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律》 大纲 心法在武力之上,这就是天道遵循的规律! 江文涛跟青云尊者修练心法已有十三年多:在众多师兄弟之中,天资聪明,脱颖而出,让师父为之心慰,甚至倾注全力传授。然而,他偏不看重能强身健体,威武雄勇和提高生存能力的功夫,却偏爱修练心法。每当法术增加到某层之后,为了求得一个验证,于是在师兄弟里,常常挑起了是非。起先,青云尊者念在他情有可原之上,加上江文涛是一个可造化之才,只是给了一次又一次耐心的谆谆教诲。 虽他秉性玩劣,但心蒂还算耿直,后来玩过了火,受了重罚,首先只是用不许吃饭,罚罚下跪,面壁思过等一些较轻的责罚。江文涛人不但生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而且气宇轩昂,超凡脱俗,不单博得几个师姐妹的怜悯,并且还得到了一些师兄弟的同情,每每受罚只是走走过程了事。特别是青云尊者之女玉女风玲,二人天天身影不离,经常出没于师父密室,修练功法的密道,让他得到了许多习练心法的精髓。然而,他是不知自重,累教不改,当他的心法练到了第九层,为了得到一次体验,让青门两个功夫最强的师兄,大打出手,以至双方伤得惨重。这可是犯了大事,师父狠下心来,意犹逐出师门。江文涛见状不妙,知道动用以前的师兄弟义姐妹情,已经没有用了,于是便在师娘身上周旋,只因为有了母女俩的出面,多次说服青云尊者,慢慢地改变了当初之意。于是江文涛再又被留在了山上。当他的心法达到了十三层之时,自以为是,以为练到了顶层。为了一试法力是否如传说中所讲的,能左右天下任何一人的行为规范,于是胆大包天,施法于其师。可青云尊者的心法乃置顶十四层。结果弄巧成拙了,这让为师震怒,一气之下将江文涛赶下了山去。 临别之前,师姐玉女风玲给江文涛送了一件长袍,内藏有青门练功心法的秘诀。然后下山闯荡江湖。外面的世界,哪能像山上一样安宁,天下四分五裂,纷纷征战。江文涛先身入乡村之间,见到的是地方恶霸横行,平民处于水深火热,所到之处民不聊生,甚至是哀鸿遍野。后来进入一座座城池,那里的地方官史,尔虞我诈,贪得无厌,一桩桩一幕幕,触目惊心。后周游了四国的都城,那些王公贵族们,昏庸无道,过着奢侈无耻的生活。 江文涛一边周游列国,一边从未停止修炼心法,当他练到了十五层之时,比他师父更上了一层楼。心力到达这个顶峰境地,好比人类的大脑开发已超出了百分之十,能洞察天地玄机,能统领千军万马。于是他绵衣还师门。此时,青云尊者出山云游去了,江文涛用心法说服师兄弟姐妹们,决定率众师兄弟姐妹纵横天下,然而,只有几个同门愿随他下山,以区区九武之力,开始了他的征战六国(先四国后又分出两国)的艰难险恶、困苦不堪之路,最后建立了一个心系天下的江湖! 第1章 打起来了 百川归海,千山之上,天湖之滨,有一座被青山绿叶覆盖的奇峰山峦,叫青云山,常年云雾缭绕,把建在峰峦之间,偌大的从下而上的层层庭院掩蔽在云海之中。 在忽隐忽显的树林之间,突然传出一个女子惊慌尖叫的喊声:“不得了啦!大师兄跟二师兄,打了起来!打起来了……”这声音在山林之上一直传了下来。 在较场上练武,手里的兵器舞得正起劲的一班青门弟子听到后,不由得都停下了手中的舞枪弄剑,转动着各自的脑袋,在搜索着发出呼喊声的方向。 有窃窃私语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一向亲如兄弟,情同手足。”“作为大佬,是我们这帮小师弟的榜样!怎么可能会打起来呢?” 有交头接耳的: “这么多年来,大师兄堪称我们的表率,大师兄不可能跟二师兄打起来的。” “二师兄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也不可能跟大师兄打起来的。” “可是他们俩,却打了起来。” 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因此有三个青门弟子收起手中的刀剑,朝着一个方向,快着的脚步跑着而去。 这喊声,同样的也惊动了正在前院修练心法的另一批青门弟子。在一间香烟缭绕的大殿里,在挨着法坛,最前面有一男一女的两个人:除了坐在左边蒲团上,一个一动不动的少年之外,在此的其他青门弟子都睁开了闭目养神的双眼。 从山峰上传下来的高呼声,对于在较场上舞动着刀剑的一些青门弟子来讲,由于碰撞的兵器弄出来的叮叮当当的响声,可能听不出那喊声是谁?可是对于练心法的一些人来说,处于心平静气之下,从耳朵接收到的信息,能辨别出那是谁了。 坐在最前面右边一个女子的后面,是一个已开了小差的青门女弟子,一闻到高呼声,马上就睁开了两目,口里念道:“那喊声,是十二师妹。”接着是一个男弟子确认的声音:“是那十二丫的嗓子。”再是一个男声的附和:“十二师妹的嗓子尖锐。” 在最前排的那个女弟子,头往后扭,乌色的披肩长发,用一根红色丝绸扎着,一张俊俏的睑上印有红云,眉目青秀,小小翘起的鼻子,加上一张樱桃小嘴,特引人注目。她便是青门第三代掌门人青云尊者的独生女——玉女风玲。闻她似铜铃般的声音:“若不是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大师兄跟二师兄他们两个是不会动手的。”坐在她背后的那个女弟子接上话道:“七师姐,每年的晋级节上,师父都在场,师兄弟、师姐妹的比试,往往是点到为止。” “九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玉女风玲不经意的问了一声。 “七师姐,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 这时,他们似乎闻到了从后山峰上,传下来的劈哩叭啦的响声,好像还感受了山摇地震。 待大殿里稍平静了一会,还是坐在玉女风玲后面的九师妹道:“七师姐,那十二师妹,向来疯疯癫癫的,她闹出的动静,不可相信。” 在他们这些弟子盘坐的后面,开着一张大门,忽然传来一句拉长的声音:“这次一定要信她——” 在此大殿里,除了坐在玉女风玲左边一直没有动静的一少年之外,在此修练心法的其他青门弟子,扭的扭头,转的转动脖子,有的还起了身。在进来的一张门口,只见一下身穿灰色长袍,胸前上挂紫色肩披,留着长长青须,鼻梁直而突起,头上戴着一顶紫金冠,身材显得魁梧结实的长者。 都不同而约的勾下脑袋喊道:“师父……”接着都纷纷起了身,低头木立着。 来者正是青门的第三掌门人——青云尊者,瞧他严眉善面的屹立在东大殿的门口。 只见玉女风玲扭身一弹而起,喊了一声:“爹。”接着小跑步迎了上去。 当青云尊者看到自己活泼开朗的女儿时,脸上才有了几丝笑容:“玲儿。” “爹,在后山峰上,大师兄扣二师兄,不知怎么回事打了起来?,玲儿想到那里去瞧瞧?”玉女风玲向她爹提出了要求。 “可以。爹也想到那里去瞧一瞧,他们俩怎么就打了起来?”得到父青云尊者的允许。 “爹,我们一块走。”玉女风玲侧仰着她那笑盈盈可爱的一张面。 接着其他们的弟子,都纷纷请求着道:“师父,我也要去……” 青云尊者搭了几下右手,道:“都去、都去。” 这里十几个弟子,有的兴高采烈,有的默默无语,像一窝蜂似的冲向门口。 跑着其间,闻到了有从口里发出的兴奋声:“大师兄和二师兄,是武力高手,看他们俩的一场精彩比试,不容易!”有人接上话道:“要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才能看到。”再还有接过话的:“今年的晋级节刚过了不久,再能看到,实属不易!” 玉女风玲扭头后瞅了一下,发现那与自己并排盘坐在左边一个青门弟子,这时,还一直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八师弟,快起身呀!”玉女风玲唤了声。 然而,未见那少年转过身来,还是保持不吭一声。 于是玉女风玲一侧身转体跑了过去,用双手抓住了他的一只左胳膊。口里还诚了一声:“起身吧。” 青云尊者看到了,唤了一声:“涛儿,也一块去吧。” 马上听到了回应声:“好的。” 不用玉女风玲的拖拉,看到这叫“涛儿”的少年,刷的一下弹了起身来。随着那抑扬顿挫起来的身形,随之旋过了体,身形修长,面目俊杰,高鼻梁,微微翘起的嘴角,下巴留有约现的小胡子,身穿灰色长袍,此人便是青门的第八位弟子,名叫江文涛。 这江文涛可是青云尊者门下修练心法的得意门徒,具说他的心法修为已经达到了第九层,在所有弟子中,是修练心法,级别最高的一个。 青云尊者才十四层,如此年纪轻轻,已进入了九层,日后继续努力,能望达到他们师父的修为。因此深受青云尊者的心慰,青门向来以心法名声大噪江湖,正所谓后生可畏。 师姐玉女风玲让师弟江文涛走在了前面,自己跟在了背后。 这个时候,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十二丫的呼喊声。 在较场上练功夫的弟子,虽然先是动的身,但是先要登上石梯,绕过上面的一个院落,才能上了一条通向后山峰去的小道。 从修练大殿后动身的一批弟子,他们只要出了一个大殿,从院子的后门,沿台阶拐一段弯,就进入了通往后山峰的那条小道。 在后山峰上,青门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二个武力高强的得意门徒,先是激烈的一阵拳腿较量之中,弄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后山峰上,有一处平坦的岩石之地: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留着竖立的短发,浓眉大眼,嘴唇内收,满腮连络胡须,生得凶猛,两只脚每放下去落地有声;另一个虽然身高不足五尺,相比之下显得矮了一大节,但是生得虎背熊腰,脸形混圆,留着一头浅浅的平头,双眼如铜玲,鼻子有点崩塌,然而他的一张嘴特别显目,嘴唇特宽而厚,下巴粗短的胡子,看上去相貌凶悍。 师兄弟二人交战得处于正酣状态:高个的大师兄两条长腿,一脚紧接着一脚,朝矮胖的二师弟发起连连攻击。一个进攻,另一个就是防守。当两手臂抵挡着踢高的一腿,发出“咚!”的一声,那响声沿着地面,能扩散到周围的树村里去。 各自的一只脚,有时碰撞在一块,发出“嘭!”的一下响声,产生的震动力,像雷鸣一般,在山谷间向外波动,能传到好远的地方去,又能回荡过来。 第2章 让不让的 在后山峰上,大师兄和二师兄乃青门弟子中,有着数一数二的武力,两个人一交上手,就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一阵暴风骤雨的过招之后,很快的就处于了胶着状况。 那身材高大的是青门大弟子——顾不及;这雄壮三粗的是青门二弟子——艾不得。 顾不及以凭着自己的两条长腿,对二师弟是发起了连连猛攻。艾不得凭着自己的三粗:手粗、脚粗加上身粗,每一式是稳扎稳打。 “二师弟,你一直就不是我的对手!”顾不及的两条腿,一时踢一下,一时横摆一下。 “大师兄,从来就没有这么狠下心来不是。”艾不得以他的三粗,练的就是钢筋铁骨,那一脚接着一脚撞在自己的身体上,产生的不少于五百公斤的冲击力,发出的“啪啦!嘭咚!”的一片响声。 在此青云山上,每年会举行一年一度的晋级节,所有的青门弟子聚集在较场上。由青云尊者亲自坐镇监考,在一年以来,不管练的是武功,修炼的还是心法,会定时的进行一次摸底测试,这便叫做晋级升层。 按照往年得出的结果,分为高中低三个挡次,其中又分出练武力一帮,和修练心法的一派。由各自选好上下排号的对手,先从各小组比试开始,各小组中的获胜者,再举行下一轮的晋级挑战赛,然后从各组中选出成绩优异者,进入最后的逐鹿,产生排号名次。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顾不及与艾不得,不少于一场大显身手的武力较量。大师兄还是大师兄,一直是摇摇领先,还从未有谁打败过他。 在往年一年一度的比赛中,由于有师父——青云尊者坐镇,往往是点到为止,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后山峰上,顾不上师兄弟之间的那点情份,能大打出手,来一次痛快!顾不及对艾不得是紧紧相逼,像是斗红了眼一样的两头公牛。 “这后山之约,小师弟们不在,师父也不在,就我们师兄弟俩,从来就没有像今天一样,来了一次痛痛快快的施展身手。”顾不及是斗志昂扬。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都让大师兄给赢了。这回,能不能让着师弟一次?”艾不得虽说出这种低三下四的话,但骨子里,其实还是想赢一回师兄的念头。 “在凭实力的这件事上,没有什么让不让的。”在那吵吵闹闹的晋级节上,有那么多双的眼睛在盯着他们,大师兄当然会展现他的强势,保持着他大佬的地位。 “现在只有我们师兄弟俩,不管谁输了,谁赢了,没有第三只眼睛在看着我们。” “二师弟,刚才没有听到那十二丫的喊声。” “十二丫,她不是走了吧。” “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让不让的。” 顾不及与艾不得两师兄弟之间的交手,大师兄一直处于上方,两个人的脚腿是碰撞得,不是“啪!”的一下,就是“嘭!”的一声,犹如巨石在云端里滚动似的,响声震耳。 在腿功的强势之下,艾不得首先还能稳住身桩,随着顾不及加大了他的攻击力度,随之让这个二师弟有些坚持不住了。 看到有点慌了手脚的艾不得,顾不及留露着一种得意忘形的道:“二师弟,真的招架不住了,别硬撑着。” “哪里硬撑着了。”艾不得还鸭壳子嘴硬。 顾不及来了几下横扫腿,艾不得勉强的做着应付,感觉到了上体在摇摆。忽然顾不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两只脚一同蹬出,只闻发出“嘭嘭!”的两下霹雳响声,在山林之间回荡往复。 这一下力量够大,只听到艾不得口里发出“哎哟!”的叫苦声,随着上体猛的朝后倾斜而去,随之脚跟往后急急退着,由于被拌到了一下,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随即传出“啪啦”的一声。 顾不及先一笑:“……嘿,二师弟,怎么样,还不服气。” 躺在地上的艾不得收缩双手,撑起上体,双眼瞪得圆圆的,嘴里念着:“大师兄,你的得意是否早了一点。” “如若是处于双方的交战,二师弟就这么磨蹭,别人早就给了你一下踩踏。”顾不及提起了一只右脚。 “那就踩踏下来呀!”艾不得还在激怒着对方。 顾不及一咬牙将抬起的右脚,随着身体的重心移动,一伸直朝下猛的踩去。艾不得赶紧着一个翻身,传出“咚!”的一声,落下去着了一个空。紧接着另一条左脚,擦地弹出,发出“嘭!”的一下响声,踢中了艾不得侧起的背脊,又闻到了“啊!”的惨叫声,整个人向一边抛出有三四米之距,顿时瘫在那边,而人体在慢慢的蜷缩着。 顾不及两个大步靠近去,当瞟到一双眼睛微眯、咬着牙根的艾不得,顾不及立住两足,先紧张一下,后还是得意一下道:“二师兄,别以为,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我们师兄弟的武力比试,都是由师父点到为止,然而师父可从来没有偏过心。”` 在一旁的大师兄说了这么的多,未见艾不得像事先一样发起他的飚来,这让顾不及焦急起来:“二师弟,不要紧吗?”说着在他的身边转起圈子来。 未闻二师弟有回应声,必竟是师兄弟情深,顾不及大了声:“二师弟,可别吓唬你的大师兄呀!” 艾不得一个侧翻伏下身子,忽然闻到了一种怪怪的响声,见他的身体在膨胀,特别是腹部的变化比较大。听到了“呼——”长长的吐气时发出的声音,从嘴里喷出的空气,随着逐步的变强,随之身体下的一些灰尘和树叶,随一股气流的外泄,沿着地面被吹散开去。 站在身旁的顾不及,怕被溅射出来的那些小沙粒和叶子,扑打在自己的身子和脸上,一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一边问道:“二师弟,你练的这是什么功夫?” 还是未听到艾不得的回音,随着喷出的一股气流进一步的增强,随之匍匐在地上的艾不得,先是脑袋慢慢的托了起来,接着是上体部分。立在一旁的顾不及,为了不被那些乱飞溅射的小沙粒和杂草伤着自己的眼睛,忙用双手捂着了面部,试图睁开双目,从手指缝里,窥视到了: 当发现艾不得原本一张宽大的嘴,闭合翘起成一个小喇叭口,如此大的一股气流,原来是从他的口内喷发出来的。 他的身体之所以笔直的竖立起来,原来是从嘴里吹出的一股强气流,对着地面喷发时,产生的一种反冲力而让他站立起身来。 顾不及见后吃了一惊,问道:“二师弟,这是什么神功?!” 艾不得使的是嘴上的功夫,他回不了话,随着他的缓慢转体,随之在深深的吸着气,待他的腹部涨得足够大后,从口里喷出一股气力,横扫着过来,那吹出的一线风,刮得近外的树木哗哗的作响。 顾不及还在追问着:“从未见到二师弟,展现过这种喷气的神功。” 当艾不得的一张嘴从右边扫过来时,顾不及吸了吸鼻子,口里喊道:“二师弟,你的口好臭好臭!” 一股急气流扫到顾不及的胸前,先迎面强撑着身桩,上体不由得往后摆动着。 实在坚持不住,下面的两条腿随着重力的移动,只好做着后退。这股吹出的气流突然猛然增大,忙乱之中,退着不及,随着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随即发出“嘭!”的一响声。 第3章 丹田神气 腿上功夫的较量,艾不得招架不住顾不及两条长腿的接连攻击,被打爬在了地上,再加上了一脚给踢飞,估计这个二师弟受了伤。 谁知艾不得拿出了,他从未施展过的绝世神功——“丹田神气”。在众多弟子的练武之中,练的都是腿上加手上的功夫。然而,这个艾不得却练有青门的一种独门绝功,令大师兄顾不及吃惊了一下。 从丹田喷出的一线气流,形成的冲击力,在近距离内,能将武力高的人体吹倒,这算是艾不得还了,刚才顾不及在腾空跳起时,蹬出双脚的一招。 后来顾不及再给了二师弟踢飞的一脚,但是还没有还上。那一腿既把个艾不得踢出丈许之远,不但发出了惨叫声,而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好一阵时间,当时肯定是伤到了什么地方。 现在的顾不及被艾不得猝不及防的一下喷,倾斜倒下去的身体,没有伤着哪里,急翻转过身来,赶紧着一个“乌龙绕柱”而起,与二师弟之间已有了三丈之距。当艾不得再又次张开吹气的嘴,对着顾不及之后,感受到一线强的气流对着自己喷射,顾不及立即做好了反应,右脚赶忙后挪动一步,面对这种攻势,顾不及想闪,他再怎么的快,是躲不掉的。 随着身形的变化,随之从一个迎面改成了一个侧身,不但增加了身体的支撑力,而且还减弱了气流冲击的面积,从几下前后摇晃之中,便稳住了身桩。 把个对面的顾不及给气急了,道:“二师弟,你这‘丹田神气',一定是师父传授给你的?” 艾不得在用嘴使功,答不上话来。 “师父能把青门的绝世神奇传授给二师弟,师父才真的是偏心。” 艾不得还是回不了话。 “看似怪吓人的二师弟,只是虎头蛇尾罢了!” 这次停住了吹气,说着:“大师兄,你也别得意。” 趁着又再一次处于长的吸气之时,慢慢的一步接着一步接近过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再又又一次对着顾不及喷出一股气流来,随之彼此之间,会感受到一种推力。这种力会随着喷发的气流加强,随之产生的推动力就会加大。顾不及已有了防备,先撑着一会,当坚持不住了,就只能往一边退着,不然的话,就会像首先一样跌倒下去。 顾不及见到二师弟靠拢来的动作,不但显得迟缓,并且每一步很艰难地在向前移动,口里吹出的气流,产生的冲击大,只要一方强支撑着,同时会给另一方形成了一种反冲力。 大师兄身型高大,又是一个侧身顶着,相对二师弟,虽然也是处于一个侧面,但是因为艾不得的身体不够重量,而不及他的大师兄,所以只能一步稳住一步了。 “二师弟,可不可以再快一点。”顾不及似乎知晓了艾不得的软肋。 当然艾不得想着能快一点的步伐,把他的大师兄再次压倒下去,只是出乎无可奈何,以自己的体重产生的推力,压不住对方。有时候艾不得不得不减弱喷气,几个快步接近,随着加大吹气的力度,上体不由得在往后倾斜着,显然自己的力量比不过大师兄采取的对抗力。 “二师弟,再想吹倒你大师兄,没有那么容易了。”这顾不及已经有了应对措施。 忽然一收缩伸长的嘴巴,喷出的气流立即消失,由于对面的顾不及还在使加对抗的力,这种推力突然停止,在极为短的时间内,上体会迅速向前倾斜过去,第一反应,下面的两条腿必须尽快的跟上人体的重心。 顾不及处于忙乱之中,只要艾不得再吹起丹田内发出的神气,定能将他的这个大师兄掀翻在地上,就算跌落了下去,但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岂不是首先的故技重演。 随着下面两只脚的弹跳,身体高度摇晃几下之后,没有稳住了重心,还是前扑栽倒了下去。 艾不得经过刚才的气力释放,消耗了一定的能量,必须缓和一会,让功力尽快的得到恢复,因此立在原地不动。 从地上爬起来的顾不及,先是几声笑:“……嘿,二师弟,你这种功夫,是怪吓人的,我说了,就是虎头蛇尾。” 艾不得已平缓了气息,可以开始跟眼前的大师兄斗嘴了,道:“大师兄,这‘丹田神气‘没有伤害到,你也别太得意。” 顾不及一听瞪大了一下眼:“二师弟,你怎么会使青门的绝秘之功——'丹田神气‘?!” “刚才,师弟使用的是此神功吗?”艾不得故意急大师兄一下。 “关于‘田丹神气‘,乃本门的绝世功夫,师弟为何练成了它呢?”顾不及装出了自己的严厉来。 “师弟练的功夫,一不偷,二不抢,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既然二师弟练有如此盖世武功,怎有一个前后过程不是?”顾不及拉下了自己的凶。 “反正不是偷来的。”艾不得一仰脑袋。 “难道是师父暗中传授给二师弟的不成?”顾不及步步逼问。 “大师兄,你还不知道,在师父的眼里,师弟哪里比得上大师兄的份量。” “那只是表面的,二师弟能练到青门的绝世武功,师父才真的是偏心。” “大师兄,这功夫确定不是师父传授的……” “既然不是师父传授的,难道会鬼使神差、莫名其妙的练上了这种功夫不成?”顾不及继续刨根问底。 艾不得像是被点正了他的笑穴,急着答话:“……嘿,还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就练上了这种功夫。” “怎样的一个来龙去脉,可否跟大师兄说一说?” 艾不得的记忆不怎么的,锁着眉头,一只右手抓着后脑勺,一边口里在念念有词,一边在苦思冥想着……就这样,过了一会,一放下手,回道:“不记得了。” 这可急了顾不及:“怎么不记得呢?” 艾不得连连摇着脑袋:“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 顾不及快的几步凑近过来,吼着声:“二师弟,休想在大师兄面前装疯卖傻!” 艾不得一振头也大着声:“我装疯卖傻了嘛!” 大师兄必定是师兄弟中的大佬,在青门里,如若师父给弟子们传授绝世武功,也得先从他大师兄开始。顾不及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拳头:“别以为你大师兄的腿上功夫了得,其实我的拳头也狠厉害!” 迎面一冲拳打过去,艾不得处在匆忙之中,赶紧着闪身一让,但是那拳头来得太快,未顶到当胸,却落在了左肩膀上,“咚!”的一声,艾不得顿时感受到了这种力,身体往左后旋转而去。 未等艾不得稳住身桩,紧跟着另一只拳头打了出来,“咚!”的顶到了他的右脸上,“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些带血丝的唾液,随即身体往后急急退去。 艾不得还处在闷头闷脑之里,顾不及一条右脚踹了出来,抖中了他的腹部。发出“嘭!”的一声,随即“啊!”的一下惨叫,艾不得稳不住脚跟向后急急的倒去。 “大师兄,你又来狠的啦!”艾不得口里大着声。 “叫你骗你大师兄。” 艾不得忙摇着双手:“哪里诓大师兄了?!” 顾不及几个快步窜上前,一蹦而起,在上空蹬出两脚,抵中了艾不得的胸膛,发出“嘭嘭!”的两下响声,只见身体往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还在光溜溜的石块上,向后滑了几米之距,撞在一棵大树后,才停止了移动,大树破撞得在晃动,纷纷飘落下来许多叶片。 第4章 师父偏心 艾不得能使出青门的绝秘神功——“丹田神气”,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来的? 令这个大师兄顾不及蒙羞耻感,便暴跳如雷起来而痛下了杀手,对着二师弟是狠下了心,来了几个暴风骤雨的拳腿,把个艾不得打得倒在光溜溜的岩石地上,还向后滑动了一段距离,撞着了一棵大树,顿时昏厥了过去。 顾不及在一旁得意忘形的笑道:“……嘿!好个二师弟,别以为练有‘丹田神气’之功,就想着打败你大师兄,没那么容易!” 这个二师弟练的是不是“丹田神气”,连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对于大师兄一点杀伤威力也没有。 这时,在通向山下的一条小道上,随着脚足弹跳时弄出来的一些响声,加上一些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随之有青门弟子奔跑了上来。走在前面的是十二丫,随后是玉女风玲,然后便是青门第三代掌门人——青云导者,再后面才是拥拥挤挤的追着上来的一些青门弟子。 跑上来的十二丫先唤了一声:“大师兄。”当她的目光移动,见到躺在一棵大树下的艾不得之时,双目一睁大,口里惊道:“二师兄受伤了!”边跑过去,边焦急的呼喊着:“二师兄!二师兄……” 随着上来是玉女风玲,一看上面如此一般的惨不忍睹的状况,对着近身来的顾不及问道:“大师兄,你把二师兄打伤成了这个样子?” 然后是青云尊者上来了,扫目一下,面色一沉,马上盯上了立在空地上的大徒弟。 后面的其他弟子陆陆续续的跑了上来,看到上面旳这么般的情形状况,都不由得目瞪口呆了一下,接着你一言:“大师兄跟二师兄,还真的打了起来!”他一语的:“大师兄把二师兄打爬,躺在了那棵大树下。”都念着:“大师兄,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 顾不及一瞧是师父,脑袋禁不住的抽动了一下,赶急着跑了过来,与青云尊者在五步之距,便站住了,马上勾下了头,唤了一声:“师父。” 青云尊者一双目光如炬的眼神,瞅着跑着过来的大弟子,等了一会,板着的脸才开了口,问道:“不及,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不及支支吾吾了一会,才答话:“师父,徒儿跟二师弟打了起来。” “这,为师的知道。”青云尊者先不是责怪的语气:“我们是从听到十二丫的喊声后,才赶来后山峰的。” “师父,您原谅了弟子?”顾不及未闻师父大发他的态度。 青云尊者的一双眼睛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二徒弟。 那直躺在大树下的艾不得,口里溢出了血,头歪在一边,双眼闭着,瞧他动了几下嘴唇,知他还有生存的气息。 在十二丫和玉女风玲,拖的拖,拉的拉,才扶正了艾不得的上体,靠着大树坐着。随后跑上来的其他的青门弟子,纷纷的围在了身边。 有的关心的问着:“二师兄,不要紧吗?” 十二丫回道:“二师兄的嘴巴动了。” 有的上下端详着艾不得,嘴里念着:“二师兄,这回伤的不轻。”“的确伤的很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忽然青云尊者一大声:“都说我们青门弟子,情同兄弟姐妹。不及身为青门的大弟子,把不得打成这个样子,这如何解释?!” “师父,不及也不是故意的。”顾不及稍抬起了一下头,马上又勾得低低的。 “伤了人,一句‘不是故意的`,岂能了事!”青云尊者将脑袋凑近了过去,想要责罚他。 接着下来顾不及把他与二师弟,为什么会有后山之约?从头至尾的陈述了一遍: 一天的午饭过后,青门所有的弟子们会有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 当顾不及从饭堂里走着出来之时,觉得背后有急急跟着的脚步声,刚出门口的顾不及立住了双足,头往后一扭,见是二师弟,艾不得面带着笑容追了上来。 “大师兄,请慢一步。”艾不得搭手喊道。 顾不及等艾不赶近来了一些,试着问话道:“二师弟,有事找我?” “是有事找大师兄,”小跑步近来的艾不得,一站住,用左手指头抓着下巴的胡子,再道:“说有事,大不了的事,说大不了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几句模模糊糊的话,让顾不及有些生气,但是没放大声:“二师弟,是个痛快的人,怎么也有这种吞吞吐吐的时候?” 艾不得左左前后扫视了一圈,后诡秘的道:“大师兄,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上后山峰去。” “午饭后,有点休息时间。”顾不及马上有了回应,但过了一会,才扎着头:“好吧。” 艾不得先走动了几步,忽然停住,道:“还是大师兄前行。” 顾不及身为众多弟子中的大佬,按礼节凡事应先行一步,因此没有推辞,便行走在了前面,艾不得跟在其后。 两个人先是轻声迈步着,后来奔跑了起来,大师兄必定有一双长腿,跑起来像是在飞。而二师弟的腿短,还真的难以赶得上。一阵奔跑后,飞着似的,一口气上了后山峰的那块平坦的空地上。 他们这些青门弟子会经常上来这里,眺望几下山林之间的云海,和山脚下那一池平静水面的天湖。 先上去的顾不及在空坪之中立住,慢慢的转过了身,面朝着那条通上这里的小道,在此等待着二师弟上来。 过不一会,见艾不得蹦跳着跑来上了后山峰的这块空地,在三米之外立住了双足。 顾不及迫不及待的问道:“二师弟,约我在此后山峰上,有什么急事,快快的道来——” 艾不得抬起了脑袋,瞧他动了几下嘴唇,未闻他发出声音来。 “二师兄,我在问你的话——”顾不及催促着道。 艾不得鼓了鼓自己的勇气,一振头道:“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每次师弟都输给了大师兄。” “……嘿,是这事,只能怪二师弟技不如人,不要有什么怨言。”顾不及觉得艾不得说的话有些见笑了。 “每次都由师父点到为止,可师弟的武力,不在力量的爆发上,而在于耐力上。”艾不得虽然憋着气,但还是慢条斯理的说道。 “听出来了,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二师弟每次都输给了我,好像有些不甘。”顾不及心领神会的说道。 “不是不甘,而是不服!”艾不得的语气加重了一些。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我们师兄弟的过招,就那么五式十招内,师父就叫了停,致使二师弟的武力没有发挥出来。”顾不及说出了同情的话。 “师父有些偏心!”艾不得大起了他的粗嗓门。 “二师弟意指师父偏心!”顾不及一听吃了一下惊,再问道:“二师弟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师父明知,师弟拼的是耐力,我们师兄弟的每次交手,却偏偏,就只允许那么十招之内,点到为止,师父是不是偏心?”艾不得把脖子伸了过来。 “二师弟,你是怀疑,师父偏心,会偏心于谁呢?”顾不及这不是明知故问。 艾不得提手一指顾不及,高喉咙道:“师父偏心的是大师兄!” “师父偏心于我……”顾不及转动着自己的下巴,口里一直在念着这句话。 艾不得双目狰狞,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一个大跨步上前,把个大师兄四下五除二算了。 “二师弟,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顾不及再问道。 第5章 从何得来 师兄弟俩跑着来到了后山峰上,艾不得与顾不及之间的后山之约,除了他们自己,还没有谁知晓是因何事而起? 不久前,青门已举行了每年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二师弟又一次输给了大师兄,认为是师父的点到为止而偏了心。 就五式十招之下,艾不得败在了大师兄顾不及的一阵暴风骤雨的拳腿下,而不服气。因为他们二人的每一场比试,都是在师父青云尊者的裁判之下,以十招之内来定输赢,对像艾不得这种以自己的比耐力,有些不公。他不敢跟师父去理论,只好约出顾不及,跟大师兄来一场,拼耐力的拉锯战。两者之间交手的时间越长,越有利于拼耐力一方的艾不得。 按照这一种思路,以改他们师兄弟两个以前的那种三五几式的比试方式,作为二师弟的艾不得,让他把憋在自己心里多年的一个念头,淋漓尽致的来展示一下自己的雄风,不枉平日的苦练,鏖战一次,想从中赢一回大师兄。 “今天,我们师兄弟在此后山峰上,来一次痛痛快快的大打出手。”二师弟向大师兄发起了挑战,这不是什么怪事。 “我知道,二师弟想用自己的耐心,来一次杀得天昏地暗。”顾不及当然知晓这个二师弟约自己上后山的用意。 “是的。三式五招内来定输赢,实在有些不公,还不如打过痛痛快快,才能分出胜负来。”艾不得振振有词的说着。 “怎不会是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吗?”顾不及有种担心。 “我们师兄弟,不管发生什么,决不会到拼个你死我活的那一步。”艾不得也拿不准,以拼耐力,不知会拼到一个时候才为止。 “那我们就开始吧。”顾不及接受了二师弟的挑战。 紧接着,他们师兄弟俩动起了身手来,事先还没有拿出各自的拿手招数来,只是平日的几下拳脚相加,后来艾不得居然施展了他的绝学武功——“丹田神气”。 青云尊者听到这里,打断了大徒弟讲述的故事:“不得,他怎么可能会'丹田神气‘之功呢?!” 顾不及也在不解地念道:“二师弟,怎么可能会我们青门的独门神功呢?除非他——” 青云尊者听后急问道:“不及,除非什么?” 顾不及对二师弟为什么会他们青门的绝密神功,当然只能强加在自己的师父身上,瞒着自己将“丹田神气”传授给了二师弟?当着师父的面,又不能太直白。迟疑了一会才回答:“‘丹田神气`乃我们青门的绝学神功,师父是不会轻易传授给谁的。然而,二师弟他会,难道他——” 青云尊者又夺过了大弟子的后话:“不及,为师的没有把'丹田神气`传授给不得。” “难道是二师弟,偷学——偷学不成。”顾不及在师父面前本想单刀直入,但还是拐了一下弯子。 青云尊者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大徒弟一会,他知道,二徒弟会“丹田神气”,那么大徒弟多多少少的会有些往师父身上去琢磨,怀疑自己对下面的弟子有种偏心。拉长着语气道:“不及,不得会'丹田神气`,绝不是从为师的这里学去的。” 既然不是从青云尊者手里得到的,哪会从谁手中学到的呢?顾不及一闻青云尊者已经表了态,他不敢继续造次下去,不再做追问师父的话了。但还是忍不住一张嘴道:“师父,可以问一问,二师弟,他的‘丹田神气’从何得来?” 青云尊者盯了一下勾着头,欠着一个身的大弟子,接着目光移到十二丫和玉女风玲那边,从地上被她们俩扶起,躺靠在大树下的二弟子艾不得的身上。 “不及,你把不得打伤成这样子?”作为师父显然是责怪的口气。 “师父,弟子本不想这样,只是二师弟太拼命了,使弟子才失了手。”顾不及做着解答之词。 “为师的知道,你们师兄弟,向来相处得很好,但若不是在逼不得以之下,是不会下这么重的手。”青云尊者语气拉长着道。 “二师弟这人……”顾不及不想说下去了。 “不得,这人重情重义。”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二师弟认为,我们师兄弟的每一场比试,总是点到为止,被误认为对他不公,于是他才约弟子一次后山之约,来了一场痛痛快快的大打出手。”顾不及也在为二师弟做着申辩。 “为师的知道,你们师兄弟情同手足。”青云尊者朝顾不及摆了一下右手,不知他是否听出来了,青云尊者的点到为止,让二弟子艾不得有些怨言。 说完,提腿向艾不得躺着的大树下走去。顾不及这时才放松了绑紧的每一根神筋,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随着师父那移动的身形,而随之在转动着,迟疑了一会,随后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两个来到被七八个青门弟子,围着的那棵大树下。 当有弟子发现青云尊者过来之时,马上唤一声:“师父。”接着往两边闪了开去。 只见艾不得背靠着大树而坐着,双眼微闭,目光凝滞,脑袋有些歪,右脸有些浮肿,嘴角流着血,看上去虽然是奄奄一息,练武之人吧,不可能这么经不起打,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艾不得一见师父过来了,睁大了双眼,只闻到从他口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师、师父。” 青云尊者忙搭着一只右手,道:“不得,不要动,好好躺着。” “谢——师父。”又是低沉的回应声。 立起来的玉女风玲,当看到跟在后面的顾不及,有些气愤的道:“爹,大师兄把二师兄打成这个样子。” 站在玉女风玲对面的十二丫,也是愤惯不平的:“师父,大师兄把二师兄打成这样子,他怎么能下这么毒的手呢?!” 青云尊者左看了一下,右瞧了一下,身旁的几个弟子,后道:“都想知道,你们的大师兄与二师兄,为什么会打起来吗?” 紧接着是十二丫干脆的嗓子:“师父,我想知道!”几乎同时也听到了其他的弟子,断断续续的请求声:“我也想知道,想知道……” 青云尊者已经问过了大弟子顾不及,他们师兄弟之间为什么会有一场痛下杀手。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还得从艾不得的口里才能对质这件事。问道:“不得,你能否回答师父提出的几个问题?” 闻到了艾不得微弱的声音:“师、师父,您就……提……提吧。” “看来,不得的说话相当的困难。”青云尊者有些于心不忍了。 玉女风玲答话道:“爹,二师兄的脸被打了,说话当然会困难。” “也是。”青云尊者收回了盯着艾不得的眼光。 在这里的几个弟子都想知道,大师兄和二师兄二人为什么会打了起来呢?对这事都想弄个来龙去脉。 十二丫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收回来转到立在师父背后的顾不及的头上,问道:“大师兄,你为什么把二师兄打成这样子?必须向我们这些师弟师妹做个解释——” 只见顾不及瞟了十二丫一目光之后,心里好像在说:你一个黄毛丫头,有像你对大师兄这种态度的吗? 如若不是青云尊者在场,顾不及以自己大师兄的身份,肯定会训斥包个十二丫一顿不可。 青云尊者接着道:“不及这边,为师的已经了解到了情况,只有等不得这边,来对质一下了。” 第6章 错不在他 以顾不及的一面之词,当然不敢确定他们师兄弟俩为什么会大打出手——其原来是二师弟艾不得,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觉得师父的点到为止,觉得不公心中滋有一些怨声? 人吧,多多少少总会为自己争取推脱责任的理由。只有得到艾不得这边的对质,才能判断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出现伤人之事:是二弟子招惹了大弟子,还是大弟子作为青门弟子们中的大佬,可否是受不了语言的刺激,在激怒之下而出手伤了二师弟。 可是靠着一棵树躺着的艾不得,他的一边脸被打浮肿,说话很困难,身上其他几处还受了很重的伤,被大树支撑着动不了身。青云尊者不忍心,不急着一时盘问他的几个问题:关于他们师兄弟二人为什么会来一次后山之约?虽痛痛快快的比试了一场,但是伤了人。是否像大弟子顾不及所说的,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因为只点到为止,未能给这二弟子更好的展示自己武力的一个机会,而滋生事来的? 最想让青云尊者弄个明白的,还是二弟子艾不得为什么会使青门的绝秘武功——“丹田神气”? 青云尊者扭动着脑袋扫视了身边的几个弟子后,道:“不得伤重,把他抬回院子。” 在此的几个男性弟子,马上弯腰靠近过去,七手八脚的把个艾不得搀扶了起来。 青云尊者看到后,转过身,便身形飘忽似的行走了起来。 玉女风玲见此问道:“爹,我们还没有弄明白,大师兄跟二师兄为什么会打起来呢?” 青云尊者没有停步,只回了一句:“玲儿,可以去问你的大师兄。” 接着几个青门弟子的眼睛,都不由得停留在了顾不及的身上。 先十二丫开了口:“大师兄,你把二师兄打成了这个样子。” 顾不及支吾一会,才回道:“我们师兄弟俩为什么会有此后山之约,全向师父交待过了。” 没有得到大师兄的直接回复,玉女风玲有些急:“向我爹交待过了,可是我爹要大师兄,向我们这些师弟师妹道过清楚——” 顾不及有点生气了:“七师味,师兄弟打架,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何必要弄出个来龙去脉呢?” “大师兄,你伤了二师兄,就不对。首先必须向我们陈述原委,看能不能得到我们的原谅?”玉女风玲之所以能用这种口气对顾不及说话,还不是因为她是师父的掌上明珠,然而,玉女风玲又不是无理取闹,而是或许为二师兄讨个公道,或者是好奇让她对一件事刨根问底来了。 “七师妹,要大师兄向你们这些师弟师妹交待什么吗?”顾不及大了他的一点嗓门。作为大师兄,只有在师父跟前认个错,也轮不到他们几个师弟师妹,向他这个大师兄,发起讨发声吧。 其他的几个师弟听后,都唯唯诺诺的:“谁要他是我们的大师兄呀……” 然而,另两个师妹,由于有玉女风玲的撑腰,她们是不会随意的向大师兄低头屈服,而此事就此了却。 “大师兄,既然不想向我们几个师弟师妹,交待个什么。那么向二师兄道个歉怎行吧?”玉女风玲看不惯顾不及在自己的眼前摆他大师兄的威风。 顾不及一双眼睛偷偷的看向艾不得,口里念念有词:“二师弟受了伤,说实在的话,错不在我。” 玉女风玲听到了他的念声,很是气愤:“大师兄把二师兄打伤了,怎么错不在你呢?” 顾不及不搭理他的七师妹,边上前去,边说道:“把二师弟扶下山去。” 另两个女弟子让开地方,向玉女风坽靠拢过来,接着在顾不及的指手画脚之下,一声“轻一点。”再一声“抬高一些。”再或者“慢一点……”几个青门弟子把一个艾不得,搀扶起来,往山下去了。 当玉女风玲看到他们几个为受伤的艾不得,如此的着急上心,不由得心有种感触。见顾不及转身要走,她很想拦住他。然而,二师兄的伤势,引起她的于心不忍,可是因得不到大师兄的答复,心里憋着气不畅通,口里念着:“师兄弟之间,本来就情同手足,大师兄怎么就狠下心,伤了二师兄呢?” 顾不及似乎有种内疚,但他不会在这些师弟师妹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以后他在众多青门弟子跟前,会威风扫地的。 十二丫答话道:“难道如大师兄所说,错不在他。” 立在一旁的另一个九丫:“错不在大师兄,难道错会在二师兄身上吗?” “这后山之约,能说明什么呢?” “错在大师兄,而不会是二师兄!” “之所以他们俩打了起来,就是有一方不服气呗。” 却说青云尊者下了后山峰,回到了后院,就是建在这座青云山上,最上面的一座院落,此为青云尊者一家三口居住的地方。偌大的一个院子,这里有藏书房,除了收藏了天下一些奇书字画之外,还有在一些奇珍异宝,青门的一些武功秘籍,就藏在这里的书籍和字画里,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出入,还有两个长住在这里的九丫和十二丫,其他人没有得到青云尊者的允许,谁也不敢进入。 这上院,有专门修练武功的密室,还有地下密道,其余的是厢房,及配套的厨房,堆积杂物的柴房。 下面的一个院子,是青门弟子们休息睡觉的院落,上房为厨房,沐浴,吃喝拉撒的地方。院前有豪室,两边是摆放练武器材的东西侧厅,院子的中间有过道相连,左右为分宿舍厢房,是青门弟子们的寝室,大为男士所居住。 青门中的女弟子,连同青云尊者的独女一共才三人,九丫和十二丫与玉女风玲一块住在上院里。 于是整个中院是他们那些男子汉们的活动天地。 下院或者是前院,是青门举行聚会的所场,有供奉开天辟地始祖的大殿,设有接待来访人员的茶搂,客室。除了每天的值班人员,和极少的来客,平日里很是清静。 再下面是一个大操场,也称为较场,是练武功,舞刀弄枪的场所。也是上得青云山来的必经之地。 当青云尊者从侧门进了中院之后,口里才念着:“不得,怎么会练有我青门的独门绝功——‘丹田神气‘呢?” 像艾不得这种三粗之人,虽有混身天生神力,但缺少天资,绝不是什么练武奇才,凭着他的那点智慧,是琢磨不到或者领悟不出青门的绝世奇功来的。那么艾不得在与顾不及的后山之约,展现出的“丹田神气”,是怎么学来或者如何练来的呢? 当顾不得说起艾不得练有青门的独门奇功之时,青云尊者当然不敢轻信,作为师父当然了解自己门下弟子的秉性,顾不及不是那种胡言乱语之辈,当时想从艾不得的口里,得到几点对质,然而他伤的不轻,说话相当困难,于心不忍,并没有强他所难。只有待艾不得养伤几天,等他稍有好转之后,开得了口,再去盘问于他。 青云尊者进了中院的院落,向上,穿过一张后门,登上九九八十一梯石阶,再往上到了后院,也就是上院。刚一进大门,只见在这里的夫人,张望这边几下之后,便快着脚步,迎了上来。 夫人见夫君板着一个面孔,心里猜着了几分,遇上了不开的事,还是笑盈盈的面:“见夫君急急忙忙出去,又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青云尊者立住双足:“夫人,刚才没有听到喊声?” “当然听到了,那不及与不得,真的,在后山打起来了?”夫人问道。 第7章 少不谁的搅和 青云尊者回到了上院,刚一到大门,夫人从里迎了出来。 便问起了后山所发生的事,青门的大弟子与二弟子,还真的打了起来,并且把那艾不得打的伤得很重。 “大徒弟就是大徒弟,把二徒弟打伤了。”青云尊者的口里还在气愤的念着。 “不得,伤的不重吗?”夫人一急问道。 “被打爬在地上,躺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都说夫君门下的弟子,亲如兄弟姐妹,情同手足,怎么就出现伤人的事呢?”夫人不解的又问。 “我一直也在纳闷这件事。”青云尊者转了一下下巴。 “询问起因了吗?”夫人再又问。 “为夫纳闷的不是,他们师兄弟为什么会打起来。而是不得,他怎么会我青门的独门神功——'丹田神气’?”青云尊者刚一说完,就吹胡子瞪眼起来。 夫人一听先吃了一惊:“不得,他练有‘丹田神气‘!” “会‘丹田神气‘的不得,居然会打不过不及。”青云尊者的双眼凝重。 “'丹田神气'及我青门的独门绝功,威震江湖!”夫人接着道:“不得,肯定只是会了一点皮毛。” “‘丹田神气`乃我青门的绝世神功,怎么就会被不得,这粗鲁的小子,学到手了呢?”青云尊者在试问着自己。 “夫君是他的师父,盘问几句,那不得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当然不会隐瞒夫君的。”夫人的话只是一个建议。 作为他们的师父早就想到了:“可那小子,被不及伤的不轻,说话困难,为师的不忍心,当场没有盘问于他。” “过了几日,等不得的伤势好了,再去询问于他,也行。”夫人扎了一下头。 青云尊者提腿往里走了几步,忽然立住了双脚,回过身来。 夫人随着丈夫的身形也侧过身来:“夫君,还有什么话?” “既然不得练有我青门的独家武功——‘丹田神气‘,就算皮毛,气沉丹田,先得打通身上的经脉,然后贯穿全身,使之身体膨胀,刀枪不入,怎么会被不及打伤呢?”青云尊者还在琢磨着这事。 “练'丹田神气`,首先要打通全身的各处经络,既然不得不是经夫君传授,那他是怎么得来的?以他的那点底子,凌驾不了‘丹田神气‘,自然连原本的武力也发挥不出来。” 青云尊者眨巴一下眼睛:“夫人之意,正如从不及口里所得知的,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不得对为师的点到为止,有种怨言,以他的拼耐力,有胜过不及的可能吗?” “青门弟子,不都讲的是情如兄弟姐妹的这种缘分,为了一个谁的武力强、修为高,何必要拼个大伤元气啊。” “对呀。我青门弟子,论的就是情同手足的一份兄弟情。” 看到紧锁眉头的青云尊者,作为妻子的,当然想着为夫君排忧解难,略有所思的说道:“事实,不得受了伤,并且很重,不得说不了话,只有问那不及了——” “为夫的,当场责备了不及。”青云导者回道。 “关于不得练有‘丹田神气’一事,除了不得,不及之外,不能让其他的弟子知道。”经过夫人的深入分析之后,此事不能扩大。 “不得会‘丹田神气`,只是听不及说起,可是凭着不得的武力并不弱于不及,然而,却被不及打成重伤,这其中的矛盾如何解答?” 夫人试着问道:“问题出在不及身上,怀疑不及说了谎话?” “有这种可能,” “不及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他呀,也不是那种人。” “争论是没有用的,等不得好了之后,为夫的去询问于他,一对质,结果就出来了。”青云尊者也不老想着这事不放。 “很省心的不及和不得,也闹出了不省心的事来。”夫人口里在念着。 “夫人,那不得,马上就被弟子们抬下后山来了,拿些治跌打的药过去。”说完,青云尊者往他修练功夫的密室快步的走去。 夫人转过身子,返回内屋去了…… 在顾不及的一番吆喝声下,几个青门弟子七手八脚的把艾不得抬着下了后山峰,来到了中院,再搀扶着进了东面的一间厢房。先进去的两人:一个搬开房子里乱七八糟放的凳子,好让后面进来的人过的畅通一些;另一个在一张床上,整理着床铺来。 靠了床边,几个青门弟子轻手轻脚的,先让艾不得坐在床边上,再是慢慢的放倒上体,然后挪动着他的身体,盖上了破子。 不一会夫人,从上院过来了中院,刚一进东面的这间厢房的门口时,她的脚步声惊动了在里面的几个弟子。 “师娘来了!”随着第一声,随之各唤了一声:“师娘……” 玉女风玲当看到急急忙忙进来的是自己的娘,边迎了上去,边喊了一声:“娘。” 夫人露出一张笑盈盈的脸,只是盯了一下女儿,接着快着步子来到床边,随着一些青门弟子散开两边,夫人一屁股下座在床缘上,从衣袖里取出一只用红绸塞着的小瓶子,抽出塞嘴。对着艾不得道:“不得,张开你的嘴。” 接着艾不得吃力的张开了自己的口,好像听到了他微弱的声着:“师、师娘。” 夫人将手里的药瓶侧着靠近,当挨着嘴边时,从瓶口倒出了几颗药丸,掉进了艾不得张开的口里。 紧接着夫人说了一声:“快拿水来。” “好的。”勤快的十二丫答了一声,一转身,找到摆放在寝室里的一张桌子,上面置有一瓷壶,一只右手提起,另一只左手抓着放在桌面上的瓷碗,洒了一碗清水,双手捧着,凑了近来,口里说着:“二师兄,水来了。” 喝水时,必须把艾不得扶起上体,让他喝了几口。然后,让艾不得躺了下去。 夫人对着这个二弟子道:“不得,好好休息。”说完起了身,再道:“都出去练功吧。” 随着十二丫的一声催着道:“我们都出去。” 随之几个青门弟子,转的转体,扭的扭身,依次离开了这间房子。 玉女风玲跟在她母亲的身边,而慢慢的行走着。 “玲儿,你怎么不跟他们一块去?”夫人问女儿。 “缠着妈妈不行吗?”玉女风玲反而靠近了一些。 夫人一双眼睛辨认了一下,刚从厢房里出来的几个弟子,问道:“怎么没有见到涛儿?” 玉女风玲先扫视了前面一下,收回目光来回道:“当听到十二丫的喊声之后,大师兄和二师兄在后山打了起来,八师弟却无动于衷,还是玲儿叫了他,好像是一块出了大殿,后来怎么就没有见到他的人了呐!” “在青门弟子中,每桩闹出动静的事,少得了涛儿的搅和,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在场呀。”夫人还在张望着院子里。 “妈,你多心了。大师兄把二师兄打伤成这个样子,谁也不想着出现这种事情。”玉女风玲对这件事,也有不理解的地方。 “玲儿,在青门弟子中,出现这种不寻常之事,其中一定有人挑起。”夫人说了担心的话。 “妈,你又多心了。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是练武之人,哪里不想着打打杀杀的事。”玉女风玲必定还年轻,哪里有大人们的思维。 “大人的猜测,是不会错的。” 夫人唠叨的话,让女儿有些烦恼了:“妈,我找八师弟去了。”用了一个借口,玉女风玲离她妈而去。 “大弟子和二弟子,他们两个为什么会打起来?你爹会弄明白这件事的。”夫人对着快着步伐的女儿,想喊出声,然而只是自言自语。 玉女风玲只停了一下双足,紧接着又加快了脚步。 第8章 找不到他 给艾不得吃了治跌打损伤的药丸之后,在夫人的一句话下,接着聚在这里的几个青门弟子,都纷纷的出了厢房。 当夫人看到刚从房子里出来的几个弟子中,没有发现青门八弟子江文涛。便询问起自己的女儿来,母亲的唠叨,让玉女风玲厌烦了,借着去找八师弟之由,便离开了自己娘的身边。 玉女风玲追上了先走一步的十二丫,与另一个比她小了二名号的九师妹走在了一起。 十二丫觉得后面的玉女风玲追了上来,赶紧着拉住另一个叫九丫的衣服,低着声道:“九师姐,七师姐赶过来了。” 青门中的这个九弟子,与玉女风玲几乎是天天身影不离,差不多成了她的一个使唤丫鬟,马上立住了双足,忙将头后扭,当见到急急匆匆过来的玉女风玪之时,也只能转过了身。 待玉女风玲近来,两个人各唤了一声:“七师姐(七师姐)。” “我们一块去找八师弟吧。”玉女风玲着急上心的说道。 九丫妹睁大一下双眼:“七师姐,找八师兄干什么吗?” 十二丫一急马上接上话:“七师姐,要找八师兄,我们俩就不掺和进去了。” 在她们三个女孩当中,由于有了一个江文涛,玉女风玲与她那个八师弟挨得近,让起居在一起的两个师妹,有时候感到的是一种尴尬,显得渐行渐远了。 玉女风玲见她们两个回过了身去,喊着:“你们俩干吗想躲着我?” 十二丫扭了一下头,看到玉女风玲一张生气的脸:“七师姐,我们不想搅和了,你跟八师兄的兴致。”说完,拉着九丫的一只手,快着就跑开了小步。 他们俩想躲着自己,玉女风玲就大声喊着:“你们俩给我站住!” 先九丫立住了双足,再跑了几步的十二丫觉得后面的九丫没有跟上来,也只好停下了脚步。 “九师妹,”玉女风玲先唤了一句,见十二丫立住了,接着道:“九师妹、十二,师姐问你们,看到了你们的八师兄没有?” 当玉女风玲的目光停留在九丫的身上之时,她先支吾了几下,后才道:“在东大殿里,不是见着八师兄起了身,出了门后,就没有注意上他了。” 玉女风玲的眼光移在十二丫的面部上,她勾着头,但接着平视了起来道:“七师姐,我一直在后山上转着圈子,当发现大师兄和二师兄打了起来之后,一边下了山,一边呼喊着,还没有进中院,你们就赶来了后山。” “我是,在问你,看到了八师弟没有?不是问你发现大师兄跟二师弟打了起来的事。”玉女风铃早就是生气的样子。 十二丫摇了摇头,急回话道:“没有。” “你们俩,给我找八师弟去。”玉女风玲大着她清脆的嗓子。 九丫刚一提起的腿,放回了原处,道:“七师姐,也许八师兄,当时就没有出东大殿。” “不可能。”当时的玉女风玲就跟在江文涛的背后,看着他出了修练心法的东大殿,然后还一块出的下院,在上后山的一条小道,当师兄弟们处于拥拥挤挤、争先恐后之时,各只顾着各自的,这时候才见不到江文涛了。 “人不见了,什么都有可能。”十二丫多了一句诡秘的话。 玉女风玲瞟了她们两个各一眼光:“你们两个,给我分头去找——” 两个师妹各点了一下头,紧接着收回了身,马上行动了起来。 玉女风玲还没有急着给她们俩做什么分工,就见二人已经跑开了,于是像喊着似的作着吩咐:“九师妹,到较场去找他,十二到前院去找他。” 随着传来十二丫的反问声:“七师姐,那你,到哪里去找八师兄呢?” “你这十二,管着我来了不是。”玉女风玲不高兴的念着,但还是回了话:“我就在这中院里找他。” 既然都有了各自的一个分工,这样,三个姑娘就避免了一次盲目的行动,只要明确了自己的搜索范围,首先就不会撞到一块来。 九丫去的地方远一点,所以她要赶在十二丫的前面,要去的地方是较场,出了中院的大门,要穿过院前的一块前坪,大门两边各栽有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榆树,还种有一些花草,沿花蒲过道而下,不到五十米,就是石梯,下面便是去前院的后门,这里是由玉女风玲分给十二丫搜寻的地方。 到前院的这张后门常开着,进入下院之里,穿过一个花坛的院落,就到了下院的大门,门前的台阶,向两边延伸着,而视线下是一个宽阔的广场,那里使是青门弟子们练武的场地。 这场子很大,中间野视开阔,可以眺望到山下面,有一清湖水,那里便是天湖,常年轻风扶柳,碧波荡漾,但大多数的还是风平浪静。偶尔能看到,从此上空飞过的大雁,或者有些停留下来而在这里戏水、繁衍后代的候鸟。 较场两边建有练功习武之时,供人休憩的亭台,和在东西分别摆放不同兵器的排架。 叫九丫到这里来寻找一个人,地方虽然很大,但是房子少,几乎没有什么遮蔽物体,一目了然,藏不下什么人。 站在此高处,九丫扫视了上面几下之后,没有发现八师兄江文涛的人影,这并不能说明他不在这里。不过,江文涛是一个不太爱舞刀弄棍的人,而欢喜修练心法,所以很少在这较场上看到他的影子。 既然九丫受七师姐的吩咐,前来寻踪八师兄的人,可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 九丫下了几梯台阶,到了较场之上,一边行走着,一边转动着她的脖子,两只眼睛不止地搜索着每一处落角。 在较场上转了一个大圈,先寻踪了一个大概。像九丫一个女弟子,到了此较场上来,当然会引起在这里练武的青门师兄弟们的分神几下,有独自单人练的,也有二人对打的,还有多人围攻一个人的,发出劈哩叭啦的不断响声,把个较场弄得像战场一样,突然“铮!”的一下,那是大锤碰击之时发出来的震响声,在上空中回荡往复。 有些歇着脚的弟子,碰上了九丫走近过来,会打一声招呼:“九师妹(九师姐),上来较场,是练练拳腿,还是舞弄刀剑的呢?” 九丫干脆的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练。” “到这里来,看看热闹?”有人接着问话。 九丫一扬右手臂回话:“也不是。” “什么都不是。不可能吗?”好几个青门的弟子,摇了摇头,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九丫的身上。 “是七师姐,叫我过这里来寻找一个人。”九丫还是说明了来意。 “找谁呀?”有人着急发问。 “你们中,有谁看到八师兄了吗?”九丫反问。 “找八师兄……”好几个青门弟子对九丫妹为的是来找江文涛,感到奇怪。因为平日里要找江文涛的人,只有那玉女风玲,九丫怎么也寻他来了。 还是有人回话:“九师妹(九师姐),八师弟,不是在前院东大殿里修练心法,怎么跑这里来寻他了?” “是七师姐,叫我过来寻八师兄。”九丫不想搭理他们,便跑了起来,奔向较场东面的那处休息的亭台。 其实远着就看清楚了那里,亭台上没有一个人,亭子的周围都种有花草,是可以藏下人的,不过不仔细的话,还真的发现不了。 上了亭台,的确没看着一个什么人影。 第9章 干吗要躲要藏 到较场来寻找江文涛的九丫,在东面的亭台上搜寻了几下,在这里没有发现八师兄的人影,只好离开这边,跑对面西边的亭台找去了。 要穿过较场中央,才能到达那里。远处就看到有二个青门弟子,在那边的凉亭下休憩。 除了在此作小憩的两个青门弟子之外,没有其他人。 与九丫对面坐着的一个小师弟,冲着她笑,问道:“九师姐,找谁呀?” 背面对着的另一个青门弟子,扭过脑袋,只是瞅了一眼,就收了回去。 九丫没有直接回话,而是问道:“看到八师兄了吗?” “八师兄,他哪里会在我们这里。”还是对面坐着的一个小师弟回话。 在这较场上,九丫已经全寻查到了,虽然这地方大,但一目了然,眼皮底下藏不了一个人。 这里没有什么收获,也没有寻到什么现索,就看十二丫那边了。她受玉女风玲的派出,去下院或者在前院进行搜寻,此时江文涛还在不在东大殿内修练心法。 由于九丫比十二丫快了一步,只好跟在她的后面,而进入了上院,十二丫直奔他们修练心法的东大殿,刚到门口,里面烟雾缭绕,清香扑鼻而来。 一双眼睛,第一目看到的就是神坛,上面供奉的是远古神元始天尊,塑像栩栩如生,神态自然,单掌竖立胸前,一双动容的眼睛,好像俯视着下面修练心法的青门弟子。 靠近神坛摆有两个蒲团:左边一个为江文涛的,右边另一个是玉女风玲的。两个圆垫之上,都没有人,一个在寻找另一个。 随着目光的近移,第二排的蒲团上有的是空的,有的还盘坐着,在此专心致志修练心法的青门弟子。再往近处,一直到自己的脚下,在这其间没有找到八师兄江文涛的身:影。 在这东大殿修练心法的青门弟子,每一个人全神贯注,对于十二丫的进来,没有一个扭一下头,转一下脸的。地上摆着的每一个圆座,都是按各自的不同修为层次来布置而就坐。最上一层,靠近神坛的一排,像江文涛的心法修炼虽然只有进入第九层,在青门的弟子里,已经是很高的境界了。下面是第二排,数量不多。接着下来是三排,摆的蒲团还是不多,到了第四排,数量增加了一倍,……到第九排,就是成倍的增涨了。 在这里修练心法的青门弟子,会按各自的修为晋级层次,是有严格要求的:在各自的层次之上,必须是对号入座,决不允许随便找一个地方坐下。 九丫的心法修为不及玉女风玲,更不及八师兄江文涛,但以她的修练,已经接近了第六层,坐在第二排,挨在玉女风玲的后面。 像十二丫,以她的心法修炼,如若坐在这里的话,估计会坐在哪一排蒲团上呢?故事一开始,就没有看到她在这大殿上,而是到后山上溜达溜达去了。 “师兄师弟们,你们看到八师兄了没有?”十二丫问着。 东大殿乃是一个需要肃静之处,除了青门内一些正常的传递信息之外的弟子,其它的什么大呼小叫,他们都可以不予理睬。 因此十二丫的问话,没有得到在此修练的一个师兄弟的回应。于是她大起了声音:“你们为什么不回话?!” 先是小呼,后又是大叫,只见他们像一尊尊石像似的坐着这里,还是没有谁会回应她的问话。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是七师姐,要我到这里来寻八师兄的。”十二丫抖出了玉女风玲这块招牌。 一听是玉女风玲,马上有人答话了:“八师兄,跟着七师姐不是一块离开这里的吗?” “可是八师兄不见了,七师姐叫我来这里寻他。”十二丫再没有嚷她的嗓子了。 再有一个回应声:“九师味,八师弟没有在这里,到别处去寻他吧。” 十二丫扭动着脖子,张望了里面几环,这里的房子虽挺大,但空荡荡的一片,没有哪个地方能藏得下一个人的,像江文涛有七尺之身的大活人,在这里,估计找不到一处躲藏的角落。十二丫还是不放心,在里面转了一圈,搜索了一遍,当然未看到那个八师兄的影子。 只好出了东大殿,到对面的西大殿去了。 在这里的神坛上,供奉的是开天辟地的盘古,虽然没有人跪拜,但有人供香,烟气雾缭。这西大殿是青门接待来客的会客厅。 云游到此青云山上来的一些奇人异士,来的目的,是想相互交流各门各派的绝世功夫。 有时候,就少不了,那些自以为,不知天高地厚,上山滋生事来的。不管来者何方神圣,都先在此,献上一番,拜见开天辟地的盘古神,然后在此论道,还是比试武力。 所有来此的云游术土,由青云尊者陪着领进西大殿,是相互交流,还是比试性的磋商,都在这里进行。 平日没有人敢进入这里,只有每隔三天定时打扫卫生、清理大殿上的灰尘之时,才有人进来。 即使大门是开着,也没有人胆敢擅自进入西大殿内,一旦被发现,轻者赶下山去,重者削去所学武功和心法。 这次,十二丫她可以进得里来,若被人发现告了状,但她是为七师姐来办事,有了玉女风玲这块“免死金牌”,她当然是无所顾及。 的确,十二丫如若不是为七师姐办事的话,她还真不敢进这里来。 这西大殿里静得,能闻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是静,十二丫越不想弄出什么响动来。在这大殿里,一边缓慢的走动,一边左顾右盼,防着眼前突然有一只猫什么的窜出来,吓着了自己。在这里搜寻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觉,尽管八师兄是青门弟子中,具有心法的最高修为,也只不过才到九层,相比那些修为置顶的高人来讲,还太不够挡次。 江文涛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他干吗要躲要藏的呢?即使有那么一天,也不会选择在这个除了一尊神像外,空荡荡的什么也隐蔽不下的地方。 既然是七师姐吩咐办的事,必须认真着,离开西大殿后,来到上院的院子中,两边的房子是讲经论道的地方。在这里东面的房子,是青云尊者和夫人为弟子们讲授心法的大课堂;西面是为弟子们传授功夫的大厅。每月的初一,讲心法,十五传授武艺,平日里,很少有人进入这里。 在讲学堂内,除了凳子,椅子,也没有别的什么摆设,往里一站一目望去,尽收眼底,无处可藏。作为十二丫:还是细了一个心,在里面度了几个回来,当然是没有什么发现。那边与这边都一个样。这上院,只剩下一个院后了,除了几处堆放杂物的房子,就是通过中院的一张后门。不到晚上,白天几乎常开着,连一个角落也没有,什么也遮不住。 接着下来,十二丫耐着性子一一搜查几间堆积杂物的房子一遍,除了坏了的凳子、椅子和桌子,就是一些毁坏的兵器,等其它可丢弃的物件。 八师兄江文涛什么事也没有犯,干吗要躲要藏的,在搜寻这里最后的地方,同样的没有见到江文涛的人影。 到此,十二丫算是完成了七师姐玉女风玲交给她的任务。 当十二丫完了事之时,就看到九丫在较场上寻找完后,往这前院赶了进来。 先是九丫打招呼:“十二师妹,偌大的院子,完事了?” 十二丫回话道:“完事了,就是没有找到八师兄。” “八师兄又没有犯事,他干吗要躲吗?”九丫对自己将才的一阵忙活还是一种不解。 “是呀,八师兄不藏,我们干吗要找呀。”十二丫同样的有这种感受。接着问道:“九师姐找到八师兄了吗?” 第10章 静不下心来 十二丫对前院搜寻了一个遍,刚一完事后,到较场上寻踪江文涛去的九丫,早就已完了事,在凉亭下休憩了好一会,才离开了那里,路过下院之时,两个人正好碰到了一块,少不了询问各自的搜寻情况。 本也是,八师兄无缘无故的干吗要躲起来藏起来呢?既然不躲不藏的,那么她们如此一番的寻踪搜索,岂不是瞎闹了,其实还真的是白忙了一阵。 于是两个人结上了伴,一同朝玉女风玲所在中院的方向,快着的步伐穿行在此院子里。 当到了下院的后门时,二人慢下了脚步,出了这张门后,登上八八六十四梯的石梯,就到了中院的前坪。 尽管她们知道这种寻找是徒劳无功的,甚至是白忙活了一场,但是两双眼睛,还在不止地东张西望,而搜索着一些隐蔽的地方或者一个角落。 只是一边行走,一边左顾右盼着,穿过一条种有花草的过道,很快的就到了中院的大门,随着她们俩并排进入里去,随之一个好大的院子展现在自己的眼里。此时的青门弟子,不是在较场上,舞刀弄枪的,就是在前院的东大殿里,修练心法去了。青门弟子们的吃喝拉撒几乎都在此中院里,厨房里肯定会安排二三个忙着做饭的人。 在这中院里,比在那前院,还要显得清静安宁多了。 事先,玉女风玲是从西边厢房出来的,同时是追了九丫和十二丫的一段路后,到了大门口。要搜索中院,比较近的地方,从大门前开始,这个院子内,几乎全是供人住宿的地方,全部又是男性。一个女孩子,搜查男人睡觉的寝室,有些不方便。不过这时间,所有的青门弟子,差不多都已经离开了,不是在较场上练功夫,就是在前院的东大殿,修练心法去了。 除了刚刚从后山抬下来的二师兄艾不得之外,在西房的一间屋子里躺着,这里所有的寝室里,只怕没有其他的人了。 作为青门掌门人的女儿,玉女风玲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风风火火的穿进往复,雷电风行,无人阻止。她出生在这里,在这青云山上长大成人,所以这个玉女风玲一旦疯起来,会毫无顾及。 在中院空荡荡的前门,两边各是一排豪华厢房,这里本是青门上一辈分的师伯、师叔们的住房,他们这些上一辈,都到外面的世界谋生计去了,一年到头很少待在这青云山上。 当时天下,分为六国,国与国之间,为了争取土地的管辖权,经常会发生争持而引发挑衅,强大凶悍的一国,常常掠夺别国的牲口,城池,人口,狼烟四起,战火从未停息过。 各国的统治者,待在都城里,只贪图享乐,不管天下百姓的生活疾苦,下面的大臣营私舞弊,欺下瞒上,隔三五几年就发生一次兵变,国王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如此动荡不安的一个时期,到处是招贤纳士,只要有一技之长,就能在各州郡谋上一职。 青门上一辈的师伯师叔,各学有所成,有练就了上乘武功,学有修为高的心法,不是在朝中做官,就是云游列国,成为王公大臣们的门客,给那些公子哥儿传授一些功夫,而成为坐上宾,过着消遥自由的日子;有的在外面飘泊不定,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侠仗义于天下。 玉女风玲出生在这里有二十余年了,打小在这里来来回回了几十年,对每一处都相当熟悉,哪一间房是大师伯的,哪一间房是三师叔、四师叔的……一直数到九师叔,都能一一点出名来。 一间间的厢房,虽然已经有了各自归属的主子,很少有人入住,有时大师伯或者某个师叔,从外面云游回来,或者在外面做了官,回来青云山一趟,叙叙旧,论论道、拉拉家常,或者炫耀一下自己。到那时,这些厢房里才会住上人。平日里,是空空无人之屋。 过两三天,会有青门弟子进去打扫里面的卫生;或者隔一段时日,翻晒一下屋子里的东西,比如床上的用物和柜子里的衣服。 这些厢房,到一个时间,除了有规定的人进内清理卫生之外,无关人员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尽管有禁止入内的规定,但是这些厢房,从来不上锁,平日里只是掩着。 作为玉女风玲,她要进出这些豪宅厢房,是随便的,就是被人发现,向师父,还是向师娘告状,只要有一个理由,是不会追求责任而不受惩罚的。 在这个偌大的一个青门上下,除了师父青云尊者、夫人,就是算她玉女风玲了,自由出入任何一个地方,不但无人问津,反而会有人为她指明方向。 先从东面大师伯的房间寻查开始、接着是三师叔、四师叔、到五师叔的房子里,没有找到八师弟江文涛的影子。再是到对面的厢房,六师叔、七师叔、八师叔、九师叔的房间里,搜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江文涛的身影。 这么大的一个院落,才找了几间房子,玉女风玲是不会泄气的,接着继续搜寻下去吧。 青门所有的男弟子都住在此中院内,江文涛的吃睡,当然也是在这里。由于寻找八师弟的心思急切,玉女风玲加快了动作来,依次一间一间的搜查着:只见她进一张门去,不久就出来,又进另一间房子,没多久再出来……就这样穿进复出,见她板着一张面孔进入,接着又皱着眉头而出来了,就是没有看到她的面上惊喜一下。还老是闻到从玉女风玲的嘴中发出懊恼的声音:“八师兄死去哪里,去哪里啦!” 玉女风玲的武力,在众多师兄兄师妹中,由于有青云尊者和夫人——父母的亲手亲口传授,可能比不上大师兄和二师兄,但在其他人的前面,可以称得上武功了得,不但武力在上乘之上,而且她的心法修为,也达到了中级的七八层。 本来可以一口气,搜寻完这中院的每一间厢房、每一处角落,已经转了许久,由于一时找不到八师弟的身影,被气的泄了首先的劲势。在院子中的一棵柿子树下,歇下了脚,一屁股下在了一条石凳上。 平缓了一会气息后,静下心来,开始用自己的心法,来寻思江文涛此时会在何处? 当闭上眼睛之后,身子感到有点不适,坐在这石凳子上,接触的部位觉得有点凉,以至静不下心来。在使用心法的时候,不能让心平静气下来,就无法使人体内的意念凝聚起来。 心法修炼高者,不管周围发生了怎样的吵闹,都影响不了静下心来的这一关,用心来凝聚自己的意念力,使之逼出体内与外界贯通。然而,像玉女风玲这种浮躁的心,连心都静不下来,又何让自己的心境扩充到肉体外面的空间里去呢? 也许她的修为,还没有达到排除周围任何一干扰的境界,:就这么的一点凉意,不能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 于是试了好几次,都因为感受到的一丝凉意,使之无法集中自己的意念进入另一种状态。 因此起了身,挑动着脑袋,搜索了几下,当她的眼睛对准着一张厢房的门时,眼睛一亮,马上有了主意,摆正身子的方向,朝着视线里的那张门走去,推开门进入了房内,这里摆有三张床铺。 中院的东面有十多间厢房,玉女风玲为什么偏偏会选择这一间房子呢? 第11章 意念下的视界 好大的一个院子,才搜寻不到一半,玉女风玲就停了下来,并不是她觉得累了而歇下脚步,而是想用自己所学的心法,来寻踪八师弟江文涛此时会在什么地方? 这个中院,是青门弟子住宿的院落,对玉女风玲来讲比较熟悉的一间厢房,当然是八师弟江文涛睡觉的那间房子了。进入里去,选择一处四方八稳的地方坐下,施展她的心法修为,能否查寻到那个八师弟此时正某一个去处在做什么? 在房间里,有坐的凳子和椅子,玉女风玲以她的习惯,会选择一把宽敞一点的椅子,下座在上面,这种木制的东西,不比石凳,屁股沾在上面不会感到一种清凉。坐在木椅上,先是有点冰凉,随着身体的散热,随之会很快的缓和,马上消除了侵入人体上的凉意,随后玉女风玲一颗原本浮躁的心,便安静了下来。 只要心平静气,才会定下神来,随着人的思维大脑的活动,就会感触到周围的环境,与光(空间中一切产生光线的物体)、风(空气)、火(空间里传递的热量)、声(四方八面传送过来的动静,那怕就是很弱的信号)。 人的意识似念的形式可以穿过任何物体、还可以进入任何一个时空维度,思维凝聚成的意念,是以波的形式还是以线的方式传播,起决于这个人的修为层次。它的传播速度比光速还要快,从大脑的“百会穴”被逼迫出去,形成向周围扩散的波辐射……构成一个维妙的世界! 当某一练心法者,从大脑的“百会穴”喷射出来的意念力,成波状向四周辐射,修为达到了几层,就决定了半径是多长,也许只有三五几米,这个尺度,只能维持在一间厢房里。半径超过了十米、二十米,意念波就超出了这间屋子,移到了房子的外面。 玉女风玲的心法修为已经达过了七层,而有可能接近了八层,由她的心法修练,可以覆盖整个中院,甚至可以上接近上院,下可以到前院,几公里的范围。 闭目养神之中的玉女风玲,随着从体内凝聚的心念的开启,当静下心来之后,身体里的气血乱窜,一双眼睛合上,虽然感受不到一丝光线的干扰,但是鼻孔的呼吸,与外界有了物质的交换,空气的流动,会引来热的传递,同时也会带走一部分热量。必须马上闭住气,使之外面的空气不能进入体内,做好这一步后,两只耳朵会接受到外界传送的声波。 随着进一步的静心闭气,随之人体里的气血运行有了规律,当把气血运送到耳根之后,耳朵的鼓膜就会变硬起来,而感受不到外界声波的干扰。只有排除身体与外面的声、气、热的干扰,才能更好的使人的意念力凝聚起来。 先做好了这几步,然后静气凝神,拧成的一股心念,从大脑顶端的“百会穴”,冲破闭塞,聚集的意念不断地向上释放,在头顶上面凝聚成一种可扩散的意念波,一种能搜索信息的源。随着打通“百会穴”,从人体内释放上去的意念源,达到一定的量级后,会向周围波动。能达到多大的半径,就由施法的某个人,他的修为达到了几层而来决定。扩大后,就变形成一种覆盖空间形式的扩散波,这个情形状况就像是雷达扫描。 当意念力能扩充到多大的半经,下面所有动的东西,不能动的物体,都会在一个视界内,呈现出他们可以是模糊的轮廓来。在这种覆盖的视界之下,便能找到,使法人所要找到的某人和某一物。 关于视界下的分辨率能达到多大,这就得由修为者的心法修练到了某个层次而将决定。 玉女风玲平心静气到,凝聚的一种念想从“百会穴”,向上释放出去,在脑壳顶上遂渐地聚集起来,接着向周围散开去,随着范围的扩大,下面活动的人和物体处在意念波的扫描之中…… 在玉女风玲施法的这个意念视界内,函盖的范围已经超出了整个中院,看到了躺在床上,被大师兄打伤的二师兄艾不得,和在中院上房的厨房里,在做饭的三个青门弟子,及从前院上来中院,已经登上了台阶的九丫和十二丫。 在意念力视界的范围下,再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了,也就是玉女风玲要找的那个八师弟江文涛不在其中, 当看到九丫和十二丫她们俩后,把希望寄托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在前院和较场可否找到了江文涛的踪影。如果九丫和十丫找到了八师弟的话,她们两个肯定会邀请江文涛一块过来这中院,好向玉女风玲交差,可是未见到那个八师弟,没有跟来,表明即有可能他们二人也没有找到他。 于是玉女风玲用自己释放的意念波,想再扩大搜索范围,然而,不管她怎么的增加心念源,但是体内的能量无法使之驱动起来,玉女风玲的心法修为只能达到这个视界境地,释放的意念波,不能向再大范围圹散去了。 随着院子里的喊声:“七师姐,七师姐……”随之玉女风玲再也沉不下心气来了,随着头顶上的意念波渐渐的收缩起来,随之通过“百会穴”这个通道,尽快的返回进了大脑,回归了体内,随即玉女风玲睁开了双眼。 听到了从厢房外传来的喊声:“七师姐,在哪里?你可不能躲着我们……” 玉女风玲知道九丫和十二丫从中院大门口,就一直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到了院子中,已经有好一会时间了,不能不答话:“我在这里,在这里!” 在院子中的九丫和十二丫闻到了回应声,脑袋马上转向放出声音的方向,再经过辨别几下。 十二丫提手一指发出声的那间厢房道:“九师姐,声音好像是从那间房子内传出来的。” 九丫的一双眼睛顺着十二丫的手所指的那间房,辨别了几下,口里念着:“那不是八师兄,江文涛睡觉的厢房。” 十二丫马上接上话:“七师姐,在八师兄的房间里,找到了他。” “那样,我们还要进房子里去吗?”九丫走了几步,赶紧着停住了脚步。 “每看到七师姐与八师兄,两个人在一起,我就感到很尴尬!”十二丫也止住了步。 “我也是。”九丫回话道。 “我们俩,还是不进入的为好。”十二丫说着转过身。 “是不进去的好。”接着九丫也扭过了身来。 隧着“呀,”开门的声音,随之是玉女风玲似铜铃般的喝止声:“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九丫和十二丫都不由得全身抽动一下,急忙止住了脚步,缓慢的回过了体去。 “七师姐,别叫我进房间里去。”先是十二丫急的声音。 紧接着是九丫说道:“七师姐,我是不会进去的。” “你们两个,不进房间里,是什么意思吗?”玉女风玲就站在那厢房的门口,被她们俩莫名其妙的话,弄糊涂了。 九丫想答话,被十二丫抢先了过去:“七师姐,你是从八师兄的房间里出来的不是吗?” 接着是九丫道:“七师姐,刚才是从八师兄的房间里出来的。” 玉女风玲向她们俩搭了搭手:“你们两个,快过来。” 九丫走了三步停下,摇了摇手:“我就站在这里。” 在后面的十二丫答话道:“我就不过去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呀?真是莫名其妙!”玉女风玲大起了声量。 第12章 还找不找 见玉女风玲是从江文涛他们男弟子的房间里出来的,九丫和十二丫转身就想走。 被七师姐喝止住,她们两个就是不进那间男孩住的厢房里去,这种事,对于害羞的女孩来讲,当然会退离三舍。其实,玉女风玲并没有要求九丫和十二丫,非要进江文涛他们男弟子的寝室不可。 九丫试探着的口气问道:“七师姐,八师兄在房间里吗?” “是否在房间里,你们两个过来看一下——”玉女风玲说着把挡在门口的身子让了开。 九丫摇着一只右手:“我就不过去了。” 玉女风玲向十二丫搭着手道:“还是十二你过来。” 十二丫摇着两只手:“我也不想着过去。” 玉女风妹发她大小姐的脾气了:“有话要问你们俩,难道要你们的师姐过去!” 要询问她们两个什么吗? 凭着九丫和十二丫她们俩的琢磨:玉女风玲在房间里,如若找到了八师兄,她当然是不会急于盘问,交给她们两个的事:一个在较场上寻到了江文涛没有,另一个在前院可否找到了八师弟的人。 九丫答话道:“在较场上没有看到八师兄的影子。” 玉女风玲听后,并没有什么在意的反应,她知道江文涛不爱习武,很少去较场,在那里找不到他,不足为奇。玉女风玲问道:“十二,寻查到八师弟了没有?” 十二丫迫不及待的回道:“我把个前院翻了一个遍,就是没有发现八师兄的踪影。” 九丫探过去的脖子,似乎看到了玉女风玲的嘴角,露流出来的几丝笑,问道:“七师姐,找到了八师兄?” 十二丫急接上话:“七师姐,肯定找到了八师兄。” 玉女风玲过了一会,才转动了一下下巴:“也没有找到他。” 作为九丫经常跟在玉女风玲的后面转,当然会为七师姐的事,上心着急的,听后,是几下摇头晃脑的,差点要转起圈子来。 在一旁的十二丫倒没有像她的这个九师姐那样,而是软下她的身子,有些不耐烦的样子,问道:“七师姐,我们还找不找呀?” 玉女风玲没有急着回话,而是搭着一只右手:“你们两个都过来、过来……” 十二丫提起腿跨了一步放下后,就不想着迈出另一条腿,回道:“还过来干什么,有什么吩咐?你就快些说吧。” 然而,那个九丫慢慢的挪步靠拢了近去,十二丫见此,她像没得选择似的,也只能靠近过去了。 玉女风玲看着她们俩近了身来,一副愁眉不展的脸上,又有了几丝笑容。 十二丫问道:“我们还找不找八师兄吗?” “找,当然要找。”玉女风玲连连扎着头。 “可是,较场,前院和中院,已经搜寻过了,都没有发现八师兄的影子。”十二丫打不起她的精神来似的说着。 九丫接上话,试着问道:“我们可否到上院去寻找他?” 十二丫忙着道:“是呀,我们三个到上院,一块去搜寻八师兄——” 玉女风玲没有马上答复,说明她有些犹豫不决,她们几个是可以进上院的,因为她们都住在那里,来去自由,如果在上院里疯起来,翻箱倒柜,可那是不行的。 在上院里的夫人,会制止她们三个孩子,在那里穿进去跑出来,闹出的大动静,影响了大人们的事,当然会受到责罚。就是说明她们的用意,上院乃青门的禁地,江文涛想进去,如若得不到师父师娘的准许,是不能随便进上院的,然而,江文涛也不是那种调皮捣蛋、不守规矩的弟子。 在特别的日子里,青云尊者会在上院的密室里,修练功夫和心法,如若打扰了他,那种责罚可不轻呀,还是不想着去惹那个麻烦。 玉女风玲还是摇了脑袋:“不行。” 九丫略有所思的说:“八师兄,向来行踪诡秘,说不定偷偷的潜入了上院。” 玉女风玲不高兴了:“八师弟,你干吗要进上院?况且,他也不是那种胡闹的人。” 十二丫接上话:“以前七师姐,不是带着八师兄,偷偷的进入过上院。” “那是以前,现在再没有的事。”玉女风妹有气无力的回话道。 九丫接着道:“七师姐,为此事,还受了师父师娘,好几次的责罚啦。” “师父师娘,把七师姐关进房子里,好几天不出来,在书房里读书赏字画,还练些什琴棋书法、作诗歌赋的,这也算是责罚吗?”十二丫不以为然的数落了好一会。 “我不想着,去冒那个险,被责罚的话,三五几天,又不能与你们两个在一块玩了。”玉女风玲摇了摇自己的头。 十二丫一听玉女风玲的几句话后,面上表现了一种轻松感,心里在说:好几天,你玉女风玲与我们不见着面也好,就是不想见着你,免得被你呼之来,唤之去的,没有你,我十二丫才能任性一回啊。 九丫可不是那么的去想,在她的身边若没有了一个玉女风玲,每天,一个人就会显得孤孤单单的。老实巴交的九丫,不可能像十二丫那样,除了不是在较场上挥舞几下刀剑,就是在前院东大殿内,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一阵,然后,她十二丫就是到处乱窜,四处游荡。 这时,看到大师兄从中院的大门口,急急的脚步走了过来。 由于彼此之间对着面,先看到了是玉女风玲的一张脸,跟另两个人在交头接耳,顾不及朝她喊了一声:“七师妹在这里干吗?”当看到九丫和十二丫回过面后,认出了她们两个,又忙着喊道:“九师妹、十二师妹,也在这里。” 她们三个人没有回话,只是装着“嘿、嘿嘿”的几下笑声。 玉女风玲反问道:“大师兄,到这中院来干什么?!” 顾不及接过话去:“已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啦。” 她们三个一听,身子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吃惊的是时间会过得这么的快。在这青门上下,三个人忙活了一个上午,居然没有寻找一个江文涛。既然已到了吃午饭之时,还是先吃了饭,那寻找八师弟的事,等用了餐以后再说吧。 玉女风玲一扬手臂说道:“先吃了饭。” 九丫问道:“吃了饭后,还找不找八师兄?” “当然要找。”玉女风玲是坚定的口气。 十二丫接上话道:“等吃了午饭之后,我们就不用去找八师兄了。” 九丫不解的急问道:“为什么不用找了?” “我们三个要吃饭,难道他江文涛就不要吃饭了嘛。”十二丫没有直白的答话。 这九丫本来有点呆板,没有马上转过弯子来,道:“十二师妹,你这鬼精鬼精的话,干吗不明白一些。” 玉女风玲听后,脸上露出了笑丽,口里念道:“在吃饭的时候,我们会找到八师弟的。” “吃饭就吃饭,找人就找人,吃饭的时候是不能找人的。”到这个时候,九丫还没有领悟过来。 十二丫凑近九丫,嘻嘻一笑道:“在饭堂里,我们一定会找到八师兄的。” 九丫被十二丫的几下嘻笑声,愣着了,还退后一步,过了一会,才见她的面部上露出了笑,忽然大着声:“我明白了,不止我们要吃饭,那个八师兄也要吃饭,在饭堂上,我们能找到他。” “在饭堂上找到他!”十二丫是一阵心花怒放。 玉女风玲看到她们两个,这高兴的样子,呵斥着道:“你们两个疯呀疯什么吧!” 第13章 忽视的细节 正当她们三个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下来之时,大师兄顾不及来到了这中院。见到了玉女风玲,向她打着招呼来。 当问起顾不及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来这里时,原来是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民以食为天——吃饭是头等大事!先用了餐,然后再想那急着的事。这反而,让她们三个想到了一个结果,那江文涛肯定会到饭堂来进餐的,但愿如此吧,就用不着再寻踪他了。 三个人平静心下来,顺其这种日常安排,先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干什么事,才有力气。刚一进饭堂,还真的见到了江文涛。 眼前的状况,在大师兄的后面,青门弟子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中院,随之脚步弄出来的扑扑响声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真是有些吵闹。青门的弟子们是一拨又一拨,过来了中院的大门。有大步的行走,有跳着蹦着的像是飞,还有你追我赶的向前冲,再还有呼喊着嗓门从后面追赶上来的。 见此,九丫提出建议道:“七师姐,看到了嘛。师兄师弟们都从大门奔这中院来了,我们上前去,瞅个仔细,八师兄是否也在其中?” 十二丫没有作声,既然约定好了,在食堂上寻找江文涛,不想着花别的什么心思又来折腾自己,况且青门上下五六十人,吃饭时,平日里都有些拥挤,还是先得到那份美食再说。 玉女风玲对于找到江文涛这事,心一直有些急,当然想着能快些见到的就是那个八师弟。 食堂设在中院的上方,人已在这院子里,吃饭一事,不急着一时。在此留意一会,说不定那江文涛急着进食,冲在众多师兄师弟的前面了,当发现他之后,便汇入人群中去拦住他。 不过,这个江文涛向来漫不经心的,享受着慢的生活节奏,每次吃饭的时侯,都是落在后面的一个。 在临走时,十二丫对着玉女风玲说了告辞的话:“七师姐,与九师姐在此拦住八师兄,我到食堂去了。” 九丫喝住她道:“十二师妹,吃个饭急什么?慢几分钟不行吗?” “八师兄吃饭不急,我十二丫可急。”十二丫向来就我行我素。 九丫正要再开口,被玉女风玲给抢先了话去:“九师妹,就由着十二她去吧。” 十二丫向院子中的过道小跑步而去,马上汇入了进来的人群之中。他们两个快着步,上前几步停下来,同时转动着脖子,搜寻着从眼前路过的每一个人。 首先上来的人有点拥挤,两双眼睛做着辨认,让她们目不暇接,不敢分神,没有发现那个八师弟,随着后面上来的人,随之越来越少了一些,虽然容易辨别,但就是没有看到江文涛。 玉女风玲带着丧气的话在问自己:“今天的八师弟,是不是顾意躲着我们吗?” “都说,八师兄吃饭不急,也许,他又是最后一个。”九丫用宽慰的口气说着。 “吃饭,他真的老是最后一个吗?”玉女风玲有种不耐烦的口气。 “我们为了找到他,也得最后一个吃饭了。”九丫倒是乐得一次其所。 “可还没有发现他人的影子。”玉女风玲不但扯长着自己的脖子在张望着,而且要踮起自己的两只脚跟来。 “八师兄吃饭老是最后的一个,平日里,这,像是注意到了。”九丫忽然将头转朝玉女风玲这边,大了声量道:“可他的心法修为,却是我们中最上层的一个。” “修练心法的高低,与吃饭有关系吗?”玉女风玲心烦意乱的问道。 “没有关系。”九丫摇了摇头。 “练功夫还是修心法,与谁先吃饭,谁后吃饭是没有什么关系的。”玉女风玲说着凑近了身过来。 两个人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中院的大门口,随着人群拥挤了一会之后,随之跟上来的人少了,是用目光数着一个个人从眼前路了过去,越来越近,后面就没有人了。 这下让她们两个傻眼了,其中没有发现江文涛。 玉女风玲有些生气了:“刚才不是说八师弟,每次吃饭是最后的一个嘛。然而,这时,已经没有看到再有人从大门口上来了。” “都是这么说的,每次吃饭,八师兄是最后的一个。”九丫做着申辩。 “九师妹,你弄清楚了没有,关于吃饭是最后的一个,可有两个结果——”玉女风玲的心里显然堵的慌。 “最后一个吃饭,就最后一个,还有两个什么结果,我不懂。”九丫又摇着头回话道。 “最后一个进食堂吃饭的人,不一定会是最后吃完饭的那个人。”玉女风玲一字一句的念着。 这像绕口令的话,九丫不想着去揣摩它,扯长着脖子张望着大门口,又过了好一会,再没有人从那里过来了。说道:“后面再没有人过来了,我们赶紧着吃饭去吧。” “这回,我们成了最后一个进食堂吃饭的人了。”玉女风玲显得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不会让七师姐,最后一个进食堂的,最后进去的那个,必须是我九丫。”九丫急着道。 玉女风玲再注视了几下,后面不可能有掉队的,收回眼光来,吃饭是一急,一扬左手臂道:“找不到八师弟了,也不能不吃饭吧。” 一提腿接着便迈开了步子。 九丫收回了脑袋,跟了上去,边加紧着步子,边问道:“这已到吃饭时,也没有见到那八师兄过来,难道他是故意躲着我们?” 玉女风玲边走着,边回答:“他肯定还不知道,我们已在找他,他干吗要故意躲着我们呢。” “如果是我的话,当然不知道有人在找自己。可是八师兄的心法修为已经达到了九层,他是可以预测未来的,猜到我们会寻踪他,所以才躲了起来。”九丫像是费劲地说着。 在前面的玉女风玲停顿了一下脚步,觉得九丫妹的话,提醒了自己什么:江文涛的心法修练到了第九层,如若有人对他做手脚,只要他稍微的心领神会一下,就能猜测到的。 然而,话又要说过来,几乎每天,在东大殿里,玉女风玲要陪着江文涛,盘坐在蒲团上修练心法,天天见着面的人,也用不着采取躲着不见吧。 况且,那江文涛是一个随意的人,根本不介意七师姐每天要粘着他,习以为常了,为何想着会故意将自己隐藏起来的必要吗? 要寻找到江文涛,虽然守在院子里没有发现他,但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在食堂里, 到中院的食堂来吃饭,并非只有正面的一张大门,还有另一张——那就是后门。 在外面某处的江文涛,当到了吃饭的钟点,为了赶个近,没有从前面的正门进,而是从后门进了里来。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江文涛一直就在玉女风玲搜索中院的眼皮底下,由于她发觉她们三个在寻找自己,为了掩人耳目,采用心法将自己的行踪掩盖了下来,于是玉女风玲采用不及他的心法,而未能发现他的踪迹。在中院里的搜寻,忽视了过细这一环节,致使白忙了一场。 在玉女风玲施展心法的时候,冲出“百会穴”的意念源,所覆盖的视界,得出的结果并没有发现江文涛的身影。 但玉女风玲忽视了一点,自己的心法修练还不到八层,而那个八师弟已经超过了第九层,以她心法的修炼,是否能捕捉到比自己的心法修为要高的八师弟呢? 第14章 渐行渐远 在心法修练上,某个的修为比另一个层次低的话,采用施法想捕捉比自己修为高的修练者,将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以上只是一种推测,要找到江文涛,还是有一线希望——那就是在食堂。 玉女风玲加快了步伐,在后面的九丫马上跟紧了上来,一到食堂门口,眼睛往里一瞅,摆在屋子里一张横穿中间的条形桌子,两边都坐着了,正在进餐的青门弟子。 正当她们两个的两双眼睛在留意着坐在板凳上的每一个人之时,从厨房的方向走过来一个腰间系着白色围布的厨师,边近身来,边喊道:“七师姐,九师姐,这个时候,才进来食堂。” 玉女风玲急着偏过头去:“这个时候过来吃饭,不行吗?” 对方连连点着脑袋:“当然行,只不过……” 被玉女风玲夺过了后话:“不过什么呀?” “只不过,中餐的四个菜,两个菜还有,另两个菜,只剩汤了。”对方尽量的平住自己有点紧张的心说着。 玉女风玲收回了脸去,吩咐着道:“没那么多讲究,吃饱就行了。快一点,打饭过来。” 厨师小弟只“嗯”了声,没有多的话,忙着旋过身回厨房里去了。 玉女风玲马上侧过了身子,在注视着一个又一个在条形桌子上,坐着就餐的一个个师兄弟姐妹。 九丫就用刚才的一点时间,她察觉到了一个人,确认之后,径直的朝目标走近去。玉女风玲看到了九丫,对着一个人的背面在靠近着拢去。从身形上坐的姿式,玉女风玲就能认得出来会是谁——但她没有惊动人家,向九丫的身边,急急的步子靠拢去。 先凑近的九丫,她的上体已压在了那人的肩膀上,下侧着一个脑袋,瞧了瞧正在用餐的这个青门弟子,当看出来是谁之后,面上一喜,赶紧着缩回了上身,用右手在捂着自己的胸口。 已拢了身的玉女风玲瞧着九丫,如此的动作表情,心里也猜着了几分,问道:“看清是谁了没有?” 这一问声,在低着脑袋用餐的那人,应该也听出了声音,只是埋着头在进着自己的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九丫向右偏了一下面,马上提起一只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怕笑出声而影响到人家的饮食,点了一下头,压低着声音:“看清了。” 玉女风妹也不急着,再问:“是谁呀?” 九丫拿开捂着的一只手,一指着道:“……嘿,还能是谁呀。” 正时,闻到了从她们俩的左前方,发出一句突如其来声:“是八师兄!” 这声音清脆悦耳,把玉女风玲和九丫给吓的全身肌肉紧收了一下,她还能是谁呀——比她们两先进食堂,也在就餐的那个爱风风火火的十二丫。 这个坐在九丫身前,一直在用着餐的,默默无语的,还真的是八师弟——江文涛。 玉女风玲的心上一阵惊喜,便几个快步靠拢近去,伸出右手拍了江文涛的右肩膀一下,紧接着说道:“八师弟,你让我们找的好辛苦!” 这时的江文涛才坐直了上体,扭过脑袋来,打量了一眼,冲着自己一张笑脸的玉女风玲,然而,他却板着个面,搭话道:“原来是七师姐。” “你让你七师姐,真的找你找的好辛苦。”玉玲风玲重复着这句话。 “我江文涛,怎么会让七师姐找的好辛苦了?”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玉女风玲只是慢慢的转动着下巴,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 九丫接上话道:“七师姐说的没错,八师兄不但让七师姐找的好辛苦,而且把你九师妹和十二师妹找的好辛苦哦!” 这些话,叫江文涛感到纳闷了,每天自己按照青门传下来的循规蹈矩,就这么过来的:一没有躲起来,二也没有藏起来,干吗就让她们三个师姐师妹,寻踪自己也忙得累了的呢? 江文涛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当然是问心无愧,只是转动着脖子,瞧了瞧背后的两个人:一个师姐,另一个师妹,各一目光之后,接着收回头去,继续用餐起来。 这时,从她们两个的身后传出来了声音:“七师姐、九师姐,二位的饭菜,已经端过来了。” 玉女风玲还立着不动,在留意着这个八师弟在吃着饭时的神态和动作……而九丫扭过身来,向前迈出了几步,伸出双手,从小师弟手中接过了两个木制的饭盆,里面盛有四菜一汤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没有说一句谢意他人的话。 这送过饭来的小师弟,松了手,说了几句:“师姐,饭菜不够,可以再来打一些。”说完,转过体返回厨房去了。 九丫手里端着两个饭盆,扭动着脖子,搜索着能找到空着的坐位,两下来回的目光,就已找到了地方。侧过头来,道:“师兄弟们都在食堂里吃饭,七师姐,我们俩,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饭吧。” 玉女风玲收回凝神的眼光,急急的走了几步,从靠近的九师妹手里接过一个饭盆,随着九丫的走过去,随之跟在了后面,在一个空着的板凳上落座了下来。 等她们两个的屁股刚一帖板凳,其他的师兄弟在陆陆续续的起着身。两个人一口饭菜吞下去,只见那十二丫从左边的一处,赶过来了这边,下座在玉女风玲和九丫妹隔着的对面。 一坐下的这十二丫,就唧唧哇哇的说话了:“十二丫就早说了,我们要吃饭,他八师兄也要吃饭,在饭堂里,不是找到八师兄了吧。” 在这么多的青门弟子跟前,她十二丫说了这种抬高自己的话,不怕遭人嫉妒。在众多的师兄弟中,她已排在了十二,在前面除了七师姐、九师姐之外,还有其他的许多个师兄,容得上她在师姐跟前,咬什么舌根,卖自己的什么风骚、逞自己什么的能。 搅得九丫心烦的:“十二师妹,我们在吃饭。” 接着玉女风玲瞪了她一目光:“我们在吃饭,能不能安静一点。” 十二丫不是不知道,在她们三个女孩当中,玉女风玲与九丫走的比较近一点,于是她十二丫就得离远一点了。也是的,九丫老围着玉女风玲的身边转,自然就拉近了她们两个彼此之间的距离。然而,她十二丫可不像九师姐,有时候想亲近玉女风玲,由于她的眼前有一个九丫粘着紧紧的,十二丫在玉女风玲的眼里好像是多余的一个,有时她的殷勤,得不得相应的回报,觉得热脸帖着冷屁股,自然而然的,就打击了十二丫的积极性。再者,她有些个性,于是不想掺和在她们两个师姐之中。总不能老一个人孑然一身,会闷的发疯,可是除了她们两个之外,都是男性,男女之间必定存在着有别,觉得别处无亲近的人,因此又转回来了。就这样,在她们三个当中,九丫与玉女风玲走得近,而那十二丫则在她们之间是渐行渐远。 她们三人之间出现这种变化,一是青门弟子中,有个谁先来后到的规矩,十二丫未进青门之前,九丫与玉女风玲本就在一起了,培养了她们之间姐妹感情的基础;二是,后来者的十二丫,不管在什么事上,必须让着点九丫这个师姐,这是青门中历来的规矩;三是十二丫的年龄还小,少不了她那天真无邪的一面,什么事吆喝着声、起着哄,跟她们两个已有了成熟感的一类,不是一个挡次,她只有做好了,才能容入进来。 第15章 等级关系 在一个门派之下,所有的弟子会按谁先来后到,排着各自的名号。 不管是由师父传授着武功,还是授意心法,当然是先来者先教,后来者后授。这样以来,先来的在武功的进取和心法修为上,比后来的就要高一些层次。有的为了急功近利,向先来者求教,弟子之中就有了相互交流学习而共同进取的暗流涌动。 在大多弟子当中,特别注重的还是排房论号,谁大谁小得分个一清二楚?这种举足轻重的等级关系,是谁很难动摇得了的。 在三个女孩里,九丫与玉女风玲之间隔着一个江文涛,这八师弟又是她玉女风玲老缠绵在一起的一个,十二丫与玉女风玲之间,隔着八、九、十、十一,几个师兄师姐,在他们当中显得就没有什么多大的份量。 不过,以她的小,天真活泼可爱之处,就显得她有了引人注目的地方,青门里有五十多个弟子,那排在五六十号,才真的算得上小。 十二丫的话多、还是-张快嘴,遭到了九丫和玉女风玲的冷言冷语,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七师姐,吃饭后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呢?”得到的是玉女风玲的反问声。 九丫答话了:“怎不能接着找八师兄吧?” 十二丫自作聪明的道:“吃了饭后,八师兄会进前院东大殿修练心法的,我们还用得着去找他嘛。” “难道十二师妹忘记了,吃了饭之后,按常规,不是有半个时辰的自由活动。”九丫的话,又给十二丫泼了一碗冷水。 在这个时间内,青门的弟子会由几个人凑在一起,或者围在一堆,交流一下各自习武修为的心德,也有的借此机会,向师兄师弟套个近乎。 像江文涛这样的,他的心法在众多弟子中遥遥领先,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或活动活动几下筋骨,或者呼吸院子外面的新鲜空气。在这个时间内,江文诪会在某个地方,是轻声迈步的还是坐着下来呢?这就需要玉女风玲和九丫吃了饭后,继续找了。 在玉女风玲和九丫两个师姐面前,十二丫已感到了无趣,想发发自己的火,她不敢,刚凑近过来不到一刻钟,就按耐不住起了身,道:“你们慢慢用。”说完一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九丫和玉女风玲只顾着自己的吃饭,没有挽留一下十二丫,她们本来就有两个人,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多一个人反而觉得不习惯。 玉女风玲放下手里的碗筷,道:“九师妹,你真的以为我会去找八师弟是吗?” 九丫一听急了:“我们忙活了一个上午,为的不就是问明八师兄,我们一块出来的,上后山后,为什么不见他的人影吗?” “这事,还得问明白一下。”一提到江文涛,其实玉女风玲是挺来劲的。 接着九丫也吃饱了,她们两个人坐着扭动着脖子扫视了几环,在此食堂里,坐在凳子上吃饭,还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这时,首先端来饭菜的一小师弟,过来了这里,问道:“二位师姐,还要不要再夹一点菜、盛一点米饭?” 玉女风玲没有搭理他,而九丫面上带着笑容,对这小师弟道:“吃饱了,不用了。” “既然二位师姐用完了,那我就收拾碗筷了。”这小师弟只是说着,没有马上动手。 “收了吧。”还是九丫的回话。 玉女风玲起了身,调正方向,朝着门口走去,接着九丫起立跟了上去。 这收拾碗筷的小师弟,看到她们两个急急忙忙的动作,刚一抓起一片勺子,一双眼睛随着她们俩去的身影,随之脑袋在转动着。 在食堂里是见到了江文涛,可是忙于自己的一时吃饭,现在再见不到他的踪迹了,又得去寻询他。 江文涛向来偏爱修练心法,练这种心术的人,需要的就是心要平气要静,若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他是不会与其他师兄弟凑合在一块,说上一句话,打上一声招呼的。 别的师兄师弟想与他塔讪,唯唯唯诺诺的点点头,从来没有正经巴儿一回,好像未见他坐到一起足膝谈笑风生过一次。于是他的行踪,不会引起青门弟子们中,大多人的留心和注意。 通过对几个师兄师弟的询问,从他们的口里打听,想掌握到他的行踪,断断续续的信息,没有一个确切的下落。 像玉女风玲和九丫她们两个,一个爱疯,另一个木讷的丫头,当然是不会想那么的多。下午,既然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前院东大殿,那就从这一路走到那里,是否会碰到他?以后再说吧。 如果见不他的人,是在那里等待着江文涛过来,还是利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去寻踪他的行踪一会吗? 总之先到了那里之后,再做定酌。 在后面跟着的九丫问道:“七师姐,我们去哪里?” 玉女风玲马上立住双足,反问道:“你猜八师弟,这个时候会在什么地方?” 九丫摆了摆头:“又不是不知道,九丫愚钝,哪里能寻思了这事。” “我们俩到前院的修炼大殿,先看他在不在那里?”玉女风玲略有所思的说着。 “八师弟若不在呢?”九丫老提这个问题。 “先到了那里再说吧,反正,八师弟是跑得了和尚,却跑不了庙的。”玉女风玲大了一些声量。 两个人就这么确定了,接着便跨开了步子,玉女风玲行走在前面,九丫跟随在了背后。出了饭堂的大门,来到了中院的院子里,穿行在花坛草丛的过道之中。 玉女风玲是急急忙忙的走着,在后面的九丫一边行着,一边东张西望的搜索着,在某处想着能发现那个八师兄。 两个人穿行过了中院,出了大门,在背后跟着的九丫还是这样子,扭回脑袋,再张望了中院里几下,还不是想着,在这个院子里,能发现江文涛他的人。 当九丫收回头,玉女风玲离自己已有了远一些的距离了,加快着跑步,赶着步过去,紧接着就下着长长的石梯了。 玉女风玲还是由着他那种无所顾及的心思,一双目不转睛的眼睛注视着下面进前院的一张后门,再是充耳不闻,从两边传来的声音。 然而,在石梯上面跟着的九丫,还一直在张望着两边有乱石堆着的坡面上,那些杂草和树木,也能掩蔽着人的半截身体。在这里,也有作小憩一会的三五几个青门弟子。 在石梯上磨磨蹭蹭的九丫,猫着腰,先留意着石梯右边的空地…… 已经下了石梯的玉女风玲,停了一下,回过脑袋来,见九丫还在上面左右转动着脖子,急着搭着手喊道:“快一点下来。” 九丫不能为了这种左顾右盼,而忽视着下面玉女风玲的招唤声,马上摆正着头,急急下着石梯,当她下了十几梯时,忽然脑袋抽动一下,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下面的玉女风玲看到后,搭着双手焦急的喊着:“还磨叽干什么?快点下来!” 在上面的九丫还在磨叽磨叽的,不想着快些下去,在扫视着左边……然而无奈玉女风玲催的这么的紧,只能快些脚步下来了。 待九丫下了石梯,玉女风玲回过身继续向前走着,穿过一张后门,就进入了前院,两个人:一个在前兴冲冲的走着,另一个在后面时快时慢的跟着,时不时的东张西望着院子的两边,能不能发现江文涛就在其间。 第16章 小小的师妹 在下石梯之时,九丫磨磨蹭蹭了一会,玉女风玲已经下去了,快到了前院的后门,见九丫还在上面,催着她快些下来。 进入一张后门里之后,就是前院了。两个人,一个兴冲冲的在前快着脚步,另一个还是不改她首先的常态,一边行走,一边要搜索着院子里的一些角落。 像玉女风玲这种速度,说是跑着不是,说是走着也不是,一阵蹦跳着,接着是一阵行走。在背后跟着的九丫,老是掉着队。总要在玉女风玲的催促之下,才能赶着上来。这九丫还不是借着一路顺道,在院子里能找到八师兄的人影。可是快到了下院的前门,然而,没有发现她们俩要找到的那个江文涛的身影。 当到了修练心法的东大殿的门口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一路一直加紧着快步的玉女风玲,在这里,不由得立住了双足。 九丫收回张望的脑袋,一见玉女风玲这样子,急问道:“七师姐,怎么不进去了?” “你过来看看——”玉女风玲挪动着她软绵绵的身子。 九丫一张纳闷的面孔,靠了近去,扯长着脖子往东大殿内一扫视,顿时她也傻眼了,原来里面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时候,还不到时间,吃完饭才过了一刻,青门的弟子们还在外面溜达着,或者找着一个地方,仰望几下蔚蓝的天空,或者欣赏一下各处的奇花异草和周围大美的景色,而没有进入这里来。 九丫扭过了身子,转了转下巴道:“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事,玉女风玲的心里明白,先是由她看了里面一下,大殿内的状况,一个青门弟子的影子也没有。自问道:“我们是在这里等八师兄,还是到外面寻找他一刻呢?” 九丫抬起勾下的头,道:“刚才在前院的后面,下石梯时,九丫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 说话吞吞吐吐的,被玉女风玲夺了后话,问道:“听到谁的声音哪?” “好像是十二师妹的声音,还有……”九丫还是像在压牙膏似的说着。 又被玉女风玲抢过了后面的话:“听到了十二丫的声音,这对我们有什么用吗?” “请不要急,听九丫把话说完。”九丫皱着眉毛道。 玉女风玲马上沉住了气:“好的,你说吧。” “在下石梯时,好像听到了十二师妹的说话声,好像她在跟一个人说话……”九丫还是吞吞吐吐的。 “是跟一个男的还是一个女的在说话呢?”玉女风玲睁大了她的一双眼睛。 “当然是跟一个,不是师兄就是一个师弟,在耳语着。”九丫对玉女风玲如此的神态有了一些紧张。 “你确定?”玉女风玲试问着。 “肯定是她。”九丫用肯定的口气回话。 在青门五六十个弟子里,除了玉女风玲、九丫和十二丫她们三个女弟子之外,其他的都是男子汉了。她们两个在这里,十二丫跟某一个人说话的人,在面对的,当然只能是一个男性了。 “看清了,与十二丫说话的那人了吗?”玉女风玲急着问道。 “那个人侧着一个面,一下子辨认不出来。当我正想着看个清楚之时,被七师姐催着,所以没有瞅个仔细了。”九丫想着尽量吐词清晰的说着。 “那我们还愣着干什么,返回,去那里瞧个仔细!”说完迅速转过身,跑了起来。 九丫也急着侧身转体,追了上去。突然见在前面奔跑的玉女风玲来了一个急刹车。 “怎么不跑了?”九丫不解的问道。 玉女风玲晃着一个脑袋,口里自言自语的念着:“总感觉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九丫又只能问话了。 “十二丫跟一个人说话,我们干吗要着急上心呢?”玉女风玲在反问自己。 “七师姐,难道不想想,十二师妹与那个说话的人,怕的就是那个八师兄,所以才停下来了不是?” “是呀。就由于这点,我才着急上心了。”玉女风玲对着九丫再吼着道:“都怪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瞅个仔细呢?!” “别生气,我们折回身,到了那里,还能看到,十二师妹在跟谁说着话?”九丫提示着道。 玉女风玲被九丫的这几句话,又激起了她的头脑发热,一扬手臂喊着:“我们跑!” 两个人沿看来路继续返回着,玉女风玲奔跑了起来,在后面的九丫,撒开了腿和膀子紧追了上去。两个人一阵风风雨雨似的穿过前院,刚一到院子的后门,跑着飞快的玉女风玲,突然赶紧着又刹住了车。 在后面紧紧追着的九丫,因为玉女风玲来了次猝不及防的刹车,当差一点撞上了前面的她之际,往一边拐了弯,双手顶在墙壁上才停住。九丫强屏住了口里的急气流,道:“七师姐,怎么又停住了?” 只见玉女风玲稍抬起的一个脸蛋,两眼发直的在注视着,眼前一条通向中院的石梯上。 当九丫瞟到玉女风玲的面上,是一双凝视的眼神时,凭着自己的感觉,像是被视界里的什么怪异状况给吓着了,随着顺着她的视线,随之转动着头,当九丫的两只眼睛看到石梯上时,在上面的两个人,刚闪入自己的视野内,她同样也瞪大了一下双目:那两个人挨得紧紧的,有说有笑,其中就有十二丫,另一个人是谁呢?好一会,她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力,正是她们俩要寻踪的那个江文涛。 玉女风玲一心想着要找到的八师弟,怎么会与十二丫在一起。 事先她们两个,在下着进上院的石梯之时,因为九丫的几下留意,在坡面上发现了十二丫的身影,那个与她在一块交谈的人,可能会是她们俩正要寻踪的那个江文涛,这让九丫给猜对了。 当玉女风玲看到十二丫,在她的脸上流露着那种情不自禁的笑意之时,双眸只睁大了一下,便赶紧着闭目了起来,则一下不由得睁开了眼皮,让她看到了一幕:在下着石梯的十二丫,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身边有一个师兄陪着,让她身不由己的使性子撒娇了,身子在摇摇晃晃着。 在一旁的江文涛,一门心思全在她的身上了:“十二师妹,慢着点,别摔倒了。” 忽然只闻从十二丫口里发出:“哎呦,”的一声,身子一歪,要侧倾了下去。 在一旁的江文涛,赶忙探出了双手,扶住了她。关心的道:“十二师妹,下个梯子,也不叫你八师兄省心。” “十二丫,就是要在八师兄的跟前,耍耍性子,折腾一会八师兄不行吗?”十二丫的真天单纯,确实招人喜欢。 “你这小师妹,”江文涛不由得转动了一下下巴。 被十二夺过了话去,嗲声嗲气的道:“不是小师妹,是小小的那个师妹。” “还小小的那个师妹。”江文涛觉得兴奋,嘴角流露着笑。 “本来就是小小的师妹。”十二丫以小卖小了。 “那小师妹是谁呢?”江文涛又问道。 “是九师姐。”十二丫偏了一个脸,快着他的嘴唇。 “那大师姐是谁呢?”江文涛接着再又问。 “是七师姐。”十二丫不加思索的回话。 “一个小小的师妹,真有意思。”江文涛感到这个十二丫的确有些可爱。 “记着,以后见到了十二丫,一定叫小小的师妹。”十二丫郑重其事的道。 江文涛意味深长的问题:“小小的师妹,今年多大年龄了?” 第17章 盘问 这个时候,江文涛与十二丫,已经在下着到前院来的八八六十四梯石阶。 这个小小的师妹,借着下石梯之时,在师兄面前撒撒娇来,作为师兄的江文涛,把他弄得手忙脚乱的,不是搀扶一下,就是小语几句。让高兴的十二丫忘乎所以,然而,这叫玉女风玲不堪耳目了。 “今年十七了,咯咯咯……”十二丫笑得开心。 “这么小,是该叫小小的师妹。”江文涛扎了一下头。 从石梯下传来玉女风玲生气的呵斥声:“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十二丫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把她吓了一跳,身子一下抽动,直正了腰,朝下一瞧,有了忐忑不安的表情,念道:“七师姐,在下面看着我们。” 江文涛没有作声,他早就看到了,从院子里朝这里奔来的玉女风玲和九丫。 十二丫显得木纳的停在石梯上不动,被八师兄的一只手牵着,两个人像是依偎似的在一起。 玉女风玲的脑袋上抬,不知是向十二丫还是朝江文涛瞪了一眼,嘴里发出“哼!”的一声,一扭身,便跑开了。 九丫向上瞅了十二丫和江文涛各一眼,一侧身转体追玉女风玲去了。 她们两个人就不停止的飞奔着,一口气跑到了前院的大门口,才歇下了脚步。只见玉女风玲的脖子气得鼓鼓的,口里在咬牙切齿的念着:“那个十二丫,还真的与八师弟在一块了!” 赶上来的九丫安慰着道:“十二师妹跟八师兄在一块了,多大的事,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吗?” 玉女风玲急扭过身来,急气流像要吼着似的:“九师妹,你懂个屁!” 九丫瞧玉女风玲凶的样子,先是眨巴了一下眼,以后还是劝导的口吻:“等一会,八师兄过来了,在修练心法的大殿上,七师姐与八师兄,不就挨着坐在一块了嘛。” 等待这个时刻的到来,玉女风玲早就按耐不住了,过不了多久,江文涛会进来东大殿,在那里与玉女风玲肩并着肩盘坐在各自的一块蒲团上。 玉女风玲伸长着脖子过来,一双放光的眼睛盯着九丫:“我们哪里挨在一块了。” 九丫感到她的眼神带着种寒气,勾下了脑袋:“七师姐,你的眼睛吓着我了。” 玉女风玲在注视着对面走来的几个人,口里念念有词的:“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 九丫接上话道:“等着八师兄过来。” 玉女风玲收回了目光:“不是等着八师弟,而是十二丫。” 九丫面上的喜悦劲马上收了下来:“等那十二师妹干什么?” “不等她,还能等谁呢?” “我们从上午忙活到现在,为的,不就是想弄明白,一块上的后山。当时,为什么没有见到八师兄不是?” 玉女风玲和九丫在这前院里,一会奔进去,又一会跑出来,回来了好几次,还不是为了找到江文涛,想询问清楚一件事:一块出的东大殿,到了后山峰上,之后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江文涛干什么去了? “这事,累着我一个上午了,当然想问问他,干什么去了?”立在这里,玉女风玲其实是在等江文涛,只是憋着的气,被气的难以启齿,故说是等十二丫了。 两个人转过身,面对着院子里的这条通道,稀稀落落的有几个师兄弟朝这边走过来了,当然也看到了其中的江文涛和十二丫。 他们两个本是并着排行走在一起的,当十二丫看到玉女风玲,站在前院的大门口之时,她不敢面对那怒面而视的玉女风玲,一双大大的眼睛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注视着这边。还有九丫的一对眸子,也在盯着自己,于是十二丫慢下了脚步,退在江文涛的背后了。 随着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随之他们俩近过身去了。 江文涛是昂首挺胸的行走在过道之上,那玉女风玲的视线本来与伸直的身子,是成九十度的角,当瞅到江文涛之时,而不敢对视,不由得抬起了头,看天上去了。那九丫不一样,她却是低下了脑袋。 “七师姐在这里等人?”江文涛停下脚步问道。 玉女风玲摆正了头:“是在等人。” “等谁呢?”江文涛再问。 当玉女风玲的目光瞧到了,掩在江文涛背后的十二丫。才回话:“在等十二呀。”显然是拐了一下弯。 一听,九丫马上抬起头来道:“不是等十二师妹,而是在等八师兄。” 江文涛听后,笑了笑:“……嘿,既然七师姐,是在等我,为何不直说呢?” 玉女风玲没有责怪九丫多嘴,因为以她大小姐的脾气,心里虽惦记着一个人,但口里不想说出来,然而,九丫却帮她说了。 “七师姐有件事要问问八师兄。”九丫把玉女风玲珍藏心思的话,又帮她抖了出来。 江文涛将眼光从九丫的身上,移到了玉女风玲的头上。道:“七师姐,有话请讲——” 玉女风玲迟疑了一会,本来是想发着火的,但换了一种口气,才问道:“八师兄,我们是一块出东大殿的,并且还一块出了前院,当走到上后山的那条小道后——”说到此处停住了。 江文涛凝神了一下道:“七师姐,能不能具体点。” 玉女风玲忽然大了声:“我们几个都上了后山峰,为什么唯独不见你八师弟呢?!” “当时,都听到了十二师妹的呼喊着,大师兄与二师兄在后山上打起来了不是?”江文涛不快不慢的说着。 “大师兄与二师兄,在后山还真的打了起来,并且大师兄把二师兄打成了重伤。”玉女风玲似铜铃般的嗓子。 江文涛还是笑了笑道:“……嘿,我是随七师姐出了前院的大门……” 玉女风玲又打断了江文涛的后话:“八师弟记错了,不是前院的大门,是从前院的后门出去的。” “前门和后门,不都是前院的大门,后门比前门不小嘛。”江文涛做着驳斥道。 “前门,可以叫大门,但后门就后门,不能叫大门。”玉女风玲还郑重其事的说着。 “以前,七师姐没有像现在这么刻薄不是,挺随和的一个师姐。”江文涛轻声细语的说着。 十二丫从江文涛的身后窜出来,附和着道:“七师姐,是随和的一个师姐。” 玉女风玲盯了一下十二丫,目光还是移在江文涛的身上,说道:“别跟我扯远了,后来八师弟为什么没有上后山。” “当时,七师姐又不是不知道,上那小道,多人挤着,再一个我不喜欢看别人,动脚手,还伤了人,更不想看了。”江文涛的理由不充分。 “你是个爷们,干吗会怕看别人打架呢?”玉女风玲向江文涛噘了噘嘴 “打架多不好,不但伤了师兄弟之间的和气,并且把二师兄打成了重伤,还流了血。”江文涛是应付的话。 站在一边的十二丫接上了话道:“这次,大师兄跟二师兄打架,大师兄把二师兄打躺在了地上,爬得爬起来了。” “伤的这么的重,不该、不该……”江文涛在不止的念着。 “你又岔开了话,师姐想知道,我们在后山上,这段时间里,八师弟干什么去了?”玉女风玲盯了江文涛一会,就马上移开了目光。 “等师兄弟姐妹们,抢先上了后山小道之后,我才跟了上去,但没有到后山峰,而是去了别的一个清静的地方。”江文涛不厌其烦的说着。 “你真会找地方享受。”玉女风玲是责备的话。 第18章 不是疯丫头 玉女风玲询问了江文涛,当他们上了后山峰之后,为什么没有见到八师弟?在这时间之中,他江文涛上哪里去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一种好奇,让她们三个女孩,一时心血来潮,而折腾了自己。 当时,在上后山唯一的一条小道上,被拥挤的师兄弟们给堵着了,江文涛等争着抢着上后山的师兄弟姐妹过了之后,才跟了上去。江文涛没有到后山峰,而是去了别处,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他不说,无人知晓。 江文涛漫不经心的几句:“你们爱凑热闹,我却喜欢安静,特别是大山里的安宁。” 说完,江文涛一侧体向进东大殿的门口走去,立在他一旁的十二丫低着头,接着跟了上他。 玉女风玲和九丫她们两个人,不,还得算上十二丫,一起是三个女孩,在前院、中院、较场忙碌了一个上午,得到的就只是江文涛的三言两语:与她们一块出来前院,没有一起挤着上后山的小道,是最后的一个上去,没有到后山峰,而是跑别的一个地方,求清静,欣赏大自然的美景去了。 她们两个,玉女风玲的一双眼睛随着江文涛走动的身形,随之在转动着;而一边的九丫看了一眼江文涛,再瞧了几下十二丫。 江文涛进入了门后,在东大殿里一直往前行,来到了神坛之下,那十二丫跟在背后,随后到了一处。 一侧过身来的江文涛看到十二丫,就立在眼前,说道:“小小的师妹,八师兄马上就要进入打座修练了。” 十二丫忙露出一副笑盈盈的脸,回道:“你行事吧,我在一边呆着。” “我一打座,就冷了小小的师妹了。”江文涛慢条斯理的说着。 “没关系、没关系。”十二丫急着回话道。 江文涛走到他的蒲团边,调正了几下身体,抑扬顿挫的落座了下来,接着一个盘腿,然后便闭上了自己的双目。 站在一旁的十二丫,再打量了江文涛一会,口里情不自禁的念着:“刚才有八师兄陪着,十二丫好开心哦!” 说完,一抬头扭身,这时有青门弟子陆陆续续的从门外步入了进来。十二丫一提腿,找着自己打座的那个位子去了。 过不多久,接着又进入了一天下午,正常习武修练的时间,在此修练心法的青门弟子,各自找到各自的位置,落坐了下来。 坐在江文涛右边的是玉女风玲,而盘坐在她左边的一个,自然是八师弟,这是按男左女右的弟子规而定下来的安置。 玉女风玲过了稍许,一张脸才侧向江文涛这边。 江文涛被大殿里的吵闹声,一时还静不下心来,扭着脑袋瞅了一下左边的这个师姐。 玉女风玲开口了,居然会这么的问话:“八师弟,那十二师妹吵着你了?” “这是那里的话。”江文涛是随和的语气。 “我与九师妹都看到了……”玉女风玲想多说几句,但那是一种让她不想看到的情形状况。 “那个十二,小小的师妹,是讨人喜欢。”江文涛还沉浸在一种喜悦之中。 “那疯丫头,有什么好喜欢的!”玉女风玲一听生气了。 “那个小小的师妹,天真无邪,活泼开朗,可爱。”江文涛继续说着内心几句感叹的话。 “你七师姐,难道就不活泼开朗可受了吧。”玉女风玲将脖子伸了过来。 挨得近,彼此之间的感触会深一些,江文涛禁不住的瞥了玉女风玲一张妩媚的面一下,说了实话:“七师姐,的确生的丽质天人。” “就这一句赞美的话。”玉女风玲觉得这个八师弟,夸自己的言语太少了。 “七师姐,妩媚动人,天生丽质,落落大方,敢做敢为,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豪杰!”江文涛尽是捡一些好听的话。 可是江文涛这些的书面称呼,就让玉女风玲的心沉一下,心里在想:八师弟见着自己,总是七师姐……,我才多大年龄?只比他江文涛大了那么十几天,这也算大了吗?不行,必须让他改改口。于是问道:“七师姐、七师姐的,比你大了几岁?” 江文涛略思索了一会,回道:“记住了,七师姐比我只大了不到一个月。” “才一十八天,这也算大了吗?”玉女风玲想装着自己的盛气凌人来,然而脸上还是笑。 “哪怕大一个时辰,大就是大,小就是小。”江文涛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干吗要分出那么的仔细呐。”玉女风玲不像是在问,而是在反驳。 “不分个仔细的话,在师兄弟姐妹里,见了面,如何称呼?”江文涛自知其理。 “以后见了我,叫玉女能行吗?”玉女风玲诡秘的试问着。 江文涛转了一下下巴回道:“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玉女风玲马上拉下了笑盈盈的面。 “不管谁,当见到像七师姐这样漂亮的姑娘之时,都可以这么的叫她。”江文涛既然能讨好,但在固执己见之上,不会随便改变自己的观点。 玉女风玲点了一下头,认可这种解释:“那么就叫玲儿?” “更不能这么唤。”江文涛连连摇着脑袋。 “为什么?”玉女风玲急了。 “这称呼,只有师父师娘,或者长辈才能这么唤你。”江文涛做着解释。 玉女风玲揣摩了好一会,并不是没有他的理由,才说道:“那么就唤我风玲吧。” “风玲,这名字不错!”江文涛的面上先是一喜,当瞧到玉女风玲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时,马上沉下了脸色。 “还不错的名字,哼!我可没有像我爸妈所说的那样,我不是一个疯丫头。”玉女凤玲苦着一张脸。 “‘风`与‘疯`,虽然是同音,但不是同一个字。”江文涛宽慰的做着解答。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之整个东大殿里,从喧哗吵闹之中,已经渐渐的肃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只能听到她玉女风玲一个人浮躁的声音。江文涛不语,接着玉女风玲自然就无趣了,随着两个人闭上了嘴巴,随之整个大殿内,一下子静得只闻到各自的呼吸声,然后,便是自己的心跳声音了。 在以下的时间里,如果不是外面来的干扰声,在这个大殿内,不到那个下课的时候,大抵不会再发出骚扰别人的噪音来了。 却说青门的二弟子,艾不得与大师兄在后山有了约会,被顾不及打成了重伤,抬回中院的寝室里养伤。夫人给二弟子服了跌打损伤的丹丸,到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按其药效,该有了些好转。 吃完午饭,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青云尊者从上院过来了中院,他是抽出空来,检查艾不得的一下伤势,同时盘问他几句,关于他们两师兄弟的后山之约,是不是如顾不及所陈述的那样。 一进那间厢房,艾不得已经坐起身靠在床铺上。安静之下,谛听到了窗外的脚步声,接着寝室的房门,“呀——”的一声,被门外一人慢慢的推开,在门口出现的居然会是自己的师父——青云尊者,叫艾不得全身肌肉紧收了一下。 艾不得见此马上坐直了一下上体,唤了一声:“师父。”声音还有些低沉,但是能让人从好几米距离之外,听到了从他口里发出来的声音。 “不得,伤势好转了一些?”青云尊者边度着步,边问道。 艾不得没有回话,用一只右手,抓住盖在身上的被子,想要掀开来。 第19章 唤回记忆 受了重伤的二弟子,吃下师娘给他服下的丹药,已经过了三个时辰,那药早就有了疗效。 青云尊者过来了这中院,躺在床上的二徒弟,艾不得见是师父进来寝室,让他感动了,掀开被子,想要起来。 “不要下床。”青云尊者飘忽似的就近来了屋子中。 艾不得再没有动了,安静的坐在了上面,先唤了一声:“师父。”马上勾下了脑袋。 青云尊者一直起腰,问道:“不得,你能与师父聊聊吗?” “能。”在平日里,艾不得可精神着,而现在的他,虽然受了伤,但面上留露着笑容。 青云尊者挪动几下身体,是想坐在床边上,试了一下,然而,还是站立着,一边移动了几下身桩,一边打量着这个二徒弟来:在艾不得的面上,那被顾不及打肿的一边脸,已经消去了许多。 接着青云尊者才问话:“平日里,见不及和不得,你们俩嘻嘻哈哈的,情同手足,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艾不得没有马上回话,只是低下个脑袋,像是在寻思着什么,再抬了起,却是反问:“师父,不得跟大师兄打起来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青云尊者一听,有些不解,大徒弟和二徒弟两个人的后山之约,是由艾不得提出来的,被顾不及打成了重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一个人经受某一痛苦之事,怎么可能会回忆不起来呢? 于是青云尊者提示着道:“今天,吃过早餐之后,发生的事,就记不出来了。” “吃过早餐以后的事,”看上去艾不得一边口里在念着,一边目光凝神像是在记忆着什么。 瞧这二徒弟使劲动脑筋的样子,像是真的一时想不出来,三个时辰之前,自己的所做所为的事,难道在自己的记忆里就真的抹去了吗? 好几年的师徒关系,免不了碰面,接触,亲近,当然了解这二弟子的秉性;凭着师父几十年的修为,心法达到了顶点——十四层,能洞察人心,对这个艾不得是知根知底。 艾不得是一个忠厚老实,心性耿直,重情重义之人,师兄弟之间的关系都相处得不错,平常里在师弟面前,从来不以大欺小,不搬弄是非,在师父跟前更不会装腔作势或者装疯卖傻而来蒙混过关。 青云尊者弯下了腰,将脖子伸了过头,盯着艾不得问道:“不得,对于你与不及,你们俩的后山之约,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艾不得一直皱着眉头,像是在苦思冥想,摇了摇头回道:“真的记不起来了?” 青云尊者收回了探过去的脑袋,再又问道:“据不及所述,是你约他上后山的是吗?” 艾不得还是转动着下巴:“师父,什么后山之约,记不清了。” “据不及所述,不得你会我青门的独门绝功——'丹田神气‘,这怎想了起来!”青云尊者加大了声量。 “‘丹田神气'!”忽然见艾不得一大声。 “不得会‘丹田神气`,还能记起?!”青云尊者欠下了上体,耐着性子吼道。 “师父,不得会'丹田神气‘,不可能吧。”艾不得摇着脑袋。 “不得,自你上青云山以来,到今日,已有七年之余,师父教你的,都认真的学了,都发奋的练了。”青云尊者口里念念有词。 “师父,不得决不谎言,关于‘丹田神气',不得只是听说过而已,从未练过。”艾不得虔诚的说着。 看着这二弟子,在众人的眼里,本来就有点呆板,有些急,急的不是他人笨,而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为师的,向要展现一下'丹田神气'如何?”为了唤回二徒弟的记忆,青云尊者也只能如此了。 艾不得听后,高兴了起来:“师父,给不得展示‘丹田神气‘啦!” “不要大声!会招来其他的弟子的围观,为师的只给你一个人看。”青云尊者正色着道。 艾不得马上压低了嗓门:“师父,不得,不大声。” 只见青云尊者退后了几步,叉开两腿,两手臂自然下垂,稍微平住了气,接着张开了口,在吸吮着空气,先是慢,随后加大了抽吸力……坐在床上的艾不得,感觉到身边的气体在流动,都涌向师父的那里去了。 随着空气被吸入体内后,随之身体在渐渐的胀大,特别是腹部的部分,随着吸收的气量增大,随之整个房子里的空气,都往青云尊者张开的大嘴深处,在不断的注溉。坐在床上的艾不得,觉得在自己上体周围的空气,流动的速度在不止的加快,产生了一种推动力,像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引力而被拉拽着拢去。 厢房的窗户和门,由于外面的空气,往屋子里注入,产生了气体的流动,磨擦门窗之时,发出的嘶嘶响声。 青云尊者一闭嘴,在房子里湍流的空气,立即停止。吸进身体内去的气体,在丹田里压缩而浓缩成高压点,使之身体膨胀,不单止腹部,连脚手,头脸,还有脖子,都已胀大,看上去怪吓人的。 吸进去的空气,在体内被压缩之后,会产生一个力,在体内游动,使之身体膨胀,接着就是吐出来了。 当艾不得看到师父这种怪模怪样之时,他不害怕,喊着:“师父,刚才是吸气。” 看来艾不得通过刚才的观察,像是有些睹物思情了。青云尊者应该回应一声,让二徒弟进一步进入他的记忆之里,可是他关闭了自己的一张嘴,根本就做不了声,僵硬的脖子也扎不了头,连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像鱼目,连眨一下眼皮也做不到。 大概是青云尊者闷在身体里的气流开始乱窜,撇不住了,闭着的嘴慢慢的放开了一点缝隙,随着嘴唇的拉长,随之一线气流从口里,喷射了出来,冲击到对面的墙壁上,一股强气流冲击时发出“啪——”的一片响声…… 坐在床上的艾不得,一双眼珠子顺着从青云尊者嘴里喷射出的一线气流,移动到了右边的壁上,受气流打着的地方,有尘雾土石飞溅了出来,马上出现了一个坑。 艾不得惊呼着:“师父,这‘丹田神气‘真是太厉害了!” 青云尊者使的是呼吸道上的功夫,虽然开了口,但做不了声,更答不上话。随着压制住从口里吐出气流的速度,随之放慢了喷发出一股气体的流动,随即冲击的力量减弱。就这样,青云尊者不敢再加大丹田下的压缩力,使之从体内排出的气流不能尽快的吐出来,不然的话,那墙壁上就会冲刷出一个洞来! 艾不得惊得傻傻的,只是瞅着师父把吸入体内的气体,从嘴里缓慢的吐了出来,随着气流一段时间的释放,随着鼓胀的身体在渐渐的缩小,恢复到首先原来的模样。 等把吸入身体内的空气,全排放完之后,青云尊者才问道:“不得,刚才为师使的吸气或吐气,是否让你想到了什么?” “师父刚才的吐气,真的是太神奇了。”艾不得除了赞不绝口,就没有别的什么想像力。 “不得,在后山之上,跟不及交手之时,你是否像师父一样,先吸气进去,再吐气出来了吗?”青云尊者见艾不得还是如此的木讷,有些焦急了。 “在后山,”艾不得的口里念着三个字,没有下文了,虽然是在寻思着,但是接不上记忆。 青云尊者赶忙接上话,唤起艾不得后面的记忆,道:“対,在后山,跟顾不及——你的大师兄。” “在后山,与大师兄、大师兄……” 青云尊者又忙接过话:“与你的大师兄,你们两个打起来了。” “与大师兄打起来了?”艾不得只是重重的念着。 第20章 运气疗伤 青云尊者耐着性子,在唤起艾不得在后山,跟大徒弟顾不及,当时打起来的记忆。 虽然起了一些作用,但是功效不大,只是一句又一句的,很短的一下记忆,想让这个二徒弟多回记起来一些,是件很难的事情。 青云尊者继续唤回着艾不得,后山之约,大徒弟与二徒弟打起来,当时的一些情形状况。 艾不得摇着脑袋:“师父,我们师兄弟情同手足,亲如兄弟,怎么就打了起来呢?” 青云尊者费了这么大的劲,这艾不得又回到原来事先的状态,于是发了火:“不得,你伤成这样子,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师父,徒儿受了伤?”艾不得先是紧张一下,之后是一副愣愣的样子。 “之所以你伤成这样子,是被那大徒弟给打成的!”青云尊者又大着了喉咙。 “是大师兄打伤了我……”艾不得不止的念着,越是想唤起他的记忆,越是叫他陷入了一种回到从前的那种状态。 这时,从门口传来一个女人打招呼的声音:“夫君也在这里。” 闻此声音就知道是谁了,青云尊者向后扭了一下脖子,收回去道:“夫人,也过来了这里。” 夫人一边迈着脚步,一边问:“不得的伤情怎样?” “吞下夫人给他服的丹丸,已经好多了。”青云尊者答话道。 进来的夫人,看到坐着在床上的艾不得,道:“抬进来之时,先是瘫在床上,现在他能坐立起来,伤势肯定好多了。” “师娘。”艾不得唤了一声。 “不得,刚才,师娘在外已听到了,师父问你的话,必须如实的回答——”夫人叮嘱的话。 艾不得迟疑了一会,像是也在想弄清楚一件事情的而问道:“师父说了,我跟大师兄打了起来?” “是呀,你的伤,就是被你大师兄给打的。”夫人做着想让艾不得引入到他的记忆里。 “大师兄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打我呢?”艾不得缓慢的转动着下巴。 “都是因为你与他有后山之约!”夫人继续想引出他的回记来。 “我与大师兄有后山之约,”艾不得没有后面的话了。 “不得,你的'丹田神气‘,是从哪里学来的?”夫人的问话是一字一句的。 “师娘,我会'丹田神气‘?”艾不得忽然来了精神,道:“据说那是青门的绝世武功!” 青云尊者插上话:“夫人不用问了,不得的脑子,肯定是撞坏了。” “脑子被撞坏了,有办法可以治愈——”夫人偏过头来道。 “有什么办法能治他?”肯云尊者急问。 “夫君可以给不得运功,可以让他恢复记忆来。”夫人是两句的简短的回话。 青云尊者侧过面来又急问道:“夫人,如何运功给他?快快说来——” “夫君,以前不是用内功运气,给人疗过伤吗?”夫人没有接直回道,而是反问。 “当然做过,很少的例子,比如那些受了内伤的弟子,运用内力逼出内气给他们疗伤,同样的,运用内气,可以治疗那些中毒的弟子。” 用内功治伤,是运用内力将其体中的气力压迫到某一处而释放出来,其意,欲使之受伤者体内聚集的淤血驱散开去,采用此法便可以增加人体里的气血流通,达到减轻痛苦的治疗效果。对于那些中毒者,利用同样的方法,运用内力封住一些部位,先控制住毒液的扩散,待吐出体内的一些毒计,后运功逼迫气血的流动,从某一穴位吸出体外来。 “以前,运功疗伤,只是身体的其他部分,从未对脑袋下过手。”青云尊者知道内人,是一个细心的女人。只有求教于他,问道:“夫人,如何运功疗法讲解一些……” 夫人先上下打量了艾不得一会,当时他浮肿的右脸,肯定是被顾不及打的,虽然伤到了脸,并不会引起大脑失去记忆,必须是伤到了大脑很重要的一个地方。说道:“我过来给不得服药,当时,看到了,不得的右脸浮肿,但此伤不至于让大脑的记忆抹去。” “据不及陈述当时的过程,不得的脑顶撞在了一棵大树下。”青云尊者提示着道。 夫人一听,眼睛一亮道:“明白了,是头撞着了大树,重创伤之下,造成了大脑失去记忆。” “要让不得恢复记忆,问夫人,不知如何运功于他?”青云尊者问道。 夫人略有所思之后,才道:“先用内力打通不得的‘百会穴’——” 先一步还没有开始,青云尊者急着便问:“下一步如何操作?” “夫君不要急,先让不得的‘百会穴‘通了之后,再看情况。”夫人偏了一下头。 “好的。” 夫人往一边挪动了两步,让出了地方。 接着,青云尊者靠近床边去,说道:“不得不要动,为师的给你用内功疗伤。” 艾不得“嗯”了一声。 拢了身后,青云尊者左手从下探出来托住了二徒弟的下壳,伸出的右手达在脑袋顶上。随着青云尊者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入下丹田,用腹部的收缩,将丹田下的气力运于左掌之上,贯入艾不得的脑袋内之后,右掌借着长长的吐气,贮藏在丹田内的气力,随着渐渐的呼出,随之右掌心会像一个吸盘,将贯入艾不得大脑的气流从“百会穴”吸出,冲开了脑壳顶。 当青云尊者压在艾不得头顶上的右掌,感受到了吸入的几丝气流之时,道:“夫人,不得的'百会穴',已被打开。” “夫君,用双掌捂住不得的左右‘太阳穴’,用内力,将不得大脑内的淤血逼出来。”夫人步骤清楚的讲解着。 接着青云尊者提起两只手臂,分别放在艾不得的左右“太阳穴”上,按照夫人所讲述的下一步,随着使用内力贯入二徒弟的大脑里,随之只见艾不得的头在颤抖,脑壳顶上,有污血从“百会穴”缓慢的溢了出来。 当出现泛红之际,夫人忙喊道:“夫君,马上停住!” 青云尊者随即停止运内力,一松手,艾不得的脑袋一歪,勾了下去。夫人急步靠近,伸出两只手赶忙扶住了这二徒弟歪下的头,见他双目闭上,顿的不省人事。 “夫人,不得昏了过去,不要紧吗?”青云尊者一见急着问道。 “不要紧,休息一会就好了。”夫人说着一只手托着艾不得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抓住左肩膀,慢慢的放倒了下去,让他在床上躺平着,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夫妇俩看着安静的仰卧在铺上的这个二徒弟,两个人有不同的表情。 青云尊者瞧着闭着眼睛,不动声色的艾不得,问道:“不得,不会有事吗?” 夫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侧过面来回道:“夫君,不用紧张,不得躺一个时辰以后,就会醒过来的。” “要不得,马上能醒过来。”青云尊者一直着急想弄明白大弟子与二弟子,为什么会在后山峰上打了起来的一事。 “夫君不急。”夫人扭动着脖子,瞅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收回头来道:“马上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过得真快,一个下午又要完了。”青云没看窗口。 “我们俩回上院,吃过晚饭之后,再过来看不得。”夫人温柔的声音。 “好的。我们走。” 夫妻俩再看了一眼,闷声不响的躺卧在床上的这个二徒弟,一同转过身,出了这厢房。刚到门口,这时只看到,青门的弟子们纷纷的从中院的大门,朝这边像一窝蜂似的拥来,穿行在眼前的过道之中。 第21章 又不急着一时 青云尊者运用内力,将艾不得大脑里受伤后的淤血,通过“百会穴”给逼了出来,顿时这二徒弟便昏迷了过去。 关于大弟子与二弟子为什么会在后山峰上,打起来之事。作为师父的想弄个明白,可又不急于一时了,为此事想查个来龙去脉,暂且只有放了下来。 折腾这么久,快到了吃晚饭之时,夫妇俩一出厢房的门,就看到青门的弟子们,从中院的大门,朝这里拥了过来。 青门的这些弟子们,除了练功就是吃饭,一种极为单调的生活。一日的最后一顿,便是归巢之时。 夫妻俩怕被那些风风火火的弟子们发现,刚出门口的二人,于是立住了各自的双足。 夫人先站住了:“我们在这里待一会。” “不急着回上院了?”青云尊者不解的问道。 “不急,先让弟子们进了饭堂之后,我们再走。”夫人说着回过了身来。 “让为师的躲着自己的徒弟们,这像一个事吗?”青云尊者是不高兴的口气念着。 “我们的出现,肯定会影响弟子们的按部就班,夫君,我们还是让这些孩子们吃个安心饭吧。”夫人善解人意的说着。 “那我们就得等一会了。”青云尊者忍了忍自己的性子。 “这晚饭,本来就可以晚一点。”夫人只有再做着丈夫的说服。 “好吧。这吃饭之事,本来就由着夫人的安排。”青云尊者按耐住了。 接着转过体返回到厢房里,然而,夫人还在门外立着。在过道中穿行的一些青门弟孑,有的看到了夫人,便慢下了脚步,那些没有注意到的,当然还是像不受什么拘束的一样,是怎么个样就怎么个样子,是小跑步也好,还是急急的步行,目标就是食堂。 没有发现他们的师父师娘还好,即使是看到了,已经是吃饭的时间,师徒之间已管不着那么多的礼数了,谁也不会过来这边打个招呼。 不多久,在中院过道中赶着吃饭的青门弟子们,陆陆续续的穿行过去了,纷纷进了中院后屋的食堂。 夫人才扭过身对着厢房里,轻声的喊道:“夫君,我们可以走了。” 在房子里立了好一会的青云尊者,从里度了出来,接着夫妻俩,先一个前一个后,跨步进入了中院的过道,往右拐弯,便并排而行走着。 这个时候,他们俩的行踪算是避开了众多弟子的眼目,但并不是人不知鬼不觉的,穿过中院的过道,出了后门,登上了九九八十一梯的石阶,才算进入了上院的地界。 到了上院之后,两个人才松了憋在胸口下的一气口,这一路上,虽然青云尊者一直是一张不舒展的面孔,但并没有发出责怪妻子的声音。 为了艾不得恢复记忆,夫妻俩在那里磨蹭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回到了上院,天色开始暗淡了下来。 夫人急着进厨房,生火做饭去了,青云尊者转到院子里,一棵婆娑散技的青松树下,落座在一把石椅之上,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是大弟子和二弟子,在后山峰上,为什么会打起来的事? 按大徒弟一方的说词,是二徒弟艾不得先约顾不及上后山去的,师兄弟俩就鬼使神差的动了手来,后来居然到了顾不上师兄弟之间的情面,大打出手了,顾不及把艾不得打成了重伤。 令青云尊者气愤不过的,急着想弄个清楚之事,是二徒弟艾不得怎么会使青门的绝密神功——“丹田神气”!更不解的是,会使“丹田神气”的二弟子会打不过,只有练有硬功夫的大弟子顾不及。 按照“丹田神气”的威力,就是初学入门者,具有一般武力的泛泛之辈是靠不近他的身,使用从丹田内喷出来的气流,能将跟前的人和物体吹离开去。既然近不了身,艾不得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在这一辈分的青门弟子中,作为第三代掌门人的青云尊者,还未将青门这一独门神功传授给任何一个徒弟,那么这二徒弟艾不得会“丹田神气”,从哪里学来的呢?这叫青云尊者又要急着追查的一件事。 今天下午,用过午餐后,过了一个时辰,青云尊者才出了密室,来到了中院,找到了二弟子住的厢房,见了艾不得,想从他口里,了解一个来龙去脉。结果这小子,大脑受了伤,一时失住了记忆。 鼓捣了许久,不管怎样就是唤不回艾不得的记忆来。在夫人的建议下,给他做了大脑输送内力,驱散大脑内的积淤,逼出来的疗法,要等到一个时辰之后,艾不得才会苏醒过来。夫妇俩只好返回上院,到时再过去中院,询问二徒弟,关于大弟子与二弟子为什么会在后山大开杀戒,艾不得为什么会青门的绝世武功——“丹田神气”,等着要解开的一个个谜团。 坐在这青松萃柏之下的青云尊者,还一直处在一番纠结之中。 这时,只见夫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喊道:“夫君可以吃饭了。” 青云尊者的脑袋马上转向喊声的方向,当看到夫人在用双手解着腰间的围巾时,身体一弹而起,同时口里念着:“吃饭了。” 几个快步就近了夫人的跟前,夫妇俩一同来到后厨的小院子内,进了餐厅,二人便开始用餐。之间没有话声,只是一个埋头的吃起晚饭来,见屋子里的黑暗,夫人便点燃了油灯和蜡烛。 青云尊者是急急的三扒几口,快的用完了餐,放下碗筷,道:“夫人,我们去中院。” “到中院去见不得。”夫人回了一句。 “差不多快过一个时辰了,那不得很快就醒了过来,”青云尊者一直急着这事。 “夫君先去,我随后就到。”夫人要收拾一下餐桌和稍清理一下厨房,然后才能离开。 青云尊者起了身,出了餐厅,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若不是从屋子的一些窗口射出来的光线,还看不太清晰院子里的角落。行走在花架之下,快着的脚步,刚到院子的前庭,就看到有三个身影,从院子外的过道朝这里走来。 借着院子里朦朦胧胧的光影,还能辨别出人的面目,前面的一个是玉女风玲,紧跟着是九丫,在后面远着几步的是十二丫。 玉女风玲见从对面行过来的人影,是青云尊者,欢喜的喊了一声:“爹。” “玲儿回来了。”青云尊者虽然没有笑容,但这语气中带着亲和感。 随着两边的靠近拢来,之间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便停下了脚步。 九丫一欠上身,唤了一声:“师父。” 青云尊者习惯的回了一声:“九丫回来了。” 接着是十二丫一勾下头,也唤了一声:“师父。” “十二丫也回来了。” 说着,青云尊者从她们三个身边似飘忽似的过了去。 往大门冲了几步的玉女风玲,回了一下头,见他爸向前快着步伐行走着,有了反应,一旋身喊道:“爹要去哪望?” 好像是走远了一些,没有得到她爹的回应声,玉女风玲正要追上去,刚一提腿。 就从后面传来喝止声:“玲儿,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娘,我要去追我爹——”玉女风玲立马停住回了话。 “你爹有事要办,追呀追什么嘛。”夫人再呵斥着。 “这么晚了,爹还忙不过来吗。”玉女风玲瞎琢磨着。 “大人,哪里像你们这些孩子们,整天疯疯癫癫的。”夫人大了一些声音。 “娘,你又骂玲儿疯丫头了!”玉女风铃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话。 第22章 分清谁是谁了 刚出上院大门的青云尊者,见女儿玉女风玲和九丫及十二丫像鸟儿归巢回来了。 青云尊者有事要办,便急着从她们三个身边穿行而过。玉女风玲见此追着想去,被过来的她妈给呵斥住了,一句疯疯癫癫刺激了女儿的心态。 “谁叫你疯丫头了?”夫人喝问道。 “娘,刚才不是?”玉女风玲反问。 “为娘的只说了一句,你们几个疯疯癫癫的,又没有叫疯丫头。”夫人做着解释。 “玲儿不是疯丫头。”玉女风玲马上活泼开朗起来。 夫人看了看她们三个各一眼,后道:“你们三个好好在房子里待着,为娘的有事要出去一下。” “娘,有什么事,需要在晚上办的吗?”玉女风玲问道。 要办的事,还不是那二徒弟艾不得,与大徒弟顾不及,他们俩的后山之约,师兄弟俩比试比试武力而打了起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问题是涉及艾不得怎么会青门绝世功夫——“丹田神气”,在青门当中,这事可至关重大。 青云尊者未能向青门任一弟子,传教青门的这种神奇功夫,怎么就有徒弟会了呢?这事有违历代掌门的遗训,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关于大徒弟和二徒弟在后山打了起来,青门上下全都知晓这件事,也用不着什么隐瞒。夫人此次出去要办的,也是为了此事,不想瞒着她们,免得让自己的这个女儿生出好奇来,会闹得青门上下安无宁日。夫人回道:“娘要去你爹那里。” “我也要去。”玉女风玲说着几个快步靠了近来。 “大人的事,你们这些孩子,掺和干什么。”夫人厉声的说着。 “玲儿好奇呗。”玉女风玲不以为然的。 作为自己的女儿,岂不知她的秉性,爱闹出一些猝不及防的事情来。夫人吸了一口气道:“为娘要去办的事,可以告诉玲儿,但你可不要胡闹。” “娘,出去要办什么事吗?快点说来——”玉女风玲催着了。 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凡是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才方可罢休。也只能说明白了:“二弟子,被大弟子打成了重伤不是?” 玉女风玲扎了一下头:“玲儿知道,还是我们几个把二师兄抬下山的。” “为娘的给他服了丹药,好了许多。你爹想急着询问不得几句,可他记忆不起,在后山与不及打起来的事,究竟是为何事而引起?” “二师兄是有些呆板,上午的事,不可能下午就不记得了,况且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玉女风玲也不解。 “你爹说,不得的头撞到了一棵大树,肯定是伤着了脑子,所以记忆不起上午发生的事了。”夫人说到这里打住。 “那怎么办呢?”玉女风玲也是一急。 “为娘的提出来,要你爹使用内力,打开了不得的‘百会穴‘,再用内气将大脑里的淤血逼了出来,可是那个二徒弟经不住这么一折腾,不省人事的便昏迷了过去。”夫人继续陈述着。 又让玉女风玲紧张了一下:“二师兄不要紧吗?”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你爹先过了那里,先看不得去了。为娘的也得到那里去。”到了这时,夫人才说出自己要去的那个地方。 “娘,你去吧。”玉女风玲还算通情达理。 “为娘的,可要去了。”夫人面上有了一点喜色,对着立在玉女风玲背后的另两个女弟子,叮嘱着道:“九丫、十二丫,与玲儿,好好的待在院子里,我们马上就会回来的。” 三个女孩抬起了头,看着夫人慢慢的转过身,在夜色之下,先是缓慢的脚步,接着是快的步伐,然后消失在夜幕里。 玉女风玲收回目光,看了一下左边的九丫,瞧了一下右边的十二丫,一挥手臂道:“我们回房间。” 随着玉女风玲一个扭身,向院子中走去,随之九丫和十二丫一转体跟了上去。三个人在花架下穿行走着,不一会来到了一排厢房前。 跟在后面的九丫不由自主的说着:“忙了一天,终于可以进房睡觉了。” 玉女风玲立住了双足,见九丫一闪身过去,没有作声,当十二丫将要上前去,玉女风玲呵斥了一声:“十二,七师姐有话要问你——” 十二丫的身子抽动一下,便站住了,还往后退了一步,一勾下头,低声的问道:“七师姐,什么事吧?” 玉女风玲没有马上回话,打量起十二丫来。先进房子里的九丫,这时已点燃了厢房里蜡烛,从窗口照出的光线,正好停在十二丫的脸膛上,在这种朦朦胧胧之下,映衬了一个蔻豆年华的少女,面上泛起的红云,加上窈窕之身,显得楚楚动人。玉女风玲从来就没有这么仔细的瞧过十二丫,这让这个玉女师姐也感到了几分嫉妒。 “吃了午饭之后,在下中院的石梯上,十二,你怎么就跟八师弟走在一起了?”玉女风玲再迟疑了一会才开口问话。 十二丫年龄小,当然不会知道什么是分寸,什么是可说或可以不说。反问道:“七师姐,十二丫与八师兄不能在一块吗?” “我在问你话呢,怎么反问起来了?”玉女风玲有些生气。 “干吗不能问这个?”从这看出十二丫是一个有个性的姑娘。 玉女风玲借着窗口照过来的光线,看到了十二丫的脸上烧的像火烧云,以为她心虚了。说道:“吃午饭时,十二先进了食堂,用过餐后,又独自一人离开了。” “当时七师姐、九师姐都不理十二丫,只好起身离开了,刚一出门口,就撞上了八师兄。”十二丫说的起了劲。 “那八师兄,不是早出了食堂,怎么还让你十二给碰上了?”玉女风玲不相信对方说的话。 “十二丫不想理八师兄,可他抓了我的一下手……” “喂!你害不害羞吗?!”玉女风玲听到此处一大声。 “你干吗要生气呀?”十二丫纳闷的看着对面。 “我哪里生气了。嘿、嘿嘿。”玉女风玲的笑显然是装出来的。 接着十二丫也笑了:“……咯。” 玉女风玲左右扭动着头,是气发不出来,笑的是一种苦笑。还是问了下去:“十二跟八师弟,在石梯上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呀?”十二丫再纳闷。 “下个石梯,身子怎么老是在晃?”玉女风玲又问道。 “在下石梯时,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头有些昏,两条腿有点轻,腰有些歪。”十二丫连自己也弄不清当时自己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以为身边有一个八师弟,你十二就无所顾及了不是,还耍耍自己的小蛮腰……”玉女风玲想着多数落一些,但是说不出再难听的话了,重重的念着:“小小年纪,就成精了不是!” “什么是成精了?”十二丫急问。 “什么是成精了?就是小小年纪,就……”玉女风玲下面的话难以启齿。 “十二丫已经长大成人啦!”十二丫像要呼喊着嗓子似的。 “我是一个小小的师妹——”玉女风玲拉长着音调。 这句话对十二丫的刺激很太,只见她的脸,马上涨红来了,一直红到了脖子上。这是十二丫在石梯上,对江文涛说的最动之以情的一句话,当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说出了口。 她们三个女弟子之中,十二丫是最小的一个,在江文涛跟前自称小小师妹,是不错。九丫在这八师兄眼里也是小师妹,那么十二丫在江文涛的跟前,只能称小小的师妹啦,不但没有错,而且在九师妹和十二师妹二人之间,就能分出谁是谁了。 第23章 简单就好 没有想到,玉女风玲会询问十二丫与江文涛在石梯上,那令她感到不堪耳目的事来。 在江文涛面前称小小的师妹,师兄妹在一块聚聚头,也不是什么羞不羞、耻不耻的事。 十二丫吃了午饭之后,为什么会与江文涛碰在了一起呢?她讲的那么的情切切意绵绵的,玉女风玲不想听下去了,一扭身进厢房去了。然而,十二丫还会一直像埋在自己大脑里的一个让她思潮起伏的故事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重演了一遍—— 在食堂里,本来三个女孩凑到了一块,九丫不搭理十二丫了,玉女风玲看着她就觉得烦,十二丫渐近不能,只有渐远的离她们俩而去了。 十二丫刚一出门,还真的是撞上了江文涛。 是十二丫先搭讪他的话:“八师兄,不是早出了食堂,怎么还在这里转?” 江文涛瞧到十二丫一张笑吟吟的脸,回道:“出了食堂的门,本来是向左拐弯,我却向右拐了,一见眼前是一片厢房,于是便折了回来。” “折了回来的好。”十二丫随口的一句话。 “走了一段弯路,还算好嘛。”江文涛也是随便脱口而出。 “不然的话,十二丫一出门,怎么就会碰到八师兄呢。咯、咯咯……”十二丫说着笑了。 江文涛的眼睛正视瞅了她一会,这十二丫的笑容,觉得的确好看,不由得说着:“我这个八师兄,碰上了小师妹,看来像是一种缘。” 十二丫的面色一沉的问道:“什么是缘?” “我们的这种缘,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江文涛做着解答。 引起了十二丫的好奇心,接着问道:“八师兄,我们师兄妹,刚才是什么缘来着?” “刚才我们师兄妹的碰巧,这种缘是什么来着?”把个江文涛给卡壳了。 “之所以,我们会成为师兄妹,是不是像有的人所说的,这是一种缘分!”十二丫把后面的四个字,还加重了语气。 “对,是种缘分!”江文涛点了点头,再打量了一会,眼前的这个小师妹,口里还在念着:“不是常讲,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那句话吧。” 师兄妹同在一个屋檐下,碰个面,用不着这么来形容的嘛。 十二丫瞧着在此缩着身体,瞧着自己在发愣的江文涛,她的面上一红,一勾下头,跳着蹦着并从他身边挽过去。 当十二丫正要从江文涛的一旁擦身而过之时,他不由得伸出了一只右手想拦住这个小师妹,正打在了她的右手上。 以十二丫的感触马上停住,侧着头审视了眼前的八师兄一会,问道:“八师兄,你干吗要抓我的手吗?!” “别大声。”江文涛赶忙低声喊道,木讷的转过体来。 十二丫看到这位师兄脸上少有的笑,摇晃着腰道:“十二丫反正也显得无聊,刚才不是说我们俩有缘吧,陪着八师兄走一趟。” “青门有规定,饭后有半个时辰的自由活动,陪着八师兄一路走到前院去。”江文涛的一双眼在盯着十二丫,面上还露着她的开心之笑。 “八师兄,我们走呀。”十二丫催着。 江文涛又慌不择路的往右转了一点弯,刚一提腿。 只听到了十二丫嘻嘻哈哈的声音:“喂,八师兄,又弄错了方向。” 江文涛一抬头,对着去的又是厢房的方向,赶忙旋过了身来,口里念着:“怎么老想去宿舍的一个方向呢。” 十二丫忽然脸色一沉道:“老对着那个方向,是不是又想找缘了!” 不管是十二丫的无心,还是不经意的说了这么一话,这个时候,对江文涛来讲,有一种取笑于他的意思。作为师兄的大度,虽然闻着不舒服,但是不会计较的。 “十二师妹,我们走吧。”江文涛催着道。 说完,便跨开了步子,十二丫就慢半步的跟在江文涛的右后面。这一行动起来,两个人本可以是轻声迈步的。然而,随着江文浩快着的脚步,随之十二丫为了赶上他,也只能加快了步子。 走了不到十步,右拐弯进入了中院,从这一头直通另一头的过道。 江文涛不说话,那十二丫也不出声了,两个人只是行走着。一直出了中院的前门,在背后跟着的十二丫与她前面的八师兄拉开了许多的距离。 走在前面的江文涛便停住了步子,他知道后面的十二丫没有紧跟上来,在此立了一会,没有回一下脑,等着那个小师妹赶上来。 过来的十二丫拉下着一张笑容的脸问:“八师兄,干吗要走这么的快?” “这快了嘛。”江文涛这才回了一下头。 “我们首先不是约好的,边走边聊,浪漫一回不行吗?”十二丫不高兴的样子。 江文涛扫视了一下前面,提手一指:“我们到石梯下,那里有个斜坡,找个地方,坐下来天南地北怎样?” 十二丫探着脑袋瞅了瞅,收回来道:“行,就选那里。” 于是两个人再急急的走了不到一百步,在石梯上停了一下,一转身往左边的斜坡走去,找到一棵树下,摆有石凳子的地方坐了下来,接着便聊了起来。 “以后,八师兄不要叫我十二师妹。”十二丫在一旁立着,摇晃着自己的腰。 “不叫十二师妹,那怎么唤?”江文涛问道。 “叫十二,不行。”十二丫用左手扯了扯掉在肩上的长发。 “叫十二,是不好。”江文涛建议着道:“简单就好,叫师妹怎样?” “对,就叫师妹。”十二丫接着又道:“以后,十二丫也不能叫八师兄。” “那叫什么呢?”江文涛接着问。 “不是说简单就好,就叫师兄。”十二丫一个提议道。 “就这样,叫的亲切。”江文涛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十二丫伸长脖子近去说着:“师兄,今天,大师兄与二师兄在后山上打了起来。” 江文涛过了顷刻才说:“因为二师兄生存怨气,所以才会约大师兄上后山,两个人打起来了。” “二师兄一个乐呵呵的人,哪里来的怨气?”十二丫听后急问。 “一年一度的晋级节,刚过不久,今年的初试,二师兄都输给了大师兄,并不是二师兄的武力不及大师兄,只因为每次都是由师父点到为止,没有让二师兄放手一博,他拼的就是耐力。”江文涛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 十二丫是在认真的听着,但是有些话,对他来讲,年纪必定小,听不太懂。她摇了摇头道:“这次大师兄与二师兄在后山打了起来,结果,二师兄不还是输给了大师兄,还被打得很惨呐。咯咯咯……” “……嘿,这个二师兄,凭着他耐力武功,怎么可能会输给大师兄呢?”江文涛缓慢的转动着下巴。 “真的,二师兄被大师兄打惨了,还是我们七手八脚把他抬下山来的。” “二师兄那么好的功夫,怎么打不过大师兄呢,是不是像有的人,二师兄太笨太蠢了?”江文涛接着道:“之所以二师兄输给了大师兄,也许是他的心慈了,而下不了狠手。” …… 在这斜坡之下,他们两个扯蛋聊了下去,中午只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的时间,没有多久,只见江文涛起身了。 十二丫也只好扭身跟了上去,下了石梯之后,就到了前院,以后的故事,就在玉女风玲视线之下了。 玉女风玲一转身早已进厢房里去了,在这发愣了一会的十二丫,随后才进了房内。 第24章 有些不公 玉女风玲进厢房去了,十二丫在此情不自禁的发呆了好一会,才随后进去。 在这上院,房子可多着,为了让三个女孩彼此走得近一些,心灵挨得拢一点,有利于陪养着情如姐妹之间的感情基础。于是大人安排她们三个住宿在一间房子里,且不讲,多一个说话的人,多一份照应不好嘛,更重要的是,不至于让一个偌大的院落冷清下来。 待她们三个姑娘进房不久,就闻到了院子里有急促的脚步声。 玉女凤玲先谛听了一会,再经过辨别,脸上一喜,口里念道:“我爹娘回来了。” 只见玉女风玲一侧身,几个快步就冲出了房门。 九丫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等等我。”便追了上去。 十二丫看着跑出去的她们俩,接着快着脚步也小跑了出来。 穿过一条搭有花架的过道,来到一处花坛的地方,青云尊者和夫人就坐在这里,石桌之上点燃了几支蜡烛,光照在他们俩的面上,察觉到并不舒展。 夫人对着跑过来的玉女风玲,呵斥着声道:“玲儿怎么过来了,回房里去睡觉。” 慢下步子的玉女风玲,一种欢喜的笑,道:“见爹娘回来了,玲儿睡不着了。” 接着是九丫的声音:“师父,师娘,九丫也睡不着了。” 夫人侧着一个头,一眼没有看到已跟在她们俩后面的十二丫,道:“那十二丫怎么就睡着了。” “十二(师妹)没有睡呀。”两个人几乎同时的回道。 青云尊者摆了摆右手:“都快回房睡觉,这里没你们的事。” 玉女风玲没有再前了,可是,那九丫却反而在退着脚步。 “娘,二师兄怎么样了?”玉女风玲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夫人再催促着:“快回房去。” 青云尊者起了身:“为夫的累了,回房去休息。”说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接着夫人也坐了起来,对着玉女风玲再又催着:“快回房睡觉。” 爹娘一走,在这里没法待了,玉女风玲只能扭身往回返了。九丫让玉女风玲从身边先过,随后才跟了上去,没行了二十步,十二丫在对面站住了,等着她们俩过来。 三个姑娘聚在了一起,随着玉女风玲的搅和,随之她们仨的话题,就是琢磨师父师娘到中院去见二师兄的事: 青云尊者先去了中院,在进二徒弟艾不得所睡的那间厢房门口之外,就闻到了从房子里发出来的、几个青门弟子的吵闹之声。 “二师兄好利落了吗?”听到了一个青门弟子关心艾不得的声音。 “好利落了。”是艾不得的回答,再是他的念声:“多亏了师父师娘,给我服了药丹、运用内功使我恢复了记忆。” 接着是同室的另一个青门弟子的问话:“二师兄,我们都不解,平日里,大师兄与二师兄情同手足,连吵一句嘴都会红一下脸的,怎么就有了后山之约呢?” 是艾不得的低沉声:“我们师兄弟的后山之约,是由我提出来的。” “师兄弟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掏心窝子聊聊天,也不是什么坏事。”闻这声音,又是同室的另一个师弟。 紧接着是首先那个青门弟子的嗓门,急气流的问道:“大师兄与二师兄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然后,便是一个急气流的粗鲁声:“大师兄把二师兄打成了重伤!” 这时,青云尊者已经到了门口,站在门外没有马上推开门,是想再多一些的了解,接着下末,同室的几个师弟们,向艾不得发问了一些话?他们的问与回答,正好是青云尊者想要从二徒弟的嘴里,所要得到的东西。 在门外站了这么的久,与艾不得同室的几个青门弟子,所问的话题,从未涉及到二徒弟会青门绝世武功——“丹田神气”的这一件事。这些弟子们,难道还一直不知晓,他们的二师兄艾不得会使“丹田神气”。 艾不得与同室的几个师弟,有问有答,有的是青云尊者所要知道的,有的则不是。他所想要的进一步深入的话题,然而,没有人提起过。于是只有推门进入寝室了。 随着门“呀——”的一声被人推开,随之门口出了青云尊者,厢房里的五个青门弟子闻到开门的声音,马上停住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和对话声,头、目光都转向了门口。 当一见是自己的师父过来了这里之时,都感到惊讶,青云尊者很少进弟子们的寝室,再者还是在这么晚的时候。 随着一声声接连的“师父……”,随之两个已经上了床躺着的弟子,赶紧着掀开被子从上面爬了起来,有的坐在了床边上,急着从上一弹而起,坐在凳子上的,刷的一下直立起身来。 当房门移开缝隙之后,青云尊者一双锐利的眼睛,注视到二徒弟躺在的那张床上,上面没有看到他的人,而是坐在房子中的一把座椅上。 艾不得在床上已躺了一天,像他这种精神饱满,气血旺盛的青年,怎么能老呆在床上,于是下地活动筋骨。 随着青云尊者两线扫视的目光,随之在房子中的一条凳子上发现了他,由于背对着窗门,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和其他师弟突然反应快的动作,惊到了艾不得,赶忙一转动脖子,当视线里闪现的是师父之际,他是受惊若狂,刷地从椅子上直了起来。瞧他这动作,肯定是好利索了,他是后一个唤“……师父”一声的人。 青云尊者没有回话,一双目光盯着,径直的朝房子里的艾不得走了近来。 只听艾不得一大声说着:“师父来了,快把屋子里的灯光,点亮一些。” 紧接着有两个青门弟子一侧身小跑步,扑向有灯光的窗台下,马上加点着两根蜡烛,燃起来的火光,照得整个寝室内顿时通亮了起来。 艾不得看是师父进来了,忙闪开身,打着招呼道:“师父,请坐。” 青云尊者伸出一只右手,搭了搭道:“不得,为师的,这个时候过来,急着问你几句,便走——” 艾不得精神着,他的个子不高,一昂头道:“师父,请随便——” 接着屋子里的几双眼睛都停留在青云尊者的身上,说道:“据不及说,在吃早餐时,你与不及的后山之约,由你不得提出的是吗?” 艾不得锁着眉头,记忆了一会,才答道:“是的。是由徒儿提出来的。” “你与不及在后山相见,怎有一个目的不是?”青云尊者问道。 “徒儿约大师兄后山之见,想与他来一场痛痛快快的比试。”艾不得吐词清楚的说着。 “为什么会想出与不及来一场痛快的比试呢?”青云尊者接着问下去。 艾不得慢慢的低下了脑袋,过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回话:“今年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刚过不久,又输给了大师兄,徒儿觉得,与大师兄的武力比试,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对徒儿有些不公。” 青云尊者忙接过了他的话:“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弟子们的比武,点到为止,这是我青门祖师爷定下来的规矩,怎么就对你不公了?” 艾不得抬起了头,鼓了鼓勇气,尽量吐词清楚一些的道:“大师兄的功夫,暴发力强,在短暂的时间内,看不出他的弱点,三五几招几式之下,是显示不出来,他的软肋。而徒儿练的是耐力,在通过长的时间,较量之后,才能体现出来。于是觉得十招之内,点到为止定输赢,就是有些不公。” 第25章 不敢问下去的话 如夫人所说的,过了一个时辰,等这二徒弟醒过之后,还真的恢复了记忆。 青云尊者从询问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之所以二徒弟提出来跟大弟子的后山之约,还真的如顾不及所说的,在刚刚过去不到三个月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艾不得与顾不及的比试,只因为不满师父的点到为止,故此才有了一场,到后山上打个痛痛快快的比武较量。 “据不及说,你们师兄弟两个,一场痛快的后山之约,其结果,还是不得输了。”青云尊者一双目光如炬的眼睛在盯着艾不得。 在房子里的其他弟子听后,都为他们的二师兄,当着师父还有同室的几个师弟说了大话,都禁不住嘿嘿嘿的笑了。 “不是师父对你不公,是不得你的武力的确不如不及。”青云尊者拉长了语气。 这艾不得居然会在师父跟前说出这种自不量力的话,才引起了其他几个弟子似哄堂大笑,是一种讥笑。对艾不得来讲,不是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而是差不多已激怒了他。 “师父,真的,不是不得打不过大师兄……”没有后面的话了。 “这是你自己的认为,凡事,要懂得旁观清,当事者迷这句话。自己是不是别人的对手,只有一旁的人才能看得出来。”青云尊者加重了语气。 艾不得支支吾吾了一会,再说道:“师父,真的不是徒儿打不过大师兄……”又没有了,也许是后面的底气不足。 “不及已经给了不得赢的机会,你们俩的后山之约,你不得为什么还是输给了不及呢?”青云尊者大了声音。 这下捅到了艾不得的痛处,便勾下了脑袋,忽然抬起来像吼叫似的:“真的,不是不得打不过大师兄,当时,面对着大师兄,我怎么就下不了狠手呢?”说着妥下了头。 同室的几个师弟一听,又发出嘿嘿嘿的笑,当然是嗤之以鼻声。好像还听到了一个青云弟子转轻的念声:“二师兄这么的矮,大师兄那么的高,怎么打得过大师兄嘛。”再还有另一个青门弟子的念声:“二师兄肯定被大师兄的高大威猛给吓着了,而下不了狠手。” 站在房子中的青云尊者收回了盯着的目光,艾不得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忠厚老实人,心又慈善,对自己的大师兄,还真有可以出不了猛招。打架,拿不出你的心狠手辣和凶猛劲,怎么才能打得过自己的对手呢? 青云尊者为什么会忽然转变自己,首先对二徒弟的态度呢?还得从,如若像大徒弟顾不及所说的,艾不得会青门的绝世武功——“丹田神气”,作为这种神奇功夫的初学者,武力强的人,一般是近不了他的身,艾不得又何来被顾不及打成重伤呢? 想到这里,青云尊者下一步就要追问这个二徒弟,后山之约,当时是否真的像大徒弟所说的那样——他会“丹田神气”吗? “据不及所说,不得会——”后面的话,青云尊者咽了下去。 说明他已有所考虑:“丹田神气”及青门的神奇功夫,作为师父不会随便传授给某一青门弟子的,当着这么多徒弟的面,说二徒弟练有“丹田神气”,肯定会像炸开了锅似的,在青门上下掀起波澜起伏。 目前只有大弟子才知道这件事,在后山上,当顾不及把这事抖出口时,就已经看出了师父的一对冷目。 青云尊者左右权衡了一会,关于艾不得是否会“丹田神气”一事,不能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追问于他,兔得以后在青云弟子的眼里,不但受不了尊重,而且还会引来一些弟子们鄙视的眼光。为人师表,当然要尽量的做得完美一些。 “不要笑你们的二师兄了,相信一次,像他所说的,心能狠一些,还真的能打败你们的大师兄。”青云尊者说出这些话,让在寝室里的几个青门弟子,惊呼了一声。有一个青门弟子是在问自已:“二师兄会打败大师兄?”接着得到身边一个同室的回应声:“那么大师兄多练的几年的功夫,不是白忙了。” 青云尊者扫视一下在屋子里的几个弟子,后道:“练武功,是有层次的,练的时间长,显然层次就高,如果掌握了某一奇招异式,武力的层次就会有明显的提高。” 有一个弟子问道:“如若二师兄想打败了大师兄,除非他练有了某种神奇的功夫。” 当木讷立着的艾不得抬起脑袋,正要开口时,青云尊者对着她忙推出一只右手,道:“不得,为师的要离开了。” 青云尊者怕艾不得抖出自己会“丹田神气”的这一件事来,故此喊出了要离开的话,免得到时抽不开身。 艾不得上前了一步,挽留着道:“师父,急着就要走。” 这时,从门外传来声音:“夫君,已在这里。” 不用猜,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有青门弟子口里惊呼道:“师娘,也过来了这里!”接着有青门弟子自问:“今天是什么日子?”然后是自言自语声:“先是师父过来,然后又是师娘。” 随着厢房里的几个青门弟子,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门口,随之夫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当几个青门弟子中,随着第一个先开了口,随后断断续续的各唤了一声:“师娘……” 进入的夫人,来到房子里,与丈夫的一旁站住,她的一双眼睛一直在注意到二徒弟艾不得的身上。 瞅到了跟以前一样的艾不得,夫人感到了心慰,便问道:“不得,恢复记忆了?” 艾不得迟疑了一会,才回话:“师娘,不得已经想起了后山上的事。” “不得记起来了,你与不及,在后山相约的事。”夫人问起。 “夫人,今晚就到此为止吧。”青云尊者忙打断了艾不得要接下来的答话。 “夫君,我一过来就要离开。”夫人不高兴了。 “为师的,已经打扰了弟子们的休息。”说着一侧身,用一只右手抓住了夫人的一只右手,急着道:“夫人,我们走吧。” 夫人在挣脱着,道:“我要问不得几句——” “关于大弟子与二弟子,他们俩的后山之约,为夫的都已经询问过了。”青云尊者大了些声说着。 夫人没有挣脱了,还是不放心的道:“夫君,真的弄明白了,在后山上,不及和不得为什么会打了起来的事?” “真的,都已经理清楚了?” “什么是理清楚了?”夫人再问。 “就是理出了一个头绪。”青云尊者再一拉,说道:“我们走吧。” 夫人在青云尊者的拉扯着之下,转过了身,被推在了前面,先出了厢房的门,随后青云尊者紧跟着跨过了门坎。 房子里的几个青门弟子,由艾不得在前领着之下,移向门口送着师父师娘。 青云尊者在后推着夫人,一直上了院子中的过道,这时才放松了手。 “夫君,怎么回事吗?不让我询问不得几句。”夫人显然是生气了。 “不得的记忆是恢复了,”青云尊者只回了一句话,就没有多的话了。 “大徒弟与二徒弟他们俩的后山之约,是由不得提出来的?” “是由不得提出来的。” “平日里,瞧不得,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也有如此的心计?”夫人有种不解。 “不得之所以提出,跟不及有了后山之约,主要的原因,在前不久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不得输给了不及,对我这个为师的点到为止,有些不服气。”青云尊者振振有词的说着。 第26章 越来越复杂 青云尊者把夫人从厢房拉了出来,一直到了院子的中间过道。 到了这里,青云尊者才说出,自己到了厢房后,对二徒弟一番询问的前前后后,陈述了一遍。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都是由夫君亲历亲临的,二徒弟不得的武力,本来就不如不及,怎么他会对夫君的点到为止不服气呢?”夫人有种生气。 “说不得的武力不如不及吧,由于那不得的不服气,因此才有了与不及的后山之约,他自认为拼着耐力,能胜过不及,所以才有了一场后山比试,释放自己的强大,拼搏一回。”青云尊者绘声绘色的说着。 “他们俩的后山之约,可是不得不但没有赢不及,而且被他打成了重伤。这下,只怕成了弟子们的一句笑话了。”夫人不止地摇着头。 “但为夫的相信他的坚定,不得有可能打得过不及。”青云尊者深沉的声音。 “不得与不及的武力比试,哪一次不是不及胜了不得。”夫人做了反驳。 “据不得自己所说,他有信心能胜不及,只是面对他的大师兄,下不了狠手。”青云尊者怎么就看好了自己的这个二徒弟。 “不及生得体形高大,凶猛,出手又快又狠,像不得这种迟钝呆板之辈,在不及面前,当然占不了什么便宜,几招之下,就把他打爬在了地上。” “夫人小看了不得不是,”青云尊者拉长了声音。 “小看了不得,夫君怎么会有这种认为,说笑话了不是。他与不及的每一次较量,哪一次不是,在五招十式之内,不及就打倒了不得。”夫人摇晃着头说道。 “据不及所说,不得会我们青门的绝密武功——'丹田神气`!” 夫人听后先吃了一惊,转了转下巴道:“不得会‘丹田神气`,这是不可能的事!” “会'丹田神气‘的不得,以他的武力就怎么的不如不及,怎么可能会被不及打成重伤呢?”青云尊者有坚信自己这种说法的理由。 “关于'丹田神气‘,青门的绝密神功,青门的弟子闻所未闻。” “是不及说的,在为师的跟前,他是不会撒谎的。”有了大徒弟的说词,青云尊者有些不得不相信了。 夫人思索了一会才念道:“那只是不及的一面之词。” “为夫的也是这么认为的。再者,不及想把他们俩的后山之约,不得被打成重伤的责任,全推给不得。”有这种分析,那顾不及是不是太自作聪明了。 “估计不及不会在夫君跟前撒个谎,想瞒天过海,即使不及有这个胆,谅他没有那个量。”夫人当然多少了解一点大弟子的心性本质。 “什么胆不胆、量不量的,不想折腾自己了。”青云尊者不想为此事太费神费力了。 “不及说的话,是否可靠,询问不得,两人一对质,究竟如何不就出来了。”夫人接着问:“夫君问了不得没有?” “是想问他,一开口,在喉咙底下打了回去。” “我要去问他。”夫人停住了步子。 青云尊者伸出一只右手拦住:“夫人,不必去了。” “为什么?”夫人问道。 “又不是不知道,'丹田神气’乃我青门的绝密武功,一般是不会随便传授给某一个弟子的,不得会‘丹田神气',不怕引起其他弟子们,炸开一锅粥来才怪呐。” “就算不得守口如瓶,那不及能把住一张嘴嘛。像不得这样子,把得住一时,迟早会泄露出去的。”夫人想的过细了。 “当不及提起不得会'丹田神气’,当时为夫的不敢相信,并且说那不是`丹田神气‘,而是其他的旁门左道。如若不得练有'丹田神气',不及能把个不得,打的这么的惨吗?”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了。 “而是,不得会‘丹田神气`,不及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何来不及会把不得打的这么的惨呢?”夫人赞成这个说法。 “但是这事,我们得必须弄个水落石出——不得是否会 ‘丹田神气’,还是别的什么近似于‘丹田神气‘的功夫。这事必定要弄明白。”看似一件小事,却让青云尊者折腾了几次。 夫人偏了一下面,收回去道:“不得,被他爹娘送上山来习武,已有六年之余,这么几年以来,他一直待在这青云山上,除了练我青门的功夫,哪里会学来别的什么神功?” “夫人所言即是。他不得会的就是‘丹田神气‘,只要为师的不认,没有谁会认准他不得会'丹田神气'。” 只安静了一会,接着夫人又说话了:“今晚,不想让不得展示一下,在后山他与不及,使的是不是‘丹田神气‘之功?” 青云尊者回道:“明天,叫不得到上院来,要他演示一下,看一看,会的是不是‘丹田神气',经我们夫妻一辨别,自然就有了分晓。” 夫人点了一下头:“夫君已有这个计划,我也是这么想的。” 夫妻俩一边行走着,一边发表着自己的一些意见,不知不觉的一路到了上上院的九九八十一的石梯口。 登上了石梯,穿行不到百米的草皮花坛过道,进入大门之后,来到院子中的一处石凳,青云尊者坐了下来。夫人急着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等夫人刚落座不久,玉女风玲和九丫妹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了这边。 夫妻俩呵斥着女儿快回厢房睡觉,没有见玉女风玲这孩子动身,他们二个,随着青云尊者起身进房子里休息,随之夫人再催促着女儿和九丫,然后自己进房间里睡觉去了。 随着玉女风玲的返回,这个院子里,随之马上浸入了夜幕下的安宁。 到了次日,先是夫人起了床,急着到厨房做早餐。 接着是玉女风玲和九丫及十二丫起了床,虽然她们三个的起居在这个上院里,但是吃喝不在这里,而是上院下面的中院。 今天的玉女风玲一反常态,不是穿行院子去大门,而是偷偷的来到了厨房的窗口。 在十几步之外,就听到里面弄出来的响音,及嗅到了从窗口散发出来的油香味,到了门口,门是开着的。 脑袋往里一探,见到了自己的娘,在厨房里生着灶,正做着早餐。 一进内的玉女风玲就问道:“娘,为玲儿做早餐了?” 夫人扭头瞅了女儿一目光,收回去答话:“娘没有为你准备早餐,是为你爹做的,想吃早餐到食堂去。” “玲儿在这里吃不行吗?”玉女风玲恳求着。 “不行,青门有规矩,回食堂用餐。”夫人没有被女儿说动。 这时,从门外传来九丫不敢大着的声音:“师父。” 接着是青云尊者的嗓门:“九丫,还不快去食堂,等一会,就没得你们吃的了。” 正时玉女风玲从厨房里退了出来。未等女儿开口,青云尊者上心道:“玲儿,还在这里,快去中院。” “爹。”玉女风玲唤了一声。 九丫凑近过来,道:“七师姐,我们还是快去食堂吧。” 玉女风玲转动着脖子,环视一下,问道:“十二呢?” 没等九丫答话,青云尊者回道:“看着十二丫已经出去了。” 既然她娘不肯给女儿准备早餐,玉女风玲无奈,对着九丫一扬手臂道:“我们去食堂。” 接着两个人跑开了,忽然从背后传来喊声:“玲儿,见着了你们的二师兄,传个话,叫他到上院来一趟。” 玉女风玲听到后,停顿了一下,回了一句:“爹,玲儿知道了。” 第27章 不是一回事 在这上院,未给玉女风玲、九丫准备早餐,她们几个姑娘只有赶紧着跑出这里,到中院的食堂里去用餐。 青门里有规矩,所有的弟子在规定的食堂里去吃饭,不能开小灶,不能寄予别处。 这时,十二丫已经离开了上院,玉女风玲和九丫像一路烟似的,跑着赶往中院的食堂。临走时,青云尊者给女儿捎了口信,在食堂里,当碰到了艾不得之时,传话给他,上来上院一趟。为的还不是追查二徒弟为什么会青门的独门神功——“丹田神气”一事。 此事不可太声张,只有把艾不得叫来上院,夫妻俩将对这个二弟子进行一次盘问,对质一下大徒弟顾不及所说之言,他们两个的口吻是否是一致的——具体点,据大徒弟所讲,艾不得会“丹田神气”,这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练有青门这种绝世武功,为什么艾不得还是打不过顾不及呢?为了解开这个疑点,在后山上,艾不得施展的那种吞气或者吐气,即有可能不是青门的“丹田神气”,而是别的什么类似的功夫。那样,更要弄清楚其中的一个来龙去脉,才能解开心中已经闷了两天时间的一个谜团。 青云尊者和夫人用过早餐之后,来到上院的前门,在一棵婆娑伸展的青松树下,一张石桌边坐了下来,在此等待二徒子艾不得到上院来,向师父师娘交待一件事——关于他是不是真的会“丹田神气”,如若是真的话,又是通过怎样的一个渠道学来的呢? 夫妇俩在此等了足足一个钟头,虽然坐着没有起身,但两双眼睛像是望穿秋水似的,一直在张望着大门口外。再过了一会,视线里出现了从对面急急忙忙赶过来的二徒弟的身影。 随着艾不得越来越近多了,随之他也发现了,坐在大门内的师父和师娘。艾不得还没有进入院子里,在大门外便立住了。 青云尊者向这二徒弟搭了搭手:“不得,快进来。” 这艾不得见到师父和师娘之时,显然有了些紧张,在门外稍停留了一会,像是平了平心,接着才走了进去。 先唤了一声:“师父、”然后唤了一声:“师娘。”便低下了脑袋。 青云尊者说话了:“不得,见了你师父师娘,不必这么的拘谨,放松一些。” 接着夫人说话了:“不得到了这上院,放松一下自己。” 青云尊者侧过面来,与夫人对视了一下眼睛。 夫人急着问道:“夫君可以开始了吗?” 青云尊者从嘴里发出“嗯”的一声,摆正头去,说道:“据不及所说,你们师兄弟的后山之约,在交手之时,不得使了'吐气‘之功,有这回事吗?” 艾不得略思考了一下,回答:“我们师兄弟才过了几招,徒儿被大师兄的正面跃起,两蹬腿,倒在了地上,不得立即翻转身体,并不是马上爬起来的,而是采用了吐气,使之身体直立了起来。” 青云尊者和夫人听后,不由得吃惊了一下,两个人对视了一目,口里念着:“从口里喷出的气流,产生的冲击力,能让人体摇扶起来,这就是'丹田神气’的基本功。” “不得,可否再演示一遍,让为师的见证一下。”青云尊者向艾不得提出要求道。 “好的。”艾不得没有犹豫,爽快的答应了。 接着抬起脑袋,伸了伸腰,直挺挺的向前栽倒了下去,当身体将要砸着地面之际,被两只粗壮有力的手臂顶着而给撑住了身体,而没有撞击出什么声音来。 接着只闻趴在地面上的艾不得,从口里发出吸气的声音。按照“丹田神气”所描述,既然有一种吐气,气必须是先从吸入体内而得来的,这是很自然的一种练功法。 然而,从观察这二徒弟的吸气过程,并没有见他的体形变大,如若身体不吸收足够的空气,使之贮藏在体内,以后又如何有下一步的运功——就是吐气。 伏在地上的艾不得,还在不断的吸收着气,可还是未见他的腹部胀大起来。沉入丹田内的气量,达不到一个限度,吐出来的气流,就不会产生多大的冲击力。 接着下来是艾不得的吐气,从嘴里喷出去的气流,虽然吹得地上的尘埃满院子里能飞,然而,未见他的上体竖立起来。 想咋天在后山上,艾不得的吸气吐气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放个屁还有响声,这什么动静也没有。 坐在一旁的青云尊者和夫人见到眼前的如此一般情景,比顾不及对艾不得当时的描绘,简直相差甚远。 青云尊者伸过脑袋去,问道:“不得,在地上弄了这么久,怎么没有见你起身来呢?” 爬在地上的艾不得侧过脑袋来回答:“师父,不知今日是怎么一回事,吸进去的气则两下,吐出的气则三下。” “那你就来一次长长的吸气吧。”青云尊者教着他。 “那徒儿,就来一次长长的吞气。”接着艾不得做着吸气,然而这吞气长不了。说道:“师父,这吸气长不了。” 进入人体内的气,不够足,在丹田之下不能聚集多大的压力,那喷出来的气,怎么会有力量呢。 夫人伸长脖子过来问道:“不得,在后山上,你对不及,使的吞气或吐气,是这样子的吗?” 艾不得忙呼出刚吞下的气,回答:“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呢?”青云尊者问道。 “师父,那吞气真是太顺畅了!就像师父,昨日在寝室里演示的那样。”艾不得答道。 “那吐气呢?”青云尊者再问。 “那喷气比吸气更要顺畅多了,把大师兄吹倒在了地上。”艾不得带着笑声说着。 夫人接着道:“看来,不得你的吞气和吐气,回不到昨天的样子了。” “那是怎么一回事吧?”艾不得想问一个明白。 “昨天在后山上,因为你与大徒弟,在跟不及的交手之时,肯定有人给你使了心法。”夫人不紧不慢的说着。 “有人在徒儿身上使了心法!”艾不得一听先吃了一惊。他一贯坚持练好自己的硬功夫,对修练心法不怎么很感兴趣,关于利用心法施在某一人的身上,他不懂这些套路。 青云尊者念着:“心法修为高者,对某一人使用心法,会使这人的行为规范,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然而,一般修炼者,是做不到那一步的。”夫人眼睛一亮道。 “修为高者,对某一人施心法,必须有一个过程。”青云尊者口里念着。 “夫君说的对,我们从这个过程上,可以查询到,是谁在不得的身上施了心法。”夫人略有所思的说道。 青云尊者侧过脑袋来,与夫人对视了一下目光,说道:“夫人,我们可以开始对不得进行询问了吗?”这以后可不再是问问答答简单的事,必须要拿出审问或者是逼问的架势来。 “那我们就开始吧。”夫人点了一下头。 青云尊者推脱着道:“还是夫人先来——” “夫君是他们的师父,还是由你这个师父来吧。”夫人谦让着。 青云尊者摆正头过去,说着:“不得,可以起身了。” 只见艾不得翻转过面来,以两只脚为支点,随着身体在地上的快速转动,随之上体慢慢的脱离地面飘忽了起来。在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圈之中,随着上体越来越离高了地面,随之便站立了起身来。这是平日里,艾不得苦练的硬功夫,比采用那吞气吐气,起来身要痛快多了。 第28章 从室与壁开始 爬在地上的艾不得,想重试着昨天,与大师兄在后山之约时,采用的“丹田神气”,用喷气竖立起自己的身体来。倒在地上的他,怎么的吸气再怎么的吹气,就是立不起上体来。 现在的状况与昨天在后山,显然不是一码事了,夫人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有人给这个二弟子身上施加了心法。 这事马虎不得,必须对艾不得进行深一步的追查盘问。只见这个二徒弟,以两只脚为支点,随着身体的翻滚而旋转了一周,随之便飘忽了起来,这就是艾不得平日里练的硬功夫,不比那初使的“丹田神气”要差。 青云尊者等这二弟子站住脚跟之后,问道:“不得,你为什么会有跟你大师兄的后山之约?” 艾不得慢慢的抬起低下的脑袋来,尽量的平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回道:“徒儿,之所以有这种想法,还得从以前不久的——”说到这里打住,接着说:“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与大师兄的武力比试,都是点到为止,徒儿觉得不公而由生出来的。”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不得与不及的武力比试,每次都输给了不及,你可从未有过怨言,怎么今年就生有怨气了?”这么多年的师徒关系,青云尊者岂不知这二弟子,为了争一个虚名不会计较个人得失的。 夫人插上话追问道:“对呀,不得是一个乐呵呵的人,怎么就对师父的点到为止生有怨气了呢?” 艾不得不语了,他可能在寻思,也可能想保持沉默。 “看来,不得心里有难言之隐。”夫人看了出来。 接着青云尊者说话:“远的不说,就说说昨天,与不及为什么会有后山之约?” “昨天,与大师兄的,那后山之约——”艾不得吞吞吐吐的。 忽然青云尊者大了声:“为师的岂不知,不得即使想得出后山之约的这事来,是不会轻易当作一回事的。这后山之约,一定有他人,为你出的主意不是?!” 艾不得被师父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回道:“徒儿与大师兄的后山之约的主意,还真不是徒儿想出来的。” 青云尊者急问:“是谁为不得出的这个馊主意?” “是……”艾不得的喉咙底下,就是这个“是”字一直在蹦跳着。 这二徒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是不会随便出卖为他出那“后山之约”主意的人。 青云尊者拉长着语气:“是、是什么吗?” 接着夫人也生气了:“不得,昨天,你与不及的后山之约,不及把你伤的不轻,师父师娘为你忙活了一天,先是给你服丹药,再是你师父用内功,为你驱散大脑里的淤血,让你恢复了记忆。” 夫人的一番话,对艾不得深有感动,摇晃着脑袋,忽然只闻“扑通!”的一声,艾不得双膝跪在了地上,高呼着声音:“师父、师娘……”接着他说出了,与大师兄的这“后山之约”是由谁为他出的这主意,还得从过去不到三个月,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开始讲起: 每年的八月十三这天,是青门一年一度的晋级节,青门上下的所有弟子将会招集在较场上。 由于是青门自己的节日,不会邀请其他的各门各派的掌门人,前来参加观摩。 到了这日,把个偌大像广场的大较场装扮了一番,在东西两凉亭,搭起了棚子,挂起了彩色的灯笼,在上去的走道上铺上了红色的地毯。 从东通向西的一段约二百米距离之间,插上一排五颜六色的彩旗,为了拉起更大的气氛,在前院的阶台上架起了大鼓。 东凉亭那边,是夫人镇坐在那里;西凉亭这边由青云尊者在这里监考。 随着前院阶台上的大鼓,被人“咚!咚咚……”的敲响了起来后,随之进入本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 所谓的初试,就是按照去年的晋级上的排名,给每一个青门弟子编上号。分为两队:青门弟子的人数,至此时共计五十七人。在往年的时候,收留的弟子上了一百多号人。 从第一名(也是1号“角”)到二十八名(也就是28号“壁”)为一个队——即武力上队——也就是二十八星宿上队;从二十九名(就是29号“地魁星”)到五十七名(也就是本次晋级节上最后一名:57号“地走星”)为另一个队——即武力下队——也就是 七十二地煞下队。 二十八星宿队由青云尊者带领着,按去年排名的上一位与下一位,也就是排在第一名的大弟子顾不及(在二十八星宿中,为“角宿”)与排第二名的二弟子艾不得(在二十八星宿中,为“亢宿”),第三名(即3号,在二十八星宿中,为“氏宿”)与第四名(即4号,在二十八星宿中,为“房宿”)……就这样由二人组成一小组,在师父的点到为止之下,拿出了自己平日所学的武功,而进行着对抗的武力较量。 七十二地煞下队,在夫人的领着下,也是按去年在晋级节上的排名,第二十九位(就是29号,在七十二地煞中为“地魁星”)与第三十位(也就是30号,在七十二地煞里为“地煞星”),第三十一位(排位31号,在七十二地煞中为“地勇星”)跟第三十二位(排名32号,在七十二地煞中为“地杰星”)……就这样由两人组成的各一武力对战小组。 在师娘的点到为止之下,而裁判着各小组中武力对抗晋级的初试记录。 二十八星宿上队,由下至上组合而组成一对武力对抗小组,先从第二十七号与第二十八号由二人组成对打一小组的比试开始。 七十二地煞下队则由上至下,由二人组合而成一个武力对抗小组,也就是先从29号跟30号组成的第一小组,一对一的竟技比试开始。在夫人的监视之下,同样的将以点到为止。 我们先不观看七十二地煞下队的武力竞技比赛的结果如何? 而来观摩二十八星宿上队的二十多名青门弟子的武力较量是怎样的一个状况。 作为不喜受练武的江文涛,但是凭着他的聪资过人,他的武力等级已进入了二十八星宿旳上队中。然而,却排在最后一名,像他这样子能进入前二十八名,已是很不错的成绩啦。 有人传他为二十八星宿中北方玄武七宿中的“壁”或者称之为“东壁”。 先从28号江文涛与排在第二十七名,即27号的师弟,他们俩开始了二十八星宿上队的第一局开战。 在去年的晋级节上,江文涛之所以能进入前二十八星宿上队的排号内,还多亏了,玉女风玲教了他的一招——“退离三舍”,其实是采用一种迷惑的方式。其招式就是当对手向自己发起进攻之时,速度退三步,在两三招之内,对方使出的拳腿定会够不着自己,当对方以为武力不敌自己,也有了麻痹大意而放松戒备,趁着此时,正是出奇不意之际,铆足一股劲,便可以将一个比自己武力强的对方击倒,但是也有一个前提,之间武力的悬殊不可太大。 在去年的晋级节上,江文涛使用玉女风玲教的这招,侥幸赢了武力高的前一名师弟。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不知玉女风玲又教了江文涛什么绝招,让他再一次打败比自己武力南强的某一个师弟。在本次的晋级节上,又一次以展他的雄风。 等一会,观看江文涛与排在他前一位27号的师弟,两个人之间的武力较量是什么结果就知道了。 28号的江文涛与27号(室——营室)的一个青门弟子,二人来到青云尊者坐的凉亭之前。 上来的两个人先各鞠了一躬,抬起头来,异口同声的道:“徒儿拜见师父。” 青云尊者扫视他们两个各一目,然后道:“二十八星宿上队的第一局晋级,从北方玄武七宿中的‘室'与'壁'开始。” 第29章 营室胜 排在上队后面的两个人:一个28号江文涛,二十八星宿中北宫玄武七宿的壁又称之“东壁”;另一个27号师弟,二十星宿中北方玄武七宿的室又称之“营室”。由他们两个弟子开始了二十八星宿上队的第一局比试。 在去年的晋级节上,玉女风玲教了江文涛一招“退离三舍”,赢了排名28号的师弟,侥幸的从29号挤身了前一名,成功进入了二十八星宿上队武力排号的弟子中。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不知玉女风玲又教了江文涛什么绝招,再次让他晋级前一名而成为北方玄武七宿之中的“营室”。 两个青门弟子一同向师父鞠了一躬之后,退后五步,一个向左转身九十度,另一个往右转体九十度,面对着面,彼此行抱拳礼,然后各自再朝后退了三步,肃立面视。 “本年度的晋级节,还是像往年一样,在九招五式之内,点到为止。”青云尊者振振有词的说着。 两个青门弟子对视着对方,相互行了抱拳之礼。 接着青云尊者喊道:“开始!” 江文涛稍伏下上体,他知道自己的武力排名就落了号,这28号还是在去年的晋级节上,凭着临时备用的一招,侥幸的晋了一级。现在面对的,其实是一个武力比自己高了两级的师弟。在强者面前,不敢主动进攻,只有静观其变。 对面27号的“营室”,在去年武力的排名上比江文涛28号的“东壁”,本来就高了一级,加上自己一年来的继续勤习苦练,武力比去年应有所提高。然而,作为江文涛他可不是一个在武力方面上力求上进者。 平日里,在练武的较场上,很少见到这位八师弟舞刀弄剑的身影。这江文涛每天的修练,主要的时间花在心法之上,显然,武力比去年不会有什么多大的长进。 27号弟子“营室”,一瞪双眼,两只似钢钳般的手,从下提起来,同时下面的两条腿,随着上体的前倾斜,急速跨了三步,一个拳冲出,顶到了江文涛的胸膛。这八师弟还是像去年一样,采用玉女风玲教他的那招“退离三舍”,快速后退三步,可是未见对方有毫丝停顿,没能让江文涛有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扑倒上来。 在这个时候,江文涛采取还击一长拳打出去,同时上体倾斜向前。对方用一只左手臂格开,小臂碰撞在手腕之下,发出“啪!”的一下响声,被搏开,拳头没有顶到胸前,而是从左肩上穿过。 双方已经近了身,并且挨得很拢,“营室”27号右手一挑拳,从下向上打出,发出“嘭!”的一下响声,打在了江文涛的左胸部位,“啊”的发出呻吟一声,感到上体后抛,赶急往后弹跳了几步。 在一边观察的玉女风玲见江文涛在退步,口里念道:“八师弟,这下完了完了。”旋转一个圈后,再念着:“你怎么这么的笨呢?我叫你的'退离三舍‘,那是去年使的招式,今年还能用吗?!” 念声还没有落,江文涛就被“营室”的一挑拳砸到了左胸,急急后弹了几步才稳住了身桩。这一挑拳再向内偏一点,上砸在了下巴上,那么这个八师弟就惨了。 “营室”是乘胜紧逼,然而,江文涛面对强手,只能是接着退步下去了。 玉女风玲见此一急,轻声的喊道:“'乌龙绕柱`!”这是玉女风玲今年教江文涛的一招,所谓的“乌龙绕柱”,就是待对方扑上来之际,逮着一个适当的距离,上体迅速右侧放倒,或者是左侧倒下,左右两边都行。作几个快速的旋转,使之身体感受到一种势而推动着人体的转动,动作十分快的窜到对方的背后,于是以措手不及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击对方。 “营室”几个跨步,近了江文涛的跟前,未看这个“东壁”侧身旋转放倒自己,而是采取向后急急退步…… 玉女风玲口里急急的又念着:“八师弟,这回算是彻底完了完了。” “营室”的一只右拳从腹部,向上快速的击了出去,抵到了江文涛的胸脯,这一下手臂上的弹射之力,不可小觑,瞬间之下爆发力十分的强大。只见江文涛的上体又往后弹跳了一次,口里发出“啊!”的一声叫苦,赶忙用双手捂住胸膛,差点摔倒了下去。好在“营室”没有采取连续攻击,不然的话,江文涛还真的倒地不可。这八师弟站在那里,弯下了腰,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只是盯着对方。 见此,玉女风玲跑了近来,喊道:“怎么回事吗?像在去年的晋级节上那样,使出自己的奇招异式出来!” 江文涛只偏了一下头,马上收了回去,道:“请师弟,不必再打下去了。” 玉女风玲一听,有些不解:“八师弟,你与师弟27才过三招,怎么就放弃了呢?” 江文涛扭过脑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等会再向七师姐作解释吧。” “十招点到为止,才过三招就放弃了,还解释过屁。”玉女风玲一扭身走开了。 江文涛向对面的“营室”师弟,施了一礼:“师兄的武力不及师弟。” “营室”向江文涛回了一礼:“承让。” 接着两个人,来到青云尊者的跟前,肃立着。 青云尊者扫视他们俩各一下,后道:“二十八星宿队,第一局,`东壁'对'营室','营室'胜。” 接着是26号与25号的式力竞技较量的初试开始…… 江文涛转身,扯着着脖子,搜索了一会,发现玉女风玲站在花草之边,马上小跑步了上去。 玉女风玲瞧江文涛跑了过来,并没有躲他。就是埋怨的一句话:“八师弟,你这是怎么搞的吗?” “七师姐,不要责怪。打不过人家就打不过吧,不要逞强好胜。” “我教你的那招‘乌龙绕柱‘,还没有派上用场,就认输了。师姐,费了那么多天的功夫,算是白忙活了。”玉女风玲很是生气的样子。 “有道是,旁观清。七师姐是否已看了出来,即使用了那么一招'乌龙绕柱‘,不一定能打败师弟27。”江文涛对赢“营室”根本就没有什么信心。 “采用'乌龙绕柱’,试都没有试一下,怎么就知道打不败师弟27呢?”玉女风玲瞧了一下江文涛,就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在去年的晋级节上,多谢七师姐,教师弟一招赢了‘东壁'。今年,与`营室'师弟的武力比试,其实之间是隔着两个级别,我们彼此的悬殊太大了一些。”江文涛自知自明的说着。 “都像你这样,不去努力练功,不去奋力拼搏,都呆在一个原有的位置上,还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干什么!”玉女风玲对江文涛如此的态度,真是哭笑不得。 “在二十八星宿中,作为`东壁‘,根据上述所评价:思想敏捷,适应能力强,稳重有内涵,喜欢深藏不露,将来便可以成大事。嘿、嘿嘿……”江文涛说着笑了。 “还思想敏捷,怎么解释?”玉女风玲被这个八师弟的带入感,留露出忍不住的笑丽。 “就是想问题,灵活多变。”江文涛回道。 “适应能力强是什么意思呢?”玉女风玲接着问。 “有了思想敏捷,遇到什么问题,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适应能力,当然就强呐。”江文涛还是轻松愉快的做着解答。 “那么稳重有内涵,又怎么来解释呢?”玉女风玲继续问下去。 “稳重,做什么事,必须要一步,一个脚印。”江文涛吞吞吐吐的说着。 “那什么是内涵呢?”玉女风玲急接上话问。 第30章 加上小师傅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对于一个不喜欢习武练功的江文涛来讲,这么的不求上进,从七十二地煞中的“地魁星”已进入了二十八星宿的排号里,就心满意足了。 玉女风玲此前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达了,身为“东壁”,二十八星宿弟子中的最后一名,居然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 稳重有内涵,江文涛对“稳重”二字做了解答,那么“内涵”又如何来解释呢? “内涵、内涵?”江文涛在不止的念着。 “什么是内涵?顾名思义,内指的是内心,涵指的就是涵韵。以师姐的解释,就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要好一些。”玉女风玲虽是利索的说完了几个句,但是紧接着之后,脸上泛起了红霞,还用左手捂着了自己的心口,好像是心跳的有点加快。 “一直以来,谁会对七师姐要好一点?”江文涛用偷偷的眼神瞧了瞧这个师姐。 “谁会?不像是这样子的吗——”玉女风玲盯着江文涛。 “你干吗这样盯着我?”江文涛有点紧张。 “只有八师弟对七师姐才好一些:每天叫师姐师姐的,我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在一旁的江文涛口里轻声念着:“没有错,本来就叫师姐的吧。” 玉女风玲接着道:“每当八师弟遇到了什么难处,总要求我这个七师姐,教你几下绝招,从这一点,你就得唤我一声师傅。” “叫一声七师姐,再加一声师傅,得了吧,你才多大年纪。”江文涛觉得有些不妥。 “从人家手里,学到了什么东西,哪怕年龄比自己小、论辈分也小,按礼数,都得叫一声师傅不是?”玉女风玲倒是来了劲。 “年纪轻轻的,叫一声师傅,就不怕其他师兄弟笑话。” “年纪小的,叫小师傅呗,年纪大的,叫大师傅呗。”玉女风玲还强势来袭了。 江文涛挺会讨好人的:“看来我,除了叫一声七师姐之外,还得要唤一声小师傅不成。” “是吧!”玉女风玲处于沾沾自喜之中。 “这么的唤,七师姐的后面,又要加上一句小师傅,多麻烦。”江文涛是一张苦笑的脸。 “这不算什么麻烦,都图个心情,必须先要有这个心,然后才会有那个情。”玉女风玲又津津乐道。 “一个多麻烦的事,只是为了对一个人好一点,还心情心情的。”江文涛又苦笑了。 “不是说‘东壁‘,稳重也有内涵,使心示爱就是内涵,你懂不懂吗?!”玉女风玲还故意凑近了江文涛的耳边一些。 “七师姐,你折腾我了。”江文涛受不了。 “师姐是夸你,而不是损你。”玉女风玲是两面说光滑的话。 江文涛一双眼睛盯着玉女风玲,见她不注意到自己了,下面的两条腿在移动,想着溜走。 当玉女风玲见江文涛离开了自己几步,一搭手:“喂!你想着溜干什么吗?” “七师姐。”江文涛不由得立住了双足。 玉女风玲一正色:“还有——” “小师傅。”江文涛再加了一句。 “连起来再唤一遍。”玉女风玲这回是认真的。 “七师姐、小师傅。”江文涛还真的难为了自己。 “在去年的晋级节上,小师傅教你的招数,用得好好的。在今年的晋级节上,怎么就没见你使用小师傅教你的那个招数呢?”玉女风玲伸过来的头,挨得很近了,就差一点要钻这八师弟的怀里了。 “七师姐,不是早就解答清楚了吧。”江文涛欠着上体。 玉女风玲一收回脑袋,大着声:“怎么又忘记了后面要加一句?!” “什么怎么忘了?”不知江文涛是故意装迷糊。 “只叫七师姐,后不加小师傅,有意思吗?”玉女风玲倒不厌其烦的。 这时,只见九丫朝这边走来了,玉女风玲的一双眼睛马上注意到她的身上。江文涛察觉到,一转体往一边偷偷的溜跑了。 九丫一过来,就提示着道:“快要轮到七师姐上场了。” 玉女风玲摇了摇头:“不要急吧。” 在修练心法上,玉女风玲在青门这一代弟子中,比最高修为的江文涛只少了一层,同样的在武力练习上,已经列入了二十八星宿上队中,当看到挂在她腰间的一块小牌子——7号,可见她一个女孩的武力,已经很高的了,预示着综合实力很强。 “在今年一度的晋级节上,我是与谁派成一对?”玉女风玲问道。 “还只是进入第一轮初试,按照往年,由前面的单数选后面的双数,为初试对手。”九丫略有所思的说着。 “又跟去年一样,7号选8号。”玉女风玲问道:“今年的8号是谁呢?” “去年是东方青龙七宿中的'箕‘,师姐跟身为南方朱雀七宿中的'丼‘交手,”九丫边思索,边说着。 “看到九师妹的好心情,今年已经过了?”玉女风玲试着问道。 “已经过了,一下来,就直奔师姐这边来了。”九丫说着低下了头。 “是上去了,还是原地踏步踏?”玉女风玲再问道。 “还是没有变,若不是七师姐教了我的那招,叫什么来着……”九丫记忆不上了。 “一招叫'佛手牵羊`。”玉女风玲接过了九丫的话。 “对,就是一招‘佛手牵羊‘,若不是这一招,差点输给了18号师弟——昂宿。”说着,九丫做了一下示范动作,先左脚急后挪一步,右脚再后移两步,随即从右往左,身子快速闪开一边,双手使力顺势向后推了一下。 “九师妹的动作到位,就是记不起这叫什么招数。”玉女风玲还是赞了一句,同时也点评了她一句。 九丫催着:“我们过去,是不是该七师姐上了。” “17号与18号才刚比试完,要到轮到7号与8号,前面还有十个师弟、五个小组要比试。”玉女风玲转动着脖子,没有看到江文涛,问道:“八师弟,他人呢?” “八师兄,刚才还在一旁不是?”九丫回话道。 玉女风玲口里念道:“趁着我们俩说话的时候,他偷偷的溜跑了。” “初试都已经过了,他急什么吧。”九丫转动着脖子搜寻着。 玉女风玲再扭动着身子,搜索了几下,没有找到江文涛的身影,也没再去寻踪他了。口里念念有词:“这个八师弟,太不求上进了。” “八师兄,对练武不感兴趣。怪不了他的。”九丫收回头靠了近来。 “去年,八师弟好几天缠着我,要我教他一招,打败师弟28,我教了他一招'退离三舍’,还真的打败了师弟28,于是从29号,成了28号,进入了二十八星宿的上队。”玉女风玲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八师兄还行,几年以来,在每年举行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排号都有所上升。而我九丫,几年以来,一点上升也没有。”九丫的情绪低落。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那八师弟,有机会再上进一号的,在与27号——‘营室‘交手时,还是采用去年我教他的'退离三舍‘一招,而不使用,今年我教他的‘乌龙绕柱^,于是被师弟27打败,而未能再晋升一级。”玉女风玲边说着,边在伸长着脖子,寻找着江文涛的人影。 “这八师兄,真的是辜负了七师姐的一片苦心。”九丫也为江文涛深表惋惜。 “他为自己没能晋级,还显得心安理得,进入了二十八星宿上队,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九丫也在转动着身子,搜寻了几下,在对面一堆人群里,看到了十二丫的身影。 第31章 最后一号 刚从初试较量下来的九丫,在今年晋级节上,她的表现成绩,还是像去年一样,原地踏不踏。若不是玉女风玲给她备用了一招,差点从17号武力排名上被赶了下来。 她们俩谈论过多的还是那个江文涛,玉女风玲又教给了他一招杀手,居然不用,而被27号——“营室”再一次打败,在二十八星宿上队中,暂且保持为最后一个名号——“东壁”,这个江文涛还以此感到虚荣。 提起那些比江文涛要努力多的青门弟子,也未能进入二十八星宿的上队,当然羡慕,像江文涛这种对练习武功不卖力者,能有如此的排号,是该有种满足感。 九丫跟在玉女风玲的后面,两个人一个样,不是转动着脖子,就是旋动着身子,玉女风玲寻找的还是江文涛的影子,然而,当九丫看到了在七十二地煞下队里的那个十二丫之时,心就到了那里。 随着玉女风玲离开了这花坛的地方,随之九丫也跟了上去,两个人在较场上,搜索了一阵时间。 十二丫一直以来,与玉女风玲和九丫三个姑娘,老是身影不离的待在一块,经常进入下院的东大殿,专心潜力修练着心法。于是在较场上,很少看到这三个女弟子的影子。平日里,不加紧练习自己的拳腿,提高自己的武力,在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那种以各自身的武力而相拼的竞技场上,怎么会有一个理想的排号呐。 瞧这十二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虽然与玉女风玲天天在一起,又不像九丫和江文涛那样,向他讨教功夫,给自己备留一招半式,好在每年的晋级节上大显身手一次,虽然不能跳上一级,但是能稳住稳住自己的名号。 三个姑娘中,十二丫没有玉女风玲和九丫那样的勤奋努力,于是末能进入二十八星宿上队的排名号中,而在七十二地煞下队里。在去年的的晋级上,武力捞了一个倒数第二名,在今年的晋级上,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当玉女风玲的眼里看到一个江文涛之时,会把身边的两个好师妹,凉在一边的。九丫倒不挂在心上,然而那个十二丫以她的个性,就有所不同了。在这种情形之下,九丫和十二丫她们两个会凑到一块去的。 当玉女风玲的身边,若有九丫与十二丫之时,亲近的是九丫,那么就把个十二丫凉在了一旁。 在这较场之上,九丫知道玉女风玲所搜索的目标,是在寻找与她们仨首先在一起,而偷偷溜走的那个江文涛。当九丫发现在对面十二丫的身影之时,跟在玉女风玲后面的她,就不想着继续寻踪下去了。 随玉女风玲跟了一段到对面的顺路,然后,两个人便分开了:九丫去了对面的较场西面,而玉女风玲围着较场的东面在转着圈。 在二十八星宿的上队,这边的初试是从下面的号(也就是28“壁”号与27号“室”)开战起;那边的七十二地煞下队,是从排号小的(29号的“地魁星”与30号的“地煞星”)开始起。 在那个下队里,像十二丫这样子的武力低,排在后面的两个号,是最后小组的一对一,会是最后一局的上场比试。 已经过来这边的九丫,以她的估计,今天的上午,只怕还轮不到十二丫出场了。 悄悄的来到十二丫背后的九丫,轻轻伸出一只右手,搭在他的左肩上。 在往人群里张望的十二丫,肩膀上忽然感到了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似的,口里骂人的声:“谁伸咸猪脚了?” 扭头,一瞅是九丫,连忙道着谦:“没有想到会是九师姐。” “九丫知道,十二师妹骂人不是有意的。”九丫看到十二丫有点紧张之色,赶忙安扶着她道。 十二丫马上“咯咯咯”的来了三声笑:“……咯,九师姐,十二丫还以为是那个小师弟,不规矩搭我肩膀了。” “怎么就不肯定会是我九丫,或者是七师姐搭你肩膀上了呢?”九丫逗着她的乐。 “七师姐和九师姐,不是在较场的西边,二十八星宿上队那边,在这个时间,怎么跑我们七十二地煞下队这边来凑热闹了?”十二丫还有如此一般的分折头脑。 “估计我们俩不会过来这边。所以,十二师妹认为是某一个调皮的小师弟,把手搭自己的肩膀上了,故此开口大肆骂人。”九丫的回答,把十二丫问的话给堵了回去。 十二丫的面色一沉道:“你们那边的初试,进展快多了。瞧我们这里,乱糟糟的一片。” “第一轮的比试,我已经过了,因此赶来你们这里,看个热闹。”九丫随便的说道。 “初试,九师姐的结果怎样?”十二丫问。 “差一点,没有保住原地踏步踏。”九丫有气无力的声音。 “在今年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竞争怎么的会这么的激烈?”十二丫说着睁大了一双眼睛。 “这次之所以保住了武力排名17号,还多亏七师姐教了九丫一招,不然的话,就后退挪18号了。”九丫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七师姐教了九师姐制胜的一招!”十二丫一听头抽动了一下,接着有种沮丧的道:“七师姐,从来就没有为我十二丫考虑,支一二招多好。” “你不主动请求,别人是不会找上门的。”在这十二丫面前,九丫当然不会隐瞒着什么。 “还要主动向七师姐求教,才能得到她的支一招。”十二丫马上显得有些急,道:“现在已经在考场上了,求七师姐赐教一招,只怕来不及了。” “当然来不及了。”九丫拉长着声调。 “十二丫倒数第二名,再怎么的往后挪,不就是倒数第一名。”十二丫就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 “十二师妹,你这心态,比八师兄还要好。”九丫无意之中的说着。 让十二丫紧张一下:“八师兄,他怎么了?” “在今天的晋级节上,八师兄已经过了初试——”九丫没有直接回话。 “是赢家还是输家?”十二丫急着问。 “初试没有打败人家。在二十八星宿中,八师兄还是保留最后一名,即使他输了还会是武力排名上的28号。”九丫慢条斯理的说着。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我一旦输了,还不是七十二地煞下队中的最后一各。”十二丫说着,嘴角还留露着情不自禁的笑。 “八师兄,本来是有希望赢27号‘营宝'的是吧?”九丫看不惯十二丫这种不求上进的样子。 “那他干吗要选择输呢?”十二丫急问。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七师姐又教了八师兄一招,可是在与对方交手之时,他却没有使用。”九丫对那个江文涛有一种不解。 “八师兄真是的,有机会赢人家,却选择了输。”十二丫同样的也有一些不解。 “他以为输了,保留在二十八星宿上队中,可是最后的一名,难道不怕七十二地煞第一名的‘地魁星'挑战他。把他打回原形。”九丫在着急上心的说着。 十二丫忽然脸上一喜,念着:“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九丫马上问。 “八师兄留了一手。”十二丫模棱两可的话。 “什么!什么是留了一手?”九丫又追问。 “在初试上,八师兄之所以,没有使用七师姐教他的支招,而备留在跟七十二地煞中的'地魁星',向他发起的挑战上。咯、咯咯……”十二丫自作聪明的说着。 第32章 不在乎名号 在七十二地煞下队中,十二丫排在倒数第二名,是一还是二,此时她不在乎某个号。 江文涛在二十八星宿上队中,排在了最后一名,本来有可能晋级前一名的机会,却没有去争取。 九丫为江文涛的可惜而担着心,然而,这十二丫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在初试上,江文涛没有使用玉女风玲教他的招数,是为了从来自七十二地煞中“地魁星”的挑战而作备用的。 “八师兄这是何苦呢,能前进一名,就是二十八星宿里的‘营室',就用不着接受来自七十二地熬下队中的挑战,那样不好吧。”九丫也有这一种分析的头绪。 在这个九师姐跟前,十二丫是不会与他辩驳几句的,如若在玉女风玲的面前,会有反感的表露,虽然不想去顶撞几句,但是会采取躲或者离开去。 十二丫觉得九丫的分析有些理由,岂不知江文涛不爱习武,而偏爱修练心法,以他的这种努力,能进入二十八星宿上队中排上号,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算是上天一直眷顾了他。这十二丫还是忍不住自己的一张嘴:“可是,八师兄并没有那么去做呀。” 九丫等了一会才说道:“但又说过来,八师兄,是一个有头脑的人,所做出的决择,总会有他的理由所在。” “十二丫也是这么想的,以八师兄的聪明才智,每做的一件事,不会没有考虑的。”十二丫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姑娘。 “也许像他自己所说的,在初试上,没有显示他的锋芒,还不是想着把锋芒留在下一轮的挑战赛上。”九丫在自言自语的念着。 在这里,他们两个摇摇晃晃着身子,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在场外还转了几下。 当看到七十二地煞的下队,他们的初试还只是在四十号内,时间过了这么的久,估计上午所剩下的时间已不多了。 十二丫收回张望的眼睛,说着:“上午,只怕轮不到我十二丫了。” “这个时候,也许七师姐正在对面的场上。”九丫口里念着。 “我们过去瞅瞅,也为她加加油、鼓鼓劲、助助威。”十二丫提出建议道。 九丫马上回应了话:“好的。” 她们两个先眺望了对面几下,在那边上场的是青门中的两个男性弟子,展示着各自的武力,在拳脚相加比试着功夫。从这看来,有可能玉女风玲还没有上场,或许已经过了初试。那七师姐是否过了还是没有过?两个人找到她,问一句就全明白了。 九丫是一个想露风头的人,让十二丫行在前面,接着自己跟了上去,二人来到了较场的西面。两个人一路走过去,就看到了玉女风玲开始进入了赛场。 在二十八星宿上队中,玉女风玲编号为7——东方青龙七宿中的“箕”;与编号为8——南方白虎七宿中的“井”,师姐跟师弟俩展开对决。 两个人并排向青云尊者行过礼之后,各退在了一边,拉开了各自的架势。 九丫念着:“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每一次,七师姐面对的是8号十师弟。” “十二丫知道,十师兄从未赢过七师姐。”十二丫接上话。 “每一次,十师弟都被七师姐给打败了。”玉女风玲与任何一个师兄弟交手,九丫几乎都会在场。 十二丫看了看8号十师兄,再瞧了瞧七师姐玉女风玲,对他们两个的士气进行了比划了几下,才道:“在场上,十师兄的身材那么的雄壮、高大威猛,怎么会打不过身材娇柔的七师姐呢?” “在武力比较上,不能看谁的身材高或者矮小、胖与瘦。二师兄那么的矮,除了大师兄,没有谁敢与他比试武力。”九丫的话不会与十二丫一个鼻孔出气,每一个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对某一事物的分折,有深有浅,有广度,有狭窄,所以就存在不同判断出的结果。 在青门这么多的弟子里,玉女风玲不像江文涛那样,只偏心某一科的,而着重在心法修为这门功课上。在众多弟子中,玉女风玲的心法修为稳居第二名;在武力的竞技之上,既能稳定7号,进入二十八星宿上队中,很不错的表现。 相对来讲,在体力方面,女性比男性,天生就存在不足,一个女孩能在男子中遥遥直上,巾帼不让须眉! 在这些猛男之中,想赢得高一些的成绩,对女人来讲,的确是一种难度大的挑战。所以说,根据女孩子的天生不足,多以修练心法,从而弥补了体能上的缺陷。于是不管是玉女风玲、还是九丫和十二丫,在前院的东大殿里,经常会看到她们三个坐在那里的身影,励志在于修练心法之上。 “据八师兄对二师兄的武力表现观察,有可能打败大师兄的可能。”十二丫自言自语的念着。 九丫与十二丫挨得比较近,从她口里发出的念声能闻得到。九丫忽然一大声:“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在每年的晋级节上,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 把个十二丫吓了一跳,还往一边摆晃了一下上体。 这个时候,7号的玉女风玲与青门8号十弟子,两个人的交手已经开始了: 高大威猛的8号十师弟没有主动向玉女风玲发起攻击,只是上体前倾斜,两只粗壮的胳膊自然下垂,放在身体的两边,叉开两腿,撒开两膀子,像一只大猩猩似的朝玉女风玲慢慢的一步接着一步的逼近了过去。 两个人之间还有几步之距,在玉女风玲的眼里,这个8号十师弟,还真的像一只大综熊,步步向自己逼近着。 在这种武力初试里,下一名向上一名是以磋商的形式,向比自己武力高一级者叫劲。作为玉女风玲本有着在上一级的武功,面对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师弟,可不能做出示弱的架式,更不能,当面对一个向自己叫劲的对手,是决不能想着退让躲开,必须以气势压倒对方。 别瞧8号十师弟动作缓慢,可属于鳄鱼型的,当他一旦发起攻出之际,出手十分的迅速。玉女风玲一般采用的招式,面对一个如此雄壮威猛的对手,以自己娇娆的身子,不可能跟这么一个斗兽发生正面冲突。多会利用自己的身形敏捷,不是选择右边,就是选择左边,千方百计地在倾刻之间绕到对方的后面去,才能找到制胜对方的方法。 8号十师弟对战玉女风玲并非就这么一场,是人就有自己的脑子,因吃一堑长一智而来总结经验,为了防御玉女风玲过去惯用的那些打败自己的招数,而寻求着对付的办法:看到了没有,这个十师弟是撒开膀子朝玉女风玲逼近过来。之所以这么一个阵势,还不是防着,怕玉女风玲从选择左边或者是从右边,转动的身子,快速的动作窜到自己的背后,于是8号十师弟,才有把两只手臂丢开两边的架式。 玉女风玲见这个十师弟如此防着的架势,不管从对方的左边还是右边,设想窜到后面去。对方只要探出一只手臂,就可以阻挠玉女风玲从一旁想旋转到后面去的身体。以他一臂之力,所伸展的半径距离,足可以阻止,像玉女风玲这种娇小身子所形成的冲击力。 作为8号十师弟对着的是一个值得自己去叫劲的七师姐,跟自己曾有多次交手,虽又多次被玉女风玲打败过,但是这种凭实力,不一定是真的比自己的武力高一级的对手,然而,他一直保持着谨之慎之。 第33章 临阵模仿 眼前的这个是二十八星宿上队中的青门8号十弟子,他的武力比玉女风玲低一级。在每年晋级节上的初试,他们两个的武力,其实处于接近同等水平之上。 玉女风玲的特长,并不在力量之上,使的是四两可搏千斤的巧功夫上,加上凭借自己的身手敏捷,专找对手防守薄弱的和背视线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对方发起攻击。 以8号十弟子的防守架势,撒开了两膀子,玉女风玲想着像以前那样,从对方的左右两边找到下手的机会,这回已经有了些难度。这个8号十师弟的两只手臂,没有像以前那样,放在胸前的位置,而是甩开放在身体两边,以防玉女风玲像以前那样,借用假的动作,选左右任意一边,猝不及防的窜到了自己的背后去。 在这种对方防守严阵的情况之下,玉女风玲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巧取灵夺,只有从正面找到突破口了。 在一旁观看的九丫和十二丫,两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玉女风玲与8号十弟子,一上场就处于了激烈的胶着状态,两个人都为她担着心。 女人当然会帮着女人。十二丫见到如此强势的青门8号十弟子,以七师姐玉女风玲如此娇小的身子,站在身材高大威狂的十师弟跟前,比划着他们两个人的身材体型之时,从十二丫的口里就发出大惊小怪的声音:“七师姐,如何打得败高大威猛的十师兄啊?” 然而,九丫站的位置,从视线上,注意着他们俩之间的身形手脚,各自的微妙变化,还只是个开始,还没有进入正式的交锋之中。回了十二丫的话:“你急什么吧,在每年的晋级节上,七师姐面对雄壮高大的8号十师弟,不都是这种样子的,每次,不都是七师姐胜出!” “今天的七师姐怎么可能会胜,十二丫可看出来了,经过一年功夫的练习,8号十师兄的武力大有提高。”十二丫摇了摇自己的头。 九丫问道:“你可知道十师兄为什么会撒开两膀子吗?” 十二丫的答话是挺快的:“这样舒服、自然。”说着,模仿着十师兄的身形体状,撒开着两手臂,晃动着上体来。 “之所以撒开两膀子。这是十师弟,为了提防七师姐,选择左右任意一边,突然、措手不及的绕到他的后面去。”九丫不紧不慢的说着。 在以前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8号十师弟之所以败给了七师姐,十有八九都是输在了,七师姐的身手敏捷这方面上,逮住一次机会,一旦旋转到了他的背后,就有了防不胜防的攻击机会。 “等会,瞧七师姐是怎样的绕到了8号十师兄的后面去的,看来,我十二丫得学着这一招。”十二丫有了自己的主意,口里念着:“当轮到十二丫与小师弟57交手时,也许能派得上用场。” “这一次,十师弟撒开着膀子,防着的就是怕七师姐窜到他的背后去。十二师妹,想学着这个招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不是九丫看不起她,是十二丫难以模拟到那一步的。 十二丫不搭理这个九师姐了,退后了几步,学着玉女风玲的姿式,叉开两腿,脖子稍伸过去一点,一双眼睛瞪着大大的,注视着对方,两只手臂自然放在腹部位置,随时随地做着侧身闪体、躺平、旋转筹高难度的动作。 九丫一闻没有人答自己的话,一扭头,见十二丫退后面了几步距离,学着玉女风玲的架式,在一边临阵模仿。 她的这种勤奋好学,引起了九丫的兴趣和好奇,也退后了几步,口里念着:“平日里,别瞧这十二师妹懒懒散散的、疯疯癫癫的,到了一个关键时刻,也用起功来了。”九丫不再看着玉女风玲了,而改为观赏着十二丫,她在模仿着玉女风玲的一举一动,是摆动一下头,还是身子起伏一下,或还是放倒一下上体,做的都精准到位。 忽然十二丫叉开的两条腿,一下弯曲,一下伸直,这是在做着起跳前的预备动作,她的这些举止行为都是从玉女风玲的身上模拟过来的。那么这个时刻,七师姐肯定也是在做着这个欲一蹦而起跳的动作。 九丫的目光避开十二丫的身上,转向了另一边:8号十弟子已逼得太近了,然而玉女风玲面对一个强势的十师弟,不想着退一步,因为在他们两个人之中,她是强者7号——东方青龙七宿中的“箕”,对着比她低一级的8号——南方白虎七宿中的“井”,不能示弱。 虽然玉女风玲在做着左右高难度闪晃的身形,但是对方不被她的假动作所迷惑,从两边是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只能挺而走险了,从中间找到突破口。以玉女风玲对8号十师弟的了解,不敢采取对面拳腿相交的硬碰硬,只有借用自己弹跳力的优势,于是在做着起跳的姿势。已经很近了,只闻到“呼”的一声,玉女风玲身轻如燕的一弹而起。 这个8号十弟子见此双手赶忙往前一合,想抱住玉女风玲,可惜就慢了那么一点点,往上抓的双手只碰了跳起之后玉女风玲的鞋底。 一跃蹦起的玉女风玲,一只右手搭在8号十师弟的左肩膀上一下,随即一个前翻空跟,在他的头上掠过,随着一双注视的眼睛,西手再往上一操,手指只触着了玉女风玲的一下左肩,这一下,不但没有抓住什么,反而推了玉女风玲一把力,使之她加速着翻空动作。 当玉女风玲的身体翻转落下去之后,刚一着地,一侧体,双手合在一处,借用转动之力,右肘狠的顶了8号十师弟的背部一下。 正撞上这个十师弟想要旋动身体过来之际,由于下桩脚步的挪动,已动了基本,因此上体,反转了回去,身体还往前急急跳动了几步。 在背后的玉女风玲,再是赶忙挪动右脚双掌紧接着前推,8号十师弟往前连蹦了几步。玉女风玲是趁热打铁一跃而起,在上面蹬出两条腿,抖在了这个十师弟的胫骨处,人体加快了向前的扑倒,只要再来这么一下,他就真的没有办法,能控制住自己身体的重心高度的倾斜了。 玉女风玲见8号十师弟还未栽倒下去,于是又跳起身体,在半空之时,随即又踹出了两脚跟,只闻发出“嘭嘭!”的两下响声。这一次的力量大,8号十师弟本来还没有稳住身桩,再加了一把,于是没有能稳住重心,上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发出“扑通!”的一声。 青门8号十弟子跌倒在地上后,并没有马上翻身爬起来,而是一收缩四肢,坐在了地上。 这时,在另一边的十二丫还在弹脚舞手,模仿着玉女风玲刚才的动作:一个转身出肘,紧接着一个旋体,弹跳而起蹬出两条腿,由于没有实物,十二丫从上跌了下来,发出“啪啦”的一声,摔在地上,也没有马上爬起来,有可能这一下摔伤了身体某处。 九丫一见焦急的小跑着步上来:“你可不能受伤啊,今天是晋级节的头一天,初试还没有过。”说着伸出两只手想去搀扶她。 十二丫摇了摇手回道:“我没事,没事。”说着一弹起了身。 “这模仿的劲头,也用不着这么的卖力吧。”九丫埋怨着道。 从十二丫口里发出念念有词:“我明白了,这弹跳蹬腿的动作必须要面对着目标。” 第34章 二虎相斗 十二丫的临时模仿是挺认真的,由于没有实物,她的腾空蹬腿,没有遭到一点阻力,从上摔了下来。在地上赖了好一会,才从地上爬了起身。 受到了九丫的责备,摔了一跤,过了好一会才起来,却让她明白了一件事:模仿比试格斗,需要针对一个目标。 这时,栽倒在地上的青门8号十弟子爬了起来,他跟玉女风玲两个人的比试还没有到点到为止的十招十八式,接着下来还得打下去。 经过刚才的较量,8号十师弟对付着这个七师姐,是防不胜防,虽然防着玉女风玲从左右任选一边,迅速转到自己的身后去,没有想到会从正面的上方,通过弹跳翻空,掠过头顶也能窜到自己的后面去,而发起攻击。 这对玉女风玲来讲,已经有了一次尝试的成功,让她对付这个8号十师弟有了继续打败对方的自信心。 在以后,8号十师弟不但要防备玉女风玲,选择从左边,或者从右边,还有要防着从正面的进攻。想着三个方面的防守,然而,这个十师弟只有两只手,最多只能防着两处,还有一处未设防,这让玉女风玲总有办法,能找到攻击8号十师弟的一处空缺。 青门这十弟子的一双手,为了防止玉女风玲,只能遮住两处,如果是左右,玉女风玲可以从正面攻击8号十师弟。如若是防止左上,那么右侧是空着的一处。玉女风玲使用闪晃着的身体,先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出其不意地从右边一处转到了8号十师弟的背后。假如是防着右上,那么左侧则没有没防,玉女风玲可以以快速的动作,从左边旋转到这十师弟的后面,总能让玉女风玲有机可乘。 8号十师弟也不是那种呆板之辈,为了防止玉女风玲选择某一空处,而偷袭到自己的背后。两只手随着玉女风玲的身形闪晃变换,随之两只手,如若是捂着了两个地方,总有一处离她远一点的一只手,利用这只手臂一时放下掩住身体的一边,一时抖起来遮住上面。两只手如此快速的交换,必定比玉女风玲飘忽旋转的身子要快一点,尽量的以防眼前的七师姐不要转到自己的后面去,而不至于处于被动挨打的状况。 见8号十师弟这么一般的手忙脚乱,忙于防守而不发起攻击,虽然使玉女风玲找不到转到人家背后的机会,只好采用从正面的交锋,打一拳或者踢一脚的,给对方造成了紧张。 十招十八式已过了,青门的十弟子一直处于无还手之力。南方白虎的“井宿”与东方青龙的“箕宿”两者之间的初试,十师弟输给了七师姐。 到了这个时候,一个上午的时间已过,接着下来是吃午饭。 用过午饭之后,还是按照常规,休息一个小时后,才能继续下午的初试。 在二十八星宿上队中,最精彩的打斗还算是东方青龙七宿中的1号大师兄“角宿”与2号二师兄“亢宿”的武力较量。 青门大弟子顾不及有着高大威武的魁梧身材,虽然二弟子艾不得没有大师兄那么高猛雄壮的体型,但是他有体现力量的三粗:脚粗、手粗加上体粗,站在那里像一块石礅一样,钉在地上是纹丝不动。 两个人都有着强壮的体魄,和贮藏着不可小觑的力量,他们俩的交锋,可是面对面,硬碰着硬的展示。 不管是拳碰在了一处,还是腿撞在了一块,那可是如有山崩地裂之感,“嘭!嘭嘭”的一片作响,在此较场的上空是回荡往复,震撼全场! 首先两个人是一阵硬碰硬,各自下面的两条腿,相互之间的撞击,似乎势均力敌。然而,各自上边的两只胳膊上的碰撞,分出了强弱:二弟子虽然有着粗壮的臂膀,但由于稍显短促一点,打出去的拳头,难以顶到对方的身体上;大弟子顾不及的两只手,由于臂膀稍显那么长一些,冲击出去的拳头有了进攻上的优势,能抵到对方的身板上。 就这样,大师兄顾不及每打出的一拳能顶得到艾不得身体某一处,然而,这二师弟击出的拳头都没能发挥什么作用,顶多碰撞在对方的手臂之上,于是挨了顾不及的几下冲拳,艾不得被大师兄打得,一下紧接着一下的往后移动着身桩。 当然艾不得不想就那么的被动挨打,于是他不向顾不及发起出击了,而是使用两只胳膊,格碰着大师兄打过来的每一只拳头,这样艾不得稳下了脚跟。于是师兄弟两个人并相峙了下来。 顾不及见自己打出去的拳,均被艾不得一双粗胳膊,碰开了一边去,而伤不着对方,反而觉得自己的手臂被震得有些麻木。于是使用自己的头,去砸艾不得的额头。这艾不得一张滚圆滚圆的脑袋,不怕大师兄的几下磕碰。 这一下来,大师兄顾不及在二师弟艾不得面前没有占到什么多大的便宜。十招十八式之内点到为止,招数已过,青云尊者叫停了他们两个强硬的对手。 由此两师兄弟结束了初试,而没有继续战下来,如若拉长交锋的时间,他们两个之中总有一个会被打败的。有道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因为有了师父定下的点到为止的规矩,于是两个人只有都收起了拳腿。 从两师兄弟的气势上,可以视为平手,但是在青门历来定下来的规矩,必须分出一个谁是一谁是二来:在师兄俩的初试之中,顾不及的强势,使士气高的艾不得还是往后退了脚步。从一点上,可以裁判,顾不及1号“角宿”胜出艾不得2号“亢宿”。 在一旁观看的江文涛,老念出那句话:“二师兄能打败大师兄。” 然而,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青门二弟子2号“亢宿”,总是输给了青门大弟子1号“角宿”。 在青门,也像其他的任何一门派一样,注重谁先来后到。大师兄是应该立在青门的第一位上,谁要争夺这个第一,没有什么绝对的优势,以什么小胜,是不会服众的,不是有句口头弹:大师兄就是大师兄! 在较场西面,二十八星宿上队,随着青门大弟子与二弟子最强两个的较量,随之一个顾不及与另一个艾不得的武力比试结束,第一轮的初试告一段落。 在较场的东面,由夫人监考的七十二地煞下队的初试,虽然有些慢,到了这个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小组一对一的武力比试了。 十二丫是56号“地飞星”与七十二地煞下队最后一名——57号“地走星”,进入武力対决之中。 东亭之下的一张案桌边坐着夫人,十二丫与一个身材修长的青门小弟子,并排立在离案桌有三米之距。 七十二地煞下队,按以往最多的人数,超过了72名弟子,在本年度的晋级节上,只有29人,不到最多人数时的一半。 只闻夫人说道:“七十二地煞上队的初试,只剩下最后一小组,56号‘地飞星‘和57号‘地走星'的武力比试。” 在十二丫的腰间挂着的是56号牌,下面三个字是“地飞星”,在右边立着的是一个身形修长的青门少年弟子,面色黝黑,面目五官生的倒算端正。 两个人向夫人各行了一鞠躬礼,一同道:“弟子见过师娘。” 夫人瞧了他们各一目:“该你们两个上场了。” “是。”两人同时答道。 先退三五步,后一转身,来到宽敞的一个地方,两个人之间保持五米的距离对视着。 十二丫冲着对面的小师弟57先是几声“咯咯咯”的笑。 小师弟57扳着一副脸,问:“笑什么吧?” “没礼貌,叫十二师姐。”十二丫的面色一沉。 “在晋级节上的武力比试,不会分谁是师兄师姐的,只分出强弱。”小师弟57用一只左手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尖。 第35章 让不让的 在较场的东面,是七十二地煞下队武力比试的场地。 这个时候,只剩下56号“地飞星”对57号“地走星”,最后一小组的武力初试。 当两个人将要开始身手之前,十二丫总要向眼前的这个小师弟57说几句哀求的话。 “在去年的晋级节上,小师弟是让着了师姐,我一直还记着。今年,还得请小师弟再让着点十二师姐。”十二丫是一副笑盈盈的面。 只见对面的小师弟57,一昂头,再一挺胸,回话道:“今年不能再让了。” “为什么不能再让了?”十二丫听后着了急。 “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一年的时间,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能没有长进。”小师弟57摇头晃脑的说着。 “我是你们的十二师姐!”十二丫以大卖大了,像要喊出声音来似的。 “我知道,你是十二师姐,更要体帖一下我这个小师弟的苦衷。”小师弟57的语气还是有种强硬。 “十二师姐,是青门中排12名的弟子!”十二丫还像是要喊着嗓子似的。 “57知道,师姐是青门中排12名的弟子,而57是青门弟子中最小的一个。”在门派中,按照谁先来后到,小师弟57是排在弟子中的最后一名,显然身份卑微。 “按照进青门的日子来算,十二师姐比小师弟不多了一年,只要够努力,本应进入二十八星宿上队,可还是待在七十二地煞下队里,并且在每年的晋级节上,武力比试总老排在倒数第二名。如果连倒数第二名还保不住,一年功夫下来,我这个十二师姐,如何向师父师娘交待呀?”这是十二丫发牢骚的话,到了这个关键时刻,才知道自己太不求上进了,开始有了些追悔莫及。 整日里,无所事事,一门心思,到了这里只知道混日子过,不够发奋、不足努力,到了一个考试的时候,再怎么的懊恼一番是没有用的。 “十二师姐,说实在的,去年,57的武力等级落个弟子中的最后一号,用不着向谁交待。一个太渺小的人,没有人会关注我的,落得个清静。这一年来,57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无人问津。”小师弟57在翻倒着他内心的一坛苦水。 “想我十二丫,在57名青门弟子里,排房在十二。然而,武力却排在倒数第二名——56号,还有人要跟我抢,已经是够悲哀的了!”瞧十二丫的样子,像是要哭着鼻子了。 “今日是本年一年一度晋级节的头一天,师姐可要振作精神来。”小师弟57鼓励着自己的对手。 “能让十二师姐振作精神来的事,就是小师弟,在今天的初试上,再让师姐一次如何?”十二丫说着伸长着脖子过去。 小师弟57有些不耐烦了:“师姐,去年已经让了一回,今年,57不能再让了。” 忽然见十二丫一正色,像吼着似的大声:“小师弟,当真不让?” 小师弟57是连连摇着头:“不能让,去年一让就是一年,今年再一让的话,那又是一年,57的这张脸丢不起!” “想你十二师姐,在小师弟面前打哀求,的确有失体面。”十二丫也想作罢。 “在凭实力方面,没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小师弟57坚强地说。 “看来,小师弟要与十二师姐,来争这个最后第二?” “57要争第二而不是第一。”小师弟57扎了一下头。 “小师弟把第二让给十二师姐,十二师姐把第一让给小师弟。” “师姐,我们的第一是倒数第一,最后一名的排号!”小师弟57大着声。 “上有一个第一,下有一个第一,为什么最后的第一,没有人去争的呐。”十二丫自言自语的念着。 “因为下面的第一是最落后的一名,”小师弟57再道:“57不能再让。不然的话,一年的努力下来,就不见功夫有什么长进。” 这时,在凉亭里有人朝这边喊话:“你们俩,在那里唠叨了那么的久,还比不比吗?!” 小师弟57侧着上体,向那里回了话:“我们马上就开战了!” 接着两个人,各摆开了架式:小师弟57——“地走星”,有着修长的身体,也不是男子汉,那种胸肌发达,粗胳膊大腿的,肌肉鼓胀的样子,相比十二丫——56号“地飞星”来讲还有点结实,她的身材高挑,而不是那种健壮的类型,步行晃动飘忽,像有飞起来的感觉。 小师弟57先行了一抱拳礼,后道:“十二师姐,57行过此礼之后,就休怪手下不留情了。” 十二丫先是咯咯咯的三声、不冷不热的笑,双手一抱拳,头往右边一扭,道:“小师弟,是的,在武力比试场上,用不着让不让的。” 小师弟57放下双手后,道:“师姐的底气不错吧。” “赶鸭子上架,又不是头一回。”十二丫振作了精神来。 凭着一年来的苦学勤练,虽然小师弟57的身扳骨架不算练扎实的那种,但是多少有些功夫长进,加上他对这十二师姐的了解,弱不禁风的一个女孩,想要拿下她,觉得是小菜一碟。几个快步上前,十二丫没有躲开,双方已经近了身,小师弟57一冲拳打了过来。 上午,在西面较场上,观看了玉女风玲跟8号“井宿”的一番较量,十二丫摸方了七师姐的几个招式动作,正好派上用场,来了一个侧身左闪。小师弟57的一拳,紧擦着左臂膀而过。 见未能顶到十二丫的身体,赶忙收了回去,口里念道:“以前没有见十二师姐有这么晃活的身子。” “是我上午琢磨出来的。”十二丫没有说谎,是上午在观看玉女风玲与8号“井宿”在交手之时,由摸仿而学来的一招闪身晃体。 小师弟57赶忙收回这只拳头,另一只拳头打了出去,十二丫一个右侧体,随着放倒的身子,紧接着旋转了起来。这又一拳,还是没有伤到十二丫,小师弟57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随着这个师姐旋转而飘起的身子,随之也转动着自己的脑袋。 十二丫做着快速旋动的身体,在倾刻之间,就窜到小师弟57的背后去了。当他感到状况不妙之后,正准备挪步转体,十二丫的左肘用力,顶了上来,抵到了小师弟57的右后肩膀,随即身体没有转过去,反而被撞了回来。 小师弟57想着只有赶急闪身,稍微来不及的话,自己就被动了。于是跳起离开,可是后面的十二丫蹦起的身子,对着小师弟57的背部踹出了两脚,加快了“地走星”的晃身速度,发出“扑通!”的一声,小师弟57的闪身,本来是在自己的意识控制之下而进行的,忽然加上十二丫从背后突如其来的两脚抖力,根本就没有想到身体的重心,瞬间的快速倾斜过来,两条腿没有随即做跟上重心的反应,于是小师弟57猛的栽倒了下去。 只见小师弟57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十二丫把个小师弟57打趴在了地上,当然要数落一下对方:“小师弟,不是说,一年以来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功夫大有长进。以师姐来看,没有见什么长进吧。” 小师弟57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盛气凌人的师姐一会,刚才还讨好自己让不让的,原来是在试探自己。口里念着:“到底是先来后到,不管57怎么的努力,难道就不能超越师姐,晋级前一名吗?” “小师弟,我们才开始,接着玩下去,还有的是机会。”十二丫对战胜眼前的这个小师弟已有了一点信心。 第36章 认输吧 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师姐,满以为能轻松拿得下她,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快的身手,一闪身再一转体飘起,就窜到背后去了。 并且把个小师弟57打倒在了地上,不过没有什么大的伤害,一骨碌爬了起来,振作起他作为男子汉的雄威,继续交手下去。 两个人又面对着面,只是彼此交换了一下位置。 接着下来,作为57号的“地走星”,一时不主动进改了。这倒也好,此时的情形状况,让十二丫马上想到了:上午,7号“箕宿”玉女风玲与8号“井宿”十弟子的交锋,当时双方对峙的样子。 十二丫见此咯咯咯先笑了三下,后逗着乐似的道:“小师弟,怎么不打师姐了,是不是想着,让让师姐。” “师姐,别在57跟前装可怜了。”经过刚才一回合交手,让小师弟57看到了一个深藏不露的师姐。 十二丫忽然一大声,便神气了起来:“师姐,怎么可能会在小师弟的跟前装可怜嘛,真是笑话!” “原来师姐是有备而来,看来57是轻视了师姐不是。”小师弟57马上明白了过来。 “要记住,56号是‘地飞星’,57号是'地走星',是‘走’的快还是‘飞’的快呢?”十二丫这不是气别人的话嘛。 “当然是‘飞’的快。”小师弟57并不在乎,回了话。 小师弟57见眼前的十二师姐耍着嘴皮子,也未对自己发起攻击,虚虚实实就没有正经巴而过一次。本想着再主动出击一下,以自己的一种强势压压对方的气焰,又害怕像刚才一样,十二丫又来一下措手不及的招式,把小师弟57打趴在了地上,四周这么多的人围着观看,的确叫人很是尴尬。 十二丫瞪着一双眼睛,又咯咯咯先笑了三下,后问道:“等小师弟这么久,怎么还没见你出手呢?” “我干吗要出手?”小师弟57一张纳闷的脸反问。 “小师弟不想出手,那师姐可要出手了。”十二丫嚷着嗓子。 接着十二丫闪晃着身子,一时向左,只见对面小师弟也往同一个方向迅速移动着脚步。于是十二丫快速返回往右,紧接着小师弟57也一样转朝返回的这个方向。 十二丫立住双足问道:“我往哪边,小师弟怎么也跟着往哪边呢?” “这样不好吗?”小师弟57不以为然的反问。 十二丫面对着小师弟57,打量了几下目光,知道对方不傻。嘴里念着:“看来只能从正面进攻了。” 说完,朝对面挪步近身,小师弟57在忙乱之中,一冲拳打出来,十二丫不躲,而是一个快速的侧闪体,随即弹跳而起,借着左手搭在对方一下肩膀之势,看到她这轻飘的身形,便翻转了上去。 小师弟57的一只拳头虽挨着了十二丫的左肩,但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威胁。只见这师姐腾空而起,轻快的身子,从自己的头顶上翻空跟而掠过。 “又让师姐抄到了自己的背后。”从小师弟57口里发出暗地叫苦之声。 落在后面的十二丫马上一个后肘手,顶了一下,使小师弟57未能马上转过体去,紧接着再是侧体推掌,只见他的身体朝前急促了几步。 紧跟着十二丫一旋身跃起,两只脚踹出,发出“啪啪”的响声,小师弟又向前弹跳了几下。不能让他有瑞息的机会,于是又一蹦而起,抖出两足,这一回小师弟受不住了,“扑通”的一声,身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好像跌的有些惨,好一会没有见小师弟57从地上爬起来。 十二丫凑近去一些,取笑的道:“小师弟,这一次,知道师姐的厉害了哪!” 小师弟57翻转过身来,口里念着:“跟师姐这样子的人叫劲,有些麻烦。” “有什么麻烦吗?”十二丫急问。 “下不了狠手。”小师弟57要哭丧着脸。 “输了就是输了,不要有什么借口!”十二丫对着小师弟57吼着嗓子似的。 这下激怒了小师弟57,瞅他从地上一个翻滚,摇扶而起,现在的位置又回到了各自的原处。十二丫看到了视线里的小师弟,睁大了他的双眼,握紧了两只拳头。 他们是七十二地煞下队的初试,剩下最后二人小组的一对一,其他的弟子都围了上来看热闹,他们两个的交手实况——接着下去,谁是输了谁又是赢了?总会有一个结果。 在这么多的人观看场面之下,都想自己能有出色的表现,为自己长长脸。 小师弟57忽然像发了威起来,冲向十二丫,虽然他们两个都是这种飘浮的身材,感受不到稳重的一面,但是男与女之间的体能潜力,必定存在着天生性的各异。 跑过去的小师弟57,就是一阵拳腿相加,向十二师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然而,这个十二丫也会利用,上午在观看玉女风玲与8号十师弟的交锋中,在一旁学着了一些模仿动作,经过了一会的临阵磨枪,让她的身形反应变成敏捷快速起来。 小师弟57发起的一阵拼着全力的攻击,虽然十二丫有些慌乱,但她的那几下模拟的身形动作,就是乱中取胜的功夫。只要不去跟对方采取面对面的硬碰,而是躲闪着或者采取避开。十二丫的身子轻得像一只燕子,使得小师弟57的拳头挨不到她。 过了好久,让累得气喘吁吁的这个小师弟有些气急败坏了,无所顾忌地向眼前的目标加快了拳上的打击速度。十二丫晃动飘忽的身形,一个右侧体,往前一窜,就到了小师弟57的左侧后。对方见状不炒,赶紧着向前弹跳了几步。 刚一侧过体,见十二丫就快速的奔袭而来,靠近的她并没有急于出手,而是赶忙立住双足。 小师弟57不服气的道:“师姐,你就只会窜人家的背后,能不能会别的招式。” 十二丫不以为然的回道:“你师姐就只会这一招,别的学不了。” “来正面的交手,怎么样?”小师弟57提出建议道。 “好呀。”十二丫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事先的一招,就是选择了一个对面,十二丫一个腾空翻转,窜到小师弟57的背后去了,接连几下,才把个小师弟打倒在了地上。十二丫现在再重演一次刚才得意的功夫,当然是何乐而不为呐。 这时,听到一旁的一个青门弟子,传达着从凉亭那边发来的话:“二人的初试,已点到为止。” 末听到夫人发出的喊声,两个人还在面对着面,拉开着各自的架式。 还是那个传话的青门弟子,嚷着声:“师娘已经发来了话,你们俩的初试,到此为止。” 十二丫对着还在窥视着自己的小师弟57,道:“小师弟,听到了没有,本次晋级节,你我一对一的初试,师娘已宣布,点到为止。” “还没有完、没有完。”看来小师弟57输给了十二师姐有些不甘。 “57号小师弟,行着走,你能跑得过,十二师姐飞着跑吗?还是认输吧。”再还是那个传话的青门弟子,对着小师弟57吼着声道。 迟疑了一会,小师弟57转动着脖子扫视了周围一圈,接着放下了两只握紧着的拳头。有种不甘的说道:“这次,57又输给了十二师姐。” “希望小师弟57,在明年的晋级节上,能赢你的师姐。”十二丫还是说了相互勉励的话。 “明年,师姐,你等着瞧!”小师弟57用一只左手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尖。 第37章 初试结束 在东面凉亭下的夫人,已经发出了信号,56号“地飞星”与57号“地走星”,在第一轮的初试里,作为七十二地煞下队中最后二人小组已点到为止。 经过一年的刻苦努力,小师弟57再次输给了十二师姐,心里有些不服。 但是出于情形无奈,赢了就是赢了。今年虽然输了,在来年的晋级节上,只有继续勤奋努力,寄予明年来赢得这位十二师姐了。 十二丫和小师弟57,来到凉亭下的案桌前。 夫人先瞧了他们两个各一目光,后道:“在今年的晋级节上,56号‘地飞星“与57号‘地走星'的初试中,是最后二人小组的一对一,已经出了结果——”说到这里,夫人扭头瞅了瞅围上来的其他弟子。 有一个青门弟子,对着立在十二丫一旁的57号道:“小师弟57,你要知足。” 小师弟57快的侧过脸来,打量了一下说话之人,收回去问道:“57又落得了一个倒数第一,还知足,师兄看笑话了不是?” “在我们七十二地煞下队,只有你57,唯一的一个,才配得上与十二师姐交手,难道不感到满足吗?”对方大了声音。 小师弟57觉得自己输的有点冤枉,肚子里憋着一股气,正要开口发泄一下—— 夫人摆了摆右手:“你们俩,不要吵闹了。” 接着,这里的青门弟子都收起了唧唧哇哇的嘴来,浸入了平静:有的看着夫人,有的则看着并排站着一边的十二丫和小师弟57。 夫人说话了:“你们两个是本轮初试中,最后的二人小组。你们俩中谁输了又谁赢了呢?由自己报出来——” 十二丫马上抢先道:“师娘,我没有输。” 小师弟57接上话道:“我没有赢。” “看来你们两个,还是维持在去年晋级节上的排号结果。”夫人也没有直接了截的点名指姓谁负谁胜了。 十二丫马上偏过面来,笑吟吟的说:“小师弟,今年,你又让给了师姐。” 小师弟57一仰脑袋回道:“我没有让你。” 夫人拉长着语气唤了一声:“十二丫。” 十二丫赶忙摆正头去问:“师娘,有什么话?” “进我们青门有几年了?”夫人问道。 “回师娘的话,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了。”十二丫回道。 “你也知道进我们青门,已有了三年多的时光。”夫人拉长了脸。 十二丫不会寻思夫人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些话的原因:“十二丫记错了吗?” “没有纪错。过了一年又一年,可是你什么长进也没有,还是和往年一样,跟最后的一个小师弟,在场上叫着劲。”夫人说完要喘粗气了。 “师娘,十二丫还好,没有落在最后一名。咯、咯咯……”十二丫说着笑了。 “还笑。倒数第二名,作为排在青门中12的弟子羞不羞。”夫人接着训斥着道:“在青云山练武三年多,且不希望你进入二十八星宿上队,在七十二地煞下队里,也得进入前十名才是。” “师娘,要求进入前十名,对十二丫要求太高了。”十二丫吃惊了一下。 “记住,进入青门可不是来混日子过的,必须要吃得苦中苦,方能求得上进,你知道了吗?”夫人把后面的一句加重了语气。 “十二丫记住了师娘的话。”十二丫不敢抬起自己的头。 夫人转动着脖子,扫视了一环道:“今天是一年一度晋级节的头一日,初试到此完毕,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成绩。” 有些弟子嘴里念着:“今年我没有晋级。”有的弟子喊出了声音:“今年我晋升了一级!”有的弟子有气无力的念着:“今年我降了一级,不服气。” “通过初试,今年还保持在去年排号的弟子,挂在身上的牌子,就不用摘下来。那些有变动的,是上还是下,把自己相应的牌号找回来。”夫人对着身边的青门弟子喊着话。 在这里的青门弟子,都已过了初试,知道各自的结果:比去年的成绩表现要好的,找到相应的牌号与对方调换过来。在今年晋级节的初试上,输了的,用不着自己去找哪一个,会有人来寻问自己要回相应的号牌。等这一件事完后。 夫人从案桌上坐了起来,说道:“都散了吧。” 接着围在这里的青门弟子,有的纷纷散开去,有的扯长着脖子,张望着对面。这时候,在较场的西面那边,二十八星宿上队,他们的初试要先完事一步,有的散开了,有的还在那里徘徊。 今天是本年度晋级节的头一日,青门所有弟子,在这次初试之中,都展示了一年以来,通过勤奋练习,与自己武力相近的师兄弟也好,还是某一师姐妹也罢,只有通过之间的交手,才能看得出谁的长进大,谁不但没有上进,反而退了步。 这初试是按照在去年晋级节上的排名,下一号与上一号之间的武力比较,初步的分出了各青门弟子又一年的成绩排名次序。 明天是进入本年度晋级节的第二天,是武力挑战赛。所谓的挑战,经过初试后,在二人初试每一小组中,胜出者,向上一小组中的赢者,可以提出挑战。 这种武力较量,是跳两级挑战武力的强者。在规定之中,并不强迫各小组中的胜出者,非要这么去做,主张量力而行。 按照规定,不再使用拳腿,而是采用器械或者兵器。 那是在一年一度的晋级上,第二天的比赛项目。 今天,还剩有一些时间,想在明日,再一展自己雄风的弟子们,利用这有限的时间,还可以临阵练习一会,对自己的武力和技巧,也许有所提高。 在较场的东西两边,都摆有放兵器的排架,在那里十八般兵器样样皆有。 初试结束散场之后,所有的青门弟子,并没有急着离开,有的在这里逛逛场子,凑凑热闹,有的抡起排架上的一把刀和一把剑及一杆枪……舞动了起来,顿时整个较场上,劈哩叭啦的一片响声。 青云尊者和夫人看到弟子们,这种加练武艺的积极性和热心,心里当然是甚感心慰。 “夫人,我们还是回上院去吧。”青云尊者催着。 “夫君,弟子们还如此的用功,明日的挑战赛,一定会很激烈。”夫人的口里念着。 “夫人用不着担心。” “怎么不担心,明天的挑战赛,不再是使用拳脚,而是使用手中能伤人的兵器。有道是,刀枪无眼,失手伤了人何其多。”夫人多愁善感的说着。 “每年的晋级节,都是这么过来了,今年不会有什么不同吗?”青云尊者有些不耐烦了。 当夫人看到了玉女风玲后,说道:“夫君先走,我还在这里待一会。” “好吧。那我先回上院了。”青云尊者说着,一转身,便加快着脚步朝前院的方向而去。 夫人转动着脖子,看着丈夫行远了一些,才提腿向较场的中央走去。 每碰到一些靠近的青门弟子,他们都会向夫人打一声招呼:“师娘……” 夫人会向那些有礼貌的弟子,点一下头,或者说一声:“抓紧着练,明天是挑战赛。” 来到正在练剑的玉女风玲的身前,九丫和十二丫也在这里,她们两个只是看着人家练剑耍刀,自己没有动起手来。见是夫人过来了,各唤了一声:“师娘、师娘。” 练剑的玉女风玲,听到声音,马上停了下来。 “玲儿,练剑,莫非明日想……”夫人一副焦急的样子。 “练剑,玩不行吗?”玉女风玲接过了她妈的话。 “玲儿,你把娘吓了一跳。”夫人像是松了一口。 “娘,干吗要紧张?”玉女风玲问道。 “看着玲儿练剑,娘以为你会加人明天的挑战赛。”夫人回话道。 第38章 谁挑战谁 当夫人看到玉女风玲也在较场上练着剑之时,急着走了过去。所有在这里舞刀弄枪的青门弟子,都有可能想着在明天的挑战赛上,大显身手,一展雄(雌)风。 像玉女风玲这种姑娘家,练剑耍刀,本来不该属于她们这些女孩子,她的主功应放在心法上,而不在习练武力的兵器之上。在初试中,虽然玉女风玲赢了8号“井宿”十师弟,但也不是在太显实力的情况下,而是赢在了技巧之上。 明天要挑战的对象,是一个打败了6号“尾宿”的5号“心宿”,如若要战胜五师兄,首先就要有赢6号“尾宿”师兄的能力。然而,在每年的挑战赛中,却不会给任何一个弟子,想有那么一种一步接着一步比试上去的机会,所以才叫做挑战赛。 在比划器械的力气之上,虽然也有师父师娘当场监督,但刀剑无眼,弄得不好,怕有伤害。 “娘,你的剑法出神入化,能不能教玲儿几招。”玉女风玲还真的想着,在明天能大展身手一次。 “老远见着你舞着剑,娘就知道,想着明天的挑战赛。”夫人当然能猜到女儿的心思。 “武力高,不单表现在拳腿上,更应该展现在舞刀弄剑的技巧上。”玉女风玲绘声绘色的说着。 夫人沉思了一会,问道:“玲儿,你可知道,要挑战的对手是谁吗?” “当然知道,是5号'心宿'五师兄。”玉女风玲回答得很快。 “你可知道,'心宿‘使的是件什么样的兵器?”夫人接着又提问。 “这个,”玉女风玲答不出话来了。 之所以回答不上,还不是自己很少到较场上来练练拳腿,玩玩刀剑,而玉女风玲大部分的功夫,耗在了修炼心法之上,当然不知道在这练武场上的人,五师兄使用的会是一件什么样的杀伤兵器。 说着,玉女风玲便转动着身体,在此较场上搜索了起来,扫视了几环,找到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练着剑的身影。由于隔着有些远的距离,看不清那个人腰间挂着的一块牌子上,写的多少号或者什么数字——排在二十八星宿的第五号,当然是东方青龙七宿中之五的“心宿”。 玉女风玲注视了一会,十分的面熟,五师兄“心宿”,也跟江文涛一样,爱练心法,但是没有那个八师弟和这个七师妹,他们两个的修为高,坐在东大殿里的第三排上,比九丫的心法还要低一个层次。不过,这个五师兄,在习武练功的方面上,不单比玉女风玲要高了两个等级,比那个在二十八星宿排在最后一号的江文涛,可要强力多了。说明五师兄,在提高武力方面比修炼心法,要勤奋努力得多。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接着下来的重点,是明天的挑战赛。玉女风玲要向这位五师兄提出用兵器比划的要求,可是对方是否会接受呢? 玉女风玲走了近去,那五师兄看到后,马上收起了手里舞动的一柄长剑。 上前一步,手中握剑抱拳打拱:“见过七师妹。” “五师兄,太客气的不是。”玉女风玲忙抱拳回了一礼。 五师兄抬起稍低下的头,说道:“在初试之中,七师妺胜了8号十师弟'井宿'。” 玉女风玲的嘴角流露着几丝笑丽:“在今天的初试上,五师兄再一次获胜。” “什么胜不胜出的,在去年的晋级节上,排在第5号,是五师兄,今天还是五师兄,没有什么改变。”在今年晋级节的初试上,这个五师兄又赢了六师弟“尾宿”。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都是源用祖师爷定下来的老规矩,每一小组的赢者,可以挑战上一小组的胜出者。 这么下来,如若玉女风玲要参加了明日的挑战赛,她要对面的对手,就是眼前的这个五师兄。在去年的晋级节上,就已是本小组初试赛中胜出的保持者,如果他要加入明天的挑战赛的话,不但要接受跟前的这个七师妹提出的要求,同时将可以向三师兄“氏宿”发起挑战请求。 可是这个三师兄“氏宿”,在本年一年一度晋级节的初试上,已经被四师兄“房宿”打败,按照青门遗传下来的规矩,在三弟子与四弟子两个人的体能较量之中,已经出现了彼此之间武力排号的交换关系,都将不接受来自任何一方提出的挑战要求。 再往上就是青门中的大弟子顾不及和二弟子艾不得,也就是1号“角宿”和2号“亢宿”,在本年度的晋级上,他们俩的初试,没有出现变动,维持在去年原有的排号次序上。3号“氏宿”和4号“房宿”,在本年度晋级节的初试上,武力值的编号已经出现了异动,可以拒绝下一小组中5号“心宿”的挑战,因此作为青门大弟子的顾不及和二弟子艾不得,更不会接受下面任何一师弟提出的挑战请求。在这种凭实力方面,不可能有青门弟子,连跳三四级去挑战强大的对手。 想要挑战青门大佬的名号,只有在3号“氏宿”和4号“房宿”之中来选。在今年晋级节的初试上,他们两个弟子,4号青门弟子战胜了3号“青门弟子,两师兄弟要交换一下牌号,按照青门历代定下来的规矩,他们俩不但不接受下面5号“心宿”师兄(必须是稳坐在本年度晋级节上,去年原来的位置上)的挑战,更不能向上面的1号大师兄发出请求。原因是初试只是点到为止,还不是从真正实力上赢得了排在自己上一号的一位,所要交手的目标,其实中间隔着三个武力等级的师兄。比如5号青门弟子,在初试中赢了6号师弟,但不能挑战3号“氏宿”,因为在初试中,3号青门弟子输给了4号师弟,3号和4号之间发生了武力排号的交换关系,而都不能接受5号师弟提出的挑战,于是要5号“心宿”去挑战1号“角宿”——青门大弟子顾不及,之间隔着四个等级的武力值,想要挑战成功,显然是不现实的。不如不发生这种以弱示强的交锋,因此青门中定有规定,不存在这种比武关系。 在舞刀弄枪相见之上,手中的兵器不长眼睛,加上两者之间武力悬殊有些大,怕有一个闪失,而伤着了对方。 当玉女风玲看到五师兄手里握着一把长剑之时,拿这种轻兵器者,自然是考虑了自己本来的体力不够,但是剑历来是以快制胜所具称的兵器,于是深受大多练武者的喜爱。这让本来也是练着剑的玉女风玲,既然五师兄也是使用快速的轻兵器,于是有了挑战对方的信心。 不过,青门五弟子手中的一把剑比玉女风玲手里抓的一把剑要长了三寸,可以一手舞动,由于剑柄长,也可以双手握着使用,这五师兄有着挺拔的身材,混身折射出力量,但这对于逞强好胜的玉女风玲来讲,不放在心上。 玉女风玲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五师兄手里抓着一把长剑,问道:“五师兄,你的这把剑,我可否拿得动它吗?” “七师妹,这是哪里的话。”五师兄不觉得一笑。 玉女风玲将右手中的剑,换在左手之里,伸出右手臂道:“让我试一下。” 五师兄把倒握在左手中的一把长剑,随着伸出的手背,随之递了过去。 玉女风玲一个右侧上体,随即伸出的右手,抓住了多余的手柄,待五师兄一松手,她立即觉得有些沉重,赶紧着收缩手臂回来。 第39章 不适合你 玉女风玲挑战的对手是五师兄“心宿”,他使用的是一把长剑。在兵器名单上,剑属于轻兵器,轻者,则体现在一个“快”字上。 像剑这种轻兵器遇上使长兵器者,比如长枪,刀,戟,戈,矛,叉,杷,棍,棒。不让剑者近身,显然就没有多大的优势,特别是重量的兵器,之间的接触会发生频繁的碰撞,更是像秋风扫落叶一般,轻飘的剑是望尘莫及。 练剑者,不但手中的剑要快、要准,必须要配合敏捷的身形,才能拿出它的杀伤威风。 在手中玩转的某一兵器,不但要求有重量,而且还要求越快越好,没有强的体力作为底气是不行的。 从玉女风玲手中握着的这把轻剑,显然是与她量身定制的,像她如此婀娜多姿的身材,当然不会使用那些重的兵器,由于气力跟不上,又如何长时间的施展得开来呢? 她所要挑战的五师兄,他虽不是那种高大伟岸的男性,但是有着挺拨而结实的体魄,之所以使用这么一柄长剑,自然与他的体力身高相符合,抓在手里舞起翻转,挑刺,才会运用自然。 当玉女风玲接过五师兄手里的长剑时,觉得有些重,只要有了一些练习的时间,不断的努力练习,功夫自然会让这种不适消除掉。随着手臂的转动,随之一柄长剑在手中转动了起来,发出唰唰唰的声音。 在一边观看的五师兄,这把长剑在玉女风玲的手里,已经玩转了起来,不是细心,不属于专业的行家,一般是看不出来的。别瞧这位七师妹,这柄长剑被她舞动得,是嗖嗖嗖的生风,由于剑长,她的臂膀不由得稍要抬高一点,才能施展开来,这对于练剑者来讲,会无意中增加人体的体能消耗,于是这把长剑并不适合玉女风玲。 九丫和十二丫看到后,倒没有那么在意,只是发出赞不绝口的话:“真行!任何一把剑,在七师姐手中,都能舞起唰唰作响,风起云涌!” 五师兄端详了一会,忍不住的道:“这把长剑不适合七师妹。” 玉女风玲一听,马上有种反感,一挽手腕,随着剑尖的转上,递下手臂,随之长剑竖立在右手臂后。问道:“五师兄,这柄剑为何不适合我?” 接着十二丫附和着道:“这把长剑为什么不适合七师姐呢?” 五师兄瞅了瞅站在玉女风玲身后的十二丫,收回目光道:“所有的兵器,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使的得心应手。比如这把长剑,有四尺五寸,像七师妹这等身材,双手握柄好使多了;如果是使用单手,即使一时玩转得开来,然而到一定的时候,就会感到费劲难受。” 玉女风玲当然不会相信五师兄说的话,因为刚才自己不是玩转得顺心顺意。说道:“使剑者,不可能老用两只手握着它,一只手使用的时间肯定会长一些不是。” “看来,七师妹,不相信我说的话。”五师兄不单听出来了,而且还看出来了,这个七师妹有种逞强好胜的脾气。 “当然不会轻信,如若五师兄说这把剑有点重,使久了,怕体力不支,会有些不适。关于长不长、短不短的,没关系。”以玉女风玲的聪明,还是懂得这柄剑,与自己不适的一点。 “剑重一点,我觉得,并不是关键问题,只要经常练习,那点重量会被熟能生巧所融化。”五师兄不认同玉女风玲的这点看法。 “除了觉得有点重之外,没有什么不适应我的。”这是玉女风玲刚才的亲身体会。 “只要七师妹做一个练剑的基础动作,就会知道的。” “做一个基础动作,难度大吗?”玉女风玲问道。 五师兄转动一下下巴:“非常简单的一个动作……” 玉女风玲急着追问了下去:“还十分简单的动作?” “七师妹,手里提着这把长剑,只要做来回跑动的动作就行了。”五师兄回话道。 “这个动作还真的十分的简单。”玉女风玲不觉得转着头笑了。 接着将收取在手中的剑柄,随着手臂的向前抬起,同时在五根手指头的转动之下,随之长剑从手臂下翻转了出来,抓在手里。 五师兄说道:“就这样握着剑,来回的跑动。” 玉女风玲凭着她平常练剑,面对对手,来来回回的一蹦一跳,左左右右的窜来窜来,练的是最基本的功。 还真的信了五师兄,玉女风玲右手提着这把长剑,左手夹在腰间,在一来一回的前跑着几步后退着几步,握在手中的一把长剑,剑尖首先还能平衡的在手里,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剑尖有些向下了。 过了一阵时间,在一旁观察的十二丫,问道:“五师兄,没有见七师姐,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十二师妹,没有看到七师妹手里握的剑尖朝下了。”五师兄用右手食指一指道。 “这剑尖朝上还是朝下,都不是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吗?”十二丫当然不懂得握在手中的剑,该成怎样的一个形怎样的一个式。 九丫看到玉女风玲前进几步,又后退几步,觉得有些像傻不拉几似的。看不惯,问道:“五师兄,是不是耍七师姐了。” “我怎么可能会耍七师妹呢?这样子,本来就是练剑的基本功夫。嘿、嘿嘿……”五师兄忍不住的笑了。 然而。玉女风玲却没有做声,就这么傻里傻气的样子,在来回的跑动。 “七师妹的心还全在这剑上,剑尖是提起来了。如若遇到前后左右出现了想要围攻自己的杀手,七师妹就没有心思注意到剑尖上了。”说着,五师兄往玉女风玲的眼前一窜, 她的一双眼睛马上对视着,蹦出来的五师兄,原本注意在剑上的心,并随即有了分散,因为提在手里的剑有些长,怕不一留心,剑尖朝下,一旦垂直向下,手臂没有达到提起来的高度,以防剑尖,砸在土石之上,这是练剑时不可容许的,只有尽量抬高手臂或者臂膀了。 五师兄看到玉女风玲的动作有些费力,道:“七师妹,请抬起手臂。” 十二丫说着:“抬起手臂,这是练剑很正常的动作。” “放松手臂,不但省力,而且能持久的握住剑,不好吗。” “那么,七师姐就放松手臂吧。”在一旁的十二丫催着。 “这能放得下吗?”玉女风玲像遇到了难题。 “这事太简单了,哪里放不下的?”五师兄在激她。 玉女风玲不作声了。 “由于剑长,一旦放松了手臂,稍不留神,剑尖就碰到地上的石头,影响了出剑的速度。这是作为一个练剑者,决不允许的。”五师兄指点了她的难度。 忽然玉女风玲停住了,口里喘着粗气,强屏住气道:“对,如果没有锋利的剑刃,如何杀得了敌人。” 见已停下来的玉女风玲,五师兄有种得意:“经过刚才一番的辛苦,七师妹有什么体会?” “什么体验,五师兄不全看出来了嘛。”玉女风玲有苦难言。 “剑长,当然是好事,有利于攻击对方的优势,但是交战双方,并不是三五几下,就能解决问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拼着持久的耐力才能措败对方,所以握在手里的剑,有苛刻的要求。”五师兄说的这些,都是一个练剑者的心得体会。 “手里握着一把长剑,觉得有攻击对方的优势,还真的如五师兄所说那样,一旦施展开来,真的有些不放心了。剑长,在跳跃、快速挪步之时,怕剑尖碰到地上而碍事。如果短的话,怎么的玩弄,都不会碰到不该碰着的地方。”玉女风玲有了自己的体验心得。 “铸剑者,往往会根据人的身高,而来控制长短的。”不知五师兄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值得相信。 第40章 挑战谁呀 剑的长度,是有一个标准的,往往不能太超过身长的一半,身高者自然就适应长一些的剑。 玉女风玲将握在手里的一把长剑,还给了五师兄。 接过长剑的五师兄:“这剑呀,虽说长能制胜,不一定是长,就能赢了对手,还得靠技巧,虽然快是不可小觑,但是没有力度,又何能自卫杀敌。” 玉女风玲认真听着,之后问道:“五师兄,会参加明天的挑战赛吗?” “不参加。”五师兄摇了一下头。 玉女风玲一听吃了一惊,不解的问道:“既然不参加明天的挑战赛,那么五师兄在此临阵磨练,是为了什么?” “练练剑不行吧。”不以为然的。 “难得一点休息时间,练剑,当然是为了明天的挑战赛。” “我挑战谁呀?”五师兄反问。 “挑战三师兄。”有这么一个理由程序。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初试中,三师兄被四师兄打败,根据祖师爷立下的规矩,有异动者,不接受任何一方的挑战。” “那就挑战二师兄,或者大师兄也行。”玉女风玲就是要五师兄想到自己的用心。 “青门历来,就没有这规矩。叫你五师兄去挑战大师兄、二师兄,我们之间的武力等级,嗝着三四级,想打败他们,想都别想。”五师兄是连连转了转下巴。 “既然五师兄不想挑战别人,那么会接受别人的挑战啦?”玉女风玲还是吐露出了自己的意头。 五师兄用手指着玉女风玲,道:“见七师妹过来这边,就知道,是为了明天的事而来。” “明天,七师妹想挑战五师兄,会接受吗?”玉女风玲不得不直白了。 “不接受,没有理由推卸。练武之人,为的就是如何来提高自己的武力值,没有挑战,那怎么才能有提高呐。”五师兄没有马上答应。 “看来,五师兄是接受了七师妹的挑战了?”玉女风玲试着问。 “挑战赛,是明天的事,等到了明天再说吧。”五师兄接连的摆着一只空着的左手。 “是呀。挑战赛是明天的事,我急呀急什么。”玉女风玲是在控制住自己紧张的心,从这把长剑中,她就已经了解到了五师兄,是一个难以取胜的强者。 五师兄瞧了瞧站在眼前的三个姑娘,说着:“师妹们,五师兄不陪你们了。”说完,身体转向兵器排架,走过去,把那把长剑插回了架上的剑鞘里。 玉女风玲收回目光问道:“十二,你会加入明天的挑战赛吗?” “要我十二丫挑战谁呀?”十二丫有气无力的声音。 “今天的初试,你胜了吗?” 九丫急接上话:“十二师妹,今天的初试打败了那个小师弟57。” 十二丫一张苦脸接着道:“若不是,十二丫临阵磨枪,模仿了七师姐的几招动作,还真打不过那小师弟57。” “既然打败了小师弟57,那得加入明天的挑战赛。”玉女风玲鼓动着她道。 “十二丫挑战谁呀?”十二丫还是提不起神气来。 “当然是挑战你上面的55号小师弟。” “要挑战55号小师弟!”十二丫口里念着:“得让十二丫好好想一想——” “还用着什么想想,九师妹进入二十八星宿上队,可你十二,一直待在七十二地煞下队,就没有挪动过号,一直守着那倒数第二。在青门众多师兄弟里,按照先来后到,排名十二号,号和名应是一同并进的,下面叫你师姐的,有四十多号,是该有些长进啊。”玉女风玲说了催人奋进的话。 “师娘,也是对十二丫这么说的。”十二丫懒洋洋的。 “想好了,明天加入挑战赛。”玉女风玲再鼓动她。 “硬着头皮试一下吧。”十二丫的底气不足。 “不能随便,一定要有决心,有信心。”玉女风玲继续鼓励她的劲。 “九师姐,是否加入明天的挑战赛?”十二丫侧着头问道。 九丫摇了摇头,回道:“九丫就免了吧。” “这么没有信心?”玉女风玲盯着九丫一眼光。 “在今天的初试上,若不是七师姐教了九丫一招,差一点就被十八师弟给赶下来了。”九丫说着还向后退了一步。 十二丫和九丫,在本年度晋级节的初试中,虽然都不是利落的赢了对方,但如若不是限于点到为止,还不知以后的结果怎样?肯定是不会胜出而是以输了告终。 要十二丫去挑战54号“地猖星”,她本来在小师弟57手里是侥幸胜出,从实际情况出发,除了本身的地位不稳,中间还隔着55号“地狂星”,像这种跳级挑战,让这个十二丫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种份量,然而,还不加思索的就答应了。不过,就算挑战中不成功,她56“地飞星”的牌号,并不会有什么改变。能有一次锻炼的机会,可以试一试,并不是什么坏事。 玉女风玲来到插放兵器的排架前,把手里的一把轻剑放回了原处,抓起了五师兄,刚才施展的那把长剑,在手里提起了几下,当然觉得有点沉重。 紧接着十二丫跑了近来,看了看插在排架上琳琅满目的一件件兵器,先盯上了一把长刀,再靠近去两步,伸出右手握住了刀把,用力往上一提,虽然从排架上抽了出来,但是马上没有掌住平衡,赶忙探出另一只左手,抓住了下面的一节。 玉女风玲扭过头来,看到后,一大声:“十二,这长刀有些重。” “七师姐换了一把要重的长剑不是。”十二丫不以为然的。 “是的,不错。”玉女风玲脱口而出。再道:“之所以使用这把长剑,因为曾使这把剑的人,是我要挑战的五师兄。只要从这把剑上找到什么破绽,自然就能找到使这把剑人的某处缺点。不是有句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找到了那把长剑的要令没有?”十二丫问道。 “一柄长剑,有长的好处,但也有它的不足。这些只有从练习中才能找到。” 十二丫双手握着一把长刀,左顾右盼的在找着一个,能施展开刀的空地。 这时九丫走了过来,看到十二丫好像沉重的提着手中的一把长柄刀,瞪大着一双眼,为她提心吊胆着,吐出了舌头。 “十二师妹,你找这么一口大刀,舞得开吗?”九丫看到她这样子,向她提了问。 “能提得起,当然就能舞得开它。”十二丫抿紧着嘴唇。 “这口刀,有多重啊?”九丫睁着一眨不眨的双眼。 “不知道,总觉得沉甸甸的。”十二丫一门心思想着逞一回能。 “要舞得起这么一口重刀,最起码的,一只手能拿得起,转得动它,不然的话,弄三下,就会感到气力不支的。” 十二丫一叉开两腿,双手握着刀柄,将长柄刀横在胸前,喊道:“九师姐,快点站开一些,我可要舞动大刀了。” 九丫看到十二丫这摇摇晃晃的身子,真为她捏把汗,当真的舞动起来之后,忽然从手里甩出去,一不小心,靠得有些近,怕发生有伤着自己的意外,于是九丫退后了几步。 只闻从十二丫的口里发出“啊——”的一声长啸,双手把长刀竖立了起来,抿紧着嘴,再往上举起,慢慢的向上,再向上。只见在头顶上的刀,有些在左右前后晃动,随着下面的两条腿,也在摇动。 忽然从十二丫的口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看来要舞动起它来了。 第41章 玩转不动 像十二丫这么娇娆、柔柔弱弱的身子,趁着还有些时间,学着玉女风玲的样子,急着练习一会。她选的是一把重兵器,长柄大刀,虽然被她拿了起来,但是想玩转起来,只怕不易。 九丫怕这个十二师妹,一旦舞动不开来,一把长刀从手中甩了出去,伤了自己且不说,怕伤着别人,于是九丫离她远一些。 当十二丫用双手,吃力的将这口长柄刀举起了头顶之时,身桩就难以支撑得住,不单抖起的刀在晃动,而且腰部、脚跟也在不是前后移动,就是左右摇摆。 有些支持不住了,身体随着刀往后的摆动,随之两条腿在向后一步接着一步的挪动,口里发出“啊、啊啊……”的呻吟之声。 由于后脚跟被地上一块石头拌住了,举起的大刀,从上向后倒了下去,发出“锵!”的一声,刀尖先朝下,砸在了两脚之间用砖块铺的地板上,顿时碎石飞溅。 把个九丫吓了一大跳:“哎呀!十二,你这是怎么搞的吧?” 十二丫自己也吓着了,算她随即松了双手,转过脸来,口里喘着粗气,面色有些苍白。 同时也惊动了在一边舞着一柄长剑的玉女风玲,赶忙旋转身子过来,用责备的口气道:“像十二,你这么娇娆的身材,能舞得开这笨重的刀长吗?” 掉下的大刀没有伤着人,算是有惊无险。十二丫还不服气的:“手里握着这笨重的家伙,玩不转、舞不开,就想着吓唬吓唬人家一下。” “还想着吓唬人家,刚才你把我们俩都给吓着了。”玉女风玲还是责怪的口气。 九丫接上话:“有时候,我们几个在较场上,舞刀弄枪的,没有看到,十二师妹使用过这么笨重的东西,使的,好像是一把轻枪。” “那枪太轻了,抓在手里,吓唬不了人。”十二丫还是固执己见。 “像十二师妹,你这身材、这体力,使用枪,还是不适合你,用一把剑,可能会轻快一些。”九丫建议着道。 以十二丫的个性,认定的某一件事,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当然是听不进九丫说的话,也听不进玉女风玲的劝,转过身,弯下腰,移动两只脚几步,递下双手,抓住了刀把,一咬牙根,随着一直起腰,随之又把掉在地上的一把长柄刀,费劲的拿了起来,横在胸前。 “十二,你这么喜欢想玩转这把长刀,难道你要挑战的对手,使的也是这种型号的刀?”玉女风玲凭着自己的琢磨而问道。 十二丫手里握着的一把长柄刀,抿着嘴唇,鼓着两腮,吃力的拿在手里,没有回话。 九丫试着问道:“十二师妹,要挑战的是54号‘地猖星‘?” 玉女风玲急接上话:“十二,要挑战的好像不是54号‘地猖星“,而是55号'地狂星'。” 九丫对着十二丫又问道:“十二师妹,明天你挑战的真的是55号‘地狂星‘吗?” 十二丫侧过脑袋来,回话道:“十二丫从来没有加入过一年一度晋级节上的挑战赛,连自己要挑战的对手,没有见过面:,不知道是谁?” 在本年度晋级节的初试上,七十二地煞下队中,56号“地飞星”十二丫,与57号“地走星”是最后的一小组初试。按照从上至下一个偶数号搭配一个奇数号,由两人组成的每一小组,当轮到53号“地然星”跟54号“地猖星”组成一对手之后,七十二地煞下队中,还剩下55号“地狂星”一个人,若要组成一对决小组,只有等到在明天的挑战赛上了, “我们找一找小师弟55,看在不在较场上?”玉女风玲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身孑,在搜索着55号“地狂星”小师弟。 在七十二地煞下队里的青门弟子,越往后面挪,他们的年龄越小,57号“地走星”才十四岁,55号“地狂星”,十四岁多,这个年龄的少年,力不稳,气力不足。估计使不动太重的兵器。 想打败对手,首先要对对方有些了解,从身体强壮的程度,结合对对方的观察,便会知道使用的是什么型号的兵器。 这较场上,有许多在舞动兵器的青门弟子,各有不同熟练的程度。只要找到小师弟55,通过窥视,可以找到对方的弱点和破绽。这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九丫对着玉女风玲道:“七师姐,不能担误你的练剑,还是由我九丫去寻找那55号小师弟。” “就剩这么一点功夫,我得抓紧着练习。”玉女风玲说着跑一边去了。 九丫立着的身子,眺望了较场上几环,然后跑着离开了这里。 然而,这十二丫握着一把沉甸甸的长柄刀,还在耍着自己的蛮劲,总想着,把这把长柄刀,能玩转起来,以她的想像,那怕就舞动不起它,可以用来吓唬着对手。 将横在胸前的一把长柄刀,用双手把它从下往上缓慢的托起来,再放下去,就这样做着基本功夫。不过三五几下就再也提不上了。 再提不起了,就只能歇着一会气。等平缓了一会气息之后,接着将长柄刀竖立了起来,往上举着,又想像刚才一样,抖起来,看能不能劈下去,这一下刀式,更能恐吓着对方。 在满较场上,寻找55号“地猖星”的九丫,一边转动着脖子搜寻着,一边在不止的小跑着步。 她们三个青门女弟子,每隔三差五的来一次较场上,舞刀弄枪一个上午,或者是一个下午,九丫有可能被一些小师弟大师兄关注着,但是她不会去关注擦肩而过的那些师兄弟们。 经过判断,虽然知道十二丫要挑战的是55号“地狂星”,当看到本人时,只怕是认不出来。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青门一共有57名弟子,按武力等级,分为二十八星宿上队和七十二地煞下队,再根据各队中的武力等级,给每一个青门弟子编了号,牌子就挂在腰间。 从找到腰牌的多少号,便可以寻到所要找的那个人。 大部分的青门弟子,在此较场上练着剑,舞着刀,耍着棍,弄着枪,玩转着锤,有的是为了明天的挑战赛,而做着临阵备战,有的是为了热一下身。 由于手里施展的是能伤人的兵器,为了不伤到他人,在练习之间,会做着几下奔跑的动作,于是彼此拉开了距离,人与人之间散得很开。 在好大的较场上,从来会像今天这样,青门几乎所有的弟子,都聚集在这里,显得到处是人。 九丫一边跑着,一边寻踪着,看到了那些她认识的青门师兄师弟,然而,那个小师弟55,迟迟不想与她见面。 在一处背眼的花草丛边,找到了一个正在玩转着一杆轻枪的少年,在他的腰间挂着55号牌子。看上去,他练枪的动作,稳键有力,不管是马步还是蹲腿,就能看出有一定的基本功,双手中的一杆轻枪,虽然不是出神入化,但是摆弄的花架子还算有力度、有变化。 九丫急着跑了过去,没有马上跟人家打招呼。这小师弟55,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只是瞥了九丫一目光,不再注意上她了。 “你是55小师弟?”九丫以这种方式跟人家套近乎。 凭着挂在身上的一块55号腰牌,就已经告诉九丫了,这人便是小师弟55,他马上收回了枪,停了下来,打量起九丫来,反问:“你是哪个师姐?” “九师姐。”九丫板着个脸。 “找55,有什么事吗?”小师弟55知道像他们这些无人问津的小弟子,有人能找上自己,绝对不是无缘无故。 第42章 说露了嘴 在花草围栏一隐蔽处,九丫找到了55号“地狂星”小师弟。 当问来者找自己有什么事之时,这让这个乐于助人的九丫无从说起:怎不能讲,她为了帮助十二丫,在明天的挑战赛上,为了要打败自己的挑战对手,而来摸摸对方的底,刺探一下情况:小师弟55使的是怎样的一件兵器,能玩转那些杀招。先有一个初步的了解,然后合计着,采用什么招式可以破解对方,寻求打败对方的策略。 像是别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蒙混过关,然而,这个九丫不是一个会撒谎的姑娘。好在在她的大脑里,有一点要明白的就是答话不能太直白。答非所问的说道:“在较场上,耍刀弄枪的师兄师弟们,大多都是为了能参加明天的挑战赛而在备战。” “是的。”小师弟55就简单的两个字。 “不是被别人挑战,就是自己要挑战别人。”九个自言自语的念着。 “不管是挑战还是被挑战,为的都是想着分出一个胜负,不都一个样。”小师弟是55挺精明的人。 “不知小师弟,属于哪一种?”九丫说着说着问了起来。 “在去年的,晋级节上,以为,有人会挑战我,于是,没有向别人,发起挑战。结果,忙活了一年,什么也没有捞着。”小师弟55断断续续的说着。 “去年,认为挑战自己的会是谁?”九丫试着问道。 “一个大师姐,十二师姐,56号。”小师弟55一字一句的念着。 “今年那十二,会向小师弟发起挑战吗?”九丫再又问。 小师弟55摇了摇脑袋:“那个56号大师姐,我已经了解她了,她呀,本来打不过57号小师弟,只是一句'让一让',又一句'让一让‘,叫心软的57让给她了。” “十二,怎么会是这么的一个人。”九丫有些不相信小师弟55说的话,口里念着。 “56号大师姐,连57号师弟,都摆不平,又如何能挑战比自己的武力,差不多要高二个等级的55,我呐。”作为身体强壮的小师弟55当然瞧不起那个身子娇柔的十二大师姐。 “小师弟会对那十二如此的了解。”这令九丫姐暗地的吃了一惊。 “由于去年不了解她,老等着十二师姐,会向自己发起挑战,而担误了,去年,自己加入挑战赛的事。今年,必须把去年的担误,给找回来!于是,便在此练练枪,提高自己的技能,准备明天向53号小师兄,提出挑战。”看来这小师弟55,有种追悔莫及。 九丫听到人家信誓旦旦的声音,有些不忍心去告诉对方,让他感到震撼的一件事情——今天,十二丫已经做好了挑战55号“地狂星”的准备,已在那边临阵磨枪。一低头,扭身便要离开。 小师弟55马上注视到了九丫,见她转身要走,唤了一声:“师姐,干吗急着要走?” 九丫赶忙立住双足,慢慢的回过体来,回话道:“既然是从另一边来的,就得回那里去。” “师姐,找我55,一定有什么事不是?”被对方猜着了。 九丫迟疑了一会,才抬起脑袋来回话:“小师弟,师姐是有事,想与你聊聊——” “既然有什么事,要聊,那么说了,再离去不迟。”小师弟55一双亟待已久的眼神。 “假如,你的十二师姐56,真的提出来,要挑战小师弟的话,你会接受她吗?”九丫是试探性的口吻。 “这个,55知道了,师姐是来向我55下战书 的是不是?”小师弟55又猜着问道。 “也全不是,我刚才从56那边过来。”九丫确实不是替十二丫带来什么话的,只是自愿来当探子的:打听小师弟55,手里使的是什么型号的兵器,从观察中,了解一下这小师弟会有什么杀招,总之是为十二丫刺探情报而来的。 “初试一完,不知那十二师姐,正在什么地方,临阵练着枪呢?”小师弟55问了话。 这让九丫怎么好来回答呢?是带小师弟过十二丫那边去,还是透透她那边的情况:自知自己的体力不怎么的样,非要拿一把长柄刀来练习,就依她所讲的,虽然自己玩转不了一把长柄刀,但可以用它的笨重来吓唬吓唬对方,而体现自己的武威不屈。 想得太天真的了,双手提着那把长柄刀都困难,还想着用此来作为挑战对方的兵器,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然而,这个九丫的脑子不会转着弯,实话实说了:“十二师妹,在那边玩转着一把长刀。” 小师弟55一听,吃了一惊:“啊!那十二师姐,在舞着一把大刀。”说着,对方摇了摇头,不敢轻信九丫说的话,这小师弟岂不知,十二丫,平曰里弱不禁风的,一个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怎么可能有力气,施展开一把笨重的长柄刀呢? 九丫闻到了从对方嘴里发出的吃惊声,念道:“不知,那个十二师姐,现在,能不能舞动开,那把重重的长刀。” “那个要挑战我55的师姐,她能玩转起一把长刀?”小师弟55一听,先有点紧张,但脸上马上露出了微笑。 “小师弟,你笑什么?”九丫瞟心了对方一眼光。 “九师姐,55之所以笑,像十二师姐,她那么柔弱的女孩,怎么可能玩得转一把长刀呢?”小师弟55没有直白的回话而是在反问。 “小师弟,你能舞得开一把长柄刀吗?”九丫又再一问。 小师弟55摇了摇头回道:“我55舞动不了。” “你看都没看一下,那种长柄刀,怎么就肯定玩转不了呢?”九丫想着鼓励人家。 小师弟55稍思索了一下,回道:“师姐说的对,先得见识一下,是哪一种型号的长刀。” 说完转动着脑袋,确认了一个方向,接着快步的行走起来,九丫跟了上去。沿着花草围栏走了不到五十米,上了凉亭,左转弯顺着一条过道而下,这是较场的东面,在右前方,置有一排收藏兵器的排架,上面插有十八般武艺的各种兵器。 玉女风玲和十二丫,她们俩没有在这里,而是在较场西面的那边:一个练习着一把长剑,另一个双手里抓着一把重重的长柄刀,勉为其难的在折磨着自己。 在前面小跑步的小师弟55,来到收藏兵器的排架前,站住了,等着九丫过去了身边。 小师弟55先将手中的轻抢插回了排座,对着急急快步过来的九丫妹问道:“师姐,那个十二师姐使的,是放在这里的哪种兵器?” 九丫一边走近来,一边就注视着插放在排架上的一样样的器械。由于她的一双眼睛在对一件件的器物过着目,而没有作声。 小师弟55一急,因为他经常会在这排架旁徘徊看,不是从此抽起他那把常常使的轻枪,就是将手里的兵器插回原处,曰子长了,自然就知道,摆放在上面的每一件兵器的具体位置。一上前,用右手抓住了刀尖向下的一把大刀,偏过脸来问道:“师姐,是不是这种型号?” 九丫目光上移,瞧了一下,后道:“这是一把大刀。” “是一把大刀,这刀很重!”小师弟55想用一只右手将大刀提出来,虽然抽动了,但是马上又放了回去。 这收放兵器的排架,要插放五六十样不种型号、造形不同的兵器,有各不同长度,各不同重量。九丫一双眼睛寻找着十二丫,手里拿着那种长柄刀,从小师弟55身边一直看了过去。 第43章 力量悬殊大 来到收藏兵器的排座前,小师弟55抓住了一把大刀,虽然像是提动得它,但是太沉重,估计玩转不了,便放回了原处。 “这种大刀太重,一手拿不起,就别想着能舞动得它。”小师弟55的口里自言自语的。 九丫没有答话,从小师弟55身旁一直寻找了过去,当看到插在排架上一杆立着的长柄刀时,扭过身来,用右手的食指一指说道:“小师弟,是这种型号的长把刀。” 小师弟55旋过体去,顺着九丫一只手指着的这兵器,口里吃惊的道:“这是一种长柄刀,有些重量,比我刚才拿的那把大刀,要轻了多少。” 说着,几个快步靠上去,伸出一右手臂,一把抓住刀柄,瞧他这劲势,想着快一些取出来,但从中停顿了一下,随即身体向使力的方向倾斜去了一点,才算利落的提了起来。 从这小师弟55提刀的动作来分折,由于是侧着一个身,虽然迟钝了一下,但是比十二丫去取长柄刀之时,还是利索得多了。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小师弟55的笨力,显然比十二丫要强了一些。 十二丫对这种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把长柄刀,虽然是种爱不释手,但只是抓在手中慢慢的玩转,并没有施展开来。 作为这个小师弟55,瞧上去他的本劲相对十二丫显然要强大,并是否就能舞动得了它呢? 立在一边的九丫,见到了身体比自己还要显得强壮的这个小师弟,男子汉的力量天生比女孩子要大,就得选择使用这种重量级的兵器。九丫试着问道:“小师弟,可否玩动得开它?” 这个小师弟55,虽然单手提得起一把长柄刀,但同样的感到有种沉重重的,既然能用一只手臂抓起,如若加上另一手的配合,肯定会舞动得开来。 从九丫的眼里,把二人对照了一下,看得出来,显而易见:这小师弟55用单臂提得起这种长柄刀,比十二丫要用双手才能拿得动它,就已经比较出了谁是强者谁又是弱者了。 小师弟55转过身,双眼搜索了一下,然后一手提着这把长柄刀,朝自己选中的一处空地走过去。在行走的过程之中,他停顿了一下,抓刀柄的一只右手,几根手指头移动了几下,是这把长柄刀的重量,让他感到了有点吃力。 随着握在手里的一把刀,从身形上看到,倾向了一边之时,随之挪动的脚步便放慢了一些。然而,还是吃力的坚持走了下去,选中那块空地上。随着缓慢的直正身体,随之将抓在手中的长柄刀举了起来,往下一放,随即发出“锵”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竖立在了那里。这时,小师弟才马上感到了手里的轻松,一张开嘴,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九丫跟了小师弟55一段路,但是并没有靠近太多。 站在那里的小师弟55,稍歇了一会气,接着将竖起的这把长柄刀,一个弯腰放倒,横在身前,没有马上提起来。凭着一只右手是舞动不了它,另一只左手抓住了右手下面的木棍,用两只手,一同合力使劲,小师弟55是否能玩转了这把重量级的长柄刀呢? 必定是男子汉,这小师弟55,他的武力本来就在十二丫之上。只见握在手中的这把长刀,随伸直的腰先提了起来,随着一条左腿前跨,随即手里的长抦刀刺了出去,没有落下地,稳住身桩,再收了回来,动作虽有些迟钝,但是看到了他的稳重、不拖泥带水。。 那十二丫肯定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举过头顶的刀,由于气力不支,从上掉落了下去,好在没有伤着自己。 看到小师弟55有如此比十二丫要强力的表现,让九丫有些后悔了,自己来的目的是摸摸人家的底细,然而,无意之中把十二丫正在使用这种长抦刀的机密,怎么就告诉了这个小师弟55呢?出现这种状况,岂不是帮了十二丫的倒帮。 施展在手里的一把长柄刀,虽然小师弟55有些费劲,但是以他的笨力还能舞动得了它,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以后能熟练起来。 只闻从小师弟55口里发出“啊——”的一声长啸,双手把长柄刀向前抖了起来,随着落下去,随即下面的两条腿找着重心,急急向前几个快步,双手稳住了把柄,而未见劈在铺较场的砖块上。停在上面后,一个旋体,只闻“唰”的一声,握在手里的一把长刀,随着转动的身体,随即从前向右后横砍了出来。 从这几个摆弄的姿式来看,小师弟55的动作,虽然有些勉强而为之,但已经能玩转开这把长柄刀了,瞧能有如此的比较,说明他能使用这种重量级的兵器,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一定会有所熟练。 看到这里,让九丫比首先还要追悔莫及了,口里不止的轻轻念着:“十二师妹也想着玩转这种刀,却施展不开。然而,这小师弟能舞动了它。玩转不开的十二师妹,别说想着,打败着能玩转开这种刀的小师弟,被人家弄的呼呼生风的一把同样的刀,不吓着才怪喽。” 九丫不想再看下去,越看越觉得自己,没有为十二丫办好事,显然对不起她的那个师妹。接着,转过身张望了宽广的较场上几环,提腿便要离开这里。 被小师弟55发觉了,喊道:“师姐,你走什么呀?” 刚走了三步的九丫停下了步脚,回过身来道:“小师弟,师姐该回那边去了。” “55可否跟师姐,一块去那里?”小师弟55会提出如此的要求。 这让九丫不知如何是好才对呐?将强势的小师弟55带过去,肯定不会受十二丫的欢迎,反而,让自己在她的跟前,不好解释:主动找来人家,本是去打探对手的情报,结果把十二丫如何玩转一把长刀的秘密,不经意的告诉了对方,如若还把小师弟带了过来,这不是拆十二丫的后台嘛。 九丫对着小师弟55摇了摇右手:“小师弟不要跟着我,千万不要跟——着——我——” 见小师弟55只挪动了几步,就站住了,九丫才松了一口气,收回身去,走几步,就要回一下头,怕那小师弟55跟上了自己。 过了一会,九丫见小师弟55在玩转着手中的那把长柄刀,不再张望自己这边了,于是她放了心,一直朝较场的东面走去。 穿过较场的中央,就看到了玉女风玲和十二丫她们俩:抓在手中的一把长剑,经过一些功夫的摆弄,已经被玉女风玲施展了开来,并且有了一些运用自然。 然而,另一边的十二丫,这个时候的状况不怎么的妙,没有看到她把那把长柄刀,竖立起来,搜寻了几下连人影也没有看到。过了一遍细,才发现她坐在了地上,肯定是首先使刀之时,把自己辛苦的,累爬下在了地上。 九丫见后,边急急的跑了过去,边口里念着:“十二师妹,干吗要想着,明天的挑战赛呢?要挑战的小师弟,人家那么的强壮,那么的有力量。可是自己,连拿起一把长柄力还困难,就想着玩转它,是做梦了。还以为,握着一把长刀,能吓唬着别人,只怕是被别人吓唬她自己了。” 接着,九丫再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就百多米的距离,一阵风似的过来了十二丫的身边,见她坐在地上,口里像在呼呀呼的出着粗气,一把长炳刀丢在了一边。 第44章 吓唬不了别人 这个时间,九丫老远看到十二丫下在地上:不知是舞刀弄剑累爬下了,是知难而退,或还是在苦苦的琢磨着什么。有种可能体力不支,坐在地上歇歇脚,还有一种可能,在玩转一把长柄刀一阵功夫后,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就不想急着爬起来了。 如若这样,就有些叫人担忧了,跌倒在地上不知她受伤了没有? 九丫加快了脚步,跑着来到了十二丫的身边:一把长柄刀丢在了一边,边弯下腰围着她转圈,边上下打量着这个师妹来,未见她身上某一处衣衫破烂,再没有发现哪一部位有受伤的痕迹,一个好端端的人,这才放了心。问道:“十二师妹,是不是舞大刀舞累了,坐在这里歇着?” 十二丫很苦恼的样子,说道:“这刀太重了,玩转不开它。” “既然这刀太笨重了,那就不用它了呗。”九丫瞧十二丫焦猝的面色,替她担心。 “十二丫就是要用它,在明天的挑战赛上,我还要用它,吓倒那个55号‘地狂星。”这十二丫对自己选择的这把长柄刀,即使舞它不动,仍然是坚持到底的态度。 “十二师妹,你玩它不转,那就找回以前,使用一把轻剑,抓在手中,舞得唰唰生风,那多轻松、多自在一些不好吗。”九丫对于这个一根筋的师妹,还是耐心的想说服着她。 十二丫在这里已坐了好一会了,双手压在膝盖上,腿、腰、手一同配合,直立起身来,挪步到了丢在地上的一把长柄刀边,一弯腰,递下双手,一把抓住了刀把,再一直腰,将刀提了起来。 九丫愣愣的瞅着十二丫,这一连串的动作,太勉为其难了。吃惊的喊了一声:“喂!十二师妹,你还要玩转这把长刀?!” “是呀。明天,在挑战赛上,十二丫,就用这把长刀打败55号那‘地狂星’。”这十二丫虽人懒懒散散的,可这说话的声音是尖锐震耳。 将手里的这把长柄刀一直立,刀把落在砖块上,发出“锵!”的一声,放开一只右手,用另一手左手扶着。 这时,玉女风玲小跑步过来了这边,九丫一双眼睛盯着十二丫,没有注意到七师姐会走来这里,那十二丫昂着首挺着胸,在做着她能出现奇迹的誓言来。 “十二,瞧你发呆的样子,思考着,如何玩转这把沉甸甸的长刀不是?!”是玉女风玲似铜铃般的声音问道。 十二丫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眼前的凉亭,就那么直挺挺的立着,没有撘理为她担着心的玉女风玲。 九丫马上偏过了脑袋,打了一声招呼道:“七师姐。” 玉女风玲只偏了一下头,马上收了回去。 接着九丫靠拢近去,道:“十二师妹,根本就玩转不了这把长刀,她干吗又要拿着它呀?” “看来,十二跟这把长刀有仇。”玉女风玲随便的一句。 十二丫可认真了:“跟这把长刀没有仇,只是跟它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怎么解释吗?”玉女风玲问道。 “它干吗会这么重,如若轻一点,十二丫就能舞得动它啊。”十二丫手中握着这把长柄刀,就没有想到丢弃,就没有想过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嫌它重了,那就找一样轻一点的,比如剑,或者一把轻枪也行。”玉女风玲开导着她说道。 “十二丫,既然选中了它,不管是轻还是重,决不嫌弃的。”十二丫就是这种脑子不转弯的人。 “又不是找老公,什么嫌弃不嫌弃的。”玉女风玲似开玩笑的话。 九丫接上话:“明天,十二师妹,就你这样子,跟那小师弟55刀枪相见,不怕人家笑掉大牙才怪。” 十二丫不想跟她们两个进行辩驳,可能是抓在手里的这把长柄刀,有些晃动,让她不敢分神了。 玉女风玲又是一句取笑的话:“就你这样子,能吓唬人家吗?” “十二丫,还真的用这把长柄刀,去吓唬那个55号'地狂星‘。”十二丫还信心满满的。 “那小师弟55,他使的也是与你同样的一把长柄刀。”九丫不经意的说了出来。 十二丫快速转过脑袋来,大着声问道:“那小师弟55,不是使一把轻枪吗?” 玉女风玲的目光转向九丫,道:“九师妹,刚才看到了那个小师弟55。” “找了好一阵,才找到那个小师弟55——”九丫不紧不慢的说着。 十二丫一急抢断了九丫的后话:“小师弟55,不是使一支轻枪吗?” 看来,十二丫对那个55号“地狂星”是相当的了解,知道她将要挑战的对方,是使一杆轻枪,所以她要选一把长柄刀,即使舞动不开,也要玩转它,想以自己的气势,而来压倒对方。当一听那小师弟55使拥的,是跟自己同样的一把长柄刀之时,这让他大为震惊,预示着自己的以势压人,将成为了泡影。 以为自己手里拿着一把与自己的体力不相称的长柄刀,想着能吓唬着人家,可那小师弟55使的是同一种兵器,还能玩转得开,不把自己吓着才怪呐。 “他本来是使一杆轻枪,不知怎么就……”九丫后面的话,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 十二丫又一急:“那小师弟,怎么突然想起了,使一把跟我十二丫一样的长柄刀呢?” 九丫勾下了头,不再唠叨什么话了,此时她的心,对眼前的十二丫感到有些愧疚。 玉女风玲听到后,一双眼睛转向十二丫,问道:“十二,明天的挑战赛还参不参加呢?” 十二丫毫不犹豫的答道:“当然参加。” “勇气可嘉。”玉女风玲为十二丫如此勇往直前的精神,值得赞扬一句。 可是九丫却为她担着忧,自己连一把长柄刀都舞动不开来,想着去挑战能玩得动这种兵器的小师子55,十二丫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忍不住自己的一张嘴,九丫抬起头道:“十二师妹,可要想清楚,这种长刀,自己根本就玩动不转,想着去挑战一个能舞得开的小师弟,心里有保握吗?” “有保握!”十二丫就这么爽快的回话道。 九丫瞧了一下,显得有自信的十二丫,收回目光,口里轻声的念道:“都说,十二丫疯疯癫癫的,还真的如此。” 玉女风玲与十二丫都一样的脾气,虽然她有时候逞一时之勇,但从来没做太没保握的事。可是十二丫与那小师弟55之间的力量对比,之间的悬殊的确是太大了一些。不觉得她的这种盛气固然不凡,然而没有理智地想过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玉女风玲和十二丫之间的年龄,有几岁之差,她的成熟,相比十二丫就显得幼稚多了。以她的武力,就有许多优胜的地方。像十二丫这种不加思索的信口开河,让玉女风玲为之感到有些担忧。说道:“鼓励你淮备参加明天的挑战赛的人,是七师姐。看到你就这点表现,七师姐还得劝你放弃算了?” 十二丫快的转过头来:“不行!” “你为什么要坚持,总有一个理由不是?”玉女风玲还是想从远一点的思路,来转变她的这种坚强的态度。 “说个理由还不简单,既然十二丫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就要坚持下去。”十二丫还是她那落地有声的嗓子。 “十二,你之所以有参加明天的挑战赛的想法,要记住,是七师姐的鼓励,才有这种坚持,这不是理由。”玉女风玲驳斥着她的这句话。 第45章 不大呼就小叫 十二丫的每一句不加思素的回话,可不是随便或者闹着玩的,而是相当的认真,都如此的坚定,在她的脑子里,是否想明白了这些脱口而出的话,对她来讲,有多么的难度。 玉女风玲问她为何如此坚持的理由,居然是自己已经放出了这种狠话,就是打不过人家,也要试一试。 上一句话,当被玉女风玲驳回去之后,十二丫又抖出了另一个理由:“现在的一番努力,十二丫不能白费。” “不就一把长柄刀,拿起、举起,再放下,舞刀弄枪的,这是,我们每天要做的功课,没什么不白忙活的。”玉女风玲做着深入的讲解。 “既然现在是为明天的挑战赛,而做的提前准备,更不应该白费。”十二丫的话总是令人难以预料到的。 “以十二这点功夫,能打败比自己武力,差不多高两级的那个55号‘地狂星‘吗?嘿、嘿嘿……”玉女风玲说着冷冷的笑了几声。 “在今天的初试上,满以为赢不了那个小师弟57,结果,还是十二丫胜出。”十二丫说的脸上露出了笑丽。 “要想清楚,这55'地狂星‘,可不是那57‘地走星‘,他们两个不是一般的武力,你们之间算差了两个等级。”玉女风玲耐着性子跟她讲解着。 “七师姐不要担心,十二丫就是打不过那些小师弟,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认输?”十二丫的吹牛不要本钱。 “要想清楚,挑战赛,是凭自个儿的实力,来论高低的,不像在赌场上,靠碰运气来赢得人家的。”玉女风玲不得不加重了语气。 可这十二丫是油盐不进的道:“十二丫认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这个十二丫,怎么会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嘛,说她没有脑子吗?平日里的行为规范,还是能循规蹈矩,一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有思维的一个人,今日是怎么了?一句随便的话,居然认了真,并且还认定了一个理来。非要跟比自己武力强大的55号“地狂星”,来一场挑战赛。既然,十二丫有这种狂望之想,作为师姐的玉女风玲已经做了努力,劝不回她的心,也只能继续帮她一把了。 稍有所思的玉女风玲,不再做劝解了,还是回到事先,鼓励着她:“十二,你是吃了称陀铁了心,非要与那小师弟55,来一场武力比试不可?” “是的!”这十二丫是两个神气的字。 “看来,七师姐不支持你,是不行的啦。”对这武力太差的十二丫,想着教招给她,让玉女风玲有点犹豫了。 “当然要得到七师姐的继续鼓励!”十二丫知道能得到玉女风玲一招半式的赐教,当然求之不得,已经得到了尝试,并且受益匪浅。 玉女风玲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九丫已经打探到了,那小师弟55,使的是这种长柄刀,十二,你必须要改变策略。” 在一旁的九丫插上话道:“对,那小师弟玩转的就是十二师妹,手中拿着的这种长刀。” 十二丫急接上话:“在明天的挑战赛上,十二丫与那小师弟55,长刀对着长刀不好吗?!”就是这种神气的劲。 把个玉女风玲和九丫急的连连挑着脑袋,对这个十二丫已经有了好多次的劝解,觉得她越来越邪乎了。 “既然十二,需要你七师姐的鼓励,给你支几招如何——”玉女风玲不急不躁的说着。 “好呀!十二丫是求之不得。咯、咯咯……”十二丫是一阵心花怒放。 在今天的初试上,九丫因使用了,得到玉女风玲给他支的一招,才继续稳住了,在今年晋级节上的武力排号。这个与自己同室共寝的七师姐,然而,未能教自己的一招半式,让十二丫心存一种埋怨。玉女风玲能有这么一番心意,当然叫十二丫是高兴还来不及呐。 玉女风玲迟疑了一会,道:“我说的话,你会依吗?” 没有首先的爽快劲,十二丫盯了眼前的这个七师姐一会,才回话道:“除了不让十二丫放弃明天的挑战赛之外,什么都可依你的。” “既然十二是这个态度,那七师姐就直言了——”玉女风玲等了稍许,才道:“从九师妹,对那个小师弟55的打探,而了解到的情况,既然知道对手使的是一把长柄刀,跟自己手里握的是同一样的兵器。在明天的挑战赛上,双方采用同一种兵器交锋,且不说谁的技巧武艺高,首先展现的,就是在各自的力量方面。” 九丫急插上话:“以十二师妹的本力,不及那个小师弟55呀——” 玉女风玲接上话:“用一把玩转不开的长柄刀,是打不过能舞得动,与自己玩转同样一种兵器的对手。” “那十二丫怎么办呢?”十二丫的脸上是一种焦急。 “还能怎么办?”玉女风玲顾意急她一下。 九丫大了声音:“那就丢了这把长柄刀,找回原来的那把能施展开的轻抢不行吗?” 十二丫还是呆如木鸡的立着,一手扶着竖立的一把长柄刀,侧着一个脑袋,愣愣的看着在一旁,对自己大呼小叫的两个人。 这时候,在较场之上舞刀弄枪的青门弟子,开始陆续的向置放兵器的排架走了近去,把抓在手里的一把把刀剑、一根根棍棒,一杆杆枪叉放回了插座上。 玉女风玲抬头仰望着天色,收回头来说:“灰茫茫的天色,已经不早了。” 九丫扭动着脖子,环视周围几下,忙喊道:“都散了吧。十二师姐,今天的练刀,只怕到此为止了。” 她早已经看到了,那些青门弟子把手里的一件件兵器,插回排架之后,纷纷的朝着前院的方向赶紧着而去。 玉女风玲口里念着:“今天,时间不早了,不能再练剑了,这吃晚饭的事是担误不得的。”说着,转过身往排架的方向走了过去。 十二丫还是支撑了一会,看着玉女风玲小跑步过去了收放兵器排座的那边,用一只右手一提手里抓着的这把长柄刀,没有提得了动,右手还往上滑动了一下,稳住着长柄刀,赶忙着一侧身,接着用另一只左手,随着身子的下蹲,随之抓住了刀柄。双手握住了这把长刀,随着一直立腰,随之拿起了这把长柄刀,先是小跑着步,想尽快的赶在玉女风玲的后面。 等着玉女风玲把手中的一把长剑放回了排座后,一扭身,见十二丫向自己靠了近来,便站立住了,显然是在等着她过去。 十二丫首先有些急,当快到排架前之时,放慢了脚步。玉女风玲看着十二丫提起托在双手里一把沉重的长柄刀,倒还是轻轻松松的插回了原处。 当玉女风玲看到这十二丫不停停顿顿放刀的动作后,口里念了两句:“今天下午,看来十二,还是有所长劲。” 十二丫好像听到了玉女风玲对自己的赞扬声,一张苦闷的脸上有了几丝笑丽。 “练习了这种重的长柄刀,再去练习那种轻的兵器,那种轻快,真的会是一种享受。”玉女风玲说这几句话,示意着十二丫,放弃这把长柄力,如若改用过去使的那种轻枪,当然会舞得得心应手。可是今天的天色已暗,也不想着这个事,只有等待明天的挑战赛了。 在每年一年一度晋级节上,过了今天,明天就是挑战赛的日子,如若不是打头阵的话,而是排在后面的号,还真的有些再临阵磨枪的功夫。 第46章 很累的一个 今天的夜幕已开始降临,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在较场上聚集的青门弟子,随着散开去,随之是越来越人少了。都朝前院的一个方向,有小跑着的,有急急行走的,有赶紧着步的。 十二丫对玉女风玲说的几句劝的话,不知是她听懂了没有,或许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是的,首先觉得沉重,现在好像轻快了一些。”十二丫还是回了几句话。 “在明天的挑战赛上,可不能使这种重兵器,还是拿起自己原来的那杆轻枪。”玉女风玲加重了语气说着。 “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等明天再说吧。”十二丫有种不耐烦的样子。 “今天是完了。”玉女风玲再道:“我们一块到中院去吃饭。” 这时,从另一处的九丫往她们俩这边赶了过来。三个女孩相互对视着,先你看着我,我瞧着她,不是嘿嘿嘿的笑声,就是咯咯咯的笑音。 在前面的玉女风玲小跑着步,接着是九丫,然后是十二丫,她们三个女孩从穿过较场一来,这一路畅通,随后是一阵你追我赶…… 用过晚餐之后,大伙散开便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然而,三个姑娘到了上院,来到她们住在一起的那间被布置得华丽的厢房里。 今天的十二丫,一整日里,由于折腾着自己没有停止歇着过,在她们三个中是很累的一个。 上午,玉女风玲与7号“尾宿”,当二人初试之时,在一旁的十二丫突发一个奇想,模仿着玉女风玲如何战胜7号“尾宿”师兄的一些动作,还多亏自己有了几下临时抱佛脚的备招,在下午与小师弟55的初试之中,虽然费了一番苦力,但十二丫还是算胜出了一向小看自己的那个小师弟57。 玉女风玲一句不经意的话,激起了十二丫打算参加明天的挑战赛,接着用剩下的一些时间,想着练习有些生疏的舞刀弄枪。平日里,十二丫练的是一杆轻枪,好好的不使,偏偏选中一把重量的长柄刀,她根本就舞动不开它,却执意的坚持到了天色暗了下来。经过如此一番的折磨之后,一进厢房的寝室,十二丫就急着找到自己的那张小床,一躺下去,就不想动了。 今天的玉女风玲也算很累的另一个,经过一场初试后,为了参加明天的挑战赛,利用下午的一些时间,加练着自己使的剑,当自己见到明日要挑战的“心宿”五师兄,使用的是一把长剑时,让她有了揣摩:为了能深入的了解挑战的对手,放弃平常练习的那把普通的剑,而改用了5号师兄玩弄的一把长剑,显然加大了自己施展武力的难度,当然就累了自己。 九丫是一个量力而行的姑娘,今天的初试,若不是玉女风玲教了她备用的一招,差点输给了18号“昴宿”师弟。不过,她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姑娘,不想着明天的事。 一上床的十二丫就昏昏沉沉的入睡了,玉女风玲和九丫对这个十二丫,今天会有如此难以令人理解的行为举止,怎么就会想着用一把自己还不能玩动的长柄刀,而来吓唬着对方,亏她会想出如此幼稚的方法来,更难以理喻的是,别人的劝,都当作了耳边的风,根本就听不进去,还一直想着备战下去,如此的固执己见,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玉女风玲和九个都有一种想法,劝十二丫对一把自己根本舞动不了的长柄刀,不要抱有什么异想天开。只有面对现实,还是回到以前,平日里,拿出自己使用的那一杆轻枪。当到了明天,真的与对手有比划的时侯,利用自己使得开的一样兵器,即使打不败那个小师弟55,但是至少不会出洋相,而不会被人取笑。 当她们俩看到躺在床上的十二丫后,呼呼的睡着了,而不想着去吵醒她。 在明天的挑战赛上,玉女风玲挑战的是5号“心宿”五师兄,他使的是一把长剑,利用下午所剩下的时间,从练习长剑之中,玉女风玲也许已经揣摩出了长剑的憋与利,剑长在攻击方面上,显然有了优势,但是憋处,稍重,没有普通剑的轻快和灵活。 玉女风玲经常使用的那把普通的剑,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至于改用练习一把长剑,只要加紧一阵功夫的刻苦,也能运用自然。 在明天的挑战赛上,玉女风玲会使用自己今下午已经熟练,刚掌握了一些要令的长剑,还是利用已与自己得心应手的那把普通的剑呢? 这是值得她思考的一个事情,在这方面,就算她也拿不定主意的话,她还有爸和妈会为她作主的。 过不多久,玉女风玲也睡着了过去,九丫是一个能静得下心来的姑娘,睁开的两只眼睛,看着钉在横梁上飘着的一块绸缎,不知不觉的也慢慢的闭了上来,进入了她的梦乡。 当一觉醒来之后,天已光亮,先是玉女风玲起了床,接着是九丫,然后才是十二丫。 穿好衣裙之后,三个姑娘默默无声的依次出了厢房的门,在院子里的花架下走了一段距离,离到上院的大门还有十几步。 当发现青门尊者就坐在那棵青松树下之时,她们三个不由得停了一下脚步。 在前面的玉女风玲拐了一点弯度,帖着一排厢房的门窗下,想着避开她父亲的视线一些,别瞅着青云尊者坐在石凳子上,像是闭目养神似的,然而,他凭着两只耳朵的听力,先是一下“咳”的咳嗽声,忽然她们三个的耳里,闻到了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苍老的声音:“你们几个站住!” 他们三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全身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可是,由在前的玉女风玲带路之下,三个人接着往前迈开轻轻的脚步。 忽然青云尊者从石凳子上一弹而起,人体飘忽着而来,轻捷的降落在她们三个姑娘正要出去的大门口。 由于她们仨先是低着脑袋,而注意力没有放在要出去的方向,而是别的某一个地方,突然从一旁传来“咳”的一声咳嗽,三个姑娘的全身禁不住的抽搐一下,赶忙抬头转动,见是青云尊者挡在了门口,玉女风玲抬起了头,九丫急忙往后退了几小步,而十二丫则向前跨了三步,与玉女风玲并排而立。 “爹。”玉女风玲赶紧着唤了一声眼前的这人。 接着是十二丫:“师父。” 然而,躲在后面的九丫,好像吱了一声是“师父。”在喉咙里打着回转的声音,大家听不到。 “玲儿,你可知道爹,为什么要拦住你们?”是青云尊者的问话。 像玉女风玲如此天资聪明的姑娘,当然知道,未等她开口,而十二丫抢先说话了:“师父,今日是晋级节的第二天,挑战赛。” “你们三个,有谁会参加今天的挑战比赛?”青云尊者问道。 这么一问,她们三个姑娘不敢答话了,玉女风玲已有了此意,是有保握的参赛,然而十二丫也有这种想法,明知自己玩转不了一把柄刀,却异想天开的用此来挑战武力比自己强的55号“地狂星”。可是九丫自知自明,就没有想着这事。 在后面的九丫伸出头来:“师父,九丫不参加今天的挑战赛。” “九丫不参加今天的挑战赛,但是有两个人,却会参加——”青云尊者虽不过问她们几个人的事,但能知晓她们各自心中的秘密。 第47章 有着特殊身份 由玉女风玲在前领着下,避开青云尊者的视线,正当她们三个想要溜出上院的大门之时,还是被一个闪现出来的人给挡住。 虽不过问她们仨在今年晋级节上各自的结果,但作为师父却已知道玉女风玲和十二丫她们俩会参加今天的挑战赛。 九丫的回话,她量力而行不会参加今天的挑战赛事。 “爹,玲儿会参加。”玉女风玲说着低下了头。 “爹相信你,不会做没有保握的决定。”青云尊者说着一双眼睛移到了十二丫的身上。 当十二丫的两只目光对视着师父之时,感受到了一副严板的面孔,马上勾下了头,因为她对参加今天的挑战赛,不管是因一时心血来潮,还是稀里糊涂的就想着逞一回争强好胜。然而,她的认真,却无人能说服了她。 青云尊者拉长了语气:“十二丫,不是也想着参加今天的挑战赛吗?” 十二丫迟了一会,才回话:“师父,十二丫已经放出了话,不能言而不信不是。” “据说,在初试上,你赢了57号'地走星‘,今天挑战的可是55号的‘地狂星‘。”青云尊者还是拉长着声音。 “师父,十二丫首先以为自己要挑战的是小师弟54,原来是小师弟55。”十二丫像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似的,面上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笑。 的确是的,其他的青门弟子所要挑战的对手是中间隔着一名,而是选择再上一名,武力比自己要强二个等级的某一师兄弟。像十二丫这样,只是挑战自己的上一名,相对来讲,显然是有意照顾了她。 据九丫刺探到的情报,55号小师弟,能玩砖十二丫不能舞动的一把长柄刀,挑战比自己实力明显要强的对手,以她的这点表现,显然没有什么胜算,但是她的坚持,任何人做的劝导,听不入耳。 作为师父会对十二丫是否来几句说服的词,也许只有青云尊者才能劝回她一根筋的执着。 是的,十二丫所要挑战的一个,只比自己多一号的55号的小师弟。他们之间的挑战,跟上面任何一小组,显然有所不同。在初试中,上面的一名54号“地猖星”,已跟再上边一个53号“地然星”组成了一对一,下面的十二丫与小师弟57组成了一个小组,于是剩下了中间一个55号“地猖星”,没有一青门弟子能与他组成对决的一对,由于这种特殊的情况,只有等到在第二天的挑战赛上,不是自己去挑战上一组的胜出者,就是等着下一组的赢者来挑战自己。 按照十二丫的实际情况,只是侥幸的赢了57号“地走星”,她所要挑战的对手,虽然是上一号55小师弟,但就实际事情,之间的武力还是存在着两级的差距。 青云尊者看到了天真幼稚的十二丫,对她的武力,当然知之底细。说道:“以为为师的不知道,你跟'地走星'57号的初试,一上场,总是要求对方让一让,去年的一个56号,可是57号‘地走星‘让给你的。” “师父,今天的这个56号,可是十二丫凭实力赢来的。”十二丫说的是落地有声的话。 可是青云尊者并不会相信她说的一番话,淡淡的一笑:“……哈,57号'地走星'是一个很用功的弟子,经过一年的努力,居然赢不过比自己武力本来要弱的一个十二丫?” “师父,若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九师姐,我们俩的比试,当时她就在一旁。”十二丫虽有些紧张,但是尽量的屏住自己跳得有些厉害的心脏。 “喔。看来为师的对十二丫要刮目相看了哦。”以青云尊者对十二丫的了解,她的表现不会有让人吃惊的时刻。 十二丫转动着身,看到站在背后的九丫,催着道:“九师姐,你替十二丫说句话呀。” 九丫抬起了低下的脑袋,支支吾吾的,在喉咙底下打着转,说不出一句话来。 青云尊者开口问道:“九丫,既然有你在一旁见证,这次是十二丫真的赢了那57号'地走星‘吗?” 九丫深深的扎了一下头,回答:“师父。这回,十二师妹是真的赢了小师弟57。” 青云尊者瞅了一下十二丫,马上移开了目光,对于这个弟子,自她进了青门以来,住在这上院之后,师徒之间几乎每天要照个面,岂不知十二丫是所有弟子中,因为她有着一种特殊的身份。关于她的身世,在此不便道来,在以后的故事里,将会逐步的揭示……对于这个十二丫,不会像对其他的青门弟子那么严格的要求而来约束她,就像夫人对十二丫所说的,到这青门来学艺,像是混日子过。 今天的挑战赛,本着不论输与赢,只图有一次锻炼挑战强者的机会,能上者能上,不能上者,并不会因此而剥夺自己在青门弟子中原来的武力排号。 青云尊者说道:“不能担误了你们用早餐的时间。”说着,一侧身转体往一边飘忽而去了。 在前的玉女风玲一提腿,便迈开了脚步,接着十二丫和九丫跟了上去。出了这张大门,便马上如释重负的跑了起来。穿过上百米的花坛过道,下着九九八十一梯石梯,冲进了一张后门,就到了中院。 食堂就设在这中院的上房,除了她们三个姑娘的迟到,青门所有的弟子都已在此食堂里用着餐了。 吃过早饭之后,纷纷的起身离开食堂,穿过中院,下着八八六十四梯的石梯,进入了前院,出了这下院的一张大门之后,眼前就是广阔的较场。 一年一度的挑战赛,将再一次在这上面举行。 如昨天一样,二十八星宿上队各选手之间的挑战,还是由青门的掌门人青云尊者坐镇,根据历界掌门遗下来的规定,点到为止。 七十二地煞下队,每一对决的小组,还是由夫人监督,同样的采用十招十八式后为止。 在二十八星宿上队,从青门1号大弟子到4号,他们之间没有交手,也没有接受谁的挑战,于是第一局由下面5号“心宿”,接受7号“箕宿”玉女风玲的挑战。 在较场的西凉亭,玉女风玲和5号“心宿”站在青云尊者坐着的案桌前,5号“心宿”先抱拳行过礼,后道:“'心宿`见过师父。” 青云尊者看了他们两个各一眼后,一摆手道:“开始吧。” 5号“心宿”回了一个字:“是。” 玉女风玲因为是掌门的独女,在自己的爹面前不用施礼,一扭身走在了前面,随后是“心宿”5师兄。两个人先来到较场插放兵器的排架前,玉女风玲的一双眼前,老远在盯着昨天用过的那把长剑,随着便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一接近,兴奋的伸出一右手,抓住剑柄,随着一道白光从刀鞘内闪出,随之一把长刀抽了出来,在眼前画了一道光弧,然后一转身,朝一块空地走去。 “心宿”五师兄,见玉女风玲走了拢来,停了一会步,等这个高傲的七师妹过了去后,才提腿向排座靠近去。转动着脖子搜索了几下,当看到插在排架里另一把长剑之时,几个快步走了近去,虽然一只右手臂探了出来,但是停在了上面,而没有再递下去了。 随着脑袋的转动,随之一双眼睛过目着插入排座里的一件件兵器,当目光停留在一把刀上时,忽然放亮,几个快步上去,一伸出右手臂,一把抓住了刀柄。 第48章 始料未及 玉女风玲从排架上选了昨天下午,临时磨练了一阵时间的那把长剑。然而,“心宿”5师兄见到排座里,插着自己平日里练习的另一把长剑之时,没有提起它,而是选了另一把大砍刀。 这把刀比一柄长剑要重,像这个五师兄,虽不是五大三粗那种强壮身体的汉子,但是凭着他强有力的一双胳膊。一只右手抓住刀柄,轻松的一下,就提了出来,舞动了一下,在眼前立即划出了一道白光,一个潇洒的转体,张望了四周一环,当看到了玉女风玲之时,目光呆滞了,她已经走到一块空地上,只闻到从那边发出嗖嗖嗖的声音,全神贯注的在玩转着手里的一把长剑,虽然看不到那种风起云涌的气势,但是已经有了一些熟练。 “心宿”五师兄收回眼光,手里提着一把刀,脚步轻松的朝那边迈开大步而去。 玉女风玲手中舞动的一把长剑,随着一个旋身,当看到“心宿”五师兄手中抓着的是一把比自己手里的长剑还要重的大砍刀之时,瞧他迈开的脚步是那么的稳健。随即让她不由得目瞪口呆了一下,口里念着:“五师兄,今天手中怎么会握着一把大砍刀呢?” 说着,随着一双眼睛注视过去,随即盯着了“心宿”手里拿着的那把大砍刀,便快着步子迎了上去。 五师兄见这个七师妹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马上立住了,待她近身,打了一声招呼:“七师妹。” 玉女风玲一仰头问道:“五师兄,平日见你练的是一把长剑,今天,怎么就换成了一把大砍刀?” 五师兄稍欠着身,随着一抬手臂,随之抓在手中一把重重的大砍力,提了起来,“唰”的一声,一挽动手腕,这把被打磨得放光的大砍刀,在倒抓着的手中竖立了起来。如此熟练的动作,让玉女风玲的一双瞳孔变大:满以为“心宿”五师兄,平日里练习的是一把长剑,以为在今天的挑战赛上,而会使用一把长剑。真没有想到,在今天他们两个的挑战赛,五师兄会使用一把大砍刀,这是让玉女风玲始料未及的事。看来今天,他们俩之间将会是一场十分激烈的交锋。 他们两个在青云尊者前面,已经登了记,并且向师父行过了礼,即使某一方想解除彼此之间的挑战,是不行的,必须来一场不管谁输谁赢的刀剑相交? 五师兄空着的一只左手,一指玉女风玲刚才待的一块空地,道:“七师妹,我们上那儿。” 玉女风玲走了三步,但马上停住了两足,侧过身来道:“还是五师兄先行一步。” “还让呀让什么。”说着,一提腿不再推辞,撒开膀子大步的走着。先到了一块用红色画成的直径约三十米的大圈,在中心停下了脚步,转过体来,右手握着一把大砍刀,在此等着玉女风玲近过身来。 在那里停顿了好一会的玉女风玲,当瞅到在那里潇潇洒洒的五师兄在等着自己之时,既然要挑战强者,不可产生畏首畏尾。先是行着,然后加快了脚步,当到了画有红线的边缘之时,忽然加速到了跑步,直奔“心宿”五师兄而去,在只有一米距离之际,挥起的一把长剑,随着一个侧体,随即刺了出去,剑尖直抵五师兄的当胸。 随即五师兄用手里握看的大砍刀,从容不迫的往左一搏,刀剑碰在了一块,发出“铮!”的一声,光星飞溅,长剑相比大砍刀的重量要轻,再是五师兄手里的力量又大,长剑被磕开了一边去。可是玉女风玲轻飘的身子,随着一个敏捷的旋转,随即手里的一把长剑往回划了过来,只见一道白光从眼前闪去。五师兄落下的大砍刀,只是挽动着手腕,抓着的刀柄向上,抖在身前,随着上体的扭动,随即划过去的剑刃,从刀板上划出了一道光芒,“嗞——”的一长响声,用大砍刀护住了身体,然而,玉女风玲已经移到五师兄的右侧,随着飞起的身子,随之她的位置已经落在了“心宿”五师兄的右侧。 玉女风玲身轻如燕,她的云步,游走的速度特别的迅速,在五师兄身体的周围,先是转着几个圈子。当中立着的五师兄稍不留神,不知不觉的就飘到了他身体的左边或者是右侧,当转动得特别快的时刻,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窜到了五师兄的背后去了。 像“心宿”五师兄这种交战经验丰富的老手,在这种对自己不妙的情况之下,当然只有借着闪身让开,一个急速转体,当眼见着仰面朝他撞来之际,玉女风玲已经改变了策略方法,只看玉女风玲右侧身倾斜,倒向左边,同时一道白光,随着旋动的一下手臂,随之握着的一把长剑又从上往下劈了下来。 由于五师兄往后闪身一跃,以为玉女风玲会趁势继续往后蹦跳而去,瞬刻之间,她改变了方向,反转旋身过来,于是便在五师兄的左侧一旁,见到一道光孤逆目袭来,赶忙挥起手中的大砍刀,朝着眼前的闪光,磕了过去,只闻到“铮!”的一声,刀与剑又撞在了一处,溅出了火星。 像玉女风玲这种采用了飘忽不定的身影,在双方的体力相比悬殊有些大,当然不会跟五师弟发生正面的硬碰硬,只是选定了在对方的身边,来回游动,寻找攻击对方的机会。不是五师兄抡起手里的一把大砍刀来进攻她,而是由玉女风玲在五师兄的跟到,隐隐约约的身影,在眼前来回晃动之中。舞动着手里的一把长剑,此兵器锋利无比,在她手里不断的挥舞着,只见一道又一道划过的光影,稍有不慎,冷不丁的,随时随地的就刺到了自己身体的某一处。 多亏这五师兄手中玩转的一把大砍刀,施展得开来,还算得心应手。 双方就这样交着手,玉女风玲以快速如风的闪晃动作,有时在“心宿”五师兄的周围游走,有时在跟前左晃又闪。五师兄利用挽动的手臂,不止地玩转着手里这把大砍刀,以防玉女风玲突然出击而防不胜防的每一剑。 这五师兄时而闪身,时而移动一下身桩,是从容不迫的应对。然而玉女风玲像一团快速转动的光影,忽时左,忽时右,在五师兄的眼前晃来晃去。在这个圈子里,两个人是身形飘忽,分不清真身在一个什么具体的位置上。 五师兄很想来一回,不用这种躲躲闪闪,而来一阵正面交锋。可是玉女风玲这忽左忍石的策略,无法找到她的人身,就不会形成正面的拼杀。 时间过了好一阵,大抵是玉女风玲老是这样,蹦来跳去的休力消耗太大,忙闪身一边去,提出请求道:“五师兄,我们可否歇一会?” 五师兄当然知道这七师妹在向自己提出修战一刻,对方累的是气喘吁吁,但是看上去并不是那种精疲力尽的状态,而自己粗气不出,如若乘人之危,是可以向她发起一阵暴风骤雨的攻击,然而,五师兄并没有那么去做,对这个七师妹也不是那么要痛下杀心。 “歇着一会,就歇着一会吧。”五师兄答应了她休战的要求。 但是他们之间的这种暂时停战,并不是跳出圈子,到外围去找个地方喝点水,然后坐下来休息一阵。而是站在圆子里,之间保持着五米之外的距离,面对着面,还是要随时提防某一方,发起的突然袭击。 第49章 快要出红线 两个人在圈子里,你来我去的杀了好一阵功夫,由于玉女风玲凭着自己的身手敏捷,飘忽的身形与五师兄周旋,只是旁敲侧击,没有让对方找到一次正面交锋的机会,而末见强弱。 由于玉女风玲手里提着的是一把根本不适合自己体能的长剑,经过刚才的一段激烈高度运动的时间之后,觉得体力不支,提出休息的请求,这五师兄并不会一个趁人之危的之人,马上答应了。 在此圈中,两个人各退后几步立住,对视着对方。 玉女风玲已经缓和了一会气息,对着“心宿”道:“五师兄,这把长剑抓在手中是有些重。”她说出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快的累得气喘吁吁,原来是手里握着一把不适应的长剑,气力消耗有些过快而坚持不下了。 “既然,这把长剑有些重,那么就换回平日里,使的那把剑。”五师兄可能是随便的几句话。 “要我拿起那把普通的轻剑?”玉女风玲不会轻信五师兄提出的这个建议。 “对。七师妹拿起,在平日里,练习那把出神入化的剑。”五师兄扎了一下脑。 “为什么要拿着一把轻的剑,跟五师兄拿着这么重的一把大砍刀,比下去呢?” “重的兵器,固然能镇住对手的杀气,但是不适合自己呀。” “我手中握的这把长剑,一旦被大砍刀碰一下,就会飞出去的。如若是一把轻剑,那如何胜……”玉女风玲以自己的思考来做着驳斥。 “师妹是不相信五师兄说的话?” “我干吗要相信,对手的话呢?”玉女风玲面对的是一个强者,让她谨慎小心了。 “师兄见你手里拿着这把长剑,打不一会功夫,就累的不行啦,还想着打败师兄,是不是……?”五师兄不想说下去了。 玉女风玲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五师兄,手中提着一把大砍刀,加上体形高度,无论怎么的瞧人家,对自己来讲,总是一种以势压人。嘻嘻的一笑说道:“看出来了,如若我换回一把轻剑,五师兄会放下手里一把不适合自己的大砍刀,而握起得心应手的那把长剑,我……”后面的话,语气很小,反正是把面前的这个五师兄,看作了一种威胁。 “师妹,怎么能这么看你的五师兄呢?”五师兄不想跟她多辩,说多了,反而更会引起这个七师妹对自己的不良看法。他如若有此意,在插放兵器的排座上,像这种长剑又不止她玉女风玲握在手里的一柄。 “嘿嘿!”玉女风玲先是两下笑,再道:“都说五师兄是一个诡计多端之人,看来是真的。” “你五师兄是有些小聪明,但不是那种图谋不轨之人。” “面对自己的挑战对手,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如果这五师兄是一个有心机之人,在由玉女风玲提出休战的当时,“心宿”五师兄完全可以不接受,当时的她已经是累得口吐粗气,体力不支,在飘来飘去之中,动作稍有迟钝,五师兄只要找准了她的一个身形,出手几刀,非将一个七师妹,砍翻在地上不可。还用着现在,面对面的与她争长论短的,恶语伤人,对自己的猜忌。 “如果师妹认为五师兄是个小人的话,不会有现在的面对面,早就分出了胜负。” “我知道,在交手之中,一方提出休战,如若另一方不同意的话,可以作为自动退出比赛来处理。”玉女风玲有着她争强好胜的一面,再道:“接受了对方提出停战的要求,可以说明五师兄,同样的也需要休息。” 五师兄听后有些气愤,一瞪双眼,全身的气血一齐往脑门贯注,额头的青筋在跳动,右手抡起大砍刀,朝着眼前的七师妹扑了过来。 玉女风玲已经得到了刚才的一刻休憩,平缓了气息,赶忙叉开一腿,长剑往胸前一横,做出迎战的准备。 五师兄像一阵风似的就刮到了跟前,挥起的一把大砍刀,带着“嗖嗖嗖”的风声,就是几下连环劈了下去。玉女风玲见些来势凶猛,不敢硬碰,只好用双手握剑,抵挡了一下,双臂就感到了震动,有一种胀痛,若不是她快速的一个闪身,被压下来的剑刃,差点就伤着了自己。 “唰!”的一下,带着风声的大砍刀,横撩过来,见此玉女风玲的面色有些苍白,但以她身手敏捷,急急向后跃了一大步,再往后急急几下,才稳住脚跟。当一只右脚已移到了红线的边缘之时,突然五师兄一收刀,停止了攻击,随即还往后退了三步。 玉女风玲见此感到纳闷:五师兄明明可以继续来几下快刀,那样自己就惨了,为什么会忽然停住了进攻?难道是他舞动着一把大砍刀,太笨重以后的气力不支了,故此而停了下来。玉女风玲一双杏眼,定神瞅去:瞧他口里不喘粗气,面不改色,手里的一把大砍刀抓在胸前,如雕塑一般,一双如炬的眼神,显然精力充沛。五师兄突然放下攻击,他拿着一把沉重的大砍刀,显然不是三五几下就用尽了力量,而是在平缓一下自己的气息。 玉女风玲放松了绑紧的身体,问道:“五师兄,为何不进攻了?” “师妹,你看看自己的后面——”五师兄的回话,显然是提醒的意思。 玉女风玲当然不会轻信一个对手说的话,道:“我为什么要看后面?” “师妹,你把你五师兄,想成什么人了?”五师兄苦恼的摇了摇头。 “你是我的挑战对手,我干吗要轻信?”玉女风玲做着一本正经的迎战架式。 “唉。”五师兄先叹了一口气,再道:“师妹,快看看后面,你快要出线了。” “怎么!我要出红线了。”玉女风玲紧张一下,扭动着脖孑,瞟到了一只右脚已经到了红线的边边上。马上收回了头,盯着对面的五师兄,她马上感到了一种羞愧感,脸上泛起了红霞。 “师妹,五师兄不会骗你的。”五师兄拉长着声音,嘴角流露着几丝静静的笑。 玉女风玲岂不知,只要五师兄再向自己逼近一步,自己抵挡不住像风暴一样的几下快刀,就被赶出了圈子,一旦自己出了红线,按照点到为止的规定,就算输了。这时是否意识到,刚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五师兄的一阵快刀,就把个玉女风玲逼到了红线,从这已经看出来,两者之间的武力,的确存在着悬虚。 以玉女风玲的任性,就算自己不是五师兄的对手,但还是要打下去的。已经歇了这么久的气息,养足了一下锐气,可以再跟五师兄接着周旋下去。一提手中的一把长剑,朝着五师兄冲了上去。 五师兄用空着一只左手往胸前一推道:“慢着!” 玉女风玲刚跑了五步,她还是听信了五师兄的喝止声,便立马站住:“五师兄不想打了?” “是想着打下去,可是以师妹的气力,舞动着一把长剑,坚持不多久,又会叫停的。”五师兄是几句关心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玉女风玲感得这话有辱自己。 “还能什么意思,除非师妹换回原来那把普通的剑。” 这回到首先的话题上,玉女风玲道:“五师兄拿着一把大砍刀,而我提着一把长剑,从气势上,你就已经压过了我,如若换上一把轻剑,你我之间,就更显得小巫见大巫啦。” 第50章 再快一点 玉女风玲几句刻薄的话,激怒了五师兄“心宿”,自己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一阵像暴风雨似的快刀,把个七师妹逼得差点出了红圈。 从这第二回合,让玉女风玲意识到了,自己还真的不是五师兄的对手,但凭着她任性刁蛮的脾气,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正要向对方发起反击之时,却听到了五师兄的叫停。问明其原因,还不简单,她如此的拼命,在强大的对手面前,只能是自讨苦吃,除非她换回平日里练习的那把普通的剑,还有可能再周旋一阵。 这叫玉女风玲难以接受,本来一个拿着一把大砍刀,另一个手中提着一把长剑,一方以气势压住了另一方,让她感到了压力,用一把轻剑来对付着一件重量的兵器,那自己不是显得更加自不量力了。 “实话告诉你,师妹拿着一把长剑想打败你的五师兄,经过刚才的一试,应该心中有了数。”五师兄对于这个七师妹,的确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然而,玉女风玲一直认为这个五师兄,说的话,好像在向自己使诈下套。不过心里存在着一种纠结,面对自己的挑战或者被挑战的对手,不会有这么多的礼让,当快要打败对手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攻击。 要想到,五师兄对付的挑战对方,是自己师父的掌上明珠:让一次是看在师父的份上,再让一次是看在师兄妹的情份上。已经忍让了两次:一次是玉女风玲提出来休战,二次是五师兄在这个七师妹难听话语之下而被激怒,一阵狂风暴雨的快刀,把玉女风玲逼到了将要出红线。接着下来,这个五师兄是否还会手下留情,处处让着这个刁蛮任性的七师妹呢? 从与五师兄的两回合之中,玉女风玲应有所顿悟,自己拿着一把有些重量的长剑,虽然能坚持一会功天,但是想长久一点时间,的确有种困难了。 “要我换回原来的那把轻剑,可是你五师兄提出来的,若我换回一把普通的剑之后,五师兄你可不能换回,平日里练习的那把长剑。”这玉女风玲就这么的刁蛮。 “只要七师妹换回原来使的那把普通的轻剑,你五师兄就拿着这把刀,一直打到底。”五师兄就依着七师妹的约法一章。口里却在轻轻的念着:“我这七师妹,只许官府放火,也不许百姓点灯。” “那我就换回那把轻剑,与五师兄再战。”说完,跳着朝置放兵器的排架小跑步几下,马上放慢了速度,边行走,边在低头思索着:“五师兄,一直劝着我不要使这把长剑,而换回那一把轻剑,这其中是否会有诈呢?”再行了五步,玉女风玲忽然偏过头来,盯着泰然自若的五师兄,大着声:“五师兄,你要耍我不是?!” 这让五师兄感到意外,两只眼睛不由得睁大一下,自己的一片好心又被人家误解,心里不是滋味,高着嗓门:“我们的第一回合,如若七师妹的云步再快一些,五师兄就被你快速闪晃的身形,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在我们俩的第一回合中,我已经很卖力了。”玉女风玲拿着一把长剑,让她飞飘的动作,有时还直的受到了限制。 “若不是拿着一把不适合自己的长剑,你的云步就会再快一点,出神入化的身影,坚持的时间就会长一些。到时,你五师兄有可能会被你打败。”这五师兄希望自己的挑战对手能赢了自己。 玉女风玲一边认真的谛听着,一边沉思着,从这劝导的词里,五师兄已经是肝脑投地,到了这个份上,那里会玩什么阴的。这好人已做到了底,就看玉女风玲如何来做出判断了,是依五师兄所说的办还是疑神疑鬼的不领这个情呢? 看了看站在那里术讷的五师兄,然后摆正脑袋对视着要靠近去的那插有兵器的排座。玉女风玲虽然有种任性,但是在她聪明伶俐的大脑里,还能辨别出什么是非曲直来的,先有些慢步,显然是她还在寻思着这个事,自己是不是放下手里这把还不太适应自己的长剑,而去拿起平日里熟练的那把轻剑呢?全在于自己,作为五师兄不可能硬塞一把轻剑给她。 玉女风玲一边琢磨着这个问题,一边一只手握着长剑,在手中舞动着,随着剑刃的翻滚和转动,随之在手里不断地加着速,口里不止地念着:“快点,再快一点……”想着玩转的一把长剑,只看到它的光影,而见不到它的其形,然而,这柄长剑有些重,当快到一个程度之后,就再也加不了速啦。 瞧她像抽风了一下身子,手里的一把长剑差点甩了出去。这时候,才意识到必须收起这把长剑,加快了脚步,向排架小跑步而去,来到了排架前,将手里的一把长剑插回了排座上的剑梢,扭动着脑袋,两只眼睛搜寻了几下,当看到自己平常里,舞动的那把轻剑之时,几个快步靠近去,递下一只右手,五根指头一扣抓住了把柄,一抽起,一道寒光从剑梢里蹦出。 发出“嗖嗖嗖”的几声,只闻玉女玲口里心花怒放的念着:“这把普通的剑,真的好轻!” 既然是自己平日里,练着的一把剑,握在手中就感觉到了得心应手,无比轻松,加上首先舞动的是一把相对重的长剑,再来使用这么轻的一把普通剑,更是轻快得不得了。 收起手里的这把轻剑,一个转身,向他们俩交锋的红圈跑了过来。 站在对面的五师兄说了开玩笑的话:“七师妹拿着一把轻剑,比兔子跑的还要快!” 玉女风玲把抓在手里一把轻剑,再玩转了几下,只闻发出“嗖嗖嗖”的咱声:一下前、再一下左、紧接着一下右、然后一下后、还一下上的,只见她的身体被剑光罩护着而见不到人影。 对面的五师兄发话了:“七师妹,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玉女风玲的话音未落,只见变长的身影像一条白龙似的,就奔到了五师兄的跟前。 看到一道白光刺来,五师兄赶忙用手中的这把大砍刀在胸前,横摆了一下,发出“铮!”的一声,同时一条腿挪开一大步,闪开了一边去,蹲下不想被她缠着。 玉女风玲紧接着粘了近身来,还是像首先的第一回合一样,一把轻剑,随着飘忽不定的身形,刀光剑影,随时随地的可以向五师兄出击一下。在眼前不断地晃闪着,由于身形变化特别的快,快速得成了多个重影,根本确定不了玉女风玲的真身会在什么位置。 有时,五师兄出手一刀,既是每每探了一个空,如此一来,令这个有些知道状况不妙,只好舞动手中的一把大砍刀,在不止地护好着自己的身体,以防这个七师妹手里的一把快剑突然杀出来一下,而不至于伤着自己。 偶尔听到“铮!”又是一下“铮!”紧接着连续的“铮……”兵器碰撞时发出的响声。经过一段时间后,双方出现了状况,在首先的第一回合,是玉女风玲累的不行,现在是这个五师兄,闻到了从他口里吐着粗气的声音。 玉女风玲握剑的一只手臂,在翻转着,被舞动着一把轻剑,像是随心所欲似的,不知有多爽快;每跳跃起的一下身子,动作快的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第51章 谁先出了红线 玉女风玲放回了一把不适应自己的长剑,而拿起了平日里练习的那把轻剑,不但飘忽的身形变快,而且出剑的手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 可是,这个五师兄握着的还是一把不太适合自己的大砍刀,通过一阵功夫的应战,累得他口里吐着粗气,难以继续应付下来。越是这样,人就越显得力不从心,有点慌了神,之后就尽量的勉强而支撑着。 五师兄知道,一旦被玉女风玲的“云步”缠绕,一时半会难得脱身,现在手里使着的一把笨重的大砍刀,虽然还能维持下来,但是时间已久,当自己的体力支持不住之后,就会卷于体力不支而处于下风。 玉女风玲手里玩转的一把快剑,随便出奇一下,刀剑无眼,就有可能刺伤一下对方。五师兄的眼下之急,只有尽快的摆脱她的紧紧相逼,跳到一边去。 五师兄用一只右刀舞动着一把大砍刀,有些放慢了速度,为了不让玉女风玲有机可乘,另一只左手马上握住了刀柄,用双手施展开一把重重的刀,先是几下护着身体,然后在前连连一下斜着劈下去,再随即挽动手臂,大砍刀从下而往上飞出来,但末撞上玉女风玲扎过来的剑尖,赶急一蹦而起冲了出去。 以五师兄对这个七师妹的武力了解,她就只有一个“快”字,凭着自己的逃脱,不一定能跑得过她。虽然玉女风玲在瞬间不可能窜到自己的跟前,但是会紧跟着而上来,如果从背后冷不丁的偷袭一下,就有可能伤着了自己。于是五师兄一个旋体,同时抓在两手中的一把大砍刀,从下往上一个旋转,随后舞成了像一个车轮,只闻了“铮!”的一下响声,碰开了玉女风玲借着从上空飘落而下之际,刺上来的一剑。 很快的,五师兄又被七师妹给缠上了,为了不让她再近身来,边挥舞着手里的一把大砍刀,边急急的后退着。 可玉女风玲是一直挺身而上,紧紧咬着不放,五师兄“心宿”知道这个七师妹以飞奔的动作,及一把快的剑,不敢松懈怠慢一会,一边不止的后退着,一边双手舞开着一把大砍刀,防着玉女风玲有可以扎过来的一剑。 五师兄只顾着自己躲着,而忘记了背后将是怎样的一个状况,后面挪动的一只脚快要接近红线。因为五师兄忙于应对玉女风玲的一把快剑,无心顾及背后出现了怎样的一个情况。 即使女风玲的视线处于一个正面,也许看到了五师兄后面是一个怎样的状况,可她的一门心思,想着利用手里的一把轻剑,加上自己的身手敏捷,给对方造成再大一些的震撼!所以她不会像五师兄那样,边向人家发起快刀进攻,边还留意着别人的处境。 已经过了一阵功夫了,玉女风玲手里的一把轻剑一直没有削减她的得心应手,飘飘荡荡的身影还是那么的闪动得随心而动,叫五师兄看着眼花缭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玉女风玲一直在逼近着对方,五师兄一直在退着退着,不知不觉的已出了红线,然后玉女风玲还在向五师兄发起频繁。不减力量的攻击。 闪动的身形,加上手里的一把快剑,她的一双眼睛里只死盯着一个目标,也藏不下其他的什么东西。 还是五师兄看出来了,忙叫停:“七师妹,我们不要再战了!” “为什么?!”玉女风玲厉声喝问。 “你我都已经出红线了!”五师兄回道。 “你我都出红线了!”这时候的玉女风玲才停下了自己的“云步”,收回了一把轻剑,先瞅了瞅五师兄的后面,没有找到围住他们俩而画在地上的那根红线。头往后扭了一下,发现了红线就在自己的背后,按照比赛前定的规矩:一方被另一方逼出了红线,这一回合出红线的人算输。 现在是双方都已经移出了圈外,这就要找到是谁先出来的,而谁是后跟着出去的。这不用着琢磨,更不用着去追查,当然是五师兄被玉女风玲的快剑,加上闪晃不定的“云步”给步步紧逼,而无意之中先移出了红线。 可是玉女风玲也出了圈子,但她是作为攻击的一方,而逼着另一方出了门圈外。按照比赛的规定,这一回合,应属玉女风玲胜出!然而,就凭这一点,她挑战五师兄“心宿”是否成功了吗? 这时从凉亭的方向跑来一青门弟子,带来了话:“师父有话,五师兄、七师姐,你们俩的比赛已点到为止。” 玉女风玲一仰头道:“五师兄,我们之间的挑战,谁输了?” 五师兄被她的霸气之声,好一会被弄傻了眼,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话。 未见五师兄回话,玉女风玲催着:“五师兄,为何不作声呀?” “这第三回合,是七师妹赢了。”其实五师兄“心宿”并不认这个输,原因有一种:在这第三回合当中,玉女风玲之所以赢了自己,还不是换回了一把普通的轻剑,让她的“云步”发挥到了极至,加上一把快的兵器,既有灵活的闪现身形,又有快速的出击。让握着一把笨重大砍刀的五师兄,为了对付着玉女风玲防不胜防的一把轻剑,而只能做着后退——于是无意之中被逼出了红线。 如果玉女风玲还像事先一样,执意的玩转着那把偏重的长剑,不可能有现在的这个表现,那将是另一种结局。按照常规来讲,一方换了兵器,另一方同样的可以不使用一把笨重的大砍刀,而选择自己平常练习的那把长剑,就不会像刚才一样,舞动了一阵功夫之后,一把大砍刀需用两只手才能施展得开,到后来就不会出现了,只能采取急急后退,不至于出了红线而不知晓。 主要的还是由于玉女风玲的霸道,当她换上一把轻剑,而不允许五师兄选择握在自己手里的一把长剑。 不过,这第三回合玉女风玲是胜出,但并不说明七师妹挑战五师兄就算成功,之间的结果,必须由师父青云尊者来做裁判。 传话的这青门弟子,在一旁催促着道:“师父,在凉亭下等着二位师兄师姐过去。” 玉女风玲将目光转向带话的这个师弟,收起手里的一把轻剑,一侧身朝凉亭的方向走去; 五师兄“心宿”也瞧了一眼这传话的小师弟,把手中的大砍刀,递过去道:“五师兄的这把大砍刀,交给你了。” 小师弟急急几步靠近过来,伸出双手接过了这把沉甸甸的大砍刀,抓在手里有些费劲,口里惊道:“五师兄,这把刀好重。” “你五师兄就输在这把刀上。”五师兄一开始使用这把大砍刀,倒是很得意,而现在有些后悔了。 “那干吗非要弄这么一把刀呢?”提在双手里的一把大砍刀有些重,“锵!”的一响声,放了下去,刀尖抵在了青砖的地面上。 “鬼使神差了呗。”这个五师兄其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跨开步子跟了上去。 玉女风玲先是昂首挺胸的快步了一会,当看到了坐在凉亭下在张望着这边自己的爸之时,她马上勾下了头,同时也放缓了步子。 在后面的五师兄快着脚步紧赶了上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青云尊者坐着的案桌前。 玉女风玲只是站着,微低下了头。 而五师兄却双手抱拳,行礼打拱道:“师父,‘心宿`有礼了。” 第52章 不是平手 五师兄把自己的一把大砍刀交给了传话小师弟的手中,接着赶上了七师妹。 两个人来到凉亭下,玉女风玲见到自己的父亲,没有施礼。然而,五师兄却行了抱拳礼。 青云尊者先打量了青门五弟子“心宿”一会,然后瞧了瞧自己的这个任性的女儿,收回目光问道:“你们俩,今天的挑战赛,谁挑战谁呀?” 玉女风玲急回话道:“爹,是玲儿挑战五师兄。” 青云尊者将脖子伸长了过来问道:“挑战成功了吗?” “爹,你是裁判,干吗要问我们吧?”玉女风玲撅着嘴反道。 五师兄迟迟的才接上话道:“师父,第三回合,是七师妹赢了。” 青云尊者收回了脑袋,拉长着语气:“你们俩战了三个回合,第三回合是玲儿胜出,那么第一回合是谁胜了呢?” 玉女风玲忙抢上话道:“第一回合,我们打成了平手。” 青云尊者将目光对视着“心宿”问道:“是这样子的吗?” “当时,我们的交锋是打成了平局。”青门这五弟子表现出谨小慎徽。 青云尊者的眼光移到玉女风玲的身上:“玲儿,你五师兄一直在让着你。” “玲儿知道。”玉女风玲当然知晓,在他们两个的交手中,的确五师兄在让着这个七师妺。 “可是,爹作为今天的裁判,是不会偏心哪一边的。第一回合,是由玲儿向`心宿`提出休战,而这样结束的。这第一回合,可以不上数?”还说做师父的公正,这就有意想要抹杀“心宿”是一个讲武德的弟子。 玉女风玲赶忙说话:“不上数就上数。” “说不上数,那可不行,说明爹偏向了玲儿,这对`心宿'不公。”青云尊者马上意识到他们的第一回合,虽然没有结果,但是“心宿”的礼义,值得表扬。 “为什么?”玉女风玲急问。 “第一回合若不上数的话,就偏心了玲儿,打成了平手,本来是不上数的。第一回合,如果你们俩继续下去的话,实际上,玲儿是赢不了‘心宿’的。” 当时的玉女风玲已经快累得不行了,然而五师兄还精力充沛。这第一回合,后面有戏的话,玉女风玲非败不可。是五师兄的忍让使她逃过了一回合的败局。把这拿到桌面上来争论的话,玉女风玲可不会认这个输。 “但是我们并没有接着打下去呀。”玉女风玲摇晃着腰,像撒娇似的说着。 “‘心宿'一直让着你,可你却不知理性,还横蛮无理,刁难于人家。”青云尊者重重的几句。 “爹,第一回合玲儿与五师兄打成了平局不是吗。”玉女风玲郑重其事的说着。 “第二回合,玲儿被'心宿'的几下快刀,杀得逼到了红线,爹怎不能判玲儿赢了不是?”青云尊者拉长了脸。 玉女风玲急接过了话:“第二同合,承认是玲儿输了。” “你呀,是输得很惨,才会承认自己输了!”青云尊者严厉的嗓门。 “第一回合,我们打成了平手,第二回合,五师兄胜,第三回合,五师兄败,我们一比一,还是打成了平局。”玉女风玲伶牙俐齿的说着。 “你们俩怎么是打成了平局呢?” “我们俩一平,一比一,当然是打成了平手。” “第一回合,是'心宿'让着你,才出现了平手;第二回合,若又不是'心宿'让着,你输的很惨;第三回合,如若'心宿'不是拿着一把大砍刀,而是握着他的那把长剑。还会是玲儿输。”青云尊者虽然没有在一旁观看,但凭着他坐在这里,经过刚才的一番闻和问,就已了解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和事情的过程。 “爹。你这是让玲儿丢脸了。”玉女风玲像是沮丧着一张脸。 “为爹的知道,‘心宿'是一个懂得分寸的弟子。你可不要把人家的让忍看成是一种懦弱,不管玲儿怎么的努力,你是打不败你的五师兄。” “第三回合,玲儿不是把五师兄赶出了红线。”玉女风玲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姑娘。 “要明白一点,你们俩之间的武力,相差了两个等级!”青云尊者面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没有袒护那一边,做着公平公正的裁判。 玉女风玲挑战五师兄“心宿”是以失败告终。刚一宣布结果,玉女风玲一侧身转体,气冲冲的就离开了凉亭。 没有走几步,只见与凉亭隔着十几米距离的九Y妹妹迎了上来。 “七师姐。”九丫看到了玉女风玲的面色不舒展,她的语气低低的,还带着热乎的温暖。 气冲如牛的玉女风玲快步了几步后,停住,回过头瞅了一会,凉亭下的情况,五师兄还站在案桌前,听着青云尊者一番鼓励的话。玉女风玲收回头来道:“我那爹真是偏心,与五师兄顶多打成了一个平局,怎么就判玲儿挑战失败!” “在去年的晋级节上,三局,七师姐都败给了五师兄……”九丫像挤牙膏似的说着。 玉女风玲夺过了九丫的后话,道:“今天的挑战赛,跟五师兄的三回合,一平,二他赢,三我赢,一比一,本来就打成了平手,我爹怎么就裁判挑战失败呢?” “七师姐,今天的表现,比去年的表现要强。”九丫怕自己的话被玉女风玲又抢断,于是简短精炼了起来。 “今年的挑战赛已经过了,只有等明年了。”玉女风玲马上放下了心里的这个事。 “明年,七师姐一定会打败五师兄的。”九丫只想着为她鼓掌加油了。 玉女风玲侧过面来,看着九丫,一本正经的问道:“我能打败五师兄吗?” “这个——”要九丫来做这样的判断,当然是有些为难她了。今天,玉女风玲挑战五师兄“心宿”,九丫守就在一边,看得真真切切的,这个七师姐的武力的确还不如五师兄。要她来裁判他们两个,如果实话实说,肯定会惹这个七师姐不高兴的,特别是现在,正为刚才的事,还窝着一股火呐。 “什么这个这个?!”玉女风玲大了声。 “我们不说这个好吧?”九丫想扯开话题。 当玉女风玲的一双眼睛注视到较场的东面之时,看到了那边,有两个青门弟子:一个手里舞动着一根棍,另一个手中握着一根棒,两根棍棒相互碰撞着,发出“噼噼啪啪”的一片响声,好不热闹。玉女风玲一指那里,道:“九丫,我们到十二丫那边去看看。” “好呀!”九丫一听兴奋了。 “瞧那十二丫,怎么来挑战'地狂星'小师弟?”玉女风玲说着,一提腿就朝那边走去。 九丫没有作声,一个侧身低着脑袋便跟了上去。 “十二丫,连一把长柄刀也舞动不开,拿着它,就想去挑战小师弟55,肯定是自不量力。”玉女风玲一边行走着,一边口里念着。 “那十二师妹,太异想天开了,自己玩动不了的一把长柄刀,能吓唬人吗?”九丫也替她唏嘘不已。 “十二丫,到底有脑子没脑子吗?亏她想得出来,拿着一把刀,能吓唬人家吗?脑子不是进了水才怪呐。”玉女风玲拿这个与自己同室异梦的十二丫妹真的是哭笑不得。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较场的中央,来到了东边七十二地煞下队的比赛场地。 她们俩看到了在那里围观的十二丫,她呀,一边观看着,还一边做着相应模仿的动作,又临阵磨枪了。 第53章 必须得上 当玉女风玲看到较场东面上的情形之时,马上注视到了那边:有两个青门弟子,舞动着各自的一根棍或一根棒,你来我去的碰撞在了一块,发出了“啪啪啪”的一片响声。 这让她们俩马上想到了,十二丫也会参加今天的挑战赛,她要挑战的对手是55号“地狂星”。在她天真的心里,居然会有一种幼稚可笑的想法:十二丫用一把自己根本玩不动的长柄刀,想以大气势来吓唬人家,以为会镇住对手。 在今天的挑战赛上,玉女风玲不也是,不使用自己平日里熟练的那把轻剑,而改换一把长剑,但在与五师兄“心宿”的交锋之中,还是这把不适应自己的兵器而坏了她的事。 他们两个到了十二丫的身后,玉女风玲没有去惊动她,然而,九丫却唤了一声:“十二师妹。” 这时,正模仿一个拿棍小师弟的一下扑打上去的动作,对她们俩的过来,疯狂的十二丫正处于专心致志之中,没有理睬她们两个。当听到是九丫的声音,赶忙收起了自己的马步,一扭过身来,先看到了九丫,靣上马上露出了笑,当瞅到了一旁的玉女风玲时,脸色随即沉了下去。 “七师姐丶九师姐。”但还是打了招呼,在她们三个姑娘当中,十二丫必定是小的一个。 玉女风玲盯着她问道:“十二,你过了吗?” 十二丫对玉女风玲的问话,感到突然,没有理解到位:“七师姐,什么是过了没有?” “就是你十二挑战小师弟55的事。”玉女风玲直接了截的一句。 只见十二丫摇了一下头:“十二丫与小师弟55是今天挑战赛上的最后一局。” “最后的一局!”九丫妹大着声念着。 “我们俩过来,是为你助威加油而来的,还得要等好一阵时间。”玉女风玲有种迫不及待的样子。 “等这两个玩棍棒的小师弟过后,就轮到十二丫跟小师弟55了。”十二丫的快言快语。 “我们俩过来,就是来指点十二如何打败那个小师弟55的。”玉女风玲重复着这句话,也可以讲是来看她的笑话:瞧她用一把自己根本玩转不开的长柄刀,怎样可能打败比自己的武力要高两个等级的55号“地狂星”呢? 此时,九丫妹的一双眼睛在搜索着,想能找到那个小师弟55的身影,随着脑袋转动了一圈,没有发现别人,随之便在较场的东面,跑了起来,在一个背着视线、花草的角落里找到了他。 这个55号“地狂星”,有着修长的身材,然而以他一双强壮的胳膊,让他能玩转着一把长柄刀,“嗖嗖嗖”的舞得生风,双手握着算是施展开了它。那十二丫也想着玩动着这种型号的长刀,可当她抓在手里,就感到有些吃力,根本就弄不开它,十二丫又将如何来挑战人家呢?真的是太自不量力、太异想天开了。 小师弟55见九丫找来这里,昨天还不知道她是来刺探自己的情报的,今天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马上收起了手里的兵器,看着九丫走了近来。 “小师弟,为何不练刀了?”九丫妹问道。 “师姐,不是过来了。”小师弟55回话,不知是以礼待人还是不想让人家看到自己怎样的来玩弄着这把长柄刀。 “看来,师姐影响你练功夫了。”九丫歉意的话。 以小师弟55对九丫的了解,尽管她是为十二丫到这里打探情况来的,但她的心眼并不坏。于是问道:“师姐,55能打败那个十二师姐吗?” 九丫听后,嘴角流露出静静的笑,她太了解十二丫了,一把长柄刀根本就玩转不开,就想着拿它来去挑战,能舞动这种兵器的小师弟55,显然是自找苦头吃了。两个人一上场,十二丫笨拙的动作,一定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对于这个小师弟的问话,九丫还不知怎么好来答复人家:说十二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九丫一心想帮着她,如若说十二丫一无是处,这样不是灭自己的威风,而涨了别人的气势,这种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如果说,十二丫打得过这个小师弟55,可是她又没有那个能耐,因此没有作声。 小师弟55催着:“师姐,55问你话呢?” 九丫稍低着头,像是思索了一会,平视着对方,不忍心看到人家一双焦灼的眼神在打量着自己,回道:“那十二师妹想要挑战小师弟,她一个疯疯癫癫的人,不要当真。” “十二师姐怎不当直了,已经在师娘那里登了记。等两个玩棍棒的师兄下场,就是轮到我们俩啦!”小师弟55是实话。 “那十二师姐,还真的想挑战小师弟,就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给自己长脸还是给别人长脸呀?”九丫一急说露了嘴。 “十二师姐,当然是给自己长脸啊。”作为这个小师弟与十二丫接触的次数少,当然不太了解对方。 “她、她、就是一个——不想论她了。”九丫说着摇了摇头。说完一扭身便往回走。 小师弟55没有挽留这个到自己这边来侦查情报的师姐,她哪里是来刺探人家底细的,几句话,就把十二丫“虎头蛇尾”的底气给掀了。 等九丫背过身去,小师弟55又练习自己手里的一把长柄刀来。 九丫急急的脚步,返回了玉女风玲这边。这时,那两个各用一根棍棒对战的小师弟,已经到了最后的搏击:一个使棍,另一个拿棒,正好撞上了一处,用一根棍的,被双手握一根棒的小师弟一个跃起,紧接着一阵铺天盖地的棒子,打得只有招架,没有还手之力,而急急的后退着,直至被赶出了红线外。 这一小组的挑战,到此时候,已点到为止。随着从东凉亭过来一个传话的小师弟,带来夫人的话:“二位师弟的挑战结束!” 对打的两个小师弟,马上收回了手中的各一根棍棒,一同去了凉亭,等待夫人将做怎样的裁判。 两个小师弟谁挑战谁?是否挑战成功,暂且不讲。下面的挑战赛,轮到了十二丫与那小师弟55两个人上场。 在凉亭处,只闻有人对着周围大声喊话:“下面的一局,将由十二师姐'地飞星'挑战55号‘地狂星'!” 等了好一会,未见他们两个上凉亭这边来,接着再有大声喊话:“‘地飞星'!‘地狂星'!该你们俩上——场——啦——” 如此的大呼声,才见小师弟55手中提着一把长柄刀,从一角落里奔了出来,冲向凉亭。 这边的十二丫还呆呆的立在这里不想动,此时的她也许意识到自己,以她这柔弱的身子,又如何去挑战一个武力比自己高了两级的小师弟呢?故此有些后悔了。 玉女风玲催促着:“十二,没听到,该你上场了。” “是我上场了。”十二丫木讷的只是扭动着上体。 玉女风玲再催:“小师弟55已先去了我娘那里,你也得过去。” 这样,十二丫的头才转向凉亭的那边。 “看到了没有,小师弟55已在那里等着。”玉女风玲再又催促着她。 十二丫在玉龙风玲和九Y的陪着之下,朝凉亭走去。当她看到小师弟55手里抓着一把长柄刀之时,十二丫不由得停了一下脚步。 “十二,怎样不走了?”玉女风玲问道。 “七师姐,我想退出这场比赛。”到了这个时候,十二丫的头脑才有了清醒,可是为止已晚。 第54章 快躲开 该轮到十二丫与小师弟55上场了,到这个时候,一向高调的十二丫也想着退缩。 作为七十二地煞下队最后一个小组的挑战赛,既然已经挂上了号,不管结果如何,总要比试几下,论出一个输赢来。 好在十二丫有玉女风玲和九丫陪着,壮了她的胆量,来到了凉亭的案桌前。当十二丫见到站在一旁,手中提着一把长柄刀的小师弟55时,就显得有些怯生生的。 小师弟55已经向师娘行过了礼,而显得有些紧张的十二丫只是立着,忘记了自己到这里来该行的什么礼数。 “最后一场,你们俩谁挑战谁呀?”夫人瞧了他们俩各一眼光。 这本是十二丫来答话,可她此时已经没有自己的什么主见了,心乱如麻的一个人。 小师弟55答话,向十二丫这边偏了一下脸,收回去才道:“是十二师姐,挑战55。” “比赛可以开始了。”夫人说道。 小师弟深深的鞠了一躬,一直上身,再转体,提起手里的一把长柄刀,便提腿跨开了步子,走在了前面。 然而,十二丫还愣愣的立在这里不动。 夫人见此催促着:“十二丫,你怎么不跟上55。” “最后上场的,是十二丫与小师弟55的挑战赛。”十二丫口里念着,才慢慢的扭过身,跟了上去。 然后,玉女风玲和九丫,两个人一前一后也跟在了一起。接着在这里围着的一些青门弟子,一窝蜂似的离开了这凉亭,去围观十二丫与55号“地狂星”,他们俩最后一场的挑战赛。 小师弟手里拿着一把长柄刀,往场子中一站,在此等待着自己的挑战对手过来。 十二丫没有直接进入圈内,而是去了置放兵器的排座,玉女风玲和九丫也陪着她过去了那里。 来到排架前,在这里插放着十八种兵器,任由她挑选,当来到插有一杆轻枪的位置前停住了。 九丫建议道:“十二师妺,还是用自己这把好使的轻枪吗?” 然而,玉女风玲却是另一种的鼓励方式:“十二还是使那把长柄刀吧。在昨天的下午,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已有了些熟练,刀对刀,从气势上,起码不会输给人家。” “也是。”这十二丫就是这样,没有自己的主意。 这玉女风玲就想着要看她的笑话,使用自己玩展不开的一把长柄刀,去对战别人能能舞得动的另一把长柄刀,显然是不战就已经定了败局。围着这么多的青门弟子,都来看她的笑话了。 十二丫还真的听信了玉女风玲的这个不酌情的提议,其实她自己也有这种想法。一双大眼睛搜寻着排座,找到了另一把摆放在排架上的长柄刀,用一只右手抓住,身体靠得近近的,才把长柄刀取了出来,今天觉得这刀比昨天轻了一些。一只手能勉强的提了起来,慢慢的转过体,接着一步稳一步的行走着。 左边有一个玉女风玲,右后有一个九丫,十二丫虽是前呼后拥着,但是举步有些维艰的来到小师弟55的对面,站在了红线圈内。 只听到“锵!”的一声,十二丫把握在手中的一把长柄刀,立在了身前,一手扶着,身子往左挪动了一步。振作了一下精神,说话了:“我们开始吧。”十二丫上了这个场,无论结果怎样?显然是豁出去了。 小师兄55见到十二丫,刚才笨拙的动作之后,心里有了一些了解,她的勉强,的确让人有种滑稽的可笑。“师姐,55可要用刀劈你了,到时可要躲着。”小师弟55的这话,是小瞧了人家不是。 “你这么看不起你的十二师姐。”十二丫振作了精神。 “不是看不起,这把长柄刀,既然舞不动,不要拿来呀。”人家早就看出来了。 然而,这十二丫还是装着自己的霸气,道:“谁说我舞不开这把长刀。”用握着的一只右手,往上一拎,没有提得动,手掌向上滑了一下。 “没有提起来吧。”小师弟55瞅得仔细,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里。 十二丫的另一只左手抓住了刀柄,用两只手把长柄刀拿了起来,横在了胸前。大着声:“提起刀来了不是!” 小师弟55见此道:“看来师姐,准备好了。” 十二丫抓在手里感到沉重的一把长柄刀,道:“还没有准备好。” “以55之见,师姐既然拿着这家伙有点重,不如换回一杆轻枪。” “那枪太轻了,吓唬不了人。”十二丫摇了摇头。 “这东西,又不是用来吓唬人的,而是用来伤人的。” 十二丫将脑袋凑过去,细声道:“小师弟,你这么关照师姐,等会你就让一让师姐行吗?” 小师弟55转动着下巴:“今天,是师姐来挑战我55,没有什么让不让的。” “那57’地走星’,去年让了我,今年又让给了师姐。”十二丫这是打的什么商量话。 小师弟55不由得一笑起:“……嘿,这,55知道,去年57是让了,今天可没有让。” “反正是让了,你也得让一次,师姐会记得小师弟的大恩大德!”十二丫不敢大声。 这还没有开始,就向人家求着饶,对面的小师弟能听得到,那么在一旁观看的玉女风玲,是否也能听得见吗? “喂喂喂!你们俩唧唧哇哇的,还要不要交手吗?”玉女风玲在一旁催着。 十二丫的头往后扭:“七师姐,我们虽然没有用手中的刀拼杀,但是在用嘴打着架呐。” “这真刀真枪的不用,用嘴打什么架呀,没听说过。嘿、嘿嘿……”玉女风玲说着笑了。 在一边其他的小师弟,有的问话:“师姐,用嘴打架是怎么打的,说来听听——” 十二丫对着围观的几十个师弟,大着声:“你们不吵了好不好,我们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对面的小师弟55单手将长柄刀提起来道:“师姐,我可要出刀了。” “慢着!”十二丫一抖左手道。 “一开始就叫停,怎么回事吗?” “出刀可以,必须要答应我刚才提出的那个要求。” “什么那个要求吗?”小师弟55问。 “就是耶个——”由于十二丫的声音很大,所以没有后话。 “什么那个吗?” “就是那个让。”十二丫一急说露了嘴。 这被围观的人听到了,“哈、哈哈……”引起了大家的哄堂大笑。 这个十二丫倒是感到无所谓,别人笑就笑呗,在这圈子内是两个人,觉得又不是取笑自己一个人。大家的嘴脸,这让小师弟55受不了啦。右手提起长柄刀,另一只左手抓住下面刀柄,抖了起来,边冲上来,边喊着:“师姐快躲开!” 十二丫面对突然发起进击的小师弟,不知是自己没来得及反应,还是自己对这次挑战赛根本就没有什么斗志,而人一时半会变得麻痹大意。 小师弟55举起的一把长柄刀,从上还真的劈了下来,这一开山之刀来真的了,用了一些力气。可是这十二丫根本不闪开。这是从上劈下来的刀,以小师弟勉强能施展开的力,砍下去的刀在半空中是举不回去的,以小师弟55的体能武刀,这种重量的长柄刀,一旦落下去,已经控制不住了。小师弟再赶忙喊着:“快闪开!” 眼见锋利的刀口就要从头顶上劈下来之际——不但小师弟55替她担忧,而且连围观其他的青门弟子们,有的睁大了双眼,有的惊讶的呼出声:“十二完了!” 第55章 别大气势 小师弟55被围观的青门师兄弟们,一阵讥讽声给刺激了,举起手里的一把长柄刀,对着十二丫迎头劈了过来。 由于这小师弟只是勉强的才玩转着这种沉甸甸的长柄刀,劈下去之后,可不能随即的收了回去。然而,刀已经从上砍了下来,可是这个十二丫还傻傻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刀一旦落下,肯定会劈开头颅,十二丫顿时会脑浆拼裂而一命呜呼!这小师弟只是尽量的施展开这种刀,在瞬间是改变不了刀的去向,只是赶忙喊着:“快闪开!” 只见一道带着寒气的白光,顿时会出现人头落地——有的胆小的小师弟,立即闭上了双眼,有的不忍心看到下面悲惨的一幕,而赶紧着转过了脑袋去…… 玉女风玲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这刀下是怎么劈开头颅的;而九丫焦急的喊着:“快躲——开——” 蓦地只闻到“铮!”的犹如山摇地动的响声,随即未听到一个人在死亡之际,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是闻听到了,“啊!”的一个男子叫苦的声音。从此声音中来判断,一刀劈下去,一定会伤着十二丫,而反应的应是一个女子的尖叫声,怎么就成了一个男子发出的叫痛声呢? 等到那些闭上眼睛的青门弟子,睁开时,和那些扭过头去而收回来的青门弟子,所见到的眼前状况:小师弟55连人带刀的向后跌倒了过去,发出“啪啦!”的一响声,摔倒在了地上。然而十二丫还是呆如木鸡的立在那里,一刀砍下来,居然没有伤着这个笨笨的十二丫,却毫发无损的还站在原处,不过抓在手里的一把长柄刀已经换了一个位置,从右转到左边去了。 怎么会出现这种完全不可相信的情况呢? 我们只有回到刚才的一幕,再来一次回放……然而,像玉女风玲一样那些胆子大的,没有闭上眼睛的青门弟子,他们对倾刻之间,发生的事瞅得一个真真切切。 玉女风玲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小师弟55手中的一把长柄刀,从上劈了下来,像这种快又锋利的刀,以为落下,将会劈开站着一动不动十二丫的脑袋,随即下来就是脑顶裂开,与此同时十二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是不知是怎么的一回事?只见手无缚鸡之力的十二丫,她的手臂一震,抓在手里的一把长柄刀,不知哪里来的神力,被她瞬间提起,朝上猛的顶了一下,既然把砍下来的一把大刀碰飞开了,并且小师弟55连刀和人,一块撞起而弹抛了回去。 以十二丫的本力,根本玩转不了这把长柄刀,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然而,刚才的一幕,出人预料的她却做到了,那么她的力量来自哪里呢? 以她自身的原动力,从首先观察中的表现,连这把刀都舞动不了,只能拿在手里,其目的是用来吓唬对方。事先的那些一举一动,难道都是她故意这样的,为了隐藏自己,只是惺惺作态而已。 以玉女风玲对十二丫的了解,她们三个姑娘,天天吃住在一起,有时只有短暂的分开时间,十二丫不是一个隐藏心机的姑娘,不但她对武力的练习不怎么的努力,至于自己的心法修练,也没见她有什么大的长进,整日疯疯癫癫、昏昏噩噩的,每天碌碌无为,无所事事,只图混日子过。在她的身上,怎么突然的就有如此大的神力出现呢? 小师弟55弹回去的这一下,摔的不算很重,还能从地上爬了起来。用一双盯着的眼神,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立在对面的十二丫,口里念着:“真看不出来,平日里的十二师姐,整个人懒懒散散的,一副不堪一击,原来是装出来的。” 当十二丫一震手臂之际,连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神奇力量?平日里,一只右手根本无法快的提起一把沉甸甸的长柄刀,蓦地之间,既那么轻松的拿了起来,还把快要劈开自己头颅的一把重重的长柄刀给碰了开去。 为了验证一下自己,接着十二丫再像首先一样,将抓在手中的这把长柄刀挪回去,既然又轻易地移了过来,在手中,事先所有的沉重都已不复存在了! “师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把重重的长柄刀,怎么就轻松的提了起来。”十二丫连自己刚才是怎样的一个劲势,也弄不明白了。 在四周围观的一些青门弟子看到了,这种无法置信、不可思议的现象,都被吓得目瞪口呆了。他们之中,有的在窃窃私语或者交头接耳:“十二师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神力?”“十二师姐,不是打不过57师弟吗?”“她的弱不禁风,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十二丫刚才的表现,不单给一些青门弟子一种费解,而且给玉女风玲和九丫特别的震撼!玉女风玲自言自语道:“十二,她的一只胳膊不是提不起这把刀吗?”九丫转动着下巴:“十二师妹,怎么忽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小师弟55还一直在仔细的打量着,这时终于挺直腰杆来的十二丫,口里在念着:“55,真是小瞧十二师姐啦。” 当十二丫看到对面的小师弟55时,虽然在瞅着自己,但已经没有了首先的盛气凌人,欠着上体,而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十二丫开始说大话了:“小师弟,师姐不是说了,这把刀能吓唬人的!” 小师弟55稍微振了振神,将提在右手里的长柄刀,从背后挽了出来,双手握着,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抖了起来,又是几个快步奔袭了上来。 现在的十二丫已经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居然不单一手能拿得起这把沉甸甸的长柄刀,而且还能举过了头顶。 已到了杀伤范围,小师弟55一蹦而起,举起手中的一把刀,从上劈了下来……十二丫一个右马步,先单手挑起刀,紧接着另一只手握住了把柄,是刀背从下往上磕去,又是“铮!”的一下响声,在空中,当两兵器发生碰撞之际,击出了像冲击波一样的气流。 砍下来的一把长柄刀被碰飞去,小师弟55连人随着刀一块被弹抛了回去,随即人体和刀一同向自己的左边,旋转之后,跌跌撞撞的而扑倒下去。 虽然落地的刀,已经支撑住了要跌倒的身桩,但是从十二手中挑出的那把长柄刀,压在了刀背的上面。 小师弟55赶紧着收缩手臂,想抽回去,可是手里的一把长柄刀在上边有另一把刀压着,却纹丝不动。口里喊着:“师姐,你松手呀!” “我松手。”十二丫答话,放松了双手,看到小师弟55随着身体的后退,随之抽回了刀去。一立稳脚跟,说道:“师姐,别这么大气?” “我怎么大气了?”十二丫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别一下,就把55打落了。能不能来比试几下刀法,怎样?”小师弟55还是不想就这么认输了。 “这刀,我才玩动它几下,什么刀法不懂。就会刚才一式。”十二丫做着申明。 “玩刀法,就是温柔的那种。” “装温柔,这我会呀。”十二丫乐意的接受了。 小师弟55右手抡起一把长柄刀,随着跨步近身,随之两手抓住了刀柄,从下向上斜着挑刀了出来。十二丫也是双手握着把柄,用刀板撞了上去,只是轻轻的一下,两兵器碰在一块,却有“轰!”的像爆炸的响声,就击出了向周围扩散的急气流。 第56章 如此得意一回 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十二丫身上的力量突然猛增,手中的一把长柄刀只是轻轻碰一下,就能掀起贝有很大冲击力的急气流! 小师弟55被十二丫的两下,打得招架不住,作为师姐的当然不想伤不着他。彼此之间打着商量,来了一种愉快的约定,来温柔的几下刀法比划,两兵器撞在一块,随便的撞一下,就击起了像爆炸后产生的高气浪,既把小师弟55掀翻到一边去了。 “师姐,我们不是约定好的,来温柔的几下比划,怎么又使这么大的力量了?”稳住脚跟的小师弟55发出埋怨声。 “小师弟,我已经很温柔的了,就轻轻的一下,你怎么就甩出一边去了呢?”十二丫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武力为什么一下子会变得这么的强大? “我55,怎么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呢?”小师弟55愣愣的盯着十二丫。 不单止小师弟55对十二丫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威武神力,感到惊讶,而且其他的青门弟子也是一种瞪目结舌的对眼前出现的状况难以费解。都在不止的议论,为她的惊艳而赞収:这个十二师姐(师妹)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神力之人啊?! 十二Y问对方:“小师弟,我们还打不打?” “当然还要打呀!”小师弟55睁大着一双眼。 “师姐,已经十分温柔的啦。”十二丫还是想着比试下去,在舞刀弄枪这方面,她从来就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的得意过,处于得心应手的时候,当然想着多显露几下身手。 小师弟55连连摇着头回道:“师姐,55打不过你。” “这么两下,就不来着了?”十二丫重重的念着:“真没有劲!” 小师弟已经摔跤了两次,是不想着打下去了,十二丫就那么轻轻的一碰,把这个小师弟抛弹一边去了,还能继续练下去嘛。手里提着一把长柄刀,勾着一个脑袋,木立了一会,然后朝凉亭的方向走了去。 玉女风玲对十二丫,突然之间有如此的武力表现,一时解答不出原因来,一直在审视着十二丫的全身上下。然而,九丫没有去琢磨别人的心思,小跑步的随着其他的小师弟围上了十二丫。 今天的十二丫如此出神入化的表现,已经成了众多人心目中的女神!引来了在场人的喝彩! 围上来的师弟们,都是一片赞扬的声音:“十二师姐神了!”“十二师姐真的神了!” 九丫挤上去:“十二师妹,突然之间,你怎么会有如比神奇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手臂上的力量,为什么会这么的强大?”十二丫慢慢的转动着下巴。 “是不是像有的人所说的,十二师妹中邪了或者走火入魔啦?”九丫想找个解释。 “也许是吧。”说不清楚是来的哪门子的邪乎。 这时,从凉亭方向跑来传话的小师弟:“十二师姐,师娘在唤你。” 十二丫回了一句:“我马上就过去。” 玉女风玲已近了身前,道:“真没有想到,十二,你的挑战会成功。” “早知道,我十二丫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干吗只挑战55,挑战武力再高一些的师弟不好吗?”十二丫的心挺大的。 “你之所以挑战55,按当时的情形状况,你是一个玩转不动一把长柄刀的弱女子,而那小师弟55可以舞得‘呼呼'生风。比赛一开始,我为你捏着一把汗,没有想到,既轻松的打败了55小师弟!”玉女风玲当然要为十二丫点赞几句:今天,她们俩都加入了挑战赛,又都是以挑战对方的身份上场,一胜一负,为她们三个女孩长了脸。 “七师姐,说这么好听的话,我十二丫的尾巴已翘天上去了。”十二丫也不能太忘乎所以了。 十二丫来到场上的排座,把手里的一把长柄刀插回了原处,然后随传话的小师弟,来到了东凉亭之下。 上场之时,十二丫先是一张土灰土的脸,一点士气也没有:下了场后,却是满面霞光放彩。 当看到手中还提着一把刀的小师弟55之时,虽然此时还是保持他精神饱满的状态,但是现在的十二丫平静如水,不再像首先一样,见到人家的威武雄壮,全身肌肉就起着肌皮疙瘩。 十二丫有种趾高气扬的神态,走近凉亭下摆放的案桌前,与小师弟55并排而立。 坐着的夫人稍抬起头,扫视了眼前的两个人各一目光,从他们俩的脸上看出了各不同的内心:小师弟55虽然是一张苦闷的脸,但精神状态不错,然而,十二Y却是满面春风得意。 他们两个的武力比试,夫人是不会去观看的,坐在这里,全凭着自己的一对耳朵的听闻,再是现在的观察。先是问道:“最后的一场,你们俩谁挑战谁呀?” “我们两个……”小师弟55在支支吾吾着。 十二丫一直沉浸在情不自禁的笑中,答道:“师娘,是十二丫挑战小师弟。” 夫人对着55号“地狂星”,问道:“是这样子的吗?” 小师弟55勾下脑袋回道:“是师姐挑战55。” “是挑战成功还是失败?”夫人接着问。 十二丫是一颗激动的心,回道:“十二丫挑战小师弟55成功!” “挑战成功?”夫人一听,上体先坐正往后躺去:“一个连一把刀还玩转不了的十二丫,怎么可能挑战成功呢?” 十二丫深深的扎了一下头:“师娘,十二丫真的打败了小师弟55。” 夫人是当然知道十二丫挑战55“地狂星”是成功的结果,但由于没有亲眼见证当时的全过程,以她对十二丫的了解,不敢轻易的相信这种话:“十二丫说来听听,你是怎么打败了你的小师弟55的?” 十二丫嚷嚷嗓子还可以,要求她来叙述一个故事经过,她的语言表达能力不那么的缜密流畅。然而,面对师娘提出的这个要求,没有法子推脱,只能硬着头皮来述说一番了:“十二丫也不知,是怎么的一回事?原本要两只手拿得动的一把刀,居然一只手,却轻轻的举了起来。两把刀,碰在一块,犹如有山崩地裂之感。就想着能温柔一点,但还是那样,十二丫倒没有什么事,可是那个小师弟,就不知怎么搞的,抛了回去,还摔倒在了地上。咯、咯咯……”十二丫说着不觉得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好笑吗!”是夫人严厉的声音。 十二丫见师娘严板的面孔,马上收起了笑。 夫人打量着立在案桌前的两个人:55“地狂星”右手里还握着一把长柄刀,站在前面,显得精神饱满,混身有着力量;然而,十二丫手中没有拿刀,还是事先的那个状态,瞧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十二丫如何打败了55‘地狂星‘,师娘没有亲眼见过——”夫人口里念着。 十二丫急道:“师娘,是要十二丫与小师弟再来一场?” “再打一场,就不必要的。”夫人转动一下下巴。 “那怎么弄呢?”十二丫真的是斗志昂扬。 夫人迟疑了一会道:“55,把手里的刀,交给十二丫。” 小师弟55鞠了一躬:“是。” 一伸直上体,转过身来,面对着十二丫,用一只右手把手里的一把长柄刀平提了起来,送过去道:“师姐,请接着——” 十二丫往左后挪开了一步,探出一只右手臂,抓住了小师弟55递过来的刀柄。 “师姐,可要拿稳了。”小师弟55还叮嘱了一句。 第57章 神力去哪了 像十二丫这种柔弱的姑娘,怎么就打败了一个身体强壮的小师弟55呢?虽然有那么多的人亲眼所见,但是由于夫人未能观看,不敢相信这个事。 不是想着他们两个,再来一次真刀对真刀的交锋对决,以至揭示眼里的这个i谜,而是先让小师弟55把手里的一把长柄刀交给十二丫,看她将是否再能舞动开这把沉甸甸的长柄刀来? 十二丫也是用一只右手抓紧了刀把,道:“小师弟可以松手了。” 小师弟55当然会放手的,因为十二丫是单手接着,又提得高,自己还以为像在较场上一样能轻松的接住,随着口里发出“呵呵呵”的声,随即“啪啦!”的一下响声,十二丫没有抓牢住,一把长柄刀从她的手里滑落了下去,而掉在了地上。 夫人责备的问道:“怎么没有接着?” 现在的十二丫,忽然感受到了刚才接住的一把刀有了些重量,嘴里不止地念着:“它没有这么重呀。” 小师弟55见到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姐,首先你的神力到哪里去了?” 接着是九丫的声音:“十二师妹,怎么又接不住这把刀啦?” 玉女风玲插上话道:“看来,十二丫是回到了原先,现在,她的神力已不复存在了。” 像十二丫这种也有着争强好胜的性子,当然不会信这个邪,在与小师弟55比试之时,一手拿着一把沉重的长柄刀是那么的轻松、随心而动,像是提着一根烧火棍似的那么的轻,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的重量啦? 她一弯下腰,递下一只右手,叉开五根手指头,抓住了刀柄,随着一直起她的腰扦,随之一只手艰难的提起了刀来,先有点快,当拉直手臂之时,慢了下来,还以为能轻快拿起,然而,用到了自己平身的气力,才能缓慢的托了起来。 十二丫口里在喘着气的念道:“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的。” 玉女风玲算是看出来了:“十二丫还真的回到了以前,这把刀,她是玩转不开了。” 十二丫还是不相信:“不可能,玩动不了它。”虽然刀是拿了起来,但是需要另一只左手抓住了刀柄,利用两只手才能勉强的托了起来。 不单止立在一旁的小师弟55看个明白,还有一边的玉女风玲、九丫及围观的其他青门弟子,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个时候的十二丫,已经不再是在较扬那红线内与55“地狂星”交手之时,轻轻的一下,就能举起一把沉甸甸的长柄刀那样的威武神勇。 九丫见此疑惑的问道:“十二师妹,你那神奇的力量去哪里了?” “十二丫,她又回到了以前。”是玉女风玲的回话声。 夫人一双困惑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十二丫她笨拙的一举一动。口里念着:“以十二丫这点只拿动着一把刀的武力,怎么会打败55`地狂星‘呢?” 十二丫的双手想举起这把沉重的刀,以辰示自己强大的力量,从嘴里发出“啊——”的由丹田发出来的使气力之声,只托起平着肩膀,就再也上不去了。 这十二丫虽然做什么事不是那么认真的一个人,但是让她一旦瞄准的事,是会尽全力以赴的,费了一番气力,还是才将双手中的一把长柄刀,随着伸直两手臂,随之举过了头顶,就由于力量不支,马上放了下来。 夫人看到了十二丫就这么点体能体现,道:“十二丫,你是否想瞧瞧,55'地狂星'是如何玩转着这把刀的?” 十二丫只是瞟了一目师娘,心里明白,现在的自己与事先已经是判若两人,接着低下了脑袋。 只见小师弟55忙连连摇了摇头道:“师娘,别再让55舞起这把刀献丑了。” 夫人急问着:“是你玩动不了它?” “不是。”小师弟55又回话。 “总有一个原因吗?”夫人盯着55“地狂星”。 小师弟55张合了几下嘴,先设有吐出词来,后还是说了话:“师娘,十二师姐,她这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哼——”从夫人鼻孔里挤出气流:“在师娘面前,她也想着装。” 十二丫接过话:“我不是装出来的,十二丫的确舞动不开这把刀。” “那你是怎么打败了55?”夫人对他们两个之间的挑战一事,由于亲临现场,一直是持怀疑的态度,还是想着知道,这十二丫一时为什么能玩转这种长柄刀,又一时连举而举不起它呢?这其中究竟是什么缘故?令他们每个人迫不及待的去寻思琢磨。 “十二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把沉重重的刀,震臂一挥,怎么就轻松的举了起来。”十二丫做着自己的申辩。 九丫插上话道:“师娘,的确是十二师妹打败了小师弟,并且一连几个回合,都是55摔倒在了地上。” “按九丫这么一说,是十二丫把55当作小菜一碟,而挑战成功?”夫人的心一直想着弄明白十二丫的武力表现,为什么会出现本能上的突然变化。 十二丫见九丫在为自己说话,壮大了她的一些胆量:“当场,十二丫真的打败了小师弟55,不单止九师姐在场,还有七师姐也在,再还有,其他的师兄师弟都在场,他们都可以作证——” 夫人的一双眼睛随着扭动的脖子,随之移在女儿玉女风玲的身上,问道:“玲儿,十二丫所说的是事实吗?” 玉女风玲瞟了一眼十二丫后,收回目光才答话道:“娘,十二丫打败了55,这事的确是真的。” 十二丫挑战小师弟55,由于是七十二地煞下队中最后一小组的交锋,当时有许多的青门弟子在围观凑热闹,已得到了九丫和玉女风玲的证明,不可能让每一个观看的青门弟子来作证吧。 夫人宣布道:“最后一场,56'地飞星`挑战55'地狂星'成功。” 当这个结果宣布之后,没有人为十二丫喝彩欢呼,因为她为什么会胜出小师弟55,以她现在的武力表现,是根本做不到的事。然而,当时她的确是相当轻松、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自己的挑战对手。 夫人再又宣布道:“十二丫的武力排号,从56号推位上了55号。”接着便在一个册子上给十二丫登记了晋级后的新编号。 十二丫听后,别人不为自己鼓掌,但是自己给自己鼓励一下:“十二Y的挑战成功,成为55号,我的武力不再是倒数第一,也不是倒数第二,而是全排名55号!” 在这天的挑战赛上,的确让十二丫风光了一次,在赛场上,她的表现,令人无可思议,原本连一把长柄刀也舞动不开的姑娘,居然用此种刀打败了,能玩转这种刀,武力比她差不多高二个级的强者! 十二丫那突然增加的武力,来自何方神圣施加的力量呢? 一直陪着她的玉女风玲和九丫,虽然与十二丫几乎身影不离,但是还没有找到一个解开谜团的答案出来。然而,作为今天监考的夫人,通过对十二丫的一番询问,也许已经知晓了其中由来的某个奥妙! 夫人起了身,对着聚集在这里的青门弟子,喊着:“今天的挑战赛,已到此为止,都散了、散了吧。” 随着师娘的离开,随之有的弟子在陆陆续续的散开着去,有的却没有,而是围住了十二丫,他们都想着对她的审视中,或者从对她的一番询问里,求得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结果来,今天她如此一般的反常表现是怎么一回事? 第58章 费脑力的心法 今天七十二地煞下队的挑战赛,由十二丫挑战55“地狂星”以成功而告最后的结束。 随着夫人的离开,随之有的青门弟子散开而去了较场的西面,二十八星宿上队比赛的场地;而有的凑近了,在这边的场上,出现了令人费解的十二丫。 第一个拦住十二丫的是那个被她轻松打败的小师弟55:“师姐,今天,虽然你挑战我55成功,但是请你勿必说出,在场上,你表现出人意料之外的力量,是怎么来的?” 十二丫双手一摊,简单的一句话:“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知道。”从十二丫的背后发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十二丫急着扭过身,一瞅,是昨天跟自己争夺倒数第二的那个57号“地走星”。笑盈盈的一张脸的问道:“看来小师弟,是知道其中的奥妙了?” 小师弟57已领教了她的厉害:“十二师姐,就会装,装着什么不会,其实是很厉害的一个。” “什么都会可以装出来,但是什么都不会,是装不出来的。”在一边的玉女风玲为她解着围。 接着九丫吆喝着声:“师弟们都散了、散了吧!” 虽有几个围观的青门弟子退了开去,然而,还是有三个不愿意离去的,这其中就有被十二丫打败过的两个小师弟55“地狂星”和57“地走星”。 昨天的初试,二十八星宿上队的比赛比七十二地煞下队的结束得要快,在今天的挑战赛上,这边的东面较扬比对面的西面较场,比赛的时间,完事要快了一些。 这边,有的青门弟子奔那边看热闹去了。急着行走的夫人而在其中。 二十八星宿上队中的挑战赛,也是从上往下、一场打完评出结果后,接着轮到下一场而这样开始的。 这时,在较场上,只剩下最后的两名参赛对手,他们手里拿的兵器,可不像这里的弟子捡轻怕重。 手里舞动的家伙,不是锤子就是大斧或者是其它的重量级兵器。这些重东西,一旦玩动起来,呼呼生风,有开山劈石、山摇地震之势,这些大家伙,在手里挥动着,还真的能吓唬七十二地煞下队里的这些小师弟们。 夫人不像那些围观的弟子一样,先急急的靠拢近去,再挤进里面去看个震撼。夫人的这一路走过来,对于那些欢呼喝彩声不屑一顾,径直的朝着西凉亭的方向,来到了案桌旁。 青云尊者从闻到的脚步声,就知晓从背后过来了人,一扭头看到了是自己的夫人,只是静静的笑了笑。当发现从另一边拥过来的青门弟子之时,青云尊者就已知道,东面七十二地煞下队的挑战赛已经结束。 “夫人,过来了。”青云尊者只是转动着脖子,没有起身。 “夫君,你们这边快完事了吗?”夫人问道。 “只剩最后一对了。”青云尊者明知顾问:“夫人那边的完事了吗?” “已完事了,所以才过来这边。”夫人声沉地道:“今天出了意外状况?” “在刀剑无眼的交锋中,有弟子受了伤?”青云尊者一听忙问。 “不是这个……”夫人摇了摇头。 一听夫人的口气,从中可以琢磨出,比伤了人还要严重的情况,青云尊者又一急:“难道出了人命?!” “瞧你急的,真的伤了人命,那东面的较场,会有现在这么平静嘛。”夫人还是没有直白的告诉他。 “你倒是快说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真急死人!”青云尊者像是生气的样子。 “从未见夫君这么焦急过。”夫人补充的说道:“等你们这边的事完了,再告诉你。” 青云尊者摆正脑袋,对立在一边的一青门弟子喊道:“‘虚宿’,快去通知场上,已点到为止!” “虚宿”扎了一下头:“好的!”随着一侧身转体,小跑着步离开了这里,来到了较场上,对着围观的一堆人,弹脚舞手的喊着:“师父发话了,最后一对的挑战,已点到为止!” 紧接着从人群传来回应声:“我们俩的第二回合才刚打完。” “师父发话,已点到为止!”再喊话。 “第三回合不打了?”又传出反问声。 “你们俩谁胜谁负?自会由师父来裁判。”“虚宿”大着声。 过不一会,随着人群让开的一条道,随之有两个身材强壮的青门弟子,从里走了出来:一个双手中拿着一对铜锤,另一个手里提着一把开山斧。 两个人一个是汗流浃背,另一个是满头大汗,口里都还吐着粗气。才两个回合,就累成这个样子,这两个青门弟子,显然是使用了不适应自己的重量兵器。 在今天的晋级节上,几乎所有的青门弟子,都想着使用超出自己的体能表现,利用不适合的重兵器来对付自己的挑战对手,不知他们要挑战的是比自己强力的对方,还是挑战不适应自己的兵器。像他们这种用手里的重东西来吓唬别人的想法,没有几个挑战能成功的。 二十八星宿上队中,从场上下来的最后一对,挑战对方是否成功?由青云尊者,加上在一旁的夫人,对他们两个,经过一番的盘问,因为只打了两回合,虽然出现了各占一局胜出:在一回合里,27险胜25,在另一回合中,25全胜27,以挑战失败而结论,维持原有的排名次号。 今天的挑战赛,这边,也告完了一个段落。 青云尊者站立了起身,喊着:“今天的武力挑战,到此为止。”说完,收拾着案桌上的小册子,转体就要走人。 围在四周的弟子一见师父急着要走,有着急的弟子问:“师父,明天的赛事,怎么安排?” “明天,对了,明天——”青云尊者一时半会没答上话来,心思全在了夫人,刚才说的那个出了意外状况的事上。 夫人接上话道:“明天,是修练心法的各弟子,修为竞技比赛。” 又有弟子问:“师娘,是直接进入修为竞技挑战,还是从初试开始?” “当然,还是按往年的规定,先从初试开始,然后进入修为竞技挑战。”夫人不紧不慢的说着。 明天是青门弟子,修练心法的初试晋级赛,趁着这时还有许多的功夫,可以融会贯通、温习一下,但修练心法的场地不在这较扬上,而是设在前院的东大殿里。 所有的青门弟子,这武力测试,每一个人都必须要过的,但是这心法修为,并不强迫每一个弟子都要参入。于是对于那些不喜爱这门功课的弟子,就放宽了法度,你可以不修练心法,并没有人强迫。这门功夫是用心来修练的,心不在焉,坐在那里是没有用的。 在五十多名青门弟子中,还是只有少部分的人员,不会进前院东大殿。不想练心法,可以去练武力,并不是谁的武力高,谁的心法修为就高。 比如大师兄顾不及,他的武力一直居弟子中的第一,但是他不喜欢心法这一费脑筋的功课,于是在心法修练上,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从不参加心法修为的晋级一事。 二师兄艾不得,有时候觉得无聊,偶尔进一次修练心法的前院东大殿,呆坐许久,体验一次修练心法,这门动脑子的课程,因此他会加入明天心法晋级的初试赛,不过他只刚上一层。 紧接着,有一半以上的青门弟子像一窝蜂似的,奔跑着去上院的方向。 顿时,拥挤在较场上的青门弟子,一下子就剩下那么的十几个人了。朝前院涌去的人员,并不是都是进东大殿,有的只是经过那里,而去了别处。 第59章 最不用功的一个 明天的晋级事项,是青门弟子们心法修为的初试赛。 关于武力的比较,征对的是人的本能,每一个青门弟子都必须分出一个排名数号来,但是对于在心法修为的方面,是以“文”的形式来测试人的大脑开发程度,则没有什么严格的要求。不爱好者,可以视而不见,即使有过心法修练的体验,也不会强迫谁,参加这种大烧脑筋的晋级赛,并非要分出谁的某一个层次来不可,是十分放宽的随意。 随着大部分的弟子,像一窝蜂似的涌向前院的方向,较场上就剩下几个人了。 青云尊者和夫人,早就行走在通向前院的这条道上。 “在今天的挑战赛上,夫人的那边出现了什么怪异的状况?”青云尊者问起了心里憋着的一件事。 “一向懒散的十二丫,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今天的她,有了意想不到的表现!”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问话的用意。 “啊!”一听,让青云尊者先吃了一惊,后道:“那个十二丫,在去年的晋级节上,不是倒数第一。今天她有意想不到的表现,晋级了,排倒数第二了不是?!” “她,在去年的排名上,就是倒数第二。”夫人回话道。 “想不到,去年,她就有了晋级的表现。”青云尊者急切的话。 “今天的十二丫,她参加了挑战赛。”夫人对她是一种以此为傲的语气。 “去年的倒数第二,还是57'地走星`让给她的。今年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想着再晋升两级。”青云尊者对这个十二丫一直不怎么看好。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再没有听到十二丫说'让一让'的这句话了。”夫人为十二丫呼不平。 “孩子们的好进心很强,让了一次,不可能再让第二次的是吧。嘿、嘿嘿……”青云尊者说着笑了。 这时从他们俩的背后,传出打招呼的声音:“师父、师娘。” 两个人马上停止了脚步,缓慢的转过了身,面对着从身后过去的几个青门弟子,青云尊者扳着一个面,夫人却是笑脸相迎。等着这些弟子们过去之后,两个人又开始了刚才的对话—— “在今天的晋级节上,十二丫可是凭了真本事!”夫人又为十二丫说了长脸的话。 “夫人打住、打住。”青云尊者忙摇着一只右手。 “你也这么看不起她。”夫人也是女人,当然听不进男人对女人那种歧视的神态。 “岂不知,那十二丫,是所有弟子中,最不用功的一个,她会有所好的表现,除非,她一上场,就是哀求着她的那些师弟,一句`让一让‘,又是一句‘让一让`,是某个心软的弟子,又让给她了。”青云尊者岂不知十二丫是一个爱哀求、装可怜相的人。 “在今天的挑战赛上,十二丫没有装可怜的样子,而是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不可意想到的怪事。”夫人的语气平稳。 “谁不知道,十二丫就会装她的可怜相,而来获得那些小弟子们,对她的迁就。”这也是事实。 “在今天的挑战赛上,的确看到了十二丫突发奇功,而赢了55。” “还突发奇功,谁会相信呢?”青云尊者转动着下巴。 “以十二丫看似手无缚鸡之力,是玩转不了一把长柄刀的……”夫人做着辩驳。 “在所有的弟子里,十二丫是一个最弱小的孩子,一把长柄刀,她顶多拿得动,而举不起。”青云尊者夺过了话。 这时,从前院的大门,跑出来几个青门弟子,见到青云尊者和夫人,当然会唤一声:“师父、师娘。” 青云尊者还是板着一副面孔,然而,夫人却是笑脸迎着。问道:“你们,不在东大厅里修练,跑出来干什么?” 有人回话:“那里的人太多了,出来透透气。” 这也是个理由。对青门弟子的修练心法,没有谁去管着他们,更不会去强迫他们,放任自由。两个人站住,等着这几个弟子过去。 夫人接着道:“在今天的挑战赛上,据玲儿说,只见十二丫震臂一挥,居然把个55那么健壮的小弟子,连人带刀掀翻在了地上。” “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量?”青云尊者急问。 “据55说,他手里的一把长柄刀与十二丫手中的那把刀,一旦轻轻的撞击一下,就能掀起强的气浪来。”夫人说起了有些传奇的话来。 “兵器轻轻的撞击在一块,就能掀起强的气流来,那不是功夫,已经发出了超乎功夫的神力!”青云尊者听后,有种吃惊的表情。 “超乎功夫的神力!”夫人被青云尊者绘神绘色的话,顿时也感到了一种诧异?,道:“十二丫怎么可能有那种超乎常人的神力。” “没有见过,要亲眼目睹才肯相信,”青云尊者再道:“让她演示一下,是否真的如玲儿所说的那样——” “当听说,在较场上,十二丫手中的一把长柄刀,能掀起神奇的气浪。我也不敢相信。下场后,让她重新试了一下,居然一只手连一把刀也提不起。”当时夫人是叫55把手里的一把长柄刀递给了十二丫,的确她连一把刀也举不过头顶。 青云尊者迟疑了一会才道:“那是她回到了原来,所以再也挥动不起那把长抦刀了。” “也只能是这种解释了。”夫人的话又回到了这个困惑上:“那么她的神力来自何方神圣的施加呃?” “十二丫的身上,会是来自何方的神力呢?”青云尊者一时也琢磨不出来。 “不可能是来自那把刀。”夫人作出了一个肯定。 “那么就来自于人?!”青云尊者口里念着。 “来自于人?!”夫人不由得又惊讶一下,接着道:“可是十二丫是众多弟子里,最不用功的一个。” “这是目前唯一能说得过去的一个理由。”青云尊者拉长着语气。 “难道会像有的弟子所说的,十二丫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夫人一边沉思,一边嘴中念念有词。 “十二丫会装,隐藏得那么的深?”青云尊者重重的念着,又陷入这个疑惑中。 “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哪里来的这种心机?”夫人摇了摇头道。 “是的。才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完全处于涉世之初的贪玩之中。” “为妻的,已经要她做了一下示范,一点也看不出来。” 青云尊者思索了一会,偏过头来说:“想查出十二丫,是否有那种深藏不露的心机,这还不容易——” “夫君,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了?”夫人急问。 “好办法倒不是,必须需要玲儿的配合。”青云尊者略有所思的说道。 “怎么就扯女儿身上了。”夫人不解。 “玲儿、九丫、十二丫,她们三个不是经常在一块嘛,并且还吃住在一起。询问玲儿,十二丫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在平日里,她应该有所察觉——”青云尊者偏过头来道。 “当十二丫挑战55之时,玲儿就在场,她也不敢相信,总之不相信十二丫会有神奇的力量。”夫人转动着下巴。 “我那贪玩的女儿,平日里,只是没有注意到她罢了。” “每天,我们几不是与她照过面,虽是一个有些疯疯癫癫,但不会是那种隐藏什么心机的孩子。”夫人又摇了摇头。 “叫玲儿多个心眼,喑中跟踪十二丫一段时间,一定会有所什么发现。”这也许是一个建议。 “发现,什么发现?”夫人急问。 “就是十二丫瞒着玲儿,偷偷练什么神功的事。”青云尊者又拉长了他的音调。 第60章 多心了 关于十二丫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发出奇神的功力,不但那些见证这一奇迹的青门弟子,为此事感到疑惑不解,同样的也引起青云尊者和夫人的费解。 通过一番的分析和自个儿的琢磨,认为十二丫以她在众多青门弟子里,有着特殊的身份,怀疑是隐藏很深而不简单的一个姑娘,可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在挑战赛上,为了查明到十二丫为什么会发出那种神奇的威力来,以玉女风玲跟她天天身影不离,通过平日细心的观察,对十二丫该有所什么发现。 “十二丫还是一个孩子,能用得上这种方法吗?”夫人是一个为人之母,侧隐之心,让她于心不忍了。 “是的,对一个孩子用上这种手段,我也觉得,是有些卑鄙。”青云尊者接着道:“借着这个机会,让玲儿有一次锻炼的机会,能学到一些东西,未免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亏你想得出来。”夫人有些生气的口吻。 “孩子们,不是挺好奇心的吧。也许用不着我们大人,指导玲儿怎么的去做,现在很有可能,玲儿已开始对那十二丫有所揣测的思维了。”青云尊者说的这些话,有他的一番道理。 “叫玲儿去做那种暗中跟踪人,像做贼一样的事,我开不了口,还是你这个做父亲的跟她去说得了。”夫人想不再搭理丈夫了,接着加快了脚步。 靑云尊者一搭手道:“你急什么呀?” “我不急,可是要急着做饭了。”夫人没有慢下步,反而加快了起来。 “怎么这么的快,又要到吃饭的时间了。”青云尊者只追了三步,便放缓了下来。 此时已经进了前院中,玉女风玲和江文涛及十二丫、九丫,等众多爱好修练心法的青门弟子,都在前院的东大厅里,正在全神贯注的潜心修练着各自烧脑力的心法。 想到那里去瞧瞧,只要后退十几步,就到了前院的大门口,左边开有一扇门,进去就是东大厅了。玉女风玲就在里面,青云尊者不是急着要找女儿嘛,托她办一件事不是:暗中盯梢十二丫,每天她在干些什么,或者是经过对她的一番询问,从中能了解到十二丫,平常有哪些不正常的行为习惯,以便解开今天,在挑战赛上,一个最不用功的弟子,居然会发出不可思议的神力来? 青云尊者一个轻轻的跃起,飘忽起来的身体,往后退了十几米距,落在了门口。东大厅内,虽然盘坐着几十号原本爱吵闹的青门弟子,一旦进入这里面之后,却是一片静悄悄的。张望了几下,先看到了盘坐在后面一排上的十二丫,她原本是一个彻底静不下心来、修练心法的姑娘,但是在此时,过了片刻,未见她有开小差的一下动作。还见到了坐在前面一排的玉女风玲,在所有修炼心法的弟子里,她已经达到了八层,但还是在江文涛之后。 在这个时候,又特别是在明天,就是一年一度晋级节的心法竞技的初试,难得有现在这么一点温习的时间,作为父亲或者是师父,不忍心在这个时刻出现,而影响了在这里专心致志的每一个弟子。这事暂且只能搁着了。 在傍晚,玉女风玲、九丫和十二丫她们仨会回上院就寝的。 借着这个时候,青云尊者可以拦住女儿,亲口盘问她几句,以便从中了解那个十二丫。 等她们三个姑娘从大门外进入内来之后,在那棵青松树下,只见者云尊者安静的落座在石凳上,像是已候着多时了。 进来的三个孩子,只有九丫才唤了一声:“师父。”其他的两个只是勾着头轻快的脚步走着。 “你们三个都回巢穴了。”青云尊者没有平时里的那种严肃。 两个没有打招呼的只是停顿了一下足,在前面的玉女风玲的带头下,继续在院子里穿行着。 “玲儿。”青云尊者拉长着声音。 随着玉女风玲的马上止步,随之其他的两个也不由得停住了步伐。 “九丫、十二丫,你们俩先回房去吧。”青云尊者吩咐着道。 只听两个人“嗯嗯”两声,木讷的立了一会的九丫和十二丫,瞅了一下师父,又瞧了一下前面的七师姐,于是迈开步子朝对面的厢房走去,而留下了玉女风玲一个人。 “玲儿,爹有话要跟你说——”青云尊者还是他那声沉的嗓门。 玉女风玲慢慢的转过身,再凑近了几步,立在她的父亲的跟前。道:“爹有话要问——” 青云尊者瞅九丫和十二丫的背影远去了一些,才大了一点音量:“十二丫,这丫头,在挑战赛上,怎么回事?” 首先玉女风玲以认父亲找上自己,会是为了在今天挑战赛上的事,自己未能胜出,而来听父亲一阵责怪的话,原来是为了那个十二丫。有些紧张的心很快的平静了下来,接着把今天,十二丫挑战小师弟55,突然表现了她那不可思议的神力,简练的几句话而做了一遍陈述。 “十二丫会有如此意想不到的表现,还真的刮目相看了。”青云尊者问:“玲儿,你怎么看?” “以十二丫平日里的用功,不可能发出这种不可思议的神力来。”玉女风玲一直为此事在纳闷。 “玲儿,可知道十二丫的来头?”青云尊者虽提示的话,但他十二丫的身世。 “她爹,不就是一个小吏,到青云山上来拜师学艺的一个千金小姐。”玉女风玲对十二丫当然略知一二。 “玲儿这么看她,就低估人家了。”青云尊者是种提醒的话语。 “低估了她!”玉女风玲不以为然的,接着随意的一句:“人家怎不可能是一国的公主?” “关于她的身世,在爹这里是保秘的。”青云尊者还真的有些难处。 “爹,十二丫是什么身世?”玉女风玲急问。 青云尊者坐正上体,说道:“她的什么身世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天怎么会有如此出人意料的神力。” “玲儿,想了差不多一个下午,也寻思不出一个答案来,十二丫怎么可能有那种不可思议的神力?”玉女风玲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与九丫、十二丫日日夜夜待在一块,没有察觉到她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青云尊者把脖子伸过采问道。 “她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玉女风玲反问。 “比如,十二丫趁着你与九丫熟睡之时,半夜里,偷偷的溜了出去……”青云尊者又将脑袋探了过来。 “晚上,她溜出去干什么呀?”玉女风玲心不在焉的。 “当然是练习她的那种神力之功哦。”青云尊者一字一句的。 玉女风玲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回道:“十二Y整天疯疯癫癫的,我们三个中,她呀,最累的一个,每天一用完晚饭后,就见着她,张开嘴啊呀啊的,就想着睡觉的一事。” “这就是她的睡眠不足,也许正能说明,很有可能,晚上偷着练功夫去了。”青云尊者一听托起了一下屁股。 “晚上偷着练功夫,”玉女风玲口里自言自语,接着摇了摇头,道:“爹,你多心了。” “不是爹多心,爹要求你多个心眼。”青云尊者严肃了起来。 “防着那个十二丫,哼!”从玉女风玲的鼻孔里发出一声,再道:“那个十二丫,今天尽管挑战小师弟55成功,在所有的弟子里,她的武力还是排在倒数第三。” 第61章 怪异的测试题 当玉女风玲和九丫及十二丫,傍晚回上院来睡觉之时,青云尊者拦住了自己的女儿,询问今天,在十二丫跟55“地狂星”的挑战赛上,发了怪异之事的经过。 由于十二丫有着不敢宣扬的身份,让青云尊者对这个小姑娘有些不放心了,之所以能有如此的表现,以她不可告人的身世,是不足为奇的。问题就是,总应该有那么一点察觉吧。 以玉女风玲对十二丫平日的观察,就没有这种心思。在她们三个姑娘中,一到傍晚,十二丫是显得特别累的一个。就这点,让青云尊者看出了其中的什么玄机了。 “爹。这能说明十二丫趁着我们睡着,半夜愉着练功去了吗?”玉女风玲自作聪明的接上了话。 “玲儿,爹交给你一个任务——”青云尊者诡秘的说道。 “怎不是叫玲儿,在晚上,守着十二丫是否会偷着溜出去是吗?”玉女风玲能想到这一点。 青云尊者扎着头:“让玲儿给猜对了。” “今晚,玲儿也很累,也想着睡觉啦。啊——”玉女风玲张着一张嘴,伸了一下腰。 “先不急这事,等过了今年一年一度晋级节之后再说。”青云尊者当然要体帖一下,女儿眼下的难处。 不管在武力初试,还是在挑战赛上,这两天,玉女风玲是一点起色也没有,未能进级,初试虽然胜出,但武力排号还是维持在去年的原号上,只有挑战成功才能晋级,然而没能打败五师兄“心宿”。把希望,只好寄托在明天心法修为的竞技之上了。 “爹,玲儿回房休息去了。”玉女风玲想着的就是那张能睡觉的床了。 青云尊者忙摆了摆手道:“快去睡吧。” 玉女风玲一侧身扭体,像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行走在花架之下,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夜幕之下,进了九丫和十二丫先进去的那间厢房。接着下去,找着自己的一张床,往上一躺就睡着了过去。 到了次日,是青门一年一度晋级节的心法竞技初试的这一天。 关于心法修为是如何来竞技的?不像武力那样是比试还是挑战,真刀真枪的展现着自己的实力,然而,心法竞技先是来“文”的,用自己平日里,从师父那里所学到的,天时变化的节律,从掌握天然的音律,去洞察天界的律令。 人本身与生俱来就存在着一种无法解答的意念力,这也许就是生命与无生命的物体之间,或者是生命与生命之间,天地灵气,万物总是有联系的结果。也就是人琢磨着自己与天地之间遵循的一些规律——即天律。 谁的意念力越强大,修为就越高!谁能悟出了人与天地之间存在的感应力,就能驱动物体和生命。按照时间的沉淀而集累,从光的感观中,能洞察周围物体的呈现,从对声的接触,能感应它们是由风或者由某种未知力量来驱动着他们。 意念波是可以穿透万物的,由传递而取得联系,可以作用在某一物体上,也能作用在某一生命体上,更能作用在某一人体上。 在所有的青门弟子中,江文涛的心法修为摇摇领先,接着是玉女风玲,凭着那个八师弟的天资聪颖、执着的追求,她是很难超过江文涛的,若要再晋级的话,除非他再成功向上晋级一层。 关于心法的修为是如何来竞技晋级的,或者是怎样的来衡量一个修炼心法者达到了某一个层次,还真的别有一番雅致韵味。 这心法修为的测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暂且按去年的晋级节上的排名,从入门到一层,而就是从起码竞技的测试开始。 所有参加今天心法想晋级升层的青门弟子,聚集在前院东大殿,这里是他们平日里,修炼心法的地方,按照各自的排号,盘坐在各不同一排的团蒲上,静静的等待着。 当叫到哪一位时,会有人进来这里,由传话之人带到对面的西大殿里。青云尊者先进行登记,然后会给竞技者出一道诡异的测试题,运用五行与十二生肖对应的关系,配上天支地干,相互之间随天地运转形成了联系,用洞察玄机而来解答测试题,是一件绞尽脑汁,费脑子的事。 处于不同的层次,所解测试题的就不同,自然要竞技的难度也就不一样。刚入门者,想进级一层,达到一层的当然想晋级二层,二层当然想着能进入三层……就这样一步接着一步的向上攀升着。 谁竞技成功或不成功,并不是像解一道数学题那样,由老师来打个勾或者画一个叉,而是由自己去验证,找到测试题的答案,是否符合自己所做的解答? 像这种烧脑筋之事,主要的体现在一个人的智上商,你的大脑开发达到了几层几级?在这里,虽没有谁会徇私舞弊,但投机取巧还是有的。 从东大殿叫到西大殿的第一个是青门二弟子艾不得。 他连-层修为还不到,既然进了东大殿,就得完他晋级一层的梦。像修炼心法这种烧脑汁的事,的确不适合那些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的人。 青云尊者按照册子上的点名,由一青门弟子传话,出了西大殿,横穿过道,进了对面一张门,就是东大殿了,来到盘坐在最后面一排艾不得的身边。唤道:“二师兄。” 这艾不得虽然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坐着,可是全沉不下心来,一闻到近来的脚步声,他就已经开小差了,忙转过头来。 传话的师弟再道:“二师兄,师父叫你过去西大殿。” 答了一声“好的。”就急着起了身,接着快着脚步出了东大殿,穿行过道,快步进了西大殿。青云尊者坐在一把雕木靠椅上,前面摆了一张案桌,身后,一边立着大弟子顾不及,另一边站着4号“房宿”师弟。 进来的艾不得近了前去,行了一鞠躬礼:“徒儿'亢宿'见过师父。” 青云尊者先打量了一会艾不得,然后道:“'亢宿’,都参加了每年的心法修为的测试——” “师父,弟子想求上进。” “可是每次都未能晋级。” “师父,徒儿想着今年能进级一层。”艾不得怯生生的说着。 青云尊者说道:“'房宿’,你给‘亢宿'出题。” “是。”四弟子欠了一下上体,迟疑了一会,道:“二师兄,可听好题了。” 艾不得挺着一个身,扎了一下脑:“在听着。” “测题是,在每年的晋级节,二师兄从未胜出,推算一下,今天有打败大师兄的时辰吗?”吐词清楚的说话。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不得当然打不过大师兄。”艾不得忙摇着双手。 “这是在测试你的心法,又不是真的叫你们俩比试武力!”青云尊者听后,一急故大了声。 “想起来了,心法又不是舞刀弄剑。” 青云尊者又一大声:“连修炼心法是怎么回事,也弄懂不得,师父怎么能替你上一层?”紧接着一扬手:“快退出去!” 艾不得退了三步,便停住了:“师父,不得一层也没有上。” “就刚才的回话,二师兄就连心法的资格也没有上。”四弟子插上话道。 “师父,再给不得一次机会吧?”艾不得哀求着道。 “不是不得,按着排号,该称'亢宿',这是规矩!” “师父,给‘亢宿’再一次机会。”艾不得又哀求着。 “给你机会。” “谢师父!”是艾不得感激之声。 “'亢宿`,你想着打败'角宿’吗?” 艾不得一听睁开一下双眼,口里轻轻念着:“这是什么题?明明打不过大师兄,干吗要我想着打败大师兄这事呢?” 青云尊者没有听清艾不得的念叨的话:“你在嘀咕什么呀?” 第62章 只求一个见证 这个艾不得想着在修炼心法上有所提升,居然不知道心法竞技测试是怎么回事?怪不得他连修练心法的资格也没有进。 给他的一道考题,居然直指他的心愿,是否真的想着打败大师兄顾不及? 他当然会把此事当真的,这么多年以来,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上,跟大师兄的比试就没有胜出一次。本来被师父以除去初试资格退场,但是出于他诚意的哀求,还是给了艾不得想进一层的机会。 “师父,'亢宿’一直在想着打败大师兄的一事。”艾不得不大的音量。 “想出来了没有?”青云尊者没有打断他的话。 在这种场所,不能用我和他来称呼,必须用附着号,比如艾不得是二十八星宿中东方青龙七宿里的“亢宿”,顾不及是“角宿”而自称。 艾不得一副发愣的样子:“还没有想出来。” 青云尊者的一只手抖在眼前,一旦摆动,加上一句话:没有过。也就是视作末晋级处理。但是放下了手,道:“'亢宿’体型属土,而'角宿’体型属木,土与木,既不相生,但却相克,彼此之间,木赖生于土。” 艾不得接上话:“故此,`亢宿’打不过'角宿’。” 只见青云尊者闭目养神一会,一睁开双眼道:“非也,在今天的十二个时辰中,'亢宿’有两次打败'角宿’的机会。” “打不过大师兄,就是打不过吧,今天还有两次机会打败他,这不可能。”艾不得一点信心也没有。 “真是愚钝!”青云尊者大着声。 “徒儿'亢宿'是有些愚钝,不知师父算出,今天有哪两次打败大师兄的机会?”艾不得尽量屏住自己的有些紧张的心。 青云尊者伸出一只右手,用大拇指掐算着其他四指,在略有所思之下,拇指停在无名指的上节,道:“在今日的时间内,打败'角宿’的一次机会,是戌时。” “戍时,那可是在晚上!”艾不得一听小叫了一声。 “在这个时间内,是'角宿'最困的时候,便能打败他。”青云尊者提示着道。 “趁着大师兄睡熟之后,'亢宿’当然能打败大师兄的。”艾不得并不愚蠢。 “'角宿'就在身边听着,你想着挑战他,晚上,他岂能会睡。”青云尊者又是提醒的话。 “在这个时间内,如若大师兄不睡,我不得又怎么能打败他吗?”艾不得收起了刚才的得意。 “如果不相信为师的话,今晚戌时,'亢宿'可以一试。”青云尊者振振有词的。 “就算大师兄有所防备,在今晚戌时,不得,当然也会向他挑战的。”艾不得来了精神。 “作为修炼心法,连这一点也掐算不出,如何进得了一层。”青云尊者双目盯着这二弟子。 艾不得试着问:“在今晚的戍时,如果打不过大师兄——” “不信为师的话?” “不是、不是。”艾不得连忙摇着两只手,再道:“师父,那么打败大师兄的第二次机会,在今天的什么时辰?请师父明示——” “那就是在今天的寅时。”青云尊者回道。 “在今天的寅时,我也有机会打败大师兄。”艾不得脸上又露出了几丝笑。 “可是今日的寅时已过。” 好像闻到了顾不及的口里在念道:“今晚戍时,我不睡觉,看你艾不得怎么能打败我。” 青云尊者的头往左扭动过去,看到了站在左后的这个大徒弟,见他向一边躲,说了一句警告的话:“不及,不要说这种大话。” 作为青门的掌门人,且不说武力值是顶置之级,他的心法修为也已达到了至尊之层,所说出的话,可从不打狂语。 在这个时候,师父给艾不得出了这么一道题,又是当着顾不及的面做了解,让身为青门的大弟子——徒弟中的老大,当然听着不舒服。以他在众多师弟师妹之中,以唯我独尊,岂不是严重挑战了他的威严。况且,在青门的弟子里,流传着一句口头禅:大师兄就是大师兄! 在武力的较量上,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凭自个的实力和真本事,没有什么投机取巧。用修炼心法从中探讨,设想打败自己强大的对手,倒也是给弱者带来力求上进的刺激,这可是一种求胜的不错途径。 不过,在今天,艾不得想要赢大师兄顾不及,然而,百天里是不可能的,而是在晚上,可是几乎所有的比赛和挑战都是选在百天举行,而没有选择在晚上的。 艾不得愣愣的立在桌案之前,轻声问道:“师父,‘亢宿'的心法竞技测试是否通过?” 青云尊者看着他一张沮丧的脸,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看来不得,在今年的晋级节上,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作为一个心法修炼者,连这种起码的测试题,居然还解答不出来,简直连门都没有进哦。”青云尊者身为监考,虽然有时故意放松,但是这心法层次的晋升是有严格明确的规定。 艾不得凑上前去,小声说话:“今晚戍时,'亢宿'若胜了'角宿‘大师兄,师父是否让徒儿进入一层?” “你与'角宿’的武力初试已过,再想着与他交手,可不记数。”青云尊者板着一个脸。 “师父不是说了,这道心法测试题,需要验证,才算有了结果。”艾不得低三下四的。 “可是给你这道测试题,是为师为你解答的,当然不能作数。”青云尊者在这重要时刻还得把住关。 在一旁的“房宿”插上话:“二师兄,师父为你解了题,如若算数的话,然后,师父会给每一个参加心法竞技的弟子,都将会做出点评,让二师兄开了这么一个头的话,那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晋级升层了。” 艾不得对着四师弟吼着声:“师父给不得出的这道测试题,既然师父做了解,但是验证只能由`亢宿'去办,谁也代替不了,不是。” 青云尊者一瞪双目,一正色道:“你有完没完?!” 艾不得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是立住了双足,道:“师父,不得这进层不过了,但请师父,允许徒儿验证这个答案怎样?” 青云尊者只是盯着艾不得,没有作声。 站去背后的顾不及说话了:“师父,您就依了二师弟的请求吗?” 青云尊者一听,急着旋动一下脖子,打量着立在一侧的顾不及一会,嘴里好像在念着:艾不得提出的这个请求,是为了见证为师的,给他出的一个测试题,做了解答是否正确?显然是对为师说的话不相信。今晚的戍时,是顾不及的武力,在一天内表现最弱的时候,如若有人选这个时间与他交手,当然多了几分胜算。这个大弟子居然接受这种挑战,是对为师的解题不敢信,还是以他在所有青门弟子面前的强大,而不能有质疑。 像青云尊者身为青门的第三代掌门人,心法修为乃置顶之上,在这方面,对测试题的解答是不会出错的。然而,他们两个的这一唱,加上一和,显然是在质疑师父的能力。 以艾不得现在的状况,不管测试题是否答对出来,可视为没有过关,而该退出第一场的心法修为测试。为何又要赖着这道测试题的结果需要验证而不放呢? 以对大弟子和二弟子的了解,不是那种想着看师父笑话的人,况且作为青云尊者也没有什么笑柄让他们这些徒弟所捉弄的。 第63章 进层待定 在艾不得百般的恳求之下,想验证一下师父,给自己的那道测试题所作出的答案,其结果究竟怎样? 按照修为竞技测试的规矩,答不出最佳解决方案者,必须是以出局而退下去。 可是这个艾不得赖上了想见证答题这一事,然而,连拴在这个答案上的顾不及,也支持他的这个有些荒唐的要求,这让作为师父的有所考虑。 对于想晋升一层成为修炼心法者来讲,如此简单的测试题,没有找到解题,作为师父的青云尊者,给出的答案是不会错的。可是这两个弟子,赖上了这个答题的验证一事,难道允许他们两个,在今晚的戍时,来一场空前绝后的武力较量不成。 他们俩如此想这么做,是对为师的不恭敬还是图谋不轨,也许是想见证一下,给艾不得真的想打败顾不及的一次机会。 任何测试题都有一个解,但是对与不对,最后总有一个验证过程,这就需要有人去求证它。两个好奇的徒弟,并不是居心不良,或者并不是想着看这个解题的笑话。 “在戍时,不得是否会打败不及,这是晚上的事。”青云尊者并没有压制两个徒弟不可能的无理取闹。 艾不得一听,面上沾沾自喜道:“师父是允许了。” 青云尊者一摆右手:“快退下去,别担误其他弟子的事情。” 艾不得是连连的点头:“是、是是。”快些退了几步,一转体朝着门口,小跑步着离开了这里。 立在青云尊者身后的顾不及,看着艾不得那气冲斗牛的样子,伸了伸脖子,口里细声细语的念道:“这么多年来,在哪年的晋级节上,二师弟,又赢过你的大师兄了吗。今晚的戍时,我不睡觉,保持充分的精力,看二师弟,怎么的来打败你的大师兄。” 在所有的青门弟子里,像顾不顾这种不爱好心法修为,而热衷于自己的武力值进取。他应该明白,虽然大师兄是大师兄,但是师父必定是师父。如若他稍微懂得些心法修为这一门功课是怎么一回事的话,也许顾不及就不会这么不明智的,搅和着自己与艾不得,今晚来一场一个时辰或者长达两个小时的武力较量。 按照青云尊者提供的那个时间表,艾不得是否会打败顾不及,那是晚上的事,暂且搁一边了。现在还得继续,今天所有参加心法竞技初试的青门弟子过关晋升一事。 从东大殿里,按顺序依次叫来了几个想进级一层的弟子,有旳过了,有的却没过,接着就轮到了已进一层心法的弟子,是否能晋级升二层的测试了。 被带进来的是十二丫,现在的她,已经从入门,通过两年的坚持不懈,已经达到了一层,在此次晋级节上,是想着从一层能升级到二层。 想从一层进入二层,会接受两道测试题。 进来的十二丫凑到案桌前,向青云尊者鞠了一躬:“师父,十二丫这下有礼了。” 青云尊者边摇头边说道:“上场,不能这么称呼。” 十二丫忙改口:“'地飞星'见过师父。”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你已经进升了,不能用去年的那个称呼。”青云尊者板着一个面孔。 十二丫再改口:“`地狂星'见过师父。” “这就对了。”青云尊者拉长着语气。 “谢师父!” “别急着先谢。”青云尊者接着给十二丫出了一道题,问:“‘地狂星',你的心愿是什么?” “我的心愿是什么?”十二丫的嘴里在念着,略思考一会后,才道:“'地狂星’的心愿,是尽快的能弄转一把刀。” “一把怎样的刀?”青云尊者问。 “一把大砍刀。”十二丫怎么会想着一把那么重的刀。 “可从未见你使用那种重量的大砍刀。一个姑娘家的,别杀气太重!”青云尊者严厉的嗓门。 “就那种长柄的刀也行。”十二丫改了口。 “在昨天的挑战赛上,你不是已玩转开了那种刀了吧?”青云尊者像是在问。 “先怎么的就那么的轻,后来为什么就那么的重呢?”十二丫一边说着,一边还绘声绘色的。 “昨天的那个时间,也许正是你能发挥一种神力的时刻,然而,今天不会再有那种奇迹出现了不是?”靑云尊者不正为解答此事在操之过急嘛。 “师父,不急,让徒儿掐指算算。”十二丫马上装模作样的,想在师父跟前显露一下。 说完,十二丫抖起一只右手,用拇指按住食指的下节,随着移动,随之口里还念念有词的,最后落在了小指的上节。说道:“师父,今天没有‘地狂星’,能发出神气的时刻。” “刚才,师父也推算了一下,的确没有,那么‘地狂星’,昨天的神力是怎么发挥出来的呢?”看来青云尊者,借着在今天的心法修为测试上,围绕着昨日的那事就没有放。 “师父,是不是这第一道测试题完了?”以十二丫的天真无邪,没有与昨天的那费解之事,联系在一块。 “完了。”青云尊者软松的话。 “那么,请师父出第二道测试题——”十二丫问道。 “这第二道题,”青云尊者稍作思索了片刻,后道:“在今晚戍时,'亢宿’为了验证为师给出的一个答案,他会与'角宿’交手,今晚你陪着他们俩,作个见证人,他们两个中是谁胜谁负?。” “今晚上,大师兄与二师兄会打起来!要十二丫陪着他们俩。”十二丫一听不由得诧异了一下。 “对,陪着他们俩,见证一下,'亢宿’是否会打败`角宿’?”青云尊者扎了一下头。 “二师兄怎么可能会打败大师兄呢?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胜过他。”十二丫还是纳闷。 “今晚的戌时,'亢宿`一定会打败'角宿`的,这是为师给出的答案。”青云尊者凭着自己置顶心法修为,对那一道题的解答是否正确,当然心中是有数的。 “师父,这事,'地狂星’完成不了。”十二丫退缩了。 “为什么?”青云尊者急问。 “一到天黑,我就想着睡觉。” “你们年轻人,精力充沛,一个晚上不睡觉,没事的。” “师父,徒儿算出,今晚戍时,十二丫的命,不但跟大师兄相克,而且还相刑。”十二丫找出了一个理由。 “在今晚的戍时,十二丫的命会与那时'角宿'相克相刑才好呀。嘿、嘿嘿……”青云尊者说着笑了。 立在一旁的顾不及口里念着:“今晚上,这个陪着我们师兄弟俩的十二丫,她与二师弟怎不可能联合起来对付我吗?” 既然是大师兄与二师兄两个武力高手,打架的事,旁人怎么好插上手的。况且像十二丫这么一个弱小的姑娘,连陪着他们俩如何的大打出手都不想着去,怎么会参入他们俩的事中呢。 十二丫问道:“师父,十二丫的心法修为测试是否过关?” “今天的竞技测试是否过关,想升二层——”青云尊者后面的话放缓了。 “对。昨日,十二丫的武力已晋升了一级已排在了55号,想着心法修为能进入二层?”十二丫一双焦灼的眼瞳。 “等你今晚陪着,见证你的大师兄与二师兄分出一个胜负之后,待明天汇报结果,再定吧。”青云尊者的声音深沉的说着。 怎么一回事吗?不过,作为一层心法修为,想晋升二层就这么简单的话,那么这心法修炼,就没有什么多大的意义了。 第64章 斗法 给十二丫的第二道测试题,会是在今晚,陪着大师兄和二师兄二人在交手之时,作为一个见证人。 显然是青云尊者一直围着昨天,十二丫为什么会突发奇功的这件事不放,但是一个涉世未深、天真单纯的姑娘,当然是想不到师父的一番用心良苦。 只有解答好了,师父出的测试题,十二丫才有希望进入心法修炼的第二层。 是否通过,也不像是师父的一句话,必须要具有破解测试题的能力,而且还得要过求证这一关。 十二丫是否通过而能晋升二层呢?还得等着陪大师兄和二师兄,今晚打完了架之后再说。 “师父,十二丫可以走了吗?”十二丫问道。 “你可以出去了。”青云尊者习惯的摆了一下抖起的一只右手。 十二丫扭过了身,瞧她的样子,行走的脚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重过。 接着传其他的弟子过来,又一个个的进了这西大殿,给他们出的是两道题,或者是三道题,想进级层次越高,接受的测试题就越多。 当到了四层,不再是几道测试题了,而是再难度的竞技斗法。 什么是斗法,就是使用法术相互竞技而斗。这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一个人必须要加上另一个人,必须是上了同等层级的两个人才能玩转起来。 被领进来的是七十二地煞下队中的“地杰星”和二十八星宿上队里北方玄武七宿中的“虚宿”。 两个人来到案桌前,一同行了一打躬之礼,异口同声的唤了一声:“师父。” 青云尊者在册子上,为他们俩登记了名字,然后道:“竞技斗法,第一局上来的是'虚宿'和‘地杰星'。” “师父,`虚宿'在此。”立在案前左边的这个弟子明示身份道。看上去,“虚宿”整个人像打不精神来似的,他的身体的确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 “师父,'地杰星‘在此。”站在案前右边的另一个弟子,接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瞧上去,“地杰星”虽然身材不怎么挺拔,但是从两只眼睛里透露出的神光来分析,已经是力量的强者。 青云尊者阅读了一会小册子,抬起头来道:“在去年的晋级节上,你们两个的心法修炼都已晋升到了第四层。” “心法修炼,已是第四层。”先是“虚宿”的回话。“也已进入了第四层。”接着是“地杰星”的答话。 “若要再晋升一层,是第五层,从斗法竞技开始吧。”青云尊者宣布他们俩的竞技可以进行了。 “地杰星”急问:“师父如何斗?” “怎么斗?”青云尊者打量了他们俩各一目光,反问:“在每月初一、十五的课堂上,师父师娘是怎么教你们的,全忘了吗?” “师父师娘,讲的那么的多,一下子记不起来了。” “就这么点记心,怎么就上了心法修为的第四层?” 两个弟子忙争辩道:“在严师面前,徒儿可不敢徇私舞弊。” “你们俩紧张干什么呀!” “今天的斗法,还请师父明示一下——”“虚宿”低着脑袋试探的道。 “明示一下,还是可以的。”青云尊者略有所思之后,道:“你们两个,给为师的听着,采用自己的心法,迫使对方按照自己发出的口令,而做着相应的行为举止。胜者,就有晋升五层的希望。” 两个人都听明白了,相互之间对视了一下对方,收回头来。先是“虚宿”回道:“弟子明白。”接着是“地杰星”的迫不及待的问:“师父,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 接着两个人,一个向左转弯,另一个往右旋过身来,面面相觑了一会。 “地杰星”倒是礼貌:“斗法施法,还是由师兄先来。” “虚宿”冷冷一笑:“嘿、嘿嘿,师弟,谁来施法先推给师兄。” “还是师兄先来。” “我是师兄,是该先来。师弟如若败了,用不着师弟再反过来向师兄施法,少了一个过程不是。”这“虚宿”的心里就有保握了。 “师兄,不可狠着,手下可留点情。” “斗法,没有像舞刀弄枪那么的残酷。”宽心的话。 “师兄,那就开始吧。”急了。 “虚宿”必定是二十八星宿上队中的弟子,也“地杰星”是七十二地煞星下队里的弟子,关于武力值差了好几级,至于采用心法修为来竞技相斗,不是身体上的直接接触,而是隔着一定的距离,甚至双方你看不见我,我瞅不到你,那种匪夷所思而隔空的使法作祟。 两个人各往一边分散开去,既然有师父在场,他们俩的斗法竞技自然不能离开青云尊者的视线。 斗法的第一局,是“地杰星”受“虚宿”作法于自己身上而开始的,这“地杰星”是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在这大殿上,一时是摇头晃脑,或者一时是转来转去。 “虚宿”是对别人施法,当然要凝神静气,先找到一个木台,盘坐在上面,闭目塞听下来,一只左手压在大腿上,另一只右手竖立着,一个手掌折弯四根指头,一根食指对准着“地杰星”,他一动,自然手掌就动,口里在念念有词:“只有错的动作,没有错的口令!只……”重复着这两句口诀,此已经便作法于对方了。 这口决,是在训练士兵之时,教官经常用到的两句话,如果要训练出唯命是从的人,一定非常管用。 对面着还是在摇摆着身体的“地杰星”,甚至是蹦跳了起来,显然对方用自己的意念力在克制着对自身上的施法。 “虚宿”用手的食指指着自己要行法的目标,突然大声喊道:“立定!” 已跳起的“地杰星”,落下来后,再想着蹦起,虽然弹跳了一下,然而,没有蹦多高,两只脚被定住,但是他的腰和上还在做着对抗的动作。 再听到“虚宿”的喊声:“向右转动!” 只见“地杰星”往右旋动了身去。从下的口令和对方所做的动作,说明“虚宿”已经给“地杰星”作了法,但是未能完全严遵守律的施法口令。 两个人都有着上了四层的心法修为,一方对另一方做法,当然另一个会做相应的反抗行为。如果另一方完全摆脱了一方下的口令,那么就算施法失败。 看来,“虚宿”对“地杰星”斗法还不算那种很坏的状况,必定对方还是按照口令做了相应的反应。 “只有错的动作,没有错的口令……”这“虚宿”师兄对“地杰星”师弟,又开始用口诀给对方加深作法,其意是让“地杰星”完全掌控在自己的命令之下。 不知是这“地杰星”师弟一番的摇晃着、蹦跳着,是把自己折腾累了,还是渐渐的没有了首先的那种强烈的对抗能力了,也屈服于“虚宿”的意念了。 待另一方有了一些安静下来,又听到了喊话:“向右转弯。”随着一方的口令,随之另一方并向右转动着脚跟。 到了这个时候,这“地杰星”师弟比事先听话多了,显然发号施令的一方,心法修为竞技强于另一方,他们两个的第一场斗法,看来是“虚宿”要胜了。按照晋级升层的规定,他有可能升层到心法修练的五层。 那么另一方的“地杰星”呢?他不能用自己的心法修为很好的对抗作法一方的施法号令,显然不能进层。不若不服气的话,双方可以对换过来,接着继续。 “虚宿”对“地杰星”的发号施令,是愈来愈得心应手了。 第65章 训练口诀 口里不断的念着“只有错的动作,没有错的口令”(这两句口诀,让我想起了当年军训时,教官对我们新兵,常用的两个句话,这口令,反过来念:“只有错的动作,没有错的口令!”一定是同样的一个意思吗?)按照这两句咒语,一方不断的念着,就能发号施法于另一方,让他人接受口令,绝对服从,听命于自己而做着相应的示范动作。 还真的是这么的神啊! 作为二十八星宿上队中的“虚宿”,用自己的心法修为,让首先有些作顽抗的“地杰星”渐渐的听命于自己的每一句号令。 不单止左右转弯,还有后转弯,再是跑步走及一些高难度的一跃蹦跳,或者一下腾空而起,及还有不断的翻跟头,在这大殿里,是飞来飘去的,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把个“地杰星”师弟折腾得差不多了,于是“虚宿”作为竞技的一方,停止了对另一方的施法。 这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地杰星”,才歇下脚来,伏下身子,眼前的景象感到还在天旋地转,口里在“哇!哇哇——”要呕吐起来。稍平缓片气息,埋怨的道:“师兄,我们首先不是已经约定好的吧,手下留情不是!你看,把师弟累成这么番的狼狈不堪。” “师弟,这竞技斗法,不像舞刀弄剑的,隔空作用,不会伤着人的嘛。”有种得意的“虚宿”做着一番解释。 “可是,师弟被师兄旳翻跟头,已经是转得晕头转向,五脏六腑都要翻倒出来了。”说着,身体还在摇晃着。 “师弟,这点苦算了什么。”显然是得了便宜又卖乘。 “这么折腾人家,算不了什么?没有没师兄弟之间的情分嘛。”还是责怪的话。 “师弟可是七十二地煞下队中的4号人物,怎么不会是真的把你折腾得疼痛难忍了吗?” “倒不是。” “那么,干吗要责怪你的师兄呢?” “由师弟来做法,叫师兄享受这种翻跟头、五脏六腑翻倒的滋味如何?”寻求着报复的心思。 “师弟尽管来呀!”说着,“虚宿”从木台上飘忽的身形跳了下来。 接着“地杰星”急着跑了过去,一个旋身而起,跃上了木台。学着师父师娘从教给他的如何斗法的几个步骤,正经巴儿示范了起来:先右掌压住大腿,左掌竖了起来,这开篇式,就取了“虚宿”相反的一面,然后,立起的右掌收起四根指头,一根食指对着对面立着的“虚宿”。 当这“地杰星”闭上双目之后,口里同样的念着那两句口诀:“没有错的口令,只有错的动作,没……”但是他念反了,是从后面一句,念到前面一句,同样会有施法于对方的作用吗? 伸出的一根指头,指向着目标,“虚宿”做着慢的动作,还能点正着他的人身。可是当加快速度之后,这手指头就像抽风似的,慌忙不已、不止地乱摆动着,先一下点中了目标,接着一下就偏离了。连目标也找不准,怎么能给对面的师兄作法而听命于自己呢? 当指中目标之际,对面的“虚宿”表现了迟钝,显然有了一些感应力,当一旦偏离了,就失住了给对方的控制力。从这看来,在心法修为上,作为师弟的“地杰星”不如师兄“虚宿”。 看到此种情况后,青云尊者对着站在一边的大徒弟,吩咐道:“不及,叫你的两个师弟住手。” 顾不及答了一声“好的。”走出了几步,呵斥着喉咙道:“二位师弟,师父发话,竞技斗法就此作罢!” 既然师父已经下了令,“地杰星”只好收手,一弹而起飘下了木台,刚一立住,那“虚宿”一个快步便近了身来。 “师弟,你对师兄施的心法,好像没有起到什么多大的作用不是?”“虚宿”是几句冷冷的话。 “地杰星”一欠上体道:“32师弟的心法修为,的确不如师兄。” “我们师兄弟俩的这局竞技斗法,看来,是本师兄赢了?”“虚宿”挺自信的说着。 过来的大师兄顾不及,插上话道:“25师弟,师父就在一旁,还没有宣布你们俩的结果,就枉自断言,过早了一点不是。” “虚宿”忙转过体,行了抱拳礼:“大师兄,过来了。” “师父,叫你们俩过去。”顾不及说道。 竞技斗法的两师兄弟赶忙肃立,一低脑道,异口同声的:“是。” 随着顾不及一个旋转,身体飘起退回了原处。“虚宿”和“地杰星”两个人,一个昂头挺胸的,另一个勾着一个脑袋,走到了桌案前,等待着师父先给他们俩的点评,后作是否晋级升层的宣布。 青云尊者扫视两个弟子各一目光,收回去道:“在这一局的斗法竞技之中,谁会胜出?各自心里应有了一个数。” 按照斗法竞技的规矩,“虚宿”当然知道是自己胜出了师弟“地杰星”,刚才自己的得意,受到了大师兄的压制,在师父的跟前,必须装着恭维谦虚些,道:“我们师兄弟,刚才的斗法竞技谁赢谁输了,并不重要。” “那重要的是什么呢?”青云尊者问道。 “重要的是……”支吾了一会答不上话来。 “重要的是你们俩,比在去年的晋级节了,都有所长进。” 两个人赶紧一欠身,一同回答道:“师父所言即是。” 青云尊者的一双眼睛停在“虚宿”的身上,过了一会才道:“假如为师的断‘虚宿'输了,你有没有意见?” 不单他们俩一听这话,感到吃惊,连在一旁的顾不及和那传话的青门小弟子也感到诧异,在他们俩的斗法竞技之中,明明是“地杰星”输了。 “虚宿”迟疑了一会,觉得师父是在兜自己开玩笑的话,也只能以笑对答了:“弟子‘虚宿`,本来就有一个'输'(虚)字。” “'虚宿’的`虚'字,不是那个输了的'输'字,只是同音而已。” “师父,难道,是'虚宿'赢了不是?”一听此话,“虚宿”有些心喜,但是师父并没有宣布自己已胜出。 青云尊者再扫视他们两个,说道:“这一局斗法竞技,的确是‘虚宿’赢了。” “虚宿”听后,激动不己的高呼:“我赢了!”接着蹦了起来。 “瞧这小子高兴的样。”青云尊者说着,右手从案桌上提起一支笔,在小册子上,给“虚宿”打了一个勾。 “地杰星”一听宣布结果之后,偷偷的一个侧体,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这25号弟子见青云尊者在自己的名字上,用红笔画上一个勾后,一欠身道:“`虚宿’退下了。” 青云尊者放下手中的笔,轻轻的摆了一下右手:“去吧。” “虚宿”退了三步,再一侧身转体,朝门口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的过道里。 传话的青门弟子移到案桌前,一低下头问道:“师父,下一局该叫谁出场?” 坐着的青云尊者转动着脑袋,瞧了顾不及和另一个青门苐子各人一眼,边起身来,边说道:“今天的心法修为竞技到此为止。” 青云尊者递下一只右手,抓起桌面上的一本小册子,移出案桌,一跨开脚步,便朝门口大步而去。 随着师父的离开,随之顾不及来到传话的小师弟身边,道:“我们也该退场了。” “大师兄,请先一步。”小师弟一欠身,等着顾不及先行走在自己的前面。 第66章 是有原因的 随着青云尊者的离开西大殿,随之两个伴陪着师父的顾不及和另一个小师弟,便也走出了这里。预示着,今天的心法修为竞技到止结束了。 这一局,25“虚宿”与32“地杰星”的竞技斗法,是二十八星宿上队中的“虚宿”胜出。 在今晚上,将有一场最精彩的武力比试,青云尊者给二徒弟艾不得一道题的解答,他有两次打败大师兄的机会,为了验证这个答案是否正确?由青门的二弟子挑战大弟子顾不及,再来一场大打出手。 既然是拳腿相交的武力格斗,为什么会选在晚上呢?根据十二生肖对应的十二地支及结合五行中的生与克,演示出来的天干地支,日月星辰之间的运转,产生的“冲、害、刑、克”的四种关系,从极为复杂的变化之中。青云尊者掐指算出,在今天,艾不得将有两次可打败大师兄的机会,这可是极为少有的概率:一次是寅时,但是那已过去,另一次就是戌时,也就是今晚上的七点至九点,一个时辰为两个小时。两个人一旦交上手的话,那可是一场持久之战,打上一百个回合,非斗得天昏地暗不可。 关于他们俩之后到底谁胜谁负?为了出于一个公正,师父指派十二丫为监察员,作为一个证见人,事完后,要向青云尊者做相应的情况汇报。既然是代着师父作为裁判,站在一旁只是看着就行了,两大武力最高,大战一个时辰,会有许多围观的青门弟子,他们是可以随时离场的,但是十二丫必须陪着一直到最后。 据十二丫给自己推算,在今晚的那个时辰,十二丫命中,正好与顾不及的时运,不但相刑,而且还相克。那相克好理解,可是这相刑如何来做解释呢? 就是属相不合之人,突然搅和在一起,如果“冲”是发生了吵嘴,那么就会带来给对方的伤害,接着事态的加剧,再上劲就会激怒,以至动起了手来,这就是“刑”。艾不得跟顾不及打起来之后,立在一边观看的十二丫,此时她命中与大师兄相刑:一个以大卖大,另一个以小卖小,像是有那么个意思。 在一旁的十二丫,师父授权于她,肯定会在一边指指点点,嘴多的,又加上言语欠一些孝虑,一定会伤了强势的顾不及。 以十二丫的秉性,她会看不惯一向狂望自大的大师兄,他的唯我独尊,有可能惹这个小师妹生气了,到了一个时候,难道会帮助二师兄一起来对付着顾不及。 那就是自寻苦吃,像十二丫这种武力低的青门弟子,加入之中起不到什么作用,无济于事,怎么可能会介入两个强者的交手打杀之中呢? 不管怎么样,还只是一种推测,到了那个时候,是否会发生十二丫上前帮着二师兄?到了那个时间,自然会有一个结果。 关于今晚戌时,大师兄跟二师兄来一场较劲的武力比试之事,早就传开了。 几乎所有的青门弟子,都知道了这一件事。 此时,已过了晚餐,玉女风玲和九丫及十二丫三个女孩凑在了一块。 九丫念叨着:“怎么回事呀?武力测试不是已经过了吧,怎么闹出大师兄和二师兄,又来一场挑战赛呢?” 在一旁的十二丫回道:“这事,我知道。” 对此事本不在意的玉女风玲问道:“十二,你怎么知道这事?” “七师姐,十二丫还是他们两个的裁判呐。”十二丫有种沾沾自喜。 “看不出来,一个武力值倒数第三的十二,会成为两个武力高强的裁判。”玉女风玲一听心中由生一种嫉妒。 九丫急问:“十二师妹,裁判可是责任重大。” “十二丫可不想着做什么裁判,还是给大师兄跟二师兄做裁判。”十二先急了两句,接着便是发牢骚:“可是师父非要十二丫,陪着他们俩一直到最后,还是在晚上,晚上睡着不好,干吗要去凑那个热闹呀。” “难得见到大师兄与二师兄,再次交手,有好戏看啦。”在三个姑娘之里,九丫是闲着的一个。 “前两天,大师兄跟二师兄不是已交过手了,还不够吧。”十二丫还在一种烦躁。 这时,从一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以前,二师兄总是输在大师兄的手下,在今晚上的一战,大师兄非败无疑。” 这声音熟悉,她们三个女孩,扭的扭头,转的转动身子,一瞧是江文涛出现在玉女风玲的一侧。 三个姑娘几乎同时唤了一声:“八师兄(弟)。” 江文涛转动一下脖子,分别扫了她们三个各一下目光:“我知道,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俩的交战,为什么会选在今日的晚上?” 十二丫大着她似铜铃般的嗓子:“十二丫也知道。” “作为师父钦点的监考官,十二师妹当然知道。”江文涛面带着微笑。 “什么监考官,师父只是叫十二丫陪着他们俩,一直打到底。”十二丫是按实话实说。 “既然是师父的指派,陪着大师兄和二师兄,傻丫头,不就是监考官。”江文涛措实这事道。 玉女风玲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口里念着:“二师兄挑战大师兄,爹干吗不叫玲儿去监考,为何要交给十二去呢?” 在一旁的江文涛听到后:“七师姐不适合这个监考官。” 玉女风玲急着偏头问道:“为什么不适合我?” “因为今晚戌时,是二师兄打败大师兄的第二次机会,” “大师兄那么的强大,也有被二师兄打败的时候,怎么解释?”玉女风玲听后来了兴趣。 “为什么二师兄只有在今晚上的戌时,才能打败大师兄呢?这是师父给二师兄出的一道测试题的答案。”江文涛自问自答。 “是我爹给二师兄出的解题答案!”玉女风玲吃了一惊,先看了一下十二丫,但马上移到了九丫的脸上,问道:“九师妹,当时你是否在场?” “九丫与师姐一直不是在东大殿里嘛。”九丫回话道。 玉女风玲的目光转向了十二丫:“十二,当时在场。” “二师兄上的是第一局,等过了好几局之后,才轮到十二丫上。”十二丫答话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爹干吗把监考一职交给你十二呢?”玉女风玲忌惮这件事。 江文涛接上话:“这,我知道——” 三个女孩的眼光又聚集在了江文涛的身上。 “八师兄,就在师姐一旁,根本就没有离开大殿半步,怎么就知道了,发生在西大殿内的事呢?”九丫问道。 “九师妹,我所修炼的心法,已经达到了第七层,排出体内的念意力,能探测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江文涛简短的几句解答。 “哦,”玉女风玲马上想起来了,在去年的晋级节上,江文涛的心法修为已经进入了八层,七层心法就能将体内的意念力排出体外,利用意念视界,在意念力覆盖的范围之内,能窥视到所存在的人与物体。玉女风玲的心法修为已达到了这个层次,将体内的意念力,通过“百会穴”逼到外界,意念力的穿透能力极强,被意念视界所覆盖的空间,能洞察下面,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 “既然八师弟,知道这件事,我爹为什么不把监考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八师弟呢?”显然玉女风玲对这十二丫不放心。 “师父之所以,把此事交给十二师妹,是有原因的。”江文涛对着对面问道:“十二师妹是不是?” 其实十二丫是很不乐意接受这么一个差事,只是出乎师父的一句待定,她也想不明白,在这么多的青门弟子中,为什么师父只选中自已? 第67章 只是个答案 经过玉女风玲和江文涛这么一搅和,今晚十二丫陪着大师兄和二师弟,将会大战一场,原来是为了验证一道测试题的答案是否正确,而让十二丫一人做着监考工作。 以十二丫如此低武力(在所有青门弟子中,武力排号虽上升到了55名,并不是她真正的实力,其实这个排号,也是倒数第三)的一个弟子,对面两大武力最强王者,他们俩会听信一个小师妹的指手画脚吗? 这可是给小小的十二丫出了一道难题——陪着大师兄和二师兄一直到最后,这就是青云尊者给她出的第二道测试题:最弱者如何当好最强者的裁判。 为什么会唯独选中十二丫的确是有原因的,当师父把这个任务交给她时,今晚的戌时,是艾不得打败顾不及的第二次机会。当时十二丫给自己进行了一番推算:在这个时间里,她所带时命,不但与大师兄顾不及相刑,并且还相克。 指定她为青门弟子中两大高手交手时的裁判,虽然是师父给十二丫出的第二道测试题,要莫不妥,要莫别有什么用意。 “还会有什么原因,这是师父给我十二丫出的第二道测试题。”十二丫接过话道。 “今天的斗法早结束,已是局外之事,也算一道测试题,不可能吧?”玉女风玲摇了摇头。 “师父就是这么说的。”十二丫从来是实话实说。 “真的原因是十二师妹,那个时侯的命里,正好与大师兄的时命相刑相克。”江文涛也算出来了。 “相刑相克,十二怎不会帮二师兄而一块来对付着大师兄吗?”玉女风玲也有所感触。 “十二师妹只是一个见证人,”九丫插上话道。 “到时,会有很多的师兄弟们到场,都是见证人,还少得了她一个十二。”玉女风玲找到了为难十二丫的词。 “倒也是。”江文涛回话了一句。 “不是见证人,那么就是傍观者喽。”十二丫倒不以为然的。 “还是叫监考官比较合适。”江文涛鼓励着十二丫的话。 “什么监考官,陪夜得了。”玉女风玲接过了话。 “十二丫,本来就是陪着大师兄和二师兄,从开始打架到完事的一个。”十二丫倒不在乎什么。 九丫抬头仰望了天空,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赶往较场吧。” 十二丫急着道:“今晚,我这个陪着打架到最后的旁观者,总是要准时过去那里的。”说完,十二丫一扭身,便独自一人跨开了步子。 九丫见十二丫动身了,着急道:“七师姐,我们也赶过去吧。” 玉女风玲只是瞟了一眼九丫,侧过身来,道:“八师弟,我们也赶往那里去吗?” “好的。”江文涛扎了一下脑。 玉女风玲她不动身,九丫不会行动的,然而这个七师姐,要等江文涛起步之后,她才会跟着上去的。 见江文涛迈开了脚步,玉女风玲才提起了右脚,然后便是九丫。他们几个是从食堂出来的,穿过中院的中间过道,出了一张大门,到了中院前种有奇花异草的园子,再下八八六十四梯石阶,就进入了前院。继续前行一段路,还不用到前院的大门口,就会看到上院外吵闹、人声鼎沸的大较场。 今晚,大师兄顾不及和二师兄艾不得,将在此再来一场两个小时的拼杀之战,一定很刺激、有看头。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都埋怨师父师娘的点到为止,交手只允许最多只在十招十八式之内,这下可是长久的交锋。 此时还不到戌时,可是在此较场之上,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那里的气氛相当的浮躁。 这时候,夜色还没有完全降下来,还有些茫茫的天光,就有人在那开始点燃着较场上的油炉,那火一旦燃起,可有着冲天的火光,东南西北四方各摆有一油炉,燃烧起来的光火驱散着快要降下的夜幕,照得整个广场上是一片通明光亮。 十二丫一直走在前面,尽管不喜欢师父交给她的这份差事,但是本着自己的责任心,还是正经巴儿的撑起着是那么一回的样子。 在后面跟着的三人,见走在前面的江文涛一出了前院的大门,就停住了步伐。 跟在后面的玉女风玲催着:“八师弟,为何不走了。” 九丫紧接上话问道:“八师兄为什么停下来了?” 江文涛立着没有动:“不急嘛,时辰还未到。” “快差不多了。”玉女风玲再催促着。 “八师兄,早一点过去,找个视线好的把方。”九丫巴不得飞过去。 “我是一个不爱凑热闹的人,只要知道他们俩谁胜谁负的结果就行了。”江文涛不想着靠近去了。 “在青门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出现像今晚的这种盛况,围观一下,开开眼界。”玉女风玲又催着。 “这个时间,正是我要睡觉的时间。”江文涛说出了理由。 “夜色才刚降,这么早,谁落得了枕。” “既然七师姐如此要求,那就到较场上瞅个仔细。”说完江文涛便跨开了脚步。 接着玉女风玲和九丫跟了上去。就下了五梯的石阶,便到了广场上。朝着围拢的人群靠拢近去。由于圈子大,围着的人员不算拥挤,三个人便钻进了里去。 看清了内面的情形状况,大师兄和二师兄已经在场上了,同时看到了十二丫也在里面。她吆喝着围拢的人群不要挤得太近,分散开些。 “师兄师弟们,不要挤得太近了,大师兄和二师兄,会在这里大打出手,舞刀弄枪的,离远一些,免得伤了自己。”十二丫在转着圈子在大声呼喊。 江文涛看到这个十二师妹,有如此积极的表现,师父为什么选她,不但要对青门弟子中两大武力高手,做好裁判谁负谁胜的结果出来,而且还要维持场上的秩序,这两件事都有难度,并且是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周围有人喊着:“十二师姐,时辰已到,叫大师兄和二师兄打起来吧!” 紧接着又有人催着:“时层已到,可以开始啦!” 十二丫是一个爱嚷嗓子的人,既然有这种机会,那么她尖叫了起来:“大师兄!二师兄!时辰到——了——” 顾不及向艾不得这边走了过去。 艾不得虽然挺直着腰杆,但是对方高大威猛的身材,给了他一种强势。 “都说我们大一大二,情如兄弟,被师弟师妹们,堪称重情重义的表率!在这么多的人的跟前,干吗要打架呢?”尽管这场面,是师父给艾不得出的一道测试题而为了寻求验证答案的一场打斗,然而,他并不想着这杀杀打打的游戏,况且是在师兄弟之里。 “既然是师父的安排,二师弟可不能退缩。”顾不及倒是想着有这种彻底打败艾不得的机会。 艾不得感到苦恼了,道:“明知二师弟打不过大师兄,还一个时辰,那么的长,非打上一百个回合不可。” “一个时辰,可是半个上午,你我是有战上一百回合可能。” “这么的久,非打残废了不可。”艾不得害怕了。 “既然打不过,那就认输得了。” 在一旁的十二丫听不惯顾不及这种强势压人的气势:“大师兄,难道忘记了,师父所说的话,今晚戌时,可是二师兄第二次有打败大师兄的机会。” “那只是师父出的一道测试题,而做出的答案,又不是真的。”顾不及有种肆无忌惮。 “大师兄说出这种话,心里还有没有师父?!”十二丫正着色吼道。 第68章 武力之上 虽然时辰已到,但是由于胆怯的艾不得并没有跟大师兄打起来,这让围在四周观看的青门弟子们大跌眼镜。 十二丫看不惯顾不及的以势压人。他们两个人:一个以大示大,小的该听大的话;另一个以小卖小,大的该让着小的。加上师父给了十二丫一种暂时的权力,当然不畏强势。 这大师兄在师弟师妹面前耀武洋威还可以,怎么就把师父的话不放在眼里呐。 从十二丫与顾不及的争持之中,看出了这个小师妹此时的命中还真的“刑克”着大师兄,不过还没有引起到他们俩之间,发生冲突的地部。 按照现代人的解释,十二丫与顾不及有着类似的性格,一个是代表着青门弟子里的大老,另一个则代表着师父来执行着权力。作为天真单纯的十二丫,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师父的一句话,就已经给了自己,在大师兄和二师兄面前可以大呼小叫。然而以十二丫以往的神气,倔犟的性格,一旦管起某种事来,不会装弱示好的,更不会惧怕什么强暴。 艾不得在向顾不及示弱。可是,十二丫这小丫头,却对大师兄指指点点的表现对他的不满情绪,她的每一行为举止显然是针对着顾不及,反过来,应该就助涨了艾不得已受压抑的勇气。 这下气急了顾不及,用手一指十二丫:“你这小师妹,大师兄与二师弟,今晚要大打出手,别碍着我们的事,快滚一边去!” 十二丫必定年龄小,被气势汹汹的顾不及给吓着了,还真的往后退了几步。 玉女风玲看到后,倒是乐意的念道:“十二,她干嘛瞎掺合着大师兄与二师兄之间的什么事吧。” 九丫见到后,想着为十二丫抱个不平,然而她没有那个挺身站出来的胆量,只是焦急的瞅着。 江文涛看到这种情形,有些忍不住的道:“十二师妹可是师父,叫她来监考二位师兄的不是。” 顾不及的头马上转向这边,吼着声:“你是谁呀?”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十二师妹是今晚的监考官,表明了,就是代表着师父,当大师兄和二师兄今晚的裁判。”江文涛替十二丫撑着腰。 “你大师兄与二师弟是闹着玩的,用得着什么裁判吗?”这顾不及闻到了围在周围一些青门弟子的唠叨声。 有青门弟子确认江文涛后念道:“那人是八师兄。”再有弟子惊讶的声音:“知道了,他叫江文涛。”又有弟子接上话:“他的心法修为进入了第八层。”再又有弟子吃惊的念道:“心法修为到了第八层,那可是心法修为的老大。” 顾不及听后,咬牙切齿的念道:“怪不得,那小子会如此的忽视我这个大师兄。他江文涛自以为有了心法修炼的第一。吴乃武力第一的大师兄,那小子,管得了武力第一的大师兄吗。” “十二师妹是师父的指派,怎不能让一个小师妹,到师父面前说大师兄的一些坏话不是。”江文涛进一步做着恐吓顾不及的话。 顾不及忙把头转向十二丫,对着她吼着:“她敢吗?!” 江文涛微闭双眼,略有所思一会之后,睁开两目自言自语的道:“吴江文涛,此时命中,也与眼前之事有`冲’的感觉,真的惹怒了大师兄,难道会引火上身吗?”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下面的师弟师妹谁惹得起他。 被一旁的玉女风玲听到了他的顾虑,安慰着道:“八师弟,不要紧张,有你七师姐在,那再横的大师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接着是九丫的声音:“有七师姐在,大师兄不敢胡闹的。” 江文涛不但有了玉女风玲这个大小姐的撑腰,同时也得到了九丫的支持,让江文涛有了底气。大着声:“大师兄,对十二师妹如此的凶,在场,这么多的师兄弟们,可不服气呀。” 顾不及马上转动着脖子过来:“就你江文涛一个人不服气!那么你上来,跟你大师兄比试比试拳脚怎样?” 这话让江文涛一时答不上话来了。 过了一会,顾不及未闻江文涛有回话,估计被自己的强大给吓怕了,仰头笑了起来:“……哈,怕了不是!” 江文涛看不惯顾不及如此轻视自己的这种神态:“我们是比试武力还是比心法修为?” “今晚是武力比试,不是心法修为斗法。”顾不及急气流的回话道。 的确是的,这次二弟子跟大弟子的武力对抗较量,是为了验证师父给艾不得出的一道测试题的答案,是否正确?而需要他们两个,在今晚的戌时大战一场。 江文涛一急:“大师兄别得意,心法修为在武力之下。” 顾不为提手一指:“放屁!武力永远是第一!” 九丫听后,被大师兄的气势汹汹吓的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稳住脚跟后问道:“七师姐,是这样子的吗?” “也不是绝对的。”玉女风玲答道。 九丫便试着问:“有可能,武力在心法之上不是?” 沉思的江文涛接上话:“想起来了,心法对付武力,当某一人的武力值超过了95级是没有用的。” “而并非绝对,心法修为达到了至尊级,也就是顶置层,像我爹那样,心法修为依然会在武力之上。”玉女风玲做着解答。 “看来这个大师兄,除了师父,没有谁拿得住他哦。”江文涛已没有了首先的大势压人。 “非也、非也。”玉女风玲转了一下下巴。 “想起来了,还有师娘。”江文涛顿的想到了。 “还有第三个——”玉女风玲自信的一笑。 九丫急问:“除了师父师娘,还有谁能拿得住大师兄?”当目光看到玉女风玲的神气,再问:“莫非七师姐能拿得住大师兄?” 玉女风之玲收起脸上的笑,回道:“你七师姐,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那么,那第三个会是谁呢?”九丫问道。 未等玉女风玲答话,江文涛接过了话道:“哦——还有今晚的二师兄。” “是呀。”九丫马上附和了起来,接着补充道:“师父说了,今晚的戌时,二师兄有打败大师兄的机会。” “只是-次机会,还不一定能成功。”江文涛的回答是有些寻思。 “江文涛,你这么的不相信我爹给出的这个答案。”玉女风玲偏头盯了江文涛一眼光。 “师父所出之言,只是给二师兄一道测试题的答案,而由十二师妹来验证。”九丫作着进一步的阐述。 “不是八师弟不相信师父给出这道测试题的答案,但需要得到一个最后的求证。”江文涛诡秘的话。 “大师兄与二师兄,一旦打了起来,不就有了一个验证结果。”玉女风玲的快言快语。 九丫接上话:“七师姐,可是过了这么久,还没有见二师兄和大师兄打起来呀。” 江文涛嘴里念着:“二师兄与大师兄,情同手足,特别是二师兄,若不是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才会想着动手。平日里,两个人乐呵呵的,连吵嘴也不从有,哪里会打起来呢?” “是呀。二师兄把大师兄捧为大佬,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从不记较个人的得失,要他跟大师兄打起来,除非迫不得已。”玉女风玲也有这种观点。 “即使今晚的戌时,二师兄有打败大师兄的机会,可是他们两个是否会打起来,还成一个间题。”江文涛有种着急,再念着:“这就看十二师妹如何来完成,师父交给她的,一道测试题的验证答案啦?一道难题!” 第69章 难度的验证 关于二师兄是否会跟大师兄打起来呢? 顾不及以自己的雄壮威猛,就似乎把个艾不得给吓着了,这二师兄并不是一个爱打打杀杀的人,而不想着动手。 在平日里,其实他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连吵嘴也没有发生过,不是大师兄让着二师弟,就是艾不得挺能忍的。 若不是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上,出乎师父的压力,他们两个从未碰撞过手指头。 设想他们两个能大打出手,不在顾不及那里,而在于艾不得这边。有道是,一个掌巴拍不响,非得两个人动了身手才算是武力较量。 关于他们两个是否会打起来?这就是师父交给十二丫出的第二道测试题啦。让青门弟子中的两个武力最强者如何才能打架起来的事,以十二丫的心思,一个肚子里没有坏水的姑娘,又怎么的能唆使他们俩动真格的来呢? 顾不及还再张望着江文涛这边,对着他喊着:“八师弟,你这心法修为第一,跟你大师兄武力第一,来一场比划比划如何?” “在这青云山上,多少年以来,就没有见过用心法对武力,来比划比划的事不是。”江文涛收起了自己刚才的锋芒。 “刚才,你不是说,心法修为在武力之上不是。”顾不及一直记着这句话。 “八师弟是说了此话。”江文涛没有做反驳。 “你用你的心法,我用我的武力,来一场比试,看是武力在心法之上,还是心法在武力之上如何?”顾不及还真的来了杀气腾腾。 “今晚,是大师兄与二师兄,两大高手之战,我八师弟就不想着掺合了,不然的话,师父就会怪罪于我的。”江文涛多好的推脱之词。 “你大师兄与二师弟是打不起来的,只有跟八师弟磋商了。”顾不及不想就此罢休。 玉女风玲正时唤上了一声:“大师兄,” “哦,又是七师妹。”顾不及一下看出了是玉女风玲,不得不收敛一下自己的凶狠。 “我爹,是要大师兄跟二师兄打起来的,可不能赖上别人呀。”玉女风玲是提醒的话。 “七师妹,大师兄可没有赖上八师弟,是他口出狂言,找打了不是。”顾不及为自已做着辩驳之词。 在一旁的九丫嘴里念着:“今晚的戌时,已过了三刻,就这么耗下去的话,大师兄与二师兄还打不打呀?” 江文涛听到了这话,心里为十二丫着急了:在今晚的戌时,二师兄是否与大师兄会打起来呢?这是师父给十二师妹出的第二道要完成的测试题。可是自己再插不上了嘴,那顾不及就已冲着我来了。 在他们三个当中,江文涛是再多不了嘴了,这九丫在顾不及的眼里没有半斤八两的份量,只有看玉女风玲的了。 江文涛侧过上体道:“二师兄是否会与大师兄打起来,只能看七师姐的态度了。” 玉女风玲偏了一下头,马上收回去道:“那是十二的事,与我玉女风玲何干?” “七师姐不能这么认为,既然是师父要他们俩,在今晚戌时有一场比试,肯定不会就这么的一直荒废下去的。到时候,师父肯定不会不管的,难道要等到师父出面,他们俩才打起来吗?”江文涛略有所思的说着。 “那就等我爹过来好了。”玉女风玲不卖这个面子。 看来这个玉女风玲不肯帮十二丫了,那顾不及已冲着江文涛来,让他又不好插手此事。沉思了一会,计上心来,对着圈子中喊着:“既然戌时已过了三刻,还未见大师兄与二师兄他们俩动手起来,八师弟只好去找师父了。”说着一侧身转体便要离开这里。 那顾不及一听,大着声:“姓江的,你跑什么跑呀?!” 玉女风玲赶忙一扭身喊道:“八师弟不要走吧。” 又听到了顾不及的高嗓门:“你小子向师父告状,等下了场,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文涛可不是吓大的,他这一动作,不是急顾不及,而是急玉女风玲的。道:“七师妹,我不走,你可要答应——”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玉女风玲冰雪聪明,当然知道江文涛对自己所求一事是什么。 “看来,七师姐是答应了。”江文涛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 “答应了。”玉女风玲点了一下头。 江文涛才跨了两步,回过身来,靠近了玉女风玲。对着场中喊着:“大师兄,八师兄不去找师父啦,你可要跟二师兄打起来呀。” 顾不及对着这边扬了一下手臂:“算你小子识相!” 接着玉女风玲唤了一声:“大师兄。” “七师妹。”对方回应了一声。 “场上,这么多的人都是来看,大师兄与二师兄打架的不是,你们俩不打,我爹那里,大师兄如何过得了关。”玉女风玲用青云尊者来压压他的气焰嚣张。 “不是大师兄不想着打,是二师弟不想着打呀。”顾不及改了口气。 “二师兄他不出手没问题,只要大师兄打他,直到打得二师兄出手为止。”就她玉女风玲这么野蛮。 “七师妹,要大师兄出手打二师弟,这,下不了手啊。”顾不及是有些为难。 “像大师兄这么凶悍的汉子,哪有打架下不了手的呢。”玉女风玲激他。 “我与二师弟情如手足,亲如兄弟,哪有手足自相伤害的。”顾不及也是个重情义之人。 玉女风玲厉声道:“这是借口!” “那我打二师兄了,看他还不还手。”顾不及转过体,对着艾不得吼着声道:“大师兄,可要打二师弟了!” 艾不得就是两句话:“大师兄,你出手吧,师弟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如若打痛你了怎么办?”顾不及还没有动手,就想着先动口。 “也不还手。”艾不得摇着脑袋。 看来劝着了顾不及,答应出手了,可是还得要说服二师兄还手才是。不然的话,借着这戌时,二师兄如果打败大师兄,不但帮了十二丫,还帮了艾不得完了一个愿望。要江文涛和玉女风玲及九丫去做艾不得的思想工作是免为其难了。 在那边的十二丫首先怕顾不及的耍横,不敢对他点手画脚了,但是要十二丫劝说这个性子不急不躁的艾不得,还是有信心的。 “二师兄,你与大师兄打起来吧。”是十二丫哀求的声音。 “你要我与大师兄打起来!”艾不得是一副纳闷的脸。 “不是我十二丫,是师父要二师父跟大师兄打起来。”十二丫搬出了青云尊者这座神。 “可是师父不在场上。”艾不得转动着脖子。 “师父是不在场上。今晚的戌时,二师兄有打败大师兄的机会,这是师父给你出的心法修为进层的一道测试题。难道二师兄忘记了。”十二丫的声音柔情似水。 “师父给不得出的那道测试题,是我不得是否想着打败大师兄,可没有要求我们打起来呀。”愚木脑壳的艾不得。 “之所以要求动手起来,是为了,师父给二师兄出的那道测试题的答案,必须要得到验证。”十二丫耐心的做着解释。 “想起来了。师父说了,今天我有两次机会,能打败大师兄。”艾不得用左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记起来了,第一次是寅时,但那时辰巳过。” “已过,就用不着打了。” “第二次机会是现在的戌时。”十二丫着急的声音。 “现在正是戌时?”艾不得问 “现在正是戌时,快要过四刻了,若不尽快动手,待戌时一过,二师兄就没有机会了。”十二丫催促着。 第70章 快动手吧 好不容易劝着了顾不及愿意出手了,可是另一个艾不得却磨磨唧唧的,顾着师兄弟之间的情份不想交手,让这个十二丫真的是急死人啦。 如若这戌时一过,按师父给出的解题答案,艾不得就没有打赢大师兄的机会了。 当这二师兄看着就在眼前的那个大师兄,是一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样子。强势面前,在艾不得的心里当然会有种琢磨:师父为什么会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弱小的自己怎么可能打得过强大的大师兄呢? 十二丫凑近了一些再问着:“二师兄,心法修为还没有上一层不是?” “是呀。还在入门的这道坎上,想着上一层?”是艾不得急气流的答话。 “师父给二师兄出的那道测试题,不就是想着有打败大师兄的突破之想,师父已做出了解答,就等着你们俩打起来,而来验证那个答案啦!”十二丫在激将着这二师兄。 “师父出的那一道测试题,我可没有做什么解答。”艾不得懒懒洋洋的。 在对面的顾不及接上话,诚挚的道:“我们俩情同手足,二师弟不从想着,有打败大师兄的念想。” “大师兄,那道测试题,可不是我破解它的,而是师父为二师弟揣测出来的答案。说是,今天有两次能打败大师兄的机会。”艾不得还在向顾不及示着好。 十二丫趁时又急上几句:“两次机会,只剩下戌时一次机会啊,现在已经过了快一半啦,还不动手,等这吉时一过,二师兄就没有这难得的时机啊!” 艾不得带着哀求的口气:“大师兄,这么多年以来,二师弟的心法修炼,还一直处在一种起点上,可想着上一层——” “二师弟认为,以你现在的状态,打得过你的大师兄吗?”顾不及装着自己的凌人盛气。 十二丫催着道:“二师兄,想着心法修为进级一层,就得快些动手,师父在等着你们两个打起来后的验证结果呢。” 好像艾不得被说动了心,只上前了一步,然而,马上就停住了。 可急了十二丫:“多好的一个师父,给二师兄出的那道心法晋级的测试题,不用二师兄烧脑子,而是由师父为二师兄做了解答,只要验证一下就行了。” “只要验证一下,”艾不得一直怀疑自己的实力:“我打得过大师兄吗?” 十二丫说着惋惜的话:“如果连验证也不做,那么就别想着晋级心法修为一层呐。以后,只怕什么都指望不上啦。” “大师兄,二师弟太想着要这个晋级一层了。”艾不得振作了自己的精神状态。 “那就来吧!”顾不及接受了。 顾不及握起了自己的两只像钢铁一般的拳手,抖在了胸前,猫着腰,已经做好了随时随地的迎战准备。 十二丫见着大师兄已经摩拳擦掌了,然而,这二师兄还在犹豫不决,不断的催着:“二师兄快动手呀,动手呀!动手……” 艾不得听到了十二丫很烦的吵闹声,本是从站在背后她嘴里发出来的,只见这二师兄却抬起了头,这吵的声音,耳朵接收的像是从上空传下来的,慢慢的不是十二丫那尖锐的嗓子,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播过来的,而带着苍老的声音,渐渐的由远而近,感受到的是青云尊者在惩罚徒弟时,那种严厉可怕的嗓门。 这下让艾不得紧张了,口里吞吞吐吐的:“师父,徒儿,出,会出手的。” “……戌时快过一半,还等待何时,快出手吧!……”明明一直是后面的十二丫在弹脚舞手的叫嚷着嗓子,可这二师兄感受到的怎么就演变成青云尊者的声音。 “这下,徒儿真的出手了!”只见艾不得一蹦而起,还悬在半空中,当落下来的一个时刻,说着谦和的话:“大师兄,接二师弟一拳!” 紧接着一拳从上朝着顾不及的头部猛的砸了下去,早见顾不及抬着个脑袋,上体后仰,握拳的一只右手,扬起朝上冲出,碰撞到了一块,只闻发出“嘭!嘭…”的一下响声后,余音便在这较场上空散开着,犹如一颗炸弹爆炸,感受到了一股急气流从碰撞点击出,迅速朝着四周扩散开去! 顾不及的手臂感到了震撼,暗地叫苦了一声:“呃!二师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量?!” 艾不得的一拳,很显然是从上压榨下来的,当然会有些份量。 这开头一下,好像把个顾不及给弄闷了。随即艾不得从上掉落了下来,本给了大师兄还手的顷刻间,可他的另一只左拳没有及时打出去。反而让二师弟的另一只左拳砸了出来,顶到了顾不及的腹部。 猝不及防的一下,动了大师兄的脚跟,一只右腿往后挪动了一下。艾不得没有马上感受到对方的回击,一个旋身跃起,这回不再是采取两只拳头来攻击对手了,而是使出了双脚朝目标踹出去,抖中了顾不及的当胸,不由得又往后快的退了几步,才稳住身桩。 只闻顾不及口里发出念声:“还真的如师父所言,今晚的戌时,二师弟有打败自己的机会。” 十二丫看到后,兴高采烈的在鼓着掌:“啪啪啪,打得好!打得好!” 在四周围观的青门弟子们,这个二师兄,的确给了他们有了意外的表现。 江文涛和九丫看到这种状况后,当然是笑了。然而,玉女风玲为艾不得有如此出人意料的发挥,是有些惊讶,当看到十二丫那欢心鼓舞的样子,马上沉下了流露到面上的喜悦。 顾不及退后了几步,与艾不得有了几米之距,他再敢上来,作为大师兄可要还手出招了。 正当顾不及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是对面的艾不得不发起攻击了。只瞅他一扬右手臂喊道:“给二师兄,快去拿紫金锤来!” 平日里,这艾不得不想着跟大师兄出手,一旦打了起来,那可是大打出手! 没有人应答,艾不得再大着声:“快去,给二师兄拿紫金锤来!” 十二丫这才有了反应,一扭身,指着在后面围观的两个身体强壮的青门弟子喊道:“你们两个,快去,给二师兄拿锤子来。” 这两个青门弟子倒是听任十二丫的吩咐,从口里传出“嗯嗯”两声,便转身奔向收集十八般兵器的排架去了。 听到了艾不得传出的叫嚷声,顾不及随时感受到了:在今晚上,看来他们两个要大战一场。也吼着嗓门:“动拳动脚不痛快!”接着嚷着:“快去给你大师兄抬开山斧过来!” 十二丫听后迟疑了一会,口里念着:“一个要大锤,一个要大斧,你们俩玩得动它们吗?” 大师兄和二师兄可是青门弟子中,武力排在前面的一二名,混身有的是力量,一对大锤,一把大斧,虽是重重之上的兵器,对于他们俩来讲,舞动开它们,应该在掌握之里。 顾不及对着十二丫吼着声:“小师妹,快叫人把你大师兄的那把开山斧,抬过来!” “还抬上来,那家伙有多重呀?!”十二丫吃惊的念着。 “不重,就三百斤。”顾不及回话道。 “三百斤,比四把长柄刀还要重!”十二丫赶忙转过身,用手又指着站在后围观两个身强体壮的青门弟子道:“你们俩,快去给大师兄抬那把三百斤重的大斧过来。” 两个青门弟子没有迟疑,马上应答道:“好的(好的)!” 第71章 大打出手 大师兄一听一向示弱的二师弟,突然想着要取两只紫金锤,看来他们俩真的要大战一场啦! 别瞧两师兄弟,平日里,怎么也不想着打架,这一旦打了起来,可不是小打小闹,而是惊天动地的大战! 顾不及也向十二丫发出了自己的请求,要用他施展的那把三百斤重、镔铁打造的开山斧。 先去了两个青门弟子为艾不得拿两只大锤去了,紧接着又派了二人为顾不及抬那把神力的大刀而应声离开。 这两师兄弟,青门弟子武力中的最强者,别瞧平常,两人不想着打打杀杀,这刚一交锋,就觉得使用拳腿不能体现自己强大的神力,而要动用最大杀伤的重兵器,接着下来,将有一场让这么多的青门弟子大开眼界的大战在即。 过不一会,有两个青门弟子,在每人的腹部,用一双手费力的各抱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锤,举步有些困难的走了过来。 艾不得一见,小跑步上前,伸出两只胳膊,各接过了一只紫金锤,这么重量的东西,掂在手里,应该要费一番气力,才能玩转了它。只见这二师兄单臂提起来后,看上去,倒有几分轻松,扛在了左右肩膀上。 从刚才的几个动作,这二师兄想舞幵着这对紫金锤,也不算什么难度。艾不得旋过了身,面对着大师兄。 顾不及见艾不得已经有了自己的兵器,他也急了,叫嚷着嗓门:“去了好一阵了,怎么还未见那重家伙抬过来!” 这时,有青门弟子喊着话:“大师兄的开山斧,有人抬过来了。”接着传递着声:“抬过来哪!” 过不一会,随着有一处围观的人群闪开,见有两个青门弟子,口里发出“呃呃”的使力气之声,在他们俩的肩膀上,前一个扛着斧头,后面一个扛着缤铁打制的斧柄,稳着脚步费力的走了过来。 大斧上钳镶有几个铁环,随着一步一摇的,随之摆动的铁环,在不止地碰撞着斧头发出铮铮作响的清脆之声。 十二丫看到后,先吃了一惊,再道:“这么重旳大家伙,大师兄能舞动得它吗?” 青门中几乎所有的弟子,在武力的较量上,所选择的兵器,都喜欢选择重量的东西,十二丫选一把长柄刀,虽然玩动不了,但试图想着能吓唬着对方。那二师兄手里抡着两只大锤,还算勉强提得起、放得落。大师兄选的这把开山大斧,以他有着神奇的臂力,肯定也能玩得开它的。他们两个必定是青门弟子中,武力值数一数二的强者。 “两个人抬着,还这么的磨蹭,真没有用!”顾不及连蹦带跳的跑了近去,大着声吼道:“站住!” 肩膀上扛着开山斧的青门两个弟子马上立住,口里在念着:“压痛我的肩了。” “待你大师兄,一手拿起。”说着,顾不及探出一只粗壮的右手臂,张开了五指,待合拢一把抓住了斧柄,“啊——”从丹田发出气息,紧接着口里喊着:“快闪开!” 怎么一回事吧?难道是大师兄怕提不起它,而有可能掉下去伤着一旁的他人,故此才喊出这句话。抬大斧的两个师弟一矮身,赶快跑一边去了,随着从肩膀上滑下来,随之重量落在顾不及的一只右手臂之上。 镔铁开山斧瞬间下掉,当大师兄的臂膀拉直,还好没有继续再下掉,而被托在了手里,算是顾不及单臂接住了它。接着从丹田内发出“啊——”的长啸一声,随着抓紧着开山斧的手臂收缩折弯,慢慢的将它往上举着:从膝盖提到腹部,再托起到胸前,又过了肩膀,一直举过了头顶,然后发出“呼呼”的风声,在上面慢慢的转动了起来。 青门弟子当中,有的见到大师兄有如此的神奇之力,不以为然的;有的则在诧异:“这么重的大斧!举了起来。”有的在赞不绝口:“真是神力!”有的便喝彩:“大师兄,威武!” 以江文涛的臂力,当然是举不起这种重量的大兵器,但他并不为此感到惊讶,因为他不看重用武力来征服人,而是采用自己的心法修为。玉女风玲的表情也很淡定。然而,九丫和十二丫就不同了,一个呼出了声“啊!”的吃惊,另一个用手捂住了要发出尖叫声的嘴。 这时,艾不得在一边等着一会了,见顾不及在那一边弄着威风,喊着:“大师兄,开始吧。” 十二丫催促一句:“快打起来!打起来!” 其他的青门弟子也吆喝着:“有好戏看了呐!好戏看哦——” 顾不及一个转体,随着一只右手放下,另一只左手也握住了斧柄,带着“呼!”的一下风声,朝着艾不得奔跑过去,挥起这把超重的开山斧,夹着“嗖!”的风声,从上劈了下去。 艾不得知道自己的体力不及大师兄,不敢用单锤去磕开兵器,而是抡起双锤往上一架。开山斧落在了右手的一只锤上,发出“铮!”的一下震天响声,火星飞溅,击起气流,顿的天要动地要摇了起来。 有的胆小的青门弟子被吓得,用双手抱着头,赶紧往一边闪身。 有的则为此兴奋:“从未见到大师兄和二师兄,有如此的大打出手,真是刺激!” 由于表面光溜溜的,开山斧下滑在两锤之间,艾不得赶忙双臂用力,将其大斧夹住,不让它继续劈下去。 顾不及一收缩手臂,开山斧抽了回去,问道:“二师弟,刚才一下,手臂没有震麻吗?” 艾不得精神着:“没有。” “没有?!”顾不及咬牙切齿的:“刚才一下还不够份量!” 顾不及用两臂膀将开山斧扬起,发出“呼!”的一声,从上朝艾不得从右上斜着向左下砍了下去,嘴里同时唱声:“再加些份量啊!” 艾不得见此,两手里的双锤,从下朝右上方磕去,发出“铮!”的一下震天响声,又像事先一样,重兵器碰在一块,金星溅射,又击出了急气波澜。 顾不及收回开山斧,又问道:“二师弟,刚才一下的滋味如何?” “大师兄,比首先还弱了力量。”艾不得像不是硬撑着。 顾不及一听有些气急败坏了:“怎么可能?!”接着挥起开山斧,接连来了三下,正面劈,横砍,再劈,均被艾不得施展手里的一对紫金锤给挡架住了。 已经过了四招八式,未见某一方显弱势,看来两个人的交锋,出现了势均力敌。 十二丫看到后,口里念叨着:“师父不是说了,今晚的戌时,二师兄有打败大师兄的机会,两个人,怎么顶多打个平手。” 玉女风玲看到后,先也是纳闷,后念着:“我爹不是说,晚上戌时,二师兄会打败大师兄的吗?怎么就打出了一个平手。” 江文涛接过话:“原本二师兄是打不过大师兄的,现在出现了势均力敌,说明这个二师兄已有了一种进步。” “我爹说了,不是打成平手,而是二师兄有打败大师兄的机会。”玉女风玲郑重其事的。 “既然是有机会,并不是一定会赢了大师兄。”江文涛是这么理解的。 “连八师弟,也不相信,我爹给二师兄出的那道测试题的解,答案是不会错的。”玉女风玲做着驳斥。 “师父的话,当然相信。”江文涛对着中间喊着:“二师兄,老等着大师兄来攻击,这样下去,不是一个事,你也该出手还击啊!” 第72章 打大师兄呀 给艾不得出的那道测试题,居然是完他一个心愿——如何打败自己的大师兄。 这个愚钝能忍的二徒弟,根本不想着这事。 青云尊者一急,为他算出了答案:今晚戌时,二弟子有打败大弟子的机会。然而,戌时已过了大半,末见他们俩分出一个胜负来。 这么多年以来,艾不得在顾不及跟前从来就是一个“输”字,现在二人出现了平手,二师兄武力值的表现算是有了一些进步。 艾不得采用双锤来对付着,有着开山劈石之力的大斧,兵器是选择对了,这才让他,在好几合回的对战之中,而立于不败之地。 二师兄如何才能胜出大师兄呢?场上围着这么多的青门弟子,他们都很关心这件事,可是只有江文涛一人才看了出来,几猛招下来之后,艾不得只是一贯处于防守,没有发起进攻。并不是自己无还手之力,只是他未想着还击大师兄的一事。 江文涛给了艾不得的提示,正所谓旁观者清,这二师兄向来有种能忍的执着性子,是否会听信一边人指点他的话吗? 正所谓想胜者,必须发起猛烈的进攻,才会展示出来。 顾不及双手抡起一把铮铮作响的开山斧,狠狠的劈着艾不得,这二师兄并没有示弱,舞动着一对紫金锤,虎虎生威,重兵器碰在一块,火星飞溅,在较场上空像是掀起一阵阵的雷鸣声。 他们两个还是没有分出一个胜负来。对十二丫来讲,在今晚的戌时,只要看到二师兄打败了大师兄,就算完成了师父交给她的第二道测试题,同时也是让二弟子得到了一个验证答案,而有了晋级升层的机会。 一个时辰管着两个小时,在他们俩还未交手之前,就差不多去了四刻钟,剩下的一半时间,现在又过了两刻多,余下的时间已不到两刻钟了。在剩下最后的一刻钟内,如若他们两个还没有分出一个输赢来的话,那他们可是在挑战师父至上的能力。 大师兄与二师兄必须分出一个胜负来!那样,不单止对十二丫,并且对艾不得来讲,才算完成了师父给他们俩出的一道测试题,有了一个正确的验证答案,而且让在四周围观那么多的青门弟子,看到了不从拥有的惊喜! 于是让他们两个都有可能:一个有了晋级一层心法修练的希望,另一个有了从一层心法修为升为二层的晋级成功。 江文涛的一语道破迷津,指正着二师兄:不能这么任由着大师兄攻击着自己,只能尽快的做出还击,胜者往往体现在进攻的强势之上。如若只是一贯的招架,怎么可能会打败大师兄呢?况且他有足够的还手之力。 十二丫为艾不得助着威,捏紧着两只拳头,不断的在摇晃着,同时不止的喊道:“二师兄出手,打大师兄呀!打他……” 这可让顾不及不高兴了,收起开山斧对着十二丫吼着声:“你这小师妹,这是什么态度?!” 十二丫回话:“吆喝着,二师兄打大师兄呀!” “既然小师妹受师父所托,作为裁判,可不能袒护着哪一方不是。”顾不及瞪圆着他那吓人的一双眼。 “八师兄指正的对,二师兄不能老防守着,必须发起进攻,不然的话,就分不出一个胜负来。”十二丫强示着自己的神气。 “喂!你这小师妹,怎么还是这个态度。”顾不及发怒了,抡起了手中一把开山斧,在指着自己。 十二丫见此不妙,闪身躲到艾不得的背后:“二师兄打他呀,打他呀……” 艾不得瞅大师兄不出手,他也不想着攻击。 “二师兄,不打他,师父那里,还等着你们俩能分出一个谁胜谁负来啊!”十二丫一直在急。 艾不得还是木纳的立着,不想着出手。 十二丫一直在喊道:“二师兄打他呀,还手出击呀……” 明明是十二丫在鼓着艾不得的劲,她的声音被转移,听到的好像是师父,从遥远的一个地方发过来的苍老声音。这个二师兄既然听到了是师父的责怪声,他不在犹豫不决了,一振精神,提起手里的两个大捶,扑了上去。 三步就近了身,挥起两只紫金锤,朝着大师兄接连的一阵敲打,顾不及赶紧施展着手里的一把开山斧,抵挡着砸过来的一锤又一锤。 手里一对紫金锤是挥舞得呼呼生风,不知这二师兄哪里突然来了这么大的劲爆。 顾不及提起手中的一把开山斧,两重兵器每碰在一块,就感到了震撼,一边连忙抵架,一边口里念着:“二师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量?!” 平常里,若不是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艾不得是不会跟大师兄动起手脚来的,又是在师父的点到为止之下,加上他们俩都顾着师兄弟的一份情面,从未像现在一样,放开手脚,拼出全力以赴。 看到了艾不得的发威,而顾不及先是想稳住着阵脚,可是这二师弟的攻势猛烈,作为大师兄的他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做着退步相让了。 听到了十二丫的欢心鼓舞声:“二师兄打得大师兄,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啦!” 忽然传来江文涛的问声:“小师妹,大师兄跟二师兄,谁胜了?!” 十二丫回话道:“当然是二师兄胜了!” 接着,听到从四周一些围观的青门弟子发出的念叨声: “还真的是二师兄胜了。” “什么是大师兄输了,是二师兄打败了大师兄。” “不是说,二师兄从未胜过大师兄不是。” “今天的心法修为初试,师父给二师兄出的一道测试题的破解,验证答案就是在今晚的戌时,二师兄有打败大师兄的机会。” 这时,有青门弟子惊讶的喊着:“戌时快过。” 十二丫闻到后,一急:“如果戌时一过,二师兄就没有机会打败大师兄了。” 这戌时马上就会过去,可是艾不得只是打得顾不及没有还手的余力罢了,但是没有被打伤,或者被打扒在地上,虽然算是胜了,但并不是全胜。如果戌时已过,二师兄就不可能打赢大师兄,反而会被对方打败。 这又急了十二丫,喊着:“二师兄还不快点,戌时过后,就没有机会了。” 两个人,一个挥舞着一对锤,另一个抡起一把开山斧,在不止的碰撞,发出“铮!铮……”之声,同时在较场的上空,击起了气浪,他们两个还是一样,没有太悬殊的力量变化。 这时,有人喊话:“戌时已过!” 十二丫忙喊着:“二师兄不要打了。” 先是艾不得停下了舞动的两只紫金锤,那顾不及也不想着,对二师弟来一阵暴风骤雨,也收起了手里的开山斧。 两个人一旦歇下,艾不得口里喘着吁吁粗气,满头大汗,竖起的头发上冒着像蒸笼一样的热气腾腾。那顾不及也是一样,气喘吁吁,一把开山斧直立在身体一边,用此像是支撑着自己疲惫的身躯,满头流着大汗淋漓。 这一场打斗,是该到此为止了,然而,在这较场上,围观的青门弟子们未见有谁散开去,作为大师兄的顾不及和二师兄的艾不得,二人还在平缓着气息。 这时,在场外传来一个落地有声的问声:“今晚,他们俩的交手,谁胜谁负了?” 见从传来声音的方向,有惊讶之声:“师父过来了!” 随着围观的几个青门弟子闪开两边,随之只见青云尊者像飘忽似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第73章 待定 眼见戌时快过,虽然艾不得在进攻顾不及已经占了上风,但并没有狠下心来将大师兄打趴在地上,只是稍胜,而并未全胜。 假如戌时已过,他们两个都得收起了手里的兵器,就此停止给对方的出手。 正时青云尊者赶过来了这里,一开口就问他们俩的结果:大弟子和二弟子,今晚的这戌时之战,谁赢了? 青云尊者摆动着一只右手,对围在身边唧唧哇哇的青门弟子,是充耳不闻,他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十二丫。 今晚戌时之战,这事师父已经托付给了十二丫,当然只能由她来做汇报了:“师父,是二师兄赢了。” 接着是顾不及接上话:“师父,我可没有输。” “作为青门大弟子的‘角’,被二小弟子'亢’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还不够,一定要打趴在地上,才算输了不是。”青云尊者正着色道。 在师父的跟前,顾不及不敢多言了。 玉女风玲走过去:“爹,这么晚了,还过来了这边。” “玲儿,戌时已过,爹不过来是不行的。”青云尊者的头马上转向了自己的女儿。 “戌时过了之后,怕大师兄跟二师兄会一直打下去。”玉女风玲做着补充。 “女儿聪明,为父的就是怕他们两个,没完没了。” 平日里,别看他们两个,乐哈哈的,不吵嘴不争持,尽管顾不及一直强势,然而这个艾不得挺会忍的。不过,他们俩一旦动起了身手来,那可是大打出手,况且让顾不及处于下风,他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一定会给艾不得一种痛击。 “大师兄和二师兄,瞧他们俩这大阵势,一个抓着两只大锤,另一个抡着一把开山斧。”玉女风玲咬着嘴唇说了几句。 十二丫凑近青云尊者跟前,问道:“师父,交给十二丫第二道测试题的答案,已经有了验证结果,这晋升二层可否通过?” “等明天再论。”给了十二丫一个待定的态度。 艾不得靠了近来:“师父,给徒儿出的这道测试题,答案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验证。徒弟的心法修为晋升一层的事?” “等明天再论。”也是一句待定的回复。 显然是师父不想着马上给他们两个做答复,看来只能等料理了这事之后,青云尊者才会考虑他们俩晋级升层的事。 艾不得不再多言了。 青云尊者挥着一只右手:“都散了吧,早点回寝室休息。” 随着几句的吆喝声,随之有些青门弟子转身侧体便纷纷的离开了这里。 “玲儿,我们回上院。”说着,青云尊者找准着一个方向,大步的行走了起来,接着玉女风玲跟了上去,然后是九丫和十二丫,再是江文涛。 一行人上了前院,穿行在过道之中,出了前院后门,登八八六十四梯石阶,到了中院,江文涛在此与他们分了手。 这个时间已经进入了深夜时分,有的青门弟子还要参加明天的心法修为的晋级升层的测试,当然就想着晚上能睡个好觉,养足精神,迎战着明天,全力解答师父给他们出的一道道诡异的测试题。 别认为这心法修炼,不动手脚的,而是动着脑子,借用内力,这烧脑力的功夫,对人体的能量消耗也很大,除非你不想着动用大脑。 那些不用参加明日的心法修为测试的青门弟子,今晚上,看了大师兄与二师兄,大打出手一场,算是感受了一种刺激,可不想着再折腾自己,也想着睡觉一事。 再闹过一阵,整个院子里,便安宁了下来。 到了次日,一大清早,所有的青门弟子会按时起床,通过简单的各自的卫生处理之后,陆陆续续的进中院的食堂用餐。 再过两刻钟之后,想继续参加今天的心法修为测试的青门弟子,会陆续的出了中院,奔向前院,进入平日里修炼心法之地的东大殿。 先集中在这里,在未等有人叫某一个弟子进入西大殿之前,还有一些时间,还可以做一番课程温习。 首先被带到西大殿去的青门弟子,都是一些心法修为已经达到了四层,想晋升五层的师兄师弟们,他们的测试方法,还是由二人组成的斗法。 当轮到从五层想晋级升层到六层的弟子时,不再是斗法这种竞技测试了,而是释放意念力的测试。 意念是人类体内与生俱来存在的东西,想着逼它排出人体之外,将用来干什么的呢? 据说意念力的穿透力极强,用它可以侦探,不需要人亲临现场,就能知道那里发生的事和存在的物体,还能用来迷惑人和成为杀人的工具。当心法修炼达到了某个层次,等同于人类大脑的开发达到了百分之几的程度,你释放的意念力有多强,就等于被排出体外的意念力,覆盖的面积有多大,等同于你的大脑开发超过了一般人。 如何让体内的意念释放出去,是心法修炼的一道难题,以彻底能静得下心来,将分散在体内的意念,先凝聚起来,用内气通过“百会穴”把它逼出去,形成一种能向四周辐射的波——即意念力,辐射波所能影响到达的半径范围,就会让施法者,通过反馈回来的信息,了解在覆盖范围内,所发生的事和所出现的人。 进入了心法修为的六层,起码要使自身体内聚集的意念有排出体外的能力,到了第七层,释放的意念波会逐渐形成一种辐射波——即可以视为意念力。那么你的大脑开发就超乎了常人! 九丫的心法修炼已经过了五层,这是一个很错的成绩。在东大殿上,她所坐的位置,排在了第二行上,在九丫前面的一位就是玉女风玲。 九丫的心法修为,其实并没有这么高的天分,之所以有如此大的长进,少不了与她身影不离,吃住在一起的七师姐玉女风玲从中的帮助和教导。 想通过斗法这一关难度很大,九丫在去年的晋级节上,若不是玉女风玲教她的一些超级口诀,在不断的帮助之下,才好不容易过了那一关。 在心法修为上,九丫有了这么好的表现,好像并没有引起十二丫的眼红,在她们三个姑娘中,她一直与玉女风玲这个爱施乐好德的七师姐,也是走得相当近身的一员,同时也是吃住在一间屋子里。然而,十二丫的心法修炼才一层,今年能不能进入二层,虽然昨日通过了第一道测试题,第二道测试题是为了验证艾不得在昨晚戌时有打败大师兄的机会,已经完成了任务,可是师父并没有宣布她有晋升的可能。 十二丫的心法修炼相比九丫如此的差劲,但她全凭自己的一番努力。也不能怪那个七师姐,玉女风玲帮着九丫肯定颇费了一些精力,如果再加上一个十二丫,当然会耗费她过多的时间,绑一个,只能弃一个。何况九丫进青门比十二丫要早,再是十二丫并不是一个好粘着七师姐的姑娘,爱独自一人,孑然一身,加上她还有些高傲自大,不想着像跟屁虫一样,天天日日围绕着玉女风玲的身边转圈。 十二丫的年龄比九丫小了几岁,在今年的晋级节上,成绩的表现不错,不但在武力比试上,初试成功,在挑战赛上而有了胜出,进了级。在昨日的心法修为的竞技测试上,也有了不错的表现,虽然师父没有宣布结果,但也有再一次晋级升层的待定希望。 第74章 释放意念波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虽然十二丫的心法修为和武力,还比较低,但是在这两个方面上,可都有了长足的提升。 心法修炼的竞技测试,已经进入了第二天,在四层晋升到五层的测试中,青门的一些弟子已过,轮到了由五层晋级欲升入六层的青门弟子,竞技测试已经开始。 九丫的心法修练已经进入了五层,想升级到六层,当轮到她之时,前面已经过去了好几位师兄师弟。在五层想晋升到六层,不再是斗法的竞技,而是利用内功,将体中的意念聚集起来,形成一种意念力,通过运功,把集中的意念力逼出体外,释放出来形成一种圹散的似辐射波。 也就是意念波,它的穿透力很强,关于它如何的强大,当能强大到一个什么程度,是由心法修炼者达到了几层功力而来作理论的。 作为心法的修为达到了五层,只能视为能把体内的意念聚集起来,并能通过“百会穴”逼出体外就行了。 还是由昨天那个传话的青门小师弟,进来了东大殿。一步入里面就喊道:“传师父的话,该九师姐上场了。” 九丫像是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样子,一听到唤声,马上就立起了身。集中在这个大殿上的青门弟子,先一个个的被叫了出去,那些已经走出去的弟子,由青云尊者出题,进行着心法修炼晋级层次的竞技测试,经过一番努力之后,不管是过了,还是没有过的话,那些已经叫出去的青门弟子,今天有可能,他们不会再回这东大殿而去了别的地方。 每到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之前,一是青门弟子发奋努力而紧张备战的时间,接着下来,再是在赛场、竞技扬上的拼搏和全心献艺,一年最累的时候,也就这么的几日。一旦他们的所有考核都过了之后,就会马上放松下来,哪里还会想着到较场上去舞刀弄创,玩转着那些兵器,和不再回东大殿而来进行心法修炼,一门心思只想着放松放松自已,缓解目前的紧张状态。 九丫起身后,刚一扭身要走,忽然急着返了回来,说了一声:“七师姐,九丫走了。” 盘坐在前面蒲团上的玉女风玲,此时早已静下了她的心,只顾着沉入自己的修练,没有答话于九丫。 九丫扭过身后,眼前摆着的一排排的蒲团上没有坐着人了,对着门口的方向,跳着一下,蹦着一下,很快就到了门口。然后,随传话的小师弟,横穿过道,进入了西大殿里。 一眼就见到了青云尊者坐在一张案桌前,在他的身旁站着大师兄顾不及。 传话的小师弟走过去道:“师父,九师姐已经带到。” “知道了。”青云尊者习惯的摆了一下右手,传话的小弟子靠一边立着。 九丫鞠了一躬后道:“九丫,见过师父。” “每天与为师的见着面,九丫,这礼就免了吧。”青云尊者对这个九丫挺客气的。 九丫有点急:“师父,九丫可以开始了吗?” 青云尊者用一只左手,将案桌上的一本小册子翻开一页,照着上面念着:“九丫的心法修炼,是在去年的晋级节上,从四层进入了五层。” “是。九丫的心法已达到了五层修为。”九丫扎了一下头。 “在去年的晋级上,由四层只是勉强的晋升到了五层。”青云尊者的这话好像不怎么的看好这九丫。 九丫觉得师父的语言有种怪怪的味道,一急问道:“师父,在今年的晋级节上,九丫的心法修为想晋升六层不行吗?” “当然可以,就得看九丫的天赋怎样了?”青云尊者还是给了九丫的信心。 从师父的语气就已经察觉到,在今天的心法修炼测试上,是否能过关而晋升,对九丫好像不抱什么多大的希望。在去年的晋级节上,九丫的心法修为之所以有了晋升,只是能过得去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况且平日里还是得到了玉女风玲的一些教导和帮助。 像九丫这种天赋有限的姑娘,能有如此的进步,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师父,九丫的天赋不怎么的高。”九丫怯生生的说道,自知自己的不足。 “既然来了,不管过不过关的,总要试一下。”青云尊者瞧了九丫一眼。 “请师父示题?”九丫的心急了。 青云尊者扭动着上体和脑袋,用手一指被供奉在大殿上的“盘古”雕像,道:“九丫,先试一下,在神像背后放有一件物件,可不是猜对了过关,而是用意念力看到了那里,放有一件什么物件?才算过关。” “好的。”九丫瞅一瞅那威严的神像,出神了好一会。 师父给九丫出的这道测试题不难,让她感到了兴致勃勃,先张望了大殿内一环,看到了就在后面离自己不远,摆置的一个木台,上面铺有蒲团,一侧身,小跑步靠近去,再一个转身回过体来,身体后倒,屁股落座在了木台上,缩起两腿,移动了几下臀部,找到了适合位置便端坐着身子。 左掌按住腹部,右掌竖立在胸前,闭上了双眼,然后平下心来,随着再静下去,随之能听到在大殿里,弄出来的一下又一下的响动声(比如大殿里的人摆动一下身,摇动一下手臂,移动一下脚步),都能听到。当继续静下心来后,当只闻到在这大殿内几个人的呼吸声之后,还不够静,接着进一步静下心来,当只能听到在大殿里几个人的心脏跳动时,发出“砰砰砰……”轻微的声音,才为止。 接着下来,九丫使用内力将体内的意念,先集中在丹田下,然后用内力把聚集的意念往上推移,一直输送到了大脑。最关键的时刻到了,就是利用内气将意念逼到大脑的头顶,冲开“百会穴”,从此处逼出体外。在头顶上产生意念的扩散波,成平面向周围扩张,其形状像是一种辐射波,由意念形成的扩散波,所能到达的半径,就能证明你的意念力的释放有多强。 这个时刻,必须加大体里的内力,使之被逼出去的意念力,从弱变强,可以达到无比强大,这种向周围扩大的波——即意念力,随着半经的扩充,形成一种像似向周围扫描的辐射波,经过一个二维平面扫描之后,便会反馈回所探测到的信息,这些信息会抅成图像,告诉施法者,所要找到的是一件何物。 作为像九丫这种才进心法修为的第六层,释放出去的意念波,只能进行一个二维平面的扩散。在扫描之中所获得的视觉信息,意念波形成的辐射,可以由下而上扫描或者从上而下扫描,便可以成像。从此,看到了待在西大殿上,几个人各自所处的位置,和正在做些什么样的动作。 青云尊者给九丫出的一道测试题是要找到,放置在“盘古”神像的后面是一件什么东西。 从九丫盘坐的这个木台,到神像的距离,不少于二十米,不算远。九丫把体内的意念,从“百会穴”逼出去之后,向周围所产生的辐射波,扫描的半径,必须要超过二十米,才能抵达到“盘古”神像。释放出去的平面意念波,可以从上往下对神像进行扫描,也可以从下而向上对神像执行扫射,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便会出现成像,并可以知道在“盘古”神像的背后,置放的是一件什么样的物体了? 第75章 耍小聪明 以九丫现有的心法修为,只是在去年的晋级节上勉强的进入了六层,到现在才一年的修炼,以她不怎么高的天赋,从体内释放出来的意念力所形成的辐射波,对空间物体只要做二维平面的扫描,而来获得观察信息。 根据一个平面又一个平面叠加起来的扫描,从反馈回来的成像图影之中,通过意念波扫视后,经过一番成像处理之后,才能看到呈现出来的一种视界现象。通过九丫刚才施法的用功,是否已弄清了在“盘古”神像的后面放置了一件什么样的物件呢? 可是,从九丫的“百会穴”被迫释放出来的意念力所产生的辐射波,所扩充到的半径,虽然已经抵达到了“盘古”神像前,但是不管九丫怎么的努力或者怎样的运用内力,由意念力所形成的波,辐射出去的半径,不能再扩大它的范围了,也就是意念波不能穿透到神像之后的地方,自然就不会扫描到“盘古”塑像背后所放置的是何物体的位置了。 九丫一次又一次的聚集着体内的功力,试图用自己的内力增加意念力的强度,释放出去后所形成的扩散半径,可是只能勉为其难的接触着“盘古”神像,而不能再进入到塑像的里面去了。 试了好几次,以九丫释放的内力已经是尽心尽力了,都未能实现她所想要的那个结果,辐射出去的意念力能穿透到神像的背后,从而能获得反馈回来的成像信息,就能知道放置在神像后面的是一件什么样的物件,就算成完了师父给自己出的一道测试题,就有希望再晋级升一层的可能。 无可奈何的九丫,只能放弃了,接着下来,用内力收缩被放出去的意念波,通过“百会穴”沉入大脑内,然后,逐渐的下移,沉入到丹田下,再然后驱动开来,分散到体内,护在身体的各处。这时候,心就不能平静下来了,睁开了两目,眼前出现的状况又像事先一模一样的景象。九丫从木台上跳了下来,迈开着脚步来到了案桌前。 青云尊者压低着声量问道:“九丫,看清了,神像后面放置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九丫只是愣愣的站着,对青云尊者的问话没有马上作出回答,首先必须静静有些浮躁的心,整理一下思路,稳住自己的情绪。 青云尊者看着有些神色不安的九丫,接着问:“九丫,怎么不回答为师的话?” 九丫之所以迟疑了好一阵,还不是想着如何来回应青云尊者的问话,侧身用右手一指那木台,带着责怪:“师父,那台子离神像干吗要放那么的远呢?近一点不好嘛。”别瞧平日里的九丫温温柔柔的一个姑娘,她可有着很强的上进心。 “那台子离'盘古'神像有点远了?”青云尊者先念着,后马上明白了过来,再问道:“九丫释放的意念波,到达了什么位置?” 九丫低低的声音回道:“刚好挨着神像。”说着自愧不如的勾下了头。 “还没有穿透到‘盘古'神像的后面去?”青云尊者急着想知道的那个结果。 “那台子,若靠近三五几米,九丫就能看到,放置在神像后面的是件什么样的东西了。”九丫带着惋惜的口气。 青云尊者盯了九丫一眼,收回目光后道:“九丫,那台子不能动,一动,师父就会遭别人的骂。” “在去年的晋级节上,好像那台子不是放在那么运的地方。”九丫看了出来。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不能没有变化。”青云尊者郑重其事的道。 “为什么那台子,今年非要挪那么的远呢。”九丫还是责怪这木台子。 “因为今年的九丫,通过一年时间的心法修炼,应该有所提高不是?”作为师父对青门的每一个弟子都有所要求的。 这几句话,让听后的九丫无言以对了,勾下了头,保持默默无语。 青云尊者的一只右手抓起案桌上的一支笔,在小册子上,给九丫画上了一种“来通过”的三个字。放下笔后,平视着脑袋,拉长着语气:“九丫,在今年心法修为的测试上,师父给了你`未通过',可否有异议?” 九丫摇了摇头回道:“师父,九丫没有异议。”说完,九丫转过身,朝着那张进来的门,小跑着步离开了这西大殿。 接着下来,心法修炼的测试将继续进行,由待在青云尊者一边,传话的一青门小弟子,从东大殿又叫来了一个心法修炼的测试者。五层心法修为想晋升六层的青门弟子,都像九丫一样,打坐在那精制的木台之上,做着意念力的释放,用意念波一心想着能探测到放置在“盘古”神像背后的是一件什么的物件。 接连了好几个,只有个别通过了。 有个叫“东壁”的弟子,凭着自己平常耍些小聪明,即使从自己体内逼出的意念力没有到达神像的后面,自然就未见到放置在“盘古”神像后面是一件什么何物,想着用猜测而来蒙混过关。 青云尊者问:“神像后放置的是一件什么样的物件?” “师父……”这个叫“东壁”的弟子有些心虚的唤着两个字。 “看到了放置在'盘古'神像背后的是件什么东西了没有吗?”青云尊者再重复着这句问话。 这叫“东壁”的弟子吞吞吐吐的:“看是,看到了——” “既然看到了,那是件什么样的东西呢?”青云尊者像是追问。 这叫“东壁”的弟子抓着右边的腮帮子念着:“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吗?”青云尊者催着问道。 “好像是、是、是一口大箱子。”有些紧张的样子,但还是答了话。 “大箱子,你小子就猜着吧。”青云尊者一正色道。 “师父,不是大箱子?”这叫“东壁”的弟子还在装模作样。 “你小子过去瞅瞅,`盘古'神像的背后能放得下一口大箱子吗?”马上被青云尊者识破了这叫“东壁”弟子的扯谎。 这叫“东壁”的青门弟子,这时才傻眼了,抬起脑袋,张望着“盘古”神像那边,站在这里是视测不到,在神像背后与墙壁之间有多大的空间。请求着道:“师父,可否让徒儿近去瞧瞧?” 青云尊者随和的声音道:“可以,但不能太靠近。” “好的。”这叫“东壁”的弟子,一侧身,先走了几步,接着跑起了步来。 待在青云尊者一边的顾不及马上转体跟了上去,他是来监视人家的,边大着步伐,边提醒着:“师弟,不能靠神像太近!” 这叫“东壁”的师弟回了一句:“知道了。” 在“盘古”塑像前站住了,先左右侧着脑袋,用视力比划了几下,再蹦跳了几下,“盘古”神像几乎要挨着了背后的墙壁,这么小的空间,哪里放得下一口大箱子。 确定了一下情况之后,旋过身体,缓慢的脚步,显然是为自己的猜测,心存虚心而有愧疚了。来到案桌前,脑袋压得低低的,不敢对视,生怕被师父看到自己是-副忐忑不安的表情。 青云尊者拉长着语气问道:“看清了‘盘古’神像后面的情况了吗?” “见过了。后面,后面还真的放不下一口箱子。”这叫“东璧”的弟子神色紧张的回话。 “为师的不追究你,刚才是否在撒谎。这次晋升,只能以‘未通过'来作论处。”说着青云尊者在小册上,画上“未通过”三个字。 第76章 不用谢我 来了一个心法修为测试的“斗宿”21,用内气将聚集在体内的意念力,释放出来之后,所产生的辐射波,也像九丫一样,未能抵达到“盘古”的神像后,求成急切,耍了一个小聪明,却谎称自已看到了那里。 这“斗宿”21经不起青云尊者的一番盘问,只能认定是瞎猜了,在神像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根本就放不下一口大箱子。“斗宿”21弄巧成拙了,作为师父的,当然知道弟子们是求功心切,并不怪罪下来。当然会用“末通过”的三个字来论处了。 青门弟子的心法修炼,已经到了第五层的有好几个,都想通过今天的测试,一年一度才有这么一次机会,从心法修为的五层能晋升到六层,只有少数的三个晋级升层成功,其余的未能通过。 上午的时间已过,只有等吃了中午饭之后,接着心法修炼的继续测试。 午饭过后,按照平常的规定,可自由活动半个小时,今天通过了一个下午紧锣密鼓的忙碌,于是只剩下最后的两个人:玉女风玲和江文涛。由于接着下来的任务不重,在午饭后,因此延长了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在东大殿里,除了玉女风玲和江文涛之外,还有陪着的几个人,九丫和十二丫就站在玉女风玲的身边,在江文涛的身旁也围站三个相好的铁哥们,另外还有其他几个。 九丫和十二丫及几个对心法修炼很有造诣、很感兴趣的青门弟子,由于他们不用再进行测试了,在这大殿内吵闹了起来。 这么的闹腾,让玉女风玲和江文涛自然就静不下心来,就不能进行心法修炼,已到了这时候,也用不着临阵磨枪一刻了,与在大殿上的几个师兄弟姐妹们,一起唠叨唠叨了起来。 “九丫,今天的晋升测试过了关没有?”玉女风玲问立在一旁的九丫。 只见九丫摇了一下头:“今天的心法修炼测试,九丫没有过。” “没有过!”玉女风玲大点着声。 九丫的目光下压:“没有过就没有过呗。” “七师姐,平日里不是教你如何的静下心来,要静到一个什么程度,才能进行下面的意念释放。”玉女风玲说着凑近了两步。 九丫吃力的说着:“按师姐平日里所教的,九丫静呀静的,一直静到只闻到,在大殿上的几个人,心脏的跳动声之后,才运功聚集体内的意念,但是释放出去的意念波,可是扩散的半径……不管九丫怎么的用功,无法将意念波扩大到神像之上,于是看不到放置在神像后面是件什么样的东西,所以没有过关。” 江文涛的一双眼,在瞧着站离自己有几步距的十二丫。 昨天,师父给了十二丫的两道测试题,一道题自己已经做了相当好的解答,第二道题是陪二师兄与大师兄,在昨晚戌时的交战,验证师父对出题所作的答案——艾不得小胜了顾不及。虽然见证的结果是接近师父做出的答案,但是师父给她的答复是待定。可是过了一个晚上,又过了一个上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心里一直藏着这件事,这一路来是闷闷不乐的。 “八师兄,干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看到了十二丫的不高兴。 “十二师妹,今日,你过了没有?”江文涛问道。 “没有看到,一天了,十二丫的脸上就没有笑容。”十二丫烦躁的声音。 “哦,昨晚,师父给你的那个待定一直没有也回复。”江文诪马上明白来了。 “师父干吗不早些说呢,让十二丫今天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十二丫接着唉声叹气了起来。 “不急,师父是一个公正公平的人。”江文涛宽慰着她的心。 “还不急,心法修为的测试只剩下七师姐、八师兄了。”这个十二丫心事重重的就是放下心里的一个事。 江文涛扫视一环,看到了艾不得,收回目光道:“十二师妹,昨晚,二师兄领到的不也是一种待定,学学他,乐哈哈的一个人,多好。” “昨晚,二师兄打败了大师兄,已经是我们中的武力强者,他不会在乎一个心法修为还不上一层的名头。”这十二丫倒会替别人找理由的。 “只要懂得历法,利用十二天干相对应的十二地支,而来推演一年的年月日时,就能进入心法修为的一层,相当容易的事。从一层晋升二层,也不是什么难事,根据某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辰,只要推算出此人一生中的喜乐忧伤就可以了。十二师妹,放心吧,师父会给你晋升二层的。”江文涛用宽心的话。 “可是师父出的不是知识方面的题,而是以外的测试题。” “你不是都已通过了。”江文涛再道:“等会见了师父,八师兄帮你问一问。” “那十二Y就谢过八师兄了,”十二丫是谢意人家的话。 “不用谢我,谢的是师父。”江文涛摇了摇一只右手。 “哦、哦、哦,我会过的,”十二丫连连扎着头,又疯了起来。 在一旁的玉女风玲见到被江文涛说的面上有了笑丽的十二丫,口里念道:“我爹给十二丫,还没有给出一个结果,高兴,未免得太早了一点。” 江文涛侧过脸来道:“七师姐,给十二丫一点鼓励。” 玉女风玲偏过面来,道:“什么一点鼓励,在我爹那里,过了才算过了。” “十二师妹,在你们三个当中,必定是小的一个,等会,七师姐到了西大殿,见了师父,打听打听一下?”江文涛拜托着的话。 “还用得打听,等这事完后,我爹自然会给十二丫一个结果的。”玉女风玲没有答应。 这时,从门口传来喊声:“七师姐。” 玉女风玲说了一声:“该我上场了。”说完,便对门口的方向,扬了扬手:“我来了。” 江文涛对着急急而去的玉女风玲喊道:“七师姐,别忘了拜托的事。” 当玉女风玲到了门口之时,站在门口传话的小师弟道:“师父唤七师姐去西大殿。” “知道了。”玉女风玲回应了一句。 传话的小师弟,挪步闪一边去,先让玉女风玲走在了前面,然后跟了上去。出了东大殿,横过过道,进了对面的一张门,在西大殿的一边,摆着一张案桌,对着门口坐着青云尊者,在右边立着大师兄顾不及。 玉女风玲径直的走了近去,没有像其他的青门弟子,见了师父要行礼,这坐着的是她爹,可以不用礼数了。 青云尊者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问道:“玲儿,在去年的晋级节上,从心法修为的五层进入了六层,这一年来,释放意念力的修为,有了很大的长进吗?” “爹,今年的测试,玲儿不再是意念力一课了。”玉女风玲一双发愣的眼神。 “以为晋升了意念力的层次,就不想着再长进了吗?”青云尊者板着面孔。 “爹,去年,给玲儿最后一道测试题就是意念波的释放,今年不可能再考意念释放这一课了吗?”玉女风玲马上装乖。 “对,今年还得考意念力的释放。” “爹,难道不考幻演之术了,今年我专攻的就是幻演之术。”玉女风玲一副焦灼的样子。 “先考了意念力的释放,然后才考你的幻演之木。” “这么麻烦。” “不是麻烦,这是晋升进层定的规矩。心法修炼的层次越高,规矩就越严。”青云尊者振振有词的。 “爹,为何不能直接进入幻演之术的测试呢?” “那样不行,别说练功之者,欲速不能达,心法修炼更不能这样。”青云尊者做着解答。 “爹,就开始吧。”玉女风玲无奈何,反而催她爹了。 第77章 原是一副铠甲 该玉女风玲上场了,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开快车,提出省去意念力的进一步测试,而直接进入幻演之术晋级升层的测试环节。 在自己的严父面前,还得按照晋级升层的测试规矩而来办事吧。尽管玉女风玲有着自己的任性,但当然是傲不过自己的父亲,无可奈何只好催着了。 关于玉女风玲的意念力的释放,是得到她父母的真传,当然与那些凭着自己的天资聪明和发奋努力,显然有了不一般的表现。不过,刚才青云尊者不是说了一句话,欲速不达,施教必须是一步一个的脚印,不然的话,就会引导到走火入魔的境地。 经过她父亲的一番说服,让这个玉女风玲就等不及了。这一年以来,除了在较场上舞刀弄枪一阵,就是在东大殿上,把大部分的功夫花在了打坐修炼心法之上,可从未显露一下自己一年以来的长进,既然现在有了伸展的机会,年纪轻轻的当然不会推脱的。 青云尊者提手指着置放在落角里的一个木台,虽用的是同一个雕成莲花形的木台,但是已移动了位置,比首先的九丫等其他的一些青门弟子,台子到那“盘古”神像的距离,就这西大殿里,是一个远不能再远的距离了,之间不少于五十米。 玉女风玲转动着身子,目光顺着她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座木制的精美、似散开莲花一样的台子,去年,她在上面坐过一次,今天还得再坐一回。 就这样,顺势而转过了身,接着迈出了右腿,朝着那个木台,满怀期待的走了过去,稍停顿了一会,随着一个旋转,随之身体一弹而起,飘落下去之后,就盘坐在了上面。 青云尊者站了起来,一搭手:“玲儿,急什么,爹的话还没有说完呀。” “玲儿坐在这里,在听着呐。”玉女风玲撒娇的声音。 “在爹面前老是这样,能不能礼貌一点。”青云尊者拉长着一张脸。 “爹,你就宠着玲儿吧。”玉女风玲接着催促着道:“爹,就快点出题吧。” 青云尊者用一双大眼注视着女儿,虽然是满面的生气,但是怎么也发不出来。迟疑了一会,一侧上身,用左手一指“盘古”神像,道:“爹给你出的这道测试题,对玲儿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在'盘古`神像后面放置着一件东西,只要你知道是件什么物件,就算过关。” “就这件事,难不倒玲儿。”说完,移动几下屁股,收缩两条腿盘坐在木台上,双手:一只压着左腿,另一只压在右腿上,合上两眼睛,静下心来,闭气塞耳,一直往下静,等到只能闻听到大殿之上,三个人的心跳声之后,才算进入了施法的时机。 利用内力,将体中分散的意念集中在了下丹田,当聚集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将意念团,从下丹田往上移动,一直运到大脑的上丹田,然后,用内力冲开脑顶的“百会穴”,逼使意念释放出去。在头顶上向四周扩散,产生了一种强意念力的辐射波,随着意念波不断的扩大,随之范围在不止的放大,便形成了一个覆盖面。像飘在空中一片云一样的意念波,还在不断地向周围延伸。 以玉女风玲的心法修炼,是得到了她父母的真诀,从“百会穴”释放出去后的意念波,不再像九丫那样,用二维的扫描而来获得反馈信息,通过意念波做上下或者作下上的扫描,才能知道,在那里所要寻找到的是某件物体和某个人。 然而,从玉女风玲的“百会穴”被迫逼出去的意念力,由扩散所形成的辐射波,在覆盖的视觉之下,并能呈现着各不同的物体轮廓和在大殿中站着的几个人,各不同位置的图像。 由于木台摆的地方是靠着进门口,从玉女风玲头顶上辐射出去的意念波,穿透了背后的墙壁,抵达了前院的大门部分,有一视角环还延伸到东大殿的里面去了。 这种散发出去的意念波所扩大的范围,不但覆盖了西大殿的外面地方,而且包括整个西大殿内,之外的一些部分。 供奉在大殿上的“盘古”神像,已经在可观视觉的范围之下,看清了神像与背后的墙面之间的空隙,挂放着一件物品,不像那个“斗宿”师弟瞎猜的一口大箱子,挂在那里的像是人披的一件物品,很可能是在沙场上冲锋陷阵的将士,作战杀敌时穿的一副盔甲。 确定之后,玉女风玲利用内力收回释放的意念波,从“百会穴”吸收大脑内,利用上丹田之力,驱动流向身体以下的部分,很快的分散到了人体内的各处,接着睁开了眼睛。一边起身,一边说着:“爹,玲儿看到了在神像后面挂放的一件东西。” 青云尊者赶忙偏过头来问:“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是、是一副盔甲。”玉女风玲好像没有完全把握的答话。 “还真的是一副铠甲,算你猜对了。”青云尊者问道:“是什么颜色?” 玉女风玲低下头,口里自言自语的念着:“是银色的,不像,是金色的,很有可能——”抬起脑来道:“是黄颜色的吗?” “是一副黄色的铠甲,也算你猜对。”青云尊者不想再为难自己的女儿了。 “黄颜色的盔甲,是不是金子做成的?”玉女风玲还心迷鬼窍的在问自己。 “是一副用金子打造的铠甲。”青云尊者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念叨声。 “谁这么有钱,用金子打造一副盔甲。”引起了玉女风玲的兴趣。 “关于这副用金子打造的铠甲,后面可有着一个故事——”青云尊者给好奇的女儿,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爹,给玲儿讲讲那个动听的故事。”玉女风玲说着,走了过来。 “现在是心法修为测试竞技的时间,爹没有闲功夫给玲儿讲什么故事。”青云尊者朝着走过来的女儿摆了摆手。 立在青云尊者两边的顾不及和另一个小弟子,听到这些话后,顿时蹬大了一下眼睛。顾不及的嘴里在念着:“挂放在神像后面的,居然会是一副用金子打造的盔甲!”传话的小师弟念道:“谁这么大意,不怕被人偷走。” 青云尊者翻开小册子上,在今天的心法修炼竞技测试,给玉女风玲打上了一个勾,意念力释放的一项顺利通过。 立在案桌前的玉女风玲伸过脖子来,瞄了一下小册子上。收回去问道:“爹,开始下一项测试吧。” “下一项测试,是玲儿的幻演之术。”青云尊者打量一下带着喜悦感的女儿。 “请爹出下面一个题吧。”玉女风玲又催着了。 青云尊者头往右扭,对着顾不及道:“不及,你往前站。” “好的。”顾不及答话道,接着向前跨了三步就停住了。 “再前一些。”青云尊者对着大弟子摆着手。 顾不及只好又挪动了两步。 “可以了。”青云尊者一放下手,接着道:“转过身来。” 顾不及转动去的身,是背着这边。 青云尊者忙喊道:“反了方向,应该把脸对着你的七师妹。” “面对着七师妺,好的。”顾不及说着旋转了身体过来。 青云尊者一只右手指着顾不及,道:“玲儿,你的大师兄,是你施法行功的示范目标。” “把大师兄当作施法的示范目标,怎不是整他吗?”玉女风玲打量了一下顾不及,侧过脸来问。 第78章 不是牵红线 接着是测试玉女风玲的“幻演之术”,关于这层心法的修炼,是不是像有些书中所记叙的幻术那样,在眼前突然出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人能变化成在天空上飞的鸟儿,在陆地上行走的某种凶猛的野兽,在水里游的鱼儿等等。那种幻术,有乐气,有惊喜,至人尖叫不止,供人十足的消遣。 “幻演之术”是那么一回事,看上去,本质上却不是那样子的。 顾不及一听七师妹要整自己,心有种忐忑不安了。只是把自己当作实验的标本,不会把自己弄痛怎么样的吧。爽快的回道:“七师妹,想怎么的整你大师兄,就怎么的整吧。” “这可是大师兄说的。”玉女风玲的嘴角留露着诡秘的笑。 当顾不及看到玉女风玲那神态之时,觉得情况不妙,有些后悔了。由于顾不及对心法修炼不感兴趣,对于施法是否会弄痛人,的确不知,不过他坚信,武力在心法之上,像他如此高的武力值,又何畏惧只光打雷而不下雨的心法呐。 玉女风玲退后了几步,右掌立起,左手托住右手的肘部,接着竖起的右掌折弯四根指头,伸出一根食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抿着嘴唇,沉入丹田,运用内功,从食指喷出一束红光。 顾不及见后,先是吓了一跳,稍稳住心,用手一指问道:“七师妹,你是什么玩意?” 玉女风玲面带微笑:“一根红线,给大师兄牵红线。” “牵红线,开玩笑了不是。”顾不及不由得扑哧忍笑。 “是真的,不骗你。”一束红光红得就像一根红绳。 “给谁牵红线?”顾不及问。 “给你呀。” “我,一个人,还有谁呢?” “还有谁呢?”牵红线不止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莫非不是七师妹吗,嘿、嘿嘿……”顾不及禁不住笑出了声。 “想得美!”玉女风玲的面色一沉。 “大师兄就喜欢看七师妹生气。” 只闻玉女风玲口里喊道:“先割断右胳膊。” “不是牵红线,怎么要割我的胳膊了。”顾不及一听马上意识到状况又不对劲。 “这红线不能牵,只能割。”玉女风玲咬着牙。 “七师妹,刚才说不是牵吗?” “那是耍你的。” 顾不及不会相信,从手指上放出的一束红光还能切断自己的一条臂膀,闻所未闻。把右手往前一推:“七师妹,割你大师兄的胳膊,痛不痛吗?” “不会痛的。”玉女风玲怪怪的声音。 “那你就试一下。”顾不及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可要试了。”从玉女风玲右手食指发出的一线红光,对着顾不及的一只右胳膊,从上往下划下,他的这只手臂与身坏分离出来,掉了下去。 当传话的小师弟见后,当时吃了一惊,问道:“大师兄,你的右胳膊不见了。” 顾不及赶忙转动着脑袋,一瞅喊着:“我的右胳膊呢?” “被割了下来。”玉女风玲吓唬的话。 传话的小师弟关心的问:“大师兄,疼不疼?” “不痛。” “一只胳膊被切了下来,居然不疼。” “不疼,说明大师兄的胳膊还在那里。”是玉女风玲的声音。 “那为什么,看不到呢?”传话的小师弟问。 “因为是幻觉。”玉女风玲回道。 接着玉女风玲又把顾不及的左胳膊给割了下来。 传话的小师弟又一惊讶道:“大师兄,两只胳膊都没有了。” 然后,玉女风玲把顾不及的两条腿也给切掉,眼看着两条被割下去后,身体会倒下的,然而,顾不及还原地立在对面一动不动。 “大师兄,你的两只胳膊,两条腿都没了,疼不疼?”传话的小师弟又担心的问道。 “不疼。”看到顾不及转动下巴。 只见从玉女风玲右手食指,射出的一线红光,移到了顾不及脖子的一边,说道:“下面,把大师兄的头颅也给割下来。” “七师妹,你割了大师兄的手和脚,就算了,干吗要割你大师兄的头呢?”顾不及的情绪有些不好。 “大师兄害怕了?”玉女风玲一问。 “不怕。”顾不及的话一出口,又后悔,念着:“怎么能答应,七师妹把自己的头颅给割下来呢?” “既然答应了,不可反悔。”玉女风玲像是杀人杀红了眼似的。 “我真的后悔死了。” “后悔才会死,不后悔则不会死。”玉女风玲落地有声的话。 “那大师兄就不后悔了,动手吧。” 只闻到“嗤——”的一声,红线从一边划过去,只见顾不及的一颗脑袋,从脖子上往后掀开滚了下去。 “大师兄,你的头,你的头,不见了,真的不见了!”传话的小师弟神色惊慌的喊着。 玉女风玲对着焦急的小师弟,道:“既然大师兄的头颅不见了,麻烦小师弟过去找一下。” “嗯”传话的小师弟扎了一下脑,小跑着步,看到的大师兄,不但没有胳膊和大腿,而且连脑袋也不见了,光剩一个躯杆。 玉女风玲对着跑过去的小师弟喊:“大师兄的头颅在他的后面。” “脑袋在后面。”传话的小师弟看到如此惨不忍睹的样子,没有靠近去,慢下了步伐,远一点距离,转到了顾不及的背后,忽然一大声道:“大师兄,你的脑袋怎么就长屁股上了?!” “我的头明明长在脖子上,怎么可能长屁股上呢?”顾不及本人当然看不到,玉女风玲给自己的“五马分尸”,只是别人见到了另一种景象也已。 传话的小师弟连连扎着头:“是真的。小师弟不会骗大师兄的,长在屁股上的头,好像听到了你在哭泣的声音。” “小师弟,你被七师妹的幻演之术给耍了。”顾不及知道自己的状况。 “被七师姐给耍了。”不相信。 “你摸摸大师兄的头,是长在屁股上还是脖子上。”顾不及的嗓门。 “那我就摸摸大师兄的脖子上,看有没有脑袋。”说完,传话的小师弟小心翼翼的靠了近去。当伸出自己的两只手,快要触摸着之际,瞬间,在光秃秃的脖上子出现了顾不及清晰可见的一颗头颅。 传来小师弟的惊喜声:“大师兄,你的头真的在脖子上。” 那么看到长在屁股上的一颗脑袋是怎么回事呢?传话的小师弟目光下压,突然之间,长在大师兄屁股上的那颗头颅消失了。 接着,传话的小师弟伸手想去摸大师兄的右手,顿时右手臂呈现了出来,然后是左胳膊,下面的两条腿,都原来未动展现了出来,一边探手去摸,一边嘴里惊喜的喊着:“大师兄的胳膊在,两条腿也都在。” 传话的小师弟一阵诧异之后,心总算安稳了下去。过来这边,赞不绝口的道:“七师姐的'幻演之术'真是神奇!” “还有神奇的呐!”玉女风玲说着之间,从右手食指上喷射出来的一束光,像一把快刀,对着对面的顾不及,似切西瓜一样,把个大师兄大卸八块,被垛成了一块块,往上飘起。 这种分尸灭迹的手段,比首先更不堪入目。 传话的小师弟惊呼声:“大师兄,你被七师姐给千刀万剐了!” “什么千刀万剐了,大师兄一点痛感也没有。” “这是幻演之术,若是将大师兄真的分尸,七师姐肯定是下了手的。”传话的小师弟不再像首先那样了。 “是呀,七师妹肯定是下了手的。”顾不及念着的声。 玉女风玲摇了摇手:“这惨不忍睹,还真的下不了手。” “七师姐,这功夫真的能练成,像快刀切西瓜的话,那该多好。”顾不及的声音。 “刚才说了,不要这么残忍吧。”玉女风玲的话。 传话的小师弟小跑步,奔向对面用双手一摸,顿时出现了完好无损的顾不及。“大师兄,瞧什么也没有缺。” 玉女风玲走了几步,停在案桌前,向道:“爹,这`幻演之术',是否过关了?” “你把你的大师兄、小师弟折腾得差不多了。”说着,青云尊者从案桌上抓起笔,在玉女风玲一页下面的一横,“幻演之术”的测试打上了一个“勾”。 “我都过啦!”玉女风玲大呼一声。 第79章 动真格的 给玉女风玲的第二道测试题,是使用“幻演之术”,把个大师兄劈成了大卸八块,但这是假的。在今年的晋级节上,过了关,说明她的心法修炼又进入了高的一层。 展开的小册子,见自己的爸在写着玉女风玲名字的一页上,又打上了一个勾,让她欢心悦意了起来,一扭身像是连跳带蹦的便离开了西大殿。 传话的小弟子凑到案桌前,问道:“师父,下面该传谁过来了?” “还能传谁过来,东大殿里就只剩下江文涛一个人呐。”青云尊者心中有数。 “那徒儿,马上就去传八师兄过来。”传话的小弟子他的脑袋瓜子灵活转动得快不再多嘴,师父交给他的差事,乐意早点完事。 说完,一侧身转体走出了西大殿,横穿过道,进入对面的一张门,在若大的东大殿里,只剩下了一个人——那便是江文涛。 “八师兄,师父唤你过去。”一进里去就喊着话。 没有听到盘坐在蒲团上的江文涛有回应声,整个大殿内才自己一个人,多么的安静,修炼心法正需要的就是这种环境,此时的他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全心修炼之中。 “八师兄,师父唤你过去。”传话的小师弟大了一些声量。 这回加重了语气,让江文涛听到了,见他扭动着脑袋,回了一句:“知道了。” 接着起了身,再缓缓的转过体来,瞧他的动作从容不迫的,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八师兄,心法修为的测试只剩下你,最后一个了。”传话的小师弟见懒懒洋洋的江文涛,有些为他担心的样子。 “在每年的晋级节上,都是这样,你八师兄总是最后的一个上场。”江文涛的精神来了。 转了一个大弯,江文涛别开大殿中摆放的一排排蒲团,沿着墙壁来到了门口。 “八师兄,你这么磨蹭让师父等久了。”传话的小师弟催着道。 “没有让师父久等,倒是让小师弟等久了。”江文涛幽默诙谐的说着。 “哪里哪里。”传话的小师弟恭维着江文涛近身拢来。 江文涛停住了脚步问道:“七师姐,完事了?” “七师姐不完事,师父怎么会传八师兄过去呐。”传话的小师弟一张滔滔不绝的嘴。 江文涛过来了,再问道:“七师姐跟师父提起过什么事没有?” 这句问话让传话的小师弟听后,感到莫明其妙:“八师兄,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文涛之所以对传话的小师弟问这种话,还不想从对方口里,得知他拜托玉女风玲,询问师父关于十二丫心法修为待定的事。 传话的小师弟让江文涛行在前面,自己才跟了上去。出了门,横穿过道,进入了对面的一张门。 青云尊者看到自己的这个出色得意的门徒,面上才有了一些微笑,搭了搭一只右手道:“快过来,过来。” 江文涛加快了脚步,小跑着步来到了案桌前,唤了一声:“师父。” 青云尊者勾下了头,两只手在翻着小册子,在登记着江文涛名字一页之上停住了。抬起头来道:“在去年的晋级节上,涛儿从心法修为的七层,并且以出色的成绩进入了八层。” “徒儿之所以能晋级升层,少不了师父的教诲。”江文涛谦虚的说着。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可是从八层晋升到第九层,还会有像去年一样,给为师的一个惊喜的表现吗?”青云尊者对目前的这个弟子寄于了很高的厚望。 “师父,徒儿尽心尽力就是。”江文涛还是谦虚的话。 “以涛儿的天资聪明,又会给为师的带来惊喜。” “师父,可以开始了吗?”江文涛有些急了。 “怎么急了,”青云尊者还想着跟他多唠叨几句。 “不管急与不急,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吧。”江文涛说着伸直了上体。 “是呀,一过关就是进入心法修炼的第九层啊!”青云尊者的脸上又露出了笑。 “师父还没有开始,好像徒儿就过了关似的。”江文涛偷偷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师父。 “心法能炼到了第九层,就是在你们的几个师伯师叔里,也没有几个。”不是师父说大话,这些都是实际情况。 青门中的八个师伯师叔,他们都没有住在这青云山上。 当今天下出现了六国,国与国之间经常发生战事,苦的可是黎民百姓,民不聊生,哀嚎遍野。 时下也正是需要能人的时期,有的师伯师叔在外面为官,还是一些大官,有的师叔行云野鹤,在外面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用自己所掌握的医术救治那疾病的百姓,给那些处于困难之中的人舍施一些救急的财物。 “师父的心法,可是炼到了十三层。”江文涛鼓了鼓一点勇气才道。 “据师祖说,心法能练到了十三层,已经进入了极限,但是根据为师的多年的心法修炼,很有可以能突破这个极限。”青云尊者的话是对身前的弟子寄于的重望。 “那也才十四层。”江文涛心领神会的道。 “涛儿的心不小啊。”青云尊者补充道:“以涛儿现在的年龄,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达到了第九层,当修炼到为师的这个年纪之时,应该有所突破极限的可能。” “请师父出题。”江为涛催着了。 “首先见识一下涛儿,心法的魔力驱动。”青云尊者等了一会才说道。 上一场由玉女风玲展示的“幻演之术”,可以把人劈成大卸八块,然而那是蒙人眼睛,是假的,但是释放出去的魔力驱动,能逼迫人和物体挪动,那可是真的。 青云尊者的头右扭,一只右手指着立在一旁的大徒弟,喊着:“不及,往前走几步。” “师父,又把徒儿当靶子了。”顾不及只跨出一步就停住了。 “什么靶子不靶子的,不会伤害到你的。”青云尊者宽着他心的话。 “上一局,七师妹把徒儿的两只胳膊切去,还割去了两条腿,并且连头颅也被切下,还分割了尸体。”顾不及像是在发着牢骚似的。 “现在的你不是好好的吧。”青云尊者一正色道。 “七师妹没动真格的,才让徒儿没有什么损失。这八师弟,可不是七师妹,他的心法修炼,据说已到了九层。”顾不及还是有种顾虑。 “还没有到第九层,需要通过今天的测试之后,是达到九层或者未进入九层,还不一定呐。”青云尊者显然有些生气。 “徒儿听师父的。”说着,顾不及再跨出了步子,总约十步站住,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江文涛。 立青云尊者另一边传话的小师弟,马上瞪大了双眼,上一场,玉女风玲对大师兄施法,把他像切西瓜一样,劈成了完无人体,惨不忍睹,可是那种样子是假的,下面的江文涛对顾不及施法,将会来真格的。让这个传话的小师弟又将大开眼界一回啦。 “开始吧。”青云尊者催促着。 江文涛先向师父鞠了一躬,伸直腰杆后,向左转弯,调正了几个脚步,找准对着大师兄身体的一个方向。 接着江文涛叉开一条右腿,两只手掌从下缓缓托了上来,放置在腹部,说道:“大师兄不要害怕,师弟只是运内力,将你的身体移动一下位置而已。” “若你大师兄不随着八师弟,作法的意愿而来对抗的话,那又如何?”顾不及想着不配合这个八师弟的作法。 “没有如何。”江文涛接着念道:“下面就等着瞧吧——” 第80章 合力一二指 青云尊者给江文涛的第一道测试题,是利用自己的心法修为,采用魔力驱动,折腾着对面的大师兄。 “幻演之术”是迷惑人的视觉,可那是虚的,然而,在这魔力驱动之下,能清晰可见,可是真实感的视觉。 江文涛施法的目标,还是大师兄,可是这个顾不及并不想着与他的这个八师弟配合。 这种牛马不相及的叫劲总有一个结果不是? 那就等着瞧:只见江文涛的两只手掌,平着合拢起来,手尖对着手尖,从腹部慢慢的往上托,当运到了胸前,两手掌各折收四根指头,只留着一根食指。 在对面立着的顾不及喊着:“让你的大师兄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见动静?” 江文涛单指的左右手,慢慢的向前一推,这便是魔力驱动中起码的运气输功,因一手只是一根指头,叫单指,又因是在双手旳配合之下,故叫“合力单指”或者“合力一指”。 青云尊者喊着:“大徒弟,这回有动静了吗?” 立在一旁传话的小师弟,睁大一双一眨不眨的眼,在仔细地揪着对面的大师兄,这时,还真的有了反应,只见顾不及的上体在向后倾斜,江文涛已经对他施法了。 然而,这个傲骨自高的大师兄在做着反抗的动作,抿着嘴唇,瞪大着两目。江文涛的两手往前一推动,显然是让顾不及做着往后退的驱动力,可他不随意,非要做着对抗的反应。 “你们的大师兄,可是武力中的最强者,可不能被一个八师兄,没有伸过来的两根手指头给打败了。”顾不及在吃力地支撑着。 “大师兄及武力第一,怎么可能会被八师兄给打败呐。”传话的小师弟光一张讨好人的嘴。 江文涛的这边,他的两只手臂已经伸直到再也不能往前推的余地了。然而,对面的顾不及并没有后退一步,只是上体朝后倾斜着。江文涛的手臂再也伸不长了,在顾不及身体上,自然就不能做远距离的推动推力了。 顾不及的上体回正了过来,笑道:“嘿、嘿嘿,八师弟,就这么一点劲,没有意思。” “哈、哈哈。”江文涛也冷笑了三声,再道:“大师兄真是不配合?” “你这动真格的,当然不随八师弟的意。”顾不及回话道。 “看来大师兄要为难八师弟,过不了这一关。”江文涛这是示强还是讨好的话呢? “你大师兄的武力可是数一,干吗要配合。再者,八师弟过不过关,关你大师兄屁事。”顾不及是一个不会为别人考虑的人。 “刚才,师弟只是试探性的运功,如若再大一点功力,逼得大师兄到配合为止。”江文涛也不奢望能得到大师兄的一点帮助。 “那就再来呀!”顾不及叫嚷了起来。 “大师兄放心,这回一定逼着你后退一步不可。”江文涛的话虽然大气,但是要有实际行动。 江文涛再一次运功了,刚才的每只手只伸出一根食指,这一回伸直了食指和中指而两根指头,故此称它为“合力二指”。四根指头,运功之后做推的施法之后,比“合力一指”将要增加一陪的力量。 在对面的顾不及见江文涛磨叽了一会,又在催着:“倒是快点施法呀!” 只见江文涛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入丹田,两只手的各两指头立起,从下缓慢的往上移动,由腹部运到胸前,像是输上了内力内功,两只手的四根指头对着对面的大师兄,接着做着朝前慢慢的推动姿势。 那顾不及还是像事先一样,由于还是一惯的采用了对抗的方法,晃动的上体往后倾斜过去。江文涛此次使用的功力,比首先增加了一倍,他的这一双手臂只是轻轻的前推一下,大师兄那边的上体就向后去了许多。 顾不及可是练功夫的人,上体缓慢的放下,是平日里练的基本功,随着江文涛这边的手臂缓慢的推出,随之上身加快着往后放倒了下去。 这种从容不迫的放倒下去,对练武之人来讲,不算难度大的动作。 在这边观看的小师弟道:“大师兄,这回倒下去了。” “上次,你的大师兄可没有倒下去。”顾不及显然还在做着强撑着的对抗,但是他的身体还在向后倾斜了下去。 直到见着大师兄的身体全压倒在了地上,传话的小师弟才眨巴了一下眼睛。 “大师兄全倒下去了。”传话的小师弟喊着。 顾不及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在那里不动,看到了他土灰土脸的,一副想着藏的羞愧感,但还是逞能的喊道:“八师弟,再来呀。” 江文涛稍转动一下脖子,问道:“师父,还来不来?” 这时,坐在案桌上的青云尊者发话了:“我这大徒弟,皮厚,让他摔几跤,长长记心。” “摔几跤,跌在地上会很痛的。”传话的小弟子接上话。 “刚才为师的不是说了,他的皮很厚嘛。” “像徒儿这种练武之人,摸爬滚打惯了。”艾不及还是鸭壳子嘴硬。 “那就继续。”青云尊者喊着。 刚才江文涛的运送内力,手臂的伸直只是缓慢的做推动,于是顾不及的人体只能是被慢慢的压倒下去。如若江文涛的“合力二指”作功再快一些,那么站在对面的大师兄会做出一个怎样的反应呢? 江文涛像首先一样,两只手从身体的两边,合在腹部一处,左右手各收起四根指头,只留一根食指,指头抵着指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沉入丹田,用意念运气贯入两手臂,随着两手的往上托起,随之运行的内力逐渐的集中在各一食指上,“合力一指”到了胸部。 在对面的顾不及看到后,首先使用的不就一根指头,江文涛又想着故技重施,只怕不会把自己怎么的样,这回又用一根指头指着自己,当然不觉得取笑的说道:“……嘿,八师弟,又是一根指头,能推倒你大师兄嘛。” 青云尊者见到狂望的顾不及,口里念着:“不给点颜色,让这小子瞧瞧,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江文涛的左右各一根食指对准着大师兄了。 青云尊者提醒的话:“不能再强撑着了,一定要做着往后跳。” “师父,干吗要后跳,八师弟不又是用他的一根指头发威吗?”顾不及不以为然的。 “不是一根,而是两根。”青云尊者重重的念道。 “明明看着的是一根,哪里来的两根了。”顾不及还是麻痹大意。 “一只手一根,两只手加起来,不就是两根——笨蛋!”在一旁的师父又是提示的话。 既然顾不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是师父的话,绝对不是空缺来风。他不再多言了。 青云尊者喊着:“笨蛋!别在硬撑着了,一定要往后跳。不然的话,会摔得很惨。” 只见江文涛的两根食指对准了顾不及,不再像事先一样,缓慢的朝前推,而是稍加快的动作,并没有一步顶到位,就看到了大师兄的上体像抽风似的,往后弹跳。 这一下,只是江文涛给顾不及一个警告,他的手臂收了回来,自然大师兄的上体就回正了过来。江文涛再深长的吸了一口气,沉入了丹田,用内力将内气运到了两胳膊之上。 在对面的顾不及见江文涛刚才的发功,只让自己的上体往后抽动一下,又让他忘乎所以了。 这回,江文涛的两只手臂,速度快的一下伸了出去—— 第81章 天道法规 这个固执到顽固的顾不及,在所有的青门弟子中,自以为是武力排在第一,就不把江文涛的这种用心法施功放在眼里了。 青云尊者已经给了他的一个提醒,应该有所感悟,加上江文涛先给了这个大师兄试探性的尝试,让他知道这种用心法发气行功,可不像他们用兵器去砸对方,别人可以采取躲闪的那么容易的事。然而,这心法却是用内气发功,无声无息,根本是看不到,察觉不出的。 一次用功完后,江文涛重新运上了内气之力,当抵达到一指上之际,快的动作推动了出去——随即立在对面的顾不及不知会发生怎样的状况呢? 只闻到从顾不及的口里发出:“呃呃呃。”三声急促的呻吟之声,紧接着听到了“啪啦!”的一下响声,顾不及直挺挺的后栽倒了下去。 同时听到传话小师子的惊呀喊声:“大师兄倒下了!” 听到了青云尊者责备的声音:“这小子不听话,活该!”说完,用右手指着在一旁发呆的小弟子,道:“快去看看那小子,伤的重不重?” 传话的小弟子“嗯”了一声,急着跑过去,问道:“大师兄,不要紧吗?” 只见仰卧在地上的顾不及,他的两只眼睛微闭着,显然是在强忍着疼痛,他倒是鸭壳子嘴硬:“没事的。” “那你就起身来呀。”传话的小师弟侧弯下了腰。 “起来干吗,混身都痛,只怕一下子起不来。”顾不及刚动一下,马上就咬上了牙。 “还是小师弟扶你起身吧。”说着,蹭下了身,两只手抓住了顾不及的一只左胳膊,一边往上扯,一边喊着:“起来、起来……” 把个笨重的大师兄,费了一番力气才算是拉起了来。这传话的小师弟一边拖着他,一边察看了顾不及的一些部位。当看到后脑时,忽然一大声:“大师兄,你的后脑起了一个大泡!” 这还用得了去琢磨,肯定是将才直挺挺的后倒下之时,后脑砸在硬绑绑的地上给磕出来的。 这时,江文涛走了近来,先是关心的话:“大师兄,还没伤着别的什么地方吗?” 顾不及将脑袋一扭:“像你大师兄这么健壮的身体,不就摔了一跤,多大的事。” “这一跤可摔的是四肢朝天啊。”江文涛在忍住自己不笑。 “还四肢朝天,你小子取笑你的大师兄不是。”顾不及瞪开一双大眼了。 “岂敢岂敢。”江文涛连忙摇头道。 “别大惊小怪的,你大师兄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接着再来!”顾不及就是这种狂野性子的人,逞英雄的样子。 几个人之间,你看着我,我瞧着他,彼此各自面面相觑了几下。 江文涛开口了:“大师兄,昨晚,八师弟就说了,心法在武力之上不是。” “错!武力在心法之上!”顾不及神气的做着反驳。。 “不可一世的大师兄,刚才被心法给掀翻在了地上不是。”江文涛还是想着压压对方的气焰。 在一旁传话的小师弟有些纳闷,先唤了一声:“大师兄、”接着收回目光唤了一声:“八师兄,” 他们俩:一个从正面看过来,另一个偏过头来,在等着传话的小师弟有什么话对他们两个要问的。 “刚才两个师兄说的什么,武力在心法之上,又一句心法在武力之上,这是什么意思?我弄不懂。”传话的小师弟问道。 顾不及也摇着头:“我不相信心法会在武力之上,只有武力在心法之上。” “我是一个修练心法的执着者,只能相信心法至高无上!” “那打打杀杀的事,不是凭着两条腿一双拳头,还能凭着一张嘴,一阵吆喝就能了事。” 具体怎么解释这一句话或者是两句话,本来原意是什么?江文涛只是在自己的实践中得到了一种启示而已,刚才大师兄被自己的“合力单指”击倒,就已经看出了用心法的修炼,能对付武力高而见证的一件事。 “你们几个都还不太懂不是。”传来青云尊者的声音。 他们三个抬的抬头,扭的扭身,转的转体,看着青云尊者。 传话的小师弟问道:“心法在武力之上,师父能解答这句话是什么玩意?” 青云尊者稍思索了一会后,道:“武力在心法之上,还不是天道的最高境界,只有心法在武力之上,那才是天道的最高境界!” “师父,那什么是天道呢?”传话的小弟子问。 “什么是天道?什么是……”青云尊者口里念的声音,之后越来越小,忽然一大声:“天道就当天时出现异常变化之时遵循或者呈现出来的节律,也就是天律!” “又冒出来一个天律?”传话的小弟子睁大了一双眼。 这回青云尊者可是振振有词的说着:“所谓的天律,就是天道历法变化的规律。对于我们心法修炼者来讲,根据天时在演化之时呈现出来的节律,从中洞察出天界的律令是什么?这便是最高修为。”不过,这此费解的词语,叫他的这三个弟子听后闷头闷脑的。 传话的小弟子问:“师父,刚才不是说,心法在武力之上也是修为的最高境界!怎么又弄出了最高修为?” 青云尊者盯着这个为自己传话的小弟子,过了一会才道:“你小子不是说过,对心法修炼不感兴趣,干吗要提那么多的问题?” 传话的小弟子发愣了一会,小急步过来:“师父,刚才徒儿见证了八师兄运用神奇的内气内力,站那么的远,把大师兄推倒在了地上,这下,徒儿对心法修炼感兴趣了。” “感兴趣了就好。” “以后师父教我——” “通过心法修炼,以后所有的疑问都会得到解决。”说完,青云尊者转过了体,回到了案桌旁。 接着是江文涛跟了上来,立在案桌前,道:“师父,请出下一道测试题——” 青云尊者将脑袋侧向顾不及这里,看着他,问道:“不及,还能坚持得住吗?” 立在那里有些颤颤巍巍的顾不及,反问道:“师父,怎么问这个吗?” “像刚才一样,还是把你当作施法的靶子,继续进行下去。”青云尊者道。 顾不及算是明白了过来,当看到江文涛一仰脑袋时,道:“徒儿稳得住,叫八师弟继续冲着我来呀!” 江文涛已经分别使用了“合刀单指”或者“合力二指”,先只是慢慢的推动手臂,让顾不及做着顺风顺势的倒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采取快的一下使功,顾不及就摔惨了。 青云尊者给江文涛出的测试题,作为实验的目标,针对的还是顾不及。对心法修炼的测试,先是相当简单的测试题,以后就会增加难度。 对测试者来讲,自然就有了一些挑战,然而,对以身试法的顾不及来说,接着下来,不能再像刚才一样了,以为硬扛着,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吗? 这后一下快的一推,顾不及若是听信师父的,看到江文涛在将要快速伸直手臂前,当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一种推力之际,反应快速的朝后一跃起,而不至于会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以后的测试,青云尊者会给江文涛出一道怎样的测试题呢? 江文涛将脖子伸过去了一些,轻轻的问道:“师父,请示题——” 青云尊者马上摆正头来,说了一句:“催师父了。” “徒儿不敢。”江文涛欠着身。 “刚才,涛儿运用的是什么功夫?”青云尊者怎么问这样的话? “不是功夫。” “是心法修为的测试。?” “心法修炼中也有功夫。” 第82章 变再强大 接着下来,青云尊者给江文涛会出怎样难度的一道测试题呢? 迟迟未能给江文涛出示迫不及待的那道题来,察觉到师父心事重重的,好像让他有些为难了。虽然看似心神不宁的青云尊者,但好像并不是为着此事,而是当心法修炼将进入第九层之时,这可不是一件小觑的事。 在青门上一辈分之中,作为江文涛的师伯师叔,进入心法修为九层——才只有三个。 只见青云尊者一双眼光注视着那张开着的门口,像江文涛如此聪明的人,也猜不出师父此时的心思在哪里? 见师父揣摩了这么的久,江文涛忍不住的催道:“师父请示题——” 他们之间的距离挨的这么的近,青云尊者应该听到了江文涛的声音,可他好一会没有反应。收回目光来,问道:“为师的给你出的第一道测试题,是‘合力单指'吧。” 江文涛一听纳闷:师父出的第一道测试题,才过了一刻,怎么就忘了,还是回了话:“徒儿还用了'合力二指‘!” 青云尊者的双目打量了一下木立的江文涛,口里说道:“关于在给涛儿将要出的第二道测试题之时,让为师的想起了一件事——” “想起了一件事,”江文涛先是纳闷,接着问道:“师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 “没听说,在挑战赛上,十二丫突然出现了神力的现象。”青云尊者迟疑了一会才回话道。 “十二丫出现了神力的现象!”由于当时的江文涛不在场,关于十二丫挑战“地狂星”55的事,只是听有的师兄弟们说起过而已,具体的经过并不清楚。 “为师的,下面给涛儿出的第二测试题——”青云尊者的头转向右边,提起右手一指立在右前方向的顾不及,再道:“涛儿,使用你超强的心法修为,让你的大师兄变得再强大一些。” “师父,大师兄已经很强大了,再变强大,能行吗?”江文涛有种顾及的说着。 未等青云尊者说话,站在对面的顾不及叫嚷着嗓门:“八师弟,你若能让你的大师兄变得再强大一些的话,我会爱死你的!” 江文涛对着对面喊着:“大师兄已经很强大了。” “变再强大不行吗?”顾不及可有一种强烈感。 “一个已经很强大的人,一下子变再强大,那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事呀。”江文涛当然知道练功欲速不能达的这条永成不变的规律。 “你怕你大师兄变再强大一些不是?!”顾不及瞪眼睛吹胡子了,再说:“况且,这是师父要你这么做的,你胆敢违背师命不成吗?” “既然是师父之命,再者大师兄也想着变再强大一些,八师弟会如你所愿的。”江文涛一种无可奈何的样子。 “就快点来吧。”顾不及着急了。 站在这里的江文涛张望了几下对面的顾不及:叉开着双腿,两手握成了拳头,在亟待着江文涛对自己怎样的作法,使自己变得再强大起来。 此时的江文涛在寻思着,虽然心里有数,能让大师兄变再强大一些,采用怎样子的施法方法,才比较合适。思索了一会,让他想出了一个简易的办法途径。 “大师兄,能举起多重?”江文涛问道。 “干吗问这个?”顾不及问道。 “这与大师兄变再强大有着直接的关系。”江文涛答话道。 “有直接关系。”顾不及像是半信半疑。 “不相信我说的话。” “具体一些吗?”平日里粗心的顾不及会问这么的细心。 “一旦给大师兄施法,让你很快的变再强大了起来,首先不给出原本的强大,那怎么才能来衡量变再强大以后的大师兄呢?”江文涛的条理说得很清楚的了。 江文涛的话像是一种绕口令,拐着弯,不琢磨一会,还理不清一个头绪来。专神了快一刻钟的顾不及,算是捡到了一个重点,扎了一下脑:“也是。” “那就请大师兄如实的道出来。”江文涛催着。 “我的右手能举起八百斤!”顾不及抖起了一只右手。 “大师兄的左手呢?”江文涛接着问。 “左手只能举起七百五十斤。”顾不及放下了右手。 “左手举起的重量比右手少了五十斤。” “这有什么问题嘛。” “左手比右手旳力量小,这是很正常的事。”江文涛收回了注视大师兄的目光。 “八师弟,你把这事弄得这么仔细,是不是想耍你大师兄不是。”这顾不及想多了。 “我可不想着那么的仔细,是大师兄自己想着细心,不然的话,就不会先说出自己的右手能举多重,再是左手举起多重。” “你大师兄的右手力量大,当然先说右手吧。”顾不及做着解释。 “两只手合起来,能举起多重呢?”江文涛问道。 “就一只手试举得了,还用什么两只手。”顾不及快言快语的。 “给大师兄输送功力后,可以让你举起二千斤。”江文涛道。 “啊!一只手能举起二千斤。”这顾不及的心也太大了。 “是两只手合力举起二千斤。”江文涛一字一句的念着。 “哎,就只变这么一点再强大。”让顾不及感到没有了什么劲头。 “大师兄,在施法之下变出来的强大,就吃一口饭的功夫,干吗要变那种强大呢?”江文涛并不赞成这种方式方法。 顾不及稍思了一会,回话道:“好了、好了,施法开始吧。”说着又叉开了两腿,握起了两拳头。 在这边的江文涛还是没有对顾不及施法行功,而是转动着一个脑袋,在环视着整个大殿里。 在对面的顾不及催着了:“八师弟,怎么还在磨叽,你会不会输送神力吗?” 江文涛马上摆正头来:“这事,当然会,在师父面前能吹牛吗?” “也是。”顾不及催促着:“八师弟快一点,你大师兄等不及了。” “大师兄是要举起两千斤重的东西,需要找到一个试举的实物,才能行事不是。”江文涛不紧不慢的说着。 “也是。”顾不及喊着话:“八师弟,打算给你大师兄找一件什么样的试举实物?” 通过刚才对此大殿上的一番搜索,江文涛已经寻找到了,在这里一件能让顾不及做试举的东西,就是置放在“盘古”神像前的一尊用汉白玉石打磨成的香炉。 当江文涛找遍了整个西大殿上几次之后,也只有这香炉才算合适,不然的话,还得到外面去寻找一番。接着江文涛转身,跨开了脚步,向神像前走去,近距离的查看了一遍,这汉白玉石香炉,像一个四方鼎形,高一米二,长一米六,宽是多少? 江文涛移动了几步,视线对着香炉的侧面,用双眼目测了几下,约有零点八米。 传话的小师弟跟了上来,然而顾不及还站在那里,张望着这里。 江文涛扬着右手对着顾不及喊着:“大师兄,你快过来。” “过来干什么呀?”顾不及先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跑了过来。 江文涛的脸朝着顾不及,用手指着这香炉,道:“大师兄,把这香炉举起来。” 顾不及低着头,查看着这汉白玉香炉,口里念着:“这东西有些重量。” 江文涛再催着:“大师兄,把它举起来吧!” 顾不及先挽起两手的衣袖,口里还嘿嘿嘿的笑着,也想着一试自己的一下身手,在两个师弟面前逞一回威风。叉开双手,一蹲下身,探出两只手臂,已经抓住了香炉的两脚。 第83章 举不起才好 师父给江文涛出的第二道测试题,是对顾不及施法行功,让他变得再强大一些。 这事,对江文涛来讲,也许有些难度,也许不算一个什么事儿。可是他一直在磨蹭着,不对迫切需要的大师兄而着急上心,要莫弄出这样一下,要莫弄出那样一下,把一个顾不及呼之来,唤之去,被耍的团团转。 经过江文涛对顾不及的一些询问,也不算什么疑神疑鬼的话。为了了解在施法的前与后,顾不及的力量变化会有什么分别,要找一件为他量身定做的物件,先来试举一次。 在此西大殿上,江文涛为他找到了,放在神像前由汉白玉石打造而成的一座香炉,以此为试举物。顾不及被青云尊者催着小跑着步过来了这边。这物件,既然是为大师兄准备着的,得让他瞧一瞧,凭着视觉,是估计不出这石香妒有多重,只有让他试举一下,能不能举得出来?心里才有了一个数。 当顾不及蹲身下去之后,两只手抓住了汉白玉石香炉的两条石脚,正准备直腰试着举起此物来之时,忽然松了手,直立起身来,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只是拍着手上的灰尘。 江文涛一见急了问道:“大师兄,怎么回事吗?” 顾不及急着转过头来:“我干吗要听你的?” “喂!大师兄,你这人——”江文涛大了声音。 “我这人怎么了?”顾不及就是想着不听之任之。 “在大殿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为大师兄试举的一件物件,怎么就退缩了吗?”江文涛只好耐着性子。 “为你大师兄找的什么鬼玩意!”顾不及大着声:“不吉之物,香炉、香炉!” “你们在吵什么呀?”传来青云尊者的喝问声。 江文涛马上侧过身去:“师父,徒儿为大师兄找了一件试举的物件,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再听到顾不及的大嗓门声:“我是你的大师兄,干嘛要听你的?” “既然是师父,命我给大师兄作法输功,首先要来一次试举的过程不是?”江文涛耐心的说着。 又发来青云尊者的声音:“不及,就听你八师弟的吧。” 事先来一次试举,以后才能知道,当顾不及变再强大之后,是有多强大?江文涛有了师父为他撑腰,对跟前的这个向来不可一世的大师兄,有了自己的底气。道:“师父已经发话了,大师兄,听到了没有。” “你、你!”顾不及有气发不出来了,当扭头见到青云尊者在用一双瞪圆的眼睛在瞅着自己之时,马上有了态度的转变。 “大师兄,别磨叽了。”江文涛用右手指着这座石香炉,再道:“大师兄,请继续吧。” 顾不及侧脑瞅了一下师父,摆正头来瞧了一目眼前有点神气的江文涛,不觉得掂量了一下自我,只能被八师弟当猴耍了,转过体去,对着一尊石香炉,移动了几下脚跟,接着弯下腰,叉开双手臂,各手抓住了一只石脚,然后深深吞下一口气,沉入下丹田,从腹部发出“啊——”的长啸之声,随即拼着全力,身体在四肢的配合之下,开始了试举…… 立在身后的江文涛和传话的小师弟,见石香炉被掀动了一下,脸上马上有了笑容。 传话的小师弟连忙用手一指,口里还在喊道:“香炉动了,动了!” 然而,这石香炉的一边,只是往上掀翻了一下,就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香炉!怎么不动了。”传话的小师弟口里念着。 此后的顾不及还是蹭在原地不动,刚才一试,是觉得自己能举得起这香炉,故此只轻轻的试了一下,于是才有了动静,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此意有可能是急他的八师兄;也有一种可能经过刚才一次试,是拼了自己的全力以赴,只能抬动一边,估计起不了腰,因此放弃了。可是顾不及还蹭在那里不起身,显然是在等着让江文涛看出自己的破绽来,可是像顾不及这种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瞅着顾不及的江文涛问道:“大师兄,刚才香炉已经动了,怎么又不举了呢?” 过了一会,才闻到顾不及的回应声:“试了一下,只怕你的大师兄举不起它呀。” “举不起才好呀!”江文涛像是落井下石的。 顾不及一听马上直立起身来,像吼着声:“你在笑话你的大师兄不是?!” 江文涛被顾不及忽然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着了,但摇了摇手:“大师兄,再怎么强大,总有一个限度不是。” 又传来青云尊者的呵斥声:“你们两个弄了这么的久,怎么还没有一个结果?” 江文涛赶忙扭过头去道:“师父,大师兄,他——” 被顾不及马上接过话去:“师父,这八师弟为徒儿选的一件什么量身定做的,这试举的香炉,是不是在耍徒儿?” “什么耍不耍的,你举起了没有?”青云尊者急问。 顾不及当然是实话实说:“太重了,举不起它。” “既然是试举,举不起则好呀。”青云尊者也是这个口气。 “师父,以徒儿的神力,怎么举不起一座石头做的香炉呢?”顾不及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求教师父。 “再大的神力,总有一个限度不是。”青云尊者拉长的声音。 “总有一个限度,徒儿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顾不及还真的不懂这些。 “这下,该知道了。”背着面的青云尊者口里在念着:“不及太过自高自傲了,在师弟前面便是不可一世,不会听任江文涛的摆布,看来,需要为师的过去一下。” 接着,青云尊者起了身,旋动过体,轻轻一跃起,悬起的身形飘扬了过来。责备道:“你们还磨蹭干什么?一个下午的功夫,就两个人的测试,还要留到明天去做不成!” 三个青门弟子听到了,师父如此责备的几句话,马上把头和身体转向这边,都赶紧一欠身,异口同声的几乎一齐唤道:“师父。” “快点、快点!”青云尊者只是顾着催促。 江文洔回一个“是”字,顾不及只“嗯”了一声,而传话的小弟子没有作声。 “大师兄,请回原处。”江文涛向顾不及下着指令。 顾不及先迟疑了一会,还是旋过了身体回去,挪动几步,接着蹲了下去,然后,像首先一样,探出两只粗壮有力的胳膊,左右手各抓住一只石脚,他知道自己举不起这重量的、采用汉白玉石雕琢的一座香炉,故此没有急着去掀动它。 “大师兄可准备好了,八师弟马上给你输入神力——”江文涛喊着话。 “我在等着呐。”听到了顾不及的高喉咙。 江文涛深深吸下一口长气,沉入下丹田,将内力运向上体,随着一只右手掌从下往上,在翻转的过程之中,随之内力输送到了右手臂之上,再一挽小臂伸过去,达在了顾不得的左肩上,同时喊道:“大师兄,师弟给你输功了,快举起香炉来啊!” 未等顾不及使上劲,全身就已经感受到一股增加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再待他运上自己全力以赴的气力之时,只闻从他的嘴里发出“啊——”的长啸一声。 随着石香炉的一下晃动,随之顾不及躬身起腰,随即超过二千斤重的香炉拔地而托了起来。 在背后传话的小师弟看到后,从口里发出:“啊!”的惊讶一声,紧接着是欢呼道:“大师兄,举起香炉啦!” 第84章 随着心意 青云尊者还是过来了这边,作为大弟子的顾不及不再耍他的横蛮劲了,才肯听任江文涛的口令。 当顾不及做好了将要举起这座沉重石香炉的姿势之后,江文涛马上给他输送了内功,同时一使力,这次大师兄把原本只掀动一下的石香炉给举了起来。 青云尊者赶忙喊着:“快放下来!” 刚举起就要放下来,让这个顾不及不能接受、有种不情愿。之所以如此,青云尊者怕这个逞强好胜的大徒弟,忘乎所以起来,自己能举起这么重的大香炉,是江文涛在给他输送了功力的提前条件之下,才有了变再强大的力量。双方的事,如若某一方配合不当,万一石香炉从手里滑了下来,虽然好好的一座香炉砸坏了是件小事,但在此大殿上,供奉的可是“盘古”神,一旦惊扰了这尊神灵,会给整个青门带来灾难的可能,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或者是从观察之中,这座石香妒太过重了,这顾不及只是勉为其难的举起了它,看到了他在发抖的手臂,若不尽快,一旦等来不及之际,别说举起来有难度,放下去会更困难。 正得意之时的大徒弟,哪里听得进师父的一句呵斥声,还在朝上伸直着手臂。 “为师的叫你快放下!快放下!”青云尊者吼着声。 可是这玩灵不化的顾不及还在缓慢的做着转动身体的动作,让青云尊者为他焦虑不安。 一旁的小弟子是为师父传话的,他脑袋瓜子活,见此情况,帮着吆喝着声:“师父,叫大师兄快放下香炉!听见了没——有——” 传话的小师弟的嗓门可不小,再没见顾不及玩转香炉了,随着身体的强力支撑着,双膝慢慢的打弯下去,蹲下的身子,随即同时在放下香炉。 青云尊者怕在这过程之中,有个什么闪失,怕闹出来什么伤害,上前几步,伸一只胳膊,以防香炉发生侧翻,当看到面不改色的顾不及之后,没有在举香炉这件事上使自己的性子了。青云尊者才放松了绑紧的神经,在一旁照看着,这个顾不及稍微的一下泄气,这座石香炉就会砸在地上摔得个稀巴烂。 顾不及屏住着呼吸,稳住着自己的脚跟手臂,已经蹲身下去了,就等着香炉着地了。 只听到了“咚”的一下响声,有两只先落下去的石脚磕着了地面,这香炉是四足,有两脚着落了地,压在顾不及手上的重量就减轻了一半,随着这关键的一步完成,随即就是另外两只石足落地了,又发出“咚”的一下石头磕碰着地的响声,放下去的石香炉,随即四平八稳的就没有晃动了。 在一旁传话的小师弟小叫一声:“香炉安稳着地。” 江文涛赶紧着收回输送功的一只手臂,顾不及一松手就赶紧着直立了腰。 当他们两个把头和身体刚转向师父这边之时,只见青云尊者一扬左手道:“这不算数!” 师父的这句话太突然,让江文涛目瞪口呆了一下,小声问道:“师父,这为何不算数?” 紧接着顾不及也反问:“师父,怎么不算数呢?徒儿,刚才可累着了。”还在喘着粗气。 “问题不在不及这里,也不在涛儿那里。”青云尊者说了叫他们俩莫明其妙的话。 “师父出的第二道测试题,是把大师兄变再强大一些,徒儿给他运功输力,本举不起的一尊香炉,在徒儿的施功之后,大师兄却把它举了起来,并且还稳稳当当的放回了原处。”江文涛做着申辩道。 “你这是直接输功,只要进入五层心法修炼者,都会这一手。作为一个心法修为已进入第八层的修炼者,并且有希望晋级升为第九层,如此一个强者,还能用这种方式,是不是涛儿太没有展示自己的水平了。”青云尊者说了几句激江文涛的话,其意对他有了高的要求。 “向大师兄该如何施法输功才是,请师父明示?”江文涛欠着身问道。 “想晋升进入第九层心法修为者,必须是`隔空输功'。”青云尊者郑重其事的说着。 “‘隔空输功'——”江文涛并没有表示吃惊。 “这有难度吗?”青云尊者问道。 “请师父详细一些——”以前的江文涛对师父的话,从来就是唯命是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啰嗦过。 “每月的初一十五,你们的师娘不是给你们授课了,那些修炼心法知识,全还给你师娘了。”说着,青云尊者一双眼睛打量着江文涛,心里好像在想:像他这种记忆超群的孩子,夫人给弟子们授的每一堂心法修炼课,那些重点知识可是熟记入心的了。 “师父,徒儿想了起来,当心法修炼,进入第八层后,采取的是'魔力驱动`……”江文涛说着说着,后面没有话了。 “怎么不说了。”一旁的顾不及在催着。 “在这么多青门弟子中,只有徒儿一人进入心法修为的第八层,徒儿不想着再有什么奢求。”江文涛的脑袋压得低低的。 青云尊者听不懂江文涛为什么会说这种垂头丧气的话,问道:“这是何意?” “师娘授的每一堂课,很少讲到心法修为当达到第八层,将如何修炼的知识课程,至于第九层,那是少之又少。”江文涛说出这些话,连自己多好的一个师娘也想着得罪不是。 青云尊者淡淡的笑了笑:“这么一说,难道需要为师的,亲自来给涛儿一人上一堂专业的知识课怎样?” “刚才,师父不是已在给徒儿上课了。”江文涛凑近了青云尊者的跟前一些。 青云尊者忽然一扭身过去,江文涛察觉到了师父的脸色收了下来,不由得心沉了一下。 青云尊者急着又旋过身来,问道:“涛儿,难道不知道‘隔空输功'是怎么一回事吗?” “是,”江文涛先扎了一下头,紧接着又转了转下巴:“不是。” “为师的说你不是,你可有异议?”显然青云尊者在压制着自己心里未喷出的火。 “师父说徒儿懂,徒儿就懂。”江文涛一贯将就的话。 “你以为为师的是可以随便忽悠的吗?”青云尊者一正色道。 一见动了怒气的师父,让江文涛的全身肌肉紧收了一下,像他的心法修炼达到了第九层,在他这个年龄里很不简单!心法练的就是能静得下心来,不管师父是怎样的一个态度,他都能身临其境而心不烦意不乱的。 “师父给涛儿出的第一道测试题,采用的不管是'合力一指'还是'合力二指',站在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上,运气行功将你大师兄,推倒在了地上。你们之间的行功,这种在远的距离上,就是`隔空驱动‘。”青云尊者不紧不慢的说着。 江文涛听后,平视着脑袋,低低的声音:“师父,一种是运用内力推倒人,另一种是将内力输送给人;说白了一种是想害人家,另一种是帮人家,好像不是一码事。” 虽然这么小的声音,但还是被青云尊者给听到了:“不能那么去想,是一码事。” “今天的师父是怎么了?非要从这个事上,理论着……”江文涛慢慢的转动着自己的头。 “今天的心法测试,还想着进行下去吗?”青云尊者有些生气。 “师父,当然要进行下去。”江文涛想着不能就这么半途荒废了。 “为师的给涛儿出的第三道测试题,就是'隔空输功’。”青云尊者还是随着江文涛的心意。 第85章 不能拖到明天 以江文涛出神入化的心法修炼,一直就得到青云尊者的赏识。今天的这个八徒弟反常的言行举止,令师父有些生气了,引起了过激言词,反过来让聪明过人的江文涛一时也琢磨不透。 第二道测试题江文涛直接输功给了顾不及,助他举起了本来举不起的放在“盘古”神像前的一座汉白玉石香炉。 然而,这个输功过程让师父不满意,但还是随着徒弟的心意,心法修为的测试还得继续下去。青云尊者给江文涛出的第三道测试题,就是隔空给顾不及输功。不能再像刚才一样,不是直接,而必须是离远一点的距离,隔空给大师兄输送内力。 这对江文涛来讲,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在完成师父出的第一道测试题之时,用的就是远距离施法运功,输出的内气将大师兄推倒,但是那是伤害人的作法行功,然而,“隔空输功”给顾不及,这可是要帮助他,使之变再强大一些,显然不是同一个概念。 既然是心法修为的晋级测试,师父出的每一道测试题,不管是有难度还是容易,作为弟子能不能出色的解答题目,总是要以试之了事。 江文涛向师父鞠了一躬,抬起头来,试问道:“师父,还是让大师兄,再次举起那尊石香炉?” “不能那样了。”青云尊岩摇了摇竖起在胸前的一只右手。 “为何?”江文涛急问。 “万一,你那大师兄失手,或者涛儿给他输送的内力,在彼此之中,两人的默契配合稍有差池,那么一座重重的香炉,有可能从他手中滑下来,砸坏个石香炉不算一个什么事,问题是,惊动了供奉在大殿上的'盘古`神灵,他一旦发怒,有可能给我们带来灾难。”青云尊者可不是吓唬人的话。 “师父考虑得周到。”江文涛连连点头称赞。 “别在打香炉的主意了。”青云尊者拉长着语气。 “但在这大殿上,只有那石香炉才真的是为大师兄量身定制的一件试举的器物。”江文涛在自言自语的念着,不再选择它,有些舍不得。 “不可如此的坚持,如若惊扰了神灵!”青云尊者还是听到了八徒弟的轻轻自语,再道:“以为师的之见,那么这第三道测试题就免了吧。” 别瞧青云尊者轻松的一句话,对于江文涛来讲,可是要好好掂量的一番的,这态度说明师父生气了。青门的弟子们,不管是舞刀弄剑的,还是心法修炼的测试,只有在每年的晋级节上才能展现一下自我,一年下来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在这个时候,为他出的一道测试题,怎不能叫师父来为他解答试题,已经感到心烦意乱的青云尊者,别再来一句:不想陪着他这个弟子玩下去了。 将面临着退场的危险。关于能不能过关,作为徒儿又不能给自己打分,再这样下去,不是一个事儿。然而,青云尊者并没有发出那种口气,说明师父还是给了聪明的江文涛选择的佘地,那石香炉不能再动,自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江文涛低着脑袋:“师父,徒儿只能找别的替代物了。” “快点去找吧,这事不能拖到明天。”青云尊者耐着性子。 “是。”江文涛扎了一下头。一侧身转体,对着门口,离开这西大殿到别处,为顾不及寻找试举物去了。 青云尊者看到快步而去的江文涛,收回眼光,提手一指立在右边的大弟子,一摆手喊道:“不及,你跟上去。” 顾不及走了三步站住问道:“徒儿跟上谁呢?”显然不想与江文涛在一块,从来只有他听八师弟的,而江文涛没有听任过他大师兄的一次话。 “当然是跟上你的八师弟。” “他不是为徒儿找试举的一件什么东西去了。” “他找到什么,你就举什么,不用弄到这大殿上来。”青云尊者叮嘱着道。 “好的。”顾不及有气无力的声音。 “快去。”青云尊者催促着。 在这西大殿里就剩下了青云尊者和为他传话的小弟子。 青云尊者摆动了一下脑袋,瞟到了立在左边的这个小弟子,用右手食指指着他道:“你也过去。” “徒儿,在这里陪着师父不好吗?”传话的小弟子不想着离开。 “师父叫你催着他们,别为了找一件什么试举物,而担搁太长的时间。”青云尊者吩咐着道。 “弟子明白。”传话的小弟子答了一句,跨出一条右腿之后,接着朝门口急急走去。 在这西大殿内,只有青云尊者一个人了,他的头对着,刚刚连续走出去三个徒弟的那张门好一阵。 这个时候的时间,虽然从大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还是那么的有些亮度,按照青门往日的作息时间,不管是在较场上舞刀弄枪的弟子,还是在东大殿里修炼心的弟子,到了收工的时候。 先出去的江文涛,为了为顾不及找一件试举的替代物,师父对他催的紧,可不能再耗费太多的功夫,而加紧着找。 在此前院的院子里,这里本来就整得像人间仙境,花园一样的环境,摆放着不同形状、造型不一样的石头,到处可见。 平日里,在此前院中穿进往复,迈步停留,这里的每一处摆设,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每一丛花,走马观花的没有过仔细,然而这回,对放置在不同位置上的石头,细细的盯梢起了来。跟在后面的顾不及,也是左顾右盼,寻找着一个属于自己的目标。 在后面赶上来的传话的小师弟,喊着声:“大师兄、八师兄,传师父的话,你们俩可要快着些。” 顾不及回了话:“会快着的。”然而,江文涛却没有作声,其实他比谁都着急。 江文涛站在竖立在花蒲边带着黄色的一块石头前,瞅形状,不用视线的比划了,提手一指这块石头,喊道:“就它了。” 在后面才离十几步的顾不及摆正着脑来,看到了那块带着黄色的大石头,赶紧着过去。 江文涛的右手还在指着,侧过头来道:“大师兄,就它。” 顾不及一双盯着的眼神,没有作声,两只手卷起衣袖来,随着加快了脚步,随之近了身去,也不打量几下,一弯腰,探出去的两只手臂一把抱住了大石头,随即蹲下了身。 见大师兄有如此快的动作,江文涛也不能没有反应,赶快后退,离顾不及远几步距,叉开两腿,两手自然下垂,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气沉入了丹田,随着手掌从身体的两侧合拢来,随之体内开始运送真气,两掌各折收三根指头,成二指(食指和中指),缓慢的往上提起,同时体中的真气功力向上输送,直达两只手臂,只见江文涛的手掌提到了胸部向前一指,用“合力二指”给对面的顾不及输送功力。 只见抱着那块带黄色石头的大师兄,身体往前帖紧过去,忽然从口嘴里发出“啊——”的长啸一声,随着两手臂箍紧住,腿部、腰部和臂膀一同施力,口里发出怒吼一声:“起来吧!” 镶在土地里的大石头,脱壤离地被大师兄的神力给托了起来,这一试就已举了起来,不知是以顾不及的笨力,本来就抱得动它,还是在江文涛给他输送功力之下,而举起来的呢?就不好断定了。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趁着顾不及还抱着这块石头之时,停下对他的输功,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第86章 通过了验证 已经到了收工的时间,青云尊者催着江文涛尽快的为顾不及找到一件试举的替代物,以按时完成师父给他出的第三道测试题的验证结束。 在院子里寻到了一块带黄色的大石头,顾不及不由分说的就抱住这块圆圆的扁形的试举物,刚一使力就抱了起来。不过,是在江文涛对他输送了内力的提前之下,这样就难以断定,是大师兄以他的神力能抱得起它,还是在江文涛施了法力之后,才能托起这么大块的石头来呢? 然而,从中想衡量一下,这顾不及是否变再强大了一些,也不是一件什么难事。趁着顾不及的身上还在抱着这块石头之时,一旦停止对大师兄的运功,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自然就有了一个结果。 他们三个在院子里,闹出来的一此动静,让在这上前停留溜达的青门弟子知道了,都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凑个热闹。 看训练营了眼前的情形:有青门弟子不解的问道:“大师兄干吗要抱着一块大石头不放呢?”接着有人回话:“不知道。”有的则瞅出了什么端倪:“没有看到八师兄,在大师兄后面输力运着功嘛。”有个聪明的师弟,一种专神的样子:“看出来了,八师兄还在接受师父对他心法修炼的测试。” 等江文涛刚一收发射出去的功力,随即就听到了从顾不及口里发出的“呃、呃呃。”的呻吟声,“嘭!”的一下有震动的响声,以他之后的本力就抱不住这么重的一块大石头了,从手中迅速的滑了下去,砸进了土壤上,算是神回归了原位而镶在了一个坑里。 顾不及还在傻傻的立在那里,大着声:“怎么回事吗?抱着的石头,怎么就掉了下去?” 传话的小师弟道:“大师兄,我在专着神,在后面的八师兄一直在给大师兄输送着功力呐。” 顾不及才转过身来,责怪着道:“八师弟,你给大师兄输功也不吭一声,停止输功也不支一声,搞什么鬼明堂吗?” 此时的江文涛还没有完成自己收回输送功气的动作,下移到腹部的两只手,伸出其它折弯的几根指头,用手掌的翻转运力,使体内的气息平和之后,便完了事。口里念着:“今天师父出的第三道测试题,已经通过了验证,算是完成任务。” 接着是传话的小师子念着:“我的事,总算完了。” “你们两个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你们的事完了,我的事也就完了。”顾不及还不算愚钝。 江文涛说完一转体,先提腿朝上院的大门方向走去,接着是传话的小师弟跟了上去,然后是顾不及跑着赶了几步,三个人便凑到了一块。 三个人到了前面的过道,向左转弯,穿过一张门进入了西大殷。 青云尊者还一直端坐在摆在大殿上的那把案桌边,等待着他们三个徒弟完了事过来。 走在前面的江文涛,先在案桌前停下,进来的顾不及神归原位似的,立在青云尊者的右边;那传话的小师弟也一样,到了青云尊者的左边,一个旋转,还是站在师父的一边。 江文涛只是默默的立着,等着师父的点评发话。 青云尊者开口了:“试举的事,已经做好了?” “回师父的话,我们在院子里找到了一块大石头,正合大师兄,试举了一次,就已完事。”江文涛汇报着情况。 一提此事,顾不及还有一种埋怨:“八师弟,给你大师兄输功不吭一声,停止输功也不支一声,大石头从手里滑下去,吓了我一大跳。” 青云尊者并没有急着给江文涛做什么点评,而是反问的口气:“为师的给涛儿出的第三道测试题,验证已经通过——” 江文涛一听面上顿时露出欢喜,试着问道:“师父,徒儿晋级升层是否成功了?” “急什么。”青云尊者用右手先一指顾不及,再又指传话的小弟子,道:“你们两个,这里没有你们的什么事,可以出去了。” 顾不及还傻傻的站在那里,然而,传话的小师弟回了一声:“师父,徒儿走了。”说完,跨开步子便朝着门口风风火火的走去。 顾不及一见急了,一搭左手,喊着:“小师弟,等等你的大师兄。”接着快的小跑步追了上去。 在此西大殿里只留下青云尊者和江文涛师徒二人了。 端坐的青云尊者在翻着小册子,以江文涛对师父的了解,这是在登记自己名字的一页上,师父将马上给自己做最后过与不过一关的考评了。站在对面的江文涛看到了师父翻到自己名字一页时,便停了下来。 青云尊者平视着头来,问道:“涛儿,当时为师的在点化你,由直接对不及输功,换成用‘隔空施法',你为什么要跟为师的做那么多的辩驳之词?” 江文涛一听心里马上明白了过来,师父抓住了这一点,看来自己今天的心法修炼测试是否会过关,这只怕是一条难以绕过去的对师父不恭的罪过了。 只能保持沉默,如若再与师父又发生争持起来的事,那不是让师父的心里再增加不畅通的生气嘛。不管师父的对或不对,当出现顶撞师父之事时,还是要把握自己的分寸。当时他的那些辩驳之词,况且并没有什么充分的理由。 既然徒弟不吭声了,师父只好继续了:“明明知道,隔空施法输功是可行的,当时为什么要反驳这种做法呢?” “当时,徒儿愚钝,经过师父的点化,徒儿还是想通了。”江文涛只能装乖了。 青门尊者沉思了一会,瞟了江文涛一眼光,道:“涛儿输功给所要的人,假如不是不及,而是换成别的弟子——” 师父在自己的眼前提出这种设想,是什么用意?为什么会如此的啰啰嗦嗦?这种反常态度,是江文涛从未碰到过的。 “徒儿也认为,该换成别的师兄弟。像如此强大的大师兄,施法让他变得再强大一些,当时徒儿就有种担心,一是不容易选择一件量身定做的试举物,再是给他输送的功力只怕难以找到默契。如果换成其他的师兄弟,随便找一件试举物就行了。”江文涛略有所思的说道。 “如果不是你的大师兄,而是十二丫怎样?”青云尊者亮出了十二丫。 “换上十二师妹,当然行呀。”江文涛是乐意的口吻。 “一提到十二丫,为师的就想到在她身上发生的一件怪事——”青云尊者有他的用心良苦。 “师父已经是第二次提到了十二师妹——”不得不引起江文涛的揣测。 青云尊者用一双眨巴的眼睛盯着江文涛,在师父的强势之下,他当然只能低下脑袋了,心里在想:师父干吗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老是把十二丫扯进来,怎么一回事吗? 正时,从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夫君!” 江文涛一听声音知道是谁进来了,赶忙转过身去,侧面对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一个妇人。唤了一声:“师娘。” “涛儿。”夫人回了一声。 青云尊者一双冷冷的目光看过去,道:“夫人,怎么过来这里了?” “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完事?”夫人带着责怪的口气。 “快了,快了。”青云尊者赶忙回话道。 师娘面带微笑问道:“今天的心法的测试,涛儿过了吗?” “师父出的三道题,徒儿都已经通过了验证。”江文涛不快不慢的答话道。 第87章 干吗收工太晚 正当师徒俩之间有可能言语发生尖锐之时,夫人过来了西大殿。没别的,只是来催着他们师徒两个快些完事。 问起了江文涛今天心法修炼测试的情况,师父给他出的三道测试题,都已经完成了验证这一关。 夫人接着对青云尊者道:“既然涛儿,对三道测试题都已经完满的解决,那就过了算了。” “涛儿是从心法修炼的第八层,晋级升层到第九层,这第九层,可是一个关键,必须慎重!”青云尊者没有马上答复。 “慎重、慎重,饭总是要吃的吧。”夫人是一种生气的样子。 “吃饭了。夫人,怎么不早说呐。”青云尊者一听,再无心为江文涛做最后的考察一事了,关于这八徒弟的心法修为是过还是不过?暂且留给他的只是一种待定状态了。右手抓起小册子,左手捏住笔,紧接着就起了身。 江文涛见此一急问道:“师父,事还没有完呢?” “没完不要紧。”青云尊者回了一句话。 “师父,就等一会功夫——”江文涛没有后话了。 “涛儿不要急,弟子中又不只止你一个人,还有二弟子和十二丫,都还没有过关,在待定结果。”青云尊者说了宽他心的话。 师父已经快着脚步,在离开这西大殿。江文涛面对着师娘,也没有多言。 “涛儿,你也该回食堂吃饭吧,明天,师娘会催催你的帅父,一定尽快的给出一个结果。”夫人说了安慰他的话。 “谢谢师娘啦。”江文涛向夫人行了一鞠躬礼。 “你这孩子,用得行这么大的礼吗?”把个夫人弄得不知所措。 江文涛伸直了腰,没有再吭声了,只是目送着师娘。 当夫人见到青云尊者已经到了门口,忙收回头来道:“涛儿,你师父走远了,师娘得赶上去。师娘走了,一定要记着,马上吃饭。”说完,一扭身急急的步子追了上去。 在西大殿里的江文涛,先看着师父离开了,后又是师娘走了。迟疑了一会,转过去了一些身体,接着挪开了脚步,也只能走过出这大殿,赶着吃饭去。 在众多的青门弟子中,由于江文涛是一个狂热于心法修炼的先行者,修练心法,要的是能静下心来,来不得旁人的一点打扰吵闹。 原本有几个师兄弟,与他的关系不错,走得比较近,后来由于潜心沉入心法修炼,江文涛不再想搭理他们,就算他们找上自己来,首先的江文涛还能时冷时热,然后的冷冷冰冰,惹了无趣,随着他的越来越专业,随之渐渐的疏远了,甚至到了对面相见装着不认识。 江文涛出了西大殿,往过道中一站,在若大的前院里,见不到一个青门弟子的踪影,这个时候,都已到中院食堂吃晚饭去了。 在这青门,弟子们除了不是练功,就是修炼心法,还有吃饭,睡觉,吃喝拉撒这几道日常生活的有条不紊,谁都得一件件的过关。江文涛小跑着步,穿行在院子之中…… 从西大殿先出来的青云尊者,他对用餐进食一事,相当的上紧,一听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什么都不想干了。 师父师娘他们二人吃饭的地方,不在这上院,也不在中院,而是要走很远,穿过两座上中院落,还要登上两道长长的石梯,才能到达吃饭住宿的地方——上院。 师父的饭菜是师娘专人烧做的,过来这里之前,师娘还没有用过晚饭,一路烟似的追夫君去了。 像他们夫妇,不但功夫了得,而且心法修为非同一般,这行走的事儿,要多快就有多快,像一股风似一阵雨,不过要多慢也得有多慢,像上花轿的大姑娘能扭扭捏捏老半天。 这回,青云尊者出了大殿之后,见院子里没有了一个人影。这个时候,青门的所有弟子都已到中院的食堂进食去了。他的行走不用脚步,而是像刮起的风,身体飘忽了起来,赶往上面的一座院子。 待师娘出了西大殿,张望了左右几下,未见到丈夫的身影,心里知道,夫君吃饭的心一急切,肯定是采用了飞步而动。夫人也不想着跟着太远,于是也加快了奔驰的步伐,穿行在此上院的过道之中。似乎眨眼的功夫,就出了后门,顺着石梯一飘而上。 耳边只闻发出“嗖——”的一声,像射箭一样穿行过了中院,出了一张后门,继续上蹦:飘过九九八十一梯石阶,就到了上院的地界。 进入上院的一张大门,夫人便不再火急火燎而慢下飞步来。她的一路追来,可是神速的动作,但是一线烟似的一直追到了上院之内,还未见到自己丈夫的影子。夫人口里念着:“夫君,跑的也太急了一些。” 这时,在院子内张望几下,也没有查看到一个晃动的身影,那么青云尊者有可能,在厨房里正在狠吞虎咽进着食物呐。 夫人在花架下快步的行走,当看到厨房的窗户之时,好像见到了一个起身的影子,急着又矮了下去,说明餐厅里有人,再靠近一些,听到从内发出来碗筷碰撞时,发出的响声,又闻到了碗碰到了桌面时传出来的一些声音。再又近了一些距离,闻到了吞噬下食物时,发出的一种微弱的声音。 已经来到了门口,往里一望,正是自己的丈夫,坐在餐桌边,正在大筷夹菜大口的进着食。 进来的夫人,并没有惊动全心在用餐的青云尊者,跨过门坎之后,才问道:“夫君,饭菜的味道怎么样?” 青云尊者连嚼带咽吞下食物之后,才回话道:“夫人做的饭菜,美味佳肴,好吃!” “平日里,都是这种烧制,怎么这顿晚餐,突然就有了不同!显然是夫君饿坏了,而饥不择食了。”夫人是谦和的话。 “别说出这种难听的话,我们衣食无忧,哪里饿过肚子。”青云尊者道。 夫人凑近餐桌,摆在上面的三样菜,已经见了碗底。问道:“夫君的食欲——”不好再说下去了。 “为夫的食欲历来就很强的不是。”青云尊者还在狼吞虎咽。 “快吃吧,不够的话,再为夫君做一二样菜。”夫人随和的话。 青云尊者扒了一大口,给嘴里塞了一筷菜:“为夫的,已经吃饱了。” “我们又不愁吃不愁喝的,不够,可以再做。” “为夫的知道,夫人还没有用餐,辛苦你了。”青云尊者坐着转过身体来,还打了两个“嗝、嗝。” 餐桌上摆着两双筷子,两只碗,一只青云尊者刚才已用过,还有一只放在对面,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沾一点油渍,未盛过米饭。 夫人的身子转到对面,一手抓起碗,另一只手捏住勺子,在桌面上的一口小缸里,盛了一碗米饭,轻轻落座了下去,右手撮起桌子上的一双筷子。 青云尊者说道:“桌子上的三个菜,都被为夫的闹的差不多了,夫人再做一样。” “不了。正好,不浪费。” “叫夫人吃残菜剩饭,真是过意不去。” 夫人扒了一口饭,挟了几下,才送进嘴里,边嚼着边问道:“今天下午,不就剩最后两个测试的弟子,怎么弄这么暗?” 青云尊者像沉思了一会,才平视着头道:“当涛儿,进入`魔力驱动'这一测试环节之时,让为夫的想到了一件事——” “从心法修为的第八层进入第九层的测试,是要求测试者使用‘魔力驱动',发内气释放功力。” 第88章 爱揣测事 夫人做好饭菜之后,便寻找丈夫去了,并没有用晚餐,于是坐了下来进食。 一口饭菜刚一塞进口后,便询问起青云尊者,一个下午,心法修为的测试,就只剩下两个弟子,为什么弄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完事。 当然是有其中的缘故——从江文涛“魔力驱动”的演示里,让青云尊者想到了闷在心里的一件悬而未解的困惑。 从心法修为的八层欲晋级升为第九层,这可是到了一个很高的修炼境界。在修为上,不但是一个关键的层面,在测试中,自然要从多个方面来考察一下江文涛的实力情况。晋升可不是敷衍了事的走过程,必须要有真才实学才是。 “以涛儿的心法修炼,明明可以对不及作隔空运气输功,你为什么会有反感呢?”青云尊者吐了心里憋着一个事。 在一旁的夫人插上话道:“夫君,别疑神疑鬼的了。'魔力驱动'是存在直接与隔空两种输送功气的途径,先是由直接运功,成功之后,才能试着换作隔空输送。” “这种一步一步脚印的修炼方法,为夫的当然清楚。”青云尊者的心思不是在事上而是在人上。 “练功者,欲速不能达,不能一步就能登天,那样会引发走火入魔的。”夫人又唠叨着。 “这些,为夫的知道。”青云尊者有些不耐烦了,再道:“为夫心里琢磨的一个事,不在今天的心法修为的测试上,而是在另一个弟子的身上——” “谁呀?让一个忙碌之中的师父,为他(她)牵肠挂肚的。”夫人猜不到那人。 “还不是那个十二丫。”青云尊者拉长着语气答话道。 “十二丫!”夫人像是吃了一惊,接着道:“在今年的晋级节上,十二丫武力值的测试,是我给她过的关,这有问题吗?” “在众多的弟子里,十二丫的武力长进一直没有起色,在今年的晋级节上,却出现了异外的表现。不过吧——” “不过什么呀?”夫人问。 “从倒数第二,进入倒数第三,是有了令人刮目相看的表现。”显然青云尊者是带着取笑的意思。 “在武力的挑战赛上,想不到,一个柔弱的孩子,会有进级的表现!给了我一个惊喜!其实,她可是通过了两场,一场初试,一场挑战赛,凭着她的努力,才比去年前进了一名,这不算有什么出色的体现嘛。”夫人知道十二丫在武力的两场竞技上的前后过程。 “在挑战赛中,十二丫出现了神力的现象!”青云尊者念着。 “查寻其中的缘故,此事不是交给玲儿去办了吗。”夫人接上道 “何必要麻烦玲儿呢,我们直接插手此事不行嘛。” 夫人略有所思的道:“知道了,把十二丫突然发生的神力现象,怀疑到了涛儿的身上。” “还是夫人聪明。”这就是青云尊者心里憋着的一个困惑。 “聪明。以我看,夫君是自作聪明了。”夫人是反感的语气。 “以十二丫平日里的努力,和她的天资聪颖,不可能有那种神力的发挥……” “上次,当念到此事时,夫君可不是这么认为的,揣测十二丫,以她不可告人的身份,武力不会是这么差劲的一个弟子,还要求玲儿暗中监视十二丫一段时间。”夫人口齿清晰的说着。 “在一个弟子的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神力现象,当然要追查一下。” “不管有多种想法,不要大惊小怪的。” 青云尊云有些生气了:“夫人,为何听不进为夫的话呢?” “不管怎么说,眼下,我们该做的事,是弟子们,经过一年的刻苦学习和锻炼,好不容易等到,在这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有了身手的机会。作为师父的,多给他们一点鼓励才是,不能让弟子们寒了心。” “夫人的话,真是妇人之仁。” “今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马上就要过去了。” “还没有。”起了身的青云尊者,站了一会,又坐了下来。 夫人接着问道:“在大殿里,涛儿提到了十二丫和二徒子待定的事,他们三个的心法修炼的晋级升层,夫君都还没有宣布结果。” “关于,不得和十二丫,一个从基础上想晋级一层,另一个从一层心法修炼想进入二层。为夫的没有给他们出知识方面的孝核题,这事还得让你这个师娘,明天,辛苦一下了。”青云尊者心平气和的话。 “不就考一些基础知识。我太了解他们了,那个不得,叫他推算六十甲子,怎么也不会;那个十二丫,六十甲子能来回倒背如流,但是不能推演六十四卦象。” “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看来,为难他们了。” 既然是在今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经过一年时间的努力学习,知识应该有所长进才是。 “夫人,是他们的授课老师,那些心法修炼,在当晋升第四层之前,特别注重心法知识方面的考试,这次有希望能晋升第四层的弟子,就交给夫人了。” “今晚不行了,等到明天再说。” 青云尊者转动了一下脖子,当眼光对视着门口时,不经意的张望了几下。 夫人察觉到了丈夫的异常举动,问道:“看到门口有什么动静了吗?” 青云尊者收回头:“刚才,门口好像有一个闪动的身影。” “外面肯定有人。” 青云尊者扎了一下头,喊着:“别躲啦!” 随着有一个人影挪到门口,随之出现了一个姑娘,不是玉女风玲,也不是九丫,那只能是十二丫了。 夫妇俩一见是十二丫,没有责怪,而是满面的笑声。在,青云尊者正为调查十二丫,在那天的挑战赛上,突然出现了神力的现象,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先给了玉女风玲暗中跟踪她的任务,在今日的心法修炼测试上,让师父鬼使神差似的怀疑上了八弟子。在一定距离之外,江文涛的隔空输功,能让顾不及变得再强大一些,以他的心法修为达到了第九层。 那天的十二丫,与小师弟55的一场挑战赛,有人施法用功于她,莫明其妙中就发出了神力。作为这个心法修炼已经达到了第九层的八徒弟,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在平日里,是可以oL身试之。然而,在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如若出现了这种怪事,此种行为是违规操作,是不能允许的。 事先,认为十二丫以她特别的身份,身上带有家族的密码,深藏不露的某种奇功,不为之以怪。然而,这些只是青云尊者凭着一番想像出来的推猜—— 十二丫、九丫加上女儿玉女风玲三个姑娘,与师父师娘同住在若大的一座上院内,每天会照着面,彼此之间的了解,十二丫并不是那种有天赋,不够努力的弟子,自然就不会出现超常的状况。可是在她身上,却出现了异象,又必须寻找解决困惑的途径——于是让青云尊者联想到了江文涛,在众多的弟子里,除了玉女风玲,她的心法修炼超过了第七层,她有那个能力,给某一个师兄弟或者师妹输送功力,而变得强大一些。然而,以女儿的秉性,是不会那么去做的。于是,疑点落在了八徒弟江文清的身上了。 在前几日的挑战赛上,关于十二丫突然之间出现神力的现象,不管是出自她自己的本能,还是别人给她施了法,都只是青云尊者凭着想像的两种猜测,但是具体起因,有待做进一步的调查和发现。 第89章 有那种强烈念想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出现了往年的不同状况:先是十二丫在武力挑战赛上出现即逝消失的神力现像,再是出现了三个青门弟子维持待定的事情。 前几天,关于十二丫在挑战赛上出现了瞬间神力,如若是以自身之力,还可以叫那个小师弟55口服心服,假如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的话,那种可是违规操作的行为——视为徇私作弊。 这是在心法修炼晋级的测试上,决不允许的,何况是发生在武力的较量上,像那种凭实力的竞技,如若有作弊现象,一旦被发现,那可是严惩不贷。 师父师娘在餐厅里的谈话,让待在外面的十二丫听到了,在门外闹出的轻微动静,还是被青云尊者给发觉。 十二丫也不是那种装神弄鬼的姑娘,既然被师父发现,也只能站出来,等着师父师娘的处置。 当青云尊者见到她时,并不怎么的热情,然而,师娘却搭手喊着:“十二丫别站在外面,快进来呀。” “是,”十二丫怯生生的进了餐厅里,左右各唤了一声:“师父、师娘。” 夫人的脸色不好,问道:“怎么溜达到这门口来了?” 若不是十二丫有事找师父或者是来找师娘的话,也不会在外面做着那种躲躲藏藏的动作。只听她温柔的声音:“是十二丫有事,来找师父——” 青云尊者当然知道十二丫为什么事而来找自己,准是心法修炼的测试,关于待定一事而来的。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十二丫的表现不错,在武力的初试上就有了出色的成绩,在挑战赛上又有了惊喜的表现,在心法修为上再又添加了好的表现!”青云尊者表扬了十二丫几句。 “师父,你取笑十二丫了。”十二丫一张苦恼的脸。 “这是实际情况,为师的哪里取笑你了。” “这么几年来,十二丫的武力,才从倒数第二,跃到了55名,还是个倒数第三。上面那么多的师弟,都压在我这个师姐上面,喘不过气来——真的憋屈!”十二丫说着说着沮丧了起来。 “在众多弟子中,下边叫你十二师姐的,有四十之多,这也不是坏事。”青云尊者安慰着她。 “十二丫就是害怕有那么多小师弟,在叫我师姐。”十二丫并不以此为荣,反而是一种压力。 “也是的,十二丫知道就好。”师娘接上话。 “我堂堂十二师姐,在跟一班小师弟抢着倒数第几,的确叫十二丫的脸面,不知往哪里搁。”说着说着,十二丫又抽吸起鼻涕来。 “往师娘这边搁吧。”夫人朝着十二丫搭了搭右手,道:“近来一些、近来一些。” 十二丫接着向师娘的身边挨拢了过去。 夫人接着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之后说道:“师娘知道,十二丫找来这里,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还不是,十二丫的心法修为,关于待定的一事。”十二丫用手偷偷的擦了几下眼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一下的瞟一眼坐在对面的师父。 “刚才,师娘跟你师父已经商量过了这事,那二徒弟,没有记心,连六十甲子也背诵不出来。”夫人说道。 “十二丫能背诵出来。”十二丫想来点表现。 “关于六十甲子,当心法修炼达到第一层,是知识必须要过关的课。十二丫是从一层欲晋级升入第二层,不能再背六十甲子了,而是推演六十四卦象。”夫人吐词清楚的说着。 “如何推演六十四卦,十二丫可不会。”十二丫一听急了。 一个层次的不同,就得按不同的要求而来考核过关。十二丫张开口,正要背诵那六十四卦,被青云尊者打断:“今晚就免了吧,那是明天的事。” “又要等到明天!”十二丫很不情愿。 夫人也是这句话:“明天,还有那个二弟子,还有涛儿,还有其他的几个弟子,你们一块。” “八师兄,还没有过关吗?”十二丫挺为江文涛着急上心的。 “今晚,十二丫,只怕不行了,还是等明日吧。”夫人也是这种口气。 十二丫点了一下头:“好的。”说完,一侧身便要离开。 被青云尊者叫住:“慢着。” 十二丫马上立住双足,问道:“师父,还有什么话要说?” “为师的很想弄明白,发生在十二丫身上的一件事?”青云尊者是暖和的语气。 “师父有什么话,尽管的问吧。”十二丫倒是挺乐意的。 “前几天,十二丫与55的武力挑战赛上,也就是十二丫的身上出现了神力一事,是怎么回事?”青云尊者问道。 十二丫先迟疑了一会,后摇了摇头回道:“师父,这事,怎么回事?十二丫也弄不明白。” “向为师的,描述一下当时的个人体验怎可以吗?”青云尊者并不想很为难于她。 十二丫像是稍思考了一会,再道:“当时,十二丫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本来舞动不起的那把长刀,不知是怎么搞的,手臂一振,轻轻一下,就举了起来!那个痛快,太有感融力了!” “当时举起的刹那间,是自己的念想,还是处于无意中旳情况之下?”青云尊者追着问。 “首先是有那种念想,就是这种强烈的念头,也举不起,又有什么办法呢?一直想着能轻松的举起它,不知怎么回事,手臂一振,就轻松的举起了它。”十二丫是神彩飞扬的说着。 “是在自己的念想之下,才举起的不是?”青云尊者想做进一步确定。 “是有那种念想,首先是有那种强烈的念想,虽然舞不动它,但一直没有放弃,结果还是轻轻举起了它。” “到后来,据说玩转不开它了,是自己没有那种念想了吗?”又再再问。 “当然一直有那种念想,但是没有出现那种神力的现象,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为十二丫破解吗?” “当你轻松举起那把长柄刀之际,自己觉得是来自一种自身的力量?”青门尊者继续做着询问。 “自身的神力——不像,不像?”十二丫口里一边念着,一边摇着头。 “那就是来自一种外来的力量?”青云尊者试探性的问道。 “那种神力来得太突然,猝不及防的,感直不敢相信!” 十二丫有这种感觉,只能说明来自外来的力量,无可非议,但是谁给十二丫施加了突如其间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神力呢? 作为师父的青云尊者能做到这一点,在这里坐的夫人也能对十二丫施法输功,但是不会那样去做的。 弟子们的武力测试,是凭自己的硬本领,如若需要别人的作法输送功力的话,那是违规操作的行为,千万不可取。 接着就想到玉女风玲了,青云尊者询问过了女儿,她是不会帮助十二丫的,假若在一旁帮她一把,也不用等到在今年的晋级节上,那么早就有行动了。 于是最后的疑点困惑就落在了江文涛的身上。今天,在心法修炼的测试上,八徒弟是最后的一个,作为师父的青云尊者想盘问江文涛几句话,逼他承认了这件事,正要开口,撞上夫人进来西大殿,只好暂且作罢。 现在通过对十二丫的一番盘查追问,关于在她身上突然发生的那种神力现象,在十二丫本人的身上,得不到支持的证明,于是不可思议的事,只能从江文涛那里寻找答案了。 十二丫见师父良久没有作声,问道:“师父,十二丫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人了。”青云尊者放行了她。 第90章 困惑的答案 经过对十二丫的一番盘问,前几天的挑战赛上,关于在她身上出现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神力现象,让青云尊者暂且在江文涛的头上找到了解决困惑的答案了。 在每年举行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是检验青门弟子们,通过一年时间的努力以来,在武力上的提高和心法修炼上的提升,而定时准备的一次摸底测试。本着公平公正,不允许有徇私舞弊的事情发生,一旦被发现,当然要一查到底,对弄虚作假者将严惩不贷! 然而,在一个不起眼的十二丫身上发生了怪异之事,而引起了青云尊者的高度重视,似乎不在她本人,而是来自外来的操作,疑点便落在了江文涛的头上。 这个时间,已经进入了夜晚,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一切只有等明天再说。十二丫告辞离开了这餐厅。 夫人从青云尊者与十二丫刚才一番的盘查追问之中,听懂了其中一二句话的意思,从里已经分析出一个端倪来了。 “这回总放心了,十二丫,这丫头,哪里会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她就只是一个孩子。”夫人的话显然是在打丈夫的嘴。 “若不是为夫的,经过刚才对十二丫的一番询问,谁也下不了什么结论。”青云尊者的过细考虑,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发生在十二丫身上的神力一事,从自身的疑惑解脱了出来,那么困惑就落在了谁的身上呢?”青云尊者在顾弄悬乎。 “那个疑点会落在谁的身上?想必夫君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以夫人对丈夫的做事风格,已经猜着了几分。 “说出来,只怕夫人不敢相信。”青云尊者是慢条斯理的。 “说来听听,参考参考——”夫人催着。 “在所有的弟子中,只怕只有玲儿和涛儿,才能做到`隔空驱动'这一步。”青云尊者的话拐了弯。 “不就是,远距离给人输送功力的那种事吧。”夫人说道。 “玲儿的心法修炼超过了第七层,她有远距离给人输力送功的能力。”青云尊者拉长着语气。 “涛儿比玲儿的心法修为还要高了一层,他也容易的做到这一点。”夫人不经意的话。 “玲儿,可不会给十二丫输送功力的,即使她做了,瞒不过我们做父母的不是。”青云尊者稍有思索的说着。 “夫君就怀疑,在前几天的挑战赛上,十二丫出现了神力的现象,只有涛儿很有可能。”夫人一语道破。 “为夫的有这种怀疑,不对劲吗?”青云尊者反问。 “我们必须尊重事实,不能随便冤枉别人。”夫人郑重声明的说道。 “在明天,为夫的会追查盘问涛儿,这件事,必须弄个水落石出,才能给那个小弟子55一个交待。”青云尊者已经下定了决心。 随后,就安静了下来,作为是师父还是师娘,在弟子们的眼里,必须有一杆称,虽不能一碗水端平,但是让弟子们都知道,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不管在武力的初试还是挑战赛上,或者心法修练的测试上,必须是公平公正的较量。 到了第二日,尽管今年的晋级节,已经接近了尾声,这一天,还不会让弟子们进入紧张的习武和修炼心法的课程。 由九丫带话,把艾不得,江文涛等几个从心法修炼入门者,欲想进入心法修为的第一层,或者从一、二层进入第三层的几个弟子叫到了上院,除了江文涛之外,其他的几个将由夫人领着,集中起来,孝考他们的心法修炼的基础知识,也就是理论上的东西。 江文涛则由青云尊者带到了,平日里,青云尊者打坐修炼心法的那间带着神秘感的密室。 能进入师父的密室里,对于一个青门弟子来讲,这不是什么随便的事,在那么多的弟子之中,也只有他江文涛一人才是一个例外。 有时候,玉女风玲也会闯进内去,但是他们之间,必定有着父女之间的这层关系。 密室是一间大厅,古香古色,器物琳琅满目!在这里放有青门,受各方业界赠送的一些宝物,如宝剑宝刀,一些神器,还有一个心法修炼打坐莲花宝座台,在这里收藏了青门修炼心法的大量宝典和秘籍。 江文涛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间密室,有些熟悉,有些地方还是陌生。虽然江文涛有种玩世不恭,但并不是那种调皮到没有节制的孩子,还算一个比较耐得住安静的弟子。 青云尊者坐在莲花台上,没有闭目养神,显然是在等着这个八徒弟的进来。 “涛儿,过来。”青云尊者向在张望的江文涛搭了搭手。 既然是师父在叫自己,江文涛自然就凑近着过去一些。 “涛儿可否知道,为师的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来吗?”青云尊者从来不会开门见山,总是从问话开始引入议题。 虽然这礼仪算很高,但是也不是令个江文涛感到高兴的地方,以往有过这样的事,若不是练功到了一个节骨眼上,江文涛是来烦恼师父的。 像眼前这样,也不是什么常有的好事,一年下来,才二三次,已经是很频繁的了。不是点化他一点迷津,就是传授心法修为的一句要诀。 这次,虽然还是像过往那样,但是作为江文涛的时下,心法修炼并末出现瓶颈的时候,而是突破了第八层,到达了第九层——一个很高的境界。 过去,往往当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那事之时,才会向师父寻求解决办法。可眼下的状况,还不是为了,关于昨天心法修炼的测试,虽然已经过了关,但是作为监考的师父,并没有给出江文涛一个明确的筨复来。 像江文涛如此聪明才智的弟子,至于师父的问话,只有就事论事了,回话道:“师父叫徒儿过来,只能让徒儿猜猜了。” “猜猜也行?”青云尊者也不是急着一时。 像他们这些心法修为进入了第九层,不但能猜透人心,还能洞察人心动向。道:“师父,把徒儿叫来,莫非是为了,徒儿昨天的心法修为晋级升层的一事。” “本来就是这事,还用得去猜猜吗?”青云尊者也不想着太遮来掩去的了。 “师父,是给徒儿过了,还是不过?”江文涛保持着谨小慎微。 “是想给你过了,首先,必须从你身上弄清楚一件事——” 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凭着江文涛的聪明过人,也能猜得出来。不过对他来讲,有些不好问,只有静观其变。 “昨晚,十二丫找到了为师的和你师娘。她找我们,还不是想探探她十二丫的心法修炼的测试是否会过了关一事?” “师父,给十二师妹过关了没有吗?” “像十二丫和二徒弟及还有几个想晋级升层的弟子,必须要通过知识层面的孝试,这个时候,你们的师娘正在给他们出试题,而在做着考核——” “师父,以往没有像今年一样,需要通过知识的考试来过关的。” “别扯他们的事,还是涛儿你自己的事。”青云尊者拉长了脸。 “我的事。”江文涛应该心知肚明。 “昨晚,通过为师的对十二丫的一番盘查到底,前三天,在与小弟子55的交手挑战赛上,关于十二丫的身上出现了神力的现象,据她自己对当时情形的描述,凭自身的能力,不可能有出现神力的现象,而是来自外面的力量。”青云尊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江文涛的一举一动。 第91章 一码归一码 叫来江文涛,还不是从他的身上,想找到解开,三天前发生在十二丫身上的那种神力现象之谜。 瞬间爆发出来的神奇威力,以十二丫自身的力量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而是来自外部操作的施法。 在众多弟子中,玉女风玲的心法修炼层次已经达到,可以在远距离输送功力给人,使之突然变得强大起来。然而,江文涛以他的心法修为进入了第九层,更有这个能力。在其他的弟子里,虽然也有几个能采用输功施法给别人力量,但那只是直接输气行功,隔空或者远距离,根本就做不到。 以玉女风玲的个性,可以会帮十二丫,但不会使用这种手段,如若求她,可以教十二丫取胜对方的一招半式。至于这种用于远距离,输功给人,在挑战赛中,出现了莫明其妙难以解答的现像,这种违反比赛规定的行为,玉女风玲是不会明知故犯的。 如果玉女风玲不会那样去做,只有在江文涛的身上来寻找答案了。 青云尊者的话问到了这里,如若此事是由他鼓捣出来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想都不要往这方面去想,况且师父是师父,更不会做出那种有违背比赛遵旨的不良法规来。 先进来的江文涛还能左顾右望密室面里几下,感到陌生又像是熟悉的地方,甚至靠拢了近去,当青云尊者提到“十二丫”三个字之时,特别是关于在三天前的挑战赛上,出现了“神力”的一事。江文洔马上就不由自主的立住了双足,这个事,显然触动了他的忐忑不安之心。 青云尊者朝江文涛搭了搭手:“涛儿,再近来一些。” 不再闻他有回应声了,只是显得有些怯生生的再凑近了拢去。江文涛只问了几句话:“师父,之所以叫徒儿进来这里,想聆听几声,昨天,关于徒儿的心法修炼晋级升层一事,” “当然是为此事,为师的才会唤你进来这密室。”青云尊者不遮不掩的。 “那就请师父,尽快一点。”江文涛之所以催着,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 “既然师父把涛儿叫到这里来,陪着为师的说说话不行吗。”青云尊者是暖和的口气。 “师父莫非又要给徒儿,传授青门的独门功夫?”江文涛想得美。 “在前三天的挑战赛上,关于十二Y的身上出现了神力现象,对这件事,为师的与你的师娘,经过对十二丫的一番盘问,彻底了解了一些过程和细节之后,疑点落在了涛儿这里。”青云尊者说着说着用手指着了江文涛。 这八弟子知道师父,会盯着这件事不放的,不管怎么样,既然为着此事,昨天,已发生了顶撞师父的不恭之举,今天来一个下跪给师父彻底认错的举动。 只听到“扑通”一声,江文涛下跪在了地上。 见此,青云尊者先不感到吃惊,反问:“涛儿,今天,为师的可受不起你的这一拜?” “徒儿听不懂师父这句话?”江文涛只能小心谨慎应答。 “还不是因十二丫身上发生的那个事。”重复了好几次。 “那天,十二师妹挑战小师弟55之时,在十二师妹的身上出现了意外的神力现象,是徒儿所为。”江文涛伏下了上体。 听后,青云尊者并未感到吃惊,因为早就猜着此事出在了江文涛的身手之上。问道:“怎样的一个过程?” “那天下午,徒儿在东大殿里,全心修炼心法,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法修炼突破了第八层,为了验证一个结果,于是给十二师妹远距离施了法。”这来龙去脉相当的简单便捷。 “为师的就猜着,十二丫身上出现的神力现象,只有你小子才会这么以身试法之。”青云尊者提起右手,极为生气的样子,指指点点着江文涛。 “当时,徒儿只是想着一试,没有想到,在十二师妹身上一试就成功了。”江文涛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那一试,问题的严重性。 “当时的想法只是试一试——”青云尊者再一问。 “徒儿真的只是试一试,并没有什么别的想头,一试就让十二师妹的功力突然猛增。”江文涛扎了一下头。 “早不试,迟不试,偏偏赶上,十二丫与55号‘地狂星’,兵器对兵器的时刻,”青云尊者口里重重的念着。 “当时,徒儿只是求成心急,一试了事,万万没想到会赶上,十二师妹正与小师弟55处于兵器对决的挑战时候。”江文涛有种追悔莫及。 “你小子知道了,十二丫出现了神力现象,又是处在双方兵器对兵器的交手时刻,你给十二丫输入了功,虽然看似平常之事,但是偏偏撞上他们俩正处在挑战赛事上,你小子这种行为是比赛场上,严重违规行为,必须为55号小弟子讨回一句公道。”青云尊者振振有词的说着。 江文涛听后,被师父的严词措措,当场差一点要瘫痪,赶忙伏下了上体:自以为随意的一下试,虽然一试成功了,给十二丫输入了神力,但由于是处于二人的武力比试交手之中,这种随意的一试,却成了徇私舞弊的一种推手。 这是比赛时不能出现的,这么多年以来,在每年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青门的弟子们经过一年时间的努力苦练武功、心法修炼,只有在此几天时间里,才能展现几下自我,在比试比划之中,从未出现这种状况,在这种凭自身真正实力的情况下,出现徇私舞弊的现象,所谓闻所未闻。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出现了这种事,师父会为55号小弟子,讨回一个公道。”青云尊者板着一张脸。 江文涛听后,口里轻轻念着:“不就是一下试,让十二师妹变强了一刻,多大的一个事?” “这样认为:错!”青云尊者生怒。 “徒儿是错了,但是这个错,是出乎无意之中。” “但是你小子的错,造成了对别人的伤害。” “可是也给别人带来了快乐。” “真是灵玩不化!” 看似一件小事,却让师父大动肝火了,江文涛还不会知道问题,会这么的严重。 “青门历有规定,在每年一年度的晋级节上,所有初试、测试、比赛过程中出现了徇私舞弊,不管是谁,一经查出,不听分说,赶出青门。” “这么严重!” “这次情况的发生,并不是出在十二丫的身上,而出现对她做了手脚之中,于是情有可原,但是决不姑息对她施了法之人。” 江文涛认真的谛听,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随意一试功夫,会出现这么严重性的问题,这是让他始料不及的事。 又只能认罚了,但是不知师父会怎么惩罚他。 “一码归一码亊。” “徒儿愚钝,不知什么是一码归一码?” “关于涛儿的心法修为的测试,你出色的完成了为师的给你小子出的测试题,并且得到了最佳答案的验证,为师的评心而论,是必须给你一个过的!” 江文涛赶忙伏身下去:“多谢师父!” “瞧你高兴的样子,都流眼泪了。” “徒儿感恩涕零!” “进入心法修炼的第九层,在你的师伯师叔之中,只有三个。” 这三个之中,当然有师父(青云尊者的心法修为可是第十四层,目前顶置之层),其他的两个,连见面都没有,江文涛却不知是哪两个师伯叔了。 “你小子,也别这么急着感恩戴德,将才,为师的不是说了,一码归一码——”青云尊者的话亮出了底牌。 第92章 哪里来哪里去 关于在本年度晋级节上,江文涛的心法修炼,算出色完成了师父给他出的三道测试题,并且完美的得到了验证这一关。按照以往的常规,尽管师徒之间发生了言语的过激行为,师父不与他计较,给了江文涛的心法修为从第八层成功晋级升为第九层的认准。 对于这个八徒弟来讲,真的是感恩涕泪,连忙伏首谢道:“太谢谢师父啦!” 青云尊者习惯的摆了摆右手,道:“不急着谢为师的,这是你通过一年以来的努力,在各项表现上而获得了肯定。” 江文涛虽然一时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然而,之后青云尊者给他沸腾的心泼了一瓢冷水:一码归一码。 “徒儿愚钝,不知师父说的一码归一码,指的是哪一码事?”像江文涛如此聪明的人,当然了解其中的内幕。 “像涛儿如此聪明的孩子,岂不知为师的,说的一码归一码是怎么一回事吗?”青云尊者是反问的话。 江文涛迟疑了一会才回话:“徒儿,岂能会是师父肚子里的蛔虫,真不知一码归一码是怎么回事?” “为师的也不与你争论,一码归一码,以你小子的聪明才智,是猜得出来的。” “猜——”江文涛摇了摇头。 “为师的也不强迫于你,硬要猜出一个什么来。” “谢师父的体谅!” “一码归一码,摆在你面前至少是两件事:一件是你小子急着想知晓心法修炼的晋级之事,刚才为师的已经给了你小子,从第八层晋升到第九层,成功过关。”青云尊者做着解答。 “多谢师父的一番教诲!”在昨天的心法修为的测试中,江文涛说了一些过激的话,惹师父不高兴了,青云尊者不与他计较,作为徒弟的当然是感激。 “在青门之中,心法修炼能进入第九层,可是了不起的得道高手。别说在青门中,就是到了外面的世界,有了这立足的本领,足可以行走江湖,能开创你的一个神话。”青云尊者说的神乎其神。 “徒儿在此青云山上,循规蹈矩,乐得清净,师父为何向徒儿,要提起外面的世界?”江文涛应该有种预感。 “这一码事,是你小子晋升第九层心法修炼成功。”青云尊者拉长了脸,再道:“另一码事,你小子犯了错,犯的可是严惩不贷的错?” “徒儿,算是听出来了,关于十二师妹在与小师弟55交手之时——” 青云尊者打断他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要有担当精神!” “是徒儿给十二师妹暗中输送了功力,让她突然变强大了起来,如果这种行为严重的话,徒儿愿接受责罚。”江文涛也不能老猜着。 “在武力挑战赛之时,你小子施法予十二丫,出现徇私舞弊的现象,这事必须重罚!”青云尊者郑重其事的。 “师父,如何重罚?”江文涛问。 “没有如何重罚?你小子明知故犯,逐出师门,以儆效尤!”青云尊者一本正经的。 “逐出师门,处罚会这么的重?”江文涛马上傻眼了。 “逐出师门,意味着什么?” “师父不认我这个弟子了。”江文涛赶紧伏下上体,哀求着:“师父,只要不把徒儿逐出师门,什么重的惩罚,都接受。” “没有什么重罚。”青云尊者再道:“逐出师门,这是祖师斧传下来的遗训,在以后每年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弟子之间交手比划之时,一方出现了弄虚作假,发生违规操作,一旦查出,不管是谁,逐出师门。这是为师的,自任掌门一来,碰到的第一件徇私舞弊一事,必须按祖师爷传来的老法规办事?将你逐出师门。” “师父,不是逐出师门,而是将徒儿赶出山门。”江文涛想咬咬词强强理。 “别说的这么难听,不是赶出,是逐出师门。”青云尊者重重的念着。 “逐出师门之后,虽不认我这个徒弟了,以后还可以回来吗?”江文涛无可奈何的样子。 “当然可以回来,但以后你不再是青门的弟子了。” “以后,不再是青门的弟子了?!”这不能让江文涛所接受。 “对。逐出师门之后,自然就不是青门的弟子。”青云尊者重复着这两句话。 “不再是青门的弟子了。”这让江文涛很难过,念这句话之时,嘴唇在不止地抽动着,再哀求着:“师父,能不能不这样吗?” “你小子触犯了祖师爷定的规矩,就得按规矩来办,哪怕就是你的师父,也不例外!” “徒弟犯了事,由师父来处置,如若师父出了事,谁来处理呢?”江父涛说笑的话。 “不是还有师娘吗?” “师娘,会狠心把师父赶下山去。”江文涛耍自己的小聪明。 “可是,问题是你师父没有犯事,也是你小子犯了规矩。”青云尊者有些生气。 “师父,真的狠心赶徒儿下山去吗?”江小涛装可怜。 “你小子犯了法规,就得按规定来办,必须逐出师门赶下山去。” “被逐出师门之后,徒儿回哪里去啊?”江文涛哭泣了起来。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青云尊者干脆两句话。 “什么是从哪里来,什么是回哪里去?” “回你的家里去。” “徒儿已经没有家了。” “没有家了。”青云尊者口里念道:“一提到涛儿的家,让为师的勾起了十三年以前的那桩往事——” 十三年之前,青云尊者被众师兄弟推荐为青门的掌门人,已经有七年的时间。 青云的掌门之位,师祖原本是传给了师伯——青山尊人,他那人对一个青云山,嫌这地方太小,藏不下他那颗野心勃勃的雄心! 青山尊人虽人在这青云山上,心却在外面的世界,按耐不住这山上的清净、孤独寂寞,并把青门的掌门之位交给了,安于现状,又落得安静的二师弟——青云尊者。 青门上辈的弟子,由于有了掌门人的领着,享受外面风花雪月的日子,于是上辈其他的弟子,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青云山,下山之后,凭着他们的一技之长,在处面的世界,都拼打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混得不借。 在青云山上剩下了青云尊者和一个小师妹,师兄妹二人结为了夫妻,守在这青云门上,一晃便是二十年。 这青云山,原本是一座不大的寺庙,后来上辈的青门弟子们,在外面混出了明堂,有的在朝中为官,有的是一方富甲,发达了不忘本,捐款捐物把个原来的寺庙,扩大到了三个大院落,从下一直延伸到山顶,整个青云山差不多占住了四分之一的地界。才有了现在如此的规模。 关于江文涛是如何上得这青云山上来的,这还得从十三年之前说起—— 十三年之前,是师伯青山尊人的五十大寿,当年的青山尊人将掌门之位让给青云尊者已有七年的时间。 当时青山尊人凭着自己的心法修炼达到了第九层,武力在师兄弟中,居于第一,在外面的世界,大显身手,风起云涌,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他五十大寿,同朝的官员要送礼庆贺,作为同门以下的师弟,更是上心这个事,青云尊者和夫人应约去赴寿宴,当时的女儿玉女风玲也已经是七岁的小姑娘,没有带上她。 先去时,可是一路快马加鞭,但是拜过寿之后,并没有在大师兄府上久留,随后便打道返回青云山。 在返程的途中遇到了一件怪事—— 第93章 江家村 关于江文涛为什么会上此青云山上来习武修炼心法呢?可有一个传奇故事。 上辈大师兄青山尊人,把掌门之位移交给了安于现状的二师弟——青云尊者,在外面的世界,大展宏图,混到了一国的国师,一人之下方人之上。 青山尊人五十大寿那年,青云尊者夫妻作为师弟师妹,应邀参加了寿宴,在返回途中,却撞上了一桩事。 夫妻俩去是骑马,回来时当然也是骑马,当到一条约有两百米的河道时,老远就看到对边的河岸上,燃起了滚滚浓烟。 夫人倒是好记心,一指那燃烧起火的地方,喊道:“江家村!” 青云尊者一听马上“吁——”,一勒僵绳叫慢了马的奔跑。 在后面的夫人,也赶忙勒住僵绳,“吁——”跑的马放缓了脚步。 青云尊者一边张望几处,一边记忆了起来:“为夫的,记起来了,那叫江家村。” “我们夫妇过来时,在江家村里还投过宿呐。”夫人念着。 “一个好端端的村子,怎么就要毁于一次焚烧的火中呢?”青云尊者摇着脑袋在问自己。 “我们夫妇过去那里,看看究竟不就知道了。”夫人建议道。 两个人催着马,沿河边往下游跑了一二华里,来到一个渡口。这里看到的情形状况,马上让他们夫妻俩傻眼了。 前五天,从对面过来时,看到河的两岸景象:有等着要摆渡的络绎不绝的村民。然而这时,在此渡口两岸,除了他们夫妻俩,未见其他的一个人。停泊在此渡口的那只渡船,上次停泊在对岸,不一会就撑到这边渡口来了。眼前已经看不到了那种繁忙的渡口,并且在两边的河岸,从架有伸向河中的木架子,也已经不见了,但还能见到留在河水中的木桩。 随着他们俩沿着河岸,在河面上的一阵搜索,发现了浮在水面上的二三具尸首。 夫人看后,口里惊呼:“啊!水面上还漂着尸体,发生了什么状况?” 在右前方的那座叫江家的村子,这时还在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青云尊者张望了好一会,收回头来道:“夫人,只怕出现了不妙的状况!” “我们必须过河去,看看那江家村子,燃烧的冲天之火,是怎么回事?”夫人想查个清楚。 “这里没有渡船,我们怎么过得去吗?”青云尊者为难的口气。 “不能骑马过去,但是我们人可以过去。”夫人提议道。 “飞过去。”青云尊者马上想到了办法。 先由夫人将自已骑着一匹白马,牵到河边的一棵柳树下,用僵绳系在住了一树衩,接着青云尊者牵马过去,将马拴在了同一棵树上,然后,取下挂在马铵上的一个包祔,背在了背上之后扎紧牢固。 随着夫人先飘忽起来的身子,像蜻蜓点水似的在河面上奔跑着,随之青云尊者便追了上去。 夫妇二人利用施展的轻功过了河,朝着冒滚滚浓烟的方向,飞奔着而去。到了村子口,听到了从村子里传出马的嘶鸣之声,随着他们夫妻遁声寻去,随之马蹄之声渐渐的远去,很快的就销声匿迹了。 村子的房子被点燃,燃起熊熊烈火,地上到处躺着一具具遍体鳞伤的尸体,显然是有人在此,刚刚血洗了江家村。为何有人要屠这个村子呢?那些对一个村子人的宰尽杀绝,是仇杀还是由天灾人祸而引起的呢? 只有在村子里,找到一个活口,经过一番询问打听,并能知晓其中一二。 夫妻在寻找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个尸首,都若不是受了刀伤,就是挨了剑伤,不是割脖子就是劈开头颅而惨死去。 有谁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凭着刀伤和剑伤,是查不出一个因为所以来的,使刀剑者,这种杀人的手法谁都会。寻找了一个大片,虽然到处是躺着尸体,但是无一人还有气息声。 转了一个大圈,夫妇俩一边搜索着,一边亮着嗓门呼喊着:“还有人吗?!有——人——啊——” 夫妻二人先是一块寻找,后来分头行动。如此惨不忍睹,全村人只怕无一幸免。这江家村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一般的悲惨情形? 青云尊者夫妇只是路过此地,不知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有找到这个村子里的一个幸存者,从口里打听,才能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屠村而哀鸿遍野的惨不忍睹。这江家村与什么村子历代有仇,还是惹怒了何方神圣?而招来了血光之灾! 夫妻俩在到处燃烧着烟火的村子里,一边奔跑着,一边寻找。青云尊者在一个还未燃起火影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人。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子的,青云尊者从一片烟雾里,钻出来之后,就到了一处塌墙的角落。 忽然听到了“沙沙沙”的像是老鼠在地上扒动草屑的响声,青云尊者马上扭头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一坍塌的墙角,堆积着一些枯杆干草,随着草杆的翻动,随之从草堆里露出了一张娃娃的脸。 青云尊者一见,口里带着惊喜:“还有一个活的!” 当看到是一个小孩之时,心里咕咚一下,赶忙跑上前去,一伸右手臂,抓住小孩的一只胳膊,往上一提,从草堆里一蹦出了来。 听到小孩的叫嚷:“你是谁呀?你是谁呀?” “我是路过江家村的叔叔。”青云尊者把小孩放了下去。 小孩转动着大耳方头,一见到处是火光冲天,便喊着:“我要回家。”说着,便朝青云尊者来的方向奔跑着而去。 青云尊者一个大跨步上前,探出一只左手抓住了小孩的后衣袖,一边在挣扎,一边在喊着:“放了我,放了我,我要回家。” “已经没有家了,还回什么家啊?!”青云尊者说着。 “我要我娘,要我娘……”小孩哭了起来。 “要找你娘,有一个阿姨去找你娘了。”那人指的是夫人。 小孩子吧,陌生人是劝不住他的,青云尊者只能依着他了:“叔叔,带你去找你娘。”这样,孩子才安静了下来。 青云尊者牵着小孩的一只右手,按原来的路寻找而去。 村子里除燃烧起来的烟雾和火光,就没有闻到生命的气息声,不是倒着一具具尸体,就是从燃烧的尸首之中,燃焦时发出的股股臭气熏天之味。 一个小孩,当然弄不清楚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转动着头,双眼睁得大大的,身子颤颤巍巍的边走着,边左顾右盼。 青云尊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已经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差不多了,没有回话。 “叔叔问你,叫什么名字?”大了声量。 小孩回话:“姓江,名文涛。”像是教书先生教他的话,这孩子进过私塾。 “江文涛,”青云尊者念着这个名字,再问:“几岁了?” “七岁了。”回话好快。 “玲儿也七岁了。”青云尊者拉长的声音。 “玲儿是谁呀?”小孩问。 “叔叔的女儿。” “叔叔的女儿是女孩,我是个男子汉。”小孩有种调皮。 “以后,叔叔就叫你涛儿。”青云尊者侧着脑道。 “叫涛儿,我爸也是这么叫我。”江文涛的脸上有了笑。 “涛儿,刚才藏在那角落里干什么吗?”青云尊者问。 “我们几个,在那里捉迷藏。”江文涛噘嘴的说着。 “捉迷藏,”青云尊者念着:“看来是几个孩子捉迷藏,让藏着不露面的涛儿,躲过了一劫!” 第94章 第一个变强的人 在村子一处房子坍塌处,青云尊者找到了一个才七岁的孩子,一经询问叫江文涛。原来几个同年龄的孩子,在此处玩捉迷藏的游戏,躲藏在杂草丛中,久久的没有出来,于是逃过屠村凶徒的眼目,才幸免了遭一次杀身之祸。 关于这江家村为什么会招来屠村的血光之灾,一个孩子当然不会知道内情起因。青云尊者只问了他叫什么名?多大的年龄? 青云尊者的女儿——玉女风玲当时也是这个孩童的年龄,引起了对江文涛这个男孩的关心爱护。 眼下的江家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惨不忍睹的一幕。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讲,不知道当时发生的惨绝人寰之事,问了他,只是摇头什么也不知晓。 青云尊者拉住江文涛的一只小手,任由他在这笼罩着火光,已经成了废墟的村子里行走。 忽然在前面出现了一个在左张右望的似妇人的身影。只闻从江文涛的嘴里发出了喊声:“娘!娘……”在挣扎着向前跑去。 当青云尊者注视到那妇人一眼时,马上认出是自己的师妹,边搜索着,边往这里赶了过来。 “涛儿,那是你娘吗?”青云尊者随着江文涛的小跑步快的行走着。 跑近过去一些,一经辨别当然不是江文涛要找的他娘。带着哭泣声问道:“阿姨,看到我娘没有?” 夫人没有马上搭理孩子,问道:“夫君,找到了一个孩子。” “这孩子叫江文涛,年龄跟玲儿差不多大。”青云尊者像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孩子,只怕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幸存者了。”夫人声沉地说。 “据这小子说,他们几个同年龄的孩子,玩捉迷藏,而躲了下来,好久没出来,才免遭了一次血光之灾!”青云尊者做着一番叙述。 小江文涛还在问:“阿姨,看到我娘没有?” “你娘——”夫人不好回话。 “我娘不见了。”江文涛哭着的声音。 青云尊者问:“夫人,这孩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带他找他娘去呗。”说着,夫人凑近拢来,弯下腰,伸出双手,将七岁的孩子抱了起来,说道:“这孩子好重。” “七岁的孩子,像大人了。” “阿姨,你带我去找我娘吧。”江文涛有种强烈的要求。 “好呀,”夫人当然是哄着孩子的话。 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看到了他泪水的脸上有了喜欢。 “多大了?”夫人再问。 “刚才不是说了。”青云尊者在一边答话道。 “想起来了,七岁了。”夫人接着问道:“几月出生的。” 江文涛像是略有所想的:“听我娘说,二月生的。” “玲儿也是二月生的。”夫人像吃惊的样子。 “玲儿是谁呀?”江文涛急问。 “她可能是你的妹妹。”夫人逗着江文涛的话。 “我没有妹妹。”孩子说的是实情。 “可能会是你的姐姐。”夫人又想逗着他的乐。 “我没有姐姐。”江文涛快言快语。 “既然是二月,你娘怎告诉你哪日出生的吗?”夫人想问个仔细。 江文涛又在思考着,忽然一大声:“二月二十七日生。” “比玲儿小了十几天。”夫人嘴里念着。 “阿姨带涛儿,找我娘去吧。”江文涛催了起来。 “好的,找你娘去啰。”夫人像跑了起来。 这江家村除了这江文涛之外,再没有见到另一个幸存者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青云尊者夫妇俩当然是不会丢弃他的。然后,在此村子转了几圈,未能再找到一个话口,随后,夫妇俩带着江文涛离开这江家村。 关于一个平静安宁的村子,为什么会发生惨无人道、宰尽杀绝的屠村惨事呢?整个村子里,虽然留下江文涛一个幸存者,可他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对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什么也不知,从他口里当然揭不开,江家村为什么会发生屠村一惨事! 现在的江文涛在此青云山上,已经生活了十三年,不但已经长大成了帅气的小伙子,而且心法修炼提升到了第九层,虽然武力相对差点,但也在二十八星宿上队弟子之中,在众多的青门弟子里,而是一个武力强者。 在今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江文涛无意之中违犯了祖师爷传下来的遗训,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第一天的武力初试之时,江文涛凭着玉女风玲教他的一招“退离三舍”,让他立于不败之地,在今年的晋级节上,江文涛还是稳住了进入二十八星宿的上队之里,保住了最后一名。以他在舞刀弄枪上花的功夫,能维持去年的武力排号,对江文涛来讲,感到心满意足。 江文涛的特长是专攻心法修炼,有道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既然在心法修为上,很有造诣,那么在追求武力的练习上,自然就少了他的那份优秀。 在第二天的赛事上,江文涛放弃了,自己原本可能参加挑战赛的资格,一旦挑战上一号成功的话,江文涛的武力就有希望在武力值上,上移一位,在二十八星宿不再是排在最后一名,有可能前进一名而成为二十七号武力强者。 江文涛倒是有自己的自知之明,在武力进入挑战赛的日子里,江文涛并没有在较场上,未能跟那些师兄弟凑这个场面上的热闹,而是找到修炼心法的东大殿,盘坐下来,潜心自己的心法修练,在这一天,江文涛感到自己的心法修炼,蓦然之间突破了第八层。 既然突破了第八层,而有可能进入了第九层的心法修为,为了验证自己的心法修炼是否突破了第八层,必须找一个目标来验证一下,好让自己的心里方能有个数。 于是在那天,也就是前三天下午的日子,经过江文涛的一番思考之后,把验证的目标定在了十二丫的身上。 江文涛与青门中的三个师姐妹,经常碰碰头,还算走得近,特别是玉女风玲,几乎每天跟他身影不离。 由于对十八般武艺不怎么感兴趣的江文涛,大部分的练功时间就花在了修炼心法的东殿里,玉女风玲的心法修为只比江文涛低了一层,排在青门弟子中的第二,第一是他江文涛。为了展示谁的心法道行高,摆放在东大殿上的团蒲,按各弟子的心法修为是有层次之分的,最上层只有两席,一号是江文卜涛,二号是玉女风玲,两个人是肩并肩的挨着坐在一块,就差点心连着心了。 然而,江文涛的心并未与玉女风玲走得太近,九丫也不是,但跟十二丫二人之间倒是心照不宣。 彼此之间若有什么事,往往会为对方着急上心,还经常挂在嘴边。 当江文涛的心法修炼突破了第八层,就能在远距离的输送功力给自己锁定的任一目标,这是一种让弱者变强大,能让强大变得再强大的功夫。 于是使江文涛能看到第一个变强的就是那十二丫,由于她的天资不怎么的高,在众多的青门弟子里,虽然入青门的资历不算年轻,但心法修炼还在起步的第一层。然而,十二丫的武力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长进,在去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从最后一名总算挪动了一下位置,排在了倒数第二名。 当时江文涛给十二丫远距离的输送功力,并不知道,她正在挑战小师弟55的场上。这一次输功试点,还真的成功,让十二丫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力! 第95章 查明屠村一事 当时的情形,十二丫正在与小师弟55,处于对战的交手之中,虽然江文涛给十二丫的一试,输送功力成功,让一个弱者在瞬间变得强大。 在每年一年一度晋级节上,按照武力比赛出台的规矩,如若一方出现武力忽然增大,假如不是出自自己的身上,而是来自外界的力量,视为徇私舞弊,并且还是出在挑战者的一方上。 在这种凭着体能的较量,双方中若有违规操作,这种行为是决不允许的。作为十二丫在根本不知情的状态之下,倒没有什么事,问题是要追究,是谁对她施了法的那人,这下就查到了江文涛的头上。 像这种违规操作,一旦被查出,那可是严惩不贷! 于是接着下来,江文涛将接受师父对他逐出师门的惩罚! 青云尊者把江文涛唤到自己修炼心法的密室,通过一番询问,他承认了,发生在十二丫的身上,武力的突然变强,是江文涛给当时的十二丫输了功力,但是当时的他,并不知晓,十二丫正处于挑战小师弟55的交锋之中,好在,江文涛不是故意的,只是验证一下自己的心法修为是否突破了弟八层,小试了两下,验证自己是否有远距离运发功力的能力而已。 青云尊者是一个有规必依,执法必严的掌门,江文涛违反了祖师爷定下来的规矩,在十二丫跟小师弟55交手对峙之时,违规操作,视为徇私舞弊,按照祖师爷传下来的遗训,将被无情的逐出师门,赶下山去。 “师父,当时徒儿绝非有意而为之……”江文诗做着争辩。 “现在,你已经不再是我青门的弟子啦。”青云尊者拉长着脸,不认这个徒弟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江文涛又伏下了上体。 “别说这些牵肠挂肚的话。”青云尊者把头往一边扭去。 “十三年以来,师父师娘对徒儿有养育之恩,只怕无以为报。”江文涛以自己的诚恳打动着师父。 “别说这么多叫人肉麻的话,你的家,在一个叫江家村的村子里,时隔十三年了,也该回家看看。”青云尊者也有种于心不忍。 “徒儿听师娘提起,那个叫江家村,已时过十三年了,只怕已不复存在了。”江家村是生他的地方,这青云山则是养他的地方。 “十三年之前,记得我们夫妇去赴大师兄五十大寿的寿宴,我们只是路过江家村,去时,投宿了一夜,多好的一个人杰地灵的村子。返回时,不知是怎么回事,整个村子,一个不留活口,全部被杀害。当时的涛儿与几个同年龄的孩子,一块捉迷藏,把自已藏起来后,才躲过了一劫。对当时的情形,涛儿应还有些童年时的记忆吧。”让青云尊者想起了往事。 “当时的徒儿,躲进从草堆里后,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就没有出来。”七岁的江文涛应该还有孩童时的记忆。 “就因为那样,涛儿才躲过了一劫。整个村子,就留下你一个活口。”青云尊者意味深长的语气。 “涛儿成了唯一的幸存者。”江文涛能有现在的自己当然要感激师父师娘。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江家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整个村子人,一个活口也不留。” “如此的深仇大恨,徒儿一定得报。”江文涛怒目圆睁。 “之所以赶你下山,要知道为师的用心良苦,找到生自己的江家村,查明原因,也好为死去的父母,冤死的村民报仇雪恨。” “为死去的父母报仇,为冤死的村民招雪。”带着仇恨的江文涛有了一些心动。 “男子汉大丈夫,有仇必报。” “师父,徒儿会记住的。” “关于江家村发生的灭顶之灾,不管是仇杀,还是天灾人祸,一定要查出一个水落石出来。” 江文涛问道:“师父,以徒儿……” “现在别叫我师父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师徒关系。” 这时,从门口传来声音:“你们师徒怎么了,怎么就没有了师徒关系啦?” “从现在起,涛儿违反了祖师爷传来的青门遗训,被逐出师门,为夫的与涛儿已经没有了师徒关系。”青云尊者一本正经的。 “师父对涛儿有十三年的养育之恩,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男子汉大丈夫有恩必报!”江文涛伏在地上说着。 “涛儿的话说的多好,这师徒之情,怎么说断就能断了的呐。”夫人说道。 “在今年晋级节的挑战赛上,十二丫出现了神力现象,已查出是违规操作,错不在十二丫,而在涛儿的身上,遵照祖师爷遗下来的训示,该逐出师门!” “动不动就逐出师门,没这么严重吗?”夫人问道:“涛儿,你向师娘澄清一个来龙去脉。” “前四天,涛儿的心法修炼突破了第八层,为了验证一下,远距离欲输功给十二师妺,没有想过,撞上十二师妹正与小师弟55处在交手时刻,于是让十二师妹出现了违规操作,错在涛儿这里,但徒儿并不是故意的。”江文涛简单扼要的讲叙了一番。 “还以为多大的事,就要逐出师门!这惩罚,就我们的师父,也不是随便喊出口的。”夫人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还多大的事,祖辈定下来的规矩,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不允许出现徇私舞弊的现象,一旦被发现,决不姑息,严惩不贷!既然涛儿犯了这条,为师的决不能法外开脱。”青云尊者振振有词的。 “我也是青门的弟子,也知道祖师爷有遗训,不知者不为错。”夫人是针锋相对。 “什么不知者不为错,针对的是那些年龄小的不懂事的弟子。” “涛儿,不管长成多大,在为师的眼前,就是长不大的孩子。” “要惩罚弟子,你怎么老是跟着为夫的唱对台戏。” “是呀,夫君在青门这掌门之位,已经二十多年了,有些事,不能老按照祖师爷的办事方法来行事,必须要有所变动。” “祖师爷创立青门一来,百多年,在江湖上屹立不倒,拼的就是实力,凭的就是严格治教,严肃认真的态度。” “反正,你若要将涛儿逐出师门,这事我不同意!”夫人大着嗓子。 “关于如何处罚青门弟子,这是我这个掌门的事。” “你是涛儿的师父,我还是涛儿的师娘呐。” 青云尊者缓了缓神,冷静了下来,问道:“涛儿,已经违反了青门的门规,这事该如何处置,为夫的想听听,作为他的师娘,来唠叨唠叨几句——” “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不知者无罪,” “不追究涛儿的责任,那么55那儿,对他公平吗?” “既然,今年的晋级节,武力比试一局已过,只有等来年再显自己的身手了。” “一个孩子,在一年内背着一个沉重的包祔,他会怎么看自己主持公道的师父师娘的呢?” “55,那孩子年龄还小。”夫人软下了气。 “关于此事,涛儿必须要得到惩罚,” 江文涛叩头:“师父,师娘不要为涛儿之事,伤着和气,徒儿该愿受罚。” “动不动,就遂出师门,这师父不认徒弟,没有这么绝情的师父吗。” “也是。”靑云尊者接着道:“关于十三年之前,江家村屠村一事,对于师为的来讲是一个谜,师父罚涛儿,下山去,回一趟江家村,查查,当年为什么会发生屠村一事,以此安慰江家村那么多的亡灵。” 夫人表示赞同:“涛儿,离开江家村已经有十三年了,当时见你,才七年的孩子,现在已经长成了二十的大人了,是该回一次家乡。” 第96章 求情的呼声 关于如何处置江文涛,夫妇俩各持己见,青云尊者改变了首先的按照祖师爷传下来的遗训,由逐出师门,改为赶下山去,从不认一个师徒,而还是念着师徒情分,于是罚他下山。 其实江文涛是担负着责任,背负着仇恨,查明清楚,在十三年以前,关于江家村屠村一事——是因结仇而引起的,还是人灾人祸? 这也是十三年之前,关于发生在江家村里一桩血案的谜团? 这桩事不单在师父师娘的心中,隐藏了十三年,未对江文涛提起过。现在也该给他一个提示了,江文涛是血洗江家村中唯一的幸存者,从幼小的心里,深仇大恨埋藏了十三年。 江文涛跪拜在地,先转向师父唤道:“师父,”然后转向师娘:“师娘。” 青云尊者没有作声,然而夫人回了一声:“涛儿。” “徒儿,马上下山。”江文涛虽是遵循师父的惩罚,不如说让这个背负着大恨深仇的徒儿,有了了却埋藏在心里一桩事的天下大白。 “不急,等明天再说。”夫人道。 “涛儿不急。”江文涛点了点脑。 “涛儿此次下山,为师的当然会给其他的弟子的一种说法。”同时借此可以平一平那些对在今年的晋级节上,有怨言的弟子。 “就依师父的。”江文涛已经是无怨无悔。 “可以起身了。”青云尊者道。 “师父、师娘,还有什么吩咐。”江文涛没有马上起身。 “没有了。”夫人回话道。 “有的话,不是还有明日吧。”青云尊者道。 “那徒儿可以离开了。”说着,江文涛起了身。 “去吧。”青云尊者摆了一下右手。 江文涛缓慢的起了身后,先退着让过师娘,才一侧身转体,便走出了密室。 青云尊者问道:“夫人,你那边的事完了吗?” “完了。”夫人扎了一下头。 “二弟子不得、十二丫他们都过了知识课一关?”青云尊者再问。 “那二弟子,六十甲子还是背诵不出来。”夫人苦恼的样子。 “十二丫的六十四卦可否推演出来了?”青云尊者再又问。 “十二丫倒是费了一番心思,将六十四封象,勉强推演了出来。”夫人回话道。 “十二丫晋升二层算是过了。” “算是过了,可是那二徒弟——” “看在他的一番诚恳的份上,心法的修为才第一层,也给他过了得了,”青云尊者替艾不得说话。 “像二弟子如此一个粗心鲁莽大意之人,看在他对心法修炼有如此一番执着的分上,也给他过了。”对心法修炼的入门者,是应该放松一下。 在今年的晋级节上,虽然发生了与往年不同的情况,不但出了徇私舞弊的小状况,而且还出现了不从拥有的待定,但是后来还是皆大欢喜。 这天的下午,把所有的青门弟子招集了起来,在前院,平日里,夫人为他们传授知识课的那间课堂里。 在这课堂上,每月的初一,夫人会为那些练武的青门弟子,讲解十八般武艺的知识课。到了那日,只有爱好练武的弟子,将会聚集在这里,听师娘娓娓道来的讲课。每月的十五日,夫人会在这间学堂上,给爱好心法修炼的弟子,讲授心法方面的一些基础知识,从简单的天干地支,如何推算六十甲子,利用刻定的年月日时,结合五行,太极的阴阳运行,推演六十四卦,从中找到“冲、害、刑、克”,万物万事都有相生相克等知识课程。 每当上课的那天,青门上下57名弟子,彼此是叉开着来上课的。 今日把所有的青门弟子都集中了起来,当然不是上课讲法,而是由师父师娘总结今年举行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关于弟子们通过几天时间的各项考核,总结一下经验,再是宣布一件事。 青门这辈分共收留57名弟子,全招集在此,各自坐好后,等着师父师娘上讲台的发言。 先上来的是青山尊者,到了台上就开山见山:“关于今年的晋级节,一共经历了四天的时间,在这几天里,每一个弟子,经过一年以来的努力,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守本领,通过了武力的初试、挑战赛,决出了新一轮的不同名号;在心法修为上的测试,大多数都有了新的一层长进,晋了级升了层!叫为师的感到心慰!” 下面是一片安静。 青云尊者的脸色沉了下来,环视了下面坐着的几十名弟子,先看到了坐中间的十二丫,目光再是移到坐算最后面的江文涛。接着道:“当为师的看到所有的弟子们,铆着一股劲,冲刺着自己的目标,就是要看到这种拼搏的劲头!” 下面仍然一片肃静。 青云尊者接着道:“但是在今年的晋级节上,出现了比往年不同的暗流涌动。” 说着,青云尊者的目光停留在十二丫的身子,道:“在七十二地煞下队的挑战赛中,发生了不可思议的神力现象。” 有的弟子还不知道这件事,便问:“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弟子回话:“十二师姐在挑战小师弟55之时,出现了神力的那件事呗。” 再有弟子问:“什么是神力现象。” 青云尊者是振振有词的:“弟子们都听说过了,挑战赛上,在十二丫的身上出现了神力现象。” 这马上引起了下面的一些弟子的交头接耳和窃窃私语。 “什么是神力现象?” “当两个人交手之时,突然之间,一方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本来是处于弱势,然而却轻松随意的打败了对手。” 像这种事,在以往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从未发生过的怪事。 青云尊者继续道:“出现这种事,自然不是偶然的,并不是挑战对手,故意而为之,而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坐下面一个叫56的小师弟听后,当然会感到惊讶,师父在为自己为什么会败给十二丫而呼不平。 “在十二丫身上出现的神力现象,为师的已经查出来啦!”青云尊者大着嗓门道。 有弟子问:“是谁呀?” “是你们的老八。”青云尊者用手指着坐在后排的江文涛。 几乎所有的青门弟子,扭的扭头,转的转上体,都朝江文涛看过去,自然马上引起了青门弟子们的小骚动: “八师弟干吗要给十二丫输送功力?” “还不是想帮着那个十二丫呗。” “是不是八师兄喜欢上了十二师姐。” “不喜欢上她,怎么会出手帮她呀?” “这种行为,在挑战赛上是违规操作,一旦发现,可是严惩不贷。” “看来,师父要罚八师弟了。” 江文涛早就把脑袋埋了下去。 “按照祖师爷传下来的遗训,在晋级节上,发生这种事,一旦被查出,决不可姑息养奸,必须得严罚。”青云尊者是一个打了雷,就会下雨的掌门。 听到了十二丫的声音:“师父,不要罚八师兄,不要罚他!” 在这么多的青门弟子中,也只有十二丫为他鸣不平,其他的也许想着为江文涛出面求情,但是未见再有师兄弟挺身而出来。 “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遗训,谁为他求情也没有用,就是你们的师娘也没有用。”青云尊者板着一副铁青的面孔。 十二丫问:“师父,如何罚八师兄?” “按照祖师爷传下来的遗训,是要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没有这么严重吗!”十二丫也不知道这个罚严不严重。 第97章 好奇的外面世界 既然江文涛违反了祖师爷传下来的遗训,就得受到惩罚。 当着这么多的青门弟子,说出“逐出师门”这种严厉的处罚之时,的确太残忍了一些。只是无意之中,江文涛的一次施法,师父就不认他这个徒弟,谁听后都会于心不忍的。 “既然逐出师门太重了,那就赶他下山去。”青云尊者还是按夫妇俩原来商定好的而来处罚江文涛。 “赶下山去,是否不让八师兄回来了。”十二丫对这种责罚也不太理解到位。 “待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回来吧。”既然不是逐出师门,师父还得认他这个徒弟。 “师父,八师兄现在已经想通了,那么就不用赶下山了吧。”十二丫必定是一个孩子气的姑娘。 “不行!必须先赶出山门,回来那是之后的事!”在这件事上,青云尊者本来就已经忍让了。 坐在玉女风玲身边的九丫,在这种场面,他没有胆子露面,于是催着七师姐:“八师兄要被师夊赶下山去了,七师姐,不向师父求求情吗?” “那十二,不是在为他求情吗。”玉女风玲不想插手这事。 “那十二,她哪里有七师姐的份量,能说得动师父的心吗,”九丫有种焦急。 玉女风玲心中有所想:而是,八师弟被我爹赶出山门,这一去,不知哪日再能见到他,的确有些舍不得他。“好吧,我来求爹。”玉女风玲抬起了头,喊着:“爹,玲儿为八师弟求个情了——” “没用、没用。”青云尊者连连摆着一只抖起的右手。 “爹,让八师弟留在山上吧。”玉女风玲耗上这事了。 “你这疯丫头!就是你亲娘再来求情,也没有用旳。”青云尊者要大发雷霆了。 玉女风玲最怕的就是父母唤她“疯丫头”,看来这阵势,自己的求情,是留不住江文涛了,转过上体,看着坐在后面的八师弟。 江文涛对于十二丫为自己说话,还是玉女风玲向师父求情,他可以不领情。此次,他下山去,是自己有要事要办:为了查明,十三年之前,关于江家村遭血洗一案,是遇仇杀还是天灾人祸?对于他这个作为江家村唯一的幸存者,当然要弄出一个水落石出,让那些枉死的亡灵能得到一分安息。 江文涛说话了:“谢谢师姐师妹,师兄弟们!” 十二丫在喊道:“八师兄,你不要走!” “老八已经接受了师父的责罚,天经地义,有了错,就得罚!”这小子还理直气壮的。 又马上传来十二丫似铜铃般的声音:“八师兄,你不能走。” “我还没有走,干吗伤心。”江文涛对这个十二师妹倒是有几分留恋。 “八师兄一走,我十二丫会好难过的!”闻到了十二丫发出的哭泣的声音。 随即引起了其他弟子们的轰堂大笑:江文涛被师父赶下山,他违反了祖师爷的训示,就得受到惩罚,她一个十二丫急什么吗?即使换上玉女风玲,比她十二丫再着急上心,在这个场面上,对于一个大姑娘来讲,害羞的心理,在师父跟到,说出这些为一个师兄求情的话,多有不便,又要有好大的勇气。在这种情形方面,玉女风玲不会像十二丫那么的太表露自己的过激罢了。 青云尊者一大声:“安静下来!” 接着,所有的青门弟子都坐正了身体,等着师父下面的发话。 “以后谁违反了祖师爷传下来的遗训,决不姑息,严惩不贷。”青云尊者振振有词之声。 下面是一片肃静! “为师的宣布,本年度的晋级节已经结束。”青云尊者说完转身走了三步,又回过身来,接着道:“在来年的一年里,希望弟子们刻苦学习,发奋努力,在明年一年一度的普级节上,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创造出好成绩来!”青云尊者最后几句是鼓励的话。 随着师父离开讲台出了门之后,随之课堂上的青门弟子才纷纷起了身,有些围上了江文涛。 当时从江家村,被师父师娘带到这青云山上,江文涛只有七岁,一晃就是十三年有余。 这十三年以来,在这山上,与师兄弟师姐妹,除了在较场上练功,东大殿内修炼心法,就是在上中下各偌大的院子里,从一个爱追逐嘻闹、什么也不懂的小孩,现在长大成人,心法修为进入了第九层,武力值的提高,虽然没有像心法修练的那么富有天赋,也在二十八星宿上队中,在所有的弟子里,已是在中等偏高的水平上。 师父赶他下山去,外面的世界,对江文涛来讲十分的陌生而又好奇,在他的脑子里,可以来说,除了七岁孩童时的一些朦胧的记忆,只怕是一片空白。 外面的世界,应该是他们年轻人向往要去闯荡的江湖,接受人生的砺练,比在这温馨的青云山上,更能得到茁壮成长。 师父罚他被赶出山门,虽然表面上是受到了惩处,其实让他到外面的江湖开开眼界,更重要的是为了查明十三年以前,江家村为何遭此血洗一事,他作为村子里唯一幸存的江家村人,有这份责任。更有这份义不容辞的担当。 围在江文涛身边的一些师兄弟,只见那十二丫过来,她就耍着横蛮,吆喝着:“让开、让开道,让我进去!” 这十二丫的刁蛮任性在师兄弟中,是有了名的,主要的以她在师兄弟多少是排在十二号辈分,一个大多数叫师姐的野蛮姑娘,都让着她。一阵喊声,一阵往里挤,就来到了江文涛的跟前。 “八师兄、八师兄。”十二丫一挤来就呼喊着。 江文涛的一双眼晴马上对上了她,这十二丫一来,别人就别想着被江文涛理睬了。玉女风玲和九丫就在外围,也想着往里进,一听到十二丫的嗓子,就不想着往里进了。 “八师兄可不能下山!”十二丫劈头盖脸的一句话。 “我不下山,干什么?”江文涛不能不搭理她。 “八师兄一走,十二丫会难过的。”十二丫伤心了起来。 马上引起了一些围观师兄弟们的笑声,“十二,八师兄(弟)下山,你难过什么呀?嘿、嘿嘿……” 十二丫耍横了:“八师兄一走,你们难不难过吗?还笑,真是一帮没有人情味的师兄弟们。” “就十二师姐,难过,是舍不得八师兄吗?”有一个小师弟急她上一句。 “八师兄下山去,就你舍得,什么德性吗?”十二丫还真的耍横了。 江文涛开口了:“十二师妹别闹了。” 十二丫马上转过脸来:“八师兄,能不能不走吗?” “不就是下山,又不是一去不回来了。”江文涛道。 “哪天走?”十二丫急问。 “还要收拾一下,今天是来及了,那就明天吧。” 接着江文涛转身,慢慢的走出这间课堂,随之围着的一些青门师兄弟们,不由得散开了去。 有的在此前院,逗留,转转圈子,或者找个地方坐下来,有的去了中院,那里是他们吃喝拉撒的去处,大多数在院子中,会找个地方静静的坐着,有的进自己的寝室,或者进食堂去帮帮厨。 江文涛来到自己的寝室,这一次下山,在外面会转展许多时日,完成一个事之后,才能返回青云山。 像他未从出过远门,外面的世界,不但对他相当的陌生,可是又极为的好奇,让他难以忍耐,然而将要经历无法估计的一次次艰难险阻。 第98章 还想下一次 今日白天的时间,所剩不多了,江文涛下山之事,师父未能逼他太急,只有等明天再说。 这一次下山,到外面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江湖,令他们这些整日整年闷在这山上的青门弟子们为之心动神往。这一回被赶出山门,江文涛将会在外面待许多的日子。 过了今晚,明天就要启程了。 在白天的时间里,也闹腾得差不多了,用过晚餐之后,大多数的弟子,在这青云山像花园一样的三院上下,或轻声迈步,或选个地方坐下来,悠哉悠哉的享受这安宁的夜深人静。 今天自得知,江文涛已经接受师父的责罚之后,令一个十二丫是心神不宁了一个下午,八师兄之所以受罚,还不是脱不开,当十二丫挑战小师弟55之时那事,在离自己一个远的地方,江文涛给她输送了功力,使柔弱的十二丫突然之间出现了神力,让本来弱不禁风的十二丫,从而打败了比自己强大的小师弟55,在今年的晋级节上,十二丫的武力排名,从56号向上晋级提升了前一号。 受益的是十二丫,然而,承担受罚的却是江文涛,让这真天单纯、重感情的十二丫多多少少感到不从拥有的内疚。于是在之后的时间里,十二丫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八师兄。 “十二丫真的对不起八师兄。”十二丫带着哭泣哽噎的声音。 “没对不起你八师兄的。”江文是一句宽她心的话。 “想当时,十二丫挑战小师弟55那刻,他是那么的强力,而我连舞开一把长刀也很困难,那么的弱小,怎么就想着去挑战强者,当时肯定是我的头脑发热,才会想起这种叫人嘲讽的事来。”十二丫多愁善感的说着。 “十二丫不是一个傻姑娘,而是一个有勇气的姑娘。”江文涛鼓励她的话。 “当时,十二丫若是真的打不过小师弟55,会受到师兄弟们的白眼取笑,我的-张脸不知往哪里搁,以后的十二丫会一跌不振的。”十二丫哭的伤心了。 “然而,师兄弟们,把十二丫发神功的事,不是传得神乎其神了吧。”江文涛一直在安慰着这个有自尊心的小师妹。 “结果真的是那样,十二丫会藏起来,几天几夜都不想见人。”十二丫说着脸上有了笑。 “可是出人意料的,你发出了神力,打败了小师弟55。”江文涛让她接着高兴起来。 “小师弟55,不是被十二丫打败的,而是吓败的。手臂一振,那把长刀就挥了起来,两把长刀在上面碰撞到了一块,就掀起了有震动感的神力。”十二丫是尽兴的说开了。 “让平日里,只会瞎疯的十二师妹威风了一回!”江文涛光说好听的话。 “若早知道自己能发神力,就不选择小师弟55,而要挑战小师弟50不行嘛,到那时,十二丫的排名,不再是倒数第三,多好啊!”十二丫想得天真。 “十二师妹的心,倒是不小。”江文涛顺着她的心意继续哄着她。 “在明年的晋级节上,八师兄还像前几天一样,再给十二丫输送一次神力,让十二丫在来年再威风一回。”弱小的十二丫容易沉宠在这种需要别人帮助的日子里。 “还要你八师兄,再帮一次。”江文涛缓慢的转动着下巴。 “再帮一次。”十二丫扎了头。 “在明年的晋级节上,到了那天再说——”江文涛觉得又不能让她失望。 “在关键的时刻,这种帮忙才算有意义。”十二丫必须是一个不太懂世事的姑娘。 “这次,是无意之中,师父就要把你八师兄逐出师门,差点不认我这个弟子了。”江文涛是有苦衷的。 “可没有被师父逐出师门,只是赶出山门,不是还可以回来的吗。”十二丫不以为然的。 “你知道什么是逐出师门吗?”江文涛问。 “不就是师父把八师兄赶出山门去吗?”十二丫的解答不到位。 “遂出师门,就是师父不认你八师兄这个徒弟了。”江文涛一字一句的念着。 “师父不认你这个徒弟,但十二丫认你这个八师兄啊。”十二丫就这么一个单纯的姑娘。 “师父真的不认我这个徒弟,你八师兄会痛苦一辈子的。” “还一辈子,十二丫认你这个八师兄一辈子。”十二丫多肉麻的话。 “十二师妹,你…”江文涛是哭笑不得。 这时从一旁传出声音:“十二丫认八师弟,这个师兄一辈子,多么不害羞的话。” 他们两个一听声音,知道是玉女风玲的嗓子。十二丫红着脸低下了头,然而,江文涛马上起身,转向发声的方向。唤了一声:“七师姐。” 在玉女风玲的左侧跟着,那个身影不离的九丫。 “八师弟,明天就要下山了。在这最后一晚的时间里,由一个十二陪着,不嫌清净了一些。”玉女风玲想凑他们中的一个热闹。 “七师姐,其实八师弟很想一个人呆着,清静清静。”江文涛是勉为其难自己了。 “静什么吧,八师弟一旦离开,不知会有多少个夜晚,会静,静得一片死气沉沉。”玉女风玲像是发气的话。 “师父只是将我老八赶出山门,也不是被逐出师门,在外面的世界转一个圈子,很快的就会回来的。”江文涛道。 “据说外面的世界不太平!”玉女风玲念道。 “太安静的话,那也不算外面的世界。”江文涛接上话道。 “几个师伯师叔,都在外面的世界。八师弟离开这青云山之后,在外面,说不定会撞到某个师伯师叔呐。” “据说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想碰上师伯师叔,哪有那么的容易。” “说实在的,我也想着到外面的世界去闯闯。” “师娘说了,外面的世界,是属于像八师兄这些男子汉去闯荡的世界,女孩不能。”九丫插上话。 十二丫说话了:“十二丫也想着闯荡外面的世界。” 玉女风玲的双目对上十二丫,道:“十二也想着闯外面的世界。” “是呀!”十二丫快言快语。 “就凭你这点功力,连一把长柄刀也舞动不开,就想着闯外面的世界,你这样子,连一个山贼也打不过。”玉女风玲数落着她的话。 “什么是山贼?”十二丫问。 “就是那种专门拦路打劫的凶神恶煞。他们的武力可不是一个小师弟55,那么点功夫。” 玉女风玲这么一说,把个十二丫吓着了。虽然他们对外面的世界不怎么了解,但是那是一个弱小者很难生存的地方。 明天,江文涛将被赶出山门,到外面转一圈,那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等他回来之后,自然会告诉她们三个女孩子的。 在江文涛的周围,不单止他们三个姑娘,还陆陆续续的围上来了其他的师兄师弟,当听到“外面的世界”这个话题,都为之好奇神往,甚至引起强烈而难忍的意识。 九丫接上话:“师父师娘说了,不要我们琢磨外面的世界。” 江文涛转动着脖子,瞅了瞅围在身边的几个人后,道:“我不能陪你们了。明天就要下山了,今晚必须好好的睡上一觉。”说完,一转体抄寝室近的方向走去。 随着江文涛的移步,随之大伙有的找个地方坐下来,有的慢慢的走开了。 九丫催着:“七师姐,我们回上院吧。” “回上院。”他们三个姑娘,随着玉女风玲的一动身,先是九丫跟了上去,接着是十二丫。 然后,其他的青门弟子纷纷散开,回各自的寝室去了。 第99章 就三根铁链 明天江文涛将被师父赶下山下,在这一夜里,他被一个感到内疚的十二丫缠着。在中院里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两个人聊了起来,后面引来了玉女风玲、九丫及其他几个师兄弟,也不知不觉的凑了近来。 江文涛此次到的是外面的世界而去闯荡江湖,这对他们来讲十分的陌生,而引起了少年心的好奇。 在此已经聊了这么的久了,江文涛已经感到有了困意,先提出来回寝室睡觉,随之其他围观的人纷纷散开,找各自旳一个住处去了。 时候不早了,是该睡上一觉,过了今个晚上,江文涛将要离开养育他十三年多的青云山,到一个不从见过的外面世界。不单止师父师娘会为他送行,而且众多师弟姐妹们,也会前来送他出了山口。 师娘为他查看了一下包祔,就带着几件替换的衣服,简单点也好:到了外面的世界之后,可不像是在山上,吃住不要什么花销,到了外头,一日三顿可要花钱,晚上连睡的一个地方也要付钱。师娘在包祔里放了一些银俩,并叮嘱着道:“涛儿,在外面吃喝住宿都要花钱,这银俩一定千万要保管好。” 江文涛双手接过从师娘手里递过来的包祔,回话道:“徒儿,会且记师娘的话。” “涛儿,此次下山,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半年,钱俩要多给他一些。”青云尊者想的周全。 “已为涛儿记算过了,一日三顿花销九个铜块,夜住旅店花三个铜块,一日记十二个铜块,一个月三十日,一个月的花销约四俩银子,五个月的开销二十俩银子,在包祔里,我已放有三十俩。半年时间,不大手大脚,该够他花销的。”夫人滔滔不绝的说着。 “外面的世界陷阱太多,可不能花天酒地,要随时随地睁大自己的一双眼睛。”青云尊者警告的话。 “且记师父的叮嘱。”江文涛扎了一下头。 青云尊者将捏在手里的一封信,交给江文涛道:“这是为师给你师伯写的一封信,在外面,如果遇到了什么难处,拿着这封信可以去找你的师伯,他会为你解决问题。” “谢师父。”江文涛收好了信。 在此中院与师父师娘告别之后,接着江文涛转体便朝中院的大门跨步走去,今天有许多的青门师兄弟为他送行。 出了中院的大门,青云尊者和夫人不再为徒弟送行了,接着那些青门弟子随江文涛继续走下去。 下了八八六十四梯石阶,就进入了前院,前面是顾不及和艾不得开路,随后是江文涛,并排走着的是十二丫,玉女风玲和九丫,然后是跟着一大堆的师兄师弟们,算一路前呼后拥的队伍。 在上院中穿行而过之后,出了一张大门,就将要到较场之上。直穿过较场,就到了对面,下面是悬崖,已经没有了路,但这里是出山门,可以视作唯一的一条通道。 在这里,有三根铁链引向对面的一座山峰,两山之间正好夹着一池天湖的一角。 下青云山,只要踏上这三根锁链,从天湖上掠过,到了对面的一座山峦,那里便是让他们这些青门弟子为之憧憬的外面世界。 为江文涛送行的青门师兄弟们,都陆续来到了出青云山山口的较场上。 由艾不得放下吊起的一块长木板,正好架在引出的三根铁链之上,落下之后,马上发出“铮——”铁链晃动时发出来的声音。 放下去的一块搭板,只有十米之长,上面可以站人,但是下面的一条路,只有三根光滑滑的锁链,上面不会铺垫什么木板,想出这山门将是一种何等艰难困苦的考验。 虽说外面的江湖,花花世界,如此的有诱惑力,但是对一般青门弟子来讲,再怎么的按耐不住,再怎么的心血来潮,再怎么的有冲动力,只怕出不了此山门,上不了这三根铁链。 十二丫用手指着三根锁链,一句大声喊着:“二师兄,木板接着往前面铺呀!” 艾不得问:“铺什么呀?” “铺上木板呀!”十二丫神气的说着。 “就只有这么一块木板,还铺、铺什么个屁!”艾不得重重的嗓门。 “就这么一块,前面的那铁链怎么过得去。”十二丫一听目瞪口呆了一下。 “师父,叫我们如何练好功夫,为的就是将来如何出得了这山门。”艾不得的声音落地有声的说着。 “下个山有这么的难吗?”十二丫盯着光溜溜的铁链出神发愣。 顾不及来到江文涛的跟前,说道:“八师弟,我们送你只能送到这里了。” 十二丫回过身,对着顾不及道:“大师兄,这铁链上不铺木板,叫八师兄怎么到得了对面的山峰上去啊。” “上青云山,下青云山,就这三根锁链一条路,既然是师父的命令,是出不去,还是出得去,也只能从这上面过去啊!”顾不及用右手指着这三根摇摇晃晃的铁锁。 “师父师娘不在,大师兄就这么不见人情了。”十二丫为江不涛抱不平。 “你一个丫头片子,靠一边站去!”顾不及对着十二丫吼着声。 十二丫瞪着眼睛,鼓着腮:“哼!大师兄你凶啊凶什么呀。” “十二师妹,大师兄遵循师命,不要怪他。我老八,从这三根铁链上,走出去就是。”江文涛出来打着圆场。 十二丫跃到江文涛的跟前,喝斥道:“八师兄,不能这样,在三根铁链上行走,多危险的事!” 江文涛泰然自若地说:“十二师妹不要担心,凭着你八师兄的武功,这区区三根铁链算得了什么。” 说着,江文涛用双手再系紧了几下背在身上的一个包祔,接着从十二丫的身前走过去,再是顾不及,到了木板边,稍迟疑了一会,同时张望了对面几下。 想从这根铁链走到对面的山峰上,只有到了那边才算是出了这山门,才算进入了一个江湖世界。 从这三根赤裸裸的锁链上走过去,不单是考验对一个人如何控制住自己身体平衡的能力,而且还是胆量的考验。 要过这三根铁链,一般会选择中间一根,在每移动一步的时候,不管身体是向左还是向右倾斜,两边各有一根链条在护着自己,为过渡者提供能掌控平衡的视观感觉。 可江文涛并未如此,一只脚而是伸向左边的一根铁链,便踏了上去。 见他摇摇晃晃的身体,的确招来一些青门师兄弟姐妹为他捏把汗,担个心的。特别是十二丫,她的心脏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喊着:“八师兄,过不去,就别为难自己了。” 在一旁的顾不及压制着她:“你这小师妹,在一边,不可如此放肆。” 突然见在铁链上行走的江文涛,下面的一只脚,被拌了一下,像他这种从未踩过高高的弟子,未能稳住身桩,身体往右侧迅速倒了下去。 听到了有师兄弟的惊讶声:“老八掉下去,只怕是呜呼哀哉呐!” 栽倒下去的江文涛,被引出去的另两根铁链给托住了身体,由于伸出去的铁链,两岸高外,中间会因受重力的影响,成一个下陷的弧线,出现了一个坡度,随即江文涛的身体像一根圆木,发出“啪啪啪”的响声,一直滚了下去。 就这么接连的翻动,只要自己的身子不打弯,一直伸直着,下面只要有两根锁链支撑着身体,就不会掉进下面的天湖。 第100章 水怪 别以为下山好像容易,原来摆在眼前是光滑滑的三根铁链。上面没有铺垫什么东西,赤裸裸的,靠两条腿走过去,是有相当大的难度。 师父师娘都不在,由大师兄顾不及监督,对江文涛将执行赶出山门去的命令。 江文涛上了去,刚走不到几步,突然被脚下的锁链绊着,身体栽倒,从这向下滚动着而去,人体只要不打弯,一直伸展着,不管在一根铁链上,还是在两根上,三根上更好,就这么像滚动的一根圆木向下打着翻滚,很快的滚到了三根锁链的低洼处。 就这样滚动着,身体经过此番折腾之后,江文涛是将生死至之度外,感受到了天旋地转,昏头昏脑,在上面磕磕碰碰的弄出了几处小伤,不由得在上面躺了许久。 江文涛所待之外,正是天湖一角的中间,湖水面是一片平静,在山口间穿行过来的凉风,让水面掀起了波澜起伏。 本来平静的湖面,忽然卷起了惊涛,随着浪花的越来越急,随之掀起了从下向上冲出来的骇浪。 此时的江文涛看到的湖水,溅起了水花,水珠已溅到了自己的身上,有几处湿透,知道出现了不妙的状况。 江文涛挑动了几下脑,甩出头发上的水滴,惊讶的喊了一声:“怎么回事?!” 本想在此铁链之上休息缓和一会自己的气息,看来是稳不住了。一侧身坐起,朝下面一望,只见湖下有一怪物,张开着一张大嘴,从水底下冲了出来。 “啊!”江文涛惊讶的叫了一声,此时的他别无选择,只能弹身跃起,紧接着满口獠牙的一只怪物,从水里冲击了上来,顶撞到了链条,发出“锵!”的一声,脑袋撞在了铁链之上,有一根锁链被鱼头拱起,多亏江文涛刚才一跃而起,未触感到这种震动,逃过了一劫。 张开满口獠牙的水怪咬住了一根锁链,随即往下坠落,尾巴落入了水中,由于口咬着了这根锁链,于是身体吊在了上面。 一弹而起的江文涛,随即落下来后,一只左脚正好踏在大怪鱼的额头上,江文涛勾下头,看到在脚两边睁得圆圆的两只大鱼眼,满嘴的獠牙咬着一根铁链在“嘎嘎嘎”的作响。江文涛全身不由得打着哆嗦,尽量平住砰砰跳动的心。 这么粗的链条,水怪肯定是咬不断它的,不过让江文涛如履薄冰一般,这时从湖面的远处,掀起了一股狂暴的水浪来。在挣扎的水怪放松了嘴,“扑通!”的一声,掉进了湖水中,溅起了三丈高的浪花,这水怪沉入水下之后,再没有浮出水面上来了。 站在铁链上的江文涛注视着,没入水中的水怪,以为还会攻击上来,小心谨慎的瞪着湖面上,但是下面,暂时没有泛起什么水花,没于一片平静之中。 正时,在江文涛右前方的湖面上,掀起了狂风大作,一线冲击的大水浪,朝着这边奔袭了过来。 瞅那汹涌澎湃的湖水,显然比刚才的水怪,掀风作浪的气势汹汹多了。刚才的那水怪,之所以一去不返了,有可以是发现比自己很强大的怪物,已向这边游了过来,而马上采取了逃离开去。 在这三根铁索之上,本来就叫人胆颤心惊的,经过刚才水怪的一阵骚扰,心中的余悸未去,现在又要经受一场可怕的一只什么再大的怪物的惊扰,真是一波比一波触目惊心、险恶难料。 江文涛的脑袋转向奔腾而来的巨浪,一路翻江倒海而来的一只什么怪物,随着发出两下“哞哞——”的叫声,越来越近了,随之露出来的是一对鹿角,青牛头,随后飘忽了起来,展现了两只带爪子的前脚,再后面是有零片的蛇身,接着是露出了一双带爪子的后脚,然后是鱼尾巴。 这不是万物灵气之首——蛟龙,从水下一蹦而出,犹有冲破九层天之势,带着嗖嗖的风声和卷起汽雾的水珠,从江文涛的头顶上掠过。 江文涛仰头看着,同时口里念道:“你是来索我的命吗?” 蛟龙从上面飞过去之后,随着一个调头转弯返回,漂着水面而过,从铁链下面钻了出去。这蛟龙在三根锁链的上下穿梭往复,便未对站在上面的,颤颤巍巍的江文涛形成什么恐吓,而是相当平静的穿行而飞去。 蛟龙乃是神灵,不食人间烟火,能呼风唤雨,如若不是被激怒或处于一种特殊的情况下,对人是不会发起攻击的。 当江文涛踏上铁索,先是一阵滚了下来,跌到这个最低点,要到对面的山峰上去,可不能再像首先一样,下坡的路容易,现在只能向上爬着了。 趴下上体,两只脚跟顶在铁链上,弯下腰之后,两只手抓住了链子,像这种有手臂那么粗的铁索,还比较好控制住人体在上面的平衡,只要铁链不晃动,还能慢慢的一步接着一步的往上攀爬着。 越向前爬动,坡度会变得越陡了-些,这样就会越吃力,横跨在天湖一角之上的三根铁链,从较场的那一边,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山峰上,足有三百米之距。 由于江文涛平日里不太爱练习武功,只专心攻略心法修炼,自然就不会领略上乘功夫的轻功,在这种锁链上爬着,使不上巧力,就得是全神贯注、劳神费力的啦。 已经在这上路之上,不可半途而废,既然已被师父赶出山门,没有什么可后悔的,遇到这点困难,不能想着就折身返回去,何况自己的身上背负着仇恨,于是坚持下去,一步接着一步的再继续向上攀爬着。 当上了一个高度,爬的动作,会愈来愈难了,速度也就变得越来越迟缓了。大概是爬累了,收缩身坐在铁链上歇下了脚来。 在这铁链的半腰中间,还能清晰的望到,站在对面的一些人影。 闻到了十二丫朝这里的喊声:“八师兄,实在爬不动了,就回来,别——去——了——”还有其他的师兄弟的喊话声:“八师兄(弟),回来,回来吧!” 都是要他返回来的呼声。以江文涛的个性,何况他的身上背负着,查明整个江家村两百多条人命不明不白的,为什么会遭受一场屠村的血光之灾? 歇了一会脚,接着继续向前爬行,在铁链上爬着爬着,愈往上,前面的坡度变得愈陡,一不小心,江文涛的身体一摇晃,从上面滑了下去,把在这边张望的人,吓了一大跳。 好在,没有掉进下面的天湖,在这湖中,可有吃人的水怪,一旦掉下去,可以说,还有生还的希望嘛,那得看你的命长不长了。 江文涛吊在了铁链的下边,沿着一根铁索,在艰难的一步接着一步朝前爬着。 站在对面张望着江文涛的那些师兄弟姐妹们,一直在为这个八师兄或者八师弟,捏一把汗,提一个心,吊一下胆的。 随着江文涛在渐渐的远去,随之两边的人影在变小变小,当见不到对面的身影之后,自然的就已经爬到了对面的山峰上了。 从对面传来江文涛的喊声:“我已经过来了,你们都请回吧!” 听到了江文涛报平安的声音之后,在这边为他担着忧,吊着心的人,便平稳了下来。 对面的石台,搭有一个遮风避雨的亭子,江文涛先进亨子里坐了下来,趁此平缓一下气息,正好要理清一下自已的思路:只知道自己是江家村人,村子边有一条河,但是在哪一洲哪一郡,哪一县却不知,如何才能找到那江家村呢? 第101章 拦路虎 江文涛算是费了一番气力和心思,经过刚才一番胆颤心惊之后,才算爬过了铁索,在石台上的一个凉亭里歇下了脚。 下面的路该怎么的继续走下去呢? 第一关算是已过,眼下遇到的难题,不是以后会遇到什么稀奇怪兽,还是如何才能找到那个叫江家村的村子。只记得自己七岁那年,被师父师娘从江家村带了出来,村子边有一条河,关于江家村在哪个洲哪个郡哪个县,全然不知,要找到十三年之前的那个江家村,只怕不是轻松之事。 十三年之前的那次,是师父师娘到京城的师伯府上去拜寿,途中而经过了江家村,到京城的师伯那里,既然会路过江家村,这让江文涛的眼光放亮:现在的自已为何不顺着这个思路,先来一次去拜见师伯的设想,看是否会路过曾生自己的那个江家村呢? 主意一定,江文涛并起了身,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山路而下。走着走着,这山道之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到处布满了野草和乱石。怪不得这条道,过来的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人,可那些青门弟子,一年到头没有几个人出过山门。从这条道上来的人,是朝青云山上去的,要上那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在铁链之下,天湖里有水怪时常出没,要吃他江文涛,到了这里,算是惊险已过。在这山道之上,是否会是一片风平浪静呢? 突然传出“呼!”的在山林之间回荡往复的一声,从左边的山坡之上,跳来一只“王”字额头综色大虎,江文涛吓得马上停住了步。 那虎已经直立起身来,高出有一丈二,朝着江文涛,发出“嗷呜——”的长啸之声,张牙舞爪,还张开着血盆大口。 江文涛静了静自己的心,对着老虎喊话:“你是来吃我的吗?” 老虎好像在甩着头,示意着不会吃他,既然是一只拦路虎,当然不会轻易的放他过去,不吃他,就会弄死他。 “不是来吃我的,那是来干什么的?!”江文涛再问。 老虎向江文涛张着牙舞着爪,显然是在示强。 江文涛见此后,口里念着:“怎么可以要与我打架是吗?” 老虎还在张开着血盆大口,有可能江文涛弄错了,那畜牲是想着吃他。 这下让江文涛有些尴尬了,自己的武功不怎么样,进入二十八星宿上队,自己只是侥幸进入,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本领。 他的专长是心法修为,对人还能可以,拿来对付一只野兽只怕不行。眼下要跟一只山中之王打架,打不过它,肯定是不会放行的,凭着自己有限的武力,硬着头皮先与老虎一搏之后再说吧。 青门弟子的武力比试,定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五式十招之内,在师父师娘的点到为止之下,就那点时间,几下简单交手就过去了,拿到这种实战上来用,又能坚持多久呢? 像江文涛这种肩上背负着仇恨,又是少壮之年,一旦激发了他的勇气,那可是有冲天、气吞山河的力量! 对面的那只“王”字额头的老虎,竖立起来向江文涛展示着它的雄壮。两只前爪,随着上体的转动,在做着摆脚的动作,向自己展现它的威力了。 刚一出师门,先是过恐怖游戏的铁链,有水怪要吃他,多亏了一条红金龙的出现,赶走了那水怪才脱了身,好不容易爬过了锁链,才缓和一下气息,又碰上了一只要挑战自己武力的老虎。 这被赶出山门以下要走的道,看来将要经历一次次惊心动魄的艰难险阻。 好不容易过了铁索,怎不能被一只拦路虎吓怕着而退回去吧。 有道是,初出牛犊不畏虎!江文涛振作起自己的精神,走了近去。问道:“是我向你先发起进攻,”见老虎在摆着脑,“……那就是我等你先来呐。” 老虎扎了扎头,紧接着伏下了上体,张开着血盆大口,一个纵跳扑了上来。 江文涛瞅老虎来势汹汹,只好采用玉女风玲教他的一招“退离三舍”。动作之快,老虎的一只前爪紧挨着江文涛仰起的额头从上抓了下去,他随即感受到了,老虎那种仰面袭来难以接受的骚味,口里念道:“这气味好难嗅!” 虽然老虎是落了一个空,坠下去的身体没有发出什么多大的响声,但是激起了一股朝四周扩散的急气流,被掀起的杂草尘土,弹溅到了江文涛的身上,他忙着一阵手舞足蹈。 刚一落地,老虎一个旋身摆尾过来,江文涛先感觉到的一股气流,迎面吹来有种凉意,紧跟着又一股气流从后袭击而来,江文涛见状只有继续躲闪下去,但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点,虽然躲过了两只后爪子的踩踏,但是没有来得及闪过老虎像一条鞭子似的尾巴的扑打上来。 扫在江文涛的腰上,只传出“啪!”的一声,听到了“呃,”的一下呻吟声,人体被刮翻着朝左边抛了起来,侧身翻转倒了下去。 在地上的江文涛接连几个翻滚,赶紧着爬了起身来。对付这种山中之王的畜牲,手中没有握着一种杀伤威力的兵器,赤手空拳,对付它的发威,是占不了什么上方的。 刚刚起身的江文涛,老虎几个翻身滚动辗转了上来,由于退不及,一只右脚的前趾被压在了老虎的身下,顿时抽不出来,随即连后退还感到了困难,又何来有挣脱一只脚的余力。江文涛感到了无助,见状不妙,此时千万不能慌神而无了主意,赶紧蹲身,同时双手顶住着老虎翻转过来的重量。 凭着江文涛的手臂之力,还不能让翻滚的老虎刹住车,随着虎身的继续滚动,随即江文涛拼尽全力支撑着翻转过来的身体,上千斤之重从江文涛的身上,先是一条腿,然后是打弯的腿上,随后是腹部,一直到胸口,最后到头部,一路碾压了过去。 由于江文涛有两各胳膊,在吃力地支撑着虎身压趴的重量,虽然未能承受起上千斤的压力,但是他的目的,不至于使自己受到什么伤害,他做到了。 待虎身滚过去之后,江文涛卷缩身体,急忙一弹蹦跳站了起来,拨腿就跑。 那嚎叫一声的老虎,也是一个翻身立起,朝着江文涛奔跑了上去。他马上感觉到了,后面的老虎追赶了上来,凭着江文涛的两条腿岂能跑得过,四条腿在飞奔而凶猛的兽王啊。 不管怎么的加快下面的两条腿,可是追赶上来的虎,离自己是越来越近了。江文涛无奈,赶紧一个侧身转体对着扑上来的畜牲。老虎一个纵跳遮天盖地的压趴了下来,江文涛只有来一个闪体,老虎就落在离自己不足一米的地方,随即掀起了一股气流,溅射起来的干草碎石扑打在身上。 降落下来的老虎,随即会摆动脑袋过来,即使它咬不到江文涛,但是来一下撞击,如果他受得了,还有可能爬得起来,假如承受不住的话,就会撞断骨头,被摔在地上,将会是奄奄一息。 在这么近距离内,江文涛做闪身后退,是来不及了,急中生智,身体一弹而起,有丈许之高,避免了虎头的一下重击,然而下面的两只足,受脑袋顶了一下,被挂着了。“呃,”从江文涛嘴里发出呻吟一声,两只脚受的是向后推的力,然而,上体得到的是朝前裁倒去的力,于是在上面的江文涛打着翻跟头。 第102章 遇上了巨蟒 不想要与自己打架的老虎再纠缠下去了,江文涛只有采取尽快的逃脱。 凭着两条腿岂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森林之王,不管怎么跑,然而,在后面追的那只畜牲,与江文涛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 老虎一个蹦跳扑倒下去,江文涛采取一个闪身躲过,然而,已经近在咫尺之间,紧接着老虎摆头过来,江文涛再想着闪体,可是做不到了,只有就地一个弹跳跃起,然而,还是稍慢了一点,山中之王的头撞着了江文涛未来得及收缩的两只足。 在空中悬着的身体一摇晃,马上失住了平衡,两只脚向后,上体往前,重心出现了旋转之势,翻了一跟头,倾斜着裁倒了下去。稍一下掉,江文涛的上体不偏不倚,落在了老虎的背脊之上。在这个位置上,正好处于这家伙攻击的盲区,伏在上面,江文涛忙乱之中,两只胳膊赶紧着叉开,试着箍紧着虎身。 可这老虎不是马,不会任由着一个人骑着的,不断地甩动着上部分的身体,想把驮在背上的一个人摔下来。这时候,江文涛的两只手臂随着上体一块被掀了起来,但是多亏两条腿牢年的夹住了腰部。 这老虎先是一阵乱蹦乱跳,甩不下骑在背上的一个人,不但江文涛的双腿紧紧的夹着腰部,而且两手抓牢住了虎背上的综毛,这江文涛就像一团胶泥粘贴在虎背上,怎么的甩而摔不出来了。 就是竖立起来,抖动着身子,也挪动不了江文涛,于是老虎便就地打着滚来,如若被压在下面的话,这下让江文涛就慌了神受不了啦。 待老虎倒下地之时,江文涛见状不妙,不能再与森林之王折腾下去了,几个翻滚便躲了开来。 老虎已被激怒了,紧追不舍了上去,江文涛知道跑不过它,转过体来,面对这只凶猛的畜牲,不能再赤手空拳,手里必须要捏着一样东西,才能展现出自己的还手之力。急切之间,从地上拾起一块大石头,朝对面的家伙示着威。 江文涛对老虎喊着:“你这畜牲,不要老缠着我,误了我下山的事。” 对面必定是一只不通人性、不懂人言的畜牲,会听得进一个人说的话嘛?老虎一个纵跳扑了上来,江文涛抖起手中的一块石头,一蹦而起,身体跃过了老虎的攻击高度,自己的身体处于正面的交锋之上,若不伤它,它就有咬住他江文涛的危险。双手里抱着的石块,高高举起狠狠的砸了下去,重重的落在了山中之王的头顶上,发出“嘭!”的一下响声,随即传出“哞!”的嚎叫声。 江文涛两手用的狠劲,石头一旦砸下,把老虎抬起的头压了下去,但它还是有着向前窜的力量,随着江文涛的上部分被这种惯力冲击着,朝下前方转动,卷缩的下部分,向后打着翻滚,掉落在虎的背后,还一直在打着翻滚,“扑通”的一声,江文涛从老虎的屁股滑落了下去。 人虎这一回合下来,江文涛捏在手中的一块石头,临危不惧,拼死一搏,敲打到了老虎的头上,那畜牲算是受了伤。而江文涛从虎背上掉落了下来,不知摔伤了没有? 受伤的野兽,可是会发狂的!刚才一下,石头不大,砸的又不是致命的部位,对老虎并没有造成什么很重的伤,着落地之后,马上调转了方向来。 江文涛不敢迟疑,一骨碌从地上支撑起身来,还是牢牢的抓着那块石头,对着老虎喊着话:“我不想伤你。” 经过刚才一回合,老虎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对面的家伙没有紧接着向江文涛发起攻击,只是对着这边张牙舞爪,看来,这畜牲刚才一下被打痛,不敢冒然向他进攻了。 虽然对面的老虎在对着江文涛是几声嚎叫着,但未朝他发起攻击,知道是惧怕江文涛手里抓着一块石头。人虎两者之间就这样相峙了一会。 忽然江文涛把石头往地上一扔,喊道:“我不想伤着你,你也别挡我的道。” 那老虎直立起身来,在“哞哞”的叫着,不甘就这样放江文涛过去。 接着,江文涛系紧了几下背在背上的一个包祔,往一边走动,别开着老虎的视线,闪一边去了。 老虎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也它的脑袋,随着江文涛晃动的身体,随之转动而对准着他。 江文涛带着小心翼翼的从一边溜达着,转到了老虎的后面去了,再未见它朝江文涛发起攻击,看来,这只拦路虎,给了它一下痛,总算安分了下来。 当离远了一些后,江文涛才算放松了绑紧的每一根神经,继续下着山。 一直是下着的坡路,这条古道,的确很少有人踩踏,只是比其它地方平坦一些,开刨了一条路而已,到处是丛草杂生,抛露着石块,有的路中还长出树木,怪不得在这里会有野兽出没。 先遇到了一只老虎,接着下面会遭遇到什么怪物呢? 江文涛行不到三华里,抬头望去,前面树林上的鸟儿,好像受了惊吓似的,一同飞起,紧接着纷纷落荒而逃。发生这种情形动态,凭着那些有经验人的观察,是有一种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那里出没、横冲直撞。然而,像江文涛这种还未涉足江湖的人,当然不会引起他的谨慎小心。 在青云山上十三年多来,从未出过山门,哪里晓得这些,只有一个劲的向山下去了。 忽然闻从右边的山坡上,传出“哗哗啦啦”的一片响声,江文涛立刻停止自己跨开的大步,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团黑咕隆咚的像一巨大的车轮的东西,从山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不断的滚了下来。 一直滚到了这野草丛生的毛草路上,从路的这边,滚到路的另一边,由于被上山的坡面挡着,冲击不上去,又返回来,滚动了几圈,再又滚回去几下,来来回回几下,慢着慢着,最后停住了。 这下让江文涛看清了是何物啦,像一个巨大有着闪光的车轮,有三四米高,不是生长着毛的东西,而是长有零片,闪闪耀光,不像一种物体,而是像一种怪模怪样的生物。在陆地上也没有见过这种像一车轮形的怪物,并且还这么的大型。 这怪物刚停下来不一会,突然自己又滚动了起来,慢慢的转动,随着滚动过去,随之这怪物变矮了,但是在草丛中,却留下了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一条巨蟒粗壮的尾巴,随着继续的滚动,看到摆在野草里的身体延长,到了最后,露出了它的脑袋。它的头有水缸大,张开的血盆大口,像江文涛这身材,一口能塞进两个。 这种巨蟒有多怪,卷起的身子,能像粘帖在一起,高高的竖立像一巨大的车轮,从山坡上滚着下来,不但缩短了它运行的时间,而且节约了能量的消耗,这也是生物的一种进化的进步。 这条巨蟒足有二十米长,尾巴伸到道那一边的山坡上,头已架在道的这一边山坡上,显然将江文涛下山的去路已堵了住。 江文涛静了静心,对着巨蟒喊着:“你是来吃我的吗?” 巨蟒在向他张开着血盆大口,嘴里吐着有树杈粗的线子。 江文涛看到它那样子,知道是想一口吃了自己,刚跟一只猛虎进行一番过招,现在又遇到这条巨蟒,看来,接着下来将是一场恶战。 第103章 千钧一发 江文涛下山的去路,被一条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巨蟒,给挡住了。 这家伙的确有种可怕,朝着江文涛张开的大嘴,像一无底的深渊,一口足可以吞噬两个人身。 先是拦路虎,现在又碰到了一条巨蟒,对着江文涛是张牙舞爪,血盆大口示意着要吃掉他。看来,接着下来将是一场更残酷的人蟒大战开始。 江文涛对着巨蟒喊着:“想吃我,你还没有那个能力。” 巨蟒对着江文涛不止地吐着线子,垂涎欲滴。 “想吃我,那就看你是否打过我呐?”江文涛向对方示着威。 随着巨蟒探着的脑袋过来,随之便近了身。 江文涛抖出的一只右手,指着对面是两声大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如此一条巨大的蟒蛇,它会通人性而听信江文涛的几句喊话嘛。这家伙如此的粗壮,混身是劲,比前面的那只王字额头老虎的威力要大多了,以江文涛这点功夫,与它周旋只怕没有什么多大的胜算。 像江文涛这种手无寸铁,想着对付着眼前的这条力大无比的巨蟒,有相当大的困难。思来想去,江文涛只有采用自己的心法修炼,可否阻挡这条巨蟒对自己将会造成的伤害。虽然心里没有一个准是否能阻止住它,但是只有一试才能知道结果。 借着对面的巨蟒是否会急着对自己发起攻击之时,必须抢在前面,事不迟疑,江文涛叉开两条腿,平缓住自己的气息,静下心来,赶紧着深深吸入一口长气,随着两手掌,指头对着指头,手心朝下,随着向上慢慢的托起来,随之手掌在缓慢的做着翻转,真气从丹田移到腹部,再到胸口,两手掌各折弯了三根指头,展示出他的“合力二指”神功,挽动手腕,随着体内的运功,真气送入两手臂之上,随即将分别击出各“合力二指”。 江文涛的这一动作,让张牙舞爪的巨蟒,好像感受到了被对方认为他们之间,可以发起进攻的时候到了。 巨蟒很快的窜了上来,张开的一张大嘴,在吞咽着痰液,想一口吞噬眼前还能塞满一口的这个江文涛。 随着四根手指向着扑上来的巨蟒之后,随之驱动出去的内气内力,像是一股暗流涌动击出去,那探过的巨大头颅,忽然迟钝了一下。江文涛刚才的“合力二指”,输送的功力,对巨蟒所产生的阻力,已经起到了作用。 然而,对面的那家伙只是迟缓了一下,如果这条巨蟒铆上一股劲,双方是否能出现势均力敌之势。 以江文涛的“合力二指”,能掀翻一个身强体壮的顾不及,但不一定能阻挡住一条巨蟒对自已发起的冲击力。 江文涛用自己的魔力驱动,对巨蟒形成的推力,不让那猛兽能顺利的对自己产生迅速的攻击,可那蟒蛇只是迟缓一下,接着一张开血盆大口,虽然不是一下子能探过脖子过来的,但还是在渐渐地伸长着。 为了不让这可恶的家伙继续近身拢来,于是江文涛做着吃力的运气驱功,不管他怎么的拼着自己的全力以赴,然而巨蟒的脑袋,一直在朝着自己缓慢的伸长了过来,越来越近。首先还有十米,再到八米,再又到五米,然后到三米,现在只有一米之距了,可是蟒蛇的巨头,铆足一股力还在向自己伸展着脖子接近拢来。 江文涛一双睁圆的眼睛,对视着在吃力地转动着脑袋的巨蟒,伸直过来的一张大嘴,呵着气,臭气熏天难嗅。 向前推出去的两只手已经快接触到巨蟒的嘴唇边了,从上面流下的痰液已经滴在了手指上。这张血盆大口再伸过来五十公分的话,只要一合上,就能咬住他江文涛的头颅, 已经到了这种千钧一发之际的险境,不能再比试下去了,以江文涛的“合力二指”是抵挡不住,巨蟒一口想吞噬自己的顶撞之力。 突然江文涛往右闪身,彼此之间的推力随即解除,巨蟒立刻感受到了活力,求成心切,再探过来一些它的大脑袋,一合拢上下额,发出“咔嚓”一下,獠牙碰撞时的响声,但是未能咬到江文涛。 迅速躲开身的江文涛,已经转到了巨蟒的左边,它的一只左眼睛在注视着晃动着身体的江文涛,视觉之下,随着摆动的脑袋,想去撞击他。在那闪身之中,江文涛早就长长的吸入了一口气,沉入下丹田,体内赶紧着运送真气,上浮引入两臂之上。江文涛的“合力二指”,对准着蟒蛇头的左边,这招急中生智应该会起到作用: 从一个侧面提防着攻击,这一下也许让江文涛找准了对付这条巨蟒的策略。从一个正面,由于应对的是处在蟒蛇整个身体聚集在一个最大力量点的方向上,巨蟒向前发起的冲击力大。从一个面对着面,江文涛当然是斗不过它的。 现在选择了一个侧面,蟒蛇脑袋的摆动会产生瞬间的爆发力,必定不如正面的攻击力强,再一个侧面的摆动,不会坚持多久,马上就会泄气下来。选择这种避实击虚的一个侧面,让江文涛柔刃有余可以大显身手一次。 刚才一下头颅甩过来,就差那么一点的距离,没顶撞到江文涛的当胸。正好碰上他的“合力二指”一发功,在眨眼之间,摆动过来的巨蟒,它的头被一股强大的气力推动着,未能一直摆动下去,之间就差着那么一丝亳,未伤着。稍坚持一会,就做着摆回去的动作。 蟒蛇的脑袋,当然不会任由江文涛的“合力二指”给推开着而无反击之力,拼着它无穷巨大的力量,在做着相反的对抗,虽然巨蟒有着一种强烈的攻击力,但是已经不像刚才从正面那样,能坚持多久,现在才支撑一会,就缓慢的摆动着返回去了。 尽管这巨型野兽,不会动什么脑子,可是凭着它的本能,不会就这么的无计可施。后面长长的身躯在不断的绞动着,整个身体在变换着位置,被扑打的野草,发出“啪啪啪”的一片响声,随着蟒蛇巨大身体的侧翻碾压,很快的调正了一个方向。紧接着,江文涛对上的又是一个从正面与自已抗衡的巨蟒。 处于正面的一条巨蟒而与其对抗,江文涛是占不到什么上方的,只能选择一个侧面,才能展现出自己“合力二指”的优势。刚才从蟒蛇头颅的左侧,一试就已经展现出来了。 江文涛只有选定一个旁敲侧击,虽能占着一会优势功夫,但是巨蟒会快速的转动一个方向,又回到了一个正面。作为江文涛只有采取一个急忙闪身,再跃到了巨蟒的右侧,在将要晃动身体之时,江文涛就已经深深的吞了一口长气,沉入下丹田,运上真气之后,又使出“合力二指”,对上了蟒蛇头的右边,输送着功力推动着它的头颅。像上次一样,蟒蛇又已无力抗拒着江文涛“合力二指”的推动,这种较量,不但撞不上江文涛,而且头在做着缓慢的被推离开去。 这条巨蟒虽然力大无比,但是只要找到它的弱点,以江文涛的“合力二指”,还是可以与其抗衡周旋一段时间。 像巨蟒这种具有如此神力的生物,当然不会就这么的任由着下去的,它粗壮的身躯又在野草丛里,在不止地绞动着,变换着身体的方向,以一个正面再又跟江文涛叫上劲了。 第104章 难以跨出的一关 面对力大无穷的一条巨蟒,从正面的江文涛,使用“合力二指”,是找不到与其抗衡的力量,只有从一个侧才能占到一些上方。 一个闪身跃起,江文涛跳到蟒蛇的另一边右侧,采用“合力二指”的发功,又使自己有了对巨型蟒蛇的还击之力。 尽管这条巨大身躯的家伙不会动脑子,但是凭着它适合生存的本能,会尽量的发挥自身的威力来,来震撼自己将要捕捉的食物。这混身是劲的家伙不再像事先那样,绞动着自己的身体,找准着一个与江文涛正面的方向,继续朝目标发起撞击,后欲吞噬掉他,成为腹中之物。 接着下来,江文涛不再是事先那种徒劳的举止行为。这巨蟒有着它二十米长的身躯,如此的可怕可不是吓唬人的,上面缊藏着无可小觑的力量。 这条巨蟒不再绞动着它的尾巴,那只是为了摆正自己方向的一个姿势。这回见它收缩起身体,很快的转动了过来,那已经蜷缩盘拢起来,黑股隆冬的一团东西,里面可缊藏着蟒蛇一种强大的杀伤威力。 突然之间,缩起的尾巴,快如闪电地冲击了过来。像江文涛这种没有多大战斗经验的小子,当然想不到这巨蟒会来这么一招,弹射出来的尾巴,速度特快,没有来得及躲闪,捅到了江文涛的腰部,发出“咚!”的一下响声,这一下不比挨了一条腿踹出的力量所受的伤害,既把江文涛顶撞着,人体抛了起来,摔出了三丈之外。 同时闻到了江文涛,发出“啊!”的惨叫一声,虽然被抛出那么的远,可是这条巨型蟒蛇的身体并不是什么金属器物,而是动物的躯壳,虽然看上去硬绑绑的东西,但实际软绵绵的有柔软性,被尾巴抖到了腰部,当然会觉到有种疼感,并不是那种钻心蚀骨之痛,说明伤势不打紧,还能做着逃脱的快速反应。 这条巨型的家伙张开着一张血盆大口,奔袭了上来,江文涛知道这巨蟒是来吞吃自己的,虽然身上有种难以忍耐的疼痛,但是逃命要紧。 这时候,大蟒首尾都在一处,身体的活动受到了限制,好一会不可能有奔袭攻击的动作,需要首尾分开,一前一后,或者整个躯体盘绕起来,才会对江文涛执行快速的追逐和攻击,趁着这个时机还不快逃的话,还等待何时。 江文涛强忍着疼痛,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就拼命的跑开了。忽然从后面的巨蟒口里喷出一道痰液,从上落下,正好洒在江文涛的头顶上,似倾盆而下。这是从蟒蛇嘴里喷射出来的,有种可能是毒汁。 然而,从常识上认为,蛇愈小,它的毒液愈强烈,越大的蛇,也就是大的蟒,像这种巨蟒,它不会产生毒汁,咬什么食物不会先用毒液来麻痹,而是野蛮的生吞活噬。 不过,这种蟒蛇旳痰液,像有种腐蚀性,也有可能不亚于毒液。江文涛马上感到脖子上像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痛。顾不了这么的多了,在不止的奔跑着,跑了几步,拌倒在草丛里,打着翻滚,擦抹去了,洒在江文涛身上的一些蟒蛇痰液。 后面身型巨大的家伙,它的尾巴调整方向后,与头保持在一条线上,马上行动了起来,紧接着朝江文涛的位置奔袭了上来。只要这家伙摆正了姿式,江文涛想逃,肯定是跑不过它的。 于是江文涛不逃了,转过了体来,面对着迎面撞来的巨蟒,现在的他,该如何对付这条凶猛来势的大家伙,作为江文涛手中没有带一件兵器,如若手里拿着一把剑或者一把快刀,他用不着像现在一样如此的狼狈不堪。 除了他用“合力二指”对这家伙有些作用,没有别的什么好旳对付办法。叉开双腿,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沉入下丹田,两手掌心朝下,随着往上慢慢的提起来,随之掌心翻转,随之体内运气行功,江文涛又拿出了自己的“合力二指”,对着奔驰过来的巨蟒做着推开之力。 接着下来,又回到了首先的人蟒之战的原样。他们之间已经交锋了几回合,江文涛可是拼尽了全力,没有能力变改眼下被巨蟒缠住的被动处境。 然而,蟒蛇以它的强大,不可能就这么几下能耐的发威,它收起着长长笨重的身躯,蜷缩了起来,头停在中间,随着外面的身体和尾巴,快的卷动盘转。随着身体缩成一团后,是越来越紧,像是一个镶嵌在一起的整体,随着用还能转动的脑袋,在顶着地面,随之被托起的身躯慢慢的竖立了起来。 江文涛看到这后,首先的一幕,马上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那从山坡上滚下来似轮子的巨物,支撑起来有三四米之高,就像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挡在江文涛的跟前,示意着他别想看跨过去。 巨蟒弄出这么一出,它有十足的能力,挡住江文涛不让他下山去,把他吞噬掉为止。在这种生死关头,想要自己的性命之时,谁也不会坐以待毙。 立住的江文涛用“合力二指”,想推动堵在眼前,一扇高墙,不管他怎么的驱动功力,对面的这家伙就是纹丝不动。 试了几次,令他感到的是一种徒劳无功,向两边闪身,想绕过去,江文涛朝那边闪身,对面的东西随即往同一个方向快速滚动,它的动作反应比江文涛的身手还要敏捷多了。 一心想下山去,不可能就被这条巨蟒困住在这里嘛。 这个时候,自己的手中如若握有一把长柄刀,就一把剑而行,该有多好,这样才能展现自已的凶悍威武。 在离开青云山之时,出门在外,到外面的世界闯荡江湖,自己为什么不带上一把剑呢。到了遇到危险才想起,已经没有用了。 自己第一次出山门,平生第一次接受外边世界的磨练。凭着一时之勇,根本就没有想那么的多,那些师兄弟姐妹们,就没有一个提醒过自己,此去外面的世界,路途遥远,如若遇上险情,带上一件兵器,以防备用,该有多好。 在这里找不到那种锋利的刀剑,地上只有投掷的石块,看来,捡起一块石头,砸向拦在前面的,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一堵墙,也许已找到迎头痛击一下眼前这狂暴的家伙。 从地上拾起一块三角形的石头,江文涛用力甩过去,听到“咚!”的一声,紧接着发出“呼!”的响声,石块反弹了回来。江文涛赶紧着一闪身,从自己的耳朵一边,飞弹了过去。 这是让江文涛始料未及的事,于是瞪大了一双眼睛,这家伙比那拦路虎难以对付多了。用石块砸它,那老虎被打痛,向自己屈服,便过了一关而来到了这里。可是眼下的这条巨蟒,威力强大,一时无法跨越过去。 江文涛用手指着盘成巨型的圆形物体,中间是巨蟒有水缸大的脑袋,喊着:“喂!你就这样一直拦着,不让我下山去是吗?” 在中间能摆动的巨蟒头,一直都是张开着它的那张血盆大嘴,在前后不止的伸缩着。 江文涛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一时左闪,一时右躲,然而,这条巨蟒,在来回不止地滚动着。忽然江文涛感到背后被什么东西给碰了一下,扭头一瞧是一棵不怎么粗的树。稍微瞅了一会,口里发出愤气:“怎么搞的!你也碍着我的事了。” 第105章 发出无助之声 自眼前的一条巨蟒卷缩成了一团圆盘,立起来之后,在江文涛的跟前来回的滚动着,而拦住了他下山的去路,构成了一道高高的他还无法跨越、难以攻克的难关险阻。 发怒的江文涛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投掷过去,没有伤害到那家伙,反而弹了回来。 此时无助的江文涛,自知虽然一时还找不到挣脱出去的方法,但是那家伙想着近得身来,然而不是一件易事。江文涛在左右闪晃着身体之时,忽然碰着了一棵树。 当瞟到这棵不算粗的树时,让江文涛好像有了什么主意……突然挪步侧体跃起转在了树后,一叉开双腿,上体靠近拢去,两手抱住了树杆,一弯腰蹲下去,紧紧箍住,随着一伸腰,随之全身配合一同使力想拔出这株树来。 利用一棵树,握在手里,施展开来,可以当作简易的武器,对应着眼前这条凶猛的巨蟒,也许能起到一点作用。 使出了所有的气力,总算连根拔了出来,根的一头扛在肩膀上,树的一尾随身体转了过去,对着跟前的目标。对面的巨蟒,还是首先一样,江文涛怎么动,它就怎么的转动,一棵伸过来的树杈,它可以用来控制江文涛与蟒蛇之间的距离。巨蟒如若近身过来,首先就要突破这棵树的间隔。一旦当它毁了树之后,江文涛就已经逃离远去了。 是否会像江文涛所想像的这样子呢? 这巨大的圆盘在来回随江文涛怎么的动作而转动着,每翻滚一下,就会近些身来。江文涛借着这根树枝,使之彼此之间保持着一种安全距离,他这种轻挑对方的方式反而惹怒了巨型蟒蛇,突然闻到“唰!”的一声,圆盘形的蟒蛇,随着它的头一冲弹射了上来,就一棵杈开树枝的小树,岂能挡得住巨蟒凶猛强行的攻击。 江文涛的-对眼睛瞪圆着,见蟒蛇那水缸大的脑袋扑了上来,只有赶紧着闪一边去。“啪啦”的一下响声,巨蟒已伸到了江文涛的身边,他只有继续往一边躲着,伏卧在近身的蟒蛇打着翻滚的身躯,紧接着发出唰唰一片响声,由于他们两者之间挨得有些太近,只见在草丛里打着翻滚的蛇身,快速移动着绞合了拢来,很快的将江文涛缠在了中间。 当处于这种绞杀之下,是必死无疑的了。江文涛见状不妙,趁着巨蟒还没有对自己采取盘绕之前,必须凭着弹跳跃起身来,才有可能尽快的逃脱出去。 江文涛蹦跳着一下,跃过了缠绕近来的蛇身,落下去后,可是在外围又绕上了一圈。在这紧急时刻,别无选择,更不能有毫丝的犹豫不决,已经连续跳跃了好几次,依然在翻动的巨蟒,布下的阵中挣扎着。 经过一番折腾,江文涛感到了气力不支而慢下了动作来。当他一旦放慢挣脱的反应,围在身边黑股隆冬的蛇身转动着,在向上堆积起来,形成了围住自己像封闭的一口钟罩,于是被困住了。 即使凭着江文涛逃生的欲望,在尽自己之力蹦跳着,然而,弹不起那么的高度,只要巨蟒的身体再绞拢过来,江文涛就身陷囹圄之里危险了。 在焦急的念着:“我还没有下山,难道被这蟒蛇困死在这里不可?!” 江文涛向天已发出了无助的哀嚎声,然而,绞紧着的蟒身是越来越拢来了,紧接着看到就在上面,张开着血盆大口的蛇头,只要一口咬下来,江文涛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已经没有多大的活动余地,将如何逃脱得出去啊? 就在此千钩一发之际,本来风平浪静的上空,骤然卷起了乌云,随即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随着乌云密布的聚集,随之旋转起来,形成一种向上转动的风暴漩涡,随即电闪雷鸣,在空中炸响,震耳欲聋,顿时山摇地动。 天气突然的骤变,江文涛倒是表现得毫不惧怕,他反正处于一种在劫难逃之中,在此生死时刻,对于任何一种生命来讲,会拼死一搏的。 可是这条即将对江文涛进行宰杀的巨蟒,每一下雷鸣之声,它就会发出颤抖一下,甚至是惊恐万状的那种状态。 由于乌云在上空的聚集,地上便变得阴沉,遮天蔽日而黑暗下来,在空中的每一次闪电,并会引发耀眼的光晖,在这一明一暗之下,对于像江文涛这种身陷险恶困境下之人,倒是显得无所畏惧。然而,这条巨蟒却在颤颤巍巍,它害怕天空中的每一下闪电,更惧怕每一声雷鸣。 在上面的蟒蛇,它抬起的头颅,随着一下电闪一下炸雷,随之大地的颤抖,全身在抽筋。顿时,好像失住了对江文涛的攻击反应,而是翘起头,仰望着天空,随着乌云朝上的卷起,随之风暴产生的托力变大,旋转的气流向上腾空升起。 随着风暴转速的加快,然后,巨蟒的头被转动的漩涡吸引了上去,慢慢的被卷进了漩涡的闪电雷鸣之下,如此巨大的身躯,悬浮起来被卷入了上去,消失在头顶上的风暴之中。 一条巨蟒,随着旋转加速的风云,很快的见不到了踪迹,江文涛身陷危险马上被解除。 接着下来,聚集的乌云渐渐的散开而飘忽便淡化开去,天光照射了下来,随着又恢复了首先的天光明亮。 江文涛仰头张望着天空,口里在问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状况?” 眼见着自己被一条巨蟒困住,身陷危难之际,是老天爷,把那条将对自己进行宰杀的巨蟒,收拾了去,使得他江文涛才能脱险获生。 难道是上苍救了他,江文涛不敢这么去想。 以自已拥有达到第九层的心法修为,采用“魔力驱动”中的“合力二指”,能对付着那条暴力的巨蟒,使之近不了自己的身,但是以自己的拼搏之力还是弱于蟒蛇,被它困住。 假如江文涛的心法修炼达到了至尊层——像青云尊者那样十三层或者十四层,发出的驱动功力,那会是何等的出神入化! 当江文涛想到了师父,他是否会将刚才发生的气候神奇的现象,与在青云山上的师父联系起来了吗? 以青门掌门置顶级的心法修为,能“开天眼”——所谓的“开天眼”,是当心法修炼达到一定的层次,关于“意念力”的释放,已经达到超级的强,如若从体内聚集的意念,释放到外界之后,上浮到天空,出现了一只眼睛,此称之为“天眼”。所谓的“开天眼”,就是“天眼”睁开,能观察到下面一个很远的地方。 在青云山上的师父,用“开天眼”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徒弟,此次被赶出山门,之后所有经过,当江文涛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之时,通过“天眼”便能,看到了他正跟一条巨蟒在周旋拼杀之时的情形状况。 虽然首先没有出现危险境地,但是后来还是身陷危机之中。 此时在青云山上的青云尊者,当看到弟子出现了危难之时,至于如何解救江文涛,应该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 以江文涛对心法修炼的了解,相信师父在很远的一个地方,利用他的“意念”释放,随时随地在注视着自己,但是他不会相信,刚才的解救是师父所为。 如果是这种估计的话,青云尊者的心法修为不可能呼风唤雨,更不能驱动风云骤变,那么刚才的巨蟒被突然掀起的一股风暴收了去,又将做如何的解答呢? 第106章 巨型飞禽 青云尊者的心法修为达到置顶之级,有着不可估量的神秘力量!以江文涛对心法修炼的深入了解,相信自己的师父,能“开天眼”,在青云山上能看到他所站在的这个地方。 然而,关于刚才突然掀起的一股风暴,而把一条巨型蟒蛇给卷走了,很快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敢想像,像如此呼风唤雨,运作雷霆,驱动风云的能力。天上的这种不测风云,不是以人之力能做得到的。 的确,在刚才万分紧急之际,如若不是天空中突然掀起的那种风暴,把巨蟒卷走,而救下了江文涛。不然的话,此时的他只怕成了巨蟒的腹中之物。 他要感谢刮起的那股旋风,发出的电闪雷鸣,是上天还不要他去死,而不这么快的让他英年早逝。 “扑通”的一声,江文涛跪拜在地上,上体扑伏下去,口里念念有词:“是上苍,救了我吗?” 上天不会回答他的问话,刚才是谁救了他江文涛呢?那条巨型蟒蛇只待伸下血盆大口,就能一口吞噬他,但是它被上空的那种威胁给干扰了,于是一时顾不上没有马上吃他,然而绝不是那条巨蟒救了他江文涛。 “刚才是上苍救了我,谢天谢地啦!”江文涛是接连的三叩九拜。 人类除了跪拜生自己的父母,那就是天和地,还有自己要谢恩的人。 江文涛拜谢天之后,站立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一些杂草尘土,沿着这条杂草丛生的毛山路,继续下着山去。 在这条看似平静的下山路上,先是碰上一只拦路虎,接着是遭遇一条巨蟒,随后的路上,还会再遇上什么可怕的怪物呢?这就难以预测了,但是像事先的险象环生随时随地伴随着江文涛。 在临行之前,师父对江文涛说过,下了这座山,下面就算到了外面的另一个有诱惑的世界! 于是江文涛振作了精神,撒开膀子,加快了下面两条腿的步伐,顺着这条山道兴冲冲的继续走了下去。 走着走着,忽然江文涛不由得止住了脚步,只见前面的方向,飘起了怪异的烟雾缭绕,但这时还未瞅到其中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某一东西显身,看来前方去的路有妖怪出没。 江文涛此去的又不是上西天取经,而是下山到外面的世界,闯荡属于自己的江湖。这人世间,哪里来的什么妖魔鬼怪。 停顿了一下,江文涛平了平自己的心,像他这种心法修炼进入了第九层,会的就是能静得下心。朝前走去,从空中飘忽的那缕缕轻烟云雾的后面,忽然出现了一只全身乌黑得发亮的大鸟,一边拍打着翅膀飞着,一边口里吐着一股又一股青烟。 在空中旋转的一缕缕黑雾,就是从那偌大怪物禽兽的嘴里喷发出来的。 那只巨型怪鸟沿着这条下山的上空方向飞着过来,而江文涛顺着这条道,正好是下山之势,快着轻松的脚步,是一路快捷如飞。江文涛明知前方的路,危机四伏,但是全然不顾,不停步伐而一路向下前行。 先是那轻飘的黑烟从头项上忽过来,从天空上照射下来的光线,顿时被烟雾遮挡住了许多,天色显得阴暗下来,阴森森之下感到了几丝凉意,往江文涛的脖子内贯,他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 随着烟雾在上面飘荡往复充斥着下来,随之就是在后面吞云吐雾的那只颇大的飞禽,飞了过来。 江文涛立住提起一只右手上指,喝问:“你是来挡我下山的路吗?” 大鸟不会回答江文涛发指的问话,一身乌黑发亮的羽毛,只要抖动一下,就能在空中掀起一股旋转而下的气流,下面的树枝随即被压弯。“哇!哇——”从口里发出的嘶鸣声,在这山间之上,能传送到远处。这家伙有些大,张开了一下大啄,足能吞食下一个人身,下面的一双锋利的爪子,闪动着逆目的光亮,粗壮有力。毛绒绒的头在左右侧动,注视着站在下面发呆的江文涛。 这种庞然大物,它是空中飞行的猛禽——禽之王者,据说比在陆地爬行的猛兽更具有它的攻击力,根本就没有天敌,于是见到什么就会攻击什么。 江文涛采用自己的“合力二指”,能跟力大无穷的巨蟒对抗一会,用他的那种“魔力驱动”,与其一只在天空飞行的猛禽,能否同样的展现他的威武神力。 从理论上的分析,应有自己的优势。“合力二指”虽驱动不了一条巨蟒,因为它有着巨型的身躯,重量过大,自然就驱动不了它。在空中飞的猛禽,虽然也有庞大的身体,但那是轻飘的羽毛,在空中飘忽的鸟儿,一股风的力量,就能让它掌控不了自己的重心。 当江文涛面对着在做着放缓飞行速度的巨鸟之时,他就已经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沉入了下丹田,随着两掌的指尖对上,开始运行体内的真气,随之两掌从下往上托起,做着翻转掌心朝上继续提起,到了腹部,再到了胸前,各折弯三根指头,而留下各手的食指和中指,这便是“合力二指”。 人体内的气力功力很快的抵达到了双手臂之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将要掠过头顶的巨型飞禽,对江文涛采取如何的攻击方式?而他已经做好了随机应变的对策,跟此搏杀一番。 当猛禽在上空飞过之际,并没有用它的啄攻击江文涛,而是递下了它一双锋利的爪子,想去抓住江文涛,逮到猎杀的猎物,然后一飞逃之。 只见在这碰撞的倾瞬之间,江文涛的上体后仰,与此同时伸出去了他的“合力二指”,对着扑倒下来的巨型飞禽,发射了攻力之后,见到猛禽有了反应,虽然一对爪子探了下来,张开着本可能抓住江文涛的架式,但是由于受到了他发射出去的功气,向上产生了一种冲击的气力,而影响了在上停留的巨型飞禽,侧晃了一下身,还猛地向上起伏了一下。这一次擒拿失败,还听到了巨禽口里发出似吃惊“咕!”的一声。 一冲掠过了头顶,抖动着翅膀而去,突然一个翻滚身体,俯冲滑翔而返回过来了,当然是向自己的猎物再次发起攻击。 江文涛对着猛禽大吼:“你是吃不了我的!” 这声音高宏,在此山谷之中震动形成了波动感,凶猛的巨禽,虽然看上去比那巨蟒拥有很强大的攻击力,但是它飘忽的身体,容易被江文涛的“合力二指”所驱赶,这样就减弱了对人的攻击能力。 这种巨型飞禽,虽然不能用自己锋利的爪子直接抓住江文涛,甚至想着俯冲下去杀死他。但是它会逐云吐雾,从口里喷出的黑色烟雾,可以产生一种掀风作浪的气浪,对自己要攻击的目标能造成伤害。 首先猛禽从嘴里喷出的气雾只是展示着他的破坏威力,像是一种探路,当它凝聚起来,形成的急气湍流,可以刮起狂风大作。 朝下喷着去的每一股黑色的急气流,对着江文涛,像是吹起一线的狂风暴力,刮得地上的杂草尘埃土石,到处飞溅。然而,江文涛稳不住脚跟,在往后退着,接着听到了“咳、咳、咳…”的咳嗽之声,莫非这烟雾有毒。 江文涛好像闻到从自己的背后,传递来苍老的呼唤声:“这烟气有毒!” 这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警告之声,江文涛不得不听—— 第107章 风啊风呀救我 巨型猛禽经过第一回合交锋之后,被江文涛“合力二指”的神力驱逐着,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那家伙也不急。 飞禽改变了攻击策略,用口里带有毒气的烟雾对江文诗进行喷射。江文涛不但被强气流吹得稳不住脚跟,如若稍微吸入这种带着毒性的黑烟,就已有咳着嗽,有了中毒的迹象。 对于江文涛这种刚出山门,未经过江湖磨砺者来讲,连这些畸形怪状的猛禽野兽看都没有看到过,别说与它们像现在一样作垂死挣扎。当然不知道这种残忍的动物,它们的本能也有阴森险恶的一面。 就在这时,江文涛闻到了从身后传送过来的告诫之声,这烟雾有毒,他赶忙闭气塞耳。 像这样还能坚持好一会,但是不能过久,人体总要与外面进行气体交换的。对于江文涛眼下的状况来讲,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还是如何提防猛禽会随时随地向自己发起一口吞下自己的生吞活剥。 江文涛刚才稍吸入进去这种毒气,这时开始起作用了,感觉自己的眼晴睁不开,头昏昏沉沉的,只是稍许吸入,暂且还不打紧,凭着他的坚强毅力,还能支撑着下去。 此时猛禽俯冲下来,紧接着下来,将会对自己发起了凶狠的攻击,必须要保持一种随时准备迎敌的姿势。尽管头脑处于昏昏噩噩、沉重之中,然而,由于他不敢随便吸入飞禽吐出的有毒黑气,于是未能及时深深吸入外界的气体,作为运功发送的内力,不过事先沉入下丹田的内气,还能发送一次,正等着猛禽再一轮的攻击。 在上面朝着江文涛吐着黑色烟雾的大鸟,见下面的目标,随着喷射黑气一下,随即只是被吹得往后退几步,未见身子瘫倒下去,它也不急着对江文涛发起一口吞下去的进攻,看来这家伙有种耐心,算是相当聪明的一只怪物。 江文涛闭气了好一会,随着内气的外输之后,随之必须急需与外界换气。闭气的确过久,有些坚持不住了,自己一旦侧身转体要想逃跑,那家伙会随即扑上去的。以他的两条腿,当然是跑不过飞禽的滑行速度。 只见江文涛稳住了身桩,抖在胸部前的那“合力二指”,先朝上面的猛禽发起一下攻击,然后做着迅速逃离,只有避开这带有毒气的地方,才能进行换气,长长的吸一口气,重新运上内气,输送着体内的功力,向巨型飞禽发起攻击。 胸前的四指快速向前一推,那家伙有了反应,头向上翘了一下,同时身体朝上浮了一下,随即只见江文涛迅速转体,便拔腿跑了开来。 像他这样子的奔跑速度,连只老虎走兽也跑不过,还想着逃脱飞禽的追捕,太自不量力了。江文涛铆足一股劲在像飞奔,由于操之过急,脚下被一块石头拌倒,上体前扑栽倒在草丛里。巨禽俯冲而下,伸出爪子,一把抓住了江文涛的腰杆,抖动着翅膀飞了起来。 江文涛眼见着自己的人体飘浮托起之后,感到处境危险。千万不能被大禽抓走,那将预示着离自己的死期就不远了。他的两只手赶紧着逮住了几根野草,以巨禽起飞的悬浮力,江文涛连人带草一同拔了起来。 江文涛一边挣扎着,一边叫嚷着嗓门:“喂!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巨禽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话,随着向上空的升起,随之江文涛愈来愈离远了地面,他的心也就浮躁了起来。不管江文涛怎么的挣脱是没有用的,只会让自己感到一种疼痛难忍,因为巨禽锋利的爪子已经掐进了自己的身体内。 在这种无助的情况之下,江文涛很是焦急,但是欲生的力量,使他时刻做着挣扎的动作。他在试想着,在祈求着:首先跟巨蟒交锋之时,自己被蟒蛇的身子团团围住,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上空卷起了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把巨蟒吓呆了,一刻忘记了对江文涛执行的捕杀,紧接着掀起的风暴,将巨蟒卷上了天空,随即解除了江文涛的又一次身陷险境。 此时的江文涛在做着梦,马上能出现,天空的气候瞬间万变的那种情形,使巨型飞禽不能飞行,使自己尽快的挣脱开被巨禽将可以碎尸万段的悲惨下场。 想挣脱出去,甚至会做着吃力的反抗,然而,在老鹰爪子下的小鸡,岂能容易挣脱了开。江文涛事先还是挺镇静的,但是作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岂能愿意处于这种无还手之力而无助的境地。 江文涛所盼望的祈求,能再次马上出现奇迹:首先与巨蟒争斗之时,在眼前也出现了那种万念俱灰的情形,但是上天救了他,不让他英年早逝。可是现在被这只巨禽抓住,飞行了好一阵,自身根本无力反抗,只有寄托出现、祈望那种为自己解围困境的再一次的风暴来袭。 经过了一阵平静的空中飞行的时间,然而,天空里一点响动而没有,让江文涛感到了在一种无助之下,显得更无可奈何。 突然在前方飘忽出了一块旋转的风云,这令江文涛马上感到救星现身了。在对着前面喊着:“风啊风呀,快来救我!” 像这种巨禽可以乘风破浪,可以逆暴风而上,就一块刮起的风云,当然不会放在眼里,迎风冲击了上去。 巨禽与吹过的风云,随着相互之间的拉近,随之距离越来越近了。这家伙,虽然有宅诧风云的能力,但是低估了迎面旋转而来的一片风云的攻击力。当巨禽将要穿梭进入风云之际,一股强大的急湍气流掀起,随着“鸣一一”的一声怒吼,气流产生的推动之力,随之巨蟒不由得被刮得,在空中竖立了起来,随即朝后在不断地打着翻跟斗,依然它的爪子未松开,一直抓紧着江文涛不放手。 突然掀起的这块风云,必定形成了一股强烈的气流驱动,对巨禽已经产生了不可抗拒的一种冲击力。 江文涛在不止地呼喊着:“快放开我呀!放开我……” 像这种已经到了手的猎物,巨禽岂能轻易放开。江文涛想着逃脱,不是易事,也许还不是时候。就是这巨禽松开了爪子,从这么高的空中坠下去,他江文涛不是摔得粉身碎骨,也得是奄奄一息,还不如被巨禽抓在手中安全得多。 遭受风云吹起的急气流之下,巨型飞禽打着翻转,开始向下跌落下去。那股骤起的风云,好像是专门对付这只飞禽怪物的。一边在翻着跟头,一边在向下滑落着。 下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巨禽展开着的翅膀,在枝头上还在打着翻滚。当帖紧到了底下,随着一片扑倒下去的树枝,随之巨禽在跌跌撞撞飘忽着。害怕的还是一股强风力之后,枝头会反弹回来。在巨禽爪子里的江文涛,身体被反弹回来的树枝给挂着了,而且巨禽递下去的爪子也被树杈给卡住了。于是拍打着翅膀,起不了飞,除非它抖动的翅膀产生向上托起的力量,能把一棵树连根一块拔了出来。 挣脱许久,巨型飞禽松开了爪子,随即江文涛便掉落下去。坠在下面一棵婆娑的矮树上,马上减慢了继续往下掉的速度,从这棵矮树上,坠落下去,离地面不到三米,下面又是杂草枯叶堆积,江文涛能降落在这么一个地方,算是安全着了陆。 第108章 选下山的路 一片旋转的风云,随着聚集之后,随即刮起的一阵大风,吹得巨禽在上空不止地打着翻滚。后来在一片树林上飘荡着,它的爪子被下面的树杈卡着了,同时江文涛也被挂住了。 一时挣脱不出来,于是松了爪子,悬空的江文涛随即滚了下去,先坠在一棵矮树上,只有不到三米的高度,下面是杂草丛生,枯叶堆积,选这么一个地方,他江文涛算是安全着陆,就这样,逃出了被猎杀的悲哀。 在上面的那只体形巨大的飞禽,为了解救自身,松了爪子之后,随即江文涛从高处掉了下去,自然减少了负担,再经过一番挣扎,便挣脱了出来。 这时候,在天空中刮起的那股云风,飘忽出这块上空过去之后,很快的就烟消云散了。 那只挣开出去的巨禽,还是不死心的,在树枝之上,俯视了下面好一会,由于此处树木稠密,视线不怎么样。这家伙裁进了下面几下,由于体型过大,根本就无法再进一步钻入里去的。在枝头上搜索了一会,未发现在下面江文涛的人影,并还是没有急于放弃。 此时的江文涛,经过一段陷入险恶惊心中之后,差点成了巨型飞禽的盘中餐,处于惊恐万状之里的江文涛,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藏了起来。 在他七岁那年,江家村经过一场血雨腥风之后,江文涛靠着躲藏,而成为江家村唯一的幸存者。 巨禽在上面探视了几下,还不够,在上空再盘旋了几圈,寻找不到那个目标,然后便百般无奈的飞走了。 在草丛下的江文涛,刚才又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此时成了惊弓之鸟,肯定会把自已藏了起来,等上头没有了动静才从草堆里,露出了自己的一颗窥视的脑袋来。 江文涛被那巨型飞禽的爪子抓紧,掐入了肌肉之里,还好只是几处皮肉之伤,背脊腰间有几处抓痕。虽然有些重疼,但是没有发生骨折和断裂,这点小伤,对练武之人来讲,算不了什么。 用手摸了摸还在浸出血迹的部位,口里发出:“哎呦呦,”的叫疼之声,“那家伙的爪子,太厉害了!”忍了忍,然后试着伸直了腰杆来。 接着在此密林中,试探性的行走,口嘴念着:“这才出山门,就经过了好几次的生死考验,以下的路,应该会是一帆风顺的嘛。” 在密林里走了一段路,觉得有些不对劲,江文涛停了下来,谨慎的张望了几下,口里又念念有词:“这下面的路,该怎么的走呢?” 不止地转动着脖子,远远望去,周围全是望不到尽头的树木,当看到前面,是上坡的地势方向之时,嘴里又念着:“既然是下山,怎么走上山的路了呐。” 扭动着脑袋,再扫视了四周几圈,瞅到下山的坡势,又再念道:“我还是走下山的路吧。” 转动过身体,踌躇满志了一会,对准着下坡的方向,于是往下坡的山路去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把个江文涛弄得疲惫不堪,但是年轻人吧,他还是保持旺盛的精力。再是这下山的路,行走起来不像往上山的势,不怎么的劳力费劲,有着轻飘飘的感觉。 在此密林里,滑行了好一会功夫,山脚下出现了一条道。顿时让江文涛喜出望外,加足了一把油,走一阵滑一阵的到了路边上。站在一个高处,眺望了下面几眼,在左前方看到了一些房子,既然有房屋,那里就有人居住。 江文涛一跃而起跳到了山道上,一拐弯,朝左边的方向走去。这里还是下坡的路,应该不会选错的。 为了能尽快的到达那个建有房子的地方,江文涛加快了脚步,又是下坡的地势,行走起来感到脚下生风,快步如飞。 到了一处平坦之地,这条道开始向右拐着弯,在江文涛聪明的脑袋瓜子里,有了一种顺心顺意的感触,就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会到刚才在高处望到的那片建有房屋的村落。 再又行走了五华里,前方的视线开阔了起来,像是进了一个村口。同时也瞅到了,在村口有来回走动了二三个人影。 到了村口,江文涛感到了一种亲切和温馨的气息,在向自己招唤。进了村口之后,看到里面傍山、在树木之下,搭建起的一些房屋。 江文涛对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样子,不太了解,但是作为一个村子,对他来讲还是有些熟悉和亲近感。 十三年之前,他被师父师娘带出了江家村,那个时候,他才七岁,孩童的记忆,在脑海里还有种记忆深刻。进了村子里后,他心喜若狂了起来。 在出山门以来,折腾了那么的久,经历了几次死里逃生,肚子里感到有种饥饿。寻思着,先找一户人家,弄些吃的,填饱肚子之后再说。 在这山村之中,都是一些平常人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在这里,又不是什么商道之上,只是一些虫家聚居之地而已。不是一处热闹的地方。 从青云山上,下来有人,到外面的一个世界,要经过这个村子。要上青云山去的人,也要路过这个村子。但是那青云山有着与世隔绝的地理地势,中间隔着一池天湖,由三根铁索引出,上面没有铺垫木板,赤裸裸的,能在上面过的人,没有几个。 在山上的人,不是想着出来就能下去的,在山下的人,更不是想着上来就能上去的。 只有等到在外面的世界,那些师伯师叔们,到一定的时候,才会回青云山一趟,但是一年才只有那么一次。到那时,在这村子里,来往路过的人增多,才会显得有一种热闹的氛围。 江文涛找到一户门开着的人家,从屋子里迎接出来的是一个小姑娘。 “你是谁呀?怎么进我家了。”小女孩是责怪的口气。 “哥,见你家门开着,就进来了。”江文涛的脸上带着笑。 这时从屋子里传出声音:“我们家来谁了?” “爷爷,进来了一个大哥哥。” 接着从内屋的一张门出来一个驼背的老人,先打量着江文涛一会,接着问道:“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弄些吃的。”江文涛回话道。 “弄吃的。”老人好像吃了一惊。 “不能白吃,我会给你们的钱。”江文涛不紧不慢的。 “只怕要等儿子儿媳妇回来再说。”驼背老头可能是推脱的话。 “他们不在家。”江文涛急了。 “他们出去干农活了。”驼背老人回答。 “那我就等一会。”江文涛按耐下性子。 驼背老人,见江文涛彬彬有礼,便指着一把凳子:“请坐。” 江文涛不讲客气,移动着身子便落座了下来。 “年轻人从哪里来?”驼背老头问。 “从青云山上来。” “青云山!”老人一听像是吓了一跳。 “一听青云山,大爷为何紧张?”江文涛问话。 “青云山上从来不下来人。” “大爷为何这么的说话?”江文涛再又又问。 “想上青云山去的人,上不去,自然青云山上的人就下不来了。”驼背老人的话有些咬文嚼字。 “大爷,我不是下来了吧。”江文涛淡淡一笑。 “从青云山上下来的人,都是武功高手。” 江文涛马上想到了,他这一次下青云山,这一路上的确不容,先要过三根铁索,再是遭遇巨型野曾、大型飞禽的拦路、几次身陷险境,算是死里逃生。 第109章 有的是套路 进了山下的一个村子,江文涛是兴高采烈,马上感到饿了,先找到一户人家,讨些吃的填饱肚子再说。 家中只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驼背老人父孙俩,要等儿子儿媳回来,才能为江文涛做饭。 在此坐等了下来,于是拉起了家常。关于青云山上的事,让他们这些山下的人,感到一种不从拥有的害怕畏惧——青云山上从不下来人,山下的人从不上青云山。 青云山上的人,没几个能下得山来的;山下的人,更没几个能上得了那里。 驼背老头从这一点,就已猜测到了,眼下的这个年轻人是一个非同凡响的人物。 说着起了身,对着站在门口的小女孩喊道:“孙女,跟爷爷生火做饭去。” 小姑娘扭过身来:“爷爷,爸妈还没有回来。” “不等他们了。”驼背老头拉长着语气。 江文涛没有作声,只是坐着,肚子饿了可以忍一忍。 爷孙俩进厨房去了,在里面过了好一阵,才出来。为江文涛端来了三个菜,老人叫上孙女,三人围上了桌子。 驼背老人问:“年轻人,喝点小酒。” “不不不。”江文涛忙摇着右手。 老人为他盛了一碗米饭,再为自己和孙女各盛了一碗,三个人一桌吃了起来。 驼背老人一口饭菜下去便问:“年轻人,此次下山要去哪里?” 江文涛忙吞下口中的食物:“要去、去师伯家。” “你师伯在哪里?”驼背老人接着问。 “在京城。”指的是那个原青门的掌门——青山尊人。 “在京城,”驼背老人先吃了一惊,再道:“据说青云山上,上一辈的大师们,除了青云尊者和一个师妹,留在山上之外,其他的都在外面的世界,据说都混得风起云涌!” “我那师伯,在京城里,据说是一国的国师。”江文涛对那个师伯很有记忆。 “国师,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驼背老人有种感慨。 江文涛听后心里当然高兴,问道:“大爷,此去京城拜见师伯,可要做些什么准备?” “这准备可多着了。”驼背老头拉长着声音。 “有哪那么多的准备?”江文涛求教人家。 “且不说如何进得了那国师府,就拿此去京城的路途,那可有些远。”驼背老人诡秘地说着。 “有多远?”江文涛问。 “骑快马,中途不误时,也得两日或三天。”驼背老人略有所思地说着。 “那么走着去呢?”江文涛以现在的自己,只能走路了。 “少则一月。”驼背老人沉思了一会后道。 “这么的久。”把江文涛吓了一下。 “想快,只有骑马了。” “马如何弄来?”江文涛不懂就只有问了。 “当然是出钱卖了,或者出钱租用了。”驼背老头不会诓骗他的。 “大爷家可有马出卖吗?”江文涛就一直发问。 “我家没有马,只有耕田的牛。”驼背老人转了一下下巴。 “骑着牛能上京城。”江文涛的笑话。 “骑耕牛,比走路还要慢。嘿、嘿嘿……”驼背老头不觉得也一笑。 “那只有骑马啦!”江文涛明白过来。 驼背老头略有所思,脑袋抽动一下,道:“想起来了,明天是南村口赶集市的日子,集市上不单能买得到马匹,而且还有想有应有的各种物器东西。” “看来,在大爷这里要住上一宿,待明日南村口的集市,卖到了马,才能去京城。”江文涛有了主意。 “在这里i住下,我们家地方小。”让驼背老人有种为难。 “大爷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江文涛解除着人家的顾虑。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家地方小,怕怠慢了贵人。”驼背老人不想着留下江文涛。 “刚才吃的不错,晚上只要一个躺的地方就行。”接着,江文涛起了身,摘下背在身上的那个包祔,从里拿出十三个铜板,轻轻的放在饭桌上。 驼背老人忙问:“贵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师娘说了,在外面吃饭要钱,住宿要钱。师娘说了,一顿饭三文,三顿合计九文,住宿一晚四文,一共十三个铜板,这是定金。”江文涛数的清清楚楚。 “贵人说哪里的话,我们家地方实在太小,怠慢了贵人才是,哪里敢收钱,快收起来吧。”驼背老人忙推掉。 这时,从门口传来一个女声:“我们家来贵人了。” 他们几个赶紧着抬的抬头,转的转动脑袋,只见一个满身泥水的妇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汉子,这想必是驼背老人家的儿媳儿子干农活回来了。 小女孩喊了一声“娘。”起身小跑步上去。 见过从门外进来的一男一女,江文涛回过了头去。 驼背老人向儿子儿媳做着介绍:“我们家来一位从青云山上下来的贵人。” “从青云山上下来的人!”夫妇俩听后都感到吃惊。 接着驼背老人把家里来了一个年轻人之事,前后简单扼要的陈述了一遍。 儿媳倒不推辞,捡起了江文涛放在桌上的十三个铜板的定金。不管是公公还是丈夫没有能拦得住她。 江文涛倒是善解人意:“吃住在你们家,师娘说了,是要付费的。”说完之后,江文涛起身出了这家的门,到村子里去逛逛了。 一到晚上,在这生疏的地方,江文涛以自己能静得下心来,算是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第二天,江文涛起了一个大早,昨日吃过饭后,在村子里溜达了一阵子,他已经打探到了,今天会在村南口有一次集市。 到了村南口,在这里早已经有络绎不绝的村民,来回走动,在此摆摊设点。这里什么都有,水果蔬菜,孩子们的玩具,小吃点……琳琅满目。江文涛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先要找的是贩卖牲口的地方。 昨天早就打听好了,在一处萧条之地,没有摆上摊位,显然就是那个冷清的样子,那里便是集市贩卖牲口的集散处。 在有些热闹,摆摊设点的地方中穿行,让江文涛有些分清东南西北,打了一个回来,才找到贩卖牲口的那个去处。 那里可是设在一块稀散树林之中,到处不是圈养着羊,鸡、鸭、鹅,就是被系在树下的牛马。 江文涛每经过一处,就会有人上前与他打招呼,询问他要卖些什么用物,只能摇手走开了。 刚一踏进贩卖牲口的地段,他来集市是想卖一匹马,对其它的什么,当然是视而不见。来到系有一匹马的树下,就有一个中年汉子迎了上来。 马贩上前搭讪的道:“小兄弟,见你一路摇着头过来这里,想必是买马。” 江文涛点头:“买马。” “是耕地,还是拉货?”马贩啰嗦的问道。 “耕地的不是,拉货也不是,是骑。”江文涛回道。 “用来座骑,可要选良骡。”老验的马贩。 “良骡多少钱一匹?”江文涛问话。 “这有点贵。”马贩一字一句的。 “快痛点。”江文涛一急。 “三十俩银子一匹。”马贩阴沉的目光。 “三十俩!”可把个江文涛吓了一跳:师娘只给自己三十俩,购一匹马全用去,那以后的吃喝住宿怎么解决呢?江文涛摇了摇抖起的右手:“贵了贵了。”说着朝其他的马贩看过去。 “小兄弟不要走吧。” 马贩拦住冮文涛。 “开口三十钱,”江文涛接受不起。 “小兄弟,我们先不谈价,先试骑,合不合意再论。”马贩有的是套路。 第110章 不会催马 早早来到了村南口集市,此时已经开始摆摊设好了点,江文涛找到牲口贩卖之处。 被一个马贩子缠上,江文涛要购卖的是座骑的良骡,三十俩银子一匹,当时把个囊中羞涩的江文涛给吓着了。 想找别处,可人家缠着不放,暂不谈价钱,先让他骑马,试之以后再论。 江文涛第一次下山,不知外面世界的人心险恶,狡猾多变,于是随着马贩之意,没有离开。 马贩从一棵桂花树上,解下一匹高大枣红色的壮年之马,牵了过来。将缰绳递给江文涛,笑着道:“……嘿,小兄弟,请上马。” 江文涛接过马绳,可是他从未骑过马,也未见过骑过马的人,既然是马驮着人,才算骑,哪那样子才算是骑嘛。他先是愣愣的站着,后只是瞅了几下。 马贩催着:“小兄弟上马呀。” 如此这样,江文涛经过刚才的盯梢和琢磨,已经理解到了,人骑马必须上去。这种马没有配马鞍,怎么才好上去,爬着上去,或者跳着上去呗。像江文涛四肢灵活,两手抱住马的脖子,一侧倒身,双臂用力,翘起的一条右腿,往马背上一搭,再用脚跟,扣紧着马背,在两只手的配合之下,总算爬了上去。 有一围观的人,瞧着后问道:“没有配马鞍的马,骑得了吗?” “马鞍,什么是马鞍?”江文涛一点也不懂。 马贩对着那人使着眼色,对方知趣的不再多嘴了。马贩接着问道:“小兄弟,这马太适合你呐!” 江文涛坐在上边,当然感到不从拥有的舒适,回了话:“还行。” “既然是行,那是要定了?”马贩试问着。 “但是三十俩银子,价钱太高。”江文涛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如此彪悍的一匹良骡,三十俩银子,不贵。”马贩凑近了几步。 江文涛摇了摇头:“贵了。” “我减二俩,还送你一副马鞍。”马贩开始使小伎俩。 “二十八俩还是贵了。” “要不要吗。”马贩没有了耐心。 “要是要,但没带那么多的银俩。”江文涛掀了自己的底。 “没有带足银子,还卖什么马吧。”马贩没有耐心了。 “我只带了二十俩。”江文涛就直顶这个价。 “二十俩,那只能换另一匹马了。”马贩还是想着继续下去。 “我就选这匹,别的还不要。”江文涛执意的话。 “你要,我还不卖了。”马贩翻脸了。 这时,驼背老人过来了这边,打着招呼:“年轻人在这买马。” “大爷,人家要三十俩银子,我只能出二十俩,他不干。”江文涛找到了一个能替自己说话的人。 马贩马上做着他的说道:“这买卖,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二十俩,买卖不成了。” 驼背老头转着身看了一圈马,对着马贩道:“人家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贵人。” 马贩一听马上打着哆嗦,口里惊讶:“青云山!” 山下的这些人,一提到青云山,都怎么就这么的像谈虎色变,那青云山上住着的都是习武练功,修炼心法之人,他们的功夫,被传得神乎其神:青云山上的人能飞檐走壁,武功高强,就是一般连官府都惹不起,一个商贩,更是不在胯下了。 驼背老头凑近马贩,细声道:“既然人家已经看上了你的马,能赚点就行了。” 马贩嘿嘿笑着,平了平自己紧张的心,问道:“这马,小兄弟只出二十俩?” “多一个铜板,也不给。”江文涛就这一根竹子插到底的话。 “好吧,二十俩就二十俩。”马贩还是接受了妥协。 “刚才提到什么?”江文涛莫明其妙的一句问。 “提到了二十俩银子,”马贩念着。 “不是这个,是什么马、马……”江文涛摇着头。 “马鞍是吧。” “对,是马鞍。” “二十俩银子,本来就没有赚什么,搭上一副马鞍,那可是做了亏本买卖。”马贩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亏了。这马,我骑着只是上一次京城,回来后,退还给你得了。今天二十俩银子,到那天,折半只要十俩银子。”江文涛也学会了经商之道。 “等小兄弟从京城回未,那是后话了,也是屁话。买卖,一个卖,另一个买,能调换过来……”马贩摇了摇脑袋。 “一副马鞍送不送?”江文涛大了声。 “这马来时,没有马鞍,拿什么送。”马贩是一张苦瓜脸。 驼背老人插上话:“不送就不送,我家有一套旧马鞍,放在屋子的角落里,拿来,还可以用。” 江文涛从马上跳了下来,解下包祔,放在马背上,打开,从里拿出了二十俩银子,塞给了马贩,然后牵着马走了。回到了驼背老头的家,取来那副旧马鞍,套在了马背上,正好合适。江文涛想给点钱,老人执意不收,也只好作罢。 接着下来,上了马,骑在上面,江文涛感觉到了,脚踏马扣,上去容易多了,下去也相当轻松,坐在上面四平八稳。再赶往村南口,到了那里,集市开始散开。 骑在马上的江文涛,漫无目的的跟在赶回家的人群之后,任由着马怎么的行走。 这匹马一直跟在一个挑货郎的人后面,一步一步的走着。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江文涛,不知道如何催马,也不知晓怎么的叫停,自然就显得悠哉悠哉的。既然是赶路,这江文涛能静得下心,耐得住性子,于是也不急着马快加鞭跑了。 担货郎的汉子,见一匹马一直与自己一不前去,二不拐弯,同着一路。 挑贷郎的汉子忍不住的问道:“小兄弟,骑在马上,为何不催它?” “干吗要催它?”江文涛反问。 “快点赶路呗。”担货郎的汉子道。 “赶路,是想着快点赶路。”可江文涛不会催马,马听不到正确的口令,因此它就不会跑了。 担货郎的汉再问道:“小兄弟是回家?” “回什么家,去京城。”江文涛带着神气。 “去京城,就你这样子,打马游乡,何时才能到得了京城。”挑贷郎的汉子不觉得一笑。 “去京城有很远吗?”江文涛问。 “远着啊!还是快点赶马嘛。”担货郎的汉子大着声。 “赶马,怎么赶它呀?”江文涛只知道会骑,其它的还不会。 “会骑,怎么就不会赶马呢?” “从青云山上下来,未见过这牲口,不知怎么的赶。”江文涛落地有声的声音。 “青云山!”挑贷郎的汉子听后,不由得紧张了一下。接着担着货郎跑得远远的拐另一条道去了。 江文涛搭手喊着:“大哥,你跑什么呀?” “青云山的人,我惹不起,但躲得起。”人家怕他。 江文涛骑的马,一直往前走着,叫不停它,也催不快它。那挑货郎的汉子躲着,往另的一条小道去了。 继续朝前走着,从前方右边的一条道上过来了一个人。 江文涛朝前喊着:“前面的兄弟,打听一件事。” 那人听到喊声后,站住了,转过身来,身上背着一个包祔,看上去白白的面,稍弯着的腰,一身书生气。 前面那人一直等着江文涛好一会过来,道:“你这人,怎么不催着马上来,慢悠悠的,叫人家等了老一会。” “这马,催不动它。”江文涛做着解答。 “连个马也不会催,怎么骑马的。”书生气的人是责怪声。 “兄弟,打听一个事。”江文涛急道。 “什么事?”书生气的人问。 第111章 去京城 不会催马,也不会叫马停下,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任由着马,悠哉悠哉的一路走着。 叫住了前面一带书生气的人。江文涛骑着慢悠悠的马,好一会才近了身。书生气的人见后就是责怪旳口气。 江文涛开门见山的问:“去京城的路怎么走?” “打听路,你找我是找对人了?”书生气的人总是说半句留半句。 “大哥,那就详细一些。”江文涛催促着人家。 “你是步行,还是骑马去京城?”书生气的人看到的是一个怪怪的人,既然是骑着马,却不让它跑起来。 “没有看到我在骑着马嘛。”江文涛是坐在马背上。 “你这匹马,跑的像老黄牛推磨。”以书生气的人刚才看到的情形,摇了摇头。 “如此一匹健壮的马,它会跑起来的。”江文涛有着他的自信。 “马快不快,这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书生气的人把脑袋扭一边去。 “只要大哥回答,去京城的路怎么的走就行了。”江文涛重声着他要打探的事。 “口口声声要去京城,”书生气的人对眼前之人感到一种茫然失措。 “没错是去京城,拜见我的师伯。”江文涛以为人家不相信自己的话。 “你见谁,我不想知道。不知要去那一座京城?”书生气人的话,还真的书生气。 “京城就是京城,哪里还有哪一座京城。”把个江文涛弄闷了。 “我瞧你,从哪一个山沟里出来的?”一瞧江文涛的这身着装便能猜出。 “不是山沟里,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江文涛回话道。 “关于青云山,听说过,据说那里是修炼成仙的地方,从那里下来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书生气的人听后,倒不像其他的人那样,一不慌二不紧张的。 “青云山上是修炼心法,练功的地方。” “青云山上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像兄弟这样子,也不见得吧。”书生气的人再上下打量着江文涛。 “我这一路下山,可是经历了生死考验,先是水怪,再是拦路虎,再又是巨蟒,然后是大鸟,它们都想吃我,可我命硬……”江文涛快言快语的说着。 书生气的人不想听不下去了,揺了摇手:“不想听你讲那些。”接着道:“刚才闹着要去京城,你可知道,当今天下分为几国?” “什么是几国?”江文涛不懂这些。 “连天下分为几国也不知道——”书生气的人为江文涛的无知感到唏嘘不已。 “什么几国,不关我的事,我要打听的去京城的路。”江文涛对人家的话莫不关心。 “一个国,就有一个京城,当今天下分为六国,六个国家,就有六个京城。”书生气的人倒是不厌其烦的讲解着。 “唉!有六个京城。”江文涛傻眼了。 “不知兄弟,要去的是哪个京城,不知是哪一国的京都?”书生气的人是接连的两个问。 这回叫江文涛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坐在马上眺望着前方的一条延伸到通向何方的道。 “见兄弟,只是一张眺望的眼神,知道了自己不知该往哪一国的都城去是吧。”书生气的人觉得好笑。 江文涛收回目光,问道:“大哥,可否指明小弟去的一个方向?” “兄弟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来了,我这里有一张地图,上面标明了去各国都城的路线图。”书生气的人倒是一个热心肯帮助人的人。 “快拿来给我。”江文涛急着伸过了一只右手。 “拿来给你,可以,但是……”书生气的人有些舍不得。 “但是什么?”江文涛急问。 书生气的人迟疑好一会才道:“就一俩银子的事。” “你也是做买卖的吗?”江文涛睁大一下眼睛。 “不是什么买卖,只是予以人方便。”书生气的人道。 “既然是方便,何来要钱。” “这副地图,是花钱买来的,给了你,当然索要本钱。”书生气的人沉下了脸色。 “好吧,一俩银子就一俩银子。”江文涛倒是痛快。 书生气旳人,右手插入长袍胸前的开口内,从里面掏出来一团带黄色的布,近来了马身,伸出一只手臂过去。 江文涛从对方手里接过,用双手把布团抖开,递在眼前,一本正经的查看了起来:上面纵横交错的线条,那些圈圈点点,还能看得出来,但是在上面标记的一些斗大的字,江文涛却不认识。 “上面的条条框框,圈圈点点是什么用途?”江文涛轻声的问道。 “看来你不识地图,把它还给我。”书生气的人索要回去。 “既然卖给了我,还呀还什么吧。”江文涛不想给。 “那你拿一俩银子给我。”书生气的人只能想着实惠了。 “让我想起来了,十三年之前,师父师娘去了住在京城里的师伯那里。我要十三年以前的地图——”江文涛记忆起了什么。 “十三年以前的一些地方,在这上面也能找到。”书生气的人略有所思的说着。 “十三年以前,还是现在的这个状况?”江文涛问道。 “十三年之前,天下只分为两国,东国和西朝。” “那我们这地,是属于东国还是西朝?”江文涛再问。 “我们这里一直属于西朝。” “那么当时的西朝的京城,是现在的那座都城?”江文涛再又问。 “西朝国一直还在,京城是现在的西贡。”书生气的人是有问必答。 凭着江文涛的聪明,理清了一个头绪:“这就对了,此次我要去的京城,是西贡,这地图上标有西贡没有?” “有。” 江文涛又抖开手中的一张地图,照了照,像是正经巴儿的查看着,可他不识字,当然找不到西贡在地图上的一个什么位置。一大声:“没有找到它。” “不可能。”书生气的人凑近了拢来。看着地图上,查寻了一会,抖手一指道:“西贡在这里。” “在这处。” 书生气的人说道:“既然兄弟要去的是西贡,我也正去县城,我们俩一块可以结伴同行一段路程。” “好呀。”江文涛正求之不得。接着解开系在身上的包祔,从里取出一俩银子,塞给了书生气的人。 接着下来,两个人一同前往,一个坐在马上,另一个走在马下。这书生气的人,卖给江文涛一张地图,虽然得了一俩银子,但是并不是钱到了手,之间并不是什么勾挂没有了。这一路上,江文涛要求对方教他识地图,查路线,甚至教他如何赶马。 在这张地图上,到了某一个村子,上面没有显示,但是到了一个集镇,上面还是有一个标记。这一路结伴而行,江文涛把从地图上到西贡所经的城池,都弄通了。唯一让他感到不美的是,关于那个江家村,在地图上却找不出来。在这种地图上,一般的村子没有标明。 在江文涛记忆里的江家村,是十三之前的那个村子,并且遭受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大屠杀,整个村子里只有他是唯一的一个幸存者。一把火烧之后,便成了一片废墟,即使后来有人再进住的话,那里的居民不再是姓江,而是其他姓氏,即有可能是许多姓氏的混居。 即使在地图上面能查找到村子的名字,那个十三之前的江家村在地图上,已经被抹住了。 到了县城,书生气的人,不再与江文涛一路同行,一个留了下去,另一个必须继续前往。 去西朝的都城,只是江文涛打的一个幌子,他的目的,借道到西贡去的路途,想顺路找到十三年之前,自己被师父师娘从江家村带出来之时的那个地方。 第112章 三个捕快 两个人一路结伴同行,一个坐在马上,另一个用两条腿行走。到了县城之后,书生气人的目的地到了,不再与江文涛继续走下去。两个人就此别过,一个留了下来,而另一个还得接着前行。 在这一路上,虽然两个人像玩山游水一样的有说有笑,让江文涛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他可以识地图,还学会了催马,知道当今天下的状况,分为六国。 可是再以后的路,他一个人孤孤单单还得走下去。 在江文涛的记忆里,十三之前的那个江家村,村子边有一条河,因此在所要路过的地方,一旦发现有小河之时,他就特别的留意,会向当地的人打探一番情况。 脚下的一条路是官道,看到的一番情形,在上面行走的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低着脑袋走路的平民,坐在车马上的是富家子弟,或者是官府里的人,骑马的就比较复杂了。 江文涛才学会催马,骑的马跑的不那么的快。 在这条从县城通向州府的官道上,少不了穿行往复的车水马龙,官道就成了商道。 忽然从后面传出“蹄哒蹄哒……”接连不断、马匹紧追不舍的奔跑声,还有“驾!驾……”的催马声,再还有“噼!啪……”皮鞭抽打着马背时,发出来的响声。 从后面很快的赶上来了,几匹飞奔直冲的马。江文涛见前面一些人都往官道的两边靠,他骑的马也往路的一边靠了去,让开了一些道。在这段路面正好有几个水坑,背后的几匹快马,一匹接着一匹冲了过去,马蹄踩入水坑里,随即就会溅飞出泥水,这溅射出来的污泥,正好喷射到了江文涛的身上和马上。 “怎么回事吗?会不会赶马吗?”是江文涛发着牢骚的声音。 前面的马已经过去了,但是后面的马紧接着奔驰上来。前去马上的人,有可能听不到江文涛的大呼小叫声,但是后面马上的人却闻到了。 这些官府里的人,骑着马向来横冲直撞,别说扰民,横乡霸道,甚至是无恶不作。让行走在道上的村民看到后,对这些嚣张跋扈的官差,极为的不满和痛恨。有句老话,只许官府放火,也不许百姓点灯。 后面马匹上的人,“吁——”一勒缰绳,奔跑的马匹,嘶鸣着便停下了。当马匹奔驰之时,即使叫停了它,也会向前冲出一些距离,又有水珠溅到了江文涛的身上。 这下惹怒了江文涛,招来了他的骂声:“你们几个,急着去投胎!” 勒住马绳,有三个坐在马背上的官兵扭过头来,一个为首的,对着江文涛吼着:“你小子,刚才骂人了!” 江文涛还在用手指头,划着溅在身上的泥水,大着声:“我骂你们怎么了?有你们这么跑马的嘛。” “好大狗胆,连你大爷也敢骂!”那为首的还是叫嚷着喉咙。 另一个插上话道:“头,不是要我们缉拿犯人,我们把这小子抓起来,免得舍近求远。” “这小子往刀口上撞了,找死!”第三个一声大喝:“小弟可拨刀吧!” 三个像是捕快的家伙,从腰间的刀鞘里,各抽出一把刀来,一手拿着刀,一手牵着马缰绳,先将其马调转头来,举起了手中的快刀。与江文涛挨得近的一个,第一个催马上前,当赶过去之时,口里大喝一声:“去死吧!” 一刀劈了下来,尽管江文涛在练习舞刀挥剑之上,不怎么的很是努力,但是像这种避让躲闪,还是会的。在马背上,一个快速的左侧身,一道白光紧帖着倒下去的身子,划了过去。 在后面的一个是捕快,刚才的一幕,看的真真切切,诧异一声:“让这小子躲了过去。” 江文涛刚一坐正上体,第二个捕快,紧接着催马过来,举起的刀劈了下去,江文涛是想闪已经来不及了,躲过了第一个,下一个的下手,就想着不让他有躲闪的余地。 见刀横扫上来之际,江文涛没有躲,踢起了一条右脚,顶到了这捕快握刀的胳膊小肘上。只听到了“唉”的呻吟一声,这只手被脚尖撞麻,“啪啦”的一声,手禁不住一松,刀便掉落了下去。 江文涛发出笑声:“嘿、嘿嘿,这刀规我了。” 说着身子滑下马去,还没有等他弯腰递下手,第三个是为首的捕头,紧跟着催马上来了。挥起手里的一把钢刀,一避下来喊着:“你小子,受死去吧!” 江文涛已不在马背上了,采用挪步闪让,运用起来是多么的自在,随便一个旋身,就躲过去了。待冲上来的马匹一闪过,迅速一弯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一把钢刀。看到如此好的一把快刀,是爱不释手。 刚过去的捕头吃惊的喊道:“这小子会武功!” 对他们三个捕快来讲,以江文涛刚才的几下身手,会认为是高深莫测的武功高人。江文涛用刀指着那掉了刀的捕快道:“喂!你的刀在我这里,把那刀鞘也送给我得了。” 那丢了刀的捕快,顿时是恼怒成羞:“你小子,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该当何罪!” “什么该当何罪,看上了你的这把刀不行吗?”江文涛嘻皮笑脸的说着。 “你小子袭击官差,并且拒捕,罪加一等。”捕头对他吼着高音。 “什么罪加一等,有了刀,也没有刀鞘,不好往身上挂呀。”说着江文涛手里提着刀过去,向人家索要刀鞘了:“把刀鞘给了我。” 捕头振了振神道:“这小子会武功,我们三个一块上。” 三个捕快各扎了一个头,抿着嘴唇,那个没有刀的捕快,只有取出了挂在腰间的刀鞘,握在手中,当作武器,三个家伙合计着准备一块围攻着江文涛。 还不知眼下出了危险状况的江文涛,没有把三个捕快要围攻自己当作一回事,见那丢了刀的捕快取下挂在腰间的刀鞘,他笑了:“拿着一个刀鞘没有用的,鞘应该随刀,送给我得了。” “痴心妄想!”丢了刀的捕快大着嗓门。 三个捕快挥舞着手中的刀或者刀鞘,催马冲了上来。 江文涛见状并没有表现惊慌,以他的毫不惧怕,用刀指着:“你们三个想干什么?” “将这小子缉拿归案。”捕头喊道。 “我犯什么罪了?”江文涛喝问道。 “你犯的罪可大了,不但防碍公务,而且抢刀夺器,这可都是死罪。”丢了刀的捕快嚷着声。 捕头喊着话:“少跟这小子啰嗦,劈了他再说,” 随着这为首的捕头一声格杀勿论,随之三个捕快都握紧了手中的家伙。从江文涛身边将要冲过去之际,捕头砍出了他的一刀。不慌不忙的江文涛,只有利用手中抓着的一把刀往上碰了一下,只闻发出“铮!”的一声,随着马匹的快速离去,随即被格挡开了。 紧接着另一个捕快从右边窜上过来,江文涛随即一下旋身,用手里的一把钢刀抵架了一下,然后随着马的飞奔过去,随之危险便已解除。只剩下第三个,手中抓着刀鞘的捕快从正面冲了上来。 当近身之际,挥起手里的刀鞘砸了下来,江文涛没有闪身,用右手中的刀先顶住,刀与刀鞘碰在了一块,只是颤动一下就不动了。江文涛迅速伸出一只左手臂,一把抓住了刀鞘的一头,喊着:“刀鞘是我的啦!” 对方一急收手臂想缩回去,可是怎么也抽不回刀鞘。 江文涛喊着:“放手吧!” 第113章 尾随在后 三个捕头趁着人多势众,从一个接着一个冲杀上来,现在改为三个人一起攻击上去。 江文涛挥舞着手里的一把钢刀,放过左右两边的各一个过去之后,随即截住了从正面冲击上来的一个丢了刀的捕快。 因为这个捕快手里只拿起一个刀鞘,一端巳被江文涛抓在了手里。这丢了刀的捕快想抽缩回去,然而,在不及人家的力量方面,未能马上挣脱出来。 丢了刀,再丢了刀鞘的话,那不是丢脸丢尽了,这捕快当然不想放手。 这时,另两个捕快,已经调转马头过来了。江文涛知道不能这样相持下去过久,趁着这功夫必须尽快的夺过刀鞘。假如等另两个家伙再冲出来,自己决不能为了夺一把刀鞘而受到什么伤害。 动作必须要快,江文涛一手抓着刀鞘的一头不放手,另一只手里的钢刀沿着刀鞘,削了过去。同时口里喊着:“快松手吧!” 一道白光,已经到了这个捕头握刀鞘的一只手处,人家怕伤着,下意识地的还是松开了。 江文涛拿到了刀鞘之后,是一阵欢心鼓舞,未等他高兴多一会,对面旳两个捕快,马调过头来后,紧接着再又一次冲杀了上来。江文涛镇静自若,右手里握有一把刀,左手中捏着一个刀鞘,一物对付一个,正好施展一下自己的功夫。 冲上来的两匹快马,将江文涛夹在中间,待马奔跑近来之际,立即蹲下身,随着奔腾而过之后,在他的左右两边,各砍下了一刀。江文涛利用手里的刀和刀鞘,上体随着两条腿的打弯,后仰,从容不迫的应对,各抵挡了一下。 第三个捕快,手里没有了刀,也就不向江文涛发起冲杀上来了,乘着这个时间,几个快步靠近自己的那匹枣红色的马,一个蹦跳,就跃上了马背。上体后转,喊道:“不陪你们玩了。” 马上听到丢了刀的捕快,喊道:“还我的刀!还我的刀……” 此时的江文涛为了获得刀和鞘,正是心花怒放,想从他手里索要回来,除非能把你打趴在地。 虽然已经能催马了,但并不是行家里手,马跑了起来,由于没有加鞭,于是没有别人的马跑的那么的快。在后面的三个捕快,追了上来。有两个挥舞手里的刀,另一个没有握刀的喊着:“那小子夺了我的刀,砍死他!” 后面的三匹马,是抽着皮鞭在赶着马,很快的就追上了江文涛,眼看着两匹快马,风驰电掣的已赶了上来,随着左右各一道白光,朝着江文涛几乎一同劈了下去。 江文涛一个转动,与此同时伏下身体,双手中,一手握着刀,另一只手抓着刀鞘,侧身迎面躺在马背之上,双手臂一震,只闻到“铮锵!”连着一块的响声,砍下来的两刀,先被挡着,后再格顶了回去。 接着下来的另一个丢了刀的捕快,不敢对江文涛怎么样,离远了一点冲锋了过去。 坐正上体的江文涛对着奔马过去的捕快喊着:“刀是从地上拾的,你们是要不回去的。” 那个为首的捕头勒住缰绳,“吁——”的一声转过头来,吼着声:“你小子,与官府作对,是死罪一条,给我拿下!” “就凭着你们三个人。”江文涛是泰然自若,用抓在手里的一把刀指指点点他们几个。 “我们三个,拿不下你小子。”捕头不敢相信,他们三个捕快就这么一点能力, “就算你们一大堆人,也别想着拿下我。”说着江文涛将刀插回刀鞘,挂在腰间。然后,深深吸入一口长气,沉入下丹田,两只手掌,指尖对着指尖,随着翻掌运气,随之从腹部提到了胸前,各折弯三根指头,又拿出了他的魔力驱动中的“合力二指”—— 随着江文涛的马催着向前,随之对准着那个转过方向的捕头,两手在胸部朝前一推出,只见目标的口里发出“呃,”的一声大呼,人体向后弹跳起来,一个后翻跟,像飞起的一样,从马背上掀翻着,滚到马屁股后而跌落了下去。 另两个捕快一见,大着声焦灼的喊道:“头,你怎么了?!” 赶紧着催马上去,看到滑落在马屁股下的那个捕头,四肢朝天,摔在地上,从口里发出“哎呦呦”的叫苦不迭的声音。 两个捕快从马背上跳了下去,赶紧几个快步跑上前,两个人各抓住一只胳膊将捕头往上一扯。边拉着,边焦急的问:“头,不要紧吗?” 只见捕头在慢慢的甩着脑袋:“今天活见鬼了!” “刚才一下,小弟没有看清楚?”丢了刀的捕头问。 “刚才一下,不知是怎么搞的,身体突然轻飘起来,翻着跟斗掉在了马下。”捕头回记起刚才是怎么掉马屁股后的一个过程。 “真的是活见鬼了。”手里还抓着刀的那捕快口中念着。 江文涛骑的马从他们三个捕快身边路过,是取笑捕头的口气:“从马背上飞了起来,轻飘飘然的,那种感觉不错。” 丢了刀的捕快对着江文涛吼着:“你小子使什么妖木了?!” “不是妖术,是心法。”江文涛一字一句的念着。 他们三个捕快,看着骑在马上的江文涛是神态自若,摇晃着头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丢了刀的捕快喊道:“头,我们追杀那小子。” “还想着追杀,遇到了武功高强之人啊!”捕头是一种忐忑不安的表情。 “头,我的刀不要了。”丢了刀的捕快要沮丧着脸。 “今天真是倒霉!遇上这么个小子。”捕头尽是丧气的话。 捕头是他们两个捕快的头,立着的身体先有些摇摇晃晃的,支撑了一会,缓和了痛感,喊道:“我们上马。” 两个捕快把为首的捕头扶上了马,然后才回到各自的马旁,蹬上了马背。 丢了刀的捕头大着声:“头,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在出发之前,首先是怎么合计的,就怎么办吧。”捕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难道放了那小子?”丢了刀的捕快又问。 “我们惹不起人家。”捕头回了话。 三个捕快,为首的捕头受了伤,再没有扬鞭催马了,而是在此官道上,垂头丧气的慢慢的行走着。 丢了刀的捕快,口里一直在唠叨着:“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捕头是劝的口气道:“我们三个,打不过那小子的。” “我们身为官府中人,就任由着一山野村夫小子,撒野,欺负到头上不成。”还是丢了刀的捕快几句不甘心的话。 “那小子走的是官道,去的肯定是前面的州府,我们尾随在后。到了州府,我们向州府求救,叫来一些高手,拿下那个小子,出口恶口。”另一个捕快阴沉的目光说道。 捕头扎着脑袋道:“这主意可行。” 丢了刀的捕快马上“嗯!”了一声。 三个捕快还是不死心,非要找江文涛的麻烦,接着下来,他们三个催着马,追赶前面的江文涛去了。 快了一段路程,远远看到了在前面,赶着马的江文涛,他那悠哉悠哉的人影,叫三个捕快恨得是咬牙切齿。 “那小子,还在官道上,”丢了刀的捕提手一指道。 “那小子,只要在我们的视线下,就跑不了。”另一个捕快接上话。 “进了州府,我们再收拾他。”捕头咬了咬牙。 接着三个捕快加快了速度,与前面的江文涛保持在五百米之间的距离,而尾随着。 第114章 贼心不死 三个捕快在江文涛面前吃了亏,不但丢了一把刀,而且为首的捕头还受了伤。 吃不下这个亏、咽不下这一口气,三个家伙贼心不死,寻求着如何报复着江文涛的方法,既然他们三个打不过一个,设想着在进入州府之后,找高手帮忙,将对江文涛下狠手。于是三个捕快尾随了上去,与他保持在五百米之间的距离。 像江文涛第一次下山,来到这个对他来讲,陌生又隐藏凶险的外面世界。这一路来,除了经历生死之外,还与商贩做过交易,与一般平民有过交往,他不畏官府人的欺压强暴。 他现在惹上的事,是跟三个官差干上了,算是结上了仇。江文涛还以为一走了之并可以完事,其实没这么的简单。 三个捕快已经在他的后面悄悄的跟了上来,自然危险随之也伴随着江文涛,接着下来,一次次无法预测的险恶会不知不觉的降临在他的头上。 经过一个下午的赶路,到了州府,天色还算早着。像江文涛这种心里有事,但是他的大脑里,一点头绪也没有。 从一小村子,向着县城,遇到了一个书生气的人,从哪里购得了一张地图,按照地图上标明的路线,此是去西朝京城西贡的一条道,可是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去京城,而是借道一起,寻找十三年之前的那个江家村,整个村子一个活口也不留,从前发生了一起血光之灾的离奇惨案?! 关于发生在江家村的那桩屠杀村民的血案,作为江文涛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是要调查清楚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要追查出是一些什么人干的……弄明白之后,寻踪仇家,为当时江家村二百多无辜的村民,报仇雪恨,只有这样,才能告慰那些冤死的亡灵! 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已经过了十三年有余,该到了血债需要血来尝还的时候了! 已经过去了十三年的事,那些住在江家村里的人,枉死在屠刀之下的一具具亡灵,在一块冤魂不散的地方飘荡了十三年,该有招雪的一天。关于那个叫江家村的村子,有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即使后来有人迁入那里,不再是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而是另一个不再叫江家人姓氏住的村子。 当时江文涛才只有七岁,童年时的记忆,只知道村子边有一条小河,村子里另的只怕是全貌全毁了。这一路是否会找到那个江家村,还很难说,对江文涛来讲没有一个什么底。 此次下山,江文涛只是碰碰运气,他也不急着一时,必须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 既然到了州府,在这个热闹的城池里,让他开开眼界,了解外面的世界,闯荡属于自己的一个江湖而使自己得到磨练。 先急着找到一家旅店,待安顿下来之后,再做定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走,即使有一家旅店在自己的视线里晃,由于他目不识丁,自然就不知道哪家是住宿的旅店了。 当江文涛看到大街上搭起一个凉棚时,里面摆着桌椅板凳,一定是一个小吃点,牵马了过去,将马系在一根木桩上,然后往小棚子下钻去,找到一张桌子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见有人进来凉棚下,里面一个约五十岁的老汉,就在一旁等着他。问道:“客官是吃饭。” 江文涛先不理睬人家,解下系在背上的包祔,从里取出三个铜板,往桌子上一放:“老板,来三文钱的一份饭菜。” 老板见后只是三个铜板,摇了一下头:“客官要一份三文钱的饭菜,小店只怕做不出来。” “师娘说了,一顿饭付三文钱。”江文涛不懂外面的道道。 “那是在乡下,进了城里,一顿饭菜三文钱就不够了。”老板还是转动着下巴。 “我只要吃三文钱的饭菜。”江文涛重复着这句话。 既然是做生意的,一般不会强加于人,老板说道:“客官,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江文涛问。 “三文钱,只能给客官下一碗阳春面,保你吃饱肚子。”三个铜板是一碗面条的钱。 “那就来一碗面条。”江文涛不想着与人家多嘴多舌。 “好呐。”老扳说着,捡起桌上的三个铜板,一扭身进隔着的一间小屋子里去了。 正当江文涛的一双目光看着进里去的老板之时,他马上感到身后有动静,当他要扭头张望时,有两个穿着官差衣服的人,快着步子走了进来。 当这两个人闪现在江文涛的眼前,他马上认了出来,还不是他刚出县城,在官道上,与自己练过身手的三个捕快,其中的两个:一个被自己夺了刀和刀鞘的捕快在其中,另一个也是捕快。然而,那个为首的捕头却没有看到他。 江文涛转动着上体扭过头,往后扫视一环,未发现那个捕头,口里念着:“真是冤家路窄。”打着招呼:“二位也是来吃饭。” 两个捕快一个选在这张桌子的右边,另一个选在对面。他们俩只是瞟了江文涛一眼,露着满面的凶光,没有搭理他。这两个官差挨着自己这么的近,肯定是少不了会找自己的麻烦,但是以江文涛的强势不当作一回事,因为他们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这时老板手里端来一碗面,见桌上坐着两个官差,笑脸相迎,问道:“二位官爷吃饭?” 坐在江文涛右边的丢了刀的捕快,提手一指江文涛道:“这小子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老板一听两个官差也要这种三文钱一碗的阳春面有些不解,在官府里当差的,大多是大鱼大肉。不过,这丰俭由君,一向是小本生意的经营理念。迟疑了一会:“好呢,两碗阳春面。” 将面放在桌上,一转体进隔着的一间内屋去了。 “别急着吃,慢慢的来,我们俩陪着你小子,一块用完晓餐。”丢了刀的捕快阴阳怪气的。 “我知道,你们俩还是想着找我的麻烦。”江文涛看了出来。 坐在对面的捕快道:“聪明。” “得罪了我们,岂能一走了之。”丢了刀的捕快摇头晃脑的。 “你们想要怎么样,好让我有一个准备。”江文涛不害怕跟他们打架。 “你小子夺我的刀,此乃妨碍公务,还伤了我们的人,拿你小子去见官府。”丢了刀的捕快数落了起来。 “你们以为这样,吓得了我吗。”江文涛不以为然的态度。 “你小子别得意,等会让你,跪在地上,求你爷爷饶命。”丢了刀的捕快咬牙切齿的。 江文涛不慌不忙的,进着自己的食物而吃着面。 不一会,老板两手各端着一碗阳春面,从里迈了出来,分给他们两个捕快每人一碗。江文涛快些吃着,再三筷下肚,接着喝了几口汤,拿起放在桌子一角的包祔起了身。 丢了刀的捕快一搭手道:“小子,急什么。” 江文涛返回了身,道:“我与你们不是同路人,我走我旳阳关道,你们过你们的独木桥。” “怎么不是同路人了,我们从县城一块到了这州府,可是一路赶过来的。”对面的捕快接上了话。 “那是撞巧。”江文涛随口的一句。 “不是撞巧,我们是冤家路窄!”对面的捕快嚎叫了起来。 “懒得理你们。”江文涛转过身去。 “别走呀,吃了面还没有付钱呐。”丢了力的捕快嚷着声。 “已经付了。”江文涛回了一句。 “我们俩的面钱还没有付呢。”这是什么话。 第115章 大街上开战 还真的是冤魂不散,三个捕快,有两个又缠上了江文涛,其实是来拖着、守住而不要让他跑了。 吃过一碗阳春面后,江文涛拎起自己的包祔起身便要离开,被这两个官差叫住,这两个家伙还胡搅蛮缠的两碗面钱赖上了江文涛。 知道人家是向自己故意滋生事来的,不过江文涛不怕他们,三个还打不过自己,两个找岔想要与他动手的话,当然不会害怕。 “你们两个吃饭,关我什么屁事。”江文涛没有急着要走而是站住了。 刚走开的老板,闻他们几个吵了起来,转过身返了回来。他不会向官差要钱的,而是拦着了江文涛,问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他们俩是官府的人,与我一山野村夫会有什么瓜葛嘛。”江文涛想着别开关系。 “可是两个官爷的两碗面钱,要客官付。”老板一副尴尬难为情的样子。 “他们不是欺负人吗?”江文涛生气了。 “你小子不付钱可以,坐下来唠叨唠叨怎行吗?”丢了刀的捕快害怕江文涛走人。 这个家伙对江文涛是一时仗势欺人,又一时是好言好语,一句话挽留住了江文涛,后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江文涛用过餐了,又已经付了钱,本可以走开人,可是这两个捕快想方设法拖住着他。加上这老板又拦在江文涛的前面,可能看在他是一个外地人,莫非真的听信于那个家伙的话,他们两个捕快的面钱,还真的不是非找他江文涛付。 “他们两个的面钱,我管不着。”江文涛重申着。 “客官,请你跟两个官爷说清楚吧。”老板只认定了江文涛。 “我是一个山野村夫,他们是官府里的人,之间是八杆子搭不着边。”江文涛争辩着。 “钱可以不付,总可以坐回来,陪我们接着聊一聊。”丢了刀的捕快变得温和了起来。 “聊就聊。”江文涛不知对方笑里藏刀,其中在使什么诈,返回了身,坐了下来:“我还怕了你们两个不成。” 两个人捕快,一个跟着江文涛说着话,另一个持着手里的一双筷子,老是搅着碗中的面条,老半天才夹一筷塞进嘴里,这显然是在拖延着时间。 他们两个,一个丢了刀的捕快老跟着江文涛吵着嘴,另一个一开口就指责着他的同伴,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演着戏,后来两个捕快相互斗起了嘴来。江文涛对这个捕快觉得有意思,像他这种刚涉世江湖不久,当然不懂这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 过了一会,街面上闹出好大的动静,接着又进来了两个官差,其中一个是他们三个捕快里的那个捕头,另一个穿着体面的蟒袍朝服,闪耀着的光芒,看上去令人有种惊艳之感。 这身蟒袍,一般人真看不出来,像这种官至四品的大官,能出现在这大街市面上,是少有的事。此人有些胖,满腮的胡子,相貌凶悍,面色l黝黑,年纪在四十开外。 在此桌上吃面的两个捕快,坐在江文涛对面的一个,先看到进里来的二人,急忙放下手里的筷子,刷的一下,像是惊慌失措的直立起身;另一个见此,扭头一瞧,赶紧着也坐立了起来。 穿着四品朝服的官员,轻巧的步伐已近了身。 在身后的捕头亮着嗓门喊道:“御史大人驾到。” 立着的江文涛听不懂捕头喊的什么话,只是偏脑盯了这个穿着四品朝服的御史大人一眼,还是昂着头,直挺挺的站着不动。 捕头对着江文涛吼着:“小子,见了御史大人,为何立而不跪。” “只拜天拜地,跪拜父母,为何要拜一个不相干的人。”江文涛的傲骨铮铮。 “你小子,太不识抬主哪!”捕头动怒了。 那丢了刀的捕快勾着头道:“御史大人,这小子,目无大人,一路又与我们官府对抗,夺我们的刀,伤我们的人,妨碍公务,应严惩不贷!” 御史大人早就看到了不顺眼的江文涛,大喝一声:“给本官拿下!” 捕头答了一声:“遵命!” 接着他们三个捕快,侧身转体马上围住了江文涛,只见他在从容不迫的系紧着背在身上的一个包祔,一种不屑一顾的样子。 然而,未看到三个捕快立即动手。 御史大人见此,又一呵斥声:“你们三个为何不动手?” 捕头的一张笑脸侧向左边,道:“嘿、嘿嘿,御史大人,这小子的身手不错。” “武功不错,你们三个就不敢动手了?!”御史大人吼着高喉咙。 捕头无赖,从腰拔出了自己的刀,其他的两个有一个拔出了刀,而再一个没有刀,只亮出了自己的一双拳头。 江文涛转动了一下身,道:“喔哦,又要动手了。” 木讷的老板见此,忙向他们几个抱拳打拱:“几位官爷,你们一动手,我这摊子就砸了,请几位移步到大街上如何?” 三个捕快根本不搭理老板的恳求之声。于是他只好转向御史大人了,连连鞠躬作揖:“小民就等大人的一句话,叫他们几个移出这棚子,小民感激涕零。” 御史大人偏面瞥了一眼,颤颤发抖的老板,一扬左手:“你们几个都到大街上去吧。” 随着捕头一放下手中的刀,急急脚步退着到了大街上,随之江文涛与另两个捕快也移出棚子到了后面宽敞的地方。 御史大夫就站在这凉棚之下,观看着他们接着下来的动手。 老板殷勤的搬着一把像样的靠椅过来,笑着:“……嘿,大人请落座。” 御史大夫瞧了瞧还干净的靠椅,挪动几下脚步,便坐了下来。 他们四个退到大街上后,三个捕快各自游走着身体,将江文涛围了起来。 站在当中的江文涛,面不改色,精神百倍,对着他们三个捕快道:“师父说了,打架吧,刀剑不长眼,五式十招之后,你们三个还拿不下我的话,就各自散开。” 捕头用手里的刀指着江文涛道:“你小子,太狂望了不是!” 接着丢了刀的捕快,吼着声:“你小子,死到临头,还这么的狂望!” 在后面的另一个捕快,提着刀,一窜步就近了身,举起手里的兵器,“呼”的一声,不由分说的就劈了下来。别瞅江文涛心不在焉的,即使他一直在提防着背后的那家伙,搞突然袭击。只见江文涛一个闪身,一线白光紧挨着左边,划了下去,随即一个顺势旋体,紧接着那刀再横空撩出。江文涛的上体后倒,一道刀光紧挨着脖子前划了过去,同时他的一只右脚抬起向上踢了一下,正中了握刀的一只左手,一下麻痛,刀往右上方甩了出去,随即上体也猛的做着一下扭动,经过刚才一下,这家伙暂且半会做不了出击。 然而,对面抓着刀的捕头已经挨近了身,江文涛在刚才的一下仰头就已经观察到了捕头的跃跃欲试,一刀狠地劈过来,一个侧身转体,刀光紧挨着胸前划了下去之后,未伤着江文涛。紧跟着那丢了刀的捕快,握着一对拳头冲了上来。 等一拳打过来之际,江文涛一个顺势击出了一掌,拳跟拳撞在了一块,发出“啪!”的一响声。江文涛赶紧五根手指一起抓扣,对方想收缩手臂回去,可是被手掌抓住了,本力就不如江文涛,当然抽不了回去,这下可急了,另一拳想着打了出来。 第116章 像是生死之约 他们四个移步出了凉棚,来到大街上,三个捕快马上将江文涛围了起来。在这穿行的市民,见这里有人要打架,有的停下了脚步。 两把快刀各劈了江文涛几下之后,就是轮到丢了刀的那个捕快用拳攻击了上来。待个时机:江文涛急用一掌抱住了冲出来的一拳,那家伙另一只拳想着打出来,已经没有机会了。 江文涛一个闪体,产生的甩手之力,只见丢了刀的捕快,向前急急跌倒了过去,正撞上提着刀想要再扑倒上来的捕头。怕伤着自己的人,赶紧着往一边挪步闪身。 三个捕快对江文涛实行的第一轮的围攻,只要他抓紧着这个丢了刀的捕快,就这样不放手,利用自己强而有力的臂膀,将一个玩转在自己鼓掌之中的捕快,利用甩手,作为一件工具对付着其他两个手中握有刀的捕快,对自己的围攻击暂且被解除。 为了能发挥再大的威力,接着江文涛另一只左手,抓住了那个丢了刀的捕快被掌卡住的一只胳膊,使用摔着的力,把这个家伙弄得,啊啊啊的或者呃呃呃的,被江文涛向左边掀翻身一下,再往右边摔起来一下,去撞击着另两个提刀想扑上来的捕头和捕快。 在这场三个人围攻一个人的交锋之中,江文涛已经占住了明显的优势。 “你们三个,还想着跟我纠缠不清吗?”江文涛对着三个捕快吼着声。 坐在凉棚下的御史大夫,见此口里骂着:“三个废物!” 接着刷的一下起了身,几个快步就来到大街上。 江文涛见到了那个从凉棚下走出来的御史大人,轻飘飘的身形,步履轻巧敏捷,行动之快,肯定是一个练武之人,并且还是一个功深莫测的高手。 捕头和另一个捕快,一瞅御史大人出了凉棚,知道他们三个合力是打不过江文涛的,但是只要御史大人一出手,这个江文涛就有苦头吃了。 捕头赶紧着迎了上去:“大人,”一侧身指着江文涛道:“这小子,以为会几下猫爪功夫,敢与我们官府作对!” 御史大人对着捕头粗暴的嗓门道:“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 “是,小的滚一边去。”捕头欠着身道,然后退一旁去了。 御史大人再往前几步,对着江文涛道:“小子,放了他们两个吧。” 江文涛将甩飘起来、丢了刀的捕快,一松了手,只见这家伙在地上几个翻滚,由于没有伤害,一骨碌爬了起来,左手兜着右手,赶忙跑一旁去了;另一个提着刀的捕快没有退一边去,还站在大街之上。 看到三个捕快走的走,散的散,接着江文涛一扭身想要离开。 “给本官站住!”御史大人大喝一声。 江文涛还是立住了双足,迟疑了一下才返回身去,问道:“刚才是在叫我吗?” “当然是在叫你。”御史大人大着嗓门。 “三个人打不过我一个,放了他们,瞧都还利索着,没有伤到什么,这事算是告一段落。”江文涛就这样把事情小瞧了。 “这小子,犯有妨碍公务,袭击捕快,与官府作对,条条都是死罪,以为一走可以了之吗?”在一边的捕头用手指着江文涛叫嚷着。 “你们想怎么样?”江文涛问。 “乖乖的束手就擒,缉拿归案,送进大牢,听候处理。”捕头还在吼着声。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江文涛一瞪双眼。 “你小子犯了那么多条,条条是死罪,还讲道理!”捕头咬牙切齿。 “这一路上,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们三个招惹了我,我可没有招你们。”江文涛的傲慢无礼,已经让几个官差早瞅他不顺眼。 “你小子打伤了我们的人,说还没有招惹我们。”捕头的目光狰狞。 “你们哪里受伤了,活泼乱跳的,还能打架。”江文涛指指点点他们三个捕快。 御史大人已经忍耐不住了江文涛这种目中无人的神态:“小子,是不想随本官进官府一趟。” “我身上有事,没有闲功夫随你们进官府。”说完,江文涛扭身就想要走。 “站住!”随着一声大喝,随即御史大人飘急的身形,就近了江文涛的跟前。 “我知道,你是他们三个请来的师傅。”江文涛还是明白了御史大人来干什么的。 “本官乃堂堂四品,小子如此的无礼貌。”御史大人面目凶悍。 捕头凑了过来,呵斥着道:“小子,见了御史大人,还不赶快下跪!” “我一山野村夫,管不着什么四品,什么御史大人。”江文涛就是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对大人不恭,就是死罪一条。”捕头又叫嚷着喉咙。 “你这人,满口的一个‘死’字,能不能说些吉利的话。”江文涛并没有急着要走。 御史大人伸出一只右手过来,对江文涛显然要动手出招了。 江文涛往后一躲,口里说着:“想打架,不奉陪了。” “小子,今天撞上了本官,想逃,没那么容易的事。”御史大人蹦起了一下,身形就漂了过去,一个旋身就落在江文涛的前面。 “我说了,不想打架了。”江文涛马上立住,十分苦恼地摇着自己的头。 “小子,不是挺能打的吗,怎么就不想着打了。”这御史大人有耐心,没有急着出手。 “你年纪大,就放了我这年纪小的。”江文涛卖着乖。 “小子,刚才渺视本官,就是死罪一条!”御史大人打着他的官腔。 “怎么又来了,能不能不说一个‘死'字。”江文涛苦恼的念着。 “在本官面前装疯卖傻,今天这架,不打也得打。”御史大人逼他了。 “不打架,不行吗?” “不行!” “非打不可?”江文涛有气无力的声音。 “非打不可!”御史大人吼着。 “能不能提一个条件?”江文涛忽悠眼睛一亮。 “小子,在本官面前提条件。” 江文涛用手指着后面的三个捕快,道:“在打架之前,就是由于没有考虑清楚,他们三个就一直阴魂不散,缠着我到现在还没有放手。当时要是,提了一二个条件,就不至如此了。” “小子,挺会动脑子的。” 在后面的捕头接上话道:“御史大人,这小子犯有死罪,还跟他啰嗦干什么?” 御史大人不喜欢一个小小的下属,在自己的跟前指手画脚,对着捕头瞪着眼睛。捕头知趣的赶忙一勾脑退一边去了。 “提一二个条件,本官倒要听听,小子会提一二个什么条件?”引起了御史大人的好奇。 “不算什么条件,只是一种简单的方法。” “一种简单的方法。”御史大人纳闷了。 “我若胜了你,” 对方抢过了话去:“不是你,应该叫大人。” “你是大人,那就叫大人。”江文涛轻松自在的,接着道:“我若胜了大人,你们就放行,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哈、哈哈,”先笑了笑,御史大人接着道:“小子,这么有自信。” “在还没有动手之前,当然要信心满满。” “还信心满满。嘿、嘿嘿……”御史大人又觉得一笑。 “嘿、嘿嘿。”江文涛随着笑了三声。 “本官就给你一点信心,小子,若胜了本官,以前你与他们三个的过节一笔勾销。”御史大人倒是算爽快。 “与大人的过节,也要既往不咎。”江文涛又提出一个要求。 “小子,是一个聪明的种,只怕是英年早逝。”御史大人喊着话。 “大人又说不吉的话了。”江文涛已经保持着小心谨慎。 “本官若胜了小子?”御史大人像是一个讲信任的人。 “任凭大人处置。”江文涛的话也很痛快。 “小子,还是懂得自知之明。”御史大人还是大着声音。 第117章 接过了三招 三个捕快打不过江文涛,那个被他们请过来的御史大人,上场了。 自惹上了这三个纠缠不清的捕快之后,让江文涛懂得了一个道理,这仇易结,却难解。特别是像他们这些官府中的人,简直比眼镜蛇还要记仇。 在与御史大人动手之前,江文涛想了一个如何脱身之计,于是提出了用怎样的一个方式,才能了清他与三个捕快之间已经惹了的麻烦?既然是打架,自然就会有伤,甚至是死亡,起码的还是谁输了谁赢了。 江文涛所提出的条件是论胜负:如若赢了御史大人,不但不追究他与三个捕快之间,一些恩恩怨怨,而且还要消除江文涛对御史大人不恭的欲加之罪。 可是对方也不是什么任由江文涛说了算而摆布的人,如若他输了的话,下场当然就惨了,只能任由御史大人怎么来宰割了。 条件一旦提出,又被对方接受,不接受别人的挑战,江文涛不管怎么样那是不行了。 这时的大街上,见有人要打架,还是一个四品大官将要跟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动武交手,这可是百年难以撞上的一个场面。首先就围观了一些人群,现在比事先还要多了许多。别人打架,围这么多的人,不怕一旦失手,而伤到了围观的人员。 另两个捕快,在捕头的领着下,在人群围的圈子中,吆喝着,人群都站离开去,场子围大一些。 像朝中这种四品大员,让这些在大街上的市民能见着面,就是不简单的一件事,何况在此大街上以比试武力的形式,要捉拿住一个不知犯了何罪的小子,这将是一场千载难逢的高手交战。 江文涛见御史大人由捕头,为他脱下了朝服,留下丝绸紧身绵裹的衣裳,瞅上去对方身上一目了然,没有携带什么兵器,看来只有拳脚相交,使江文涛又增加了打败大员的信心。 江文涛肩上背着包祔,腰间挂有刀,在打架之时,其实他很不想着使刀,用自己的脚腿加上拳掌比较好施展。 御史大人往场子中间一站,江文涛马上叉开两腿,双手自然下垂,悄悄的捏紧了两只拳头。 既然对方身上不带任向杀伤的暗器,能以如此之礼义相见,显然不是一般的武力功夫高手,从这江文涛是否想到了什么,像他这种血气方刚,初出牛犊不畏虎的年轻人,看来要与自己赤手空拳大战一场。 江文涛一向不怎么看重以武力来镇住对方的这门功夫,不过以他的天资聪明,在57名青门弟子中,从七十二地煞下队中,凭着自己的一番拼搏,而进入了二十八星宿上队,自然有着他非同凡响的几下身手。在这拳腿之上的较量,不比在用真刀真枪上,不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且不说受不受伤,起码自己的一条命应该能保得住。 从目前的现况观察,可以肯定消除了用刀剑带来伤亡的顾虑,使江文涛可以放手一拼搏。他必定年轻气旺,抡起自己的两只拳头,奔扑了上去,近了身的江文涛,并不急于发起进攻,而是采用了玉女风玲教他的,在今年晋级节上,还没有派上用场的那招“乌龙绕柱”。当将要从正面撞上御史大人之际,江文涛身体左侧未全放倒下去,旋转着身子很快的就窜到了御史大人的左侧。 人家看出了江文涛的用意,一个挪步闪体,像是随便的推出一掌,碰着了在眼前身影晃动的江文涛,随即发出“嘭——”的长响声,虽然只是随意的一下,击出的掌力,不可小觑,如同有一种强大的释放力量。 快速转动着身的江文涛,只是往一边急急抛了起来,从一阵尘土飞扬之中,滑动的脚步,退了好几丈距离才稳住了身桩。 刚才这一招,江文涛只是试探性的一下,虽然未能倒地下去,但是御史大人发出的一掌,从所感受到的力量,令江文涛暗自叫苦了一声。 立在三个方向的捕快,看到刚才的交手,先是目瞪口呆了一下,接着那捕头大声高呼:“御史大人,神力威武!”紧接着另两个捕快也呼喊着声:“御史大人,威武神力!” 看来是遇到了一个武力高深难测的对手,并未让江文涛感到恐怖可怕,而是振作了自己的精神,稍稳住脚跟,身体似飘忽似的,近身过去又发起了攻击,当还有一米之距,人身一跃而起,在上空砸出两拳,朝着目标猛的锤了下去。 在下面的御史大人不躲不闪的,待江文涛的两只拳头当要触着自己的脑顶之际,只见御史大人一只右掌,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随即传出“啪啪”两下紧接连的响声,在上面的江文涛感受到一种强力来袭,下部分向上翘起,捏紧的一双拳头被拍得散了开去,身体蜷缩着,随即悬在空中,向后飘落而下。 在离不到十米的距离,是头部跌落了下来,先双手顶着地面,立即打了一个翻跟头站起,摇摆了几下腰,才稳住身桩。 趁着这个时刻,御史大人窜身上前,再来了一下轻轻的挥手,江文涛马上又感到一股急气流,迎面袭上自己,这一下江文涛只是朝后滑动了一两米距离。 只闻御史大人发出他的笑声:“……哈,本官与无数高手交过锋,能接过本官两招的没有几个,你小子已经接了三招!” 江文涛一个丁字桩慢慢的伸直腰来,已经过了三招,的确认他感觉到了一种不从拥有的震撼感。这只是武力上的比试,然而,他的特长是心法修炼,接着下来,江文涛不会再使用自己的拳腿来与其对方抗衡。 那捕头摇摆着两只拳头喊着:“小子,你根本就不是御史大人的对手,快快束手就擒吧!” 丢了刀的捕快助着威:“这小子要知足,能与御史大人一般见识,算你小子有福气。” 第三个捕快叫嚷着:“这小子,另不知趣,趁着御史大人还没有动怒之前,快快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江文涛不作声,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沉入下丹田,输送体内的内力,运入两胳膊之上,准备用自己的“魔力驱动”,将对付眼前武力强大的御史大人。 见对面的江文涛只是立着,好一会再未向御史大人发起攻击了,接着便要出手了,一旦动手,可不是什么一拳一腿上力量的那么简单。 只见御史大人,也深深的吸入了一口长气,在胸前缓慢运动着两掌,随着内气内力的运送,好像是真气贯入脑门上丹田,两只眼睛鼓包了起来,两鼻孔沾紧着,抿着嘴唇,一个右侧体,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像是一种雷鸣声,随即好像是从御史大人的右耳喷射出一股强烈的气流来,那散发出去的气雾,向江文涛所站位置,似一阵劲风产生的力量袭击而去。 江文涛见后,心中诧异:这是什么功夫?! 立在对面的江文涛体内的气力内功,正时已输送到了两手臂之上,随着“合力二指”的推动,随即发出去了功力,但是他的这种内功相比对方喷发出来的力量,显得有些弱,两种内力碰撞在一块,接触之后,发出“嘭!”的一声,没有支撑得住,被对面一股强大的气力给掩盖了。根本没有突破进入里去,只见江文涛的人体被这种强大的气流,吹得掀翻,朝后仰面飞飘而撞出。 第118章 这是什么功夫 等江文涛稳住脚跟之后,知道用自己不怎么高深的武力,根本就不是御史大人的对手,于是改变了进动策略,输送内力内气,使用自己的强项“魔力驱动”,正准备放手一搏之时—— 御史大人不知是采用了什么神奇功夫,见他也在运送体内的内力内气,从一只右耳突然喷发出一股似风暴一样的强气流,吹向江文涛,将他的“合力二指”发射出去的功力给掩盖了下来。 见状江文涛就发出了诧异的问声:这是什么功夫?! 当这股刮起的一阵强风喷发之后,江文涛的人体顿时飘飞了起来,砸向城墙下。围观在他背后的人群,有的慌忙立即散了开去,有的随着这股强劲的气流,一块冲飞了起来,砸向后面的墙壁,碰着青砖城墙之后,发出“啪!啪啪……”的一片响声,与此同时“啊!啊!啊!”的一阵惨叫声,一具具人体纷纷的从上面滑落了下来。 随着捕头奔向御史大人,随之其他的两个捕快也快着靠了拢去。 捕头面带笑容抖起了大拇指:“御史大人真是神武!” “大人神武!真是神武……”另两个捕快紧接着也是忙不失迭地呼出讨好夸赞之声。 御史大人一挥手,喊道:“把那个小子拿下!” 捕头一伸腰响亮地答道:“遵命!” 说完,一个侧身朝对面的城墙下小跑步而去,接着另两个捕快跟着而上。三个捕快来到对面的墙壁下,有几个被刚才喷发的神力掀翻的市民,在支撑着身体想站立起来,有的躺在那里,口里留着血,在哼哼声,有的是淹淹一息,有的只怕是一命呜呼了。 三个捕快辨别着背顶着墙下歪着头,或躺下去的一个个人,只见江文涛挨着墙壁靠坐在那里,还好,微睁着双目,在缓慢的摇晃着脑袋,还有生命气息。 是丢了刀的捕快先看到了江文涛,提手一指:“那小子,在那里。” 接着三个捕快扑了上去,丢了刀的家伙先是用一只脚踢了他一下,之后弯下腰取下挂在江文涛身上的刀,接着解下系在他背上的一个包祔,扎在了腰间。随后,抓的抓手,揪的揪衣服,拖了起他。然后,从身上解下绳索,把个动弹不得的江文涛反手,五花大绑了起来。 此时,江文涛的神志还一定清醒,对眼下发生的状况会有什么感想:埋怨自己不该逞一时之勇,跟官府里的几个人结下了过节,会悔不当时,奔跑的马过去,踏在水坑里,肯定会溅出许多泥水,好大的事就一身泥水,脱下来洗一洗,凉干后,就没有事了,干吗要出那口气,以至如此了。虽然自己的武力了得,心法修炼更是不得了,在这外面的世界,高手如云,要记住一句话:山外有山,天外有外。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落入官府的手里,以后会是什么一个结果:把他江文涛大卸八块给劈了,那倒是死的一个痛快,问题是如果对他施加折磨,生不如死,那种日子,不是人能熬的痛苦。 在江文涛七岁那年,二百多名村民遭不明杀害,他被师父师娘从江家村带到了青云山上,以后衣食不怒,还有师兄弟姐妹们的驱寒问暖,常陪着玩耍,没有尝试过,也不知道,被官府抓去,以后会是什么套路,他一概不知。 但是他还是显得有些焦虑不安,此时下山,是为了查明十三之前,江家村二百多名村民,不知何故全村人突然遭血洗一谜案? 一旦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江文涛作为江家村唯一的一个幸存者,十三年之前,在江家村发生的血光之灾一事,二百多村民莫名其妙的死去,之后还会有何人为此事,查明原因真相——是由结仇还是因天灾人祸引起的呢?再之后,又有谁会为二百多名枉死的亡灵报仇雪恨啊? 才涉及外面世界的江文涛,不知被官府抓住他之后,会对自己怎么样?可能他不会去想那么的多,但是有一点,隐藏在心里,十三年之前,关于发生在江家村那桩血案一事,一定会有所琢磨。 待江文涛稍微从昏迷之中,有了些神志清醒以后,大起了声:“你们干吗绑我?!” “小子,犯了那么多条罪名,将绳之以法。”捕头对他吼着声。 那丢了刀的捕快,从腰间摘下刀鞘之后,一咬牙切齿就是一顿狠毒的敲打,边用刀鞘磕打一下,边吼着声:“叫你小子,夺我的刀!夺我的刀……” 御史大人一抖手喊道:“在大众广庭之下,不要把人打死了。” “不打死他,那就打残废他!”丢了刀的捕快是凶相毕露。 有了御史大人的一句话,对江文涛的下手轻了一些,像他钢筋铁骨的身体,还怕几个捕快把他折磨得不成人的样子。 围观的一些市民,看到了眼下一幕,对官差如此欺压一个少年,虽然有怒,但发不出来。看到这种惨不忍睹的悲壮,有的早就散开去了,有的没有走,会远远的站开一些。 江文涛由两个捕快押着,向系有马匹的木桩走去。那捕头伺候着御史大人,穿上朝服,上了马,先离开了这里。 “我的马!”江文涛转动着脑袋在喊道。 “还关心你的马,你小子能不能保住命,还不好说呐。”又是丢了刀的家伙在叫嚷着。 两个捕快上了马,被五花大绑的江文涛,由他们俩手里各牵着一根绳子,随着崔着马,随之把江文涛拖拉着而往一个方向去了。 到了州府,马上被关进了大牢。当江文涛进了大牢的门之后,一瞧里面的情形状况,他顿时傻眼了。 里面阴暗潮湿,臭气熏天,看到那些被关在牢笼里的人,个个骨瘦如柴,满面污垢,面目狰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哪里像是人呆的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江文涛被关在大牢深处的一间房子里,一个人坐一间小小牢笼内,虽然清静,但是里面的状况,屋子的一角堆着杂草,是睡觉的地方,对面一角堆积着粪便,那是拉屎拉尿的一处。 当啷一声,门被打开了,江文涛不想进去,在后面的两个狱卒,是猛的一下推,有一个还用脚踹着他,跌跌撞撞的进了里面去。接着当啷一声,门又锁上了。 等狱卒出去之后,在江文涛对面的牢栏里,有人向他喊话:“小兄弟,小兄弟。” 江文涛的一双眼睛看着里面像关牲口的牢栏,在发愣发呆。这么的瞅也没有什么用,只能视而不见,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到对面有一人,在朝自己喊话,问道:“你在叫我吗?” “小兄弟是怎么进来的?”是对面牢栏里的牢友发出的问声。 “跟人打架。”江文涛就四个字。 “跟人打架,吃了官司进来的?”牢友再问。 “不是,跟官府里的人打架了,被抓进来的。”江文涛大了声。 “小兄弟敢与官府里的人打架,进了这里,那就惨了。”牢友一听为他唏嘘不已了。 “会对我怎么样?”江文涛倒不觉得惊慌害怕。 “剥一层皮是轻的。”牢友的话怪吓人的。 “啊!剥一层皮还是轻的。”江文涛像是一种吃惊。 “说不定,会抽你的筋呐。”牢友的话再添加了几分可怕。 “抽筋,难受吗?”江文涛其实不知剥皮还是抽筋是怎么回事? “那可是惨无人道的手段,那种痛苦,简直生不如死!”牢友连连摇着脑袋。 第119章 穷凶极恶 这牢栏,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屋子里,就形同关牲口的一个地方。 关在对面牢栏里的一个牢友,向江文涛喊话了,询问他是怎么进来的,跟官府的人打架,这年头,对抗官府,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剥一层皮是轻的,那抽筋可是生不如死的刑法。 江文涛听后,如此残忍旳手段,没有看到他惧怕的神色表情,他不知道剥皮是怎么一回事,更没有看到抽筋又是怎么的一种刑法。像他如此铮铮铁骨,能经得住那些剥皮抽筋的残酷之刑吗? 此时的江文涛感到疲惫不堪,挪步到了堆着稻草的角落,一侧身下在了上面,侧卧在杂草上。 进了这里,什么臭气,什么肮脏,什么虫子的叮咬,时间一长,自然就习惯了。 江文涛什么也不想,就只想着睡觉。是想睡着过去,然而被一阵虱子的叮咬,马上就醒了过来,全身痒得难以忍耐,两只手赶紧着搔痒痒,是越抓越好受。 这里的虱子太多了,像一群疯狂蚂蚁似的朝江文涛涌来,这一晚想睡落觉,哪里睡得了,抓了一个晩上的痒痒,想换个地方,没有去处。虱子一旦上了身,在全身的衣服上是无孔不入,寄生在了人体上,怎么想摔而摔得掉,只能用手一只只去捏住,搓揉着碾碎它,才会死去,但是在这暗得无天光,再好的视力也分不出一个虱子来。要莫把全身的衣服脱掉,用火烧,他不敢那样去做。 这个晚上,只怕是江文涛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平生第一次遭的罪。让他马上感受到了,在这里真的有一种度日如年而难以忍受的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在这牢房里,其实就是暗无天日的地方,外面的光能照进这里来,给了那么几丝光亮,是一种苟刻的祈求。 随着外面的一道门打开,进来了两个狱卒。 来到江文涛的牢栏前,此时他的肚子饿了,问道:“兄弟开饭了?” 有一个狱卒吼着:“进了这里,还想着吃饭,吃屎吧!” 人家如此的凶狠,把江文涛吓了一跳。 “我是昨日进来的,关了一个晚上,该用早餐了。”江文涛哀求的声音。 “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狱卒吼着声。 “你们要给我换个地方是吗?” “换个地方,去见阎王!”就这么凶狠狠的话。 江文涛用锁着铁铐的双手在搔着身上痒痒,回话:“去见阎王,只有晚上才能梦见那里:。” “你小子的命不错。”另一个掏着钥匙的狱卒答上话。 这话叫江文涛听到后,感到纳闷,怎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吗?有些惊慌问:“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从对面传来那牢友的话:“小兄弟,只怕是要见阎王了。” “就见什么阎王吧,我旳事还没有做呢。”江文涛瞅了瞅对面还是昨天与自己搭讪的那个牢友。 “是御史大人要审你。”另一个已经掏出钥匙的狱卒插上话。 “干吗要审我?”江文涛随便的一句问。 “你小子,别不识抬举,能得到御史大人的审问,在这牢笼里,只怕只有你小子一人。”站在过道中的一个狱卒在大着声。 “御史大人干吗要审我?”江文涛像是有些神色紧张的念道:“昨天,我跟御史大人打架了。” “小兄弟跟御史大人动过手,这下完了完了,小命不保啊。”对面牢栏里的牢友在为江文涛唏嘘不已。 “官爷,御史大人今天要杀我。”江文涛的一双眼睛对上了两个狱卒。 只听到当啷的一声,一个狱卒把门打开了,喊着:“快出来吧。” 带着脚镣手铐的江文涛,移步出了牢栏,接着被带了出去,再出了一张铁门,来到狱卒守看的一间屋子里,向右拐弯,穿过一条阴森森的走廊,又出了一道铁门,是一个院子,沿着屋檐下的台阶,到了对面,被带到一间屋子里。 里面的一个人,江文涛马上认了出来,就是昨天一块跟自己,从县城赶来州府的那个捕头,带着脚镣手铐的江文涛被押到一把留有血腥味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坐在案头上的捕头,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头发篷乱的江文涛,在监狱里就待了一晚,已经不是昨日的神气、玉树临风的那种帅气样子的小伙了。 “小子,还认识我吗?”捕头问道。 “当然认识,就不是昨天那个打过架的什么头来着吗?”江文涛坐正了上体。 “叫什么名?”捕头一本正经起来。 “问我叫什么名?无法奉告。”江文涛不配合。 “哼!”捕头一起身。再道:“你小子别不知趣!” 站在江文涛左右各一个狱卒吼着声:“大人在问你话!” “小小的一个捕头,耍什么威风。”江文涛仰着头。 捕头被激怒,离开案头冲了上来,从一狱卒手中抢过一根短棒,朝着江文涛的脑袋就打下去。用戴着手铐的双手往上抖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一棒没有落在头上,而是打中扣着镣铐的手上。 “小子的嘴还硬不硬?!”捕头嚎叫着喉咙。 江文涛可能被这一下吓着了,他不再答话,只怕是接连的一阵乱棍扑打。 当捕头再抖起棒子时,江文涛忙道:“我答。” “叫什么名?”捕头问。 “江文涛。” “哪里人氏?”捕头接着问。 “江家村。”江文涛回道。 “大地方,哪个县?!”捕头大着声。 “青云山。”江文涛再回答。 “青云山!”只见捕头全身肌肉禁不住的紧收一下,还往后退了一步,这家伙一听到“青云山”三个字,也害怕恐惧起来,马上伸过脖子来,重新打量着一遍江文涛。 “怎么怕了!”江文涛不觉得得意了一下。 “你小子,不可能是从青云山上下的!”捕头一咬牙叫着。 “我是青门第三代弟子,二十八星宿中的'东壁'!”江文涛又神气了起来。 “据说青云山上的人,从不下山来,你小子怎么可能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呢?这欺世盗名,是要重判!”捕头就是以势压人。 “我也听说,青云山下的人,从不上青云山。” 捕头举起了棍棒大声喝问:“哪里人氏?从实招来!” “我的确是青云山上青门第三代弟子。”江文涛也大了嗓门。 “啪!”的一声,捕头又一棒狠狠的打下去,吼着:“老实点!” 又被江文涛抖起的双手遮住。从嘴里发出声:“再问下去!” 捕头见江文涛一直这么强硬,既然要他继续问下去,接着问道:“此次是回家还是出门?” “此次是去京城。”江文涛又是这样子。 “还想着去京城,你的小命,就丢在这大牢里了。”捕头振振有词的话。 “到京城去见我的师伯,国师青山尊人!”江文涛不示弱。 “还想着去见国师,在这里去见阎王吧!”捕头转到江文涛的背后,见此他赶忙抖起扣着手铐的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紧接着是“啪啪啪”的几下,棍棒落在江文涛的背脊上。 被激怒的江文涛一直起身,跳起旋过了体,对着捕头怒目而视:“你私设公堂,我要到师伯那里告你!” 捕头露出了他穷凶极恶的原形,嚎叫着:“咆哮公堂,活着不耐烦了。”说着举起手中的棍棒对着江文涛一阵凶猛的扑打下去。 江文涛只能用戴着一副镣铐的手,顶撞着一棒紧接着打下的一棒,只闻“噼噼啪啪”的一阵响声。 第120章 纳闷的事 审问江文涛的是那个冤家路窄的捕头,这家伙的手段残忍。居然不听信江文涛此次到京城去见师伯青山尊人的这个事,对他是一阵棍棒伺候。 把一个忍无可忍的江文文涛惹怒了,两个人浮躁的高呼声和咆哮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门外有狱卒喊道:“御史大人驾到!” 捕头一听才收回了手里一根棍棒,马上面朝门口,不一会只见御史大人身形飘忽似的进了这进行审讯的屋子里来。 江文涛大着声道:“大人,这家伙私设公堂。” 捕头赶紧凑上前去道:“这小子胡说八道!” 御史大人一双眼盯着江文涛,根本不理睬跑过来的捕头,问道:“小子,刚才说什么了?” “这家伙私设公堂。”江文涛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指着捕头。 “不是这句,是上面的几句。”御史大人心平气和的声音。 “我从青云山上来,是不是这句?”江文涛念着。 捕头马上接过话:“这小子,胡言乱语,青云山上从来不下来人。” “的确是从青云山上来。”江文涛重复着这句话。 “这小子的脑子,被小的打坏了,大人不要信他,不要信他!”捕头恶狠狠压制着江文涛。 “我是青门第三代弟子,二十八星宿中的`东壁’。”江文涛振振有词的嗓门。 御史大人偏过头来对着捕头吼道:“给本官住口?” “大人,”捕头不敢再多言了。 御史大人摆正头去道:“小子,坐下来慢慢的说。” 江文涛听到了御史大人对自己温和的声音,他不知道,一个四品大官为什么突然会对自己这么的客气起来?在他的大脑里想不出一个理所当然来,挪动几步落座在了凳子上。 御史大人问道:“你师父是谁?” “青门第三代掌门人青云尊者。”江文涛吐字清晰的回道。 “上青云山习武、修炼心法有多少年了?”御史大人接着问。 “七岁被师父师娘带上山,至今已经有十三年多了。”江文涛一时琢磨不到御史大人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些话。 “你师父为什么让你下山。”再接着问。 “到京城去见师伯。”江文涛回道。 “去见你师伯,”御史大人边低下了头,边口里念着,抬起来问:“可有什么信物?” “什么信物。”江文涛沉思了稍许,回道:“临走的,师父给了我一封亲笔信。” “那亲笔信呢?”御史大人急问。 “我的包祔,”江文涛的一双眼睛马上注视到站在御史大人一旁的那捕头,道:“师父给我的信在包祔里。” “那包祔呢?” 江文涛一指那捕头道:“包祔被他们抢去了。” 御史大人侧过头来问:“小子的包祔是你们拿了吗?” 捕头迟疑了一会,一低脑回道:“这事,小的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在大街上,你们三个捆绑我时,就抢了我的包祔。”江文涛马上记忆起当时的一些情形。 御史大人再继续问:“包衬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一些衣服,里面有师娘给我的三十俩银子,还有师父写给师伯的一封信。”略有所思的江文涛,一边回记一边说,再道:“记起来了,师娘给我的三十俩银子,买了一匹马,花去了二十俩。”忽然江文涛的脑袋抖动一下,大呼道:“还有我的马?!” 御史大人马上将头转向捕头,问道:“那包祔呢?” “大人,小的的确不知道。”捕头呆如木鸡地立着。 “我的包祔是被他们三个抢去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江文涛指认着。 御史大人对着捕头瞪着眼睛,大怒道:“难道想欺瞒本官!” “关于一个包祔的事,小的的确不清楚。”捕头还是像在狡辩。 “大胆!”御史大人大吼一声。 “关于那个包祔,也许是小的那两个弟兄取走了。”捕头贼眉鼠眼的做着推脱之词。 “他们两个人呢?!”御史大人急问。 “两个弟兄,昨晚连夜赶回县城去了。”捕头低头哈腰的。 “出了这事,”御史大人喊道:“来人!” 紧接着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官员,低下脑袋道:“大人有何吩咐?” 御史大人用手指一旁的捕头道:“随他去,把那个包祔给本官找回来。” “下官遵命。”官员马上应声。 捕头接着道:“小的告退。” 这时江文涛喊着:“还有我的马,也要找回来。” 进来的一个官员和另一个捕头,先凑到一块,然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御史大人对着江文涛道:“小子,包祔会找来的,马也会找回来的。” 江文涛其实一直在闷头闷脑,三个捕头不但视自己如仇家,而且将自己杀而快之,然而,这个御史大人为什么却对自己如此的亲切呢?问道:“大人,对我为什么会如此的好?” “小子,不要多疑,快坐下。”御史大人对他一直就暖和的口气。 “大人要审我。”江文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情况。 “审你干吗,快坐下。”御史大人搭了搭手。 “坐下,是不审我了。”江文涛落座了下去。 “给小子松了铐子。”御史大人喊道。 “给我松了铐子,”江文涛先看到一下手上的手铐,再瞅了一下下面的脚镣,取了它,心里当然是一阵心花路放。 站在江文涛身后的两个狱卒,都在掏着钥匙,一个移到江文涛的身前,为他打开了手铐,另一个挪步过来,蹲下身去帮他打开了脚镣。 一取下镣铐,江文涛马上感到如释重负,用双手相互搓揉着,被手铐扭痛的手腕,然后坐了起身,来到御史大人的跟前,道:“我可以走人了吗?” 御史大人一副满面笑容:“可以走了。” 江文涛走了两步,退了回来:“真的放了我。” 御史大人扎了一下头:“本官一言九鼎。” 江文涛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大人,为什么要放我。” “小子,猜猜看。”御史大人显得亲近。 “我猜不出,也不想去猜。”说完,江文涛这回真的走了。 刚到门口,御史大人转过身去:“小子,真的这么的急着。” 江文涛马上站住:“包袝、马,一定要帮我找到,不然就去不了京城。” “需要在这里等两天。” “要我回监狱吗?”江文涛接着念道:“不想去了,那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谁叫你回监狱了。” “大人,刚才不是说,在这里等两天。” “等两天,可没有叫你小子,回监狱里去。”御史大人挺耐心的。 “不回监狱里,那回哪里去?” 御史大人指着一个狱卒,道:“带小子,给他找间房子。” 被指派的狱卒上前,一欠身:“小的遵命。” 此狱卒走到江文涛的跟前,道:“小兄弟,请随我来。” 狱卒走在前面带路,江文洁跟在后面,出了一张门,这里是一个种有花草,裁有树木的院子,向右拐弯,行走在屋檐下的台阶之上。 待他们两个走行了二三十米距,江文涛加紧了几步,喊着:“兄弟等一下。” 狱卒马上立住,等他近来。 江文涛问道:“向兄弟打探一件事。” 狱卒反问:“打探一件什么事吗?” “三个捕快对我凶巴巴的,那个御史大人为什么对我会这么的好?”江文涛说了心里不解的事 “兄弟,没有看出来——”狱卒没有直接回话。 “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又不是瞎子,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江文涛对此事感到苦恼。 第121章 给国师的信 三个捕快、两个狱卒对江文涛是凶巴巴的,然而,那个御史大人对他却那么的温和,不单言语亲切,还当场放了他。为此事,江文涛感到一种莫明其妙。于是向带他去找一个住处的狱卒询问起缘故。 谁对他江文涛好,谁对他坏,不瞎不聋的,这当然看得出来。御史大人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的照顾有佳?想从此狱卒口里得到一知半解。似乎自己想不通的事,人家也别想着琢磨透。 这狱卒并不是一口气说完,也许他的猜测下敢马上肯定,所以才说半句,留半句。御史大人为什么会对一个囚犯那么的关照,不但在江文涛这里是一个揣测不出来的谜,而且让在这里的官员狱卒大惑不解。江文涛犯的罪可多,不但跟官府的人对着干,而且在御史大人面前不卑不亢的,并且还胆大妄为,好像不把一个如此高贵的四品高官放在眼里。怎么不叫一些小吏狱卒为之疑惑、不敢相信跟前发生的状况。堂堂四品的御史大人,怎么会对一个当啷入狱的山野村夫如此的客气? “御史大人,对小兄弟真是一个好,没得说。”陪着江文涛的这个狱卒说道。 “大人对我的好,是真的对我好吗?”江文涛真不敢相信眼前会是实事。 “御史大人,多大的官,在我们这里,是一个大不能再大的官了,他就是金口玉言。会对小兄弟百依百顺,真的是一头雾水,解释不清楚。”狱卒摇了摇头。 “带路吧。”不管怎么样,在事实面前,江文涛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美滋滋的在催着人家。 狱卒提腿便向前赶着路,江文涛暗地欢喜的在后紧跟着。走到对面的拐弯外,里面是过道,两边有住房,在前面领路的狱卒,来到一张门口站住了,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没有进去。说道:“小兄弟,这是你的房间。” “怎不会又是一间狱室吗?”江文涛念着。 “这里不是狱室,是我们这些公差的住房。”狱卒回话道。 “床上不会有虱子吗?”江文涛又一问,他害怕虱子,昨晚已经领教过了。 “小兄弟,怎么这么的怕虱子?”狱卒像是逗着他的乐似的。 “昨晚,虱子咬得我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江文涛说着往门口一站,一双眼睛向屋子里一望,一下子把他惊呆了:里面的一间房子不大,对面开着一扇窗户,靠左边墙壁摆有一张床,虽小,显然是供一个人睡的单人床,窗明几净,墙上似乎不沾灰尘,地上打扫的是干干净净。 能在如此干净清静的小房间里睡觉,比在青云山上的厢房里,还要舒适多了。江文涛看到如此一般的状况之后,心里又是好一会欢喜入悦,跨步进入了屋子里。来到小床边,一个旋转往铺上一躺,顿感一种舒服袭来,“啊——真是一种享受!”江文涛发自心中的感慨之声。 躺卧在床上的江文涛,由于昨晚是彻夜未眠,基本上就没有合上好一会眼睛。虽然有一种腄意浓浓,但是大脑里有一件事在缠绕着他,一时展展难眠:由于自己不畏惧强暴,跟三个捕快干上了,以为别人打不过自己,就会一走了事,到了州府之后,叫了一个武力高深莫测的御史大人,就不出五招而拿下了江文涛。昨晚,被关进了大牢里,且不说吃喝拉撒在一个小的地方,可是铺垫地上杂草里,成了虫子世界,一躺下,被疯狂的虱子折腾了一个晚上。受的那个罪,只怕是让江文涛终生难忘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提来拷问,与穷凶极恶的捕头发生了争持,而引起了江文涛的咆哮,惊动了外面的御史大人,经过对他的一番盘问,了解到了,江文涛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一个青门弟子,此次到京城去拜见师伯,并且有青云尊者给国师的一封亲笔书信为证。 可是证明他说的话是属实的那封书信,放在一个包祔里,然而不见了。 昨天三个捕快在捆绑江文涛时,见财起意的另外两个捕快,取下了那个还有一些银俩的包祔,连夜带回了县城。 御史大人已命一个官员随那个捕头回县城索取那个包祔去了。 拿下他江文涛的这个御史大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的好,不但叫人松了脚镣手铐,并且还给自己安排这么好的一个休息的小住处。来得如此的突然,怎么不会在江文涛的大脑里翻倒来翻倒去,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理不出一个理所当然来,还是看出了一个什么端倪,都说官府里的人向来阴险狡诈,但这是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了。当他一闭上眼睛,马上就呼呼的睡着了过去。 以御史大人这种深不可测的武功,并不是拿不下一个江文涛,干吗要使那种炒脑子的事,转这么一个大弯子。要制服一个江文涛还不容易,给他的脚手套上了镣铐,关在那间深不见阳光的牢房里,兔得滋生事来。 躺在这间清净的小屋子里,江文涛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在梦乡里面的他:骑在一匹奔跑的白马上,风在耳边刮得嗖嗖作响,忽然看到前方金光闪闪,出现了一尊飘忽起伏的雕塑,看上去,一时像师父青云尊者,又一时像是那个御史大人。当江文涛呼喊着“师父”之时,那尊原本是青云尊者的塑像,却很快的变化成了御史大人…… 奔腾的马一直冲了上去,当撞上那尊塑像之际,顿时感到一种震荡……江文涛发出“啊!”的一声呼喊声,随即醒了过来。 此时的小屋子一片安宁,外面静得连一下轻的响动声也能听到。 醒过来的江文涛,他的思维在围绕着刚才的一个梦在苦思冥想:睡梦中的那尊雕塑,为什幺一时是师父又一时会是御史大人呢?按照解梦来讲,青云尊者跟御史大人他们俩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吗? 不一会,门外的走廊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随着那声音的越来越近,随之送江文涛进这间小房子的那个狱卒出现在门口。 末等江文涛开口,狱卒先道:“小兄弟,御史大人传你过去。” “御史大人又要审我了。”江文涛怕的就是这件事。 “别说得这么难听。”狱卒说着宽心的话。 “我过去就是。”江文涛从床上一弹而起。下了铺,几个快步就到了门口。 狱卒走在前面,江文涛跟了上去,两个人行走在院子屋檐下的台阶上,来到首先从牢狱里带到的那间房子里。 御史大人在这里,那个捕头也在此,江文涛又被领到屋子里,那把沾有血醒味的凳子上落座。 坐在案头上的御史大人先瞅了一眼江文涛,一只左手提起放在案桌上一个包祔,问道:“小子,这是不是你的包祔?” 江文涛摆动着脑袋瞧了瞧,因为之间有十多米的距离,不敢马上确定,请求着道:“拿过来让我瞧一瞧。” 立在一旁的捕头,凑近去,从桌面上抓起包祔来到江文涛的一旁,在他的眼前拎了拎,道:“仔细瞅清楚了。” 江文涛的一双目光,随着一个走近来的捕头,随之注视着那个包祔,接过抖在眼前,再经过一番辨别后道:“这包祔是我的。” 然后放在大腿上,用双手打开了它,先清理出来的是几件为江文涛在外面替换的衣服。 第122章 问你师父去 又被带到那间有血腥味的屋子里,江文涛的包袝已经找到了,要得到确认的话,必须由他自己清点里面的物件,才能证实他的身份。 包祔里面有江文涛的几身替换衣服,还原封未动,继续往下翻倒,找到了一些碎银,原本是三十俩银子,为了卖一匹马,于是花去了二十俩,还有用一俩银子向那书生气的人索要了一张地图,包衬里还剩下九俩多,似乎一分不少。再在内面找了找,可是青云尊者交给江文涛转交给师伯——青山尊人的一封亲笔信却不见了。 “师父给我的那封信不见了?!”江文涛惊讶的念道。 由青云尊者写给师兄青山尊人的那封亲笔信,是证明江文涛是青云山上青门第三代弟子唯一的一件证物,一旦不见了,是否就有可能否认江文涛不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吗?进了这州府大牢,想要出去,首先就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必须要有证据,这是官府过堂的套路。 御史大人对着捕头喝问:“怎么一回事?” 捕头欠着身,于是将自己是怎样找到这个包祔前前后后的来龙去脉,简单扼要的陈术了一遍:昨天捕头不是返回了县城,通过一番打听,找到了与自己一块的另两个捕快,追问起关于江文涛那个包祔的下落。 在大街上,江文涛被御史大人使的一种不知叫什么名的神功被掀翻,撞倒在城墙之上,顿时迷迷糊糊的过去。三个捕快在捆绑江文涛之时,那个丢了刀的捕快,不但从他腰间摘下了刀,而且见财起心,解下了他身上的一个包祔。 把江文涛押到州府大牢之后,由于捕头得到御史大人的信任,被留了下来,也另两个捕快然后离开,骑着马返回县城去了。 在审问江文涛之时,得知他的包祔不见了,里面有由青云尊者亲笔写给国师的一封书信,于是奉御史大人之命,捕头与一名官员,骑着快马奔往县城,经过一番周折,找着了那两个捕快,向他们索要包祔。 那个丢了刀的捕快,当打开包祔之后,发现里面有一些银俩,没有马上分脏,回到县城后,两个人约好进入一家饭店大吃大喝了一顿。九俩银子便花了去,在搜找里面时,看到包祔内有一封信,两个捕快拿来一看,由于都不识字,把信笺丢在了地上,经过踩踏,以后就不见了下落。那个包祔内面的几件粗布衣服,两个捕快看不上,便搁在了吃饭的那间包房里的一把靠椅上。 在打扫卫生时,因为考虑到是官差的遗失之物,留了一个意,没有随垃圾一块扔掉,交给了老板而保管了下来。然而,丢在地上的一封信随垃圾一起,经过几番倒腾只怕不知去向了。 捕头返回县城,专程索要包祔,而且州府还下来了一个官员,两个捕快知道情况不妙,马上返回那家饭店,虽然包祔是找到了,却少了两样东西:九俩银子花了:还有那封信不知去向。银子挥霍了不打紧,只能由两个捕快补上,然而,关于那封书信就想着作马虎了事。 江文涛听后,大着声:“师父交给我的那封信,是不是你们故意丢失的?” 当然有这种可能,作为在官场上,讲的就是一个证据,只有青云尊者写给国师青山尊人的那封亲笔信,才能明证江文涛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一旦那封信没有了,就无法措实他此次是到京城,去拜见国师。 御史大人双目瞪着捕头,吼着声:“好大的胆,故意毁了那封信。” “大人,为何要在乎一个山野村夫。”捕头想着搬弄是非。 如若是换上别人的话,一个堂堂四品御史大人,他会亲自过问这么一件事吗?就是大牢里的一些狱卒草管人命,是不会吭一声的。一指江文涛道:“这小子,像一个山野村夫吗?” “大人说他是一山野村夫,就是一个山野村夫。”捕头还是玩着他的阴险狡诈。 御史大人大发雷霆:“那是一封写给国师的书信!” “大人,不是国师,是青山尊人。”捕头仍然不知趣的。 “小子,看过那封信吗?”御史大人的眼睛再又转向了江文涛。 “见过一眼。”江文涛回道。 “青山尊人就是国师,皇帝身边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御史大人马上侧过头,对着捕头吼着。 “大人,”捕头偷偷的瞟了一目动怒的御史大人。 御史大人实在是怒不可遏,一起身飘忽似的就到了捕头的跟前,轻轻的一个耳刮子,只闻“啪——”的一响声,在这屋子里回荡往复,只见捕头的脑袋一歪,身体随即旋转了起来,甩向了一边,紧接着撞着了墙壁,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似瘫痪的身子从墙上滑落了下来。 江文涛和站在身边的一个狱卒,看到后,偷偷的转动着脑袋,只见在角落里的捕头,口中“哎呦呦……”的在叫痛不已,慢慢的挣扎,背靠着墙支撑起身来。 御史大人对着捕头吼着声:“连师国的书信,也敢毁!” 身体在抽动的捕头,突然“扑通”的一声,身子下跪在地,上体下伏:“大人饶命,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给本官把那封书信找回来,不然的话,被国师知道此事,会灭门的!”御史大人大声嚷着喉咙。 这回捕头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连连叩头:“小的马上去办。” “快滚!” 捕头十分痛苦的从地上支撑着身子,拖着两条腿,勾着脑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间审讯的屋子。 御史大人来到江文涛的跟前,道:“小子,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在大街上,大人使出的那种像霹雳雷霆,是什么神力?”江文涛问。 “能发出雷霆声的是什么功夫?”御史大人反问。 “对,想弄清楚。” 御史大人一摆右手:“问你师父去吧。” “问我师父去——”江文涛根本无法理解御史大人说的这句话。 御史大人说完便移步向案桌走去。 “大人留步。”江文涛一急。 御史大人立住,没有转过身来:“小子,还有什么事要问吗?” “大人为什么对我这么的好?”江文涛开口。 “为什么对你小子这么的好,没有看出来?”御史大人又是反问。 “没有看出来,更没有想出来。” “因为你小子身上有一封交给国师的书信。”这个理由通得过去。 “大人与我师伯是什么关系?” “本官与国师是什么关系?小子没有想出来?” “真的没有想出来。”江文涛摇了摇头。 “小子,跟本官装疯卖傻了不是?”御史大人不耐烦的样子。 “还是没有想出来。” “国师是皇上的红人,一品大员,是本官的上司。” “大人与师伯还真的有不同一般的关系呐。” “小子,猜出来了一些。” “但是不敢去想。”江文涛只是摇脑。 “想再弄清楚一点,问你师父去。”御史大人又是那句话。 “又是这一句,问师父。”江文涛不想着再继续下去,念念有词:“等回了青云山上,会问师父的。” 御史大人不再搭理江文涛了,跨着步子,向门口走去,由站在外面的两个官员陪着,消失在门外。 这屋子里只剩下江文涛和一个狱卒。 这狱卒凑到江文涛的跟前,说道:“小兄弟,下一步要干什么?” “下一步要干什么?”没有马上想好:“怎不能回那间屋子里睡觉吗?” 第123章 是武林大盗 从御史大人的嘴里,江文涛好像弄明白了,堂堂四品大官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的好?没有直言,一句重复的话,去问他师父才能得到结果。 御史大人对自己怎么会这么的好呢?可不只是江文涛手里有他师父写给国师青山尊人的一封信吧。 待御史大人离开了这间有血腥味的屋子后,只剩下江文涛和一个狱卒,接着下来,他要如何的打发时间?还真没有想这事。 由青云尊者交给江文涛,关于转交给师伯青山尊人的那封书信的下落,捕头再次返回县城寻找去了。然而,还有一事,他用二十俩银子从集市上购买的那匹马,怎不可能也被那三个捕快给牵走了吗? 江文涛对狱卒说:“我们到大街上去逛逛?” 狱卒直摇着头:“在值班,不能随便离开。” “你不去,那我一个人去了。”江文涛兴冲冲的。 “小兄弟,你不能离开这里!”狱卒喝止住他。 “干吗不能离开?”江文涛站住了。 “小兄弟,在这州府里……”狱卒没有说下面的话了。 “不是洲府里,是大牢里。”江文涛郑重声明的。 “小兄弟初来乍到,在大街上,一旦跑丢了,御史大人要人,我们满大街上,到哪里,去寻觅你的人影。”狱卒为难的样子。 “虽然你们把我从牢栏里放了出来,但是我的人生自由……”江文涛不想继续后面的话。 “等到转交给国师的那封书信,找到以后,小兄弟就自由了。”狱卒劝导着他。 “我要出去,你们若拦不住我呢?”江文涛要来横的。 “在州府的大牢里,七道关,八道卡,小兄弟是随便出不去的,别想着那事。”狱卒吓唬着他。 “在这大牢里,怎么会那么的深。”江文涛还是听信了狱卒的劝。 “小兄弟,就别想着出去那事,在这里到处逛逛还可以。”狱卒像松了一口气。 “在这里逛逛,我可是行云野鹤,这地方太小了,关不下我。”江文涛转动着脖子张望着四周。 “州府的大牢,比你们那青云山小不了。”狱卒拉长着语气道。 “那我就在这里逛逛了。” 狱卒叮嘱了一句:“小兄弟,进不去的地方,可不要硬闯。” “硬闯就好,有架打了。”江文涛走动了起来。 “小兄弟怎么老想着打架?”狱卒问。 “一双手痒痒呗。”一说痒字,江文涛的一双手不由得抓起身上来,昨晚虱子咬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祟。 “昨晚是虱子咬着皮痒了。”狱卒一句逗着乐的话。 “是有些皮痒,但是一双手更痒痒。”江文涛附和着。 “手痒痒,就想着找人打架。”狱卒干脆直白了 “就想着这个事。”江文涛一字一句的。 狱卒凑近过来,轻声细语:“在大牢里,关着一个武林大盗。” “是武林大盗,也不是武功高手?”江文涛诙谐的一句问。 “那人是一个大盗,专门打劫官场上人的财物,被通缉,称之为武林大盗。”狱卒做着解答。 “我知道了,那武林高手不但功夫高强,而且像我一样,敢跟官府作对。”江文涛又来他的那种我行我素、敢做敢闯的臭脾气。 “小兄弟,这种话可不能随便的讲。”狱卒张望了几下周围 “本来就是的吧。” “小兄弟,若不是御史大人护着你,早就砍头了。”狱卒绘声绘色的说着。 “御史大人为什么要保我?”江文涛对此事还在纳闷。 “御史大人不是说了,要小兄弟问你的师父去吧。”狱卒忍不住笑了一下。 “先不想这事了,还是问问武林高手一事。”江文涛的头抽动一下。 “那武林大盗,武力很高,若不是御史大人亲自出马,没有谁能拿得住他。” 江文涛一听,心不由得沉了一下:一个武林高手需要御史大人出马才能拿得住他;凭着三个捕快捉不住自己,若不是御史大人发出那种什么神力之功,而致使自己受了伤,不然的话,也拿不下他江文涛。这样两者比较下来,假如那武林高手跟江文涛动拳脚的话,谁负谁会胜还不好说呀?因为他们俩都是御史大人的手下败将。 见江文涛不语,狱卒问:“小兄弟怎么不说话了?” 沉思的江文涛马上装笑:“……嘿,” “小兄弟笑什么?”狱卒看着他。 冮文涛马上收起笑:“带我去见见那个武林高手。” “在外面叫武林高手,进了大牢,就是武林大盗。”狱卒加重了语气。 “高手与大盗,有什么区别?”江文涛问。 “没有犯事,就是武林高手,一旦犯了事,那就是武林大盗。”狱卒做着解释。 “大哥,我能见见他一面吗?”江文涛的好奇心来了。 “这可要得到御史大人的允许。” “要经过御史大人的同意。”江文涛不耐烦的样子。 “对。”狱卒就一个字。 “带我去见他一面,多大的事,不要惊动御史大人嘛。”江文涛带着恳求的口气。 狱卒迟疑了一会:“御史大人对小兄弟那么的好,见一面那武林大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嘛。” “那就请大哥在前带路。”江文涛催着了。 狱卒走在前面,江文涛跟在背后,首先从牢笼里出来,现在又要进去,但是各情形状况有些不同了,出来时是脚镣手铐,再进去是昂首阔步,还有狱卒为他领道,前后是天壤之别。 当到了狱卒守夜的一间屋子时,这里坐着一个狱卒。一看到江文涛,这个时间返回来了大牢,问道:“这小子过堂了。” 陪着江文涛进来的狱卒回道:“过什么堂呀,御史大人亲审的小兄弟,大有来头。” 看守的狱卒打量了一会气宇轩昂的江文涛,先脚镣手铐的出来,这一进去一身轻,没有见过。 靠近拢来的江文涛对着看守的狱卒吼着声道:“大人有令,要见见那武林高手。” 在一旁的狱卒纠正着道:“小兄弟不是武林高手,是武林大盗。” “对,是武林大盗。”江文涛马上改了口。 “想见武林大盗,必须要有御史大人的手谕。”看守的狱卒伸出一只手。 陪江文涛进来的狱卒道:“这小兄弟只是看看,还需要御史大人的什么手谕吗。” 看守的狱卒一只手还在伸着:“请拿来御史大人的手谕。” 江文涛窜步上前,伸出一手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快带我去见见那个武林大盗。” “你小子反了不成!”看守的狱卒一大声。 江文涛正要举起另一只拳头。 陪他进来的狱卒阻止道:“小兄弟,这可使不得。” “这兄弟不识象,打得他识象为止。”江文涛怒不可遏的。 “兄弟,这小兄弟得罪不起,御史大人对他客气着,过审时也看到了。只是见见那武林大盗,必何要惊动御史大人呐。” “也是。”看守的狱卒对着江文涛道:“我开门就是。” 江文涛松了手。随着看守的狱卒,一转身来到铁门前,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选中一片,插进锁孔里,抽动几下大锁便开了,接着推开了铁门。 站了一会,然后才进里去,是一条深深的巷子,进入约五十米,前面又一道铁门,打开这张门,里面便是大牢了。 两边是一格格的牢笼,中间是一条伸向对面的过道,内面阴森森的光芒,还能看清过去。一直往里进,在牢栏内的一些犯人,见有人进来,纷纷扑向围栏,有的唧唧哇哇的,有喊着微弱的声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第124章 动手了 由在这里看守的狱卒打开了一道铁门,进入一条通道,到尽头又开了第二道门,才进入了关着大量犯人的牢栏。 见有人进来,顿时引起犯人们的一片骚扰声。从这里到对面,过道的长度有一百来米经深,一直往内进,到了最里面,前面还有一张铁门,看守的狱卒打开这扇门,一拉开,里面是一个院子。 他们三个径直朝前走,看到的是山岭,到了一个山洞口。 陪着江文涛的狱卒道:“小兄弟,武林大盗就关在这山洞里。” “关在这么一个地方,差点深不见底。”江文涛左顾右盼的这里瞧一瞧,那里瞅一瞅。 看守的狱卒先到洞口的铁门,选着提在手中的一串钥匙,找到后,手脚麻利的动作,当喞的一声打了锁,再“呀——”的一声,往内推开了门。 挪开脚步回过头来道:“武林大盗就关在这洞子里。” 陪着江文涛的狱卒,用右手一指道:“小兄弟请进。” 江文涛没有做声,只扎了一下头,接着跨步朝山洞里走去,进了内后,两个狱卒并没有跟进去,也是守在外面的洞门口。 向内走着的江文涛,随着里面视线开阔了起来,随之山洞全展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从上有光线照了下来,上面开凿了一个通风口,在右边有一个人,双手被从洞壁上引出来的几根铁链拉直的,下面的两条腿,被从石缝内伸出来的铁索锁住。 几根铁链把一个人几乎是悬空着,这人只能立起,根本就躺不下去,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衣衫褴褛,叉开的两条腿,没有太多的活动余地,根本收不拢手臂腿部来,如此这么一般,像这种被长期的吊着,那种煎熬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得到。 见外面有人进了里来,那人甩动了两下头,遮挡面部的头发往两边岔开去,看到了满面污垢的一张脸,留有满腮的胡子。 “前辈是那武林高人吗?”江文涛两只看过去的眼睛问道。 对方没有急着回答,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江文涛。 “既然知道前辈是那武林高手,我干吗要问呢?”江文涛猜着对方不答话的心思。 “你来干什么?”对方开口了,高宏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往复。 “据说前辈的功夫了得,想与前辈比试比试几下。”江文涛是找人家来交手的。 “小子要与我比试比试?”不知对方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江文涛。 “找前辈,是来比试的,没有别的意思。”江文涛嘴角流露着笑容。 “小子能为我打开脚镣手铐的锁吗?”对方提出要求。 “这事难住我了,想与前辈比试比试,是应该打开缠在身上的镣铐,不然的话,怎么好使用拳腿呢?”江文涛口里念着,接着扭头对着洞口喊着:“进来一个人。” 接着传来陪江文涛一路过来的那狱卒的回应声:“小兄弟只是瞧瞧不是?我就不进去了。” “已经看到了。” “既然见到了,那就出来吧。”在催着。 “叫我出来。”江文涛赖着就不想走。 “小兄弟,要言而有信。” “真是烦人。”以江文涛的讲信任,出乎无奈,对着武林大盗道:“晚辈已经见到前辈了,只能告辞了。”说完转身要走。 “小兄弟站住。”武林大盗轻声喝道。 江文涛马上返回了身。问道:“还有什么赐教?” “小兄弟要与我比试比试,”这不是废话嘛。 “是呀。”江文涛提出了嗓门。 “小兄弟尽管冲着我来。”武林大盗接受他的挑战。 “可是前辈被铁链锁着,如何能动得了手脚?”江文涛目光下移看到了一双脚上沉重的脚镣。 “哈、哈哈……”武林大盗幸灾乐祸的大笑了。 “前辈笑什么?”江文涛不解。 “不用解了铁链,也能跟你小子交手信不信?” “既然是比试比试,怎不能趁人之危吧。”让江文涛为难。 “小子,你我还没有动手,就这么有自信。”武林大盗振振有神的声音。 “晚辈也是练武之人。”江文涛当然知道比武讲究一个公平。 “当然知道你小子是练武之人,不然的话,也不会找来这里,想着比试武力不是。”武林大盗猜测着道。 “晚辈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江文涛亮了自己的身份。 当对方一听江文涛自报家门之后,脑袋好像抖动了一下,问道:“小子,你是青树上尊的人?” “青树上尊是谁呀?”江文涛不认识这个人。 “连青树上尊是谁也不知道,看来你小子不是他派来的人。”武林大盗转了转下巴。 “青树上尊是谁?”江文涛追问着。 “小子,既然不是他派来的人,也不想着提到他。”武林大盗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不告诉,那就让晚辈猜好了。”江文涛想知道那人是谁。 “小子别猜了,我们俩还是比划比划。”武林大盗的两只胳膊动了动,随即传出铁链摇晃时,发铮铮的响声。 “青树上尊是谁不告诉,又不让晚辈猜,就不想着跟前辈比试比试了。”江文涛耍小性子立着不动了。 “好久没有练拳脚了,还真的想动动筋骨。”这武林大盗在与江文涛交谈之中,了解到他居然不知道青树上尊是谁?让他解除了心中的一个顾虑,于是有了接受江文涛提出的叫劲。 “戴着脚镣手铐,我们的交手,对前辈来讲不公平。” “小子,不要在意这些,我们一旦比划下来,就会知道什么是公平或者什么是不公平。”武林大盗斗志昂扬。 江文涛靠近几步,当听到铁链发出铮铮的响声之时,他便止住了脚步。 “喂,小子怎么不近身来了。”武林大盗喊着声。 “还是请示御史大人,帮前辈松了脚镣手铐,我们再来一战。” “千万不要叫他过来,那样我们就没有比试的机会了。”武林大盗忙喝止。 “也是。”江文涛心领神会。 “瞧你小子能不能胜你大爷。”武林大盗叫嚣了起来。 江文涛迟疑了一会,答道:“好吧。” 说完,江文涛几个快步上去,近了身,但他并不急于出手。 “喂!小子怎么又不动手呀。” “晚辈可要动手了,” 江文涛跳起,上体起伏一上,就是一拳打出,那武林大盗不慌不忙的,由于双手被铁链拉紧着合不拢来,只见挽动手臂,亮出一只右手肘挡了一下打过来的一拳,由于被链条牵着,动作没有到位,虽然拳头撞着了手肘,但是末挡住,擦着边直抵了过去。 武林大盗脑袋赶紧向上仰,拳手顶到了下巴,还是差着一点距离,这只拳头再前进几公分,能打到对方,然而那样不会产生多大的力量。 在这种情形之下,于是江文涛急于收回手臂,只见武林大盗迅速回过头,快的一下,用下巴将江文涛的拳头夹在下壳与脖子之间。 这时,江文涛才急忙收缩手臂,一旦被对方卡住,当然是缩不回去。这让江文涛感到蒙羞,他们之间的交手,手脚被铁链锁着的一个人,自己居然没有占个上方。他打算不抽回去了,用另一只拳去打对方,一拳击出,武林大盗的头向上仰,同时另一只手臂挽动了一下,用手肘来格,这一回挡住了江文涛打出的另一只拳头,碰到一块后,发出“砰!”的一声。 虽然没有感到力量上的震撼,但是江文涛已经知道,在拳腿功夫上的叫劲,真的还不与人家。 第125章 打发时间 江文涛的一只拳由于没有及时收回手臂,被武林大盗的下巴和脖子夹住了,没有抽得回来,另一只拳头击出之后,被对方的又一只手肘给抵挡了住。 待收回双手后,再没有继续发起攻击了。经过刚才的两下较量,江文涛已经知道,在拳脚上的交锋,真的不如这武林大盗,还是在对方脚镣手铐的情况下,如若没有戴上这种刑具,只怕不是现在这个状况。 这时从洞口外传来了喊声:“小兄弟看够了没有?” “看够了。”江文涛回了话。 “在洞外听到了响动,你们在里面还动了手,应该看够了。” 只见武林大盗仰头的一笑:“……哈,小子,刚才感觉怎样?” “在拳腿功夫上,晚辈的确不如前辈。”江文涛心里有数。 “别瞧彼几根铁链锁在这里,就困得住我。如此安静的地方,没有人来打搅,的确是练习武功的好去处。”武林大盗落地有声的嗓门。 “前辈,这么的被吊着,不感到心不烦气不躁的。”江文涛发自内心旳感慨。 “先是有些,想挣脱,但是这几根铁链太结实了,根本就挣脱不开。”看到武林大盗的沮丧之声。 “前辈能有如此好心境。” “后来静下心来,于是琢磨着,在这种环境之下,可能练功夫,一试,还真的能行。哈……”武林大盗乐哈哈的。 “在这种安静之下,比较适合修炼心法。”江文涛随意的两句。 “修炼心法,我不会,只会用这种有限的活动余地,练习手脚。”武林大盗摇着脑袋。 “前辈不会修炼心法?!”江文涛瞪大一下眼。 “修炼心法,据说只有青云山上的青门弟子会。”武林大盗提到了青云山。 “晚辈就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江文涛首先就已经报了家门。 “我知道,小子是青门的弟子。”武林大盗对江文涛诡秘的道:“我在这里练功的事,你小子可不能告诉他们。” “晚辈不会告诉他们,但是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前辈在这里,偷偷的练武功。”江文涛将脖子伸过了一些。 “也是的。”武林大盗缩回脑袋道。 这时,洞口外又发来喊声:“小兄弟快出来吧。” 江文涛扭头望了一下洞口,收回头去,一鞠躬道:“晚辈该走了。” “小子别走别走。”武林大盗忙挽留。 江文涛转过体,又返了回来:“不是晚辈要走,只是外面催的紧。” “我们才动两下手,真没有意思,再来几下如何?”武林大盗一双眼睁得大大的。 “在手脚之上,晚辈不及前辈。”江文涛是实际的话。 “在这洞里练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以试身手的小子,再来比划比划,试试大爷的武功有没有什么长进?”武林大盗迫切的挽留着。 “他们只答应晚辈见见前辈,不但见了,而且还动了身手,该知足了。”江文涛推脱着。 “刚才我们练的是出手,下面来试试脚上功夫。”武林大盗迫切邀请的话。 “试试前辈的腿上功夫。”江文涛马上心动了:“好呀!” 像江文涛这样子不喜爱武功,而偏爱心法修炼,想着在跟他的身手上来提高技能,只怕是没有什么作用。不过对于他讲,试一试就试一试呗,对自己没有什么损失。 江文涛旋转而上,一个侧身放倒,右手支撑在地上,一只右脚踹上去,只见武林大盗一个快速蹲身, 弯曲的膝部,一下迅速摆动,脚与腿部碰撞在了一起,这力量大,发出“嘭!”的响声,只见倒地的江文涛反抛了回去,身体紧帖着地面移动了几米距离,刚一停住,一收缩手脚,一骨碌弹了起来。 江文涛感叹道:“前辈的腿上功夫,比手上的功夫要强大。” 洞口的狱卒又在催着:“小兄弟还不出来,我们可要关山洞的门了。” “我马上就出来。”江文涛向武林大盗道:“前辈,这回真的得走了。” “小子,常来这里。”武林大盗舍不得。 江文涛打量着,这个满面污垢,蓬乱头发的武林大盗的一会,然后慢慢的转过体,接着迈开了大步,朝洞口走去。 刚一出洞门,那个看守的狱卒马上将铁门关上,锁上了锁,一转体赶上江文涛和另一个狱卒去了。 江文涛立住,口里烦恼的念着:“下面的时间该怎么打发呃?” “要莫在这里转转圈,要莫回那个房子里等着。”陪着他的狱卒提出建议道。 “那就回那间屋子等着吧。”江文涛在这州府大牢里没别的去处。 在这大牢里,除了跟几个狱卒说说话,不然就像刚才一样,找关在这里的一个练有武功的高手练练拳脚,而来打花着时间。回到了那间屋子里后,陪江文涛的狱卒像是松了一口,根本就不想着与他多待一会,一转体就急着离开了。 这间屋子太小了,在里面度过来,又度过去的,就十几米距离,没有什么意思,后干脆躺床上了,一旦静下来后,两只眼睛打着架,像江文涛这种能静得心下来的人,不一会又睡着了过去。 待醒来之时,那个陪着江文涛的狱卒就在屋子里,是他叫醒了自己。 “小兄弟醒来了。” “又是御史大人叫我?”江文涛一睁双目看着的是陪自己的狱卒问道。 “在这里只有御史大人才能叫你,别人不敢这样做。”狱卒倒是阿谀奉承的话。 这些话,让江文涛虽然感到不曾拥有的荣耀,但是他不是那种好虚荣的人! 狱卒在前领路,江文涛跟在后面,又再一次来到了那间有血腥味的屋子里。 御史大人和那个捕头还有一个官员,在这间屋子里,江文涛来到那把带着血迹斑斑的凳子边,落座了下来。 捕头和那个官员分别立在御史大人的左右。 江文涛正端着上体,注视着坐在对面案头边的御史大人,没有作声,等待着对方的问话。 只见御史大人从案桌上,拿起一封书信,问道:“小子,认证一下,这封信,是不是你师父写给国师的那封书信?” 江文涛伸长着脖子,看了过去,由于之间有些距离,那信笺又小,看不到上面的字迹。道:“拿过来,让我瞧瞧。” 御史大人转过头,把抓在手中的书信交给左边立着的一官员,道:“递过去。” 官员一欠身道:“尊命。” 双手从御史大人的手中接过信后,移步来到江文涛的身边,伸过去递在他的胸前。 江文涛从官员手里接过了书信,瞅了瞅信封上的字,起笔是“师弟青云尊者”,中间是“师兄青山尊人收”,再一行是落款“壬辰年乙酉月辛巳日”。 当时江文涛在接过师父交给他的这封书信时,只是瞧了一下,没有过细,叫他根据笔迹来辨认这书信,是不是师父亲笔写的,他是没有一点底。 按江文涛此次下山的目的,并不是一味地到京城西贡,去见师伯青山尊人,如果在外面遇到了一件以自己之力,无法解决的事情,在百般无奈之下,才会到京城去求助那个师伯的。目前,他的一门心思,是如何出了这州府大牢,顺着到京城的途中,尽快的找到十三之前的那个江家村。 关于师父写给师伯的那封亲笔信,对他江文涛来讲,相信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能找到十三年前的那个江家村,之后就不涉及了,可以不用到西贡去麻烦那个师伯国师了。 第126章 以讹传讹 从官员手中接了递过来的一封书信,由于是从丢失之后而找回来的,因此让江文涛辨认出这封信的真假来?只怕是模棱两可。 当时,青云尊者将一封写给青山尊人——国师的亲笔信交给江文涛的手里之时,他只是瞅了一眼,对于捏在手中的这封信与首先那封书信的笔迹是否是一致?江文涛辩认不出来,他做不了什么真与假的鉴定。 这封信,对于江文涛来讲,当他不是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之后,才能派上用场。在他的脑子里并不想着去见那个远在京城的师伯,也只是借着到京城的顺道一路,找到十三之前的那个江家村。 此次,江文涛下青云山的目的是来寻找江家村的,在十三之前,发生的那起血光之灾的缘故——是因结仇而引起的屠村还是遭天灾人祸而引发的呢? 关于这封被捕头找回来失而复得的书信,其实江文涛做不了什么辨认确定,可是在过堂之中,对于这封信他必须要有自己的答复:“好像是那封信。” 御史大人答了一句:“这封找回来的信,本官已经拆开看过了,是你师父写给国师的信。” “你怎么能随便拆别人的私信呢?”江文涛的话有种言语偏激。 “小子,本官比你更了解你的师父。”御史大人拉长着语气。 “比师父的徒弟更了解他的师父,大人与我师父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江文涛在猜测。 “关于本官与你的师父是什么关系?问你的师父去吧。”又来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又是这句话。”江文涛嘴里念着。 “小子,信已经找到了,你的身份已经被确认,可以走人了。”说完,御史大人起着身。 “信虽然找到了,”江文涛嘴里嘀咕,忽然一大声:“还有我的马呢?” “马在外面。”御史大人本不想搭理他但还是回了话。 “谢大人!”是江文涛的感激之声。 “小子,是该谢谢本官,不然的话,现在还关在大牢里。”御史大人面上带着笑。 御史大人起了身,由一个官员陪着,离开了这间带血腥味的屋子,消失在门外。 江文涛由一个捕头和另一个狱卒陪着,看到御史大人从容不迫的离开了这里,然而,他坐在一条凳子上没有起身,还在端详着捏在手里的这封书信。 一旁的狱辛催着:“小兄弟,我们走吧。” “我的马呢?”江文涛问道。 另一边的捕头回话:“小兄弟的马,就在州府大牢的大门外。” 江文涛瞟了一眼这个捕头,尽管这家伙对自己不单以刀相见,而且在这间屋子里,还用棍棒扑打过自己,是一个手段残忍的刽子手。现在对自己如此的恭维,马上消除了对这个家伙的记恨。凑过脑袋去问道:“你可知道,大人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的事吗?” “这件事,我一直也在纳闷。”捕头也摇了摇头。 “首先,大人不是挺信任你的,跟着他应该有些时间了。”江文涛的眼睛一亮。 “的确与御史大人见过几次面,虽不怎么的熟悉,但是只要见到在下,总会把一些事交给我去办。”像捕头这种为虎作伥的狗腿子,当然颇受一些恶毒上司的赏识。 “大人是挺信任你的。能不能告诉我,大人为什么会对我这么的好?”江文涛有些迫切需要。 捕头沉思了一会,平视着头来道:“以在下之见,肯定是小兄弟的那封给国师的亲笔信,而引起了御史大人的慎重啦。” 接着狱卒附和着:“国师乃皇上身边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像一些大官谁不巴结他。” “你们怎么不去巴结国师呢?”江文涛不懂官场上的道道才问。 “我们这些官府里的小喽啰,哪里有那门道。即使有了门道,堂堂国师怎么会瞧得起我们这些小兵小卒。”狱卒说完转了转下巴。 捕头鼓了鼓勇气,装着笑道:“……嘿,以后有机会,小兄弟给我们这些小兵小卒引见一下国师如何?” 江文涛只是又瞟了一眼左边的捕头,昂着脑袋没有作声。 捕头能观颜察色,心里懂味:从县城到州府的这一路途以来,三个捕快与江文涛发生了过节,当时他们仗势欺人,本来三个人打不过一个江文涛,但是由于记恨在心,到了州府之后又使阴招,请来御史大人把个江文涛拿了下来,被关进了大牢。在审问他时,穷凶极恶的捕头用棍棒狠狠敲打他。这些才是昨日前天发生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的会让江文涛忘记呐。 只闻“扑通”的一声,捕头下跪在地上:“小兄弟,你是大人,大人不见小子过。” 江文涛再又瞥了捕头一目光,还是没有作声。 “有话老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吧。再者,我们之间的节结,还不是那个丢了刀的家伙,惹大人生气了。若不是那个家伙挑拨是非,我们之间也不会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不是。” “你是他们的头。”江文涛知道这家伙在推脱自己的责任。 “当时小的被那家伙蒙蔽,一时糊涂,惹大人生气了。”捕头是连连叩头。 “这事认了错,就算过去了。起来吧。”江文涛不是记仇的人。 “小兄弟,是原谅在下了。”捕头不敢起身。 “起身吧。”江文涛加重了语气。 “谢谢小兄弟。”说着收缩两脚立了起身。 “带我去找那马。”江文涛催促着。 捕头低头哈腰的靠近了江文涛,伸出两只手想去牵他的一只左手。 “用得这一套吧。”江文涛挣脱出来。 “在下只是想搀扶一下小兄弟。嘿、嘿嘿。” “我有那么脆弱吧。”江文涛朝捕头摆了摆手。 “小兄弟真是威武神勇!”接下是奉承的话。 “在前带路吧。” “是。”捕头侧过身,在前领着道,接着江文涛跟了上去,然后是狱卒尾随在后。 当他们三个一前一后出了一张门,到了外面,忽然江文涛站住了。 走在前面的捕头觉得后面没有跟上,也停住了,回过脑:“小兄弟,还舍不得这里。” 江文涛在看着抓在手里的一封信,问道:“这封信,是你找回来旳是吗?” “是在下找回来的。”捕头凑了近来。 “好像说,那封信不是丢了不见了?”不知江文涛是不是在问话。 “先是不见了,后来在下再返回县城,费了好大的-番周折才找回来。嘿、嘿嘿。”捕头邀功的话。 “好像不是像你所说的这样,包祔里的衣服在,信笺也应该在吗?”江文涛把后面的一句话放慢着。 “小兄弟,怎么又提这封信的一事?”捕头其实心知肚明。 “我在怀疑,你瞒得了御史大人,却瞒不过我。”江文涛正着色道。 捕头狰狞的眼光瞟到江文涛那一副怒气之时,知道自己的小心机败露,又是“扑通”的一声,赶紧下跪在地,道:“小兄弟真是火眼晶晶。” “承认了是吧。” 狱卒一听吃了一惊,告戒的道:“兄弟,你怎么能在御史大人跟前撒谎呢?” 捕头忙做辩驳:“兄弟,不是小弟的本意,只是那两个家伙,先扯了谎,我跟着他们俩以讹以讹了,后来我再返回县城,逼问他们俩索要书信,才告诉小弟的内情,为了不让御史大人生气,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了。” “兄弟,你不怕御史大人知晓这件事。”狱卒还在急他。 第127章 在赶往的路上 接着,江文涛由这捕头在前带路,那狱卒跟在后面,簇拥着他出了这间带有血腥气的屋子。 在中间走着的江文涛,忽然停下了步伐,在前的捕头觉得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只好止住脚步,催着他们两个。 江文涛的脸色一沉,并追问着捕头,关于自己捏在手中的这封由师父写给师伯的亲笔信,失而复得,其中的来龙去脉,很有可能捕头从中撒了谎。 经过几番盘问,还真的是捕头和另两个捕快合计着掩盖了事实,不单引起了江文涛的气愤,同时在一边的狱卒也提醒指责着他,如若让御史大人知道了这件事后,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捕头就有苦头吃了。 “只怕御史大人已经猜到了,在下从中扯了谎。”脑子挺机灵的捕头也想到了这一步。 “这事我不追究了,快起来吧。”江文涛再一次没有为难这捕头。 “小兄弟原谅在下了。”说着捕头起了身。 “快带我去找马。”江文涛催促着。 “是。”捕头扎了一下脑袋。 捕头继续在前面带着路,从这个院子里,要出去的一条路,不会经过为江文涛安排的那间房子的门前过身。 在背后的狱卒喊道:“小兄弟不回你的住处了?” “我的住处。”江文涛口里念着,马上想起了什么来的道:“对,我的包祔还在那里。” 改为由狱卒在前领路,来到江文涛的临时住房,打开了锁,推开了门。江文涛几个快步窜了过来,再进入了屋子里,来到小床边,一把扯出了压在枕头下的那个包祔,解开了打节,把手里的一封书信塞到了里面,然后双手各攒着一头,往背上一挂,在胸前系紧了起来,一侧体就快步走了出去。 接下换着由捕头带路,从此院子的正门出来,又到了一个院子,这里是州府大牢里一些大大小小官员办公、狱卒打杂的人员吃喝拉撒的地方,出了一张大铁门,就算到了外面的大街。 陪同来的狱卒跟看护的门卫说了一声,打开了铁门,放了江文涛和捕头出了去。 在大门前右边的一棵大树下系有几匹马。由捕头领着,一边走着,一边伸长着脖子搜寻了几下,认定之后来到一处。 江文涛围着由捕头指定的一匹综黄色的马,转了一圈,像这种毛色的马很普遍,马匹的高矮,体型都一样,但是套在马背上的那副旧马鞍,让江文涛一认便知,因为那是他刚下山,一个驼背老头送给他的。 当江文涛确定是自己骑过的一匹马后,一阵欢喜,像是问道:“这是我的马吧?” “小兄弟,一定是你的马,在下绝不会骗你。”捕头像是拍着胸脯似的说着。 “看来我要再信你一回了。”这一次江文涛没有起疑心。 “能得到小兄弟的信任,是在下的福气。”捕头暗自喜悦。 江文涛把左脚踩进脚套内,一蹬另一只右腿,随后一弹便跨了上去,坐在马背上问道:“兄弟,你打算去哪里?” “真的是惭愧,如果不是在下附和着那两个家伙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就在这州府的大牢里干事了。现在只能回县城,等待上面如何的处置自己了。”捕头说了追悔莫及的话。 “兄弟教你一招,凡事不要做的太绝。”骑在马背上的江文涛递下头来低声道。 “在下,且记小兄弟的教诲。”捕头一副嘿嘿的笑脸。 “教诲的不是,评心而论罢了。”江文涛两句谦和的话。 江文涛一扯马缰绳,接着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让马转过了一个方向,从口里发出“驾”的一声,随着马便跨出了前脚,紧接着小跑了起来。 “祝小兄弟一路顺风!”捕头接着挥着手喊道:“记得,从京城回来,路过县城时,到县衙来找我!” “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听到江文涛回话的声音。 捕头目送了一会,之后转身找到自己的那匹马,蹬上了马背之后,还在张望着江文涛奔驰而去的方向,随着远去,随之看不到了人影,然后催马出城池返回县城去了。 江文涛赶着马蹄哒蹄哒的跑了好一阵,一直扯长着脖子朓望着前面的蜿蜒曲折的一条道,便慢了下来。从衣襟内掏出一张地图,抖开放在眼前,观看了一会,确定了自己接着下来,怎么行走的一路线后,收起地图插回了胸怀内,继续催马朝前赶着路。 从城池的西门而出,然后沿着朝西北方向的一条官道,催马奔驰了起来。此条正是到西朝京城的一条路。 江文涛骑着马,一时穿行在山林之中,一时进入一个村子。每当前面出现一个村庄之时,他就会特别留意村子边是否有一条河流经过。 大多数的村子,都会滨水边或者建在山林中的开阔地或者在山坡之下,当每到一个村子边出现一条河流时,江文涛总会向在那里的村民打探几下情况,村子叫什么名,或者以前这个村子又叫什么名的问话。 不知穿过了多少个村庄,未能找到那个十三前,江文涛出生在的那个叫江家村的村子。此到京城的路程还远着,按照地图上所标路的线图,“得得得……”一直向前打马奔驰着。 当这条官道一直沿着一条小河而上奔跑之时,引起江文涛特别的留意了。 奔跑了大约三十华里,在小河的左上方,看到了一个渡口。这马上让江文涛想到了,十三年之前,师父师娘到京城给师伯去拜寿的途中,当来到一个叫江家村的村庄之后,在继续朝前赶路的话,要到一个渡口过小河,凭着记忆辨别了几下方向,那河好像在村子的东面。 催马到了之后,在小河对面的渡口有一些徘徊叫嚣的官兵,在捡查过往的行人。这让江文涛感到好奇,当他对着渡口辨认了几下之后,又让他回想了,十三年之前师父师娘,那次到京城,当经过江家村之时的情形状况,是先到了江家村,住宿了一夜,第二天才过的小河。 假如对面是江家村的话,那么自己先是在对面,然后摆渡过河来到这边,可是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小河的东面,显然对面好像不会是江家村。 在马上的江文涛,接着从衣襟内摸出那张地图,查看了起来,又辨别自己所在的地方,标明着脚下的一条路也正是赶往京城西贡的一条官道。 本想顺着这条河的一条路继续北上,但是见到了这个渡口,对面为什么会有官兵在那边巡查,引起了他的好奇。 自从在县城赶往州府的路途中,与三个捕快发生纠缠不休的事之后,让他了解到官府里是些什么样子的人,激起了他的不顺眼。 沿着小河边的官道跑了几步,江文涛总觉得不知何故自己的心在砰砰的乱跳得厉害,还有些忍忍作痛感。“吁——”勒缰绳停住了马,调转头来,往回赶,来到渡口,下了马。牵着缰绳,向码头走去,随着一些要过河的平民的后面。 在此等待要摆渡的人,不是挑着一担的,手中就是拎着一篮子的。 这时渡船已去了对岸,要等船上的人到了那边上了岸之后,才会撑着到这边来。 江文涛回脑看到一个挑着一担像是做买卖的汉子,挤了上来。问道:“大哥,你这是要过河去吗?” 汉子侧着脑袋,打量了几下江文涛,回道:“在此渡口,当然是要到对岸去。” 第128章 马匹被征用 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掏出地图,经过一番辨别之后,自己所前行的这条路,正是在通向京城标明的路线图上。 但是一条清水荡漾的小河让他停下了步,因为在十三年之前,孩儿时的记忆,江家村边有一条小河,上面还有一个渡口,更让他止下脚步来的理由,是守在对面渡口的官兵,欺压过河平民的情形状况,让他疾恶如仇了。 赶了几步没再跑了,调转过马头,返回到了渡口,随过去的人群想到对岸去。这时,渡船已经撑过了对面。 江文涛与一个挑着担子的汉子搭上了话,想从对方口里了解这里的一些情况。 “大哥挑着这么一大担,过河去做买卖?”江文涛搭讪道。 “据说对岸的那个县城里,地瓜的价钱卖得不错,所以挑着一担地瓜,到对岸的县城去卖。”汉子回了话。 “对岸是一座县城,”江文涛念着,扯长着脖子张望了起来,没有看到什么城墙,尽是一片树林,把眺望的视线望挡住了,而望不到里面的状况。收回头来问道:“大哥,没有看到对岸是一座县城?” “在这里是看不到县城的,视线被一排排的树木给挡住了。”汉子答道。 “对岸那个叫什么县城?”江文涛接着问。 汉子略有所思的自问自答:“叫什么县城,好像叫新野。” “新野,”江文涛口里念念有词,接着问:“那座县城里怎么样?” “据说新野是因处于西朝去西国的一座边界的城池,因那西国从国内运出来的物资要翻越好几座山,所以路程遥远,所需要的物资大多是我们这些挑夫提供。”这样一个新野县城就成了农副产品的集散地。以汉子对那座县城的了解做着一番陈述。 “看来,大哥对那座县城是了解不少。”江文涛说了一句谢意的话。 “新野县城,建城并不久,只有十三年的时间。”汉子的话多了起来。 江文涛一听吃了一惊:“只有十三年的时间,这么的巧!” “这新野县址,十三年之前,本是属于西朝的地界,后来不知是怎么搞的,就归了西国?” 这些话让江文涛有了一种不敢去猜测的想法,问道:“新野县城,在十三年之前,归西朝国管理时,是否也叫新野县城吗?” “新野县城原本是一个村子,”汉子停住了后话。 “以前是一个村子,”江文涛一字一句的念着。 汉子侧着脸盯着江文涛,问道:“看得出来小兄弟,对这个新野县城熟悉。” “不怎么的熟悉。”江文涛接着问:“十三年之前,是不是叫江家村?” “已经过了十三年的时间,没有人会提起江家村。” 关于那个江家村对江文涛来讲,是十三年之前的童时印象,七岁那年,江家村二百多村民,突然闯入一队人马,一个活口也不留,惨遭屠刀之下,自己与几个同年的小孩捉迷藏,躲在一坍塌的墙壁下,才算逃过了一劫,被从京城返回的师父师娘发现了他,后被带回了青云山上,时已过了十三年多。 受师父之托,赶下山去,查明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村的一桩血案,是由何原因引起的,也来寻找江家村的遗址。关于十三之前的那个江家村,对江文涛来讲,只是孩儿时的记忆。 “已经过去十三年了!”江文涛的嘴里像是咬着牙齿在念着。 “据说十三年之前,江家村的二百多号村民,突然一日全遭杀害,据说全村一个活口也没有留,那可是一个悲惨啊!”汉子带着愤愤不平。 江文涛问道:“大哥,可知道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的血光之灾是何人所为吗?” “关于发生在江家村的那桩血案,听有人说,江家村人世代享受西朝皇帝的恩泽,誓死只规顺西朝,也不分裂出去,他们杀死了西国派往江家村的官员,这下激怒西国的皇帝,派了一支神秘的人马,对江家村进行了血洗。”说着说着引起了汉子的仇恨目光。 “屠杀江家村的人,有人猜想是西国的皇帝派来的一支禁军诛杀队。”江文涛对这些话不怎么的理解。 “十三年之前,西国还不是一个国,只是西朝的一个地方势力,后来,侯爷黄袍加身脱离了西朝,而分裂出西国。”汉子知道的不少。 “这我知道了,屠村的时候,还未分出西国,当时只是州郡的地界争夺,而引起了一起血洗江家村的血案。” “当时由于是地方势力的争夺土地,江家村发生的那次血光之灾,并没有引起朝庭的重视,以罚款赔偿了事,可是江家村两百多条人命的枉死却无人问津。”汉子对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屠村的一事,有些了解。 “关于血洗江家村一案,仇家是那个西国皇帝。”江文涛是咬牙切齿。 这时,渡船从对岸摆渡过来了。后面有人催着:“还过不过河吗?” “你们先过。”江文涛牵着马站一辺去,让着后面的人一个个走过。 当渡船上载满了物,站满了人,乘员各付两个铜板之后,才启航一竿一竿的撑了过去。到了对岸,等船上的人上去,从那边上来一些人和一些物资,再摆渡过来,待渡船之上的人上了岸后,才让在岸上的人一一上着。 这一次江文涛和马都上了渡船,给了船家三文钱,载满一船后,接着一篙一篙撑了过去。靠了岸,让前面的人先登上了岸,然后是江文涛和他的马。 上岸的人员,都要经过堤岸上官兵的检查,在翻倒一个个上岸人担的货物,一些蔬菜瓜果、肉食类还是放行,如果让他们找到兵器和刀等能伤人的东西就会被没收。 好在江文涛身上没有挎刀,一个包祔是不会出意外的。当轮到他过关之时,有一个为首的小吏一直在盯上了江文涛手里牵着一匹强壮的马。 小吏走了过来,说了一声:“这马被征收了。” 江文涛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人已经过了,当然牵着马要走。 一个官差上前,伸手去夺他手里的缰绳,喊着:“小子,你的马被我们征用了。” 江文涛的一只手用力一缩,那来夺缰绳的官差往前急急倾斜了几下,一大声吼着:“小子,没听到,你的马被征用了。” “什么是征用了?”莫名其妙的江文涛问。 “就是没收了!”官差大着声。 这下江文涛听了出来,道:“你们把我的马收了,那么我如何回家呢?” “到了这里,管不着你小子如何回不回家。” “这官府里的人,怎么都这么个鸟劲。”江文涛一瞪双目:“这马是花二十辆银子买来。” “小子的马,能被我们征用,是你的福气。” “豪取巧夺,还说是福气,还有没有王法?!”江文涛大起了嗓门。 站在一旁的小吏大喝一声:“给本官拿下!” 紧接着那个想夺江文涛手里缰绳的官差,又扑上前去,一拳朝他当胸打来,江文涛用抓着缰绳的手轻轻的回击了一下,见那官差,向后退了几步,一边口里呻吟着,一边摇着刚才冲出的一只手:“哟哟哟。” 立在一旁的小吏提手一指,叫嚷着:“给本官劈了这小子!” 刚才动了手的官差用左手抽出挂在腰间的扑刀,“嗖嗖嗖”的舞了几下,由于左手转动着这把刀不太方便,换作了右手,可是这只手刚才受了一下击,虽然提得起刀,但是使起来有些拐扭,然而还是强作样式,举了起来后,扑了上前。 一刀砍下来,由于动作不快,只见江文涛转动了几下手,用马缰绳缠住了刀。刚一绕住,那官差便抽手回去,因为这只手受了伤,虽然手臂收缩了回,然而刀并没抽回去。 第129章 死有余辜 江文涛的身上只背着一个包祔,拦住他的两个官差,捏了几下算搜过了身,没有藏着什么危险的物件,便放了行。 可是一边为非作歹的小吏盯上了他的马,以无一赔偿被征用,这让江文涛不能接着,如果没有了马,千里迢迢的路途,如何回得了青云山。 一个气势汹汹的官差冲了上来,未能夺得去马缰,之间发生了争持和交手,小小官差岂能是江文涛的对手,拳与手相碰,感到一阵疼痛,往后退了一步。 立在一旁的小吏发出“拿下”的命令,于是这官差拨刀向他劈来,由于握扑刀的手受了伤,动作不麻利,刀被江文涛用缰绳缠住,没能抽得回去,刀便掉落在了地上。 气急败坏的小吏,用手指点着三个官差,大声叫嚷:“你、你、你,给本官拿下这小子。” 只闻“唰唰唰”的三声,三个官差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各一把锋利的扑刀,几个快的动作,马上围住了江文涛。 在此渡口的一些平民,见官差跟一个小伙已经动起了身手来,不敢围观凑热闹,赶忙跑着离开了此处。 “你们几个能打得过我吗?”江文涛见识过官府里的人,只会一些猫脚的功夫,想捉拿自己只怕是自不量力了。 这句话已经激怒了三个官差的猖狂杀性,各挥舞着手里的一把刀,是唰唰的作响。 那个小吏还在吼叫着喉咙:“劈了他!劈了他!” 三个官差相互之间使着眼色,紧接着都挥起了刀,从三个方向一齐冲杀了上去,等他们举起的刀,一同落下去之前,江文涛一个快速就地蹦跳而起,只听到“铮铮铮”的几下响声,三把刀碰在了一块,溅射出了四射的火星,以为这一下伤着了人。当定眼一瞅之时,江文涛从上面降落了下来,踩在了他们三个手里提着刀的刀背之上,随即放倒的身体,伸出去的一条腿,一个快速的转体,分别各扫了一脚,只闻到“哎呦呦…”的几下叫痛之声,三个官差依次的往一边甩了开去。 已经远离了一些距离,江文涛对准一个,几个快步窜上前,一脚踢出,只闻“嘭!”的一声,把一个踹翻在了地上,在做着挣扎,看来需要好一会才能爬起来。紧接着一个快步一蹦而起,一脚尖踢出,发出“哇!”的一声惨叫,好像是踢脑子了,歪着头急急的退后了几步。 还剩下一个,江文涛再一旋身而起,飘忽的身形,向第三个官差飘落而去靠了近来,这家伙被江文涛的威武神勇给吓着了,手里提着一把扑刀,口里发出“呃呃哇哇”之声,显得惊恐万状、不止地向后挪步。 退着退着碰着了立在后面的那个小吏的身体。 “没用的东西!”小吏伸出一只左手搭在退下来的这个官差的肩膀上,随着一跃而起,从头顶上掠过,就落在了江文涛的前面。 “哎呀!来了一个叫劲的家伙。”江文涛被对方这一挺身而出的架势,赶忙立住了双足。 这小吏的拼命,倒是精神可嘉,叫嚷道:“小子,是束手就擒,还是需要本官动手?!” “就你熊样,还叫着什么劲吧!”江文涛根本不将人家放在眼里。 说着江文涛一个旋体,随即右后跟腿踹去。小吏以为对方被自己刚才的一下给镇住了,没有想到江文涛会有这么快的一个身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能尽快的向后闪让,可是背后紧帖着一个官差,已经碍着自己的动作了,被江文涛甩出的一脚跟,踹中了腹中,发出“啊!”的叫痛一声,人体往左抛弹着侧倒着抖飞而去,“啪啦”一声跌在了地上。 紧站在后面的官差,身体摇摇晃晃的往一边退去,刚一立稳身桩,见到摔倒在地上的小吏,几个官差口里呼喊着:“大人。”马上挪步跌扑上去,递下一双手,即使不用拉他,小吏也能从地上支撑起身来。 站起来的小吏从腰间拔出了扑刀,大声喊道:“列队!” 在此渡口的官差马上向小吏的前面聚集了过来,每两人一组,一队紧接着一队向前排着,这就是冲杀的阵形。 “拔刀!”小吏边喊着,边也抽出了挂在腰间的一把扑刀。 紧接着十个官差也一同从刀鞘里拔出了各自的扑刀,握在手里,准备做列阵冲杀。 “给本官劈了那小子!”小吏将抓在手中的刀举起,同时叫嚣一声。 江文涛见此快的动作退步到了马的身边,从地上急忙拾起,首先与一个官差交手时,用缰绳裹住后而掉落在地上的一把扑刀。 紧跟着官差都举起了手中的一把刀,两人一组连续不断的冲杀了上来。没有想到握有扑刀的江文涛赶紧反冲了上来,侍对方的人员一接触,只闻“杀啊!杀啊……”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喊声,排成两队的官兵分了开来,边从江文涛的左右奔跑着而去,边挥起的刀,一一的砍了下去。江文涛挥舞着手中的一把扑刀,接连不断的左右开弓,快速的每一下,刀与刀相互碰撞着,只看到l光星飞溅着,同时发出“铮!铮……”的一片响声。 很快的江文涛就到了那小吏的眼前,那家伙见冲上来的一个人,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己的眼前,当场就吓着了,手里提着刀往后,胆颤心惊的不由得退了几步。 江文涛稍迟疑了一下,窜步上前,挥起扑刀,砍了下去,在慌忙之中的小吏,再没有后退,挥起刀往上一架,由于力量不及,只闻传出“铮!”的r一响声,两刀虽然碰到了一块,顿时溅起了火星,紧随着“啪啦”一声,扑刀掉落了下去。 显然,小吏抵挡的刀并没有架住江文涛砍下来的刀,只是当碰在一起停了一下,继续向下劈去,只闻嘶的一声,刀尖紧挨着小吏胸口而下,胸前的衣服随着锋利的刀尖割下,随即往两边散开,溢出了鲜红的血迹,肯定是伤着了皮肉。 小吏见到后,发出“啊!”的惊恐一声,江文涛紧接着摇起手臂,又劈了下来,这回小吏躲避不及,一把快刀从头顶上砍下去,顿时头颅拼开,脑汁涌出,“啊!”的惨叫一声,直挺挺的后倒在血泊之下,一命呜呼了。 江文涛迅速转过身去,正时,刚才冲杀过去的官差,都又反扑了上来。当一见到已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头,再一瞅杀气腾腾的江文涛,他们口里喘着粗气马上止住了脚步。 从后面赶上来的一个官差,提刀指着江文涛叫道:“你杀了我们的头!” “他死有余辜!”江文涛吼着声。 这家伙一扬手里的扑刀喊道:“将这小子围起来。” 有四五个官差,急急把江文涛包围住,有几个只是提着刀,各就各位,不敢冒然发起攻击。 叫嚣的这个家伙嚷着嗓门:“你们几个耳聋了!” “兄弟,我们打不过人家,干吗非要以死相拼呢?”有一个官差发问的话。 “这小子杀了人,我们要为头报仇!”叫嚣着声的官差举刀冲了上来。 “我们根本不是这小子的对手,还报什么仇,自己的命是自己的。”有官差在喊着劝说的话。 “你们胆敢抗命不遭。”叫嚣的家伙用扑刀一一指着围着江文涛的几个同伙。 几个不想再生杀戮的官差,在刀的威迫之下,只好谨小慎微的围上了江文涛。 第130章 找谁算帐 愤怒的江文涛再一刀把小吏的头颅给劈开,倒在了血泊之中,然而,以他的威武神勇,并没有镇住剩下的十个小卒。 随着一个官差的一声吆喝,随之其他的几个虽然有了反应,但动作迟缓,还是在挥舞着刀的威逼之下,才将江文涛围了起来。 经过事先的一战,凭着这十个小卒想拿下江文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江文涛大着声道:“我只杀那些为官的,不想为难你们这些小兵小卒。” 还是那个叫嚣的家伙用刀指着江文涛道:“杀了我们的头,你小子以为逃脱得掉吗?!” “在十三年之前,这里二百多村民,一个活口也不留被屠杀!你们知道这事吗?!”江文涛暂时压了压自己的怒火。 “干吗要提十三年之前的事,真是莫名其妙!”有两个官差吼着声。“我们不知道十三年之前的事。”有三个官差摇了摇头。剩下的几个就没有作声。 “十三年之前,你们知道这里叫什么地方?”江文涛问道。 “不是新野县城吧。嘿、嘿嘿……”有几个官差发出一阵嗤笑声。 “告诉你们,十三年之前,这里叫江家村,十三年以后,这里叫新野县城。”江文涛给十个官差做着讲解。 “我们怎么不知道这回事…有故事、有意思……”有几个官差异口同声的念叨着。 一个叫嚣的官差嚷着声:“别听他的胡言乱语!” 江文涛吼着声:“就是因为你们不知道这回事,所以我不杀你们!” “小子,你的口腔也再大了不是?!”这个叫嚣的家伙,用手里的刀一指江文涛再嚷着:“给我拿下这小子!” 说着,挥起手里的一把扑刀就扑了上来。江文涛大步上前,随即一个右侧体,这窜上的家伙扑了一个空,然而并没有就此收手,落下去的刀,随着一个侧身,随即从下撩了出来,这叫嚣的家伙如此的这样,惹发了江文涛的恕火,挽动着手腕,随即出刀劈了下去,只闻“铮!”的一声,紧接着“啪啦!”,这个叫嚣的家伙持刀的手,感觉到了震动,没有抓紧刀柄而掉落了下去。 “我不想杀你!”江文涛另一只左脚踢出去,猛地一下顶到了这叫嚣家伙身体的右侧腰部,发出“啊!”的一声,人体往一边被踢飞了出去,抛出两丈开外而跌落在地上。 其他的几个官差本不想再开此杀戒,已无心举起自己的刀,只是在周围游走,见这嚣张的家伙遭此惨状,更是心惊胆战的全身蜷缩在一块。 这个叫器的家伙摔倒在地上,不止地呻吟着,却未见他支撑起身来,看来刚才一下摔的不轻。 江文涛一边转动着身,一边用手里的一把扑刀指着围在自己四周的其他几个小卒,喊着:“快滚!” 有几个散开去,有几个呆如木鸡的立着,有两个过去将这个嚣张几乎瘫在地上的家伙,从左右两边拖拉了起来,架着走人了。 等这些官兵一离去,停在渡口的船,从对面又开始有人摆渡过这边来了。 江文涛立了一会,见官兵远去之后,他才来到马的身边,先找好一个地方,将手里的刀藏好,然后,才蹬上了马鞍。催着马,在远去的官兵后面跟着,朝眼前到外栽有树林里走去。 走不多远,进入一条道,两边是繁茂的一片林木,看到了前面的城门。继续朝前行,江文涛是到此来滋事的,他的马走着不快,不止地转动着脖子,搜寻着四周,看有没有埋伏的官兵。 既然从询问之中,得知这地方原是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并还知道,在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为什么会发生那起屠村而全村二百多条生命一个活口而不留的血案,是因为江家村的地界,由于处于当时,一方地方势力的争夺之中,而成为牺牲品。 十三年之后,这里不再叫江家村,而是成了分裂出来的西国与西朝两国边界的新野县城。关于十三年之前,江家村里二百多号枉死的冤魂,该找谁去算帐呢? 既然是一股地方势力为了争夺一处地盘,由于江家村当时归顺于西朝的地方划制,而不屈服于另一股强暴势力的强取豪夺,显然是出于心向朝庭,这股势力(当时西国还没有从西朝国分裂出来)派人对江家村进行了血洗,全惨死在屠刀之下。 此次江文涛是寻仇而来的,经过与渡口的官差动手,杀死了一个小吏,已经算是又跟官府结下了仇。难道不怕从城中派出官兵来,要与江文涛厮杀,他可是单枪匹马,以一人之力能斗得过那么多的像狼群一样的官兵吗? 未等江文涛的马到城门,只见从城内冲出来一队人马,前面一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披盔甲,像是军中的一名校尉,一只左手抓着马缰绳,另一只右手里提着一把长枪。 跑在身边的一个官差,见到骑马上来的江文涛,举手一指喊着:“就是他!” 杀气很重的校尉从口里“吁——”的一声马上勒住缰绳,“哒哒哒”的几下,战马停住,张望了一会对面的江文涛,接着侧下头来问道:“就一人一马。” “就一人一马。”马下的官差回道。 “一人一马胆敢来闯我新野县城!胆量不小啊!”校尉的声音高宏。 “那是来找死的!”有一个小兵高呼着声。 校尉提枪一指喊道:“小子,快快下马就擒吧!” 江文涛催马过去了几步,一闻对面有喊声,“吁——”的一声,勒马停下。心不慌意不乱的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小子,快快下马就擒,免得你大爷动手!”校尉嚷着声。 “要打架好呀!”江文涛一瞅对方手里拿着一杆枪,收回目光,在马背上寻找了几下,看到藏在马鞍下的那把扑刀,从里抽了出来,握在手中。 在马背上交手,江文涛可没有尝试过,想着下马,在地面上跟对方打斗, 只侧了一下身,马上又坐正了回来,口里念着:“对面叫嚣的那家伙不下马,我也不下马。” 校尉的叫嚷声,江文涛不但没有下马来,并且还亮出了刀,大喝一声:“小子受死吧!” 接着催马上前去,单手将长枪提起,两腿一夹马背,战马便奔跑了起来,冲了过去。 当两匹马靠近之际,一枪朝着江文涛刺了过来,然而他不躲不闪,扬起手中的一把扑刀,见枪尖带着光点抵到眼前,用力一磕。 由于那校尉太小瞧了一个似山野村夫的江文涛,用单手持枪扎过来的,一把扑刀好像轻松的一下碰开了。 “唉!”校尉暗吃了一惊。 只听江文涛一阵兴高采烈的,欢喜之声道:“马上交手,好玩!好玩!” 响起嘀嗒嘀嗒的声音,随着马的奔驰着而过去,随即两马之间很快的就拉开了距离。 只闻“吁——”的一声,“哒哒哒”飞去的战马停住了步,接着缓慢的调过了头。 虽然江文涛处于欢心喜悦之中,但是马一奔腾过去之后,他的脑袋随之在转动着,瞅那校尉的马已经调过了方向,他急着牵着缰绳也!!!转过了马头。 江文涛手里握着扑刀,对着对面喊道:“再杀过来呀!” 只见校尉两腿一夹马背,紧接着战马便?奔跑了起来,冲向了这里,看到校尉另一只左手悄悄的抓住了横在胸前的枪杆,江文涛马上握紧了手里一把扑刀。 第131章 不像回马枪 校尉低估了江文涛的武力,使单手提起刺出去了一枪,被他用扑刀轻轻的一格,就给撞开了去。第一回合已过,江文涛算是轻松应付。 接着是下一回合,这次校尉用双手握住了枪杆,当两马相遇又一枪扎了上来之际,江文涛同样的用扑刀去磕,只听到发出“铮!”的一响声,抢尖一旦被撞开,就伤不到人体,从肩膀上穿梭了过去。由于校尉是两手握枪,这一下刺出去的力度大,只闻江文涛嘴里发出“呃”的一声,因为他没有在马背上拼搏的经验,两条腿未使劲地夹住马背,又是坐在一副旧的马鞍上,上体往一边猛的侧闪了一下,于是下面的屁股动了根基,差那么一点就掀翻了下马。 这第二回合也已过,虽然让江文涛吓了一跳,但还是有惊无险。奔驰过去的马匹,接着又再调转了方向。江文涛知道对方向自己的两次冲击未能造成什么伤害,可是一次比一次在增加着刺杀的力度。像这样下去,如果来第三次的话,显然会对自己形成不可估量的威胁。 待江文涛刚一转过马头,校尉已经发起了第三次冲杀上来,发出“嘀嗒嘀嗒”的马蹄响声,两匹马再又又一次紧擦着身而过,但未见那校尉扎出手中的长枪来。正当江文涛纳闷之际,马的速度忽然减慢,坐在马背上的校尉一个快速侧体,从左腋下刺出一枪,这似乎像是“回马枪”,但又不像是。当使出“回马枪”的时候,往往是在双方,一方去追赶另一方的情况之下,才有迅速出枪刺向后面的追杀者。 当见校尉没有刺出枪来之时,而且马匹已经过去,江文涛以为就此空放了一炮,让他产生麻痹大意之感,然而,奔驰的马突然慢下,可是令他立刻有了警惕之感。突然之间,从校尉的腋下,一点白光快速的刺了出来。 在如此突如其来的情况之下,瞬间之中,江文涛如若用刀去格挡,是来不及了。这一回,如果还是像首先一样不躲不避的话,那就非被枪尖扎中不可而挑下马去,等待自己的就是死期。然而,这一次,江文涛不再像事先一样逞英雄了,上体快速前伏趴下。 枪尖已经抵到了江文涛的后脑勺处,好险的一下,就差那么一点距离,没有伤到皮肉,只闻“嗤!”的一声,扎断了几根头发。随着那战马在慢慢的嘀嗒嘀嗒的走动,随之枪刃从后面划过,多亏了在背后系着一个包祔,发出“丝——”的声音,包祔被割开,打包在里面的衣服,像膨化剂似的一样翻露了出来。 当江文涛一侧转上体之时,放在包祔里的几俩银子,随着从身体上先滑落了出来,随后是几件衣裳飘落而下。 催马过去的校尉,口里“吁——”的一声,一手勒住缰绳,停住之后,便赶紧着转过马头过来。 江文涛侧过上身后见此,也赶忙着调转了马的方向。 骑在战马上的校尉对着这边喊着:“则才一下,你小子没事?!” 江文涛先扭动了几下腰,再摆动两下头,然后动了几下胳膊,没有感到哪里有疼痛感,答话道:“好好的,没什么呀。嘿、嘿嘿……” 如若不是江文涛反应快速,刚才一下,不是扎进他的后背体内,就是脖子上,那样,此时只怕是身负重伤,跌落马下,倒在血泊之中而一命呜呼了。 当校尉见到还生龙活虎的江文涛之时,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双眼睛,睁大了一对牛眼,瞅着对面在发出笑声的江文涛而发愣。 经过第三回合的较量,江文涛差那么一点就险遭暗算,知道在马背上的这校尉,手中玩转的一杆枪是神出鬼没。如果再来一次比刚才的一下还要出神入化的一招的话,那将是防不胜防,不能再与对方如此这样相持下去了,在刀枪的武力比划之上,自己是占不了什么优势,只有利用自己的擅长——心法修炼来对付对方,那样才会找到胜算的冲破口。 江文涛一松手,扔下了扑刀,发出“啪啦”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紧接着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沉入下丹田,两掌指尖对着指尖一合拢,从下往上移动,进行运功,随着掌心的翻转,移到了胸前,各手折弯三根指头,留着食指和中指,开始使用他的“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二指”,随着内气内力输送到两臂膀之上,随之左右二指掌向前一推出,顿时一股强劲的气流击出,像一线飓风一样喷发而去。 只闻对面马背上的校尉发出惊讶一声:“什么功夫?!”随即从嘴里发出“呃呃呃”的呻吟声,在马背上的人体,随着一股强的旋风产生的冲击力,上体向后仰滑落下了马去,紧接着发出“啪啦!”的一下响声。 在城门口的士兵见到后,有人喊道:“校尉!校尉……”有人高呼“大——人——”接着有几个兵士咚咚咚的跑来了这边。虽然是怒目而视的瞪着江文洔,但不敢对他动手里的兵器,连校尉还对付不了的一个人,几个小兵小卒如何跟他叫得上劲呀。 有五个士兵跑到校尉坠落的马屁股后,一个接着一个关心的问:“校尉,没有摔伤哪里吗?”“大人,不要紧吗?”…… 坐在地上的校尉没有马上支撑起身来,只是摆动着头,沉重的声音回道:“没事的。” 在几个士兵七手八脚之下,把校尉拖拉了起来,扭动着身体,活动活动了几下关节,感觉到自己还行,一只右手提着长枪,缓慢的脚步移到了战马边,从两个士兵的帮助之下,像十分吃力似的蹬上了马背。 江文涛对着马上的校尉喊着:“兄弟,我们还战不战?” 只见校尉缓慢地转动着脑袋,舞动了一下手里的一杆长枪,好像觉得不怎么好施换。首先的那英雄气慨、气焰嚣张,现在已经不见了,一只手拿着枪,另一只手牵着缰绳,催马过来,只瞟了一眼江文涛,从身边悄悄的路过。 然而,江文涛一直保持着他高度的警惕,以防备这校尉突然之间袭击一下。 只是从马背上跌下去,作为练武之人,不可能经不起这么一下折腾。没有想到的事:紧接着就发生了,待马屁股刚过了江文涛骑的马身,蓦然之间,长枪从校尉的右腋下刺出来——果真是一个狡猾多诈的家伙,又暗使了一招。 多亏江文涛早有了些防备,他的一双眼睛和上体随着校尉缓慢移过去的马,随之在注视着,当看到从校尉腋下闪着一点白光之际,江文涛事不迟疑,“合力二指”快速地朝前一推,顿时一股强气流对着校尉,像一线飓风一样席卷而去。于是从腋下刺出的枪,跟他的身体朝左上方抛射出去的速度,几乎是等同的关系,当枪尖抵到了与江文涛还有五十厘米的距离,就再也没有伸长过来了。 这一回比上一次从马背上跌在马屁后要惨多了,由于两腿夹紧着马背,人体先是左侧弹起坚持不一会,随即连身体一块抛离开去,飞起一段悬空距离,然后坠落了下来,先是脑袋落地,接着是肩膀,再是腰部分,然后才是两条腿。 发出“啪啦!”的好大响声,简直是从上空坠落下来似的,随即听到“哇!哇哇!”接连不断的一声比一声要大的嚎啕叫痛。 第132章 打听一件事 别瞧这校尉经过一次从马背上,跌落在马的屁股后,像是伤的不轻,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一个练武之人,怎么可能经不起这么一下的折腾呢?如此一般的装腔作势,肯定是隐蔵着什么阴谋诡计? 多亏江文涛一直保持着一种谨慎小心,果真不出所料,待校尉的战马缓慢的走了过去,突然之间,从他的腋下迅速刺出长枪来。江文涛的眼明手快,又使出“合力二指”,只见校尉被蓦然骤起的一股劲风刮飞,从马背上抛弹了出去,这回是脑袋先着地,跌倒而下,这次像是跌得不轻,闻到了从校尉嘴里发出的哀嚎之声。 虽然摔的有些好重,但校尉是一个戴有保护脑袋的头盔,穿着一身甲胄,因此:一个没有跌成脑残,二来未撞伤到身体的某个部分,于是在地上做着艰难的挣扎。 几个小跑步过来的兵士,焦急地呼喊着:“校尉大人!校尉大人……” 跑了近身,几个兵士又是七手八脚拖的拖,扯的扯,拉的拉,把个校尉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这家伙还能动,被扶上了马背。 江文涛双手抓着缰绳催马靠了近身,“吁——”的一声叫停了马。 坐在马上的校尉,被几个兵士左右后面簇拥着,在愣愣的端详着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已经没有了事先那种跋扈嚣张的劲势。 江文涛开口问道:“喂,大哥,想打听一件事——” 有个兵士打断江文涛的后话:“不能叫大哥,叫校尉、叫大人。” “校尉就校尉,大人就大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江文涛也不是那种盛气凌人之人,问道:“打听一件事,怎可以吗?” 这校尉只是一双鱼眼盯着江文涛,没有什么回应之声。 “打听十三年之前的一件事——”江文涛不想一口气把自己要问的话说完,为的是让对方对自己的提问之时,留下一些记忆的余地。 这校尉还是一个样,一双鱼目,只是发怵的打量着江文涛。 既然是在瞅着自己,肯定听到了自己的说话声,江文涛接着问:“校尉,可否知道此新野县城,十三年之前发生的一桩事?” 校尉动嘴唇了:“十三年之前的一桩事,”忽然一大声:“谁也不能提起!谁也记不起,时过十三年之前的什么鸟事。” “看来校尉知道了一些?”江文涛追问着。 校尉又默言不语了。 然而,站在一边的一个兵士说话:“十三年之前的一桩什么事吗?” 突然校尉咆哮着:“不许提十三年之前的事!” 这校尉能吼住站在自己左右后面兵士的嘴巴,但不能封住江文涛的一张嘴,问道:“你们中有谁知道,十三年之前,这新野县城叫什么地名吗?” 有一士兵开了口:“据有人说——” 才几个字,被校尉的呵斥声喝住:“不许提十三年之前的事!” “看来校尉是知道新野县城十三年之前的那桩事哪?!”江文涛瞪大着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睛。 可是人家闭嘴不言了,其他的小兵在校尉的压制威胁之下,不敢多一下口。 “你们不想回答我的问话是吗?”江文涛还是想从他们口里得到一言片语。 然而,这些小兵小卒只听校尉的,不是看一眼江文涛,就是闭口不语。 “都不作声是吗?”江文涛扫视了几个兵士各一目光,接着振振有词的:“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新野县城,在十三年之前,不叫新野县城。” “怎么可能不叫新野县城呢?”有兵士吃惊的发问。 “十三年之前,这里不叫新野县城,而是一个叫江家村的村子。”江文涛把后面的一句话逐字逐句的在念着。 引起了下面一些士兵的几句唠叨声——有摇着头的:“偌大的一座县城,以前怎么可能就是一个村子呢?”有转着下巴的:“一个村子则多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比得上一个县城?”有抬脑叫嚷着声的:“还是一个叫什么江家村的村子,不敢相信。”后面是那校尉的呵斥声:“不要相信,别人的一派胡言乱语!” “你们知道,十三年之前,在这里发生了一桩什么可怕的事吗?”江文涛问道。 十三年之前他们这些小兵小卒还是孩童年龄,当然不知道十三年之前,在新野县城这地方发生的一桩血案。有人总听人提起过,知道的不敢说出来,不知道的不是摇摇头,就只能是念叨着声:“不知道……” 江文涛接着说道:“十三年之前的那个江家村,也就是现在的这座新野县城,二百多名江氏子孙,在挥起的一阵屠刀之下,一个活口也不留,遭惨无人道的血洗灭杀!手段如此的残忍,让人神共愤!” 校尉开口问道:“你小子对十三年之前的事,怎么会这么的清楚?” “我就是……”江文涛只说了三个字,后面的话就咽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此次下山之前,师父特别的叮嘱过自己,既然是暗中打探查询十三年之前,在江家村里为什么会发生灭村血洗一案的起因?以他现在所得到的消息,还只是听路人的片面之词,但那些的话还是经得起江文涛的一番推敲。 “小只弟怎么吗?”校尉问起了话。 “我…”江文涛支吾着声。 “十三年之前,你小子才多大呀?”校尉继续问。 “已经七岁了。” “一个七岁孩子放出的屁,谁也不会相信的。嘿、嘿嘿……”接下是一阵取笑之声。 “十三年之前,我才七岁,现在已经是……”江文涛还是慢慢腾腾的说着。 “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校尉快的接过了后话。 这时,从城门口传来“哒哒哒”的一阵马急促的奔跑之声。 在城门口,有人一声接着一声的传喊着话:“将军到!将军到……” 这声音对于处在萎靡不振、士气低落的校尉和一些兵士来说,注入了一针奋兴剂。马上呼喊着声:“将军来了!将军来了……”校尉更是如同见了救星一样,口里念道:“我有救了!” 江文涛不懂将军是什么样的一个官,问道:“将军是谁呀?” 没有人答理他的问话。簇拥在校尉身边的几个兵士,有的想弃校尉而迎上去,但是看到杀气腾腾的江文涛就横马在前,虽然走了几步,然而还是退了回来。 江文涛见没有回应自己的问话,从他们刚才的目光和表情的反应中,就已经猜得到他们口里的将军,是一个比校尉武力要强要大的官。江文涛赶紧着一勒缰绳把马头转过了方向,身体面对着城门口的这边。 看到了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身披铠甲的,显得威风凛凛的人立在城门口。 马背上的将军张望了这里好一阵,听到了对面的喊声:“杨校尉,城门口出什么状况哪?!” “将军,未将过来。”这校尉原来姓杨,接着对两边的兵士喊道:“快点牵马,去迎接将军。” 围在身边的几个兵士,牵的牵缰绳,拍的拍打着马身,开的开着道,跟的跟在后面,几个官兵从江文涛的一旁走了过去。由于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对面的将军身上,没有理睬校尉和几个兵士,便放他们走了。 校尉到了将军的马前,行了抱掌打躬礼:“未将参见将军。” 坐在马上的将军,上下打量着一张愁眉苦脸的校尉,一连的两个问:“杨校尉怎么搞的吗?为何如此的狼狈不堪?!” 第133章 吃本将一锤 当江文涛想从校尉口里得知,关于现在的新野县城,就是十三年之前江家村的时候,在他们这里,可不能提起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二百多名江姓村民一个活口也不留的那桩屠村惨案一事。 这让江文涛想到了,在渡口之时,从一个汉子嘴里所打听到的,十三年之前,关于江家村遭屠村的血案是官府所为。愤怒的江文涛正想大开杀戒之时,从城门口传来急促“……哒哒哒”的马蹄声和从城门内一直传到城门外的喊声。因此江文涛的精力放在城门口的动静上,让校尉逃过了一劫。 由几个兵士呼拥过去的校尉,将军见到他如此的狼狈样子,便询问起何故来? 杨校尉并把自己与江文涛几回合的马上交锋,受了两次伤,差点失了命的经过陈述了一遍,让听后的将军睁圆了双眼,马上盯上了对面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看上去:一身平民的粗布着装,没有身披盔甲,并没有展现力量那种发达的肌肉,平平淡淡的一个凡夫俗子,不属于武力深不可测的那种类型。将军用手一指:“被那么一个小子给打败了?” “将军,那小子使一把刀。”杨校尉两句应急的话。 立在一旁的一个小卒答话:“还是从小的手里抢去的一把刀。” “被称之为长枪的战神,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山野村夫给战败?!”将军不单看不起江文涛,还不敢相信杨校尉说的话。 “将军,未将败不在刀枪的交锋之上,而是栽在那小子使用一种不知叫什么神奇的功夫上。”杨校尉有气无力的声音。 “什么神奇的功夫?”将军问道。 “只见那小子,在胸前的两手二指一推,一股强劲气流席卷而来,被掀起的身体从马背上飘起,而栽倒了下去。”杨校尉吐词清楚的说道。 “这莫非是传说里的心法修为!”将军的口里念念有词。 兵士听后有种吃惊的神色:“心法修为,传说中的一种神功!”又有兵士在惊讶的问道:“有这么可怕的功夫!” “待本将去会会他!”作为一个堂堂威武将军不可能被身旁的几个士兵的念叨声给吓唬吗? 有一个官差叫嚷着声:“在码头,就是那小子劈了我们的头!”再一小兵喊着:“拿下那小子,千刀万剐!” “为我们的头报仇!”又是那个官差扬手喊着。 “有这种事!”说着,马背上的将军从马鞍的两边各取下一只紫金锤来,舞动了几下,发出“呼!呼!呼!”生风的声音,热了一下身,缓和了一下生疏,然后便催马过来。 一见对面的将军手中提着两只紫金锤,放出耀眼的金光,江文涛感到有种目眩头晕,忽然喊道:“二师兄,……”当看到一对紫金锤时,让江文涛马上想到了二师兄艾不得,因为他手里握的兵器,也是这种一模一样的一对紫金锤。触此生情,于是引发了他一种发自内心的激动,而身不由己的喊出了“二师兄”这个让他惦记的名字。 话音还没有完,被这将军“哇!哇!哇!”的暴叫声给掩盖住了,挥舞着一对紫金锤,催马赶上来了。 此时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首先拿着一把扑刀,由于急于使用自己的心法“魔力驱动”二式的“合力二指”,也把手里的一把刀丢在了地上,现在手中可是无一寸铁,将如何对付得抡起一对锤子这么凶猛的将军呢? 见快近来了,尽管对方来势汹汹,然而江文涛手里没有拿着一样什么兵器,可是他显示得不慌不忙的。一只右手往前一推,没有发出什么功力,只是喊道:“慢着!” 在将军的眼里,江文涛就像一个傻不拉几的人,口里忙叫着:“吁——”的一声停住了马。然后大着声:“快快报上名来!” “报什么名吗?” “本将的锤下不收无名之辈!” “二师兄使的也是一对紫金锤!”江文涛说着岔开的话。 “小子你的那二师兄是谁呀?”将军问道。 “你怎么跟我二师兄使的是一样的一对紫金锤呢?”江文涛像有一种愚昧无知之气。 “十八门武艺,与使什么兵器有关系吗?”将军扯上了。 “你跟我二师兄一定有什么关系,不然的话,不会使一样的一对紫金锤。”江文涛还挺痴迷这种想像。 “小子,你别想着岔开话题,快快报上名来!”将军一本正经了起来。 “青门第三代弟子——”江文涛一字一句的念着。 “什么青门、鬼门关的!”将军马上显露了他的暴跳如雷,抢过话,抡起一锤,喊着:“吃本将一锤!” 江文涛见对方已经开起了杀戮,杀气腾腾的奔了过来,还认为与将军斗嘴,想从对方口里了解关于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里一起血案的一些情况。还是摇着两手:“我们能不能不动手行吗?” 本来拿出了凶狠驾式的将军,便放下了握在手里的紫金锤,吼着声:“不动手可以,那么下马束手就擒!” “可以,”江文涛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快快下马!”将军吼着声。 “在下马之先,必须要问清几个问题。”江文涛提出请求道。 “你小子问吧,会把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将军答应了他。 “在十三年之前,这新野县城叫什么名字?”江文涛开口问道。 “新野县城就是新野县城,哪有像你小子这么问话的吗?”将军反问。 “不知道是吗?”江文涛的问话有些为难了人家。 “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知道是吗?我可以告诉你,十三年之前,这里不叫新野县城,而是一个叫江家村的村子。”江文涛把后面的话重重地念着。 “什么江家村!一派胡言乱语!”将军瞪他的牛眼了。 “这里,十三年之前叫江家村,十三年之后,叫新野县城!”江文涛落地有声的嗓门。 这么一番的话,像是触动了将军的内心深处,只见他伸长着脖子打量起江文涛来,收了回去:“关于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你小子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十三年之前,江家村二百多名江姓村民一个活口也不留,全惨死在屠刀之下!”江文涛是怒气冲天。 “你小子,莫非是为十三年之前的那个江家村寻仇而来的吗?”将军猜测了几分。 “是来寻仇如何?不是来寻仇又将如何?”江文涛玩弄着嘴皮子。 “那就快快下马束手就擒!”将军吼叫着。 “做你的梦去吧!” “首先不是约好的,本将回答了你的问题,就主动下马束手就擒!” “可是你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我。” “小子,太不识抬举了。”又扬起了一锤,双腿夹紧马背,紧接着冲了上来。 由于两马之间的距离太近,江文涛想运功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来对付这个来势凶猛的将军,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翻身下马…… 这个凶神恶煞的将军,见此以为江文涛被自己抡起的一只紫金锤吓着,而下马去举手投降。 然而,滑下马背的江文涛并未举起双手来,而在地上奔跑着,低着头转动着脖子,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当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地扑刀时,赶忙跑了过去,随着一个翻侧弯下腰,随即拾了起来,一个挪步转体,面对着将奔腾而来的马匹。 “小子,吃本将一锤!”挥舞着左手中的一只紫金锤,两腿一夹马背,马便奔跑了过来。当从一边飞奔穿行之际,只见马背上的将军,随着左侧下上体,随即就是一锤,从上往下朝着江文涛敲打而去。 江文涛用扑刀磕了一下,同时一个闪体,只闻到发出“铮!”的一下响声,顿时火星飞溅。 第134章 寻仇来的 下面江文涛要迎战的是一个舞着一对紫金锤、凶恶狂暴的将军,从他的叫嚷声之中,对方好像了解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二百多号江氏村民,遭屠杀一个活口也不留的那起血案之事,但是同样的也不愿意提起那桩事。 接着下来,暴戾的将军抡起紫金锤冲杀了上去,两马之间距离太近,在很短的时间内,江文涛无法深深吸气运功发力,一侧上体翻身下了马。挥起双锤的将军以为是江文涛惧怕自己,下马等着束手被擒,急忙勒马停住,原来不是向将军举手投降,江文涛是为了寻找着掉在地上的那把扑刀而跳身下的马。 这下真的让将军恼怒成羞,催马上前,一只锤敲下来,江文涛用刀挡了一下,自己知道凭着一把扑刀是敌不住一只紫金锤的,同时赶紧一闪身。多亏了这个躲闪,不然的话,人和刀肯定会一块磕飞了出去不可。 战马冲过去之后,坐在马上的将军一会未看到下面作步行的江文涛,还以为是被自己刚才的一锤给撞飞了起来。“吁——”勒住缰绳停下,调转马头,此时的江文涛早已转过了体,“啊——”的怒吼着声,扬起右手中的一把扑刀反杀了上来。 坐在马背上的将军已抖起两只紫金锤,等待着奔上来的江文涛,一锤没砸趴下他,再来二只锤,大喝道:“小子,拼命了不是?!” “拿命来!”江文涛一边怒吼着,一边奔跑了上去,当到马的一旁之际,一个侧体蹦起,举起的扑刀朝着将军砍了下去。 这将军大喝一声:“去死吧!” 先飞出的一锤,碰在劈下来的刀刃上,只发出“铮!”的一下响声,火星溅射,真的有震撼感,随即见到江文涛飘起的身体往后抛弹而去,“呃!”发出暗地的叫苦一声,落地的双腿还向后急急退了几下,才算稳住身桩。 坐在背马上的将军有种得意:“小子,快报上名来,本将的锤下不收无名小卒!” 江文涛摇晃的身体稳住后,回道:“青门第三代弟子——”但是他不敢报上自己的真名来,既然此次是为了寻迹十三年之前,关于发生在江家村二百多江氏村民枉死的亡灵报仇而来的,怎不能报上自己是江姓后代,如果那样,岂不是让对方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有所了解,就会知晓自己来此的目的,激起人家痛下杀戮,以后的处境就更危险了,因此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青门第三代,那么多的弟子,怎有一个姓氏名谁不是吗?”将军追问着。 江文涛用刀尖指着马上的将军,吼道:“我非砍了你的头颅,为江家村二百多号冤死的亡灵祭天!” 如此的两句话,是以示与对方决一死战的叫劲,这握双紫金锤的将军,冲到城门口后,紧接着调转了马头过来,呀呀叫嚷着他的高喉咙:“小子口出狂言!” 提着双锤,两腿一夹马背,先发出蹄哒蹄哒的马蹄声,随着后面哒哒哒的响声加急着,战马奔跑了上来,冲向江文涛所站的位置。当刚要接近之际,他赶忙闪开身,抡起双锤的将军,一个右侧身,挥出去的两只锤够不着闪身一边的江文涛,将军气得在马背上“呀!呀——呀——”的暴叫不止。 等战马当要过身,江文涛快速的窜步上前,右手抓着扑刀,伸出的一只左手,一把抓住了飘起的马尾巴,双脚一弹而起,借此一扯之力,在马的屁股之后的江文涛,随着马的拉力,随即人体飘飞了起来,举起的扑刀,随着收缩的一下手臂,随即从背后劈了下去。 这将军先见江文涛闪身一边,一对紫金锤未能够着他,气得“呀!呀——”暴叫如雪声,以为战马冲击过去之后,估计江文涛不会做什么还击的动作,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借用以逮住马的尾巴,作为近身拢来的有效方法。当将军感觉到背后不对劲之时,想甩出手里的一只紫金锤去磕挡劈下来的刀,已经来不及了,一道刀光砍了下去之后,劈开了一条右臂膀,顿时鲜血涌出,只闻“咚!”的一声好响,震得地在发抖,抓在右手里的一只紫金锤,随着被未全砍断的一只臂膀,只闻“嗤”的肉体撕裂之时发出的声音,一块掉落了下去。顿时只见血液直喷,从将军口里传出“啊——”的惨叫之声。 在城门口的士兵看到眼前的一幕惨景,传出惊讶的声音:“惨了!将军的一条胳膊,没有了。” 校尉见此只是目瞪口呆一下,赶紧着催马上去,喊着:“将军,未将来也!” 在马背上的将军丢下了另一只左手里的一锤,赶忙捂住拼裂的伤口,伏在马上“哎呦呦”的叫痛不迭。 江文涛一刀砍下去之后,悬浮的身体随着受惊而奔跑的战马飘忽在屁股后,跟了十几步,便放松了抓着马尾巴的一只左手,随着身体的重心倾斜,随之向前跑了几步才稳住了脚跟下来。 从后面赶上来的杨校尉已经受了伤,一只右手提着一杆长枪,不敢对就在一旁的江文涛怎么样。从身边路过去,来到将军的马边,喊着:“将军坚持住!” 坐在马背上的将军还是“……哇呀呀……”的嚎叫,此时疼痛得难以忍受。 杨校尉焦急的喊道:“将军快回县城医治。” 当江文涛看到一只紫金锤砸在土地里,被割下来的一条血糊糊的胳膊还在抓紧着紫金锤的把柄,未马上放开五指,江文涛从未见过如此一般的惨状,善良的心念让他开始停止了自己的杀戮。 看到扑伏在马背后上的将军,随着战马转过方向,随之“哒哒哒”的马蹄声,朝县城门口的方向缓慢地走去。 杨校尉对着城门方向喊话:“快过来几个弟兄,扶将军回县城!” 紧接着有三个持着长枪的士兵跑了过来,凑在将军的马前,扶着他的身体,随着走动的战马,随之从江文涛的身边路了过去。 “你们这些什么官的,校尉、将军,怎么就这么的不经打?!真不过瘾!”江文涛还在用言语刺激着这些官兵。 杨校尉骑的马,催到江文涛的身前停了下来,只是一双瞪圆的眼睛,也许握在手里的一杆枪,是咯咯作声,然而不敢轻易出手,经过与江文涛的几回合的较量,不但杨校尉两次被他的“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二指”,掀翻下马,摔的很惨,此时还忍忍作痛,没有恢复原气。 这将军还只是与江文涛交锋两个回合,就被他劈下了一条胳膊,两个主将伤的伤,残的残,这些官兵真的是不堪一击。 江文涛看着渐渐离去的将军好一会,一侧身,用刀尖指着杨校尉问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来的吗?” 杨校尉迟疑了一会才回道:“知道了,你是要与我们官兵作对!” “错!”江文涛一大声。 “怎么会错,你伤了将军,而且还伤了我?”杨校尉其实恨的是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技不如人。 “我是为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一桩血案,二百多名冤死亡灵而寻仇来的!”这时候江文涛才亮出了自己的来意。 “冤有头债有主,你如此的乱杀无辜,草伤人命,心肠如此歹毒!”杨校尉振振有词的指责着江文涛。 “任何与十三年之前,江家村血案有关的人,都得死!”江文涛郑重其事的说着,同时也露出了他的杀性。 第135章 国师驾到 战了两个回合之后,看似不可一世的将军,被江文涛从马背后的一次突然偷袭,劈下了一条右胳膊,受了伤,皮肉裂开,“嘭!”的一声震地之响,那紫金锤被砸在了土地里,被割下的断臂竖直着在那里,还牢牢抓着锤柄不放。 杨校尉见状赶忙过来,让断臂将军先走,自己留在了此处。可是江文涛对这个杨校尉并没有怎么样?但是他并没有放过继续追问,关于十三年之前,江家村全村二百多名江氏村民遭屠村,一个活口也不留的血案一事。 这个时候江文涛才亮出了自己的来意,放出了狠话,与十三年之前屠村之事,所有关系的人员必须得死。 “你所谓的十三年之前,江家村遭血洗一案跟我无关,也不知道这桩事。”不知这杨校尉是真的不知晓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里血案一事,还是顾意隐瞒着,密而不宣。 “凭着你一句跟你无关的话,以为我就会相信吗?”当江文涛见到当官的就特别的滋生恨心。 “话已经放出,信不信由你。”杨校尉见将军由几个兵士,牵的牵马,扶的扶身,开的开道,已经进了城门口,好像安了心。问道:“如果没有什么要求的话,就不陪了。” “想溜!”江文涛马上喝止住。 “小兄弟,你要的答案,在我这里找不到。”杨校尉只能用一张嘴来作辩驳。 “既然你不知道,干吗要压制下面的小卒小兵,不许念叨着此事呢?”江文涛盘问着下去。 “这是新野县城定的规矩,谁也不许议论这事。”对面一个强大的对手,杨校尉不敢像事先一样,不能不答话,以此消除对方对自己的杀戮之心。 “这规矩是谁定的,我可以找他去。”此时的江文涛正是心高气傲。 “这规矩,反正不是我定的,”杨校尉来了一句明哲保身。 “不是你定的,就是那个断了臂的将军定的?”江文涛知道杨校尉在这新野县城里,还不是一个说话算数的角色。 “也不是将军。”在此一座县城里那断了臂的将军还不算一个什么顶头人物。 “到底是谁定的?!”江文涛大了噪门。 “这个无可奉告!”杨校尉直白了。 “无可奉告是吗?”江文涛停了一下,接着一瞪双眼道:“那就是你们当官定的。” 杨校尉只是从马背上摔下去,跌落在地上,其实摔的不算很重,经过一段慢悠悠的时间修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以杨校尉在马上的功夫,加上对江文涛的身手一些了解,还能跟他练上几招。然而,狡猾的杨校尉并没有用刺激的言语去惹怒你。 既然江文涛挡在马前,他不动手,杨校尉也不会先出手的,首先必定吃了亏,只见他们二人各坐在一匹马背上,马不动,人就不走。 就这样相持了许久,忽然从城门口传出连续一声又一声的喊话:“国师驾到!国师驾到!” 江文涛一听,全身不由得紧收了一下,在下山之前,师父交给他的一封亲笔信,转交的人就是国师——师伯。一提到国师,他当然会紧张一下。但是有一点他还弄不明白,那就是青云尊者写给他师兄——国师的那封信,是远在京城的那个师伯,那个师伯是西朝国的国师,而眼下的还没有见上的国师,是另一个国——西国的国师。 现在所在的地方,十三年之前,是西朝国的地界,而十三年之后被西国所强占。每一个国有一个国师的话,那么这个国师就不是江文涛所要见到的那个师伯了。不过他对眼下的时局,并不怎么清楚,还以为有可能是自己要见的师伯——青山尊人,一听“国师”两个字,所以他就不由得全身肌肉要紧缩一下。 杨校尉说话了:“小兄弟,听到了没有,国师来了,我也得去迎接一下。” 此时的江文涛已经浸入一种忐忑不安之中,侧着上体在张望着城门口的方向。 杨校尉两条腿一夹马背,接着战马朝城门口走去,江文涛虽然听到了在耳边响起“嘀嗒嘀嗒”的马蹄声,甚至看到了移过来的马和上面的杨校尉,再没有发出喝止之声,而放了他过去。 马已经走了,江文涛完全转过了身去,看着杨校尉骑着的战马,向前催着,之后还加快了速度。 从城门内抬出来的是一顶八人抬着的官挢,随着守在城门口的官兵,马上排成了两队,轿子就在城门口当中停下。 杨校尉的马加快了马速,“吁——”的叫了一声,“嘀嗒嘀嗒”的停了下来,一侧身从马背上跳了下去,欠着身肃立在轿子前,打躬作揖:“未将有礼了。”然后肃立着,等待国师出轿。 前面的四个轿夫分别按着抬杠,随着门帘的往内掀开,随之轿内伸出一个脑袋来,头戴乌纱帽,相貌堂堂正正,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须,年纪接近五十,算是一个还青年的国师,身穿华丽的朝服,光彩照人。 杨校尉又忙打躬作揖道:“末将见过国师。” 板着一副严脸的国师,只是转动着头,扫视着外面,没有作声。 由八个轿夫,后面抬起轿,前面按下轿,国师从轿门口钻了出来。先是看到了骑在马背上的江文涛,收回目光扫视了眼前的一些人。 国师发问道:“不是说城门口出大事了,怎么会这么的平静?” “大人,当然是出大事了。”杨校尉的头勾得低低的。 “怎么个大事?说来听听——” 杨校尉上体往右后一侧,同时用右手食指后指着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急气流的道:“就是那个小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然后把自己与江文涛的几回合交锋,杨校尉两次跌下马摔伤,城门口出现的状况传到了将军的口里,武力本来比杨校尉要高的杀气腾腾的将军,刚二个回合就被江文涛砍下了一条胳膊,说明看似一个山野村夫的小子,功夫真是深不可测。杨校尉不敢继续再与其交战下去了,只是用嘴皮子跟江文涛周旋。 国师听后杨校尉一番来龙去脉之后,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神在注视着对面。国师挥了一下左手:“在前带路!” “遵命!”杨校尉响亮的答了一声。 接着转过身挺着胸脯,朝江文涛立的位置走过去,国师迈开着八字步,轻飘的身形跟在后面。 杨校尉与江文涛的马有五六米的距离停下了,闪开一边,一个挪步侧体欠着身,在恭候着后面的国师过来。 不一会国师近来了身,一边走着,一边在端详着马上的江文涛。 杨校尉瞧国师过来了,用右手指着江文涛,大着声:“小子!见到国师,还不赶快下马!” 江文涛问道:“你真的是国师吗?” 杨校尉指着江文涛吼着声:“小子,有这么向国师说话的吗?!” 国师并没有生气:“一个臭小子,不认识本尊不足为奇。” “国师不是在京城里,怎么跑这里来了?” “小子!”杨校尉是气得七窍生烟,奔跑了上去,此时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手里没有拿刀,也没有吸气运功。当大动肝火的杨校尉跑了上来,赤手空拳,如此好对付。只见马下的杨校尉身体一蹦而起,双拳朝上打了出去。 江文涛两腿夹紧马背,侧着体左胳膊从下往上一抬,用左肘抵挡了冲过来的一只右拳,同时另一只手从右迅速探出来, 第136章 打了个喷嚏 由杨校尉在前带着路,国师来到了江文涛骑马的位置,他的不卑不亢,令狗仗人势的杨校尉,看不顺眼,叫嚷着要江文涛下马以示对国师的恭敬,以他的秉性,不会听任这种以势压人的叫嚣声。 为了在自己的顶头上司争表现,杨校尉扑上去,一个弹跳冲出双拳,江文涛用左肘挡住了一拳,碰撞之际发出“啪!”的一下响声,另一只右手迅速探出,叉开的五根指头,一把抓住了杨校尉冲出来的另一只左拳,这么一下是瞬间轻巧的接触,没有弄出多大的声音来…… 当杨校尉随着身体的下落之后,可是一只左手缩不回来了,被江文涛的一只右手粘牢了住,想着挣脱,由于力量不如人家而没有作用,人体附帖在马的一边,没能随心闪身开去。 立在对面的国师见状不妙,几个跑步上前,随着弹腿而起,轻飘的身形,从上压顶了下来,江文涛赶忙松了抓住杨校尉的一只右手,上体后仰,双掌压在胸前,做着随时随地迎战国师的出招。 然而,在上面的国师并没有出手,飘忽的身形从上面掠过去,这只是试探性的一下。 从江文涛手里脱离出去的杨校尉,由于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没有急着发起攻击了,而是一个侧身转体奔向国师一处。 “大人,刚才为何不出手?”杨校尉不解的问道。 国师马上接过话:“这小子的武力不错,怪不得杨校尉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难道将军的断臂之仇,不报了!”杨校尉一副焦急的眼神。 “当然要报。”国师拉长着语气。 这时的江文涛没有将马转过头来,而是自己的身体在马背上一个旋转,反坐在上面,对着在马屁股后的国师和杨校尉。 只见国师两腿叉开,双掌横在腹前,在上下缓慢的转动,张开的一张大嘴,就像一个漩涡:在深深的吸取着空气,湍流的气体,从周围朝他张开的大口,像一股股转动的风而聚集了过来,此乃像是气吞山河之势。过了好一会,看到了国师的腹部在胀大,脖子有明显的鼓包,连两腮和眼睛都有显然的增大,被吞下去的气体,在体内已经聚焦了很大的能量。 此时的江文涛也在吸气行功,准备亮出了他的“魔力驱动”二式“合力二指”,使用自己的心法修为跟眼前的这个国师以比试高低。 对面的国师忽然嘴唇闭合,随着像是打一个喷嚏一样,只闻“哈啾——”的一声惊天动地之声,从他的鼻孔里喷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来,顿时地上的树叶和土石随着湍急的气浪,发出“呜——”像刮起的一阵强风,而喷发过来,把江文涛发出的“合力二指”之功给掩盖了下去。 只闻从江文涛的口里发出诧异一声:“这是什么功夫!”随即人体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强气浪而掀翻,向后打着翻跟斗,从马背上一直碰着了压低的马头,随即飘忽起来的身体,飞向城门口。 守在城门口的小兵小卒见此如此像风暴的一股气浪,不由得发出惊恐万状之声:“啊!快躲!”赶忙着抱头向四处奔窜。八个轿夫赶急着抓起轿杠往一边闪开着。 忽然听到了“啪啦!”的一声,城墙上感到震荡,江文涛的人体砸在了上面,随着气流余下的冲击力,粘贴在墙壁上好一会,随着后面的力量减弱,随之江文涛从城墙上滑落了下来,又听到了“啪啦!”的一下响声,重重的正好的坠落在城门当中。 国师对着身旁的杨校尉喊道:“把那小子绑了起来!” “末将遵命。”杨校尉响亮的回应了一声。 当杨校尉看到国师打的一个喷嚏,掀起一股强气浪之时,不但惊喜不已,而且还发呆了一会,嘴里念着:“这下小子惨了!”随着刮起的一股漩涡之风,随之被吹跑的江文涛,撞击在城墙之上,口里又念道:“这小子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动作快点!”国师催着。 接着跑了过去,来到城门口,看到了江文涛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此时奄奄一息。 杨校尉凑近去瞧了瞧,用右手的一根食指指着蜷缩在城墙一角下,三五几个兵士,搭手喊道:“快过来!” 几个兵士怯生生的靠了近来。 接着杨校尉一指躺在地上的江文涛叫嚷着嗓门:“把这小子绑了起来!” 几个兵士在左顾右盼着,畏首畏尾的,但还是靠拢了近去,有一个兵士喊着:“拿绳子来!” 有一个还站在城墙下的官差,回话道:“我这里有。”边答着话,边奔跑了过来。 先近来的几个兵士,扯的扯胳膊,扶的扶身,把个软软绵绵的江文涛架了起来。随着那个官差从腰间解下一根绳索,随之在其他两个士兵的帮助下,用绳子把个江文涛一圈又一圈的五花大绑了起来。 杨校尉走近去,用一只右手扒开遮挡江文涛面部的蓬乱头发,瞅他勾下的头,双目闭着,鼻孔流着血,嘴角也留有血迹。瞧到江文涛如此的一般惨状,肯定是伤的不轻。杨校尉口里念着:“这小子会不会死翘翘?”再用伸出去的一根手指头,靠近江文涛的鼻孔下面,口里还在念念有词:“这小子会不会死?” 正时,从杨校尉的背后发出问声:“这小子可还有气息?” 杨校尉探过去的手指头,感到了几丝微弱缓慢的出气和吸气,答了两声:“回大人的话,这小子还没有呼吸。” “把这小子押送县衙,关进大牢!”国师高宏的声音。 “遵命。”杨校尉转动着脑袋回了一句。接着摆正头去,喊道:“将这小子押送县衙,关进大牢!” 先由两个兵士在左右抓着江文涛的两只胳膊,拖着往前放倒下去,接着后面的两个兵士捏着被捆绑的两条腿,抬着扛上了肩膀朝城门口内走去。 杨校尉侧过体看到了国师,小跑步上去,欠着身道:“请大人上轿。” 国师转动着脑袋,看到放在右边城墙下的一顶八抬大轿之时,身形飘忽似的行走起来,杨校尉和守城门剩下的几个士兵马上围了上去。 来到八抬大轿边,前面的四个轿夫按下了轿杠,杨校尉赶紧几个快步上前,搂开了门帘,一侧身低头哈腰的道:“大人请上轿。”国师移步过来了,一勾下脑袋,进了豪华的轿内,一转身落坐了下去。 杨校尉放下门帘后,喊道:“起轿。” 接着八个轿夫双手握着轿杆,一齐抬起,将扁担的一头放在肩膀上,接着抬着走了起来,在城门口前拐了一个大弯,然后进城门里去了。 杨校尉对守在城门囗旳一些士兵吩咐着道:“给本校尉看好呐,城门口不能再出乱子了。” 有一个为首的兵士答道:“是。”再有兵士回话:“大人,您就放心,我们一定看好城门。” 这时,从树林里通向这里来的一条大道上,有担着担子和手中拎着篮子及行走的人影,已经向这里赶了过来。 杨校尉对着排在身前的兵士再喊着:“给本校尉看好城门,不能再出乱子了。” 还是那个为首的兵士答话:“大人,请放心,小的职守岗位!” 杨校尉一侧体朝自己的战马靠近着,右脚伸入足套内,一登上了马背,再一夹双腿,催着往城门口“蹄哒哒哒……”的加速后便奔跑而去。 第137章 再次入牢笼 在城门口,杨校尉送走了国师之后,对守城门口的一些兵士做了一番训话,然后骑上自己的战马,赶往城里去了。 守在这里的十几个兵士,目送着杨校尉离开后。一个为首的兵士,目光马上注视到,在路边吃着草,江文涛的那匹雄壮的马,跑了过去,当发现掉在地上的几件衣服时,引来了他的见财起心。这是江文涛与杨校尉交战时,背在身上的一个包祔被枪刃划破后,打捆在里面的一些用物,随着马匹和身体的颠簸,随之掉在了地上。 当为首的兵士见到地上有放出白光的东西之时,马上认出来是什么了,是一阵欢心喜悦:“……嘿,地上还有银子捡呀!” 为首的兵士小跑着步,边转着圈子,边弯下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一绽又一绽的碎银,在翻动落在地上的衣服时,虽然再没有找到银子,但是看到了一封书信,拾了起来,凑到眼前,一边看着,一边口里读着:“师弟青云尊者,师兄青山尊人收,壬辰年乙酉月辛巳日。”为首的兵士放下捏在手里的这封信,嘴里念着:“青云尊者是谁呀?那青山尊人又是谁呀?”他当然不认识。 这个为首的兵士不但把从地上的银子是如获至宝,将一封读不懂的书信,也收入了自己的囊中。当他看到砸在地上一对紫金锤时,这是受伤了的将军,而留下来的,接着对着城门口喊道:“快过来几个人!” 对面有人答话:“小的过来、小的过来……”随着应声跑步上来了一个又一个士兵。 在通向这县城门口的树林间有一条大道,这时对面聚集了一些挑着担,拎着篮子的平民,当看到在城门口的官兵之时,马上停住了前行的脚步,不敢再往这边赶来了。 从城门口先跑来的一个士兵,把在路边吃着草的马给牵走了。另四个分为两组,每一小组负责搬运一只紫金锤。有一只锤柄上,那将军被江文涛劈下来的一条右胳膊,还在抓紧着一只锤的把柄,两个小兵一见先吓了一跳,但是出手任务的分配,长官下达的命令必须得完成。壮了壮胆之后,用手把捏紧的手指头扒开,一只血糊糊的手臂才滑落在地上。 有一小兵对为首的兵士问道:“队长,将军的一条胳膊如何处理?” 为首的兵士回道:“找一个地方埋了。” 两个小兵,一个捧着血迹斑斑的手臂,另一个跟在后面,进了树林里,两个人用手刨了一个小坑,把将军的手臂放入里面,上面覆盖着一些土进入了掩埋。 这为首的兵士在地上再也找不到什么值钱好奇的物件了,小跑着步赶上了前面牵马的一个士兵。 堵在大道上的平民百姓,直到前面的几个小兵小卒离开之后,才往这边走来。 在城门口前,刚才发生的一场打斗的交锋,现在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这些挑着担子,提出篮子的平民,进入新野县城里的集市闹区之后,城门口发生的事,并没有影响到那边来,还是像以前那样,行人穿行往复,吆喝着的叫卖声,往日的热闹依旧。 只剩一口气的江文涛,被五花大绑着,由几个官差抬着,在大街中上行走,从后面的杨校尉赶了上来,骑在马上在前开着道,如此的场面,引来了城中一些市民的观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是处于平稳之中,使得江文涛有了一种静养聚神,随之他的一下呻吟声,昏昏沉沉之中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他听到的是一些围观人的唠叨声,一个人被绳子牢牢的捆绑,还用人抬着,一定伤的不轻!睁开的眼睛看到的是天空,一片白云和风和日丽,先抓了几下手指头,虽感觉到有种疼痛感,但是动弹不了,后是想着收缩两腿,虽然脚跟也能转动,并且感到有种酸酸的麻痛,但是不能那么的大用劲。 转动着脑袋,看到在离自己远一些的市民,他们中有人指指点点和发出唧唧哇哇的声音,当瞟到在抬着自己的几个官差时,让江文涛马上有了意识,自己被绳索牢牢的捆绑着,是被押往官府大牢的途中。马上让他回想起,自下了者云山,这一路来,在到了州府后,被那御史大人发出的一种不知什么威力的神功,从一只耳孔里喷出一股强劲的气浪,所感受到的冲击力,江文涛的身体飘起,撞到了城墙上,而后滑落了下来,人已经迷迷糊糊。被三个捕快用绳索捆绑住,押送到了州府大牢。眼前所发生的事,正跟上次一样,国师打的一个喷嚏,从鼻孔里喷发出一股神奇力量的气浪,把骑在马背上的江文涛掀翻,飞了起来砸向了城墙,就已经受了伤,从如此高度的地方,再坠落下来,此次伤的不轻,不过还剩着一口气。 从那么高的位置坠下来,居然没有摔死,留着了一条命,说来也是一个奇迹! 四个官差抬着江文涛,会送往何处? 上次是进了州府的大牢,这一次肯定会将自己送进县衙大牢。想到这里,江文涛的心马上沉了一下,被关进州府大牢后,头一晚被跳虱折腾得昼夜难熬。到现在,江文涛还没有弄清楚,那御史大人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的好? 一旦进了新野县城的大牢,那以后的状况将会怎么样呢? 牢狱里的刽子手,可都不是什么善茬,杀人不眨眼,还是手段残忍,要折磨一个人,再好的身板,就是钢筋铁骨,也会被他们剥一层皮,折磨得死去活来。 此次,在县城门前,到送往县衙大牢,这一路上,江文涛想的太多太多,现在令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用心法修为来为自己受伤害的身体疗伤,能尽快的恢复起自己的原气来。 于是江文涛闭上了眼睛,静下心来,吸入一口长长的空气,沉入丹田,用体内驱动的内气内力,运功对一些受伤的部位进行痛感转移,达到疗养的效果。 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了“新野县大牢”的几个大字,进了这里之后,江文涛先等待的是被关进大牢里,还是接受肉体上的痛苦摧残。 由四个官差将江文涛一直抬到了大牢里,进来了这么一个需要抬着的人犯,当然会引起在牢房里犯人的喧闹,起身扑向牢栏观看,唧唧哇哇的不知说了一些什么的话。由一个手里提着一串锁匙的狱卒走在前面,来到一间空着的牢栏前,啷当的一声,打开了锁,一拉开铁门。由四个官差小兵抬着弯进了里面,放在铺有稻草的一个角落。 听到了一个官差发愤气的声音:“小子,抬这么的远,累死你大爷了。”接着是一个小兵的骂声:“这小子,死沉死沉,抬这么的远,真的是累。”然后一个小卒吼着声:“小子,就等着死吧!”最后一个官差用脚踢了躺在草堆里的江文涛:“去死吧!” “哎呦呦…”从江文涛嘴里发出强忍住的呻吟之声。 随着四个官差走了出去后,随之又闻到啷当的一声,铁门被一狱卒锁上了。 几个官差对着那些扑在牢栏的犯人,呵斥着声:“看!看什么吗?!” 这次,江文涛又是独自一个享受一间又臭又脏的小空间。平稳的躺在稻草上,口里在低声的念着:“我不会死在这里吗?江家村两百多冤死的亡灵,还等待我去为他们报仇雪恨啊——我得……” 第138章 报复 这一回是江文涛第二次被送进大牢里,上一回关进的是州府大牢,起因是自己在赶往州府的官道上,伤着了三个为虎作伥的捕快。这一次事情可闹大了,不单伤了能率领千军的校尉,而且还断了能统领万马的将军的一条胳膊。这一回,没有上次那么好的幸运,只怕是在劫难逃小命不保啦。 在这抬往县大牢的路途中,江文涛利用心法修为对自己进行着调理,伤痛已经有了一些缓解,还得要通过进一步的努力,才能完全恢复自己的身体。 脚手都被绑着,动弹不了,就这么的躺着,也不是什么坏事或者不算一种什么煎熬,只要能吞下一口气,沉入丹田,再滋生内力内气,在身体里有规律的运行,抵达体内的某个部位,便可以达到疗伤,就能进一步解缓痛苦。 再经过几番的运气疗理,江文涛感到疼痛感消失,上体使力能慢慢的打着弯来,用屁股的扭动,缓慢地往上挪动着身体,可以靠着墙壁而坐了。 这时,牢房的廊道中传来乱轰轰吵闹的声音……“那小子关在哪间牢栏里?!”是一个男子粗暴的狂吼声。 当江文涛听到此声音后,觉得熟悉,猜着是谁的嗓门了。 接着是一个狱卒的答话声:“将军,那小子就关在里面的一格牢笼里。” “带本将是瞧瞧那小子。”原来是那个被江文涛割断一条臂膀的将军,找来了这里,用不着去想,找他肯定是来算帐卸恨报复的。 没过一会,在江文涛的视线中,出现了那个被自己砍去一条胳膊、凶神恶煞的断臂将军,摇摆的身影,没披盔甲,右胳膊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穿着绫罗绸缎一身宽松的衣裳,浓眉大眼,下壳一撮黝黑的胡子,被口里的急气流吹得不止地要卷起来。 没有等狱卒把门打开,急火攻心的断臂将军就用脚踢着铁门,发出“锵!锵!锵…”的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响声。 狱卒忙着打开了锁,刚一开的门,被断臂将军的一脚踢着关上了。 “将军,您慢着。”低头哈腰的狱卒拉开了门。 气冲如牛的断臂将军几个快步,窜到牢栏里面,瞪着一双牛眼,一手叉腰,粗喉咙:“小子,这一回,看你往哪里逃?!” 话声刚一完,暴躁的断臂将军对着靠墙壁坐着的江文涛,就是凶恶狠狠的一脚接连着一脚踢去,被五花大绑着的江文涛,手动不了,腿也挪不动,只能用身体的几个支撑点:后脑勺顶着墙的一个点,背靠着壁的另一个点,屁股在稻草上起落的再一个点,然后就是脚跟抵着地面的又一个点。像一条蜷缩的虫子一样,靠着墙壁和地面,闪晃着腰部和上体,尽量地做着避开断臂将军踢过来的每一下脚尖。虽然躲避了几次,但是总有那么一下,抖中了不是江文涛的腹部就是腿部。 这断臂将军是凶悍猛将,浑身有力量,两只脚,每一下是使了毒辣的腿上功夫,踢得江文涛是歪着一张嘴,连连吸着气,虽然痛得难忍,但是没有哼出一声来。 气急败坏的断臂将军硬是狠狠的教训了江文涛一阵,累得他口里喘着粗气,才肯罢休。 江文涛见对方歇下了劲,憋在口里的一口长气总算可以呼出来了,没一会功夫就在激人家,喊着:“再来呀!再来呀!” 如此这么一般,岂不是在激怒对方,给自己招来一下再一下痛苦的挨揍嘛。 断臂将军对着江文涛吼着:“小子,等下次。” “还等什么下一次!上一次断了你的一条胳膊,下一次让你少一条腿。”江文涛处于如此的无助处境,还这么的嘴硬,又是何苦呢。 一提到断了一条胳膊之事,是作为一位能领兵万马的将军的奇耻大辱,睁大一双眼,还是用他的一只右脚,抿着嘴唇,对着江文涛的腹部又狠狠的踢了下去。这一回不再做躲让,一脚尖猛的撞着后,只见江文涛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入下丹田——腹部鼓包,伸直着腰,受到腿部支撑的力,紧帖着地面与墙壁的一角,或许是折弯或者是伸直,在做着运动。随着断臂将军的一条腿踢出,随即顶中了江文涛的身体部分,受力先折弯下去,再反弹了回来,蓦地之间,身体直挺挺的摇扶而起,就到了断臂将军的眼前,突如其来的一下,把对方吓了一跳,发出“唉”的一声。 躺着的江文涛突然像弹簧一样反弹了起身来,立在一旁的狱卒见后,同时目瞪口呆了一下,吓得身不由己往后退了三步。 只闻江文涛吼着声:“再来呀!”接着他再又深深的吞下一口长气,聚集在下丹田,腹部鼓胀,等待着断臂将军的再又……来一次踢腿运动,借用对身体部分产生的冲击力,在人体内会立即形成的一种压力,使之内力内气运送到一些部位上,蓄积的能量,以至达到自己的一个目的。 然而,断臂将军并不是一个容易被吓怕的人,首先用的是腿上功夫,不但没有打趴下江文涛,反而竖直了身来,这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接着下来,断臂将军试了试自己的脚,然而迟迟未能出击,虽然一条胳膊没了,但还有另一只左手,于是改变了策略,将一只握着的拳头在眼前晃了晃,忽然左腿向前一挪,侧着个体,随即一只左拳朝着江文涛的胸口打去。 明明是黑虎掏心的一招,结果是撞在了江文涛的腹部,原来是,估计断臂将军下手的部位会选择自己的当胸,在眨眼功夫之间,江文涛轻轻跃起,身体上蹦,冲出的一拳,因此落在了腹部上。江文涛长长沉下的一口气已经聚集在此处,正需要这么一下冲击之力,在瞬间增压的影响之下,内气内力往身体的其他部位乱窜,捆在手上和腿上的绳索,随着体内的真气受到的撞击,贯注各处,随即产生瞬间膨胀,勒紧在身上的绳索承受不住猛然的张开力,只闻发出“嚓!”的一声,绳子断裂,一节接着一节从身体上纷纷的掉落了下去。 断臂将军和左手里提着一串钥匙的一个狱卒,挨的这么的近,瞅得真真切切,“唉!”从狱卒口里发出吃惊一声。当断臂将军见到后,往后退了两步,口里念着后悔之声:“几脚一拳,没有伤着这小子,反而让这小子从五花大绑中,挣脱了出来!” 江文涛不是欠揍,是需要挨打,借用了外力作用,才有了现在的挣开之势。没有了绳索的捆着,江文涛像是一只放回山森中的猛虎,手能伸缩自如,脚能挪步弹跳,经过首先一番的运气疗伤,身上没有绑着的绳子,身手自然不受限制,变得轻快敏捷,一旦发起进攻,跟前的断臂将军就惨了! 当瞅到江文涛欲有出手之意,断臂将军见状不妙,怕自己阻止不住他的越狱行为,赶忙喊道:“快去通知国师!” 狱卒一侧身转体奔向门口,首要一事不是想着关门上锁,而是尽快把消息送出去,刚到过道,就呼喊着:“有人要越狱了!快去上报师国!” 之后,才关上了铁门,刚一上锁,只见牢笼里面的断臂将军,随着“嘭!”的一下响声,随即传出“啊!”的一声,看到断臂将军快速倒退过来,撞上了铁门,发出“啪啦!”的一下响声。 第139章 越狱未成 就是由于断臂将军对江文涛的几脚加上一拳,不但使他瞬间摇扶直立起身来,而且挣断了捆绑在身体上的绳索,这下像是一只雄狮挣脱了牢笼。 见状不妙,断臂将军赶急叫狱卒快去通知国师,而自己欲想阻止江文涛的越狱行为,虽然狱卒已经把话传了出去,但是当关上牢门正要准备套上锁之时,断臂将军被江文涛的一下跳起的踹脚,抖中胸脯,后倒着撞上了铁门—— 在牢笼里的江文涛,一步接着一步,显得目空一切、无所顾及地走了出来。 随着牢门的撞开,随之断臂将军跌倒在过道中。被铁门弹飞出去的狱卒,同时摔倒在对面的牢笼上,发出“哎呦呦”的呻吟声,碰着了硬处,而滑落了下去,一时半会没有爬起来身。 只见江文涛一个窜身而上,就到了铁门口,弯下腰对着地上的断臂将军,面带笑容而低声的问道:“没了一条胳膊的将军,滋味怎么样?” 断臂将军是气得咬牙切齿,虽然在用一只左手能支撑着身体,但并不是一下子能起身来。 “最好的,躺着不要动。”说着,江文涛抬起了一条腿。 “小子,想一走了之?”断臂将军先大着声,然而,后面的话接不上气来。 “把我关进来的是你们,想出去,当然只能靠自己喽。”江文涛是轻松自在的两句话。 “你是要越狱!”断臂将军大起了声。 “越狱怎么了,这种小屋子是关不住我的。”江文涛自信满满的。 “小子,你能逃出这里,但是逃不了国师的手掌!”断臂将军是狠狠的话,同时也是提醒的声音。 “什么国师,没有看到那个打喷嚏的家伙。”江文涛转动着脑袋,看了看过道的两边,除了断臂将军和躺在地上在挣扎的一个狱卒之外,再没有别的人影,接着在此过道中蹦跳着而冲向对面。 后面的断臂将军在不止地嚷着高喉咙:“有人越狱了!有人越狱……” 当江文涛跑着到了走道的尽头,被一张铁门给挡住了出路,已经上了锁,有两个手里各抓着一根短棒的狱卒,守在铁门的另一边。 见奔跑近来的江文涛,狱卒用短棒指着他,叫嚷着声:“快滚回去!这张门你是冲出不去的!” 江文涛伸出两只手,各抓住一根门栏杆,口里喊着:“这能困得住我吗?!” 接着发出“啪!啪!啪……”的一下接连一下很重的响声,在使尽全力、不止地摇晃着铁门,随着一推一拉的,随之能感觉到墙壁在晃动着,地像是在发抖一般的震荡。 摇动了许久,可是这张铁门实在太牢固了,并没有被推开去,也没有被拉开来。江文涛是累着口里喘着粗气,推拉铁门的力量,随着后续是愈来愈小,随之就慢了下来。 在隔着铁门的另一间屋子里的两个狱卒,铁门被推的啪啪作响,每响一下,就感到地在震,墙壁在摇动,首先有些惊恐不安,还以为像困兽一样的江文涛会损坏这张铁门而逃了出来,然而继续折腾下去,结里响声是越来越小了。让焦急不安的狱卒缓和了心。 在隔着一张铁门的两个狱卒,各人一只手里抓着一根短棍,指着江文涛,接着一个一句:“小子,没力气了么?”另一个接上两句:“想过这张铁门,就省省力气吧。”接着又一句:“别在这里折腾了!”一同喊道:“快滚回去吧!” 这时,从狱卒的后面传来了喊声:“国师驾到!” 两个狱卒马上停止了对江文涛的呵斥声,一侧身并着肩,立在铁门的一边,张望着传来喊声的方向。接着江文涛也停下了双手狠狠推拉铁门的动作,隔着铁栏门注视着对面。 在视线里,出现了那个人,前面的一人,在城门口,与江文涛发生交手的那个武力深不可测的国师。 当江文涛跟国师对峙之时,由于一旁有一个仗势欺人的杨校尉,老是吼着声,与国师的对话还没有三言两语,就被他打了断,当时就没有弄明白,这个国师是不是江文涛想要拜见的远在西朝京城,身为他师伯的那个国师? 现在过来了这里,在此牢笼里能再次见上面,江文涛琢磨着,一定要问清楚,下山之前师父交给他的一封转交给师伯的亲笔信,这个国师是不是那个师伯吗? 国师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杨校尉和一个官员。 过来的国师看到了立在铁门内的江文涛,没有对他嚷着嗓门,却对着狱卒问道:“这里出什么事了?” 靠得近的一个狱卒,赶忙转过体去,欠着身有些结巴的回道:“有、有人,要越…要越狱。” 只见在国师背后的杨校尉冲了上来,对着江文涛吼着声:“小子,谁给你的绑?!” 有国师在的场所,江文涛应该有种惧怕,然而泰然自若的回道:“是那个断臂给我松的绑。” 杨校尉马上知道指的是谁了:“将军恨不得杀了你小子,怎么可以会给你松绑呢?胡说八道!” “不相信的话,那断臂就在牢笼之中,你可以去问他。”江文涛说着闪幵了身。 凑近铁门的杨校尉,一双眼睛透过门口,看到了断臂将军,在一个狱卒的搀扶下,靠着牢栏站着,好像伤得有些重,不能行动,或者是看到在这牢笼里像只困兽一样的江文涛,能左冲右撞给吓着了。 听到了国师的唤声:“杨校尉。” 为虎作伥的杨校尉赶紧转过体去,一欠身道:“国师,有何吩咐?” “让本尊来问问这小子。”国师对着杨校尉摆了摆手。 “是。”杨校尉闪身一边去了。 国师下上打量着隔着铁门的江文涛一会,才问道:“小子,刚才说是谁为你松的绑?” “是那断臂。”江文涛还是不卑不亢的。 “他的一条胳膊,可是你小子劈下来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你,怎么可能会为你松绑呢?”国师没有动他的怒气。 “那断臂是恨不得,把我杀了,可是他的一拳一腿,打在我身子,绳子没有捆牢固,也不结实,全被他的拳脚给砸断了。”江文涛说的是笑话。 “这是不可能的事,是你小子使了什么功夫,让绳索给挣断了。”国师当然知道江文涛说了搞笑的话。 “他们对我凶巴巴的,你为什么不那样?”江文涛把心里的纳闷说了出来。 “本尊阅人无数,只有你小子,在眼中才多看几眼。” 对这个国师,江文涛根本就不知从何说起,头一眼就感觉有种亲切感。 “小子,为什么要闯新野县城?”国师问道。 “在十三年之前,这里不叫新野县城,叫江家村。”江文涛来此的意头,是为江家村二百多号冤死的江姓村民来刨根究底的。 “不要提起江家村!”国师转动着下巴。 “在这里为什么不能提江家村吨?”江文涛当然知晓是为了掩盖事实。 国师静了静心,深沉的声音:“因为那是十三年之前的事。” “十三年之前,江家村二百多号江姓村民惨遭屠刀之下,一个活口也不留,这事不能就这么遗忘掉!” “当时,江家村二百多条生命,之所以惨遭屠刀之下,是属于两国交战,各为其主。”这也算一种理由。 这些话对江文涛来讲,听不懂,他的心里此时琢磨的事,还是关于眼前的这个国师,是不是自己所要拜见的那个师伯? “你是不是国师?” “小子怎么问话的?”国师不高兴了。 “下山之前,师父交给晚辈的一封亲笔信,此次去京城,受师父之托亲手将转交给师伯!” “你师父是谁呀?”国师问道。 “青门第三代掌门人青云尊者。”江文涛倒是神气十足。 第140章 先卸一条臂膀 此时江文涛的一门心思是如何弄明白眼前一件事,受师父之托,由青云尊者交给自己的一封转交给师伯的书信,是不是给隔着一扇铁门的这个国师? 当江文涛报上自己是青云山上第三代弟子之后,只见跟前的这个国师,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面色十分尴尬的扭过了脸去。 杨校尉看着国师转身要离去,着急了:“大人,不是要审审这个小子吗?” 国师迟疑了一会,才道:“放了这小子吧。” 一听这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决定,顿时扬校尉傻了眼,更加急着了:“大人,这小子,伤了未将且不说,还断了将军的一条胳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放了他!”国师发火了。 “请大人三思,这小子进了县府大牢,就凭着他的一派胡言乱语,就放了他,按照大西国的律法,先得过过堂,然后再放不迟。”杨校尉对江文涛显然是一直怀恨在心。 接着从牢笼之内传出像是断臂将军的喊声:“国师,不能轻易放了这小子,必须要过堂啊!” 既然是发自断臂将军的呼声,不能不给面子,国师立去双足,回过身来,只是审视着隔着一张铁门里的江文涛。 从国师刚才释放江文涛的一句话,叫他马上想到,前些日子,被关进州府大牢之后,在审讯之时,当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个御史大人对他也是这句令江文涛感到莫名其妙、揣摩不透的话。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的好?”江文涛问道。 杨校尉对着铁门吼叫着声道:“小子,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出手伤人,与官府作对,这些都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死罪,别想着轻易逃脱罪责!” “我胡思乱想了吗,没有听到国师刚才的金口玉言,放我出去!”江文涛是高声高调。 “放你小子出去,先得过堂这一关!”杨校尉总是一副恶狠狠、凶巴巴的嘴脸。 “过堂就过堂。”江文涛知道杨校尉这一句话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证实一下自己的身份而已。 国师还是考虑了断臂将军和杨校尉提出的走法律过程的考虑,开了口:“过堂!” 说完,一转过身,身形飘忽似的向前走去。 杨校尉对着江文涛瞪着眼,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小子等着瞧!”一旋过身,对着立在一旁的两个狱卒道:“把这小子押过来!”说完,赶上国师去了。 守在铁门的两个狱卒,一个在提起手中的一串钥匙,另一个转着圈子,在屋子里找到了一扎绳索,然后跑来门口对着江文涛吼着:“小子,是绑着过堂,还是这样去过堂?” 提着钥匙的狱卒忙道:“这小子武力高强,当然是绑着去过堂。” “用不着绑我,况且你们手中的绳子绑不往我的。”江文涛没有想着要逃。 “万一这小子出尔反尔呢?”提着绳子的狱卒不放心的道。 “我是不会逃的。”江文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有国师在,谅你小子别想着逃。”拿绳索的狱卒心里琢磨着,多一事不如少一桩事。 靠近铁门的狱卒,从手中选出一片钥匙,插进锁孔内,只闻“咔嚓”的一声,锁打开了,“呀,”的一声,拉开了铁门。 江文涛如自己所承诺的,待铁门一开,并没有采取硬冲硬闯出去想着逃脱,不就是过堂,将自己押进一间带着肉腥味的屋子里,证实一下身份,然后把马和一些财物还给自己,还要给一些去京城的路费。别人进了这大牢,不是被这里的刽子手折磨得死去活来或者生不如死,甚至把一条命留下。然而,他江文涛在这里转了一圈,虽然进来是五花大绑,但是从这里走出去之后,可是风光无限。 有如此的一个结果,江文涛干吗要采取逃呐。穿过一张门到了狱卒休憩的一间屋子,径直朝前走,又过了一张铁门,到了一个院子,在这里能看到几个游走的守卫。 沿院子的屋檐之下,行走着,进入一条巷子,到了尽头,向左拐弯,进入了一间光线阴暗的屋子里,感到阴森森的,是一般人的话,看到里面的情形,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有一盆燃烧的碳火,有对犯人用刑时各种方式的架子,及一些用刑的工具。 这里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刑具,从未见过,都是针对人体的折磨,见过这里的铜钩铁链血迹斑斑,早就吓得毛骨悚然,心惊胆寒。 两个狱卒将江文涛推到一个钢架下,转过体,接着便用几根铁链把他的脚手锁住,并且脖子上套上了一根粗绳索。江文涛没做一下反抗,任由着两个狱卒怎么着就怎么着,然后铁链和绳子被拉紧,悬空在架子上,虽然还不能要命,但这样使之呼吸感到困难,四肢动弹不得。 江文涛大声吼着:“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小子,支撑着,只是受些折磨,不会死人的。”有一个狱卒吼着声。 “感到呼吸困难,给我松松绳子。”江文涛带着恳求。 “像小子武力如此高强的人,只用一根绳索,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还是那个恶狠狠的狱卒。 “像我们这些小兵小卒,是没有什么杀生大权的。我们不会弄死你的,就放心好了。”另一个狱卒说道。 这时,从门口传来声音:“弄好了没有。”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随之杨校尉进了里来。两个狱卒赶忙低头哈腰的凑了上去。 当看到悬挂在纲架上的江文涛之时,先是嘿嘿嘿的几下冷笑。 “不是过堂吗,你们这样莫非要严刑拷打我?”江文涛感到情况不妙的意识。 “这就是过堂。”杨校尉有种得意洋洋。 “在州府过堂时,可是让我坐在凳子上,你们如此这样……”江文涛感到说话吃力。 “不要紧张,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杨校尉忽然一大声:“大刑伺候!” 两个狱卒一转体,一个跑到炭火旁,从火炉里取出一块烧红的烙铁,来到江文涛的跟前,说道:“给这小子留下一个印记。”转过头来问道:“大人,这印记是留在脸上还是身上?” 烧红的烙铁靠的有些近,江文涛感受到了袭过来的高温,大着声:“你们如此待着!” 狱卒把抖在手里的烙铁放了下去。 杨校尉叫嚷着:“这小子断了将军的一条胳膊,先卸了这小子的一条臂膀再说!” 另一个狱卒听到这喊声后,在放刑具的地方,找来了一把快刀,一手抽出,一个旋身小跑步过来,问道:“大人,该卸这小子的哪条臂膀?” “你们胆敢行凶!”江文涛吼起声了。 杨校尉稍思索一会,抬起头道:“先卸了这小子的右胳膊。” “是。”持刀的狱卒答道。 “你们休得想索我性命!”江文涛再唬着声。 “就少了一条胳膊,不会死人的。”杨校尉摇晃着身子。 接着举起了手里一把锋利的刀,先比划比划着位置,对准了江文涛的右臂膀,往后甩,再正要向前砍去…… 从门口传出大喝一声:“休得动手!” 这声音高宏,在这屋子里回荡往复,举起快刀的狱卒,被这喝止声吓着了,赶紧放了下去。他们三个扭脑一瞅,只见国师从门外跨步了进来。 当江文涛看到是国师之时,他的脸上马上露出了喜色。 第141章 国师亲审 杨校尉不单还在记恨江文涛砍了将军的一条胳膊,而且更记住自己两次从马背上摔倒下去之仇,叫一个狱卒拿来了一把快刀,朝着江文涛一只右臂正准备劈下去之际—— 顿时从门口传出喝止之声,他们几个扭的扭脑,抬的抬头,原来是国师赶来了这里。 杨校尉马上转身迎了出去,一欠身道:“大人,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你们没有对这小子怎么样吗?”国师关心的是江文涛。 “没有。这小子毫发无损。”杨校尉的心沉了一下。 “本尊要亲自审审这小子。”国师正经巴儿的道。 “审一个囚犯是我们下属的事,大人就请到外面喝喝茶、聊聊天,等着末将的消息。”杨校尉还是一心想治江文涛于死地,有国师在,他不敢造次。 “这小子,本尊必须亲自过问。”国师盯着杨校尉。 “不就一个囚犯,何必要劳驾大人。”杨校尉虽是讨好的话,但是暗藏杀机。 “哼!”国师从鼻孔里挤出气流来。 “遵命。”杨校尉不敢再多言了,退在了一边。 国师近过了身,看到他们几个对江文涛如此一般的手段,不单止上了脚镣手铐,而且脖子上还套着了绳索。 “过来!”国师朝着杨校尉搭了搭手。 从语气之中,杨校尉知道国师已经生气了,赶紧着小跑步拢来,唤了一声:“大人,有何吩咐?” 国师用手一指,道:“对这小子,你们怎么用上这种手段了?!” 杨校尉嘿嘿的一笑,寻思之中,后道:“大人,这小子的武力了得,在大牢里能挣断绳索,到了这里,若不这样,怕他逃脱。嘿、嘿嘿。” 江文涛用着吃力的声音答话道:“我不会逃的,要逃的话,还用着等到现在。” “快松了、松了!”国师摆了一下左手臂。 虽然杨校尉急急几步凑了前去,但见他迟迟没有动手。 “有本尊在,还怕这小子跑了不成。”国师是催促的话。 “遵命!”杨校尉对着两个狱卒喊着:“给这小子松了松了。” 两个狱卒分立柱子各一边,先放了绳索,再打开了脚镣手铐上的锁,接着把江文涛放了下来,由自己用两手取出了套在脖子上的一根粗绳子。 杨校尉提手指着江文涛吼道:“大人对你小子,可是法外开恩啊,站在这里不要动!” 江文涛试着问道:“大人,对晚辈为何如此的这么好?” 国师正要答话,杨校尉伸出双手,欠着身,笑道:“嘿、嘿嘿,大人,请移步一旁坐下。” “本尊就立着这里。”国师甩了甩手臂。 杨校尉不敢勉强而为之,对着江文涛大着声:“下面,审问开始。” “少插本尊的话。”国师朝杨校尉摆了摆手。 “是。”杨校尉知趣的低着头退一旁去了。 “本尊问一句,你小子如实的回答一句。”国师开始对江文涛进行了问话。 江文涛深深的点了一下头:“是。” “小子,从哪里来?”国师问道。 “从青云山上来。”江文涛回道。 “要去哪里?”国师继续问。 “去京城。” 国师吸了一口气后,才问道:“有何事?” “去求见师伯——青人尊人。” “你那师伯,可不容易见着。”国师挺了解其人。 “据说师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是有些不易见到,不过,大人也是一国国师——”江文涛把目标对准了眼前的这个国师。 “本尊是一国的国师,小子你要求见的那个国师,我们是各为其主,显然不是一个人。”国师的话没有明示清楚。 “晚辈不懂,既然都是国师,为何要分一国与另一个国呢?”江文涛想进一步弄明白其中的一些情况。 “小子,既然不懂天下大事,不要为此事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国师的话,预意其深。 “假如晚辈只认大人这个国师,而不认远在京城的那个国师呢?”江文涛的话是认真的。 “不可胡闹!”杨校尉对着江文涛吼着声。 “我不会认错人的。”江文涛幼稚得有种可爱。 “小子,此次到京城去求见你的那个师伯,国师的架子可大着呐,想见着他,必须要有信物。”国师振振有词的说着。 “信物、信物。”江文涛口里不止地念着,目光下递,当看到系在胸脯的包祔时,马上想起了-件事,忙提起两手,打开了系结,挽动挂在肩膀上的布丁,扯了下来,感觉轻轻的,只剩一块打包裹的布料,捆在里面的什么衣服和银俩及师父交给他写给师伯的那封书信已不见了。 江文涛一边手里抖着一块布,一边口里念着:“包祔里的衣服不见了,师父写给师伯的一封亲笔信也不见了,还有师娘给我的银俩也不见了。” 国师伸出一只右手道:“给本尊瞧一瞧——” 把捏在手里的一块打包的破布递了过来。 没有等国师去接,杨校尉窜上前,“拿来!”从江文涛手里夺了过去,两手恭恭敬敬的递在了国师的胸前。 国师先用一只手提着,抖了抖,再用另一只手捏紧一角,在眼前甩开,本来一块好端端的布,中间划出了一道口子,显然是背在身上,有人用刀割开了一条口子,打捆在包祔里面的东西,一件不留的滑落了出去。 “小子,这包祔被人有意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取去。”国师口里念着。 当江文涛得知包祔里面的衣服、银俩、师父交给他的一封书信都不见了,浸入了沉思之中,一直在回记起这一路来的一些过程细节,当他的记忆回想到在城门口,与杨校尉马上交战之时,让他想起了什么……江文涛忽然一大声:“想起来了!” “小子,想起了什么?”杨校尉问道。 “在城门口前,跟你马上交锋之中,”江文涛指着杨校尉,再道:“你的枪刃从我的背上割了过去,当时我就感到,背面上忽然感到轻松一下。” 杨校尉没有抢着答话了,处于回放的记忆之中。 国师急着喊道:“赶快派人到城门口去寻找!” 杨校尉迟疑了一下,才答话:“末将领命前往!” 然而,答了话的杨校尉,还在这里发愣而没有行动,国师一扬右手催促着道:“快去!” 这下,杨校尉才回应了一声:“是。”赶紧着一转体小跑步离开了这间屋子。 江文涛提出要求道:“大人,晚辈是否跟上他们一块?” 国师转动一下下巴:“按照大西国律令,受审关押人员,是不能离开看押之地的。” “晚辈有跟上他们去的理由。”江文涛执着的说着。 “还有什么理由。进了这大牢,就身不由己了。”国师告诫的话。 接着江文涛将自己,在前段日子里,被关进州府大牢里,那捕头伙同另两个捕快,先谎称青云尊者写给青山尊人的一封亲笔信,给弄丢了,后来在御史大人的压力之下,捕头才说出了那封给国师的书信并没有丢失的真相。 国师听到后是大发雷霆:“有这种事!没有想到下面的小兵小卒会如此的欺上瞒下。” “大人是放晚辈去了。” 国师一扬左手臂:“小子,随本尊一块过去。” “大人,这是……”江文涛后面的声音很小了。 “你认为本尊不该随你们这些小辈一块去,小子,不要多心,以为怕你跑了不是。哈!哈哈……”国师说的话是想着解除江文涛的顾及。 第142章 为何法外开恩 寻找江文涛包祔里丢失的物件,本由杨校尉一人去就可以了,然而,江文涛有种担心,怕再次出现他在州府大牢里,那捕头合同两个捕快,谎称青云尊者写给青山尊人的一封亲笔信不见了。江文涛以防,在这里再上演那种瞒天过海的闹剧,于是向国师提出跟着杨校尉他们一起去,不但可以寻找自己丢失的财物,而且还可以监督他们,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搞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的情事来。 国师是答应了,好像也有一种不放心,与江文涛一同前往了。 一桩小事,要出动国师,的确有失大体。也许是人家多了一个心眼,或者从中验证一下像杨校尉这些下属是否像江文涛所说的那样,在上司的眼皮底下也能忍瞒事实? 国师挪开一步道:“小子前行。” “还是大人先行。”江文涛只跨了一步并停住了。 杨校尉已经走了好一阵功夫了,事不迟疑,国师似飘忽的身形行走在前面,江文涛跟在后面。 这里留下了两个狱卒,有一个狱卒问道:“大人,我们俩怎么办?” “用不着你们,留在这里。”国师回了话。 在后的两个狱卒送了他们俩出了门口,就站住了,再目送着国师和江文涛在院子里一前一后的急急走着,直到看不到身影为止。 江文涛赶紧了几步,问道:“大人,对晚辈为什么会这么的好?” “因为你小子是一个晚辈。”国师简单的一句话。 “那大人就是长辈,可是晚辈与长辈素不相识,对一个囚犯为什么会这么的好?”江文涛追问着似的。 “小子,等找到了你师父写给你师伯的那封书信再说吧。”国师是推脱的话。 “那封书信,是证明晚辈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唯一证据。”江文涛知道为什么要找到青云尊者交给他的那封亲笔信的缘故,在过堂上,因为需要有证物证明自己无罪,才能被释放。 “进了官府的大牢,不管你是高官厚禄,还是平民百姓,讲究的就是一个证据,没有东西证明你是什么,那你什么都不是。”国师一本正经的说着。 在州府大牢里,江文涛所亲身经历,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对官府里的黑暗知道了许多。 这县衙大牢里,没有州府大牢那么的深宅,两个人像一阵风似的,来到大牢的前院,在这里摆放着国师随时出行时,那顶豪华的八抬大轿。 不管国师到哪里,就会有人喊话:“国师驾到!国师驾到……”一直喊到了这里。 出来相迎的,除了这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就是八个为国师抬轿的轿夫。国师径直的走向自己的那顶轿子,搂开门帘就钻进了里面,八个身强体壮的轿夫赶紧着围了上来,起轿上了肩膀,抬着就走,江文涛跟在大轿的一旁。 出了县衙大牢的大门,到了大街上,一调正方向,随着轿夫们的两条腿的加快速度,随之大轿便像是奔腾似的跑了起来。一路上,八个轿夫每人轮流着喊一句“闪开!闪开……”就这样一直传了下去。 这种高呼声,在此新野县城里,不知来回往复了多少回,市民一听到这种声音,就知道是国师的八抬大轿要穿行,于是当闻到这种喊声,早就避开了。一旦有人挡了他的路,这些抬轿的轿夫,可不是一般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武力高者。 江文涛见到一顶轿子有如此奔跑的速度后,有种吃惊的念道:“怎么跑的这么的快?!”像江文涛一轻身的一个人,不可能跑不过肩上扛着重量的轿夫吧。 出城的这一路上是畅通无阻,花不到两个刻钟,就到了县城的南门口。 在此城门口转悠的杨校尉,当发现国师的八抬大轿之后,赶忙着跑了上去,一见到立在轿子旁的江文涛,杨校尉紧接着慢下了脚步,口里念着:“这小子怎么也跟过来了?” 只见轿帘被一只手捞开,国师从轿门内钻了出来。这时,杨校尉才加快了跑步,来到了大轿前。 国师问道:“那些东西找到了吗?” “有的找到了,有的没有找到。”杨校尉回话道。 “找到了什么?”国师再问。 “那封书信已经找到。”杨校尉凑得近近的说道。 江文涛忙问道:“我的银子我的衣服呢?” “小子,哪些东西没有找到!”杨校尉硬绑绑的话。 “既然书信找到,银子和衣服怎么就没有找到呢?”国师再又问道。 低头哈腰的杨校尉,侧身一点恶狠狠的说着:“小子,你包祔内的东西,甩在大道上,衣服别人可以穿,银子,别人可以拿去花,然而,那封书信,一张纸,别人不会拾起的,因此书信找到。” “银俩,你们是不是见财起心而收入自己的囊中了?”江文涛一针见血的话。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杨校尉生气的样子。 “你们这些官府里的人,以为我不了解,见财起意,贪得无厌。”江文涛振振有词的说道。 “小子,你包祔里有多少银子,”国师插上话问道。 “九俩多。”江文涛答道。 “区区九俩,嘿,这小钱……”杨校尉冷冷的一笑。 国师呵斥着道:“有完没完!” 杨校尉马上闭上了嘴,转向国师这边欠身而立着。 “只要书信在,几件衣服几俩银子算不了什么。”国师接上话。 “那九俩银子,是师娘给晚辈到京城去的盘缠。”江文涛挺看中几个小钱。 “刚才杨校尉不是说了,九俩银子,对他来讲小钱,给这小子凑上一个整数。”国师先瞧了瞧江文涛,后盯上了杨校尉。 “十俩银俩。”杨校尉低沉的声音。 “有问题吗?”国师发问。 “大人,区区十俩。嘿嘿嘿。” 江文涛嚷着声:“我的衣服,也要赔。” “杨校尉再多给二俩,卖几件衣服,应该够了。”国师说着。 “嘿、嘿嘿……”江文涛有种得意。 杨校尉先是几声尴尬之笑,现在是有气发不出来,细声细语念道:“今天,我干吗这么倒霉。” 国师伸过一只左手道:“把书信拿过来。” “嗯。”杨校尉扎了一下脑袋,左手掀开衣襟,右手插入里面,从内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抓着,低着头,递了前去。 国师从杨校尉手中接了去,引入眼睛内有三排字,从右至左第一竖:师弟青云尊者,第二竖:师兄青山尊人收,落款:壬辰年乙酉月辛巳日。 接着国师左手捏着信封,右手打开封口,再从内摸出折叠的纸张,把信封递给了杨校尉,然后用两只手,在眼前抖动几下,折着的信笺翻开,看到了上面的笔迹,辨认了一会,然后折起了字条,伸出左手从杨校尉接过递来的信封,将信笺塞入信封里。 江文涛问道:“长辈,这封信是不是我师父的笔迹?” 在一旁的杨校尉吼着声:“小子,你怎么跟大人说话的。” “从字迹上分析,像你师父的笔迹。”国师扎了扎脑。 “长辈对我师父青云尊者如此的熟悉,看来跟我师父有着什么亲密的关系?”江文涛禁不住的问道。 “堂堂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跟你师父有什么关系,想攀高枝,痴人说梦话吧!”杨校尉吼着声。 “给本尊住嘴!”国师呵斥着。 杨校尉赶忙挪步面对国师,打躬作揖问道:“大人,对小子为何会如此的法外开恩?” 第143章 索要银俩 经过国师的一番辨别,从杨校尉手里递过来的一封书信上的字迹,认可是青云尊者的亲笔所写。 这让江文涛想起了,在州府大牢里,经过那个御史大人对这封信的辨认之后,也能确认是青门第三代掌门人青云尊者写给他师兄青山尊人的一封书信,从字迹上来确定一件事,当然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从这封书信上,同时证明了江文涛的身份——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青门第三代弟子。 国师把手中的这封书信递给了江文涛道:“本尊确认,这是你师父写给你师伯的一封亲笔信。” “长辈还没有回答晚辈,能认出我师父的笔迹,肯定跟我师父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江文涛有着求心急切之意。 “这事,这…”国师扬了一只左手:“这事,问你师父去吧。” “又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江文涛睁大了一下眼睛。 “小子,有这么对大人说话的吗?!”在一旁的杨校尉叫嚷着声。 “放了这小子!”国师瞪了杨校尉一眼光。 “大人对晚辈为什么会这么的好?”江文涛又问了这句话。 “问你师父去。”国师又摆了一下手。 “怎么又是这一句叫人琢磨不透的话。”江文涛嘴里念着。 杨校尉见国师要回大轿,赶忙着快步跑近过去,用手捞开门帘,往一边一靠,接着国师一低头钻进了轿内。见里面的国师坐好之后,杨校尉才喊道:“起轿!” 只见八个轿夫一同用力上了肩膀,八抬大轿先倒着后调转了方向,随着一下接着一下的吆喝声,随之加速着轿子的快速移动,不一会功夫,消失在视线之中。 杨校尉一句话不说,一扭身就向自己的马急急走去。 “喂!我的事不管了?”江文涛一搭手喊道。 兴冲冲的杨校尉根本不搭理江文涛。 “喂!你怎么不回话呢?”江文涛几个窜步上去,一把拦在了杨校尉的前面。 “你要干吗?!”杨校尉立住了双足,装着他的熊样。 “国师是怎么吩咐你的?”江文涛正着色道。 “你、你,你小子有没有礼数!”杨校尉高起他的大喉咙。 “老是小子小子,你才不懂礼貌呐。”江文涛不示弱。 “你小子,是求人家办事,必须礼貌些。”杨校尉还是装出自己的气势来。 “哼,那十二俩银子,难道要向你讨要不成?”可江文涛还是一样的腔调。 “你小子不是说,包祔里只有九俩,怎么就多出了三俩?”杨校尉开始动他的诡异。 “在我的包祔里,是,只有九俩多银子,国师刚才不是说了,凑个整数,十俩银子。”江文涛做着解答。 “凑个整数,才十俩银子,那么哪里又冒出了十二俩呢?”杨校尉反问。 “包祔是你杨校尉用枪刃划破的,掉下去的东西,只找到一封书信,几件衣服不见了。国师说了,衣服折二俩银子,加上本金十俩,一共十二俩不是。”江文涛重复着国师说的话。 “几件破衣服能值二俩银子吗?”杨校尉反驳的话。 “我不管,国师是这么判定的,必须给我十二俩银子,一文也不能少。”江文涛就是这种一直到底的口气。 “小子,赖上你大爷了。”杨校尉拉长着声调。 “什么大爷,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江文涛挺瞧不起对方的。 “小小的校尉,你小子狗眼看人低了。” “怎么,校尉这官有好大呀?” “虽不能统领万马,但也能统领千军。”杨校尉神气的说着。 “吹牛吧,吹牛了不是,没见你领着千军,就管着守城门口的十几个小兵小卒。”江文涛调侃的话。 “懒得跟你这种山野村夫,没见过世界的人理论。”杨校尉不理睬江文涛闪身一边去了。 “想逃!”拦在前面的江文涛往同一个方向窜步又挡住了杨校尉的去路。 “小子,干吗挡我的道?”杨校尉再说:“好狗不挡道。” “你敢骂人!”江文涛大着声。 发觉江文涛真的要动怒的样子,杨校尉忙缓下了自己的叫劲:“小子,向你大爷索要十二俩银子不是吗?” “不是索要,是奉还!”江文涛郑重其事的说道。 “小子,你的包祔里是否真的放有银子,值得怀疑。”杨校尉又耍他的猾头。 “师娘给我的,岂能有假。”江文涛郑重声明的话。 “谁也没有看到,你师娘是否给了你银子。”杨校尉继续说着狡黠的话。 江文涛计上心头道:“如若不相信的话,只要找来是谁捡到了那封信的人,一经审问便知。” “拾那封书信的人,可不是你大爷。”杨校尉别开着关系。 “怏去找来捡书信的那人。”江文涛催着。 “也是。”杨校尉觉得江文涛这句话提醒了自己,关于十二俩银子从何而来,已经有了下落。说道:“小子,别再挡你大爷的道好不好?” 江文涛挪步让一旁,道:“请。” 让开了道,杨校尉转动着脖子,扫视了几圈,一双眼睛马上注意到了,守城门口那个为首的兵士头上。 杨校尉提起一只右手,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那为首的兵士喊道:“就你,过来一下。” 那为首的兵士一闻是杨校尉在唤自己,不敢怠慢,小跑着步过来,道:“校尉大人,有什么吩咐?” “那封信,由你从地上拾起来的是吗?”杨校尉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小的从地上拾的。”为首的兵士点了一下头。 “既然拾到了一封信,那么几件衣服呢?”杨校尉再问道。 “那些粗布衣服不值几个钱,小的就没有拾,再者被马蹄踩踏得脏的差不多了。”为首的兵士回道。 在一旁的江文涛,闻杨校尉不提捡银子一事,他急了:“既然看到了衣服,一封信也捡到了,掉在地上的钱,怎么就没有捡起来呢?” 低着脑袋为首的兵士,迟疑了一下,忽然抬起头来,摇着双手道:“小的没有看到地上有银子。” 江文涛大着嗓门:“打包在一起的衣服、一封书信、银子,不掉在一处,难道会飞别的地方去了不成?!” 为首的兵士别开江文涛的视线,转到杨校尉的跟前,继续做着申辩道:“大人,小的的确没有拾到什么银子。” “既然没有捡到钱,可否让我搜搜你的身吗?”江文涛的一双眼睛盯上了人家的身上。 为首的兵士往江文涛的跟前一站,一挺腰道:“要搜身,就来呀!” “不要这样吧,我不想动手。”江文涛从与三个捕快打交道以来,就知道在官府里当差的这些人,都相当的狡猾多变,不打痛他们,是不会轻易吐出真言的。 江文涛一个侧身放倒自己,同时一只右脚踹出去,发出“嘭!”的一下响声,抖中为首兵士的腹部,从口里发出“哇!”的一声,随着一个弯腰,随即人体往后抛了起来。 杨校尉对着江文涛吼道:“小子,对你大爷的兵怎么就动手了。” “没有动手,只是踹了一脚。”江文涛没当一回事。 “小子,怎么这么的野蛮!”杨校尉责怪的话。 “你们这些官府里的人,太不老实了,不给点颜色瞧,是不会老实的。”说着江文涛几个快步跑过去,来到为首的兵士摔倒在地上的位置。 紧接着杨校尉也追赶了上来。 江文涛对着躺在地上,为首的兵士吼着声:“不老实交待,再吃我一脚!” 第144章 摊派 那封信是由一个为首的兵士捡到的,几件粗布衣服,已经被马蹄踩踏弄脏了,又不值几个钱,没有拾起,然而,唯一的银俩却谎称没有看到。 这对江文涛来讲十分的气愤,于是对为首的兵士动了粗,一脚把对方踹飞,紧接着跑了近去。杨校尉当然要护着自己的兵,也跟了上来。 可是为首的兵士还是矢口否认,虽然他从地上拾到了一封书信,但未捡到钱财,财物都掉落在一起,不可能没有看到银子。官府里人大都是狡猾多端,江文涛认为人家扯了谎,抬起了一条腿,正准备再来一下。 杨校尉很想阻止江文涛对他的兵动粗,可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因此就没有呵斥声了;再者关于那十二俩银子的出自何处?此事国师已经交给了他,自己肯定是不想掏这个腰包的,但江文涛是不会任由他们敷衍了事。当杨校尉看到守城门口十几个兵卒时,让他想到了可以从这些人的身上摊派下去。于是他对着为首的兵士也吼了起声来:“那九俩银子是不是你拾了?” 为首的兵士已经亮出去的话,虽然弄巧成拙了,但总想着狡辩下去。不但江文涛给了为首兵士狠的一下,而且杨校尉对他嚷起了高喉咙。以对杨校尉的了解,看来不从实招来的话,那十二俩银子,只怕从为首的兵士一个人身上来搜刮了,事到这个地部,不能再这么硬撑着下去,不然的话,有的是自己的苦头吃,缓慢的从地上爬起上身,坐着,勾下低低的脑袋。 江文涛还在吼着声:“老实交代!老实交代……” “小的,老实交代。”为首的兵士不想再嘴硬了。 “快点交代呀!”杨校尉在一旁也催着。 “在地上,小的是捡到了银俩……”为首的兵士没有说出一个数。 江文涛伸出一只右手:“把银子交出来。” 为首的兵士一只左手扒开衣襟,另一只右手伸进内去,从里掏出二俩来,江文涛从对方手中接过去。接着又摸了一下,再掏出一俩,又被江文涛拿了去,然后是几个铜块。 未见他再又掏了,江文涛吼着:“还有呢?” 为首的兵士摇了摇头:“没有了。” “九俩多,怎样就只有三俩多呢?”杨校尉追问着。 “小的在地上就只拾到这么几个子。”为首的兵士屏了屏紧张的心答道。 “才三俩,还有六俩银子呢?!”江文涛瞪着一双眼睛。 “也许还在那里。”为首的兵士想出了推脱的词。 “像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官兵,见地上有钱捡,不挖地三尺,才不罢休呐。”江文涛是重重的语气。 见立一边的杨校尉要动怒了,为首的兵士赶忙伏身叩拜:“校尉大人,小的身上只有这三俩多,全奉上了。” 江文涛对于捡到钱狡诈多猾的兵士,拿出了自己的狠心,已没有了再助效的什么办法,只能给杨校尉施压了:“十二俩银子的下落,国师说了,交待给了杨校尉,我只能向你伸手要钱了。” 杨校尉用手指着下跪在地上为首的兵士,放出了狠话:“赶快给本校尉去找,是找不到还是找得到,给我挖地三尺,少了一个子,只能从你们的身子,来摊派十二俩银子了。” 为首的兵士一听,抬起头发出诧异一声:“哎!”围在一旁其他的士兵听后,也发出暗地叫苦的声音:“今天怎么这么的倒霉……” “掉在地上的银子,你们不该拾,拾了,就是一个事。不叫你们出,难道要赖在本校尉身上不可。”杨校尉凶巴巴的。 十二个守城门的小兵小卒,听后一言不发,然而,脸上有一种不满情绪。 杨校尉一扬手吼着声:“快去!” 有两个士兵把为首的兵士拖了起来,接着朝城门口前,江文涛跟杨校尉交战的地方走去,紧接着各用手中的一杆枪,挑着地上的尘士,或者弯下腰用手用脚,开始地毯式的寻觅了起来。 从江文涛包祔里掉下来的财物,就只有九俩银子和几个铜块,已经被为首的兵士捡取,却只上交了三俩多,其余的肯定被这家伙暗中藏了起来。在捡起地上的财物之时,没有其他的人在场,从地上拾取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晓。既然已经起了此心,想着只有吃了称砣铁了心下去。按照国师判定的数,十二俩银子,以杨校尉之意,守城门口有十二个士兵,每人摊分一俩。首先已经上交了三俩多,摊派给每人的不到一俩。为首的兵士顶多再上交一俩,还是赚了五俩,当然会继续挺着,咬一咬牙就过去了,他挨的痛没有白费。 为首的兵士先从这里捡到了九俩多银子,从江文涛包祔里掉下的都被拾了起来。贫脊的土地里是不可能生出银子来的,再怎么的寻觅下去,顶多找到没有收集完的几枚铜块。 后面的结果可想而知,十几个守城门口的士兵忙碌了许久,连一个铜块也没有找到。为了凑齐十二俩整数,江文涛手里已有了三俩多,余下的九俩,就按人头摊派了。 既然是国师交给杨校尉的任务,不能马虎了事,然而自己不想着掏腰包,盯上了守城门口的十二个小兵小卒。杨校尉伸出的手,向每一个小兵索要了一些碎银,一共凑到了十俩整数,一一交给了江文涛,接着叫了一个士兵,牵来了他的那匹综红色的壮马。 江文涛收好了银俩,登上了马背,然而,他却迟迟没有催赶:这时的江文涛马上想到自己此次下山,好不容易找到十三年之前的那个江家村,脚下的这块土地,却成了十三年之后,现在的野新县城。 官方发布了强行禁令,不许提起十三年之前,关于江家村一事,更不许提起那起屠村惨案,随着岁月的流逝,显然是将此事掩埋下去。关于现在的新野县城就是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江文涛还是从路人的口里得知消息的。 打听到的,有时候不可全信,想在这些官兵口里得到确切的情况,小兵小卒受到当官的压制,这事不许议论,不能外泄,更不可猜忌。不过,国师向江文涛透了气,十三年之前,关于江家村二百多条枉死的亡灵,死于两国交战,举起屠刀的人,大开杀戒是各为其主。 十三年之前,在江家村里发生的一桩血案,是官府所为,要为冤死的两百多遭屠刀的江家子孙后代讨说法,只能追查到曾参入了那次屠村的一些人员,时过了十三年之久,有的只怕是死的死,活着的已经不知去向。 虽然以江文涛现在的武力,在一些官兵之中能横冲直撞、无所顾忌,但是逃脱不了国师“打喷嚏”的那神奇功夫,在这新野县城里,江文涛还不敢翻江倒海。 从那国师的口气中,很有可能他对十三年之前,关于江家村二百多号江姓村民惨遭屠杀一事,知道一些什么?在十三年之前,国师正是壮盛年龄,也有可能他参入了此事,人家是国师,武功了得,江文涛不单近不了对方的身,而且想打听这件事的机会都没有。 说来说去,以江文涛现在的武力和心法修炼,只能对付一些小官小将,还不能在像御史大人和国师等一些身怀绝世奇功的高官跟前叫劲、逞强好胜。想为江家村两百多号冤死的亡魂报仇雪恨或者讨个公道,看来还不是一个时候。 第145章 一直向北 江文涛登上了马背,身上有了十二俩盘缠,可以继续向前奔跑了。 在这个地方,虽然探出了一点什么头绪出来,但是关于十三年之前,江家村两百多号冤屈的亡灵,以江文涛现有的武力和心法修为,在这新野县城里,还不能想怎么就能怎么着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已经过去了十三年,以江文涛目前的这些本领,还得再等几年了。 在武力方面,由于杨校尉根本就不是江文涛的对手,拿不下他,虽然招惹不起,但是借着一个理由不止地在催着他尽快的离开。 “所有的人列队!”杨校尉大着喊声。 接着十二个守城门口的小兵小卒,直着排成一队,这是什么仪式,显然是一种欢送的阵容。 “欢送小子离城!”杨校尉带头喊着口令。 接着十二个守城门的士兵也一齐喊道:“欢送小子离城!欢送小子离城……” 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先没有什么反应,后来有些过激情绪,对着杨校尉吼着:“我不是小子。” “你不是小子,难道还是大哥。”杨校尉逗乐的话。 “叫我一声大哥不行吗?”江文涛随着意来。 “在这里,谁都比你小子的年纪要大。”杨校尉继续喊着话。 江文涛用一只右手的食指,指着站在最后面个子相对矮的一个士兵问道:“我比他大吗。” 杨校尉瞅了一眼,收回头来道:“他呀,有四年的当兵年龄了。” 江文涛听不懂杨校尉说的话,的确他不想就这么被打发而离开这里,十三年之前,这个曾经生他养他的江家村,当然会久欠的留恋不舍。 杨校尉在催着:“小子,你要去的是西朝国的京城,这新野县城只是路过。” 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再一次张望了一会这新野县域的城门口,然后勒着缰绳才转过了马的方向,随着一扯缰绳,随之发出蹄哒蹄哒之声,这匹强壮的马便行走了起来。 这边有士兵喊着话:“欢迎下次再来新野县城……” 在一旁的杨校尉吼着声:“还需要下次吧。” “会有下次的!”听到了回应声。 在马背上的江文涛,随着马的奔跑速度加快,随之在树林之间的一条大道中而穿行,没过多久来到了渡口,慢下了马速,停在了河岸上,渡船就靠在这边。然而,江文涛并没有急着下马,无心注意渡口的情形,而是张望着隐在树林里的一座新野县城,因为那里是十三之前的江家村,生他养他七年的一个老家。 江文涛为此费了一番周折而寻来这里,是为了弄清楚,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里的一桩血案,江氏家族二百多号村民一个活口也不留,冤死在挥起的一阵屠刀之下,如此深仇大恨岂能让江文涛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忘记嘛。 其目的是想查清楚,如此惨绝人寰之事是因何而起及是什么人所为? 从国师模棱两可的言语中,结合从路人口里所打听到的一些消息,经过综合分析得出,有种可能是当时一股地方势力,为了争夺地处重要战略位置的这个江家村,而制造了一起屠村血案。当时江家村的江氏子孙不畏强暴,不甘任由他人践踏而作出了强烈的反抗,于是那股可怕的外来势力派出了一支神秘的暗杀队伍,对江家村进行了全面宰尽杀绝的屠杀计划。 如此残忍的手段是何人所为?关于那支神秘的队伍,只是一种猜测而已。江文涛要为江家村二百多号冤死的亡灵,而来寻报家仇的,要为那么多的亡灵讨回一个公道,凭着他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当今之计,只有暂回青云门,再经过几年的刻苦努力,当自己的心法修为且不说达到师父青云尊者的十四层,也得再增胀一二层——十层之上,在江湖上才有自己的一处立足之地,才能跟那些强暴者叫板。 在体能较量方面,当江文涛与一般武力者,如杨校尉或者断臂将军等一些人的身手交战时,不施用心法修为,就占不到什么上方。 江文涛经过了这次初入江湖,知道了自己还没有保握能不能纵横四海,即所谓的想达到所向披靡,还得要提高自己的各项功夫。 在此渡口,已经通过了一番痛定思痛,在州府大牢里,若不是那个御史大人鬼使神差的,就凭着青云尊者写给青山尊人的一封书信,放出了江文涛一次;再是在此新野县城大牢里,同样的也是凭着师父交给他一封转给师伯的亲笔信,国师轻易的再一次释放了江文涛。 这一路途以来,是打打杀杀、险象环生的走过来的,尽管生命差点英年早逝,但还是有恃无恐,决定离开这里,于是下了马,牵着缰绳,朝着渡口的码头走去。 渡船早停泊在这边,先人上了船,接着是马匹,船夫向江文涛索要了三个铜块,然后撑着船篙,向河的对岸摆渡而去。 到了对面的渡口,先让马在船上调转了一个方向,然后,江文涛才牵着马上了码头。到了渡口之后,江文涛登上了马背,走了不到一百米,前面的去向,是朝右还是向左?在此三岔路口,他犹豫不决了:往右是一条回青云山沿原路返回,向左是一条通往西朝国京城西贡的方向。 在下山之前,师父交给江文涛一封转交给住在京城里师伯的书信时,青云尊者就特别叮嘱了他的几句话,当江文涛遇到了凭自己之力还无法解决的问题,凭着此书信可以去找远在京城的师伯青山尊人。 现在眼下就已经碰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难事,在京城的师伯,身为国师,位高权重,在此新野县城里,遇见了一个国师,是不是江文涛将要到京城去拜见师伯的那个国师吗?以他的机智,本可以能探究到一些什么结果,对方总是三言两语,江文涛要想知道的许多事,在师国这里更是密而不宣,即使想那样也是枉费心思。 这事好解决,向左拐弯,骑着马一直北上,到了西朝国的京城西贡,用师父交给江文涛一封转交给师伯的亲笔信,凭着此信物可以去求见青山尊人,见到后,自然就知晓在新野县城里已经见到的这个国师,是不是远在京城里的那个师伯国师? 江文涛在此是否向北还是往南,犹豫不定了好一会,既然好不容易下一次山,且不说要过三根胆颤心惊的铁链,还有要经受拦路虎,巨蟒和大禽的生死考验,一番辛苦劳累,在外面的世界怎不能就这么几日时光,就返回了青云山。在外多游旅几天,也算是一种江湖磨砺。 狂望少年江文涛以他的好奇,对外面世界的憧憬。马还是向左转了弯,奔驰在一条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奔跑了许久,进入了一座城池,江文涛经过这一路的磕碰碰,险象迭生,让他懂得了,不管怎么样,这世道,官府里黑暗,平民的生活过得苦不堪言。 官府里的人为虎作伥,平民只能吞声忍气,可怒而不可言,如若招惹了他们,视平民的生命如草芥。 进入这座城池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先找一家旅店安顿再说。 当进入城池前,在城门口就得通过守城官差的搜身,他们借此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在此,江文涛看不惯官差欺压百姓的行为,以他正直的性子与守城门的官兵又干上了。 第146章 抢钱 选择了向北,江文涛带着师父给师伯青山尊人的一封书信,还是继续他的前行——闯荡江湖,进京城去拜见身为国师的师伯。 此次下山,师父交给江文涛的主要任务,是暗中打探一下,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两百多号江家子孙惨遭灭顶之灾,一个活口也不留的血案,是因何而起又是何人所为? 经过自己几番旁敲侧击的打听和查询,这个问题的困惑,在江文涛的大脑里,可能整理出一点思路来,然而,都是一种还不敢作肯定的猜测。他不清楚为了争夺一个弹丸之地,为何要如此痛下杀戮,如此残忍地要对二百多号村民大开杀戒而制造一起惨绝人寰的血案? 从下山这一路来,对于江文涛来说,时间虽然就只有那么的几日,但所经历的传奇,让我触目惊心: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当唧入狱,一次再一次的从大牢里莫名其妙的被释放出来,给他留下了难以解开的一个又一个谜。 此次继续向北去京城西贡,为的就是求证一件事,在新野县城遇到的这个对江文涛视为长辈的国师,是不是远在京城身为师怕的那个青山尊人呢? 为了能尽快的抵达京城,一路江文涛一边是催马赶路,一边尽量的不招惹官府中那些为非作歹、难以纠缠的官差。 可是再怎么的谨小慎微,但是有些事总是无法预料到的,不可避免的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在当进入一座城池的城门之时,让江文涛是可忍熟不可忍了。 进城之前,官差要搜身,因为江文涛身上携带了十二俩银子,这个数对一般人来讲,可是一批不可小视的财富。 搜身的官差摸到江文涛的胸脯,停住了手,说道:“碰绑绑的东西,快拿出来瞧瞧?” “就一些盘缠,”江文涛强忍着自己的怒火。 “是钱,凭着刚才的手感,好像数目不少。”搜身的官差一直盯着江文涛的胸脯。 马上引起了其他官差的起哄,你一句:“这小子身上有许多钱!”他一句:“有钱,就抢呀!” “这钱是我师娘给的,去京城的盘缠。”江文涛低声细语的。 这些官差一听是去京城,没有起哄了,从这里去西贡,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哥想能到的地方。 “到京城去干什么?”搜身的官差问道。 江文涛此次到京城,是受师父之托,带有一封转交给师伯的书信,青山尊人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如果把此事在这些官差眼前炫耀一下的话,肯定会吓倒他们的。然而,江文涛并没有那样去做,那将是如实的回答了。 “到京城去玩一玩不行吗?”江文涛的话拐了弯。 “原来是一个到外面瞎逛的富家公子,怪不得身上会带那么多的银子。”几个守城门口的官差,又起了贼心。 这下让守城门口的一些官差无所顾及了,上来三个,抓的抓江文涛的手,有的用手伸入他的衣襟内去掏,这种作为已经是抢了。 江文涛赶忙用手捂住胸前:“你们想要干什么?!” “小子,还能干什么?!”有吼着声的官差。“小子家里富得流油,施舍一些银俩给我们花不行吧!”有阴阳怪气的声音。 “身上就只有十二俩……”江文涛如实的说了一个数。 “十二俩还算不多,我们守在这城门口,日晒夜露、风吹雨打的,一年到头也赚不到这么的多。”有官差嚷着嗓门。 “你们要银子,找你们当官的去要。”江文涛要发怒了。 “找当官的要,我们这些苦役当差的,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你三言的。“还是找你们这些富家公子要,才比较实际一些。”他二语的。 “你们等如此胡闹的话,休怪我的拳脚不认人了。”江文涛一瞪两目,一甩身,从几个官差手里挣脱了出来,受此之力,有的摇摇晃晃往一边急急退去,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官差,道:“哎呀,就凭这小子一个人,也敢在爷们眼前,说这种大话,惹怒你大爷呀!” “谁说大话,谁招惹你们了,没有呀。”江文涛做着申辩。 有几个官差扑了上来,把江文涛围在当中。 要打架,江文涛可不惧怕,说道:“你们几个是单挑还是一块上?” “小子,口出狂言!”还是这个身材魁梧的官差叫嚣着声。 “就凭你一个,也想着挑战你大哥。用一根指头就够了。”江文涛不会示弱。 “小子,怎么小瞧你大爷不是。”这家伙来了凶劲。 江文涛说的一根指头,指的是心法修为“魔力驱动”中的一式“合力一指”。 “揍他!”有官差起着哄,这身材魁梧的家伙就向江文涛扑了上来。 江文涛用手指着:“还真的要打架。” 这家伙伸出两只叉开手指头的两臂来,道:“打架可不是闹着玩的!” “有言在先,等会断胳膊少腿的,可不许记仇。”江文涛闪开着身。 “还不知谁会……” 未等对方的话完,江文涛一闪身随即一个旋体,像一阵漩涡的风,转到了这家伙的身体背后。 有官差喊道:“小子转到后面去了。” 这身材魁梧的官差立即挪步转动着身桩,找着江文涛的身形。 紧接着又有官差喊着:“又转到后面去了。” 于是这家伙再只好向后旋动着身体……就这样,像陀螺转动的江文涛,在绕着这家伙旋转着,总是选择着后面,而对方由一旁的官差喊着,在不止地转动着身体。不能老这样下去,时间久了,肯定会被弄得昏头转向,找不着东南西北,必须出招打倒对方,冲出了几拳,扫了几脚,都是撞到了一个空挡。 只听到“嘭!”的一声,江文涛借着转动的身体,踹出了一脚,只见这家伙被踢飞了起来。 呆旁边的官差看到后:“怎么回事?”当看清楚人影后:“哎呀,怎么不会是那小子呐。” 有的见跌倒在地上的是同伙,在挣扎着想爬起来,有两个官差跑了过去,各一把抓住了一只手臂,边拉着边问道:“兄弟,不要紧吗?” “没事。”硬撑着,刚一立稳,用双手推了推搀扶的两个同伙,被推开去,身体在摇摇晃晃着,刚一提起一只脚,就急着放了下去,连身桩都稳不住,还想着再去跟人家叫劲,那不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这时的江文涛是耀武扬威了,一边用右手一根食指,在指着围着身边的一个个官差,一边转着圈,还一边嚷着喉咙:“你、你……一块上,一块上!” 有的在跃跃欲试,有的当看到那个刚才叫板的同伙,还在一旁晃动着身子,就不敢再靠近去了。 只见江文涛闪动的身影,只闻到“啪啪啪……”不知多少下响声,随着江文涛闪晃几下身形,过去之后,只见围拢上来的几个官差,一一倒在了地上。顿时传来“哎呦呦……”的一片呻吟声。 江文涛更是得意洋洋,嚷着嗓门:“还来不来?来不来!” 没有一个官差回话,不是摇摇头,就是往一边后退着步。 闻没有人答应,那就是没有人阻止江文涛进这座城池了,于是转着脖子,当见到自己的马后,接着朝那儿走去,先迈开着步,后小跑着步,来到马的一旁,拿着缰绳牵着马往城门口走去。 守城门口的官差,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倒下的,只是愣愣的看着江文涛牵着马,大摇大摆的进城门内去了。 第147章 买个教训 在进入城门口之前,江文涛又与守城门的官差动起了手脚来,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不管是谁,见了钱就抢,若是撞上一般普通的平民百姓,准被他们搜刮一空不可。 这些仗势欺人的官差,在江文涛这里吃了眼前亏,只能让他扬长而去。 这时候天色已不早,进入城池里后,急着找了一家小店,先安顿下来。 江文涛牵着马来到一家住宿的客栈门口,当他在张望之时,从大门里,走出了一个涂脂抹粉的妇人来,问道:“小兄弟,是住店还是打尖呢?” “我全都要。”江文涛急着回话,当瞟到自己的马时,再道:“还要给马喂些料。” 随着妇人朝屋子里搭了搭手,随之出来了一个伙计, “老板娘有什么吩咐?”凑近过来的小二干巴巴的一个问。 “把小兄弟的马,牵到后院去。”老板娘吩咐着。 这小二“嗯”了一声,下了台阶,从江文涛手中接过缰绳,牵着马往回走,行不多远,拐进了一条巷子,从一张侧门进入了后院。 江文涛从前门进入客栈内,由老板娘领着,进入住房里面,为他安排了一间房子。 “小兄弟,就安心的住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老板娘笑盈盈的脸。 “住一晚多少钱?”江文涛问道。 “不贵,就九个铜块。”老板娘漫不经心的回答。 “九个铜块!还不贵,可是吃两顿的饭钱。”江文涛像是吓了一跳。 “九个铜块,是包住一晚,还包吃一顿。”老板娘不急不慌的做着解释。 “这还差不多。”江文涛心里已有了一个数,再道:“现在饿了,给我备一份晚餐。” “是送进客房里吃,还是到餐厅里去?”老板娘问着。 江文涛迟疑了一下才道:“送过来也行。” “小兄弟请等一会,马上叫人送上晚餐一份。”老板娘说着一扭身出了房间,离开了这里。 当江文涛看到客房里的一张床之时,急急走过去,一旋身往下一躺,是该美美的睡上一觉。 过了好一会,门外有人喊话:“小兄弟,你要的饭菜已到。” 迷迷糊糊之中的江文涛,翻动了几下身体,没有作声。 这时,从门外又传出喊声:“小兄弟,你要的饭菜已到。” “进来吧。”江文涛应了声之后,一弹而起。 随着门被推开,随之小二手里捧着一份饭菜跨步了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靠着床边的一张桌子上,端出上面的两个菜和一碗米饭,再摆上一双筷子。 小二一手抓着托盘边,问道:“小兄弟,喝点小酒?” 江文涛转了转下巴:“不会。” “米饭够了吗?”小二再问。 江文涛瞧了瞧放在桌子上的饭菜后,忙道:“够了够了。” 小二上下审视了一番,然后转身便走。 “把钱拿去。”江文涛向小二搭了搭手。 小二马上停住步,旋过体来,面带狡黠之笑。 起了身的江文涛,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来,在提着时,里面发出“铮铮”清脆悦耳的声音,用双手的各一根食指扒开锁口,右手伸入里去,摸了一个又一个铜板 ,只有六个不够九个数,干脆从里掏一绽一俩银子出来,说道:“老板娘说了,住宿一夜,管一顿饭,只收九文钱,多了可要找我。” 小二迫不及待的伸过了手来,连忙道:“那是那是。” “余数可要找我。”江文涛重复着这句话。 “好的。”小二不耐烦的样子。 江文涛迟疑了一会,才将一俩银子递了过去,小二似迫不及待的接了过,在手里抛了一下,动作轻巧的放入了上衣的口袋里,然后轻手轻脚的阔步而去。 接着下来,江文涛就是狼吞虎咽的吃饭,两个菜和一碗米饭,连汤也不剩,全部咽下了腹中。然后,坐在床边,等着那小二找来零钱。可是等了许久许久,再未见那小二进来房间来。 有些按耐不住了,江文涛起身出了客房,站在走廊里喊着:“有人吗?!有人吗!” 呼叫了好一阵,还是那个老板娘的应声:“来了。”过来了这里。问道:“小兄弟,还需要什么吗?” “小二,他人呢?”江文涛问道。 “小二已经收工回家了。”老板娘答话。 “我给了他一俩银子,” “这么多!”被老板娘抢过了后话。 “你干吗紧张。”江文涛不知道人家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老板娘迟疑了一会才道:“小兄弟只怕这钱是要不回了。” “为什么?”江文涛急问。 “本店请的小二,才进门三天,他拿了小兄弟一俩银子,根本就没有来找我,估计拿着银子跑了。”老板娘不紧不慢的说着。 “怎么会这样呢?”江文涛有种后悔。 “以后住店,与钱有关的事,最好的不要交给小二。”老板娘告诫的话。 “这事怎么处理?”江文涛再问道。 “现在请一个小二,三个月工钱才一俩银子,小兄弟一下给了他那么的多,当然会溜之不见人的了。” “这事怎么处理?”江文涛只能找老板娘了。 “小兄弟,这钱想要小店赔偿,小本生意,一俩银子,数目有点大。”老板娘感到尴尬。 “这事,就不追究吗?”江文涛有种不甘。 “小兄弟,可以去报官。”老板娘提出建议。 “报官是怎么一回事?”江文涛不懂这些。 “上官府去告那小二呀。”老板娘提示的话。 “就到官府去告他!”江文涛挺气愤的。 “小兄弟,那是明天的事。”老板娘说完扭过身便要离开,刚一提脚,又缩了回来道:“小兄弟,客房安排好了,一顿晚餐也用过,那九个铜板?” “小二,拿去了一俩,这事就这么算了吗?”江文涛又提起这事。 “小兄弟,那一俩银子,就算买个教训嘛。”老板娘只能劝他了。 江文涛也不算那种对金钱特别看重的人,接着从衣襟内摸出一个钱袋子,从内又掏出一俩银子,交给了老板娘,收下银俩后,然后如数找了零钱给了江文涛。 此事已了结。待老板娘走开之后,江文涛起身把门拴插上,返回了床边,往上一躺,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觉了。 到了次日,江文涛起了一个早,身上的包祔已没有了,随身的财物就是几俩银子,起了床后,穿上衣服,套上鞋子,离开了这间客房,来到前堂,跟守在这里的老板娘答上了话。 “今天不住店了。”老板娘打招呼道。 “要赶路了。”江文涛回了话。 “欢迎再来。”老板娘笑盈盈的。 “我的马,在后院,得牵出来。” “小兄弟,老姐忘记了,马料没有收费。”老板娘想起了什么。 “多少钱?”江文涛不是那种扣扪的人。 “三个铜板。” 江文涛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子,从里掏出三个铜板交给了老板娘。 “小兄弟出门在外,这钱不能露面,怕有心人看到后,起了见财起意。”老板娘告诫的话。 接着,由老板娘领着进了里面的一张门,来到后院,在一棵树下系着江文涛的那匹枣红色的马,地下还有马料。走过去,解下缰绳,牵着马,由老板娘领着开了一张侧门,出去后,就进入了一条巷子,向左转弯,出了巷子,就到了大街上。 关于昨晚小二拿着江文涛的一俩银子一走了之这事,老板娘建议他去报官。一觉醒来,这事就抛之脑后了。 第148章 收入城费 到了第二日,江文涛想着赶路,起了床后,急着离开了客房,牵着马从一张侧门出了院子,由一条巷子而出便到了大街上。 江文涛登上马背,忘记了昨晚小二拿了他的一俩银子一走了之,而欲告官府的一事,催马向城池的北门口赶去。 按照地图上的标记,再经过一个州府,前方的一个地界,就是西朝国的京城——西贡了。 江文涛骑着快马,在经过一个州府时,只是吃了一顿便饭,接着一直向北继续赶路。由于他遵照了老板娘的告诫,银俩与零钱分开着放,在进店用餐付款时,以便早一点准备着铜币,所以没有招来有心人的窥视。 前面的一个都城,就是进入京城的地界了。快马加鞭足足跑了两个时辰,当到了西贡城南门口之时,天色还有些早。 京城的城门,可不比那些州府和小县城的城池,城墙高而坚固、气势雄伟,上面有着几层楼的城楼。在城门口,不但有许多官兵把守,而且城楼上是彩旗飘扬,还能看到有来回巡视的官兵。 骑在马背上的江文涛眺望了好一会,马一到城南门口,就有官兵对着他喊着:“下马,快过来接受检查!” 江文涛的一双眼睛早就转向那吼着声的官差,回话道:“喂!兄弟,打听一个事。” 喊着话的官着跑了过来:“小子,面子不小,把你大爷招过来了。” “喂,国师,怎么才能见到他?”江文涛问道。 喊着话的官差对着他吼道:“小子,想见国师,痴人说梦话了呐!” “国师是我师伯。”江文涛神气的说。 “国师是何许人也:一人之上,万人之上的主啊!”这官差看不起他,别瞧江文涛骑在马上,穷酸味够足。 “为何如此的瞧不起人。”江文涛想起着高腔,但是憋了憋气。 “快下来,接受捡查!”这官差一本正经的。 “打下山一路进京城,每进一座城,一座城池,处处就是捡查,不捡查不行吗?”江文涛不耐烦的样子。 “检查,为的是进了城后,有效的排除安全隐患。”人家是条条是道。 “什么是为了安全隐患,借此搜刮民脂民膏才是真正目的。”江文涛直言不讳。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谣言惑众,可要拿你坐大牢的。”这官差凶了起来。 “嘿、嘿嘿。”江文涛先冷冷的三下笑,再道:“在赶往京城的这一路上,就是从大牢里进进出出而过来这里的。” “若是进了京城的大牢,谁不是脱一皮,留下一条命才怪呐。”这官差说着吓唬的话。 “看看你们有没有本领,能拿得下我。”江文涛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气。 “老实的站着,搜身!”跑过来的这官差嚷着嗓门。 “不用搜,身上除了还有十俩银子之外,一身轻,什么都没有了。”江文涛干脆说出了自己身上的家底。 “身上只有钱,好办,凡是所有进京城的外人,每人交纳二俩银子的入城税。”跑过来的官差来了劲头。 “上个京城,也要交入城脱,可有什么明文规定,拿来瞧一瞧、看一看?”江文涛向人家伸出了一只手。 这官差兂从鼻孔里“哼”的一声,再道:“不交可能。那就先进学习班,背诵入城前的规矩规定。” “巧立名目,豪取巧夺。”江文涛很气愤。 “小子,我们也是一番好心好意,交二俩银子,也就免了进学习班。到了那里,每天要背诵入城规矩规定,到时还要考试。进了那里,也不是白吃白喝,是要收取费用的:什么资料费呀,住宿费,吃饭钱等等一些费用,二俩银子还不够,有可能要花到五六俩的。”这官差滔滔不绝的说话。 江文涛觉得人家说的也在情理之中。 “见你是外来人员,我们点化你一下,指条明路,别舍不得二俩银子,有道是,拿人钱财,替入消灾。”这官差有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 “你们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一厘。”江文涛忽然一大声。 “小子别不识抬举。”一个当官的,用手指着两个凶巴巴的官差:“给本官,把那小子拖下马来。” 两个官差凑到当官的身前,一欠身回道:“遵命。”一侧身转体后,扑向江文涛,从马的左右两边合拢上来,各抓住他的左右腿,口里喊着:“下来吧。” 同时用力往上一举,可是江文涛两腿夹紧了马背,这一下没有动到他的根基。 两个官差口里同时叫苦一声:“这小子的武力不低。” 中间隔着一匹马,两双眼睛对视一下,会意之后,忽然一齐跳起来,探出两只手,一把各抓住江文涛的左右手臂,未等他们俩落地,一收缩两胳膊,把两个官差拎了起来。当脚没有触着地面之时,一个用缩起的两条腿,抖着马背,用力将江文涛往一边猛拉,另一个跳起则将他向对面一边狠推。 江文涛侧晃了一下上体,随着腿部夹紧马背,随之从丹田内暴发一声“啊——”的长啸,再随着上体和手臂的震动,使出全身力气,随即在左右各一边的两个官差,发出“唉、唉!”的呻吟声,抛出去的力,人体飘了起来,随着一个脱手,两个官差像扔石头一样,抛了出去,随着“啪啦!”像是同时的落地响声,甩出有好几丈开外,跌落在地上,然后便是哎呦呦不止的叫痛声,在地上挣扎着慢慢的想爬起身来。 其他的官差见到如此神勇的一个少年,都不敢逞自己的匹夫之勇了,不想再跟江文涛叫上劲。然而,那个当官的,不甘心就这么忽视自己的存在,不容忍一个狂野小子在此目空一切。 “将这小子围起来!”当官的叫嚷着喉咙。 一声令下,二十多个守城门的士兵,随着-阵“咚咚咚”的跑步声,随之把江文涛里一层外三层围得水气不通起来。 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看到这些围上来的官兵,这么多的人,出于手中没有一样兵器,在左顾右望着。他们一旦向自己发起进攻,三五几个还能应付得了,一旦一齐向自己发起攻击的话,有道是好汉难抵多把手,如若暗中不断地向自己刺一抢,只怕是防不胜防。 可是以江文涛的心法修炼已经达到了九层,在青门上一辈的子弟中,除了青云尊者达到接近十四层之外,其他的师伯师叔们,就能在外面的世界争霸称雄,以江文涛拥有达到了九层的心法修为,同样的可以展示自己的雄风,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深深吸了一口长气,两掌尖对着,随着往上提起,随之在慢慢的翻动着掌心,沉入丹田的内气内力,运到两臂膀之上,一个侧身,采用“魔力驱动”的二式——“合力二指”,对着站在左边三排的几个士兵,随着二指掌的向前一推,只见在驱动力范围的士兵,自己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口里发出“呃呃呃”之声,人体被掀翻朝后而退去。 这一边算是解除了围困,一收缩手臂,同时又长长吞下一口大气,随着上体右转,随即二指掌往前一推,在力视界内的几个士兵,身体被掀翻而向后滚去。 四方的官兵已经解除了两边,采用“魔力驱动”的二式,再想着对付前后两方,江文涛已经来不及了。 江文涛已经发现后面的士兵,握在手里的长枪在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第149章 真想找死 无所事事的官兵难缠,对进城的人,若被他们盯上而搜刮不到什么财物,就更难以摆脱他们的纠缠不休。 他们必定是人多势众,江文涛的威武神勇并没有吓倒把守在城门的官兵。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容得下一个山野小子的横冲直撞、目空一切嘛。 守城门口的二十多个官兵把江文涛里外三层给团团围住,采用了“魔力驱动”的二式“合力二指”,快速的解除了左右两边的合攻。没有给他喘息的一口气,正时,在马后面的几个官兵,有的刺出了枪尖来。 江文涛使的是心法修炼中的“魔力驱动”,只能连续发出两次威力,如若采用的是第一式——“合力一指”,还能连续发功三次,然而怕发出的威力不够,所以未能采用。当江文涛瞟到从马背后刺过来的枪尖之际,只能赶紧侧体前伏下压,反手捞住了扎过来几杆枪头,两手抱紧。 那些小兵小卒想收手臂,抽缩枪回去,可没有如愿,稍一松劲反而被江文涛一块收缴了起来。左右和后面三方的危险,暂时被解除了,然而还有前面的几个,当然不给江文涛一点喘息的机会,从马头的两边,分别各刺出来两杆枪尖,用抱在手里的五杆长枪,使尽全力正好将扎过来的枪头格开,有两杆猛的碰在马的脖子上,从士兵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另两杆被撞开一边去。 站在一旁的那当官的,亲眼看到二十个守城门口的士兵,第一回合围攻,是一败涂地。 江文涛将抱在手中的五杆枪往地上一甩,吼着声:“不要挡我的道!” 当官的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对着地上的一个个士兵嚷着声:“给本官爬起来!爬起来……” 有的从地上一骨碌摇扶起身,有的从地上拾起枪,有的选择着自己的位置,不一会功夫,二十多个士兵又拉开了架势,对江文涛进行了三层包围。 江文涛对着马下的士兵喊着:“难道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虽然二十多个官兵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有的受了伤,自然就想着不想再动了,有的被江文涛的威武神勇给吓着了,也不想羞动手,不过有的倒是杀气腾腾。 当官的看到士兵的士气不够,大声喊道:“都精神些!” 江文涛知道得罪了这些无聊无奈的官兵,他们是随时随地可以伤及着人、甚至草管人命,但是面对这些仗势欺人的犲狼,如此的拼命下去的话,不是你死就是他伤了。 万一出了一条人命,自己不想看到,然而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以具有杀伤力的兵器,用于交锋,伤亡在所难免,真的出现了死亡,不是自己身上有一封师父写给师伯的亲笔信,因为师伯青山尊人是国师,此信便可以保自己奉凶化吉。 想到这里,壮了壮江文涛的胆量,对着官兵喊着:“你们真的想与我拼个你死我活,就奉陪到底!” 当官的指着江文涛叫嚷着道:“小子,现在你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还来得及!” “从下山,一路过来,哪里不是打打条杀的,从县城杀到州府,又从州府杀到京城,还是要接着杀下去,才能进得了京城。”江文涛振振有词的话。 “小子,胆子不少呀!从家里这一路打打杀杀,一直造反到了京城!”这个罪名扣的可不小呀。 “这一路上,我杀过人,入过大牢,可是没有人敢治我的罪!”江文涛像是在咆哮。 有士兵念着:“杀过人,入过大牢,”又有士兵念道:“没有人敢治他的罪,何许人也?”接着有士兵猜着道:“皇帝老子?”然后有士兵接话:“皇上,可不是他这样,粗布衣衫,还单枪匹马……” 当官的振了振神喝道:“小子口出狂言!” “信不信,我一刀把你这狗官给劈了。”江文涛怒不可遏的说着。 从马背上一侧身滑了下去,旋转着身体,借势从一个士兵手里夺过一杆长枪,双手握着枪头,摆动几下,将挡在前面的几个士兵,分开往两边去,紧接着人身穿梭而过,再几个块步,就到了当官的跟前。 见江文涛晃动的身形就近来了跟前,当官的知道情状不妙,赶忙从腰间拔出一把扑刀出来,握在手里,上身前倾,准备迎战。 江文涛的右手臂转动一下,抢尖向上,挽动一下手腕,随着一提手,随之一杆长杆朝上冲出,当快要滑出手掌之际,五根手指头一捏紧,枪头向那当官的脑壳顶砸下去。对方用手中的刀往上一顶,架住了枪头。江文涛一右侧身,收缩手臂,抽回了长枪,紧跟着挺身上前,将手里的长枪刺了出去,动作之快,快得让对方猝不及防。 当官的这下慌了神,赶忙用手里的扑刀连忙向左摆动,虽然碰着了枪头,但是慢了一点,只闻“嗤”的一声,枪尖紧挨着左腋下穿过去。当官的立即感到了有种疼痛,口里发出“哎”的叫苦一声,赶紧着后退了一步,低头一瞧,左腋下的衣服已破,鲜红的血液染血了官服,这下使当官的气急败坏了,抡起手中的一把扑刀,要拼起命来。 江文涛用左手一指喝道:“真的想找死!” 发疯的官员突然止住了双足,不敢冲杀上来了,必定已经受了伤。 “怎么,还是小命要紧。”江文涛不想着起杀戮之心。 “小子,你伤了本官。”当官的吼不出音量来。 “伤了好,又没有要了你的小命。”江文涛倒是有种得意。 “小子如此的猖狂……”当官的再怎么的想动怒,可是后面的话气力不足。 “我怎么猖狂了吗?是你们逼我出手。”江文涛倒是盛气凌人。 当官的在官场上混,什么人没有遇到过,凡是像江文涛这种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要莫是大有来头,背后为人为他撑腰,要莫就是王公大臣家的纨绔子弟,要莫就是江湖中的侠客。既然是要进京城,自然就有他们的一个理由。 用一只左手捂住伤口,强忍着痛问道:“小子,进京城,是来此见见世面,图个好玩!还是别有什么意图?” “此次进京城,一来是好玩,二来要拜见一个人。”江文涛仰着傲慢的头。 “京城是一个好玩的地方吗?”当官的问道。 “那不找玩的地方,先要见了师伯再说。”江文涛还是骄横得要忘乎所以。 “小子,进京城是来走亲戚的。”当官的想着继续探探底细。 “不是走亲戚,是来拜见师伯的。” “是来拜见师伯。”当官的淡淡的念着,再道:“你师伯是何许人氏?” “我师伯道号青山尊人。”江文涛答道。 “原来小子是来拜见一个道士,嘿、嘿嘿……”当官的冷笑几声。 “一个道士怎么了,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江文涛盯着对方。 “什么一人之下,”当官的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一人之下?”江文涛反问。 “什么是万人之上?”当官的双眼忽然睁大。 “也不知道什么是万人之上。” “原因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小子,” “你笑什么,我师伯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堂堂国师!”江文涛来了神气。 当官的一听,顿时瞪大了一下双目,静了静心,问道:“国师是你小子的师伯?” “是呀,我师伯青山尊人。”江文涛一直神气的劲头。 第150章 活阎王 江文涛是怒不可遏,快的一枪刺过去,当官的急忙挪步,同时用手中的扑刀去格,由于动作慢了一点,枪头紧擦着腋下而穿过,刀刃割破了皮肉,顿时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官服。 面对二十几个官兵都不畏惧,一个小小的官员岂能在江文涛的跟前耍横,那不是自不量力。想继续发飙的官员,通过刚才一下后,已经冷静了下来,凭着自己在官场上混的经验,像江文涛这种型号的人,不是有着不可小觑的来头和身后背景,就是那种仗着自己的武艺高强,在外头天不怕地不怕的草莽侠客。当官的不怕那些行侠仗义的江湖人士,怕的就是有着大背景的那些人,影响着自己的升官而废了以后的仕途。 于是向江文涛发起询问的话来,当得知他进京城是来拜见当朝国师之后,这不得不让此官员有了考虑,有着一人之下的国师撑腰护着,刚才江文涛一枪刺了这家伙,还真的是白白挨痛一下。 “青山尊人是你何人?”当官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师伯。”江文涛答道。 “国师的道号是青山尊人吗?”当官的要弄得再明白一些便又问。 “我师伯的道号是青山尊人,堂堂国师!”江文涛神气十足的。 当官的迟疑一下再又问:“可有信物。” “有我师父,写给师伯的一封亲笔信可以作证。”江文涛回道。 “有你师父写给你师伯的一封信,可否拿来瞧一瞧?”当官的伸过来了一只手。 “当然可以。”说完,江文涛把握在右手的枪递在左手里,右手插入衣襟内,从里摸出一封书信出来,没有递给对方,这封书信经过了一次又一次丢失,一次再一次找了回来,可不能在这里再又一次丢失。到了这京城里,可不能没有了这封书信,它可是江文涛的护身符。 官员伸过一只右手来,想要夺去,江文涛赶忙缩回了手,便说着:“这是师父写给师伯的信笺,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 “本官看看不行吗?”当官的一直伸长着一只右手。 江文涛一只手牢牢地捏紧着信封的一角,把有字迹的一面,凑在官员的眼皮下,却没有松手。 官员尽量睁开着一双小眼睛,瞅到了上面的字迹,口里读着:“师弟青云尊者,师兄青山尊人收,壬辰年乙酉月辛巳日。” “看清楚了吗?”江文涛问道。 “上面的青云尊者是谁呀?”当官的问。 “是我师父。”江文涛答道。 “那青山尊人呢?”当官的再问。 “我师伯呀。”江文涛有些不耐烦了。 “上面没有提到'国师'二字?”当官的再又问。 “青山尊人是我师伯,就是当朝国师呀。”江文涛有种生气的样子。 “小子能这么确定。”当官的已来了兴趣。 “带我去见到师伯,你就知道了。” 守城门口的这种小官,在官场上他们的地位低。在这京城里,国师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一些小官有可以连听也没有听说过,别说想着见上一面了,就是有着攀高枝的那种想法,愁的就是没有门道,现在有了一种机会,当然是求之不得,而决不放过了。 “小子,你师伯是不是国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当官的心有些激动不已。 “绝对是不会错的。”江文涛是肯定的口气。 “国师府容易找着。” “那快带路。”江文涛催促着了。 “国师府的大门,可不是容易进去的。”当官的走了两步停住了。 江文涛将捏在手里的书信往官员眼前一放,说道:“有这封书信在,还怕见不到师伯吧。” “既然这事不假,那就随本官去一躺国师府。”当官的有种心花怒放。 守南城门口的二十多个官兵,见闯城门的江文涛跟他们的头,首先是怒火中烧,现在却打的火热,知道自己的头遇到开心事了。 当官的对着守城门口的官兵喊道:“给本官看好了城门!” 二十多个站得东倒西歪的官兵,陆陆续续的答道:“大人就放心去吧。”“我们会看好城门的。” 当官的在前领着路线,江文涛牵着马跟在后面。两个人先默默无声,一前一后的行走着。后来到了一条畅通的大街上,官员与江文涛并排的走着。 “小兄弟。”当官的低声唤了一声。 “怎么不叫小子了?”江文涛忌惮这个词。 “小兄弟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能叫小子呐。”当官的是讨好的话。 “小兄弟打哪里来?”当官的边行走边问道。 “从青云山上来。”江文涛回话道。 当官的接过话:“青云山,没有听说过。” “那里离这里远着,有些人不知道青云山,不足为奇。” 守城门的一个小小的官员,当然不会去关注青云山是什么地方,但是会关乎这京城里的花天酒地,灯红酒绿有些什么去处。 在这京城里,不比其它的州府和小县城,几乎每到一处,都能见到穿行往复的人群,然而,在这种繁华喧哗之中,隐藏着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 当来到一处男人们,穿进拥出、门庭若市的地方之时,看到一些达官显贵,富家公子,被立在门口的几个涂脂抹粉的女人,拉拉扯扯着。 有一个女人朝着他们俩这边扬手喊道:“兰大人,多日不见了。” 当官的向那女人挥了挥手:“今日有公干,没那闲功夫,改日再来。” “哎呀,瞧那小兄弟,像是从外地来的,不进来我们这里,吃喝玩乐、享有尽有一番。”那女人摇晃着身子向他们俩走来。 江文涛不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但被人家如此的殷勤有所心动:“那里有人在叫我们,不去瞧瞧吗?” “小兄弟,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瞧的。”兰大人说着像躲着人家似的加快了脚步。 江文涛只张望了一眼,加紧了步伐跟急着了上去。 他们俩又行走了一段距离,撞上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对方忙打着招呼:“兰大人,这是要去哪?” 兰大人向江文涛这边偏了一下脑,道:“带这位小兄弟去见一个人。” “兰大人,不会是往小的那边送吗?”听不懂此人说的话。 “这次可不能胡来。”兰大人正着色。 尖嘴猴腮之人围着江文涛的马在转了一圈,边转边念着:“这马壮,值几个钱。”说着两句听不懂的话,接着一双勾勾的眼睛打量起江文涛来,念道:“你小兄弟人不错,能卖个大价钱。” 这两句话,江文涛听懂了,这家伙看上了自己了,难道是做人贩子生意,做这种勾当的人,盯上的大都是女人,怎么连男子也不放过。 “本官警告你,对这小兄弟,不可胡来。”兰大人还是严板着面。 尖嘴猴腮旳人瞟到了官员严厉的脸色,忙笑着:“嘿、嘿嘿,在此打住打住。”接着对江文涛道:“小兄弟别见较,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说着说着灰溜溜的走了。 江文涛看着这人离去,收回目光来问道:“刚才那人是干什么的?” “那人……”兰大人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一个怪怪的人。”江文涛口里念着。 “那家伙,别瞧他游手好闲的,其实是活阎王手下的一个小弟!”兰大人说着难以理解的话。 “就他那样子,还活阎王,以我看是一个吊死鬼还差不多。”江文涛再瞅了一下那远去的背影。 第151章 到了国师府 随这个守城门的官员,行走在大街上,撞到了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这人说着一种怪怪味道的话,让江文涛听不懂便询问了起来。 一个像吊死鬼似的人,还会是令人谈虎色变、恶毒之心的那个“活阎王”吗?其实是江文涛理解错了。 这个兰大人在江文涛的跟前倒是坦诚相待,道:“那家伙是一个混球,在这京城里是拐卖人口,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刚才说'活阎王‘是怎么-回事?”江文涛气急的问道。 “这些人他们的头头,人称'活阎王'!” “京城之中,有这种人,那不是天下大乱。”江文涛愤怒的说着。 “那些家伙对针的目标,都是一些像小兄弟一样,从外地,进京城初来乍到的人员。”兰大人接着讲解道。 “刚才若不是大人呵斥住了他,会对我怎样?”江文涛问。 “把小兄弟骗到一个地方,马与人分开着,财物很快的消失得无人无踪,然后才对你下去,或是卖去充军,或者是卖去替他人坐牢,或者去当劳役。”兰大人解答道。 “京城里有这种为非作歹之人,没有人管吗?”江文涛怒火中烧。 “谁管得了他们这些人,在京城每一个落角里,像这种混球到处都有,他们是为一个叫‘活阎王‘跑腿的喽啰,那家伙仗着自己是当朝吏部待郎的小舅子,在这京城里是跋扈嚣张,一般平民百姓是告不倒他的。”兰大人对此事也很气愤。 “这些混球,遍布京城,无恶不作,看来不管管是不行的哪。” “小兄弟,别去趟那种水,我们还是先见了你师伯——然后再说吧。” “我要到我师伯那里去告他们。”江文涛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想要清理遍布在京城每一个落角里的混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唉——”兰大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江文涛像怒气冲天的道:“这些人太过分了,真是一帮失尽天良的混蛋!” 两个人安静了下来,官员在前急急的走着,江文涛在后紧紧跟着,又行走了许久。 江文涛问道:“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找到国师府,兄弟知不知道去国师府的路吗?” “京城可是天子脚下,到处是深宅大院,到处是海阔天空,像我们这些在官府里当差的,就是跑腿的命,十多年了,虽然未进过皇宫,也没有进过国师府,但是那些神秘的地方,在京城里的什么位置,还是知道的。”兰大人轻松愉快地说着。 “看来,不得不信你的了。”江文涛早就解除了对人家的顾及。 “小兄弟,算你是有福之人,碰到了我。”兰大人的这张嘴说的是两面光滑。 “你这张嘴,怎么这么的油腻。”江文涛早就注意到了。 “在官场上,一张笨的嘴,是混不下去的。”兰大人声沉的说着。 “我们又走了一阵功夫,国师府应该快到了吧。”江文涛止不住的问道。 兰大人边走着,边提手一指前面道:“再往前走大约二百米,向左有一条巷子,穿过巷子,到另一条街,向右前走,不出五百米,估计能看到国师府了。” “二百米加上五百米,再加上一条巷子,还有那么的远。”江文涛说着不耐烦的话。 兰大人心里盘算着道:“就三四华里路程,不算远。” 江文涛静了静浮躁的心,催着:“快一点吧。” “让你跑了这么远的路,真是不好意思。”兰大人说着歉意的话。 “在京城里逛逛大街,也算不错的享受。” “谁叫小兄弟是找国师府,下官愿为你效劳。” “我们不说多了,快点走吧。”江文涛又催促着。 “快点走。”兰大人加快了脚步。 两个人在此大街上小巷里,穿行了不知多少路程了,这官员跑腿的功夫不错,一直就这么劲势地行走着;像江文涛这种练武之人,在青云山上到处是崎岖不平的山路,爬山之时,也如平地一般。 向前走了二百多米,向左转弯,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内面有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在此巷子里有稀稀零零、来回往复的人员。这条巷子有些深,超过了二百米,来到一条大街,向右前方继续行着。 走了约一华里的距离,在左边有一座高大宏伟、气派的门庭。 走在前面的兰大人提手一指道:“那就是国师府。” 江文涛一双目光如炬早就注意到了那边,因为那里比周围任何一处的建筑,都要显得壮观豪华,太引人注目了。 “看到了!”江文涛有种吃惊。 见到了国师府,前面的官员加快了脚步,江文涛下面的两条腿想飞了起来,但是只快了三步,与兰大人并着排,由于牵在手中的马没有奔跑起来,于是再也超不前了。 两个人到了国师府邸大门的台阶下,大门之外有看家护院的门卫守着。 他们俩都在台阶下站住了。 兰大人在向守大门的门卫打着招呼:“兄弟们辛苦了。” 站在台阶上的几个门卫,只是瞥了官员和江文涛一眼,没有答话。 江文涛牵着马,没有作声,径直的豋阶梯而上。 站在左边前面的一门卫喊着声道:“这是国师府,快滚回去!” 江文涛立住了足,粗着嗓门:“我要见我师伯。” “没有你小子的师伯,这里是国师府,住着国师。”对方高着嗓门。 “我师伯就是国师。”江文涛不会示弱。 “什么你师伯,你师伯是国师吗?小子别在这里闹事。”说着下来了石梯。 上面有门卫在嚷着声:“快滚开,国师府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在台阶下的兰大人见此,为江文涛澄清着事:“兄弟们,这小兄弟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 守门的几个门卫,当看到是一个穿着官服的官员之时,可没有对他吼着声了。 “继续说。”下了台阶的门卫道。 “这小兄弟,是愚兄从南门口领过来的,受他师父青云尊者之托,”说到这里,兰大人对着江文涛道:“小兄弟是这么一回事吗?” 扭过头来的江文涛点了点头:“是这回事。” “小兄弟受他师父之托,前来京城求见他师伯。”兰大人这才说完话。 “看在兄弟在朝中为官,说句提醒的话,这国师府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地方。”下来台阶的门卫道。 “这,愚兄知道。记起来了,小兄弟的师伯,道号青山尊人,”兰大人就这么漫不经心的。 “对,我师父道号青云尊者,我师伯的道号青山尊人。”江文涛重复着。 “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是进不了国师府的,必须要有信物。”对方心里有了领悟。 “有信物。”江文涛忙回话。 “小兄弟的师父写有一封转交给国师的亲笔信。”兰大人做着阐述。 下台阶的这个门卫喊着:“拿来瞧瞧——” 不用人家催着,江文涛就已经用手插入衣襟内,摸出了那封已经过了两次丢而复得,由青云尊者写给青山尊人国师的书信,递过去。当对方伸过手来拿时,江文涛急着缩手了回来,口里说着:“是师父写给师伯的书信,只有师伯才能看,干吗要交给你们这些守大门的人瞧呐。” “想进国师府,大门是第一道关。” 在江文涛背后的兰大人道:“小兄弟,把书信给他们瞅瞅,多大的事。” “给你。”江文涛递了过去。 门卫伸出一只右手,接了过,看到信封上竖着的三排字,只是瞅了瞅,没有读出声音来。 第152章 刀手需用刀 这国师府还真的不轻易进去,就大门这一关,几个看护的门卫,可神气着。 虽然身后的兰大人凭着一张铁齿铜牙的嘴说得振振有词,但是想要求见国师,重点还是在信物之上。在江文涛的身上带有一封由他师父青云尊者写给师伯青山尊人的亲笔信。 把这信笺呈给了看护的门卫,能认出上面的几行字,虽然辨认不出这是不是青云尊者的笔迹,但并不当作一回事了。 下来台阶的这个门卫,边将手里的书信还给江文涛,边说着:“既然有书信一封作为信物,放行。” 江文涛把书信收好,一手牵着马,便登石阶而上。 “人可以进去,然而马匹留在外面。”下了台阶的门卫指着在自己背后的一个门卫吩咐道:“兄弟,把马牵到后院去。” 后面的这个门卫扎了一下头,几个快步下着石梯,来到江文涛的跟前,从他手里接过缰绳,牵着马匹往右边的街道走去了。 接着江文涛登石阶而上,在后面的官员跟了上去。 “你可不能进去。”在下了台阶的门卫一伸右手拦住了兰大人。 “兄弟,虽然愚兄的官职卑微,但承蒙皇上恩典,也是受有官衔之身,见见国师不行吗?”兰大人当然很想进国师府。 “国师早有规定,想见国师,首先必须要有预约或者凭什么信物。”下了台阶的门卫将身体横在了前面。 “没有预约。”兰大人口里念着。 “没有预约,身上若带有信物,也可以进国师府。”石梯上的门卫再提示道。 “愚兄与国师一没有预约,二没有信物。”兰大人知道在这里想耍着滑稽是没有用的。∵ “那就请回吧。” “愚兄多么想进去。”兰大人带着恳求之声。 “我们就是放了兄弟进去,你也过不了里面的几道关。”石梯上的门卫再次提醒着他。 这话被江文涛听到了,忙着立住双足,问道:“进入国师府后,还要过几道关?” “从青云山上下来的人,闯国师府的几道关,应该不成问题吧。”石梯上的门卫回答了话。 兰大人摇了摇手:“愚兄就不进去了。” 江文涛站住扭过身,看到兰大人急急离去的身影,眼睛留露着一种感激之情。 走了好些步的兰大人,忽然站住,对着江文涛挥着手:“小兄弟,当返回去时,记住守城南门的兰某。” 江文涛一直在看着那边,也扬了扬手,却没有作声。 对于要进眼前的国师府,江文涛有一种急切之心,在青门中,关于青云尊者一辈分的十个师兄弟姐妹,除了师父和师娘留在青云门上之外,其他的在山的外面世界各谋其职。只有在一年一度约定的日子里,才有可能见上一面,有的重重原因,要过好几年才可以见着面。回青云山的师伯师叔们,虽然规定每一年聚会一次,但并不是每一个如期而至,就是上了青云山后,来去并不怎么张扬,悄悄的而来,又悄悄的而离去。 在江文涛他们这一辈分的青门弟子中,其实有一些很想见见师伯师叔,一睹他们的尊容,可是忙于练习自己的武艺和心法修炼,再加上不允许他们围观。当得知某某师伯师叔上了青云山的消息后,已经离去了,大多还是从师姐玉女风玲口里传出来的话。于是他们只知道师伯师叔都在外面的世界混得不错,大多在朝中为官。回青云山的师伯师叔,只与师父青云尊者和师娘见着面,了解一下一年以来青门弟子的情况,塞些钱俩,然后走人了。 有的青门弟子能碰到师伯师叔见上一面,也是一种机缘。 不过,江文涛在此青云山上已有十三年多,与其他的八个师伯和师叔,见过多次面,但那是小时候的事。后面青云山收的弟子多了,立了一些新的规矩,人的自由受了限制,能碰到那些上山来的师伯师叔的机会就少了许多,特别是对那些用功习武、勤于心法修炼的第子,根本不过问此事。江文涛对那些师伯师叔有些印象,但大多是少儿时的记忆,经过那么多年的岁月不绕,相貌会有些变化。几年之后,当见上面之时,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八个师伯师叔散布在天下各一处,在外面的世界,想碰到一次面,那更不是易事。 像青山尊人,一国的国师,架子大,很难回一趟青云山,即使上山一次,匆匆而来,给一些钱财,然后便匆匆离开。十三年以来,江文涛只看到过师伯的几次身影,有正面相见的机会,那还是小时候的事。 当江文涛见到师怕后,岁月流逝,相隔那么多的年,只怕认不出来了。 穿过宏伟气派的门庭,大门被人往内推开,是一个偌大的草坪,对面的视野是一片云海,被云雾遮掩住,看不清那里是何等的景色,两边没有楼阁,只是一些奇峰异形的假山,重重叠叠,好像望不到尽光,只见天边的白云蓝天。 看来这国师府是深宅大院,非一般的府邸。 江文涛没有选择左,也没有选择右,而是朝正面走去,在草坪之上踏步前行,他的视线,就在五十米之内,向前跨一步,看清的视界就会向前移动不到一米距离,渐渐的跳出了草坪。 前方是一座石拱桥,桥当然是架在小河之上,这些气雾,是从河的水面上蒸发出来的。此地处于北方,多寒冷地带,这条小河之下,有地热,于是河面上并会散发出缕缕热气,使之笼罩在汽雾之中。 桥头有两个人看守着,左边一个穿着一身紧绑的青色衣服,年纪在三十开外,相貌生得凶丑,手里提着一把鬼头刀,显然是一个拥有武力之人。右边之人身着紫色的衣裳,是一个面冷的中年妇人,手中拎着一把剑。 在国师府里能看家护院的人,一般武力之人肯定是不会用的,想必眼前一男一女非泛泛之辈。 江文涛上前,打着招呼:“二位前辈,辛苦了。” 是那妇人的说话声:“整天在草坪上转悠着,没什么累的。” “晚辈是前来拜见师伯的,请问前辈,该走哪个方向?” 男子回话:“上桥便是。” “谢谢。”江文涛说完提腿便向桥头小跑步而去。 男子提刀喊道:“慢着!” “前辈有什么叮嘱?”江文涛立住双脚。 “小子,你以为国师府,是想进就能进的吗?” “晚辈身上有书信为信物,放了进来。” “那是大门一关,想过这奈何桥,必须过我们的再一关。” “怎么过关?”江文涛问。 “怎么过关,这还要问吗,” “前辈是练武之人,” “既然知晓,那就拿起自己的兵器来!”对方吼着声。 “进了国师府,还用得上刀枪相见吧。” “少啰嗦,拔出你的刀!” “晚辈没有带刀。” “那就拔出你的剑。” “剑也没有带。” “自己的手和脚总带了。”对方大着声。 “没有手和脚,怎么能来到这里。” 青年男子把握在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亮出了两只粗壮的胳膊。 在右边的妇人开口了:“刀手必须用刀。” 青年男子回话:“这小子,一没有带刀,二没有带剑。” “没有带剑,师姐将手里的剑借给他。” “可行。”青年男子收起一双手臂,一个快步一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扔下的刀。 只见妇人把抓在手里的剑,朝江文涛抛去,他一个旋转身而跃起,在上伸出一只右手,捏住了剑柄,便轻轻着地。 青年男子一个跨步上前,就是当头一刀劈下来,江文涛知道鬼头刀杀气在重量,以一把轻巧的剑,是难以接住的,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要去碰它。 第153章 刀剑无眼 大门这一关已过,国师府是进去了,但是不知里面还会有几道关口在等着自己。 这里不像深宅大院,也不像什么山外之山,倒像一处在进入城隍前的地狱之门。 想见国师,难道像是要过鬼门关那样,眼前是一座桥,守桥头的人说,乃为“奈何桥”。由一男一女守着,看来想过此桥,只有凭着自己的实力打败他们俩才能过得去。 江文涛接过守在桥右边的妇人抛过来的一把剑,与拿鬼头刀相貌凶神的壮汉准备一战。当头一刀劈来,江文涛只能闪身一躲。手中的剑轻巧灵活,挺身快速的扎出了一下,别瞧对方握的是一把笨重的刀,但在手里施展得轻松自然,发出“铮!”的一声,剑尖被碰开了。 借势一个旋转身,在瞬间江文涛又刺出一剑,再传出“铮!”的一下响声,剑又被鬼头刀给撞开了一边去。 与对方这么对战下去不行,不管江文涛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处于下方。与交锋的对手,当武力在这种不差上下的情况之时,江文涛不会采用他的心法修为,如若不拿出自己的一下狠招来,还真的制服不了对方的强势进攻。 既然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剑,结合快捷的身手,弄出一下奇招异式,能有制胜的可能。但是江文涛考虑到了一点,刀剑无眼,怕伤着人家,进来了国师府,必定是来闯关的,又不是来杀戮,如若伤了人,见了血,那可不是什幺好事。 由不得江文涛有多一点考思的时间,青年壮汉挥舞着手里的一把重刀,犹如有翻江倒海之势,向江文涛发起了连续的攻击。 “铮铮铮”几下响声,江文涛边急急退着脚步,边用手中的剑应付了几下。忽然随着一个摆动的身形,随即旋转了起来,对着壮汉防守空的一侧杀出了一招,由于没有伸直臂膀,推送过去的剑并没有扎到青年汉子的左臂,紧接着鬼头刀带着“呼”的一下风声,撞了过来,然而,此刻江文涛已经收回了剑。 在一边的妇人瞅得直切,江文涛刚才便出的一招,显然是手下留了情,假如手臂伸直一点,瞬间之事,剑尖就刺到了对方。一抖手喊道:“师弟,住手吧!” 随着话音一落,青年壮汉住了手,问道:“师姐,为何叫停?” “师弟,这一关小兄弟已经过了,就让他上桥。”妇人没有作过多的解释。 “师姐,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怎么就让这小子过关呢?”青年壮汉大着声音。 “刀剑无情,不能再战下去了。”江文涛插上话运。 妇人接着道:“刚才见到,师弟的手臂已经挨了一剑。” 青年壮汉一听吃了一惊,一侧头,目光下递,左臂上的衣袖被扎开了一个洞,口里念道:“我怎么不知道呢?” “当师弟知道自己有了痛感,一条胳膊就被剑尖给刺进去了。”妇人关心地说着。 青年壮汉还不知晓,刚才他们二人的刀剑对战时的情形,江文涛出奇的一剑,胳膊弯曲着,使之剑尖未能继续推进去,已经是手下留了情。青年壮汉还是神气着,像是看在师姐的分上,说道:“好吧,就让这小子过了这一关。” 江文涛先瞧了青年壮汉一目光,然后停在妇人的身上,接着将抓在手里的剑,向对面之人抛了过去,妇人的上身左侧,一只右手往上扬了一下,就轻松的接住了抛过来的剑。 妇人叮嘱的话道:“小兄弟,这一关过了,下面的路,就靠你自已了。” 江文涛向此妇人鞠了一躬:“谢过了。” 接着,江文涛摆正身体,对准着桥头,先小跑步,一登上桥之后,像是步入了云海之中,眼下的视线,虽然能见度很低,但还能辨认清楚脚下一梯梯的石梯来。 江文涛就这样一步接着一步跑着,向上登着一梯又一梯石梯,可是过了许久,足下的梯子,总是朝上延伸,就没有往下的势,于是就加上了速度,然而还是这样,接着再加快了速度,像是在跑步机上一样。当加大到尽自己的最大速度之后,突然一脚踏空,人体从云雾中往下坠落。 根据地球的重力作用,物体的下掉会以加速度进行,然而并没有感受到下落的加快,人体轻飘飘然的,当下跌到一定的时候,没有了雾气,掉落在一个布满奇花异草的院落之中。 这个院落里的花坛,过道,江文涛觉得有些熟悉,经过一番的左顾右盼,在记忆之中,这里像是进入了青云山青门前院中的花莆过道里一样。 江文涛静了静心,马上想到了,此时自己是在京城的师伯——国师府中,就刚才一会的功夫,在云雾里登石梯,怎不可能就回到了青云山。环视了四周一环,后面是被气雾掩盖的一面方向,左右两边是亭台楼阁,前面是一条似乎望不到尽头的通道。 “师伯,您在哪里?在哪里?!”江文涛在喊着嗓门。 紧接着从右边的楼阁里跑出来一个人,喝止的声音:“谁在这里,嚷什么嚷?!” 江文涛右侧过脑袋,只见在亭台下站着一个人,身披一身白色长袍,头戴一顶武冠,左手安住挎在腰间的一把剑,右手指向这边,显然是一个练武之人的剑者。 见此,江文涛跑了过去。 “小子,为何在此喧哗?”剑者问道。 “前辈。”江文涛先向人家施了鞠躬礼,再道:“晚辈是前来求见师伯。” “这里是国师府,没有你要见的师伯,不要到此来胡闹。”剑者严厉的声音。 “我师伯就是国师。”江文涛重重的声量。 “师傅可以乱认,但是国师,朝中只有一人。”剑者还是厉声。 “我师伯,法号青山尊人,乃当朝国师。”江文涛向对方做着申辨。 “即使你说的话不假,想见国师,必须过我这一关。”剑者说着左手按住了剑鞘。 “进国府,先是大门一关,再是奈何桥又一关,现在还要又过一关关,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关?”江文涛感到烦恼。 “不过一一关,怎么知道国师是那么容易想见就能见着的吗?”剑者一直严板的面。 “晚辈是受师父青云尊者之托,带有书信一封,转交给师伯。”说着,江文涛从衣襟之内掏出来书信,向对方递了过去。 剑者 摆了摆手,说道:“收起、收起,本人不识字。” 江文涛一种极为无可奈何的样子,口里念道:“又要动手脚,能不能不动吧。” “身为练武之人,为何害怕舞刀弄枪?”剑者责问。 “怕伤着了自己,也怕伤害了别人。” “你这小子,口出狂言。”剑者一瞪眼睛。 “从下山一来,就是打打杀杀过来的,好不容易进了国师府,还要接着打杀下去,烦,真的是烦。”江文涛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头。 “看来,你这小子挺会打的不是!”剑者吼着声。 “这一过来的路上,与许多人交过手,动过刀剑,就只有遇到两个强者。” “还是被别人打败了不是。”剑者猜着。 “被别人打败是桩好事。”江文涛不以此为耻,反以为此为荣。 “练武,为的是争天下第一,被别人打败了,怎么会是好事呢?”剑者不解。 “本来被关进大牢里,就是因为被强者打败,莫名其妙的就被释放了,而且身上的财物还如数归还。”江文涛轻松愉快的说着。 第154章 闪电步 从云雾之中下坠在一座院落里,江文涛的两声喊,引来了看守在这里的一个剑者。 江文涛说明了来意,对方当然知道,进了这国师府的人,都是想拜见国师一面,堂堂国师能得到他亲自接见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物。然而,事先如若没有预约的话,想见国师得过几道关或者几道卡。 这个剑者是守卫深宅的第三道关卡的武功高手,既然不是国师特别关照来的人的话,只能用以比试比试的套路之后,才能放造访者进去。 无奈之下,江文涛只能接受条件了:“可是可以。” “那就开始吧!”剑者催促着道。 “前辈使用手中的剑,晚辈可没有携带一样兵器,不知如何的比划比划?”江文涛倒是不急。 “江湖上不是流传,青门以心法修炼早已威震天下吗?”剑者发出请求声。 “长辈是要求晚辈使用心法,与你比试不是?”江文涛反问。 “是的。”剑者点了一下头。 “既然如此,可以一试了。”江文涛答应了。 对付一个普通的武力者,江文涛可以利用心法的第九层“魔力驱动”中的一式“合力一指”,便可以击倒对方。于是随着深深吸入一口气,随之江文涛的两掌,从下向上翻转着掌心,提到了胸前,亮出了左右手各一根食指——眼前站着的明明是一个强大者,怎么能用这么低的心法修为之功来对付人家呢? 剑者见此,右腿后挪,侧体对着江文涛的这个方向,等他的“合力一指”猛的推出来之际,剑者感受到了一种向自己推来的动力,可是并没有将剑者驱动着而退离开去。 当江文涛看到后,心里马上明白了,“合力一指”未能掀翻剑者,因为对方的武力,不是一般泛泛之辈。如果采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二指”,也许已经掀倒了对面之人。既然没有伤到人家,也就罢休,况且江文涛不想发生伤人之事,这里必定是在师伯的国师府里,守在这里每一道关上的人员,都是为国师府看家护院的,他们虽不是一些武力最强者,但在江湖上也有着响当当的名号。 “前辈,这事就此点到为止。”江文涛不想玩下去了。 “威震八方的青门心法,就这么的一点力量,不是太可笑了吧?”剑者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 “晚辈就这么一点杀伤作用。”江文涛恭维的说着。 “青门的心法修为在江湖中,被传得神乎其神,就这么一点杀伤威力,不可能。”剑者摇着脑袋。 “青门的心法在江湖上,虽然是名声大噪,但是晚辈只有这么一点发功能力。”江文涛还是这歉意的话。 “既然有言在先,小兄弟,算已过了此关。”剑者也不想着为难于他。 “那就谢谢了。”江文涛向剑者施了鞠躬礼。 “去吧。” 江文涛一转过身,急急小跑步几下,忽然停下来了,回过头来问道:“请问前辈,要见师伯,下面的道该怎么的走?” “前方不是有一条,凭着视线,望不到尽头的通道,一直走下去。”剑者用一只右手指着那个方向。 江文涛收回了脑,只有走了三步又停住了,扭过脖子来问道:“前面还有关卡吗?” “国师府里什么关不关、卡不卡的,接着走下去就是的了。”尽管外面把国师府传成是如同进“鬼门关”,然而进来了里面,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江文涛收回了头,这一次一直走了下去,朝前行走着,在视觉的背景中,是一条望不到尽头,就这么继续不知会通向哪里去了?心里就想,国师府是有很大,肯定是比不上皇帝住的那金壁辉煌的皇宫,有那么一日即使到了那里,也不是什么深不见底。 国师府怎么会是这种视觉效果,不管怎么样,只能接着往里一直冒进了。 有如此深度的感觉,加上江文涛见师伯的急思心切,接着奔跑起来朝里冲了。跑着跑着,越往内越感到脚步轻松轻巧,奔跑的速度自然越快了起来,然而,左右两边的亭台楼阁,按照江文涛奔驰的速度,是应向后面退去的物景,反而愈来愈慢了,简直是相对禁止着。江文涛首先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当他看到周边的景色不动之时,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朦胧了起来,眼里的背景好像在晃荡,自己感觉到似乎进入浓浓的透明的液体之中,像是在水中游泳,前面的景物在波澜起伏之中,而两边的亭台楼阁是倒影在里面。 这国师府给他太多的是出人意料的诧异,继续向前冲锋,当见到前方是出现一幢两层楼之时,随着漂移的身体突然觉得身上的重力一下子加大,随之江文涛几下滚动而被抛了出去,眼睛里的物景,已经到了花坛之下,自己的头差一点撞上了砖头,用双手顶了一下,身体反弹便直立了起来。 眼前是一片花花草草的园子,前方的视线被一幢两层红漆木楼给挡住了。楼道的台阶上,雕有龙,怪兽等飞禽走兽和草木花纹,看不到屋顶,但能见到屋檐漆黄的边,这是一幢豪华的房屋。江文涛心想,莫非师伯就住在这幢楼里。 正当他观察之中,在楼房前排的走道上,发出“呼——”呀“呼——”的声音,瞅到了回来晃动的人影,移动的身形很快,当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排起伏的重影,难以确定那跳跃的身影,具体会在什么位置。 这一下,让江文涛想到了,那摇晃的身形,也许不只是一个人,或者是好几个,这种晃动来又晃动去,非一般武力之人所能做得到,如果是一人的话,此人绝对身怀绝技,假如是多人,这奔跑的速度还是有种快。 江文涛蹦跳着几下,便到了台阶之下,立住用手一指,那来回闪晃的重影,喊道:“喂!这么跑来跑去的不感到累吗?!” 已经到了尽头的身影,一个旋风转动,从这一点看得出来,是一个人,由于动作之快,只能看到身形,没有瞅清人面穿着,一个翻空落地,向台阶快步跑步过来,停在江文涛站的台阶上面,面对着面。 这下看清楚人面身形了,一头秀发盘丝在头顶上,一张白净的脸蛋,当水汪汪的一对大眼凝视到江文涛之时,面上泛起了红霞,鼓着两腮,显然是在撇着一股气。 上身穿花红白绒边小夹祆,下身着淡黄色裙子,身材苗条高挑。 江文涛稍稍打量了对方一会后,还是首先的话:“喂,在这过道中跑来跑去的累不累呀?” 随着一张开,“呸——”一股气流从口里喷了出来,急摇了摇头,示意不累。 “怎么摇头,会不会开口?” “你这人,怎么对本小姐说话的!” 这声音清脆悦耳,倒是让江文涛吃了一惊,重新打量起这位自称小姐的姑娘来。情态表现和气质,有些像似师姐玉女风玲。 江文涛问道:“在这走道上来回的奔跑肯定很累的。” “本小姐在此练功夫。” “练功夫,是呀,嘿、嘿嘿……”江文涛领若到了,问道:“什么功夫?可否透露透露?” “这功夫,是我爹教的。” “我可没有问你,这功夫是谁教的。” “这功夫,叫做‘闪电步'!”后面的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闪电步‘,没有听说过。”江文涛转了一下下巴。 “我爹教的,绝世之功。” “老是你爹你爹的,你爹是谁呀?”江文涛发问。 第155章 动脚动手 朝眼前一幢豪华气派的两层楼走去,刚到台阶下,就看到在走道中来回快速跑动的身形,快的只看到不断闪晃的重影,而根本分辨不出人影来。 江文涛的一声呵斥,原来是一个年妙少女在此走道中快速的飘荡来又飘荡去的,问她是练的何种神奇的功夫,对方答了话是她爹教的什么“闪电步”。这种快速的步伐,不但跑的快,而且还具有随时随地快速攻击能力的优势。 当问起她爹是谁时,姑娘只是嘻嘻的一阵笑。 “你干嘛要笑?”江文涛不想着去猜测。 “我在笑我爹。”少女总是一副可爱的笑容。 “笑你爹什么了?”江文涛再问。 “干嘛要教我‘闪电步'?”这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害羞而发出的反问。 “跑得快,谁也追不上,这也是一种好事。”江文涛与对方持不同的态度。 “可我想着,谁都能追得上我。”少女收起了笑丽。 “见你,刚才练得那么的用心,好像不是不喜欢这个‘闪电步`啊。” “也是,跑得快,别人追不上,可是自己能追得上别人!”少女又是笑吟吟的。 “有这种想法就对了。”江文涛扎了一下脑。 少女审视起江文涛来:“以前,本小姐怎么没有看到过你?” “我名叫江文涛,青门第三代弟子……”作自我介绍。 “关于青门,好像听我爹提起过——”少女略有所思的样子。 “从青云山上来,受师父之托,带着书信一封,前来拜见师伯。”江文涛说明进国师府的来意。 “你要拜见的是你师伯,可这里是国师府。”少女面色一沉。 “我师伯就是国师青山尊人。”江文涛郑重声明的说着。 “国师是我爹。”少女装出了盛气凌人。 “你爹是国师,那可是我的师伯。”江文涛套近乎的话。 “我爹说了,凡进来我家的人,都是带着一个借口,进来的。”少女似铜铃般的声音。 “如若不相信,我身上带有师父写给你爹的一封亲笔信,它可以作为信物,”江文涛边将右手插入衣襟,边说道:“拿给你看一看——” 少女摇着一只右手:“我不看、我不看。” 从胸脯处掏出来的书信,由于对方的不想,所以没有递过去,这下让江文涛感到尴尬了。接着插回衣襟,口里念道:“等会见了师伯,给你爹看好了。” 忽然少女对着江文涛大喝一声:“想见我爹,得过本小姐这一关!” 江文涛看到台阶上的姑娘拉开了架式,很无奈的说:“怎么又要打呀。” “打架不好吗?!”少女发出喝问声。 “不好不好。”江文涛连连摇着一只抬起的右手。 “学练功夫,不就是为了打架不是。” “从下青云山,到京城这一路就是打打杀杀过来了,我已经厌倦了。”江文涛无可奈何的样子。 “本小姐,天天只练功夫,也找不到一个以显身手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个送上门来,又不想着动手,好烦好烦呀。”少女连连摇着头。 “学了高深莫测的武功,找不到比较的人,也感到心烦——”江文涛伸过脖子去一些。 “就是烦吧。”一个因为找不到比划的人而感到苦恼。 “我们能不能不打吗?”另一个厌倦打杀。 “那不行!”少女有种刁蛮劲。 “我们不打架是不是不让我见你爹?”江文涛担心的事。 “对!不过我这一关,不允许你见我爹。”少女顺水推舟的话。 “师伯怎么会这么难见。” “很想见我爹,那就快点动手呀。”少女催着。 江文涛盯了一眼对方,振作起精神来:“好吧。” 说完,几个快步就窜上了台阶,还未等江文涛击出拳,在眼前闪晃的身形,只感觉到像钟的摆杆似的在做着迅速的闪动,根本就找到真身在什么具体位置。 等江文涛稍微迟钝,突然有一点黑影朝自己的面部袭来,知道出击的不是一只手就是一条腿。后面是往下的石梯,想退步是下策,面对一个如此柔弱的姑娘,江文涛以自己是男子汉是不会退缩的,急忙用两只胳膊向前一护,这时才看清了对方的身形,在上空之中一个斜身,弹出了一条右腿之后,只闻到“啪啪!”两声,在上方前后踩出了两脚,头一下,江文涛稳住了身桩,然而紧接着又抖出另一条腿,于是往后跳了一步,下了一梯石阶。如若不是他早有防备,身体摇摇晃晃几下,还是稳住了脚跟。 对面少女落下来后,再没有向江文涛发起攻击了。笑吟吟的,显然有一种得意:“你接住了我的两脚。” “我们不再战好吗?”江文涛示弱的说着。 “不动脚了。”少女答应了。 “我可以见师伯了?”江文涛试探性的问。 “刚才,你只是接了本小姐两脚,然而,我们的手上功夫还没有较量。” “哎!还要动手。”江文涛吃惊一下。 “对。不是说动手动脚吧,既然动了脚,怎么不动手的呐。”少女说着诡秘的话 “我真不想打架。” “不想动手,那就别想着见我爹。”少女一正色道。 “从青云山,那么远来京城,是想求见师伯一面,你是他女儿。”江文涛再次凑近头去,轻声细语的问道:“看来,我叫你一声师姐还是师妹呢?” 少女不加思索的:“叫师姐。” “你又要装大。”江文涛睁大一下双目。 “叫师姐!”少女大着声。 “七师姐,她比我大十几天,我得叫她师姐,不知你的年龄比我大吗?”江文涛问。 “肯定比你大。” “今年你几岁了?” “今年我多大了?”少女回答不上,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对于一个千金小姐来讲,这也不是什么怪事。 “就你这记心,贪玩了不是,连自己的生日也不记得。”江文涛责备的话。 “我问我爹去。” 说着一侧身转体,朝阁楼的通道里跑去。 “可否跟上你去。”江文涛马上跟在了后面。 在前面的姑娘,顾不上呵斥着从后面赶上来的江文涛。 穿过过道,里面是一个院子,花坛苗莆,座落有致,至极景色。 “爹!爹,你出来一下!”少女在不止地喊着。 过了好一会,发出一声:“玉儿,你又怎么了?”声音是从左边的木楼上传下来的。 这少女叫玉儿:“爹,今年玉儿多大了?” “干嘛突然问起这事?”发来反问声。 “今日府中,进来一个人,要拜见爹。” “那事,与玉儿忽然问起自己的年龄这事有关吗?” “关系着嘞。”玉儿喊着声。 “真是莫名其妙。”说着,从二楼上有一个身影飘忽了下来。头戴青色金边乌纱帽,双目如炬,高鼻梁,宽嘴唇,下巴留有一撮山羊胡子,有些白了,身穿蟒袍,身份显贵。 当看到江文涛之时,提手一指问道:“这是何人?” 江文涛赶忙近身去,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师伯,不像是在新野县城见到的那个国师,打躬作揖,行礼道:“青门第三代弟子`东壁'见过师伯。” 跑过来的玉儿,左手指着江文涛道:“爹,是他要跟玉儿争大小。” 青山尊人没有搭理自己的女儿,口里念道:“小子的武力,二十八星宿中最后一名,师弟怎么派这么一个弟子下山来。” 江文涛一听是师伯瞧不起自己,道:“弟子的武力的确不怎么的……”但是后面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在一旁的玉儿见自己的爹不搭理自己,撒娇了,往青山尊人的跟前一站,问道:“爹,为何不理玉儿?” 第156章 叫师姐 从左边的二楼上,飘忽下来一人,从身着和年纪及玉儿的口气,江文涛知道,此人正是自己进国师府前来想求见的师伯——国师青山尊人。 江文涛上前行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青山尊人与他的对话,而冷了一旁的玉儿,往他们俩中间一站,撒起她的娇来了。 青山尊人只好应付着自己这个刁蛮的女儿:“刚才玉儿问爹什么了?” “真没有记心!”玉儿重重的声音。 青山尊人睁大一下眼,没有作声,的确也想不起女儿,刚才问了自己一句什么话。 “今年,玉女多大了?”玉儿不耐烦的样子。 青山尊人约有所思的答道:“喔,玉儿是壬寅年出生,今年壬辰年,快十七岁了。” “快十七了,我长大了。”玉儿一转过身,提手一指江文涛道:“你该叫我师姐。” “叫你师姐?”江文涛快言快语的再几句:“我今天二十,比你大三岁,怎么能叫你师姐呢?” “你怎么可能会比玉儿大三岁了。”玉儿搬弄是非的道。 “我是辛卯年出生的,比壬寅年出生的大三岁。”江文涛说出了自己的出生年月。 “这我不管,你得叫我师姐。”玉儿耍自己的刁蛮任性。 江文涛正要跟玉儿再辩驳几句,喉咙里的话马上咽了下去。 原来是被青山尊人的嗓门给掩盖了去:“你们之间,谁师兄谁师姐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难得一次见面的机会。” 江文涛点了一下头:“的确是的。见师伯一面不容易,见师…师姐一面也不容易。” “这就对了。在台阶上,刚才我们的交手,玉儿占了上风,就该是大。”玉儿说着一扭身走一旁去了。 他们俩之间,待玉儿一离开,江文涛从衣襟内掏出师父交给他的那封书信,上前双手递过,恭敬的道:“师伯,弟子这里有师父给师伯写的亲笔信一封。” 青山尊人一只右手接过书信,打开封口,从里摸出书笺来,翻开折叠的纸张,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说道:“在信中,师弟说了,要求师伯特别照顾你小子,从下山到京城这一路上,遇到了什么难事?” “这一来的路上,遇到的事太多了,”江文涛说着偷偷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不要害怕,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尽量的向本尊诉说,作为师伯的一定会为你小子作主。”青山尊人振振有词的声音。 “由于看不惯官府里的人,跋扈嚣张,与他们吵嘴并动起了手,于是进了大牢。” “以你小子心法修炼达到了第九层,怎么会被那些官差,给捉拿下呢?” “那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官兵,当然不是弟子的对手,可是他们请来了高手,弟子就被他们捆绑送进了大牢。” “府县的大牢,可是钢铁打造的牢笼,关进后,你小子是怎么出来的呢?” “在审讯之时,弟子一报上是从青门山上下来的,又凭着师父写给师伯的一封书信,不知怎么一回事,就释放了,而且身上财物如数归还。” 青山尊人听完像是吃了一惊,问:“连进了大牢,也能出来,看来小子的能力还不错呀。” “还不是多亏了青门在江湖上有响当当的名号。” “遇到过比进大牢还要难的事吗?” 当然有,那就是十三年之前,江家村二百多号枉死的冤魂,不知向何人讨个公道说法。由于江文涛此次下山,只是暗中打探一下关于十三年之前,发生在江家村屠村血案的起因和何人所为?经过一番寻思暗查,虽有些水落石出,但凭着自己的实力,还不是了清此事的时候。因此没有在师伯跟前提起这事。江文涛只是摇了摇头。 “弟子可不敢在师伯跟前说大话。” 在一旁的玉儿插上话:“爹,这师弟说了,他从下山以来,一直是打打杀杀来到京城的。” 青山尊人听后笑了:“……哈,武练之人,练的是打,哪里不招来杀吧。” “嘿、嘿嘿……”江文涛也跟着笑了。 “小子,这一路是如何打打杀杀,说来本尊听听——” 江文涛约思考了一会才道:“别的不说,就光说进京城,刚到城南门口,守在城门的官兵要搜身,弟子说身子就只带几俩银子,别的什么也没有,官差一听,非要交两俩银子的入城费,弟子不许,便与他们动起了手脚,守城门的二十多个官兵将弟子围住,弟子使用'魔力驱动’……” 说到这里,青山尊人打断江文涛的后话:“小子会'魔力驱动',这可是心法达到了第九层的修为。” “弟子只会'魔力驱动’的一式和二式。” “小子这么小小的年纪,心法修炼就已达到了第九层,将来一定会超过你的师父。” “据说师父的心法修为只达到了十四层。” “十四层,已经是心法修炼的极限。” “心法修为能不能突破十四层呢?”江文涛试着问。 “小子的心志不小,有突破十四层极限的志愿。” “弟子,哪有那能耐。” “是呀,二师弟,小子你师父,是一个全力致力于心法修炼,达到了十四层这个极限,还是前两年的事。时过两年,不知他是否有所突破,等今年,我们师兄弟妹,在青云山上聚会的日子,问上一问——” “以师伯现在的心法修为,肯定突破了十四层的极限?” “关于心法修炼,我们上一辈的师父,经过了几十年的研究,根据晋升数据的变化,三乃一个极,四乃一个限,当晋级到十四层,再一次出现了极——十三,达到了十四层又一次出现了一个限,于是将十四层定为极限。”青山尊人略有所思的说着。 “听师父说起,师伯师叔们,各奔前程之时,心法修为最高只超过了九层,指的就是当年的师伯。” “当时,你师伯就是凭着心法修为超过了第九层威震八方。” “以师伯的阅历,现在的心法修为已经达到十四层的极限。” “你师父,身为本尊的二师弟已经达到了十四层,作为大师兄的本尊,当然也该有成功的极限。” 在一边的玉儿听得入了神,说道:“爹有这么高的心法修为,干吗不教教玉儿。” “爹教的不是心法修炼吗?” “最近爹让玉儿练的是'闪电步‘。” “'闪电步'不算心法修炼,但它是本尊一个下属,奉教的祖传绝技功夫。” 江文涛接上话:“师娘说了,女孩子应适应心法修炼,因为那不是强度的体力活。” “可那!十师妹,她对心法修炼不怎么的看好。”青山尊人接上话。 玉儿吵着她爹了:“爹,快教玉儿心法修炼。” “爹教玉儿的‘魔力驱动’中的一式‘合力一指’,就是心法修为。” 江文涛一听目瞪口呆了一下,诧异的道:“才十七岁的女孩子,就接近了第九层心法修为,再过三年,不就超过了现在的自己。” “师弟已经达到了心法修为的第九层,作为师姐的当然不要落后不是。”玉儿示强的话。 “比我小了三岁,也要称你师姐像话了。”江文涛就是难以接受这个事。。 “小你三岁怎么了,就不能叫师姐了吧。”玉儿伸长着脖子过来。 “比七师姐还要霸道。” “你那七师姐是谁呀?” 青山尊人接上话:“就是玉儿二师叔的掌上明珠——玉女风玲。” “喔,她的名字中也有一个'玉'字。” “玉儿有一个`玉'字,那玉女风玲的名字中也有一个`玉`字,本不叫这个名字,叫风玲,绰号风丫头。时过三年,玉儿出生了,你二师叔,按照师兄弟本一脉相承,在风玲前面加了'玉女‘两个字,以示尊师重长。” “那玉女风玲也该唤玉儿为师姐。” “七师姐的年龄比你大。” “你比我大,不也是叫本小姐师姐不是,况且那个玉女风玲,名字的头一个字就是'玉‘字开头。”玉儿强词夺理的话。 第157章 拉拉扯扯 这玉儿真的是刁蛮霸道,不单强迫比自己大三岁的江文涛叫自己师姐,而且连远在青云山上的玉女风玲,她也摆出了凌人盛气的腔调。 此种胡闹,虽然幼稚得不可理喻,有损情理,但这也是孩子们耍着性子嘻戏出来的事,大人是不会计较的,再者作为国师的青山尊人一直宠着自己的女儿。 一边的玉儿,被自己的爹与江文涛谈论的心法修为听得入了谜,于是吵着青山尊人教她的心法修炼,亲爹传授给女儿的,不管是武力还是心法,当然是全心倾注。 江文涛的心法修为达到了第九层,然而,玉儿的心法修炼也已经接近了第九层,一个能使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二指”,另一个还只能驱动起码的一式“合力一指”。 作为身处国师府的千金小姐,养尊处优,平日的她娇生惯养,引起了玉儿的刁钻任性,在她的理念里,凡事要争个“大”头,明明比自己大了三岁的江文涛,却要求他叫自己师姐。 偌大的国师府,若不是青山尊人在场的话,玉儿则不会管谁小谁大了。 江文涛对这个小师妹,真的不知如何能与她相处,多亏自己只是前来拜见师伯,短暂的尴尬处境,过了一二日,便会离开去。 青山尊人对着女儿说:“玉儿的心法修炼已经接近了第九层,而你的这个师兄……” 玉儿忙打断青山尊人的话:“爹,你弄错了!” “怎么弄错了?”青山尊人不解的问道。 “他是玉儿的师弟!”玉儿郑重其事的说着。 “喔——爹明白了,玉儿的这个师弟心法修为已经达到了第九层。”青山尊人说着,目光先在女儿身上,再移到江文涛的头上,道:“你们两个,心法修为都是第九层,一个是接近,另一个则已经达到,你们两个下去之后,切磋切磋,是否能领悟到什么是接近,什么是达到?两者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区别或者是差别?” 玉儿往江文涛的身边一靠,抿着嘴唇,伸出一只右手想去抓他的一只手,直挺挺着腰的江文涛又没有配合,于是未能够到位置,只好作罢。接着玉儿一扬右手臂,喊着:“师弟,随你的师姐来。” 江文涛一听先愣住了,明明自己的年龄比玉儿要大三岁,逼着自己非认她这个师姐不可,当然觉得拐扭。 玉儿走了几步,觉得江文涛未跟上自己,回过身来,迟疑一稍许,忽然几个跨步窜上来,探出一只右手,试了几次,还是一把拉住了江文涛的一只左手拖着就走。 当玉儿的一只手触着了江文涛的手时,感觉到了一种电流击向自己,然而,江文涛也没有做挣脱,不当作一回事,任由着玉儿手拉着手而离开着这里,朝东面的屋子走去。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到了房子的过道上,这时玉儿才松了手,说了两句责备的话:“你这师弟,怎么不听你师姐的?” “我怎么不听你的话了?”江文涛是一句反问,出乎一种无奈,只能附和了。 “不能你呀我的,必须分清谁是师弟谁是师姐出来。”玉儿一本正经的。 “总觉得拐扭。”江文涛其实是一个有个性的人。 “只有叫习惯了,就不会感到别扭。”接着玉儿催着:“叫一声师姐。” “比你大三岁,我只能叫你师妹,叫师姐,没有理由。”江文涛想大着声吼几句。 “不能叫师妹,必须叫师姐。”玉儿伸直着腰。 江文涛迟疑了一会道:“要本来的师兄,叫你师姐,你不怕,为此感到后悔吗?” “后悔!笑话,师姐高兴着呐。”玉儿不以为然的。 江文涛诡秘的说道:“叫师姐,人家就会认为你的年龄比我大,今年,我江文涛年龄已近二十。再过两年,那可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到该出嫁的时候,没有人敢娶你,你可别怪我叫你师姐,而误了你的终生大事。” 玉儿的脸红了一阵:“这种事,你也说得出来。” “什么这种事?”江文涛一声应付的问。 当玉儿的一双偷偷的眼眸,瞥了几下江文涛之后,脸上泛起的红霞染到了脖子上。 可是当江文涛的目光再次碰到玉儿那种害羞的表情之时,自己的心脏不知怎么搞的跳得厉害了起来。 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中,两个人相持了约两分钟。 “你一双眼睛怎么老是盯着你师姐。”玉儿先开了口。 “你不看着我,怎么会知道,我在看着你呢?”江文涛的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还瞟一下玉儿。 “跟着我来。”说后,心花路放的玉儿一扭身在前领着路。 在走道中,路过两张门,随着在前的玉儿停住了步,发出“呀——”的一声,用双手把门一推开。 玉儿转过头来道:“进里去。” “在外面不行了,干吗要进屋子里。”江文涛跨出去的一条腿,缩了回来。 “我爹说了,我们俩不是要切磋切磋心法修炼,接近第九层与达到第九层有什么区别吗?”玉儿似铜铃般的声音。 “好呀,那就进屋子里。”江文涛挺看重这事。 玉儿见江文涛走近来了,挪开了两步,让他先进入,里面是一间好大空间的房子,地面上铺着毯子,脚踩下去感到软绵绵的。屋子里摆着一些做着不同动态的人体模型,不像是真人,再仔细的辨认,这些假人,每一个动作,就像做着练功的一招半式。 江文涛马上像着了魔似的,对这些栩栩如生的人体造型产生了兴趣,接着便摸仿起动作来。 进来的玉儿说道:“你是在干什么?” “模仿模仿。”江文涛答道。 “这是偷学!”玉儿清脆的嗓子。 “没这么严重吗?”江文涛马上停了下来。 “不经师姐的允许,就是偷学。” “这么多的人摆在这里,又是由你把我带进来的……” 玉儿抢断了江文涛的后话:“又是你呀我的,必须叫师姐。” “叫师姐,就允许我模仿了?” “又是你呀我的。” “师姐,你就允许师……”江文涛就是不想开这个口。 “不承认自己是师弟,那就不许模仿。”玉儿板着脸。 “师姐,你就允许师弟模仿吗?”江文涛也有能伸能屈的时候。 “这就对了。”玉儿又开心的笑了。 “这摆的人体造型,是什么功夫摆式?”江文涛问。 “对了,我爹是让我们来这里切磋切磋,接近与达到之间有什么区别?”玉儿岔开了话题。 “这还不好解释。” “你能解释,师姐洗耳恭听。” “接近第九层,就是说你的,” 玉儿打断话:“叫师姐。” “接近第九层,就是指师姐的心法修屴刚好在第九层的边边上,达到了第九层,就是心法修炼已经在第九层的范围之上了。”江文涛快言快语的。 “没有道出区别。”玉儿不满意。 江文涛放慢了语气:“区别就是虽然都在第九层,之间还是有强弱之分,接近第九层的心法修为不如达到第九层。” “按师弟这么一说,我,你师姐的心法修炼接近第九层,不如你师弟达到了第九层。”玉儿心领神会。 “可以这么理解。”江文涛扎了头。 “那么我们就来比试比试一下怎样?”玉儿拉开了架式。 “又来了。”江文涛感到苦恼。 “怎么害怕了不是。”王儿逗着他。 “怎么老想着打架。” “不是打架,是比较谁的心法修为高。” “你是师姐,师弟打不过你怎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玉儿有种得意,直起了身。 江文涛刚模仿一个动作就停住了,问道:“模仿这些动作有什么用途吗?” “又忘记了,该叫师姐。”玉儿大着声。 第158章 只拜一个师父 由玉儿将江文涛带到一个摆着许多人体模型的大屋子里,模仿这些造型,其实就是一种功夫。 为了弄明白有什么用处,江文涛便询问起来,可玉儿特别看重以师姐自居的称呼,江文涛有求与人,就别扭的叫着师姐来了。 玉儿用一只右手指着这些做着不同、稀奇古怪动作的人体造型,道:“这就是'闪电步’人体身形的图解,照此练下去,就有了不可小觑的速度和出奇制胜的闪电招。” “这些动作就是——”江文涛自念道。 话刚一出口,就被玉儿接过了话去:“叫师姐。” “这些动作就是师姐,刚才在楼前的过道中,奔来奔去的那种`闪电步’?”江文涛有些不敢相信。 “仿照这些人体动作,从慢到快,一直练习到加快着速度,当快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有如追风的速度,手中若是拿着一把剑,具有十分大的出奇不意的杀伤力。” “这种步伐,好像七师姐也会。”江文涛专神了一会后又念着。 “师弟,你指的就是那个玉女风玲。”玉儿似乎特别忌惮这个人。 “七师姐的闪身快步,好像也是这些身形动作。”江文涛看出了一些端倪。 “不可能,我爹说了,这‘闪电步’是我爹的一个下属,祖传的绝世功夫,其他的什么门派怎么可能会这种功夫呢?”玉儿的心里挺不畅通的。 “师姐别生气呀,让师弟模仿模仿——”江文涛低声细语的。 “师弟爱学不学,随你的便!”玉儿一扭身走开了。 江文涛转动了身体一圈,一一扫视了所有人体模型,认准了第一个模仿的动作,接着走过去,从第一个起步起,便一一模仿了下去,一共有二十四个动作。经过第一轮之后,江文涛有一种理会领悟,看似简单的行为动作,模仿起来又很容易,让自己身轻如燕。 在门口的玉儿喊问:“师弟,感觉怎样?” “这些模仿的动作太简单,除了走动,就是蹦或跳。”江文涛回了话。 “简是简单,但是要求的是速度,只能有了快再是快,当快到不能再快之后,‘闪电步'就练成了。”玉儿传授着练功口语。 “师姐,你将这么好的功夫让给我学,没有经过师伯的同意,会怪罪师弟的吗?”江文涛装着纳闷。 “我爹把这'闪电步’交接了你师姐,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玉儿不以为然的。 江文涛忽然眼光感到迷惘,问道:“师姐,这‘闪电步'是好功夫,完全学会它,需要多久的时间?” “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嘿、嘿嘿……”玉儿得意的笑了。 “哎!”江文涛吃了一惊。 “人家十年磨一剑,则一年半载就吓着你了。” “什么这么的久。”江文涛打不起精神来。 “难道这国师府留不下师弟?”玉儿问道。 江文涛说了推脱的话:“师弟把师父交给的书信,已经给了师伯,来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该要回青云山了。” “别回青云山了,就留在这里,先练成了这‘闪电步’,然后,再叫我爹教你的心法修炼。”玉儿忙挽留着。 江文涛厌恶这里:“这可不行,既然拜在师父门下,不能改换门庭,那样会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 “二师叔与我爹同出一师门,跟着我爹学练武力,传授给你心法功法,怎么会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师弟在吓唬你师姐吗?”玉儿耐着自己的性子劝说着。 “江文涛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有一个师父,不会拜第二个师父的!” “我爹教师弟心法,是不要拜师的。”玉儿说了关照的话。 “那也不行。”江文涛挺固执。 “在这京城里,有多少人想着拜我爹为师,可我爹不许。” “既然师伯对选徒,如此的苛刻,怎么会肯教我的绝世奇功和心法呢?”江文涛驳斥的话。 “我爹虽然是一个相当古板的人,但是在玉儿这里,可是百依百顺,从来不说半个'不'字。”玉儿一心想留下她的这个师弟。 “那还是不行。”江文涛摇着头。 “有我爹亲手调教,比在青云山上,师弟的武力和心法修为的提升,进步得会更快一些。”玉儿百般的挽留。 “师姐不用劝师弟了,过了今日,明天我就走。”江文涛没有商量的余地。 “真是一个不开翘的死脑筋。”玉儿重重的声音。 “师弟就是一个死脑筋。”江文涛感觉如释重负。 “不理你了。”玉儿一扭身,气冲冲的奔向门口,飞出房子,双手将门关上,吐着发愤气的话:“把你这个死脑筋锁在里面,看你怎么出来,想回青云山,等半年之后再说吧。” 随着“咔嚓”的一下声音,随之玉儿把门上好了锁,江文涛并没有去推拉门,也未呼喊着声,看来被关在屋子里了。 在里面的江文涛一不焦急慌神,二没有什么反应,瞅了瞅屋子里的窗户和门,不就是一幢木制的楼房,是关不住自己的,这里的门不但易破坏,而且窗户只是一种装饰,关住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可以,至于像江文涛这种练武之人,只要用手扒一扒,用脚踢几下就可以越窗或者破门而出了。 要离开国师府,自己计划是明天的事,现在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并不是感到无所事事,这“闪电步”,既然是为了留下江文涛而有意的一个安排,当然不会装斯文,按照一个接着一个模型所展现的动作,已经模仿了一遍,凭着江文涛的记忆,就一遍已经熟记入心了。 接着下来,将首先已经练习了一套动作的“闪电步”,一个连着一个动作姿态重新演练着一遍又一遍,每一遍下来,从玉儿口里的提示之下,结合自己对练功夫中的体验,越是要求快的东西,在练习的过程之中,欲速则不达,决不能一下子选最快的速度而来完成,必须是在渐渐地增大加速度的提前下,一步而一步来完成一系列的动作。 从一秒钟一步,当练到十四遍之以,然后每一秒钟达到了三步。 窗外的光线暗了下来,这时有人“笃笃笃”的敲了三下门,江文涛马上停止脚步。 对着门口喊问:“谁呀?” 门外没有人回话。 “喂,是师姐吗?”江文涛再喊。 “送饭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江文涛听后,浸入了沉思,从青云山那么远的地方,来到京城里的师伯家,这第头顿饭,不是请自己与师伯的家人一块共餐,而是端来了饭菜,在此国师府内,难道自己低人一等了不是嘛,但江文涛不会想那么的多,只想到玉儿把自己锁在这屋子里,是想长期留下来,但是这间屋子,一关不了他的心,二关不住他的人。 这时,听到门外取下挂锁时轻微的声音,随着“呀——”的再一声,随之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那个剑者,手中提着一个篮子。 江文涛马上迎了上去,剑者提起左手往前一推道:“不要过来。” “请放心,今晚就宿在这里了,晚辈不会离开这间屋一步的。”江文涛说着消除对方顾虑的话。 剑者扫视几下屋子内,双目马上盯上了摆在屋子里那些人体造型,但为了怕引起江文涛的I注意,向左拐弯,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一张桌子上,说道:“今晚餐丰盛。” “谢了。”江文涛走了过去,先揭开盖子,从里面一样接着一样端了出来:一只烤鸭,一条清滇鱼,还有脆皮炸鸡,油炸猪排,真是太丰盛的晚餐! 第159章 师姐赖上师弟 忽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剑者,由他为江文涛送来一顿丰盛的晚餐。 自他下山以来,的确是吃的最好的美味佳肴,江文涛是大口的啃,大口的吞,连嚼带咽。 在一边的剑者为了怕自己的窥视被人察觉,将扫视屋子里的目光收了回来,道:“别噎着了,这些都是你的,没有人跟你争跟你抢。”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国师府上的伙食怎么样?” 江文涛一听是玉儿似铜铃般的嗓子,不想搭理她,马上埋下了头。 剑者见到后,问道:“小兄弟,你怕那丫头。”说着之间,剑者的一双眼睛又注视到摆在屋子里,那一个个人体模型上,很快就专了神。 “剑叔,剑叔,”是玉儿的唤声。 剑者从全身抽搐一下中回过神来,扭头瞧着玉儿,接着转过体去,回应了一声:“小姐。” “这里有我,剑叔你可以走人了。”玉儿侧着脑看着剑者。 “是。”剑者马上提腿跨步出了门,在外面旋过身来,还是留恋着摆在屋子里的那一尊尊人体造型。 玉儿凑到江文涛的身边,温柔的声音:“师弟,在国师府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好吧。” 江文涛没有回避玉儿的搭讪:“不把身体吃胖才怪呀,” “瞧你师姐的身材,哪里胖了。”说着在一旁转动着那她轻盈的身子来。 江文涛的一双眼光不由自主的要瞟上玉儿一下目光,但是心里还是一种翻倒,从口里挤出声来:“还在吃饭,你晃什么晃吧。” 玉儿马上立住了,道:“师姐在一边晃,怎么也影响师弟吃饭了,心法修炼的第一步,能静得下心来是如何做到的。” 江文涛坐正上体,接着狼吞虎咽了起来。 待了一会,玉儿一边扫视了屋子里一圈,一边念叨着:“这里连一张床也没有,今晚不能在这过夜。” 江文涛急接上话:“师姐把师弟锁在这里,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 “不行!”玉儿霸道的声音。 “怎么不行吗?”江文涛发出有气无力的反问声。 “京城,晚上气温低……”玉儿慢慢的说着。 “偌大的一座国师府,不可能找不到一个睡觉的地方吧。”江文涛自言自语。 “吃了晚饭后,去师姐那里……”玉儿重重的语气。 “叫我去你那里,那师姐去哪里呢?” “我、我,”玉儿先支支吾吾的,后一大声:“师姐去我爹那里。” 江文涛转动着脑袋,再张望着屋子里一圈,收回头来道:“好的。” “随师姐走吧。”玉儿催着。 “等一会,饭还没有吃完呐。” “你快点吃呀。”玉儿催促着。 江文涛接着又大口吃了起来,这一顿是吃了一个大饱,嘴里边嚼着食物,边起了身。 玉儿再又催着道:“走呀。” 江文涛挪步靠了近来,玉儿走在前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到了走道上,向右转弯,从这边走到对面,再拐了一个弯,来到一处楼梯口,沿梯子而上,到了走道里。由玉儿在前一直领着,在一张门口前站住,双手一推,随着“呀——”的一声,随之门被打开。 玉儿挪开一步,江文涛并没有急着进去,先在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会,这是一间小姐住的闺房,里面的一物一件,都摆放到位,楼面窗台上窗明几净。 从江文涛的口里发出“哇!”的一声,才道:“里面这么的干净!”侧过头来:“师姐的房间这么的清洁,是自己动手弄的。” “我……”玉儿支吾着。 像玉儿这种朝中大臣家的千金小姐,哪里懂得打扫个人卫生,那么如此整齐的摆设和清洁的卫生是如何来的呢?玉儿的日常起居,当然是有下人,为她有条不紊的打理着。 江文涛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舒适的床铺,然后是房子中的一桌一椅,上面都铺上了一些鲜艳的布单,各角落的坛坛罐罐里插有一些花,如此大家闺秀的住处,男人见后,都会不由得止步不前。 “师弟,进去吧。”玉儿伸出了一双手准备去推他。 江文涛扭过头来:“偌大的国师府,难道就不能为我找个别处,怎好意思睡在小姐的闺房里呢?” “这是你师姐的房间,师弟不要犹豫。好不容易,来一次师姐家,作为师姐的是该将房间让给师弟。”玉儿还不以为然的。 “师弟必定是个男人,以后此事若被传出去,岂不是误了师姐的一生幸福。”江文涛书呆子气的说着。 “师姐不介意,师弟想那么多干什么?”玉儿一仰头道。 “师弟可是一番好心好意。” “让人家咬舌头去吧。” “当师姐到了出嫁的年龄,此事定会影响师姐的清白。”江文涛执意的话。 “什么清不清、白不白的,快进去吧。” “若毁了师姐的一生清白,师弟岂不成了罪魁祸首。” “师姐就盼着没人娶,没人要哪。”玉儿还沾沾自喜的。 “那师姐不是恨死师弟啦。”江文涛倒是愧疚感。 “师姐怎么会恨死师弟,爱死你还来不及呐。”玉儿的脸虽然红了,但并不是显得害羞。 “师姐这是什么意思?”江文涛猛的转过脑袋来。 “什么意思。”玉女一边围着江文涛的身体转,一边打量起他来。 “师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到那天嫁不出去,师姐只好赖上师弟啦。”玉儿说着弯下了腰。 “知道你会责怪我的。” “真的到了那天,师弟娶了师姐不行吗?”玉儿先大着声,后软下了劲。 江文涛往一边躲:“师弟不能娶师姐。” 玉儿气急的话:“你师父和你师娘,也就是我的二师叔,娶的不是十师婶。” “那是师兄娶了师妹。”江文涛一字一句的。 “这个……”玉儿哽咽了。 “我若娶了你,那是师弟娶了师姐,是不行的。”江文涛摇了摇头。 “这个、这个……”玉儿气得要转起圈子来。 “师姐,后悔了不是。”江文涛有种得意。 玉儿是气急了,然而发不出来,忽然转到江文涛的背后,用双手使力地把他推了进去,口里喊道:“今晚,在这里过夜。” 江文涛猝不及防的,几个蹭蹭蹭的脚步,便被推了进去。进了里面后,江文涛没有急着要出来的反应,在房间里立了一会,当他有动作的时候,随着“呀,”的一声,随之门被玉儿拉上了。 这个时候,江文涛其实很想找个地方躺下来睡上一觉,这一路上来,不但被折腾得没有睡好觉,也没有吃好饭。好不容易到了国师府,吃了一顿丰盛的美味,接着是该美美的睡上一觉。 先找上一把座椅,一个旋身,下座在上面,下面放有垫子,比硬板凳要舒服。江文涛没有上铺,如若躺着那里比这坐着要舒适多了,可是他并未那样去做,支撑了一会,等眼皮打着架,不一会,脑袋一歪,便闭上了双目,很快的进入了自己的梦乡。 在门外的玉儿,并没有马上离去,过了一阵,闻房间里一片安静后,轻轻推开了一点门缝,看到了江文涛坐在一把靠椅上睡着了。 再扒开一些门,走到房间里,没有去吵醒江文涛,而是拿起床上的被褥,披在了江文涛的身上。 北方,晚上的气温低,不盖上被子,还真的容易着凉感冒。 像玉儿这种千金小姐,需要的是别人来伺候她,然而,对江文涛却如此的体帖周到,这就是一个少女的真情流露吧。 第160章 就依了这一回 被玉儿一下推,江文涛进入了她的闺房,到了里面后,却没有急着跑出来,在房间内犯傻了。 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是该找个舒适的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没有想到会是一间大家闺秀的住处。江文涛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并没有马上意识到,作为男人是不能随便进入这种房子里的,然而,他还是注意到了一点,未选择上床,而是一把座椅,由于路途中的劳累,疲倦不堪的身体,很快的就睡着了过去。 玉儿并未马上离开,推开门见到里面的情况后,从床上拿起被褥,盖在了江文涛的身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跨出门坎,青山尊人从走道的一边,过来了这里。玉儿将门掩上,快着脚步迎了上去,不想让自己的爹看到江文涛被关在自己的闺房里。 玉儿唤了一声:“爹。” 青山尊人没有立住,一直走了近来:“玉儿,你把那小子,领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爹,这样不行吗?”玉儿是盛气而反问的话。 “国师府这么大的一座宅子,空置着那么多的房间,干吗不找别的住处,非要带到自己的闺房?”青山尊人是责备的话。 “爹,没多大的事。”玉儿不以为然的。 “玉儿呀!这事若是被传出去的话,爹的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唉——”青山尊人唉声叹气了起来。 “我是他师姐,他是玉儿的师弟,第一次来国师府,师姐让房给师弟不行吧。”玉儿安慰起青山尊人来:“没有像爹说的那么的难听。” “还一个师弟,另一个师姐的,那小子比玉儿大了几岁,这不是瞎扯胡闹嘛!”青山尊人有些生气的样子。 “玉儿让他叫师姐,就得叫师姐,这师弟挺招人喜欢的。”玉儿一副刁蛮任性的劲。 青山尊人好像有种察觉似的问道:“玉儿对那小子有心思?” “既然爹知道玉儿有心思……” “那小子的武力平平,在二十八星宿中最落后的一名,心法修为才达到第九层,玉儿与他才初次见面,也不知那小子的心性……总之配不上本尊的女儿。”青山尊人是反对的态度。 “玉儿的心法修炼才接近第九层,那师弟已经达到了第九层,在玉儿之上不是吧。” “那小子比玉儿大了几岁,心法修为才稍高出那么一点,这也算长进。再过几年,玉儿的心法修为肯定会超出第九层。”青山尊人就是看不上江文涛。 “爹,玉儿可不是还没有达到第九层不是。”玉儿就是不想比低了她的那个师弟。 “那小子的武力值,虽规属在二十八星宿之中,估计玉儿使用'闪电步',就能打败他。”青山尊人就是想一些说服的词。 “关于爹教玉儿的'闪电步',那师弟已经学会了。”玉儿却在抬举着江文涛。 青山尊人马上知道了一件事:“玉儿将那小子带到了你的练功房去了。” “是呀。”玉儿快嘴快唇的。 “‘闪电步'乃独门功夫,你传给了那小子,这可是犯了江湖上的规矩。”青山尊人一瞪眼睛。 “什么规矩,规矩是爹定的。” “在将此功夫传授给玉儿之前,爹是得到那个下属的允许之后才传授给你的,你传给他人,必须也要得到爹的那个下属的同意,方才行!” “就是征求什么同意不同意,那师弟都已经学会了,” “本尊横看竖看,那小子就是配不上我们家的玉儿。” 玉儿伶牙俐齿的道:“爹,玉儿十七岁了,长大了,爹宠着玉儿,还没有到一百次,才九十九,依了这一回,才算完了玉儿的百依百顺。” “你!”青山尊人动怒了,举起了一只手。 玉儿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非常生气了,可她不是躲开,反而侧着一个身子凑近过去了一些,等待着青山尊人扇自己一巴掌,还是怎样的惩罚。 青山尊人抖在空中的一只掌,没有刮下去,当看到女儿伸过来的一张嘻嘻嘻的笑脸之时,下不了手,道:“哎呀!都怪本尊宠坏你了。”接着放下了抖起的一只手臂。 玉儿倒是得意:“玉儿知道,爹疼玉儿,下不了手。” 青山尊人在自己女儿的这一边左右不了她,只有从江文涛身上下功夫了:“明日,待爹考察考察那小子。” “玉儿,就等着爹的好消息。”说完,玉儿一侧身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江文涛有起早的习惯,昨晚的确睡得很香,从一把靠椅上起来后,全身精力旺盛。 当江文涛打开门时,门外就站有一人,一眼看出是剑者。打招呼道:“前辈,这么早就过来了这里。” “国师吩咐过了,等小兄弟一醒来,去他那里。”剑者恭维的话。 “好的。”在此国师府上过了一夜,江文涛计划着今天就离开国师府,这么早,既然师伯唤自己过去,正好可借此机会向师伯行告辞礼。 接着出了玉儿的闺房,剑者在前领道,江文涛跟了上去。青山尊人就住在这幢楼上,两人在楼道上行走着,从这边到了对面。 前行旳剑者在一张门前停下来,紧跟在后面的江文涛马上止住了步。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房子内发出声音:“进来吧。” 剑者让开身,道:“国师要见的是小兄弟,我就不进去了。” 江文涛偏头瞟了一眼剑者,然后推门而入,见到了师伯,立在窗台前。 “弟子见过师伯。” 突然青山尊人猛然转过身来:“小子,昨晚睡在哪里?” “好像是师姐的房间。” 在外面的剑者接上话:“小兄弟睡在小姐的闺房里。” “一个男子,睡在一个未出阁姑娘的闺房里,玉儿的名洁被你小子给毁了!”国师大动着肝火。 “师伯,弟子是由师妹,不,由师姐领着进她房间里去的。”江文涛澄清事实。 “跪下!”国师是大发雷霆。 这下,让江文涛感到有些不解,从昨日见师伯起,在他的印象中是那么的仁慈,忽然如此的大生怒气,叫他感到始料不及。是为了昨晚不该在玉儿闺房里睡觉,师伯叫他下跪,错不在自己道:“师伯,弟子真要下跪?” “必须认错!” “在师姐的房间里,又没有上床……” 话被青山尊人夺过去:“……气死本尊也!” “师伯,可不要气坏了身体。” “玉儿乃大家闺秀,她的闺房,一个男人在那里睡了一晚,你小子可以一走了之,然而玉儿的一世名节,就毁在你小子手里,以后如何出嫁人家?!” 只闻“扑通”的一声,江文涛的双膝还是下拜在地,说道:“弟子,受师父之托,书信已经送到了师伯的手里,今日,弟子告辞,启程回青云山。” “你小子一走,玉儿怎么办?!”这一跪让青山尊人心有感触。 “师姐一位活泼可爱的姑娘,每天在师伯的宠着之下,过得开开心心的。” “玉儿的名洁毁于你小子的身上,该如何的负责?!” “师伯,叫弟子如何对师姐负责吗?” “你小子敢做敢为,就一定负责到底。” “师伯,叫弟子怎么办吗?”江文涛苦恼的样子。 “明年,玉儿满了十八,到了出嫁年龄,选个吉日,把玉儿娶了回去。” 师伯突然提出这种事,让江文涛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与玉儿才半天接触的时间,除了她是一个刁蛮任性,还有一种霸道之外,本性还算善良。 “提出这种事……” “小子,本尊提出这种事,回青云门,不,先回家,跟你父母商量一下这事。”青山尊人的语气变温和了一些。 “师伯,弟子无父兄母,在十三年以前,是师父师娘收留了我。”江文涛回话道。 第161章 挽留不住 由剑者领着江文涛来到了国师的住处,进入房间之后,昨晚在玉儿的闺房里过夜,青山尊人以此为由,是狠狠的训斥了江文涛一通。后来被她的一个下跪,之间必定同出青门,有着一脉相承的缘故,提出来一个天大的喜事,明年玉儿年方十八,已是到了出阁之年,选个吉日,把玉儿迎娶回家。 当听到江文涛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之时,这让青山尊人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七岁时被青云尊者夫妇收留,才上得了青山云成为青门第三代中的一名弟子,女儿看中的这小子,在这个世上原是一个孤苦伶仃一人。堂堂国师的女儿,掌上明珠,怎么可能下嫁如此家况的人家,且不说大富大贵,只怕连一个遮风避雨的家也没有。 这让青山尊人有了一些考虑,因此答应了江文涛的请求:“小子吃了早餐再走。” “弟子谢过师伯。”江文涛心中喜悦。 从地板上起了身,木纳的转过体,走出了青山尊人的房间,然后,江文涛由剑者领着下了楼,到楼下面的餐厅去了。 在楼上面的青山尊人,一直浸入一种沉思之中,用什么办法才能打消女儿对江文涛这种一见钟情的心思?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见了这种呆头呆脑的少年就初露情怀,这事并非偶然,深居在国师府里,除了随父亲到别处的地方,赴一次花天酒地的场面,还是观赏京城里的某处风景,见到的都是很俗气的富家子弟或者官家公子,哪里见到过像江文涛这样朴实无华、超凡脱俗的少年,所以一见上面便有了心中所爱。 在房间里,青山尊人没有待多久,跳跳蹦蹦的玉儿跑来了这里。一进房先唤了一声:“爹。” 青山尊人转过体来,厚重的嗓门道:“玉儿,你就打消了那种心思。” “刚才看到剑叔领走了那师弟。”玉儿岔开了话题。 青山尊人重重的语气:“这小子,一无父、二无母,是你二师叔、十师婶收养的一个孤儿,只怕没有一点家业,为父的不想把女儿的幸福寄托在这么一个小子的身上。” “那师弟没有家业,没问题,爹把我们家的家业陪嫁给玉儿一些,还怕女儿过了那边,不愁吃不愁穿的不成。”玉儿倒是无所谓的。 “按照青门中的规矩,师姐与师弟是不能结合在一起的。”青山尊人又找出了一个反对的理由。 “玉儿入了青门吗?”玉儿有她反驳的词。 “你爹是从青云山上下来,修炼的是青门的心法,教玉儿练的也是青门的功夫,虽然玉儿没入青门,但也是青门中的在外弟子。”青山尊人总有驳斥的话。 “当时,之所以要求那师弟,叫玉女为师姐,是闹着好玩的,况且玉儿确实比他小了三岁。”玉儿说出了原委。 “这师兄弟师姐妹的情分,一旦喊出了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青山尊人有些生气了。 “爹,是玉儿逼那师弟叫的师姐,别人怎么认为,我管不着,然而,这事……” 青山尊人急抢过了女儿的话:“这事,只怕玉儿是一厢情愿了。” 玉女冰雪聪明马上猜着到了:“那师弟,还是不肯接受玉儿。” “此事,听爹的,不急,玉儿要到明年,才算出嫁的年龄。”青山尊人又安慰着女儿来。 “明年,”玉儿口里念着,接着道:“爹,留住那师弟,在府上待上一年半载。” “留,怎么留,那小子提出来,今天就要回青云山。”为难了青山尊人。 “那师弟这么的急,爹没有办法留住他?”玉儿有种责怪的口气。 “留,怎要有个理由不是。” “理由多着呐。” “留那小子,一年时间,等着明年,与玉儿成亲的那一天。”青山尊人心情不舒畅。 “爹,这不是打玉儿的脸。”玉儿的脸上红了。 “还有别的什么理由?”青山尊人伸过头来问。 “以爹的武力和心法修为,传授给那师弟,这也是留下来的一个理由啊。”玉儿的主意点子多。 “拜师学徒,是有规矩的,从一师,至始至终,如若移师他人,乃为欺师灭祖的行为,像那小子,是不会那样做的。” “那师弟真的走了,玉儿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玉儿要沮丧起来。 “不是有爹,有剑叔,还有那个赵妈。” “玉儿不想活在你们这些大人的阴影之下!” “大人对玉儿的不是呵护,就是迁就,难道不好吧。”青山尊人心平气和的说。 这时从外面传来声音:“老爷、小姐,该用早餐了。” “是赵妈在叫玉儿。”青山尊人提示的话。 玉儿缓慢的转过身,然后慢慢地走出父亲的房间,在门外的赵妈跟上了玉儿。 边跟着边喊着:“小姐,早餐已送到房子里去了。” 由过道到了对面的楼房,玉儿一推开门,进入自己的闺房,早餐就放在房子中的一张楠木桌子上。 玉儿张望了一环,还是选择靠近桌子,落座了下来,接着赵妈跟进了房间,就在背后,木立着。 刚一坐下的玉儿并没有急着用餐,而是对赵妈吩咐道:“为玉儿收拾几件衣服。” “小姐,这是要干什么?”赵妈问道。 “我要出一趟远门。”玉儿答话道。 “小姐要出远门,老爷知道吗?”赵妈再问。 “我爹、爹,他知道。”玉儿回话之间停顿了一下。 接着赵妈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为玉儿准备着外出时的一些行李来。 突然提出要出远门,其实青山尊人并不知道,显然是玉儿暗地要离家出走。赵妈是负责小姐的日常生活起居,不会过多的去过问自己的主子那么多为什么。 却说江文涛由剑叔领着下了楼,来到了厨房。吃了饭之后,江文涛向剑者说出了,离开国师府回青云山的这件事。 “小兄弟,与国师见面之时,可否向国师提出过告辞之事?”剑者问道。 “提到了。”江文涛答话道。 “国师是什么口气?”剑者再问。 “师伯是不想放我走。”江文涛回话道。 “来京城一次,多不容易,多待几日不防。”剑者也是挽留的话。 “这次上京城,只是受师父之托,将一封书信转交给师伯,事情已经完成,从哪里来,该回哪里去啦。”江文涛还是显得有些留恋。 “小兄弟执意要走,作为长辈没有权力强留下来的理由。”说完,剑者起了身,转体离开了厨房,向青山尊人汇报关于江文涛吃了早餐之后,将会离开国师府,回青云山的一事。 在此国师府里,江文涛要走,除了青人尊人,没有谁能拦得住他。 剑者回到二楼青山尊人的房间里,汇报道:“老爷,那小子吃了早餐之后,只怕会离开府上。” “小子想走,就让他走好了。想留,身为师伯,府上几十多张嘴,不差他一口饭。可那小子是属猴的。” “老爷还是想挽留那小子。”剑者接上话。 “想留也留不住,那小子必定是二师弟收养的弟子。”并非青山尊人的本意,只是玉儿的心思。 “那小子挺重情义。” 青山尊人吩咐着道:“那小子回青云山,路途遥远,中途的吃喝和住宿,少不了一些花费,给他五十俩银子。” “小的马上下去安排。”剑者说着告退的话。 “去吧。”青山尊人催着。 剑者接着转过身,跨开脚步并走出了这间房子。 第162章 惊心之声 吃过早餐之后,江文涛已经向师伯辞了行,随着就会离开国师府。 剑者把这消息传告给了青山尊人,听到后,作为师伯首先就已经做了挽留,可这个师侄执意要走。在这国师府里,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这里不是江文涛所能安下心来的地方。 从京城回青云山,路途遥远,中途的住宿吃饭需要花费,于是青山尊人对剑者做了吩咐,给这个师侄塞一些钱俩,途中以便备用。 江文涛用完了早餐,稍坐了一会,由剑者领着,来到了国师府的后院,叫下人牵来了那匹枣红色的壮马,交给江文涛五十俩银子,他本不想收,既然是师伯给的,堂堂国师,高官厚禄,家财万贯,堆积如山,区区五十俩银子,算不了什么,如同九牛上拔一根毛。 下人打开了后院的大门,后面是一条街,江文涛藏好了银子,牵着缰绳出了后门。 “只能送到这里了。”剑者一跨出这道门坎就站住了。 江文涛回过体来,一低下头道:“前辈,替晚辈带句话给师伯,谢过了。” “小兄弟,别以为国师多给了几俩银子,能在外面多玩几日,可要记住,早点回青云山,免得让你的师父师娘担心挂念。”剑者是几句告诫的话。 “晚辈记住了。”江文涛施了一鞠躬礼。 接着江文涛踏鞍架登上了马背,朝着一个方向,随着“笃,”的一声从口里发出,随之传来“啼哒啼哒”的马蹄磕地之声,随后马跨开了四肢,便移动了。 忽然听到剑者的喊话:“小兄弟知道去城南门的路吗?” 来时是从国师府前门进入的,现在从后门出去,已经不是同一条路线了,在这地不熟繁华的京城里,街道错综复杂,江文涛当然不知晓通往城南门的方向。 “驭——”听到了勒住马缰停住的声音,剑者未闻到江文涛的回应声,也猜得到他不知道到城南门去的一条路线。 剑者快步赶了上去,问道:“小兄弟,不知道去城南门的路?” “连来的路都已经忘记了。”江文涛不想逞这个能。 “小兄弟,进来时是走国师府的前门,离开时是走后门,当然不是同一条路线。”剑者做着解释。 随后,剑者在前引着道,他的脚步箭步如飞,江文涛需要催着马才能赶得上。 对京城路况熟悉的剑者,当然会选择到城南门比较近的一些街道,穿行了许久,当看到城门之时,剑者不再在前领道了,用手一指:“小兄弟,就只能送到这里了。前方的出口便是城南门。” “谢谢长辈。”江文涛说了一句感激的话。 “小姐叫我剑叔,以后,小兄弟也可以这么的叫——”这孩子给剑者的印象不错。 “剑叔。”江文涛唤了一声。 剑者不再言语,扬了扬手臂,催着江文涛走,然后一转过身,赶往回国师府的原路去了。 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目送了剑者一阵,等见不到人家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后,才收回了头。 抓在手里的缰绳在怀中一甩,接着加上一声“驾”,催马朝城南门口走去。当江文涛过来之时,守在城门口的官兵,有的认出了他。 “兰大人,兰大人!”有守城门的小兵喊着话。 这时的兰大人坐在凉亭之下,一听赶快问道:“又怎么一回事了?” 跑上去的小兵报告道:“兰大人,那个去国师府的小兄弟,现在朝我们这里过来了。” 兰大人听着马上直立起身,喊道:“所有的,赶快列队欢迎!” 紧接着兵头喊话:“列队!列——队——” 守在城门口的二十多个官兵,分为两队并排站着,兰大人和一个兵头,往城内急着小跑步,去迎接骑着马过来的江文涛。 兰大人一上前双手抱拳打拱:“小兄弟,怎么不在国师府多住几日,这么急着就走。” 江文涛答话道:“兄弟,那国师府虽不是什么天堂仙境,但也是人间的高墙大院。” “既然如此,小兄弟为何不多住几日呢?”兰大人不解地发问。 “事已经办好了,是该早出早归,免得师父师娘在山上担心。”江文涛没有叫马停住。 只见江文涛的人与马一直往这边赶过来了,迎上去的兰大人和一个兵头,只好让开了一边。不一会到了城南门口,瞅到左右两边排成各一队的守城官兵,江文涛不由得觉得好笑,坐正上体继续朝前催马移动。 兰大人喊着话:“小兄弟,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 马背上的江文涛回过身来,答了一句:“马上就会见面的。” “等着小兄弟的那一天!”兰大人大着嗓门。 刚一出京城的南门口,“驾—驾……”江文涛赶紧催促着,快马加鞭沿原路奔跑着而去,后面扬起了尘土,不多久见不到身影。 当官道延伸到一处山林的路段之时,忽然江文涛竖起了一对耳朵,好像闻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在树林的右边,不一时的发出呼呀呼的一种叫人心惊胆战的响声。 前一天,在赶往京城的途中,先已经穿行过了这片树林,没有发现有这种怪怪的声音,今日再次路过,却有如此不同的动静。 江文涛拉了拉缰绳,奔跑起的马便放慢了速度下来,还是听到了那种令人心沉一下的声音。不过,这种响声的节奏,没有首先马在奔驰之时,那么的快。江文涛侧着一个脑袋,注视着右边树林里的这边,想确定一下位置。然而,这时没有发觉有那种异常的动静了,但是这种有节奏的响声,一旦发了出来,将带着危险的信号,让一直保持着警惕的江文涛,不敢大意。 老是这样下去不是一个事,必须解除掉,借着马的速度不快,江文涛一侧身下到了地面上,下蹲谛听了一会,想辨别出发响声的一个方向,安静下来后,可是连一只小鸟飞的声音,也没有闻到。 一旦辨别出发声的方向之后,以江文涛的身手敏捷,便可以循声寻踪过去,也许能搜索到是由什么东西而引起的。 然而,这个时候,去感受不到那种可怕的怪响声了。既然人已经下了马,何不进入树林里,继续寻迹一番,能有所发现,也好解除心里的这种带有危机的疑神疑鬼。于是江文涛钻进了树林里,一边往里进,一边搜寻着,还一边竖起一对耳朵,能不能再能听到从里面发出的那种响动声。 在林子里转了几个来来回回,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连一只鸟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这时,从大路上传来“嘶,嘶——”马的叫声,接着便发来“嘀嗒、嘀嗒……”马蹄跑动起来时的加速之声。 这下江文涛觉得情况不妙,喊着:“我的马!我——的——马——” 辩别了一下方向后,赶忙着向大道边急急窜步蹦跳而去,从树林内钻了出来,头随着身体往右转弯,还能闻到“哒哒哒……”快的马蹄声,但是被弯道挡住了视线,看不到马身,也望不到骑在上面的一个人影。 既然自己的马就在前方奔跑,又在这条官道上,江文涛便飞跑了起来,他的轻功不怎么样,跑着跑着,在不止地加大着自己的飞奔速度,多亏练了几遍“闪电步”,奔跑起来,能感到脚下轻松。 然而,以江文涛的这种跑步的速度,是赶不上奔驰的马匹,是越追越远,前方发出哒哒哒的马蹄声是愈来愈小了。 第163章 赚大了 也许江文涛是中了盗马贼的“调虎离山”之计,当他进树林去寻找那种有节奏、呼呀呼的让人胆颤心惊的声音时,然而,自己的马却被盗走了。 从京城返回青云山,路途还比较遥远,没有了马,靠两条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得了那里。当然是焦急起来,追赶了一阵,是越追越远。 去京城的时候,在这山道之中穿行,是风平浪静什么响动声也没有,在返回的途中,忽然有盗马贼出没,设计将江文涛的马偷盗了去。 这下,在这上不着店,下不着村的地方,还能怎么办?没有了座骑,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了。 先跑步赶了一阵路,当找不到马去的影子之后,但还是不想放弃,还得继续奔跑下去。跑着跑着,感觉到累了,只有慢下了脚步,维持着小跑步。 实在太精疲力尽了,也没有法子,只能靠行走了。由此下去,又是在州府通向京城的一条宽敞的官道上,本来有一些跑来跑去的乘坐着马和行走的几个人,然而,就刚才一会,江文涛的马被盗走之前,却没有见到几个人影,也许是被刚才的动静,吓得躲了起来。可是这个时候,道路上的行人变得多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已经出了那片多事之秋的树林。 江文涛一边走着,一边眺望着前方,发现有一个村子。心里在想,进了村子里,只有再买一匹马了,前方的去向还是有一些远,如若不骑着马,不知何日才能回得了青云山。 加快了步伐,进了前面的一个村庄口,经过打听,这里离京城不算远,在这里的一个村子里,可不比其它别处的村庄,商业交易自然要发达一些。在一般村子中,要到定时的日子,才能赶集市一次,然而在这个村庄里,天天有摆摊设点的。 江文涛的身上,原本还剩余几俩银子,加上师伯给的五十俩返回的盘缠,比从青云山出发时,口袋里的钱,不是少了而是多了。 在集市上,江文涛看中了一匹白色的马,跟马贩已经谈好了价,要三十俩银子,一口价,一分也不能少。这匹马给出的价,比先买的那匹要高出十俩银子,令江文涛觉得价钱有些贵,但是马贩说了,这里是靠近京城的一座村子,由于物价比一些偏僻的地方,上涨了许多,在卖买之中,交易时,自然要高出一些。 此时的江文涛一心一意想着回青云山,恨不得飞了起来。身上有五十多俩银子,买马花费三十俩,还剩余二十多数,一路上的花费开销,够使用的了。 爽快的给了马贩三十俩,牵着这匹白马,急着就走人了。到了一处人群稀少的地方,江文涛一踏马鞍架,便登上了马背,“驾,驾……”催着马跑上路。上了官道,然后加紧赶着马的奔跑速度。 白马一口气飞奔了十多华里,在张望着前方的江文涛,一双目光如炬的眼神忽然凝聚了,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原来是发现在前面有一匹在奔跑的马,首先视线有些远,瞅不清马的毛色,也看不清楚马背上的情况。 为了瞧过仔细,江文涛再催快了马的奔驰速度,随着之间的距离拉近,随后便看清晰了前面的那匹马,枣红色的毛,马背上没有坐人。 一匹没有人驱赶的马,在此官道上能飞奔着,也就是这牲口没有了主人,也有一种认为,有可能是一匹野马。不过,无人管束的马,由于害怕人的驯服,是不可能在此官道上溜达的。 接着前后距离进一步的拉近,当江文涛再瞅清楚了那匹枣红色的马时,一旦又影入自己的眼眸里,不由得心沉了一下,对此牲口顿时感到了不从拥有的熟悉,像从前在那里见过似的。 随着之间距离再进一步的缩短,随之江文涛的眼瞳睁大,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像这种枣红色的马,虽然比较普遍,但从看马的体形和毛色的话,江文涛是不会有刚才吃惊的表情,原来是搭在马背上的那副马鞍,特别的让他深有记忆:刚下了山,进入第一个村子后,在一家老农家求施舍饭和住宿时,由一驼背老头送给自己的一副旧马鞍。口里诧异的念道:“那是我丢失的一匹马,怎么会在这里?” 真的是怪事连连,既然有人想方设法地盗走自己的马,为何现在又将此匹枣红色的壮马放了出来呢?费了如此这么一般的周折,岂不是把已盗去的马还给了江文涛。盗走他马的人,显然并不是本意,不知想要干什么或者有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让江文涛一时半天还难以琢磨出一个理所当然来。 既然自己的马失而复得,江文涛不会以为自己又买了一匹白马,想抛弃而致之不理。 “驾、驾……”江文涛加快了赶马,追上了那么枣红色的壮马,然而,并没有马上停下来,两匹马并排跑了好一阵路,随着江文涛骑的马慢慢的减下速度之后,随之那马也渐渐的缓速了下来。 当枣红色马看到了自己原来的主人之时,骑在另一匹马上,好像滋生了一种纳闷或者是一种忌惮,侧头张望着便站住了。 江文涛骑着的是一匹白马,的确亮丽夺目,那枣红色的马,莫非寻伴来了,接着白马拐弯抢在了前面。 枣红色的马“嘶嘶嘶”的叫了起来,江文涛再将白马靠近去了一些,伸出了一左手,抓到了搭在脖子上的缰绳,接着调正白马的方向,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在此官道上,江文涛骑着一匹,手里还牵着一匹马,走不多快,向前移动着。 这样下来,当然走得有种慢,过了许久,才看到前面有一个村子,在进了村庄里之后,江文涛的大脑里有了一个设想,找到里面的集市,两匹马,只能骑一匹,在集市上把一匹卖掉,一来让马重新找到自己的主人,二来还能换来一些银俩。 到了前方的那座村庄口,经过打听,找到了集市,与几个马贩打上了交道。大多数只有出售的马,也没有谁愿意购买进去。 转了一个大圈,总算碰到了一个能收购马的人,这马贩见江文涛手中牵有两匹马,可是嫌一马少了,开口两匹马一同买下。 江文涛只能出售一匹,返回青云山还有那么远的路程,留一匹作为座骑,为了满足对方的心思,放宽了挑选的余地,要莫买枣红色的,要莫选白马的,任挑哪一匹都行。 可是对方非要两匹马一块买下,价钱随江文涛开口,他不懂如何经营生意之道,不知晓如何开个价,是满天要价还是一个适当多少,按原价出售。 “小兄弟,一匹不要,两匹全买下,随你开个价?”马贩倒像是个痛快的人。 “只能买一匹,还有那么远的路程要赶,必须留一匹。”江文涛摇着头。 “瞧小兄弟不是本地人,我们也不能欺负你不是。老哥真的是看上了小兄弟的马,这价钱,小兄弟不好意思开口,那老哥带个头,一百俩是否接受?”马贩是滔滔不绝的说着。 “两匹马出一百俩……”江文涛一听先吃了一惊,心里马上盘算着,两匹马一同出售,自已可赚大了:本只花五十俩银子,从各不同一个集市上,先后买到手的,自己还使用了一段时间,一转手,还赚了五十俩,这种买卖,打着电灯也找不到。 第164章 使的障眼法 怪事连连发生,丢了的马,又还了回来。 到了前面的一个村子,找到一个集市场,想买掉一匹,留下一匹,攒下一些银俩,为自己积蓄一点。可是又出现了一件怪事,马贩一匹还不想要呀,两匹马全看上了,出的价钱比买来时的原价,要高于足已翻了一个倍。江文涛听后首先并没有动心。 在他的身旁有一青年人,鼓动着道:“这么好的事,被小兄弟给撞上了,老哥瞧这两匹马,在市场上,才五十俩银子就能买得到,一转手赚了五十俩,这可是喜从天降的好事!” 马贩对着在江文涛耳边嘀咕的汉子道:“我老哥,说实话,若不是看在两匹马一公一母上,买回家去当家养,谁会那么的傻,出比市场高一倍的价呐。” “小兄弟,十年难得看到有如此的热闹,一出手就是一百俩。不是想骑着马回家,再花二三十俩,在集市上任意挑一匹。这就看小兄弟像商人一样,讨价还价了。”一旁的青年人还是扇着江文涛的风。 江文涛经不起人家如此诱惑的话,说道:“既然看上了小弟的两匹马,那么就卖给大哥了。” “小兄弟,男汉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完,挪开步闪一边,将身后的一个女人推上前,马贩对着闭嘴不语的女人道:“媳妇,给小兄弟一百俩银子。” 女人扭扭捏捏的上前三步,双手做着摸身的动身,像是在找着自己的钱袋子。 马贩急着靠近来,从江文涛手中接过了马的缰绳,快的动作牵着两匹马就走人了。 江文涛有种舍不得,瞧着人家慌慌忙忙牵走了自己的马,没有急着向站在跟前的这个女人索要银俩,可是人家并不主动给钱,还在不是在摸着身上,就是翻着穿着厚厚的衣服。 当看不到马的身影之后,双目才转向眼前的女人,催着:“大婶,给一百俩银子。” 女人在自己的身上弄了这么的久,拽在右手里只有八九个铜块,用一只左手在掩着自己的嘴,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江文涛一见大了声音:“大婶,不是几个铜钱,是一百俩银子!” 女人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嘿嘿嘿的笑,越瞧越觉得是一种傻笑。 江文涛没有马上看出来,然而围观的人却看了出来,有人提醒道:“小兄弟,这个女人像是一个傻子。” “婶子,你是不是那马贩的媳妇?”江文涛久打量了一会,也感觉到了。 傻子女人连连摇着头,回了两个字:“不是。” 一边有人诧异的道:“小兄弟,你可以被骗了。” “我被骗了,那马贩说——”江文涛一指这傻子女人道:“她不是那马贩的媳妇吗?” 有个好心的老头道:“这傻妞我认识,她被那马贩当障眼法使了。” “我怎么办呢?”江文涛已经意识到了。 这老头催着:“快是追追,看能不能找得到那马贩?” 江文涛扯长着脖子张望了几下,接着朝着马贩去的方向,寻踪了过去,一边跑着一边搜寻着,追踪了许久,根本就没有发现那马贩和两匹马的影子。若要早发觉早行动,还有可能找到,经过刚才的一阵磨蹭,人家牵着两匹马已经消声匿迹,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不可能挨家挨户的搜查吧。 马贩是一次有预谋的行骗计划,先瞄准了那些涉世未深,手中有可以被骗取的财物,加上江文涛是一个外地人,行骗很容易得手。 马贩玩的伎俩,先盯上了下手的目标后,在村子里找来这个傻妞,给她一些食物和几个铜钱,就会听任马贩的安排摆布,如此这场拐骗行动,就这么的开始了。 在乡村中,这此行骗的歹徒,为非作歹,无乎无恶不作,而臭名昭着,在行骗当中,村民担心的是怕遭报复,当场不会马上撮穿他们的真面目,等走了之后,总有那些好心人,在一边忍不可忍的提醒一下被骗者,若是强者还有能力可以找回来,如果是弱者就为他们唏嘘不已而落得一个悲哀的下场了。 在此村子里,江文涛边满村子奔跑着,边寻踪觅迹着,的确到找不到之后,才肯罢休。 在去京城的这一路上,与官府里的人叫着劲,险象生环,但人算是平安的抵达到了师伯的府上。可是在这一返回的途中,不在跟官兵吵闹闹,或者不打打杀杀了。在穿行乡村之间,不是遇到了行劫,就是行骗。 才出京城不到一百花里,离返回青云山的路程,可还有很远很远,怎不能这么走着路回青云山,那样不知何日才能到达那里。 江文涛心里盘算着,身上还有二十多俩银子,脚下还有如此遥远的路程,只能依靠骑马了,在此村子的集市上,还得购买一匹。于是返回了村子里,找到从那儿出来的一个集市。 这是江文涛从青云山下来,在外面的这个世界里,迫不得已已经是第三次买马了。 马贩开口要三十俩银子一匹,在这里,已经是很普遍的一个价格,可是江文涛的口袋里,只有二十多俩,但他十分需要一匹马,眼下的状况,这让从已尝试过有经营经验的江文涛,不得不试着跟人家讨价还价了。最后还是买到了一匹能让自己骑,能让马儿跑得快的壮马,但是兜里的钱俩掏得差不多,只剩下几个铜钱。 江文涛知道不能再担搁时日了,催马继续朝前赶着路程。前方的一站,是一个州府,到了那里后,天色已不早了。 兜内还有几个铜块,在一家小饭馆,要了一碗面条,吃完后,本想夜里赶路,虽然走的是宽敞的官道,但并不熟悉路况。晚上,黑灯瞎火的不敢行走,一旦走错了方向,那不是折腾了自己。 口袋里还有几个铜钱,能住上一晚旅店,可是下面的路程还要熬好几天,所以没有去投宿,身边的一匹马不能再丢了,那可是到了一贫如洗的境地。 逞着还有一些阳光,江文涛骑在马背上,在街道上慢慢的游侠,当从一家灯红酒绿的门庭路过时,忽然从门口内跑出来一个小二,扬手喊着:“小兄弟,是住店还是打尖?” 在马背上坐着的江文涛,摇着头:“打尖没钱,住店更没有钱?” “打尖不收钱,住店也不收钱。”小二的话能相信吗? “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茣非是一家黑店。”江文涛自言自语的念着。 “小兄弟,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小二有些生气。 “实话告诉你,身上只有四文钱,唯一值钱的就这匹马,用二十多俩银子从集市上买来的。”江文涛向人家交了自己的底。 “小兄弟,请不要胡思乱想,天底下是没有免费的、无缘无故的殷勤。只管住店,已经有人为小兄弟的一切打理好了。”小二的话又离谱了。 “兄弟,盯上了我一个外地人不是,已经吃过一回亏,不会上第二次当的。”江文涛收回侧下的脑袋。 “的确有人为小兄弟打理了一切,只等小兄弟进来住店。”小二说着几个窜步拦在了马的前面。 由于自己大意,盗马贼一招调虎离山之计,马被盗去,第二次,抓在手里两匹马被马贩骗去,都是天花乱坠的诱惑让自己晕头转向,这次又是出现了这种迷惑人心志的甜言蜜语,江文涛不敢再轻信,催马朝前走着。 第165章 谁这么用心 牵着马在街道上走着的江文涛,当从一家灯红酒绿的门庭路过之时,有一盯梢着外面的小二,看他过来了,从大门内跑了出来,拖住了江文涛,当然是拉他住店。此时他的身上,虽然没有钱了,但是一切费用早有人为他打理好了。 从离开京城一来,已经上了第二次当了,两匹马被马贩骗去,这时江文涛的囊中羞涩,只剩下四个铜钱,随身唯一值钱的财物就是骑在胯下的一匹马。 这些诱惑,这种莫名其妙的好处,江文涛不敢再相信,也不会去轻信,并催马向前行走着。 小二从一边几个快步窜到马的前面,一伸双手,恳求的口气道:“小兄弟,请一定要留步!” “我没有钱,不住店,也不打尖。”江文涛是干脆的几句。 “小兄弟,你住店的一切费用,已经有人为你打理好了。”小二耐心的说着。 “这都是些骗人的鬼话,以为还会上当吗?”江文涛有种气愤。 “小兄弟,刚才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事。”小二已经是百般的恳求他停下脚步。 “在这州府里,一没有亲戚,二没有朋友,何人会无缘无故的为我江某人打理什么住店的费用,这明明是骗人的鬼话,是不会相信的喽。”江文涛连看也不看人家了。 “真的没有骗小兄弟,更没有诓你。”小二真的是做到了尽力而为。 江文涛生气了:“如若还不让开道,休怪我无礼了!” 小二赶忙下跪在地上,哀求着:“真的不相信刚才说的话,不怪小兄弟。请下马进店,只是担误片刻,我家老板,会给小兄弟一个交待。” “串通你家老板,一块来诓我这个外地人不是吗?”江文涛又不能不搭理人家。 “请小兄弟误必进店一下,不然的话,无法向老板交待,算求求小兄弟了。”还是小二的哀求声。 江文涛见此情形,心马上软了下来,答应了:“好吧。”只是随小二进一下店,又一会担搁多久。 一张沮丧着脸的小二缓慢的支撑起了身,凑到马的一边,等待着江文涛下马来。 一侧上身滑下马背,江文涛没有把手中牵着的缰绳让给小二,而是调转马头往回走了十几步,到了门口,里面的灯光照得通明大亮,还能隐隐约约的闻到那轻歌曼舞传出的沉闷声音,江文涛就这样将马牵进了大门口。 在一旁的小二道:“小兄弟,人可以进去,然而这畜牲却不能。” “不就进去瞧一下,马上就出来。”江文涛拽着的缰绳不松手。 “小兄弟,你进去,把这牲口交给大哥,在门外等着。”小二欠着身。 “已经丢了两匹马了,这一回不能再丢了。”江文涛舍不得让给人家。 “小兄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小二向他说着宽心的话。 “什么君不君子,小不小人的,这一次一定马不能离身。”江文涛将手里的缰绳往身边拉了拉。 他不让,小二没有办法,只好站一旁去了。江文涛牵着马进了旅店,守在柜台的老板,大呼小叫:“小兄弟,这牲口不能进来!” “没有这牲口,我就回不了家。怎么不能进去呐,再者这里面的地方大着。”江文涛扫视着前厅内。 “小兄弟,祖辈开店三百年以来,像今日,有客官牵牲口进来,还是头一次。”老板没有再去阻止他了。 “有大哥拦马,非要拉进来住店,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江文涛问道。 老板打量了一会江文涛,然后朝进来的小二搭了一下手:“是不是这位小兄弟?” 小二点头:“就是他。” 老板收回目光,道:“刚才有一个少年,进来本店待了一会,见小兄弟骑马过来,特别叮嘱过了,一定要拉小兄弟进店住宿。” “有这种事?!”江文涛不由得吃了一惊。 “若不相信的话,老哥将记录让小兄弟过目——”老板说着,双手翻开放在柜台上的帐本,递过来。 江文涛从一个倒面瞅不具体,转动上体,侧过脑袋来,一瞧帐簿上的一行记录:入主人名:江文涛 服务项目:包吃住,单间 订金:一俩银子 看完后,江文涛感到十分的纳闷,这是谁呀?这么大方,为自己包订了一间房间,还垫付了一俩银子,足可以住上十天半个月了。在这个州府里,江文涛只是一个停留歇脚的过客,没有长时住下去的理由。 去京城时,在这州府里住上一宿,留下了自己的大名,可不是同一家旅店,有谁会这么用心记住自己一个过客的姓名,真是一件怪了的事。 老板问道:“小兄弟,姓氏名谁可否对得上号?” “这是我江某人的名字不错,只是一个过客,有谁会这么用心?”江文涛心中疑惑。 “刚才已经向小兄弟澄清了此事,是一个跟小兄弟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为小兄弟打理了住店的一切。”老板重复着这个事。 江文涛问道:“老板,那少年,他人呢?” 老板答话道:“那少年是从本店的后门进来的,早已从后门离开了。” “会是谁这么看得上我江某人。”江文涛还是一副不解。 “小兄弟,再仔细想想,再细心地回忆回忆,在我们这里有什么亲戚,什么特别相好的朋友。”老板做着提示。 “我江某人七岁时,被师父师娘收养,十三年以来,第一次下山,外面会何来朋友,又什么亲戚呐。”江文涛一边记忆,一边说着:“当我父母在世之时,即使与舅父姑母家有什么来往,那可是十三年以前的事了,现在全无音讯,又何来亲戚。” “小兄弟怎相信此事了?”老板问。 江小涛扎了一下头:“相信了。” “小二,”老板唤了一声 在门口的小二赶忙跑了过去:“老板,” “为江少侠牵走马。” “嗯。”小二挪步来刻江文涛跟前,道:“小兄弟,请把缰绳给兄弟,将马牵到后院去。” 江文涛将马绳交给了小二,马被拉走了,牵着从旅店的正门出去,转了一个弯,关进后院去了。 老板出了拒台,道:“小兄弟请随老哥来。” “好的。” 江文涛由老板领着,进了屋子里,为他安排了一间干净,宽敞的上等房子。 “小兄弟,稍等一会,马上叫人送来饭菜。”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老板走了之后,江文涛一个转体,退坐在床边上,心里思潮起伏的不能平静,在琢磨:自己身上没有钱,想不到会住上这种舒适的旅店,是谁会那么的好心,为我打理着这一切? 江文涛口袋里只剩下四个铜板,别说住宿,就连一顿饭钱还不够。从老板口里想多了解一下,那个为自己包吃包住的少年是谁?人家做好事不留名,付了钱就已经走人了。 不一会,饭菜由小二送上楼来了,到底是有钱人的享受,才有如此周到的招待。 当江文涛想起出京城不久之后,第一次马被盗,但失而复得,后来两匹马被骗,眼看处于绝处,却又迎来这莫名其妙、无法理解的接重而来的怪事,要莫怎么说,天无绝人之路。 吃了饭之后,江文涛并没有马上睡觉,来到前台,与老板聊了起来,还不是想从对方的嘴里,多掌握一点,为自己的住宿打理一切那个少年的一些事情,以后如若有了撞面的机会,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第166章 瞧不到正面 真不敢相信,在这座人生地不熟的洲府里,不法解释清楚的会有人为江文涛打理包吃包住的一切。 吃过晚饭后,江文涛来到前台,与此店的老板聊了起来,关于那个做了好事而不留名的少年……老板只知道这么的一些:登记了一下,丢了一俩银子就走了。 必定明天要继续赶路,江文涛没有闲扯多久,回房间休息去了。 到了次日,还是由小二送来了一份早餐,外面的敲门声把个江文涛吵醒才起来床,用过了一顿从未享用过的高挡食物之后,来到了前台。 向老板提出告辞的话:“今天还得赶路。” “小兄弟只住一夜店,多余的银俩,退还给你。”住户要走,当然要结帐一下。 “不用退给我,等那个为我江某人打理住宿的少年过来,退还给他得了。”江文涛已经白吃白喝还白住了一夜,怎好意思再收取人家的钱俩呐。 由老板领着江文涛到了后院,他牵着自己的马出了后门,就到了一条街道上。江文涛登马鞍架上了马背,接着催赶着,在小街上一边辨别着方向,一边穿行着。 在出城的一路上,江文涛一直在寻思着一个问题:昨晚,关于那个为自己住进旅店后,无缘无故打理着费用的一个好心人,会是谁呀? 在他的大脑里,不管怎么的翻倒来翻倒去,就是想不起有那么一个印象的人出来。 出了城门之后,只能催着马赶着回青云山的路了。当奔跑了不到五十华里的路程,在前方的这条官道上,在显目的视线中,先后忽然出现了两匹在奔跑的马。让江文涛的双眼凝神了起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匹枣红色的壮马,头一眼就觉得有种熟悉感,随着跑近了一些,随之全身影入到了自己的眼目之中,当又瞅到了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那副旧马鞍时,令江文涛认出了还真的是自己,第一回被盗,而且有了一次失而复得,再又一次被骗去的那匹枣红色的马。 江文涛口里深沉的念着:“马儿、马儿,不是我抛弃你,是江某人急着赶路要紧,不要再招惹我了,去找一家比我要好的主人吧。” 随着一声“笃!”随之江文涛坐着的马,跑了起来,随后用手拍打着马,加快着速度想飞奔而去。 这匹枣红色的马,嘶呀嘶的叫着声,像是通人气似的,认出了在前面一匹马背上的江文涛,是自己的主人,也加快了四条腿跨开的速度赶了上去,紧跟在了一块。 当江文涛的头后侧了一下,瞅到了赶上来这匹枣红色的马之后,没有对这牲口进行驱逐,想挨得近一些,就由着它吧。 丢了两次枣红色的壮马,再又一次回到了江文涛的身边,这叫做失而再又复得,发些这种奇怪的事,真的是有些令人费解! 在这条官道上,江文涛是马不停蹄的一直催马赶着路。当又跑了一段不到十华里的路程,在拐了一个弯之后,当视线显得开阔的时候,又像首先看到了这匹枣红色的马一样,江文涛的一双眸子又凝视了起来,原因在自己前方不到三百米的距离,有一匹在奔驰的马匹,颜色呈白。 江文涛的口里在吃惊的念着:“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又冒出来一匹白色的马!”接着摇了摇头,再念叨:“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不会是自己被马贩骗去的那匹白马吗?” 正当他自言自语之时,瞅到了那匹白马上面,朦朦胧胧之中坐有一个人,既然马有了驾驭的主人,当然就不会往自己一厢情愿的思路去想了。 在一集市上,两匹马一同被一狡黠的马贩骗去,一匹先在赶往的这条官道上发现,就已经是一个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了。如若第二匹再又在此沿途一路上,无意之中出现,就觉得太有些离谱了。在前面奔跑的那匹白马上,已经骑着有人,说明马儿有了主人。 在前方奔跑的那匹白色的马,没有跑得江文涛骑着的这匹马快,于是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了。 这下,不但对马已经看清楚了,觉得有些眼熟,而且坐在上面之人,也瞅清晰了一个背影,是一女人,瞧穿着,非一般人的衣裳,头上梳理得油光水滑,金钗头凤,身上挂着丝绸披风,随着奔跑的马,衣边飘了起来。从后背的身形是认不出人的,只能看出是一个女人而已。于是江文涛便加快了马的速度,只有赶了上去,一来辨认一下马,二来瞟一眼马上面坐的是长得如何样的一个女子? 前后的两匹马各奔跑一段路程,追赶了上去,这匹白马,以江文涛的眼光,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被马贩子骗去的两匹其中的那匹白马,因为它的上面没有像他的那匹枣红色的马,有明显的标记,背上套的马鞍,一眼就已认了出来。 坐在上面的是一个女性,就像纸糊的人,一动不动,后面有马追上来了,这么大旳动静,也不回一下头。这样的话,省得让江文涛再紧追着上去,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已经看到了一个侧面,但是对方连动一下头的反应还是没有,一个侧面只能看到一张人脸的六分之一,由于有飘起来的几丝头发,遮掩住了一些,显得隐隐约约的,瞧到了半边的轮廓,一张白净的脸蛋,折射出诱惑力,像是一个俊俏的美人儿。 前后两匹马已经跑到了一块,并着排在奔跑着,还只是瞧到了半面脸,也就是瞅到了一只眼睛,一只鼻子,半边小嘴唇,由于马飞奔的速度快,这些只是模模糊糊中的印象。 坐在马上之人,既然有人在窥视着自己,总还是目不转睛,脑袋不偏一下,人身端坐在马背上,那女人理应发觉到了,从后面追赶上来,在注视着自己的江文涛,怎么连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女人莫非是一尊菩萨。 因为还没有瞅清个全目面,于是江文涛用手拍打着马背,想再快马加鞭一阵,然而,一边奔跑的白马也在加快着速度,这样两匹马像赛着跑似的,在向前使劲的冲锋飞奔。 有可能江文涛骑的这匹马,还不如那匹白马的体力,不但没有追赶上去,反而在逐渐的落后了。 江文涛一急喊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回一下头呀!” 没有听到回话声,只是一个劲的向前飞奔着。 眼看前后渐渐的拉近了距离,江文涛见就要瞧清对方的面目之时,然而,对方催马加速,却不让他瞅一个仔细、看到个正面。人家是一个女人,只是一次萍水相逢,非要瞅人家一个仔细干吗? 之所以江文涛如此,其实是冲着人家骑着的一匹白马来的,为了确定这匹是不是自己被骗去的那匹白马,从它的体形毛色上,既然不能认证出来的话,只有从人家的口里通过一番打听,而来弄清楚这件事了。 白马像赛事似的,一直冲锋在前,江文涛经过刚才的一阵你追我赶,知道很难赶上前面的那匹白马,不管他怎么的喊话,上面的女人就是不搭理。 江文涛很想追赶上去,又试了一次,可是自己骑的这匹马的体力比首先还要差劲,根本就追不上,自然就放弃了。 可是在他的大脑里,浮现了那个不可思议的困惑:这匹枣红色的马与那一匹白马,为什么会这么巧合而前后出现在这条官道上呢?, 第167章 白马上的女人 不可思议的事,又在江文涛的眼前出现了,由于这匹枣红色的马背上套着一副旧马鞍,所以让他认了出来。 过不多久,惊喜接踵而至,在自己前方的视线上,又出现了被骗去的另一匹白马。 马的毛色和形状大多相似,即使有那么一种预感,也有认错的时候,由于白马上坐着一个人,从这一点上,也许就找到了不值得去怀疑的答案。 然而,坐在白马上之人,像是有意而为之,上面的一个女子,对于江文涛的纠缠,像是一尊菩萨,不理不睬,连偏一下头也没有。总想从正面瞅一个仔细,可是偏偏不让江文涛如愿,正当将要超过去之时,可那白马也加快了速度,反而赶超前面去了。 江文涛胯下的这匹马,的确不如那匹白马跑的快,再也追赶不上,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从一边留掉了。 当他瞟到跟在后面的一匹枣红色的马时,刚才的一番忙活,还是没有白折腾。 这一路上,一人一匹马就已经够了,多了,反而是一种累赘,然而,给江文涛又增加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 自出京城一来,在穿行一段树林路段之后,在马的身上,连环的出生了一件又一件,无法用常规来解释的困惑。 当江文涛看着快一步渐渐远去的那匹白马时,心里还是有种不甘,但是赶不上,无可奈何之中,只能放弃了。 这一路上出现的是惊喜还是险象的状况,并没有影响江文涛继续赶往回青云山的路,在自己的眼睛里,无法放过这些过节而已。 前方一站,好像是一座县城,由于江文涛的口袋里,只有几文钱了,一旦进入某座县城或者某座州府,就要消费,住宿可以免了,然而,一日三餐的吃喝,总要赶上两顿。人不吃不喝是不行的,有道是一顿不吃饿得慌。江文涛身边有两匹马,买掉一匹,起码能换来二十俩银子,又何愁,住不上旅馆和吃不上饭呐。 到了进县城的北大门,以江文涛的性子,展现自己的一下威风,本想一直骑着马进入城里面,可是按规矩,所有进城人员,除开官府上例行公事或者发生紧急情况之外,必须一律下马后才允许进城。 江文涛为了不再跟官府上的人吵架,而不想惹上麻烦,那就与他们纠缠不休了。只好翻身下了马,牵着随入城的平民通过了大门,便继续往里进去,来到一条人群穿行往复、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当看到一处摆摊设点的热闹之处,在这里,吃喝住宿和日常用品,及农副产品,什么买卖都有。 一直朝里进着,在一处吃饭的棚子一边,立着木桩的地方,拴着一匹白色的马,当此引入江文涛的眼帘里,就觉得眼熟,在官道上,像是自己没有追赶上的那匹白马。 为了进一步辨认,江文涛还特意来回观察了几遍,虽然觉得有些面熟,但因为找不到某一特征的记忆出来,所以还是不敢确认。 既然马在这里,那么它的主人也该在此小吃部的棚子下用餐。于是江文涛将两匹马系在了一块,在外棚子内,环视搜寻了几个来回,还是没有发现,在官道上,追了一阵之后也没有赶得上,只是瞧到了一个侧面的那个女人,系在她身上的丝绸披风,让江文涛一直记忆犹新。还是搜索了几环,在坐的几个顾客当中,经过一一辨认之后,还是没有他要找的那个女人。 既然马已经拴在了这里,白马的主人总会过来这一边的,于是江文涛进了这棚子之下,随便选了一个位置,像守着似的落座了下来。 屁股刚一沾凳子,来过了一个青年少妇,像是老板娘,笑吟吟的打着招呼:“小兄弟,是吃饭。” 江文涛扎了一下脑,还“嗯”了一声。 老板娘一直就这么一副笑脸:“要丰一点,还是敛一些?” “什么丰不丰的,敛不敛的。”江文涛不懂这一套。 “丰就是丰盛,敛就是少量的意思。”老板娘做着解释。 江文涛先支支吾吾一会,后才问道:“大姐,你们这里卖马吗?” “小兄弟没有看到,这里开的是供人吃喝的饭店,也不是马市场。”老板娘不耐烦的样子。 江文涛本来有些面腆,低声细语的说道:“大姐,小弟吃饭没有带够钱……” “没有钱,吃什么饭呀!”老板娘生气了。 “小弟有一匹牲口可以抵帐。”江文涛说着起了身。 “不是早说了,这里不是牲口交易市场。”老板娘把后面的一句话,重重的逐字逐句的念着。 这家小吃店,场面大着,江文涛往大门口内张望了一下,不单店铺的外面搭有棚子,里面还有高级一些的雅座和上等的单间。 正当江文涛与这老板娘耍着嘴皮子之时,从大门内跑出来一个青年人,边跑着,边喊道:“媳妇,这位小兄弟的饭莱,已经有人为他垫付了费用。” 江文涛一听双目马上凝神起来,纳闷的自问道:“又是谁愿为我江某人的一顿饭钱康慨解囊呢?” 老板娘忙扭过头去,有些不敢相信,反问道:“真有这事?” “真有这事。”店老板将拽在手里的银子,递了过来。 顿时,老板娘的脸上露花了,忙伸过手去,接过银子,一瞧口里念着:“还真的是一俩银子。” “怎么又是一俩银子。”上次在州府里,被店家小二拦住,硬拉着进了一家旅店,包吃包住,预付的也是一俩银子,现在就一顿饭钱,也给一俩,谁这么有钱这么大方啊? 江文涛急着接上话:“请问老板,那给银子之人,在屋子里的什么地方用餐。” “小兄弟,那人在二楼的单间里。”老板答话道。 “谢老板。”江文涛一侧身转体,朝大门跑去。 “小兄弟,你不坐下来用餐了?”老板娘一搭手问。 “先上楼去,等下来再用。”江文涛回了话。 老板眨巴了一下眼皮,对着老板娘道:“媳妇,既然那小兄弟已经上了楼,那就把饭菜送上二楼去。” “人家选的是在门外的棚子下用餐。” “媳妇,你傻呀,收了一俩银子,还怕人家不多花销一点。”老板诡秘的说道。 “是呀。”老板娘马上明白了过来。 冲进前厅里的江文涛,朝内张望了几下,找到了上楼的入口,向右前小跑着步,到了楼梯口,登木制楼梯而上,一到楼道上,他忽然停住了,原因是江文涛没有问明一下,愿为他垫付一俩银子而一顿饭钱的人,在楼上的哪间单房,是个男性还是一个女子?这些信息都没有掌握,又如何才能找到要答谢的那人呢? 江文涛转过身,对着楼梯下,喊道:“老板!老板,快上来一下。” 过了一会,才听到了回应声:“上来了。” 接着老板手里端着两个碟子,在登楼梯时,发出“咚、咚咚……”鞋子磕木梯的声音。 江文涛打量了上来的老板一眼,问道:“老板,那个为我江某人打理用餐费用的兄弟,在楼上的哪一间单房?” “请小兄弟,随我过去。”老板上了楼道口。 从江文涛的身边挽过去,行走着在走道中,左右张望着,在一张门口前立住了。由于老板手中端着两个碟子,不好去推门,跟在后面的江文涛,加快着几步,上前对着门口,用一只左手,“呀,”的一声把门给推开了。 第168章 又奇了怪 一听垫付一俩银子用餐费的人,还是一个姑娘,这就奇了怪!此时有可能还在二楼的单间某房子里,正在用餐。 江文涛拔腿冲向大门,进了前厅,登木梯而上。到了楼上面忽然停住了,因为他不知那人在哪一单间,只好唤来老板,找到了门号。随着江文涛一推开门,随即两眼往里面一瞅,单间内的餐桌上是一片狼藉,吃饭的人,此时已经不见身影了。 江文涛侧转过身来,问道:“里面的人呢?” 老板朝内张望了一下,收回头来答话道:“吃完了饭,肯定是离开了。” “那人给老板银子的时候,还在这间单房里吗?”江文涛问道。 “就在这里给的一俩银子,并且强调不用找零,剩下的,替棚下的小兄弟一块垫上。”老板口齿清晰的说着。 当江文涛见到单间的窗户是开着时,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着跑了进去,扑向窗口,探出脑袋,往下一望,下面是一个小院子,看到了种的一些花草和栽的几棵果树,没有发现有慌慌张张的某个人影。 老板未跟着进房门,说道:“别人已经走远了。小兄弟,你也别找了,就在这楼上,找间单房坐下来。” 江文涛一阵忙活,没有找到自己要谢的那个人,只能又问老板了:“这屋子里的人呢?” “别问、也别找了,人家已经离开了。”老板不耐烦的答着话。 “那人,长的什么模样?”江文涛再又问。 “是一个姑娘,别说美的,在我们这县城里,只拍找不出第二个来!”老板眉飞色舞的说道。 江文涛一听,更是纳闷了,谁家的姑娘对连一次面也没有见着的自己,会这么的慷慨解囊? 在已过来的州府落脚时,也有人为江文涛买单,并且不留名,这次又撞上了这种奇怪事,连面也没有见着人家,心中有些愧疚。在去京城的一路上是冲冲撞撞,险恶环生;这返回青云山的一路上,并是好戏一出连着一出,然而是一件接着一件难以解开的谜局。 不管是碰上了那么一个真的好心乐施的人,还是其中别有自己揣摩不透的内情? 这种怪事,一次还能理解,但是接连在自己的身上出现,已经是怪诞不经的事了。 老板的双手里还端着两碟子的菜,催着:“小兄弟,别想那么的多了,吃饭是大事。” 经不住这么一劝,江文涛点了一下头:“好吧。”接着,转身往回走。 “小兄弟别下去了,就在这楼上用餐。”老板轻声的喝着他。 江文涛止住了脚步,随老板一块,为他找了楼上一间雅座,将手中的碟子往桌上一放,道:“小兄弟稍坐一会,很快,饭菜会全送上这里来的。” 等老板刚一离开,老板娘一手端着一个碗,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饭笼过来了这里。三个菜,供一人享用,算是中挡一餐,够江文涛饱饱的一顿。吃过饭后,急着下了楼。 在前厅的老板,向他搭着手:“小兄弟结帐。” 江文涛一听停住了步,回过身来问道:“饭钱不是有人为我江某人结算好了吗?” “不是向小兄弟索要饭菜钱,而是多的找零给你。”老板的脸上装着笑。 “不用给我,要找零,给那个垫付的姑娘去吧。”江文涛潇洒的往一边挥了一下手。 “小兄……”老板欲言而止。 江文涛收回身,跑出大门,当看到棚子外拴马的木桩之时,自己的两匹马还在,只是系在一起的那匹白马已经不见踪影了,这让江文涛马上联想到了一件事,拴在马桩上一块的那匹白马,难道与老板所说的为自己的一顿吃饭,一齐付了钱的那个姑娘有什么关系吗? 官道上,江文涛在追着前面的一匹白马之中,虽然赶上了,但可惜没有看到坐在马背上那个女人的正面。按照老板一番的描述,那女人会是一个美得不可胜收的姑娘!这让江文涛的心里再又咕咚一下,一个那么美的女人,不在家里呆着,干嘛这么无所顾及的穿行于世面之中。只是听了人家的一面之词,也许被老板吊口味了。 然而,这种萍水相逢,一个姑娘能有如此之举,可见人家有着不一般的心怀。连正面也没有对上一次,怎么可能对一个路人如此一般的殷勤,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蹊跷不是? 身边有两匹马,卖掉一匹,想换来行程途中的一些盘缠,却难以找到一个买主。在这县城里,谁会收留一匹牲口,城里一没有地,二没有山的,饲养牲口,要到城外去放养,一般人家还折腾不起。 不知是江文涛忘记了,还是不想因为手里牵着两匹马,而影响了自己赶路的速度,故此只解下一匹枣红色马的缰绳,便牵着离开了,而留下另一匹,将弃之在此处。 这匹可是花了二十多银子买来的,如若将它卖掉,还能换来不低于二十俩的盘缠呐。既然这一回青云山的路上,一直有人为自己的吃喝住宿打理着,何愁这一路途中还怕饿了不成。钱财,对他们这些不愁吃不愁喝的人有讲,并没有什么多大的乞求。 走了一段路,江文涛踏马鞍架登上了马背,骑着行走,必定比步行要快。出了县城南门,朝一个方向快马加鞭的便飞奔了起来。 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心里计算着,前方的去向,将会从新野县城边的一条小河而下,将再一次回到十三年之前生他养他的那个江家村,二百多名村民在一阵屠刀之下,几乎一个活口也不留……这又让江文涛思潮起伏了起来。 当奔跑了五十华里,让江文涛的双眼忽然凝神了起来,原因在前方的视线里,又一次出现了一匹白马。那莫非再又是自己被马贩骗去的另一匹吗? 如此一来,还真的是怪事连连,又刺激了江文涛敏感的神经。 在今天的上午,发生了像刚才一样的情况,也是一匹白马,由于自己骑的是一匹耐力不怎么样的座骑,虽然追赶了上去,但是未能超越上前,只见到马上骑着之人的一个侧面,没有瞧一个全貌,现在还有一种不甘。 现在在同一条官道上又出现一匹白马,是不是首先自己追逐的那一匹呢? 江文涛胯下骑的不再是事先的那匹,而是换成了一匹跑得快枣红色的壮马,这回不但能追赶上前,而且一定能超越过去。 用一只左手不断的拍打着马背,发出啪呀啪的一下接着一下的响声,同时口里在不止地喊着:“驾!驾……” 随着马的飞奔速度在不断的加快,随之与前方那匹似乎阴魂不散的白马拉近了距离,马的毛色看清楚了,上面坐着的一人,一眼也辨认了出来,身上穿的衣裳,跟上午见到的一样。上次因为江文涛骑的一匹马没有为自己争气,未能超前过去,这一回一定能超了人家,对马上之人瞅个正面,看清楚一个全貌,以至了了自己的一种好奇心,是否像那家店老板所说的,一个美的在全县城找不出第二个来! 随着两马之间的距离愈来愈拉近,随之枣红色的马在向前冲锋而上。当到了保持一个并排之时,坐在白马背上的一个女人,还是像事先一个样,虽然感觉后面有人马在追逐着自己,但是也不回一下脑袋,就算现在这样并齐而跑,也没有偏一下头。 白马也没有歇下劲,反而在加着速,于是向前也快马加鞭的飞奔了起来。 第169章 见庐山真面目 前方又出现了一匹白马,这事让江文涛想到了,在此条官道上一路马不停蹄的朝前奔跑,这匹白马已经是第三次在自己的视线中闪晃了:一次是上午在赶往县城的官道上,二次是吃饭的时候,拴在一家饭店门外的木桩上,眼前之下已经是第三次了。 这种事再而三的出现,如果说不是怪事,那是见怪不怪了。在江文涛一阵扬手催马之下,已与前面的白马并排而跑着,忽然它加快了速度,两马之间便拉开了距离。 江文涛在不断的拍打着马身,一直紧追着上去,那匹白马的体能耐力不如这匹枣红色的马,眼看着又快要赶了上去——当江文涛的双眼眺望着前方的物景之时,凭着在自己大脑里闪现的记忆,很快将要进入沿着江家村边的一条小河而向前行进。 这马上让他想到,且不说,不想着再次进入前面的新野县城,在此经过时,肯定会引起江文涛的一阵思潮翻滚,那里必定是十三年之前生他养他的家。 等江文涛稍微迟疑一会,在前方飞奔的白马,已经远去了二三百米,由于江文涛一时眺望着,那已从这片大地上被抹去的江家村,十三年之前,倒在血泊之里的一具具尸首,此时恍惚哀嚎遍野之声,在这块土地的上空,还在嘶鸣。没有扬手策马了,自然就慢下了速度。这已经是第三次的追赶之中,让白马再又又一回给溜跑了。 枣红色的马顺着一条小河的大道而下,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看到了被怀抱在树林之中的新野县城,再往前行,到了一个渡口,“驭——”江文涛赶忙叫马停下了脚步,枣红色的马嘶呀嘶的在叫着,翘起的头,刹住了四足,脚下扬起了尘雾,随后便停住了。 坐在马上面的江文涛,张望着近在咫尺的渡口,在那里聚集了一些等待着过河的人员,及已乘达渡船撑过去对岸的平民。 有一个老汉手中拎着一只竹篮,问道:“年轻人,过不过河去?” 江文涛先扎了一下头,再摇了一下脑:“大爷慢走。我只是瞅瞅,还不急着过去。” 接着平视,眺望着被层层叠叠的树林掩蔽之下的新野县城,那里正是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二百多无辜村民惨遭在一阵屠刀之下,几乎一个活口也不留,满村横尸遍野,其情形惨不忍睹。 江文涛这次下山,主要的目的是暗中查明,当年为什么会发生全村一个活口也不留,如此惨绝人寰的屠村惨案?从一番打探和深入的观察之中,根本上已经掌握到了其中的一些内幕……凭着江文涛一人之力,还无法解决这个十三年之前的那桩迷离奇案,而为死去的亡灵鸣冤。 在去京城的途中,硬闯新野县城之时,与渡口的官差大打出手,还跟守城门口的官兵兵刃相见,以江文涛的身手,对付那里的什么校尉和将军,还是绰绰有余,然而,江文涛在国师跟前,就被一个“喷嚏”发出的一股强气流给掀翻,而被他们拿下,身上的财物全被搜刮一空。 关进了大牢,多亏他从青云山上下来,自报了自己的师门,才化险为夷。 国师轻巧的一下,打败一身傲骨的江文涛,居然会出人意料的释放了他,还补失了丢失的一切经济损失。 如若再过去那里,进入新野县城,肯定会得到相应的欢迎,既然此次的目的已达到,不想再去了。还是加快赶回青云山,免得师父师娘在山上,挂念在外面世界闯荡的自已。 江文涛又张望了一会,收回目光,便双手一勒缰绳,马摆正方向,手中的马绳往怀中一甩,加上口里喊着:“驾、驾……”的声音,紧接着枣红色的马,便加速着奔跑了起来。 顺着右边的一条小河而下,奔跑了一阵,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前方出现的状况,希望能发现还能再又又一次追赶上的那匹白马。 在此渡口,江文涛停留磨蹭了那么久的时间,那匹白马和骑马的人,早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以江文涛坐的这匹强壮枣红色的马,只要处在自己视线之上,就能追得上它。很想知道那匹白马是不是自己被马贩骗走的那匹,从马的体形和毛色,还很难确定,就只能从坐在马上主人的口里,通过询问,来揭开这个困惑的谜。 江文涛放弃再次进新野县城的意头,接着下来,还是一门心思想追赶到,差点就将超了上去,而已经远去的那匹白马。 在此之间,过去了一些时间,心里估计,那匹白马只怕已经跑着远去快十华里的路程了。 在此官道上,一条直通平坦的大路,有的地段,视线好,能望到老远的距离。江文涛一旦催促起马来,就想着快了再快,一直扬鞭催马,一路上扬起的尘土像飘起的烟雾,加速着飞奔而去。 就一口气,跑了四五十华里,总算看到了前方有一匹在奔跑的白马。再是一阵你追她赶,追逐了十多华里,还是没有赶上那匹白马。前方是一座县城,到了那里,一旦进入人群拥挤,来来回回的行人,擦肩撞身,加上街道错综复杂的地形,就不好跟踪人家了。 白马先进的城,还真的进入了行人熙熙攘攘的一条街道里,不一会,人与马被向前拥来的人群给淹没了,很快的就消失了身影行踪。以江文涛的个性,不会就此而罢休,还是尽力而为之的跟了上去。 在行人如此接撞而往的街道上,能再次与那白马和那女人,撞上面的话,就要看缘分了。 在这个时候,吃饭的事,早已经过了,但是还得补上,江文涛边牵着马,边随人群往里进。转动着脑袋,张望着两边,找着饭铺。 吃饭的地方是找到了,当想到自己的口袋里,只有那四个铜钱,吃一顿饭的钱还不够,要一碗面条虽然够数,但是填不饱肚子。于是让江文涛犹豫不决的站住了。 立了好一会,忽然门口出现了一个在张望街面上的小二,扫视了几下,当看到江文涛之后,向这里小跑步而来,到了身前,打量着他来,接着问道:“小兄弟,是姓江吗?” “不错,是我江某人。有什么事吗?”江文涛虽然感到纳闷,但还是答了话。 小二再上下打量了一遍:“有人请江少侠进店用餐。” “有这种事?!”江文涛吃了一惊。 “楼上有一小兄弟,指着一个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路过门口的少侠,进店上楼用餐,”小二说道。 这对于江文涛来讲,已经不止是第一次了,多次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冒出来那么一个留名,不图什么,为自己买单打理一切。这一次,再又……有人请他上楼吃饭,一听小二这口气,与前面的几次有所不同了,能跟邀请自己的人同桌一块享用,不再让江文涛一种神神秘秘之感,而爽快的见到庐山真面目。前几次,那些为自己的吃喝住宿垫付钱的人,总是躲着,做了好事,给别人的施舍不留名,正愁着连见一次面,说句谢意的话也没有机会。 现在有人宴请江文涛上楼聚餐,见到了人家,就有了见见要感谢的人家面的机会了。 江文涛把手中的缰索交给了小二,跨开了腿,直奔小饭店的大门,刚一进前厅,守柜台的老板迎了上来,问道:“请问是江少侠吗?” 第170章 两个叫花子 一听再又又一次有人宴请江文涛进一家饭馆吃饭,上楼与人家聚餐,这下能见到自己要感谢的那个人——终于可以见庐山真面目啦! 江文涛已没有像上几次那样的谨慎小心,把马的缰绳交给了小二,直奔进入了饭馆的大门,迎上来的是老板,一问他的姓氏名谁。 “正是江某人。”江文涛答道。 “江少侠请上二楼,会有两位客官,宴请您一块共餐。”老板也是这句话。 在前厅内扫视了几下,江文涛找到上二楼的进出口,然后快着的大步朝这个楼梯口走过去,接着登木梯而上。 刚到二楼,在入口站着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好像是老板娘,一见江文涛像阵风似的跑了上来,问道:“是江少侠吗?” “正是江某人。”江文涛答话。 “有二位客官,正在单房等着江少侠过去。”老板娘再也是这种话。 “在哪一间单房?”江文涛问道。 “请随大姐过去。” 老板娘在前领着道,江文涛跟在了后面,在楼道中行走着,路过几处门,在顶端立住了,提手指着一张掩着的门,道:“就是这间。” 马上就要见到自己要谢的那个人,江文涛是欢心鼓舞,没有作声,几个快步窜上去,伸出一只右手,随着呀的一声,随之一扇门被推开,双目往单间内一扫视,里面坐着面对着面的两个人,衣着不怎么的整齐,一见江文涛进来,都转过头来笑脸相迎,不但衣着有些破烂,而且面上有几处污垢。 右边一个问道:“你是江少侠?” “正是江某人。”江文涛回话道。 左边一个听后,赶忙乐得手舞足蹈的:“我们可以吃大餐了!” 一瞧里面坐着的是如此身着粗布衣裳、清平之人后,让江文涛有些困惑不解了,这号人怎么可能会邀请自己吃大餐呢? 桌上的碗筷已经摆好,还没有上菜,这是在等着他江文涛。两个像叫花子、年龄不大的人,也会请自己吃饭,还不如说,等享受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由他江文涛为这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买单,可自己的身上只有四个铜块,顶多只付一碗饭的钱。 见到如此一个不对劲的状况,江文涛本想退出来,等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跨步往里走去了。 江文涛不由得摇了摇头,问道:“是你们二位请我江某人吃饭?” 还是坐在右边的这人答话:“不是。” “难道是指望我江某人请你们俩吃饭?”江文涛伸过脖子去没多大声。 “江少侠,你是在我们俩的背后上楼,又何来请我们吃饭呢?”答话的还是一个人。 “那就是没有人请我们吃饭不是?”江文涛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最怕的就是再又又一次受骗。说完退了三步,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江少侠,干吗要走?”两个人同时向他搭着手。 “不走,在这里,等着出丑吧。”江文涛立住了两脚。 “不要担心,这顿饭菜已经有人买单了。”再还是右边一人说道。 这时,江文涛看到小二双手里,端着菜过这边来了,他只好退回,缓慢的转过体去。 “江少侠,快坐下呀。”过来的小二催着。 江文涛缓慢的靠近了单房中的一张桌子,然而,却没有马上下座。 “江少侠,我们两个要饭的,与你们这种大侠一桌,怕是弄脏了你的衣裳,影响你的口味。”再又还是坐右边的一人说着谦虚的话。 “菜到了。”这时随着一声喊,随之小二跨步了进来。 一见江文涛还站着,催着道:“江少侠,快坐呀。” 江文涛侧着个身,扎了一下头,移动几下步才落座了下来。 小二将手里的碟子往桌子上一放,问道:“几位喝点小酒?” 两个衣服破烂的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道:“给我来二俩。” “好呀。”接着小二一旋过身,急急的脚步走出了这里。 等刚一放上桌面的两个碟子,他们俩一人一碗,往自已的怀中一拖,已被两个叫花子各分占住了,紧接着就用手抓起碟中的食物往嘴里一塞,让坐一边的江文涛干看着。 随后不多久,由小二端上来一个托盆,上面放有三个菜,一壶酒,进来的小二,见先上来的两个碟子,已被两个衣衫褴褛的人,用一双手一阵抓,已经所剩无几而吞食完了。 小二不由得摇了摇脑,先端起一壶酒,放下后道:“一壶老酒。” 坐左边的这个叫花子,伸出一手一把提起酒壶,同时道:“喝酒,嘿、嘿嘿。” 先给自己满上一杯,再给对面的同伴酙上,才把酒壶摆向江文涛这方,问道:“江少侠来一杯?” 江文涛抖起一只右手,摆了摆回话道:“不会这号。” 人家也不勉强,小二递出三个菜后,一转身离开了这里。在这单房里,两个叫花子是相互碰杯敬着酒,吃出了有滋有味吃的气氛。然而,江文涛独自一人夹一筷菜,扒一口饭,闷声不响的吃着。 这一顿是上了二碟三盆五菜一汤,够份量够美味佳肴的大餐。 两个叫花子喝着喝着,贪杯醉爬在了桌子上。江文涛吃饱之后,从容不迫的起了身,也不吭一声,轻巧的步伐走出了这间单房,下了楼。一顿饭莱用后,没有付帐,也来有人拦阻他。 在拴马桩上解下缰绳,牵着自己的一匹枣红色的马,在县城中,一直朝一个方向,穿行在街道之中,找到出城的南门口,登上了马背,赶紧着回青云山的路。 前方是一座州府,估计会在那里投宿,再路过一座县城之后,明天下午,晚一点才有可能到青云山。 在赶往前面是一座州府的途中,这一路快马加鞭的,在一条有些坑坑洼洼的官道上奔跑,再也没有瞅到了,在同一条道上,先一路跑着的那匹白马。 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挺留恋那匹白马和上面的那个没有瞧个仔细的女人,自己一直在怀疑,这一路上,多亏了她的照顾,凭着身上仅仅的四文钱,才使自己不愁吃住的来到了这里。不是扭脑张望着后面,就是摆正头眺望着前方。 到了州府,天色已经不早了,每当吃饭时,还是到了投宿的时候,江文涛都表现得相当的无奈,因为囊中羞涩,进店吃饭要钱,住宿更需要花费。 下面的路,只要投宿一夜。江文涛不找民家旅店,也是找到了官府,由于在进京城的途中,与三个从县城往州府的三个捕快,发生了打打杀杀的过节,江文涛被关进了大牢,就是因为在州府里,江文涛以他天王老子都不怕而倔强的性格,已经让一些当官当差的记住了他的大名。 从青云山下来的江文涛,自报了师门,居然得到了当时到此州府巡视的御史大人特别的关照。 尽管官府是管一方平民百姓疾苦的衙门,但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地方。以江文涛的鼎鼎大名,已经威震了这里的官员,一旦报上他是何方神圣,当然会以礼相待的。 江文涛被带到,官府设的一处驿站住了下来,吃喝自然是一块包了,当有人问他此次去京城,见到了国师没有?回答当然是见上了,并且在国师府上还住宿上了一晚。 只过了一夜,江文涛没有在此州府久留,第二日吃了早餐之后,就骑马出发了。 一阵快马加鞭,前方便是一座县城,有一个捕头,在那里盼星星盼月亮等待着他从京城返回来。 第171章 给钱给钱 到了这座从关押过江文涛的州府之后,由于囊中无钱,没有去投宿一家旅店,而是找到了官府里,在一处驿站,管吃管住了一夜。 第二日,虽然这个地方也少不了花天酒地,江文涛没有贪玩,策马扬鞭奔向前方的一座县城。在那里有一个趋炎附势的捕头,与江文涛有一个不情之请的相约,当他从京城返回来的途中,在路过那座县城之时,在他们三个捕快里,会有一人在城门口等着他的归来。 当进县城的北门时,在城门口值班的是那个捕头,一见到江文涛骑着的还是那匹枣红色的马,马上认了出来,奔跑着迎了上去,显然是喜出望外,在城门口蹦跳着,挥手高呼:“这里!这里!” 江文涛不想看到这种人,可是人家像一只臭虫在叮着自己,怎不能躲着不见嘛。 这时还不到吃饭的时候,更不是住宿的时间,所以江文涛没有下马,一直脚不停蹄的朝里进着。 捕头可不能让江文涛就这么一走了之,小跑步先拦在马的前面,满面装笑:“大兄弟,请下马吧。” “正赶着路呐,干吗要下马。”江文涛还是催马向前。 “这时已是午时一刻,再过两刻就是吃饭的时间,何不在此用过午餐,算小的为大兄弟接风洗尘。”捕头恭维着。 “不是还没有到午饭的时间吧。驭——”江文涛怕马撞着人家,还是叫停了下来。 “大兄弟,下一次青云山不容易,让我们碰上面更是不容易!既然有缘分,在此县城里,只是吃一顿便饭,不会担搁大兄弟的赶路。”捕头是极力的挽留。 江文涛从离开京城之后,这返回的一路途中,由于一番折腾,师伯给的五十俩银子早已经花掉,连自己口袋里剩下的几俩也搭进了去,一直就靠着人家莫名其妙的施舍,而吃喝住宿过来的。 眼见快要到青云山了,在此县城里,再又……又一次接受别人的宴请,江文涛的心中有种不爽,必定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到时会有事找到自己的头上,何况是像捕头这种仗势欺人之辈。 江文涛拿这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的捕头,没有办法,就随了人家的意,于是下了马,很快跑过来两个官差,从他的手里接过了缰绳。由这捕头领着,进了城里面,来到一条行人擦肩而过、热闹的街头,选了这里最高挡的一家餐馆,要了一桌山珍海味。 “江某人可有言在先,只我们两个,这顿饭,吃饱肚子就够了。”江文涛不想着太多的花费,就会觉得欠别人多一些,心里怕生有内疚。 “大兄弟,只管畅开肚皮吃就行了,费用不用操心。嘿、嘿嘿。”捕头倒是热心似火。 “说实在的,这一路来,我江某人就是吃着别人的施舍过来的。”为此事,江文涛一直处在一种困惑之中。 “大兄弟,这是哪里的话。嘿、嘿嘿。”捕头像是真心实意。 “在这里,只怕是最后的一顿。”江文涛略有所思的说着。 “大兄弟,这一次去京城,来去才多少天?”捕头提起了自己的用意。 “早去早回,免得师父师娘在山上担心挂念。”江文涛一直是这句话。 “倒也是。嘿、嘿嘿。” “大人,菜饭已到。”这时从门口传出喊声。 随着这声音,随之从门外,由两个涂脂抹粉的女人,各自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虽摇晃着腰,但是迈开着步走了进来。 捕头只是稍一扫目一下,一指桌子上道:“放上面就是。” 两个托盘上的碗碟往桌面上一放,八九个菜,已是一大桌。 “不是说好的,够两个人填饱肚子就行。”江文涛板着个脸。 “大兄弟,此去京城吃了不少的苦,这一回算小的补偿补偿,或者是陪罪。”捕头对江文涛是有得罪之处。 不吃白不吃,江文涛不再多言,撮起筷子,说吃喝,他可以狼吞虎咽,讲不了那么的多斯文,大口的吃,大口的喝了起来。 送菜过来的两个女人并没有接着离去,手里的托盘由小二接了过去,在这里陪着他们俩。 捕头见江文涛如此一般的吃喝,心里倒是高兴,坐在对面还在催着:“大兄弟尽管的享用,不够的话,再叫。嘿、嘿嘿……” 忽然江文涛将勺子往桌上一放,一抬头停止了。 “大兄弟,怎么不吃了?”捕头问。 “光看着我江某人,兄弟怎么不吃一点。”江文涛催着道。 “这桌是专为大兄弟准备的。” “再大的味口,能吃下这么一大桌的菜吗?” “看来要小的陪着了。”捕头当然也嘴馋。 接着下来,江文涛看着捕头一边夹一口菜,一边喝一口酒的,一种悠哉悠哉的自我陶醉之中。 陪在这间单房的两个女人,为捕头酙酒,夹菜,嘻嘻哈哈,媚眼如丝,有把酒言欢,有女人的笑声。 这捕头有酒量,一壶小酒是醉不倒他的,当壶中倒下了最后的一滴酒,里面已经没有了。 江文涛起了身,说道:“江某人该赶路了。” “大兄弟,坐下坐下。”捕头放下了筷子。 江文涛返回了身,但没有落座下来。道:“有什么话就说。” “大兄弟,这次上京,见着国师了吗?”捕头问道。 “当然见到了师伯。”江文涛答道。 捕头心中有数,来日方长:“大兄弟这一回山,不知何日才能下山来?” “多则一年,少则三个月。”江文涛略有所思。 “有点长。”捕头缓慢地转着下巴。 “走了。”江文涛说完一转身要离开这里。 有一个女人忙道:“小兄弟,还没有结帐?” 江文涛用手一指捕头:“找他要去。” 此女人将头侧向捕头,装着温柔道:“这回轮到大人买单了。” 捕头一扬右手臂:“记帐。” “大人与老板早有言在先,每到月底,不是结帐一次。”女人的双手搭在捕头的肩上,边推着边轻声细语。 捕头还是:“记帐!” 跨了三步的江文涛忽然停下,急一转过体来:“既然是江某人吃的饭,这帐不能赊欠。” 捕头从昏昏沉沉之中,看着江文涛这种瞪眼睛吹胡子的,不敢拿出他刚才的那种气势。 两边的两个女人一个拉,另一个推,同时你一句她一言的说:“大人,付帐、付帐……” “身上没有带银子。”捕头回话道。 在江文涛的眼里,显然是在赖着帐,看来由自己来主持一次公道了。道:“堂堂捕头,身上没带一个子,不相信,搜搜他的身呀。” 两个女人柔声细语的:“大人……民女帮大人整整衣裳。” 捕头猛然一立起身:“胆敢搜本捕头的身。” 江文涛大着声:“吃了饭,就得给钱。” “给钱、给钱……”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像是喊着似的。 “吵!吵什么呀!”捕头发火了。 两个女人被这吼声吓着,退一边去了。 “难道要江某人亲自动手,搜身不可?”江文涛既然开了这个口,当然不会见事不管的。 既然是江文涛发话了,捕头不敢再吓唬人了,道:“让你们两个娘们搜。” 两个女人慢慢靠挨近去,伸出两只手,这个摸一下,那里捏几下,从捕头的衣服口袋裤兜里,掏出来了二十三个铜块,再没有了。 两个女人接连着话:“大人,就这几个子?就这几个子?” “钱不够,那就记帐。” “江某人这里还有四个铜板。”江文涛说着从怀中的兜里摸出了仅有的四个铜钱。 第172章 脱脱脱 先江文涛是一阵大吃大喝,后是捕头由两个女人陪着,夹一筷菜,喝一口酒,一壶小酒下肚下后,估计差不多了,江文涛起身要走。 一提起了结帐,捕头就两个字“记着”,江文涛听后有种反感:这一路上自从京城出发以来,都是先付款,后才住店吃饭,这最后的一顿,可不能赊账,如此一次会坏了自己的名声。强迫捕头付钱,从他身上只搜出二十三个铜钱,如此一顿大餐,当然不够,江文涛从自己身上摸出四个铜块,递过去:“加起来够不够?” 两个女人都摇着头:“不够、不够数。” 右边一个说道:“小兄弟,这一顿饭,需要一俩银子。” “才二十多个铜钱是差太多了。”江文涛凑了近来,不知何故上下左右打量着捕头来, 捕头怯生生的:“大兄弟,干吗这么看着我。” “瞧兄弟这身衣服能值几个钱。”江文涛口里自言自语的念着。 “大兄弟,小的穿的这身皮,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值几个钱吗?”捕头还没有明白过来。 江文涛用手指着两个女人道:“把捕头的衣服给脱掉。” 女人胆细先有些犹豫,在江文涛一番催促下:“快脱、快脱……” 才要动懒挪的伸出了双手,去抓着捕头的衣袖,扯他的衣边。 在一旁的江文涛再像喊着:“脱、脱,脱!” 无奈之下的捕头,不敢在江文涛的跟前阳奉阴违,被两个女人剥下了身上一层外套,里面是一身白色的内衣内裤。 “这身衣服,能值几十个铜钱吧?”江文涛问道。 一个女人答话:“值三四十个铜钱。”另一个女人接上话:“但还差三十多个。” 江文涛再围着捕头在转着圈。 这回,捕头已经明白了过来:“大兄弟,小的身上只剩内衣内裤了,可不要再脱啦?” “兄弟的内衣内裤,是官府发的,不但做工精细,而且布料也不错。也能值几十个铜钱。”江文涛用手一指喊着:“把他的内衣内裤也给剥了。” 两个女人只是偷偷的瞧了捕头几眼,处于羞涩,不想动手。 “人家不敢,那兄弟自己给自己剥下来吧。”江文涛大了嗓门。 “大兄弟,可不能这样子对小的呀。”捕头是一张苦恼的脸,有气,发不出来。 “谁叫你请江某人吃饭不带够钱呢?”这就是江文涛的理由。 “进馆子吃饭,是可以赊账的。”捕头不以为然的。 “江某人进馆子吃饭,从不赊账。然而这次,若被传出去,岂不是败了名声。”江文涛讲究的是一个江湖道义。 “大兄弟,小的把内衣内裤给脱了,就只剩一条裤叉了,如何出得了这门。”捕头只有哀求。 “这管不着。”江文涛偏过脸去。 “小的求求大兄弟了。”捕头只有再哀求。 “自己不想动手,难道需要江某人亲自来。”江文涛提起了两只手。 “大兄弟,别唬人,小的自己动手就是。”捕头还是屈服于强势之下。 在江文涛的威逼之下,捕头先剥掉了内衣,被一旁的一个女人接了过去,露出了有些肥壮的上体,像在打着冷战,抽搐的嘴唇在念道:“唉——有点凉。” “一壶小酒下肚,天寒地冻也冻不着你。”江文涛严厉的声音。 接着捕头脱着内裤,由另一个女人接到了手中。 “衣服先压在这里,等凑够了钱俩后,才可以来取。”这就是江文洔叫捕头脱下衣服的用意。 捕头光着膀子和两条腿,只一条裤叉,蜷缩着身体,一副狼狈不堪之相。 江文涛一扬右手:“我们走。” 接着江文涛跨开步就朝门口走去,当觉得背后没有什么反应之时,停住步,回了一下头,道:“兄弟,我们下楼呀。” “这……”捕头的双手在捂着胸前,显得相当的不适和尴尬。 在一旁的两个女人,看到如此难堪的捕头,用手背捂着嘴忍住着笑,怕被察觉脑袋扭一边去了。 江文涛再催促着:“还磨蹭干什么!” 捕头点着头,跟了上去,随后出了门,再接着下了楼,下面的人多了几个。有一个赤身露体的人,从楼梯口走了下来,当然会引起前厅里面人的i注意,都朝捕头这里看了过来,当见到是这个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捕头之时,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有人念叨着:“这不是那个捕头大人吧?”再有人唠叨道:“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捕头光着膀子,穿着裤衩走出这家饭店。”有人接过话:“还能是谁,不就是前面的那个小兄弟。” 平日,在这座县城里,作为衙门内的捕头,可以耀武扬威,还可以跋扈嚣张,眼下如此的窘迫,是出尽了风头、出尽了丑。 不但一些看热闹的人,感到一种大快人心,江文涛也感到几分得意。他是一路仰首阔步,走出了这家上等的酒家。 江文涛上了马,穿着一条裤衩的捕头恭维着在一旁。 “大兄弟,这一回告别,不知何日再能见面?”捕头还掂记着来日方长。 “也许会很快的,也许等一年半载吧。” 随着江文涛一甩缰绳,发出了啼哒啼哒之声,马跨开了四肢,随着一声的“驾”,再一声的“驾……”随之马便奔跑了起来。 这一路是马不停蹄,似乎归巢心切,江文涛头也不回一下,快马飞奔,到了一个山着下的小村子里,不能再用骑马了,上青云山的山道,崎岖不平,必须只能用步行。 江文涛将马寄于一户农家,这一上山去,不知何日再有下山的机会,不如说,把这匹枣红色的壮马给了一家农户,还不知逍什么时候才会来取马。 跑着出了村口,地势开始陡峭了起来,此时的江文涛像上山的猛虎,一直快着脚步,到了密林之边。 在这山林之中,不但有野兽出没,而且还有猛禽打劫。这就是传说中的青云山,不但上山难,而且下山也相当的难! 江文涛从青云山下来的途中,已经通过了三关四险的考验,再上山去,自然就少不了随时随地的做好准备。 一旦进入密林,在里面穿行,就感到有一丝丝的凉意袭来,一边行走,一边东张西望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突然从右前方传出“嗨!”或“嗨呀!”令人窒息胆战心惊之声,像是一个女人在做着挣扎时而发出来的声音。 江文涛静听了一会,口里念道:“谁会在此密林里呀?” 山下的村民,都晓得树林里,有稀奇古怪的怪兽,没有人会冒那种生命危险,而步入密林的。从青云山下来的人,必须要穿行一片树林,才能下得了山,进入外面的一个世界里。 在青云山上,除了师娘,就是玉女风玲这个师姐,加上九丫和十二丫两个师妹等几个女性。 心法修为达不到第九层的青门弟子,师父师娘是不会允许他们下山的,九丫只接近第六层,是没有下山的资格,十二丫才进第二层,更不用说了。在她们三个青门女弟子中,玉女风玲已经达到了第八层,还没有上第九层,以凭着武力值的补充,还远远不够有下山的能力,当然不可能随便下来的。 在下山之前,必须要得到青云尊者的准许,不过以玉女风玲的任性,只要过了三根铁链一关,就已经算是下了青云山,但是下面的路,险象环生,就得靠自己的心法修为的发挥来自保了。 第173章 锯齿蝉 当从山下快步窜入密林之中后,突然闻到前方,似有一个女人在与什么打斗时,发出来的拼搏或者是挣扎之间的声音。 山下的人,是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上青云山的,只有山上的人,因为都是练武之人,才有下山来的可能。 在青门的第三代弟子里,除了江文涛,就只有玉女风玲才有下山的资格,其他的九丫和十二丫谈而不用谈起这事。 不管是谁?既然被江文涛碰到了,当然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去搭一把手,于是循声而寻踪了过去。 当江文涛想到自己刚下山时,被一只巨型飞禽叼走了之后,他虽有挣扎的能力,但未能挣脱出来,还是被突然刮起的那股漩涡之风,才让他有了逃生的机会。想到此事,江文涛加快了连爬带跳的跑步速度,当来到了一片树木稍稀疏的地方之处,发现了前面有闪目耀眼的点点白光,在那里不断的跳动着,那种能发出银光的会是什么物种?由于相互之间有树叶和树杆的遮掩,加上距离还有些远,难以分辨出来。 在观察的视线中,既然已经确定了那里有响动声,无妨过去看个究竟,于是继续快着脚步靠近了过去。 随着相互之间的距离拉近,随之看清了那里的情形状况:有一个飘荡的人影,系在身上的丝绸披风,让江文涛一下子认了出来,自从京城出发,在这一路上,当走完了一半的路程之后,在官道上,视线中的不就是骑在一匹白马上的那个女人。虽然已有多次现身,然而,只让江文涛瞧了一个侧面,也未瞅到一个正面——也就是人家的全貌。 可是现在,江文涛这里离那里还有些远,只是望个大概,朦朦胧胧之中,瞅到了人家披在身上有特征的景衣,才让他确认了出来。 在不断翻转着的那些白光耀点,像是一种飞起的怪禽,在向那女人发起猛烈的进攻,从光点的数量上来作判断,不止是一只,也不是三五几数,而是许多,成群结队的。 从印象中,那女人身上的披风,已经让江文涛猜着了,按照地图上的路线标记,在通往各州府县城的每一条官道上,几乎一直同行,作为一个女人,能有如此的胆量,上得了青云山来,不是一般泛泛之辈的女流。 江文涛先是蹦跳着几下,再是侧体闪动一下,朝着目标快速的靠近了拢去,当彼此之间的距离进一步的拉近之后,瞅得清楚多了,那些闪耀的白光,是从一种飞禽,当展开的翅膀在抖动时,而发出来的光芒。再仔细一些,看到了那个女人,手里握着一把剑,不断挥舞的刀光剑影,加上身手敏捷的身形,在此树林狭小的空间之中,不止地腾空跳跃,奋力拼杀。 由于对方闪身摇晃的动作过快,就算是对着一个正面,还不能瞧清晰那个女人的眼睛、鼻子、嘴唇——还无法勾勒出整个面宠来。 在四周上下围攻的那些飞禽,像一窝蜂似的,向她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疯狂攻击,身陷囹圄,十万火急。虽然只是在五十米距离之内,但是那种怪模怪样的东西,飞行翻转的身影很快,没有瞅出一个具体来。 江文涛的双眼随着凝神静气,随之盯住了一只虫子,像一种蝉,也就是似一种“知了”的体形,但是它比一般蝉的身型大多了,起码达到了上百倍。抖动着翅膀,飞上去之后,一个翻跟斗,转过了方向,颤抖的羽翼,闪现着耀眼的光芒,撞上那女人,当两者相互之间将处于接触之际,顷刻之间,展开的双翼,在加速着旋转。 江文涛双眸凝神,注视上了一只冲杀上去的“知了”,有些高度,撞向对面的女人,随着手中挥舞的一把剑,上体后仰,做着转动的蝉,紧挨着晃动的剑影,飘起的“知了”,继续撞了上去。在女人的背面是一棵棵大小粗细不一的树,做着旋转的“知了”,冲向了一棵树,树木是不能动的物体,当碰着之后,像一块圆形锯片,随着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随之一棵不算粗的树被这种怪物锯断,紧接着传出哔啦的声音,便倒了下来。 这种有着像锯片能力的“知了”,它的圆形而旋转的身子,如若选择的是一种人体的话,那被会这种虫子横腰锯成两节,惨死在血泊之中。 江文涛看到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口里念道:“哪里来的这种邪门的家伙!” 再定眼细致地瞅过去,某一只快速转动的蝉,当撞到了一棵粗壮的树时,首先能像锯齿一样,进入里面,随着越往里进,随之阻力会加大,然后旋转的速度会减慢,而被卡在了里面。然而,它是一种有生命的生物,会有作出挣扎的反应,不是颤动着翅膀,而是继续旋转着朝里做着一下又一下的切锯……树木在不止地晃动或者摇摆。 在这小空间的一块地方,竖立着许多光突突的树杆,有的被锯断,有的被折弯,东倒西歪着,被锯切后的树枝,高低不平,参差不齐,乱糟糟的一片。 这种身形超大,用羽翼作为攻击工具,而古怪精灵的“知了”,本来有许多只,经过一番疯狂的攻击之后,在此密林里,由于都是一些粗壮的大树,有许多只蝉被卡在树木里去了。 数量减少,自然就减轻了对那个女人的危险。 江文涛已在二三十米的距离之内了,该瞅得相当的仔细清晰,因为此女人为了躲避“知了”以旋转之式发起的猛烈攻击,用手中的一把剑,去碰撞着一只紧接着一只像自杀性,撞上来的蝉,由于翅膀的坚硬,加上有着相当硬度的外壳,碰上之后,发出铮铮之声,虽然没有劈死几只,但大都被女人挥动的一把剑磕一边去了。 同时,此女人为了躲闪大型“知了”的袭击,在不止的蹦跳或翻转着轻如燕的身子。她晃动的身形,频率太快,当然辨认不出她的一个真身面目来,这种快速跳跃的步伐姿态,江文涛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不像只是为了躲避攻击的蝉而做出的快速反应,而是一种步形,像玉女风玲的“云步”,虽有些形同,但又不全是。 玉女风玲的“云步”,是在规定中的一个圈子内,做着快速的旋转或者挪步闪身,然而,眼前的这种步形,先是一种起伏的大蹦跳步,然后就是旋转的身形,步伐的变化有规律些。 当江文涛身不由己的模仿了几下动作之后,马上想起来了,这便是江湖上流传的一种独门功夫——叫“闪电步”。此回下山去京城,进入国师府后,由师伯的女儿,玉儿领着江文涛进入一间练功房,屋子里摆的一尊尊人体模型,所展示的身形动作,就是如何练习“闪电步”的图解。江文涛照着人体图解,演示了好几遍,觉得自己所模仿的动作,与对方从有些相似,故此身不由己的再示范了下去。 “闪电步”乃一种绝世功夫,还是青山尊人的一个手下,为了讨好上司而献技给他的。这种独门功夫,在江湖上没有几个人练过。不过,青山尊人的女儿,玉儿她会。江文涛在进入国府里之后,在木楼前的过道上,看到了玉儿在练习着这种功夫,以这种形式与来访的江文涛(两师兄妹)见上了第一次面。 第174章 更利害武器 已经在二三十米的距离上,这种具有很强攻击性的虫子,江文涛还不知是一种什么古怪精灵的家伙,以及是如何来对人进行攻击的? 这种“锯齿蝉”让江文涛瞅了一个仔细,然而那个女人,由于一直处于一种高速的运动之中,所以未瞧清人家一个面目来。 不过,江文涛从对方的步伐身形上,好像看出了一些端倪,谁会“闪电步”呢? 在江文涛的大脑里,知道师伯会,自己也练过几遍,还有玉儿——就是强迫自己唤她为师姐,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师妹。 玉儿不是在京城的国师府里呆着嘛,享受着她安逸、景衣玉食、大小姐的生活,怎么可能会跑这里来了呢? 不过,单从一种会“闪电步”来确认一个人,还不算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据,既然人就在眼前,还有待进一步瞅清晰了那个人的身形体状,审视了对方的五官面貌之后,才能确认到底是谁? 由于在做着强度的身形晃动和跳跃,形同一根摆杆在演示着快速的闪晃,致使瞧到的只是不断变化而重叠的影子,还不能辨别出其脸形轮廓来,不知她的表情是笑还是怒? 之所以作着如此快速频率的运动,是为了对付朝自己发起不断攻击上来的体型大的一只只“知了”。 江文涛口里念道:“待江某人上前,帮她击碎几只,算改一下围。” 这种体形大的“蝉”,不但翅膀硬的像钢片,而且身体表面有一层坚固的外壳。“知了”首先采取的袭击方式,是利用展开的翅膀,在做着旋转的攻击动作,这种方式的确有些凶猛厉害,使得人防不胜防。 如若不是上乘武力的高手,被这种可怕的“蝉”缠着,像发疯狂似的一阵袭击,早就不是皮肉裂开,就是断尸万段了。 还多亏那女子,会“闪电步”,加上手中一把舞动得出神入化的剑,才坚持到了现在。 对付这种对人进行群而围攻的“知了”,江文涛可以采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二指”,施行一阵驱散,会有些作用。 江文涛随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入丹田,随之两掌十指顶在一起,从腹部向上,一边翻转着掌心,一边上提,到了胸脯前,各折弯三根指头,亮出二指,对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一些“知了”,向前快速推动发功,即使瞄准了某一只“蝉”,由于都有着坚硬的外壳,是击不碎它们的身体,只是顺着一个势而飘飞离去,或跌落在地上,或者撞在树杆上,然后,又赶紧着起飞了起来。 虽然没有杀死一只“蝉”,但是减轻了对那女子的围攻压力。 这种大型而具有很强攻击性的“知了”,不像那种黄蜂,当对人员进行攻击时,是一窝蜂倾巢出动,利用自己的毒刺对目标发起猛然猖狂的攻击,被蛰着后,轻者行动困难,严重者有生命危险。这种大型的“蝉”,除了具有像刀片一样的翅膀,还有一样很有杀伤威力的武器,那就是它们多条脚上有着锋利的具齿。 知了的足,扁宽形,腿节或胫节上长有利齿,十分有力,可以用来粘帖和挖坑打洞而拉断草和树木的根系。 江文涛忙于采用“合力二指”,不止地对飞行和旋转的“蝉”,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击破,虽然不能伤到它们,但是击落了一些,掉落下去而那些不再飞起的,是连蹦带跳着,像报复性的围攻了上去。从地上跃到树上,再通过一棵棵延伸过来的树枝,朝那在不断闪身的女人发起猖獗的连续袭击,但是人家的轻功了得,借着树杆和树枝,在树林之间,像一只窜天猴一样跳跃飞行着。 好像听到了一句厉声:“谁叫你多管闲事!” 一阵忙活之后,江文涛想去瞧人家女人一个仔细,可是经过几下蹦跳之后,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 迟疑了一会的江文涛,不可能一直待在原地,等着那种体型大的“知了”,有些转移了目标,将会朝自己发起进攻,很快蹦蹦跳跳的追了上去。江文涛不会轻功,去追赶人家,显然是掉得越来越远了,但是要上青云山,这密林是必经之处。 这种大型的“蝉”有些追了上去,有的置留了下来。此次江文涛又没有瞧仔细那个女人的一个面,不过,江文涛通过观察,从对方的身手,大脑里已经预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师姐玉女风玲,另一个是他不敢想,不可能是师伯青山尊人的女儿——玉儿,一位千金小姐在国师府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经受这种苦难的磨砺呢? 停止在原地一些的“知了”,调转方向,对上了江文涛,没有给他过多的喘息时间,像发疯似的,先粘帖在被锯断的木桩上,像暴跳如雷似的,用几条足节上的具齿,撕裂着树桩,只见一根根木桩,被撕裂成碎片,而成了一杆杆暴花筒。 这里必定是在树林之中,虽然江文涛是拐着弯,别着路,在林间里奔跑着,然而,后面追赶上来的大型“知了”,相当的灵活,稍抖动着翅膀,在其间灵活机动而飘荡着,在上面飞行的鸟儿,当然能赶得上在地上行走和跑着的人。 不过,还多亏了在此密林之里,躲躲闪闪着、能让他有避让的一处地方,在蹦跳着之时,右闪一下左晃一下,后面的大型“蝉”,想对着目标直扑上来,然而,先要冲破挡在它们前面的一棵棵树木,因此大型“知了”,展开的翅膀,所做的旋转或者是飘忽着而撞了上去。一旦被它们顶触一下,这种像锯片的怪物,会切开皮肉,甚至造成断胳膊少腿的悲剧。 当赶上来的一只只转动的“蝉”,如若不是碰到一棵树上,就会拐着一个弯,继续追杀着在前奔跑的江文涛,他凭着自己的身手敏捷,在林地之间躲闪着。 朝密林内蹦跳而很快远去的江文涛,随着从背后追杀上来的“知了”,随之数量是越来越少了,然后就只剩下了一只,还在紧追尾随着不放。 在树林里,经过一番逃脱的变化动作,好不容易的才甩开了它。 江文涛一直循声而寻去,还能谛听到从前方发出沙沙的小声,不过,这种由飞跑时弄出的声音,会随着渐渐的远去,随之而逐渐变得愈来愈小了一点。 就这样像一只羚羊在树林里,跳跃了许久,突然前方又传出一种“啊!唉,啊……”的呻吟之声。显然是首先已前去的那个,还没有被江文涛瞅过仔细的女人,在逃脱的途中又遭遇了什么怪物的袭击? 江文涛停止脚步一会,窥视了几下,随后循声而寻迹了过去。 这时,在这遮天蔽日的密林之下,上面不一时不一时的,像是天空的闪电,不止的要擦亮一下光照。 如果是山林之中着了火的话,火光是从下冲向上空,然而,这种放出去的似是天火,从上往下照亮下来。 用不着江文涛作过久的时间思考,前方又出现了十万火急的危机,马上加快了跑步速度,在树林中是蹦几步,再又是跳几下,或者拐一个弯,变动着身形,像一只猴子在林间里做着穿行。 通过一阵奔跑,与传出那声音的地方拉近了距离,随着头顶上覆盖的树枝树叶变稀薄了一些,江文涛抬脑仰望着上空,双眸子顿时凝神不动了…… 第175章 小师妹的披风 在树林之中,突然前方传来了作挣扎时发出的一声声呻呤,江文涛猜着是那个前去的女人,又遭遇了什么怪物的袭击。 于是加快了蹦跳的步伐速度,在视线中,看到一处覆盖在上面的树叶变稀薄的地方,前方的一片枝头上,燃烧着火光,那些被烧断的树叶和枝条,带着火苗纷纷往下掉落。 这火是因何而引起的呢?当江文涛眺望到那里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样子——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会燃起一块火山? 江文涛一阵蹦跳之后,随着距离进一步的拉近,定眼一瞅,在那熊熊燃起的烈火的树林之下,看到了一个在四处乱窜的女人,同时发出唉呀一下又唉呀一下的嗟叹声。 焦急的江文涛眺望一下,又收回目光,火海在向前和左右漫延,只有靠自己这边一方的火势弱一些,忙喊着:“朝我这边跑,快!一定要快……” 这不是往回的一个方向。那女人双手抱着脑袋,乱冲了几下,都出不去,辨别了一下方向,还是朝着江文涛这边飞奔着,在火山的间隙之中,飘逸了过来。 赶紧着,江文涛迎了上去,到了烧着的火苗的边缘地,由于高温的轰烤,他看到来势凶猛的火势,只是停了一下步,紧接着亳不犹豫的向着飞奔而来的那个女人而跑去,同时在扬着手:“……快!这边……” 飘忽而来的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着了火,带着火影的身形,一个蹦,再一个跳,再又一下一蹦而起,落地之后,就到了江文涛的跟前。 顾不上自己会被对方身上的火苗将引燃自己,探出双手扑上前,一把抓住了掉在草丛上的女人,用力往一边甩了出去,身体抛出三丈开外,发出“扑通”一声,掉在地上,顺势打了好几个翻滚,身上燃烧的火苗,虽然熄灭了一些,但还是有火星在燃着。 江文涛赶紧着跑了过去,将女人按在地上,便脱着她的外套来…… 此野蛮粗暴的行为,引发了女人挣扎的喊声:“你这是要干什么?!” “帮你脱掉衣服!”江文涛回道。 “有你这么野蛮的吧。”这女人还在挣脱着。 “不拿出一点很劲,如何救得你的性命。”江文涛还在剥着女人的披风。 “本小姐,有生命危险了嘛。”女人不以为然的。 披在外面的一件外套,着燃点虽然被江文涛翻转着的动作而压灭了,但还在冒着青烟。 救人如救火,江文涛不想跟她争辩,继续脱着女人的披风,一阵手忙脚乱后,费了一番力气,总算剥了下来。 听到女人发脾气的声音:“想脱,继续再脱呀。” 江文涛听后,马上对上了人家,当瞅着侧着过来的一张脸时,虽然头发有些蓬乱,但是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里,这次看清了人家的相貌,先有一点惊讶的表情,但心马上静了下来,眼前的女人,正是自己已经猜着的其中一个。 谁呀?还会是哪一个—— “师弟,你身上也着火了!”还能是谁,那个刁蛮任性的玉儿。 江文涛收回目光,看到了自己的衣袖燃着了,胸前在冒着丝丝黑烟,赶紧着用双手相互碰撞着,先压灭了火苗,然后,两手拍打着胸脯,直到烟消为止。 “怎么会是你……”江文涛吃惊的声音。 “叫师姐。”玉儿拉长着语气。 “能不能不叫师姐,好别扭。”江文涛苦恼的表情。 “别扭,在师姐的家里,不是叫得好好的。”玉儿一张笑盈盈的脸盯上了江文涛。 “本来就不是师姐,干嘛非要叫师姐?” “我是你们的大佬!”玉儿重重的念着。 “就你这样,还大佬……”江文涛的声音不大。 玉儿抢过了话:“又没记住,该叫师姐。” “叫你一声师姐,很得意了不是?” “本小姐高兴!”玉儿装着洋洋自得。 “你这么霸道,上了青云山,只怕会招来众师兄师姐们的不服。”江文涛告诫的话。 “怎么不服了,本小姐是他们大师伯的千金,我爹在上辈是大,在我们这一辈,按着上辈遗下来的规定,本小姐也是大!”玉儿霸道的言语。 江文涛不想跟她争执这事,问道:“不是在国师府里,享受你金千小姐的景衣玉食,逍遥自在,干吗跑这里来受这份罪?” 玉儿理直气壮的说道:“上青云山,入青门,认祖归宗不行吧。” “还认祖归宗,连谁是师兄谁是师妹,还弄不清楚……”江文涛念念有词的。 “你念叨什么呀?!”玉儿凑近拢来一些。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吗?”江文涛像是忍无可忍了。 “什么是温柔?给师姐讲解讲解——”玉儿的脖子再伸过来一点。 “就像九丫那样。”江文涛轻声细语的。 “谁是九丫?”挨得这么近玉儿当然听得到。 “就是九师妹。”江文涛回话道。 “记着了,山上有一个九师妹,不,是九丫。”玉儿缩回了脖子。 “那九师妹,比你的年龄要大了两岁。” “就是比本小姐大十岁,也是师妹。”玉儿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山上不是有一个二师叔十师婶的女儿,叫什么来着——”玉儿又把头凑近来了。 江文涛答逍:“七师姐,” 玉儿很反感:“是你的七师姐,而不是我的。” “就只剩下十二师妹了。” 玉儿有些急:“怎么还有一个师妹,山上有几个师妹吗?” “就她们仨。” “不是还有一个什么的风…?” “玉女风玲,就是七师姐。” 玉儿一仰头道:“你们还有一个师姐。” “没有了。”江文涛摇了一下脑。 “还有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师姐。”玉儿将仰着的头,侧向左边。 当江文涛瞧着玉儿探过来的脸蛋之时,马上知道了“还有一个”的四个字,指的就是玉儿她自己。 玉儿被江文涛剥掉披风后,身上穿的是丝绸夹心小袄,上面绣的花,映衬着被一边火光烧红的脸,加上她灿烂的笑,的确有着迷人的魅力。 这时,不远处,燃烧起来的山林还是火光冲天,忽然上空有一片黑云,飘荡压顶了过来,顿时是一阵倾盆大雨而下,将燃烧的烈焰,渐渐的往压下而以至熄灭。 江文涛利用自己学到的心法知识,辨别了一下方向,回过头来道:“师……” “该叫师姐。”玉儿忙接过了话。 “叫师姐,总觉得别扭。” “首先不是叫得好好的吧。” “那是在国师府,现在是在外头,一旦上了青云山,就不能这么不伦不类的了。”江文涛提醒的话。 玉儿盛气凌人的道:“谁不伦不类了。我爹是青门前辈的大佬,本小姐生下来,就是青门的人,你,师弟有本小姐的资历嘛,凭着这,就该叫师姐。” “不管是师姐还是师妹,江某人不跟你争了。”江文涛摇了摇手,试了好几次,还是说出话来:“在这里说两句提醒的话,以后,若嫁不出去。师姐,可别怪罪师弟。” “叫师姐,本小姐就是高兴着!” “师弟不想跟师姐争执下去了。” “叫一声师姐,就是高兴!就是高兴!”玉儿就这么生性顽劣。 江文涛转动着脑袋,辨别了几下,道:“师姐,我们好像走错了方向。” “这树林里,坡面又陡又深。” “青云山就那么好上的嘛,不是有句话,青云山下的人是不敢上青云山。” “既然师弟知道上青云山的路,那就在前领道。”玉儿双手叉腰。 “学心法,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如何分天地,定四向,规八方。在外面的世界,不能定位四向,又将如何行走天下。” “在前快领路吧。”玉儿催促着。 第176章 真是添乱 对于眼前这个原本的师妹,非要求江文涛唤她叫师姐,当然会感到别扭。 两个人又争执了几句……这个玉儿刁蛮霸道,跟她争论什么是很费劲的。 江文涛利用自己所学的分天地、定四向、规八方,对自己所站的位置,进行了定位,意识到去青云山的路,好像是走错了方向,只有再选择一条近而快捷的路。 “师姐就随师弟来了。”是玉儿乘兴的话。 在这密林中,虽然阴森之下有一种可怕,但是还算平安之处,之所以出现一次再一次的险象迭生,原来是走错了上山的路。 有人在前领着道,玉儿跟在后面,两个人穿行在野草丛生的树林之间,带着的几分恐怖感,让江文涛想到了下青云山之时,一条野草乱石的荒山道上,到处是畸形怪兽出没。由于他不会轻功,费了一番全力以赴,过了一关关才下了青云山。 然而,在进入国师府后,不是练了几遍“闪电步”,这种步伐,能使人快步如飞、身轻如燕,在后背紧跟的玉儿,她的轻功可以在树枝上飘逸飞行,然而,在这时候没能用上,也好一路同行。 在此林地间,两个人蹦跳了好一阵,前面的江文涛忽然停住了脚步。 “师弟,又出什么状况了?”玉儿张望了前面几目光问道。 猫着腰的江文涛,回了头来,用手一指前面轻声道:“师姐,快看上面。” “看呀看什么呀,我们不是在树林下面穿行。”玉儿不耐烦的。 “是看上面!”江文涛加重了语气。 玉儿的脑袋慢慢的抬了起来,一双放着神光的眼睛,“啊!”马上吃了-惊,不由得埋下了头,又出了什么可怕吓人的不妙情况了? 江文涛再一次抬头仰望上去,原因在上前方的树枝上,挂吊着一团团黑糊糊的东西,其形状像蛤蟆,体型很大,又是怪异可怕的那个样子。蟾蜍的四肢甩开着,像是悬空似的,吊在那里,吐出的舌头,当然吓人。 然而,他们俩所站的地方,离那里还是有点子远,想知道,那家伙为何要悬挂在那里呢? 只有再近去一些,才能瞅过仔细,看个明白。 在前方的树林间,这种大型蛤蟆,他们俩所扫视的目光里,还不止一只,隐隐约约之中,像是有许多。如此畸形的古怪精灵,出现在了前面,以这种摆开的阵势,显然是不会随易放人上山去的。 随着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随之瞅清楚了那挂在树杈下是一种生得相当怪模样的蟾蜍,全身黑麻麻的,加上长着遍体突出的疙瘩,这家伙就是丑得不能再丑了。 一没有使用四肢,去抓住树枝,二也没有看用一张口咬住树的枝条,而是用吐出嘴里的伸缩舌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粘帖在树岔之上。 不止三五几只,而是横串了一排,再一排,有挂树枝上的,有粘在树杆上的,竖看上中下三只,左右两边看,由于被树林挡住了视线,不知延伸到什么地方去了。反正是横坚栏在那里,要过去,必须要过由数量大的蛤蟆,布下的这么一张网。 这种家伙,给人的一眼,不但怪吓人的,而且据说蛤蟆身上盈满着毒液,虽然不是那种很毒素的一类,但是凭着数量和体型大。蟾蜍的皮肤和耳后的疙瘩里面,存在一种毒汁,一旦受到刺激之后,会快速的分泌出来。 因此这些东西,最好不要去触抹它,然而,如此多的蛤蟆,却像一张鱼网似的,挡去了他们两个前去的路。 蟾蜍不但以它们的怪模怪样,感到可怕恐怖,而且据说它们练就的,可是动物中一流的气功,一旦鼓涨起来,虽不能刀枪不入,但是能经得住任何东西的敲打和踩踏挤压。 前方就是上青云山的方向,想上去,就看如何过眼前的由这种怪可怕的家伙布下的“蟾蜍阵”了。 玉儿见此不顾一切,采用自己的“闪电步”便奔跑着冲向前去。 江文涛搭着一只右手喊道:“不要这么的性急吧。” “不就几只蛤蟆,有什么可怕的。”玉儿不以为然的。 “不可大意,这些东西,看上去就有些可怕,还真的是种不可小觑的怪物。”江文涛是提示的几句话。 玉儿装出了自己的气势:“师弟,你怕,师姐冲在前面,你跟在后面就是。” 玉儿的轻功了得,像如此挡在眼前的这道障碍物,还没有延伸到天空上,能跳跃过去。只见玉儿选中一棵高高的大树,跑过去,随着一阵轻捷的快步,随之顺着树杆往上跳跃着,便跃到了树杈之上,再一个轻轻蹦起,到了树枝顶上,在站得高,望得远的位置上,满以为已上了不是蛤蟆能挡住的高度。 等玉儿迟疑一下,树下面的蛤蟆,鼓涨的肚皮,像飘起的氢气球一样,向上浮了起来,很快的伸出了树冠之上,形成了一道空中之网,与下面连接在此栏断分成了两个隔离的世界。 在下面的江文涛看到了上面的突然变化,喊着:“出什么状况了?” “没有想到,这些怪物能悬浮上来,”玉儿没有急着动手。 江文涛提醒的话:“千万不要去碰它们!” 在下面的江文涛很是焦急,他知道玉儿,并不是那种柔软的姑娘,遇什么事,总是敢冲敢杀。江文涛很想飞上树头之上,阻止玉儿不要轻易去招惹它们,想跨越这道被众多蛤蟆构起来的障碍物,不是随便的事。 江文涛不会轻功,可是由于一时焦灼,采用从国师府学来的“闪电步”,再两句喊:“千万不要去碰它们,蛤蟆身上有毒!” 紧接着,飞起的脚步,沿着树杆往上一阵手忙脚乱,刚爬到一个树杈,一双脚板的下面像抺了猪油似的,不断的打着滑,再也上不了,怕掉下去,一伸双手,抱住了一根树枝,随即人体挂在了树上。 江文涛仰着头,发出求救声:“师姐,我上不来了,快拉师弟一把。” 此时的玉儿已经铆足了一股劲,正准备冲杀上去,一听下面的求救之声,就是由于江文涛挂在嘴边的“师姐”两个字,让玉儿有种心动,马上打消了一股作气杀出血路的念头。 玉儿低头往下面俯视一眼,见到悬空吊在树枝上的江文涛,说了埋怨的话:“干吗要上来?真是添乱。” “担心师姐吧。”江文涛嘻嘻哈哈的。 玉儿是责怪的话:“连一棵也爬不上,还想着替别人操心,让师姐反而担心你这个师弟了。” “师姐,那蛤蟆千万不要去碰它们。”江文涛重复着这句警告的话。 “我要破了这‘蛤蟆阵'。”玉儿是神武飞扬的道。 江文涛略有所思的道:“想破它们,不能使用武力的拳腿,必须用心法。” “用心法。”玉儿不理解。 江文涛点了一下头:“对。可师姐的心法修为才接近第九层,用'合力一指',只怕驱散不了它们。” “师弟的心法修为已经达到了第九层,就你行,连一棵树也爬不上。嘻、嘻嘻……”发出玉儿的嘲笑之声。 玉儿说着轻轻的脚步,随着飘忽的身形,随之沉了下来,双足踏在一处树杈上,递下一条手臂,抓住了江文涛的一只右手,便急着使力往上一拉。 由于江文涛双手抱在树枝上没有马上做出配合的松开手的反应,因此玉儿没有把江文涛一下拖了上去。 第177章 蟾蜍阵 被挂在树枝之上的江文涛,向上面发出了求救之声,正准备攻击而上的玉儿,只好暂且收起了架式,身形下沉落在了树杈之间,递下一只手去拉江文涛,可他不配合。 令玉儿生气了:“你怎么不松一下手呢?” “师姐,这么高,我好害怕。”不知是江文涛的故意装作。 “真是一个没用的师弟。”玉儿是责怪的口气。 “我不会轻功。”江文涛然而还在叫苦。 “你是上去,还是下去吧?”玉儿看到后,并不急于再去拉他一把了。 “这么高,我有恐高症,只能下去了。”江文涛顺着玉儿的心思在装乖。 “真是添乱!”玉儿不忍心就这么折磨他,递下的一只手既然已抓住了江文涛的一只右手,大着声:“松手呀。” 江文涛这才放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搭在上面,是他有种不放心,像玉儿如此娇弱的一个女子,只怕拿不稳自己。 玉儿再一声:“另一只手也松了。” “师姐,你可用心些,这么高掉下去,师弟就残废了。”江文涛总是这种挑逗的话。 “残废了就好。嘻嘻嘻。”玉儿乐了。 “师姐,你这人,怎么这么的狠心。”江文涛不高兴了。 “若真的残废了,师姐每天照顾你怎么样。嘻嘻嘻。”玉儿又笑了三下。 “别开玩笑了,我是不想着摔成残废。”江文涛板着一副脸。 “可不能老这么吊着不是。”玉儿一本正经起来。 江文涛还是没有急着放开另一只左手,像在折腾着这个不应该唤成的师姐,先用一只脚顶着树杆,这样玉儿的一只手就感受到了加重的力,当觉得玉儿以手上的力能拎得起自己之后,才慢慢的松了另一只左手。 “还磨蹭干什么。”玉儿加重了语气。 随着江文涛的另一只左手一放松,玉儿只是轻轻的一下提,随之加上江文涛的配合,一蹦就上了树杈,身体还是摇晃了几下,差点两个人撞到了一块,玉儿随即轻快的一个跃就到了树顶之上。 在上面悬空的一只只大型蛤蟆,排列得整齐有序,左右相互用足搭勾着,上下各用吐出的伸缩舌头彼此粘着,就像一张天网,拦在了前方,堵住了他们俩将要上青云山的道。 如何破解这种由这么多的蟾蜍布下的似拦着的地网,江文涛提到了方法,凭着自己的拳脚,是冲不出去的,因为这东西挨不得,更碰不着。只有采取心法修炼而发出的内气之功,将它们冲散开去,撕裂出一个口子,才有趁机逃脱的可能。 玉儿的心法修为虽然已经到了第九层,但只是接近,使用“魔力驱动”中的一式——“合力一指”,虽能对三丈之外的目标,进行推动,然而产生的力量不够,自然就难以破坏挡在眼前这些悬浮的蟾蜍构成的拦路网了。 不过,以玉儿的急性子,会试上一试的,上了树尖的她,还是听信了江文涛的提醒,站在上面,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沉入丹田,双掌横在胸前,边由下而上移动着,边翻动着掌心,随着内气内力的聚集,随之运送到达两手臂之上之后,两掌各折弯四指而只留着食指,左右手合计两根指头,指着一只近距离的蛤蟆,同时发功,向前一推,悬在空中的那只蟾蜍,感受到了一种很大的推力,往后弹跳了一下,由于它吐出的收缩长舌,粘住了上面的一只,加上下面的一只伸长的舌头又粘着了上面的这一只,左右之间,又有爪子相互抓着,就像一张网中一个结一样,对一只蛤蟆产生了力,会牵动其它的同伴。玉儿对这只蛤蟆发的驱动力不算强,没有冲破上下左右之间的牵引拉力,于是被抛出去的这只蛤蟆,又反弹了回来。 站在树杈之上的玉儿,不会因此也放弃,这只反弹回来的蟾蜍,将会进行第二次用功推力,又深深的吞下一口长气,沉入丹田,一指掌在胸脯前转动几下,又向前一推,发出的功力,落在这只反弹回来的蛤蟆身上,受之一种内力,只见猛的朝后抛退,还是像第一次一样,当后掷到一个位置后,因为四个拉力的方向,没有一方脱离,然后,又反弹了回来。 在下面的江文涛见到后,喊道:“采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二指`。” 听到了玉儿的回应声:“师姐还不会。” “不会,等我上来。”说完,江文涛的身体侧向树杈的一边,双手抱着树枝,两脚顶着树杆,往上爬着,再到了一个树岔之上,沿着小树枝支撑着身体来。玉儿就在头顶的树冠之上,离她那里还有一些高度。可是江文涛还想往上爬,小小的树技,稍一用力,树技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由于害怕会断,不敢再朝上攀升了。然而,还试了一下,枝条马上就咔嚓折断了,由于上不了树技之上,于是江文涛干着了急。 在上头的玉儿催着:“师弟,怎么还没有上来呀?” “这树枝太小,上不去。”江文涛回话道。 “师弟不会轻功吧?”玉儿问。 “会轻功,早就上去了。”江文涛焦急如焚。 “看来指望不上师弟了。” “师姐,且记,千万不要去碰那东西。”冮文涛提示的话。 只见玉儿摘下佩挂在腰间的一把剑,用手中的利器,只要刺死一只蛤蟆,就会出现一个缺口,趁此便可以冲了过去。 在下面的江文涛,看到后,用剑去刺去,那不是直接去接触这些有毒的蟾蜍嘛,表皮一旦破裂就会喷发毒液,沾上它,就会中毒,这是不可以取的方法。 “师姐,别瞧这些家伙,全身肉包子似的,以为一捅即破,可有着刀剑不入的身躯。”江文涛再是提醒的话。 “还刀剑不入,以师姐之见,不就像只气球,剑尖一刺上,就会破裂的。”玉儿不以为然的。 “试一下就知道了。”江文涛知道不易说服她。 只见玉儿飘逸的身子,挺剑刺了过去,直顶露着肚皮的腹部,剑尖一碰上,并没有感到硬度,而是软绵绵的,但是想着一下子扎进入,并没有那么的容易。 “怎么!再也刺不进去了。”玉儿吃惊的话。 然而,玉儿还在“哎呀哎呀”的用力,将手里的一柄剑,接着向前推送,但是没有继续进入。 “刺破那家伙没有?”江文涛问道。 “好像一点皮也没有破。”玉儿看到的就这状况。 “别刺破了,那样,从体内喷出来的毒汁,只怕会伤害着自己。”江文涛警告的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何破得了这'蛤蟆阵‘?”玉儿很是焦心如焚。 “还是看我的二式'合力二指’,破了此阵。”江文涛想着逞能了。 “师弟,你又上不来。” “上不去没关系,可以在地上用功,”说着,江文涛伏下上体,在手脚的配合之下,顺着树杆滑了下去。 在树冠之上的玉儿,抽回剑,她发怒了起来,一边旋转着身子,一边连续的向眼前的一只蛤蟆,一阵猛砍猛劈,虽然看似软绵绵的,但剑刃就是伤不到它。 可是玉儿并未就此罢休,一下紧接着一下的刺扎,然而还是没有发现蟾蜍身上有什么伤痕。这种家伙,另瞧它们丑不拉几的,可是动物世界中的气功大师,还真的刀枪不入。 用剑还是破不了“蛤蟆阵”,只有待于江文涛使用自己的心法,来对付这种刀剑都伤不了的怪物。 第178章 不想领这份情 江文涛滑下了树。在上面的玉儿,因为一剑刺进不了一只蟾蜍的体内,而不会就此罢休的吗? 接着挥舞着手中的一把利剑,是一下接着一下的刺扎和劈砍,然而,仍是无济于事而伤不到它们。 玉儿使用“魔力驱动”一式的“合力一指”,所产生的发功力,只能将目标,推动远离一点距离,可是又反抛了回来。 在下面的江文涛,可以采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二指”,所生成的推动功力加大,也许能把一只蛤蟆,击得退离抛出,算是网破,出现一个口子后,便可以趁机穿行而过。 江文涛挑选了一只悬挂眼前的蟾蜍,吸气运功,亮出“合力剑指”,朝着瞄准的一只,发功推掌击出,这下放射的力量大,只见这只蛤蟆,快的向后猛然退去,先是左右两边搭勾的脚爪被震开,随即是挣开了下上粘着的伸缩舌头,随着“嘭!”的一下响声,这只蛤蟆被推离了出去,撞在后面的一棵树上。 看到了一个出口,紧接着便窜步冲上前,刚跨了三步,那碰在树上的蟾蜍,稍微喘息几秒钟,反弹了原处。 虽然有跨越出去的一次机会,但是时间特别的短暂,刚才江文涛的行动还是慢了,如若换上玉儿,以她快速的“闪电步”,在二三秒的时间内,就有可能逃脱了出去。 江文涛对着上喊道:“你快下来、下来!” 上面的玉儿停下了用剑去接连砍劈蟾蜍的费劲动作,回了话:“怎么又忘记了。” “忘记了什么?”江文涛紧接着像明白了什么,口里轻呼一声:“喔——” 玉儿重重的声音:“叫师姐。” “好的、好的,师姐你就下来。”江文涛勉为其难了。 “下来,干什么呀?”玉儿不想听任江文涛的招之即来,唤之即去。 “不是想着破了这'蛤蟆阵’吗?”江文涛反问。 “这'蛤蟆阵`,只有从上破,不能从下动手。”玉儿郑重其事的。 “刚才我已经冲破了一个口子,想着跨越过去,可是只有二三秒钟的时间,没来得及。”江文涛陈述着刚才发生的情况。 在树枝上的玉儿一听,以自己对江文涛的了解,知道他是不会说谎骗人的话,在上面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击开一个缺口,一只蟾蜍一旦被推离出去,就有了可逃脱的一线希望。 既然江文涛用自己的“合力剑指”能推离开一只蟾蜍,随即出现了一个跨越的口子来,当然是一件难能的好事。玉儿飘忽的身子,落了下去,便停在江文涛的身边。 “师姐可没有看到什么缺口呢?”玉儿左顾右望着。 “急什么,稍等一会。”江文涛不急不躁的。 “快一点吧。”玉儿催促着。 江文涛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沉入丹田,双掌移到腹部,随着两掌上提,在变换着掌心之时,随之体内聚集在一块的内气内力,运送到了两手臂之上,亮出了两手各二指剑掌,只见一只靠近的蛤蟆被“合力二指”的一线强气流击中后,随即抛投了出去,于是出现了一个可以飞奔出去的口子。在一边的玉儿,却愣愣的立着,没有做出随即窜上来而快速的反应,这可气急了江文涛,然而,他在专心全力地运功而做不了声。 随着被内气内力击中抛出去的那只蛤蟆,撞在了后面的一棵树上,稍稍迟疑了一下,紧接着像砸在墙壁上的一只皮球,反弹了回来,这个被冲开的口子,马上又封合了起来。 江文涛收回运功的二指掌,发出急气流的责怪声:“刚才你怎么没有跳过去呢?” “又忘记了叫师姐。”玉儿大着嗓子。 “师姐,你为什么不趁此跨过去呢?”江文涛重复着这句问话。 “师弟先不过去,师姐怎么好意思先过去呢?”玉儿关心的话,同时也显示了自己的自大。 “刚才一番的用功,真是白费了。”江文涛发出丧气的话。 “还是师姐来,釆用心法冲开一个缺口,让师弟先过去。”玉儿逞强好胜了。 江文涛轻视的说道:“得了吧,心法修炼只接近第九层,‘合力一指’,发出去的功力,是破不了这'蛤蟆阵`的。” “我是你的师姐,心法修为都在第九层,师弟做到的事,而师姐怎么可能做不到呢?”玉儿不服输的说着。 “我不与你争,试一试就知道了。”江文涛不想与她争得面红耳赤。 “什么你呀我的,必须要叫师姐,这是规矩,你懂嘛。”玉儿大着她的声音。 关于心法修炼的第九层,“魔力驱动”中的一式和二式,运气输功是一码事,只是不同的就是,一种是单指,另一种展示的是二指——即剑指,但是根据自身的修炼程度,发出的功气,还是存在着区别。 玉儿选择了一个地方,对准着悬挂在上面的一只蟾蜍,吸气,聚集在丹田下,运送内气内功,输入两臂之上,随着发功,随即二指掌推出,朝着对面的一只蛤蟆,一股气浪冲击而出,只见这家伙迅速往后抛弹一下,左右搭勾的爪子先挣脱,然后是上下粘在一起的伸缩舌头,感到的力,却没有挣脱开,只是拉长了一些,像橡皮筋似的反弹了回来。 由于蟾蜍的数量众多,在相互搭勾粘连而布下的一张拦网,并未冲出一个缺口,自然就不敢轻易的撞击上去,这些长得丑而怪的物种,碰不了它们,因为身上布满着贮藏毒液的疙瘩,一旦接触,就会中毒的。 江文涛见着状况后道:“怎么了不相信自己的心法修炼,还不能破了这‘蛤蟆阵’。” “就你行。”玉儿生气的样子。 江文涛赶忙讨好的口气:“师姐,不会生气了。” “我是你的师姐!”玉儿吼着声。 “嘿、嘿嘿……”江文涛知道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师妹,不单是生气,而是像要发怒了。 玉儿瞧到了江文涛的笑脸,瞪着的双眼,眯了起来。 江文涛伸脖子过去:“当师弟击中一只蛤蟆后,师姐可要快速的穿行过去。” 好强的玉儿没有作声,她不想在一个“师弟”面前,需要别人的帮助,而丢了自己身为“师姐”的面子。 “师姐准备好了吗?”江文涛低声问道。 “准备你一个头啊。”显然是玉儿不想领这个情。 “当师弟击出一个口子后,只有相当短的时间,师姐可不能再失去机会。”江文涛耐心的说着。 玉儿沉思了一下,自己刚才采用“合力二指”,未能冲开这张网,但是她也看到了江文涛击破了一个缺口,虽然时间短暂,但是以玉儿快速的“闪电步”,足可以让她有逃出去的时间。回了两个字:“好吧。” “那就请师姐做好准备。”江文涛带着哀求声。 说完,江文涛立了一个马步桩,已开始吸气运功。 玉儿一抖左手道:“慢着。” “师姐又怎么了?” “师姐一旦逃离成功的话,然而,师弟又如何逃脱出去呢?”玉儿还是不想着领这个情。 “我出不出去,并不重要。”江文涛说着低下了脑袋。 “你怎么有这种想法,这事一旦被传出去,别人以为师姐丢弃师弟不管。” “师姐不要这么想,一旦穿行成功,上了青云山,可以请来师父或者师娘,一定有办法破了这'蛤蟆阵`的。” 玉儿听后,觉得有道理,点了一下头:“好吧。” 第179章 蟾蜍塔阵 上山的一个方向,被众多的蟾蜍连成的一张地网给挡住了。 蛤蟆受刺激之后,身子能分泌出一种毒液,不敢动用拳脚,直接来对它们进行驱散,况且这种家伙是动物世界中,练气功的高手,可以做到刀剑不入。 只有用心法修为发出的功力,推动一只蟾蜍脱离群体,便会出现一个缺口,可以趁机逃脱而去。 两个人,只有江文涛的发功才能冲破这张网,由于被推开的蟾蜍,会撞在后面的树上,像一只充气皮球,反弹了回来,于是只留下了,短暂的二三秒钟的穿越时间。 还是被江文涛给说服了,玉儿便答应了配合,先上了青云山,请来自己的师叔青云尊者,或者师婶下山,破了这“蛤蟆阵”,好让困在此处的江文涛,而早点解开困境。 “好吧,师姐随时准备冲出去。”玉儿拉下了自己的架子。 江文涛深深的吸入一口长气,存入丹田,再运送内气内力,抵达两手臂,二指掌朝着相距五米之处的一只蛤蟆,快的推了一下,只见一股强劲的气流喷发了出去,随即击中了一只蟾蜍,上下左右的拉力顿时松脱,向背后抛投而去,随即出现了一个口子。玉儿赶紧着几个窜步,一个蹦跳,身子弹起,随着旋转的身形,握剑的手在前,随即像一阵风似的,从缺口穿行而出。 刚一过去,紧接着撞在树上的那只蛤蟆像一只皮球,紧接着反抛了回来,这个冲开的缺口,很快的又给封住了。 在这边的江文涛赶紧着喊道:“师姐,快上青云山,下面的路就靠你自已了。” 玉儿似铜铃般的声音:“师弟放心,师姐会尽快的赶到青云山,唤来二师叔,为师弟解除围困。” “师弟在这里等着。”江文涛亮量的答了话。 当听到对面像是飞跑的脚步声,显然是玉儿离开去而留下来的。在这里,由众多蟾蜍立起的一张网,突然散开,先是顶上面的一排,向后抛弹飞起,紧接着是第二排。 尽管玉儿的轻功了得,飞奔很快,可是这些弹射出去的蛤蟆,受到的是一种顶撞之力,像是炮弹一样发射飞去的。在树林之上,成一条抛物线坠落了而下,不一会,就在玉儿奔去的方向,十几只蟾蜍又构成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高墙一样,挡在了前面。 玉儿一直朝前蹦跳着,首先还不知道,在自己的前方,已经像事先一样,由蛤蟆再筑成了一堵墙。 一瞅出现了如此状况,玉儿只能停下了脚步,但是手里的一把剑,一下指着这一只蟾蜍,又一下比着另一只,然而没有对哪一只急着下手。 等玉儿稍微停顿一倾刻,在前方摆成一排又一排的蛤蟆,随着发出哗啦啦的一片响声,随之从两边搭架的蟾蜍收缩了拢来,看来要对玉儿作团团包围了。 一旦被这些家伙困住的话,以玉儿的武力和心法修为,根本就无法冲破出去。 看来情况十万火急,然而玉儿却没有马上意识到,还想着凭自己的一时勇气,转动着脖子,察觉到了从两边搭架的蟾蜍,已经堵了上来。当玉儿旋转一圈后,已经没有了一个出口,现在想采取应对措施,已经来不及了。当她的身子再回到原位的时候,整个周围全是一层搭一层的蛤蟆,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这时玉儿才意识到又陷入了困境。 性子火爆的玉儿,吼道:“你们这些怪物真是欺人太甚!” 随后借着轻功,沿着树杆、树枝踏上了枝头,这些蟾蜍随即会自行吸气,使之身体涨大而拉长,布下的这个“塔阵”,自然随之而抬高。玉儿想着从上面,飞越过去,显然又做不到了。于是提起手里的一把剑,在树顶之上,向着拦在前面的一只只蟾蜍,随着旋转的身形,随之是一阵连刺带劈,紧接着传出扑哧扑哧的一片响声。 玉儿使出这种横蛮劲头,首先就已经对连成一张网一样的蛤蟆进行了攻坚战,这家伙是练气的高手,刀抢不入。如此一般的折腾,还是无济于事而伤不到它们。由于这种蟾蜍皮表的疙瘩里贮藏着毒汁,身体一旦直接跟它接触,就会中毒,那样后果就不堪设想。 既然使用手里一把锋利的剑,还伤害不了蟾蜍,采用拳脚对它们攻击,就更是没有什么作用。玉儿很想借用自己的心法修炼,可是她只会“魔力驱动”中的一式——“合力一指”,因为发出去的功而力度不够,只能让一只蛤蟆晃荡一下,也未能冲开一个可逃出去的缺口,看来玉儿将被困在这里了。 脚下是地,找不到出口,前后左右被团团围住,自已的“闪电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施展不开,然而自己的轻功,也不是想飞多高,就能多高的,必须要有一个支撑点。 当玉儿再抬头仰望上方之时,忽然上面一圈的蟾蜍向中间一齐倾倒了下来,随之头顶上的口子,越来越变小了。 玉儿只有凭借自己轻功的弹跳力,从下冲向上去,只能这样,才是逃脱出去的唯一希望。右手里的一把剑向上一指,随即身子像一支旋转的箭,弹射了而出。可是只有跃起三五几米,剑尖顶着了压倒下来的一只蛤蟆的脖子,尽管玉儿的动作算快速,然而,还是慢了那么一点子。 剑尖没有刺进去这家伙的身体内,随即反而感受到了一种压力,坠落了下去。玉儿立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上面,连空着的一方也被封顶住了,将已成为被蟾蜍围困的一座牢笼。 像玉儿这种性格的人,不弄出一个鱼死网破,她就不是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借着旋转的身子,手中的一把利剑,挥舞着从下向上,转动着一直想着冲开出去,会因顶破不了上端,随之便掉落了下来。 然而,玉儿不会就此罢休,还是如此一般的折腾自己,可就是没有捅破一个口子。这个时候,她多么的渴望,外面能有人为她解围,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江文涛。 这个时候的江文涛在干什么? 由蟾蜍构成的第一道围栏,挡住了他们俩上山的路,通过一番的努力,好不容易让玉儿先逃离了出去。然而,这种家伙,气急败坏,一部分的蛤蟆,抛弹出去,在前方围困了已挣脱出去的玉儿。 可是置留下来的蛤蟆,还是快速重新的构成了原来一致的拦网,飞弹出去的是上面的一二排,而留下了底层的一二排,由于江文涛的轻功不怎么样,想跳跃得那么的高,还是有些困难,尽管他试了好几次,虽然害怕碰着它们,但是不想着就这么无计可施。 江文涛只有利用自己的“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二指”,摆着眼前的两排,只要将上面一只蟾蜍驱逐开去,一堵墙变矮了,那样跨越出去的成功率而增大。因为上面的一只,左右只有搭勾的拉力,下面虽有另一只吐出的伸缩舌粘紧住了,然而上方是一空方,上面一方缺失一种拉力,采用“合力剑指”的发功,产生的推动之力,不再是抛弹退后,一定会掀翻而裁下去,只有二三米的高度。江文涛还可以一蹦便能跳跃过去。 想到此处,事不迟疑,江文涛赶紧着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聚集在丹田之下,两掌在胸前做着旋转,当内气内力运送到双手臂之上,亮出了双剑指掌。 第180章 拼力逃离 玉儿那里被蛤蟆构成的一座囚笼给困住了,无可奈何之下,只有指望着江文涛能为她解围。 然而,此时的江文涛未能挣脱由蟾蜍,重新构起的一道拦网。 首先的那张拦网上下是四排,现在只有两层,以江文涛的弹跳能力,三四米的高度,还难以跨越过去,加上这些家伙碰不得,所以不敢去硬闯。只有采取心法修炼,使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二指”,一旦把上面的某一只掀翻下去的话,不再会是事先那样被抛弹退去的动作——像一只皮球似的,砸在背后的一捰树上,会随即反弹回来。 如若眼前的某一只蟾蜍被掀翻裁下去的话,想翻身摇扶起来,需要相对多一点的时间。一个缺口被打开,以江文涛的弹跳之力,两米左右的高度,还是能跨越过去的。 抓住时机,不敢犹豫,江文涛立刻摆开运功的架式,随着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加上两掌的运转,随之用二指剑掌,对着上面一只蛤蟆,发功一击,随即发出扑哧的一下响声,往后倒了下去。江文涛赶急平稳内气,定住心神,加快着几步,窜上前去,一蹦而起,这一连续的动作,似乎一步完成,眼看着就要跨步而过之际,还是慢了一点,只见脚下的一只蛤蟆,从下翻转摇扶而起,尽管江文涛的上体算是过去了,然而,双脚撞在了反弹回来的这只蟾蜍的肚皮之上,他不想着就这么无功而返,两足几个快速踩踏而上。这家伙身上布满着似毒瘤的疙瘩,是随便碰不得它的。不过,他的脚上穿着鞋子,即使分泌出来了毒汁,不会马上渗透到脚上,但是动作必须得快。 几下脚忙乱踩,乘着蟾蜍还没有完全直立起上部分来,从它的腹部起,下一步便到了它的当胸,再一下足就顶着它的下巴,再又一步,人体就跨过飞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逃脱了出去,蟾蜍虽然不是凶猛残暴那类的肉食动物,但是它们具有无可小觑的耐力,而相当强的好胜心,想轻易逃生出去,却不是易事。这只气急败坏的家伙,忽然一张开口,从嘴里吐出它长长的伸缩舌头来,像抛投出出的一支标枪,瞬间落在了差不多快逃脱的江文涛的背部,这种粘贴太牢,虽然尽量的做着挣脱,但不是那么一下子的功夫,抖在空中,正准备被甩回去。 江文涛趁着一点有限的时间,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两掌在胸前运转几下,待内气内力运送抵达注入双手臂上之际,双剑指掌找准着,在刁着自己的这只蟾蜍的下部分,快的动作一推而急切之下发出了功,受到此力,很快的挣脱了下一只蛤蟆吐出的伸缩舌头的粘性,然而,左右抓紧的爪子,还牢牢的连接在一起,成了一个力支点,下面的镜头,像风车叶片似的蛤蟆,随着下部分往后翻转,随之整个身体,猛的一个旋转之后,紧接着江文涛从上而坠了下来,两条腿紧擦着下面的一只蟾蜍,向后被甩了出去。 由于紧张一下,被伸缩舌头粘紧着的江文涛,忽然感到了顿时放松,随即人体向后抛出,碰到了一棵树上,顺着树杆便滑落了下去,不敢在此停留,强忍着疼痛,一骨碌爬了起来,赶紧一个侧身转体,拔腿就跑。 由于蛤蟆的四肢不发达,本来是靠爬着而行走,不过受到一种特别外力的作用之下,做抛出去的动作的话,一下还能弹跳得很远,现在由众多的蛤蟆看似构成的一道墙,上下各一只,只能得到下面一只同伙的使加的外力,给上面的一只提供的弹跳力,甩出去不会很远,发出“呼——”的声音,当掉落下去之后,奔跑的江文涛也已经到了那里。 他手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学会了“闪电步”,增加了奔跑的速度之外,手脚上的功夫,也不怎么的,江文涛就只有利用自己得心应手的心法修为了。 江文涛知道想要挣脱这些可误的蟾蜍的纠缠不休,只有使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剑指”,对它们进行驱散,必须不能让它们有喘息的机会,不能让它们再有构成一道高高围栏的时间,一旦形成气势,江文涛的轻功不怎么样,到了那种状况,想再逃脱出去,只怕是难了。 在眼前,随着传出“呼——”的声音,随即是啪啦接着啪啦的响声,从上面树枝上坠落下来二三只蛤蟆……它们这种怪物,不但能飞,而且练就了刀枪不入的气功,简直是不死之身,但是还是畏惧能毁灭万物的火,在此密林之中,又将如何弄来火呢? 江文涛采用自己的“合力二指”,所发出的功力,对着挡在前面的蟾蜍进行驱赶,然而,每次运功,只能掀翻一只,只要它们还没有连接成一片,未构成一堵高高的围栏,江文涛就能跨越逃脱而冲出去。 经过好一阵功夫的努力,还多亏了江文涛练了“闪电步”,就是因为有了快速的步伐,还能紧紧的逼近,一次又一次掉落在前去方向上的每一只蟾蜍,不能让它们有多一点喘息的功夫,以至还没有马上组成一道高高的围栏来,于是才使江文涛有了勇往直前而一路快步的奔跑,好不容易总算摆脱了这种死缠烂绕、紧咬不放的*******文涛一边奔跑着,一边一双目光如炬的眼睛注视着前方,不想着能有什么不妙的发现。 再跑了不到二华里,在前面的不远,发现了由众多数量蟾蜍搭成似一座宝塔一样的模糊物体。 见此后,江文涛的心里就琢磨,由这么多的蛤蟆构成一个形象的塔,会是怎么回事?猜着它们有可能在这里聚会,如此一般宏大的气势,既不像过来的像一张网那样拦路阻挡,也不像要做怎样的攻击性的准备。 这让江文涛不觉得好奇了,随着继续靠近过去,闻到了从里面传出惊悚的声音来,“啊——”像是一个人发出长啸的愤怒声,然后是接连不断“扑哧”的一阵响声。凭着只是像一个人影,是看不出什么来的,然而这声音,对江文涛来讲感到太熟悉了…… 江文涛不由得全身肌肉紧缩一下:“……不会是她吗?” 稍停顿一刻,急着快步的奔跑近去,从“塔”的缝隙之间,看到了里面发出一道舞动的白光,由下旋转着而上,再从上掉落了下来。 这白光是怎么回事?是由塔里面的一件宝物,而发出来的闪光。也只能是这么来理解了。故此才引来这么多的蟾蜍将宝物围了起来,而构成了一座塔,凡是宝塔,内面就藏有宝物之说。 江文涛继续靠拢近去,这座塔,必定由数十只蛤蟆搭建而成的,虽然上下没有什么露缝,但是右左却有像窗户一样的缝隙,透过这些洞口,可以窥视清楚里面的情况:还真的有一个人影,因为内面的空间小,从下向上快速的旋转而作冲杀着上去,那亮出的光,就是由手里的一把兵器,舞动时而放出来的。 是谁会被这些蟾蜍困在里面?如此杀气腾腾的举动,显然是在做着一心想冲出去的挣扎动作。 随着江文涛接着进一步的靠近拢去,随之里面的情况,愈来愈清晰可见多了。 第181章 来回的冲杀 在前方不远的视线里,发现了由数十只蟾蜍搭成的一座似塔一样的物体,这让江文涛疑惑不解。 随着靠拢近去,随之瞅清楚内面的状况,原来不是关着什么宝贝,而是一个人,那人是做着向上冲杀出去之时,一道晃动的白光是由手中舞动的兵器而发出来的。 已经很近了,就在二三十米距离之处,里面困着的是一个女人,绝展自己的轻功,借着蹦跳之力,同时挥舞着手里的一把利剑,身体作快速旋动而上。 根据其身形动作,已经猜到了是谁了,被江文涛确认之后,不由得惊讶一声:“怎么会是她?!” 还能会是谁呢? 在此密林之中穿行的只有两个人:江文涛和玉儿,一个在此窥视塔内,另一个被困在这“蟾蜍塔”内的人,当然只能是玉儿了。 像她这种由国师亲自调教,不单玉儿的轻功了得,并且加上她的“闪电步”,这两种功夫在逃脱方面都是具有上乘之力,怎么就被几个讨厌的蟾蜍又给围困了呢? 不管怎么说,既然被江文涛给碰上,他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不会袖手旁观的,就算因此陷入一种危难之中,也会不顾一切而作一番奋力拼杀。 江文涛边奔跑过去,边喊着:“不要慌,江某人来了。” 在里面的玉儿,随着旋转向上的身子因冲不出去,随之会跌落下来,之后,不再往上拼力了。 听到了从塔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师弟,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打开一个缺口,让师姐逃离出去!” “好呐。”江文涛回了话。 这一次又只能这样了,江文涛找到一个位置,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沉入丹田,双掌在胸前来回几轮转动,刚一亮出二指掌,对准着一只蟾蜍,首先是面对着面,现在是在这家伙的背后用功,随着两剑指掌,向前一推,所对着的一个目标,由于瞄准的是下部分,再由于这些蟾蜍是成圆形的围在一块,结构的力体要牢固多了,再又是从外朝内进行摧毁,想冲开一个口子,从几个方面上的分析而得知,就相当困难一点了。这只蟾蜍,先是腿部连着身体的下部分脱勾,往里摆动,随即上部分的脑袋一下颤抖,同时还是往后栽倒了下来。紧跟着出现了一个出口,然而口子不那么的大。在内面的玉儿,赶紧着,随着右手一把剑的指向,随即一下抛投而去,整个身子从此缺口,穿行而出。由于这只蛤蟆并没有脱离它们相互牵扯的整体结构,只有不到两秒钟的功夫,马上反回了原位。 于是玉儿的两只脚还没有过去而被卡住,未能痛快的一蹦穿行而出,随着上体的放下,用右手里的剑顶住了地,上部分架空在那里,两只在不断抖动的脚,加上剑在地上支撑的力,而在做着挣扎。 可是并没有马上挣脱出来,蟾蜍经过刚才的折腾,受刺激后,顿时释出它身体内的毒汁,浸湿在玉儿被卡着的脚上,由于穿着厚厚的鞋袜和裤子,还没有渗透到皮肤上,毒液一旦与肌肤有了接触,就会出现中毒的症状。 在一边的江文涛见此,赶急着靠拢近去,探出的双手,兜住了玉儿的两只臂膀,用力拉着,随着一下使劲,因为江文涛的用力过大,随即往后跌倒着而去,当玉儿挣脱出来之际,江文涛紧跟着急急后退了几步,发出“啪啦”的一声,摔倒在了草地上。 玉儿一旦脱离出来,利用她身轻如燕的身体,手中一把剑只是轻轻的顶了一下,很快的就直立了起身来。 江文涛一个翻转站住,当他的目光触着玉儿的下部分时,双足上一双鞋子已经脱去,但不是很坏的情况,这是江文涛很担心的一件事,袜子还套在脚上,说明两腿上,起码还没有被蟾蜍释放的毒液所浸湿到肌肤上。 不能在此久留,由众多围成似一座宝塔一样的蟾蜍,马上散了开,各自蹦跳着向玉儿和江文涛所呆的位置,蹦跳着发起了攻击。蟾蜍以它们身上疙瘩内隐藏的毒汁,是近距离的防护武器,不敢轻易的碰撞着它们,远程武器就是它们吐出来的具有伸缩力的长舌头,不单止有很强的伸缩能力,而且极具粘帖性,一旦被它们弹射出来的舌头所粘着,可不是能随便挣脱出去的。 玉儿面对着蹦着上来的一只只蛤蟆,毫无惧怕,握在手里的一把剑,随时准备着进行无止境的一轮接着一轮的冲杀。 虽然这些蟾蜍的四肢不发达,行动呆顿,只能做着缓慢的爬动,但是就近在咫尺之距,它们之间有着相当好的配合,一只使加在另一只的身上,并会产生投射出去的力,会像一只踢出的皮球能飞很远的距离。 江文涛焦急万分的喊道:“师姐,别在这里磨蹭了,我们快跑吧。” “这些蛤蟆太横凶霸道、目空一切了,必须宰杀几只,才能解本小姐的心里之恨!”玉儿拿出了她千金小姐的刁蛮任性。 “不是早就试过了,这家伙刀剑不入,师姐可要清醒过来,不能太累了自己!”江文涛为她担心着急。 没有劝住玉儿的执拗,挥起手里的一把利剑,挺身上前,随着飘忽的身形,随即抓在手中的一把剑,是接连不断的一阵砍劈,只闻到发出扑哧扑哧的一片响声,随着飘忽的身形一路过去后,没有劈死一只蟾蜍,连一丝伤痕而没有。 江文涛不会轻功,不敢在玉儿的后面,紧跟着飘逸上去,而是呆在原处,不止地喊着:“小心、小心!一定要小心……” 玉儿已经飞奔过去了,江文涛可不能老待在这边,必须尽快的绕到过面,赶上玉儿,两个人聚在一块,一同上青云山。 想到此处,江文涛一侧身拔腿,向右拐着弯而去,然而,趴在地上的几只蟾蜍,已经盯上了他,强跳着撒开了距离,挡在了前面,当江文涛跑步近拢,一只只蛤蟆一下子伸直了腰来,足有两米高。 一见,江文涛不敢再轻易靠近一些,于是拐着弯,远离它们一点。等他跑离开去,接着玉儿从另一边,舞动着一把剑,返回来了那边。 当江文涛看到后,喊道:“师姐,怎么又过来那边去呢?” “师姐担心你。”玉儿亮着嗓子答话。 “不用着担心我,尽快的离开这里。”江文涛关心的始终是玉儿的安危。 “就是要杀杀这些蛤蟆的锐气,不然的话,它们还会一直阴魂不散。”玉儿的一双眸子随着抓在手里的一把剑,盯上了一只蟾蜍。 “也是,”江文涛看到伸直着腰的一只只蛤蟆,以这二米的高度,有可能恐吓着江文涛,但不能吓唬着玉儿,以她的轻功和“闪电步”,在这些耸立的家伙的头上,可以飘来飘去而任由自己来去往复。 这些蟾蜍所施展的几个招数,都被他们俩给破解了,也许是黔驴技穷了,没有像首先那样,不再做着积极应策的动作,而是变得老实了起来,加上玉儿用手中一把剑,通过几番连续的冲冲杀杀、轮回的耀武洋威,更是让它们都伏下了身体。 江文涛紧接着返回来,然而玉儿挥着剑又杀了过去。立住双足张望了一会,瞧她远去,于是江文涛又一侧体绕道想跑那边,刚几步,玉儿一个旋转再又返回了这里来,这就是她的“闪电步”。 第182章 我是白娘子 只见耸立起身体的这些蟾蜍,没有像事先一样,再未向他们俩发起猛然的攻击了。 这些家伙经过对他们两个的几轮围困,都没能成功,就这么几下能耐,也许是技穷黔驴了,于是变得老实起来。 一看冲而去的玉儿,江文涛赶紧奔往那边,然而,她又朝这边飘忽过来,江文涛马上明白了,这种步伐就是玉儿的“闪电步”。 才跑了几步的江文涛,急着转体再又又转了回来。 “师姐,别在这里折腾了。”江文涛劝导的话。 玉儿停住步,一瞧这些蟾蜍都伏下了身体,再没有起立它们的身躯而未做着示威了,口里重重的念道:“就是要杀杀它们的气焰嚣张!瞧,现在不是老实了吧。” 江文涛折身返回了原地,近了身,伸出一只手,抓住玉儿的左手,拉着就走。 “你干吗?!”玉儿先挣脱了几下,后任由着江文涛拖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此树林之间穿行着,伏在这里的蟾蜍,当看到被它们折腾了好一阵的两个人,奔跑着而离去,都抬起了头,像是挺留恋的,在张望着江文涛和玉儿快速而去的方向。 朝上山坡的一个势,铆足一股劲奔跑着,出了这片树林,江文涛和玉儿才松了一口气,两个人放慢了脚步下来。 还是玉儿先开口:“师姐要歇一会气。”由于脚上只套着一双祙子,虽然很厚,但是经过刚才一阵奔跑,已经挂纱了。 “好的,是该歇一口气了。”江文涛回应了声。 “别抓这么的紧吧。”接着玉儿从江文涛手里挣脱了出来, 一松手的江文涛问道:“师姐,怎么会被困在那'蛤蟆塔'里呢?” “你师姐是白娘子呗。”玉儿忙用一只左手掩住自己的笑。 “白娘子。”江文涛揣测不到玉儿说这句话的思意,再道:“师姐可不姓白?” “你傻呀。”玉儿生气的话。 “师姐,又怎么了?”江文涛还是没有悟到那一步。 “传说中的白娘子,是一条白蛇精,一个书生无意之中救了她,为了报恩,于是便有千年相约的婚约。就是因此犯了天条,被一个法师压在了一座塔下。”玉儿娓娓动听的说着。 “这是一个传说故事。”江文涛听出来了。 “那法师就是一只蛤蟆精。” 江文涛吃了一惊:“蛤蟆!有意思。” “被压在塔下的白娘子,后来,被她金榜题名的儿子,状元拜塔而倒,并救出了白娘子。” “喔——”江文涛听出了一点端倪出来,念道:“这个白娘子,命运多舛。” “师姐是白娘子,然而不是那个故事里的白蛇精,'蛤蟆塔'是压不住本小姐的。” “若不是师弟从中帮一把,只怕师姐此时还在'蛤蟆塔'里,冲呀杀的。” 玉儿抿着嘴唇,侧着个脸伸过头来。 江文涛不搭理玉儿了,转动着脖子,张望了前面的方向,辨别了几下,前方是一些小的山山岭岭,山头上还是长满了树木,但是比密林相对稀少多了,然而没有发现脚下有一条道。 记得下青云山时,是一条杂草丛生的荒道,然而,他们俩上青云山,显然不是同一个方向。 江文涛还记得,当时从三根铁索上,一直翻滚而下,就经历着险象环生,之后便是一道比一道要险恶的关,如若不是天不灭他,早就被一只巨型飞禽刁走,啄成碎尸万段,成了腹中之食。 此次上山来,密林已过,这上去之时,没有一条道,只有釆用自己的定四方,确认一下上青云山的方向。 江文涛抬手臂,一指前方的一个光突突的山头,偏过脸来道:“师姐,可能是那一个方向。” 玉儿顺着江文涛指着一只手,眺望着上去,回话道:“看到了,是一座秃顶的山头。” “我们爬上那个山头,站得高,就看得远,在那里也许能看到青云山,那样我们就有了上山的一个方向。” “好呐!”玉儿响亮的答道。 随着玉儿一下应声,随之跑在了前面,江文涛看着她飞起的身形,忽然眼神凝聚了,喊着:“师姐,你的鞋子呢?” 玉儿立刻停住,低头一看,一双脚上只套着一双袜子,而未穿上鞋子,她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蛤蟆塔”被江文涛用“合力二指”击出一个缺口之际,玉儿趁机逃离出来,两脚被反弹的蟾蜍卡住而脱去了双鞋。回道:“那只可误的蛤蟆。” “没有鞋子,在这杂草丛生上,布满荆棘的山林之间将如何行走呢?”江文涛关心的话。 “你师姐的轻功不是了得吧。” “老那样,要消耗很多的功力。” “是呀,找不到鞋子怎么办呢?”玉儿问。 江文涛略有所思:“我有办法——” 说完,江文涛几个快步来到玉儿的身边,蹲下去递出两只手,一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一瞧袜子都挂了丝,道:“祙子都已经磨破了底,师姐的小脚一旦被荆棘刺破的话,会很痛的。前方,还有一段路程。” 玉儿低下头看着江文涛在捏着自己的脚,感到温暖:“师弟嗅一嗅,师姐的脚臭不臭?” 江文涛吸了一下鼻子,忙收回一只手,在嘴前还扇了扇道:“好臭、好臭。” “哪里臭,香着呐。”玉儿说着,抬起一只脚,伸向江文涛的鼻子尖。 由于江文涛没有闭上双目,瞧到了已快磨破底的袜子,还是引起了他対这个该叫小师妹的关心,江文涛赶紧脱掉自己的一件衣。 玉儿一见诧异:“师弟,干吗要脱衣吧?!” “给师姐做鞋子。” “做鞋子,真会胡说八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 江文涛将自己的这件外衣,抓在手中,只闻到“嘶——”的一长响声,撕开一分为二,一只手捏住玉儿的右脚,道:“抬起来。” 玉儿听任着而翘起了一只右足,江文涛一手撑着,另一只手捏着撕开的一半衣布,在玉儿的脚上缠了起来,然后捆紧,打了一个结,面上一喜:“一只鞋做好了。” 玉儿的双眸看到被布衣裹紧的一只右足,虽然没有鞋子那么美观,但是脚上捆着厚度的布蒂,踩在杂草之下,不再像首先那样,草杆扎着脚板会觉得有种痛感,现在却不是的了。 接着江文涛用另一半撕开的衣服,包裹着玉儿另一只左脚,也是一样,缠得有些粗糙,但有一种踏实感,不然的话,脚扳踩到荆棘上的刺或者树枝杂草伸出来的桔梗,而扎痛了两足。 这种关心,对于玉儿来说感到特别的暖心,她满面流露着幸福感,在看着江文涛那细心的动作。 完事后,江文涛看到玉儿一双脚上裹着厚厚的几层布,作为一个师兄,关怀一下师妹,不从求报答而那种互帮互助的常态。道:“第二只鞋也做好了。” “还第二只鞋,那有这么用一块布裹在脚上,就成了鞋子的做工。” “别小瞧了,虽然做工粗糙,但不比穿着鞋子差。” 玉儿提起腿,踏步踏了几下,感到比穿着鞋要轻快。 “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吧。” 江文涛起了身,转动着体,对着那个秃头的山头方向,在前领着路,快着奔跑而去。玉儿可以轻快的跑在前方,可她不急着,紧紧的尾随在后,两个人跑一阵,又快步一会,沿着上山的坡,经过两刻钟的奔跑,算一口气爬到了山头上。 由于上面是光突突的山峰,朝外朓望的视线,四周没有什么遮挡着,先府视到的是下面一片朦朦胧胧的树林,那里便是他们两个上山过来的密林,再远一些,就看不什么清晰了,因为这个时侯,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第183章 忌惮一棵树 两个人一口气,跑上了对准的那座光突突的山峰,站在上面,由于树木稀少,放眼俯视,下边的景物应该尽收眼底。 然而,此时夜幕开始降临,只能看到近处朦胧的树林,那是他们俩走过来的地方,想再眺望远处一些,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天地了。 随着身体向右转着弯,随之见到了近处几个稀树的山岭,再远一些就没有可观的视线了,继续旋动着身桩,随着地势向上的延伸,眼下是起伏的山地,想着再瞅远一点,可是被一片黑暗笼罩着,再没有可供的视觉光线了。 江文涛收回张望的目光,口里念着:“天色还真的暗了下来。” “趁着夜幕,我们好赶路呀。”玉儿接上话。 “我们身处这种山林野外中,别说没有一条上山的路,就是连供可观的光照也没有。”江文涛不急不躁的说着。 “你师姐会轻功。”玉儿摇胳膊晃腰的道。 “可我江某人不会。”江文涛想着歇下步来,靠一双脚踏实地的足,高一脚低一脚的,在行走之中,如若被什么拌着,跌倒在平地上还好,怕的就是跌进深崖。 “师弟若真的跌进深崖,不要紧呀,师姐会轻功,带着师弟在空中飞。”玉儿一边说着,一边伸长着脖子过去。 “黑古隆咚的,视线不好,怎么飞呀,撞到一棵树上,跌下去,不算多高;一旦撞到悬崖上,坠下去,那可是深渊,江某人不能拿自己的生死去冒那个险。”江文涛很苦恼的说道。 “师弟,胆小鬼。”玉儿大着声。 说完,玉儿一个往上一窜,随即轻如燕的身子,便飘忽了起来。 江文涛忙喊着:“师姐不急,快回来。” 在上面旋动着身形的玉儿,马上停住了:“师弟,想着跟师姐一块腾云驾雾吧。” 江文涛一扬右手:“我可不想着随你去。” 听到了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玉儿便飘逸着顺着山势而下,没去多远,突然下面发出“嘭!”的一下响声,随即是传出“哎呦呦……”的呻吟声。 当闻到是玉儿发出来的哼哼声之时,江文涛赶紧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着循声往下山奔去,一边跑着,一边焦急的呼喊着:“师姐在哪里?!在——哪——里——” 即使玉儿是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可她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不会急着向江文涛发出求救信号的。 接着江文涛继续大声喊着,就是没有闻听到玉儿的回应声,她才飘下去一会儿,没有飘去多远,以江文涛响亮的嗓门,在此山岰之间回荡往复,在五华里范围内,一定能听得到啊。 这时,虽然天色暗淡下来,但是还有几丈微弱的可供光线,玉儿是施展着她得意的轻功,选在上面的空中之路,不会拐弯,一条直线飘忽而下去的。 江文涛心里有数,于是尽量选择一个直的方向,奔跑着而赶紧过去,必定是下坡的势,简直着要飞了起来,如此一般的急切,夜幕之下,难道不怕撞树上面去嘛。 尽管江文涛的武力不怎么的高,但是他眼明手快,身活体灵,这座光秃秃的山峰,没有生长出几棵树,虽然山头上是光突突的,但是下边却多了几棵。 由于江文涛几乎是直线而下,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前面竖起的树木多了起来,因此立刻慢减了速度。江文涛转动的脑袋,寻觅了几下,在一棵大些的树下,发现了一个人影,在那里好像在摇晃着身,盯了一会后,便连跑带滑近了跟前。 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下,江文涛用不着仔细去打量着对方,知道是玉儿无疑。 “师姐,”江文涛边喊着,边探出双手去扶住她。 “……哎哟,”还是接连不止低低的呻吟声。 “师姐不碍事吗?”江文涛焦急的问着。 “能不能说句吉利的话!”玉儿大着她的嗓子。 “不听师弟之言,吃亏在眼前不是。”江文涛责怪的话。 此时,玉儿正在气头上,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种看她笑话的言语,似铜铃般的声音:“吃呀吃什么亏的吧!”说着,在江文涛的手中甩了几下,随即从嘴里发出“哎、哎呦……”随后是越来越细的呻吟声。 江文涛猜得到,急切之闽,玉儿从上面往下飘逸的速度过快,下山坡之中,首先是光秃秃的山头,无一阻挡,然而,到了下边,树木就多了起来,一不留神,加上在夜幕之下,迎面撞在了一棵树上。当时速度有点快,这一回碰得应该伤的不轻,以玉儿争强好胜的性格,如若不是实在疼痛难忍,还真的不会哼哼声的。 “师弟,早就劝了,黑灯瞎光的,不便赶路,师姐却偏偏不听。”江文涛还是责怪的话。 “真是倒霉,撞一棵上了。”玉儿已没有首先的雷霆脾气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怎么办,伤的不严重吧?”江文涛关心的问道。 玉儿没有吭声了,随着矮下身子,随之盘坐在杂草上。 “马上静下来,用心法,驱散着痛感的地方。”江文涛唠叨的话。 “你有完没完。”玉儿又生气了。 “师弟,就守在师姐一旁,不打扰你了。”随着“扑通”一声,随之江文涛一屁股落座在土堆上。 玉儿闲上双眼,静下心来,开始用心法,给自己疗伤。虽然江文涛坐在一边,但是借着几丝徽弱的光线,一直端详着默默无语的玉儿,既然是撞一棵树了,很想寻找到她伤什么地方了?以至心里有一个数。 凭着一双眼睛,虽然近在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但是在此黑夜之下,瞧不到一个什么端倪出来。 玉儿经过静下心来之后,采用心法对自己进行了理疗,痛感会渐渐的缓减,随后碰着的伤处就会好转起来。过了好一会,随着玉儿刚一睁开了两目,随之缓慢的起了身。 “师姐像好多了。”江文涛关怀的话。 “利用心法,运用内气内力,加快了血气的循环,缓解着疼痛,疗养着伤势,师姐当然会马上好起来的。”玉儿振振有词的说着。 江文涛提出建议道:“既然,已经在这棵树下,那我们俩就在这里蹭一个晚上,等过了今晚,明天一早赶路。” “不能选这么个地方。”玉儿又像发她大小姐的脾气。 “找一户人家,当然舒适多了。这可是在上青云山的途中,不会有投宿的地方。”江文涛提示的话。 “即使这样,也不能选这么一个地方。”玉儿忌惮身后这棵撞上的树。 江文涛听出来了,不是玉儿不想落脚这个地方,而是这棵伤了自己的树,不是生自己的气,而是生这棵树的气。 “好吧,由着师姐的选择。我们找另一个地方,歇下脚来。” 此时,上空已经是一片漆黑,此处若在密林之下,只怕伸出手而不见五指了。然而,在此处,树枝树叶遮掩了上面,但是上空的几丝光影,还能照清人身的模样。 两个人绕着树,远离了几步停下来。 江文涛心领神会的说:“现在,太黑了,就呆在这里,别动了。师弟知道师姐忌惮这处受伤的地方。” 玉儿很不耐烦的口气:“就这里。”说着,蹲下身子,随后坐了下去。 接着江文涛向前走三步,转过身来,背靠着树,顺着树杆滑落了下来,靠着树而坐着。 第184章 抱抱师姐 通过用心法给自身疗理,玉儿的伤很快的好转了起来。 接着下来,是如何确定过夜的事,由于玉儿忌惮这棵自己不慎撞上去的树,坚持换另一个去处。然而,眼下是一片漆黑的夜幕下,想找到一处舒适一点的地方,要费一番周折。 其实这树下,一块平地,又有厚厚的丛生野草,虽不是什么好的安身之处,但是相对别的地方还算比较好一点。 出于避开忌讳,两个人随便移开几步之距,做做样子,就落座了下来。 在这荒山野岭里,有凶猛的野兽出没,不知晚上是否也会出来觅食。他们不想着到处乱窜,早些安顿下来,养足精神,明天说不准还要经过一番怎样难度的拼杀。当江文涛想到下山之时,不单一条荒废的山路上有“拦路虎”,还有巨蟒,而且上空还有大型飞禽的突然袭击。 一旦出了密林,上青云山的一段路,正是凶猛禽兽出现的地段。 江文涛建议道:“师姐,恐怕地下不安全,爬树上睡。” 玉儿也有自己的主见道:“师弟,你傻呀,树上要靠没靠的,要挨没挨着的地方,只能挂在上面,一旦睡着了,不摔下来才怪呐。” “也是。”江文涛接着关心的道:“师姐靠近一点树躺着。” “不想靠这些讨厌的家伙。”玉儿就这千金小姐的脾气。 “师弟困了。”说着江文涛的头后靠着树杆,眯上了双眼,不一会,脖子一歪,便睡着了过去。 玉儿默默无声的静坐了一会,随着夜深人静,随之气温的降低,凉气在此云雾缭绕的山林之间,吹过头拂过去,这山上比山下的温度要低几度,自然就感受了寒意袭人。 江文涛一旦睡觉过去,就不会管玉儿了,其实都比较困,玉儿的眼皮支撑了一阵,头一下妥也进入了自己的梦里。 由于寒气从山间之中不断地来回飘荡着,变得一片冷清。因为江文涛脱下了一件外衣,为玉儿包裹了脚去,于是身上的衣服就单薄了,一到半夜三更就冻醒了过来。 当睁开眼睛时,江文涛不觉得上下牙齿在打着架,侧了一下脑袋,瞅到了玉儿比自己醒的还要早,她身上本来披有一件防寒的披风,在密林中,遇到了天火降落,蹦跳的过程中,衣服燃烧了起来,在火海里冲窜了好一阵,才出来了,披风着火,为了不至于烧伤到自己,被江文涛不由分说给脱掉了去,身上只穿着厚一件绣花的夹心景袄,像她这千金小姐的身子,长期待在温馨舒适的国师府里,何时受过这种野外过夜的罪和苦。 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下,玉儿用双手捂紧着自己的腰,闻到了从她口里呼着长长而宛转的吸气声,和缓慢的呼气声,这肯定是冷着时的条件反应。 江文涛低声的问道:“师姐好像冷?” “啊嚏!” 刚才玉儿的一个喷嚏,就已经表明她已感风寒了。 江文涛见此,心里有种焦急。别以为唤玉儿为师姐,其实江文涛才真的比她大几岁,师兄妹夜宿在此山间野林之里,作为师兄有责任照顾着师妹,从自己的身上脱下一件内袄,蹲身移动靠近去,双手轻轻的一甩,搭在了玉儿的后背上。 此举动,马上惊动了玉儿:“师弟,你这是干什么呀?” “给师姐披上一件衣服。”江文涛暖心的话。 玉儿用手捏了一下,感到了厚度,道:“师弟把内袄脱给师姐,我不要。” “别逞你师姐的强啦。你可不能冻着。”江文涛忙按住了玉儿的手。 “师姐已经冻着了。” “可不能病倒。”江文涛加重了语气。 玉儿伸出一只右手撞了江文涛的一下臂膀,感觉得到:“师弟,你就一件单衣。” “师弟,身体强壮,不冷、真的不冷。” “还说不冷,口里在呼着粗气了。” “身上是有点冰凉,不碍事的。师弟在附近跑一圈,会马上热火起来的。”说着一弹而起了身,还真的在这山林之间,前十几步,后十几步,跑了起来。 发出沙沙的一片响声,影响了玉儿的睡眠。首先是各自先后分别睡觉了过去,因为彼此之间,没有一方去吵闹着另一方,在一种安静的环境之下,是容易让人入睡的。 现在有一方的行为吵着了另一方,所以两个人都没能眯上眼睛。 江文涛跑热火了自己的身体,于是停下了脚步,一旦他静了下来。 玉儿反而觉得不适:“师弟,你怎么不跑了?” “身上已经跑热火了,况且老这样,只怕打扰了师姐的睡觉。” “说睡觉,还真的想睡。”玉儿仰着头,对着天呼了一口长气。 “那你就闭上眼睛吧。”江文涛催促着。 “师姐可真的睡了。” “那师姐就安心的睡,我不吵着你了。” 玉儿说了让江文涛不知所措的话:“在家里,师姐需要有人抱着才能入睡,” “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呐。” “在家里,真的是这样子的。” “在国师府里,会是谁抱着师姐睡觉呢?”江文涛问道。 “是师姐的奶妈。”玉儿答道。 “这么大的一个人啦,还需要人抱着才能睡觉,太不懂事了。”江文涛责备的话。 生在国师府里的千金小姐,养尊处优,一来到这个人世间,就被人无时无刻的抱着,随着以后一步一步的成长,长成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是需要奶娘抱着才能入睡。由下人打理着一切的这种生活方式,也只有像玉儿这类千金小姐才能享受,除了出嫁之后,是不会改变的。 昏昏沉沉之中的玉儿,向江文涛伸出了两只手,毫不介意的说道:“师弟,抱抱师姐,” 江文涛忙往一边躲:“师姐,都这么大的人了,抱在一起,孤男寡女的,只怕不行,只怕会出事的。” “快点靠近过来,师姐需要抱抱。”玉儿喃喃细语。 “师姐,在这荒外野林里,不像在家里,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怎么没有人吧,师弟不是人吗?” “师弟是人,但是一个男人,男人是不能抱女人的。” “师姐求你了,就抱抱一会。” 虽然江文涛移动挪近几步,但是没有探出手去。 可是玉儿迫不及待的伸出了两只手,上体往这边一倒,手搭在江文涛的左右肩膀上,一头扎在他的怀里。 一个女人软绵绵的身子,加上还有余留的丝丝香气吸入鼻孔内,是男人,谁都会难以按耐。江文涛身着单薄,不一会身上的热量随着散去,随之感到了凉意袭来,正需要有一处热乎乎的人体,给自己起暖。 过不一会,玉儿便闷声不响的进入了她的梦乡。 江文涛生有恻隐之心加上他的厚道仁义,既然玉儿就这么抱住自己,就只能这么个样啦,并且她已处在熟睡之里。 他们俩一进入山到此来,就穿行于密林之间,已经历了不敢松弛一下的一路遇险和死里逃生,劳累得早已精疲力竭,折腾到了这半夜,才找到一点彼此需要的一种温度,江文涛的眼皮支撑不一会,脑袋一歪,又闭上了眼睛,睡着了过去。 在梦中的江文涛,自己像在一处阴暗里飘忽着,刮起的风,在背后刮过去,感受到丝丝凉意,然而身体的前面,却燃烧起了一盆炭火,伸出自己的双手,放在上面烤着,像是处入冰火两重天之中。 这种状态之下,江文涛一时还不会惊醒过来,必定他太疲倦不堪了,正需要的是睡眠。 第185章 我要尿尿了 这个玉儿,大姑娘家的,在睡觉前还像小孩子一样,需要有人抱着才能入睡。 眼前没有别人,只有江文涛另一个人,于是赖上了这个本来唤师兄的他。如此的迫切恳求,江文涛于心不忍只是慢慢的靠拢些近去,玉儿便迫不及待的倒身过来,双手搭在肩膀上,一头扑在了怀中。 就这样,彼此之间,一个需要得到取暖,另一个需要有一处靠着的地方。不一会儿,二人都入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还是江文涛先醒了过来,因为他的身上必竟单衣,在此低温之下,凉意一直在他背后长时间的揉搓,刚一睁开双眼,全身肌肉不由得抽动了一下,接着便是不止地打起哆嗦来。 江文涛想着起身,做着跑来跑去的热身运动,用身体内产生的热量未驱散着体外的凉意。 刚一托起屁股,江文涛感到了脖子上有拉力,还不是睡着的玉儿,两条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勒住了他,而且十指搭成了勾,如果掰开她的手指头的话,肯定会吵醒她的,于是江文涛又不忍心了。 想着帖紧一些,能感受到玉儿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江文涛根据自己眼下的状况,的确有此想法,且不说饥不择食,然而,寒冷会让人朝温暖的地方钻。 那样又怕弄醒了玉儿,她一旦醒了,提出一个什么叫人始料不及或啼笑皆非的要求,更会令江文涛十分的尴尬。就像事先一样,需要有人抱着她,才能入睡那样,不知还会提出比抱抱这还要难以应付的什么事来。 因江文涛刚才托屁股一下,就好像已经惊动了玉儿。 正当江文涛想好了不去打扰她之时,闻到了玉儿的嘴唇,在慢慢的一张一合着,而发出来啪嗒啪嗒的声音,江文涛最怕的就是怕她醒过来,于是尽量的顺着梦中的玉儿搂紧着脖子想怎么就怎么着而偎依着她一点。 两个人的一觉,已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江文涛已经醒来,接着下来玉儿也会醒过来的。 不一会儿,玉儿在喃喃梦呓:“我要尿尿……” 江文涛一听马上紧张:“要尿尿,令江某人受不了。” 人通过一觉之后,醒来时想着小便,属于正常反应,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旳事。江文涛有没有想那么的多,他呀已经被玉儿箍紧得离不开身。 “我要尿尿。”是玉儿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声。 拉屎拉尿的事,江文涛不会管那么的多,吃喝时,有人会催促一下,但这拉撒必须得由自己来解决。 接着又听到了玉儿的大声:“帮我扒扒裤子。” 江文涛一听瞪大了一下眼睛,细声细语的:“这千万可使不得。” “快扒呀,快扒呀!”是玉儿焦灼的喊着。 此时天边已经有了光亮,在此被树木遮掩的阴暗之下,光线朦朦胧胧的,江文涛的双眼对着玉儿帖在自己怀中的头,没马上注意到她的脑袋,一旦托了起来,那她就该醒了。然而,玉儿还不像是醒过来的样子,摇晃着脑袋,两目闭着,昏昏沉沉之中,像是在说着梦里的话,让紧张的江文涛安稳了心下来。 正当江文涛的心刚平静几秒,玉儿在他怀里的头,突然一抬起,边转动着,边口里焦急的喊着:“要尿尿了!” 已经醒过来的玉儿,嘴里喊的话,可不再是在梦呓了,而是真的要尿急了。这下让江文涛傻了眼,一个女孩在自己跟前嚷嚷着要拉尿的事,的确让他不知所措。只有避开了,江文涛一直双腿,身体一弹而起。 正当他想要一侧身转体,玉儿一边搭着手,边口里发出焦躁的喊声:“快给本小姐扒裤子,快点、快点……” 这几句话,让江文涛更应该赶着回避,只迟疑了一下,拔腿就走。 玉儿指着江文涛发出喝止之声:“你跑呀跑什么吗?!” 江文涛被她呵斥住了,口里自言自语的念着:“怎不能叫我江某人为她扒裤子吗?” 像玉儿这种千金大小姐,她的生活起居,在国师府里,有下人为她打理一切,且不说吃饭,只要张口,穿衣服时,只要伸手,除了这吃喝,就是拉撒了,也会有人为她端屎端尿,从她降临这个世界起,到现在,说不定就这么一直过来的。 小孩子还可以,可是玉儿已经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再大一点怎么了,像她这类生在养尊处优的大官家中,掌上明珠,不是棒在手上,就是含在嘴里,既然有人为这类人的吃喝拉撒伺候得周全,娇生惯养成了这种依赖思想,是见惯不惊了。 “快点,还不快给本小姐扒裤子,快要尿裤子了。”别瞧玉儿在打打杀杀之时,是那么的一点也不含糊,然而这种事,却不想着自己动手,正所谓尿急也能憋死英雄汉。 “瞧清楚了,我是你师弟,可不能为师姐扒裤子。”冮文涛是哭笑不得。 玉儿弹着脚舞动着手来:“尿急!还管着那么的多吧,快点,快点帮师姐扒裤子。” 江文涛只是愣愣的立着,不敢近身为玉儿去解腰带,这次没有人在一边为她帮着,还真的是实在忍不住了,也许这回是玉儿平生第一次亲自动手,先急着搂开小来袄,紧接解着裤带,瞧她那焦急的样子,真的还无法形容。 腰带已被解开了,也不换一个隐蔽一点的地方,手忙脚乱的几下,连忙扒下了裤子,急着一下蹲,就地方便起来。 一个大姑娘就在一个男子跟前扒裤子,如此不雅的动作,这么的不害羞,不知羞耻,天下还只有她玉儿一人。江文涛先没有急着离开,她这一蹭下,只能回避了,这时的玉儿,却在嘻嘻嘻的笑着。 大官家的子女们,都这么个样:且不说过着腐败奢侈的生活,连拉撒这种事,也需要下人为他们排忧解难,真是太不会料理个人的卫生了。 忽然又听到玉儿的喊声:“你跑呀跑什么吧。” “我不跑,还看着你,这不雅的行为。”江文涛大着声。 “快给本小姐拿纸巾来。”玉儿就是要瞧到江文涛慌里慌张的样子。 “荒山野岭里没有。”江文涛没有转过头去,只是回话了一句。 “只是尿尿,也用不着纸巾。” 如此这么一般的只会折腾人,玉儿的生活肯定是过得一踏糊涂。 玉儿一搭手喊着:“快点,给本小姐搂裤子。” “这种事,别人帮不上忙。”江文涛摆了摆手。 “在家里,哪里像现在这么麻烦。”玉儿是埋怨的话。 “连这也嫌麻烦,大小姐的生活,过得也太不如人意了。” “师弟,你给师姐记着这事!”玉儿板着一副脸。 “什么这事?”江文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在荒山野岭,师弟守护师姐一旁尿尿。”这种太低级趣味的话也说得出口。 “唉!”江文涛一听,连连挑着脑袋,自己觉得,这事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玉儿一边起身,一边搂起了裤子,系紧了腰带,道:“师弟,我们出发吧。” “现在天色还没有大亮,再呆一会。” “还呆呀呆什么吧!早点上了青云山,免得在此荒无人烟的山里,折腾自己。”玉儿嚷着嗓子。 “青云山,我们还只过了密林,上边的路,不知是一路顺畅,还是险象环生?”江文涛当然明白上青云山不易。 “师弟,从山上下来的,自然知道这途中的一些状况。” 这让江文涛想到了下山之时,途中所经历过的死里逃生。 第186章 乘兴而来 玉儿可是大官员国师家的千金小姐,且不提吃饭时,只要张口,穿衣服,只要伸伸手,自然有人为她伺候这些,然而,想不到的是,连拉撒这事,居然也有人为她端屎端尿,过着如此懒惰成性的生活。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这种事还可以理解,可是,这么大的年龄、这么大个的人,还需要大人来无微不至的伺候着她,苦了别人,自己倒是乐得清闲。像玉儿这类千金大小姐,她们都是公主的命,有人为她的起居、吃喝拉撒打理一切,一旦懒得惯了,就有了很强的依赖思想,不管到了哪里,总认为身边会有一个招之即来,唤之即去的佣人。 就像刚才一样,把一个大男人江文涛当作了能为自己端屎端尿的下人了。 完事后,玉儿催着江文涛赶路,然而,此时天色才朦朦光亮,能见度不怎么样。上青云山,既然出了凶险丛生的密林,下面的路不远了,然而并不太平,可是有飞禽猛兽出没。 江文涛为了安全起见,提出建议,等天亮了之后再出发,在上青云山一条荒废的道上,必定不会风平浪静。江文涛在下山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一道道险恶的难关。 像玉儿这性格,再是在江文涛的跟前一直称着大,他是劝不住她的。双手抓着套在身上的小夹袄,收拢了几下,当目光触及到这件衣服时,半夜为了御寒,是由江文涛脱给她玉儿的,上面一点花花草草也没有绣,表露了一种讨厌感,一边脱着,一边赶紧着说道:“这件袄子,还给师弟。” “师姐,就脱给我好了。”江文涛正求之不得。 “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穿着这么小的袄子。”玉儿还嫌弃它呐。 “省布料绵花呗。”江文涛从玉儿的手里接过去,赶忙着披上,身上马上感到了温暖。 玉儿一弯下腰,从地上拾取自己的那把剑,跨开步急着朝山下跑去。 江文涛后退几步,拦在玉儿的前面,道:“师姐,不急。” “天光已擦亮,怎么还不急?”玉儿试问。 江文涛反问:“师姐,可知道,上青云山是走哪一个方向吗?” “既然是上山,那就选上坡的路呗。”玉儿还是有自己的理解常识。 “这可是下着山的路。”不知江文涛是故意逗她。 “上面是个山头,还能再往上去嘛。”玉儿虽然年龄小,又没有经历什么风浪,但大脑里这点识别能力还是有的。 “师姐不急。等天色光亮了之后,我们站在山头上,向四周眺望,辨别了青云山在哪个方位,我们再动身不迟。”江文涛细声细语的。 “真是麻烦。”玉儿生气了。 “不是麻烦,是不想着白忙活。”江文涛简短的两句劝导的话。 玉儿转动着脑袋,眺望了山下几下,虽然能看到下面的一些树木,但是瞅不清山底下。玉儿的确不知道去青云山是对准的是哪一个方向,自己采用心法,也不能定东西南北的四向。还是软下了她急躁的冲动,一屁股坐了下去。 江文涛见此,慢慢的凑近玉儿,在她的一边也落座了下来。 “看来还要睡一阵。”玉儿不想逞眼前的这个能。 “师姐,用不着睡了。” “为什么?”玉儿追问。 江文涛没有作声,从身上脱下小绵袄,递给玉儿道:“还是穿上它吧。” “师姐又不冷。”玉儿推了推手。 “等会若睡着了过去,就怕着凉。”江文涛关心的话。 “不用、不用。”玉儿连连摆着手。 “那我可穿上了。”江文涛赶紧着收手回去,往自己的上身一披,口里忙念道:“披上就是舒服。” 两个人在此安静了下来,一时半会都没有搭讪对方。 还是玉儿打破沉闷的空气:“老是坐着不行吧,师弟陪着师姐说说话吧。” “哪来的那么多的话?”江文涛只想着能静一静。 “还是那个没讲完的,白娘子的传说故事,”玉儿是乘兴而来。 “白娘子不是师姐吧。”江文涛还是附和着她。 “那许仙会是谁呢?”玉儿说着之后诡秘的笑了。 “怎么又冒出了一个许仙,他是一个仙人吗?”当江文涛听到了玉儿提出的这个人名中有一个“仙”字时,加上他对那个传说故事没有什么印象,才有了这句问话。 “嘻嘻嘻,”玉儿先笑,后才道:“许仙就是与白娘子有千年婚约的那个书童。” “师姐一提这个传说故事,怎么就笑的那么的灿烂?”江文涛兴趣的问。 “既然本小姐是白娘子,师弟,就是,那个许仙。”玉儿处于害羞,后句话中打了两下停。 “师弟不是书生,而是一个道士。”江文涛没有带入感。 “师姐瞧你,也不像道士。”玉儿大了一些音量。 “身为青门的弟子,怎么不是道士呢?” “瞧师弟就像一个书生。” “从哪里看得出来?”江文涛问。 “凡是道者,手中都拿有一把剑,然而,师弟的两手却空空。” 江文涛转动着脑袋,眺望了周围几下,这时,天光不知不觉大亮了起来。收回头,接着道:“天光大亮了,我们该出发了。” 玉儿早就迫不及待的,轻轻的一弹起了身,紧接着向下山跑着而去。 江文涛搭手喊道:“师姐,不是这个方向。” “不想着下山去?” “我们还是返回山上,站在山岭上,先辨别了一下方向,然而再行动。” 江文涛起了身,不是下山,而是朝着上山坡的方向,一口气跑上了山头,选了一个视线好的地方,边转动着身体,边眺望着山脚下青山不改的山间,先找到的是他们已经穿行过来的那块密林,近处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叶,凭着视线,能瞅到远一点有一个小山村,再想俯视远一些,视线就不怎么的好了。 按照大脑里规划出来的一张图,如果面对的是密林的话,那个背着的一面,应是上青云山的方位,江文涛转了一个180度的弯,放眼望去,近看到了几个山头,随着视线的往上抬,望到了一块水域,那里便是青云山下的天湖。 那个湖泊有些大,不单止环绕着一座青云山,还有别的山。 当江文涛看到了一片水面,顿时心喜若雀起来,可是再放眼远一些去,虽然看到了山,但不像是青云山,在那里的山腰之间建有亭台楼阁,都隐隐约约于云海之中。然而这里仅是一座山峦叠翠,显然不是他们两个所要朝着的那个方向。 既然已经看到了天湖,离青云山也就不远了。 江文涛一双锐利的目光,向右移动,那个水域便扩大了面积,当到了一个角度,就消失了,视野之上是一片绿色的山林。由于找不到建在山腰之中的建筑物,那里并不是他们所要对着的一个方向。 于是江文涛的视线往左边慢慢的转动过去,那片水面又影入自己的眼帘里,再继续放大视角,湖水之上出现了一座山峰,云雾缭绕之下,好像呈现出由下而上的几座庭院式的建筑,看到这之后,江文涛严板的面上,露出了静静的笑。 “看那里——”江文涛提起一只右手指着上面。 玉儿凑近拢来,顺着他指的一个方位,放眼朝上望去,她所看到的景物,跟江文涛所见到的一样。 “那里就是青云山。” “那里就是青云山,”玉儿先回了一句,注视了几下,欢喜若狂的道:“我们对准着这个方向,直着往上爬,青云山就到了!” 第187章 大型蟋蟀 站在山头上,经过江文涛对方位一番的辨别,在眺望的视线上,瞅到了青云山,隐藏在山腰之间的几座庭院楼阁。 前去的方向已经确定,接着下来他们俩就是行动了。 玉儿恨不得一步就能跨越到青云山上,因为那里是她爹,曾练武修炼心法,具有传奇色彩的地方。 “喔!喔喔……”玉儿挥舞看手中的一把剑,口里吆喝着声,按照江文涛所指的那个方位,像一溜烟似的飘了起来。 “师姐,别这么的急吧!”江文涛边呼着,边追赶了下去。 两个人顺着下山坡的势追逐了一阵,还没有到山底下, 江文涛就喊着提醒的话:“师姐,一定要注意,当心前面有猛兽飞禽出没。” “前方怎么还有怪兽出没?!”发来玉儿诧异的反间声。 江文涛刚一下青云山,就遇到了接连的险象环生,接着对下喊道:“当心前面有巨禽!”再喊着:“当心前面有巨蟒!”又喊道:“当心前面有拦路虎!”再又喊着:“当心前面有水怪!” 玉儿听到了江文涛如此的一句又一句的喊声,是那么的认真,值得自己相信他的话,这上青云山的路,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得去的,于是便慢下了飞步。 不一会,在后面的江文涛赶了近来。 “既然途中,有凶猛的野兽飞禽出没,我们俩就快速的穿行过去,不行吧?”玉儿提出建议道。 “那些怪物,又不是明摆在那里,而是突然之间,冷不丁的窜出来挡在了我们的前面。” 玉儿神彩飞扬的说道:“再怎么的防不胜防,师姐凭着轻功和'闪电步‘,跑得再快的野兽,岂能追得上本小姐吧!” “可是它们追得上我呀。”江文涛拉长着声音。 “师姐怎么没有想到呐。”玉儿也有关怀别人的时候:“不能抛弃一个师弟、置之不理的,传出去,岂不坏了本小姐的名声。” “师弟,也不是那种胆小怕事之辈。”江文涛一挺胸膛道。 玉儿手里握着一把宝剑,走在前面,还是听信了江文涛提示的一句话,不再像首先那样,横冲直撞,因此放慢了她一向无所畏惧、冲锋在前的脚步,头不断的左右摆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止地搜索着前方将发生的可疑行迹,耸起两只耳朵,谛听着从某一方发出来的响动声。 按照江文涛的心意,自己很想走在前面,可是在这个自称师姐的小师妹跟前,不想着抢了她的风头,即使是那样,然而这个一向自高自大旳千金大小姐,不会让他一直冲在前方的。于是江文涛跟在后背了。 两个人先机警的行走了一段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状况,也没有闻到什么不对劲的响声。 “看来师弟是过于谨慎了。”玉儿随着就放松了绑紧的神经。 “师姐没有上过青云山,不知道这一路上的情形险恶。”江文涛总是告诫的话。 “有什么可怕的吧,我们还是做快速的穿行过去。”说着玉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江文涛知道是劝不住玉儿的,也只能加紧着脚步跟紧了上去。突然从右前方的树林之里,传出沙沙沙的有种怪异的响声, “师姐慢着。”江文涛已经察觉到了。 “喊呀喊什么吧。”玉儿是呵斥的嗓子。 “没有听到了山林里,发出了可疑的响声。”江文涛喊着。 “有什么可怕的吧。”玉儿不以为然的。 “那种声音,就已预示着危险悄悄的向我们靠近。”江文涛不敢再大声了。 “什么精灵古怪,本小姐可不怕,不怕!”玉儿就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嘘——师姐,你小点声。”江文涛朝她吹了一口气。 正时,从右前方传出嘣呀嘣的而有节奏的响声。 “师姐,你听。”江文涛向右前方指了指。 “听呀听什么吧?!”玉儿不耐烦的。 江文涛还在指着那个方向:“听,那里有可怕的响动声。” 玉儿静下来,也闻到发出声音的方位,口里念道:“听到了嘣的一下,又嘣的一下的响声。这会是什么怪物发出来的呢?” 江文涛随着赶了近去道:“等一会,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速的穿行过去。”玉儿又提出这个想法。 “师弟不会轻功,跑不多快。”江文涛装着一张苦恼的脸。 “在师姐家里,不是练有‘闪电步'吧。” “才练了几遍。”江文涛低沉的嗓门。 “师姐牵着你一块,快速的跑过去。”玉儿说着伸出了一只左手。 江文涛见着递过来的一只纤纤玉手,感到害羞,不敢提起自己的一只手臂来。作为本是师兄的江文涛,遇到险恶状况,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师妹冲在自己的前面,而且还要为自己搭一把手呀。 玉儿一个快步靠近拢来,随着伸出的一只左手,一把抓住江文涛的一只右手,拉着就跑,还喊道:“施展自己的‘闪电步’。” “采用`闪电步',只怕不行!”江文涛跑了两步,又停住了。 “怎么不行?”玉儿发问。 “‘闪电步’是跑过去,又跑回来的步伐,又如何能穿行过去吗?”江文涛被扯了几下而没有动身。 “跑过去,还想着回来,你傻呀!”玉儿对着他吼着声。 江文涛不再多言了,随着玉儿的拉力,随之紧紧跟在后面随即便飞跑了起来。 奔不到两百米,发出“嘣!”的一声,有一个黑团从上面飘落了下来,挡在了他们俩去的路中。 由于玉儿还一直是一阵盲目,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不妙的情况,反正是一个劲的朝前冲着。 江文涛倒是看到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怪物,忙喊着:“停!停!停!” “停!停你一个头!”玉儿亮着她尖亮的嗓子。 “师姐,你快瞅瞅前面。”江文涛提手一指。 “前面!” 玉儿的视线稍放远点,就在离自己前三四十米的距离,立着一种叫不出名、怪模怪样而可怕的怪物:此时在前的玉儿,还在向那家伙撞上去,由于飞奔的速度太快,在倾刻之间刹不住脚,赶紧偏了一点方向,朝着一棵粗大的树撞了上去,几个快步就到了树下,随即两条腿沿着树杆一直踩踏而上,随着向上爬,先是与树平行着,一只脚一旦踏上去,就成了从三十度的角度起,到六十度,再到九十度,只上了不到五米的高度,两个人几乎同时一个后翻空,往回的上方落在了地上。 两个人还是没有松开手,一个转体面对着,拦在前去路上的那只还没有来得及瞅清楚的一只怪物:那家伙最引眼的是头上伸出来的两根长长的触须,尖尖的嘴唇,一对眼珠子在不止的摆动,腹下有几对足,前面的短促而细,可后面是强壮有力的两条后腿,四条前腿在磨拳擦掌。 从正面看像一只蟋蟀,这家伙好大,爬在地上有一头羊那么大,简直是一种巨型的蛐蛐。 江文涛瞅到后,焦急的催道:“师姐,我们快跑吧。” 玉儿倒是有着拼杀劲:“跑呀跑什么呀!不就一只像蛐蛐一样的怪物。” “师姐,光看到那家伙的一对触须,就怪吓人的。” “本小姐就不信,那怪物,连手里的一把锋利的剑也伤不到它。” “师姐别逞那个能了,'闪电步`到了这里,已经折了弯,就得返回去了。” “看到这种耀武扬威的家伙,叫师姐避开着路,不是本小姐的风格!”玉儿正准备冲杀上去。 第188章 好斗的怪物 在他们俩的右前方,从上空掉下来的是一只怪模怪样的巨型蟋蟀,这种虫子,可是爱打架的家伙,若不拼个你死我活是决不罢休的。 在民间中,不是有一个非常起乐的、很有看头、叫做斗蟋蟀的游戏。 江文涛知道又碰到了一种很难以对付的怪物,劝着玉儿不与它纠缠,赶紧着离开。然而,这位争强好胜的千金小姐却是一路杀气腾腾。 江文涛告诫的话:“那虫子是好斗的家伙,可不好惹啊。” “那家伙比前面的那蛤蟆怎么样?”玉儿倒是斗志昂扬。 “看来不比试一下,师姐是不想着,就这么一走了之吗?”江文涛试问道。 “且不说那家伙是不是厉害,不好说,从数量上来分析,蛤蟆是以群的配合,而眼前的一只蛐蛐,只有一只。”玉儿不以为然的。 “瞧清楚,看仔细了,哪里可是一只好大的蟋蟀,它的触须有多长多粗。”江文涛数落着这虫子的厉害。 “不就两根长胡子,能耍什么威风吧。”玉儿无所畏惧。 “这么大的家伙,如若发起进攻的话,先全在两根触须之上。”江文涛是这么估计的。 “不就一只蛐蛐,别把那家伙说的神乎其神的。”玉儿朝他摆了摆手。 “瞅那虫子的两条腿有多粗壮,腿上功夫肯定不错。”江文涛一边注视着,一边念叨着。 “蛐蛐最利害的还是它们一张铜牙铁齿会咬的嘴。据说,在斗蛐蛐中,伤到的是被咬断的前肢,或者被它们两条粗壮的后腿,蹬踩致伤着的。”玉儿对这种东西有些了解。 “师姐,既然那家伙如此的利害,我们还是避开躲远一点的好。”江文涛打着退堂鼓。 “那家伙太好斗,能避得开吗?”玉儿也有一种无可奈何。 “倒也是。”江文涛还是认定有这种可能。 这只虫子既然拦在了他们俩的前面,不管像在密林里的“金刚蝉”也好,还是像那些巨型的蟾蜍也好,显然不会让他们俩轻易过去的。 蛐蛐是一种让人玩物丧志的虫子,在这里,不是游戏中的蟋蟀斗蟋蟀,而将是人与它们做一番拼杀。这家伙究竟有多厉害或者多么恐怖?等下,玉儿与此拼搏就能看得出来。 江文涛没能劝得住玉儿一显她再次好斗的身手,从上山一来,一路是一直强势着,虽然陷入一二次的险境里,多亏背后有江文涛的积极策应着,算是过了几道关几次险,这样反而助涨了玉儿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 他们俩在这边窥视着前面的那只偌大的蟋蟀,其实那虫子也在注视着这里。 这种家伙,别瞧它趋于安静,其实是十分好动的虫子,一旦对上了目标,如若不是至身于一场你死我活之中,必须有伤残,方可才肯罢休。 江文涛、玉儿离那里还有上百米,再者之间有树木遮掩着,不瞧个仔细,还看不清对面蠢蠢欲动的是一只巨型蛐蛐。 手中提着一把剑的玉儿,随着一双眼睛对上了一只挡住了去路的体形巨大的蟋蟀,稍提起了精神,紧接着挺身跨步冲了上去。 这种虫子相当的好战,它的身上有一口能啃的牙齿,一对粗壮而擅于蹦跳的后腿,还有坚固的一层外壳,再还有一对能探测对方位置的触须。 从装饰在身上的几件武器来分析,巨型蟋蟀的攻击能力,不弱于在密林里,遭遇的那种“锯齿蝉”。 愚到了一种死缠烂打的虫子,不可轻视它。这家伙当发觉对面有响动声后,马上伏下身子像是作好了攻击前的准备。 江文涛见玉儿持剑挺身冲杀了过去,他也不能呆在原地不动,况且前方这是上青云山的一个方向。便随尾跟上。 在密林里,通过与一些古灵精怪的几次交战,集累了一些阅练和经验,让起先一向敢杀敢冲的玉儿,开始变得能沉着冷静下来,先快着一阵脚步,当与对面虫子只有二十米距离之时,放慢了速度。 玉儿缓下了前行的步伐,这家伙可按耐不住了,这种长得丑露的蛐蛐,有两条粗壮而有强弹跳力的后退,一个跳跃不知能蹦多高、跳多远呢? 也没有见到这只巨型蟋蟀蹦了起来,头上的两根长长的触丝,从两边合拢着,对准了这边有响声的地方。 突然之间,玉儿挥起手里的一把利剑,一跃而起,便上了树枝头,一只脚轻轻的点了一下,随即飘忽而去。这只家伙头上的两根触丝,向上伸出,待玉儿从上面飘荡下来之后,刚一接触低矮的小树,只闻到“啪!”的一下响声,像扬起的皮鞭,抽动时而发出的声音,随即将落下去的玉儿,朝上反弹了回去,就刚才一下,“唉!”不由得从口里发出惊讶而叫苦的一声。 原来是这只巨型蛐蛐,看到从上空欲搞突然偷袭的玉儿,两根触须摆动朝上,只见有一根触丝,在快速的收缩着,卷在一起之后,对准了玉儿,突然抛投出去,正好对着了飘忽而下的玉儿,瞬间的弹射,猝不及防的,抽打在脚上,感受到了疼痛。 随即把个玉儿朝上抛出了几丈之高,多亏了她的轻功,不然的话,就这么的一下,玉儿的身子就会失住平衡控制,差点又坠落了下去。 没有想到,这家伙的两根触须会有如此的神通广大,在蛐蛐身上,看似没有什么威力,这软绵绵的丝也有如此不可小觑的一下攻击能力,看来这家伙不好对付啊。 玉儿飘忽而下的身形,只好回到了原地。 在后面的江文涛问道:“师姐,怎么返回了?” “刚才没有看到那家伙,弹起的一根触须,师姐就下来了。”玉儿脸色有些苍白。 “看是看到了,那家伙,连一根触须也有这么强大的攻击力,还真的不好应付呀。”江文涛说着吓唬的话。 “下一次,待那家伙的触须弹出来之际,只有用剑去刺它。”玉儿暗自计划着。 玉儿说着,一侧过身,提起手中的一把剑,向前一跃起,正准备再次冲杀上去。 从对面传出噼噼啪啪的一片响声,原来是这只巨型蟋蟀,对冲这边过来了,用它的两根触须,不止地朝前抽打着,每弹中树技一下之后,就会听到“咔嚓!”的一下响声,树木就会折断,或者是暴裂,如若施加在人体上,内肯肯定会震碎。两根触须能发出如此大的威力,用不着再去招惹它,这家伙已经反攻了过来。 这下激怒了玉儿焦躁的心,其实这只虫子本身就十分的好斗,既然两者都处于如此状态,一旦再次狭路相逢,看谁会胜呢? 勇者是凭着一腔热血,拼命只能逞一时之勇,但还是强者胜。玉儿飘起的身子,还未到树冠上,这棵被巨型蛐蛐的触须抽打之下的树,发出“咔嚓!”一声之后就断了,向上抛起,顶撞了玉儿,只见她的身形晃动了一下,随即下坠了几米,由于有树技的支撑,才稳住了身脚。 赶紧着一跃,蹦了起来,随着手中的一把剑,指着这只虫子,随即飘落而下,直抵巨型蟋蟀。 虽然下掉的速度快,但是这家伙并没有用它的两根触丝来对付,而是采用了一对粗壮的后腿一蹦而起,像高射炮发射出去的炮弹,直线喷出,在上面的玉儿,赶忙飘离着闪开,持在手里的一把利剑,朝着撞上来的巨型蟋蟀,就一剑劈下去。 第189章 上九云宵 玉儿拿出了她那种无所畏惧的杀气,第一次想接触这只巨型蟋蟀之际,被它的一根触须一下甩,抛弹了回来。 在作第二次攻击之际,这家伙利用一对粗壮的后腿,一个蹦跳冲了上前,正好与在上面的玉儿,顶撞在了一块,她早就想好了,用手里的一把利剑去劈它,只闻到发出“铮!”的一下响声,像是碰在坚硬的镔铁之上,顿时火星飞溅。 这虫子怎么会有这么的硬度?那体型大的蟾蜍练有刀剑不入的气功,然而,这怪模怪样的蛐蛐凭借着外面,有一层硬得像青钢铸造一只黑疙瘩似的的外壳,连碰它一下,也得小心一点。 这种巨型蟋蟀它的远程武器,是两根触丝,先卷起来,上面贮藏着不可小觑的能量,一旦抛投出去,发出的力量可以击碎任何目标。这一次,是两根触须一同弹射,发出的力太大了,只闻到在空中发出“轰隆!”犹如一个春雷的炸响声。受此之力后,只见玉儿快速的朝上空抛弹而去,然而,当玉儿接受一下抽打之时,感受了一下剧烈的疼痛,“唉——”听到了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哀嚎声,打着翻滚的身子,一直弹射向上,不知要飞起多高? 多亏了玉儿的身轻如燕,被弹射到如此的高度,也没有慌神,沿着力的方向任由着朝上爬升,让玩劣的她反而感受了一场惊悚的刺激。当达到一定的高度后,人体不再上升了,便会从上坠落下来。 在突然间暴发的力之下,这回玉儿上升的速度有些太快,又是在猝不及防的条件下,飞这么的高,让她有种慌了神,差点要尖叫起嗓子来。 不知被弹出会有多远,反正是相当很高的了。等玉儿在上空稍停一下,随即做相反的运动,从上向下坠,当她的双足将要接触有种安全感的树枝之时,这只巨型蟋蟀是先一步降落下去的,正待着一个时机,凭借两条粗壮的后腿,又一蹦而起,飞离足下的树木,对着上升一方的两根触须,已收缩卷成几圈,忽然发出“啪啦啪啦!”两下紧促的震耳响声,抛出的力,直顶在玉儿的脚上,又再一次抛弹出去,就像是用足,朝上踢着将要落下来的一只皮球似的,随即又朝上弹射飞去。 上一次被抛出离地面的高度只有一百米,然而这一回,只怕将要直升九云宵了。 可是这贪玩的玉儿觉得飞得越高,越是惑受到了一种刺激,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在高危险上踩高高,当爬升到一定的高度之际,只要她抖起一只手,就可以触摸到在天上飘荡的白云。 闻听到了玉儿还在嘻嘻哈哈的笑过不止,仰头对着上天喊道:“本小姐飞天了,要当仙女啦!” 接受了再一种抛投之力,使之人体一直加大上升速度,在一种失重的环境之下,在做着远离下面山林惊悚刺激的运动,的确令人心神爽悦,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随着上升气压的越来越呈稀薄,人身在这种状态下穿梭,感到无一束缚,不一般的感受,令人心旷神怡。当到达一个有限的爬升高度后,运行速度将会渐渐的减缓。 当从上往下坠的途中,做的可是加速的运动,虽然也是一种刺激,但是随着下掉的势,会变得愈来愈快,当加速到一定的时候,人体内的一些机能系统会出现不适反应,使之变得烦躁不安起来,惊慌失措,一旦稍有不慎,对自己着陆的地方没有选择好的话,随之危险就紧跟而至。 处于如此快速下掉的速度,人的识意即有可能将失控,感到晕头晕脑,甚至神魂颠倒,即有可能辨别不清,找不到自己在下坠的过程中,是横着还是竖着的身形。如果下掉的姿式好,施展自己的轻功,还能掌控一个安全的着落点;假如降落的姿式不正确,横着坠下去或者脑袋朝下是倒立着往下掉,这些姿式都相当的危险。 在下面的江文涛,一直抬头仰望着上空,这一回,是这只巨型蛐蛐,采用了两根触须,一同两次发出的力,再加上往上一下蹦起,力在叠加的条件之下,已经是拼尽了这家伙的全力,在一次成倍增加的冲击力度下,把玉儿送上了天空。 “师姐,小心,小——心——”江文涛对着上面呼喊着。 由于被抛出的速度太快,不知玉儿是否听到树下发出的喊声,也是唤醒她的提示声。在地面上的江文涛,好像闻到的是她传下来的逐渐变小的嘻笑之声。 目不转睛地仰望着上空的江文涛,玉儿的这种状况令他显得焦急,像直线抛射而上的,随着迅速的上升,一个清晰的人身,随即很快的就变得模糊起来,紧接着变成了一个点,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了。 不一会,从上空坠落下来一团黑影,不是竖起跌落,也不是横着降落而下,是斜着身子,还打着翻滚而坠下来的。 这个下掉的姿势,只要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还能掌控住一下,像玉儿这种会轻功,只要把住一个时机,还是能调正好一个正确的下坠姿式而选择安全的着陆点。 此时的玉儿,在加速下掉的过程中,看到了她摆动的双腿,舞动着手的动作,不知是她吓的惊恐万状,而做出的反应,还是沉浸在一种快乐的刺激之中。 当瞅到上面一旦出现一个黑点之际,在瞬刻的时间之内,就会随着掉落,随即将会撞着地面。 江文涛朝着上喊着:“师姐!看——到——你——啦——” 喊声还没有完,就闻到了“——呼!”的一声,离树枝很近了,如若不尽快做出调整姿势,以如此快的速度,再还是处于加速的下掉势之中,稍有差迟,坠落下来之后,不是摔伤就是落得个粉身碎骨的悲惨下场。 第一次被这只巨型蟋蟀顶上去时,只用了一根触须,这连续的两回采用了两根,在施加的力上,几乎是成倍的增长。爬升去的速度太快,坠下来的加速随之就会很快,呆在下面的蟋蟀也是抬起它得意的脑袋,张望着上空,盯着掉落下来的一个人体。再没有像上次一样了,一蹦而起,像踢一只足球似的,再又一次将玉儿抛投送上天去。 坠落而下的玉儿,好像听到了江文涛的喊声,在空中玩命的她,突然之间,调正了人体下掉的姿势,几乎同时利用自己的轻功,使之身子往上跳,而试图减慢着下坠的速度,再好的轻功,没有一点可借用的支撑物,是做不到减速的这一步的。 当将与树木有了接触之际,便找到了可减速的支点,但是由于下掉的力太大,并没有停止住,只是减了点速,紧接着继续下坠。 江文涛早就有了策应,朝玉儿将要坠落的地方奔跑而去。刚到那里,只听到“咔嚓嚓……”的一阵响声,下掉的玉儿踩断了一些树枝,随即继续下坠,到了此时,往下掉的速度,明显的降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快。江文涛抬着头,眼看着玉儿坠落下来了,抖起双手,“啪啦”的一声,被江文涛用两臂托住,由于下措力有些重,没有兜得了她,双腿不由得打弯,也闪了腰,一沾草地,赶紧打着翻滚来,江文涛紧抱着玉儿没有放手,打着许多个数的滚动后,当发出“啪!”的一声,已撞在了一棵树上,才再没有翻转着身了。 第190章 老这么耗着 这一回,玉儿被一蹦而起的这只巨型虫子,使用两根触须所产生的两次的顶撞力,向上抛出的力量再一次的增大,升空差点到了九霄云外。太高了,掉下来时,那可是一场惊心动魂。 虽然是一种飞行冲天的刺激,但坠落可是加速而下,显然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是的,生死往往却在一念之间,稍有差迟,性命就忧关了。 以玉儿还沉浸在一种喜哈、无所畏惧的状态之中,像会上演一场乐极生悲。多亏了江文涛在下面,即时唤醒了她,才有了反应。别以为凭着不错的轻功,必定是从那么高的位置,加速坠下来,真的让江文涛为这个原本的小师妹捏了一把汉。 再好的轻功,也需要一个支撑点,当双足快要接触到树枝之时,才有了减速,但是并不是想停就能停住的。 当离地面只有几丈距离了,还一直的往树下坠,危险随即将至,在下面的江文涛拼着尽力接住了玉儿,才算化险为夷。 两个人还没有起身,这只巨型蟋蟀轻轻蹦跳着而过来,由于中间还有几棵树木阻挡着,当蹦起再落下来之际,发出“咔嚓!”的一阵响声,从树杈上踩塌了下来,好几棵树枝被压垮折断,随着断了的一些树枝一块踩踏而下,这家伙像是钢筋铁骨,未发现它身上有一点划痕,连一把利剑都无可奈何,何况这些尖尖的树杈,岂能伤得到它。 玉儿从江文涛的手中挣脱出来,一个翻转借着抓在手里的一把剑,在地上轻轻一点,一弹而起,用锋利的快剑,嗖嗖嗖的一片响声,劈着盖在头顶着一些压踏下来的枝条。 江文涛见此忙喊道:“师姐,别想着跟那家伙斗了。” “本小姐就是要杀杀那家伙的锐气!”玉儿还是不改她的臭脾气。 “这家伙比那蛤蟆厉害多了,我们是招惹不起它的。”江文涛显得焦躁不安的喊着。 “胆小鬼!”玉儿吼着声。 说完,竖立在右手里的一把利剑,继续朝上扎撩了几下,覆盖在上面的树木,被剑的一阵乱挥舞,弄出了一个洞,玉儿正准备借着这个口子,一冲而出,欲抢占上空优势,接着跟此怪物,再作周旋。 然而,这只巨型蟋蟀就在上边的树杈之上,虎视眈眈的俯视着下面的两个人。 紧跟着玉儿一蹦而出,一把利剑在上开着道,只闻到“铮!”的一下响声,这是玉儿使开的剑对这家伙刺上的第二次杀手了,第一次剑像是碰在被钢铁打造的坚硬的外壳上,没有扎进去,撞出的只是溅起的火星。 玉儿抽回的手臂稍一迟疑,这家伙歪着脖子,只闻到“嘎!”的一下响声,蟋蟀除了有两条粗壮的后腿之外,就是它们的獠牙利齿,横着咬住了顶在脖子上的剑。 如若是普通的兵器,以此家伙的咬合力,可以啃碎石头,啃断青铁铸一类的器皿。然而,玉儿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宝剑,凭着它的锋利硬度,虽不能断铁如泥,但能吹丝断发,居然扎不进这只巨型蟋蟀的体内,于是引她诧异,不敢相信,于是才有了第二次的一刺。 蟾蜍练有不一般的气功,扎在上面的剑是软绵绵的,就是不能刺进下去。然而,这体形大的虫子,刀剑撞在上面,却是硬碰着硬。 现在,是玉儿手里的一把剑,被这家伙给咬住了,由于身子还没有穿梭蹦上去,向前刺出去而先探着道的剑,再没有往上冲了,随着重力的下拉,随即身体下掉,持在手中的一把剑已被咬住了,然而并没有放开手,于是因下坠而拉直了手臂与上边的距离,可是玉儿的一双脚并没有着地。 一向争强好胜的玉儿,不会就此任由着这只怪物,一直占个上风的,在自己的头上拉屎拉尿。 可是,处于如此状况之下,手里的兵器已被这只巨型蟋蟀夺了去,一旦放手,就没有了自己的杀伤工具,然而,除了手中的一把剑,对这家伙还能起到威震作用之外,就拿不出别的功夫跟这家伙周旋了。连手里的兵器也没有了话,就装饰不出自己的杀气腾腾来,以玉儿接近第九层的心法修为,连一只蛤蟆也驱散不开,那么用此来对付这只巨型蟋蟀,只怕是无济于事。因为这种虫子的威力,比那蛤蟆大多了。 玉儿练的“闪电步”,手里握着一把剑,还有一些冲杀能力,一旦放了手,手里不能连一样东西也没有,那将是赤手空拳,如若再又与这只巨型蛐蛐叫个劲的话,那将是自不量力了。于是玉儿没有松手,而吊在了下面。 当江文涛看到玉儿的冲杀,相当的失败之后,当然为她着急,喊道:“刚才师弟不是提醒过师姐了,不要去招惹那家伙,偏不信这个邪,现在可好了。” “师弟,你给师姐想想个办法,如何才好?”玉儿也只能向江文涛求助了。 “既然那家伙咬住了剑,那就松了手呗。”江文涛就这么简单的支招。 “一旦松开,那剑就离开了手,剑决不能离手,那样就是一个十分失败的剑者。”玉儿是不会随便放手的。 “师姐,那家伙一直不松口,你也不能老这么吊着不是。”江文涛就事论事。 “那家伙既然不松口,本小姐就这么跟它耗着。”玉儿一咬牙道。 “那家伙是一只虫子,就是没有头脑的怪物,它有一口锋利的牙齿,正痒痒着,就这么跟一只虫子耗着,值得吗——”江文涛摇了摇头。 “就这么耗着,总比无计可施要强。”玉儿挺自信的。 江文涛给她泼了一杯冷水道:“凭着师弟的聪明才智,如若师姐不放手,那家伙是绝对不会先松口的。跟一只虫子叫劲,耗死的不会是一只蟋蟀。” “帮不上师姐的忙,可不能在一旁,涨那家伙的气势,而灭你师姐的威风。”玉儿大着她的嗓子。 “既然师姐,执意的要跟那家伙耗着就耗着呗,师弟守在一边就是。”江文涛不想跟她争论下去了。 在树枝上的一只大型蛐蛐,一动不动,嘴里咬着一把啃不烂的剑,也不松口;在下面的玉儿,伸出的一只右胳膊,抓紧着剑柄,也不松手,就这么老吊着。 过了一阵功夫,玉儿觉得老这样不行,双眼朝下看,问道:“老这样子不行,师弟快给师姐出个注意——” “既然耗不过那家伙,也只能放手了。”江文涛就是这句到底的话。 “这不行!虽然战不过一只虫子,但也不能丢盔弃甲不是。”玉儿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师姐一没有戴盔、二没穿甲的,哪里来的什么丢盔弃甲?”江文涛也不能一惯的不给她一点勇气。 “既然是剑者,手中握着一把剑,比什么都重要。” “也是的。”江文涛扎了一下脑。 “师弟快给师姐想想办法——”玉儿显得焦躁不安。 江文涛亲眼目睹了,玉儿对这只巨型蛐蛐出手的两下剑,都是由于这家伙身体外面的甲壳太坚固硬度,根本就刺不进它的体内,使用刀枪剑等利器是伤不到它的,采用像锤子的那种重量级兵器,在猛烈的敲打之下,也许对这家伙的内部产生创伤,可是江文涛不像他的二师兄艾不得那样,力大无比,再者眼下也没有那号东西。 以江文涛擅长的功夫是心法修为,用此功不知是否会对这家伙造成伤害呢? 第191章 再作拼杀 巨型蛐蛐在树杈之上,玉儿被吊在下面,两者就这么耗着。这家伙口里咬着剑却一直不松口,下边的玉儿不想着放手,老是这样也不是一个办法,只好向江文涛求助了。 对付这种怪物,利用像剑一样的轻兵器,虽然有着锋利的刀刃,但像是碰着了镔铁似的刺不进去,只有采用像锤一样的重东西,对这种外硬内软的家伙进行敲砸,也许能创伤到它。可是眼下,除了玉儿抓在手里的一把剑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兵器了。 在心法修炼上,江文涛不是达到了第九层,只有利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合力二指”,对这家伙来那么的一下击,不知是否会出现什么杀戮威力? 这是他们还没有使出用来对付这家伙的一招,不管结果怎么样?总是要尝试一下不是。 江文涛拉开了马步,同时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双掌在胸脯前转动,随着内气内力运送于两臂膀之处,聚集了起来,随之各折弯三指指头而成二指——即剑指掌,往上方一推,随即喷发一线强气流出去,击中了在树杈上面的这只巨型的蟋蟀,随着咔嚓咔嚓几下响声,随之在上边的巨型蛐蛐,受到气浪的冲击力,只是朝上掀翻了一下,同时下面的玉儿也随即向上弹跳了起来。 江文涛采用心法修为也未能对这种大型虫子产生什么伤害,反而看到了这家伙发出的气急败坏而嚎叫了起来,两根触须抽打着树枝,发出啪啪啪的一片响声。 听到了玉儿的喝问声:“怎么回事吗?” “那家伙只是往上弹跳一下,就没有什么反应了。”江文涛回话道。 “师弟使的是不是'合力剑指`?”玉儿再问。 江文涛答话道:“不会骗你的,发出的功力不够强呗。” “师弟快点想办法吧。”玉儿又向江文涛讨办法。 “我江某人只怕无力相助了。”江文涛发出了无能为力的话。 玉儿倒是鼓动着他:“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 “以师弟之见,师姐别折腾自己了,就放了手,那家伙不会要一把剑的,师姐一放手,说不定那家伙就松了口呐。”江文涛有这种心计,实属不易。 “也只能这样了。”等了好一会,玉儿才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声音。 接着玉儿一放手,随即吊着的人身便飘忽了下来,正准备抬头想去仰望上头之时—— 江文涛忙喊着:“快闪开!” 玉儿赶紧着后挪了一步,只闻到“啪!”的一下响声,这家伙还真的松了口,那把利剑从上掉落了下来,就在玉儿的脚缘边。算是吓着了她,多亏江文涛一句及的喊,急迅再往后退了一步,才避免了被跌下来的剑伤着。见此连忙一矮身弯下腰,从地上拾了起一把剑,抓在手中,瞧她的表情架势,又让玉儿有了杀气腾腾。 江文涛催着:“师姐,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你跑呀跑什么呀?”玉儿又有了事先的盛气。 江文涛只有进一步做着劝导:“这虫子太厉害了,我们对付不了它的。” “这蛐蛐太嚣张了,本小姐就是要杀杀它的气焰。”玉儿咬着牙齿道。 江文涛不轻不重的说:“难道忘记了刚才的处境,” 未等江文涛的话说完,玉儿随着握在手里的一把剑向上一指,随即身轻如燕一冲而出,由于上面的巨型虫子,被江文涛发出的气浪掀动了一下,虽然没有推翻到一边去,但是移开了原位,玉儿这一弹而上,身子随即穿行而过,跃到了上面。 玉儿如此的举动,显然是向这大型蟋蟀再又次示威发出交战的信号,可是这家伙是好战分子,瞧有人向它发起挑衅,当然会激发它好斗的野蛮行径,由于距离太近,施展不了这家伙的两根杀伤威力大的触须,于是张开着一张獠牙锐齿的嘴,一个轻轻弹跳从上方压顶了下来。 知道这种巨型蛐蛐有着坚硬不可破的外壳,玉儿使用手里的一把利剑,根本就刺不进它的肉体内,采用心法修为,江文涛已经试过了,以玉儿略低于他的心法修炼,别想着从这方面下手,那将是徒劳无功的。 对付着这只强大的蛐蛐,以玉儿的功夫,已经是用尽了自己的本能之力,如此想与这家伙执意的拼着下去,又是何苦呢?! 玉儿见弹跳起来的巨型蟋蟀,从上压榨了下去,一个快速闪身,往后跃起飘逸而离开去,只听到“啪啦!”随后又传出“咔嚓!”的响声,没有踩踏到玉儿,随着身体坠下,随之陷入了树杈之中。在高树技上的玉儿,趁着手中的一把利剑,随着朝下一指,随即翻身栽倒了下去,从上朝下对着巨型蛐蛐的背部,一眨眼的功夫,剑尖狠的一下顶着了这家伙的外壳,只闻到“铮!”的像似金属彼此碰撞的一下响声,加上人体坠落的重力,还是未能刺进巨型蟋蟀的体内去,这家伙还真的是刀剑不入,玉儿借着剑的弯曲,产生的反弹之力,而抛出了上去。 这一回又激怒了这家伙,忽然上体竖立起,一蹦而起,卷起的两根触须,朝着停留在树尖上的玉儿,抽打了起来,发出“啪啪啪”的一阵响声,在上空舞动的触丝,扰动的范围大,好像抽到了玉儿几下,闻到了从她口里发出的“啊”和“唉”的呻吟声。 在下面一直仰望着上空的江文涛,随时注视着在上面的玉儿,可能发生的不妙状况,随地准备着上前策应。 玉儿被这家伙一阵乱挥舞的两根长须,抽得身体已经失住了平衡,随即身形坠落而下。江文涛见此,赶紧着往玉儿要降落的地方飞奔而去。 以玉儿的轻功,下落的途中,只要有那么一点支撑物,她就有可能不会一直跌落到地上。 这只家伙已经再次被激怒,发出了嚎叫之声,一蹦而起,弹出了很高,随即坠落在树枝上,发出“啪啦——”的一阵响声,一块压迫了下去,施展它的两根触须,随着身体的转动,甩开了起来,见一棵棵的树杆被折断,马上出现了一块平地,接着连续地朝他们两个发起了疯狂的攻击。 当江文涛瞅到跌下来的玉儿之后,上前三步,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左手拖着就跑:“我们快逃!” 刚跑了两步,从上面折断的树枝压塌了下来,上下的距离变小,使之他们俩的逃离出现了困难。 本来就有一株株竖立着的和横着的树木,形成了阻碍,现在加上被巨型蛐蛐用触须甩断的一些树枝覆盖压缩下来,使得活动的空间又变小了一些,自然就增加跨步开去的难度。 然而,这家伙有着钢筋铁骨之躯,借用一对粗壮的后腿,强而有力的蹦跳力,在他们两个呆的位置,不止的一阵压踏,看来情况很危险了。 巨型蛐蛐以它的优势,会蹦会跳,在这山林之中,不好施展,只有将这些码事的树木伐倒,先把江文涛和玉儿困在里面,然后才是对他们俩进行踩踏。 第192章 困住被解除 这只巨型蛐蛐已经被激怒,开始了对他们俩的疯狂攻击,用它威力的两根触须,一阵抽打,把这块树木削平,于是江文涛和玉儿被困在了树杈下面。 接着下来,这家伙对江文涛和玉儿进行践踏,试图压爬在树枝树杆里面,等他们两个被困住或者受伤,以至不便行动了,然后利用它锋利的獠牙利齿,将对他们俩进行痛下杀戮,或是被咬死或者是踩踏至死。 几根又几根树枝,发出哗啦啦啦的声音倒了下来,随着经过第一轮的踩踏,随之便像囚笼一样困住了他们两个。这只巨型蛐蛐像是有目的的,在做着它的一步又一步计划似的,对江文涛和玉儿进行着困住,在里面的他们两个,不知状况怎么样? 被树木覆盖在下边的江文涛,牵着玉儿的手,刚一动身,树枝树杆从上面纷纷的倾斜下来,活动空间本来就很小,以至压缩得连身体,也没有多少的移步余地了。随后,这只巨型蛐蛐一路的踩踏着过来,又一路的踩踏着回去,来来回回的。把他们两个,已经压缩得像被定在了这里似的,动弹不得。如此再压紧下来,只怕是困在里里了,当被这大型虫子踩踏得差不多之后,就会以觅食的形式,将对他们两个进行一一杀害。 看来是命悬一线,玉儿急得脾气暴躁了起来,虽然活动的空间很小,几乎动不了弹,然而手里的一把剑,随着口里发出的嗨呀啊的怒吼声,随之在不止地捅着上方,想撮出一个钻出去的口子来。 然而,江文涛他手里什么也没有,用身体不断地拱着压榨下来的树枝,希望能让自己的活动空间变大一点。 可是这怪物一遍又一遍的踩压过来,又一遍践踏过去,稍微弄松弛了一点,又被这家伙踏实了下来,经过一番再一番的努力总是白费了力气,口里念着:“难道我江某人要困死在这里不成。 玉儿接过话:“我们不能任由着这只怪物宰杀。” 江文涛口里又念着:“可是我们什么有用的办法也没有。” 玉儿是乐观的态度:“不要害怕,有师姐陪着师弟。” “不需要师姐陪着,只希望能冲出去。”江文涛不会就此罢休的。 “怎么出去呀?”玉儿早就是一愁莫展。 “想办法呗。”江文涛是鼓励的口气。 “难道师弟想出了什么办法?”在紧急关头,玉儿一直指望着江文涛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满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主意也没有。”江文涛无计可施。 玉儿略有所思的说:“在你师姐的大脑里,好像想出了一个办法……” 江文涛一听急切地催着:“什么办法,快点道来、道来!” 玉儿迟疑了稍许才道:“听那些行家说,蛐蛐往往是成群成对的,怎么就只有这么一只呢?” 江文涛可是丧气的话:“一只就把我们两个困在这里动弹不得,还不够嘛,还想着多来几只,直接把我们俩当作食物给吃了。” “师弟早知道那虫子好斗,一只找不到对手,于是赖上了我们师姐弟俩了。”是有这种可能。 “就是因为这家好斗,师姐也好争,两者是碰上了对手。”江文涛调侃的话。 “如若马上出现另一只蛐蛐,它们之间不就有了打架的伴,还会赖上我们吧。”真天的玉儿,想出的事就这么的幼稚。 “江某人听出来了,那家伙之所以挑衅我们,是因为没有一个与它斗的对手,如若现在出现另一只蟋蟀的话,那家伙就会放弃我们,而会向它们的同伴发起挑战,就有好戏看了噢。” “就是这么一个事。” “可是那家伙,不是一般的蟋蟀,而是一种巨型的虫子。” “跟蛐蛐一模一样,只是个儿放大了数倍而已。”玉儿说服的词。 “在这荒山野岭里,哪里还会有另一只一模一样的蟋蟀出现。”江文涛边说着,边环视着周围。 “坚持一会,会有所发现的。” 这时,随着一声“啪啦!”紧接着是一阵“咔嚓嚓…”的响声,这只丑露的家伙就在他们俩呆的地方,树杈的上面,蹦跳而起,随着落下去,随之压榨而下。 “嘘——”江文涛向玉儿发出警告之声,示意着千万不能大声,一旦被这讨厌的蛐蛐,嗅到了他们俩其中一个人的气味,或者闻到了声音,就会觅食过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玉儿经过与这只巨型虫子几次的拼杀,已经懂得这家伙的厉害,他们两个联起手来而制复不了它,简直是束手无策。 目前的处境,他们两个被这只巨型蛐蛐踩踏下来的树枝,空间被压缩着,已经动弹不得,又如何逃脱出去呢?只拍不是困死在这里,就是等着这家伙的任由宰割了。 这只巨型蟋蟀蹦跳着一下又一下,踩踏着是愈来愈近了,离玉儿和江文涛就差三五几步距离了,在下面他们俩透过树叶、树枝的空隙,看到了快要接近的这只凶悍残忍的家伙,玉儿紧张得不敢喘一口粗气,很想往江文涛的身边靠,可是前后左右上下被横一根,竖一棵,斜一杆的树枝和树叉给阻挡住了,还能动着手,然而两条腿被牢牢的卡住了。 江文涛伸出的一只右手,虽然牵着了玉儿的一只左手,可自己也是一样,被一根根树枝给紧紧的架住了,凭着一只手使劲地将玉儿往身边拖拉,可是无济于事。 上面的这只巨型蛐蛐,只要再蹦起一下,落下来估计就在玉儿的头上。 就在此时此刻,上面的这家伙,一跳而起,还真的就着脚在玉儿的头顶上,吓她要哭泣起来,但只能强忍着自己的恐怖,怕发出声音来,闭紧了嘴唇。在一旁的江文涛瞪着一双大眼,无计可施,干着着急。 这只巨型蛐蛐好像嗅到了人的气息声,不再往上蹦了,先转动着一个尖嘴猴腮的脑袋,随着头向树杈下探去,在下面的玉儿,这家伙从口里溜出的液体,滴到了她的额头上,于是吓得张开了一下口,不得已马上又合闭住,差一点哼出声来。 玉儿很是焦急。然而,在一边的江文涛见近在咫尺之间,已处于危难之中而原本的小师妹,不能搭救,更是焦灼。 就在正时,外面传来嘣呀嘣的一下接着一下的响声,忽然这家伙停止了把尖尖的头继续探下去的动作,接着抽了回去,脑袋转向传出响声的方向,张望了几下。蓦地之间,出现了这种令江文涛和玉儿难以置信的事,随着这只巨型蛐蛐转过了身体,随之一个蹦起便离开了这里。 这家伙一旦离去,这里的危险算暂时解除。两个人经过了刚才的一场虚惊,一阵悲喜交加,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紧接着下来,他们俩合计着如何逃离这个困住自己的“牢笼”,趁着这个时候,顾不上弄出什么响动声来,玉儿收回两只手,开始弄开横的竖着的斜着的树枝,要好一会才能抽动一根…… 然而,江文涛先用背供了几下,同时收拢双手,推开着架在身体上和拦在前面的几根树枝,他的本劲还算不错,折断了几根,移开了几根,于是有了活动的余地,再通过一番的努力,把自己与玉儿之间几根树枝踩踏在底下,两个人靠拢到了一处。 活动空间变大了,接着搬弄着覆盖在上面的树枝,两个人一阵脚乱手忙,上方出现了一个可供人爬出去的口子。 第193章 好斗开始 外面发出嘣呀嘣的一下又一下的响声,影响了这只巨型蛐蛐对树下面的觅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忽然停止了继续探下去的脑袋,这只家伙被激怒之后,是张牙舞爪、暴跳如雷,放弃了对他们俩的痛下杀手,而突然鬼使神差的离开了这里。 算是解除了一场命悬一线的险境,他们两个赶紧着抽扯着压挤在自己身围的一根根木棒,不一会,上方出现了一个能钻出去的缺口。 江文涛当然会让玉儿先出去,道:“师姐先上。” 玉儿已向上抖起了双手,不知怎么回事缩了回来,让着道:“还是师弟先上。” “什么时候了,还推来推去的。”江文涛大了一些声量。 “本小姐是你的师姐。”玉儿装出她的大了。 “江某人是男子汉。”江文涛的粗嗓门。 说着用伸长的两臂,往上推了一把,玉儿才肯往上爬,她这千金小姐懒惰之时,连拉撒也需要别人的伺候,一旦行动起来却毫不犹豫,甚至是雷霆之势。 几下手忙脚乱就爬了上去,刚一出洞口就停住了,还往下挪动了一步。 然而,在下边的江文涛催着:“看着师姐爬出去了,怎么又缩了回来?” 玉儿发出的声音带着一种紧张:“外面发生了可怕的情况。” “又出什么状况了?”江文涛急问。 “你听——”玉儿伏下了身子。 随着玉儿的静下来,随之江文涛耸起自己的一对耳朵,也在谛听着。 在上面的玉儿看到了什么呢?下边的江文涛又闻到了什么呢? 这时,好像听到了嘣呀又嘣嘣的声音,由于那里离这边可能还有些距离,或者发出的这响声,本来就小,所以就这么大一点。 在上面的玉儿看到的可是一场一触即发的大阵势,从这边蹦跳而去的一只巨型蛐蛐,循着发出的声音寻踪了过去,未等蹦几下就停住了,随着两条粗壮的后腿直立,随之整个身体的竖起,加上抬起的头,有许丈之高,随着上体的转动,一双眼睛机警的扫视了几个回来,随之停留在左前方上。 在不到五十米距离之处,竖立着跟这家伙一模一样的另一只巨型蛐蛐。眼前所发生的情形状况,正如玉儿所猜想的,如若有另一只蟋蟀的出现,这家伙就会放弃这里,将目标转向它的另一只同类。两只好斗的巨型蛐蛐,保持在一个还不是敌意的距离上,相互只是窥视着对方,两根长长的触须随着晃动的脑袋,随之也在左右摆动,两只前足在磨擦着,不知这些是朝对方示威还是彼此打着招呼的动作。 玉儿看到后,倒是嘻嘻的一笑:“真没想到,会有另一只蛐蛐冒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吗?”江文涛没有看到上面的情况。 “师弟,快爬上来。”玉儿回了一下头。 “师姐把上去的口子给堵着了,叫江某人如何的上去。”江文涛有一种急切。 伏在上面的玉儿,转过着脑袋瞧了一眼下边,自己本是爬上来了,可是被外面可怕的状况吓着,往后退了一点,把从下面上来的缺口给堵上了,而致使下边的江文涛出不来。于是两条腿向一边挪了挪,接着江文涛的头从下面探了出来,往上爬着,伸着他一双机警的眼睛,玉儿所看到的两只正在对峙的大型蛐蛐,江文涛也看到了。 在他们俩的不远处,从这里离开去的一只巨型虫子的对面,也站着跟这家伙生得一模一样的另一只巨型蟋蟀。 当眼看着就要探到了藏在下面的玉儿之时,另一只怪模怪样的巨型虫子,闯入了这边来,难怪这家伙会突然停止觅食,抽回头而转移了目标,原来是嗅到了另一只同伴过来的气味。 蟋蟀是十分好斗的一种虫子,两只巨型蛐蛐相遇,下面有好戏要看啦!就这么相持了一会儿,也未见到它们俩马上冲冲杀杀的,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彼此观察着对方。 初次相见,也许有些面生,彼此窥视对方几眼目,以至对另一只同类有些了解。 这边过去的一只巨型蟋蟀,蓦地之间,发出“哇哇”的嚎叫声,紧接着蹦跳着冲了上去;然而,对面的另一只等同大小的大型虫子,见此,也嚎叫着朝这边奔跑了过来。 听到了玉儿惊喜的喊声:“那两只家伙要打起来啦!” “小声点。”是江文涛呵斥的嗓门。 也是,别以为一只蟋蟀由于另一只同伙的出现,而放弃了对他们俩的杀宰,但是之间必定发生了一场又一场的拼杀,让一只虫子已经记恨在心。 “该小声音,可你师姐的嗓子亮。”玉儿也马上意识到了。 “可要忍一忍。”江文涛提示的话。 “下面,我们将要看一场,由两只巨型蛐蛐组成的打斗,场面一定太刺激!太精彩!”玉儿乐的忘乎所以了。 “蛐蛐需要被激怒,才能斗起来。”江文涛口里念着。 “师弟没有见过斗蛐蛐?”心里乐滋滋的玉儿偏过头来问。 “以前没有见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师姐口里提起过。”江文涛长年在青云山上,哪里见到过外面斗蛐蛐的游戏。 “这么没有见识。”玉儿收回了头。 斗蛐蛐,是流行在民间中一种供人消遣的游戏,除了两只蟋蟀相斗取乐兴欢之外,有些人以此作为赌博的用具,聚众一起,以自己认为哪一只会胜而下赌注。 江文涛不作声了,扒在树杈之上,只是观看着眼前的这场,两只大得出奇的蟋蟀,已经开始向对方冲击过去时的情景,两只奇怪的虫子已经拉开了决斗的序幕。 在斗蛐蛐的游戏中,胜负往往取决于谁的体型大,然而,在赌博中,定有规矩,参赌的两者,体形必须大小一致。彼此为了占着一个有利地势,之间会为此发生相互的争夺,用踋踢蹬,同时利用利齿去咬对方。 眼前的两只虫子,体型巨大,瞅上去大小差不多,这边处于高处,对面的那只蛐蛐冲击上来相对要凶猛一些,两者朝对面对撞了上去,彼此加快着奔跑的速度,倒是像两头撞上去的公牛。 还没有靠近拢去,当各自飞奔的脚步,相互之间的触须,一旦有了接触,立刻刹住了脚。蟋蟀的腹下长有三对足,脚多跑得快,一双粗壮的后腿,蹦跳得也很高,刹车也很灵,由于惯性力,随着身躯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随之掀起了尘土飞扬。 这两只虫子,可不是那小得可怜的蟋蟀,它们的触丝可粗硬着。这么大的一只蛐蛐,它们的触须不单止能作探测作用,而且成了一种具有杀伤威力的武器。 彼此停住后,只听到噼噼啪啪的一片响声,施展着各自的一对触丝,像扬起的鞭子,在空中抽打摆动着,以此助助自己的威,用来震住对方。 谁的触须在摆拍时,响的声音越大,给对方的震撼力就越大,说不定就有一方,会被另一方给吓倒,即有可能扭头逃之夭夭。 不是蛐蛐天生是争强好斗的虫子嘛,不会因一方的触须,抽得的声音响亮而被吓跑。 各自展现了自己的“远程”杀伤武器之后,接着下来,就是技能及力量的比划,随着彼此不断的甩动着脑袋,四根触角拍打着在一块,相互碰撞,好像没有分出一个胜负。接着,各自收缩着触须,卷在一块,突然间朝对方抛弹出去。见一方投掷出来,另一方赶紧着将卷起的触须也抛投出去,撞在一处,发出嘭嘭的响声。 第194章 一场激烈的较量 两只巨型蟋蟀各像一头公牛似的向对方撞了上去,后面扬起了一路尘雾,可当彼此还有一些距离之时,却立刻刹住了车,开始施展各自的一对触须,展现着自己的威力。 这种好斗的虫子,两者一旦遭遇,斗起来的话,像是决斗,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窥视对方几下之后,向对方发起了冲锋号,首先接触的是它们各自的触丝,撞着之时,只闻发出噼噼啪啪的一片响声。 不管是触须硬得像犄角的顶碰,还是软得像鞭子一样的抽打,没有一方占个上方,算是遇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 在展开各自的“远程武器”之中,都没有占到什么上方之后,像这种已经发生变异的蛐蛐,又好斗的巨型虫子,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的。 除了彼此有一对触角之外,还有它们咬合力很强的一张利嘴,加上一对粗壮具有很强弹跳力的后腿,接着下来,各自还是后退着而拉开了不到五十米的距离,确定对方的位置后,各像一头公牛似的,又奔跑着撞上对面,先还是彼此两根触须的接触,发出噼啪噼啪的几下响声,未能阻止对方的进攻,紧接着传出“嘭!”的一下巨响,硬撑的触角碰到了一块,顿感两眼火星溅起,击出了向两边飞射的气浪,把脚下的树叶尘土掀开,刮飞了出去。 彼此感到了各自的震撼力,并没有让一方屈服,随着各自再又往后退着,随之再又一次朝对面奔跑着撞击了过去,两对触角碰到了一处,又发出“嘭!”的一下响声,在此击起了一股气流,顿时尘土杂草飞溅……简直像一处拼命的战场。两者经过展示各自一轮又一轮的较量,还是没有分出哪一方的强弱来。 都不甘示弱,士气很旺,各自退后三步,不再是用冲击上的力来对撞着对方,而是亮出彼此的几只前足,和一张獠牙利齿,从腹下的几只足的支撑力之下,身体向前倾斜的角度,控制着伸和缩的适度,而欲将把对方咬合住,一旦被一方咬上后,这种巨型的蛐蛐,它们的身体不是有层坚硬的外壳,但是折弯和活动力大的肢节处,这些脆弱的地方,如若被另一方咬住了,骨骼支架就有折断的可能。 这是彼此想攻击的部位,两只蟋蟀脑袋紧挨着脑袋,张开着一张嘴,露出各自的一口利齿,去咬合着对方,然而,被另一方的两只前肢不止地推开着,就这样相持撕杀着。两者必定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咬到谁。 就这样交战了好一阵功夫,彼此寻找着能伤着对方一个有效的方式,张开着大口,想方设法一要咬住对方,于是不断地变换着一个又一个方式,不是从左进就是从右进,或者在地上打着翻滚,或者抬升高度,然而,就是没见哪一方显示强势。 在撕杀之中,撞上小的一棵树枝能压垮下去,碰到大的树,不是被撞折断就是碰弯或者倾斜。在没有分出一个胜负之前,就都不会放弃,看来想分出一个胜负,不是易事。然而,随着拼杀的时间过久,好像双方都没有了耐心。 为了达到找到攻击对方的有效杀招,彼此之间总是向后撤退…… 爬在一棵树杈之上的玉儿看到后,口里失望的念道:“怎么就不打了。” 江文涛从观察它们的每一次退后,不像是拔腿就跑,而是它们的行动变得缓慢或谨慎小心了起来。回话道:“好像不是吧。” “两只纠缠不休好一阵的蛐蛐,都忽然分开,不想着再打架了。”玉儿有种扫兴的情绪。 “师姐不是说蟋蟀是好战分子,就这么一会功夫,怎么可能就不打下去了呗。”江文涛看到的是两只巨型蟋蟀,在改变彼此的冲击策略。 这时,只见两只巨型蛐蛐几乎同时一弹而起,蹦上空中,随着“呼——”的一声,紧接着发出“嘭!”的惊天震地响声,两只一蹦而起的虫子,在空中撞在一块,简直像一颗炸弹在上边炸响,掀起了一股向四周波动扩散的气浪。 发生了这种在空中的撞击,的确是一种展现体能强大的表现,然而,在瞬间碰撞之后,不管是受伤还是死了。都会从上空坠落下来。不过,听到发出一声“吱!”紧接着又一声“吱!”的嚎啕声,像是蛐蛐传出的惨叫声,经过如此一下猛烈的撞击之后,难道两只巨型蟋蟀都被撞伤了。 随着从上边掉落下来,随即发出“扑通!”的一下响声,几乎同时跌落在下面的草丛里,摔的是落落实实,一会儿未见动静,看来是受伤了,从上边坠下来不可能会摔死的,而是先撞伤了之后,而掉落下来的。 玉儿看到后:“不可能就这么死翘翘的吗?” “那家伙刀剑不入,怎么可能会撞死呢?”江文涛发出反问声。 “那家伙是有一层坚硬的外壳,说不定是外硬内软,经不住敲打撞击呐。”玉儿持自己的看法。 “等一会,就有了结果。”江文涛执意的话。 就过了不到一刻钟,靠这边的一只大型蟋蟀先支撑起身来,紧跟着对面的另一只巨型蛐蛐,也随着摇动着它的脑袋,随之也爬了起来。 “那两只家伙都没有死!”玉儿是惊讶之声。 “既然还活着,下面将有更精彩的好戏看啦!”江文涛顺着玉儿的思路。 “蛐蛐,除了两根不可小觑的触须之外,就是它们的一张嘴,再是两条粗壮的后腿。”玉儿了解这种虫子的战斗力。 “听出来了,它们都已经用上了,后面就什么好戏看了。”江文涛马上打消了自己的兴致。 玉儿也软下了声:“没有好戏看了。” “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呐,快跑啊。”江文涛催促着。 玉儿不想着离开:“干吗急着要跑?” “那家伙不打架了,一旦将目标转向我们,到时候就轮到我们要遭殃了。”江文涛提醒的话。 “师弟就是胆小。”玉儿对着江文涛吼着。 江文涛再是提示的声音:“我们俩对付一只蟋蟀,就力不从心,等着两只一块上,两只正好管上我们两个,到时候,我们能逃得了吗?” “嗯。”玉儿明白了过来。 随着江文涛先从树杈上爬起来,随之玉儿不敢再怠慢了,使用手里的一把剑顶了一根树杆一下,随即身子一弹而起。 当从那里发出再又一下“嘭!”的犹如春雷炸起的响声,在空中又击出了气浪。 又有热闹瞧了,引起了玉儿的玩心,站在树杈之上,在张望那边两只巨型蛐蛐再又又一次发生的激烈决斗。 “我的好师姐别再看了,快跑啊!”江文涛已经发出了逃命要紧的信号。 玉儿的一只左手被江文涛伸过来的一只右手抓住拖着就跑。这一回,原本的小师妹不再耍她大小姐的任性了,随着江文涛的一下扯,还是一边注视着那里,一边随拉的力而提起腿。由于一双眼睛没有看下边,先是一只脚踏了一空,多亏有江文涛在一旁托起她的力,没有掉下去,只是闪晃了一下腰。紧接着两足都悬空了,还是有江文涛一只手的提携之下,往下跌了一次,随着一只右脚的跨出,踩着一株树枝,随之又撑高了她的身子。 江文涛焦急的喊道:“我的好师姐,能不能不看那里了?” 这时,玉儿才收回头,注视着自己足下面的路况来。 第195章 承认了不是 趁着两只巨型的蛐蛐,正争斗得难解难分之时,玉儿还是听信了江文涛的一句话,跑为上策。 一把抓住她的一只左手拖着就走,可这原本的小师妹,这时还是没有收回自己贪玩看热闹的心,多亏了江文涛几下拖着拉着,才一块跑了起来。 首先两个人只是想着远离这个差点被困住的地方,慌不择路的奔跑了一阵。 停住后,江文涛辨别了几下方位,确定了他们俩所要朝着的一个方向。 “就这个方向。”江文涛提手一指的道。 接着江文涛跑步在前,玉儿紧跟在后,两个人是一路飞奔:一个不会轻功,铆足一股劲沿着一条上坡的山势;另一个身轻如燕,有时跟在背后,有时赶在了前面。 玉儿一边飞似的,一边呼喊声:“师弟,前方的路,不会再闯出一只什么怪兽来?” “青云山就在眼前了,我们走的又不是那条荒道,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江文涛一边说着,一边左顾右盼。 “真的是,青云山难上。”玉儿一蹦一跳的。 江文涛接上话:“不但青云山难上,而且下山也难。” “这一路多亏有师弟陪着,不然的话,此时,师姐只怕还困在那‘蛤蟆塔'里。嘻嘻……”玉儿说着不由得笑了。 “都已经过去了。” “传说白娘子被压在雷锋塔里,几十年;如果师姐被那困在那'蛤蟆塔'里,不知何日才能出得来,只怕终生老死在那里啦。”玉儿说的虽是唏嘘不已的话,但流露着她忍不住的笑。 “师弟很想知道一件事——”江文涛不紧不慢的道。 “你我都经历了生死考验,有什么事,别藏着掖着,痛快点不好。”玉儿大着她的声音。 江文涛接着说道:“在离开京城之后,先是马被劫……” 玉儿夺过了江文涛的后话:“马拉到市场上卖,能值几十俩银子,于是师弟的马被盗马贼给盯上了。” “被盗去的马,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又出现在同一条官道上呢?”江文涛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是盗马贼设下的一个陷阱,一匹马不知足,于是设计骗走了师弟的两匹马。”玉儿脱口而出。 “奇了怪,师姐对师弟的两匹被盗去马的事,怎么这么的清楚?”江文涛的双眼瞪大了一下。 “先一匹马,被盗马贼盗走,以后,师弟在集市上又卖了一匹。”玉儿还在得意的陈述着。 “师姐怎么会这么的清楚?”江文涛再问。 “由本小姐猜出来的不行呀。”玉儿就一句搪塞的话。 “既然师姐这么会猜,被盗的一匹马失而复得,后来两匹马怎么还是被盗走了?”江文涛再又次发问。 “不是被盗,而是被骗走的。”玉儿像是一字一句。 “师姐对这事怎么就这么清楚呢?”江文涛将头凑近去了一些。 “本小姐就是会猜不行嘛。”玉儿总是这句敷衍的话。 “既然师姐这么的会猜,也不能这么不偏不倚的不是。” “会猜不好了,算命先生不是能预测人的命运前程呐。” “师姐一定知道内情。”江文涛收回了头去。 “师姐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玉儿显得不以为然的。 “真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江文涛带着生气的念道。 “不是大小姐,是你的师姐。”玉儿郑重其事的。 “师姐也会算计师弟。”江文涛气愤了。 “不可瞧不起你师姐。” “且不讲丢马的事,我们来聊聊进饭店、客栈不花钱的这事,莫非也是师姐在先有意计划、安排好的吗?”江文涛滔滔不绝的说着。 “你师姐是一个直来直去,我行我素,不会照顾人,这些照顾别人的活,本小姐做不到。”玉儿说着头扭一边去了。 “自从京城出发来,所发生的一件件事,师弟一直琢磨不透。当在上青云山见到师姐之后,所有的谜,算是有了一个底。” “这一桩桩,都是你师姐所为的又怎么样了。”玉儿鼓着两腮。 “承认了不是。”江文涛早就知道这些事少不了玉儿的掺和。 “就凭着身上几个铜板,从北跑到南,好几日的行程,吃住不要花一文钱,只有你师弟,才有这种特权。” “江某人不想欠人家的。” “你欠人家的了嘛。”玉儿又凑近过来。 “欠师姐的几顿饭钱,还有住宿的花费。” “师姐不但要你欠着,而且还要你记住。”玉儿敲打的话。 江文涛总觉得自己不欠玉儿的什么人情,那是为什么呢?因为自离开京城之后,在返回青云山的这一途中,江文涛所经历的莫名其妙的事太多太多,先是自己的马被盗,又是失而复得,接着下来,在集市上马被骗去,只好动用仅有的盘缠,于是身无分文了,却又有人暗中打理着自己一路中吃喝住宿的开销。一件件的惊惊喜喜,江文涛怀疑是玉儿从中暗厢操作,假如没有人从中作梗,一路快马加鞭、风平浪静的早就已经在青云山上了,不至于现在还在此上山的途中,提着心吊着胆。 干吗要谢她,心里还在懊恼,这位刁蛮任性,故意摆弄着这么多的悬念的玉儿,这一路让江文涛不知颤颤巍巍了多少回。 “欠师姐的,”江文涛敷衍的话,再催着:“别磨磨叽叽的了,我们赶路要紧。” “对,我们赶路要紧。” 玉儿一蹦而起飘在前面,没有多远,看到了,从上空传来“呼——”紧接着又是“呼——”的响声,随着“嘣嘣”的两下,两只黑糊糊的怪物,从上坠落了下来。 江文涛和玉儿定眼一瞅,在他们俩的前方不远,从上空跌下来的是两只巨型蟋蟀。 玉儿看到后不解的念道:“两只蛐蛐不是在我们的后面,杀得正酣,怎么蹦逃着就在我们的前面了?” 江文涛窥视着那里,感到状况不对劲,蟋蟀是种好斗的虫子,掉落之后,未见它们打起来,而是调整着方向,虎视眈眈的面对着他们俩这边,很显然,在那里拦住了上青云山的一个方向。 “这两只虫子,决斗了一阵,也许没有分出一个胜负来,于是找上我们来卸它们的气了。”江文涛道。 “师弟,你又没有看到它们战到最后,怎么就知道这两只蛐蛐没有分出一个胜负来呢?”玉儿问。 “师姐没有看到,它们不是都好好的嘛。”很简单的理由。 “举双手赞成!”如若分出了一个胜负,这种好斗的虫子,有一只会受伤的。 “就一只蟋蟀,我们俩难以逃脱,现在是两只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来是刚跳出了一个坑,又陷入一个井了。” “别说这种丧气的话,有师姐在,吉人自有天相。” “还吉人天相,不连累江某人就谢天谢地了。” “可不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每次遇险都是师姐冲在前面。” “还冲在前面,不是招惹是非,就是招来祸根。”江文涛埋怨的话。 “怎么老这么瞧不起你师姐。” 冮文涛不搭理玉儿了,也注视着,呆在他们俩前不远的两只巨型蟋蟀,随着张望,随之搜索去青云山在他们所站的哪一个方位。 转动了几个脖子,看到了那池湖水,和天湖上的青云山,及近处的一凉亭,然而,那些正是两只巨型蛐蛐挡在的一个去的方向上。 确定方位后,眼内一旦闪现了摆在视线中,虎视这边的两只大型虫子之时,江文涛就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口里念道:“这两只虫子,还真的是挡住了我们上青云山的道。” 玉儿一听,吃了一惊:“这两只蛐蛐,怎么老是这样?” 第196章 交给师姐了 辨别了几个方位,拦在那里的两只巨型蟋蟀,还真的是阴魂不散的,再又一次的在他们两个的视线上出现。 一只巨型蛐蛐,就能困住他们俩,两只蟋蟀,一对一,又将如何闯过眼前的这一道难关呢? 上青云山的路已经被两只巨型虫子给拦住,然而,这是必经之道,看来彼此之间将再又又有一场恶战不可。 以他们俩的功力,联合起来也对付不了一只这种巨型蟋蟀,现在可是一双,就是拼尽了全力,别说着伤着它们,只怕连近身的机会也做不到了。又如何能跨越眼下的这一步险关呢? 以江文涛和玉儿的年轻气盛,不管怎么样,决不会就这样束手无策的,虽然拼着一股勇气,是不能使这两只家伙让开一条道来的,但是必须想方设法支开这两只可误的怪物。 在一旁的玉儿急得差点要捶胸顿足了:“师弟,这两只蛐蛐为什么老跟我们过意不住呢?” “我们闯入了它们的地盘。”江文涛回道。 “闯入了它们的地盘。”玉儿好像没有全明白过来。 等了好一会,江文涛才侧了一下面道:“一只蟋蟀,我们就无计可施,现在可是两只,千万不要去招惹它们。” “看来,又要师姐冲杀在前面啦。”说着,玉儿一提右手里的一把宝剑,紧接着跨步就想着冲锋了上去。 刚出了三脚,被江文涛一搭手喝住:“师姐慢着!” 玉儿还是听信了,止住了双足,回过身来问:“师弟,干吗要叫去你师姐?” “师姐,江某人……” 玉儿打断了江文涛的后话:“在师姐跟前,还什么江某人、江某人的,称师弟。” “好了好了。”江文涛有些不耐烦的了,再道:“师姐,师弟已有了对付这两只蟋蟀的主意……” “一句话不行。”玉儿急着的话,接着念道:“干吗这么磨磨蹭蹭的。” “当江某人……” “又来了。”玉儿再又抢断了他的话。 “当师弟回记起下山时,马上想到了对付这两只巨型蟋蟀的办法……” “又转这么一个大弯,直接了截的不行。”玉儿再又又老打断江文涛的后话。 “我啰嗦了吗?”令江文涛生气了, “你就是啰嗦。”玉儿吼着声。 是的,江文涛也不想着这么啰哩啰嗦,可是面对这个逞强好胜原本的小师妹,不讲一个透彻的理,急切之下,出的什么一个主意,不易被她所接受。 “我的好师姐,你让师弟把话说完好不好?” “师姐不插嘴了。” “在下山时,师弟不单遭遇了‘拦路虎‘,而且还有巨型'蟒蛇‘的阻拦……” “师姐明白了,师弟出的一个馊主意。” “怎么又插我话了。” “你说。”玉儿摆着手。 “我们俩分别将那只猛虎,那条蟒蛇引过来,对付这两只大型蟋蟀怎样。”江文涛总算说完了。 “啪!啪……”玉儿拍起了手掌,口里还喊着声:“好主意!” “我们就赶快行动!” “好呐!”玉儿的干劲十足。 江文涛转动了几下脑袋,辨认了几个方向,确定之后,紧接着一个侧身转体后,朝右边拨腿奔跑了起来,玉儿兴冲冲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跑开了,然而,守在那里的两只巨型蟋蟀,没有来追赶他们两个,只是随着江文涛和玉儿飞快远去的身影,随之也站立起身来。 这两只家伙守在此处不移步、不动身,似乎知晓他们俩迟早还会过来这里的。 两个人一阵奔跑,站在一座山头上,山坡下是一条荒废、杂草丛生的古道,这便是江文涛下山时,所经过的一条路。顺着这条道,下坡的地势,便是下青云山的方向,上坡去的,便是上青云山的一方,可是在离这里的不远处,两只巨型蛐蛐就守在那里。 江文涛张望了几下,下面的位置就是自己跟一只“拦路虎”,而叫着劲的地方,以他的功力对付一只凶猛的老虎还是绰绰有余。 随着江文涛跑下山坡,随之玉儿也滑了下去。 “师姐,这里,就是师弟下山时,跟一只老虎交战的地方。”江文涛边转动着脖子,边说道。 “师弟,没有打赢那家伙?”玉儿问道。 “没有打赢的话,江某人现在还能在这里吗?”江文涛的反问。 “既然如此,干吗要唤你师姐过来这里呢?”在江文涛跟前,玉儿老是称着大。 “在这条下山的荒道上,还不止只有一只老虎。” “不止一只!”玉儿吃惊一下。 “在坡的下边,还有一条比老虎要厉害多的巨蟒。” “不就一条蛇,有什么可怕的。”玉儿表现得不以为然。 “可不是一般普通的蛇,是一条蟒蛇,有这么的大。”江文涛边用双手做着大小,边绘声绘色的说着。 “还这么大,交给师姐对付好了。”玉儿又逞她的能了。 “还是由师姐应付,在这地方,还没有出来的一只老虎。”江文涛做出了分工。 “干吗将一只老虎交给师姐?”玉儿不知是顾意刁难一下。 “因为老虎跑得快,”江文涛说出了缘故。 “跑得再快的老虎,怎么也跑不过本小姐的‘闪电步’。”玉儿耀武扬威了。 “聪明。”江文涛夸了她一句。 玉儿张望着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老虫,问道:“师弟,没有看到一只什么老虎呀。” “在这里等一会,那家伙会马上出来的。”江文涛也在环视着周围。 果真待不一会,闻到了发出沙沙的响声, 江文涛听到后,矮下身体,小声道:“那家伙来了。” 玉儿倒是挺了挺身:“来了,师弟干吗想着躲?” “把一只老虎让给师姐呗。” “本小姐会怕一只老虎。” 江文涛吩咐着道:“等着老虎现身后,师姐将这家伙往后引,当看到守在那边的两只蟋蟀后,赶快想办法逃离。” “干吗要逃?”玉儿没有全弄明白。 “别让老虎缠上自己。” “老虎本追着你师姐跑,它干吗不缠着呢?”玉儿像是在故意。 “让老虎去招惹那两只蟋蟀,师姐乘机脱身。”江文涛耐心的说着。 “姐师知道了。”玉儿点了一下头。 “一定要小心点。” “别瞧不起你师姐,凭着‘闪电步',凭着轻功,还怕逃脱不了。” 只闻到从右边树林的野草从里,发出“呼!”的一声,一只白额虎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向他们这里吼叫着声。 江文涛对玉儿喊:“这只老虎就交给师姐了。” 玉儿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一只慢慢的朝这里走来的老虎,而没有答话。 “听到师弟说的话了吗?” “师弟刚才说什么了?” “见到这只老虎,师姐一定要沉着冷静。”江文涛提示的话。 “知道了。” 玉儿从腰间的剑套里拔出了她的剑,随着一双锐利的目光,随之一个蹦起,便加速着冲了上去。 在缓慢游走的老虎,见有人朝它示威了过来,紧接着“嗷呜”的叫了一声,便加快着脚步扑了上来。 江文涛见此心中暗喜,喊道:“师姐不可跟这畜牲恋战,快些把它引过去。” 没有听到正在冲杀上去的玉儿的回应声了,如果她使用的是“闪电步”的话,奔到老虎的跟前,就会随即旋过身子往回跑,随之那家伙将会追赶上来。这样,就算他们的目的已达到。虽然这只白额虎奔驰的速度很快,但是以玉儿的“闪电步”,将可能还要快的速度,估计这畜牲是追不上她的。 第197章 大虫与小虫 如何将这只白额虎引向上边去,那里便是两只巨型蛐蛐所呆的位置,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玉儿。 争强好胜的她呀,还是杀气好重,持剑挺身飞奔了上去,采用的是“闪电步”,如若是按计划行事的话,当冲杀到这畜牲的跟前之时,玉儿以此行为向对面示威,肯定会激怒老虎的,是否会招来这家伙的紧追不放呢? 在江文涛的提示之下,持剑的玉儿冲到了白额虎的身前,这家伙朝她吼叫着,只见玉儿一个快速的侧身转体,返奔了回来,这只凶猛的白额虎还真的被激怒而扑上了她。 “闪电步”在于一个“快”字上,在后面的白额虎,虽然也有着惊人的奔跑速度,但是从追逐的一会时间来看结果,两者之间总是差着那么一点距离…… 江文涛看到后,心中暗喜,这回玉儿听信了他的吩咐,算是一件大功告成,目的已经达到。赶紧着闪开一边,随着一双眼睛的注视,随之也转动着脑袋,让其过去。 “师姐,当看到了一座凉亭时,就快着逃离。”江文涛不放心的喊着话。 正在铆紧一股劲飞奔而去的玉儿,没有心思回应江文涛提示的话。这回没有耍她大小姐的任性,把他的吩咐还是听进了耳朵,按照一套计划,采用了“闪电步”一路快步,朝着这条古道一个上坡的方向,奔跑着而去。 在这条野草丛生的荒路上,这只白额虎追击着玉儿已有了五百米的距离了,当看到前面有一座凉亭之时,玉儿并没有由于一只老虎追逐着自己,赶不上来而显得得意忘形,而是适可而止,一个旋转像刮起一阵风似的,往一边闪开了。然而,这只白额虎还是一直不停步的朝前飞奔着,再跑了一段,眼前的目标不见了,于是刹车了四肢。然而,这时的玉儿,几下闪晃的人影,已经不知了她人的去向。 这只白额虎可能是气急败坏了,仰天发出“嗷呜——”的长啸嚎叫了起来。 这叫声可惊扰了,在不远处的两只正无所事事的巨型蛐蛐,老虎俗称大虫,蟋蟀可是小虫子,然而,这两只蛐蛐可不是小得可怜的那种微不足道的小家伙,而是变异后的巨型蟋蟀。 这种虫子疯狂起来,比老虎还要凶猛,加上它们的好斗,下面有精彩的好戏要看了。 两只巨型蛐蛐都被这只老虎的长叫声,给惊扰了,随着转动的脑袋,随之快着直立起身来,都瞅到了在那边嚎叫着而耀武扬威的一只白额猛虎,已经闯入了它们俩的视野里,让这两只巨型蟋蟀,对一只凶猛的野兽,感到了一种忌惮。 急切之下,本来两只蛐蛐都做好了,准备蹦跳起来而去接触对方,有一只见另一只已经有了行动在先,起跳后,没有飘过去而是落在了原地。 一蹦而起的那只蛐蛐,在上空就发出了“吱、吱……”鸣笛的示威叫声。 在下边的这只白额虎感受到了,来自空中一种威协的信号,赶忙停住了它摇头、摆动身躯的动作,一侧身仰望着发出声音的上方,随着低下来的脑袋,看到了飘落下来的一个黑影,着陆之时,只发出“扑”的一下不响的声音。 老虎见到后,感觉像是从天下掉下了一只馅饼似的,送到嘴边上来,如此大的一个东西可以饱吃一顿,于是猛扑了过去。老虎乃森林之王,在它的地盘里,任何体形再大的动物,都会视为草木,然而,一个没有思维的凶猛野兽,不会去想,能胆敢向自己发起挑衅的巨型蛐蛐,可不是一只好惹的虫子。 大虫与虫子两者相遇后,接着下来会发生什么呢?通过一番搏击之后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呢?只有继续观察下去了。 白额猛虎的一个纵跳而起,可没有那只大型蟋蟀跳得高,这让老虎望尘莫及了。然而,抛投上去的东西,总会掉落下来的。 一只巨型蛐蛐一跃而起后,并不是直线而下,而是飘落了过来,加上老虎这边朝那里冲锋了上去,彼此之间很快就拉近了距离。 当就在一个范围之内,白额虎停止了奔跑,抬起头仰望着从上空,传出“呼——”的风声,而掉下来的蟋蟀,“扑通”一声,就落在十几米不远处。 老虎张开着血盆大嘴,发出“嗷呜”的叫声,亳不犹豫的奔跑了上去。 这种蛐蛐模样怪状,身体又大,难道白额虎就没有做出试探性的动作,就冒失的扑上去了。在老虎的眼里,不管是身形比它大几倍的野牛,还是比自己小的其它动物,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这只大型蟋蟀,假如畏惧一只大虫的话,也不会蹦跳着过来,当从对面冲出来的老虎,如果是害怕的话,它有的是时间,一蹦起跳而逃离出去。由于这巨型虫子有对扑上来的老虎,能制服的自信心,而没有采取躲让,而是做好了面对面的迎战。 当白额虎一纵跳冲上去,在降落下来之际,因为已在蛐蛐两根触须攻击的距离之内,只闻从上方发出“啪!”的一下响声,见到冲过去的老虎,下掉之际感到了阻力,皮粗肉厚的它,这么一下还是经得住的,不过,白额虎的这一个纵跃,没有落在预计的位置上,而是从上似跌倒下来似的,就在离巨型蟋蟀不远的一二米距。 彼此向对方审视了一下,紧接着靠近几步,就碰在了一块,老虎有一口锋利的牙齿,可是这蛐蛐也有一张利齿,都擅于搏击。然而,从两者的体形外部结构来分析,老虎是四只足,一旦与某一对方,发生近距离的撕杀之后,用一张嘴去撕咬对方,必须要有两只前爪的配合,后面的两条腿,虽然能支撑起整个身体,但是坚持的时间不会很长。 可是这种巨型蟋蟀,腹下有六只足,除了两条前肢配合着一张獠牙利齿向对方发起咬合力,给对方造成伤害之外,腹下还有四只足,并且两条后腿相当的粗壮,弹跳力又极为的强。 蟋蟀相比老虎来讲,假如两者发生面对面搏击的话,巨型蛐蛐身体的结构上占了一些优势。不过,老虎可是百兽里搏击的高手。 彼此之间一旦处于近距离,施展各自的两只前肢或前爪,会想方设法推开着对方探过来的一只想咬住另一只脑袋的攻击。 首先是伏在地面上的较量,为了能尽量地接触到对方,会不止地址变换着自己的方位,一时向右或一时往左,这样还做不到的话,就会不由得的升高着自个儿的高度。 从一个正面,随着上体的撑起,随之脑袋向上抬高,在还不是直立起的时候,由于巨型蟋蟀还有四只足支撑在地面上,而老虎只有两只后脚,显然顶不住巨型蛐蛐下一部分的推动力,而会往后退着步。 在这种状况下,老虎不会马上放弃,于是头不会下压,而是继续向上举起,用此总想着能占住一个优势:一欲想着把蟋蟀的脑袋压下去;二想能咬到对方头的一处致命的部位。 第198章 王者之战 老虎与一只巨型蛐蛐,大虫与虫子两者开始了一场王者技能和力量的搏击。 首先是近距离的撕杀,从各自身体结构上的分析,虽然体形大小的比较差不多,但是老虎还真不及这种身体巨大的蟋蟀。 第一轮抬头式的搏击,由于老虎的腹下只生有四条脚,然而,蛐蛐腹部长有六只足,并且还有两条粗壮富有很强弹跳力的后腿。处于拼杀之时,双方都会尽自己的全力以赴,在一只巨型的蟋蟀面前,这只凶猛的山林之王,感到力不从心,于是处于一种下方的弱势。 在支撑上体的撕搏之中,猛虎首先就表现了它的肢体能力上的不足,身躯不由自主的要朝后移动。随着以后身体高度的升起,更能看了出来,两只后脚在向后挪动。到了再上面,蟋蟀不单上边两只足能推动着对方,而且中间的一双足还能顶撞到老虎,或者抓着它的肚皮,一方的推力增大,使之白额虎在不止的后退。紧接着这只巨型蛐蛐两条粗壮的后腿派上了用场,使得上升力量和支撑力进一步增大,蟋蟀不但展现了它的耐力,而且征服对方的实力也在逐渐的加大。 接着下来,不管老虎怎么的尽力拼杀,根本挽回不了自己的败局,后来还是比白额虎升得高的巨型蛐蛐而压爬了下去。老虎意识到遇到了不可小觑的强者,不敢松懈,爬下后赶紧绞动着身体:一则可以摆开巨型蛐蛐将对它拿出的杀宰招;二则在乱中,试图能咬到蟋蟀下面的某个部位,致伤于对方。可蛐蛐有六只足,被使力蹬开了,未能做到这一点,只好几个翻滚挣脱了出去,就地爬了起来。 面对一只巨型蛐蛐,称之山林之王的猛虎再一次败下了阵来。 经过相互之间的一番厮杀,白额虎强支撑着要动懒挪的身躯,累得口里喘着粗气。然而,那只巨型蟋蟀虽然出着急喘的气流,但没有看到它打不起士气来。 这一场两只王者的较量,在耐力和体能上,一只老虎还真的不如一只这种体形大的蛐蛐。 这种称之为野性疯狂之间的搏斗,森林之王的白额猛虎,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的。既然在实力技能的搏击之中,不如对方,老虎还有它的其它杀手招——尾巴,借着旋转的身体之力,硬起的虎尾,像一拫棒子朝着背后的蛐蛐扑扫了过去。 这种攻击力,对于巨型蟋蟀来讲,它可以使用两根触须,不管是甩动,还是抛弹出去,正好能克制住虎尾巴的摆动或者横扫。只听到发出“啪啪!”的两下响声,大型蛐蛐弹射出去的两根触须,正好打在老虎甩过来的尾巴和屁股上,不但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反而被两根抛弹的触丝击中了臂部,向前滑动着而离开了一二米之距。 这种数招算是白额虎很失败的发威,也许感到了屁股上火辣辣的一阵痛,“嗷嗷”的嚎叫了起来。白额虎玩出的这几下功夫,对付巨型蛐蛐,显然是给自己招来的伤害。 称为森林之王的老虎,它施展的威力并不就只这么两下杀手! 白额虎转过去了身躯,还是直接面对着眼前的这只强者的扣好,它还有一下狠招,那就是“泰山压顶”。气急败坏之下,随着发出它的吼叫声,随即一跃而起,从上面像一座山压顶了下去。 这种巨型蛐蛐它同样的也有此种一蹦而起,弹出还要高的一跳,对付这种用压垮下去的招式,只有以高压高,以它两条粗壮而具有很强弹跳力的后腿,一旦跃起,可不是几米的高度,感受到的是腾空飞飘了起来。 当白额虎起了跳之后,而等着掉落下来,总要一点时间不是。只见蟋蟀一弹而起,直线的腾飞向上,已经在了上边。待落下去的老虎,却是扑了一个空,等它有了反应之际,从上面跌落下来的巨型蛐蛐,发出“啪!”的一下响声,砸在了白额虎的背上,这畜牲身强体壮经得住这种敲打,但承受不起这突然的一下压榨,而趴了下去。 以蟋蟀腹下的六只足,以腿上的粘贴力,可以四平八稳的骑在上面。然而,这头猛虎不会就这么任由着一只蛐蛐在自己的身上作威作福,于是不断地蹦逃着,想方设法把将对方从自己的背上甩了出去。 …… 这边,白额虎与一只大型蟋蟀展示着各自的威武神勇,由于还没有出现一方有受伤的状况,而在拼力厮杀着,。 然而,在另一边,另一只巨型蛐蛐,不知是怎么回事?正跟一条黑咕隆咚的大型蟒蛇,展示着各自的技能和力量,也在相互拼杀着。 那么江文涛和玉儿,他们两个现在人到哪里去了呢? 我们的镜头,回到前面,江文涛一闪身,让着玉儿引着一只白额虎过去后,接着顺着这条荒废的古道,向下山坡的势跑着而去,飞奔了一华里之路程,估计此处是蟒蛇出没的地方。江文涛在此来回顾意招摇过市了好几回,终于引蛇出洞了:从左边的山坡上,传来沙沙的一阵响声,随着从野草丛生中被分出一条道,随之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爬行了过来。速度之快,抬起的头,吐出了它不断伸缩的线子,像是探明了几下情况,很快的就爬到了江文涛的跟前。 由于前几天,江文涛与这家伙,在此荒道上,已经发生了一场拼杀。这条蟒蛇似乎嗅到了眼前是以前对方的气味,探出来的脑袋,并没有急于发起它的攻击,而是有所顾忌地停住了它的行动。 江文涛不想与这家伙相峙对视太久,而延误将此蟒蛇引到那个有两只巨型蟋蟀守着的地方。做着一个侧身转体,再拔腿就跑的示范,这条蟒蛇见从在它跟前强势的对手,以此示弱,而来挑逗自己。对视了一会,江文涛表现的旋身就跑的动作,会认为是惧怕它蟒蛇的强大,吐着它的线子,还是追跟了上去。 见此大型蟒蛇紧追自己上来了,江文涛心喜:这家伙上当了。随着加快了跑步的速度,随之沿原路返回。 虽然江文涛不会轻功,但是凭着他练了几遍“闪电步”,加上这一路途中,多少次的逃生,一直在练习着奔跑的功夫,使他的两条腿跑得有种像兔子一样的快。 尽管这条大型的蟒蛇,一直在江文涛的背后紧追着,并不是一味地穷追不舍,当他慢下脚步来时,这家伙还是有种谨慎小心,以前的较量,必定是蟒蛇输了,因此不敢冒然追逐得太近,彼此之间保持着一点距离。 就这样,江文涛继续将这条蟒蛇往前引着,过不多久,当闻到一只白额虎跟一只巨型蟋蟀在撕斗得难解难分之时,知道目的地已经到了。边往那边跑,边张望这里几下,可是没有发现玉儿的身影。既然这只猛虎与一只巨型蟋蟀已开始了撕杀起来,可以放心她的安全了。 在张望之中,看到支撑起身在向这边张望的另一只巨型蛐蛐,江文涛只能把紧追在身后的一条大型蟒蛇朝那一边引了。 第199章 大蟒与蛐蛐 已经将一条大蟒蛇引到了,白额虎与一只巨型蟋蟀作拼杀的那个地方。没有看到玉儿她的人影,既然猛虎已在这里,暂且顾不上为她的安全所着想了。 当发现另一只巨型蛐蛐,在张望着这边之时,于是江文涛便将这条黑乎乎的蟒蛇,向那里引着。 这另一只蟋蟀先瞅了江文涛几眼,当发觉爬行过来的一条来势汹汹的蟒蛇之时,而转移了它的视线。巨蟒一直朝那边游去,显然对一只丑不拉几的蛐蛐,好像不放在眼里,而毫无顾忌了。不再追赶江文涛,必定见识到了他的真本事,不但近不了他的身,而且几次交战也没有占个便宜,于是对一只蟋蟀起了好奇心,便往那边移动着它长长的身躯。 江文涛看到蟒蛇与巨型蛐蛐对上了眼,心中暗喜,一闪身跑着离开了去。他不想呆在这里,顾不上观这边的热闹,怕招来意外的状况出现,转动着脖子,寻踪玉儿去了。 大型蟒蛇先是快着爬行了一段距离,马上放缓了前行的脚步,它的行为,已经进入了巨型蛐蛐的地盘,先要瞅瞅对方是怎样的一个态度。 巨型蟋蟀它可不是什么善茬,一只好斗的虫子。见自己的同伙跟一只白额虎,经过几轮的较量之后,它的同类占了上方,手足早就痒痒的,现在见有一条蟒蛇,朝这边滋生事端来了,当然是按耐不住。 这另一只巨型蛐蛐并没有采取蹦跳着近去,而是作试探性的爬行动作。一条蟒蛇的头跟身子一样粗,抬起的脑袋,张开的一张血盆大嘴,似乎能吞食下眼前的一只体形大的蟋蟀,这种虚张声势能吓唬着对方,也能制造恐怖。 然而,蟋蟀是一种好斗的虫子,在它的眼里,就没有征服不了的对象。 蟒蛇的气势会弄出紧张的氛围,也不会惧怕其它的什么,从口里吐出的线子,不止地一伸一缩,像如此粗壮的大蟒,从嘴里弹出来的线子,可有好几米长,蟒蛇把这也许能当作一种试探性的攻击武器了。 如若这一抅想成立,那么这正好与长在巨型蛐蛐头上的一双触须,而能克制住对方等同一样作用的武器。 蟒蛇在没有确定自己的攻击目标之前,利用从口中吐出的线子,不需要灯光的照射,以此只要感受到有温度的变化,就能探测到前方是某一动物,然后就是锁定目标。 巨型蟋蟀看到了一条黑咕隆咚的东西,朝这边移动过来,由于对对方的不了解,起先引起了它的警惕。 蛐蛐头上的两根触须,与蟒蛇从嘴里吐出的线子,如若一旦发生接触,就已经是交战在即了,不单起到探路的功能,同时也可以l当作一种用来杀伤的武器。 蟒蛇一伸一缩的线子,随着向前的爬行,随之接触到了巨型蛐蛐伸过来的触丝。如果是在黑暗中,蟒蛇会快速扑上,而一口咬下去,然而,像是感到了不可小觑的危险似的,头反而缩了回来,后面的身体,已快速的收缩起来,随即在瞬间之内,张开的大嘴,迅速弹射出去,随即一口咬下。 蟋蟀凭着一对能探到了前面风吹草动的触须,反应十分的敏捷,待对面的蟒蛇突然弹出脑袋来之际,巨型蛐蛐的两根触丝卷了起来,随即发出“啪啦!”的一下响声,蟒蛇一合嘴便没有咬到什么东西,正好撞上卷起的触须抛弹出来,打在蟒蛇的额头上,随即感受到一种大的推力,使身体紧帖着地面的这家伙,从正面向后滑动了一点距离。蟒蛇的脑袋颤抖了一下,显然感受到了很强的抽打力,原本是一下猛的冲击,然而只是适可而止,一次试探性的攻击而已。 通过此次较量,让蟒蛇有了下一步的准备,已经确定了蛐蛐所呆的位置,识别了体形大小,以它张开的大嘴,估计能一口吞下一只巨型蟋蟀,接着下来是一次猛然的进攻了。 扭曲起来的身体,一旦伸直前去,脑袋能弹出三四米距,然而,想咬到蛐蛐可不是易事,由于它凭着有极敏感的两根触丝,一旦与什么发生碰撞,如若弹出去的触须不能推开对方,选择的便是紧急逃离的行动,利用一双粗扗的后腿一蹦而起;假如决定跟对方作一番拼杀的话,就会展现它的张牙舞爪。 蟒蛇张开的一张大嘴,随着整个身子的一下快速伸直,弹射了出去,正撞上巨型蟋蟀抛弹过来的两根触须,顶到了口里,赶紧一合上,咬到了两根触丝,蛐蛐赶紧收缩,于是从蟒蛇的牙缝间抽了出去。 大蟒还以为捕捉到了什么猎物,结果连一根毛也没有捞到。 刚才一下徒劳无功,巨蟒并不会因此沮丧而放弃下来。巨型蛐蛐只有使用两根触须,对着对面的蟒蛇连续的一阵抽打,发出噼噼啪啪的一片响声,虽然不会对皮糙肉硬的蟒蛇造成什么皮开肉绽的伤害,但是能让对方感受到一种疼痛。 蟒蛇的头在摇摇晃晃着,然而还在向前推动着它的身躯,对于巨型蛐蛐来讲,逼得太近,会激怒它的疯狂。 口张开得再大,想吞下一只这种巨型蟋蟀,可不是什么易事,凭着它的两根触须,如果伸直向前,有了感官的探测,可以做随时随地的逃离,这已经让它处于无败之地。 假如巨型蛐蛐的触须卷缩在一起,才有可能让蟒蛇有一口咬住的机会,这一镜头,刚才已经看到了。 如若两根触须向左右分开,展开了足够的直径,蟒蛇的嘴,张开得再大,一口咬下去,总是被触须拦在了外面,也咬不到巨型蟋蟀。这是接着下来要展示的撕杀: 当触丝感觉到了一种力之际,会立即缩回去,会让一只巨型蟋蟀一蹦而起,是退一步,还是逃离开去。这家伙有着枪剑不入的一层外壳,蟒蛇咬着它,那可是牙齿碰到了坚硬的石头,徒劳无益。 每当蟒蛇吐出来的线子,碰着了巨型蟋蟀的两根触须之际,就会感受到一种抛弹出来的推力。蟒蛇的身躯也包裹着一层坚硬的鳞片,一般是伤不到它的,额头被巨型蛐蛐的触丝抽打之后,有时会震得感到一下头昏目眩,然而,这条猛兽就是不顾一切。 蟒蛇的头部不但有进攻快的优势,而且还有着甩开撞击对方而起到防守的作用,然而,它的弱点在头部以后的身躯部分。 尽管被巨型蟋蟀的触须每抛抽一下,感受到了一种后挫力,但是蟒蛇同时也在利用口里吐出的线子,作出同样的反击力,线子与触须顶撞在一块,让对面的一只巨型蛐蛐感到了憾动力。 如若真的是遭遇了强大者,蟋蟀会一蹦而去,可它们是一种好斗的虫子。然而,蟒蛇也会随着卷收起的身子,随即向上一冲而出,两者比着高高。蟒蛇的脑袋快速抬高,像一线风;巨型蟋蟀的一弹跃起,就地直线一蹦冲上天空,似乎是同时的起跳。首先两者做着爬升,可到一定的高度,蟒蛇再举不起头了,可是,一只巨型蛐蛐却还在上升着高度,之后出现了时间差:先是蟒蛇掉落下去,然后紧接着是巨型蟋蟀…… 第200章 过天湖 到了这个时候,大蟒与一只巨型蟋蟀各自比着谁能弹跳得高的技能。 蟒蛇的伸直是靠着整个身体部分向上的一股冲击力;然而,巨型蛐蛐却有着两条粗壮且具有很强弹跳力的后腿,一蹦而起,可以飞上半空。彼此之间,大蟒弹起的高度显然比巨型蛐蛐要低。 待蟒蛇先掉落下去后,巨型虫子才坠落下来,正好踩在蟒蛇的身躯之上,由于六只脚不但能相当好的掌控着平衡,而且粘附力也很强,一只蟋蟀骑在蛇背上了。 大蟒当然不会任由着一只虫子踏在自己的身上作威作福,长长的身体先是一阵翻滚,可是巨型蛐蛐有着六足,反应敏捷,快速换动的脚步,随着蟒蛇滚动的身躯,随即而快的移动着位置。 未能马上甩出骑在上面的巨型蟋蟀,虽然大蟒有种气急败坏,但是忍住了它的暴跳如雷。经过几番尽力的翻滚,没有甩脱粘在背上,而一直在“吱!吱……”叫着兴高采烈歌声的一只蛐蛐,但大蟒并不是无计可施。随着身子的收缩,随之蜷缩了起来,头盘在中间,可以抵达身体的任意一个部位,利用自己的脑袋,将对踩踏在身上的巨型蟋蟀进行驱赶或者捕杀。 蟒蛇在与一只巨型蛐蛐的搏击之中,一方不擅长的技能,而另一方却具备,蟋蟀靠着两条粗壮的后腿,有它的一蹦一跳能飞起来的腾空动作,想逃离,可以随时随地,然而,以它是一种好斗的虫子,对已经被自己差不多有征服感的一条大蟒,而不会随意的放弃。 在上面用锋利一口利齿去咬,可是蟒蛇的表面有一层坚硬的鳞片保护着它,只要紧收着,是找不到下口下手的缝隙。 蟒蛇张开着一张大嘴,对着身体上的一只巨型蛐蛐,抛弹出去,一下子想咬住它,可这虫子就凭着一双触须,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蟋蟀会十分敏感的蹦跳着而随即换个地方。想咬到它,相当的有难度。 另一边一只凶猛的白额虎战不过一只巨型蛐蛐的;然而,这一边,蟋蟀在大蟒的身躯上,只是摇晃着或者蹦跳着,而掌控着平衡力,不管蟒蛇再怎么的气急败坏,总是徒劳无功。 两只巨型蟋蟀分别对付着一只白额虎和一条大型蟒蛇,不管是占了上方还是下方,这种好斗的虫子,可不是好招惹的,不但使对方无能为力,但又难以脱身。 江文涛把一条大蟒引到这里之后,不想着看到它们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撕杀状况,尽快的逃离开去。这个时候,江文涛还在四处寻找着玉儿,她自把一只老虎引到这边之后,玉儿一个闪身,便挣脱开了。她使的是“电闪步”,一阵慌不择路的飞奔,要冲一段距离之后,才能停下来。江文涛张望了几下,已不知她的一个去向。 经过一番的周折,在一棵大树下,才寻踪到在此歇着脚的玉儿。在江文涛的领着之下,两个人来到一凉亭前,贪玩的玉儿,想在此坐一坐:一来想缓缓自己的气息,跟这个原本的师兄聊聊心里话;二来可以观赏着四周的风光景色;三还可以窥视到在那里撕打的两只巨型蛐蛐,分别跟一只老虎和另一条蟒蛇搏杀时的精彩场面;四更重要的,能见到隔着一池湖水对面的青云山。 “师姐,这里离正处于撕杀的那几只怪兽太近了,我们还是尽快的上青云山。”江文涛催促着。 “急什么。经过几番的周折,久歇一会脚不行吗?”玉儿赖着不起身。 “我的好师姐,免得在这里,夜长梦多。”江文涛只有接着再劝。 “夜长梦多好了,师姐还想着在此凉亭里住一宿呀。”玉儿兴致勃勃。 “露宿荒郊野外,有什么好的嘛?”江文涛凑近了一些。 “好。”当玉儿转动着头,看到近在咫尺之间的青云山时,也急着能早一步跨到对面去。 随着讧文涛在前奔跑着,随之玉儿跟了上去,到了山崖边,下边是一片清澈的湖水,对岸就是青云山,没有看到通往那边的一座桥,只有三根铁索。 玉儿看到后问:“师弟,上青云山,就只有这三根链子。” “三根链子,师姐不会过不去的。”江文涛随口的说着。 “这么小看你师姐。”玉儿一仰头道。 “喔。”江文涛马上明白了过来,玉儿会轻功,能在树冠上行走如飞,在三根铁索之上,当然能轻松的过得去。倒是他江文涛,不会轻功,只有硬着头皮,壮着自己的胆子,从三根铁链上连滚带爬的过去了。 只见玉儿叉开两手,往上轻轻一跃起,身轻如燕的就上了其中的一根索链,故意在上摇摆了几下身子。 站在悬崖上的江文涛为她担着心:“师姐小心点。” “你这师弟,怎么老瞧不起你师姐。” “不是为你担着心。” “以你师姐的轻功,过这链子,还用得师弟提心吊胆的嘛。” 江文涛提醒的话:“是轻而易举之事,可要当心下面……” “下面不就是一池湖水。” “湖水里可有水怪。” “上青云山,真是险象迭生,在链子上行走,也有水怪出没。” 突然下面的湖水里,掀起了一线水波,从缓慢的,变成了激起的浪潮。 江文涛看到后,知道水底下有什么大型怪物在里面游荡。 “师姐,看着下面。” 玉儿一直在注意着下边,水里掀起的浪花,随着从下面有一条闪着金色鳞片的家伙浮出了水面,抬起头仰望着铁索上的人。 以玉儿刁蛮任性大小姐的脾气,怎么会在乎一只水怪。只瞧她一路轻快的脚步,似青蜒点水一样,像一路烟似的,在上面飘着,下面的一只水怪随着她去的一个方向,在湖面上追了上去。 在铁索上边的玉儿感到刺激好玩,刚一停步,从后面传来江文涛的喊声:“不能停下来啊?!” 只见下面的怪兽在水里,一跃而起,这地方正处于链子的低洼点,从湖面冲出来的水怪,张开一口镣牙锐齿,可是被铁索给挡住了,将铁链往上供起了二三米高,张开的一张口合上。 停在此处的玉儿,还是怕被怪兽伤着自己,轻身一跃起,就让下面的家伙望尘莫及了。 由于水怪咬住了铁索,被吊在那里,随后玉儿降落下来,正好停在怪兽的额头上,一双转动的眼珠子,在看着玉儿的脚跟,想着咬住她,一松口,掉了下去。随即玉儿的危险已经解除。 接着下来,几个飞奔的步伐,上了对面铺在铁索上木板的闸口,旋过身来,对着对岸摇手喊着:“师弟,该你过来了!” 由于江文涛不会轻功,这爬山上梁的活,算是苦了他,在这原本的小师妹面前,可不能因此也丢了自己的脸。像下青云山时一样,踏上左边或者右边的一根铁索,侧身倒下,伸直着腰杆,在铁链上,从一头往中间低洼的地方,胆大心细的滚了下去,一旦停住,已经到了最低的位置,离天湖的水面也最近,怕水里面的水怪,突然冒出来,于是躺在上边的江文涛,先双手抓住一根铁索,收缩身子,趴在上面,接着,在一根链子上,向对面快着脚手爬着而上。 由于途中急切,从上甩了下去,用双腿夹着铁索,在两只手的用力下,往上攀升着,继续向对岸而去,好不容易才到了玉儿的脚跟下。 第201章 牵肠挂肚 在铁索上,玉儿施展自己的轻功,已经快捷的到了对岸的闸口,该轮到江文涛如何过这三根铁链了? 他不会轻功,只能凭着自己的两条腿,一双手了。 但是江文涛表现得相当的勇敢,特别是在玉儿的注视之下,他原来的一个师兄,被玉儿叫成师弟,有时还招之来唤之去的,这令他虽感到窝囊,然而,作为不计小节的江文涛,又随遇而安了。 像下山时一样,倒在两根铁链上,紧接着翻转着身体而滚了下去,到了低洼处,伏着的身子沿着一根铁链往上爬,坚持了一会,忽然失住平衡,身体滑了下去。在铁索下面,两条腿夹着链子,一双手一前一后地向上连续爬行着。经过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再翻身上来,就在玉儿的脚下了。 “师弟,这爬链子的功夫不错呀!”玉儿是不会讥笑跟她有一段患难与共经历的人。 江文涛听到后,不管是损自己,还是抬举自己的话,根本不在乎这些。像玉儿这种天真无邪的姑娘,哪里会有心机去挖苦一个印象不错的“师弟”呐。 上青云山,这三根铁索是最后的一关,江文涛表现得相当的勇气,但是又显得狼狈。玉儿是一路快步如飞而过去的;然而,江文涛先是一阵像一根滚木翻滚,后在一根铁链上似一只虫子艰难的爬动着。 他们俩在这链子上弄出的响声,惊动了在较场上习武练功,青门中的一些师兄弟姐妹们。 等江文涛刚攀上铺在上面的木板时,就闻到了惊讶的喊声:“……原来是八师兄回来了!” 江文涛一抬头,玉儿赶紧着转过身子,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看到的,在闸口石台上站着露出惊喜笑容的一个青门小师妹。 玉儿上下打量着对方,此青门小师妹有着超凡脱俗的美貌,就让她感到一种嫉妒,问道:“她是谁啊?!” “十二师妹。”对方总是一副笑盈盈的面。 “十二师妹。”玉儿不由得念道,当瞧到一直是一副不令人讨厌而甜甜的笑脸时,有种好感。 这还能是谁?当然是十二丫,跟江文涛一向亲近而那个小小的师妹。 在青云山上,除了这个八师兄之外,还没有一个让十二丫心上感到有温暖的人了。自江文涛离开青云山之后,整天是闷闷不乐,多亏师父师娘对她的管束不严,放任着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放任自由。 每日早晨起床后,就会从上院直奔到中院,再到前院,一直跑到较场上,张望着对面隔着一湖清水的那个凉亭,是否能见到江文涛从外面的一个世界赶回来了。在那里要呆好一会功夫,才肯回中院用餐。 一天时间里,除了睡觉吃饭,偶尔进东大殿,盘坐下来,不知十二丫是否能静下心来,练一会心法之外,就是在较场上,要动不动的练习着她的那把轻枪。为的是,在这里能见到令她牵肠挂肚的那个八师兄,从一个跟他们与世隔绝的世界返回青云山上来。 于是以前对心法修炼很用心的十二丫,现在改为专心用于练武弄枪的人了。在这里,虽然天天玩弄着她的一把轻枪,但是全不在此用功上,而是练一阵,就会跑到闸口,去张望对岸好一会,其意看到江文涛能出现在对面的那个山崖上。 其他的青门师兄弟,一到休息的时候,也会聚集到闸口,张望一会,一睹一池湖水的碧波荡漾,再是眺望远处的青山绿水。 自江文涛下山之后,玉女风玲也挺念叨着她的那个八师弟,然而,她在修炼心法,或者练习手中的刀剑时,能收得住自己的心,所以没有像十二丫那样,每天神魂颠倒的,而牵肠挂肚着她的八师兄。 玉女风玲每到较场上来,总会有九丫陪着,隔三差五的,两个人偶尓到闸口来一次,除了碰巧能否见到从外面归来的江文涛之外,可以放眼观赏重山之间的景色。。 在众多的青门中,玉女风玲和九丫两个弟子,对江文涛的下山离去,不表现得什么太不舍,然而,在十二丫的心中,才有一种突然离去的荡然若失,所以才会让她这么的一直几乎日夜念念不忘。 在较场的这个闸口,十二丫在此不知停留了多少回。 当江文涛从对面,顺着三根铁索先是滚动,然后是爬行着到了这边闸口铺着的木板上,正好碰巧十二丫,练习一会轻枪之后,走到较场的闸口来,试着自己的一回运气,结果一眼就看到了铺在铁索的木板上而立着的江文涛。 十二丫的一声大呼,马上引起在此较场上练武耍弄刀枪剑戟和棍棒的其他青门子弟的注意。 确定之后,接着下来,像是喜讯似的在此中便传开了。 有青门的弟子问:“刚才,十二丫在闸口嚷什么?” 得到的回声:“好像是喊八师弟回山了!” 是接连的高呼声:“八师兄回来了……” 相互传递着声音:“我们过去看看——” 随后,在此较场上,几乎所有舞刀弄枪的青门子弟,纷纷的拥向闸口。 当玉儿在盯着眼前的十二丫时,就听到了较场上出现的一片骚乱的声音,他们穿过较场,要好一会功夫,才能赶到这里来。 然而,当十二丫看到转过身来的玉儿,一瞧她的面貌惊人,身轻如仙女,令十二丫有种不从拥有的忌惮,头往一边扭去,但马上收了回来问道:“八师兄,这女人是谁呀?” “她、她……”江文涛一时答不上话来。 被玉儿抢断话去:“本小姐是你八师兄的师姐。” 十二丫一听面上忽然笑了:“原来是又一个师姐。” 虽然十二丫改变了态度,但是玉儿始终忌惮着她:“你这小师妹,先不高兴,现在怎么了,像孩子的一张脸,说变就变了。” 十二丫之所以有如此的变化,原因还不是,在青门的三个女子弟中,就算加上眼前的一个玉儿,四个女孩之中,只有她在江文涛的心中,才是一个小小的师妹,也其他的三个都以师姐自居。在青门子弟里,历来就有师兄爱护师妹的传统习惯,只有她才应该得到太多师兄的关怀,以此十二丫一直沉浸在她的喜悦之中。 玉儿就是以自己的盛气凌人压人的大小姐脾气,问道:“十二师妹,在此青云山上,有多少个师妹。” 十二丫伶牙俐齿的:“七师姐,九师姐,加上本人十二丫,一共三个。” “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玉儿很生气的样子。 江文涛忙打着圆:“师姐,好像是生气了。” “师姐,怎么不生气?” 十二丫对这玉儿是以礼相待,然而,她就这么不见人意,念着:“哪里又冒出来的一个师姐?” 江文涛忙作介绍:“十二师妹,这师姐,是京城大师伯府上的千金大小姐。” 十二丫沉下了脸:“既然是大师伯家的大小姐,连青云山的门也没有进,怎么就称师姐了?” 玉儿趾高气扬的:“我爹,你们的大师伯,原是青门的掌门,虽身在朝中,但是根在青云山上,你这十二何出此言?” 这时,随着一阵脚步声的近来,随之好像有三四十个青门子弟,拥向这里来了。 在前面的是大师兄顾不及,紧跟着是二师兄艾不得。 顾不及打招呼道:“八师弟回山了。”接着其他的青门陆陆续续的接上了话:“八师弟(兄)回来了……” 第202章 要不要再来 玉儿与十二丫已经吵起了嘴,在一边的江文涛还打不了这个圆台。 这边的吵闹声,引起了在较场上习武、弄枪耍剑的其他的青门弟子都拥向此石台闸口过来了。 前面是大师兄顾不及,紧接着是二师兄艾不得,有他们两个在场,其他的就只能散开到一边观围了。 “果真是八师弟回来了。”是顾不及的声音。 “八师弟回山了。”再是艾不得的嗓门。 随着是其他师兄弟们,你一句他一句的杂乱噪声。 江文涛先唤了一声:“大师兄。”接着是:“二师兄。” 艾不得一双眼睛早已盯在玉儿的身上,问道:“八师弟,怎么带了一个外人上青云山来了?” 未等江文涛答话,玉儿抢先在了前面:“本小姐怎么会是外人呢!” “上青云山的人,都是青门的弟子,你这小妹妹,可从未见过。”艾不得板着他的脸。 “什么从未见过,本小姐是你们的大师姐。”玉儿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玉儿一开口,就是在他们跟前称大的话,不单叫艾不得、顾不及生气了,而且令其他的青门子弟也瞧不惯玉儿这种强势来袭的阵式。 先是顾不及的高喉咙:“哪里来的野丫头!口气不小了!”再是艾不得的吼着声:“到青云山上来撒野!找错地方啦!” 玉儿是郑重其事的:“本小姐是你们大师伯家的玉儿。” “大师伯……”这里的人都不由得念着声。“青山尊人就是大师伯。”有的好像明白了过来。“他老不是在京城里做大官嘛。”只有少数的人知道这件事。 顾不及把目光转向江文涛问道:“八师弟,你领来的这小姑娘真的是这个来头?” 江文涛扎了一下脑:“她叫玉儿,的确是大师伯的女儿。” 顾不及瞟了玉儿一眼后问:“一见到我们,就称自己是大师姐,她多大年龄了?” 江文涛回道:“师弟不知,可以去问她。” “你这黄毛丫头,今年多大了?”顾不及对着玉儿喊着的口气。 “明年这个时候,十八了。”玉儿还自以为是的。 十二丫听到这话后,觉得混身不自在,还以为是一个比江文涛大年的师姐,没有想到是小了几岁,这预示着有人跟她在江文涛的眼里争小小师妹的位子来了。 顾不及冷笑了两声:“嘿嘿,还要到明年才十八,十七岁的小姑娘,在这里也称大,太不知趣了。” “我爹是你们的大师伯,玉儿就是青门这代的大师姐。”玉儿还是一口到底的话。 “青门中的弟子,虽不太讲什么年龄大小,但是按进青门先来后到的顺序,所有在场的,你可是最后进来的一个弟子。”顾不及也有说服别人的时候。 “谁不服,本小姐可以与他过几招。”玉儿就是这个劲。 江文涛见玉儿又要耍她的横蛮了,劝导着道:“师姐,省省自己的力气。在这么多的师兄弟面前,怎不能一见着就打打杀杀的不是。” 是玉儿的厉声:“师弟,你又错了!” “错哪里了?”江文涛问。 “在青门里,玉儿的眼中没有师兄,也没有师姐,只有师弟,只有师妹!” 她呀,到这里,就是来称自己是大佬的。在这青云山上,谁是师兄师姐,谁是师弟师妹,这是由师父师娘来定的。大师伯是上一代青门中的大师兄,到了他们这一辈,她玉儿初到青云山上,也不能就这么骄横无理,而不认一个谁是师兄弟姐妹的排房顺序来。 青门里的所有弟子,在每年一年一度的竞级节上,武力方面的比赛,顾不及总是站在第一。这玉儿的口气也太大了,已经放出了狠话,若有意见的,可以采取比试来让对方服输。 “哪里来的野丫头,在青云山上撒野!”说着,顾不及往前一站。 玉儿是不会躲着的:“要打架不是!” 江文涛忙打着圆场,双手抱拳,先向顾不及打着拱道:“大师兄,干吗要跟一个丫头叫劲。” 顾不及责怪起江文涛来了:“这丫头,可是由八师弟领上山来的,门有门规,山有山法,不教训一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玉儿的肚子里早就像憋着一般火似的,伸出左手,抓住江文涛的衣往一边拖了拖,道:“师弟,这里不关你的事。” “师姐是由江某人领上山来的,怎不关我的事呢?”江文涛争辩着。 玉儿也亮出了自己的士气:“在这里,师弟才排在第八,说话没有什么份量,只有比试比试,才有说服力。” “不想着打打杀杀,不行。”江文涛又劝。 “不压压这些气焰嚣张的师弟们,就小瞧了你的师姐不是。”玉儿向来高调。 话声刚一完,玉儿一个窜步上前,速度之快,对面站着的可是青门中的大师兄顾不及,他的长处就是不管对方以怎样的方式来进攻自己,总是以一种一夫当关的神勇,面对像玉儿这种急进而身形飘摇的对手,更不会闪让一边的,而是正面接招。 玉儿没有拔出自己的剑,而是她的快步轻身,从直面撞上去,虽然是一种勇气可嘉,但是面对的像是一座铁塔的顾不及,还不敢去硬碰硬。飘到了对方的跟前,双脚轻轻顶了一下地,随即身子纵跳而起,飞的太快,使得顾不及的双手探了一个空,赶紧着抬头上望,只见玉儿的身形上升之时,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一把宝剑,抵达一定的高度后,在上空一个翻空跟,握在右手里的剑,在前朝下刺了下来。 顾不及见此,没有躲闪,待一道寒光扎下来之际,只稍微偏了一下头,同时挪了一小步,剑尖从额头到鼻子尖,再到胸口前,一路紧擦着身体而落下去,到了两脚缘之间,随着双足一合拢,随即夹住了剑尖。 剑已经插着了地面,随着不能再刺下去之后,随之玉儿倒立着身子停在上边。顾不及见此,有羞辱于自己的举止,左右两拳从两边往中间一合,以为会揍着玉儿,可她一个倾身斜下,发出“啪!”的一下响声,两只拳头像两块石头撞在了一块。 也许是用力有点重,顾不及赶忙收起手臂,不止地甩动着,口里念道:“上当了。” 分了一下神,顾不及下面的两只脚稍微松弛了一下劲,随即玉儿一个翻身,抽走了剑。 飘落在对面的玉儿,并没有紧接着发起她的进攻,笑道:“……嘻,要不要再来?” “二位不要再动手了。”江文涛说着往他们俩中间一立,连连摇着双手道。 玉儿喝问:“师弟,你怎么挡你师姐的视线了?” 江文转过脑袋去:“师兄妹……” “不是师兄妹,是师姐弟。” “是师姐弟怎好了。”江文涛接着道:“师姐弟一见面,何必要杀气腾腾的呢?” “哪里杀气了,只是腾腾一下呀,还轮得到师弟在中间,挡了本小姐的视线。” “只要都消消气,江某人挪开身就是。” “你呀,是该挪开了。”玉儿巴不得江文涛尽快闪一边去。 “江某人可要挪开地了。”江文涛收回头,瞧了瞧一言不发的顾不及,问道:“大师兄可有话要说?” “顾某人是大师兄,不跟一个黄毛丫头见较。”顾不及放下了自己的气势。 江文涛平了平心:“大师兄有大量,这就好了。” 正当江文涛要闪开步,玉儿大着声:“师弟,你怎么吃里扒外哪?!” 第203章 我是大师姐 玉儿跟顾不及动起了身手,一个身形飘忽,另一个像一座铁塔,只是试探性的一下,也未见她们之间有什么上下之分。 江文涛怕他们两个再打起来,几个快步窜上前,拦在二人之中,想着劝住放下各自的杀气,好像都按耐住了自己的情绪。于是才抽身挪步一边。 因为江文涛的言语没有偏向玉儿一边,对他说了责备的话。 江文涛不想着只搭理玉儿一方:“请二位都静静心下来。” 这里紧张的气氛刚一稳定稍许,随着传来一些青门弟子接连的呼喊声:“七师姐过来了……”随之拥在这里的人群,让开了一条道。 玉儿一听口里念着:“本小姐知道那个七师姐是谁了。” 江文涛先向玉儿打着招呼道:“师姐,等会见了七师姐,千万不要再像刚才一样,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玉儿只瞪了江文涛一眼,不再理睬他了,转动着脖子在张望着从让开的一条道中,向这边走着过来了两个人。 不一会,先是玉女风玲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后面跟着的是九丫。 玉女风玲的一双眸子一直盯着江文涛,大着她似铜铃般的声音:“八师弟回山了!” “七师姐,”江文涛只迎上去两步。 “在外面的世界,呆了那么多的天,一定玩得开心。”玉女风玲是热情似火的。 被青云山上的青门弟子们传的神乎其神的那个外面的一个世界,哪里会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其实是一片乌天黑暗,官府的人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无恶不作,欺压平民,乡村中到处是欺瞒拐骗,善良的人们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 “七师姐,你瞧瞧,我这身衣衫褴褛,像玩得开心的样子。” 江文涛就是想把自己的一肚子苦水倒出来,他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师兄弟姐妹们,也不会相信自己的一番陈述,然而,在这种场合之下,江文涛不再多言了,只是扎扎头。 当玉儿风玲看到站在一旁的玉儿时,问道:“她是谁呀?从未见到过。” 玉儿抢在江文涛的话前:“本小姐是你们的大师姐!” “嘿嘿嘿,”玉女风玲先冷冷的三声笑,再发问:“哪里来的疯丫头,在青云山上撒野。” 玉儿往玉女风玲的跟前一窜,一仰头道:“刚才没有听清楚本小姐的申明,是你们的大师姐。” “凭什么?”如此口气的一个姑娘,让玉女风玲多瞧了她几目。 “我爹是你们的大师伯,堂堂国师!”玉儿炫耀她的底了。 “知道了,你就是大师伯家的玉儿师妹是。”玉女风玲对玉儿的状况略知一二。 “不是师妹,是你们的大师姐。”玉儿还是硬着她的颈椎。 “听我娘说,你比我小了快三岁,怎么就成了大师姐了?”玉女风玲用理说服着人家。 “我爹是你们的大师伯,上一辈的大师兄,身为他的女儿,就是大师姐。”玉儿就一直是这种态度。 “就没有见到过,像你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玉女风玲没有耐心了。 “怎么不想着认本小姐这个大师姐?!”玉儿大起了她的亮嗓子。 玉女风玲对着玉儿的一直强势,还是多几句说服:“在青门,谁是大师兄、大师姐,又不是世袭制,哪里有你这么横蛮霸道的。” “谁不服的话,那我们就动手呀!”玉儿亮出了她的粗暴,说着,往后挪了一步,做出了自己的迎战架式。 江文涛上前忙道:“两位师姐,千万别打起来啊!” 玉儿是斗气正旺着:“打起来好呀!这么多的人正好瞧个热闹不是!” 江文涛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争强好胜的玉儿,只能劝着玉儿风玲了:“七师姐,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较,她呀就是爱冲动的黄毛丫头。” “师弟,你是怎么说的话?!”玉儿侧过身来瞅着他。 “师姐,既然都是同门的弟子,一脉相承,一见着面,怎么就打打杀杀的,多不体面。”江文涛轻声细语的道。 “本小姐是你们的大师姐,她干吗不服?!”玉儿差点提手要指着玉女风玲的鼻子了。 “不是不服,凡事总要论个道理不是。” “我爹是青门上一辈的大师兄,我们这一代,本小姐就是大师姐,有错吗?”玉儿还歪理歪道的。 “我的好师姐,这错大了。”江文涛虽然看不惯玉儿的霸道,但是已到了忍无可忍。 “你往一边去。”玉儿用一右手将江文涛向一边扒了扒。 以玉儿手上的这点力气,本来是拉不动他江文涛,以这小师妹雷电风行的争强好斗,真的要动起手脚来,凭着他是阻止不了的。别瞧玉儿总是一种其势头盛气凌人,但也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之辈。玉女风玲也有她的小姐脾气,遇打打杀杀的时候,也不在乎什么。但本质都善良。 玉女风玲是在这青云山上出生长大的,从未碰到过像玉儿这种,对自己如此的亳无礼仪之人。道:“刚上青云山就这么大的杀气!” “本小姐不是杀气大,是来争大师姐的。” “这师姐也有好争的吗?” “大师姐怎么不好,在这青云山上,除了二师叔、十师婶之外,你们都会让着本小姐不是。” “想争大没有什么让不让的。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着小的。” “你不服,不要紧,我们比试比试,输了就得认本小姐这个大师姐。” “如若你输了呢?” “我输、我输——”玉儿忽然一大声:“本小姐不会输的!” “这么有信心,那么就让师姐见识一下你的真本领。”玉女风玲也有了自己的势气。 “好呀!” “这里地方太小,到较场上去。” 玉儿的功夫是他父亲——国师亲手传授给她的,而且还学练了其他门派的独门绝技,应该是高深莫测,但是从年龄尚轻来分析,即使那么,而是那种轻浮装强气的人;玉女风玲所学练的功夫,也是她爹娘教给她的,如若是局限于青门的功夫,没有像玉儿那样吸收了其它旁门左道的东西,功底显然没有她玉儿的广范,可是玉女风玲的年龄大了几岁,所学的功夫会融会贯通,成熟感这是她的优势。 两个人各有其长处,一旦交手起来,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呢?当然随着他们两个的身手,便会展现出来。 玉女风玲从人群让开的一条道中,穿行而过,接着是玉儿紧跟而上。其他的随后一窝蜂的拥挤了过去。 事先在与顾不及之间交手之时,玉儿的身轻如燕,飘逸不定,的确是随心所欲,难以伤到她,给了这里的青门弟子们的一个惊讶。 几十个青门弟子,随着一块到了较场上,有的自愿维持着场上的秩序,围成了一个圈。玉儿和玉女风玲面对着面就站在中间。 江文涛也在她们俩一边,道:“今日是两位师姐,又是高手交手,青门历来有一个规矩,叫做点到为止。” 玉儿忙偏过头来问道:“什么是点到为止?” “且不说刀剑无情,但是拳脚也能伤人,三招之内,两胜一负定输赢。” 玉女风玲一眼见如此杀气腾腾的玉儿,就瞧她不顺眼,早就想着压压她的气焰嚣张,已经是迫不及待了,紧接着操起两掌,一上一下横在胸前。 那玉儿一见,赶紧着一只手按住腰间的剑,另一只手亮出了二指掌,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待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先出手。 第204章 以快制快 到了较场上,几十个青门弟子围成了一个大圈。玉女风玲和玉儿就在其中,江文涛也站在里面,由顾不及、艾不得吆喝着维持着场上的秩序。 两个人面对着面,已经摆开了各自攻击对方的架式, 江文涛往他们俩的中间一站,做着劝导道:“二位师姐,能不能不动身手的好?” 玉儿对江文涛吼着声:“既然都是练武之人,当接受强者的挑战时,决不能退缩!” “二位都是同出一师门的师姐妹,一见着面,非要动手动脚的吗?”江文涛已经做到了百般无奈的一步。 “八师弟,另劝了,有句话,不打不相识。”玉女风玲早就有压压玉儿这种气焰之势的想法。 “什么不打不相识,是不打,才不能分出谁是大师姐来的。”玉儿就一直强势。 “你就那么有信心,能赢得了我。”玉女风玲当然不能小瞧了大师伯家的这个小师妹。 “反正江某人劝不住你们,想打就打。”说完,江文涛从他们二人之间移出了身。 双方彼此对视了一会,然后各自向后退着脚步。 刚一停下双脚,江文涛又是几个快步窜到她们俩之中,道:“二位师姐能不能不动手好。” “师弟,你这人怎么这么的麻烦!”玉儿正起着劲耶:“快退一边去!” “八师弟,让一边去,今天若不动手,日后撞上面,还是要动身手的。”玉女风玲反劝着江文涛的执着。 “劝也劝了,阻也阻拦了,也罢,师弟闪一边去就是。”当江文涛一双眼睛瞟到玉儿一只手按住了挂在腰间的一把剑时,接着说道:“二位师姐,先不用家伙,而是使用各自的拳腿。” 说完了这约法一章,江文涛才退后,立一旁去了。 玉儿矮下身子,并没有拨出自己的一把宝剑,随着下面一条腿的提起,随即像一股风似的刮了过去。 这是玉儿的“闪电步”,在所有的青门弟子中,只有江文涛见识过,其他的也许从闻所未闻。这种步伐不但在一个“快”字上,而且还藏着不一般出其不意的杀手暗招,对于玉女风玲来讲,算是遇到了一次强者对决。 见玉儿一眨眼功夫就近了身前,玉女风玲以自己的沉着冷静,表现得不慌不忙的,一个闪身放倒自己,这是她得意的“云步”。 在一旁的江文涛看到后,睁大了一下双眼:玉儿冲向玉女风玲使的是“闪电步”,这种步伐,几乎是在眨眼的功夫内,快步的冲向对方,当帖紧之际,可以打出一拳或击出一掌,或者踢出一腿,以致玩出伤到对方的一下。若是手中持有兵器的话,更是增加了她的杀伤威力。 然而,在对面的玉女风玲,见玉儿的攻击快如一线风似的,几乎是眨一下眼睛的迅速,瞅状不妙,采用了自己得意的“云步”,这种步伐也是显示在一个“快”字上,但是着重在闪让躲避的动作,由于不注重脚步的奔跑,而在身形的行为变化之上,所以在一个适可而止的活动范围内完成动作。 玉儿的“闪电步”,是一路冲杀去,紧接着又冲杀回来的快步;而玉女风玲的“云步”,是当遇到一种紧急状态之际,在一个运动范围内,而作出瞬间的快速反应。在很短的时间里,身形起伏、跳动的变化动作,所形成的图像,可以描绘成一朵云,故此叫“云步”。 从两个人,刚才一接触的第一轮的攻与防来看,“云步”可以克制“闪电步”,是以快而制快的上乘功夫。 冲杀过去的玉儿,从玉女风玲的身边当跃身而过之际,踢出了一下后跟腿,因为对方立即采用了放倒身子,所以一脚踹了一个空。冲过去的玉儿,不远之后,会往反的方向返回,进行再一次的冲击上来。 玉女风玲倾斜而下的身子借着转动的力,立即摇扶了起来。 当玉儿再一次返冲过来之时,玉女风玲在原地,已经等待一稍许的功夫了。 只见一路烟而去的玉儿,一个旋转后,身形随着快速的弹跳,起伏不断似的再飞奔了过来。从玉女风玲的视线中,奔来的身影,当波起之际,是往上蹦跳的步伐,但是时间太短暂。玉女风玲的身子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紧接着借着一个旋转,一只右手向上撞了一下,随即传出“唉”的一声,显然是从下面迅速伸出来的一只手,碰着了起伏飞奔而来的身影。随即只见作飘忽而至的重叠影子,像是拌了一下,而发生了栽跟的身形,稳住之中,还是奔跑了过去。 一个旋身转过面而停住了,只见玉儿鼓着两腮,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抖起,屏住急气流道:“在与对手比试之时,是剑者,必须拔剑。” 江文涛忙接上话:“师姐,都是同门师姐妹,干吗要动真刀真枪的呢?” “青门历来注重使剑,比划之中不用剑,总觉得这种比试不够刺激。”玉儿当然会坚持自己的建议。 江文涛知道这个小师妹杀气很重,可是既然都是练剑之人,拿起手中的兵器,交锋几招,也在情理之中,不算无理起闹。 由一方提出来的下一步的交手方式,必须要得到另一方的应答,才能进行。 于是江文涛试问着玉女风玲:“七师姐,对方提出来,使用剑来进行比试?” 玉女风玲张开了一下口,已到了喉咙结的言语却咽了回去——肯定是她有些顾及:玉女风玲的“云步”,对付着玉儿冲来冲去的“闪电步”,在刚才两轮的闪现之中,真的已经占了一点上方。她的“云步”只是在面临紧急时刻,处在很小的活动范围内,一种快速闪让躲避的招数,同时要施展手上脚上的功夫,还有可以,可从没有试过,手中拿着兵器,而来做着练习动作,要玉女风玲抓起手里的一把剑,采用“云步”与玉儿来进行再又一轮的比试,如若手中拿着东西,已经是到了拼杀的这一步了,于是有些为难她了。 对付玉儿的“闪电步”,也只有“云步”,以快制住快才能应付得她的那种敢杀敢冲的步伐。 要玉女风玲拿起一把剑,在如此快之中,杀出一下,那可是要致人性命的,当然有点担心顾虑。但她是青门掌门人青云尊者的女儿,又是师姐妹中的大佬,在跟师妹的比较之中,只有可能输在实力上,但不能输在气势之上。 玉女风玲还是勉为其难的答道:“好。” 在一旁的九丫说了提醒的话:“在施展‘云步'当中,从未见师姐使用过剑。” “这也是师姐担心的事,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如此的窘迫。”玉女风玲不想硬撑着。 玉儿的这一将军,对玉女风玲来讲,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了,转过身去,朝着插有兵器的排架一方走着,从上面找到自己那把常用的一把普通的剑,在手里玩动了几下,发出“嗖嗖嗖”的声音,倒握在右手里,一转身走了回来。 江文涛往中间一站不知有多少次了,道:“二位师姐可否不使用剑?” “师弟,你这不是在拆你师姐的台。”玉儿瞪着两只眼睛,口里呼着粗气。 第205章 从空而降 玉儿赤手空拳的“闪电步”,在玉女风玲的“云步”之下,吃了一个小的惊险,知道不能这样跟她玩下去了,于是提出拿起剑来,也继续作下面的比试。 玉女风玲的“云步”,已经练的是炉火纯青,然而,从来就没有尝试着拿着一把剑,做着本来高难度的动作,还想着去击杀对手,这可是很高的一种武力境界。采用“云步”对付着玉儿杀来冲去的“闪电步”,虽然占了一点上方,但是知道在做高难动作的同时,手里握着一把剑,显然影响了身形变化的速度,而增加了身体上的强度,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不适。不管对哪一方来讲,手中有了伤害人体的兵器,自然就增加了危险性。 对于这耀武扬威的小师妹,作为师姐的玉女风玲,有可能会输在实力上,但决不能输在气势上。于是便硬着头皮答应了玉儿提出的这种比试对决。 江文涛再次站出来,想阻止她们俩玩这种真刀真枪、带着危险的比试比试的方式。 玉儿的一番心思,以她一贯作派,只想着在这么多的青门弟子跟前,露露自己不同凡响的身手,逞逞自己的强。已经放出的话,怎不能就这么以出现一点小意外而结束,必须要让对方难堪。争强好胜的她,手里提着一把剑,又放大话了:“比不比?!” 江文涛看到玉儿手中握得紧紧的一把剑,横目而视着对面的玉女风玲,心里一琢磨:既然七师姐已经答应了玉儿提出的这种挑战方式,自知凭着自己的一番苦口婆心是把握不住她们两个之间冲动的情绪。于是不得已退到一边去了。 玉女风玲手里的一把剑,随着抓紧了几下,随时随地等着对方的冲杀上来。 只见玉儿盯着就在自己不远处的玉女风玲,突然身子旋转而起,并没有冲向对面,而是朝相反的方向,飞奔几个闪晃步,再一个空中转体,才对着玉女风玲这边像一阵风似的席卷了上来。 起伏的身形之快,到了跟前,当玉女风玲感觉得到,从跳起的身影之中,有一线白光,朝着自己扎过来之际,立即意识到这光影就是已经出手的剑。赶忙倾斜而下,右手里握着的一把剑,在身前挥舞而相互碰到了,随即发出“铮铮”的两下,是兵器撞着时而传出来的响声。 从起伏的身影之中,朝玉女风玲扎下的一线白光,被碰开之后,那晃动的人影立即弹起,原本的一团光影,随着身形往一边扭曲了一下,随即还是稳住了,便飘荡着飞了过去。 这一下,玉女风玲虽然用了一些力量,可是倾斜下去的身子,帖着了地面,没有像“云步”预计中的那样,身子会随着一个旋转而摇扶起来,然而,停顿了一小许,赶紧着抽回持剑的右手,轻轻顶了一下地面,借此之力,才起了身。 那弹跳一下而飞去的身影,快速闪晃的身形,继续像一线风刮到了围观的人群跟前,一个旋身调头了方向,紧接着又冲杀了上来…… 正时,天空中飘逸过来一块乌云,天光随即卷入暗淡之下,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雷鸣,聚集在这里的青门弟子,从未感受到天空上风云如此的骤变,当然有种震撼,有的体现出无所畏惧,有的被雷声震的心惊胆跳了一下。 同时让朝玉女风玲再次冲击上来的玉儿,蓦地之间,停下了脚步。 都抬头仰望着上空,有的口里念着:“怎么回事?明明晴朗的天,怎么就吹过来一片乌云?”接着的还是疑惑不解之声:“老天爷是不是要下雨了?” 在黑云笼罩之下,是几线闪电,使之阴暗下的地面,会突然变明亮一下。 随着雷声不响,随之闪电也停下了,看到了天空有一个身影从上飘落而下,紧跟着又有一个人影从云中,掉落了下来,随即天空上的乌云顿时便烟消云散,恢复了首先的一片明亮的天空。 从上落下来的身影,在人群当中,顿时多了两个人,大家定眼一瞅:一个是他们的师父青云尊者,另一个是他们的师娘。从刚才出现的一幕,他们夫妻二人是驾着云端而来的。 在这里的青门弟子见证了师父师娘如此像天神一般下凡,如此的神通广大,既是惊喜,又是惧怕。 “爹!娘!”玉女风玲边唤着声,边跑了近去。 其他的人,见青云山上的这位公主跑过去了,那些已经做着围上去的弟子,都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玉女风玲本是朝她娘跟前去的,途中扭了一下身,扑向了她爹——青云尊者。 这么大的一个女儿,不可能像孩儿时,还往父亲的怀里钻吗? 青云尊者转动了一下脑袋扫视了一环,问道:“玲儿,你们怎么全都在这较场上了?” 已经近了身的玉女风玲马上立住足,回道:“八师弟回青云山啦!” “这小子回来了!”青云尊者先是一声诧异,再扭动着脖子搜索了几下,目光停在立在人群中的江文涛身上。 江文涛马上有了反应,来到师父师娘的跟前,一欠身道:“涛儿见过师父师娘。” 师娘瞅了瞅江文涛,道:“涛儿在外头几日,像是瘦了一些。” 青云尊者接过话:“在外面,旅途劳累,吃不好,又醒不好觉,当然会瘦的。” “谢师父师娘的关心。”江文涛抬起头,张望了几下,看到了玉儿。转过身去,快的几步,跳到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玉儿跟前,一把抓住她的一只手,拉着来到师父师娘的身前。 青云尊者瞧了瞧低着脑袋的玉儿,一收回头,拉长着声调问道:“这是谁呀?” 夫人也在上下打量着玉儿,道:“这丫头,没有看到过。” 事先的玉儿不是龙马精神,见着青云尊者和夫人,怎么就这么的一个样想躲着藏着的呢? 在这帮师兄弟姐妹前,平一辈耍着她的骄横、刁蛮任性,但在长辈的跟前,可不能没大没小的不是,说明还算是一个懂得尊长礼仪的姑娘。 她不语,江文涛只好做介绍了:“她呀,大师伯家的玉儿。” 夫人经过刚才的一番辨别,眼前的这个满面沾着污垢,头发散乱,身上的衣着破烂,不敢相信会是大师兄——国师家的千金大小姐,但凭着印,还是认出来了一些:“还真的是大师兄家的玉儿。” “有好多年,没有见到玉儿了。”青云尊者的口里带着惊喜的念着。 “记得到京城,在大师兄府上见着玉儿时,那时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现在长成这么大啦!”夫人向玉儿搭了搭手:“过来十师婶这边。” 玉儿没有抬起头,只是瞟了几眼对面的十师婶,也不唤一声,表现着她的腼腆和窘境。 青云尊者问道:“玉儿上青云山来,你爹——大师兄可否知道此事?” 玉儿还是不作声。不用再问了,这次出门,肯定没有经得青山尊人的同意,而是偷偷的溜了出来。 夫人见玉儿不答话,只能盘问江文涛了:“涛儿,玉儿怎么跟你一块出来了?” 江文涛当然是实话实说了…… 第206章 求授上乘功夫 青云尊者夫妇随空中的一片乌云,降落到了较场上,多亏了师父师娘的驾到,不然的话,说不定,此时的玉女风玲与玉儿,她们俩还在此打打杀杀的。 玉儿先一直是高调来袭,当见到了二师叔和十师婶时,却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马上躲着不想现身了。 当他们夫妇俩们认出玉儿后,在好几年之前,才见到她一面,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现在却长成大美女啦! 玉儿事先的盛气凌人,让在场的师兄弟姐妹们不待见、瞧不起她,现在忽然之间变成如此的腼腆,是有缘故的。 “娘,这小师妹多大了?”玉女风玲问道。 玉儿赶接着插上话:“本小姐不是小师妹,是大师姐!” “玲儿,怎么想起要问这事?”夫人反问。 玉女风玲做着解答:“别瞧她,现在老实巴交的一个,首先可是称王称霸、不可一世!” “玉儿,没有那么霸气吗?”夫人看到的是一个处于安静的玉儿。 “娘,若不信玲儿的话,可以问一问身边其他的师兄弟。”玉女风玲明见着她刚才还嚷了一下嗓子。 “玲儿,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用见较了。”夫人说了能谅解的话:“你们能与玉儿见上一面,可不是易事,有什么,你们就原谅这个小师妹。” 玉儿忽然又一大声:“本小姐不是小师妹,是大师姐!” 玉女风玲看不惯她老是这么的嚷一声:“在师兄弟姐妹里,谁大谁小,可要分清楚,免得闹出笑话来。” “我爹是上一辈的大师兄,在我们这一辈,玉儿就是大师姐。”玉儿就是这种不驯的野蛮劲。 “娘,看到了嘛,她一直就这副德性。”玉女风玲就事论事了。 像玉儿这样,耍着她的小孩脾气。 夫人做着说服:“你爹,大师兄比其他师兄的年纪,都要大,所以才被推为大师兄。” 玉儿总是这种口气:“难道玉儿就不能被推为大师姐。” “你到青云山上,初入青门,可以推为师姐,但不是大师姐。”夫人的话还是随了玉儿的一些心性。 玉儿拉长的一张脸上有了一些笑容,不再像刚才一样了,大抵是这个十师婶已推她为师姐了,总让她的心里有了一点满足。 既然玉儿不想靠近身前来,夫人只好走到这个晚辈的跟前,她已经对十师婶有了好感,没有躲开。 夫人和风细语的:“玉儿随师婶去上院。” 还是没有作声,然而扎了一下头,玉儿随她的十师婶便要离开这里,玉女风玲和九丫,在后跟了一段路,到了前院拐了一下弯,只是往东大殿内张望几下,然后还是跟了上去。 青云尊者见夫人和女儿及九丫走开了,对着江文涛道:“涛儿随本尊去前院。” “是。”江文涛深深的躹了一下躬。 随着青云尊者转过身,随之江文涛跟着了上来,十二丫迟疑了一会,见她的八师兄随师父而离开,自己也闷声不响的跟上了去。 穿过较场,蹬石梯而上,过了一段花圃,进了一张大门,右转弯进入西大殿。 青云尊者转过了身,当看到了十二丫也跟着进来之时,说道:“十二丫,你怎么也进来了。” “小小的师妹进来不行吗?”江文涛想着十二丫能进来。 “师父跟八师兄,有话要说。”十二丫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姑娘。 这个不算任性妄为的小小师妹,往后退着出门去了。 青云尊者见十二丫出了一扇门后,开才了口:“涛儿,这一次下山,可否找到了江家村?” 江文涛的声音低沉:“回师父的话,算是找到了。” 青云尊者有些夸他的语气:“能找到十三前的一个村子,肯定不容易。” “十三年之前,叫江家村,可现在叫新野县城。”江文涛说着勾下了脑袋。 “一个村子变成了县城!”青云尊者有点吃惊。 “但是已没有江家村了。”江文涛的面上流露一副惆怅的表情。 “全村人,二百多条生命,不论老老少少,倒在一阵屠刀之下,这种灭绝人性的杀戮——”青云尊者气愤填膺的,再问:“可否查清楚了,江家村为何遭此灭顶之灾?” “只是从路人的口里,打听到了一些情况,十三年之前,江家村之所以,全村人遭此灭顶之灾,是一股地方势力为了争夺一块地盘,而引起了一桩屠村血案。” “就这么简单?!”青云尊者不敢相信。 “当确定是江家村后,徒儿去过新野县城,看不惯守城门的军士,欺压进城的平民,便与他们大打了出手,” “怎么能跟官府、军中的人作对呢?”青云尊者是责备的话。 “那些人无恶不作,太令人发指啦!”江文涛愤愤不平的道。 “逞一时之勇,结果怎样?” “什么校尉、将军,不是徒儿的对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国师。”江文涛的声音先是振振有神的。 “你大师伯就是国师。” “那国师不是大师伯,” “难道你大师伯不是国师了?”青云尊者再问自己。 “那国师是另一个国的国师。”江文涛答道。 “喔,”青云尊者好像明白了过来,问道:“涛儿跟那国师也动手了。” “当然动手了。” “好像不是那国师的对手是?”青云尊者猜测得到。 “那国师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流,把徒儿刮起,撞城墙上r了。” “有会这种功夫的高人!”青云尊者像是吃了一惊。 “被军中的人五花大绑,关押进了大牢。经那国师一审问,徒儿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为什么会对徒儿突然那么的好,放了徒儿,而且马匹和身上财物如数奉还。”这是江文涛心里的一个困惑。 青云尊者迟疑了一会,才道:“涛儿遇上贵人啦!” “贵人?”江文涛不清楚这两个词的意思。 “既然涛儿查明了江家村遭灭顶之灾一案的起因,后来不是到了京城,见到了你的大师伯,没有将此事向他提起?” “徒儿是有这种想法,考虑到消息,只是从路人的口里,得到的片面之词,不可全面,于是没有向大师伯说起此事。” “也是。” “等徒儿弄清楚了一个来龙去脉之后,再作打算。” “什么打算?”青云尊者问。 江文涛迟疑了稍许,说道:“凭着徒儿现在的武力和心法修炼,在外面的世界,还不能立于不败之地,请求师父传授徒儿再上乘的心法。” “你的心法修炼已经达到了第九层,你的大师伯下山出道之时,也只有第九层。” 江文涛略有所思的说着:“在与大师伯的交谈之中,徒儿已经了解到了,大师伯出道当时只有那么高的心法境地,但是外面的世界,竞争力太大,并不以此满足,而一直专心修炼,估计已接近了顶层。” “喔!”青云尊者先暗吃一惊,再念道:“为师的以为他们在外面的世界,高官厚禄,整天花天酒地,不求上进,原来并非如此。” 江文涛见时候已到,“扑通”的一声,下跪在地,先叩了三个响头,后道:“徒儿,恳求师父传授上乘的功夫。” 青云尊者并未急着答应江文涛的恳求,而是转过了身去,他在深思,是不是接受这个令他得意的弟子,突然提出的这个请求,或者是在犹豫。虽说心法修炼,不在急功近利之上,但是因人而施教,像江文涛这种有天赋,资深聪颖之才,比一般弟子,接受能力强,心法修为的层次,提升相对要快了一些。 跪在地上的江文涛没有起身,伏在地上,等待着师父的答复。 再过了一会,青云尊者才回过体来,拉长着声音道:“涛儿,起身。” 第207章 心法的玄机 青云尊者找来江文涛,还不是询问,他此次下山,关于是否查明白了,关于十三年之前,江家村遭屠村的血案一事。 只是从路人口里打探到的情况,结合自己已探测到的一些,向师父做了汇报。此次下山,江文涛满以为自己的功夫天下无敌,结果被好几个高人,一招就败下了阵来。 一回到山上,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于是向师父求传授上乘心法了。青云尊者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一声叫江文涛起身,算是给了他的一个回复。 伏在地上的江文涛起了一下身,又跪下了,心里还没有一个准的,问道:“师父是答应了徒儿的请求?” 青云尊者点了一下头:“为师的答应你了。” “师父真是太好了!”江文涛是连连叩头,深表感激不尽。 “快起来。”青云尊者拉长的声音。 “谢师父!”江文涛又是感激之声,接着起了身。 “涛儿的心法修炼己到了第几层?”青云尊者问。 江文涛一听顿感纳闷:师父刚才不是还提到自己的心法修为已达到了第九层,过了不到一刻,怎么就忘记了而问起此事来呢?他是那种爱琢磨什么的人,回话道:“已达到了第九层。” 青云尊者不紧不慢的再问:“七层是什么境界?” 听后江文涛又感到不解:自己的心法修炼已达到了第九层,干吗要提起第七层,七层与九层,之间相差两个层,显然不是一个能相提并论的话题。但是江文涛对青云尊者的了解,不是那种丢三落四的师父,没有那么多的考虑。答道:“当心法修为达到了七层,采用内气内力的驱劲,可以将体内的意念通过'百会穴'逼出体外,形成可观察外界的一种释放波。” 青云尊者再又问道:“涛儿的意念波的释放半径,达到了多大?” 江文涛沉思了一会,才答道:“不到两华里。” “让自己的意念波释放的半径,想不想能再大一点吗?”青云尊者就一直问。 江文涛迫不及待的:“徒儿当然想。” “以后就接着修炼自己的意念波的释放——”后面的几个字拉得长长的。 江文涛听后,张了一下口,想问明白一下师父此话的其意义,为什么要修炼意念波?像他的心法修炼已经达到了第九层,当然想着继续提升自己的心法修为,理应向再高的第十层进发。意念波的修炼处在第七层,这不是听江文涛回过头来,或者是退回去,从第七层的心法修炼重新开始吗? 这种修炼思路不是看在向上的晋级,而是放弃第八、第九层的修为。不过像江文涛这种天资聪颖的青门弟子,师父给徒弟们的功法传授,如何的进行不会太明示,一般先是一连串的问,从一句话中,就已经告诉了下一步的心法修炼该怎样进修的提示,全凭自己的理解能力,全靠自己的感悟而怎么去揣摩啦。 江文涛已经张开的嘴,由于自己已经领悟到了其中的什么要令,于是将要说出的话,便咽了回去。这就是一个明聪的徒弟,太过聪颖而智慧的表达,心里知道青云尊者的这句话,已经透露了或能帮助自己的心法修炼其中的玄机。 “徒儿谢过老师。”江文涛深深的鞠了一躬。 青云尊者摆了一下手:“涛儿,你可以走了。” 江文涛缓慢的转过体,离开了此西大殿。对面就是东大殿,修炼心法就在这里,在过道中停住了两脚,是否进去那里,他处于犹豫不决之中。 刚从外面的世界,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惊心动魄,死里逃生才好不容易回到了青云山上,总不能连歇一口气的时间也不给自己嘛,就急着修炼心法,那样活得不是太辛苦了。 迟疑了一会,并没有急着进东大殿,而是向中院的过道中走去。 在外面不一样的一个世界,度过多日,一路奔波劳碌,虽然吃住不成问题,但是下山上山,与一些精灵古怪作了一番打打杀杀的周旋,风风火火,好几次陷于危难的险境里,人早已累得土灰土脸,精疲力竭了,穿着破烂,身上肮脏汗臭,虽然已经有了习惯,但是人的体面还是要的。 接着下来要做的事,找到一身衣服,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物,也算回到了,在青云山上过的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然后,再打算着,是到东大殿还是去的地方盘腿打座,按照师父的提示,将自己达到第九层的心法修为而置之不理,返回到第七层,进行深入层次的重新修炼。 既然师父是这么点化自己的,江文涛不会抱着怀疑的态度。在中院的过道中穿行一段路,找到自己的宿舍房,这时青门的弟子们,差不多都在较场上,房子里没有其他的人。 从床头上,取了一件内裤和一件衬衫,到厨房里取来水,冲洗了一遍全身,穿上整洁的衣服,没有去东大殿,而是回到自己的宿舍房,打座在床上,一边琢磨着师父的那句话,一边做着示范动作。 在运功之时,觉得体内的内气内力,不管是聚集还是输送,太得心应手了,几乎是随心所欲。以前还没有感受到这种状况,也许是由于江文涛的心法修为,自以为已经达到了第九层,哪里还会想着回过头来,再找提高心法修为的突破口。不是一直向再高的层次进发,可是无法找到一个继续提升的入口。万万没有想到,当退回来后,从第七层着手,却找到了一个切入口,再深入里面,没有想到会有如此意外的状况出现。 经过刚才一试,江文涛有了新的体验,觉得在此宿舍房里,悄悄的修炼心法,不是一个好去处,如若有某一个师兄弟,突然闯入进来,会影响自己全力全心的修炼。 从床上跳了下来,江文涛快着的步伐跑出房间,并没有选择到东大殿的一个方向,而是从后门挽出,往左转弯,过了一段屋檐下的走道,蹬石梯而上,这里是上后山的一条小路。 一线烟似的直奔后山的石台,江文涛修炼心法,不是在中院的东大殿,就是在此后山的石台上,一口气奔跑到了那里,进入树林之里,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在这里有一处用杂草树叶堆集起来而踏平的小地方。江文涛双腿交叉,盘坐了下去,开始了自己的闭目养神。 深深地吸入一口长气,沉入下丹田,先聚合,产生内气而生成内力,后用此推动着内体的意念,使之分布在体内各处的意念,通过运送,汇集在下丹田和中丹田及上丹田,用内力打破“百会穴”,意念以一种气力的形式,逼出体外而产生了一种释放波,半径从50厘米到1米,再到500米,当达到1000米,通过一番的运功努力,从“百会穴”冲出去的意念波,只有二三华里的半径范围。以后,不管再怎么的运气用功,就只有这么个样子。 江文涛全力以赴,试用了好几次,总是这么一个结果。 江文涛遵循青云尊者的提示,在体里内气内力的作用下,不管意念的聚集还是输送,虽然比以前任意多了,简直随心所欲,但是释放出体外去的意念波,所抵达的半径,还是维持在以前的二三华里的半径值。所覆盖的,已经抵达了三座院落的范围,然而,没有出青云山百分之一的土地面积。 第208章 衣裳怎么破的 从青云尊者一句话中,让江文涛已经领悟到了,心法修炼,在自己已达到了某一层的基础上,并不是一味无穷的追求力争上进。 如若再上一层楼的话,而是选择退下来,从第七层着手,找到这个切入点,一旦运送体里的内气内力,比以前像要得心应手,就是不一样的感觉。 可是江文涛将自己体中的意念集中,再逼出外界之后,释放的意念波,所扩大的半径,始终维持在原有的二三华里的范围内。 遇到困难,这并未让江文涛知难而退,或者没有怀疑自己对师父的提示,还理解不到位。既然通过一番的努力,其结果如此这样,一时未有进展,他不再勉强自己。收回了释放出去的意念波,浸入自己的冥思苦想之中,在大脑里,经过几轮的翻倒来,翻转去的,好像有一句话,老是在脑海内浮现岀来——即站得高,自然就看得远。这个效应,在上青云山的途中,江文涛就已经体验到了。 被迫逼出去的意念,形成波之后,就像从蝙蝠体内发射出的生物波一样,意念波以超声波的形式所抵达的地方,就能探测到,在其覆盖下的所有视觉景象,靠着反馈的信息,而能识别运动的人和物体。假如使释放出去的意念抬高位置的话,是否就预示着,站得高,就能看得远呢?即意念波所扫描的范围是否就会扩大呢? 这不难,试一下就知道其结果了。 江文涛重新静下心来,运送身体里的内气内力,使之意念集中在三个丹田部位,然后从打开的“百会穴”逼出人身体外,像似大海里的鲸鱼,在换气时,呼吸孔喷出的水柱一样。堆积的意念向上面冲出,而在不断的爬升着,当达到一定的高度,意念以波的形式朝四周辐射,随即让江文涛能望到很远的距离。 太远的不说,近处,能看到在较场上,玩耍刀枪、舞棒弄剑的一些师兄弟;还有在东大殿内,修炼心法的师兄弟们。然而,没有看到玉女风玲和九丫,在那里,倒是见到了心不在焉的十二丫。 江文涛马上想起来了,七师姐和九师妹,随着师娘领着玉儿,离开较场之后,肯定是去了上院。于是江文涛使用内力,辐射出去的意念波,当扫描到上院的位置后,便看到了那里的情形现况: 在较场上,玉儿采用她得意的“闪电步”,被玉女风玲展开的“云步”,差点栽了一个跟头。于是提出下一步,改用持剑来进行决斗,还是没有占个什么风头。 多亏青云尊者和夫人驾云而至,师姐妹二人的斗气才算告一段落。不然的话,以玉儿不认输和爱拼命的性子,以后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个难以预料的结果。 别瞧玉儿见了一帮师兄弟师姐妹,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可是看到了二师叔和十师婶后,却变成了另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而且显得腼腆,就像一个静如处女。 夫人发现玉儿身上的衣服破烂,且先不问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牵着她的一只手,离开了人多噪杂的较场,玉女风玲和九丫在后跟了上去。 这一路中,未闻玉儿发出她一声尖锐的嗓子,夫人也不询问她一些什么。穿过前院,中院,从后门而出,蹬九九八十一梯石梯,就进入了上院的地方。 到了这里,夫人才开口问:“玉儿,一个大姑娘家,身上的衣裳怎么弄得这么破烂?” 玉儿就是不作声,侧面瞟了一眼身边的十师婶。 夫人再问:“你这孩子,衣裳怎么弄得这么破烂?” “与人家打打杀杀之时,被什么东西刺花的吗?”跟上来的玉女风玲接上了话。 玉儿忽然一扭身,往后一瞧是跟上来的五女风玲,她说话了:“不是那样子的?” “我娘问你,怎么不回话呢?”玉女风玲是责备的语气。 “既然不是这样子的,那是怎样子的呢?”夫人再又问道。 “上青云山真难——”玉儿是提不起的嗓子。 “是难啊,需要过几道关几道卡的。”夫人接上话。 “怎么的难吗?”玉女风玲长这么大的人了,从未尝试过下山,没有体验到上青云山的难度。 “本小姐这一身,就是在树林里,一阵蹦一阵跳的,被树枝挂花的。不知怎回事,从天上突然掉落下来火星,燃着了树林,在火海里左冲右冲,好不容易才冲了出来。”玉儿伶牙俐齿的说着。 “据说京城在北方,那里天气寒冷,师妺不至于穿这么一点衣服。”玉女风玲打量着玉儿道。 “玉儿不是你们的师妹,是大师姐。”她又是这口气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一个小孩子。”玉女风玲收回了她鄙视的目光。 的确是的,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在同一辈分前面,老是称王称霸,总是称着大,这样让人家瞧得起她嘛。 “就算你是大师姐,可没有本事,打赢我们这些师妹们呀。”玉女风玲对着玉儿是几声冷言冷语。 玉儿一个侧面,再一硬脖子。 夫人马上喝退着道:“玲儿,你有完没完,玉儿上了青云山,虽不论谁大谁小,但她是客。” “娘不是说,玉儿妺比玲儿的年龄要小嘛。”玉女风玲想着弄明她们俩之间谁大谁小的关系。 玉儿再又亮她的嗓子:“小了又怎么了?就是你们的大师姐!” 跟玉儿理论,不但费劲,而且也争不出什么理来,她就是一个刁蛮任性、一派胡言的人。什么是大师姐,什么是小师妹,在她的眼里,根本不论年龄,反正自己就是大。 老这样,拿她没有办法,玉女风玲不吭声了,玉儿自然也就不作声了,平静了下来。不知不觉到了上院的大门。还是由夫人领着,穿过院子里的花架,到了玉女风玲、九丫、十二丫三个女孩住的厢房。 夫人把玉儿牵进了房子里,内面摆有三张床,及一个大衣服柜,里面还摆有梳妆台。玉儿转动着脑袋,环视了几下,在夫人面前终于开口了:“十师婶,玉儿怎不是住在这里?” “住这里不行吗?”夫人反问。 “放三张床不行,只能摆一张床。”玉儿转动着头。 “这里是玲儿她们三个住的房。”夫人做着解答。 “三个人住一间房,这么拥挤!”玉儿噘着嘴道。 “这个时候,为玉儿安排住房,还早着。”夫人对着门口喊着:“玲儿进来一下。” 不用她娘唤着,玉女风玲从门口正好赶了进来。 “为你的这个师妹,找几件衣服。”夫人吩咐着道。 “玉儿不是师妹,是大师姐。”挺在乎她的这个大。 没有人搭理玉儿,一旦跟她搅和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玉女风玲几个快步靠近衣柜,拉开柜门,从里找出来自己平常拿得出府的几件衣裳。 尽管是住在山上,常年不下山,但是作为青门掌门人的独生女儿,衣服有可能赶不上外面的世界,衣物的时潮。然而,布料上等,做工也不错。玉儿对身着不太讲究,可她不会穿衣服,在十师婶的跟前,伸出两只手臂,可没有人为她穿衣服。无奈之下,要动懒挪的,提飞一件衣,做裤子穿了。 让在一旁的玉女风玲和九丫看到后,忍不住的笑了。玉儿发脾气了,把抓在的一件衣,往一边一甩。 夫人看到后,口里有种吃惊的念着:“玉儿,不会为自己穿衣服。” 第209章 大师兄上 将玉儿带到玉女风玲她们三个住的厢房。先为她找来几件像样子的衣服,可是这玉儿,在国师府里,吃饭只张开嘴,穿衣只伸伸手,叫她为自己着衣裳,真是难为她了——把衣当作了裤子穿。 引起了在一边的玉女风玲和九丫忍俊不禁的笑。 夫人见到后,也不由得转了一下下巴道:“还是十师婶来帮帮你。” 说着,夫人先为玉儿脱下外面已经烧花的小夹袄,接着弯腰拾起丢在地上的一件衣服,帮着她穿上……就这样,为玉儿换上了一身娇柔亮丽的着装。 …… 当江文涛用意念波看到上院这些镜头后,便不想继续观察下去了,渐渐的收回排放出去的意念。 这个时候,在较场上,突然发出了一片喧哗噪杂之声。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青云山,可不是有人想上得来就能来的地方,虽不说山外面的密林和荒道,就天湖上的三根铁链,被人瞅到后就感到胆战心惊。 只见从对岸的凉亭,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外挂着一件黑色的披风,盖住了头,于是看不清,面目显得模糊,左手里提着一把剑,在眺望着这边的青门。 接着一跃而起,两条腿轻轻巧巧的落在了链子之上,只是摇晃了几下身就平稳了下来。 接着跨开脚步,踏着铁索朝对面飞奔而去。只闻铁链在晃动时,弄出来的“铮铮”响声,随着身形的移动,随之距离的越来越近,瞧清楚了人的体形,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但是脑袋被风帽罩着,有一种阴森森的一面,瞧不清这人的面目来? 也许只有江文涛才认识此人,因为他从外面的世界,回山虽然过去了许多时间,但是就有人上青云山来,当然跟他别不开关系。 此人当到了这边铺有木板的闸口上时,还没有惊动在较场上弄刀练剑的一些青门弟子。 在闸口上继续慢步行走,轻轻的脚步,不再弄出声音,然而,并不是那种鬼鬼祟祟的动作,表明来者不是来滋生事件的。当他的身体全暴露出现后,才被面朝着这边的几个青门弟子结发现了。 有一青门弟子,提起左手一指喊道:“又有人上青云山啦?”接着是青门弟子的自问声:“今天真是奇了怪!”再是几个的念声:“先是八师兄回山,接着就有人闯青云山……” “有人闯青云山啦!”随着一句喊声,随之在较场上所有的人,都收下手里挥舞的兵器,抬的抬头,转的转体,朝闸口望去。 顾不及听到后,马上收起手中的一把大砍刀,扭头正视那里,还真的见有一个直挺挺的身、穿着青色披衣的人,在注视着他们这里。 顾不及转动的脑袋,当搜索到艾不得之时,对着他一挥手喊着:“二徒弟,有人要闯青云山啦!” 正在练着一对铁锤的艾不得,赶紧着停下来,看而不看一下就喝问着:“大师兄,谁那么大胆!敢闯青云山?!” “在闸口那边!”顾不及一提右手中的一把大砍刀指着道。 艾不得顺着顾不及指的手势,看了过去,还不是瞅到了立在闸口上的那人,抡起手中的双锤,随着发出“啊——”的长啸一声,随之快的步伐跑了上去。 到了人家跟前的艾不得,不由分明,随着一个蹦起,就是扬起一只右手臂,随即一锤砸了过去。对方不慌不忙,也不多言,一个右闪身躲开了。 “呼!”的一声,头一锤落了一个空,“哼!”艾不得睁圆一下两目,紧接着另一只锤从下随着身体一跃,手中的锤向上甩了出去。对方一个后仰身,这只锤紧擦着胸脯而过。 从后面赶上来的顾不及,见到后道:“二师弟,怎么搞的吗?” 艾不得没有回应,收缩双手臂,再不能像刚才那么的急切,一定要使出快而紧紧相逼的气势,让来者防不胜防。两手中的一对锤,随着一个大跨步急进,随之右手里的铁锤从后往上甩了出来,飞向対方,随即人家一个转体,从腹部紧擦着而飞过,另一只锤紧跟着砸了上来。 两只铁锤,就这么连续的像两个旋转的车轮似的,随着摆动的身体接连的砸出去,如此一阵的猛进,只闻发出呼呀呼的响声。来者只能做着快速的后退,被逼着到了木板的边缘上,已经没有了退步,一蹦而起,随即轻轻松松的飘了起来。 艾不得随着双手往上一抖,随之两只锤向上抛去,必定达不到高度,随之一个转体,双锤落了下来,撞在了一块,发出“铮!”的一下犹如山崩地裂的响声。 顾不及见到后,责怪的话:“二师弟,怎么这么的没有长进。” 艾不得正好要缓一会气息,道:“大师兄,你上。” “那就退一边去!”顾不及还嫌艾不得碍事了,提起手里一把沉甸甸的大砍刀,往披着青色披风的来者急急几步,在跟前站住,嚷着嗓门:“胆敢闯青云山,受死!” 没有让人家有申辩的机会,顾不及说着,单手抡起大砍刀,扑了上去,这顾不及体型高大,像一头黑猩猩似的,一振右臂,随即一把重重的大砍刀,像是轻快的挥舞开来。 来者知道这顾不及比首先的艾不得气势汹汹,于是拔出了配在身上的一柄剑。 虽然顾不及肌肉发达,混身是劲,但是动作显得相对迟钝;然而,来者身手敏捷,加上轻功了得。顾不及抖起手中的一把大砍刀,跳动着身,朝着来者当头就劈下去。 来者用手里的一把剑,轻轻的撞了一下,传出“铮”的一下响声,一跃而起,随着击出的剑产生的反弹力,随即往一边抛起飘忽而离开。 “想跑,没那么容易!”顾不及一侧身转体,赶紧着一纵而上,不再是单手握刀了,而是双手,高高的举起,朝来者喊着声追杀了上去。 来者经过一阵快步之后,与后面在赶的顾不及有了一段距离,一个旋动转过体来,申明道:“请不要误会,不是来闯青门的!” “既然不是来闯青云山的,干吗要躲?!”顾不及瞪着一双大眼。 “你们的来势如此凶猛,在下不躲,能行吗?”来者也是在理的话。 这顾不及在青门中是大师兄,那么多的青门弟子,见了他,无不是恭维着自己。可这来者,面对自己,拔出了腰间的剑,向他示威。 顾不及不跟来者多嘴,抡起手里的一把沉甸甸的大砍刀,扑了上去,来者不可能像顾不及所说的,不躲不闪嘛。只能借用自己敏捷的身体,灵活的步脚,一蹦一跳,让顾不及追逐不到自己。 这时,传来喊声:“大师兄住手!住手!” 是江文涛从较场上朝这里奔了过来,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声。 顾不及追着来者跑了一阵,也未能近得人家的身,一阵徒劳无功,也只好停下了脚步。 “八师弟,你不帮不要紧,但也不能阻止你大师兄,把闯青云山的来者,赶出去嘛。”顾不及反而责怪起江文涛来。 “这大叔,不是闯青门的来者,而是一位剑客。”果然江文涛认识人家。 “在下,认识这位小兄弟。”来人是国师府上——大师伯家的一名剑客。 “剑叔,乃为长辈,与晚辈,怎能以兄弟相称呐。”江文涛谦让的说着。 第210章 一名剑客 顾不及用双手抖起一把重重的大砍刀,杀气很重的在向来者紧追着上去。可是对方是箭步如飞,顾不及劳神费力了一阵,根本就近不到人家的身,可是他并没有就此放弃。 正时,不知江文涛从哪里冒了出来,他认识这个来者——江文涛下山,寻到了十三年前生他养他的那个江家村,后到了京城,拜见了大师伯——青山尊h:。在进入国师时,这个来者,就是国师府里把守一道关卡的剑叔。之所以有这个称号,也许是人家腰间挂着一把剑而得来的,如若玩转手中的一把剑,那可能是出神入化,顶级的剑手,又故称为剑客。 艾不得赶来这边,问:“八师弟,你对这人挺熟的。” “当然熟悉,这位可是大师伯府上的剑叔。”江文涛做着介绍。 “原来是大师伯家中的一个看家护院的人。”顾不及瞧不起人家。 “大师兄,人家可是长辈,得礼貌点。”江文涛郑重其事的。 “什么长辈,在此青云山上,顾某人是你们的大师兄。”顾不及也是称大的口气。 剑者向他们做着解释:“在下不是来闯什么青门的,是受我家主子,来寻找大小姐的。” 顾不及问:“你家主子是谁?” “就是国师,小兄弟们的大师伯。”剑者不紧不慢的答话。 顾不及和艾不得除了尊重自己的师父——青云尊者之外,也许特别的崇拜他们的大师伯。 “二师弟,我们俩散了、散了。”顾不及也不想搅和进去。 “大师兄,我们不那个了?”艾不得还想着自己的身手。 “还那个屁!”顾不及不耐烦的语气。 “就练一会手脚,不过瘾。”艾不得的一对铁锤,还在手中转着圈。 “想过过瘾不是,我们师兄弟俩,练练家伙。”顾不及瞪着一对眼睛。 “我们是师兄弟,下不了手。”艾不得摇着脑袋。 “那就各练各的呗。”顾不及对着围观上来的一些师弟们吆喝着:“都散了、散了!” 接着艾不得也挥舞着手里的一对铁锤,喊着:“没有什么好看的!” 随着顾不及和艾不得返回练武的地方,随之大部分青门弟子散着了去,有的还在这边不想着离开,而围观着来者。 剑者上前几步来到一青门弟子的身前,道:“小兄弟,带在下去见玉儿。” 在一旁的江文涛道:“玉儿小师妹在山上,不着急,晚辈领剑叔,先去见我师父。” “见青云尊者。”剑者侧过体来,接着催道:“小兄弟请在前带路。” 江文涛走在前面,剑者跟在后面,他的步伐很快,不是并着排,就是要抢先在前了。 从较场到前院的西大殿,并不远,将剑者领到门口,江文涛便站住,道:“师父就在里面,剑叔请进。” “谢小兄弟。”剑者向他点了一下脑,接着一抬头,跨步而进入,见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身穿锦袍,立在香炉前,侧面对着门口。体形修长之人。 剑者靠近去,抱拳行礼,试问:“请问跟前立着,可否是青门的掌门人——青云尊者。” 只见青云尊者缓慢的转过身来,瞟了剑者一眼光:“青云山可不易上,既然来者是客,不必束礼。” 剑者作自我介绍:“在下是国师府中的一名剑客……” 未等对方把话说完,青云尊者先是一阵笑,道:“……哈,从大师兄府上,过来的可是一位贵客。” “受我家主人之托,前来打探一件事。”剑者再一施礼。 “不知何事,说来就是。”青云尊者随和的言词。 剑者说明来意:“主人的小主子不见了,国师急得是寝食难安。派在下前来青云山,打探一下情况。” 青云尊者回道:“本尊那侄女是在山上。” “只要小主在,就谢天谢地了!”剑者缓了神下来。 “本尊就猜着,玉儿离家出走时,就没有跟大师兄说一声。” 剑者请求道:“掌门,请带在下去见她。” 青云尊者对着门口喊道:“涛儿。” “师父,”随着应声,随之江文涛小跑步了进来。 “带这位客人去见玉儿。”青云尊者吩咐着道。 “是。”江文涛一转体,跨开了大步流星的步伐。 “在下先告退了。”剑者说着告辞的话,随着转过身,随之便追了上去。 还是像首先一样,剑者很快的赶上了江文涛,并着排行了一会,便超了过去。于是江文涛跑步了起来,才算保持着并肩而行。随着剑者的再快,连奔跑而赶不上了,急着采用了他所学的“闪电步”,紧接着剑叔飞起来了,不会轻功的江文涛,只能是望尘莫及了。 必定剑者对此青云山上的地形状况不熟悉,不敢冒然飘的太性急,还是紧跟在江文涛的背后,出了前院,蹬八八六十四梯石梯而上,就到了中院,一路奔跑飘忽,穿行于中院,之后踏九九八十一梯石梯,已进入了上院,玉儿就在这里。 “小兄弟,快到小主那里了吗?”剑者问道。 江文涛答道:“小师妹就在这院子里。” “这里好清静。”剑者探着脑袋。 “上院,一个大院子,只有师父师娘和一个师姐及两个师妹住在这里。”江文涛滔滔不绝的说着。 剑者停下了步:“一个女人住的地方,我们男人进去方便吗?” “剑叔提醒的对,那我们就在门外等着。”随后江文涛也止住了脚步。 “等——” 于是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在此大门口外,不敢再往内进了。不是在外面徘徊,就是伸长着脖子,朝里张望几下。 由于剑者想见玉儿心急,道:“小兄弟,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了,未见院子内有一个身影出来。” “那晚辈朝里喊话了。”江文涛道。 “辛苦小兄弟了。” 江文涛还是探出着头,往里瞅了几下,总是没有发现一个走出来的人影,谛听之中,也未闻到里面弄出来一点什么响动声,看来也只能喊话了。 “里面有人吗?”江文涛没有大声。 院子里,没有回应声。 “小兄弟可以大点声。”剑者是催着的话。 接着江文涛加大了音量:“里面有人吗?!” “谁在外面叫呀?”是玉女风玲似铜铃的声音。 “七师姐是我。”江文涛朝里答话。 “八师弟。” 随着从内面的花架下,飘出了一个身影,落在了门口,出来之人正是玉女风玲。 江文涛收起张望的目光,一低头唤道:“七师姐。” 玉女风玲的一双眼睛,一直盯在剑者的身上,只提起一下左手,还没有指着对方,就放下了去,问:“八师弟,这是谁呀?” “他是剑叔。”江文涛回话道。 “从来没有见到过。” “还是请剑叔,说明来意。”江文涛闪身了一边。 低着脑袋的剑者迟疑了一会,才说道:“在下是你们大师伯府上,守家护院的下人,受国师之托,接大小姐回京去。” “接谁呀?”不知是玉女风玲没有听清楚,还是忌惮那个玉儿。 江文涛插上话:“就是玉儿小师妹。” “就是吵闹叫她大师姐的那个。”玉女风玲很不耐烦的样子。 “在下马上想见到我家小主。”剑者急切的要求。 “她呀,我给她换上衣服后,不一会提出来要洗澡,我娘和九丫伺候她沐浴去了。”玉女风玲带着生气的口吻。 第211章 不回不回去 在上院大门外的江文涛和剑者,的确等了好一会,未发现院子内有人影过来。于是朝里喊话了,过了良久,才见玉女风玲从花架下的走道中飘了出来。 接玉儿回京的剑者,提出要见她,从玉女风玲的口里得知,这个时候,夫人和九丫正在为她沐浴。 剑者一听这话,想见玉儿暂不方便,在这大门外,只能再等一阵时间了。 当玉女风玲看到剑叔腰间挂有装饰精制的剑鞘,里面一定插有一把宝剑,觉得好奇,盯了一会,收回目光道:“剑叔,随身佩剑,一定是一名剑客高手。” 剑者连连挑着脑:“姑娘笑话在下了,只是一个爱剑者,谈不上什么高手。” “且不说别的,能上得了青云山来,就不是泛泛之辈。”玉女风玲也能说出这种不无道理的话。 “上青云山,不就是过三根铁链,练有轻功,就行了。”剑者说的倒轻松。 如何上得了青云山,江文涛却深有体会,不管是下山还是上山,对山上的路不熟练的话,有可能会步入一条险恶艰难之道。能上得青云山上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武力之者。 在国师府里,江文涛见识过剑叔的功夫,有种高深莫测。 忽然玉女风玲一个窜步上前,探出手想去夺剑者腰间的剑。人家的身形反应敏捷,一个挪步,就离去一丈开外。 玉女风玲说话了:“玲儿只是想摸摸你的剑,没别的。” “知道姑娘是一个爱剑之人,但这不是吃的东西,没什么好摸的?”剑者是说服的话。 “玉儿小师妹,手中的一把剑,不让他人碰,剑叔的剑也不让人摸,都这么的小气。”玉女风玲嘟着一张嘴道。 “真喜欢在下的这把剑,送给姑娘便是。”剑者说着双手马上按住挂在腰间的剑鞘。 这剑者有种怪,佩在身上的剑不许碰,肯定是自己的喜爱之物,送给人家却毫不犹豫。 “好呀!”玉女风玲当然是求之不得。 剑叔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从腰间利索的取下剑来,对着玉女风玲抛了过去。在丈许之外,由于投掷出去有些高,玉女风玲一蹦而起,抖起的一只右手,随着一个旋转,手腕的一下扣,随即在上空抓住了将要掉下去的这把剑。 一落地,右手握着剑鞘,用左手抓住剑柄时,觉得手感不错,一下子就能捏紧,随着一提手臂,随之便抽了出来,随即一道白光闪现,有耀眼逆目之感。玉女风玲没有全拔出来,赶紧插了回去。 “姑娘,这确是一把好剑,祖传下来的,跟随在下已有四十年了。”剑者的确有种不舍。 “剑叔,这么贵重的东西,赠送给了玲儿……”玉女风玲觉得有些内疚感,必定是别人的东西。 “说实在的,……没有什么后悔的,不就一把剑。”瞧他的样子,肯定有一种舍不得,出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而无可奈何了。 玉女风玲手里握着一把宝剑,兴冲冲的朝中院的方向快步飞奔而去了。 江文涛和剑者随着玉女风玲离去的背影,随之而转动着脑袋。他们俩在大门外还得蹭点一些时间,等着玉儿沐浴完澡,更衣好后,在里面还要磨蹭好一会,才有可能到这边来。 的确如此,在大门外等了良久,才见从花架下,走出来三个女人,前排当中是夫人,她的右边是玉儿,后面跟着的是九丫。 剑者见此,用双手将罩住头部的风帽,向后翻拉下,急急的脚步,跨步进了里去。 来到她们三个女人跟前,一低下头,双掌帖在一起,对着玉儿道:“见过小主。” “剑叔,你干嘛也来了?”玉儿拉长着脸。 “受国师之托,离开京城,一路寻小主,才到了这青云山上。”剑者可不是无缘无故的。 玉儿心花路放的:“在这青云山上,不比在家里差,玉儿就在这里过一辈子了。” “国师已经吩咐过了,非带小主回京城不可。”剑者继续说导的话。 玉儿连连向着剑叔摆着手:“本小姐,不回、不回去!” 剑者面对着玉儿这个小主子,她不愿意的什么事,先还得由着她的性子,不能操之过急,于是不再催促她了。 夫人尽大人之责的也劝着她道:“玉儿,这位是来接你回家的。” “本小姐不回,不会回去。”玉儿连连摇着头。 江文涛就在一边,说道:“剑叔,玉儿小师妹……” 玉儿突然一大声:“玉儿不是小师妹,是大师姐。” 这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就是这小孩子气,等她缓和一阵心情之后,才能再劝劝她。 剑者受国师青山尊人之托,接玉儿回京城,又没有限制一个时日,在此青云山上,可以多度几日,等玉儿在这里玩耍腻了,到了枯燥乏味之后,就会想着去别处,到时顺理成章的就有机会把握她回京城的想法。 “既然小主,不急着回京城,那就在青云山上多玩几日。”剑者不急着一时。 夫人对着江文涛吩咐,道:“先生上青云山来,不容易,住下几日,青门不少住的地方。” “在下给青门添麻烦了。” “那里的话。”夫人吩咐着:“就由涛儿陪着,在此山上先看一看。” “谢夫人。”剑者欠身施了一礼。 剑者由江文涛领着,转身离开了这里,肯定会到中院,之后就不知会去别的什么地方了。 这上院就剩下夫人、玉儿和九丫三人。 “玉儿,十师婶可没有功夫陪着你了。”夫人想着自己的事了。 “十师婶,不用不用,玉儿自己一人瞎逛就行了。”玉儿话完,蹦着跳着也要离开这里。 夫人对着木立在一旁的九丫吩咐着道:“九丫,你就陪着玉儿。” “好的。”九丫向夫人点了一脑袋,接着一侧身跑着追玉儿去了。 以玉儿这性子,把青云山当作家里的国师府了,除了青山尊人——她父亲之外,不管是谁,都必须视自己为大而围着转,到了这里还想着她的称王称霸。 玉儿的行为,对于那些有个性的青门弟子来讲,不会听任她的摆布,也许只有身边的这个九丫,被她招之即来,唤之即去的。至于其他的,早就惹一些人对她的不满了。 在与顾不及的一试身手之中,虽然没有显示一个强弱,但是跟玉女风玲的交手之中,未占个什么便宜,主要是碰到了一个综合实力强的师姐。 在这青云山上,玉儿除开碰到江文涛和玉女风玲之外,其他的师兄弟们,对她的盛气凌人,跋扈嚣张,当然会表现了看不惯的情绪。 玉儿是一阵快步如飞,冲向中院,在后面跟着的九丫,因为追不上她,便搭着手不止的喊着:“干吗?要跑这么的快呀!” 在前奔跑的玉儿,根本不把背后的九丫的喊话,不当作一回事,也视为耳边风,一直飞奔的玉儿,这一路烟,是头也不回一下,顺着下坡的势在前冲锋着。 在中院里,除了在厨房里做着饭的二三个青门弟子之外,没有见到什么人影。玉儿是不会进厨房的,只是在这里往两边张望了几下,未发现一个身影,接着朝前继续飞奔而去。 到了前院,这里能瞅到几个人,由于玉儿穿着的是玉女风玲经常着的一身衣裳,再加上她像一只好动的猴子,没有停过一下手脚来,瞧不太清一个面,还以为是玉女风玲——他们的七师姐驾到…… 第212章 冤枉我了 玉儿是一阵快步飞奔,穿过中院,到了前院。由于她身着玉女风玲常穿的一身衣裳,加上她的好动,瞧不清一个面目来。在此下院中窥视的二三个青门弟子,还以为是他们的七师姐——玉女风玲,在他们眼前狂奔。 “看什么呀!本小姐是你们的大师姐!”玉儿就这么一直的强势。 那二个小师弟,一听是刚上青云山,大师伯家的千金小姐,于是不再张望玉儿这里了。然而,心高气傲的她,是一路快步如飞,还欢歌笑语的穿行而去,出了中院,下面就是前院,在这里站的零零散散的人多了起来。 玉儿拦住一个小师弟,问道:“大师姐问你,看到了那个姓江的师弟吗?” 这个小师弟瞟了一眼玉儿,反问:“指的是不是那个八师兄?” “对,就是他!”玉儿神气的口气。 这个小师弟提手指了一下:“到东大殿里去找他去。” 玉儿摆动着头张望了几下,不知东大殿在哪里,当她一回头来,小师弟已经离开了好几步,一搭手喊道:“别跑呀!快过来过来。” 人家是躲着不想再搭理她了。当玉儿看到从后面追赶上来的九丫之时,心里有了主意:十师婶已经吩咐九丫陪着自己,在此青云山上不管怎么瞎逛,会由九丫领着路,想到哪里,就会带她去哪里。 然而,乘着这里的地方大,玉儿是一阵狂野飙车……等了好一会,九丫才跑着近来了身。 “领大师姐去东大殿。”玉儿像是命令似的。 九丫一听有种不适,不情愿被玉儿就这么招之即来,但出于师娘的话,又不能冷漠了她:“那里可是修炼心法的地方。” “你大师姐到那里修炼心法不行吗?”玉儿加大了音量。 九丫有了看不惯的情绪:“一开口就大师姐,害不害臊嘛。” 玉儿凑近过来,伸长着脖子盯着九丫:“你念叨什么呀?” 九丫是一个诚实的姑娘,然而,她不语,一侧身避开玉儿,向前走着。 “大师姐问你话呢?!”玉儿差点要暴跳如雷起来。 九丫回了话:“不是想着去东大殿。” “是呀。”玉儿面上一喜。 九丫一收回脑袋只顾着自己,玉儿是兴致的跟了上去。朝前行了一段路,快到大门口:右边的一张门,进去就是东大殿;左边的一张掩着的门,里面是西大殿。玉儿进了东大殿的门内,搜索了几环,没有看到江文涛的身影,玉女风玲也没有在这里,但是看到了十二丫在此修炼心法。 这里没有看到江文涛,只能到别处去找他了。 刚一出门,剑者从大门外进来了:“大小姐在这里。”接着上前一欠身,立在不动。 玉儿一种不高兴的样子:“剑叔,你怎么还不回去。” “回哪里去?”剑者敷衍的话。 “当然是国师府?” “国师府在京城,离这里很远。” “很远也得回去。”玉儿是一本正经的。 “受国师之托,一定接大小姐回家。”剑者像要郑重其事的。 “这里好玩,不会回去的。”玉儿干脆的话。 “这青云山,必定不是大小姐的家。”剑者做着说服。 “胡说!我爹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跟玉儿说理了一会,剑者自知讨了她的无趣,也就不再多言了。她一个孩子气的姑娘,到了-个新环境的地方,总会疯几天的,等过了一些时日后,会有厌倦的那一日,再劝玉儿回京城。 接着下来,九丫带着玉儿找江文涛去了,一时半会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在较场见到了玉女风玲练着剑叔赠给她的那把宝剑,玉儿看到后,就感到混身不自在,催着九丫带她寻踪别处了。 寻遍了整个上中下三座大院落,就是没有发现江文涛的身影,还经过了询问,也未能得知他的去向。 显然是江文涛故意躲着玉儿,他在一心修炼,按照师父——青云尊者的提示,在某一处正加紧着意念释放的练习,先重点在意念的喷发高度上,当达到一定高的位置,就能看到再远的地方。 既然江文涛一直处于修炼,总会呆在一个地方,可是他凭着正好修练的是意念波的释放,从体内逼出的意念,以波的形式,在覆盖范围内的所有物体,都能看得见。当发觉九丫领着玉儿寻询过来了,他就会换一个地方。如此这样,所以找遍了三大院落的各处,也未发现江文涛的影子。 “找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见到八师弟呢?”九丫在纳闷着,找一个人,他会尽力而为了,的确是劳累了一番。 “九丫,你是不是耍你大师姐?”玉儿早就生气了。 九丫忙摇着两手:“怨枉九丫了。” 玉儿见九丫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若不是看在师娘的份上,用不着这么有心陪着玉儿,不然的话,早己离她而去了。 在东大殿里,看到了十二丫,九丫向她打听着江文涛的去向,回答的也是不知道。后到了较场上,没有见到江文涛的身影,玉女风玲在此练着,剑者赠送给她的那把宝剑。只剩下后山了,九丫领着玉儿爬上了后山,同样的也未能寻找到他的影子,然后,还寻找了其它的落角,就是没有发现江文涛的行踪。 到了吃饭的时候,才能看到江文涛,然而,又不方便见面。青门有规定:晚上女弟子不能进男弟子的住处,男弟子更不能去打扰女弟子。 到了第二天,玉儿还是由九丫陪着,为她瞻前马后的。由于她每碰到青门一弟子,总是称着自己的大,没有人理睬她,就是对面碰着面,而会扭身躲开。 就这么过了一天、二天、三天,当见到玉儿过来,青门的师兄弟就像躲着瘟神似的、远离避开着她。这里的山山岭岭,郁郁葱葱还能吸引住玉儿的心。 在国师府里,玉儿是千金小姐,身边有呼之即来、唤之即去的佣人,连她爹——青山尊人见着自己的女儿,也让着她的横冲直撞。在这里,无人搭理她,视为瘟神,见着就避让,这种状态,让玉儿很生气又懊恼,可是又显得无可奈何。 从观察中,剑者见时机已熟,就开始劝玉儿回京城了。 “青云山上的人,个个古古怪怪的,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玉儿就这丧气的话。 “那就请大小姐,随在下回京。”剑者是求之不得。 “回家就回家。”玉儿干脆的话。 “是今天下午,还是明天?” “现在就走。” 剑者领着玉儿向青云尊者夫妇俩告了别,之后出了上院,夫妻将他们俩一直送到较场的闸口。 玉儿一直在往回张望着,心里很想着江文涛的出现,能为她送行,可是好一会,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剑者在催着:“大小姐,我们该启程了。” 玉儿立着未动,一直在张望着前院大门的方向。 剑者从玉儿的眼神中已经看出来了,轻轻的道:“大小姐,是在等一个人。” 玉儿收回了目光,但是两条腿却没有挪动。 “大小姐,是在等那个小兄弟。” 玉儿只是向剑者这边偏了一下头,还是没有作声。 “在下,在此青云山上住了几日,很难见上那个小兄弟一面。” 即使是玉儿,自来到青云山上那天起,玉儿才与江文涛几乎身影不离一段时间,然后,就像一个突然消失踪迹的人,怎么也见不到他的面。 再在剑者的催促之下,在此等了这么的久,也未见江文涛的出现,让她没有了耐心。 在剑者再又的催着下,玉儿才缓慢的转过了身。 第213章 留恋一个人 在此闸口,玉儿等了良久,未能见江文涛出面,让她失去了耐心。在剑者再三的催促之下,玉儿才慢慢的扭过了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回过了头,在一双望眼欲穿的视线之中,始终没有出现江文涛的身影。 “剑叔,在这青云山上,为什么都不喜欢玉儿呢?”玉儿一双惆怅的眼神问道。 剑者迟疑了一会才回道:“在国师府里,小主是大小姐,但在这青云山上,玉儿是大师姐。” “可是这里的师弟师妹们,不承认我这个大师姐。”玉儿已不再是以前那种盛气凌人的口气。 剑者略有所思的道:“在青云山上,住了几日,已经了解到了,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大师兄,而没有大师姐。” “既然没有大师姐,就应该承认我这个大师姐不是。”玉儿的脸上露出几丝暗自喜悦的笑容。 “这里,人情好像冷漠,不值得大小姐留恋。”剑者知道已经收了心的玉儿,可不能让她再回了去。 “不对!”玉儿一大声。 “在这里,有大小姐留恋的一个人,然而,青门有个规矩,师弟是不能留恋师姐的。”剑者马上峰回话转的道。 这话却捅到了玉儿的痛处:“玉儿不是他的师姐,而是大师姐!” “叫一声师姐就让人家避讳了,再加上一个'大'字,让人家躲着不见了不是。”剑者不轻不重的说着。 “那个人怎么能这样呢?”玉儿要抽吸鼻子声来。 “大小姐,我们还是走,有缘的话,以后会有见面的机会。”剑者催着了。 玉儿终于被剑者说动了心,轻轻跃起,踏上了中间的一根铁索,一旦上去,施展自己的轻功,就不能慢下自己的脚步,似飞一样的冲向对岸,剑者随后跟了上去。 不一会,就过了铁链,到了对面的悬崖之上,玉儿立住,一个旋身,对着对面的青云山,在这边,还是想着能看到江文涛出现在对岸的闸口上,然而,却一直不见他的人影。 “这个师弟,怎么会这么的绝情呐。”玉儿像咬了一下牙似的。 既然玉儿已经过了架在天湖上的铁索,只要江文涛不出现在对岸的闸口上,是不会返回去的。显然让剑者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安了一颗心。如若江文涛现身在对面闸口的话,玉儿肯定会不顾一切飞返回去的。然而,到了这个时候,未见他的身影,使玉儿彻底失望了。 剑者用旁敲侧击,好不容易劝住玉儿的心:“在一座山上住着,总比不上,在国师府上住着自在、舒服。” 玉儿再张望了几下,才收回了目光,扭过身,前面是凉亭。据说,上青云山难,下青云山也很难。玉儿已经历过了,剑者也是从外面,上来青云山的,不知他去的这一路,像江文涛和玉儿一样,是否历经了一路艰难险恶。 “上青云山难。”玉儿口里念着。 “大小姐何出此言?这青云山,虽然是在深山老林之上,难以辨认出上山的道来,只要稍为仔细,确定了上去的路,就不是难事了。” “本小姐与那师弟,上山的路,可是步步惊心。” 剑者不想与玉儿发生争执,两个人只要沿着一条荒废的路,一直而下行走,就会离开这里,而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他们俩一边行着,一边要左顾右盼,因为在这段路上有凶猛的野兽出没。 玉儿是不会有这种预料担心的,剑者上来青云山时,是否是从此荒道上而上来的呢? 剑者走在前面,而玉儿紧跟在其后,两个人行走了好一阵路,也没有发觉什么风吹草动,有什么白额虎和大蟒,窜到这条道上来,而挡住他们俩下山的去路。 冮文涛和玉儿在上山时,已经将那只老虎和那条大蟒引到了,两只巨型蛐蛐的地方去了,有可能被制服或者受了伤,而不敢再出来掀风作波了。 在这条下山的荒道上,除了白额虎、大蟒之外,还有一只大禽,那家伙比前面的两种野兽要凶猛厉害多了。 还没有到大蟒蛇出现的地方,虽然未见到有白额虎再来骚扰他们,忽然从东边的天空上,却飘浮过来一朵白云,随着飘移近来,随之压顶而下,就停留在他们二人的头上。 这朵白云化成了一张带着微笑的脸,早就引起了玉儿的专心,仰头看到有白云,神奇般的飘落压顶了过去,感到好奇。问道:“一朵云,也通人性。” 突然从白云上传出声音:“师姐,你猜我是谁?” “你还能是谁?在此青云山上,只有你才叫本小姐为师姐。”玉儿的面上有了灿烂的笑。 在一边的剑者也觉得奇怪,问道:“大小姐,这白云还真的通人性。” “这白云是师弟化变的。”玉儿深有感触的念着。 “师弟,哪个师弟?”剑者是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姓江的师弟。” “喔——那个小兄弟。”剑者意味深长的。 没有这么快吗?江文涛回山后,经过青云尊者的点化,才练过几天,从深入第七层开始,他的心法修炼,怎么就可以呼唤风云了?出现此一现家,说明江文涛还是记得这个跟自己有过生死过命的小师妹。 玉儿对着浮在头顶上的这朵白云,喊着:“你是师弟吗?” 聚集在上面的一朵白云,随着向上飘浮着而去,随之渐渐的消散开了。 “怎么没有了,没有了!”玉儿双手朝上举着,跳起,往上一捞,什么也没有捞着。 在剑者的催促之下,玉儿没有蹦起了,不再去捞那朵渐渐散发而去的白云。停下后,扭过身,张望着对面的青云山,好一会,才肯收回身,继续朝下山的路而去。 玉儿离开青云山,对江文涛来讲,并没有值得他有什么留恋的,与她几日无处,的确感到处境相当的尴尬,明明的一个小师妹,非要唤玉儿师姐,还有她的吃喝拉撒,这么大的人,需要有人伺候着她。不过,一旦遇到危险,从不含糊,两肋插刀,冲锋在前。 这也许就是江文涛用心法修为,驱动一朵白云,向玉儿送去了一言两语的原因所在。 心法有如此修炼的速度,从达到第九层的心法,退回去,着手第七层,从意念波找到切入口,逼迫释放的意念不断地抬高位置,以辐射形式所产生的波,抵达到的高度,就会跟地面渐渐的拉长着距离。 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当抬高的意念到达一定的高度之后,在上面聚集的意念,并会演变成像一个“风洞”的口。从这个口子中,像是能吹出来一股股的气流。 可是到了这一步,不管再怎么的使用内气内力,再也没有长进了。 江文涛对意念的释放,随着不断的抬高,随后出现了这种意想不到的状况。然而,在意念的修炼上再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了,似乎自己的心法修炼从此停滞不前了。于是只好向玉女风玲求教,因为以前,每当心法修炼遇到疑难之时,而以自己的天赋还无法解决后,才会找到七师姐,寻求解答的办法。 每日,江文涛都会在东大殿内,静下心来,练习一会心法;在这个时候,玉女风玲也会在这里。两个人并肩盘坐在前一排,一个在右,另一个在左。 江文涛先进的东大殿,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张蒲团,一下蹲,屁股沾落在上面,接着两条腿收拢,盘在一起。 第214章 欲速不能达 把聚集在体内的意念,逼出体外,运用内气内力使之释放出去而形成一种可视的波,使之不止地抬高,当到达一定的高度后,出现了始料不及的怪事。 被迫逼出去的意念,当抵达到某一高处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风洞口”。然而,再想作进一步的心法提升,不管怎么的努力用功,好像不会再发生什么变化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停滞不前的状况?江文涛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解释不出一个究竟来,只好找玉女风玲寻求帮助了。 以前,当江文涛一旦遇到什么难题时,总会请教于她的。 每次,玉女风玲都会有求必应,尽力而为之。江文涛不能解决的疑难之事,估计玉女风玲会去吵着向她娘求教,或者去烦着她爹。 在东大殿里,由于江文涛和玉女风玲,在心法修为方面,是已经进入了第九层的弟子,所以被安排在最前面的一排坐着。 在蒲团上打座的江文涛,向右摆了几下脑袋,才引起玉女风玲的注意而偏过头来。 “八师弟有什么事吗?”玉女风玲轻轻的问道。 “师弟有一件事,想求教七师姐。”江文涛压低着嗓门。 “在这里说话方便吗?”玉女风玲提示的话。 “好像有些不方便。”江文涛转动着脖子。 “那就换过地方呗。”玉女风玲摆正了头。 “去老地方。”江文涛没有行动。 玉女风玲急的一弹起身,等她出了大门之后,随着江文涛才从容不迫的起了身,悄悄的跟了上去。 用不急着去找她,玉女风玲会沿着到后山的一条小道而上的。随后,江文涛紧接着会跑着去那里——就是那个他常躲在隐蔽的而修炼心法的地方。 “师弟,你怎么这么的慢呀?”玉女风玲是责怪的语气。 “不是紧跟着就过来了。”江文涛接过了话。 “有什么话就快讲。”玉女风玲催着他。 “当心法修炼到,从体内逼出的意念,当达到一定的高度之后……”江文涛慢条斯理的说着。 “哇!”后话被玉女风玲的一声惊讶给夺了去,接着道:“八师弟,怎么还在修炼第七层的心法?!” “不行。”江文涛不以为然的样子。 “八师弟的心法修为不是已经达到了第九层,怎么会想到,倒退着到第七层呢?”玉女风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还不是你爹——师父要求徒弟这样做的。”江文涛实话实说。 玉女风玲水灵灵的眼睛,一转圈,点着头道:“八师弟,倒退着从第七层开始修炼,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度不是?” “还是被师姐给猜对了,师弟是真的遇到了难处。” “别磨蹭,别拐着弯。”玉女风玲催促着。 “当将体内的意念排出外界,达到一定的高度后,上空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风洞口',经过几日的用心用功,总觉得再也没有什么长进了。”江文涛吐词清楚的说着。 “这也是难题。”都知道修炼心法欲速不达,不在急功之上,而是讲究一个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过程。 “这也不算难题吗?”江文涛再道:“心法真的就这么的止步不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玉女风玲认定他的观点:“也许是。不然的话,八师弟的心法修为怎么会只满足这第九层呐。” “师弟的心法,不会就这么的任由不前的。也许还没有到时候,未能掌握修炼里的要令和玄机。” “玄机!真的到了那一步,不怕走火入魔吗?”玉女风玲担心的话。 “走火入魔,那是对师父的提示没有了信心不是。” “师弟的心法修炼出了一个`风洞口'?” “是一个‘风洞口',怎么了?”江文涛瞅了一眼玉女风玲。 玉女风玲忽然一大声:“八师弟可要`开天眼'啦!” “‘开天眼'!”江文涛同样的吃惊了一下,可是他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开天眼”是心法中的一个传说故事,当体内的意念被逼出体外,抬高到一定的位置后,所出现的那个“风洞口”,其形象有些像一只眼睛,但是眼眶可是有角度的,而风洞口是圆形的。 “那个‘风洞口‘,是圆形的,也不是椭圆形的,并没有让我看到下面的视界。” “既然止步不前,也许是一个限,不急于一时,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之后,看有什么变化。”玉女风玲的建议。 “也只能这样了。” 接着,江文涛双腿交叉,落座而盘坐了下去,马上就闭上了双眼。 “八师弟,用不着这么用功。”玉女风玲伸出一只手想去扯他的衣,当碰着时,而缩了回来。 然而,江文涛不再搭理她了。 玉女风玲生气了:“把你师姐当扇子使了,热着时,拿来扇扇风,不用时,就凉一边了。” 不管她怎么吵着闹着,江文涛就是闭嘴不答声。玉女风玲并不是不了解,这个八师弟就这个样子,低着头瞧了一会,已经闭目养神的江文涛,然后,一扭身,急急的脚步下后山去了。 完成了一天的修炼,在中院用过晚餐后,就回上院,本来是四个姑娘,玉儿被剑者接走,这里的一切又回到了以前。三个女孩一块:九丫跟着玉女风玲紧紧的,然而,十二丫隔着好几步。 玉女风玲被江文涛约到后山,听到他向自己求教的一番话,当心法修为达到第九层的江文涛,退回去,选择深入第七层,从释放意念找到切入口,会出现“开天眼”的现象。 心法修炼本不在急功之上,当时江文涛挺不在意的,回到东大殿后,往蒲团上盘腿一坐下,马上让他有了想法:自己的心法修炼已经达到了第九层,试着退到第七层,从释放意念波开始,从体内,通过“百会穴”被迫逼出去的意念,使之不断的抬升高度,当达到一定的位置时,排放在空中的意念是否会形成一个“风洞口”,也可以被视为传说中的“开天眼”! 上丹田出现的第三只眼睛,那是一个传说故事。在这里指的不是那个,而是从人身内释放出去的意念,分散在人体里的意念,通过内气内力,从“百会穴”喷发出去的意念,当升高到一定的高度后,而出现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现象! 玉女风玲的心法修为只是接近第九层,按照江文涛所陈述的那样,退到第七层,找到一个切入口,运气行功,将聚集在三处的意念,通过“百会穴”逼出体外,试图不止地抬高排放出去的意念波,但是高度爬升不够。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有可能她的心法修炼还只接近第九层,而未达到第九层,释放出去的意念,显然就没有发生像江文涛所描述的那种“风洞口”的神奇现象。 她们三个姑娘,当到了上院的大门口,不是青云尊者或是是夫人,或者是夫妇俩,往往会有人坐在一棵婆娑的松树下,等着他们似的。 这次刚到上院的大门前,是夫人坐在那里,玉女风玲来到她娘的跟前立住了双足。随后跟上来的九丫和十二丫,分别各唤了一声“师娘”,然后,并没有像玉女风玲一样,未停下脚步来,而是向院子中的花架下走着,直往那间厢房而去。 夫人见女儿忽然停下来,知道她有事要找自己,问道:“玲儿,今晚怎么想着亲近娘亲来了?” “玲儿想问问娘一件事,” “在娘亲跟前,有什么,尽管的道来。” “今天,八师弟,” “涛儿找玲儿了?” “他呀,有事就找玲儿,没事时,根本不搭理人家。”玉女风玲的冷言冷语。 第215章 不为自己所用 按照江文涛所描述的一些步骤,玉女风玲试着,而做了他同样的,从第九层的修为退回到第七层的意念释放。 找到一个深入口,进行了一番内气内力的努力运送,把体内的意念通过“百会穴”排放出去后,试着抬高位置。可能由于玉女风玲的心法修炼只接近第九层,输送的功力不够,而未像江文涛一样,因没有达到第九层,所以得不到他那样的效果。 吃过晚餐回到上院,便向她娘提起了这事,在心法修炼上,江文涛一旦遇到难题,就会向玉女风玲求教,其实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别指望着她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原因是这个七师姐会去找着她爹或者她娘。 这样就让江文涛省了,见到师父师娘时而少了一次尴尬的外境。这回玉女风玲找到了她娘,并不是不赞成、不允许江文涛有这一步的修炼心法的思路。 “娘,当心法修为接近了第九层,而退回来,将体内的意念逼出外界,当抬高到一定的高度后,会演变成一个'风洞口'吗?”玉女风玲未亲眼目睹到江文涛所描述的那个“风洞口”,只有在她娘的口里来验证这件事了。 “玲儿的心法修为还没有达到第九层,怎么会出现那种神奇的现象呢?”夫人是反问的两句。 “又被娘识破了。”玉女风玲勾下了头,接着道:“不是玲儿,是那个八师弟。” 夫人心领神会的说着:“涛儿的心法修为已达到了第九层,凭着他的天赋,退到第七层,把体内聚集在三处丹田的意念,释放出去,试着抬高后的意念,不足为怪会有一个'风洞口'的出现。” “那是不是传说中的‘开天眼’?!”对玉女风玲来讲有种吃惊。 夫人面露喜悦的说:“传说中的‘开天眼’,在上丹田的印堂处。然而,我们青门释放出去的意念,当达到一定的高度后,出现的那个‘风洞口‘,是一种附属功夫。” “什么是附属功夫?”玉女风玲不解。 “自己用不上,只有施加在别人的身上啦。”夫人是惋惜的口气。 “什么是自己不能用,只能施加在人家的身上呃?”玉女风玲摇了摇头:“玲儿不懂。” 夫人不紧不慢的再做着讲解:“在心法修炼上,有一种叫输功。有句老说,每一个修炼高手,都逃脱不了生老病死,当到老死或者处于危难临死之前,将身上的功夫会输给一个值得自己信赖的人。” 聪明伶俐的玉女风玲明白了过来,回道:“玲儿领会到了。” “你领会到了什么呀?” “娘,玲儿走了。” 玉女风玲已经弄清楚了自己的娘话其中的喻意,想着去告诉江文涛,急走了几步,到了门口,只见面外天色阴暗,马上止住了双脚。 “玲儿,这么晚了,还想着出去,是去找涛儿?”夫人喝止的声音。 玉女风玲回到头来,道:“太晚了。” “要找涛儿,等明日再说。” “玲儿回厢房了。”说着,玉女风玲扭过了身。 “早点休息。” 玉女风玲先是几个快步后,自己急什么,不由得慢了下来,行走在花架之下,在光色暗淡的夜幕中,夫人直到看不见女儿的身影才为止,转体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到了次日,在吃早餐时,玉女风玲去了一个早,在饭堂的门口外,等着江文涛过来,而拦住了他。 “七师姐,为何不进去?”江文涛见到在自己身前晃动的七师姐搭话问道。 “在等你这个八师弟。”玉女风玲不耐烦的表情。 “等我?”江文涛一种纳闷。 “昨天,跟师姐说起的那事——”玉女风玲提示的话。 “那事。”江文涛算记忆了起来,道:“那事,不好张扬,先赶紧着早餐。” “好。”玉女风玲扎了一下头。 江文涛让着玉女风玲先行了一步,接着才跟了进去。到了里面,就各顾着各的了。 玉女风玲被过来的九丫拉着,找着一把凳子落座下来。今天的这个七师姐急了起来,用着了别人已打好的早点,九丫只好再去领了一份。 等到九丫提着一份食物返回之时,玉女风玲啃一口馒头,喝一口汤的,连嚼带咽着。等九丫坐下来后,玉女风玲差不多用完了,喝了一大口汤,左手中捏着一个包子,起了身,转动着脖子,搜索着食堂内,发现了江文涛,接着向他坐的位子,急步走了近去。 玉女风玲先拍了江文涛一下肩膀,见他没有反应,然后才道:“八师弟。” 江文涛这才转过面来:“七师姐。” “快点。”玉女风玲催着。 “好的。”江文涛马上收回头。 江文涛快起动作来,狼吞虎咽了几下,嘴里塞了一大口,嚼着时,起了身。 玉女风玲瞧江文涛已跨出了步,她先扭身朝门口走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食堂,由于他们俩出来的早,没有看到外面有其他的人。 “七师姐急着找江某人,有什么事?”江文涛加紧了几步。 “当然有事。”玉女风玲回了一下脸。 “让江某人猜一猜?” “是该猜一猜——”玉女风玲凑近了一些。 “昨天那事,七师姐找到解决办法了?”像江文涛这么聪明的人,这点事拦不住他。 “昨晚,问了我娘,把八师弟在心法修炼上,遇到的难题向我娘提起了,征求解决办法——” “师娘是怎么说的?”江文涛急问。 “是否试过或者听到输功一事?”玉女风玲反问。 “没有试过,像听说过。” “有些功夫,并不是为自己所用,而是给别人练的。” “怎么有这种说法。”江文涛的目光凝重。 玉女风玲略有所思的说着:“体内的意念被逼出去,当达到一定的高度后,意念聚集到一定的程度,出现了一个神奇的'风洞口',以为会强大无比,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但是施加在他人的身上而才能发挥它的威力。” “自己练的功,用在别人的身上,才能发挥威力出来?”江文涛的口里念着。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谢谢七师姐。”江文涛说了感激的话,接着就跨开了他的大步流星。 玉女风玲一搭手喊着:“八师弟,你能不能慢一点。” “今早吃的多了一点,快的步伐,可以促进消化消化。” “借口!”玉女风玲重重的两个字。 江文涛只是回了一下头,就再没有理睬在后面慢步而行的玉女风玲了。说快步如飞,江文涛比不上会轻功的七师姐。这一路没有到下院的东大殿,而是去了后山。 找到常经去的那个隐蔽地方,盘坐下来,开始打座运功,从体内释放出去的意念,当抬高到一定高度,聚集成一个气势后,出现了一个“风洞口”,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江文涛再怎么的运功,无一长进了。 功力练到这个境界,对自己无一帮助,然而,只能施加在别人的身上。为了验证是不是这么一个结果,当然要试一试,从中找到修炼的一个突破口。 通过江文涛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把目标定在了二师兄——艾不得的身上。 为了不让此事惊动其他的人,不能选在较场上,因为那里有那么多双眼睛。场上,青门的某个弟子,一旦出现什么异象,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大惊小怪和莫名其妙的揣测。这就让江文涛在艾不得的身上,不得不下一番功夫了。 第216章 真相大白 当江文涛的心法修炼遇到疑难问题之时,就会想到能得到七师姐的帮助,玉女风玲是个有求必应之人。 既然是出自师娘的口语,江文涛不得不信了,用意念的释放,经过自己一番的全力以赴,虽然出现了长进的状态,然而,不能为自己所用。 已经寻求到了一种解决办法,遵循师娘的提示,为了探求一个结果,有待寻求下一步的验证,把目标瞄准了二师兄——艾不得。 这种让人家的功力突然增强,有一定的影响,不管是否能见效,不惊动他人,设想设法,将艾不得调离较场,而转移到别的一处。 主意一定,江文涛就设法如何接近这个二师兄了。能碰着艾不得的面,多半在饭堂里,他端着一个碗,跟谁都聊不上几句话。 “二师兄的一对铁锤,练得呼呼生风,应该是打遍天下旡敌手!”江文涛是几句夸赞的话。 “八师弟,你这么夸二师兄,多不好意思。嘿嘿嘿……”艾不得傻傻的笑了。 “江某人的一张嘴,是实话实说。”江文涛被他也带笑了。 由于有一个大师兄在前面抢着风头,作为二师兄也许从来或者很少听到下面的师弟说自己讨好的话:“你这人。嘿嘿嘿……” 江文涛将脑袋凑近过去一些,低声的说:“二师兄的功夫,不但在力量上,而且在耐力上。” 艾不得收住笑:“八师弟懂二师兄。” “看得出来,双手中一对八百斤的铁锤,舞得呼呼生风,江某人是提也提不起。”江文涛继续夸他。 “八师弟炼的是心法,不比我们练的是武力,你们拼的是斗法,我们拼的就是一股猛劲。”艾不得变得平静了下来。 “今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师父给二师兄出的测试题,可否还记得?”江文涛轻声细语的说着。 “不记得了。”艾不得转了一下下巴。 “为了验证师父给二师兄出的测试题的结果,在那天晚上,大师兄与二师兄比武的一事。”江文涛提示着道。 一提到晚上那次跟大师兄比武的事,让艾不得要蹦跳一下:“想起来了一些!” 江文涛重重的语气:“大师兄其实不是二师兄的对手。” 艾不得拉下脸来:“这话可不能乱讲。” “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都是由师父监考,点到为止,如若放宽比试时间,以二师兄拼的耐力,在武力之上,应该排在第一!”江文涛说的是真心话。 艾不得挨近来一些:“八师兄,说实在的,就不服师父的点到为止。” “二师兄的武力拼的就是一个耐力,不是。”江文涛并不想着挑拨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八师兄也有这种想法,就是没有小看你二师兄。”艾不得的面又有了一种得意。 “当然不能小看自己。” “可他是大师兄。”艾不得还是有敬畏顾不及之心。 “大师兄又怎么了,实力就是实力。今年的晋级节,师父不是给了二师兄赢他的机会。”江文涛鼓着他的劲势。 “那次只是为了验证一个测试题而已,但不作数。”艾不得记得清楚。 “那次,江某人也在场,二师兄拼的还真的是耐力,大师兄是输在了二师兄的一对铁锤之下。” “一提到此事,大师兄一直还不服气呀。”艾不得急着的气流。 江文涛当然是趁热打铁:“大师兄不服气,好呀,选一个日子,把大师兄约出来,来一次打得天昏地暗的比试,看他大师兄能支撑多久。” 艾不得抖起右手拍了自己的一下脑门:“对呀!虽战不上一百回合,只要在五十招之内,瞧大师兄能顶多久。” “二师兄真有此想法?”江文涛问道。 “有!”艾不得像拍着胸膛似的。 “选个时间,把大师兄约出来。” 艾不得有种扭捏:“这事,就辛苦八师弟了。” “二师兄客气了不是。”江文涛心想既然说动了一个,另一个也得由自己去。 两个人合计好后,借个时机,由江文涛找上顾不及,用对艾不得同样的一番言语,刺激了大师兄——顾不及的杀气。就这样,他们两个人便有了后山之约。 两个一向关系不错的师兄弟,在后山真的动起了手来。被瞎逛的十二丫发现后,是一路呼喊着而下。惊动了在较场上习武和在东大殿里修炼心法的青门两批弟子,江文涛本与玉女风玲一块出去的,后来趁着混乱之时,先跑上了后山,躲在不远的一个隐蔽的地方,急着盘坐下来,做法行功,从体内被逼迫出来的意念,当抬高到一定的高度后,会形成一个“风洞口”,在意念波的覆盖下,出现了在后山之约的顾不及和艾不得,两个人正拉开了比划的架势,当“风洞口”对着下方的二师兄之后,于是艾不得就能莫名其妙的吞气,吐气……像青门的独门功夫——“丹田神气”,对顾不及发起了攻击…… 故事到了这里,大师兄跟二师兄为什么会打了起来?之起因有了一个完整的交待! 青云尊者口里念着:“在青门中,每一次掀起的风浪,就少了涛儿从中的搅和。” 夫人问道:“夫君,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累教不改!惩罚是免不了的。”青云尊者相当生气的样子,口里念道:“该怎么处罚他呢?” “大弟子和二弟子,之所以有后山之约,是由涛儿挑起来的。青门历来就有一个规矩,凡事都要追求一个验证结果不是。”夫人是想着为江文涛开脱责任。 青云尊者反驳着道:“为夫的知道,夫人老是放纵涛儿,不怕他骄傲自满,引发自以为是。” “你我看着涛儿长大的,虽然有些玩劣,但是秉性不错。” 当青云尊者见到立在跟前的艾不得时,对着他摆了一下左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师父师娘,弟子走了。” 接着艾不得一侧身转体,出了屋子的一张门,离开上院而去。 “涛儿一事,必须给他一些苦头吃!”青云尊者重重地念着。 “夫君,又想着惩罚涛儿,上次才过了几天。” “罚涛儿下山,只是想磨练他在外面世界的生存能力,不但找到了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而且经厉了死里逃生。罚他下山,并不是虐待,而是让他在外面世界有一次体验的机会。” “才回山几天,又把想着他赶出去。” “为师的于心不忍。” “这事,就不予追究了。” 关于艾不得与顾不及的后山之约,此事平住了风波,关于二弟子会“丹田神气”,原来是江文涛的意念,作用在他的身上,而弄出来的吞气和吐气,跟“丹田神气”的用气行功看似差不多,然而,又不是一码事。使青云尊者解除了对艾不得的怀疑。 然而,江文涛这种行为已经引起了他人的受伤,必须对艾不得有个交待。 现在的江文涛把第七层的心法,已经修炼到了深层的境界,已经把意念的作用发挥到了更高的一个层面。 某个师兄弟,想找到江文涛,可不是易事了。然而,作为师父的青云尊者要寻踪任一个徒弟,理应不是难事。 在青门中,对弟子的功力传授,并不是一概而论,而是随各自的喜好而由自己选择,但是只有小数弟子,才能做到这一点,绝大多数的还是循规蹈矩,按照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而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向高层晋级上升。 如若不是在特殊情况下,有什么交待的话,青云尊者要找下面的某一弟子,一般是吩咐另的弟子,时间多半会选在晚饭过后,或是有人把谁唤到上院来,或者是自己亲自去找得了。 第217章 下不为例 对江文涛此次,挑起顾不及与艾不得打了起来的事,在夫人的一番护着之下,暂不予追究。然而,此事使二弟子受了重伤,作为师父总想着给下面的弟子有一个交待,决定找到江文涛,虽不打算重罚于他,但是责备几句,是少不了的。 吃过晚饭后,青云尊者从上院去了中院,这个时间,江文涛不会到别处,一般会在厢房里。 门开着,青云尊者没有进去,在房子里的几个弟子,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师父,各自依依的唤了一声“师父……” “涛儿,出来一下。”青云尊者对屋子里喊着。 江文涛赶忙从床边上一弹而起,几个快步跑出了宿舍,再一个窜步出了门。 “师父,这时候找徒儿……”江文涛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在灯光暗淡之下,青云尊者侧过个体,面色严肃旳问道:“不及与不得在后山打了起来,这事?” “师兄弟们天天在念叨着,大师兄与二师兄打了起来之事。”江文涛说着勾下了头。 “他们俩之所以会打起来,是有人从中挑起了事端。” “师父全知道了。”江文涛马上明白了师父的来意。 “涛儿,你呀。弟子中每发生的一桩事,都离不开你的搅和。”青云尊者的言语带着一种严厉。 “师父,徒儿只是为了验证,关于第七层意念的释放,当抬高到一定的高度之后,会岀现一个'风洞口’……”后面的话又不好说了。 青云尊者两眼盯着江文涛:“只是一个‘风洞口’,不是‘天眼’吗?” “师父,那个'风洞口’,之后会演变成一只'天眼'吗?!”关于“开天眼”只是传说中的一个故事。 “目前,你的意念释放,还只能是一个'风洞口'。” “要使它出现‘天眼',师父可否明示一下?”江文涛还想指望着师父的多一些指教。 青云尊者加重了语气:“为师的找涛儿,可不是来传授心法给你的。” “徒儿知道,不就是大师兄与二师兄,两个人的后山之约,打起来的事嘛。”江文涛对此事的确心感内疚。 “你应该知道后果,不得受伤,这事是记在不及身上,还是你涛儿的身上呢?”青云尊者开始一本正经起来。 “当然是记在徒儿身上了。” “为师的想罚你,可你师娘不许。” “谢师娘!” 青云尊者从鼻孔里发出“啍——”的一声。 江文涛赶忙道:“谢师父!” “也是的。我们青门不是讲究,凡事都要得到最后的验证,才会有一个结果不是。”青云尊者的气变平缓了一点。 “师父所言极是。”江文涛忙讨好着师父。 “涛儿,你别以为为师的不计较这事,就是由于你的胡闹,造成了不得的重伤,以后不许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青云尊者把后一句话拉得长长的。 “徒儿且记师父的教诲。”江文涛忙点头。 “为师的要走了,你干吗就干吗去。” 江文涛恭送着青云尊者离开这里之后,才想着自己今日干了一些什么事。以自己的心法修为从达到第九层,采纳师父的建议,退回到第七层,用内气内力将聚集在上中下丹田的意念,运功逼出体内,当抬高到一定高度后,出现了一个“风洞口”,施加在艾不得的身上,发生了吸气和吐气的怪异现象。 这不得不马上让江文涛想到,下山之后,单枪匹马经历的几件难以解开的困惑:在州府中,他被一个叫御使大人的武功高手,从一只耳朵内喷发出来的一股强力气浪,刮起砸在了城墙之下,在处于昏头昏脑之中,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还有在新野县城大城门前,跟那里守城门的军士发生了冲突,在交战中,割下了将军的一只胳膊,叫来了那里的一个国师,从鼻孔里,打出的一个喷嚏,被吹飞了起来,砸向城门之上,受了伤,昏昏沉沉之中,再一次被官方捉住而关进了大牢…… 原来这种神奇的功夫,与深入第七层,释放出去的意念有着直接关系。 目前,江文涛释放出去的意念之功,而不能被自己所用,也只能施加在别人的身上,才有奇迹的神力出现。如若被自己所用的话,那就是否炼成了青门中的独门功夫——“丹田神气”,即用吸气,把贮藏在丹田里内气,喷射出来而形成一股强气浪,连再好功夫的对手,也招架不住。 如果这一设想成立的话,那么就预示着自己炼成了“丹田神气”之功了吗? 虽然对这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円田神气”,但是江文涛只是听说过,而没有见识过。青云尊者为了验证大徒弟跟二徒弟,二人之间的后山之约,艾不得玩出的吞气和吐气,是不是使用了青门的独门功夫——“丹田神气”,向艾不得演示过了一次此神功的威力。 假如江文涛见识过此奇功是怎么使功的一个过程,对于他来讲,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对如何练就那种神奇功夫,会有很大的帮助。然而,青云尊者从未在他的跟前展现过。 当江文涛专神专心此事之时,让他想起了,此次下山,在州府时,遇到的那个御史大夫,从一只耳朵里能喷出一股气流来,就像蓦地之间刮起的一股强力的狂风;还有在闯新野县城的城门时,一个国师,从鼻孔里打出的一个喷嚏,也把自己吹得飞了起来,砸昏在城墙之上,而成了阶下囚。 从自己所经历的几件事情,结合现在自己的心法修练所出现的状况,使江文涛再又寻思到了,那个御史大夫和另一个国师,在外面的一个世界,是不是自己碰到了青门的上一辈,散落在各处,某两个师叔吗? 这只是江文涛大脑里的一种猜测,并不是谁会“丹田神气”,谁就是自己的师叔,外面的世界是天大地大,武林高手自然是多得数不胜数,加上时局的震荡不安,是一个英雄好汉辈出的时代,在江湖上,奇能异士是层出不穷。 在这一段时间内,江文涛的心法修炼,是将自己体内的意念如何的运功排放出去,当抬升到一定的高度后,会出现一个“风洞口”,而不能为自己所用,于是千方百计,想方设法,为提高自己的心法修为而做着不歇的努力。 过去了几天,并没有如愿以偿而为自己所用,可是那个“风洞口”又出现了让江文涛始料不及的怪状况来! 当体内的意念聚集在三处丹田后,被迫逼出体外,随着高度的抬升,当再进一步达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先出现的是一个“风洞口”,随着继续运气行功,那个飘浮在上空的“风洞口”,随之会发生扭曲,拉长成椭圆形,再以后出现了角度,于是演变成像一只眼睛的“风洞口”——即开了“天眼”! 既然演变成了“开天眼”,眼睛是人最重要的一个感观器官,是看见东西的一个窗口。“天眼”的出现后,自然就能观察到视野下所有的物体和人,随着这只“天眼”的转动,就能望到那个方向很远的物景。 从第九层退到第七层,潜心修炼,出现了一个“风洞口”,所产生的威力,不能为自己所用。通过进一步的修炼,还是保持在意念的展现视觉上,既然出现了“开天眼”,但对自己提高心法修炼,并没有起到什么多大的作用。 第218章 驱动风云盘 经过进一步的心法修炼,原本的一个“风洞口”,有相当大的威力,然而,不能被自己所用,于是加紧着修炼,千方百计的能成为自己的一招杀手,然而,却出现了传说中“开天眼”的神奇现象。 第七层的心法修炼是如何利用内气内力,迫使意念的不断排出,以江文涛的潜心努力,也许已经抵达到了一个顶点!其结果还是为了窥视外面的一个世界,再怎么的做拼力,就停留在这个不再长足的视观之上了。 心法的修为达到了“开天眼”这一步,已经是第七层的极限!江文涛凭着自己还有一股的冲劲,不会因此而感到满足。 下一步该如何的进行下去呢?关于心法的修为,传说是没有止境的,在已经达到第九层的这个基础上,如果江文涛不按青云尊者的提示,一如既往的试着朝再上的层次晋级,也许会有一种意想不到的突破。却听信了师父——青云尊者的一句提示,退回第七层,重新开启意念修炼的一课,于是,出现了眼前这种停止不前的状况,懊恼由然而生,认为自己白费了一番精力。 既然是师父有意引导江文涛这么做的,当遇到了疑难之时,只有求教师父了。 吃过早餐后,江文涛没有到前院的东大殿,而是去了上院,求见青云尊者,恳求师父为自己指点迷津。 当江文涛到了上院的大门口时,看到了师娘从院子里的花架下,走了出来。 等夫人过来,江文涛上前几步一欠身:“涛儿见过师娘。” “涛儿到上院来找你师父的是?”夫人一猜就中。 “涛儿,确有事要请教师父。” “他好像在练功房。”夫人的目光转向右前方的屋子。 “在此等师父练完功就是。”说完,江文涛退到一边去立着,等着青云尊者从练功房走出来,便向他陈述自己的困惑。 夫人没有在这上院陪着江文涛,走出了大门,到别的地方有事去了。 在这上院里的江文涛,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才见青云尊者从练功房度了出来, 当江文涛见到师父晃动的身影时,赶紧着迎了上去,还唤了一声:“师父。” “是涛儿。”青云尊者拉得长长的声音。 江文涛点了一下脑:“嗯,是。” “不去练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青云尊者责备的话。 “徒儿有事求教师父。”说明了来意。 “又遇到了什么难处?”青云尊者急的语气。 “徒儿,从深入修炼意念开始,先出现了一个'风洞口'……”江文涛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了。 “不会是出现了传说中的'开天眼’?”青云尊者就一句猜测的话。 “被师父说对了。”江文涛的心沉了一下。 “好呀,涛儿的心法修为又有长进了。”青云尊者是向他祝贺的话。 “徒儿的心法修为已达到了第九层,修炼意念的释放,还只是停留在第七层上,师父何出徒儿有长进的可能?”显然是江文涛发出了不满情绪。 “为师的知道,涛儿嫌那‘风洞口'不为自己所用,而急功耗费了一番精力。” “又让师父给说对了。” “既然不为自己所用、滞而不前,那就说明涛儿的心法修为已经再进上一层了。哈、哈哈……”青云尊者说着便笑了起来。 “师父、师父。”江文涛明明是从退到第七层的修炼,虽然有些长进,但不是在第九层的“魔力驱动”上,又何来进层呢? 青云尊者没有向江文涛做什么解释,接着一个旋动的身形,向花架下飘忽而去。 江文涛上前了两步赶不上师父便停了下来,低着头浸入于一种沉思之中,木立了好一会,青云尊者的话在耳边回响起:不为自己所用,滞而不前……反而,这是心法修为长进的信号。当然叫江文涛不敢相信。 既然青云尊者已经给了江文涛再升了一层的鉴定,肯定不会是假的。然而,将如何摆脱心法修炼停而不前的困境呢?会让江文涛绞一番脑汁的,可是师父并未为他作什么的解答,只是让他猜的一言两语。眼下的心法是从退到第七层释放意念开始,就是上一层,那还是第八层;然而,他的心法原本达到了第九层修为,如若出层的话,应该是接近第十层。 第七层的心法重在意念排出的修炼上,只有进入第八层后,才算“魔力驱动”的功力上。目前出现的这个“风洞口”,如果能被自己所驱动,该多好的事。可是意念的释放不在第八层之上,假如能让意念波所产生的威力,而为自己用的话,难道需要加上第八层或第九层的“魔力驱动”,才能开动那个有威力的“风云盘”,那样,自己的心法修为才真的上了一个层次…… 木立在院门口中的江文涛忽然一蹦而起,口里高呼:“通了!” 什么通了?还不是江文涛的心法,他对自己修炼出的“开天眼”,并不感兴趣,意念的释放,本能作用是试图看到自己观察不到的那些遮掩的地方。出现的“天眼”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那是外面的一个世界。 当见到那里发生的什么不平之事时,由于他的嫉恶如仇,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心法修炼,不如不见者不烦。 既然炼出了一个“风洞口”,只有施加在别人的身上,才能显示它的威力,心中感到不甘,于是来求教师父了。 在青云尊者再又……一次的提示之下,凭着江文涛的天资聪明,又领悟到了。 江文涛蹦跳着出了上院的大门,左右张望了几下,没有下去,那里是到中院的方向,而是朝右拐弯,去了上后山的一条小道。一路狂奔而上,到了后山,找到自己常偷偷修炼的那个隐蔽的地方,摆正几下脚步,两腿交叉,盘膝落座了下去。 闭上双眼,两掌收拢,帖在腹部,随着通过吸气,随之驱使内气内力,把分散在体内各处的意念,集中到下中上三个丹田处,再使用内气而产生的驱动力,将聚集的意念经过“百会穴”逼出体外,随着上升的距离,当达到一个高度后,随之出现了一个“风云盘”。 到此为止,不再排出意念了,而是,通过深深吸气,随着两掌的上提,翻动着掌心,随之各折弯三根指头,而成二指掌,再又折弯了一根指头,这是“魔力驱动”中的一式“合力一指”。待从丹田下聚集的内气内力,当抵达到两臂之际,两只一指掌从下向上,向上发功,喷发出去的内气内力,直抵“风云盘”内,以为会打开一个风口,除了往上浮动一下,就没有什么反应了。 就这么一个结果,让江文涛感到沮丧了。不过,马上静下浮躁的心来,用“合力一指”,发出去的功力不足,没有打开风洞的口子。 接着下来重新再试,这一次是用“合力二指”发功,喷射出去的功力比“合力一指”,要大了一些,将会发生什么现象呢? 浮在头顶上的“意念盘”,又只是朝上振动浮升了一下,像首先一样,还是一样的结果。 “怎么一回事呀?一点进展也没有。”江文涛口里念着。 接着下来,默默无声静坐了一会,自己的目的是要求“风云盘”打开一个口子,是否会喷发出一股气流而展现它的威力?发出的内力之功,是向上发出,这样与自己要求风从上喷下来,显然是做了相反的作用。 第219章 驱动意念盘 从青云尊者的提示中已领悟到的,用第九层心法修为的“魔力驱动”中的一式和二式,均给释放出去的“意念盘”,进行了推动,连试了两次,未能打开它的出口。 这下,让江文涛感到困惑费解,既然师父的明示是不会错的,然而,“风洞口”却还是不能启动,而未展示它的威力来。 于是静下心,继续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好久好久,好像大脑里不止地浮现了两个字“驱动”,以江文涛已达到了第九层的心法,能随意开启“魔力驱动”,可以对物体进行推动,是让它远离自己而去,还是朝自己而奔来,都能轻易做到。 刚才已经做过了试验,不管是采用“合力一指”还是“合力二指”,仍然推不动由意念所聚集成的“风云盘”,继续使用自己的“魔力驱动”,如若促使“风洞口”做旋转运动,之后肯定会有它的一个怎样的运行形态出现。 聚集的“意念盘”假如是作转动,可能又会发生令江文涛始料不及的什么怪事情来呢? 不管是什么结果,总会试一下的。江文涛平静心来,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沉入下丹田,通过内气内力,将分散在人体内的意念,集中在上中下三个丹田处,然后,用内功将聚集的意念,经过“百会穴”逼出体外,随着释放出去的意念所形成的波,随之抬升到一定的高度,集中在上空,当达到一个厚度后,会出现一个“风云盘”,或者是一个“风洞口”。 紧接着再长长的吞下一口气,沉入下丹田,重新驱动着集中起来的内气内力,随着两掌的转动,随之内功会向两臂膀挤压而去,亮出了两二指掌,合力一处,朝着悬浮在头顶上的“风云盘”,它的一个边缘处,双掌一同击去,顿时出现了两线合力的气流,向上喷出……紧接着发生了奇迹的事情! 在上面的“风洞口”,被一股气浪击中后,会产生一个运动的势,顺着力显强的一个方向,而旋转了起来。 江文涛见出现如此惊喜一幕,心里掀起一阵欢心喜悦,同时也让他深受鼓舞。不能被自己所用的“风云盘”,采用第九层心法的“魔力驱动”,推动了头顶上的“风洞口”做着漩涡转动。 趁着“风云盘”还在作顺时针旋转之时,促使它跑得再快一些,不知又会发生怎样出人意料的现象? 江文涛赶紧着,再又深深的吞了一口长气,采用“魔力驱动”中的二式——即“合力二指”,发射出来的内气内力,击中了“风洞口”,使之加速转动。经过一点时间之后,又将会发生什么奇怪的变化? 在作加快旋转的“风云盘”,并没有像江文涛所想象的,吹下气流来,下面的物体而是要吸引上去,由于“风洞口”没有对着盘坐在下面在作法的江文涛,没有什么多大的影响力。 既然“意念盘”做顺时针的旋转,会吸取东西上去,如若使“风洞口”,作逆时针转动的话,是否会发生相反的现象。 接着下来,江文涛再又又一次运功,驱动着“风洞口”,让它作逆时针的旋转,从“风云盘”的中子口,朝下还真的吹出了一股强烈的气流来。 这股喷出的风,随着“风洞口”进一步的加速,随之是否会掀起狂风大作,等于江文涛达到了有了呼风的神奇之能。 当心法修为达到了这个境地之时,让江文涛想到了下山的途中,在对付一只白额猛虎,江文涛凭着自己已经达到的第九层心法,还能制服住它,然而,后来出现的大蟒和巨禽,特别在与巨禽交战之时,被它的爪子抓住,在快要离开密林的上空而处于无助之下,眼看就要成为猛禽的腹中之物。 天空上,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大禽跌落下去,抓住江文涛的爪子被树枝挂住了,由于好一会没有挣脱出来,大禽只好松开了爪子,以至江文涛才逃脱了一劫。 现在的江文涛,用“魔力驱动”能推动“风云盘”,作逆时针的快速转动,朝下吹起的强气流,所产生的力量,能达到那种不低于十级的风力吗? 如果这种推测成立的话,那么,当时江文涛被巨禽抓走,拼着命而争脱不开,在性命忧关之际,背后有人暗中呼唤起一朵风云,而救了自己的一命。 能有如此心法修为之人,在这青云山上,除了师父之外,还会有谁呢? 自江文涛离开青门一刻起,身为师父的青云尊者就使用自己置顶的心法修为,一直在关注着江文涛下山后,所经历的一个个的坑,过的一道道坎。每一次陷入危难之中,能化险为夷,虚惊一场,有可以,都是青云尊者施法而救了自己,理由是只有师父的心法修为,才达到了能呼唤风云的那个层次。 于是增加了江文涛对顺着这个修炼的方向,而一直努力的下去的信心,将来的某一天,有可能会达到师父——青云尊者上乘而出神的心法修为。 就这样,江文涛闷声不响的在全力潜心的修炼着这种至尊的心法。 在上院里,白天只有师父师娘呆在那里。青云尊者在练功房修炼心法,夫人觉得在此院子里,感到烦闷,会离开此处到别的地方去散散心。 在这里,就只留下青云尊者一个人,在练功房,打座了一个时辰后,心法的修炼正好过了一个段落。 于是青云尊者起了身,度出练功房,来到院子中,明明天空一片光亮,天色忽然阴了下来,抬头转动了几下脖子,仰望着上空,有一片黑云笼罩在上面,随着一阵功夫的仰望辨别,随之瞅出了什么端倪: 青云尊者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沉入下丹田之后,两手臂往上慢慢的提了起来,随着张开一张嘴,随即只见从口中喷发出一股强气流来,对着飘忽在上面的一朵乌云直线撞击而射出。 随着冲出去的一线气流,顶着了那块悬浮的黑云,随之往一边移开了去。顿时,阳光从上面照射了下来,随即整个上院变得一片明亮。 青云尊者停止了朝上喷发的气浪后,口里念道:“是谁在本尊头上捣鬼?” 一个转体,青云尊者回到练功房,盘腿打座在蒲团之上,急着吞下一口长气,使用内气内力,将集中在上中下三处丹田的意念,从“百会穴”排出体外,不断的上浮,在上空聚集的意念波,随着当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后,随之演变成了一只“天眼”,先是看到了远处,可以眺望到外面世界的一些州府,一座座县城,一些乡村……所扫描过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异象。当收小观察范围,扫描在青云山上,马上锁定了后山的一处,看到了盘坐在一个隐蔽地方,在做心法修炼的江文涛。 青云尊者生气的念着:“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挑起了不及与不得的后山之约一事,还没有算帖。当自己的心法修炼达到能呼唤风云之时,就在为师的头上,来炫耀了。” 急躁的青云尊者似飘忽的身形,跑出了上院的大门,向右转弯,沿着上后山的一条小道,飞奔而去。 当来到江文涛经常做修炼的那个隐蔽的地方时,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 青云尊者更是气急了:“这小子,刚才还在这里,现在跑哪里去了?” 第220章 是龙游入大海 没有想到,江文涛的心法修为已经炼到了能呼风唤雨的这一步! 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想方设法驱动一块飘忽而去的风云,会在青云尊者的头顶上出现,可让这个师父生气了,用自己的“天眼”,发现了江文涛的位置后,紧接着赶了过去,然而,未见了他的身影。 不知江文涛此时到哪里去了?反正他是不会跑出青云山的。 青云尊者转动着脑袋,搜索了一圈,未发觉江文涛是从哪个方向跑开的。走近几步,蹲下身子递下一只右手,伸出按在堆积在这里的一团杂草树叶上,还感受到了温度,显然江文涛是刚离去一会。 “涛儿!为师的在找你!”青云尊者边转动着身,边朝周围喊着声。 不一会,从青云尊者的背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一下旋转来了180度的急转弯,只见一个人影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小子,你躲着了为师的不是?!”青云尊者是责备的话。 江文涛肃立在跟前,低低的声音回话道:“师父,徒儿没有啊。” “没有,就前一会,你还在这里打座行功,当为师的赶过来时,你小子就闪身不见了人影。”青云尊者对江文涛的行动是了如指掌。 “师父冤枉了徒儿。”江文涛叫屈来了。 青云尊者平了平自己的急呼气:“冤枉你了是?在刚一会前,为师的打座一个时辰后,起身到院子里散步,在自己的头顶上怎么就飘来一朵乌云?” “那是给师父送去的一声问候。”这可能是江文涛的本意。 “知道回报了?!你小子给为师的送去的可是一朵乌云,这也是问候,把为师的当二愣子耍了!”青云尊者似乎是忍无可忍的。 “师父,徒儿不知会是一朵黑云。”江文涛抖起的双手忙摇了摇。 “明知是一朵乌云,还在为师的面前装祘!”青云尊者气得要七窍生烟了。 不管是一朵黑云,还是一朵白云,给师父送来的这种祝福,都会视为不吉利的东西:黑云代表的是凶,如果送去的是白云,那可是凶上加凶。 在青云尊者的眼中,至于江文涛这个徒弟,在青门中,的确掀起了好几次风波,不但累教不改,而且闹出来的事端,一件接着一件的是邪乎。先是在一些小师弟之间,制造一个个小矛盾,后来挑起了大师兄和二师弟之间,打了起来;现在居然把目标瞄准了青云尊者,鬼摸了脑似的把一朵黑云当作了问候,这不是欺负到师父的头上来了。 青云尊者很是生气的样子,问道:“还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一个事吗?!” “回师父的话,好像快过一年了。”江文涛回答道。 “快一年了,这长进不少啊。” “承蒙师父的厚爱,徒儿的心法修炼大有长进。” 青云尊者放缓了语气:“是大有长进,心法修炼先出现了'风洞口',又到了呼唤风云,以如此高的心法,在外面的那个世界,应该有自己的一块立足之地。” “师父为何要提外面的世界?”江文涛的心浮了一下。 “因为那里是涛儿要去的地方。”青云尊者像郑重其事的。 “师父这是又要赶徒儿下山是吗?”江文涛理应猜到了。 “当涛儿挑起了不及和不得的大打出手,并且伤了人,为师的就已经对你是法外开恩。可你累教不改,惩罚你,有你师娘在一边护着,为师的下不了手呀。只有到了外面的世界,去接受应有的惩罚。”后面的一句话拉得长长的。 “师父,徒儿不想离开青云门。”江文涛勾着脑袋。 “可你受不了青门的规矩法规的约束。你已经长大了,浮躁的心,这里再也不适合你了。” 江文涛听得出来青云尊者已经下了很心,计上心来,提出要求道:“师父,能不能让徒儿,等过了今年的晋级节再走。” “为何?”青云尊者问,岂不知是他想拖延时间。 江文涛说出理由:“想通过一年一度的晋级节,才能知道徒儿的心法修为到了第几层?” 等了许久,青云尊者才回话道:“这,为师的可以为你考虑。” “谢师父!”江文涛的面上马上有了动容。 “别急着谢。”青云尊者摆了一下右手。 “这…”江文涛发愣了。 “关于涛儿的武力还是心法修为,现在达到了几级几层?用不着等到在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的那天,现在为师的就可以为你做鉴定——” “师父,”江文涛说着,“扑通”一声,下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让弟子们看到后,多不好意思。”青云尊者说着伸出了两只手臂。 “徒儿自被师父师娘收养,十三年多以来,对涛儿一直视为己出。您的大恩大德,徒儿还没有回报。” “为师的不求你的什么回报,只要你们进入外面的世界,出了头、长了脸,就是给为师的面上添了光彩!” 以后江文涛的一次又一次的哀求,都被青云尊者给驳了回来……已经是到了不管怎么样,师父决定赶江文涛下山,甚至还有不允许他回山,那种绝情的语气。 江文涛又提出一件要求:“是嫌弃徒儿在青云山上,让师父丢脸了,徒儿遵循师父的决定便是……在离开之前,想见师娘一次面?” 青云尊者一闻江文涛说出的这个要求,心中有些犹豫了:怕江文涛见到夫人后,女人的心慈,一定会为他再又又一次求情,让青云尊者会改变自己原来的主意。但这是人之常情,叫青云尊者又难以拒绝他。声音低沉的道:“为师的答应你了。” “谢师父。” “别老跪着,快起身。” “嗯。”江文涛起了身来。 “为师的放宽你几日,在青云山上,该办的事,尽快的办完,之后……”青云尊者停了一会,才道:“涛儿,你已经下过一次山了,再来一次,这是必然的事。” “听出来了,师父舍不得徒儿离开。”江文涛的脸上开了颜。 “这山上,地方太小,是龙就应该游入大海!”青云尊者是开导的话。 江文涛抬起了头:“难道外面的世界,就是大海吗?” “那里不单是大海,而且是你们这些弟子们终要去的一个地方。” “师父,徒儿不是一条龙,而是一只虫子,外面的世界,我不想去。”江文涛摇着头。 “难道你忘了,十三年之前,江家村遭屠村血洗一案!”青云尊者又提起了他的伤心之事。 “难道师父,叫徒儿下山,是为了十三年之前,关于江家村二百多名冤魂报仇之事?” “作为男子汉,应该撑起一片天,在此青云山上,这弹丸之地,不是你发挥抱负的地方。” 江文涛虔诚的说着:“徒儿情愿像师父一样,在此弹丸之地中,慢慢的了却人生。” “没用的家伙!”青云尊者一个侧身,一脚尖踢向江文涛,发出“嘭!”的一声,这一下,江文涛没有做出躲闪,中了他的腹部。像他们这些修炼心法者,上中下三处丹田,时常不是集中意念就是内气。只要有内气沉入这三处部位,或者有意念集中在某一处,就算练成了钢筋铁骨的身躯。 有内气在,接受突然的敲打猛撞,是伤不到自己的;有意念在,接受的任何伤害,不会伤痛在自己的身上,而会转移到别的物体或者某个人的身体上。这种已经达到了心法修为的上乘层次! 第221章 又惹我爹生气了 再次罚江文涛下山,原因是他居然用一朵不吉利的乌云,作为问候送给师父,而惹青云尊者大怒了。 虽然江文涛有了闯荡外面世界头一次下山的经验,但是不愿离开养育自己已有十三年多的青云山。此次青云尊者是非罚他不可,然而,又不是本意,其意外面的世界,那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于是才对他进行赶下山。 “好,师命难违,徒儿与师娘告个别,下山便是。”江文涛已没有首先的执着了。 青云尊者不想看到江文涛那种依依不舍的表情,其实十三年多的师徒之情,岂能这么的说断就能断的吗? “为师的再放宽你五日。”说完,青云尊者一个转体,便飘飘然的离开了后山的这个隐蔽之处。 江文涛只是看着青云尊者从自己视线里飞去的身影,木纳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师父一走,这里只有江文涛一个人了,是继续修练自己的心法,还是下此后山呢? 在这青云山上只有五日的时光了,第一个要告别的是师娘,接着就是七师姐——玉女风玲,十二丫和九丫,在众多的师兄弟中,还只有与二师兄走得近一些。在每天的忙碌中,大家都各顾各自的事情:不是在较场上撒开膀子玩转着十八武艺,就是练习着拳腿,或者在东大殿里,盘腿打座,修炼心法,再或者不是吃喝,就是在寝室里躺着休息。 江文涛勤于的是心法修为,需要的是能静得下心来,很少在师兄弟中,炫耀着自己的什么,不是在特别的情况下,是不会去凑什么的一个热闹。 既然还有五天,也不急着一时,江文涛调整了几个身桩,双腿交叉落座在此堆积的杂草树叶之上。 今天就这么,在此后山上打座修炼着心法,有时间就去下院的东大殿。 到了这里,江文涛的心就静不下来了,老是时不时的朝坐在右边的玉女风玲这边偏一下脑。 先玉女风玲挺不在意的,但发觉他老是这样,感到有些不对劲了,问道:“八师弟,今天怎么了?” “过几天,师弟只怕见不到师姐了。”江文涛低沉的声音。 玉女风玲一听,吃惊的问道:“你怎么说出这种话呢?” “自第一次下山后,还得再来一次,过五天,江某人又要到外面的世界去了。” 玉女风玲振振有词的:“青云山上的人,是不能随便下山的。” “师弟倒是不想着下山。” “自己不想着下山,那就别下山呗。” “可是由不得自己呀。”江文涛一种无可奈何的样子。 “青门的弟子下山,必须经得我爹的同意。” “就是师父要求江某人下山的。” “八师弟离上次下山,还没有到一年的时间。” “都怪师弟,又惹师父生气了。” 玉女风玲责备的口气:“你呀,还真的是老惹我爹生气。” “师弟每次闹出的事,都是情有可原,师父不都原谅了,这回……” 玉女风玲抢过了江文涛的后话:“我爹没有原谅你,是我娘老是护着你。” 江文涛记得这位七师姐对自己的帮助,道:“每次,师姐不也是为师弟说情了。” 玉女风玲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又惹我爹生气了?” 江文涛低下了头:“这回不好说。” “你不说,师姐和我娘怎么帮助你呐。” 江文涛不想着有什么指望,道:“这回,师姐只怕是帮不上师弟。” 玉女风玲鼓动着信心道:“你师姐不行,还有我娘呐。” 江文涛摇了摇头:“这一回,只怕是师娘出面,也做不到了。” 玉女风玲还是像以前一样的那种态度,道:“别这么没有信心,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惹我爹生气了?” “好。反正说了也没用。”江文涛迟疑了一会,接着道:“近几个月来,江某人的心法修炼有所长进——还是不说了。” 玉女风玲急了:“师弟,从未这么婆婆妈妈过。” “好。”江文涛诡秘的说道:“师弟经过几个月的心法修炼,还真的出现了'开天眼'!” 玉女风玲是诧异之声:“‘开天眼'!那可是传说中的故事,在师弟的心法上,出现了如此神奇的现象,心法修为又上了一层!” 冮文涛摇了摇头:“哪里上得了一层?” 玉女风玲再又问:“师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开天眼',只是在第七层心法修为的基础上,修炼出来的结果,顶多是个上第七层。然而,师弟原本的心法修为已经达到了第九层。”江文涛还是低沉的语气。 “没见过师弟这么悲观过。”引起了玉女风玲的多愁善感。 江文涛长舒了一口气:“马上就要离开青云山了,心中怎不能感到空荡荡的是嘛。” “还没有回答我,是怎么惹我爹生气的?”玉女风玲一本正经了起来。 江文涛只好做着陈述:“在师父的提示下,当出现一只`天眼`后,而放弃了第七层心法的继续修炼,回到第九层的心法修为上,用内气内力驱动着,由体内排出的意念而形成的'风云盘’……” 玉女风玲又是惊讶的声音:“师弟能呼唤风云啦!这可是超过了第十层的心法修为。” 江文涛则不以为然的:“就是因为师弟能呼唤风云,才惹怒了师父……” “弟子的心法修炼有所长进,我爹理应感到高兴,怎么会惹他生气呢?”玉女风玲摇了一下头,念道:“我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是师弟,不该把一朵云当作祝福送给了师父……”江文涛有种追悔莫及。 “这么小的事,也不至于惹我爹大动肝火呀。” “问题是送给师父的问候,是一朵乌云!” “你怎么这么的不懂事,把一朵黑云当作祝福送给他人呐,怪不得我爹会生气。” “要是一朵白云,就好了。” “那更加让人忌讳。” 江文涛急问:“为什么?” “白色,预示着噩耗。” “云除了黑色就是白色,把云当作祝福,就是一种错误。” 玉女风玲为江文涛呼不平:“就这么一点小事,我爹就让师弟承受赶下山的惩罚,不可能这样子的。” “师弟就先谢过师姐了。” 玉女风玲像是信誓旦旦的:“师姐若劝不住我爹的话,还有我娘呐。” “那谢过师娘了!” “八师弟,等着师姐的好消息。” “难为师姐了。” “师姐希望师弟能逃过此劫。” “没有这么严重吗?” 玉女风玲为江文涛的事着急上心了,无法静下来修炼心法,一弹而起,快着脚步离开了东大殿,向左拐弯,急急行走在院子的过道之中,直奔中院,一直冲到了上院,一进入大门。就喊着声: “娘,娘!娘!” 从厨房的方向,传来了回应声:“疯丫头!” 玉女风玲的脑袋马上转向院子内的厨房方向,赶紧着窜上屋檐下的台阶,冲向厨房。 一阵快步如飞,就到了厨房的门口,身子刚一跨过门坎。 在里忙活的夫人,正好要出来,母女俩一个出,另一个进,多亏了各自的反应敏捷,差点碰到了一块。 夫人大着声:“疯丫头。” 玉女风玲先甜甜的一声:“娘。” 夫人责怪的声音:“快到吃午饭的时间,干吗跑上院来了?” “娘,你可要帮帮八师弟。” “涛儿又闯什么祸了?”夫人急着问。 “娘,瞧你紧张的。” “涛儿托玲儿来说情,这次可是又出大事啦?!”夫人焦急的表情。 第222章 还如何超越 正在上院厨房做午饭的夫人,听到了从外面传来女儿——玉女风玲的喊声。 快到吃饭的时间,跑到上院,是嘴馋的来了,然而,是恳求她娘为江文涛说情而来的。 “涛儿,他又怎么了?这孩子真叫人不省心。”夫人一双愣愣的眼神看着女儿。 玉女风玲回话道:“爹又要罚八师弟……” “涛儿又犯什么错了?”夫人在气急上。 “他呀,真的是鬼摸着脑了,把一朵黑云当作问候送给我爹。”玉女风玲才把来此目的话说完。 “你爹最忌讳的就是黑色,怪不得要罚他。” “这次可不轻。” “怎么的罚他?” “赶他下山,”玉女风玲再道:“这次下山后,只怕不准许他再回来了。” “这么的严重。” “娘要劝劝我爹,收回他的话。” “涛儿每次受罚,哪一次不是娘护着他。” “等会,爹回上院吃饭,娘一定要劝劝他。” “这回,娘肯定会劝劝你爹的。” 玉女风玲一侧身转体跑出了厨房,这一路直奔中院去了。 夫人做好了饭菜之后,等不多久,青云尊者从外面进入了上院,当然是直往厨房的方向而来。 等落座之后,夫人才开口问:“听玲儿说,夫君又要罚涛儿了?” “是的。”青云尊者干脆的两个字。 “不就那么一点小事,又非要罚涛儿下山不是。”夫人还是要护着江文涛。 青云尊者振振有词的:“这回,望夫人不能再护着他了。” “为人之母,护着一个孩子,这会有错嘛。” “我们之间除了是夫妻,还是师兄妹,师父是怎么要求我们的,师妹应该还能记忆起来。” “二师兄是师父最听话的一个,可是师父却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师兄。”夫人对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 青云尊者接上道:“当时是大师兄,武力和心法修为都在为夫的上面。” 夫人接着道:“大师兄是一个有志向的人,不满足一座青云山,把掌门之位让给了二师兄,” “唉——”青云尊者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接着道:“掌门之位就只有守着一座青云山,对于男人来说,窝囊。” 夫人倒是心满意足:“守座青云山,不好,人生平安就是福。” “十师妹,为夫的也想学着大师兄、其他的师弟们,在外面的世界立一份业,总比守着青云山这弹丸之地要强。可是几十号弟子,还有师祖创下来的百年基业,可不能就这么的散了摊。” 夫人略有所思的道:“我们都会有老的那一天,将掌门之位传给涛儿,他是众多弟子中,最适合的一个。” 青云尊者落地有声的道:“夫人怎么就想着这个事,人生百岁,才过去一半,年轻人应该像他们的师伯师叔一样,青云山乃弹丸之地,是关不住他们的心,外面的世界广阔天地,那里才是涛儿等其他有志弟子要去的地方。” “看来,师兄是后悔守在这青云山上了?”夫人盯了这个二师兄一会。 “没有后悔呀,因为有十师妹,一直陪着二师兄在青云山上,享受着人间的天伦之乐。” “我们都到了半百之秋,关于青门下一代掌门人之位,该传传给谁,议论一下不行吗?” “行。”青云尊者点了一下头。 夫人思索了一会,后道:“在众多的弟子中,除了涛儿是适合人选之外,瞧我们的玲儿能行。” “玲儿虽有各方面的优势,但从来就没有女人任掌门人的。” “觉得大弟子不及行?” “不及,只重视武力,粗人一个,吆喝一声还行,当掌门人没有那个能力。” “那个二弟子不得,行?” “比不及,不但武力求上进,而且对心法修为也想着有进取,但资力不足,加上胆量不够,凡事畏首畏尾。” “连他们两个都不行。其他的就不必论了。” “我们讨论的是涛儿的事,怎么扯这么远了?”青云尊者又回原来的话题。 “夫君不是想罚他?”夫人一个问。 “罚他只是表面上,为夫的没有那么很心。” “有什么实际用意?” “让涛儿在外面的世界,有所作为,日后我青门,在江湖上就更加名声大噪了!” “他行?” “涛儿行,他的心法修为已经突破了第十层。” “突破了第十层!”夫人接着道:“一年一度的晋级节还没有到呐。” “退到第七层的意念修炼,已经出现了`开天眼'。” “'开天眼'是传说中的故事。” “涛儿的意念修炼的确出现了'开天眼',他并不为能看到外面的一个世界而满足。” “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材。” “他不单只会这些,还能呼唤风云了。” “能呼唤风云,那可是超过了第十层心法修为。” “涛儿的一次下山,懂得只有让自己变得再强大,才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心法修炼出现了突飞猛进。让他在外面的世界再经历考验,很有帮助。” “像这样的速度,再不出一年功夫,涛儿的心法修为就有可能超过你这个师父。” “心法修为达到第十四层,已经是至尊置顶层,还如何超越?” “青门在我们这一辈,心法修为达到十三层,定为置顶层。二师兄,现在不是突破了十三层,被定义为十四层。” “凡数字,遇四,往往视为一个结,即使突破这个结,数字再遇四,将视为一个死结。” “二师兄是说涛儿,再怎么的努力,不可能突破数字再遇四,十四层这个极限。” “你我已是夫妻,不是二十年之前的师兄妹,何必为此事,发生争执不下呐。” “关于处罚涛儿下山之事,夫人,已经与夫君有同感,男子汉,不应该呆在青云山这小小的一座山头,心怀外面广阔的天地。” “为夫的对涛儿的处置,总算,第一次能得到夫人的支持。”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可是我们的女儿,该如何去说服她呐。” “我们夫妻二人合起来,还不能说服自己的女儿。” “虽然赞成夫君对涛儿的处罚,但不能陪着你,一块去对付着自己的女儿。” “玲儿是做父亲贯坏的,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 “你也别这么自责。在这件事上,只要涛儿接受下山,玲儿会急着去劝涛儿,就顾不上我们这边了。” “涛儿一听再次被罚下山的决定,当时很不情愿的,舍不得离开温馨的青云山,在为师的一番苦口婆心之下,他还是答应了。” “涛儿一走,可苦了我们的玲儿。” “经过为夫的观察,上一次涛儿被罚下山,我们没有看到玲儿那种牵肠挂肚的表情。” “涛儿必定是师弟,而我们玲儿是师姐。” “涛儿一旦离开青云山,焦急的一个不是我们的玲儿,夫人可知会是谁?” “为妻的倒没有注意,只闻到玲儿有时念叨着涛儿。” “从为夫的观察之中,不是我们的玲儿,也不是九丫,而是那个十二丫。” “别瞧十二丫每天像只窜天猴似的,她怎么会留恋涛儿的呢?” “虽然我们都是过来人,难以琢磨孩子们的心。” “我从玲儿口里得知,在她们三个女孩中,十二丫在涛儿面前老是卖萌,叫她小小的师妹。” “怎么能称小小的师妹呢?在涛儿的后面,有师妹九丫,称十二丫为小师妹才是。” “这帮孩子们,太有故事了。嘿、嘿嘿……”夫人说着不由得笑了。 一向老板着一副面孔的青云尊者,脸上也挂上了笑。 第223章 开心的记忆 受女儿——玉女风玲之托,夫人说服丈夫收回对江文涛以赶下山的处罚。经过了一番掷地有声的唇枪舌战,反而赞成了这一决定。 起因,此事是由江文涛先向玉女风玲求助,说动了自己的娘之后,下一步就会向自己的爹为八师弟求情,这个掌上明珠,不管是在当娘的跟前,还是在做爹的面前,都会胡搅蛮缠许久。 只要江文涛坚持自愿下山,一个七师姐就算勉为其难的委屈自己,强留不住他人的,江文涛必定是一个有个性的热血青年。 不管后面的结果会怎么样? 青云尊者给了江文涛在山上五天的宽恕时间,他会把师父给自己的处置,告诉其他的师兄弟们。 有的会挽留,然而,面对师父的决定无能为力;有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必定是弟子惹怒了师父,该受罚;有的倒是支持他的——像他们这些热情奔放的青年,目标不是在一个小小的青云山上,应该放飞到外面广阔的世界去! 以江文涛现在的心法修为,不比上次下山时,只达到了第九层,现在已经超过了十层,甚至接近了十二层,在外面的世界,理应有他的一席之地。 年纪轻轻,豪气干云,心法的修炼又已达到了如此高的境地,是该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像前一辈的大师伯、师叔一样,在朝为官也好,还是一方乡绅也好,或者凭着自己的心法修为,路见不平,行侠仗义也行,在江湖上留下一世英名!传为佳话!也是一种造化! 经过师兄弟这么一说,江文涛动了心,愿接受师父的惩罚,下山去! 在青云山上剩下的几天日子里,是该尽心的放飞一回自己,把修炼心法一事抛之脑后,而是在此青山被绿水围绕的青云山上,转一转圈,跟一些师兄弟嘻闹了一阵,算作个开心的记忆。 别看江文涛平常一心一意修炼心法,除了在特殊的日子里,凑凑热闹之外,几乎不想跟师兄弟们打上一声招呼。 当他一旦歇着下来,活泼得像一个开朗、阳光帅气的小伙子。 在这几天里,玉女风玲也放下了自己的修炼时间,陪着江文涛在这青云山上跑上跑下,两个人有时一左一右,有时一前一后的;九丫倒是像如获释重,不用整天跟在七师姐背后而身影不离的,终于有了几日自由的时候;那十二丫觉得只要有她玉女风玲在的场所,自己就在他们的眼里给当电灯泡了。 当十二丫得知江文涛又要被师父赶下山去的消息后,她没有像上次一样,那么的难以舍弃。 在青门中,像江文涛这种出类拔萃、优秀的弟子,不应该束缚在此小小的青云山上,而是到外面的广阔天地,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 有了两个女孩在江文涛的左右,其他想亲近他的那些师兄弟,不想着近身,只是从对面照个面,问声好罢了。 艾不得听信了江文涛的一回唆使,跟顾不及在后山打了起来,那次自已还受了重伤,并不为此记恨在心。这二师兄是个热肠古道之人,在他们的后面远远的跟着。 过几天,江文涛就要离开青云山了,有许多师兄弟姐妹舍不得他走。 快乐的时光是很容易过去的,当真的到了江文涛将要离开养育自己,已经有十三年多的青云山这一天起,为他送行的有许多的师兄弟姐妹。青云尊者和夫人,就站在上院的大门口前,远远的眺望下去,还能瞅清楚较场上出现的人员拥挤的场面。 由大师兄和二师兄在前开着道,把被人群围着的江文涛引向了闸口,一直到了铺在三根铁链的木板上,才停下脚步来。 江文涛转过了体,挥着一只右手,喊着:“江某人,到此就跟大家告辞了!” “八师兄,这一次下山,要记得我们这些师兄弟姐妹,不能几年不回青云山呀?”玉女风玲婉转的嗓子。 江文涛回话道:“请七师姐放心,凡是青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师弟都会回山的。” “说话可要作数。”玉女风玲可认真着。 江文涛爽快的答话:“当然会作数的,师弟还要通过今年的晋级节,才能知道自己的心法修为达到了第几层呐?” “不知不觉又要到了今年的晋级节!”见玉女风玲有种惊讶的表情,再道:“师弟,别忘了每年的八月十三日的这一天。” “不会忘的。” 接着是十二丫宛转的话语:“八师兄先下山一步,过了今年的晋级节,小小的师妹也会下山的。” 江文涛盯了一会十二丫的脸,似小姑娘的面上,流露出几丝泪晶,口里念道:“十二丫,不会这么快就想着下山吗?” 十二丫就缠绵之声:“怎么不这么的快,小小的师妹,过了今年的晋级节,在青云山上,已到了结束求学修炼的时间。” 江文涛是担心的话:“以十二师妹的武力和心法修为,如何的能在外面混吗?” 没有想到十二丫也有她神气的时候:“十二丫,堂堂的十二公主,还用着在外面混?!” “十二师姐(妹),怎么会是公主?!……”不止江文涛,让在场的其他师兄弟们,听后都感到震惊! 对玉女风玲和九丫及其他平常瞧不起十二丫的师兄弟师姐们来讲,不敢相信,平日里疯疯颠颠的十二丫怎么可能会是公主——皇帝家的女儿!以前,十二丫对自己的身份密而不宣,只有青云尊者夫妇知道,如若不是江文涛马上就要离开青云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抖出了自己的身份。虽然答应今年的晋级节会回山,可是外面世界的变数太大,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是由于十二丫有如此特殊的身份,青云尊者和夫人除了在众多弟子们前,之所以不暴露身世,是有约在先的,于是放开对她的管制和约束,而显示了她高贵的地位。 江文涛出于关心的说着:“十二师妹,你在此青云山上,还得多修炼几年,且不说武力能举起多重,然而心法修为也得过了第五层。” “本公主本来就没有心思修炼心法,八师兄走了,这一来,就更没有心思了。”十二丫的眼眶内打着泪圈。 “十二师妹,不,还是叫小小的师妹……” 玉女风玲听到这肉麻的话,心里不是滋味。 江文涛接着说:“其实你是一个用功的师妹,多向七师姐求教点,争取在二三年内,心法修为能达到第五层。” 玉女风玲听到这些话后,心里缓和了一点。 “本公主做不到。”十二丫摇着头。 顾不及在喊着:“八师弟时辰已到,不能磨蹭了!” “大师兄,江某人马上就启程。”说完,江文涛收回脑来,道:“七师姐,九师妹,小小的师妹,各位师兄弟们,江某人就此别过了!”说完就转过了身去。 玉女风玲大着声:“八师弟,记着今年八月十三日的晋级节。” “那天,江某人会准时赶回青云山的。”江文涛回应了声。 接着是十二丫宛转悠扬之声:“到那天,八师兄一定要记得回青云山,带着小小的师妹一块下山。” “到了那天再说。” 这引起了在一旁玉女风玲的嫉妒,但是再怎么样,在这种场所之下,谁也不会注意谁的感受,因为江文涛将快要离开他们,这一去,说实在的,什么时候能在此青云山见上一面,真的还不好说呐。 第224章 十二公主 没有察觉到,江文涛将要离开青云山,最舍不得他的,并不是玉女风玲,而是十二丫——这个有着父主身份的小小师妹。 关于江文涛这一次下山,并不是一去又不回来的。在今年的晋级节,江文涛不单只与玉女风玲之间有了回青云山的承诺,然而,让十二丫捡了一个大便宜,她呀,过了今年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在青云山上的学武和修炼心法,首先定下来的时间已经满期,可以回她的皇宫了! 如若江文涛是如期而至,那么十二丫是皆大欢喜,正好有江文涛陪着这个小小的师妹一块下山,何乐不为呢! 江文涛的离去之后,在外面的世界,不比在青云山上,这里是世外桃源,安宁平静。等到了今年一年一度晋级节的那天,不知江文涛是否会如期而归,还很难说呀。 十二丫——一国公主、当给束了在青云山上的学业之后,不会感到孤单、不会孑然一身的而离开这里,到时她的父皇会派人前来接这个十二公主回皇宫。 立在闸口木扳上的顾不及在催促着:“八师弟,大师兄已是第二轮催你啦。” “好了好了。”江文涛急着转过身来,朝铺在闸口上的木板走去,移步到了边边上,再一次面对从这里伸向对岸三根粗粗而铮亮放光的铁链。 记得上次,由于江文涛不会轻功,只能勉为其难的爬着过去,可是回到青云山上后,还是一直专心专业自己的心法修炼,对武力的练习及其它的功夫,还是不屑一顾。让他再一次上这难以过得了的三根铁索,不可能轻松潇洒的走过去,让他再尴尬一回。 调整了几下身桩,先把背在背上的袍祔重新系紧了一次,接着倾斜身体,倒了下去,硬绑绑的横卧在两根铁链上,一松双手,发出啪啪啪的一阵响声,像一根圆木滚动了下去。师兄弟们为他的勇气,有的捏了一把汗,有的憋了一口长气,有的心悬了一下。到了低洼的位置,一骨碌爬了起身,踏在一根链子上,向对岸爬着而去。 在这边的玉女风玲和十二丫,在向江文涛挥手喊着告辞的话,什么“一路平安”再是“记住一年一度的晋级节!”……然而,没有得到江文涛的回应声,怪不得他,在光滑滑的铁链上爬行,分不了神。 等江文涛过了横跨天湖上的三根铁索之后,一直到了对岸,就算是离开了青门。 江文涛对着这边喊话:“快回!” “八师兄,别忘了一年一度的晋级节!”十二丫蹦跳着摇手而高呼着。 这次有了回应声:“小小的师妹,师兄记住了!” 十二丫在前抢了风头,让立在一旁的玉女风玲生气了:“让她疯去。”接着对着九丫道:“我们走!” 随着玉女风玲和九丫的离开,随之其他的师兄弟们,有的侧着身,有的转着体而纷纷的散开了去。 对岸的江文涛见着这边的人群开始向后退着,然而,十二丫还在朝这边招着手。 “都快回!”江文涛再喊了一声后,一收回目光,旋过身体,便踏上了下山的一条荒道…… 在较场闸口的十二丫,没有随一些纷纷散开的师兄弟师姐们,而未能一块急着退回去,还是站在这木板上,张望着江文涛渐渐远去的身形,到消失了背影之后,还是不愿离开。 已经看不到江文涛的人影了,十二丫还立在闸口铺的几板木板上,目不转晴的凝视着对岸。他的离去,对十二丫来讲,顿时身边像是失去了活跃而温馨的气氛,心里感到空荡荡的。 反正没有人会管十二丫,也没有人好心的劝上她一句,在这里可以久呆一会,等到无趣之后,十二丫自然会返回去的。当耳边响起江文涛说的两句话——在今年的晋级节之前,会回青云山的。这是他与七师姐的约定,不如说是给了十二丫的一个承诺,到了那一天,十二丫将完成了在青云山上的求学时间。虽不能说学有所成,但是给她多多少少有些帮助,不管在提升武力方面,还是在心法修炼方面,都有了一种长进。 接着下来,十二丫捏紧了两只拳头,再等一阵时日,为了将在青云山上举行一年一度的晋级节,能取得一点成绩,这十二公主必须要加陪的努力哦。 从这个时候起,十二丫——这个十二公主,不再是一个在此青云山上,整天只知道如何瞎逛,来打发时间,现在开始用功,全心潜入心法修炼之中,像十二丫这种贪玩,心一直在徘徊不定之中,天资又不怎么样,想在心法修为上有所长进,只怕是想的与做的不是一码事了。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然而,她总会想方设法,在小师弟面前装可怜,而赢得人家的同情,于是给了师父师娘几个小意外。 十二丫之所以如此的努力,还不是等到在今年的晋级节上,拿出彩头出来,为的是让江文涛和其他瞧不起的人,能刮目相看自己。 在青门,当今年的一年一一度的晋级节就要到来之时,下山后的江文涛,不知现在状况怎样? 行在下山荒道上的江文涛,这一次,情形与上一次不一样了,一路是风平浪静。没有见到那只在此出没的白额猛虎,也未看到那条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大蟒,连那只巨禽,也没有显身,在穿行入密林之中,那些古灵精怪,一只也没有看到。 以江文涛现在的心法修为,可以驱动风云,还可以运行雷电。记得第一次下山时,他猜测,在与大蟒或者在跟巨禽交战时,当难以脱身,陷入困境之中,那一次雷电,那一股突然刮起的风,有可能是师父在青云山上,用置顶的心法修为驱动的风云雷电而救了自己。 出了密林,下面就是外面的世界了。 江文涛不会干农活,不可能窝在某个村子里,暂时过着田园生活;在城里,不会炒菜做饭,他只会吃喝,手中没有一技谋生的手艺,只怕要受一番苦了。虽然心法修为超过了第十层,但是这些本领不能当饭吃。 在县城有一个捕头,不是挺巴交他的吗,他们是一些欺炎附势,欺压平民百姓,官府中的一群豺狠,江文涛不想去求他们什么。只是路过,去了州府。 在州城里,是风风火火,逛街了一些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州府的大门前,在右侧一处张帖告示的牌架,围了很多很多的人员。 江文涛近去看个热闹,挤进人群当中,原来州府在这上面,张帖了满目的告示,是告示上的内容,而吸引了路过人群的围观。 上面的告示,是白纸黑字,江文涛能识几大个。在青云山上,还是师娘在讲解如何进行修炼心法,怎样练武时,不但能壮身健体,还能自卫,在墙壁上,写下的一些练功要诀,让弟子们记住了几个字的笔画。 用不着江文涛看懂上面告示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有这么多围观的人,总会有识字的一个。在江文涛的前面,有一个书生照着上面一竖竖的字,在念给大家听—— 第225章 揭榜争霸 下了山后的江文涛,在外面世界,吃喝住都要花钱。虽然师娘给了他一点银俩,终会用完的,首先就要找到谋生计的活。 县城里,不是有一个捕快在等着他下山,那些为虎作伥,欺压平民的豺狼,江文涛连躲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找他们呐。 只是经过县城,后到了州府,在府衙的大门前,看到了一张官府张帖的告示,上面不知是什么内容,而引起了许多人的围观。 江文涛虽识几个大字,等看懂上面需要一些时间,在他的前面有一人,在照上面给大家念着:“告示——兹授兵部之命,各州府集广武力人才——” 念到此处,围观中的一些人员挑着脑袋:“这比力气的事,我等上不了场面……”有的默默无声,有的挽卷衣袖跃跃欲试…… 江文涛的武力虽不是强项,但是心法在武力之上。凑上前去,偏头一瞧,刚才念告示之人,觉得有些面熟。 未等他记忆起来,对方侧过身来,只瞅了江文涛一下,脸上一喜:“怎么会是小兄弟!” “记起来了!”江文涛先吃惊一声,再道:“上次去县城,用一俩银子,卖给江某人一张地图的那个书生。” “又快一年不见了,现在过得怎样?”书生还在打量着江文涛。 “还行。”江文涛答道。 “还行,算过得去。”书生一直兴奋不已。 “大哥,牌上的告示接着念呀——”江文涛催着。 于是书生摆正身子过去,接着念道:“周边列国,都在招兵买马,屯集武力。兵部受大西朝皇帝恩准,下令各州府县衙招集所有习武之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不论贫穷富贵,均可以揭榜,直接进入各州县的武力比赛。” 江文涛听完后,问道:“大哥,既然是揭榜比赛,为何未见有人去揭呢?” 书生振振有词的道:“既然是兵部向各州府县衙发布的招武比赛,揭了榜,那可是签下了生死状!” “生死状!”江文涛有种惊讶,接着问:“怎么回事呀?” “在州府揭的榜,到州府去报个名,之后就在那里住下了,接着下来,等各县的人员到齐,就会接受除了从州府及其他县城送来的揭榜者,一轮又一轮的挑战。那可是死生之战。”书生吐词清楚的说着。 “原来如此。”江文涛听出来了。 “最后的胜出者,前往京城后,将接受各州府送来的各第一,一拨又一拨的挑战。同样的还是一次次的生死考验!” “书生,你对这套路怎么这么的熟悉?”江文涛纳闷的问。 “这些榜都是由本人张帖的。”书生答道。 “书生,也在州府里公干了。”江文涛忽然大着声。 “别老书生书生,我可有名有姓。” “小弟姓江,名文涛。”江文涛急着报上自己的名字。 “江兄弟。” “瞧大哥不像是一个书生。”江文涛瞧了人家几眼。 “但我的确是一介书生。” “那么江某人可揭榜去了。” “江兄弟且慢。”书生搭手喊着。 “揭榜能慢,不然被别人抢去了。” “在揭榜前,可要三思。” “三思,江某人一向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江兄弟可有保握?”书生声沉的问道。 “有保握!”江文涛神气着,接着道:“江某人虽然在朝中称不了第一,但是在这州府里,能拿第一不成问题。” “江兄弟,在拼实力的武力上,可不能说大话。”书生提醒的话。 江文涛不再跟这书生言语争论了,伸出两只胳膊,将堵在前面的一些人群往两边分开,随即身体朝前挤去,不一会到了榜栏之下,抖起一只右手从上往下,便撕下了一张榜单,同时一个旋身,冲向人群,来到书生跟前,道:“大哥,带小弟进州府报个名。” “好。”书生挥着手在喊着话:“揭了榜的,随我进州府,一一报个名。” 随着“喔!”的又一声“喔!”的呼叫声,那些揭了榜的人,蹦跳着朝这边拥挤了上来。 这是在州府大门前帖的榜,想进州府,由书生领着,后面跟着一队年轻身强体壮的男子,随之进入了州府的大门内。 先由书生对他们一一进行了登记。当轮到江文涛时,报上了姓氏名谁之后。 书生再问:“哪里人氏?” 江文涛答道:“青云山上。” 书生再又问:“江兄弟,哪个县?” 这可难住了江文涛,只知道青云山,不知自己是哪个县乡的人氏。 在一旁的一个官差,耳语道:“御史大夫早吩咐过,凡青云山上来的兄弟,照收不误。” 在上写下“青云山”三个字。 让江文涛听到了,问道:“御史大人到了州府?” 那官差正着色:“御史大夫,也是你小子在口里念叨的嘛!” 江文涛硬着脖子:“御史大人可是江某人的师叔。” 官差马上审视起江文涛来,问道:“那国师是小兄弟的什么——” 江文涛回道:“师伯。” 官差马上堆起满脸的笑,凑近拢来侧着个面,一翘大拇指:“小兄弟,真是真神驾到!” 江文涛只瞟了对方一副满面的肥肉,没有跟人家搭话了。 这官差倒是不厌其烦的:“小兄弟,请不要多想,这是御史大夫特别交待下官过的。” “师叔还在州府里吗?”江文涛问。 “御史大夫,朝中四品大员,哪里会在我们这一方州府上。” “去年,江某人在州府里,不是见过他的面了。” “小兄弟既然报了名,请随下官来,就在此州府上住下。”官差是惺惺作态。 记得上次下山,在州府的大牢里,被关押其间,住的是单房。这次揭榜应试,进了这州府衙内,有着师伯师叔的面子,定会给他安排上等的房间,享受特别的关照,还果真如此。 在这州府里,住了几日,接着是武力初赛,经过半月的时间,江文涛进入了最后的一轮,是二人的争霸擂台赛。对方是一个体形像一尊菩萨,全身上下是肥肉绽子,一张盈满的脸,简直像一座肉山——大伙称他“肉蒲团”。 对方能战到现在,可畏是一路强势过来。 肉蒲团对着江文涛吼着声:“小子,瞧你这么的瘦,皮包着骨头,免得挨你大哥的一拳,就认了输。” “大胖子,别大嚣张气焰,待江某人一招将你打趴在地。”江文涛不会被别人的强大吓倒。 “嘿嘿嘿,小子口气不小。”肉蒲团是轻视的目光。 说着,对方就像一头综熊移步了上来。 江文涛先不让肉蒲团太靠近自己,采用“云步”躲避,对付这种呆顿之辈,只要随随便便的闪晃一下身形,就能轻易躲了过去。在运动其间,江文涛深深的吸气行功,随着体形的变化,随之眯上了双眼,像睡着去了似的。一边转动着身体,一边在运送内气内力,又一边把集中在上中下丹田三处的意念,通过“百会穴”,排出体外,随着不断的抬高,随之在上空出现了一朵“风云盘”,由于是黑色的,又叫它“闪电云”。就是因为这种乌云,才让江文涛闯了祸,被罚而赶出了青门。 突然出现了这种状况,围观的人群,不再瞅在台上的两个似乎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而是仰头看到上空那朵在随着江文涛转动而旋转的“风云盘”。 随着江文涛几个快步离开,随即在头顶上的乌云,闪起了电火,正对着下面像一座肉山的肉蒲团。 第226章 狗官 到了最后,是江文涛跟一个胖的像肉山一样的肉蒲团,进入了二人的决赛。 面对如此强壮的对手,江文涛居然放出大话,一招就能将人家打败。 由于从心法作功到发挥威力之际,要经过一个过程,于是江文涛采用“云步”,先与对方进行了周旋,当头顶的上空出现了,由释放的意念演变成一朵“风云盘”后,继续运功出现了闪电,正对着下面的这个肉蒲团。只闻到嗞呀嗞的一下又一下紧密的响声,从上空,朝下放出的一束束的电火花,只见这个肉绽的家伙,在不断地要莫颤抖一下屁股,要莫抖动一下脑袋,不一会口里便吐着白沫,再过不多久,人事不省的,只闻到“嘭!”的一下响声,直挺挺的倒在了擂台上。 “江兄弟厉害!”“江兄弟神功盖世!”台下暴发了一阵喝彩声。 在台上作裁判的州府大人,从一把太师椅上蹦了起来,提手一指江文涛,叫嚷着嗓门道:“给本官拿下!” 守在擂台上的四个官差,有两个扑了上去。 江文涛双臂一震,大喝一声:“谁胆敢动我江某人!” 州府大人亮着喉咙:“本次所有参赛者,必须使用拳脚,靠的是力量。然而小子,你使的可是妖术!违规!” 这话让江文涛好像心存虚拟,没有了反驳之词。 呆在一边的书生,从后移步上来,一勾下脑袋,抬起来道:“大人,江文涛可是御史大夫特别关照的人选。” “在本官管辖的地盘上,使妖术者,他只能是第二,也不能是第一。”这叫州府大人有了一个理由。 书生侧了一下头,瞟到了从台上缓慢爬起来的肉蒲团,且不说是否受了内伤,从表面上看,刚才一下跌的不轻,脸青鼻肿,穿着的一身锦衣,被放出的电火花击中,烧着之后,身上到处留下了斑斑黑点,显然是狼狈不堪。 “大人,在这么多人的眼目下,都已经亲眼见到了,最后的一局,可是江文涛胜出。”书生争辩着道。 州府大人在台上对着下面大声叫嚷道:“过了擂台的武生,都回各自的住处。” 看守在台下的一些官差,都对着下面的人员进行驱散,吆喝着声:“都回各自的住处!回各自的住处!” 随着在官差们的催促声之下,擂台下面的由各县送来的一些武生参赛者,纷纷散开,由各自领队的官差,带着回各自的一个住处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在台下的和站在台上的,都是精神抖擞,有的还带着很重的杀气,算是州府里的一类高手。 这时,州府大人更加神气了起来,用右手的食指指着书生的鼻子尖一下,再点着江文涛的鼻子尖,另一只左手背在后面:“狗奴才,给本官记着,他只能是第二!” 见如此气焰嚣张的州府大人,虽然江文涛心里是气愤不过,但像这种不平之事,不管是谁遇见了,是别人的事,还是关自己的事,只要让江文涛给碰到了,当然是不会视而不见的。 几个快步上前,江文涛吼着声:“今天,不管是谁,第二就是第二,不能第一。” 州府大人装出气势来:“你小子,想造反了不是!” 江文涛不示弱:“身为州府大人,大白天的说瞎话,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的狗官!” “你小子,胆敢骂本官。”州府大人一扬手:“来人!” 守在台下,州府里的几个高手,随着各自一个纵身而起,随即依依跃上了擂台。并没有急着朝江文涛进行合力攻击,也只是围住了他。 领头的一个,一抱拳,一欠上身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还用得本官交待吗?”说完,州府大人像气胀着颈似的,指着江文涛的鼻子尖:“给本宫拿下!” 从擂台下蹦出来的几个武林高手,各自相互交头接耳了一下,虽然有种犹豫不决,但还是把江文涛团团围了起来,他必定是来自青门的弟子,一提到青云山,在江湖上,武林界中,响当当的大名,威震天下!那可是谁也惹不起的一宗门派! 且不说青门的心法,能呼唤风云雷电,就光说武力,也是其他门派中的顶级身手无人能及的。 书生虽是州府里的一个小差,书生气的,见州府大人如此的仗势欺人,不分真相,硬是压着江文涛,明明是轻松赢得了第一,偏偏是第二,说明肉蒲团能进入州府的最后的决赛,肯定是以势压人,而一路上来的。不知有许多能打得过他的武力高手,出于州府大人的仗势压力,也让着他才进入到了最后的决赛。 “州府大人,这比武一事,是靠实力来说话的,”书丝还是与州府大人针锋相对。 “你一个小小的官差,有什么资格与本官,叫着劲!”州府大人说着,抬起一腿,一脚尖从正面朝书生踢了过去。 一介书生,他不会功夫,躲避不及,发出“嘭!”的一下响声,哪里经得住,被踢得下盘快的向后弹而飞起,上体往前伏倒下去,落落实实地跌跤在擂台的上面。 虽然听到了“吱——”的一下咬牙声,但没有听到书生从嘴里发出叫痛的哼哼之声,看来书生是拼着一股勇气,强忍着疼痛了。 州府大人见此,是恼怒成羞,弹起的一条腿正要再踩踏下去…… 江文涛大喝一声:“住手!” 州府大人抬起的一只脚停在上面,问道:“你小子是答应了本官,让出了第一?” 江文涛先没有马上答应人家提出的要求,而是救人要紧:“让书生起来再说。” 州府大人把腿收了回去,可是趴在地上的书生,收缩起双手臂之后,虽然在做着支撑起身的动作,但是十分的艰难,没有一下子爬起来。 “本官放了这小子,该你回复本官的话了。”州府大人着急。 江文涛问道:“本州府的第一和第二,都会进京继续参加在皇官里举行的,由皇上亲临的御前之赛吗?” 州府大人的大嗓门:“小子,有没有看清楚,在大门前张帖的告示吗?!” “当然是看了,但没有过细,再问一问不行吗?!”江文涛心中一急问道。 趴在地上还没有起身的书生,用吃力的声音,道:“若不是州府赛上的第一,是、是不能参加皇帝亲临的御前赛事。” 怪不得州府大人这狗官为什么会如此的胡乱一通,原来只有在州府武力比赛上的第一,才有资格由州府派去京城,在皇帝的面前,于是便有了展现一下身手的机会。 “小子听清楚了吗?”州府又提起了一条腿,对着地上的书生,吼着声:“坏了本官的好事,饶不了你!” 江文涛见此,一抖手道:“大人住手!” 州府大人叫嚣着:“还是乖乖的答应了本官的要求嘛。” “在答应大人之前,也得请大人答应江某人一件事。”江文涛变得温和了起来。 州府大人见江文涛已经屈服于自己的强势,放下抬起的一条腿,问道:“有什么要求,快讲!” 第227章 让出第一 州府大人用书生的性命来相威胁,以江文涛的重仁重义,这可是找到了他的软肋。在答应州府大人提出的无理要求之前,自己给对方也提出了一个要求,然而,江文涛是急而不急。 州府大人催着他了:“姓江的,只要你让出第一,只要本官能办得到的事,尽量的满足你。”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江文涛还是漫不经心的。 “那你就痛快点呀!”州府大人吼着声。 在地上吃力挣扎着想爬来的书生,还是用微弱的声音:“小兄弟,不能答应他啊。” 江文涛宽着书生的心道:“大哥,别管着江某人的事了,小弟自有办法——” 州府大人用轻视的目光瞧着台上的书生:“小子,连自己保不了自己,还想着管别人的事情。” “大人,放过书生这一回,并且给他升一级。”江文涛提出的条件对州府大人来汫是举手之劳。 “只要你姓江的让出第一,本官给他连升三级就是。”州府大人倒是爽快得不加思索。 “可不能反悔。”江文涛当然想做到钉在钉板上的事那步。 “可你姓江的还没有答应本官的要求。”州府大人总是急着。 “答应了大人就是。”江文涛一直就有一种犹豫不决。 “就皆大欢喜了不是!嘿、嘿嘿……”州府大人得意的笑了起来。 书生还在用吃力的嗓门:“小兄弟不能答应、不能答应……”声音越来越小。 州府大人用一只右手指着左边的一个官差,吩咐着道:“把这小子架起,送到医务室去,给他疗疗伤。” 江文涛看到那官差,移步到州府大人的跟前,扎了一下脑,然后退了几步,一倒身递下双手,弯下腰,抓住了书生的一只胳膊,拖了起来,说着:“书生,走狗屎运了,大人答应你连升三级,还犟什么犟哟。” 书生想挣脱,但是一旦用上劲,就“哎呦呦……”的叫痛不迭了。 江文涛一直在看着,官差一边搀扶着,一边拖着,把书生拉下了擂台。 州府大人对着江文涛道:“这事办成了,以后,本官不会亏待这小子的,”一摆手:“你可以走人了!” 江文涛只瞅了一下得意洋洋的州府大人,然后调正一个方向,使用“闪电步”,只见身形快的晃动着,顺着梯子飘到了台下。 在上面的肉蒲团,见江文涛下去后,走在台子的中间,举起双手,大声高呼:“我第一!第一……” “公子第一……”接着台上台下的几个官差,也为他欢心喝彩了起来。 本来获得了州府武力比试的第一名的江文涛,就是因为考虑到书生的处境:在府衙内,好不容易捞到了一份差事,可不能为了自己的这图有虚名的头衔,而除了名。州府大人又答应了江文涛提出的要求,给他连升三级,让这个一身正气的书生,有个大好前程,日后能撑起一方明净的天,值得放弃自己本来的第一。 这样就让一个武力不怎么样的肉蒲团,有了上京城,在皇帝面前展示自己武力的机会,以他如此低的功力,到那种大场面去长见识,不如说到了那里,在皇上面前献丑罢了。 不可能这么的认为,在如此拼实力至上的比武之上,凭的本来是真本领,然而,是一片乌天黑地。既然州府是这样,不讲究强者至上,全是暗厢操作,举荐庸俗无能之辈。那么在其他的府衙,说不定也是如此,有真本事的人,就是有冲天凌云之志,别想着上大场面,很难出人头地。 那些武力平平,一般水准聚集在一起,就看谁略胜一筹了。 尽管江文涛放弃了在州府的武力比赛上的第一名,而进不了在京城,由西朝皇帝亲临的御前武力比试大赛,不会因此让出,就会善罢甘休的吗? 江文涛出了州府,在回住处的这一路上,由于咽不下这口气而处于心思重重之中,虽然表面上不急不躁的,但是今日所发生之事,官府中如此的黑暗,简直是见不了天日,让一个血气方刚的轻年肯定是可忍熟不可忍了。所以这一回住处的路上,步伐相当的慢。 回到租居在一家客栈里后,还在卷卷此事,如果和书生一起闹翻了州府,虽然江文涛逞了一时之勇,但是会苦了那书生,别说在州府的饭碗丢了算是小事,说一定自己的性命就忧关了。 明的不行,就使暗的?像江文涛这种光明磊落之人,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本想着揭榜,拿到州府武力比试上的第一名,就顺理成章的进了京城,到了皇宫之后,在皇帝的眼前,施展自己一番高超的心法修为,因为心法在武力之上,打败以武力来争霸天下第一的一个个高手!从此报效朝庭,能跟师伯同朝为官,倒也完了自己出人头地的梦想! 思索了许久,想通过正规渠道,偏偏不让他江文涛如愿,只能走旁门左道了。得知,离在皇宫举行的御驾亲临的比武大赛,还有一些日子,在赶往京城的这一途中,江文涛用不着快马加鞭,只是一直向北行走着,计算着到那一天,能赶得上就行了。 江文涛离开客栈,骑上马,上了朝北去的官道。每到一座县城,还是一座州府,会寻找一个安宁的地方,静下心来,加紧着修炼自己的心法。在这匆匆忙忙的赶赴京城的一路上,虽然心法修为不会有什么多大的长进,但是功夫不会负有心人的,总会有所一点什么领悟。 当到了京城,时间已经过了半月,然而,离在皇宫里进行的由皇上御驾亲临的全国武力高手御前争霸赛的时间,还有二日。 像江文涛这种,一不是由下边州府的推荐;二又不是由朝中大臣的举荐,想进入皇宫,在大门外,连想窥视几下,只怕是不允许的,就别想着进皇宫里去了。 在京城里,江文涛可以到国师府,去求见他的师伯——青山尊人,在国师的推荐之下,还有可能进得了皇宫,参加由皇帝亲临的全国武力高手的御前争霸赛! 江文涛这人,行云野鹤,一向独来独往已习惯了,自己想办着的事情,在凭自己的能力,实在办不到的话,才会去求见他的师伯。 找了一家便宜的客店,先安顿了下来,租的是一间单房,关起门来,打座行功,使用意念释放,开启自己的“天眼”,可以对皇宫先进行一番侦察,了解一下情况:一来可以寻找到,如何进得了皇宫的一些通道;二来比赛的地方会设在哪里;三来还可以看到那个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而至高无上的皇帝长的怎么的一个模样? 十二丫是一国公主,皇上的女儿,从住在皇宫里。当前天下,有好几个国,就有好几个皇帝,公主不知会有多少。当时没有多个心眼,问清楚,十二丫是哪一国的公主。 即使十二丫是西朝国的十二公主,她此时还在青云山上忙于她的心法修炼,要等到青门今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之后,完成了学业,才能肯回皇宫。 江文涛打座在床上,开始静下心来,行功运气把集中在上中下三处丹田的意念排出体外,随着不断的释放出去后,随之冲破屋顶,聚集在上空而形成了一个“风云盘”,继续抬高着位置,当达到一定的高度后,便出现了“开天眼”的现象。 第228章 闯皇城 可以说是满腔热血、豪言壮语的一路赶往京城,江文涛为的是能参加,在皇宫里举行的全国,由皇帝亲观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 先选了一家客栈落下了脚,采用自己的意念释放,开启“天眼”:先对皇宫进行一番侦察,了解一下御前争霸大赛会设在皇宫里的什么地方,同时了解里面的一些情况,为自己如何进得了皇城?能否找到一个什么进入的途径,顺便熟悉一下,居在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皇宫内,具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是怎样生活的。 以江文涛释放出去的意念,所出现的“天眼”,能看到整个京城,要找到西朝国皇帝住的皇宫,像是容易的一件事,问题是皇城,他从未进去过,连这个字眼,是在州府大门前揭榜时,才知道了这回事。 江文涛进过一次国师府,里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那皇宫是否也是一样呢?没有一个尽头,或者令他无法去想象的神秘…… 在江文涛心里没有一个数,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打开了“天眼”,不用出去,关起门来,就算看看外面的繁荣与热闹也行。 这“天眼”就像在空中飞行的侦察机,能观察到下面视线里的一些景象:是一条条街道,还是一排排的房子,再还是在其间穿行的人群,都尽收眼底。 某座深宅大院,或是某个官员的府邸,或者是某处官方办事的衙门,那些风景秀丽之处,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比比皆是,形成了一条观花赏景的长龙,那里不会是皇帝老爷住的皇城? 江文涛只是看到了这一些,不敢确定。要想把整个京城瞅了个遍,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由于过了好一阵,也未看出一个什么理所当然来,皇官到底建在哪里?在江文涛的大脑里,国师府给了他深不可测的印象,想找到再神秘多了的皇宫,心里没有一个准。用“天眼”来寻找皇城的位置,无法确定下来,也就没有信心了,于是江文涛停下了运功,收回了排放出去的意念。 皇宫乃皇帝住的地方,是那些踌躇满志、为国效力的人群,向往而朝拜的一个去处! 在此京城里居住的平民百姓,哪个不知不晓的,一经打听,寻循着而去,那样就直接痛快得多了。 主意一定,江文涛出了客栈,先从店老板嘴里,通过几句询问,老板对投宿在自己店里的客户,一般不会欺瞒什么的。 江文涛迟疑了一会,才问道:“老板,可否告诉小弟,到皇宫怎么走?” “小兄弟,别的地方不去,干吗非要去皇宫?”老板感到不解。 江文涛一听不由得双目凝重了一下,难道皇帝老子在市井平民的印象中也不怎不样,问道:“那里,不是人去的地方吗?” “倒不是。只是那里,可不是我们等一般人能进得去的地方。”想进皇宫,显然是难事。 “皇帝老爷,在皇宫里搞了一个御驾亲观的御前比武大赛……”江文涛慢慢的说着。 “小兄弟想去参加?”老板睁大一下双眼。 “只有各州府的武力第一,才能进入皇宫参赛,江某人本是州府武力比赛第一,却被州府大人除去其名。只因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孑然一身,前来京城,想参由加皇帝老爷亲临的御前争霸赛。”江文涛说出了来京城的意头。 “小兄弟豪气冲天,只可惜被奸人所害。”老板禁不住的转动着下巴。 “老板,江某人此次进京,一定要进皇宫参赛。”江文涛挺有决心的。 “小兄弟,不是老哥打击你的积极性,只有各州府的推荐,或者由朝中某一大臣的举荐也行,不然的话,又如何进得了皇宫呢?”老板忠言相告。 “只要老板告诉小弟,如何去皇宫就行了。” “见小兄弟有如此的报国之心。初来乍到,就算告诉了你怎么去皇宫的路线,偌大的京城,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不如这样——”老板有心帮他。 “怎样?”江文涛急问。 “叫本店里的一个小二,给小兄弟领路如何?” “真是求之不得!”江文涛是感激的话。 “小二、小二!”老板朝屋内喊着。 过不一会,有一个年轻小伙从内里小跑步了出来,一欠身:“老板叫我。” 老板道:“领这位小兄弟去皇宫。” “老板,我可没那本事。”小二摇着头。 江文涛接上话:“只要将江某人领到皇宫外围就行了。” “这好办。” 江文涛由小二领着出了客栈,到外头寻址皇宫在京城的什么位置去了。 这里离皇宫还有点远,不可能走着过去,雇了一辆马车,由江文涛付款,向皇城的方向进发。一辆马车上坐着他们俩,加上车夫一共三个人,扬着马鞭,加快着赶路的速度。 当到了大街中有护城河,对面筑有高高围墙的地方之时,小二叫马夫停了下来,由江文涛付了钱,只有他一人下去,小二和马夫随马车打转,一块返回客栈去了。 在这里的江文涛,看了看脚下的一条小河,虽不怎么的宽,河水平静,想过去,没有什么依托之物,凭着人之力是过不去的。 小二已经告诉了江文涛,既然皇帝老爷住在那里面,总有通向那里的一张门,于是沿着护城河,继续行走下去,找到了进入皇城的一张门,经过江文涛的一番辨别方向,是进皇宫的西大门。 在小河上面,架有一座桥,对面有三孔顶圆的大门,外面有卫兵把守,他们手中不是提着长枪,腰间就是佩有刀。 在这边街道上,有人群来来往往,只是张望,没有人过去,偶尔看到有人从里面骑着马,或者坐着轿子出来,看来这西大门,是为了从里面出来的人而设计的。 既然是门,不可能只出来,而不允许进的嘛。 江文涛往中间一站,稍迟疑了一会,接着闷声不响的走了过去。 对面有人喊话:“站住!” 江文涛便立住了双足,只是注视着,没有作声。 一个挎着腰刀,像是领头的:“别在这里胡闹,快滚开一边去!” “江某人要进去!”江文涛喊着嗓门。 “你以为你是谁呀!这里是皇宫!快滚开滚开!”那领头的在摆着一只右手。 江文涛闯过进县城的城门,闯过州府的大门,还硬闯过进京城的城南门,就是这进皇城的大门,还没有试过,看来今天,给了自己闯皇宫大门的一次机会。 随着一握紧拳头,随之下面的两条腿便跨开了步,冲了上去。 还是对面的那一个领头的,拔出了刀指着:“小子,胆大包天!敢冲皇——” 对方的话,还没有喊完,江文涛是一路快速的脚步,就到了皇城的西门口下,到了这里,不知怎么是一回事? 奔去的身形,没有继续往内冲,而是一个旋转返了回来。由于江文涛使用的是“闪电步”,就是冲过去,当完成到一定的步伐之后,就会一个急转弯,调头往回跑。 正当守西门口的十几个卫兵,准备着拔出腰间的刀和刺出手中的枪时,等着快速晃动的身形过来之后,突然一个急旋风而快步跑回去了。 领头的“嘿!嘿嘿”的大笑,后道:“小子,怕了嘛!” 江文涛一停止步,迅速转过体来,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对面十几个守皇城的卫兵。刚才只是试探性的动作,接着下来,就会是动真格的啦,再冲杀进去—— 第229章 认师叔 对守卫严森的皇城西大门,江文涛采用“闪电步”,进行了第一轮试探性的尝试。十几个卫兵,还以为是畏惧他们——眼见冲杀过来,突然调转头退回了去。 再次飞奔上去的话,守皇城的这些卫兵会有所松懈,即有可能就一路快步如飞的冲进里了。 江文涛已做好了准备,当“闪电步”的一开始,身形动作的节奏,稍有放慢的话,冲击前去的距离,就会拉长。随后,就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当飞奔到了皇城西门口就调转头返回来的,而是一直会冲了进去,待奔跑到一定距离之后,就会有一次停顿——既然进里面去了,目的已经达到,是不可能再又退出来的。 当江文涛铆着一股劲正准备飞奔起来,此时从后面发出呵斥的声音:“谁这么大胆,在这里撒野!” 一听,江文涛马上意识到从自己的后面有人过来了,当处于前后夹击之势,只有勇者胜了!朝前一阵冲锋,过了这道大门,内面就算有了宽敞的空间,就有了自己施展功夫的余地。 开弓没有回头箭。江文涛首先是放慢着脚步,然后随着加快着速度而奔跑了起来,是愈来愈快,当将要接近拦在前面,已经亮出了刀和长枪的卫兵时,蓦地之间,只闻“呜——”的似一线疾风刮起的一阵响声,从背后席卷而来一股强气流,所产生的推力,把在奔跑当中的江文涛吹飞了上去。本是对着中间进入的一张大门,然而,却砸向两门之间的城墙,随即发出“嘭!”的一下响声。 在一刹那间,从江文涛口里发出惊讶一声:“不妙!”出现了突发情况,是从无防备的背后刮起来的一股劲风,喷发的力量又大,若不是早有防备,想着躲开而来不及了。 虽然这股气流对着的是江文涛,但让守在拱形三大门的十几个卫士也受到影响,掀翻了几个,不知打了多少个跟头,才随着一股疾风的消失,才算停了下来。 撞在皇城墙上的江文涛,顺着墙壁滑落而下,伤的不是很严重,从地上一弹而起,靠着墙面转过了体,睁开的双眼,看清楚了对面其人:身着紫袍玉带,略有些肥胖,头部一只特大的左耳,特别引人注目,四十开外的年纪。江文涛感到有些面熟,让他马上想起了,第一次下山之后,在州府里遇到的,从一只耳朵里喷发出来的一股强气流的那个御史大夫,把自己掀翻,也是撞在城墙之上,人事不醒之中,被三个捕快五花大绑了住。 江文涛猜出来了,“扑通”双膝下跪在地,唤了一声:“师叔。” 此人正是御史大夫,对着江文涛摆着一只右手:“谁是你的师叔了?!” 未等江文涛做解释,从他的背后跑上来几个卫兵,出手好快,用刀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立在对面的御史大夫端详了江文涛一会,好像吸了一口长气,但样子,不像马上想认这个师侄似的,懒得理他。 领头的卫兵向前走过来,问道:“大人如何处置这小子?” “先不伤他性命。”御史大夫低声的说道。 “师叔,可还记得在州府里发生的事——”江文涛当然想认定自己的猜测。 御史大夫可不认他,吼着声:“小子,少跟本官套近乎!” “师叔可以不认我这个弟子,但是我师父……”江文涛就想着人家认自己这个师侄。 “小子,你师父是谁呀?”并不是御史大夫故意装着这样,有他的顾及,这是在守皇城门口的禁军面前,不能因为此事,影响到自己在皇上面前的信任。难道他不想救江文涛了? “青云尊者。”江文涛答道。 “记忆里,好像有这么一个人。”御史大夫模棱两可的话。 “师伯青山尊人可从认识?”江文涛想着让这个装糊涂的师叔清醒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御史大夫生气了。 “青人尊人乃弟子的师伯,当朝的国师!”江文涛气切之中,大了些声量。 御史大夫对着守皇城西门的守卫问道:“你们,有谁认识青山尊人吗?” 这些守皇城西门的卫兵,都摇着脑:“不认识……” 江文涛亮着嗓门:“青山尊人,就是我江某人的师伯,当朝国师。” 御史大夫还是装腔作势似的:“就看在当朝国师是你小子的师伯的份上,就放了他。” “大人,这小子胆敢闯皇城,此乃死罪,不能轻饶。”领头的守卫正经巴儿的。 “江某人不是来闯皇城的,是想参加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赛大赛!”江文涛说清来意。 “所有参加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赛事者,是由各州府推荐,及朝中大臣的举荐,你小子是那门子性质?” “正巧碰上了师叔,您为师侄举荐如何?!”江文涛计上心头,恳求着道。 “本官懒得理你。”御史大夫摆他的臭架子。 “师叔,择日不如撞日,碰巧了不是。”江文涛见此急了。 “想找朝中大臣举荐,可以去找你的师伯。”御史大夫推脱着。 “何必那么麻烦,由师叔举荐不行吗?”江文涛算是赖上了这个师叔:“请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师叔,您就带师侄进皇宫一次?” 御史大夫迟疑了一会,说道:“好是好呀。” “太谢谢师叔啊!”江文涛是感激不尽。 御史大夫略有所思的说道:“小子,你也别急着谢,到御前比武争霸大赛,还得再等一日。” “对呀,是还要等一日,我该怎么办呢?” “先回自己的住处。”御史大夫显然是叫江文涛快走,其意,在此呆久了,怕节外生枝。 “到那天,师侄如何去找师叔?”江文涛问道。 “到了那天,不单本官,而且你的师伯,也会从此西门进皇宫。” “谢师叔了。”江文涛从地上起了身。 领头的守卫对着御史大夫,道:“这小子,闯皇城,胆大包天,不能就这么放了他。” “这小子,一山野村夫,傻不拉几的,大人不见小人过,放了他吗?”御史大夫还是有心想救江文涛。 “看在大人的面子上,那就放了这小子。”领头的守卫并没有一直固执下去。 御史大夫对着江文涛吼道:“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离开!” 江文涛连连点着脑袋,对着御史大夫走近十几步,一侧身扭体从一旁穿行了过去,紧接着飞溜溜的跑开了。 等他一离开,御史大夫对着领头的守卫道:“请各位此事不要张扬,日后有什么事,相互照应着。”回到轿子上,由人抬着,便从西门进入了皇城。 江文涛按御史大夫的吩咐,回到了客栈,只有在此再得等上一天时间了。 过了一天。到了再一日,起了一个大早,在皇城的西门,早些等着师叔,或者是等着师伯,从此西大门当进入皇宫内之前,拦住他们其中一个,不管是师叔也好,还是师伯也行,只要进入了皇城,就有机会爹加,由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 虽然是沉浸在这种自我陶醉之中,但是实事是否如自己的所愿呢?就很难说了。 天还没有擦亮,江文涛早早的赶到了皇城的西门口外,等着师叔或者师伯谁先过来都行。 待三张拱形大门先开启中间一扇,从里面跑出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卫兵,分两队排开,守在这西门口。 过不一会,护城河之外,便有官轿往这里抬来。江文涛见此后,消除了心中的质疑,看来师叔没有骗自己,这一天,还真的有官轿从此西大门进入皇城。 第230章 巧遇玉儿 对师叔的话,事先,江文涛有些怀疑,离开皇城西门,当时的情形,守皇城西门一领头的守卫要捉拿他,多亏御史大夫在一旁随机应变,加上江文涛的听之任之,才脱了身。 到了那一天,江文涛早早的赶到了进皇宫的西门口外,还真的如师叔所说的,有官轿从外边的大街朝这里抬过来。 看来师叔并没有忽悠他,江文涛的心从持怀疑纳闷之中,有了些欢心喜悦。只好守在此处,不知师叔是否会寻找自己,还是自己想方设法如何的去找到他。 以江文涛现在的心法修为,采用“开天眼”,就能观察到师叔或者师伯,在什么时候,将从他们的府中出发,会经过那些街道,什么时间后会过来这边。 在这里,是行人过往相当繁忙的地段,一个人傻乎乎的盘腿在大街上打座,闭目养神,行为诡秘,不怕招来路人的围观看热闹嘛。那样,以自己的毅力,还可以专心的运气行功,就怕有人无意之中,当运送内力内气之时,而搅乱了自己运功输力的消耗。 只要师叔过来这里,总会与守皇城西门的卫兵照个面,自己过仔细一点,会认出他来的。这时候,让江文涛拍后脑勺了,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让师叔留下府上的一个地址,今一大早,也好先在御史大夫的府门外,恭等着师叔出来,那样就免了现在心里慌浮浮的,而没有了一个准。 已经与师叔见上了两次面,都是那么的碰巧,在今天这日子里,同样会给江文涛带来一个惊喜。 只能在这里耐心的等待,细心的观察,多么的盼着御史大夫能早点出现在自己望眼欲穿的视线上。 只见一顶官轿从身旁路过去,到了西大门,轿上的官员会捞开窗帘,接受领头守卫的检查,打个招呼后,只是确认了一下人,便会放行。 已经过去了大约六顶官轿,没有发现御史大夫的轿子。 正当江文涛细致注视之时,忽然从他的后面传来一个女子清脆悦耳的喊声:“喂!你怎么会是师弟吗?!” 由于江文涛正专心致志地盯梢着抬过去的一顶官轿,所以没有理会后面的喊声。 “还真的是师弟呐!”这声音就好像从江文涛背后的脊梁上发出来的。 这一次,江文涛感到这声音是从地缝内冒出来似的,觉得太熟悉了,等江文涛急性转过体去,只见一个笑吟吟的姑娘就窜到了他的跟前。只一眼,就让江文涛认了出来。 “见了师姐,怎么哑巴了?”没有想到在此,会碰到原本的师妹——玉儿。 “你是江某人的师姐吗?”江文涛口里轻声细语的在反问着自己,他一直不想承认玉儿会是自己的师姐,因为按年龄,必定自己比她大了几岁。 “你嘀咕什么呀?”玉儿伸出脖子来责怪的话。 江文涛张望背后一下,问道:“师姐,怎么也想到这里来了?” 玉儿一收回上体,欢欢喜喜的:“随我爹一块进宫呀,参加由皇上主持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 这时,一顶轿子从玉儿的背后,抬了近来,可以肯定,上面坐着的是师伯。在皇城的西门口,没有见到师叔,却碰上了师伯也行。 江文涛赶忙调正身体,欠着上体,恭送着宫轿先过去,里面的师伯,没有搂开轿帘,与这个师侄照上一个面。看来,若不是玉儿随她爹的轿子跑过来,想见着国师的面,还真不容易。 等官轿过去,江文涛转向玉儿:“师姐,师弟能随师伯一块进皇宫里去吗?” “傻师弟,跟师姐一块走就是。”玉儿像蹦蹦跳跳的加紧着步伐追了上去。 江文涛随着玉儿路过的身子,随之调整了方向,便跟了上去。到了皇城西门口下,前面的宫娇停了下来。 迎上来的是一领头的守卫,围着轿子绕了一圈,确定后道:“是国师的官轿。”然后,对着玉儿问道:“小姑娘,你可是国师……” 话未完,被玉儿接过了去:“国师是我爹。” “原来小姑娘是国师的千金,嘿、嘿嘿……”领头的守卫瞅了瞅玉儿俊俏的脸蛋,从嘴里打着一阵笑声。 “别老小姑娘、小姑娘的,有人叫本小姐师姐啦。”玉儿神气着。 领头的守卫问:“后面的一位是谁?” “本小姐的师弟。”玉儿说着向江文涛偏了一下头。 “他真是叫你师姐?”领头的守卫对照了他们两个各一眼,当然不会相信玉儿的话。 “这样不行吗?”玉儿的脸色一沉。 “以本差的观看,不像是师弟,应该是师兄才是。”领头的守卫看了出来。 听到了青山尊人的催着声音:“玉儿还磨蹭什么,快跟上来。” “嗯,”玉儿应声赶急着几个快步上前去了。 后面的江文涛随着也紧跟着想起步追上去。 “站着!”领头的守卫拦着了江文涛。 “师姐,师姐,有人不让师弟过去。”江文涛喊着声。 玉儿急着旋过身来,几个快步窜上,一伸手抓着江文涛的一只胳膊,拉着就走。 “大小姐,你这师弟,必须证实一下身份,方能放行。”领头的守卫一本正经的。 “江某人,受师伯举荐,为参加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而来的。”江文涛落地有声的嗓门。 “去。”领头的守卫朝着他摆了摆手。 就这样,江文涛在皇城西门口,碰巧上了玉儿,借用国师的推荐为名,顺理成章的就进入了皇宫。 在此处,玉儿能见到江文涛,对她来讲,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喜庆之事,拉着他的一只手,一直朝前面的官轿,小跑步着而去,追上了她爹,玉儿还是不肯松手。 江文涛尽管感到手牵着手,这样有点别扭,但是他没有做出挣脱的动作。 “师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玉儿一放慢脚步就问。 “说来话长——”接着下来,江文涛把自己如何被师父——青云雪者赶下山,在州府揭榜参加了地方最高一级的武力决赛,本得了第一,被仗势压人的州府大人除去了名,于是进不了由州府推荐的名额,不能顺利的进入皇宫,而参加不了由皇上亲持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心不甘,便独自一人赶赴京城,为了寻求怎样才能进入皇城,而在此西门口外等着,能再次碰上师叔,然而,结果巧遇上了玉儿。 “那狗官怎么能这样呢?”玉儿气愤的道。 “师弟不想这么的苟活着,于是跑来了京城。”江文涛是斗志昂扬。 “既然到了京城,怎么不来找你师姐呢?”玉儿责怪起他来。 “想是想,可是前一天见到了师叔。”江文涛道出了原委。 “师弟碰到了八师叔!”玉儿吃惊了一下。 “师弟只知道是师叔,而不知会是八师叔。”让江文涛知道了,那一个用一只大耳发功的人,是八师叔。 前面的官轿靠边停下了,青山尊人从里走了出来,玉儿靠了近去,然而,她的一只手拉着江文涛的一只手,还没有放松一下。 见到师伯就在眼前,并且在盯着他们俩的手牵着手,眼神似乎不怎么的自然。 江文涛低声说着:“师姐,放了手。” 玉儿没有反应,在江文涛挣脱了几下之后,才松了手。 这时,见一白发苍苍,步履匆忙的老人,往这边赶来,青山尊人马上转向来者。 “这是谁呀?”从江文涛的口里发出自问声。 第231章 嘻哈打闹 在此皇城西门口外,江文涛巧遇了玉儿,随她爹——国师一块,跟在轿子一边向中门走去。于是顺理成章的就进入了皇宫内,到了里面的一歇脚处,停下了官轿。 青山尊人从轿内走了出来,才一会,过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江文涛不知此人在宫中是干什么的。 青山尊人对着来者道:“公公辛苦了!” “咱家为皇上跑腿,哪里谈得上辛苦不辛苦的。”原来是伺候皇上的一个年老太监。 “公公谦虚。”青山尊人挺恭敬这个人。 “在皇宫举行的,这次由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国师举荐了几人?”公公倒是挺关心的问道。 青山尊人回道:“下官带来了小女——” 玉儿把江文涛往前一推:“还有另一位师弟。” 公公先瞧了一眼可爱的玉儿,后打量了一下江文涛,一目看了出来道:“这小伙是练武之才。” “他可是我二师叔的得意弟子。”玉儿做着介绍道。 在这里不止他们几人,还有由其他王公大臣举荐过来的,参加本次御前武力争霸大赛的各个选手。 “小伙子,气宇不凡,身手肯定也不凡。”公公说了抬举的话。 江文涛不会附和人家,只是呆呆的立着。 公公扫视眼前一些人之后,喊着话道:“由各位大人举荐的武士,随咱家一块去见皇上。” 所有由朝中三公九卿推荐过来的一个个选手,不是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就是千金小姐,或者与他们沾亲带故的子弟,有的华而不实,有的还真的有不可小觑的本领。 在西门此歇脚处,一班十足的纨绔子弟,聚集在一起,不出二十人,随公公一起而离开了这里,而留下了前来送行的一些朝中王公大臣,在此休息而等待着结果。 由三公九卿推荐的参加由皇帝亲临的御前争霸赛,十几个参赛的人员中,公子哥占了绝大多数,玉儿是唯一的一个女性。在这么多的男孩子面前,她可不是那种腼腆,会感到害羞的姑娘,悄悄的跟在后面,而是一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冲在了他们的前面。有些受拘束的江文涛,一声不吭的紧随在背后。在这些人群当中,除了江文涛身着粗布衣服,而其他的都是锦衣玉帛。 由于江文涛穿着的寒酸,就会引起几个瞧不起他的公子哥说出讽刺讥笑的话来。 有一公子为江文涛吐出唏嘘之声:“啧啧啧,这小子,穿成这样子。”有人接龙:“如此寒酸,也来参加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真是丢了大家的脸。”…… 用再怎么样的污秽言语而来侮辱人,江文涛就是不搭理他们。 行在前面的玉儿,当然会关心一下后面的江文涛:“师弟,别怕,跟紧着师姐就是。” 江文涛只“嗯”了一声。 在后面跟着的公子们,有的认识玉儿,有的不认识这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师国在朝中声望很高,虽不大权在握,但却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人们可以不怕权势压人,然而,不能不考虑用诅咒和巫术来伤害人——也就是心法。 “前面那姑娘是谁呀?”有的把目标指向了玉儿。 有人答话道:“国师的女儿。” “怪不得她会那么的神气。” “好像听出来了,那小子是国师府上的一名弟子。”因为他们都听到了,玉儿在唤江文涛时的口气声。 “既然是由国师推荐过来的,干吗穿着那么的寒酸呢?”这话,引起了其他几个的讥笑:“这小子傻呗,嘿、嘿嘿……”接着还是嘲讽的声音:“那是人家下贱的命呗。” 有的公子见玉儿,一个女孩子走在前面,心里有种不服气,“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在最前面晃晃呢?” 其实最前面是公公,别瞧他骨瘦如柴,满面苍老,这行走的功夫,脚步可以如飞,一闻后面吵了起来,这班被宠坏的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哥,爱闹事,甚至会打了起来,怕出现追逐的场面,于是再加快了脚步。 随着“喔!喔——”的一阵吆喝声,后面的都想挤到前面去,要想上前一位,首先就得将江文涛挤开一边去。挨得近的,就想着上前一位,快一步的话,就撞到了江文涛的身体, 在青门的弟子们中,江文涛虽然注重自己的心法修炼,而忽视武力方面的锻炼,除了天生有些神力之外,后期的练习,也能增加自身力气的强大。 以江文涛身体上的笨力,所展示脚手上的功夫,在这些只会花拳绣腿的公子们跟前,不会显得太自不量力。后面的某一个,是几下快步,从左边横插上来,塞一只脚,想着拌倒江文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是从右边窜上来,打出一拳,即使是猝不及防的一下,但江文涛早有防备,偏一头或者晃动一下上体,就躲过去了。 旁敲侧击不行,干脆在后面,去撞江文涛了,或去抓他的胳膊,就算捏住了他,会使出解招而挣脱出来。然而,有人抓住了他的衣服,如若被撕裂的话,就让他难堪了——本来都在笑他穿着寒酸。 到了这皇城,可不能弄得衣衫褴褛,那多不体面,特别是见到了皇上后,那可是对皇帝老爷的不恭。 “师姐,有人扯师弟的衣服了。”江文涛只好向前面的玉儿求助了。 在前面的玉儿回了一下头,呵斥着声:“这里是在皇宫里,都给本小姐规矩一点!” 在前带路的公公不管他们这些心高气傲、心浮气躁的一班年轻人,什么的嘻哈打闹,只要在前轻快的行走着,就不会撞到自己。 在京城里,天子脚下,大臣怕皇上,接着下来,就是怕国师了,青山尊人不但武力超群,而且心法修为高深莫测,使用心法杀人,那可是暗箭难防,所以西朝国的王公大臣们,都惧怕国师,除了时时提防着,与国师和国师府里的人,只有少发生不愉快过节和冲突,已求自保平安。 玉儿的一声喝止声,不管是起了作用,还是没有份量,江文涛从他们的胡搅蛮缠之中挣脱了出来。 “国师家的小姐,干吗要护着这身穿粗布的穷小子?……”他们都嫉妒江文涛。 玉儿郑重声明的道:“他是本小姐的师弟。” “堂堂国师府的人,再怎么,也没有穿着如此寒酸的人嘛。”有的不解的发问。 “别人的身着,碍你什么事了吗?!”玉儿大着她尖锐的嗓子。 在最前面的公公发话了:“后面的吵呀闹够了!不想着参加在宫中举行的御前武力争霸赛啦?!” 随后,这些爱嘻哈好动的公子哥们,都安分守己了下来。 当到了一座院子前,门口外有带刀的卫兵守护着。 当看到这场面后,有人在念叨着:“皇上会住在这院子里?”“猜呀猜什么吗?没见过皇上。”“既然被带到了这里,肯定会进去的不是。” 由公公领着他们进入了院子内,四面是厢房,里面安静的很,就像一座空置的院子一样。 公公对着十几个公子叮嘱着道:“到了这里,可不许再嘻闹了,不守规矩的话,休怕咱家将他除名出去。” 这些人必定未接受到严格的教育,自由懒散惯了,有窃窃私语的,有交头接耳的。 公公大着声:“刚才叮嘱的话,怎么就忘记了?!” 接着,都停止了低声细语。 “都在这里老实的呆着,等叫到谁的名字,才允许出来。”公公说完,便转身走出了这座院子。 第232章 没报上名 公公把由王公大臣举荐的十几个公子哥带到了一座安静的院子里,对他们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这里,到别处去了。 这帮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哪里会安分守己,见公公一走开,马上就寻滋一些事来。 在这种场所里,江文涛知道身旁这些人,欺负他一个老实人,首先就已经领教过了,紧帖着玉儿一旁立着。 在这么多的人中,只有玉儿一个女孩,她的身手可不一般,加上她的火暴脾气,没有谁敢去招惹她,于是这帮家伙把目标盯上了江文涛。 虽然两个人几乎相互依偎在一处,但是玉儿见到这些不安分的人就呕吐,不想瞧他们一下。江文涛必定是一个男孩,为了不让这些无事生非的人,找上自己的麻烦而纠缠不休,怎不能钻玉儿的怀里去。 有一个嘻嘻哈哈的家伙,侧着个鬼脸:“小兄弟,干吗粘着一个女人这么近呢?” 未等江文涛回话。 玉儿亮着嗓门:“他是本小姐的师弟,难道不能站一处吗。” “是呀,一个师弟跟帖着一个师姐站一块,你们怎不能眼热了不是。”江文涛也附和着几句。 “本公子,不跟一个女人贫嘴,就跟这小兄弟——”这些人之所以故意找江文涛的岔子,还不是百般无聊,面对一个男孩子,需要一个女孩来为他撑腰,觉得好欺负,而却惹来玉儿的生气,就这么的寻思开心、找着乐子。 玉儿转过身来,告诫的话:“本小姐的师弟,武力盖世,你们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对方属狗子的,咬着人不松口:“说大话了不是?瞧他这身子骨架,一不是五大,二又不是三粗的,吓唬人了不是?” “谁会打,让本公子瞧瞧——”随着说话声,随之一个生得面色黝黑,五大三粗的,摇晃身度了过来。转动着脑袋,问道:“刚才是谁说大话了?” 玉儿一硬脖子:“怎么了?不认识本小姐吗?” “你不就是国师家的千金小姐,女人家,别上这种场面上来。”五大三粗耀武扬威着,他是由当朝兵部尚书推荐过来的一个选手。 那无赖的家伙接上话:“是呀。长得这么漂亮,让本公子打你的脸,舍不得,如若捏捏屁股,还可以。嘿、嘿嘿……” “出言不逊!”玉儿施展“闪电步”,几个快步,就到人家的跟前,五大三粗的往上一窜,只闻到发出“啪!”的一下响声,本来是打那个说了污秽话的家伙,结果扇了五大三粗一巴掌。 这可激怒了人家,嚎叫着:“丫头片子!胆敢扇本公子的耳刮子!”一旋体,便向闪着身的玉儿追了上去。 这么笨拙的人,当然是赶不上的,正当发愁之时,只见到了门口的玉儿,一个旋转返回了来。五大三粗亮出了两只粗壮的胳膊,等着飞奔过去的玉儿,把她抱住。眼睛中一路快速晃动的身形,就到了面前,双手往上一合,想着一把搂住。可是玉儿轻轻的一个弹跳而起,像一线风似的,蹦上边去了,只嗅到一股扑鼻香气,双手捞了一个空,随即发出“啪!”的一声,玉儿的一只足踩了一下头顶,使之再向上空一冲而起跳。 只是踩踏了一下,对于五大三粗的来讲,没有什么受不了的。 其他人的目光,随着玉儿那一冲飞天的身形,像只白鹤亮翅,随之抬头而仰视上去。 这时,门外传来呵斥声:“你们吵呀吵什么呀!等会,看你们能撑多久!” 这喝止声,起了一些作用,马上安静了下来。玉儿的轻功了得,落下来之时,像一朵从上空掉来的天花,着地就生了根,只是裙缘甩起,让这些公子哥瞪目吐舌了一下。 这些公子们看到如此喜从天降之幕后,都“哇!哇!”的从口里发出惊讶之声。 玉儿是乘兴而来问道:“有谁还想跟本小姐打架吗?” 外面已经发来了严厉禁止之声,再是玉儿刚才飞来飘去的功夫,大家都做着相应躲闪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触碰到一个人,不想着在这里叫着劲而耗费了自己的气力,把精力留在下面的御前争霸赛上。 这些贪玩成性的公子哥,刚一安静下来,接着由立在院子大门外的一守卫,按照花名册上,喊着某一个人的名字,便从院子里走了出去一个,到别的地方去了——那里正是设在皇宫,由皇上亲临的御前争霸赛的场地。 一个一个的被叫走了,当唤到玉儿之时,江文涛有种预感,如若“师姐”一旦被唤去,只怕不会叫到自己的名字了。道:“师姐,你走了,在这里留下师弟,他们再欺负我怎么办吗?” “那师姐就先不走了呗。”动了身的玉儿返了回来。 “谢师姐!”江文涛是感激的话。 “是该谢你师姐,不然的话,说不定,现在被人家欺负得在头上拉屎了。”既然江文涛还在这里,玉儿也不急着离开。 “谁叫玉儿,快出来!”从门外再传来喊声。 玉儿对着门口扬着手,回话道:“本小姐,不急着走,叫其他的先去。” 外面的喊声,马上唤上别人的名字。到了最后,院子里只剩下江文涛和玉儿两个人了。 “下一个名字——玉儿。”外面发出喊声。 “师弟,师姐该走了。”已经叫了第二遍,玉儿不能再待了。 “师姐去。”江文涛显得无可奈何。 接着玉儿用一只右手的小指头,撩了撩两脸颊上的发髠,然后一提腿,朝大门走去。 按照唤名字的规律,等前一名离开不多久,就会叫上下一位。然而,等玉儿走了之后快一刻钟,外面持花名册的守卫未喊到江文涛的名字。 “怎么回事呀?”江文涛焦急的念着。 江文涛知道,不能在这里再等下去了,不要等到,当喊到自己的名字,才肯离开,不知那会是什么时候。于是跨开脚步,朝院子的大门走去。 江文涛向守在外面的一些卫兵,发问:“怎么没有叫到江某人的名字?” 手里抓着一本册子的守卫,道:“花名册上的名字,都已经点到了。” “难道江某人的名字没有上册子吗?”江文涛马上明白了过来。 “你是由那位朝中大臣举荐进来的?”手抓花名册的守卫问道。 “随国师进来的。”江文涛回道。 “花名册上只有国师大人的女儿叫玉儿的名字。” “难道是我那师伯,没有把江某人的名字报上来。”江文涛在问自己。 “由朝中王公大臣举荐参加在皇宫里进行的,本次由皇上亲临的御前争霸大赛的参赛名单,早三天就报上来了。” “这下江某人全清楚了。” “明白了就好,花名册上没有你的名字。” 江文涛略有所思的问道:“上面没有就不能参加这次御前争霸赛是?” 持花名册的守卫答道:“当然是不能参加了。” “假如江某人要参加呢?” “既然是由国师举荐进来的,那就请国师履行手续,呈上名字来。” 另一个卫兵插上话道:“御前争霸大赛,所有参赛者都已经进入了现场,让国师再报上名来,几番周折,只怕来不及了。” “大哥,花名册在你手里,在上面画上江某人的名字能行吗?”江文涛焦急的眼神。 “兄弟,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在此皇宫里,大哥,只是一个小小传话的芝麻子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难以为情的。 “江某人一心一意,想参加这次由皇上亲临的御前争霸赛!”江文涛顿时变得心浮气躁起来:“难道叫江某人硬闯了不是?!” 第233章 格杀勿论 到了最后,外面还是没有唤到江文涛的名字,实在是按耐不住了,才走出去问明一下情况。持花名册的守卫,再查看了一遍,上面没有登记一个叫江文涛的名字。 所有由朝中王公大臣举荐,参加本次由皇上亲临的御前争霸赛的名单,早几天就已经统计上去了。 今曰,江文涛只是碰巧遇上了玉儿,借着当朝国师之名,玉儿的无所惧怕,拉着才进入了皇城。 在一院子里,其他的人按册子上的姓氏名谁,被点到一一叫了出去,到最后只剩江文涛一个人了,唯独不唤他的名字。这可不能怪师伯——青山尊人,到了大赛就要开始的时候,根本就顾不上此事了,其实有这个心,也要费一番周折。 这叫年轻气盛的江文涛对官府,就因为每每碰壁而失住了信心,一惯的忍让,反而使自己深受其害。于是凭着自己一颗热血沸腾的心和勇往直前的勇气,准备逞一时痛快冲出去。 一个领头的守卫大声喝止:“在皇宫里胡闹者,一律格杀勿论!” 能当上皇城的守卫,可不是武力一般的泛泛之辈,都是在禁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只闻“锵”的一声,一线白光出鞘,刀尖指着了奔跑上来的江文涛。 这次,江文涛没有使用“闪电步”,而是由玉女风玲教给他的“云步”。在冲击之中,不是一路快如闪电的直奔上去,而是不断变化着自己的身形,绕着一个又一个守卫,遂一摆脱开来而逃离了出去。 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惊讶之声:“师弟,果真还在这里!” 是玉儿返回来了,当她在院子里,再次听到喊自己的名字后,便出了院子的大门,按照守卫指的一个方向,一路兴冲冲的快步行走着,看到了一个彩旗飘扬,人声鼎沸,气势盛大的广场! 从全国各州府经过选拔后,招集过来的第一流的武力高手,由朝中的三公九卿推荐过来的一班练拳脚的公子,都已聚集到了这里。由皇上亲临的本次御前争霸大赛,难道将会在这广场上举行。 如此热闹空前的场面,玉儿还没有见到过,在此广场上转了一会,觉得自己的背后,好像少了一个跟随的人影,马上让她想起了“师弟”——江文涛,于是绕场子一阵快步如飞,寻踪了起来,找了好一会,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心里有一种预感,只怕江文涛还没有过来这边。因此想着返回来,正好赶上,江文涛在跟几个守卫玩“云步”,在挣脱着出来。 既然花名册上,没有登记江文涛的名字,这些守卫是不会让他进入御前武力争霸大赛的现场。如若发现有无关人员进入了那里,被一些维护秩序的官兵发觉后,先会向守在广场上的官员汇报,然后传到了总裁官的耳朵里,在此打住还好,如若一直再向镇坐这里的皇帝老爷上报的话,龙颜一旦大怒,那就不好说了。 江文涛一闻是玉儿的声音,他慢下了身形和脚步,然而,这些守卫,不管是谁来了,一定要拿下人犯不可。 玉儿对着一班守卫嚷着嗓子:“你们不要为难本小姐的师弟。” 等守卫稍一放松持在手中的刀之际,江文涛趁机几下闪身挪步就到了玉儿的跟前。 领头的守卫,提起手中的刀指着玉儿吼着声:“丫头片子,胆敢庇护这小子,他可是犯下了死罪!” “犯什么死罪。师弟是随我爹一块进宫的,来参加皇上老爷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玉儿伶牙俐齿的几话。 “必须按规矩进场!不然的话,格杀勿论!”领头的守卫叫嚣着声。 “进皇宫来参赛的,都是想为皇帝老爷效力的,难道这也是死罪吗” 不轻不重一连串的话,可有一定的份量,几个守卫被玉儿的几句振振有词,问哑巴了。 如果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领头的守卫压低了嗓门:“姑奶奶,我们是知道你们是来自国师府的人,但这手续不全,怎么进得了御前争霸大赛的现场。” “有了我爹的担保,还有本小姐的保险,师弟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不会出乱子的。”玉儿懂得这一套路。 “既然如此,那就请姑奶奶在花名册上签上各自的名字。”持花名册的守卫勉为其难的说道。 “这好办。”正求之不得。 玉儿来到持花名册守卫的跟前,从他手里抢过他手中的册子和一支毛笔,对着人家道:“把头勾下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守卫瞪着一双纳闷的眼。 “不是要签上本小姐的大名,垫一下背不行嘛。”玉儿嘻皮笑脸的。 持册子的守卫低下了脑袋,玉儿转到他后面去,把花名册放在背上,一只左手压着,另一只右手持着笔杆,由于笔尖墨汁已干,写不出字迹来,于是用舌头舔了舔,才在上面写下江文涛的名字,举荐人——青山尊人,担保人——玉儿。 完事后,把花名册和毛笔还给了人家。持花名册的守卫接了过去,瞧了瞧上面,每一竖都填上了不一样的名字,手续算履行完了,就没有什么岔子找他们了。 “有什么问题的话,找我爹去。”玉儿老拿着她爹作当箭牌。 “这姓江的,不可能再胡闹了!”领头的守卫发出警告的话。 玉儿一把抓住江文涛的手,道:“师弟,我们走起来。” 江文涛没有挣脱,任由着玉儿拉着,似跳跳蹦蹦的跑开了这里。沿原路返回,来到了那热闹,人头攒动的广场。 皇宫里,每次的重大节日和活动,估计都会在这广场上进行。 中间是用彩旗围成的一个圈子,由一些腰间佩刀的大内高手,维护着秩序;场子内,在北面和南面各搭着分别为黄色和蓝色的景棚。估计,北面黄色的棚子里,镇坐的可能就有当朝的皇上,而南面蓝色的棚子内,坐着此次武力争霸赛的总裁官和另两个监考官;东西两边贯通,马可以在上面奔跑,打着转转。 在场子外围聚集着一些,由各州府推荐过来的武力第一,和由朝中王公大臣举荐过来的选手,及在从宫中过来看热闹的一些闲杂的人群,还有为在广场上参加武力比赛之士,给炒茶倒水的接待人员,再还有随时随地准备着,为在争霸赛中受了伤,需要进行救治的医务人员,再又还有后勤保障、维持场外秩序保畅通的卫兵。 参加由皇上亲临的本次御前武力争霸赛,所有参赛者不到一百人,然而,其他围观凑热闹的人群,超出了好几倍数。 “咚!咚咚……”响起了鼓声,看来本次御前武力争霸大赛,将拉开了序幕。 从南面的棚子内,走出来一官员——乃本次争霸赛的总裁官,朝着对面高处的北面景棚,大步的走去,在离还有五步之距停下了脚步,此景棚全被封闭,看不到里面。 在棚外,总裁官抱拳行礼:“微臣在外恭候皇上——” 好一会,未闻传出声音,随着门帘的捞开,公公从里走了出来:“皇上有旨,本次御前武力争霸大赛,可以开始了。” 总裁官欠下上体答话道:“微臣遵旨。” 总裁官先后退了三步,然后转体,跨着大步便返了回去,旋过身体来,高声喊着:“皇上下令,本次御前武力争霸大赛正式开始!” 接着有人将此话传了下去,绕着场子一圈,然后,又响起了“咚!咚咚……”的一阵鼓声,“呜——呜——呜——”紧接着是三下号角长声,之后,所有参赛者,都集中进入了初赛的现场。 第234章 野心不小啊 御前武力争霸大赛,设在皇城内的一广场上,场面壮观宏大! 总裁官向皇上请示之后,随着一阵鼓声和号角声吹响了起来,开始进入了武力争霸大赛第一轮环节——初赛。 先由总裁官传话下去,接着是一嗓门特亮的传令官,对着全场喊话:“由各州府推荐上来的武士,站在赛场的西面上!” 在一些维持秩序的卫兵的督促之下,从围观的人群当中,跑出来一个个身强体壮,由各州府选派上来的选手,纷纷聚向赛场的西面场地,有跑步的,有步行的,在规定的地方集合到了一块:。 接下,又由大嗓门的官员嚷着喉咙:“由朝中王公大臣举荐的勇士,请站在赛场的东面!” 在维持秩序的卫兵的催促之下,散落在围观的人群里,由朝中的三公九卿推荐的十几个公子,向赛场的东面,一一集中了过去。 等双方的人员集合完后,接着就进入了初赛的环节,由王公大臣推荐的一参赛者,挑选由各州府选送来的某一员,就这样拉开了御前武力争霸大赛的序幕! 先是比试着拳腿,接着是比划着十八兵器,然后是马上功夫的拼杀。 因为由各州府选派上来的武士,他们一边的人数比由朝中三公九卿举荐的人数多了一倍,于是玉儿和江文涛等一班的公子们,要接受连续两个人的接龙挑战。 由一方挑选另一方,也可以按彼此的一号对一号,二号对二号……依次类推下去。 在外围游走的江文涛,发现了站在人群里,在州府的选拔赛中,跟自己抢第一的那个肉蒲团,人家的肥胖相当的显目,一到广场,江文涛就认出了他。 当等到江文涛上场时,由于他是由王公大臣举荐过来的选手,有优惠政策,关于对战的对象,必须接受各州府推荐上来的两个第一,因此就有一次由自己选谁的机会,借此主动权,第一个瞄准了肉蒲团。 然而,那肉蒲团一张圆圆、猪一样的头,一双睁不开的小眼睛,哪里会注意到,立在对面人群当中的江文涛。等他们俩进入场上,没有想到,快步跑到肉蒲团跟前来的,既然是从打败过自己而被除名的江文涛。 这叫肉蒲团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嘿、嘿嘿。”江文涛冷笑了三声。 “你不是被除了名吗?!”肉蒲团发问。 “除了名,怎么就不能参加在皇宫里,举行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江文涛是轻视的目光。 突然冒出一个江文涛来,肉蒲团就已经吓得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了拼搏的劲,在拳脚的较量上,轻松的就被江文涛打趴在了地上。 接着下面是兵器的比划,只过两招就累得气喘吁吁的不行了,便停了下来。当进行到马背上的拼杀之时,肉蒲团爬上马,从卫兵的手里接过流金铛,看到对面手里提着一杆轻枪,精神饱满的江文涛,只起了一下腰,就滑下了马,便以放弃处理。 江文涛和玉儿均都战胜了各自相应的对方,第一轮被筛选下去的,就不能进入第二轮的决赛。 由各州府选派上来的武士与由朝中王公大臣举荐来的勇士,平日里,别瞧这些公子哥懒惰、调皮捣蛋,必定是遗传了他们父母的基因,都有一种天生力量上的优势。通过了初赛之后,双方的人数基本上是持平,出现了一对一的局面。 决赛中,还是要通过三轮的比试,拳脚功夫上的较量,手上兵器的比划,再是在马背上的交战拼杀。 进入了决赛,武力的要求显然是提高了,跟对手比拳脚上的功夫,这可是江文涛的弱项,使用了玉女风玲教他的“云步”,在这种凭实力至上,不敢硬碰硬,只有采取躲闪避让,与其周旋,久而久之,待对方累得支持不住了,才出手,总算又赢了一次。 在舞弄十八般兵器中,这又不是江文涛的强势,手中握着从玩耍过的一把仆刀,加上自己练成的“魔力驱动”中的一式和二式,结合内气内力的发功,又胜过了对手。在马背上舞刀弄枪的比较上,他从有过马上交战的经验,加上使用“魔力驱动”中的一式——“合力一指”或二式——“合力剑指”,当然是轻松击败了对手。 玉儿同样的也是得心应手,一路紧追而上。 他们俩都有了进入最后争霸赛的资格! 到最后的一场,只剩下十二人了。 第一轮由各自挑选彼此的对手,胜出的进入第二轮,到了第三轮,就只剩下三人了,其中有江文涛和玉儿,加上另一个,在院子里,跟玉儿动过身手的那个五大三粗。 江文涛先对战五大三粗,对方的笨力大,在拳脚的较量之上,江文涛使用了“云步”,把人家耍得找不着东南西北,虽然对方有的是力大无比,但是笨拙的动作,面对身手敏捷的江文涛,有力气使不到一处,被玩的团团转圈,甚至是昏头昏脑。 虽然有几次出手,但是力量不够,未能打倒五大三粗。然后,还是采用释放意念,形成的“风云盘”,放出的雷电,才挫伤了对方。 在场上围观的人群,当看到江文涛能运用雷电,如此非人所及的奇妙能力,江文涛被捧成了神勇战力!之后,是拿着兵器的比划,还是在马背上的刀枪对决,五大三粗都没能占住一个什么上方,江文涛均已胜出。 御前武力争霸赛——天下第一,在江文涛跟玉儿之间产生! “师姐,本次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当江文涛与玉儿有了交手时,打打闹闹还可以,就是动不了真格的,必定她帮了自己那么的多,又是同出一师门。 “师弟,你就让着点,这天下第一!就归师姐,你脸上也有光彩!”玉儿的野心不小。 “这天下第一!由一个女人来扛,天下人会笑天下的男人无能。”江文涛也是雄心勃勃。 “如若天下第一!一直被男人老占着,哪个男人不是女人生的。”玉儿强势着。 “师姐真想得天下第一?”江文涛试着问。 “这还有假吗?” “是师弟让给师姐,还是比划比划几下,来争个高低呢?” “有这么多的人在围观,连皇帝老爷也在瞅着我们俩呐!” “皇上!”江文涛转动着脖子,想一睹皇帝老爷的尊容,然而,在这场上没有看到他,问道:“皇帝老爷的人呢?” 玉儿提手一指北面黄色的景棚,道:“估计皇上就在那里。” 江文涛调整一下方向,张望了一眼:“没有看到皇帝老爷出来。” “师姐估计,等到我们俩分出了一个胜负之后,皇上就有可能会出来的。” “那我们俩就动手。”江文涛催着。 玉儿也急了,一个旋身,朝相反的方向,快速跑着离开一段距离,然后一个急转弯,飘忽的身形奔袭而来,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跟前。江文涛施展“云步”闪开一边去,随即玉儿的“闪电步”,正冲击上了此处,一个旋转而起,同时甩出一条右腿,从上朝着江文涛砸下,只闻到发出“咚!”一下响声,玉儿还是快了一点。虽然江文涛已经闪开了身,但还是被玉儿的脚尖顶了一下肩膀。然而,这力量不够,于是江文涛没有什么伤害。 快速离开去的玉儿,一个旋身过来立住了双足。 这时,听到了场外的喝彩声:“精彩!精彩……”接着是一阵呼喊声:“继续打啊!继——续——啊——”掩盖了其他的声音。 站在对面的玉儿喊着:“师姐已经开了头,该轮到师弟出手啦!” 江文涛应该听懂了玉儿发话的用意,她已经主动出击了一招,下一步轮到江文涛如何来还手了。 第235章 争天下第一 由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通过前几轮环节的较量,一次次的筛选或淘汰,最后只剩下江文涛与玉儿两个人,将争夺本次争霸赛的天下第一! 玉儿已向江文涛发起了一次的攻击,该轮到他出招还手了。 赛事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未见皇上显身一下,江文涛的大脑里藏着一个心愿,就是想一睹皇帝老爷的尊容。也许玉儿说的对,到了本次大赛,当出现了谁争夺了天下第一之时,才会现身出面,或者谁得了天下第一,会由总裁官领着,进北面的黄色景棚内,去拜见皇上,到了那里面,便有了一见皇上真容的机会。 也就是谁夺起了本次御前武力争霸大赛的霸主!谁就有可能受到皇上的召见,加官晋爵,就有了以后出人头地、辉煌腾达的前程! 江文涛并不急着向玉儿发起攻击,知道她的身形变化无穷,身手敏捷,很难逮她个正着。心里寻思着,只有心法才能对付了她,既然玉儿的轻功了得会飞会飘,再给她加把推力,使她控制不住自己身子的重心,而找不到平衡力,飞得再快一些,像骑在一匹难以驾驭的野马上,一旦惊慌失措,玉儿就会似一只无头的苍蝇,不是跌倒在地上,就会撞上某一处? “师弟”赢了师姐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在他们俩中,必须要分出一个胜负出来,才能见晓谁是天下第一! 玉儿立在对面好一会了,然而,江文涛没有动手,在打打杀杀的游戏中,虽然玉儿从不含糊,但是对待这个“师弟”,当江文涛在不还手之前,是不会再次趁人之危的。他们俩已经有了约定,轮到江文涛该如何出招了。 不管江文涛是否有挫败玉儿的想法,还是不想这样相互伤害继续下去。如若有刚才的意头,可否如自己所愿,就等着看下面的戏了。 场上有监考官喊着话:“还磨蹭什么!快出手呀!” 既然有人在催促,江文涛被逼无奈,采用“云步”,晃动着身形缓慢的靠近了过去,只见他昏昏欲睡的样子,显然在吸气行功,运送着内气内力,把分散在体内的意念,集中在上中下三处丹田,然后驱送功力将聚集起来的意念,排出体外,随着在头顶上的凝聚,便出现了一个“意念盘”…… 在对面的玉儿也催促着:“师弟,你的出招怎么会这么的慢?” 江文涛正处于运行功力之中,不便回她的话。 在场外的人群,当看到江文涛头顶上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风云盘”,都“哇!……”的发出惊讶之声,接着议论开了:“怎么一回事?”“那小子能驱动风云。”“是风云吗?!”“不像吗,倒像是元始天尊头顶上的光环!”“传说,得道的高人,当修炼到头顶上出现了一圈光环时,那可是脱离凡体将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看来下面有更精彩的,在等着我们啦!” 江文涛靠近玉儿的动作算相当的慢,但总会近了她的跟前。当然玉儿不会让江文涛太接近自己,她岂不知这个“师弟”的心法修为的厉害。于是做着退去的动作, 在江文涛上空悬空的“风云盘”,忽然倾斜对着玉儿,蓦地之间,从上喷下来一股疾风,正对着了她,随即感受到了,一股劲风迎面吹向自己。 玉儿已经动了脚跟,加上突然感受到一下猛增的推力,稳不住身子的平衡,虽然玉儿有着快如闪电的反应动作,但是刚稳住一秒钟时间的重心,紧跟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飘飞了起来…… 听到了玉儿责备的诧异之声:“师弟!你耍师姐啦!” “对不住师姐!我们之间必须分出一个胜负来!”江文涛觉得有种愧疚感。 玉儿随着一股疾风,被刮飞起,她已经失住了对自己身形平衡的控制,但没有飞多远,身体后倒跌落了下去,摔在铺在广场的青砖上,发出“啪啦”旳一声,但由于苗条身材而轻佻,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不算那么的响。 “师——姐——”江文涛边呼喊着,边奔跑了上去。 当到了身边之时,玉儿从地上一个翻滚而起,很是生气的吼着声:“你耍你师姐啦?!” “这……”江文涛支支吾吾的。 “师姐不跟你玩了,这天下第一让给你好了!”玉儿说完把头扭一边去。 “师姐,不要怪师弟,你我之间必须要分晓一个胜负来,才算有了一个结果。”江文涛再做着解释:“况且,我们青门注重的,就是一个验证结果。” 玉儿的双眸凝神一下问:“刚才,师弟使的是什么功夫?” “使的是呼唤风云的心法。”江文涛回道。 “刚才刮起一阵好大的风,把你师姐吹飞了起来,这就是心法?”玉儿再次发问。 “师弟,何从骗过师姐。” 玉儿转怒为喜:“以后,你可要教我。” “好。”江文涛暂且安扶她的心,暗中在想:师伯的心法修为肯定达到了置顶层,不跟你爹学,干吗要赖上我了呢? 玉儿在场上转了一圈,同时大着声:“退出!……” 才两招,玉儿并没有输的那么的惨呀,干吗要承让呢?在这种力量对抗方面,女性天生就不及男性,何必要战到难解难分,或者两派俱伤呐。 玉儿笑盈盈的瞅了一会,一张土灰土脸的江文涛,上嘴唇咬着下嘴唇,发呆了许久,然后蹦蹦跳跳的往圈子外小跑步而去。 在这偌大的场子上,就只有江文涛一个人了,本次御前武力争霸大赛——江文涛获得了天下第一! 坐在南面景棚内的总裁官,挺着大肚皮,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江文涛马上转体,面朝对方,两拳相抱,低下头,以示相迎。 总裁官踱步走了近来,说道:“小子,力压群雄,获得了本次由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赛的天下第一!可喜可贺!” 江文涛低声细语的答话道:“大人的抬爱,江某人永记在心了。” 总裁官两手抱拳,向北面的黄色景棚先打着拱,后道:“皇上洪福齐天!我大西朝国人才辈出!” “大人,江某人能得此天下第一!有些惭愧。”江文涛勾着脑道。 “何出此言?”总裁官忙问。 “首先,大人也听到了,有人承让。” “那丫头,国师家的千金,虽然话说承让,本官在一旁看得出来,她不是小子的敌手。”在场上的任何一人,身手如何?作为总裁官当然观察得出来。 “多谢大人赏识!” 总裁官一本正经起来:“报上名来——” “晚辈姓江,字文涛。”江文涛答道。 “文韬武略,好名字!”总裁官接着问:“是由州府推荐过来的还是由当朝的王公大臣举荐上来的选手?” “晚辈由国师举荐。” “怪不得那丫头,不敢跟小子继续打下去。”这只是总裁官猜着有这种因素而已。 “谢大人错爱!” 本次由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谁天下第一?经过各选手一番奋力拼搏,已经出了结果,到了这个时候,还未见皇帝老爷现身。江文涛的一双眼睛,不止地要瞟一下北面金黄色的景棚。 总裁官也察觉到了江文涛的心思,全在黄色棚子里的皇上身上。 “本官带江少侠去见一个人。” “莫非是——”江文涛不敢往下猜了。 “随本官过来就是。” 江文涛低着脑袋,先让总裁官从跟前走过去,然后自己跟了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黄色的景棚处,在一张用门帘遮着的门前立住了。 第236章 难得一见的皇帝 总裁官见江文涛生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潇洒如风,跟他寒喧了几句,然后领他去见一个人? 江文涛想猜,但是不敢继续猜下去了。由总裁官领着,一前一后来到了北面黄色的景棚前,稍立了一会,只见里面有人,探出了一只苍老的手,捞开了门帘,随着从内出来一人,还以为会是西朝国的当朝皇帝,而是一个白发苍苍,背有些驼、在他们面前出现了好几次的那个老太监,这让江文涛亟待一刻的心,冷了下来。 总裁官低下头恭维的唤了一声:“公公——” 未等他把话说完,老太监抢了过去:“皇上在里等着大人。” 皇帝老爷果真在里面,为何不出来与为了在赛场上,奋力拼搏的武士们见上一面呢? 然而,等到产生出了天下第一,躲在这景棚里,还是不肯现身。 “谢过皇上,谢过公公。”总裁官的面上带喜。 老太监把封得严严实实的门帘撩开了一角,让总裁官进了里,江文涛想急着跟进去,被老太监叫住:“先不急。” 在门外的江文涛只好停住,闻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对话声。 “微臣叩见陛下。”是总裁官诚惶诚恐的声音。 “平身。”皇上宽洪的嗓门。 “谢陛下。” “自朕持政以来,诏书天下,在皇城里举行的第一次武力争霸大赛!朕亲眼目睹了,大西朝国的能人异士,可不少啊!”发自皇上心中的感慨之言。 “陛下英明!” “耶——”大西朝皇帝像是摇了一下头,接着道:“当前天下,周边列国,势力不断的壮大,威胁着大西朝的安危,一旦发生战事,没有强大的兵力,如何应付得了。” “陛下英明!”总裁官又是这句重复的话。 “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于是朕才想出了,在皇宫里举行的这次武力争霸赛。” “皇上英明!” “此次武力争霸大赛,到此结束。” “陛下不想召见那小子,他就在门外恭候着。”总裁官想着圆江文涛一个心愿。 “朕先不急着,传他明日到大殿上听封!” “微臣告退。” 不一会总裁官从内面踱步出来。这皇帝老爷一直没出景棚,不愿见人,是长得丑呀,还是多了一只眼睛或者少了一只耳朵,或还是身体上有什么残缺,断胳膊少腿的。虽然江文涛末看到西朝国皇帝的尊容,但是人家在黄色的景棚里,肯定观察到了自己的气宇轩昂、豪气干云、在赛上不凡的身手,高超的心法。 江文涛并不是那种爱胡闹,不遵守规则的人,虽然自己想着快些见到,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有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皇上。别人不想见自己,他们之间就隔着一扇门帘,只要稍为造次一回,一手捞起紧跟冲进去,便可以看到难得见一面的皇帝老爷。然而,那可是冲撞了人家,犯有杀头之罪。 像江文涛这种修炼心法之辈,具备的就是能忍的耐心,既然明天在殿上能见到皇上,那就等着过了今天一夜,到时还会给自己加官晋爵,以后,算是与师伯、八师叔同朝为官了。 随着总裁官的出来,随之本次由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将宣布结束。 被那些公子哥、纨绔子弟瞧不起,穿着布衣而寒酸的小子,却争夺了本次武力争霸大赛的天下第一!即使他们有种不甘,可人家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费了一番尽心尽力的拼搏而才拿到手的。然而,对于那些自高自大的公子们来讲,还是心不服、口不饶的。 今天的江文涛争夺了本次武力争霸赛的第一霸主,对玉儿来讲,是很开心的一件事。 进入皇城之时,江文涛一直躲在玉儿的背后,是被她拉着才进入了赛场。然而,自争取了天下第一称号之后,玉儿老是将江文涛推在自己的前面。 玉儿一个女流之辈,在这些习武的男孩子里,也能翻江倒海,挫败一个个挑战对手,这能说明,不管是从各州府推荐上来的,还是由当朝的王公大臣们举荐过来的一个个选手,虽都是一些练功习武之人,但是拳腿上的较量,马背上交战练的并不怎么样。 不过像玉儿,并非一般家中的女儿,除了她酷爱玩刀弄剑之外,本身多多少少就遗传了她父亲的基因,天生的臂力,身手敏捷!又是在国师精心的培教和严格的训练之下,剽窃天下绝秘武功,加上玉儿的欢爱武力这门攻课,当然比一般人要能打得多。 玉儿一边推着江文涛在自己的前面,一边嚷着似铜铃般的嗓门:“你们这些不求上进的公子哥们,别瞧不起人们,瞧不起本小姐的师弟,他可是天下第一!” 这班官宦家的少爷们都还是表露出他们鄙视的眼神:“天下第一,以为了不起吗?”有人在重复不断地念着:“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再有人心高气傲的:“只是天下第一,又不是天下无敌!” “你们这些,连本小姐,一个女孩子也打不过,还耍什么威风!”玉儿双手插腰,唬着一个脸。 这些官宦的公子哥中,大多数跟玉儿交过手,比试过刀枪,拼过马背上的对战,都输了,有的甚至输的很惨败,还真的不是她一个身怀绝技的女流之辈的对手;再加上各都见识过了江文涛的厉害、不可一世的心法。 由师国府举荐过来的两个人,在赛场上,是出尽了彩头。现在他们俩,在满广扬上,由玉儿推着江文涛绕着圈子在展现他们俩的威武霸气。 绕广场一圈后,两个人一路来到了皇城西大门的歇脚处。 在这里,那些为举荐的自家公子和沾亲带故的参赛选手,前来送行的王公大臣进宫后都还没有离开,见到自己的儿子,或者是由他们举荐过来的三亲六眷,都是沮丧着一张张脸,当然猜测得到出现了不妙的状况。然而,还是会询问在本次御前武力争霸赛上,拿到了怎样的一个排名情况? 几乎都是摇着头,当看到有些被打得脸青鼻肿,或者是伤到了身体的某一处,这是在武力较量场上,怪不得别人,只怨自己技不如人。当听到由国师举荐的两个,在本次御前武力争霸大赛上,占住了一二名,给了在场围观人的一个惊讶。由兵部尚书举荐的他的侄子——五大三粗获得了第三名,其他的排名,都不会引起皇上的关注。 他们中有力大无穷的,有玩一手出神入化的好枪法,有的在马背上,达到了能施展各种轻重不一的兵器,虽然是雄壮超武力,但是抗拒不了心法修炼发出的威力——这就是心法在武力之上的定论! 国师对自己的女儿,获得了本次御前武力争霸赛中的第二名,倒是笑得开怀:“在这么大的场面,玉儿能争到第二,给爹长脸啦!哈、哈哈……” “如若获得第一,给爹不是更长脸啦!”玉儿的雌心勃勃。 “那可是天下第一啊!”青山尊人倒不指望着自己的女儿有如此的造化。 “在爹的眼里,谁敢称天下第一?”玉儿试问着。 “那谁获得了第一呢?”反问了一句。 “爹,你猜一猜——” 青山尊人转动着脖子,一双眼睛根本不会停留在江文涛的头上,而是其他官宦家的某个公子身上,提手一指五大三粗:“他是由兵部尚书举荐过来的武力高手、马上功夫算一流的五大三粗。” 第237章 独眼皇上 一个姑娘家的,在这种场所也能拿到第二,的确给了青山尊人一个意外惊喜! 那么第一会是谁呢?身为国师不会把注意力转向江文涛,而是在由兵部尚书推荐的那个五大三粗的身上。 “那小子连玉儿还打不过,怎么会是天下第一呢?”青山尊人一直瞧不起他的这人师侄。 “怎么不会是他呀——”玉儿把喉咙底下要争辩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玉儿还不知道,爹是不怎么看好那小子的。”青山尊人拉长着语气。 “那么谁能争得天下第一呢?”玉儿故意在逗着自己的爹。 “玉儿的那个师弟。”青山尊人好像有了一些带入感。 “他打不过玉儿不要紧,让着他呗!”虽然当时玉儿做出了让步,但并不意味着江文涛不能胜过她。 “这也能让着别人,傻丫头。” “玉儿一女流之辈,不想着出那个风头。” 青山尊人这才把目光集中在江文涛的身上,问道:“那小子,见到皇上了?” 在一旁的江文涛恭敬的样子:“弟子还没有。” “连皇上的面也没见着,怎么会是天下第一呢?” 江文涛听惯了这种风凉话:“弟子站在棚外,好像听到了皇帝老爷的发话,叫弟子明天殿上听封。” 玉儿听后,大呼一声:“皇上要封师弟做官啦!” “做官,好玩吗?”江文涛不清楚官道上的水深。 玉儿靠近江文涛几步,用右手食指点了江文涛一下额头,一缩回手道:“你怎么老想到玩呢?” 青山尊人瞧到女儿对江文涛已经到了男女之间没有一点距离的地步,简直是在打情骂俏,不高兴了,一大声:“回府!” 接着朝官轿走去,快着的上了轿内,玉儿不能只顾着江文涛,而把她爹的话当作耳边风。 江文涛察觉到了,问:“师伯好像不高兴?” “我也察觉到了,今天我爹挺怪怪的。”玉儿再道:“别想那么的多,我们走。” 随着起轿,随之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跟在一旁。 刚行了几步,就从后面传来喊声:“国师留步!” 坐在轿内的青山尊人,马上喊道:“停下。” 随着刚一落地,随之赶紧着下了轿,是那个传话的老太监又赶来这里。 “不急着走,皇上要召见国师。”老太监说明来意。 “皇上要见微臣。” 玉儿接上话:“爹,你去见皇上,我们先回府了。” “慢着。”青山尊人喝止着声。 “爹怎么了?”玉儿问。 “我们父女俩一块出来的,等一会,就一块回去。” “爹!玉儿跟师弟先回去不行吗?”玉儿摇晃着身子。 “算爹求你了。”青山尊人温和的语气。 “好。” 玉儿能留下来,江文涛倒是如释重负,他与玉儿呆在一起,的确感到一种混身的不自在:本来的师妹,非要唤成师姐,再是凡事都依着她的。 “师姐留下来,那么师弟就告辞了。” “你要去哪里?”玉儿急问。 “回客栈呗。” “跟我们一块走不行吗?” “行是行,师弟的行李都在那里。”江文涛没有直接拒绝。 “你那行李值几个钱,不要也罢。”玉儿不高兴的样子。 “住人家的店,总要一个交待不是。” 青山尊人说话了:“玉儿,让他走。” “谢师伯。”江文涛对着青山尊人施了一礼。 “真的要走。” 江文涛对视着玉儿,道:“师弟可真的走了。” “别再住客栈了,到师姐这里来。” “在此京城里,只有师伯亲,不去那里,还能去哪里。”是江文涛实在的话。 玉儿的脸上露出了笑:“一定要来哟。” 江文涛的口里轻声的念叨着:“在京城里,又不止师伯一家,还有八师叔呀。” “师弟,你在念叨着什么?”玉儿好像听清了江文涛自言自语的话,面色一沉。 “师姐,师弟先回客栈了。”说完江文涛转过体,提起右腿,跨出第一步后,就会不知不觉与他们父女俩远离着距离。 玉儿一直目送着江文涛,当看不到他的身影之后,才收回头,这个时候,她父亲早已随老太监离开了这里。 青山尊人在御书房见到了皇上,这西朝国的皇帝老爷,还真的如江文涛所猜测的那样,就一只眼睛,朝中的大臣给皇上取了一个讨好的外号——慧眼识英雄! 这西朝国的皇帝老子,还真的能识英雄、唯有才华可用,以此定乾坤! “国师,朕召你过来,应该知道所为何事?”西朝皇帝问道。 “微臣愚笨,请皇上明示?”在皇帝的跟前可不能自作聪明。 “本次在宫中举行的武力争霸赛,国师举荐了几个?”西朝皇帝再问。 “只有微臣家的玉儿,随臣一块过来的。”青山尊人不知为何没有提江文涛呢? “在花名册上,怎么就出现了国师举荐了两个名额?”西朝皇帝再又问。 “皇上指的是微臣的那师侄。” “怎么冒出来一个师侄?!” “这事,都是由微臣那娇生惯养的女儿招惹来的。” “且向朕讲讲过程——” “据微臣的女儿说,江文涛本是二师弟的一名弟子,被赶下山……” “何故被赶下山?”西朝皇帝抢过话。 “还不是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用一朵黑云当作祝福,送给他的师父,所以才受了罚。” “就这点小事。” “这么也是小事。”青山尊人接着道:“那小子被赶下山后,在州府碰上了揭榜比赛,本获得地方选拔赛上的第一,然而被除去名。那小子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跑来京城,打听到今天,会在皇城里举行,御前武力争霸大赛。那小子老就早在西门外守着,当我们父女俩赶到时,被小女玉儿发现,由此带进了宫中。”说完后,青山尊人下拜在地上,道:“请皇上治微臣的罪。” “何罪之有?” “微臣不该擅自带外人进宫。” “你可为朕的大西朝,招来了武力天下第一的奇才!” 这句话,叫青山尊人感到吃惊,从玉儿口里得知,江文涛之所以争取了御前争霸大赛上的第一名,还是玉儿承让的。但还是受宠若惊的道:“皇上英明!” “退下去。” 青山尊人起了身,退着出了御书房,由老太监送了一段路,回到西门口的歇脚处。玉儿没有走,一直守在这里,见自己的爹过来了,迎了上去。 “那小子呢?”青山尊人问。 “回他的客栈去了。”玉儿答话道。 “那小子,被皇上相中了。”青山尊人接着口里念着:“那小子的第一,不是玉儿让给他的。” “那好呀!明天师弟受封后,与爹就同朝为官了。”玉儿倒是笑的开心。 “我们回家。”说完,青山尊人朝自己的官轿走去,上了之后,由人抬着,出了皇城西门,玉儿在轿子一旁跟着,回国师府去了。 到了次日,江文涛早早起了床,收拾了一下行头,离开了客栈,来到皇城的西门口外,再次在此等着大门打开。 这回不是像昨天那样,此次进皇城,是上大殿,来接受皇上的封赏。不知皇帝老爷会给江文涛一个什么官让他当。他已经是御前武力争霸大赛上的天下第一,起码给他一个将军的官衔。 在皇城的西大门,江文涛再又次碰到了进宫的八师叔。 这次御史大夫没有躲着他,肯定知道这个师侄,在昨天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上,争得了武力天下第一! 一听到江文涛来此的用意,御史大夫马上告诉他:“小子,怎么又跑这里来了,在家里好些待着,等着宫中派人接你进宫。” 第238章 不叫人省心 江文涛一心想着皇帝老爷给他封官的那事。 第二天一大早,又跑来皇城的西大门,碰上了要进宫的八师叔,叫他回去老实待着,宫中自然会派人召他进宫的。 “昨天,弟子听到了皇上,今天到大殿上听封。”江文涛提起争霸赛结束之后,随总裁官来到景棚前,当时已闻从皇上嘴里发出的此话。 “据说小子连皇上的面也未见着,何来那话。”御史大夫当然知晓一些内情。 “师叔,弟子住在一家客栈,那里只有弟子知哓,又如何会找到那里去。”这正是江文涛担心的事。 “听说,小子是由大师兄举荐进来的,那就去国师府上,等候宫中派人来召你。” “到国师府?!”江文涛诧异一声。 “不错。” 其实江文涛不想着去师伯的府上,虽然玉儿对自己是爱护有佳,但是活在一个小师妹的保护之下,觉得自己很窝囊。加上师伯对他一直冷冷冰冰,从来没正眼瞧过自己。江文涛知道,跟玉儿在一块,她的热心肠,她的照顾有佳,与她身影不离,挨的太近,反而让江文涛时时感到好像被束缚住了手脚似的,使自己的处境相当的窘迫。 既然江文涛参加了在皇宫里举行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是由师伯推荐进皇城的,并获得了天下第一的称号!朝中当然会派人到国师府上去报喜的。 果真,老太监拿着西朝国皇帝的圣旨,到了国师府,青山尊人出府相迎。 “公公辛苦了!” “咱家为皇上跑步,谈不上什么辛不辛苦的。”老太监就一直这种随和的态度。 接着老太监将抓在手里一道圣旨,递过去道:“皇上已经下旨,咱家就不念了,皇上封江文涛为御前右将军,即日赴任,不得有误。” “谢主隆恩!”青山尊人双手接过了圣旨。 “咱家告辞了。” “公公不寒舍小歇一会?”青山尊人想挽留人家。 “咱家忙着呐。日后闲着,再到府上讨扰。哈、哈哈……”老太监笑着转过身,出门去了。 青山尊人送走了老太监,马上叫人把女儿找来身边。 “爹,找玉儿有何事?”一阵风风火火跑过来的玉儿问道。 “快去把你那师弟,找来。”青山尊人急着的样子。 玉儿一听,正愁着没有理由去找江文涛,既然自己的爹开了口,欢欢喜喜的一侧身就跑开了,还没有出大门,返了回来:“爹,到哪里去找师弟?” “那小子不是住在一家客栈。”青山尊人提示的话。 “京城那么多的客栈,他会投宿哪一家呢?”玉儿是急性子的人,这会却不火急火燎了。 “玉儿你是那小子的师姐,怎不能叫爹去寻他嘛?” “倒也是。”答完话,就雷电风行了起来。 如此大的京城,单人匹马的玉儿一人去找,她呀一个黄毛丫头,做什么事走马观花似的,忽然这里一下,忽然那里一下,就算寻到了江文涛所呆的那家客栈,也不一定寻找得到。然后,青山尊人吩咐剑者骑着马,离开国师府也满京城寻江文涛去了。 等他们俩离开不一会,守在国师府大门外的领头门卫,跑进来喊着:“外面来了一小子,要见老爷。” 青山尊人一听是“一小子”,心好像沉了一下,同时也猜着了几分,口中念道:“莫非是那小子找这里来了?” 国师出了自己的房门,站在木楼的了望台上,看到前厅的院子内,还真的是江文涛肩上挎着一个包祔,在往府里张望着。 “还真的是那小子。”青山尊人嘴里念着。 守在一旁的门卫问道:“老爷,把那小子赶出去,还是引进来?” “你们是赶不走他的。”青山尊人拉长着声音。 “那就将他引进来了?”门卫请示着道。 “引进来就不必了。”青山尊人从怀中取出,由老太监送来的那道圣旨,递过去道:“把这东西交给那小子。” “是。”领班的门卫双手接过了青山尊人伸过的这份圣旨,退了三步,然后转体下了这楼台。 领班的门卫走出这栋两层雕花木楼之后,是一阵快步,跑到了前厅。 江文涛问道:“兄弟,怎么没有见师伯出来?” “国师正在修炼,只给了小的这个。”说着单手递了过去,再道:“转交给小兄弟了。” 江文涛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捏在手里,金黄金黄的像一卷书简似的圣旨,双手接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兄弟打开就知道了。” 江文涛用双手,一只手转动,另一只手牵开,他认识上面的一些字,马上有了一种领会,此乃皇上下的圣旨,上面有自己的名字,有皇帝老爷对自己的封官——什么“御前右将军”。 关于封什么官衔的几个字,江文涛还是认得出来。然而,不管这官有多大,先不考虑,但这是干什么的行当,在自己还没有上任之前,不知道,只有从字上拆开来做解答了:“御前”,是在皇帝老爷身边办事;“右将军”,在行军打仗时,分为前军,中军,后军,这其中又分为左中右三路军。 其顾名思义,当皇帝出征时,江文涛将会是随右路军中的一员领将,平日里没有兵权。 只要是跟随在皇帝的身边,那怕就绿豆大的官,在其他人的眼里,可招惹不起。 既然江文涛单独一人过来了国师府,那么急着去找他的玉儿和剑者,两拨人,肯定连碰着面的机会都没有,又何来寻踪到他呢?待玉儿和剑叔返回国师府时,江文涛已早早离开了这里。 忙碌了大半天时间的玉儿,差不多跑遍了京城大半的客栈旅店,而未找到江文涛的影子。骑在马上的玉儿,不断地发着牢骚:“师弟、师弟,找了你大半天,连你的人影也未见着,师姐可是很生气、很生气!” 寻找不到,也不能觅死觅活的不是,玉儿是一路忧心如焚的回到了家里,然而还是没完没了:“……这个师弟,真不叫人省心……”一边嘴里发着她的小姐脾气,一边在前厅来回踱着步。 青山尊人看到后,不由得瞳孔变大:“玉儿,爹从来没见你这样子。” “还不是为了那个不省心的师弟!”从未看到玉儿为一个人如此担心焦急过,看出了她好像突然一下子长大了,人变得成熟了。 青山尊人明知故问:“玉儿,你这是操那门子心?” “在京城里,师弟除了我这个师姐,他举目无亲的,真是叫人不省心……”玉儿边说着,边皱起了眉头来。 “那小子,已过来了国师府。”青山尊人是拉长的语气。 一听,玉儿的脸上转忧为喜,急着往府里小跑了几步,忽然停住双足,张望了几下,回过头来问:“他人呢?” “拿着圣旨,已向皇上复命去了。” “皇帝老爷下了圣旨,给师弟封官啦!”玉儿差点要高呼起声来。 “给那小子封官了。”青山尊人特点了一下头。 “哇!”玉儿一听蹦高了一下,落下来问:“玉儿早就知道,那师弟有出习!” “那小子有出习,可我们的玉儿呢?” “玉儿,也是这次御前武力争霸赛中的第二名!”玉儿神气着。 “可你是女儿身。” 能过来国师府,说明江文涛还不是那种绝情的人。 既然受了大西朝皇帝之封,户部将会按照朝中几品官员的待遇,在京城里,给江文涛找一栋宅子,进行一番装修之后,在大门上挂上“御前右将军”一块镀金显赫的牌子。 第239章 将军府第 当玉儿关心起江文涛来,她的表情是最可爱的时候,一个需要佣人无微不至照顾的千金大小姐,破天荒的突然关心起别人来。 在一旁的青山尊人察看后,也不由得感慨一声:女儿忽然一下子长大了。 找遍了大半个京城,未能寻踪到江文涛的足迹,这让玉儿相当的恼火,但当听说他已过来了国师府,玉儿觉得如此一番的劳神费力,有了一种心慰感。 江文涛拿着西朝皇帝的圣旨已经复命去了,也就是进宫要面见圣上。因手中握有一道圣旨,从进入皇城的南大门起,之后便是畅通无阻。 一路快步行走来到了御书房,想求见皇帝老爷,首先必须要有被召见的凭据,在一院子里,有公公守着,与皇上只是一墙之隔了。 老太监打量着乐滋滋过来的江文涛,虽然是一张新面孔,但在昨天,由于江文涛是由国师举荐,而来参加在皇城里举行的御前武力争霸大赛,所以老太监特意地审视了江文涛一会,从此便有了印象。 见老太监在端详着自已,虽然这一路江文涛是春风满面而来,但是一到这种地方,他的心有些紧张了,吞了吞口里的痰液,低声细语的道:“江某人见过公公。” “等会见了皇上,可不能这么称呼——”老太监倒有一颗善意的心。 “请公公赐教。”江文涛恭维着。 “小子已经受了皇上的封,就是为朝庭效力的臣子,该称微臣。” “微臣见过公公。”江文涛试着道。 老太监忙摇着双手:“只有见了皇上才这么的说。” “谢公公。” “皇上在里等着,进去。”老太监催着。 老太监将门推开,江文涛振了振神,整了整齐冠,才朝里小步从容迈进,眼睛看到的是一片富丽堂皇,相当清净之地。在左边的高堂上,端坐着一人,全身穿的像是镀了一层黄色的金子一样、金光闪闪的龙袍。 江文涛是第一次见到大西朝国皇帝,没有下跪,只是愣愣的立着,双眼只稍扫视了一下,收回目光盯着地上铺的花花绿绿的地毯。 皇帝老爷见江文涛不做声,也不搭理他,臣子见了君王,要行三叩九拜之礼,一进来就傻乎乎的立着,皇上没有责备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过了好一阵,冮文涛还一直就这样,修炼心法者,不但练就了座功,而且这站功也不错。 皇帝老爷有些忍不住了:“见了朕,为何立而不跪。” “微、微臣,给皇上下、下跪了。”江文涛显得神色不安,先一单膝盖落地,后又弯下了另一条腿。 等了好一会,皇上才道:“平身。” “微臣可以起身了。”江文涛不知所措。 “起来。”西朝皇帝拉着长长的声音。 江文涛起了身,问道:“皇上封微臣御前右将军,是多大的官?” “等会到兵部去报到,自然会有人向你做讲解的。”西朝皇帝一直板着一副冷面。 “那就是,微臣可以走了?”江文涛一刻也不想在这里久呆了。 “去。” “微臣走了。”江文涛急着转身,快步出了御书房,刚一到门口,用左手捂着自己的胸脯,七上八下的心,怕再乱跳了起来。 就在一旁的老太监见此,忍不住的一笑:“……嘿,小子见了皇上紧张了。” “紧张死了。”江文涛一直在捂着自己的胸口。 “这就是作为臣子的感受。”有句老句伴君如伴虎。 之后,江文涛按照皇上的口谕,拿着圣旨到兵部报到去了。 江文涛已受到了大西朝皇帝的赏识和封官,接着下来,户部就会按照官员的待遇,派人为他在京城里,选择一栋宅子,然后,挂上府邸牌匾——“御前右将军”,算是给江文涛一座豪华的将军府第。 每天所做之事,江文涛接到公公由皇上传达下来的口喻,到指定的守京城的禁军之中,就像是皇上另一只瞎了的眼睛,监督着军中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务。年纪轻轻的,一步登天,就做到了将军之位,既令一些人嫉妒,又让一些人羡慕。 青山尊人身为国师,掌握着朝中的祭祀;八师叔青水尊者,官拜为御史大夫,朝中的大检察官;江文涛身为御前右将军,已经伸入到了大西朝的军中。 在户部还没有为江文涛选好府邸之前,来到过师伯那,也没有去过八师叔那,而是吃住在军中,了解熟悉禁军如何的训练和生活的情况。 然而,玉儿还一直疯疯癫癫的,在到处寻踪着江文涛的人影,怎么就没有见到他的人,这让玉儿火急火燎了:“这师弟,老跟师姐玩失踪。气死本小姐啦!” 当剑者得知了这情况后,并不是去劝劝她,而是给气头上的玉儿火上浇油,剑者以为恶语骂一顿江文涛,就会像大人哄着小孩子似的,结果玉儿发她的火暴脾气了。 这下,剑者惹怒了这位千金大小姐,可没法收场。针对玉儿的性子,为她想出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件只有玉儿才敢做敢为的事来—— 户部不是为江文涛在京城里,选了一座宅子,等装修好完后,挑个吉日,江文涛将从军中搬进自己的新居——“御前右将军”府。 吃住在军营里中,江文涛挺适合这种生活,先在京城内的驻军,后来搬到了城处的一个驻地。有了一个家,那可是喜从天降! 当到了选的那个吉日,江文涛从城外军中搬进新府的这一天,当然是格外的开心。 记得江文涛七岁那年,在一阵屠刀之下,江家村两百多口生命,几乎一个活口不留,江文涛成了全村唯一的幸存者。从那时起,不但没有了父母,而且也没有了家,多亏被师父师娘收养,虽然视为己出,但是青云山始终不是自己的家。 通过自己的一番努力,在朝中谍了一官,现在有了自己的一座府邸,当然会开心一笑。得到通知后,江文涛带着几个随从,兴高采烈的来到户部为他选的那栋宅子。 府第装修完后,接着忙于清理打扫卫卫。挑个吉日,等到搬迁新居的那一天,会有同朝的一些官员前来庆贺。 江文涛身为御前右将军,上任不到一个月,由于他的年轻,为人处事不怎么的面面俱到、直来直往,下面的官,没有几个为他卖帐的,反而瞧不起他,上面的更不用说了。 到了那天,江文涛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没有向一些接识过的官员,发出什么请柬,所以没有一个官场上的人,到他的新家来祝贺。倒是江文涛从投宿过的那家客栈的老板,过来了府上,呈上贺礼之后,留而没留得住,人就走了。 等江文涛刚一转过体,就好像闻到了大门外有声音,马上回过身,大步流星的往大门走去。 只见一个像媒婆打扮的妇人,在跟站在门外的两个门卫聊着话。 “……这御前右将军府,真是气派。” “瞧婶子这一身着,想是替人媒说的,今天,是我们将军府搬迁的日子。”台阶下的一门卫在吼着人家。 妇人赖着不走:“已与你家将军约好来的,快去通知一声。” 台阶上的另一门卫吼着声:“再敢在将军府前一派胡言,把你抓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时,江文涛赶来这里。 老妇把头转向大门内,是盈和笑脸:“将军,果真是年轻有为、面貌堂堂!” 江文涛一瞧此妇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稍记忆一会,想了起来:“婶子,莫不是赵嫂吗?” 第240章 撞将军府来了 正向厅内走去的江文涛,闻到大门外,有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马上转体返回过来,瞅到大门台阶下站着一媒婆打扮的妇人。头一眼,江文涛觉得有种面熟,稍回忆一下,还是想了起来——赵妈是谁呀? 守在大门外的两个门卫,当然是不认识这个能说会道的赵妈。 “如此气派的将军府,只可惜缺少一样东西!”赵妈仰着头,看着门庭上豪华的裱金装饰。 台阶下的一门卫振振有词的声音:“堂堂御前右将军府邸,一般人家没有的,这里有,何来缺什么的呢?” 赵妈不慌不忙的:“军爷没有瞧小民的一身扮头。” “不就一个为人家说媒的。” 站在台阶上的另一个一直不语的门卫,说话了:“我家将军,年轻有为,一般人家的小姐,只怕配不上。” 正赶过来的江文涛喝止着声:“江某人叫你们俩看着门,为何在此胡言乱语了。” 赵妈打量了一下江文涛,心里有种信心不足:“小民想领着将军的一门亲事,看来只怕是自讨没趣了。” 江文涛随和的说道:“赵妈不要多想,今天是府邸搬迁的曰子,江某人暂时不急着那事。” 忽然赵妈振了振神道:“既然小民已在将军府第的台阶下了,非做成将军的这门亲事不可。” “这不是为难江某人了,今天是搬迁的吉日,不谈起其他的事。”江文涛一再声明。 “小民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新娘已经在赶往将军府的路上,请将军马上张罗办理喜宴,准备布置新房。”虽然赵妈的语气示弱,但是言词却咄咄逼人。 台阶下的门卫一听,是喜上眉梢:“为将军住的那间房子,布置得十分的喜庆,比新房还要亮,只要帖上'囍’字,就是洞房啦!” 江文涛盯着多嘴的门卫:“瞎搅和什么!今天是府邸搬迁的日子,又不是迎娶新娘的日子!” “新娘的花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叫小民特提前跑来这边,先给将军捎个信。”赵妈是趁热打铁。 “谁家的女儿,这不是胡闹!连哪家的小姐不知,不单连面没见过,而且这事来的也太突然了。这叫江某人如何能接受。”江文涛立在大门内不动。 台阶下的门卫是欢欣鼓舞:“撞上府来的花轿不能不接,将军就迎紧得啦!” 站在台阶上的另一个门卫,用右手食指抓了抓腮帮子,略有所思的念道:“这么多年以来,哪里出现过这种怪诞之事,我们是连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有新娘坐着花轿撞将军来了?”接着大着些声:“下面的媒婆听着,借着今天的喜庆,是不是哄我家将军开心来的吗?” “将军、军爷,此事,小民可不是胡闹而来。”赵妈认真着。 台阶上的门卫边张望着,边说:“大街上可没有看到花轿呀。” 瞧赵妈魂不守舍的样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么大的事,岂能当作儿戏,道:“小民可不是讨将军的开心,不为多赏几个子而来,的确是来讨喜酒喝的,新娘坐着花轿赶往这边来了!小民先行一步,通知将军府快些做好迎娶的准备。” 当江文涛发觉赵妈一直是心急如焚,不像是为了讨自己的欢心,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而来的,只怕是真的了。口里念着:“谁家的小姐,会这么的厚颜无耻呢?” 台阶上的门卫接上道:“莫非那小姐没人要,没人娶,想赖上我们家将军了。” 台阶下的门卫也改了口气:“世上的怪事多,像这种厚颜无耻,霸王硬上弓,不瞧瞧我家将军答不答应呢?” 赵妈没有被他们几的大声所吓着,说道:“据说宫中的十二公主,刁蛮任性!仗着她老子是皇上,凡事不通气,专门做别人不情愿的事,什么亏理的事,没有她做不出来的。” 这让江文涛吃惊一下:小小的师妹,十二丫,也是十二公主,难道她这么快就完成了在青云山上修炼的学业,提前回到了皇宫。 不可能,江文涛与七师姐和十二丫及九丫等一些师兄弟姐妹,已经约好了:当青门今年的一年一度的晋级节来临之时,江文涛会回青云山一趟,十二丫是有一些霸气十足,但是不会做出这种令人触目惊心的事来。不过话又说回来,那里是在青云山上,在师兄弟师姐之中,受到了环境的影响,如果回到犹鱼得水的皇城,有了一个皇上爹的宠着,说不定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呐。 既然花轿在赶往御前右将军府的途中,等后不久,就会抬来这里,到底是谁?自然会有一个结果。 台阶下的卫门对着赵妈吼着声:“我家将军,可是出类拔萃的人物,需皇上的女儿,才能配得上。” 江文涛呵斥着:“守好你的大门,搅和着什么?!” 两个门卫不吭声了。 赵妈笑嘻嘻的脸:“像将军,如此人物,一般的姑娘岂能配得上。” 这时,好像闻到了从对面的一处传来敲锣打鼓声和唢呐吹奏着喜庆的调子,那声音在渐渐的增大。看来,还真的如赵妈所说的,谁家的小姐坐着花轿,一没有通过媒说之言在先,二没有经得男方的同意;三没有惊动双方父母。猝不及防的,坐着出嫁的花轿,撞将军府这里来了。 终生大事,如此强迫于人,况且还是落在了将军府上,除了当朝皇帝家的女儿,没有谁家敢这么大胆的做。 不管怎么的猜测来揣测去的,只有见到了花轿是否往这里抬过来才说。 今天是御前右将军府搬迁新府的日子,不管是谁,就是露宿街头的一个叫花子,不管采用什么方式来庆贺,江文涛是不会驱赶他人或者避而远之的。 随着那喜庆的乐器声,越来越近了,随之一支送亲的队伍,还真的朝这边开来了。 立在台阶下的赵妈,着急的请求道:“将军,快做好迎娶新娘的准备?!” “今天又不是江某人结姻的日子,为何要做迎接新娘的准备?”江文涛就这种态度到底。 赵妈吃力地说着:“今日御前右将军新府搬迁,又撞上迎娶新娘,此乃双喜临门,千年以来,难得一见。” “赵妈,这是想将江某人制于何种境地?”江文涛很是为难。 “将军,本是千年难出的人才,逢上这千古难得一见的双喜临门:搬迁新府,加上迎娶新娘,日后定会传为一段佳话!” 赵妈的话已经是致情致理,无可挑剔,摊上谁,都会为之有所感动。然而,江文涛的心里,虽然对自己的选偶还没有一个标准,但是决不会随随便便的娶一个不明不白的姑娘而做老婆,撑起有了女人才算一个家的门面。 江文涛见从右斜对面过来的送亲队伍,真的是撞着他站的这个方向而来,叫江文涛的确感到有种气不知打哪里来,对守大门的两个门卫吩咐道:“不许那送亲队伍撞府进来。” 台阶下的门卫道:“今日是将军新府搬迁的吉日,不允许有人进的话,那是不吉利的。” 江文涛生气了:“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送亲队伍,大摇大摆的进了里来。江某人堂堂御前右将军,怎不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老婆吗?” 还是台阶下的门卫道:“将军,小的仔细观察了一会,那送亲队伍声势浩大,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出嫁的场面,以小的之见,将军还是迎娶算了。” “要迎娶的话,本将军将此赏给你得了。”江文涛说完拂袖而去。 “将军,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啊!”赵妈大着声道。 第241章 撞婚门 送亲的队伍从斜右边的街道,还一直冲向御前右将军府而来了。 守大门的两个门卫,站台阶下的一个观察了一阵那送亲队伍,声势浩大,不像是一般家里的小姐出嫁,有一颗成人之美的心,劝江文涛迎娶算了。 这让江文涛很是生气,把迎接之事推给了这门卫。 人家是撞着将军府而来的,显然就是冲着他江文涛。谁家有如此大的权势,谁家的女儿有如此的霸道,不也看看男方是哪一个,霸王硬上弓,这不是霸男行径。谁家的女儿能有如此一般作派,那来头可不一般,叫一个守门的去迎娶,对坐在花轿上的新娘来讲,那不是太瞧起了人家。 守门的即使有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这种想法,但没有那颗胆。只有百般耐心的劝导说服着自家的主人。 既然赵妈是来说媒的,她理应知晓花轿上坐的是谁?可她并不急着撮穿这层窗户纸,或者她一个下人,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幕。除了像两个守门卫一样劝着江文涛迎娶撞将军府上来的花轿之外,愿天下人都能成眷属。 如果撞婚上门的是一般大富有钱人家的小姐,以江文涛御前右将军的身份,还好办。假如撞婚到府上的花轿里,坐的如那门卫所猜测的一样是十二公主的话,就让江文涛吃不了要兜着走了。这御前右将军才当多少天,得罪了皇帝的女儿,就是对皇上的不恭,自己的这将军头衔可是她皇帝老子给的。 站台阶下的门卫算是一番苦口婆心:“将军,花轿里坐的,万一是那个骄横任性的十二公主,人家撞婚上门,将军不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理不睬的不是。” “你们难道要江某人,接受了这撞婚上门,坐花轿中的女人。”江文涛像是极不情愿。 赵妈接上话:“将军稍安勿躁,不管怎么说,必须要面对现实,只有迎娶,别冷了人家姑娘的心。” “皇上要江某人上阵杀敌,面对千军万马,亳不惧怕。然而面对一顶撞婚上来的花轿……”江文涛有种无可奈何。 “堂堂七尺男儿,面对花轿里的一个女人,你就害怕了?”赵妈使用了激将法。 江文涛振了振神道:“也是。江某人拿一顶撞婚上门的花轿,就没有辙了吗?倒要看看‘撞婚门',是哪家厚颜无耻、无赖的小姐。” 在视线里吹奏着喜庆乐曲的送亲队伍,当到了御前右将军府的台阶下,停住了脚步,向两边散开,让出抬花轿过来的一条道。 花轿由八个轿夫抬着,乃称为八抬大轿,只有上了一定挡次的大家闺秀,才能坐着如此体面的大花轿出嫁,这撞婚者的来头可不小啊! 江文涛就立在府邸的大门内,倒要见识见识,是谁家的女儿,撞婚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快到将军府大门的花轿,先是前两步,后退一步,显得过来时的速度有些放慢……过了一阵,变成了前三步,再后退两步,花轿进来的步伐又变慢了一点。 既然人家是“撞婚门”过来的,首先可能是一路快的脚步,当到了将要撞上谁家的婚门之时,这样两步一退、再是变前三步而退两步,在此便要磨叽时间,其意是试探将要撞婚进门的男方,看有什么反应。如果对方做出对花轿进行驱逐的话,在此之前,必须要考虑弄清楚,撞婚上门的花轿上坐着的是哪一家的小姐。 像江文涛这种受封为御前右将军,除了朝中权贵家的女儿,平一级的,绝不会做出这种冒失的事来。如若有此意的话,定会托媒婆上府去说媒,经对方点头之后,选个吉日,才会叫男方抬着花轿到女方家去迎娶新娘。 这种撞婚上门的就不同了,是女方仗着自家的权力,看上了某家的公子,根本不经对方同意,坐上自家备的花娇,组织送亲的队伍,抬着出嫁的新娘,想谁就撞谁家的婚门去了。 到了将军府门前的花轿,先是前两步退一步的……轿子左边有一个穿着鲜艳的盛装,梳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伴娘喊道:“我家妹妹快要撞府门口了,请新郎快出来迎娶新娘啰——” 江文涛一直木讷的站在那里,未出门来迎接。 于是花轿是前三步而退两步……在轿子右边有一个年龄小长得可爱的伴娘喊着:“我家姐姐要撞府门口了,请新郎快出来迎娶新娘啰!” 江文涛一直立在将军府的大门内,在谛听着这声音,让他有了一种猜测,坐在花轿里有可能是玉儿:一来他的那个“师姐”,刁蛮任性,这种事只有她才能做得出来;加上先上门的赵妈,称是来说媒的,她可是侍奉玉儿的佣人。 刚才不是有伴娘喊着妹妹姐姐的,玉儿是师伯的独生女——掌上明珠,何来姐姐何来妹的呐。难道莫非是皇帝家的十二公主,先不说人长得怎样?但是这阵势,让江文涛受不了。既然是皇帝家的事,这由赵妈打头阵来说媒,情理上似乎通不过。 皇帝家的女儿,要“撞婚门”,虽然几乎没有那家反对,但是也得讲个先礼后兵,找赵妈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妇人,满大街的都是。然而,皇帝真想弄出这么一出戏,会找国师,先占卜选择“撞婚门”的一个吉日,然后提出由谁先到男方府上,通知一声。很有这种可能,青山尊人推荐了自己府上的赵妈。作为师伯,并不怎么的看好江文涛,但是不会阻止师侄攀高枝。 不管是谁家的女儿到将军府上来“撞婚门”,作为男方的江文涛,当然想要见见花轿上坐的到底是哪一家权势? 花轿虽然移动得比较的缓慢,但是将军府的大门却近在咫尺之间,已经到了台阶下,还没有见江文涛出大门来迎亲。 花轿是前一步退一步,原地踏步踏,轿子左边的伴娘喊着话:“妹妹可否要‘撞婚门'去?” “撞。”从轿子内传出尖锐的声音。 “姐姐是不是要‘撞婚门'?”右边的伴娘喊着。 “撞!” 接着抬花轿的轿夫,不再原处踏步走了,而是登石梯而上,一路冲进将军府的大门。两个守大门的门卫只是做着不许进的动作,却拦而不拦。 于是花轿抬着穿过大门进了御前右将军府里,大街上有人高呼着:“今日的将军府,双喜临门!……” 立在大门内一动不动的江文涛,虽然不想让花轿继续撞进,但是由于他的秉性善良,于心不忍。进入了府里的花轿,停下了来,抬轿之人双手操杆挪肩将花轿轻轻放下。 跟花轿上来的两姐妹,转到轿门前,往两边搂开了门帘,随着从里面下来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由于头顶上罩着红盖头,遮住了一张脸,看不到来“撞婚门”的是何家的女儿? 江文涛若要看清楚新娘是谁?有规定,一旦掲起了红盖头,不管是谁,哪怕长得再丑露,身份卑微,算是接纳了撞婚而来的新娘。如若不去揭,“撞婚门”的新娘已经过了大门,不管怎么样是不能驱赶出去的。 下来的新娘低头立在江文涛的跟前,只是看到她的一身华丽,香气四溢,可是瞧不出一个什么五官面目出来。然而,江文涛还是直挺挺的立着。两边的姐妹上前,各搀住一只胳膊,一侧身从江文涛的右边拐着弯,朝府邸内走去。 远去了一点距离,江文涛一个急旋体,喝止道:“站住!” 第242章 谁家的女儿 撞上婚门的花轿,已经过了将军府的大门,就落在江文涛的跟前,他没有让开身。既然花轿已经进了府内,其冲进来的气势,是想拦而不拦住的。江文涛并不是那种狠心、无情无义之辈,把人家赶出去,下不了手。 从花轿上下来的新娘,头上罩着红盖头,不去揭开,怎么认得出撞婚进来的新娘会是谁呢? 江文涛一双眼睛随着被搀着往里走的新娘的身影,而转动着自己的脖子。 这么多的人进入了里面,如此偌大的一座御前右将军府,正好缺少的没有人住,有了热闹,就有了生机。 待新娘进入内去,台阶下的赵妈,扬起双手,大声喊着:“把锣鼓敲起来!” 鼓声一旦响起,紧接着吹起了其它伴奏的乐器,加上鞭炮喧天,迎来了一阵喜庆的高潮。 赵妈再一扬手:“我们回家!” 见此,江文涛从大门里跑了出来,搭手喊道:“请留步!” 赵妈忙喊着话:“停下!停下!” 已经转过身,走了好几步送亲的人群,随着止住脚步,随之返回了过来。 “今天是江某人新居搬进的日子,一个上午没有看到几个前来道贺的人。既然乡亲过来了这里,早已备了几桌酒菜,看得起江某人,请进府中就座!”江文涛是好客之人。 “好呀!……”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唱彩声,别说接亲队伍到了女方家,大摆宴席,好些招待;这送亲的队伍到了男方家,也应该得到好酒好菜的款待。 赵妈来到江文涛的跟前,道:“将军,新居加上新娘,双喜双新,可全凑齐了,只怕以后——” “以后怎么了?”江文涛问。 赵妈忍不住自己的喜悦道:“只怕是洪福齐天!” “洪福齐天?!”江文涛纳闷。 “这可是帝王之兆!”赵妈诡秘的说着。 “赵妈,这话可不能乱讲,让皇上听到了,那可要灭九族的。”江文涛不由得紧张了一下。让他想起了十三年之前,整个江家村二百多号人口,在一阵屠刀之下,就只剩下他江文涛一个幸存者。 “没有这么严重吗?” 跟在后面的人在催着:“将军已经开口了,别磨蹭了,快进府。” 随着一声又一声“进将军府啦!……”随之这支送亲的队伍,约有五十人之众,纷纷的,有的是冲了进去,有的是迈步而行。 本来清净的一个府邸,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的人,整个上下顿时显得场面喜气盈庭起来。今天是御前右将军迁新的吉日,又遇上了“撞婚门”,新娘进了府第,要的就是这种喜庆的气氛。 在御前右将军新建的一座府第里,本来是大摆了宴席,可是前来庆贺的人,少之又少,可冷了江文涛的心。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送亲的队伍,抬着花轿里的新娘,冲着将军府上来了,于是才有了这么番热闹的氛围。 进来的这支送亲队伍,在赵妈跑上跑下的督促之下,给将军府重新布置了一遍:大门外张灯,高高挂起了灯笼,可是府内没有结彩,在每一条走廊过道上,不是吊上彩灯,就是系上红绸,连一些显眼位置的树上,也装点了几下。既然有新娘撞了将军的婚门,张帖着大红纸“囍”字,剪功的动物和花草图案,装饰得再喜庆一点。。 在一个若大的府邸里,几十个人,都听赵妈的安排,找到各自的活忙碌着,除了一些人进厨房洗洗菜端端碗碟和摆设宴席外,其他的,在院子里打扫卫生,接待来客,端茶递水等杂七杂八的事,全都包揽了下来。 虽然将军新府搬迁,也没有几个来客,等所有的事安排妥当好了,作为将军府上的主人——江文涛,虽然闲着,但是心里的一个事,却不能叫他平静下来——就是谁家的女儿,“撞婚门”到自己刚搬进的新府上来了。 于是寻找着,新娘不会在前院,自己所呆的地方就是这个院子,接着去了中院。 从前院朝里走,就是中院。按照府邸的设计布置,前院是接待来访人员的地方,家人一般不会住在这里;中院是办公、供府上佣人聚会和歇脚,后院才是自己家人的住处。 那里有些风景,小花园,亭台楼阁,假山小桥,花蒲过道,环境优雅。 江文涛从青云山上来,不懂那么的多,先从前院找起,到了中院,转了几圈,没有什么察觉,于是寻找到了后院。 前院中院能看到一些忙碌的身影,到了这后院,忙活的人可少了。在这里,进来的几乎都是送亲队伍中的几个女性——包刮“撞婚门”过来的新娘。 赵妈看到江文涛东张西望的走了进来,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唤了一声:“将军。” “赵妈,她的人呢?”江文涛一开口就问道。 “谁呀?”赵妈反问。 “`撞婚门'的那新娘。” 赵妈振振有词的说:“将军,人家姑娘虽然是'撞婚门'进了将军府,但是新郎想见新娘,必须是在洞房花烛夜之时。” “晚上。”江文涛清楚这事。 “对,就晚上,二人世界。” “江某人只是想知道,那新娘是谁的女儿就行了,不会见她。” “将军是想见新娘。”赵妈迟疑了一会,又道:“传说这‘撞婚门',一百年难得出现一次,很多规矩都失传了。” “江文涛不稀罕。” “只有新娘才知道自己要撞婚的是哪家的门。然而,将军应该猜测得到,是哪家的小姐撞自己的府上来了。” “若知道,江某人也不会到后院来打扰你们。” “在搬进新府之日,有花轿撞来府第,只怕是千年难得遇一次。” “赵妈,江某人不愿见新娘,但想知道新娘是谁?” “新郎不到洞房花烛夜,是不知道新娘会是谁的?这规矩不能破。” “赵妈,是'撞婚门’的媒婆,当然知晓新娘是谁家的女儿?” “将军是个聪明人,新娘是谁?即使知道,也不能说,况且小民真的不知道,只是接到国师吩咐下来的事,按计行事罢了。” “赵妈,你也别在江某人面前装迷糊了,‘撞婚门‘花轿上的人是不是我那师姐?” “怀疑是玉儿?” “干吗摇头?” “老爷一直就瞧不起将军,就是做了御前右将军,同样的也瞧不起。怎么可能会将玉儿往将军怀里推呐,再者玉儿还不到出嫁的年龄。”关于新娘是哪一个,赵妈的心里也没有一个数。 “若是师姐,江某人可不接受,青门中有规矩,师弟是不能娶师姐的。”说完,江文涛一转体,双臂往背后一挽,一提腿便走开了。 “假如是皇上的十二公主!”这句话像晴天霹雳! 江文涛立马回过身来:“赵妈是知道,花轿上坐的是谁了?” “大家都是这么的议论,不是皇上的女儿,天底下没有谁家的姑娘有胆撞将军的婚门。” “那十二公主,是高是矮?是胖还是瘦?脸上长了麻子没有,还是少一只胳膊断一条腿的,江某人可不娶!”一阵连珠炮后,江文涛拔腿继续跨开了步。 看来江文涛,不管“撞婚门”的新娘是玉儿,还是他们猜着的那十二公主,他就是不想认这一门亲事。然而,新娘进了府,十里街坊都知道了,以后,如何再迎娶他人家的小姐。 十二公主,可是皇帝家的女儿,据说皇上十分宠着幻一个公主。因为在没有得到皇上的赐婚令,他可以不接受,但是据他人所论,那十二公主,娇生惯养,任性霸道,有了她的老子撑腰,不好伺候,如果得罪了她,显然让江文涛处于两难之中。 “撞婚门”的新娘到底会是谁呢?就看江文涛是否会进洞房,去揭新娘的红盖头了…… 第243章 霸女欺男 一听说“撞婚门”的新婚,有可能是皇上的第十二公主?据说那不是好伺候的主,一旦惹她生气了,非闹翻整个将军府底朝天不可。 然而,江文涛猜着新娘有可能是玉儿?赵妈不这么认为,原因是身为师伯,对江文涛并不怎么看好,再者玉儿未到出嫁的年龄。可是,抬花轿送亲队伍的人,猜着也是十二公主,能撞将军府婚门的人,除了皇帝家的女儿,没有人会那么的大胆。 究竟是谁?只有到了洞房花烛夜,等江文涛去揭新娘的红盖头之时,便能知晓结果。 搬进新府必定是在先,花娇“撞婚门”之事而在后,这支送亲队伍的人,只管吃喝把酒言欢,却不在意今天是御前右将军搬迁新居的日子。大摆洒宴,过后,赵妈领着抬轿送亲的一班人,除了陪伴新娘过来的姐妹俩留下来之外,其余的人都离开了将军府。 随着这帮人走后,随之热闹也被带走。偌大的一座宅子变得冷清起来。 晚饭过后,江文涛没有到后院去,自然就未进入洞房,没揭开新娘的红盖头,又如何能窥视一下“撞婚门”而来的新娘会是谁呢? 在中院,江文涛找到特为自己布置的一间修炼心法的房子,青门的心法修为有层次之分——十四层为置顶层,这是根据数字有变化的规律,从一至四分为一个结,再遇四为至尊级,即视为无法超越十四层的这个限。 关于他的心法修炼达到了第几层,师父师娘估计接近了第十二层,离置顶层只差两级了。江文涛的心法是否接近了第十二层的修为,在今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通过过一道一道关的测试,还要得到验证之后,才能知晓。 江文涛心里盘算着,青门一年一度的晋级节,选在每年的八月十三这天日子,到那天还有半月的时间。 当江文涛被师父再次赶下山时,身上只背着一个包袱,还是师姐玉女风玲交给他的,在外面一段时日,当需要开销花费之时,才会去打开它,只是取出藏在袋子里面的银俩,其它的衣物未翻动一下。 在青云山上十三年的习武、心法修炼,身边一直有七师姐的陪伴,离开之后,有许多的不适,梦中经常出现他与玉女风玲孩时、少年时的一些场景,于是思潮起伏,让他想到了那个包袱的事。 下山后,参加了州府地方的一次武力选拔赛,虽然争到了第一,由于被州府大人除名,于是单枪匹马去了京城,上天还是眷顾那些正直努力的人,进入了皇城,在宫里举行的由皇上亲临的御前武力争霸赛。在此其间不便携带包袱,其余时间几乎没离开过身。 想起来了,那个包袱,好像放在了后院里的某一间房子里了。于是江文涛出来修炼房,穿行在中院的过道之中,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刚到踏入后院的大门之前,大步流星的江文涛,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在后院里,已经住进了,一个“撞婚门”到自己府上来的新娘。由于花轿是猛然撞进府门来的,一般不知道花轿里坐的新娘会是谁? 他很想知道是哪家的女儿?但是又不想看到究竟是谁,谁家的女儿能有加此的胆量,胆敢选择搬进新府的这天日子而撞上堂堂将军府上的婚门,女方可不是一般势力的权贵,有如此跋扈嚣张的行为,也就是预示着对方能在将军府上可以撒野的人家,除了当朝皇帝家的女儿,其他的王公大臣没几家敢这么做。 有道是,婚姻乃终身大事,岂能视为儿戏。且不说新娘是不是让新郎满足,连面也没有见过,坐着花轿就不由分说,冲将军府而“撞婚门”来了,且不说欺男霸女,得反过来念条词,该读成霸女欺男了。 有种可能江文涛猜着了新娘会是谁?但是那终归是一种揣测,他并不希望自已猜测的那个人是对的,如若见上面,肯定会把他吓一大跳的。于是到了后院的大门,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双足。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不就一个包袱,在府上,怎不会生有脚而跑了出去的,还是等到明天再说。 在整个后院里,这一天夜间,除“撞婚门”上来的新娘之外,加上随花轿过来的姐妹俩,一起三个人。 关于新房会选上哪一间,就由新娘想往哪一间房子里钻,就定在哪一间了。新房是临时在后院布置的,多亏新迁的将军府上什么都不缺,做起事来得心应手,自然就快得多。 到时,姐妹俩会给新娘端茶送饭的,其它时间就一直坐在床边上,等着夜幕降临,直到了下半夜,也未见新郎来揭自己的红盖头,实在是困了,一侧身并倒在了床上,以后就睡着了过去,进入了她的梦乡。 守在外一间房子的姐妹俩,先站着,后蹲着,再后来坐在了地上,双眼皮打架,支持不住一会,也睡觉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吃过早餐之后,江文涛想起了从青云山下来时,背在身上的那个包袱,于是才来到了后院。 凭着他的记忆,向丢放的那间房子走去,搜寻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张,两边的树上挂着一串串灯笼,系着红绸的门前,止住了脚步,看到两边门框帖着一副对联,横联是:新婚燕尔 左联:撞婚门至将军府 右联:人中凤愿配英雄 江文涛到了这里,感到了一种从未有的喜庆,他没有看到别人结婚的新房,但是眼前的一片温馨,足可以让他感觉得到这里比后院的其它地方,自然多了不同的景色。便停下了脚步,转动着脖子辨别了几下,虽然弄出了这种如临繁华落尽,但是江文涛凭着自己的记忆,自己离开青云山随身携带的那个包,就扔在了里面的一间房子里。 这时,从里面传出女人的喊话声:“妹妹,有人看你来了。”“姐姐,有人看你来啦!” 从声音,江文涛能判断出是陪新娘过来的两姊妹的喊声,觉得不适,正要转体返回。 再听到了声音:“妹妹在洞房里,等了一宿了。”接着又是喊声:“姐姐一早起来,老张望着门外。” 江文涛停顿一会,回过身去,问道:“你们是那家过来的姑娘。” “这得问妹妹去。”“这得问姐姐去。” 既然到了新房的门口,江文涛有种按耐不住的念头,问明一下新娘是哪家的女儿,撞自己府上的婚门来了?振了振神,便跨步朝门口走去。 马上再又闻到了声音:“妹妹,将军进来了。”“姐姐,将军进来了。 到了头一间房子的门口,在里立着两个打扮得鲜艳的两个姑娘,对着江文涛笑脸相迎。内面还有一间屋子,门虽开着,但有门帘掩饰。 “江某人不是来看新娘的。”江文涛发出深沉的声音。 “不是来见姐姐的?”年龄小的姑娘问。 “江某人是来找包袱的。” 说着,江文涛随着身体的转动,随之便在这间房子里搜索了起来,没有寻到他要找的那个东。,接着在里翻倒了几下。 这时,好像听到从内面的房子里,发出了在翻箱倒柜的响动声。江文涛在这间屋子里没有找到,然而听到了从里面一间屋子内发出来的声音:“找到了一个包袱!” 江文涛马上停住双手,头转向内房的一张门,挪动两步,近了门口,忽然止步,不敢再进那间房子里去了。 第244章 骇人听闻 江文涛鼓着勇气,只进入了洞房外面的一间屋子,他不是来见新娘的,而是来找离开青云山时,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袱。因丢在了这里,故此寻物到新娘住的房子来了。 在外边的一间房子里没有寻到,在内面洞房里的新娘,闻到了江文涛所要找的什么物件,也在寻找着,从传出的声音中判断,好像找到了江文涛想要寻物的那个包袱。 此时的江文涛是进还是不进去呢?一旦踏进,就预示着接纳了“撞婚门”进来的新婚,不进入,说明自己处在考虑或者还在窥视之中。 这时,从外面传来喊声:“将军,该上朝了。” 即使想着进里面一间房子,暂且只能放弃了,按时赶到皇城,这才是当务之急。江文涛急性转过身,走了出去。 “将军,晚上可要再来。”先是姐姐的恭送声。 “晚上,姐姐在等着将军。”再是妹妹的声音。 江文涛一阵大步流星,出了后院,穿行中院,在前院上了官轿,由轿夫抬着离开了将军府。 在金壁辉煌的金銮殿上,西朝国皇帝端坐在雕龙宝座之上,头戴王冠,前面挂的“门帘”,正好掩隐住了双眼,如若不凑近去,不仔细,还看不出西朝国的皇帝只有一只慧眼。 站在下面的臣子,距离有点远,别想着瞅清楚皇上的面目。 “今年的中秋节,就快到了。” 下面的百官一片安静,每年的中秋节,何时将此事拿到大殿上来讨论过。 西朝皇帝宽洪的嗓门:“近几年以来,周边列国,虎视眈眈!望各位臣功,不要有什么松懈。” “皇上英明!”百官异口同声的。 大殿上的大臣们都在交头接耳,发出轻声细语的声音。 老太监在皇上的示意之下,用他宛转的嗓子:“有本就奏,无本退朝。” 只见兵部尚书移出身来,双手抱拳,一抬头:“臣有一本要奏。” “爱卿有本就奏。”西朝皇帝不急不慢的。 “咳……”兵部尚书先清了清喉咙,后才道:“据说御前右将军,搬进了新府——” 西朝皇帝发问道:“有谁去道了贺?” 兵部尚书支支吾吾的回道:“……微臣没去。” “为何?” 兵部尚书暗地一喜,诡秘的说道:“只因御前右将军在搬迁新府的这一日,招来了‘撞婚门,微臣不敢去。” “什么是'撞婚门'?” 接着殿上出现了大臣们窃窃私语的景象。对西朝帝的发问,没有人回答,因为“撞婚门”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兵部尚书提起这词才知道,以前只怕是闻所未闻。 在大殿之上,没有人对此做解答,西朝皇帝不可能,用莫明其妙的一个“撞婚门”而治江文涛的罪。 西朝皇帝有急着退朝的意思:“既然无人解释此词,这事朕不予追究。” 可兵部尚书不饶不弃的:“皇上,这‘撞婚门'是怎么回事?微臣才疏学浅,解答不出来,皇上可以去问史官。” “好了、好了。”西朝皇帝有种不耐烦。 江文涛被封御前右将军,才多久,就有人在皇上面前,当着那么多的大臣,就想着整他,官场上的水的确很深。 大殿上安静了一会。西朝皇帝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接着老太监喊着:“退朝!” 下面的百官们异口同声的齐道:“万岁!万万岁!” 恭送西朝皇帝先离开金銮殿,回到御书房,刚一进去,就喊着:“来人。” “老奴到。”随着老太监进了里来。 西朝皇帝转过身,问道:“‘撞婚门‘是怎么回事?” “老奴不知。”老太监回道。 “不知。嘿嘿。”西朝皇帝冷笑了两声。 “皇上,兵部尚书不是建议找史官。”老太监提示着道。 “快去把史官给朕叫来。” “遵命。”老太监往后退着,到了门口才转过身,离开了御书房。 老太监叫来年轻的会跑腿的小太监,传皇上的口喻快去把史官找来。过了许久,史官被召进了宫里,西朝皇帝问起了此事。 史官思索了许久,才说话:“'撞婚门”是种传说,据说是远古时,也就是母系氏族时期,男子以守猎为生,女子是摘取野果和采取野菜为活。一个姑娘撞到一个打猎的小伙,会以私奔去了男方那边。嫁去的女人,后来的生活并不如人意。婆家为讨个公道,于是提出将私奔的女子接回来,可不那么容易,要以展现氏族的强大,才能办成此事,因此双方之间就有了争辩,以至出现了大打出手。后来,强盛氏族的子孙,在婚配方面,就有了选择权,只要女子看中其他氏族的某个男子,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带着嫁装撞男方的婚门去了,就是女方主动找上男方,霸住他家的财产。这就是“撞婚门”的传说。” 听完了这个有趣的传说,接下西朝皇帝就会问:“这种风俗,后来为什么不见了呢?” “后来,氏族不再由女人掌权。出现了父系氏族社会,对女人的管制约束很严,渐渐的“撞婚门”的现象就烟消云散了。然而,这种婚配方式,在后来还是偶尔发生了那么几件,但少之又少。是那些有财有势家里的千金小姐,看中了某个小伙,以“撞婚门”的形式,带着一些财礼到了男方家,由于在金钱权贵面前,男方不得不承认一门不情愿的婚事。” 西朝皇帝与臣子的对话,老是会问:“既然这种事偶尔有发生,为何那么多的人却不知道这种事呢?” “传说中,一个男子如果遇上了“撞婚门”的这种事,别说将来大富大贵,如若撞婚的是皇亲国戚中的女儿,就有谋权篡位之心。”史官的话这不是骇人听闻了。 西朝皇帝一听,独眼睁大了一下,咬了咬牙,口里念着:“那小子——” 史官有些察觉:“难道朝中的某臣子家发生了这种事?” 西朝皇帝静了静心问道:“若发生此事,朕该如何处置?” “当然是格杀勿论,诛九族。”一个史官怎么会有如此歹毒之心。 “据说,那小子只是一个孤儿,如何灭他九族?” “那就格杀勿论,以绝后患。”史官的这态度是真为皇帝着想,还是反正就这德性。 西朝皇帝缓缓的摇了摇头。 “好像皇上下不了手。” 西朝皇帝瞪了史官一眼,在朝中,史官是不能插手政务的。 “微臣乃一史官,无力为皇上分忧。” “你可以走了。”西朝皇帝向史官摆了一下手。 “微臣告退。” 待史官退出去后,西朝皇帝把老太监叫到御书房里,既然此事是由兵书尚书提出,把他召进宫中,盘问几句,探视一下他是否有居心叵测。 不管兵部尚书是征对本次御前武力争霸大赛,国师举荐的两个选手,均占住了第一二名,而由他推荐的五大三粗才获得了第三,心存不服或者不甘,故借题发酵报复一下。 “皇上,自那青山尊人进入朝中以来,青门的势力,在朝野里逐渐有了增大,皇上不可不防。” “国师在朝中是管什么的?” “朝中的祭祀。” “那么御史大夫一职也?” “督促朝中官员履行职责。” “那么御前右将军一职呢?” “可有掌握禁军调动之权。” “不,不。”西朝皇帝又摇了摇头,再道:“御前,只有在朕征战之时,才会把军权交给予他。” 原来西朝皇帝,不单对青门进来朝中的人事安排,并不是一味的放权,而且对其他大臣的任命,都是如此。 “那小子一到兵部,为何就指手画脚的?”兵部尚书大了一些音量,显然不想就此罢休。 第245章 金屋藏娇 经史官这么一大串的讲解,让西朝皇帝有了一些考虑,“撞婚门”是远古时的一个传说,如果放到以后的某一个时代,则会视为离经叛道,甚至大逆不道。 天下婚姻一线牵,也就是父母之命,媒说之理,最靠谱一些。 然而,并不是每一起婚配都遵循恋爱自由,婚姻自主,趋向极端的:有一种是欺男霸女的抢婚;另一种就是“撞婚门”,也算一种强制的择偶方式。 青门在朝中的势力,国师——青山尊人,只是管着朝中的祭祀事务,并非重权之臣;御史大夫——青水尊者,西朝国的四品检察官,为皇帝监督下面的官员履行职责的情况和惩治贪官污吏,是一个费力不讨好,得罪人的大臣。 “大胆!”西朝皇帝一大声。 “微臣错在哪里了?”此时的兵部尚书还是心存不甘。 “那小子可是朕封的御前右将军。”西朝皇帝还是生气的语气。 “那小子,年纪轻轻的就做到了御前右将军一职,怎么不能历练砺炼一下?” 西朝皇帝郑重其事的说:“平日里的任务,就是按照朕的旨意,到军中,做些巡察调查的工作。” “怪不得,那小子一到兵部,就说三道四的。”兵部尚书知道御前右将军是拿着皇上的尚方宝剑,才有如此的乘风破浪。 “那小子,现在不是没有在兵部了。” “在朝中,青门的势力不断的渗透到各处,还逐渐变大了,皇上可要提防着点。” “朕知道爱卿的一片苦心就是。”西朝皇帝的大脑清醒着。 “皇上,此事不可大意……” 西朝皇帝抢过话来:“朕会派御史大夫去查办那事的。” “国师,御史大夫,青门……”兵部尚书口里还在念念有词。 “朕就是要看看,御史大夫是怎么来处理这件事的。” “皇上明英。” 青水尊者身为朝中的御史大夫,受西朝皇帝之命,查办发生在御前右将军府上“撞婚门”的一事。 江文涛搬入新府的那一天,八师叔没有去道贺,而是隔了一日,单独一人到了府上。 一听是八师叔前来府上,不管是来探望一下师侄也好,还是别有其它用意,江文涛是不会介意的,当然是出门迎接。 “真没想到,八师叔会来弟子的府上。”江文涛有种惊喜不已。 青水尊者没有作声,板着他的一副老面孔,直往府内走去。 江文涛让开身跟在一旁:“八师叔,对弟子有恩在先,一到京城,未去府上拜访,属弟子年幼无知。” “既然,小子认本官这个师叔,带本尊到后院去瞧瞧?”青水尊者提出要求。 “去后院?”江文涛感到纳闷。 “师叔看一看师侄的后院不行吗?”青水尊者可不是开玩笑的。 “前院,有喝茶的地方,中院有磋商心法的地方,师叔干吗想着要去后院呢?”江文涛不喜欢提到后院。 “据说小子,金屋藏娇了。”青水尊者像是正色的样子。 江文涛做着辩驳:“师叔把弟子看成什么人了。” “既然不是,难道师侄的后院藏着什么大秘密?”青水尊者一本正经的。 “什么秘密,还大秘密,师叔吓着弟子了!” 青水尊者落地有声的嗓门道:“既然都是同门,师叔也不瞒着小子了,今天接着皇上的圣旨,要查办你这御前右将军!” 江文涛争辩着道:“皇上是不是弄错了,弟子受封之后,每日是遵循皇上的口喻行事,从未有越权、图谋不轨的行径。” “迁进新府那日,是不是有花轿,撞小子的府上来了。”青水尊者可不是故意要为难这个师侄。 江文涛答道:“是有其事。” “那撞婚的新娘……” “已经是第三日,弟子连是谁的面也没有见过。” “新娘进府三天,小子没进去后院。” “倒不是。为了找从青云山下来时,携带在身上的一个包袱,进过后院一次,但没有进新娘的新房。” “小子,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求师叔查办你吗?” “皇上莫非也想知道,撞弟子府上婚门的那女子是谁?” “被小子猜对了。” “弟子只是猜测,那天,据送花轿的人议论,能撞像弟子身份——将军府婚门的人,当今只有一人?”不止只有十二公主,还有可能是另一个人,江文涛不敢透露其出来。 青水尊者像要吼着声:“小子,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发高烧了。” “那个敢'撞婚门'的,只怕是十二公主。”然而,江文涛心中所猜测的,并不是那一个什么公主。 “十二公主!” “师叔怎么了?” “十二公主,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她闹出来的事,无人敢过问。” “她爹不是派师叔上这里来过问了不是。” “这个、这个——” 青水尊者受西朝皇帝之命,此来查办御前右将军府上“撞婚门”一事,这么说来,如若那撞将军府婚门的新娘是当朝皇帝的女儿,对御史大夫来讲,是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事。既然是皇上叫他来处理这事,西朝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闹出这么大、惊天动地的一出事情来呢? 像这件事,能撞御前右将军府的婚门,除了当朝皇帝的女儿,朝中没有几家王公大臣的小姐,有这么大的气势压人。不管是不是十二公主,在青水尊者的左右权衡之后,还是先向皇上打个报告,弄清楚一下,也好酌情处理。 青水尊者停下了想进入后院的脚步,也不作声,转过身,便返了回来。 跟在一旁的江文涛问道:“八师叔,不去后院了。” 作为御史大夫的八师叔,先是兴冲冲的进来,又怏怏不乐的离去。江文涛将八师叔一直送出了将军府大门外的台阶下。 青水尊者这一路出来,还能会回哪里,当然是向西朝皇帝问明一下,那十二公主是不是在宫里?在的话,说明那“撞婚门”的新娘,不是十二公主惹出来的事,而是另有其人。 御史大夫一阵火火风风进了宫,见到了皇上。 “爱卿,那事这么快就办好了?”西朝皇帝问道。 御史大夫转着下巴回道:“还没有。” “这可不是爱卿一惯做事的作风。”一句责备。 “在办此事之前,微臣必须弄清楚一件事。”说明了意头。 “一件什么事?” “皇上,不知十二公主,一直在宫中?” “朕叫爱卿办的事,怎么与朕扯上关系了?”西朝皇帝不高兴了。 “若十二公主在宫中,微臣马上离开就是。” “好。”西朝皇帝对着门口喊道:“来人。” 不一会,老太监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西朝皇帝高洪的嗓门:“去查一下,联的那十二在不在宫中。” “奴才遵命。”老太监退着出了御书房。 西朝皇帝和青水尊者在此等着消息。老太监离开后,马上把话传了下去,过了一阵功夫,从后宫传回了话,十二公主不在宫中。 当青水尊者听到这个消息后,全身的肌肉紧收了一下,口里念着:“撞小子的婚门,难道会是十二公主?” “爱卿,朕的那十二不在宫中。” 御史大夫请求着道:“请求皇上下旨,命微臣去找十二公主。” “朕不是叫爱卿去办理御前右将军府上'撞婚门’一事嘛。” “微臣恳求皇上,先找到十二公主,然后再去查办那事。” 御史大夫忽然提起这种请命,西朝皇帝心里当然明白,难道在御前右将军府上发生的“撞婚门”一事,会跟自己的女儿有关。 第246章 玩失踪的公主 忽然御史大夫向西朝皇帝提到十二公主,经太监的一番查问,皇上那“心头肉”的女儿不在宫中,难道会与御前右将军府上“撞婚门”一事有牵连吗? 青水尊者请求皇上,先寻找十二公主的下落,然后再去查办御前右将军府上的“撞婚门”一事,假如花轿上坐的新娘是十二公主,只要办理了一桩事,那么两起事就联系在一块了。 西朝皇帝经御史大夫这么翻倒来翻倒去的一番推测,心里肯定有了同样的考虑,或者理出来同一种思路。 假若“撞婚门”的花轿上坐着的是十二公主,又如何处理?如果不是,那是另有其人。 现在还不是想到这一步的时候,只怕万一是皇上的宝贝女儿所为,闹出来那么大的一个动静,反而会成了一件难以处理而棘手的问题。 若是别人家的女儿,西朝皇帝是否会听信兵部尚书的馋言,或者史官对“撞婚门”的解释,像这种事儿乃一百年难得撞上一次,千年一旦出现,那新郎可是大富大贵。 据史官的解答,“撞婚门”的新娘如果是皇帝的女儿,新郎便成为驸马爷,皇亲国戚,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篡逆之心岂不是更加助胀了狼子野心。 突然十二公主不见了,先会由太监在满皇宫内寻询下落,后官里没有发现十二公主的人影,于是会扩大搜索范围。偌大的一座皇城,在众多的眼目之下,很快的就搜寻了一个遍,然而,就是没有找到十二公主的身影。 同时,老太监从宫中的一些妃子官女的询问中,以为会掌握一点现索,可都是前一天的印象,而现在音信全无,说明十二公主已经真的出了宫,下一步就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扩大搜查范围之上了。 西朝皇帝急了,马上下旨,将此事交给了御史大夫青水尊者去办理。因此以自己多年的办案经验,除了派密探进行暗中查询之外,别外向全京城的各府衙驿站发布一道命令下去,留意头像上的人,一旦发现,立刻上报或者想方设法扣留。 从侍奉十二公主的小太监口里获悉的一些信息,近来好像在练习着一种跑来奔去的什么步伐。为公主打理日常生活一切的,是一个跑得相当快、精明能干年轻的小太监。但是随着十二公主练功的数字,越来越多之后,小太监就追赶不上她了,老是在跟前玩失踪。 到了那么的一天,十二公主在小太监的眼前来回闪晃几次后,再一离开就消失不见人影了。小太监怕被责罚,先不敢声张,在后宫里胆战心惊的搜寻着每一个角落。皇城有高高的围墙,没有架起梯子或者没有得到别人的帮助下,十二公主凭着自己奔来飞去的步伐,是爬不出去的。 突然后宫传来皇上口喻,要见十二公主,转得昏头昏脑的小太监,被传去问话,于是哭着说出了十二公主近来的情况。 这个公主是一个淘气,刁蛮任性,活泼好动的女孩子,但是不至于忽然一下子,会在小太监的眼前玩迷藏的游戏,显然是有人早已预谋教了她的什么奇功异术。 作为御史大夫的青水尊者,根据这一点,欲想派人进入后宫中,进行暗中侦察,从众多妃子太监里,了解谁会那种跑得能像飞起来的步伐呢? 想在后宫里办案,没有得到西朝皇帝的允许,况且皇上是不会准许,有大臣进入后宫而进行查案的,那样会影响到皇后和妃子们及王子公主殿下们的日常生活。 聪明的青水尊者也不会向西朝皇帝提出这种自讨没趣而大胆的要求,想找到突破口,只有从十二公主逃出皇宫的外围去寻求答案了。 像十二公主所学的那种奔来飞去的功夫,江湖上许多的奇人术士都会。青山尊人身为国师,结识了江湖上大量的会这类怪异功夫的武林高手。只从大师兄的口里,也许会告诉他这个八师弟,江湖中有谁会这种跑后带着飞的功夫。根据那些江湖人士提供的一些现索,便设法找上目标,通过一番交往,从中可以探出一些什么来,顺藤摸瓜下去,也许就有了十二公主一个下落。 虽然青水尊者与大师兄青山尊人同朝为官,若不是每年新年的时候,选大年初四这天见上一面,聊聊一年来,在官场上的一些烦恼事,也有得意、顺风顺水之时,也有不如意的时刻。然而,平常里从不来往。 为了完成皇上交给办理十二公主失踪的这件事,御史大夫只好上国师府,想从大师兄那里,能否得到一点,对自己查找十二公主有什么帮助的现索来。 不会选择白天登门拜访的,晚上借着夜色,避免他人的耳目。青门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引起了不单止西朝皇帝的防范之心,而且那兵部尚书一直在打压着他们师兄弟俩在朝中的威信。 青山尊人一听门卫来报,师弟青水尊者到国师府来求见自己,当然是欢欣喜悦,由人家领到练功房。 “是哪阵风把师弟,给吹来了。”青山尊人是客套的话。 “师弟想大师兄了呗。”青水尊者以礼相待。 “你这个师弟,在大师兄面前就一直这么的藏着掖着。”青山尊人当然知道师弟无事不登三宝殿。 “既然大师兄知道,师弟有求与你。” “说,什么事?”青山尊人问。 “皇上交给师弟一件棘手的差事。”青水尊者没有直接回话。 “师弟老是叫苦,有什么需要大师兄帮忙的,尽快的开口。” “师弟就开门见山了,”接着下来青水尊者说明了来意:“大师兄接触的江湖能人异士很多……” “干吗要问起这个?” “十二公主突然不见了,” “大师兄的府上,虽然地方大,但不敢藏皇上的女儿。” 青水尊者感到心里不是滋味,道:“老是这种口气,是不是想赶师弟走。” “师弟,想多了。”青山尊人挽留着。 “大师兄又不是不知道,那十二公主,可不是容易伺候的主,她要干吗没有谁能拦得住她。” “再怎么的刁蛮任性,皇城筑有高高的围墙,她能像乌儿飞了出来。” “据侍奉十二公主的小太监说,近来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种什么步,那步伐越练跑得越快,就这样,十二公主突然不见人影了。” “听出来了,那十二公主学练了一种什么奇怪的步伐,跑出宫中而玩失踪了。” “是这么一回事。”青水尊者接上再问道:“大师兄接触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多,有谁会那种步伐?” “在一年前,本尊结识了一个会`闪电步’的下属,按各门派遵循的门规门法,是不会随便将此绝世功夫传授给他人的。” “师弟猜着到了,大师兄也会那种功夫。” “会,但并不说明,本尊会将那种跑起来能飞的功夫,教给与自己亳无关系的什么十二公主。” “倒也是。” 在练功房里,青水尊者再不问话,青山尊人也不是嘴多的人,于是暂时安静了下来。 “大师兄,师弟该告辞了。”说着,青水尊者起了身, “师弟不急,已叫下人去准备夜宵,等吃了点心再走。”青山尊人搭着手。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聚会。” “我们师兄弟,虽然同朝为官,一年到头,各自忙着各自的,难得相聚一次。” “难得一次相聚。” “坐下来。” “师弟还是告辞。”青水尊者沉了一下屁股,但又托了起来。 第247章 称王称帝的雄心 这青水尊者也不是贪图享乐之人,在国师府上,既然从大师兄这里打探到了一些情况,不想在此享受什么宵夜,便起身告辞。 青山尊人未能留住这个师弟,只好让他走了。 御史大夫离开国师的练功房,刚出门口,忽然脑袋抖动了一下,停住了步,迟疑一会,转过身想返回去。 正好撞上青山尊人从里度步出来:“师弟,又回来了。” “嘿、嘿嘿,”青水尊者先笑了几声,接着问道:“大师兄,怎么没有看到玉儿?” 青山尊人回话:“她呀,这几天老是早出晚归。” 青水尊者不由得睁大一下双眼:“这孩子,哪有这么勤快过?” “这孩子长大了,做爹的也不想着老管着她。”青山尊人有种心慰感。 “就这么一个女儿,大师兄操心可不少啦。” “玉儿自从青云门回来,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特别是那小子的出现,整天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忙些什么?!女大十八变,大师兄没有去问问玉儿。” “当然问了,不知她从哪里弄来一本什么修炼心法的书,每天忙着照书上的什么口诀,练着练着,就找不到她的人影了。” “修炼心法的书!”青水尊者像领悟到了什么,再道:“心法乃我青门的独门之术,何门何派也会有这种书籍?” 青山尊人心有感触的说着:“想当年在青云山上,以为只有我青门的武力、心法,天下无敌。江湖上,其实奇人异士很多,并且都会一门奇特的功夫。且说我青门的'云步',是一种缠绕对方,随时可以逃离的功夫,却不如他们的‘闪电步'。” “‘闪电步'!”青水尊者诧异一声,接着道:“既然说开了话,师弟想打听个事,那小子搬进新府的那一天,发请谏给大师兄没有?” “发了。” “去了吗?” “没去。”青山尊人反问道:“发请柬给师弟了没有吗?” “发了,也没去。” “是呀。那小子,自以为仿了御前右将军,摆架子了。请我们这些长辈,不亲自登门拜访,以为发一张纸,谁会去。”作为前辈的师伯就是不给江文涛面子。 “在大殿上,兵部尚书向皇上提起,在那小子搬迁新府之日,发生‘撞婚门‘一事,不知大师兄有什么看法?” “谁家的女儿?那么大胆,做出让皇上也忌惮的这种事。”青山尊人的嘴里重重的念着。 正时,从青水尊者的背后,传出一女子的声音:“师叔来我家了,真是希客。” 青水尊者赶忙转过体去,借着灯光,出现在眼前的正是玉儿,稍端详了一眼:“是玉儿。” “爹是这么招呼客人的,怎么让师叔站在外面呢?”玉儿责怪着自己的爹来。 “嘿、嘿嘿,师弟,你瞧瞧,管起自己的爹来了。” “玉儿不管着爹,还有谁会管着爹。” “不是还有一个皇上。” 青水尊者做着解释:“玉儿不要怪你爹了,师叔本已经告辞,忽然想起一件事,返了回来。” “既然玉儿回来了,师弟再进里来,我们师兄弟聊聊?”青山尊人乘兴而来。 “不了。” “师弟执意要走,随便就是。” “玉儿送师叔一程。”玉儿说着靠近了八师叔。 “大师兄说玉儿忽然长大了,师叔还不相信,看来是真的长大成人了。” 的确是的,以前的玉儿可不会像今晚这样,来了客人,上前打招呼,客人离开时,还要送一送,之前只顾着自己的贪玩,哪里会懂这些人情世故。 玉儿把这个八师叔一直送到停在大门外台阶下的官轿边,等抬走之后,玉儿才返回国师府。 坐在轿上的御史大夫,马上浸入了沉思:此次到大师兄的国师府,名为拜访,实则想从青山尊人的口里了解一些情况,虽说为十二公主失踪一事而来,其实想从中探出一点,在国师府上,不管是大师兄还是师侄女玉儿,近来在忙些什么,与十二公主和在御前将军府上发生的“撞婚门”一事是否有什么关联。 不管青山尊人在府上修炼心法,还是上早朝,都如平常一样。玉儿得到一本修炼心法的秘笈,为了练成书上的功法,早出晚归,也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关于是谁撞了御前右将军府的婚门,新娘是哪家的小姐?似乎这是江文涛的事,新娘在将军府上已经住了多日:一个呆在新房里不出门,另一个不进去,难道真的想不看看新娘到底是谁? 时间久了,日后新娘就有可能走出新房,不单在后院转转圈,再以后到中院露露脸,还怕见不到是谁家的女儿不成。 在搬进新府的那一天,问题是御前右将军府上,发生了“撞婚门”一事,时过几日,还不知新娘是谁或者是谁家的女儿?按照千百年以来的一个传说,如若谁家发生这种当搬进新家之日,有新娘“撞婚门”的事,那可是不得起的惊动天地的双事临门!新娘若是一般官员富家里的小姐,后日的江文涛会大富大贵,如若是当朝皇帝的女儿——公主,则有称王称帝的雄心勃勃。 对于西朝皇帝来讲,这可是比较忌惮的一件事,于是派御史大夫查办此事,正撞上皇上的宝贝女儿——十二公主玩失踪,按照常规分析,这两件事之间好像有牵连,只要寻见到了十二公主,那么关于御前右将军府上,谁“撞婚门”了,一块就有可能水落石出的一幕。 根据伺候十二公主的小太监反应,公主是受一种学练功夫的诱惑,练着一种快速飞奔的步伐,跑出了皇城,好奇心让她到外面宽阔的世界,开开眼界去了。 在京城的某一处,瞎逛溜达之时,说不定,看到了御前将军搬迁新府,贪玩之中,花银子叫来了一些人,穿上新娘的凤冠霞帔,坐上花轿,于是撞将军府来了。当时,十二公主肯定不知道,自己弄出的这一出戏,怎么就成了“撞婚门”呢? 如若此事是十二公主所为,为了找一个理由,不想再回像鸟笼里的皇宫里,还是为了找一下乐子而稀里糊涂弄出了这么一出闹剧。关于赵妈充当媒婆,这个角色又如何按插得上去呢? 怎么解答这个疑点,显然便落在了玉儿的身上。 至于十二公主的下落,被派去搜查全城的官差,他们是否会找到一点现索,除了这直接的办法之外,青水尊者想从找到是谁给十二公主传授了功夫的人来着手,似乎也是鞭长莫及。 第一天的捜索,没有发现十二公主的身影,作为臣子受命于皇上,每天要向西朝皇帝汇报一天以来的进展情况,一听没有查到消息,皇上是大发雷霆,限三日之内,尽快的找到十二公主。 既然有逃出皇城的能力,就有跑回来的可能。 御史大夫硬着头皮道:“皇上,据微臣获悉,公主跟某一江湖奇士学了一种叫闪电的步伐,她要想跑,没几个人追得上她。” 西朝皇帝平了平气问道:“听出来了,朕的那十二,跑出了皇宫,你们找不到她不是?!” “根据小太监的描述,十二公主确实练着那种功夫,等她想回宫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的。” “以这句话来搪塞朕不是,命你三天内找到十二!” “皇上,请不要这么急?”接着“扑通”一声,御史大夫下跪在地:“微臣领命,三日之内定能找回公主。” “朕不想看到你。”西朝皇帝朝青水尊者摆了摆手。 第248章 稀罕呗 身为御史大夫的青水尊者忙活了一天后,向皇上复命,建议不必去找十二公主了:孩子,好奇心,在外面玩够了,到时自然会回皇宫的。 这可让西朝皇帝生气了,御史大夫还是按皇上的口谕,在三天之内,把离家出走的十二公主给找回来。 对全京城进行了搜查,由于未能发现十二公主出皇城之后的一点现索。以青山尊者的推理,所掌握的一点信息,被逼无奈,只有进入御前右将军府,到后院,去瞧瞧呆在新房里,一直没出门的新娘,到底是谁家的女儿? 如若按有些人所推测的,只有皇帝家的公主,才有胆量敢撞将军府的婚门。那样,西朝皇帝交给青水尊者查办的两件事,只要看到新娘的真面目,确定身份之后,一下子全就明白了。 想到此处,御史大夫再去了师侄——江文涛的御前将军府上。首先不会直接进入后院,八师叔上师侄家是受皇上之命,前来办事的,用不着晚上,借着夜色去串他家的门。 “新娘进府上已有那么多天了,师侄可否请新娘出来见见师叔?”青水尊者提出的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江文涛为此事反而感到苦恼:“师叔,你就别拿师侄开心了,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硬撞江某人的婚门?” “人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你怎么老垂头丧气的?” “已过好几天了,根本就没有进新娘的房,也未见她出来过后院。” 青水尊者说明来意:“不知皇上听信了谁的谗言,非要师叔查办此事,请师侄不要见怪。” “那天早朝,兵部尚书已经向皇上提起师侄在搬迁的那天,发生'撞婚门'的一事。”江文涛心里有数。 “师叔,一直没有弄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忌惮这件事?”青水尊者觉得西朝皇帝小题大作了。 “稀罕呗。”这也是一个原因。 青水尊者扎了一下头:“是稀罕!天下无媒不成亲,千里姻缘一线牵,然而,一没有媒说之理,二又不是自由恋爱,突然发生不知谁家的女儿,撞师侄的婚门来了。” “既然师叔是奉皇上之命,来查办此事,需要弟子怎样的配合?” “师叔这次来,别无他意,只是想瞧瞧新娘到底是谁?”青水尊者说出自己的目的。 江文涛不以为然的:“请师叔到后院,瞧一下新娘便是。” “那师叔就造次了。” 江文涛在前,青水尊者跟在后面,两个人有时一前一后,有时并排而行,有时八师叔走在前面。过了中院,就进了后院。 喜庆的气氛依然还在,到处挂着灯宠,张帖着对联和大红“囍”字,当时的喜气一直未散去。两个人来到了新娘的房门前。 从里面传出一声:“将军看姐姐来了。”又发出声音:“妹妹,不止将军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官员。” 接着从新房内发出回应声:“就让他们进里来。” 两个姑娘从房子内轻快的步子跑了出来,分别立在门口的两边。 江文涛到这里站住了,道:“师叔请进!” 青水尊者回头瞅了一会江文涛,并没有看到他不情愿的表情,摆正脑袋去,对着新房,跨步而入,头一间像是一间接待来客的客房,内面还有一间,门是开着的,但是用门帘掩着。 见到如此情形,必定已进入了新婚的新房,御史大夫迟疑了一会,对着里作介绍道:“本官并非外人,是那小子的八师叔。” “原来是八师叔,请进。”听到了新娘大方的回话声。 青水尊者打出西朝皇帝的招牌:“本官受皇上之命,前来弄清楚一件事,请侄媳妇不要见怪。” “晚辈知道了。” 青水尊者鼓了鼓自己的勇气,已经提起了一腿,然而没有急着跨进新娘房的门坎。虽然不是胡闹,但是总觉得于心不忍。放下右足,接近了门口,探出一只右手,捞开门帘,把脑袋伸了进去,扫目一下,不知何故?马上将头缩了回来。 刚才,御史大夫看到里面什么了?新房里,地面铺上了红地毯,墙壁上、桌椅板凳、柜子上到处粘帖着双红“囍”字和纸剪的动物和花草,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还端坐在床边上,红盖头到现在好像还原封未动罩在头顶上。 御史大夫急急转体过来,大着点声问:“师侄,新娘的头上还盖着红盖头。” 站在门左边的姐姐道:“妹妹,一直在等着将军去揭。” 立在门右边的妹妹道:“姐姐,一直在等着将军去掀。” 青水尊者掷地有声的说道:“新娘的红盖头,当然只有新郎去揭,谁也替代不了!” 这事连新娘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如若由自己掀开,那样的话,是不吉利的,新娘自盖上了红盖头,坐上出嫁的花轿之后,头顶上就一直罩着红盖头,好几天了,行动不方便,看外面,需要撩开一角,肯定会有些拘束和难受。然而,这红盖头,只有新郎才能揭开。这么几日来,别说碰一下,江文涛连面也没有见着,算是苦了新娘啦。 “新娘进来了府上,作为新郎的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干吗不去揭红盖头?”青山尊者催着。 “师叔,这是为难弟子了。” 青水尊者振振有词的道:“既然新娘,是坐着花轿抬进了家门,就得承让这回事。” “这红盖头一旦揭了,弟子就认了这门亲事。”江文涛说着往后退了三步。 “小子,如若不揭开红盖头,岂能知道新娘是谁?再者怎么知晓是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娘子?”青水尊者是步步逼着。 “弟子,不想知道是谁?”江文涛根本不当作一回事。 青水尊者发出了吼声:“小子!你知道给师叔出难题了!” “这新娘,与师叔何干?” “与师叔没什么关系,但是皇上要师叔查办此事。”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皇上是操的哪门子心?” “小子,搬迁新府,又遇上新娘'撞婚门',此乃百年滩得一见天大的喜事,甚至是千年难得一遇!皇上听信了一些大臣的馋言,让他忌惮了。不但要弄清楚'撞婚门’进小子府上是哪家的女儿,而且,这事对小子来讲,以后只怕随时会痛下杀手的。”青水尊者说出了厉害关系。 “皇上,怎么对弟子会有如此的戒备之心?”江文涛双目凝重。 “别以为官场上好混,伴君如伴虎啊!” “既然弟子执意不揭新娘的红盖头。” “已经进了门的新娘,除了新郎,没有谁敢去揭。这也许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皇上那里可以搪塞过去。” “一日不揭红盖头,就会打消皇上对弟子的顾及。”江文涛略有一些理会。 “只能说明小子不承认这门亲事罢了。但是花挢抬进了府里,新娘进了新房,你以为不理不睬,就能了事吗?” “请师叔教弟子该怎么办?”江文涛求师叔支招。 “走一步算一步。”青水尊者拉长着语气。 “走一步算一步,之后弟子岂不是成了惊弓之鸟。” “师叔已经过来了好一阵时间了,也该走了,”青水尊者起了身。 “送送师叔。” 江文涛将这个八师叔送到了放在大门口外台阶下的官轿前,青水尊者上了轿内坐好,捞开窗帘,叮嘱着道:“官场上水深,以后一定要谨慎小心。” “弟子且记住师叔的教诲。”江文涛虔诚的说道。 第249章 求皇上圣旨 想要认出新娘到底是谁?很简单的一件事,只有揭开她的红盖头。然而,除了新郎,别人是替代不了的,就像一道“封印”似的连新娘自己也不敢去掀? 青水尊者于情于理是不可能去揭新娘头上的红盖头,满以为进了御前右将军府,就会知道“撞婚门”的新娘是哪家的女儿。可是好几天了,江文涛根本就没有理睬这事,因此新娘的红盖头遮住了面目,御史大夫只能无功而返了。 限三天内,关于如何完成皇上交给御史大夫找到十二公主的这一任务,只有确认了撞将军府婚门的新娘是谁之后,才能执行下一步的计划。至于江文涛不去揭新娘的红盖头,并不是无计可施。青水尊者可以请求西朝皇帝下一道圣旨,逼他去掀开,“撞婚门”已进了家门新娘的红盖头。 不是有句老话,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要他做一件不愿意做的事而已,总比以死相逼容易得多,再者成人之美,皆大欢喜的事! “爱卿急着求见朕,所为何事?”西朝皇帝问道。 “微臣恳求皇上下一道圣旨?”青水尊者迟疑了一会才开口道。 “大胆!”西朝皇帝生气了。 青水尊者顿时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凡青门中修炼心法之人,往往都具备临危不乱,稍一稳定情绪,道:“皇上息怒。” “刚才是挟天子的言行!”西朝皇帝瞪大了眼。 “微臣知错。”青水尊者的头勾得低低的。 “念你对朕一片忠心。暂不予追究。”西朝皇帝拉长着语气。 “谢皇上。”青水尊者平了平心,诉着苦水道:“微臣此次大胆,而是出于无奈之举。” 西朝皇帝再问:“朕倒要听听,如何的无奈之举?” “皇上知道御前右将军搬进新府的那天,发生了'撞婚门’一事,” 西朝皇帝马上来了兴趣再又问:“是谁家的女儿,撞那小子的婚门了?” “皇上不是已将此事交给微臣去查办了。” “朕要求爱卿先办理十二失踪的事。” 青水尊者略有所思的道:“微臣从各方所获得的信息,经过分析,觉得十二公主的离家出走,有可能与那小子搬迁新府之时,发生‘撞婚门‘的一事有关。” 西朝皇帝一听,不由得将脖子伸过来了一些,并未生气,而是面上带着喜色,忽然快的缩回头去:“爱卿是怀疑朕的十二,会去撞那小子的婚门。” 青水尊者缓慢的语气:“那小子身为御前右将军……” 西朝皇帝把话抢了过去:“是朕封给他的。” “对,是皇上爱才。”青水尊者接着道:“身为御前右将军,何家的姑娘,敢撞那小子的婚门?在朝中,除了皇上家的女儿,只怕没有人胆敢那么的做。” 西朝皇帝先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道:“爱卿的分析有一般道理。” “微臣已去过了那小子府上,新娘进府了多日,然而,那小子却还未进入新房。” 西朝皇帝觉得有意思:“爱卿是怎么看出来的?” “皇上不是将此事交给微臣办理,所以去过了那小子的府上。”青水尊者回道。 “看来爱卿是知道那'撞婚门'的新娘是谁了?”西朝皇帝再又问。 “当微臣闯入新房,新娘头上的红盖头,居然还没有揭下,于是看不到新娘的一张脸。但是,微臣不敢去掀。” “新娘的红盖头,当然只有由新郎去掀,谁也替代不了。” “可是那小子太固执了。” “爱卿既是那小子的师叔,又是受朕的口谕办理此事,可以命他去掀。哈、哈哈……”西朝皇帝不由得笑了。 青水尊者有苦衷:“以前,那小子还能听从微臣的一句话,自那小子受封御前右将军之后,今非昔比,现在只有皇上的话才会听,故此微臣恳求皇上下一道圣旨,叫那小子去掲新娘的红盖头。” “下一道圣旨?!”西朝皇帝像吃惊一下,转了一下下巴:“就不必要了,传朕的口谕就行。” “微臣领旨。”御史大夫往后退着步,到了门口,忽然停下,又凑了近来。 西朝皇帝一见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青水尊者迟疑了一会才道:“微臣还有一事,需向皇上禀明。” “没完没了。”西朝皇帝不高兴了。 青水尊者赶忙勾下头:“微臣多嘴了,请皇上息怒。” “有什么话就快讲——” “皇上,那'撞婚门`的新娘,如若是某大臣家的女儿,怎么处理?”青水尊者说明为什么会返回的原因。 “格杀?”西朝皇帝马上换了口气:“不,还是收监查办。” “假如是十二公主。”青水尊者得有这种应对准备。 “朕也不相信会是十二。”西朝皇帝转着下巴。 “如果万一是也。” “没有父母之命、媒说之理,擅自主张下嫁他人,此乃大逆不道!”引起了西朝皇帝的生气。 “十二公主,必定是皇上的骨肉。”青水尊者形色诡秘。 “什么意思?”西朝皇帝老是问话。 “以微臣之见,招那小子为驸马,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青水尊者显然是鼓足了自己的勇气。 西朝皇帝先面露喜色,突然沉了下来,原来是史官说的话在他的耳边响起:……“撞婚门”的新娘若是皇亲国戚,将来男方会有反叛之心。 在皇室的眼里,西朝的天下,不能易改别的姓氏。拉长着语气:“先收监再说。” “遵命。”御史大夫这回离开之后,再没有返回御书房了。 御史大夫得到西朝皇帝的口谕,有了办事的准则,那撞御前右将军府婚门的新娘,不管是谁,哪怕就是从皇宫里跑出去的十二公主,皇上也忌惮这件婚事。 “撞婚门”的新娘,在后院的新房里,已经空守了好几天,未见江文涛进洞房去揭新娘的红盖头,显然是这小子还不承认这门亲家。他的这种态度是否就能,让皇上解除对自己的戒备之心。 御史大夫受皇上的口谕,再次直奔御前右将军府了。 守大门的两个门卫,见是主人的八师叔,离开去虽然有一阵时间了,现在又跑了过来,从未有这么频繁的次数,但也只能放行了。 青水尊者踏石阶而上,刚一进前院,就对内喊道:“小子!你八师叔又来了!” 过了一会,没有看到江文涛从里跑出来迎接。 青水尊者再又大声喊着:“八师叔来了,小子快出来相迎!” 这时,才瞅到一个人影从里面跑了出来,随着越来越近,随之辨认出来是江文涛。 御史大夫立着不动,等待江文涛靠拢过来。 “师叔,怎么又过来了?”江文涛不解的问道。 青水尊者一本正经的:“皇上口谕!” “师叔,怎么一回事吗?”江文涛在发着愣。 “跪下!”青水尊者大着声。 发出“扑通”的一声,江文涛双膝落在地上。 青水尊者掷地有声的道:“皇上口谕,命御前右将军揭起新娘的红盖头。” “皇上怎么也管着这事?”江文涛不想接受。 “不是皇上想管着这事,是发生在小子身上的事,让皇上忌惮了。” “有女人喜欢上我江某人,怎不会招来皇上的嫉妒吗?”江文涛这不是自作聪明了。 “小子想多了。实话告诉你,在府上发生'撞婚门'一事,皇上怀疑有可能跟十二公主跑出宫有关?” “不可能的事。那撞弟子府上的花轿,上面坐着的怎么会是十二公主呢?”江文涛摇着脑袋。 第250章 掀了红盖头 有了西朝皇帝的口谕,御史大夫直奔御前右将军府而来,命江文涛马上揭开新娘的红盖头,也好一瞧新人的真面目,认定一下“撞婚门”的新娘到底会是谁? 先江文涛挺反感,一听在自己府上发生“撞婚门”的一事,与十二公主逃出宫有关,有了一些考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撞小子的婚门,以为是谁家的女儿,都可以胡闹来的是吗?”青水尊者提醒的话。 “弟子不相信会是十二公主。”江文涛摇着头。 “小子,你认为会是谁吗?”青水尊者凑近头来问。 “不想说。”江文涛能猜到是谁,但是心里没有一个确认,那必定是一种推测。 “在师叔跟前,但说无妨。” 江文涛等了一会才道:“只怕会是师伯家的玉儿。” 青水尊者马上皱起了眉头:“这事,千万不能是玉儿闹出来的。如果是她,我们青门在朝中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西朝皇帝怎不会是昏庸无道的君王吗?”江文涛希望自己较力的是一个明君。 “兵部尚书跟我们青门-直不和,皇上肯定听信了他的谗言。” “揭新娘的红盖头,师叔别逼的太急,容弟子三日。”江文涛提出要求。 “师叔领了皇上的口谕,由不得小子推三推四的。” 江文涛计上心头:“师叔,这么想认这个侄媳妇的话,需选择一个吉日不是。” “还需要选什么日子,新娘已迎进府上好几天了,择日不如撞日。”说着之间,青水尊者边慢慢的逼近过来,边张开着大嘴在吸收着空气,一只左耳在渐渐地胀大,显然想展现自己的神功而来威逼江文涛。 已领教过了八师叔喷气神功的厉害,江文涛忙道:“好了好了。” “小子快去揭新娘的红盖头,别逼你师叔出手。”青水尊者催促着。 “去揭就是。”江文涛还是想磨叽。 江文涛转过了身,向中院走去,口里念着:“既然是皇上的口谕,不能不遵啊。” 青水尊者紧跟在后面,二人穿过中院,到了后院的大门,在前的江文涛停住了脚步。 “干吗站住了?” 江文涛伸了伸腰,静了静心,鼓了鼓自己的勇气,这一回进了后院之后,径直的朝新娘的新房走去。 一到门口,从里传来喊声:“妹妹,将军进来了。”“姐姐,将军进来了。” 青水尊者没有进新房去,在门外止下了双足。 这一次,江文涛是被逼无奈,一有皇上的口谕;二来八师叔步步紧逼。必须要有所行动,做自己极不情愿的一件事。 进入内房的江文涛没有急着去掀坐在床边上新娘的红盖头,说道:“对不住了,皇上下旨逼江某人,八师叔也在逼,只能揭小师妹的红盖头了。” “揭呀揭呀!”新娘挺急的,说着从床边坐了起身,紧接着走近拢来。 “可真的要掀了。”随着新娘的再凑近过来,江文涛顺手只捏着红盖头的一角。 只见新娘迫不及待的一个旋身,随即罩在头项上的红盖头掀了起来,飘落在了江文涛的手中,由于他的一双眼睛盯着飞起的红盖头,而没有及时注意到转身而去的新娘那张俊俏的脸蛋。 当江文涛想去瞅一眼新娘之际,正好从新房外发出催着的喊声:“小子,快点揭呀!” 江文涛的一双目光重新摆正过去,只见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飘忽的身形,像一阵风似的,从新房里,一冲而去,从江文涛的头上掠过,随着嗅到一股香气扑鼻过后,随即只看到了身形,根本就没有看清人面。 在门外的青水尊者,当感觉到一线风从里席卷出来之际,一个模糊的人影,从眼前一闪而过,也未瞅清楚一张人脸。待在头一间屋子里的姐妹俩,紧接着像一路烟似的追了出去。 青水尊者快速转过体后,赶急着奔跑了上去,可是这八师叔跟江文涛一样,轻功不怎么样,动作没那么快的反应,追到后院高高的围墙下,三个身影已经消失了。 无可奈何只能在此停止脚步,转动着脑袋,左顾右望,还想能发现她们的影子。 这时江文涛赶来了这边,问道:“师叔,人呢?” “她们跑得太快了,没能追得上。”青水尊者差点要捶胸顿足。 “她们仨这一跑,是不是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江文涛也有一种追悔莫及。 青水尊者怪备着道:“小子把新娘吓跑了。” “一听师叔的喊声,新娘就飞了出去……”后面的话,江文涛反而想责怪起青水尊者不该在自己正要瞅清新娘面目之际,一声喊,以至把人家给吓跑了。 “掀了新娘的红盖头了没有?”青水尊者问道。 “揭了。”江文涛的气力不足。 “看清楚新娘了吗?”青水尊者再问。 江文涛低着头,缓慢的摇了一下。 “怎么不回师叔的话?”青水尊者当然不敢相信,既然掀了新娘的红盖头,怎么可能没瞧到人家的脸面呢? “会那么的碰巧,正当弟子要瞧着新娘之际,师叔干吗要吼那么一声,把她——” “小子,责怪起你师叔来了。” “弟子哪里敢。”江文涛在师叔前面必定要懂得些分寸。 “瞅清楚新娘是谁了吗?”青水尊者是心急,然而却拉长着语气。 “没有。”江文涛干脆的两个字。 “小子不老实。”青水尊者抖起了一只右手:“挨打了,才说实话不是。” “就是打死弟子,也没有看清楚新娘是谁啊?”江文涛的确未看到新娘的一张面。 “新娘是不是十二公主?”青水尊者凑近来问。 “十二公主会跑得那么的快吗?”江文涛反问道。 青水尊者做着解释:“据伺候她的小太监说,近些日子,十二公主老练着一种步,说多快就有多快,她就是凭着这种步逃离出皇宫的。” “知道了,师叔到府上来,逼弟子掀新娘的红盖头,就是来认十二公主的。” “算你小子聪明。” 江文涛沉思一下后,发问道:“师叔可否见过那十二公主?” 青水尊者回道:“看到过几次。” “长什么模样?”江文涛诡秘的问道。 从观察之中,青水尊者知道江文涛的心思,道:“皇上的心中肉,小子认为十二公主会长什么模样?” “弟子又没有见过,哪里知道长什么摸样?” “那十二公主就像一只花瓶,捧在手中,搂在怀里,怎么也放不下。” “师叔怎不早说,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来不及瞧她一眼。” “小子别做着驸马爷的美梦了,皇上已经下旨,发生'撞婚门'一事,不管新娘是谁?哪怕就是皇帝的女儿,也一样收监,听后处理。” “可是弟子已经掀了新娘的红盖头,这门亲事……” “这门亲事算是师侄答应了。” “掀红盖头,可是师叔逼弟子那么做的。” “小子可不能怪你师叔,是受了皇上的口谕,不得不这样。” “现在可好,鸡飞蛋打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师叔,新娘被吓跑了,还想在弟子的府上找到她。” “小子,揭了新娘的红盖头,活是你小子的女人,死了是你小子家的鬼。” “师叔是想陷害弟子……” “既然掀了新娘的红盖头,小子怎么可以没有看清楚新娘的面目呢?” “师叔,弟子的确没有看清楚新娘的脸蛋。” “小子,可以骗得了别人,在师叔跟前,少来这一套!”这次青水尊者是动真格的了。 第251章 八百里加急 青水尊者还是抓住,既然江文涛揭开了新娘的红盖头,怎么可以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面目呢? 按照常规的理解,新郎掀了新娘的红盖头后,第一眼就会看到新娘一张特别美的脸蛋,说没有见着,谁会相信吗? 御史大夫不单用皇上的口谕,还有自己以长辈的身份,逼得这么的紧。当时,江文涛的确就没来得及瞧一眼新娘,于是答不出所要的结果,真的是为难他了。 之所以出现了这种状况,就是由于青水尊者催的太急,吼了那么的一声,把新娘给吓跑了,是一线吹烟似的,飘起而飞去。可是他们俩的轻功不怎么的,追而未追赶得上。为了弄个明白新娘到底会是谁?现在可好,到了鸡飞蛋打的一步。 既然江文涛已经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那么就算承认了这门亲事,接纳了人家。虽然还弄不清楚新娘为什么会以这种闪电式而离开了将军府,但是飞出去的鸟,总会归巢穴的。于是这个八师叔做出决定,守在御前将军府上,等待新娘回家,一定要认出新娘是谁家的女儿? 可是,西朝皇帝限御史大夫在三天内,把十二公主寻回来,也就是青水尊者在御前右将军府上顶多只能等待三天的时间,如果找不到十二公主,皇上肯定会治罪于他的。 即使皇上网开一面不加罪于御史大夫,但是其他大臣,会借题发挥,在大殿上,当着西朝皇帝的面不饶不弃的。以兵部尚书为首的军方代表,为削弱青门在朝中的势力,正愁着找不到一个借口,这下可难逃一劫了。 一个长辈守在府上,作为晚辈的江文涛当然会用好酒好菜招呼这个八师叔。 不出三天,边关告急,由县衙向州府发出“八百里加急”,再由州府通往京城,沿途驿站向朝庭上报十分火急的“马上飞递”字样快信。 西朝皇帝顾不上寻踪十二公主和在御前右将军府上发生“撞婚门”之事,紧急招集文武百官上金銮殿,商量抗敌之策。 在朝中,青门只掌握着祭祀和对官员的监察权,虽然江文涛被封为御前右将军,像是掌握了朝中的一点军权,然而他只是一个,每天遵照皇上的口谕,游走在禁军里,熟悉和了解军中训练情况的官。 西朝国的军队被皇帝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之外,就是兵部尚书了。 “刚刚接到`八百里加急'军情,在朕的天下,西面怎么就冒出了一个西国?!”西朝皇帝很生气的说着。 下面的文武百官听到后,有些吃惊,引起了交头接耳…… 西朝皇帝的一只慧眼盯上了青水尊者:“御史大夫,这西国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没有听说有个西国,倒是有一个西州府。”御史大夫答道。 “‘八百里加急‘上的西国是什么来头?” “有种可能,一个西州府,当向朝庭宣战,就打出了莫名其妙的一个国号,这西国的出现,也许就前天的事。”作为御史大夫还是知道此事的。 “闹出这么大的一个事,作为朝中的检察官,就没有什么察觉吗?” “在十三之前,西州府经过向周边不断的扩张,地盘一下子扩大了,但是每年向朝中的上贡,从未缺一。” “西州府在新野县集结了数十万之众,已向朝庭示威!” “看来西州府是狼子野心。” “西州府起兵造反,一定要给朕镇压住!”西朝皇帝怒发冲冠了。 站在大殿下左右两队文武百官,听后是窃窃私语起来。皇上已经放话下去了,但是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为西朝皇帝排忧——出谋划策。 江文涛身为御前右将军,见快要过了一刻钟,他排在左边一队后面的一名,挪步出列,双手抱拳:“微臣,愿领兵前往御敌。” 西朝皇帝开口正要训话,立在右队前面的国师,抱拳抬头道:“皇上,微臣有话上奏。” “还磨叽干吗?快点!” “江将军,身为御前右将军,只有皇上御驾,才能随万岁出征,如此急着请战,是不是显得我大西朝国无将了。” “国师所言,有些道理。”西朝皇帝的一只慧眼转上了兵部尚书。 立在左队前面的兵部尚书,从西朝皇帝的一张脸,摆动的姿式就已经判断到了,问道:“皇上,是决心跟西国一战?” “哪来的西国!”西朝皇帝接着道:“火烧眉毛,十分火急,真是一个庸官!” “皇上息怒。” “兵部尚书是做什么吃的?” “皇上,保举微臣的侄子五大三粗为先锋,率军前去御敌。” 西朝皇帝接上道:“`八百里加急'传到朕这里,差不多过了一日,再在这大殿上又磨蹭了一些时间,这个时候,西州府的反叛之师,只怕已经攻进来了。” “请皇上下令……”听到了下面几声隐隐约约请战声。 “从禁军中调动五万精兵,以五大三粗为先锋,率二万人马先行,另三万由兵部侍郎挂帅,沿途各州县招集二十万人马,前去御敌。”西朝皇帝做了调兵遣将的布署。 兵部侍郎从兵部尚书后移步出来:“微臣遵命。” “快点行动,越快越好。”西朝皇帝催促着。 兵部侍郎领令之后,一转身朝大殿的大门走去,回到兵部,叫上五大三粗,没有呆多久,骑着马一块到城外禁军的驻地去了。 等他们两个离开,江文涛抱拳抬头道:“皇上,怎不叫末将上阵杀敌?” “小子急什么!”西朝皇帝道:“散朝后,不得离开,留在宫中,随时听命。” “皇上英明。”全朝文武百官异口同声的道。 西朝皇帝从宝座上坐起来,由两个侍女扶着离开了金銮殿。 兵部侍郎和先锋五大三粗,进入驻扎在京城外的禁军营地后,马上调动人马,五大三粗作为先锋,本是率二万精兵,只因为了想快一些出兵,却只给了他一万,先行开拔了。接着兵部侍郎招集了四万精兵,随后也出发了。 五大三粗必定是年轻气盛,求功心切,领着一万精兵是一路快马加鞭。然而,在后面的兵部侍郎可没有像五大三粗那么的性急,率兵出征之后像是玩山游水。 不断的有快马来报:“报元帅,先锋军离我们已前去了二十华里。”过了一阵再有快马报:“报元帅,先锋军离我们已前去五十华里了。” 骑坐在兵部侍郎一边一匹战马上的监军,先没有作声,两军之间距离拉开了五十华里,不能再远了,提示道:“元帅,我们是否加紧些行军。” 兵部侍郎没听进耳朵:“急什么,皇上不是要求我们沿途招集各州县的人马嘛。” “前军与后军不要拉得太大距离。”监军说出理由。 “这还是在我大西朝国境内!” 监军不再多言了。 再又有快马来报,前军与后续人马之间距离,已经超出了两百华里。监军只好再又催促兵部侍郎,加快行军步伐,可还是以沿途招收各州县的人马为由,加上还处在大西朝国境内为推脱词。 当招集到了共有二十二之众人马后,监军再又又催兵部侍郎加紧行军速度,可他拥兵自守了。 当接到快马来报之时,先锋军已经遭遇西国大军,这时候的兵部侍郎才下令二十多万人马火速加紧前进。可是现在,赶赴前军的后续部队,与前方的先锋军之间距离已有五百华里了。 二十多万大军整体向前推进,行军速度不快,兵贵神速,事不迟疑。监军建议道:“元帅,下令集结军中战车骑士,以尽快的速度增援,才可能解了先锋军的围困。” “战车和骑士乃精兵中的精锐,一旦抽出去,剩下的步兵,如何与敌方展开作战?”兵部侍郎一直刚愎自用。 “元帅救急要紧啊!” “全军二十多万,不能因区区一万人马,而全搭进去。” 监军很是焦急:“先锋官是五大三粗,一旦他有一个闪失,且不说如何向皇帝澄清什么,那兵部尚书又将如何交待?” 兵部侍郎大着声:“本帅麾下拥有二十多万兵马, 第252章 骑士战队 后续部队与先锋军,由于兵部侍郎只顾一路招收沿途各州县的人马,无所顾及由五大三粗领着的先前开拔的一万禁军,之间的距离拉远到了五百华里。 当得知先锋军跟西国大军遭遇之后,兵部侍郎不听信监军的建议,如果从军中抽出精锐的骑士战队,快速前往救援,还可以有解困围的希望。 可是这兵部侍郎刚愎自用,拥兵自守,对任何人的言语是充耳不闻。 监军终于生气了:“大人,你这是见死不救,皇上是不会饶过你的!” 兵部侍郎大声喊道:“来人!” 紧接着从帐外跑进来两个刀扶手,一欠身问道:“元帅有何吩咐?” 兵部侍郎提手一指监军:“将他拿下!” 监军昂首挺胸嚷着高喉咙:“吾乃皇上派来的监军,谁敢动本官!” 两个刀扶手从左右两边接近了拢去,却不敢动手。 兵部侍郎叫着嗓门:“把监军架出去!” 两个刀扶手才各抓住监军的一只胳膊,提起往帐外拖着走了。 “只有尽快的抽调战车骑士,组织快速骑士战队,尽快地去解救先锋军,如若现在还不行动,只怕一万禁军精兵将全军覆灭……”被架着出去的监军一直在喊着话。 “什么一万禁军精兵,全死光光得了!”兵部侍郎的面上露出得意之色。 在帐外的监军开始骂人了:“拥兵自守,大逆不道,皇上是不会饶你的,尚书大人更不会饶你的,到时,看谁死的会更惨?!……” 等兵部侍郎稍为缓和怒气后,还是按了监军的主意,抽调各军中的精锐战车骑士,组织一支强大的快速反应战队。在半日之内,只要先锋军做顽强抵抗的话,还来得及解围。二十万大军随后向前推进,选择墙城高又坚固的县州城池,将西国大军阻挡在一处,与其周旋,等待着皇上再派兵前来支援。 如若一万先锋军全都覆灭,西国大军会势如破竹,这二十多万临时组建的抵御大军,本来人心就分散,加上兵部侍郎乃无能之辈,根本就掌控不住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又如何应对得了虎狼之师的西国大军。 快马来报,五大三粗率领的一万先行之军,虽然与西国大军展开了顽强的抵抗和拼杀,因派去的战车骑士未能及时的赶到,终由寡不敌众,全部被灭,据说五大三粗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杀出了一条血路,已不知了他的去向? 在半路中的一万骑士战队得到消息后,怕重入五大三粗的覆灭后尘,于是返了回来。 军情十万火急,兵部尚书把各州县的主将招进帐中,无需其他的什么动员过程,开口就问:“有谁愿为先锋?!” 眼前出现的状况,都有所耳闻,帐内的十几个主将无人站出来领命。 兵部侍郎大发雷霆:“皇上养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什么用,不就是今天能上阵杀敌!” 有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将挪步出来:“大人,末将领手中三万之众愿前去杀敌。” 火烧眉毛,无需考验人家行不行,兵部侍郎是面带喜悦:“这才是我大西朝的将才,危难之时,挺身而出,率兵马上前往,本帅领大队人马随后就到。” 这时从帐外冲进来一人,请战道:“本监军,愿随先遣军前往。” “去去。”兵部侍郎早就厌着监军,连连摆手。 监军和老将军一块离开了军帐,没有停顿一下脚步,上了帐外的战马,回自己的营地去了。 到了大营门口,监军才喊道:“将军请慢!” 老将军“吁!”的一声,勒住缰绳停住,等监军近来。 监军问道:“将军,真要率部前去杀敌?” 老将军慷慨激昂地道:“作为军人身披战甲,当然是上阵杀敌。” “西国大军数十万众,区区三万人马,前去拼杀,虽然勇气可嘉,但只怕是送羊入虎口。”监军振振有词的说道。 “侍郎大人率大军不是随后会赶到。”老将军倒是信心满满。 “那侍郎大人身为主帅,就一个酒囊饭袋,虽拥有二十万之众,但没有几个听命于他,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监军之言,可有搅乱军心之疑。”老将军提醒的话。 “本官由皇上派来的监军,当然是按皇上的旨意行事。” 老将军沉思一会,问道:“监军大人,既然是按皇上旨意行事,末将愿听监军差遣。” 监军掷地有声的道:“暂且将军下令拨塞,向前奔袭一百三十华里,进入前方的州府,在那里阻击西国大军。” “末将遵命!”老将军一进营地,就大声喊着:“就帐前集合队伍!” 一声令下,在帐篷内休息的所有兵士,都快的动作跑了出来,稍一清点人数,就朝营房出口跑去,骑着战马的老将军和监军早已经离开了营地有数华里路了。 一些战将得到消息后,不止地催促着:“将军早已远去数华里了,快跟上,跟上!……” 从营房里,机动灵活反应快的是战车骑士,他们扬鞭催马追了上去,步兵也加紧着跑步。三万的人马,整齐有序地离开了营帐。浩浩荡荡的向前方离此地约一百三十华里的一座州府奔袭而去。 赶在前面是战车骑士,先到了州府城下,由于传出西国大军攻进的消息,各州府县城,早就关闭了城门。 城门上的守将,一听是从京城派来的军队,马上开城迎接,先是马匹战车进城,接着下面的是步兵,区区三万人,陆陆续续的用了三个小时,人数才算全部到位。 刚一进城内,监军与老将军商量,派一匹快马,向后面的大军送去前军行动的情况,紧接着进州府,经得到州府大人的商定,组织一支以骑士为主,战车为辅,快速反应约二万人数的骑士战队,进入前方的县城,估计到了那里,等不多久,西国大军就将推进过来了。 老将军派一得力干将,率二万人的机动战队直奔前方的县城,监军随军而去。由于都是马匹战车,行军显然不是用两条腿,一个多小时,奔跑了约两百华里,到了前方的县城之下。 这一路途上,所见到的到处是逃难、离乡背井的平民百姓,拖儿带女,举家往东或向北迁移。 二万精兵到了城门下,只见城门大开,进了里去,一片安静,大街上小巷里看不到一个人影,留下的只是呆在屋子里的老弱病残者,原来是一座空城。进了县衙内,也只见二三个老者,一些被关在大牢里的一些囚犯,其他的官员小差早已经逃离不知了去向。 干将问道:“监军大人,一座空城,我们如何守得住?” 监军倒是胸有成竹的说:“我们不是有二万多人马嘛。” 干将澄清道:“只有二万,并没有多。” “把全城的人都招集起来。” “监军大人又不是没有看到,城里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者。” “老弱病残怎么了,就不能上阵杀敌了,” “那些老人烧火做饭还可以。” “把关在牢狱里的犯人也放出来,教他们戴罪立功。” 干将叫来一名副将,按照监军的意思去办了。 监军自言自语的念道:“估计西国大军很快就要到了,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监军大人,末将只会打打杀杀,如何打仗布兵却不会。”干将说道。 监军做一番布署道:“借着我们骑士和战车的快速机动,撤出县城,找一个幵阔的地带,选择一个便于隐蔽的地方,给西国大军,杀他个措手不及。” 第253章 兵来将挡 监军和一得力干将,率二万人马的精锐部队,火速赶往前面的一座县城,在那里设一道关卡,企图阻止和让西国大军放慢进军的步伐。 到了县城,全城百姓差不多全走光了,只留下老弱病残和被关在大牢里的囚犯,一座空城如何将守得住? 几十万的西国大军很快的就要兵临城下,如果撤出去的话,如此一支的快速骑士战车部队,虽然来得及,但那不是违背了起先制订的作战计划,不如借着县城有着坚固的城墙,还能坚守一阵。 把全城老弱病残和关在大牢里的囚犯放了出来,充实一下守城的兵源,分配人力,作了一番御敌抵抗的布置。 干将受监军之计,准备率领他的战马战车部队的一半人数,在城外设下埋伏,给敌军来一次措手不及的打击。 监军对干将做着战前叮嘱道:“面对的可是西国几十万大军,千万不能恋战。分三路对敌军进行冲杀之后,向左右两边分出,尽快的做出撤离。返回之时,且不要选择南门,从东西两门和北门进入县城。” “遵命!”精神百倍的干将应声转体,忽然停住脚步,因为战场上的状况瞬间万变,有种担心,回过头来不解的问道:“为何要那样?” 监军耐心而滔滔不绝的作着讲解:“我军一旦冲杀上去,敌方肯定会趁着人多众势,想全歼你们,会寻求包抄我军的后路。接近南城门的西国军,一旦发现南门还开着,肯定会攻进来的,所以我们会随时关闭城门。” 干将听明白了:“末将领命去也。”收回脑袋,紧接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县衙。 干将出了县府大门,上了自己的座骑,催马来到城南门,清点人马,率一万战车骑士的精锐之师,从大门而出,前行十华里,在宽敞的官道上,选择了一开阔地界,借着树木,利用山坡,作掩护而隐蔽了起来,在此等待西国大军先头部队的到来。 随着派去的探马来报,果真不出国师所料,西国几十万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像一路踩踏着似的朝这边而奔来了。 当双方之间只有一百米之距,等敌方欲发现前方有伏兵时,还未等作出什么反应之前,“轰!”的一声炮响,埋伏在此开阔地的一万骑士战车一齐冲杀了出来。战车在中间,两边是骑士战将,朝对面亳不畏惧、勇往直前的冲锋了过去。 此乃西国大军的先头部队,不但声势浩大,而且也是猛将如云,虽然是趁敌军行军劳累,还没有立足,使用精锐力量进行的一次冲杀,挫挫敌方的锐气,以此振奋西朝军的士气为目的。 一万人马集结在此,一旦发起进攻,感到有千军万马在此奔腾嘶鸣,喊杀之声振动山谷。 西国大军,行在前面的都是一些在马背上,一直冲锋在前的骁勇善战的勇将,突然前方出现了如此声势浩大的一股冲杀而来的兵力,先是吃了一惊,像他们这些经历了多次上阵拼杀的砺练,这种以死相拼的场面好像还没有见过,然而,这可是在生离死别的战场上,勇者无畏,马上振作起来。 当遇到从对面冲杀上来的敌军之前,一般会先用弓箭手进行远距离的一阵射杀,然后才是近距离的肉搏。可是走在前面的就是求功心切,冲锋在前的一些战将,这壮观的场面,可真是兵来将挡了。 双方之间处于一百米的距离,这边是冲击速度很快的战车战马,不一会功夫就对撞到了一块,紧接着进入激烈残酷的厮杀之里。 尽管那么多的战将在横刀立马,但这边的战车骑士是勇猛向前,速度之快,攻击的力度很强。别以为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战将,手中握着兵器,刀起人头落地,但是蜂拥而上的骑士战车会马不停蹄地冲锋陷阵进去。战车配置了快马,上面的骑士训练有素,不断地朝里冲杀进去。除非战马被困住,一方倒下的是人,另一方倒下的战马。 由于中线冲击的战车会不止地在堆积着,当战车再冲锋不上之后,向两边分开,继续朝敌军冲杀了进去。 在车战的左右两边,一队由干将,另一队由一名副将,同时向西国先行军发起了置生死度外的冲击,战马的嘶鸣声,加上响起了“铮铮……”的一片兵器的碰撞响声,同时闻到了一声紧接着一声“啊!啊……”的惨叫声。 由一万骑士战车组成的似敢死队的形式,给西国大军的一阵迎头痛击,虽然起到了挫败敌方锐气的作用,但是面对的可是猛将如云。 经过一段惨烈的战斗之后,西朝军这边死亡人数要多,但是这种冲锋陷阵,将生命置之度外,的确给了西国军一种震撼力。 就这么一直冲杀下去,在西国大军里,区区一万人马,会很快拼光的。不可恋战,后续的战车冲上去之后,向两边分开,在两军交战的空隙间转了一个弯,就往回跑,冲锋的战马,借此喘息的机会,抽回手里的兵器,调转马头,朝来的方向是一阵快马加鞭的逃离战场。 由于有后续的战车接连不断地冲锋上来,西国军还不敢紧追不放,待战车撤去后,西国军才追赶了上去。 西朝国剩下的战车骑士,从两面撤退,当看到前面的城池之时,没有向正面进入,而是退到了县城的东西两面,西国大军到了城门之下,怕其中有诈,也没有再去追击那些逃回的西朝军,在城南门下,缓下了脚步。 监军带着几个得力战将立在城头上,看到了拼杀的两军,一方逃,另一方追击的浩大场面。 的确西国的战将骁勇善战,面对以死拼杀而至的战车、骑士,并不是胆怯,而是积极应战,其实冲在前面都是西国已历练沙场的一些勇猛狂野的战将,他们不是兵而是将。 西朝国以兵对将,想达到挫败对方的锐气,虽然做到了,但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现在的西国大军已经到了城下,发出一轮冲杀的一万人马的战车骑士损伤了数千计,剩下的选择东门和西门及北门回到了城里。 小小的县城能否阻挡住西国几十万大军进攻的步伐呢? 在城南下,有十几个西国勇将,手中抓着的不是长刀长枪,就是其它稀奇古怪的重兵器,指着城头上叫骂了起来,监军未被激怒,任由怎么的辱骂,就是不派战将开门出城迎战。 大骂了一阵,后面的人马陆续赶往聚集到了这里,面对一座小小的县城,何足惧怕。前军主帅,组织了攻城队伍,正准备发号施令。 随着有人从后一直朝这边喊话:“国师到!国师到……” 不一会,从让出一条道中,出现了一队马队,前面一马背上坐着一个五十年纪留着长长青须的大官,只有江文涛才认出此人,他第一次下山,单枪匹马闯新野县城门时,那个国师从鼻孔里喷发一股急气流,把江文涛刮起撞上城门墙上而被拿住。此人不是西朝国的国师,而是西国的国师。 前军主帅看到国师过来,跑着迎了上去:“末将见过国师。” 国师问道:“前面什么情况?” 主帅答道:“大军被一城池挡住。” “是多大的城池?” “据说是一座县城。” “小小一座县城,岂能挡得住我西国的大军。”国师做着布署道:“此城不用攻,派五万人马,各一半将南北两门前后堵住,大军继续向前挺进!” 第254章 有去无回 西国的先行军主将已经组织了攻城队伍,正准备下令攻进县城之际,从后传出国师已到的喊声。 暂且放弃下达命令,只好跑着迎了上去,国师通过了解情况、稍稍观察地形后,作出不急着攻城的决定,派五万人马将此县城南北两面堵住,意欲采取夹击围困,让西国大军加快向前的推进速度。 绕过此县城之后,前方就是一座州府,西国大军如果攻破了此座城池,前面就是一马平川,西朝国的京城——西贡,南面一方就没有什么山山岭岭作障碍物了,几处城池算不了什么,不出几日,西国大军就有可能挥师到了西朝的京师城下。 这里的紧急状况,早已派快马飞报了上去。后面的那座县诚,虽然没有被西国军攻下,只是暂被困住而已,城里二万多人,其中有一些老弱病残者,虽然是战车骑士作战,在城门口和大街小巷里及狭窄的地方,很难施展开来。五万西国兵只把南门和北门给堵住,而其它东门和西门却是畅通无阻,城中之兵想弃城而逃是相当容易的事,选择东门或西门任意一方向,或者两门同时行动,又是骑士战队,快速反应部队,能让追赶的敌军望尘莫及,会很快的逃离远去。但是为了加强供卫州府的防务,甚至是京城的安危,在此县城形成了一个堡垒,对西国大军的快速挺进,多多少少能构成一点顾及和威胁,甚少拖住了敌军五万之众,而减轻了州府抵抗西国大军的压力。 两军交战,那冲锋陷阵先是战将的事,这攻城架云挮爬城墙则是士兵的事,守州城的主帅本是老将军,剩下的一万,加上州府里的地方兵力,不到四万人马。 自五大三粗率的一万先锋军,全军遭覆灭之后,兵部侍郎不再像以前那样,只顾沿途一路尽快地招募人马而拖拉着。老将军受命领三万人马急着赶往前面的一座州府后,兵部侍郎知道用兵遗在速度,率后续的二十万大军加速着行军,前后不出一日时间,全部到了州府城下,没有在城外驻扎,而是全拥进了城里。 西国大军一到,由于城外没有驻军,也就是不存在外围的一二次的拼杀,只要围住固守在城池里,二十多万西朝军就行了。 西国大军攻城手段,除了架起云梯和云塔(那是一种用木制搭起来的一种“井”字形而高高的木架子,由马匹拉着,云塔上站有士兵,高出城墙,上面的弓箭手可朝城墙上的守军射箭,以此掩护着从云梯上向上攀爬的士兵);还有一种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就是弓车——这里指的不是攻车。 这个时候,守城的士兵在外面的城墙上奋力拼杀,然而,兵部侍郎和州府大人及几个将官,在府衙里却歌舞升平,饮酒作乐。 府衙门外的守卫,接到守城领将来报,等歌舞完后,才冲进去,大声喊着:“报元帅,西国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啪!”的一声,侍郎大人端在手中的酒具吓得掉落,强装镇静道:“慌什么?!” “西国大军已经到了城下。”守卫重复道。 “这么快!”侍郎大人转动着脖子上的人头,问道:“何人愿出城迎战?” 只见从下面的宴桌上站起来一个,相貌生得凶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刷的一下立了起来道:“末将愿去会会那西国人!” “将军威武,定能旗开得胜!”兵部侍郎把酒杯举起,道:“为将军敬酒。” 其他的为准备出城迎战之将,也举起了洒杯:“敬将军之酒……” 凶悍的少将弯腰递下左手,抓起酒具,咕噜咕噜的一口全喝下,右手一抹溢在嘴唇边上的残留,一侧体跨步出了府衙,上了一匹枣红色高大的战马,从两个士兵抬着的手中接过一杆狼牙棒,发出“呼!”的一声,换了一下位置,拎在手中,催马便朝城南门去了。 凶悍少将叫嚷着:“打开城门,本将军要会会他们!” 守在城门内的十几个士兵,领头的跑过来:“将军,外面的西国军人山人海。” 在这里能闻到城门外面,有嚎叫声:“……西朝人都是缩头乌龟!不出来,就是龟孙子!哈!哈哈……” 凶悍的少将岂能听得进这些侮辱人的话,右手扬起一杆狼牙棒,大声喝着:“小的们不开城门是,待本将军砸开它!” 领头的见人家催马冲向城门,忙扬手喊着:“开城门!快打开城门!” 十几个士兵,赶忙扑向大门,用手急着移开撑住城门的障碍物,忙活了一会,只听到“呀——”的一声,城门往内拉开了,赶紧闪开身,只见凶悍的少将,“呼——”的一声,像一阵风似的飞奔了出去。 在南门外,聚集了西国大军众多的猛将,虎视眈眈,战马人头攒动,在烈日之下,手里的兵器闪耀着一道道光芒。 当中一匹乌色棕毛的战马上,坐着为首的一员猛将,双手里各抓着一只紫金锤,虽然身体不见得高大,但是横宽的臂膀,亮着粗壮的胳膊,瞧此人相貌,倒像是艾不得。 青云山上,青门的第三代弟子怎么也加入了西国大军。 “有一个不怕死的出来了。”艾不得见此催马上前去。 凶悍少将这一路奔跑出来,就一直冲向横在前面的艾不得,当战马快要撞上去之际,举起的狼牙棒狠狠地扑打下去。只见艾不得的头随着落下来的兵器,随即而转动着眼珠子,同时一震右臂磕起一锤,只闻“铮!”的一声,犹如一下春雷,狼牙铁齿碰在紫金锤上击出飞溅的火星。 凶悍的少将握在手中的一杆狼牙棒被磕开了,手臂已感到了震动感,随马而去。 艾不得大着声:“快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凶悍的少将勤住马缰调过头来,紧接着抡起手中的一根狼牙棒又冲杀了过来。 “小子找死!”艾不得稍摆正马的方向,待对方奔近来,用一只左锤碰开砸下来的兵器,右手里的一锤,轻轻的顶了一下,闻到“嘭!”的一声,撞上了马背上的凶悍少将,与此同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艾不得这一锤可不轻,凶悍少将应声从马背上滑落了下去。 在城门口窥视的士兵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惊讶的忙呼喊道:“将军摔马下去了!摔——马——啦——” 此时州府城中,无一人再冲出城来,去搭救受伤的凶悍少将,这叫做有去无回。 凶焊少将受了伤,跌下了马,暂时动弹不得,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围着自己身边晃来晃去的战马。 艾不得是得意的对着下面大声吼着:“就这么一个货色,不够劲!” 过不了两招,就被打残马下,西朝军无将再出城门来交战了,只好赶紧闭上了城门。 西国大军中,这时有人喊话:“国师到!国师到……”随着喊声,随之让开了一条道,从拥拥挤挤的战马之中,过来了一匹枣红色的马匹,上坐着西国的国师,来到艾不得的身边,问道:“师侄,刚才的威武神勇,我军士气大振!” “四师叔,西朝国的战将,这么的不经打,两下不到,就倒下去了!”艾不得是乐得忘乎所以。 西国的国师是青门上一辈的老四——青树尊者,他的心法修为可不一般,能拜为一国的国师,当然不是泛泛之辈,肯定有着不可估量、高深莫测的神奇之力! 第255章 弓车的威力 西朝国的这位凶悍少将,勇气可嘉,然而,武力真的不是一个挡次,艾不得先一锤,后两锤,被打残跌在了马下。 城楼上有那么多的人在看着,刚才惊险的一幕,可是却无一将冲出城门,来救这受伤的小将,都为他唏嘘不已,只能紧闭城门了。 西国大军让开一条道,随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出现,国师过来了军前。西国的国师是青门上一代弟子中,排房的老四——道号青树尊者,能拜为一国的国师,心法修为可不一般,而且还会行军布阵! 坐在马背上,迎望着城头上,西朝国的守军,观察到了如临大敌的紧张感,表现得懒散,没精打采,就没有什么士气。城下西国大军压近,声势浩大,黑压压的一片,吓着了城头上的一些守兵,在做着躲藏。 青树尊者收回目光,对艾不得问道:“师侄,攻下这座城池,可否有信心?!” 艾不得正是斗志昂扬,道:“四师叔,就这座城池,弟子吼一声,就能吓倒他们。” “师侄,不可轻敌,这不是一座县城,而是一座州府,城内守军有二十万之众。”青树尊者几句提示的话。 “四师叔,我军有四十多万,还怕他们二十多万。”艾不得是信心十足。 这时后面有人喊道:“公主驾到!” 青树尊者和艾不得及其他众将,都把头往后扭,随着后面闪开的一条道,随之一匹白马,从后像奔跑似的上来了,马背上坐着一个纯清亮丽而娇美可爱的姑娘。 艾不得见此,哈哈笑着催马上去,摆了摆手道:“十二师妹,这里马上就要开战了,往后面挪一些。” 青树尊者呵斥着道:“叫十二公主。” 原来这姑娘是十二丫,摇着头道:“四师叔,这里没有公主,只有十二丫。” 艾不得关心的说道:“十二师妹,这里马上要攻城了,请往后面站一些。” “辛苦二师兄了。”十二丫一欠上体道。 “二师兄乃西州府的汉子,当然要为西国建功立业!”艾不得为什么会在西国的大军之中,原来他是西州府人。 十二丫对着青树尊者问道:“四师叔,下面是不是真的要攻城了吗?” 在一边的艾不得急着答道:“大军一路遇水架桥,逢山开道,所向披靡,攻城掠地,勇往直前!” “二师兄,十二丫在问四师叔,你插什么嘴呀?”十二丫不高兴的样子。 “军中有规矩,四师叔是国师,军中大事,你二师兄不便掺和,呆一边去就是。”艾不得说着催马走开了。 十二丫将头偏向青树尊者这边,见他一直在迎望着城头上。十二丫急了:“四师叔,怎么不答十二丫的话?” 青树尊者转过脑袋来道:“回公主的话,我大军暂不攻城。” “为何?”十二丫问。 “大军长时间的奔袭,士兵肯定疲劳了,必须稍作修整。”青树尊者道出理由。 “四师叔,我大军一路是高歌猛进,到了这里,可不能泄下劲来,让西朝军有了喘息的机会。”十二丫是催着的口气。 “在我们的背后还有一座未攻克下来的县城,这里一旦出现什么不妙状况,我大军将面临两边夹击之间,现在必须让疲惫的士兵休息,以便缓解他们的怨气。”青树尊者是一个体贴士兵的指挥官。 “就依四师叔的。”十二丫对着艾不得喊道:“二师兄,传令下去,叫兄弟们就地休息,伙头军,急着生火做饭。” “好呀!”骑在战马上的艾不得回话后,一边在人群中穿行,一边呼喊着:“就地休息!火头军起灶做饭!” 艾不得在军中绕了一圈,按照十二丫的口令传了下去,一直到大军的后续部队。 疲惫的战将都下了马,手中拿着兵器,就地走动几下,或者找一个地方坐下来,作一刻休憩,都必须注意城池的方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马上回到各自的位置。疲劳的步兵十人围成一个圈子,拥凑着坐在一起,刀枪不离手,一旦发生紧急状况,随时随地可以入队组成阵列。 站在城楼上的兵部侍郎和州府大人及西朝军中的一些将领,亲眼见那凶悍的少将,一出城门之后,就被西国军中一员手里握着金紫锤的狂野之将,没有玩完两回合就被击落马下。如此震撼的一幕,再无将敢逞那个英雄了! 虽然西朝军做出了出城迎战,仅只是一例,像这种将对将,在西朝二十万大军中,战将可能有数十,但是武力值跟对方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挡次,如若再有人出城,将生死视为儿戏,拼杀下去的话,那是拿鸡蛋去碰石头。 接着下来以为西国大军会进行攻城,那样就是士卒先行,守城的西朝军站在高处对付着攻城的兵,当然会占个上方。可是西国大军,不急于进攻,而是找着地方休息,不知是待等战机还是别有什么打算? 如此的相持下去,守州府的西朝军多么想维持这种现状。 前方的那座县城,被西国军只堵住南北两方,五万人马分为两股,每一股有二万五千之众,与守城的西朝兵力相比,还是多了五千。如若从一方突击,以他们的战车战马快速反应部队,可以杀开一条血路,但是别想着全灭敌方。 小小县城,城池占地不大,一旦某一方发生紧急战况,另一面的士兵,一定会火速赶往增援,若要恋战,反受其害。 在一座县城里的二万西朝军,既然像一颗针子钉在了这里,其意是使西国大军的进攻有所顾忌,因此在县城内的西朝军,不会选择从西门或东门逃离出去,弃城而去,那样岂不解除了西国大军继续纵深挺进的后顾之忧。 在州府的城南门外的西国大军,肯定不会安营扎寨下来,只是让土兵暂且休整,补充食物,养足精神之后就会组织攻城队伍。 一刻时间的修整之后,西国大军的将士顿时精神充斥,士气高涨,先是采用攻车,用土石、燃烧的火球,向城头上发起了攻击,城墙上燃起了火苗,守城之兵马上乱了起来。再是使用弓车,发射出去的可不是普通的箭,箭支长且粗,产生的冲击力大,是破城门的有力武器。 几架弓车对着城门,把长箭装上去后,需要八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才拉弯了弓,随着一同松手,随即发出“呜——”的长啸之声,一支霹雳箭带着一线风,射向城门,“啪!”的一声,震得城门发抖,锋利的箭头扎进了厚厚的城门内,还钻进里了一些,这种长箭,发射的力量再增大的话,就有可能穿行过去。 一旦放出一支,紧接着会有很多的箭支接连不断地射向用厚厚木板打制的城门。 发送出去的箭支落在了一处,不一会就穿透出了一个洞,吓得守城门的十几个士兵不敢冒出头颅来。 城门出现了一个洞,西国大军从城门杀进来的话,比从城头上翻墙冲杀上去,当然容易多了。平地之战,先是将对将,勇者胜,西朝国的战将武力值不如西国的战将,州府会很快的被攻破。 守城门的领头看到后,大声叫嚷着:“快把缺口堵上!” 早已准备好的门板,由几个士兵从大门内抬着向城门的缺口掩上去,从对面射过来的重型箭支穿过缺口,落在抬着的门板上,冲击力有些大,把几个抬木板的士兵吓得,心惊肉跳。 第256章 攻城 西国大军的攻城已开始,虽然架起了云梯云塔,但还没有进入全线进攻。先只是采用弓车发射的霹雳箭,对城门进行了破坏,由弓车放出的这种粗硬的箭支,射程远,冲击力度大,把用厚厚木板做成的城门射穿出了一个洞口。 千万不能让西国大军从破城门而入,他们猛将如云,那可是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这座州府很快的就会被占住。 作为发号施令的国师,虽然攻城的行动已经展开,但是以后的势态将如何的发展下去?是一股作气,还是像这样一步一步的来,正处在犹豫不决当中:必定后面还有一座未攻克的县城,存在着后顾之忧。 弓车在不停的发放着霹雳箭,虽然射破了城门,但是城里的士兵又会把早准备好的木板给堵上去。 一阵紧张状态下来,对守城的西朝军造成了震撼力,弓车停止了对城门的破坏,翘起了一点射程高度,对准了立在城楼上的守军,几辆弓车一起齐发,只闻到发出“呜!呜呜……”的几下响声,如若中了人体,就会发出“啊啊啊”的惨叫声,如果落在障碍物上,会发出“啪!啪啪”之声,射在城墙上的砖头上,会土石飞溅。 吓得守在城楼上的一些官员和守将及士兵,抱头鼠窜,慌忙乱跑。 兵部侍郎见到后大着声:“你们慌!慌什么吗?!” 就在一旁的州府大人:“元帅,西国大军的霹雳箭,杀伤威力太大,可要躲着点,万一被伤着,多花不来。” 其他的战将也在劝着:“元帅,您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快躲着躲着点。躲着……” 接着上来了几个护卫,拉住往一边拖着。 兵部侍郎还是有一种军人的气度,争脱出来大声喝道:“任由着叛军的霹雳箭,嚣张气焰,难道我军就没有应对办法了吗?!” 待一旁的干将答话道:“回元帅,我军只有那种小型的弓箭,只能适合近距离的交战。” 兵部侍郎发问着:“为何我军只有一种小型弓箭,也没有创造出那种杀伤威力大的霹雳箭呢?!” “我军厉来重视战车和骑士,冲锋陷阵的训练,也没有发展其他的创新武器。”还是身边的这个干将做答话。 从城下发射上来的霹雳箭不止地在耳边呼啸而过,射中在木楼之上,发出的不是“啪!”的就是“咔嚓!”的响声,射在城墙头上,发出“咚!”犹有山崩地裂之感,土石飞溅,杀伤的威慑力不可小觑。 兵部侍郎偶尔俯视下面几眼,瞅到列队整齐,训练有素的西国大军时,口里带着沮丧之声:“此城只怕守不住了。” “城中拥有二十万之众的守军,元帅何出此言?”州府大h发问,同时也是一种安慰。。 “没有看到,西国大军猛将如云,士气高昂,我军主将出战,不到两回合,就败下阵来,再无将出城迎战。现在,被西国的车弓发出来的霹雳箭,产生的杀伤力,只有躲避,无反击之力。如此下去,我军毫无斗志,士气低落,又将如何守得住此城?”兵部侍郎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元帅,我军该怎么办吗?”身边干将问道。 “现在西国大军兵临城下,还能怎么办?”兵部侍郎咬了咬牙。 州府大人凑近身边,低声细语道:“是战还是逃?” “逃,往哪里逃!”兵部侍郎大着声。 “可否小声点。”州府大人缩回脑袋去,问道:“我军拿什么跟人家拼?” 这时,城门下有人喊话:“国师发话了,凡弃城去者,我们不追究什么,凡献城者,论功行赏!”这发出的可是招降令。 对城下的喊话必须作出压制,兵部侍郎问道:“何人愿到城头去喊话?” 身边围着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应答,他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当了这紧急关头,未见有一个挺身而出——怪不得,只要向前迈出一步,就成了霹雳箭的靶子。 无赖之下,兵部侍郎壮着自己的胆,只好移步上前去了,但是负责他安全的几个护卫,这下没有办法不能再藏着躲着了,有的挡在前面,有的簇拥在两边。 此时的兵部侍郎扫视着前面左右都有护卫保护着,再又壮了壮自己的胆量,到了城楼边,对着下面喊道:“城下面的罪臣逆子!不就一西都府,怎么就打出了一个西国的国号!” 正时只闻“呜——”的长啸一声,从下面的车弓上发出的一支霹雳箭,射到了城楼上,紧跟着只听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护在前面的一个卫兵,箭头射穿胸口而出,顶到了兵部侍郎的当胸,发出“锵!”的一声,亏多他身上披着护胸镜盔甲,没有继续射进去,保了他的一命。前面的护卫已经应声倒地,锋利的箭头划着盔甲,放出一些火花。 其他的护卫忙喊道:“元帅危险!”紧接着往后拉。 往后退了一些距离,估计下面的霹雳箭射到的一个死角,才停住。 兵部侍郎在骂着:“西州府的人,怎么这么的狼心狗肺。” 身边的一干将嚷着声:“不然的话,西州府的人也不会如此的猖狂,胆敢起兵造反!” 城下面还在喊话:“西朝气数已尽,别在为那独眼龙的皇帝卖命了。弃城的,既往不咎,出城投诚者,加官晋爵!” “一群叛逆,一帮反贼……!”兵部侍郎在破口大骂。 城下的艾不得,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在阵前来回的跑动着,挥舞着他的一对紫金锤,在朝城上骂着:“西朝军都是一群窝囊废!怕死鬼!你大爷在城下嚷了那么的久,就只出来一个,能不能再上来一个,叫你大爷过把瘾!……” 这艾不得就是叫嘶哑嗓门,州府城内也不会再有一个出来迎战,也许不是怕死,怕的不是对方的敌手,去送死的事,谁都会掂量着自己有几分几俩。 城里的西朝军,无人出来迎战,也没有献城之者,西国大军只有下令攻城了。 “对守城之军已经进行了震慑,又做了劝降,没有什么反应,只有下令攻城了。”国师青树尊者口里念着,一捏拳头,向艾不得发出了命令:“不得,可以攻城了!” 艾不得领命之后,催马冲向城门,与其距离四五十米,扬起右手里一只紫金锤,借着奔跑的战马,及上体手臂甩动时的力,抛了出去,只闻“轰隆!”一声,砸在城墙之上,碎石飞溅,随即“嘭!”的响声掉落下去,砸在地上,犹有山摇地动之感。 紧接着喊着:“攻城!” 随着传令下去,随之攻城的队伍由五人一组,一手握着刀或者枪,一手提着云梯,向城下跑去;架起的云塔而前缓缓的移动着,同时,弓车装上了大量箭支,在不断地发射着霹雳箭,射向城墙之上,逼着在上面的西朝守军,对城下之兵,手中开不了弓,扔投不了石块。 西国的攻城之兵,会以少的伤亡,爬上高高的城墙,接着下来,兵对兵的肉拼近战。以西国的士兵久经沙场,勇敢善战;胆怯的西朝士兵,岂能阻挡得住陆陆续续爬上来的西国大军。 城楼是城墙的是最高处,攻城之兵不会选择难以攻克的地方,随着西国士兵源源不继地上了城墙之后,只闻到“铮铮……”一阵兵器的撞击声,伴随着“啊!啊啊……”的惨叫声之后,只有几处零碎的反抗声音了! 第257章 单挑 对指定的攻击位置进行一阵霹雳箭之后,发挥了震撼力,让守城的西朝军变得胆怯起来。 西国之军个个勇敢善战,以后进入全线突破环节,架起了云梯、云塔,紧接着攻城兵,很快的抢占了几处城头。 随着西国士兵源源不断的爬上城墙,快速的向其它地方扩散,随之抢占的地方逐渐变大。 由于只针对抵抗者进行杀戮,然而,对那些丢盔弃甲者,来不及逃生的守城之兵。西国兵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要谁丢下手中的兵器,自觉举起双手或者捂着脑袋,而蹭在地上概不以诛。 在守城军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城内马上乱成一团糟。 然而,万军之中总有勇者,不管守城之军再怎么的拼杀,根本就阻止不了入城的西国大军进一步前行的步伐,挽回不了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在州城内的二十万大军,各为保住自己的小命,一部分为了保护兵部侍郎、州府大人等一些重要人物的安危,而退守在城楼之下的地方,而大部分西朝军,由于兵源是沿路从各县州招集过来的,别说会配合什么协调作战,连基本的训练也没有。一旦看到城墙上出现了威武雄壮的西国兵之时,就吓得魂不守舍,寻求着各自的退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呗。如若在这里继续磨蹭下去,等会就找不到出城的门了。 西国大军只选择从南门一面而攻城,其他的三门是畅通无阻。城内的,守军的军心一乱,无以用死相拼,陆陆续续的有向外逃出去的。 城里的百姓,看到有大量的兵马往城外跑,在这种兵慌马乱之中,于是跟着也向外逃离。 南面城墙已被西国大军占住,紧接着城南门被破,万马奔腾,发出的嘶叫声音,从地面上像洪流一样涌向城门口。 骑在高大马上的艾不得,两手里扬起一对紫金锤,如同天兵天将一般,冲在前面,未等守城门口的士兵慌忙跑开,战马在飞驰之时,!!!夹带的一股劲风,加上惊吓,刮起跌倒在地上,而打着翻滚。 先杀进去的是西国数十位猛将,以一阵快刀斩乱麻之势,劈砍着拦在前面的一兵一卒,如飓风似的,一阵席卷之后,守城的士兵战将看到如此神武之勇,是闻风丧胆,来不及躲闪的,被战马不是踩伤就是踏死,或者死在刀光剑影之下。 此时的兵部侍郎和洲府大人及禁军中、州府里的一些干将,还待在城楼上,眼睁睁的看着一座城池,似乎在一顿饭的功夫,被狼狮之师的西国大军占领了去。 大队战将涌进城里之后,马上控制住了通往城楼的各条路口,将西朝军中的一些头头围困在城楼上。 下面的都是西国大军中,威武神勇的诸多众将,凭着城楼上的这些人,杀出一条血路想逃出去,是不可能。 有人喊道:“国师到!” 城楼上的人一听,还以为是西朝国的国师青山尊人到了这里,都在念道:“国师,不是在京城,怎么一下子跑这里来了。”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说着梦话:“据话国师的道法很高,救我们来的是!” 随着数十战马让开一条道,出现一匹青色的马,慢慢的移步上来了,经过辩别,上面坐着的不是青山尊人,让欢喜的西朝将士们白高兴了一场。 站在城楼上,西朝军里的一些将领们一瞅,并不是青山尊人,而是他的师弟,青门同一辈的四师弟——青树尊者。 于是有人失望地念道:“还以为会是国师,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尊者。” 青树尊者对着上边喊着:“城楼上的人听着——” 城楼上的人,马上安静了下来,都把目光俯视下去。 “西朝国的气数已尽,别在作抵抗了。”青树尊者一开口就是相当简单的两句劝说之词。 兵部侍郎还振振有词的朝下喊话:“你不配跟本帅讲话,快叫你们的主子过来。” 青树尊者落地有声的嗓门:“手下就剩下区区几十人,还本帅。哼,败军之将,还如此的大言不惭,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家主子,不是管着一个西州府的州府,本帅可是兵部侍郎堂堂三品。”兵部侍郎还在炫耀着自己的高官厚禄。 “瓮中之鳖,还三品,还口出狂言。” “州府就四品,嘿、嘿嘿……”兵部侍郎还在得意。 “一派无言乱语,我家主子乃大西开国皇帝,一朝天子!”青树尊者掷地有声的嗓门。 “天下乃大西朝的天下,一国天子,何来西国?”别瞧兵部侍郎庸人一个,挺横的。 青树尊者静了静心后,大声道:“我大西国皇帝,念与你昔日有些交情,弃暗投明。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本帅与你说不上话,叫你们的主子过来。”兵部侍郎还在自以为是。 “别不识抬举!”接着青树尊者一扬右手臂喊着:“弓箭手伺候!” 从排站的战马后,纷纷跑出来三十名弓箭手,端弓按箭,只等国师一声令下,城楼上的人,等待的将是数箭穿心。 在城楼上的州府大人,忙摇着双手:“本官与你们大西国皇帝有交情——” 青树尊者收回了举起的一只右手,问道:“与我大西国皇上,如何的交情——嘿、嘿嘿。” “别笑话,”州府接着道:“本官乃州府,原与你家主子平级……” 被青树尊者夺过话去:“大西国皇帝勤政爱民,开疆拓土,西至西海,北至北海,幅员辽阔,可这州府只是弹丸之地。” “本官乃一州府地方官,生家性命无所畏,恳求你们放过全城百姓?” “等就放心。我西国大军,只堵南门,其它三门敞开,城里的百姓差不多早已弃城而去了。” “本官就放心了。”州府说完,选择城墙一边,跑过去,一直没有停步,从城楼上坠下去之后而身亡。 见此,其他的守将和护卫,并没有引起敬畏和鼓舞士气,而是有了一些动摇,对死必定是一件很难以下的决心,已没有了反抗精神。 青树尊者喊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从背后上来一些持刀的步兵,向城楼冲了上去,只闻到一声紧接着一声“啪啦啦啦”的一片响声,原来是守城楼上的护卫,丢下手中的兵器时,投掷在地上而发出的声音。 随着持刀步兵一步一步的往上逼近,随之一层层的护卫被解除,到了上面,是禁军中和州府里一些战将。 突然听到从城楼上发出大声:“要本将军降可以,心须有人打得过本将军手中的一根棍子。” 在下面的艾不得听到了:“兄弟,一根什么棍子?!” 只闻到“锵!”的一声,像是一根镔铁打制的,约有一丈长的铁棒,抓在手中很有重量,碰撞在青砖上发出的响声。 坐在马背上的艾不得,伸长着脖子,弹跳起来一下,看到了那人,生的身材高大魁梧的个头,一双睁得圆圆的牛眼。 “看到了,不就一根棍子,下来,爷与你比划比划!”艾不得朝上喊着。 “你我可是单挑!”对方一本正经的。 “保你单挑!”艾不得答道。 “还是你上来。” “要爷上去。”艾不得迟疑一会,回道:“好!你爷上来啦!” 艾不得双手里抡着一对紫金锤,从马背上滑了下去,紧跟着蹬蹬蹬旳登石梯时而发出的声音,脚步稳健而轻巧,一路快步上了城楼,随着艾不得的上去,随之那在站在石梯间、楼台上的护卫、战将们纷纷闪开一边去,艾不得跑到那叫劲的手中扶着一根镔铁棒子的战将跟前。 “能上来,有胆量!”对方是瞪圆的一双眼。 第258章 不必再战了 楼台上,居然会有人叫着劲,这下让一路打打杀杀没有过足瘾的一个艾不得,不觉得好生奇怪。握在两手里的一对紫金锤,一路挥舞到这里,还没有遇到一个让他煞费心思的对手,双手正痒痒着。 抡起双锤一阵快步奔跑到了城楼上,与那提出挑战的悍将面对着面,二人近在咫尺之间。 上来的艾不得,先没有瞧人家高大威猛的体型,当瞅到扶在手里一根镔铁棒子之时,问道:“你这棒子有多重?” “二百八十斤。”对方神气高傲的回道。 “这么的轻。”艾不得说着仰起了头。 对方伸长着脖子过来,问道:“二百八十斤还算轻,你这对锤子有多重?” “比你的那根棒子重多了,四百多斤。”艾不得就这瞧不起人的神态。 “这么小的锤子怎么可能有四百斤重,吹牛?”摇着脑袋不相信艾不得说的话。 “受你爷一锤!”艾不得气急了,握在右手里的一只紫金锤,一扬起手臂向前一击。 高大威猛的悍将只用一手将镔铁棒子往下一按,同时左脚挪步,只闻发出“锵!”的一声,两兵器碰在了一块,溅出了火星,发觉对方抽动了一下上体,显然是感受到了震撼力。 不过人家并没有畏惧感,艾不得心想遇到了一个能跟自己战上一阵的敌手,认真应对起来。左手里的一锤甩了出去,对方用手中镔铁棒子的上端,敲了一下,发出“锵!”的一声,挡住了抛出的另一只紫金锤。可能,这下甩出去的力有些大,对方的上体往后弹起了一下。 艾不得这一路威风凛凛冲杀到了这里,还没有遇到几个,能跟自己展开五招以上的交战,看到悍将从容不迫的应战,像是碰上了一个能玩上一阵功夫,能过把瘾的对手。 相互之间已经有了硬碰硬,领教了彼此的笨劲。虽然不差上下,但是艾不得同时使出双锤,这可让对方必须认真的对待,已经尝试了艾不得一对紫金锤的厉害,没有首先的那种傲慢自大了。 也该轮到悍将出手了,操起一根镔铁棒子,向艾不得发起了攻击,随着一个旋身,随即发出“呼!”的一下响声,近三百斤的铁棒从上似“泰山压顶”一样砸了下来。 艾不得扬起手中的一锤,发出“铮!”的令人胆颤惊心的一声,感受到了震慑力,一只锤未能撞开,带着“呼!”的风声,紧擦着右边而下,让艾不得暗吃了一惊:“啊。” 两百斤重的一只锤未能碰开近三百斤的一根棒子,显然是艾不得大意轻敌了。如果釆用双锤去碰撞一根镔铁棒,就不会发生刚才的一幕状况。 接着下来,艾不得挥起双锤,连续不断地猛敲打着对方,这下,悍将可不能像刚才那样孤注一掷,除了往后挪步退着,握在两手中的一根铁棒,左右各向前一下,或者上下各往前一下,趁着对方手忙脚乱之中,忽然艾不得手里的一双锤一同甩出去。 下面,发生了不对劲的状况,镔铁棒子的一端只能抵架一锤,可艾不得是两锤同时抛出,只往后挪动一步,这距离就近了,蹭蹭蹭的人体朝后倾斜而去。 悍将稍一稳定脚跟,就喊着:“将军果真神武,不必再战了!” 发出了停战的请求,这艾不得并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直身收回两锤,道:“既然认输,那就点到为止。” 城头上的兵和将都已放弃了抵抗,只剩下兵部尚书这个帅了,立在城楼之上的他,虽然未做出积极的对抗动作,但并没有出服于西国大军的强大,双目狰狞,显然不想着就这么的苟且偷生。既然身为朝中掌握军事的重臣,不可能只是一个会吹牛的一张嘴,也理应有自己的身怀绝技。 城楼上,经过艾不得与悍将的几下交战,现在平静了下来,作为西国的国师,又是大军主帅的青树尊者,一阵快步飞奔了上去。 艾不得见此,对着城楼上的降军道:“四师叔到。” 青树尊者转动着脖子,扫视了一圈,问道:“谁是侍郎大人?” 兵部侍郎忙答话:“本帅是也。” 在城楼下的青树尊者,一双眼光就停留在他身上,做着劝降:“西朝王朝气数已尽,别在想着为一个摇摇欲坠的朝庭效力了。” 兵部侍郎问道:“阁下,身为国师,不管着朝中的祭祀,怎么就领兵打仗了?” 青树尊者反问道:“大西国皇帝乃为明君,历来爱才,唯才进举,本尊怎么就不能带兵打仗呢?” “江湖上传闻。你们青门,心法闻名天下!如何的领兵打仗,靠的是懂得排兵布阵,兵力如何的布署,将士怎样的搭配。作为青门中的尊者,像有些人所说的,难道靠的是心法?” “嘿、嘿嘿,”青树尊者先笑了三声,接着道:“排兵布阵,乃以武力克制敌方,而心法,不在于用兵之上,而是用心法去指挥自己的军队。” “未必见得,本帅观察你们西国大军,不也是用人数上来赢得战争。” “这是其次。既然我军讲究用人数上的优势,在攻城之前,我们为什么不是将整座城池围了起来,也只是堵住城南一方,而其它的三门不派一兵一卒去围困呢?” “你们堵住城南门,不断地制造可怕的震撼行动,扰乱城中的人心,不围其它三门,是故意的,让一座惶惶不可终日的城池,城里一旦出现逃离现象,会逐渐的削减我军的守城力量。” “这就是我军的目的,也可以认为,这就是心法。” “这就是心法?”兵部侍郎不会明白其中的深奥。 “数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声势浩大,制造紧张,让城中的守军产生恐慌,故意放松三门,开小差的兵将,会寻求什么办法,逃离此城。军心混乱,士兵无士气,又如何打战,一座州府不攻自破,这就是心法在武力之上的谋略!” “阁下的这些话,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也听不懂。”兵部侍郎缓缓转动着一颗肥头。 “听不懂,不足为奇。” “作为一国的国师,一定是一个心法修炼的高手。” “西朝国的国师——青山尊人,原是青门的掌门人,好好的一个掌门不做,跑到京城,做了什么国师。” “青山尊人,可是阁下的大师兄。”兵部侍郎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师兄弟几在离开青云山时,大师兄的心法修为在所有的师兄弟之上。” “青门的大师兄,他的心法一定在你这个师弟之上。” “也许会。但是他没有遇到像大西国皇帝一样的明君,只管朝中的祭祀,太屈才了!。” “如若我大西朝皇帝重用国师,青山尊人的心法在你等师弟之上,在战场上,你们师兄弟来一场大拼杀,谁会赢呢?” “即使西朝皇帝有心把兵权交给大师兄,这带兵打仗之事,非几日,就能掌控的大事,所以西朝气数已尽,谁也救不了!” 兵部侍郎木讷的立着,仰头望着远处的北方。 青树尊者喊道:“来人!” 从他的背后窜出两个身强体壮的卫士,扑上去,抓住兵部待郎两只胳膊,往后面一挽,他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动作,接着押着下城楼去了。 随着西国大军的进城,对全城进行了一个彻底的清理,城中的一些官吏和大批有钱人家,从三门已逃了出去,剩下的是一些市井小民和一些无抵抗能力的小兵小卒。 第259章 尽快撤离 虽然兵部侍郎是一个无能之辈,但并不是胆怯之人。熟读兵书那么的多,在军中摸爬滚打了那么多的年,当然想知晓,自己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没有坚守多久,一座城池为什么会这么快的被攻破呢? 作为西国大军的主帅,青树尊者向他做了阐述,攻城掠地,除了使用强大的武力之外,用心法修为的意念释放可以观察到敌方的军力布署和一举一动的情况。如何尽快的瓦解敌方的抵抗力量?并不是只有杀人无数这一招,采用威慑力,造成了恐慌,无心作抵抗,是削弱敌方兵力十分有较的一招策略。 像他们这些青门顶级的心法修炼师,心法并不是用于带兵打仗,而是与对方交手时,当自己比对手弱时,选择对手气势处于衰的时候,给对方意想不到的袭击。当自己处于强势时,并不是一味的以势袭人,而是懂得如何分化对方的精力。 青山尊人身为青门心法修炼的大佬,高深莫测的心法,在四师弟青树尊者之上,如若由他来领兵挂帅,对付不可一世的西国大军,理应有挽回目前兵败如山倒的不利局面。然而,西朝皇帝不选他,却是他的八师弟——青水尊者。 这其中就是西朝皇帝怎样用人的聪明之处,如果选国师,不但助涨青门在朝中的势力稳定和扩大,选了御史大夫,就是让师弟在师兄的眼前风光,以御史大夫的功盖住国师,他们之间就不能走到一块去,不能形成一股无法收拾的势力。 有道是,谋划在人,成事在天。别以为有了能克敌制胜的法宝,可是排兵布阵,组织兵力防守或者怎样的选将进攻,每一个环节的运作,并非几天就能做到相互配合和协调统一,即使有冲天之志,有诸葛在世之才,只怕无能挽救西朝已经面临覆灭之路的可能! 西国大军破城之后,一直只堵住城南门,敞开其它三门,就是要迫使守城之军外逃,以达到瓦解大部分兵力为目的;再经过双方的交战,西朝守军无心再抵御西国大军的强势攻城。州府大人跳城墙坠楼身亡,统兵元帅的兵部侍郎无还击之力而已束手就擒。 城池一旦被西国兵攻破,后采取逐步占领,一阵暴风骤雨之后,造成了威慑力,由于攻城之兵只针对城南部,西朝军趁着混乱之中,从其它三门逃出无数,到后来,城里剩下的人就相当的少了,正好给拥进去的几十万大军,腾出了地方,更好的节约了粮食供应的紧张,同时更重要的,是西国大军不必分散一部分人力和精力及物力去管理他们,这样省去了拖累大军快速进军的一个大麻烦。 逃难出去的平民,如果浩浩荡荡向北面迁移,自然会涌进其他的城池,那样就引起了人口稠密,为朝庭招募兵马,有了尽快的兵力来源。然后,是否就会让前进的西国大军将会面临越越来越多的兵源压力。并不可怕,有道是,兵不在多而在于精。 那些为了逃避战乱的大量难民,背井离乡迁向其他的地方,就会躲过一场场的残酷杀戮。 举起的屠刀,是用于吼吓还是用于杀宰,往往只是在一念之间,作为一位智慧的指挥官,懂得并不是杀人就能赢得战争的最后胜利。 西国大军占住了州府,并没有急于向西朝其他的州县发起进攻,眼下要解决的燃眉之急,是用五万人从南北两面堵住的那座县城。 马上调动弓车,开往县城,用霹雳箭对付骑士战队,是相当有效的战略武器。一箭射出,有开山破石之力,不管射中了车马上的骑士,还是马匹,或者还是战车,人员不死则伤,车辆便会毁坏。 送去的弓车先抵达县城北门,城头上有士兵把守,监军得到消息后,马上赶往北门,上了城头,看到了一字排开的弓车,先以为是西国大军的战车,但是转念一想,战车只能用于在开阔的地界上,对敌军进行冲击一种很有杀伤力的进攻手段,怎么可能用来攻城呢? 当时的攻城,已经发展到了攻车,就是那种高高的木架子,利用杠杠之力,将石头或者燃烧物投掷出去,从空中落到敌军之中,起到砸伤作用,不单止石头,还有把燃烧起来的火球,抛投到城墙上,对守城之兵制造恐慌和伤亡。 这种弓车,是一种操作射击物的工具,比普通的箭大了好几倍,射程远,杀伤威力相当的大。在攻打后面的州府城池之时,发挥了十分大的威慑作用,在城下能射到站在高高城墙上的守军,能攻破用厚厚木板做成的城门。 一座小小的县城,城墙没有州府城池那么的高,城门也没有那么的牢固。 当城头上的监军,看到下面的西国兵在装弓车上的箭支,知道下面要攻城了。 先是对城门进行射击,可这县城的大门,不怎么的牢固,几箭下来,厚厚的木板就爆裂开了缝。 监军亲眼所见之后,心里明白自己的骑士战车,在弓车发射的霹雳箭下,肯定发挥不了优势,也占下了什么上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坚守这座小小的县城,还是采取马上离开,只有保存实力方为上策。守住县城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等待救援,可是与其呼应的州府已被西国大军攻破,也就是想待着援军,显然是一个未知数。然而,他们并没有得到州府已落入西国军手中的消息。 作为一位智者,应该有所察觉,西国大军为什么先不攻县城,而是采用一个“困”字,现在返回来,而对县城进行攻击,说明州府已被攻破,回过头,来解除后顾之忧。 如果采取撤离县城而去,在西国军未对县城进行全面包围之前,还来得及。可是逃离出去之后,又将去何方呢? 趁着还有一点空隙,也就是西国还没有对全城实行围住。 在一边的干将问道:“监军为何一言不发?” 监军反问:“将军,我们是一直坚守下去?” 干将答道:“我们出发之前的初心,就是为了策应州府的防务,拱卫京城的安危。” “假如州府失守,我们还有必要守住一座小小的县城不放吗?”监军再问。 “何出此言?”干将不解。 “根据目前情况的判断,州府已被西州府军攻克。” “怎么可能?!”干将瞪大一对眼睛。 “西州府大军只采取困而不攻,现在出现了攻城,显然是州府失守。”是监军理所当然的分析。 “我们冲出城门,前去救援。”干将急了。 “州府已经破了,还能去救援吗。” “那我们怎么办?” “州府几十万大军,还阻止不了西州府大军的铁骑,一座小小的县城,才二万多人马岂能做得到。” 干将请求道:“监军大人,未将率二万多骑士战队,与西州府军决一死战。” “难道将军刚才没有看到西州府军的弓车威力?!” “看到了,不就是那种长弓大箭。” “这种弓车发挥的威力,正好是骑士战车的克星。” 这时,城下有人喊话:“城上的守将,快出城投降?!” 干将对着城下喊着:“在这里,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 “别在犯傻了!前面的州府已被我大军攻克,现在来收拾你们!” 干将口里念道:“还真的如监军大人所料。” 监军做出决定:“事不迟疑,尽快撤离县城!” “这……”干将支支吾吾的。 “尽快行动!” “遵命。”干将转身就走。 “慢着!”监军搭手喊着。 干将马上立住反问:“监军大人,还有何吩咐?” 监军掷地有声的道:“趁西州府军正对县城进行包围之时,选择南门杀出去!” 干将疑惑:“东门和西门不是还没有被西州府军围住,为何不从那里撤离?” 第260章 战到一兵一卒 城下面的几句喊话,让监军的推测变成了现实。拥有二十多万守军的州府已经被西国大军攻破,接着来对付还没有攻克的县城。一座小小的城池,凭着二万骑士战队又如何守得住。 干将按监军的布署,准备率军撤出县城。不选择从东门和西门突围,而是挑选有西国军围堵的城南门。 这让干将不明白,既然是弃城而去,全身而退多好,为什么要去招惹西国军而从困住了的城南门做撤退呢? 监军任务明确的说道:“骑士战队,乃快速反应部队,给西国军再来一次猝不及防的冲杀,能灭他们上千人马。” “监军大人,末将照计行事就是。”干将还是赞成此种退离计划。 然而,这是再好不过的一次撤退行动,不管选择是东门还是西门,逃出去后,骑士可以行山路,然而战车却不能走崎岖不平的山道。冲杀出去之后,不是转向北方就是南方,西国军见有西朝军逃出城,肯定会阻拦和派兵前去追击,还不如从南城门杀出去,用一万多骑士战车冲击二万多西国军,一阵冲锋陷阵之后,肯定会杀他一个痛快,再压压西国军的气焰嚣张,之后才有可能扬长而去。 刚一打开城南门,守在城外的西国军,就有了反应,他们的列队出战,往往是战将在前,之后是持长枪的士兵。 从城门内先奔出来的是战车,一直向前,不停歇,不胆怯,战车上配置了弓箭手,持长矛,先是发射“嗖嗖嗖”作响的一阵箭支,当快要冲进敌军阵营,长矛会刺向挡在前面的战将,这种以兵去攻击将的策略,当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战车上的士兵可能被刺死或者被砍头,但是战车在马的拉动之下,会马不停蹄地一直的冲击在前,愈往里冲杀,所遇到的抵抗力就会愈弱,之后的兵对兵,就是勇者生了。 拼杀出来的一条血道,随着后续的骑士战队,继续向里的涌进,两万五千的西国军,被一万多的骑士战车连续不断的攻击,而被分割成左右两部分。 毁坏的战车会滞留下来,而后面的骑士战队,一如既往地奔跑在这条杀开的血道中,会战到哪怕就剩下一兵一卒。 战车能逃出去的比较少,大多还是骑士,通过一阵残酷激烈的杀戮,一万多骑士战车,剩下的不到一万人马。二万五千西国军,经过这么一折腾,只剩下了一半,人数上必定还是占了优势,在前面的战将一边迎战一边随着逐步的转战,而杀到了后面,随即是紧追不舍。 西朝军必定是一支强大的骑士战队,除了擅长冲锋陷阵,就是逃跑得很快。追了一段路途,西国军的战将还能紧咬着不放。然而,后面的士兵是靠两条腿,经过一阵围攻之后,彼此之间的距离是越拉越远。 追杀在前面的战将,当发觉背后的步兵愈来愈掉队之时,几十战将还是惧怕剩下近万人马的一支骑士战队,逼得的太近,西朝军一旦调转方向,杀一个回马枪,反攻过来,将被对方全歼的可能,于是不敢再继续追击了。 剩下的不到一万的骑士战队,在监军的指挥下,杀出了一条血路,不知会逃向何方,暂且不提。 回过来,再说西朝皇帝,当得到消息,由兵部尚书推举的五大三粗为先锋,由于挂帅的兵部侍郎,只给了他一万人马,这么少的兵力在几十万大军中,冲杀不多久,全军被灭。 气得西朝皇帝大发雷霆:“将帅无能,何止累死三军!” 虽然五大三粗求功心切,不顾后续大军是否紧跟了上来,但却是拼杀到剩下最后一个。 当然是不会责怪五大三粗一味的急进而无视后面的大部队是否跟了上来。按西朝皇帝的分兵布置,出发的五万禁军,先锋军为二万精兵,却只分给一万兵力,不然的话,先锋军不会这么快的就拼没了。罪在于主帅——兵部侍郎的无能之上。 当再得知二十多万西朝军,连一座州府没能守得住,令西朝皇帝气得差点要吐血了:“一群酒囊饭袋,不堪一击!” 后来出现了一点战况转机,从州府三万先行军中抽出二万骑士战队前往一座县城,加上留下来的老弱病残,守住了一座小城,可是二十多万人马却未能保卫住一座洲府。 不到二万的骑士战车,在监军的指挥下,有力措败了西国军不可一世!然而,只是小的一个战绩,剩下的不到一万的兵力,在监军的率领之下,已经不知了去向。 西朝皇帝在御书房里,面对摆在案桌上的一张地图,根据快书报上来的战况发展,进行了分析:西国大军攻克一座临山的州府之后,将进入一马平川的地带。 西国大军一路所向无敌,势如破竹,在京城西贡南面的一些还未攻占的州县,听到消息之后,早就寻求着如何逃避战争带来的生灵涂炭,那些当官的,更是人心惶惶。与西州府有交情的一些官员,积极的寻求,脱离西朝皇帝的统:治而倒向西国的投诚之路。 不可能等到西国大军攻到了京城之时,西朝皇帝再做抵抗的发兵布署,当然趁着有些州县在还没有沦陷之前,组织再一次强大的抗击力量拒敌于京城之外。 文武大臣被招集在大殿上,再次商议御敌对策。 西朝皇帝振振有词的说着:“据报上的战情来分析,兵部侍郎所率二十五六万大军,连一座州城,居然没有守得住,真是一个废物!” 兵部尚书一听,马上担心起五大三粗的性命来,问道:“皇上,微臣那侄子现在情况怎样?” “朕接到的上报,爱卿的那侄子,只领一万禁军精锐——”西朝皇帝说到此处停下了话。 “皇上的布署,微臣那侄子不是领二万禁军精兵。” 西朝皇帝气愤不过:“都是那个无能的兵部侍郎!” “微臣那侄子只率了一万先锋军,胆怯了?” “与西国大军遭遇后,战到最后只剩下一人。” “那可是全军覆灭。” “不止这事,二十多万人马,坚守不到一个上午,全军溃败,主帅被叛军生擒。” “微臣那侄子的性命休也。” “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重围,不知去向。” “看来还是凶多吉少。” 西朝皇帝平了平心中的肝火道:“西州府反军已经攻占多座城池,平定叛军,不再只是兵部之事,而是所有臣功之事。” 御史大夫移步出列,双手抱拳:“请皇上向臣子们讲解,西州府叛军,现在所在位置。” 在平日,如有大臣向皇上如此发问,西朝皇帝早就雷霆咆哮了,这次心平气和:“朕实不相瞒,西州府叛军占住了六州,三十四座城池,前方是一马平川地带。” “在平原上作战,最有效的作战工具,是战车,组织强大的战车兵团,与西州府叛军展开对战,一场、二场、三场下来,叛军就会很快的减员兵力,到时候,叛军可以全灭。” 西朝皇帝对这个办事不力的御史大夫,并不怎么看好,一番夸夸其谈,这回让他刮目相看了:“你只是朝中的一个检察官,怎么也懂得用兵作战?” “皇上,国难当头,微臣愿为皇上分忧。”青水尊者谦虚的回道。 在一旁的老太监吐词清晰的道:“皇上,不可小看青门中,他们这些高尊。据说西州府叛军的领兵主帅,就是一个国师,如何的行军用兵,攻城掠地,全由一国师全盘布暑调兵遣将。” 青水尊者接上道:“微臣回皇上的话,如何调兵遣将,必须按士兵武力值的高低来进行兵力搭配的,在我们青门,一直倡导一条理念,心法在武力之上。” 第261章 争辩 西国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攻城掠地,已占领了六州三十四座城池。 战况十分的严峻,引起西朝的一片恐慌,皇帝马上招集文武百官商议抗敌之策,由于朝庭的腐败,为官者多是一些无能之辈,在官场上,不会做实事,只会阿谀奉承,弄虚作假的欺上瞒下,真当遇到危难之时,这些人则不可重用。 上次御敌,派了一个兵部侍郎挂帅,酒囊饭袋岂能带兵打仗,不但丢了城池,二十多万大军,还没有进行一次大规模的交战,没有坚守一个上午,全军就土崩瓦解。 在大殿之上,御史大夫做了心法在武力之上的论述;以兵部尚书为首的军方,他们鼓吹的是用武制武;然而,青门主张的是心法。在朝中,早就形成了两种对立的认为……眼下,西国大军已经深入了腹地,以所谓的强力拒之,没能阻挡住西国大军前进的铁骑。 兵部里的这些将帅,未经历过战场,生性懒惰,只是夸夸其谈,平日里士兵的训练不力,武力不够,跟西国军交战,不管在哪一个方面,最起码的力不及,不是一个等级,才有如此局势。兵败如山倒,如此下去,西国大军很快就要打到京城来了。 西朝皇帝选择以武力拒争,不但丢了数座城池,而且损兵折将不计其数,不能不让他重新思考,下一步如何御敌的问题了。 有道是,千军万马易得,然而一将难求。 朝中这些将军,大多数都练有一张嘴,只会纸上谈兵,别瞧他们口若悬河,如何的领兵打仗,真的面对凶悍威猛的敌人之时,可能会拼杀一下。然而,与智者交锋,愚昧者根本就没有什么胜券。 西国大军之所以能长驱直入,所向无敌,不但有骁勇善战、全力拼杀的士兵,而且还要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帅。 在大殿上,御史大夫与国师常常能首尾呼应,能掀起一股作浪。八师弟的一番话完后,接着是青山尊人:“心法在武力之上,这是我青门倡导的天道遵循的法规,即天律道法。” 青门认为心法应涵盖在武力之上,与军方一向认为的用武力来征服,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想当年老祖宗的开疆扩土,打下的天下,雄壮的兵马百万,威武之师。可从来没有提到用什么心法,来攻城掠地的。”兵部尚书坚持自己的老一套观点。 “雄兵几十万怎么了?第一出兵,兵部侍郎招募了二十多万人马又怎么了,只有一将出城迎战,其他的被几声吼,一阵霹雳箭,吓得躲在城里面不敢出来。”御史大夫也练着三寸不烂之舌。 “都给朕闭嘴!”西朝皇帝大声喝止道。 怕的是这种争执势头一直不下,而影响朝堂上议论的正事。就这样,一场辩论结束了。 “西州府叛军,如何应对?还得请皇上定酌?”兵部尚书紧接上道。 西朝皇帝略有所思的道:“前面出兵,谁来挂帅?朕选了兵部的人,但是没有能阻挡住叛军,二十多万大军,反而被叛军的心法,而搅和得全军溃散。兵书上说,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至上。心法有如此的作用,不得不让朕思考下一步的出兵问题,由谁来挂帅?” 兵部尚书又紧跟而上道:“带兵作战,行军布阵,本是兵部的事。皇上,这由谁来挂帅,当然只能从兵部中选。” “如果朕选你这个兵部领头挂帅,有何异议?” 青山尊人可不能让兵部的人再次挂帅,谏言道:“皇上不要忘前车之鉴,兵部侍郎之事,” 西朝皇帝显得不耐烦的样子,朝国师摆了摆手,青山尊人只好勾下了头,不再言语。对着兵部尚书问道:“你这个尚书比侍郎带兵作战的能力如何?” 兵部尚书略思考一下才道:“回皇上的话,侍郎大人,带兵打仗,讲究一个准备十足,但也有操之过急之时,这多有弊端,兵贵神速,然而,力度不够,招集兵源过多,又会拖延时间,这样反而让战况瞬息万变。” “别的不讨论,由爱卿保举你的侄儿为先锋。朕的分兵布置,先锋军为两万,那家伙只给了一万禁军,如若是两万,战况是否会有所转机?” “微臣那侄儿现在情况怎样?” “一万精兵,遭遇西州府叛军后,即使是奋力拼杀,战不了多久,全兵覆灭。” 兵部尚书双手抱拳道:“请皇上下旨,微臣愿率军,与西州府叛军决一死战,以雪前耻,为侄儿报仇!” “上一次,朕选择兵部的∝挂帅,然而,未能带好兵,也没有打好仗。再一次出兵,由谁挂帅?朕必须慎重。” “兵部里窝着的就是一些带兵打仗的将才,皇上下旨出兵,由谁挂帅,当然只能落在兵部。” 西朝皇帝郑重其事的说:“再一次派军,由谁出来挂帅?朕的考虑,落在了文官的身上。” “皇上,老祖宗靠的是雄兵百万,猛将如云,而打下来的天下!文官只会做做读书人的功课,怎么能带兵打仗啊?!” “在战场上冲冲杀杀,少不了你们兵部里的将才,但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并不是在于上阵杀敌否,只是对各路军作一番布署,按照首先制定好的计划,依计行事就行。” “上战场杀敌,是我们武官的事,干吗由一个文官挂帅,来指挥我们这些武官冲冲杀杀,没有谁会服的!” “难道朕的话,你们不听了吗?!” “微臣等一班人,只有皇上唯命是从。别的什么人指手画脚,不会听的。” “朕所指定的,不管是由谁来挂帅,就代表着朕,谁不服从,以格杀勿论论处!”西朝皇帝落地有声的话。 “皇上,这不符合常规操作?”兵部尚书还是想劝回。 “朕就是要改改以前的常规操作,选御史大夫挂帅。” 青水尊者左顾右盼了一会才答道:“微臣领命。” 再一次出兵迎战西国大军,西朝皇帝把由谁来挂帅?交给了青门的青水尊者,他是朝中负责考察官员的检察官,别说是否懂得什么行军作战,连士兵如何训练的,就见的很少。对带兵打仗可能是一窍不通,又如何挂帅呢? “要御史大夫挂帅?此事可事关重大,还请皇上慎重。”兵部尚书极力阻止。 “不行吗?!”西朝皇帝有种忍无可忍。 “领兵打仗,上阵杀敌,御敌于千里之外,非一般人所能做到,望皇上慎重啊!” “朕,认为御史大夫行,他就行。” 这时的青水尊者后悔了:“皇上,微臣只会办案,如何率兵行军,还是别请高明。” 西朝皇帝挺坚定的:“想退缩,朕偏不让你!” “皇上,微臣能行吗?” “带兵打仗,你们青门不是奉行心法在武力之上。朕信任你。” 青山尊人双手抱拳道:“皇上,由谁挂帅?此事重大,必须慎重,且让微臣说上几句。” 西朝皇帝的怒气缓和了一点:“国师乃青门的掌门人,当然是心法修为的高尊,能参悟心法为何会在武力之上的道理。” “青门对武力和心法的论断,武力指的是青门弟子,从体能上,相互比划或者较量而得出来的结果。” “上阵杀敌,比的就是将士的骁勇善战,” “青门所讲的武力,并不在于谁也征服谁,而是在于点到为止,并不趋于非分出一个胜负来不可。” “打打杀杀,用的就是武力去征服对方。” “皇上所言极是。” “如何来阐述心法?” 青山尊人做了简单扼要的阐述:“心法,当运送内气之时,会产生内力,内力能驱动人体里的意念,排出去的意念,会出现一些奇妙的现象,可以用来做到知己知彼,还可以对人造成伤害。” 第262章 只点一将 西朝国再一次出兵的话,由谁来挂帅?不再选兵部里,那些是否真的懂得行军布阵的将军们。 之所以这样,作为西朝皇帝是作了痛定思痛的考虑,不启用那些满腹纸上谈兵的武官,并不是不重用他们,而是寄希望于不会带兵打仗的文官身上。集思广益,能有所作为,能更好的出谋划策。于是选用管着朝中官员做监察的御史大夫挂帅,看中的是青门倡导的心法在武力之上的理念,有望能出现别开生面的一个新局面。 这个决议,遭到了兵部尚书等一些将军们的反对,西朝皇帝坚信青门中的心法高尊,不单胜任率兵打仗,并且有打败西国大军的可能。 练武习武,这,并不是只有人类为了适应生存而具备的本能,不管是人与人的对峙,还是大规模的两军对垒,进行的拼杀,除了锋刀利剑之外,就要看谁有强大的体能素质和习武所掌握的高超技巧。 此次出兵,西朝皇帝确定由青水尊者挂帅,决意已绝,任何人的阻止都听不进去。 “别以为遭到一班武将们的反对,就感到有压力,朕的决心是坚定的,爱卿也决不能退缩。”西朝皇帝先是强行再是劝说。 “皇上,微臣从未带过兵,连兵士如何的操练也不熟息,又如何领兵作战。”青水尊者虽有满腔热血,但是朝中的再次出兵,担子很重,担心自己难以胜任,趁着有兵部的反对,正好找到了一个下台阶的理由。 “朕说你行就一定能行!”西朝皇帝的认定是不会看走眼的。 御史大夫知道,作为臣子不能太惹怒了君王。道:“既然皇上信得过微臣,恭敬不如遵命了。” “这还差不多。”西朝皇帝像松了一口气。 “此次出兵挂帅,微臣只点一将。” “谁呀?”西朝皇帝问。 “御前右将军。” “这个……”西朝皇帝没有马上准许。 兵部尚书见有了掀风作浪的机会:“只有皇上御驾亲征,御前右将军才能随军而去。一个大夫,要点将御前右将军,眼里有没有皇上!” 接着引起其他一些同僚的反驳声:“御史大夫点御前右将军的将,眼里分明就没有皇上,乃大逆不道!”“御史大夫居心叵测。”“皇上,一定要以儆效尤!” 西朝皇帝并没有听信他们的谗言,呵斥着:“大殿之上,吵着如此的热闹,变菜市场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只闻一些武官们的求饶声。 “再次出兵,由御史大夫挂帅,朕主意已决。” 兵部尚书还是不甘:“皇上,关于先锋官人选,只有从兵部中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按御史大夫的建议办事,点御前右将军为先锋,从禁军中抽出十万精兵,即日出发,率军前往泾河府,迎战叛军。” “微臣遵命。”青水尊者的声音不亮。 “上前接旨。” 青水尊者走出几步,蹬五梯金台,老太监从西朝皇帝的手中接过一道圣旨,交给了御史大夫。说道:“辛苦大人了。”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以兵部尚书为首的反对派,不想就此罢休,纷纷的下跪在地,还是想着阻止:“皇上,青门在朝中的势力,一直在膨胀,把兵权交给了他们,恳求皇上一定要慎重。” 有个情绪浮躁的将军,扇阴风似的道:“皇上,不可忘了,御前右将军搬进新府的那日,遇上了'撞婚门‘一事,预示着我大西朝,国运多舛,提防狼子野心。” “真是一派胡言乱语!”西朝皇帝说完,刷的一下起了身,像是愤然离开了金銮殿。 “皇上,忠言逆耳啊!微臣可是一片忠心耿耿……”伏在大殿上的武官们纷纷嚷嚷。 青水尊者手中拿着圣旨,心怀皇命,来到江文涛跟前停了一下步,道:“小子,跟上本帅。” 此时的江文涛伸长着脖子,在张望着西朝皇帝渐渐离去的身影,口里在念着:“皇上,怎么不与未将说上一言呢?” 青水尊者走动几步,觉得后面的江文涛没有跟上来,停住步,回过脑来,催道:“小子,怎不跟上本帅了?” “什么本帅本帅的,不就四师叔。”江文涛心不在焉的。 “在朝堂之上,没有四师叔,只有御史大夫,或者本帅。” 江文涛还是不动身:“四师叔,皇上怎么只召见四师叔,也不召见弟子呢?” “是本帅要了你小子。” “弟子乃御前右将军。” “刚才没有见到那阵势,就是因为小子是御前右将军,谁要点你为将,本帅可是冒着杀头之险。”青水尊者倒着一肚子苦水。 “没有这么严重嘛!” “没有看到,那兵部尚书……” “什么兵部尚书……” 青水尊者不再多言了,到处有兵部尚书的耳目,上前几步,伸手抓住江文涛的官袍,扯着就走,同时道:“我们走。” 江文涛被青水尊者拖着出了大殿,在武门外上了马,踏鞍而上催着离开了皇宫。按照圣旨上的命令,在京城内和城外,需要调集十万禁军。 把在城外的三万禁军交给了江文涛,由于他在军中待过一段时间,当然熟悉军队如何操练,而没有看过兵书,不通晓怎么布阵。不过他有与人交战的尝试,然而,还是缺少实战经验。 青水尊人叮嘱了江文涛一番:“小子,没有带过兵,又没有上阵杀敌的亲身体验。如何的行军,多听听监军的,如何的排兵布阵,还是要多征求监军的建议。” “四师叔别这么的不放心,不就是对付西州府的兵将,弟子跟他们早有过交手。”江文涛神气着。 “西州府叛军的主帅,是小子的四师叔,” “四叔师,也是八叔师的四师兄呐,弟子见过他。” “四师兄不单只是西州府的国师,又是大军的主帅。” “弟子若碰到四师叔,是出手还是不出手的好?” “小子高看自己了,四师兄的心法修为,在你八师叔之上。” “八师叔的这么说来,弟子见了四师叔,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也做不好是吗?” “先礼后兵。”青水尊者简单的四个字。 “怎么个先礼?” “两军阵前,各保其主,劝他带着几十万西州府大军回西州府去得了。” “劝不住呢?” “那只有兵戎相见了。” “四师叔的心法修为高深莫测,弟子肯定是没有什么办法,又如何的逼他退兵啊?” 青水尊者沉思了一会才道:“用你师伯的大名恐吓他,” “师伯又没有随军而来,只怕没唬着人,反而弄巧成拙了。”江文涛还是没有什么信心。 “别这么没精打采的,领着你的三万人马先行前去,本帅率领七万大军随后就到。” “末将告辞。” 江文涛一转体,与身边的一个监军骑上马,到军营去了。来到了城外的驻军营房,由监军点了三万人马,一顿酒醉饭饱之后,浩浩荡荡的往南的方向去了。 监军知道,既然是先锋军,当然要以很快的速度,到达指定的位置——泾河府,在那里与州府守军,一同协调有序地抵抗西国大军的进攻。 江文涛领的是三万禁军精锐,兵力不算多,但也不少。不像第一次出兵那样,挂帅的兵部侍郎只给五大三粗一万人马,在几十万西国军之中,冲杀不多久,就拼光了。再一次出兵,分配了三万之众,假如与西国大军遭遇,不管是山地之间,还是守在城墙之上,力拒几十万西国大军于山谷之中或者城墙之下,不会不堪一击? 第263章 瞧不起他 还记得,闯新野县城门时,江文涛骑在一匹马背上,初生牛犊不怕虎,与守城的一校一将有过交战的尝试,但那是单枪匹马,现在可是领着三万之众的精锐之师。 江文涛不知道如何的领兵打战,不过身边有监军指导,行军的速度任由着他的安排。兵贵在于神速,可是这些兵,平日里,只是在京师外围拉拉练,从未像现在这样长途跋涉的急行军,是快一阵又慢一阵的。让这些待在京城内的士兵,有身处如临大敌的境地,能尽快的适应这种野外作战的状态。 沿途所到的各县城州府,只是经过,或者接受一顿慰问餐,之后,马不停蹄继续往前方的州县进发。同时派出快马,向后面的大军,汇报先锋军在每一段时间内的所到达位置。 所到之处,都是在平坦望不到边的官道上,三万人马,战车占了一半,扬起的尘土,犹如万马奔腾。 江文涛骑在一匹黑色高大的马上,身披银色盔甲,手中持着一杆轻枪,奔跑在先锋军的最前头,监军紧跟在一旁,后面跟着的是几员全副甲胄的骑士战将,其后是战车部队,跟在最后面的是步兵。 就这样奔跑了一阵,由于后续的人马与前方的骑士战队之间的距离拉得有些远,下令放慢战车的行驶速度,为的是等待后面的步兵赶上来。这个时候,江文涛与监军才能说上几句话。 “西州府的大军,已经到了哪里?”江文涛问道。 在军中的监军,一般都是按照皇上的意头,执行命令的发号者。然而,江文涛是御前右将军,也算皇上帖近的人。 监军挺有礼貌的道:“回将军的话,据前方快马来报,西州府叛军已停止了进攻,离我们这里不足六百华里。” “能推测得到,西州府大军为什么会突然停止进攻吗?”必定是江文涛的一种猜测,不敢说出嘴来。 “叛军下一步的进攻,是一马平川的城池,攻城掠地,需要大量的兵源,人马众多,就需要足够的粮草。估计西州府军正在屯集粮草,修整大军,等这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就会大举发起进攻了。”监军道出了江文涛没有说出的话。 “看来,西州府大军的修整需要时间,我大西朝调兵遣将也需要时间,还是留给了我军行动的空隙,尽快的赶到前面的泾河州府。”江文涛催促着:“必须加速行军!” “将军,可是后续人马还没有赶到。”监军扭头望着背后。 江文涛对后面的战将喊道:“快去催催兄弟们!” “遵命!”既然有人答话,紧接着就会有快马,往后面赶去,督促着后续的部队加紧跟上。 江文涛率领的三万人马,逢县城不进,凡州府只是绕过去,而加快着先锋军行进的步伐。 沿着一条河流而上,一日之内,行了五百华里。 见到河水,让江文涛想起了十三年之前,他才七岁,江家村发生了一桩血案,全村二百多号村民,一个也不留,倒在了一阵举起的屠刀之下。江文涛第一次下山,其目的就是为了寻迹到生他养他过的那个江家村,村子边也有一条小河,那河面没有这么宽,河中的水流,也没有这么的急。 这时,被派往前去打探情况的探子来报:“报将军——” 江文涛忙问:“前方什么情况?” “回将军的话,我军离泾河州府只有八十里了。” “知道了。”江文涛的脑袋转向西边,念道:“太阳离地还有一丈多高。” 在一边的监官道:“将军,现在是酉时二刻,离天黑差不多还有四刻钟。” 江文涛问道:“在天黑之前,我军能否赶到泾河州府?” 监军答道:“前面的骑士战队能赶到,然而,后续的步兵只怕要延长近一个时辰。” “在天黑之前,我先行的快速部队赶到那里,也好让州府里的官员们,吃颗定心丸,知道皇上对抗西州府大军的决心。” “就按将军的口令传达下去。”监军马上行动了起来,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掌卷起捂着嘴,大声喊道:“将军有令,在天黑之前,赶到泾河州府!” 随后这几句从这里,一直向后面传递着,当传到后续的部队那里,便加紧着了跑步,缩小着与前军之间拉开的距离。 在夜幕降临之时,也就是太阳落下山那边之后,天色一片灰茫茫时,前面出现了一座城池。 监军提手一指:“将军前面就是泾河州府。” 早就派有快马,向城中的官员禀报了情况,西朝皇帝派大军前往泾河州府,增兵守城,协助防务,抵抗西国大军的进攻。 泾河州府所有官员站在城楼上,迎接大军的到来,从下午的申时等到了钺时,天色暗了下来,还未见先锋军的影子,于是城楼上燃起了篝火。 不一会,终于闻到了从远方传来战马在奔跑时,发出“……哒哒哒……”的渐渐变大的响声,让待在城楼上,显得有些浮躁的官员,绑紧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在城楼上所有的官员,随着州府大人的移步,随之也一起下了去,在城门外也燃烧起了旺而明亮的篝火,列为两队,举行了正式的迎接仪式。 跑在前面的骑士,一边朝这里奔跑,一边喊着:“御前右将军到!御前右将军到……” 站在城门口的官员听后,口里在念着:“御前右将军,御前右将军——难道皇上御驾亲征啦?!” 这句话一出,引起了其他官员的欢心鼓舞,同时也引起有些官员的紧张:西朝皇帝虽然爱才,唯才是举,但是对那些在工作上无力没有政绩者,得过且过者,可不会放过;再者这里马上就会成为西国大军铁骑,将要攻占的目标而成为战场,一切事务皇上都会过问,如若督战有力还好,如果查出有异心或者办事不力的话,轻则免去所有官职,割去一切奉禄,重则将格杀勿论。 只见一匹黑色的战马上端坐着一员银色战袍的小将,在这些上了年龄的官员眼中,可瞧不起。 州府大人在喊着:“谁是御前右将军?” 江文涛催马过去,回道:“本将军是也!” 这些官员才把目光转向江文涛的身上,都带着疑惑的眼神。 监军向这些官员做着介绍:“御前右将军,奉皇上之旨,率军前来泾河州府,与各位共谋御敌之策。” 州府大人持着怀疑的态度:“皇上派这么个年轻的小将过来,乳臭未干,能抵抗得住西州府的叛军吗?” 有官员发问:“请问监军,御前右将军率先锋军已到,那么皇上什么时候会到?” 监军回道:“这次出军,皇上没有来。” 州府大人转了一下下巴:“皇上不亲征,御前右将军出战,不符合常理。” 监军做着解释:“这次出兵,皇上下旨任命御史大夫挂帅,点将要御前石将军,故此率军出征,不要有什么猜忌!” 几个年纪大的官员,在庸人自扰地自言自语:“这不乱了朝纲啊!御前右将军,只有皇上御驾亲征,才能出战呀……” 监军做着战前的训话:“西州府叛军,攻城掠地,势如破竹!我大西朝国,处于危难之时,皇上痛定思痛,只要能阻挡西州府叛军铁骑进一步的攻进,以前老祖宗制定的所有条条框框,都有被打破的可能。之后,还望各位精心团结,一致抗击叛军。” 第264章 大战在即 在天黑之前,江文涛率领的三万先锋军,到达了泾河州府城外,城内所有官员出城门来迎接。 这次出兵,由御前右将军作先锋,按朝中的法令,是皇上御驾亲征之时,才有的场面!当听到这次朝中派兵挂帅的是御史大夫之时,让这些官员感到震撼。行军作战本是兵部的将领人选,怎么启用上了刑部里的官员,并且原本只随皇帝御驾亲征的御前右将军,也出现了,这场面空前非凡! 可派来的只是一个嘴上无毛的毛头小子,令这些年纪大的官员庸人自扰了,是否能阻挡住西国大军的凶猛进攻呢? 现在天色已晚,无须过多的考虑,况且西国几十万铁骑,下一个进攻的目标就是这座州城。 三万之众的人马,经过长途跋涉,一日的急行军,已经拉得很长很长的队伍了,从江文涛进入城门起,后面陆陆续续进来的骑士战队和步兵,延续了一个时辰。 州府的官员,看到如此稀稀落落的而拉拖了几十华里的队伍,守卫京城的禁军军纪如此的涣散,如果与西国军遭遇的话,如若首尾不能相呼应的话,定会是一支不堪一击的军队。 懂得行军作战的将军见到后,都为之唏嘘不已,不止地摇着头,一致在质问:“当今皇上不是慧眼识英雄。首先派一个无能的兵部侍郎挂帅,二十多万大军,不出半日,就被西州府叛军打得溃不成军;现在又派来了一个嘴上无毛的年轻小将,瞧这入城的阵式:一没有看到严肃的军纪;二没有见到一个打起精神来的士兵。”“难道像西州府叛军所说的,西朝的气数真的已尽了吗?”“这话,可不能乱讲!” 等三万禁军进入城内后,马上紧闭了城门。在回府衙的途中,有官员还在摇头晃脑的念道:“皇上怎么只派三万人马,这么的少,前面的临山州府,二十多万人马还没有守得住,看来这泾河州府只怕也守不住了!”接着有官员在哀声叹气:“才三万人马,不够人家塞牙缝。”“这三万人马,只是先锋军,后面还有陆续的大军过来。”“即使后面有大军,不知何日才能到达呀。” 西国大军还没有来,府衙内的官员就垂头丧气,毫无斗志。 江文涛由州府官员领着,到府衙里落座后,陪着这些官员守将只是笑笑,问他一些什么,却一言不发,但也瞧出了他的几分冷静。 这时候的临山州府,自被西国大军攻占之后,作为国师的青树尊者,除了让将士们休息、养精蓄锐之外,忙于屯集粮草。 作为青门上一辈的老四,青树尊者的心法修为,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高深莫测,像“开天眼”这层次的法宝,早就会了,借此可以用于侦察:下一步要攻打的泾河州府,通过观察,掌握那里兵力布防和城中的一些情况。 一座临山州府,西国大军只用了半日时间就已被攻克,引起了泾河州府里的一片混乱和恐慌,但是官员守将出于朝庭的压力,忙于增强防务,有的在加紧练兵,有的却在寻求着,泾河州府一旦被占领的话,寻求着以后的退身之处。 当窥视到泾河州府,傍晚涌进了一批人马,也就是江文涛率领的那三万先锋军。青门中的这个四师叔,在新野县城南门口见过江文涛的面,那个时候,他只是被师父赶下山的一个青门弟子,寻迹十三之前的江家村,而现在的他身披甲胄,身份变成显赫,穿上了不同的着装,夜色之下,遮遮掩掩只怕是认不出来。 只有三万之兵,据说是从京城调来的禁军精锐,在开往州府的途中,瞧到的是稀稀落落的二人一对,一群拉长了数十华里,军心如此的涣散,认为又是一支上不了战场的西朝军。 泾河州府内本来就有五六万地方守兵,加上进入的三万人马,差不多是十万之众,如若齐心协力,还能坚守一段时日。 当青树尊者正准备收回释放薏念的“天眼”之时,又看到了外面有三匹马朝城门口奔来,既然是三匹马,上面就坐有三个人,从穿着上,倒不像官方上的人,而像是富家的三个女人,现在城门被关闭了,会允许她们仨进城吗? 这种从体内排放出去的意念所形成的“天眼”,能看清到人的形态和动作变化及物体的颜色,但听闻不到那里的人说话的声音,也就是所看到人正在干什么,但由于无法掌握发出的声音,而难以琢磨之后会计划什么? 在临山州府衙里,打座的青树尊者,收回了释放出去的意念,通过“开天眼”,他对泾河州府内和周围进行了观察,有了一些了解。 在“天眼”的视界之下,所见到的人,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不过,从身穿的官服可以判断出来其中一个人的身份,还能从某个人的行为举止而来作判断:谁是州府里的官员,哪一个是刚涌进城里来三万人马中的将校。 西国大军,下一个要进攻的目标是泾河州府,粮草已筹集好了,士兵也已经休养了几个时日,养精蓄锐,只等待主帅的一声令下。 从临山州府到泾河州府,先行一段山路,出了一个谷口,前方就是平坦开阔的地界,大约行军二百华里,就能看到泾河州府,一座比较大的城池。 西国大军每到一处,沿途的驿站就会派快马,将消息向泾河州府做了上报。根据快马报来的情况,必须在西国大军兵临城下之前,做好全城的迎敌准备? 守城之兵不到十万,面对的是以一挡四或者挡五的西国大军。所有的人马不能分散,都集中在城内,所以在城外没有驻军,因此西国大军未遇到任何的抵抗就到了泾河州府城下。 四个城门各分二万守军,剩下的一万多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出现险情的某一方面。 西朝皇帝这次出兵,点了十万,江文涛率领的三万人马只是先锋军,而由青水尊者挂帅,统领的七万禁军精锐,不是随后就会赶到的吗?可是这个时候,没有看到大军的影子。 西国大军在进攻之前,做备战需要时间,行军到此泾河州府城门下,也需要时间,一天加上一个上午,足以让青水尊者从禁军各驻地清点人马,分兵出发,到集中,然后开拔,赶往泾河府,然而,未接到后续大军的消息。 看到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几十万的西国大军,让城楼上的一些官员感到恐慌,可是江文涛,并未如此,反而使他这个年轻的将军,感到好奇。也就不想着八师叔率领的那七万之众,作为后续部队,沿途一路会招集各县州的兵马,肯定会担搁行军的速度,故此这个时候,还没有得到后续部队传过来的消息。 西国大军先靠近的是城南门,江文涛就站在城楼上,眺望着从远方,奔驰而来的战马扬起了漫天尘埃,浩浩荡荡的大军,排山倒海之势涌向了这边。 到了城池下,并没有看到西国军分散开来,未对整个泾河州府马上实行包围,而是随着后续部队的聚集上来,出现了人山人海,但是他们的队形有序,士兵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只见人潮拥挤之中,分出了几条道,从后面有战马不止地向前移动过来,马上坐着的都是西国大军勇猛善战的战将。 第265章 谁出城迎战 西国大军像潮水一般,从南面方向涌过来,很快的就到了泾河府的城南门。 江文涛立在城楼上,看着城下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虽然兵马如此众多,但是将士的列队有序,严阵以待。 在几十大军之中,随着让出了几条通道,随之有战马从中和后面,陆续的拥挤上前来了。 在中间的一条通道里,行在前面的几匹战马,上面坐着的几个人,引起了江文涛的双眼凝神,他好像认出了其中的三个人:那肩膀上扛着一对紫金锤,随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的移动,随之上体一起一伏的而在摇晃着,虽然瞧不到是否有高大的身躯,但是撒开的两膀子,混混圆圆、黑黝黝的,加上满腮的胡子,肥圆的脸形,显示了他的强悍和威猛。 “那不是二师兄!”江文涛不由得吃惊地念道。现在他还琢磨不出来,艾不得为什么会在西国大军中。 随着后面是一匹棕色毛绒的马,经过一番仔细的辨认之后,使江文涛的双目又凝重了起来:记得自己第一次下山,寻迹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时,闯了一次新野县城,与守城门的一个将军交过手,自己能逞威风耍性子。然而,被一个叫国师的,打的一个什么喷嚏,刮飞撞在了城门上,而被他们拿住…… 城下一匹棕色毛绒的马上坐着之人,瞅清楚了是对自己有恩的那个国师。西国的虎狼之师,猜测是由大西国的国师挂帅,怪不得攻进的步伐,会所向披靡,攻城掠地也是一路势如破竹。 这两个人令江文涛还不算感到太惊讶,惊喜的是再后面的一匹白马上,坐着的一个人。 首先江文涛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然而,经过自己的一番确认后,还真的是她——十二丫,那个小小的师妹。 十二丫从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是一国公主,在西国大军中,当然是西国的十二公主了,她居然会是西州府叛军大佬的女儿。 西国原本是西朝王朝的一个州府——西州府,因处边陲之地,周边接壤其他国,于是边境经常遭受几国掠夺牲口的搔扰,居民是苦不堪言。由于朝庭的腐败,上奏的折子根本就到不了西朝皇帝那里,不是石沉大海,就是杳无音信。久而久之,就对朝庭失去了信心。到了这一代,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州府,靠自己的勤奋努力,训练了二十万的铁骑,还组建了一支神密的快速部队。以牙还牙,深入他国腹地,实行暗杀等制造恐慌的事件。在没有得到朝庭的帮助下,常常出兵周边临国,经过十几年的征战,周围列国被逐个击破,使一个西州府的地盘扩张了数十几倍,比一个西朝国的地界可不小,就有了称霸天下的野心! 在江文涛的眼里,这个小小的师妹,纯清可爱,在心中有一些份量。可是怎么会是西国皇帝的女儿,这让江文涛难以接受。 城楼上的江文涛认出了他们三个人。然而,艾不得和十二丫却没有辨别出站在城楼上,那个身披银盔银甲会是江文涛,一个叫八师弟,另一个叫八师兄。 昨晚上,青树尊者打开了“天眼”,由于天光有些暗,没能认出江文涛来。 去年,因为江文涛犯了错,被师父青云尊赶下了山,狂野小子,在闯新野县城时,作为四师叔的青树尊者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这个时候,江文涛有可能还蒙在鼓里。 江文涛不敢面对他们几个,害怕被他们认出来,马上转身想到别处。 城下的青树尊者朝城上喊道:“师侄,别拐身走呀!” 江文涛虽然立住了双足,但是不敢回过身去。 然而,下面的青树尊者还在喊话:“师侄,别无好意思,两军阵前各为其主!” 在一边的监军和一些官员及一些守城的将军,好像都没有全明白过来,都在纳闷地念着:“城下那人在喊谁呀?”相互指着对方:“是不是在唤你?”“谁会与叛军有什么瓜葛,那不是找死!” 青树尊者的喊声,引起了十二丫和艾不得的不解和兴趣,这个二师兄还一直在张望着城楼上。 十二丫问道:“四师叔,刚才在唤谁呀?” “本尊,在叫城楼上的一个人。”青树尊者回话道。 十二丫问艾不得:“二师兄,看清楚了没有,城楼上是否站着某个师兄还是师弟吗?” “回十二师妹的话,二师兄张望了好一会,上面的人,一个也不认识。”艾不得伸长的脖子,还在注视着城墙上。 既然青树尊者认出了人家,于是十二丫问道:“四师叔,城楼上谁是您的师侄。” “公主,先不管这件事,且记,我大军是来攻城的。”青树尊者别开了话题。 “对,还是军务为重。”十二丫点着头。 青树尊者对着艾不得喊着:“师侄,攻下这座泾河州府有没有信心?!” “有信心!”骑在马上的艾不得,双手举起一对紫金锤,在军前,一边来回跑着,一边嚷着声:“城楼上的,有谁敢下来,跟你爷,练练家伙!” 监军凑到江文涛的跟前,道:“将军,城下有人在叫阵,我军派谁出城迎战?” “有谁愿意出城迎战?”江文涛歪着一个脖子,随着转动的身体,随之扫视了围在身边的几个战将,都萎靡不振,有的还在躲着自己的视线。接着江文涛大了一些音量:“谁愿意出城迎战?!” 没有得到回话,一个个只是低着头不语。 江文涛生气了:“你们兵部的人,还真如皇上所说,一群酒囊饭袋,贪生怕死之辈。” 这一句刺激了这些人,纷纷要求道:“末将请求出战,末将请求……” “还是免了。”江文涛一抖右手。 军中有一将,发问:“将军,不允许末将等出战,难道任由着,人家在城下叫骂下去吗?” “将军,勇气可嘉,然而,只怕不是人家的对手。” “城下,那家伙真的有那么的可怕吗?” “据说,一路打打杀杀过来,伤亡在他的一对锤下的人无数,到此还没有遇到跟他战上三回合的人。” “真的那么可怕!” 这时,城下的艾不得一直在叫着阵。这嚷声,一声连着一声,察觉到了呆在身边的这些将校,在不由自主地要抽筋一下又一下。 江文涛口里念着:“泾河府的第一战,必须得胜,才能鼓舞我军士气!” 身围立有这么多的人,江文涛不敢与城下的师叔、师兄师妹相认,只有借着出城迎战的机会,先跟他们照个面,以后相见,免得大惊小怪的。 监军一听,马上明白,主将要亲自出战,在没有听到他亲口道出的话,还是不敢确定的问道:“主将,莫非要亲自出城迎战?” “是的。” 监军喊道:“御前右将军要迎战城下叫嚣的那家伙!” 顿时,引起了守城将士的交头接耳和纷纷议论之声:“主将迎战城下那叫嚣的家伙,好像不对吗?”“主将手中就一杆轻枪,而那家伙手中可是一对紫金锤,能赢人家吗?”“两军交战,没有让着不让着的,等会自有一个结果。” 江文涛一提手中的一杆轻枪,随着逐渐加快的步脚,随之下了城楼。上了自己的那匹乌龙马,对着城门口喊着:“开城门!” 守城门的士兵,赶紧着一窝蜂似的扑了上去,七手八脚的,挪开着顶住城门的障碍物,抽出了门扪,随着“呀——”的一声,随之城门被拉开了。 江文涛将手里的一杆轻枪一举,同时喊着:“驾!驾……”战马驮着人奔向大门,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在城外叫着阵的艾不得,当看到紧闭的城门,突然拉开了,马上调转马头,奔这边而来了。 第266章 用心法交战 站在城楼上的江文涛,当知道城下叫阵的是二师兄之后,他知晓这个艾不得的武力值,虽然在大师兄顾不及之后,但实际上是超过了他们青门这一代所有的弟子。 西国大军有了一个好的主帅,加上骁勇善战数十员的猛将,攻城掠地,怪不得一路会所向披靡。西朝军无将敢出来迎战,原来是被这个二师兄的威武霸气所震慑了! 作为守城主将的江文涛,两军对峙,不能再败在将上,如若不重振军威,以西朝军如此低沉的士气,只怕又会重演像临山州府二十多万守军那种溃败的局面。还是由自己亲自上阵迎战:一则鼓舞士气,二则身边没有他人,与艾不得打上几句悄悄话,也好述述师兄弟情。 在城下叫着阵的艾不得,闻到了开城门时发出的声音,就马上引起了他的注视,随即有一匹快马冲了出来。 艾不得双腿一夹马背奔了上去,挡在了跑出一匹黑色棕毛的战马前,怕会撞在一块,都一同“吁——”的一声叫停下了马。 “赶快报上名来!”艾不得一边嚷着声,一边伸长着脖子打量着对方。 江文涛身披银色盔甲,像封得严严实实的,见这个二师兄如此的神态,还以为引起了他的怀疑,一扭头道:“瞧!瞧什么呀!” 艾不得坐直上体:“报上名来。” “御前右将军!”江文涛亮量的嗓门。 “你爷没有记住,什么玉,御前,还右将军。”艾不得已听到了江文涛发出的声音,还是辨认不出,问道:“出城来练练家伙的是?” “这不是废话。”江文涛对这个二师兄知根知底,当然是信心十足。 “穿着一身白的,却骑着一匹黑色的马,不配套呀!”艾不得还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八师弟。 “少废话,是战还是不战?”江文涛催促着。 “挺急着的不是,亮出你的兵器来瞧瞧。” 江文涛将持在右手中的一杆轻枪,往上抖了抖。 “就这么个玩意,嘿、嘿嘿……”艾不得止住笑,朝江文涛摆了摆手:“别在阵前丢人现眼了,快去叫一个拿大家伙的上来。” “吃本将军一枪。”江文涛被气急了。 说完,双腿一夹马背,这匹黑色棕毛的战马,像闪电一样,奔跑了上去。艾不得见此,双臂赶紧后挽,抓住挂在马背上的两只紫金锤的把柄,慌忙之中从下往上甩了出来,未等他舞开手里的一对锤子,只见一线白光刺了过来。速度之快,多亏艾不得使的是两只锤,不管怎么摆弄,就是一个“快”字,加上锤有一个大的面,近在咫尺之间,当白光碰到了紫金锤之际,溅起了火星,同时发出“锵!”的一下响声。 好险!枪尖扎在右手的紫金锤上而刺偏了,紧挨着从耳朵边穿行而过。 在奔驰的战马,随着江文涛扎出的枪,随之缩了回去。 艾不得气得从口里吐出呼呼的粗气,嚷道:“别跑呀!”抡起一对紫金锤,紧追了上去。 在前奔跑的江文涛还不太会使回马枪,但是他见过有人使用过此招,不就是趁着对方紧追不舍,突然之间,一个转动上体,朝后面追上的目标,猛的一下刺出手里的一杆轻枪。 耍出这么一招,不知这个二师兄能不能躲得了,或者再用手里的一对锤子磕开。在使出这一下之前,觉得还是给他一个信号,于是又一声喊道:“看枪!” 艾不得一听喊声,瞳仁立即变大,注视着坐在马背上的人,由于江文涛身披着一身银色甲胄,刺出来的枪头又是一点白光,相互之间有一种混淆感,处于掩蔽之下,难以分辨出来。若不是江文涛的一下提示,双只眼没有随即盯紧的话,只怕会发生危险。这已经是向艾不得发起的第二次攻击,扎过来的一点白光,发生这种状况,多半是投掷暗器出来的先兆。 一路打打杀杀到这泾河州府下,每攻一座城池,每遇两军对垒,都是由艾不得第一个冲锋陷阵在前,当然碰到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不同对手,尝试了各种兵器杀出的各不同的厉害之招,积累了一定的交战经验。有一点白光在动,知道是利器扎来,用右手一锤迅速摆动一下,紫金锤本有着一个相对大的面,正好被它磕开去,发出“铮!”的一声,于是又刺偏了一下。 “小子不错呀!能连刺你爷两枪!”艾不得叫嚣了起来。 “你爷!爷什么爷!” 江文涛知道凭着自己一杆速度之快,变化出神的轻枪,拿这个二师兄还没有办法,只有采用自己的心法才能制服得他。在马上交战,彼此之间的活动变化大,这艾不得又是急性子,不会让他有喘息的机会。用心法发功,需要一些时间,在这种紧紧相逼的状况之下,江文涛虽然能开启心法之门,但是难以达到发出功的那一步。 江文涛骑的这匹乌龙马,飞奔的速度快,如果真想动用心法,只要对方的马,有追逐自己的动向,借用马的速度优势,之间肯定有一点空隙,便可以完成吸气运功的一步骤。先不急于那么操作,两马之间来一段追逐,看能空出多长的时间来。 一匹乌黑的战马在前奔驰,后面一匹棕色的战马在紧紧追赶着,在阵前,从这边跑到那一边,随着一个拐弯,随即便转了一个圈回来了。 气急了艾不得:“老是跑,算什么英雄?!” “你追呀!再追呀!”江文涛就是要这样耍耍这个傻二哥。 在城楼上观看的人,见二人先是拼杀了两下,没有分出一个什么胜负来,接着就这么追来追去,不知自己的主将是惧怕对方猛将,而在做着躲避还是酝酿着别的什么心计。 在城下的西国战将看到后,二人只战了两下,就在两军阵前追逐了起来,当然不解,不过,瞅到这种形情状况,不由得觉得好奇。 穿银色盔甲的江文涛,只有青树尊者才认了出来是谁,他不会像首先一样,再去喊破是哪一个了。但从他们俩的交战之中,闻到了江文涛的那一声喊,应该是故意的,不想伤到艾不得。 坐在马上的江文涛,不出手里的快枪,只是在阵前转着圈,这也是故意的,不知是用此消磨着时间,还是计划着什么招数出来,耍这个傻二哥。青树尊者了解艾不得勇猛善战,但不是一个玩心机之人。不过,江文涛是不会伤害到他的,况且,艾不得久战沙场,想必也不是随便被人容易伤着的一员猛将。 两匹战马你追我赶,在阵前转了一圈,再又绕了一圈之后,前后有了不同的变化,在江文涛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紧随的“风云盘”。 青树尊者知道,江文涛已经使用心法将对艾不得进行攻击了,心法修为能达到这一步,对于这个四师叔来讲,不会感到见怪不怪。因为他的心法修炼不单止达到了这一层,而且超越了前去。 在江文涛背后紧追不放的艾不得,没有注意到在头顶上随他一块飘忽的那片“意念盘”,而是死盯梢江文涛的一个背影,防他再又刺出一枪。忽然“意念盘”在翻转,风口对着了艾不得,只闻“呜——”的一声,一股劲风朝着这个傻二哥,吹了下来。 第267章 后退一千里 一个傻二愣在一直紧追不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江文涛释放的“意念盘”所锁定。 在一旁观看的青树尊者当然明白,这个师侄将要发心法之功,但他不会马上喊破,让艾不得从实战中体验一回遭心法攻击时的厉害;再者想要看看这个青门弟子,年龄轻轻的,心法修炼达到了几层几级。 十二丫看到后,忙喊道:“二师兄,当心!” 话还没有完,只见一股强风对着艾不得“呜——”的呼啸一声,刮得这个二师兄连同人和马匹一块,战马发出“吁!吁吁……”的嘶叫声,翘起的前身像要腾空而起。艾不得双手抓紧着双锤,支撑不一会儿,从马背上滑了下去。紧接着发出“啪啦!”的一下响声,人体摔在了地上。 江文涛一出城迎战,用心法发功,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艾不得,引起了城楼上官员的吃惊和将士们的喝彩声:“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啊!” 然而,城下面的西国军,除了有种诧异的表情之外,大都催马围了上来。 这么高的心法,还不会造成人的一下子死亡,但是能让一个战将突然之间失去战斗力。 奔跑的战马慢下之后,随着调过了一个方向,江文涛再次冲杀过来。然而,坐在地上的艾不得还没有起身。在当要接近之际,马背上的江文涛侧伏下上身,朝艾不得扎下来一枪。 有人喊话:“将军小心。” 艾不得赶紧着偏了一下脖子,只见一线白光向自己刺来,多亏双手还紧紧握着一双紫金锤,从下往右上磕了一下,只闻“铮!”的一声,枪尖紧擦着锤缘而下,划出一道金光。 江文涛就这一直奔到了对面,看到了西国的战将,朝自己这边拥挤着围了上来。知道情况不妙,江文涛一扯马缰绳,正准备向城门方向赶紧着飞奔而去, 从地上爬起来的艾不得,两只粗壮的臂膀往前一合,一对紫金锤碰在了一块,发出“轰隆!”的似爆炸的一下声响,震得围拢过来的数十员猛将,都不由得勒马停住了脚步。 听到了艾不得的大声:“都退开一边去!” 同时,江文涛被刚才震天似雷鸣的一下响声,也禁不住一勒缰绳,“吁!”的叫停了马。 艾不得提起右手中的一锤,指着江文涛吼声喝道:“你给爷站住!站住!” 江文涛回过头,答了话:“趁着你们人多势众,不跟你玩了!” “那不行,不行!”艾不得要耍横蛮了,抡起两只紫金锤,爬到了马上,刚才从马背上摔下去,看来没有伤到什么地方。用一对锤指点着靠拢上来的战将,呵斥道:“都回原地,回原地!” 江文涛见着艾不得在喝退着,围上来的一些战将,等到恢复到首先阵前的场地之后,一扯马缰绳,才调转过了方向。 从一边奔着上来的艾不得,“吁——”的叫住了跑动的马,喊着:“别跑啊!”一路打打杀杀而来,好不容易让艾不得遇到了一个能战上几招的对手,怎么几下,当然不会就此罢休的。 “趁着你们猛将如云,想生吞活剥了本将军不成?”江文涛有他的后顾之忧。 “哪里哪里,爷不是喝退了他们。”艾不得忙做着解释。 “本将知晓,一员擅长拼耐力的战将,不想着这么几下被对方打败的不是。”江文涛是几句调侃的话。 艾不得听后纳闷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也知道,爷拼的就是耐力?” “因为……”江文涛欲言而止。 “痛快点吗?”艾不得催着。 “别想多了,没什么。” “那我们再战。”艾不得迫切要求。 “再战可以,不过,得先答应一个条件?”江文涛耍心眼了。 “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艾不得精神十足。 “如若本将军赢了你,西国大军撤后一千华里!”江文涛提出的这个条件,有点太离谱。 “若后退一千里,我西国大军会到了哪里?”艾不得锁着眉头在反问着自己。 “干吗不算算呢?”江文涛提示的话。 立在西国大军前面的十二丫喊道:“二师兄,不能答应他的这个条件!” “十二师妹,你帮二师兄算算?”艾不得瞪着眼,算不出西国大军后退一千华里之后,会到了哪里?只能向十二丫求教了。 略有所思的十二丫答道:“那可是回到了新野县城!” 西国大军从新野县城出发,雄兵数十万铁蹄,攻城掠地,好不容易打到了这里,一句话要他们退回去,这是不可能的事!艾不得连忙摇着脑袋:“不行!” “喂!答不答应嘛?”江文涛催促着。 “答应你一个屁!”艾不得装着自己的迷糊。 “如果我们继续战下去的话,必须接受这个条件。” “假如爷不答应呢?” “下面,就没得戏唱了。”江文涛说完,一勒马缰绳转弯就走。 西国大军数十万马,猛将如云,他艾不得只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先锋官,这么大的事,当然做不了主。皱了皱眉头,大声喊道:“爷管不了那么多,作不了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爷输了,就爷退后一千里,至于大军,爷管不着。” “这也行。”江文涛来了一个顺水推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艾不得被人家上了套,还信誓旦旦的。 “那我们就开始!” “不急。”艾不得怎么不躁了。 “怎么反悔了?” “不反悔。”艾不得问道:“如果爷赢了你,怎么办?” “如若本将军输了,当然也是退后一千里。”江文涛满口答应了。 “成交!”艾不得心里美滋滋的。 说完,艾不得迫不及待的一抡手中的一对紫金锤,双腿一夹马,紧接着战马朝着江文涛,“嘀嗒、嘀嗒……”的在加着速奔跑了过去。 江文涛知道这个二师兄,力大无比,加上手中的一对金紫锤,舞得呼呼生风,可不能让它碰到一下,那可不好受。江文涛手中的一杆轻枪,若不是见缝插针,根本就份不到艾不得。 当艾不得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之时,难免不来几下硬碰硬,当然,江文涛不会选择与他正面交锋。面对这个拼耐力的二师兄,江文涛别无它法,若不是百般无奈之下,借用巧力来一二下火中取栗,跟他交上几招,在此阵前就只有采用,继续转着圈子。 江文涛一进城门后,士兵就急着关上了,还顶上障碍物,像是断了他退回的后路。只有使用心法,江文涛才有可能与其抗衡。 这回的艾不得反正是紧追不舍,不让江文涛有喘息的时间,逼得越紧,就越能让自己占个上方。 然而,江文涛骑的这匹黑色的乌龙马,跑的太快了,不管艾不得再怎么的紧追不放,两匹战马之间,总会保持一些距离。 “爷就不信这个邪!”艾不得乃在紧催着马能追赶得上他。 在这次你追我赶之间,江文涛可以杀出他得意的回马枪,此又准又快,能对在马屁股后的艾不得制造震撼力。由于这个二师兄身经了那么多的战,练就了勇猛善战和一身胆量。虽然明枪易躲,但是暗箭难防,可是艾不得不但有着力大无比的优势,而且玩转在手里的一对锤,是随心而动,发出的威力大。因为锤有一个比其它兵器相当大的面,也可以当作盾来使用,从正面刺过来的,不管任何利器,都能抵挡得了。 第268章 再次交战 师兄弟俩又交上了手,江文涛认出了是二师兄,然而艾不得还未识破这个披着银色战甲的西朝军战将会是八师兄。 在再次交战之前,二人就已有了约法一章,不管谁输了:退后一千里。若艾不得输了,就得滚回西州府去;如果江文涛输了,他也一样遵守诺言退后一千里,京城在一千里之内,看来他得回青云山了。 在无赖之举下,江文涛还是采用在阵前继续绕着圈子,原因是心法在发功之前,需要一个吸气运送内力的时间,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边催促着马,边吸气运功,当头顶上又出现了一个“意念盘”之时,对后面紧追不舍的艾不得的一次发功的时刻又到。 艾不得并不为此感到恐慌,因为首先就已经领教过了,再故技重施,也许他想出了什么对付的办法,或者是让本来争强好胜的艾不得兵不厌诈了。 在江文涛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意念盘”之后,“只会这招,没有谁会怕你!”艾不得口里念着,抓在右手里的一只锤,随着上体的一扭动,随之手臂往后一摔,扬起右手中的一只锤,随即脱离而去。对着上面作缓慢旋动的“意念盘”,抛出去一只紫金锤,想要干什么?当然是用一只锤子,冲开这能吹下一股狂风的“风云盘”,如若被砸坏的话,江文涛的“意念盘”就发挥不了它的作用,由于是从人体内释放出来的念意,损其了它,是否江文涛就会随其受到了伤害呢? 当紫金锤砸向上面的“意念盘”之际,谁知那悬空的东西,在加速旋转着,迎着甩上去的一只锤子,并未朝下喷出一股急风,而是对抗着投上来的这只锤子。并没有那样,而是发挥了它吞噬的作用,紫金锤被无声无息的吸住,随后会慢慢的淹没了进去。 因为出现了艾不得始料未及的状况,他只是愣愣的看着,无计可施。被吸收进去的紫金锤,之后会怎么样呢? 必定是紫金打造的锤子,不会就这么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吗? 听到了四师叔青树尊者焦急的喊声:“快跳起,去夺锤呀!” 艾不得将左手的一锤放入马背上挂着的勾子上。紧接用一只右手顶了一下马背,随即人体一跃而起,弹出有丈许之高,抖起的双臂,有一只手触摸到了锤的把柄,随即人身挂在了上面。 艾不得伸手已经抓住了紫金锤的把柄,人在高处,理应有他对江文涛采取攻击的优势。 然而,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面上一喜,说道:“傻二,你输了!” “你怎么知道爷的小名?”艾不得的全身肌肉不由得紧收一下。 “傻二,你就退回一千里去。”只见江文涛握在手里的一杆轻枪,朝上刺去。 没有听到艾不得的惨叫声,而是发出“嘿、嘿嘿……”的嘻笑声:“你怎么捞爷的痒痒了?” 是怎么一回事吗?江文涛抬头上瞅,原来从手里扎上去的不是枪头,而是枪杆,正好撮在他穿着盔甲的腋下。这也许是江文涛故意弄出来的喜剧,真的是枪尖朝上,这个傻二师兄,能有现在这种德性。 等江文涛正准备调换枪头之时,在上面一直做着挣脱的艾不得,经过一番七上八下的扭捏,连人带锤从“意念盘”下掉落了下去。 “小子,想赢你爷,没那么容易。”艾不得不敢怠慢,提着一只锤朝自己的战马跑去。 骑在马上的江文涛,本可以向艾不得追杀上去,他的这匹黑闪电,还怕赶不上这个在拼着命跑着的二师兄,凭着出手很快的一杆轻枪,还怕伤不到他吗?但是江文涛并没有那么去做。 在头顶上作缓慢旋转的“意念盘”,这时加速着转动,只见江文涛的人体,向上慢慢的浮起,直立的人身,渐渐地被淹没了上去。 城楼上的人看到后,不但为这个御前古将军,有如此高深的心法修为,感到惊讶,目不转睛地观看着这带着秘密色彩的精彩表演。 阵前的西国战将,从未遇见过有如此神奇的攻击招数,借用风云的托力,悬空的人体,在上飘忽着,跟骑在马背上的骑士交战的场面,真的是威武神勇。惊得,不是双眼瞪得大大的,就是张目结舌。 已经爬上了马上的艾不得,催着上来了,抡起一对紫金锤,展现了他的雄壮威猛,以此想挽回刚才处亍狼狈的面子。 被“意念盘”吸附着而悬浮在下面的江文涛,他的身体已经离开了地面,可以随心所欲的飘摇着。那匹乌龙马,由于没有驮着主人,朝城门口奔跑而去。 艾不得振作了自己的精神,挥舞着一双紫金锤,催马赶上前去,给江文涛几下狠的,让他也感觉到痛感,以报刚才从马背上摔下去的仇。 战马加快着速度,当追到下面之际,蓦地之间,江文涛的整个身体缩进了“意念盘”里,在上边飘忽着。艾不得一见先傻了眼,然而,不甘心,随着继续催马上去,随即追着“风云盘”在阵前跑了起来。 那“意念盘”本来是做顺时针转动的,突然停止一下,接着作逆时针旋转,先一点白光闪现,随着继续朝下扎,随即出现了一只手,当然是江文涛一只持轻枪的臂膀,对准着正追赶上来的艾不得。 多亏艾不得多了一个心眼,不像首先一样,以一味地奔跑,想以气势压制着对方,而是有了一种防范。 当发觉白光射下来之际,用左手的一锤,往上顶了一下,跑着之中,由于有种急切,偏离了一点位置,只闻到发出“嗞——”的长响声,枪刃紧擦着紫金锤的边缘而下,当将要扎到艾不得之际,由于战马一直在奔跑,只听到“锵!”的一声,枪尖只触到了盔甲的一块鳞片,随着离去的战马,随之上下拉开了距离。 在上面飘忽又作转动的“意念盘”,一眨眼功夫,又没有看到江文涛的身影,他已经隐藏了起来。 在阵前调过马头的艾不得,抬脑迎望在上边做着旋转运动的“风云盘”,而发着呆,在下的他,真不好对付从上面发起的每一次攻击。 待在青树尊者一旁的一匹白马上的十二丫,问道:“四师叔,西朝军的那位战将,使的是什么神奇的功夫?” 青树尊者侧过上体来,反问道:“难道公主,没有看出,西朝军的那小将,使的是什么功夫?” “十二丫真的不知道。”十二丫摇着头回道。 “那小子使的是心法。” “在江湖上,只有我们青门的心法独霸天下,刚才展示的功夫,难道与我们青门的心法有牵联?”十二丫发问。 “那小子是谁?难道公主没有认出来。”青树尊者反问。 “十二丫真没认出来。” “也难怪公主。不得跟那小子交战了那么的久,也未认出来。” “四师叔,难道认识西朝军的那将?” “当见到那小子时,让本尊想起了好几个月,也就是去年发生的一件事……”青树尊者意味深长的声音。 “猜到,四师叔去年就见过了西朝军那将。” “记得去年,好像这个时月,有一个少年单枪匹马闯新野县城门,守城的将校根本打不过他,当时本尊正在新野县办事,还是由本尊出面制服了他。”青树尊者简单精练的几句话。 “后来把他怎么样了?”善良的十二丫关心起人家的安危来。 第269章 还没分胜负 在与艾不得的交战中,江文涛展示了他如此出神入化的心法修炼,借用释放的“意念盘”,就像被一朵云罩着,在上攻击下面的目标,显然占有上方。 不单让拥挤在阵前一些勇敢凶猛的战将们大开了眼界,同时令十二丫为之好奇而喝彩!不经意地询问起一边的四师叔来,在西国大军中,只有青树尊者才认出了江文涛。 在公主跟前,四师叔不想为江文涛隐瞒着什么,但是不会一下子全盘托出:提到了一年之前,江文涛受罚被师父青云尊者赶下山,闯新野县城门的一事…… “把那小子关进了大牢。”青树尊者答道。 “既然被关进了大牢,那他怎么会出现在两军阵前呢?”十二丫马上稳了稳下沉的心。 青树尊者接着道:“在审问时,当知道那小子是青门的弟子之后,马上就把他放了。” “四师叔审问过他,当时是否留下了名字?”十二丫再问。 “一听是青门的弟子,什么也不用管了,就把人放了。”当时的情况,的确如青树尊者所叙的那样。 “四师叔只知道是青门的弟子,却叫不出他的名字来。”十二丫自言自语的念道:“青门,在我们这一代的弟子里,能有如此高超的心法修为,一时想不起来。” “在公主这一代青门弟子中,谁的心法修为领先?”青树尊者问道。 “除了八师兄,就是七师姐了。”十二丫偏了一下脸收回去道。 “关于那个七师姐是谁,本尊去青云山接公主下山之时,见到过她,就是二师兄与十师妹的女儿——叫玲儿是。” “玉女玲儿。”十二丫不高兴的样子。 “那个姑娘,跟她娘——十师妹一个性子。” “八师兄为什么会被赶下山,还记得将一朵黑云作为祝福送给了师父。由于师父比较忌惮这个颜色,认为徒弟有意戏弄于他,于是以此为由,受了罚而被再次赶下山去了。临行时,我们师兄弟姐妹约好的,在今年的晋级节上,一定会赶回山上。把十二丫的双眼望穿了,那天未看到八师兄的身影。”十二丫满面带着惆怅。 青树尊者马上注视到了艾不得与江文涛的交战,他的那匹乌龙马返回城门去了,而他依附在“意念盘”之下,悬浮着,随心而动的对着下面的艾不得,不一时的刺出锋利的一下轻枪,在慌乱之中的艾不得,施展手中的一对紫金锤,朝着上跳起一下又一下,随即击出一锤又一锤,发出“铮!铮……”的紧促响声。 “把一只锤抛上去!”青树尊者喊着。 “弟子首先已经试过了,没有用的。” “首先是首先,现在是现在。” “好的。”艾不得还是听信了青树尊者之言。 坐在马背上的艾不得,挥舞着手里的一双锤,催着一匹战马,追着转动的“风云盘”而去。 “意念盘”是从人体内,通过心法驱动内气内力,逼出来的,人与“意念盘”是一个整体,当然会连在一起,在上边飘忽着。 艾不得的马追不上,在上边的“意念盘”,忽然左一下,忽然又右一下,处于变化莫测之中。既然四师叔已经提出,若要破江文涛的“意念盘”,只有用手中的一只紫金锤冲开它,随着一臂扬起,随之一只锤从手里脱离而岀,抛向在空中旋动的“意念盘”,可是他是有意识的东西,赶紧做着躲闪,这只锤抛有多高,浮起的“意念盘”就能上弹有多高。因此也砸不到,从上坠落下去,砸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有山崩地裂之感。 转动的“意念盘”,随着快的朝上飘起之后,随之突然坠落而下,然后飘起去了城楼之上。 艾不得看到真真切切,对着上喊道:“你跑呀跑什么吗?!”催着战马,挥舞着左手里的另一只紫金锤,追了上去,当战马将要撞到城墙之际,赶快调转着马头,拐了一个大弯,转了一个圈,跑到了原处。 艾不得对着城楼上喊:“干吗要跑?跑!就是认输了!” 飞到城墙上的“意念盘”,随着做逆时针的旋转,随之从中间缓慢的放出了双条腿,然后是江文涛完整无缺的身体,城楼上的官员和战将从四周围了上来。 江文涛平稳的落在了上面,赶紧着用吐气收功,排放出去的“意念盘”,一边在转动,一边从边缘坍塌而下,从头顶的“百会穴”,随着不断地的缩小,抽丝剥茧似的,随之全部收回了体内。 守在城楼上的官员和将士,看到如此出神入化的状况,都为这位御前右将军呼出惊叹不已之声。 围了上来的这些人,你叫一声赞:“将军真的是威武雄勇!”他唤一声绝:“将军不愧为皇上的御前右将军!”接着再赞:“终于看到了,第一次战胜了叛军不可一世的猛将!”有的翘起了大拇指:“御前右将军一出战,就振我军士气!” 城下的艾不得在阵前,还在喊着:“小子,飞什么呀,快下来,我们还没有分出一个胜负?” 江文涛靠近城墙边,朝下喊道:“输了,就快退后一千里!” “爷没有输!谁跑了才算输!”艾不得大着喉咙。 “在八师弟前也称爷,还真的不知道江某人是谁吗?”江文涛轻声的念着。 这时的十二丫对着艾不得喊着话:“二师兄别叫阵了!” 艾不得一听,矮下了伸长的身体,往十二丫这边张望着——不想着就这么算了。 只见十二丫在向艾不得不止的搭着手:“二师兄,快过来这里!” 对十二丫的召唤,还是四师叔青树尊者的命令,艾不得只有唯命是从。对着上面喊着:“爷!先不跟你叫劲了!” 勒缰绳调转马头,朝十二丫催马了过去。近了身,不耐烦的口气:“十二师妹,又什么事吗?” 十二丫正要回话,青树尊者抢在前面,问道:“师侄跟那小子交战了那么的久,没有瞧清楚人家一个面。” “那家伙老是背对着弟子,没瞧清楚一个面。”艾不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与那小子交战时,怎可知道,人家使的是什么功夫?”青树尊者再发问。 “这一路,弟子凭着一对锤,打遍天下无敌手!”艾不得接着是不甘的话:“到了这里,就遇到这么一个使邪门功夫的家伙!” 十二丫接上话:“那人使的是我们青门的功夫!” “青门中,有谁会这种邪门的功夫吗?”艾不得转了一下下巴。 “那邪门的功夫,就是我们青门的心法。”青树尊者拉长着语气。 “心法!”艾不得吃惊一下。 十二丫不经意的问道:“在今年一年一度的晋级节上,二师兄的心法,好家还没有进第一层。” 艾不得垂头丧气的道:“虽然知道心法修为的厉害,但是二师兄再怎么的努力,也没有上进!” “二师兄的武力值,在我们这一代青门中,不是第二也是第一!”十二丫几句鼓励的话。 艾不得愁眉不展中露出了笑容:“我们俩打架,认出了那家伙是谁了吗?” 在一旁看热闹的十二丫,从四师叔的口里打听,猜到了是谁,但不敢确定。正要答话,在一边的青树尊者“咳、咳。”的咳了两声嗽,十二丫欲言而止。 十二丫问道:“难道四师叔看出是谁了吗?” 艾不得的目光马上移到青树尊者的身上,问:“四师叔,既然知道那家伙是谁?” 第270章 不要去认他 还在军前叫着阵的艾不得,公主的召回,不得不没有反应,被十二丫唤了过去。 一问有什么吩咐?还不是艾不得与对方交了那么久的手,居然还认不出江文涛来,接着十二丫和青树尊者对他进行点化。 “师侄,在你们这一代青门弟子中,谁的心法修炼领先?”青树尊者问道。 “属八师弟、七师妹。”他们俩的心法修为,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在武力值上,艾不得虽然排在了第二位,也有打败第一的时候。 “刚才跟你交战的那个,觉得是你的八师弟还是七师妹呢?”青树尊者的问话是深入浅出。 “肯定不是七师妹。”艾不得回答后,勾下了脑袋。 “那会是谁呢?”青树尊者继续问。 “怎么不会是八师弟?”说完,艾不得好像明白了一点,于是嘿嘿嘿的傻笑了。 艾不得调转马头正要走,被青树尊者叫住:“现在是两军阵前,各为其主,最好的不要去认那个什么八师弟。” “弟子跟那个八师弟一向关系不错呀。”艾不得回过了头来。 “现在是两军阵前,没有师兄弟!”青树尊者郑重其事的。 艾不得迟疑了一下,才反问道:“难道十二丫也不能认她的那个八师兄吗?” “公主,最好的也不要去认他。”青树尊者是警告的话。 “两军阵前,什么都要抛之脑后。四师叔,真的要这样吗?”十二丫感到困惑。 “不得与那小子,交战了这么的久,不得没有认出,然而,那小子肯定认出了他,为什么他不喊出声来呢?”青树尊者发问的话。 两个人一声不吭,显然是江文涛不想认出他们俩。 “对方能做到,同样的,你们俩也要做到。”是青树尊者严厉的声音。 艾不得一扎脑:“弟子,且记四师叔的叮嘱。” “十二丫也记住了四师叔的话。”十二丫接着问道:“四师叔,两军阵前,二师兄叫阵,遇到了对手,我大军下一步将怎么办?” 青树尊者的目光凝视了一下道:“那小子,由本尊来对付。” 十二丫体恤地说道:“从新野县起兵,一路杀到这里,一直是二师兄叫阵,现在要国师出战,真的难为四师叔了。” “请公主放心,以本尊的心法修炼,对付那小子绰绰有余。”青树尊者双眼露着凶光。 “既然八师兄也是我青门中的弟子,四师叔,可否劝他归顺我大西国?”十二丫提出这个有些难以做到的设想。 “公主,本尊尽力而为。”青树尊者点了一下头。 “此事若成功,十二丫会在父皇跟前为四师叔请功。”十二丫面露喜色。 青树尊者对着艾不得喊道:“师侄!” 艾不得响亮的嗓门:“末将在。” “攻城开始!”青树尊者发出了命令。 艾不得摆转马头,在大军前跑着,一边奔跑,一边喊道:“攻城开始!攻城开始……” 西国大军已经开始动真格的了:在军前,数十名战将,拿着手中的兵器,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严阵以待。在下达命令后,除了攻城之兵准备了云梯,就是搭起云塔,首先还要将杀伤威力的弓车,推到一个合适的射程距离上。 选择射击的位置,先是城楼,再是两边的城墙,攻城兵士手中提着云梯,搭在了城墙上后,紧接着爬上云梯,进行疯狂的攻城。 一阵霹雳箭之后,发出的震慑力,除了对守城之兵造成恐怖之外,同时掩护着攻城之兵。在离高高的城墙一百米之距,搭建起来的云塔,上面的弓箭手,也一同放箭,射击着在城头上的守军,这样再好的,找到了对抗守城之兵的又一击杀手段。 在霹雳箭和从云塔上发射出去的箭支的配合而掩护之下,攻城的士兵能够快的动作爬上了云梯,一旦上了城墙,就算抢占了制高点。 西国大军的攻城兵,配置了霹雳箭和云塔,让本来难的战斗,变得好像相当容易的一件事。守在城头上的士兵,不但要阻止从云梯上爬上来的西国兵,而且还要提防从云塔上发射来的箭支,再还有要如何躲避杀伤威力大的霹雳箭。 守城土兵手中的盾,能挡住从云塔上射过来的箭支,但是挡不住冲击大的霹雳箭。 如若要避开霹雳箭的害伤,西朝军只有藏在城墙内,然而,这样又如何应对从城墙下爬上来的西国的攻城之兵。 一旦冒出头,又怕会被从对面发出来的箭支射中,当看到到处是中箭的尸首,和在痛苦中作挣扎时而不止地发出的叫痛之声。 如若被霹雳箭射中,尖锐的箭头会穿身体而过,由于受到很强的冲击力,推动着人体,往后急急退着,或者很快的栽倒而跌下城墙去。 西国大军的攻城太猛烈,对于守城的西朝军来讲,即使是奋勇拼杀,可是人身是肉体,岂能抵挡得住杀伤威力的弓车弓箭。 守城的士兵利用撑在手里的盾,可以对付箭支,然而,挡不住有震慑力的霹雳箭,再者一手持着一个盾,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刀,只有近距离的交战,难以发挥战斗力,于是降低了抵抗能力。 军中训练了一大批一手握盾,另一手持长矛的士兵,在这种战况之下,真的很难以适应作战。 站在城楼上的江文涛,看到左右两边城墙上,泾河州府的守军与从云梯上爬上来的西国士兵,每一个拼杀的画面,并不是守城之兵的不勇敢,而是要面对来自下面和对面多种杀伤力,防不胜防的攻击力,惨烈的场面不堪入目。 西国大军的攻城,不出两刻钟,就有士兵爬上了城头。 江文涛对着身边的一些官员和将军发问:“守城的士兵,为什么这么的没有战斗力?!” 监军做着答复:“将军,我军守城之兵,还无法克制西州府军的霹雳箭!” “霹雳箭——”江文涛的一双凝聚的目光,看到摆在城下一排排的弓车,发射出威力很大的箭支,能破石,对人来讲,眼下还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抗衡它的杀伤力。 “将军,如何对付那霹雳箭,我们无计可施!”监军很是焦灼。 “我军任由着西国大军,就这么的攻城掠地,”江文涛咬了咬牙,道:“坐以待毙,还不如拼他一个你死我活。” 监军凑近一些问道:“将军,难道有什么好的御敌之策?” “既然,这泾河府,我们是守不住,城中有近十万守军,集中起来,冲出去,与西国大军拼个你死我活!” “将军,只有固守待援才是上策。” “固守待援——怎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如此的猖狂!” “将军如何计划?” “这样下去,反正泾河府,我军是守不住,还不如反守为攻,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面对数十万的西州府叛军,几万之众的冲杀,根本就什么多大作用。” “我军只有倾巢而出,杀杀西国军的气焰嚣张!” “倾巢出动,城中的百姓怎么办?” “东西北三门,还没有被西国大军围住,城中百姓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西州府大军有四五十万,我军才不到十万,真正能冲锋陷阵的只怕只有我三万禁军卖力,” 在一边的一员战将道:“监军大人,不要小看我们泾河府军,也是热血汉子。” 监军不再多言了。 “既然如此,本将军就制定冲击西国大军的布暑——” 紧接着在城楼上的将士,都打起精神来。 江文涛做了分工布署:“中路由我三万禁军来进行冲击,左右两线就交给泾河府军了!” 第271章 战况发生逆转 西国大军的攻城之兵,由于有弓车和有云塔上的弓箭手作掩护,守军很难以阻挡而伤亡惨重。看来泾河府是守不住了,江文涛决定率城中近十万人马中的大部分,对城外的西国大军,来一次规模空前而勇敢顽强的冲杀。 三万禁军从中线冲锋陷阵,泾河府的五六万守军,选择从左右两翼进行攻击。主将已经做了作战布置,只等组织各自的突击兵力。 有一个年纪大的官员拦住道:“将军,非这样不可?!” “西国大军一味的攻城,我军的守城又不能有较的阻止,就只有反其道,以死相拼,看西国大军怎么来应对?”江文涛踌躇满志的说着。 “朝庭的再次出兵,御史大夫挂帅,后续的大部队也该快到了,还是请求加强守城之兵的力量,只有等待增援,方为上策。”此年纪大的官员振振有词的说道。 “守城之兵的抵抗力太差,等大军到,只怕泾河府早已被西国大军攻破了。”江文涛担心的话。 “现在,泾河府还只有几个缺口被西洲府军攻破,将军再坚持一会,说不定,御史大夫所率大军,就快到北门了。” “我军虽然守城不力,但是擅于长驱直入的进攻。兵书上曰,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时,有人朝城楼上奔来,口里一路的喊着:“报——” 江文涛急扭过身问:“什么状况?!” “御史大夫率三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北门。” “八师叔总算,赶来了。”江文涛马上振作了精神。 这消息,同时也振奋和鼓励了其他将士的士气,本来沉闷的城楼上,顿时添加了欢喜的气氛。 身边的一员战将请战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到北门去迎接元帅和大军。”监军扬手喊道。 “不急!”江文涛一抖右手喝住。 “将军何出此言?”监军发问。 “至于迎接大军一事,北门有一万守军,我们的任务,是如何督促守城将士,把爬到城墙上的西国士兵尽快的赶下城去。”江文涛掷地有声的嗓门。 监军对着城楼上的将校焦急的喊道:“请各位都下楼,快督战去!” 紧接着,城楼上的几个战将急着转体,下楼督战守城士兵去了。 江文涛还在寻思着,刚才的一个计划,泾河府守军,如若冲杀出去的话,西国大军当然会采取积极的迎战。 先冲锋出去的是战车,西国军会动用弓车,射击一辆又一辆奔跑上来的战车,那样就减轻了对守城之兵的压力。只要解除了霹雳箭的威胁,这样有利于把已经占住城头上的西国军赶下去。 江文涛对监军说:“下令,战车部队,对城外发起攻击!” “将军,明知战车,在霹雳箭下,根本就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军将士,不是缩头乌龟!誓死如归,狠狠的打击西国大军的气焰嚣张,以振我军士气。” “好。”监军还是答应了江文涛提出的,用战车对城外的西国军,进行一轮勇猛的拼杀。 监军和两个官员下城楼去了,马上调动了大量的战车,将对城外的西国军进行一次疯狂的冲杀,以此达到缓解西国大军攻城的力度。 城门一开,紧接着有战马从里奔跑了出来。 城外有人喊着:“城内有战车冲出!”紧接着的喊声:“弓车对准城门!对准城门……” 随着弓车发出去的霹雳箭,呼啸着射出城南门,随之发出“咔嚓!咔嚓……”的一响声又一响声,随即有的被射中,一场惨烈的战斗开始:奔驰的战车散了架,在上面的士兵,随着翻车而飞了出去;有的战车,随着马匹的栽倒,然而,车轮还在滚动,辙上马身,随即倾侧摔一边去了。虽然前面的已经毁坏,但是后背的战车还会一直在向前冲锋……等到前面冲不过去了,便会分两边继续朝西国大军冲杀,以至在城门口前,堆起一堆又一堆似小土山似的报废车辆和马及士兵的尸体。 经过一阵冲击之后,弓车发出的霹雳箭只能对付着战车,由于攻城的士兵,得不到霹雳箭的支持或者掩护,攻城力度变小。守城的将士发起了反夺,将爬上城墙的西国士兵,一个个的赶了下去。 站在城楼上的江文涛,对着下面喊着:“还是快退后一千里!”接着其他的将士也朝下喊着这句话:“退后一千里!快退后一千里……” 城下,坐在一匹棕色绒毛马背上的青树尊者,看到眼前战况发生突然的逆转,喊着:“必须加大攻城力度!” 这时,有一个报信兵跑到青树尊者跟到:“报主帅,攻城将士被守城之兵,纷纷的赶了下来。” “本帅早就看到了。”青树尊者火气好大。 不一会,又有一个快马跑了上来:“报主帅,从北面涌过来了西朝的大量援军。” “西朝的援军!”青树尊者心沉了一下,便问:“估计有多少人马?” “估计不少于二十万。”快马回道。 “就二十万,太少了!”青树尊者面色铁青,再问:“打听清楚由谁挂帅?” “由西朝的御史大夫挂帅。”快马回道。 “八师弟!”青树尊者又吃了一惊,口里念叨着:“西朝皇帝怎么会任命一个刑部的人挂帅?” 在一旁的十二丫问道:“四师叔,认识那御史大夫?” 青树尊者偏过头答道:“当然认识,就是公主的八师叔。” “喔——八师叔。”十二丫大脑里没有印象,问道:“那八师叔的心法修为比四师叔如何?” 青树尊者不紧不慢的说道:“八师弟,也会青门的独门功夫'丹田神气',我们几师兄弟离开青云山时,八师弟的心法修炼只接近第七层,多少年以来,肯定会在不止的修炼。从数字的理念,遇四为一个结,再遇四,把十四层定为至尊级。” “四师叔的心法修为,可达到了至尊层?”十二丫再问。 “回公主的话,本尊的心法修为不知是否达到了至尊级?还不能确认,这么多年以来,到了后来,不管怎么的努力,再无长进了。”青树尊者谦虚地回道。 “这么说来,四师叔的心法修为已经达到了至尊层。”十二丫重复着这个话。 “公主,没有时间,讨论这些。” 泾河州府的守军使用战车主动出击,就打乱了西国大军顺利攻城的计划,现在又得到西朝二十多万的援军已到,战况的发展出现了逆转。 青树尊者对着艾不得喊道:“不得,组织骑士长枪战队,阻止西朝的战车!” “未将领命!”艾不得舞挥着手中的一对紫金锤,催着战马来到骑士方阵的跟前,喊道:“勇士们,亮出你们的长枪!” 艾不得勒马缰调正方向,冲在前面,骑士长枪战队,紧跟着了上来,停在阵前,拉开了阻止从城里不断地冲出来的一辆辆战车。三骑列成一排,亮出手中各自的长枪。一辆战车上有三个人:赶马者、持长矛者、还有一个弓箭手。一个骑士双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长枪,要面对战车上的三个人,不过,是以静制动,这就是一个骑士为什么能对付三个的优势。 另两个骑士,枪头朝下,等着冲过来的战车,用手中的长枪,或挑翻,或者插进车轮内而卡住车轮,而毁坏它。 骑士身穿着全封闭式的甲胄,保护能力强,一般的弓箭还难以伤到他们。 第272章 国师出手 为了对付城内冲出来的战车,西国大军抽掉了大量的弓车,于是出现了对攻城之兵不利的逆转战况。作为主帅的青树尊者,当然要想办法,尽快地扭回眼前攻城缓慢的这种局面。 命艾不得率领骑士长枪战队,来应对从城门内不断冲锋出来的战车队。长枪骑士是精锐之师,身上披的甲胄,能抵挡一般箭支的射杀。 攻城的士兵,如若没有在弓车发射的霹雳箭的掩护之下,伤亡加剧,攻城增加了难度而受阻。必须要赶在西朝的援兵到来之前,而拿下城南门,不然的话,战况会一直逆转下去的。 趁着那个八师弟——西朝军的主帅青水尊者,还未赶到这里之前,而解决攻破城南一事。 青树尊者口里狠狠的念着:“两军阵前,各为其主,小子,怪不得你四师叔了!” 坐在一匹棕色绒毛战马上的青树尊者,只有用心法来打败斗志昂扬的江文涛。紧接着闭上双目,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开始运送内气内力,不一会功夫,这个四师叔人体浮了起来,在空中做着旋转,背对着城楼的方向,随着两腮的鼓胀,突然一张开大嘴,喷发出一股气流,受反冲的作用力,青树尊者伸直的人体,顷刻之间弯曲,像是被抛投似的,朝城楼上飞去。 十二丫看到后,发问:“四师叔,这是要干什么?!” 已经飞弹出去的青树尊者,没有回应公主的问话。 在城楼上的守城将领和官员们,看到后,都不由得发出诧异之声: “西州府的国师,怎么冲我们来了!” “据说,这国师的心法修为高深莫测!” “他这是冲谁来的呀?!” “国师出手,可不是好事!” “那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跑呀!” 监军也慌张了,不止地喊着:“江将军,江将军!” 这时的江文涛,屹立在城楼上,观看着左右两边城墙上,西朝守军与西国攻城兵拼杀的惨烈情形。听到喊声,马上对面着被一股气流抛送上来的青树尊者。 当将要飘落到城楼上之际,蜷缩的身子在翻转着,轻轻的着陆在城墙之上。 在青门中,青树尊者与江文涛必定有着上下辈的关系,之间不会一见着面就动起手来的。 “师侄,在青门中,本尊是长辈。”青树尊者还是讲究着青门中的规矩。 “两军阵前,各为其主,除了以死相拼。其他的什么一切免谈。”江文涛连连摆着手。 “小子,别的不说,必定,你四师叔救过你一命。”青树尊者又提起此事。 “此一时彼一时,”江文涛并不是不认帐。 “别痴迷不悟!” “西国原本乃西朝国一州府,为何要起兵造反?!”江文涛拿出了他的正气凛然。 “西州府乃西朝国一州府,那是十三年之前的事,由原来一个州府的地盘,现在已经扩大到相当于另一个西朝国,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州府呢?而应该是一个国!念在同源同根之上,于是国号为西。” “还是不忘本。” “城南很快就被我西国大军占领,师侄是履行你的诺言,退后一千里,没有别的什么选择?” “这是弟子跟二师兄打的赌,与四师叔无关。” “看来,四师叔只能对你进行驱逐了!”青树尊者忽然一板脸色。 江文涛一抖手道:“慢着!” “有什么要求?念在师侄的情份上,可以提出来——”说完,青树尊者一仰头。 “十三年前,不,该十四年了,关于江家村,二百多号村民,一个活口也不留,死在一阵屠刀之下,此深仇大恨该找谁去算?”江文涛还是想从这个四师叔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青树尊者转了转下巴:“有这种事,本尊怎么不知道。” “身为国师,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新野县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江文涛不敢相信。 “十三年之前,本尊虽然已经闯荡江湖,那个时候,在周游列国,不问天下之事。” 江文涛愤愤不平的道:“弟子,第一次下山,已打听到了一些情况,江家村地处新野县东边,本不属于西州府管。为了抢占这个地处重要战略位置的江家村,出于朝庭的压力,不敢明争,只有暗夺。手段极为残忍,对二百多号村民痛下杀手,一阵屠刀之下,宰尽杀绝,一个活口也不留!” “这件事,本尊的确不知道。”青树尊者慢慢的转着下巴。 “不知道?身为国师,总有所耳闻,是不是西州府的州府所为?!”江文涛的情绪要失控了。 青树尊者略有所思的道:“不就一个村子,这也用得着当时堂堂的州府去计划吗,应是新野县衙所为。” 江文涛听后,觉得这种可能性大,在一个县城里,一个村子有份量,对一个州府来讲,某个村庄算不了什么,何况一个称霸天下的西国。江家村二百多号冤魂,得找新野县衙去讨个说法。 “师侄,你也别扯太远了。泾河州府城南马上就被我西国大军攻下,也就是你这个守城主将输了,该履行自己的诺言,退后一千里。”青树尊者不放下他们师兄弟俩的打赌。 “八师叔所率大军,已经到了城北,援兵一到,该是四师叔输了,谁退后一千里,是西国大军!” “小子,口出狂言!难道要你四师叔亲自动手,教训你这个不识时务的晚辈不成。”青树尊者要对江文涛下杀手了。 “两军阵前,各为其主,用不着那么多的理由。” 留给青树尊者的时间紧迫,那个八师弟率西朝援军赶上来的话,虽然他的心法修炼达到了至尊层,但到时要面对一个心法修炼超过了十二层,加上另一个有可能达到了十四层的师弟,一旦交手,肯定会有一些应付不来。现在,先得制服了江文涛,然后,展开他们师兄弟的较量,才会有八成胜券。 随着青树尊者一个下蹲式,人体便浮了起来,双腿盘坐,两掌压在大腿上,随着一下快速的翻掌。随即人体做着旋转。 江文涛见此,知晓这个四师叔将要动用心法,来攻击自己和城楼上的许多官员及一些将士。青树尊者的“丹田神气”结合心法,发出的功力,所产生的破坏力可难以想象。 事不迟疑,直立着身的江文涛赶紧着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沉入下丹田,将体内的意念尽快的通过“百会穴”排放出去,头顶上马上出现了一个“意念盘”,整个身体随着一个盘的上浮而随即托举了起来。刚一运功,就到了这一步,说明江文涛的心法修炼再有了长进。 在上面的青树尊者,旋转的身体,随着扭曲,掩入风云之中,在上空出现了一个很大的云盘,随着转动,随之出现了漩涡。在不断地加速,突然发出“轰隆——”的似春雷般的一声爆响,像刮起的一股飓风一样向下喷了下去,顿时天在抖地在震。 站在城楼之上,还没有来得及躲避的人员,顿时被吹飞了。有的动作反应快,抱住了楼柱,连人带柱子也被刮飞了一边去,闻到了一阵“啊!啊啊……”的惊讶之声。同时,城楼坍塌,发出“咔嚓嚓!”的一片响声。 江文涛虽然见状不妙,立刻吸气运功,人体被“意念盘”托住,就刚才一下,也被刮飞起来,飘摇上了天空。 在城楼上,作为守军的指挥部被摧毁,马上处于瘫痪,守城之军看到后,抗击力量马上降低,很快的整个南面城墙被西国大军占领。 第273章 会拼光的 这一招好厉害,似飓风一般掀起的气旋,把城楼上的官员和一些守城将士,被刮飞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守城的兵士失去了如何坚守城池的执行要令,顿时慌忙乱窜。 虽然江文涛有了准备,但是释放出去的“意念盘”,只是让他悬空而起,被这股强大的漩涡之风刮着,飘上了天空。 西国的攻城之兵占住了城楼左右两边的缺口,打开了城门,放城外的西国大军拥进了这座城池。 在城头上督战的校尉,由于得不到城楼上喊喊嚷嚷的指手画脚,不知城下攻城的情况,无力抵御西国攻城之兵的蜂拥而至。守城南的近五万之军,在弓车发射的霹雳箭和云塔上弓箭手的射杀之下,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很快就失去了抗击能力。 城南门一破,入城的西国大军,随着后续人马的进入,随即像潮水似的向城中各处分散而去。大街上没有几个行走的人影,家家户户是大门紧闭。 由于守城之兵,首先顽强的抵抗,城内的百姓只有少数人家跑出,剩下的根本就没有来得及逃。 艾不得率着上百雄壮的骑士战将,冲在大军洪流的前面,城内,忽然冒出来几个不怕死的想阻挡入城的西国军,随着前面的几十匹战马冲杀上去,一阵刀光之下,就只闻到几声惨叫声,血洒满地,很快的就浸入无声无息,被踩踏在挥舞的兵器和战马之下。 所有的抗击力量,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是给大街上再多添加几具尸体而已。 艾不得领着的西国骑士战将,一路奔跑到了城中心之时,突然闻到从对面传出“哒哒哒……”马蹄磕地面时急促的响声,像是有许多战马朝这边奔驰而来。 像艾不得等一些经历过多少次拼杀的战将,从不畏惧,一向勇猛直上,哪里会引起他们的谨慎,一路朝前冲锋而去。 沿着街道拐了一个弯之后,从正面奔跑了一片黑压压的马匹,只见马背上的人,身披战甲,挥舞着手里的各不同兵器,是喊杀连天的奔驰而来。 见到如此空前、声势浩大的震撼场面,让这些一向杀气很重的西国战将,不由得勒住缰绳,慢下了速度。 “将军,我们怎么办?!”有战将问。 艾不得瞪着牛眼瞅了瞅,从对面奔腾而来的战马,疯狂得像一群发怒的野牛。西国大军自从攻占临山州府以来,西朝派来的先是骑士战队,他们什么都不怕,将生死置之度外,狂暴的冲杀,对西国大军制造了一次又一次的震慑力! 目前的一幕,又是如此,两军遭遇,只有勇者胜! 艾不得可不是被怕大的,一挥起右手的一只锤,喊着:“冲呀!冲——” 说着,就两腿一夹马背,催马冲杀了上去。先锋将军振臂一呼,紧接着左右和后面的骑士战将,像一窝蜂是一拥而上。 双方是相互对冲拼杀,一旦交上战,便会厮杀在一起,不是刀起人头落地,就是紧接着的惨叫声,或者就是发出“铮铮”和“劈劈啪啪”兵器碰撞时发出来的一片响声。 两军都很勇猛,挥舞着手里杀人的器械,以死相拼,这一场杀戮十分的惨烈! 在上面,青树尊者似飘忽一样的来到两军冲杀的阵前上。突然之间,从对面,有一个旋转的“风云盘”,从上边像一个车轮似的滚到这里来了。悬在空中的青树尊者,知道是西朝军主帅——御史大夫——八师弟过来了。 “师弟现身。”青树尊者喊道。 滚过来的“意念盘”刹住车,一个侧翻,再几个旋转,停住,立起的一面朝着青树尊者,在不止地抖动,随着形状的不断变化,随之出现了一个人体,正是青水尊者。 “四师兄乃一国国师?”这个八师弟发出质问之声。 “赶快命令你的将士,停止抵抗?!”青树尊者吼着声。 “四师兄,你还是快看看下面奋力拼杀的将士们!”青水尊者不急不躁的。 青树尊者俯视下面一会,两军的将士已经搅和在了一块,处于胶着状态,杀得难解难分。西国大军必定都是身经久战沙场,骁勇善战;而西朝的将士,虽然勇敢,但是经验不足,伤亡的数量相对要多。 西国大军往往是将猛勇、杀气腾腾的战将摆在前面,这就是初露锋芒的阵式,而后面的是骑士长枪战队,再背后的是持盾拿刀的步兵。 尽管西朝军的将士,不止地倒在举起屠刀的血泊之下,但是后面的将士,会亳不犹豫而前仆后继,在不停止地向前冲杀着。 “嘿、嘿嘿。”青树尊者看到后,先冷笑了三声,后道:“八师弟,你的大军,就这么种战斗力,如此拼杀下去的话,难道要拼光为止,才肯罢休。” 青水尊者掷地有声的嗓门:“西朝人,虽然会一批批的倒下,但是后面会有再多的西朝人站立起来,为了保家卫国,不惜个人性命,勇往直前,奋勇拼杀!” “西朝人从一万拼光,到二万,再到几十万,可不能怪我大西国杀人不眨眼,杀气太重,是你们西朝人,视性命如蝼蚁,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青树尊者说着他厚颜无耻的话。 “西朝人死了一个,会再有两个或三个加入到战斗中来;可是你们西国人,死一个,就会少一个,拼杀到最后,西国人只怕剩下四师兄一人。到那时,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最大的罪魁祸首会是谁?!”青水尊者振振有词的。 “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我西国大军,威震天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青树尊者像要吼着他的喉咙。 青水尊者并未被这个四师兄盛气凌人所吓着。问道:“四师兄,西州府……” “什么西州府,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事!现在是大西国,拥有西至西海,北至北海,南至南海,地图板块比西朝不小,还能是一个西州府,而应该是一个西国!”青树尊者就是这种自以为是。 下面的两军,处在一条宽敞的街道上,尽管西国大军一直是杀气腾腾,但是所到之外,遇到的抵抗力是越来越强烈。虽然西朝军的士气处于弱势,但是他们的勇气可嘉,决不会退缩,给了西国大军一次次的震撼。 此一处将会成为坟墓炼狱,一具具倒下去的尸体,血液会汇成小坑流,阻塞了大街小巷,杀戮在这里一直会持续下去。 这场似乎永无止境的杀戮,除非一方被另一方所杀——即拼光,或者当人的体能消耗到了精疲力歇的境地,累得爬不动了,才会终止这种杀宰;或者双方的将帅,一声令下,不然的话,杀红眼的将士们是难以停下所举起的一把把屠刀。 “八师弟,再仔细的看看,倒下去的大多数是你们西朝人。” 青水尊者从容不迫的说道:“西朝人用三或五条人命,而换西州府一条人命。泾河州府守城有近十万士兵,本尊率领了三十万,上了四十万之众,就是全部拼光了。西州府四十多万人马,就只剩下不到三十万。” “大西国三十万之众,同样的可以所向无敌!嘿、嘿嘿……”青树尊者冷冷的笑了几声。 “三十万,还是一种气候。像现在一样,再经过一次拼杀,就只剩下二十万人马,再又如此的来两场拼杀。西州府原本的四十多万大军,也会全拼光的。”青水尊者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每一场战争,风云变幻莫测,八师弟太富有想像力了。嘿、嘿嘿……”青树尊者还是他的自高自大。 第274章 不可能被打败 在街道上巷子里西朝军与西国军的拼杀情形,可畏空前绝后! 双军的交战之中,身经百战的西国军,可畏骁勇善战,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如雄狮猛虎;而未经过实战的西朝军,虽表现勇敢,但因缺少整体的协调,的确不如西国军。既然是杀戮,就会有死亡。 像这种以死相拼的战场,声势浩大,经过不出四五场,四十多万西国大军也会拼光的。到时候,血流成河,尸体会堆积成山。 如此惨烈的一场拼杀,就算双方的主帅,下令停战,只怕是停不下来了,就会一直厮杀下去,到只剩下一兵一卒,西朝军有源源不断的兵源,而西国军死一个就会少一个,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好说啊。 西国大军自从新野县出发一来,攻城掠地,还没有遇到像现在如此强烈而顽强的抵抗。 “笑话师弟了,实事会是这样的。”青水尊者不慌不慌的说道。 “怪不得八师弟是刑部的人,对于这种战场,才会有如此的想像力。”青树尊者是讥笑的话。 “掀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起因不在西朝,而在西州府!”青水尊者落地有响的嗓门。 青树尊者强调的语气道:“现在已不是西州府,而是西国,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只有一方放下武器,战争才会结束。” “在青门同道里,还能叫你一声四师兄,但在两军阵前,我是正,你是邪!”青水尊者还是振振有词。 “什么正不正?什么邪不邪的?只有强者之路!嘿、嘿嘿……”青树尊者一直在冷笑。 当青水尊者每俯视下边一眼,西朝军奋力拼杀的情形,激起了他的斗志昂扬:“看来我们师兄弟,要在此分出一个高低不可?!” “可以啊!嘿、嘿嘿……”青树尊者马上答应了。 “青门中,本尊排房老八,有可能打不过你这个排房老四。在西朝这边,不要忽视有一个大师兄。” “别用青山来压我,他在西贡,远水救不了近渴。”很自信的青树尊者。 “我们可以打一个赌,来一场比划,如若四师兄输了,你们马上退兵!” “假如八师弟输了,西朝军只怕不止是退兵的事呀。” 双方的交战已经处于胶着状况,都斗红了眼,叫一方住手,只怕各方的将士都停不下来了。 两军阵前,师兄弟俩各为其主,过去的所有情份都抛之脑后。 在青门之中,刚出道时,按照各自的排房,一个第四,另一个第八。排在众多师兄弟里的第八位,不但是武力,还是心法修为,有着明显的落后。步入江湖,分道扬镳之后,各自都有的一个去处,就得瞧谁的勤奋和努力了。 身为一国的国师,能被西国皇帝看中的人,显然有了他不一般,超凡的能力,然而是一种新生的力量,求贤若渴的一个新朝,并非都是顶力之者。 西朝,一个延续的朝庭,由于腐败的缘故,虽然官场上竞争力比较激烈,但并不是能者上,不过像御史大夫这个职位,非一般人所能胜任。 他们师兄弟俩,都炼有青门独家上乘功夫——“丹田神气”,青树尊者的发功威力,在于鼻孔;青水尊者也在于一只左耳。 利用内气产生的内力,喷发出来的气流,像刮起的一阵旋风,都有相当大的破坏力。一个喷嚏,犹如有气吞山河之势,能摧枯拉朽;聚集在体内极高压力的气流,通过耳孔,喷射出来的力,像能贯穿万物的一线强能量。 在下面,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杀戮;在上面,两个心法修为的至尊级,开始展现各自的超高威慑力: 做着旋转的青树尊者,随着身体的转动,在渐渐的张大着一张嘴,随之吸收着环绕着身围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空气。 地上躺着的一具具尸体和掉落的兵器及满街的杂物,受吞吸空气所产生的扰动力影响,围绕着青树尊者的身体,而逐渐的仿着上升的转动,为了能吸进清净的空气,人体必须要不断地爬升着高度。就这样完成着发功前的准备,直到整个人体,鼓胀得像一具浮肿的僵尸。当穿在身上的盔甲,有一种爆裂感之际,身体继续上浮,随着调正着方向,随之上体前倾,一张鼓胀的腮已对着下面的八师弟—— 然而,下边的青水尊者并非没有变化,他与青树尊者几乎是同时,随着张开的口也吸收着空气,随之身体向上悬浮,面朝天,横在空中,随着人体摆动而在加速转动,随之上边气流的涌动,被不止地吸进入身体内,气体进一步的贯入,体形也在不断地增大,胀大成一只将快要吹爆的气球。 青树尊者的发功,是两只鼻孔,出气量大,一下子释放出来,产生的推动力也大,像突然刮起的一股的劲风;然而,收集在青水尊者体内的高能气压,是从一只左耳瞬间喷发而出,气体流动口很窄,是强劲的一线风。 从上面喷下来的一股气浪,以一种猛的推力,然而从下面向上喷出的一线风,似一支利箭一样向上射出。 上下两种不同形势的气流,当在空中相遇之际,发出“噗!”深沉的一下响声,上方是以压倒一切之势的推力,而下方的是以一线像是发射出的暗器似的,顶着强大的压力,似钢刀一样扎进去,穿破着一层又一层拥有不同力度的气流,越往上冲,似乎迎刃的力越要大,而逐渐的减慢着朝上冲击的速度, 两种相互对抗的力,在较量着,下面一线向上力顶的气流,虽然在缓缓的减着速度,但一直还在贯穿着,当抵达到气压之力变弱之层,突然加速,很快的冲破了出去,在蓦地之间,发生“轰隆!”的一声巨声,由于浓缩的气压在瞬间扩散而去,立即形成了一股往四周扩张开去的能量,掀起了一种湍流。 在上面的青树尊者感受了这种波动之力,身体随着迅速扩散的气浪,被推送着而打着翻滚。 紧接着发出青树尊者嚎叫之声:“不可能被——打——败——” 随着气压的进一步的扩张,随之推力会减弱,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 刚才,上面所发生惊天动地的一幕,在下面拼杀的将士,都受到这两股强大气流的影响:有的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着上体;有的举起的兵器,根本就劈不下去,于是让一些将士躲过了一劫;有的从马背上裁了下去;有的被乱飞了。都处于自保,禁不住的收起了手中的兵器。 上面两个高手的对战,而停止了下面的一场悲壮的杀戮。 在天空中被刮飞的青树尊者,作为师兄怎么就这么容易的被师弟打败。等着气流的冲击力减弱后,在上空飘忽的他,寻找着下面的那场展开杀宰的地方,一片狼藉,到处是横户街头的尸首,散发着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紧接着飘落而下,看到了下边朝他迎望的八师弟——青水尊者。 “本尊不会就这么容易被打败的!”青树尊者嚎叫着声。 “败了就是败了!不承认不行!” “我们再来一场较量!” “可以,但提前是必须对现我们之前的诺言!” 青树尊者俯视下面一会,回道:“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打赌已经没有意义了!” “莫非四师兄要出尔反尔?” “不是,八师弟没有看到,下面的将士,因为我们俩的对战,他们都放下了杀宰。” 这时,悬空在上的青水尊者转动着脖子,扫视了一环,的确如此,除了满街躺着的尸体,到处是血泊之外,几乎所有的两军将士,都抬头在迎望着上空。 第275章 快闪开 师兄弟之间的战斗,由于青树尊者的自高自大,低估了青水尊者的能力,所以一开始未能拿出狠招,作为四师兄不甘就这么的被八师弟而打败,随后还会没完没了。 由于二人心法至尊级的交战,发生了欲捅破天之势,如此神奇的功夫,震撼了在地面上进行厮杀的将士,都不由得停住了手,迎头在看着上面掀起的一片乌天黑地。 刚才刮起的气浪,大街上如同经历了一场飓风的席卷! 他们俩的比划还会一直进行下去;然而,下面的两军阵前,却停止了杀戮。于是师兄弟俩的打赌,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既然,两个高手的一番斗法,能让下面两军拼杀的将士,自行收下了手中的力枪,停止了杀宰,青水尊者认为这是一种不错的开头。 于是这个八师弟并答应了四师兄提出的要求:“好。我们就这么一直交战下去,非要分出一个胜负来方能为止!” “这就对了。”第一轮交手败下来的青树尊者,显得还有他的得意,再道:“记得,在青云山上,我们师兄弟,几乎没有像现在一样,有长时间的交手机会。” “在青门上一代中,因为我青水排在第八号,只有挑战上一位七师兄的机会,要莫接受九师弟青羊的挑战。当时的四师兄武力和心法修为太高了,师弟根本触及不到。现在,能有如此快痛淋漓的比划,实属难得!”青水尊者对面的这个四师兄,可不能掉以轻心而在暗地鼓足自己的斗志。 “我们刚才的交手,八师弟的确给了本尊一次震撼力!” “假如我们几个,像二师兄青云一样,在青云山上墨守成规,而不求上进,只怕不会掀起目前天下的惊涛骇浪!” “那我们就开始。”青树尊者催着了。 “急什么?” “不急,还想着再述述旧。” 不知青树尊者是否明白了一件事,下面的将士们之所以停住了拼杀,还不是他们俩刚才在空中所展示的神奇之功,而斗得乌天黑暗,如此的气势,就算两军所有人马卷进在一起厮杀,而未免能掀起如此的大气候来,于是让两军将士都看傻了双眼。既然出现了这种状况,正是青水尊者所要的结果,自己值得再继续拼劲下去。 然而,青树尊者此时此刻是咽不下,作为师兄的自己怎么就会被一个原本武力心法不是在一个等级的师弟给打败呢? 悬浮在空中的青树尊者,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双掌相合平按在腹部,随着身体的加速转动,随之从头顶释放出意念来,出现了一个盘,之后人体作上下颠倒式的翻转,“意念盘”在下,一双脚踩踏其上面,随着旋转的加快,随之直立的身体矮了下去,当转速加大到一定的限度后,突然发出“轰!”的一下爆炸声,顿时裂成了成千上万的碎片,接连不断地朝着对面的青水尊者抛射了过去。 不知青水尊者将会用什么招数来破解,他太需要眼前,下面的将士能停止杀戮的这种状况,而都在观看着他们俩高超的斗法。 青水尊者是随一个旋盘的滚动而来的,他再次采用这一招,从体内逼出的意念,当出现一个盘之时,立了起来,自己随即退倒了下去,于是隐身在其后,像推着一个车轮在空中滚动着。旋动的“意念盘”,边缘像暴露着锋利的刀刃,从对面抛射过来的碎片,均都碰在刀口之上,发出劈劈啪啪的一下下响声。 由于滚动的“意念盘”走的像是“之”字路,从前面纷纷甩出来的碎片,伤不着躲藏在后面的青水尊者。 他们俩都修炼有至尊层的心法,不可能这么几下就完事了。 青树尊者见自己“粉身碎骨”的招数,又被八师弟似乎轻松的给解除了。作为青门上一代的老四,在八师弟跟前,当然是不会这么的就认输,但是以自己的心法修炼,未能给对方造成震撼力。然而,这个认输与不认输,并没有意义了。因为双军拼杀的将士,都停住了再举起手里宰杀的兵器。 在空中,青树尊者的自灭性的招式爆破成许多碎片,接连不断的甩出去之后,转了一个圈后,返转了回来,重新凝聚成一个整体。尽管在攻击之中,总是暴跳如雷,甚至是气急败坏,然而,青树尊者所待的位置,一直处在青水尊者的上头。 接着上面又发生了变化,盘坐在“意念盘”上的青树尊者,在不断地吸气运功,从“百会穴”处,还不止地释放着意念,随着转动的身体,随之排出的丝丝缕缕意念,像纺车的线,围绕着人体在转,捆绑成了一个木乃伊似的。随着不断的加速,随之整个人身被朦朦胧胧的意念所包裹着,人体渐渐地隐遁了下来。 悬浮在下面的青水尊者,当看到上边的四师兄隐蔽了下来之后,知道这个师兄,要与自己作最后孤注一掷的拼劲。在青门里,必定是老四,与老八,不管武力值和心法修炼不是一个层级,当然会有所顾忌。 这时,从右前方飘忽过来一个人影,经过辨认是江文涛。 “八师叔,弟子来也!”江文涛边飘过来,边喊着声。 青水尊者在不止地朝着江文涛,挥手喊着:“快闪开!闪——开——” 江文涛根本不把青水尊者的话放在耳里,首先一定看到了四师叔跟八师叔二人在空中,所展现的各自高超的心法,均为青水尊者轻松应对,而心感振奋,所以无所畏惧。然而,扫视眼前一环,只见有八师叔,而未看到四师叔。 凭着他的想像力,四师叔被八师叔打败了,想必是无脸面与他们这些晚辈相见而溜走了。 “小子,为什么不逃?!”青水尊者还在焦急的喊着。 “八师叔,率大军增援泾河府,弟子干吗要逃?”江文涛发出反问之声。 然而,不知道自己已一步步的踏入险恶之中。 “这里很危险!” 江文涛还是不以为然的,朝这里飘来,张望着:“怎么没有看到四师叔?” “他隐遁了起来……” 青水尊者的话还没有完,蓦地之间,只传出“呼!”的一声,飘落的江文涛,在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了人影。 “小子,怎么不听你八师叔的话啊?”青水尊者在自言自语。 紧接着,青水尊者一边运送内气内力,一边转动着脑袋,还一边搜索着,既然看不到他们两个人,但是青水尊者有办法找到他们俩的身影,凭着一只特大的耳朵,谛听着天空里的气流涌动,在湍急之中发出来的声音,闻到了“呼!”呀又一下“呼!”有变化的声音,这是物体在空气里,飞窜时而弄出来的微弱之声。 青水尊者一边在辨认发出响声的方向,一边在吞气运送内气内力而胀大的人体。随着一只左耳,在辨别着发出的声音,随之转动着一个脑袋,突然鼓胀的大耳,对准着一个方位,只闻爆发“轰!”的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左耳内瞬间喷发出来,冲开了一片天空,在右上方,出现了一个被意念裹着而在飘摇的似木乃伊的身形。 青水尊者喊着:“四师兄,你把那小子怎么了?” 先传出一阵“嘿!嘿嘿……”的笑声,接着道:“八师弟,你就放心好了。” 从青水尊者的左耳内,喷发出来的功气,随着这股气流产生的推动力的减弱,随之那东西又消失了。 第276章 你是西国人 在向青水尊者这边飘摇过来的江文涛,突然不知是何缘故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青水尊者知道这个不听劝告的弟子,已被隐遁下来的青树尊者给逮住。凭着自己的一只大耳,所发挥的听觉能力,加上“丹田神气”,将一片天空冲开,被意念裹成像木乃伊似的青树尊者现了身,然而,还是未窥视到江文涛的人影。向上发问,虽然江文涛被青树尊者抓走,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随着喷发出去的气流的力度减弱,随之那“木乃伊”便又隐形了下去。 青树尊者用此招,本来是对付八师弟——青水尊者,没有想到江文涛会撞上来。不知这个四师叔将江文涛会带到什么地方去? 作为西朝军主帅的青水尊者,此时无心去管江文涛的安危,而是下面两军经过一场恶战之后,西朝军的伤亡怎样?双方的将士作战都很勇敢,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奋力拼杀,现在已停下了手里挥舞的兵器,都需要歇一口气,不会马上再动手。 两个心法至尊级的高手,战斗已经结束了,由于没有什么好的精精彩的戏看了,但青水尊者还是担心害怕两军将士会接着拼杀下去,只有极力的维持着这种已经停止杀戮的局面。 停在空中的青水尊者对着下面,亮着嗓门喊道:“两军的将士们,都站在原地!” 西朝军肯定能听主帅的命令,然而,西国大军是否会听敌方主帅的口令吗? 只见下面的艾不得用一只锤指着上方,大着声:“只管着你们的西朝军,西国大军,你管不着。” 青水尊者掷地有声的言词:“西国原本是西朝的一个州府,现在起兵造反,只要放下手中的兵器,以前的一切既往不咎!” 另一个西国战将用手中的一把长柄刀,指着上面嚷着喉咙:“什么西州府,地盘不比西朝小,怎么还会是一个州府,干吗不能称一个国呢?!” “小子别太狂望,本尊是你们国师的八师弟!”青水尊者借用着青树尊者的大名压压他们。 艾不得接上大嚷道:“四师叔说了,两军阵前,不认这一个!” 见劝不住艾不得,只能给他一点厉害瞧了,随着青水尊者吸气行功,随之一只膨胀的左大耳,对着下面的艾不得…… 已有了战斗经验的艾不得见状不妙,一个转体,扬起手臂,右手中的一只紫金锤朝上甩去,随着脱离抛出,正好撞上了从上喷下来的一股强气浪。顿时,砸上去的锤子,被旋风刮着而下坠,落在街道上,发出“轰!”的一声,犹如有山崩地裂之感! 急气流吹得下面杂草尘土飞扬,一片乌天黑地。然而,艾不得只摇晃了几下身桩,还屹立在原地,待风力减小,挥舞着左手里的一只紫金锤,也砸了上去。在上边的青水尊者见此,只是一个旋体,双手接住了抛上来的锤子。用力过猛的艾不得,受到气流的推力,身体在摇摇晃晃着,差点栽倒在地上。 青水尊者的这一下,可没能吓唬住艾不得,但是对西国其他的战将来讲,又制造了一次恐慌。 接着从上传下来青水尊者的喊声:“西国军退后三十丈!” 西朝的将士早已做出了退后,可是西国的将士有可能不会服从,当西朝军已经离他们有了一些距离后,随着一些将士的反应,随之其他的也不由得往后退步。 艾不得在抖着手中的一只锤,嚷着声:“干吗要退?!” 有的站住了,但是有的却没有被艾不得呵斥得住,与他立在一块的必定是少数。 艾不得对着上空,转动脑袋嚎叫着声:“这个时候,怎么没有见到四师叔呢?!” “小子,你的四师叔,被八师叔打败了,退后一千里去了。赶快的,退后三十丈!”青水尊者高洪而浑厚的声音。 “不相信!四师叔怎么可能会被八师叔打败呢?”艾不得还在叫着自己的喉咙。 “既然没有被本尊打败,那么他的人呢?” “四师叔!四师叔……”艾不得显得有些忐忑不安的,一边转动着头,一边不止地喊着。 此时的青树尊者逮住江文涛,隐掩下来之后,他们俩进入了另一个时空,也就是在四师叔意念所笼罩的空间之下,只有他们两个,而没有别的任何人。 “四师叔。”江文涛唤了一声。 “小子,还是认本尊这个师叔。”青树尊者缓了缓气息。 “必定四师叔对弟子有救命之恩!”江文涛不是一个忘恩的人。 “两军阵前,各为其主,以前任何的什么恩愿,不足挂齿。” 江文涛转动着身,张望四周,口里念着:“四师叔,怎么没有见到两军阵前,只有我们两个。” 青树尊者先东张西望,边扭动着脖子,边扫视了几下,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在泾河州府的上空,怎么到了一个只有二人的世界里?” “四师叔把弟子带到这个世界里来,难道不管手下几十万西国大军了。”江文涛很想回到下面两军交战的地方。 “小子,就你这口气,还是承认我们西国。” “四师叔,是哪里人氏?” “出生时是西州府人,现在有了作为,为一国效力。小子,有本事的人,投奔明君,为何要维护一个腐败的朝庭呢?”青树尊者劝说着这个师侄来。 “弟子是西朝人,较力的当然是朝庭。”江文涛的志向明显。 “小子,仔细的想想,自己是哪里人氏?”青树尊者诡秘的说着。 “西朝人。”江文涛坚定的话。 “别忘了江家村。” “江家村!”江文涛先吃惊一下,静了静心再道:“以为天下,所有江姓的,就是江家村里的人吗?” “小子装什么祘,记得闯新野县城门,从打听那个江家村,四师叔就知道小子是江家村人。” “在十四年前,江家村二百多号村民,死于一阵残忍的屠刀下,一个活口也没有留。”江文涛强忍了忍自己的怒火。 “小子,就是江家村那个唯一的幸存者?”青树尊者一直在盯着江文涛。 “四师叔胡说什么了?”在西国的这个国师跟前,江文涛可不会承认自己是江家村人。 “关系江家村灭村一血案,这仇恨该记在谁的身上?” “四师叔,首先不是提到记在新野县衙身上。” “要报仇,请跟四师叔回新野县城一趟如何。”青树尊者知道这个师侄心中的秘密。 “新野县城,在西州府。” “不是西州府,是西国。” “四师叔带弟子到新野县城,是不是弟子,就成了西国人。”江文涛猜着四师叔的居心不良。 “算小子聪明。” “江某人是西朝人,而不是西国人。”江文涛郑重其事的。 “小子,别忘了自己出生的那个江家村。” “江家村是属于西朝!” “十三年,不,十四年前,是规属西朝,现在规属于西国的新野县管。小子,你是西国人,应为西国效力。” “江某人不西国人,而是西朝人。” “江家村已规新野县管,你就是西国人,这是改变的东西。” “是西州府的人,灭了江家村,杀害我的爹娘,深仇大恨,还要我认这个西国,江某人对得起江家的列祖列宗吗?”江文涛的两眼眶湿润了。 “请不要怀疑你的四师叔,劝小子归顺西国,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鬼才会相信,明明是四师叔的一厢情愿。” “小子若不相信,四师叔带你去见一个人。” “去见一个人,谁呀?” “等小子见了就知道了。” “莫非是西国的新皇,什么皇帝,西州府的州府也已。”江文涛猜测着。 “小子,你是猜不中的,等见了就知道了。”青树尊者拉长着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