们是平等的，只不过是受到业力的果报，它的形态和我们不一样。众生都有佛性，这是佛讲的。但是我们能发现能理解‘众生都有佛性’的人并不是很多。有时候由于我们没有正确地观察，所以说，很难发现动物和我们人的想法、愿望是一致的。这个问题我举个例子跟大家讲。我的一个朋友，是个会闭关打坐的，在九六年他闭关的时候，有一天打坐，正坐着，忽然就听到这地下有一种动静，来回响。后来他睁开眼睛看，有一米多长的一条蛇正往屋里爬，从外面爬到屋里来了。那时候因为他正在打坐，坐在炕上，他就给蛇皈依。他说：‘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愿你早成佛道。’他就这么给它念，这蛇听完了以后，就爬到他正面的供桌上。供桌供着一个什么呢？就是佛经里的《普贤行愿品》这本书。这条蛇就爬到书的后面，用蛇头把这书试图顶起来。这个蛇用脑袋就顶着书，很有意思，居然能够让这书也不往前倒也不往后倒，身体弯着。我的朋友在那面继续打坐，但是他也不放心，有些提心吊胆地看着它。后来天逐渐的黑了，因为他那屋里老鼠非常多，一到天黑，老鼠就要出来了。这时候蛇听到老鼠的动静，就不顶着那个书了，从书那儿下来了，嘴里吐着蛇信子，‘嗤嗤’直响，它就要去找老鼠。这时候我的朋友就跟它讲：‘你既然要成佛，就不能杀生，杀生不可能成佛。’蛇一听他说‘杀生不能成佛’，它马上就不吐了，又回到刚才那个地方，又顶那本书去了。过了一段时间，可能它等了一会儿啊，时间太长了，感觉到成佛不是马上就能成的，后来就走了。走的时候呢，它不敢从我的朋友那下去，从这个桌子——我的朋友放着几块电池的地方，它把那个电池给顶开，从那儿下去了。” 舒玉、华春丹、胡资质笑了起来。 张局解开围裙，放在一个衣服架上，端起一个茶杯，喝了一口，说：“就说明什么意思呢？众生啊，我们的语言它们是能听懂的，而且所有的众生都知道要成佛。不光是人类众生要成佛，其它类的众生都是要成佛的，它们和我们本来是无二无别的，只不过形态不一样。所以说，我们放生，对众生爱护的问题，一定要有一个和众生平等的心。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好：‘用心灵关爱众生。’我的理解，什么叫‘用心灵关爱众生’？就是说你把众生放到和你平等的地位，这就是‘用心灵’；如果你没有把众生看成平等地位，就不算是‘用心灵’。如果你用心灵，也就是用平等心去关爱众生的话，就能和众生沟通。众生有没有语言？是有语言的。提到语言，我顺便再讲一下，也是我的那个朋友，在闭关的时候，有一次他正在打坐，忽然感觉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呼叫声，在叫救命。声音不算太大，能听出是个小女孩在叫，但听起来不像人类的语言。后来他就睁开眼睛到处找，他说：是谁，在哪块儿受伤了需要救护？后来他就发现他的洗手盆，盖着一个盖儿，他把那个洗手盆盖打开了，一看，一个蛐蛐儿掉那里去了，它正在水里浮着，在叫。我讲的意思是，听不懂众生的语言是由于我们定力不足，这是一个原因；另外我们的关爱心不到位是听不到的，这是另一个原因。如果这些能做到的话，那些修炼有素的法师，众生的语言都会知道的。所以说我们对于众生的救护，就等于救护人类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而且甚至比起救人类，它们更需要救护，它们更苦，它们更需要我们的帮助。如果我们去掉分别心，这些众生和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从而我们就会对众生更加了解，知道它们更需要救护。所以说众生的心和我们是一体的，它们被杀，我们的心也会动的，也会感受到痛苦的。虽然有的人说：‘我感觉不大呀，我每天吃众生肉啊，看到众生被杀，我的心里没有什么感觉。’因为这种感觉很微细，很微细。除非你有定力，才能明确地感觉到。众生和我们是一体的，这是佛法里的根本问题。我们应该从这个角度来不断地认识众生。认识了众生，我们才能救护众生，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多战争？就是因为世界上的人在互相报复；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吃素，他就等于在放生。这个问题先简单说到这里，看菜快凉了吧，我们赶紧吃。” 下午，舒玉主任、华春丹、胡资质，三人准备和张局告别，离开教育局。 第6章红楼梦里说红楼、天外飞仙越古今 正当张局长、舒玉主任、胡资质、华春丹挥手告别之际，俄见二位外乡客人远远而来，生得气质不凡，丰采迥异，说说笑笑来至马路牙子下，坐于路边高谈阔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他们是从《红楼梦》里穿越到现代的红尘中；又说能看到人的前世”张局长、舒玉主任、胡资质、华春丹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自己的前世看看，不得已，向那二位外乡客人说道：“两位，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又说你们是从《红楼梦》里穿越到现代的红尘中的；又说能看到人的前世，我们心切慕之。我们四个人分别是－－－张局长、舒玉主任、胡资质、华春丹，质虽粗蠢，性却稍通；况见二位客官，风采依依，必有补天济世之材。如能携带我们四人入得前世，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听毕，二位外乡客人齐憨笑道：“可笑！可笑！那前世红尘中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再说了张局长，你前世在水泊梁山干过，改过自新后，今世因为心善行善，做了教育局长，胡资质前世是个读书人，干过兖州的副府尹，相当于副市长，具有侦探一般的才能，至于华春丹，原是一中的馆长孙南的闺女，在一中教书，舒玉前世是一中的副馆长（相当于现在的一中副校长），这辈子是一中的教导处主任，也够本了，这沣南一中是千年古校，元代就有了，你们何必再去回忆呢。还有那个石安，在元代本来他才是华春丹的男朋友，所以这世，才会对华春丹纠缠不休呢！” 胡资质、华春丹都惊讶起来说：“原来是这样呢，真有前世，快带我们穿越回去看看吧”。 两位外乡客人依旧是摆手，不同意。 这张局长、舒玉主任、胡资质、华春丹有些一根筋，哪里听得进这话去，乃复苦求到前世看看，走一走，再四。二位外乡客人知不可强制，乃叹道：“都怪我们多嘴，从红楼梦里穿越到现代，接了这业务，此亦静极思动，无中生有之数也。既如此，我们便携你去受享受享，只是到不得意时，切莫后悔。”张局长、舒玉主任、胡资质、华春丹道：“自然，自然。”二位外乡客人又道：“我们两个其实都可能是旁门左道，你们可要当心，也罢，我如今助你们去前世，待劫终之日，复还本质，以了此案。你们道好否？” 张局长、舒玉主任、胡资质、华春丹听了，凡心激动感谢不尽。二位外乡客人便念咒书符，大展幻术，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笑道：“这是红楼梦用过的那块石头，倒也是个宝物了！没有实在的好处，你们须得摸他一下，喊一声芝麻开门，便可到前世看看，携你们到那元代的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走一遭，看看人间不过是幻境。再说了，你们去了以后，谁也不再认识谁，失去很多记忆” 张局长、舒玉主任、胡资质、华春丹听了，凡心再次喜不能禁，都摸了那石头，说芝麻开门，然后又问：“不知到了那里会怎样？望乞明示”二位外乡客人道：“你们且莫问，我们是天外飞仙，所施展的幻术、穿越都是歪门邪道，弄不好我们还要遭天谴报应，你们知道任修道人如何神通广大，也难脱最终轮回，只有导归佛国，学习佛法、佛经，才是正途，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和究竟的大自在，日后你们自然明白的。”说着，便袖了这石，驾了云飘然而去。 第7章梦里不知身是客、张局到达荣国府 几分钟后，时间似乎停止，这件意外的遭遇却把他们的思想引上了另一条道路上去。这时美丽的马路上，刮起了风，好象山上的微风那样清新、纯洁；这就深深触动了他们四颗火山般的奔放不羁的心。当附近的景物从他们的面前中渐渐消逝以后，他们感觉到这是穿越开始了－－－－－ 张局长、舒玉主任、胡资质、华春丹穿越到元代的前世，但是他们已经互不认识，记忆中只保存着部分现代的混杂的记忆，所以尽管到了元代那里，也经常出现现代的事物、概念，同时由于他们博学，还有部分各个不同时代的事物的呈现叠加的现象－－－－ 那是个枯叶飘飞的季节，凄风苦雨的侵袭使得身临凉秋的郊区城市，更凭添出几分萧萧的离索。凄雨绵绵，直至九月时分方才停歇。凄凄的秋风，在冷雨过后，显得格外袭人。 张局长，是元朝金牌党－水泊梁山分局－党工委书记，正局级干部，他有男人味十足的刚毅的脸庞，提拔的身材，干练的气质。随时都带着笑容，谦恭温和而又淡定。他穿着得体的风衣，戴着的一顶斗笠，显示着非凡的卓尔不群。他有一个大毛病，就是和女人斗气，这个致命的性格缺陷也使这一年几乎摧毁了他的精神，他的精神世界很单纯，除了女人就是女人，这种内存配置，生来就是要受尽自我折麽之苦的。此刻他高卷着裤腿，穿着一双草鞋，神情狼狈的在街上走着。没办法，因为他刚刚结束了河南焦作的国子监朝廷笔友会，又去了兖州，在那里朝廷驿站－－－－马车站外小店，临时休息的时候，被人偷走了靴子，只好穿草鞋。说来这事也怨他自己，当初，元朝金牌党－水泊梁山指挥中心常务副主任、反扒窃领导小组－组长、组委书记－－时迁同志，准备担任他保镖和他一起来，他拒绝了，他当时只想着把钱包藏好，因为小偷的目标就是钱包。因此，他将钱包小心地藏好后，便脱下靴子，放心地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睡了一觉。待他醒后，一检查，发现身上什么也没少，钱包也还在，他十分满意，但是靴子没了，可见小偷的专业水平，的确是与时俱进。这个马车站，是中国元代当时最先进的马车站，站的壁画上画了很多典故，大部分都是各式各样的成语，反应出元代的兖州，这里曾经人杰地灵，大德孔子曾在此感叹过：“逝者如斯夫”！马车站外贴出了公告，开往唐山的马车没有了，张局长就到城里转悠。这城里的民众就喜欢热闹，尤其是老百姓，哪儿有一丁点儿事，立马他们就会像苍蝇一样，围拢过来找乐子看。今天，马车站北，荣国府门前，又围了一群人。张局长也凑了过去。 第8章舒玉骑驴来招生、韩梦穿越到元朝 在一座气势巍峨的古香古色大楼前，正有一位穿长衫的中年胖子，当众骑着驴，吆喝着，这人的嗓门儿挺高，声音也很特别，好象是有只脚踏在脖子上发出的那种。 他的额头挺宽，头发梳得整齐，溜光光好像抹了地沟油，好似刚出水的龟壳那样，在太阳下闪着炫耀的光泽。他骑在驴身上，等大家伙闭了纷纷议论的嘴，把他围的结实，他两手抱着肚子，在毛驴上用右手给大家敬了一个礼。“父老乡亲们”，胖子说：“我叫舒玉，字天朔，号舜民先生，以前在朝廷国子监报社的笔名叫提防者，现在是“大元朝全球免费医院兖州附属学馆－－－－沣南一中”的副馆长。我这么一说，大伙想必认出了我，俺在兖州一带，大小也算个名人，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按照兖州官府的最高领导，蔡包子府尹的指示，在这里开馆招生”。说完，他一手扶着驴，一手揭开楼前一块巨匾上的红绸，上刻着漆金大字：大元朝免费医院－附属学馆－－沣南一中！ 老百姓发出惊叹，中年胖子继续说：“这个馆受兖州府尹－－－蔡包子委托，面向社会招生，凡拥护《兖州官府私塾律令》的守法百姓，都可报名，学费每人白银三千两！” “这也太贵了！”老百姓一阵骚动。 “你们怎么这样！要知道只要能进这个学校的，毕业后，蔡大人保证直接安排到各县做衙门办事员”。舒玉说道。 老百姓又一阵交头接耳，依然无人填报表格。 舒玉说：“你们都是什么人，没前途的玩意，你们太没有耐心，读咱们沣南一中不能急功近利，俺刚来这个学校的时侯，一个姓朱的秀才，为了考一个名牌大学，竟然复读了八届，最终如愿以偿，之后咱们这学校就流传着‘朱八界’的传奇故事，激励着每一届……，.你们那些鼠目寸光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本馆招生名额只有60个，午时停止招生，过期我可不伺候。” 这句话刺激了张局长的贪欲，舒玉话语刚说完，他就随着几十名小青年抢着报名，其间也不乏头发斑白的老汉。 舒玉身边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用毛笔、宣纸登记： 佟转嫁，云州元谋人，暂住兖州状元镇，学费三千两白银； 单守矩，兖州亦林县人，学费－商代青铜器一件； 容一毛，冀洲县万村人，学费…… 舒玉看到这个情形，特别高兴。 工作人员看看阶前的沙漏，高声说：“差一刻12点，已登记五十九名，最后只收一名啦！” 忽然，一个衣衫破旧的年青乞丐急冲过来，大喊着：“给我一个！” 立时有几个人哄笑起来。 “什么？给你一个？”舒玉训斥说：“这里不是发放救济，是报名入馆深造！” 年青乞丐仔细望了望舒玉身前身后，又说：“那、那就算我一个。” 围观的人笑得更响了。似乎他们认为穷人进“大元免费医院附属学馆－沣南一中”是对文学的亵渎。 舒玉并未答话，只是用眼瞟了一下这灰头土脸的乞丐，似乎在问：你有银子么？ 突然，一阵马铃急响，一位身着紫绸长衫的后生，驾车分开人群，他纵身跳下，将手中一沉重包袱“咣”的一声，掼到工作人员的桌案上，砸得工作人员和桌子同时一跳，这个人粗声大气地喊着：“我报这最后一名，学资黄金100两！” 大家伙吃惊地看过去：这个人是兖州新区熊二大街上的土豪兼古董商石安，他接了父亲的古董店五、六年了，却不象个正经八板的商人，业余还干过几年保镖，脾气鲁直无束，买卖越做越小，别人的铺子日进斗金，他的铺子是日出斗金。 舒玉看了看石安，没有说话，石安急忙问：“咋的了？舒先生，不给我面子？我有的是钱！别人管我叫土豪，其实我蛮有学问的” 舒玉缓缓问他说：“你谈谈你的个人思想，为什么要进沣南一中”？” 这个土豪石安有些不耐烦，他“嗖”地蹿到工作人员的桌子上大喊起来：“你别指望我说什么豪言壮语，什么报效朝廷的话，谁不知道，只要进了馆，就能升官、发财，俺就是冲着这来的” 舒玉一听，把手伸过去一扶，说：“好！就要你了。”大家伙却看到，舒玉扶起的是那年青乞丐，而不是土豪石安。 石安看舒玉不要他，没有说话反驳，只是掏出一把古代水枪，冲着舒玉猛喷，喷得舒玉一身水。舒玉不愧是沣南一中的忠实代表，在水柱中岿然不动，犹如一座英雄的雕像，他高喊着：“文学绝不会向金钱、强暴者低头！” 先不表胡资质、石安、舒玉等人穿越到元代以后，互不认识，再说韩梦那边－－－－－－－ 好几天，韩梦没见胡资质了，根据县新闻消息说他们穿越到元朝了，夜里九点半，韩梦拎着个警棍在沣南一中的校园内巡逻，随着熄灯号的响起，整个宿舍楼都安静下来。 韩梦穿着的确良的校警裤，还是胡资质帮她从网上选的款式，韩梦苗条匀称，穿这个的确良裤子更显挺俏丽，韩梦准备穿这条裤子让胡资质看看，可是听说他穿越到元朝了，也就作罢。 李子涛这几天请假了，过度的吸烟，导致他经常咳嗽，韩梦只好和前几年一样，自己独自值班。 韩梦虽然只二十多岁，在一中是保卫部长，也是中层干部，几年来，她业余又读了函授研究生，前后被教育局嘉奖多次。 听新闻说，张局长、舒玉主任也都穿越到元朝了，虽然他们去了好久，但不影响现代的工作，因为有时差。 韩梦认识一位桥西村的经常打坐修炼的程先生，可以协助她也穿越一次，于是给他拨通了电话。 程先生开始没接，一会韩梦手机响了，程先生打过来了。 程先生问：“你也准备到元代看一看呀——” 韩梦说，是的。她站在校园边的花坛下，说。 程先生说，你现在安安静静的盘腿打坐，坐在花坛边，记着心静如水，我带你去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你记着回来。这一个小时，你可以在元朝玩几年，因为有时差，你会看到你在元朝时的命运，你和一个叫金正一的锦衣卫有缘分。 韩梦点点头，看到一道炽亮的流光闪来—— 不知过了多久。 韩梦此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沙滩上，周围是海水和橘色的小树。 韩梦爬起身，看着漫长的海岸线，有些晕乎：“这是到哪了，难道是元代了？”她拍了拍身上的沙，使劲倒了倒鞋里的细沙。细沙里还有她那警棍，她赶紧捡了起来。 岸边有一道堤坝，堤坝上有好多老百姓走来走去，他们都穿着元代的装束，韩梦从电视上，看到过这种衣服。 韩梦在沙滩上坐了一会，把警棍和手机，放在一个袋子里，防止被元朝百姓问来问去。 韩梦走上堤坝，抹了一把头发，那儿有个卖扇子的，是个穿元代粗布衣服的小伙子，她准备过去问问现在是什么年代？ 小伙子看到她的装束，很吃惊，以为她是从国外航海过来的洋人，小伙子说：“现在是大元朝正和五年。” 韩梦的历史知识不多，只知道元朝是从公元1271年到1368年，通称大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蒙古族）建立并统治全国的封建王朝。1206年成吉思汗建立蒙古汗国。1271年忽必烈改国号为“大元”，取《易经》中“大哉乾元”之意。1279年统一全国。元朝的疆域空前广阔，今天的xj、xz、yn、东北、台湾及南海诸岛，都在元朝统治范围内。1368年被朱元璋建立的明朝灭亡。北迁的元政权退居漠北，仍沿用大元国号，与明朝对峙，史称“北元”。直至1402年才去元国号并改国号为“鞑靼”。元朝自忽必烈定国号起，历十一帝98年。” 韩梦又问附近有没有公厕，小伙子瞪大眼睛不回答，他不知道公厕是什么？好半天他才知道，韩梦打听的是出恭的处所。 韩梦又问：“出租车之类的，有没有呢！”小伙子更是摇摇头。 韩梦来到堤坝上，四处?望，这堤坝用粗竹席和干草做成墙，排立两行，相距三尺。在离海水六丈的地方，又用同样的方法再做一道墙。捞起水中淤泥填实到竹席墙中间，等淤泥干了，就用水车汲去两道墙中间的积水，墙中间六丈宽的地方都是泥土了。保留它的一半作为堤基，把它的另一半挖成河渠，挖出的土用来筑堤。每三四里就修一座桥，来沟通南北的水流。这看来是古代的水利工程。 韩梦又问那小伙子：“这是什么地方？” 小伙子说：“这是济宁府与兖州府交界处。” 原来是济宁，离兖州很近的，几公里而已，韩梦知道这些。 “那前面是兖州了？市政府还在那个市长建的的希望路大街吧？”韩梦随口说。 小伙子又有些纳闷了，挠挠头问她：“你说的都是什么?什么是市长？前面应该是兖州府,府尹大人的官衙。” 韩梦哈哈笑了，小伙子确实有理由听不明白。韩梦说：“府尹就是市长，官衙就是市政府，叫法不同。” “原来是这样”小伙子不好意思的说，他给韩梦搬来一个粗木凳子，用瓷碗倒了一杯水。韩梦仔细一看这瓷碗，这不是元青花吗？cctv的鉴宝栏目，多次展出过这种瓷器，好歹一个都是300万以上的人民币，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她说：“这瓷碗是你的？” 小伙子说：“对呀，我这桌子底下还有一筐呢，一吊钱，5个。”说着，他掀开一个筐盖，里面随意码着几百个瓷碗。小伙子说：“您要是要，家里还有几筐呢，我们镇上满大街都是” 韩梦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忽然她问了一句：“可以刷卡不？”她兜里有张工商银行的牡丹卡。 小伙子又愣了半天，问：“客官，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梦笑了，知道自己又说错了。 小伙子再次打量着韩梦，说：“小人看您－－－这位女客官，不象是我大元的中国人，敢问是哪国人氏？” 韩梦心想，你才不是中国人呢！可是怎么说，才让他明白呢？只好胡说：“我祖居徐州，一直在琉球一带，又在马来西亚定居，想到大元天朝国看看” 小伙子似乎和韩梦亲近了些说：“那你原来也是中国人呢，怪不得呢，请问女客官贵姓？” “免贵姓韩，韩梦。” 小伙子忽然脱下粗布衣服。 韩梦大惊，干什么！ 小伙子露出里面穿的锦缎官服，冲韩梦抱了抱拳说：“女客官，实不相瞒，我是朝廷驻守海边的锦衣卫，叫苏怡，对所有从外国来的不明身份的客官，要带回府中，例行检查。” 韩梦心想：“我的天，这元代边防工作够严格的”。 “请女客官，上车。” 苏怡一挥手，从远处林中，驶出一辆乌篷马车，下来两个和苏怡穿一样的人。 韩梦心想，走吧，入乡随俗！马车夫打了个响鞭，向城里驶去。 车颠的韩梦头有点晕，她心想，记着带晕车贴来，就好了！ 苏怡也坐在了车上，拿出一个古代的香袋，让韩梦闻了闻，韩梦一闻，果然不晕了；韩梦，呵呵笑道：“这元代的衙门执法，挺人性化的。” 苏怡摇摇头，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韩梦又是，哈哈大笑。 马车驶入兖州城，只见城的街面上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一座热闹的虹型大桥上两侧摆着许多小摊，有卖各类杂货的、也有卖点心水果的，还有算命的，以及卖茶水的茶馆…大桥中间的步道上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有坐轿的，有步行的，也有挑担的，还有马车与运货的。桥边一个碑，碑上有个画，是元代画匠模仿宋代的清明上河图。韩梦示意马车夫暂时停车，她隔着窗户特意看了看，她研究过清明上河图，《清明上河图》本是进献给宋徽宗的贡品，其主题主要是描写北宋都城东京市民的生活状况，画有587个不同身份的人物，个个形神兼备，并画有13种动物、9种植物，其态无不惟妙惟肖，各种牲畜共56匹，不同车轿二十余辆，大小船只二十余艘。 看完这桥碑，苏怡催促着马车夫继续赶路。 路过一家大元交子银行时，韩梦又很好奇，又示意停车，她又看了起来，北宋时，sc益州富商开始发行纸币“交子”，这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后来，官府在益州设立交子务，印制和发行交子。南宋时，纸币使用的地区广、发行量也大大增加。纸币的发行使用便利了商业活动的进行，到了元代，进一步完善了纸币制度。 苏怡有些不满说：“韩客官，照您这么的参观，什么时候才能到锦衣卫驻兖署？” 韩梦只好收起好奇心，撂下窗帘。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达锦衣卫驻兖署。 奇怪的是，锦衣卫驻兖署，门口竟然吹吹打打，非常热闹，原先韩梦以为锦衣卫的官署，一定是铜墙铁壁，特别森严，看来那只是道听途说。韩梦忽然看到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穿一件新长袍，披着红绢，戴个大红花，在锦衣卫驻兖署门口迎接。 这情景让喜欢看热闹的韩梦一下子高兴起来，看样子是迎接哪个新媳妇呢！ “苏怡，今天是谁娶亲，这么热闹，为什么在你们锦衣卫驻兖署的衙门口，办仪式呢？” “韩客官，忘了告诉你，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苏怡忽然给韩梦披上一件早已准备好的凤冠霞帔。 韩梦顿时惊得够呛－－－－－－我的大喜日子，天哪，这游戏玩的也太离谱了吧！！难道元代人比我们现代人还爱搞愚人节？ 第9章天生丽质难自弃，今朝授课在一中 再说胡资质那边，午后的阳光像深邃的眼眸，照耀着大元沣南一中的大院的“葵花宝典”大会堂。到了大会堂，看到墙上的横幅，大家才知道“沣南一中”的全称是“大元－－－全球实现免费医院－－－兖州府官衙附属－－沣南一中”，第一堂课就在这个大会堂开学了，说来也怪，负责发课本的工作人员，给每个学生的发的课本并非通常的四书五经，而是一本《宋诗》。张局长报名进了馆，被安排在离讲台最近的位置。墙板上悬挂着几个大字“为大元朝廷而读书”。 大家伙正疑惑间，却见舒玉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舒玉说：“学士们，秀才们，从今天起，我们开始研究文学，根据府尹蔡包子的指示，先从研究宋代诗词开始。” 舒玉又指着身边的女子介绍说：“这位是沣南一中馆长孙南的女儿，叫华春丹（当时孙南在朝廷机密府任掌书记，为了安全起见，没有跟他的姓，叫华春丹），担任我们这个班的教书的教授先生，她是国子监文学系宋诗专业毕业的，专门给大家讲《宋诗》。” 大家朝这个华春丹看去：只见她上边是元代服，下边是元代长衫裤，鞋是大元绣花布鞋，身旁的粗胖的舒玉先生衬托出她的身材苗条。她不光身材好，头发也不错，微黄色的发质，好像?h了油，丝缕之间透着光亮，又像玻璃丝一样晶莹透澈，让舒玉的秃脑门一衬，更显得万种风情。她的一双单凤眼，眼角微翘，眼睛晶莹灵活，如两颗带露的葡萄，摄人心魄。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今朝授课在一中。 台下的青年人发出一片掌声。这时候，有一个声音响起：“舒馆长，让这个美人和我们这些光棍在一起，不怕影响朝廷教学？” 大家伙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那位最后一名入馆的乞丐青年，他在花名册登记的个人情况是：胡资质，男，汉族，大元四年出生，籍贯－bj周口店，职业－乞丐专业户，元代户籍证明人－洪七公”他到沣南一中后用其他秀才提供的榆树花洗发水洗了洗头发，现在看上去倒也露出三分英俊、七分儒气。 华春丹没等舒玉说话，冲胡资质嫣然一笑说：“你这个要饭的，事还挺多！” 胡资质摇头晃脑的说：“不是我事多，是我见了美女就不容易安心哪，想想，多耽误我的前程，朝廷正需要我报效呢。” 华春丹脸腾地红了，随即板起脸来，说：“别胡说了，大家既然进了沣南一中，就得老老实实的，接受改造，好好研究学问；日后中举，不成问题；从今天起，我教大家宋代的诗，宋诗是我们研究古代文学的一个空白，大家往往知道唐诗宋词的辉煌，不知道宋诗也很辉煌，我希望大家认真学习，为保证教学质量，先立个规矩，我今天教，明天就考，谁答错一句话，就罚款一百两白银！” “啊！”大家伙都吓得目瞪口呆，敢情这个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是个抢劫的场所。坐在最后一排的年纪最大的学生佟转嫁（yn元谋人，现年83岁，元代政治面貌－群众）吓得扑通倒在地上，有学生把他扶起来，胡子上沾满了灰尘。 舒玉问：“老先生，你是哪的？” 佟转嫁道："云州府元谋人士" "哇..好远啊...." .......... "那里稳定没有？" "没有，我们上课的时候都带着十八般兵器" "你原来会说中原话~!" "我来的时候在马车上刚学的". “你们住窑洞吗？” “不，我们住树上” "你的很多小辫子呢?" "为了上沣南一中只好剪掉了!" “你们还吃生的食物吗？” “我们老大发明了燧木取火，我们吃熟的，” "那太好了，下次我去拉萨旅行，就住你家了啊。" "没问题，不过我家离拉萨稍有点远，也就几千里。" "那你们怎么来兖州上学?" "我骑驴。" "那一定很久才到吧? "习惯了,提前半年就出发了!" “怎么不骑马呢？” “在我们元谋，骑马的都是穷人干的事情，像我们考出来的，都是骑骆驼和驴的。” “你是怎么考到这里的？” “我们那里没有科考，考试都是比赛射箭，一里以外摆个牌子，写上"清华园"旁边放一个"北大院"，然后一个人有三次机会，我第一次射清华，第二射北大，我都失败了，最后为了保险，射了最近的一块牌子，就是这个学馆.” 舒玉惊讶的看着佟转嫁，表情很复杂，忽然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嘴角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接着他掩上门，走了出去。 第10章华春丹华山论剑、胡资质胡吹乱侃 华春丹继续说：“现在我正式开始讲宋诗，先讲一个小故事：宋朝有一位著名的诗人，他喜欢剑术，有一次逛元宵节灯会时，遇到一位舞剑的人，叫江南客；诗人和江南客，在大街上比试剑法，没有分出胜负。这种危险的竞赛，被宋朝当地公安机关制止，于是双方私下约定，十五天后，江南客去诗人府中再比剑法。十五天，很快到了，那天夜里，江南客到了诗人的府中，他们两个人，开始按照华山论剑的程序，先进行剑术理论比赛，然后进行技能比赛，他们从诗人府中一直激战到荒郊野外，诗人使出一招叫‘醉里挑灯看剑’，这个招数把醉拳和九阴真经结合在一起，在外形上套用七剑下天山的辟邪剑谱，整个招式如同孔雀开屏一样，让江南客只看到剑光，不见人影，江南客无法迎接，只好以守为攻，先用降龙十八掌护住上盘，又用吸星*护住下盘，终于在诗人喘息的时候，江南客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黄飞鸿的梁山无影脚，（这功夫是水泊梁山当年抗击高俅的秘密技术），诗人手中之剑被江南客一脚踢飞。诗人见败局已定，盛怒异常，转身到江南客身后，使出江湖上不常用的九阴白骨爪，抓向江南客后颈，突然间，他发现江南客耳后有一个黑痣，立马停手问：‘你莫非是方展兄弟？’江南客同样吃惊的反问说：‘你是谁？’，诗人说：‘我是稼轩呐！’；江南客听到这句话，抛下宝剑，就拜，原来他们两个是小时候的邻居，后来因为搬家分别了十多年，今天相逢，真是惊喜万分，同时也感慨万分。相互拉着手，挽着胳膊，回到诗人的府中，诗人亲自为江南客，斟了一杯上好的信阳毛尖，一起畅饮，两位儿时的朋友，不知道有多开心；分别时，诗人说自己有龙泉铜剑一把，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方展推脱不了，只好收下，又随诗人到卧房，从所挂蚊帐之后取出一个紫檀木剑鞘，盛装铜剑，诗人在剑鞘上刻了一首诗：‘稼轩赠方展，笔剑又十年。英名随水逝，文章付笑谈。’” 华春丹越讲越起劲，忍不住，唾沫星子横飞，第一桌的张局长，只好打起竹伞。张局长浑身散发着淡淡静漠气息，他低着头，用毛笔，写行楷字，认真做着笔记，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他眉清目秀的容颜。在教室窗户光芒的照耀下，张局长那层次分明的头发顶上戴着的元代帽子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他认真听讲的眼神，开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薄薄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戴的元代的项链，由一排小小的闪着彩色光芒的珍珠织成，这在元代不是一般人能持有的好物件。 华春丹，看大家边听边记笔记，很是满意，说：“我讲的，你们认真复习，过几天，我就考你们” 离下课还有几刻钟，华春丹又提了个问题："谁会用‘要么……要么‘造一个句！" 最远处的佟转嫁想了想，很自豪的大声喊道："我会造句－－－－－－－－卖冰棒啦！要么？要么？"。 全班师生晕倒。 休息课间一刻钟后，第二节是古代历史课，华春丹在课堂上讲得兴致勃勃。 胡资质却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华春丹十分生气，就把胡资质叫了起来。 华春丹问："你说，王安石和欧阳修有什么共同点？" 胡资质脱口而出："他们都是宋朝人。" 华春丹接着问："那你说说，他们和唐太宗、诸葛亮有什么共同点？" 胡资质愣了愣，答道："他们都是古代人。" 课堂上一阵大笑，华春丹将错就错，毕竟她是从现代穿越到元代的，还有些残留历史知识，干脆当个游戏玩下去，也算活跃课堂气氛。 于是她问道："那他们和洪七公有共同点吗？" 胡资质想了想，说："他们都是男人。" 华春丹接着又问："如果加上李清照、慈禧呢？" 胡资质急了："他、他们都是中国人。" 华春丹笑了笑，问道："你再说说，拿破仑和彼得大帝有什么共同点？" "他们都当过皇帝。" "他们和达尔文、富兰克林有什么共同点？" 胡资质答到这时已经摸到窍门了，他得意地回答："他们都是外国人。" 华春丹又紧逼了一句："那他们和我前面提到的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呢？" 胡资质一竿子捅到底："他们都是人。" 华春丹又问："据我所知，这些人中诸葛亮养过鸡，慈禧、彼得大帝还养过狗， 把这些动物都算上，他们和它们有共同点吗？" 华春丹这么一问，胡资质的头上开始冒汗了："这个……这个……他（它）们都死了。" "嗯，的确都死了。"华春丹点了点头。 胡资质腿一软，坐了下来，心想，这下问题该到头了吧？ 不料华春丹又说："你站起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假如现在他们和它们都还活着，能找出共同点吗？" 胡资质傻眼了，他想了足有一刻钟，才哭丧着脸说："如果不算时差的话，他（它）们应该都吃过午饭了." 华春丹问：“葵花宝典看过吧，八卦炉不能将孙悟空炼化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胡资质说：“古时候炼丹炉是煤炭炉，最高只能达到1200c左右，而孙悟空是石猴，主要成分二氧化硅，熔点1600c左右，的确炼不掉！懂点科学多么重要！” 华春丹接着问：“那么孙悟空为什么会被炼成火眼金睛呢？” 胡资质说：“原来二氧化硅在八卦炉1200摄氏度的高温下发生了玻璃化，所以具备了类似照妖镜之类的作用，可以看出妖精鬼怪。” 华春丹又问：“那么八卦炉又为什么会坏掉呢？” 胡资质答：“孙悟空的组成远非二氧化硅那么简单，还有一部分碳酸钙，在八卦炉1200摄氏度作用下，碳酸钙发生分解：caco3==cao+co2。二氧化碳是的八卦炉内压力增大，最终导致八卦炉爆炸，孙悟空破炉而出！” 华春丹接着问：“那么孙悟空破炉而出之后为何变得急躁呢？” 胡资质说：“因为他身上的碳酸钙变成了氧化钙，吸收空气中的水分发生化学反应会发热，故而急躁。” 华春丹问：“那么后来孙悟空为啥又温和了呢？” 胡资质说：“孙悟空在外，常年风吹日晒，身上的氧化钙又吸收了雨水，随后变成了氢氧化钙，所以性情也就变的温和了。” 台下学士们听着他们这么胡说八道，笑得倒下一片。 放下他俩在元代胡吹乱侃不表，在21世纪的校长楚天碧，为了寻找华春丹，可忙坏了，因为邓厅长已经来了两个电话，催问引进华旗国际的事情。因为上边已经对邓厅长提职的事情开始考察，那天－－－－－－－－－中某部和巡某组的常务书记黎国祥进驻大苏省委招待所528房间，受上级领导委托，对拟提副省级的两名正厅级干部－－－－－－宏达市市委书记罗军、教育厅厅长邓才邦，开始正式考察。黎国祥找来大苏省部分干部，分别谈话。 上午谈话的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郭基会，他历任省教育厅副厅长、省国资委主任、都富市市委书记、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在他干教育厅副厅长时候，邓才邦是教育厅厅长助理，因此找他了解邓才邦的情况，比较合适。郭基会在官场这么多年，很知道规则，既然省里的主要领导已经推荐邓才邦进班子，自己还不一副豁达的表态？但是教育厅长直接进班子，毕竟是超越了官场的惯例，所以这步棋，又不能不谨慎些，说话最合适的还是那种模棱两可为好，给自己留些回旋。想到这，郭基会说：“我和邓厅长共事时间不长，那时候，他作为助理，分管办公室、全省自考学院等工作，我主要负责本科院校的筹建工作，当时很多大专院校都积极升格为本科，我看他工作比较细心，尤其对党务工作安排，比较拿手，只是行政方面欠些火候。”这其实等于什么也没说，因为如果邓厅提了省委副书记，要排在郭基会之前，这简直是超常规的，谁也不甘心的，但是既然有大领导竭力推荐，自己还是别公开反对为好。黎国祥不动声色的用笔记着，然后说：“能不能从政绩方面谈一谈？”这话，明显具有倾向性，看来黎国祥这次来，是刻意的为邓才达搜罗政治资本，然后把政绩报上去，这是明摆着，让他给邓才邦说好话。郭部长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政绩太多了，省文体中心里的卡拉ok大厅都是他建的，他为了调试音响，多次去港澳台，找技术顾问。”黎国祥皱了皱眉，停下笔，他当然不会把这些记上，说：“说些其他方面的政绩”。郭部长沉默一会：“比如说深入一线吧，去年春节前，一场大雪，把省会11个大专院校的返乡学生的火车票，搞得很紧张，网购团购都被临时取消，邓厅亲自去铁道部某局进行协调，当时批了一个专列，这应该算政绩吧？”。黎国祥站了起来说：“老郭同志，你能不能严肃些，批个专列，怎么可能？因为学生们不是一个地方来的，怎么会坐同一个专列返乡，真是乱弹琴！你是不是知青的电视剧看多了，张嘴闭嘴就是专列，难道是我们那个时代，坐着专列去北大荒？”郭部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对，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有些不符合现实。” “好了”，黎国祥有些倦了说：“郭部长，你先忙去吧，你替我把宏达市市委副书记沈冠中叫过来，我了解一下另一位候选人宏达市市委书记罗军同志的情况。” 郭部长说：“好咧，马上就到”，他长出一口气离开这个套房。 下一个谈话的是宏达市市委副书记沈冠中。 老沈是个军转干部，以前是省军区副参谋长，他当兵时专业是放炮，转业到宏达市和罗军搭班子，半年多了，正赶上宏达市大搞拆迁建设，这和他的专业比较对口，私下里都管他叫沈大拆，管罗军叫罗大拆，他屁股刚坐下，就急着向黎国祥汇报：“首长，说实话，论这次提副省级，非应该提俺们罗书记不可，俺是当兵出身，说话不会拐弯抹角，这些年的城里的拆迁平改工作，罗书记放倒了多少钉子户！现在俺们宏达市，上上下下几十条宽阔的大马路，哪个不是老罗建的，以前您去过俺们市，那个窄，过个驴车还费劲，现在罗书记整整搞了两年主城扩建工作，估计可以并排走坦克，那个宽敞，您要问什么样的官最实干，还是咱们罗书记”。黎国祥咳嗽一声，说：“可是，这次拆迁，造成上访的百姓也很多的，有的在新华门那直打横幅，还有的烧汽油，别忘了咱们是和谐社会，凡事要辩证的看，我们作为人民公仆，怎么行使党和人民赋予我们的权力，实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这个课题，不能简单化、形式化，老沈，你是党龄军龄都很长的老干部了，看问题应该更与时俱进啊”。 沈冠中心想，这口气，完全是帮邓才邦，如果罗书记升不上去，自己这副书记如何更进一步，想到这，沈冠中拿出了兵油子的气概，说：“谁想掩盖俺们宏达市这些政绩，那根本不可能，上次我的老领导、原军队副某席、某某某上将，到我们市，还给我们题词呢”。黎国祥倒吸了了一口气，原来他是郑老的部下，郑老尽管退休多年，但在政界可谓是举足轻重，上次一连调整了8、9位副军级干部，据说都跟他的建议有关。看来这没有什么政绩的教育厅长邓才邦和宏达市市委书记罗军相比，若进一步，还真不容易。我得赶紧把这个情况，给邓才达通个气。想到这，他冲沈冠中笑了一下，说：“冠中同志，你的很多看法，我都记下了，我们很多同志，就缺乏你这种为人民的事业，实事求是的精神，有机会我们再进一步探讨吧”。老沈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太直白，怎么把郑老都搬了出来，不好意思的说：“首长，我刚才有些那个什么，我、我先走了。” 说完，沈冠中敬了个礼，推门走了出去。 黎国祥赶紧通知秘书，把邓才达叫来。邓才邦没走电梯，一口气蹬上了5楼。黎国祥说了十多分钟，“才邦呀，最好你再去驻京办一趟，找首长谷某，因为你的对手，他们已经搬出了郑老，你现在确实没有明显的政绩，而这也成为了人家进班子的借口，实在不行，你先干省委副秘书长，来个权宜之计” “还是说我没有政绩？”邓才邦愣了半天才说，“太那什么了！”回来以后，邓才邦立刻给楚天碧打电话，问他，联系上华春丹没有，赶紧利用这特殊的关系，和华旗国际取得联系。只要华旗国际这个跨国公司同意进驻大苏省，哪怕是有个草签，这就是自己特殊的政绩。楚天碧接到他电话时，正陪同市九三学社副主委甘格格，参观学校的科技馆建设。他说了句失陪一会，立刻安排人继续找华春丹。可他还不知道华春丹去了元朝。 第11章韩梦金府迈火盆、张局夜宿好再来 再说韩梦那边。 那天，下了马车以后，韩梦被几个锦衣卫衙役，架到婚房。 婚房里第一项举行煮茶仪式。 一个媒婆模样的女人，给韩梦斟了一杯云南普洱，韩梦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咽下一口茶，大声的问：“到底这是干什么嘛？” 媒婆说是：“是，锦衣卫总管金正一结婚。” 韩梦大叫：“他结婚干我什么事？”说完，就准备脱下凤冠霞帔。 这时，苏怡赶紧过来，拉住韩梦说：“新娘子，别生气了，一会你就明白”。韩梦沉默地又喝了一道茶，最后忍不住苏怡：“难道元朝还实行抢亲？ 苏怡说：“这这，待会你便知道，等总管入洞房再说” 韩梦吃了一惊，脸涨红了，大声地问：“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们总管了，你们总管到底是哪一个毛贼？” 苏怡指着窗外的那个披红的男人介绍，说：“他就是我们锦衣卫的一把手，金正一总管” 韩梦看去，那个金正一长得俊眉大眼，十分英俊，说话彬彬有礼，正在忙里忙外的招呼宾客。 苏怡看韩梦看的入神，笑说：“放心吧！你未婚夫是金大总管，不但年轻漂亮，而且在朝廷也是地位显赫，不是一般的人，我们没有替你乱挑。” 韩梦依旧大叫：“凭什么，你替我找婆家？你有什么权力”这时门开了，涌来几位年轻的丫鬟，围住韩梦，给她请安，院子里又吹吹打打起来。 韩梦被这些人搞得晕头转向，嚷道：“都给我远些。” 媒婆笑嘻嘻递给她一杯水，说：“我们就是伺候您的”这媒婆穿着一个黑色的夹袄，带着发簪，嘴角下巴上还有痦子，她掏出一个红盖头，准备给韩梦蒙上。韩梦说：“别给我盖，你们这是非法抢亲，我要到公安局告你们”周围的人都愣了一愣，显然他们不知道公安局，是什么单位。 这时苏怡叫：“新郎来了——” 金正一走了进来，脱下繁重的新郎服，换上了轻便的服装，手执着一把玉壶。 韩梦紧盯金正一，生怕他非礼。 金正一身姿优雅且衣着华贵，尤其领口及袖口都绣着极为精致的锦衣卫的总管级兰花，一看便是个有身份地位之人。他一抬眼恰与韩梦的目光相对，那样清澈的目光令韩梦一怔，下意识偏转过头去。但韩梦继续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金正一什么也没说，只是给她斟了一杯茶。 这时天黑了，红灯笼挂满院子。 这时媒婆低声说：“进行婚礼第二项，新娘迈火盆。”一个丫环端来一盆泛着火光的木炭，仆人们齐声叫喊：“新娘迈火盆。” 韩梦大叫：“凭什么，我按你们指挥，让我干这干那！”急忙往桌子后躲。 苏怡挤过来说：“您有所不知，这新娘子进门，迈火盆是大元的规矩，图个吉利。” “这么多事？”韩梦没听说过。 “这只是一个形式，烫不着的”苏怡说。 “烫不着，那你跳”韩梦说。 苏怡说：“我怎么可以跳呢，还是您来吧”。媒婆看韩梦实在是，不跳，只好说，那进行下一项，敲盆。 又有丫鬟把火盆里的炭火撤了，剩下一个空盆。这盆是铜做的，锃明刷亮。 媒婆披了一大块红布，专心用力的在打盆，盆的声音，特别清脆，像铜锣一般，周围人呢，开始鼓掌，打了半个小时后，媒婆就站起来，摇晃着身体，口中连说再唱，好像女高音一般。 韩梦忽然想起了龚某某的成名曲《忐忑》。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随着敲盆声，开始也唱起不知道什么谱子的歌，同时苏怡和其他男的也随着歌调拍起手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苏怡示意媒婆停下演唱，让她坐在凳子上休息，同时塞给了媒婆一个红包，苏怡接着说：“各位宾客，今天是金正一总管大喜的日子，下一个仪式，下面无论主仆，大家一起吃点心、蜜桔” 仆人们开始鼓掌。韩梦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们，只好叹了口气。 再说那边－－－－－－华春丹讲完课，都下课后，张局长去大元沣南一中对门的客馆，这个叫君再来的客馆，是副馆长舒玉，私人开的客馆，那些没有元代官府户口证的学生，可以住，由于受元朝向外扩张版图的影响，煤炭成为一种紧俏资源，舒玉的客馆，没有全生起炉子，店里只有大厅里一个半明半灭的元代铜炉喷着悠长的烟云，象幻化的天边的云霞，使每个住进这个客店的客官都发出一种唏嘘。 舒玉，曾经担任《大元朝扯淡日报》参知事（相当于现代正科级主任编辑）、《郎中医志》副编修（相当于特约编辑），大元朝兖州衙役督抚院助理审判，他在《大元朝扯淡日报》用的笔名叫提防者，这个笔名曾经让他辉煌过，也是在这里必须要交代的重要事情，后来，由于大元沣南一中返聘，担任了沣南一中副馆长（相当于现在副校长－－副处级待遇），过去因为一直板着脸说话，致使他不习惯改变古板的面孔。且不说他经常穿着的一件褪色的元朝礼部制服来怀旧，以至于影响了兖州城市容，就是他那唯一的嗜好也会让亲近他的人逃之夭夭：他逢人就炫耀，我舒玉副馆长，可以将大元的《兖州府志》背得滚瓜烂熟！ 正当张局长在客馆铺行李的时候，华春丹走了进来，她是来这个客馆，找舒玉副馆长研究“沣南一中”的编修工作。她还是那样风韵迷人，一身元代编修服装，特别得体，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总带着一些淡淡的哀伤。她笑起来非常好看，就似一个尚未解人事的少女般显出几分羞色。令张局长一直弄不明白的是，她和舒玉一起负责“沣南一中”的主要事务，不是一般的不般配！但是她却给舒玉当助手，舒玉呆板，可她却能心甘情愿地协助。这一切使张局长总感到人生的缘分真是宿命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华春丹在课堂上认识了张局长，知道了他本名叫张涛，听说张涛还曾兼任过《大元梁山》的编修（相当于主笔），她想和他的交流多一些。 张局长冲华春丹施礼后，问她：“华教授，你研究过咱们大元的元曲没有？” 华春丹说：“我主要是研究宋代诗的，实际上对咱们大元的元曲，没什么见识，还是请你赐教。” 张局长没有回答，他推开窗往外看去，外面又下起了潇潇的细雨，城中的街道在斜风细雨中宛如一幅潮湿的水墨画，让人平空生出几分惋惜。 过了一会儿，张局长转过身对她说说：“这样吧，明天我准备找一个人做元曲方面的探讨，回来后再跟你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你已欠了两天的房租了，一共是大元币－－－壹佰交子，你是不是等我收拾你，你才走？”舒玉的声音从客馆楼的一角传了出来。 华春丹赶紧对张局长说：“我得去看看，不知出了什么事！我们待会儿再聊！”说罢，急匆匆地出去了。 张局长趴窗往外看，只见舒玉正在呵斥一位青年，那人正是被“大元－－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拒绝的土豪石安！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大元朝服装，不过，这么脏的衣服却没能掩住他挺拔的气质。这时，华春丹已走到他们两人中间，拉过舒玉说：“王馆长，怎么能对客官发火呢？”舒玉根本不给她面子，反而说：“这是我的客馆，没你事儿！你忙去吧！”然后，舒玉继续向那青年呵斥，说：“你以为我是冤大头啊，别废话，因为那天我不让你进免费医院－沣南一中馆，现在你故意拖欠我的房租！谁不知道，你家是兖州大古董商、典型的土豪，一出手几百两银子，你却故意赊欠我房租－－－－壹佰大元交子，真是岂有此理！” “让他再住一日吧？！”华春丹看出这个石安的故意捣乱，于是又说道。 那个石安，掏出价值不菲的元代旱烟，自己点上，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样子背对着舒玉，不过，他还是冲华春丹感激地点了点头。 舒玉锐利的目光瞅瞅华春丹，对她在石安面前袒露出来的殷勤显得很不高兴。不过他见围观的人渐渐增多，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朝那石安狠狠地瞪了一眼，狠狠说道：“再宽限你几天，看到时你交不出店钱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冲那青年房客“啐”了一声，转身走了。 石安似乎根本没拿这当回事，只是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去了外面茶摊喝元代的槟茶。喝着喝着，他要去小便，便跑到不远处的一棵小树边上解决，办完事后却怎么也走不了，就在那儿睡着了。 华春丹准备给客馆关门，发现客馆少一个人，便找了起来，结果在小树边找到了石安， 哇，原来这个土豪，他用腰带把自已与小树绑一块儿啦！ 这时，她招呼张局长，把石安搀扶进客馆。 等张局长把石安架进来安顿好，已经是满头大汗，他只好去客馆的对门的大元澡堂，洗澡，胡乱的洗过以后，便准备回好再来客馆。他的寝室在客馆5楼，爬上来后发现铜钥匙未带，下楼找值班仆人拿，再爬上来开门，然后下去归还铜钥匙。 等他再爬上来，发现门紧闭，隔壁一房客经过，看到张局长，道“这位朋友，我看你门没关，我帮你锁了。”… 张局长的心，一阵凌乱。 第12章舒馆长跳霹雳舞、张局长游栖霞山 半夜，张局长起来去方便，当他刚要蹲在便池上的时候，供借着卫生间的后窗发现，白天那个石安此刻正在旅社楼下的露天舞厅中唱元代从非洲进口的最原始的卡拉ok。 带着好奇，张局长准备下楼过去看看石安；当他走过舒玉的房间时，便听到一阵如雷鸣般的打鼾声，简直比马车的鞭子还响。他暗想：这舒玉大概白天一味追求房租，而使他身心疲倦了吧。 此刻华春丹也正坐在露天元曲舞厅前，饶有兴趣的看人们唱歌。 露天－－－元曲广场的舞厅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圆台，台下围了一大群逛夜市或正在进行夜生活的人们。此刻，石安正在台上动情的演唱着，他的歌声清朗而略带深沉，很有那么一股子韵味儿：“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台下围观的人不断给他喝彩。他正唱得起劲儿，忽然，他发现了白天替他解围的华春丹也在人群里看他唱歌。他连忙放下元代老式话筒，挤进人群，兴高彩烈地拉住她的手说：“没想到你也会来？白天的事真是多谢你了！”华春丹被他拉得有些不好意思，更怕被熟人发现了误会，于是，很尴尬地抽出手说：“我为什么不能来？我经常来的，白天的事你也不用谢我，只是你别故意给舒副馆长捣乱了就好” “来，华春丹，我们一起唱首歌吧！我一个人唱怪没意思的。”石安说着，又拉起她的手，满怀信心的就要往元曲舞场中间的台上走。华春丹下意识的往回抽了一下手，但并未抽开。她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未有的异样感觉充斥了自己的神经，使她忽然间变得害羞起来。 华春丹其实并没有象她说得经常来这玩，一方面家里管得比较紧，另一方面华春丹也不太喜欢热闹。但是今夜却使她如鬼使神差般的，又悄悄地来到这里。其原因，就是石安正在这里唱歌。 “哎！你别踩我的脚啊！”华春丹猛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已被石安拉着眼看就要走到唱歌的小圆台上，在走过人时，她由于胡思乱想着心事，踩到了一位女人的脚上。她连忙说声对不起！而后迅速的清醒了过来，忙停住脚步对石安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唱歌，我还有事，明天见！”说完，逃一样似的从石安紧握的手中抽出手来，匆匆地跑了回去。 “华春丹！”石安正满心欢喜地要和华春丹上台唱歌，却不料华春丹突然跑了。石安感到很扫兴，冲着华春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也便回到了房里睡下。 石安由于昨天和舒玉故意捣乱太累，早上没有起床，舒玉看他9点了，还没有起来交房租，就把他大声喊起来；石安急忙穿上衣服，光着脚，蹬上鞋，跑出好再来的客房，到楼道里和舒玉继续理论了两个小时，故意逗舒玉玩；石安，要了一杯元代普洱茶，一边喝着，一边跟舒玉说：“着什么急？不就几吊钱么？要不，我现在就去坐公交马车给你去取？”舒玉撇撇嘴说：“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去取！”石安跑出好再来客房，正好公交马车来了，他迅速登上了最原始的元代公交－－－－由八匹马拉着，一个大车厢。 一同上公交的有4、5个人，石安是最后一个进公共马车的人，他刚登上公交车，就听到外边急匆匆脚步声音，同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等等我！”一个手提大行李的女的，登上了公交。 石安抬头一看，顿时愣在了一下，这个女的打扮的非常漂亮，她穿了一身丝绸裙，很合身。 “还好赶上了。”这个女的拍了拍了裙子，坐在石安边上，冲石安笑道，“差点这班车就赶不上了，再等下趟车得半个时辰。” “呵呵，是的”石安笑了。 石安兴奋不已，当仔细注意到那张美的面容时，让心里更是一颤，这女人太漂亮了，弯眉之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由于她在石安的边上，石安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 这时马车门又被打开，从外边进来几个打工的元代老百姓，他们背着一大堆行李挤进公共马车，为首的工头歉意的笑道，“各位，不好意思。” 虽然有人不满，但却没人说话，每个人都缩了缩身子，让出一点空间。 这个大行李足占了半个车厢，里面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里靠，刚好将那个穿丝绸裙的女的和石安给挤到了角落里。 大概这个穿丝绸裙的女的早上擦的粉太多了，扑鼻的幽香源源不断的飘了过来，石安差点晕了，石安有些晕头转向。 公共马车缓慢的上行，忽然轰隆一声，产生莫名的震动。 “啊！”穿丝绸裙的女的惊吓得尖叫了一声，扑到石安怀里。其他人的脸色也紧张起来，前面有一辆官府的车挡在了公共马车前面。 “大家别慌，不会有事的，估计是履行公务。”驾驶公交马车的车夫安抚着众人。 公共马车里的人这才逐渐平静下来，但心里仍有余悸。前面的官府车上，下来几个便衣，上到公共马车上，手拿画像，挨个看了每位乘客的脸。 靠在石安附近的穿丝绸裙的女的，想离石安远一些，可是那公共马车被塞得满满的，根本很难变换姿势，穿丝绸裙的女的只好闭上眼睛不看石安，石安也不好意思看她！ 公共马车终于到了，石安像兔子般一样，急匆匆的走出公共马车，临走的时候还看了穿丝绸裙的女的一眼。 石安一刻钟后到了一中。 在宾客接待室进行了登记。 “客官，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接待石安的门卫带着微笑，客气的问。 “哦，你好，我是来应聘的，请问一中的秀才招聘部在这里吧。”石安对门卫笑着道。 接待石安的门卫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恢复常色，笑道，“应征秀才？跟我来吧。” 石安跟着门卫一同前往秀才招聘部，秀才招聘部的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学士，看了石安的资料十分疑惑，“你是兖州的？” “对，我是，是本市的，上下班回家，不用你们提供住宿。”石安把自己的优势提供给对方。 “好吧，你在这里签个字，然后去到管行政的主任的编修厅报道吧。”秀才招聘部的那个学士说。 石安用编修厅的毛笔签完字，冲学士说了声谢谢。 再说公共马车上那个穿丝绸裙的女的，下了公共马车，也进了一中，到了自己的编修厅，将案牍袋放下，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明白，刚才在公共马车里为什么没有发火。要是别人坐座位离她这么近，当即就会教训教训他。相反，她一直以为是公共马车太挤了，而当时的石安却显得很慌乱，并非有有意的。 “请问行政编修主任的编修厅在哪儿？”石安上了楼，遇到一个穿元代仆人服装的问。 穿元代仆人服装的人，正认真擦楼道门口的一幅画，抬头看了看石安，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石安顺利找到了行政编修主任编修厅。 他整了整衣冠，开始敲门。 “进！”房内传来一声。 这声音听上去有点熟悉。 石安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道，“是编修主任不，我是来应聘秀才的。” “是你！” 两人同时喔起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咳咳，您就是编修主任！”石安干咳了两声，显得尴尬。 这行政编修主任竟然是在公共马车上遇到的穿丝绸裙的女的。 石安心想这下完了，都怪自己在公共马车上太不注意形象了。 “嘿嘿。”石安傻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石安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皱了皱眉，敲了敲隔壁，一个仆人走了进来，“贾甘，秀才招聘部暂时不要新人了，你带他到一中的夜里巡逻部” “席洋洋主任，前两天，你不说要吗，怎么不要了，好吧，就这样”仆人很诧异。 石安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然后跟着仆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心想，我才不去夜里巡逻部呢。 一个时辰以后，他又回到好再来旅馆，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下午，吃过饭后，舒玉接到大元国子监通知，要加强一中的朝廷软件建设，为了给大元沣南一中的做这个工作准备，舒玉带张局长一起去“金陵十二钗茶楼”找一位叫陈容国的元曲撰稿人，他尽管写元曲，也提供侦探服务，所以也称大元侦探作家。舒玉准备邀请他去大元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演讲。 “十二金钗茶楼”是元代兖州最有文学气息的茶楼，里面保存着，好多诗人、剧作家、影评家的题词，水泊梁山常委、副书记、著名诗人吴用，大观园管理局书记、著名诗人贾宝玉，丐帮委员会主任、总舵主、《我是一名流浪汉》歌曲的词作者洪七公，都在这里设有办事馆。 此刻，在茶楼的贵宾接待室，舒玉和张局长一起受到陈容国的接待,他正写对联，上联是“金钟敲动吃宝草”，张局问：“这对联，我没见过，什么意思？” 陈容国笑了：“以后你会明白” 陈容国放下笔，呷了一口茶，开玩笑说：“其实我很早就听说过你，舒副馆长，元代文坛的大哥大，我拜读过你的很多文章，比如《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基督山伯爵》，你老家是直隶府唐山的吧”，舒玉说：“别说了，你真逗我玩，哪个不过气，当今皇上退休了，都不能例外，何况你我草民，跳舞吧，我请客”，舒玉一拍桌子，浑身开始颤抖，这是他要跳舞的前兆，每当他回忆起过去在文坛的风光岁月，马上就想跳舞，这是他自编自导的元舞曲《永不过气》，他扶着柱子哆里哆嗦跳起‘霹雳－－－钢管’舞来，滑动的舞步随着节奏忽高忽低，屁股扭动起来，像一团天空的白云，他把元代钢管舞、元代太空舞、外国的刚输入元代的－－－霹雳舞、国标舞、伦巴、恰恰、探戈、跆拳说、金钟罩、铁布衫，全都结合起来了，200斤的体重，震的这个茶楼，晃悠起来；他利用跳舞，便可一下子回到过去的光辉岁月－－那是大元十七年，由于舒玉在《大元作品与争鸣》等期刊上发表了一系列评论文章，使他误认为自己是翰林院大学士转世，尤其是在《大元直隶府评论》上因其中一篇元曲评论“《海滩》——新观念与旧观念冲突的战场”，使其成为大元朝元曲研究会直隶分会的理事，让他更是自恋的有些厉害；跳‘钢管’舞就成了他自我麻醉的爱好。 张局长很欣赏舒玉激情表演。 舒玉边跳边遗憾的说：“今天忘了穿元代进口的比基尼泳衣了，你知道，这会影响我的表演效果”。 陈容国看着满头大汗的舒玉，说：“表演累了，喝些毛尖吧”，他突然瞥见了张局长的手袋，说：“你是不是刚去了一家旅店？” 张局长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你这手袋上印着‘君再来’旅店的字样呢！“陈容国说。 舒玉气喘吁吁的说：“这小旅馆，是我开的，你知道靠文学、靠每天写写元曲，养不了家，也糊不了口，另外开旅馆也可以为我的元曲剧本创作提供些素材。” “听说你在写一个元曲剧本叫《你妻是我精神妻》么？”张局长问。 舒玉说：“别说我的事，听说你现在经常在外边搞自己独创的水泊梁山与红楼梦联合文学演出是怎么回事？将文学与演出能结合起来，我是头一回听说，尤其是－《贾宝玉智取生辰纲，公孙胜三进荣国府》，那个元曲戏，是不是你写的，我还听说，你毕业于水泊梁山元曲戏剧大学，得到了大学校长诸葛亮的表扬，另外你还写了一部书，叫《人间喜剧》” “别啥都给我安上，《人间喜剧》是巴尔扎克写的；人家写的书，那才对人生有启发”张局长说。 陈容国说：“人生跟文学其实是在同时演出，无法彩排，直接上来就不得不直播，这也是人生的无奈！”。 遗憾的是，舒玉的听力因为经常跳钢管舞，有些受损，他几次打断张局长和陈容国的说话，要求说清楚点，像个不懂事的孩子，看着他未老先衰的样子，张局长再次流出悲愤的泪，这都是耍笔杆的人的宿命。 陈容国说：“听说你老家不是兖州的，是南京城东北栖霞镇，那可是文化圣地呀，出过很多像你这样的才子。” 舒玉自豪的说：“那是自然，我今天正好回老家办事，要不要和我同去，我给你们当当向导，游览一下那南京城的名胜古迹－－－－－栖霞山。” 张局长、陈容国异口同声说：“那可太好了，咱们马上就出发。” 次日，他们终于到了有名的栖霞山，他们走过山坡，七色彩虹，万丈光芒照耀着他们，一切都生机勃勃。林中的小草，细细的嫩叶湿漉漉的，远处青枝绿叶的树木，像刚被清冽的水泉洗过，显得郁郁葱葱似乎有水珠滴下。栖霞山位于南京城东北栖霞镇，北临长江，东望龙潭擂鼓台，西隔九乡河与南北象山隐隐相连，南为低矮丘陵，属宁镇山脉西段北支。主峰形状如伞，古称“?山”（同伞），因山上“金药举，可以摄生”，又名摄山。南朝齐永明七年，明僧绍舍宅礼佛，创建“栖霞精舍”（栖霞寺）后，始名栖霞山。 舒玉说：“这栖霞山，层峦叠嶂，连绵起伏，风光优美，尤以枫叶著称天下，享有‘第一金陵明秀山’美誉，这里古迹文物众多，景点密布。栖霞山佛教文化积淀深厚，艺术精品丰富，在国内外享有盛誉。栖霞山山体由砂岩、石灰岩等构成，“栖霞灰岩”亦是地质学上的著名地层。栖霞石在南京观赏石中占有一席之地，据《素园石谱》载，其品种有10余个。栖霞山是栖霞地区乃至南京历史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史学界素有‘一座栖霞山，半部金陵史’之说。” 张局长佩服的说：“你真是个做学问的人。” 舒玉越说越带劲，嘴角飘着白沫，他接着说：“栖霞山以其秀丽风光，引得古往今来帝王名士、文人骚客驻足流连。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多次出巡，最后一次途经栖霞山，渡江北归，并设置江乘县邑。栖霞寺开创者、南齐望族明僧绍隐居摄山，与法度禅师交结甚密。明僧绍死后，其子明仲璋任临沂县（侨县）令，在栖霞山石壁上鸠工镌造无量寿佛。齐梁两朝王公贵族纷纷仿效，凿窟雕造佛像。南朝末年，陈后主在尚书令江总陪护下，曾游历栖霞山。唐代高僧鉴真大师第五次东渡日本失败，返途中住在栖霞寺。南唐词人高越和林仁肇主持修造栖霞山舍利塔，徐铉、徐锴兄弟二人在千佛崖石壁用“螺篆体”题刻，使栖霞山名声大振。” 舒玉今天能给别人介绍自己的故乡，心里格外精神，他穿上了他最喜欢的元代学士服上衣，下身是一条元代从吐鲁番进口的皮尔?卡丹裤子，由于怕张局长等人挑理，特意又安排了一顿醋溜金针菇。 再说21世纪的沣南一中的校长楚天碧那边，直到已经快夜里9点了，楚天碧查遍所有宿舍教室，甚至连在外边住宿的走读生，也细细查了好多遍，就是不见华春丹！ 要是一直找不到华春丹，不能把华旗国际引进到大苏省，那么这次邓厅长的提拔就几乎等于失败！因为对方宏达市市委书记罗军的政绩显然要超过他。整整一天，楚天碧给市公安局、派出所打过去无数的电话，要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华春丹。然而直到现在，他不仅没有华春丹的消息，连他的教导处主任舒玉、校保安部长韩梦、上级张局长，都不知去向！ 最可气的是邻县小道之声新闻联播ctv,居然不负责任的说张局长带着舒玉主任跑到美国了。 第13章韩梦原来是吃货、石安还叫光头强 再说被抢婚的韩梦那边. 苏怡安排丫鬟给韩梦上来夜宵,是油炸糕,还有点着红点的馒头,代表着大吉大利. 韩梦现在可饿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来个狼吞虎咽,一连气吃了5个油炸糕,4个馒头,然后捂住嘴，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一汽茶水,才算完事,然后冲着目瞪口呆的苏怡和丫鬟们,说:"看什么看,本姑娘饭量大,养不起,就把我送回21世纪,让你们抢亲?"显然他们面面相觑都没有明白什么是21世纪. 因为韩梦在一中时,为了减肥,就一杯牛奶就搞定,不过元代的馒头是纯绿色食品,当然好吃.说实话连空气都是那么新鲜,没有工业污染. “新娘子多吃一点，是好事,你看你这身体太瘦了，要多长点肉,金总管才喜欢???”苏怡笑了,但他话没有说完，韩梦一个馒头砸向他。 堵住你的嘴!韩梦大叫. 韩梦看了看手提袋里警棍，她准备趁夜深人静时,突围. 苏怡又说,下面举行下一个仪式－－－－－－新郎新娘对诗词. 韩梦心想:这倒是我的特长,他要是对不过我,也省的入洞房.韩梦笑了说:"你们元代的繁文缛节真多,知道了,知道了吧，快让金正一出来对吧" 苏怡说“请金总管在左侧坐好,新娘子先出题。”韩梦心道,机会来了,我好好整治一下你这抢婚的家伙. 金正一手摇折扇，神态依然那么淡定,等着出题.韩梦想:我得给你出个长的.韩梦朗声说道:"请新郎官仿照诸葛亮的,给我写首情诗,写不出来,就送我回去. 金正一神色一惊,这丫头明明是刁难我么,这出师表太长了,不过他毕竟是朝廷培养的锦衣卫总管,诗词歌赋难不倒他. 沉吟片刻,金正一道:" 今大喜日子,天下三分,相公我身心疲弊,新娘子虎视眈眈,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臣本布衣,躬读於南盐,苟全性命於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而新娘子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由是感激，遂拜倒石榴裙下,准备入洞房,又见新娘子生性淡薄,无意功名,心如止水,更是甚为敬佩,相公我愿为护花使者,遂许娘子以驰骋.娘子不要忧叹,本人位高权重,声名显赫,多少人都是可遇不可及!今天下初定,兵甲已足,昔日情敌,已化作灰飞烟灭,娘子可高枕无忧也,盖你我虽然萍水相逢,固余未尝有二心;说实话,本人身居锦衣卫要职,丫鬟何止数百,梦寐以求,想受宠幸之辈亦有多人,但相公我以社稷为重,殚精竭虑,不负皇恩,日后必然对你战战兢兢,毕恭毕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昨日臣接诏书三卷,卷卷有臣名－－－－当今皇太后,是我表姑姑,想御赐她的贴身保镖侍卫－－－－－－－－－女侠梅超风,给我,那女侠平日多练九阴真经,谁敢要?只好出此下策,说我已经和某女定亲,以示拒绝,正好你在海边,被苏怡发现,是一个绝世美女,所以急匆匆抬到府中完婚!是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呜呼!我也是没有办法!" 韩梦这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金总管为了拒绝御赐婚姻的挡箭牌,她感觉忽然不爽了，说：“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不愿当这挡箭牌”说着,起身脱了凤冠霞帔就走. 金正一和苏怡一看，赶紧退后几步，拦住她,生怕她跑了。 几个丫鬟嘀咕：“这假新娘子不好糊弄呀。” 苏怡咧着嘴说：“我求你了，你先把自己当新娘子吧，等过了这风头,皇太后,淡忘了这码事,一定让你回去,好不好！” 韩梦说：“既然是做给皇太后看的，那我不能入洞房,知道不。” 苏怡赶忙说：“好好，不入洞房。” 等金正一出去方便的时候，韩梦问：“苏怡你告诉我，金总管，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没有娶亲，难道他眼皮高，没有合适的？” 苏怡叹了口气，说：“唉，告诉你吧，金总管曾经被朝廷外派到朝鲜国的一所状元学府，学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该学府的佼佼者了，只是在那里遇到了乌克兰国的一位女学士，叫伊娜卡，二人相互倾慕，产生了爱情，后来金总管回国以后，对伊娜卡，总是惦记在心，导致很多门当户对的朝廷贵族，给他提亲，都被他拒绝，当今皇太后是他表姑，见他般一根筋，别耽误了婚事，就准备强行把自己的贴身侍卫保镖梅超风，御赐给他，那梅超风浑身武艺，练就九阴白骨爪，谁敢娶！那天只好推辞说，金总管已经和某女下了聘，以示拒绝，正好你来了，假戏真做，好让皇太后，没有话说” 韩梦说：“原来这金正一当过留学生，这家伙竟然是有一段跨国恋情，怪不得呢？” 韩梦接着说：“但你可知我的真实身份？说句你不明白的话，我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存在代沟” “代沟？什么是代沟？你是什么时代的？”苏怡莫名其妙打量着韩梦，韩梦拿出警棍，那警棍一打开按钮，吱吱冒着蓝光，把苏怡吓的一跳，蹦到桌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 韩梦看着手足无措的苏怡，开心的呵呵笑了。韩梦接着说：“在锦衣卫府里太闷了，你带我出去找个好玩的地方转转”。 苏怡于是只好陪着她逛街，因为她现在身份是锦衣卫总管夫人，所以按规制，朝廷给配4个保镖，作为随从。韩梦漫步兖州街头，苏怡紧随其后，只见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商铺繁华。 韩梦问：“苏怡，这附近有什么算卦的地方？我算一算，我什么时候能返回二十一世纪” 苏怡说：“离这不远一条街，叫棋驴社，那里算卦的比较多，也很好玩。” 走着走着，韩梦忽然停住脚步。 “苏怡，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苏怡说，前面是个赛马场。大元朝，是蒙古游牧民族建立，赛马从皇帝到老百姓，没有不会的。 韩梦在21世纪干一中的保卫部长之前，在香港马术公司呆过，而且曾经是个马术运动员，那个时代，黑豹－乐队的主唱栾某树，放弃唱歌，专攻马术，所以她也曾经是个追星族。二人聊得热闹，胡乱说着，走到赛马场。 苏怡道：“既然今天高兴，咱两竞猜一下看看，下面几匹赛马，看看谁先到？！” 韩梦笑道：“好啊，我也想试一试你眼力！” 此刻，赛马场已经发令炮已经响了！赛场上几匹马四蹄翻飞，全速向前面的方向跑去。 方才跑出半程就已经分出高下，大部分在都在后面，只有两匹马在前边。 前面是一匹纯红褐色的马，明亮的天蓝下，草场如同雨后天空般的碧色，所以这匹马特别显眼；后面紧跟的是一匹白马，最后边是一匹灰色的小马。 过了一会，赛马场贴出牌子，写出成绩是——第一场“红豆马获胜、白金马第二、最后一名是那匹灰色的小马，叫灰头，由于灰头是第一次参加比赛，所以带着一个小牌。” 有个伙计装束的大胖子看到苏怡二人来，满脸堆笑过来说：“我叫肥贵，这两位客官，如果要看赛马，下注请到二楼贵宾室。” 韩梦边说边走上二楼：“下一场，我认为灰头小马会获得第一” 贵宾室里很多人抬头，奇怪的看着韩梦，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问：“你这么有把握？灰头小马可是第一次参赛，刚才名次是最后一名呢！” 韩梦笑道：“没问题，灰头会得第一的，你们看着吧。 这时一个伙计说：“请贵宾们抓紧下注，还有半个时辰，下一场就要开跑了。” 韩梦从贵宾室出来，直接走进下边的马房，找到灰头的马棚，细看那只灰头小马，它比一般的马，要小一号。别的马都是站着乱动，它却靠在马棚一动不动，韩梦心想：这小马很可能是个野驴，她在二十一世纪的一中的图书馆的图画书上，看到过，原产于乌克兰，直到1949年建国后，才被科考队发现，其越野速度，比千里马跑的还快，只是它需要调养，按照独特的喂养才能发挥出来长处，不然的话，比一般的马还慢，元代的兖州百姓、赛马手们，大部分应该都没看到过” 这时二楼的贵宾室的人们都上了观马台，靠在栅栏往下望。 由于灰头这匹马个子太小，刚才获得了最后一名，赛马场取消了它的比赛资格，没有参加第二场。 韩梦于是找到赛马场老板，要求让灰头参赛，老板说，需要等全体赛马场股东通过，才可以。 韩梦又问老板，赛马都有几等奖？ 老板说，我自己开着一百家赛马场，其实背后的老大是官府，2两可以买一张马式彩票，做为一个赌注，最大奖金为500万两。韩梦想，这真是坑人、诱惑人的买卖。 韩梦说，老板，我准备和你赌一把，如果我赢了， 你必须关闭百分之九十的门面，老板有些吃惊道： “我和客官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砸我的场子？” 韩梦说：“有多少人，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妻离子 散。我曾遇到过一个年迈的母亲，失声痛哭。他的30多岁的儿子，因为有一夜暴富的“梦想”，产生了赌徒般疯狂的*，疯狂下注买彩票，侵吞公家财产高达80万两。 面对公款的亏空，他的家人也一度帮他凑钱。但最终，只是杯水车薪，他输掉了这场“豪赌”，他赌的，其实是他的人生。还有他的家庭。还有一名沉迷赌博的学士刚20多岁，sd谷城人。曾在兖州从事讲学工作，收入一般，但他每隔几天便会购买彩票，从最初的一两注到购买复式的赌注。在近两年的时间里，他共计投入了100余两白银，而他的“投资”每次都是石沉大海。他屡买屡不中，屡不中反而报复性购买，甚至借起了高利贷。高利贷的钱到手后全部投入彩票，再一次血本无归。年初，他正被8万余两的高利贷折磨得走投无路，正巧看见了卖肾的小广告。他咬了咬牙，只身一人前往金德镇做了肾脏切除手术。失去了一个肾，用来还债！多么悲痛，尽管这笔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但他却仍未醒悟，甚至有时就算没有钱购买彩票，他也习惯性在回家之前去彩票店站一会。去年2月晚，他在返回彩票店时看见一个老板在乐呵呵数钱，强烈的反差让他下意识地掏出了水果刀进行抢劫，结果锒铛入狱”！ 老板说：“你说的确实是实情，咱们赌一把，你若赢了我，我立刻关闭百分之90的场子”！ 韩梦说，好，咱们一言为定！ 她让苏怡拿出1000两银票，押灰头小马赢。 苏怡大叫：“你疯了吧”！ 韩梦说：“你听话就行，回去我和金总管说” 苏怡有些不愿意，但看着韩梦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好照办。 韩梦知道这种灰头－－野驴，必须喂一种熬草，好比现在的兴奋剂，它才会发挥出奔跑的水平。 果不其然，韩梦到马场附近的野外采了几把熬草，这灰头吃了，眼睛立马亮了，耳朵也竖起来了，四个蹄乱蹦。 赛马，马上开始！ 主持裁判的荷官，把马栏打开，灰头像离弦的箭一般，一改过去萎靡的样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第一个跑向终点，它超过第二名整整两圈半。 赛马场老板只好认赌服输，承诺赛马赌博的门面在 半年内削减百分之九十。 苏怡看着韩梦获得出人意料的胜利，他惊讶的目瞪 口呆，久久不能合上嘴！” 半晌，苏怡才说：“你－－－－你到底是哪的？” 韩梦笑着说：“其实我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沣南一中的保卫部长——” 苏怡瞪大了眼睛“二十一世纪、沣南一中、保卫部长？这是什么意思。” 苏怡说：“沣南一中？你说的是我们大元兴旺路上的那个－－－兖州府大元沣南一中，这个我知道的！” 韩梦知道沣南一中是千年古校，元代已经初具规模，说：“要不，你明天带我，去看看你们兖州府大元沣南一中？”苏怡说：“没问题。我带你见识见识” 次日。苏怡带着韩梦到了大元沣南一中。馆长孙南、副馆长舒玉、教授华春丹，学士中的代表张局长、胡资质，都站在校门口列队迎接这个“锦衣卫总管夫人”－－－韩梦。韩梦瞅了瞅，舒玉、华春丹、张局、胡资质，都穿着典型的元代的服装，只是他们看韩梦时，都是一脸的茫然，因为他们穿越过来以后，已经不认识。 韩梦瞧着胡资质有些心酸，这家伙，居然不认识我了。 不行，我得捉弄他一下！说着，她吩咐众人都到外边等候，把胡资质留下，带到一间秀才写毛笔字的练字室。 她掏出一包跳跳糖，那包装纸是蓝色的，元代没有。 胡资质没见过这玩意，问：“金夫人，这是什么？” 韩梦笑着说：“放到嘴里含了吧，它会跳的，你必须举着胳膊，跳着吃，味道好好的。” 胡资质把跳跳糖，放在嘴里，果然满嘴的糖，噼里啪啦跳动，他举着胳膊，跟个僵尸似得，边跳边吃糖。韩梦捂着嘴，笑起来。 韩梦突然站起来纵身跳上桌子，扯住胡资质的袖子说：“你难道不认识我了，我是韩梦？还记得不” 胡资质很困惑，眉头一皱：“金夫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韩梦叹了口气，说：“不明白，就算了。我提醒你一句，你是有功夫的人” 胡资质说：“什么功夫？” 韩梦说：“你会点穴功夫,还有轻功，只不过你现在忘了，你试一试，我现在给你激发出来” 韩梦眼见胡资质疑迷不解，心中着急，立即一跃而前，举起右掌，往胡资质身上击落。 胡资质，连连倒退，退到墙角，不住急叫：“喂，喂！金夫人，你这是干什么？"韩梦又取出警棍，打开开关，吱吱冒着蓝色电火花。 胡资质哪见过这玩意，大惊失色，过去练点穴积聚着的一股浊气数度上冲，要从手指的穴道中呼了出来，但的要道被阻，这股浊气冲到中途，又回了下去。一股浊气在体内左冲右突，始终找不到出路。 突然之间，他只觉，一股气脉在很多穴道－－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巨阙，水分、气海、石门、关元、悬枢运行，手指乱舞，突然点向韩梦的方向，这一点穴之势，带着强大气浪，力道大得出奇，韩梦身子忽如腾云驾雾般飞向半空。 胡资质也惊呼，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但见韩梦在空中打了个转，然后摔将下来，坐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桌子竟被压的粉碎。 韩梦爬起来，拍这手，大叫：“胡资质，你终于恢复点穴功夫了。” 胡资质喃喃道：“原来，我会点穴功夫，谢谢你的提醒”。 韩梦突然一个箭步，横过手臂，用警棍向胡资质假意击去，目的是再帮他复习一下点穴，看看他应变能力。 胡资质化掌为指，点向警棍。 韩梦将警棍移开，胡资质的点穴的气浪，化作一股烟尘，朝屋子的木柱上击了过去，只听得一响，粗木柱登时断为很多节，屋瓦纷纷落下，大厅里，一片灰尘。 韩梦笑道：“没想到，你这‘点穴浮云指’，穿越到元代，已经练到了四成”。 几天后，张局长到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时，惊奇地发现，华春丹失踪了！ 舒玉正茫然不知所措。舒玉见到张局长有些尴尬，便随即叹息一声蔫着头靠在椅子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一声不吭。舒玉的神态倒使得张局长有些同情他了。他犹豫了片刻，走过去想安慰一下舒玉，想半天也没找着合适的话题，只好问说：“她什么时候走的？”舒玉摇摇头，并不答话。 张局长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问：“昨天欠店钱的那个房客还在吗？”舒玉指了指面前旅客登记薄，说：“你自己看吧。” 张局长迅速将登记薄翻到了石安的记录，只见上面记录的石安的地址——大元朝齐鲁中书省兖州府丰润新区光头强镇熊二村。 张局长暗暗将石安的地址记下后，问说：“舒玉，这个石安到底走没走？” 舒玉说：“不知道，反正是不见了，估计他还不起店钱，偷着跑了，这小子，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小子白住了好几天，一分钱都没给我呀，这上哪说理去呀？！要是我还干衙役，我非找个碴毙了他！” 张局长这时突然产生了一种矛盾的心理，不知是不是该帮舒玉找回华春丹，但看到舒玉那愁苦的神态，使他有些不忍。于是对舒玉说：“舒玉啊，别难过，华春丹不会出什么事，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特别忙的事，我出去替你找一找，你也托人在四处打听一下，这样机会大一些。”舒玉有些诧异，但当他发现张局长并不是在安慰他，而是真的想帮他的时候，他激动了，感激的对张局长说：“这华春丹是孙南馆长的爱女，他托付给我的，如果找不到华春丹，孙南馆长非把我撤了，幸亏他去了塞北，谢谢你了”。 张局长一笑：“别这么客气，这点忙是我应该帮的。”说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张局长按石安在客房簿上的留的地址一路打听，出乎意料的是很多村民都知道，说：“谁不知道，俺们村赫赫有名的土豪－－－－光头强大哥－－－－石安呢？” 终于找到了土豪石安的老窝——那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元代员外府，五进五出的四合院，四合院里还搭了小戏台，在戏台上，立了一面牌额，写有「石府大看台」几个字；表演的戏台也有元代大音箱、好几个麦克风，这些都是朝廷从外国进口的比较好的音响设备；张局长似乎明白这个土豪石安所谓交不起房租或许是他有意这样引人注意罢了，说他是无所事事找乐子的游手好闲的青年才最符合他。 张局长见到窗内华春丹天真热情的笑脸，她说：“石安，我找你来了。” 不过，张局长看到——石安正小声说：“你是怎么找到这的！？”张局长才知道华春丹不过是自己私奔过来的。 石安又说：“你……你不了解，我大舅－吏部侍郎萧京腾准备调我去朝廷干员外郎知事，事都办个差不多了，等我买个官，咱俩再一块……过日子，你相信我的这个意思是说，你我的事现在还不是太成熟之际。” 华春丹的心如猛地浸在冰水里一般，她低语说：“我是为我们的爱情才这样的啊！”石安忙接过话口说：“我也希望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快乐，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还未到时候，你相信我么？等我到了朝廷，又有权又有钱谁敢惹我，我要明媒正娶你！再说了，你先跟我去隔壁村，我堂哥‘石不准’今天要下葬了，你跟我去看看” 华春丹随着石安到了隔壁村，到了下葬的那，只听司仪大嗓道：“各位至亲好友灵前致哀，再送一程哪！”话音刚落，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石安也深鞠一躬，华春丹怯生生跟在石安后面。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道：“石安，你的堂哥，没有结婚，一辈子孤苦伶仃，没有什么近人，他剩下的家当，你可有什么打算？” 石安说：“等完事再说吧”。 放下石安这边，暂且不表，再说韩梦穿越到元代后，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校警李子涛也找到桥西村的一位很有修行的先生。 这位修行先生，打坐入定很深，但是知道了李子涛来了，于是出定，捻着胡须，和蔼的笑道：“子涛，虽然韩梦穿越到元代了，其实不论穿越到什么年代，只要不离开六道轮回，依然是难离苦海，只有念佛、研究佛经、按照佛的教诲修行，跳出轮回，才是获得最大幸福的必由之路，伟大仁慈的释迦牟尼佛灭度之后，1000年内是正法时期，这1000年内，人类依据佛法学习，还是没有偏差；再过1000年，这时的法，是像法时期，和真正的佛经还是像的；这两千年过去后的1万年内，还有佛法，也就是现在，即－－末法时期，但是很多人已经把佛法当作了迷信，很多寺庙假和尚由于种种原因干了很多违背佛经教诲的事情，给佛法造成了太多不好的影响，致使很多人不信，反而把佛法当作了迷信，因而失去了走向幸福的智慧种子，导致沉沦苦海、不能自拔，多么使人悲痛！趁着现在是末法时期，佛经还在，可以供人研究，还可以走向幸福彼岸；等这一万年的末法时期过了，可就难受了，那时候各种磨难出现，人心颠倒，痛苦不堪，还要再过56亿7000万年，弥勒佛出世，众生才有机会接触佛法，我把这宇宙真相告诉与你，希望你引以为戒！” 李子涛告别修行先生，回到一中，半路遇到一个邪师，人称“歪门邪道”，拦住李子涛说：“你们现代人不是最喜欢穿越时空去古代么？我便送你穿越时空去一趟古代，你看如何？” “去古代？什么朝代”李子涛禁不住一阵激动：“我也想去元朝，找韩梦，旅游一番” “歪门邪道”摇头晃脑地道：“可以去元朝，到了那里以后，子涛，但我要让你把一个我研制的‘古今混杂－－－－－时空混杂转换器’，放到元代皇上的椅子下边，那样在元代，其他各个时代的东西，比如现代的手机、自行车、拖拉机，就可以出现在元朝，这样穿越过去的你，就可以使用这些先进设备，一统江湖，另外，你除了现在沣南一中干校警，还有没有其他技术？作为你的谋生手段？” 李子涛心想，我只是想到元代转转，莫非还指望我在元代扬名立万不成，尤其是把时空转换器安在皇上椅子下边，这估计跟间谍安装窃听器差不多，肯定是个明显的冒险的差事，我肯定不会干的！于是他笑道：“我什么也不会，胆子小，别说皇上，就是见了一般的衙役、派出所的联防队、城管，我都哆嗦！” “歪门邪道”听了脸色一变，他压了压心火，又装着和气道：“我这时空转换器，已经研究多年，让你放到元代试一试，将来申请专利，以你的名字命名－－－－－－李子涛牌‘古今混杂－－－时空转换器’，带劲不”。 李子涛叹道：“你真是歪门邪道，赶鸭子上架！？ “歪门邪道”翻了翻白眼道：“真是没用，本来指望你在元代能加官进爵，混个政治家之类的名垂青史，哪想到，你这小校警，畏畏缩缩，裹足不前”。 李子涛说：“政治家？我更干不了，来个几起几落，俺没那大胸怀，在古代动不动就谪贬，柳宗元到柳州、苏东坡到hn，那时都没有和谐号动车，坐马车、驴车，把屁股颠地够呛，算了吧，我是学历史的，春秋的齐国的管仲改革，郑国的子产改革，战国秦商鞅变法，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吴起变法，李悝变法，韩国申不害变法,齐国邹忌改革，燕国乐毅改革，北魏孝文帝改革，唐朝的两税法改革，王叔文变法，宋代王安石变法，明代张居正变法，清代戊戌变法，日本明治维新，俄国的彼得大帝农奴制改革等等，都太不容易了，你还是让我当个元朝的老百姓吧” “歪门邪道”看着这个滔滔不绝的李子涛，无奈道：“那你总得会个一技之长吧，要不你到元代靠什么吃饭？”。 李子涛的：“我在一中，白天没事，看了些算卦方面的书，要不，到元代去两头堵，蒙事？ “歪门邪道”被气的浑身发抖，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过了半天，才哆哩哆嗦地问道：“你这小子，也就这两下子，去吧，带着我的时空转换器－－－－－－－－当骗子去吧。你按一下这个时空转换器，立刻就到！” 不知过了多久，李子涛到了元代。 他幽幽醒来。 这里是哪儿呀？伸手摸了摸，自己穿着锦缎，脚上是软乎乎的绣着花的鞋，身边还有那个‘古今混杂－－时空转换器’，盖了一层棉被，周围是木板。 李子涛正想弄明白自已的所在，忽地听到一声锣响，接着有人高声喊道：“舅爷们......，靠后了，哎呦，钉棺材了！”。 李子涛两眼一黑，天呐......我......我......怎么刚到元代，就被下葬！！！！！ 他着急的站起来，毕竟他是校警出身，一抬脚把棺材盖踢飞！ 霎时间，方才还算安静的外边，海啸一般，喊起来：“诈尸了！算卦的‘石不准’先生，活过来了！” 李子涛听得直想笑，他从棺材里站起来。 这些人大部分都逃跑了，只有石安战战兢兢看着他！ 石安冲李子涛颤抖说：“堂哥，原来你还活着，都怪那天，给你诊脉的蒙古太医，说你不行了。” 李子涛拍拍灰土，心想，既然来了，只能假戏真做，说：“堂弟，没关系，你哥我‘石不准’命大。我都晕了，快带我到府上，歇会”，他拎起时空转换器。 石安纳闷问：“堂哥，这是什么东西？” 李子涛说：“这是我算卦的家伙。”石安只好把他带回去。 说来也出奇，自从李子涛带着‘古今混杂－－－－－时空转换器’穿越到了元代，这个元代的兖州城，一下子出现很多现代的东西，比如城墙门外，冒出很多健身器材，还有跑步机；卖珠宝的刘宗贵家，柜台上出现了计算器，开当铺的吴杭钢，那里冷不丁出现了一辆自行车，等等，真是古今混杂了。 这天下午，华春丹回到大元沣南一中。 舒玉那破锣般的喉咙：“你……你整个一天上哪去啦？你不知道，因为我四处找你，耽误我旅馆生意？现在临近秋假高峰，住宿客人应该最多的，今天一天我少招揽了多少顾客？这是多少银子呐！” 舒玉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华春丹是干什么去了，张局长突然感到他除了钱之外真是一无所有，他只认得钱以至于他什么都不多想。 华春丹一句话也不说，因为她的脸始终铁青着，她的心思还在石安身上。 不久，华春丹收到了石安的驿马捎来的快信，出于对张局长的信任，她当着张局长的面展开了这封信： ……华春丹，请原谅我的迷惘吧！你的果敢使我喜欢你的心又受到震撼，让我真诚地向你说歉吧！你是这么信任我，我一点也配不上你，我劝你回去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看到你我想起了追求郭靖的华筝姑娘，那么美貌，那么善良，我感觉我有些配不上你，石安…… 张局长看到这封信上有模糊的泪水浸过的字样。 第14章知识不都是力量、乞丐也能写文章 几天后。免费医院－沣南一中举行升馆旗仪式，旗上写着“大元兴盛”，升完旗，同学们继续上课。 秀才学生们在教室里等待上课。 华春丹轻盈地走了进来说：“同学们，秀才们，几天前，我讲得那位诗人是谁？” 大家伙一听问题简单，用毛笔，“唰、唰”几笔将答案写在纸上交给华春丹。 半个时辰后，华春丹回到课堂，将所交的卷子一一发回，众学士皆惊诧万分，原来上面都被批上“谬误”二字。 张局长带头起哄，困惑说：“那诗人不是叫‘稼轩么’？也就是辛弃疾，这没错啊？” 尤其是佟转嫁的卷子上，发回后，华春丹在文末批曰：“请看《前出师表》最后一句。” 佟转嫁想到自己的文章竟可与诸葛亮的相比，真是得意极了，赶快去查看，原来是“不知所云”。 华春丹望着众学士笑而不语，她冲着那乞丐学士说：“胡资质学士，唯独你交张白纸上来，未写一字，难说你是不会写字么？” 乞丐学士胡资质站起身来，慢条斯理说：“你那天所讲内容全是杜撰，胡编乱造的，我无需作答！” 华春丹脸色一敛，问说：“说我杜撰，何以见得？” 胡资质说：“这不明摆着吗，那诗人既然是元宵节遇到方展，约好十五日后比剑，那比剑之日定是正月三十日——月末，月末无月，天色漆黑，那天晚上他二人激战在城外荒郊，诗人居然能看到方展耳后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岂不怪哉？” 华春丹脸色微变，继续问说：“寒剑闪闪，难说不能映出黑痣吗？” 胡资质笑说：“世上哪有自行发光之剑？你以为我是山炮啊？上边带有探照灯？即便依你，他二人分别时，诗人稼轩从所挂蚊帐之后取紫鲨剑鞘，盛装铜剑赠给方展，可是你所说？” 华春丹说：“没错！” 胡资质大笑说：“漏洞就在这里——元宵节正值隆冬，稼轩诗人卧房之中挂夏季的蚊帐何用？” 华春丹没有回答，她仔细的端详着胡资质：一身元代乞丐服破旧不堪，脸颊瘦削面色苍白，但细细的眉毛下那双闪烁着睿智的眼睛却透出儒雅和机灵。 俄尔，华春丹叹说：“全‘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只有你一人答对了；那天所讲故事确系本人杜撰的，我旨在考考众学士是不是读死书之辈，现在看来，绝大多数读书求学的学士不过是被人牵着走的牛鼻子罢了，为以敬效尤以正学士之文风，凡是答‘稼轩’的学士，每人罚银一百两，总计五千九百两，全赠胡资质学士！”。 张局长和其他学生大梦初醒叫苦不迭。他们终于明白了一句话：知识并不都是力量，有时是绊脚石。有些知识只不过是让人烦恼不已的圈套。 胡资质说：“多谢孙姑娘，这罚银我可不要，如果一个人的腰缠万贯是来源于别人的罚款时，那么这家伙的内心世界肯定是一贫如洗，这银子我甘愿捐献给社会，希望建立一所百姓的免费医院，这是我毕生的志向之一；另外我还有一个私人请求。” 华春丹说：“请讲！” 胡资质说：“当初，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招录学士时，我是最后一名入馆的，不幸的是有位叫石安的古董商却被拒之门外，孙姑娘可否知道此事？” 华春丹说：“知道！”她的目光突地一闪。 胡资质说：“请招录他！” 华春丹略加踌躇说：“好吧，既然你话说了，我答应你。” 此刻，他俩的目光热切地交汇在一起。 忽然，华春丹看到胡资质手上打着石膏。 华春丹关切的问：你的手怎么了 胡资质说：断掉了 华春丹惊讶说：为什么？ 胡资质说：因为我太懒了 华春丹说：太懒手会断？ 胡资质说：我走在路上，鞋子跑进一颗石头，可是我懒的用手弄， 就抱着元代从美洲刚引进的最古老的电线杆、抖着脚让石头掉出来， 路人看了以为我触电就用木棍打我的手，所以................. 华春丹笑了：............，你真有一套。 胡资质摸了摸打着石膏的手，说：“我想请华教授讲一讲，咱们兖州的历史，因为很多学生到了咱们兖州沣南一中，居然对咱们这个历史名城不熟悉。” 华春丹说：“好吧，兖州的这个‘兖’字，来源于兖水。兖水又称济水，发源于今hen济源县的王屋山中。济水分黄河南和黄河北两部分，后来由于水系变化，黄河以南现在已经没有济水了。兖水的兖字古代写作‘?w’。在小篆里，‘三点水’有时候可以写成‘横水’而放在‘允’字的上边，后来由篆书向隶书演化时，‘横水’就变成了‘六’，于是成为今天的‘兖’字。例如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写道：‘兖州……小篆作?w，隶变作兖，此同义而古今异形也。’” 众人为华春丹渊博的知识鼓起掌来。 华春丹说：“该我考你们了，大家回答，填空。” 说着，她在墙板上用毛笔写道－－－－天生我才必有用，__________； 胡资质，对这些填空题，自然轻车熟路，笑答：没用也得凑合活。 大家哄堂大笑。 正解应该为“千金散尽还复来”！ 华春丹接着写－－－何当共剪西窗烛，__________； 胡资质答：夫妻对坐到天明。 同学呵呵大笑。 华春丹笑晕。正解为“却话巴山夜雨时”。 华春丹说：“好你，等着，好！你再听题！” 华春丹提问：是黑鸡厉害还是白鸡厉害？ 胡资质答：黑鸡。因为黑鸡会下白蛋，白鸡不会下黑蛋！ 华春丹提问：有一个东西，你能用左手拿，不能用右手拿，这东西是什么。 胡资质答：自己的右手； 华春丹提问：螳螂请蜈蚣和壁虎到家中做客，烧菜的时候发现酱油没了饿，蜈蚣自告奋勇出去买，却久久未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胡资质答：打开门后，发现蜈蚣还坐在门口穿鞋； 华春丹提问：一只狗和一只青蛙比赛游泳平常都是青蛙游的快，为什么在一次比赛中狗赢了？ 胡资质答：因为当时的比赛规则是之许用狗刨，不许用蛙泳！ 华春丹提问：人死了为什麽要闭眼睛？ 胡资质答：因为睁着眼睛会吓死人的！ 华春丹提问：一块天然的黑色大理石，在一月一日扔入太平洋，会发生什麽？ 胡资质答：大理石沉入太平洋； 华春丹提问：什么牛不吃草？ 胡资质答：蜗牛； 华春丹提问：一个人一年中，哪一天睡觉时间最长？ 胡资质答：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因为他跨越到第二年。 华春丹提问：树上七个猴，地下一个猴，一共几个猴？ 胡资质笑了，太老套了，答：去问饲养员. 华春丹提问：你怎样才能把你的左手全部放入你身上右边的裤袋内，而同时又把你的右手全部放入左边的裤袋内？ 胡资质答：把裤子前后反着穿； 华春丹提问：什么东西越剪越大？ 胡资质答：洞； 华春丹提问：在一次监察严密的考试中，有两个学生交了一模一样的考卷。主考官发现后，却并没有认为他们作弊，这是什么原因？ 胡资质答：他们都交的白卷。 华春丹提问：草地上画了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圈，内有牛一头，圆圈中心插了一根木桩。牛被一根五米长的绳子栓着，如果不割断绳子，也不解开绳子，那么此牛能否吃到圈外的草？ 胡资质答：能，因为题中并没说牛被栓在木桩上。 华春丹提问：你知道稀饭贵还是烧饼贵？ 胡资质答：稀饭。物以稀为贵； 华春丹提问：小明今年12岁，为什么只过了三次生日？ 胡资质答：生日是2月29日； 华春丹提问：小力把一个鸡蛋扔到2米多处还没碎，为什么？ 胡资质答：因为鸡蛋被扔到2米多处的时候还没落地。 华春丹提问：两个人去陆营，晚上睡在帐篷里。不久其中一个人醒来叫醒另一人。问你看到天上的星星。你会想到什么？ 胡资质答：账蓬被人偷走了。 华春丹提问：什么官，不发工资，却要给别人钱，还要陪笑脸？ 胡资质答：新郎官； 华春丹提问：张克跑的最快，为什么他的长官还要批评他. 胡资质答：逃跑； 华春丹提问：从前有三个人，一个是罗锅，一个是摇头，一个是瘸腿，有一天，他们三个过一座桥，这个桥不让罗锅.摇头.瘸腿三个残疾人过，你帮他们想个办法让他们过去。 胡资质答：罗锅蹲下先放一个蛐蛐，然后罗锅说，这有蛐蛐，摇头就在那摇着头，左顾右盼说：“哪呢？哪呢？”最后，瘸腿用脚指着说：“这呢？这呢？”，这样连贯起来，就过去了 华春丹提问：地上掉了一张5元的大元交子和一张50元的大元交子，你看见了会捡哪一张？ 胡资质答：两张都捡； 华春丹提问：什么东西最能让人满“足”？ 胡资质答：袜子； 华春丹提问：能使竹篮提水不一场空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胡资质答：提冰。 华春丹提问：两个口是吕，三个口是品，那四个口、五个口分别是什么字？ 胡资质答：田、吾； 华春丹大笑说：“好，你真幽默，这学期你学费免了，我看你是全才，下面我给你出个文章，你为咱们大元沣南一中写一篇。” 一刻钟后，胡资质写道： 花开落无声，岁月不留痕。常言踏遍青山人不老，风景这边独好。 窗外人头攒动，屋内学子悄悄。 少男少女挑灯烛，看来这里吸引真不少。 青春话，刚写完，突觉文章题目是山炮。 华教授，真是好，少年不识愁滋味，不知什么时候下课了； 我想，大元沣南一中食堂，此时必定已是炊烟袅袅，待我去吃他个酒足饭饱。 华春丹说：“你这篇文章是抄袭的吧？我看着眼熟呢” 胡资质不好意思挠头，说：“下次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华春丹：“这篇论文是我10年前写的。” 胡资质吃惊道：“啊？！对不起，华教授，我事先并不知……” 华春丹接着说：“不过，我还是决定给你‘优秀’。” 胡资质疑惑道：“谢谢华教授，可这是为什么？” 华春丹叹了口气：“当时我的班主任张编修，只给了我‘及格’，可我一直认为，我的这篇论文应该得‘优秀’。” 第15章子涛遥控俄罗斯、长河对阵胡资质 再说李子涛把“古今混杂－－时空转换器”带到元代以后，兖州这里的空气，明显没有以前清新了，混杂了现代的工业气味，刺鼻的工业污水和元代清新的空气混合着，引起了大元朝廷和老百姓的重视…… 李子涛迅速通过自己带来的手机，联系上了韩梦，韩梦把自己被抢亲给锦衣卫总管金正一当老婆的事，告诉了李子涛，说实话，早在一中时，李子涛对韩梦就有些喜欢，但是知道了韩梦到了元代也是贵为锦衣卫总管夫人，自己还只是个算卦的，不由得顾影自怜起来。 李子涛告别石安，背着“古今混杂－－时空转换器”，到锦衣卫驻兖州署，找韩梦。 他按韩萌提供的方位，坐驴车，刚到锦衣卫驻兖州署门口，准备敲门，突然见一个仆人从府里喊着跑来了：“出大事了，钦差来了，闲杂人等回避！” 李子涛一时没听清，迎过去问：“这位小哥，你说什么？” 仆人哭丧着脸说：“你是过路的吧，锦衣卫总管金正一和夫人韩梦，遭官司了，被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何检点带走了！” 李子涛大惊，问：“怎么回事，竟然惊动了皇上？” 仆人说：“说是诈婚欺君之罪，你是什么人” 李子涛说：“我是金夫人－－－韩梦的亲戚。” 这时，走出大门的苏怡，听到李子涛的话，好象看到了救星，抓着李子涛的袖子说：“你来的正好，一会钦差审问时，你就是金夫人的娘家人，千万要一口承认，韩梦是和金总管，早就定亲，明媒正娶的” 李子涛点点头，心想，这元代的纪律真严呐！要不是我来了，这事还真不好说。 正在这时，几个便衣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手拿一个官贴，说：“我们是钦差府的，刚才我听了半晌，原来你就是那犯妇韩梦的娘家人，走吧，跟我到钦差府里受审” 不容分说，把李子涛押往钦差府。 这钦差府里并不是什么大院，而是一个四合院，用早该淘汰的灰砖围着，看来是个临时的办公场所，钦差府的外面和旁边都拥挤的站着不少人，显然都是来旁听的，此刻下着蒙蒙的雨，有些寒冷…… 李子涛在二十一世纪时，胆小怕事，从来没打过什么官司，此刻他被衙役们带入钦差府过堂，很是害怕，脸上的神色十分紧张。 这一刻，李子涛长叹了一声，这穿越到了元代，原本准备好好享享福，不但刚过来就被下葬，然后知道自己是个算命的，而后又惹上莫名其妙的官司，自己这命够薄的！ 一个中年衙役，唤李子涛上堂问话。 韩梦看到李子涛，又是悲又是喜，说：“太好了，谢谢你，这时候穿越过来帮我” 李子涛苦笑道，你呀你！ 旁边的差役，没有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大声喊，禁止串供！ 堂上坐着一个人，他就是钦差何检点，约莫五十来岁，面盘清冷，身上是棕色的钦差袍子，精美的元代钦差帽子，宽沿大盖，紧紧戴在头上。 “你是－－－诈婚－－犯妇－－－韩梦的娘家人？”钦差摇头晃脑、一字一板，问道。 李子涛看过很多电视剧，模仿古代人应道：“小人便是。” 话一出口，旁边的韩梦，忍不住噗的笑了起来。 李子涛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还不都是跟你粘包。 “原籍何处，何故来兖州？” 李子涛说：“小人原籍二十一世纪的兖州沣南胥各庄铁男小区208号楼403，是一名事业编制的小校警，乘坐时空转换器，穿越到元代来看看，没想到我的老领导韩萌部长摊上了官司，我可以作证，她和那个金什么总管，是自由恋爱，符合婚姻法规定” 那钦差听的瞠目结舌，因为他一句话也没听明白，转瞬大叫道：“大胆刁民，说什么胡话，本官怎么听不明白？乱七八糟，我看你很不老实，本官现在认为你和锦衣卫总管金正一，串通一气，糊弄皇太后和当今皇上，为了逃避和皇太后的女侍卫梅超风结婚，共同假演了结婚的仪式，这可是欺君之罪” 李子涛一脸的害怕，急忙据理力争说：“假婚，真婚，这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别人恐怕，说了不算，他们如果是真心相爱而结合，就是真婚”。 堂下有的百姓开始鼓掌。 钦差有些下不来台，换上一种深沉的语气：“带锦衣卫总管金正一过堂！” 金正一被两名钦差府的护卫带了过来，他挺拔的身姿，依然不卑不亢。 钦差问：“金总管，你身为朝廷命官，公然假婚，你可知道欺君的大元律？你和这韩梦才认识几天，竟然在一夜之间谈婚论嫁”！ 金正一在钦差面前，毫无惧色，说：“何钦差，你知道，我干的锦衣卫，这是个得罪人的买卖，所以不知道得罪过那位同僚，不知是谁，竟敢到皇上那，说我和韩梦小姐是假婚，没错，钦差大人说，我和韩梦认识时间很短，因为我平时公务在身，为朝廷殚精竭力，可谓夙夜在公，哪有时间像其他的人那样谈情说爱，为了大元的保卫事业，我贡献了多少自己的青春，不怕钦差笑话，我对韩梦小姐是一见钟情，使我一下子就准备娶她，不知大人您有没有这个体会？这种一见钟情超越了身份、年龄、背景、门当户对等等其他一切世俗的门槛，让我义无反顾的决定娶她”！ 李子涛听的有些沉醉，这简直是韩剧嘛，太感人了！他忽然想唱，歌星郭某某的那首歌“爱过就不要后悔，毕竟我们走过这一回，从来我就不曾后悔，初见那时，美丽的相约” 旁边的韩萌也激动的两只眼睛湿湿的。 台下百姓也被这感人的场面，感动了，禁不住鼓起掌来。 钦差有些语塞，因为他的初恋是京城外打柴的付老汉的闺女，只是他出身九江总督的世家，没有能够明媒正娶，想到这，他不禁脸色羞愧起来。 但是今天他毕竟是钦差身份过堂审案，赶紧说道：“光听你说，不足为凭，传锦衣卫府的差人苏怡上堂。” 苏怡也被两个衙役带来，见到钦差，有些害怕，抖抖索索给钦差行礼。 钦差道：“苏怡，我且问你，你是在哪里，认识韩梦的？” 苏怡结结巴巴说道：“那天，我在郊外海边，扮成卖扇子的老百姓执行巡查任务，遇到韩梦，我见她容貌出色，想把她介绍给金总管，然后就把她带到金府成亲，——” 金正一暗骂：“这个胆小鬼，见了钦差，全都实报实销了” 钦差冷笑两声，说：“金总管，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从实招来？” 李子涛一看形势不对，立刻说：“钦差大人，苏怡是因为惧怕大人的威严，才信口胡说的”。 苏怡也似乎感觉说的不对，立刻改口到；“我刚才害怕，着急，说错了，是金总管，先认识的韩梦，派我到那里接她的” 钦差笑了笑说：“你们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串供，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呐，把他们全都拿下收监！“ 呼啦啦闯出50名钦差府的护卫，把他们全都围住。 李子涛一看，这可怎么办，他想起，自己携带的时空转换器，使劲一拧，随意调到了一个频道上－－－－－－－－－－－－－－ 这时，钦差府的大院内，一阵大风突然吹过，把众人吹的一阵乱七八糟，风过后，钦差大人的桌案上突然出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各位观众，大家上午好！本台现在播放一条塔斯社的消息，今天是1991年12月25日，戈尔巴乔夫发表电视讲话正式宣布辞职。当日18时32分，在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成立69周年即将来临之际，在克里姆林宫顶上空飘扬的苏联镰刀和锤子国旗徐徐下降；19时45分，一面俄罗斯的红、蓝、白三色旗升上克里姆林宫。从此，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历史宣告终结。苏联布尔什维克党书记戈尔巴乔夫同志正式宣布辞职，俄罗斯联邦正式成立，叶利钦担任俄罗斯总统，大批莫斯科纺织工人走上街头……他们部分工人代表已经乘坐快艇，到达我们兖州，前来购买粮食” 刚播报完，几个黄毛蓝眼的俄罗斯工人就闯进钦差大堂，他们围住钦差何检点，用半生半熟的汉语说：“钦差先生，我们莫斯科纺织厂的几百名员工已经到达贵钦差府大院，由于我们纺织厂已经几个月没发工资了，要求钦差和大元政府给我们发些粮食过冬。” 现场的元代的钦差，还有其他人，哪见过这阵势，立马就晕过去了！ 韩梦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惊喜：“子涛，这都是你弄来的吧？” 李子涛点头说：“嗯，俺瞎整的，让那钦差看看，哥有时空转换器，他不是钦差吗，就让他先给俄罗斯纺织工人解决一下粮食问题”。 韩梦笑了：“这都是哪跟哪呀。” “这个——那个——”苏醒过来的钦差看着这些人，额头冒汗。 钦差打量着李子涛这个穿着不洋不土的人，真猜测不出他是什么来头，他拿的那个手提箱，上面有很多按钮，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居然一下子叫来很多外国人来吵闹公堂，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先把他们全放回去，省了麻烦。 想到这，钦差顿了顿嗓子说：“各位、各位，都不要意气用事嘛，说实在的，金总管与韩梦实在是一对郎才女貌，一个是锦衣卫，另一个是什么保卫部长，总之都是一个保卫系统的，职业上肯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我也有意成全他们，皇上那边问起来，我尽量给你们顶着，若是没人再到皇上那举报，我先给你们压下。” 官场的见风使舵，让这个老油条－－钦差大人何检点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三言两语就变成了站在金总管韩梦这边的好人！ 金正一笑道：“多谢大人成全，您真是个做大官的料，您还会升官的，我略备了几箱兖州丝绸，还望大人返京时，笑纳” 钦差脸上顿时笑出花来：“金大人，咱们都谁跟谁呀，还这么客气” 韩梦李子涛等人也是面面相觑，心想，这钦差也太那什么了吧！ 金正一走过去拉住韩梦的手，笑呵呵地说：“来，我们一起谢谢钦差” 当着李子涛的面，韩梦的脸全红了。 钦差张了个哇哈，说：“本官今天实在太累了！好了，好了，都各回各家吧。” 时光象流水般在纸香墨飞中潺潺流逝着。 再说大元沣南一中，月底最穷的时候，胡资质他们寝室人都没钱了，所有舍友又不敢问家里要，集体节食。 为了节约体能，大家都没上课。中午舒玉副馆长来寝室，见一个个学士、秀才，都有气无力地在床上躺着，很是诧异。 还没开口，就听寝室老大慢悠悠地说了声“午饭时间到”， 大家晃晃悠悠地从床上下来，到水房喝一通自来水，回来继续睡…… 下午，大家强打精神到了教室。 却感到教室内肃静的让人感到异常。 “蔡府尹到！”随着一声摄人心魄的口号，一位胖官吏在副馆长舒玉等人的簇拥下走进学厅。 众学生肃然起立。 胖官吏上身穿元代官服、下身着将军铠甲裤，帽子上带着六角府尹星，裤带上挂着bp机，翻毛皮鞋、雪白的手套、红色的袜子代表今年是他本命年，他笑容可掬地挥挥手，示意众学生坐下。胖官吏在一把搬来的紫藤花老板椅上坐下，点燃一根大前门香烟，他左侧站着舒玉，右侧立着一个引人注目的矮子，这人个子虽矮，却长着一个凸起的肚子，而且嘴挺大，不待胖官吏、舒玉说话，这矮子喧宾夺主说：“各位同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潘长河，是蔡府总管，当中这位就是兖州府尹－－蔡包子大人，也是我心中崇敬的大英雄！下面，让我们聆听蔡大人讲话！” 蔡包子谦逊地欠了欠身，说：“各位学生朋友，蔡某欣闻大元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已正式招徒授业半年有余，心中十分挂牵诸位学士的学业情况，今日特来馆中了解一下；余自幼研学《宋诗》，略得要旨，后与舒玉副馆长、孙南馆长磋商，重建了这个大元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就是想多育文学人才，望大家刻苦攻读，为我大元朝廷出力，各位学士，日后学有所成，蔡某定尽力扶持、尽力保荐！” 蔡包子看了看舒玉，又说：“舒副馆长执教多年，以博闻强记著称于世，他才华横溢、词彩激扬，半载之中，想必也将这馆中学生们调教得出类拔萃了，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未容舒玉答话，潘长河又抢过话头，说：“我现在就出几个对联，替蔡大人考考各位学士！你们要认真作答，不许交头接耳，更不允许用手机发短消息，或是搜索网络。”他正准备出联，蓦地他瞥见一人，顿时大嗓门吼起来：“喂！你是哪个？蔡包子大驾亲临，你竟敢趴在桌子上睡觉，还算不算个斯文学士？” 那睡觉学士揉了揉惺忪睡眼，似带戏谑说：“小人胡资质，并非什么学士，前些日子还在街上讨饭，发小广告，**，卖光盘，方才累了打了个盹，还望潘总管包涵，方才隐约听到潘总管要出什么对联，我看就不要麻烦这些饱读诗书的学士了，我凑合着对一对吧。” “就你？哈—哈—哈！”潘长河捧腹大笑，“好！你听着！” “鸿是江边鸟”潘长河说。 “蚕是天下虫”胡资质说，“这是古代一名联。” “此木为柴山山出。”潘长河说。 “因火成烟夕夕多。”胡资质对。 “骏驹驰骋四马当先。”潘长河说。 “琵琶琴瑟八王骑上。”胡资质对。 “世人仍忆苏东坡，日啖荔枝三百颗。”潘长河说。 胡资质有些迟疑，这时坐在一旁的一位叫庄华碧女学士，站了起来替胡资质答说：“天下几人学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众人不由的佩服点头。 “水冷酒，一点水、两点水、三点水。”潘长河说。 “丁香花，百字头、千字头、?字头。”胡资质对。 潘长河看难不倒胡资质，又说：“长河落日圆。” 胡资质随即笑说：“潘总管连自己的名字都用上了，依我看您的肚子果然很圆，是不是搞些减肥茶喝喝。” 潘长河脸如紫肝，怒说：“你自管来对！” 胡资质说：“资质本天然，哥的学问若天池，你只管出吧” 潘长河说：“不工整，你再听这联：白水泉边溢益水，水也配称池？” 胡资质心中一惊：这联好刁，‘白水’是个‘泉’字，‘溢’又分成‘益水’，‘水也’配成‘池’字，而且寓指胡资质不配称‘池’！ 潘长河见胡资质有些迟疑，便奚落说：“怎么样，跟我斗？参加过咱们元朝元曲大赛没有？哥当过评委”。 胡资质皱着眉头紧张的思索着，蓦地他说：“广廷庭前好女子，乃子可有孕？”说着，他指了指潘长河凸起的小腹。 众人“哄”地大笑起来。 潘长河脸色铁青，正待发作，却见蔡包子激动地站了起来，拍手说：“好个大元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本官宣布：明天起，这位学生调入蔡府任副总管一职！享受处级待遇！” 第16章联欢会舒玉相亲、半夜里胡华聊天 当夜，胡资质调走的消息传遍了大元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免费医院－沣南一中为此举办了联欢会，来了很多人，都想目睹胡资质的真颜。联欢会的主席台上，舒玉坐在胡资质和华春丹之间，学校的行政编修主任席洋洋也参加了这个联欢会，舒玉像个老气横秋的出土文物，还一个劲的朝席洋洋这边近乎，弄的她很尴尬，又没办法拒绝，只是勉强应付着，舒玉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不但不生气，还谄媚的给席洋洋包糖果。 联欢会下半场，是相亲会，专门为沣南一中副馆长舒玉这个40多岁大龄青年，安排相亲。女方，是一个勤劳善良淳朴的河南人。 女：来了？ 男：恩来了。 女：你坐那吧。 男：不敢坐。 女：杂桌勒？ 男：俺是一中副馆长，应该让你先坐，俺不能忒随便。 女：你杂就掂点瓜子来了，联欢会也没给我捎点好吃类？男：别提了，运气不好。 女：杂桌勒？ 男：昨天，俺在教研组，把棉裤里头的二百块钱斗地主输光了。女：你给这上班类、是官府的正式官差不，还是挂名副馆长？ 男：这干干、那干干，不固定。 女：那俺跟你以后杂过啊？ 男：车到山前必有路。 女：挺有学问类。 男：那是类。 女：考考你。 男：中。 女：咱们元朝谁最大？ 男：皇上。 女：不算皇上。 男：大象。 女：扯蛋。 男：俺叔类？ 女：嫩叔是谁。 男：嫩爹。 女：找他爪勒？ 男：要根烟。 女：那桌子上有盒烟。 男：孬烟我不吸。 女：你相过几回媒勒？ 男：好几回了，都是可难看的妮子。 女：你看我长的好不？ 男：长类不赖，像个名星。 女：像谁？ 男：韩虹。 女：好了，你走吧！俺算是白来这类。 男：联欢会还没结束类！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联欢会结束后，胡资质想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华春丹该来给他送行了。他就这么一直等着，索性他走出卧房在免费医院－沣南一中院子中遛达起来。 忽然，他听到免费医院－沣南一中矮墙外，有个声音在叫他：“胡资质。” 是华春丹！胡资质听出了她的声音。他跃过矮墙，见月光下华春丹正冲他微笑，宛如一株婷婷的白莲，胡资质说：“你怎么在这？”华春丹不好意思说：“我想去找你送行，所以一直在这儿等你从卧房出来。” 胡资质感谢的点点头，忽然他发现华春丹眼圈有些红肿，关切又有些打趣地问说：“你怎么了？是因为我么！”华春丹说：“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是因为这个”，继而，她又说：“上次我答应你将石安招录进馆，可是家父就是不允，死磨乱缠家父才答应下来。好啦，我们不谈这些。” 他二人边谈边步入林间，林间的树木如临阵的大旗，被风吹得呼喇喇地响着，胡资质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华春丹也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也找不出话题，于是将手背翻向眼前，仔细盯看着自己白晰的手指。“胡资质，你作为一个乞丐，为什么你在和潘长河对联时，有这么出人意料的表现？而且足智多谋，我真是不明白”华春丹问。 胡资质说：“我现在带你见我一个朋友，叫陈容国，他是一个写元曲的侦探，找他谈谈心，你可能逐步会明白，很多对联之类的典故，我都是和他聊天，获得的。” 第17章陈容国考证西游、华春丹悉心求教 陈容国在十二金钗茶楼设有多个贵宾接待厅，一个叫“中庸”贵宾接待厅，另一个叫“忏悔”贵宾接待厅，还有一个叫“述而不作”贵宾接待厅，这些厅专门接待和陈容国谈心的朋友。 陈容国在“述而不作”贵宾楼接待了胡资质、华春丹。当时，陈正在看一本连环画，《西游记》，一边看，一边用笔对比着，写着什么，身边还有一位法师。华春丹很是奇怪问：“您在研究什么？” 陈容国说：“我正向圣健法师请教一个问题，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江西的圣健法师。” 胡资质、华春丹站起来冲法师深深鞠了一躬，圣健法师慈祥地向他们双手合十，进行鞠躬还礼。 陈问圣健法师：“我想对比考证《西游记》和真实的历史上的佛、佛经、真实的取经过程。” “对比这个有什么用？”华春丹问。 陈说：“这是我的一个课题。你们两个真有福报，今天圣健法师也在，这位学佛的大德难得来我们这，你们怎么不抓紧机会请教一下呢？” “我想问问法师，您能否深入展开的讲些《西游记》”华春丹说。 圣健法师说：“因为《西游记》属于编造的小说，除了玄奘法师－－－唐僧到印度取经，这个是真的外，其余都是文学加工、编造的，孙悟空、猪八戒、沙僧都是编的。既然孙悟空是编的，也就不存在如来佛祖把他压在五行山的事情，这完全是虚构的” 华春丹问：“历史上真有佛吗？” 圣健法师说：“有。据史料记载，释迦牟尼佛诞生的时间是公元前565年，中国农历四月初八，古印度的西北部喜马拉雅山脚下，有个国家叫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境内）。这个国的国王净饭王、王后摩耶夫人，是他的父母。所以说，这个佛，在历史上确实存在过，出生时，他是太子身份，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知识成熟，太子开始思考人世间苦恼现象所产生的根源。他看到了这样的景象：首先他看到了一个老人，由于衰老而受苦；第二次看到了一个皮包骨、极端不幸且可怜，并患有某种疾病的人，第三次看到了一队悲痛的人群，抬着他们亲爱的亲人的尸体去火化。这些痛苦的景象，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这使他觉悟到，不论何人，出生之后，必然会渐渐地衰老，谁也不能免除病痛，最后的结果，便是死亡的来临！出生、衰老、病痛和死亡；像这样的人生，如不设法求得彻底的解脱，实在太可怜、太悲哀了。 同时，他又曾经随同父王去农村举行春耕祭典之时，见到农夫犁田之际，从土中翻起了虫蚁，立即被蛙类争食一空，转眼间，蛙被花蛇所吞，花蛇又给由天上凌空而下的巨鹰所食，像这样弱肉强食的众生相，真替众生难受，作为太子的他产生出慈悲心！ 这种现实的、真实的、众生的生老病死的痛苦现象、弱肉强食的悲惨现象，激发了太子为众生追求解脱痛苦办法的志向。” 华春丹听得很认真，这时胡资质说：“今天，时间关系，请法师您先讲到这，下次有机会，再给我们讲”。 陈说：“记住，一定来听圣健法师的讲课，我很佩服他。”他起身，送华春丹、胡资质。 第18章庭院深深深几许、千两黄金被偷去 再说，胡资质那边，他离开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到蔡府上任。尽管蔡府非常热闹，但是离开了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就见不到华春丹，胡资质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一连几个晚上，他都梦到了华春丹，她微笑的神态如一股迷香散播在荒野的空寂中。 日子如潮水般推进着，一晃就到了两个月后的一天。 “副总管，蔡大人的百幅寿图写好没有？”潘长河因为上次在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受了胡资质奚落，今天，他进了胡资质的屋子就怒火朝天地拿着扩音器喊了起来。 “还差六幅呢，你着什么急。”正在画寿图的胡资质头也不抬地说。 潘长河忿忿的说：“你这是怎么做事的？蔡大人白白抬举你，做了副总管，也是处级待遇，后天他老人家就要过五十大寿了，你还未将寿图画完？” 胡资质说：“潘总管有所不知，这百寿图上每个寿字都是由一百个小号的寿字拼成的，您又不肯给我添人手，每个字写完，还要绣十字绣，因此才慢了些。” 潘长河拿着苹果9手机，把玩着，不屑说：“给你添人手？谁给我添人手？你知说我有多忙？我每天要在冶炼坊监制铜牛，累得够呛，谁帮我？” “铜牛？”胡资质呐闷说。 潘长河说：“对！蔡大人属牛，今年适逢五十大寿，府中准备铸一尊五百斤铜牛以示祝贺，祝寿完毕，还要将它送往蔡大人老家宅中，作为镇宅之宝。” “蔡大人老家是哪的？”胡资质问说。 潘长河扬了扬两说稀疏的眉毛得意说：“通项县北其镇，我老家在南其镇，我们可是地说的老乡呢，相距不过三里。” “怪不得你最得大人器重呢。”胡资质说。 “嘿！嘿！”潘长河得意地干笑两声，象一条被证实有贵族背景的狗一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后日，蔡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异常。租来的塑料彩虹门上挂满了绫罗绸缎。周遭的州县官吏，豪绅富贾，都没有错过这个可以正当行贿的机会，如跳蚤般成群结队地来蔡府祝寿。门前的车位，被炒到50元一小时，有些开三轮车来的科长，根本无处停车，只好上了礼就走。 寿堂之上，蔡包子红光满面，笑意盈然，与前来祝寿的宾客一一寒喧。宾主礼毕，鼓乐齐鸣。两名吉他歌手，即兴表演了诗朗诵，《我的中国心》，一个披肩发的胖子演唱了英文歌曲《昨日重现》。 忽然，潘长河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他贴近蔡包子耳边说：“大人，不好了，后院地库被盗了！” 蔡包子一听，好象心被谁一把掏了去一样，脸色刷地变成白纸，颤声说：“你再说一遍。” “咱们后院地库的黄金被盗了！”潘长河说。 “啊！”蔡包子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各位朋友，请慢慢用茶，等一会儿入席以后，务必尽兴。”蔡包子强打精神，招呼几句，然后从后厅退出，直奔后院。 地库位于后院耳房的地下室，地上青砖已被撬起，十箱金锭不翼而飞。 守耳房的是两个保安，见蔡包子到来，战战兢兢，“咕咚”跪倒在地说：“请大人恕罪！刚才我俩正准备将上寿的礼品搬进耳房，谁知门一打开却见地上青砖被人揭开，恰巧潘总管赶到，他说金子丢了，小人只知说守这个耳房，并不知道地下藏有金子啊！大人，恕罪啊！”说着，两个保安眼泪唰唰滚落下来。 这个时候，潘长河已经安排人搬来一个折叠梯子。 蔡包子和潘长河顺着梯子登上屋脊查看，潘长河摸了摸左侧屋角的瓦说：“大人，这几块果然是松的！门锁没撬，贼人定是从屋顶掀瓦而进的！” 蔡包子连连点头，说：“长河，你认为这是何人所为？” “依我看，这盗贼不像是外人，因为当初藏这批金子的时候，只有你和我，还有负责称量金子的柳书生在场，而外人，包括尊夫人在内都不知说！”潘长河说。“况且贼的足迹，也很特别，专拣没有摄像头的路线走。” “有道理，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柳书生的动静再说！”蔡包子咬着牙说。说罢他二人前院走去。 由于胡资质才华很高，潘长河怕胡资质一不小心又漏出比他这总管高的本事来，因此昨天没安排胡资质上前庭，此刻，胡资质正在院内与铜匠程咬金闲聊，他见蔡包子走过来，忙上前施礼说：“大人，祝您大寿吉祥，寿比南山！” “嗯！”蔡包子嗯了一声算是应腔。 “大人是不是丢了贵重东西？”胡资质问说。 蔡包子猛地一惊说：“你如何知道？”胡资质笑说：“切莫怀疑是小人偷的，刚才见您在大厅与蔡总管耳语后，不再照应宾客，急匆匆走到后院，这么隆重的场合大人突然离堂，小人断想是后院出了急事。” 胡资质接着说：“回来后，见您长衫前侧沾有土迹，而后侧干净，且袖口有土，料想您一定攀登过梯子之类的东西，而后院并无阁楼，只有存物的耳房和马棚，我猜想您定是登梯子上了耳房查看，定然是耳房内丢了什么贵重东西，您的神态又是闷闷不乐，更证实了我的推断。” “高！等我照应完宾客再与你细说！”蔡包子眼睛一亮说。 潘长河急走过来说：“大人，铜牛已用银粉镏好，搬入大厅，正待您揭红布呢！” 于是蔡包子赶紧走进大厅。 及至庭中，潘长河朗声说：“今日是我大元朝喜庆之年，皇恩浩荡，又喜逢蔡包子府尹大人五十大寿，特铸五百斤铜牛一尊为大人助兴，后日将启程送往祖宅做镇宅之宝，让我们共祝大人身健如牛，寿比南山！请大人亲自揭彩！” 蔡包子走上前将蒙在铜牛上的红布揭开，只见：这铜牛三尺多高，二尺多宽，足有真牛大小，环眼雄鼻，筋壮骨粗，外边又镏了一层银水。众宾客一阵惊叹，同来贺寿的舒玉惊得腿一软，摔跪于铜牛前。寿堂顿时一阵哄笑，有人嗔笑说：“都说舒玉先生是免费医院－沣南一中的一面旗，怎么今天见了镀银的铜牛跟平时见了女人一样呢？真没出息！活到四十多岁没见过铜牛，还没见过牛跑么？八成是属兔子的，见了好东西就眼红”舒玉羞得无言以对，连连对着摄像镜头摆手，“这块别录，这块别录”。 蔡包子见气氛热闹，也强作欢颜地应酬一番。 第19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蔡包子家发生了盗窃案，嘴快的张局长，想告诉华春丹，以显示他消息灵通，于是，赶紧去了那个好再来旅店。 华春丹此刻已经静下心来，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张局长进屋后，大叫：“华春丹，你知道吗，蔡包子家被盗了”，华春丹并不感兴趣，拿出几篇文章让张局长看够不够到朝廷国子监发表的资格。 张局长笑说：“够啊！” 华春丹又问：“是不是凭这些文章就能进我大元国子监作协呢？” 张局长又笑了：“其实进不进国子监作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读者喜不喜欢，你看我虽然也不是是国子监作协的，但是创作的文章的能力也不差，当作家更需要的是正义感和勇气！” 华春丹天真地笑了：“你吹吧，忽悠谁呢，整天自吹自擂，有意思吗，我不象你还会创造水泊梁山文学演出那样搞个义演”。 “你想石安了吧？”张局长问她。 她摇摇头，苦笑说：“我这点心思全让你看出来了，我现在只想写些元曲。” 午后的时光寂长。5点，舒玉去元代的兴泰商店买拖布去了，于是，张局长和华春丹走出旅社到前面的场院里溜达，此时落日正焚烧着空中的残云，使整个旅社都蒙上了云彩的火红色。华春丹思念石安的内心并没有躲过张局长的目光。 可是，与此同时远在兖州府丰润新区的土豪石安正在自己刚开张的喜洋洋与灰太狼玩具店里玩牌，他同时经营着两家古玩店，还有这家玩具店，只是他游手好闲，又好赌，使原本好大的买卖弄得死气沉沉，赌博使他失去了一大部分财富，失去了财富，运作再进沣南一中的事也搁浅起来，一些游手好闲的人也很少找他了，他寂寞了。 石安又孤寂地躺在床上，思念起当初在君再来旅店遇到的华春丹了。 应该说石安也有一定才华，只是粗鲁的土豪习气，让别人忘了他的才华，他抄起毛笔给华春丹写信，说句实话，他提笔的瞬间，华春丹柔美的模样再次令他心动，可是他肤浅的实用主义的审美，铸定他无法出口成章。出于他内心枯涩的原因，使他握笔的手有些颤抖，当他滥用词汇的时候，已被自己信上的诺言第一个弄的脸红。 于是，他写道： 华春丹： 这是我大胆的爱情行动。我是一个粗人，不了解我的人管我叫土豪，所以我把给你写信，当做了一个表达我细腻感情的文雅行动，看，岸边飘荡的芦苇多象飘摆不定的矛盾重重的我啊！每当见到芦苇我都羞愧难当，作为男子汉，我却不能去追求你，扮演敢作敢为的角色，我不该学那芦苇的样子啊，尤其是对待你这么纯情的女子。现在，我明白了，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找到快乐，我也不在乎舆论对你我的谴责，不就是咱们不门当户对吗，我是土豪、商人，你是书香门第，可是我本来想进沣南一中呐，他们千方百计的不让我进，这不是我的错！毫不客气地说，在我们这个青年岁月，我要拿起鞭子对待那些过度讲究门当户对的坑害老百姓的伪文学。我的才华，明眼人都会看出来，我不是土豪，我是文化人！我讨厌你们大元沣南一中那些假惺惺的文学氛围，但我热爱免费医院事业，我希望你从那个大元沣南一中脱离出来，搞文学不见得在沣南一中。你辞职吧！我可以天天见到你。 我思念你的时候是痛苦的，尽管我不再奢望你能到我身边，就让我将这种思念化做明月边的一束桂枝吧，月圆时你闻到香气的时候便是我对你的呼唤！ 我在等你，你知道么？ －－－－－－－－石安。 张局长在华春丹接到这封信后，不屑地哼了一声，而华春丹高兴的得意忘形，她回顾起石安那挺拔的体魄和男子汉的语言，还有他的豪华的房子、古玩店、专门卖喜洋洋与灰太狼玩具的元代商店；总之，她像一个既活泼浪漫、又现实的普通女人一样，对石安很满意，虽然石安没深厚的文化，但她可以教他，她开始憧憬那种相夫教子的新生活。 这次她要彻底地让石安相信她！拥有她！于是她大胆的向她头上的舒玉这个老学究提出—－离开大元沣南一中！辞职！ 张局长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不相信一个女性的选择是如此的没有智商，总之，张局长发现了这种至柔便是至刚的时候，大元沣南一中的院子里已是人声鼎沸。 舒玉象所有刚愎自用、外强中干的官员一样，他不顾众目睽睽语无伦次地哀求起来，“求求你原谅我过去对你错误的指导吧，你爹孙南馆长把你交给我，就是让我锻炼你，将来提拔你，你这一辞职，等他从塞北回来，知道了这事，还不撤了我这副馆长！” 可是舒玉他似乎只是华春丹面前一团视而不见的空气。她铁青着脸，上演着一出“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的话剧。 分管审批人事辞职报告的是大元沣南一中行政编修主任－席洋洋，外号叫喜洋洋（女，傣族，大元六年出生，原任大元沣南一中国子监储备干部一科秘书、大元沣南一中古筝教练、在外边的大元歌厅兼职）在收到华春丹的辞职报告后，想迅速批准，因为她知道华春丹是馆长的爱女，迟早会成为她的上司，因此华春丹的辞职是减少了一个她上进的对手。但是考虑到孙南回来一定会饶不了她，就没有批。舒玉为了感谢席洋洋主任没有批准，特意给她买了个大型的元代丝绸做的玩具灰太狼。 舒玉、张局长好不容易把华春丹劝好，不再辞职，好言劝慰了半天，她在舒玉的旅馆里睡着了。 趁着她已熟睡，张局长摸索着将卧房的门推开，走到街上。 夜色清凉，月光凄清。他已经站在清冷的街道上。 这是一条寂寞的胡同，由于空荡使这条胡同显得偏僻，无意间，张局长瞥见一个身影，喘着气息问他扑来。 张局长本能地抓扯住对方的衣袖，怒说：“你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张局长只见到一双热烈的眼睛在瞄着他，而且脸上蒙上了薄纱。 张局长猝然伸出手去抓向对方脸上的薄纱，对方却巧妙地躲开了，蓦地，对方伸出手来抽向张局长。 张局长急了去抓扯对方，突然，他发现对方在一躲的霎那，长长的黑发滑落到面罩上，而且面罩随即掉了下来。 张局长惊说：“你是个女的！” 那人却羞怒说：“怎么样？” “你是席洋洋主任吧！”张局长说。 “不错，大家都叫我喜洋洋，其实我姓席，主席的席”她毫不思索地说。“你为什么阻止华春丹辞职，你不知道她是我仕途的一个对手么？” 他看了她一眼，月光下她的眉目相当清秀，不过唯一令人遗憾的是这女孩深更半夜竟擦了红嘴唇，看起来十分吓人。不过，令张局长更为惊诧地是席洋洋竟穿了一身有些透明的衣衫。 张局长忍不住问出声来：“你怎么这幅打扮？” 席洋洋转过头，眼中露出一种奇怪的光，她突然默不作声了。 出于好奇，张局长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这幅打扮？” “你以为你想奚落我么？”席洋洋突然尖利地吼起来。“大元沣南一中里没人跟你说过我么？ “我虽然在大元沣南一中任主任、古筝教练，但是那微薄的薪水怎么够用，一个月才几吊钱，我同时在在一个大元舞厅里兼职，我真的不愿这样，可是没办法啊！尽管我只是在那个舞厅里弹古筝，不干别的，啊！你相信我么，我是清白的！” “我相信你”张局长突然生出一种伤感，他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用手抚着她的头发喃喃说：“我知道，你也是生活所迫啊！” 席洋洋猛地推开他，低吼着：“不要说什么，是我自己喜欢钱”泪水突然从她眼中涌出。 张局长慢慢伸出手来，想为她擦拭，却发现，她的眼光里深切地透着一咱悲切和愁苦，还有一丝固执的倔强。 张局长感慨地搓了搓手，说：“看来你的痛楚很深” 席洋洋冷静地摇摇头，说：“你知道么？我连做生意的本钱都没有！不像舒玉副馆长，业余还开旅馆，学馆里上班的职工，攀比的厉害，我也不想失去我的编修主任尊严。” 张局长默然了，他说：“你说得也没错，失去尊严有时比贫穷更能伤人，不过，你没尝试着做些别的行业么？” “换个话题吧！”席洋洋又说。 “你多大了？”张局长问。 席洋洋也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了：“我从小受少了教育，而我现在是个不务正业的女人，我现在除了弹古筝什么也不做！”蓦然间，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局长又回好再来旅馆的院中，他溜进卧房，却发现里面已有一个人。 原来是舒玉副馆长在焦灼地等他。 “你怎么了，半夜往外蹿。”舒玉气呼呼地说。 “我遇到了席洋洋。”张局长关上了门，怕华春丹听到。 舒玉气愤地扬起了眉毛，脸色都变了：“这个晚上你遇到她？你知道么？她是个不务正业的女人！” “别这么评价她！”张局长说。 “你别再和她接触！”舒玉没好气地说。舒玉颦起眉峰，缓缓说：“她其实是大元酸菜坊的一个职工，也有些才华，还是我介绍她进大元沣南一中的，不过现在也是主任了，嗨……别提了，现在连年都不给我拜了。” “这个我知道。”张局长说。 “看来你们谈过很久。”舒玉有些不高兴。 舒玉接着说：“其实她的学识也不错，而且长得漂亮，尤其会一手好古筝，后来谁知道她竟去了不伦不类的舞厅当兼职！你知道现在人们怎么称呼她么？那个绰号特有意思！” “什么绰号？”张局长好奇地问。 “她小名叫芙蓉，在酸菜厂上过班，现在又当了主任，于是歌厅里管她叫芙蓉姐夫！”舒玉乐滋滋地说。 “好像，你这样说人家你特高兴。”张局长有些不满地说。“你知道么，咱们大元沣南一中的教练不容易啊！谁薪水高，愿意兼职？就像你还开个小旅馆补贴家用呢” 舒玉又撅起嘴：“说的也是，其实，咱们大元沣南一中工资有些低，关键是大家还攀比，我这愤世嫉俗的个性也不得不低头！” 张局长不由地叹了口气：“干什么都不容易呀，不容易啊！” 舒玉脸又阴沉下来，凑近张局长逼视着：“你和她见了一面，就欣赏她了？你说！” 张局长迎着他的目光，定定地说：“难道，你对她不同情么？” 舒玉似乎有些不认识他，突然冒出一句话：“我们都是一样的！” 舒玉又说：“唉，现在咱们大元沣南一中不容易，只差关门了！” 舒玉沉默了，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说：“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张局长说。 “你不要再见她。”舒玉恳切地望着他。 “为什么？”张局长说。 “我曾经喜欢过她！”舒玉说。 张局长问道：“真得？！” 舒玉点点头，我写过一首词为她。 《南乡子－喜洋洋》 谁不慕美颜？满心盼伊成亲眷。千古多少执著事，悠悠，化做天边涧水流。 苦心终如何？独桥挤断争未休。缘起缘灭终有命，何必，将心独向夕阳愁？ 张局长说：“原来是这样的，你何必这么太过于在意她，天涯何处无芳草？” 舒玉说：“话虽这样说，但老夫我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呀’”。 舒玉离开张局长卧房的时候是凌晨两点钟。 张局长乏累得合衣而眠。 及至凌晨5点的时候，张局长又醒了，他听到隔壁隐隐约约的传来古筝声音。 那声音时而轻缓如风，时而争躁如急雨击打铁板，又好像是在召唤谁。 张局长噌地坐起来，自语说：“一定是席洋洋。” 他悄悄地推开门，这时天光已渐白，于是他轻轻地拔开元代老式的门栓，走了出去。 他朝刚才遇到席洋洋的地方走去。 他越靠近的时候，古筝声音越急促，好像弄琴者知道有人在靠近她。 那声音是从好再来旅舍后院一块空地上传来的，张局长已进入后院，突然古筝声嘎然而止。 张局长宛如失去地面信号的飞机、突然停住在半空，他四下张望着，却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我在这！”一棵大树后，正手抚着面前一架古筝。 张局长借助半明半昧的曙色，打量着她，那秀衣的头发已经有些披散，身穿着一件薄薄透透的旗袍。 张局长顿时有些愤怒起来，他说：“你还穿这么少么？” 她感到屈辱的意味，怒说：“你以为我在用这种方式揽客么？你知道么，你走以后我失眠了，于是，就弹古筝，谁让你过来的？”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局长急忙解释说。 “坐过来！”突然命令说，她伸手壕住了张局长的裤子。 张局长蓦地笑了：“不用你拽我，我还怕你不成。” 他离她一尺远坐下了。 她突然问说：“你会弹古筝么？” “不会，不会，我除了爱找人扯蛋外，啥音乐都不会，唉，你能告诉我你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么，它很特别！它的音调为什么凄凉？”张局长说。 “算你识货，这曲子叫《广陵散》，”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她声音忽然变得冰冷冰冷的，“至今，这首曲子我只对外弹过一次。” “是哪次？”张局长问。 “就是遇到你的这次！”席洋洋低声说。 “为什么？”张局长又问。 她谈谈一笑，没有回答。 “你能教我么？”张局长突然冒出了一句。 “不会！”席洋洋的脸又冷酷起来。 “为什么？”张局长对她这种忽冷忽热的表情感到吃惊。 她半晌没有答话，继尔，她用一种含有冰渣般的声音说：“你知道，这曲子的来历么？” 张局长困惑地摇摇头。 席洋洋的眉紧紧地皱着，她说：“魏晋时期有个叫嵇康的大才子，早年出游时，夜宿华阳，夜半操琴时，有神秘客来访，并弹奏了一曲，声调绝伦，弹完后传授给嵇康，并反复叮嘱不可再传，又告之此曲叫《广陵散》。后来，嵇康因不愿与朝庭合作被司马昭下令处死，临刑前，他坐在琴前，对三千名太学生和围观民众说：‘请让我弹一遍《广陵散》，过去袁孝尼等许多人都多次要向我学，我都没教，现在我死后，《广陵散》绝矣！’弹罢，从容赴死，那是公元二o二年夏天，他才三十九岁。” 张局长说：“太冤了！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华，以你这么高的才艺，为什么非去舞厅那种地方？” 她没有说话，泪水静悄悄地涌出来，无声地沿面颊滚落下来，说：“你不知道，我知道这么多典故文学都是谁教我的？都是那个干侦探的元曲作家陈容国，业余讲给我的，他告诉我，他说学无止境，他要活到老学到老，经常向我请教古筝的弹奏技巧，然后给我讲些诗词。” 忽然，张局长听到‘侦探陈容国’这几个字时，“嘣”的一声脆响，一根古筝的弦断了。 席洋洋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抓扯自己头发，说：“我不配弹这首《广陵散》！看到了吧！我不配弹它！” 张局长柔和地将她揽住说：“你怎么了？”蓦地推开他，受惊似地抬起头，粗鲁地吼着：“别碰我，我不会用我对你侮辱！” 张局长说：“你明天不会去舞厅重复同样的事吧？” 席洋洋艰涩而强硬地说：“我需要钱，你说呢？” 正待张局长要大发一篇议论说教。 她突然夹起古筝，蹭地站了起来，说：“我没时间陪你了，我去舞厅了，早上老板见不到我，会扣钱的。” 她说着，轻快地跑出这个后院，夹着那把简易的古筝，往离旅店最近的一处舞厅奔去。 张局长在后面紧紧尾随着，他在临近舞厅时候，没有进去，只是隔着门缝往里面看。 这是个乌烟瘴气的舞厅，叫灰太狼舞厅，在凌晨6.00的时候，还这么喧闹。来这里的人都是又唱又笑又尖叫，用歇斯底里形容都不及，尤其在一张老板椅上张局长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蔡府总管潘长河，这是他自己开的这家灰太狼舞厅。 张局长无法形容此时感慨的心绪，只听到一曲歌传出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无酒再拆对…… 正当张局长向灰太狼舞厅中张望的时候。 忽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上。 “你跟我回去”，一个声音命令着。 是舒玉，他马上意识到。 “跟我回去！”舒玉咬咬嘴唇说着。 张局长扫了舒玉一眼，说：“为什么，我不？！” “你知道么？你这一夜折腾了几次？一会儿去一会来的？”舒玉低吼着。 张局长有些内疚。 舒玉以为他已被说服了，加重了语气，说：“你和我赶紧回去，别被这个不三不四的女孩所诱惑了，可以这么说，这一夜都是她搅得我们不安宁。” “你别这么说她，她不是不三不四，她也从来没有诱惑过我。”张局长有些激动，“你总是这样轻视一个抑郁且无奈的女孩么？” 舒玉见他替席洋洋说话，不由地冷冷地咬牙说：“她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女孩！” 蓦然间，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席洋洋站在了舒玉背后。 此刻的眼眸中充满了泪水，她不能让人在背后污辱她。 她扬起胳膊冲舒玉就是一个耳光，并尖叫着：“你在说谁不三不四？” 舒玉“啪”地摔在地上，不过马上就爬起来，挺直脊背，怒斥说：“你正用你的行为证明你的不三不四！” 这时，灰太狼舞厅里一群流氓涌了出来，站在背后，“怎么了？芙蓉姐夫？我们帮你摆平！” 席洋洋指着舒玉恨恨地说：“这男的欺负我！” 张局长惊愣地看着那张虽然漂亮却有些狰狞的脸，突然感到了她的龌龊之极，他冲她低吼一声：“如果，你敢动我们任何一个人，我就真正地明白你是个不折不扣，无耻之极，不三不四的家伙！” 他说完这话，拽过舒玉的手，说：“我们走！” 流氓们准备向前动手，却被拦住，此刻，两滴泪水从席洋洋的眼中无声地流下来。 席洋洋抬抬手示意他们出去。 张局长抹了抹嘴巴说：“我最后还是想劝你一句，你别在这里干了。” 席洋洋竟不屑地乐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胆量劝我？” “你看人家好多女孩，不干这个不都好好的么？”张局长说。 “哟！”发出一声尖叫，她脸色苍白地像一块受了刺激渲染的白布。“你是说华春丹？你别自作多情，想拿我和她来比刺激我的自尊心么？我可没她那么有钱，我就是不务正业的女阿飞，怎么了？你挣开眼睛进来仔细看看，这就是我卖唱的地方。” 张局长努力借着屋内昏光看看这个脏兮兮的地方：屋里只有一张床，上面有一套比牛皮纸还要硬的脏被子，地上有几个破旧的食品袋，一架古筝扔在床边，两只矮凳子上还有几盒没有收拾的盒饭。 席洋洋怪笑着：“我能跟华春丹比么？” “你们两个各有千秋，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张局长说。 “我－－－－－－－！我知道你这诗出自宋朝诗人卢梅坡《雪梅》的诗句。原文是‘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席洋洋大笑，“我什么都没有，跟华春丹比不了” 席洋洋接着说：“你别再自作多情地劝我，跟我唧唧歪歪，我爱刺激！” “你说什么？”张局长定定地看着她，他的嘴唇气得开始哆嗦：“你再说一遍！” “我爱刺激！”席洋洋怪笑着看着他。 张局长怒吼一声抄起地上的那个古筝摔下：“嘣”的一声古筝变成片片蝴蝶似得碎片。 然后他冲吼道：“你不配弹古筝！” 次日，张局长、舒玉去找馆长孙南，研究让大元沣南一中给席洋洋等类似的教职工涨工资，来帮助这些在外兼职的人。 半路上，正巧碰到胡资质和韩梦，韩梦身边还有那个李子涛。原来兖州府尹蔡包子家发生了盗窃案后，胡资质想告诉现在是锦衣卫总管夫人的韩梦，让她通过锦衣卫给找找线索，因为锦衣卫是个特务组织，它的消息是特别灵通的。 “这是什么东西？”胡资质看到韩梦身边的李子涛手拎着的时空转换器。那是个类似手提箱的东西，上面有各种按钮，还镌刻着各种文字。 张局长、舒玉、胡资质、韩梦仔细看去，李子涛突然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李子涛搪塞说：“这是我算卦用的” 胡资质一笑：“你会算卦，那你算算，蔡府尹家黄金是谁偷走的？” 李子涛心想，那谁知道，但又不想让胡资质看出自己的无能，于是说：“你们都转过身去，我给你算算” 胡资质、张局长、舒玉笑道：“这个算卦的，真有意思，别人算卦是面对面，看手相面相或是生辰八字，他算卦之前，却是让大家转过身去！” 旁边的韩梦知道李子涛又用时空转换器，于是说：“大家配合一下，转过身去”！ 等到胡资质和所有的人都转过身去，李子涛伸手一按，时空转换器的按钮，发现这个手提箱的盖上，出现一行英文小字，李子涛学历一般，平时对英文只能翻译个七大八，有很多生词，还需借助《英汉字典》，可惜他这里没有，但是他仔细把能翻译的部分，翻译出来了：“兖州府尹蔡包子、黄金案、嫌疑人是两个人、其中一个、1米65、口才好、、、、、”其他的英文由于李子涛水平有限，翻译不过来。 胡资质一听李子涛这话，有些目瞪口呆的半天，说道：“你……你刚才的话，真是算出来的？” 舒玉也说道：“你这算卦的，能不能再说清楚些？” 李子涛装腔作势说：“要是算别的，从八字上推算相对是比较容易些的，但是想要算这种事情，那是官府的事，我们不方便介入，因此不能明说。” 闲暇李子涛研究过一些算卦的资料手法，一种是对算卦易理有一定研究的、会算些八字的；但另一种不会算，忽悠人的“江湖套路”，诀云，“入门先观来意，既开言切莫踌躇”，凭着对方衣着相貌、言行举止，用眼睛观察，洞察他来算命的主旨，其实是一种心理学，对方进门之后，装模作样排出八字，念念有词如子丑寅卯之类，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然后——啪！开口三句话就让他怵立当场，这就是“入门先观来意，既开言切莫踌躇”。还有一些江湖人士在长期的算命活动中积累了丰富的观人经验，形成了一整套的算命技巧－－－－－－－叫“轻敲而响卖”，就是说，先用眼睛仔细观察，在套取对方的情况时，采取旁敲侧击的手法，不能直敲直槌，敲错地方。一敲就要敲到对方心事，自我暴露。“响卖”就是经“敲”又揣摩到对方的底细线索后，顺藤摸瓜，以肯定的语气把底牌亮出来，端出已见，使对方大为惊异并且深深地佩服你。总之，就是以危言耸听的办法，忽悠人，还有的夸夸其谈，说你将来有多发达，几乎可以“天上掉馅饼”，让你一欢喜，掏钱赏他； “士子问前程，生孙问生意”－－－－－－“士子”是读书人的意思，“生孙”是商人的意思，读书人来问命算卦，多半是为了功名前程，希望有飞黄腾达之日；商人来问卜，则因为近来生意不好的缘故。 “迭迭问此事，定然此事缺”以上两句，百姓日用而不知！一个“迭迭”，已把求卜者的急切心情和盘手托出，他们所问的，正是他们心事所在。他们所希望的，正是他们所缺少的！他们想探询寻找出原因来，那么这里面定然有名堂。 “笑问卦何如？此人非火底，即是闲杂！砂砾丛中辨金石，衣冠队里排鱼龙”，火底，是算卦的行话，就是有权有势的人物，整句话意思是，有的满口浅笑，装模作样，故意说请问我的卦如何，那么，这种人不是有钱有势的人，就是专门来向你挑衅、捣蛋、败你声誉的轻薄之徒。在前来算命的人群里，有富贵官宦之人装穷卖傻前来相命，以此考你；也有穷愁潦倒之人，冒充富贵之人前来试你；或者是不怀好意的同行，或者是看了两本命书自认为了不起的家伙，别有用心的前来考核你，存心踢馆给你难堪。你一定要在砂砾丛中辨认出是金还是石，在一大群前来相命的人流中识别出是龙还是鱼。不然，就是闹出笑话，丢“算卦”的脸。 这些，并不是真正的周易“预测”，而是打着预测的招牌来行骗，套取人家钱财。当然，不少正统的算卦也有意无意在运用其中的一些“技巧”，一些人则根本不从提高预测技能作手，根基浮浅，也能“算”得很准，其实不是他算出来的，而是你自己无意中泄露了自己的底细，所以人们一定要当心。 不过李子涛不会用这些手段和诈术，因为他确实会些算卦的知识，他有时在业余摆摊算卦，还没有碰到过比他厉害的人物。比如算八字，确实可以看出部分个人信息，比如用铁板神数、结合盲派的八字可以大概算兄弟姐妹的个数，只是实行计划生育，算兄弟姐妹个数已经很难，这就是国运大于个人运，还有的八字光知道年月日，但时辰不清楚，就要结合脸型或者兄弟姐妹数，来校对时辰。 听到李子涛的话后，胡资质长长的出了气，因为这么多天，让蔡府尹的黄金案，压得他吃不好、睡不香，他和潘长河身为蔡府的总管，多次被蔡包子找去催问案子的进展。 这要真给李子涛算出来的话，那就不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胡资质说，大家碰到一起不容易，我还是请大家到菊花茶楼喝茶。众人于是又都奔茶楼。菊花茶楼是兖州最大的茶楼，不但茶香，而且规模宏大像个公园，景色优美。 李子涛看来对这茶楼不熟悉，胡资质安排石安带着李子涛去茶园看看。胡资质趁李子涛去了外边，慢慢地走到了李子涛放时空转换器的行李箱跟前，把手提箱拎到一个没有人的雅间，他向着屋外看去，模模糊糊可望见李子涛跟着石安从后院走了出去。 胡资质把目光从外边收了回来，仔细打量这行李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有着提手和各种按钮的一个箱子，箱子表面有花纹，还有类似外国的珐琅质色彩，各种按钮大大小小，上面有各种不同的纹饰，有回纹、水波纹、火纹、云纹、锁纹、曲水纹、古钱纹、密环纹、连环纹、金锭纹、雪花锦绣球纹、龟背纹等。胡资质蹲下用手把箱子轻轻摇了摇，感觉不出里面有什么。他站起来，来来回会从各个方向观察了一下这个箱子，找了个布把它外边的尘土擦得干干净净，箱子的整个原貌呈现在了他的面前。箱子面上印着几个仿金文字体的玉石，金文就是青铜器上边的铭文，文字苍劲有力，就是不认识，是直接用玉石镶嵌上去的。 胡资质决定把箱子打开，看看里面倒底是什么。 他试图去按动按钮。一道流光从箱子里射出来，好像电流，啪！把胡资质电了个跟头。 胡资质吃了一惊，原来这箱子设有防卫机关。 胡资质觉得手臂都被电麻了，于是停了下来。 他站起来揉了揉胳膊，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脉搏激烈的跳起来，原来刚才一电，他练多日没通的浮云点穴指的“红花穴、桦芳穴”，被打开了！ 胡资质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脉搏，脉搏跳的实在厉害，他知道他现在的功力已经达到“浮云点穴”的五成，必须能够实验一下，终于他把功力点向院子外边的十几个装满水的木质的水桶，那十几个木桶飞了起来，越过了茶楼院墙，叽里咕噜滚到了山下，还有的挂在了茶树上，院子里都是水。 胡资质此刻穿着薄薄的汗衫，浑身上下开始的冒热气，“滋！滋！” 胡资质想，我一定借此功力打开那箱子，于是丹田运气，胳膊平放，把其中一只手点向那个箱子！ “彭！” “彭！” “彭” 那箱子下边的青砖都陷下半尺，出现一个坑，可箱子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丝毫没有变化！ 胡资质有些呆了，因为“浮云点穴”一般练到五成功力，石板、铁板也会打开，可这箱子毫发无损！到底它是什么材料做的？ 胡资质赶紧喊来茶楼的服务员把这箱子周围打扫干净，消除刚才的痕迹。 胡资质松开了裤带，有些气喘吁吁，靠在一把茶楼的春秋椅子上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靠在春秋椅上的胡资质，突然感到一股热气腾腾的感觉， 胡资质激灵着立了起来，他，望见这个行李箱－－－－－－ 像个点燃的火炉一样，发出通红的光芒，整个屋子热了起来，原来它有吸收能量的功能，把刚才胡资质的放出的“浮云点穴”的能量吸收了！整个屋子里立刻像桑拿房一样热气腾腾，窗户上形成一颗颗米粒大小的小水珠！ 胡资质惊得张大了嘴巴，他开始从春秋椅上蹦起来，因为春秋椅开始烫手般的热，他连滚带爬的跳到了院子里。 过了一会儿，蒸汽散尽，行李箱好像开始冷却了。 第20章春丹一进荣国府、张局义演周星池 这天，免费医院－沣南一中领导班子、元代朝廷翰林院督导处驻一中办公室，对经常在外住宿的学生进行了教育，并且批评了张局长、舒玉在灰太狼舞厅门口给学校造成政治影响的事情，给予警告。 之后，是放大礼拜。 大礼拜，受了警告处分的张局长闲得蛋疼，便决定一起骑自行车从兖州去tj，且身上都不带一吊钱，以示决心。 经过15个半小时的跋涉，他骑到了tj车站，疲极欲死的他，早没有了出发时的得瑟、嚣张，拉住着人就问：“二手自行车要不？不贵，换张回兖州的车票就行。” 回到兖州，累的够呛的张局长去了车站北建的荣国府度假村度假，以排遣疲劳和“喜洋洋事件”对他的政治影响。 在荣国府度假村，那个夕阳灿烂的午后，张局长在荣国府收到华春丹寄来的快递，说让张局长务必在荣国府的大观园咖啡厅等他，有要事相商。 次日，华春丹第一次走进荣国府度假村，那里的元代保安对她进行了登记。之后，她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大观园咖啡厅找张局长。一路上，华春丹见这荣国府云雾缭绕，如临仙境，是一个难得的旅游胜地。难怪张局长对这里颇感兴趣。荣国府度假村是根据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设计和建造的。 大观园咖啡厅位于大观园内。 “又遇到你了，听说你在灰太狼舞厅门口摔琴，你在咱们学校可是名人啊”华春丹打了个哈哈。 张局长说，“别说这个，怎么样，我先带你看看这大观园。”华春丹笑说：“谢谢，我正有此意，这里景色太美了。” 张局长说：“过一会，你就不美了，也不笑了。” 华春丹吃惊的说：“为什么。” 张局长说：“我先带你看看石雕吧，可以帮助你通读一下红楼梦。” 他们转过侧门，到了一片石雕群，张局长说：“站在我个人的理解上，我给你逐个讲一下，这石雕反应的这本书的场景，当然这里面也有无数的快乐，我今天只是站在心酸的角度上，给你讲这府里发生的无数杀盗淫妄酒的悲惨故事，让我们可以反思人生。你先看这第一组石雕，石雕旁边还配有一些才子对它的概括讲述－－－－－－－－“女娲炼石补天时，所炼之石剩一块未用，弃在青埂峰下。此石已通灵性，大小随心，来去任意，因未被选中补天常悲伤自怨。和尚茫茫大士、道士渺渺真人见其可爱，便将它携至富贵温柔乡走了一遭。姑苏阊门外有个葫芦庙，乡宦甄士隐居住庙旁，可怜寄居庙内的穷儒贾雨村，赠银让他赶考。元宵之夜，甄的女儿英莲被拐走；不久因葫芦庙失火；甄家又被烧毁。甄带妻子投奔岳父，遭白眼，随跛道人出家。贾雨村由于贪财被革职，到林如海家教林黛玉读书。京城起复参革人员。贾雨村托林如海求荣国府帮助：林的岳母贾母因黛玉丧母，要接黛玉去身边。林便托贾雨村送黛玉到京。在贾政帮助下贾雨村得任金陵应天府。” 他们又看第二组浮雕，讲的是－－－－－“黛玉进荣国府，除外祖母外，还见了大舅母，即邢夫人，二舅母，年轻而管理家政的王夫人侄女王熙凤，以及迎春、探春、惜春和衔玉而生的贾宝玉。宝黛二人初见有似曾相识之感，但宝玉因见美如天仙的表妹无玉，便砸自己的通灵玉。贾雨村在应天府审案，英莲被拐卖，贾雨村为了权贵，胡乱判案，放了薛蟠。薛蟠与母亲、妹妹薛宝钗也一同到荣国府住下。宁国府梅花盛开，贾珍妻尤氏请贾母等赏玩。贾宝玉睡午觉，住在贾珍儿媳秦可卿卧室，梦游太虚幻境，见“金陵十二钗”图册，听演《红楼梦》曲，与仙女可卿*，醒来后因梦遗被丫环袭人发现。京官后代王狗儿已沦落乡间务农，因祖上曾和王夫人、凤姐娘家联宗，便让岳母刘姥姥到荣国府找王夫人打秋风。王熙凤接待，给了二十两银子。薛宝钗曾得癞头和尚赠金锁治病，以后一直佩带。黛玉忌讳金玉良缘之说，常暗暗讥讽宝钗，警告宝玉。贾珍之父贾敬放弃世职，离家求仙学道。他生日之日，贾珍在家设宴相庆。因林如海得病，贾琏带黛玉去姑苏，他的族弟贾瑞调戏凤姐，被凤姐百般捉弄而死。秦可卿病死，贾珍恣意奢华，不仅东西都选上等，还花千两银子为儿子捐龙禁尉，以便丧礼风光。送丧途中，凤姐贪图三千两银子，拆散情人，使一对青年男女含恨而自杀。林如海死后，黛玉只得常住荣府，一种寄人篱下的凄凉感笼罩着她。元春省亲，荣国府为了迎接这大典，修建极尽奢华的大观园，妙玉也进荣府。元宵之夜，元春回娘家呆了一会儿，要宝玉和众姐妹献诗。黛玉本想大展奇才，但受命只能作一首。袭人规劝宝玉读书“干正事”。宝玉和黛玉两小无猜，情意绵绵。又因有薛宝钗或其他小事。二人常争吵，在不断争吵中情感愈深；宝钗过生日唱戏；元春怕大观园空闲。便让宝玉和众姐妹搬进居住。进园后，宝玉更成天和这些人在一起。这是经典的几回.” 他们接着看下一组浮雕－－－讲的是“贾政妾赵姨娘所生子，宝玉庶弟贾环嫉妒宝玉，抄写经书时装失手弄倒蜡烛烫伤宝玉，王夫人大骂赵姨娘。赵姨娘又深恨凤姐，便请马道婆施魇法，让凤姐、宝玉中邪几乎死去。和尚、道人擦拭通灵玉、救好二人。黛玉性格忧郁，暮春时写《葬花辞》。宝玉丫环晴雯失手跌坏扇子，宝玉说她。王夫人丫环金钏儿与宝玉调笑，被王夫人赶出投井而死，被贾环告诉贾政。宝玉又结交忠顺王爷喜欢的伶人蒋玉菡，使得王爷派人来找。贾政大怒，将贾宝玉打得皮开肉绽。王夫人找袭人，要她随时报告情况。并决定将来袭人给宝玉做妾。探春倡导成立诗社。第一次咏白海棠，宝钗夺魁；第二次作菊花诗，林黛玉压倒众人。刘姥姥二进荣国府；为风姐庆生辰办席；凤姐撞到贾琏正勾引仆妇。凤姐哭闹。逼得仆妇上吊，贾母迫使贾琏向凤姐赔礼。黛玉写出《秋窗风雨夕》，抒发哀愁。贾赦垂涎贾母丫环鸳鸯，鸳鸯不肯。袭人因母病回家，晴雯夜里受寒伤风；宝玉为舅舅庆寿，贾母给他一件俄罗斯雀金裘。年关到，宁国府庄头交租，送的东西数量惊人，贾珍还嫌少。由于过年操劳，凤姐小产，无法理家，便由探春、宝钗、李纨等人协同理事。探春为赵姨娘所生，赵姨娘弟弟死，探春按例不多给钱，母女大闹一场。探春又在园中实行一些改革” 张局长带华春丹又看下一组浮雕－－－－“黛玉丫环紫鹃试探宝玉对黛玉是否真心，假说黛玉要回姑苏，宝玉相信而发病精神往复失常，由此，黛玉更知宝玉心理，众人也以为他们定成美满姻缘。黛玉又要认薛姨妈为干妈，钗黛二人达到关系最融洽时期。宝玉生日欢宴时，贾敬吞丹丧命。尤氏丧事繁忙。请母亲和妹妹尤二姐、尤三姐来帮忙。和贾琏、贾珍等人产生一场孽缘；尤三姐却正气凛然，将珍、琏大骂；凤姐知道贾琏偷娶之事，装成贤惠。将二姐接进府。请贾母等应允。贾琏回来，因办事好，贾赦赏一妾。凤姐借妾手逼使尤二姐吞金自杀。粗使丫鬟傻大姐在园中抬到绣有春宫画的香囊，王夫人大怒；在一些仆妇撺掇下抄检大观园，迎春懦弱，听凭丫环被赶走；探春生气，怒打仆妇；惜春这时和哥哥嫂子断绝往来。晴雯被王夫人赶出，抱恨而死；贾宝玉无可奈何，写《芙蓉诔》祭她。宝玉年纪渐大，贾政逼他上学，迎春出嫁，宝钗被家事缠住，大观园冷清起来。黛玉思想终身之事无人可求，做噩梦而染重病。奉承贾母意思，凤姐提出将宝钗嫁给宝玉的想法。宝玉见晴雯补的雀金裘，怀念亡人。黛玉听丫环谈论宝玉婚事，病得不能吃饭；后来听说议而未成，病即痊愈。薛蟠入狱。十月里，海棠开花，大家以为喜事、摆宴，宝玉的通灵玉不知去向，人也痴呆了。祸不单行，元春这时死去。由贾母做主，决定为宝玉娶宝钗，怕宝玉不同意，告诉他娶的是黛玉，并不让黛玉知道消息。黛玉在傻大姐处知道实情，梦幻破灭，焚烧诗稿；在宝玉成亲时，她孤苦而死。她与贾宝玉的爱情就这样被贾母、王熙凤等人极端残忍地扼杀了。洞房之夜，宝玉见是宝钗也大惊，人也更加糊涂，忧伤得差点死去。后文也多次提过，宝玉一直心思黛玉.探春远嫁之后，大观园更凄清，凤姐月夜见鬼，尤氏又得重病，众人搬出园子，请道士在园中作法驱妖。薛蟠案子要重判，夏金桂大吵大闹，因为调戏薛蝌被香菱撞见，她想毒死香菱，不料自己误食毒药而死。荣宁二府被皇帝抄家；革世职，贾赦、贾珍被逮。由于权贵帮助，荣府世职恢复，让贾政继承，正逢薛宝钗婚后第一个生辰，便摆宴庆贺，可是席间一片悲凉。不久，贾母病死；鸳鸯惧怕报复，也自杀殉葬。凤姐主办丧事，力不从心，大家怨恨。她支持不住死去了。一群强盗打劫荣国府；惜春看破红尘，出家。宝玉再次梦游太虚幻境，见到鸳鸯、尤三姐，秦可卿等薄命女子及为首的黛玉，醒后更心灰意冷。和尚、道人送回通灵玉，实则要宝玉弃绝尘缘。宝玉终于在应考之后出家；尽管他中了举人，但他已悬崖撒手，绝尘而去。贾雨村犯法被解职，在觉迷渡口碰见已成仙的甄士隐；甄士隐向他剖析、祥说了这一切，也就归结了这部小说。” 张局长问：“你看了半天有什么感悟没有？” 华春丹被这期间的－－－－－人世悲惨、生老病死、痛苦离别、悲喜交加、风云变幻，震动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这是现实的人生啊” 这时，过来一个导游，看样子是荣国府度假村的工作人员，她穿着一件宽阔的外套，胳膊上挂着佛珠，说：“两位好，我是这里的导游，想必两位已经看过了浮雕上的人物的生离死别，即便是在红楼梦大观园的贵族生活中，也难逃离苦海呀，因为人世便是苦海，即便有幸福，也是稍纵即逝，佛经上说人生、人世间有七苦啊！” 张局长问道：“有哪七苦？” 导游说：“这第一苦——生苦，这现实世界是痛苦的，我们生活在在这世界上，本身就是痛苦的。生生死死，何时尽？所以人生下来的第一声就是大声的哭泣。人生第二苦——老苦。青春易失，少年不在，所有美丽的想念都将削隐于日渐深刻的皱纹。活的同时，已经死了。人得本体随时都是在新生和死去。相对与昨天来说你已经老了，生息代谢的变化人怎么能控制呢？人生第三苦——病苦。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颠沛于残酷的现实之中，有谁能保证不受到病魔的折磨？人吃五谷杂粮那有不生病的，随时的病痛让人饱受病之苦。人生第四苦——死之苦。死亡也许并无所谓痛苦，死亡的事实给活着的人带来的恐惧远远超过死亡本身。死亡是新生的开始，轮回是下一个生命体的诞生，但死时的留恋是痛苦的。人生第五苦——爱别离之苦。爱是追求融合克服分裂的表现，爱是追求精神的统一，爱情亲情友情是所有人的追求。但爱的本身包含的痛苦是人所共知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爱在分别时，特别痛苦。人生第六苦——求不得之苦。人的*不能与*的对象聚合为一体，*就象拉长的橡皮筋找不到挂靠的地方就会弹回来打中自己，痛苦。追求着痛苦着，同时也在失去着。人生第七苦——怨恨会之苦。佛说，当爱不能弥合时，就会用感性方式来实现——怨恨，所有外在的怨恨都会被反弹而伤及自己，所有内在的怨恨都会伤及别人。贪恋、私欲为痛苦之源。” 华春丹、张局长，听的如痴如醉，对导游的解释赞叹起来。 等他们回过神来，导游已经走了很远，张局长说：“要不咱们回咖啡厅，歇一会，看了半天浮雕，累了。” 华春丹说：“是的！” 咖啡厅里，华春丹帮张局长捶打了几下后背，两人又渴有累，赶紧要来两杯黑果咖啡。 张局长喝了一口，说：“舒玉的旅馆，生意还好吧”？ “还可以”华春丹说。 “过几天，我要去水泊梁山办事了，在兖州－－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我只是镀金，没多久了。”张局长说。 “你可以不走么？帮我办件事么？”华春丹突然以一种苦涩、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张局长发现自己手里被塞进了东西，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五百块元代交子纸币。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他惊愕了。 华春丹说：“你先收下吧”。 华春丹突然流下泪来，说：“你帮我个忙吧？” 张局长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华春丹突然凑近张局长说：“舒玉出事了！” “什么事？”张局长惊讶的说。 华春丹缓缓地说：“舒玉得了追星族综合症！” “不会吧，我前两天见他还好好的！”张局长惋惜地说。 华春丹叹了口气继续说：“舒玉是待我最好的人，我父亲孙南一直把我放在舒玉这，给他当助教，前段日子，石安那家伙太无聊，无意在街上吹牛，说我怎么追他，恰巧舒玉被听着，一气之下就倒在地上，后来抬回家，疗养两天，他在饭店又听说石安他大舅萧京腾，可能准备运作安排石安去政法委上班，他最看不惯被他拒绝在沣南一中外的人发达了，一气就又倒了。醒来之后，居然变了心态，成了个追星族，他追谁不好，非追那个周星池，周星池在水浒传剧组演阿庆嫂那会，被游街，舒玉可羡慕坏了，说：‘我就喜欢他，宁可变卖了旅馆，我也要找到他’，听说周星池在天桥卖字，他就追去了，可惜周走了；听说周星池在垃圾场捡破烂，舒玉也打车追去，可惜又没碰到；舒玉每天失落的连旅馆也懒得搭理，写出了招牌，出让君再来，说是为了追他的梦想。这可怎么办？我知道你长得像周星池，希望你扮演周星池，糊弄一下舒玉，让他重新正常起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周星池先生的基本情况，以便你能入戏，周星池中学毕业后首先做丽的电视特约演员，但未正式入行。后来周星池进了训练班的夜间部，毕业后一直跑龙套，跑足差不多一年，参演的最使人熟悉的应该是《射雕英雄传》的「宋兵乙」和梅超风的练功靶子。之后周星池被派任儿童节目，周星池本人，不甘心只做一个儿童节目主持人，他对自己的演艺事业始终抱有梦想，始终不肯松懈，尝试写剧本，揣摩经典影片，精读理论，钻研演技，却始终没有表现的机会，就算鼓起勇气去电影公司投递了报名表，终究是连老板的面都见不着。一天，他在舞厅里消磨时光，遇到了万能电影公司大老板李修先，这位著名电影制作人与他简短交谈之后，送给他一个演艺生涯中宝贵的转折点：邀他在自己的新片《霹雳先锋》里扮演一个小弟。没有几个演员的影坛处女作能像周星池在《霹雳先锋》中的表演那样驾轻就熟，圆转如意，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初登银幕的新人。这部影片使他拿到了金马奖最佳配角奖，也获得了金像奖最佳配角和最佳新人双料提名，不仅得到影坛关注，也引来了电视台对他的重新审视，于是他在一些电视剧里也扮演了重要角色。之后，周星池在影片《逃学威龙》中扮演一个卧底神探，再破票房记录，另外两部作品也都进入了票房排行榜前十名；后来周星池又连推出很多影片，各个都比较上座；多年以后再次蛰伏创作，推出《功夫》。之后是《长江7号》，香港电影圈人气最旺的“异类”周星池，凭借一己之力，将原本只是星星之火难登大雅之堂的香港“无厘头”电影升华为一种文化现象。如今，周星池以温情父爱和笑声回归，用笑中有泪的《长江7号》再次阐明了自己的电影精神—简单、欢笑、感动。唯一的缺陷是很多剧本都是伤害无辜的动物－－蟑螂小强，显得残忍，让人难以接受张局长有些惊呆了，半晌说：“冲你这份对舒玉好心，我非帮你不可。” “一言为定？”华春丹兴奋地握住了宋的手。 张局长点点头，紧紧地捏着五百块元代交子纸币，兴奋的笑了。 这是个单身女宿舍，玻璃窗被放下的窗帘围的严严实实，此时屋里只有3个人：张局长、华春丹、沣南一中同学－－－华春丹的表妹庄华碧。 他们正在排练－－－－－张局长坐在床铺深处。 “你是哪里人？”华春丹问。 “唐山”张局长答。 “你叫什么名字？”华春丹问。 “周星池”张局长答。 “干什么的？” “演员、剧作家、导演”。 排练过程中，庄华碧一会儿端来水果，一会儿端来瓜子糖块、蜜桔、泡泡糖、榴莲、山竹、太空英雄杨力伟家乡绥中产的苹果、野猪林产的西红柿、古巴产的水蜜桃、柬埔寨产的甘蔗、迁西的板栗、罗汉果、沙田柚、荔枝、香蕉、gx柑橙、融安金桔、木菠萝、菠萝、桂圆、田阳芒果、山楂、山葡萄、恭城月柿、黄皮果、灌阳红枣、扁桃、猕猴桃、白果....，张局长被感动了：“我一定会帮华春丹，实现对舒玉的爱心，不是我捧你们，你们那股爱心太难得了，有机会我会亲自找周星池，他为人热心，但是他去了火星，我联系不到他，无法亲自来，我要把他演得像些。” 舒玉的旅馆位于兖州少陵台。 少陵台是个著名的地方，唐代大诗人杜甫晚年自称“少陵野老”。唐开元二十年春，杜甫贡举下第，是时杜甫的父亲杜闲正在兖州司马任上，杜甫由洛阳来兖州省父，以后并于此寓居。 杜甫《登兖州城楼》诗云： 东郡趋庭日，南楼纵目初。浮云连海岱，平野入青徐。 孤嶂秦碑在，荒城鲁殿余。从来多古意。临眺独踌躇。 朱元璋第十子朱檀封为鲁王，藩兖州。兖州城南扩，为纪念杜甫，在杜甫登楼处城墙保留一段，改建成台，遂称少陵台。 旅馆附近是南刘屯小水泥厂，几年前舒玉雇工人把院子垒成前后排的房子，并用从镇上买来的沙灰加了个后院，所以还算宽绰。 这旅馆院子收拾得干净利索，舒玉老是嘴里念叨个不停：“总想向你表白，我的心情多么豪迈！总想向你倾诉，周星池，你这个吸引我的新时代。”之后，他又将院子扫除一遍，有时候他独坐在门槛外观望，有时候将已擦干净的桌椅再擦一遍，他还是每天不闲地找事做，他用袜子缝了一副手套，又用一幅手套做了一双袜子，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的书架子上摆了许多周星池的资料，有杂志、有报纸、每当他看到周星池的像片的时候，会念叨说：“剧作家啊，你在哪，你在哪。” 这天，舒玉已经连续二十八个小时没吃饭了，因为昨天，确切点说是前天傍晚时分，邮递员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他看完后，就上牙打下牙地干立着，足有两个钟头。 他手拿着这封信，一会儿跳上床；一会儿跳上椅子；一会儿跑到院子里；一会儿打开门偷偷地往外张望；一会儿将老翻毛皮鞋从箱子底翻出来，穿在脚上看美观不美观；一会儿将牙刷浸些盐水刷刷牙，总之他的反常举动使旅馆的耗子都将安全局警报体系提高到了橙色。 上午8点10分，华春丹来了，他将华春丹迎进屋来，慎重地闭上门，说：“你看这是真的么？前天，前天，邮递员给我送来一封信，你看……你看这是真的么，其实，我也知道，周导演、剧作家说来，肯定来，他说来看我的，我太幸运了，可我不配啊，不配啊，我过去干法官的时候，尽干损事着哟……我……。” 华春丹简单将信看了一遍，跳了起来，说：“舒玉，太好了，这还有假，周作家说今天来看你呢，这，这，我都不相信。唉，我过去以为他只是和你玄乎呢！” 舒玉突然冷静下来，说：“怎么啦，人家虽然忙，但出个门串个亲也很正常的，而且信上不是说顺便从这过，看望我么？或者接受采访什么事的，顺便过来看我一下。” “啊，王馆长，门外有喇叭响，是汽车声音”华春丹说着，同时和舒玉摔在地上。 舒玉吱吱唔唔着：“他……他……他来了吧？” 舒玉摸索着捡起掉在地上的老花镜，用床单擦了擦，说着：“快，快，接着客人。” 一辆汽车停在外面，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穿了件普通衣服，手拎一个文件包，站在门前。 他和迎出来的舒玉目光一交接，和蔼地说：“老哥哥，你一定是舒玉吧？” 舒玉惊呆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像个小学生般，哆嗦着嘴唇，说：“我……我……我是舒玉” 舒玉鼻子一酸：“唉！”眼泪流下来了，说：“唉，唉，没想到你真的看我这个老帮k呀！”说罢，他哭起来。 华春丹此刻也不禁鼻子一阵抽动，说：“舒玉，快将周剧作家让到屋里坐吧。” “对，对”舒玉握住“周星池”的手，将他“搀”进屋。 “周星池剧作家”坐在屋里的一张竹椅上。 “哎华春丹，赶紧去买瓜子！”舒玉的理智有些清醒。 华春丹偷偷瞧了这冒牌货一眼，忍不住想笑：你知道一个年近三十岁的人－水泊梁山的张局长－－－打扮成四十多岁的人周星池－－－有多逗么？他买了一个略带灰白的假发套，他将眼镜换成了一个茶色的眼镜。 舒玉盯了张局长扮演的“周星池”一会儿，说：“周作家，你比电视上的显年青啊。” 站在一旁的华春丹马上抢过话题说：“舒玉，你能看过几回呢？” “几回？”舒玉腾地站起来，拉开五六个抽屉，“你看，凡是各种小报上面有你照片的，都在我这里。” 张局长走过去，发现满满一写字台里全是的照片，不过都是黑白的。 华春丹和这个扮成周星池的张局长对视一笑，心想：“这舒玉也真够痴的”。 舒玉忽然想起一件事说“这次来，你陪大哥多呆几天，你别跟我见外呀！”舒玉说。 华春丹怕张局长着急走，露了馅，马上说：“舒玉，你先待这吧！周作家，跟我上后排房的洗舆室，先洗洗脸去，你这一路肯定挺冷的吧？” “周星池”忙起身说：“好吧。”他跟华春丹走出门。 及至后排房子，华春丹“砰”的将门关上，长吁一口气，紧盯着张局长说：“真没想到，你还挺像”。 第21章滚滚长江东逝水、锦囊妙计说分明 正在他们说话，忽然，一群元代衙役涌进君再来，掏出逮捕证，将舒玉推上一辆警用奔驰，疾驰而去。这一切，发生太突然，张局长和华春丹没反应过来。 原来那天，蔡府发生盗窃案后－－－－－－－当夜，蔡包子与潘长河、胡资质三人紧急研究案子问题。 潘长河说：“大人，方才我去偷窥嫌疑最大的，前院住的柳残灯书生，这小子装得真象，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听家丁讲昨夜他灯亮了一宿，不知在做什么？” 胡资质说：“蔡大人，我已经将这个案子，秘密拜访了‘十二金钗茶楼’的一位叫陈容国的先生，把案子的前前后后汇报一遍，他的推理能力很强，什么也没有说，他给我一个锦囊，让我亲自给你看。” 蔡包子接过锦囊，这个锦囊很别致，上面绣有杨慎的辞《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楮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空” 蔡包子打开锦囊，只见上边写了简单几句话－－－－“府尹大人： 我谈谈我对这个案子的个人认识－－－－－－以为即使是柳书生偷的，也不可能是在昨夜，因为根据胡资质先生说，他仔细查看了耳房地上被掀出的土粒，有的土很干，有的土很湿，这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金子不是在同一时间被盗的，而是分几次盗走的。我建议你们应该顺着这个思路去研究。 这只是我的浅陋的推测，不见得符合实际。 陈容国上” “这等于什么也没说，我认为就是柳书生，他昨晚故意掌灯一夜，正是想证明自己整个夜里都在房中。”潘长河不屑地说。 胡资质说：“刚才，我也悄悄打听了家丁，家丁说柳书生昨晚用了一夜安排今天的宴席名单。” 蔡包子说：“不管怎样，现在柳书生嫌疑最大！” 潘长河说：“这些金子深深触动了柳书生，他的那颗火山般的奔放不羁的心。当金子的身影从他的视线中发现以后，他感觉到这是他生命上紧要的东西，银矿也好，钻石也好，都不如金子来的方便，对他说来，什么都比不上金子，吸引他全部的事情就是金子，在他心中经常出现对金子的渴望，已经不是一个读书人的那种忽生忽灭、变化无常的幻想，而是一个拜金分子！他对金子的那种奔放强烈的激情超过了他做学问的激情。他平生所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不是和金子无关的，他以为能靠金子，来满足的。因此，他暗暗发誓，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恒心能够使他获得金子，那么这一次他很可能这么做。他毕竟是这金子的知情人，我们必须采取有效措施，禁止他把金子运出去，我们安排家丁对他24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 潘长河接着说：“大人，明日正赶上每月一次的柳书生去‘三陪县’陪张县令公子读书，若是他偷的，他一定趁机将金子转移到府外而不敢将它常留在这里，即使他不敢转移金子，我们也可以趁他不在搜查他的住处。明日我派铜匠程咬金驾车带他去‘三陪督学馆’，可以对他进行监视。” 蔡包子说：“就按你说的去办。” 第22章程金大战葫芦娃、包子哭读将进酒 次日午饭时分。 铜匠程金被四名家丁由郊外－－－－－－－－金口坝抬了回来。 金口坝位于兖州城东泗河上，是著名的水利工程设施。如一条巨龙横卧于碧波，挡住泗河水使之西流，灌溉农田。坝体全以巨石砌成，两石之间以铁扣连接，金口（扣）之名由此而来。坝之始建可以上溯到北魏，在坝附近河道中出土的守桥石人铭文中，有延昌三年兖州刺史元匡修坝和疏浚河道的记载。此后历代都曾重修，尤其是元代以后，由于引泗济运，金口坝更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据考证，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居所距坝不远，他和杜甫赋诗相别“何时石门路，重有金樽开”中的“石门”，就是金口坝。 好半晌，程金才苏醒过来，他捂着青紫的脑袋说：“蔡大人，唉呦！小人早上驾车载柳书生出去，我在前面驾车，谁知行至金口坝一片葫芦林中，从林子深处，冲出几个手拿葫芦的小朋友，他们拧开葫芦的盖子，冲俺洒出一团白灰，紧接着柳书生从背后给俺一闷棍，小人摔下马后就不醒人事了。唉呦，现在我的头还疼呢！” 蔡包子切齿说：“大胆！这个书生柳残灯！竟盗财伤人而逃！传令下去，全城追捕此贼！” 潘长河说：“程金，你也赶紧找郎中看看伤势，明日还要随我去大人祖宅送铜牛呢！” 胡资质说：“咱们赶紧去柳残灯房中搜查！” 于是，众人奔后院撬开柳残灯的居室，进去搜索。 “大人，快来看，这桌上压着一张纸！”潘长河指着桌上的砚台说。胡资质、蔡包子围拢过来观看，蔡包子打开那张纸，只见上写－－－－－－－－《将进酒》 君不见黄金之财民中来，奔流到府不复回。君不见昨日寿堂锦衣转，朝接官宦暮送富。人生得意须尽善，莫使酒肉臭朱门。贪生你财必有用，千金散去还苦众。厚颜无耻不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蔡包子、潘腿子，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济不愿停。古来官豪皆寂寞，惟有仁者留其名。平时大宴贪府乐，岂愧百姓一身轻？富人何必言少钱，径须发放对穷施。一缕丝、半文币，贫者可解燃眉急，何忧死时不带去？ “好小子，不打自招了。”蔡包子看完这张纸，气得哭了起来，脸抽抽搭搭的比黄瓜还青。因为他终于明白自己这几十年都算给柳残灯攒钱了。胡资质凑过去闻了闻那张纸，又闻了闻桌上的砚台，没有说话。 还是潘长河跟主子心连心，他咬牙切齿地蹿到柳残灯的桌案上掏出不雅之物，冲着柳残灯使用过的东西，哗哗撒起尿来，边撒边骂说：“我要熏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柳书生！” 蔡包子又问：“城里，有没有柳残灯的亲戚？” 潘长河说：“只有一个，那个城里车站附近开君再来旅馆的舒玉，就是他亲表叔。” 于是，舒玉就被便衣逮捕了。 张局长带着华春丹，去蔡府讨说法，被乱棍打出。 张局长只好去为舒玉的事到中书省上访。 但是张局长遭到中书省的黑监狱非法关押，进门先被一个穿元代大衣的中年人搜身，大元沣南一中的学生证、几吊钱、折扇、手章等物品全部被中年人拿到隔壁的小厨。 这个专门关押到中书省上访者的“黑监狱”里，有军犬、元代马车、手扶拖拉机、摄像头、信号接收器，非法关押着50多名来中书省的上访者。 他们的自由受到严密的控制。就连上厕所时，也都有2个“保安”守在厕所门口。 那是大元二零二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 张局长从兖州来中书省，到衙门口的侧房，反映情况，接待他的是个老头，以前是中书省华晨县衙的县丞。登记完，一辆四轮马车停在他面前，几个穿便衣的自称中书省护卫的差役，告诉他，他的事情已经上报中书省案牍局，让上车谈。张局只好上了马车。 四轮马车随后，扬长而去。过了两个时辰，目的地到了———漆家庄村的“黑监狱”。 那是一个四合院，张局被押进院子后，铁门立刻关上了。张局发现，院子里还住了很多人，有流浪汉，也有民工。 张局被安排在一个彩钢房，在幽幽的灯光下，他发现还有一个民工，这个民工因为说了句“把大元身份证还我”，便被两个保安收拾一顿。 一天下来，张局长领到一个窝头，还有几个咸菜。他嚷了起来：“你们再这样下去，我就马上到京城告御状！”不过，没人理他。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卖店，是中书省的护卫开的。里面的东西太贵，是外面市场的好几倍，一个烧饼要100大元交子。 直到16日这一天，大元朝廷稽查总局接到信报后，将该“黑监狱”查抄，当场解救56名被关押人员。 第23章刘四将全城戒严、蔡包子爱财如命 几天后，潘长河启程往北其镇送铜牛，蔡包子发布戒严令，亲帅官兵对整个兖州村县进行紧急戒严搜捕，他派出了兖州他的得力干将、副将军刘四。胡资质第一次领会到了“紧急搜捕”的真正含义：那就是为了寻找官爷的私财，将所有民众的粮缸炕洞翻个底朝天，并向每一个角落的耗子拷问柳残灯的下落。这时候，穷的人反倒坦荡起来，而富人则因暴露了私财忐忑不安，银子在瞬间突然颠倒了给世人的感觉。蔡包子一怒之下查封了君再来，把舒玉所有积攒的东西都贴上了查封标签，有判词云：辛苦吝啬一空空，舒玉反被包子坑，自古百姓白忙活，管教私物都姓公。不过，君再来的那些物资太少，根本缓解不了包子大人的贪心。 蔡包子查封君再来后，在回来的路上，他闷闷不乐。 蔡包子像葛朗台一样，金钱高于一切，没有钱，就什么都完了。他对金钱的渴望和占有欲几乎达到了病态的程度：他曾经半夜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密室之中，爱抚、把玩、欣赏他的金子，放进各个箱子里，紧紧地装好。他还让管家把金币铺在桌上，他长时间地盯着，这样他才能感到暖和。对金钱的贪得无厌使蔡包子成为一个十足的变态：尽管拥有万贯家财，可他依旧住在阴暗、破烂的老房子中，每天亲自分发－－－－－－－－仆人的食物、蜡烛、每一个铜板、卫生纸！ 他的吝啬已经炉火纯青，他的一把夏天纳凉的扇子，已经用了二十年。为了防止扇子磨损，用的时候，只把它展开放在鼻下，然后就晃动他的脑袋。他曾和潘长河讨论过，他百年以后的葬礼。他告诉潘长河‘不要因为我的死而乱花钱。务必把丧事办得俭朴一些，不花钱才好。行吗？‘潘长河说：‘那就照您的遗嘱办，可是棺材总得雇人用轿子抬出去吧？”；蔡包子说‘不，那太费钱了。’；潘长河说：‘那就用牛车拉吧。’；蔡包子说‘那也费钱。’；潘长河说：‘那就请两个人扛出去吧。’；蔡包子说‘不，那也得雇两个人，要花钱，那不行。’；潘长河说：‘到底该怎么办呢？’；蔡包子说‘咳，真麻烦。死后，还是让我走着去吧。’。一般公认，世界文学领域有四大吝啬的家伙：一是莎士比亚笔下的夏洛克，二是莫里哀笔下的阿巴贡，三是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四是果戈理笔下的泼留希金。但是这些家伙，都照蔡包子府尹还稍逊一筹。蔡包子太吝啬了，所以夫妻经常因为平时花销吵架，一天夜里他们又吵起来了，越吵越厉害，最后抓扯起来。蔡包子建议：‘为了防止衣服被撕破，咱们脱光衣服到外面打去。’；他还没有进入官场以前，有一天，他的亲戚来他家做客。正好外面来了一个卖切糕的，他亲戚对蔡包子说：“给我买斤切糕吧，在你家总吃豆腐了。”蔡包子过意不去，只好出去买切糕。不一会，听外面传来讨价还价的声音：“三块一斤行不行？”“不行！”“五块一斤行不行？”“不行！”“七块一斤总行了吧！”“不行不行，一百块也不行！”蔡包子回来对他亲戚说：“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肯卖给我。”他亲戚只好自认倒霉。夜里他妻子训斥他：“你是傻了吧，三块一斤不行，还要七块？”蔡包子说：“哪儿呀，我是拿砖头和他换呢！” 这时，胡资质说：“金银毕竟是身外之物，望大人多保重身体。” 蔡包子大喊道：“可我始终是把金银看作是我的命啊！怎么能说性命是身外之物呢？柳残灯，你是要了我的命啊！平素我对你可是不薄啊！” 胡资质说：“许多人就是这样貌似安稳，其实心怀叵测！不过作恶定受惩罚，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便是这个说理！” 蔡包子喟然长叹说；“唉！天下之大，抓他岂是那么容易？恐怕再无法捉到！” “大人，我能抓到柳残灯，请立刻随小人去抓他！”胡资质突然说。 蔡包子大吃一惊，说：“真的？！” 胡资质说：“小人岂敢戏言？大人速带三十名保安，不要开警车，要骑快马，沿小道，随小人来。” 第24章潘长河再别康桥、胡资质天方夜谭 30名保安迅速调齐，众人一路随胡资质疾驰，4个小时后，到得一座桥前，桥前有个石碑“康桥”，下面刻有一诗“再别康桥”－－－－－－诗是引用近代诗人徐志摩的，此诗作于徐志摩第三次欧游的归国途中。一个夏天，他在英国哲学家罗素家中逗留一夜之后，事先谁也没有通知，一个人悄悄来到康桥找他的英国朋友。遗憾的是他的英国朋友一个也不在，只有他熟悉的康桥在默默等待他，一幕幕过去的生活图景，又重新在他的眼前展现……由于他当时时间比较紧急，又赶着要去会见另一个英国朋友，故未把这次感情活动记录下来。直到他乘船离开马赛的归国途中，面对汹涌的大海和辽阔的天空，才展纸执笔，记下了这次重返康桥的切身感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蔡包子挽住缰绳，语气有些不满说：“资质，别看诗了，我现在哪有你那么多雅趣，告诉我，到底去哪儿？我们与你抄小路飞奔半日了，怎么不见任何柳残灯的踪迹？” 胡资质没有回答，他环顾一下四周说：“大人，您对这一带是否熟悉？” 蔡包子说：“当然熟悉，离这桥北三里就是我老家北其镇，往南是南其镇！” 胡资质说：“我看天色渐晚，我们不如暂且在这桥上休息片刻吃些干粮。” 随行的三十个保安有些不满，纷纷说：“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上那去抓？连住宿的宾馆恐怕都关了” 胡资质郑重说：“众保安，听清，留下四人随我保护蔡大人，其余人等埋伏到桥南路上，但有发现奔南其镇人马者，不论是谁，一律拿下！” 胡资质陪蔡包子到桥边闲坐，他们坐在桥边一个叫天方夜谭的小亭子里。 桥下碧水涟涟，月影倒映，偶有一阵清风吹过，拂动岸边垂柳，树影婆娑，更平添了两人心中的不平静。 过了半个时辰，水面上腾起一层薄雾。 蔡包子站起身来正想取衣御寒，忽见几名护卫押着二人疾至，说：“大人，确有两名驾车奔往南其镇的人被我们抓获，不过……” 言刚落，那被捆之人从马上跳下，叩头说：“小人叩见蔡大人，不知大人何时到了此地，又为何将小人捆缚？” 蔡包子定睛一看，惊讶说：“这不是长河吗？哎，胡资质净瞎折腾，潘总管是去给老宅送铜牛的，抓错了！抓错了！快松绑！” “慢！”胡资质大喝说：“我问你，蔡大人的老家在桥北，你因何将车拉往桥南？” 潘长河说：“舒副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天我和驾车的程金一路劳累，下午我俩贪杯多喝了几盅，准备连夜将铜牛送往蔡大人老宅，谁知我俩都醉了，这马车竟独自乱走到桥南边去了。” 胡资质说：“潘总管，你还抵赖，你正是这偷黄金的贼！” 潘长河怒目圆睁说：“胡资质，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黄金是我偷的，证据何在？” “我问你，柳残灯房中那张纸是怎么回事？”胡资质说。 “什么纸？”潘长河翻翻眼皮说。 胡资质说：“就是柳书生房中的那首诗！” 潘长河说：“那是柳残灯嫌自己在蔡府不被重用，偷了大人金子，写的一首讥讽诗，想来柳残灯虽然偷窃，但也做得光明磊落，不象有些人信口雌黄，诬陷好人，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 胡资质说：“我再问你，既然柳残灯当天要借讲学之机潜逃，却为何要在房中留下一首诗，如此大胆，他不怕在未出府之前被人发现么？” “这是柳残灯所为，与我何干？”潘长河争辩说。 胡资质又说：“但是，我闻了闻那纸上的墨迹，它的气味应是韩州产的贵重清墨，气味带有余香。而柳残灯书房的砚台内的墨，气味微臭而发酸，这种墨叫划墨，街上随处都有。象柳残灯这样月薪三两纹银的穷书生，如何用得起十八两一盒的清墨？也只有潘总管房中常用这种墨，柳书生砚台上的墨与纸上的墨迹不同，证明此信并非柳残灯所写！正是你仿照柳残灯的笔迹，将早已写好的诗，随身带入，栽赃于他，也正是我怀疑你开始。” 第25章黄金案真相大白、武林高手用暗器 胡资质接着说：“搜查柳书生的房间时，正是你首先发现这张纸的原因！正是这点，我才开始怀疑你！” 潘长河脸皮紫涨，怒吼说：“你信口开河！说我偷的金子，可这十箱金锭，并非小数，它在何处？你又有何证据？你只不过妄加揣测罢了！” 胡资质说：“你不愧是蔡府总管，果然铁嘴钢牙，非用测谎仪你才认可？不到黄河不死心呐！” 说着，胡资质吩咐保安将程金所驾的马车赶来，他猛地揭开蒙在铜牛上的红布，随手拿过一名保安的短剑，“嗖”地削去铜牛角的一层铜粉，露出了黄灿灿的金色。 蔡包子及众人大惊失色：这铜牛是金子铸的！胡资质指着潘长河身边已经慌了神的程金说：“正是你二人利用给蔡大人铸铜牛的机会，合伙将金子盗出，铸成金牛！外边涂了铜掩盖！今晚并非你二人贪杯，马车走到桥南，是你们要趁夜将铜牛拉到潘总管老家南其镇，和那里早就铸好的一尊同样的铜牛调换！” 蔡包子手指潘长河怒吼说：“没想到，我念你与我是同乡，苦心栽培你！而你……你却……” “呸！菜包子，这些金子都是你搜刮的民脂民膏！我为你苦干十几年，你每年给我的薪俸不过三百两，干了半辈子也就是个处级待遇，而胡资质刚入府，才几天，也成了处级，换成你，心里会平衡不？自古说：伴君如伴虎，将来我没用的时候，还不是被你一脚踹！”潘长河大叫说，接着是一阵笑。 “我走，我看谁敢拦我。”潘长河看了胡资质一眼，他一使劲，绳子全断裂！ “护卫们，拦住她！”胡资质大喝。 蔡包子身前五个护卫抽出身上的鞭子，想从一前一后截断潘长河的去路，潘长河练过几年金钟罩铁布衫，很有些功夫，着实有些实力，五个护卫也使出轻功把潘长河拦住。 潘长河的身影顷刻间跳起两米多高，躲过鞭子，飞脚将其中1个护卫的鞭子踢飞。 另两名护卫急忙冲向潘长河，潘长河化拳为掌，向他们推去，这两名护卫感觉一道浑厚的力量迎面而来，躲避不及，身躯如一捆草一样倒飞出去，轰的一声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康桥边的土墩上，将土墩砸得烟尘四起。 剩余的护卫继续涌上前围住潘长河，潘长河冷笑道，“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几个护卫，被他一个扫堂腿，全都倒下。站在一旁的蔡包子，吓的说不出话，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总管好陌生，好厉害，简直是武林高手，这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潘总管。 “潘长河你竟敢拒捕！”胡资质大叫。 潘长河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你现在自首，还可以从宽处理了！”胡资质大声喝道。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进蔡府，我也不会如此，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潘长河怒喝一声。 “老潘，有话好好说，你别做傻事。”蔡包子急切的道。 潘长河瞪了蔡包子一眼，一个旱地拔葱，准备逃窜。又有7、8名护卫策马追了上去。潘长河一看护卫人多势众，难以挣脱了这么多人的束缚，从穿的马甲里拔出了9根武林中销声匿迹多年的暗器－－－－－荆棘刺，呼啦一掷，9个荆棘刺呼啸着冲向护卫。 “啊！当心！有暗器”胡资质大叫起来。 嗖嗖??? 荆棘刺和空气摩擦产生细小的火花！呼啸而来！ 就在荆棘刺快射到护卫的时候，胡资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出一个木质的马鞍子，那九根荆棘刺全刺入木头里。 “没想到吧。”胡资质哈哈大笑，玩味的看着潘长河。 武林暗器荆棘刺，竟被胡资质破了。 潘长河大惊失色，这可是自己密炼多年的绝学，居然被胡资质这个文弱书生破了！潘长河震惊的站在那里。 胡资质将九个荆棘刺拔下来，在手中掂了掂，随手将它们扔了，说“上边没有毒，说明你还有武林的底线” “哼！少来这套！”潘长河哼一声。 他败给了胡资质，心里不愿接受。 一根更长的荆棘刺再度出现在他手里，趁胡资质大意之时，又射了出来。 而且力量更大，速度更快！ 胡资质大叫一声，脸色变的苍白。 荆棘刺是武林传承了百年的暗器，道上的规矩是，不允许超过9颗，而潘长河居然有第十枚，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其他几位护卫也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没时间拦了！ 胡资质感觉到了这种危机，他闭上了双眼，用‘浮云点穴’的功力封住自己的穴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功力没有达到六成，一些穴道，比如‘长强穴”，还没有封好，于是只好准备接受这个事实！ 叮! 忽然一声微弱的响声，那根荆棘刺被一枚石子击撞向了另外的方向。 原来，潘长河感觉确实违背了道上的规矩，随后弹出一枚石子！ 好快的速度!胡资质惊得是一身冷汗！ 要不是潘长河还有良心，自己躲过这枚荆棘刺，根本不可能。 蔡包子看不明白这是干什么，只是呆呆得立着。 胡资质眼中露出些感激的目光，“好，还算是条汉子。” “不用你夸我，哼，比起您，在官场钻营的手段，我用荆棘刺能算什么？”潘长河冷笑道。 “您是各方面的高手，如果您真想跑，我们就不再拦您。”胡资质语言上多了些礼貌。 “谁稀罕和你们这样，别忘了咱们可都是处级干部，我可以自首，但必须由公正的机关来审”潘长河道。 “押回府中审判！”胡资质说。 几天后，旁听人员陆续骑着毛驴，通过安检有序进入法庭。 审判潘长河的旁听席上座无虚席，人声鼎沸，还有叫卖香烟、瓜子、糖块、炒卖门票、有卖字画，陶瓷器，古董，笔墨纸砚，扇子，玉，茶叶、服装、鞋类。还有锅碗瓢盆、塑料五金，凉席、电热毯、针织品、冷饮，许多许多… 被告人潘长河亲属朋友37人、媒体记者11人，具有暂住证的兖州打工人员54人，大元沣南一中人士34人、蔡府45人。 书记员唐婷婷宣读法庭纪律。 公诉人李斯特、辩护人刘天明进场。 音乐起，放贝多芬命运交响曲。审判长潘美臣、审判员葛朗台骑电动车进入法庭。 审判长－－－（天冰星）潘美臣宣布开庭，传被告人潘长河到庭。 被告人潘长江被衙役带入法庭，站在被告人席上。法庭核对潘长河身份，被告人潘长河，汉族，原籍疆岭自治县，因考入兖州少年大学，迁入兖州南其镇，国子监大学对联专业毕业。历任兖州参知政事院见习秘书、办事员、蔡府档案馆副科级技术员、齐鲁省旭县称沱服装厂锻炼干部、蔡府后勤教管局干部；蔡府尹办公室秘书、副主任（自考－－沣南一中大学党政管理专业毕业）、挂职兖州共鞍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工县副县令兼蔡府总管助理（其间：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函授学院经济管理专业学习）；兖州官衙蔡府副总管级助理兼中庆县副县令；朝廷将中庆县撤销后，任蔡府专职副总管，当时设有常务副总管；挂职重江县衙书记助理；蔡府驻北戴河风景区共坡区委副书记；蔡府共碚区委副议长、区长助理；蔡府工勤处副总干事；受蔡府尹委派哈尔滨对联大学动力机械系秘书专业学习，兖州胶轮底盘厂厂长兼办公室技术总工程师；留蔡府领导培训职业学校待分配；蔡府金库副厂长、府规划局副局长；蔡府秘书处第一处长兼副总管；秘书处副书记兼驻沣南一中协调办公厅主任、蔡府直属机关副秘书长；蔡府驻齐鲁省招待所代所长、所长；蔡府工勤服务院事务办公室主任；到沈阳郊区知青总队民兵连锻炼、担任治保主任、副支队长；调回蔡府保卫局总支书记、后勤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同时在沣南一中历史系历史学专业学习；蔡府尹办公厅秘书处处长、公文处理组副组长；后勤管理委副秘书长；蔡府办公厅副秘书长（明确为正处级）；蔡府常务副总管、正处级总干事；蔡府总管； 审判长潘美臣宣布合议庭组成人员、书记员、公诉人及其他诉讼参与人名单。 潘美臣是个瘦子，毕业于水泊梁山大学元曲学院，她是兖州中级人民法庭副执事、兖州绘县总县尉，她担任审判长，说明上级领导特别重视，她与毕业于清华大学的审判员葛朗台、展昭三人组成合议庭，书记员韦小宝、唐婷婷担任法庭记录。检察院指派副检察长李斯特，检察员刘堂吉、王诃德，代理检察员马克四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潘长河委托的辩护人是汴京律师事务所律师刘天明、马峰、任斌出庭参加诉讼。 审判长潘美臣，继续说：“依照法律规定，被告人及其辩护人在法庭审理过程中依法享有申请回避的权利；享有提出证据，申请通知新的证人到庭，申请调取新的证据，申请重新鉴定或者勘验、检查的权利；被告人有获得辩护、包括自行辩护的权利，在法庭辩论终结后有最后陈述的权利。” 潘长河没有言语。 公诉人马克四站起来，念起诉书：共abcdef等项a项－－－－－－被告人潘长河犯贪污罪。被告人潘长河担任蔡府总管期间，负责了蔡包子府尹的卧室装修工程，贪污掏耳勺一个。潘长河及其同伙秘密组建企业，以经营水泥、沙子为主，外带卖雪糕、冰激凌、棒棒冰，并逐步发展为下辖11家项目部、小卖部、灰太狼歌舞厅、小微企业，还涉及五金、塑料、广告、建材、建筑、包装、化工、煤炭、餐饮具等行业。在网上，关于潘长河的网帖和评论也是铺天盖地。有人说他有魄力，带领乡亲们致富了；但也有人骂他是蔡府代言人。被告人潘长河利用担任蔡府总管职务便利，接受乌有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王海的请托，为该有限公司在兖州合作经营的‘吃饱撑大酒店’获得拆迁补偿款等事宜上提供了帮助。为此，潘长河于先后收受王海给予的洗衣液两瓶。被告人利用担任的蔡府总管职务便利，接受喜洋洋俱乐部副主席汤用的请托，为该俱乐部获得兖州府衙的独家广告冠名，提供了帮助。为此，被告人接受该俱乐部关于其弟潘长溪挂名担任俱乐部总工会主席的职务，并领取织毛衣用的毛线2斤。 被告人之弟媳左一娟准备在蔡府所属兖州金属矿业局境内的分厂开发水泊梁山商业别墅’。被告人明知弟媳不具备开发的资质，没有条件取得该项目的使用权，因徇私情，违规安排当时的开发办主任－－任盈盈协助其弟媳办理；事后获得“欧洲5日走”门票一张，走着去欧洲； ‘蔡包子杯’职业篮球邀请赛，在蔡府体育场举行，赛前，经被告人潘长河同意，由衙役王斯特具体运作行，层层联系到另两名被告人满洲里队原球员令狐冲、梅超风。两名球员同意以3块5元的“价格”在比赛中投假球。 被告人还把持途经兖州－－菲律宾小站的铁路票的定价权，每到春运期间，上调铁路票价格，增设空调费、手续费、卧铺费； 以上只是起诉书的简单的部分，下面是其他具体详细起诉。 b项－－－－－－－－被告人潘长河还涉嫌利用职务侵犯公民*罪，‘干扰艺术家于雪村创作权罪’。 据证人胡一毛、雪村举报，如下－－－－－－－“那天，兖州戏班子全体预备会议曾在蔡府厢房举行，参加大会的有石安、华春丹、一百零八名兖州戏班子成员；列席会议的有赵钱孙员外、张局长；石安、华春丹在主席台就坐，大会由执行主席华春丹主持，会议听取了地怪星于雪村对前段工作的汇报，大会选举了铁嗓帮预备副帮主：华春丹。会议结束时，留声机播放了传统曲幕《恭喜发财》，经预备副帮主华春丹提议由于雪村任本次大会最优秀财管，负责平时铁嗓帮的财务工作。于雪村特别高兴，在大会即将谢幕的同时，用西洋管弦乐伴奏，演唱了自己拿手好戏：命运交响曲第四十八章《要回糖山》。歌声凄切“你要回糖山……”他边走边唱，尽管他衣衫不整，但丝毫没有流浪汉的感觉，尤其是当他唱到“糖山”二字时，全场人都落泪了。他喜欢这种气氛，没人敢问他为什么这么有才？因为问也是白搭，没有人知说他唱过多少歌，只知说由于他这一嗓子，蔡府周围18公里内的老鼠都搬迁了。突然，厢房的门被撞开了，被告人潘长河闯了进来，他胖胖的身材将门牢牢堵住：“谁让你们集会了，不知道朝廷见有三人以上聚群都要以谋反罪论处么？再说了，石安你真不够哥们意思，升了官就不是你了？这么大的会，连华春丹都通知了，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管？再说了于雪村唱的这是嘛？这是嘛？震的左邻右舍两口子直打架，唐山是你唱的么？你是唐山的咋的？” 于雪村用迷离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被告人说：“你缺电吧？” 被告人潘长河说：“我让你向唐山姑娘说歉！” “我是无意的，再说这音乐评书是艺术。” “我就让你向唐山人说歉！”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来，保安将他赶出去。” “我身为蔡府总管就让你向唐山人说歉！” c项－－－－狡辩罪、干扰看守所秩序罪。铜牛案被胡资质破获后，被告人在看守所自我解嘲地说：‘我总是把别人喝牛奶吃面包的时间用来工作，时间正如海绵里的水，只要你挤，总会有的，别人管我叫小偷，是因为别人休息的时候，我工作；别人忘记的东西，我记着罢了，虽然我光顾过许多家庭，但是我从不乱翻乱动，偷也要讲纪律，不要的别破坏；被子衣服不要弄的太乱；有一家人，我曾经光顾过，那家里原来是个贪污犯的家，后来被查处，现在特别穷，连一条被子都没有，我查了半夜，嘛也没找着，于是我给他家留了几句诗‘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d项－－－－保持官僚作风罪。 （证人－被告人的邻居谢辉举证） “被告人因铜牛案被抓了起来，很多邻居，没去看她，只有我去看他，他生性激烈，在看守所预审办公室风采依然，最后让他说话的时候，被告人居然冲看守所台上台下的百姓拱拱手，和平时官员做报告一样，说‘既然大家让我讲话，我就简单讲两句，这次会议很重要，你们审判我，注定将来是你们的损失，除了我一个贪官，还有千千万万的贪官，谢谢大家！’当差役要他在逮捕证上签字的时候，他居然写上了五个字‘原则上同意’。” 马克四喋喋不休的念完对被告人的起诉书，被告人的辩护人刘天明，站了起来，向法庭提交了一份《潘长河诉蔡府治安局滥用私刑的反诉书》。 证人王伯?（兖州第9看守所副所长）证言，潘长河在我所的时候，我在9所看守所任副所长。2日，他被蔡府治安分局刑拘，5日，蔡府办案人员将潘长河提出审问，交接班时，潘长河还没有送回，我有些着急就找治安分局协调。他们半夜把潘长河才送回来，我发现，潘长河身上、脚、手都有外伤，我怕自己担责任，立刻对他的情况进行了拍照，并要求潘长河写明是蔡府办案人员打的，跟我们看守所没有任何关系。 证人付尉荣（看守所犯人）证言，7月份，我因为犯有赌博罪与潘长河关押在同一监室。潘长河进来时，脚上带着镣，后背肿着，手指都肿得特别粗，并且有血迹，潘长河说是蔡府打的，我们看守所的牢头是缅甸的外国人，很有同情心，把自己睡的席梦思床让潘长河睡，这时是带班的衙役过来给我们发通知说，上级有领导到我们看守所视察，大家精神些，我们于是把潘长河外边的脏衣服换了，又给他打了头发?ㄠ???缘谜庋??瘢还?四翘欤?顺ず拥那灼菖笥牙此颓?耍?顺ず雍芤迤?胛颐浅粤斯尥罚?硗飧?颐敲咳艘桓雒薇承摹?p>　　证人葛根（看守所工人）证言，那天，我们去看守所搬石头。突然见看守所大院前方有一胖子横卧在大路上，我急忙走过去，发现是被刑讯逼供的潘长河。 以上是控辩双方的法庭记录。 这时，审判长站了起来说：”被告人－－潘长河，根据刑事诉讼法第193条第3款的规定，在法**你有最后陈述的权利，现在你可以做最后陈述。 被告人潘长河说：“谢谢法庭，首先我谢谢培养我从一个普通老百姓升任到领导的兖州的父老乡亲！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曾几何时，我在咱们兖州呼风唤雨，炙手可热，名车豪宅，前呼后拥，权倾四方，给我溜须的人目不暇接！我也曾是府尹总管，副厅级待遇，兖州劳模，人大代表，重重光环，风光无限，一呼百应！如今坐在审判台，我思绪万千，浮想联翩，窗外夜空沉沉，台下茫茫人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真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我感慨万千，人生如梦，都是一场戏啊！如今我罪案累牍，独具人的躯壳，活尸般暂存于人间。我想道出心中真情实感，作为对朝廷教育多年的一份报答！ 我受朝廷教育、培养多年，原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不但根正苗红，而且很有上进心，在朝廷的选拔中开拓创新，勇于进取。我也曾吃苦耐劳，埋头苦干，无私奉献，功劳卓著。从前多少的艰难困苦，我都以顽强的毅力挣扎挺过来了。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痛定思痛，冷静思索，何以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最根本的原因是自己失去了理想和信仰，对朝廷的话，我根本不信，以为他们强加给我理想和信仰，都是他们也难以办到的，他们每天锦衣玉食、逍遥*，却强加给我，让我默默奉献勤政为民，慢慢的我产生了对他们严重的不信任，但是我个人不应该放弃对自身良心的丧失，造成自身的“免疫力”下降，受社会诸多不良风气的影响，我渐渐迷失了自我。长期放松理论的学习，放弃了世界观的改造，整天忙于个人的升官发财，很少抽时间认真自查自省。开始追求安逸，争名逐利，贪图享受，私欲膨胀，被官位、待遇、金钱、美女、权力所俘虏。从根本上忘掉了一个官员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标准，辜负了朝廷对自己几十年的培养和教育。 由于我在所辖的范围权力太大！没人监督，形成了一支笔现象，想当初我在担任副总管时，还多少讲些民主，开展些公开投票，但是当了总管以后，我千方百计搞暗箱操作，即便是搞投票，也把自己亲信安排上监票人，做到万无一失，于是有人骂我的投票是皇帝的新装，我开始雇佣打手、捏造一些罪名收拾那些正直的人，实现我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当了总管以后，在任上，大小事我一人说了算，从来没人和我顶撞，即便有，也当然，被我收拾了。有时候，我感觉，这个官场，是个原始森林，充满了绿林哲学、野兽哲学，我可以点石成金，呼风唤雨！也可以作秀，指鹿为马，我大笔一挥，可抵上亿资产，我金口一开，能改变许多人的命运。我这样的人，想有所图的人怎么会不好好伺候？但是他们有几个跟我是真心？我得到区区几万钱财比路边拾起一块石头还要容易，因为捡起一块石头还需要弯下腰嘛，而我坐在办公室，就有人背着一麻袋银子，求我笑纳。 谁能约束我！朝廷？笑话！你看蔡府尹－－－－我们的蔡包子大人的官，就是朝廷卖给他的！只不过他从朝廷买算批发，我从他那买官，算零售罢了，就这么点区别；权力很大，可是有关约束官场权力的制度－－－－却好比聋子的耳朵，虽有无用。朝廷因为内部勾心斗角，对下边没有精力；负责管理我们市的官员－－－祝有才，这位省监察御史是我老乡，他是水泊梁山大学烧饼系毕业，对监督先天不足，对卖烧饼确实在行，上次我给他送了五筐棋子烧饼，他居然一吃，便告诉我，火候不足，打烧饼的师傅没有洗手；另外新闻监督由我控制，《兖州扯淡日报》的总编，是我二大爷的重孙子，这小子不编瞎话不活着，他颠倒黑白的本事，堪比《吹牛大王历险记》里的主角；一小部分群众监督，更是扯淡，这些鼠目寸光的机会主义者，有软欺硬怕的习惯，他们会随时因为朝廷的风吹草动，放弃自己的立场，告发自己的亲友，形同伥鬼，说他们是墙头草，不全是冤枉。正是这没有约束的权力，使我越发恣意妄为，让我在错误的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我整日坐豪华马车，住别墅豪宅，养情妇，娶小妾，包二奶，出入大小场合，穿戴价值连城的名牌，可是从来没有听到哪怕是一点点的批评或规劝。因为他们都想利用我谋取私利，怎么敢提意见？如果我的朋友在我刚露出*苗头的时候及时制止、纠正，如果有独立的监督部门能及时“弹劾”我的过错，我怎么会越玩越大，把自己玩到这里？ 卖官鬻爵的风气太浓，官场权钱交易不是什么秘密，官不是买来的才是新闻。我现在的总管职位是如何得来？你看完我的职务履历表，便一清二楚，那是我挖空心思千辛万苦弄来的，是我投了血本买来的。仅靠我自己微薄的工资收入－－－－每月纹银11两四钱，怎么可以维持一个官员家庭的正常开支？怎么和我的同僚们“礼尚往来”？怎么给上级随份子？舒玉副馆长找我几回，说要为老百姓建个什么免费医院，让官员们费费心，这不扯吗，大的官员们的老婆孩子，根本不会因为生病没钱发愁，怎么会帮他？我这个不大不小的官，赚钱也是为了自己家人，有个保障，舒玉这个神经病，我看他是活腻了！再提免费医院，立刻逮捕！ 既然当官的，大家都在这么做，我自己如果不做就是假正经；除了这次铜牛案，其他送礼的，都是主动给我送上门的，我还推托什么？我扎根于这个*产生的土壤，很难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如果有良好的环境，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犯这么大的案子。 蔡府尹那千两黄金对我诱惑太深，审判长朋友，你也是个处级干部，你经受过我每天为蔡府尹清点一麻袋一麻袋的金子的事情吗？很多人深夜送来一麻袋金子，托他办事，在那些月黑风高的日子里，累的我数金子的手都麻了！诱惑已使我一败涂地！人有七情六欲，都有物质需求，真正视金钱如粪土的能有多少人呢？你们往往惊诧于*官员何以能前赴后继，层出不穷，却从不问我为什么？我的朋友太奸，正所谓“朋比为奸”，尤其是蔡包子，这种人，我不该交这些奸人们做朋友、认他当主子。他的行为严重影响到我，作为朝廷的一名官员，特别是领导干部，整天和贪人、奸人为友，他便是对我灾难性的影响；他们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向我兜售歪门邪道，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们的泥坑之中。审判长你看，人情太薄了，我在任时亲戚朋友频繁往来，这个要工程，那个揽项目，活活把我的总管办公室当成了大车店。如今大难临头，树倒猢狲散，别说替我分忧，不给你落井下石就算好样儿的。从前神鬼不知的一些事，如今都在检查人员的案宗里说得一清二楚，蔡府尹几次想买通办案人员弄死我，可叹，这世道人情！说到这里，我更感到自己是既是一个罪犯，又一个受害者。我受了这世人的一大骗！我也被自己骗了。 我是一个对联专家，毕业于国子监大学，如果朝廷给我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我愿放弃掉从前的一切浮华，去为兖州人民写对联；或者情愿去为朝廷做最危险的职业，比如去阿富汗挖地雷。 审判长啊，您看我已经泪流满面，我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说当官好，谁解其中味？” 众所周知，你们这管理审判的衙门口，也在朝廷的管辖之下，像个没有独立身份的东西，我不给你们出难题，你们该怎么判，怎么判；你们这里面充满了各种勾心斗角和论资排辈，可以说在这个小小的地方里面浓缩了中华五千年的官场智慧和权谋的精华啊！如果你没有什么心机和奉承能力的话，你可能会一辈子只能做个小小审判长，事业终生难有寸进啊！于是作为一个朝廷机关的小小审判长，你必须努力学习在朝廷里生存的各种技巧。你可能会说没有人会去管你的，你的审判是独立的，我多希望你的愿望能实施；错了，我喧宾夺主了，怎么能在这说您；你要想混的成为大些的审判长，要尽力的为大官们办理各种琐碎之事。终于有一天权贵们召见了你，说你通过了他们的考察，完全属于可造之材，只要好好的跟其做事，很快就会有机会更进一步。 我也是这样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蔡府尹的屁股后边起来的，想当年蔡府有七八百个服务人员，我通过察言观色，成为专职为他办理各种琐事的跟班，于是同事们送了“跟屁虫”的绰号给我，这其中带有浓浓的酸意，只能表明我得到了蔡府尹的赏识。终于，在蔡府尹的提拔下，我的职位在慢慢的提升。在他不断的影响下，我懂得了如何做官。中国官场的潜规则是，当官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站错队啊！所以当官是一门技术活，必须跟着领导身后，亦步亦趋才行。只要你一旦有什么不被领导满意的话，你立刻就可能被打入冷宫。实际上那些老百姓整日的说我们这不好那不好，说我们如何贪污。这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我相信如果把他放在领导的位子上，他绝对会是更大的贪官。姑且不说他们有没有能力当官，不信你让他们当领导试一试。如果那样的话，社会比现在更糟糕。权力这么大，又没有什么真正的监督，自已的上下左右都是贪官，你不去做贪官都难啊！难道老百姓想过好日子，我们就不想过好日子吗？难道你们剥夺了我们过好日子的权利吗？说实话，人活着谁不想过好日子啊？谁不想让自己的亲人一起过好日子啊？要不是像我这样的贪官，谁会这样有克制性的贪污？况且我们还是为人民办了不少的实事的。我个人认为，如果想真正的防止*的话，必须建立完善的监督体系，将监督的权利赋予人民。看到了吧！我也是爱朝廷的，我也在为反贪污建言呢？谁再说贪官不爱朝廷我和他急！再说在我手中落马的贪官还少吗？只要是我的对头贪污*，我一定会将之绳之以法，我才是真正的反贪污先锋。 谢谢，审判长，各位朋友，我的陈述完了。” 潘长河在审判台上，冲大家深鞠一躬。 开庭审理结束后，潘长河的家人们回到各自府中。 他弟弟潘长溪，把自己的众多谋士喊进来，研究下一步为潘长河辩护的事情。 潘长溪说，“太过分了，我哥潘长河该审的也审了，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一个谋士站起来，将烟头灭掉，眯了眯眼睛，“慌什么，潘先生，放心了，我有自己的办法，我叫我的一个朋友叫苟富贵来”谋士站起来，敲了敲隔壁。 隔壁那边传来一声“我这就来了”，然后推门进来一个中年人，他就叫苟富贵，道，“冯谋士有什么吩咐，是不是打算将潘长河放了，小人现在就去找人办” “没问题？”潘长溪似乎有些怀疑。 “没问题，不就是一个兖州小案子嘛，让他去办就行了。”冯谋士道。 下午。 笃笃笃！ 这个时候，蔡府尹在府衙歇息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进。” 一个衙役进来，冲蔡府尹点了点头，然后道，“大人，有人求见。” 蔡府尹愣了一下，是什么人？”。 “不认识，说是京城的人，看样子，不是普通百姓，说有要事相商” “那，叫他进来。” 几分钟后。 苟富贵笑咪咪的走进来，鞠了一躬，“给蔡大人请安。” 蔡府尹，道：“这位朋友，你是?” “我叫苟富贵，是潘长溪先生的一位幕僚！”苟富贵实话实说，“潘长溪就是您以前的总管潘长河的弟弟。” 蔡府尹有些不悦说：“找我干什么，他哥的案子已经交给衙门了” 苟富贵微微一笑，“请原告方，也就是您蔡大人，高抬贵手，放了潘长河。” 这个幕僚也太不知道深浅了，你说放就放？ “他的黄金案，你应该知道，监守自盗”蔡府尹有些生气道。 “蔡大人您真准备将潘长河弄倒？” “你这是干预兖州的审判事务，自不量力，信不信，我把你也送衙门？”蔡府尹大叫。 苟富贵根本没有生气，继续微笑，说：“潘长河的弟弟潘长溪的背景很复杂，到时候您别吃不了兜着走”。 蔡府尹站起来，大叫：“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兖州府尹” “凡事得留有余地。”苟富贵继续道。‘因为这事惹了潘长溪的老丈人，就费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出去” “你知道全国的朝廷官场都是盘根错节的关系，我是为你好，才百忙中来告诉你这裙带关系，趁着案子，没判，你还有回旋的机会” 蔡府尹一愣，多年的官场生涯，他比一般人都具有这个素质，听苟富贵的口气，似乎不是开玩笑。 蔡府尹面容缓和下来，说：“这位朋友，你别拐弯抹角了，告诉我潘长河的弟弟潘长溪的老丈人是谁？” 苟富贵微笑着，走到蔡府尹跟前，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手章，放在蔡府尹的桌子上，然后说：“我不能用毛笔告诉你，这个重要人物，因为那是给我找麻烦。”说着用手指在一张宣纸上，用划痕写了几个字。 看到宣纸上被手指的划痕，刻出的几个字，蔡府尹激动的站了起来，脑门上马上就出了汗，嘴唇哆里哆嗦道，“谢谢这位朋友提醒，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知，你知，就行了，不要声张，都留有回旋的机会，对吧。”苟富贵继续微笑道。 “对对对，这位朋友，你说吧，怎么处理潘长河的案子，听你的，”蔡府尹像是鸡啄米一样点头哈腰道。 苟富贵笑道“按照一般的大元律，潘长河至少是杖八十，刺配沧州，然后流放塞外，终身为奴！不过，您也不要因为我的提醒后，把他无罪放了！这个案子，毕竟弄的兖州路人皆知，不能说放就放，为了妥帖，最好判他在兖州一年监禁即可！。” 蔡府尹忙点头说：“您说的太对了，下官明白” 苟富贵继续笑道：“那我就告辞了”。 蔡府尹赶忙一直把苟富贵送到大门口，又吩咐衙役安排车辆，亲手扶着苟富贵上了车。看着苟富贵的车离开，蔡府尹才擦了擦冷汗，原来这潘长河的弟弟潘长溪的老丈人是刘中堂。 刘中堂是何人？ 当今万岁爷的义弟！把持朝政的朝廷四大家族之一。 放下这元代的兖州法庭审理潘长河的案子不表，在21世纪的沣南一中的校长楚天碧同志，也卷入了一个案子。他表叔大苏省教育厅长邓才邦与大苏省宏达市市委书记罗军因为竞争大苏省委副书记，在省法院行政厅，进行了行政诉讼。 宏达市市委书记罗军起诉大苏省组织部干部推荐考察办公室，没有把自己列入副书记推荐名单，而把邓才邦列入了考察名单，理由是自己在宏达市有政绩，而邓才邦没有政绩。省委为了消除影响，秘密通知省法院院长让法院行政厅不给罗军的起诉立案，并立刻召开省委的常委会。 省委常委会在大苏省宾馆召开，出席会议的有省委书记郭桂冠、省委副书记、省长白京灵、省委常务副书记胡富宾、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范电国、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冯丹和、省委常委、省组织部长郭基会、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徐甘迪、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长张贵、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费宏朝、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员韩启达、省委常委、金国市市委书记王华等14人上，通知让罗军、邓才邦列席了会议。在会议上，常委们严肃批评了党内的跑官要官现象，对罗军进行了点名批评，罗军不服气，在常委会上慷慨陈词：“首先我作为一个正厅级市委书记向组织表明一下，我并不是非要当官的立场，我只是作为一个老党员，是维护公平的党的组织程序、提拔程序，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有这样的一些人，并不适合提拔到领导岗位，具体说是哪些人呢？就是那种不干实事的像邓厅长这样的干部，我在宏达市干市委书记5年了，老百姓说我，是宁可得罪领导也绝不得罪老百姓的人，我在这里没白天没黑夜地干了5年，结果直到现在仍然还是一个正厅级！现在两代会要召开了，我有一个预感，你们省委所谓组织的这次考察，只是走走过场、流于形式，现在把我这个候选人，没有任何理由的取消了，就是个证明！ “你今天的谈话意思，就是你应该担任省委副书记，对不？你要知道，提拔你当省委副书记，咱们省里只有一些建议权，根本没有决定权，这个是常识，我希望你不要误解省委常委会对你的帮助！你的根本问题是思想问题，根本不是别的问题，另外我告诉你，你认为你有政绩就可以代表一切了，我们党讲究的是全面考察，你刚才的发言，怎么像一个久经考验的正厅级老党员？”邓才达笑笑说。 分管组织工作的省委常务副书记胡富宾也笑了笑说：“两位同志，两代会就要召开了，你们现在怎么还跟牛顶架似得，不和省委保持一致？” 罗军接着说：“由于人治观念的惯性产生的干部体制的弊端，使得我们的领导干部队伍习惯性的结党营私，渐渐演变为一个既得利益群体，牢固地垄断了权力，与社会层面的富人群习惯性的结成了联盟。这就使得下层收入的老百姓自发的、也自动结成了联盟，这两种自然形成的联盟，始终处于紧张的对峙状态，关系日趋紧张，矛盾已经相当尖锐，造成上边领导干部说的话，下面老百姓不信，政令不通，如果这种形势不能得到迅速控制，千方百计的化解，对社会的真是没有好处，我希望领导们明鉴！” “罗军同志，不管你怎么说，你太在意你自己岗位的提升，还要到法院行政诉讼，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组织的事，不归行政管么？你有没有起码的常识？”省委纪委书记冯丹和说。 罗军说：“不管怎样，自从我到宏达市干市委书记,截止到目前，仍然在整个大苏省，算经济效益最好的市吧，这个事实，省委常委班子应该不能否认吧？” “你别忘了还有你前任书记郭桂冠同志他们在宏达市给你留下的基础，要不是郭书记当年给你们宏达市创业，哪有你们今天？这些成绩属于组织，你怎么把所有功劳都记在自己这呢？”省委纪委书记冯丹和说。 这么说，简直是直接给现任省委书记郭桂冠溜须。 郭桂冠有些不好意思，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身板。 省委书记郭桂冠像往常一样，一旦有了什么重大事情，不轻易表态，长久地坐在常委会会议室的椅子上，看各位常委们踊跃发言。 老实说，他干到省委书记这个位置从来没有多么吃力，只感觉到自己每一步都很有戏剧性。上小学时，他靠背诵*语录，得到过奖状，上中学时，当过红卫兵，特殊时期快要结束那阵又被保送工农兵学员。然后他干宏达市向阳公社书记、县“革委会委员”分管夜校。等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他已经成了兖州沣南一中校长、然后调市教育局正科级干事、农工委副主任、铜须县副县长。而后又进了台桂县委常委、副书记、书记，再后来就升成了宏达市副市长，市长、书记，大苏省省委副书记、书记。他当省委书记时，才五十八岁。想起来，他确实在官场很幸运，巧妙的避过了一次次政治风浪。 他在官场最大的经验就是从不轻易表态。罗军说：“实在提拔不了，这次两代会我就请假”！ “什么！”省委书记身旁的省长白京灵突然把笔记本往桌子上一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罗军同志，这里是省委的常委会，不是大白菜市场，你这样做，还有组织纪律没有？” 当初推荐提拔罗军担任宏达市的书记，是白京灵，罗军也是他的老部下，当然他要用这种方式护着罗军，因为罗军不参加两代会，也就很可能意味着放弃了宏达市的书记位置，这样会在官场更加被动。 然后白京灵语气稍缓些，说：“罗军同志，宏达市的gdp在全省属第一，你的成绩，有目共睹，不容许任何人否定，也否定不了，我在这里表个态，你在宏达市的政绩是很显著的，咱们省的各个梯队的提拔需要按部就班，稳定总是要的，不能说谁有了成绩，马上就得封官，如果那样做，就成了功利主义，这与我们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就违背了。’’ 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张贵是罗军的老乡，以前在宏达市时，他们两个一个是市长、一个是副市长，私关系更是不错。 张部长说：“白省，您说提拔干部，不看政绩、那看什么？罗军同志在这儿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做好工作，那儿七七八八提了一批什么事都不干的，整个干部队伍怎么看我们省委？各级干部怎么会有工作的积极性？” 实际上白京灵、张贵、罗军都是一伙的，他们一唱一和，希望把罗军提起来，从副书记候选人的名单上再加上。 张部长接着说：“我们现在有些领导口气大得惊人，一说提拔实干的同志就考察来考察去，说什么罗军同志的历史不清楚，在特殊时期中干过红卫兵，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中学生，能知道个什么四五六，中央不是说了么，对干部不能求全责备，就因为他在红卫兵那个特殊时期时，把京城的谷老，关过几天牛棚，这辈子就全完了，几次提拔罗军同志进省委班子，都被莫名其妙的圈阅出去，这、这都是什么？反正我快退休到点了，说话也就不像其他同志那样，拐弯抹角” 白京灵吓得站了起来：“老范，立刻闭住你的嘴！别胡说八道”！然后他冲各位常委说：“老范年纪大了，刚才都是胡言乱语，大家还是不要外传，这样对咱们班子会有影响。” 邓才邦立刻反驳：“作为一个党的正厅级领导干部，我对张部长的表态，明确表示反对，作为一个省委常委，能这么说话吗？按他的说法，是不是把罗军同志没被提拔的事，给谷老搁上，说这种话，要负政治责任！” 张部长站起来：“负政治责任？好吧，让纪委找我吧，我就不信，作为一个快退休的为党工作几十年的老党员，连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力，都没有，还像特殊时期那时候，上纲上线，搞**、一言堂，谁再那样干，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省委书记郭桂冠默默地听着，现在，他突然感觉到，今天的这个常委会就好像是两种不同力量的角逐。 上个月他在京城参加考察预备会，遇到了谷老，谷老过问了几句邓才帮的最近情况，然后只是闲扯些花草树木的栽培技术，没有说具体提拔的建议，但是这一番讲话，傻子都知道就差不多已经给这次提拔考察定了调子，那就是邓才帮进省委班子。 但是从刚才省委常委会上看，给邓才邦使劲的不多，为罗军的加油助威的不少，如果强行推荐邓才帮，看来肯定还有很大阻力，省委班子先投票摸底，估计没有政绩的邓才帮十有*落选，更何况在全省的党代会上，那么多委员，会有几个投票支持邓当副书记？ 如果真的最终拿出的这样的一个失败的选举结果汇报给京城，那几乎就意味着自己这个省委书记的组织工作失败。 真是当官难呐！他忽然想起了戏曲《七品芝麻官》徐九经的台词：“官管管、官管官，做官就别做小官，小官还被别人管”按理说，自己这个官够大的了，在全国差不多能进前60名了，怎么还这么难？难道非干到联合国秘书长才算！ 谷老也是，这个问题，为什么不直接下文任命邓才帮为省委副书记，非得让他整个选举。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非得还想弄个名正言顺，真是岂有此理！ 第26章莫谴西风吹叶尽、却愁无处着秋声 放下21世纪的事情不表，再说元代的胡资质他们，审判完潘长河的案子，次日夜间，蔡包子在青莲阁，为胡资质举行了庆功会。青莲阁位于兖州城东金口坝之北的泗河西岸。是为纪念李白而建的一幢阁楼，两层三间，砖木结构，初建无可考。知县李知茂重修，后倾圮。邑令冯云宛鸟重建，阁内奉祀除李白外，还配有李白儿女。 阁重建落成后，冯云宛鸟在阁门外题一对联： 乘兴偶凭栏、问泗水长流、何殊昔日；欲吟还搁笔、有先生在上、不敢题诗！ 另外，兖州邑人张性梓还写了一首《青莲阁落成》，诗云： 沉香亭子化为尘，花萼楼空草不春。 独有仙人留胜地，为开画阁映通津。 西江牛渚祠依旧，东鲁龙堤迹尚新。 儿女一龛香篆霭，夕阳流水护诗神。 “真涛，当初我没看错你是个人才，把你从免费医院－沣南一中调来府中，来！老夫敬你一杯！”蔡包子端起一杯酒说。 胡资质慌忙惶惶地把酒接在两手上，弯腰施礼，说：“说实话，有些细节，我是请教了‘十二金钗茶楼’的侦探作家陈容国先生，才侦破了这黄金盗窃案，您这是抬举小人，大人的知遇之恩，我还没有报答，还敢自己称什么功劳？”说着，他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正在这时候，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从屏风后转出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是我的义女。”蔡包子说。胡资质忙站起身来，待定睛一看，竟呆住了。 这不是免费医院－沣南一中里的华春丹吗？！ 蔡包子笑说：“想必你们在沣南一中早就认识了，我和她父亲孙南馆长是莫逆之交；我膝下无儿无女，所以对她十分宠爱，认作了义女，燕姬暗地里对你的才华也十分仰慕，你不如借此良机作首诗祝祝兴吧！” “哪里！哪里！华姑娘是大家闺秀，那是胸藏锦绣，况且又做过我的老师，学生哪能在老师面前班门弄斧？”胡资质谦虚说。 华春丹嫣然一笑说：“既然如此，也不必勉强，今夜清风明月，也可算良辰美景，我就吹支曲子为大家祝祝兴吧。”华春丹说完，便取出一管笛子，将云袖一挽，举到口边吹将起来。月色轻柔，星光疏疏，笛声缓缓从那节碧绿的笛管中如雾般飘逸而出，声音是那么的闲恬空寂，又隐隐透着一丝凄凄之意，如河水漫过涸池，如清风拂过柳枝，又如在月光下品一壶香茶，那股微香的滋味透人心肺且经久不散。 笛声结束良久，胡资质方如梦初醒。他连声说：“妙！太妙了！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实在是妙不可言！” 蔡包子见他的模样不由得嘿嘿一笑，伸了伸腰，说：“老夫体衰肾亏，先行告退，燕姬，你替爹陪陪钟总管，是他又把我的老命捡回来了。”说罢，他坐电梯，离席而去。 胡资质凝望着华春丹那双清纯的眼睛，还是和在沣南一中时一样，依旧是那样的美丽动人。蓦地，胡资质发觉她的眼中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华春丹将刚刚?h油的微黄的长发轻盈地一摆，轻问说：“钟真，不钟总管，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没关系问吧。”胡资质说。 “那我言语不周之处还望钟总管担待。你简直是个谜，一个乞丐，却这么博学多才，足智多谋，想必也不是出自江湖吧？这里定有许多蹊跷，我斗胆问钟总管家世，不知道能否告诉我？” “这——，今夜在下多饮了几杯，等有机会再说与孙姑娘听吧。”胡资质搪塞说。 华春丹一笑，识趣地转了话题：“你在蔡府最大的愿望是什么？”胡资质说：“或许是谋求富贵吧，通常说的升官发财呗。”华春丹闻言，眼神象一团熄灭的火，黯淡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笑说：“你可真够坦诚的，哎！我们好久未见了，不谈这个。你看今夜的月色多美呀！”她指着树梢上的月亮说：“我想起宋时诗人陈与义的一首诗来： 中庭淡月照三更，白露洗空河汉明。 莫谴西风吹叶尽，却愁无处著秋声。” 胡资质闻听，暗自叫好，说：“孙姑娘果真不愧为一代才女，令人叹服。刚才听姑娘吟的诗，使我也想起了诗人晏殊的一首诗来： 一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自隅； 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华春丹说：“这两首都是宋代的诗，的确不错，我研究多年宋诗，因为大家只是对唐诗宋词特别熟悉，却对宋代的诗，不熟悉，这么冷门的文学专业，一般人谁知道？我用搞笑讲故事的方式，在文章中讲课，算是一种文学普及了，只有你能看出来我的用心，唉，以钟总管之才，其实不必在蔡府谋事！清华北大、美国耶鲁大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都可能要你” “为什么？让我离开蔡府？”胡资质一惊说。 “说实在的，我义父的为人，你还不是那么完全清楚，你……，”华春丹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又说：“钟总管可记得石安这个人？” 胡资质说：“记得，记得，我虽然不很熟，但是当初‘沣南一中’招录学士那天，他的名额却被我挤了，舒玉副馆长招录了我而没有要他。后来，还是我求你，想让他入了馆，想进馆的人，总该给机会吧！” 华春丹叹了口气，低下眉，吞吞吐吐的说：“其实，我与石安早就认识了，而且早已相好；只是家父和义父都嫌他家是古董商，与我家书香门第，门不当、户不对，一直极力反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套！” 胡资质吃惊地站了起来，好象是谁突然踹了他的膝关节，两腿有些发酸。他目光中几乎闪出泪来，那滋味说不清是什么，象是一根针突然扎在了心上似的难受。半晌，他恢复清醒，有点难堪，又有些自嘲说：“怪不得，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招生那天，舒玉录了我这个乞丐，而没有要他呢！” 华春丹又说：“我这次进府是特意来找你，因为我觉得你是我遇见的足智多谋的人，请你替我想个办法；因为家父和义父准备让我和吏部尚书京大京之弟－京小京定亲了！”说着，她侧过头，闭上眼，两行清泪流下来。 胡资质顿升起一种酸溜溜的感觉，这种感觉直刺透他的心，他蓦地冲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说：“燕姬，你知道么，不管你成为谁的妻子，你都是我的‘精神妻子’，我入蔡府的这么多日子以来，我每夜都梦到你！我不让你嫁京小京，他大哥京大京绰号晶晶亮、透心凉，是有名的官场老手，你这颗纯洁的心怎可受此污染，石安外号一根筋、光头强，更不能嫁他！你再等我几年，我这处级转正了，副厅级也指日可待，买房置产，我娶你，行不，求求你，等我。” 华春丹惊慌地将手从胡资质手中抽出来，木木地看着胡资质，似乎从前根本不认识他。 忽然，华春丹“嗤”地笑出声来，说：“你真会耍笑人，我还是头一回听到‘精神妻子’这个词。算了，你别拿我开心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胡资质颓然坐在椅子上，说：“你不信么？当一个男人得不到一个女人的时候，容易幻想，将自己得不到的，甚至已成为别人的妻子的女人幻想成自己的‘精神妻子’！” 华春丹笑得更响了，她说：“照你这么说，当一个女人得不到一个男人的时候，而这个男人又已成为别人的丈夫时，也可以将他作为自己的‘精神丈夫’了？” 胡资质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嘴已经咬出了血。 华春丹又说：“万般皆是幻，这点事都是上辈子因果所致，只不过都是执着、妄想，佛经上讲的很清楚了，你不妨自己看看，可以明白什么才是真理，什么才是人生的真相。凡俗之人之所以不能入圣，就是将这俗事看得过重了。”她似带安慰般从一旁的桌上摘下一枚红色苹果叶，轻放在胡资质的手心上。 华春丹说：“你这次侦破黄金案，说明你很有推理能力，你是怎么发现潘长河的蜘丝马迹的？” 胡资质说：“告诉你一句实话，前一阵，我询问了陈容国，他让我看了看潘长河的籍贯，找人问了问铸造铜牛的方法，建议我，可以去康桥，这个必经之地，在他的提示下，我才顺利破获了案子。” 华春丹吃惊地说：“原来如此！我现在很想见见他，带我去。” 胡资质说：“走吧，不过，到那别谈这个案子，可以像朋友那样，随便谈谈心。” 第27章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陈容国对胡资质、华春丹夜里的造访，没有吃惊，依旧在“述而不作”贵宾厅接待了两位朋友。这个厅里挂着一副对联：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陈笑着说：“欢迎你们，这是我们三位第二次，在这里谈心了。” 华春丹说：“上次，听在您这住的圣健法师说，释迦牟尼佛的故事，还没有完呢，您能否请他接着说。” 陈说：”好吧，老法师正在后院禅修，我给你们去请。” 一会，圣健法师过来了，大家施礼，法师还礼。 圣健法师说：“上次，说到释迦牟尼佛，他出生时，叫悉达多，是太子身份，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看到了真实的景象：他看到老人，因衰老而受苦；看到患有疾病的人受苦；看到了人们失去亲人而受苦，这使他觉悟到，生、老、病、死，是人摆脱不了的苦；他又见到农夫犁田之际，从土中翻起了虫蚁，立即被蛙类争食一空，转眼间，蛙被花蛇所吞，花蛇又给由天上凌空而下的巨鹰所食，像这样弱肉强食的情况，他真替众生难受，产生出慈悲心！” “嗯”胡资质说。 圣健法师接着说：“太子开始冷静的思考人世间苦恼现象所产生的根源；这种现实的、真实的、众生的生老病死的痛苦现象、弱肉强食的悲惨现象，激发了太子为众生追求解脱痛苦办法的志向。为众生解决以上痛苦－－生老病死、弱肉强食、亲人离别，悉达多开始就徐步到各地去寻师访道”。 华春丹说：“后来呢？” 圣健法师说：“悉达多太子，经过五年参访，寻师访道，都没有找到宇宙人生的真理。悉达多太子在雪山，又经过了六年的自己的勤苦修炼；他的慈悲心切，又想到如果我就这样得道成佛，恐怕会使众生发生误会，以为修行只要仿照太子以饥饿苦行就行了。因此他就出定起来，离开了道场，走到尼连河去洗澡。洗净身上六年来的积垢，同时又接受了难陀和波罗二位看牛牧女供养的乳麋粥来滋润身体。随从太子一起修行的五位大臣，此时看到太子放弃苦行，心生诽谤，说太子退失了修道的初心。便到波罗奈国鹿野苑去修苦行去了。太子见五人离去，便独自走到尼连河畔美丽的菩提树下，在一块大石头上自己打坐，发誓说：不成佛道，不起此座。这就是说：我现在坐在这里，如果不成佛的话，就坚决不起来，一定要成佛才起来。因此就在三十岁那一年十二月初八日半夜里，看到天上一颗明星出现，触景会心，刹那之间顿然大悟；达到了涅??的境界。” 胡资质说：“我听人说，从表面上看来，佛是在此睹明星而悟道成佛的，实际上释迦牟尼佛他是多少辈子以前，早已成佛了，只是为了度人方便，又回到人间用演示的办法，再次成佛，目的是为了方便人们学习，他在人间成佛以后，把所开悟的道理，千方百计的用善良实用的办法，告诉人宇宙的真相。” 华春丹问：“那佛在世时，都讲了什么呢？” 陈容国笑着说，时候差不多了下次再请法师说吧。 第28章 提防者十分提防、铁匠铺赶制钢盔 华春丹、胡资质恋恋不舍地从十二金钗茶楼的“述而不作”贵宾厅回来，在路上，过一个夜总会，听说舒玉被放了出来。 .因为蔡包子的黄金找到了，所以无辜的舒玉被放出来了。 这一天是“大元正和五年1月13日，天气阴”，胡资质为什么像写日记一样，把日子、天气记得这么清楚，因为舒玉出狱以后，由于这次被无端的迫害，变成了“提防者”，他开始对什么都提防，以至于有特别严重的防卫习惯。 他的过度的提防现象，引起了各方面媒体的关注，出于担心，华春丹要求胡资质对舒玉多加照顾；尤其是蔡包子也觉得抓错了舒玉，心里特别不踏实，让胡资质24小时监视舒玉的动向，把每天的情况报告。 这是1月13日的胡资质的报告———— “我跟踪舒玉到他家，对他私生活进行监视。 我发现舒玉的提防心态更加厉害。 舒玉他开始戴着塑料手套洗脸，他怕手指划伤皮肤，他将旅馆的所有自行车换上了三轮车，因为他觉得还是三个轮的稳当，原先他为了防盗在自行车的前轮、后轮各加一把锁，现在他只好买上三把锁，他在三轮车上挂了一个木牌子，上面用红漆写着四个字：人人自危！ 舒玉还多了一个习惯，每次上厕所的时候，都在蹲坑的同时手中举着一根棍子，以防有人偷袭他，最近，他看报纸时发现了几起强暴案例，于是每天夜里都穿着裤子睡觉，遇到热的天气，还系上两条皮带，有时候，他会在深夜猝然坐起，急匆匆跑到外屋，耳朵贴在门缝边，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外面静得实在没法再静，他才松口气，回到里屋，自语说：‘我总感觉静得不大对劲。’他家的邻居养着一条狗，狗叫起来，舒玉总是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枕边的木棒，迎候歹徒；狗不叫了，他又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枕边的木棒，自语说：‘狗为什么不叫了，是不是歹徒们制住了狗？’由于最近几名衙役与歹徒勾结起来抢了一家银行，便用了最先进的军用无声手枪，舒玉决定购买一件防弹衣，不过由于防弹衣属紧俏商品他未买到，只好托铁匠铺赶制了钢盔一个。 他为了帮助大元沣南一中的学生在坐公共马车，即公交时，不被小偷盯上，在一中门口贴了一张温馨提示，揭露了小偷的手段： 同学们，你们在坐公交时，千万要注意，掩护、伪装是扒窃得逞的必要条件，有三种情况： 1客观条件拥挤，给扒窃以机会； 2团伙犯罪，以同伙之身掩护对象的视线或被窃部位。其中每个人都有明确分工，偷、挡、看、接俱全； 3以自己身体掩护作案，一般是把一只胳膊架起挡住被窃对象的视线，用另一只手行窃。以物作掩护。衣服、帽子、手套、围巾、书报、兜子等都是扒窃工具。有的扒手穿着又长又大的衣服，作案时，用长袖搭在对象衣兜上，手在袖头底下动作，或者用隐藏在衣服里的“夹枪”（医用镊子）作案；有的犯罪分子在汽车上用自己的衣襟挡住坐席上被窃对象的衣兜，手从底襟伸出作案。还有一种情况，以漏兜作掩护，扒手将自己上衣的两下兜底剪开，行窃时，手通过衣底的开口伸向对方的衣兜。他们有的还以言语为掩护。以适当的言词把乘客的注意力和视线引开，尔后作案，其实反扒不一定需要专业，只需要一点细心。同学们，你们要当心呢。 第29章 提防者坦白自首、孙馆长哭笑不得 胡资质按照蔡包子的安排继续监视舒玉，他写道－－－－－－－“大元正和五年1月14日天气阴有云”今天，我跟踪舒玉到大元沣南一中，他的班上。 上午，舒玉在办公室里坐了四十分钟，他自语着：‘我应该坦白从宽，争取主动。’他抄起笔来，写了一份检查。 然后，舒玉谨慎地推开隔壁孙南馆长办公室的门，孙南馆长今天情绪不太好，正在梳花白的头发，他正在因怕退休而发愁，他翻了翻眼皮，问舒玉有什么事？ 舒玉嗫嚅着说：‘馆长，我，我对不起朝廷、对不起您呐…………’ ‘什么事啊？对不起我？’孙南馆长问。 舒玉脸憋通红，他挠挠了头皮说：‘这件事我不敢瞒您，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您在主席台上讲话，我冲您吐了一口唾沫，………………我，我对不起您，您别整我啊，我全交待了………………’ 中午，为了增强大元沣南一中的安全防盗意识，舒玉副馆长制订了防盗十七条，贴在了一中门外： 1．随时要有防盗、防偷意识。 2．逛街时不要将背包挂在背后。 3．坐公共马车的时候不要在车上睡着了，小偷会乘人之危。 4．挤公交车时要前后左右注意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之类的。 5．交朋友要小心，注意不要让对方知道你的秘密。 6．自行车要买个好点的锁啊。 7、不要太早或者太晚一个人出门。 8、陌生人找你也不要随便搭讪。 9、出门少带贵重物品，钱财不外露。 10、尽量少去或不要去热闹的公共场所。 11．乘坐各种公共交通工具时提前准备好零钱买票。包要抱在胸前，钱包放在内衣的兜里。另外，车在刹车、拐弯、起步后，应检查一下自己的物品是否被偷窃。 12．乘长途车时贵重物品要随身携带，任何时候都不要随便交给陌生人看管。晚上睡觉时应将装有贵重物品的提包枕在头下。另外，在车上不要整理自己的行李或清点现金，更不要随便向陌生人诉说自己各方面的情况。 13．在商场超市购物时不要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商品上，要注意周围是否有可疑人活动14．在饭店就餐时，提前将钱准备好，不要临时掏钱。吃饭脱外衣时，应将外衣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再挂到椅子背上。 15．不要将过多的钱和贵重物品带到单位和公共场所. 16．不要随便带不熟悉的人回家。不要随便在外人面前谈论自己的家庭情况，或把家里的贵重物品拿出来展示，这样做很容易引小偷上门。 17．独自外出发现小偷正在偷窃自己的钱物，只要正面注视小偷，向他表示你已经发觉了，一般小偷就会自然住手。 下班以后，舒玉赶着去坐公交，他知道公交车上小偷活动的“黄金时间”是下午5时半至7时，小偷一般趁上下车人多拥挤，选择下手目标或顺手牵羊，故意往乘客身体上挤、撞、贴。舒玉为了防贼，故意在腰间的挂了一个牌子，上边写着“小偷先生，本人包里没有手机、没有现金，只有一张十块钱纸币，因为本人还要买菜，若您真有急用，请拿走十块钱以后、返还我5块，本人不设找零”。 第30章 提防者费尽心思、舒馆长贻笑大方 这天，蔡包子接到孙南馆长的汇报，说舒玉在沣南一中表现已经影响到工作，蔡包子打发孙南走后，让胡资质继续监视舒玉，以免引起媒体轰动，务必把舒玉的24小时情况监视记录，及时提交。 胡资质写道－－－－－－－“大元正和五年1月15日天气阴转晴”我跟踪舒玉去液化气站。 上午，舒玉今天去给煤气罐灌气，本来他不敢去干这么危险的活计，孙南馆长安排他给华春丹的个人小厨房，灌煤气，舒玉只好带上钢盔和口罩，来到了大元郊区液化气站。 气灌完了，他准备送回家，忽然孙南馆长打来电话要到兖州官府国子监教育局开会，他只好委托站里的小伙子捎煤气罐回沣南一中，亲手送到华春丹的个人厨房，费用是15块元代交子。 不过，他的提防心起来了，他看了一眼小伙子那一身健壮的肌肉，再想到华春丹独自在沣南一中的厨房，会不会…………出问题？ 于是，舒玉掏出一百元钱在小伙子的面前晃了晃，说：‘你将煤气罐抱起来，放下，每一下我给你1块钱。’天下还有这么美的事！小伙子弯下腰，抱起煤气罐，又放下，一连做了八十九个，已经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舒玉忙搀住他说：‘再坚持几下，这钱都是你的。’小伙子又连做了十一下，扑通一声，累得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喘气，两腿和腰累得酸疼。 舒玉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放心地说：‘好的，现在你可以送去了！’”。 下午，舒玉副馆长继续制定一中防扒窃提醒手册，他把他的温馨提示，贴在了一中门外：走读的学生们，你们回家坐公交一定要小心，学会识别小偷特征－－－－－－－－－－ 一、扒窃犯一般来将都是比较狡猾的，要达到有效保护自身利益及适时将其捕获的目的，首先要学会识别扒手，下面介绍几种识别扒窃犯的方法： 1、看神色。 扒窃犯寻找行窃目标时，两眼总是注视顾客的衣兜、皮包、背包，特别留心外地人、妇女、中老年人，选准目标后，一般要环顾四周，若无他人注意便迅速下手，此时因精神比较紧张，往往有两眼发直、发呆、脸色时红时白等现象。 2、观举止。 这类人上公交后都是有座位而不坐的，而是用目光不停地扫描车里的乘客；扒窃犯选择侵害目标时，往往在人群中窜动，选择目标后即咬住不放，紧紧尾随，乘人拥挤或者车体晃动的机会，用胳膊和手背试探“目标”的衣兜。 3、识衣着。 扒窃者大多数衣着属于中低档，并且有点小时髦，或长发、光头或流里流气，那些三五成群作案的，衣着打扮往往相似。少数打扮平常，衣着朴素者（让你尽量不产生怀疑），则是老扒手。 4、听语言。 扒窃者之间为了方便联络，常常使用黑话、隐语。他们把掏包称为“背壳子”、“找光阴”；他们互称“匠人”、“钳工”；把上车行窃叫“上车找光阴”、“挖光阴”；把上衣兜称“天窗”；下衣口袋称“平台”；裤兜称“地道”；把妇女的裤兜称“二夹皮”等。 5、看动作。 扒窃犯在动手作案时，一般借车体运行晃动或乘客（顾客）拥挤的机会，紧贴被窃对象的身体，利用他人或同伙作掩护，或用自己的胳膊、提包、衣服、书报等遮住被窃对象的视线，作案得手后一般会向同伙转移赃物，离开失主逃离现场，有的扒手发现侦察员跟踪，便做一个“八”字手势或摸一下上唇胡须，暗示同伙停止作案。 第31章 石土豪独闯蔡府、金牌案初现端倪 一个月后。 这天中午，胡资质出府给蔡包子抓泄火的药，包子为什么要吃这个呢？ 原来，蔡包子由于被舒玉事件搞得特别紧张，深更半夜偷偷去了青楼放松，要了兖州本地的名妓朱姣姿，艺名马兰花。天知道，这妓女干了十年的青楼生涯，居然还是个处女！她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偷梁换柱。马兰花一个媚眼，一声柔柔的：“蔡大人，蔡大人，你这个蔡包子，我的‘菜包子’。”把蔡包子叫得心热。蔡包子忙不迭地叫着：“朱姣姿，‘煮饺子’，马兰花，‘大花马’！”蔡包子搂住马兰花就要行事，马兰花轻轻地推开蔡包子，说：“请大人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我有一个毛病，在有光亮的地方，就浑身发紧，放不开。”蔡包子听后，忙迅速爬起，手拎着裤头，逐一吹灭了蜡烛。屋里顿时漆黑一片，蔡包子摸到床边，却扑了个空，他又向床脚摸去，一下子抓住个女人的手，“乖乖”，“你在这。”他垂着口涎急急扒光衣服，探到一柔软*，摸索着找脸来亲。摸到一处，感到朱姣姿的脸没这么大，又没有鼻子，方才知道是个屁股；他忙往上捧到脸，连连亲吻着。这时，突然一道强烈的闪电，划破窗纸，照得满屋瞬间贼亮，蔡包子“啊！”地大叫一声，险些吓晕过去。原来他怀中的这个女子长得极丑，在闪电的照射下简直与活鬼无异！蔡包子因此受了惊吓，回来后，他心中又气又恼，自忖说：怪不得，暗传马兰花青楼十年未*呢，原来她这么多年，一直与一个丑女搭伙，上床以后演“调包计”，一个出脸蛋一个出*！我一定安排打假办公室的差役去打假，这还了得？造假都造到妓院了！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这事声张出去恐怕对自己的官誉不利，只好咽下这口气。他憋闷地暴跳多日。 由于蔡包子一连几天未去办公室，于是许多趋炎附势之徒前来探视，致使他又多收了几百两白银。 今天，蔡包子命胡资质偷偷地去买泄火的药，胡资质将药买好后，驾车往回返。 “胡大哥！”忽然车外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忙停下车，向车外观看。只见路旁站着一个人，穿着休闲服，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冲他晃动着。“不认识我了？我是石安啊！”那人高声说。 胡资质从车中探出头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石安冲他贼兮兮地一笑，说：“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和华春丹的事了，现在请你帮我办件事。”胡资质有些不悦，说：“我凭什么要帮你呢？”石安闻言，“嗖”地蹿上车辕，一把扯住马的缰绳，凑到胡资质面前，哈哈大笑说：“因为你是个好人！”他的鼻息直喷到胡资质的脸上，胡资质摒住气息推开他，说：“别恭维我，你有话快说！” 石安说：“谁不知说你现在是蔡府的红人，红得发紫，我和华春丹的事，蔡包子阻挠很大，今日，你将我带入府中，我要面见蔡包子，求他网开一面，怎么样？华春丹是我的妻子呀！” 胡资质闻听，仿佛一根烧红了的钢针“嗤”地插进软肋，他的心也似乎哆嗦起来，半晌，他才意识到－他石安所谓的妻子正是他精神上的妻子，是他心系所在！于是，他冲石安说：“这车不回蔡府！”说着，他推下石安，前驰而去。 石安摔在地上，不过他立即站起来，边拍去屁股上的沙土边冲跑远的马车，喊道：“没身份还是个人，有了身份就是奴才！哼！瞧不起我这个土豪，爱咋地咋地，我豁出去了，老子今天自己闯蔡府！”说着，他冲蔡府奔去。 及至蔡府门前，他刚想闯进去，转念一想不妥，于是冲门前守卫说：“求门官通禀一声，小人石安有要事，求见包子大人。”石安眼神里带着着急，而外表却是彬彬有礼。尽管是躬身施礼，两手却依然插在袖子里。 那门官仔细看看他的土豪装束，撇撇嘴，处于职业考虑，根本不答理他，似乎这大门口的所有活物，还不如他身旁的那条大黑狗让他动情。那大黑狗见有人来，兀自立起来向石安吐吐舌头，似乎想向进府的人要点吃的。 石安见门官耍架子，不满说：“让个傻子看门。”这下门官可有了反应，他冲黑狗打个呼哨，又指了指石安，那黑狗“呼”地朝石安扑去。换别人早就避开了，可这个土豪石安却不，他也怒吼一声，朝黑狗扑去。就这样，人与狗在包子府门前撕打起来，他和狗这么一打，竟引了周围过路的一大群人伫足观看。 “你不要在这里闹事？”门卫语气阴沉下来。 “我没闹事，少废话，赶紧让开，让我进去。”石安作势向前走去，想看看这门卫怎么拦住他。 忽然，门卫打了个呼哨，从院子里涌出，几个保镖，手中都提着家伙。 按照兖州高级干部保卫条例，每个厅级以上干部，可以配15个保镖，每年在北戴河都会举行一次大比武，而这些保镖各个都是练家子，都是兖州武术界的前几排人物，说直接点，其实就是武林高手。 “各位保镖，这有个人，想闯门禁，看他那劲头，一般人还真拦不住他。”门卫有些故意刺激保镖们说。 “难道我们拦不住他？难道没听说过，我们江南七怪”为首的保镖，叫柯大侠。 他玩味的看着石安，紧了紧板带，又拧了拧腕子，他的兵器是一个拐杖。 门卫露出了同样的神色，对石安说：“怎么，你还准备闯？” “我说了，我肯定会进去，希望你们再考虑一下。”石安道。 “我们考虑一下？”柯大侠笑了，身边的几个保镖也跟着笑了，“你当我们是白痴。” 石安说，“我再说一遍，我是文明人，准备找蔡大人，你们不要耽误事，赶紧让开。” .“蔡大人，是你想见就见得？”柯大侠说。“这里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这一次，石安没有说话，忽然他一脱手，一包白灰，飞了起来！做个蔡府门前，一片迷蒙！江南七怪各摆架势，找石安，却不见踪影。 他们胡乱挥舞着兵器，重重的砸在蔡府的门上，墙角的报警器立刻响个不停。 “哥几个，赶紧找那个土豪，兄弟们，给我削他，让他知道这里不是谁都能撒野的。”柯大侠，有些晕，摔了屁股，爬起来就冲剩下几个保镖吼道。白灰散去，众人还是找不到石安，原来他已经跳上墙头。 看着冲过来的保镖，石安在墙上调皮地来了个鹞子翻身，抿嘴一笑，冲他们做起鬼脸。说：“快上来呀，我等你们来，一批的一批啊”。 “赶紧捉他。”柯大侠大叫。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冷喝，“都住手！” 石安扭头一看，原来是胡资质。 江南七怪先是一愣，接着才看清面前这人是胡资质副总管，然后退下去。 “石安，你为什么还捣乱”胡资质沉声问。 这时，在蔡包子府院中的华春丹也闻声出来。华春丹见到满是白灰的石安，有些惊呆，“石安！”华春丹发出极具担心的一声叫喊，她竟不知道是自己情急之中喊出来的，只看到胡资质和周围的人都惊骇地看着她。 此刻，石安也下来了，华春丹跑过去心疼地说：“你这是怎么了？”说着，亲手帮石安拍去身上的白灰、尘土。胡资质眼见此景，顿觉一股酸溜溜的滋味涌上心头，他转过身，一声不响地走回蔡府大院。 方才华春丹那副对石安极具关切的神态使胡资质气恨得咬牙切齿，他感到一股委屈堆积在胸口：华春丹不是他的！他的步伐有些踉跄，蓦地，他冲院门“啐”了一口。 这时，蔡包子见胡资质进院来，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找你，这几首宋诗究竟是什么意思？快讲给我听听！”胡资质见蔡包子手中拿着一本古旧的《宋诗选注》，说：“大人为三榜进士、重点大学本科出身，哪能不通晓这些宋诗，您不是考小人吧？” “不要谦虚了，我真是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蔡包子合上书一脸的严肃说。 那神态令胡资质感到这次蔡包子找他并非寻常小事，说实话，自从进蔡府第一天，他就感觉这蔡包子似乎有许多未讲给他的事要做。 “今天我之所以找你，正是有事要对你说。”蔡包子向后靠了靠老板椅，说。 “蔡大人，尽管吩咐，小人对您的知遇之恩一直没机会报答，但愿能助大人一臂之力！”胡资质慷慨陈词，好像对着自由党党旗宣誓那样激动。 “你跟我来，听我先给你讲个金牌的故事！”蔡包子说完，带他走进楼上的书房。 第32章 造此金牌百战熄、国家民生尽安乐 “大人请讲。”胡资质待蔡包子坐定后说。蔡包子说：“其实外人都以为我酷爱宋诗，提倡古学，在大街上还专门办了‘大元沣南一中’广招学士，然后从中选拔人才到府里，你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吗？” “小人不知！”胡资质闻言，心中凛然一惊说。 蔡包子接着说：“我曾祖父蔡衣林是北宋御林军都统领。那时，金国灭辽后见北宋军力衰微，防备空虚，就在灭辽的那年冬天，大举进攻北宋。当时宋徽宗惊慌失措，连忙将帝位传给儿子宋钦宗，次年春，金军渡过黄河，进逼东京，几经进退和征战，最终，金军在北宋内外失利的情势下攻占了东京。并掳走了宋徽宗和宋钦宗，我曾祖父临危受命防守内宫政殿，当时战斗激烈，他在兵败之际将皇上的‘金符和诗牌’藏于怀中，以防为金兵所得，他奋勇突围方幸免于难！” “金符和诗牌”，胡资质大惊失色，站起来说。 蔡包子说：“对！就是历史上记载的名震海内外的宫庭博物院的吉祥三宝，即古留村大钟、蝴蝶铜镜、金符和诗牌。古留村大钟为镇国之宝，蝴蝶铜镜是宫中第二宝；这金符和诗牌原为金国与北宋停战时期，由金国选用牛栏山顶的精金矿石，冶炼出的至纯金牌一块，上书有两国停战协议，后书有和诗一首，诗云：邦族何必动干戈，干戈一动血成河。造此金牌百战熄，从此民生尽安乐。故称‘金符和诗牌’，也简称金牌！凡竞技比赛，都启动此牌。此牌意义重大，两军阵前若出示此牌，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必须停战。此牌名气虽大，也不过巴掌大小，此是宫庭第三宝。现在古留村大钟，蝴蝶铜镜都基本已经能够找到下落，只有这金符和诗牌，多方寻找，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朝庭以重金、高爵向民间悬赏多年，竟一无所获。我曾祖父蔡衣林当年将此物藏于何处，至今仍是一个谜。后来有人说传给了我祖父蔡帼庆这一代，但只是传闻而已；当时我祖父是本地享有盛名的窑匠，他经营着本地最大的一个烧窑场“同一首哥窑”，从这里烧出的盆、瓶、罐等各种瓷器十分精良，远销到东南亚、欧盟，还经常作为贡品进献朝庭。不知是谁向官府说我祖父真有那道金牌，多次搜查但终未找到；再到以后，据我父亲对我讲，我祖父蔡帼庆确实没有金牌留与他，只是临终前留下这本《宋诗选注》，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人世。我父亲费尽心思，对这本《宋诗选注》研究一生，竟然一无所获，死后又将这本书传与我，我五十年来竭尽精力，试图从中想发现一丝与那说金牌下落有关的线索，但依旧是徒劳无功！因为那本书中只是辑录了几首众人皆知的宋诗，而无任何奇特之处。万般无奈，我只好借开办沣南一中为名，招募和栽培精通宋诗之人才，将来调入府中帮我破解这数代之谜！” 胡资质闻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蔡包子将桌案上的那本《宋诗选注》递给胡资质，胡资质接过书仔细地观看：这本书与普通的书没什么分别，只是书页已经发霉变黄，显出这是一本十分陈旧的古书。 胡资质翻开书看，只见这本书中辑录了几十首常见的宋诗，不过其中有三页纸张被人明显地折过，因为书角下有明显的折痕。 胡资质问说：“大人，这书页可是您折的？” 蔡包子摇头说：“原先就有。” 胡资质把这三页纸放在跟前仔细读，原来这三页折纸，每页上各有一首诗，分别是： 《戊辰即事》 （宋）刘克庄 诗人安得有青衫，今岁和戎百万缣。 从此西湖休插柳，剩栽桑树养吴蚕。 《寄黄几复》 （宋）黄庭坚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持家但有四壁立，治病不蕲三折肱。 想得读书头已白，隔溪猿啼瘴溪藤。 《友人自杭回建寄别三首（选一）》 （宋）谢翱 水到衢城尽，梅花上岭生。 不如寄明月，步步送君行。 “看来，这全部奥秘就集中在这三首诗里！”胡资质自语说。 “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就这三首宋诗，我实在发现不了什么。”蔡包子说。 胡资质说：“大人，您看这三首诗中最奇怪的是这第二首诗！” 蔡包子说：“奇怪在哪？” 胡资质说：“您看这首《寄黄几复》诗中的这四句：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持家但有四壁立，治病不蕲三折肱，其中的‘一’、‘十’、‘四’、‘三’这几个字，都被人有意用朱砂圈上，而且圈中的这四个字写得歪歪斜斜，很不端正，莫非奥秘就在这几个字中？” “一、十、四、三？”蔡包子附和着，“这代表什么？” 胡资质沉吟片刻，若有所思说：“大概是每首诗的第一、第十、第四、第三个字！这第一首诗中的第一、第十、第四、第三个字为‘诗’、‘和’、‘得’、‘安’；第二首诗的四个字为‘我’、‘传’、‘海’、‘北’；第三首诗的四个字为‘水’、‘上’、城、‘衢’。” 蔡包子说：“连起来就是‘诗和得安我传海北水上城衢’，这是什么话？” 胡资质望着这句文理不通的话，也不由得陷入困惑。 良久…… 蔡包子觉得口渴，起身端来一杯热茶，呷了一口，可茶太热，全吐了出来。弄得衣衫一片湿漉漉的，蔡包子忙用手擦拭，胳膊肘碰倒了桌上的花瓶。 胡资质见此情景，一拍大腿说：“大人，我知道了，这些字之所以写得歪歪扭扭，似乎倒下，正是暗示我们，整句话还需倒读！” “哦？”蔡包子也眼睛一亮说：“对，倒读就是——衢城上水北海传我安得和诗！可这‘传’字怎么解释？”他不由又皱起眉头问说。 胡资质说：“这‘传’字就是‘船’的谐音，整句话就是：衢城，上水北海船，我安得和诗；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在衢城，登上水北岸的一艘海船，我安得那块和诗牌！” “对！你果然是高才，我五十年来未解之谜被你一语说破！”蔡包子兴奋地说。 胡资质又说：“不过，小人现在只是妄加猜测，这衢州城地处江浙，而且据我所知衢州城确有一条著名的鸵水河，我们不如去那里查找一番！” 蔡包子说：“正合我意，恰巧衢州城正是我科考老恩师，当今朝庭护国太师查慎涛的家乡。这两年，老太师年事已高，一直在衢州城太师府深居简出，我也可顺便拜望他老人家，若真找到金牌，托查太师秉明圣上，那高官厚禄指日可待！到那时，我再也不用做这小小的包子了！最次也得拜个行省中书！”说着，他仿佛已锦袍加身，手舞足蹈起来。 半晌，蔡包子才醒过头来说：“事不迟宜，明日你即随我赶赴衢州城，找到金牌，到时候记你大功一件！” “多谢大人提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胡资质也激动地一躬到地。 次日天刚亮，胡资质就去蔡包子房中，却见蔡包子早已在房中静候。蔡包子说：“快去，秘密准备行李和马匹，手扶拖拉机、柴油加满，不要出动轿车，我们吃完饭就启程。” 胡资质说：“当今世人消息极快，我等可扮成客商，待我们找到金牌下落后，再拜访太师不迟。” 蔡包子说：“正是。” 饭罢，胡资质套了马车、给手扶拖拉机加了90号柴油，带了六七个家丁和蔡包子一起出了蔡府。按他的主意，全扮作贩茶客商，直奔衢州而去。 第33章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一路无话。 这一天，一行人等终于进入衢州。 衢州位于zj西部，钱塘江上游，金华衢州盆地西端，南接fj南平，西连jx上饶、景德镇，北邻ah黄山，东与省内金华、丽水、杭州三市相交，是闽浙赣皖四省边际中心，衢江之畔，素有“四省通衢”之称。 他们先经过衢州烂柯山。 烂柯山又名石室山、石桥山，位于衢州东南，此山黛峰翠嶂，景极幽邃，被誉为“围棋仙地”，西临乌溪江，群山盘回，景色幽邃。相传围棋之发祥地则在烂柯山。据北魏郦道元所著《水经注》中云：晋时有一叫王质的樵夫到石室山砍柴，见二童子下围棋，便坐于一旁观看。一局未终，童子对他说，你的斧柄烂了。王质回到村里才知已过了数十年。因此后人便把石室山称为烂柯山，并把烂柯作为围棋的别称。烂柯山历来为全国著名的游览胜地－－－汉代朱买臣；三国贺齐；晋代殷浩、毛琚虞喜；南朝谢灵运；唐代孟郊、白居易、刘禹锡、黄巢；宋王安石、苏东坡、赵忭、朱熹、陆游；元马可波罗；明徐谓、徐霞客；清左宗棠、李渔、洪升，都曾经来过这里。唐代孟郊《烂柯山石桥》诗有“樵客返归路，斧柯烂从风，唯余石桥在，犹自凌丹红。”烂柯一典已盛传棋界，成了围棋的别称。 蔡包子等人因为寻金牌心切，哪有心思欣赏风景名胜，一行人先找了一家五星级客栈安顿下来，这旅馆老板叫王保强，自幼喜欢交朋好友，送给蔡包子一本《衢州地图》。 次日，众人离开五星级客栈，便直奔衢州的鸵水河而去。 这鸵水河边造船业发达，景色优美。放眼望去，湖泊千顷，碧波荡漾，渔妇在岸边劳作，十分热闹。 胡资质对蔡包子说：“据我打听，衢州城只有这一条大河，看来我们只有到这条河的北岸找那艘海船了。” “可是——这谈何容易。”蔡包子望着河北岸旗杆林立的船只说。 “这个容易，当年您祖父留下书时，暗喻这块金牌在衢州河北岸的一艘海船上，时隔久远，想必那船应是最古老、最破旧的一艘。” “对！”蔡包子说。 于是众人沿河北岸一路行走查找，可是沿岸都是刚刚造好的新船，没有哪一艘象已过数百年的船。 时至日暮，蔡包子有些颓然，看着远处的马路，胡资质不由得沉思起来。好半天，胡资质说：“时隔百载，我想起书中暗喻的水北岸，是不是应与现在的水北岸不同？因为我观察这条河的河岸很宽，上面都有水流过的痕迹，莫不是年代已久，这河较原来缩小，水退了下去，当时的河岸应还要往北才对。” 蔡包子说：“你说得有说理，此真是，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咱们往北走走。” 果然，再往北走二十多丈，现出了一条石子、贝壳铺就的旧河堤。可是现在旧河堤上已是蒿草丛生，灌木林立。 一行人便在蒿草灌木中搜寻那艘古船。 正行进间，一家丁大叫：“大人，不，老爷，这有个旧船板！” 蔡包子、胡资质急忙围过去看，果然有几块破旧的船板，船钉锈蚀剥落于地，众人大喜过望，忙东挪西翻地找起来。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找到一些蒙尘的糟网片以外，再无所获。 突然，胡资质挥手说：“停！” “怎么了？”蔡包子问说。 “不用找了，这船肯定不是。”胡资质说。 “为什么？”蔡包子说。 胡资质说：“您看这船帮的铁板上分明铸有‘昌兴造船坊制’字样，而这‘昌兴造船坊’自兴建至今才不过二十年光景，也就是说这船肯定不会超过二十年，怎么会是那艘古船呢？” 众人闻听，全泄了气，坐到地上都说不出话来。 夕阳象一只遇到树枝的风筝一般，在西方缓缓落着。 胡资质见天色渐晚，他思索片刻又说：“我觉得我们对这‘水北海船’的意思领会错了，这鸵水河不接海，因此船只在河中行使，怎么会叫海船呢？不过这金牌在衢州肯定是确定的，待我们回去仔细想想再说。” 众人皆点头称是。不过他们再想回到客栈，已很困难。因为此地离客栈已是四十多里了，蔡包子坐惯了轿子，今天能走这么多路完全是一股心气顶着，气一泄，就瘫在了地上。大家正在发愁，胡资质见北面二三里处隐约有一村镇，便让两个家丁轮番背着蔡包子去投宿。 众人好不容易走到那个村子，却发现那村子太小，居然没有一家客栈。庄户人家见他们人多势众又是外地人皆不愿留宿。 蔡包子不由叹说：“我堂堂一个市委书记竟找不到个栖身之所！” 忽然，胡资质指着前方说：“大人，您看那有一座古塔，我们不如去那里住上一宿再说。” 众人一看，果然村北有一座荒废的古塔，便一齐拖着疲惫的身子成走过去。 这个塔早已年久失修，鼠粪遍地，野物脚印纷纷，灰土绕梁。家丁们忙找来枯树枝扫除。 第34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家丁们用枯树枝将塔中正堂打扫出一片干净空地，又捡来干草一捆铺于地上，垫上衣物，算做了个歇息的地方。而后又将塔门关了，准备找一块石头夜里挡门，可是东寻西找却找不到，一名家丁见塔前有一块倒塌的石碑，忙叫过两个人抬了进来，靠在门后。又有家丁找来几支残烛点燃。 借着烛光，胡资质一眼瞥见那挡门的石碑，不由地高叫起来：“海川塔！” “什么？”蔡包子问道。 胡资质指着石碑上的字说：“大人，这塔名叫‘海川塔’！‘川’与‘船’同音，这诗中的‘水北海船’莫不是指这座位于鸵水河北的‘海川塔’？” “这么说这‘金符牌’正是在这塔中了？”蔡包子高兴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发财全不费功夫！” 众家丁闻听群情振奋，忙到四处搜寻起来。因为没有太多燃火照亮之物，于是，蔡包子边安慰边逐个扒下家丁的衣服扎成火把，大约一个时辰，众人将墙角、断壁、残垣、塔的前后左右全都搜个遍，却并没发现藏宝之处。 “大人，这石碑背面还有一首小诗。”一家丁指着石碑道。 胡资质凑过去，果见石碑背面刻有几行小篆文： 巍巍海川塔，势拔三丈八。 来往络绎客，不识旧天涯。 “我知道了！”胡资质灵机一动说：“在这，就在我们的脚底下！” “何以见得？”蔡府尹呐闷道。 “因为这首诗说得是海川塔有三丈八尺高，可是我们看到这塔至多有三丈高，这就说明塔下有地下室，碑上的诗是将这地下室的深度也算在内了！”胡资质说。 一名家丁拿起一块青砖敲击地面，果然发出‘咚咚’的空音。另一名家丁找来一个铁杵试图撬开这地下的石板。可那石板却如钢铁浇铸一般纹丝不动。于是，蔡包子与胡资质和众家丁抬来墙外一圆墩，几个人如砸夯般往地下撞去……“轰”的一声，石板裂开，地上现出一个黑幽幽的洞。 蔡包子急命家丁找来一根绳子，吩咐家丁顺绳下去，众家丁面露难色，胡资质见状道：“来！我下去看看！”说着，他擎一根蜡烛顺绳而下，原来此洞并不深，大约滑下七八尺后，胡资质就感觉脚下踩着了实地。下面竟然是个居室，里面有竹床，有石凳，有石桌，有蜡台，胡资质用手中蜡烛将蜡台点燃，他冲上面喊道：“这洞左侧有一道悬梯，你们可下来，此洞并不深！” 上面众人见无事，才攀梯而下。众人下到底处，仔细观瞧，只见此屋十分宽敞，有一个书架，但没有书。石桌上尚有笔墨纸砚，不过墨已风干，纸已泛黄且空无一字。再往四壁观看，那墙壁上似乎刻有文字，胡资质和蔡府尹忙将蜡台移近，发现墙壁上刻有三首诗，正是《宋诗选注》中被折页的那三首诗《戊辰即事》、《寄黄几复》、《友人自杭回建寄别三首选一》再无它字。 忽然，胡资质发现石桌上扣着一个青花大碗，这瓷碗青瓷白釉，边缘镂刻着一圈洁白的葵花十分美丽，而且这碗要比普通的碗大上一倍。 胡资质道：“这碗为什么扣着？”说着，他用手将瓷碗翻开，突然发现，碗下的石桌上刻着一行小字：若取金牌，塔顶阁楼。 众人见状欣喜若狂，齐声呼道：“终于找到了！” 蔡包子激动得扑在石桌上，不知怎的，他竟“嗷”地一声抓住胡资质放在瓷碗上的手，喊了一嗓子：“你真是我亲爹呦！” 蔡包子一行人又急忙沿悬梯上得地面来，此时天已见亮。 众人爬上塔顶阁楼，找金牌，却见塔顶皆被青石板封得严严实实，一家丁忙去取那铁杵。蔡包子道：“慢着！现在金牌已知下落，可是我们人生地疏，若急于动手，天色渐亮，易被人发觉，若惹当地人生疑抢夺，岂不功亏一篑？容我去禀明查太师，奏知皇上，再拆不迟，那时高官巨赏我们人人有份！” 众人称是，忙搬过石板，找来干草将那洞穴仔细掩盖了，连忙骑马，一同奔衢州城内的太师府而去。 第35章 少年得意须放手、眼前有路也回头 查太师府。 蔡包子一行人，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太师府的待客厅。 查太师端坐于正中一把红丝绒椅上，颌下银髯约有一尺长，他呷了一口茶说：“包子，你说朝庭搜寻多年的‘金符和诗牌’果真在衢州？” “太师，您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谁敢胡说来犯欺君之罪？”蔡包子认真道。 查太师双目炯炯，高兴地说：“若真找到这件宫庭至宝，皇上定然喜出望外，不但老夫可受封赏，你也岂会再作这小小府尹？老夫最次也保你坐个行省中书！” “多谢太师提携！”蔡包子说：“此次查寻金牌，可谓几经周折，多亏了总管胡资质精明尽力，才找到了下落。”说着，他指着身旁站立的胡资质道。 “哦？叫什么？胡资质？这名字很特别啊！跟老夫的名字－－很象！我名慎涛，号资质”查太师看了看胡资质，饶有兴趣地道。 胡资质忙跪倒说：“小人不敢与大人同讳！” 正在这时，一家丁匆匆来报：“禀太师，九门提督钱齐足大人求见！” 查太师脸色倏地一变，说：“这钱齐足与我同殿称臣，一向不和，今日见我定是‘猫给耗子拜年’没什么好事！” 正说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将军跨步走上堂来。他后面还紧随着一位白发苍苍、却留着几绺黑髯的老者。那老者上了年纪还力图将脚步迈得轻盈有力。胡资质见到他，心中惊道：这不是沣南一中年岁最大的那个佟转稼学士么！ 蔡包子贴近胡资质耳边，小声嘀咕道：“你也该认识他吧，他叫佟转稼，原来也在‘沣南一中’求学，就因为出了一件事，让副馆长舒玉先生给开除了。” 胡资质小声道：“什么事？” 蔡包子轻声道：“几个月前，沣南一中放假，佟转稼在城东汀流河边等摆渡船，天色渐晚，等船回家的人都很着急，其中有个黑矮民工也在等船；这时，一叶帆船飞驰而来，船至岸边还未靠稳，人们便发疯般地涌过去。两个彪壮的艄公自船头蹦下吼着维持混乱秩序。‘叭’‘叭’！两记响亮的耳光传来，骚乱的人群立即静了下来，原来佟转稼因为加塞被艄公抽了两记耳光，佟转稼这下可狼狈了，假胡子也掉了，他蔫着头捂着被抽红的脸，捡起被打掉的学士帽，灰溜溜地走到队尾排队。众人都上去后，船缓缓启动，突然一提帆，船快了起来，站在船尾的那个黑矮民工站立不稳，一头撞到佟转稼的胸口，据说佟转稼抡圆了胳膊给了黑矮民工两个嘴巴，边打边狞笑道：‘没法别人，还没法你？我叫佟转稼，就是将痛苦转嫁给你！’黑矮民工吓得不吱一声。后来，舒玉知道了此事，你想舒玉有多正派，那可是个惜名如玉的人，于是将佟转稼给轰出沣南一中。” 蔡包子正说着，却见查太师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向将军一抱拳说：“敢情是钱提督大驾光临！” 那将军也一抱拳：“朽哥，一向可好？” 查太师回答说：“孬弟，老夫还未迎接，就自己上来了？来，赐坐！”家丁搬来一小凳，钱齐足坐下。佟转嫁穿着喇叭裤，毕恭毕敬地垂手站立一旁，他将老腰板挺的笔直，目不斜视，一副忠心不贰的模样。 “钱提督此行有何贵干？”查太师开门见山道。 “朽哥，你真是老糊涂了，此次科考若不是你从中做梗，我表弟刘子熊，绰号‘聪明伶俐海绵宝宝’，清华大学毕业，满腹锦绣文章怎么会名落孙山？”钱齐足气愤道，“那天正是你将他的文章否了，我今日就是找你评个理！” “提督大人，此言差矣，科考乃国家大事，你表弟那样的糟糠之才岂可随便披上国家栋梁的锦衣？况且，那天科考，你表弟一边答题，一边上qq登录，由于网络慢，你表弟随着小企鹅的脑袋，晃来晃去，就是不专心，考试前，我曾经嘱咐他说，选择题不会做的，也要蒙上一个答案，不能空着。你表弟做得也不错，一共20道题，他虽然一个也不会，但都选了d项” 查太师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可是，他应该看细心了再蒙，这次考试选择题只有a、b、c三个选项，根本没有d，我怎么帮他，这个扶不上墙的糟糠！”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钱齐足面红耳赤的道：“糟糠？查府上下，这么多糟糠，不也都身着锦衣么？”说着，钱齐足随手指了指正厅一边的蔡包子和胡资质道。 胡资质的眼里有些看不过去，心想：这堂堂提督，说话怎么如此粗陋？于是，他施礼说：“钱大人，莫误会，小人并非查府中人，只是一名说文解字的闲客。” “说文解字？哈哈！查府果真是一把黄豆做一筐豆腐，好大的水气！你说你会说文解字，我让你解个字如何？”钱齐足不屑道。 “大人请讲！” “你就给我解解我这名字中的‘齐’字吧！” “不知大人是往好解还是往坏解？” “往好解！” “‘齐’字乃文人登梯平步青云之相。” “我说得不是‘齐’，而是亲戚的‘戚’！” “‘戚’是‘叔’字戴冠受人敬仰之状！” “我让你解的也不是‘戚’，是其实的‘其’字！” “‘其’字也不错，‘二’在‘共’字之中，乃二人同心共德之意！” “好！查府果然有人才，你再解解我名字中的‘足’字！” “大人，这次往好解往坏解？” “往坏解！” ‘足’字不好，是吴头楚尾，不吉不吉！ “我说得不是‘足’，是房租的‘租’字。” “更差了，这‘香鼎’之火只取头上一半了。” “我说得是家族的‘族’字！” “大人，恕我直言，这‘族’字下边是‘万矢’，万箭齐发，众矢之的，大不吉啊！” “佩服，查府果真有人才！”钱齐足惊讶地站起来，冲查太师抱拳道：“老太师，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走下堂去。他身边的佟转嫁嘴里不服气地小声嘟哝着：“换个话说，是钱大人让你们呢！”他那几绺假胡须不住地颤抖着，象秋风中的茅草在强撑着，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主人后面走了。 查太师喜出望外，道：“包子，你手下竟有如此得力的干将，日后若有机会，老夫定将保举他做大官，他的才干远在你之上呢！” 蔡包子脸上肌肉猛一抽动，不过他马上满脸堆笑说：“那是，那是，他可比我强多了。” 查太师又说：“包子，你和钟总管暂住几日，待我禀过皇上，奉旨开塔，到时候你我便可名扬天下了！” “全仗太师安排！”蔡府尹道。 “多谢太师！’胡资质也不由脱口而出。 第36章 官场一入深如海、防人之心不可无 之后，胡资质陪蔡包子回房休息。 胡资质帮蔡包子解下外袍，扒下靴子，说：“大人，您辛苦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 “资质，今日你给咱们整个蔡府都争了光，我应重重赏你！”蔡包子道。 说完，蔡包子从床前柜子中取出一包裹，打开外面的青丝缎布，露出一个白亮玉猫枕，那玉猫晶莹剔透，十分精致。蔡包子道：“这是我平素最珍爱的宝贝，乃波斯国奇宝，平时从不离身，今日就赠与你吧。” 胡资质连忙摆手推辞。 蔡包子又取来刻刀在玉猫的底座上刻上一行字：玉猫赠资质。 胡资质一见更慌得叩头在地，说：“今天您怎么了，小人受大人知遇之恩才有今天，怎敢这样？” “收下吧，查太师对你十分赏识，你肯定大有前途，以后你真当了行省中书，不也得叫大人吗？你不要推辞，收下吧！” 蔡包子语气坚决道，“你等一下，我到书房中找个盒子包了送你。”说着，蔡包子手拿玉猫出了侧房。 一会儿，蔡包子手捧一个锡盒出来，道：“方才我用刻刀将字描了描，你要不要再看看？你也有些困倦了，明日再看吧，你把锡盒放在你床下吧！” 胡资质忙不迭说：“大人如此盛情，小人就斗胆收下了。” 蔡包子亲手将锡盒放进胡资质床下的一包裹内，又亲自帮胡资质吹熄了灯后，回到自己房中睡觉。 胡资质感动地望着窗外明亮的月色久久不能成眠，窗外轻柔的微风啊，你多象蔡包子那爱才若渴的恩情啊，滋润着这个昔日的乞丐青年一步一步地走向辉煌！ 次日的清晨，天还未完全亮就变阴了，一股急剧起来的狂风突然就把几天前的明媚的气候刮个无影无踪。 忽然，蔡包子急冲冲地从屋里跑出来叫喊道：“快来家丁，家丁快来！” 呼啦啦，十余名家丁护卫，杂役围拢过来，问道：“蔡大人，有何事，这等惊慌？” “我房中玉猫丢了！”蔡府尹阴着脸说，他此刻的老脸比最阴暗的茅厕的角落还要阴。 家丁问道：“大人，可曾记得有人去过您的房中？” “无人。”蔡府尹道：“昨晚老夫乏累，胡资质总管服侍后，就躺下睡了。” 旁边的查府护卫道：“所有人等，赶紧集合！” 大约半个时辰，全府上下都集中起来，查太师也闻讯赶来，他恼羞道：“谁人敢在老夫府中做这等偷摸勾当，必查个水落石出！” 护卫说：“太师，所有房中均已查过，只是与蔡大人同来的一行人的房中尚不得查。” 查太师沉吟不语，瞅了瞅蔡府尹。 “家贼不可不防，同样查来！”蔡包子道。 这时，胡资质睡眼惺忪地拎着一个锡盒匆匆出来，说：“蔡大人，怎么找起它来了，你不是昨晚将它送与小人了吗？” “是吗？哎哟，正是！正是！我老糊涂了，忘了这事，好了，好了，这事回去再说吧！”蔡包子做尴尬态道。 “慢！”查太师似乎看出有些蹊跷。 “胡总管，你说蔡府尹将玉猫赠给了你，可有根据？”查太师说。 “查太师，有！刚才您不是听蔡大人说了，是他忘了，有劳诸位护卫家丁一阵忙碌，还望太师海涵！”胡资质接着说：“您看，这还有蔡大人赠我时刻的字呢！”说着，他拿出玉猫。 查太师一看，脸色立变，道：“来人，将他拿下！” 胡资质大惊说：“太师，这是何意？” “何意？你看上面刻的什么？”查太师冷笑说。 胡资质定眼观瞧，大惊失色，上面赫然刻着：玉猫赠资质太师。 并不是－－－－－玉猫赠资质！！！ 蔡包子跪倒道：“查太师，请恕学生之罪，这玉猫是我准备赠给您的，早上起来，我发现丢了。刚才看到偷它的竟是胡资质，为保我们蔡府脸面，就替他编了个瞎话想搪塞过去，不想竟被太师一眼识破，还望太师免他之罪！” 查太师扶起蔡包子说：“哎！你呀你，为人总是这么厚道。此事与你无关，家贼不除将来必成你身边的大患，岂能随意姑息？来人！将胡资质送交衙司，严加查办！” 说罢，护卫一拥而上，将胡资质押住，胡资质想分辩什么却被一块布塞了嘴巴，之后被抛到冷冷的地上，就像权贵们进餐后，掸在地上的残渣。 放下元代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局不表，21世纪的大苏省省委办公厅内灯火通明，里面坐着四位领导，省委书记郭桂冠、省长白精灵，省政法委书记费宏朝、省国安厅长范许兰台（女），他们亲自部署逮捕大苏省知名作家、学者陈忧国。事情起因是，这位陈学者，在京城和谷老的一次秘密谈话，被香港《大巅公报》披露。有人怀疑是陈学者在接见记者时，不慎透露的。 谷老和陈学者在京城宾馆谈话，是一次秘密谈话，谈话中心围绕着，怎样解决当前国内国际形势的困局。谷老是一位政治家，他为他深爱的祖国作出了卓越贡献，因为年龄关系退休以后，对国内国际的局势的关切还是始终如一，这次他把陈学者找来，一方面是探讨一下如何解决一下应对网络上风起云涌的政府丑闻，比如卖官鬻爵、裸官、海外资产、强拆、民众游行、城管打人、省部级高官的*落马、房价等等。 陈忧国看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很是激动，恭敬的向老人家敬了个礼。然后说：“谷老，您不必忧心忡忡，俗话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政府亦是如此，处于社会转型期的我国更是如此。当前，各级地方政府不仅会面临一些原来没有碰到过的新问题，而且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也会随之泛起。这也就是说，政府出现问题乃至丑闻，也可以看作是政府朝向阳光、法治、责任和服务型进程中的现象。” 谷老叹了口气说：“你安慰我的好心，我能理解，作为一个政治家，无论怎么殚精竭虑，为国为民，也免不了，被一部分后人指责，真是千秋功过，更与何人评说，我这辈子恐怕也难逃这个规律，古语云‘死后名声谁晓得，满街尽唱蔡郎中’，只是你有没有什么策略性的建议呢？” 陈忧国说：“我有一些不太成熟的建议，就是‘幼儿园十策’，当然因为一些原因，我只能说三策，第一个问题是赶紧解决人治与法治的根本问题，这个问题，好比在幼儿园里或小学或中学，阿姨管理小孩子，往往会以人治指定的方式选一个班长，然后给班长树立一个权威，然后用这个班长作为拐棍，来管理其他小朋友，但是这个班长会很累，因为他既要对得起班主任的提拔，又要使得下边小朋友拥护，但是人都是凡人，不可避免的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一部分小朋友可能就想，既然他能当班长，我为什么不能当，要不找找我爸爸，是某局长，或者我的老姨跟这个园长不错，我也干几天班长，我也施展一下权威，这样下来，很多人就会把所有精力放在这个内斗上，内耗上，互不服气，导致正经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事没办法干了，也没精力干，整天忧心忡忡自己的小圈子的利益，导致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还是人治思想在作怪，涉及到改变我们几千年民族的习惯，人治给我们造成的灾难已经是前车之鉴，60年代的红卫兵年代，多少您这样的老干部，被冲击，连国家主席，都无法被宪法所保护，您应该深有体会吧，关键是我们这些曾经深受人治之害的老干部，在自己掌握权力之后，是实行人治，还是实行法治？我们不能自己好了伤疤就忘了痛，自己上来了，就忘了这个本，自己曾经深受人治之害，然后有机会得势之后，再以人治的方式管理别人，这样还和那些低层次的动物世界有什么区别？这样还有什么进步？” 第二个问题，我们在幼儿园的时候，都听过‘狼来了’的故事，知道说假话的祸患，可以致命，所以要给予新闻媒体独立的说真话的人格，您知道，交流思想、意见、信息是人的最宝贵的权利之一，而任何一个组织对媒体的极端操控，其实质就是对这一人基本权利的压抑。实践和研究都表明，在开放的语境中，人们能对各类信息作出自己的与正确的判断。时代终归在进步，谁能认识到“操控”媒体是可怕的，是会导致更大社会隐患的行为，谁就是聪明的政治家，‘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是这个道理，我们的危机，不是来源于外边，而是我们过去说假话说的太多了，现在老百姓，对真话、为他们好的话，也不信了，这就麻烦了，好像我小时候，听的狼来了的故事，开始撒谎、导致失去信用，最后真的说狼来了，也没人信了，我们赶紧培养一个说真话的环境，如果这个有些困难，起码要达成一个共识，能不说假话的时候，尽量不说，也尽量别逼别人说。 第三个问题，动积木的问题，您知道我小时候，幼儿园玩过积木，这个积木越搭越大，越搭越高，当我们发现这个积木建筑有问题的时候，不是操之过急、随意从下面抽积木来改革，因为那样操之过急，会整个积木塌下来，把所有人全砸在下面，最艺术的方式是逐步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真诚的寻求合作、坦诚的把问题摆出来，让多些人去帮着扛，千万不要自己扛着，或少数社会精英人物扛着，真的，根本扛不动的！操之过急会塌下来，但是裹足不前，肯定会塌！真的，裹足不前，真的会塌，很危险！不断的调整，顺应形势，总之谁会搭积木，谁就会名垂史册，这个火候谁能掌握好，谁就是聪明人！一个社会，古今中外，几乎都很相似，社会结构好比积木的结构，基本上可以粗略的的分为有大权力的大贵人、有很大经济的大富人；权力小的、经济小康的中层分子；另一部分是普通收入的农民、工人、知识分子、手工业者；还有一部分是穷人，简单说，一个社会的不稳定是因为权贵往往不由自主的和富人，结成联盟；而穷人往往和中下层收入者结成联盟；社会的激荡，很多都是这两种联盟利益发生了严重冲突，造成的；聪明的政治家会通过有效手段调节这几种不同群体的差距，具体手段是给穷人增加收入、有权力的贵人尽量和穷人中下层人结盟，让其感到心安，用调节征税的方式把人与人的收入距离尽量缩小，给与穷人、社会绝大多数人真正的选票，他们选择的往往是维护他们利益的权贵或者能为他们做公益的富人，这样大家心气平和，穷人不会暴动思变，逐步提升经济水平，有能力的权贵会被选上台，有长远眼光能为老百姓办事的富人也有上台机会，大家心气平和、共同建设，当然这需要逐步实现，大家好才是真正地好，谁都别太痛苦，谁都别消灭谁，因为没有谁，天生就是坏蛋、天生就该当奴才，没有谁天生就是犯罪分子。” 谷老真不愧是老领导，虚怀若谷，亲自为陈忧国倒了杯茶，然后说：“你敢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和我很交心，待会，我会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我时至暮年，最着急的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最担心的是那个红卫兵时代的现象会在我百年之后重来，那就是倒退，更让世界强国瞧不起我们，我们民族就堪忧了，我爱我的祖国，我也爱世界人民，没有哪个国家是不伟大的，没有那个民族是不优秀的，愿世界上无论国强国弱，都应该尊重对方的民族，不侵略、不杀戮、以和谐的思想、平等的思想拯救这个世界的危机！”说罢，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不过，大苏省追捕陈忧国的通缉令刚下达，就发现陈忧国失踪了，有人传说，他穿越到了清朝。 又是穿越！听到这个坊间传言，大苏省教育厅的厅长办公室里，有人急急的踱着步子。 是邓厅长！ 分管教育的邓才邦厅长很费心，因为他桌子上摆满了情况简报，是兖州沣南一中关于校学生胡资质、华春丹、校保卫部长韩梦、校警李子涛，教育局长张涛，集体失踪的简报，自己正是要提拔省委副书记的节骨眼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学生、教职工、行政官员失踪？这要让宏达市的市委书记罗军知道以后，自己还怎么提拔。 第37章 烟波荡漾暮霭沉、相逢原来曾相识 再说元朝的那边，一个月后。 兖州迎来了数年中最为萧瑟的秋天，这个秋天似乎比人们想象的还要冷酷，几阵风过后树上的叶子都无奈的凋落了。 兖州城外五里是兖州府牢房。牢房位于兖州小镇——格格拉镇，也就是两座人工护城河之间。牢房是由5排的小木屋构成，前面是水泥坪，一眼望去：白云，碧树，木屋，好像度假村；后边是岗哨工程营，负责巡逻；牢房前的人工护城河静俏俏的，有时巡逻艇穿梭，也有白鹅嬉水。牢房阁楼上一些士兵巡逻，无聊的他们有时也拍照录影，在岗楼上远目望去：烟波荡漾，暮霭沉沉，彩霞满天，群山魏峨。 牢房中的胡资质一直处于恍恍惚惚之中，他现在心智还未能完全承受这种乍如其来的反差。 直到有一天，看守将他换入另一间牢舍中，他才有些苏醒，原来他惊奇地发现里面早就关着一个人，竟是曾被他亲手送进来得潘长河。 潘长河此刻也认出了胡资质，他有些激动的搓着手，愤愤的说：“胡资质，你也有今日！”说着他猛扑过来，当他快接近胡资质的时候又嘎然止步，因为他觉得此刻用言语刺激会比用手殴打更解气。于是潘长河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怎么了，胡总管，莫非是我看错了眼，你怎么会在这，是不是给蔡包子当狗腿子当腻了？进来体验体验生活？” 转尔，他又说：“狗腿子可不好当，让它唱就得唱，让它叫就得叫，让它扭还的扭呢，活脱脱一个小丑。” 胡资质紧咬牙关，一语不发。 潘长河见他不说话，转身从墙角掏出一个又脏又黑的馒头，笑嘻嘻地凑到胡资质跟前又说：“你饿不饿，只要你开口，就是你的！” 胡资质依旧木然不动。 潘长河自己表演得有些累了，又转了个话题，说：“怎么样？这回认识蔡包子了吧？那可是个人精啊！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把他培养得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哪！现在你落到这种地步，还不如我呢！” 胡资质不说话，潘长河伸手去掰他瘦削的下巴，道：“说，你不如我！” 胡资质木然道：“我是不如你，你玩的是鸡鸣狗盗！” 潘苌河松开手嘿嘿一笑：“对，我玩得就是心跳，过把瘾就死，过去你看上去很美，现在怎么样，还不是痛并挨着整？” 胡资质有些烦了，冲潘长河面上啐了一口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潘长河抹了一把脸，不急不气道：“儿子啐老子，我是你爸爸！” 胡资质上去揪住潘长河的头发，潘长河也抓住胡资质的脖领，二人撕打起来。1 胡资质见潘长河是粗野蛮横之辈，根本讲不出什么理来，就挣扎着用手浮云点穴的一乘功力，冲他的的后腰穴点去。 潘长河正和胡资质对峙着，没当心胡资质，那点穴的气柱正好打在他的腰带上。 那腰带不结实，被气柱一下子击断。 潘长河的裤落下来，露出黝黑的大腿。 “野人呐野人，比野人还黑。”胡资质笑起来。 潘长河急了，侧踹胡资质两肋，胡资质骨碌起来，舒展轻功，来了一个旱地拔葱，躲过两脚，潘长河再抬脚间。 胡资质趁势急窜一步用木棍抵入潘长河的胯下，用木棍向上一挑，那潘长河啊地一叫，被抬了起来，直飞出去落入草堆之中。 爬起来的潘长河又冲了上来，他左手拿起监舍的一个墩布，右手一个铲子，那墩布上沾满了菜叶，铲子上粘着锅巴，在他挥舞之间，菜叶与锅巴如暗器一般飞奔胡资质面门，胡资质但觉眼前金星乱冒，臭气扑鼻，差点晕倒，一块烂菜叶“吧”地一声啪到了胡资质左脸上。 潘长河拍手笑说：“哈哈，什么点穴，还不如我。” 胡资质此刻已是将‘浮云点穴’的二层功力调动起来，他双手如孔雀开屏一般，在几秒钟之内点向潘长河的16个穴道，那潘长河只见一道道热腾腾的的光圈，朝他袭来，一股股气浪逼的他措手不及，他被迅速点到‘**’穴，‘诚达’穴，摔倒在地，远处几个监牢的犯人见胡资质的点穴带着一个个光圈如翻江倒海过来，，吓得抱头鼠窜到各个角落。 这时，看守慕蓉正义跑进来，喝道：“不许打架！”慕蓉正义上去抓住胡资质的腰巾，将他拽到隔壁的牢房中去。 第38章 此情有待成追忆、泪飞化雨终不及 胡资质整了整衣衫又坐了下来。此刻天色已黑，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尤其是秋天的月色象水一样凄清，映得他一脸惨白。窗外，几株孤零零的枯树，凄凄惶惶地立着，每个干巴的枝条都指向了无尽的苍穹，仿佛在向天诉说着命运的悲怆。落日的余辉懒洋洋的爬过山那洁白而光滑的肌肤；暖暖地照在这片静谧的大地，天边的云儿飘过，像是在追随同伴的脚步；也许景色太寂寥时，心情便会唱歌，歌声伴着湖水，要将他带到那令人怀念的往昔岁月，带着点神伤，当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的时候；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得株株枯黄的时候—一当在这个时候，胡资质便是寂寞了。四周真寂静啊，恐怕是个绣花针儿落在地上也可以听得出声音。黑洞洞的天空中点缀着的繁星，其间有堆不知叫做什么名字，手扯手作成了个大圆圈，看上去同项圈上嵌的一颗一颗的明珠宝石相仿佛。此刻胡资质披衣下床来到窗前呆呆的对天空望着。历乱的星光，沉寂的夜景，假如加上个如眉的新月，不和沣南一中那里的景色一般吗？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从牢房外走进一个人，来人看到他那削瘦的肩膀，忍不住粗着嗓子大叫道：“胡哥，你受苦了！” 听来人的声音特别熟悉，但胡资质没有回头，他依旧望着窗外一语不发。他只觉得嗓子眼似有一股又涩又酸的汁水噎住了。蓦地，胡资质扭过身，伏到在来人身上，“啊”的一声低吼，泪水突突地涌了出来：“你走吧，何必来看我这样的人！” 来人欲将他扶起来，他却如生了根般一动不动，就这样相持着。 这时，慕蓉正义推门走了进来，冲那人说：“石安，时候不早了，下次再探望吧。我真搞不懂，胡资质以前对你不怎么样，你却来看他，给他送吃送喝，你是不是没事撑的？” 石安笑道：“嘿，他也是受人利用了，不过没有他，他还帮过我进沣南一中呢，谁帮过我一把，我是狗咬屁股——肯定（啃腚）得还！胡哥，我这里还有韩梦、李子涛等朋友给你捎来的苹果、香蕉、烧饼、板栗、蜜枣，都给你放这了” 慕蓉正义竖起拇指：“够朋友！” 石安与慕蓉正义客套一番后，离开牢房。 胡资质透过栅栏杆，目送石安出去，泪水再次“簌簌”流下。想起过去自己的种种作为，还有自己的旧情，不由得百感交加。 蓦地，他从地上拾起一块碳石，在墙上愤笔疾书起来： 满江红?故途 重落江湖，才知晓，凄雨无路。抬望眼，烟花巷里、痴欲无度。朱门酒肉充洁士、枉费心机逐名利。只落得世俗堪负累，失本色。 昨夜事，何以堪？今朝恩、愧疚泣。患难才惊醒，谁是伤凄！旧情有待仅成追忆，泪飞化雨也终不及，便托心秋风冬雨夜，遣伤绪。 此后，石安隔三差五便来探望胡资质，天冷送来棉衣棉被，天热送来丝衫卷席。胡资质每次见石安的时候，他的心十分杂糅，有时还会想，一定是华春丹派他来的吧。－ 第39章 常听圣贤说善事、洗心革面重做人 这个下午，胡资质正在牢里被强制干活，他的任务是将大石头砸成小石头子，累的浑身泥巴、气喘吁吁，几乎虚脱。 这时，慕容正义走进来，说：“胡资质，你先别干了，以后也不用干力气活了，到我这来吧，有人找你。”胡资质随慕容正义，走到衙役们休息的一间房，那是一个宽大的房间，里面有四季盛开的各种花朵，还有青翠欲滴的竹子。 房间里一个人正冲他微笑，是陈容国！胡资质激动地走过去，二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资质，你看我是陪着圣健法师过来看你的，这是他给你的一本佛经”陈说着，指了指门口。胡资质激动的看到了圣健法师的身影，赶紧过去施礼。圣健法师轻拂他的头，特别慈爱，胡资质的泪水不由地夺眶而出，跪在地上！ 法师递给他一本书胡资质接过来看，书名是《般若波罗蜜心经》。 法师说：“今天给你的这本经，是我们经常念的一本经，也是字数最少的一本经。它就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简称《心经》。有大德认为这经是从600卷《大般若经》中的《学观品》中摘录出的，所以你将来有机会最好把《大般若经》全读一遍，好能够全面理解。 “明白”胡资质说。 法师接着说：“《心经》共268字。正文260字，题目8字。这268字，把佛教的要义，把宇宙人生的真理讲得极为透彻。” 法师说：“我们先看正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剩?腊闳舨?廾鄱喙剩?奈薰野??薰野?剩?抻锌植溃?独氲叩姑蜗耄?烤鼓??。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胡资质说：“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样我看不明白”。 陈说：“由于我的层次有限，只能谈谈个人的认识，不见得能准确表述他本来的原意，这一点必须说在前面，因为他太博大精深，愿我们互相学习。” “好吧，我知道了。”胡资质说。 法师接着说：”首先讲什么是‘般若’，这是一句外国话，古印度的梵语，可翻译为慧、智慧、净慧。不管译成什么，都不能完全表达般若一词在梵文中的含义。为了不以智慧二字局限‘般若’这个名称，所以仍然保留梵音。” 胡资质点点头。 法师又说：“什么是心？心，顾名思义，这里的心有两个意思。就其本意而言，这268字，是般若的心脏，是般若的纲要，是般若的要领，是般若的根本。它就像人的心脏，是人身体中最重要的器官。心，在人生中，起到决定一切、指挥一切的作用。此经就是600卷般若经的核心内容，故称为《心经》；一切佛法都以般若为中心为根本。第二个意思，这268字就是讲的凡夫的心、圣者的心、成佛的心。就是讲从凡夫的心如何修成圣者的心，修成佛的心。 所谓心，如果从一般意义上讲，有四种心： 1、肉心。肉心是身体器官，它虽然是物质的，却是我们精神的依托、思维的依托，所以把它叫做心。 2、思考心。遇到种种因缘、种种景象、种种境界，心有所思、有所虑，叫做缘虑心。缘就是对象，虑就是主观思维活动。主客观一经接触，就有思维活动。 3、集起心。就是指八识心王阿赖耶识。集指八识种子，指因。通过第七识、第六识、前五识的作用，不断地把所接触的外界的一切信息，反馈到八识田中，就像电脑软件一样把各种信息种子贮存起来。第八阿赖耶识就是以第七识为桥梁，不断地反馈和输出。反馈进去成为种子，输出出来就成为现行。现行生种子（集），种子生现行（起），这样的心我们称为集起心。 4、真实心。就是我们的真如佛性。真如佛性通过甚深般若的薰习、开发、挖掘，能够产生无穷的妙用，所以也把它叫做心。” 胡资质说：“您慢点讲，我有些吃力，什么是‘八识心王阿赖耶识’？” 法师说：“‘八识心王’是指眼、耳、鼻、舌、身、意、末那、阿赖耶。 1、眼识：我们的眼睛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是眼识的功能。注意，眼睛只能看见，而不会分别；如果你在区别这个是书、那个是笔，这已经是意识在作用了。 2、耳识：耳朵具有听的功能，同样耳朵只是具有听见的功能，而不会区分这个是长笛的声音、那个是小号的声音。一区分，就是意识在作用了。 3、鼻识：鼻子具有嗅觉，但它也只是具有嗅觉功能，一区分香臭，就已经是意识在作用了。 4、舌识：舌头具有味觉，同样它也只是具有味觉的功能，一区分甜和咸，就已经是意识在作用了。 5、身识：身体具有触觉的功能。 前五识是感识，认识具体对象。 6、意识：意识是第六识，具有认识抽象概念的功能。前五识中有一识起作用，意识便同时俱起。此外，意识对内外之境，不分有形无形，及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有比知、推测的作用。因此迷悟升沉之业，皆由意识而作。现在心理学上，研究到前六识为止。但是在佛法上的分析，还有第七、第八——末那识和阿赖耶识的存在。 7、末那识：末那是梵语manas的音译。末那识是意识的根本，其本质是恒审思量。因为它是执取第八识（阿赖耶识）的见分或其种子为我，使意识生起自我意识，所以末那识又称为“我识”。这基本上是一种我执的作用，由此而形成烦恼的根本。 这种我执的具体表现是，我的具体生命在过去、现在、未来所思想所经验的东西，有其余势，以种子的形式，摄藏于第八识的阿赖耶识中。末那识在下意识层面执取这些种子，以之为我。实际上，这些种子都是无始来前灭后生、非常非断的作用。《金刚经》中最重要的三句话是：‘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此中本来无常，末那识以这样虚妄的东西为我，因此生起贪、憎、痴、疑、慢等种种烦恼。 末那识属于潜意识的范围，它本身并不造作善恶之业，但因它执着自我，所以成为一切众生自私自利的根源。 末那识所执着的我是什么呢？就是最后一个阿赖耶识。 8、阿赖耶识：阿赖耶是梵音，又称为藏识，含能藏、所藏、执藏三义，是一切善恶种子寄托的所在。 阿赖耶识是本性与妄心的和合体。由无明而起的妄想概念称为阿赖耶识的见分，再因这妄想概念而幻现一种对象的境界，称为阿赖耶识的相分。 一切众生，每一个起心动念，或是语言行为，都会造成一个业种，这种子在未受报前，都藏在阿赖耶识中，所以此识有能藏的含义。前七识的作用是能熏能缘，第八识是前七识所熏所缘，所以有所藏义。第七识恒定执此识中的见分为我，而为它所爱，所以有我爱执藏义。” 胡资质说：这里术语太多了，我有些承受不了。” 站在一边的陈容国说：“我相信你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人来到世间别白来一回，要活个明白，你平时光想着升官，哪有心思看看这个？这个东西触及到了我们人生的真相、宇宙的真相，我们不能稀里糊涂的来，又稀里糊涂的走，岂不可悲？” 胡资质说：“我现在稍微明白些，你不要着急，我会慢慢的学，如果教的太快，我反而生出厌倦心和畏难情绪。” “好吧，今天先谈到这，我还会给你讲，别忘了这事，这《心经》还没有把题目讲完呢！”法师说。“我给你带来几个你喜欢吃的烧饼，这东西是我亲手给你做的。” 陈容国也说：“你想吃什么可以通过衙役给我捎话，另外，你在这里不要难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蔡包子还不改悔，你会看到他的下场”。 陈容国说：”明天，我准备还来这里，准备看看你隔壁的潘长河。 胡资质说：“为什么看他？” 陈容国说：“我来向他道歉。” 次日，陈容国在衙役的陪同下到隔壁探望潘长河，圣健法师也一起来了。 陈容国首先向潘长河深施一礼，潘长河惊讶的说：“你这是为什么？” 陈容国有些羞愧的说：“过去，我从事小说创作，借助您的名气、名字，写过几篇小文章，希望您能原谅我。” 潘长河叹了口气说：“我能猜透你们这些笔杆子。” 潘长河接着说：“说来咱们也算有缘，听说上次胡资质破获铜牛案就是受了你的指点，不过，我也不怪你，我本来不喜欢蔡府尹的那些黄金，只是为了显示我的聪明，没想到被识破。” 陈容国说：“正好，圣健法师，百忙亲自来看你，你还不给法师见礼。” 潘长河慌忙给圣健法师行礼，说：“我早就听说过，慈悲的法师，咱们不认识，您为什么来，这个脏乎乎的监牢，探望我。” 圣健法师微笑：“在我眼里，众生都是平等的，何必管是否曾认识？我愿意做任何人的不请之友。” 潘长河眼泪刷的流下来，说：“我偷黄金的事，兖州都知道了。” 圣健法师说：“你这次可是犯了偷戒，佛在《楞严经》上讲“偷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偷，必落邪道”，你可真要反思啊” 潘长河不住地点头。 送走法师和陈容国以后，潘长河自己躺在稻草上闭目养神。 这时，隔壁一个罪犯隔着木头栅栏，敲他的胳膊说：“咱俩聊会天吧，我是个盗墓贼，以前我不信因果报应，现在我终于信了。” 潘长河一骨碌爬起来说：“也好，反正咱们这个盗窃犯监舍，太无聊了。” 那个盗墓贼说：“我给你讲个别人的故事，他也是个盗墓贼。他家在一个小山村。在村的西南有一座叫尖山的奇怪的山。它一半是石头，一半是泥土。在山后有山东省文物局立的一块碑。要说那个地方的官员真蠢。你们又不保护，立个碑，不是让很多人都知道这真是一处古墓了吗？在很小的时候就听家中长辈说，那是一座大墓，据说是罗成的。那时候他就想，长大一定要把这个墓弄开。他高中毕业，大学的梦破碎了。内心很是空虚。整天和村里的几个小混混在一起吃吃喝喝。一起做做发财梦。有一天，他们几个喝多之后，又聊起了发财的计划。这时候，一个叫山鸡的突然说，我们不如去盗尖山墓。他话音刚落，其他的人纷纷附和。并开始计划起来。原来他们几个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但是由于那个墓的工程量太大，如果是用工具挖，挖三天也不一定能成功。所以想用炸的。他们知道他家里有前些年省下的**。所以想他一起干，用爆破的方法。他当时脑子一热，也就答应了。盗个小墓很容易，但是尖山崖墓（这是那个墓的官方称谓）是一个大墓。可以想象一下。把整座山去掉一半，然后建好墓，在用土封填。不说古代，就说现代，要多少钱才能建成啊！所以他们几个准备去再仔细考察一下。主要是商量从什么地方开始爆破。经过研究，他们决定9月份再动手。因为7.8月晚上很热，在农村很多人都再外面乘凉到很晚，不方便动手，9月份这种情况好点。他们几个不懂爆破，还有无声**不好弄。再有，炸开土层，里面的墓墙一定很坚硬，他们也弄不开。所以，又把朋友他哥哥拉了进来。他们那边靠山吃山，大多数人都靠采石头为生。所以会爆破的人很多。随着他们计划不断的完善，9月份到了。当时他们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大家都怕墓里有机关之类的东西。他们毕竟都是第一次干这个，而且这个墓比较大。但是利欲熏心，在加上年轻不懂事，他们这群人的大哥，决定做冲锋的尖兵。条件是，分东西的时候，他要先挑三样。9月23号，他们动手了。工具简单的很，三张折叠铲，钎子，绳子，爆破工具。只有一个凿岩机比较麻烦。来到他们早看好的地方，据他们估计那地方应该离墓墙最近。接下来就是装炸药，连线，放炮。一直弄了20多炮。这种炮不用跑远，十米足矣。终于炸到墓墙了，凿岩机登台。他们在上面留下两个人。因为要把人用绳子放下去。他和朋友被安排在了上面。因为要提防，上面的人捣鬼，所以就留下了他哥哥，然后让他最后上。他是个老实的孩子，大家还都比较放心。 墓里没有任何机关，是汉墓。他一直以为是汉昌邑王刘贺的墓。因为他做过几天皇帝。虽然不是，但是斩获颇丰。具体什么的就不说了。第二天，尖山崖墓被盗的消息就传开了。但没人报警，周围村的人，有的去那里看看还能不能捡到东西。现场一片狼藉。四天后，派出所来人封了盗洞，怕再有人进去，在里面憋死人，就赶紧封了洞口。” 潘长河听的入迷了，连问：“后来呢？” 这个盗墓贼说：“后来，这事报应的可真不轻！他们弄出东西，也不敢卖。因为风头紧。 他朋友的哥哥继续在山上做采石工，被砸死了。派出所也审了他们几个好几次，不是因为有证据，而是附近几个村的几个平时有名的混混都会被例行公事的审，这就是他们说的排查吧！后来，他们中的一个吓跑了。他一跑，所有参与盗墓的人都毛了，都跟着跑了。他在青岛的一个小加工厂，隐姓埋名的做工，见到警车就发毛，有家也不敢回，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另一个朋友在被警察追捕的时候，出车祸死了。你说多惨！劝各位不要盗墓！不但墓不盗，任何东西也别偷。出去后，好好过日子。常听圣贤说善事，洗心革面重做人！” 第40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两个月后，新皇继位，大元领导班子将全国划分为中书省和11个行中书省，以及总制院（1288年更名为宣政院）所管辖的吐蕃地区。 设立元朝的政治军事制度－－－－－－ 中央机构：中书省，领六部，主持全国政务。 枢密院，执掌军事。 御史台，负责督察。 地方行政机构：行省，行省是朝廷委派重臣到各地署事，行使中书省职权的派出机构，“行中书省”的简称，后面会详细介绍。 军事机构：宿卫军队，由皇帝或亲信大臣直接节制。担任京城（大都和上都）防卫的军队是侍卫亲军。三十馀卫，卫设都指挥使或率使，隶属于枢密院。 镇戍军，负责镇守全国各地。军队包括蒙古军、探马赤军、汉军、新附军等。 新皇大赦天下，胡资质蒙赦出狱。落日西斜，慕蓉正义来到牢中对胡资质道：“你终有了出头之日，出去后，你有什么打算？” 胡资质说：“报答石安、陈容国的相助之恩，哎？他说来接我，怎么没来？” 慕蓉正义说：“你可不知，你在这里呆个轻松，石安为了给你上下打点，花了大钱；又赶上今年做古董生意赔了个精光，现在他是身负利滚利的巨债，朝不保夕啊！” “啊！”胡资质呆住了，他没想到石安对他付出这么多。 “对了，我早该问你，天下最苦的是坐牢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自己的家人来看望你，哪怕是今天接接你呢。”慕蓉正义说。 胡资质轻叹道：“不谈这个罢，现在我心中最放不下的，欠情最多的就是石安了。”说完话，他却想起了华春丹。她在他面前还是那么熟悉，尽管她可能已成为石安妻了，但依旧是他心中的“妻子”。然后，便自己内疚地发疯——石安对自己可不薄啊！自己怎么能这样想！ 慕蓉正义又说：“你想帮石安还债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胡资质问。 “找到金符和诗牌！”慕蓉正义说。 “金符和诗牌？！”胡资质跳起来，他没有忘记它带给他的烙印。“它不是被卑鄙之极的蔡包子开塔寻去了吗？”胡资质说，他的声音有些阴沉，俄而，气愤道：“当年，蔡包子为独居其功竟加害于我！他是个地道的官棍，根本不是人！” 慕蓉正义说：“你有所不知，查太师和蔡包子将金牌之事上报朝庭，皇上大喜，颁诏书开塔迎牌，可是开塔后却不见金牌，只发现一张暗蓝色的地图，而且地图已被虫蛀得面目全非，根本无法找到金牌，龙颜震怒，查太师被革去功名，蔡包子因欺君之罪本应处斩，幸而有吏部尚书京大京力保才留下一命，流放到塞外，不过代价是她的义女华春丹要下嫁京大京之弟京小京，哎！当时受蔡包子株连的人很多！跟沣南一中沾边的算倒了霉” “啊！”胡资质大叫道“真是因果报应，我现在是彻底信佛了！” 第41章 伐薪烧炭南山中、两鬓苍苍十指黑 慕蓉正义没理会到他的模样继续说：“华春丹誓死不从，于是其父孙南馆长被罚到京小京的府上做奴才一年，华春丹自己被罚作京小京府的婢女三年，就连那个叫舒玉的副馆长也被抓去南山烧炭了呢！听说这个舒玉先生多少受了点刺激，时不时的就唱起歌来呢。” 慕蓉正义又说：“其实谁都知道华春丹是石安的女人，可是他现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做奴婢没有办法，胡资质如果你能找到那金牌，不但可以替你的恩人石安还清巨债，而且还可以帮他将华春丹从京小京的府中赎出来呢！她虽然只是做奴婢，但守在京小京身边是绝不安全的。” 这时，从墙外传来似毛驴口渴时的一种叫声，确切点说是边喊着： ——朋友呀朋友你可曾记起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请你告诉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告诉我胡资质与慕蓉正义听着，很是惊诧，这时，随声音从墙角闪出一人，又黑又壮，他的额头和眼角的皱纹沟里填着汗水和泥。此人见了胡资质大声说：“真涛啊，我接你出狱来了。”胡资质和慕蓉正义都一惊，因为他们不认识这个人，于是，胡资质问道：“壮士，你是何人？”黑壮汉道：“我是何人？看来这一年的苦力将我折腾惨了，已面目全非了！过去都说兖州万客来茶馆的臧先生很丑，现在恐怕是我舒玉最丑了！” “啊！副馆长！”胡资质惊道。 “谢了，还管我叫馆长，你还没忘当初是我将你招进沣南一中的呢！走吧，骑上我的马，我接你走，跟我烧炭也可以混个温饱！”舒玉指着不远处树下拴着的一匹马道。 “多谢您，我是想骑您的马，不过我不是去烧炭，我要骑它衢州。”胡资质朝马奔去。舒玉赶忙拦住他说：“不要急，今晚我在沣南一中的锅炉房相亲，你替我参谋一下。” 舒玉为刚出狱的胡资质换了干净衣服，招待他吃了西红柿挂面汤。 之后，胡资质陪同舒玉去沣南一中的锅炉房相亲。 锅炉房里有个职工休息室，收拾的很干净，介绍人是锅炉房的张师傅，女的是张师傅的远方侄女，已经离过两次婚。 一男一女初次见面，先互相介绍后，张师傅和胡资质走了出去。 刚坐定，女方首先提问。 女：你有房有车吗？要是没有，那我们就别往下谈了吧。 舒玉：我没房没车，但你是处女吗？ 女：。。。。。。 舒玉：就算我没房没车，将来也会有的，但如果你现在不是处女，你将来会是吗？ 女：我过去是。 舒玉：我过去有房有车，还有一个小旅馆，在这个沣南一中担任过副馆长，现在受蔡包子事件的影响，暂时受挫，你愿意陪我共渡时艰、东山再起吗？ 女：你现在没房没车，脑子进水的人才嫁给你啊！ 舒玉：那你过去曾经是处女跟我有虾米关系？ 女：。。。。。。如果你爱我，就应该爱我的人，而不在乎我的过去。 舒玉：如果你也爱我，就也应该爱我的人，而不是爱我的车和房。 女：。。。。。。 女：那你是处男吗？ 舒玉：不是。 女：那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是处女？ 舒玉：那你有房有车吗？ 女：没有。 舒玉：那你凭什么要求我非得有房有车？ 女：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是男人，你必须提供房和车！ 舒玉：对呀，男女有别，就算我不是处男，你也必须是处女。 女：。。。。。。 舒玉见气氛有些不融洽，又说：“其实，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处女，只是开过玩笑；你别生气，因为你刚才一进门就问我有没有房车，我生气了，我们这些知识分子就怕别人揭短，我刚才言行多有冒昧，还希望你原谅！” 女的说：“都怪我叔，介绍你时，没有实事求是，吹嘘你是个成功男士，我才大老远的来和你相亲。” 舒玉笑了：“张师傅，怎么吹嘘我的？” 女的说：“他说你是个成熟男人。” 舒玉说：“对呀，我45岁，还不算成熟？” 女的说：“他说你的长相显年轻” 舒玉说：“对呀，我满脸粉刺。” 女的说：“他说你体形魁梧，给人一种大哥的感觉。” 舒玉说：“对呀，沣南一中里上上下下，都说我像武松的大哥。” 女的说：“他说你事业成功，是个老板。” 舒玉说：“对呀，我在南山烧炭，管着好几吨煤，7、8辆板车，还不是老板？” 女的说：“他说你走到哪里都拎着苹果笔记本。” 舒玉说：“对呀，你看我左手是苹果，右手是笔记本。” 女的说：“他说你坐的车比加长奔驰车还宽敞。” 舒玉说：“对呀，我每天坐公共汽车。” 女的说：“他说你多年受清华大学的熏陶。” 舒玉说：“是的，我曾在清华大学旁边卖包子，一到冬天，那包子，一开屉，热气熏的我舞迷倒歌。”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闲遐时研究中国古代史？” 舒玉说：“是的，我最爱看《还珠格格》。”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经常跟上流社会打交道，但你很厌烦。” 舒玉说：“是的，清华大学校长多次说我－－－校边禁止摆摊卖包子”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也经常体察下情。” 舒玉说：“是的，清华不让我干，我卖包子只好去民工居住区摆摊。”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很关心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细节。” 舒玉说：“我很关心民工的生活细节－－－－－－－－－－－－－－－－－看谁家门窗没关好。”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很关心老百姓的富裕水平。” 舒玉说：“是的，我入室以后，看有哪些值钱的东西。”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注意调节贫富不均？” 舒玉不好意思的笑了：“有时是把别人值钱的东西拿回自己家。” 女的说：“我叔说，你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反响？” 舒玉说：“民工小区居民对连环盗窃案既愤怒又恐惧，多次报案。” 女的说：“我叔他说，总有那些有身份的人想采访你？” 舒玉挠挠头皮说：“是的，警察来过，询问了几次” 女的说：“我叔他说，这种采访你以前做得太多了。” 舒玉说：“我很低调。”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为了不接待贵族，就去外地躲清静？” 舒玉说：“是出门过几次，他们开着警车找我。”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正好修身养性。” 舒玉说：“是在野外呆着。”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这个有层次的人是肯定不会坐火车去的。” 舒玉说：“警察追的紧，我只好开三轮去了大连。”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的名气太大，全国都知道。” 舒玉说：“那些日子很玄，差点被警察发全国通缉令。”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还是被有身份的人请去做名人访谈？” 舒玉说：“我在候车室被警察带走”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还被管吃管住，有人伺候？” 舒玉说：“是的，判了一年。”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在那里免费健身？” 舒玉说：“是的，烧炭时最锻炼肌肉。”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在那里很有派头，经常上网。” 舒玉说：“那是自然，我经常上劳改队的铁丝网，看能不能出去。”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对理想伴侣的要求并不高。” 舒玉说：“只要个子比我高就可以。”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我来了以后，你会给我吃很多好东西。” 舒玉说：“当天卖不掉的包子全归你。”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想要尽快和我一起建立家庭？” 舒玉说：“我们一起先盖个窝棚。” 女的说：“我叔他说你很浪漫，要跟我一起看星星？” 舒玉说：“是的，窝棚还没有盖呢。” 女的站起来拂袖而去。 舒玉走出来，对胡资质说：“没劲，咱们回家。明天沣南一中要举行第1次同学会我们得回去早早休息” 胡资质说：“什么同学会？” 舒玉说：“就是你们这届同学，各奔东西以后，希望沣南一中的老同学都回来，热闹一下，沣南一中继续开业，抬举我还干副馆长” 第42章 人生自古谁无死、可怜天下有穷人 大元兖州－－免费医院－－－沣南一中－－－第一次同学会在沣南一中大会堂举行。沣南一中的老同学大部分都回来了，热闹非凡。 被恢复为副馆长的舒玉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尊敬的沣南一中同仁、各位同学，大家好！ 激情燃烧的过去一年的坎坷岁月，因为原兖州府尹－－－蔡包子的个人犯罪，导致我们沣南一中一度被查封，我们现在迎来了沣南一中重新开门的一个美好的今天！同窗挚友从四面八方急匆匆赶回来相聚，庆祝这个喜悦的日子，我们载歌载舞、群情振奋！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大家已经毕业一年多了。这一年，发生了多少故事，但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却留下深深地历史印迹。回想当年，我给沣南一中招生时，就提出了学费太贵，可是我们被蔡包子的权势所笼罩，没有办法，现在我们兖州－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应该实行免费教育，同时建立沣南一中－－－－医学院，免费为老百姓看病，免费为没有文化的老百姓进行义务教育，使他们精神上、*上都获得人人平等的机会！我提倡建立免费医院的原因是：穷人没有钱看大的疾病，只有等死！那天我陪朋友去给他的父亲看病，那种花钱地场面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同时也为当地医药的价格地变化不解，当时在公立医院医生给开的药经过划价是三千零二十五元，主治医生看到后把我们拉到一边神秘地说，在医院门口有一家某药房便宜很多，我们过去后经过划价是二千三百二十五元，后来在我的建议下我又跑了几家，价格差不多；我忽然想起我的一个朋友在一个药材公司上班，就决定去那里看看，谁知道在那里我们只花了一千多一点，就把药买到了，而且一样的药？这样我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上边三令五申要医改，为什么作为一个最好的公立医院还要这样啊？我们有一些钱、认识一些人，那么那些穷人们怎么办？不认识人、没有钱的就要等死吗？据调查结果表明，有1400万人本来需要住院治疗的病人因住不起院而听天由命。现实的医疗制度使穷人无法看不起大病，无法得到人应有的保障。目前，穷人得了病去医院看病都很难支付昂贵的医疗费用，如果得了重病必定会使一家人负债累累，更可怕的是穷人得了病就是有心想救治也很难借到支付医疗费用的钱。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都对目前的医疗制度感到很不满意。上边把医疗责任推给下边医疗部门，这是不对的，因为上边没有从源头上的足够的给于拨款，下边医院只能宰割病人！目前还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出台，可得大病的人在指望什么呢？穷人在指望什么呢？谁知道谁什么时候生大病？谁又保证自己不生大病呢？我觉得我真替我和老百姓担心！一个朋友的奶奶病了，70多岁了——下肢动脉硬化闭塞症！当地县医院都不接收病人，说没设备不全，无法医治，叫转到市级医院，要及时治疗，否则严重了的话会截肢！费用很高，估计10万左右！我朋友蒙了！一家人都是世世代代的农民，哪里拿得出来10万？但是没办法，病总得想办法治疗，他们一大家人现在愁死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突然想到一个关乎民生的问题！生病了，确实没钱医治，哪怕是国家有医保可以报销一部分，但是自付的部分确实拿不出来，怎么办？等死？敢问：人的最基本的权利——生存权何在？即使借钱医治了，欠下一屁股的烂帐！今后的若干年，恐怕只有在痛苦和挣扎中度过！敢问：老百姓何来幸福感——民生何在？ 我这有个录音材料，是一位有良知的朋友写的，描述的是一个无钱治病的婴儿被抛弃的故事，这个文章采用了婴儿自述的方法，大家听听这个悲惨的录音：‘这个世界的风有些冷，远不如妈妈肚子里温暖，但是，妈妈的吻却让我觉得无比幸福。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到妈妈的嘴唇，果然，妈妈是最好的，从这一吻中，我感受到了她对我深深的爱。我想，此时的妈妈应该是和我一样幸福的吧？但是，为什么我从她的声音中，却听到了一颗担心受怕的心？她从那个医生口中得知，只有4斤半体重的我，偏轻了，提早出世让我很多内脏器官还没有发育完全，如果不花上4000多元给我打一些营养针，那么也许我很快就会失去新生的生命……这个消息对妈妈来说，无疑是残酷无比的，但血肉曾经紧紧相连的我们，有着别人无法割断的爱。妈妈对医生说，她准备付出毕生所有的钱，只要我的身体能好一点。 妈妈好像也只剩下那些钱了…… 可是，妈妈用全部积蓄为我买来的营养针，却似乎对我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医生告诉妈妈，他们已经尽力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妈妈已经没钱了），要治好我虚弱的身体，就只能去更大的医院。于是，妈妈就带着希望，抱着我在寒风中寻找能接纳我们娘俩的世界。外面的风很冷，但我在妈妈的怀里却很暖和，身体中的种种不适，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在妈妈的怀里，我吸着她甘甜的奶，觉得无比的幸福。虽然我还太小，不能睁开眼睛看上妈妈一眼，但从妈妈抚摸我小脑袋的手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手上的厚厚老茧。妈妈，我喜欢你的手，只要是你身上的一切，我都喜欢…… …… 大医院的医生告诉妈妈，假如要救活我，可能需要花很多很多的钱，而且只能治一步看一步，还不能保证疗效。治疗费用是妈妈几辈子也存不下来的天价，妈妈望着医院白墙上写着的“救死扶伤”这四个大字，呆呆地问着医生，可以先给孩子治治吗？钱以后会还上的，哪怕是下半生给医院做牛做马都行，只要能治好我，保住我幼小的生命……医生冷冷地告诉妈妈，这个世界上需要救助的孩子成千上万，救得过来吗？医院是自负盈亏的营业场所，不是免费的慈善机构，如果什么人都救，医院就会倒闭，他也会遗憾地失业，更多需要看病的病人就没有地方去看病了。他认为该反思的反而是我的妈妈——没有积蓄，生什么孩子，看什么病呢？不知道医院的医疗设备都需要钱买吗？不知道医生们的奖金和福利都靠看病、卖药、拿回扣得来的吗？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也要吃饭！吃饱了饭，才有精神给病人看病，没有金钱这个动力怎么行？谁吃饱了饭没事干，傻啊？ 幼小的我还听不懂医生的大道理，但我却能感觉到从妈妈身上传来的抽泣。我听见她四处打电话借钱，我听见妈妈四处碰壁。虽然，此时我还不知道钱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价值是什么，只知道，没有那个东西，就救不了我的命。妈妈，你的心为什么跳动得那样剧烈？你为什么要在我的襁褓中塞上100元钱？如果说，这是你对我的一种祝福，那你又为什么要用生离死别的眼神，望着我这个弱小的婴儿呢？此时，我好像听见了你的心声：孩子，妈妈救不活你，这是妈妈最后的100元钱了，你带着吧，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人家，一个有钱的人家。希望你的新妈妈能给你带去美好幸福的生活。你记不记得住妈妈没关系，只要将来能长得漂漂亮亮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别像妈妈这样辛苦就行，妈妈就安心了。可是，妈妈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说完妈妈泪如雨下。最后，她用那满是老茧的手捧起了我的小脸蛋，给了我最后一个深情而又依依不舍的吻，用她那为我准备的满胀ru房，给我喂了最后一次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我，贪婪地吸吮着…… …… 这里只有寒冷刺骨的风，没有妈妈温暖的怀抱。我想，我的哭声应该响彻了这个旷野，但是这冷冷的世界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孤独的我。妈妈！你在哪里呀！我想你了！！！妈妈！你在哪里……旷野中没有回音。渐渐地，我越来越累。隐约中，我好像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这个全新而又陌生的世界。这里的天好像很蓝，无限空旷的大地好像透露着某种自然界的美丽，但这世界却是冷冷的，冷得可怕……妈妈呀，我能看见了，我能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了啊！可你，可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那些能安慰我的熟悉声音，能温暖我的柔软嘴唇，还有那永远在我身边，伴着我小脸一起跳动的火热红心，这些都跑到哪里去了呢？妈妈，我害怕呀。 我的泪不由得又再一次流了下来。这次不是因为饥饿，几天没吃东西的我早已经忘记了那种感觉。这种哭泣好像只是一种好似远在天际边的无助和悲哀。你说，难道那么小的婴儿也会有悲哀吗…… …… 天越来越黑了，我觉得自己好像融入到了这个孤独的世界之中。身边弥漫着浓厚的空气，好像即将要把我带到遥不可及的世界里去。我感觉自己飞升了起来，这时候，我好像看到了自己。我躺在一个小小的篮子里，穿着红色的小碎花襁褓棉袄，脏乎乎的小脸掩不住之前的可爱。妈妈，这是你为我做的衣服吗？还真好看呢，我从这襁褓中再一次感觉到你对我的爱，那小碎花的图案，我很喜欢。 几个大叔大婶围着我，他们好像在说：多漂亮可爱的孩子啊，长得那么小，他的父母怎么会忍心把她丢弃在这里呢？真是可怜。哎呦，这孩子已经不行了，嘴角都淌出粉红色的泡沫了，身子也凉了…… 叔叔、伯伯、阿姨们，我的心也很凉呢，但我不怨自己的妈妈，因为我能清楚感觉到她对我那无私和真挚的爱，她有的只是绝望和无奈，这个世界倒真的是冰凉的。那些医院里的医生心真狠，他们竟然可以那样伤我妈妈的心，对我们可悲的命运无动于衷。妈妈究竟是得罪了谁呢？难道就是因为穷吗？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没钱，我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中活下去了，就要和心爱的妈妈永远分离吗？妈妈留下的泪，妈妈对孩子的爱，在医生的眼里就这样不值钱吗？在这个世界，可怕的究竟是病魔，还是贫穷，还是那世人间一颗颗漠不关心的心呢？ …… 所有的东西都离我渐渐地远去了，我最后一次留恋地看了一眼妈妈所在的这个世界——这是一个好像充满着铜臭和*的肮脏世界。虽然只在这个污浊的世界活了短短几天，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妈妈，我认识了深爱着我的你。’ 录音放完了，我听见台下响起了许多低声的哭泣声，这说明人人都有恻隐之心！同学们，如今的我，舒玉，已经蹲了监狱出来，已不再怕什么栽赃陷害来剥夺我的自由，摧残我的*，人不过一死，又何惧之？我只担心我说真话的个性被岁月磨平棱角！我怕现实把我变得世俗！我到人间也就白来一回！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我的锐气已经削减，岁月带给我的是太多的麻木与明哲保身！我知道我最缺乏的是冷静的分析和理智的判断，我羡慕那些仁人志士，坚强的意志和包容的胸襟，我的软弱是因为我自私。 同学们，因此我们更加懂得珍惜当下，更加怀念那纯真的年代。无情的岁月永远改变不了我们的风格。流金岁月，风风雨雨，华美时光，激情共享，光阴蹉跎，饱经风霜，成长的苦涩无时不有，生活的磨难无处不在。我们感谢经历的一切，经历越多，怀念才会越醇厚。今天，我们欢聚在一起，有些老师（比如华春丹）、有些同学、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到场，但我们的思念与祝福就像太阳的光辉环绕每一个人，沐浴每一位同学，相信他们此时此刻一定感受得到。时光易逝，但永远流逝不了的是那深深的、纯纯的感情！感谢生活给予大家更多的思念。祝福大家在未来的日子里身体康健，万事如意，合家幸福！” 正在舒玉热情洋溢的讲话时，沣南一中的服务员张国华，一点礼节也不顾地闯了进来，说：你们同学会，开了半天了，午餐给你们准备的素馅包子都快凉了！” 一些同学说：“怎么，同学聚个会，还吃包子？我们去皇朝大酒楼吧！” 一个暴发户同学站了起来说：“不去，皇朝大酒楼，去我个人开的香榭丽舍饭店，我这可是五星级标准呢，大家去了可劲造，今天我买单！” 还有一个当了官的同学，不紧不悠的站了起来说：“我已经安排秘书，给大家在荣国府度假村，开了5套客房，都是总统套，午餐是西式的，大家可以尽情用餐。” 大家羡慕地起哄说：“敢情，同学会成了炫富摆官的机会。” 胡资质笑着说：“我那要饭的棍子和筐，还保存在大元沣南一中的储藏室，要不我弄出来，带着你们讨饭去！” 呵呵！大家笑起来。 舒玉笑着的说：“早知道，你们这些小子，来聚会，就是想显摆显摆，我偏不给你们这个机会，知道吗，这个风气可不好啊。” 胡资质说：“再说了，我经圣键法师的指点，早已经吃素了，什么荤的也不吃！因为荤的，都是杀生来的，比如鱼，人们残忍的刮鳞，鱼在痛苦地挣扎，多么难受！比如肉，人们用尖刀杀生，别说吃！血淋淋的场面，你想想就难受！” 对对对！立刻有几个同学也表示认同。但有的同学还是显得不接受。为了确定到底是去饭店吃荤，还是在沣南一中吃素馅包子，立马分裂成两大阵营，开始辩论。 其中一个同学说：“我先给大家讲一个杀生遭报应的故事。”舒玉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停止争论仔细听。 这个同学说：“是的，这是特别需要注意的，杀生就得偿命！会遭报应！宣化上人－－－这位大师曾经讲过一个故事－－－曾经有越南人带了两个小孩来见大师，说身体不好，而且这两个小孩子神经都不正常，大师一看之下，就问他们有没有杀生，他们的母亲说没有杀生。结果，后来想起来一个事，他们门前有一棵大树，把大树砍了，就见到了二条蛇钻到树底下窟窿内去。当时，他们用热开水把这两条蛇烫死。之后，他的儿子就把自己关到房里，几天后出来就发神经病了，第一个儿子是这样，第二个儿子又是这样，两个都发神经病，他们希望大师能把这事解除。这是因为杀生的关系，你看他们这么残忍！心里那么毒辣，一点慈悲心都没有，见到蛇钻到洞内，还要用开水把??趟馈u饬教跎呤橇叫值埽?教跎咛趟懒耍?叫值芤卜5窬?x恕k?允澜缟献畲蟮囊盗?褪巧鄙??鄙?囊当u仁裁幢u贾氐模?ハ嗌保?ハ啾u矗?馐鞘澜缱畋?业囊患?隆！?p>　　坐在旁边的，一个穿紫色上衣的同学站了起来说：“不单纯是杀蛇，杀任何生灵都是有报应的我再给你讲个杀猪有报应的故事，这些故事都是我收集的，为了保护他人的*权，对其中的人物姓名以及某些细节进行了处理。希望你们能理解。关键是从中吸取教训。我们那很多农村有一种习惯，儿子结婚要杀猪请客。李家儿子要结婚了，请人在家门前杀猪，四五个人按着一头猪，一刀下去，猪拚命挣扎，冲出了包围，流着血向远处逃跑，人们怎么能放过他，当然是将他抓回而直于死地。猪被杀死后挂在门前的树上，不料绳子断开，猪掉地上。人们换上新绳再次将猪挂上，没想到新绳又一次断开，猪再次滚落地上。在场的人感到非常奇怪，正在帮忙的邻居徐家人说，可能是猪不愿意挂在外面，你们干脆将他挂到屋里去吧。主人听从了邻居的建议，猪挂进了客厅。热热闹闹新娘进门，三天大喜过后，猪肉吃光了，客人散进了。而李家的灾难降临了，第四个晚上，新郎官突然暴死。平常身体健康的儿子不明不白遭此厄运，李家人悲痛欲绝，怨天尤人，思前想后，感觉这事出在猪身上，他们没想到这是杀猪的报应，却把怨恨发在邻居的身上，认为是邻居要他们把猪挂在家中不吉利引来了大祸。本是关系很好的邻居，矛盾从此开始了，接二连三，两家经常为小事争吵不休，怨恨越来越深。大约半年后，邻居徐家夫妇突然被人毒死，两孩子成了孤儿。邻里乡亲不约而同地认为是李家老俩口干的，徐家弟兄向公安部门报了案，李家老俩口被收审了。但他们拒不承认，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在关押中，两位老人被折磨的骨瘦如柴，视力越来越差，老头的眼睛几乎瞎了。我在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大概是年底，讲述者告诉我，俩老口的案子还没有了结，还在关押之中，已近一年了。如今也不知怎样了。我想，老俩口或许真的是被冤枉的，或许真的是他们投的毒，但不管怎样，儿子的喜宴使他们两家家破人亡，悲惨凄凉。我听到这个故事后，深切地感到这是一个杀生的报应，其实李家的喜宴，何只是杀了一头猪，还有那么多的鸡、鸭、鱼等不也同样遭受了灭顶之灾。这位执法工作人员还告诉我，他的一位远房叔叔是杀猪的，叔叔的每个孩子长到八、九岁时，都一个个相继死去，有一个孩子是暴病而死的，有一个孩子是车祸而死的，有一个孩子是淹死的，第四个孩子长到八、九岁时，又病了，到医院检查查不出任何病因，孩子躺在床上淹淹一息，杀猪的父亲焦急地对孩子的奶奶说：“娘，今天早上我看到一头猪躺在床上。难道杀猪真有报应。”后来孩子还是离开了人间。最后叔叔转行了，再也不敢杀猪了。还有一个人，别人杀猪，他帮忙，他的任务是按猪的后腿，猪在挣扎时，用后腿将他蹬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大碍，过后他却得了一场大病，精神恍惚，查不出任何病因，到处医治，几年之后还是人财两空。我童年的老家，有一位老人，他一生杀猪，晚年的时候，病的非常痛苦，白天淹淹一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到晚上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如刀割般疼痛，老人痛不欲生，大声嚎叫，就象杀猪时猪的凄惨叫声，吵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打麻药针也没有用。这样折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去逝。想想当今社会，请客之风盛行，人们大摆宴席，杀猪宰羊，欠下多少杀生的债务，何时能够还清！” 同学们听着陷入沉默，那些嚷着去大酒店的也不吭声了。 胡资质说：“我也听说过一件事，有一个人，是个垂钓爱好者，每到节假日，也是他非常活跃的日子，早早收拾好钓具，骑着摩托车，到处找鱼场。要么钓鱼，要么电鱼。附近的大小水塘、水库远至黄河，全让他跑遍了，他是个有着二十几年驾龄的老摩托车司机了，平时骑车也很老练稳重，不急不躁的。去年，将近中招考试的时候，学校附近禁止一切车辆通行，还用绳子把校门口给围了起来。绳子上挂着禁止通行的标记，也不知是他一时的疏忽，还是什么原因，他骑着车到那里经过的时候，却正好撞在了绳子上，像被钓着的鱼儿，绳子正好挂在脖子上，摩托车倒没什么大事，而他被挂在绳子上后，又反射性地向后弹了回去，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颅骨被摔裂了，下巴也被绳子挂裂得不成样子，而恰好这天他又没有戴头盔，故而酿成了如此的惨祸。他受伤的部位正好在下巴和头部，和鱼儿被钓时的部位一模一样。花了一大笔医疗费，又打了几场官司，又受痛又劳心，还破财。出院之后，精神上一直恍恍忽忽的，有人还开玩笑地说，他看上去好象电打了一般。玩笑归玩笑，也真有点象遭电击了似的，他大概没有悟出是报应的原因，依然去钓鱼，只是不再骑摩托车了。哎，人哪，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悟！ 鱼虽是低微物类，但亦有神识，也知贪生怕死，与人无异。上天有好生之德，钓鱼为取乐，肆意伤害鱼儿生命，天理难容。还有一段，另一位朋友的经历，希望给喜欢钓鱼的朋友提个醒。 读小学时和初中时候，他曾喜欢钓鱼，那时的小城市周围骑车半小时以上都能找到几条野河，周末有时和大人约好搭了他们便车去钓鱼，一钓就是一天。有时候，自己5点钟骑了自行车出去，下午3点回来，一天的收获虽然不是很多，总是有一两条大鱼。直到一次经历之后，他再也没有钓过鱼。 一年，朋友的父亲过世，他当时帮忙料理后事，很晚才休息，一大早起来要去参加葬礼.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在太平间呆了久了，那天早上竟莫明其妙摔了一跤，脸朝下，顿时血就从嘴中流了出来，满嘴都是血。父母以为是门牙磕掉了，仔细一看，是下嘴唇的内侧被牙齿嗑破了一个大口子，血不断的涌出来。 赶往医院，医生拿出针给我缝伤口，他没让打麻药，想就几针应该可以挺住。接下来的场景让他终身难忘，针形和渔钩相似极了，是个弯钩形状的，然后让他张开嘴，翻开嘴唇，一针弯过去，线也跟着穿过我的内侧嘴唇皮，缝了4针。疼倒是忘记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和鱼一样，被钓过的鱼肯定有这样的感觉，太痛苦了，更别说被人抓住后刮鳞片，开膛破肚，下油锅呢？之后，他再也不钓鱼了。 钓鱼无论如何算不上一种高雅的运动，充其量只是一种杀戮，把自己短暂的快乐建立在鱼儿无穷的痛苦之上。据佛经所记载：为人唇缺者，前世钓鱼，鱼决口故。（意思是－－－生得兔唇之人，是由于前生钓鱼，让鱼缺失唇吻的原因）。杀生者必有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没到，放下钓竿吧，否则只能自作自受。” 舒玉说：“我们常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众生。因为你伤害他，就是伤害你自己。我们今天实际上讲了一个最简单的原理，命运主宰不在宗教，不在风水、地理、八字，跟这一些通通没关系，各位不要迷信。命运的主宰在你的思想所带动的行为，意志所带动的行为，这个合起来叫业，事业的业，佛经上叫因果。因果、业报，是你命运的主宰。” 正在这时，沣南一中传达室的周大爷进来说，有客人来拜访大家。 胡资质纳闷道：”我们沣南一中同学聚会，谁会来这？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两个装束整洁的人，走了进来，原来是陈容国和圣健法师。 有认识他们的站了起来，舒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说：“这下，你们这些想去饭店开荤的，肯定去不成了！” 大家相互介绍以后，分别坐下。 陈容国对胡资质说：“听说你过几天，还准备去找‘金符和诗牌’？” 胡资质说：“我在监狱期间，石安为了我，上下打点，欠下不少债务，我想以此来帮石安还债。先生，你有一定推理能力，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二？” 陈容国说：“凡事都离不开调查研究，我只能给你一点纸上谈兵的提示－－－你如果想找到金牌，千万不要忘了地图，也不要忘了读宋诗，尤其要知道当时的诗作者写诗时的背景、地点。” 胡资质迅速拿出一支笔记下。 大家也跟着嚷嚷起来，我们也都找金牌去，发财呀！ 舒玉说：“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小子，真给我们沣南一中丢人，你们看不见，今天有圣健法师这位大德在？请都请不到的，还不让这位大德给我们讲几句。” 大家鼓起掌来。 胡资质说：“正好，我正想让圣健法师再给我，讲讲他还没有讲完的《心经》呢。” 圣健法师笑了，说：“你真是聪明人，大家都是好学的人，很有前途。” 一位同学说：“法师，什么是佛学呢。” 法师说：“可以这样说，佛学是透彻、完整、精辟地揭示宇宙生命的真相和奥秘的学问。宇宙的精华是生命，生命的精华是人，人的精华是般若智慧。佛学的核心，就是讲人生的大智慧，《心经》就是讲人生的大智慧。佛法的大智慧就是告诉我们怎样来处理内心的烦恼、生命深处的烦恼、生活中的烦恼；就是告诉我们怎么样开发每个人生命深处的潜在能量。这个潜在的能量就是大智慧，就是我们人人本具的真如佛性。我们每个人在生活工作中，在处世接物中，往往有许困惑与窘迫、烦恼与痛苦；人生道路上往往会遇到种种坎坷，种种难以逾越的困难。这些都是生命的现实，生活的现实。面对这些现实，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心经》这本仅有268字的无上宝典，为我们提供了生活的大智慧。他的其中一个特点是用反观自己方法，发现问题。当然，因为我的水平有限，可能《心经》更实际的意思，我没有表述出来，我只是谈谈个人的看法。” 胡资质说：“可能我的悟性有限，您能不能先给我，通俗的介绍一点，跟佛有关的小知识，然后我再讲经书？比如学佛与尽孝道之间有没有对立？” 法师说：“可以，我先帮你消除一个学佛与孝道之间的误解。目犍连是一个释迦牟尼佛的一个弟子，不但是智慧很大，而且神通在佛的弟子中间也是出名的。他是佛教里一个孝敬母亲的榜样。曾到地狱里救度他的母亲，所以佛教有的寺庙里，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日都举行一次盂兰盆会，诵念《盂兰盆经》，就是一方面纪念目犍连尊者。一方面也可以藉此机会来超度各人多生以来父母师长，历劫冤亲，超生佛国，所以说不但释迦牟尼佛是一个大孝子，他的弟子也都是大孝子，目犍连救母就是显著的例子。世俗上有些人说佛教的和尚、尼姑抛父母、别祖宗，是个不孝的人，这真是太冤枉了。他们没有研究佛学，不了解佛教有自利利他，普度众生的道理，难怪他们会产生这种误解。一旦懂得佛学，这种误解不难迎刃而解，如汤消冰。 正在释迦牟尼佛涅??的时刻，阿那律尊者到忉利天宫通知佛母摩耶夫人，佛母听到佛将圆寂，感到极大的痛苦。摩耶夫人，跟着阿那律尊者，来到双林树下。佛本来是无生无灭，以大悲愿力，而示现了有生有灭，当他知道母亲来看望时，从金棺中，坐了起来，合掌恭敬以最虔诚的心情，来迎接慈爱的母亲。并接受摩耶夫人所奉献清净光洁的香花。佛对母亲说：人生无常无我、如梦如幻的妙法后，才安静的入涅??。佛是十分孝敬父母的。如在他的父亲净饭王逝世时，佛亲自来到父王灵前，执持香炉，走到灵柩前面引路送葬，尽了人子的天职。由此可见释迦牟尼佛虽然是一个身游方外，离开家庭，抛父母、别祖宗的比丘，可是他对生身父母双亲的极为孝敬，为佛教徒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特别是出家僧众的典范和楷模！” 胡资质说：“我明白了，也替当今很多人惋惜，好多人不肯真真正正的研究佛，只是片面的先排斥，不知道这里面有宝库，多可惜呀。” 陈容国说：“学不学没关系，千万别冤枉佛，要多学些历史，实事求是的看问题。我看你累了，先休息吧” 胡资质说：“我不累，我还想听，人为什么怕死？法师太累了，陈容国，你能不能把你所理解的东西，谈谈你的认识” 陈容国说：“我听别人说，除了觉悟的佛菩萨以外，各种生命都害怕死亡，人也特别怕死，因为他不明白‘‘转世‘‘和‘‘不生不灭‘‘两个道理，也因为人不了解生命的真相。我给你谈两个我粗浅的认识，请多指正－－－－－－一、生命的本源生命及万物的本源是什么？就是那个佛的本性。生命既然都来源于佛的本性，那么，说明每一个众生原本就有佛性。众生来到这个世界，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物质对精神的诱惑力太大，众生误以为这个世界的东西都是实有可得的。整天向外追求，久而久之，也忘记了自己原本就俱有的佛性，迷惑颠倒的久了，也和内在的真我本性－－－佛性，失去了联系。由于长期在红尘这个舞台上游戏人生，也忘记了自己自身有佛的力量，佛的智慧，甚至否认佛的存在。这就是物质对心理的作用和转化。物对心起的转化作用，可见物对心的作用和转化之力也非同小可。 但是，众生毕竟都有佛性，灵魂的深处储存着过去的佛种，因此，万事万物都具有宇宙的真我本性－－佛。为了寻找这个真我本性，所以众生在找不到自己的本性之前，永远不会满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生活永远不会满足的根本原因。众生不知道，他要找的那个真我本性就在自身之中，万物皆有，本来早已俱备。却一直向着外界的方向，追求外面物质世界的东西，来填补内在永不满足的空虚。却不知道，外面的物质世界只是本性中变现出来的妙有作用，是末而非本。 二、无限的生命层次宇宙是无限的，因此，宇宙中的生命也存在无限不同的层次。佛家将宇宙生命粗略分为十法界－－－十个地方，即地狱、饿鬼、畜牲、人、修罗、天、罗汉、缘觉、菩萨、佛。在每一界中，又可细分出无数的生命层次。每个不同的生命层次，都有着不同的时间、空间、速度以及不同的生活环境、生存方式和沟通方式。” 舒玉插话说：“怪不得都说生命是无限的，仅我们人类居住的地球而言，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国家能够说出地球生物种类的确切数字。那么，我们人类作为地球主人的高级生灵，至今尚不清楚地球上的生物种类，更何谈对宇宙生命层次的认识。” 陈容国说：“生命再多，我们人类的五官也只能感知到三维以内，并且与人类生命层次较接近的生命，如动物、植物，如石、土、水、桌、椅、冰箱、电视等物体，这也就让我们的视野特别窄。” 胡资质说：确实。” 陈容国说：“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我们很感谢这个机缘。” 这时门响了，舒玉大声说：“你们看谁来了？” “张局长！”先认出的胡资质叫道。后边还跟着两个人－－韩梦、李子涛 “你还记得我！”张局长说。 “胡哥，认不出我了？”旁边的韩梦、李子涛抱怨着问胡资质。 胡资质说：“怎么会呢？一个是锦衣卫总管夫人、另一个是拎着手提箱的算卦达人” 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张局长和每一个同学握手。 胡资质说：“你早些来，听听舒玉馆长刚才慷慨陈词的演讲多好，坐吧，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聊，我有说不完的话呢。” 大家又坐好，大元一中的餐厅服务员把蒸好的素馅包子端上来，杯子里的餐巾拿出来，舒玉问喝什么。胡资质说喝冰糖雪梨，韩梦说喝露露。李子涛放下手提箱说，应该喝点儿枸杞。张局说他喝冰红茶。各种饮料被几名餐厅工作人员端上来，又上了几道菜，分别是凉拌菠菜、核桃仁杏仁炒荠菜、油爆花生米、腐竹木耳、醋溜大白菜、地瓜粉、拔丝苹果、凉拌鲜藕、五香土豆、烧茄子。 张局说：“我现在很落伍了，现在这菜名，真是五花八门。我和表叔去郊区一个饭店吃饭，其中一道菜叫青龙入海，你们猜是什么？就是一根葱泡在豆腐汤里，你说气人不？”桌子上哄堂大笑。李子涛说：“那算什么，我住的旅馆，自己就有餐厅，看到一个菜，叫火烧冰山，我以为自己没有吃过，尝尝鲜，于是点了这个菜，你们猜是什么？居然是西红柿拌白糖！”大家一阵猛笑。 舒玉端着杯说：“来吧，同学们，难得一聚，把杯中的全干了！” “对，干杯！”大家一齐说。 下午，同学们给胡资质准备好马匹，送他出城去衢州寻找“金符和诗牌”，很多想趁机旅游、做着淘金梦的同学也一起来了。 六、七日后，胡资质和陪同的同学到了衢州。 衢州还是那个衢州，古老而沉重。 胡资质先带那些同学去了衢州龙游的竹林禅寺进香，因为胡资质出狱以后他开始深刻反思人生。 竹林禅寺始建于唐贞观七年，迄今有1300多年历史。竹林禅寺历经百年沧桑、三落三起，现占地80亩。 寺院门对衢江、灵山江，犹如双龙衬托起一颗灿烂明珠、光耀四射、主殿“圆通宝殿”坐北朝南，高17.86米面宽五间，进深三间，郁阁重檐，黄琉璃顶，飞檐翘角，造型精美，别具一格，带有浓厚的古刹神韵。 主殿台阶由青石砌成十三级神龟阶，称“十三神龟阶”，源于龙游民间“神龟驮状元”的传说，相传南宋状元刘章（龙游人）年少在寺院攻读诗文，每年端午午夜，神龟洞中的千年神龟都要驮刘章过衢江逆灵山江回县南寺下村探望母亲，青石台阶中间雕凿“双龙戏珠”，含二水绕古寺之奥妙，殿左右青石围栏雕刻“唐僧三徒”等佛典浮雕。大殿正大门左右门根青石柱刻“神龙潜水、鲤鱼跳龙门”、“神龙下凡、游戏人间”文。另有柱刻戒成*师撰写的楹联：??溪灵源二水绕古寺，凤凰山麓间梵欠音声。晨钟暮鼓声声秋菩提，青灯黄卷寂寂悟禅机。 大殿内擎16根粗壮红杉木柱，整个大殿宽敞幽静，殿内供奉观音佛像，系用紫铜浇铸重6.5吨，高5.3米，由广州萧强居士金家馈赠，耗资70余万元。以神、幽、静、映、影、形相合相融处理手法装饰布局，神韵如生，降洒美德而充满神秘感。木梁壁画图案描绘，色调严谨，含义深藏人生悲、乐、喜、哀、甜、苦、酸、辣，启迪人生从善弃恶，修心养性，胸襟畅然，尘念俱消，立地成佛之德行。 同学们在庙外拍照。 进完香，胡资质一行人，又游览了一些风景名胜。再行一日，才到了那座百里外的海川塔。 塔周围架起的木棚十分高大，不过现在只是孤零零地立着。塔正南是绵延十里的旗杆，从这里可以看出当时奉旨开塔的时候，百官集集，彩马丽轿的场面是多么恢宏！可是历史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捉弄人一把，打开塔顶的瞬间却铸成一场空的嘲弄！ 胡资质费力地挪开塔底那个地下室上面的砖石瓦块，露出昔日的洞口，他沿悬梯而下。到了下面，他点燃烛台，环顾一下四周：石桌、石凳、碗筷、书架，还是老样子。他又看了看墙壁上凿刻的文字，还是《宋诗选注》上的那三首诗。 他仔细端详着石头墙壁上的诗句，然后找了一块破布擦去石壁上的灰尘。突然，他发现整个墙壁虽然是白色的石料砌成，但不是纯白，其间还夹杂着一些暗蓝色的天然石斑，并且每首诗都有几个字恰巧刻在这暗蓝色的石斑上。 “暗蓝色，”胡资质自语道，“据慕蓉正义说开塔时发现一张地图也是暗蓝色的，这之间莫非有什么联系？只可惜那张地图已无处可寻了。” 他又仔细地看了看石壁上那刻在暗蓝色石斑上的字，分别是：第一首《戊辰即事》的“从此西湖休插柳”这一句中的“西湖”二字；第二首《寄黄几复》的“我居北海君南海”这一诗句中的“北海”二字和“南海”二字；第三首诗《友人自杭回建寄别三首选一》的题目中的“建”字。 “‘西湖’，‘南海’，‘北海’，‘建’！”胡资质轻语着，“这几个暗蓝色的字究竟有什么含义呢？” “呀！”他突然明白这几个字全是地名，可是这四个地方相距甚远，而且一块金牌不可能在四个地方。他心道：我得先找张地图再说。 于是，他记着陈容国的提醒，找地图，于是爬上地面，安排一个同学奔衢州城书馆，到了那里找到一张全国地图。 他拿着买来的那张普通地图，回到塔的地下室，他在石凳上坐下，准备用笔将这四个地名在地图上标出，他自语道：“‘西湖’在杭州，这个地名好标；‘建’指的是江浙的建州，这个地方也好标；‘北海’，‘南海’两地方是引用《左传●僖公四年》中‘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之语，作此诗时作者在sd德州德平镇，sd、gd一北一南且都滨海，故称之为‘北海’，‘南海’，这个也好标。” 胡资质在图上标出“杭州、建州、德州、gd南海”这四个地点，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门道，心中呐闷道：一块金牌岂能在四座城中，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随手将这四个地方用笔联在一起。 “嗯？这是什么形状？”胡资质自语道。 “是碗！”他惊叫起来。这四个地方连在一起，是一个碗的形状！ “莫非这金牌就在这桌案上的青瓷大碗中？”胡资质喃喃道。 他将碗“叭”地摔到地上！ 一个黄澄澄圆溜溜的东西从碗底碎片中滚出来。 这就是那“金符和诗牌”！！！ 他愣愣地看着，这个意外的发现使他呆住了！上边所有围观的同学都呆住了！多少人绞尽脑汁、梦寐以求的金牌居然藏得这么简单！ 那蔡家先人果然绝顶聪明，不愧是瓷窑场中制作高手，世人谁能料到这道极至的宝物，就藏在他平时使用的一个普通的碗底！ 胡资质将金牌拾起，沿梯爬上地面。 蓦地，一阵阵狂笑从他身后传来。 “哈！哈！哈！胡资质你真不愧是聪明过人，当初我就没有看错你！” 胡资质回头看去，一个白发老者和一个女子站在他身后，不过那女子头上罩着一个布袋。 第43章 金牌有价心无价、粪土当年万户侯 “蔡包子是你！”胡资质气涌胸膛，嘴中一口钢牙几乎崩断！ 蔡包子仰天大笑：“不错，是我历尽千辛万苦从几千里外的流放地逃回来，就是来找它！因为我坚信金牌就在塔中！来！快给我！” “呸！”胡资质一个箭步扑过去。 “慢！你看她是谁？”蔡包子将他身边用刀挟持的女子的头上的布袋揭开。 “是你！华春丹！”胡资质惊道。 蔡包子狂笑说：“我刚将我的义女从京小京府外抓来！我知道她是石安的心上人，石安又是你的恩人，你救她还是要金牌？哈！哈！哈！” 胡资质正待说话，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别给他！” 胡资质看去，看守衙役慕容正义不知何时骑一匹快马赶来了，他神情激动地冲胡资质说：“胡资质，你千万不可将金牌给他，你可知道？朝廷有新谕，上缴此金牌者，不但赐黄金万两，良田万顷，而且官授行省中书封翰林院大学士呢！”围观的同学也有的大喊起来。 “哈！哈！哈！”胡资质闻听罢突然大笑起来，他一字一有顿道：“你—说—的—只—不—过—是—粪—土！” 胡资质又说：“放开华春丹，给你金牌！”说着扬手将金牌扔向蔡包子。 蔡包子将华春丹推向那地下室，胡资质忙俯身接住华春丹，蔡包子趁势用嘴叼住金牌，跃上塔旁一匹黑马，疾驰而去，慕蓉正义忙引马去追，可是蔡包子的马比野驴还快，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胡资质接住华春丹后，一直抱在怀中，华春丹感到窘迫，随即从他臂弯中脱开。胡资质也有些慌乱，他上下摸索着从衣衫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已不敢正视他的华春丹，道：“我这有封信要交给你。” 华春丹接过信，撕封展开，只见里面写着：你我永相知。 华春丹看罢呼吸有些急促，嗫嚅道：“这、这是你写的？” 胡资质说：“不，不，是我出狱那日，一个狱吏交给我的，说是石安写的，要我哪天能碰到你，务必转交给你。” 华春丹听罢长长“哦”了一声，又轻轻一叹。胡资质问道：“上写了什么？” 华春丹眼望别处道：“能写什么？他一个粗人”说到这，她眼中已是泪花闪闪。 “你哭了？”胡资质问道，他笨拙地伸出手想扶住她的肩膀，给她一些安慰，但只是在胸前踟蹰一下又窘迫不安地收回，他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感到心中也是酸酸的。 此时，远处夕阳的余辉正绚丽的绽开，酡红的云霞把远近的山林田野浸成一种传说，也将相对无言的胡资质，华春丹全都染成了一片醉人的颜色。 放下华春丹这不表，单说蔡包子骑着马拿着金牌一路疾跑，不知过了多久，跑的马都吐了白沫，蔡包子一下子从马上跌下来，摔进一个隧道，顿时昏迷过去。 等他一睁眼，发现自己身边有一批穿清朝制服的兵勇，正围着他，原来他从时空隧道里，穿越到了清朝，正蓝某旗的兵勇们把他抬到一个兵营里边，此刻兵营大帐里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大苏省学者陈忧国，另一个是大清王朝总理大臣李鸿章的哥哥李汉章，他们看蔡包子是个读书人模样，给他赐坐。问问他的情况，蔡包子含含糊糊说自己是附近一个秀才，算是应付了过去，他偷偷摸了摸口袋，那金牌还在，这下放了心。夜里，他和陈忧国陪着李汉章喝了些茶，看李汉章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好像是很有心事。蔡包子试探着问：“李大人，莫非您有什么心事？” 李汉章叹了口气说：“跟你说，也没用” 过了一会，李汉章吩咐一个差人说：“你过去，请一下中堂大人，说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 过了半个时辰，有20名健壮的总理府侍卫过来，打了前站，把这个书房前前后后警卫起来。 然后一顶大轿子抬了过来，总理大臣李鸿章下轿，走进书房，蔡包子、陈忧国退到屏风后面。 李汉章兄弟二人分别落座。沉默了好半天，坐在屏风后边的蔡包子等的都有些着急。 这时，听李汉章说：“兄弟，我劝你的事，想好了没有，你立刻向皇上和太后辞职，你今年都73岁了，这次别去日本签这个《马关条约》，让他们派别的大臣去，如果你去了，签字，日后，要在后世之中背上几百年的卖国贼的骂名！” 李鸿章长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这个，但是我不去谁去，人家坚船利炮已经打到了皇上的门口，皇上、太后已经定了调子，我尽管名义上是总理大臣，实际上毕竟我是个奴才，人家皇上、太后才是主子，只不过是按主子的意志行事罢了。” 蔡包子和陈忧国一听，原来是准备割让给日本澎湖列岛，立马急了，准备跳出屏风，冲向李鸿章。没等他们出来，已经被总理府侍卫发现，大叫一声：“有刺客！”吓的蔡包子拉着陈忧国跳出窗外，撒腿就跑，这个跑呀，比刘祥的百米跨栏还快，一转眼到了－－－一片荒凉的树林。树林里什么吃的也没有，蔡包子和陈忧国也不敢出去，怕被清兵发现，可是过了几个时辰，肚子饿的不行，附近也没有什么吃的。蔡包子昨天都没有吃饭，接连的跑，让他的体力消耗很大，他可是饿得够呛，晃晃荡荡，陈忧国扶住了他，正当他发愁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响起：“树根底下有苹果！” 谁？蔡包子、陈忧国吓了一跳，他们四处张望，发现根本没有人！ “我就在你怀里”，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吓的蔡包子赶紧把怀解开看，他惊得冒出冷汗，原来是那道金牌在说话，金牌上出现了清晰的一张脸！ “啊！”蔡包子惊得大叫，手哆里哆嗦差不多要将这金牌扔掉了！ “你拿稳了！”金牌对他说，语气有些埋怨，蔡包子赶紧毕恭毕敬的把金牌捧好。 一边的陈忧国看看蔡包子，笑了说：“没想到，你还有这神奇的物件”！ 金牌说：“我知道你们饿了，树后边有苹果、还有大饼，是一个打柴的樵夫，吃剩下的，你们赶紧找来吃吧！” 蔡包子和陈忧国慌忙到树后，果然发现一个小竹筐，里面有几个苹果，还有两张大饼，他们赶紧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等吃完，蔡包子问：“金牌呀，金牌，我下一步去哪？我不想在清朝呆着，这里我不太熟悉，元朝也不能去，估计那里现在正通缉我呢”这时金牌说：“要不你们两个去21世纪” 陈忧国说：“可是21世纪，我、我，大苏省正通缉我呢。” 金牌说：“原来你们两个都是逃犯，我只能送你们去21世纪” 蔡包子说：“到了21世纪，那里人生地不熟，在哪躲着容身” 陈忧国也说：“对呀，大苏省国安局对我下了通缉令。” 金牌说：“你们去炒股的证券公司大厅躲着，那里人最多，最繁华热闹的场所、最安全”。 一个小时后，蔡包子和陈忧国穿越到大苏省证券公司。 这个公司的隔壁的大楼就是大苏省教育厅。 金牌说：“蔡包子，你趁教育厅开门老头，没在，进教育厅大院，停车棚子的下边，有5千块钱，拿过来。” “好的”蔡包子说。 拿到钱以后，蔡包子根据金牌的指示，去买了两套煎饼，给了陈忧国一套。 此刻，教育厅办公楼里的邓才邦厅长正考虑问题，看来提拔省委副书记的事，既然有难度，准备先放一放，他靠在办公椅子上看着手提电脑上的大盘炒股。 去年11月，邓厅从股市经纪人手上申购了600万大苏省宏达矿业钢铁法人股，成为控股股东之一。 但是大苏宏达矿业的问题相当严重，是个虚报业绩的公司，幕后的参与运作的、宏达市长关凤早准备把这个国企申请破产、然后卖掉，但是这是个上市公司，这么做肯定不行，证监会、国资委肯定要管，省委还不知道市长关凤和邓才邦还有私底下这个经济合作项目，只是以为市委书记罗军和邓才邦是政治竞争对手，真是把所有省委常委都蒙在鼓里了。市长关凤的基本算盘是，最好是市委书记罗军上位到省委副书记，然后自己这个市长可以进一步，当宏达市书记，市委副书记沈冠中当市长，和平过渡，因为5年一届，经济上合作归合作，谁都不肯轻易在政治失去这个机会，但是无论罗军、邓才邦他们谁上位，对宏达矿业都有政治上的保证！所以在官场中，你根本看不出究竟谁是哪一拨，因此省委书记郭桂冠很多时候，根本不表态，防止被人利用。 那天省委书记郭桂冠带领省直机关的中层干部看完中宣某部的省厅级干部的教育片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他准备先午休再吃饭，一个电话突然打到了电话座机，他有很多座机，这个座机使用的是省政法委费书记给他的政法专线，一般人是打不进来的，但是这个陌生人，却打了进来。所以，郭桂冠很奇怪，于是问：“你是哪位” 陌生人说：“我只是个大苏省公民，郭书记，我只是提醒您宏达矿业，这个大型国企上市公司有文章！” 郭桂冠按下电话录音键，说：“这位同志，是反应情况吗？你是宏达矿业的人？” 陌生人在电话里笑了起来，“郭书记，我知道您在宏达市干书记的时候，这个国企曾经是您树立的典型，我才给您打电话说这个问题”然后就挂了电话。 郭桂冠摇摇头叹了口气，放下电话，说：“这种电话，太多了，如果大苏省每个人都把一些案子，像这样不明不白的跟我说，有100个省委书记也会累死” 此刻，证券大厅的蔡包子在金牌的小声的提示下，正学着炒股。陈忧国也指导着蔡包子，填写21世纪的表格，蔡包子开户登记的股票账户上显示的金额是五千二百多元，已经挣了二百多。 “怎么样？”金牌问他。 “原来21世纪的钱，这么好整，敲几个数字，就把银子挣了，不像我在元代当个府尹，好不容易搂了些外快，还被潘长河那家伙偷了”蔡包子说。 陈忧国指着屏幕对蔡包子说，“你刚才买的宏达矿业跌了。” 蔡包子说“跌了就还买它。” 陈忧国惊讶地看着蔡包子：“不愧是在元代干过大官的，你很有魄力呀！” “你也不看是谁指导他呢，我让他买的宏达矿业。”这时，蔡包子装在口袋里的金牌洋洋得意说。陈忧国又看着大屏幕说：“金牌你看，你也有疏忽的时候，宏达矿业又跌了。”蔡包子也立刻看屏幕，果然，又下跌了。蔡包子有些哆嗦。 “这属于理论范围的波动，不要急”金牌说，待会你去找一个手拿证券报的小胡子，他买什么你也买什么。 证券大厅坐着几十个炒股的，其中有一个小伙子在看报，但不是《证券报》而是《故事会》。一直等到两点钟，手持《证券报》的小胡子始终没露面。 3时43分，金牌突然说话，那个小胡子恐怕一时来不了了！” 蔡包子尽量平静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再等等。” 金牌说：“别等了，明天再来，你们先找个旅馆住下” 他们刚到旅馆住下。 陈忧国、蔡包子，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看财经频道，宏达矿业还是没有起色，于是只好捧着水杯发起了呆，金牌对宏达矿业的判断，也出了错，躲在蔡包子口袋里，也不说话。 蔡包子心中还是不放心，问道：“金牌哥呀，你告诉我，明天宏达矿业会不会涨？” 金牌也叹了口气，“蔡大人，我……我真不好意思，跟你说出，这炒股的成败得失的原因，怕伤你自尊心！” 蔡包子有些奇怪，真诚的问：“别不好意思，有话就直说嘛，我想弄清楚一下？” 金牌说：“这个炒股的跌涨、跟炒股人的德行，有关系，也就是说，他前世如果德行好，帮助过别人，把自己的钱财施舍给需要的别人，那么就等于已经为自己的功德存折上存了钱，只有积了这样的因，他下辈子才能有钱，可以从上辈子自己德行换来的存折上来支钱花，这就是果，你在元代是个府尹，整天寻思管别人要钱，导致你的德行受到损失，功德存折上没有多少积蓄，所以到了21世纪，想挣钱就很难，炒股、做生意就会困难重重，我再有神通，想帮你，也无能为力，因为我没办法违背因果这一规律” 蔡包子苦着脸说，：“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在元代多做些施舍穷人的好事，到这21世纪，就会发财，我这次惨了，到21世纪受罪来了” 陈忧国也责备说：“蔡大人，你在元代把福都享受尽了，到了21世纪看来，只好受苦了”蔡包子连连点头，眼泪都下来了，“金牌哥，我现在真是悔青了肠子！” 金牌又安慰说：“也不要太灰心，你在元代没有当官之前，干过一件好事，就是曾经资助过一位穷困潦倒的老秀才，他家里上上下下都吃不上饭，你给过他5两银子，给这个秀才全家解决了燃眉之急！后来秀才去世以后，他转世到了21世纪，，在兖州出生，后来考大学，做了行政干部，在省委办公厅上班，现在是省委书记郭桂冠的秘书，当然这个秀才不知道他的前世，也不认识你了，就是我白天让你们等的那个小胡子，他买什么，你就买什么，肯定不会赔，而且他还会主动帮助你，不图回报，因为他前世经常想报答你的恩情，只是没有机会，今世他会莫名其妙的对你有好感” 蔡包子道：“谢谢金牌哥哥，这个我记下了” 第二天，蔡包子、陈忧国一大早跑到省证券大厅，寻找一个留小胡子的男人。果然9点钟过后，一个开奥迪车的小胡子男人从车上下来，手拿一份证券报。没等小胡子走进张口，蔡包子迫不及待地就凑到跟前问他：“你、你还认识我吗？” 小胡子揉了揉眼睛说：“我看着你十分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实在想不起您的尊姓大名？” 金牌偷偷对蔡包子说：“你怎么这么冒失，一时半会，他怎么会想起上辈子的事？” 小胡子客气的说：“我认识很多咱们股市的人，既然都是炒股的，今后咱们就是朋友了”说实话，小胡子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堂堂省委秘书，为什么一见到面前这个穿着寒酸的普通人，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特别想跟他亲热地叫声大哥！真是不可思议。 “你叫我蔡哥吧”蔡包子说。小胡子连连点头说：“蔡哥！” 小胡子又压低声音靠近蔡包子说：“除了你，我谁也不告诉，我最近伺候领导开会，听到一个叫何济的发改委副主任，说发改委准备调控提升纺织的价格，现在谁也不知道。一般的规律是，纺织业提高价格，会刺激股市的棉花产业上扬。你赶紧买xj棉绒！” 蔡包子说了声谢，赶紧回到陈忧国这，说：“快，赶紧把宏达矿业资金抽出来，买xj棉绒。” 半个小时候，蔡包子喜气洋洋看着大盘，还冲陈忧国得意的耸了耸肩膀。 大厅里买xj棉绒的不多，很多人都追钢铁股份。 蔡包子看着大屏幕上xj棉绒的曲线图，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蔡包子看屏幕，大苏钢铁升了一点儿。“还等xj棉绒吗？”陈忧国问蔡包子。一直到收市时，xj棉绒股份像一杯实验室的水，不死不活，没有大的动静，确切的说，还稍微跌了些。看到中午了，蔡包子和陈忧国坐在马路牙子上啃馒头，由于资金有限，只好两人同吃一袋榨菜！蔡包子的情绪明显低落，他口袋里的金牌也不说话了。下午，证券大厅又变成了集市，有笑的、有哭的、有大喊大叫的、有沉默寡言的，除了没有卖五金、小百货的吆喝声，其他都和集市一样。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屏幕，很多人由于长时间一个姿势，两个眼睛好像斗鸡眼，本来这个行业跟斗鸡的赌博性质没有区别。 宏达矿业股份又涨停了，蔡包子后悔上午卖掉了它。 “你也买宏达矿业吧。”金牌在口袋有气无力地对蔡包子说。蔡包子站起来想了一下，又坐下了，说：“咱们哪还有资金呢。” xj棉绒又跌了！大盘一片绿，蔡包子感觉眼前一黑，摔倒在地，陈忧国赶紧扶住他，金牌也躲在衣服里，大气不敢出，半晌才低声说，打120吧！ 陈忧国这才看到蔡包子差不多已经休克，赶紧拦了一辆出租，往医院飞奔。等把蔡包子弄醒，打了强心针，已经是下午收盘。他只好扶着蔡包子回旅馆。旅馆老板说：“你们要是还住，赶紧把住店的钱，交了，可是哪还有钱交房租呢！陈忧国只好扶着蔡包子，流浪在街头，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说：“金牌呀，金牌都怪你，等实在没钱，就把你送首饰店当了！” 金牌也在口袋里大声哭起来，“－－－－我才不去首饰店呢” 忽然，前面有人噼里啪啦的放鞭炮！ 一个小伙子兴奋的直叫：“发财了，这回可发财了” 蔡包子听着这声音这么熟悉，对！就是那小胡子！他一个箭步扑过去，采住那小胡子的袖子，说：“好小子，原来你在这，你可把我坑苦了”小胡子一看是蔡包子，大声说：“哥，你应该感谢我，今天xj棉绒涨停了！我们都赚了” “什么，涨停了，我们离开证券大厅时，大盘一片绿，怎么会涨停？”陈忧国问。 “对！就是在收盘前，十几分钟，这个xj棉绒忽然窜了起来，几下子来了个涨停！” 原来是这样，蔡包子高兴的跳了起来，拿出金牌就亲！小胡子问：“你们买了多少xj棉绒？” “5千”蔡包子说。 小胡子说：“差不多，你们整整挣了480多元呢！” 太好了，蔡包子又蹦了起来，这下算是把几个人的生活费解决了。 金牌说，小胡子注意一下，别在这得意忘形，你可是省里秘书呢。 小胡子也说，这不是没人么，我才敢放鞭炮。 小胡子次日上班，赶紧到八楼布置会场。 大苏省常委会二次会议在八楼会议室研究班子问题。 邓才邦、罗军没有资格参加这个会，省委副书记、省长白精灵赶到省委办公室时，书记们都已到齐了。 参会的还有主管纪检、政法的书记等人。郭书记先谈了省党代会筹备小组的组成，组长自然是郭桂冠，副组长则由白精灵 担任。大家嘻嘻哈哈的举手通过。 “同志们，好了，别说话了，我们继续开会！”郭书记打开面前的笔记本，和常委们打个招呼，“同志们，下一个内容，人事调整问题，这次常委会的内容会前就通知了，是个专题会，专题研究宏达市的班子问题。与宏达市无关的问题就不在这次会上讨论了！请省组织部长郭基会同志先具体说说情况” 郭基会部长喝了口茶水，说：“经省委组织部研究，并征得省委同意，宏达市在全省率先推出公开选拔制度，省委一次性拿出2名厅级指标，正县（处）级6名，在全省范围内公开选拔后备人选。凡四十八岁以下，本科以上学历的副县（处）级干部，均可参加竞争。以往正县级的考察，省委常委会不管，只管厅级的，现在根据两代会前夕，加强组织管理工作，把这个工作提前做了，另外一个问题，省委常委会准备调整一下宏达市委、省教育厅的班子” 白精灵心想，不就是把那些怕两代会选不上的先提拔起来么？ 郭桂冠书记说：“我直说吧，反正都是家里人，本来动宏达市的班子，要和罗军书记提前通气，但是提前考虑到罗军同志无论是否提拔到省委担任副书记，都会调离宏达市，即便不能提拔，也可能交流到别处，所以我们必须抢在两代会前，把宏达市的班子重新配备好，宏达的班子有几种调整办法，顺序接班是一种办法，由市长关凤担任市委书记、市委副书记沈冠中担任代市长，还一种办法，就是调任其他同志到宏达，打开局面，因为一个市的领导，干同一个市呆长了，往往在建设思路上僵化，必须交流，换一种建设模式，使我们的建设达到多元化进步，现在，我们选择了这种办法！当然有些同志会想不通，是按部就班的惯性思维在起作用，这种思维没什么错，它的优点是保持干部队伍的稳定。但是，往往干部们容易生出官本位的熬官意识，没什么人干开拓性工作，只是在位置上排队，像等火车那样，因此省委准备以宏达为试点，做一下小改革，由团省委书记胡克勤同志到宏达市担任书记，罗军同志另有任用，宏达市长关凤同志调任省教育厅厅长，邓才邦同志另有任用” 其他常委们一听这话，立刻都变了副模样，这、这简直是突然袭击式的宫廷政变！刚进门时，会场没表现出多少严肃紧张来，倒是有些轻松愉快，郭书记还不时地和与常委们开玩笑，不知怎么一下子把老罗、老邓的兵权都削了！ 白精灵有些吃惊，言语里还是不动声色，因为他估计郭桂冠这么做，肯定得到了某种上边的支持，然后说：“郭书记，就算搞改革，您也应该事先跟我们通一下气嘛！” 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大声说：“我这快退休的老同志，不敢和你们玩下去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把私下已经定好的人事调整，拿上来，进行所谓讨论通过，还要不要党委的民主生活？” 还有别的常委连珠炮似的嚷：“我说郭书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他常委愈发吃惊：看来这个会，除了郭书记、分管组织的省常务副书记、省组织部长，这几个人已经提前知情，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突然袭击！ 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挺不安地说：“郭书记，您这么做，可要保持省委工作的稳定啊！” 郭书记脸一拉，正经道：“上面已经对邓才邦、罗军跑官要官的行为很不满意，他们两个把我们省委当成什么了？！我是班长，我做这个决定是为了保护我们省委在京城的形象！”继而又说，“他们两个跑官要官的事，你们常委自己多动动脑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们居然在京城公然跑官要官！” 白精灵缓缓摇着头，“老郭呀，说说气话可以，哪能真让罗军、邓才邦下来呢？真让他们下来，那些在京城支持他们的有些老同志怎么办啊？我们去京城开会，见到老领导，脸面又往哪里摆啊？还是要以批评教育一下为主嘛！”忽然白精灵又道，“哎，我想起来了，下周我们两个要去京城参加那个四合院的团拜会呢，你忘了？” 郭桂冠吓了一跳，“四合院！白省，你……你不是开玩笑吧？团拜会不是年底开么，怎么提前了！” 白精灵笑道：“你这个老哥，真是越活越忘事，机要秘书给咱两的日程表你没看咋的？那个颇具京城特色的四合院；已经等着我们汇报呢” 说起那个四合院真是令郭书记出汗！ “要不、罗军、邓才邦先干着，别动呢”组织部长郭基会看出门道、赶紧来个急刹车。 省委常务副书记也岔开话题说：“对，他们两个还是暂时别变动为好，嗯，下一个议题，总部设在美国的华旗国际公司，为了分享中国经济高速成长的硕果，亚洲区总裁在邓才邦厅长的邀请下，已经对我们省的部分项目，进行考察” “是么？有这事？”郭桂冠吃惊道，华旗国际是国际上炙手可热的公司，很多省都想和它取得合作，邓才邦居然有这个本事，多少有点出乎郭桂冠他的意料。 白精灵也接着说：“华旗国际的亚洲区总裁到大苏省的考察揭示了大苏省未来招商引资的巨大潜力，他的到来给寻找资本支持的大苏境内的电力、地产、汽车等领域，带来了希望。如果合作的更深入些，能借助华旗公司把在美国纳斯达克的大苏光电控股提振起来！” 郭桂冠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京城国际峰会上领奖的样子！ 郭桂冠，乐呵呵地问：“白省啊，你怎么回事啊？你们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也不告诉我，让我这个书记分享一下？” 白精灵笑道：“这不是正准备向您汇报么！前几天，你一直在兖州工业园考察，不是没工夫吗？” 郭桂冠声音里透着兴奋，说：“再忙，华旗国际的事，也得往前排，前阵子我是去兖州工业园考察了一下，什么都有，就是缺乏强大资本的支持，很多项目没有开展起来，就是，白省，你看那个什么亚洲区总裁还在大苏省不，让涉外办公室安排，我会见一下” 白精灵轻描淡写地说：“这都几天了，还会见什么，人家已经到欧洲了，不过他们年内还要访华！那时候再说吧” 郭桂冠说，“白省，我不多说了，华旗国际的引进，对我们省的招商引资建设，有多重要，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精灵沉吟道：“郭书记，我明白，咱们把建设搞上去了，到京城那边，我们都光彩，我争取尽快让华旗国际的亚洲区总裁和你会谈！” 会议结束后，省宣传部长张贵把邓才邦厅长叫到自己办公室，因为他们私关系特别好，于是张贵问：“老邓呀，你挺本事的，告诉哥，你是怎么把华旗国际引进咱们大苏省的？” 邓厅长说：“多亏了我们那亲戚楚天碧校长，本来华旗国际总裁查斯特的表外甥女华春丹就在他所管辖的一中就读，可是不知道怎么失踪了，有的还说她去了元代，楚天碧就找到了模特公司，选了一个长相身材都特别像华春丹的模特，叫杭甜起，让她扮演华春丹，这模特很机灵，稍加培训，就入了戏，那甩手袋的习惯，坐姿，说话声音，跟华春丹没有两样，再说了那美国的查斯特只是她表舅，还是十几年前，华春丹小的时候，见过一次，所以我就带着杭甜起，做了些准备，去了美国纽约华旗总部，直接找查斯特！那飞机真快，我们给查总裁拿了些水晶糕，从大苏机场起飞，十几个小时直接把我们送到美国纽约市，这个市是由五个区组成，查斯特总裁就在纽约的一个区－－－－－曼哈顿区，这个区有曼哈顿岛、东河、哈莱姆河、哈得孙河环绕，也包括一些小岛，如罗斯福岛、吴丹岛，以及北美大陆的一小部分，和布朗克斯区接壤。我们见到了查总裁，他见到‘华春丹’，十分高兴，还带我们去华尔街游玩，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华尔街，华尔街是纽约市曼哈顿区南部从百老汇路延伸到东河的一条大街道的名字，全长仅三分之一英里，宽仅11米，街道狭窄而短，却以“美国的金融中心”闻名于世。摩根、洛克菲勒和杜邦财团等开设的银行、保险、航运、铁路等公司的经理处集中于此，著名的纽约证券交易所、纳斯达克、美国证券交易所、纽约期货交易所等，都在这，“华尔街”的名气已超越这条普通街道本身，几乎成为了整个美国经济的代名词。我和‘华春丹’还与查斯特总裁合了几张影，查总裁还为了鼓励“华春丹”，带她去哥伦比亚大学参观，哥伦比亚大学也位于曼哈顿区，那老外一边走一边跟我们介绍，说哥伦比亚大学于1754年根据英国国王乔治二世颁布的《国王宪章》而成立，属于私立的常春藤盟校，哥伦比亚大学的校友和教授中一共有97人获得过诺贝尔奖，包括奥巴马总统在内的三位美国总统是该校的毕业生。我的天，你知道我是教育厅长，这个还没有我们省电视大学院子大的学校居然出了97个诺奖得主，简直是难以想象，说心里话的，我既不是个民族主义者，也不是崇洋媚外分子，但是我确实看到了我们跟人家的差距，我得赶紧回来，建设自己的大苏省，回到宾馆，我立刻安排‘华春丹’和查总裁告别，拿着他给的介绍信，去找在中国访问的华旗国际亚洲区总裁施罗德，施罗德还不错，亲自到咱们大苏省考察了1天，你想这人物，时间有多紧，我们安排的企业家见面会，都没来得及出席，就去了丹麦” 张贵部长听完他的介绍，有些羡慕，说：“我这快退休了，还没出过国呢，” 邓才邦说：“老张，不过我跟你说的，可要保密，” 张贵说：“那是自然，不过今天很悬呢，郭书记不知道怎么了，要把竞争副书记的你和罗军全都拿下，幸亏我和白省，还有咱们那拨人，为你求情呢” 邓才邦说：“我已经知道了，郭书记的秘书，小胡子早就给我发了个短信，我猜测，我和罗军因为竞争省委副书记，弄得老郭很被动，京城那边正准备在全国搞纠风，郭书记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张贵说：“看来你还不糊涂，赶紧停止上蹿下跳，不要两败俱伤” 邓才邦点头说：“明白”－ 这时，张部长的电话响了，张贵看了看来电显示说：“是小胡子” 他一按接听键，说：“怎么了，我的省委大秘，什么？省委大门，让一群下岗职工，还有一些记者，给围了，好的，我马上过去看看” 张贵说：“我们得看看，怎么了这是？京城的考察组还在我们省呢，这不添乱么，要不是我还兼着这省委常委，我才不管呢，你知道我分管宣传，千万不能在党代会召开前，这节骨眼上，出现不协调的舆论导向，听说还有记者，我看看是不是省报社的，我这个宣传部，虽然是清水衙门，但是哪有风吹草动，都先受累” 张贵带着邓厅坐电梯，到了一楼，从大厅隔着玻璃往外看，一批下岗职工围坐在省委大院，武警和保安围成了人墙，阻止他们进入。 省政法委费书记也站在大厅内，向外观望，省委书记郭桂冠一会也走了过来，脸色沉着，很难看，他问费书记：“老费呀，那些告状的都是什么人？咱们省的治安稳定工作这是怎么搞的？” 费书记无可奈何的说：“好像是宏达市矿业公司的下岗职工，您知道宏达矿业公司离省会才20公里，他们听说您要把宏达市委书记罗军调走，立刻赶来了，说什么他们工人们拥护罗书记！想向省委讨个说法” 郭桂冠听完特别气愤，大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省常委会，刚开了没有两个小时，老百姓怎么就知道了内容，我们研究调动罗军的事，是谁说出去的？再说了我只是提议调动罗军，不是还没有真正把他调走吗！这、这有问题，组织纪律都上哪去了！谁把我们刚才常委会的会议内容这么快泄露出去的，一定要找出来” …… 省公安厅治安处的许处长，还有省委保卫部的张科长走到省委大门口，冲大批下岗职工说：“既然大家来了，想说一说，我们也想听一听，可这么多人，七嘴八舌、杂七杂八的，能听清楚吗？你们看，是不是派几个代表，跟我们去里面，让我们能详细地听听大家的意见？” 下岗工人们讨论了一会，同意了，一共派出两个人，其余的站在外边。这两个下岗工人代表跟随许处长，从省委东院的小门，走了进来，省信访局的何主任也赶了过来，他们把这两位工人代表领进省委大院的一间带有摄像头的办公室，省委书记郭桂冠、张贵部长、费书记等人就在隔壁，通过摄像头传来的图像，坐在沙发上看。 因为京城的考察组还在大苏的贫困县考察，郭书记想迅速掌握第一首资料防止被动，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隔壁的门，亲自接见这两位工人代表，这可是在他官场生涯里，不多见的，他和两位工人代表握了握手，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是郭桂冠，你们听说罗军书记要调离宏达，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 这两个工人代表其中一个是一位穿粗劳动布的五十多岁的女工人，她看到郭书记，立刻都哭了。 “这位女同志，你为什么哭呀？”郭桂冠有些奇怪。 女工人哭着说“郭书记，可见到您了，往常只是在电视上见到过您，您这么大的领导，省委书记，能亲自接见我们，我很激动，我真的难以想象” 郭桂冠说：“省委书记怎么了，省委书记也是普通人，我们这些省部级干部就是人民公仆，在国外总理还要自己到小区排队买面包呢，别忘了，我们什么时候都是人民中的一员，过去我们高高在上，让人们觉得我们高深莫测，已经是大错特错，怎么实现党和群众一条心呢，如果连领导干部的面，群众都见不到，群众会相信我们吗？说落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那不就成了假话套话？我听说我们省有的县，见个副镇长还得事先找秘书预约，难道他们就那么大架子？我先替那些对不住老百姓的、摆架子的官员们向你们鞠个躬！毕竟在大苏省我是书记，干部队伍的架子大、官老爷的风气不正，我有责任！”说到这里，郭书记郑重地给两位工人鞠了个90度的躬！ 两位工人的眼圈立刻就红了。 两个工人代表中的男工人的脸一下子红了，说：“其实郭书记，我们不应该过来给您找麻烦，我们听说我们宏达市市委书记要调走了，所以赶来。” 郭桂冠郑重的说：“我也很生气，因为上午我们才开的省常委会，没过几个小时，居然宏达老百姓都知道了，你知道，党的常委会，有些涉及到机密，那些泄露这个消息的人，肯定是别有用心，不是出于为老百姓考虑，我在会议上，只是想把罗军书记调到别处，但只是提议，并没有形成决议，可谁知，你们都知道了；我曾经有调动他的想法，是出于我这个考虑，我知道罗书记是个有政绩的干部，他最大的缺点是，政绩观太强，以自己的政绩，向组织要位置，你想这样就容易，产生功利主义，形式主义，容易搞很多形象工程、攀比工程，说句不该让你们知道的话，上一次罗军书记请刚刚为宏达市老百姓解决完棚户区改造，就急不可耐的让中某央电视台记者，采访他，报道他，后来次名单上罗书记发现待提拔的候选人名单上竟然没有他，气的半个月没参加省委会议，连第九届服装节剪裁都没出席，我悄悄的批评他，他说－－－－"剪什么彩，没时间，真正干活的你们不提拔，光提拔一些给你们端茶送水的自己人",你看这像一个合格的党员说的话吗？我不敢说我这个省委书记光明磊落，今天我跟你说了这些很多不该说的，就是告诉你，我也是凡人，我也有私心，我也想升官发财，但是我更想有一个好的做官的名声！我挺喜欢罗军同志的干劲，只是对他的急功近利总有些不放心，过去我们急功近利犯过多大错误呀，真的，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男工人诧异地听着郭书记的话，有些发愣，他虽然是下岗职工，但毕竟他以前在厂里是干过宣传干事，厂里的黑板报，都是他写的，而且自学了电大，也曾经是厂里为数不多的秀才，他没有想到一个省的书记，这么大官员，居然跟他这么推心置腹，说了很多让他闻所未闻的不该让他知道的故事，他有些感动，他擦了擦眼角说：“可是，郭书记，人无完人那，以现在的官员来看，能以政绩为老百姓办事的官员，即便是因为他个人升官而干的，这也很少了，正如您所说的，罗书记也是人，当然会有些为自己仕途铺路、搞形象工程的功利心，但是我们不能对一个能干事、肯干事的领导，太苛责，求全责备，如果连这种人都不用了，那就没有多少领导干部可用，那年除夕，我们在厂里值夜班，我凌晨两点开始在矿业公司，为井下上来的矿工们烧澡堂子的水。澡堂子，经常停电，停电的时候就用柴油发电，那个老式的柴油机，还是80年代的货，动不动就熄火罢工，那天夜里又停电了，为了安全厂里把烧煤气的设备前年给撤走了，我总不能让兄弟们灰头土脸的一脸煤灰回家过年吧，于是就手摇那冰冷的柴油机，那摇把都是冷冰冰的。十多个人挤在一个的澡堂破房子里，等着我发电烧水，没想到就在这时罗书记来了，没有带一个随从，也没有记者跟着，所以您说他喜欢面子工程，只是说对了一半。他一来就看澡堂子冷清清的，然后向我要了摇把，吃力的摇起来，您知道，他也是50多岁的人了，平时陪领导们喝酒造成的啤酒肚大肚腩子，在摇把的上下翻飞中抖来抖去，我们看着就掉下眼泪来，但是那柴油机始终没给这位罗书记面子，我们10个工人轮番摇，也没发动起来，后来正月初4，罗书记他就亲自带着人给我们换了澡堂子，那新澡堂子修的，这个华丽，满墙都是瓷砖，拖鞋都是名牌、大超市的货，我们这些黑煤球一样的工人，过去回家浑身洗不干净常常挨老婆骂，不让进被窝，现在可好了，回家老婆不但抱着我们啃，还给买白衬衣呢，您说，这样的好书记，我们舍得让他走么……以前谁瞧得起我们矿工，即便累死，只不过是给几个烧埋银子，矿井下面瓦斯多着呢，今天下去，就不知道明天能不能上去，因此我们根本早就不怕死，更不用说到省委门口围着，但是现实逼得我们没办法，你们把罗书记调走，不知道让谁来，我是下岗工人，因为企业改革那年，我年纪大了，当时有思想包袱，不愿意下岗，罗书记亲自到我们矿业集团，承诺政府就是借债，也不让下岗工人们吃不饱穿不暖，他亲自以政府名义向商业银行贷款，给我们每个工人一份不算多，也不算少的养老金，听说因为这事，上边纪委的还查他，他为了给我们发工资，我听小道消息说违规挪用了公款，这个月有钱，下个月还不知道从哪找，其他的市的下岗职工，每月只给三百块钱，都羡慕我们宏达市有这位好书记，罗书记曾批评他们麻木不仁，说300块钱，只能吃饭，连穿裤子的钱都没有，难道那些下岗工人应该光着屁股活着？您看到了吧，这就是那个你们省委死活都看不上眼的罗书记......” 听他语无伦次的说了很多，整个房间里有很多人哽咽起来。 那个女工人又接着男工人的话说：“那一年过三八妇女节，罗书记为我们买了最好的……” 郭书记眼睛也很湿润了，他连连摆手，说：“好了好了，你们别说了，老罗的为人我很清楚，要是在升官的问题上，含蓄些就好了，他总是那么直接的要官，什么策略也不讲，搞的上边很烦，我这省委书记也是无能为力，但是我向你你们保证罗书记依然是宏达市的书记，不会调走！” 真的？！两个工人欢呼起来。 送走两位工人代表，郭桂冠叹了口气说：“当官要是能当到有群众这么挽留，就是明天就进八宝山也值了！” 第44章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再说省委大院和教育厅大院隔壁，蔡包子揣着那个会说话的金牌，和陈忧国还在那个证券大厅炒股。 证券大厅的大盘上‘新疆棉绒’股份，这几天保持了既不跌，也不涨的态势，于是蔡包子和陈忧国在股市转了半天后，就坐车，到150里外的孔府游玩。 孔府，本名“衍圣公府”，位于孔庙东侧，是孔子嫡裔子孙世代居住的官邸。现存孔府院落创建于1377年，经明清数次扩建。占地200余亩，有楼轩厅堂463间。孔子研究院是1996年经国务院批准在曲阜设立的儒学研究专门机构，集文献收藏、信息交流、学术研究、人才培养、博物展览5项功能于一体，以建设“世界儒学研究交流中心，组织引领国际儒学研究”为发展目标，承担了“世界孔子庙研究”等4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创办《孔子学刊》等。 他们在孔府怀着崇敬的心情，游览完毕后，从郊区坐马车返回。 蔡包子行驶在郊外一条小路上，景色不错，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他突然见前方有一老者横卧在大说上，蔡包子急忙走过去，扶起老者说：“老人家，你怎么了？” 老人睁开干涩的双眼说：“朋友，你将我腰上的丝带解下来，透透气。” 蔡包子说：“你是哪里人氏？我给你找个郎中来。” 老人说：“甭费事了，这条丝带送给你吧。”随即就闭了眼。 蔡包子一摸没气了。 1个小时后，蔡包子和陈忧国回到证券大厅附近的旅馆中，他们住在一间楼上的客房，蔡包子见那丝带太脏，就叫陈忧国打来一盆水。 蔡包子将那丝带洗净挂在房中，然后将水泼到楼下，回屋闩门躺下。 他刚躺下，门被“哐”一声踢开了。 一个粗壮的女人闯进来。 蔡包子、陈忧国一骨碌爬起来说：“你是？” 原来，这闯进来的人就是旅馆的老板娘，她名唤冯菊花。 冯菊花指着蔡包子说：“刚才是你泼水着不是？” 蔡包子这才看到冯菊花从头到脚被水浇个精透，他“噗”地乐起来。 “你还敢乐。”冯菊花挥拳便打。 忽然她猛地看见悬挂在床头的丝带。 “啊！”冯菊花“噗嗵”便跪倒在地，“敢情您就是‘孤独奇侠’前辈呀，多有冲撞还望恕罪。” 蔡包子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孤独奇侠？” 冯菊花说：“我总算找着您了，就凭您那条独一无二的丝带，就证明你是江湖中顶顶有名的孤独奇侠前辈。” 蔡包子说：“既然你这么听前辈的话，我命令你出去，我要休息。”他推出冯菊花，砰地关上了门。 蔡包子躺在床上，心想，这“孤独奇侠”肯定是江湖上武功了得之人，不然这悍妇竟吓得够呛！不行，我得找冯菊花问问" 第45章 冯菊花主大压客、蔡包子出奇制胜 想到这，蔡包子叫着陈忧国一起走到楼下，见冯菊花正调息运气，她换了衣服显得格外精神，上身穿一个马褂，下身穿一条西洋皮尔·卡丹，蔡包子问：“老板娘，你说说这孤独奇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不知道” 冯菊花说：“孤独奇侠的事情，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告诉你，今天没有时间，公安局最近过来通知我们旅馆，省里要开两会了，各个服务行业的买卖，早早关门，住店必须有身份证，你们两个都没有身份证，所以少到街上溜达，过了夜里8点，没有我批的出门卡，不允许私自出入，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夜里九点就寝，不得有误。另外，你们遇到公安局的，可以说是我的亲戚，别管我叫老板娘，叫小冯，省的露出马脚” 陈忧国听冯菊花话说的有说理，也说：“小冯是为大家好，我们明白。” 蔡包子打趣说：“让我们听小冯的话，坚决按小冯的指示办事！以后工作中，仰仗小冯同志支持，共同发财，共同发财！！” 冯菊花说：“少说用不着的，既然你们如此支持我，那么小店的租金也就指日可待了。” 蔡包子眉头一皱：“什么租金？” 冯菊花说：“按过去惯例，每位在我们旅馆居住的客人，要交一百四十块钱的押金！” 蔡包子，怒说：“怎么？你们旅馆不给开空调，我就不计较你了，现在我们两个人在你这旅馆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收押金！” 听他们这么一吵吵，有几名旅馆的伙计走上来，将蔡包子围在当中。 蔡包子说：“昨天咱们还好好的，今天是怎么了？交起押金来了？” 冯菊花说：“住宿交押金，这是官府早就规定的！” 蔡包子冷笑说：“想当年，我在元代，我就是官府！” 冯菊花愣了一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一个旅馆的伙计说：“冯姐，别跟他们废话，让我给他点厉害。” 陈忧国见事情要搞僵，就说：“这样吧，我们怎么也是老主顾了，不如这样，我们再谈谈。” 蔡包子见对方人多势众，闷不做声，他将手往桌子上一放，趴在上面不言语。 那个旅馆的伙计抓住蔡包子的胳膊使劲一拎，居然将蔡包子拎了起来，蔡包子也不示弱，在半空中，用脚去蹬伙计的胳膊。但是伙计人高马大，一下子又把蔡包子控制住，正当蔡包子一筹莫展时，忽然听见金牌在他的口袋里小声说，“蔡包子，我会帮你对付这个野蛮的伙计，你只须大喊一声：‘浮云点穴，帮我忙！’我会把功力传给你！” 蔡包子闻听，立刻大喊：“‘浮云点穴，帮我忙”，他感觉一阵清风似的脉搏在他的手臂上开始给他助力，他的两个手臂，忽然会上下翻飞的使出峨眉派功夫。 但听几声碰撞，他和伙计二人已在桌子前拆了数十招，旁边的人都看呆了，蔡包子身子一晃，伸手去点伙计的笑穴，可这伙计看来也是个练家子，他以前在兖州大石碑信用社干过保镖，身手也不错，只是信用社倒闭以后，为了混碗饭吃，才到这个旅馆。伙计一个鹞子翻身，急将上衣脱下来，抽蔡包子的右脸，蔡包子举起浮云点穴手，去挡上衣，噗的一声，那上衣变成一把雨伞，甩出一捆白灰来。原来这个上衣不是一般的上衣，设有机关！ 众人谁也没料到伙计会有这手，纷纷后退，躲避白灰，旅馆里白茫茫一片。 蔡包子凝目四周，却发现伙计早已不见身影，待转身时，觉得有一脚踹向他后背，原来伙计趁机偷袭他。 蔡包子挡不住这一脚，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迅速跳起来，拾起一竹竿，使出“浮云点穴棍法”第九式“参苓白术”将一条竹竿使得如风带雨，伙计只得连连后退。 当伙计退到墙边时，突然一蹲不见了。 蔡包子笑说：“敢给我使‘十八式飞檐走壁’！他急摆竹竿，冲墙壁划出两条白线，叫了一声‘浮云点穴棍法’之‘柴胡见日’！” 只见墙壁砖瓦全部荡开，伙计跳将出来，他大叫一声：“别打了，押金全免了。” 蔡包子笑说：“这不就结了，咱们还是好哥们” 第46章蔡包子夜游超市、特警队紧急破案 这天夜里，旅馆早就锁了门，旅馆老板怕没有身份证的蔡包子和陈忧国，出去闲逛被公安局查到，所以把院子大门锁了个结实，加了两道锁，旅馆四周是厚实的高墙，足有两米，现在突然会浮云点穴功夫的蔡包子或许能上得，陈忧国却无论如何无法逾越。 蔡包子哼了一声，运气点穴，掌力放在墙上。但听‘瑟瑟’响动一阵泥沙散落的轻响过去，砖石纷纷跌落。陈忧国一看，只见墙上现出了一个大洞， 他又惊又喜，忙从墙洞中钻了出去。 外面是条小巷。蔡包子向他招招手，往小巷的尽头走去，出小巷后便是街道。这几天，蔡包子对城中的街巷已经极是熟悉，又过了一条街，穿过两条巷子，来到一家超市门前。蔡包子想弄些吃的。 蔡包子举手一个“浮云点穴”，拍的一声，闩住大门的门闩已然崩断。店里的值班的服务员吃了一惊，跳了起来，赶紧按动警报器报案，这个警报器和社区串联在一起，满大街响起了警报！ 凑巧的是今夜，省委书记郭桂冠刚会见完来大苏省访问的唐门省省委书记何春，他的专车刚好从这个社区过，就听到警报，他让司机停下车，几名随从，省委高级干部保卫部的特警，立刻朝事发地，走去！蔡包子大叫一声，不好，拽着陈忧国赶紧跑！几名特警快步追了过去－－－－－！ 第47章苏队长使麻醉弹、蔡包子用反手掌 蔡包子向这追来的两名特警看了一眼，道：“忧国，快跑”！ 可是这两名特警身手特别快，都是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几个箭步，已逼近蔡包子身前，围成了弧形，将蔡包子窝在中间，其中一人持警棍，另一人持报话机。 蔡包子大声叫道：“金牌，金牌快来帮我”说着将左手伸到前胸口袋里摸金牌。 那个拿警棍的特警冷笑道：“玩什么花活，算你点背，被郭书记的车队赶上了，快跟我们省委保卫部特警十一中队的苏队长乖乖回去，免得我们动手。” 那手拿报话机的的苏队长道：“放下武器，接受拘捕，哎呦，那不是谁么？今天可遇到个立功机会，省国安厅通缉的政治犯陈忧国也在这” 陈忧国一怔，原来自己被这苏队长认了出来，不由得满脸涨得通红，道：“我不认识什么陈忧国、张忧国的，你们认错了。” 苏队长笑笑说道：“还装什么，谁不认识，和京城谷老谈过话的陈学者呢，这位想必是你的保镖，很好，都跟我回特警队吧” 蔡包子在一旁道：“去特警队可以，关键是你们这两位队长的功夫如何呢？” 陈忧国说：“对，就怕他们过不了你的浮云点穴手” 蔡包子笑道：“那不见得，如果他们联手上，我恐怕得费劲呢” 陈忧国也笑了：“你要赢了他两个，今天我请客” 蔡包子说：“请客可以噢，但是不能请早饭，早饭太便宜，都是炸饼豆腐脑” 陈忧国说：“要不请你吃朝鲜面！” 蔡包子说：“我才不吃朝鲜面呢，我吃烧茄子。” 陈忧国说：“烧茄子太贵了，吃拍黄瓜。” 蔡包子说：“我才不吃呢，我吃－－－－－” 他们两个人二人一问一答，真当是旁若无人。 把苏队长和那个特警气的够呛，那个拿警棍的特警大喝道：“死到临头，你们怎么还在扯淡，吃我张彪一棍！”话未停，警棍已经劈出。 蔡包子赶紧运气于手掌，大喊一声，浮云点穴！斜身避过警棍，翻手以一层功力朝那特警拍去，那力道已经被金牌暗中相助，特警被拍的身子一晃，摔了出去。 苏队长大惊，深吸一口气，道：原来这两个毛贼不简单，立时上前挺身扶住张彪。同时掏出一个麻醉手枪向蔡包子射出！那麻醉弹是个钉子大小的塑料子弹，顶部是个麻醉针头。 蔡包子右手举掌遮住自己，左手一个回旋，拍的一声，把那麻醉弹重重打了回去－－－－－麻醉弹跟着他左手的方向圈打了个转，向苏队长击去，正好刺在苏队肩膀上。 苏队大叫一声“唉哟！”急忙退后。这麻醉弹的效力极快，立刻产生作用，苏队又是一声：“唉哟！”扑通一声倒在路边，睡着了。 第48章蔡包子夺冲锋枪、张特警松半自动 再说特警张彪，见苏队一分钟便被撂倒，不由得怯意大生，立刻掏出了一把真的手枪。 这可不是麻醉枪，而是美国ak—－－－半自动！ 蔡包子吓得冲陈忧国使个眼色，道：“要不兄弟，咱们自首吧，这家伙我见过，我们谁也挡不住！” 陈忧国道：“好啊，好啊，你等会再自首，我先自首，做个污点证人，戴罪立功举报你！争取减刑” 蔡包子知道陈忧国在和他开玩笑，只是为了转移张彪的注意力，就在张彪一愣的空当，蔡包子身形斜晃，右手便去夺张彪的ak－－－－－半自动！ 这一招去势特别快，张彪尚未察觉，蔡包子右手的手指已搭上了ak－－－半自动。 张彪大吃一惊，这一夺，ak－－－－－半自动非走火不可，那对面的蔡包子可就性命完了，当即顺手一松，ak—半自动立刻撞向蔡包子左胸，蔡包子没有避过，只听一声巨响，“砰“！一颗子弹射了出去！蔡包子捂住胸口，大叫一声，摔倒在马路牙子上。 陈忧国和张彪当即脸色煞白！这下完了！ 张彪撒丫子就跑了！ 第49章金牌又救蔡包子、元朝开始招县令 不知过了多久，蔡包子一阵头晕过去，睁开眼来，见已经到了四面栏杆的地方：这、这是哪？ 身边坐着陈忧国，他看蔡包子醒了，才缓缓地说：“现在我们又穿越回元代了。” 蔡包子说：“我不是中枪了么？” 陈忧国说：“是的，那颗ak—半自动的子弹一下子打到了你前胸揣着的金牌上，是它救了你一命，不过这一突如其来的刺激也激发了金牌上穿越机关的能量，把我们都又带回到了元代！” 果然，蔡包子掏出金牌一看，那上面有个凹进去的坑！蔡包子不禁破涕为笑，说：“金牌呀，真感谢你，你救了我一命。” 金牌瓮声瓮气的说：“少来这套，为了给你挡这一枪，老子我现在还晕呢，赶带我去做ct,估计我得了脑震荡。” 听它这么一说，蔡包子和陈忧国不禁呵呵大笑起来！ 这月，大元朝廷在济宁府公开选拔格县县令。蔡包子知道这济宁府离兖州府不过20里，和兖州搭界，他抢了金牌,现在身份还在朝廷通缉之中，于是用锅底灰涂了面容，好像包公一样，但是毕竟蔡包子在官场混惯了，希望还在官场混，于是催促陈忧国去报考格县县令。 他们穿过四五个村镇，来到面试的衙门－－－－济宁府。 在两个衙役的带领下，陈忧国和其他几个报考县令的书生，被分开在几个单独的厢房里接受吏部专员的面试。 “说说吧，你为什么报考皇县县令？有什么施政纲领？”吏部专员戴海拿着个本子，开始询问。 “大人，我是清华毕业的大学生，这是我的毕业证，按我们清华的历史，毕业生当副总理的都有好几个了，何况我只是想当个县令”说着，陈忧国掏出了清华大学的毕业证，一个红本本，上边还有一个个龙的图案，是陈忧国拿毕业证在人才市场，参加招聘的时候，自己无聊时，用圆珠笔描的。 陈忧国一脸紧张的把他在21世纪的情况说了出来，戴海一脸的困惑，说：“你说什么呢，请再说一遍” 陈忧国这才急忙改口，说：“哎呦，我说错了，我是国子监毕业的，不是清华大学……” “那你拿的那个红本本是怎么回事？” 戴海追问道，关键是他曾经在皇上的勤政殿看过类似的一个东西，上边居然有龙的图案，这可不是一般人敢用的东西，其实皇上勤政殿里那个大小差不多的东西，不过是个皇上的自用文牒，但是戴海身份低，没那资格翻看，所以他以为陈忧国肯定与皇上有一定关系。 “大人，我现在想去上厕所，早上吃烧饼吃多了”陈忧国着急了，准备把清华毕业证先扔到外边去。 戴海的好奇心起来了，拉住陈忧国，也不顾自己的身份说：“让我看看嘛，是不是皇上的亲笔……” 陈忧国一边说话，一边比划者往后躲，他知道只要这位吏部专员，一看，自己就没戏了 就这样一推一拉，好半天。 陈忧国脸上所露出的担忧害怕的表情，让戴海更认为这是朝廷中的人，当下很努力的挤出一脸笑容，说道：“既然这位陈忧国兄台，是皇上身边的人，我们也不会难为您，嗯，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告诉济宁府尹，先不要再招别的县令了，你就是格县县令……” 戴海交代了陈忧国一声后，转身走出了这间房，直奔济宁府尹甘晓冬的房间，以他的经验来看，陈忧国并没有说谎话，那么现在的重点，就是赶紧拉拢这个跟皇上有关系的书生了。 第50章陈忧国当上县令、蔡包子依法逮捕 “嘿，因祸得福了，没想到在21世纪，没当过官，到了元代居然弄了个县长干……” 戴海出去后，陈忧国嘿嘿笑了起来，忽然他听到外边有吵闹声音。 “你们为什么把我抓起来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在陈忧国应聘的时候，在外边院子里等候的蔡包子被几个衙役按在墙角。蔡包子一脸生气的瞪着面前的几个衙役。 “叫什么叫？以为我们认不出你？” 一个年纪大点的衙役问道：“报你的姓氏，原籍！” “我？”蔡包子说不出来。 “不说是吧？有你说的时候……” 衙役们拿出一张画像说：“蔡包子，原名蔡苞自，齐鲁省兖州人，曾任兖州府尹，正和五年因牵涉金符和诗牌一案在逃，曾栽赃陷害胡资质学士，又在衢州抢夺金牌后，逃走，大元朝廷甲级通缉犯！” “没错，就是这个人，姜才昆县尉，您这次可立了大功了啊！” 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几个衙役均是用羡慕的眼光看向了那个叫姜才昆的。 姜才昆忍不住谦虚起来“这纯粹是碰运气，还是靠你们哥几个……” 陈忧国站在边上，蔡包子想说话，陈忧国赶紧靠近蔡包子小声说：“别暴露我，我现在已经被选上县令，找机会救你” 这时，蔡包子已经被几个差人，押往大牢。 进了牢房，蔡包子被安排到一个单独的监舍，看牢头走了出去，急忙掏出金牌，说：“快救我，金牌”。 金牌无可奈何的说：“你干坏事太多了，我想帮你，也是无能为力” 蔡包子再次恳求，金牌说：“按大元律，你这次应该是数罪并罚，恐怕是有性命之忧了” 蔡包子顿时头上冒出冷汗，赶紧跪在金牌目前，说：“金牌哥，你快想想办法吧，带我离开这。” 金牌叹了口气说：“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带你离开这，那就是穿越到20世纪的60年代，到那里服刑” 蔡包子说：“为什么穿越到20世纪，我还得服刑？” 金牌说：“我虽然有本事，但是一种事情，我管不了，那就是干了坏事，就要受因果报应，这个牢狱之灾的苦，无论你穿越到哪里，也必须承受，你栽赃胡资质入狱，又涉嫌抢夺，所以牢狱之灾，这个因果已经如影随形般跟着你” 蔡包子叹了口气说：“好吧，到20世纪的60年代服刑，也比在元代被处死强，你快带我走！” 金牌说：“你闭上眼，马上就到！” 金牌说完，一阵风急促的把蔡包子卷起来，伴随着一道紫蓝色的闪电，彭！的一声，他们穿越到了20世纪的60年代！ 蔡包子揉了揉眼，睁开一看，他已经置身20世纪60年代的红星劳改农场。 第51章蔡包子投入改造、茄子棚私下交易 蔡包子投入这个劳改农场以来，已经过了好几天。他还没有完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在这个劳改农场里，他和所有犯人们一样都穿着薄薄的坎肩，和露着膝盖的裤子，每天吃不饱饭，蔡包子手里暗暗捂着金牌，总想找机会逃出去，但是那几乎是不可能，因为天天都有队长们看着他们，另外每天要接受10多个小时的劳动，两个小时的政治学习，想跑，简直天方夜谭。 这一天，蔡包子和另外几个犯人，被十一中队调去盖队长的办公室，所谓办公室不过是土坯做的房子，那个年代石棉瓦都很少见。 十一中队的值班队长纪年华看了看蔡包子说：“你这个犯人是哪来的，我怎么看着面生？” 其中一个犯人小组长许耕田说：“报告队长，他是兖州来的调犯” 纪队长问：“什么罪？” 许耕田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个犯人很奇怪，狱政科里居然没有他的档案，我只是听他的口音，好像是兖州的，据别的犯人议论说，他是反革命，在学毛选的时候，用擦鼻涕的纸，夹在书里当书签” 纪队长点点头说：“是该判，竟敢用擦鼻涕的纸，放在毛选里当书签，我们村的张大爷，因为用草绳拎着主席瓷像，被工作队逮着，直接给送了公社革委会，差点给毙了，现在还没出来呢，这些反革命分子，真是的！” 蔡包子慢吞吞的跟着犯人们搬砖，每当有大木头往上推的时候，大家还要齐声喊一声：“做忠诚主席的好战士，改过自新，多快好省促生产！” 有一个犯人是纪律监督员，发现蔡包子干活太慢，立刻把他采了出来说：“你为什么干活不认真，当贾队长没看见？” 蔡包子气喘吁吁的说：“我－－－－－我实在干不动了” 纪队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他说：“干不动，我看你是抵制改造，再不老实，我送你去严管队！” 蔡包子仿照其他犯人说：“报告队长，我有一个事情，想向您单独汇报一下，最近我对毛选有了新认识” 纪队长咧开嘴笑了，因为单独汇报，意味着，给他送礼。于是，纪队长说：“你跟我到那边去汇报，许耕田，你在这替我看着，让他们好好干” 蔡包子跟随着纪队长到了茄子棚，这茄子棚是农场副业队的，里面不光种茄子，什么蔬菜都有，专门为领导们改善伙食而建的。 蔡包子看纪队长坐在茄子棚的椅子上，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表，这是他昨天他用一个元代的玉石手章和一个农场工人倒换的，纪队长仔细的看着这手表，不错是海鸥牌的，全钢的，他现在正准备和电话室小刘结婚，需要这么一块呢。 纪队长把表装起来，说：“我看你，这副身板，不像是干活的料，要不我调你去教研室，当犯教，给队长们写材料，现在我们场正准备给上边写个材料，主要是写一个学毛选的积极分子－－－红星农场副场长韩卫红，我估计你肯定能够胜任。” 听说，不用再干活，蔡包子忙不迭的说：“没问题，纪队长，我保证干好”。 就这样蔡包子被调到农场教研室当犯教，所谓犯教就是犯人中的教员，一般由有一定文化的犯人担任，负责协助队长对犯人进行扫盲工作。教研室的大值班员（犯人中头目）叫耿焕，他安排蔡包子担任教研室的语文教员，负责农场语文教材的讲课，每天周六下午，给二十个中队的犯人，讲基础的汉语拼音，这个耿焕，也是因为反革命罪，被红星农场监押改造的，以前他在外面是兖州沣南一中的团委干事，另外兼着校戏剧团的组长，他会俄语，还会写手抄报，因为当时都是仿照样板戏的模式，把很多传统剧目，改编成现代剧本，所以那年县里准备把《列宁在十月》改编为中国版现代样板戏，以图获得上级赏识，因为此戏没有现成的剧本，所以县里从各单位寻找才子进行创作，经人推荐，县里从一中抽调校团委干事耿焕去即兴创作。耿焕在阶梯教室，找来原县戏剧团的几个演员进行排练。 那天，演列宁的老生胡小辉习惯了在台上走正步，举手投足依然是旧戏中的大臣风范。花脸刘均盛演斯大林，在台上老是用手使劲捻松香粘的八字胡。台下观众同其它演员，端端正正坐在观众席，听戏。 “列宁”唱： 叫一声约瑟夫－斯大林同志，孤的好兄弟； 有件事朕同你细说端的； 攻打冬宫咱还要从长计议； 切不可闹意气误了战机； 冬宫内到处有许多文物古迹； 全都是劳苦大众用大理石雕刻成的； 怕这样攻进去，全都报销哩； “斯大林”唱： 说一声敬爱的……弗拉基米尔－依里奇－列宁书记； 三日前本将军已传话下去； 打冬宫不准毁坏文物古迹； 开枪不能朝着壁上的金盘银器； 那都是尼古拉留给咱们无产阶级的； 等这台戏唱完，剧团的成员被县革委会全都逮捕了，耿焕因为是剧本作者，被县革委会副主任罗军同志点名批评，立刻把耿辉定为反革命罪，这个罗军同志是红卫兵起家的小将，也不过20几岁，他响应主席的号召，把很多老干部关进了牛棚，其中就包括一位在京城担任过领导职务的大人物谷老。罗军怎么也没想到，后来，谷老回到京城重新掌权以后，会对他们这一批红卫兵分子控制使用，一直到，罗军在多年以后，通过艰难险阻当了宏达市市委书记，多次作为大苏省省委副书记的候选人，向京城推荐，都是谷老以各种理由，把他否决，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单说蔡包子到了教研室以后，给耿辉帮忙，因为红星农场食物紧张，两个人就私下研究到茄子棚偷鸡蛋，因为茄子棚不但种蔬菜，纪队长还养了两只母鸡。 纪队长每周三回家，因此耿辉和蔡包子商量，在周四上午纪队长迟到的半小时里，对茄子棚的鸡蛋进行动手。 那天早上，耿辉和蔡包子起了个毛早，趁着有些雾气，蹑手蹑脚往茄子棚方向走，走到半路，遇到几个早起积肥的农场工人各挑着一担大粪匆匆地走着，忽然走在头里一个工人不慎滑倒。担着的东西泼洒一地。几个同伴赶紧放下担子，上前去正要扶他起来。跌倒的工人奋力挣开同伴的搀扶，手指着正满地流淌的那物，慷慨激昂、铿锵有力地说道：“同志们，不要管我，抢救国家的大粪更要紧！” 耿辉和蔡包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下子被那些工人发现了，只好灰溜溜跑回了农场犯人宿舍。 第52章耿翻译接待外宾、蔡包子会议记录 次日，苏联的一个代表团到红星农场访问，副场长韩卫红负责去接待。耿焕会俄语，被叫去当翻译，代表团团长是苏联莫斯科医科大学毕业的，说：“贵国李时珍在医学上的贡献真是了不起。” 韩场长以前是部队转业的，不怎么识字，马上大声问翻译耿焕，“李时珍同志来了没有?” 耿翻译吓了一跳，急忙向他摇了摇手。 “噢，没有来，快用小轿车去接！” 耿翻译急得直搔头皮。 “呀，他在理发?不行，叫他马上就来。” 耿翻译无可奈何，只好凑到韩场长部的耳边，小声说：“李时珍是明朝的 ．．．．” “明朝来?不行，一定要今朝来！”韩场长大光其火。 耿辉回来把韩场长的事情和蔡包子一说，蔡包子笑了半天。 下午犯人们全被哄到操场，听韩场长做重要讲话。 红星农场位于大苏省宏达市的郊区，和向阳公社是友邻单位，公社革委会经常到农场，为犯人们召开现场帮教会，韩副场长陪同向阳公社书记郭桂冠（几十年后，一直干到省委书记，这是后话，不表）在会上作了长篇报告，之后，韩场长对向阳公社对红星农场的帮助表示感谢，蔡包子和耿焕作为记录员，在台下对会议内容进行了记录，由于韩场长是大老粗，错字连篇，也给会议记录的整理工作，造成了麻烦，现摘录部分内容如下：“……向阳公社是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胜利延（诞）生的，青少年在向阳公社里屈（茁）壮成长！他们以‘三耍（要）三不耍（要）’的最新指示为指南，对我们农场工作进行了有力支持，我们农场有些文吴（娱）活动，该耍的就耍，该不耍的就不耍。现在，我们农场已经实现了和向阳公社打成一片，到处敲锣打鼓，到处是花圈（花环），有几个农场老工人，发烧到聂式（摄氏）400度（40c）。还坚持和向阳公社的社员们跳忠字舞，不简单呐不简单！……” 蔡包子在20世纪60年代的红星农场服刑，他忍受不了神经质的个人崇拜，每天还得早请示，晚汇报，背主席语录，祝万寿无疆，请求金牌把他带走，金牌告诉他，无论到哪里也得服刑，蔡包子说，那就带我去21世纪的监狱服刑，听说那里已经实行了监狱法，对犯人比较讲道理。金牌沉思片刻说：“好吧，我带你去,你闭上眼睛”。 蔡包子闭上眼睛，只听耳边风声，轰轰作响，一个惊雷响过，等他睁眼，已经置身于21世纪的大苏省苍南监狱，这个监狱位于兖州苍墅县的罗马杆镇，隶属于大苏省司法厅监狱管理局鲁中分局，是正处级单位，狱长叫徐国丰，政委叫郭盛情，分管改造工作的副狱长叫罗洪，这个狱长徐国丰原是省监狱管理局督察处处长，空降下来到苍南监狱当了狱长，当时政委郭盛情和副狱长罗洪，都在竞争这个狱长位置，因为郭盛情的堂叔是省委书记郭桂冠，罗洪的哥哥是宏达市市委书记罗军，分管监狱的省司法厅领导也都清楚这层关系，但是省委书记郭桂冠和宏达市市委书记罗军都是纪律严明的老党员，根本不可能为自己的亲属，打这个招呼，司法厅领导想买好，也没有必要，但是郭家、罗家又不能得罪，只好谁也没有用，直接把徐国丰空降到苍南监狱当一把手。 蔡包子被安排在苍南监狱制盐中队，他每天和很多犯人一起在盐田里拉碴，这个工种是监狱里最累的活计，为了把盐茬拉透，70多斤的拉盐耙子上还必须压上10几块砖，这样下来，整个盐耙子足有一百多斤，而且还得倒着走，用后背的力量，往后带着耙子，一天下来，蔡包子感觉浑身像散了架，那样难受，再看脚后跟，全被池板磨破了，再加上盐水的浸透，真是又湿又痒，好在有一名犯医看出他是新来的，给他用清水洗了洗，上了一些卤疮膏，这种痛才略微有了些缓解，蔡包子往床铺上一躺，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逃跑，但是他看到窗外的电网和持枪站在岗楼上的武警，知道这真是胡想，没有一点用处，现在他才懊悔，不该在元代贪污受贿、栽赃陷害胡资质、又抢金牌，犯下这么多罪，导致无论到什么社会，都得服刑，这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想到这，蔡包子不禁痛哭起来！ 第53章马屏奋讲说象棋、胡资质担当裁判 再说元朝那边，陈忧国当了县令，准备趁着黑夜悄悄把蔡包子放了，但是他打开牢房，发现牢里，蔡包子已经失踪了，他不知道蔡包子已经穿越走了，正在21世纪的大苏省苍南监狱接受劳动改造，陈忧国只好回到县衙当他的县令，他所管辖的格县，隶属于济宁府，和兖州府搭界。 格县别看没有什么名胜古迹，经济也不发达，但是有一个民俗，在方圆百里特别出名，那就是下盲棋。 这天陈忧国在县衙里呆着没事，让一个老衙役（也是县衙内有名的象棋亚军）－－－－－马屏奋，教他下盲棋。 老衙役马屏奋说：“陈大人，这盲棋就是不用棋盘，不用棋子来下棋。下这种棋的人用话说出每一步棋的下法。棋盘从右到左共9线,例如自己右手的车就是"车一".如果向前走一格就是"车一进一",反之就是"车一退一",如果平走到二线,就是"车一平二",而马可以走"马一进二"指马从一线进到二线,因为马走日字，另外自己的一线和对方的一线是不一样的,因为双方都是从右手开始的,即自己的一线是对方的九线.。下盲棋需要非常好的记忆力,要把平常在棋盘上走的棋变成了两个人用嘴说.还要把自己和别人下的棋都记住。这样才能继续下下去。” 陈忧国说：“真是长见识啊，看来我的知识面还很狭窄” 老衙役马屏奋又说：“下个月盲棋邀请赛在兖州的大元沣南一中举行，我带您到那里见见高手过招的场面，您会更惊讶，据说，这次一等奖的奖励是皇上御赐的一枚镇库铜钱‘大元通宝’,这个奖够大的！” 陈忧国说：“好吧，你带我见识一下” 到了下个月，老衙役马屏奋带着陈忧国坐马车，到了兖州的大元沣南一中。 18日上午，大元“沣南杯”盲棋邀请赛小组赛在沣南一中教学馆举行，兖州荣国府度假村赞助。 馆长孙南、副馆长舒玉担任总裁判。 在男子组当中，由胡资质担任裁判员，格县队马屏奋，对阵燕京队刘芷丹，夺一个出线名额，马屏奋中盘抢攻，以车三兵败对手车炮光将。 女子组里，由华春丹担任裁判员，格县队朱欢、禹州队韩相冰，两人的小分、胜局、直胜、犯规、后走局数均分不出高下，最后成和局。 下午，有关领导－－－－－孙南、舒玉、荣国府度假村的老板蒋全，准备给大赛的获奖人员颁奖，孙南吩咐人去保密室去取一等奖－－－－－大元通宝，过了一会，保密室主任庄栋，急匆匆上前来报：“孙馆长，那个皇上御赐的镇库铜钱‘大元通宝’奖丢了！” 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赶紧去现场。到了现场，庄栋急急巴巴说：“我午休后，根据您的吩咐去一中保密室，楼上静得很，我打开门突然发现避弯处装有‘大元通宝’的保险柜被打开了，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但是奇怪的是，保险柜前一张茶几上摆着一局中国象棋的棋局。” 胡资质、孙南等人奇怪的说：“真是奇了，不但拿走了铜钱，还在这摆了个棋局？！”胡资质说：“快看，象棋下边还有一封信呢”。 众人打开一看，才明白，是吏部尚书京大京的弟弟京小京拿走了那个铜钱“大元通宝”，因为孙南曾经因为受当时蔡府尹的金牌案影响，被判处监禁，华春丹为了救孙南，自愿答应给京小京的府上当奴婢三年，京大京这才动用了很多关系，求皇上开恩，把孙南放了回来 ，现在华春丹应该到京小京府上去服奴婢劳役，而过了好多天，京小京不见华春丹来报道，于是派人把“大元通宝”拿走了，以示通知，另外在信中还督促华春丹迅速到京府报道，不然的话，就来直接带走！ 第54章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天下午，闲来无事。但也注定胡资质将升任兖州府副府尹。 这天，胡资质正和华春丹在兖州的大元一中外，待着；突然，奔一中而来的道上又是尘土飞扬，华春丹暗惊说：是谁来了？ 原来是京小京带着7、8个兖州官府的几个衙役骑着马追到了这里，之后京小京手扬着一纸官府的判决书（关于华春丹到京小京府上服劳役的奴婢契），就强行把华春丹从胡资质身边活生生带走了，华春丹在京小京的马上，一步三回头的情景恐怕是凿刻在胡资质心壁上的一般，今生不能再抹去。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凄楚和孤独无助，又对他寄托着某种期望，唤起他的勇气：他要将华春丹从京小京府中夺回来！ 为了这个目的，胡资质决定，报名参加朝廷举办的乡试！ 元代太宗十年，元朝开始实行科举取士。 元代地方一级考试沿用金朝"乡试"之名，于八月举行。其科目，蒙古、色目人试二场。第一场经问五条；第二场策一道。经问只在《四书》内出题，增本经义一道，须在《诗经》、《尚书》、《周易》、《春秋》、《礼记》内明一经，难度较前增大。 乡试科场，全国共设17处，从赴试者中选合格者300名到大都会试。其名额分配，如辽阳行省为蒙古人5名，色目人和汉人各2名共9人；江浙行省为蒙古人5名，色目人10名，南人28名共43人；直隶省部大都蒙古人15名，色目人和汉人各10名等，全国11个行省、2个宣慰司和4个直隶省部全部合计：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和南人均占75名（共300名）。 乡试在兖州的八宝山古墓举行。古墓庄严、肃穆、红日初升，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与绿的树、远方的田互为映衬，显得红、黄、蓝、白、紫，五彩缤纷，像织不完的织锦那么绵延，像天边的彩霞那么耀眼，像高空的长虹那么绚烂。密密层层成丈高的野花，朵儿赛八寸的玛瑙盘，瓣儿赛巴掌大。似乎只要稍为伸手就可以满怀捧到你最心爱的野花。这里固然有陡壁、喷泉、草地，但更为离奇的却是那波光流思的冰湖。那湖水碧蓝见底，湖面映浮着远山的倒影。在霞光尽染的傍晚，在古墓湖边草地支起帐篷，升起黄火，看明澈的冰湖里的繁星，和那被黄火染得一片通红的雪山，简直忘掉这是考场，如置身神话世界了。 胡资质回到了久违的感觉，看着那些学生拿着大元准考证步入会场，仿佛回到了沣南一中时代。 八宝山内设蒙古、色目、汉人、南人四种考殿；胡资质在汉人考殿应考，参考的学士很多，一批曾在沣南一中学习过的学生，都来参加。 其他来自各地的学生们像参加赌局押宝的赌徒们一样，争先恐后地走进考殿，找好个自考试位置。蓦地，胡资质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石安！他也在！正大汗淋漓地俯案写着什么。 第55章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看到石安，胡资质心头陡然一热：是他在自己最困苦、最无助的时候帮过自己，没有他自己说不定会死在兖州府牢房中，他是自己的大恩人呐。 但是，现在，自己却试图通过乡试夺自己恩人的所爱，胡资质想到这，用力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痛苦地想叫出声来，他不敢抬头，他似乎感觉到石安正在用一种强烈的目光窥视着他，这种目光如无数遣责的芒刺扎进他的后背，使他身子象个泄了气的皮球般伏在考桌上。 乡试一共考了6场，监考的两个人是，刘德桦和梁朝玮，主考官刘德桦他长得不错，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的鼻子和稳重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副主考官梁朝玮欣长优雅，穿着得体的元代考官礼服，手上一枚黑金闪闪的戒指显示着非凡贵气，他拿着金属探测仪，对整个考场进行了探测，核对身份信息，他认真的对比着准考证与学生本人的肖像。这时候正是早上八点钟，明亮的阳光在考场内上涂了一圈又一圈金色银色的光环。阵阵风，吹散云雾，太阳欣然露出笑脸，把温暖和光辉洒满考场。 考场外，大地从冬寒里苏醒复活过来，被人们砍割过陈旧了的草木茬上，又野性茁壮地抽出了嫩芽。不用人工修培，它们就在风吹雨浇和阳光的抚照下，生长起来。这时，遍野是望不到边的绿海，衬托着红的、白的、黄的、紫的……种种野花卉，一阵潮润的微风吹来，那浓郁的花粉青草气息，直向考场内的人心里钻。有时，一阵风吹进考场来，考卷，发出了一阵沙沙的声音，也会使人产生一种萧索悲凉的感觉。可是你立刻又想到未来的金榜题名，就会想到未来那繁花似锦的日子。 首场考的是政治思想，包括“职业说德”，“元代文武百官”，多项选择题；第二场考“元曲、古诗词填空”一道题；第三场考“时事”一道，论述朝廷的惠民政策；第三场是微积分；第四场是形式逻辑；第五场西北欧古典文学；第六场相对论。之后是论述题，两道：第1题－－－－请结合相对论进行论述以下文章“时空我们并不陌生，时间和空间。时间长短和空间大小，只是在我们同一个宇宙密度中相对而言的，在一颗中子星上，时间和空间绝对不能等同于地球上的时间的，在中子星上过一天，在地球上可能是一小时。”第2题－－－－作为一个朝廷官吏，如何落实以人为本、执政为民理念？怎样严格落实廉政建设责任制？怎样模范执行廉政从政各项规定，怎样认真履行廉政建设的政治责任和领导责任，努力使自己成为弘扬新风正气、抵制歪风邪气的模范？怎样以实际行动树立自身良好形象和廉洁勤政的良好环境？ 附加题一道，对于受到影响的境内元代货币－－－－交子的跨行汇款业务，朝庭工部建议利用atm机的跨行转账功能；或是利用财付通、支付宝等第三方支付，请问如何先将银行卡资金转至第三方支付帐号，再转至收款人的第三方支付帐号？ 最后一道是为大元沣南一中写一篇赋，胡资质思索片刻，他看过陈容国的一篇《一中赋》，于是写道： 一中赋 京东古镇，沣南旧府。位津唐塞，地涌稻香。襟煤河而带支流，控良田而望燕都。物华天宝，溢七斗之才耀于史册；人杰地灵，叹八方学子遍于九州。红尘误会，男女书生，苍茫有梦，萍水相逢。撰新诗于旧体，仿王勃作滕王阁序。凡夫俗场演罢名利之客，少女情郎说尽雪月风花。 时维癸丑，岁在无常。同窗远而寒草枯，青春尽而他乡远。理霜鬓而上路，访遗景于稻地，龙凤曾舞而庄人去，校墙犹在而故人稀。忆曾学文时，师边子讳顺奇人，风格清而爱醇厚，文字朗而品自高，学博而慊慊若谷，身正而悠悠为范。至于迁校于新址，楼雕玉立，纵围阔绰，门宽匾大，车水马龙。纵相见已不相识，何况暮色又添黄昏雨？ 呜呼！命运不齐，人生一戏；书生苍老，红颜易去；所赖自娱字乐，笔墨为寄，只是千古重复戏；幸逢相助，感恩戴忆，相见何夕，应当请罪披荆棘；而今我赋旧景，后人又赋我等，所谓江山次第，人事更替，自古依然，何须恣意，但愿人和恰逢风雨顺，知命爱校也存皓月心。 第56章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胡资质在惶惑不安中将六场考完，发榜下来，他居然发现自己名列二榜第四；接着，二月，会试在礼部举行；初七，翰林国史院举行殿试，胡资质都顺利通过，名列二甲，授兖州府副府尹（副厅级），因原府尹蔡包子被朝廷撤职通缉，所以空缺，由副府尹暂时代理政务。 说来也巧，石安在乡试中就被淘汰，不过，他为了能通过乡试，以便从京小京府中夺回华春丹，于是私下给主考大人送了他仅存的一件商代青铜瓶，主考大人于是补他到兖州任衙役局文物管理处捕快。 胡资质一上任便发现石安这个最令他感恩且最令他痛苦的恩人，居然成了他的直接属下；令他还很尴尬的是，包括原在兖州牢中的差役慕蓉正义现如今是兖州府拘留所副科级指导员、市优秀巡差，也成了他的下属。这件意外的发现却把他的思想引上了另一条道路上去，那就是十年河西、十年河东，简直是真理，人生的际遇，不可预测，他开始认真思考，人生，即便是美丽的华春丹，好象山上的微风那样清新、纯洁；都再也动不了，他已经成熟的心智，那就是美貌是短暂的，这是现实，功名富贵也都是短暂的，任何威逼利诱都无法深深触动了他的那颗心静如水的心。当华春丹的身影从他的视线中消逝以后，他感觉到人生也不过如此，只是缘起缘灭罢了，任何执着都是没有意义的！在他心中出现的爱情，已经不是一个孩子的那种忽生忽灭、变化无常的幻想，而是一个意志坚定、个性刚毅的男人的那种看淡人生的豁达与智慧。他平生所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几个是称心如愿的。因此，他暗暗发誓，再也不会刻意追求什么。 水泊梁山张局长、副书记葛油、兖州府衙办公室主任宋笑宝参加了兖州领导班子调整的会议。根据兖州副府尹胡资质的指示，组织部门下达了《关于以“执政为民变化变革敢于担当”为主题的兖州府衙转变作风的通知》（兖组字「大元」14号）文件精神，兖州所属各县衙召开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专题民主生活会，主要是总结经验，查找不足，积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进一步提高思想理论水平和决策能力，确保兖州各项工作目标和任务的顺利完成。 按照这次会议的要求，兖州各级官吏认真传达学习了有关会议精神、上级文件和必学篇目，通过下基层调研、个别访谈、发放征求意见表、设立征求意见箱、谈心交心等形式，广泛征求兖州府衙内外群众对领导班子的意见建议，并联系自身思想工作实际认真进行了自我整改。 上午，在专题民主生活会上，副府尹胡资质带领班子及班子各成员征求了部分群众意见。 下午，副府尹胡资质带着领班衙役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带着问题、带着思考到基层进行调研，全面了解社情民意，密切关注衙役和群众的反应，多方收集群众的意见，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 夜里，副府尹胡资质强调，要充分尊重民意，坚持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把以人为本、执政为民、密切联系群众的理念融入府衙系统中心工作。要通过加强作风建设，推动反腐倡廉工作任务落实。通过加强作风建设，内强能力素质、外树良好形象、争创一流业绩，切实提高兖州府衙行署中心工作，推动发展、促进和谐的能力，建设一支对朝廷坚定支持、求真务实、开拓创新、勤政廉政、富有活力、业务精通、作风优良的领导班子。 第57章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 石安见胡资质做了副府尹，高兴地如突然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般，高声叫说：“这下可好了，你做了副尹，我向京小京赎我妻子就有希望了。” 闻言，胡资质尴尬地笑了笑，说：“那是自然。” 第二天，石安央求胡资质给京小京的哥哥，吏部尚书京大京写信，让其弟兖州造船坊场长京小京，商量赎还华春丹。 而京氏兄弟均以奴契三年未满为由，予以拒绝。 胡资质上任后，澄清兖州吏治，对人事工作进行调整；严厉打击社会暴徒，仅五个月，便使兖州百业重兴，民风扶正，治安大为好转，百姓大为称道，在打黑除暴过程中，胡资质深入打黑前线，10月深夜，兖州衙役局指挥中心灯火通明，派出21个行动小组，目标直指某涉黑团伙的11名主要嫌疑人以及团伙成员。抓捕目标众多，嫌疑人反侦查意识强，情况分分秒秒都可能发生变化。行动难度之大，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衙役，也没有足够的把握。兖州各区治安全面整顿，公安局新闻发言人陈培丝、朱时髦表示，在此次打黑除恶集中统一行动期间，兖州公安机关对易滋生黑恶势力的重点场所行业全面梳理，已将大多数涉案成员抓捕到案。 各区县衙、行署、相关负责人参加了胡资质治安部署会议，确定将5起黑恶犯罪案件作为行动主攻案件。同时还确定了由石安牵头的打黑除恶快速反应机制，对强制措施、抓捕措施、关押场所及警务保障等各个环节进行全面细化，针对条件成熟、可以打击的涉黑犯罪案件和在逃犯罪嫌疑人员，第一时间实施快速打击和精准打击，确保了案件质量；通过这次抓捕，一个长期在兖州“乡巴佬夜总会”等地开设赌场、非法发放高利贷的黑恶势力团伙被摧毁。 那天胡资质、石安、慕容正义率衙役们冲进夜店，迅速控制了一层的所有出口。在212楼某包厢，嫌疑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控制在现场。随后，9楼的4个包厢也相继被控制。在其中一个包厢内，有团伙成员正在喝香槟，桌子上的哈密瓜被切掉一半，西瓜边有少量大麻；整个行动特别获得了成功。 胡资质上任兖州副府尹后，对享乐主义一直有警惕，他把全体衙役的办公室挂上各种条幅－－“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财、色于人，人之不舍，比如刀刃有蜜，小人舔之，则有割舌之患”，“但凡贪图安逸、耽于享乐者，常被贬为声色犬马、宴安鸩毒之徒，见不得人，不成气候。”各衙役办公室此类告诫不绝于耳。 胡资质副府尹更是以艰苦奋斗、廉洁奉公著称。他提倡节俭、朴素的生活和工作条件，他说，享乐主义随着我们执掌权力伴生，少数衙役官府的干部滋长了特权思想，利用职权公款吃喝玩乐，讲排场、摆阔气，玩物丧志，信念动摇，工作拈轻怕重，不愿吃苦出力，更有甚者竟敢公款嫖赌，这就不仅是增长一种情绪，而是长出惰性、病入膏肓了，享乐的官僚主义趁着市场繁荣、现代化大潮蔓延，使人们拥挤在高节奏、充满诱惑的生活中，人心浮动，难得安宁，*在吞噬理想，多变在动摇信念，心灵、精神、信仰在被物化、被抛弃，享乐主义便乘虚而入，这就不仅是生出一种病态，而是形成一种奢靡的风气了。大家千万要警惕！ 第58章衙役说流金岁月、资质问四大家族 这一天，胡资质操劳完公务已是深秋的黎明时分，正准备回后府歇息。 忽然有差役报，兖州西郊外古留村的九层朝天阁的大钟丢失！ 胡资质忙回到堂上，急派遣一干人马赴古留村搜查。半个时辰后，差役将昏醉在九层朝天阁内的兖州城评书馆艺人于雪村带到堂上。衙役取一盆冷水，倾头泼下。于雪村突醒，大叫说：“大钟不是我偷的。” 胡资质不禁乐道：“我尚未问你，你方才又酒醉，怎么一开口就知说大钟丢了？” 于雪村说：“大人，其实我在被抬往大堂的路上就醒了，信耳听差役说大钟丢了，可是整个九层朝天阁中只有我一个人昏睡在那，现在是严打时期，真是百口莫辩呐！”胡资质问：“你不在家中睡，怎么睡在那儿？” 于雪村说：“昨晚，我和京小京员外在杏花村酒楼酒后打赌说，如果我敢将九层朝天阁的大钟背下来，他就输我纹银五十两，于是我连夜攀上九层朝天阁，但一到楼顶，才猛想起那大钟至少有五百斤，以我瘦弱之躯岂能搬动，只好下楼，下到第三层时酒意泛起，支撑不住，就昏睡过去。” “噢，是京小京与你打的赌。”胡资质说，“速传京小京到衙。” 旁边的差役说：“大人，这、这京小京可是吏部尚书京大京的弟弟啊！京大京是四大家族的人” 胡资质说：“莫非你想像红楼梦里那样，还想演说一下京小京的势力，给我施压，徇私枉法，让我判个葫芦案？你先介绍一下吧！” 旁边的差役说：“我跟你说说这朝廷的四大家族，以后你在朝廷的官场，好混下去，这‘流金岁月’四大家族，我给你详细说说。流－－－－指的是刘中堂、金－－－－指的是京大京尚书、岁－－－－指的是九千岁张翰辅、月－－－－－指的是岳贵兰总兵。” 胡资质说：“原来这样，你给我详细说说。” 差役说：“刘中堂，是朝廷的元老家族之一。其为九千岁张翰辅的亲戚，因驱逐赤狄有功，被赐中堂。刘的家族在先皇时出了一员大将，就是名将刘旭之，先皇扫*定中原，刘家祖宗世代立有赫赫战功。但说到刘中堂最辉煌的时期，则是在先皇朝时，皇帝得到刘氏一族的鼎力支持。在皇帝登基典礼上，曾半开玩笑的让刘中堂与他一同坐在龙椅上，成为朝廷的实际缔造者和操纵者。刘氏子孙及家族成员也多为朝中要员。刘氏家族曾先后出过6个皇后，与皇室公主联姻的有10多人。在军事上又多掌握兵权，政治地位不可动摇，对整个刘氏家族对朝庭影响至深。刘氏显贵，在整个朝代，为官做到五品以上的，有61人。其中，做到一品官的，达5人。 京大京－－－又称吏部尚书京大京，hen太康人。京大京的起步较迟，但是发展却很快。京大京是朝廷京族最显赫的人物，皇上登基以后，世间多以“刘京”并称，该称呼成为四大大族的代名词，但与刘氏比起来，京大京还是有差距。京大京的哥哥京鱼、弟弟京京亮都是中央和地方的大官，京小京是京大京的最小的弟弟，是咱们兖州的商业的大老板。 九千岁张翰辅，最初在刘中堂的麾下任骑都尉，先皇帝时受封宗人府将军，受到朱贵妃的赏识，被封为兖州刺史、大将军。虽有朱贵妃的光环照耀，但九千岁张翰辅能有后来的地位，客观上说，是靠真本事打下来的。先皇时，北方的政权与西南的结盟，对朝廷形成半包围之势，而完成救驾这一任务的正是九千岁张翰辅，九千岁张翰辅也因此在朝中名声大振，后来升至大司马，长期执掌朝政大权。 岳贵兰总兵是京大京的小舅子，把持朝廷最重要的盐铁织造官. 四大家族以刘中堂为首的朝廷实权派统治集团，即刘中堂、京大京、九千岁张翰辅和岳贵兰总兵。 四大家族利用朝廷机器，极力加强官僚资本在整个朝廷中的垄断地位，使官僚资本迅速膨胀。四大家族官僚资本的迅速膨胀和垄断地位的加强。是依靠政治特权和经济掠夺来实现的。它掠夺的对象不只有普通衙役、各级县令、工人、农民和城市小资产阶级，而且有民族资产阶级和中小地主阶级。 他们设立了中堂银行（刘中堂）、大京银行（京大京）、千岁银行（九千岁张翰辅）、岳父银行（岳贵兰）四银行联合办事总处，作为朝廷集中的金融机构。刘中堂自任银行理事会主席，“总揽一切事务”。九千岁张翰辅兼任银行的财政尚书，直接控制了四大银行，设立了朝廷信托局和朝廷邮政储金汇业局，形成了四行两局的格局，打着四大家族的旗号先后创办、接收了缅甸珠宝实业银行，伊朗国货银行、台州银行、sx广告银行、悦海苑商行、斐记商行等等，银行是掌握在四大家族手中的，朝廷银行的干事长叫张翰一，是九千岁张翰辅的弟弟，张翰辅任银行总裁。朝廷又规定全国货币的发行都集中统一于四大家族银行。从而一步一步地加强了四大家族官僚资本在全国金融业中的垄断地位。在先皇期间四行存款数额在四年中增加8倍，是各银行中增长最快的。在全部银行存款中，四行的存款占到了80%至90%，四大家族官僚资本在商业方面形成了正式的公开的垄断。前述官员专卖事业管理局、四大家族贸易委员会、四大家族物资局等机构的成立及专卖、统购统销政策的实行，是四大家族官僚资本实现商业垄断的重大步骤。此外，原属京大京家系统的农庄，后改组为四大家族花纱布管制局，统制着花纱布的贸易。以上这些四大家族式机构，作为朝廷政权的组成部分，假借老百姓的名义，垄断了朝廷上上下下的国内外贸易。四大家族以私人名义设立了不少商业公司。著名的有：刘家的刘记纱号、大华公司、大元公司，京家的朝廷棉业贸易公司、朝廷国货公司、朝廷兴业公司；岳家的六一绸缎公司、朝廷棉花运输公司等等。这类公司既有政治特权，又有极大的金融势力，具有操纵市场的垄断地位； 四大家族对于工矿业的垄断在过去还较小，朝廷官营、民营工厂资本总额中，官营部分只占11%。四大家族设立工矿调整委员会，扩张官营工业，吞并民营工业，实行朝廷垄断工矿业的机构。四大家族官营工业主要有隶属于四大家族产业资源委员会和朝廷军政部兵工署的两大直属系统。1资源委员会下面有15个单位，兵工署下面有数十个单位。此外还有各省所办的官营工业，如四大家族兖州企业公司、yn康兴实业公司、hn实业公司等，单位也不少。朝廷经济部的报告，说明了四大家族官营工业的垄断地位。在国内区3700余家工业中，四大家族官营的600余家，民营的100余家。 四大家族还有所谓商办形式的私营工业，这类工业著名的有：以刘家为主的朝廷兴业公司，为朝廷资本额最大的公司，它共有11个厂，经营的中心是钢铁。在京家控制下的实业股份，其中绝大部分分布在gd、gs两省，主要经营纺织业。除了资源委员会主办的各厂外，它是西北最大的垄断企业。它的已开工纱锭占大后方全部纱锭的1/4。岳家的有均华企业公司、建设公司、朝廷工矿建设公司等，也是规模很大的垄断企业。四大家族是最大的高利贷主。根据15个省的调查，在各级县令、知府、衙役、农民借款来源中，受四大家族直接间接操纵的银行、农民社、合作金库所占比重很多；朝廷设置了农产调整委员会，作为控制和垄断农业生产的机构。棉花、蚕丝、茶叶、猪鬃、桐油等由朝廷统一购销。在征购征借的措施下，大量的粮食纳入四大家族直接掌握之中。四大家族还直接占有大量农村土地，岳家的济南垦殖公司、新赣建设公司，都是这类机构。” 胡资质听完深吸了一口气说：“再怎样，也得按朝廷法度办事，你说的情况，我记下，但对京小京照传不误！我会派合适的人去传他过堂” 这几天，华春丹受了些风寒，孙南馆长要求京小京放回华春丹回来几天，华春丹回来后，一直在兖州华帝安康医院输液。 石安正好趁这个机会，一直陪着她。 “石安，你用不着这样，每天都来，我一个人在就可以的。”华春丹郑重的看着他。 “你是我对象，陪着对象是天经地义的事，好了，别多想了。”石安微笑着道，并且给华春丹包了个桔子。 “怎么了，琢磨什么呢？你总是这样若有所思似得”石安笑眯眯的道。 “没有。”华春丹不愿承认，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她，当然她并不是胡思乱想，而是担心京府找她回去。 石安自顾坐到床边，又道，“别琢磨了，要不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保准你听就开心了。” 华春丹眼睛闪烁了一下，带着小小的好奇。 “不相信啊，呵呵，那你听着。”石安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讲笑话，“我有一次买完酱油，顺便到网吧查资料，邻座挨着一位美女，她桌子上摆着一瓶可乐，当然她上网上的很投入，眼光全盯在屏幕上了，过了10几分钟，她以为放在桌上的，我那瓶酱油，是她那瓶可乐，打开盖，就喝！然后噗得吐了出来，把漂亮的花裙子都弄脏了！” 华春丹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 华春丹眉开眼笑地说，“继续说，还有没有？” 石安说，前一段时间，我很无聊准备逗一下，那个送快递的小伙子，我在网上买完东西，留下确切的楼号地址后，我把收件人的名字改成了三个特别生僻的字，我是随意搜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反正地址正确，也丢不了，我就是想看看快递小哥念不出名字的窘迫样，谁知邮包到了以后，是个大妈，来送的，而且是个马列主义大妈，严肃而认真，她老谋深算的坐在快递车里，怀里死死抱着我那邮包，一丝不苟地问我，叫什么名字，如果说对了，然后才能把邮包给我，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世界真是充满报应啊！ 华春丹扑哧一笑，“让你整蛊人，被人整了吧”！ 看着石安的窘态，华春丹忍不住又是一笑，这一笑让石安痴醉般的看着华春丹美丽的脸，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哼！看什么看。” “你平时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石安傻笑道。 华春丹脸颊瞬间又爬上了红晕，看着石安的眼神有些躲闪，好大一阵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没有听见石安说话，更没有听到响动，华春丹才悄悄的扭过头去，发现他已经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心里又变得复杂起来。 “石－－－”华春丹轻声叫了，但却没有叫出口。 心里挣扎了好久，最后她还是鼓起了勇气，伸手轻轻的晃了晃石安，“石安！” 石安睁开迷离的双眼，打了一个哈欠，问，“你怎么了？” “我???我是说???要不你到床上来睡吧。”华春丹顿时红着脸道。 床上睡？ 可病房里就一张床，陪护的床也被搬走了，难道是和你睡一张？ “别乱想，我是怕你凉着了，你爱上来不上来。”华春丹忽然冷着脸，转身背对着石安。 石安嘿嘿一笑，翻身就爬上了床，将被子盖着身上。 “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的，不然就滚下去。” “遵命！” 第59章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根据胡资质府尹的安排，让风流才子唐伯虎赴京府请京小京，驾车的是周捷仑。 京小京住在小京度假村，该度假村整体布局巧用地形，因山就势，分区明确，景色丰富，与其它度假村园林相比，有其独特的风格。度假村宫殿区布局严谨，建筑朴素，苑景区自然野趣，宫殿与天然景观和谐地融为一体，达到了回归自然的境界。度假村融南北建筑艺术精华，园内建筑规模不大，殿宇和围墙多采用青砖灰瓦、原木本色，淡雅庄重，简朴适度，与京城的故宫，黄瓦红墙，描金彩绘，堂皇耀目呈明显对照。度假村的建筑既具有南方园林的风格、结构和工程做法，又多沿袭北方常用的手法，成为南北建筑艺术完美结合的典范。这个度假村不同于其它的园林，按照地形地貌特征进行选址和总体设计，完全借助于自然地势，因山就水，顺其自然，同时融南北造园艺术的精华于一身，是古典园林艺术的杰作。全园分东、中、西、住宅四部份，住宅是典型的苏州民居，明快开朗，以平冈远山、松林草坪、竹坞曲水为主。中部为园精华所在，池广树茂，景色自然，临水布置了形体不一、高低错落的建筑，主次分明。住宅一侧的卅六鸳鸯馆，水池呈曲尺形，其特点为台馆分峙、回廊起伏，水波倒影，别有情趣，装饰华丽精美。全园布局，自然和谐，堪称构思巧妙、手法得宜的佳作。与狮子林、拙政园、留园列为四大园林。全园景色简洁古朴，落落大方，不以工巧取胜，而以自然为美。所谓自然，一是不矫揉造作，不加雕饰，不露斧凿痕迹；二是表现得法，力求山水相宜，宛如自然风景。园外景色因水而起，园门北向而开，前有一道石桥，一湾池水由西向东，环园南去清晨夕暮，烟水弥漫，极富山岛水乡诗意。而园内布局以山为主，入门即见黄石为主，土石相间的假山，山上古木新枝，生机勃勃，翠竹摇影于其间，藤蔓垂挂于其上，自有一番山林野趣，可以用梅妻鹤子的诗人林逋的名句形容“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一个小时后，京小京来到堂上，他完全是一幅儒雅打扮，头发用摩斯梳理的纹理清晰，规规矩矩地用一根素白玉簪挽着头发；身穿一件十分得体的t恤衫，左右两边蝴蝶结绝对的对称，他沉静地坐下，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头微微下垂，一幅谨慎、文明之态，可是当胡资质直视他那双眼睛的时候，才诧异地感到这种文静仿佛是被某种强力强迫出来的，因为无论他的表情多么儒雅都被那双少有的任性的目光所冲淡，那种目光隐含着一种独有的贪欲。 京小京恭敬地向胡资质点点头，他知道胡资质一直想帮石安赎回华春丹，可那华春丹实在令他痴迷，况且有三年的奴契在手，他岂能随意割舍。 胡资质问道：“京员外，昨天，你是否与于雪村打赌盗古留村大钟？” 京小京说：“回钟大人，雪村虽只是一个普通书生，可是多才多艺，既会说书又会唱曲很有名气，几个月前我结识了他，昨日在一起喝酒，我一时性起想消遣他一下，让他背古留村大钟，不想，竟歪打正着，出了这个事故。” 胡资质说：“这么说来，是凑巧了？” 京小京说：“正是，大人。” 胡资质又说：“你等且先回去，若有事取证，务要随传随到。” “谢大人。”于雪村、京小京说谢后，离开大堂。 这时，慕蓉正义急忙上来，说：“大人，就这样让他们回去了？古留村大钟乃宋代青铜至宝，属宫廷御宝之一，太子曾亲自为这个钟题词：千古江山多灵物，天下大钟可称奇。现在这钟是奉旨供奉在九层朝天阁，若不及时找回，恐怕咱们都吃罪不起。” 胡资质说：“这情形我自知，可是再为紧要，抓人也要有凭有据。 第60章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第二天卯时，一名锦衣卫骑马行至兖州府衙外，下了马后，端详着院门口的那副对联“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这位锦衣卫穿着一件和别的官员不一样的双排扣呢子大衣，大衣敞着，露出里面的剪裁合身的紫色的官府的服装。衣前系着一条机密文件的口袋，领口处露出他特别发达结实的胸膛。 在兖州府衙门口值班的张大爷，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唾沫，直愣愣地看向锦衣卫的脸——凛冽的眼神，细细长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下是，黑色的胡须。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袖口那一排小小的闪着光芒的字－－－－－－锦衣卫郭德港。 传达室张大爷一看，忙上前施礼，锦衣卫还礼说：“烦差哥通禀一声，吏部机密府锦衣卫郭德缸求见胡大人。” 张大爷忙进去通禀。 一会儿，胡资质迎出门外，施礼说：“请锦衣卫入府中一叙！” 郭德缸答礼说：“不敢长扰，这里有两封机密，一封是吏部尚书京大京给您的亲笔私信；另一封是吏部府的一份公文，请大人详看，就此告辞。” 胡资质挽留不住，锦衣卫旋马而去。 回到办公室，胡资质展开书信观瞧： 兖州府胡大人钧鉴，欣闻自大人上任以来民生安康，政绩卓著，心中十分佩服；我舍弟京小京亦在兖州营生，他性情愚懦，为人木讷，望大人平日多加点拨训诫；前日，舍弟小京告诉我，他准备承租昌盛坊以兴造“广阔号”一事，望大人多加照应。 京大京“‘广阔号’是什么？”胡资质问道。 这时正走进来的捕快慕蓉正义应声说：“禀大人，就是那艘准备造的‘广阔号’巨船，这船造好后，可远航到番国，对增进兖州商业大有作用，现在想承建此船的人很多，有京小京、永安镇王员外，还有小人的老婆，本来我不想让她承建，只是小人的老婆正与番国一家最大的布匹商栈通商，她想将造‘广阔号’之事承揽过来，不但图个将来载运布匹方便，而且还可促进本地纺织行业的发展；而那京小京心术不正，是个文质彬彬的人渣，他造‘广阔号’的目的，就是想从中偷工减料，牟取官家钱财，若让他造船，质量可想而知！” “哦，原来这样。”胡资质说，他又打开盖有吏部机密府的那份公文观看： 兹调徐州府尹佟转嫁任兖州府尹，十日内赴兖就任，兖州府副尹胡资质协佐政务。 此命吏部印章胡资质看罢，微微一笑说：“哎哟，这下好了，有新府尹上任，我也可卸下繁累的公务，歇一歇了。” 慕蓉正义撇撇嘴说：“想必大人应知道这佟先生，而且也论得上“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同窗，他被舒玉开除后，投靠上了九门提督钱齐足，因此一大把年纪了，还官运亨通，不过他的所做所为……，呵呵，他工作过的徐州民间有一段新编《陋室铭》，就是说他的。 “才不在高，有财则行，学不在深，有权则灵。斯是府尹，唯会横行。前有假胡须，后有拍马兵；谈笑有心腹，往来无穷丁，经常痛转嫁，发神经。无颂扬之清誉，有贪酷之碑铭。耳光平众怒，棍棒治民情。人曰：佟转嫁也。” 胡资质听罢，笑说：“我这同窗，真有意思，我还想知道他更多事情。” 慕容正义说：“上沣南一中那阵子，这位佟转嫁逛街时，突然觉得肚子很痛，于是走进沣南一中的对外食堂，临街的店，想说借个厕所用用，偏偏找遍了一楼就是找不到厕所。于是他跑到二楼去，二楼是正在装修的，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但是他却发现有二楼有一间厕所贴著“故障待修，请勿使用“。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四下无人，脱了裤子就朝马桶蹲下去，霹雳啪啦……好舒服！！结束后，他走下楼去却发现空无一人，奇怪了，正值中午用餐时间刚才楼下还高朋满座，怎么一下子就人去楼空呢？连服务生和接待都不见了……於是他走近吧台，并且问到：有人在吗？怎么都没人了？此时，只见一个男服务生从吧台下钻出来，并且开口说：我的哥！刚才大便从天花板掉下来，打到电风扇的时候你不在吗？算你运气好.....” 胡资质哈哈大笑说：“他还有什么好笑的事，再跟我说说！” 慕容正义说：“他闹笑话的事，可多了，说一天也说不完；你上学经常旷课，不在学校，当然知道的少，而我和他一个宿舍，第二个学期的时候，班主任华春丹提拔佟转嫁当了纪律委员，他便有了权利，带着猥琐的眼镜，晚自习老是偷偷摸摸的抓讲话的同学。一天晚上，佟转嫁悄悄把脑袋从有防盗铁栏杆的老式窗户外伸进来，突然咆哮：‘谁还说话呢，我报告主任去！’全班顿时安静下来。 一分钟后头顶飘来佟转嫁幽幽的声音：“那个，我头卡在这儿出不去了，你们谁帮我一下？” 胡资质的笑喘不过气来。 慕容正义接着说：“某次月考，华春丹出了个试卷题目：写出一本名著和该名著中的名言。佟转嫁在冥思苦想了好久后，才写了如下答案：名著－－－－－《西游记》；名言－－－－‘妖怪！吃俺老孙一棒！’，被罚做两天值日生！还有一次纪律委员佟转嫁替沣南一中查抄学生们的电炉子，把大家都吵醒了，楼道里挤满人，群情激愤。那佟转嫁见人多势众，一路点头哈腰往外走，不断的说：“没办法，学校规定！真是没办法！”十分钟后他带着一群保安打回来，耀武扬威：“谁呀？刚才都谁呀？” 胡资质的笑着说：“你接着说。” 慕容正义说：“最可气的是，华春丹布置作业让秀才们用‘世世代代’造句。佟转嫁造的句子是：我们家世世代代都姓佟。咱们刚上沣南一中的时候，学校所在的地方比较乱，所以宿舍几个朋友就和佟转嫁一块去附近稻帝集市上买刀，放在宿舍里也好防身，买完往回走的时候路过兖州商业银行，正赶上人家下班，押运员往运钞车上拎一箱箱的钱，佟转嫁琢磨着别让人家押运员误会，就把刀放在了大衣里边了， 结果，他刚走到那个拿枪的押运员旁边时，一紧张刀居然掉地上了，当啷一声，几个押运员立刻把他按住了。” 胡资质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 第61章铁打营盘流水官、老佟上任头一天 八天后，佟转嫁到兖州上任。 迎接仪式后，佟转嫁在众多衙役、捕快、民警、各县区一把手、企事业负责人、工商联代表、社会名人的簇拥下走进府衙大堂。大堂中央悬挂着诗人孟浩然的名作，诗云“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府尹－－佟转嫁独坐堂中央老板椅，副府尹－－胡资质坐于右侧。 佟转嫁现年84岁，他的胡子足有半尺长，就像那老榕树的根须，一双褐色的双眼闪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胳膊戴着一条细小水钻，黑色官服上搭着一件小巧的水烟袋，脚上配着一双黑色的筒靴，他捻了捻那三绺油黑的假胡须，说：“佟某自徐州调来兖州，就是朝廷听说兖州古留村大钟丢失了，连太子都过问了此事。要想侦破这个案子，还要弟兄们齐心协力。” 众人皆说：“我等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正客套间。 忽听衙外一通鼓响。 佟转嫁吩咐警员将击鼓者带上。 七位穿着比基尼泳衣的村农上堂跪倒说：“我等是兖州七村的里正，我们七个村的西北防水渠，今日卯时发现漏洞，而且近期以来渠坝外，河水暴涨，若不及时抢修，渠坝内的几千亩庄稼定会被水淹没，望大人快拿主义！” “哦，竟有此事？速将详情文状递上来！”佟转嫁说。 七位里正说：“大人，漏洞为突然发现，因事态紧急，尚未写成文状，渠坝基石已有松动，恐有决堤之危，望大人速……” 他们话未说完，就被佟转嫁打断说：“岂有此理！没有文状，本府如何立项修渠？” “大人，事态危紧啊！”其中一名年长的里正脸色忧急说。 “再危紧，也得政府的程序办！”佟转嫁说。他瞅了瞅案下的石安又说：“这位师爷，你先替他们将详情记录，写一份文状，复印一份给我。” 七位里正只好又将渠坝之事叙说一遍。 佟转嫁又说：“你等先回去，我会将此事上报省里总管，待上峰批复后再议。” 说着，佟转嫁走下堂来，他走到衙外那惊堂鼓前，仔细端详，他若有所思说：“怪不得我方才听这鼓声发钝，原来上面有一个破洞，师爷，将此事也记上，上报省鼓乐司，待批复后招工匠修补。” 其中一名里正见状，忧急说：“大人，请先下令，组织人马、石料修漏渠吧！此惊堂鼓由小人回家取一块熟牛皮粘上即可！” 佟转嫁闻听，急转身，怒叱说：“大胆！刁民！此修补衙鼓是本府的公事，岂是你等草芥可以过问的？” 七名里正闻听，忿闷地瞪着眼睛一言不发。 佟转嫁有些不耐烦了，怒斥说：“怎么，你们还敢像狗一样在下面赖着，妨碍本大人为府衙办公？来人呐，给我打出去！” 说着，他抓过一个令牌，准备发签。 此情景，早已将他身侧的石安气得牙齿咯嘣嘣直响，他心说：这也算个官员么？情急之下，他夺过舒玉手中的令牌朝佟转嫁的屁股抽去，“啪”地一声，响彻大厅。 佟转嫁没料到这一点，惊乍一声，跌扑在地上。他一骨碌爬起来，想反扑，当他看到石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的时候，竟被吓住了，此刻胡资质也忙将石安拽开。 里正们哪见过这阵势，都吓得愣在堂下。 蓦地，佟转嫁大吼一声，朝堂下的里正冲过去，挥圆了胳膊，朝这几个农人就是几个嘴巴，“妈的，没法的别人，还没法的你们！” 里正们抱头逃窜出大堂。 胡资质心说：这老兄又将痛苦转嫁法使上了。 到晚间已休养好的佟转嫁将本日公务汇写，派衙役送给胡资质参阅。 胡资质展文观瞧，上写： 一、胡大人，衙役石安无端袭击本府之事，我深为遗憾，我与其无怨无仇，百思不解其施暴动机，望替我查办。 二、我已将今日公务处理情形汇写，送与你参详，日后事务，可按照我的行文格式去做－－－－－－－－－－－－－－－衙中惊堂鼓修缮一事，应召集全府机关党委所有差役查证漏洞原因，并应通过互联网调阅原档中的案卷，查明鼓产地及制鼓工匠，以追究行政责任； 之后由府衙办公厅拟定购置新鼓之方案，交由你、我二人共同参商，并召集官阶在科级以上（含科级官阶）的衙役开会，商讨采购新鼓的人选；我提议由我表弟南通镇派出所工勤人员郎大友做为采购新鼓的人选，拨银三千两；为对资金使用情况进行监控，可派我小舅子河北省南丰自治县第五配种站常务副站长贝飒宁监理；让此郎、贝二人，互相监督； 新鼓购回后，举行新旧鼓交接仪式； 仪式结束后，旧鼓封存，新鼓上堂，经击打审听无误后正式启用； 总之，此惊堂鼓换新一事不是小事，比防洪补渠还重要，不可有半分草率轻视；新鼓一年不到，本府一年不审理任何案子，本人也不办公！ 同理，兖州七村大坝崩裂一事，事虽紧迫，但也应按程序办理，以下是程序： 一、派差役赴京师图籍馆、县志办公室，查找到兖州七村的村志，了解该村的风土人情、地理概况； 二、研究赴兖州七村实地勘查的人选。人选以具备三年以上经验的、小学本科以上和本府精神保持一致的差役为宜； 三、差役经实地勘查，绘成渠坝漏洞分布图，交到府衙； 四、召集科级以上的差役研究此图，并报上峰批复； 五、待上峰批复后，本府应在三个月内依照批复发榜，招募工匠，采办石料（负责采购人选另有本府文本介绍）； 六、请算卦先生，择良辰吉日，赴七村渠坝实施修补。 第62章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胡资质看罢，几乎气得背过气去，他急匆匆到府衙命石安取库银七千两，飞奔兖州七村。 石安赶到兖州七村后，大坝即将崩裂溃堤，他立即调集1000名壮汉，紧锣密鼓安排修补渠坝，及至后日完成，才返回府衙。 佟转嫁把石安打他的事，以“殴打朝廷命官罪”，上报到省衙役管理局。 为了保留官职，石安被迫给佟转嫁当家奴，伺候佟转嫁，这样可以保留衙役身份。 佟转嫁为了找回面子，又临时把华春丹从京大京府上借用到佟转嫁大院打扫卫生一个月，佟转嫁的气才算消了，表示不再追究。 胡资质笑着对石安、华春丹说：”你两个人现在都是奴，也算是身份相当，这都是冲动的下场。” 此刻佟转嫁，正在府衙后院观赏表演。 台上两支木签互相交错碰撞，乱打一气，一男一女各执一个约一米长的木签互相拨打。 佟转嫁坐着一把木头椅子，这椅子是西洋货，可以转动，他身穿棉线布衣，边看边抠脚丫子上的泥，他同时也在注意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这两个人，是受了处分的华春丹和石安，只好陪着老佟。 华春丹手执木签连连对石安扇去，石安来了一个金鸡独立，迎战木签；华春丹又娇喝一声，变扇为挑，石安忙抽签抵挡。 石安把木签扔了，然后捡起府衙小院东侧锅上的一个锅盖，冲华春丹使了一招“凤舞九天”，华春丹见那锅盖带风而至，她抽身避开，跃上墙头，又顺势抓了一把墙头土冲石安撒去，石安用锅盖去挡，可被土迷了眼，哪知说华春丹又从墙头跳下，突然一伸手撸住石安抓锅盖的左手，往下又用了个扫镗脚，将石安扫得趴下，华春丹夺过锅盖，用锅盖盖在石安的后背上，笑着说：“你爬一圈吧！” 石安脸涨得通红，说：“燕姬！你这是咋说话呢？” 坐看了半天的，佟转嫁笑说：“华春丹，不可胡闹，你之所以胜了石安，是由于你没按套路出招，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么？比试武艺，最讲的是规矩和套路，你这么东一把土西一把沙的肯定要吃亏，别看老夫我为官多年，也想指点你们这几招棍法，此棍法叫‘中医搞笑棍法’，刚才华春丹使的棍法属于其中的‘女贞当归’，这一招至关重要，要分解成两个招式－－－第一招式叫‘妹妹你坐船头’，第二招式叫‘哥哥我岸上走’，这样一来棍势就像纤夫拉船一样，棍法犀利，但柔情绵绵，所谓刚柔并济，这一招来自于古时著名歌手殷相洁、宇文华机，流传已多年，希望你们要多练习。” 华春丹说：“老佟，你说的这个搞笑棍法还是比较有趣的！” 佟转嫁说：“这正是此棍法独特之处，对手还没有和你比试，先被你逗得前仰后合，乱了阵脚，你不胜才怪呢！尤其是这一独门棍术，点的都是人的笑穴，对手一般都不把这一穴做为防卫重点，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出奇制胜了。” 说着，佟转嫁捡起了根木棍，比划起来，在他比划期间，华春丹与石安只感觉，佟转嫁步履与木棍越来越滑稽，越来越快，他俩看佟转嫁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们一笑，忽觉得自己脚跟不稳，被佟转嫁一扫，一个趔趄都摔到地上。 华春丹大叫说：“老佟，你暗算我们。” 佟转嫁收了棍势说：“怎么样，服了吧。” 华春丹撅撅嘴说：“哼，老奸巨滑。”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佟转嫁问“天王盖地虎？” 门外应答：“宝塔镇河妖！”随即从门外甩进一盒洋巧克力。 佟转嫁笑眯眯地将落在地上的巧克力抢过来，闻了闻说了声：“胡大人，里面请！” 门开了，胡资质站在门前，呵呵大笑说：“你使用了‘中医搞笑棍法’中的‘潜龙勿用’一式，对不对？” “对！”老佟大吃一惊说。 华春丹问：“你怎么知道的？” 胡资质吹牛答：“我用耳朵听脚步节拍听出来的！谁不知道，这是当年咱们沣南一中的体育课经典科目” “厉害。”石安惊道。佟府尹说：“早听说，胡大人会浮云点穴，今天我想请教一下”说着，他拍了两下手掌，他的贴身护卫俞八走了出来！这俞八是丐帮的兖州副舵主、武术教官，会丐帮的各种武艺，他说了句承让，砰砰乓乓中，手上四根带铁头的金属标，飞向胡资质！胡资质一个轻功跃上屋脊，然后伸出手，用浮云点穴的一层功力点向那四根金属标，那四根金属标在他巧劲的点穴气浪冲击下，竟调转方向朝俞八飞去。俞八也闪身躲开，随即把褂子一甩，使出丐帮的暗器，褂子上九十枚纽扣，飞出来，直奔胡资质的上中下三盘，胡资质呵呵一笑，手中暗暗把浮云点穴的功力用到四层，以“点穴十八扫”击向九十枚纽扣，那纽扣如豆子般竟被击落。 胡资质笑说：“我听说过你，兖州丐帮的副舵主，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的武艺还是没有长劲。”说着，他捋了捋袖子，揉了揉胳膊。 俞八听完很是生气，向胡资质逼近一步。 胡资质见他手中又拿了一根丐帮木棍，于是一抬手一个点穴指朝那棍子点去，虽然胡资质离那棍子几米远，但那棍子竟然变成了五节！俞八惊惧的愣在那里！ 半晌俞八道：“好吧，让我们互相让一让，谈谈价吧！你准备要多少钱，可以教我浮云点穴指？” “一毛八。”胡资质伸出手指。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身上只有一毛八？”俞八惊讶了，“这是我在丐帮多年的积蓄呀，容易么我，在丐帮有的时候我罩个场子，下边兄弟给我个三分二分，或是给个盒饭，你一下子想全要走？” 胡资质笑了，说：“我再让你见识一下，值不值”轻摆手指，来了个浮云点穴的“天麻酸枣”，这掌气从俞八裆下一扫，俞八觉得又酸又麻，连忙告饶：“一毛六，行不？” 胡资质说：“一毛七！” 俞八吝啬地捂了捂衣兜，向胡资质抛了个媚眼，企图用“美男计”软化胡资质。 可他错了，胡资质眼里只有一枚又一枚的金币，因为他知道俞八装着十八枚金币，江湖上管这金币习惯叫一毛八。“能不能便宜些，你除了钱，就不要点别的什么？”俞八露出前胸的项链。 他很自信，许多人都曾倒在了他的钻石项链下。 “一毛七，再少一分也不中。”胡资质依然坚决。 俞八服了，他颤抖着双手将几枚金钢崩从裤兜里取出来。 但胡资质没接：“你手中的硬币有一枚是假的！” 俞八彻底服了：“你怎么知道的？” 胡资质郑重的说：“真的金币是躲不过一个武林高手的嗅觉的。” 俞八蔫了，从鞋底抠出一分钱，乖乖奉上。 胡资质接过来金币，颠了颠，又把金币还给俞八，说：“我是逗你玩呢，拿回去吧” 众人哈哈大笑，都坐下来，吃了几盏茶，正要上饭，忽然听后院灶间一声喊：“起火了——” 石安、佟府尹、华春丹、俞八都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 胡资质也急问：“谁放的火？” 此刻一股浓烟喷了出来。 一个仆人跑了过来：“佟大人，不好了，后院跑出来一个大脚野人！” 正说间，一个足有五丈多高的大脚怪已将门墙拱塌，那家伙边走边撞，浑身带着水珠，好像小型的恐龙！ 众人四散奔逃。 胡资质也变了脸色，他指挥着人员从左侧突围，哪知道，那野人蹦起一丈多高，挡住去路。 胡资质怒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里不是你玩的场所！”急摆姿势用浮云点穴，准备战斗。 野人冲他摇摇头，又冲一旁的石安点点头。还是佟转嫁机灵，他说：“石安，野人是叫你过去。” 石安哆哩哆嗦地移着小碎步走到野人面前，野人弯下大脖子，凑到石安脸旁耳语一番。 石安转身问众人：“谁偷了野人的香蕉？” 一名仆人战战惊惊，拿出一个香蕉说：“我出来很久了，看香蕉没人吃，就拿走了！” 石安忙将香蕉递给野人，野人叼起香蕉，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大家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当有人问及野人来源一事，佟府尹就此事做出说明：“这只野人来自澎湖弯，我旅游的时候，将它带到兖州，养在后花园的树林中，今天忘了喂食，那野人就独自跑出来觅食，这野人有一爱好，就是吃香蕉……” 大家这才恍然大明白。 胡资质埋怨说：“老佟啊，你呀你，都养些什么玩意” 佟转嫁又问：“胡大人，别说我，你今天不在前边府衙替我值班，到我这有何见教？” 胡资质不答，却笑问道：“这兖州你是一把手，为什么总在后边院里猫着？莫非你叫阿滋猫？” 佟转嫁脸色微红：“想当年我还没做官时，寄居在海州郑家庄，长得英俊，年轻的姑娘们送给了我的昵称－－阿滋猫，可惜了，几十年没人叫了，不过你可不能叫，因为你年纪太轻啊！” “是，我不会叫的，阿滋猫大人！”胡资质郑重的答应着。 “原来你叫阿滋猫啊，你还有别的名么？”华春丹、石安大笑起来。 佟转嫁说：别拿我开心了，本官还有很多雅号呢，比如‘芙蓉姐夫’，‘风流才子’，太多了，连我都记不清楚了。” 玩笑开过后，佟转嫁又问：“钟大人，说正经的，你今天找本官做甚？” 胡资质答：“刚才接到来信，奉吏部尚书京大京之命，特请佟府尹赴京，到京大京府上观一个宝物。” “你????碌叵胨凳裁矗俊笔?菜担?八?鞘窍氚鸦?旱た煨┡?厝ァ！?p>　　胡资质说：“即便是这样，咱们也没办法，谁叫有契约呢，我的意思是咱们跟老佟一起去，顺便跟他好好说说，再说了，还可以观赏一个宝物！” 佟转嫁笑说：“我与京大京很多年没见了，人家已经是吏部老大了，在朝廷除了皇帝，还有几个比他官大？看来咱们非得去不可了”。 石安笑问：“老佟，你说的京大京有几个老婆？” 佟转嫁说：“四十几个，四十七个还是四十八个我不太清楚，可能京大京本人都不知道，因为他现在光顾四处搜集古董，有十几年都不娶亲了。” 石安哈哈大笑：“这就是大官。” 胡资质说：“这京尚书一定是很富有吧。” 佟转嫁说：“废话，京大京当年与我一块在四云山开过矿，人家坚持不懈，我却去了沣南一中，现在京大京在海州可是一顶一的大富豪。” 石安搬来几个凳子，又买来一个西瓜，他请胡资质、佟转嫁、华春丹坐好，端来瓜子和茶水，胡资质说：“佟大人，有人说你在当徐州府尹以前还卖过中药，当过徐州郎中局首席郎中，有无此事？” “唉，都是老皇历了。”佟转嫁摆摆手说。 “后来，你为什么辞职了？”石安问。 佟转嫁叹喟说：“我一直梦想成立免费医院，给朝廷上了一道奏折说：许多老百姓看不起病啊，有了大病就跟等死一样啊，朝**那些人，将国库里的银子贪污的一干二净，除了歌舞升平，就是大兴土木，哪管百姓死活？我多次奔走于朝野，建议建立免费医院，可是却多次入狱，还被追杀，公元1898年我被此事牵连，辞了徐州郎中局首席郎中，只好到民间给百姓当游医，政敌为了糟蹋我，还在民间为我编了《陋室铭》，想必你们已经知道，好在九门提督钱齐足、吏部尚书京大京把我的实情上奏皇帝，皇帝圣明，让我当了徐州府尹”。 石安说：“佟大人，你既然这么好，就在兖州为百姓干些实事，别逼我在这给你为奴” “我逼你什么了？”佟转嫁有些生气。“还不是你自己找的？” 石安不平说：“你昨天跟我说，逼我装算卦的、给人算命骗钱，说什么这来钱最省劲！” 胡资质看了看佟转嫁，佟转嫁的老脸红一阵红白一阵。 胡资质好奇地说：“你给我算算。” “不，不，我不会。”石安一脸通红。 “我就让你给我看看。”胡资质有些急了，他抓住石安的手。 佟转嫁说：“石安算卦可要收钱的，而且得由我保管。” 胡资质掏出一锭“政府北洋铸造局”白银，送给石安，石安不接。 佟转嫁一把把白银夺过去，用牙咬了咬，说：“是真的。”他咕咚给石安跪下说：“你给胡大人算算吧，本官代表全国四万万同胞求你了。”说着佟转嫁老泪俱下，说：“你要不算，我就不解除咱们的主奴关系。” 石安心想：“只好胡编了。”他拉过胡资质的手，装模作样看了一遍，胡编说：“金木水火土，你排行在老五。” 胡资质说：“不对不对，我就哥一个。” “你再想想？”石安提示他。 “堂兄算不算？”胡资质问。 “你有几个堂兄？”石安问。 “四个堂兄。”胡资质说。“都是乞丐” 石安说：“这不就结了，你乞丐家族中排行老五。” 胡资质心里还是不踏实，他背手里偷偷地攥了一只小茶碗，突然用手帕裹了，在石安面前一晃，说：“你算算我这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再不准，还我银子。” 石安忙推辞说：“华春丹，你快去给胡资质做饭，真涛，你看你来的时间不早了，咱不算了。” “不行。”胡资质说。 “晚不算，晚不算。”石安看了看远处的夕阳忙推辞，抓住胡资质的手说。 胡资质惊讶地说：“真可以，碗不算就知道。”他将小茶碗从布帕中抖落了出来。 佟转嫁看石安居然胡蒙对了，欣喜地将银子揣了起来。 胡资质说：“佟大人，你知道么，这银子其实是沣南一中的舒玉副馆长的，最近想找您来，想让您提拔一下” 佟转嫁说：“他干副馆长不好好的么？提拔什么” 胡资质说：“其实也不是多大事，只是在副馆长前面加上常务两个字－－－－－变成－－－常务副馆长，这样出席社会活动时，显得体面些！” 佟转嫁大笑说：“这舒玉真有一套。” 胡资质说：“是的，最近他可出了不少洋相呢。” 佟转嫁笑说：“你说来我听听。” 胡资质说：“你不知道舒玉的笔名叫提防者么，他现在有一个特别可笑的嗜好，凡是书店里出现了《三十六计》的书，他总是毫不犹豫地买下来，然后回到沣南一中宿舍，房门紧闭，他擦亮火石，让火苗将书点燃，这时通红的火光照亮他鼻尖的汗珠，当书全部被烧完时，他才轻松地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说：‘这下才没人害我了’；还有的时候，沣南一中的秘书见他办公太累，给他送水喝，他从来都不接，急缩到一旁，疑惑地问说：‘这…这里面有没有毒？’让秘书下不了台阶。舒玉从来最惧怕沣南一中里有唱戏的节目，他总是像躲瘟疫般跑开，急喊着：‘我可没看见，我可没看见。’因为他怕见着戏台上那些穿龙袍的扮演皇帝的演员，犯了谋反之罪…………那天，我上沣南一中找他借书－－－－－－－－我透过他的宿舍门缝看到他起床开始吃饭。舒玉依惯例每天早上烧一本算计人的书，今天烧的是《三十六计之美人计》。 他不愧为彻头彻尾的提防者。 他从饭橱里取碗的时候，我发现那碗里的发霉的白毛有一寸长。 我装做一个小贩的声音敲门向他兜售洗涤灵，舒玉没有开门，只是紧张地摇摇头，说：“我绝不会刷碗的，因为我害怕有人会在碗里下毒，碗里有白毛，说明：微生物还活着，我没事。 一会，我偷偷地发现，舒玉开始坐在床边洗脚，他先抽出一个体温计测了一下水温，然后才谨慎地将脚逐个放进去，他洗完脚后，他锁好房门去上班，不过他又折回来，用粉笔在门上画了一把刀子，在一旁写说：‘这不是副馆长的宿舍，屋里没钱’。” 佟府尹大笑起来说：“舒玉太逗了。” 华春丹起身去忙乎，同时喊差役帮忙做饭。 一会儿，饭熟了，华春丹端上来一锅白薯。 佟转嫁不好意思地说：“钟大人，本官一直节衣缩食，况且本府刚上任不能搞特殊化，只有这些了。” 胡资质不介意地说：“好吧，让我来体验体验生活，好久没吃过白薯了，过去我要饭最喜欢它。” 四人围坐在一起啃白薯。 “唉，京大京他让咱们本月初八去府上看一宝贝，究竟是什么宝贝？”佟转嫁问。 胡资质说：“就是一张粮票，叫大钟粮票。” “大钟粮票！”佟转嫁惊得从凳子后面摔了下去。 华春丹忙扶起了他。 佟转嫁呆呆地看了一眼胡资质：“有这事？不可能！不可信！大钟粮票是200年以前，朝廷在古留村发现大钟以后发行的纪念粮票，存世只有5枚，据说都被外国买走了，中国根本没有了，京大京怎么会有？另外，现在古留村大钟，刚刚被盗，太子都惊动了，京大京却把大钟粮票拿出来，让我们参观，这是为什么？” 胡资质说：“你是不去了？” “去，去，去。”佟转嫁定了定神，坚定地说：“我肯定去。” 他拿起一块白薯，塞进嘴里，使劲嚼起来。 次日早上。 胡资质全神贯注地沉思，他一只手写着东西，批改着兖州最近的各县县令交上来的各种折子，大部分是农业、工业方面的请示，也有涉及环保、计划生育、文教卫生面前的奏折，他的老板桌上放着一口未尝的早餐，两眼凝视着刚从奏折中抽出来的那张纸条，然后拿起奏折，举到窗户前，非常仔细的看。 “这是沣南一中舒玉副馆长的笔迹，他若有所思地说，“尽管我以前只见过王副馆长的笔迹，我也不确定这折子就是他写的。他常常使用小篆，卖弄自己的书法，这就是他的特色。不过，这要真是舒玉写的，那它就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了。” 胡资质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对别人说的，可是这番话却引起了石安的兴趣。 “舒学究，有什么事呢？” 胡资质又把那张奏折，老板桌子上，站了起来，低头注视着奏折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上面抄有一篇古人的文章，作者是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文章下面还有翻译，生僻字还给予了注音，说明舒玉是个治学十分细心的人，排列如下： 《滕王阁序》 唐王勃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zhěn），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ou）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ぃ?i）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chān）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liǎo）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cān）?（fēi）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台（有版本写作“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ting）凫渚（zhu），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披绣闼（tà），俯雕甍（méng），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lu）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gě）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zhu）。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wu）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li）之滨； 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遥襟甫畅，逸兴遄（chuán）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è）。睢（sui）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di）眄（miǎn）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jiong），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hun）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yu）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què）之长风。舍簪（zān）笏（hu）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tāo）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相遇，奏流水以何惭。呜呼！胜地不常，盛筵（yán）难再；兰亭已矣，梓（zi）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胡资质，你从这些字能得出什么结论呢？” “很明显，王副馆长，这是想用来传达秘密消息的，他没有办法明说，只好用古代名篇，来提示我们一个信息。” “也难怪，他毕竟是沣南一中的二把手，处处受一把手孙南的制约，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没有把握，所以采用了这么一种办法，像密码一样，可是这信又有什么用呢？” “在这种情况下，是完全没有用的。” “石安，你想想，你也不至于把文章和密码放在同一奏折里。因为信件一旦投递错了，我们收不到，被别人收到，那王副馆长就败露了。别忘了，他一向小心翼翼，人称‘提防者’，只有他才会采用这超常的办法，我估计，王副馆长的第二封信，不久就会到了” 果然不出胡资质所料，下午，四点半，兖州邮递员章云溪，进来了，送来了他们所期待的那封信。 胡资质打开信封时说，石安，你看！”咱们有进展了。” 石安看完信的内容以后，双眉又紧锁起来。 信上面只有几个数字“158、303、682” 石安用手指搓弄着这封信，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皱着眉头，凝视着窗外。 “也许这并没有什么。舒玉只是犯了提防心过重罢了，给我们写这些，也许只不过是他心虚，没事寄托，罢了。胡资质终于说道。 “那他何必写这封信呢？” “因为他怕那样一来，我就会去追问他，给他找麻烦。” “不错，石安说着皱着眉头仔细看着，“明知这张纸上有重大秘密，可是又毫无办法去破译它，简直把人作弄的不行。” 胡资质推开门，到外边，弹起了古筝，这是他默然沉思时的习惯。 “太好了，石安！我明白了！你把《滕王阁序》这篇文章的第158、第303、第682个字，给我找出来” 石安仔细找着：“第158个字是‘水’、第303个字是‘惊’、第682个字是‘登’！” “他表达意思的方法是多么古怪而提防啊。石安说着。“‘水惊登’，是什么意思？” “恰恰相反，他干得简直太妙了，胡资质拍起手来说道，好象一个艺术家那样，十分兴奋：“他说的是沣南一中那盏－－－－－－－－‘水晶灯’！” 石安摇摇头说：“我没上过沣南一中，不知道那里有盏－－－水晶灯。” 胡资质说：“我给你讲讲，这可是御赐的水晶灯呢！” “那还是早在先皇在位的时候，沣南一中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名噪全国。馆长孙南那时还是个青年，可是，由于他办学办得很出色，因而在朝廷的教育界已经成为深受瞩目的一员了。他身材高大，文质彬彬，使皇帝一看就知道具有过人的本事；安排他到国子监和上书房教王公大臣的子弟、替才人、贵妃写家书、诗词，孙南已经帮皇帝教了两个贵妃会写流畅富有文采的家书、诗词，另外替礼部编纂了《礼部纲要》，写了《国子监文化研究》。回到兖州以后，孙南所得到的唯一酬劳，就是皇帝给的御赐水晶灯，他把水晶灯挂在了沣南一中的大礼堂，让同学们、教授们享受他用能力换来的荣誉和快乐。因此，这个水晶灯对于沣南一中来说，特别重要！” “真羡慕你们这些沣南一中出来的石安说。 胡资质说：“这次，王副馆长，用这么隐蔽的方法，告诉我，水晶灯的事，我担心又有什么案件发生了吧？” “我想，舒玉，只不过是无聊，提防心太重，干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石安有些不屑。 突然，佟转嫁府尹匆匆跑了进来，“真涛、真涛，钟大人！他结结巴巴地说，“哎呀，石安也在呐”他说，“沣南一中的御赐水晶灯，被人击碎了！” 这真是一个富于戏剧性的时刻，可是胡资质却丝毫不露声色，他的脸上显得颇为镇静而沉着，正象一个文学家看到自己登上诺贝尔奖台一样。 “意外！意外！他说。 石安说：“看来你并不感到吃惊啊！” “石安，这只不过是引起了我的注意罢了，决不是吃惊。我为什么要吃惊呢？我从接到王副馆长的信并知道这封信非常重要。它警告我说危险正威胁着水晶灯。可是一小时之内，我得知这个危险已成为现实，而那水晶灯已经被人击碎了。正象你看到的那样，它引起了我的注意，可我并不吃惊。” 胡资质把这封信和王副馆长的提醒，向佟府尹简单讲了一遍。佟转嫁一手托着下巴坐着，一手捻着下巴，两道假胡须被捻成一团。 “真是新鲜了！”胡资质大声喊道，“一天内，事情还没有发生以前，已经有人－－王副馆长，在沣南一中预料到了，那还算得上什么谜呢？我们只要捉住这个击碎水晶灯的人。” “一个很精致的水晶灯，是那个御赐的吗？以前，我看见过的”佟府尹说“非常精致——实在非常华丽，是皇帝用过的。”胡资质说。 “嗯，可是我记得上学时，那时候水晶灯，没有挂在沣南一中，而是孙南的办公室，我有一次去他办公室，当时灯光照在我的脸上。”佟府尹说“这是当然的了。你可曾注意到孙南馆长的座位上方墙上挂着一个钟表吗？” “我不会漏过什么的，钟大人。也许这是我从你那里学来的本领。不错，我看见那个钟表了——是一个瑞士国的钟表，上面是一个木质的报时木偶。” “那是瑞士钟表名家纳斯里的杰作。” “纳斯里”胡资质端起一杯茶，仰靠在椅背上，继续说道，“他是一位瑞士钟表家，艺术家，是显赫一时的。” 佟府尹双眼显出茫然不解的样子，说道：“我们最好还是……谈水晶灯吧，你已经跑题了” “我们正是在谈这件事情啊”胡资质打断他的话说，“我所说的这一切都与水晶灯有非常直接的关系。事实上，可以说正是这一案件的中心呢。” 佟转嫁用求助的眼光看着石安，勉强地笑着说：“你的思路转动得有点太快了，钟大人，我有些跟不上。你省略了一两个环节，可我就摸不着头脑了。到底这个水晶灯和瑞士钟表、以及艺术家纳斯里有什么关系呢？” 胡资质说：“50年前，纳斯里的一个座钟，在香港苏富比拍卖时，卖到四万两白银——这样一件琐细的小事，应该引起你的无限深思呢。” 佟府尹认认真真地注意听着。 “我可以提醒你，胡资质继续说下去，“孙南的沣南一中的工资，我们可以从王副馆长的工资中判断出来，副处级待遇的舒玉副馆长的工资每年是110两，正处级的孙南馆长的工资，每年应该在150两以下。” “那他怎能买得起……纳斯里的” “完全是这样！他怎能买得起呢？” “啊，这是值得注意的，石安深思地说，“请你继续讲下去吧，真涛，我真爱听极了，简直太妙了！” 胡资质笑了笑。他这时道：“我们还是去沣南一中，看看水晶灯现场吧，御赐的东西，被击碎了，估计要上报朝廷呢，不是小事，我们兖州可要挨批了，古留村大钟还没有找到，又出了这么个事” 佟府尹瞅了瞅胡资质说，“可不是吗，我今年的‘先进官员’算歇菜了，原指望，连续三年的先进，能涨一级工资呢，我安排了一辆轿子等在门口，用不了二十分钟就可以到沣南一中。” “咱们快走吧，坐什么轿子，摆你那府尹大人的谱！石安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说道。 “对我们俩来说骑个毛驴，这就足够了。胡资质跳起来，急忙脱下便衣，换上官府外套说道。 沣南一中是一个小村落，风景优美、位置优越，有些能够陪读的富户也移居此地，他们的别墅在四周丛林中隐约可见。这些丛林是沣南一中校园内森林的边缘，森林伸展到郊区丘陵地带，变得越来越稀疏了。由于人口日益增长，沣南一中附近旅馆、超市、衣服店、也就应需开设起来，因此，沣南一中会很快从一个古老的村落发展成一个现代化城镇校区。 古旧的沣南一中，如同一个园林。历史悠久的建筑物的一部分兴建于北宋时代；现代的繁荣，靠前兖州府尹蔡包子的经营，当时他在这个沣南一中中心建立起一座小型城堡当教学楼，教学楼四角所用的基石，是汉白玉，可见当初对沣南一中的建设真是重视。 沣南一中的建筑有许多山墙和珐琅形小格玻璃窗，象外国和中国的结合，金水桥是仿照北大的未名湖做的；金水桥下的水虽然现在只剩下几尺深了，但宽度却还有几百尺，环绕着整个校园。 进入沣南一中必须通过一座密码大门。这座密码大门不但可以吊起，而且可以放下，实际上每天都只在送菜时吊起，然后放下。或者放大礼拜时，学生放假时，大门放下来；这样就恢复了封建时代的习俗，一到夜里，沣南一中就变成了一座独立王国。 沣南一中长孙南是一个非凡的人。他五十多岁，双眼皮，性格沉稳，一双特别敏锐的灰眼睛，瘦长而结实的体形，其健壮机敏丝毫不减当年。他总是喜气洋洋、和蔼可亲。但是在他的举止中，有点不拘礼仪，使人产生一种印象，似乎他永远25岁。 然而，同学们以好奇而谨慎的眼光看待他，因为他治学严谨，但由于他慷慨大方地捐款一些希望工程、每年资助一批大学生，还有热心各种福利事业，每当沣南一中有联欢会，他常常喜欢满足大家的要求给人们唱一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或者是《敖包相会》等优美的歌曲。而舒玉唱的歌一般是《水手》或者是《咱们老百姓今天真高兴》。 从年龄上讲，他比舒玉大得多——五十五岁，身材185，高大笔直，膀大腰圆，细细的黑眉毛，一双机智的眼睛，甚至用不着他那本领高强的双手的帮助，就能从沣南一中中看清谁在捣乱，他每天早自习可以拎出几十个不听话的学生，站在楼道里；他喜欢每天背着手，到各教研组看老师们备课，他有时叼着烟斗，在沣南一中餐厅里转来转去，看谁在浪费粮食，不然就与副馆长舒玉一起，逗舒玉出丑，借以消遣。 下午六点五分，第一次报警就传到沣南一中的保卫室，保卫室胡大爷拼命地敲起警钟。他上气不接下气报告：沣南一中里出了事，水晶灯被人砸碎了。 胡资质、石安、佟府尹到达沣南一中时，发现密码大门已经放下，楼窗灯火通明，沣南一中处于非常混乱和惊慌失措的状态。面色苍白的学生们彼此紧挨着站在操场里，惊恐万状的舒玉搓着双手，站在门口，只有孙南看来还比较镇静，他打开离入口最近的门，招呼胡资质、石安、佟府尹跟他进来。这时，四个人一起走进沣南一中大礼堂。 御赐水晶灯的碎片，四面八方的摔得地板，到处都是，残存的灯架还在天花板中央挂着，附近还横着一件稀奇古怪的武器——一个小型的迫击炮。显然，炮弹发射距离非常近，而且全部火药都射到水晶灯上，水晶灯被炸得粉碎。 “事情发生在什么时间？胡资质掏出笔准备记录。 舒玉说：“下午六点多吧。我正坐在办公室看小说，炮声很响。我奔下楼来，跑到沣南一中大礼堂，也不过5分钟的功夫。” “大礼堂门是开着的吗？” “是的，门是开着的。御赐水晶灯摔在地上，和你现在看见的一样。” “你一个人也没看见吗？” “没有。” “沣南一中的进出的密码大门整夜都是吊起来的？” “是的，密码大门是吊起来的。” “那么炸水晶灯的罪犯怎么能逃走呢？” “我们最初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你看！舒玉把大礼堂的窗帘拉到一旁，让他看那已经完全打开的大礼堂后边的窗户。你再看看这个！他把手电拿低些，照着窗台上的脚印，两只运动鞋底的印痕，“有人从这逃出去的。”舒玉说。 胡资质说：“可是大礼堂后窗户外，是一条河，你认为有人?水逃过了吗？ “不错！” “那么，如果你在案子发生后不到5分钟就来到屋中，罪犯当时必然还在水里。” “我毫不怀疑这点。那时我要是跑到那，追上就好了！可是正象你刚才看见的那样，窗帘遮住了窗户。” “不过，我看，胡资质说道，“你说有一个人?水过护城河逃走，是完全对的。不过我想问你，既然密码大门已经吊起来，他又是怎么走进来的呢？如果他是从河里趟水进来的，沣南一中一定容易发现” “啊，问题就在这里啊，舒玉说道。 “密码大门是几点钟吊起来的呢？” “沣南一中五点半准时吊起来，舒玉说。“每天，桥都是传达室胡大爷亲手吊起来的。” “这样说来，胡资质说道，“如果有人从外面进来，那他必须在5点半以前通过密码大门来到，而且一直藏到六点钟以后，直到大礼堂没有人，可是带着迫击炮，这可不容易。” 胡资质问道，“大礼堂窗帘是几点钟拉上的呢？” 舒玉回答道，每天中午太阳热，就拉上。” 石安在一旁说“看来，罪犯是在密码大门还没吊起来的时候溜进大礼堂里来的。他溜进了这间大礼堂，因为这是他首先看到的是大礼堂特别宽阔。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身，所以就躲到这个窗帘后面。这一切看来非常明显。” “我也是这样想的，佟府尹说道，“我们是不是在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我们为何不趁罪犯还没走远，把这个沣南一中附近外围仔仔细细搜查一番呢？依我看我们最好把这个案子交给治安巡警赶紧去办吧，愈快愈好。巡警支队长粟贵是一个精明人，案件没有他应付不了的，赶紧全城搜捕！” 第63章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次日，凌晨5点钟，佟府尹接到朝廷的机密指示，锦衣卫郭得钢坐一个快马从京城匆匆赶来，马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郭得钢穿着一件带斗篷的锦衣卫花呢外套，黄马褂，两条胳膊肌肉刚劲有力，短短的板寸头发显得特别精神。 “佟转嫁府尹，这真是一件极不寻常的案子，朝廷已经知道御赐水晶灯的事了。郭得钢反反复复地说，“上边希望在老百姓都知道以前，兖州府就把破案的工作做完。在我的听说中，你们兖州古留村大钟的案子还没破呢。佟大人，不是我说你，你现在仕途可不利呀，朝中礼部尚书、吏部尚书、我们锦衣卫总管金大人，虽然都为你说情了，但是你知道，皇上已经有些不悦了。” 佟府尹连忙说：“多谢锦衣卫大人提醒，我会把今年给你们的进贡，给你们悄悄送去的。”郭得钢笑了：“你还是这一套。” 锦衣卫郭得钢走了5分钟，佟府尹就到了胡资质的住所，“钟大人，我们兖州算是赶上点背了。朝廷都知道了御赐水晶灯的事了，我拚着老命赶来！哎呀！当官真不容易。” “佟大人，您说现在应该的办法是什么呢？胡资质急切地问道。 “嗯，要不我们去求教一下陈容国？上次破获黄金案中，你就是得益于他的指点” “一点也不错。我们马上去” 他们立刻起马沿着古雅的街道走去。 陈容国住的“十二金钗”茶楼，两侧各是一对古代石狮子，已因风吹雨淋而斑驳变色，四周尽是草地和栎树，茶楼的砖是汉白玉的。茶楼像一个老式的花园，两旁都有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紫杉树。树叶在阳光下象水银一样，一譬如镜，闪闪发光。 陈容国热情礼貌的接待了胡资质一行。胡资质详细的介绍了水晶灯案情的经过。 “胡资质大人，我已经仔细听过了，陈容国说道，“大礼堂水晶灯被击碎后，你认为罪犯是跳出窗户，趟着水逃跑的，可是没有任何能说明罪犯上岸的痕迹。不过，他为什么一定要留下痕迹呢？你好好在这里多做文章” “好，让我们听听您的看法。”胡资质说。 陈容国说：“这两种可能要下结论都相当困难，可是两者必居其一。我们先假定是沣南一中内部的一个或几个人作案。在万籁俱寂、但人们还没就寝的时候，罪犯用这种世上声音最响的－－－－迫击炮武器去作案，搞得尽人皆知？你不觉得有问题吗，他其实什么武器都不用带，用一个砖头就可以砸碎水晶灯的，为什么非用迫击炮？弄出这么大动静？他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是啊，您说的对，是这样的。”佟府尹似乎有些激动。 “你说得很透彻，我有点同意你的看法。胡资质说。 陈容国说：“好，那么，我们回过头来说，这是外来的人作案。可是我们仍然面对许多大难题。假设，这个人是在五点半到六点之间进入沣南一中的，也就是说，是在黄昏和密码大门吊起之间这段时间里。密码大门是打开的，所以这个人没有遇到传达室胡大爷盘问，就溜了进来。他可能只是一般的盗窃犯，也许他和孙南先生有什么私怨。故意造势，通过打碎御赐水晶灯，给孙南馆长找些麻烦，孙南馆长大半生都住在兖州，而这支迫击炮又象是从国外进口的，因为咱们朝廷几乎没有这玩意，那么，看来出于私怨是最有可能的了。他溜进了大礼堂，藏到窗帘后面，等大礼堂没有人以后。这时，然后才实施袭击水晶灯的。” 胡资质说：“对，寂静无声是他逃跑的一个好条件，但是，他使用迫击炮作案，肯定有自己的目的！那请您继续指点指点我们。” 陈容国说：“胡大人，你应该再找些事实，然后才能进行推论，不能闭门造车。” 这时，一个佟府尹的随身衙役从门外走了进来，禀报说：“佟大人，巡警支队长粟贵已经找到罪犯的逃跑用的拖拉机了。这家伙把他的拖拉机扔在了沣南一中的墙附近了，放在了离沣南一中后门外2里的地方。” 佟府尹、胡资质站起来和陈容国告辞后，随着衙役去看现场。 他们看到支队长粟贵带领着7、8个巡警、衙役、联防队员和几个老百姓站在路上，正查看那辆拖拉机，车原是藏在树丛里，后来才被拖出来的。这是一辆用得很旧的红旗牌的拖拉机。车上溅着不少泥浆，好象驾驶过相当远的路。车座后面有一个工具箱，里面有螺丝，老虎钳，改锥，扳子和塑料油壶，迫击炮用的擦镗布，可是究竟车主是谁，却没有什么线索。 “如果拖拉机的发动机有编号，巡警、治安衙役很容易就能找到车主，”粟贵说。 胡资质绷着脸站了一会儿，那双浓重的黑眉皱起来，然后他又微笑着抬起头来说道：“嗯，不管怎么说，毕竟事情有了进展。” 胡资质没有再提什么问题。石安不慌不忙地看了我们每个人一眼，转身走出去。我觉得，他的行动似乎反映着对立情绪。 这时，华春丹、舒玉也坐着马车过来了，看现场。 她带着探询的眼光扫视了大家一眼，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别的发现么？” “华教授，我们已经采取了一切可能的措施，胡资质说道，“你尽可放心，我们不会忽略什么的，这事直接关乎我们沣南一中，请转告孙南馆长。” 舒玉也说道，“对，我总觉得有一种危险在时刻威胁着咱们沣南一中，但孙南不肯与我商量。这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我，顺便说一句，我们两位馆长一向配合默契，推心置腹，而是因为他不想叫我担惊受怕。” 胡资质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舒玉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说道：“做副手的，应该为一把手保守秘密，孙馆长的过去，我是从许多方面知道的：从他避而不谈他在过去在国子监生活的某些片段；从他采取的某些防范措施；从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某些言语；我可以完全肯定，他过去在国子监得罪过有一些有势力的仇人，他确知他们正在追踪他，所以他总是在防备着他们。因为我深信这点，所以这几年来，只要他经常在大礼堂的水晶灯下转来转去，我就非常奇怪，才给你写了那奏折和带密码的信。” “我可以问一句吗？胡资质说道，“哪些话引起你注意呢？” “我的御赐水晶灯，舒玉回答道，“这就是，他在办公室自言自语常说的词儿。” 舒玉说：“我问过他怎么了，可是他一听就脸色阴沉，连连摇头说：‘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告诉你的’。” “他从没有提过什么人的名字吗？” “提到过的。五年前，他在办公室打盹，曾经说过胡话。我记得他不断说起一个名字，他说的时候，很是愤怒，而且有些恐怖。这人的名字是国子监副书记唐海。后来他醒了，我问他，谁是唐海？他哈哈一笑回答说，‘谢天谢地，他可怎么不了我的” 一瞬间，胡资质唇边掠过一丝微笑。 华春丹道：“连我都不知道呀，这可实在是一件非常离奇古怪的事。” 胡资质说道，“当然，还有一些其它问题，以后遇到时，我再来问你吧，王馆长。” 胡资质又用轻捷而带有疑问的眼光扫视了人们。 “奇怪！佟府尹自言自语道，“真是非常奇怪！”他大声喊道：“钟大人！这是毫无疑义的了！”他搓着他那双干瘦的手，大声叫道：“我说过这桩案子了不起。果真一点不假啊。” 几天后。 这案子还有许多细节要去调查，所以胡资质就独自返回沣南一中后花园。沣南一中后花园是个好地方，胡资质在这古色古香的花园里散了散步，花园在府衙后侧，四周环绕着一排排非常古老的紫杉和常春藤。园里是一片连绵的草坪，整个园中景色雅静宜人，不禁使他想起以前自己在沣南一中的岁月，他的紧张神经为之松弛，顿时心旷神怡起来，他漫步到附近的一个亭子，在这个花园的亭子上，刻有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看完这篇名著，他发现花园亭子四周点缀着一排排的紫杉，在大礼堂楼房最远的那一头，紫杉比这更稠密，和常春藤形成一道连绵的树篱。树篱的后面，有个小山，从亭子这方向走过去是看不见的。 胡资质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先是一个男人的喉音，随后是一个女人娇柔的笑声。 女的特兴奋的站在山顶大喊：“一中啊，我的母亲！” 然后，暗恋此女人的，那个男的也特振奋的大喊：“一中啊，我的丈母娘！” 女的笑骂道：“去，一边去，有你这样说的么？” 原来是他们俩！胡资质笑了，他看到了华春丹和石安。 华春丹一看到胡资质，立刻害羞的腼腆起来。石安也看到了胡资质，随即起身走到胡资质身旁，不好意思笑道：“你在这呀！” 胡资质向他点了点头，耸了耸双肩，说道：“是不是破坏了你们的闲情逸致？” 说着，胡资质抬了一下帽子就走开了。 石安和华春丹仍然坐在树篱挡住的地方。 胡资质走到树篱尽头，回头看到他们仍坐在树篱后面，热烈地谈论着。 下午，石安带华春丹去兖州新开的娱乐城“鬼屋”玩，那是个考验胆量的塑料做的一个个房子。 石安和华春丹一组，华春丹是嗓门比胆子大很多的那种，刚走几步就看见一个“鬼”朝他们晃过来，华春丹果断“嗷”的一声。 只见“鬼”愣了一下说：“吓死我了……”咕咚，那个扮鬼的服务生被华春丹吓得摔了个跟头。 石安捂着嘴大笑起来。 第二天。 胡资质又用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和两个衙役在沣南一中里商量案情，四点左右才回来，他叫石安给他端上茶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石安问“你觉得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胡资质幽默地说道：“石安，等我消灭了这两个馒头和榨菜，我就让你听到全部情况。我不敢说已经完全水落石出了。不过，当我们追查到了那个迫击炮的时候……基本清楚了。” “那个迫击炮！？” “哎呀，石安，难道你没看出来，这个案子的关键就在于那个迫击炮吗？好了，好了，你也用不着问了，因为，这只是咱们两个人说说，我想不管是佟府尹，还是那个精明的当支队长粟贵，都没有理解到这件小事的特殊重要性。只有一个迫击炮！石安，想想，一个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一个迫击炮！想想不正常啊，石安，不正常啊！” 他坐在那里，大口吃着馒头，两眼闪耀着调皮的神色，注视着石安不明白的狼狈相。 胡资质食欲这样旺盛，说明他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因为几天来他为了破案，那些食不甘味的日日夜夜，石安记忆犹新。 吃完，胡资质到屋外弹起了古筝，那是一首游击队主题歌《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一会胡资质大声说：“谎言，石安，这个案子是一个很大的、出奇的、不折不扣的弥天大谎，我们一开头就碰到这个谎言，这就是我们的出发点。所以现在我们的问题很清楚，就是查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撒谎？他们千方百计力图隐瞒的真相又是什么？石安，你我两人试试看，能不能查出这些谎言背后的真情。”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撒谎呢？因为他们捏造得非常笨拙，根本违背了基本常识。试想一想吧！照他们所说，罪犯砸碎御赐水晶灯后，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从——大礼堂后窗户跑了出去，趟水逃出沣南一中，然后弃了拖拉机，自己跑了；这是很难做到的。” 胡资质沉思着，说道：“我知道，石安，我概括地说明了我的意见，我的意见是，从一开始他们说的每件事都是假的。然后，他们配合这种说法，把这辆拖拉机丢在沣南一中附近丛林里，作为罪犯是个外来人的物证。窗台上的脚印也是出于同一目的。为什么他们从所有武器中单单选了一个迫击炮呢？什么样的罪犯会背着一个几百斤的大家伙，这样蠢呢？” 石安说：“我承认我对这些也无法明白。” “再说，假如丢下一辆藏在外边的拖拉机，难道这样做真有什么价值吗？即使最蠢的人也必然会说，这显然是故布疑阵，因为一个罪犯为了逃跑快些，首要的东西就是开拖拉机跑出一定距离，然后再弃车的，拖拉机总是比人快呀。” 石安说：“说的是，我想不出怎样才能明白了。” “我们可以假定，孙南馆长，这个人确实得罪过国子监的副书记，副书记派人来击碎水晶灯，在这个被指派的罪犯砸碎水晶灯，逃跑以前，舒玉、孙南赶到大礼堂，发现这个罪犯居然和他们认识，如果逮捕他，会引起某种顾虑，那么于是舒玉、孙南就改变了主意，情愿把他放走了。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完全可能无声无息地放下密码大门，然后再拉上去。罪犯逃跑时，出于某种原因，认为步行比起拖拉机要安全得多。所以他把拖拉机丢到他安全逃走以后才可能被发现的地方。以上，都是我们推测可能的，对不对？” “对，毫无疑问，这是可能的，”石安稍有保留地说。 “石安，我们一定要想到我们遇到的事无疑是特别特殊的。现在我们继续把我们想象的案情谈下去。舒玉、孙南，在罪犯逃离后，意识到自己处于一种嫌疑地位，他们既难说明自己没有动手砸御赐水晶灯，又难证明不是纵容他人砸的御赐水晶灯。于是他们急急忙忙、笨手笨脚地应付这种情况。在窗台上做了脚印，伪作罪犯逃走的痕迹。在他们安排好了以后，才到我们府衙报警。不过这已经是案发后整整一个小时了。” “你打算怎样证明你所推测的所有这一切呢？” “好，如果是一个外来人，不是孙南、舒玉，我可能立刻把他们追捕归案，进行询问；但是这毕竟涉及到沣南一中的前途，我不能随便这么做，那样会影响太大，我想，要是我能单独在这睡一觉，那对我休息会有很大帮助的。” 第64章佟府尹自作聪明、水晶案真相大白 下午时分，佟转嫁和巡警支队长粟贵调查回来了。他们兴高采烈，说是调查有了很大进展。 “胡大人，我承认我曾经怀疑过是否果真有个外来人，佟转嫁说道，“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经认出了拖拉机，并且还查访到车主的外貌特征，所以，这一趟可是收获不小啊。” “你们这么说，好象这案子就要了结了，胡资质说道。“我衷心地向你们二位道喜啊。” 佟府尹洋洋得意地说：“我是从这个事实入手的：我们把拖拉机用清障车带上，把它给各车行老板看。拖拉机马上被兖州机车车辆修理公司的老板认出来了，说车主是一个叫郭锋的人。他两天前在那里修过车。这辆拖拉机和一个工具箱，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他登记是从京城来的，里面的东西也是朝廷货。” “很好，很好，胡资质高兴地说道，“你们确实做了一件扎实的工作，而我却和石安坐在这里编造各种推论。石安，这的确是一次教训呢。是得多做些实际的工作啊。” “当然，这话不错，胡资质先生，佟转嫁满意地说道。 胡资质提醒说：“不过，让我们听听结果如何吧，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查清郭锋这个人呢？” “很明显，郭锋在作案前，他非常小心谨慎提防着，那天，他修完拖拉机离开兖州机车车辆修理公司，直到我们去查问为止，也没有再听到他的情况。” “既然还没有捉到他，至少直到现在证明他还是机智的。不过他的外貌特征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佟转嫁查看了一下笔记本，“这里我们已经把兖州机车车辆修理公司他们所说的完全记下来了，那郭锋人身高185左右，五十岁左右，头发灰白，戴眼镜，帽子遮住了脸。” “好，别说了，如果不戴帽子、眼镜，这个头、身材几乎是孙南本人的写照了，胡资质说道，“孙南正好是五十多岁，须发灰白，身高也是这样。你还得到什么情况了？” “他穿一身厚的带竖领的大衣和戴一顶大沿便帽。” “关于那支迫击炮有什么情况？” “这支迫击炮，200多斤。他也可以毫不费力地放在拖拉机里。” “你认为这些情况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胡大人，佟转嫁说道，“你可以相信，我听到这些情况以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发出了通缉令。等我们捉住这个叫郭峰时，我们就可以更好地判断了。” “看来，这一切都很清楚了！不过，他在兖州机车车辆修理公司留的名字可能是假的，不叫郭锋。”胡资质笑了，说道。 佟府尹说：“我认为，案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郭锋在下午时走近沣南一中。他发现密码大门是放下来的，附近一个人也没有。他就利用了这个机会，背着迫击炮，走进沣南一中，毫无疑问，假如有人碰到他，他可以捏造一些借口。可是他没有碰到一个人。他溜进了他首先看到的大礼堂，隐藏在窗帘后面。从那个地方，他看到密码大门已经拉起来，他一直等到6点，他按事先预定计划向御赐水晶灯开炮以后就逃跑了。他知道，有人会说出他的拖拉机特征来，这是个对他不利的线索，所以他就把拖拉机丢在此地，另行设法逃跑了，胡资质大人，我说得怎么样？” 胡资质摇了摇头。 “我承认存在一些疑问，胡资质说道，“我打算今天夜里亲自去调查一下，也可能会发现一些有助于破案的情况。” “胡大人，我们能帮你的忙吗？”佟府尹说。 胡资质说：“不，不用！我的思路始终萦绕着一个基本问题：罪犯为什么要这么不合情理地使用200多斤的迫击炮？谁会那么大胆，堂而皇之的从沣南一中大门，把这大家伙运进来？真让人费解” 半夜时候，胡资质才独自调查回来。那时石安已入睡，他进门时才把石安惊醒。 “哦，真涛，石安喃喃地说道，“你发现什么新情况了吗？” 胡资质手里拿着手电筒，站在石安身边，默默不语。 啊，我基本已经弄明白了胡资质说道，然后躺下就睡了，这一夜他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次日，吃过饭，胡资质和石安去兖州府衙到，看见佟转嫁和粟贵正在办公室里研究案子。他们面前的办公桌上堆着许多奏折。 “还在追踪那个开拖拉机的郭锋？胡资质问道，“关于这个人有什么最新消息？” 佟转嫁沮丧地指了指他那一大堆奏折，说道：“目前从治安局、衙役巡警中心、边防派出所、海关、火车站、都来了报告说，好象到处都没有这个人再出现。” “哎呀！胡资质同情地说道，“现在，佟大人，还有你，粟支队长，我向你们提出一个非常诚恳的忠告。当我和你们一起研究这件案子时，我眼看你们白白把精力浪费在毫无益处的工作上，那就是我的不对了。所以今天早晨我要向你们提出忠告，我的忠告就是——放弃再找个人。” 佟转嫁、粟贵惊奇地望着胡资质。 “你认为这件案子已经没法破了不成？佟转嫁大声说道。“可是开拖拉机的人并不是虚构的啊。我们在兖州机车车辆修理厂有他的外貌特征的案情记录，他的工具箱，他的拖拉机。这个人一定藏在什么地方了，为什么我们不应当缉拿他呢？” 胡资质说：“不错，毫无疑问，他藏在某个地方，而且我们一定可以捉到他。不过我不愿让你们到别处找他，可能他就在沣南一中呢。” “你是对我们瞒了什么东西了。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钟大人，佟转嫁生气地说。 胡资质说：“佟大人，你知道我的工作习惯。但是我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保一下密，因为这涉及到我们沣南一中的影响。” “胡大人，你别捉弄我们了。”佟府尹大声说。“我首先承认这一点，佟转嫁恳切地说道，“我承认你有你的道理，可是你做起事来未免太转弯抹角了。” “好，好，我可以把过去的历史放下不谈，回到当前的事实上来。昨天我曾经到十二金钗茶楼找过陈容国请教。我们在一起喝了一小时的茶，对我很有启发。” “你做了些什么事呢？”佟转嫁说。？ 胡资质说：“案子到了真相大白的边缘了，再稍微前进一步，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和盘托出。你们不要劳神去搜寻那个开拖拉机的郭锋先生了。我向你们保证，这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帮助的。” “那么，你说我们应当怎样去做呢？”佟转嫁说。 “我一定照您的意见去办。”巡警支队长粟贵也说道。 胡资质说道，“好，那么我建议你们两位到沣南一中附近去畅快地跑跑步或者打打太极拳吧。这些晨练对所有人都有好处，沣南一中附近景色非常好。” “胡大人，这里是兖州官府的办公室，不是您开玩笑的地方！佟转嫁生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叫道。 “走吧，我们全都去沣南一中，到了你就会明白了。”胡资质说。“我带着你们。” 他们几人跑步去沣南一中，一边晨练，一边交谈着，粟贵、佟府尹陆续的跟在后边。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沣南一中的门口。 沣南一中的密码大门吱地一声，突然打开了一个缝，一个人的头和身子探出门外，向外张望。却正好和佟府尹、胡资质看了个对面。 －－－－－－－－－是孙南馆长。 佟府尹、石安、粟贵不由得叫出声来。 “孙馆长，出来吧，我们正是找你来的胡资质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希望听你讲讲你自己打碎御赐水晶灯的事情。” “我会告诉你们的，各位大人，孙南无可奈何的说着，走了出来，“我说话的时候，可以吸烟吗？好，谢谢你，钟大人” “我很佩服你钟大人，你推断得很对，水晶灯确实是我打碎的孙南赞许地说道，“我本来想，我已经从你们官府的调查下逃脱了，毕竟，自始至终，我没有做过亏心事，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你们听，你们自己去裁决好了。” “我不打算从头开始给你们讲，那太浪费篇幅，你们听说过，我过去在国子监干过，很得皇上的宠，于是皇上赐给我水晶灯后，就更引起了别人的嫉妒，朝廷有些人出于多种原因和我结怨，也要整我。只要我活着，他们也活着，朝廷上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他们从礼部到国子监追逐我，终于把我赶出了朝廷。一直到我在兖州这样一个宁静的地方安家以后，我开办沣南一中，我想我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了。 “我并没有向华春丹、以及我的朋友讲过这些事。我何必要把他们拖进去呢？这里毕竟离勾心斗角的朝廷万把千里了。” “但是上个月，有一天我到兖州超级市场去，在街上一眼看见一个人。虽然只一瞥，我知道麻烦来了。他就是原国子监的副书记唐海，当年，因为我的才华得到了皇帝的赏识，皇帝把已经准备赐给他的水晶灯，改变主意，忽然赐给了我，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于是我回到沣南一中里作了准备。我想我自己完全可以对付他。”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在戒备着，也没有出沣南一中。这样会好一些” “后来几天，我不由想起了一个主意” “好，这就是那时的情况。假如我能够打碎御赐水晶灯，说是贼打碎的，唐海自然会幸灾乐祸的离开这个兖州，他所愤恨的无非是这个当年他垂涎三尺的这个水晶灯罢了，我实在懒得再和他争斗，而这水晶灯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当年它给予我的辉煌和成就早就载入史册，留着它，只会给沣南一中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毕竟是御赐的，我们任何人都不能打碎，只好假托是贼打碎的，我们有机会在余生中过平安生活了。如果当年我在国子监的很多竞争对手在报上看到水晶灯被贼打碎的消息，那么，我的一切麻烦也就结束了。我花了些时间对舒玉和华春丹说了这件事，他们很是了解我的处境，帮助了我。” “我打开窗户，把鞋印留在大礼堂的窗台上，造成贼打碎水晶灯后越窗逃跑的假象。这当然是困难的事，可是密码大门已经拉起，没有别的道路逃走了。等一切都安排就绪以后，传达室、舒玉才拚命报起警来。以后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各位大人，你们要怎样办就怎样办吧。可是我已经把真情告诉你们了，现在请问按朝廷法律如何处理我？” 大家都默不作声，胡资质打破了沉寂，说道：“朝廷的法律，基本上是公正的。你不会受冤枉的刑罚的。我们大家毕竟都是沣南一中出来的，肯定会帮你隐瞒，毕竟你没有伤害着谁；可是我要问你，为什么非要用迫击炮呢” 孙南面容非常苍白而严肃，不过他很快笑了：“都是舒玉这家伙干的好事，他特意从国外进口的东西，他有很强的提防心理，为沣南一中秘密进口了这门迫击炮，目的是防止兵荒马乱的年代，可以正当防卫，他说，用迫击炮打碎水晶灯，可以告诉外界，沣南一中里面有迫击炮，震慑那些不法分子！” 众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第65章大钟案引发抗议、华春丹巧遇石安 傍晚来临的时候，天空已缀满星斗。 慕容正义掏出手机给胡资质的挂了电话，说根据朝廷紧急传真指示，太子亲自做了批示，要求在辖区内，对可能藏有古留村大钟的169个仓库、废品收购站，进行逐个排查。 胡资质亲自率衙中差役、捕快，封城搜查大钟，整个城里上空直升机盘旋，街道从头到尾排满警车。全城居民关门闭户，紧张气氛弥漫。警方获权用金属探测器。 兖州几个直属城区、全城的几个经济管理区也已为全副武装的衙役所控制。 佟府尹从后府紧急结束休假，带领600多名衙役上街执勤，确保搜查的安全。 大量悬赏提供线索的通缉令已发出。在这次行动中，对小型旅馆、出租房、日租房、空置房、建筑工地、工棚、车站、码头等重点部位进行集中清查，并在重点地段、重点部位设置卡点，对可疑人员、可疑车辆加强盘查，试图从中发现和古留村大钟有关的线索。 衙役已封锁进城通道。实行全程戒严，茶馆、游乐场、零售摊点空无一人。 同时，组织了百余保安和当地干部群众不分昼夜，冒着寒冷展开设卡盘查守点。 行动中，兖州府衙各警种、各部门协调联动，将衙役分成古留村大钟指挥中心组、清查搜捕组、古留村大钟照片发放组、设卡盘查组、捕快治安巡逻组、衙役督察宣传组。在各主要路口设立－8个盘查卡点，携带快速马车导航、捕快单警装备、衙役对讲机和古留村大钟联网笔记本电脑，24小时检查可疑人员、车辆。对宾馆、停车场、洗浴、歌舞厅、网吧等行业场所以及出租房屋进行彻底清查，及时发现排除古留村案件线索。 可是，这一搜捕行动，雇佣了一批临时工协助衙役们，他们冒充衙役和社会分子在一起利用这个机会干他们的事，兖州的大元沣南一中教职工居民楼被这样“不明身份”的人，搜查，他们数百人手持兖州搜捕令进行作案，数百户居民的窗户玻璃被敲，家里牛车被拉走，防盗门被拆除。被强行赶出家门的兖州老百姓，开始抗议，由于市区开始断断续续下雨，居民在雨中坚持在道路中间抗议，声援的老百姓的沣南一中的人不断送去雨衣，食品、矿泉水等，兖州的衙役、警察、消防、特警将整条兖州梧桐巷围住，进行戒严，沿途有数十辆消防汽车用水枪对着人群，全副武装的防暴大队衙役，严阵以待，随时对付抗议人群！古留村大钟案引发民众对兖州府衙不满，许多网友直批佟府尹为查办案子，漠视人权。之后，佟府尹官邸被抗议的大元沣南一中学生包围后，已有多位年轻人到达官邸外进行交涉，但缺乏带头的人，因此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该做什么。当时有多名员衙役到场戒护，团团保卫官邸，只要有学生靠近官邸就被制止。而当天到场的学生则相当理性，多用喊话与发送文宣的方式表达诉求。 起初抗议者中有很多中学生，因为查找古留村大钟，弄的全城都不方便，随后普通民众也加入抗议队伍，学生家长、社会团体、大学生、白领等等。他们认为朝廷因为找一个大钟这样大的举动，这对民众的正常生活是个威胁，同时也对官府不顾民众要求的执意之为表示愤怒。 兖州衙役从海关调集装箱，在沣南一中大街，设集装箱路障，阻止抗议群众。 路障由几十个大型集装箱组成。这是自大宋陈桥兵变以来的第一次，在兖州尚属首次。 衙役介绍说：“迄今为止，用警用马车、驴车设置了车墙，但经常被示威队推开或被破坏。一旦示威队和衙役发生冲突，很有可能造成安全事故，因此为避免肢体冲突，用集装箱设置了路障。”被用于路障的集装箱里装满沙子、食盐，重达五六吨，不易被推开。衙役还称，已把可用来钩住绳索的集装箱带钩部位全部焊接。 佟府尹宣布进入兖州一级警戒状态，动员了所有衙役，在城内投入5个中队、在郊区投入9千防暴衙役。 胡资质要求官府采取措施，避免发生事故，称：“要尽一切努力，防止有人受伤。”他还指出“民众安全更重要”。 这次示威规模很大，此刻，负责协调事务的府尹助理周天启，欲向兖州老百姓公开道歉，但遭遇示威群众怒骂，连麦克风也没能拿到手，便被赶走。佟府尹走出附近官衙，但马上被记者认出拍照，同时人群中爆出“马上离开”等愤怒的喊声。佟府尹向记者们表示，“作为负责人深感责任重大。想和其中群众进行自由交流”。 衙役和随行人员围住佟府尹，他花费十几分钟才艰难移动到主席台前。示威方却认为他没有权利发言，拒绝他上台发言。 就在双方争执时，示威群众又开始谴责佟府尹，各种口号铺天盖地，而且数百人团团围住他，与保护他的衙役推搡十几分钟后，硬是把他们挤出示威现场。官府被赶出示威现场，显得极为狼狈。 副府尹胡资质通过《兖州扯淡报》表示：“我们确实未能充分考虑老百姓的情绪。我领悟到，无论朝廷再让我们干什么大事，我们都只有先让国民公投，才能接受。我们疏忽了大事必须符合国民意愿的这一道德标准。”这是胡资质首次对此事做出反省。 民众表示，事实上，古留村大钟只是一个导火线，是其中一个因素。民众希望朝廷官府规范行事的程序，但更深层的问题是佟府尹官府的处理方式，从一开始他们就忽略了民众的看法，并没有对民众抗议作出任何积极的反应。但随着形势升级、紧张加剧，官府不得不出面表态并向人民致歉，这使得古留村大钟上升到了民主问题。 官府起初忽略了民众的需求和反应，很多人对官府的这种行为非常愤怒，现在官府正在商讨解决的对策，但并不是就民众的需求进行商讨，而是商讨如何让古留村大钟案子淡出视野。这样的讨论仍然不具意义，对解决问题没有帮助。” 民众说，面对如此棘手的状况，佟府尹官府亟须做的就是，从民众角度重新审视古留村大钟问题，而不是从官府的立场来想问题。兖州沣南一中和千名老百姓在海滨公园举行大规模集会，反对干扰民众行为，并要求关闭兖州衙役的搜查中心。 据《扯淡日报》报道，沣南一中的传达室副主任黎佐喜在集会上说，兖州府衙计划把没有安全保证的金属探测器部署到居民区，不禁令人强烈愤慨。民众还在集会上通过一份决议，要求兖州府衙取消部署金属探测器计划，并关闭搜查中心基地。 当天，兖州郊区也有约1万民众举行抗议活动，围绕兖州郊区办事处（即郊区国会大厦）组成人链，反对府衙在居民区部署金属探测器来探测古留村大钟，民众对其安全性表示担忧。尽管如此，有2架金属探测器仍按计划于8月23日运抵日兖州府衙本山县基地。有评论认为，“抗议金属探测器”运动，尽管声势比较浩大，但是由于参与的人群来自社会各个阶层，组织松散，利益诉求各不相同，没有统一的抗争目标和明确的斗争期限，最后必然难以有所收获。参与活动的抗议者们则认为，尽管具体的利益诉求各不相同，但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即停止官府“大事不公投行为”“并要让全世界都听到他们的抗议声“。在过去两周，府衙已逮捕近175名抗议者，不过大多数被押者随后即被放出并重新投入到抗议示威中来。 报告显示，有人士担忧疲软的经济和攀高的失业率有可能导致“古留村大钟”抗议活动规模扩大。 沣南一中工会的负责人此前表示：朝廷先引起此事，政府想全身而退。日月辛劳工作的人们被迫为社会的富翁们干活付出。他称“我们与这些老百姓是一种自然的结盟。” “古留村大钟”抗议活动组织者网上发布活动计划，5日下午，由学生和工会联合参与的抗议游行或将成为规模最大的一次游行。届时，由代表大元沣南一中大多数教师的教师联合工会、公共马车司机组成的运输工人联合会和兖州立大学教职员工等超过两万名成员组成的示威队伍将手持各种标语牌，从位于兖州沣南一中南端的兖州府衙民政署游行到驻地“爱自由广场”。 兖州扯淡网记者将会赴现场采访，为此次事件的做最新报道。 几天下来，除了惹得兖州民众的问题出现示威，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可以说一无所获。 这天，快夜里11点的时候，慕蓉正义与胡资质来到荣国府大街的街头巡视，见街头有许多番国人开的店铺，灯红酒绿，十分热闹，胡资质抬头见一家大型店铺，上写：汇源布匹商栈。这商栈具有浓厚的外国特色，那尖耸入云端的琉璃瓦建筑顶端，亮闪闪，如同美丽的星辰；店外装修豪华，璀目眩烂的珐琅彩绘窗棂，栩栩如生的大理石浮雕，都是仿照罗丹、米开朗基罗等大师的特点制作。 “这个商栈好大，谁开的？”胡资质问道。 慕蓉正义说：“这正是小人跟您说过的，小人的老婆文惠与番国人合伙开的，小人占七成，番人占三成，不过小人钱财不多，其实商栈的上上下下本钱都是由番人出的，不瞒您说，官面上的事则由我来打点。” 慕蓉正义说着，与胡资质踱了进去。 店内两个卷发番人正在柜台上下棋，店中来买布的顾客不少，只有一个伙计在紧张地张罗着。 “喂，阿旦金，这是府尹胡资质大人！”慕蓉正义看来与其中一个卷发番人很熟，向他介绍说。 两个卷发番人忙放下棋子，过来见礼。 慕蓉正义又说：“大人，我将浑家也从后院叫过来，拜见您吧！” 胡资质忙摆手说：“改日吧，现在店里正忙！” 他二人在店里逗留片刻后，走回街上，忽见一个差役急匆匆过来低语说：“大人，有细作报，这几天，于雪村有些反常，听说他在四十里外的古董商杨铁壶家，现在还没有回来。” 慕蓉正义说：“我们是不是趁此机会上于家搜寻一番，或许会找到什么线索，雪村一直独身，现在家中肯定无人！” “好！”胡资质说。 慕蓉正义说：“我先回去准备马匹。” 午夜，胡资质、慕蓉正义执着火把攀墙跃进雪村宅中。 两人先到墙角、住室、厨房搜了一遍，可是一无所获。 他俩转到屋后柴房查找，柴房无窗，他俩推开窄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堆了些干柴、苇草及田间耕种用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忽然，慕蓉正义指着干柴说：“这些干柴摆放十分凌乱，是不是有人动过？” 他拿起一根木棍将柴堆拨开。 胡资质俯身观看，发现下面散落着许多湿湿的土粒，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忙叫慕蓉正义将所有干柴挪开，胡资质在挪开的空地方踩了一遍，发觉有一块地方土比较松软，他命慕蓉正义到院中找来一铁锹进行挖掘，果然发现土下是一个三尺见方的由青砖砌成的坑，坑里只有一卷麻布。 慕蓉正义将麻布挑上来，展开一看，上面粘满了斑驳的铜锈。 慕蓉正义说：“那大钟原先一定藏在这里，这布上还有铜锈，而且这坑三尺见方，刚好容得下大钟！” 胡资质急切说：“我们赶快回去抓捕于雪村别让他跑了！快走！” 二人急转身准备冲出柴房，可是却撞在了一起，因为门太窄，容不下两个人行进，只好依次而出，慕蓉正义走在前面，胡资质紧跟其后，他们匆匆翻出墙去，骑马直奔府衙。 及至府衙，调集五十名差役分头抓捕于雪村，首先到古董商杨铁壶家，但杨铁壶家未发现于雪村和大钟，于是差役将杨铁壶押到府衙，连夜审问，杨铁壶一口咬定，于雪村中午曾去他家送酸菜，之后就不知去向；于是，胡资质又急命差役赴相邻各县搜捕，可是没有抓到。 不理政务的佟转嫁，始终没有上班，在他看来个人的事情，远比公务重要，况且有得力的胡资质给顶着，他正好落个清闲； 下午歇衙，石安将佟府尹急匆匆的拉走，刚出门就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华春丹，运气这么好，恰好被她看见了。 华春丹黛眉一蹙，“你下班了？” “春－－－－－春丹，我们先走了，和佟府尹约好了去喝点小酒儿。”石安笑道，伸手在佟府尹身上戳了一下。 佟府尹本来就很纳闷，什么时候约好了？ “那个???对，约好了”佟府尹结结巴巴的道。 “行了，别说了，你们去吧。”华春丹打断了佟府尹，然后盯着石安道，“少喝点酒，知道吗？” 石安心里那个感动啊，还是春丹关心我滴！他使劲的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我们先走了。” “嗯！” 走出府衙后院，佟府尹就拽住了石安，眯着眼睛道，“石安，我们什么时候约好了去喝酒，你这分明是在撒谎，是不是有些事该和我说说了？” “你的任务完成了，你现在可以走了。”石安扬扬手，没好气的道。 很好，你过河拆桥！ “那好吧，我现在回去。”佟府尹掉头就走。 石安急忙将佟府尹拉住，“别，别介啊，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佟府尹轻哼了一声，满脸写着不屑，石安居然事先不通知就利用他当挡箭牌，现在不套出一点秘密来，心里这么会不平衡。 “走吧，走吧，我请你喝酒行了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石安和胡资质约好是夜里到一家青楼侦查那大钟的情况，以为那里可以打听很多秘密消息，还有几个小时呢。 “等等！”佟府尹将石安给拉住，“你说实话，想干什么去？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 “老佟，你胆子太大了吧，竟敢威胁俺，信不信我收拾你。”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不相信佟府尹不老实。 哪知，这次石安失算了，佟府尹不怕了，得意的笑道，“有本事你就来，我现在就告诉华春丹????” 话没说完就被石安捂住嘴，托到一边，道，“算我怕了你了，咱们边吃边聊行吧。” “嘿嘿，知道你有见不得人的事。”佟府尹笑道。 “我没有！我只是去再查一查大钟的事”石安说。 他们步行到了一家叫"笨笨"的米线馆，两人坐在二楼雅间，桌上摆满了四个菜，有金针菇、蕨菜、胡萝卜、花生米，外加一瓶无酒精的香槟。 “石安，你真够扣门得啊。” “少废话，现在我的钱全被华春丹把着，吃吧你。”石安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碗里。 佟府尹觉得有点不满意，在他认为本来应该宰石安一把。 “好吧，等哪天找到了大钟下落，我再请你。”佟府尹道。 “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玻璃耗子、铁公鸡！”石安说。 这话并没有错，佟府尹从来不请客。 “谁是玻璃耗子，那是他们糟尽我”佟府尹不服气的道。 石安喝了口香槟，说：“难道全府衙，所有衙役都冤枉你？你上卫生间都从来不带手纸，喊差役给送，你每天为了省自己的牙膏，都到对面宾馆去捡一次性的牙膏” 佟府尹露出惭愧的神色，暗骂一句，谁把这事告诉了这小子，嘀咕说：“哪有的事，吃的你饭吧，别听他们胡嘞嘞。” 石安笑眯眯的说，“怎么样，佟大人，我真佩服你，廉洁奉公，如果咱们朝廷都像你这样勤俭节约，恐怕早就全民小康了。” “康你个毛，该吃－－－吃饭，莫谈国事行不行。”佟府尹瞪了他一眼。 石安说：“快吃饭了，吃完我还有事。” 饭饱之后两人各奔东西。 快九点钟的时候，胡资质穿了便衣，带石安到青楼调查大钟线索。 “难忘今宵”夜总会娱乐会所是兖州一个顶级会所，装修风格具有欧美特色，规模不同凡响。 胡资质和石安打算先混进去坐坐，听听有没有大钟的小道消息，可刚走到门前，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两位客官，不好意思，请出示vip卡。”保安很客气，但眼神中流露出不屑。 “什么卡？”石安问道。 “就是贵宾卡，没有卡的，一律不接待，还请客官理解。”保安道。 “哦，是这样啊，我今天没带，先参观参观。”石安笑了笑，以为能打个马虎眼。 保安眉头微微一皱，脸上却依然保持的着微笑。 他上下打量着，石安那身衣着，看不出像个什么身份的人，他带的帽子，是脏兮兮的草帽，这样人有贵宾卡，他不能相信。 “客官，请您出示贵宾卡，别让小人不好办。”保安脸上保持着微笑。 “贵宾卡？确实放家里大炕下边了，你先让我进去”石安说。 保安忍不住大笑起来：“大炕下边？你以为咱们是陕北呀？请您告诉我，你的贵宾卡，是什么颜色的，我就让你进去，号码多少？” 这保安成心让他难堪。 “我真是有贵宾卡，只不过没带着，白色的卡，对吧”石安试图再蒙一次。. 保安笑的更响了，他说：“还黑的呢，我们的贵宾卡，是棕色的！” “对，对，是棕色的，我忘了”石安掏出两吊钱，试图通融一下。 保安没有接，脸上的微笑却消失了，这人真是的，这点小费也能拿出手？ 保安看了石安了木风一眼，大声说，“客官，你想捣乱？你知道这场子是谁开的” “谁开的？”石安其实真想知道。 “说出来，怕你不敢进去，听说过朝廷的‘流金岁月’四大家族么，呵呵，京城刘大人的侄子！你看看你那破草帽子，还说有什么贵宾卡？真是笑话”保安彻底不给石安面子，说。 “难道带草帽，就不能进了吗？”石安压制住怒气，将草帽扔在上，“这是兖州，必须听兖州官府的。” “难道，你代表兖州官府”保安有些奇怪。 胡资质怕石安，说露了，赶紧接过话说：“我们不是本地人，只是路过客商”然后对石安说："走，咱们先回去，再说！” 就在这时，石安、胡资质的身后传来几声喇叭声，车灯闪了几下。 胡资质眉头一皱，将石安拉到一边。 车子停下后，华春丹从车内下来，咬着牙，笑眯眯的一把揪住石安，“原来你所谓的出去和老佟吃饭，就是到这里干这个。” 石安的脸色立刻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笑道，“你看胡大人也在呢，他可以给我作证，我们是上这里查案子。” “滚开，你满嘴都是骗人的话。”华春丹没好气的道。 胡资质对于华春丹突然出现也很惊讶，知道说不清了。 “这是谁啊，原来是堂堂府尹胡大人”华春丹很不满的道，在她心里很埋怨胡资质带石安到这种地方来。 胡资质看了华春丹一眼，说：“你确实误会了”他看保安正看着他们，有些莫名其妙。 “石安，我们走。”胡资质说。 “喂，你们给我站住，谁让你走的，给我说清楚！” “回去再跟你说！”石安赶紧跑开。 “你???”华春丹气呼呼瞪着他。 “春丹，你真是误会了，我们真是来办案的。”胡资质打着圆场。 华春丹冷笑道，“办案？谁信？好你个胡大人，把石安领到这来办案，嘿嘿，你真聪明哦。” “我、我。”胡资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办你个－－－－－－－。”华春丹想骂道。 胡资质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用什么办法，你才明白” “哼！让我回去收拾他。”华春丹嘟着嘴，很不满。 次日早起，佟府尹在自己的私人府邸和华春丹、石安研究去海州京大京那里看大钟粮票的事情。 “佟大人，你砸了咱们煮饭的锅，以后怎么吃饭呢？”华春丹冲着佟转嫁说，一旁的石安气得直瞪眼。 佟转嫁手拿石头“砰砰砰”将铁锅砸成两半。 石安说：“你这把年纪了，傻了不成？” 佟转嫁已将碎锅捆好，走出门外，与一买铁小贩交易。 “6毛壹斤？”佟转嫁说：“6毛伍吧！” 小贩说：“行，一共是25块零1毛，你收好，要不是朝庭造船，这铁价3毛都没有人收。” 佟转嫁将钱揣好，冲着还在生气的石安和华春丹说：“怎么了？咱们不是为了去海州京大京家么，咋也得雇车打辆的，没钱怎么行，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不愿走着去，多累呀！再说也丢我身份呐！咱们打车吧。” 为了准备陪佟府尹去海州，华春丹让石安陪他逛街买衣服。华春丹看上一件羽绒服，但是一看价钱就拉石安走。 太贵了，华春丹说。 石安说：咱买不起还不能试试？他就硬把华春丹塞进换衣间。 华春丹换出来，石安东看看西瞅瞅，拉着华春丹就跑，说：快跑！趁营业员不在！ 华春丹穿着那件羽绒服，标签飘在外面，被石安拖着向外飞奔，刚好路过一个柱子，华春丹一把抱着柱子大哭。 石安回过头严肃的说：快跑！你是不是等着被抓啊？ 华春丹哭得更凶了，说：“我们自首吧” 石安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逗你一下，……衣服钱，你进去的时候我都付过了。 华春丹破涕为笑伸拳抽打着石安。 他们发现附近一个烤红薯的，就准备过去买。 卖烤红薯的附近是兖州第54小学。 有一次，一个小学生因为作业忘了给家长签字，来找烤红薯的摊主帮忙签字，摊主答应了。后来，其他学生知道了，也常来找他帮忙签字，签完字后学生们都买个烤红薯表示感谢。 今天竟有七八个学生排着队找摊主帮忙签字， 华春丹拽着石安，只好排队，石安看见此景，感叹道：“现在连卖烤红薯的都搞起签售了啊。” 几日后，胡资质、佟转嫁、华春丹、石安三人雇了一辆三匹马拉的车，这马是英国进来的大洋马，套在马辕上，特快；连一旁的差役们都为这车躲开一条说，这是中国早期的“三马车”。 过了几天，四个人到了海州市。 第66章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善作舟 胡资质、佟转嫁、华春丹、石安四人一进海州城先到旅店住下，发现隔壁也住着四个人。真是无巧不成书，居然是前来旅游度假的陈容国、舒玉、张局长，还有圣健法师，原来他们都来海州的庙里来拜佛。 海州庙位于ln阜新海州西山东南坡。海州庙大约建于清康熙初年，距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规模宏伟，分上下两寺，背依苍翠的西山，面临宽阔的细河，四周松柏参天，风光秀丽，庙宇富丽堂皇，错落有致。 海州庙又称“青竹院”，东北角还有关帝庙一座，四周有僧房小院几处，有喇嘛二十余人。据说，在兴盛时期，海州庙有土地五百多垧，以地租养庙。下院正殿内塑有如来佛铜像，两旁有十八罗汉，彩塑精细，姿态各异。下寺前殿内有四大金刚，绚丽多姿，栩栩如生；四周围墙用石头彻成，高达丈余；院门两旁列有石狮，威武雄健。前殿院内为跳魂场，每逢阴历六月十五日为会期，赶庙人来自四面八方，观看身穿各式各样的服装，头戴特制的牛、鹿、鹰、羊、鬼脸、蝴蝶、黑白无常等面具的喇嘛登场表演查玛舞，驱鬼祈福，庙会热闹非凡。清朝乾隆皇帝为此庙题词：“弥勒佛法拯救院”，并赐给金匾一块，刻有蒙、汉、满、藏4种文字，蓝地金字，两边雕有二龙戏珠，悬挂于下寺正殿中间。 他们八个人很是高兴，都去庙里烧香。 烧香回来，胡资质心里放不下古留村大钟的丢失之谜，把情况跟陈容国说了说，希望他能给指点一、二。 陈容国说：“从推理上看，这大钟没有离开兖州城，因为这是几百斤的大钟，被人从九层的朝天阁上移下来，需要很长时间，这个兖州城门夜间是关闭的，官府又及时在白天设了关卡，所以说，你们的目光应该放在城内，如果你们采用以守为攻的办法，牢牢守住城门，时间久了，那东西自然会在兖州城发现线索，因为那个东西毕竟是大家伙，任何人试图交易，都没那么容易。” 胡资质感激的说：“先生说的果然正确，这下我放心了，只要朝廷催的不紧，我一定能找到它。上次圣健师傅给我讲了《心经》，我经常自己安静的打坐，静观自己，发现对身体特别好，心也平稳起来，我知道我还没有入门，还需要继续学习。你替我问问法师现在是否有空，我看这个机会难得，想再请教些佛学” 陈说：“你真是个聪明人，有强烈的求知欲，好学就有前途和光明，我挺佩服你的学习精神，圣健法师正在趺坐，你稍等一下吧。” 一会，圣健法师走了进来，胡资质深深鞠躬，法师慈祥地抚摸他的头，说：“坐下吧，我们接着谈。” 陈容国忙毕恭毕敬的请法师上座。 法师说：“心经是释迦牟尼佛、舍利佛、观音菩萨教我们明心，凡夫没有明心，经常胡思乱想起烦恼造业，受无边生死苦，所以心经说，‘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一开始就教我们要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不能度自己，认识自己就能度自己，还要认识众生，认识众生就能度众生，诸佛认识自己，也认识众生，所以诸佛成佛度众生。华严经云：‘十方诸如来，同共一法身，一心一智慧，力无畏亦然。’十方诸佛如来同一个心，无两个心，而众生心，个个不同，因为众生的心是妄心、胡思乱想的心，妄心又如何会相同，你有你的妄，我有我的妄，一百人有一百人的妄，所谓人才会没有定力，随波逐流而受苦。” 胡资质说：“我听说现在很多人都在念阿弥陀佛，您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法师说：“阿弥陀佛（梵文音译，梵名amita），又称无量清净佛、无量光佛、无量寿佛等；藏传佛教称为月巴墨佛，是佛教中西方极乐世界的教主，与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统称为西方三圣。大乘佛教各宗多以阿弥陀佛的净土为归，但是净土宗则以信愿专念阿弥陀佛为其主要特色。按《无量寿经》之记载：在过去久远劫以前，世自在王佛时代的世界中，有一个国王听闻了世自在王佛的说法后，内心充满愉悦喜乐，发起趋向无上菩提正觉的真实向道之心。于是这个国王放弃国土捐舍王位，出家作沙门，名为‘法藏’。恭敬前往世自在王佛处所，请求佛陀开示说法，当时世自在王佛，为‘法藏‘比丘广泛地说出二百一十亿诸佛世界，并将所有国土的情况全部显现给他看。” 胡资质说：“我听说法藏当时发了48愿，也就是阿弥陀佛的48愿，都是什么？” 法师说：“第一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仍有地狱、饿鬼、畜生三恶道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佛的果位）。 第二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寿命终结之后，仍然堕落经历三恶道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不全部具足金色身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四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形貌颜色有所不同，而有美丑差别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五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不能了知宿世因缘，其最下者乃至不能得知百千亿那由他时劫以来一切事相因缘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六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不能获得天眼神通，其最下者乃至不能看见百千亿那由他诸佛世界之状况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七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不得天耳通，其最下者乃至不能听闻百千亿那由他诸佛所说妙法音声，不能全部信解受持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八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不能得知他人心意思想，其最下者乃至不能得知百千亿那由他诸佛世界众生心念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九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不得神足通达无碍，于一念间，其最下者不能超越来去百千亿那由他诸佛世界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十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如果仍起妄想思念、贪爱执著色身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十一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不于佛道上得正定聚、决不退转，不究竟成佛得灭度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十二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所放光明有所限量，最少乃至不能照耀百千亿那由他诸佛世界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十三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寿命长短有所限量，最少乃至不足百千亿那由他劫之寿命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十四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声闻众，如果有办法计算其数量，乃至三千大千世界众生，全部成就缘觉圣果，于百千劫*同计数，若能确知中国土中声闻数量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十五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寿命长久不可限量，唯除那些依照本有愿力，寿命长短随意自在者。若不能如此寿命无量、如意自在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十六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乃至有人在中国土中，听闻到有不善的名字语言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十七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十方世界无量诸佛，若不一致赞叹称扬我名号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十八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十方世界一切众生，至诚深心信愿喜乐，欲生我国土（极乐世界），乃至十念，若不生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唯除违犯五逆重罪、诽谤正法之人。 第十九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十方世界一切众生，发菩提心，修习种种善业功德，至诚深心发愿想要往生我国土，临命终时，假使我（阿弥陀佛）不与诸大菩萨清净海众，围绕显现于其人前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二十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十方世界一切众生，凡是听闻我的名号，专心系念我清净国土，种植一切福德善根，至诚深心回向发愿欲生我国土，若不如愿所求皆成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二十一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不皆成就圆满如佛的三十二种大丈夫相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二十二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他方诸佛国土的一切菩萨众，若来化生于我清净国土者，究竟必定达到一生补佛位的等觉菩萨境界。除了那些依照他的本有愿力，自在无碍随愿教化众生者。凡是往生中国土者，皆能为利益众生故，披著大誓愿的精进铠甲，聚集累积福德根本，度脱一切众生。自在游化诸佛世界，修菩萨行，供养十方诸佛如来。开导度化恒河沙数无量众生，使众生安住于无上正觉真实佛道。超过一般次第修行诸地的途径，当下现前即能修习普贤菩萨广大无边的德行，若不能够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二十三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一切菩萨，仰承佛陀威神之力，即能供养十方诸佛如来，于一顿饭短暂时间，如果不能周遍到达无数无量百千亿那由他诸佛世界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二十四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一切菩萨，皆能亲在诸佛之前至心供养，发露显现他的福德善根。一切他所愿求要来供养十方诸佛的珍宝资具，若我不能如其意愿使其满足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二十五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所有菩萨，若不能演说一切诸佛无量甚深智慧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二十六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一切菩萨，不能具足金刚力士坚固色身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二十七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及其所住的清净国土一切万物，庄严清净光明绮丽，形状颜色殊胜特别，无穷无尽精微美妙，无法用心思去度量、用语言去赞叹。若有众生，乃至获得天眼神通，如果能够明白了知，分别说明这些殊胜境界的名称数量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二十八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一切菩萨，乃至只有少许功德者，若不能够亲知明见我成佛的道场树所具足的无量光明颜色，及亲自看到此树高达四百万里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二十九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一切菩萨，若能受持研读经典法宝，讽诵行持为人演说，而不能得无碍辩才无量智慧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十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一切菩萨，智慧辩才，若有限制可以度量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十一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之国土清净光明，皆能照见十方一切无量无数不可思议诸佛世界，就如同面对清净无垢的明镜，清晰照见自己的面相一样。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十二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从大地以上，以至于虚空当中，一切的宫殿楼台、莲池流水、宝华行树等，我国土中一切万事万物，皆以种种无量珍宝百千种香而共合成，庄严修饰希奇微妙，超过所有世界天上人间的庄严。其所散发的香气普遍熏染十方世界，凡有菩萨闻此香气者，皆能修习诸佛德行。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十三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界种种众生之类，若能蒙受我之光明照触其身体者，必定身心柔软愉悦喜乐，超过天上人间一切快乐。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十四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界种种众生之类，凡是听闻到我之名字，不得菩萨无生法忍，总持一切甚深佛法究竟根本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十五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界，若有女人闻我名字，至心欢喜深信好乐，发菩提心，厌恶女身想要舍离者。寿命终止之后，仍然投生女人形像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十六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界诸菩萨众，闻我名字，寿命终止之后，仍能继续恒常修习清净德行，以至成就佛道。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十七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界诸天人民，闻我名字，五体投地，恭敬礼拜，欢喜信乐，修菩萨行者，那么其余一切世间诸天、人民，无不对其尊重致敬。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十八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欲得衣服，随其动念即时而至，如佛所赞叹相应佛法的美妙衣服（袈裟），自然著身，如果我世界中所有衣服还需剪裁缝纫整染洗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三十九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诸天、人民，在我世界所受的快乐，不如同烦恼永尽的阿罗汉比丘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四十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一切菩萨，随其意愿欲见十方无量庄严清净佛土，应时如愿，于宝树中，皆悉清楚地照见，就如同面对清净的明镜看到自己的面相一般清晰。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四十一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他方国土诸菩萨众，听闻我的名字以后，生生世世乃至得成佛道之间，如果还有六根器官残缺陋劣不具足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四十二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他方国土诸菩萨众，闻我名字，皆悉能够获得清净解脱三昧，安住于此三昧，于一发起意念的刹那，即能供养十方无量不可思议诸佛世尊，而仍然不失禅定之念。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四十三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他方国土诸菩萨众，听闻过我的名字，临命终后，即得投生尊贵家族。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四十四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他方国土诸菩萨众，闻我名字，欢喜踊跃，即能修习诸菩萨行，具足无量福德善根。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四十五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他方国土诸菩萨众，闻我名字，皆悉能够获得普见一切诸佛三昧（普等三昧）。安住如是三昧之后，生生世世乃至成佛，常能见到无量无边不可思议一切诸佛，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四十六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一切菩萨，随著他心志意愿想要听闻到的佛法，自然得以听闻。若不能如是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四十七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他方国土诸菩萨众，闻我名字，不现生即得达到不退转于佛道之位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 第四十八愿：设使我当得成佛时，他方国土诸菩萨众，闻我名字，不现生即得达到第一法忍、第二法忍、第三法忍，于诸种种佛法，不能即得不退转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当时法藏比丘说完此四十八大愿之后，大地普遍六种震动，天空落下殊胜妙华，空中传出音声赞叹：‘决定必成无上正觉。’” 胡资质赞叹说：“真是大慈大悲啊，跟地藏王菩萨的心愿，都是一样的－－－－－众生不能离开痛苦，达到真正的快乐，我誓不成佛！” 法师接着说：“法藏比丘建立此四十八大愿之后，专一志向投注心意于庄严胜妙国土。其精进修行所感召的佛国世界，开阔广大无有障碍，超然殊胜独特美妙，其所建立的国土久远恒长，无有衰恼无有变异。于不可思议百千亿那由他年岁久远劫来，积极培植菩萨无量的福德胜行。从不生起贪欲心、嗔恨心、恼害众生心。不起贪欲想、嗔恨想、恼害想，不著外界的色声香味触法。忍辱的力量坚固成就，从不计较、抱怨一切劳苦。少欲知足，无嗔恨愚痴之念，心念住于三昧定意，恒常处于无为寂静，一切智慧通达无碍。没有虚伪谄媚邪曲之心，和颜悦色，柔软爱语，时时主动流露关怀问候的慈爱心意。勇猛精进于自己所立下的志向誓愿，从来没有懈怠疲倦。专意追求清净纯白的善法，惠赐利益一切众生。恭敬三宝奉事师长，无上地庄严自我之身心，具足种种福德善行，令一切众生，功德利益皆得成就。” 这时，石安敲门走了进来，说：“我在门外听了半天，我也听老人说过，古今中外，无数念佛有成就的人，都能在现生见到佛和极乐世界，有的在定中见，有的在梦中见，更多的是在临终时见佛亲来接引，而且西方的胜境，分明在目前。读了净土三经，我们获悉，极乐世界，离此十万亿佛土。佛经说，我们在此土一发心念佛，远在十万亿佛土之外的极乐世界的七宝池中，立即感应而长出莲花一朵。念佛人，临命终时，佛来接引，一弹指间，即至阿弥陀佛的极乐世界。” 第二天，胡资质、佟转嫁、华春丹、石安四人与陈容国、舒玉、张局长、圣健法师话别，往京大京府上而去。 海州城内人特别多，街面特别热闹，有大辫子的举人，也有出洋留学回来剪了辫子，只剩披肩发的“洋举人”。 海州的京大京府坻就在大巷口胡同，这是城里显贵们住的地方。 胡资质、佟转嫁、华春丹、石安四人没用敲门，就见一顶绿呢大轿冲他们迎来，一女仆轻声说：“四位，可是佟转嫁大人一行，请上轿，随我来。” 四人上了轿，发现轿里顶上有一个自动蒙套机，将四人的脸蒙了个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有轿夫咚咚的脚步声。 约摸走了半个时辰，才听见轿放下，四人的头套被“呼”地取走。 佟转嫁揉了揉眼，见一群人迎了过来，为首的正是京府管家－－楚留香。 “管家先生！” “佟转嫁大人！” 二人双手紧紧握了握。 “里面请！” 四人随楚留香走进一个巨大庭院，庭院中全是古董，有四尺多高的景泰蓝，有两丈多高的恐龙化石，有几十多丈高的银杏树，树上有在几十米高空飞翔的商代竹风筝。正在大家惊叹间，中间出现有一条宽阔的马路，马路两旁是密密实实的落叶松。在这条马路上走了不远，就是负责警卫的衙役住的房舍和仆人们住的旧平房。又走了也就有四百米，庭院里的道路就开始弯路接连不断，大家几乎看不出方向。大家正转的晕头转向，有5个负责警戒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把他们引入一个小花园客厅。 四人进入客厅，西洋音乐从一架最新型的泊来品留声机里响出来，那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秋日的私语》。 客厅正中坐着一位官员，身高约摸一丈挂零，（相当于现代高富帅）他若隐若现的肋骨如梯子一般挂在袍子里，这个官员虽然瘦，却长得不错，特别是那双明亮大的眼睛，闪动着不易觉察的光芒。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官帽遮盖下若隐若现，鼻梁下是一张饱满的嘴唇。 他的左侧有一竹太师椅，坐着一位男的，手拿一把尺子。 官员起来冲佟转嫁说：“佟大人，我可想死你了！” 佟转嫁躬身施礼说：“卑职兖州府府尹佟转嫁参见京大京尚书。”说罢，准备磕头。 京大京拦住佟转嫁，扶他坐下，又介绍那位坐在竹太师椅上的人说：“这位是任贤奇先生，联合国作家协会的。” 佟转嫁忙伸过手去寒喧。 任贤奇却没有伸手，只是将手中拿的尺子，放在佟转嫁手里一下，算是和他握手。 佟转嫁有些不快，但碍于面子也没说什么。 众人继续寒喧，佟转嫁将胡资质等人向京大京介绍，京尚书是个大方人，一人给他们一个红包。 突然，一阵巨大的铜锣响起，蓦地有人喊了一嗓子：“肃静——威武——回避。” 又听人喊话说：“翰林院正二品女官、**掌书记、宗人府干事长－－－－简彩格格驾到！” 接着，有两个差役往厅上泼了清水，铺了地毯。 那地毯铺的有水平，先是将门槛处填了黄土，垫起来，内外一般高，然后，将地毯由北至南滚动，由八个杂役扶了一顶棕褐色大轿，放在大厅门口，然后用紫藤挑开轿帘，搀一位美丽的女人出来。 顿时，一股浓郁的女人脂香迷漫了整个大厅，石安几乎被那气味冲个跟头。 那女子光彩照人，却让人看不出多大岁数，一身的珠宝四射，照得花盆里的花都低了头，她一双单凤眼微翘，粉面带红如桃花，美中不足的是她刚下轿，突然放了一个屁，这个臭！后面紧跟的三名差役，摔倒了两个，另一位强打精神，扶住轿杆没被摔倒，只是翻了几下白眼，就不动了。 只见简彩，身穿靛蓝官服，头带顶戴花翎，冲众人微微一笑：“老京、老佟二位可好啊！” 京大京的肋巴骨一阵抽动，他激动说：“简彩妹，不，格格大人，多谢您的光临。” 佟转嫁也激动地冲简彩说：“多年没见了，格格还这么俊。” “放肆！”一名差役说。 佟转嫁冲众人说：“下人叩拜格格礼。” 众人又都给简彩行礼。 唯独石安没见过这阵势，不会行礼。 其中一差役手拿水火棍，照他一捅，说：“你是哪根葱，竟不给格格行礼？我不给你几下子，你就不知说朝廷的厉害！” 简彩示意差役停止摆谱，冲京大京拱手说：“老京，这些年你真是发大财了，看这台阶都是碧玉做的，就是不知道你这次展示的极品宝贝——‘大钟粮票’是不是真有？你可知道迄今200年以来，中国还没有发现这种东西从国外回流过来呢。” 众人听到“大钟粮票”这四个字，都吃了一惊，都小声地议论起来：“原来，民间传说的‘大钟粮票’在京大京尚书手上，那宝贝据说天下只有几张，是200年以前，朝廷在古留村发现大钟以后发行的纪念粮票，存世只有5枚，据说都被外国买走了，中国根本没有了这罕见之宝，这粮票用xj竹纸磨制而成，由朝庭四大书法高手，雕刻印制完成，又用金丝银丝堆绣而成，后来那宝贝不知下落，原来到了京府，今天可得饱饱眼福了。” 简彩冷冷地冲京大京说：“想当年，你就为了这粮票将我弃了，我从跟随你走南闯北，你也追了我多年，可是直到你从一名御林院总管手中抢到粮票，便带我去xj，而后你却失踪了，你连个影子都不留，你不是见利忘义是什么？可怜我的青春呐！你嫌弃我只是朱贵妃赐的格格身份，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正统意义上的格格，对不？” 京大京忙解释说：“4年前，你误会了，那时节兵荒马乱，我们被人群冲散了，怎么会是我独自走了呢？我姓京的为人正直义气，何况对一个我心上的格格呢？” 众差役及客人一听，就小声嘀咕说：“原来这其中的故事还不少呢！” 简彩冷笑说：“现在你说什么我也不信，为补偿我，赶紧把‘大钟粮票’拿出来！”她伸出白嫩的手。京大京摆摆手说：“本来，‘大钟粮票’确实有，但就在昨天下午找不到了！” “什么？”简彩柳眉一瞪“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她示意差役将客厅团团围住，有五名差役在周围架起了一门洋炮。京大京脸色灰白，说：“确实找不到了！” “放炮”简彩怒说。轰隆！客厅外一座汉白玉雕的假山被炸得粉碎，一时间地动山摇。 门内众人仓惶逃出客厅。 简彩说：“京大京，你若真是个男子汉，就该把那本是我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我让你鸡犬不宁，谁让你下帖子请我来？” 京大京解释说：“我只是想借这个引子，看看多年不见的你，我是想你才这么做的。” “呸！”简彩羞怒说：“你这伪君子，多年前你就靠这种花言巧语骗了我的感情，今天你还想耍我，你以为我还会听么？”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撩动简彩的官服，石安发现简彩的白腿，不由地说：“格格，居然没穿内裤，只穿了外裤！” “你是哪个混蛋！”简彩忙用手按住吹起的裤摆“竟敢调戏本格格！来人，给我掌嘴！”一名差役上去，给了石安一个耳光。 石安大怒道：“你就是没穿内裤，还打人！” 简彩喝道：“众差役将他给我拿下！” 呼啦上来六名差役，摆水火棍直攻石安，石安夺过一名差役的棍子舞动起来。 他们这么一打，连续过了五六个照面。石安用了“中医搞笑棍法”的“冬虫夏草”，那棍梢象草梢一样飘逸，而且棍声似虫子鸣叫，搞得差役们心烦意乱，一时间六个人居然打不倒一个人。 简彩急躁起来：“你们撤下！”六差役撤下。 “开炮！”简彩手一挥。 “轰！”炮口冲石安就是一下子。 哪知说石安用棍子一支，纵身跳到厅左侧的水缸上。 京大京心痛不已大叫：“我的石枯山山水图啊！这可是宋代的真迹啊！” 华春丹见石安被人围打，就不平地喊起来：“石安，快逃，他们人多！” 京大京不满地对佟转嫁说：“佟老弟，你看你带来的人，净给我惹事，这山水图，该谁赔？” “该谁赔？”佟转嫁有些不满：“谁炸的？难道是石安炸的？你别欺软怕硬！” 突然，一直坐在客厅一旁默不作声的联合国作家任贤奇，将手中的尺子往桌面，使劲拍了两下“叭！叭！”，“肃静！” 众人转头都看向他。简彩问：“你是何人？” 任贤奇说：“鄙人是联合国驻贵国三流作家！” 简彩见是国际上的人，知道惹不起，就把气焰压了压，说：“既然你是联合国的人，就要主持公道，京大京欺负我年少无知，独吞了‘大钟粮票’，霸占过我的青春，他该负什么法律责任？我要向海牙法庭起诉他。” “状纸呢？”任贤奇问。 简彩抽出一杆笔，又有一差役送来墨盒，准备写。 任贤齐说：“罢了，怨冤相报何时了，你们最好私了。” 简彩说：“你护着京大京？” 任贤奇说：“不可能，人人平等。” “谁证明你没骗我？”简彩说。 “带我的文学帮办！”任贤奇说，他一挥手，一个sd大汉扛着一个木条凳子走上来，sd大汉边上来边吆喝：“磨剪子咧，戗菜刀。” 任贤奇说：“这位sd大汉叫迟饱撑，也是我的文学帮办，是数一数二的老实人，他心眼最实，去年当选sd十大杰出青年，有御赐的‘实在匾’为证。” sd大汉说：“俺给你出一个秀才版脑筋急转弯，你答得出来，我就让京尚书赔你！说你爷爷的孙子的儿子的老太爷的孙子是谁？” 简彩一愣。 “当然是你喽！”sd大汉说“你没答上来，京大京胜。” 简彩怒说：“你玩我。”她跳上sd大汉的板凳，伸出手来左右开弓准备掴sd大汉，那sd大汉将板凳往怀里一抽，简彩踩了个空，板凳上有个钉子正好勾住简彩的裤裆上，sd大汉一拽，“哧！”简彩的裤子成了开档裤。这一下，简彩羞愧难当，冲sd大汉啐了一声：“不要脸！”她一摆手，穿着开裆裤，带着差役们仓惶而去。堂上堂下哄笑一片。 石安顿时大叫起来：“好！sd大哥，你给我们出了气。” 佟转嫁惋惜地说：“京大人，简彩格格其实走路的姿势还和当年一样好看，尤其是好几年不见，你们非打什么架呀，我还没来得及和她叙旧呢。” sd大汉冲任贤奇“叭”敬了个礼，说：“报告作家先生，今天，按你的指示，出去磨剪子戗菜刀，没赚到几个钱！” 任贤奇说：“那也得如数上交！” sd大汉不情愿地摸出一吊铜钱说：“全在这呢！” 任贤奇一把夺过，装在怀里，说：“好的，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这是你的佣金。”他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抛到地上。 sd大汉忙俯身拾起来，连声说：“够意思！” 任贤奇说：“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仗义疏财是我们每个行走江湖的有志青年应该做的。” 下人们将闹得乱七八糟的大院，收拾得干干净净。佟转嫁见京大京一边指挥家人收拾院子，一边用珠算“劈哩叭啦”地算这次闹剧给他造成的损失。京大京攒这份家业不容易，竟让炮轰了个乱七八糟，若不是sd大汉给他解了围，他这大院还不成了炮灰，他越想越气。 胡资质在一旁就安慰他，“京大人，毕竟简彩是朱贵妃的人，谁也惹不起，她们这些穿官服的强盗，想让谁倾家荡产，那还不是玩的事！” 佟转嫁也安慰京大京，同时趁人不注意，揣起来一块炸碎的翡翠。 客人们准备夸奖任贤奇和sd大汉时，可是找他时，却发现他早坐着马车溜走了，只在耳房地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写：“做好事，不留名，任贤奇，丙戌年八月七日。” 众人更是佩服起来。 京大京安置了饭菜，又把一些洗漱用品给佟转嫁等人，还亲自指示仆人们将院子厢房收拾停当，让他们一行人住下。 这天早上，为了和府上人搞好关系，胡资质换了一身西洋男士泳衣在院子中教京大京府上仆人们做沣南一中的西洋操，并带领他们唱歌，奇怪的是那些仆人每人的嗓音都特别好听。 华春丹看得满面通红。“非礼勿视！”石安训斥华春丹说：“你看什么呢，那都是爷们在做西洋操，你少看。” 仆人们停止做操，走进耳房，帮石安等人收拾床铺，都叽叽喳喳说：“听说，石安先生会算卦，来，给我们算算！”石安忙摆手说：“不会！不会！”仆人们说：“我们早就听佟大人说过你，快，算一个，算一个。”石安急忙说：“没那事，没那事！” 其中一个仆人说：“胡资质先生，说你算得准着呢，连手里的碗都算出来了，有没有这事？” “没这事，没这事！”石安急了。 其中一个女仆叫小翠的，扯住石安说：“你给我看看手相，我不让你算别的，只看婚姻。你看我老公长得啥样！” 四个人胡资质、佟转嫁、华春丹、石安一看这京府真是难以呆下去，因为仆人们太强悍，第二天，胡资质、佟转嫁、华春丹、石安准备离开京尚书府，打道回兖州，华春丹其实还有三年的奴婢契在京大京府，是胡资质、佟转嫁、石安一再恳求京大京，京大京答应暂时放华春丹回来，算是缓刑。这个结果让胡资质、佟转嫁、华春丹、石安总算没白来海州一趟。只是京府有可以随时叫华春丹回去的权利，以至于在未来的《铜镜案》中，产生了激烈的争夺，那是后话，在本案中暂且不表。 辞行前，京大京准备酒席送一下胡资质等人。听说胡资质只吃素食，不吃荤，所以宴席只摆了些青菜，以茶代酒。胡资质端起茶杯，恭恭敬敬向京小京敬了一杯。 京小京绕有兴趣的说：“我不想和你抬杠，我本人对你们这些吃素的不太理解，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胡资质说：“荤菜，都是来源于众生的血肉，这个京大人，你承认吧，我给你讲个故事，人类是进化的最高级产物，自身磁场力量自然最为强大，但如果恣意伤害生命，自身磁场必然受严重影响，从古到今，因为放生而得到感应，消解灾厄的人数不胜数，而伤害生命甚至杀生，把其他生命致于死亡因为严重违反了自然法则，会严重破坏自身的和谐，对个人运势包括后代运势都有深深的影响。所有的事情在这个世界都有无数多例子来验证，就看大家注意不注意身边的事了。下面我给大家通过一些事例深入解释，我的一个朋友住处离湘江只有三公里路，常常听到江上有放炮的声音，原来有一个青年，名叫唐某，以炸鱼为生。他的炸鱼技术很高，被当地人称为“炸鱼能手”。被他炸死的鱼，何止千千万万，他因此也发了一笔小财。常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夏天一个早晨，他照例带了炸药划着小木船去江上炸鱼，忽然看见一条大鱼跳出水面，他立即点燃手中的炸药导火线，之后却突然鬼迷心窍一样，拿着燃烧的导火线不放，有人高声叫他快丢呀，他也听不见！霎时，轰隆一声，炸鱼能手血肉横飞，惨死在炸鱼的地方，妻子儿女赶来悲痛欲绝，四邻亲友也都摇头叹息。没想反作用力来的这么快，这么强！ 三十多年前，丰原附近乡村有户农家，养了一只母猫。当时一般家庭厨房都盖有大灶，以木柴、稻草为燃料，因为灶内温暖，冬天母猫喜欢在灶内过夜取暖。那家农妇每天早晨起火烧饭，必先赶走母猫。有一天，气候寒冷，虽经多次驱赶，它仍不愿走出灶外，农妇心烦忽起嗔心，随即取稻草引火烧饭，而那贪睡的可怜母猫，竟被活活烧死在灶里！ 事隔一年多，该农妇怀孕产下一个男孩，天生全身骨软，手脚萎缩，整日躺在床上，医药无效，长年需人照顾，痛苦不堪。如此年复一年，连生六胎，个个都是软骨儿，情况完全相同，大小六个排列床上呻吟。邻近乡民多人往访探视，人人啧啧称奇，原来母猫被烧死时腹内怀胎多只小猫，也一起惨遭烧死。 不久该农妇也因忧伤愧疚而离开人世，临终前竟频频发出猫的惨叫声，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您仔细听我说，打蛇杀龟的残酷报应。 龟蛇等动物灵性大，报复力量强，遇到蛇龟，千万不要去玩弄或者杀害它！福厚的人一时报不了，它就等机会；福薄的立马就能感受到其强大的反作用力！南洋商报与星洲日报曾登载一篇杀龟报应的新闻。新闻所报道的大意是这样：马来亚吉打州，有一马来渔人，有一天活捉着一只海龟，他痛恨海龟在海内时，常弄破他的鱼网，便把这只海龟高高吊在一株大树上，直至晒饥窒息而死！几个月后，他怀孕的妻子临盆了，产下一个男婴，奇怪的是这婴儿两手两脚，全是龟手龟脚，头面虽长有眼耳口鼻，可是这颗头却是尖尖的，竟和龟的头形一模一样！产怪婴、生龟仔，这消息不胫而走，报纸上且把怪婴的相片全部刊载出来，真是轰动遐迩，远近皆知。sc省也发生了这么一件令人感慨的事情：一养鸡专业户将所养的鸡大批卖给屠宰者及鸡贩子，令其宰杀以谋取利润。其妻后来生下一个女孩，这个孩子的双手与鸡爪一样，直接与胸部相连，而且肠子也暴露在体外，让人深觉恐怖！电视台对此事进行过报道，很多人都亲眼目睹过。舅舅的工厂里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他们厂一位开铲车的师傅在清理河道时挖出一只大乌龟，乌龟是从地下好几米深的土里（河道已干涸多年）挖出来的。其中几位工人，觉得很稀奇，有人提议把它吃掉进补，大家都赞成，于是几个人就把乌龟杀掉吃了。没过多长时间，这些人竟先后遭遇各种各样的不幸非正常死亡！那位提议者结局更离谱，竟被高空落下的钢材砸成肉泥，惨不忍说！此事非常离奇恐怖，一时在当地传遍。 还有一件事，侯庙村村民侯某在自家农田里浇地时，发现其祖坟有洞，有几条蛇出入。侯某突起恶念，回家取来农药，灌入坟中。15天后，侯某推车过马路，被车撞死。30天内，族人又有两人车祸死亡。族人占卜，高人断曰：“你家祖坟中有九条蛇，一条老蛇和八条小蛇，老蛇有道，避开了毒药，其余八条蛇均被毒死。你家族将有八位年轻人被夺命！”族人不信。一年过去了，除去自然死亡的，果有八名少壮青年意外死亡。此事在当地反响极大，群众们都大为叹息。放生可以减少疾病，很多人患上重大疾病，通过放生马上好转了。市里有位领导得了白血病，那时候我的一个朋友刚到本溪，他跑来问我的朋友怎么办？还有没有办法？我的朋友就劝他大量放生！正好他有事去tj，那天他把tj市几乎所有从海里捕捞的活物全都买下，用几辆车装载，租船送到海里放了。可能就放了那一次，过了大约两三个月，这人竟然病好出院了，到现在还在担任领导职务，之前他已经被医生判处死刑了，所以放生能得健康长寿。” 京大京听完，沉思良久。 简短结说。 回到兖州以后。 这一天，五更时分，胡资质刚睡下，忽听卧房外，有人扯着嗓门大声吆喝：“老胡，快起来！我帮你打探到一个重要消息。” 胡资质听出是石安，忙开门让他进来。 石安说：“自从古留村大钟丢失后，我一直为你着急，四下打探消息，我觉得要动这几百斤的大钟，肯定得用马车拉，于是我到各个马车栈打听，你猜怎么着？有个叫贾二的马车夫跟我说了件离奇的事，他就在外边，让他跟你说吧！” 胡资质说：“快叫他进来。” 片刻，一个五大三粗的马车夫走了进来，他见了胡资质慌忙下跪，胡资质将他扶起说：“不必多礼，你慢慢讲！” 马车夫是一个男青年，特别健壮，四方的脸庞上，两道稀疏的眉毛，大眼睛配上小的鼻子，嘴唇厚厚的，像大饼似的。他一脸惶恐说：“大人，请先恕小人贾二之罪，小人早该过来向官府禀报此事，现在全州上下都知道大钟丢了，却不道大钟是小人驾车拉走的！” 胡资质大惊说：“大钟现在何处？” 第67章于路通镇守海关、胡资质搜查雪村 贾二说：“容小人细细讲，大钟丢失那天晚上，我正在房中睡觉，忽听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发现一个蒙面人站在门口，他说给我十两银子，让我帮他去拉大钟，并说那大钟已被他买下了，于是我就和他去了九层朝天阁，将大钟搬上马车送到野外一座旧土堡中；回来后我刚躺下没多久，又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发现蒙面人又回来了，他说大钟不要了，给我十两银子，再运回九层朝天阁，我心想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不过看他给银子，我又将大钟送了回去；谁知，我回来不过半个时辰，又听到敲门声，一开门又是那蒙面人，他要我再将大钟火速运往郊外，我实在觉得蹊跷，坚辞不去，他掏出一百两纹银给我，我才答应了他；您说这事怪不怪，一个晚上我整整跑了三趟！” 胡资质闻听沉思许久，他问说：“最后你将大钟送到哪里了？” 贾二搔搔头皮，说：“最后，我拉着大钟行驶到城外的一片树林中时，蒙面人让我将大钟卸下，我就回家了。” 胡资质说：“所有马车夫中，你家是不是离九层朝天阁最近？” “正是”。贾二说。 胡资质又问说：“这三个蒙面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贾二用手挠挠脑袋，仔细回想起来，蓦地，他一拍脑门说：“大人经您一提醒我有些明白了，原先我一直以为是同一个人，现在我感觉蒙面人不像是同一个人，我依稀记得第一个敲门的蒙面人的右手背上刻着字，而后来者没有。” “刻着什么字？”胡资质说。 贾二努力回忆着，他慢吞吞说：“可能是‘大臣’二字！” “大臣！”胡资质心中一惊道。 俄后，胡资质说：“石安你先带贾二车夫回去，有事我再找你。” 石安与胡资质道别后，领着胖车夫走了。 胡资质独自在房中踱着脚步，徘徊了一圈又一圈，心中极力搜索着：大臣？大臣？在小小的五品兖州府，可没有人能称得上大臣的！ 这时，有一名差役进来说：“大人，那于雪村找到了！” “哦，他在哪？” 胡资质急问说，“抓住了么？” 差役面露难色说：“我们不能抓他！” “为什么？”胡资质疑道。 差役说：“他在海上缉查大臣家中！” “啊！”胡资质惊道，他猛然想起：在整个兖州府只有在港口掌管海上缉查的于路通中丞才称得上是正二品的朝庭－－－－－大臣！ 想到这，胡资质吩咐说：“备轿，我亲自去缉查大臣府！” 缉查大臣府在兖州河东塘入海口的码头边，这里是曾经名噪一时的海关署所在地，始建于朝廷元年，竣工于至今年，是海上缉查专用码头建筑，皇上曾两次视察这个码头。缉查大臣的府外是一个护城桥，形如弯月，更像长虹卧江，桥头上写对联一首－－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四周的大墙将巍峨壮丽的楼群围在其中，整个府邸气势蓬勃、富丽堂皇。府门前还放置一对上千斤重的汉白玉狮子，更显得缉查大臣府的庄严肃穆。 众人及至府门前，未等差役扣门，那大门忽地开了。 从里面走出十余名护卫，中间簇拥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的白胡须在胸前飘动，像一缕缕的雪花在跳跃，他长得179的个子，身材欣长而优雅，穿着得体的海关府衙的官服，官帽上一枚银光闪闪的白玉显示着独特身份与非凡贵气，整个人都带着朝廷直属官员的与众不同的气息。 那老者见到胡资质及众差役，突然爽朗地大笑说：“是钟大人吧！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快，里面请！ 胡资质惊诧说：“于大人如何知道？” 于路通大笑说：“前日，我远房侄子于雪村被我叫来府中，在花园说评书，可今日进来两个贵府的差役非要带他走，老夫一时生气，就将两个差役轰走了，我正准备去找你解释此事。” 胡资质说：“既然如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于雪村，他现在与古留村大钟丢失一案有关。” “哦”于路通吩咐说：“将雪村叫出来。” 一会儿，于雪村走了出来。 胡资质问道：“于雪村你家柴房中发现了一个藏东西的坑，这是怎么回事？” 于雪村惊诧的说：“什么坑？小人不知。” “真的不知道？”胡资质逼视着他说。 于雪村一脸惶惑说：“真的不知道！小人前日去古董商杨铁壶家送完酸菜后，就来到于大人府中说唱评书，这几日没在家，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柴房中还出现了一个坑！” 胡资质冲于路通拱手说：“希望于大人让我们将他带回去调查！” 于路通说：“既然是公事，老夫自然不会阻隔，不知钟大人还有什么事需要老夫协助？” 胡资质说：“的确有一件，就是大钟丢失当晚，有线索涉及到您缉查大臣府中之人，不知于大人能否帮忙？” 于路通脸色有些不悦说：“不知你怎么个查法？” 胡资质说：“我要检查您府中所有人的右手，看上面是否刺有‘大臣’二字！” 于路通听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胡大人，久闻你办案古怪！好，我答应你！来人，将府中一百七十六位人等全部集中起来，等待查验！”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缉查大臣府中包括于路通在内全部人等，都一一验过，没有发现一个右手上刺有字迹之人。 胡资质冲于路通有些内疚说：“多谢大人您体恤小人，对您这样襟怀磊落、协助办案的高官，小人十分钦敬！” 于路通不阴不阳说：“我算什么高官？啥时候不用被腿子们查来查去，那才算高官。” 胡资质见场面尴尬，只好带于雪村回了府衙。 次日，胡资质为了打探消息，扮作搓澡工，到一个针灸所洗浴中心，扫听小道消息。 这时一个外县的巡警捕快，到洗浴中心洗澡，泡好后躺在搓澡床上。 胡资质：(边搓边问)大哥，你是干什么的? 巡警捕快：到这儿还能是干什么的，洗澡的呗。 胡资质：你误会了，我是问你的职业。 巡警捕快：你看我是干什么的? 胡资质：能不能给个范围? 巡警捕快：官府的。 胡资质：噢，那我知道了，你是巡警捕快 巡警捕快：何以见得? 胡资质：看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在社会上多是流氓，官府中只有巡警捕快会出现这种情况。 巡警捕快：未必吧，其他官府衙役中就没有受伤的吗? 胡资质：你的伤主要在四肢，而且面积小分布地方多，前后都有，淤伤居多，不是被打的，应该是自己主动弄伤的，听说，现在官府衙役中，只有巡警捕快在刻苦“练兵”，这几天不少巡警捕快来泡澡解乏，所以我说你是巡警捕快。 巡警捕快：你蒙的这是，你知道我在兖州公安局干什么? 胡资质：你是派出所的。 巡警捕快：说说理由 胡资质：手、脚都有茧子，说明每天都得干一定的体力活，手脚有茧子应该是方向盘、巡逻、走访磨的，茧子和肌肉发达程度又不一致，说明手脚用的频率高于其他部位，但我不明白你脸颊两侧的肌肉为何异常发达? 巡警捕快：说明上下腭运动频繁、强度大，时刻在运动－－－－－－－－－询问、讯问、调解、讲演、读心得、喊口号、念文件－－－－－－－－－－－时时刻刻都用这块肌肉，怎么能不发达? 胡资质：哦，说话也是体力活!!!!! 巡警捕快：你看我在派出所具体干什么? 胡资质：不是普通民警。 巡警捕快：怎么说? 胡资质：普通民警洗澡都是白天来，都是说下社区偷偷跑来的，一般也就冲冲，很少搓澡，即使搓澡，一般都是先坐在床上、闲聊一会；而你来了就躺下，洗澡也不怎么泡，直接就先闭目养神。 巡警捕快：那你说我是所长了? 胡资质：不，你是副所长。 巡警捕快：为什么? 胡资质：很简单，手比脚的茧子厚。 巡警捕快：这能说明什么? 胡资质：说明你虽然领头干活，但开车时间比巡逻时间长。 巡警捕快：那所长有什么特征? 胡资质：他脸颊两侧的肌肉最发达，天天开会汇报，真的说，假的也讲，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恰天女散花，耳不暇接，只听得人从热血沸腾到云山雾罩，天旋地转。 巡警捕快：你错了，一个月前我是副所长，现在我是教导员。 胡资质：对不起，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所长、副所长来都是有人请或者内勤跟者，反正周围一群人，我怎么忘了你是自己来的。 巡警捕快：说得还可以，你知道我现在是干什么的，这不算什么能耐，你能猜出我以前干什么吗? 胡资质：我得干活，不能唠时间长。 巡警捕快：好办，一会给你签两个单就完了。 胡资质：以前你是刑警队的 巡警捕快(惊讶表情)：怎么知道的? 胡资质：刑警队的人想套感兴趣的情况都舍得给钱，派出所的就想拿嘴来“干靠”，看来你的老传统没丢。 巡警捕快：我以前是刑警队干什么的? 胡资质：探长 巡警捕快：为什么? 胡资质：探长洗澡手机不放存衣箱，都带到浴室。 巡警捕快：可很多巡警捕快都把手机带到浴室? 胡资质：不错，但所长、队长搓个澡能接三个电话，而你一个也没有，但还得拿进来，不为别的，总觉得有人要给自己打电话。 巡警捕快：有道理，那当探长以前呢? 胡资质：一般的捕快呗，哪有直接当官的。 巡警捕快：那当捕快以前呢? 胡资质：不好说了，看你当巡警捕快应该有二十几年了，浑身上下基本都是巡警捕快的特征，别的特点少，把握不大。可能猜不准。 巡警捕快：不要紧，说说，逗乐子。 胡资质：搓澡的。 巡警捕快：(惊诧)－－－－－－－－－－－开玩笑，有什么根据? 胡资质：还是手脚，一般人手脚有茧子就不会出汗，你的汗腺发达，这里的汗都能顶出来，不是长期天天在高温蒸烤下锻炼了汗腺就不会这样发达－－－－－－－－－－－－－－－。 巡警捕快：(抢话)但是炼钢工人也天天蒸烤－－－－－－－－－－－－－－－－－ 胡资质：听我说完，炼钢的、搓澡的，出的汗都多，这不假，二十几年前，干巡警捕快特别少，那时工厂效益多好，工人还是老大哥，多有地位。谁愿意干冒险的巡警捕快？所以你只能是搓澡的，而且是国营澡堂子的。 巡警捕快：为什么? 胡资质：因为当时吃大锅饭，你的搓澡技术没炼好，我今天搓澡“偷工减料”糊弄你，你都没察觉出来。 巡警捕快：要这么说，我也猜出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胡资质：(惊异)－－－－－－－－－－－－－－－－－－－－－－－－－ 巡警捕快：以前你也是巡警捕快一类的官员，而且是兖州官府机关的。 胡资质：理由? 巡警捕快：只有机关的官员，分管捕快的官员，才愿意这样琢磨人。而且刨跟儿问底地问个没完。 胡资质：但是组织部的、锦衣卫的、服务行业的人都喜欢琢磨人呢？ 巡警捕快：机关的分管巡警捕快的官员，除了愿意琢磨人外，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干什么都糊弄，你已经不干巡警捕快了，搓澡也糊弄。再有，机关的一般都愿意拍别人肩膀，以示居高临下的关怀。搓澡的搓完后一般都轻轻拍客人‘后背’表示结束，而你却拍‘肩膀’，好象领导关怀，对吧？ 胡资质被问得说不出来。 第68章才自清明志自高、才华横溢堪比涛 外面没有获得什么消息，回来以后，胡资质对于雪村进行审问，可是于雪村一口咬定，根本没盗大钟，柴房中的坑也不是他挖的。 石安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了，冲过来一把揪住于雪村说：“你这雪村，仗着自己天生聪明、多才多艺，整天介走东村串西村耍贫嘴，哪有实话可说？说！你都干过什么坏事？” 于雪村哆嗦着说：“大人，大人哪！小民从生下至今就干过一件坏事呀！但没偷过大钟！” 胡资质示意石安放开他，说：“如实讲来。” 于雪村哭丧着脸，说：“前些日子，我说评书回来，偷了邻村翠花家的井盖，顺手拎走一坛酸菜。还有，我脚上穿的这双鞋是昨天你们将我抓进来时，过佟转嫁大人书房，我趁佟转嫁大人不备偷来穿的。” 这时，慕蓉正义来到胡资质案前说：“大人不必着急，容雪村想清楚再审，京小京员外和我准备今晚在我家的商船上设宴请大人，以解大人近日的劳碌，不知大人可否赏光？” 胡资质微笑说：“这个好说。” 说完，他命人将雪村偷穿的佟转嫁的鞋子扒下来，说：“来人，给佟大人送过去。” 不过，一会儿差役回话说：“胡大人，佟大人脚上已有了鞋子，可能是他的鞋子丢了后，他连夜偷了您的，补上了。” 胡资质哭笑不得说：“好个痛转嫁！” 继续对雪村的审问已经到了下午，没有什么进展，石安说：“雪村你最大的特色是有一幅好嗓子，歌声悠扬，还能创作歌词，要不你唱一段，或者编一段，活跃下气氛，今天就可以不审你了？” 于雪村说：“这个正合我意，最近我根据咱们兖州戏台班子，每位歌星的唱歌特点，编了一首‘歌坛一百单八将’，以挺有意思的方式向大人们一一介绍。我介绍的如何，大家可以鼓鼓掌： 天孤星（戏梦无心）杰杰王； 天诚星（爱忧使者）周画剑； 天柔星（温柔漠客）赵之传； 天纯星（纯情浪子）刘德骅； 天冰星（回家玫瑰）潘眉臣； 天震星（铿锵玫瑰）甜阵； 天明星（全日爱心）黎名； 天苏星（牵手歌魂）苏瑞之； 天独星（俊俏板牙）许汝云； 天马星（金挤嗓子）腾哥二； 天静星（流星之泪）孟听苇； 天强星（哲曲思语）郑之话； 天舞星（飞瀑行云）郭富程； 天黑星（黑旋风）臧甜说； 天郎星（独步胡杨）刁琅； 天尘星（爱舞传奇）陈绘林； 天成星（霹雳火）黄鞍； 又有： 地炮星（五百年来）韩雷； 地怪星（鼓上蚤）于雪村； 地叫星（快速霸王）图虹刚； 地吻星（无边祝福）张雪有； 地柔星（一枝花）蔡果庆； 地铎星（逆风行）谢听风； 地狼星（伤感书生）老廊； 地文星（双眉桥立）郑羞文； 地肥星（壮大呼）刘之欢； 地吼星（锦毛虎）迪客载牛； 地眯星（小胡子）容衷尔佳； 地软星（好心眼）任仙旗； 地龙星（蝴蝶玫瑰）庞垄； 地勇星（再起豪客）钟真桃； 地咏星（难分难舍）谭用琳； 地恒星（梦首难回）姜裕衡； 地火星（好歌词）火之风； 地妮星（俏妮子）孙男； 地流星（流浪情哥）伍佰贰； 地单星（单身情哥）林知炫； 地宇星（一唱难尽）张宇薇； 地跳星（小舞纱）蔡一邻； 地爱星（海上舟）韦唯天； 地壮星（纤夫壮壮）尹香洁； 地翅星（飞吧飞）容族耳； 地琴星（越陈香）蔡之琴； 地宵星（千纸一鹤）邰政笑； …… …… …… …… 衙役们都鼓起掌来。 石安见雪村边唱边编的十分认真，说：“今天就到这里，你确实有两下子，还有几十位没说呢，下次你接着说。” 当天里夜，兖州城西塘入海口的海面上，碧波荡漾，一艘通商彩船，停靠在岸边，船上张灯结彩，船舱两侧的红灯笼上写着：开源商栈通商船，兖州府慕蓉氏航运。 胡资质带石安登得船来，早见慕蓉正义携夫人文惠过来迎接，一阵寒喧后，胡资质瞥了一下船弦说：“这船的吃水线怎么这么低？” 慕蓉正义忙答说：“这船舱里还装着准备贩运到番国的茶叶呢。” 慕蓉正义又说：“大人，你们赶紧入席吧，里面京小京员外已等您多时了。” 胡资质撩开船舱帘走进去，石安紧跟其后，他刚一抬头竟愣愣地说不出话来－－－－－京小京的身边竟坐着华春丹，原来京小京根据“华春丹与京府的三年奴婢契”，强行让华春丹到京府服役，打扫卫生。 石安也不搭话，又挪过眼珠子愣愣地盯着京小京，心中的妒火把满腹的醋意弄得沸腾，以至于面部透出一丝狰狞，问说：“京员外，带了美人儿赴宴，最近是成了婚还是纳了妾呀？” “石安！你——”华春丹委屈地喊说。 “我怎么了？”石安接过话说：“我现在象狗一般跟着钟大人混，只要他一天给我吃喝，我就一天不离天他，还不和你一样？” 华春丹哽咽着说：“石安，我与京府的奴契还有五百一十四天就解除了。如果你这样，我怕是不能活着出这活棺材了。 京小京闻听立马拉下脸，鼻子哼了一声，拉长了语调对华春丹说：“不得与生——人说话。” 胡资质忙过来说：“石安，不可无礼，孙姑娘的一片心天地可鉴，难说你石安真的是块石头么？” 胡资质说完这话，抬眼见华春丹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这时，慕蓉夫妇走了进来，还有一位负责做饭的大师傅－－他是整个船队的总厨师长，跟在他们后面，总厨师长说：“钟大人，他们听说您要来，专门按您口味给您做的全是素菜，连桌上的鸡鸭鱼肉都是用萝卜雕的，钟大人，请坐，尝尝我手艺吧！听说您不吃荤，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不吃荤的道理？” 胡资质说：“好吧，我想跟你讲讲吃海鲜的事情，这是一个有关当代人生疮的真实故事，若更准确的表达，应该是‘虾面疮’的故事。 事情要从一天的深夜说起，当时我的朋友手机突然接到了一个长短信，打开一看，是他相熟的华居士的一个求助短信，她是湖北某地的居士林副林长，短信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这两天她腰间长了一群一群的红色小疙瘩，分成几片，又痛又痒，如钻心一样，令她痛苦得难以忍受，她知道事关因果，她自己的嘴巴突然不受自己控制的骂了起来，说到：‘你什么都吃，虾蟹吃了那么多，我是南海的大虾，也被你煮了吃掉，我就是带着子孙眷属们来报仇的！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华居士当时思维还是很清醒，低头一看，那一片最大的红疙瘩，竟真的就是一只大虾的形状！她马上想到自己未学佛时大吃各种海鲜的情景，当时只知大快朵颐，以为是口福，哪里曾想到过被吃虾蟹的痛苦？更不会知道这种行为只有一时之快，却最终会带来如此难以忍受的痛苦。她立刻就地跪下向大虾和眷属们忏悔，乃至于痛哭流涕，她告诉大虾王，自己现在已学佛，明白因果、戒杀茹素，再也不会吃众生肉了。后来，华居士看看那些红疙瘩，颜色淡了些，但痛痒依旧，便又经历好多天，多次、无数次，进行忏悔、念佛经，才逐步减轻了痛苦。” 胡资质说完，总厨师长感激的说：“我真是不虚此行，尤其我们这些在海上做饭的，每天伤害多少生灵啊，我愿真心忏悔，不再杀生，从新好好开始，功德回向众生、各种生灵、海里动物、及其眷属乃至六道四生一切如母亲一样有情的众生，普愿一切大众熄灭嗔心，生忍辱心、柔软心、慈悲心、清净心、菩提心，共证无上菩提！” 胡资质赞叹说：“你是聪明人！能够放下，便是智者。” 第69章潇潇暮雨有残风、潮水苍茫寂寞中 这时，在一旁的华春丹说：“我这还有个故事呢，有一位姓黄的老士官，平常就喜欢吃狗肉，被他残杀的狗，不计其数。无论大小狗，都把它杀来吃，可说心狠手辣。自从他退伍后，在民国五十二年间，搬到屏东长治乡某间爆竹工厂，担任厂长。退伍后，杀狗的习惯仍然不改，朋友奉劝，也从不听。日子一天天过去，因为被杀的狗魂，不甘愿被杀，更不愿肉被人吃下腹。每当他入睡时，常梦见尖锐的狗叫声，环绕在他的身边，似要找他报仇。记得，在民国五十五年的冬天，有一日，他把邻家几只刚刚断奶的小狗抓来，放进已烧热的大锅水内，这几只刚出世不久的小狗就可怜的在锅内拼命挣扎，小小生灵，这样可怜的被烫死了，真是惨不忍睹。事过第二年的一天，这位黄某在爆竹工厂工作时，爆竹突然发起大火，正好把他烧个焦黑，痛苦呻吟，就像狗被杀那样的叫声。黄某就一命归阴了。以上所述，是一则真实的故事，就是杀狗所得的报应。奉劝喜欢杀狗的人士，赶紧放下屠刀吧！狗的灵性是与人类一样，它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啊！这个故事你们在《圣德杂志》上可以看到.” 大家听完，以上的说话，都深深的沉默起来，他们开始反思自己。过了，很久，石安说：“我提议咱们赶紧吃饭吧，要不菜凉了。” 胡资质笑说：“现在已经凉了，热一下，可以吃！” 众人笑了起来。 一番客套后，宴席开始，慕容正义的夫人文惠斟满一杯酒说：“初见钟大人，果然是位高雅人物，容我代表慕蓉正义敬您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胡资质欠身说：“多谢慕蓉夫人，只是我不会饮酒，只好以茶代酒了。”说着，他将一盏茶端起。 京小京说：“这怎么行，钟大人，你说什么也得喝杯酒。”说着，他端过一杯酒递给胡资质。 胡资质面露难色，石安劈手夺过京小京那杯酒说：“我替钟大人喝！”京小京说：“那怎么行，你以为你是谁？” 石安刚要发火，却被胡资质按住。胡资质说：“这样吧，我喝两杯茶，算是代酒了！”说着，他又端起一杯茶，这时文惠从托盘中夹起一枚青色坚果，放入胡资质的茶杯中，说：“钟大人，这种茶泡上坚果喝，味道更好！” 那青色坚果缓缓沉到杯底，胡资质见状，不由大叫说：“对！”惊得身旁的石安差点摔倒，胡资质忙扶住他说：“对，石安，我要把慕蓉夫人亲手为我泡的茶喝干！”说着，他又一饮而尽。 华春丹说：“钟大人还未吃菜，就已经喝饱了！”席间又是一阵哄笑。 慕蓉正义见众人兴致正酣，提议说：“不如诸位吟些诗来助兴，谁先来？” 京小京傲视了一下石安，说：“我先来一首诗，然后，请石安来： 巍巍松下一块岩，力士剖采出山巅。 自古顽石都不用，安在墙下做灰砖。 石安见京小京这股傲劲，早已气得不行，他吼说：“我也做诗一首送给京小京： 浩浩长江水，中有一小鲸。 口气如牛皮，喷出臭鱼腥。” 石安念罢，冲京小京一抱拳说：“京员外，听说你最近可是发了财，靠得是你哥的那个官位，你没听说兖州百姓租了你的地，借了你的钱后气得直骂么？小京员外招数奇，弄张奴契套住你，不管你是男和女，进府就得扒层皮。” “你！”京小京一拍桌子，站起身。 石安抄起一个酒壶对准了京小京的脑袋。 “你俩且慢激动”华春丹急忙拦住他们说：“不要扫了胡大人的雅兴。” 他俩只好恨恨坐下。 华春丹充满着紧张，她害怕京小京再说出什么话来，更担心石安生气。 “春丹，你怎么了？”京小京温柔的笑道。 “没··没什么，京员外。”华春丹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担心。 “丹丹，你是不是太见外了，还叫我员外？”京小京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京小京哥哥是吏部尚书，他不仅有着极好的背景家世，更有着的潇洒的外表，但他知道华春丹这样的女人，软硬不吃。 在兖州，谁都知道，一中的华春丹就是校花，京小京以为轻而易举能够得到，但是他没有想，自己再努力的追求她，却一直没有达到目的。 华春丹不语，气氛显得更紧张了。 京小京笑了笑，这女人越来越动人了，让人忍不住总想多看几眼。 “春丹，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多想和你谈谈，···” “京员外。”华春丹打断了他，“你别说了好吗？没有如何意义，我们都知道自己所爱的是谁。” “春丹，你说得对，我只有一个目的，追求你，我希望能和你将来牵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华春丹越是害怕什么，京小京就越偏偏要说。 “不！我要说，我为什么不说。是你，是你华春丹，是你让我朝思暮想。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心里有多激动吗？你不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京小京露出伤痛的神情，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他的言语和这份执着俘获。 华春丹心里猛颤了一下。 “春丹，答应我好吗？”京小京露出温柔而又充满乞求的眼神。 “我···” “我相信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我什么都有”京小京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现在我什么也不想管，家族的也好，背景也罢，都给我见鬼去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华春丹愣愣的看着京小京，鼻头微微的发酸。 石安深吸一口气，郁闷的想要大吼！ 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深情的表白，这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男人有强烈的占有欲作祟，这一刻对于石安而言，就仿佛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另一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石安强露出笑容，“太精彩了，你们继续。” 华春丹脸色煞白，急忙望着石安，眼神中充满着慌张，“石安，你怎么了···” “我就是感觉很精彩，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石安耸了耸肩，歉意的道，装作若无其事。 石安说的话却带尽了讽刺，让华春丹心里更不是滋味，同时呢，她也能够感觉得到石安心里很痛苦。 尽管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样子，这逃不出华春丹的眼睛。 “我虽然很喜欢春丹，但从来没有拿自己的背景压人。”京小京有些忘形，显出得意之色。 石安暗骂，等着瞧！。 “虽然你现在只是一个兖州府捕快，不过我相信你通过自己的努力，日后混个一官半职也是没问题的。”京小京笑道。 石安没有答话，“好了，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吧。”石安猛吸两口空气，连一眼也没有看华春丹，自顾舱外走去，心中有种伤痛的感觉。 “石安！”华春丹慌了，急忙叫住他。 “还有什么吩咐吗？”石安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告诉我。”华春丹眼泪瞬间飞奔了出来。 石安脸上的笑容当即就消失了，脸上一片煞白，忽然又冷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好玩？哈哈哈。”石安惨淡的大笑几声，接着脸色一阵铁青，怒吼道，“等着瞧！京小京” “各位来说说，这混蛋想拐走我老婆，这还要不要人活啊。”石安他指着京小京，露出特别委屈的表情。 “我知道像我这样没势又没背景的小人物，不是官二代，只是一个普通小老百姓，但我会用过我的努力，让我华春丹过上幸福的生活。” 石安满脸悲愤而又励志的大吼道。 华春丹偷偷的咬了一下嘴唇，这臭男人，终于说实话了。 京小京涨红着脸颊。 石安得意的笑了，不是给老子斗吗？你有关系有背景怎么样。 京小京说，“你凭什么拥有春丹，你何德何能。” 石安这次没有反驳，摊了摊手，“感情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她就喜欢我。” “你···” “怎么？你还想用权势来欺压我们这些小人物啊，各位在场的大人，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办？”石安戏谑的一笑，然后看向了周围。 迟疑了片刻，华春丹看了京小京一眼，鼓足了勇气，歉意着道，“京员外，你已经看到了，我已经心有所属，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所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京小京脸上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不仅是这样，还背上了一个勾引别人老婆的骂名，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但是如今这样的场合，他只能选择隐忍，就算要出这口气也得挑选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和场合。 “好！哈哈哈，没想到我京小京也会被人这样的玩”京小京没有之前的柔情，有的只有恨意。 “京员外，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之间不可能，难道还不清楚吗？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华春丹有些歉意道。 “你···” 石安心里有着小小的得意，老婆还是自己老婆啊，向着自己。 “你···哼！”京小京冷哼一声。 华春丹又说：“别提这些了，我想作词一首，诸位见教： 《虞美人叹年华》 也曾慵卧暖香处，林床霞帐褥。乍起恶风摧碧树，独面重墙隔断痴情路。 暗怜英华随水付，春雨敲心户，从来暗香难藏住，又念旧人，哀语对谁诉？” 胡资质听罢，说：“你这词填得极佳，我也自编一首，送与大家吧！ 《西江月船中有感》 潇潇暮雨残风，潮水苍茫寂寞。篷船宴里感慨多。此生几度消磨？ 人生最是愁苦，又兼凄雨婆娑。无言把盏西风中，世悠悠，人几何？” 继尔，他将话题一转，说：“我听说慕蓉夫人是开源布匹商栈的女总管，是个理财强手想必这吟诗赋句也很了得吧？” 文惠微微一笑：“钟大人过奖了，小妇粗识浅见，没有多高学问，不过论起经商营利来，非是小妇自夸，再难做的生意，我也能谋划得来，想当初我还不是从在大街上卖咸菜的小买卖起家的，就是慕蓉他谨小慎微，拖了后腿，要不，这兖州的首富还能是谁？” 慕蓉正义忙捅了捅她胳膊说：“切莫胡言，妇说人家，多喝了几杯，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京小京说：“慕蓉夫人，你可是个豪爽的人！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他喝了一杯，而后却歪头贴近胡资质低语说：“钟大人，你看见了么，在这个女人眼里，钱才是他的丈夫。” 石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他此刻的目光只停在华春丹身上： 她实在太美了，一双如秋水的眼眸，一张白晰的俊脸，额前几绺微黄的发髻，还有那一身俏丽的衣着，像一朵清幽的玫瑰。 看着看着，石安突然想站起来宣布：华春丹是他心目中的女人，与京小京无关！不过，他再次压抑了他的这一勇气。于是，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推杯换盏，直到筵席结束。 胡资质正待上轿回府，转见华春丹跑过来说：“钟大人，留步，我有一事相告。” “哦”胡资质心一颤，于是走到一侧与华春丹谈话。 刚说几句，石安、京小京便围拢过来，胡资质见状忙说：“就这样，你先和京员外回去吧！” 眼见华春丹坐上京府的车回程，此时石安的心就像车轮一样翻动不止，似乎心已随华春丹的车轿渐渐远去，手指攥得咯嘣嘣乱响，秋风阵起，卷动路边的残叶，摔在他的胸前，似乎想撩动起他那胸头的怒火。他冲京小京坐过的椅子“呸”了一口唾沫，想大骂几声，忽然，他感觉嘴角很咸，眼泪不知何时流下来了，他侧过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不想让胡资质看到。 次日，石安通过买通一个仆人，把华春丹约到沣南一中的宿舍，因为华春丹毕竟属于一中的教授，她在那里有职工宿舍。 可是，话不投机，石安心眼太小，总追问京小京追求华春丹的情况，气的华春丹不理他。 “乖乖，春丹，说句话好不好，我这不都认错了嘛。”石安说。 华春丹还是没反应。 石安开始焦急了，这可不是好兆头，他已经习惯了华春丹对他的批评，这不说话就麻烦了。 “真的不说话？不愿原谅我？” 华春丹仍然没说话，静静的躺着。 石安唏嘘一口气，放开了握住华春丹的手，起身站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吧，你现在气头上，不愿原谅，我能够理解。” 顿了顿，石安又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见京小京要那么生气？因为我喜欢你。” 一直以来石安都为华春丹和京小京的接触感到生气，然而，当将这些仔细想明白后，他没有办法。 “也许上天真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让我们相遇，却又彼此的不放心，你放心吧，如果你不愿见到我，我会消失在你眼前。” 语毕，房间变得静悄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两人沉默5分钟后，石安毅然的转身离开，轻轻的将门关上。 彭！ 门关上了。 随着这声门响，华春丹浑身颤抖了一下，眼泪无助的滑落下来，心里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石安走了。 这一刻，华春丹好失落，忽然发现世界变得灰暗，她好像哭，好想好想。 为什么？ 石安，你为什么不多哄哄我？哪怕你再多说一句话。 骤然间，华春丹觉得心口很郁闷，她轻声的抽泣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将手帕浸湿了一片。 刚回到家不久的一中行政部主任席洋洋就接到了华春丹的电话，但电话里除了哭声没有其他，担心之下，她急匆匆的赶到了华春丹的宿舍。 席洋洋心里将石安骂了个半死，肯定是石安又欺负华春丹了吧。 她慌忙的赶到华春丹的宿舍，当推门走进的时候，只发现华春丹一个人，站在窗户边，望着寂静的黑夜。 华春丹扭头看着席洋洋，腮边悬吊着泪珠，想说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 “春丹，你怎么了，别吓我。”席洋洋急忙走近，拉住华春丹，让她坐下，关切的问。 华春丹摇了摇头，埋进了席洋洋的怀中，小声的哭泣着。 “这···石安”席洋洋不知所措。 大约10多分钟后，华春丹才从席洋洋的怀里起来，深呼吸几口气，自己心情平复下来，眼泪却不争气的又滑落了下来。 “春丹，快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石安那家伙欺负你了，咱们收拾他。”席洋洋义愤填膺道。 “他不理我，自己走了。” “这样更好，免得心烦。”席洋洋道。“走就走呗，说不定，明天还会厚着脸皮来找你呢···”席洋洋安慰道。 “谢谢你。”华春丹感激的冲席洋洋点点头。 从华春丹那出来，石安独自一人走在街边，望着无数的霓虹灯，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随意上了兖州一个公交车，这个公交车车体上写满了广告，一个广告最吸引他注意，“沣南一中，招生，优等生，食宿费全免，贫困学子半价”石安心想，这真是一次好的改革！ 这公交车是564路，司机他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人，体格粗壮，正在盛年，可能有四十多岁。一顶鸭舌帽遮住上边额头，墨镜是仿水晶石的，整天的开车把他脸晒的有些黑。灰衬衫半敞着，露出一部分毛茸茸的胸脯，他的公交工作服磨损不堪，一个膝头成了灰色，一个膝头有了窟窿；方向盘边上放着一件破旧的长衫外罩，左右两胳膊肘上都已用麻线缝上了厚厚的工作布；一双没有穿袜子的脚踩在拖鞋里，板寸，长须。 这时一位乘客从后门上车，没有买票，司机让他赶紧到前边投币箱，来投币，可是那乘客说自己没有零钱，找不开，僵持中，司机竟然把公交车熄火，下车到马路牙子上抽烟。乘客中“冲”出一位大姐，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由于长年干活，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身穿军用棉大衣，脚穿高筒皮靴，长得很魁梧，下巴上有几颗黑痣，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亮，使人觉得粗犷又精明，她坐上驾驶室，点火、关门、起步一气哈成。载着一车乘客一路狂飙，到了她自己要下的站，这位大姐熄火、开门、下车。随后，只见，原来那司机打出租车追来了，一车人呆了……石安也呵呵大笑起来，他也下了公家车。 走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又转到了一间香槟休闲吧，叫水云间，这小店坐落在兖州甘北区沣南一中分校附近的格林童话大道，店里味道气质也像童话里的学生妹，青涩甜美，红粉的色调装饰着墙壁，门前挂着的上百个风铃，飘逸的门帘，十足像一场梦境。“纤云弄巧，飞星传十艮，金风玉露转相逢.便胜却人家无数”。小店的氛围也有些像秦观的词的味道，靓丽、清纯、而且别致小巧，这里的学生们暂时卸下了拼搏科举的重负，远离浮躁与喧嚣，伴着轻柔的音乐，浓香的咖啡，融入一个自在、闲适的心灵驿站。这个小店的二楼是欧洲风格的咖啡馆，四周的窗户随意打开，光可以不受玻璃阻挡，照进窗旁的椅子，红色的绒窗帘与白色薄纱，配衬长形长框，予人舒适自在的感觉。窗前白纱随风轻晃，在静止的红绒衬托下，更显轻柔浪漫。雅座下红砖墙，挂有不少经典西片的剧照。丰富又温柔。石安看着这场景，暂时忘记了和华春丹的不快，嘴角咧出淡淡的笑容，好久没来这里坐坐了，有好几个月了吧。 走上二楼，推开门，里边依然还是那么喧嚣，石安走到吧台前坐下，伸手向服务员肥哥招了招手。 “石安，好久没来了呢！你。”肥哥看到老熟人感到很兴奋。肥哥的头上留着短而浓黑的头发，身穿一件棕黑色的服务生装，黑亮亮的鞋衬托出他那双细小的脚掌，而这双细小的脚掌却支撑着他整个胖胖的身体，他的小眼睛透出聪明而稳重的目光。他赶紧走了过来。 “这不是我吗，给我来杯烈点的香槟。”石安道。 “好类！”肥哥调香槟的速度很快，味道也不错，调香槟的老手不仅要调香槟的动作快，而且要帅，所以会花式成为必然。而像他这样的大胖子，调香槟的，更是凤毛麟角，但是他也有劣势，那就是手太胖，扔瓶子转瓶子永远不会是他的强项。他自创了“昨日重现－－贵妃之火”，需要香槟、brandy、威士忌、vodka、rum、可可分别装杯，搭一个杯塔。在黑灯点火的一瞬，星星点点闪烁，烧热的香槟开始升温，伴随着从吧勺旋转而下的冰欺凌甜酒，可可甜酒，黑加仑甜酒，融合天衣无缝，一时间成为这个休闲吧的招牌。 没多久肥哥就将香槟调的五颜六色，端到了石安面前，“石安哥，上边有指示，酒类饮料，不能多加，只能这样了。” “是啊，真是不错，你长进不小”石安一口将一大杯香槟吞下肚，只感觉从喉咙到胸膛一阵火辣，威力果然大。 石安一阵笑，“再来一杯。” 肥哥发现石安的不对劲，看出他心情不好，又不好说什么，只将两杯香槟放到他的面前的桌子前，“石安哥，你不要贪杯呦，上边会罚我们的。” “知道了！” 又是几杯香槟下肚，石安有些晕晕乎乎。他摸出几吊钱，还有一张面额50的交子，当做给肥哥的小费，放在吧台上，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刚走几步，就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正着。 “···韩梦，是你。”石安揉了揉脑袋，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锦衣卫总管的夫人韩梦么？石安听胡资质说过这位金夫人，经常自称是21世纪的保安部长！让整个兖州都知道有一个穿越过来的女人！ 石安开个玩笑说："这不是金夫人么？你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沣南一中干保卫部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呵呵~”韩梦打了个哈哈，笑道，“原来是石安，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也到这看看。”韩梦道。 韩梦今夜心情不错，准备喝两杯。 她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石安，这就纳闷了，这家伙的不是在兖州府衙吗？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喝得醉醺醺的。 “韩部长也是来喝香槟的？”石安笑道。 “我不喝香槟，我喝些你不知道的。” 石安耸了耸肩笑了，拍了拍韩梦，准备离开。 韩梦突然有一种准备跟踪石安的念头，她有干保卫部长的职业习惯，她看着晃晃悠悠的石安的，蹑手蹑脚紧跟着他后面，小心翼翼的跟了他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发现他又到24小时的超市店买了两瓶香槟。 哇塞，这样喝，不会是感情出了问题吧？ 韩梦皱了皱眉，决定继续跟着石安，万一喝得醉醺醺的出了事怎么办。 夜风徐徐吹来，撩动着石安的脏兮兮的衬衣。石安晃悠悠的向前走去，香槟的刺激下，忽然让他觉得眼前心里都是华春丹的样子，似乎就在前面。 这时一阵雷，响过，倾盆大雨下了起来。 他不知道，他已经置身立交桥下边，他靠在桥边避雨。 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闪电在天空中闪着。风，使劲地吹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大街上水很深。很多车都过不去。 石安站在没过膝盖的水中发愁，这时一开路虎越野车的大哥用藐视的目光看了看石安，加大油门冲了过去，结果整车全部淹的都看不见顶了。车主好不容易从水里游上来对打伞的石安说：水不是才到你膝盖吗？ 石安说：朋友！你看清楚，我站在一个桑塔纳的车顶上呢！ 说完，石安感到有些晕，毕竟喝太多了。 望着石安站在水边的摇摇晃晃的背影，远处的韩梦惊慌的捂住嘴。 噗通一声！ 石安晕晕乎乎掉进了水里，全身浸泡在水中。 第二天，早上，石安翻了一个身，头还在隐隐作痛，这喝多了的确太难受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鼻间飘来一股幽香，石安顿时起身做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上，环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十分的陌生。 这是哪里？ 石安伸手揉了揉脸，当再次睁开眼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膀子光着，而且身上没有穿衣服。 这一刻，石安傻眼了。努力的回想一下昨夜的从水云间喝香槟出来后，遇到韩梦，下雨，到立交桥下边，石安感觉有些模糊，随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可这又是什么地方，自己这是被什么人给弄回来的呢，韩梦？开玩笑吧，只和她碰了一面说了两句话，再说了那女人对他还有不爽，会这样做才怪呢。 那不是她又是谁呢？ 石安带着疑问，慢悠悠的爬起来，将被子裹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间。 客厅静悄悄的，并没有人身影。 石安在四处晃了晃，也没有看见人，这家连张照片也没有，但从摆设和整洁来看，应该是个女人，还是个单身女人，因为在大厅的并没有发现一件和男人有关的东西。 就在这时，另一间房门开了，一个头发蓬松的女人揉着头，打着哈欠从里边走出来，眼睛上还有少许的黑眼圈。 韩梦！ 我的天，不会吧！ 石安瞪大着眼睛看着韩梦，不禁吞了吞口水。 “你醒了？”看着石安那如怨妇的般的眼神和裹着被子的模样，韩梦不由一笑。 昨夜到11点才睡，石安醉了，掉在水里，把他弄回来，可真不容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你家？”石安一连就问出几个问题。 韩梦彻底的生气了，这家伙神经病吧，本小姐好心将你给弄回来，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来这样一句，这不是气人嘛。 韩梦的脸色跟着就由惊愕变得冰冷，“石安，你神经病。” “你才是呢，韩梦，你太过分了，你趁人之危，对我做了什么，你···我不想活了。”石安如女人般道。 而韩梦的脸色又从冰冷变成了愤怒，这家伙在说什么，什么叫做趁人之危？ 他该不会以为本小姐对他做了什么吧，一时间，韩梦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除了露出苦笑找不到其他来代替此时的心情。 石安其实是开个玩笑，脸上笑开了花。 韩梦气呼呼的看着石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能对你做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神经病” 石安慌忙道，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真的感谢你救我！ 而这时，石安眼中又露出的疑色，喃喃道，“你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到元朝的？” 韩梦说：“是的，不但我是，你和华春丹、胡资质、张局长都是穿越过来的！只是你们忘了！我过来看看你们。在元代胡资质苦苦追求华春丹，但一直没有得到华春丹，因为她在元代是你石安的。这种遗憾，等到在二十一世纪，华春丹属于人家胡资质了，而你石安又苦苦追求不到，这就是人，这种痴迷于爱情的轮转、轮回。” 那一刻，石安觉得好开心，他洞彻了人世间的迷局，任何遗憾的是有原因的，任何憧憬的爱情和生活，幸与不幸，都是有原因的，灵感忽然就打开，如今社会屡见不鲜的解释不清事情，其实是轮回的现象。 若问今世事，都是前生做；若问后世果，现在做者是。所以人求将来幸福，必须现在修。 第70章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 这一天，优美的歌曲从在兖州府衙的墙头传出来。 兖州曲艺界“铁嗓帮”成立大会及第一次全体会议在府衙厢房外举行，参加大会的有兖州府尹佟转嫁、副府尹胡资质、石安、华春丹、一百零八名兖州歌坛的铁嗓帮成员；受邀参加会议的有水泊梁山的张局长；兖州府尹佟转嫁、副府尹胡资质在主席台就坐，他们首先代表兖州官府对兖州歌坛曲艺界成立“铁嗓帮”委员会，表示祝贺；大会由执行主席张局长主持。会议听取了部分歌星代表对前段工作的汇报，大会选举了铁嗓帮帮主、副帮主、帮常务成员。 兖州府尹佟转嫁、副府尹胡资质、石安、华春丹都到隔壁休息室去了，只剩张局长和兖州歌坛一百单八将，他们是 天孤星（戏梦无心）杰杰王； 天诚星（爱忧使者）周画剑； 天柔星（温柔漠客）赵传之； 天纯星（纯情浪子）刘德桦； 天冰星（回家玫瑰）潘眉臣； 天震星（铿锵玫瑰）甜震； 天明星（全日爱心）黎小明； 天苏星（牵手歌魂）苏之瑞； 天独星（俊俏板牙）许汝云； 天马星（金挤嗓子）腾哥二； 天静星（流星之泪）孟听苇； 天强星（哲曲思语）郑之话； 天舞星（飞瀑行云）郭富层； 天黑星（黑旋风）臧甜朔； 天郎星（独步胡杨）刁廊； 天尘星（爱舞传奇）陈绘林； 天成星（霹雳火）黄鞍； 又有： 地炮星（五百年来）韩类； 地怪星（鼓上蚤）于雪村； 地叫星（快速霸王）图红刚； 地吻星（无边祝福）张雪有； 地柔星（一枝花）蔡锅轻； 地铎星（逆风行）谢听风； 地狼星（伤感书生）老廊； 地文星（双眉俏立）郑羞文； 地肥星（大吼哥）刘大欢； 地吼星（锦毛虎）迪可载牛； 地眯星（小胡子）荣衷尔佳； 地软星（好心眼）任先齐； 地龙星（蝴蝶玫瑰）庞垄； 地勇星（再起豪客）钟震桃； 地咏星（难分难舍）谭墉林； 地恒星（梦首难回）姜俞亨； 地火星（好歌词）活风； 地妮星（俏妮子）孙男； 地流星（流浪情哥）五佰二； 地单星（单身情哥）林之炫； 地宇星（一唱难尽）张雨宇； 地跳星（小舞纱）蔡一邻； 地爱星（海上舟）卫唯； 地壮星（纤夫壮壮）尹想洁； 地翅星（飞吧飞）荣祖二； 地琴星（越陈香）蔡清琴； 地宵星（千纸一鹤）邰征笑； …… …… …… …… 张局长和天诚星周画剑、地宵星邰正笑、地咏星谭墉林等人计议，把铁嗓帮设在兖州梁山俱乐部，堂上要立一面牌额，大书「兖州歌堂」四个字；表演的戏台也换成大型麦克风，从外国进口一批光电效应比较好的音响设备。在大厅悬挂了诗人刘禹锡的名句：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 另外人事方面进行了调整分工－－－－－－－左一侧演出房内，天孤星王街杰、天诚星周画剑、天柔星赵之传、天纯星刘德桦、天冰星潘眉臣；右一侧演出房内，地炮星韩类、地怪星于雪村、地叫星图红港、地吻星张雪有、地柔星蔡锅轻；掌管仓库李零钰，李近，李与刚，爱敬，津海锌；主管演出服装－－地跳星蔡一邻、地爱星卫唯一、地壮星尹想洁、地翅星荣祖二、地琴星蔡清琴。戏班子前路第一审核关，地流星五佰二、地单星林之炫把守；歌手晋级第二关，由那莹、章惠美把守；第三关，由王风、庾承卿把守。 戏台之外，置立八个小戏园：分别由－－－天苏星苏之瑞；天独星许汝运；天马星腾哥二；天静星孟听苇；天强星郑之话；天舞星郭富层；地吼星迪可载牛；天郎星刁廊；8人负责。 之后，其余歌星都被安排了负责的事。 兖州歌坛的一百单八将，成立铁嗓帮的第六天，兖州青楼一枝花朱姣姿的绮梦茶楼也开业正式。 京小京在绮梦茶楼回请胡资质和慕蓉正义，他有一个目的：想承建‘广阔号’航船，一方面争取胡资质答应他，一方面挫败慕蓉正义这个竞争对手。 此刻，京小京端坐在胡资质左侧，右侧坐着慕蓉正义。 京小京正准备开口，却听屋外吵了起来。 吵声越来越近，胡资质仔细一听原来是原“大元兖州全球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副馆长舒玉先生正和朱姣姿吵嚷。 胡资质推开门看去，见舒玉先生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学士袍，原来他今日他从绮梦茶楼门口过，见是朱姣姿开的，而且宾客兴隆，他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世道怎么了，朱姣姿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子，靠着卖肉的十年妓女生涯，居然攒了这大产业，而自己堂堂的大元全球免费医院沣南一中副馆长现在却一文不名，真是人心颠倒，笑贫不笑娼了。 舒玉抬头看到朱姣姿出来，咧了咧嘴说：“恭喜朱小姐了，你可是大发了。” 朱姣姿见是他，赶紧避开，心说：这家伙可不好惹，他最力倡民风，前段长沙庄演了他写的一场戏‘不想再上床’，弄得我这种生意大亏本，没准就是这些笔杆子们和一群女戏子鼓捣的，我得避着点。 舒玉先生见她不搭理，更来了劲，迈步追了进去。 他堵住茶楼口不依不饶说：“你整日里猫在深闺中，牺牲你一个，性福千万人，怎么见我进来就躲，在这兖州一带，只要是公的，都喜欢你，只要是母的，都诅咒你，你也算是半黑半白，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我还听说，马车夫贾二路过你的楼外都要勒紧牲口的缰绳。不然，它们不走正道，只知道朝你的屋里蹿。” 朱姣姿自从出道，每日尽受人捧了，哪听得了这个？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她挑蚕眉，竖杏眼说：“王学士只知道作贱我们花界，恐怕不知道咱们是同行么？” “什么”舒玉一听立马急了。 朱姣姿轻蔑地一笑，说：“出卖*和出卖文墨，还不都是一个样么，谁给钱就给谁干呐！” 舒玉听了这话，竟气得无言以对，木然愣在那里，胡资质见他的样子好笑，忙掩上门坐回原座喝茶。 茶喝了三道以后，胡资质问道：“你二人都想承造这‘广阔号’巨船，让我答应你们哪个？” 京小京抢先说：“大人，小人属下有两家船厂，对这造船业十分精通；上次托家兄京大京给您写了一封便信，想必大人已收到。” 慕蓉正义亦不示弱说：“钟大人自上任以来，百姓口碑极佳，承造巨船应该首先是为百姓商资物业着想，如果将‘广阔号’交与我承造，有‘开源布匹商栈’作后盾，我想对兖州与番国的商贸会大大促进，百姓们会更加称颂大人的政绩！” 胡资质闻听，微笑说：“你说的不错。”转尔，他冲京小京说：“京小京，你可知罪？” 京小京怯声说：“是不是家兄那封信，引起了大人反感？” 胡资质厉声说：“我说的是古留村大钟丢失之事，你将它藏在何处了？” 京小京闻言脸色刷白，他争辩说：“大人不让小人承造‘广阔号’便是，何必给我强加个偷盗大钟的罪名？” 胡资质逼视着他，说：“你去过马车夫贾二家否？” 京小京说：“什么假二真二，我不认识！” 胡资质又说：“伸出你的右手。” 京小京伸出右手，问说：“怎么了？” 胡资质呵呵笑说：“京员外，那天在船上赴宴时，我突然发现你的右手背上刺着‘姬’字，华春丹的小名叫燕姬，于是我明白了马车夫贾二说的蒙面人就是你！贾二识字不多，加之天黑，他竟将‘姬’认做了‘大臣’二字，害得我到海上缉查大臣府中去查！ 京小京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右手背，汗水涔涔沁出，他确实是因为太爱华春丹了，而在右手背上刺下了“姬”字。他见狡赖不过“咕嗵”跪倒讨饶说：“钟大人，求您宽恕小人吧！小人一时糊涂，那日在酒肆与于雪村打赌后，我暗中尾随他去了九层朝天阁，雪村到那就醉得不醒人事了，我听说有番人重金求购楼上的大钟，就利令智昏，到离九层朝天阁最近的马车夫贾二家，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将大钟拉到郊外的一个旧土堡里掩藏起来，之后，我回到府中，我得意地告诉了华春丹后就回卧房睡了。可是，次日天明，我去旧土堡找那大钟，居然不见了！” 慕蓉正义冷笑说：“你说不见了，谁信？大概你已经卖了吧！” 胡资质吩咐门外的两名差役说：“将京小京带走，先关入牢中再说。” 而后，胡资质拍着慕蓉正义的肩说：“看来，这承造‘广阔号’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慕蓉正义忙连声感谢说：“多谢大人信任之恩，小人一定尽全力兴造‘广阔号’，一定不负大人重托！” 胡资质又说：“估计这‘广阔号’几日能建成？” 慕蓉正义说：“如果日夜赶造，十个月就可出海远航。” 胡资质微微颔首说：“好！日后，兖州所有出海物资，都由你兴造的‘广阔号’负责航运，在此期间全兖州的任何私船都不得擅自航运！” 慕蓉正义感激地声音颤抖说：“大人，你如此信任小人，小人万分感谢！”说罢，他深深地给胡资质作了一个揖。 第71章九江鹏飞惊涛去、大船下海有波折 日子像飞瀑一般前行着，铁嗓帮的一百单八将在帮主张局长、执行委员天诚星周画剑、地宵星邰正笑、地咏星谭墉林正确领导下，在兖州整个曲艺界得到充分发展，尤其得到佟转嫁府尹、胡资质的官府支持，形成了兖州曲艺的一大产业园，所谓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大家皆大欢喜，铁嗓帮的势力扩大到八千多人，二十多个县镇、总部－－－水泊梁山剧组设在府衙大院的后边。 这天，戏班子正排练。 “砰砰乓乓”中，四根带铁头的金属杆飞上屋脊，天诚星周华剑、地宵星邰正肖、地咏星谭咏林的手中金属杆都被张局长以扫射般击飞。 张局长笑说：“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你们的武艺还是没有长劲。”说着，他捋了捋已经半白的胡子，是啊，岁月不饶人呐，这些天来张局长对铁嗓帮的苦心经营，使他老了许多。 天诚星周画剑、地宵星邰正笑、地咏星谭墉林也拾起金属棍坐到一旁。 张局长说：“最近，我们帮，戏班子的营业额有些下降，究其原因是，其他单位的歌手们割据一方，哄抬门票；另外国内局势不稳定，朝廷的军队又在战事，我们帮最近也组建了火枪团，由我和周画剑、邰正笑三人垂直领导。” “恭喜！恭喜！”谭墉林冷笑说：“为什么这么多天，我总进不了最高决策层？组建火枪团我为什么不知道？” 周画剑说：“老谭，咱们都是干事业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四把手了，还不知足吗？” 张局长说：“你们都静了，我现在宣布开会。” 众人都不说话。 张局长此刻已是一身灰色长袍，他坐在正中木椅上，说：“最近军师吴用，向我交了一份简报：建议将以前的‘沣南一中搞笑棍法’用于操练帮员；本帮也准备将旗下人员整编为三个纵队。” 众人听得有些迷糊，周画剑瞧了瞧谭墉林，谭墉林瞅瞅邰正笑。 邰正笑说：“这些主意，为什么没提前讨论？” 谭墉林冷笑说：“张帮主最近常往朝廷的李师师和高太尉那跑，是不是准备借朝廷的力量改组本帮？” 张局长没有说话。 十个月后，“广阔号”下水远航。 胡资质亲自为‘广阔号’题贺联一幅： 上联是，广舱俯南海，见九江鹏飞，惊涛急奔去； 下联是，阔栏通天水，听六湾渔歌，云澜喜生烟； 横批是，长帆高远。 佟转嫁、张局长等几十位各方面嘉宾参加了为航船揭彩仪式。 仪式完毕后，慕蓉正义陪胡资质坐在岸边观看，“广阔号”驶出港湾。 慕蓉正义满脸堆笑地递给胡资质一精巧木匣说：“钟大人，这次兴造成功‘广阔号’多亏您鼎力支持，这大恩兄弟我感激不尽，尤其是我老婆文惠非要送您几张银票，还望大人笑纳！” 胡资质正待说话，忽见一差役急跑过来说：“禀大人，那‘广阔号’行至东塘口就过不去。” “为什么？是不是东塘口水浅？”慕蓉正义脸色煞白说。 差役说：“也不知什么原因，那‘广阔号’奋力前行，可就像抛了锚一样，丝毫前进不得！” 这时，胡资质向周围一挥手，石安带五名差役突然涌出来。 慕蓉正义惊惶失措说：“大……大人，这……是怎么了？” 第72章机关算尽太聪明、强中更有强中手 胡资质说：“怎么了？你就是那偷大钟的贼！给我押回府衙！” 午后，古留村大钟从“广阔号”上找到，送回九层朝天阁。 三日后。 胡资质与石安在书房浇花。 石安说：“真涛，你是如何知道，这古留村大钟竟在‘广阔号’上？” 胡资质说：“我带你去‘十二金钗茶楼’找陈容国先生，就会真相大白。” 他们乘坐马车，到了茶楼。 陈容国正在向圣健法师，请教问题。 众人给法师行礼，法师还礼。陈容国给他们倒了茶水。 石安说：“陈先生，你是如何知道，这古留村大钟竟在‘广阔号’上？” 陈容国笑说：“那天，胡资质来我这里说这事，让我给些建议，我只是提示胡资质多注意船的吃水线罢了，至于别的，你去问他吧。” 胡资质说：“石安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到慕蓉正义的船上赴宴，我见那船吃水线很低，就问慕蓉正义这船上装着什么货物，他解释说船上装满了外运的茶叶，后来我趁更衣之机到舱中查看，舱内果真装的都是茶叶，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茶叶如此轻，怎么会将这只船的船舷压得如此低呢？后来，在席宴上，我准备喝茶，慕蓉正义的夫人给我杯中放下一枚青色坚果，那坚果缓缓沉放杯底，我才恍然大悟：一定有更沉重的东西，偷坠在船底。当时我掩饰不住惊喜，大叫一声‘对’，你还记得吗？” “记得”石安说。 胡资质接着说：“后来，我故意让慕蓉正义承造‘广阔号’，并且不准其他任何船只出航，就是让他将见不得人的赃物全都以同样手段藏到‘广阔号’的船下；同时，我遣水勇在‘广阔号’必经处——东塘口水下偷布下一道铁蒺藜；果然，船底有坠物的‘广阔号’，被铁蒺藜钩住，进退不得！” 胡资质又说：“慕蓉正义就是借这种船下有船的手法多次将兖州的古董、奇宝运到番国，谋取暴利的！这次从‘广阔号’船底查获的赃物中，不但有那古留村大钟，而且还有珍贵的唐代石鹿石马。” 石安问道：“你为什么会怀疑上慕蓉正义与大钟丢失有关呢？” 胡资质说：“那日，我随慕蓉正义去雪村家查找大钟线索，在柴房中发现了那个坑时，我疑窦顿生：柴房门很窄仅二尺宽，并且没有窗户，而那坑三尺见方，你也干过古董，知道那古留村大钟有三尺宽，大钟岂能砸扁了从柴房门运进去？这肯定是有人偷挖了此坑来陷害雪村！因为是慕蓉正义发现线索并引导我发现的这个坑，所以我马上想到他实在可疑！而且，我曾随他去过‘汇源布匹商栈’，那天，我进店时发现顾客很多，一个伙计在紧张地招呼忙碌着，而那两个番国人却在下棋，这就说明番人的心思并不在商栈的生意上，但是商栈的主要资金却是番人出的，那他们究竟是想干什么呢？后来，我们认识了慕蓉正义的夫人文惠发现她是那种虚荣、对钱财有着强烈贪欲的女人，而她恰好是‘汇源布匹商栈’的女总管，很容易被番人拉上走私古董的邪路的，慕蓉正义也就坑在自己夫人手里！ 石安疑惑说：“可是，那京小京也承认是他偷走了钟，怎么会到了慕蓉正义手中？” 胡资质笑说：“第一个蒙面人是京小京，他让贾二将大钟送到旧土堡藏好后，回到府中，不过他白天与于雪村喝酒的酒劲未过，就得意地告诉了华春丹，便回自己房中睡觉了，你知道华春丹虽然是京府奴婢，但她却是个少有的贤达之人，她深知事态严重，于是趁京小京熟睡之机，出京府找到贾二，将大钟送回了九层朝天阁，她就是第二个蒙面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晚这一切都恰被慕蓉正义看到，因为他做为兖州府巡差晚间负责巡夜，他也蒙面找到贾二，给了贾二一百两银子，利用他将大钟再次盗走，然后派人到府衙报案，慕蓉正义就是第三个蒙面人。” 石安听得愣愣的，半晌才说：“原来如此！” 胡资质说：“华春丹确实是个贤达之人，那日船宴后，她将我从轿边唤住，向我说了实情，并求我宽恕京小京的罪责，因为京小京若受罪责，恐怕她的奴婢契将受牵扯，而影响到你和她的早日团聚；后来，我为了麻痹慕蓉正义，必须得先抓出京小京！” 石安闻言，喃喃说：“原来，那日华春丹和你说的是这个。” 胡资质凝望着窗外，若有所思说：“《诗经小雅》有云：妻子好合，如鼓瑟琴。此语不假，好妻子能帮丈夫改邪归正，如同一起弹奏起那悠扬动听的瑟琴，可是一个贪财慕利的妻子呢？会将意志薄弱的丈夫推向罪恶的深渊，文惠和华春丹不就是一个最好的对照么？” 石安撅嘴说：“你不要弄错了，华春丹是我的妻子，她和京小京什么也不是！” “对、对”胡资质忙纠正说：“是我们这边的妻子，” 石安听得又不对劲，说：“是我石安的妻子。” 陈容国说：“你们两个说话注意些，今天有圣健法师在呢，石安，你是第二次遇到这位学佛的大德了，你怎么不抓紧机会请教一下呢？” 石安说：“我，我问题多的是呢，只是怕法师嫌我??拢?蚁衷诰陀邢肭虢檀蟮拢?蛭?腋改甘悄罘鹑耍?谝桓鑫侍馐悄罘鹬小?拧?淖饔茫?鞘裁矗俊?p>　　圣健法师说：“信就是真心，我们信有极乐世界，信有阿弥陀佛，必须要真的相信，不是虽然听说有极乐世界、有阿弥陀佛，可是自己不怎么相信，内心打一个问号，那就不是「至心」了。所以，信有极乐，信有弥陀，信有弥陀的救度，信有极乐是我们的归宿，这都必须是真正的相信。就阿弥陀佛来讲，阿弥陀佛呼唤我们说，「你要往生到我的极乐世界来」；就我们来讲，就是「我愿生到极乐世界去」。阿弥陀佛要救度我们去极乐世界是真心的，我们愿生极乐世界也要真心，从此之后，我们有一天的时间就念一天的佛，有两天的时间就念两天的佛，有七天的时间就念七天的佛；如果七天寿命到了就往生极乐世界，如果寿命延长，若八日就念八天的佛，若八年或者八十年，就尽一辈子都专念这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好好念佛修行，不然人总在六道轮回中受苦。” 石安说：“那什么是六道轮回？这是我的第二个问题” 圣健法师说：“六道指的是天人、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这六个不同地方的生命，在这里反反复复的出生、死去，又转世、再受苦死去，反反复复，循环不停的现象；只有罗汉、菩萨、佛，能够脱离六道轮回。详细的情况，佛经上讲的特别清楚，在这里，用大德净空老法师的话说，这六道轮回，初学听起来有一点像神话一样，不大容易相信，但是这是事实。信，有；不信，还是有；这是宇宙之间实实在在的事。 石安说：”请您详细给我说说。” 法师说：“六道－－－－－－－第一个是天道。天的意思就是高高在上，在有情世间，天人的地位最高，福报最大，种类也很多。天上毕竟是乐多苦少，不是没有苦，他有苦，到寿命快终了的时候，他有五种衰相出现，这个时候感觉到苦。 第二个道是人：人道，我们现在都是属于人道。地球上有人，别的星球也可能有人，其他星球上的人跟我们人的样子是不是一样？恐怕不一定。可是他一定具备人的特色－－人的智慧、人的感受。身寿享等各地球互异：身形、寿命、享受等等，每个星球上不尽相同。苦厄大致上差不多，有三苦、八苦，一定有这些受。为什么？造的因相同，果报必定是一样的。 第三个道是阿修罗道：阿修罗是梵语，翻成中国的意思是无端正。阿修罗的男子相貌都很丑陋、很凶恶。可是阿修罗的女子是美女，天上最美的，诸天都喜欢娶阿修罗的女子。阿修罗常常跟忉利天战争，互有胜负。《楞严经》讲阿修罗有四大类：有天上阿修罗，人间也有阿修罗，饿鬼、畜生里都有阿修罗，只有地狱里头没有；他在那一道，他的身形享受与那一道大致上相同。阿修罗福报很大，但是没有德行。六道里讲阿修罗都是指天阿修罗，所以把他算作三善道。天阿修罗有天之福报，没有天人之德。诸天性情都是柔和的，都是慈悲善良的，阿修罗不是如此。阿修罗福报跟天人一样，但是疑心重、?恚心重，喜欢斗争，好胜逞强，他要是不对别人发脾气，自己也会发脾气。希特勒是人间阿修罗，福报太大、性情太残忍。他的业因是过去生中修大福报，但是他?恚，?恨心重、傲慢心重，修福不修德，才落到阿修罗道。福报享尽了，果报当然就不好，因为他很少造善因。 第四个道－－－畜生道：畜生道的种类、享受非常繁多。胎卵湿化：有胎生、卵生、湿生、化生。（一）胎生，又作腹生。从母胎而出生者，称为胎生；如象、马、牛、猪等。（二）卵生，由卵壳出生者，称为卵生；如鸡、蛇、鸟等。（三）湿生，又作因缘生、寒热和合生。即由粪聚、秽厕、腐肉、丛草等润湿地之湿气所产生者，称为湿生；如飞蛾、蚊等。（四）化生，无所托而忽有，称为化生，皆由其过去之业力而化生；如诸天、诸地狱。它们的形状、寿命、享受千差万别，苦厄也是很多。苦役：譬如从前，牛替人耕田，马替人拉车，要为人服劳役。充食：家畜，猪羊鸡鸭之类，人要吃它。这也是有业报，杀业太重会有很大的灾难；因为你吃它，它并不甘心，并不情愿给你吃，它没有能力抵抗，它怨恨的心、报复的心永远存在，将来一有机会，它一定会来报复。古人说：吃它半斤，将来要还它八两。我们如果真正想到这个道理，不敢吃众生肉；吃众生肉，将来一定要还债，这是没有法子避免的，冤冤相报。这个世间的刀兵劫就是从杀生而来的，杀生杀得越多，战争就越残酷。我们从历史上来看，战争一次比一次范围大，一次比一次惨烈，什么原因？杀业的累积。如果我们真正能够做到不杀生，刀兵劫里就可以不受这个灾难，就可以免除，这就是共业里面有别业，我们要觉悟。我们生活必须仰赖饮食，植物里面有足够的养分维持我们的生命，何必要杀害这一些动物？实在是不应该！人杀：譬如有一些小朋友，抓到蝴蝶、蜻蜓，他玩，把它玩死，他并不是吃它，像这一类无知杀害众生的，也非常之多。互啖：互相残杀，弱肉强食。畜生之死，很少得好死，都是被杀的，所以三途里面畜生道称为血途，都是流血而死。 第五个道－－饿鬼道：鬼道的种类也很复杂，可以分为三大类：多财鬼、少财鬼、无财鬼。多财鬼：有福报，像阎罗王、城隍、土地公、妈祖、王爷公之类，有很多信徒烧香祭祀，都是多财鬼。少财鬼：也能得到一点饮食，但是相当的苦，别人丢下，他去拾取。无财鬼：你供养他饮食，他也没有办法得到，所以称之为饿鬼。饿鬼指无财鬼，鬼里面大多数是无财鬼，很可怜。最苦的是焰口鬼，一得到饮食，他口里面就喷火，把饮食都烧坏，所以他得不到饮食。佛门里放焰口就是布施，以佛神力咒语来帮助他，使他能够得到一点饮食，能够救济他，所以放焰口就是施食给饿鬼，请这些饿鬼来吃饭。能够很如法的去做，这些鬼能够得到饮食。鬼的寿命很长，寿五百岁。计算的方法跟我们不一样，人间一个月是饿鬼的一天，我们人间初一、十五去祭祀供养，是一天早晚两餐得到饮食；如果没有人祭祀，他就挨饿。人间一个月是饿鬼的一天，也是以一个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天计算，鬼的寿命五百岁。鬼道不能去，时间太长，而且太苦！饿鬼的苦厄是恐怖饥渴：他得不到饮食，所以我们常常称鬼为饿鬼。除了饥饿之外，鬼的胆子很小，所以人怕鬼是不应该的，是错误的观念，实际上鬼怕人。常言说得好：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鬼的胆子很小，所以遇到鬼不要害怕，没什么可怕。鬼常常有恐怖的感觉。经里面讲鬼道大类有三十六种。 第六个道－－－地狱道：狱是监牢狱。经论上讲：地底下过五百由旬是地狱所在处。但应知者，地狱不仅在地下，或在山间、大海边、旷野树下、空中，皆有其地狱。地狱这两个字意思是苦地，六道里面他的情况最苦，是最苦的一道。地狱的种类繁多，有根本地狱、近边地狱、孤独地狱。其形体寿命，受苦轻重，随各差别。根本地狱非常之苦，《地藏菩萨本愿经》里面说得很详细。根本地狱里，其中的无间地狱最苦，又称为阿鼻地狱。趣果、受、时、命、形：是说明无间地狱有这五种无间，它不间断，这是地狱里面最苦的地方，是罪业最重的地方。佛经里面讲，造五逆十恶堕五无间地狱，就是这种地狱。五逆：一、杀父，二、杀母。父母对我们有养育之恩，纵然是抱怨，也不能杀害父母，所以杀父母的罪非常重。三、杀阿罗汉。阿罗汉是圣贤，他是人间善良的榜样，他能够转移风俗、教化众生，是众生的好老师；杀害他，这个罪过很重。四、出佛身血。佛的福报太大，许许多多护法神保护他，你想杀害佛，杀不到的；但是让佛受一点伤、流一点血，这可能，这个罪很大。佛是天人导师，一切众生的福田；杀害佛，一切众生都不能种福。佛是一切众生法身慧命的寄托，杀害他，一切众生都不能够得到法身慧命，这个罪过很重。五、破和合僧：僧团是和合、是一体，你在当中分化破坏。这五种罪都是堕无间地狱。十恶：身－－杀生、偷盗、**，口－－妄语、两舌、绮语（花言巧语）、恶口，意－－贪?痴，这是十恶。造十恶五逆之人必堕无间地狱。无间地狱：一、趣果无间：果报就是地狱，这个地方人一死，神识立刻就到地狱，当中没有间隔。人死了之后，神识离开*，四十九天之内不会马上去投胎，在这个期间是中阴身，完全是神识状况，我们一般讲灵界，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一般不会超过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一定去投胎，又到六道去轮回。可是犯五无间罪业的人，他的神识不经过中阴，这个地方一断气，立刻就到地狱。二、受无间：地狱里面有无量苦，他同时都要受，不是一样一样的受。三、时无间：从堕地狱那一?x那开始，直到他罪受完才出地狱，没出地狱时他所受的罪，在时间上讲没有间断、没休息。四、命无间：一日之中真是万死万生，这个地方刀山下去，马上死了，那里风一吹又活了，活了之后再受，非常非常之苦。五、形无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大，地狱多大他的身体就有多大，所以地狱里所有刑罚同时受。地狱的寿命很长。寿短者一万岁，地狱里最短命者寿命一万岁。人间三千七百余年为一日，在无间地狱看我们世间，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还不到两天，怎么得了！所以地狱千万去不得，决定不能去；去了之后，出来很难，时间太长了。怎样可以不去？不造地狱的业就不去了。过去虽然造了业，但现在不让它加上缘，缘我们自己可以控制；不造恶缘，虽有地狱业因，不受地狱的果报。除地狱之外，饿鬼、畜生都不好，最好都不要造这个业因。地狱的苦厄，这里也是略举：火坑、坚冰、刀山、剑树、碾?、汤镬、沸屎、合山等，繁多难述。诸位可以看《地藏菩萨本愿经》，或者看《楞严经》第八卷，讲得很详细。 简单跟你介绍一下转世到以上六道的原因。 转世到天道是因为修十善业道。欲界天要修十善业道；色界天要修禅定，还要修四无量心：慈无量、悲无量、喜无量、舍无量；无色界天的条件要修四空定。四禅八定、四无量心、十善业道，这是诸天条件，取得生天的资格。 转世到人道是要修五戒，中国儒家的五常－－仁、义、礼、智、信，才能得人道。 转世到阿修罗也是修五戒十善，但是他贡高我慢的习气没有断除，好胜好斗的心没有去掉，所以变成阿修罗。因此我们学佛，处处要修柔和、忍辱，很重要。要能够忍让，于世无求、与人无争，才能得到真正的善果。 转世到畜生道的业因是愚痴，真妄邪正、善恶是非不能够辨别清楚，搞颠倒，搞错了。 转世到饿鬼道是贪心太重；贪爱不是好事情，这是转世到饿鬼道的原因。 转世到地狱道是?恚心太重，?心堕地狱。一般来说，我们把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叫三恶道，所以说贪?痴是转世到三恶道的原因。 佛把六道比喻作苦海，到三恶道苦海里面，头伸出来透透空气，一下就再到底下去了，总而言之，不出六道轮回。在三善道的机会比较少、时间也短，到三恶道的时间总是长、机会总是多。你要不信，看看现在我们这个世间，想想我们自己，一天到晚起心动念，三恶道的机会多，还是三善道的机会多？我们来生可能到哪一道，自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用去问人。造什么样的因，就该有什么样的果！三恶道又叫做三途，三途就是血途、火途、刀途。畜生称为血途：死必定有血，所以称为血途。地狱称为火途：纵然是寒冰地狱，也有一片火光。这火从哪里来的？?恚之火，嗔－－－就是怨恨。人一生气，火都往上升，脸都红了；所以地狱是火途，是?恚心变的。鬼称为刀途：鬼常常觉得有人拿刀跟着他，要杀他，时时刻刻有恐怖、有恐惧。” 石安说：“法师您讲的太多了，我真是受益匪浅.”” 胡资质说：“圣健法师说了不少，先歇一会.谢谢法师！ 第73章听君一席真心话、胜读十年八股文 由于胡资质破获了大钟案，有功劳，吏部准备提拔他，首先派官员对其进行考察。 这天胡资质应邀走进面试房，看到那一摞摞的考卷，胡资质不觉深吸了口长气。 胡资质正看得迷惑，旁边有人呵呵笑道：“这位同僚，莫非是在大钟案中立下大功的胡大人么？” 胡资质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穿官服的男人，他的皮肤白白净净，两只眼睛十分灵活，象征着他很机灵，满脸没有多少皱纹，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官衙的优厚俸禄中养尊处优的。他那下巴胡子不多，显示出了他性格有优柔一面，他鬈曲的黑发已经略微灰白，料想他在官场是个费心的人物，但胡资质再从官袍上看这个人，大吃一惊，这打扮却是二品的大吏的配置，这人正是朝廷的吏部侍郎贺国祥。 胡资质连忙拱手施礼道：“原来是侍郎大人，学生失礼了”。 吏部侍郎贺国祥摆了摆手，在一旁椅上坐了，笑吟吟地看了他几眼，呵呵笑道：“别看你在兖州这个远离京城之处，还真明白朝中服饰的级别。” 说着用手指点着旁边一个凳子，示意胡资质坐下，继续道：“我奉吏部尚书京大人和朝廷的旨意，前来对你进行考核，有很多同僚举报说，你在很多场合，提倡素食，在奏折中长期大量写些这方面的文章，很多同僚对此很有质疑，说你是封建迷信，朝廷也因此想对你严加考核一番” 胡资质本来不想凭借大钟案邀功求赏，但是吏部已经看出他是个人才，只是对他还是不放心，所以在基层从不露面的吏部侍郎突然在兖州出现，胡资质心中已料到这位朝廷专员不一般，见吏部侍郎贺国祥一双机灵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已，显然意在探询。 胡资质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也算是老江湖了，道：“学生，不晓得各位同僚怎么议论我，但我提倡素食，确实是好心，至于是否是封建迷信，应该由百姓自己鉴别，另外我个人官职的提拔与否，实际上功名利禄我早已经看淡，若是大人，有空闲时间，我倒想跟您汇报一下，我的个人心得”。 吏部侍郎贺国祥摇头道：“胡大人，他们对你的评议当然是道听途说，我只是想和你亲自聊聊，或许你的见解，能让我耳目一新”。 胡资质道：“既如此，那么学生就直说了，我说的是不是封建迷信，请大人明鉴，我们人生一世，不过百年，生老病死的基本规律，让我们开始反思自己的来处和去处，也就是我们从何处来，又将往何处去，这是个任何人都应该思考的问题，我也曾从无数个角度中寻找答案，但是古往今来、古今中外世界上大部分学说，只是讲的各类学科的技能，而对我们人类最深感困惑的问题，只字不提，或是遮遮掩掩、语焉不详，但是佛学中却轻而易举地为我们早就预备了答案。” 吏部侍郎贺国祥半信半疑地道：“好，你接着说吧，我个人虽然没有完全同意你的观点，但是希望你能说服我，我也研究过这方面的问题，比如古人常讲的‘道’”。 胡资质嗯了一声，说道：““道”究竟是什么？现代人要如何去理解古人的智慧结晶？为何中国几千年的智慧精英们对“道”的追求如此孜孜不倦？能否用一种现代人的知识结构——科学，来消化吸收古人的深邃思想？用科学来阐释“道”的原理，这正是本人力图尝试的课题”。 吏部侍郎贺国祥不禁眼前一亮，叫道：“不错，接着说，我们这些官僚接受的教育大都是太多模式化的陈旧教育，在遇到问题的时候，用我们常用的知识解答不了人生的形形色色的突如其来的难题，出现了各种烦恼，就使我怀疑自己的知识，是不是受到了僵化，所以才不远千里过来向你请教”。 胡资质道：“我们大多数人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填鸭式的教育，许多人的世界观也是这样被潜移默化的教导下形成的，并且很少去反思这样的世界观正确与否，希望我能从一些不同的角度给您带来有益的思索，僵化的思维，无论对于学科学还是学道，都是无益的。” 贺国祥道：“只是我这人不信什么因果报应，说什么‘一报还一报’，我还是不服气” 胡资质说：“根据一位学者的研究，‘一报还一报’是理性社会中经过自然选择而必然形成的人类的一种行为准则。这种行为准则或者可以认为是理性‘进化’的结果，因此，这种行为准则具有某种客观规律的特性，它并不会因某个人的非理性行为而改变。只要社会中大多数是理性人的话，这样的规律必然形成。 我们还可以从一些策略的模拟演化来说明这种规律性。 假设在一个孤岛上生活着一群猴子，猴子的头上身上有许多虱子，猴子光凭自己的力量没办法抓自己身上的虱子，因此需要别的猴子帮忙。但这群猴子有三种类型：骗子、傻瓜和小气鬼。 1骗子的策略是，只希望别的猴子给自己抓虱子，却从不帮别的猴子抓虱子。2傻瓜的策略是，不管是谁要帮忙绝不拒绝。3小气鬼的策略就是“一报还一报”的策略，即－－－自己首先无偿帮别人，但下一次是否帮忙就要看第一次的结果。如果你回报了我，我就再帮你，但如果你没有回报我，我就不再帮你。 假定每只猴子头上的虱子多到一定数目就会死亡，那么这三种猴子最终结果会怎样呢？ 一位学者对此开始研究，傻瓜占大多数，小气鬼占少数，骗子也属于少数，与小气鬼的比例相仿。骗子对傻瓜进行无情的剥削，在傻瓜种群中引发了剧烈的崩溃。骗子的激增，导致傻瓜减少、死去，随着最后一个傻瓜的死去而骗子达到高峰。这时，骗子开始减少，因为傻瓜死了，没有人为他们服务了，所以他们开始减少；骗子为了生存想要骗小气鬼，来为他们服务，但是小气鬼，遵循的是一报还一报的规则，所以骗子很难得逞。骗子不再能够跟以前一样那么随心所欲地进行剥削。小气鬼在抗拒骗子剥削的情况下开始缓慢地增加，并逐渐取得稳步上升的势头。骗子从此处于劣势并逐渐接近灭绝的边缘。不过，骗子的覆灭是不可挽回的，因为傻瓜全死了，他们就没办法生存，它们最终慢慢地相继死去，留下小气鬼独占整个种群。这个结论，同样证明了‘一报还一报’是理性环境下自然选择的结果。 这种“一报还一报”行为规律，中国人并不陌生。民间的说法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道家的太上感应篇开篇即是，“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可见，这种一报还一报的思想早已深入民间。这种思想，应该看作是人类对自身社会行为特征的自然总结，是人类思维的结晶，应该进行深入的研究，而不是简单的斥之为封建迷信。 ‘一报还一报’的策略是在理性环境中最有生命力的一种行为方式，但是，却不一定是最优的行为方式，当然自然社会中的个人，正如前文所述，其行为方式是复杂的。而所谓的利益，在每一个人的眼中可能并不相同。有人追求物质利益，有人追求精神享受，有人追求*的满足，有人追求道德的完美，有人追求刺激，有人追求安稳。可以说，什么是利益，在每一个人的角度看来，并不相同，或者说，程度并不相同。社会中常有拾金不昧、舍己救人的事，就是说明了人的追求不一样”。 吏部侍郎贺国祥脸色变得安静，默默不语地听着。 胡资质又道：“大约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世界三大文明几乎同时开始发端，在古希腊第一个哲学家泰勒斯在思考世界本原的时候，印度的王子乔达摩·悉达多已在菩提树下顿悟成佛，并开始讲经说法。同时中国的老子也写下了影响中国千年的道德经，而孔子，在广收学生，传道授业，他可是中国第一位名副其实的老师！佛学在印度创立约500年后传入中国，因此，以儒释道为主的中国哲学思想代表了与西方哲学相对的东方哲学思想。中印欧三种文明各有特色，只是，现在对我们目前生活影响最大的还是发源于古希腊的现代西方文明－－科学，正是在古希腊哲学思想的土壤中，现代自然科学得以蓬勃的发展。正如前所述，经由希腊哲学而发展起来的现代科学理论，对于世界本质的问题似乎遇到了障碍，因此，我们有必要着重考察一下东方哲学思想在这方面的探索，并与之和西方哲学发展而来的现代科学理论进行一些对比，看看能否得出一些具有启示意义的发现，看看科学和佛学能否互相印证、统一，将来实践会证明他们是统一的” 胡资质接着道：“印度人擅长抽象思维，中国人喜欢辩证思考，而西方人的逻辑思维能力突出。每一种文明都试图利用自己最擅长的能力来理解和阐述这个世界中纷繁复杂的现象。而真实的现象世界是否可以由单一的抽象思维、单一的逻辑思维或者单一的辩证思维就可以完全把握？目前来说，并没有谁可以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如果我们能够综合各家之长，求同存异，在各家的理论中找到相似的特征，无疑将会更加接近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而且，转换不同的角度来看待同一个问题，往往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东西方哲学，目的都是为了探索同一个世界的真相，因此，将经由西方哲学发展起来的现代科学与佛学、东方传统的儒道思想进行一些横向对比，将会是一次有益的尝试”。 贺国祥愣了半晌，站起身来深鞠一躬，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真是受教了”， 第74章案发在水泊梁山、胡资质现场考察 这个冬季，闲来无事。就是将在这个冬季，出现一个案子，将让胡资质由兖州府副府尹，升任兖州府“常务”副府尹，不要小看这个升迁，对于大部分还在痴迷于官场的人来说，可以稳定他们的军心，毕竟月工资会涨5两银子。 这天兖州府衙大院之上，佟转嫁红光满面，一脸笑意，与前来开联谊会的下边各县的官员、县令、驻兖节度使、以及他们的家眷、小朋友们一一寒喧。宾主落座后，鼓乐响起来。18名美貌的跳舞女子，跳起了长袖舞，她们长发飘飘、明眸善睐，伴随着音乐的鼓点，伴随着轻纱般的舞衣，跳出幽兰之姿。 客厅里欢腾起来。 这时候，石安和胡资质走了进来，他们贴近佟转嫁身边坐下。 佟转嫁今天气色很好，大声的笑着，脸上的皱纹不再那么紧巴，全都展开，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佟转嫁喝了点“大红袍”茶水，湿了湿嘴唇说“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各位嘉宾，先生们、女士们、小朋友们，大家好，请大家用水果茶点，喜欢唱歌的唱歌，爱好跳舞的跳舞，大家一定要尽兴。”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有一个穿大衣的男人，站住了向里面张望。 守门的衙役问“你找谁？” 穿大衣的男人说：“我要找胡资质。” “这不是张局长吗！”胡资质赶紧迎了出来。 张局长擦去脸上的汗。他已经汗流满面，直往下滴。 张局长说：“我们水泊梁山山寨戏班子的15层锣楼出了奇事了！” 大家惊奇的问：“出了什么奇事？” “昨天夜里，将近半夜11点钟，山寨的15层锣楼里，发出连续不停的敲锣声！声音把我惊醒，我急忙起床，半睡半醒地在黑暗中，我高声喊道：谁在敲锣哟……”张局长说。 他接着说：“但是没有人答应我，院子里许多人也跑了出来。我们一起摸索着，拿到了火把、马灯，登上15层锣楼，推开门，发现存放铜锣的屋子里，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一个人！你说奇不奇！” 15层锣楼位于水泊梁山山寨的土坡上，古老的建筑有159年的历史，坐落在绿树环抱之中。右边与兖州戏班子的篱笆墙相邻，左边则是兖州戏班子的所有演职人员－－－－－－－－－“歌坛一百单八将”的住所。 张局长带领着胡资质等人来到水泊梁山15层锣楼前，说：“15层锣楼装着水泊梁山的物资－－－－－－－108面铜锣，这是十分贵重的，相传是当年《水浒传》里遗留的文物，你们可以从这里，透过那扇窗户，望见位于第15层的装满铜锣的文物陈列室，那108件贵重的文物就放在陈列室内。陈列室有2道门，是用厚落叶松木制成的。” 张局长领着众人走上这个15层的楼，楼梯比较窄，大家依次登上，毕竟是15层的建筑，等到全都上来时，大家已经气喘吁吁，张局长打开陈列室的门，大家走了进去。 只见满屋子都是大大小小的铜锣，共108面：大的铜锣，四尺多宽，足有车*小，铜色脆亮，外边又镏了一层银水。众人一阵惊叹。 之后，大家下楼，各自回去。 只有胡资质、石安、佟转嫁留下，陪张局长住在寨上。 四人走出山寨，到前面兖州戏班子招待所住下。 吃罢饭，又听了一阵子戏，喝了几壶茶。 张局长拿出一副麻将，让胡资质、石安、佟转嫁一起来玩。石安手气最背，输了2两银子，佟转嫁可高兴了，他独赢。 正在胡资质洗牌的时候，石安说：“咦！那是什么声音？好奇怪！” 佟转嫁说“是呀！确实有声音，在什么地方呢？” “好像是从15楼……15层锣楼，还是那里！是从铜锣陈列室传来的！”张局长跳了起来。 此刻，水泊梁山宿舍正在睡觉的人们，多数都醒了，惊奇地望着不远的15层锣楼。 从那里传来敲动铜锣的清脆的“咣！咣”声！ 接着整个山寨的人都走出了宿舍，有人在呼叫着，朝15层锣楼走过去。 胡资质、石安、佟转嫁惊奇万分，纷纷把麻将牌扔在桌上，和大家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他们的耳朵分明听到了有人在15层楼上敲打铜锣的声音。 “赶紧围起楼来，别让那敲锣的人，跑了！”大家喊着，迅速把15层锣楼，围得水泄不通。 石安一马当先，带领山寨的各位领导－－－－张局长、副书记周画剑、邰正笑、谭墉林等人冲上了15楼。 他们冲到位于15层的铜锣陈列室，张局长用钥匙打开门，发现里面没有任何人，众人不甘心，又在陈列室里前前后后搜了个遍，根本没有一个人！ 大家愣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满了惊奇、诧异！ 第二天早上，胡资质派一辆汽车从兖州府衙，调来45名差役，安扎在这个15层锣楼附近。他带领张局长、兖州歌坛一百单八将，首先巡视这座古老的锣楼。这锣楼建筑在八百里水泊河的一个河湾环绕的岸边之上。 陪同胡资质、张局长巡视的是水泊梁山的副书记、兖州戏班子器材中心主任－－－－周画剑，他是兖州名气很大的歌星，兖州曲艺界人大代表，他地位高而声名显赫，年龄三十八岁，相貌堂堂，中庸随和，对人谦和又不失威严，赢得了歌坛一百单八将广泛的尊敬。因为15层锣楼在他的分管的器材中心范围内，他所以一直陪同视察。 他们步行来到15层锣楼旁。这锣楼是宋朝的水浒传时代留下来的古代建筑，位于水泊梁山的大寨的岸边，护城河环楼而过。楼下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小树林，林外是一道粗砾石砌的小路。小路很潮湿，边缘设有小凳子，同时它是通向15层锣楼的唯一小路。 胡资质在小路、灌木丛里仔细搜寻着，哪怕是一块纸片、一个脚印，他试图从一点极小的线索，发现这个敲锣的人在什么地方。 胡资质、张局长、周画剑副书记、石安忙活了一上午，算是白忙了，石安发完那一通牢骚之后，他们回到山寨招待所。 胡资质往椅子背上一靠，算是喘了口气，他接过张局长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他们开始谈这个案子的问题。 这时一阵敲门声引起了终止了他们的谈话。 门开了，一个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的人，闯进屋来。 他很激动，全身都在颤抖。“各位领导，”他大声说，“原谅我的鲁莽，我是兖州歌坛一百单八将的谭墉林，是水泊梁山的候补常委、秘书长。胡资质大人，我有事跟您说。” 张局长接过话头，说：“老谭，你这是怎么了？” 谭墉林说：“现在水泊梁山歌坛上下，一百单八将，被这莫名其妙的铜锣案，闹的人心惶惶，官府又迟迟破不了案，为了稳定梁山大局，赶紧让我进常委班子。” 胡资质笑了说：“这是你们歌坛内部的事啊” 张局长、周画剑副书记显得很尴尬，说：“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 谭墉林说：“我确实有个办法，那就是把那108面铜锣都卖了，不就省心了么，这样还可以为弟兄们发些福利，山寨也就稳定了。” 张局长说：“真是一派胡言，那是国家文物，咱们根本没这个权利卖！” 胡资质说：“确实是这样，漫说你们山寨，就是兖州府也没有这个权利。” 第75章夜半诡异敲锣声、影子原来是窗帘 这意外事件闹得这个山寨不安生。 胡资质派一名衙役把守着15层锣楼大门口，另两名衙役和他三班倒，每人8小时巡逻。 这天，胡资质要来放有108面铜锣的陈列室的钥匙，他和石安、张局长亲自去查看。 他们刚走进这个陈列室，就有某种东西从上面天棚那儿掉了下来。 胡资质捡起来发现是个酒杯。原来天棚顶上挂着108个酒杯，酒杯都是口朝下，倒挂着，张局长说：“这也都是文物，据说是纪念当年水浒传梁山结义喝酒用的酒杯。” 胡资质双手插在衣兜里，从陈列室的窗户望出去。昨天下雪了。窗台上还铺着昨天下的一层很厚的雪，在冬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远处戏班子广场上堆得高高的雪，布满灌木丛的小道，路上的行人比平常稀少很多了。 胡资质掏出一枚从外国进口的放大镜，把陈列室大厅的窗台、门、门框、铜锣、墙壁、各个角落，仔仔细细勘察一遍。他一言不发地侦查着，偶尔思考一会。 正当他们沉默地在陈列室观察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一位年轻的女士走了进来。她身材苗条，漂亮的头发和灵活的眼睛，是兖州戏班子一百单八将的林心汝。 张局长惊讶的说：“你怎么找到这的？” 林心汝笑着说：“整个兖州城都知道了，这里半夜敲锣的事情，我今天特意从外边拍戏的现场赶回来，过来找你们，仆人说你们在这，我也很好奇，就赶到了这里。” 他们四人在这闲谈几分钟，再也看不出什么情况，只好一起下楼，回招待所。 转眼到了夜里。 趁着胡资质等人已熟睡，张局长摸索着将卧房的门推开，走到路上，他想自己去15层锣楼蹲守。 夜色清凉，月光凄清。他已跳过院墙，站在清冷的小路上。 这是一条通往15层锣楼的寂寞的路，由于空荡使这条路显得偏僻，无意间，张局长瞥见一个身影，喘着气息向他扑来。 张局长本能地抓扯住对方的衣袖，怒说：“你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张局长只见到一双有力的眼睛在瞄着他，而且脸上蒙上了薄纱。 张局长猝然伸出手去抓向对方脸上的薄纱，对方却巧妙地躲开了。 张局长急了去抓扯对方，突然，他发现对方在一躲的霎那，一绺悠长的黑发滑落到面罩上，而且面罩随即掉了下来。 张局长惊说：“女的！” 那人却说：“怎么样？” “你是林心汝吧！”张局长说。 “不错”她毫不思索地说。 他看了她一眼，月光下她的眉目相当清秀。不过，令张局长更为惊诧地是林心茹竟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张局长忍不住问出声来：“你怎么这幅打扮？” 林心汝喃喃说：“外边都传说，咱们这戏班子的15层锣楼，经常半夜敲锣，搞得人心惶惶，我也是咱们这一百单八将的其中一员呢，很想抓住那个敲锣的人！” 张局长感慨地搓了搓手，说：“是的，这事弄的大家都没得闲。” 这时，整个山寨下起了雾。 突然听到，15层锣楼上“?r?r！”铜锣又响了起来。张局长、林心汝吓了一跳，他们急忙跑过去，顺着15层锣楼的楼梯摸上楼去，刚登上第5层，突然看到一个蓝色的影子！ 林心汝吓得靠在张局长的胳膊上，张局长壮着胆子，大喝一声：“哪个贼人，竟敢到水泊梁山闹事！” 蓝色的影子似乎越飘越近，林心茹吓的大叫，拉着张局长就往楼下跑。但是正好与一个上楼的人撞了个满怀，原来是胡资质赶来了，他后面还有十几名差役。 差役们个个身披铠甲，全副武装，冲上去把那蓝色的影子，团团围住，张局长、胡资质走近一看，原来那蓝色的影子是被风吹下来的一个窗帘。大家虚惊一场。 就在这时，又听楼上，15层的铜锣陈列室里，“咣当”一声锣响！ 众人慌忙跑上楼去，把陈列室围住。“这下那敲锣的可跑不了！”大家喊着。 张局长立刻打开了陈列室的房门，可是－－－－－－－－－－－－大家看去，屋里依然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脚印！只有108面铜锣在安静的摆放着！ 第76章总裁率队来考察、老佟充当代言人 午休时，张局长、胡资质一行人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 原来是兖州铜锣制造厂的张克明总裁，他带领本企业公关部的职员包围了他们的卧室，张总裁说：“宋先生，我找您有一事相求，待你穿戴好，安顿下来，我再和您谈具体的情况。” “没问题！愿意为您效劳，您有什么事。”张局长说“我是第一次和企业界朋友打交道”。 此时，兖州铜锣制造厂张总裁的随从拿出一个提包，从里拿出来一个咖啡壶，他们将咖啡煮了，端上来，张总裁、张局长边聊边饮咖啡。 午后的阳光如同一场梦，照射在待客厅的一株枝繁叶茂的水竹上，杯子里的热气如轻柔白烟向上升腾。 “胡大人，我能和张局长单独谈谈吗？”张克明总裁，请求道。 “好的，好的，我正好和石安出去买东西”胡资质知趣的站起来，带着石安走了出去。 此时的房中，张克明总裁，张局长，相对而坐。 “张局长，我问你一句，也许特别唐突，抱歉请你告诉……我是想问……您是否知道你们那个15层锣楼里到底是谁敲锣？”他想把话尽量说得委婉。“现在整个兖州城都知道了，这个奇闻” 张局长说：“我怎么知道，这事全城乃至附近的齐鲁省、济宁好几个省市都知道了” 张总裁激动的站起来说：“您想过没有，这是一个特别好的商机。”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合同。 张局长吃惊的问：“这是什么？” 张总裁说：“考虑到你们15层锣楼现在特别旺盛的知名度，我们公司准备买下水泊梁山‘15层锣楼’这一著名标识，作为兖州铜锣厂的注册商标，今后我们兖州铜锣制造厂出产的铜锣，都将以‘15层锣楼’作为商标，您看意下如何？” 张局长这才明白这个精明的商人的来访目的。他说：“张总裁，这个事是全体山寨的事，还需这里的戏班子的一百单八将的集体公投，才行，我自己做不了主。” 张总裁笑道：“领导果然英明，只有民主才是任何组织的生命，至于价钱好说，只要答应我们生产的铜锣以‘15层锣楼’商标冠名，那我们的铜锣，还不全国抢购。” 下午，张局长召集一百单八将所有成员到大会堂参加商标公投。 他们是－－－－－－－－－－－－－天孤星（戏梦无心）王杰杰； 天诚星（爱忧使者）周画剑； 天柔星（温柔漠客）赵之传； 天纯星（纯情浪子）刘德骅； 天冰星（回家玫瑰）潘眉臣； 天震星（铿锵玫瑰）甜震； 天明星（全日爱心）黎小明； 天苏星（牵手歌魂）苏瑞之； 天独星（俊俏板牙）许汝云； 天马星（金挤嗓子）腾哥二； 天静星（流星之泪）孟听苇； 天强星（哲曲思语）郑智话； 天舞星（飞瀑行云）郭富层； 天黑星（黑旋风）臧甜朔； 天郎星（独步胡杨）刁廊； 天尘星（爱舞传奇）陈绘林； 天成星（霹雳火）黄鞍； 又有： 地炮星（五百年来）韩雷； 地怪星（鼓上蚤）于雪村； 地叫星（快速霸王）图红刚； 地吻星（无边祝福）张雪有； 地柔星（一枝花）蔡锅卿； 地铎星（逆风行）谢听风； 地狼星（伤感书生）老廊； 地文星（双眉俏立）郑羞文； 地肥星（壮脖大吼）刘大欢； 地吼星（锦毛虎）迪可牛仔； 地眯星（小胡子）荣衷尔佳； 地软星（好心眼）任贤起； 地龙星（蝴蝶玫瑰）庞垄； 地勇星（再起豪客）钟镇桃； 地咏星（难分难舍）谭墉林； 地恒星（梦首难回）姜俞亨； 地火星（好歌词）活风； 地妮星（俏妮子）孙男； 地流星（流浪情哥）伍佰二； 地单星（单身情哥）林之炫； 地宇星（一唱难尽）张宇宇； 地跳星（小舞纱）蔡一邻； 地爱星（海上舟）卫唯； 地壮星（纤夫壮壮）尹想洁； 地翅星（飞吧飞）荣祖二； 地琴星（越陈香）蔡琴琴； 地宵星（千纸一鹤）邰正笑； …… …… …… …… 公投结果，以100票同意，6票反对，2票弃权，同意兖州铜锣公司买下水泊梁山‘15层锣楼’这一著名标识，作为兖州铜锣厂的注册商标。 参加大会的张总裁和张局长等人都鼓起掌来。 地怪星于雪村十分高兴，说：“张总裁，你确实有商业眼光，真有两下子。” 当天夜里，水泊梁山的湖面上，碧波荡漾，一艘艘彩船，停靠在岸边，船上张灯结彩，船舱两侧的红灯笼上写着：恭贺兖州铜锣厂获得15层锣楼冠名。 胡资质、佟转嫁、石安登得船来，早见张局长、张总裁携本单位广告部的工作人员过来迎接。一阵寒喧后，胡资质看了一下张总裁笑说：“这船这么多人，都是你们公司的？” 张总裁忙答说：“是的，我今天把我们公司负责广告的工作人员都带来了，顺便和张局长协商一下，广告方面的的创意。” 胡资质说：“这方面我是外行，你们忙吧，我带着佟大人，石安，去船舷外边吃水果，你们赶紧入席吧。” 张总裁和张局长撩开船舱帘走进去，兖州铜锣制造厂广告部的工作人员紧跟其后，他们坐好，船舱装饰的豪华，像一个大型会议室，有广告部的工作人员打开幻灯片，张总裁指着画面说：“这是其中的一个广告方案，张局长看一下”－－－－－－－－－‘－－－－－－镜头投射在屏幕上－－－－－－－－是一个大号的铜锣，这时，一艘巨轮从一侧驶来，上面拉着一船矿石，撞击到铜锣上发出巨大声音－－－－－咣！咣！－－－铜锣丝毫没有损坏，同时打出中文字幕－－－－－－－水泊梁山“15层锣楼”牌－－铜锣，以前进的步伐，创造奇迹，兖州铜锣厂制造，销售热线6566543’众人鼓起掌来！张局长笑着说：“张总裁，真有你的！” 张总裁说：“请看下一个广告方案。” 画面－－－－－－－－“一个穿白大褂的打铁师傅，从打铁作坊旁边的实验室里走了出来，他戴着眼镜，满脸堆笑，手拿一面铜锣，一手拿着试管、边走边说－－‘我是兖州铜锣厂技术总监，我们厂出产的水泊梁山“15层锣楼”牌－－铜锣，由我带领的团队亲自研发，经过45道工序，保证能满足您的要求！” 众人又是鼓起掌来！ 张局长说：”广告做的虽然不错，但是缺点是没有温情，现在广告都讲究温情效应。” 张总裁说：“您说对了，我这还正有一个这样的方案。”他用遥控器点击了下一曲。 幻灯片切换出另一副画面－－一个温馨的小屋里，点燃了许多彩色的蜡烛，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生日蛋糕，爸爸妈妈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宝贝，画面温馨，其乐融融，这时一个促销员推门走了进来，把一面景致的小铜锣放在了熟睡的小宝贝旁边，轻声说，这是叔叔给你的礼物呦，等你长大了就会敲了，－－－此时画面打出字幕－－－“15层锣楼”牌－－铜锣，伴你成长每一天” 众人鼓起掌来！画面－－－－张局长说：不错，确实不错。还有没有？” 张总裁用遥控器点击了下一曲。 画面－－－－“两个小木偶，出现在碧水蓝天之下，他们在公园里跑跑跳跳，一边跳一边喊‘今年过节不收礼呀，不收礼呀不收礼，收礼还收小铜锣” 张总裁用遥控器继续点击下一曲。 画面－－－－“出现六个老头，他们在爬楼梯，一边爬一边敲锣，嘴里说着：’自从用了15层锣楼牌－－铜锣，这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抽筋了，上楼梯咣咣的！老哥们，开个玩笑，咱们出殡也不用请乐队了，直接敲铜锣了。怎么样，今天你敲了没有？” 张局长笑了，说：“看下一个方案。” 张总裁继续按下一曲。 画面－－－－－－－－“蓝天衬着北京城，在太阳下，几块白云在雪峰间投下云影，就像白缎上绣上了几朵银灰的刺绣花。融化的雪水，从北京城门上飞泻下来，像千百条闪耀的银链。这飞泻下来的雪水，落在一面铜锣上击打，发出悦耳的声音－－－－－－－－中文字幕与画外音同时出现－－－－－北京音乐大会堂指定用具－－－－15层锣楼牌－－铜锣” 且说佟转嫁见船舱内，张总裁一夜之间获得了15层锣楼牌－－铜锣的商标专用权，得到了在兖州发财的商机，而这个商机，他却没有想到，他觉得自己这兖州一把手，吃了亏，也该在这事上赚上一把。他推开船舱的门说：“张总裁、张局长，咱们有财大家发，你们不是正研究广告吗，我当你们的产品的形象代言人。” 张总裁呵呵大笑说：“好呀，佟大人您给代言，我们省了请明星。来吧，广告部王部长过来，现在就给佟大人录像” 佟转嫁凭借自己早年在沣南一中练“搞笑棍法”的经验，跳到船舱会议室正中的台子上，随手拿起一个船桨当做木棍，佟转嫁将木棍一举，在台上耍了起来，张总裁示意在一旁的广告部王部长，让他拿起一面随身带的铜锣伴奏，“当——当——当”，铜锣敲起来了！佟转嫁在铜锣的伴奏下，就像个活猴，时不时搔首弄姿，越耍越精，那棍使的，如风如雨，滴水不透，船舱内外围了一圈人。 耍罢，佟转嫁冲人群一拱手，又冲着录像镜头说：“各位朋友，我是15层锣楼牌铜锣代言人－－－兖州府尹，人送美称佟活猴，我这第一拨棍耍的不要钱，但要买我们兖州铜锣厂的大铜锣……，大铜锣，真好玩，浑身劲，使不完，欢迎都买大铜锣，请认准15层锣楼商标，谨防假冒，当——当——当！”佟转嫁边说着又耍起来。 众人见老佟那滑稽的样子，都呵呵大笑起来，佟转嫁冲几位随从的衙役说：“你们赶紧换衣服扮演城管，参加录像。” 众人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干什么。 还是胡资质已经明白老佟想的广告创意，走了过来，帮助喊了一嗓子：“佟转嫁爷，赶快收了摊子，城管的来了。” 这时只见船舱外尘土飞扬，几名戴胳膊套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说：“刚才谁喊着？” 佟转嫁怯生生地说：“俺。” “罚款十两。”彪形大汉开始撕下一张票。 佟转嫁性子却很坚毅，他说：“老弟，别唬我了，你这是乱收费！” 彪形大汉说：“好啦，算你半价，五两。” 佟转嫁说：“不要这样，我们这有规定，凡是购买兖州铜锣厂生产的15层锣楼牌－－铜锣的，在城区免收任何城管费。” “真是好铜锣，以后再也不收费”。彪形大汉微笑着冲着镜头，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刚才这一幕，全被录下来。佟府尹得意的说，怎么样，以上这个创意好吧！ 大家佩服的大声叫好，张总裁站起来激动的直鼓掌，连说：“就要这个创意，马上签约！” 第77章网评千万别马虎、大元一中被合并 获得15层锣楼的商标后，兖州铜锣厂生产的15层锣楼牌－－铜锣，供不应求，每天接客户订单的电话，烫的业务员小徐，耳朵都发麻，广告部长给张总裁出主意，让客户在网上用淘宝买。 果然，上网以后，铜锣更是销量大增，光销售部的快递员，一天都晕倒几十次，打着吊瓶上班，打造铜锣的铁匠铺全都加班加点，引起了煤炭的涨价。 张总裁兼任兖州铜锣厂网购总监，每天看用户给出的评价。这一天，兖州大元沣南一中教导处给了一个差评，说铜锣里面铁超标，铜锣的声音不那么清脆，影响到学校节目演出的效果。这个评价一出现，直接影响到铜锣厂的销量，因为确实铜锣厂在加班加点生产铜锣的时候，忙不过来，把一部分订单给了一些小作坊，致使掺杂使假，把铁当铜，打制铜锣，有一大部分已经销往沣南一中。张总裁立刻派专员、网络购物副总监－－苏曼丽跟学校沟通，要求删除差评；副馆长舒玉说，删除差评可以，必须给一批好铜锣。可就在这时，孙南馆长从美国耶鲁大学考察回来了，说这事没怎么简单，他向佟府尹进行了汇报，佟府尹对兖州铜锣厂蒸蒸日上的形势，早就想捞些油水，他和孙南馆长合计，请求兖州铜锣厂，把设在大元沣南一中附近的兖州铜锣厂第八分厂和大元沣南一中合并，同时保证不再追究铜锣铁超标的事。 教育局（主管学校的领导机构）批准兖州铜锣厂第八分厂和大元沣南一中正式合并而且挂牌成立铜锣技术专业学校，并在该学校举行成立大会，该校就设在大元沣南一中。同时，馆长孙南提拔为教育局副局长兼大元沣南一中馆长。 成立大会现场，在大会主席台就坐的有大元沣南一中馆长、党委书记孙南，副馆长舒玉，校纠风办副主任兼古筝教练处处长席洋洋，校委员、文学教授华春丹，兖州铜锣厂驻沣南一中第八分厂厂长兼沣南一中党委委员－－于雪村；大会宣读了四位校领导经伪饰的简历： 孙南，汉族，南洋大学学历，历任兖州府教委秘书、农业技术学校奶牛配种站常务副站长、局长助理，在奶牛站工作时该同志表现突出，擢升为局长助理；现任教育局副局长、大元沣南一中党委书记、馆长； 舒玉，原籍南京城东北栖霞镇人，因文化渊博被蔡包子调来兖州，曾经担任《扯淡日报》主任编辑（正科级）、《医学杂志》特约编辑，兖州人民法院助理审判员，在《扯淡日报》的笔名叫提防者；退休以后，由于免费医院－沣南一中返聘，担任了沣南一中委员、副馆长（副处级待遇），因《金牌案》牵涉，在南山烧炭一年；好再来旅馆经理；现任大元沣南一中副馆长、馆委委员； 席洋洋，布依族，校委员、校行政办副主任兼古筝教练处处长； 华春丹，校委员、文学教授、兼京小京府中劳役办副主任； 于雪村，兖州戏班子一百单八将之一、驻兖州铜锣厂商标协商代表兼第八分厂厂长、驻沣南一中特派委员； 以上常委－－女二人、少数民族一人、无党派人士一人，符合文件精神，可以组成领导班子。 主席台下，站满了大元学生，有自愿来的学生，他们一个个洋洋得意，有不愿意来的学生，他们一个个被监视着，他们年龄也从17、8到48、9不等，后面有军警看着。 大会在悠扬的笛子独奏中开幕，为烘托气氛，当场请两个学生，表演了江南style。 校委员于雪村发表了“坚持强迫性教育不动摇”的讲话，台上是一阵热烈的掌声。讲话指出：“要摒弃“因材施教”这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将功利主义与封建*有机的结合起来，坚决不以人为本，而以功利为本，强调残酷竞争与胜者为王，抓紧学习铜锣制造技术，为生产铜锣做委培生，强调在教师眼中没有一个又一个学生，只有一台又一台机器的教学方法；为适应严峻的外围形势，决定与精神康复医院强强联合，做到教多少学生，输送多少精神病人。” 他还没有讲完，被学生们扔了1百多双袜子、拖鞋，“滚下去”下边大喊。 大会在“滚下去”热烈的呼声中闭幕………… 大会以后同学们都抢着到外面买盒饭。 舒玉副馆长也喜欢吃盒饭，为了比别人先到，绕了个近道走，结果前面窨井盖没盖好，掉了下去！ 一会儿他撑着井沿往上爬，很是狼狈，一群学生惊骇地从身边走过，他竟急中生智，一边爬一边说：哎！这下水道，我下去看了看，真难修啊…… 深夜，舒玉副馆长批改完最后一份试卷，疲惫地拧开了收音机，想听音乐放松一下。 收音机里传来了dj的声音："兖州沣南一中大2级二班全班同学一同把这首歌奉献给他们敬爱的舒玉副馆长听，感谢他多年来给他们出了无数道练习题(尤其是这年)，使他们得到了宝贵的练习机会……" 听到这，舒玉副馆长的眼睛湿润了，心力交瘁的脸上露出一安慰的笑意。dj又继续说："……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听这首歌，童安哥的《都是你的错》…" 舒玉晕了过去。 一个月后，胡资质收到了舒玉副馆长、于雪村委员的邀请函，请他协助侦破一件发生在沣南一中的案子，由于酬金是伍仟大洋，他不得不接下这个案子。 案情很简单：该校成立后的某一天，在校操场发生了一场不明事件，学生们睡觉后，总是有人在楼道里放鞭炮。但是抓不到。 经过胡资质和石安之两天两夜的侦查摸排，该校放鞭案大白于天下－－－－－－－－－－－－－－事情发生在大元沣南一中开学的第二天，紧张的军训学生的时候开始了，奉后勤主任的指示，华春丹给每一位学生发放了校服。 这校服质量一般，男生穿的像缅档老头裤；女生一律穿的还满意，他们英姿飒爽地在训练场上被一个个兵哥哥们指挥来指挥去。 这些兵哥哥来自兖州戏班子农场。戏班子一百单八将的天舞星郭富成临时担任训练学生的兵哥哥中的头目，舒玉副馆长也在一旁帮腔，他见哪个男学生屁股撅撅着，就用枪把子猛地一戳，然后叫说：“站好，别耍懒。”那学生叫何方强，痛得直叫，脸上露出难受说：「你...你再戳我屁股，我打个电话就可以找人来！」 舒玉副馆长说：「你....你打啊!我就不信....」 然后，何方强真的跑去打电话了，回来的时候放了一句狠话：「30分钟后你就知道怎么了!」 这时候，舒玉紧张的不得了，但也没办法，30分钟后，学校广播：「舒玉副馆长，你有访客，请到教务处。」 虽然很害怕，但舒玉想想是在教务处，应该不会有事。 于是他叫来校警李子涛，一起跟他，到了教务处，一个头发染成褐色的青年，走向他：「你是舒玉吗?」 舒玉说：「我就是...」.... 那个青年说：「抱歉久等了，这是你叫的10份夏威夷冰激凌，20份快餐面包，一共210元,谢谢.」 舒玉呆在那里...... 傍晚时分，军训结束，在操场点燃了篝火，郭富成在操场上做了重要讲话。 接着，由大元沣南一中学校文艺队成立的“雨滴”歌唱团表演了小型歌舞《兵哥哥》，郭富成边看边露出甜美的微笑。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何方强和另一名男生掏出自造的水枪对射起来，其中一名匍匐卧倒，一名藏在树后；二人打得难解难分，甚至使用了土造烟雾弹，那弹片当场将国旗杆炸倒，——原来他俩在为一名漂亮女生干仗，事情的导火索是因为他俩都想坐到那女生的前面去。 郭富成不愧是位久经考验的一百单八将，他掏出一挺催泪水枪向他们扫射起来——“嘟——嘟——嘟——” 一时间，昏天黑地，学校教学楼笼罩在水雾中。 次日，孙南馆长对这何方强这两名学生进行了严肃处理，这两名学生被罚值夜班。值夜班，何方强他们很无聊，等学生睡了，经常放鞭炮。之后，何方强被蹲守的胡资质、石安在宿舍水房发现，但胡资质决定不报告学校里。 这天上午，政治经济学课，身穿西服的舒玉副馆长，走进教室问：“同学们，为什么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那个叫何方强的学生说：“我知道，咱学校的教学楼原计划建7层，由于资金紧张，最后只建了5层，这就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舒玉瞪了他一眼说，没让你说话。 第78章圣旨到达兖州府、人生应该开眼界 这个冬天，胡资质由于操劳过度，把身体弄的很累。水泊梁山15层锣楼莫名其妙的敲锣案，人们还记忆犹新。这些案件与政治和经济关系极为密切，一方面人心惶惶，使佟府尹、副府尹胡资质受了上级通报批评，扣了岗位津贴，另一方面兖州铜锣厂买卖蒸蒸日上，老佟受了张总裁的红包得到补偿，兖州经济工作在齐鲁省的经济工作表彰会上受到表扬，佟府尹披红挂绿的接受先进工作者称号，真是喜忧参半。 胡资质在半个多月15层锣楼铜锣案的调查的劳累之下，也免不了垮了下来。他每天最少工作十五小时，而且他由于在《金牌案》《大钟案》破获中，使他在朝野名气很大，但是15层锣楼莫名其妙的敲锣声，使各处发来的询问的信件，在他屋中堆满了桌案，所以说名气也代表了压力，尤其是朝廷一直以保持民风稳定的名义，督促兖州府赶紧侦破铜锣案；石安发现胡资质感到很痛苦，神情沮丧。而佟府尹却沾沾自喜，因为兖州铜锣厂经常给他好处。但是这个案子不破，升官是不可能的，因此老佟也不得不聘请了俄罗斯的两位侦探，参加破案，消息传来，大家都很关注，但是几天后，俄罗斯的侦探宣布拜拜，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捉到那个敲锣的人。 不过，圣旨很快到了兖州，如果兖州再不能对15层锣楼的敲锣案，给个说法，要对佟府尹、胡资质双规审查；胡资质被上级派来的官员，安排在宾馆里交代问题，胡资质说，我有什么问题，大不了是没有工作能力呗，换个环境对我更好，乘此大好机会，好好歇歇，官员没有办法，让他到郊区宾馆去呆着。 那天，石安、舒玉、张局长、陈容国、圣健法师坐着车，去郊区宾馆看望胡资质，胡资质正坐在沙发上看《非诚勿扰》。 “敲锣案，没有一点线索吗？”胡资质望着石安问道。 “现在还没有”石安说。“只是沣南一中档案室，被盗了。那盗贼在资料室大翻了一遍，拿走了几本《民族学选集》，又把资料室保险柜翻了个底朝天，抽屉全打开了，借书证都被翻得乱七八糟。两只砚台，一个笔筒和几张宣纸不见了。” “真是个过日子的贼！”胡资质道。 “这些家伙显然是顺手牵羊，碰到什么拿什么。”石安说。 胡资质在沙发上说：“我看像穷学生干的，不是外边的，现在沣南一中学费很贵。” 石安笑说：“我是故意考你呢，确实是，不过，他已经主动找教导处自首了。” 之后，胡资质叫仆人买来麻辣烫，又亲自炒了一盘苦瓜、拿出一包油炸花生米，叫石安、张局长、舒玉、陈容国、圣健法师，围坐下来一起吃。胡资质说：吃完饭，你们陪我到附近的一个庙里去上香。 众人说好。 在兖州郊区有个古庙，众人都去上香。 回来后，大家坐在客厅聊天。 胡资质说：“圣健法师，我想问您两个问题，当年释迦牟尼佛教化人的方法，共有多少部经？” 圣健法师说：“释迦牟尼佛，本着慈悲喜舍的宏大誓愿去讲经说法，普度众生，就好像普施甘露一样，滋润一切，又像摩尼宝珠一样，圆光普照，随物现色。 第一、教育方法－－－－－佛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因材施教因缘施教，结合弟子的不同情况而选修不同的科目；但实际是每个科目，最根本的道理都是一样的；佛说法的特点：是随类现身，随机设教，大小上下，各各不同的根机，都能得到殊胜的法喜，所以佛经中说：“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佛经－－－－－－－－释迦牟尼佛从他成道后，到涅??前，在他的一生里，说了四十九年的教法。开了三百多次的法会，除了最初所化度的五比丘等一千二百五十个常随的弟子以外，他还到过当时印度各国说法。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林里面的白池露，佛说了十六会的《般若经》。又到王舍城的耆?崛山中，说《大般若经》与《法华经》等许多大乘经典。又到庵摩罗园说净名经等。又到毗耶离城附近猕猴江的一精舍，入不动三昧禅定。又化度了五百个做生意的商人。他们听到佛的说法，个个都得证了阿罗汉果。然后又回答了许多比丘提出的问题。后来再到波罗奈国，说《出曜时世转*轮经》等。在过摩竭陀国说《贤愚因缘经》和《华严经》等。摩竭陀国又叫无害国，那里的人民，多是慈悲善良，没有忿怒嗔恨的心情，佛曾在坚固林的地方，演说过《涅??经》等，在毗耶离城的一棵音乐树下面说了《灌顶拔除生死得度经》。还有好多佛经，经后人整理，把佛经分为经藏－－－－－－阿含部、本缘部、般若部、法华部、华严部、宝积部、涅盘部、大集部、经集部、密教部十类；律藏－－－－－包括弥沙塞部、摩诃僧祗部、昙无德部、萨婆多部、解脱戒经（迦叶遗部）和菩萨戒等；论藏分为释经论、毗昙、中观、瑜伽、论集等五类；杂藏分为经疏、律疏、论疏、诸宗、史传、事汇、外教和目录等八类。 今天仅介绍其中‘经藏’中的其中一部－－－－[阿含部]，这阿含部所包括的佛经有如下经典： 《长阿含经》《佛说七佛经》《毗婆尸佛经》《七佛父母姓字经》《佛般泥洹经》《般泥洹经》《大般涅??经》《佛说大坚固婆罗门缘起经》《佛说人仙经》《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佛说尼拘陀梵志经》《佛说大集法门经》《长阿含十报法经》《佛说人本欲生经》《佛说帝释所问经》《佛说尸迦罗越六方礼经》《佛说善生子经》《佛说信佛功德经》《佛说大三摩惹经》《佛开解梵志阿?经》《佛说梵网六十二见经》《佛说寂志果经》《大楼炭经》《起世经》《起世因本经》《中阿含经》《佛说七知经》《佛说园生树经》《佛说?水喻经》《佛说萨钵多酥哩?捺野经》《佛说一切流摄守因经》《佛说四谛经》《佛说恒水经》《法海经》《佛说海八德经》《佛说本相猗致经》《佛说缘本致经》《佛说轮王七宝经》《佛说顶生王故事经》《佛说文陀竭王经》 《佛说频婆裟罗王经》《佛说铁城泥犁经》《佛说阎罗王五天使者经》《佛说古来世时经》《大正句王经》《佛说阿那律八念经》《佛说离睡经》《佛说是法非法经》《佛说求欲经》《佛说受岁经》《佛说梵志计水净经》 《佛说七处三观经》《佛说九横经》《佛说阿含正行经》； 以上仅仅是阿含部所包括的部分经典，还有好多呢！” 胡资质深深叹服道：“佛经太多了，真是知识宝库，浩如烟海，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过去我的思想太闭塞，总把这些当迷信，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无知啊。”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宾馆的服务员甘婷婷不顾礼节的跑了就来，气喘吁吁说“您听到消息了吗？大人，”她气喘吁吁地说道，“15层锣楼又响了。” 真是岂有此理，胡资质说着，站了起来。 半小时内胡资质、石安、张局长、舒玉等人，上了出租马车，车声辚辚地驶向水泊梁山15层锣楼。 在车厢里，胡资质在旅行袋里东翻西找，然后拿出笔记本阅读，有时记点笔记，有时沉默深思，直到我们已经到了水泊梁山为止。 15层锣楼跟跟以前那井井有条的样子一样了。楼门口站着几个看门的衙役，另外有两个衙役正在检查窗口和大门。旁边还有一位紧紧张张、忙忙叨叨的衙役，上来就跟胡资质很熟悉的说起来。嗨，钟大人，这回我们听到上边敲锣，根本没上去，因为上去也没有用，这都多少次了，开门也没有人，咱就别上去了。” 第79章江湖起舞花弄影、扑朔迷离在兖州 胡资质出于的谨慎态度和高度职业感，还是坚持登上15层锣楼，结果依然是－－－－－铜锣陈列室，门打开，里面不但没有人，而且连脚印也没有。 胡资质想充分用自己的洞察力和观察，来试图发现痕迹，但是都没有，不过，只是发现每个铜锣上都有些水的痕迹，这也算收获吧。 石安陪胡资质回到住处，已经是半夜。胡资质伸开瘦削的肢体躺在深陷的海绵椅子里。他因为这个棘手的案子导致长出了一些灰白色的头发，他的表情一直沉默。 “好，不去管它吧，石安。让我们听听音乐来摆脱这繁重的工作吧。”胡资质打开收音机，里面是郑智化的《水手》。然后是另一首脍炙人口的歌。 歌词唱着：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时/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清晨，石安准时起了床，但看到桌子上一些剩余的豆浆和馒头渣，说明胡资质比他更早起来了。 石安在桌上找到一张纸，还有一个纸做的喇叭花扔在桌子上，纸上写着这样几句话： “胡资质、石安，两位先生，不好意思，在你们熟睡的时候，我来拜访过你们，你们不要再找那个在15层锣楼敲锣的人，我就是，－－－－－等你这屋里的椅子换成软沙发，再来拜访。 花弄影” 石安正疑惑间，胡资质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说：“我早上起来，发现一个影子在屋外一闪，赶紧追了过去，但是没有追到。” 石安拿着纸条说：“还给咱们留下了纸条！而且人家一直跟踪我们，我们都不知道” 胡资质说：“是的，人家不但来过，而且还在我们客厅里吃过了早点！你看到的桌子上一些剩余的豆浆和馒头渣就是证明。” 胡资质找来几个府衙的衙役，从档案馆里，查到“花弄影”的官方资料，原来这个“花弄影”，从来没有在兖州出现过，而是京城一个有名的江湖人，现在官方所掌握的资料都是5年前的资料，5年前，他因为在邮轮上，把发往俄罗斯的一张朝廷圣旨，改成了一篇小学生作文，轰动一时，据说他现在的性别是男是女都没有定论，而且身份多变：先后假充过保龄球球童、政府官员、马车司机、歌手、看门人、议员、乞丐、富家公子、青年人、老头子、推销员！ 胡资质、石安明白：这个花弄影到了兖州，就在水泊梁山这个小范围里，某个角落里来来去去，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哪。 石安叫道，“实在受不了！真希望马上就把他捉住。” 正在他们正研究花弄影的时候，一桩意外事件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兖州铜锣厂张总裁——跑过来了。 他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喘着粗气，费了很大劲平息了起伏的胸膛，断断续续地说： “我们、我们铜锣厂保险柜的技术资料、还有一些宝石珍珠！……全被偷了！……” 胡资质、石安立即赶往现场。 盗贼毁坏了保险柜，技术资料、还有一些宝石珍珠、记账本、张总裁被授予的各种奖章、翡翠项链，全都被拿走了，一个纸做的喇叭花扔在桌子上。 盗贼大概是趁张总裁到分厂视察的时候作的案，而且是在大白天，从人来人往的销售部，大模大样的进来，因为那里每天有几百个送快递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根本分不清谁是本厂的，他通过走廊，直接从后门进入技术科，而当时科里面人在另一个小会议室开会，保险柜的门被几分钟内打开，盗贼迅速拿走技术资料和宝石珍珠等东西。 大家知道了这桩失窃事件后，众口一辞，都认为是花弄影干的。因为有一个纸做的喇叭花扔在桌子上，确实，这正是他的作案方式； 胡资质找来技术科的科长开始询问。 他是一个年轻人，外貌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服饰整洁、皮鞋闪烁发亮，这些都说明他在铜锣厂的仕途顺利。 胡资质打量了他一下，看出他的脸色苍白，双目低垂。刚刚被花弄影事件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人的神情往往如此。 “胡大人，我很失职应当向您和张总裁道歉，他边说边擦了擦眼镜。 “您要晓得，张总裁——其实是我的伯父，我伯父多年以前开设这座工厂－－－－－兖州铜锣厂，在家族共同努力下，他扩展了这个工厂，并享有‘15层锣楼牌’商标的专利权，因而生意十分兴隆，他特别信任我，所以把技术资料的保险柜交给我管理。我掌管所有的钥匙，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基本上相当于铜锣厂的常务副厂长。” 胡资质说：：你把现场的哪朵喇叭花拿来。” 科长从桌旁站起身来，回到技术科的房间，把花弄影留下的“一个纸做的喇叭花”放在胡资质和石安面前，周围的人看的心惊肉跳。胡资质拿起了那喇叭花，发现纸喇叭花的里层，也就是涂胶水的上端，用紫墨水潦草地写着花弄影三个字。 第80章张总裁离奇失踪、小科长突然继位 石安陪胡资质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 胡资质从住处的窗户望出去，下雪了。 院子里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闪闪发光。路上的行人比平常稀少很多了。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胡大人，是我，铜锣厂技术科科长！” 胡资质打开门，见这个科长穿着大衣，拍打着雪花，进门前又跺跺脚。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说：“我伯父－－－－－－张总裁失踪了！” 胡资质大吃一惊、躺在床铺的石安也惊讶的站了起来。 科长说：“这是一张纸，在他的办公室发现的！” 胡资质打开纸，仔细看，只见上面写着‘嘱托－－－－－－－我把我的兖州铜锣厂产业，连带它的一切商标、无形资产，留给我的侄子技术科长张甘贵，因为我没有结过婚——甘贵，你要平安无事管理好这个厂子；当然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无论官府的佟府尹、还是民间的各种势力，乃至像花弄影这样的流窜犯，需要你有成熟的社会经验，处理到位；因为他们都会眼馋咱们的厂子和商业，我有些倦了，可能离开你到人迹罕至的远方！” 胡资质仔细检查了上边的文字，说：“张科长，其实你伯父张总裁，现在很可能就在兖州城，因为那天，我发现你们科保险柜被盗，保险柜边上，有一个纸做的喇叭花，上边写着‘花弄影’三个字，我居然发现，这几个字和张总裁留下的这个嘱托的字，相似，我现在可不可以这么推测，随着我对敲锣案的深入追查，他为了打乱我的部署，设计了花弄影盗窃技术科保险柜的事，然后自己再不辞而别，把厂子交给你经营？15层锣楼的莫名其妙的敲锣案，我虽然到现在没有侦破，它为什么能自动敲锣；但是我发现，这个敲锣事件，张总裁是最大的得利者，因此我一直追踪张总裁的行踪！” 张科长、石安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天，张科长说：“胡大人，说老实话，我不相信我伯父是这种人，再说了他现在失踪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他。” 胡资质说：“你能否到他的私人办公室看看，寻找下线索？” 张科长说：“为了洗清伯父清白，我带你们去。” 张克明总裁的私人办公室位于兖州铜锣厂二层阁楼，因为平时张总裁都是到各分厂视察，很少坐在办公室。阁楼的门很陈旧，上边挂一个黄铜锁。张总裁的侄子张甘贵科长打开门。 屋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是关于铜锣厂物资进出的情况，有些是张总裁被授予优秀企业家称号的奖状还有与政治有关的记录，包括给府衙官员的红包，还有几个旅行包等。 胡资质、石安从张总裁办公室出来，又到兖州铜锣厂的工人中询问，打听张总裁的情况。各个分厂角落都找了个遍。每个车间毫无例外，都被仔细搜查。 石安问胡资质，“张总裁变得无形无影了，真的。” 兖州捕快总局迅速张贴寻找张总裁的告示。组织第一次搜找活动，因为张总裁失踪，佟府尹不能再偷偷领取红包，所以他搜找的最欢。 第一次搜找活动，没有带来任何新消息。 兖州海关也下达了搜找命令。 这天，石安对胡资质说，我已经将这个案子，拜访了‘十二金钗茶楼’的陈容国的先生，把案子的前前后后汇报一遍，他的推理能力很强，什么也没有说，他给我一个锦囊，让我亲自给你看。” 胡资质打开锦囊，只见上边写了简单句话－－－－“胡大人： 我谈谈我对这个案子的个人认识－－－－－－张总裁的背景，很复杂，可能跟江湖上早已销声匿迹的‘花帮’有关，另外你要侦查15层锣楼铜锣响的原因，我以为你应该考虑一下几个因素，第一，为什么是现在冬季，发生这事？以前春夏秋季，没有发生；第二，你说在现场发现了水，这个很关键；水在冬天容易成为冰。 这只是我的浅陋的推测，不见得符合实际。 陈容国上” 胡资质摇摇头说：“还是看不明白，我们要认真研究这些提示。” 石安说：“要不，这样，我和你亲自去拜望一下陈先生去！” 胡资质说，好的。 石安、胡资质乘车赶往十二金钗茶楼。 到了茶楼以后，石安、胡资质受到陈容国的热情接待，在石安、胡资质来的时候，陈容国的客厅里，还有一位客人叫管洪，陈容国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 陈容国笑着说：“你们两位来的正巧，这位管洪先生，是个研究因果律的教授，你们经常接触一些案子，以后不用问我，还不趁机向管教授请教一下。” 石安、胡资质向管洪伸出手，说：“管教授，好！” 管洪教授握了握两个人的手说：“你们好，我听陈先生说起过，你们两个。” 石安说：“陈容国先生说，您是研究因果律的教授，请问什么是因果律呢？” 管洪教授说：“我现在正研究春锦先生的讲学文章《道德与自然全息因果律》，他对因果律，有很强的学术研究，如果你们感兴趣，我可以为你们复述一下，我们都是‘述而不作‘，只是对人生、对宇宙、对因果法则，充满无尽的好奇罢了。” 石安说：“那请讲以下详细的因果律吧，为什么很多人不信呢？比如很多社会上的坏蛋，却享福，升官发财，而很多好人却遭罪呢？” 管洪教授说：“人生的来去因缘，人生的归宿规律，生老病死的因由，命运浮沉的根蒂，人生一切的来龙去脉，都在自然法则的全息因果律之中，洞彻全息因果律者，则容易明白人生的生死、环境、疾病、命运、际遇的形成、展现、重复、转换的机制和机理。立志于道者，最难也最关键的一关，也就是彻底地在本因上清因消业。只有无业无尘，才能明道；只有无挂无障，才能道纪复圆，归根复命。因此研究探讨自然全息因果律，是每个人的必修课之一。 自然全息因果律，根据遗传学理论和微观生物学理论分析，它是一种全息性的、微观隐态的、具有全息遗传携带性的一种本源因素，我们在本因、内因、外因的三因学说之中，将这一现象归入本因之中进行研究和探讨。 目前的科学水平暂时还不能进入本因系统，对人体生命的本因难窥其全貌。这种自然规律的发现，是佛道修真者在漫长的修证中，进入高维多维空间，在宇观、宏观、微观、内观、玄观中发现的一种自然全息（信息）遗传携带现象和规律，并且验证出此种规律具有普遍性。此规律正像古代圣者们的许多超常能力的观察和发现一样，暂时还不能被人们普遍地接受和认识。对于自然全息因果律，现代科学由于还未能进入‘场性’之中，所以也就暂时还无法用传统科学的现有方法进行验证和解析。目前只能是通过修证到达一定层次后，在高维空间中用慧眼进行验证；一般修证者只能先尊重先辈的发现，承认这一规律是客观存在，并且在自身的修炼实践中，进入这一领域探索和研究，发现和掌握自身中的自然因果律。” 管洪教授接着说：“自然全息因果律一般称为‘全息因果’，传统上又称之为‘果报’，又名之为‘全息因果报应’。全息因果学说是佛家、道家生命科学理论中的基础学说，是阐述生命现象的来龙去脉和生命形成规律的一种自然基本法则。 ‘因’就是指生命规律、现象产生的原因，也称之为‘因缘’。这个‘因’的信息，主要储存携带于生命形成的本因之中，现在时空中新造成的因，也可以全息方式进入内因和本因之中储存或者携带。 ‘果’就是结果，也称为“果报”。它是本因中所储存、携带的东西，在内因和外因的联合作用之下，显现的必然结果。 因果之间相互循环。这一对矛盾能够相互转换，消长变化，因能生果，果也能生为再次的因。因果律是一种自然规律，广泛存在于自然生命和万物的生、老、病、死的规律之中。 因果，这个‘因’有善因和恶因；这个‘果’有善果和恶果。善与恶，它们之间同样存在着互根性、相互转换性，善与恶广泛存在于生命现象的领域之中。善与恶这一对矛盾共同存在于世俗之中。 在佛道生命学说中，还有一个学说，就是‘业报论’。业报论以全息因果律为基础，展开对生命现象的研究和探讨。业报中的‘业’，是指生命体的一切身心活动。传统上将它分为‘身、口、意’三业。三业在性质上又分为善业、恶业。业报中的‘报’，就是现实结果。 佛道的生命理论认为，人生就是业与果的相续变化，是业与果的不同时空转换。在人体生命系统这一领域，佛道认为生命是由两大系统共同构成组成，这就是形体系统和性体系统。即*与灵魂。用现代科技中的电脑比喻，生命的形体就相当于电脑的硬件系统，而生命的性体系统就相当于电脑的软件系统。软件就是生命中灵魂，佛家称之为第八识—“阿赖耶识”，佛道生命理论认为，它就是这个因业果报的主体、真主人，它是善因和恶因的主载体。灵魂将一个人在时空历史上的善业和恶业全息地携带到现实世界中来；又将今生这一生命旅程中所造作的善与恶的全部信息，储存、携带到另一时空中去，这是一种物质信息的‘遗传’。佛家称之为‘阿赖耶识’的元性，在意译上是‘藏识’，藏就是储存、携带各种信息，全息性地包容人生的所有信息。如此由因到果，生灭流传，循环不息。生命理论中的业报论认为，人生的苦乐，世运的盛衰，都是三业所自造。所以佛曾经说：‘自作自受，共作共受。’这也就是说，人生每做一件事，每一句语言，一念一行，都是在各自种着自己的因的种子，根据其善恶的性质和分量的大小，今后在近期和远期，都会有恰如其分的结出果来！等待着人去承受！有因必有果，因不虚弃，果不妄得。这就是一种铁定的自然规律，任何人也无法抗拒和否定它。人世间的规律是如此，仙佛界中也是如此。此正如印光法师所言：‘如来成正觉，众生随三途，皆不出因果之外。’可见因果律是一种宇宙自然基本规律，不分对象，众生平等，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因果信息，全息性地循环，不会自行消失。只有识因，以善因制恶因，才能消弭恶果的产生的程度和出现。” 胡资质说：“管教授，您讲的太累了，先喝些茶。”说着，为管洪教授倒了杯茶。 第81案苏州园林美天下、千里寻找张总裁 又过了几天。 大约是下雪过后的第6天，佟府尹开始学骑自行车，因为他是刚学骑自行车，还不太会，就跑到大街上，看到前面一个老大爷在走，自己感觉要撞上，就大叫，不要动，不要动。那个老大爷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结果佟府尹拐来拐去，还是撞上了。老大爷站起来说，你这是在练瞄准呢。佟府尹羞得满脸通红，推着自行车走回府衙。府衙里，胡资质、石安、大家围着府衙办公桌子边，一起喝茶一边讨论案子，佟府尹整理了一下衣服，也做了过来，参与讨论。 这时，办公室门一响，兖州铜锣厂张甘贵科长，走了进来，他一手举着一个刚刚拆开的信封，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纸做的喇叭花。他脸色苍白，神志恍惚。 “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胡大人？”－张科长结结巴巴地问说：“我收到了邮包，里面有一封信和这个喇叭花。” 胡资质接过信，上边只有六个字，胡资质把信放在办公桌上，－石安、佟府尹凑过去念道：“你们不要再找”。 胡资质说：“这东西是哪里寄来的？”说着，他看了一下邮戳。 张甘贵科长说：“好像是苏州？” 佟府尹说：“根据你伯父张总裁，嘱托让你继承铜锣厂产业。你不会管理的话，为什么不把它卖掉，记着分给我一个红包。我猜测，张总裁的不辞而别失去踪迹，一定是某种意外事故所决定的，所以你不管卖不卖铜锣厂，都面临着某种威胁。” 张科长他低下头去，用消瘦苍白的双手捂着脸，“我此刻什么也不知道，毫无办法。 “呸！石安嚷道。老佟，您这是趁火打劫。” 胡资质说：“以你现在的情况，张科长，你现在除了振作精神以外，没有别的办法。现在铜锣厂赶紧按常规，继续工作，可没有唉声叹气的闲工夫啊！” 张科长说：“我有些情况想向你们提供一下”他说，“有一天，我在我伯父的铜锣厂办公室整理文件的时候，我看见纸篓里堆里有一种特殊的颜色的纸。我现在想来，和我现在收到的纸做的喇叭花的纸，一模一样，难道我伯父，真是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花弄影”？我无法同意这样的想法：因为我伯父是地地道道的商人，自我记事起他都老实本分，除了他聪明机智，在生意场上善于投机外，根本不可能和花弄影这种流窜犯，混为一谈！但是为什么他会有这种花弄影特有的纸做的喇叭花呢？真是弄不清楚。你们要查，给我伯父一个清白”。 “谢谢你！又提供线索胡资质说，同时把那封信折叠起来还给了张科长。 张科长，现在您必须返回兖州铜锣厂，主持正常工作，因为铜锣厂需要你，兖州需要你们厂纳税呢。”佟府尹说。 石安问胡资质说“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胡资质“只有一件事要做。而且一定要刻不容缓立即就办。按照信上的邮戳，是来自苏州，我们必须到那里寻访张总裁。” 苏州是个好地方，苏州，古称吴、吴都、吴中、东吴、吴门，现简称苏。苏州自有文字记载以来的历史已有4000多年，公元前514年建城，是中国首批24个历史文化名城之一，是中国重点风景旅游城市。 苏州位于太湖之滨，长江南岸的入海口处，苏州东邻sh，濒临东海；西抱太湖，背靠无锡，隔湖遥望常州；北濒长江，与南通隔江相望，南临zj，与嘉兴接壤，所辖太湖水面紧邻湖州，东距sh市区81千米。是js省的东南门户，sh的咽喉，苏中和苏北通往zj的必经之地。苏州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因其从古至今繁荣发达、长盛不衰的文化和经济，被誉为“人间天堂”，园林之城”的美名。苏州素来以山水秀丽、园林典雅而闻名天下，有“江南园林甲天下，苏州园林甲江南”的美称，又因其小桥流水人家的水乡古城特色，而有“东方威尼斯”、“东方水都（东方水城）”之称。现今的苏州已经成为“城中有园”、“园中有城”，山、水、城、林、园、镇为一体，古典与现代完美结合。 石安和胡资质把苏州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张总裁的任何讯息。 两人回到兖州，准备把一无所获的情形，向佟府尹汇报，可是佟府尹为了逃避朝廷对敲锣案的一再追问，以到外省考察的名义，早就走了，只给胡资质留下一封信。胡资质展开观瞧。 胡大人： 接到紧急通知，我要到外省开会，会期大约半个月左右，也可能更长时间，最近的敲锣案，一直没有侦破，朝廷追的太厉害，我应付着很费劲，很多事情来不及对你交代，在办公室里说，很多事也不方便，现在小道消息太快，特留此言，看后务必按俺的留言办理。 1：兖州官府外环线九号路工程将在下月1日公开投标，兖州铁公鸡建筑公司总裁毛太强曾经让中书省的张布政司，找过我，我也给他打了包票，因此，最近几天要做好其它的工程主管人员的工作，尤其是市主管规划的副厅级都尉杜小军，一定要打点好。你可以与毛太强总裁协商，由他出1千大元银锭，通过的副厅级都尉杜小军的老相好韩梅小姐转交给杜小军;其它的主管人员我基本已经打了招呼，你可以再适当的根据个人的不同情况，做好善后工作，一切开支，等我回来后由铁公鸡建筑公司处理。 2：兖州蒙人牌啤酒有限公司的假冒伪劣啤酒最近被中书省质量监督局查封了，啤酒厂厂长庄马列曾经送我500大元交子币，这钱看是拿不起来了;为以防万一，你以匿名的方式，向兖州兴旺小学捐款500大元交子币，保存好收据，待我回府衙后交给我。 3：白社会有限公司的总裁何卫冬，最近要找我的麻烦，你可以先尽量与他周旋，好言相劝，最好给他点小工程，比如给些，府衙花坛改建之类的活计，就说是我批准的，先压压他的火气，不然我会有麻烦。这个人虽然没有本事，但与锦衣卫有联系，我也有把柄抓在他手里，千万要小心对待他，具体事宜我回去后处理。 4：看看咱们官府的人情往来的记录本，看看最近兖州附近友邻单位的官员们，谁家有什么婚丧嫁娶，及时做好准备，按我们官府以前的老规矩送红包(红包大小按比例再追加20%)，按档次送礼。资金短缺的话就先挪动官衙社保金库的资金。此事务必做好，听说受到兖州敲锣案影响，咱两个快要换届改选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5：注意咱们兖州官府几个府尹助理的一言一行，特别是－－－－－那些副厅级、能够上位，成为府尹一级的官员，他们可能借助敲锣案的影响，对我们取而代之，与他们在一起时候，要特别注意朝廷上边案牍文件的收发，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用驿马快递与我联系，我们共同处理，不能让这帮家伙得势。 6：我在兖州沣南一中函授研究生俄语考试于2天后举行，可让我的府衙秘书范小梅给我去替考，她俄语水平很高。监考的舒玉副馆长她都很熟，估计不会出问题;为防止意外，你可以再送监考的舒玉副馆长两条大前门香烟，堵堵他的口。 先交代这些吧，我家中的事有你嫂子，不用你多管;可你要多照料点我那个秘书范小梅，最近她特别反常;这次要跟我来开会，我怕影响不好，没有带她，估计她有点不满意，我给她买的手扶拖拉机还没有摇把，你可以帮她找摇把，交她学学开车。她忙开了，就不会去找我的麻烦了，不过你可千万别打她的注意，这是政治问题，相信你会有这个素质。 阅后销毁。 佟府尹 看完，石安和胡资质都哈哈大笑起来了。石安说：“这老佟，真幽默呀！” 一晃过了半个月。 这一天，石安去拜访胡资质。胡资质正在和一位身材健壮的人谈话。石安进了房间里，坐在沙发里，随手把门关上。 他亲切地说：“石安，你这时候来真是再好不过了，这位是桂冠陶瓷店罗文总裁。” 那位身材健壮的胖子从他坐着的椅子里半站起来，和石安握手说：“我是来控告兖州铜锣厂的，他们准备单方面停止合同，以前他们租用我们的仓库，储存煤炭。张总裁在的时候他们一直租用我们的仓库，现在他侄子接班，准备不租了” 这个客人从外表的特征看，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壮硕如牛，他穿着一个唐装，下边是西服裤，一个裤腿挽着，另一个松垂着，唐装外一条不伦不类的领带；裤子前面的扣子没有扣上，里面穿着大背心，大背心是文化衫，上面写着“求人真难”，胳膊戴着翡翠镯子，5个大金戒指，夸张的套在手上，一个俗不堪耐的样子，他一边坐着，腿来回晃动着。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顶防雪斗笠，斗笠下边是一件军大衣，大衣的领子磨损了，用毛线织上了假领子。 “我现在带你们去我的仓库，就在那赫赫有名的15层锣楼的边上，那里被煤炭弄的都是脏乎乎的，铜锣厂必须给我个说法”他说。 胡资质说：“我们正有空，看看去，这毕竟涉及到环保问题了. 他们坐马车一直到桂冠陶瓷店；五排灰暗的两层砖房排列在一个周围有铁栏杆的围墙之内。右侧便是水泊梁山戏班子公司的15层锣楼，院子里上方，有一块木板，上面刻有兖州桂冠陶瓷店这几个大字。 众人尾随罗文进入厂房。 罗文把租赁给兖州铜锣厂当仓库的那扇铁门打开，里面是都石板铺的台阶。罗文停下来把仓库的灯点着，仓库周围堆满了锻造铜锣用的一堆堆煤炭。 罗文说：“你们看，以前张总裁在的时候，夏天趁着煤炭便宜，他把几十吨煤碳买来放在我这仓库，你知道冬季买煤锻造铜锣，成本很贵的，现在他侄子张甘贵说算了，说什么这个仓库离铜锣厂厂房太远，浪费运费，准备单方面取消合同，不租我的仓库了，我告诉他没那么容易，现在整个仓库弄得黑乎乎的，想搬走可不行。” 胡资质说：“石安，你想过没有，张总裁为什么把仓库选在这，而这离兖州铜锣厂太远，这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石安：“对，我也觉得纳闷。” 罗文毕竟是个商人，想抓住这个机会巴结一下副府尹胡资质，非要在自己的陶瓷厂请客。 石安看出了他的心思，说：“我们钟大人，可是个素食主义者呢？” 罗文问：“胡大人您为什么吃素不吃荤？” 胡资质说：“吃素久了，自己的血液干净！女人也漂亮！男人也精神！吃素要营养丰富，各种五谷杂粮都要经常吃的，光几种蔬菜打转是会营养不良的；前几年人们疯狂的连果子狸都吃，导致一场教训深刻的瘟疫，难道你忘了吗？现在人真是心狠毒，吃的东西连蛇、龟、老鼠、穿山甲也不放过，净吃那些奇形怪状的动物，还不得病？吃素一样可以让身体健康，因为素食中所有人体需要的营养都已经具足，好处很多很多，很难一下子说清楚，营养丰富的非常多，可以根据自己的体质爱好去选择。站在佛学角度看，吃素好处就是和被杀的动物不结怨仇，不积累恶业，福报增加，最起码不会因为食肉减福报，身体健康。 除了宗教信仰外，人们食素至少具有下列十大益处： 1、益寿延年。营养学家认为，素食者比非素食者更能长命。巴基斯坦北部的浑匝人和墨西哥中部的印第安人，都是原始的素食民族，平均寿命极高。佛教的僧侣、基督教?土侔蚕4栈峤逃眩?惨蛩厥扯?砀呤佟?p>　　2、体重较轻。素食者比肉食者的体重轻。 3、降低胆固醇含量。素食者血液中所含的胆固醇永远比肉食者少。血液中胆固醇含量如果太多，往往会造成血管阻塞，成为高血压，心?病等病症的主要原因。 4、减少患癌症机会。有研究?明，肉食与结肠癌有相当密切的关?s。 5、无寄生虫。条虫及其他寄生虫，都是经由受感染的肉类而转入寄生到人体上的。 6、减少肾?负担。各种高等动物和人体内的废物，经由血液带至肾?，食用的肉类中含有动物血液，就会加重肾?的负担。 7、易於储藏。植物性蛋白质通常比动物性蛋白质更易于储存。 8、价格低廉。植物性蛋白质比肉类便宜。 9、合乎生态原理。生?一磅牛肉所需的土地，可生?十磅的植物性蛋白质。 10、富於变化。利用植物性蛋白质，也能烧出色香味俱佳的菜?，而?作方法也有许多种，如果人们能够耐心的研制素菜的各种制作，同样可以引起良好的食欲。 第82章人类贪吃毒胜虎、舒玉来请胡资质 罗文吃惊地说：“原来吃素有这么多奥妙呢” 站在一旁的石安说：“我给你说几点吃素的妙处，第1.素食少病又健康。佛家吃饭，完全都是素食；这在三千年前，释迦牟尼佛就这样提倡了。现代人毕竟比以前的人更聪明，也知道素食的好。象医学界就有位瑞士籍的医学博士，写了一本书，他以医学的观点强调人要是长期吃素，就没什么大病；就算是有大病也容易好。不但病容易好身体也较快复原。台北有一所疗养院提倡吃素食，这家疗养院不但全体病人吃素，连医生、护士也都有素食！我曾到港安医院探望病人，遇上院里的医生就问及此事。医生就告诉我：“我们吃素并不是因为宗教信仰，而是以医学的观点来吃素的。”事实上，许多科学家早已研究出：畜生在临死被杀的时候，因为产生极大的仇恨心与恐怖；血液会分泌毒素，人类一吃必被所毒。特别像平时我们恨心一动，血液就会含有一种毒素一样。这种说法在古医书上都是有记载的。净土宗大德印光大师就常提倡一件事，母亲在喂奶时不能生大气；象吵架时生了大气，此时绝对不能喂奶，否则婴儿吃了不病也要亡，这叫：‘毒乳杀婴儿’。现在已很少人宣扬这件事了，印光大师就很注重。他还说明：如果哺乳的母亲生了大气，一定要把奶水挤掉，最好休息一天以后，等情绪稳定，血液正常了，再来喂乳才能保平安； 第2.素食营养又卫生。 有人认为吃素不够营养，如果是四、五十年前，说吃素营养不够，或许还合点情理；那时候，就是吃荤，营养也不够，连饭都吃不饱嘛！现代人营养太多了，所以许多文明病，大都是营养过剩引起的。很多运动家都是素食者，因为吃素不但营养够，身体健康又有后劲。素食确实营养丰富又最清洁卫生，这是营养学家、科学家、医学家所共认、倡导的。这些都是现代的知识，现代人怎么还会有吃素营养不够的落伍思想？你看牛、马都吃些什么？还不都是吃草！看它们长得那么壮，力气也大，哪里是素食没有营养呢？素食确实是有营养，而且又没有血、肉所具有的毒素呢！ 第3、杀生偿报苦无期。 现在社会上有很多人吃素，那是为了身体的健康；学佛的人吃素，主要是为了培养慈悲心。虽同样吃素，用心却不同；用心不同，当然感应就不同了。要知道，畜生被宰杀的时候，因为极端痛苦，怨气难消总想报复。大家看这个“肉“字，从字形上来看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是并排，而是一上一下；就是指你骑在他头上时，他任你宰割；但等到他一翻过身来，他又要吃你了。这就是《楞严经》上讲的：‘人死为羊，羊死为人。’也就是‘人吃人’啊！六道轮回就是这样上上下下的打转。有一则实例可做警惕：过去有位证了六通的罗汉，出去托钵乞食，经过一户人家，正在办喜事娶新娘。这位有天眼通、宿命通的罗汉，六道轮回的真象看得清清楚楚，看到这些吃喜酒的人，就感慨的说了四句话：‘堪叹人生苦，儿孙娶祖母；牛羊席上坐，六亲锅里煮’。这四句话怎么说呢？原来新娘的前世是新郎的祖母；祖母因疼爱孙子，转世做了姑娘，情感所使嫁给她这个孙子。你看颠倒不颠倒！那些来贺喜的客人，前生都是被吃的牛、羊等等畜生；而在锅里煮、准备给客人吃的那些肉，正是前生吃那些牛羊的亲人眷属。可叹人生颠颠倒倒，太苦了，轮回就是如此苦，活生生的事实，一点也不假！ 第4、刀兵冤业由口来。 平时人死了埋在坟墓里，吃荤的人把大鱼大肉吃到肚子里，那肚子不是变成了动物的坟墓了？把动物埋在肚子里，你看脏不脏？卫不卫生呀？现在还有人吃蛇、吃猫.........真令人不敢想象！动物一吃到肚子里，冤魂就跟到肚子里；有一天找你算帐、要你命时，你怕不怕呢？就有好多皈依弟子常去圣健法师前诉苦，我现在就把这些苦的根源说出来，希望大家在自身上检讨，要好好的忏悔、修福报，一切福祸，唯人自招；一切怨不得天，尤不得人的。一个人要是得了连中西医都看不好的病，这就是‘业障病’，这些‘业障病’大多是从口中吃来的。但如何忏悔、如何修福呢？最起码要吃素、念佛。因为只是这一张口就不知道造了多少恶、结了多少怨？你看！单是兖州的屠宰场，一天就不知道要杀几百条牛、猪、鱼，几千只鸡、鸭。这些都是为谁而杀呢？还不都是为了吃的人而杀的？这些果报又是谁来受呢？杀的人来受！吃的人也来受！要知道！如果你不吃，今天所杀的动物没人买，明天你叫商贩们杀，他都不会杀的；因为你要吃，他才杀，大家互相造恶，罪业果报都有份！在这个地方千万要觉悟啊！古人说：‘千百年来碗里羹，冤深如海恨难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为什么世上有刀兵劫？大都是从人口中吃出来的。一人造杀业，一人受杀身之祸；一家乃至一国也是如此。佛法讲因果，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真理确实是如此！一般学佛的基于慈悲之心，往往很重视放生；其实吃素就是最好的放生。只要吃素就能放百千条的生命；一个人若不吃素，今天吃鱼，明天吃肉，累积下来，这一生不知吃了多少生命呀！我们平时只知道老虎毒、蛇毒，究竟老虎咬死几个人，毒蛇又毒死几个人呢？老实说，人吃荤比老虎、毒蛇不知毒了多少倍！大家千万不要做人中的毒蛇、人中的毒虎！如果你还想吃荤，那我在告诉你：现在你是吃的很好，到还债的时候，就不要怨天尤人了。当知杀生须还命债，又遭短命、身体多病等种种报应，将来果报更是堕地狱三途。奉劝人们戒杀吃素免受苦果！ 第5、方便素食，肉边菜。 如果你认为吃素不方便，那都是自己找籍口，真的不方便就吃“方便素”好了。什么叫做“方便素”呢？这不是叫你方便吃肉，是说你在家里就吃的清清静静，出外就方便点。比如去亲戚家赴宴，主人用荤锅煮素菜；甚至没有素菜可以吃，就吃方便些，吃肉边菜也可以。象六祖慧能大师与猎人在一起时，就是吃肉边菜。就算席上全是肉没有菜可吃，难道一顿饭不吃菜，就会少了营养吗？你若真有慈悲心，对那些肉怎能忍心咬得下呢？还有人认为主人请客，不吃一点肉好象不懂礼貌、对不起别人。这也是理由吗？记得不久前我的一个朋友到花莲玉里镇参加法会，镇长是位女性，而且吃长素。她告诉我的朋友：东部有三百多个镇，其中就有两位镇长吃长素。他们在政界中应酬都能吃素，大家还有什么不方便吃素的？我听说，有位女皈依弟子，也是吃长素，她丈夫是个大企业家，经常有各种应酬；她本人虽然吃素，但一样陪丈夫交际应酬。不管到哪里，她都带着面包、酱瓜；吃饭时，她就吃这些面包、酱瓜。有人问她：‘你为什么要吃素？’她看对方可能不太理解，根基不适合讲，就说：‘我胃不好，医生叫我不要吃荤。’一句话就回得干干净净。看对方有善根可以说明的，就把吃素的一篇大道理告诉人。吃素的好处实在太多了，为了身体好一定要吃素；站在道德、因果的立场上，更要无条件、没有讨价还价地吃素。 第6、慈悲善巧煮素食。 有时，家人不喜欢吃素，身为家庭的一份子，就要发菩提心化度家人，使他们不要造恶业。这点一定要突破，尤其是家庭主妇，一定要好好学会烧一手好素菜。不要只会烧荤菜，不会烧素菜。因为你将素菜烧的没味道，家人当然认为素菜不好吃。其实不是素菜不好吃，是你不会调味；如果荤菜也不调好，一样没味道的。以后要改变观念，好好学习，把素食烧的比荤菜有味，家人当然喜欢吃；其实家人吃饭，只要好吃、合口味就好，佛学讲究的是要开智慧，要慈悲，懂的善巧方便。人的观念很重要的，只要他晓得素食的好处，自然就会吃素，所以在家里可以常提吃素的好处。另外准备一些素食方面的书，放在家里给家属、儿女们看；他们看了就知道‘哦！原来吃素这么好！’要用心，要想办法来化度家人，使大家都能一条心向善才好。如果家人业障重，还是喜欢吃肉，逼得你没办法；那么，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你就本着悲悯的心，切肉、烧荤食时，念阿弥陀佛，回向受伤害的动物，让它们往生西方。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第7、戒口念佛必生西。 佛陀大慈大悲，视一切众生如亲子，你把众生肉吃到肚子内，如同杀他的亲子来吃。这种杀业，大慈悲的佛陀看了，心中有多么难过啊！好！唯愿大家都能吃素，以清静的口业来念慈悲的佛，这样念佛的功德就大了。否则你口里一面念佛，一面又那样恶；一点慈悲心都没有，你念佛的心与佛心根本不相应嘛！这样念佛有没有功德呢？当然是有，先种种善根嘛！但什么时候感果报呢？当然就慢了，因为还有恶业障障住，恶业不消，哪能感到真正的安乐？想要早一点得到快乐，不受苦果，就纯纯粹粹做一个完美的善人，不造恶业，将来所受的果报当然就是圆圆满满、快快乐乐的！要不然乐中还有苦；好象富有的人，可惜病痛缠身，那等于就是‘富而贫’呢！佛陀告诉我们：‘夫食肉者，断大悲种子。’慈悲心是佛种子，念佛人一面念佛想成佛，一面又食肉坏了慈悲种子，怎么可能成佛？所谓‘念佛持戒，持戒念佛，万人修万人去。’想生西方没有障碍，就要吃素念佛；吃素也就是持‘不杀生’戒，杀生罪业是最重的！如果只是念佛而不持戒吃素，到时有了障碍生不了西方，就不要怨：‘我想生西方，怎么阿弥陀佛都不来接引？’不是阿弥陀佛不来接引，是临命终时，你的业报、冤家都来找，使你没有办法去。这就是业障嘛！人的果报一切都是人自己招来的。 他们正说话时，一个差役，走过来说：“胡大人，沣南一中的舒玉副馆长请您去沣南一中一趟。” 石安和胡资质回到沣南一中。舒玉在食堂的素馅包子铺招待了他们。 舒玉说：“好久没见你们两位了，想和你们聊聊天，顺便说个事情，我一个人住在沣南一中宿舍，难免提心吊胆，常担心梁上君子光顾。于是想出一招，每晚临睡前放二百元在窃贼容易找到的地方，并写一纸条：朋友，知道你大驾光临，本该厚礼相赠，但我身为沣南一中打工一族，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略备薄金，请笑纳。为示诚意，教你一招。干你这行，要研究各种防盗门，确保手到门开。防盗门越高级，说明主人越富，像我这样单身汉的宿舍，连防盗门都没有的，还是少费力气。建议你多去富人区走走，定有收获。可是不久前，我出差一周，回来大吃一惊，桌上的二百元竟变成三百元，另有一纸条写着：“承蒙指点，果然收获颇丰，一百元信息费，请笑纳！梁上君子。”我环顾室内，竟丝毫无犯。” 石安和胡资质都笑了，感叹道：盗亦有道啊！ 第83章丑农妇吓跑乌鸦、舒馆长智斗小偷 石安说：“在你隔壁宿舍住的是谁？他被盗了没有？” 舒玉说：“我隔壁住一个给沣南一中管理谷子地的农妇，她那肯定没有被盗，长得实在是太丑了，孙馆长只好让她去沣南一中的谷子地里当稻草人吓唬乌鸦。结果她到那儿后，她不仅吓走了乌鸦，据说甚至还吓得三只乌鸦把以前偷的谷子送了回来。 石安和胡资质哈哈大笑起来。 舒玉说：“她还有一个习惯，没事总抽烟，一次在大礼堂，被孙馆长逮住了，要罚款，孙馆长问她为什么，她低着头深沉的回答：祖国未统一，心情很郁闷。” 胡资质说：“别提她了，我问你，除了这次，你还丢过什么东西没有？” 舒玉说：“我经常坐公共汽车出门，上个月，我上了公共汽车，除了坐车的1块钱什么都不带。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自我感觉一路平静。但是在终点站下车时，发现裤子里多了张纸条：‘一个大人出门一个子都不带，丢不丢人啊。——小偷公司敬上’。 第2回，我揣了个破钱包，里面装了1毛钱。到了终点站后，发现钱还在，钱包里又被塞了张纸条：‘我们不是乞丐，请不要侮辱我们的职业，谢谢。——小偷公司敬上’。 第3回，我还是揣破钱包，里面装了100块假钞。到了终点站后，发现钱仍然还在，钱包里被塞了张纸条：‘私藏大面值假钞是违法行为，请自觉去相关部门上交，谢谢。——小偷公司敬上’。 第4回，我故意在钱包里装了一张扑克牌，装做是人民币，然后上车，结果等下车的时候，我一摸口袋，发现多了20快钱，还有张纸条：’大哥，干我们这一行的整天风吹日晒的也不容易，敬上20块钱，您想去哪打车去吧，请您别再整我们了！’” 石安禁不住搂着舒玉大笑起来，胡资质也笑的跳起来。胡资质问舒副馆长：“您怎么这么有才，清华毕业的吧？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您上学的历史？” 舒玉摇摇头说：“小学的时候，我对哥哥说：哥我想上清华。哥说：弟，你还年轻…；到了中学，我说：哥，我想上北京理工…，我哥说：弟，你还年轻；高一，我说：哥，我想上北京工大…，我哥说：弟，你还年轻…；到高三了，我说：哥，我想上兖州电大…，我哥说：弟，你终于成熟了……！” 胡资质笑了起来。 胡资质接着说：“舒副馆长，我现在没功夫和在这开心，夜里我还有个活动，我要和石安去一个罗文总裁租给兖州铜锣厂的仓库里侦查情况。” 舒玉说：“什么活动，要不，我也去。” 第84章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吃罢饭，舒玉跟随石安、胡资质去了罗文总裁租给兖州铜锣厂的那个仓库。 罗文把租赁给兖州铜锣厂当仓库的那扇铁门打开，他们都进入仓库。 胡资质用一个木棍敲打着仓库平地的石板说“你们听。 石安说“哎哟！听声音底下是空的。” 罗文惊讶的说：“怎么会这样？” 这时，胡资质跪在石板地上，拿着灯和放大镜开始仔细地检查石板之间的缝隙。 众人打开地上的石板。一个地道显露出来！ 胡资质从上望下去，可以看到石板下地道的方向。可以看见下面隐约地闪现着的亮光。 石安和胡资质、还有舒玉、罗文，沿着一个小梯子，走下地道，向前摸索着。大概一分钟左右，看到一些亮光，原来里面挂着汽灯。 他们又沿着地道，往前走了20分钟左右，才发现这条地道是通往15层锣楼的方向，又走了15分钟，发现上方出现一个向上的旋梯，众人沿着旋梯，走上去，发现这个旋梯特别高，大约有十几层楼那么高，众人一直往上走了很久，发现上方出现一个暗门，胡资质推开暗门，带着众人走上去，发现这是一见屋子，原来他们已经位于15层锣楼的第14层了。 这个屋子正好位于铜锣陈列室的下方！ 石安环顾四周，发现这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大型的蜂窝煤炉子。众人看着眼前的景象，百思不得其解。 舒玉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张总裁当初租罗文的仓库，只是为了偷偷跑到这15层锣楼的第14层，烧蜂窝煤呢！” 屋子墙的角落，还有一张床，看样子是张总裁休息的时候用的。胡资质说：“这张总裁究竟想干什么，真是个谜，现在我们应该到兖州档案馆，把他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再说！” 兖州档案馆位于兖州信息大厦，胡资质发现兖州档案馆，记得不详细，又费尽周折托人从国子监保密局调阅了张总裁的档案，才把张总裁的身份弄清楚－－－－－－－－－－－“张总裁叫张克明，出生xj塔克拉玛干的中部，那是有一大片干旱荒凉的沙漠还有碱场；多少年来，它一直是工商业发展的荒凉带，从吐鲁番到克拉玛依，大部分都是大风起兮云飞扬的区域，让人不禁想起诗人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著。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这里虽说荒凉，但也有长满爬山虎的峻岭，还有草木葳蕤的银松森林，也有大江滞留的小溪，但是更主要的是无边无际的碱场草原，夏天居然还积雪遍地，冬日则呈现出一起灰色的硷地。在这土地上，只有老鼠躲躲藏藏地在矮丛林中穿行，各种飞禽缓慢地在陆上寻觅，还有那蠢笨的羚羊、棕熊，出没在阳光的草原里。它们是荒原里长期的居民，而人才是过客。 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地方会比塔克拉而玛干的景象更为耐人寻味的了。极目四望，荒原上只见被矮小的槲树林隔断的一起起盐硷地。地平线的尽头，山峦起伏，积雪皑皑，闪烁着点点银光。如果说进到塔克拉而玛干这里还像是秋天，那么再往里走就像是春天了。就在雪的群峰的围绕中，一片奇丽的千里牧场展现在你的眼前。墨绿的原始森林和鲜艳的野花，给这辽阔的千里牧场镶上了双重富丽的花边。千里牧场上长着一色青翠的酥油草，清清的溪水齐着两岸的草丛在漫流。草原是这样无边的平展，就像风平浪静的海洋。在太阳下，那点点水泡似的居民住宅在闪烁着白光。山色逐渐变得柔嫩，山形也逐渐变得柔和，很有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嫩脂似的感觉。这里溪流缓慢，萦绕着每一个山脚，在轻轻荡漾着的溪流两岸，满是高过马头的野花。 一个穿军大衣的旅客，已经长途跋涉了好几天了，他从草原上望着这幅繁荣与荒凉并存的克拉而玛依的情景，他的口袋里有在北欧、莫斯科、丹麦、都灵、惠灵顿旅游的签证，看来，他是个从事国际贸易倒买倒卖的商人。他曾经倒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无论电灯，电话，电脑，手机，手表，钟表，随身听，mp3，cd，dvd，录像机，电视机，音响，扫描仪，ct，b超，绦纶化纤，遥感技术，数码科技，印刷产业，软件产业，动漫，电子游戏。小到日常使用的电梯，玻璃，橡胶，干电池，计算器，安全剃须刀，卡拉ok，方便面，洗发水，香皂，水泥，电焊，沥青油毡，甚至于钢笔，铅笔，牛仔裤，西装领带，回形针，水笼头，抽水马桶等无一不是此人的货物。他就是张克明的父亲，张辉煌。他的脸胖的很有意思，商人挺有的养尊处优的皮肤把他的形象刻画的还像个暴发户。黑色的头发和硬朗的胡须，灵活的双眼，暂时虽然因为疲劳而稍微有些血丝，他握着一个和外界联系的手机，信号比以前微弱了很多。他躺在一个自带的钢丝床上，因为他需要用时间恢复体力的透支。他躺在那里，盖着棉布褥子那褥子有了些味道、因为好久没洗了，他知道这里没有水让他挥霍，尽管当初他是一个讲卫生的商人。他为经商，长途跋涉而来，沿着小溪前进，现在又挣扎着来到这岂不大的平原，他抱着很大的希望，但愿能够发现更大的水源。不过，在他面前出现的的只是无边无际的荒原和那远在天边的连绵不断的丘陵，这些丘陵很多，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看不到一个村庄的炊烟，只有天上乌鸦哇啦哇啦的叫喊。看来在这篇广阔的克拉而玛依草原上，一个旅馆也没有。他用高倍望远镜向各个方向看了看，发现这里居然是荒无人烟，手机的信号已经微弱，他在坐下之前，先把他那手机放在钢丝床上，然又把一个北欧特色的小背篓放下，小背篓里发出了笑声，钻出来一个小朋友，这就是童年的张克明，张辉煌的儿子。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从上－－海滩过来旅游的一队人马，向着这两个人走来了，这队人马是上－－海滩－－－－花帮的马队旅行团。花邦旅行团的先遣领队，是一个中年人，忽然他指着前面叫了起来。原来他们发现了张辉煌，花帮的领队们便一起勒住马缰，取弓箭在手，一起喊叫：“有情况。” 花帮的副帮主叫范本贵，说：“过去看看，你们。” 一个穿花帮旗手服装的小伙子快速向着那个张辉煌走去，张辉煌惶惑地瞧着面前的马队。 张辉煌自报姓名说：“我叫张辉煌，做生意的，到了大沙漠被困住了。” 小伙子问道：“他是你的孩子吗？” 他说：“是我的孩子张克明。” 这时后面的一个花帮成员赶上来说：“我们是上－－－海滩－－－－花帮。跟我们走吧” 这时，一大群花帮成员立刻一拥而上，把他们围了起来，其中有花帮的妇女，看到这两个陌生人，孩子是那么幼小，不禁怜悯地叹息起来。 副帮主正言厉色地说道：“只有听从我们花帮的指挥，我们才能带着你们一块儿走。 “我愿意跟着你们走，什么条件都行。”张辉煌说。 “前进，向兖州前进！”花帮成员们一起喊了起来。车声隆隆，大队车马行动起来，整个行列又蜿蜒前进了。 多年以后，张克明，成长成为一个挺拔的小伙子，由于他精明能干，在花帮成为了领导班子成员之一，他在花帮的代号叫－－－花弄影，事实就证明了：张克明不但是一个处事果断的花帮领导之一，而且还是一个干练的商人。他以兖州铜锣厂为依托，确立了许多规划。 张克明是一个重视实际的人，为人处世精明，长于技艺。他的体格也十分健壮，这就使他能够从早到晚，孜孜不倦地在他的铜锣厂上进行管理和改良。因此，他的铜锣厂非常兴旺。二年之内，他便赶过了他的同行；六年之中就成为兖州铜锣行业的领军人物； 下面是《兖州工商联组织部给张克明出具的简历》 张克明先生－－历任－－－－兖州铜锣厂见习秘书、办事员、兖州铜锣厂副科级技术员、正科级主任科员；铜锣厂锻炼干部、第4车间主任助理、副主任；兖州国营铜锣厂改革为公私合营股份制后，任兖州铜锣厂专职副总监，当时设有常务副总监；挂职铜锣厂书记助理；铜锣厂驻中国矿业冶金大学团委副书记； 兖州铜锣厂工会副主席、厂长助理；铜锣厂工勤处总干事； 受兖州企业局委派到省冶金厅锻造动力机械系专业学习； 兖州铜锣代理副厂长兼办公室技术副总工程师；兖州铜锣厂仓库副主任、铜锣厂规划处处长； 兖州铜锣厂后勤管理委秘书长； 兖州铜锣厂副厂长； 兖州铜锣厂厂长。张克明仗着他的精明能干，在兖州获得了一席之地。” 胡资质这才明白张总裁的身份。 这时，佟府尹和石安找来，说国子监正准备出版一本元代名人传记大典，只需缴纳18吊钱，就可以入围，成为元代名人。央求胡资质给他俩个写一个传记，胡资质正好没事可干，于是胡编起来－－－－－《史记.佟府尹本纪.石土豪列传》 “佟府尹者，云州府元谋人，幼习文字四书五经，及四则混合运算，过目成颂，遍观县城一街四街乃至八街，小翟庄一带，人称奇童；年少怀报国之志，入沣南一中，学纵横术，又从外国语言泰斗马自答先生学英格丽诗，又从本家表叔陈京润学欧几理何定律，及至高一下半年，就破解了歌德巴赫猜想，预言圆周率在3到5之间，又创造性的写出了《同年》《在人肩》《俺的中学》，发表《长工党宣言》，系统论述了国民格命和帅哥代表；尤其是其代表作《吃饭广义相对论》，为人造卫星上天找到了依据，经联合国教科武组织一致同意授与其美国国务院院士称号；在大学学习阶段他忘我的开无证出租拉客，致使大元国的gdp下降了6个百分点，工作以后他开始到兖州亲政，修改了建筑条例，钻研建筑领域的空白区，准备在贝加尔湖和太湖一带修建50个碉堡，贮备粮食，此举获建筑业“鲁班奖”，业余他编纂了《新婚必读》等图书，同年因过度饮酒差点薨于瀛台，外号兴蒂大曲；纵观佟府尹，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为人忠厚实在，处世严谨老成，又不缺乏活泼热情，松紧有度，宽严相济，温文尔雅，落落大方，有一派公仆之风，所谓天生气质高雅，从未听他说过脏话，也未议论过人非，实在难能可贵，而且论辩起来有理有节，从容不迫。 石安者，兖州著名土豪也，该生思想进步，学习努力，遵守纪律和兖州官府守则，爱大元爱人民爱兖州父老乡亲，五讲四美，喜欢热闹，在青年学习阶段，由于特殊原因，想加入大元一中未遂；通过舒玉主任的谆谆教导，逐步成熟，让他逐步学会了许多东西，逐步认清了问题，也基本不再胡来，也不再谈论敏感话题，他出身土豪，但文质彬彬，从不欺行霸市。 佟府尹同志、石安同志的一生是为兖州官府服务的一生，我们沿着他走过的道路，回顾他们的过去，让我们高举佟府尹同志以柔治衙的精神，确立石安同志的土豪工作地位，支持官府里的各项具体工作，将我们大元官府的重建工作全面推向十五世纪！” 第85章于雪村整顿一中、佟府尹视察公司 再说张总裁失踪后，他侄子张科长视察了第八分厂；沣南一中和兖州铜锣厂第八分厂合并以后，建了一栋宿舍楼；舒玉、于雪村陪同张科长视察，为了展示政绩，追求升学率，沣南一中实行了19小时学习办法，对学生的休息时间压缩到5小时，今天，终于在凄厉的熄灯号中熄灭了最后一盏灯，受了一天虐待的学生们全钻进被窝，等待着明天的招唤。 一帮学生被压迫已久，便商量好好整整舒玉副馆长。 那天上午，舒玉在课堂上讲课，坐后排的一男生面露痛苦之色，手捂着肚子轻轻地呻吟. 舒玉也没搭理，继续说教，进行一半时，舒玉刚一转身面向黑板写笔记，这位男生突然"凹……哇……！！！"(呕吐的声音)；同桌的一位男生以极快的速度将一瓶八宝粥倒于这位男生的课桌之上，舒玉回过头时正见桌上布满黄白之物。 这时，另一位男生拿出一把小勺，一勺一勺地将课桌上的东西舀来吃，边嚼还边说:"嘿，这哥们中午吃的花生米耶。" 舒玉见状："哇……凹……"，然后狂吐不止……，跑出教室。 次日早上，教导处主任模仿周扒皮在鸡窝里打鸣，来个半夜鸡叫，然后起床号像个狼似的嚎叫起来。 学生们紧裹着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教官与教师们挥舞着手电筒。将学生们驱逐到操场上进行跑步。 高音喇叭播送着《童子军进行曲》“蹦起来，蹦起来，每一个沣南一中的学生，向帝国主义无情地开火，开火，我们冒着冽冽寒风，往前，往前，不后退………”歌曲之间插播了广告：“飞驰牌运动鞋，省优部优国优，买着放心，穿着舒心，安乐踏牌跑步机，第八界大学生运动会指定产品…………” 学生们连续跑了四十多圈，才在操场的正中停下来，此刻他们个个犹如喝了辣椒水一样，连吐带泻，鼻子红红的，咳嗽声响成一片。 沣南一中体育教研室主任又走上主席台讲了十五分钟废话后，宣布跑操结束。 正当人群准备散去…… “等等！”沣南一中党委委员于雪村疾步走过来，“同学们先不要散，有一个重要事情。”于雪村待同学们又重新站好后，冲主席台下面一挥手说：“把破坏卫生的四类分子牛保栓押上来。” 三名学校保安将一个大胖子押上来。 于雪村郑重地说：“同胞们，同学们，这位就是我校后勤部管理食堂的牛班长，他管理食堂以来不以四项基本卫生准则为指导，乱泼乱倒，今年12、28日下午也就是大大大大前天，我和教育处领导接到学生举报，说在食堂菜缸里发现了耗子尾巴，这耗子不是真耗子，而是玻璃耗子，史称12?28玻璃耗子尾巴事件，你可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事件，当今国家对食品卫生多么重视，去年我校在国际的指引下，和兖州安心保洁公司合作引进国际先进消毒技术，扩建改建了食堂，目的就是为了强壮师生体魄，而牛班长一意孤行玩忽职守，仗着其表姐夫在财政局当一把手，将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我宣布开除他食堂管理委员会委员职务，免去他炊事班班长职务，停职审查，以后再有冒犯，我就一个字“开除”！下面请后勤部张主任发言…………” 学生在一阵嘻嘘声中散去，校后勤部张主任的声音还在操场上空回荡：“同学们校领导于雪村同志的这次讲话很重要，也显示了我校坚决治理*的态度与决心，不管他资格多老、地位多高，我们同时追究合作方－－兖州安心保洁公司的责任。 次日，恰好佟府尹从外省出差回到了兖州，听说了一中食堂的问题，立刻安排于雪村、张科长、胡资质、石安、舒玉组成“玻璃耗子尾巴事故调查组”，由他本人担任组长，开始进驻沣南一中合作单位－－兖州安心保洁公司，展开调查。 这天，收到调查函的兖州安心保洁公司老早打起横幅“欢迎各级领导光临兖州安心保洁物业管理有限公司！”公司经理万祥泰率员工到门口迎接。 安心保洁管理有限公司是一家通过正规注册的物业管理、清洁公司，具有相关专业资质和工程技术人员。公司为了创建兖州清洁服务品牌，为了更好的服务广大客户，对内实行了扎实的技术实践培训、更新了一批先进的清洁设备，规范了企业管理；对外提供专业的优质清洁服务，以此来取得广大客户的信任和支持。做到用“正规化、专业化、科学化、技术化”的经营理念，；力图打造一个绿色环保的生活环境，先后与兖州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水泊梁山戏班子公司、兖州铜锣厂、兖州轿车车辆厂四家单位达成常年保洁协议，在兖州保洁市场占有相当大的份额。 于雪村、张科长、佟府尹、胡资质、石安、舒玉6人组成的玻璃耗子尾巴事故调查组成员，在万祥泰的陪同下，走进保洁公司厂房，抬头发现，正门口贴有：《兖州安心保洁管理有限公司保洁员岗位职责》 一、岗位职责1.按正确程序使用清洁剂、操作清洗机，将签约单位－－－－兖州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水泊梁山戏班子公司、兖州铜锣厂、兖州轿车车辆厂的各种需要清洁的物资、用具，认真给予清洁，按照保洁协议的要求及时清洗，并码放整齐； 2.清洁各自负责的卫生区域。 3.定期清洁、保养银器、铜器，保持清洁光亮。 4.维护保养本岗所用设备。 二、保洁员条件1.兖州户口，五官端正，身体健康，踏实肯干。 2.熟悉各种清洁剂的知识，熟悉各种餐具、厨房设施设备的清洗要求和方法；私塾以上文化程度，能认识基本汉字。 三、工作职责范围： 主要负责以下四个签约单位的保洁，兖州沣南一中食堂、沣南一中2－－－8栋宿舍楼；水泊梁山戏班子公司1－15层的所有公共地面、各层楼梯扶手、公共走道；兖州铜锣厂1层整个楼层，锻造车间，九层办公室；兖州轿车车辆厂大会议室及公共区域和经理、副经理及中层领导办公室的卫生保洁工作。 四、卫生标准及要求： 1.必须每天两次打扫兖州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水泊梁山戏班子公司、兖州铜锣厂、兖州轿车车辆厂的地面卫生、厕所卫生、走廊卫生。每天一次拖楼梯、擦洗楼扶手，每周三次（二、四、六）擦洗瓷片及墙壁，做到全天干净。 2及时清除兖州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水泊梁山戏班子公司、兖州铜锣厂、兖州轿车车辆厂的各办公室垃圾篓内的垃圾、废纸，并送运到指定场所，对涉及单位机密的废止文件，不能保存； 3厕所：各楼层卫生间，每天必须打扫2次，及时清理垃圾桶里的纸巾等，保证厕所墙面、地面、便池清洁干净，无杂物、无积水，无异味；洗手池境面明亮，台盘面清洁，墙角旮旯无蜘蛛网；窗玻璃每月至少擦拭1次，保持无污渍； 4、保持兖州水泊梁山戏班子公司的大门清洁；兖州铜锣厂的锻造车间无灰尘；兖州沣南一中食堂用餐场所卫生、、无异味；兖州轿车车辆厂各种轿车门窗清洁； 佟府尹、胡资质惊叹说：“这么严格的保洁公司，怎么会导致沣南一中食堂出现耗子尾巴事件？” 于雪村说：“关键是，落实不到位呀，万经理。” 保洁公司万祥泰经理连忙称是：“都是我们对下边员工管理不善，给沣南一中的就餐环境，造成了影响。” 舒玉说：“关键是影响到沣南一中的下一波招生，没有优良的就餐环境，哪个来？” “完全明白，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点去做。”万经理不住的点头。 “那就好。”雪村说。 胡资质默默地听着，问了一句：“万经理，刚才看贵公司介绍，你们和水泊梁山戏班子，还有保洁协议？” “嗯，对。我们不但负责水泊梁山戏班子的演员宿舍保洁，除此之外，水泊梁山戏班子的15层锣楼，也归我们保洁”万经理说。 胡资质说：“我想见见负责15层锣楼保洁的员工。” 万经理说“负责15层锣楼保洁的员工是蒋大维师傅，他已经请假多日，没有来了，不过我这有他的保洁项目记录表。”说着，万经理打开文件包，找了一会，找出一张保洁记录表。 上面记着：蒋大维、上午负责15层锣楼楼梯、窗户，门框清洁，木框不能有灰尘，否则打零分、扣津贴；下午清洁15层锣楼负责的卫生区域。定期清洁、保养银器、铜器，保持清洁光亮。尤其是15层锣楼的铜锣陈列室的铜锣，每隔2天擦一次，天花板的酒杯，每隔2天清洗一次，然后悬挂整齐。 胡资质看到这保洁的最后一项，嘻嘻地笑了。嗯，他说，“谢谢你！这个案子终于破了！” 大家愣愣的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第86章蒋大维逃往香港、敲锣案机关揭秘 次日清晨，天已放晴，太阳透过笼罩在兖州府衙上空的朦胧云雾闪耀着柔和的光芒。石安下楼时，胡资质已经在吃早餐了。 “你会原谅我没有等你吧，胡资质说，“我估计，我将要为敲锣案的案子忙碌一整天。” “你准备干什么？石安问道。 “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调查的结果了。总之，我准备去找那个兖州安心保洁公司的负责15层锣楼保洁的员工－－－－－蒋大维先生一趟。” 这时一个衙役人给胡资质端了一杯清茶，顺便送来一张报纸。” 胡资质拿起了报纸随意浏览了一下。他的目光停在一个标题上，打了一个冷战。 “石安胡资质叫了起来，“我们迟了！” 胡资质放下了杯子说：“我担心的正是这样。这是怎么搞的？显然他内心很激动。 报纸上－－－－－－－《安心保洁公司－－－负责15层锣楼保洁的员工蒋大维师傅，逃往香港》这一标题吸引住了石安的注意力。这个报道的内容如下：昨天八时至九时之间，武警在深圳与香港连接的九龙海关附近值勤，忽闻有人跳过海关的监测站，强行逃往香港。是夜伸手不见五指，又值狂风暴雨肆虐，武警立刻进行追捕，我联防队员和数人进行联合寻找，亦无法发现闯关的人的行踪。然而海关录像显示这个逃往香港的人，是兖州安心保洁公司负责15层锣楼保洁的员工蒋大维。到发稿为止，尚不清楚，蒋大维闯关的动机！他们默默地坐了几分钟，胡资质从椅子里一跃而起，在房中踱来踱去，情绪激动。他深陷的双颊上浮现赧颜，两只瘦长的手不安地一会儿手指交叉着紧握在一起，一会儿又松开。 “这个蒋大维到底是什么人？” “那末，你怎样追查出来的呢？”石安连续问着。 胡资质说：“石安，那天，我们通过罗文租给张总裁的仓库的下边的地道，进入了15层锣楼的第14层屋子，你注意我们在第14层楼屋子内发现了什么，是一个大型的蜂窝煤炉子，每当张总裁想要第15层铜锣陈列室的铜锣响时，就在第14楼的屋子里点燃蜂窝煤炉子，热气顺着墙角往上走，那么上边的第15层铜锣陈列室，立刻温度上升！这个热气慢慢使第15层铜锣陈列室达到一定热度！因为第15层铜锣陈列室的天花板上倒吊着很多酒杯，酒杯里冻满了冰坨，这些冰坨是蒋大维保洁的时候，故意冻在酒杯里的，平时冷的时候，酒杯倒吊在天花板上，冰坨掉不下来，但任何时候只要拧开第14楼的蜂窝煤炉子的开关，不到半个小时，第15层铜锣陈列室内温度上升！温度上升，这样冰坨就接二连三的从倒挂的酒杯中掉下来，砸响下面的铜锣！而楼层高，等人们跑上去，估计需要10分钟，冰坨全化成了水。所以谁也找不到铜锣怎么响的原因！你现在明白了吧，张总裁原来是花帮的分子之一，他利用15层铜锣的响，形成了奇观，然后获得15层锣楼注册商标，为他的兖州铜锣厂促销，直到被我们逐步追查，他和他的同伙蒋大维先后逃走！” 石安说：“这就是古语讲的，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人还是应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做生意，才是正途！” －－－－－－－－－－－－－－－－ 再说蒋大维到了香港，第二天早晨，就到香港铜锣湾去了。然后坐轮船到达马来西亚。 因为张克明已经提前到达。 当他走近张克明在马来西亚锣湾的567号公寓时，他很惊奇地看到公寓大门两旁的门柱上，一边停着一辆警车。更使他惊异的是，当他走进公寓时，他发现客厅里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像法国特色的脸，面色苍白，高高的鼻梁，另一个是长得像非洲人，很粗壮，傲气凌人；他们站在窗前，两手插在裤袋里，蒋大维进来的时候，他们向他点了点头。让他出示身份证。 这两位警官，其中一位说：“也许你还不认识我们，这一位是纳斯雷金所长，我是协警肥哥。” 蒋大维冷冷地鞠了一躬。他已经料到这两位来客是何许人了，他们来查暂住证。 纳斯雷金所长说道：“我们是奉了国际刑警组织的指示，前来找你的，你和张克明总裁，必须呆在这里，被监视居处，48小时不能随意走出这个公寓。阁下是否明白” 张克明从沙发里站起来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警官大人。” 蒋大维一直站在门边，思考着怎么逃跑。 最后，他大踏步走到这两位警官面前道：“听着，我们不会离开公寓，请你们放心，我会打电话叫我们的律师来。但是，没有叫你们的时候，你们不要进入公寓。” 两个警官感到有些惊讶，他们睁大了眼睛瞧了瞧蒋大维，说：“好的，我们会等你的律师。”说着，走了出去。 张克明一面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老蒋，你很能干，我们可以研究怎么逃出公寓了。” “是的，咱们赶紧的跑，愈快愈好。”蒋大维说。 蒋大维知道，马来西亚是个法制国家，张克明的财富，对于他们都是毫无帮助的。 在此以前，一些和他一样有名又有钱的人都被引渡回去了。 他曾是花帮一个勇敢的人，但是，对于降临在他头上的这种隐约不可捉摸的恐怖，他想起来就要不寒而栗。 这种令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情况，使人难于忍受。 这样一小时一小时过去了，张克明和蒋大维寻思着逃出公寓的办法。48个小时变成了24个小时，24个小时又变成了5个小时，张克明和蒋大维对跑出公寓差不多失去了信心，几乎完全放弃了逃走的希望。再加上对于环绕着这个公寓的马来西亚居民区四周的情况又不熟悉，他们知道自己是无力逃跑的了。 公寓的门口都已经有人严密地把守起来。没有马来西亚警官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通过。 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看来是走投无路了。 但是，张克明和蒋大维逃跑的心没有动摇。 夜里，他们坐着，千思万虑地盘算着他们逃跑的计划；但是左思右想，总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逃脱这公寓。还有一个小时了！ 他们想到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不禁伏在桌上哭起来。 这是什么？万籁俱寂中，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打呼噜声。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在更深夜静的时候，却听得非常清晰。这个声响是由大门那边传来的。显然看守公寓的人，睡着了！蒋大维这时觉得痛痛快快的跑也比这种使人胆战心寒、昼夜不宁的折磨要好些。于是，他拉起张克明，拔下门闩，把门打开了，轻轻走了出去。 门外一平静寂。夜色朗朗，点点繁星在头上闪烁发光。看守公寓的人，太疲倦了，正在做梦，手脚直挺挺地伸展着，睡的很瓷实。 “咱们必须马上就走，这座公寓像监狱一样，我们要越狱”张克明说，他的声音低沉，“公寓前面和后面进出的地方，都已有人把守。可是，小心一点的话，咱们还是可以穿过大门逃走。只要一上大路，咱们再走一里路，就可以到达洛渡的码头，我们去泰国曼谷，轮船就在那里等着。” 蒋大维提着一个小塑料袋、矿泉水；张克明带着不多的面包；他们慢慢地、慢慢地，非常谨慎、小心地把大门打开；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大门，然后奔跑。跑了有2里地后，这时，蒋大维似乎已经精起力竭了，于是张克明又半扶半拖地拽着他跑。 “快点！赶快！”张克明气喘吁吁，一次又一次地催促着，“咱们已经闯过了警戒线了。快跑！” 一上了公路，他们就立刻快速前进了。他们骑上了一个路边的摩托车！然后消失在夜幕里。 －－－－－－－－－－－－－－－－－－－－－－－－ 摩托车在马来西亚公路上疾驰，没过几分钟就下道了，绕到另一条道上，离能去曼谷的港口逐渐近了。 “你不能开快点啊。”张克明猴急的催促道。 “急什么急，摩托车也有极限。”蒋大维憋红着脸道，夜风太烈了，吹的他有些晕。 前面是个拐弯！ 蒋大维将车速放缓了很多，一边要注视着前方，还要警惕追兵。 砰！ 正在蒋大维拐弯之时，摩托车的挡风玻璃被不知名物体猛烈的击碎。 是催泪弹！ 顷刻间，张克明脸色骤变！ 怎么会突然出现狙击手呢，对方的目的是自己还是蒋大维？ 这一刻，张克明脑子飞速运转，仔细的分析起来。 如果是针对他们，马来西亚警方绝不会在这个地点伏击，因为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事先做好安排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花帮！ 看到已经吓傻的蒋大维，急忙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张克明一脚猛踩在油门上，车子骤然加速向前方冲去。 “别怕，别怕。”张克明拍着蒋大维的后背，继续开车。 但摩托车最多冲出去一百米，第二声枪响又来了，催泪弹猛烈的撞击在路边的站牌上，站牌显示，这是马来西亚的金海湖站。 蒋大维摸到了一股温热而又湿润的液体，抬起手一看，惊呼道，“啊！老板，你受伤了。” “嘘，我没事，别出声。” 张克明一把将蒋大维的嘴捂住，努力的让他冷静下来，“我没事，小伤而已。咱们装作倒下！”说着，他和蒋大维侧倒在公路边。 金海湖公路远处的站牌下，一个角落里，一个黑衣人露出一丝冷笑，从身上拿出一个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说：“目标已清除！” “什么，死了？谁叫你这么干的，我不是让你用催泪弹吓吓他们吗？”电话里传来一个人的咆哮。 黑衣人冷笑，“他们只是摔倒了，昏过去了，咱们花帮的规矩，你比我明白！我准备带他们回帮会” “你打算带我们走么？”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黑衣人愕然一惊，迅速的拔出身上的催泪枪，扭头指向黑暗中声音的来源处。 “谁？” “你刚才用催泪枪射击的人。” 张克明从黑暗中走出来，借助站牌路灯微弱的灯光，大致能看清他的模样。 黑衣人紧闭了一下嘴唇，保持着镇定，但心中吓得够呛。 张克明从身上掏出打火机。 借助微弱的火光，看清楚了黑衣人的样貌，是个南美洲人，他戴着花帮的身份标志，蔷薇花，这比张克明的喇叭花标志略微低些。 “你很厉害！”黑衣人冰冷的道。 张克明吹了吹手中打火机，轻笑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上一级。” 黑衣人将手中的催泪枪扔掉，道，“请按花帮规矩办，您自己回花帮去，我没有权力动您” 张克明摇了摇头，“不，我想你误会了，我想脱离花帮已经很久了，不想再混江湖，你知道，我想洗干净自己，做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 黑衣人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说：“既然你知道花帮的规矩，又何必这么说呢，花帮不会同意你的，我承认你很强，有本事就从我这过去。”黑衣人冲了过来。 忽然，一股强大的白灰从黑衣人后边凭空出现，原来蒋大维用路边的白灰粉末把黑衣人给弄的昏头转向。 快跑！ 等到黑衣人看清楚时，公路上已经空无一人。 －－－－－－－－－－－－－－－－－－－－ 几个月后，潜逃在外的张克明总裁、蒋大维，实在厌倦漂泊、思念家乡，回到兖州，到府衙自首。 根据兖州府衙治安自首条例，官府准备公开审理《敲锣案》主犯张克明、从犯蒋大维。 几天后，正式开庭。 旁听人员陆续，通过安检，有序进入兖州“自首犯从轻专用法庭”。 审里敲锣案的旁听席上座无虚席，兖州铜锣厂所有员工，兖州安心保洁公司的万经理，沣南一中的馆长孙南、副馆长舒玉、华春丹，兖州工商联的负责人，水泊梁山戏班子公司的张局长，桂冠陶瓷厂的罗文总裁，都举着牌子，到指定位置就坐。被告人张克明和蒋大维的亲属朋友、媒体记者，在另一边就坐。佟府尹宣读了法庭纪律。公诉人王铠、辩护人张总裁的侄子张甘贵进场。审判长佟府尹宣布开庭，传两位被告到庭。 被告人张克明、蒋大维被石安带入法庭，站在被告人席上。法庭核对张克明身份，被告人张克明，汉族，兖州铜锣厂厂长；被告人蒋大维，汉族，兖州安心保洁公司保洁员。审判长佟府尹臣宣布合议庭组成人员、书记员、公诉人及其他诉讼参与人名单。佟府尹继续说：“依照法律关于自首情节的规定，被告人及其辩护人在依法享有各项权利，可以提供证据，可以申请从轻的待遇。” 公诉人王铠站起来，念起诉书：主犯、原花帮成员－－张克明犯有利用15层锣楼敲锣事件、制造社会混乱罪。被告人张克明身为知名企业的法人代表、兖州工商联的名誉会员，在担任兖州铜锣厂厂长期间，为了给本厂生产的铜锣促销，在桂冠陶瓷厂租赁仓库，在仓库的下边，秘密挖了通往15层锣楼的地道，该工程严重影响了桂冠陶瓷厂、水泊梁山15层锣楼的基础设施的安全，后来逃往苏州、杭州，同时，张克明安排兖州安心保洁公司的保洁员蒋大维在为15层锣楼的铜锣陈列室保洁的时候，利用清洗酒杯的方便，提前把酒杯里冻上冰坨；以便实施他们的方案； .这时，公诉人王铠看了看，担任审判长的佟府尹，说：“审判长，我们公诉机关，还有一个材料，涉及到您，请您暂时回避一下。” 佟府尹脸立刻红了，说：“好，我先告退，由胡资质副府尹代我审吧。”然后，他准备急急忙忙走出法庭。 公诉人说：“请佟大人留步，您最好主动到被告席上，坐一会，您涉及的问题不大，有从轻的机会。” 公诉人王铠继续说：“被告人张克明担任兖州铜锣厂厂长期间，安排了一个1两银子的红包给佟府尹，为兖州铜锣厂谋取私利，佟府尹先后收受张克明给予的洗衣粉两袋。被告人佟府尹昨天已经将上述物品财务，上交了，所以齐鲁省政府，给与佟府尹行政记大过，留职查看处分；追缴非法所得； 被告人蒋大维，原系花帮成员之一，曾是兖州金属矿业局的临时工，后来招聘到兖州安心保洁公司给水泊梁山15层锣楼保洁。被告人明知张克明的行为非法，还协助张克明干事，事后逃往香港； 被告人张克明还把持途铜锣行业的定价权，经兖州铜锣厂出产的铜锣，没有经过iso国际质量认证－，每到春节期间，上调铜锣价格，增设网购的手续费； 以上只是起诉书的简单的部分。 公诉人王铠喋喋不休的念完对被告人的起诉书，被告人的辩护人－－－张克明的侄子、现兖州铜锣厂厂长张甘贵，站了起来，向法庭提交了一份《铜锣厂甘愿赔偿各界损失的道歉书》。 这时，公诉人站了起来说：”被告人－－张克明，根据你和蒋大维有自首情节，现在你可以做陈述。 被告人张克明站了起来，向大家说说：“谢谢法庭，感谢公诉人，首先我谢谢以前的各位朋友、关心铜锣厂的经销商、消费者，兖州的父老乡亲！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很愧疚！曾几何时，我在咱们兖州工商界也是呼风唤雨，炙手可热，副处级待遇，兖州劳模，人大代表，工商联顾问，优秀企业家，重重光环，风光无限！如今坐在审判台，我感慨万千，只怪我一时冲动，为谋取钱财，搞促销，迷失了做商人的本分，我感慨万千，人生如梦，都是一场戏啊！ 企业也是一个组织，兖州铜锣厂几年前，企业改制后，实行由于我为厂长的股份制改革，企业面临困境，我不等不靠，先后在多家企业打工学习，学习到了丰富的经验。我进入济宁丰富冶金公司参观学习，发现做合金类铜锣是一个大有前途的行业，于是，在这家公司努力学习着从生产到销售的各方面的知识，同时还在业余时间上电大学习工商管理为自己充电，不断的强化自我，学习各个方面的知识和经验，这一做就是几年。兖州铜锣厂在我的努力下越做越大，同时，也带动了兖州近邻乡亲的就业。目前兖州铜锣厂里共有5546个员工，这些员工大多是来周边以及一些下岗工人，我还为员工办理了养老保险。在考虑兖州铜锣厂发展壮大的同时，我也很重视员工的业余文化生活，每年她都会组织铜锣厂联欢会、运动会、大龄青年相亲活动，也组织员工外出旅游。” 张克明接着说：“我希望法庭看在我为兖州老百姓做了这么多的贡献上，从轻处理我。” 张克明又清了清嗓子说：“潜逃这期间，我看到了兖州官府缉拿我的消息，害怕极了。我怀揣一些钱，乘坐熟人的货轮到了苏州。怕有兖州府衙的巡差来追，我一月后又扒火车又到了杭州，在一个煤矿躲着。听工友说，xj好找钱。半年后，我只身到了xj吐鲁番。然后又去了nmg稀土矿打工；我睡觉从来不敢开窗，害怕暴露身份，我给自己取了个假名叫杨御营。不敢住大旅馆，因为那里要身份证，只有到偏僻地方租几元的房子住。为挣生活费，我什么都干：除到建筑工地搬砖、街头补鞋、崩爆米花、卖麻辣烫、帮别人打土坯外，还每天到小区帮别人修理电动自行车。我体重4个月不到瘦了15公斤。最后，我经香港，逃亡马来西亚和蒋大维汇合，但是在那里马上被监视居处，我们只好再逃，没完没了。 我们两个只要看到差役、巡警或者听到警车声，心头就莫名其妙地心慌。在宿舍从来不敢开窗，大白天也要将窗帘挂得严严实实。夜里睡觉不敢开灯，还要想办法在门外上锁，制造房内无人的假象。要是有人敲门，我会立即躲到床底下。任由门外人大喊大叫，吓得大气不敢出。 老在一个地方住久了，我也怕会引起别人注意，只要感觉风吹草动，我会立即搬家，这4个月，自已记不清搬了多少次。 遇见过节，我们都很想家人，尤其我想我的侄子张甘贵，只好独自躲在黑呼呼的出租屋里抹眼泪。考虑到人多嘴杂，我干事情长期独来独往，从不跟别人交往。 我们实在厌倦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决定自首。” 谢谢，各位朋友，我的陈述完了。” 张克明在审判台上，冲大家深鞠一躬。 一个月后，法庭根据自首情节，对张克明、蒋大维进行了从轻判决。这个案子结束后，齐鲁中书省提拔兖州副府尹胡资质为兖州“常务”副府尹，级别由“从六品”变为“等六品”。 第87章儿孙自有儿孙福、凡事不能太强求 敲锣案过去很久了。 已经升任兖州常务副府尹的胡资质，开始更加努力工作。 未来的这个新案子又将让他由兖州常务副府尹升任兖州府尹，而佟转嫁府尹将担任兖州府名誉府尹。 那天，在华春丹家里呆到差不多九点钟，石安才准备离开，“孙馆长、华阿姨，（注：华春丹的父亲是一中的馆长叫孙南，华春丹随母亲华蓝的姓），今天真是打扰了，时间不也早了，我这就准备回府衙去了。”“瞧你说的什么话，要是不嫌弃的话有时间就过来坐坐，陪我喝两杯，再说了你们官府上班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着什么急。”孙南笑着道。“那可说定了”石安顽皮地说，站起身，准备才离开。“春丹，你去送送石安吧。”华蓝笑着道。华春丹点点头，跟在石安的身后一起走出门外。看着女儿和石安走后，华蓝又露出了担心的神色，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和老头子说说，“老孙，你看咱们的闺女心里就只有石安了。”“我看很好啊，石安这孩子，虽然性子直，但是再练练，会逐渐成熟起来的，关键是春丹，现在心里只有他，如果我们不能顺应，恐怕将来成为历史的罪人，将来春丹埋怨上你我，我可担不起这责任，至于幸福不幸福呢，那都是个人的感觉罢了，你认为不幸福，人家可能觉得幸福，你强加给别人的幸福，别人可能会痛苦，这就是现实。”孙南喝了一口茶，笑道。华蓝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你们这些一中的知识分子，说的都是一套一套的，可是，我这当妈的，还是一百个不放心，我看春丹还小啊，而且石安只是一个兖州捕快，以春丹的自身条件，我觉得就是谈对象也应该找个条件更好的。”听到了老婆的话，孙南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啪哒一声合上书，“华蓝，我倒没有看出来你原来也是个势力的人，捕快怎么了，捕快好歹也算公务员呢，你不想想石安起码家里是古董商，春丹嫁给她难道会缺吃少喝？”“老孙，我不是那个意思。”见孙南发火了，华蓝急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你当春丹是什么人了？你不想想，就算强迫不让她喜欢石安，给她在一中找个和我们家门当户对的书香门第，她的感觉会幸福吗？那样的人看重除了春丹外表，和我这一中馆长的位置，还能真心爱她？”孙南一连窜的质问，让华蓝哑口无言。沉默了几许，孙南站了起来，推开窗户，看着华春丹把石安送出很远，叹了一口，气也消了很多，“老婆子，你看他们手挽手送出多远呐，我们无法不顺应这个大趋势啊，这些年来，吏部尚书，京大京的弟弟京小京，多少次来提亲，都被我们婉言相拒，就是因为我们要充分尊重春丹自己的意见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凡事不能强求，只要以后华春丹选择好自己的路就行了，我们瞎操心做什么。”“好吧好吧，就你有理。”华春丹一路跟着出来，两人走了手挽手走了一段路，不过彼此都没有说话，来到兖州公共马车站牌边，石安终于打破僵局，笑道，“欣然，不用送了，我坐公交回去就行了。”“哦，好吧。”华春丹应了一句，表情很奇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石安，你不会生气了吧。”石安愣了一下，纳闷的问，“我生什么气？”“就是，我妈说的话。”华春丹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红润，心里扑通的跳个不停，紧张的看着石安。石安笑着揉了一下华春丹的头，笑道，“你妈说的什么话？我早都忘了，说你这丫头心眼还真多，傻乎乎的，我有那么小气吗？不过说真的，要是我能娶到沣南一中孙馆长的千金做媳妇，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不是吗？”“哎呀，石安，你又拿我开心了。”华春丹顿时更加不好意思，心里却有种被蜜糖包裹的感觉。“好了，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备课。”石安轻笑着。“嗯！”华春丹点点头，然后踮起脚尖飞快在石安的脸上亲了一口，又慌张的往家的方向跑去。看着远去的华春丹，石安伸手摸了摸刚才被亲的地方，有种甜蜜的感觉。 第88章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石安回到府衙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原来，在胡资质府衙办公室，正和一个胖胖的人在谈话。胡资质见石安进来，忙介绍说：“这是佟府尹的管家何大富。”石安走过去和何大富握了握手。 佟转嫁的管家何大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向胡资质汇报一个事情。 大富说：“上周，佟府尹把我领进后花园的书房，书房里挂着一副对联－－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里面已经摆好了简单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墙角立着一个大衣壁橱。他打开壁橱，取出来一大堆设计图纸。我把这堆图纸仔细看了一遍，开始时是有点不明白，上面都是些几何模型。他说我要认真看看，不要错过细节。” 胡资质给大富倒了杯水，说：“你别急，接着说”。 大富接过来水，说：“当时，屋里有些热，他亲自为我拧了毛巾擦汗，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那是树叶飘飞的季节，叶子一片片飘了进来，又下起绵绵的雨，直至下午才停歇。佟府尹他高卷着袖子，穿着一双拖鞋，神情严肃的在屋里来回走着，像是满怀心事。没办法，因为他最近一直失眠，说来这事也怨他自己，一直想上一个台阶，他在这兖州府尹的位置上已经干了好久，听说朝廷的铸银局有个局长的空缺，总想上进一把。悄悄托吏部尚书京大京向朝廷打了报告，但是朝廷没批，他也是自不量力，这种跟钱沾边的位置一般都是交给皇亲国戚干的，他怎么会挨得上边；当初，他在徐州担任府尹时，兼任过郎中局局长、财政管理中心常务副主任、金库局钱币中心组工委书记，他当时只想着把钱管理好，为了防盗，把公家的装钱的保险柜，都搬到了家里。他每天将钱在保险柜，小心地藏好后，才脱下鞋，放心地躺在长椅上睡上了一觉，可谓是对工作兢兢业业。他每天醒后，第一件事是检查保险柜，发现什么也没少，钱还在，他便十分满意，但是没多久，有人说他假公济私，他为了避嫌，把保险柜交回公家的钱币管理中心。” 胡资质说：“这个我有耳闻，但是以前的事了，你只说那天他书房的事情。” 大富接着说：“那天，他在书房里粘了隔音的很多瓷砖，他深邃的眼眸，一直很关切的看着我的态度，他拿出一本书，放在离我最近的位置。我打开书，上边写着几个大字‘重返商代的飞船设计图’，我正疑惑间，却见佟大人神秘地说：‘大富，从今天起，我们开始研究能返回商代的穿越时空的飞船。’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佟大人又从隔壁的贵宾室里叫进来一个女子，佟大人指着身边的女子介绍说：这位是穿越时空飞船研究所的张教授，叫张映雨，担任我们这个课题组的教授，她是航天大学专业毕业的，专门帮助咱们设计飞船。我朝这个张映雨看去：只见她上边穿的是我没有见过的特制的宇航服，打着白色的领带，下边是宇航裤，鞋是15公分的左右宇航鞋。她有一双足智多谋的眼，戴一副金丝眼镜，嘴角微翘，举手投足间充满魅力。我夸了她几句很漂亮，张教授脸腾地红了，随即说：‘别扯没用的了，从今天起，我们和佟大人共同研究能返回商代的飞船，商代的文物历史是我们研究古代的一个空白，人们往往知道唐宋元明清的文物的辉煌，不知说商代的文物也很辉煌，尤其是那商代的青铜器，价值连城！’啊！我算是明白了，也惊得目瞪口呆，敢情－－－－－－－－这个佟大人找张雨映是想把商代的青铜器弄到现代来卖呀，我当时吓得扑通倒在地上，张教授和佟大人把我扶起来，我衣服上沾满了灰尘。佟大人看着我的惊讶的表情，大笑起来，‘哈哈哈，抓紧研制吧’，他掩上门，走了出去。张教授继续说：‘现在我正式研究飞船，这种危险的技术，朝廷早就明令禁止，我们只能在夜里试验，我开始按照爱因斯坦相对论的程序，先进行理论数据处理，然后套用美国阿婆罗11号登月的资料，又加上七剑下天山的剑谱技术，还有降龙十八掌技术－－－－－’。 之后，我每天参与研制飞船，负责在锅炉房提炼飞船需要的燃料。” 胡资质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佟经常不到府衙来了！”。石安也笑了：“这老佟大概是想发财，想疯了，这都什么呀。” 第89章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次日，胡资质决定亲自找佟转嫁谈谈，阻止这个荒唐的实验。 佟府就在原先舒玉开的小旅馆对面，大门外挂一个李白的名句，作为对联：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个佟府，是个四合院，由于受佟府尹提炼飞船燃料的影响，节约用煤，此时的四合院，没有生起暖气，门口只有一个半梦半醒的家丁在传达室里值班，值班室的家丁打着长长的哈欠象是好久没睡过整觉。 正当胡资质走进佟府，佟府尹的老婆走了进来。她是一个江南的女子，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总带着一些淡淡的哀伤。她笑起来非常好看，就似一个姑娘般显出几分羞色。她听说胡资质来了，亲自出来迎接。 胡资质问她：“佟大人在么？” 她说：“胡大人，您来的正好，快去管管他，老佟每天猫在后院，搞什么实验，我说也不听，还说我没什么大见识，你帮我好好说说他。” 胡资质回答说，我试试吧，他推开门往后院走去。 突然，后院传来一阵嘈杂声。 “你们这些提炼飞船燃料的工匠，怎么干的，都多长时间了，飞船等着升空呢，我真得修理你们，你们才快些!”佟转嫁的声音从院子的一角传了出来。 胡资质往那看去，只见老佟正在呵斥一群工匠，工匠们都一身脏兮兮的，正紧张的用炉子烧煤提炼煤油。 胡资质已走到他们中间，拱手冲佟转嫁说：“佟大人，怎么了？” 佟转嫁忙的似乎也顾不上回礼，说：“原来是胡大人，这是我的最新实验的产业，没顾得上跟你说，你先坐吧！”然后继续向那些工匠呵斥说：“你们以为我是冤大头啊，你们光想挣工钱，没有效率，真是岂有此理！” 佟转嫁安排胡资质胡乱地吃过饭后，说：“今天，胡大人你就别走了，住下，帮我整理了一下飞船的资料，我太忙了，先睡一会、打个盹”，正说着，疲倦的老佟便合衣睡下，一会便听到一阵如雷鸣般的打鼾声，简直比火车的汽笛还响。 胡资质暗想：这老佟大概白天一味地搞实验，太累了吧。 后院露天的中央的台子上，有一个圆形的类似太空舱的飞船，台下围了一大群工匠正紧张的给飞船刷油漆，这个飞船上边标有“张教授实验室制造”几个大字，设计对燃料推进的要求很高，要求进入距离地球260公里的轨道后，展开太阳能电池板，专门为佟府尹打造了透明可见的空间仓、宇航服，驾驶室里为佟府尹准备了8吨的水、食品、压缩饼干、压缩空气、燃料和个人物品、还有兖州府衙的无线电台、可以接听府尹热线，处理兖州的公务。升空后，飞船还将利用自身动力提升运行轨道，使飞船处于更安全位置。胡资质看着这个飞船的整体设计，脑海里，不由出现四个大字－－－痴人说梦。 他觉得他好想和这位张雨映科学家谈一谈。 正巧，前来检查验收飞船情况的张雨映教授，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栗子色的西服自然敞开，展现出红白相间的绒衣，湖蓝色的长裤，衬托出修长的腿，既潇洒又富有美感。她向胡资质打了个招呼。显然，她对自己的杰作很得意。 胡资质笑了笑说：“张教授，我能不能向您请教个问题？” 张教授一愣，然后也笑了：“胡大人，莫不是考我？” 胡资质说：“我感觉用这种飞船的方法根本穿越不了时空” 张教授脸色略微一变，然后笑问：“何以见得？” 胡资质说：“研究时空，必须先明确一个‘宇宙和人是一体的’的观念！” 张教授很感兴趣地说：“请给我解释一下！” 胡资质说：“这个特点也可以称为‘部分包含整体’。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包含了整个宇宙的所有信息，整个宇宙和每一个人都是一体、不可分割的，信息同步，比如－－我们不小心把一块镜子摔碎了，没有关系，在每一个小碎片上，仍然会照出一个完整的我，我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损坏。宇宙的这种奇妙特性，似乎在暗示我们，这个世界也许并不是机械的、物理性的世界，这个世界有可能以一种特别的规则来运行。 其实在现实世界中，我们经常可以体会到这种‘部分包含整体’的全息特性。一块磁铁，无论我们怎么砸碎、变成小块，任何小块的磁铁都会有南北极的区分。在微观领域的电子绕核运动，与行星的公转也有部分相似。生物体的每一个细胞，实际上都带有整个生物体的全部信息，古人很早就发现了人体与宇宙的这种全息性，在中医针灸技术中，有一种耳针疗法，这种疗法的基本原理就是在耳朵的相应位置中，一一对应了身体的所有的各个部分，因此对耳朵相应点的针刺，能够治愈身体相应部位的疾病。不仅是耳的穴位有全息的特征，手掌、脚掌、眼睛的虹膜等等都有全息的特征。千万记住－－－我们每个人和宇宙、其他众生、环境，都是一体的” 胡资质说：“大家知道，比原子、原子核，还小的是电子，比电子小的是夸克，其实夸克如果细分，还有比它小的，更为微小的，那种更为微小的所谓的‘粒子’，他们存在的形态，也是运动的，更类似一种‘波’，或者叫‘弦’，我个人认为，这种波，特别像佛家理论中的‘心’波，或者叫‘念头’、‘思维’、‘分别的意识‘、‘执著的思想’、‘妄想’等，宇宙是大大小小的粒子，通过是最根本的这些细微的‘弦’的振动所形成的象。因为这些象，毕竟都是现象，所以无法固定，循环往复地服从于成、住、坏的规律，即生老病死的运动规律，也就是轮回规律。时间、空间，都是基于运动的观念才形成。” 张教授脸色一震，然后道：“太深了，我目前接受着，确实有些费力，你接着说。” 胡资质说：“比如说，从佛家的观点来看，人通过禅修可以控制自己的分别识速度，使自己的分别识变慢。所以，当人进入深度的禅定状态中时，对于修习禅定的‘人’来说，时间会变慢，在《金刚般若研习报告》第17卷中，记载了当代禅学大师虚云老和尚的一则故事：虚云老和尚是当代禅宗的祖师，有相当的禅定功夫。他常常打坐，一坐就是十天半个月，出定后觉得才几分钟。我们知道虚云老和尚生活很清苦，有一年过年时，他在自己的小茅篷里煮芋头，一边煮，一边打坐。有人到茅篷来看老和尚，向他拜年，看到他入定，就拿引磬在他耳朵边敲，请老和尚出定。出定后看到有人来，老和尚就说：‘你们来得正好，我刚刚煮芋头，大家一起吃。’结果一看，芋头都长毛了。他们说：‘年早就过了。’老和尚说：‘不会吧！我觉得才十几分钟。’他在定中感觉十几分钟，实际上过了二十多天。虚云老和尚常常一入定就是很多天，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我们习惯于用数学上的技巧去理解这些时间、空间现象，比如在考虑运动的相对性时，总是习惯于选取一个参考系作为标准，却从没想过，人的思想意识，本身就与运动状态息息相关。因此，对各种效应的解读，必须以观测者自身的状态作为标准。而实际上，只有以自身的状态作为参照，才可能对所有现象作出合理的解释。” 胡资质接着说：“著名科学家玻尔说过：‘物理学不告诉我们世界是什么，我们只能说观察到的世界是什么。’大家是否注意到，玻尔的观点与佛家的理论不谋而合！前面我们说过，佛家的观点认为，没有一个独立于观察者之外的世界，既然如此，我们能否从佛学的角度来解释当下的科学呢？‘科学追逐现象，佛学洞察本质’。科学在绕着‘现象’转了一大圈后，终于与佛学只剩下一层窗户纸的距离了。勇敢的学者，会毫不犹豫的捅破它，回归到佛学博大精深的怀抱中，怯弱者仍然会止步不前，于是继续着小猫捉自己尾巴的游戏。” －－－－－－－－－－－－－－－－－－－－－－－－－－－－－－－－－－－－－－－－－－ 几天后的上午，胡资质穿着兖州官服等候着上班。钟刚打八点，佟府尹就来了，后面跟着巡警支队长、交管所党委书记－－－粟贵。粟贵是个短小精悍、生着一双大眼睛的人，约有四十岁多岁，人很结实，眉毛稀稀拉拉，还有一副显得坚强的面孔。他穿着带灰褐色的警察服装，因为曾经在交警战线干过十几年，外表显出是个久经风霜、大部时间都在户外活动的人，可是他那沉着宁静的态度，显现出了支队长的风度。 “这是胡大人，粟支你应该认识。”佟府尹说。 “噢，是的，”胡资质说道。 粟贵说：“胡大人，我知道您是善于研究问题的。今天早晨，我就遇到了一件实在想不通的事。” “请坐吧，粟贵。你慢慢说”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胡大人，多半是开玩笑。就是我今早收到的一封奏折。” 他把奏折放在桌上，众人都探身去看。奏折纸的质地平常，呈银白色。收奏折地址是“兖州巡警支队”，字迹很潦草，邮戳是“兖州邮局”，发奏折时间是昨天。 粟贵从奏折封里拿出了一页宣纸。他把这张纸打开，平铺在桌上。中间有一行用印刷字贴成的字，写着： 粟支队长，我希望你离开兖州车管所。 粟贵说，“胡大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谁，对我的分管的车管所，这样感兴趣呢？” 石安这时走了进来，胡资质问：“石安你有昨天的《兖州扯淡日报》吗？” “在你的办公桌上放着呢。”石安说。 胡资质把报纸拿过来，仔细阅读了约20分钟。然后说：“你们看这段话 “本报讯在朝廷政策的鼓舞下，我兖州农业取得了大丰收，亩产100万斤，恢复大炼钢铁以来，群众们载歌载舞，各村竖起了大小钢炉，炼造8百万吨土钢，不是梦，支持生产队完成长兴公社的各项指标，我们兖州群众纷纷表示，一致认为希望有多大，产量就有多大，你们瞧，热火朝天的局面，正在形成，离开朝廷的思想指导，我们寸步难行，兖州正在公社的康庄大道上，奋勇前行，大街上车水马龙，管理我们这个公社的书记茅大吹，所到之处，夹道欢迎，他坐着轿车，深入基层，对老百姓频频示意。” “石安，你看这个通讯，发现了什么没有？”胡资质欣喜莫名地叫了起来，很满意似地搓着手， 佟府尹、石安、粟贵将茫然的眼睛盯住了胡资质。 “我不大懂得新闻报道这一类的事情，”粟贵说道，“可是据我看来，就这封奏折来说，我们已经有点离题了。” “正相反，我认为我们恰恰是在正题上呢，粟贵。”胡资质说。 粟贵说：“是的，我承认我看不出来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胡资质说：“可是，你们仔细看，奏折中的各个单字都是由这个通讯中抽出来的。－－－－－－－本报讯在朝廷政策的鼓舞下，我兖州农业取得了大丰收，亩产100万斤，恢复大炼钢铁以来，群众们载歌载舞，各村竖起了大小钢炉，炼造8百万吨土钢，不是梦，‘支’持生产‘队’完成‘长’兴公社的各项指标，‘我’们兖州群众纷纷表示，一致认为‘希望’有多大，产量就有多大，‘你’们瞧，热火朝天的局面，正在形成，‘离开’朝廷的思想指导，我们寸步难行，‘兖州’正在公社的康庄大道上，奋勇前行，大街上‘车’水马龙，‘管’理我们这个公社的书记茅大吹，‘所’到之处，夹道欢迎，他坐着轿车，深入基层，对老百姓频频示意。－－－－－－－－ 你们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些字是由那里弄来的吗？” “天那！太对了！唉呀，您可真聪明！”粟贵喊了起来。 第90章胡资质明察秋毫、佟府尹心服口服 “嗯，……确实！”石安、佟府尹大声说。 “胡大人，这完全是我料想不到的事，”佟府尹惊异地说，“如果有任何人说这些字是由报纸上剪下来的，我也能够相信，可是您竟能指出是哪份报纸，还说是剪自一篇重要的社论，这可是我所听过的最了不起的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那是我的特殊嗜好，喜欢看《兖州扯淡日报》，它可是咱们官府唯一一份用公款发行的东西！那东西是很搞笑的，它上面的每篇文章，都可以作为让人忍俊不禁的笑话的素材” “《兖州扯淡日报》里所用的大一号铅字和独特的文笔、新闻方式，总是让人难以忘怀，对犯罪学专家说来，它捏造新闻的本事，是独一无二的，不过，坦白地说，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也曾有一次把自己的稿件投给它，有时候我总把《兖州扯淡日报》和《笑话大王》搞混了。但是《兖州扯淡日报》评论栏所采用的字型是非常特殊的，不可能被误认为是其他的报纸。因为这封奏折是昨天贴成的，所以很可能在昨天的报纸里就能找到这些文字。” “我明白了，那么说，胡大人，”粟贵说道，“写这封短奏折的那个人是用一把剪刀……剪下文字，拼成的” “是用的剪羊毛的剪刀，”胡资质说，“您可以看得出来，那封奏折里，有些膻气，还夹杂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羊毛。” “天哪”石安和佟府尹大叫起来说：“你观察事物，也太细致了。” 粟贵说：“那么就是说，有一个人用一把剪羊毛的剪刀剪下了这封奏折所需要的字，然后用胶水贴了上去……” “不，不是用胶水，是用熟大米粒。”胡资质说。“你仔细看，因为用大米粒，所以粘的不平” “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粟’这个词竟是手写的呢？”粟贵说。 “因为这个字很生僻，他在报纸上找不到这个词。” “啊，当然了，这样就很清楚了。您从这封短奏折里还看出些什么别的东西吗，胡大人？” “还有一个推测可供参考，《兖州扯淡日报》这份报纸除了有身份的人之外，是很少有人看它的。因此，我们可以假定，这封奏折是咱们官府跟行政有关的人写的。”胡资质说。 “你们怎么胡说起来了。”佟府尹说道。“我们兖州官府，可是不错的” 胡资质说：“嗯，我还推测，这奏折是在拖拉机上写成的。” 粟贵说：“您根据什么这样说呢？” “如果您仔细地把它检查一下，您就可以看出来，奏折上有块油污，是柴油味的”胡资质说。“啊？” 胡资质说：“我们不要谈这个问题了。在我们谈这问题之前，有什么可告诉我的吗？比如，你在车管所的情况” “噢，这要看什么事情是你们认为值得讲的了。” “我认为日常生活里的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是值得提出来的。” 粟贵说：“我现在是支队长兼车管所的书记，你知道这支队长没什么油水，只有兼任的车管所才是个肥缺，当年，我为了竞争这个位置，可费了不少事呢。当然，就会有很多人，希望我离开车管所。” 粟贵接着说：“我的所有办公时间几乎全部都是车管所度过的。可是我办公室最近丢失一只手套，这件小事，我也想向您汇报一下，我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 “你最近丢了一只手套？”胡资质说。 “粟贵，你这是干什么”佟府尹叫了起来，“这手套不过是放错了地方罢了。你怎么把什么事都放在这谈，你忘了钟大人，好歹也是副府尹呢，真是开玩笑，拿这种微不足道小事来烦扰我和钟大人，你是没事撑的？” 胡资质说，“粟支队长你是说你丢了一只手套？” “是的，我每天有用手套拿哑铃锻炼的习惯，然后锻炼完，把两只手套都放在，办公室的门外，而今早就剩一只了。我从我的秘书和办公室主任的嘴里也没问出所以然来。这幅手套是我曾出差在新疆，买的，它上边的做工可讲究了，全部是冰丝绒的，我还没有用过几次呢。” “那你为什么您要把它放在外面呢？” “因为我每天用哑铃锻炼完，手套上有汗，我就放在办公室外晾着。” “关键这个问题是，被偷去的只是一只手套，不成对，就没有多大用处，哪个傻瓜会这么做，所以我说，因此这个问题，很值得研究的”胡资质说道。 “对呀”佟府尹恍然大悟说：“为什么还给你剩了一只？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石安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并且不时地发出惊奇的声音。 “还有一点，”胡资质说道，“那个人对您并无恶意，因为他只是向你提出了危险的警告。” 粟贵说：“啊，当然那也是可能的。我非常感激您，胡大人” 胡资质看了看表说：“这样，我正准备上沣南一中办事去，你们如果有时间可以跟我去，咱们路上谈”。 石安、佟府尹、粟贵跟随胡资质上了一辆马车，从外环方向往沣南一中行进。 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汽车，把马车堵在了中央，胡资质笑了：“你这支队长治理交通可不力呀，你看这车堵的！” 第91章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 一个小时后，四个人到了沣南一中，刚才纠缠堵车的烦恼似乎已被遗忘了。 “舒玉副馆长正在楼上等着你们呢。”门卫胡大爷说道，“他让我等你们一来马上就把你们领上去。” 当他们快走到楼梯顶端的时候，正遇上舒玉副馆长迎面走来。舒玉气得脸都红了，手里提着一只满是尘土的手套。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等到他说话的时候，若与平时相比，就显得声音高亢，南京西部地方口音也重得多了。 “这沣南一中的人，好象看我好欺侮似的，”他喊道，“让他们小心点吧，不然他们就会知道，他们开玩笑找错了人了。真是岂有此理！不知道谁偷了我一只手套” “——咳，胡大人，我竟因为这样小事打扰你……” “我倒认为这是一件很值得引起注意的事。”胡资质意味深长地说：“因为巡警支队长粟贵也丢了一只手套！” “这贼是最气人和最奇怪的，只偷一只手套，而不是一双。”胡资质说道。 “你对这件事是怎样看法呢？”舒玉说。 “我真不敢说，在我经手办理过的几百件重要案件里，没有一件能象这样的曲折离奇。可是我们手中已经掌握了几条线索，料想其中必然会有一条能使我们找到真相。我们也可能会在错误的路上糟蹋些时间，但是我们早晚总能找出正确的线索来的。” 他们走进了舒玉的办公室，开始喝茶。 胡资质严肃地说道，“佟大人、石安、粟支，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件事，刚才我们在市里堵车的时候，我完全可以肯定，我们已经被人盯上梢了，在这样大的城市里，在成千上万的人里，很难弄清这些人是谁，或是他们怀着什么目的。” 佟府尹、石安、粟贵大吃一惊。 “被盯上了！被谁？告诉我”粟贵干了一辈子巡警，不能接受被人盯梢。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在你们的邻居和熟人、同事之中，有没有留着又黑又长的大辫子的青年人？” “没有——嗯，让我想想看——没有”佟府尹、石安、粟贵都摇摇头，男人留着大辫子，太可笑了！” 舒玉热情地站起来说：“看，到了午饭时间，我应该带你们去食堂了。” 食堂有一个素食专用的包厢，可容纳8个人同餐，包厢一侧还有茶几供人休息。 舒玉亲手为大家做菜、他挽起袖子，做“粉蒸芋头”，这个胡资质也会做，给舒玉打下手 舒玉说：“石安，你别光看着，去后厨帮我去取如下原料：大米300克、糯米50克、五香粉1、5小匙、芋头约300克、剁的辣椒一大匙，还有调料：盐适量、酱油一大匙、白糖、一小匙、油一大匙。” 石安笑了，说：“真够细致的。” 舒玉说：“做素菜可是一门艺术呢，你好好学吧，延年益寿，这道菜的做法是： 第1步、将大米与糯米放入锅内（不用放油），小火慢炒； 第2步、炒至大米变黄，闻起来有香味后关火晾凉； 第3步、放入搅拌机中，磨碎成粉； 第4步、加入适量的盐与五香粉，拌匀，待用； 第5步、芋头去皮洗净，切滚刀块； 第6步、放入酱油、盐、白糖、油，拌匀，腌至约30分钟； 第7步、放入三大匙先前磨好的米粉，拌匀； 第8步、将粘满米粉的芋头铺在耐热的碗中，放入剁椒； 第9步、高压锅中放入适量的水，摆入蒸架，将芋头放入高压锅中，盖严锅盖，大火烧至冒气后转中火蒸约15分钟后关火，待高压锅泄压后打开锅盖，再加些其他喜欢吃的佐料即可。 还要注意，这个量的米粉，可以做好几次粉蒸菜了。将做好的米粉密封起来保存，下一次用的时候很方便呢；制作米粉的时候，如果没有糯米可不放；加入少量的糯米，做出来的米粉口感会更好；给芋头去皮的时候，最好要戴上手套，以防手接触。” 佟府尹笑了说：“你这样连说带讲的，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来吧，给我再上一盘素什锦，一盘干煸豆角，还有一个烧茄子，再来个粉丝汤，凑够四菜一汤，就行了！” 粟贵也附和着说：“又是四菜一汤？没超标。” 佟府尹说：“跟着你胡大人，每次吃饭，素得我够呛，难道这吃素就这么重要吗？” 胡资质说：“有很多朋友不理解，这几年来，关于吃肉的问题，一直没有停止过争论。前不久，30多岁的广州男子因患局部肺癌入住中山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有朋友推荐吃蝎子可以治癌，他和家人瞒着医生买了大量活蝎，直接煲汤，持续喝了一周。一周后管床医生发现病人出现异常：排尿急剧下降，肌苷、尿素氮指标直线上升！几天后该病人就不治而亡！死因不是肺癌，而是因为吃蝎子中毒患上严重肾衰竭！中山二院肿瘤科主任谢德荣副主任医师介绍，三成肿瘤患者会尝试各种偏方，其中“吃蝎子”最为热门。但蝎子含大量神经毒素、肾毒素，本身就是剧毒，而且很容易和其他药物发生毒性反应，因此呼吁患者千万不要随意服用！！！无独有偶，近期一位粤西中年男子也因脾脏不适被送至广州某三甲医院，检查发现，其肝、脾、大脑等部位有多处损害，其中大脑有明显肿块，医生怀疑是寄生虫进入脑神经诱发病变。询问病史后得知，该男子长期热衷吃稀奇古怪的健身食物：生喝蛇血、吃活壁虎、大啖刺身，也吃过大量蝎子！曾一度呕吐出寄生虫。医生对他进行多种寄生虫抗体检测，均呈阳性！其中包括肝吸虫、广州管圆线虫等等，最终不治死亡！中山二院消化内科主任说，民间盛传喝蛇血可以清热降火，吃蝎子可以解毒止痛，但蛇血和蝎子都携带大量寄生虫，可以通过血液系统循环到全身而引发脏器病变！民间偏方也许会对个别人起效，但不能当作普遍经验，尤其不要随意生吃动物类尸体，以免中毒身亡！” 佟府尹听的目瞪口呆。良久，他缓过神来说：“胡资质，那些杀牲畜的呢，会遭什么报应？” 胡资质说：“我接着给您说，这确实是个严肃的事情，项城某村人，以杀驴卖肉为生。为使驴肉吃起来更鲜嫩，杀驴时便采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将活驴四只蹄子绑住，然后用滚开水浇到驴身上将其活活烫死，退去驴毛，再卖驴肉，用这种方法杀驴无数！后来李的三个儿子都在20～30岁之间相继得病暴死，晚年的他无依无靠，境况非常凄惨！总之：有些人原本寿命很长，可是因为诛杀了太多的小生命，使这些生命都没能够活到它们该活到的岁数，而这些生命短少的岁数，就会从杀生者的寿命中扣除，因此，他就变得很短命。有些人原本寿命很短，可是他不但很疼惜那些大小动物、植物的生命，而且很有爱心地照料他们、呵护他们，使他们的寿命得以延长、增加!被杀害动物的磁场会在冥冥之中对杀害它们和吃它们肉的人进行报复。结果往往表现为：1、运气差，工作不顺利，做事阻碍多，很难称心如意。2、身体易得病，甚至怪病缠身，折寿，通常不会善终，死得很惨。3、易遭受车祸，凶杀等横祸。4、家庭不和，婚姻不幸，容易离婚外遇等。5、后代往往有生理或智力缺陷，多横死，容易断绝子孙，而且子孙多贫穷潦倒，无法富贵。6、守不住财，容易破财，被骗事件经常发生，求财难遇，事业无成等等。喜好杀生吃肉者易遭不幸，许多人自欺欺人地以为是偶然，可是回过头来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这些偶然的背后无不隐藏着可怕的必然！喜好杀生者该警醒！” 佟府尹、石安、粟贵、舒玉听着这些个悲惨的故事，脸色沉重起来。 胡资质说：“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吃素，他就等于在放生。这个问题先简单说到这里，看菜快凉了吧，我们赶紧吃。” 下午，佟府尹、粟贵、胡资质、石安，四人和舒玉馆长告别，离开沣南一中。 回到府衙后，胡资质立刻安排几十个差役，寻找一个后车厢刷蓝漆的拖拉机司机。 一个时辰后，差役带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司机，显然他正是所要找的那个人。 他说道，“我胡刚，开拖拉机跑出租已经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听过乘客说一句不满意的话；我要当面问各位大人，我犯了什么法，把我捉到这里？。” “胡师傅，我对你没有丝毫不满，”胡资质说，“相反的，如果你能清清楚楚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奖励。” 胡刚听了咧开嘴笑着说：“啊，我今天可真赶上好日子啦。大人，您要问我什么呢？” “现在，请你把今晨，租用乘坐你的拖拉机，尾随我们马车的那个乘客的情况告诉我吧。” 胡刚吃了一惊，说“呃，我不瞒您了”他说，“是这样的，那位乘客曾经和我说，他是个便衣警察，跟踪你们是为了破案的需要，并且说关于他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讲。” “那位乘客曾告诉你他是个便衣警察吗？” “是的，他是这样说的。” “他什么时候说的呢？” “在他离开我的时候。” “他还说过什么别的吗？” “他提到了他的姓名。” 胡资质以胜利的眼神迅速地瞟了佟大人、石安、粟贵一眼。“噢，他提到了他的姓名，是吗？那可真够冒失的。他说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姓名，”胡刚说，“他说他叫胡资质，大人。” 一下子，胡资质被惊愕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佟府尹、石安、粟贵纵声大笑起来。 半晌， 胡资质说：“妙，”他说，“他说的他姓名就是胡资质，是吗？” “对，大人，这就是那位乘客的姓名。”胡刚说“上午八点20左右的时候，他叫了我的车，他说他是个便衣警察，并说如果我能整天绝对地服从他的指示而不提出任何问题的话，他就给我200块钱。我很高兴地同意了。我们尾随着你们的马车，直到沣南一中附近为止。” “现在你说一下，他的长相”胡资质问、 拖拉机司机胡刚搔了下头皮说道：“啊，他，中等身材，面色苍白，关键是他留着一个大辫子，男不男，女不女的。” 胡资质说道，“这个狡猾的家伙！他已经摸清了咱们的底，他跟踪我们四个人去沣南一中，考虑到我已记下跟踪我们的拖拉机的后车厢是蓝色的，我们回来后，一定会去找后车厢是蓝色的拖拉机，因此他就故意留下了这个和我同名的－－－－－－－假名字，戏弄我们。我告诉你，石安，这一回咱们可真搞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了。” 第92章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几个时辰后，胡资质说：“石安，你先陪着佟府尹和粟贵支队长去吃饭，我还要继续对这个事，进行调查一番。” 佟府尹、粟贵、石安，看时候不早了，告别胡资质，准备去车站附近一个著名的素食馆“天堂食福”吃素馅包子。 他们叫来一辆紫色的四轮车，到了素食馆，在路旁的一个停车位上停了下来，他们都下了车，在矮矮的白色栏杆外面，有几辆四轮车在那里等着脚。他们的到来显然是件大事，素食馆老板和脚夫都向他们围了上来，客气地招呼生意。这里本是一个恬静的地方，但是，在不远处站牌出口的地方，有七八个穿制服的军人站在那里，不由得使佟府尹、粟贵、石安感到诧异。军人们，两眼直勾勾地瞧着佟府尹、粟贵、、石安等人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番，但没有说话。 素食馆大院两侧是长满玉米的农家院结构，古铜色的苞米杆和色彩斑驳的草莓在落日的余辉之中闪闪发光。佟府尹、粟贵、石安，他们一直在往大院走着，过了一座花岗石的窄桥，就有一条小溪，水流清澈见底，泡沫喷溅，沿着曲折迂回的路，蜿蜒溯流而上，旁边的亭子上写有一句古诗：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在每一转折处，都有小桌子和休闲椅子，石安高兴得欢呼起来，他最喜欢这种安静优美的环境，他向四周环顾着，带头走在前面，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又有些树叶翩翩飞舞地由头顶上飘落下来。他们走上一个位于6楼的雅座，可以俯瞰附近的景色。石安打开窗户。 “啊！”石安叫了起来。“那是什么？” 窗外，远处，一个坡地上，有一个骑在马上的军人，正在来来回回的巡逻。 “那是干什么的啊，服务员？”石安问道。 这个素食馆的服务员是个年轻的hun人，他说道：“军营里逃走了一个犯人，客官，到现在为止，他已经逃出来好几天了，士兵们正监视着每一条道路和每个车站，可是至今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呢。附近的群众很感不安。” 佟府尹、粟贵惊叫起来：“怪不得呢，一路上，都有部队的人。” 石安说：“是的，部队的事，不归我们地方管，当然不会通知我们。” 石安又看了看窗外，吩咐服务员倒茶。 粟贵笑着说：“别管那么多了，军队上的事，谁说得清？今天，石安老弟，可要买单啊。” 佟府尹说：“他不买单谁买单，他家有多少古董店，我都数不清呢。”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想象不到的事。当时佟府尹、石安、粟贵正吃饭，石安转身去卫生间方便。远处有一个灯塔低悬在大约500米远的地方，灯塔的下边是个配电室，配电室顶上有一个人，石安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他站在灯塔下面的配电室的顶上，恰似一座漆黑的铜像。根据石安的判断，那是一个精悍的男人－－－－－－两腿稍稍分开地站着，两臂交叉，低着头，就象是面对着眼前满布的树林和广大荒野正在考虑什么问题。他也许就是那个犯人呢。石安不禁惊叫了一声，并准备把他指给粟贵、佟府尹看，可是就在粟贵、佟府尹出来准备仔细观察的时候，那人就不见了。 石安想带着粟贵、佟府尹向那方向走去，把那岩岗搜索一下，可是距离相当远。佟府尹自从听到犯人从军营逃跑的的故事以后，他的神经还一直在震颤，因此他命令石安、粟贵，不要参与军队的搜捕事务。 粟贵也无心作冒险，“很可能是那个犯人，没错。”粟贵说道，“从这家伙逃脱之后，到处都是找他的军人。” 吃完饭。 石安谢绝了和佟府尹、粟贵一起走的要求，他独自顺着大路走，然后突然离开了大道，穿过一片树林，向建有灯塔的那座山上走去。 在他抵达山顶的时候，太阳早落下去了，在极远的天际线上，呈现出一抹苍茫的暮色，在暮色中突出来的就是奇形怪状的树林和岩岗。在无边无际的大地上，一无动静。几只灰喜鹊，偶尔飞出来。孤独的感觉使石安不禁打起寒战来。他喝了一口自己带的矿泉水，略微安静了些，终于石安靠近了那个灯塔下边的配电室，石安一看到它，心房就不禁为之一跳，这一定就是那个人藏匿的地方了。 当石安慢慢接近配电室的时候，走得小心而又谨慎，就象是端着一碗热面条走在钢丝上。冒险的感觉使他的神经有些兴奋，他把一直拿着的矿泉水抛在一旁，手拿起一个粗大的树枝，当作武器，然后迅速地走到门口，向配电室里望了一望，但是里面空空的。石安有些不甘心，有很多迹象可以说明，石安并没有找错地方－－－－－－－这里一定是那个人住的地方，配电室桌子上有衣服一件，还有雨伞布，当石安察看完毕的时候，心里一跳，因为他看到雨伞下面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 石安拿了起来，上面有用毛笔潦潦草草写成的：“不要跟踪我” 石安手里拿着那张纸，在那里站了足有5分钟之久，思考这张短信的寓意何在。 可能石安往上边攀登时，被上边的人看到了？ 石安准备，不弄清这一切，不离开这配电室。 石安坐在小屋里的黑暗的深处，耐心地等待屋主人的来临。 一个时辰后，石安终于听到有人走来了，远处传来了棕鞋走在石头上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步又一步地愈走愈近了。石安退回到最黑的屋角去，他决定在能看清这人以前不使自己露面。那脚步声音停住了一会，说明他站住了；后来脚步声又向前走来，一条黑影由配电室的门口处投射进来。 “真是个傻子，石安，你在这？胆子够大的”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说着。 石安屏息在那里坐了几秒钟，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后来，他的神志清醒了，也能够说话了 “胡资质！”石安喊了起来，“是胡资质！” “出来吧！”配电室外边的胡资质说道。 石安走了出来，看到胡资质在外面的站着。当石安看到胡资质那吃惊的表情的时候，胡资质高兴得大笑起来，他身穿夜行衣，头戴草帽，看起来像个侠客。 “在我的一生里，还从没有因为看见任何人比这更快活过。”我一边摇撼着他的手一边说着。 “吃惊吧，石安？”胡资质问。 “太吃惊了，不是一般的吃惊。”石安说。 胡资质说：“其实，我安排你和佟府尹、粟贵先走，我没有跟着你们，就是想看看，什么人在背后跟踪你们，另外，我自己已经接到兖州部队－－－－许工刚节度使，给我的帮助军队追捕逃犯的协查通报，我在这里属于部队秘密。” “可是，你怎么知道是我石安呢”石安问。 “我想是由于我的脚印吧？” “我一看到地上扔着的矿泉水瓶子，我就知道是你来了，这种‘贵福牌矿泉水’估计全兖州，只有你喝，因为这种矿泉水，咱们省没有销售点，是xj的天山矿泉，你家里有好几箱子，是通过网购邮来的，我才明白你一定就在这” 石安哈哈大笑起来说：“正是。” “我想到了是你，猜你在暗中坐着，手中握着你防卫武器，等待着配电室主人回来，你真的以为我就是那逃犯吧？” “原来你是独自行动，不带着我，不信任我呀！”石安又气又恼地喊道 “石安，在我过去破获的案子中，你对我的帮助是无可估量的，实际上呢，我今天之所以要这样做，一部分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原故，因为追逃犯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是一个部队的逃犯，正因为我不想让你这个急性子冒险，我才决定离开你，独自探察这件事的。另外，舒玉副馆长、粟贵支队长都丢了一支手套，这使我感觉到这事的出奇，我要使自己在这件事里做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色，随时准备在紧要关头全力以赴。” “可是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呢？”石安说。 “因为叫你知道了，你这急性子，就等于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还怎么办案？对咱们毫无帮助，也许还可能因你使我被人发现。你或者是好心好意地给我送些什么日常用品来，那就暴露了，这样咱们就要冒不必要的风险了。”胡资质说。 第二天胡资质，吃完了早饭又到院子里转了一圈，这时，石安走了进来说：“发生了一个很特殊的案子。” “特殊？你讲讲详细情况。” 石安说：“事情发生在几天前，一中的舒玉的值班宿舍，里面有一个蜂窝煤炉子和各种冬季用的棉大衣。舒玉刚刚离开柜台一会儿，他就听到什么东西互相撞击的声音，便立刻跑到店铺的后面，发现一个蜂窝煤炉子和里边的蜂窝煤已经被打得粉碎。他冲到街上准备报警，有几个过路人说他们看到有一个人跑出商店，但是他没有找到这个人，而且也没认出这个捣乱分子。象这种时常发生的毫无意义的捣乱分子行为很多，打碎的蜂窝煤炉子最多值几吊钱，事情又很小，不值得专门调查。 “但是，第二个案子更特殊。就发生在昨天。在车管所的粟贵值班的办公室，不久以前粟贵从广发商店买了一个蜂窝煤炉子，这个头像很有名，是放办公室套间里，然后连接到自己办公室的壁炉架上。今天早晨粟贵支队长一下楼，他大吃一惊，发现夜里曾有人闯入他的办公室套间，除了那个蜂窝煤炉子，并没有拿走什么别的东西。那座蜂窝煤子被拿到车管所外面的院墙下，已经撞成了碎片。” 胡资质哈哈大笑起来，兴奋地揉搓着他的手。 胡资质说：“在舒玉宿舍和粟贵办公室里打碎的两个蜂窝煤炉子，是不是都是广发商店卖的？” 石安说：“是的。” 胡资质和石安乘上兖州府衙的侉子车，15分钟后，来到了一中。舒玉正在跑步，他身材练得很强壮，穿的元代衬衫和长袍，都被汗濡湿了，但是看到胡资质，立刻满脸堆笑，说：“资质，我整几天了，考虑是不是该找你说，我的值班宿舍，不是有个蜂窝煤炉子么？就是在我出去喝豆浆那一会，被打碎的。哼！太不象话了！我猜肯定是一中的哪个调皮的学生，我平时管的严了些，对他们，然后他们捉弄我，既然他们可以这么捣乱，那我这管教学和纪律的副馆长还有什么用呢？别让我逮着他们。这些捣乱分子！” 胡资质笑了，说：“前几天，你丢了一只手套，现在蜂窝煤炉子又被打碎，怎么和粟贵支队长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呢？” 舒玉吃惊的说：“粟支队长那也发生了同样的事？”石安说：“是的，我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需要好好查查！” 胡资质和石安到舒玉的值班宿舍，给那个被摔碎的蜂窝煤炉子，照了相片。然后离开一中到车管所而去。 他们坐的侉子车，迅速穿过兖州的繁华街面。通过了红沿河街道的时候，胡资质说：“那个戏院边上广告牌子下面就是卖蜂窝煤炉子的广发商店吧”石安说：“是的。” 胡资质和石安停下侉子车，走进广发商店，商店老板郭广发正在门口，他的脸气得发红双眉紧皱，他大声说：“啊，两位官爷！来的正好，我这个商店一向名声很好，对顾客服务周到，前几年还获得过兖州十大信誉商店的称号，一年多以前的事，店里来了一个军人从我们店里买了5个蜂窝煤炉子，可不知怎么，又不要了，退了回来，之后，今年我把这几个蜂窝煤炉子就卖了出去，可是最近我发现写有这买卖蜂窝煤炉子的原始账单没有了，我回忆，前几天，我到对面和卖灵芝草专柜的韩掌柜聊了一会儿天，在街上有人看到是一个穿军装的人，到了我们商店的库房，拿走了这个账单，真是奇了。” 胡资质说：“郭老板你说的很重要，石安记下吧。” 胡资质、石安离开广发商店到车管所的时候，粟贵已经等他们了，他正在办公室内来来回回地踱来踱去。他严肃的问：“胡大人，终于等到你们来了，你看我办公室好端端的蜂窝煤炉子被击碎了，这究竟是谁捣乱！” 石安玩笑地拍着手，他喊道：“好极了，粟支队长，我怀疑你和舒玉，被谁盯上了，前不久，你们都丢了一支手套，现在你们的蜂窝煤炉子又接连被砸碎，这可是真逗的笑话呢！” “这个恶作剧分子，我一定把他抓出来！”粟贵大声喊着。 胡资质低声说：“恐怕呀，我们要破获这个案子要等很久。不过你们放心，事情我已有了把握，我们帮助部队抓住那个逃犯就会真相大白。 第93章军方开联席会议、集体看监控录像 兖州府衙和军方联席会在兖州劳动宾馆召开，制定了关于追捕军队在逃犯－－－红果果的周密计划。 在场的都是精英，政府方面是－－－兖州府佟府尹、副府尹胡资质、巡警支队长粟贵、兖州所辖县区治安分局局长，军方代表－－－－－兖州节度使张工钢、副节度使郭芳、副司令员常发祥、由于军方是节度使负责制，所以派了2名节度使到场、另外连达鲁花赤也亲临会场（元朝时，设在各级的蒙古族官职称－－－－达鲁花赤），可见这个会议的阵容强大。 大会先通报了在逃犯宏果果的情况。 宏果果原先在部队电视台bdtv，是少儿栏目的主播，他有靓靓清脆的声音，一直是全国人民喜闻乐见的主持人，他和他的搭档旅泡泡，主持的老咕咚节目，深受观众喜爱。 但是部队电视台纪律检查委员会，不知什么原因对宏果果隔离审查，外界传云，宏果果正在秘密帮助部队提炼一种铀矿石，而这种叫铀238的铀矿石，是一种稀缺资源，属于国家机密，在提炼过程中，少了一块铀238矿石，部队怀疑和宏果果有关系，于是对其隔离审查，可是审查好久，也没有发现红果果拿走铀矿石的证据，只好把他关押在兖州军事法庭看守所，可是有一天，下起大雾，宏果果逃跑了。 如此大的案件，让在场的兖州政府官员都很吃惊，军队方面在长达10几天的搜捕，不见成效之后，终于请求兖州政府方面帮忙。 大家寒暄一会，很快进入案情的主题。 胡资质问道“对了，张节度使，你们应该有宏果果逃出部队看守所的监控录像吧”。 “有！”张工刚向身旁的郭芳点了点头。 郭芳站起来，拿出了一个u盘，然后将录像放出来，“这是兖州部队看守所附近五个监控点的录像，我早将它整理到了一起，不过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大家都静静的看着画面中的景象，的确如郭芳所说那样，录像中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画面上，只是有一些为部队送白菜的后勤人员在录像中，忙忙碌碌地往看守所院子里搬大白菜。 大家反复了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画面显示，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从看守所逃出。 “等等。”胡资质忽然叫停，指着画面中的一个油桶，说“把这个画面再放一遍。” 郭芳又重新放了一遍。 “我明白了，宏果果是这么逃出去的。”胡资质露出一丝笑容。 “什么意思，胡大人，请您明示？”张工刚节度使忍不住问，这段录像是他自己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宏果果是怎么逃出去的，难道胡资质看出了什么。 “你们仔细看，画面上这个油桶，没有人推它，它却能自己滚动，它是趁着送菜的时候，门口热闹纷纷，自己从大门骨碌出去的，此时，门口设有的岗哨，都被送大白菜的忙碌场景吸引，没有人注意脚下的这个旧油桶，而宏果果就在那里！你们明白了吗？”胡资质道。 “对呀！”张工刚和郭芳一拍脑门子。 “胡大人果然厉害。”佟府尹不由笑道。 第94章金正一到达会场、锦衣卫介入案情 正当他们一起探讨案情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佟府尹，外边有人找您？”正在这时，一个衙役推开门，探出个脑袋道。 佟府尹皱一下眉头，严厉道，“没看见我们正和司令员们开会吗。” “但是” “但是什么，快出去。” 佟府尹的话刚说完，会议室的门就门推开，从外边走进来一个男人，宽厚的肩膀，修长有力的双腿，至少一米八五的高挑身材，再加上小麦色的健康肌肤！会议室的人都看着他，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直直地打在中年人的身上。这人身穿棕色呢子披风大衣、头戴元代贵族的宽沿帽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人身上。 每个人都在想，这是什么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兖州政府和军队的联席会！ “哪位是兖州府尹，哪位是兖州部队节度使？”这个人看着在座的人问道。 “你是什么人？”佟府尹的语气带有警惕。 “我叫金正一，这是我的证件。” 这个人从身上拿出一个红色的工作本递过来。佟府尹接过了工作证，兖州部队节度使张工刚也疑惑的凑过来，他们看了一眼后，脸色瞬间变得十分惊讶。 紧接着，佟府尹和张工刚，跪倒磕头，冲着京城方向，连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恭请皇上圣安。”然后站起来冲这个叫金正一的深施一礼，说道：“卑职给锦衣卫金总管请安！” 顿时，在场参加会议的其他人掀起了巨大的骚动，这人原来是皇帝的锦衣卫总管、朝廷四大家族之一的九千岁张翰的表弟金正一，他早年留学朝鲜京日城大学，在锦衣卫驻兖署干过好久，但是轻易不和官府打交道，只是有一次他和韩梦的结婚的事，震惊了朝廷，上边派钦差来核查他，由于李子涛的介入才不了了之，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不过，会场里胡资质早认出了他，因为他的现任夫人是韩梦。 让众人疑惑的是，这锦衣卫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难道潜逃的宏果果，跟锦衣卫有牵连？ 金正一回敬了一个礼，然后道，“佟府尹，张节度使，宏果果一案你们手里现在掌握了多少信息？尤其能否确定是宏果果带走了那块铀238的矿石？皇上很关注这个事情” 果然，这锦衣卫总管是为了这个案子来的。 “您的意思是？”佟府尹感觉到这件案子恐怕轮不到他们插手了。 “没什么意思，从现在开始，你们兖州府、兖州部队手里的一切资料移交给我。”金正一说。 “金总管，可宏果果毕竟是部队的逃犯，这案子最好应该由我们部队方面负责。”张节度使依然坚持。 “张节度使，你只需要全力配合我，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金正一微皱了下眉头道，随即又莞尔一笑，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钮扣大小的矿石，他将手里照片晃了晃，说“这就是那颗丢失的铀238矿石的照片，皇上让保密部长把这个资料给了我，让我带着它，你们在场的谁看到过？这个矿石是从非洲加蓬共和国进口的，产自奥克洛矿，极具研究价值，因为国内外很多科学家惊讶地发现，这批进口的铀矿石已被人利用过，铀矿石的一般含铀量应该为0.72%，而这个奥克洛矿铀矿石的含铀量却不足0.3%。，这一奇怪的现象引起了科学家们的注意，他们纷纷来到加蓬奥克洛铀矿考察，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史前遗迹——古老的核反应堆，由6个区域约五百吨铀矿石构成，输出功率估计为100千瓦，这个反应堆保存完整，结构合理，运转时间长达50万年之久，据考证，奥克洛铀矿成矿年代大约在20亿年之前，成矿后不久就有了这一核反应堆，而人类只是在几十万年之前才开始使用火。那么，是谁留下了这个古老的核反应堆?是外星人的作品，还是前一代地球文明的遗迹?这里有太多需要研究的问题，也牵涉了国际之间的机密” 金总管不愧是曾经从朝鲜回来的留学生，言外之意就是提醒佟府尹、张工刚节度使，过问太多的国家机密，他们还不够格。 “明天8点之前，我要宏果果所有的资料。”金总管从兜里拿出一个牙签，剔了剔牙，然后走了出去。金正一走了以后，佟府尹和张节度使，面面相觑了一会，想说什么，但又显得无奈。 一旁的兖州部队副节度使郭芳大声说，这摆明是压我们么！ 坐在桌子对角，好久没有出声的胡资质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长吁一口气道，“整理一下宏果果的资料吧，然后将资料都移交给他。” 郭芳说：“为什么？胡大人，这可是我们部队的案子，凭什么给他们锦衣卫。” “老郭，别胡闹。”张工刚瞪了郭芳一眼。 郭芳又道，“张节度使，你总得给我们弟兄一个理由吧。” 理由？ 张工刚笑了笑，然后环视了众人一眼，“皇权就是理由，算了，让他们锦衣卫去处理吧，有需要我们配合就行了。” “行，看来我们官府更帮不上什么了”佟府尹无可奈何地说，原本他想通过追捕宏果果，跟部队要些办案经费，昨天接到会议通知，佟府尹打好了主意，趁这个追捕宏果果的机会好好的捞一笔，最好追她个一年半载的，跟上边把经费要的足足的，起码把兖州府小车班的这几年的差旅费全报了，然后再开几吨柴油的发票，兖州车库的几辆手扶拖拉机好几年了，都没启动了，自己办公室还是老样子，没有装修，总之，所有计划随着锦衣卫总管的到来，全没有了，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全身趴在桌子上！ 张节度使也同样很泄气，锦衣卫到他管辖的范围来调查宏果果，还要我们部队干什么？ －－－－－－－－全让锦衣卫搅合没了！ 第95章金正一参阅资料、节度使疲于应付 次日。张工刚、佟府尹、胡资质、郭芳把所有宏果果的资料，送往锦衣卫金总管所住的招待所－－－－锦衣卫驻兖蜀贵宾楼。 金正一简单看了一下资料，迫不及待的问：“张节度使，佟大人，现在，寻找宏果果的情况怎么样？”张工刚和佟府尹纷纷露出苦涩的笑容，“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兖州各个关口，已经设卡了，即便现在找不到宏果果，一时半会，他也出不了兖州城，我们已经部署了大量警力、军队人员，24小时排查” 金正一脸色变得有些为难，虽然身为锦衣卫总管，可是毕竟对于兖州治安方面人生地不熟，这次案件他也只是奉旨而来，没想到是如此不容易。 几百位衙役、军、警，不仅没有找到宏果果任何消息，反而让朝廷上下皆知，最主要的是宏果果是九千岁张翰的外甥，这个秘密，只有金正一和张翰知道，外人谁也想不到这层关系！现在宏果果更是下落不明，金正一想到自己如何交差，他的心低沉起来。 “金总管，您放心，宏果果虽然暂时找不到，我们有实力，跟他进行持久战，不出半月，他自然会被我们发现”佟府尹见金正一始终皱着眉头道。 金正一长叹一声说：“部队现在出动的人还是少些，最好达到六七百人，才能会有力度，形成有效合围。” “六七百人？”郭芳心里想“真是异想天开，每天出动六七百人，得多大开支？开玩笑呢。” 金正一看到部队方面领导人根本不说话，很是不满意，说：“兖州部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家要考虑一下政治影响，我们部队是干什么吃的？上边怎么看！大家好好想想。不管什么情况，要是宏果果找不到，你们这一个个官可都别想干踏实了，尤其是你，张节度使。” 张工刚紧张的站了起来说：“金总管，您也看到了，我和兖州部队，已经竭尽全力了，再怎么着，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金正一长嘘了一口气，“张节度使，其实我也是上支下派，没有办法呢” 第96章总管夜访胡资质、升官于我如浮云 这天夜里，胡资质到自己办公室取一份文件，打开门，胡资质并没有开灯，透过外边的射进的灯光依稀的可以看见一个人影。 “你是什么人？”胡资质下意识的护住自己。 “胡大人，你终于回来了，等你半天了。”开口的是个男人，而且声音还如此的熟悉。 胡资质怔了一下，这不是锦衣卫金总管吗？ 他来这里做什么？ 胡资质点上了灯，金总管坐在沙发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说，“如果，你发现宏果果的踪迹，不要声张，不能让部队、兖州官府知道，要亲自交给我处理。” 胡资质一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总管拍了拍手，道：“我告诉你个机密，这宏果果，不是一般人，是九千岁张翰的亲戚，我们任何人都不要擅自处理。” “可是···”胡资质看了看金总管。 上次，胡资质就看出金总管这次来兖州的各种表现，有些不对。 “听我话，不会错，你只管按我说的办，没问题。”金总管道。 胡资质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些。 胡资质拉过椅子坐下，倒了一杯茶，猛喝了几口，直视着金总管，说“您从京城来，确实是有特殊任务在身。” 金正一看了胡资质一眼，朝他点点头，接着才道，“九千岁张翰在朝廷的能量，不是你我所能猜测的” “胡大人，听说你破获过很多案子，很有能力，你经常到十二金钗茶楼，找一个叫陈容国的人吧？”金正一又笑道。 胡资质心中一颤，锦衣卫的情报果然厉害，连自己的这点*也查到了，太让人惊叹了！ 胡资质擦了一下汗，稍微有些慌张。 “什么十二金钗茶楼，我怎么越听越糊涂。”胡资质装傻充愣道。 金正一微微的笑了笑，并没有反驳，只是呵呵一声，然后继续把玩起茶几上的紫砂壶。 金正一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胡资质，接着坐了回去。 胡资质接过资料后，看了一眼，跟着笑了，“锦衣卫果然厉害，把我每天的行踪调查得挺详细的嘛。” 胡资质悠然的靠到椅子背上，说，“您老，要是有这份精力，还不如放在寻找宏果果的事，监视我能有什么用。” 金总管道，“我们隶属大元国家特务机构，对任何级别的官员，都有调查的权力” “我这六品官，能干什么呢，又有什么值得你们关注的呢。”胡资质摊了摊手道。 金正一站起来，抿了抿嘴，说：“别那么说，你现在破获案子的名气，可远远超出了你的职务了。” 金正一道，“如果你拿我当朋友，我们之间有很多需要合作的事情，可以商量，如果不是朋友，锦衣卫组织绝对不允许另一个比锦衣卫还厉害的官员，抢我们的风头！这个你应该明白，你的调查能力，已经超过了我们锦衣卫，严重威胁到我们锦衣卫的声望！胡大人，你应该懂吧。” “不懂！”胡资质装傻的摇了摇头，“我怎么能和你们比，你们是伺候皇上的” 金总管清楚地看出来了，胡资质明显就是在装！ “你的破案能力对我们锦衣卫威胁太大了，你的出现给我们锦衣卫带来恐慌，所以，为了组织安全，我们想你请调到锦衣卫组织里去任职，可以给五品官。”金正一终于说出来了，此次到兖州的另一个目的。 “金总管，你们也太神经过敏了吧，我什么时候威胁到你们的安全了，我是个本分人，虽然破获了几个案子，但是那都是不值一提的，我只是一个兖州府的小官吏，仅次而已。”胡资质笑眯眯的道。 “那你是拒绝了？”金总管不客气的道。 “不是拒绝，我根本对锦衣卫不感兴趣，你们有时候，凭借皇权，不经审判，就私设公堂、滥杀无辜很多官员就算该死，也轮不到你们来审判他们”胡资质冷言道。 “你···”金总管大怒，身为锦衣卫总管，被下边的官员斥责，这可是件新鲜事。 胡资质说：“说白了，朝廷也只是一个势力团体而已，我希望你能看清这一点，隶属于这个团体的锦衣卫也就更难保证是公正的。” “好的，我算认识了你”金正一拂袖而去。 第97章人在江湖不由己、此情可待成追忆 正当金正一策马飞奔出50里后，居然发现有人跟踪他，他不禁暗想，谁？竟然敢跟踪锦衣卫？这么大胆？ 到了一片小树林，金正一突然调转马头，大声诘问－－－－－ “你们是谁？” “总管，我是锦衣卫华北组组长，我们6人到了兖州！”一个身穿蓝衣，蒙着脸的人，恭敬的道。 金正一，这才长舒口气。 “那好，给你们几个人物，第一，盯住胡资质，第二，盯住佟府尹，第三，盯住兖州节度使张工刚，还有那个叫石安的，有什么发现立刻向我汇报。” “明白！” 金正一点了点头，“对了，再注意一下兖州各级官吏的动向。” “遵命！” 以金正一的直觉，最近调了这么多的军队、衙役、警察，兖州民间绝对会有各种不同的群众波动，维护朝廷稳定的大局，是第一要务，任何事不能掉以轻心，这几天虽然没有抓到红果果，但是以他对胡资质的推测，估计他已经找到了部分线索，只是不肯告诉他。 “好了，都短信联系吧，不要直接见我，注意自己的行踪，别暴露锦衣卫的身份。”金总管道。 “得令！” 随后，5个人从不同的方向骑马而去，只剩下华北组组长还站在这里。 金正一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还不走？” 蓝衣人掀掉了自己的面巾，露出一张紧俏的颜容，原来这个锦衣卫华北组组长是个女的。 而且这个女人是欧洲美女。 “除了工作，就不能说些别的？你倒是好，有锦衣卫总管的招牌，到了哪里，文武百官都殷勤接待，而我呢，这么多年了，只能隐姓埋名，要不是前段从乌克兰调回来，负责华北组，哪知道你在兖州？还以为你在京城呢。”女人语气有些幽怨。 “我这也不是身不由己嘛。”金正一有些惭愧道，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女人心思。 女人呵呵的笑了几声，缓缓的向前靠了几步，而金正一却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呵呵，堂堂锦衣卫大总管，居然害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女人娇笑连连，她之后叹了一口气，“金大哥，我是认真的” “伊娜卡，别说这个好吗？咱们锦衣卫的规矩是不能谈情说爱，你知道的”金正一试图以组织原则回避。 “哼，金正一，还记得我们一起在朝鲜京日城大学留学时，你对我的海誓山盟不？据我所知，你在京城，身边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哦，为什么连封信都不给我？对我不理不睬！”伊娜卡有些可怜的道。 “干我－－－－－－总管，这一行，每天陪着皇上身不由己。” “你要是嫌弃我，只要你说一句，我马上就走。”伊娜卡逼视着金正一。 “我···，你这么漂亮，谁不喜欢，只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用了，自从进宫以后，我已经身不由己！” “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我咯。”伊娜卡缓缓的靠近金正一，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是的，往事如烟，什么都没用了！” “伊娜卡···这都是命啊”金正一的锦衣卫职业刚毅的脸上，忽然显出几分泪来。 “金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倔强的女人？”伊娜卡抬起头，深情的看着金正一。 “不怪你，我们都很倔强，听过刘若英的那首歌《后来》么，我们都太年轻了，以为生气能解决一切，你一去乌克兰11年，真是时过境迁了···”金正一愣愣地看着伊娜卡，喃喃的说。 伊娜卡踮起脚尖，拍了拍金正一戴的锦衣卫总管的大檐帽，说：“谁都不怪，你和我大概只是缘分不具备吧？” “是的。” 第98章陈容国在忏悔厅、佟府尹在大酒店 一连几天过去了，锦衣卫、部队、兖州官府，别说找到宏果果本人，连个影都没发现，查遍荒山野岭、旅馆饭店、车站海关，都没有留下他丝毫的痕迹。 胡资质已经开始考虑到侦探作家陈容国那咨询当前的难题。 第二个早晨，胡资质和石安、佟府尹带了些糕点，去十二金钗茶楼探望陈容国。 他们来的真是时候，之前的半个小时，陈容国正跪在“忏悔厅”里忏悔，这个忏悔厅是陈容国，专门用来忏悔自己过去作错事的地方。他在没有遇到管洪教授、圣健法师之前，不知道自己浑身已经罪业深重，遇到两位大德之士才看清了自己的过去，很多事都做错了，太不应该，他经常愧疚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 陈容国热情地招呼胡资质、石安、佟府尹，在客厅坐下，他然后披上一件军大衣靠在一张藤椅上，手边放着一壶刚沏好的茶杯，挨个给客人斟上，茶很淡，像是信阳毛尖，他向来不喝浓茶，每杯水里，只放一两枚茶叶，像是悬在空中的云彩。藤椅前，是个木质的茶几，茶几下边有一双不多见的布鞋，这双布鞋很有年头了，鞋帮有好几处都裂了缝。 胡资质说：“陈先生，看来你正忙着呢” 陈容国笑了笑，说：“胡大人，你来的正巧，我正需要你帮忙呢！”说着，他指了一下那双茶几下的鞋子，“这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子，咱们好好研究一下” “这是谁的布鞋？”胡资质问。 “是看门人曹菲，他拣来的，昨天他去看过一场电影，人很多，不知是谁，被挤掉了鞋子，曹菲就把它捡了回来，我想研究一下”陈容国说。 “你是想把这双鞋物归原主吧？”胡资质说。 “是的！”陈容国说。 “要在兖州这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找到失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胡资质有些担忧的说。 “上午，我已经让曹菲到电影院门口，等失主好几个小时了，如果失主，急于找到这鞋，肯定会回来的”陈容国说。 “那么，你通过这布鞋，能推测这双鞋的主人有什么特征？”胡资质想考考他。 陈容国说：“这正是我在研究的问题，我现在正推测，当然这只是主观推测，不见得是事实，因为任何推测都带有主观臆断的成分，所以容易偏离实际。” 胡资质说：“这个我明白，你说吧，从这鞋子上，你能发现什么？” 胡资质把鞋拿起来看，这是一双半新不旧的鞋，椭圆形的鞋帮，鞋带是褐色的，鞋底还有修补的痕迹。 “我可看不出什么来。"胡资质笑了笑，一面说着，然后把鞋放回茶几下。 陈容国说，“我的猜测这鞋主人，有以下特点，1、他是个1米80以上的人，而且以前还是个足球运动员；2在过去的运动员生涯里，很风光，他生活相当优越，估计还出国多次；3他目前已处于事业的低潮，为了谋生在一些服务场所打工；4由于和过去反差大，因此，精神行为稍微有些颓废，也许染上了抽烟的不好的习惯” 胡资质哈哈大笑起来“呵呵，陈作家，您就别忽悠我了！别看您平时给了我很多启示，但是这件事，我感觉你纯属蒙呢，就这双鞋，怎么会看出这么多东西，对吧，你是在开玩笑。” 陈容国说：“反正信不信由你，我把推测结果都告诉了你” 胡资质不服气的说“举个例子说吧，你是怎样推断出这个人是个运动员、1米80以上、还是个足球运动员？” 陈容国说：“你用你的脚穿一下，这个鞋起码有44－－－45号，有这么大脚的人，一般来讲要在1米80以上，当然您说，也有个子矮的，但长大脚的，我只是推测一般情况；这个鞋的脚尖部分，磨损超过了普通人好多倍，不像是那种干体力活造成的，我估计此人经常踢足球，而且磨损的部位，都是恰到好处，位置特别专业，说明他踢球具有很强的职业素养，我猜测他是从事过足球方面的运动员！” 胡资质问：“那么他事业走向低潮又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呢？” 陈容国说：“这双鞋子已买了好几年，这种宽边向上的鞋子当时是很时髦的，而且不是中国货，像是意大利的布鞋，售价应该在200美金左右，所以它是比较昂贵的，这说明他曾经很风光，还有可能曾经出国，不过你瞧瞧这个鞋的主人从那以后，好几年了都没有买别的鞋子，那么毫无疑问他是在走下坡路了，或者事业处在了低潮，同时一个职业运动员，不穿足球鞋，而不论干什么都穿这一双鞋，更说明了这一点，另外你仔细闻这个鞋的味道，总带有一种洗澡堂子的味道，更说明，这个鞋主人，甚至在一家洗浴中心干些兼职，比如卫生保洁、搓澡之类的活计。” 胡资质接着问：“你说的第4点－－－－由于和过去反差大，因此，他精神行为稍微有些颓废，也许染上了抽烟的不好的习惯，这是怎么推测的？” 陈容国说：“你看，这鞋帮上还有几个微小的烟头烫出来的洞，这就是证据，同时这也是他意志日渐消沉的一个明显证明。另一方面，他用布从鞋里面把小洞，尽力补好，力图美观，这表明他还没有完全丧失他的上进心。” 胡资质说：“你的推论似乎是有些道理。” 这时，看门人曹菲回来了，他是个中年人，头发灰白，进门以后说：“那个丢鞋子的人找到了，真是很难想象，您记得原来咱们兖州一个著名的足球运动员叫范字颐吗，这鞋子居然是他的，那天他在电影院里睡着了，醒来后鞋子却被来来往往的人群，踢得找不到了。” 陈容国说：“这就对了，怪不得，我猜不出来，为什么是两只鞋，按常理讲，如果是挤丢了，应该是一只鞋，才对，看来他当时确实是睡觉着。” 胡资质笑了：“这次又让你蒙对了！”石安、佟府尹不由地也笑了起来。 这时常驻在陈容国后院的两位客人－－－－圣健法师和管洪教授走了进来，他们和胡资质、石安等人以前见过面，大家又互相见礼后，落座。 胡资质把寻找宏果果的事情，以及最近的所有事情详详细细跟陈容国，说了说，请他指点一二。 陈容国说：“这个问题的突破口在舒玉副馆长、粟贵支队长那里！” 胡资质吃惊道：“为什么？” 陈容国说：“我感觉，这个信息很重要－－－－广发商店老板回忆说，一年前有个军人从他这买了5个蜂窝煤炉子，然后又退货，之后广发商店的关于销售蜂窝煤炉子的账本，又被一个军人模样的人，拿走，有这个事，对吧？” 胡资质说：“是的！” 陈容国接着说：“宏果果出逃的时间，大约距现在15天左右，这15天里，都发生了什么事，1、你说你们曾经被跟踪；2、粟贵、舒玉都丢了一支手套，3粟贵、舒玉从广发商店买的蜂窝煤炉子被砸碎；是吧？” 胡资质说：“是的！” 陈容国说：“假定那个拿走广发商店账本的军人是宏果果，他为什么拿账本呢，目的可能是查找原先那被退回的5个蜂窝煤炉子都卖给了谁？然后，找到了两个曾经买蜂窝煤炉子的人，一个是粟贵、一个是舒玉，然后跟踪他们，找到他们放蜂窝煤炉子的地点，再把粟贵、舒玉的蜂窝煤炉子砸碎，砸碎这些铁家伙，有什么用呢？根据你说的情况来看，很可能他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胡资质这才隐约看出了整个事情的眉目。 石安说：“可是，还有那每人丢了的一只手套，这是什么意思？” 陈容国笑了：“我还是不介入太多为好，你们自己去想吧！再说，我也是推测，我只是根据因果的理论在推理罢了，万物离不开因果，所以我们才能推理破案，我们一切的理论都是建立在因果之上的。” 胡资质笑了说：“石安，别问了，作家已经对咱们提示不少了。” 石安也呵呵笑了。 这时，胡资质又说：“反正，我们也不能白来，再请圣健法师和管洪教授给我们讲些因果方面的知识吧。” 陈容国笑了说：“这才算是个聪明人。” 石安说：“别怪我多嘴啊，为什么我们看到现在很多坏人竟然是在享福呢，而很多好人却受罪？那因果报应的理论到哪里去了呢？” 管洪教授笑了笑，然后说：“你提的这个问题特别具有代表意义，这说明你对宇宙、人生、人世间的事情，曾经进行了特别认真的拷问，没有这个认真拷问，你不会问出，这么有代表意义的问题！有许多人在现实世界中，看到好人受恶报，恶人得福报，便迷糊了，否定了因果规律的存在，不再承认这一自然规律，这些错误认识都是由于知识局限性所形成的误区，如果没人指点，心灵一下子会跌到万丈深渊，佛道前辈苦口婆心的教诲，并不是为单纯地说教，而是基于一切事物本来的真相，站在客观的角度，为大家揭开谜题，他们以大智慧从宏观的角度了解万物的根源，他们观察事物的时间，不仅仅是人这短暂的几十年，而是从遥远的过去，和漫长的未来，统筹分析，人的综合善恶；而人呢，由于寿命短促，不过百八十年，很多理论，没有足够的寿命来验证，所以人像近视眼一样只能看到眼前，离他太遥远的，他根本没有能力想起来，他们所依据的只有一句话－－－他们看不到那么远，所以根本不承认！ 比如好人受恶报这一现象，一般人只能看表象－－－－－这个行善的人，遭了秧，于是发出苍天不公的错误感触，其实苍天何曾不公，那个苍天恰恰被冤枉了，实际上苍天不管任何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前世修的，这个行善的人，在过去世，可能是个坏人，在过去的历史的长河中，他的全息密码中存储了今世要被报应，而今世他恰恰在做好事，于是便出现了违背常理的、让人费解的，干好事却遭罪的问题；今世之好人，并非他在过去历史上就是好人，或者历史上他从未作过恶，所以要看过去世，上辈子，综合起来。用加减法，看他的存折上，是正数、还是负数；同样的道理，坏人得福报的原因，是他在上辈子历史上曾经当过‘好人’，曾经用自己的行为播下许多善因，虽然这辈子没干好事，但是这辈子居然享福；这些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当坏人把他过去的福，在这辈子因为做坏事，折腾干净，好像存折上原来有钱，被透支干净，又作恶时，他的恶报一定会等着他，丝毫不爽。 聪明人应该通过自己的善行，弥补过去的不足，达到修改今世的命运的目的，用新积的善来化解部分旧恶，使自己的恶报减轻、福报增加；《了凡四训》里讲过，有一个人本来是注定今世短寿，只能活到50多岁，但是他通过修善，延长到了70多岁，这说明命运也是可以通过努力改变的，事在人为！一个过去做了坏事的人，如果能把握机缘，成为积善积德的人，常常能迅速将恶因化解，遇难成祥，转危为安，出现不受恶报的现象。” 石安说：“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管洪教授，不过，我想请胡大人，佟大人，回避一下，好吗？” 胡资质和佟府尹都笑了，老佟说：“看来你还有秘密呢，想背着我们，好吧，我和胡大人走，我正想去这茶楼的图书室看看” 胡资质和佟府尹走出客厅，走上二楼，那里是图书室。 石安看他们上楼了，然后问：“管教授，我想问一个私人问题，为什么，我的婚姻这么不顺呢？您知道，我和华春丹，好多年了，都没机会结婚？” 管洪说：“导致婚姻不顺，有好多原因，不是一两个原因就能说清的，就你个人情况而言，我感觉可能是你和她上辈子的缘分还有欠缺，所以今世才如此坎坷；还有一个原因，我发现你身上邪淫之气，比较重些，这也是破坏美满姻缘的重要因素。” 石安不服气地说：“照您这么说，我即便结婚，也不能上床行事了，那还结什么婚？”管洪说：“我指的是邪淫，不是你说的那个，作为没有出家之人，可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但是你身上不是一般的邪淫，简直是邪气四射，你特别好色，经常出入洗浴中心和按摩院，这些青楼生活，导致了你很多不顺，邪淫，指的是沉迷**、异性之色、纵欲过度，它的危害有几千种，我仅简单说当前比较现实的六十种危害，一、头发常常肮脏油腻，暗淡而无光泽；严重者会掉头发，年纪轻轻就成为秃头！二、会得早泄，夫妻生活不和睦！导致猜忌！三、头皮常发痒，头屑众多且头屑块大；有时头发毛孔会结出血块很恶心！四、心意烦躁，没有耐心；心里时不时的会暴躁发怒.；五、常说错话，或者口吃，或者语言逻辑丧失！六、常常因为琐碎小事无端生气，导致与别人的口舌之争；七、与家庭成员诸多争吵不得安宁，这也是邪淫的果报；八、因贪爱淫行、淫画、淫影音而没有多的时间去求取正业，导致事业、学业不成、求财不得；九、钱财丧失非常快速，想存钱很费劲；很容易丢钱，丢失财物。有的会为治疗性病而花很多的钱。有的为了满足自己的**，而倾家荡产；十、心意常常流离失所，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进而可能再度有淫行、淫念；十一、有的口臭难闻，有的令接近的人生恼恨、烦恼之心；十二、全身酸痛；十三、有的下体常痒难忍，无法获得轻安；损害健康和寿命！十四、疲态常显，眼帘时常半闭，没有精神。有的不能让他人生喜心，致使众人见之，生出厌离之心；十五、有的身上有很重腥臭气味，夏天有可能会有狐臭！十六、恶运连连；十七、有的因邪淫而使乱七八糟的幽灵类近身，导致家庭成员与自己一起受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缠缚，从而造成诸多家庭悲剧，家中小孩常无来由哭泣、大人多病；十八、诸事不顺，心中多为小事情而想不开；十九、进入黑暗、阴湿的地方，心常怀恐怖，惟恐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某处；由于行为不正，心里常生恐惧，阴气炽盛！二十、眼睛无神，眼睛还会因此，视力下降！还有的可能导致散光，或有一些严重的眼病；二十一、耳朵失聪，常常听不清别人说话，常被人误认为“耳背”；听力急剧下降，严重影响生活工作学习！二十二、常走神,难以集中精力,听课效率会大幅度下降！做事的效率也不会高！二十三、反应慢；脑袋像浆糊，越想越糊!二十四、会错意，听不懂别人说话，或理解错别人的话；二十五、不能控制恶口、骂人、说乱七八糟的怪语，脏话更是控制不住；还有的人因为写一些邪淫小说而遭受突如其来的破财；二十六、常多恶梦，睡觉难得安稳。多梦，导致睡眠质量不高,睡了10个小时还是晕晕沉沉想睡觉，整天没精神；二十七、有的男的易得前列腺炎，现象为前列腺胀痛，尿频；二十八、肾虚，表现为腰酸、四肢发冷、畏寒，甚至还有水肿，为“寒”的症状； 二十九容易得性病！艾滋病，梅毒，阴滋病，**癌，**疾病多不胜举！死亡率还大；三十会变得面貌丑陋！所谓相由心生！邪淫者脸色也会变得很难看，憔悴“苍老”!枯黄；三十一、一部分人邪淫会生痘！邪淫之后脸上会起痘痘，有些严重的甚至会流脓，好了之后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三十二会丢东西！记忆力不足。三十三严重影响学习！一般，邪淫之后，会影响几天内无法学习，记忆力，思考力，理解能力降低！三十四、影响考试！特别是在考试的时候，会严重影响发挥。平时记下来的东西会突然间忘了；三十五影响人际关系!由于长时间的邪淫导致心里自闭不愿和外界交往。朋友们也由于你的胆小懦弱而离你而去！三十六头会经常痛！由于泄精，脑髓会向下流，严重的会导致头痛！注意这不是一般的头痛，有的真的是痛彻骨髓！三十七难得到如意的眷属、伴侣；难碰到贤惠的心上人！三十八有时恶的想法会像波浪一样出现，无法控制；三十九对于修行人来说，无法修行！修行的前提是身心清静！如果无法戒掉邪淫，是难修楞严咒，大悲咒，等等无上法门，多可惜。如果一遍邪淫一遍修必有灾祸！四十严重消耗福报！如果邪淫，就像一个漏器，修一点漏一点，如果漏斗够大，马上就漏光了！佛说，就算有须弥山那么多的福报，邪淫的话也会消耗的一干二净。纵观古代的帝王因为邪淫亡国的太多了！如商纣王；四十一、寿命短促！看过幽冥律的人，阴间专门对邪淫设有严格法律。人身上有三尸神，在人的脑部，胸口，丹田处，人一生下来就有了，他们时时会上报你的善恶，特别对邪淫是一点也不手软。人头上也有福禄之神，每三个月总结你的善恶，算尽则死！现在世上那些找二奶的大多都是50左右就会死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贪官都是由于邪淫被双规的！这大概是福禄之神把他们的福禄都取消了吧！最近的例子有某市副市长，十几个情妇，被判死缓！四十二、感应啖精气鬼，他们会把你的能量吸干，身上常常没有力气，气质像鬼一样；四十三会有自杀倾向很可怜，很痛苦；四十四、常常会感冒，抵抗力下降！有时感冒好几周都好不了；四十五、驼背。这个也和钙的流失有关，更多的是精气的流失，导致背脊里的骨髓流失，从而导致驼背！四十六、钙大量流失，骨骼细小，剧烈运动时可能会骨折；四十七牙齿会发黑，黑齿会让你不敢张开口露出牙齿；四十八丧失自信，或胡思乱想，自高自大；四十九、年轻人注意，过度邪淫有可能会导致个子长不高，这和钙的大量流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五十、会打破自己的日常计划，计划好的事情往往会因为邪淫而推迟，自己也会力不从心。身心很容易会疲劳！五十一、妄念纷飞，无法得清净心。特别是刚刚邪淫后的最近三天内，你会发现你的心像浑水一样，浑浊不堪！五十二、*强烈。从中医的角度来讲，经常邪淫的人会导致水火不济，阴阳不平衡，这时*就会越来越强盛，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初期很难戒邪淫吧！五十三、食欲低下，喜欢吃辣类、刺激类、烧烤类食物，才能下饭。邪淫会破坏你的味觉，吃什么都会不香；五十四、常常忧虑自己被杀，心里常常不踏实；五十六、会被鬼压床。一些个专家说鬼压床是神经过敏，但宣化上人说过，这个鬼叫鸠盘茶，也可以叫他南瓜鬼，大家在楞严咒里可以找到。它喜欢趁人在睡着的时候压在人的身上，他的力量很大的。特别是某些人邪淫之后，没有善神保护，他就来欺负了；五十七、常流鼻血。虚火上升，有的鼻血是黑的!五十八、亡国败家。五十九可能导致堕胎，造下无边罪孽，堕胎就是杀人！果报可想而知！六十、伤害大脑，智商下降。喜欢邪淫的人，特别是喜欢**的人，会把空气中的毒素直接吸到脑子里。” 石安听完，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 五天以后的上午，佟府尹继续在他后院研究飞船。 “你们这些提炼飞船燃料的工匠，可要抓紧时间了，张教授催我多次了，飞船已经做好，就是燃料不给力，等着升空呢，我做的飞船一加速到了商代，到时候，弄几件青铜器，过来卖，给你们双份工钱，你们再快些!”整个上午，佟转嫁的声音都没有停过，他从院子北一直唠叨到院子南，工匠们厌烦地都堵起耳朵。 工匠们因为从煤炭里提炼航空煤油，都弄的一身脏兮兮的，几个炼油的炉子被火苗烧的通红。 负责航空飞船总设计师张映雨教授已经走到工匠们中间，拱手冲佟转嫁说：“佟大人，怎么了，现在刚提炼3公斤煤油，这点煤油能干什么呢？那飞船要上天还不等到猴年马月？” 佟转嫁忙笑着说：“原来是张教授，这我已经尽力了！咱们这是最新实验的产业，当然需要时间，你先坐吧！”说着安排仆人给张教授搬来一把椅子。 佟府尹然后继续向那些工匠呵斥说：“你们看，咱们张教授催的多紧，她可是个实干的科学家，为了我的事，费劲了心思，同志们，为了我升天加油啊！” 工匠们都笑了起来：“是的，快让你早日升天，我们好歇会儿” 佟府尹感觉工匠们话里有话，说：“快干，别油嘴滑舌的，你们别拿我是冤大头啊，光想挣工钱，没有效率，再给你们几天时间，再提炼不出煤油，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真是岂有此理！” 佟转嫁为了讨好张映雨教授，准备安排她吃饭；，张教授说：“不急，佟大人你先整理了一下飞船的资料，我太累了，先到飞船的太空舱里睡一会、打个盹”，说着，张教授走到后院露天的中央的台子上，钻进一个圆形的类似太空舱的飞船里。 疲倦的张教授合衣睡下，一会便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佟府尹暗想：这张教授真不容易呀，每天搞实验连续10几个小时，太乏累了。 过了几个小时后，醒来的张教授走出太空舱 “喂，佟府尹，都中午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不饿啊，我连续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张映雨道。 佟府尹这才抱歉地看了看时间说：“都过十二点了，我看你太累，没敢叫醒你，走吧中午我请你” “你？”张映雨笑了看了佟府尹一眼，“难得你这么大方，他们工匠说你上饭店从来不带钱嘛，请我？不会让我付账吧。” “嘿嘿，你听他们胡说些什么呀，别人我肯定不请，但是你必须请，我还指着你赶早设计成功飞船呢，放心啦，走吧。”佟府尹爽快的拍了拍自己的钱包。 他们刚出门，就听到－－－－－ “咦，佟大人，张教授，你们到哪去？”传来了胡资质的声音。 “吃饭呗，胡大人，要不一起？反正有人请客。”张教授笑道。 有人请客？胡资质看了佟府尹一眼，难道是老佟请客，这可是少有的事。 “是吗？那好啊，正好我也饿了，多我一个不介意吧。”胡资质笑眯眯的看着佟府尹。 佟府尹哭丧着脸道，“不介意，不介意，能请胡大人吃饭是我的荣幸。” “可你的表情似乎不愿意啊。”胡资质玩味的笑道“咱们府衙谁不知道您是个玻璃耗子、铁公鸡。” “哪有的事啊，我生性大方的，想到哪里去吃，你尽管说.”佟府尹咬紧牙关颤颤的说道。 “要不我们到兖州大酒店吧，那里的人参汤听说不错，张教授，你觉得呢。”胡资质笑道，心想你这吝啬的家伙，看你怎么办！ 佟府尹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兖州大酒店正好在他家对面，那里的消费可是首屈一指的贵。 “哎呀，走了，走了，别开玩笑了，我都饿死了。”张映雨急忙将逗趣的胡资质推走。 一到这兖州大酒店，佟府尹立刻被这高档的环境给吸引了，不过现在又能怎么办呢，已经到了这里，总不会说不在这里吃吧。 而恰好这时，胡资质、张映雨已经找了个包厢坐下，向他招了招手。 “哟，佟大人，我以为你害怕付账悄悄的走了呢。”胡资质讥笑道。 “谁??谁说的，不就是请客嘛，要吃什么尽管点，我来买单。”佟府尹爽快的道，心里却已经开始砰砰跳开了，他知道胡资质不会轻易放过他。 胡资质，拿起菜谱，一边笑道，“我点了哦。” “胡大人。”张映雨悄悄的拉了拉胡资质，她怕胡资质玩的过火了。 “点，点吧，点吧。”佟府尹端起桌子上免费的一杯凉开水，咕噜的喝了一口，而眼睛始终目不转睛的瞟着胡资质。 “那我可要好好挑一挑。”胡资质装模作样的翻着菜谱，时不时的偷看佟府尹的表情。 其实他什么也不想点，只是很想看看老佟那种既装大方，心里又暗着急的表情。 “胡大人，你这不是玩儿人嘛。”张映雨压低声对胡资质说道，菜单上的菜，最便宜的也是百八十的。 这顿饭下来，还不一两千。 “算了，我们应该先让张教授点，女士优先。”胡资质将菜谱递给张映雨，同时小声的道，“你可别担心他，这家伙当了一辈子官，有的是钱呢。” “那我点菜了哦。”张映雨笑着道。 “点吧，随便点，说了今天我请客。”佟府尹见胡资质不点，长舒一口气，心里说，你是吃素的，这菜单根本没有你吃的呢。 张映雨说：“要不来几屉包子得了，别太浪费！”佟府尹拿过菜单一看，干菜参茸包子，每屉650元！看着这个菜单，佟府尹已经快晕了，真不知道这包子卖得如此昂贵，简直是宰人。 “啊！我早上没吃饭，给我来5屉，先吃着，不够再要。”胡资质假装饿了，说“佟大人，你不会介意吧。” 佟大人差点摔了个趔趄，终于大叫起来“你是属猪的不成？吃这么多！” 张映雨见状，笑眯眯的提议道，“我们干脆叫一盆饺子汤吧，我似乎现在不饿了，在这里吃饭总感觉怪怪的。” “对对对”佟府尹说，“我都快晕了”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 “我看饺子汤就别喝了吧，估计也很贵的，我那有几包方便面咱们回去煮煮。”胡资质笑着说，他开始感觉这样整佟府尹似乎有点过了。 “呵呵，胡大人都开口了，咱们还是回去吃方便面吧，我好久没吃方便面了哦。”佟府尹舒了口气笑道，然后向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我们还有事，下次再来” “好的，先生请慢走。”服务员偷笑着离开。 到了胡资质的值班宿舍，胡资质插上了电炉子，煮了几包面，又取出了几袋榨菜，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吃起来。张雨映说：“老佟，吃饭前你先讲个笑话吧” 老佟说，中，前几天我去买祭品，看到居然有纸糊的苹果手机。就问：啊哈！苹果手机5？老祖宗会用吗？店老板白我一眼说：乔布斯都亲自下去教了，你还操什么心？我便买了一个，刚要转身走，老板提醒：买个手机套吧，下面蛮潮湿的。我说好，老板接着说：再买个蓝牙耳机吧，最近下面也出台了新交规，开车打电话抓得严。我又买了个耳机，老板继续善意的提醒到：最重要的还要买一个充电器啊，别忘了烧充电器，回头祖宗找你要就不好了，光找你要还是小事，叫你送去就麻烦了！我又买了充电器。这时候，我朝老板要了名片，老板问要名片干嘛，我说烧给祖宗，万一有质量问题好让我祖宗来找你！！ 胡资质和张教授都笑了起来。 “嘿嘿，听说张教授给佟大人设计的飞船快成功了？”胡资质一边吃，一边笑嘻嘻的问道。 “差不多了，就差燃料这块，提炼的煤油太少，很不给力，我正想办法”张教授喝了一口汤，说。“不得已，我会选择其他能源做飞船的燃料”张教授不经意的说。 “你执意这样做吗，我以兖州副府尹的身份命令你赶紧停止你的冒险行动，这会危及到周边百姓”胡资质忽然严肃地说。 张映雨固执地说：“作为一个科学家，我不能让自己的实验半途而废” “好吧，我会以官府的名义对你采取措施”胡资质站了起来。 这时，佟府尹看场面尴尬，出来打圆场，说：“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是朋友嘛，干嘛这么激动” 第99章 宏果果现身佟府、逃兵案真相大白 第二天夜里，胡资质为了阻止这个特别危险的升空实验，悄悄住在了离佟府尹住宅，不远的地方。 大约一、两点钟，就听佟府方向发出巨响！ 轰隆！ 轰隆！ 连续几个爆破声！ 轰隆！ 胡资质披了衣服出来，见佟府后院火光冲天，将黑夜照得透亮；不远的佟府尹也跑了过来，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又一团火光冲天而起，震天的响声传响了四周，一阵阵的回声，把佟府和附近邻居的玻璃全都震碎！火焰将院子旁边的木柴点燃，地上留下了一个直径五十米，深6、7米的大坑，那个飞船化作残片。 佟府尹大叫：“我的飞船啊！” 这时，胡资质已经吩咐闻讯而来的差役，把院子团团围住。 烟尘消失之后，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从烟尘中走出来，他们身上的衣服被炸成了条条碎片。 胡资质大声说：“张映雨、宏果果，你们两个被捕了！” 那个叫宏果果的人，尽管浑身充满烟尘，可是依然掩饰不住军人独有的气质，他笑了笑问：”“胡资质大人，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胡资质说：“其实，从你出逃之后，我到朝廷军机委查阅了你的档案，发现你居然和张映雨是同学，你们都毕业于大元航天军事大学，你和她一样都是一个没有章法约束的实验迷，在学校的时候，你们就曾经擅自进行氢气可燃实验，造成航天大学停课两天，所以你们的档案不难查，毕业以后，你分配到电视台，而张映雨到大元中书省科研所当一名干事，可是你们那搞航天实验的情结，却没有淡化，当你知道，张映雨一年前和那个佟府尹结识，现在为佟府尹上天，已经做好了飞船，但缺乏必要的航空燃料的时候，你居然拿走了，铀238矿石一枚，想帮助张映雨提炼更强大的航空燃料，可是当时你在军营，门岗都要用仪器搜身，你知道这铀238矿石，你无法带出去，就在去年，你为部队从广发商店买了5个蜂窝煤炉子，把这块不太大的矿石，铸在了从广发商店里买进的蜂窝煤炉子的侧壁里，然后再以质量问题退回广发商店，可是广发商店后来，把这五个蜂窝煤炉子全卖了，你只好逃出来，查阅这些炉子，销往何处，你查到一个炉子卖给了一中的副馆长舒玉，另一个卖给了车管所书记、巡警支队长粟贵，然后你就一直跟踪他们的行踪，以便拿回炉子，你先给粟贵写了匿名信，想吓他离开车管所，后来，你弄来舒玉和粟贵每人各一支手套，让你的军犬闻，以便放军犬，引他们离开宿舍，你再去取炉子，可惜的是一中和车管所人太多，你的这些计划都无法实施，只好你亲自动手去砸炉子，最终找到了那铀238矿石！昨天，我看张映雨急于想试验的样子，估计你们近日一定要加快试验了，我就赶紧搬到附近来住，进行监视，可惜的是这种试验，没有任何其他辅助的技术帮助，你们草率地用这种极其危险的矿石做燃料，导致了飞船产生爆炸、灰飞烟灭，好在，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所以我估计，你们现在自首，可以获得宽大处理，尤其是你宏果果，我已经听说，锦衣卫张总管是你的亲戚，他这次急匆匆来兖州就是为了帮你、救你！” 第100章 宏果果移交锦衣卫、潘长河再现兖州府 次日下午，宏果果移交给锦衣卫总管金正一，金正一代表锦衣卫党工委对宏果果擅自离开军队、拿走铀238矿石，表示强烈愤慨，准备把宏果果关进小号，隔离审查，但是考虑到宏果果是朝廷九千岁张翰的亲戚，只好等待朝廷的处理意见，再说；铀238矿石，在实验中，曾被宏果果，切去一小块，只剩下600克，金正一把它装进铅盒，防止辐射。 之后，金正一为了对破案的胡资质等人，表示感谢，邀请胡资质、张工刚、郭芳、、石安还有舒玉、孙南、华春丹、张局长、席洋洋等大元一中的、部分兖州军区的领导，在大元一中传达室附近新开张的雅思茶楼喝茶，金正一为了以示热情，带上了夫人韩梦，他带着韩梦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堵大家的嘴，不要对宏果果的事情外传，因为韩梦和胡资质、石安、舒玉等那一拨人比较熟悉，当然韩梦还带来了她的跟班李子涛，这李子涛还携带着他那“古今混杂----时空穿越器”的手提箱。 席间，李子涛为了调节气氛，还用手提箱表演了杂耍----大变活人，气氛一度达到高氵朝；大家鼓起掌来。 过了一会儿，节度使张工刚，冲金正一半开玩笑说：“你拿这些戏法，就想糊弄我们开心，这宏果果是我们部队的人呢，你们锦衣卫却带走了，快给钱！” 金正一笑道：“少来这套，这次你们部队出事，还没追究你们呢，还得便宜卖乖，要是凿真，你这节度使，至少连降三级，也就是副营级待遇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正谈笑间， 这时，一中传达室张大爷送过来一个函件。 孙南馆长打开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原来，这封信出自潘长河之手。 信的全文是： 锦衣卫金正一总管、兖州副府尹胡资质大人、孙南馆长、舒玉副馆长： 这次给您们写信，十分冒失！ 昨天听说在佟府尹的后院发生了爆炸，这都是铀238的威力，我对于你们剩余的铀238矿石，很感兴趣，想必你们已经把它放到了铅盒，据有人说，这个铅盒放在了锦衣卫驻兖署的保密室大厅，希望领导们研究一下，送给我，我将于本月5日半夜11点20分，亲自前往保密室取走装有铀238矿石的铅盒，请做好准备！ 此致 革命的敬礼！ 潘长河 胡资质大叫：“潘长河出狱了？” “对”石安说，“他出狱以后，就找不到他了，原来他还在兖州呢” 金正一脸色低沉道：“这潘长河也太嚣张了，居然敢直接跟我们要这朝廷的铀238矿石，真是岂有此理！连什么时候来拿，都告知了” 第101章 金正一请求军队来、冒牌货智取生辰纲 张工刚等人看完这封函件，也很震惊，刚才他还说几句玩笑话，但现在屋里鸦雀无声。 连准备取铀238矿石的具体时间都明明白白地写了上去！难怪金正一气得浑身发抖！ “本月5日夜里11点20分……”，金正一又重复一遍，他看了一下万年历，现在是2日，距5日还有3天时间！金正一狠狠地敲着凳子。 “这个家伙！竟敢要朝廷的铀矿石！怎么会给他呢 ？”胡资质有些怀疑。 张工刚此刻精神抖擞起来,说：“我们部队一定会为矿石保驾护航！” 他是一个原在朝廷边疆的将领，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他情绪激动时，就变得整个脸都红起来，腮帮子的络腮胡子也直愣愣挺立起来，像个猫一样,显示出他是一个坚强不屈的军人。 此刻，他把桌子上的普洱茶一口喝完，狠狠咬着牙齿，说：“金总管！这是小偷的惯用伎俩，他们最善于吓唬别人，耍一些小聪明，我们官府怎么会怕他们呢？” 看到部队给予自己支持，金正一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潘长河以前是兖州前府尹蔡包子的总管，因为盗窃蔡包子的黄金，曾经轰动一时。 张工刚希望自己的部队捉住潘长河，这样，他就可以压倒胡资质的破案声望，而成为 一个智勇双全的将领。 “金总管，我一定会把潘长河亲手捉来让你们看看！” 张工刚开始精心做着捉潘长河的计划。 “没问题！潘长河在函件上讲明白了，他将在5号的夜里11点20分去保密室，拿装有矿石的铅盒，今天是2号，那样的话，我尽快就派遣18位兵卒事先埋伏在保密室周围，防止他提前来”张工刚说。 “我代表朝廷非常感谢你的支持！这次希望部队一定支援我，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在皇上面前为你说话！” 金正一感激的说。 次日，3号夜里，部队果然派来了18名军卒，包括1名正营级校官，2名中尉，15名兵卒，这些人骑着军马，带着张工刚节度使的印信，都穿着军服，宽衣襟、短打扮，为首的军官自称是张工刚的警卫营营长，他足有185的个头，穿着湛蓝色的校官服，肩膀上有两杠两星，护心镜澄明雪亮，一身轻铠甲，手持方天画戟，马镫上还有一个凋零箭馕，其余各位军卒也是虎背熊腰，身强力壮 。见到他们，金正一喜出望外，这军士们比他在朝鲜留学时，看到的平壤领袖保卫队的军兵还要强大。 金正一想邀请他们先吃饭，可是他们军事素养特别好，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连口水都不喝，都是自带的压缩饼干，还有自带的扁扁的军用水壶，他们在保密室外驻扎，轮流在保密室内外分两个班守卫。 锦衣卫驻兖署的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都特别新奇，他们没有看到过这么多军人，金正一把仆人们都轰到前院，说：“看什么看，显得咱们没礼貌，大惊小怪”。 次日天亮了，保密室大厅和锦衣卫驻兖署都格外地安静，没有一点儿 声音。 金正一在仆人的伺候下起床。他准备先到后院，慰问一下值了一夜班的张节度使派来的军士们。金正一走到后院保密室一看，呀！怎么回事！ 后院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锦衣卫的御赐牌匾、锦衣卫练武术的各种装备、餐厅里的金银器皿、大理石凳子、汉白玉桌子、吐鲁番进贡的马匹等等，尤其是给衢州查太师的祝寿的生辰纲---五箱天蚕丝，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有那铀238矿石没有丢，幸亏金正一觉得不放心，早已经把它存在了自己住的卧室里的枕头下。 原来，那18个军卒都是假冒的，是潘长河派来的。 这件事立刻传到了节度使张工刚的那里，气得他暴跳如雷，他派的军兵正准备过来，就被人抢先一步，假冒了，这还了得！ 。 第102章 情节又出人意料、胡资质详说分明 正当张工刚暴跳如雷，骑着马，找到金正一，二人在客厅里共同研究对付潘长河的时候，门响了。金正一打开门，看到胡资质，他后边还有一个胖子。 那个胖子冲金正一躬身施礼道：“我就是潘长河”。 金正一、张工刚大吃一惊！ 胡资质笑着说：“这个案子根本和潘长河没有任何关系”。 潘长河也说：“我这次来就是澄清一下，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我准备偷矿石；其实我自从出狱后，经常在十二金钗茶楼，听管洪教授讲博大精深的佛法，我已经改过自新。” 胡资质说：“这个案子要从这里入手，盗贼声明要在本月5号，也就是说阴历的九月五号动手，来偷矿石，关键在这个九月五号上，金总管，在你的记忆里，这个日子是不是很特殊呢，比如是你的生日？或是别的” 金正一努力想了想，大叫说：“我明白了，肯定是她，我的前女友伊娜卡！” 第103章 案情爆出异国恋、总管也有罗曼史 原来金正一曾作为大元朝公派留学生，在外国留学的时候，有个前女友叫伊娜卡，乌克兰人，金正一回国后，因为锦衣卫的朝廷组织原则，不能娶外国人，所以伊娜卡未能遂心，所以这次她准备把涉及大元朝廷安危的铀238矿石弄走，算是表达一下对大元朝和金正一的不满，九月五日正好是金正一和伊娜卡认识的纪念日，过去在国外，金正一经常和伊娜卡在这一天，搞些纪念活动，比如到烛光咖啡厅喝些咖啡。经胡资质这一提醒，金正一马上想了起来！ 那年金正一从大元朝国子监毕业后（十八岁）进入西朝鲜景日曾大学---韩丽学院留学，学制六年，主要学习政治、军事、自然科学。政治学习时间占百分之三十，内容有主席著作、主席革命活动史、西朝鲜党的方针政策等等。军事自然科学学习时间占百分之七十，内容有兵器学、营以下步兵战术、野营训练，数、理、化等科目。院内设有射击、战术、汽车、坦克、飞机、舰艇等十几个专门讲室和实验室，还有一个比较现代化的射击场。 学员毕业后，下部队过一年战士生活，再分别送到军事院校或社会科学高等院校深造，然后担任党、政、军干部，多数任军事干部。 据大元中书省外事文献记载 该校建设时，大元皇帝鄂尔多斯为其新建了校舍，学院迁回平壤，金正一在该院在十月二日荣获“一级红旗留学勋章”。 西朝鲜的东三、四环之间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工厂和高矮不一的巨大的标语，工厂为振兴工业空气污染做出了巨大贡献，吹嘘王朝永远正确的标语，更让金正一忍俊不禁。而今天，标语等待着陆续被拆除，因为互联网的发达已经让虚假的封建社会失去了生机与活力。取而代之的是自由大厦、国际商贸大楼、soho不夜城，资本公寓、海参崴写字楼，景主席宾馆、等接近现代的都市化建筑。它们在此处拔地而起，见证着西朝鲜的经济将会在此腾飞。 就是在这所景日曾大学，金正一在九月五日遇到了从乌克兰来这里留学的欧洲美女伊娜卡。 这个大学占地面积14万多平方米，有哲学、教育、历史地理、数学、物理、生物、化学、外语、体育等12个系和再教育系，有17门学科和10多个教研室。此外，还有外国人留学博士院、外教中心、外语研究所和自然科学研究所。 现在，该校拥有22名院士、数百名教授和博士。与大元沣南一中是签协议的友好交流单位。 自大元正和五年起，中国、俄罗斯、古巴、乌克兰、丹麦、坦桑尼亚、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危地马拉、马达加斯加等许多外国学生留学过该校，现在还有数十名留学生在学。 永远正确的大标语和景日曾大学，交相辉映。挺立在西朝鲜市上空，每年仍会有愈来愈多的外国毕业生因这个学校留学费用低廉而源源不断地涌向这里，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封建王朝下的封闭区域。 这所学校诞生过政治家、外交家、锦衣卫、工程师、市委书记、府尹、县令、联合国副秘书长助理、官场秘书、侦查员、政策研究室主任、政府出纳员、ceo、处长、厅长、副矿长、传销部长，这也许同学校的环境有关。从这里留学回国的，大多数都能混到厅级以上，但更多因素来于学生自身，但凡考到这里的学生，全无一例的都有很强的政治头脑。 后来金正一才知道，他从大元国子监毕业时。成绩优秀，九千岁张翰为了培养自己的人马，特意在暗中使劲，使得他获得了这个留学保送名额。你知道大元朝为了培养留学生，要给这个外国大学很多捐助。 金正一在景日曾大学上的是冷门专业，其中几门课程他记得尤为清楚，叫作：蜘蛛精前生后世的研究、形式逻辑、政治经济学、微积分。 班主任是朴正弦、班长是越南人阮春武，他们曾经在金正一和乌克兰美女伊娜卡自由恋爱的道路上设置重重关卡，将金正一调至教室第一排，而安排伊娜卡坐在第五排，没事儿还安排金正一擦黑板。 女友伊娜卡对这种没有人权的课桌安排。失望至极。她毕竟来源于一个人权理性的欧洲国度，愤愤不平的向学生会，提出和金正一同桌。但是学生会主任、党委书记崔哲花，没有丝毫犹豫就拒绝了她的要求，因为在这里讲人权纯粹是无稽之谈。 那时班里正学习监军政治，时刻以阶级斗争，控制着外国留学生，巨大异乡压力压迫得班中每个外国留学生都苟延残喘，彼此间没有太多信任，加之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不一样，取而代之的是对本族本国理念的声嘶力竭的维护、推销、辩论，有一个来自非洲酋长国的王储，一直在学校论坛，开办一个男人可以娶40个老婆的谬论，造成了大部分欧洲留学生对他的谴责，舆论的勾心斗角和残酷的考试挂科制度，大家在这种环境下倍感无聊，于是在课余纷纷寻求自己的知心朋友，对于金正一这个穿着大元朝蒙古式服装的留学生，他遇到了伊娜卡，更容易被她美貌多情奔放的欧洲个性所吸引。 当时班里不但是金正一和伊娜卡是一对，非洲酋长国王储马德拉斯和澳大利亚人瓦尔德海姆也是一对，巴基斯坦的穆沙拉佳妮和日本的松下小康，也是一对。这种留学的班级气氛好像是一个跨国婚姻介绍所。 由此可以看出，当时金正一与伊娜卡的结合存在着追时髦、与时俱进的嫌疑，他们一拍即合。当天夜里，他们就开始握手，靠在一起学习乌克兰谚语，来自大元朝的金正一有些不适应说：“我们之间好像还不知道，对方的出身，不能太亲密”不过乌克兰姑娘，怎么会明白什么是出身，什么是门当户对，一个劲的问why? 在经过报到、政审、在景主席像面前宣誓后，所有外国留学生被安排到阶梯教室，背诵校训，所谓校训，都是无限忠于景朝世世代代世袭领导的保证书，金正一端着一个红底白字的语录本，时不时的随着口号的此起彼伏，举过头顶，伊娜卡也嘻嘻哈哈的跟着背诵语录，在队伍里巡视的教导处主任用大号的搪瓷缸，打了伊娜卡屁股一下，伊娜卡油然而生出一种走进罪犯集中营般的感觉。 第104章往事匆匆多少年、而今迈步从头越 毕业以后金正一回到大元朝的中国，面对伊娜卡太多的来信，金正一回信说，我们都在经历着社会变革，切勿因儿女情长耽误大好前程，作为大元的有志青年、锦衣卫的预备役、大元党委的预备党员、积极分子，我正是急于报效国家、鞠躬尽瘁的时候，希望你也应该有健康向上的理想，为乌克兰人民实现8个现代化而努力奋斗，我们毕竟还是早上10点来钟的太阳，要把心思放到事业上。 说实在话，金正一和伊娜卡的在朝鲜留学时，毕竟有些感情，那时他们的短暂结合并非单纯的为了荷尔蒙的分泌，而是在学习上互帮互助、生活上的互相照顾。他们在景日曾大学除了像其他情侣们一样，拉手、拥抱一下外，更多的时间都是在一起逛商场、旅游。 有一次，金正一和伊娜卡去看录像，卖衣服的耐克专柜恰巧设在录像厅的附近。影院正在放映的影片，金正一听说这部电影有一些*的镜头，因此便将注意力放在录像上。 金正一在不懈等待下，终于没有看到*镜头的出现。这里政审特别严格，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可能在这放映，为此金正一和伊娜卡再也不去这个录像厅。 几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金正一结束了同伊娜卡的恋情，在事业的奋斗中，他凭借对锦衣卫党委的忠诚、积极肯干，很快提拔到总管的位置，虽然只是个正四品的官，但是因为能直接受命于皇上，实际上享受的是二品的待遇，当他在官场一帆风顺时，却迎来伊娜卡准备偷走铀238矿石的挑战书。 第105章胡资质告别总管、省委书记谈真理 放下金正一在这里设防，防止伊娜卡来偷朝廷铀238矿石不表，单说胡资质和潘长河与金正一告辞后，一起离开锦衣卫驻兖署。 潘长河出狱后，接受了十二金钗茶楼的圣健法师和管洪教授的劝导、教育，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这使胡资质欣喜不已，在高兴之余，不由得感叹佛法的伟大殊胜和佛经教化众生的法力无边。 不论对于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十二金钗茶楼都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潘长河为了能更方便学习经书，租住在十二金钗茶楼附近，那是一座风格迥异的中式阁楼，历经岁月风雨，仍静静地耸立在兖州吉祥大街的路旁，像一幅古朴风景画。久远年代种下的槐树早已根深叶茂，硕大的树冠几乎遮严了吉祥大街。大街的对面，再拐一个社区，便是绿阴下的大元沣南一中的主校区，这个校区周围永远那么幽静，一座座教学楼在人们的印象中似乎永远书声琅琅，更增加了几分文化气味。 潘长河出狱以后，在家人的帮助下，和弟弟潘长溪经常促膝长谈，有时也到大元沣南一中给学生们，现身说法，给大家讲贪婪的思想、偷盗的行为，给自己、家人、社会造成的危害，每个场次，听众都给予热烈的掌声，很多学生受到了现场教育，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他也逐渐矫正了自己过去追求名利、不择手段的扭曲思想，开始反思过去整个人生忙忙碌碌的漫长的岁月，都在糊里糊涂的干傻事，尤其是出狱后，半年的反思，已改变了他过去那种金钱至上、自私自利的盲动，开始理性地思考人生、未来，以真诚的忏悔，来面对生活。看着他这么大进步，家人都很高兴，身为兖州副府尹的胡资质，也经常来找他来谈心，还向上级官府申请，把潘长河录用为兖州府驻吉祥大街和大元一中社区的辅导员。 有时，潘长河经常询问胡资质以前兖州府尹蔡包子的下落，他听说蔡包子抢了金牌后，亡命江湖，忍不住叹息起来。他特别希望这个利欲熏心的官员，能像他一样，有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别再像个逃犯一样。在江湖上饥寒交迫的漂泊！ 有时候潘长河做梦梦到蔡包子在监狱里受苦，但是那个监狱特别奇怪，里面的各种东西，他都没有见过。 确实，他没有见过那监狱的设备，那是21世纪的设施。当然和元朝的设施，大有不同。蔡包子穿越到21世纪以后，在21世纪的大苏省宏达市的苍南监狱服刑，由于他对历史考古有着惊人的探测本领。引起了市委书记罗军、省文物管理局长冯鸿、省考古研究所长陈瑜，乃至省委书记郭桂冠的重视。 苍南监狱抄报给省监狱管理局、省政法委、省委办公厅的秘密简报称“我监狱服刑人员中，发现一名奇特的罪犯叫蔡包子，此人自称是元代穿越到现代的人，开始管教干警不以为然，认为他胡说八道、扰乱监管秩序，经常把他关到严管中队的小号，进行禁闭教育。后来在监狱扩建动迁的过程中。他向队长报告，说监狱接见室的围墙下，埋有一处元代状元的墓穴。后来经施工队确认，果然在监狱接见室的围墙下，发现一处大元延佑八年的状元的墓穴，当场出土，状元御赐黄金官服一套、墓志铭碑两个、金银器上百件，尤其在5号坑发现的蓝铀自吹雕花碧玉灯，是国家特级文物，比故宫博物院的那件，还早100年，比流失海外的、现在大英博物馆的蓝铀碧玉灯的体积还大两倍，这个发现立刻引起了轰动，很多外国记者都到了宏达市进行采访，为了缩小这个事件的影响，我单位已经将罪犯蔡包子秘密转押在省第九看守所，之后问题，怎么处理，请省政法委、省监狱管理局领导尽快给予批示” 看着桌面上的这个简报，郭桂冠书记陷入沉思，他是红卫兵年代过来的人，对这些奇闻有着惯性排斥，他把省政法委费书记喊到自己办公室，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封建迷信的东西，居然在我们党的简报上发，我要一查到底！” 费书记是个重视调查研究的人，他的特点是，对自己弄不清楚的领域，从来不主观表态，他说：“郭书记，最理性的处理方式是，返还给下边，让他们去办，这样咱们都没有责任，您知道前几年，唐门省的老省委书记马可嗣因为反对特异功能，多次在社会科学院被那些科学家们点名批评，导致提前退休的事吗，他老人家都无法办的事情，我们搀和什么，有没有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弄不清楚的问题，只要不影响我们的社会稳定，我们最好不要搀和进去，假的、邪的、歪门邪道、邪教、各种学说、一些假导师、邪师，不是真理的东西，自然经不起时间的检验，无论他的假导师、邪师、邪教主的学说多么鼓动人心、无论多少信徒为那些虚伪的理论前赴后继，都改变不了真理的光芒，有的学说，几十年就会被验证出是伪科学，有的学说，需要几百年才能验证出来是伪科学，而真理丝毫不会因为谁而改变，多少人为此而献出宝贵的生命，我的心情一想起来，都很难过，真的，不要轻易相信什么理论学说，除非他能经得起漫长实践的检验，你看窗外这条省会大道-----以前曾经是元代的中书省衙门府，到了明朝却改为金晶织造府，再到清朝哦，改为总督张之洞在漕运的办事处，辛亥革命那会改为兴中讲武堂，再到以后抗日年代，改为救*抗日讲习所，建国以后风貌依旧，直到1966年改为省革委会造反司令部，1078年以后，给了省侨办当写字楼，那些国民党官员，回来了探亲，哭着摸着办公楼外的牌子，真是百感交集，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理，世界上什么才是永恒不变？” 郭桂冠没有说话，他站在窗户前，透过玻璃幕墙，看着窗外钢筋水泥构筑的一片片高楼大厦，就像一个陷入沉思的老者，放下了一惯保持的矜持和骄傲，目光开始平静起来。 第106章 韩姑娘冰雪聪明、金正一手忙脚乱 放下21世纪的蔡包子那些人不表，再说锦衣卫总管金正一，他这几天正跟韩梦、还有自己的贴身侍卫苏怡，研究对付伊娜卡的问题，因为今天是大元阴历的九月四日，明天就是伊娜卡过来偷铀238矿石的日子，韩梦，是一个善良而又漂亮的女子，经常帮助金正一处理大小事务，因为这件矿石的事闹得金正一睡不着，她非常体贴这个肩负朝廷重任的锦衣卫总管，每天给他熬些冰糖雪梨去火。 金正一以国家四品官员的架子自居的他，不想让韩梦看到自己对矿石的担忧，每天强作欢颜装作满不在乎，维护自己的自尊心。 韩梦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看出了金正一的窘境，谁让他在异国留情呢，导致现在自己的情敌竟然是个欧洲美女，想到这，韩梦那白皙的脸庞上，不时有一层阴云掠过。有时，她在书房停下手中写的毛笔字，静静地望着远方，情绪又是一阵起伏。 这种吃醋的味道，让她受到无端虐待，她有些愤愤不平，实在是静不下心，只好把刚给金正一煮好的一杯冰糖雪梨，咕咚咕咚自己喝了，我才不给这个处处留情的臭男人呢，他犯了错误，我还伺候他？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再整他！ 这是一种女人所普遍具有的非常反复的杂糅的性子。 但是，金正一从外面进来之后，韩梦就感觉到她心中刚才的气却不知怎的消了，英俊潇洒的金正一对她温柔有礼的抱了抱，让她既吃惊又欢喜。当她看见金正一那双充满爱意的双眸注视着自己时，她就感觉热血沸腾，呼吸也局促起来，她推开金正一说，一边呆着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人故意的咳嗽，苏怡走了进来，递给金正一，一封函件 ！ 金正一打开函件，只看了一眼，他那挺拔的身体跌落在书房的床铺上。 韩梦和苏怡马上跑过来把他扶起，金正一仍在浑身发抖。 韩梦问“这是哪的函件？” “还是伊娜卡这个活祖宗呀！” 金正一颤抖着嘴唇，说。 韩梦打开函件，自己看-------- 尊敬的金正一先生： 多年以前，你爱慕虚荣，为了追求荣华富贵，背叛了我的感情，我很感谢你！ 我非常清楚，铀238矿石，现在在你的卧室，橱子里的顶端，那个铅盒里，您注意千万不要打开，或者随意再更换位置，让我不好找，以前我们在景日曾大学留学的时候，不是学过，这东西，辐射的特别厉害吗，所以不要再动它，安安静静的等着我，明天----九月五日的夜里11点20分，亲自去拿，致以革命的敬礼！ 你的朋友---伊娜卡 “这个……泼皮……我实在是要被她气傻了” 金正一在床铺边，把身子往后一仰，靠到被子上，胸脯一上一下起伏不定，他的脸色特别苍白。 韩梦急忙轻轻的扶住金正一，给他按摩胸口，好半天，金正一脸色才缓过来，他大叫：“赶紧把胡资质府尹请过来！” 第107章胡资质安防盗窗、伊娜卡来逗你玩 胡资质很快赶到了金正一的客厅。为了防止伊娜卡来拿矿石，胡资质指挥着金正一、韩梦、苏怡，让他们带领着8、9个仆人在窗户外面的边沿上，安上了防盗窗，这种防盗窗抗剪防撬，堪称“剪不断，理还乱”，令盗贼“望窗兴叹”，经冷拔工艺处理后的弹簧钢虽然纤细但坚硬无比，普通工具剪切不断，防盗性能远胜过其它类型的防盗窗， 立体式折叠的设计， 11 ： 1 的高折叠比，独特隐形双锁设计，外加独特的连杆式双锁结构，创造性解决窗户往里开的难题， 表层采用静电喷塑，与塑钢铝合金窗自然和谐相连，不影响金正一驻兖署总体建筑物美观，完全取代原先傻大粗黑的朝廷特质的木栏杆。 又加了一个防盗门，按照胡资质的要求，采用《大元防盗安全门一级特殊技术》，上边由钢管焊接而成，下半部为冷轧钢板，采用多锁点锁定，保证了防盗门的防撬能力。门板全部为钢板，钢板的厚度多为1.2毫米和1.5毫米，耐冲击力强。门扇双层钢板内填充岩棉保温防火材料，具有防盗、防火、绝热、隔声等功能。又安装上有猫眼等设施。 金正一把装有铀238矿石的铅盒，放在大厅里的壁炉里。壁炉前方又安置了几个做工极为精巧的微型报警器。胡资质做的这个报警器由两大部分组成：第一部分由防盗入侵探测器和微型无线报警发射机组成；第二部分为无线报警接收控制器。胡资质将一部分报警器安装在保密室、壁炉等需要防范的场所；第二部分则放置在金正一住室内。胡资质用报警器的小磁铁与触点干簧管组装成入侵探测器，然后将小磁铁安装在金正一卧室门上，一旦发生盗情，小磁铁就会随门扇远离，失去外磁场的作用，其内部两触点依靠自身的弹力而闭合，微型发射机得电立即发出报警信号。 胡资质这个人真是精明至极呀！金正一心中也不觉暗暗佩服起来，这时，他从刚安好的防盗窗旁边转回身来，突然被靠近窗口的墙上的字刺激了一下。 “啊，胡大人，你瞧那儿！” 在那原来刚才装防盗窗的位置上，有一行用棕色毛笔写的字：你们干的好、但是挡不住我伊娜卡的光临。 胡资质更十分惊讶，难道伊娜卡刚才就在旁边监视他们？ 于是他让金正一赶紧把所有护卫叫了过来，在院子前前后后，进行搜查，胡资质已经布置了周密的警戒线，而开始在金正一的院子内搜查。 院子旁的一棵大树上好象挂着什么东西，原来是一个风筝，挂的位置在树梢，看起来好象是从什么地方不小心飘过来的，伸手够不着，于是胡资质命仆人，用竹竿够下来，风筝是用大元朝通用的油纸做的，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逗你玩，金总管，明天一定来拿矿石”，虽然写的歪歪扭扭，但是在金正一看来，真是气的够呛。他推开门又带领仆人在附近两公里范围内，四处追找伊娜卡，但是直到天黑，各处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伊娜卡的踪影。 第108章 壁炉跳出张工刚、万能钥匙来开锁 明天，就是伊娜卡要来拿矿石的日子，所以胡资质嘱咐大家一定要看好壁炉，因为壁炉里面放有那个装矿石的铅盒，壁炉外面装了门，上了锁。 “大家仔细看好了，不要麻痹大意”胡资质在金正一的卧室里踱着脚步。 金正一此刻，连饭也没心思吃，他好像对伊娜卡有一种恐惧症，无论在餐厅还是卧室，他都似乎看到伊娜卡那欧洲美女的影子，哪有些风吹草动，他都胆颤心惊地以为是伊娜卡来了。 正在这时，胡资质突然停了脚步，他把耳朵贴到壁炉上，说：“有动静”。 “绝对有动静。”胡资质一边说着，准备打开壁炉的门。 这个壁炉有两米来高，门已经被封闭了，钥匙还在金正一的手里。 金正一拿出钥匙，插入壁炉的钥匙孔，转了半圈。 大家瞪大眼睛看着即将开启的壁炉的门，门忽然自动从里面推开了，把正在外边的金正一推了个跟头。 大家惊呆了，都叫起来“壁炉里面有人！” 一个身穿将军服的军官，从壁炉里跳了出来，大家惊惧的往后退了几步。 是张工刚！兖州节度使张工刚！ “怎么是你！你怎么到了这里面？”金正一从地上爬起来，又急又气， 胡资质也张大了嘴巴。 “你什么时候钻到这里去了？”胡资质惊讶的问。 张工刚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我怕你们没有能力对付伊娜卡，我在壁炉后面的墙壁弄出了一个大洞，然后躲在里面，亲自看守着那个装有矿石的铅盒，不过里面空气太闷了，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就被你们发现了，你们破坏了我独具匠心的捉拿伊娜卡的计划！” 金正一这才缓了口气。说：“ “真是的，为了我的事，竟让张节度使受这委屈。” 张节度使说：“金总管不必客气，前几天，伊娜卡冒充我们军队的人，到你这来劫掠一通，我正想找她算账呢。” 金正一无可奈何的说：“都怪这欧洲妮子任性胡来，说实在的，我对她也不错，她还在我的保举下干过几天华北组组长呢。可是非让我娶她，这怎么行，身为保护皇上的锦衣卫，是不能和外国人通婚的。本来毕业那阵，我想秘密娶了她，让她躲到京城的郊区住着，可是她那金发碧眼的模样，太容易被人发现了，只好作罢” 站在一旁的韩梦使劲瞪了金正一几眼。说：“呦，你还这么花心呢，准备在乡下养几个小妾呢，要不我退了。把伊娜卡请进来！” 金正一说：“我这正忙的不可开交呢，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韩梦提高了嗓门：“你给我说清楚，谁给谁添乱？ 我还以为你真是一个为朝廷鞠躬尽瘁的金大总管呢，原来你也是个花心萝卜，要不是你在外国留学时处处留情，怎么会招惹上欧洲女郎，我们这么多人，胡府尹、张节度使都跟你受累！” “你???”金正一气的无语。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胡资质的开玩笑声。“这说明金总管是国际人物，他当然不只喜欢中国人，对外国人也一视同仁。我说得对吗，金总管。” 金正一扭头瞪了胡资质一眼，跟着搅合什么，煽风点火，让我在张节度使面前下不来台。 “呵呵，怪不得你这府尹大人现在还单身呢，原来你们都是这货色，亏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不错的男人，看来是我看走了眼。”韩梦毫不客气的白了胡资质一眼说。 听着他们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张工刚皱了皱眉头，他才没心思看这唇枪舌剑，他最担心的是明天，伊娜卡真的会来吗？ “你们都不敢说了吧，哼！我就知道你们理屈词穷。”韩梦冷哼道，看着金正一和胡资质，然后扭头看着张工刚，说“张节度使，您呐，离这些人远点，有些人道貌岸然，外表是个半大不小的官，可是整天想着女人。” 张工刚没有应话，她这不是连自己也骂了嘛！ “好了，你们耐心的等那伊娜卡自投罗网吧，我得到后院歇会去了。”说完，伊娜卡就向几人扬了扬手，然后朝后院走去，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说“对了，胡大人，你们真逮着伊娜卡，可千万别让金正一单独审呐，说不定在审理的过程中，会旧情复燃呢，弄不好，他会和伊娜卡私奔到国外呢，你们这些朝廷重臣，可看紧了，别跟他沾包哦。” 这句话，把金正一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吃醋的妮子！ 胡资质笑了一声，冲金正一开玩笑道“对！我们肯定不能交给你” “胡大人！”金正一推了推胡资质，说“咱们没有开玩笑的时间，赶紧制定对付伊娜卡的计划” “怕什么，大不了，我抱着铅盒睡觉。”张工刚说。 胡资质急忙摆了摆手说：“那绝对不可以，这铀238矿石，有高强度的辐射呢，开不得半点玩笑，在铅盒里都不保险，何况是抱着它” 张工刚是行伍出身、没多少知识，脾气还急，大声说：“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辐射，我怎么看不到，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跟其他石头，有什么区别？射什么射，我怎么没看到它里面像我们射箭一样射出几棵凋零箭来？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我肉眼看不到的，一概不承认！上次，你带我去十二金钗茶楼，去找那个什么管洪教授，光听他讲了半天，什么鬼啊神的，什么因果报应，我很是不服气，他讲了这么多，为什么我看不见，今天你又在这说什么这破石头，会有辐射，哪有什么辅射，我为什么看不见？真是吃饱了撑的、忽悠人，你是不是又犯了神经病不成。我只知道，看不到的东西，我一概不承认，你们这些封建迷信的人，以后在我面前少说这些，赶紧把那铀238矿石拿出来，老夫要把它，装在我贴心的背心里，让那伊娜卡来偷偷试试？” 说着，张工刚动手准备打开铅盒。胡资质、金正一大惊失色，说：“使不得，使不得，将军！那看不到的东西。会要了你的命” 张工刚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了，他早就看不惯胡资质的动不动教育人的口吻，今天非要让他好看，他使劲去拽铅盒，试图把它打开。 “张工刚、你住手！”金正一大喝一声！ 这大嗓门一吼，张节度使愣愣的停下来。没有几个人这么称呼他的名字！ ???? ????看热闹的仆人都缩了缩脖子，胡资质也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 ????金正一然后歉意地看着张工刚，道“将军，我们认识多久了？” ????张工刚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 金正一道：“从我们在兖州追捕逃兵宏果果那时起，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胡大人骗过你吗？胡大人说这石头有辐射，今后你才会知道，这里的奥妙，你所说的------你看不到的一概不承认，只能说明你愚昧、狭隘、无知，他带你去十二金钗茶楼。听课。可曾收过你一分钱，或者求你为他办一件事？他既然对你无所求、你又何苦对他如此的攻击，人家教授讲的。鬼啊神的、因果报应，难道，因为你看不见就不存在吗？你看不见的东西，多着呢，管教授是个好教授，他怕跟自己学的人，把问题弄复杂了，所以从来不收徒，也不收钱，更不允许自己的朋友管他叫大师或者师傅，他说，我很少写东西，因为所有真理，都在佛经上呢，认真研究即可，他说，‘我从来没有创造过什么新理论，只是对贤人、圣人的理论，进行复述罢了，孔子讲‘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就是这个道理，那些所谓创立新法门、新理论的人，大都是借机敛财、结党营私，干扰社会秩序，真正有修行的人不会干这种事，佛经常讲，不做国贼、不犯国制、不谤国主、不漏国税，都是劝人向善，模范遵守社会公德和法律，而不要走火入魔、误入歧途” ????“金总管！我???只是说说而已”张工刚有些汗颜了，他从认识胡资质开始，的确没见过他求自己干什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但是胡资质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难道金正一也对佛学有研究，这太意外了，他深呼吸一口气，露出笑容，说：“没想到，金总管这么博学多才，可以给我讲讲，你刚才说的佛经上讲的不做国贼、不犯国制、不谤国主、不漏国税等等，这方面的话吗？” ????“可以！”金正一点点头，说：“一、不做国贼，也不做任何形式的贼，出自《梵网经菩萨戒本》第十一国使戒。原文是：若佛子，不得为利养恶心故，通国使命，军阵合会，兴师相伐，杀无量众生。而菩萨尚不得入军中往来，况故作国贼。若故作者，犯轻垢罪。 二、不谤国主，也不谤任何人，出自《梵网经菩萨戒本》第十三毁谤戒。原文是：若佛子，以恶心故，无事谤他良人，善人，法师，师僧，国王，贵人，言犯七逆十重；于父母兄弟六亲中，应生孝顺心，慈悲心，而反更加于逆害，堕不如意处者。犯轻垢罪。 三、不漏国税,出自《优婆塞戒经?受戒品》二十八轻之二十一，偷官税戒：若优婆塞。受持戒已。商估贩卖。不输官税。盗弃去者。是优婆塞。得失意罪。不起堕落。不净有作。 四、不犯国制，出自《优婆塞戒经?受戒品》二十八轻之二十二，犯国制戒：若优婆塞。受持戒已。若犯国制。是优婆塞。得失意罪。不起堕落。不净有作。” ????“哎，你们都在说什么之乎者也，我怎么听不明白???”张工刚那个着急。 ????“张节度使，您别着急，慢慢来，多学些文言文，然后在网络上多查阅一些这方面的‘白话佛经解释’的资料，您便开窍了，我开始也啥都不知道。”胡资质安慰起张工刚来。 ????“你啊。还不了解我们部队那呢，连电都没有呐，还谈什么网络，之类的，我们打水用的是辘辘井，几个人往上摇，照明用的是松油火把，你在这却说什么网络，叫我怎么说你好呢。”张工刚搓了搓手。 ????“怪不得呢。”胡资质笑道。 张工刚接着说：“那怎么辨别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大师呢，现在很多人都分不清了。光上当受骗” ???? 胡资质露出微笑，这件事他早想谈谈，只是没有时机，看到社会上一个一个的人。被那些所谓的大师骗的倾家荡产，他很痛心，但是就是没机会，帮助他们，经张工刚这么一问，他的话匣子算打开了：“你可以看看《楞严经》。那上面把各种邪魔外道都说的明明白白，能做大师的，最基本的要有真修实证，而不是只会搞佛学只会讲理论。要看他的戒行是否清净，是否贪财、色、名、利之类的，真正的大师很慈悲。有一点我重点提醒你，现阶段凡是自称自己是佛、是菩萨的，那些都不是大师，是走火入魔的外道，现阶段当真是佛菩萨出于慈悲，乘愿再来这里的。身份一暴露。立刻往生佛国。过去莲宗十三祖印光大师在世时，有人在梦中得知印祖是大势至菩萨再来，便拜见印光大师。说此事，却被印光祖师当面斥责，印祖去世后，该人才再说起此事。佛祖在涅槃之前，嘱咐世人要以佛经为师，轻易不要崇拜世间某个有某种特异功能的人，因为那个人也是凡人，你若崇拜他，可能导致他忘乎所以，而毁了他，《楞严经》讲的清楚，自称自己是佛、菩萨的，那是邪魔外道走火入魔的表现，犯了‘泄如来秘因’之重罪，更何况拜他为师呢” 张工刚这才小声说：“看来，这佛法太浩瀚了，人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两个小时后。 金正一趁韩梦没在，带着胡资质、张工刚，到自己的书房，看他上学时，保存的伊娜卡的照片。 张工刚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胡资质也啧啧称奇。 那是一个完美无瑕的欧洲美女面孔，可以算是大多数男人的梦中情人，白皙如玉的欧洲型的俏脸上，一双热情的蓝色大眼睛透出清纯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很直。鼻梁高挺着，一头卷发，像大波浪一样，不需焗油，就色泽靓丽，这让张工刚才对她的气愤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胡资质笑了，说：“怪不得，韩梦会吃醋呢，这醋吃的有道理” 忽然，书房门“彭”的一响！风把门反锁上了。 金正一大叫：“坏了，我们出不去了，这门刚换的锁，我还没有钥匙，如果现在伊娜卡来偷矿石，那就麻烦了。” 胡资质也冒出冷汗！ 这时，张工刚不紧不悠的拿出两把软钢，说：“瞧我的，以前我在朝廷兵部尚书府干过几年特种兵，只要了解了锁的结构，开锁并不是什么难事。说白了，无论什么样式、什么型号的锁，只要是由锁身与锁芯构成的，我都能开，我手头这个软钢，是兵部尚书府特制的，这种软钢别看小，上面有678个软控区，是咱们大元朝顶级的制锁匠万格茨老先生制造的，一般人拿到了，也不会用。” 张工刚先用一个软钢底部勾住锁芯下缘，接着把另一把软钢捏扁了塞进锁芯，找到里面的第一个弹子，来回用软钢上特制的软控区点击，弄了几下之后，又把它压到锁芯弹子孔口与锁身弹子孔口的接触面上，同时转动锁芯，以确保已经搞定的弹子被软钢上的678个软控区卡住，不会被里面的弹簧顶出来， 如此反复，经过几个回合后，终于搞定了锁芯里的弹子。然后用左手摸出一个小盒，把里面装着润滑用的铅粉末，悉数倒进锁孔里，再用力转动软钢。 啪的一声！ 锁开了。 金正一、胡资质长出了口气。 第109章 金府中严加保卫、结局后出乎意料 很快到了次日--------九月五日的夜里，为了确保矿石不被伊娜卡偷走，金府上下进入了一级警卫状态，胡资质任总指挥，金正一、张工刚任常务副总指挥，连韩梦也担任了这次保卫行动的副总指挥，她在报纸上听说伊娜卡使用过麻醉气体，从窗口放进来，麻倒银行员工的传说，所以她戴上了防毒面具。 金正一将铅盒放到了张工刚的面前，十分庄重地说道： “张节度使，因为您的武功在这里所有人中，是最好，所以，我才将重大的铅盒，放在您面前拜托于您。” 张工刚伸双手把铅盒接了过来，满怀信心地回答道。“对这个铀238矿石，我绝对会负起责任来的，我是兵部尚书府特种兵出身，我就不信伊娜卡眼睁睁从我面前把铅盒拿走，再说了胡资质大人，也会著名的浮云点穴手，可以说万无一失。” 胡资质也道，没问题，我会一直在张节度使身边。 戴着防毒面具的韩梦也说道：“胡大人，不知道，你的浮云点穴手的功夫，是不是还那么厉害，你千万不要发走伊娜卡” 胡资质掏出火柴，把所有屋子里的蜡烛点上，这下子整个屋子照的灯火通明，现在似乎特别累，伸了一个懒腰后，看了看墙上的座钟 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是11点了，伊娜卡说11点20来拿矿石，还有20分钟。”“ 张工刚说“别听她那套，我已经安排好士兵，假如有人胆敢硬往这个屋里冲，不管是谁，立刻抓捕。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催泪弹。这是我的命令，。” “还是张大人想的周到，实在是戒备森严万无一失呀！！” 金正一说。 “开个玩笑。比皇上的紫禁城还要牢固许多呢，金总管！这绝对风雨不透。我在周围院墙上，也安排了16个我们部队的特种兵。 “太感谢你了！这样的话，估计我可以高枕无忧了，等这件事过去，我一定到皇上面前给你和胡大人请功。你的才干足可以干大将军呢” “金总管客气了,您才是精明强干之人呢，论才干足可以当个尚书，不过我们都是默默奉献，为我大元效力。”说着，张工刚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胡资质韩梦听着他们互相吹捧不禁大笑起来。 带着面具的韩梦忽然阴阳怪气的问 “你们以为伊娜卡还可能来吗？”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胡资质说。 “我看你实在是有些神经过敏。分分秒秒都在担心伊娜卡会从天而降。” “无论她来不来我们都必须谨慎防备。”听到韩梦的讽刺，张工刚不太高兴地说。 胡资质看着墙上的座钟，说道： “还剩下5分钟了。伊娜卡告诉我们说，她要在11点20分到“现在是11点15分。估计她不会来了” 可是金正一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说：‘以我对伊娜卡的了解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 张工刚拔出了宝剑。 “还有5秒、4秒、3、2、”这时，大家死盯着摆在桌面上的装有矿石的铅盒，似乎眼光稍稍离开一会儿。那个铅盒就可能飞起来似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 吸，屋里外陷入沉寂之中。 忽然，轰隆一声，天花板上掉下一堆白灰来！屋里一阵弥漫。什么都看不见了！ 赶紧拿铅盒！金正一大喊着。张工刚也跟着大喊着。 门被打开，一个人跑了出去！ “快，快抓住那个家伙！”张工刚叫着，好像发疯了一般。 “啊？是要抓韩梦吗？” “她！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韩梦，她是伊娜卡扮的呀，快去，快去呀！” 胡资质、金正一也慌忙跟着往外追，他们跑出院子。只见一批快马。疾驰而去……… 等他们回到后院的韩梦的卧房，发现韩梦被塞着嘴巴，关在豪华的卫生室里。原来。昨天伊娜卡就潜入了金府，下午她把韩梦控制住后，以防毒为由，戴着防毒面具在金府四下活动，还时不时的到厨房拌菠菜吃，训斥仆人，真是得意急了！ 金正一气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说，这个妮子，我非逮着她不可！ 不过，次日天明，仆人扫院子的时候，在院子角落，却发现了那个铀238矿石，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金总管：我们的游戏算是结束了，我只拿走了铅盒，把铀238矿石留给了你们，免得你们受大元朝廷的处分，或许你们因为能保卫矿石还能升迁呢，我同时也想实验一下胡大人，看看这个破案能手的能力，他还需要再进一步学习。 伊娜卡。 大家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几天以后，大家一起护送矿石，上交朝廷。 朝廷念在金正一、张工刚、胡资质等人辛劳，擢升金正一总管兼任锦衣卫党委第一书记；兖州部队节度使张工刚兼任部队政委；胡资质由原来的兖州常务副府尹提拔为兖州府尹，待遇由“等六品”升为“正六品”；原兖州府尹佟转嫁“升”为兖州名誉府尹。 第110章 舒馆长采买酱油、胡资质超市购货 这个夏天。 在兖州大元沣南一中附近，锦衣卫金正一的堂叔的妻侄荣泰开了一家小小的超市。荣泰借助金正一干锦衣卫的势力，以前荣泰在兖州府衙给佟府尹和胡资质，干秘书，后来调到兖州府交警支队政治部组织科当材料员，原指望能给领导打打溜须，提拔个一官半职，可惜兖州府衙交警政治部党委不团结，因为支队长粟贵、政委贾坑爹、政治部主任方风雨和副支队长滕晓民在一起玩牌出现了矛盾，主要表现在粟贵扎金花、打楚经常不算账、政委贾坑爹斗地主少出牌、等等表现，造成了班子经常不一致，上级府衙党委也是，一会说粟贵支队长是一把手，一会又说管理党务的贾政委是一把手，这样一来，荣泰经常站错队，有时他看粟贵说算，站在支队长这一边，可是一会政委说算了，他又站在政委这一边，官场上风云变幻，让他不知道跟随谁，于是他每年躲在夜里，给领导送的几块“扯淡牌全钢手表”都白搭了，一直没有提拔，后来，荣泰开了这家超市，那里有，个性独特的小商品，时尚精美的小饰品，更多的是日常的用品，这些东西都以其新颖魅力吸引着大元沣南一中年轻的中学生、大学生的眼球，每当过情人节、元旦，这里便热闹起来，多了很多为亲密情侣选购小礼物的学生，这个乡村情调的生活小超市的数千种产品都以其独特的款式，良好的服务态度，低廉的价格，深受广大一中消费者的好评。这个小超市的产品都是从正规厂家购买，由于每次进货比较多，价格也得到了低的保证。超市小老板荣泰只要通过电话或网络通知大元朝位于京城的“淘堡”总部，总部就会将产品直接托运到店铺，节省了时间，提高了效率。在环境上，一般的小超市门面都没有经过装修，只有一些简单的货架，进的货直接上架销售。而这个荣泰小超市是由老板荣泰专门聘请了技术师傅进行了统一的店面装修和店内设置，其经营环境可以与正规的店铺相媲美，从视觉上和消费心理上赢得了一中消费者的青睐。这个超市，舒玉副馆长，每周要去两次，但是都是买些酱油、卫生纸、味精、洗衣粉等日常用品，有的时候，炒菜的时候，恰巧发现却少酱油，舒玉便急匆匆冲进超市卖酱油，但是往往被目不暇接的一中的学生，挤得找不到北，回去以后，会发现锅里的大白菜，变成了干菜帮子，还有的时候，小超市搞活动，送他几包女人用的香粉，让他手足无措。 荣泰的表弟闰土，是兖州本地人，帮助表兄打理超市，他识字不多，仅限于自己的名字，对于数学运算，也处在10以内的加减法，因此，荣泰的呵责声，总是此起彼伏的出现在大街上。闰土，有一个优点，就是搬东西，特别利索，比如一百箱方便面，从卸车到送到货架上，通常不需要25分钟，这时候，荣泰由啧啧称奇变得喜逐颜开，摸着闰土的脑袋，叫声宝贝。胡资质和闰土认识，是因为买方便面的时候，闰土，收了胡资质1百块元代的交子，应该找给胡资质65块，可是闰土居然找了他2百50，这让胡资质哈哈大笑起来：“怪不得，你表兄，总在超市为你准备一条警棍呢，实在是，你想让他关门。” 有一天，上午胡资质去荣泰超市买毛笔，还有大号的宣纸，闰土，忽然叫住了胡资质：“胡、胡大人”。 胡资质很奇怪,因为这种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是第一次。闰土脸通红起来。胡资质笑了，说：“别着急，你说，慢慢说吧，我今天正有时间。” 闰土扫了一下在对面到街上和小寡妇*的表兄荣泰，压低了声音，说：“我想求您办点事。” “求我办事？”胡资质笑了，说：“你接着说。” 闰土紧张的搓手起来，他抽搐了一下嘴唇，终于下定决心似得，说：“给我对象，写封信。” “你有对象？”胡资质有些吃惊，但是随即又觉得自己很没有礼貌。 闰土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脸又红的像富士苹果。 他拿出手机，打开上面的屏幕，忽然出现一个美女的头像，但见她一般的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秀绝俗 ，大约十*岁年纪,身形苗条,大眼睛,皮肤如雪,脑后露出一头乌云般的秀发，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布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 胡资质心想，这闰土好厉害呀，居然有个美女对象。 闰土接着说：“她叫吉普，在江苏打工。” 胡资质问，你为什么不用手机和她联络。 闰土搓了搓手，她没有手机，况且她们工厂里，方老板不让她们这些职工买手机，怕聊天影响工作。 第111章胡资质问答闰土、机器人开始罢工 “我对象她现在江苏呐。”闰土有些自豪。 “你去过江苏？”胡资质有些怀疑。 闰土说：“嗯，我们是去年在江苏扬州结的婚。对，就是那种口头上的结婚，没有办结婚证，也没有举办仪式，我去了扬州，她提议我们在网络上结婚，就是我们到了网吧，每人注册了一个号码，然后我们两个人都在网上买订婚戒指，而且还是‘情侣戒指’里的一款，两个人都要买一样的哦，然后购买徽章、通过系统告诉所有人我们准备结婚了~~然后是定制~~~礼服，然后到网络虚拟民政厅婚姻登记处，排队登记，如果排队的人多，可以通过购买虚拟红包，给服务员，进行加塞，快速办理登记，进了登记大厅~穿礼服，有“宫廷华服”，“现代礼服”都是用网络虚拟货币支付的~~ 最便宜的男礼服是：“丐帮党委阅兵中山装”和“潇洒走一回礼服”，一天只要1.2虚拟币~ 还有最便宜的婚庆手镯：~ 全部费用就是：19.8虚拟币+25虚拟点+1徽章=45.8虚拟币，（可以到虚拟商城里买哦~~最好买5天的），然后再选择待客模式，参加舞会，跳完后，系统会问你要不要和对方蜜月旅游，你选确定后就可以啦，你知道我不识字，都是我对象吉普按键盘”。 胡资质很吃惊，居然用这种方式结了婚？ “结了婚，她为什么不跟你回兖州来？” 他的脸被胡资质一问，马上黯淡下来了，热切的神情消失了。“我对象吉普说，叫我先回来，过几日她跟她表妹一同来兖州，结果，结果——” “一直没有来。”胡资质替他将话接下去，闰土点点头看着柜台。 “多久了？”胡资质又问。 “两年多了。” “你怎么不早写信去问？” “我——”他说着好似喉咙被卡住了。“我跟谁去讲——。”他叹了一口气。 胡资质心里想，真是老实过头了，“拿地址来看看。”胡资质决定帮他一把。 地址拿出来了，是扬州苍县。 “我去扬州找过我对象一次，5个月以前。”他吞吞吐吐地说。 “她不在，她表妹说她走了，去城里打工，给了我这地址叫我回来。” 几千里跋涉，就为那个不清不楚的女人？胡资质感叹的看着闰土那张忠厚的脸。怪不得别人都管他叫‘吃蛋’呢，真是‘痴蛋’！ “闰土，我问你，你结婚时给了多少聘金给对方？”突然，胡资质想问。 “很多。”他又低下头去，好似我的问触痛了他的伤口。 “多少？”胡资质继续问。 “5万。” 胡资质惊呆了，说：“你跟我到树荫底下来” 荣泰超市前面不知什么年代种下的法国梧桐早已根深叶茂，硕大的树冠几乎遮严了整个路面。 闰土和胡资质坐在绿阴下的狭长区。 他们看着穿梭不停的人群，人群永远那么忙碌，一个个给超市送货的车，从正门过来停下，配货员跟闰土打个招呼，然后让他签字。 闰土不会写字，只会在上面画一颗五角星，算是签字。前来送货的马车、鹿车、牛车都到了超市的院门前，把闰土累的，鬓角冒出了汗。过去，为了缓解闰土的劳累，老板荣泰曾经买过一个机器人。 因为漫长的岁月后，大元朝开始在兖州实行经济开放，荣泰通过托金正一的关系，以兖州领事馆名义从菲律宾进口了一个高科技的机器人，帮助他料理超市。这个会处理家务的机器人，日前爬上炉子把自己烧成灰烬。这个机器人“*”的原因不明，但当地媒体戏称它是因为不堪家庭琐事才选择了。 据《兖州大牛时报》报道，支队长粟贵率领的消防员赶到荣泰超市时，在超市的炉子上发现了已化为灰烬的“孤独帝通天塔369”牌机器人。 当地媒体称，菲律宾利普斯公司生产的这个机器人因为实在受够了荣泰超市的琐事，而选择“*。” 荣泰说，这个机器人用来帮助打扫超市顾客遗落的残渣，完成工作后，就将机器人的开关关闭。之后他和闰土离开了超市。但不知为何，这个机器人自己启动了，还爬到了炉子上。等他们回到家里，机器人早已是炉子上的一堆灰烬。 由于机器人*导致的浓烟毁坏了超市，现在荣泰他打算向兖州官府的佟府尹申请到驻外大使馆索赔。不过，官府怕引起国际纠纷没有批准。 胡资质接着问闰土：“你说你给你对象5万，你哪来那么多钱？” 第112章古堡里面有电视、发现外星接收塔 胡资质对闰土说的他给对象5万块钱，表示怀疑。 闰土神神秘秘地说：“我告诉你，你千万为我保密，这超市和沣南一中相邻的底下是个古堡，我其实是靠挖文物，挣钱” 胡资质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闰土以为胡资质不相信，说：“今夜，我表兄荣泰去郊区进货，我带你到超市后边，有个草堆，草堆下面有个暗道，直通古堡”。 到了夜里、胡资质尾随闰土到了超市后边，他们把草堆挪开。 两人顺着土质的楼梯，到了下边，他们打着手电和马灯，进行搜索。 胡资质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亮晶晶的纽扣，那纽扣应该是刚丢下不久，胡资质捡起来一看，上面沾着土，说：“看样子有人来过” 。 闰土仔细看纽扣的形状，很特别，只是不清楚是什么人的。 他们把纽扣装好，又往前走，看到了几堆灰烬，似乎有人曾经在这里烤白薯吃。还有完好的压缩饼干，闰土说：“这个暗道还有别的入口，不止我们这一个，其他人也能从别处进来。”果然地面上的落叶上有各种足迹，还有矿泉水瓶子。 胡资质甚至找到了一只手提马灯和几斤煤油。 他们一边走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遇到一起来寻宝的人。 闰土掏出一张地图，虽然他不识字，但是他认识图，这张地图，是他上次在暗道里捡的，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褐色标志的地方说：“上次我就是走到这里，然而手电没电了，而且最奇怪的是指南针也不动了。” 胡资质凑过去，看了看，他说：“这里是磁场最强烈的地方，下面是应该有埋的宝物，宝物可能就在这下面。”闰土蹲到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点头，说“对，这的土，明显比较别处干，得用金属探测器看看”说着，他居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金属探测器。 胡资质把金属探测器接过来，把天线竖起来，然后用探针往下探测。一边探，一边敲打每一平方米，当他探测到5平方米的范围时候，金属探测器发出吱吱的响声！ 胡资质说：“就在这个位置！” 闰土把金属探测器的天线一节一节往上拔，来提高机器的灵敏度，最后确定在一个1平方米的范围，胡资质然后用携带的挖土簸箕，开始往下挖。一直挖了一米多深，发现了水，确切说，是水银-----！ 胡资质说，根据古代记载，用水银浇筑外围的建筑结构，一般是诸侯以上级别的官员呢。 ????闰土看着胡资质，他不明白什么诸侯，不诸侯的，他没有那么多历史知识，只想看下边是什么，他又点上一只特别亮的马灯，说：“不管怎样，继续挖再说。” 闰土又用挖土簸箕，挖了起来，然后又把簸箕拿给胡资质，两人轮番上阵。胡资质平时不干力气活，累的够呛，坐在一边喘气。 闰土一身健壮的肌肉，他光了脖子，在手心里啐了口唾沫，加快速度，簸箕上下翻飞，一下子又下去了两米，胡资质只负责运土。 闰土已经把下面挖的很大，并清理出一大堆瓦砾，胡资质拿着马灯和闰土，下到里面，胡资质看到下面已经出现了石板，闰土想把石板揭开，胡资质大喝一声忙把他的手按住说：“别动石板.防止有机关”这声音吓的闰土一跳，他赶紧松开手，胡资质吩咐闰土跟自己寻找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他们摸索着发现有一个缝隙，胡资质让闰土，在缝隙插上一个铁棍，然后他和闰土闪到一旁。 胡资质说，我开始撬一下石板，然后我们都躲到后边蹲下。 胡资质突然一发力开始撬了一下石板，然后和闰土跑到一边蹲下。 ????几秒钟后，突然石板大开，下面有10枚袖箭射了出来！ ????闰土吓的咽了口吐沫，心里非常震惊，要不是胡资质，恐怕自己早完了，因此更加佩服他的先见之明。 石板下面显出一个楼梯，胡资质和闰土拿着马灯，一步步的顺着楼梯走到下边。发现下面是一个宽敞的屋子。里面码着整齐的青砖，青砖上面刻满了楔形文字，这些文字好像甲骨文，但又不是甲骨文，屋子中间放着一只青铜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类似电视机的东西，一般的电视机的屏幕是正方形，不过这个电视机的屏幕是菱形的，桌子上还有一个青铜鼎，青铜鼎上码着5块类似玉玺式的东西，顶端的玉玺上刻着几个大字“外星电波接收塔”，这一切把胡资质和闰土看呆了，最古老的文字、青铜器和最先进的电视机、外星电波接收塔出现在一个屋子，谁不吃惊？ 第113章电视放股票新闻、闰土读楔形文字 闰土好奇地搬起那个电视机看，这个时候，胡资质忽然听到了“吱呀”的声音。原来闰土他一动电视机，启动了机关，屋子顶上的门，吱呀吱呀要关上！胡资质赶紧命令闰土放下电视机，这时候门才停止运动。 可是过了一会儿，屋里又听到“吱吱”的声音，胡资质不由一阵发寒，他发现那声音不是从门上传出来的，竟然是那闰土的帽子上发出来的。 胡资质开始以为是幻觉，或者闰土存心想吓唬他，他立刻把闰土的帽子摘下来，发现上面居然有一个微型的金属玩具！气的胡资质把闰土推了一下！戴着这玩意干什么？可是看闰土的表情---他也不知道，难道是有人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放上去的？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胡资质有点不耐烦了，准备和闰土离开这里，忽然那个青铜桌子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 “可能是错觉。”胡资质忍住恐惧。 ? ???? “不可能！”闰土断然否定。“我们赶紧蹲下，那个青铜桌子上有个孔，正冒出一股白色气体” ? ??? ???? 胡资质换了一种眼光看闰土：“你有事瞒着我！你居然知道这里的机关？” ? ????? ????闰土哭笑不得：“我在小说上看到过，这种青铜桌子，他的主人应该都是腰缠亿贯的大款吧，只要谁动了桌子，就会冒出一股气体，不过没有毒，是麻醉气体，因为年代久远，他的麻醉成分已经很少” ???。 ? ???? “ ? ???? 桌子震动一会以后，逐步安静下来，胡资质忽然看见桌子上这个古老电视开始工作，它出现一个带雪花的屏幕，然后逐渐清晰，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股票的走势，它的名字居然是 -----火星钢铁！原来它能收到外星上的城市信息！ ? ???? 胡资质侧目看着，他有些发呆，元代的他不会明白这是什么！ ? ????? ???? ???? “这是什么？”闰土问胡资质。 ? ???? “我怎么知道。”胡资质说。 ? ?????? ???? 胡资质叹气说：“闰土，你怎么会来这个古堡，这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 ??????闰土也有些害怕的对胡资质说：“咱们回家吧。” ? ???? ????那电视机终于稳定下来，屏幕，自己关闭了，闰土大声对胡资质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胡资质擦了擦汗，说：“对，不过我们不能白来，空手回去，多扫兴”???? 于是两人环顾四周了一下，从墙角捡了几块碎玉和铜钱，胡资质打头，闰土在最后，他们拎着马灯，往上顺着楼梯攀登返回。 ????这楼梯是向上倾斜的，两边都刻着楔形文字，胡资质看了一下，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他只是从资料上知道，这种楔形文字是源于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的古老文字，由约公元前3200年左右苏美尔人所发明，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之一，在约3000年的历史中，楔形文字由最初的象形文字系统，字形结构逐渐简化和抽象化，已被发现的楔形文字多写于泥板上，少数写于石头、金属或蜡板上。文字笔画大都为具三角形的线条。 胡资质要明白里面的意思也非常困难。但是不会写字的闰土，却能看出其中的几个字的意思，因为会写字的胡资质被已有的知识所障碍，形成了固定的思维模式，陷入佛经曾讲的“所知障”，而大字不识的闰土，好比一张白纸，居然根据楔形文字的形状，明白了其中个别字的意思-------比如说，一个：原始楔形文字“吃”是由“头”和“面包”组成，闰土就认了出来，经过他的努力，翻译出了其中一句话“欢迎，各位光临古堡”。 胡资质佩服的为闰土鼓起掌来！ 第114章发现古堡的主人、周王封为夜阆公 胡资质和闰土往上走的很小心，每一步都要走很长时间，大约10分钟，他们才离开那个楔形文字的屋子，到了暗道上，闰土拧亮马灯，把从屋子里拿来的小古玩，用布包好，背着，胡资质笑道：“你真是个财迷”，闰土说，“我只是攒钱，将来去扬州找我对象。” 马灯的穿透力不是很强，他们又走了大概有1个小时，暗道开始向上，这个时候，看到顶上有个光亮，原来是一个洞，看来还有另一波人从这光临过古堡，土都比较新，他们加快了速度，又走了几分钟，看到两扇巨大的石头门，非常的大气，大敞四开，可能是被人弄开的，门的边上，有两个石狮子，汉白玉的，他们从门里进去，里面空间很大，闰土拿他的马灯一扫，就叫了一声：“怎么有这么多青铜鼎！” ? 胡资质眼睛也扫了一下，果然大厅里的中间摆着很多的青铜鼎，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似乎是按照什么次序排列的，胡资质想，能配5个青铜鼎的，就已经是诸侯级官员了，莫非这是哪个古代王爷的古堡。 ? 青铜鼎的上面是个画满了铭文，一律是旋转体的文字，胡资质纵然学贯古今，也不认识。青铜鼎的左边是汉白玉石板，上面也密密麻麻都是字。 ? ????胡资质把马灯拿过来，发现这汉白玉石板的字，相对比较简单。 ????上面的文字，记述这古堡里主人的情况，原来，这古堡主人，是周朝的附近一个附属国的，因为他和中国接壤，但不属于中国人，被周王封为夜阆公。有一天，他求见周王，说，喜欢大周朝的这块风水宝地，想在这建个城堡，于是受封于此。当时建这个古堡时候，没有在城市底下，随着几千年地壳变迁、风沙推移，这个古堡到了地下。 ? 胡资质大笑，说：“那夜阆公。大概是在伊朗埃及一带呆过，要不是这样，为什么这古堡里会出楔形文字和两河流域的文化，他在中国也学了些中国字。所以这个古堡的文化呈现出多元化，而且他有很强的天文知识，已经接近玛雅文化，我们看到的最古老的外星电波接收塔和最古老的电视机，就是他的” ????“说不定他是个外星人呢”闰土说，“不管怎么样。总算知道我们这个古堡的主人了”。 ? 他们数了一下，一共有12个青铜鼎，正好对应着中国12生肖。 ? ? 胡资质正研究青铜鼎上的看不明白的铭文的时候，闰土在一边大叫道：“你们看。这个青铜鼎，被人动过。”胡资质走过去一看，果然，青铜鼎上原来镶嵌的几个金环，被撬走了，青铜鼎上其他很多地方也留下撬过的痕迹。 他们又把青铜鼎周围看一遍，没有看到一点更明白的东西，不过。闰土忽然蹲下指着墙壁说。“这有个字，我认识”-----在屋子墙边上竟然写着一个字：“拆”！ 胡资质哑然失笑说，难道古代也有拆迁移民安置工程？ 胡资质又见墙角处还有一张竹榻。竹塌上的墙壁上有一幅画，画的是一副风景图-----两座白色的阁楼隐于簇簇的红色枫叶之中，弯弯的楼脊顶之上碧绿的瓦闪闪有光。 胡资质走近仔细看，画的题跋上还有一副对联，他默默念道： 心平气稳稍安勿躁 静静参悟天人合一 闰土道：“这画上写的什么，我一个字也不认识。” 胡资质好似没有听见闰土说的话，只默默站在那里看着对联出神。过了好几分钟，高声赞道：“这画的鉴赏我是外行，但这对联的字，可真是漂亮！我自寒窗苦读考取兖州府尹，这么多年，见过的案牍、书法，可以说是汗牛充栋，但是这种似篆不是篆，似隶不是隶的书法，真是头一次见到，笔触苍劲，浑然天成，首尾照应，仪态万千，而且挥洒自如，没有丝毫矫揉造作，而且落款是一个小篆的印章，刻得是花体，我竟然一个字也不识，真是惭愧呀” 闰土搬开竹塌，忽然在竹塌的下边发现一个水池子，只见里面水泡翻个不停。 胡资质也俯身去看，不过吓得立刻将身子缩回，原来一颗奇形怪状的脑袋正慢慢从水中探出，一双眼睛直盯来人。 闰土见了，也倒抽一口凉气，急拿起一个棍子打，胡资质一见，忙将他拦下。 一只大玳瑁慢慢露出水面，体长足有两米，看了实在令人害怕。它爬到水池边，看了看，又一头钻进了水中。 闰土依旧心惊胆战。胡资质说：“我平时读些闲书，只知玳瑁（dài mào）其名，却不见其物，今天有幸首次目睹此怪，也算长了一点见识。这东西，是龟的一种，特别少见，大者可达几米，唐代李白《去妇词》就提到：“常嫌玳瑁孤，犹羡鸳鸯偶。” 它背甲共有13块，作覆瓦状排列，所以得名“十三鳞”。性凶猛，属掠食性龟类,能把石头片咬碎，刚才太惊险了”。 闰土听完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突然胡资质停下说话，指着水池边一对湿漉漉的脚印，对闰土低声说：“这脚印是刚印上去的，还没干呢，说明有人从这池边过着” 闰土点头，也轻声说：“兴许此人仍在这不远的地方，我们须小心，以防他袭击我们。” 闰土又走到墙边仔细观察起青铜鼎后边的墙壁来，这墙壁上都是一块一块的带有欧洲色彩的珐琅式的陶瓷浮雕，按闰土听过的小说故事，如果这墙壁上真有一个暗门，其中必然有一块浮雕能够活动。按照这样的思路，胡资质伏下身子，也和闰土去找那块能够活动的浮雕，果然，有一块浮雕比较可疑。因为它的颜色比周围浮雕的颜色深一些。闰土用手一按，就听到呼噜几声巨响，他身后的12个青铜鼎全吊了起来，朝着闰土飞过来。闰土急忙闪开。青铜鼎噼里啪啦的砸到墙壁上，墙壁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的缺口。 胡资质看了看，带着闰土，从缺口走入，发现里面是一间开阔的花园。他们走进了花园，这时发现花园的甬道都是大理石铺就的，特别光滑，闰土一不留神摔坐在大理石上，手上拎的马灯啪一声摔灭了，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 ??? 胡资质赶紧去摸索着捡马灯，突然他摸到了一张冰凉的脸。吓的他啊的大叫起来！ 第115章花园里古树参天、闰土捡千年宝贝 闰土这时用火折子擦亮了一个木头，算是当做了火把，胡资质这才看清他刚才摸到的是一个石像的脸。 ? ? 石像上半身裸露着，双臂垂了下来，半躺在石台上，极具欧美风格。 ? 胡资质长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 他刚喘了口气，忽然又听闰土说：“胡大人，为什么你没有影子？” ? ? ????胡资质往下边看了看，确实没有，觉得有些害怕，问：“照你这么说，我是只鬼？你也没有影子呢” ? ????闰土拍了一下自己头，说道：“是了，这下面的甬道，铺的大理石是黑色的，当然看不清你我的影子，实际你仔细看，我们有影子呢” 两个人呵呵大笑起来。 胡资质又仔细看了看，发现甬道上有五个大字“夜阆堡花园” ? 胡资质心中一喜，说：“咱们到了夜阆公的花园了，快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千年的灵芝草、何首乌之类的” 不过，他们没有找到灵芝草何首乌，发现这个花园满院子都是桑葚树，桑葚树每棵都有几千年，比一般的水缸还粗。 闰土此时口渴起来，从花园里一棵果树上摘了一颗桑葚，放嘴里就吃。 没想到，吃了桑葚以后，闰土的反应竟然特别大，他好像喝醉了酒，突然双目圆睁，大叫一声：“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跟踪我！”说完举起他手里的火把就朝胡资质打了过来。 胡资质大吃一惊，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大叫：“你干什么！闰土，我是胡资质” ? ????闰土的脸通红，根本不听，冲过来又用火把抽来，动作特别快，胡资质忙转头跑下那石阶，闰土大叫一声：“我叫你跑！”又追过来。 ????闰土体形特别发达，很快就要追上胡资质，可是忽然被脚下藤蔓绊住，啪的一声摔个嘴啃泥，胡资质心里着急，别把闰土摔坏了，怎么把他背出去？ ????想到这里，胡资质走过去，扶起闰土，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闰土才清醒过来，但是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胡资质心想，我得看住了他，再也不能让他吃花园这里的任何东西了。 ? ????胡资质突然看到闰土的眼睛好象突然间睁大了一样， 他闻到一种浓郁的香味。 胡资质推了推愣着的闰土说：“难道你又傻了怎的……” 闰土没有说话，他直愣愣的站了起来，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四下张望寻找，终于他来到了一株散发着强烈香味的植物面前。 闰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在自己还略带着睡意的脸上揉了几下， “这、这是、哈、哈！”闰土激动的语无伦次， 他看到，面前这个植物上面有几只奇特的红果，他是村里土生土长的人，经常上山打柴、采蘑菇、草药，那红果，正是千年的人参果！！！！！！ 这人参多见，但是人参花结的果，长到这么大个-----每个足有栗子那么大，非经历千年不可！ 闰土走到人参果前，紧张地将几枚红色人参果摘下放到自己手中，兴奋地说：“这几颗人参果全部卖掉，马上就可以卖到五万元或者六万元。我的天，我没费吹灰之力，就挣了好几万！” 胡资质也注视着闰土的掌上的人参果，很是感慨。它的价值，的确无法估量。 第116章 胡资质回到超市、痴情男诉说痴情 闰土和胡资质,两个钟头以后，拿着人参果，从古堡爬上来回到地面上。 他们步行回到荣泰超市，此刻已经天光大亮。 闰土说：“我得赶紧把人参果买了，换成钱给我远在江苏的女友吉普。” 胡资质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痴情？她为什么不肯来兖州这里呢” 闰土说：“别的不用你管，我只拜托你，替我写一封信给她，告诉她，我——我——” 闰土情绪突然很激动，用手托住了头。“我很想念她。”他喃喃的说。 胡资质赶快将视线转开去，看见这个老实木讷的人这么真情流露，他心里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从第一次见到闰土时开始，他身上一直静静的散发着一种朴实的信息。就好像鲁迅小说里的那个闰土一样。 “来吧，拿毛笔、宣纸来，我替你写信，把柜台收拾一下。”胡资质打起精神来说。 “闰土你很英俊的,还不如在兖州这再找一个。”胡资质拿起笔又道，其实他想让闰土从骗局里出来。 闰土羞涩的捏了捏衣角，看着胡资质的眼神有些躲闪，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胡大人，我真英俊吗----” “当然英俊了，谁见了咱们闰土，都会说英俊的，因此你找老婆不用发愁。”胡资质拍了拍闰土的肩膀。 “真的啊。”闰土低着头，小声道。 “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你这傻子。” “胡大人，那你说，吉普会喜欢我吗？”闰土偷偷的抬头问胡资质。 “我???” 胡资质没办法开口。 闰土紧咬着嘴唇，忽然直视着胡资质，“胡大人，你结婚了没有？” 胡资质唏嘘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有！” “当然你不会了解我们这些结婚的人。”这一瞬间，闰土忽然觉得自己有了某种优越感。 “如果我说你这件事很可能是上当，你会相信吗？”胡资质道。 “为什么啊，胡大人！问题在哪？我???”闰土有些惊讶了，他深呼吸一口气。 “确实是复杂，我感觉你遇上了骗子”胡资质点点头。 “胡大人，您别瞎说，您没结过婚，别这样胡说，我知道您有难言之隐。”闰土反倒安慰起胡资质来。 “你这笨蛋，叫我怎么说你好呢。”胡资质无语了。 “大人，你啥时候，娶个嫂子。”闰土笑道。 胡资质推测闰土是上当了，现在告诉了他，他也不肯接受，上当就上当吧，反正闰土明白是迟早的事。 “有一天，你找了嫂子，我也要去看看，究竟你老婆长什么样，有没有我家吉普漂亮。”闰土还在幻想中。 闰土又轻轻地说：“别告诉我表哥荣泰。” “你放心。”胡资质用舌头舔了舔毛笔尖，展开一张宣纸。 “好，你来讲，我来写。”胡资质说。 “亲爱的，吉普——。”闰土看了一眼胡资质，脸红了，发抖的声音像在吃年糕，吐出这几个字，又停住了。 “好吧！接着说吧！”胡资质低头再写。 “自从我们分别之后，我整天想你，夜里都睡不着觉，我曾经去扬州苍县找你——。”胡资质看得出，闰土对这个女人有着巨大的爱情，他在尽力克服他的羞怯，在胡资质的面前陈述他的热情。 “好啦！你来签名。”胡资质把写好的宣纸从柜台上弄下来，放到吊扇下边，等着风把它吹干。 闰土围着这封信绕了一圈，很满意的说：“实在谢谢你” 他满怀希望的说：“我要邮出去，然后等回信。” 胡资质望了他一眼，说：“我帮你去兖州府邮电驿马局，给你邮出去。” “邮电驿马局在哪？” 胡资质说：“在兖州土鳖路54号” “我亲自去寄。”闰土关了店门，飞奔而去。 第117章闰土听中庸之道、镖师来登门请教 闰土寄出去信以后，一直等他的对象、远在苏州的吉普给他回信，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回信，他精神上极其痛苦。恰好这时，奉上级中书省的指示，胡资质代表兖州官府在沣南一中办了一个“中庸”研究课题组，专门义务带领学生们，研究中庸之道的重要现实意义。这个课题组邀请华春丹、孙南、舒玉、石安、席洋洋、张局、佟府尹、金正一、韩梦、李子涛等人参加。为了让闰土多学些知识，胡资质也让他在看守超市的空闲时候，来参加。 这天，大元沣南一中大讲堂内座无虚席，胡资质代表兖州官府向学生们先详细谈了一下中庸之道在日常生活中重要意义，然后具体开始讲解，他说：“《中庸》原是《礼记》中的一篇，是战国初年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子思（孔子的孙子）所作，《中庸》一书，是子思根据孔子的语录，继承孔门传授心得的方法，系统阐发成篇。所以历来认为，《中庸》一书的思想，是对孔子思想的阐发，有人把《论语》比作是修建房屋的材料，《中庸》则是房屋的基础工程，可见中庸学的重要，《中庸》也是儒家经典的重要组成部分，今后我将围绕儒家的“中庸”思想进行授课，因为他对世人影响甚为深远。有的人故意把“中庸之道”说得高深莫测，其实它的原理很简单。有一个“搔痒”的谜语：“上边上边，下边下边，左边左边，右边右边，重些重些，轻些轻些，”它的潜台词就是“正好”，这种恰到好处就是中庸之道。北宋大儒学家程颐注释中庸为：不偏之谓中，不倚之谓庸。中庸即永恒恪守中正之道。” 大家为胡资质的精彩讲解鼓起掌来。 胡资质喝了两口茶。接着说：“中庸的三大基本原则：1、致中和。 一个人还没有表现出喜怒哀乐的情感时，心中是平静淡然的，叫做“中”，但喜怒哀乐是人人都有而不可避免的，它们必然要表现出来。表现出来而符合常理，有节度，这就叫做“和”。二者协调和谐，这便是“中和”。达到中和的境界，世间万物就各得其所了。 2、执两用中。 “叩其两端”、“执两用中”是中庸之道一个重要的原则，“两端”就是“过”和“不及”两个极端。“过犹不及”，是指的做一件事情，如果做过头和没有做到一样不得其正，即做事须恰到好处。“中”就是恪守中正之道不偏不倚。“执两用中”与“过犹不及”合而言之。就是坚持“中”，戒其“过”，弥补不及之处。这是中庸之道最基本的法则 3、和而不同。 《中庸》认为“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即多样*物之间可以和谐相处、互补共进、宽容包纳。“和而不同”的原则最能体现中和之道的精神，它是正确处理各种关系的黄金规则。具有最普遍的意义。” 这时，华春丹上来，给胡资质的茶杯中续了些水。 胡资质点了点头，接着说：“中庸之道强调“执两用中”、“中道而行”。很多人认为中庸即平庸。保守，妥协，不求上进，还有人把中庸之道理解成不讲原则的折中主义、平均主义，这是对中庸的曲解。中庸包含的折中调和思想，应该算一种积极的调和。调和与均衡无论在人类社会还是在自然界，都是事物发展过程中的一种常态。不该认为调和就是坏事。而且“执两用中”不是简单的折中、平均，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个“中”是从“两端”中新产生出来的那个的“三”。是认识和发现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的基础上，得出的科学、正确处理事情的办法。如何评判“中”，庞朴精妙地概括为“a然而b”、“a而不a”、“亦a亦b”和“不a不b”四种逻辑形式。而绝非（a＋b）÷2。同时这个“中”的标准随具体境遇的变化而改变。《中庸》所谓“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朱熹所谓“中无定体，随时而在”，它提倡的“时中”就是希望在不同时空条件下君子能随时保持中道。历史上也存在着将中庸这种变化法则固步自封的倾向，这样中庸便丧失了与时俱进的活力，成为陈腐僵化的教条。封建统治者对“中庸”思想的歪曲，在具体的政治实践中造成了对人性的严重戕害。今天我们应遵循“时中”的法则，找出适合当今社会发展的“中道”，建设理想的和谐社会。中庸之道的有宏达的现实意义，中庸是道德的境界，其现实意义丝毫不减，它对我们今天的社会实践乃至整个人类世界都有指导意义。” 闰土在下边听的很认真，原来这里有这么奇妙的学问。 胡资质走下讲台来，用手拍了他额头，算是表示鼓励。 闰土擦了擦嘴角的求知若渴的口水，继续听课。 胡资质回到讲台，接着说：“今天，我们汲取中庸之道中的积极因素，对于实现社会和谐的理想具有重要意义。“中庸”其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中正以及中和的思想能使人身心和谐，并能使人处理好人际关系、国际关系及人和自然的关系，以至达到社会的整体和谐，弘扬中庸之道对构建和谐社会具有重大作用。承认不同而谋求“和”，这是世界多元文化实现和平相处必走的一条路。“和而不同”在促进世界各民族和平相处、共同发展方面同样具有启迪意义。” 讲了一上午课太累了，中午，从沣南一中那回来，胡资质带着石安去了咸亨酒店，听说那里的茴香豆不错，赶紧要了两盘，咸亨酒店现在是兖州官府的企业，总掌柜是舒玉的远方亲戚孔乙己。原先孔乙己混的比较潦倒，自从大元开放以来，他凭借在国子监讲坛，专门给朝廷的官宦子弟讲茴香豆的茴字的4种写法，红极一时。据说和吏部尚书都有合影呢，回兖州以后，他雇兖州未庄的大队书记阿q,担任了大堂经理，又雇了一个假洋鬼子端盘子，把个咸亨酒店搞得红红火火，接近了五星级。 胡资质刚坐好，就有衙役站起来向他打招呼，胡资质看他们都穿着官服，不由地说：“你们这些衙役，怎么这样。政法委的六个严禁，刚刚通知了，不让官员穿制服进娱乐场所，你们真是顶风作案”！ 那几个衙役赶紧离开大厅。去了楼上的雅座。 石安微笑着说：“胡大人，真是官府的好干部，我看今年的兖州优秀官员非你莫属”！ 胡资质摆着手说，“别拿我打嚓，我们市今年上缴的利税，还没有达到中书省的要求。工部尚书冯龚，来了几次明传电报，把我和老佟，训的够呛。更别提什么优秀官员了。” 他们吃了两盘素炒饼、两盘茴香豆，喝了一瓶饮料，又喝了两碗清汤，然后，两人相对坐在咸亨酒店的休息室的沙发上，休息室里点着欧式的壁炉，熊熊的炉火照得胡资质的大脑门发亮。石安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似乎带点情绪地说：“我带的几吊钱。花完了。下次你请客呀” 胡资质说：“没问题，你听说了没有，现在大元沣南一中又有新闻了。是关于华春丹的”，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兖州车淡日报》的报纸说，“你看这个，小道之声广播电台的记者已经报道了，说华春丹的她大舅--华老栓，从海外归来了，准备给大元沣南一中投资，建个爱心基金会，专门帮助贫困学生，另外成立一个‘华筝公主纪念馆’，华筝知道吧，就是传说中的华筝公主，她可是咱们大元朝的开国女将军呢，给她建馆，意义重大，朝廷指派了，锦衣卫总管金正一监工指导，我和佟府尹，也得参加呢！” “有这事？我过几天，找华春丹去，问问具体情况”石安说，“咱们走吧，现在就回一中。” “其实，我到咸亨酒店来，是在等一个人，今天早上我收到的这张奏折，我想，正标志着我的官场生涯的最低点，连老百姓的这种事都来找我，你读读这个吧！”胡资质将揉成一团的一个奏折扔过来给石安。 这是前天从兖州广发县寄来的，内容如下： 胡大人： 听说您连续侦破了很多案子，作为一个老百姓，我急切地想找您商量一下关于我应不应该接受人家聘请我当保镖的问题。本来想去府衙找您，但是这是私事，如果方便的话，我明天下午两点三十分到咸亨酒店来拜访你。 兖州路亚武馆武术教练 单天舫 “你认识这位教练吗？”石安问。 “我不认识。”胡资质说。 话音未落，房门开了，只见一位健壮的镖师走进房间。他衣着朴素，但很整齐，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身材很提拔，眉清目秀，浑身肌肉、棱角分明，头发带着一顶类似于游侠的那种帽子，凛冽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排闪着黑色光芒的胡须，像一匹缎子！ 这人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敏捷，象个多年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 “胡大人，打扰您了”镖师深施一礼说，“我叫单天舫，是兖州路亚武馆的武术教练，我遇上一件十分惊奇的事，特专程过来找您请教” “请坐，单教练，为人民服务一直是我们兖州官府的宗旨，老百姓无论大事、小事，都是我们官府的事”胡资质说。 石安以探究的眼光打量了单天舫一番，然后指尖顶着指尖，听他陈述事情的经过。 “我在路亚武馆担任了两年的武术总教练”单天舫说，“但是去年以来，路亚武馆，没有办学资格证，兖州教育局暂停了路亚武馆的招生资格，我便失了业。我四处委托中介所寻找职业，并按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前往应征，但由于现在兖州保安、保镖市场已经接近饱和，所以求职都没有成功，最后我开始在天桥卖艺、或是到火车站扛麻袋，维持生存。” “一个月前，当我照常到火车站扛麻袋的时候，被火车机务段的副都尉何华领进他那间小办公室时。我发现在那里，有一个剃着板寸头的中年人，他戴着一个棕色的领带，正仔细地观察进来的我。当我走进里面时，他指着我说‘这就行，就是他了，没有比他更好的了。这明亮黝黑的胡子，真是棒极了！’他十分兴高采烈，搓着两手。 ‘你曾经干过镖师？’他问我。 ‘是的，以前在武馆干过武术教练。’ “做我的家庭保镖。可以吗？” “当然，我最喜欢我的老本行，您知道我扛麻袋是万不得已。” “你要求多少工资？” “我以前在路亚武馆，每月2100元人民币。外加大元朝廷交子400币。” “啧，啧！一共才2500,他喊着，‘你在我这当保镖的薪水，每月5000块。” “你可以想象，胡大人，这样的待遇。在我这样沦落到扛麻袋的人看来，几乎是天上掉馅饼那么好！大概看见我脸上怀疑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面额是5000元的交子。 “预付一个月的工资。是我的习惯，他说着，脸上充满热情，‘你应该添置些合适服装！’” “我好象好久没遇到这么慷慨的老板了，当时我有一种不给钱也给他当保镖的冲动。后来，我回到打工的宿舍取行李的时候，才发觉有些地方总是不大对劲，但我又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跟他坐着人力车到了他的厂子。原来是一个小印刷厂。它离兖州城才2里，真是最方便不过的了。” “到了印刷厂以后，我安顿好行李。立刻到他的办公室，请示具体工作。看到他办公室的标牌才知道，他叫兆众祥。” “‘兆老板，我的工作是什么？’我问他说。” “他很严肃地说：‘你的任务应该是，听候我的任何命令，这对于学武出身的你，基本没有困难，对吧？’” “对，我有这方面素质。” “你以后就在印刷厂岗哨上值班，叫你到哪，就到哪，能不能做到？” “没问题。” “另外，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剪掉你那美丽的大胡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当个保安，胡子剪不剪也被领导限制？但是我当场表态，说----没问题，一切听兆老板的。” “他精明的大眼睛一直热切地注视着我，当我说这话的时候，他开心的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样的，有前途。” “但是，说实话，我在这个印刷厂干了一个月，日子很清闲，只是我发现，这个印刷厂根本没有多少业务量，厂房里只是偶尔印很少的一些《兖州有线电视报》。” 胡资质打断单天舫的长篇论述，问：“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单天舫接着说：“可是，我偶然发现，一张印单，我看到，原来他们每月只印100份《兖州有线电视报》，你想，这一百份电视报全卖了，也不过100块钱，而竟然雇我，当保安，每月5000元，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担心，这个印刷厂必定有着特殊的事情，而我不知道。” “我于是写了封奏折，把情况告诉了您，求教于您，胡大人” 胡资质严肃地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个情况很值得重视，如果再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不论什么时候，我们会马上来帮助你。” “谢谢胡大人！”单天舫从座椅上站起来，冲胡资质、石安又鞠了一躬，然后向他俩告别，走了出去。 第118章探奥妙去印刷厂、单天舫遇胡资质 第二天，九点钟，无聊的胡资质和石安，带着好奇心，顺利坐上一个毛驴车，前往单天舫说的那个郊外的印刷厂。一路上，他们欣赏着窗外的景色，风很柔和，空气很清新，太阳很温暖；大田里的麦苗像一片海，星罗棋布的村庄是不沉的舟，纵横交错的弯弯曲曲的河道，河边的柳枝吐了嫩芽，芦苇边钻出来放时透青了；河道里平静的水，从寒冷中苏醒过来，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蔚蓝色的天空中点缀着朵朵飘浮的白云，由西往东悠悠地飘去。阳光灿烂耀眼，然而天气仍然凛冽清新，令人心旷神怡。这个印刷厂是一幢大四四方方的房子，刷成灰色，它的周围有场地，一面是树林，另一面是一个没人住的赛马场。 胡资质忽然察觉到树林中有一个长着辫子、穿着大衣的人，正站在一块石头，好象正在向印刷厂这一方向探望！ 这个树林是很茂密的，位于印刷厂左侧，，平时几乎没有人，可是这个人却斜靠在一棵大树边，很认真地朝印刷厂围墙上的岗楼，这边张望。胡资质示意驴车停下，把举着的手放低，瞥了石安一眼，发现他也正在以最锐利的目光紧盯着那个人。 “石安”胡资质说，‘那边树林里有一个穿大衣的人正向这边盯着印刷厂岗楼。” “是，我也看到了。” “唔，资质大人，自从我来到这里，我心里更加热切地想要查出个究竟。与其说这是我的好奇心，倒不如说是责任感”石安说。 正在这时，胡资质看到印刷厂的看门老头，抱着几个啤酒瓶子，从门卫那个房里走出来，他喝得酩酊大醉，靠在墙角方便。 真是难得的好机会，胡资质急忙拽着石安，轻轻地走到印刷厂门口，推开了那扇门，然后悄悄地溜了进去。 他们进来以后，沿着墙根一侧的灌木丛，往前走，几十米后，面前出现一条小过道，这条过道没有收拾过，都是乱石，走到过道尽头，转弯的地方是一个小楼，楼门是敞开着的，里面是一间空房，又脏又阴暗，尘土厚积，使得的光线照到那里显得非常昏暗。当中有一间房子，门关着，外面是粗大铁锁，这时，胡资质忽然听到附近有脚步声，从门缝透出来的微光中胡资质看见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这情景使胡资质心里陡然剧烈的跳动。石安有些紧张得抓住胡资质的衣袖。他们沿着过道狂跑，跨过那扇门，一直撞到等候在外面的一个人的怀里。 单天舫微笑地说，：“果然是你们，当我在岗楼上，看你们进来，我就赶紧过来接应你们。” “啊，可把我吓死了！石安喘着气说。 “印刷厂老板兆中祥是不是没在？”胡资质问。 “是的，我听门卫说，他好像去市里了。” “那很好，我们今天要在这印刷厂好好参观参观”胡资质说。 “是的，我看看它到底生产啥？”石安也说。 “这印刷厂有没有地下室？” “好像有，那锁着门的房间下边，我估计就是。”单天舫说。 “带我们过去看看”石安说，“不用很久我们就能解开这个谜了。” 他们走回楼去，把那房门的锁，浇了些油，准备打开，这锁很厉害，为了不破坏锁，他们轻轻的用一个软钢，沿着锁芯往里捅，直到半个小时后，才好不容易打开。 第119章香港客商逃跑了、发现一大批玛瑙 锁打开后，他们走进门一看，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一张简陋的床，摆满了印好的假币。 “这里面有些把戏，”胡资质说，“只剩假钞了，而用来印假钞的机子，被弄走了。” 他话声未落，只见有一个人已经站在房门口，一个很肥胖的、粗壮结实的人，手里拿着一根粗棍子。单天舫一看见他，立即尖叫一声，缩着身子靠在墙上。但是胡资质纵身向前，镇定地面对着他。 “兆厂长！”胡资质说，“你不要负隅顽抗，我是兖州府尹胡资质” 一听，府尹----胡资质，这几个字，这胖子扑通放下棍子，跪了下来。 胡资质问：“造假币的机子在哪？” 兆中祥颤抖着说：“我带你们去后面假山山洞里，真正的老板是那几个港商！” 为了寻找丢失了的印假钞的机子，胡资质石安他们跟随兆中祥到印刷厂后边假山石洞里，山洞门口一个写着“谢绝参观”。 他们进入山洞，没走多久，便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原来这个山洞正连接着，前几天胡资质和闰土发现的那个夜阆古堡。 他们一直往里探究着，忽然，“呀”的一声，兆中祥满脸惊恐的跑到胡资质面前“胡大人，那些香港客商跑了！！！！” 话音刚落，一个手榴弹抛了过来！卧倒！胡资质立刻把他们两个推开。 洞里的回音很大，震落了很多尘土！ 这时，石安发现地上有一个帽子，他捡起帽子说：“看样子，这些港商是进了不久。” 兆中祥说“走，追上去，他们抬着做假币的机子，脚程快不到哪里。” 三个人，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分叉的路口，他们停下了脚步。 “兆老板，那几个港商到底走的哪条路？”胡资质问。 忽然“嘭……”的一声。又一枚手榴弹！不好！胡资质立刻躲开，但是弹片还是划过了他的左侧，打到了山洞的墙壁上。 此时的石安，把兆老板，按在地上，躲过了弹片。他们拍拍尘土继续追赶，可是港商们再也没有出现，只有一些凌乱的足迹。 他们一直往里走，这个山洞是夜阆古堡的外围工程，春秋时期，周室衰微，诸侯各行其是，他们都曾经跑到古堡里寻宝贝，以后五代十国、唐宋朝代，都曾经有人进来探宝，所以古堡里的各个朝代的遗留的杂七杂八的文物乱的不得了，简直比博物馆的东西还复杂，让胡资质、石安，大开了眼界。 在胡资质记忆里，只有七星堆发现的各种文物的数量比这夜阆古堡多，他喃喃的说：“石安，你看，这里堪称咱们兖州的七星堆呢，真可以开发成一个博物馆”石安说：“什么堆？” 胡资质说：“你看你，没文化多可怕，我说的是江西的七星堆，是一群大型古墓葬群地，一般认为起源于新石器时代，它东起东方红乡邹家村周围，西至桥北新路东岸，共发掘各个朝代墓40余座，发现和征集的随葬品累计达3000余件。所发现的战国、西汉和唐代墓葬多为土坑墓，东汉、晋、南朝和宋、元、明时代的多为砖式墓，亦发现有火葬坑。其中唐代墓葬数量较多，是迄今为止，出土文物类别最多的，有陶、瓷、铜、铁、玉、漆、滑石和金、银等器。其中有不少珍贵文物，如战国的青铜剑；西汉的青瓷鼎、钫、蛙形雕塑；草叶纹铜镜；东汉的黑釉瓷、铜弩机；唐代的洪州窑瓷器，方形铜镜及海兽葡萄纹镜；五代的白瓷；宋代的景德镇青瓷和吉州窑的窑变黑釉瓷吕等。在发掘中还发现有汉代大型建筑废墟，有成遍的碎瓦和拍印精美的大块花饰陶板，并发现多处柱穴遗迹。文化含量极大，海外久负盛名” 石安说：“原来是这样” 他们正谈话间，石安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青铜大箱子。 石安看了看，估计这箱子的重量，大概有几吨，兆中祥和胡资质先去掉箱子接缝处的镶金火漆，然后把一个扁平棍子卡了进去，喊了一声，起！往下一压劲，只听咣当一声，那青铜箱子板就翘了起来，石安忙上去帮忙，把那青铜板往外推，终于露出了里面的宝贝--------里面摆满了玛瑙！大家惊叹起来，忘记了追港商的事情！ 第120章发现了战国玛瑙、又发现金缕玉衣 胡资质他们打开箱子后，发现这些玛瑙排列的十分工整，分12种方式排列，概括了12生肖的传统说法，石安看到那一箱子玛瑙，眼泪都掉下来了，笑道：“这么多玛瑙，这下子可发财了！” 胡资质说：“这可是国有资产，别起贪心” 石安说：“我自己装几颗总行吧”说着，咬着牙就要下手，胡资质忙叫：“不行！这是犯法，身为兖州府尹，我禁止你假公济私”。 石安不满意的说：“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想发财，还耽误我发财”，这时他看到胡资质眼睛一瞪，于是就不敢再说，撅着嘴退到一边去了。 胡资质指了指那玛瑙，说：“这种玛瑙叫战国玛瑙，色泽纹理变化多端，有红、黄、白、黑等多种颜色，这种玛瑙具有质地坚硬、晶莹剔透、色彩艳丽、纹饰美观、造型奇特等特点，纹带呈“缟”状者称“缟玛瑙”，其中有红色纹带者为上品，称为“红缟玛瑙”；有黄色纹带者最为珍贵，称为“金丝玛瑙”，战国玛瑙之美在于其色的浓艳纯正，其质的光华内敛，其形的温润娇嫩，好的战国红玛瑙其红色纯正厚重，类似鸡血石；其黄色凝重温润类似田黄；其白色飘逸如带。红缟和黄缟集于一石或全为黄缟者较为珍贵，带白缟的更少见。” 兆中祥点点头说：“不错，我也看过《徐霞客游记》的记载，他到了云南一个叫玛瑙山的地方，“大如升，圆如球，中悬为宕，而不粘于石”，经过数年淘换，战国玛瑙制品已经是极其罕见了。” 胡资质说：“我们把它们带回官府，免得被人偷了” 说完，胡资质小心翼翼的和兆中祥将所有玛瑙捧出来，分装到袋子里，他们很小心，花了足有两个时辰，终于把所有玛瑙装完，一旁的石安，就是不给帮忙。 胡资质小心翼翼的把玛瑙袋子背了起来，兆中祥也把玛瑙放到自己背上试背了一下，那东西沉甸甸的，把他压得直弯腰。 胡资质骂道:“石安，你看我们这么吃力也不给帮忙” 石安说：“哼！我才不管呢” 胡资质呸呸吐了两口，说：“你这小子！” 忽然，石安说：“你们别急着走，这箱子边上，好像还有东西”！ 胡资质、兆中祥放下包袱围过去，忽然看到箱子后边有一副盔甲！ 兆中祥惊讶的张大了嘴，：“这。。。这。。。这是金缕玉衣！” 胡资质也惊讶叫道：“对，是金缕玉衣！它又称“玉衣”、“玉匣”，是汉代规格最高的丧葬殓服，是用许多四角穿有小孔的玉片，用金丝、银丝或铜编缀起来的，分别称为“金缕玉衣”、“银缕玉衣”、“铜缕玉衣”， 可是，最为惊奇的是，这件金缕玉衣，居然还没有人穿过，只是工工整整的叠在一起” 石安笑了：“那我穿上它”。 兆中祥说：“史载玉衣首度出现约为文景之治，除了中国皇帝皇后之外，金缕玉衣也大量使用于各藩王，东汉之后，金缕衣则只限于皇帝与皇后。 到曹丕即位后，斥责使用玉衣是“愚俗所为也”，下诏禁用玉衣，以玉衣为葬服的制度至此结束，所以这东西是个稀罕物” 石安说：“别说那么多了，你们两个背着玛瑙，我拿着这件金缕玉衣，咱们走吧” 第121章胡资质荣升右丞、痴心汉苦苦等待 再说胡资质，石安，兆中祥背着几十斤玛瑙,金缕玉衣,回到兖州官府，把整个元朝都轰动了，朝廷授予胡资质中书省右丞,这官职可了不得,是正二品的官员,元代除冀、鲁、晋三省由中书省直接管理外，在地方设置行中书省（简称行省或省）,行省是由中央委派官员到各地署事，行使中书省职权的派出机构,行省下有道、路、府、州、县、社。大家可看出这其中的越级有多大!极少数人从府尹这个六品官员直接提拔到这个位置,吓得胡资质睡不着觉,赶紧启奏朝廷,说自己可以享受二品的待遇,名誉上任中书省右丞,但不赴京上任,依旧在兖州兼任府尹,这更让朝野更是哗然!说实在话,胡资质是个聪明人,那京城岂是自己这没背景的草民呆的?还是在兖州塌实,远离更大的政治风浪! 胡资质为了躲避别人找他讨红包,这几天躲到闰土所在的荣泰超市,这个闰土这几天一直等着远在江苏的女朋友吉普给他回信,可惜如石沉大海,音信皆无!他一看见胡资质进店，就跳起来，询问邮局有没有吉普的回信,如果胡资质摇摇头，他脸上失望的表情马上很明显地露出来。 一个月又过去了，胡资质被闰土无声的纠缠弄得十分头痛，胡资质不再去他店里买东西，胡资质也不知道如何告诉他，没有回信，没有回信，没有回信——死心算了。 这天,荣泰超市后边的寝室。 闰土一个人缩在床上，藏在被子下边，微微的颤抖，不时间传来小声的抽泣声。 吉普竟然连一点音讯也没有，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胡资质走了进来，叹了一口气，坐在闰土的床边，一把将他捂着头的被子掀开，“哭什么哭，现在知道哭了，你就算哭死了，吉普也不会来看你一眼，这有什么用啊。”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闰土眼睛红肿，将被子拽到手里，转身将背对着胡资质。 胡资质心里那个气啊，这死脑筋的小伙子。 “闰土，你给我起来，难道天底下就她一个女人吗？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醒醒吧，她是骗子，你们之间不可能。”胡资质大声的呵斥，他想将这笨蛋骂醒。 可是，闰土依旧轻声的哭泣，没有理会。 “你走开，你走，不用你管，你让我哭死算了”闰土心痛的吼道。 “你没看见那个女人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吗？要长相有长相，要脸蛋有脸蛋，她凭什么跟你。” 闰土坐起来，愣愣的看着胡资质。 “她当然不喜欢你了，只是骗你钱。”胡资质毫不客气的道，反正这笨蛋遭到了打击，也不差这一点。 “胡大人，你太过分了，我不许你这么说她。”闰土倔起来了。 “那行啊，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就是傻子！超级大傻子。”胡资质真是无语了，这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闰土嘟了嘟嘴，不高兴的道，“去去去，你才是大傻子。”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她压根就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可笑的事你还那样死心眼儿。” 闰土瞪了胡资质一眼，“反正，我不准你说吉普的坏话，她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相信她。” 这个傻子，真是傻到了极点，傻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胡资质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无语了，彻底无语了，胡资质强露出笑容，“你这笨蛋，真不知道她给上了什么高招，把你弄得神魂颠倒的。” 胡资质知道不管怎么骂，怎么劝闰土，这傻子都会死心塌地的爱着吉普，哪怕得不到，心里默默爱着，也算是一种痴迷。 爱情是盲目的，当陷入爱情中的人，就像迷失方向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此时闰土就是这样。 “你这样下去会害了你的。”胡资质担心道。 “我不怕，我喜欢她，我爱她，就算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依然会爱她，这足够了，我准备去找她。” “你这小子。”胡资质起身站起来。 与此同时，胡资质又担心了，面前这个闰土这么容易走极端，不会真的会去找那女人吧。 “闰土，你冷静一点，别做傻事。”胡资质急切道。 “可我想我喜欢的女人。”闰土表情严肃的道。 “我...”胡资质有些无语，这个傻子真还来劲了。 “反正你所谓的对象----吉普，根本不知道珍惜你。”胡资质道。 闰土摇了摇头，“胡大人，您省省吧，你根本不知道那女人的漂亮、招人喜欢，我这辈子根本不可能逃出这个束缚。”他还沉迷于色相里。 “你就真的这么肯定？”胡资质玩味的看着闰土。 “我不是喜欢你，是爱上了她，我们之间不可能分离。”闰土深吸一口气，表情很严肃。 胡资质伸手一巴掌拍在闰土的肩膀上，“你就傻吧，傻得找不到门。” 第122章胡资质继续规劝、傻男人执迷不悟 “胡大人，你没结婚，不明白”闰土道。 胡资质表情复杂的笑了笑，“结婚？呵呵，你们怎么结的？她在异乡骗了你，你不知道？” “你和她的婚姻只是一个形式，或者说形式都算不上，她只是骗你钱，像婚托那种，明白不？” ‘什么是婚托?‘闰土问. 胡资质说:‘婚托有专职与业余的，所谓的“托”，是早几年出现的行话，正如“托行”、“托市”等，有些地方叫“媒子”、“幌子”、“钓子”，是充当骗局、引人上钩的角色。“婚托”普遍充斥婚介市场，让许多痴心男女遭遇冷风，不仅失去了钱财，还白白耗费了精力与情感。“婚托”是一个骗子角色。他(她)如同一个个临时演员，用天花乱坠的广告将一些善良的人骗进门之后，“婚托”的作用就是扮演广告上那些征婚人角色，从而骗得那些前来应征者从兜中掏出“见面费”、“婚介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无疑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如今，很多没有找到另一半的“单身一族”,征婚途中经历了“磕磕绊绊”。他们一次次地受骗上当。前不久，一个名叫许墐的年轻女孩被我们逮住，向我们讲述了她做“婚托”，骗人的经历。说她做“婚托”，骗了很多想结婚的男人，也骗了他们不少钱，这几年她所经历的婚托的黑幕将公之于众。我这官府里面整齐地登记了她三年来骗过的男性征婚者和骗取的50万大元交子。你别死脑筋。‘ 闰土脸色一变，半晌没说话，沉默好一阵后，道，“她对我真的没一点感情，没一点感情会和我结婚？胡大人，你应该慎重你对我们的评价” “我就是这样的人，实话实说，这就是我，难道看见你被骗，还想听到我的表扬”胡资质愤然道。 闰土愣愣的看着胡资质，似乎不认识他。胡资质说：“你清楚她的背景和过去历史么？” 闰土摇摇头。胡资质说：“你看，你对她的好多事一无所知，她也对你的情况不想知道多少，然后你自己说，你们结婚了，这算什么！” 闰土自嘲的笑了，说这是命运吗？ 她不知道，更不敢去想。 “命运，呵呵呵，闰土，你别把一切全推给命运，好多事，事在人为，你太天真了。”胡资质有些可惜的道。 闰土还是那么痴迷，凑近胡资质说“我相信，她会爱上我。” “这不可能，你这傻子。”胡资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道理，站了起来，说“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吧，我只是忠言相告。” 闰土脸色有些黯淡，在这场偶遇的婚姻中，他难于放下，他曾希望吉普能按她的承诺过来兖州，和他过上美满的生活，然而这种盼望，快两年了，只是没有任何进展。 “我还会等她。”闰土的固执犹如石头，“胡大人，你慢慢就会发现吉普不是你说的那种人的。” 但愿如此，胡资质发出一声叹息。 第123章闰土上包间卧铺、慕容哥重现江湖 上了火车以后，闰土穿过几节车厢，跟着几个大元乘警和列车的衙役，来到了位于11号车厢的卧铺。 这个火车车厢有 硬座、 软座、 卧铺、 餐车等，都是用木板做的，那时候铁皮还没有广泛应用，这厢里上上下下都是木头做的，这些元代的木匠真了不起，一个钉子都没用，全部用的是现代失传的“铆榫结构”，可以说车厢每一件东西都是艺术品；车厢中间有过道，两侧有2人和3人座椅，靠窗有木制茶几，每节车厢有两个木门，有厕所和洗漱室，座椅上方有放随身行李物品的行李架。车厢内没有照明灯烛，因为这容易引起火灾，车只能在白天开，一到暮色，就必须在沿途休息。 车厢内一用横隔板分成十几个客室，每个客室内的上、中、下铺相对排列；车厢另一侧有通道，靠窗设有供大元官员坐的黄花梨座椅，卧铺车还根据不同季节，提供简单的铺盖卧具。 “差役叔叔，我……我是兖州的，这是我的卧铺票，刚才那……那个乘警把我的驴，带到了最后一节车厢，那是一个装大白菜的仓库，我怕驴把白菜吃了，提前想跟您说一下想……” 闰土一脸紧张的把包里的车票取了出来，又把带着驴上火车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叫闰土，哎呦，还是个名人呢，我们上学那阵学过周树人先生的文章，写的就是闰土……” 闰土急忙摆摆手说：“我不是那个闰土，人家那个八字五行缺土，而我是土太旺了” 看完闰土的车票，火车上的差役对闰土的话又相信了几分，在这个差役的意识里，能带驴上火车的乘客，都是朝廷铁路司的关系户，说不定是上边领导的亲戚呢。 当下差役很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既然是有领导的关照，只要你的驴老老实实的在仓库呆着，就没问题，嗯，你在这里先休息吧……” 交代了闰土一声后，差役转身走出了这间软卧。 “嘿，这火车服务质量真不错……”闰土心道。 差役出去后，闰土嘿嘿笑了笑，把卧铺的被子展开，又把自己带的行李往旁边的床上一仍，躺倒就睡了起来，他太劳累了，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了，一会软卧包间里，响起了阵阵呼噜声。 “你们干嘛把我抓起来？还有没有大元王法了？” 就在闰土呼呼大睡的时候，在车厢外，却爆发出了争吵声，被逮捕的那人瞪着面前的几个差役。 “叫什么？我们是在执行公务” 一个老差役问道：“你叫什么姓名，住哪？” “我？？” “说呀！” 那人听到差役的问话后，明显的愣了一下，“我叫郭……” 差役说道：“编，快编？” “这……这……”那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编不出来是吧？……”老年差役说：“我替你说吧，你叫慕容正义，兖州人，大元正和五年，因走私古留村大钟，在兖州直属监狱服刑，今年被转监押往港栋监狱途中，跳车逃跑，大元刑部‘庚’级通缉犯！” 大元铁路司专门有一套对全国在逃分子的协查图谱，差役们人手一张，老差役拿出一张图谱，上面有一张面目清晰的画像。 “没错，就是这个人” 看到这份画像，车厢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几个差役均是用佩服的眼光看向了那个年老的差役。 至于闰土，根本不知道慕容正义被逮捕的事，他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124章超市谈百姓疾苦、舒玉建免费医院 126章 闰土下了火车，到了江苏以后，四处寻找吉普，可惜根本没有找到吉普这个女孩，原来他被骗了，只好垂头丧气地回来。 这一天，胡资质到大元沣南一中外边的荣泰超市和闰土谈话。 胡资质说：“这次你从江苏回来，应该吸取教训了吧，过于执着会害死人的；世界上的人对名、钱、情执着的，都是一根筋，会痛苦不堪的，你要谨防这‘执着’二字的毒性！早在2500年以前，伟大的世尊释迦牟尼佛，就曾教导我们，执着是苦；凡事随缘。” 胡资质又说：“凡事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每个聪明人都应学会随缘，兼容并包，不可偏激，学会兼容并包，中庸，才是上策。” 闰土低着头说：“唉，就怪我痴情呀”！ 这时，超市的的门开了，一中的舒玉副馆长走了进来说：“最近我筹建了咱们兖州第一家半免费医院，现在我们制作了‘郑氏铁嗓润喉片’几乎是做一盒赔一盒，这可咋办？” 胡资质说：“你懂文学、医学，又做过郎中，何必问我？” 舒玉说：“我当过郎中，可是市场上的事，我又不懂。” “让老百姓买得起药，看得起病，这是朝廷曾多次说过的话，可是上边大官和富人们，他们自己看病不费吹灰之力，所以他们的动作一定是迟缓的、指望不上的，所以你们赶紧兴建公益的医院，我们不能等了，我们要为百姓着想，要真正为百姓，就需要做帮助穷人的医院”胡资质说。 舒玉担心地说：“唉，现在大元朝廷，光顾自己，不顾发展医务，这可怎么办呢？大元朝廷为了扩张版图，一直侵略到了高丽、波斯、亚欧附近，军费开支达到90%，可医药费却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胡资质说。 他们越吵声越大，闰土拉拉舒玉衣袖说：“大家别激动！” 舒玉一回头说：“你是几把手？管我？” 闰土只好摒住气，继续听他们说话。 “胡大人，现在到了老百姓看不起病的时期，你们官府到底帮我们搞公益的医务事业不？” “当然要帮，我出身于乞丐，就是豁出我这个官不干了，也要为百姓搞医务！你应明白。” “上边朝廷不帮你怎么办？”舒玉担心地说。 “咱们兖州官府可以成立三个救援穷困百姓的呼吁小组，一个争取朝廷投资医务，一个呼吁民间支援医务，一个呼吁国际支援医务。”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舒玉说。 “舒馆长，再难我也做，你想每年每天有多少人因治不起病而躺着等死啊？你听满大街都是老百姓们在哭啊！现在的郎中医院咋那么贵呀！我们百姓千万别学大元朝廷的麻木不仁！要掀起互助的公益医务事业” “嘘，小声点！”舒玉四下看看。 胡资质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你还有些神经质的过敏，应该赶紧行动起来” 第125章 孙馆长趋炎附势、京小京一片痴心 他们正谈着话，这时石安走了进来，石安说：“你们说什么？免费医院？这样的医院确实需要建，至少那些大病应该给人们免费，因为很多老百姓都因此败了家”他们又闲聊了一阵。 之后，胡资质和石安又在超市买了些笔墨纸砚，然后出来到兖州大街上闲溜哒。 石安说：“听人说，你的书房，有几本值钱的古书，说不定过个三四百年，也能被博物馆收藏呢！” 胡资质笑着说：“你又拿我开心，过个三四百年，我本身就价值连城了；石安，我听人说，你在古董方面造诣很深，人称‘兖州第一辨家’不知有无此事？” 石安摆摆手说：“我一个粗人，干啥也不精，不过，我原先就是干古董生意，这个你是知道的，也正是由于当古董商，当初原兖州府尹蔡包子和华春丹他爹孙南馆长说什么也不愿让，华春丹嫁我，门不当、户不对呗！其实，我早就不干了，做古董生意就得低价买进，高价卖出，尤其是遇到不识货的卖主，就使劲压价，将一件宝物说得一钱不值，然后，弄到手高价卖出，这跟诈骗有什么两样？” 胡资质说：“你说的也是。” 石安又说：“不过偶尔耐不住心痒，街面上的古董铺的掌柜找到我，也过去捧个场，帮他们鉴定、鉴定。” 胡资质说：“现在华春丹干什么呢？” 石安说：“别提了，你还记得《金牌案》那件事吗？蔡包子倒台后，牵连到孙南，华春丹为了救孙南，不得不求助吏部尚书京大京的弟弟京小京，和京府签了奴婢契，现在京小京看我和华春丹走得近，他贪恋华春丹的美貌，又拿当年那个奴婢契说事，把华春丹弄回了京府。” 胡资质说：“好东西都会有人惦记”！ 石安叹了口气说：“那京小京兄弟权势炙手，京小京又死心塌地的追求春丹，恐怕纵使奴契期满出来，孙馆长也不会答应我的，他只会答应京小京的！” 他二人边说边走，当走到一个高大的牌坊下时，发觉那里竟有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那女子见了石安，“噗”地一笑，石安定睛观瞧：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华春丹，顿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华春丹笑说：“真是巧啊，碰到了你们！” 石安说：“你怎么从京府出来的？” 华春丹说：“京府答应我，每月探家一次，我回家看看父亲啊！”说着抬手晃晃手中提的两包果品。 石安瞥了一眼说：“这是京府为你操办的吧！这京小京心真够细的。” 华春丹立时噘起嘴说：“我看心还是粗，知道有人爱吃醋，应该拎两坛来才算心细呢？” 胡资质见他二人正聊得热，好象真有一坛醋猛灌进肚里，他插嘴说：“有什么话六个月后再聊吧，到那时华姑娘奴契期满，你们就有盼头啦！你父亲那里，有我照应着，不要过多牵挂。” 华春丹行礼说：“胡大人多费心了！” 胡资质也笑说：“应该的，应该的，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华春丹呵呵冲他一笑。 一晃六个月过去，华春丹已从京府回到家中，那京小京却象闰土一样痴心不死，总借故来孙府，孙南为人趋炎附势，对京小京的到来不但不拒绝，反而劝说华春丹不要和石安来往，华春丹只好暗地里与石安联系。 这一天，京小京又来孙府，孙南将女儿叫至身前，说：“姬儿（华春丹的小名、随母姓华），你年岁已不小，京小京员外一直对你倾慕在心，况且在京府之中他对你也呵护有加，你不要辜负了京员外的一片痴心啊！近日，我听外边许多人议论纷纷，说你经常偷偷出去与那石安厮混，可有此事？” “谁说的？”华春丹瞪了一眼站在孙南身边的京小京说：“我还不是当初因为您受到蔡府尹的牵连，万般无奈签了奴契，现在我已自由，他又来纠缠我，我与石安之事父亲也早就知道，又何苦为难女儿？” 孙南说：“京员外是钟鸣鼎食之家，你嫁给京员外将来衣食有靠、尊荣显贵，一生无忧，为父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啊！” “不，父亲，我非石安不嫁！”说着，华春丹跑了出去。 “孽障！你给我回来！”孙南怒说，他欲从椅子上站起身去追。 旁边的京小京赶忙扶助说：“您息怒，春丹现在还是孩子脾气，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再一起劝劝她！” “唉，小京啊，真是女大不由亲呐，她若与那石安往来，我将她逐出家！”孙南有些忿忿说。 京小京心杯叵测地说：“孙馆长，即使春丹与石安私奔，她跑不出多远也得自己回来。” “这话怎么讲？”孙南惊说。 京小京洋洋自得地说：“春丹在京府时，我已和她行了事。” “不—可—能！你给我滚！”孙南惊呆了，他对京小京喊说：“我的女儿我最清楚！”说完孙南还是瘫在椅子上痛苦地闭上眼睛。 第126章 锦衣卫扣押石安、华春丹送礼探监 几天后的下午。 石安和舒玉、闰土被另外两名锦衣卫按着，水火棍一下一下地打下来。 “让你们诽谤大元朝廷！已经被捕了。”其中一名锦衣卫宪宣布：“石安、舒玉、闰土在荣泰超市违反《大元勘乱条例》，犯有妄谈国事罪，由锦衣卫兖州工程营警视庭执行逮捕。” 他们还不知道，这都是京小京举报的。 石安在牢房里醒来，有些昏沉，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觉得被水火棍打的地方，还火辣辣地痛。 等醒来，他听到舒玉、闰土的呻吟声，他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害怕，忽然听牢门咣当一响又一名囚犯被提走了。 原来这牢房竟建在兖州工程营中心，那是锦衣卫警视庭对大盗的待遇，石安想：“他们锦衣卫为什么这样对我？锦衣卫总管金正一和夫人韩梦，我认识的！”他不知道，金正一夫妇此刻正在云南陪同皇太子考察边疆。 在过堂的时候，警视庭锦衣卫根本也没有审，就以“妄谈国事”罪，重打了石安、闰土、舒玉二十水火棍。 警视庭的庭长说：“我们已经够宽大的了，换别人那么乱发反动言论，早就送京城了！” 石安见锦衣卫的庭长面熟，就是想不起来，有五十岁光景，长得比较细皮白肉的。 回到牢里，石安力图站起来，为自己控诉，但见嘴上被封了一圈胶布，他挣扎着蹭到墙角，用墙皮将胶布蹭掉。 旁边的闰土也不理会，只顾大叫：“冤枉！” 一个锦衣卫走了过来，说：“别叫了，别叫了！” 锦衣卫见他们不听，举起水火棍朝栏杆打了一下：“再叫，收拾你。” 石安又叫：“我冤，让我出去！” 到了次日晌午，石安在牢房中声音已十分虚弱，只是偶尔动几下。 他挣扎着坐起来，见这牢房是由工程营灰砖浇灌的，墙的一边放着一个木瓢，有些泔水碎米饭。 石安转身接近阳光的一侧，见到舒玉穿着一件粗麻大衣，闰土也拄着一个木杖。 石安突然大叫起来：“哪有这么冤枉人的呢！” “石安，有人探监！”锦衣卫从通道一头喊了一嗓子。 石安一愣，锦衣卫掏出一张卡，让石安签字。 石安见一个女子走到近前。 “是华春丹！” 华春丹大叫：“石安，石安！” 石安扑到铁窗边，华春丹泪如泉涌。 石安问：“你现在挺好吧。” 华春丹垂下头，含泪说：“还算可以，你们几个要认罪服法，争取早日出去！官面上，我正和胡大人上下打点着，给你们办保外。” 石安大叫说：“我凭什么认罪，我没罪！” 华春丹冲锦衣卫一瞥，说：“你别乱讲了！” 石安说：“我一生中光明磊落，什么事都是小心谨慎，锦衣卫警视庭竟然毫无证据乱抓人，他们才有罪！” 石安想呐喊几嗓子，却觉得喉咙发干，他使劲撞击铁栏，铁栏啪啪响着，但没什么松动。 华春丹吓呆了，她只有流泪。 石安说：“华春丹，你不相信我们几个么？我们是被冤枉的，他们凭什么不让人说话？” 华春丹说：“别说了，我们正想办法救你们。” 石安憋足全身的一口气，冲大铁门喊：“我冤呐，我冤，放我出去。” 锦衣卫喝道：“华春丹，快到点了，你们一共花了一千大元交子，接见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价格绝对优惠了。” 华春丹说：“锦衣卫大哥，让我们再说几句。” 她伸出手摸了摸石安受打的肩膀说：“你先捱几天，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打点。” 她将一布帕烧饼递给石安，还给了舒玉、闰土几个。 锦衣卫说：“快走吧，这里不准乱送东西。再说了，你们要赶紧给庭长花钱，我们才好照顾。” 华春丹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闰土泪水也蹿了出来，他趴在石板上号淘大哭起来。 第127章胡资质隔离审查、舒馆长大闹监舍 华春丹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石安泪水也蹿了出来，他趴在石板上号淘大哭起来。 闰土他一直哭了半天，经过石安的苦劝才止住，再找那几个烧饼，被那舒玉吃了不少。 又过了几天。 石安这些人等华春丹、胡资质来赎他，可是没有一点消息，因为胡资质也正在被行省中书的责令停职反省、接受审查。 石安他们又叫又喊，但没人理他；过了半个月胡资质被押了进来，他们由于同一个案子-----------在荣泰超市发表“免费医院”的言论影响到朝廷的统治，被分别审完，押在一起，不过，这牢里由于胡资质的到来，热闹起来。 一天下午，有两名锦衣卫将胡资质提了出去，锦衣卫们手中都拿着吏部的手令，上面用小楷写着“提审‘府尹级’官员的公函”。 石安心想：“大概是要动真格的了吧！” 过了半个时辰，胡资质又被押回，他像稻草个子一样摔到地上。 石安忙抓过一块破棉絮垫在胡资质头下。 下一个是提审副馆长舒玉，一直审了八小时。 石安心说，我和闰土是草民，挨审也得往后排！ 有牢头说，舒玉在法庭上装疯卖傻，气的主审官员哇哈乱叫。过了几个时辰，舒玉又被押回，他像傻子一样愣愣的。 石安忙过去，帮助舒玉整理衣服。 舒玉醒过来，冲石安就是一掌，石安站不住，坐到了地上。 舒玉被逼疯了。 他叫说：“石安，石安都怪你！我要对你使用我曾经和佟府尹学的独创棍法”，他抓起一个笤帚使出一式，自己念叨说：“这是‘首乌黄芪’，直戳石安面门，石安将身子一侧。却被舒玉右脚踢到后肋。石安一下子倒到地上。 舒玉口中大叫：“锦衣卫，你这小子，意欲何为？” 石安气得哭笑不得大叫：“舒玉，你看清了，我是石安。” 舒玉将墙边一把扫帚抓起用两腿夹住，大叫：“来来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我胯下马掌中枪天下无敌！” 又过了半个月。 石安与舒玉等人在牢中关了又审，不停的折腾，大家几乎麻木了。 舒玉还是那么乱喊乱叫。有时候对着门耍一套“棍法”。 这天石安坐在牢中胡思乱想，突然见舒玉一跃而起。手抓一把扫帚，弹起“琵琶”，那歌声竟悠婉凄切，转尔，他将手中扫帚冲牢门猛劈三下，就放下睡觉；一边的胡资质看护着闰土，怕他想不开。有时给他讲些笑话，消磨时间。 舒玉有时候採住看守的锦衣卫，让锦衣卫学他舞棍，可总招致几个水火棍的痛打。 舒玉练“棍法”不分昼夜，这一天竟没吃东西，傍晚时，舒玉叫石安：“接招！”就执扫帚向石安打来，待石安接招时，舒玉却倒头睡下。 锦衣卫们这两天。赶上上级检查，要求石安等人背二十条监规纪律，石安等人置之不理，又被罚一顿没给饭。 月底那天，石安、胡资质见舒玉冲着扫帚点头致意，之后又给扫帚作揖行礼，众人心中不禁十分感慨。 舒玉向扫帚行完礼后，突然立正，正了正衣服，开始向扫帚训话：“小伙子，你们是继往开来的一代，是黎明十一点的太阳，任何朝廷官僚买办都是纸驴子，我要建立免费医院！不要充当活死人！眼看着老百姓无钱治病而苦巴巴等死” 然后舒玉将扫帚举起来，大喊一声：“冲啊！”只见他一边举着扫帚，围着四周跑起来，“官僚们哪里跑！嘟！嘟！嘟！” 外面的锦衣卫跑过来，看着舒玉的样子有些好笑，说：“疯子，你这一天到晚，不累么？” 石安、胡资质看着舒玉的样子有些难过，闰土也过去劝说：“舒副馆长！你醒醒！” 舒玉一跃而起，他将扫帚扫向闰土。 闰土反身跳到一旁，当啷一声撞到铁门上。 舒玉又呼呼呼连扫三下，虽然只是扫帚，但舒玉劲很大，招数中还因循了乱七八糟的套路，闰土站起来，沿一侧跑开；舒玉又使出一招，自己念叨：“藿香枇杷”，刷的一扫帚，扫到闰土腿上，闰土“哎呀”一声被打到地上。 外边的锦衣卫喝起彩来。 而舒玉突然将扫帚往肩上一扛，一动也不动了，原来他站着睡着了。 石安走过去，将铁门撞得“当当”响冲锦衣卫说：“给我换个房间！” 锦衣卫们喝道：“你以为你们是谁？” 半夜醒来，舒玉一个人冲着瓦盆发呆，他用手沾了一些泥，在瓦盆中捣起来，嘴里还喝着：“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这个瓦盆总不开口心中怎么想？” 次日，华春丹、，探监来了，从栏杆口递出一筐烧饼，还有其他的用品，说：“你们几个受苦了，现在要争取宽大，早日出去。” 石安茫然问：“你们怎么才来？” 华春丹说：“外面形势很紧，很多朋友为你的事跑上跑下一个月，这才允许探视一次。” 华春丹满脸倦色说：“你们在这里多听胡大人的。” 胡资质抓住栏杆说：“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还有那些朋友才好。” 这时缩在一角的舒玉突然对着扫帚笑了：“我昨天给了你一棍，看来你没事，一夜又养好了伤，看来今天我得细细地整你几下。” 他冲扫帚啪啪两拳，那扫帚一动不动，舒玉说：“好了，我们扯平了，来来来我哄你睡觉。”说着，他搂着扫帚打起盹来。 华春丹吃惊地说：“舒馆长，怎么变这样了？”目光中露出惋惜之色。 石安说：“唉，自从他进了牢就这样了。” 华春丹突然吼起来：“舒副馆长，舒玉，你不认识我了？”泪水簌簌而下。 舒玉抓起一把土来冲华春丹撒去：“嫂子，你是我的玫瑰花，我的玫瑰花，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满屋的鲜花只有你最可爱！” 锦衣卫走了过来，说：“时间快到了。” 石安突然伸出手去，握住华春丹的手：“千万别忘了随时来看我们…………”华春丹点点头。 这天晚上，舒玉将华春丹给送来的几件衣服全穿在身上，他对着扫帚又说起来：“你是那大元的扫帚，像半明半暗的星斗，爱情又能撑多久，还不如啃上你一口。” 说完，他咬起扫帚来。 第128章舒玉装傻设玄机、四人一齐越牢狱 第二天半夜，石安突然见舒玉趴在自己胸膛上，一激灵站起来，舒玉见石安睁开眼，咧嘴冲他笑说：“你肚皮好大呦，象个风箱！” 石安一把推开他说：“躲开！” 舒玉笑说：“我要点你的穴！” 石安怒道：“你有完没完？” 舒玉爬起来低声说：“石安，其实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疯。” 石安一惊：“舒馆长……你…………” 舒玉说：“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借机看看现在形势，究竟那天是谁出卖了我们。” 石安见他说话有条有理，惊说：“舒玉，真是装的？” 舒玉点点头，示意石安去推醒胡资质、闰土。 窗外沥沥下起雨来，舒玉神色凄楚，石安问：“舒玉，你为什么这样做？” 舒玉依旧不再说话，只在房中走来走去，一会儿又抱头坐在地上不说话。 远处的钟声，当当响过。 舒玉突然看了看四周的牢头们，都睡的瓷实，说：“我带你们出去吧。” “咱们能出去？”石安、胡资质、闰土惊奇地问。 “对！这些天我装疯就把这一切都侦察好了！”舒玉说。 舒玉走到墙边，用扫帚扫开墙上挂的一张破墙纸，低声说：“跟我来。”原来那墙纸后面不知何时被他掏了个洞。 石安、胡资质犹豫一下，然后一窜，舒玉、闰土也钻过洞，到了院子外，之后又沿着梯子跨过一道墙。 墙外围是一说铁丝网，舒玉用扫帚划开，原来那扫帚的一端暗藏了一柄利铲。 石安暗喜说：舒玉真聪明。 他们拧身钻过铁丝网，进入市区。 午夜的市区静的怕人。 他们沿一条小胡同直行，找到一僻静处辨了辨方向。 石安不禁落下泪来说：“我自由了。”胡资质自嘲的说：“想不到我堂堂府尹竟成了如此这般！” 他俩缓步奔孙南馆长的大院的方向行进，因为石安执意要带上华春丹一起远行！ 约摸一个时辰。他们跳进孙家大院的一个小门内。 到得院内。只听院内没有半点声息，只觉得这大院颇显得凄凉冷清。 院子空空荡荡的，只有树叶哗哗响着一阵子，又一阵沉寂不响。 石安拾阶走到内院，发现也是空无一人。 石安心中暗想：这怎么不对劲？ 他又走到后院，后院焕然一新绯红的大门上贴着“喜”字。 一间收拾得极为利索的厢房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见门楣上写说：“京小京员外迎娶孙府爱女华春丹，喜结连理。” 石安顿时呆了，舒玉、胡资质等人也呆了。 石安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事，他忍不住痛哭起来。他忘了自己是越狱囚犯，放声大哭起来。 石安一哭。胡资质也跟着哭起来。 忽然院内举出几只火把，照亮了大院。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二位领导。”京小京衣饰华丽地坐在一个凳子上。 石安擦干了眼泪：“华春丹呢？” 京小京摇头：“华春丹现在是本员外的夫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那天，在荣泰超市，我在隔壁听见你们在谈什么免费医院，没想到你们还能出来” 舒玉气的大叫：“原来是你！”他抓起地上一根树枝。冲京小京削去。 京小京转身跳开，身手十分敏捷，随即又向前闯上五位大汉，各手执火枪，将石安、胡资质、舒玉、闰土团团围住。 舒玉未给对方开火的机会，急转身来了个棍法“五味丁香”，这一招非常巧妙，属攻上三盘的招式，五名大汉。只觉肘部发麻，胳膊一震，火枪都脱了手横飞出去。 京大京大惊，来不及多想，纵身奔厢房逃窜，舒玉抬脚准备侧踢，却被一个大汉回头掷来的火把击中，火烧起，舒玉的裤子被点着，石安忙帮助舒玉扒下裤子，舒玉推开石安，光着屁股，继续追赶京小京。 突然，京小京回首一火枪“砰——” 舒玉躲闪不及，正中在肩膀上，他闷声一叫，摔倒在地上，石安来不及多想，单膀架起舒玉，踹开一院墙侧门，仓皇逃出，胡资质，闰土尾随其后。 舒玉手脚冰凉，他依然喊着：“放开我，我要和京小京算帐，就是他告的密” 石安紧拽着舒玉向前奔，胡资质有些气喘吁吁，闰土干脆把舒玉背了起来，他们转过几个胡同，钻进一片树林中，奔到城外。 石安帮助闰土把舒玉轻轻放下，解衣服帮他包扎伤口，舒玉垂泪说：“你别弄了，你知道那火弹的厉害吗？一般人是撑不了半天，就毙命的！” 石安哭说：“不可能，不可能。” 舒玉喘了口气说：“不枉我交了你们这些哥们一场，我有些话想跟你讲一讲。” “你们肯听么？” “嗯。”大家含泪点点头。 舒玉冲林间的月色看了看说：“我本是南京栖霞镇人，不怕你笑我自夸，我自幼聪明好学，三岁就上学堂，十五岁就中了秀才，十八岁研究中医，十九岁学棍法，二十一岁考入国子监，兖州大元沣南一中副馆长” 胡资质说：“这些我都知道！” 突然，林子的一角传来一声咳嗽声，“有人！”石安机警地护住舒玉，胡资质和闰土也惊讶地站了起来，原来是他！ 第129章人生何处不相逢、林中巧遇慕容哥 慕容正义不知何时手拿着一把扇子，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他摇了摇扇子冲舒玉等人说：“各位，好久不见了！” 胡资质惊讶道：“是你，你不是在兖州直属监狱么？” 慕容正义笑了：“当年因为古留村大钟的走私案，你啰里啰嗦地审了半晌，还把我送入监狱，后来，我在转监的途中逃脱；可是到了火车上，又被铁路的衙役逮捕，你看我有多坎坷？不过，我献出了一本祖传的王羲之的《兰亭序》摹本，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身外之物，我把它捐献给了国家的博物馆，朝廷念我痛改前非，对我网开一面，又把我放了出来。” 胡资质惊讶道：“《兰亭序》摹本？！” 慕容正义说：“正是！传说唐太宗对王羲之书法推崇备至，曾经敕令侍臣赵模、冯承素等人精心临摹了一些摹本，他喜欢将这些摹本或石刻摹拓本赐给一些皇族和宠臣，因此当时这种‘下真迹一等’的摹本亦“洛阳纸贵”。而原迹，据说在唐太宗死时作为殉葬品永绝于世。史书记载,《兰亭序》在李世民遗诏里说是要枕在他脑袋下边。那就是说,这件宝贝应该在昭陵(唐太宗的陵墓）。可是,五代耀州刺史把昭陵盗了，但在他写的出土宝物清单上,却并没有《兰亭序》，那么十有*《兰亭序》就藏在乾陵（武则天的陵墓）里面。乾陵一带的民间传闻中，早就有《兰亭序》陪葬武则天一说。以上意思是说，真迹谁也不知道；这样一来，我献给国家的摹本就成了最好的！” 闰土说：“什么是兰亭序？这么值钱？” 胡资质说：“这兰亭序，又叫《兰亭集序》、《禊帖》、《临河序》、《兰亭宴集序》，是书法家王羲之所作，有“天下第一行书”之称，晋穆帝永和九年三月初，王羲之与儿子王凝之、王徽之、王操之、王献之、孙统、李充、孙绰、谢安、支遁、太原王蕴、许询、广汉王彬之、高平郗昙、余姚令谢胜等人共41位，在会稽山阴集会，为兰亭集会，那时候，有二十六人写诗三十七首，后编辑为《兰亭诗》，《兰亭集序》就是王羲之为这些《兰亭诗》写的序言。这《兰亭序》共计324字，凡是重复的字都各不相同，其中21个“之”字，各具风韵，皆无雷同。王羲之酒醒之后，过几天又把原文重写了好多本，但终究没有在兰亭集会时所写的好。” 慕容正义佩服道：“胡大人，文才不减当年！” 胡资质叹了口气，说：“既然是这样，以后你可要改了走私的毛病，等你老婆文惠出来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慕容正义说：“胡大人所说的，正是我所想的，还有1年，文惠也要出狱了，我正是来兖州给她送衣服，我连王羲之的《兰亭序》摹本-----这国宝级的东西都献出去了，怎么会再贪恋什么走私的事情” 舒玉正痛苦地闭上眼，继尔又睁开：“慕容，你算是弃暗投明了，可是我们和胡大人竟然成了逃犯，真是命运弄人呢，如果你此刻上兖州府举报，或许，你还能加官进爵。” 慕容正义笑了：“舒馆长，此言差矣，谁不知道你们是被冤枉了呢？不过，你们这么逃亡，也不是个办法，最好去京城找人上御状，把你们的案子翻过来” “这等事谁肯帮忙？我在京城谁也不认识”胡资质发愁道。 “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洗清罪名！”慕容正义说。 第130章 慕容哥真情感人、胡资质官复原职 慕容正义接着说：“我告诉你一个只有你不知道的秘密，我献给朝廷的兰亭序摹本只是一半！我这还有另一半，你们把它献上去，肯定会得到豁免，因为皇上特别喜欢”说着，他拿出一个绢装的宝盒。 “啊！”胡资质、石安惊的一个趔趄。 胡资质感动的说：“没想到、没想到，你慕容正义竟然是这样有情有义之人，以前，我对你------” 慕容正义帮帮手，说：“别说了，听说你引领着潘长河见到了圣健法师，他这样的窃贼，都能改邪归正了，何况是我呢，我曾经深深思索过人生，只有像佛经讲的那样，放下贪婪、仇恨，回头才是彼岸！” 说罢，在场的胡资质、石安感动的流下泪来。 舒玉喘着气，也感激说：“这么多年来我见过无数个痴迷不回头的人，以为他们都是顽固的，但是见到你，我才知道人是可以改变的” 舒玉还未说完，就昏了过去。 胡资质、慕容正义忙和石安、闰土一起将舒玉背扶到最近一家郎中大院。 经过郎中的奋力抢救，舒玉总算脱了险。 一连三天，舒玉一直在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我一要活下去，活下去，建一所针对穷人的免费医院，免费医院，免费呀免费，为百姓的医院是免费的…………” 这一天，胡资质见舒玉恢复有些起色，留下闰土和慕容正义照看舒玉，便与石安一起上京城献《兰亭序》摹本的另一半。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胡资质和石安主题词便是翻越，因为各州衙役已经通缉他们，他们只能抄小路，而小路都是荒山野岭，翻越的对象是一座座终年积满冰雪的山，翻越的工具是用碎布、棕毡撕成条包裹的草鞋和穿在脚上带钉子的土制登山鞋，他们用揣在怀里的几个小红辣椒御寒。 走下雪山之后，石安连连咳嗽，胡资质扶着他。 然后是大河，从一侧可以沿一条商队常走的山路通往京城；最后一条路才是横在面前的京城卫戍区。 他们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路。只有这样才保证不被官兵袭扰，他们不能靠老百姓聚居区太近，但为了取得粮食，也不能离得太远，他们只能长期夜走在边缘地带。不过，他们终于到了京城，此刻已经衣衫褴褛，再也没有人能认出他们。 果不其然，朝廷收到这宝贝，转呈皇上，皇上龙心大悦，不但豁免了胡资质、石安、舒玉、闰土等人罪责，而且胡资质官复原职，继续回兖州干府尹。 胡资质返回兖州后，兖州城旁边召开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会，老百姓载歌载舞，佟府尹也高兴地忍不住加入其中，又唱又跳。 胡资质在官府的老部下都沸腾了，握手拥抱，相互问候，一片欢呼。 收到这个消息，京小京十分惊讶。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形势逆转，立刻派得力快马到朝廷再核实了一下，吏部的京大京立即回信说:“情况准确，他们已经官复原职。” 第131章京小京忘乎所以、古镜坊庭院深深 不过京小京又心生一计。 五天以后。 兖州府衙大堂上。 兖州名誉府尹佟转嫁将惊堂木一拍，说：“石安，你竟做出此事，亏你还是府尹胡资质大人的挚友！” 在堂上刚被传唤过来的石安懵懂说：“佟大人，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你把我传唤到这里干什么？” 佟转嫁指着坐在堂下黄花梨制的木椅上的京小京说：“这位京员外告你，昨日偷了京府古镜坊的一面价值连城的铜镜，不知可有此事？” 这京小京是吏部尚书的弟弟，按制礼，需要给其准备一条长凳，见府尹可以不必下跪，而且他穿的衣服也显出其皇亲国戚的等级，这是一项过去看得十分重要的事情。这种尚书的弟弟，一般也授予一些职衔，但是京小京不务正业，只给了他一个“仕外员外”的称呼，他穿的衣服宽大，尺寸也是官家规定的，不能随便穿，平民百姓再有钱，也不许购买特殊丝绸，或者织得不合规格的布匹，只有跟朝廷有关的人，才能穿上宽袍大袖的衣服，不过七十岁以上老百姓，也可以穿丝绸，至于一般百姓，自然还是只能穿本色麻布或粗毛布衣服，极贫困的就只好穿那种草编的“牛衣”了。 此刻，石安怒目转向坐在黄花梨木椅子上的京小京说：“这完全是诬陷！京小京我跟你没完，你上次告密到锦衣卫，我们正找你呢，你欺骗说，你和华春丹结婚了，都是假的！”原来，那天，石安他们逃出监牢，去孙府接华春丹，发现孙府挂有喜字，那是京小京趁孙南一家到济宁探亲，自己设计的假象，目的是宣扬得让老百姓们都知道华春丹已经是他的人，然后企图让石安放弃，这个痴迷的京小京，用尽办法，只是想得到华春丹，但是华春丹根本看不上他，京小京对华春丹的痴迷和前些日子闰土对那个叫吉普的女骗子的痴迷一样，只是闰土更为老实巴交，而这个京员外已经是神经失常、忘乎所以。 坐在堂上的胡资质也愤然起身说：“京小京，你依仗着你哥是吏部尚书，胡作非为，这次我一定按国法收拾你！不管你是皇亲国戚，我一定把你拿下”说着，他就要发签。 佟府尹按住胡资质的手，咳嗽一声说：“京员外，这次你说石安偷了京府东西可有凭据？” 京小京微微一笑，冲佟府尹一报拳，说：“请佟大人亲自到京府的古镜坊—铜镜遗失之处勘查！” “好”佟转嫁说。 京府的古镜坊位于兖州大街最北端的林中，院落虽不宏大，但也古朴严实，黑漆大门，青砖院墙十分肃穆，而且院墙的四角都有用汉白玉凿刻出来的龙头，白色的龙头口中都含着一枚碧绿的青石珠子，也不清楚当时工匠是怎么放进去的，那青石珠子随风滚动，不会掉下来，其实即便用手去抠都抠不出来 这个古镜坊的外面是一个公园，有几座黄石假山，石色近土红色 ，一个衙役提着水火棍在前面引路， 胡资质等人跟着他，走到古镜坊的正门口，正门是桦木的白门，约两米高，上覆黑瓦，门头的瓦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门上黑色匾额上书“古镜坊”仨个烫金大字。 第132章兰晶凌胡说八道、京小京革去功名 京小京让负责看守古镜坊的工作人员兰晶凌将大门打开。兰晶凌的皮肤不黑，略微有皱，活像一张蒸馒头的布，这个青年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两条弯弯的眉毛下有一双机灵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能干的仆人，胡子是杂色的，里面包着两片厚厚的嘴唇。 这大门里面是个小门，小门是安了声控装置的，京小京喊了一句：“今年过节不收礼，不收礼呀，不收礼，收礼只收瑙白金！”小门应声而开。 佟转嫁、胡资质、石安和几名差役鱼贯而入。 兰晶凌把这些人领到院子当中的一间大瓦房面前，说：“大人，铜镜原来放在这里，由于这面古镜价值连城，是从著名的夜阆古堡发现的，小人我日夜住在这个房中看守，不敢懈怠，可是昨日贼人在房顶，用竹管向水碗中投了迷药，我喝后昏倒于地，醒来后铜镜就丢了。” 众人抬头发现瓦房的顶棚上方露出一截竹管，正对着屋内桌子上的一个水碗。 佟转嫁命人将竹管取下，发现竹管两端都沾有白色粉末。 佟转嫁转身问京小京说：“京员外，你怎么就肯定，铜镜是石安偷的呢？” 京小京说：“石安平素就忌恨我，而且他对古董十分热衷收藏，这面铜镜出土于本城夜阆古堡，因铜镜背面雕有一只蝴蝶，是极为罕见的蝴蝶铜镜，家兄曾将此物上奏朝庭，被朝庭御宝司定名为‘天下第一蝴蝶镜’因此价值连城……” 胡资质打断他的话说：“你说，你凭什么断定是石安偷的？” 京小京指着那根竹管说：“大人请看，这竹管其实是一枚长笛，上面刻着字呢！” 众人围拢过来，看那笛子，果然上面刻有两个字：石安。 石安急说：“这……这一定是有人陷害！” 佟转嫁一挥手说：“将石安押回府衙。” “慢”胡资质说，他环顾了一下众人说：“拿刀来。” 一差役忙抽刀呈上。“将竹管劈开！”胡资质命令说。 差役将竹管一剖为二。 胡资质俯身审视片刻说：“这竹管内侧居然连一点白色迷药都没有，只是两端沾有白色迷药，这不是栽赃是什么？” 京小京见状结结巴巴说：“看……看来，这贼够阴的！”转尔，怒目冲兰晶凌说：“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自己贪睡丢了铜镜？” 兰晶凌“咕咚”跪倒说：“是小人贪睡丢了铜镜怕受罚才出此下策！” 胡资质说：“谁让你在竹管上刻上了石安的名字的？” 兰晶凌瞅了瞅京小京，不敢吱声。 佟转嫁说：“这是京员外家事，还是交吏部尚书惩罚他吧！” 京小京忙满脸堆笑说：“小人一定严厉处罚这个该死的奴才兰晶凌！” 石安忿忿说：“太便宜了，这事要一查到底，我怀疑你就是指使人！” 胡资质也说：“京小京，我一定上奏朝廷，纵然是你哥吏部尚书也袒护不了你！” 一个月后，京小京被吏部革去“仕外员外”这个朝廷赐的称号，判监禁5个月，然后交给京大京严加看管。 第133章华春丹出走孙府、胡资质亲手熬粥 华春丹得知京小京与兰晶凌合谋陷害石安一事后，十分气愤，毅然向孙南申明：孙家应与京小京决裂，她非石安不嫁！ 孙南又苦口婆心说：“女儿啊！现在你终于长大成人了，不听爹话了！爹让你嫁京小京也是为你好哇！人家京小京员外权势巨大，现在在锦衣卫那里蹲了5个月，已经出来了，口口声声说非你不娶呢”说着，老泪横流起来。 华春丹连忙扯过面巾去擦父亲的泪，孙南扯过毛巾自己拭去脸上流的泪珠，华春丹晃着父亲的肩膀说：“爸爸，京小京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和石安已商量好了，成了亲，我们好好孝敬您。”孙南若有所思地说：“那石安若是和你成了亲又把你休了，你可就苦了。”华春丹听了吃了惊，笑说：“爸爸，这话怎讲？”“还非得爹爹说明了么？你在京府呆过好多时间，给他们当奴婢，白天夜里侍奉，谁还保得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万一……那石安不要你呢？你这是自欺欺人呀！” “爹爹”华春丹眼泪刷地下来了，“你说的都是什么！你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呀！石安与我可是真心的啊。我不嫁给石安，我也决不嫁给京小 京！” “好好，我管不了你了，你给我滚！”孙南大叫说。 当天华春丹直跑到胡资质的住处。 胡资质就住在兖州府衙的仪门的后院，华春丹穿过仪门，呈现在她眼前的就是左、右厢房，左右各三间，是官员办公的地方。按照左文右武的古制，左边是工房、礼房、吏房，右边是刑房、户房、兵房 ，左右廊房前各有一座“息民亭”，供来府衙的老百姓休息，还有座椅，具备了元代人性化的管理。 华春丹穿过正堂就来到后堂，后堂是接待贵宾的地方。后堂正中悬挂着大元兖州“一府四县”的行政区划地图，这所辖四个县是嵫阳、曲阜、泗水、宁阳，整个建筑延伸了正堂的格局，散发着鲁文化的气息，让人触摸到了朝廷行政体制的脉搏。 在会客厅内，宾主落座后，胡资质见华春丹还没有吃饭，忙吩咐差役上饭， 华春丹摆摆手说，不用上饭，只想吃水果，胡资质又亲自跑出去拿来了半个的西瓜，华春丹接过来，自己吃了起来，她走到府衙确实累了，吃了西瓜，突然感觉那么的舒服。 胡资质等她平稳了情绪，递给她一条毛巾，擦手，又安排上来一碗小米粥和卤榨菜，劝她吃，这小米粥熬得不错，平日里是专供他和佟府尹的早点，由两个差役轮番用小火熬，熬的方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把水和米放在一起就能出现香喷喷的小米粥，而是由衙役选择新鲜的小米，不用陈米，因为陈米味道会差很多，小米洗的时候也不能超过三次，因为那样会养分流失；熬的时间一定要够，至少也要半个时辰左右。另一个看着熬粥的差役，不能偷懒，必须随时搅一下锅，防止糊底，因为大元的铁锅容易糊底，一旦糊了底，这一锅粥可就不能喝了，胡资质特意为华春丹添加葡萄干、红薯、百合等，然后亲手熬成了风味各异的营养粥。 华春丹感激地说：“没想到胡大人，这么会生活，太多才多艺了！” 胡资质说：“别夸我了，赶紧趁热喝了这小米粥，《本草纲目》说，小米，治反胃热痢，煮粥食，益丹田，补虚损，开肠胃。你喜欢喝，再给你来一碗？” 华春丹笑了说：“够了、够了，你别当我是饭桶！” 胡资质哈哈大笑起来。 看华春丹吃饱了，情绪也平稳了，胡资质开始劝华春丹回家，在气头上的华春丹那里听得进去，不高兴说：“胡大人是不是怕我的到来，污了大人的英名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现在就走。”说着她站起身。 胡资质忙拦住说：“华小姐，你去哪里？” 第134章假设迷局巧做戏、一场游戏一场梦 “反正我不回家，我去沿街乞讨！”华春丹大声说。 这句话可捅到了胡资质痛处，这华春丹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因为这胡资质是乞丐出身，此刻胡大人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定了定精神才说：“呵呵，华小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也是个乞丐出身啊！华小姐，你愿意暂住我这里，我真是巴不得呀！只怕是委屈你了，其实，我——怕是石安那里——会有误会。” 胡资质有些吞吞吐吐：华春丹在他这里，这曾经是他的梦想，不知已重复多少回了，但是一想到石安，他便要扑灭心中跳跃的火苗，但这好似浇油息焰一般。 华春丹又说：“其实我要去石家大院，要你派人送我。” 胡资质的心花刚才还怒放，却马上如晴空中落个大雹子砸个正着，他扶住椅子，转身一屁股坐下，将两手使劲搓了搓说：“华小姐，你还未过门儿，就住到石家，说起来不好听呵！将来，石家也会轻看你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华春丹说：“我在京府前前后后十几个月，京小京可以说是日日纠缠我，在出京府的最后一个那天，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竟想用卑耻手段——”华春丹哽咽了。 胡资质听得既明白又糊涂，呆呆地看着华春丹。 华春丹镇定了一下说：“不说了，送我去石家吧。” 胡资质从椅子上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走了起来，他听得她方才的话，象钢针一般刺在他的心头上，他几乎要吼叫起来，泪水几乎涌出来，他忍住了，对华春丹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既然不愿意回家，愿上石安那里，咱们就将这个问题交给老天，天意让你去哪你就去哪儿。” “怎么个交法？”华春丹说。 胡资质说：“我这里有三个胆瓶，每个胆瓶里由我放一样东西，代表你的一个去处，你摸到哪个是哪个。” “怎么三个去处？”华春丹问说。 胡资质不好意思地笑笑：“一个是我这里。” 华春丹也笑了，瞟了胡资质一眼说：“好、就这样。” “那好，”胡资质又有了些精神，对华春丹说：“这桌案上，镇纸石猴就代表你家—孙馆长那。” 华春丹点点头，说：“猴者为孙，也对。” “我去门外取块石子，代表石安那。”胡资质又说。 华春丹一笑，说：“这个也贴切。” “还有我这里。”胡资质接着说：“用什么代表合适呢？” 华春丹说：“想不出来就摆这两个罢。” 胡资质正色说：“那怎么能公平呢？我没叫手下多搬几个胆瓶，把京小京呀，闰土呀！统统都摆上，已经便宜你了。” 华春丹笑了：“你姓胡，像个葫芦，本应为圆物，我看就用我这银手镯代表吧。”说着退下手镯。 “好”胡资质拍手说：“真是绝顶聪明。” 胡资质忙去门外捡石子，倾刻，回来时一手拿着粒石子，一手捏着根草棍儿，对华春丹说：“我想了想，还是草棍儿代表我吧！” “为什么？”华春丹问说。 胡资质回答说：“代表我过去乞讨时的打狗棍。” “也好”华春丹说：“那我就暂到门外回避一下，你装好了叫我。” 胡资质笑：“也好。” 等华春丹出去关上门，胡资质忙把镇纸石猴和一粒石头藏在袖子里，同时又摸出两根草棍，把三根草棍放在瓶胆里面。 突然，石安的影子在脑中一闪，他闭上眼，又把手伸进袖口摸出石猴，石头想放回去，可他又长叹了一声，快速地把三个草棍分别投到三个胆瓶中。 华春丹被胡资质喊进来，她在三个胆瓶面前两眼微闭，然后，对着中间一个探下手，胡资质在旁边紧张地盯着，额头沁出了细汗，华春丹从瓶口抽出手，展开手掌，手中是一粒石子。 胡资质定眼观瞧，他心中顿时明白了许多，于是叹口气说：“真是天意呀！莫非你今生只是我的梦。” 华春丹莞尔一笑，说：“你今天说出话来都是怪怪的，别叫我对你有份担心，好么？” 第135章佟府尹召见石安、孙馆长亲自上门 这天，兖州（名誉）府尹佟转嫁将胡资质，石安唤至兖州府衙后堂，三人落座后，佟转嫁从桌案上取出一面古镜说：“胡大人，石安，这便是前几日京小京府中丢失的那面‘天下第一蝴蝶镜’，据京小京讲，这镜子被贼人偷后，卖给了一家当铺，京小京又以重金从当铺赎了回去；他说的真假估且不论，现在有一件事最为紧要，昨日朝庭御宝司发来一道诏书，正式册封此镜为‘御赐天下第一镜’，并令兖州府在城中建一座阁楼供奉此镜！” “哦，”石安说：“不知佟大人将小人叫来有什么用呢？” 佟转嫁笑意满面地说：“你问着了，本府建一座楼阁不难，难就难在，诏书中要求查出铜镜的朝代。必须按当时朝代的样式造楼，比如说，铜镜是唐代之物就仿唐代楼阁造楼，是周朝之物就按周朝样式造楼，但谁知道这东西是哪个朝代出的？我想来想去，只有人称‘兖州第一辨家’的你，才有资格说话！” “原来如此”石安说。 胡资质笑说：“英雄自有用武之地啊！” 石安将那铜镜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此镜饭盂大小，呈银灰色，背面镂刻一只蝴蝶，美中不足的是镜子的背钮遗失了。 石安望着这个铜镜，半天没有说话，这个镜子是从夜阆古堡出土的，古堡里面各个年代的东西都有，这镜子确实难以鉴别年代，以他在古董上的见多识广和这个铜镜相比，简直是格格不入，它既非战国时那种轻薄精巧的小钮铜镜；也不是西汉和东汉初那种镂有人、禽的逐渐厚重的铜镜，还不是东汉中期至魏晋那种有浮雕的铜镜，又与唐代铜镜貌类似却差异悬殊，更与宋元有柄的铜镜大相径庭！ 佟转嫁见他一时难以判断，于是说：“石安，你先将铜镜谨慎藏好，拿回去认真推究。” 石安将铜镜揣在怀中，与他们道别后回家而去。 由于华春丹已搬来石家大院，石安从街上买了许多果品准备回去。 他刚进院子，却见华春丹所住的楼阁前停着一辆马车，这时华春丹兴高采烈地走出来，将他拉至楼阁客厅说：“石安，过来，爹爹来看我们了！” 石安听罢一愣，抽身便往门外走，华春丹一把拉住他说：“你敢走，我就回家。”石安往屋瞟了一眼说：“我怕你爹爹！” 华春丹娇嗔说：“你石安也有怕的人，怪了，今爹爹心情不错，我看不是来打架的。” 石安说不过，跟着华春丹忐忑不安地进了里屋。石安刚迈进屋里一只脚，就连忙躬身施礼说：“孙馆长，请受我一拜，不知道您光临，未能迎接，还望您恕罪。” 孙南点点头说：“不必多礼，今天我来看看女儿，你不必担心，我想开了，春丹的事，她自己拿主意，将来享福、受罪都是她自个的，只是我家也算个书香门第，春丹还没过门就住这，恐怕不好看，我想接她先回家。” 石安看了华春丹一眼，这一瞥，似有千万个理由想挽留，但也不得不抬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对孙南说：“全凭您安排，只是——只是我们的婚事，还望您成全。”说着又是深深一躬。 孙南说：“石安呐，我也体谅你和她的苦，我何苦非要从中作梗呢？等你将来做了父亲，才知道为人父的心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若嫁错了门，日子过不好，还不是往我心上捅刀子？”孙南停住话，看了看又在擦汗的石安，说：“来，石安，过来坐下谈。” “晚辈不敢，”石安有些受宠若惊说。 “来，坐下说话吧！”孙南又说。 石安用半个屁股在孙南一侧坐下，孙南接着说：“我的女儿我最清楚，毛病不少，很任性，我可提前跟你说了，若是你们成了婚，你再嫌弃了她，石安，你听着，我可跟你拼了老命。” 石安忙站起，连连躬身说：“绝不会有这等事。”说着扑嗵一声跪在地上。 华春丹说：“爸爸，你就别为难他了。”说着去拽石安。 孙南又点点头说：“那你快起来吧，不过我还要嘱咐你几句，你可要上进上进，有个堂堂正正的事干，尽可能多赚些银两，不求你大富大贵，可总该衣食无愁吧。” “是，是”石安慌忙答应。 孙南说：“我听说最近你正受府尹委托，鉴定一面古镜，好依此镜年代造楼，这个机会你要把握好，机灵点儿，弄好了，钱权可都来了。” 石安连忙答说：“岳父说得最是，晚辈一定尽力。” 孙南进一步开导石安说：“主要是头脑活一点儿。”言罢，告辞而去。(未完待续。。) 第136章京小京痴迷心窍、华春丹淡定若水 又过了一天，华春丹独自在石安的家里闲坐，忽听有人敲门。 华春丹打开门观瞧，呆住了：外面竟是许外不见的京小京。 “是你，京员外”华春丹说。 京小京一脸的憔悴，原本清秀的脸颊更加清瘦，他一见华春丹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华春丹心中蓦然也升出一股酸楚，说：“京员外，你有何事？” 京小京说：“春丹，你不知道，自你离开京府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你看，我给你从京城少来一瓶你最爱用的眉毛美容液”，说着，他掏出一个小瓶子，接着说：“这可是好玩意，都是皇上后宫的妃子才能用到的呢，主要作用促进眉毛正常生长，改善毛质，使眉毛变美，变长，并有效防止眉毛枯黄，由于眉毛处于血液循环的末端，人体的很多原因都可以造成眉毛营养供应不足，这也是大多数美女眉毛稀疏的主要原因，朝廷太医，根据眉毛的生长机理，从丰富的朝廷宝库中筛选出数十种珍贵的野生草本，利用冶炼技术，萃取出生物精华，将其直接涂抹于眉毛的根部，透过表皮直接为眉毛的提供了丰富的营养，从而达到滋润眉毛的目的。” ” 看到他这么细心，华春丹缓缓地垂下头去，默默无语。 京小京哽咽说：“春丹，我极尽全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你，可是我发觉还是放不下你！我如今痛苦不堪！最恨的就是那石安！” 华春丹抬起眼帘，望着京小京，缓缓说：“京员外，你这又何必呢？凡事不可强求啊！以你的身份地位，在兖州的美女想嫁你的何止几百个？何必屈就，非娶我呢？” 京小京木然摇摇头，冲着华春丹凄然一笑，“春丹呀春丹，你不能太狠心那，自从你离开京府的前一天，我们有过那一次事后，你可完完全全地把我的魂勾走了。” “我和你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别说了！只不过是你非想占有我，被我拒绝了”华春丹厉声喝住京小京，愤愤说：“你真有脸！” “好！好！”京小京气急败坏说：“如果你真地跟了那石安，我就在成婚那天来捣乱，同着所有宾客告诉石安，他是个‘大王八’。说完气哼哼地转身走了。华春丹无力地倚靠在门框上，眼望着京小京打马远去，不禁泪水夺眶而出。 这日清晨，佟转嫁派一名差役唤石安入府，石安到府衙后，见胡资质也在，自从华春丹住到石安家后，胡资质时不时地到石安家走动。 石安对佟转嫁拱拱手。佟转嫁唤石安坐下说：“石安，不知那铜镜年代，你推断出否？御史大人洪金伡（chē ）不日将亲临兖州，为铜镜楼揭彩，可是你不及早断出年代，我如何建楼？” 石安一愣说：“洪金伡，不是蔡包子的大舅哥么，金牌一案中受牵连被贬了么，怎么做起了御史？” 佟转嫁一笑说：“朝廷的事，咱也摸不准，又使了银子吧，我们不管这些，只管按上边的意思行事便是，我现在真着急啊！” 石安说：“由于这铜镜是从夜阆古堡发现的，据我近日查阅一本古籍，见上面有一图谱酷似此镜，虽不完全一样，但可认定此镜是唐代之物！” “好！”佟转嫁喜悦说：“明日我就命人依唐代格式建楼，必须赶在洪大人到来之前完工！” 坐在一旁的胡资质终未发一言，此刻他心如倒海，思绪万千：这个洪御史，在朝廷曾经很有势力，只是因为他是蔡包子府尹的大舅哥，受金牌案的影响才被朝廷冷落很久，现在朝廷任命他为御史，不知道这次来兖州会怎样，想着，他不由搓了搓手。 第137章石安初识钱提督、两楼同建真迷糊 石安回到家中，听院内孙南正与华春丹说话，他推门进去高兴说：“岳父大人，您来了？” 孙南微笑颔首说：“怎么这么快就叫老丈人了，快来石安，我刚从京师回来，顺便把你的事情跟钱大人说了！” 石安眨吧着眼说：“哪个钱大人？” 孙南说：“九门提督钱齐足啊！他可是皇上的红人呢，因赏识我的一篇文章，专门派人接我到京师一叙，我顺便向他说了你呢。” 孙南又说：“五日后，钱大人要亲临咱们兖州游玩，到时候，你也随我去接他，我给你引荐一下。” “多谢前辈！晚辈无能，还要惹您劳累，实在惭愧！”石安施礼说。 五天以后，孙南安排仆人来叫石安，石安赶紧去孙南的大院，，此时客厅里正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官吏，孙南引荐给石安说：“这位便是九门提督钱大人。” 石安忙过去行礼相见。 钱齐足哈哈大笑，对孙南说：“你这女婿相貌堂堂，一表人材，令媛真是有眼力，只可惜，在这小小的兖州府屈就了。” 孙南忙说：“全凭大人提拨！全凭大人提拨。” 石安也再次行礼相谢。 孙南接着说：“钱大人不愿惊动官家，没去高阁大店，在小老儿这里屈就，虽然令寒舍棚荜生辉，但只是太委屈大人了。兖州这有一名妓姓朱名婷姿，艺名马兰花，也算这里的一大名产。我想请她过来与大人陪……。” “哎——”没等孙南说完，钱齐足一摆手说：“孙馆长说哪里去了？在下不才，身为朝庭命官，当省身自律，一心报效朝廷，怎么能……。” “那是，那是”孙南连忙答说。 这时从后院方向传来几声，嘈杂的么喝声石安忙扶窗探看，后院和沣南文学馆，只有一步之遥。 他见沣南文学馆院内有数十名民工正兴建一座阁楼，干活、扛砂石料的民工们，雄壮嘹亮的喊声一下从四周响起，骤然间回荡在上空。喊声中，八名监理昂首挺胸，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周围巡逻。看来，这些干活的老百姓，给足了工酬，各个足下生风，你追我赶，尽管一个个都汗流浃背，可谁也不甘示弱。场内的劳动场面很沸腾，外面的监理欢呼着、大叫着，有的摇旗呐喊，有的连连跺脚，有的咬牙使劲，石安惊讶说：“孙前辈，你建这楼阁何用？” 孙南笑而不语，捻须片刻说：“你别小看这楼，是钱大人出银子修的呢？石安，你看这晋代阁楼样式如何？” 石安听得莫名其妙，只是随口说：“还不错。” 钱齐足哈哈大笑说：“石安，好好干，这建楼建成，也有你的功劳呢？”石安听着更是如坠云雾一般。及至中午，石安才离开孙府回家。 他从孙府出来，先去书行，买了些笔墨纸砚，然后行至城南，看见佟转嫁，胡资质，他二人也正组织衙役和工匠修建一座铜镜楼，这座铜镜楼，设计5层左右，楼周围的老百姓们都在围观，监工的衙役们则更是不甘落后，一直用尺子量着什么最后两圈时，佟府尹亲自指挥，黄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流，可他哪顾得这个，只管一个劲对各种布局指指点点。 石安忙过去与佟转嫁、胡资质见礼。 佟转嫁说：“石安，多亏你早日鉴定出了铜镜年代，我和胡大人正依你所说的‘唐代’式样连夜抢工。估计待下月初洪金伡御史大人到来之前，肯定能完工，到时要记下你有首功一件呢！” 石安谦虚说：“哪里，哪里。” 石安又与胡资质闲谈片刻，然后独自回石家大院。 第138章铜镜楼后有秘密一语道破官人惊 夜里。 孙南设下龙井茶的品茶会，招待钱齐足，又叫来石安作陪。 三人推杯换盏间，孙南说：“钱大人，我小婿石安年至而立，还是个平头捕快，大人有机会要提拨我这小婿啊。” 石安心中十分激动，因为孙南居然称他为女婿了。 钱齐足应承说：“好说、好说、唉，这兖州名誉府尹佟转嫁老眼昏花，欺上瞒下，委曲了石安这样有才之人呐！” 石安忙说：“其实小人也不图当什么差，无论做什么，只图个问心无愧罢了。” 钱齐足闻听此言，不觉哑然失笑说：“孙馆长，你这个贤婿可非同一般呐！” 孙南又说：“石安，我听说下月初，御史大人洪金伡要亲临兖州，让你当面鉴定那面铜镜，可有此事？” 石安说：“您消息真快，佟府尹刚刚告知我下月初二，洪大人带着圣旨，到达兖州，他要亲自为铜镜起驾，装入御宝司的锦盒，其间由我负责给洪大人讲解此镜的年代；次日初三，洪大人亲自将此镜送往铜镜楼供奉。” 钱齐足说：“这个我都知道，依你之见，此镜是哪个年代之物？” 石安疑惑说：“兖州上下，包括行省，不都早知道它是一面唐代的镜子么？” “哈！”钱齐足俯首啜了一口茶水，抬起头转向孙南说：“孙南兄，你与他说了吧！” 孙南也呷了一口酒，狡黠地笑说：“女婿啊。那铜镜的确是唐代之物，整个兖州也知说它是唐镜，而且佟转嫁也依照唐代式样建造了铜镜楼；但是，女婿。下月初二洪大人要你当面讲解此镜时，你要一口咬定，它是一面晋代的铜镜！” “晋镜！”石安惊诧地几乎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站起身，惶惑说：“这是为什么？” 孙南拍拍石安后背说：“石安，我的女婿，以你在兖州鉴定古董之名望，咬定此镜就是晋镜，那谁能提出质疑？佟转嫁所建成的铜镜楼是唐代式样，而朝庭要求的‘镜和楼年代必须一致’。这样一来。佟转嫁为保乌纱帽。必不惜重金连夜买下钱提督所建的晋楼。”说着，他指了指窗外后院中已经建成的那座晋代式样的楼阁。 石安已是惊的目瞪口呆！！ 孙南继续又说说：“到时候，钱提督便以三百万两的高价卖给佟转嫁。我们三人各得一百万两雪花大银！我拿出一半，给你和华春丹成婚。” 石安此刻惊得像木头人一般，良久，他才明白过来，仔细看了看孙南，又看了看钱齐足，仿佛不曾认识。他一字一顿说：“这样使不得！” 孙南端起茶壶给石安斟满一杯茶说：“这如何使不得？” 石安坚定说：“这不是弄虚作假，诈骗官银么？” “弄虚作假？诈骗官银？哈！哈！”钱齐足一阵冷笑，满脸的肥肉一阵颤动，他盯着石安说：“有我九门提督给你撑腰。小小的兖州府尹，你何必惧怕？” 石安正色说：“钱大人，小人并非惧怕什么，只是这鉴定古董一行要务求忠实，我岂能为一己私利，坏了规矩？况且，这三百万两白银，亏空之后，那佟府尹以他的为人还不是要从兖州百姓身上收税弥补？” “迂腐之极！”孙南脸色有些愠怒，转瞬他又变得和颜悦色，他笑眯着眼说：“这次有钱大人为你撑腰，正是你升官晋爵的大好时机。你千万别一时糊涂，耽误了将来你和春丹的好日子。” 石安头摇得如鼓槌般，连声说：“实难从命，实难从命。” “石安，你可想仔细了。”钱齐足外软内硬地说：“事成之后我保你做兖州府尹。” 石安依旧说：“不可，不可。” “你真的不听？”孙南已带怒意。 “真的。”石安说。 “混帐东西！”钱齐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大声说：“你不听，我马上叫你身败名裂！” 石安高声说：“随便！”他撞开门，像个疯子似的跑到院中，他穿过走廊，看到贴在钱齐足豪华马车厢上的一幅“清正廉明”的挂图时，立刻胸中烧起一把烈焰，他三把两把将那挂图抓扯下来，瞬间撕个粉碎，片片碎纸如落花凋落满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他抓回来”钱齐足一招手，院中涌出五位穿提督府服装的仆人，不容分说将石安掀翻在地，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石安怒目圆睁，骂说：“狗官！我今天就是‘狗咬屁股——啃腚（肯定）’要揭穿你的阴谋！” “干掉他！”钱齐足吼道，几个仆人冲过去，孙南试图去拦那几个仆人，但是一名仆人抡起水火棍照石安就是迎头一棒。 石安顿觉眼前发黑，咕咚栽到地上不醒人事。 钱齐足看了一眼惊慌的孙南，说：“将他扔到效外，喂野狗。” 这时，京小京从屏峰后面闪身出来，朝惊魄未定的孙南笑说：“怎么样？孙馆长，你不信吧，我早就说过，这石安是个不通时务的榆木疙瘩！” “来，小京，坐下！”钱齐足招呼说，“到下月初二，我和你哥以吏部名义发公文，指定由你鉴定铜镜，兖州鉴定古董的石安已除，只有按吏部指派人鉴定了！” “哈哈哈！”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 孙南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钱提督会这样把事情弄大。孙南说：“钱大人，咱们可不能伤害石安性命呀，那样就会麻烦了！” 几天后，被抛到野外的石安并没有死，而是被一农夫搭救 ，送回城中。 不过，他已经疯了！ “石安疯了！”整个兖州城百姓都知道了这事。 那石安疯疯颠颠整日在城中东奔西跑，满面泥黑，衣不遮体，逢有熟人招呼他，他总嘿嘿傻笑，如果谁将他往家里送，他就瞪眼怒骂，每天晚上，他就露宿在曾出土过铜镜的夜阆古堡附近的山坡上，胡资质多次带人要拽他回家，他却在夜阆古堡附近的山坡的土堆里乱翻乱找，又将土块砸向胡资质。 第1章 能开着私人飞机上大学的人不多。 在丁助理的引领下，贺碧海来到了一架银色直升机的旁边，飞机是仿军款的，保养的不错。 “请上飞机吧。”丁助理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坐在副驾驶？那一会儿华小姐坐哪……？”贺碧海迟疑了一下问道。 “小姐每天都是坐在后排的。”丁助理说道。 贺碧海点了点头，上了飞机，丁助理驾驶着飞机缓缓的驶入了雷达航线。 。 丁助理的驾驶技术十分娴熟，看的出来，是属于正规学校毕业的那种驾驶员。 “你会开飞机么？”丁助理看了一眼静静的坐在自己身边的贺碧海问道。 丁助理以前是中国作协会员、大苏省影视评论研究会理事，一般有人坐在飞机里，丁助理总能从一些细节上判断出这个人是否有胆量，不过贺碧海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丁助理才问了一句。 “会一点。”贺碧海道，“我以前在村里开过手扶拖拉机”。 “这两件事情有相似性吗？”丁助理笑了。 “都需要有一个镇定的心态。”贺碧海若无其事地说。 “那好，你仔细看我操作，我帮你办一本驾照，你把飞机学会，我临时有事，你就可以开飞机送小姐上下学了。”丁助理说道。 飞机停到了一所富丽堂皇的学校附近的停机场。 在资料上，贺碧海已经了解到了，燕京大学虽然是一家国家重点大学，但是不乏有一些权贵富豪的子女通过关系进来。 铃声响起，就有学生陆续的从教学楼中走了出来，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 “那个就是华小姐。”丁助理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子说道。 贺碧海顺着丁助理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高个子又很靓丽的女孩子，只是略微有些瘦弱。 华玉正快步的向飞机这边走来，不过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却是在后面尾随。 “华玉，你等等……”小伙子挡在了华玉的身前：“给我一次机会吧！” 华玉皱了皱眉：“石安，你烦不烦啊？。” 石安还想说什么，却被华玉一把推开，晾在了一边。 。“每天都纠缠个什么劲？”华玉上了飞机后，嘴里还在不停的抱怨着，忽然她看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的贺碧海，惊奇道：“这是谁？” “我叫贺碧海，您的私人保镖。”贺碧海敬了个礼。 “私人保镖？丁助理，怎么回事？”华玉有些莫名其妙。 “大小姐，这是华总裁给您安排的……”丁助理道。 “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华玉上下打量了几眼贺碧海，这家伙穿的够复古的，上身是一个麻袋做的坎肩，下身穿一个大裤衩，尤其是头上戴一个类似清朝人的头盔，不过这头盔很明显是一个小型铝锅的锅盖改装的。 ?华玉忍不住笑了：“从哪找来的这极品，真是头顶锅盖、身披麻袋，自以为是洞房不败，实际上是傻瓜二代。” 丁助理有些无奈的看了贺碧海一眼，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松了口气。 “大小姐，总裁说了，贺碧海先生是个超级人物，文武全才，尤其在点穴方面，武艺高强……”丁助理连忙用语言修饰道。 “不用解释，我看的出”华玉哈哈大笑着，她实在受不了贺碧海的这身打扮。 “小姐，你笑什么？”贺碧海刚才出于礼貌，一直没有发火，见她笑个不停，只好板起面孔。 华玉被贺碧海这么严肃的一问，忙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巴。 “坐好，要启动飞机了。”贺碧海皱了皱眉。 华玉赶紧坐好，心想，这个私人保镖要是待在自己的身边，岂不是叫同学们笑死？ 不过刚才那个纠缠华玉的叫石安的小伙子快步向直升机走了过来。 石安靠近舱门，准备发表一下自己对追求华玉的真心。正想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头顶被人用什么盖了一下，然后就一个跟头栽倒在了地上。 “谁？？”石安从地上爬起来，大吼道。 “是我……用锅盖盖了你一下”贺碧海拿着帽子、在飞机上翘着二郎腿说道。 “你给我下来！”石安气急败坏的大喝道。 “丁助理、起飞……”贺碧海微笑着说，飞机的螺旋桨迅速摆动起来，气浪把石安吹得再次跌倒。一转眼的功夫，直升机升起了几十米。 “好小子！”石安骂道：“我记住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