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逆乾坤》 《上架感言》 今天,是我的小说《幻逆乾坤》上架的好日子,在这个欢乐祥和的日子里, 我首先要感谢华夏天空小说网给予我一个这样好的可以展示自己文的平台和挥洒文笔舞文弄墨的机会,同样地我要感谢我的主编米岚,感谢她对我每天的耐心悉心地辅导,感谢她对我们每个作者的无私付出。 然后我要感谢将夜、感谢小武、感谢乔子,感谢花乱、七冉、浅小颜、洛泠昕、叶若璎等等等等等等同我一起奋笔疾书的作者朋友们,因为有你们一路陪伴,所以在写作道路上我走得并不孤独。 今天对我来说像过新年一样开心幸福,因为是我宣告凭喜欢一份工作开始自食其力的一天,是每个不眠夜最难忘的一天!!! 压轴的话:深深地向你们,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鞠躬,谢谢你们的支持,我爱你们!!!今后我会定加倍努力创作,不负亲来不负卿!!! 《完本感言》 本小说讲述在女主玲珑在一次求仙经历途中遇见的人、事、物,旨在女主一如既往对希望与真爱的执着追寻后,历经四世,最终得到圆满的幸福的过程。 《幻逆乾坤》,顾名思义不止步于幻想层面,有些许热血、逆袭、执着、守护追寻之意,也有在抉择大是大非与现实背道而驰时中挣扎与绝望。 最终执着于最初的信念苦苦支撑其走过荆棘、黯淡,而后迎来朝阳,后彻悟…… 现下切合实际的构思越来越成为为主流,曾经拥有的都可能转瞬即逝,人生苦短,对自己好点才是真。 不过本书的女主角会死守一份最初,最后念念不忘执着对爱的坚守最终获得幸福。 除此之外,本书还点名相信真爱存在的一说,就是点名无论怎样仍要在悲剧中看到希望光明。 此外还有一些修真的描写,我就在此不一一赘述了。 很多时候,我都想过要放弃写爱情这类的题材,毕竟会不会使读者对类似不真实描写感到疲倦? 然而最终爱情打败了我,在我写到女主玲珑那种对最初的纯净感情的珍视时,我深表感动,因为纯爱这类,能努力抓住的它人才懂得它的那份最真。 很多时候,作者都是以本人性格为原型映射在女主身上,要说女主与作者本人无一点不像,那还真是说不过去。 至于男主,与会与作者心中的白马王子也有些匹配吧。 首先,作者我不可否认的承认,写下下段有感。 其此,现实生活中本人与玲珑的相似的为百分之45,我本人没她那样乐观倒是真。 然后,现实生活中本人与白忆兰的相似的为56%,我本人没她那样受爱戴倒也属实。 在后,现实生活中本人与小薰的相似的为85%,或许我本人闷闷的性格真的与她很像吧。 最后,综上所述,这些笔下的女孩子都很积极向上,共同点都是心中充满爱与希望,同时也希望阳光洒满人间。 至于男主,在本书完本本后还是认为西佑是最好的,尽管他不存在于现实,如果可以排除其他因素,让西佑与小薰谈一场恋爱,也许会符合作者我的YY想法吧。 呵呵,当然是不可能的,是想,两个这样伤感的人又能擦出什么火花呢? 还是不要毁纯爱题材的好,毕竟纯纯的感觉才是全书的主轴。 说起西佑和玲珑这段模范情侣的TA们,作者认为一个搞笑女配上忧郁男神好似绝佳一般,随意联想,就会有一连串儿好玩的故事在TA身边发生。 譬如玲珑一向都喜欢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还习惯装御姐,时不时地捉弄男配奋青,对乐天表现宿世济愤,以及对逍遥的关爱,总之关于她的一切都令人感到无限快乐。 她也有不如意的时候,不过在那些都挺过去后,她便会遗忘,不可否认她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人。 所以,她最终赢得了幸福,多半也是际遇与自身不屈不挠个性有关联吧。 至于白忆兰,我对她不做过多描写,因为她的故事毕竟是基于对柳沪生误会,是对西佑爱情记忆的残存。 有时候或许白忆兰对柳沪生的爱是出于英雄救美的感动意向,并非像柳沪生认为的那个样子。 不过白忆兰是玲珑的忧伤另一款,所以自始至终玲珑还不可否认地一直深爱着男主的。 小薰不必说,和我本人很像,她是我刻画中最成功的角色之一,俨然一副伤感的样子,有时又独具后现代难过风格。觉得她是我刻画中最成功的典型,就不在此细说了。 至此,我的完本感言就此完成。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本篇的支持,最后祝愿大家生活愉快。 第一章:修仙难,难于上青天(一) 为了什么都不值得那样不开心,放纵纠结已久的心,我来到魔界微米级入口处,纵身一跃变为蚂蚁,蹑手蹑脚地来到魔王宫殿外。 本着泰然处之目的:只求魔王他老人家能打噼里啪啦痛打我一番! 我是谁?:姓名:玲珑,性别:女,身份:白狐一只,履历:自秦汉末年到现今的明朝中叶,闯荡江湖千载有余,不巧当下有幸得道幻为人型,俗话说千载难逢是机会,依照先人教诲,倘若在幻为人型后再去讨上魔王一顿暴打,便能如愿打破结界得道成仙了! 要找的人?姓名:西佑,性别:男,身份:魔界最高领袖。履历:自先秦年到现今的明朝中叶,身经百战,杀伐无数,不喜多话、不恋金银、不贪美色、文武兼备、完美主义者。 据我在附近长期晃悠所知:所谓魔界并不像传说中描述那样如地狱一般阴森恐怖,相反这里不仅山明水秀、视野辽阔,更加民风淳朴、人才济济。不过只因墨界长时间为人间与地狱的分界屏障(夹层),故而由此得名。 桃花源一般的地方,旅游攻略中该记下一笔。 魔王殿外我正在窃听,猝不及防我凑巧被魔王发现,“是谁?” 慌张之余我来不及抽身:“参...见魔王殿下” 魔王一把将我逮住,我不禁回眸,映入眼帘的是他外形好酷好迷离。 “有话好好说。”急中生智我声音微颤假意求饶。 他轻蔑的看着我,继而松手将我放下。 眼见这位帅哥,升天之前能受他一打也算修正果有所值了,晕晕忽忽,花痴中...... 片刻间他心不在焉呆望着我,良久伫立在原地缄默不语... 我会误认为:难道这家伙是老年痴呆儿?这么帅?不应该啊? 顿了顿,他竟抱住我说:“珍儿,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我不疑惑:“珍儿? 我忙解释:“抱歉我不叫做她,我叫玲珑!” “玲珑?什么玲珑?大约你走之前旧伤未痊愈地缘故吧?” “来人,带这位这位姑娘前去寒冰床静养侍候。”而后他不由分说地吩咐属下婢女们将我五花大绑在寒冰床上。 我静卧寒冰床,如坐针毡。原以为来此不过是寻打的事儿,没曾想还必须经历这些麻烦,侧过身思考着...... 隐约间魔王那家伙插着兜儿朝我这边走来,不紧不慢地柔声唤我:“珍儿...” 我起身刚想对其做个解释,怎奈他猛地捂住我的嘴:“不必起身,晓得你大病未愈,需多加休养调息。” 依照我之前对魔王的调查(认识),他本应当是个话不多的人,令我不解的是现今他会对我发问良多,更让我稀奇地是他就这样看着我,在我眼前一反常态般整整地叨叨了一夜。 经过他一夜讲述,我大致猜测理解:定是因为我与他亡妻样貌相仿的缘故,所以初次见面,才将我错认成了他的妻子珍儿,现下才待我如此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 由此判断,他绝对是属于痴情忧郁男这种型,言而总之,他是个情感方面受过刺激的孩纸,对了,他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有个春天般水果的名字:“西佑”。 为了力求讨打求仙计划实施一事做到万无一失,来之前我是做了充分打听与准备的,譬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各种精细礼仪也都是琢磨研究到的。 可偏被魔王他刚见面就这一统乱认妻子地折腾,什么什么的,绕得我云里雾里附和不上,只得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原计划先泡汤,当下求打任务还须从长计议,算我自认无奈,珍儿此后就唤我名儿了。正所谓修仙难,难于上青天! 第二日一早,魔王就向普天下宣告我是他的后,举国上下,大约全为我的来到而雀跃欢腾,好日子来的太快,混上这位置=魔界至尊,而我真一丁点儿也不在乎这些虚名,谁叫咱心诚呢,西佑魔王,你老婆我要做继往开来发扬/暴/虐/魔后职位先河第一人啦。...不逼你打我,誓不罢休, 呵呵,诡异一笑,心生一计...... 第二章 修仙难,难于上青天(二) 自入我住魔宫以来,魔王再三叮咛魔后宫侍从婢女们时常照料我日常的衣食起居,介于魔王威慑,殿内上下固然无不对我卑躬屈膝,毕恭毕敬,礼貌相待、言听计从。 魔王每每嘘寒问暖时,我便刻意制造恃宠若娇气氛,肆意破口:“休来烦我!”宫门口大匾被子我赫然题字:“腐女宫”,还时常给魔王添些麻烦,在宫殿横生些乌漆嘛糟地小枝节。 自做冰雪聪明以为肯定能招来魔王发火,遥想他该是会狠狠毒打我个够。 未曾预警到的是,魔王他不仅不生气反倒照单全收,对我的行径并无反驳论调,每每对我依旧闪着那双痴情又忧郁的明眸,我却心神凝重惴惴不安,这西佑怕真是对我上了心。埋怨着讨厌的家伙,坏我好事,耽误我的讨打前程,满心之恨,怒从中来......(淡定,在我的筹划中,这事应该是他反过来对我的。) 因为细心观察发现其他妖魔鬼怪都对我晴转阴态度变得相当不友好,他们表面不吭不哈或笑面相迎。 但他们的眼神无不令人感到畏惧,有种微妙的声音像是在对我告诫:“闹够了吧,小姑娘~。”寄人篱下,不能苛求反客为主,适可而止,且不说我的身份就差一步便能登天,问当下谁又与自己个儿的小命儿有仇呢? 于是我放弃了之前那些未雨绸缪,只得另辟蹊径,世上的讨打方式有千百种,玩的太过就没什么意思了...... 无计可施我只得开门见山乖乖跪在魔王前:“求魔君毒打臣妾。” 魔王诧异:“你又未犯何事,为何来讨打?” 顿了顿:“快起来,就算珍儿你犯了天大的错误吾王也断不会发落你秋毫。” 他扶我起身,我一脸无奈,看着这个家伙,真帅,眉宇间的倔强中隐隐透着股儿窒息的妖媚气, 他抱住我又开始喋喋肉麻了:“自打你我夫妻分离,吾王日日思你、念你,都怪吾王,当年不知你与我仙凡相恋会令你罔丢了仙命,如今好了,你不再是仙,吾也非人!” 我郁闷:看吧看吧,这家伙以前就喜欢破坏她人的仙命,如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对了,明白了,人仙殊途,他老婆怕是因为他而死,所以他才会愧疚至今吧,这个克妻命,刻苦修炼成了魔反而来克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见他他含泪:“珍儿,你能否再爱我?” 我摇摇头说:“其实,珍儿这个名本就与我无关联。” 本设计好下一秒或许他会对我强行大打出手,意料之外地他又感伤吟起那句:落花已作风前舞,又送黄昏雨。晓来庭院半残红,惟有游丝千丈罥晴空。殷勤花下同携手,更尽怀中酒。美人不用敛蛾眉,我亦多情无奈酒阑时。 我耐不住性子听他无病呻吟,便甩袖离去...... 我承认,他很深情没错,他的深情是基于对其亡妻的弥补、思念、寂寞、孤独、守护...... 那又怎样,我不情不愿,也不是所谓的施舍家,我很贫穷,贫穷的只剩下信念地帽子,不断突破自己,求仙才是我辈生生世世的责任。 这魔界与人间天界本无区别,可我就是不喜欢这里,即使再和煦的阳光也牵绊不住我对魔界丝毫的留恋!成仙,那才是我的热爱,才是我光荣而神圣的宿命。 气急败坏的我走出魔宫大殿,路上撞上个穿黑衣的男子,和撞见鬼似地:“对不起。”我淡淡说。 他一眼认出了我,向我客气地鞠了个躬:“参见,魔后表嫂。小弟是魔王的二弟奋青!” 我略微抬头看看他,长相标致,棱角分明,性格文雅和善,不像他哥哥那款极品阴郁。 他接着说:“你果然是那个传说中的新魔后珍儿。” 我反应过来他在叫我“什么是那个传说中的新魔后珍儿?你话里究竟是何用意?” 他说:“大家都是这样形容你,在我印象中,你确实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名副其实非同凡响!” 我蓦然伫立,心里琢磨:也不知谁非同凡响?上次我将魔宫折腾成那般鸡犬不宁标新立异,还不全是为了讨顿打吗,要么也不至于惨遭沦落到这般声名狼籍之地,我招谁惹谁了晕。 第三章:修仙难,难于上青天(三) 以此类推这次我的名誉怕是摔到黄河也无从洗清,好吧,奋青好歹也是魔王接班人,没个准头他也能在未来求仙路上助我一臂之力呢。 眼珠子一转儿:“奋青,请你尝试打我。” 当着素不熟识男子的面说出这话,此人也大概是吃脑残片的时间到了,我别无他法只得赶鸭子上架。 奋青咧出坏笑伸出拳头:“嫂嫂,既然你如此强烈要求,那小弟我就不客气了呦。” 欲打弥留之际,魔王西佑嗖飞来用手掌抵挡他的拳头,又阻止了一场讨打事件的发生,瓜瓜隆地冬,哎这个死心眼的西佑,竟然又坏我好事,我写着满脸不愉快。 第二天清晨,被魔王西佑批了的奋青登门找我理论:“玲珑,快出来。” 我先大义凛然走来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之后我抽筋儿似得在他面前扭腰摆臂晃来晃去:“我爱你奋青,你那么柔水柔水,举止曼妙犹如芬芳的烟...”说这话的时候我本人都感到浑身地不自在,没办法,讨打近在咫尺,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搞的奋青更加不知说什么才好。奋青握紧双拳我本以为他会出手揍我,然而没有,他留下话:“珍儿,你变了。”便愤然离去。 ps:等等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奋青曾经也...被恋爱珍儿,我茫然了,本以为凑活长张低调的脸瞎混就已逍遥,没曾想事儿越闹越大,因为我拥有这张酷似前任魔后珍儿的脸,讨打事情发展已然没自己来时想的那样轻松。 心想:不如改日直接点儿和魔王公开自己身份得了,速战速决也免相互浪费大家时间! 又一天迎来清晨阳光和煦照耀,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的一暮竟让我惊呆,自己居然被捆绑在陌生的地方,周围死寂尘嚣都戛然而止。忽的眼前出现一个人是奋青,诶呀妈呀吓一跳。 奋青表情凝重:“珍儿,是我。” 我抛个媚眼:“知道是你,呦瞧这没几天功夫学会挟持嫂子了。” 奋青一把抓向我的脖子,我忙慌神道:“放开我,快放开咳咳,快放开我。” 奋青恶狠狠放话:“稍安勿躁,小狐妖,你真能以为我魔王哥哥会愚蠢到看不出你的身份吗?” 于是奋青抓得我更吃疼:“我与魔王早年就料到你的来意,莫不是魔王他惯着你、宠着你,你若不是依仗张他为你撑腰,自以为有几条残命可以够活?是的没错,他爱珍儿,我曾经也同样爱过她,可这并不代表你能堂而皇之地玩弄我们的真心于鼓掌之上,不能!你不配。听懂了?不配!贝戋狐。” 慌乱中我来不及仔细明白,奋青始终不恳放手,我们便这样僵持着僵持着,等他说罢我喉咙疼得已然是吃疼地使不出说话劲来,大滴的泪珠洒落于他的手背,奋青反射似地放开手。 我才稍稍松口气:“你这家伙,真腹黑,放心,我是不会爱上你们的,因为我根本就不需要,除了魔王能助我成仙这一点其余一切什么都不重要。” 奋青狠狠道:“休想,我哥他最恨别人利用他,你要是利用他...说话之间便拿出一柄短刀尖对准我的侧脸:“做了那么些不着边际的事现下还不知幡然悔悟,信不信我把你这张脸涂鸦了?” 我瞪大双眼厉声道:“你划呀,来划呀,我谅你也不忍,因为你爱它,你们都爱他,发疯似地爱。不是吗?” 估计奋青是被我的话戳中了,用刀划开束缚我的绳子,便径直走开了。 夜半更深,我躺在腐女殿的大床上,左右辗转,左思右想,忐忑着心绪怎的也不是个滋味。 一宿没合眼,第二天晨起时候身著一袭素衣,打扮别致来到魔王面前:“妾身参见魔王殿下。” 第四章:修仙难,难于上青天(四) 魔王一派儒雅扶我起身:“这些规矩今后珍儿能免则免,若有闲情雅致不妨前来同吾王对峙棋艺如何?” 我言道:“殿下请恕臣妾惭愧,只因臣妾才疏学浅虽对棋盘大意略有耳闻,可只因愚钝不才至今仍不能通晓达意,如不嫌厌,我手指向隔不远处那方香木古琴“臣妾倒能浅弹一首为魔君了已助兴。” 魔王示意我去弹来,我低眉素手,娓娓道来,一曲罢,他连连好意称赞。我微笑着说:“臣妾冒昧,献丑了。”心里鼓念:如此慢慢磨耗时日,想必魔王日后定会有改变初衷、待我厌腻的一天。” 日后的每到节庆,我们都会乔装作伴游历于人间各处,相处之下好不快乐。 他待我这般好,我想八成也是托这张脸的缘故。 细想我待他这般好,也不过是怀着为了存活、修仙等确定不确定的个人目的,如此一来大家各取所需,都是拿爱当幌子的可怜人儿罢了。 为了同我在一起,魔王对魔界大小事物长久疏于理会照顾,故而造成全魔联名躁动,一致要求同我谈判,我也态度执拗不肯示弱,接着就在广场上发表了一番慷慨陈词的演讲,回应内容大致如下: “玲珑虽然生来就不怎么讨人喜欢,不过大家给我定的罪名却着实很有悖于我的日常行为规范,首先单说罪名一:“妖惑媚主”,我的看法是:纯属诽谤,我与魔王平日里从来都是吃喝玩乐+旅游,自始至终连根指头都没碰过,何来祸国殃民之说?还有什么”小妖精“、“不知廉耻”、“有辱魔道斯文”之类与我言行不着边际的话,我在此就不做一一点名了。请大家在泼脏水之前先搜集好证据,无凭无据与不靠拢事实便属蓄意滋事。总之一句话,誉满天下,罢满天下。孰是孰非自有公断。我的演讲完了谢谢。” 仔细回想虽然无端被这样骂一方面也说明我姿色不赖,否则花上千年修出个丑模样来还不如从新投胎来的自然。大家都是忍耐力超强的妖魔,不管外界如何造谣生事,我与魔王之间的关系都没有他们想的龌龊。” 魔王维护我:“珍儿是本王的后,臣民们继然崇敬你们的王,当然也要敬奉你们的王后。都就此散了吧。” 魔王的话挺奏效,群中暴动两下子就摆平了。 平息暴动过后我对魔王感觉一贯平淡,日日只期盼他早早将我厌倦,助我直上青天。 有一次,魔宫家宴,我们吃喝快乐,好不热闹。忽的奋青上前便给我一计耳光儿:“贝戋狐。” 我捂着脸或心有疑惑看着他,并坚信这一巴掌必须是独有魔王给我才能管用。魔王即刻下令:“来人,给奋青醒酒,这个不知轻重的疯子需要清醒些。”奋青被侍卫强行带出宴会。 表面上看我是个理屈词穷无辜的受害者,但在事实上除了魔王,其他各众都巴不得将我掐死以除之而后快。原因无非是我勾/引了他们尊贵的魔王殿下。郁闷,是他每天像个白膏药似地非得黏贴着我,与我有什么干系呢? 啊...魔界这些脑残的民众,究竟哪年哪月才知觉醒? 小树林,清醒的奋青在和他表妹洛伊谈情说爱钦钦我我,不知羞耻形迹大白于天下,令人看得瞠目结舌。 沁娟(奋青的相好儿):你们这样胡来无非是为了寻求刺激,可受刺激者偏确是旁观的我们! 我本不知奋青是这样墙里开花墙外开花节节高的人物,看来还是魔王对珍儿用情更痴心些,姓奋的明显就是个花心大萝卜,难怪他笑起来殷勤地像是暴开了花儿似地,还不如叫他:“粪青。”或是更加快意恩仇些。 第五章:我与嘉宾,鼓瑟吹笙(一) 转眼入住魔宫半年有余,求仙信念始终萦绕在我心间,很多时候,都会怕我的心被魔王他的爱一点点所温暖吞噬、一点点沉沦。 每每加紧练武,他那忧郁的眼神都打乱我的方寸,而我无从选择,必须以抗拒的方式与第六感觉作斗争,迷人又深情的忧郁完美男,我对他的评价由最初的抵触发展成为抗拒,要防患于未然,不能允许这样日久生情的事发展下去... 我手托腮呆坐在窗前,转念问旁边的侍女“你唤什么?”“奴婢怜玉、紫莺”她们一一回道。好奇怪,平日里少言寡语的我也会学着开始去关心身边的事物。 我问怜玉:“怜玉,我想问你,就是就是你们对魔王曾经的事了解多少,可以都告诉我吗?” 怜玉回道:“启禀娘娘,我知道不多,据说前一任的魔王是位一代枭雄,后受佛法感化最终皈依佛门,后入主西方极乐之境。临走时将王位禅让于手下得力干将西佑,哦也就是现在的魔王殿下,奴婢只知这些,请娘娘原谅。” 我不介意笑笑:“呵呵,都说女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即使如此又怎么会随便不讲理地给人乱加罪名,你们站这么久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怜玉紫莺作楫:“是,奴婢告退。” 前几日的胡思乱想弥留在脑海,我想一出便一出,既然在这里也琢磨不出什么好方法,又要很辛苦把持住自己的感情,到不如回家找众人为我出出主意呢,于是迷倒婢女、打伤侍卫留书一封:“本腐女去也。“ 在出口不巧冤家路窄碰上奋青,二话不说将他掳来,同去人间。 打上次被这小子毒打之后,我就从魔王哪里学会擒这小子的办法,原来奋青左手无名指上的环如同孙悟空头上那顶紧箍圈儿,我只要一念那经,疼痛就会随指尖传往身体各处,说来多少有些个残忍,这只是魔王牵制弟兄的一个手段,不过各魔有个魔的经、因魔而治罢了。哈哈等会儿看他小子要是不乖才怪类。 “狐仙奶奶,咱这是上哪儿去啊?”奋青撅着个嘴卖萌。 “少废话,跟我走。”我趾高气昂地压着他向魔界相反方向走去。 狐狸镇,“玲珑姐姐,玲珑姐姐你修仙任务完成了?”大家伙儿都问我,我头皮发麻不语。 奋青道:“她,那哪儿是去修仙啊,是泡魔王还差不多。” “奋青,老实点。”我故作念咒状。 “不敢了,饶命啊,饶命呀,姑奶奶诶呦喂。 我孜孜不倦地炫耀:“请大家不要担心,姐姐我正在钻研摸索那求仙之道,相信假以时日,不愁不会有所作为。” 回到自己的家就是美,美中不足就是成仙未遂,感觉不对,下意识不知奋青此人去了哪里?奋青呢?遥想这小子八成又勾/搭姑娘去了,我着实后悔不该带他来呢! 傍晚晚奋青才映入我的眼帘并且非要拉我到山上一起去看星星赏月亮,还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我能回绝客人的邀请么No... 要早知道就不带这个麻烦的家伙出来了,可又怕他败露我的行迹,我总是在自我矛盾拖泥带水,怪不得修仙路上如此困难。 第六章:我与嘉宾,鼓瑟吹笙(二) 哇塞,没曾想这小子居然为我在山上造了一座行宫,取名:人间《腐女宫》,天哪,这么浪漫。 “等等这什么意思?”我语气违和表情略显牵强。 奋青款款深情并单膝跪地:“请我的女主入住宫殿。”样子好不漂亮。我黯然皱眉或更是一头雾水。 他起身,硬拉我到了殿门口,我能怎样只得半推半就推开宫门,见殿内金碧辉煌华美异常,侍卫宫女整齐排站左右一同与我问安,奋青随我脚步,得意弥留之际嘴角还不忙挑着一抹招牌式的邪笑。 奋青的要求是:“房屋我可随意选,室内的陈设由我可随意换。” 遥想这怕是才入虎穴又进狼窝,“一厢情愿”向来是他们兄弟惯用的伎俩,我捶头丧气:“哎,这九九八十难最后一难当之无愧可谓是难中翘楚啊。” “玲珑你在说什么?”奋青穿着极其单薄的白衣露出率真地表情凄凄切切飘飘然朝我走来。 我正襟危坐:“月黑风高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悖礼法。” 他傻笑道:“纵使有再天大的礼法也不能拆散两颗相爱的心。” “这话很对不假,不过说话的人...”我吐吐舌头,二话没说念起紧箍来。 疼得他是躺在地下直打滚儿,做起来又更显难受,跪在地上哇哇直叫:“祖奶奶耶,您别...念了,别念了,您以后让我给你当牛马都成儿。求您了,就就、就、快、别念了。” 我住了口,堂堂的魔界二王子殿下居然像个耗子似地逃窜了。 第二日我来到狐狸姑姑的住所,她沏茶吩咐我坐下,之后我便向她阐述了我这半年来在魔界乏味的经历:“姑姑,这半年所发生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姑姑早已将沏好的香茶摆到一旁的小茶座上。 姑姑正襟危坐,端着热茶,慢条斯理道:“玲珑,你诚心告诉姑姑,可曾动情于魔王?” 我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姑姑舒展了眉头:“没有便好,况且修仙并非朝夕之事,你需得有耐心,同那魔王耗上一耗,此事万万不可硬来。 我迟疑了:“我修了千年,姑姑也修了千年,不都是为了扬眉吐气?仅仅最后一步,等到何时才算尽头?” 姑姑不慌不忙:“你的心思我自然明白,只是我们先人杀戮太重,到你这代才算稍有仙缘,有幸修成正果已是万难,倘若那魔王待你珍之重之,你也别逼自己太过,与他生生世世结此姻缘,与你已算是有个好归宿。” 听了这话我默不作声,哽咽良久:“姑姑的心意玲珑大都晓得,今日谢姑姑良言,容侄女儿再好好考虑考虑。” 姑姑会心一笑:“我们长辈也是用心良苦,希望你能明白。” 我也笑笑:“呵呵,这个当然。” 回到腐女殿,奋青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玲珑,你回来了,一下午都跑哪去了?” 我拿起竹筷便开动着,耳边却也萦绕姑姑的那番话,或许我对西佑也不是没有感情,毕竟相处半年有余。可这并不能代表我可以相信他依赖他,比起成仙计划来说,这区区半年的喜爱根本算不了什么...... 第七章:我与嘉宾,鼓瑟吹笙(三) 奋青见我如此沉静便也没好意思开口,饭罢就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又是一次的辗转难眠,修道,为了成人,成人为了求仙,求仙为了成上仙。千年来都是这些教条再激励着我前进的脚步,现在说放弃就放弃,这样我就真的会开心吗?难道这千年来我所经历那些风霜雨雪披荆斩棘全是为了成个家?我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轨迹。不,不能放弃最初的梦想,哪怕是遍体鳞伤!我必须重返魔界,必须忍,哪怕绕指柔忍成百忍刚也要坚持修仙不动摇! 第二天我起的早,具体说昨晚就没怎么休息,大概是奋青猜到我要重返魔界,故意准备了这场别来生面开怀的表演。奋青神气激昂鼓着瑟,飘舞的衣袖在风中洋洋洒洒,身后的婢女们敲着扬琴,别开生面。我拿起放在一旁的笙与他们悉心合奏,之余还不忙迈开脚步尽情舞蹈,我与奋青,纵情于天地,鼓瑟吹笙。 我不怀疑,一切必定都是奋青安排好的,高富帅魔王的弟弟,用哥哥的银子征服女孩儿的心是他一贯的行为作风,他做的很好,但只赞扬我和他在一起那种坦荡的情怀,我是受苦过来的,必然反对他挥金如土的性格。 一曲罢,他为我鼓掌叫好,我也回他,大家在音乐中消除彼此的成见,开始建立起了良好的友谊。同时我们有个阴谋正悄悄展开着...... 午饭的时候他对我恳谈,他原以为我是他哥魔王的人,所以之前才对我百般刁难试探,也是对我的试探。 之后发现我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故而与他喜爱的珍儿相差甚远,也就试图与我走进了。言语之间,他似乎并不爱戴他的哥哥,多少有些矛盾和敌意,我也不去做深究,他说要用障眼法将我易容成他的侍从助我成仙,我自然见好就收。与他密谋,以一个侍从的身份重返魔界。我的新名字:华佗扁鹊。不过之后的形式需要我随机应变了。 魔界,魔王西佑郁郁寡欢,“奋青参见魔王,小的华佗扁鹊参见魔王殿下。”我随奋青其后。魔王应了句:“起身,赐坐。” 奋青谢坐道:“哥哥,臣弟深知嫂嫂的再次离去让你感到万念俱灰,我特为你走访大江南北,遍访名医无数,终于请来这位华神医献给哥哥。”对奋青接着我说:“你还不快去给魔王诊脉。” 我低头:“是。” 魔王果真是创世情种,他弟弟让他诊脉他就诊,可见心灵都虚弱到任人摆布了,嘻嘻我们的阴谋快要得逞了。我假装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胡说八道:“殿下是忧思过甚之症。” 奋青忙急着问:“神医,可有治疗的方法?” 我不紧不慢:“此病只需将忧思之人重打一记耳光便可治愈。” 魔王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庸医,吾王即便是病死也不会伤她秋毫的,你快滚。” 奋青从旁协调:哥哥请息怒,此人医术精进,为何不试试别的方法或许对您的病体可以奏效?“ 我紧张之余:“魔王殿下我这还有另种方法。” 奋青似乎也紧张:“快说,别耽误了魔王的病情。” 我急中生智:“需在下每日辰时来给殿下望闻问切,午时下针,未时服下一贴汤药服用白日此症便可治愈。” 奋青解危:“还不快去准备。” 我退下:“小人告退。” 奋青一再为我说好话,魔王也不好推脱,将我留了下来。 第八章:我与嘉宾。鼓瑟吹笙(四) 刚才我的心差点儿提到嗓子眼儿,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还好我略懂医术,想来那魔王对自己老婆不打,对一个陌生人,那就不一定了呦。 第三日施针,魔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华陀扁鹊,他们跟吾王说你很像吾王的妻子珍儿,可吾王看来你除了某些动作很像以外其它就不那么像了。” 我心想当然,除了你,谁都能看清我的长相,那障眼法果真只对你一人奏效。 我回答:“世上相似的人千千万万,也许是殿下你日日思念魔后导致宫中上下都感同身受,这也是殿下您得民心的表现。” 魔王高兴:“说的好,将长寿苑赏给你了。” 什么赏我院子,好呀:“谢魔王殿下。” 再返魔界,这里的草木毕竟不陌生,每一处都有不久前我与魔王的记忆,一步一忆,如今他与我又近在咫尺,让我不由得会对我们的未来憧憬,有很多可以相爱的时候我都退避三舍,可我越是退,离他的心就越是进,他又隐而不说究竟是爱珍儿还是玲珑,但我思量再三又要完成我的使命。果真是情字误人。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以华神医的身份,希望他能早做决断,了却我的一番折腾。 我扇着蒲扇用文火煎着药,不远处奋青拿来两壶酒,笑咪咪向我示意:“华神医近况可好?” 我将蒲扇放在一边:“呦什么风儿把您老吹来了? 奋青不由分说将我拽到一株杏树下,我谷欠要挣脱:“放开我,快放开我,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奋青放下:“我的姑奶奶,切莫再大呼小叫了。” 我顿了顿:“有话快说,误了事你担待。” 奋青接着我说;“我来此的目的是想请阁下与我痛饮一壶,这佳酿要和美人儿一同喝才过瘾。有胆的话就不要推辞。” 也许是杏花开的好看,也许的他说的话敲定了我。抢来一壶酒:“喝就喝,今朝有酒今朝醉,不醉不休。” 我饮了口真辣,又饮了口,一口一口酒入愁肠,欢快的甩着长袖跳起舞,奋青在一旁也饮者谈笑间与我同舞,喝着喝着转着转着顺势席地而坐了。放下尚已不满地酒壶,我红着脸问奋青:“奋青,你说魔王为什么那么爱珍儿?他们两人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能讲讲关于他们的往事么?” 奋青将他的酒壶码到我的酒壶旁,在我一旁陪我席地坐下,看着我侧脸对我说:“哥哥没跟你讲过属于他们的经历么?” 我看看他摇摇头:“从他哪里零碎知道些,无论怎样还是七拼八凑知道不全。” 奋青一板正经:“从他们相识说起。”我点头。“珍儿本是天宫的百花仙子,因贪恋人间牡丹的瑰丽之色,偷偷下凡,与我的哥哥,哦当时还是凡人的西佑相互爱慕产生情愫之后结为夫妻,但后来被天界知晓此事后,天兵天将不但将仙子珍儿仙体毁灭,还将我兄弟一家统统打入魔界沦为妖体,若不是哥哥意志坚决撑到今日,那有我们弟兄的富足?” 我恍然大悟:“哦,原本以为大魔头应该是冷血动物,没想到他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奋青“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我也笑笑。 奋青收了收笑意:“你呀,不会用成语学人家乱用。” 我不服勾勾他的鼻子,起身:“哼,瞧着吧,未来的百花仙子肯定是我了。” 奋青也起身竖起大拇指:“人不大,心不小。” 接着奋青伸出手掌:“愿你梦想成功!” 我回击:“谢谢。” 接着奋青反问我:“据我所知,你们狐狸修仙一靠有仙缘,二凭积功得,你既然两样都具备,为何还要淌魔界这趟浑水?” 我仰头笑道:“呵呵,原来你连这个都不清楚啊,亏你是魔王老弟呢,告诉你吧,我来魔界是成仙道路的必经之路,现在我就好比是走在黎明前黑夜的道路上,诶,只要呀挨那魔王一打,我身体的浊气就会顺势蒸发,我便成大罗神仙了!” 我:“阿弥托福善哉善哉,是谓成仙之道也。” 第二日期我稀里糊涂起床,看到时候不早了,就发疯似的跑到魔王面前;魔王看我如此狼狈问我:“华大夫你今日为何这般慌张?” 我急匆匆跪下:“禀告殿下,小人昨日饮酒误事,望殿下责罚。” 见魔王笑笑:“肯定是奋青帮你请了假,又瞒着你,给你难堪呢。” 我觉悟:“谢陛下,那小人下去了。” 魔王理解:“下去好好梳洗,明日诊治切莫误事啊。” 我慌里慌张:“谢殿下,小人告退。” 第九章:热闹是他们的(一) 魔宫我为魔王施针后,正在一旁为他艾灸,他趴下坦着脊背,侧着脸起色纾解对我叹道:“吾王今日都好,单单想念我的妻,不知她现在人在何处。” 我顺口故作一问:“您的妻子?就是全魔界寻找的魔后娘娘?她为什么会离开您,是不是她与您在相处之间擦除过矛盾无法化解,因而就此产生了误会?” 他迟疑间有眉宇间暗含神伤:“我与我的妻自相识起就从未出现过任何摩擦,哪怕一点点都不曾有过。” 我接着问:“那魔后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呢?是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魔王并没正面回答我:“吾王料想,她只是去散散心,终究还是会回到吾王身边来。” 我当然点点头:“殿下说的是,想必娘娘她始终还是会放不下陛下,过一段时日自己玩腻了,大概就会回来了。请殿下保重身体才是。” 魔王摇摇头将脸侧过前去:“但愿,她如吾王风筝一般就好......” 之后魔王便邀我去舞剑,此时恰逢落英缤纷的时节,后花园满是满地芬芳的落英,在湛蓝的空中映衬与明媚春日的映射下,点点滴滴更显俏丽了。 魔王拿着他的佩剑,因为我假装文艺,想象自己是个观众,为他喝彩。 今天的主角是他,他以风为假想敌,我自然拍马屁连连叫好。看着他在风中舞者灿烂的剑花,与天与地与我都有种说不好的甜蜜。看着他剑拔弩张的身影,我羞怯的脸略显一丝稚气,自己好像一转身间被带回到了很久很久那个十七八岁很小的年纪。我总像是孩子,总渴望不要长大,天天能和小姐妹们玩在一起就感觉很知足。可我又肩负着那样如此重大的责任,把我小小的心压得不得不从夹缝中抽枝拨芽求生存,然后不得不以超理智思维方式来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是合格的。这些责任,把我的心情催化的很成熟,可当我明白过来这一切时,我已经发现,时间不可逆,一切都再也不能回去。 我必须想办法调节自己的此时糟糕的心情,呵呵好吧,趁魔王他不备,将要跑到他剑下准备偷袭他。没想到他见此避之不及,然后火速收剑,因为怕伤到我,情急抱起我将我转了个圈。 舒口气,我看着他,此时是那么美好,至少我还是幸运的,起码我能认清自己的人生价值,有一个不错的人生目标并且在不断完善它,只是,对于这个人,这个魔王,这个同我命运关联在一起的男人,我却说不清对他此起彼伏的感觉是什么。 "喂,你们够了吧,两个大男人之间拉拉扯扯干什么?”奋青走来没好脸色死盯着我们看。 我忙跳下红着脸:“小人告退。”路上心跳加速对自己今天的行为感到很不可思议。 奋青不顾君臣之礼,朝魔王:“哼!”了一声,便甩袖径直走了。 魔王独自伫立在原地,看看诺诺摊开的右掌心,一时间有种有理说不清的表情状态。 第十章:热闹是他们的(二) 魔界大殿外,再次遇到奋青,他对我陌生人一般,还故意做出与我撇清关系的样子,想我近来都未曾见过他,便上前去问:“奋青,等等,近来你为什么总有意无意疏远我,我们计划还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 奋青转过身子反而问我:“不是你的计划,何以返来问我?” 我呆无表情:“好好,你给我听好,这一百日以来他一遍遍说着相思,我难过的心一次次的溃烂,本就很难过,你又在此时与我交火,你说接下去我该如何应对?” 奋青有许多惊讶:“难道你,你爱上他了?” 我摇头:“还没有那样快,可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也不是泥巴塑的,长久下去,倘若我要动摇,那么到时候受伤害的就会是我们彼此。” 奋青有些激动:“谁说受伤的只有你们,我也在受伤,只是你看不到。” 我忽而脑中闪现一丝疑惑:“你?为什么?” 奋青走上前说:“你不要问这个傻问题,自从遇见你哪一刻,纵使爱你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纵使前面有个火坑我毅然会纵身跃进。” 奋青上前抱着女扮男装的我:“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我一把推开他,用决绝的态度:“我不愿意。”便径直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没选择追过来,漠然停在原地许久。 自那次后奋青就再也没来见过我,女孩儿有时候回绝的太直白这样不好,我虽然有些后悔,他分明就是在吃他哥魔王的醋,可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更加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大约是人越长大越渴望简单的缘故。 行走在峰回路转处,采集草药成为我每日必然要做的事,山气日兴佳,飞鸟相与还。不远处奋进追来:“玲珑,你等等。” 我回头等他,远远望见他同我一样是采药者朴素的穿着,心中对他之前的埋怨也随之大大减少了许多。 他奔跑过来喘着大气:“玲珑原谅我吧,我想好了,我们讲和可以吗?” 我开玩笑做贼笑:“好啊,讲和当然可是,不过...”我举起用作采药的镰刀:“先吃我一刀再说。” 他假装故作镇定:“你砍伤了我,一来没人助你采药,二来呢没人帮你成仙,即便你将来平步青云成了那大罗神仙,少了我的辅佐,你也未必能成什么大气候。”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好啦好啦,常有理将军,我自认口才上杠不过你,不如同去去采药喽,路上我们慢慢贫。” 我将镰刀递给奋青,他一把接过抱拳:“仅遵神医吩咐。” 一路上有除了山水风光还有美男作伴采药,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我从他那里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他的三弟乐天即将从太平洋的彼岸学成归来,一直以来他都是个阴险的小人,无时无刻不想图谋魔王的帝位自己好取而代之。奋青主要是怕乐天利用我对付西佑,怕我遭遇不测。不知为什么的,我也隐隐对乐天此人的到来感到一丝顾虑。 第十一章:热闹是他们的(三) 果真如奋青所说,三日后,我在魔宫为魔王诊脉时,初次见到了这位魔宫三王子,我用匪夷所思的眼光打量这外表看似清新的大男孩,要不是奋青的一再提醒我远离他,我压根儿就不会把他和坏蛋这个名词联系在一起。 他可爱的对魔王笑笑:“西佑哥哥,这里的下人可真没规矩,就比如他吧。”一个指头指着我:“见了本王子迟迟不下跪,还盯着本王子看,简直无视哥哥你的威严,应该毁灭。” 魔王客气对他解释:“华神医刚来时日不多,所谓不知者不怪,吾王看就不要与他斤斤计较了。” 乐天不依不饶:“错就是错了,少说也要罰奉三年让他好好接受教训。人心必然重要,可是权利的威严同样不容亵渎!” 此时全魔殿的下人都朝乐天跪下,我也在其中心想:这乐天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翻起脸来似乎各个都怕他好恐怖。 乐天忽然飞到我面前,将我扛到肩背上飞往后花园去,将我扔进水潭中,还没等我作出反应又将我捞上岸扛回大殿扔在地板上。对魔王说:“哥哥,我洞察出此人居心叵测,果然不出我所料,胆敢女扮男装蛊惑哥哥,可见此人用心极深啊。” 魔王将我抱起,沉默着,全身湿透的我在他怀中颤抖,他将我放在他的床榻上,吩咐婢女为我沐浴净身后送我回腐女宫。自己回到大殿坐下低头不语,难过之情易于颜表。 乐天明白过来我就是魔后之后,表情异常复杂只得退下:“魔王哥哥,今日之事实在抱歉,乐天告退了。” 魔王摆摆手,示意大家都退下,独坐着,不知是在呆望殿外哪一处楼阁。 我起的很晚,醒来时已是晌午,腐女宫的景物和刚来到时候没什么差别,我梳洗罢,换上许久未穿的女装,匆匆去给魔王请罪,不论结果是什么,我都接受。 魔宫,正巧奋青也在,“参见魔君。”我感觉自己来的时候不早不迟刚刚好。 魔王示意我起身对我说:“奋青和吾王说了有关于你的事,既然你不愿陪王伴驾,吾王今日便成全你,请你受我一记耳光,不知你有无异议?” 我无感:“无异议,谢魔王成全。” 魔王走到我面前:“得罪了。” 谷欠要下手时,我迟疑道:“等等,我还有些话要对你们二位说。” 魔王停手示意我畅所欲言。我转头面向奋青:“奋青,自此之后我们将天各一方,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做学问,不要惹是生非总发小孩子脾气,知道么?” 奋青低点着头,不舍得的心情溢于言表。侧身对魔王西佑:“西佑,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在我们认识这一年的时间里,无论是做你的妻或是你的医,都看到你的方方面面的好,希望继续发扬。”我落着泪,上前抱紧他,从来没有过此刻难过而温暖的感觉。他凑到我耳边说:“玲珑,保重。” 他第一次唤我的名,我在梦想即将成真的时刻,仿佛也即将告别这个他。 西佑再问我:“玲珑你准备好了么?” 我吃力地点点头,魔王西佑伸出手掌轻轻给了我一记耳光,足够拍打着我的心都碎了,我带着些许忧伤不禁落下泪来,那一瞬间我清楚地明白了:原来我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爱的是那么深。他不快乐,我也不快乐;他的心撕裂了,我的心也跟着撕裂了。 第十二章 热闹是他们的(四) 如果泪水,是可以咽下;如果沉重,能够放下。至此,无言别过,万事皆空,生命是如此脆弱。我只能,只能淡定往昔,只在心间篆刻下你的名字,珍藏在的红尘深处。 摘自——暮年回首,曾经红尘有你真好 刹那间离散在风中的我,心中默念着一秒、二秒、三秒......的所谓成功时刻来临,然则当初地向往却顷刻陨为了泡沫,西佑与奋青发着呆望着卓然独立的我竟没有卓然而逝! 我们三人静默良久,西佑心绪神情都安定许多,西佑将要上前,奋青紫着脸猛上前紧抱我,西佑不得不踉跄退后几,我正蒙着:“玲珑,你不会离开我了,再也不会了,你的那个求仙法门不灵了。” 在奋青抱着我,我喜忧参半:“是.....不灵了。” 西佑怜惜看着我们:“放心,明日吾王会昭告四方,废掉魔后,赐婚奋青与玲珑,愿你们执手百年,恩爱永久。” 奋青一脸愉快,我坚决推开奋青跪在西佑面前:“我反对,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西佑沉郁的眸子问我:“你既然不愿,吾王不会勉强...” 奋青走来问我:“你不愿嫁我,你愿嫁谁,谁又值得你嫁?” 我话是给奋青说的却明明看着西佑:“是呀,谁又值得我嫁呢?”心中大约是明白过来,西佑爱的终究还是他的妻(珍儿),因为我被误认为是他的妻,曾经才会拥有他的爱,如今我是玲珑,再也不会被误认了。呵呵,如今糊涂的我竟然敬奉一个待我视作替代品的人,真可笑。 西佑并没有直视我。吩咐:“今日想必大家在喜悦与哀伤之间费神不少,就先休息几日吾王再做安排吧。” 我还没缓过来,奋青作楫:“是,奋青告退。” 我反应过来:“是,玲珑告退。” 我搬离腐女宫去院子,简单打扫之后,伏案静坐,心中落寞是有的,除落寞外还感叹这命运的捉弄,月光洒在卧室的各个角落,既然本身无一物又何处惹尘埃呢?西佑,像我胸口的刺,这一年的往昔历历在目,每翻一页都难过。 我是想过要逃离这里,正如他所说过的,我是他手中的风筝,即使逃到天边,心总是会赶在他起初收线的时候,忙不迭的调转码头。 第二日清早我就没出息向西佑请求当花草女官。 我一如平常走到他面前行礼:“小女子玲珑参见魔王殿下。” 魔王四平八稳端坐:“平身。” 我起身:“谢殿下。” 魔王接着问道:“你此番来所谓何事?” 我言明:“启禀殿下,小女子昨日思前想后,既然求仙未成,便更没脸面见家中父老,不如留下向殿下讨个差事做,借此来打发这虚空的残生。” 魔王言辞闪烁:“吾王答应给你所请便是,不知你想谋哪个职位?说来听听,吾王恕你无罪。” 我心里有数:“禀殿下,小女子请殿下赏我料理百草堂花草女官这一职不知可否?” 魔王怔了怔:“你要求果然不高,好,吾王拟旨,就封你为花草女官,百草堂随你出入。” 我如意地笑笑:“谢殿下。” 顿了顿我行了礼:“殿下如果没其它的事,玲珑就先退下了。” 魔王开口:“吾王还有一事不明,今日正好问问你的意思。” 我没多想:“殿下请讲,玲珑当知无不言。” 魔王接道:“昨日吾王将你赐予吾弟奋青你为何回绝?怕日后吾弟会亏待遇你?” 心想我能说是因为你吗这个死西佑?我故作镇定心生一记:“玲珑倒是不在乎日后他是否亏待于我,实不相瞒,我二人早已情投意合,玲珑想再考验他几回,看他究竟对我是一片痴心还是别有用心。” 魔王表情明显有了不舒服的变化:“吾王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我低头作楫奸笑:“是,小女子告退。” 第十三章:我,什么也没有(一) 今晨阳光并不浓烈,为了这一场无望的暗恋,我踩着忧郁的步履穿过一条僻静小路,走过三道院墙,从之前的院落搬来百草堂。微风轻轻地吹,呼吸都让人不免凄凉。一直都记得,千百个午夜梦回总在记忆挑剔着你的不好,而你匆匆离去,你的好却刻在我的脑海里。才领悟爱是笑着饮鸩哭着吃糖的礼记。 我认真看看这些花草,它们同我都是自然的产物,它们有着同我一样对自然本纯的认知。不知何时从屋里走来一位翩翩少年,打断了我前行的脚步:“请问你可是新任花草女官玲珑?” 我上前走近了一步:“我是玲珑,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他欣然抱拳回道:“好说好说,在下百草堂守卫逍遥是也。” 他左耳的耳钉很是显眼,会不由让人视线扫过。我向他回礼:“今后希望大家能互相帮助,在工作中建立友好合作的关系。” 他表示赞同:“好,当然没问题。” 两侍女从百草堂外走进来对我与逍遥行礼:“见过侍卫郎,见过花草女官。”我点头示意。其中一名侍女接道:“我二人奉殿下口誉,在从事百草堂婢女期间,全权听命于侍卫郎和花草女官的差遣。” 逍遥一板正经:“按照我的意思,你们与花草女管分别安排在百草堂的偏厅和客厅,而我则每日申时当值,晚上则由其他侍卫交班当值。不知你们可有异议。” 我们摇摇头:“绝无异议。” 我吩咐大家:“既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今日我们先熟悉环境,午时过后我会在此安排各自具体的工作内容。” 两侍女作楫:“仅尊女官吩咐。” 一个女官三个兵,我重新对新生活充满憧憬。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我舀瓢水按需浇灌,不时给它们除草,施肥,有时也将开的正盛的花移入花盆,以供宫中赏评,日子在忙碌中也不乏悠然。 一日,我蹲着正低头耐心浇花,奋青走来打搅我:“许久不来这里,空气不错。” 我抬头:“我百草堂景色素来怡人,敢问大人来此有何见教?” 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见教不敢当,倘若姑娘不慎吝赐,可否将那株夜来香予我,我不胜感激。” 我站起朝他所指方向的夜来香看去:“二王子眼光的确独到,看这株正含苞待放,今日遇到赏识它的贵人,玲珑纵使有万般不舍,又怎能有不送之礼? 奋青抱拳感谢:“谢花草女管。“ 我为它连根取下,吩咐侍女安置花盆中:“二王子的夜来香,好生送到二王子府上。“ 侍女接过花盆回答:“是。” 奋青随着我的步伐:“我又不是乐天,你别老王子王子这样叫,叫的我当真不习惯。” 前面是石凳,我示意他:“请在此坐下。” 侍女端来一壶两盏香茶我接着说:“自那日玲珑受过三王子的教诲,便深知自觉遵守宫中礼仪的重要,并决心从严要求自己的德行,不敢妄加界越,仅此请二王子见谅。” 奋青将手背凑来,轻抚我额头:“你没发烧吧,怎么跟我印象里的玲珑不一样?” 我拨开他的手:“去去,哪凉快哪呆着!” 奋青哈哈大笑:“哈哈看吧,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我朝他不停挥拳:“休要埋汰我,再笑话我我打你,我打你...” 奋青跳起就跑,我在后面追着他打,尽毁了淑女形象。 逍遥在此时走来,奋青见他停下脚步:“四...” 逍遥摆手,我趁势朝奋青肩膀挥一拳:“喂你俩玩什么猫腻呢?难道你俩认识吗?” 奋青紧接着说:“我们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今日难得一见,甚是激动,言语间不免有些语无伦次。” 逍遥忙肯定:“对对,相见不如偶遇。” 我瞥眼奋青:“是吗?” 奋青连连:“当然。” 我也不再多问什么:“既然你们平日里难得一见,想来有许多话要谈,我也不愿打扰。那你们慢慢聊,我下去沏茶。” 逍遥言道:“如此谢女官了。”我将茶壶重新换下,给他二位端去,就径直回房休息去了。 奋青与逍遥对坐而饮,品着新花茶的芳香,沁人心脾。 奋青起先问逍遥:“四弟,你不忙着帮哥打理国事,为何却在这里当差?” 逍遥放下茶盏:“我来这里是受了魔王哥哥的差遣,奉命保护百草堂里所有人的性命安全。” 奋青苦笑:“我天真的四弟,你没看出来呀,魔王他摆明了就只想保护玲珑,我一早就有所察觉他对玲珑有所企图。” 逍遥淡定:”企图?什么企图?” 奋青依然苦笑:“呵,还不是想掳掠人家姑娘的芳心后再甩了呗。“ 逍遥不以为然:“不会吧,魔王哥哥一向都按规矩做事,应该不会为了个女孩子而打破自己的原则。” 奋青忙辩解:“如何不会?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为了玲珑,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逍遥很是纳闷儿:“我还是认为你的说辞毫无道理。依我看奋青哥哥你是多想了,魔王哥哥他怎会是你说的那种人?” 奋青假惺惺一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你会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的!” 逍遥打断:“好了好了,快品茶,不然就凉了。” 奋青满脸不服气品起茶来。 第十四章:我,什么也没有(二) 天色微微亮,乐天对镜着装一丝不苟言笑,不时摸摸脸颊的肥瘦,侍从正小心翼翼帮他梳理着青丝,化着细腻的妆容,不自然中硬是标榜出性感妩媚的姿色来。常人以为乐天手段阴险毒辣,不对,他更注重的是把握对细节的感觉。乐天对自己要求极其严格,着装由表及里,都是经过反复清洗烫熨,颜色力求炸眼统一。他还是个洁癖的人,最重用打扮干净,干活利落的下人。总之他天生丽质的明艳再经过后天的修缮,多半人都分辩不出他的性别,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为过的说,他的外形更加接近新一代伪娘灿烂的化身。 乐天重复对镜看自己,完美,看时候已过辰时,不紧不慢坐在轿辇上,不慌不忙端坐在抵往魔王宫殿的路上。 逍遥穿着比较随意,着装大多以舒适为主,色泽浅色即可,又侍婢帮他打点一切。 奋青尤其懒,干脆就在魔宫住下,随意披件衣服,是穿什么就是什么那种风格。 魔王西佑早已坐在大殿上待他们来齐,并吩咐侍从宣纸:奉天承运,殿下诏曰:封二王子奋青为和硕亲王,三日后出使魔界西北边境。钦赐。 奋青不情愿抱拳单膝跪地:“奋青遵旨,谢殿下圣恩。” 退朝之后,奋青忿忿不平走上前来意图质问西佑:“哥哥,吾弟有事相求。” 西佑早料到:“奋青莫急,吾王此番派你去边境以友好使臣的身份,一来是想巩固我国与地府临界地的互通合作友好关系,二来也是对你本身历练一番做出的考虑。” 奋青才不相信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行,去也行,就是在走之前奋青还有一个请求希望魔王哥能答应奋青。” 西佑立即应允:“无论什么样的请求吾王都答应你便是。” 奋青稍稍高兴:“奋青请王兄将百草堂花草女官玲珑许配予臣弟不知王兄可否应允?” 西佑沉默了一下:“不瞒吾弟,花草女官早已禀明吾王说明其芳心早已暗许与吾弟你,那次说不愿嫁你只是玲珑她感到事情来的太突然,一时没考虑清楚,待到考虑清楚后,又不放心草草将终身幸福交付与你,故而有私下考验你的打算。” 奋青如获良言抱拳行礼:“是吗,那此次出使臣弟定不负王兄所托,定要做出大成绩来风风光光的迎娶玲珑。” 魔王西佑强作欢笑:“好,等吾弟出使归来吾王就为你们赐婚。” 奋青再此抱拳行礼:“谢王兄,那臣弟这就去准备出使的相关文书及物品,臣弟就此告退。” 西佑点头示意,看着奋青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觉得玲珑在他心中份量是那么的重,重的不由让自己担心起来。 百草堂,奋青得意洋洋猝不及防拍下我的肩:“谁?” 我舒口气:“是二王子呀,吓了我一个大跳,此次来相要什么花?” 奋青高兴着对我说:“哈哈,本王子升官了,封为和硕亲王,三日后便出使西北边境,怎么样,不错吧?” 我疑问他:“是么?不会骗我吧?” 奋青怡然自得掏出圣旨递给我:“喏儿...你看。” 我拿来摊开看:“果然,没想到你还挺牛的!” 奋青飘飘然:“那是当然,去,还不快给本殿下沏茶犒劳犒劳。” 我笑笑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是,殿下,下官这就去。” 奋青走到大厅坐下,觉得摆设很规整的百草堂将来可以考虑规划成自己的殿下行宫。 第十五章:我,什么也没有(三) 奋青未出使前二日,魔王西佑点精兵强将三千,周身包围奋青的安全。奋青则在百草堂练习拳脚,大家都怀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态度小心地在做准备。 就事论事,奋青是我生平见过最可爱的男子,他胸襟宽广志资质聪颖,综合实力绝不亚于他的三位兄弟。自古情人眼里出潘安,我就是偏爱西佑,鲜花再美,独爱一人。 出发了,奋青满面春风骑上高头大马忙不迭朝我这边挥手,好一般恋恋不舍。我也象征性朝他挥几下,不一会儿众人向他顶礼膜拜,不远处的西佑:“望吾弟一路平安。”众人附和:“望奋青殿下一路平安。” 疾驰之下浩浩荡荡的军马如漫天星斗般消逝在天际的芥蒂。 送行队伍散后我又百无聊赖地收拾百草堂那片肥沃的土地去了。晌午时分侍女将蒸水蛋端给我,蹲在地的我拿来一颗出神地咀嚼,不晓得奋青他们一路的吃的如何。 奋青大队临近半夜,军士们早在途中驿站仰头大睡,足见奋青领导有方。 转眼到了四月,每日各宫派花的次数多了不少,逍遥给百花堂新添了人手,杏花瓣零落在我的指缝间,奋青走七日了,见西佑的影子也少的可怜。 西佑冷不丁儿出现在我的视线,偏偏我又一屁股痛摔在地上。 西佑将手朝我伸来:“我扶你吧。” 我并不随他意扶地起身,拍拍衣炔尘土:“不访事,土地摔不疼人。” 西佑问我:“你见了吾王,怎不行礼?” 我才反应过来忙朝他行礼:“奴婢恕罪,奴婢恕罪。” 他不理睬我径自走入大厅坐下,婢女们有次序地给他行礼上茶点。 听不见他的回答,我抬起头见他怡然自得品着香茶。 我走到门口,又觉得很别扭,将要返回他叫住我:“吾王心情很闷,想找你说话。” 我又转过身躯走到他面前,抬头见他越长越有迷死人不偿命的味道,天知道我的鼻血将要飞溅...... 我定定神:“不知魔王殿下找玲珑有何贵干?” 魔王装幽默:“你不是喜欢叫我西佑,之后吾王特许你在私下直呼吾王姓名。” 我毫不客气:“是,玲珑遵命。” 西佑转而又皱起眉来:“多日不见,你似乎不同以往调皮了,性格沉稳很多。” 我站着回话:“是,殿下说的是。” 他品口茶问我:“茶中这是什么花。” 看着他的忧虑我一时答不出来。 而后是久久地不语,原本话题多的我们何时变成沉默家?我恨不得埵自己说话,可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站望着门外高高的杨树气氛显得异常尴尬。 良久他开了口:“玲珑在此过的可好。” 我圆了冷场:“好是好,就是比不过之前院子的清净,整日总有爱花惜花之人相我求花,我纵使割爱也不好做推辞。” 他明白道:“不如你重做吾王的医女,刚好省了这些繁琐。” 我略微笑笑:“我那点医术多半都是糊弄人的,不能登大雅之堂。” 他忽觉得我很为难:“那这样,你将你的花在门口标个价做个大字告示,这样就省事了。” 我伸出大拇指:“不愧是西佑殿下,主意真不赖!” 他站起:“陪吾王去外边走走吧。” 我作楫:“是,玲珑遵命。” 他出门示意大家不要紧随其后,我看着前面的西佑,步伐伸重而忧长,我是遮掩住神情面对他的,多希望我们静走着能不要停,祈愿我们之间不要总以沉默对视,祈愿西子岸畔能代我表达对他的心声。 第十六章:我,什么也没有(四) 一路上关不住的满园春色,我们却全无诗情画意的心境,旁的只经过些匆匆行礼的侍婢而已。待走到魔宫门口我终于向他开口:“请殿下回宫歇息。” 西佑倒是不沉闷的样子:“不如吾王将你再送往百花堂吾王也安心。” 我忙着收敛慌张:“不必了,不必了,这样送来送去的多麻烦,真不用劳烦殿下的,奴婢自己回去就是了。”于是我一溜烟儿往百草堂方向跑去。 夜里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西佑不与我提及关于奋青的片刻或只言片语,许是我太笨了,不懂得讨男人的欢心,所以套不出来我想要的前方消息。 想我玲珑虽往事不堪回首,但曾几何时,好歹也是名机灵的尤物,如今狐落魔界,混了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就够惭愧了,单单遇见这么个西佑就把我折磨成这番郁郁寡欢日渐消瘦的模样,犯不着!试问我的一世英明怎能被爱情所淹没?我定要重塑自我,不能因为爱情而步步迷失。 今儿一大清早,我是浓妆艳抹,抽筋般在百草堂转悠,逍遥第一个见我,我问他:“我好看么?恩?”他咧着嘴一个劲儿地捂着肚皮憨笑:“好,好看,哈哈,好看...”我漫不经心:“是吗,那我去问问其他人。” 逍遥停了停,上前阻止道:“姐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咱能别出去丢人么?” 我依然漫不经心:“普通工作日,怎么,问这个干吗?” 他故作压抑状:“我的好姐姐,你这样浓妆艳抹出去多招摇,听话,别出去了,乖乖的啊。” 我本能一句:“偏不,我偏是要光鲜靓丽出门,还我本来面目。” 他吃惊呆望,一把将他推开:“去,一边儿呆着...” 传说暗恋中的女人很疯狂,做事情没章法。看来传说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更不能信全。 魔王宫殿,我扭腰摆臂走到西佑面前用微笑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参见魔王殿下。” 魔王对我这种逆天的打扮表示赞扬:“百草女官今日着装明艳,敢于突破自己,推陈出新,传赏其千两黄金,以资鼓励。” 我的心顿时被洗礼诶呀妈呀钱哪:“奴婢谢殿下。” 接着西佑问我:“你今日到访恐怕不只是展示新风格这样简单吧?” 我直接信口开河:“是,奴婢昨日嗓子微恙,不便与殿下多做交流,今日好些就忙向殿下打听关于奋青殿下在边境的情况。” 西佑一副镇定:“吾弟情况都好,不出三日就能抵达目的地,玲珑你不必太过操心。” 我解释:“我不是操心,只是因为我与奋青是朋友,出于义气问问他的情况,实际我们没有什么的。” 西佑定定神:“那你有次说试他?” 我才记起来,拍下脑门儿:“没有的事儿,是我和殿下你故意看玩笑呢,我和他,如果在一起不是很可笑么?” 西佑对我的话有点蒙:“你们年轻人一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吾王老啦,哎。你先退下吧。” 看着西佑好似一副白操心的样子我作楫行礼:“是,奴婢告退。”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许是君心难测,不知怎么才能掳掠他老人家的芳心。 第十七章:奋战篇之鬼火麒麟(一) 话说奋青大军来到目的地,军临城下,边城守门卫士却不作回应,眼前天色已晚,他们欲撤退离之即,大门使开,猛的从城外扑出一只巨型异兽,其兽面色匈赤龙头虎身满身火焰滚滚缠绕,照耀黑天之间宛若白昼。奋青士兵来不及躲闪,已被那庞然活物或炙烤焚身或伤及脏腑。奋青令余将士即刻撤退,一飞冲天拔剑斩巨兽之右角,巨兽虽无恙,屏退之间奋青倒与其后。放眼望去这苍茫的大地上咆哮巨兽的敌对面只独有一人与之抗衡。 奋青临危不惧,凭借以往的作战经验判断这巨型大货好似沉溺已久的鬼火麒麟,对付这种巨货若能揪出它的主人一剑了结倒是灭其最行之有效的简便办法。 可是奋青怒啦,连区区鬼火麒麟都制服不动,堂堂亲王之封岂不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振奋精神,奋青提剑言道:“妖兽,你奋青我将军好久没玩重口味项目啦,今日就你陪我斗上一斗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畜生,拿命来!” 奋青上前又是几挥,唰唰唰唰唰唰眼疾手快与之左右奋力相劈,鬼火麒麟皮肤渗流出血渍,向后大倾几步。 身后的兵士高呼呐喊助威,奋青一鼓作气,根本不给那厮回旋转还的余地,继续奋勇向前杀敌。日你***龟儿子,老子不把你剥皮切骨铲干杀绝难解我心头之奋。 鬼火麒麟也拼死一搏,吞云吐火一时间天空火球四射飞溅,一时间天摇地荡。 奋青使出冰凌暗器向鬼火麒麟皮肤柔弱地方发射出去,不远处奋青援军炮火投向巨兽,奋青一飞冲天抽身急促转身一避,奈何鬼火麒麟体型笨重分身乏术,一兽难顶众人,又加之旧患新疾。 此战进行到此只得草草作罢,仰天长啸示意休战,号角响起城门开启,鬼火麒麟狂啸戛然匆忙奔跑于城中意在蓄锐养精。 奋青满身污浊血迹考虑穷寇莫追便趴倒在地,累的连连喘息呐呐自语:“妈的,什么鬼火麒麟就这点魄力,攻击力战斗力防御力摧毁力也如此平平无奇,打得人意犹未尽真tmd没劲。” 奋青和士兵基本乌七麻糟倒头露营在十里战场外,好在粮草炮火未尽,奋青发誓明日定宰了那兽,速战速决端了它本家老巢! 第二日奋青等战士一早就去城门前喊话破口大骂叫阵:“鬼火麒麟,出来迎敌,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你爷爷遗传给你当缩头乌龟的本领么,你这个龟儿子!” 骂了整整一个晌午,奋青口干舌燥也无半个人影前来作战,猜测他们打算和我们打持久战了,奋青果断下令:“三队五号、六号、七号士兵出列。” 那三名士兵骑高头大马迅速出列:“殿下有何吩咐?” 奋青举起令旗临危受命:“本殿下派你三人给魔王传话,因出使计划有变,西北边境新起战事,请求火速增援。” 那三位士兵在马上抱拳:“是,我等一定火速将殿下命令带到。” 其中一位士兵接过令旗,他三人接令纷纷扬扬火速赶往魔宫。 第十八章:奋战篇之鬼火麒麟(二) 不知不觉奋青等人安营扎寨已过十日,兵士伤的伤挂的挂,从原先的三千名锐减至现伤兵不足五百名。他们风餐露宿饱受伤痛灾难的煎熬,撑下去是他们唯一不撤退的信念和理由。 夜里奋青在火堆旁用黝黑的脏手埋头啃着新打来的野禽肉,兵士们都忍饥挨饿直挺挺坐在不远处,任嘴角垂涎欲滴吞咽着口水。在温饱都不能满足的状态之下,谁还会在意熏黑的脸庞和粗糙的皮肤。奋青看到兵士们身不由己而心酸不已。奋青扔下手中骨头站起:“不等了,传我口令,整装开战,一鼓作气!” 兵士们齐齐响应:“整装开战,一鼓作气......” 奋青等一行人骑上高头大马奔向边境城前叫嚣:“泼兽,出来应战,不然我等今晚就要攻城了!” 这时城门开启,从城中驰来一名骑高头暗色红马趾高气扬的女将军:“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奋青怒发冲冠:“老子奋青,你们蛮夷男子死哪了?怎派一名女子前来应战?” 女将军傲然大笑:“哈哈,对付你这等黄口小儿,凭我一个人就绰绰有余。” 奋青喊话:“不要大言不惭,解决了你老子再攻城也不迟!” 女将军一个回马枪过去:“少废话,看枪。” 奋青亮出宝剑,他俩单打独斗嘿嘿嘿嘿噼里啪啦噼里啪啦heiheiheihei...五十几招未见胜负。 此时城门再次打开,城里煞来鬼火麒麟,异兽经过上次失利经验,先转战向士兵开火,兵士们还未来得及四散逃窜身形便已全体焚毁一个不留。奋青当时直面一人一兽,并无怯退之意,单身独斗与之抗衡。奋青对鬼火麒麟大吼:“畜生,拿命来!” 如火如荼的厮杀竭力展开,奋青左一剑右一剑发力力力击中鬼火大兽要害,女将军也不甘示弱朝奋青猛力砍去,奋青失了后援一时间来不及躲闪右臂被大兽左爪开裂个大口子。 奋青转身与女将军在空中对打,鬼火麒麟喷射火球向他发射,女将军老道轻松躲开,奋青头脑却受不住震耳欲聋,顺势几个跟头终究是被轰了下来。 奋青筋疲力尽摔倒在地感到自己弱爆了,奈何无力动弹。女将军桀骜不驯的样子抓扭起他的脖子吩咐属下:“将他活捉回地牢,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奋青手指指环赫尔发光,从里面出来一只白色蓝光巨兽,伸开手掌向鬼火麒麟发射夺命海雷,那麒麟本能一躲吓得竖起汗毛鬼火呼呼向上直立。蓝光巨兽的出现无疑挽救了奋青队伍惨败的局面,扭转了当下战况的局势。 那蓝光巨兽不紧不慢稍稍微笑休憩片刻,忽的一个猛扑过去,让原本就站立不稳却心惊胆颤的鬼火麒麟瞬间倒下,蓝光巨兽伸出利爪将他拍晕利用利齿将其撕成碎皮。之间任由那女将君对其进攻都未曾对其损伤。奋青微微睁开的眼眸看到这惊险的一幕懂得了为何魔王哥哥要给他们施加魔咒的缘由:体会到原来亲情是这样一把又安全又严厉的管制型双刃剑。 战斗结束,女将军跪地哀嚎:“我的宠儿, 我的宝贝,你不会轻易被毁灭,不会的!” 蓝光巨兽则走到匍匐在地奋青的面前懒洋洋地低头舔舔他的手背便在指环光芒中隐去了。 第十九章:奋战篇之鬼火麒麟(三) 弥留之际魔宫十多万铁骑星夜赶来,奋青没了意识晕倒在地,西佑将他交给后部将领代为照顾。自己则带领新晋前锋将士们与鬼火麒麟主人大军做殊死抗衡,终于在一日之内以兵贵神速之阵势攻下这座城池,俘虏包括国王主将在内等一千余人。令人费解的是这个与鬼火麒麟相辅相成的女将军居然是这座城池土地的女王:血瞳。 西佑作战方式很激进,屠城、掠财、俘虏国主...一向如此的残忍。至使全城仅血瞳一人存活。对于败国之君,一路上被上了刑具关在囚车里此等侮辱于她比杀了还难受,可又怎样?她冷冷地,半刻也不见动弹,没人琢磨透这样一个人她一路的凄凉。 三日后,奋青躺在马车上才睁开眼醒过来,探探窗外,他们大部队已然到了魔国境内。 奋青对西佑增援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大体还是有些印象,故而向外瞅瞅头又反转回马车坐位坐好,也不会去支应什么。 约莫又过了五日,我听到魔王回宫的消息心这才总算是平静了许多。 魔王不在的这段日里,朝内全凭乐天管理,他倒也安分,诸事都与大臣商议。朝内全凭逍遥管理,我猜测逍遥的地位在宫中也算举足轻重,无论如何却怎没料出他竟是传闻中的四王子殿下。 奋青一回来就发现囚车里的人是哪位女将军,向西佑询问:“魔王哥,可以将她交由我审理么?” 西佑示意:“当然可以。” 西佑向前来迎接的众大臣宣布:“西北边城,再无此国。敌寇尽灭,安泰永存。” 大臣们都附和:“魔王一统,万寿无疆...” 逍遥卸了“内臣”重任,又亲赴百草堂任职,连连向我诉苦:“究竟是当个小官清闲。” 我朝他笑笑:“你呀,乐儿忘形,不知老之将至!” 他也朝我笑笑:“你我都一样,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何苦五十步笑百步?” 我轻轻给他胸膛一拳:“文采一般,在我老孔夫子前卖弄,不知羞!” 他假意装疼:“好姐姐,你打疼我啦。” 我以为是真疼便询问:“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他又假意这回似乎吃疼的紧:“你这个没轻重的,疼死我了,你要赔我。” 我看出些端倪配合问他:“赔?赔什么?我两袖清风,怕是无可奉赔了。” 他挽住我的胳膊:“不如就把姐姐自个儿陪给我吧。” 我一惊一后跳:“啊,你是开玩笑的吧?我们?你别开玩笑啦?” 他冲我做个鬼脸:“不是要你,那么多人追你都应付不过来,我何苦为难自己呢。只是想请姐姐陪我参加过几天的蹴鞠比赛而已!” 我犯了糊涂:“蹴鞠比赛?那不是只允许男子才参加的吗?我去,不太合适吧?” 他又淘气给我笑笑:“逍遥知道姐姐向来身手敏捷,不过只凑个人数,我们队正缺少像姐姐这样申明大义的女先锋。” 我听他说着倒是很好玩的样子:“看你还挺能耐,最近姐姐姐姐的叫的也勤,我就先答应你了,不过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你快说。”逍遥接道。 我成竹在胸:“第一:只走过场,不当先锋;第二:无论胜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第三:准备行头,我要整装集训。” 我停顿许久逍遥问我:“就这些?” 我点头表示:“对,就这三点。” 逍遥很满意回答:“好,你这三点我都答应,明日下午在大殿空地开始集训可有异议?” 我一板正经利索回答:“没有异议。” 奋青在囚牢一直同血瞳耗时着:“说,你在位期间为恶多少?有无通敌叛国之举?” 血瞳衣着破烂始终不发一言双眸冰冷地直视前方,奋青的属下建议他给血瞳上刑逼问,无奈奋青坚持与她耗在监牢里,并表示要与她耗战到底。 第二十章:奋战篇之鬼火麒麟(四) 光光瞅着蹴鞠比赛的临近,大家的球技依旧是毫无进展阵仗平平。 更令人费解的是大家对友谊队一方的具体实力仍知之甚少,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友谊队这种保密的举措更让我们队在与其对抗攻略攻势上愈发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了。 话说两日后血瞳开口便要求狱卒请奋青提审她,奋青放下手头工作立即赶往监牢企图早日结案。 奋青拍案问道:“罪臣血瞳,今日可有话说?” 血瞳充满杀气沉着犀利的目光声嘶力竭道:“本王不会臣服你们!先你利用不正当手段杀了鬼火麒麟,后你王兄狠辣屠城,要杀要刮尽管来!” 奋青本以为她受刺激过了头,吩咐卒子及下人:“好好看管她,容后再审。” 下人一律从吩咐道:“是,亲王殿下。” 日落月起之时,我独站在百草堂门户的窗台旁痴望着碧天里那轮无比清澈皎洁圆月,忽的西佑经过窗外打断我:“在想什么?” 我定定神见是他,慢反应过来:“没什么,天气闷热、睡不实,闲来无事开窗赏月罢了。殿下不如请进来坐坐。” 西佑很客气道:“不多打搅了,就在此吧。这样与你说话,吾王也感觉随意些。” 我也客气应道:“恩,主随客便。” 久久与他聊不上什么话题,只单单看他便格外觉得亲。遥想起初他的眸子离我是那么近,心却是隔的那样远;不知何时他人竟离我那么远,心却倍觉的隔着那么近。翻来覆去终究是隔着的,起码独在我心中,之前隔着的是我诸多的求仙理想,之后隔着许是他不愿交给谁暖的那颗心(珍儿)...或许还有很多很多不可预知的理由...... 为了不向上次谈话那般冷场他与我讲了些无论如何也笑不出的冷笑话。 我凝神望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出神地听着忽而问一句:“西佑,最近过的可好?” 他低一下脸,抬头看我:“忽然问这?那吾王一切过的都好。” 想到这个心中无我的他,真恨不得这样一直看着他将他人看到自己的心坎里去,看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里去。许是月圆而人不圆触景生情,我眼中若有泪光泛起苦笑道:“呵,没什么,瞎问的。我不说了,你继续。” 西佑以为我敏感什么反而在胡思乱想:“吾王不讲了,笑话讲的这般没水准,叫听的人反而适得其反,吾王当真不讲了。” 我强颜欢笑辩解:“没有,我哪里适得其反,只是听你说的忘神了。” 西佑明明看到我眼里的委屈,不再继续讲笑话,淡淡说了句:“夜里别总在窗前玩贪了凉,百草堂需要置什么尽管吩咐内务去拿,诸事都亲历亲为而后操劳坏了身子便是不值当的。” 我回应作楫行礼:“是,奴婢知道了。” 他之后再没说什么,缓缓转身步履自然,朝殿走去。 我作楫行礼:“玲珑送殿下。” 之后我关窗坐下,觉得方才举止有些不应该,毕竟与西佑持暧昧态度就知足,何必还作非分之想,假使我们走到下一步就会如那样天长地久吗?爱比不爱又能多拥有多少呢? 第二十一章:会晤,爱的流浪地(一) 漫无目的忙碌了几天,今日便到了展功夫交成绩的时候,蹴鞠场上你追我喊、你来我往随着比赛的号声打响了。本届赛事分为三场定胜负,赛况当然是取决大家的自我发挥了。 本以为我们队踢得就算臭了,可友谊队一方那才真叫绝臭,旁的不必说,只越界这一脚踢多的就有够离谱。 我只当是个玩乐却不关心分数,为避免太多的比分差距,边带球边操心自个儿不要显得太突兀,使劲想法子维持两队各自悬殊。 我这样气定神闲不卖力,队长逍遥眼下自是看不惯,毕竟球砸在我脚下,由不得他再做其它念头。 环绕场地四周全是买门票热情观赛的民众,日头毒的紧,球踢得差,大约是门票价位不高,隔岸观火也总在多数,捧场当是为了图个乐儿。 于是经过一番实践的检验,我无情地被逍遥替换下,补位一员小将顶替我去拼。 在坐席的我并不老实,时坐时站,扬眉顾盼见奋青他们一行人等走来,匆忙地掩面恐避之不及。“早看见你啦!” 奋青走到我跟前。我乖乖低眉顺眼行礼:“玲珑参见殿下。” “起来吧,你近来可好?”奋青问我。 我有问便答:“还好。殿下请这边做。” 我示意请他与我同席。他一如往常随遇而安坐下:“你不必拘谨也来同我坐吧。” 我回复:“启禀殿下,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该守还总需守得,虽是在外场,可众目睽睽之下总免不了无端寻情滋事者,奴婢更加应当自持,请殿下见谅。” 奋青满不在意:“我又不是王兄,更不是乐天,动不动就拿规矩规矩来压人,听我的,是我奋青允许你的,他们有什么别扭尽管过来找我就是。” 我着实拗不过:“是,奴婢遵命。” 我在一旁落坐,这时西佑与乐天也走来,我忙起身:“奴婢参见魔王殿下,参见乐天王子。” 奋青起身向他们问好:“参见王兄。” 乐天表现道是不怀好意地客气:“弟弟见过二哥。” 奋青忙东道主的样子邀请:“大家齐聚在一起实乃不易,快请坐。” 我等他们坐下自个儿又站起立在一旁,乐天不怀好意地对我说:“玲珑来一起坐,站在那里多不合适。” 我觉得他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女婢是奴才,与殿下们同坐不合规矩。” “诶?姐,叫你坐你就坐,何时变得这般扭捏?”逍遥下场打断这句话。大家豁然开朗都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刻。 我诧异提醒他他:“见了魔王殿下还不行礼。” 西佑倒是从容:“不必了,今天我们兄弟四人能凑齐果真是相逢不如偶遇,繁文缛节能免尽早免去,等四弟比完这场我等定要相邀酣杯畅饮!” 奋青也高兴:“好,就这么决定!” 乐天也表示赞同:“我没什么问题。” 逍遥也忙接道:“全听几位哥哥的。” 我不解问逍遥:“你叫几位王子哥哥?那么你是?” 逍遥他们卖着关子冲着我笑,听见奋青应我句:“哈哈,这个你都不知?” 我甚是疑惑凝眉摇头:“猜不出,莫非逍遥是与诸位结拜了不成?” 逍遥便自我介绍向我抱拳行礼:“姑娘想法真多,我乃魔宫四王子殿下逍遥也,日后请姐姐多多教导。” 我挺猝不及防向他行礼:“奴婢参见四王子殿下,请恕前日玲珑冒犯之罪。” 逍遥扶我:“姐姐起来快坐,不知者不为怪。以后对逍遥不要这样主子奴才地见外生分,我就全当姐姐是我的亲姐姐了。” 我脸颊生出一抹绯红,顿时感到分外受宠若惊于是行礼:“是,奴婢遵命。” 第二十二章:会晤,爱的流浪地(二) 他们四兄弟聚在一起我反倒觉得不自然,就独自走出赛场猛然有种要看海的冲动,说起来很奇怪,人在安静的时候免不了感觉到寂寞,返回到热闹时光却发现又意外自己待惯了平静的生活,不适应了。带着这样简单惆怅的情境我暂时离开了这儿,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那片有浪有海的地方,对于漂泊久了的人,自由远比其它都重要。 天大黑的时候月光洒在沙滩上像是给它披了件素衣似的,走在银色海滩上眺望一望无际的波澜听着海浪拍打着沙滩声,海风吹着相似又不重复的调子,我情不自禁停止了前进的脚步,闭上眼躺在这片充满祥和与欢愉的地域中感受着这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不快乐呢? “萤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我即兴吟诵了句唐朝杜牧的秋夕。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先闻其声后隐约见人是他(西佑)。 我慌神起身:“奴婢参见魔王殿下。” 西佑在我面前:“起来吧。” 我很好奇问他:“在这碰到殿下?是巧合吗?”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吾王一路跟你来的。” 我心中一阵特别地感动:“哦,有事吗?” 他有些傻乎乎:“我们找不见你,怕你迷路。” 我一副老成持重:“哈哈,殿下忘了我玲珑曾经可是闯荡江湖摸爬滚打出来的。” 他只是微微笑,并不说话也像我一样闭着眼躺在沙滩上吹着海风享受着这份天赐的喜悦。 我很尴尬坐在他一旁:“海上这样空旷的地方遥望星空与在百草堂院子窗台数星星的感觉是大相近庭的,所以在百草堂常数星星的我闷得慌就流出来放放风,殿下你不会介意吧?” 他吩咐的口气:“来同吾王一起躺下吧。” 我脸红心里嘀咕着我们关系还没有发展到这么亲密呀?可心不由己眼睁睁身已落在他的一旁还感概冲他一笑。 他侧过脸问我:“原本出门是你的权力,不是特许过你不用向吾王禀告?” 我又假意一笑:“是是,玲珑年纪大了,脑袋记性不大好使了。” 我除了心头小鹿加速砰砰直跳外还需小心翼翼应付,真不知怎样待他才合其心意。 我忘情地看着他仰望星空的侧脸,又想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虽在他身上憧憬过做过许多假设与梦想,可我早已是过了做梦的年纪,他又那么复杂,我必须清醒,为了我自个儿也必须清醒看清。 他瞅瞅我:“不看星星看吾王做甚?” 我被惊了下:“玲珑其实有许多疑惑想起教殿下,却不知当从何说起。” “但说无妨。”他看着我语气绵绵似乎略带丝情意。 我豁出去了一次想要问他个明白:“第一个问题,为何就殿下一人跟踪奴婢来,其它王子怎么不曾见到?”“第二个问题,殿下心中究竟是怎样看待奴婢的?清楚明白说些便问殿下这两年来把玲珑当是朋友还是其它?”第三个问题,殿下素来喜爱找玲珑聊天,那请问殿下可曾拿玲珑替做是昔日珍儿娘娘的倩影?” 第二十三章:会晤爱的流浪地(三) 西佑转过头来很和缓着口吻对我说:“第一,当时吾王见你出场便跟你过来,并没在意其他;第二一直以来吾王只当你是个可以聊天说话的良朋知己;第三自不必说吾王怎会糊涂到将你与珍儿身份混淆不清?” 我感受着他说话中不着痕迹平和地语气,那一瞬是多希望我们能拥吻在一起,拥吻在这一片浪漫的白色沙地。 然而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天知道我怎会这般地爱他! 我带着丝丝落寞的心情只得回应他:“原来如此。” 西佑倒十分正常在仰望空中繁星:“你,有时古怪想法多得像天空中的星星一样,总能令吾王琢磨不透。” 我半仰欢空中繁星语气淡淡:“是么,天上的星星在天上,我的思想在我的大脑里。” 他觉得诧异:“你的大脑与宇宙万物一样玄妙莫测比喻自是极妙的,可领略万物精华却也无助寂寞,对你本人不甘寂寞的性子来说,这个比喻说的笼统了吧。” 我深呼吸沉醉在这片蔚蓝色中:“恩...好美。“ 他陪在我身边并不说话也深呼吸。 我心失落暗暗惆怅地想:朋友,我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如此的感情如此淡薄,单薄的连暧昧都急于撇清。爱情中爱人的一方总幸免不了悲剧收场,悲哀的是被爱者在索取时还那么理所应当。 可我不怨不悔,我懂得再离奇曲折缠绵悱恻的爱情也终将化为泡沫,我只要随着自儿的心就好,宁愿永远做个傻瓜以此烘托他的聪明或也值当了。 看看他酷酷的侧脸,然而是那样的帅帅到无可挑剔,我往他身边靠靠。 他转念问我:”困了吧,不如我背你回去。” 我低眉顺眼摇着头:“不困,再待一会儿...” 除了虚无缥缈地眼神,我可以给他的什么实质的都没有,当初,为了野心利用其宠爱求助于他。而今再留住他的爱时怕再也用不着过时的野心了,终究我们在时间与情景的交错中错过深爱彼此了,这一错过便是将完整的爱割裂成了个大口子,即使靠的再近再解释再做太多也无济于事,所以我想在他心中已经习惯舍得不爱我了,他没愿望在乎我,没愿望与我相爱了,我也只好厚着脸皮依偎在他旁边思维落幕仅此罢了。 “啊嚏!”我不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吾王背你回去吧”说话间他已蹲下,我怎好故意推脱,伸开双臂被他背起, 路上他说道:“你好沉,不过我还背得动。” 我调侃道:“堂堂魔王连个姑娘都背不住,这碗干饭岂不是白吃?” 他继续往前走:“看在天色已晚我不予你计较。” 我贫嘴:“好吧,好吧,看在天色已晚的份儿上本姑娘我不予你计较啦。” 他突然加快了速度我不住喊道:”喂慢点,慢点......未曾说完便飞上云端,我像个山猫似得:“哇,殿下,你好本领啊!” 他并没直面回答我的夸赞,只说句:“好好学本事,你仍有飞天梦实现的那日。” 第二十四章:会晤,爱的流浪地(四) 第二日早起奋青便来百草堂扰我清梦:“起床啦!” 我猛地醒来揉揉眼睛:“谁呀?” 一看是奋青便倒头问他:“是你呀,一大清早找我何事?” 他似乎有意表现一派细数我的不满之意:“昨日你上哪里去了?不知道我和四弟为找你下了多少工夫。” 我言辞闪烁:“这个事么,呃昨天我见你四兄弟凑齐,便没好意思过去打搅,选则在外边小酒馆里凑活喝喝小酒溜溜弯儿吹吹风。” 奋青更是不依不饶问:“你这一出去倒好,难为我们到处找你,你得向我们赔不是。” 我搪塞道:“是是是,对不起。”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走,我们去王兄面前赔罪。” 遗落世事的心还没放下,我便又要被人快马加鞭拉到他面前。到魔殿门口奋青才松开手,生生给我胳膊留下一个手镯印子:“奴婢参见,魔王殿下。” “奋青参见王兄。”奋青扬头抱拳行礼。 坐在殿前的西佑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油然而生:“平身赐坐。” 我们坐下,奋青立即抱拳:“启禀王兄,吾与玲珑情投意合,自打奋青在战场上死里逃生过程后,吾就倍加珍惜这份情感,请王兄下旨赐婚与我和玲珑。 ”我自然是上前跪下:“启禀殿下,所谓感情之事历来是两情相悦不能勉强,玲珑早心有所属,万万不能允诺这门亲事,还望殿下三思后行。” 奋青武断跪在我一旁道:“王兄之前答应过臣弟会将玲珑赐予臣弟,君王自古无戏言,王兄!” 我晕眩地站起微弱着目光投问西佑,眉头深锁语气稍显不安与沉重:“是这样吗?殿下?“ 西佑左拳敲下自己额头不轻不重眼神随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究竟是耐不住性子:“玲珑明白,既然是殿下的许诺,玲珑谢过殿下。” 我勉强朝他做了个礼便大步奔跑了出来。 掩面哭泣想着原来我不过连他手中的棋子都不配当,不过是个馈赠战将包装精美的礼物罢了。 奋青追来挡在我面前:“玲珑,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我说不清楚此刻怒火羞愤百味夹杂混乱的心情冲上前紧抱他大哭起来,眼前闪现着我与西游佑在一起时那些零零总总的回忆画面:如果我在雨中为西佑撑伞,可人家不稀罕,而奋青却始终在撑着伞等我,我何必总在淋雨和自己扭着过不去呢,给自己点尊严遇到值得爱的人就嫁了吧。 哭饱后我哽咽对奋青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饿了,我们吃饭去。” 奋青诧异着快乐答应:“好,去我王府,为你接风。” 随他走入王府大门,经过一段锦绣长廊,穿过呼奴唤婢的过场,来到他的王府大厅,他早已吩咐侍从准备大半桌子的菜,我顾不得感叹这王府的满园阁楼金碧辉煌之色,化悲愤为食欲就这样大吃特吃起来......奋青并不管劝我,席间还帮我端着端那,尽管全随我这流泪般吃喝,他似乎能看出什么端倪,不过也学着他哥静默那套不爱说了。我是在狼吞虎咽吃着,始终仍是看不开,手中鸡腿从我手中掉落盘中,我转身又紧抱奋青依靠他的肩膀哭起来...... (作者的话:后面会有反穿越的故事,男女主都会有现代人类的角色扮演,请亲们继续支持我的作品,相信我必会给大家一个真挚而不错的结局。我的作品《幻逆乾坤》期待您的支持与回访!!!) 第二十五章:拣尽寒枝不肯息(一) 后知后觉间才忆起昨日发生的糊涂事来,我梳洗整齐便来大厅找奋青,凭奋青朝我无法抗拒无路可退那深情一撇,下意识有种想逃亡的无奈:“感谢殿下收留玲珑,昨日失礼了。” 他黯淡情深:“我晓得你对我的爱我都晓得。” 我从他话中找出一丝生机:“殿下的意思是以后不再违背玲珑的意愿吗?对不对?” 奋青点点头:“我既已明了你所有苦楚,便决不再对你强做任何纠缠。” 我行礼做辑:“谢殿下。” 他眼神略显温馨流露:“你我都这样熟了,还客气什么。” 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殿下你在玲珑心中真心敬佩,只不过...” 他问我:“只不过是你心上更在意王兄他多些吧。” 我回眸问他:“你怎知我...?” 他坦然释怀:“明眼人都看得出,你那双的眼睛自是瞒不住大家的众目睽睽。” 我霎时脸红,没曾想自己表现的竟是是这样直白:“太丢人了。” 奋青满不在乎:“我仍是会坚持娶你,不过单为试探王兄对你的真心。” 我对其想法产生了怀疑:“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无动于衷,我不就名正言顺当了你的正妃了么?” 奋青牵起我的手:“朝朝暮暮相识到今日,难道不够换来你的一个相信?” 我面前这个人没理由不让我相信:“好吧,我且应下了,不过是要你立字据的。” 奋青费力不讨好道:“是,姑奶奶。”我捶打他肩膀:“去去去少来。” 王府书房笔墨纸砚齐备,奋青提笔问我:“我写些什么?” 赶鸭子上架:“我说一句你写一句便是。” 他无异议:“你说。”我“恩恩”两声:“魔界和硕亲王奋青:本尊因一时起兴与百草堂女官玲珑结为百年之好,虽有夫妻之名绝无夫妻之实,日后各自婚丧嫁娶互不羁绊。事后追究责任因皆由本尊一例承担。立此据为凭奋青上”我拿起字据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奋青写好问我:“你自当满意了吧?” 我满意道:“恩恩,挺好的。” 奋青拿起朱砂沉泥为字据上盖了大章:“这次你更会满意了。” 我又拿起字据将它收好向他行礼:“铭记和硕亲王殿下的一片痴心,玲珑定然铭感于心!” 他扶起我:“用你们幸福的结局来回报我吧。”我鼻尖一阵酸涩:”是,奴婢遵命。“ 魔宫大殿上西佑用不可置信的神情问我:“百草女官你也愿意?” 我心中阴险,面上却笑的自然:“禀告魔王殿下,奴婢应允殿下的赐婚。” 西佑心中咯噔一下:“倘若你心有苦衷此事吾王并决不会勉强与你。” 我不慌不忙:“玲珑遥想这两年间从遇见殿下来烦扰忧多,起初殿下为判断玲珑的身份不耻陪奴婢玩乐,日日荒废政事就差点激起民愤,玲珑当时已觉罪过。时过境迁后殿下又为处理玲珑百草堂琐事与边境战事更是将掌管朝政大事交予乐天殿下,奴婢替殿下担心久而久之唯恐政权会旁落他人,庆幸我这个添事精终于嫁掉,殿下日后必会好好理会政事,耳边再无叨扰羁绊。” 西佑威严忧伤:“原来你是如此看待吾王的,吾王确实庸碌了。” 我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本是想一心辅佐殿下您的,可不知怎么的最后总反倒是您替奴婢来收拾残局,奴婢为此着实不安了多回,压力与日俱增,望殿下谅解奴婢的力不从心。” 西佑沉思豁然开朗:“吾王明白,你不过也是忠言逆耳,本来错就在吾王思玩心重、不在你,赐婚之事吾王自会派特使为你们安排,不必过虑操心。” 我乖乖作揖行礼:“是,奴婢谨遵吩咐,谢殿下。” 第二十六章:拣尽寒枝不肯息(二) 更深露中之夜奋青捧着一壶浊酒连夜提审雪瞳,几名打瞌睡的狱卒见奋青到此,着实被惊吓了不少:“殿...下参见殿下。”奋青没好脾气:“还不快将牢门打开,本殿下要连夜提审犯人。狱卒颤颤怯怯开门:”是,殿下。“来往的狱卒将这里安排妥,其中一个请示奋青:”殿下,犯人雪瞳已带到。”被压得雪瞳依旧是囧着那般深邃而空洞的双眸,奋青坐在案前:“堂下犯人,本殿下再问你,你可招认之前所犯的罪证?”雪瞳仰起头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他:“雪瞳无罪,如何招认?”奋青并不摆出一副官架子,倒是无故一笑舒展了下方才紧皱的眉头:“呵,本殿下早料到你不会招什么,没关系,本殿下夜间纯脆至此是探望你的。来人,松绑赐坐。”侍从一秒疑惑定格:“是。”雪瞳坐在他面前,面生诧异之色:“奋青听好本王绝不会被你的小恩小惠所收买,你若是有此笼络之意,本王劝你趁早打消这个荒谬的念头。”奋青命令众狱卒:“你们全都退下,本殿下今日要单独审问她。”狱卒定格惊诧两秒:“是...小人告退。” 待到狱卒退齐,奋青将一壶美酒扔给她:“接好。”雪瞳接上就灌入口中连赞:“好个幽州桂花陈酿。”奋青见她喝着满意:“姑娘真爽快,一尝便知这酒的身家来历,不瞒姑娘本殿下此番前来是寓意与您小酌酒几杯,意在品评美酒,绝不涉及公干。”雪瞳听了将酒壶扔回给奋青:“痛快。”奋青也朝口中灌起酒来:“爽!”接着将酒壶转给雪瞳喝。他们这样一来二去喝了个精光。奋青升起醉意倒到酒壶:“没了,没关系我们一起再去拿。”于是奋青牵起雪瞳的手往就叫方向去了...... 刚出了狱门雪瞳就问奋青:“你这样带个囚犯出来真不会怕我逃跑掉?”奋青继续拉着她走:“怎么会呢?要走你早走了。”雪瞳没什么表情:“你真幼稚。”奋青没怎么听见:“你说什么,我刚没听见?”雪瞳大声问:“喂我们要去哪儿呀?”奋青回答她说:“去,我们魔宫的酒窖,咱们到那再喝个畅快!” 果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雪瞳被拉到酒窖门口奈何士兵们道道把守,奋青对雪瞳道:“你在此等候,本殿下去这就去取酒来。”一溜烟儿便没了踪影,雪瞳冷沉着面孔站在原地等他究竟要玩什么花样。奋青果然等不久便索来一大坛美酒进入到雪瞳的视线:“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又硬拉着雪瞳到一处空旷僻静的芦苇地大喝起来。奋青与雪瞳饮得酣畅淋漓,奋青还纵情于周围即兴跳起舞来:“拣尽寒枝不肯息,寂寞沙洲冷。”雪瞳一路跟着觉得他极其无聊幼稚。死寂般的地方雪瞳接过酒坛:“好吧就陪喝。”见奋青烂醉如泥说句胡话:“珍儿、玲珑,别离开我...”话说完就倒地了。雪瞳本想做了他再逃跑,犹豫迟疑间决定:“将他搁在这儿吧,总有报仇的机会。”一个人往魔殿外的方向逃去...... 第二十七章:拣尽寒枝不肯息(三) 入夜奈何魔宫守卫森严,雪瞳好似笼中之鸟无论怎样都想不出逃跑的法子,随见打晕一名侍女,将其衣服调换,拿出手牌乍一看赫然写着:沁雪。二字,心想这位沁雪与自己名字可算投缘,再者又是侍候魔王的人,斟酌一二,便摸往魔王宫殿走去。 万分机警穿过道道守卫关卡,推门见魔王入睡正酣,忽的动了下:“珍儿、玲珑。”吓得雪瞳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闪,而后便再无声音。 雪瞳放大胆子想此时正抓到个下手的好机会,时不我待。果不其然,轻而易举地从指甲缝中弹出迷香对其实施:“好俏的俊脸,不过今日之后便无了存在的意义。” 雪瞳欲要朝其胸口下手动刀之际,定格迟疑若这样便让他草草死去岂不太便宜他了,与其这样让他轻易去死掉自己又插翅难逃终不免被捕陪葬的下场,不如让他生不如死才好。 接着/解/开/他的上衣,自己则故意躺倒他身旁,并设计出搔首弄姿的睡姿,继而冷笑:“哼,日后看你的一世清明与何人解说?” 奋青醒来之时头绷疼的厉害,环顾芦苇荡周围的一片荒芜:“昨晚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边走边想忽而停下脚步:“哦,对了,雪瞳。”于是奋力飞往牢狱方向。 奋青情急到那后,狱卒无不向他行礼:“奴才参见亲王殿下。” 奋青心情急躁:“罪臣雪瞳可还在狱中?” 狱卒急忙回禀:“犯人雪瞳昨晚不是被殿下您提审出狱了么?难道殿下不与此人在一起?” 奋青骤然明白:“诶呀,这下坏了,那女子定是逃狱了!” 狱卒急问奋青:“殿下,这下该如何是好?” 奋青急中生智:“此事只能先封锁消息断不可声张,待吾王前去禀明王兄后此事再由其定夺。” 狱卒回禀:“是,小人遵命。” 奋青提提神来到魔宫本捧着一颗诚心前来禀告此事,怎料到推开殿门他那洁身自好的王兄竟赫然与一宫女衣不蔽体地纠缠在一起! 奋青二话没说上前便去给了西佑一计巴掌:“王兄,你真让吾弟失望透顶!” 西佑一无所知看见此等场景:“吾王真不知发生了什么?” 奋青一时间感觉甚是丢脸:“伪君子,少在次惺惺作态了哼!” 夺门而出。因为魔王西佑没仔细见过梳洗干净后的雪瞳故而认不出是她,雪瞳穿个肚兜儿听见奋青走后才缓缓起来,假意用被子挡住:“啊!”还尖叫一声。 这一叫搞得满世界的人都见晓见了此事。西佑光着上身吩咐下人:“伺候这名宫女更好衣衫,来御书房回话。于是几名侍从像包粽子似得将雪瞳里外包严实抬出殿去。 雪瞳更好衣衫精心打扮后来到御书房见西佑正襟危坐前去行了礼:“奴婢沁雪参见魔王殿下。” 西佑示意平身:“平身吧。” 雪瞳端正起身:“谢殿下。” 西佑对她缓缓道:“沁雪事已如此吾王应当对你负全责任,从即日起就册封你为玫瑰王妃,册封礼就定在本月二十行。” 雪瞳激动庆幸自己第一步计划如此顺利行礼道:“嫔妾谢殿下恩。” 第二十八章:拣尽寒枝不肯息(四) 话说真正的沁雪得知自己被她人冒充顶替了身份,奈何所告无门又恐惹祸上身,通过几年来对宫中已有的熟识人员脉络,改换姓名托一名要好的姑姑去往浣衣局重新找了个差事,但愿只求三餐温饱足矣。 无缘无故倒在床上的我,除过百草堂侍女照料外反反复复探望的人只有逍遥一人而已。侍女们从前几日的忙碌到今日的我无非对着汤汤水水的祛寒k苦滋味草药,只是多了些空闲时段反倒让人倍感宁静舒适。逍遥来我床边探望:“姐姐这几日可好些吗?”我拖拉着虚弱的身体微弱地说道:“烦你关切,好些了。”并未发觉逍遥似乎想隐瞒什么:“看姐姐面色苍白恐是虚寒未愈,又添过度忧思。”侍女忙问:“奴婢们这几日来都是遵照医官吩咐抓药,按时量地为我家女官煎煮服下,自无心无愧里外也照料悉心,现下又怎会又加新病?”我忙解释:“与你们照顾无关,是玲珑自个儿的问题。”逍遥吩咐下人:“百草堂的侍从、侍婢们听好,有哪个对百草女官照顾不周的本殿下定不会轻饶。”满屋子的侍从奴婢:“是奴才、奴婢遵命。”我虚弱的笑笑:“呵,给四王子费心了。”逍遥扶我躺好:“姐姐再不必客气了,先养好身子,旁的切莫再多想,吩咐自家奴才便是。”我头有些昏重眩眨下眼睛,之后便失了意识。 当我醒来时已是傍晚听见逍遥叫:“姐姐,姐姐。”我微微睁开朦胧的眼皮:“姐姐好的很,你快回去休息吧。”逍遥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欲哭又止:“你这哪里是好,医官说你是长期忧思苦恼所致,你整天都在考虑些什么?病怎会拖得这般严重?”我苍白一笑:“老毛病了,养几天自会准能痊愈,四王子勿须担心。”逍遥摸着我的手:“手这么冰,身体也时好时坏,还硬说没事,姐姐不必做解释了,逍遥从今日起就住在草堂天天陪你,直到你痊愈为止。”我急着说:“万万不可,四王子在此首要会误了公事,其次您在此我养病也安不了心。”逍遥顿了顿:“哎,那好吧,我不扰姐姐了,不过你可要按时服药,不能说怕苦就不吃。”我笑笑:“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逍遥点头:“那就好,你歇着吧。我回了。”我点头:“快回吧。”逍遥看着我时不时地转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百草堂。 奋青因西佑一时深感不耻,发帖几乎广邀全天下所有的大小相好儿摆了满满几十桌来到王府一聚,席间他一人喝着闷酒一言不发。其中一个女子自发关切穿着暴露好不害臊摸着奋青的脸:“殿下,一个人喝什么闷酒,来陪姑娘们聊聊嘛...”奋青抱着她苦笑:“今日请大家聚此不过是做了交代,本殿下自此成家后便与你们恩断情绝再无牵扯瓜葛,望大家理解。” 第二十九章:寂寞沙洲冷(一) 霎时间所有相好齐声道:“不要,殿下,不要...”奋青放下那女子站起:“本殿下知道此事与你们与我很为难,但本殿下心意已决,请大家吃好后就此散了吧。”满座宾客哭成一片,洛伊站出来:“都别哭了,为了一个男人在这大哭小叫干什么,你们平日里的骨气搁到哪里呢?”大家停止了哭闹络绎不绝对地走向奋青鞠躬告别:“祝福殿下、祝你们永结伉俪、愿殿下与亲王妃和和美美白头偕老......”总之这场奋青话别风流韵事的鸿门宴办的很是成功,散场后自言自语:“玲珑你可明白我良苦用心的意思?” 本月二十日除过西佑与乐天参加了此次玫瑰王妃册封仪式外,有许多大臣和官员都不屑到此,终究册封也算是圆满了。我被窗外鞭炮吵醒,问一大早就一直守在我床边的逍遥:“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如此吵闹?”逍遥闪有一丝顾虑:“没,什么事,是王兄封官,没错是王兄在行封官礼。”我仿佛明白过来:“难怪他和奋青都未曾来探望过我,想来也是在忙此事了。”逍遥隐而不发:“姐姐,果然聪明,一切事情皆如姐姐所料。”我又虚弱问他:“那四王子殿下你为何不去观礼?”逍遥忙笑道:“我,我平日里最讨厌麻烦与热闹的场面,况且姐姐病者,我更是少了那个玩心。”我点头:“哦,原来如此。”逍遥长呼一口气生怕说漏马脚我会病上加病。我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逍遥看着我苍白又不见好的脸色心想:都知道你爱王兄用情至深,都知道你外表随和内心却炙热到排山倒海,都知道你一味迁就大家压抑着许多无可奈何,都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看似白纸又似有深沉的人物,却都由不得自己远距离离开你那独有的不浪漫的浪漫。 洞房花烛夜西佑瞥见了玫瑰王妃一眼立即起身:“以后你就住着吧,本王还有公事要办。”便匆匆离开打道去了御书房。玫瑰王妃冷着脸庞:“恭送殿下。”自己走到镜前卸妆后去床前悠闲着脚步静自睡下了。西佑在书房中翻看着霸王别姬那张故事,眼前浮现玲珑的面庞一句叹一句:“玲珑玲珑奈若何?”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已是本月二十三,奋青与西佑吵架一口一个“明明是你不对!”“是你想法太偏激!”吵醒了我,我打个哈气:“啊...,还让不让人家休息。”奋青问我“你醒来了。”我怔了怔见这次探病的是西佑和奋青:“恩,被你们这样嚷嚷,死人也能给鬼叫活!”西佑问我:“吾王听四弟禀明你的了重病,前来探望,不巧遇到二弟也在此因一言不合便争执起来,多有打搅望你海涵。”奋青朝骂:“什么一言不合,我们压根儿向来就势如水火!”我越听越糊涂:“不好意思,玲珑有些听不明白,请问两位是因何事争执不休?”我刚问过这句话,他们双双哑口无言。我下床欲要行礼:“玲珑身体不适,多有得罪,只能草草给两位殿下行礼请魔王殿下与亲王殿下恕奴婢怠慢之罪。”他二人将我扶起奋青对我说:“快躺着,我们堂堂帝王将臣怎会在此时拘泥你的礼数。”西佑也忙说:“快躺下休息,其它事我们兄弟私下自会解决。” 我坐在床上头抿抿嘴唇看看他们头顶上来一阵沉重晕眩昏倒在西佑的怀里。 第三十章:寂寞沙洲冷(二) 当下隐约见西佑不顾自身耗损运起功为我输入真气驱走阵阵体寒,醒来时奋青在一旁为我试汗:“西佑,呢?”我问他。他脸色拉长:“死啦。”我惊诧惊坐起来:“都是为了我,我要去找他。”赶忙起身急于朝外奔。奋青拉住我:“王兄他没事,倒是你,要再发生什么意外便是那大罗神仙下界也难救喽。”我心里石头扑腾一声:“他没事就好,那他人在哪儿?”奋青将我扶好坐下:“他昨日为你治病运功倦怠,此刻正躺在自儿的殿中休息。他拖我和逍遥照顾好你,再者说他身体那么好,你就别替他担心了。我这心才稍稍安下:“有饭么?我好饿。”他放心对我说:“四弟他们准备去了,一会儿就过来。” 果不其然一眨眼功夫逍遥提壶酒来,身后跟着一群侍婢端来各样式的菜品:“我不放心他们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亲自监督,让大家等久了。”我吞吞口水:“快开饭吧,饿了许多天了,都能吃下一头野象了。”屋里的人都笑我,我才顾不得那么多,拿起筷子朝坐上山珍海味猛一阵开动,逍遥对我说:“桌上都是你的,慢点吃。”奋青对他劝说:“四弟就别替她费这心了,玲珑她天生就一吃货,娘胎里带的改不过来的。”我边吃边说:“对对,我通常对吃的东西完全零抵抗。”奋青对逍遥说:“看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吧。”逍遥拿起拿壶酒对奋青说道:“既然玲珑姐姐吃的这样豪放自在,我们也不好坏了人家的雅兴,二哥一起出去喝酒怎样?”奋青拍拍他的肩:“好,就依四弟提议。”他们哥俩儿一前一后出了百草堂外,我一人吃的倒也自在:“那奴婢就不送二位了?哈哈。”逍遥转头对我说:“快吃吧,不用送了。”奋青走时也看了我一眼心咒骂影响食欲玛德。 五日后我吃好养好一袭白衣阙阙翩翩来到魔殿前来将要感谢魔王西佑,没曾想里面一帮奴婢在伺候一个穿着紫红华贵时髦衣裙的女人布围棋阵,见此情景当时就吓傻了:“不对不对,这肯定是幻觉。”再看殿名“玫瑰殿”豁然亮瞎了自己的狗眼,我抹起袖子倒要上前一问:“喂,你谁呀?怎会在此造次?”雪瞳见我:“这位是?”有个小奴婢回答:“启禀娘娘,现下这位便是百草堂女官玲珑。”雪瞳走到我面前:“哦,原来你就是前任魔后,幸会幸会。”我竟然放大声问他:“你是谁?”旁边狗仗人势的奴婢道:“小小百花女官休要造次,还不速速来参见王妃娘娘。”我心潮沸腾血管爆红,本以为她是西佑他妹子什么的不一定,没想到居然是他小老婆...2次亮瞎我的狗眼:“呸!”雪瞳倒是不慌不忙扭腰走来走去差点没扭折:“玲珑你听好,不管你接不接收都是你的事儿,本宫乃殿下相中堂堂正正册封的玫瑰爱妃!”注意:这里爱字说的很真切。我...气不打一处来:“奴婢参见...娘娘。”雪瞳搔首弄姿:“免了吧,今日本宫之时就不与你做计较了,不过,以后,本宫希望你在本宫面前藏好你的矫情脾气,毕竟本宫是主,你不过是仆,自个儿的行为要晓得掂量。”我当时真恨不得就地去死:“奴婢谢娘娘,奴婢告退。”我转身的泪水止不住滑落,心痛由内而外无法自持。雪瞳看着远去的我:“不过又是个幼稚的角色。” 第三十一章:殇口绽放的梦(一) 在回往百草堂的路上气急败坏的我遇到乐天并且正巧撞到了他,心想诶呀,真倒霉!我低眉顺眼:“参见三王子殿下。” 乐天妩媚邪笑:“原来是玲珑姑娘,为何今日气色如此不好?” 我只心心念念快些避开他:“谢三殿下关心,奴婢日前久病初愈,故而才有此唐突之举,请三殿下恕罪。” 乐天似乎也不怎么愿见我,于是草草应付:“既然病刚好,尽快回去养着才是,落下病根再治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行了个礼心想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是,奴婢谢三殿下恩。” 乐天一副惺惺作态:“快回去吧,别愣在这儿了。” 我赶忙行礼:“是,奴婢告退。”我以光速带感奔跑之势飞驰电掣般离开了他的视线。 回到百草堂,一男子背影在园内除草种花,乍见神似西佑,还没仔细打量他转过身来:“病好些了吗?” 诶呀妈呀,还真是忧郁男,我习惯性行礼:“奴婢参见魔王殿下。”他放下除草镰刀示意平身:“私下就不必拘礼了。” 我起身:“是。”起先是想问他关于玫瑰王妃册立的事,而后来话到嘴边又勉为其难吞咽了回去。 他拿出手帕擦擦手之后扔到一旁对我说:“吾王这次找你是有公干,走你我二人进屋内详谈。” 我捡起他扔掉的手帕问他:“这个可以送给我么?” 他看看我:“魔殿这样的手帕不缺,你要喜欢明日吾王送你几十块,干嘛非要旧的?” 我能回答是以骄奢*逸为耻么,我能回答是念旧人总比念新人好么?不能,我只得漠然回答:“奴婢看这手帕绣工精美实乃巧夺天工,故而起了爱物之心。” 西佑不慌不忙:“一绢绣品,吾王怎好强人所难,赐你便是。” 我叠好放入袖口低头:“谢殿下。”西佑不耐烦了问我:“可以商量正事了?” 我忙请他入内厅:“殿下,快请。” 我随他进门见桌上摆了副羊皮宗卷似得物件,想必他早已安排妥当,只等我参详。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将那宗卷:“玲玲你过来看。” 我山前看去无非就是一款奇特的地形图,依图所示这并不像是中原确切说是人间该有的地貌特征:“恕奴婢直言,毕竟按图索骥为何人界地貌无一在此?” 他为我指向最中心:“看这里,是魔界繁荣地带,各种农贸加工早在这里兴起。” 我恍然大悟:“哦,这张地图原来所绘制的是咱们魔界地形,难怪奴婢不认得。” 接着他指向西北地区对我说:“西北边陲曾是吾王心头的最大的隐患,西北蛮夷屡次进犯内地,拒不完全统计西北蛮夷共掠夺交界地百姓白银5万万余两,侵占房屋土地数百顷,百姓死亡人数更是不计其数,甚至还严重影响到内地百姓安定的生活。” 我义愤填膺:“殿下,听说您上次出征打赢了他们,您好样的!” 他接着对我说:“每场征战都意味着国库的耗损,那场仗虽然胜了,可从财政上比对终究是虚耗不少。” 我回答他:“殿下说的是,那西北地区乃属地府临界穷乡僻壤之地,多年颗粒无数,才导致那里的人穷凶极恶,遥想即使您再获得十倍这样的区域也无任何发展前途。” 第三十二章:殇口绽放的梦(二) 他对我刮目相看:你怎懂这些?“ 我喜不自胜道:“是奴婢早年修行悟道跋山涉水时积累的经验。” 接着我吩咐侍女:“香鹊,上茶。” 西佑接着指着西南、东北、东南防线对我说:“此地从属吾王管辖,因而不必挂心。” 我点头:“依殿下意思,如今忧心何处?” 香鹊将茶与我们放好,就退下了。我请西佑:“殿下别光顾着说话,先坐下。” 我们坐下,他喝口茶接着说:“吾王担心东南地区地处天界交界且物产丰富,百姓生活富足,却迟迟不报或谎报税收,吾王多次派人手查探怎的都失了音讯,” 我接句:“莫非殿下有意派奴婢去侦察此地?” 西佑边说边摇头:“是吾王与你同去。” 我问他:“敢问是奴婢成婚前抑或成婚后?” 西佑说:“都不是,正是你成婚当日。” 我再次亮瞎自己的狗眼:“诶呀,妈呀,不跟奋青打招呼?” 西佑言语沉稳:“最好谁都不必告知,吾王再拟一篇关于你我江山美人遥游天下论,亦或掩盖真相以免行事败露。” 我凝望他深情的双眸心想这家伙以私奔为名,实则掩人耳目,想法果真绝!我行礼:“是,奴婢遵命。” 深夜我躺在百草堂,左思右想觉得西佑这家伙主义真卑鄙,私奔都可以利用,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谓居心难测大概就该如此吧。 第二日魔王下旨将我与奋青的婚期定在三月三,这不明摆奋青是33...搞什么?奋青几日闭门谢客与我飞书传达:“爱妻可好,因人说婚期将至你我不便相见,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故此传书一封,已寄相思。”我好想吐吐吐吐...之后每逢他来写我都不拆,省得影响心情。 三月三,魔王西佑怕打草惊蛇点穴雪瞳上掉包花轿扮作新娘,手中塞书信一封。我穿着便衣假扮玫瑰娘娘与西佑开溜...当奋青掀开盖头时万分惊讶问:“你是何人?本殿下的玲珑去哪儿呢?” 见她不动手中书信捏有书信一封,封皮写着二弟亲启,奋青忙打开一看:“题为江山美人遥游论:二弟实不相瞒吾王对玲珑姑娘早已情意相投,今世情愿随她浪迹四海,遨游八方,出此下策实属唐突冒昧,江山美人奉上,或了补夺人之缺。” 奋青怒吼:“西佑,你这个猪,之前给我你爱过女人,之后赠我你用过的江山,当下还要用你过腻了的妃子同我拜堂,你当我是废品转运站吗?” 奋青转眼瞅瞅这女的杂这眼熟:“你是,那个谁?” 一时忘了,解开她的穴道雪瞳测过脸:“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奋青想起来了:“你是,雪瞳,对,没想到在这儿撞上你,来人啊,将罪犯雪瞳收监。” 雪瞳自知一人之力难抵众人便没有躲闪,乖乖伏法,走时冷冷看了奋青一眼。” 奋青带着一时气愤,将江山美人遥游论撕碎遍地:“侍从何在?” 侍从行礼:“奴才在。” 奋青不卑不亢:“魔王本尊与玲珑婚礼无碍,告知宾客继续吃喝不醉不归。” 侍从行礼:“是,奴才谨遵吩咐。” 奋青提酒在空荡荡的宾客席间游走:“我终是猜对了结局,奈何猜不到这过程?” 走在路上我问西佑:“你是如何知道沁雪是雪瞳假扮的?” 西佑满不在乎:“凭判断。” 我也不追问上前拉他手朝他会心一笑:“知道了。” 第三十三章:伐道(一) 在赶往魔界东南方向途中,我二人骑着一头金睛墨角兽眼见天色已晚,必先想找个良地借宿一宿再作其他打算。 来此一处客栈门前我对西佑说:“西佑,咱们今日在次借宿一宿如何?”西佑命令金睛墨角兽在此停下:“墨儿,停下。” 只见金睛墨角兽感知性地回到西佑的黑宝石魔戒中。我真摸不透他的魔戒中究竟储物容量有多少,那样巨型的坐骑毫不费吹灰之力顷刻间就收录了囊中。 “有人么?”我试图去敲殿门,四下无人回应。 “看来这里没人,不如我们换一家吧?”西佑问我。 我只得听他:“好吧,去看看前面几家吧。” 我们步行几乎是敲遍了这条街所有客栈的门都无人回应。 西佑将我拉上金睛墨角兽:“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伸手坐上:“那就赶路吧。”我与西佑想法如出一辙,一致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途中不忘四处望望果然没有盯梢,连夜的快兽加鞭终于赶到了东南方向的边界防线,西佑自始至终都是有备而来,从魔戒中取出本地人该穿着的服饰、衣物。 待我们各自换好临近城门时已是晌午,我们卸了金睛墨角兽徒步入城,在这个万分警惕的时刻我们更加不能有丝毫懈怠。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竟没被守城人识破,轻松来到久负胜第的东南城。 当时由于我体力不支,便随机找了家客栈柜台扔两吊钱西佑紧随其后:“老板,给我兄妹二人各开一间上房。” 老板见银子笑盈盈:“好嘞,小二,两间上房伺候着。” 小二从二楼下来:“好嘞,两位客官这边请。” 小二带我们看过两间客房我相当满意选了第二间躺在床上:“我就住这间了。” 小二满面笑意:“好嘞,请问两位还要点什么?” 西佑拿出一锭银子吩咐小二说道:“给我房里来一壶好酒两碟小菜。另外附近尽量不要吵闹以免打搅到我妹子休息” 小二回到:“得嘞,我这就给二位客官准备。” 西佑对躺在床上的我说:“你久病未愈,需要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找我,不要一人乱跑。”我朝他摆摆手:“知道了,你也休息去吧。” 他临走不放心我又嘱咐:“千万不要乱跑。”我又摆摆手:“知道了。”我下意识没想到这魔王殿下出来变得这么腻糊。 西佑回屋小二正上着酒菜:“客官您的酒菜齐了,您慢用。” 西佑问小二:“我和我妹子素来喜欢踏青游玩,敢问贵宝地有无娴静赋诗之所?” 小二回道:“看来客官是初来乍到,话说我们这好地方有是有,不过您还不知道。”看四下无人,悄悄凑到西佑耳边:“好景致都让官家商家圈去了。” 西佑语气略显忿忿不平:“岂有此理,私自圈地岂不是在谬视王法?” 小二回道:“恕在下直言这世道,强权就是王,官家勾结就是法哎。” 西佑怕他为难:“你下去吧。” 小二退下:“如此客官您请慢用。” 第三十四章:伐道(二) 饭罢西佑一人出去摸索城里地形,果然是满园的关不住的春色,这样诗情画意的地界,谈不上能与邪门歪道挂钩。走进官府告示前:“缉拿通缉犯锦澜,所犯罪行:杀人越货,滥杀无辜,赏银:白银八千两。”附近百姓都在议论:“看赏银都涨到八千了,听说锦澜不是他本名,也许是管家的内应...”各式各样说法都有,凭西佑的直觉这个锦澜不是什么人,而是魔。想来离此不远的清光寺有一座锁妖塔,想必是从哪里逃出来的。自己手下的失踪恐怕也与此人有关,这个棘手的问题,需从此人着手调查。 我被西佑发现在跟踪他,他问我:“你不是累了,不休息跟我出来做什么。”我回答:“睡不实就过去看看你,正巧见你出门,我就跟上了。怎么样,事情有何眉目?”他摇头:“至今还未找到任何端倪。”我挽着他的胳膊摇摇:“别气了,人家只不过是担心你拉。”他瞅我一眼:“我不要你担心,你照顾好自己少给我加麻烦就谢天谢地了。”我发誓手势:“我发誓,自此以后坚决服从你的指示,绝不给你再添事端。”我放开他的胳膊他走在前面说:“但愿如此。”我跟着他朝前走:“喂,你还是不信我啊。”他摇头:“走吧。”我问:“去哪儿,不逛会儿了?”他冷笑:“回客栈商量进一步行动。”我没精打采:“那好吧。”我们一前一后回了客栈。 他从魔界掏出东南城详细地图指着清光寺对我说:“据我所知这寺中有个锁妖塔,那个通缉犯锦澜或许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我心不在焉:“我等既不是捕快兵又不是捉妖师,官府事我认为不便插手。”西佑同我说:“我们的正事恰恰与锦澜大有关联,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官府收买的杀手魔鬼之一。”我惊讶:“不会这么悬吧?那我们调查他先从哪里入手?”他指离清光寺锁妖塔不远的一处山脉“伐道”山脉:“那里有个停妖洞,通常是南郊妖魔藏匿的巢穴,我们一会儿就上山,务必今晚到达那里或许有我们想要的答案。”我很好奇地鼓足勇气:“好,我们今晚就去。” 夜幕降临,我们坐在金睛墨角兽的背上来到停妖洞,果真有个洞穴向外投射出阴森幽暗的绿光,我们走进去突然一个黑不溜秋儿的卖火柴小女孩儿的影子走来:“哥哥姐姐要买火柴吗?”西佑忙答道:“要一根。”小女孩的身影离开了我们。我舒口气:“这里有暗号,你来过这儿?”西佑答道:“八年前最后一次来过,久未涉足了。”不知从哪儿冒出个绿柳妖怪像是这里的头目:“哥哥,最近可好?”幸好我修炼过,要不今日非吓破胆不可。西佑同他握手击掌:“郁闷的很,这回来这里与你聊聊。”那绿柳妖怪朝我看来:“这位姑娘是哥哥的妹子?”还没等我自我介绍,西佑回道:“不,玲珑是哥哥的正妻。”我朝那绿柳兄弟笑笑,在这样惊愕的场面给表我名分,我实在别无惊喜只是莫名害怕加百味杂陈。 西佑问他:“海澜可曾到过此处?”绿柳回答:“我们这里的魔怪大多死的死被收的收到如今以所剩不多,至于海澜他若逃出锁妖塔也怕是在给狗官卖命。这个家伙一向利欲熏心,哥哥想找到她最好去员外府探探自会了解详情。”西佑抱拳:“谢兄弟告知,时候不早,我等有要事在身,有缘他日再聚。”我也行礼。 绿柳回答:“既然如此,兄弟我不易多留,哥哥嫂嫂慢走。” 我们驾上金睛墨角兽冲他挥手:“兄弟回去吧。” 在路上我对西佑说:“本以为今晚你我要在此大战,不料你朋友遍布倒省了许多麻烦。” 西佑驾着金睛墨角兽:“解决问题不能光靠亮拳头,要打架以后机会有的是。” 我靠在他温暖的背上:“恩。” 第三十五章:伐道(三) 第二日晌午西佑与我来到所谓的员外府,因他混合所研制的无损害隐形水单能维持隐形三个时辰,故而我们形式必须利索。我们隐身俯视在员外府空中很快找到院内练功的魔头海澜,哦也就是锦澜。 我不禁问西佑道:“这家家伙该不会是海澜吧?” 西佑沉着:“没料到这么快便找到他了。” 我看一眼他又转头俯视。海澜是那种搏击型魔手,此时面色泛墨青正练着五颜六色不知名的重杀气偏门毒功。 我问西佑:“这家伙练得什么招式?怎么看不出门路?”西佑冷峻:“天门决。”我诧异:“世间竟有此邪气的功夫,玲珑果真孤陋寡闻。” 西佑轻蔑:“此功威力虽大,也是以伤身毁岁为前提,海澜恐怕再活不到须臾(明年)年了。” 我委婉叹息:“可怜一世英名有悖尽毁于此。不如我前去劝他别练好么?” 西佑阻拦:“观其神色他已急火攻心,无药可治,此时不如你前去毁灭他,也算为民除一害。” 我高兴抱拳:“是,奴婢遵命。 我暗敌明,怎都显得不光明磊落,毕竟我是惩恶扬善,管不得那么多了,海澜看招!我使出飞星逐月, 他被我猛击倒在地上:“是何高人?怎不以真面目坦诚相见?”我使出隔空传话笑音:“对付你这种卑鄙的家伙,必须用点卑鄙的伎俩制你才对口。” 他迅速站起朝我本来站的地方攻击过去,那附近飞沙走石地动山摇,我觉得这个肌肉男力量还真的挺大,我得随机应变以柔克刚紧接着使出全力来了一个隔岸观火踢烧的那厮团团转,员外府的人见此状况心急火燎各自四散躲避。 我苦笑不止。其实不是我吹,凭我的功夫即使不隐身制服此魔也是绰绰有余。接着我又使出傀儡真功,那家伙别无选择使出天门激光拳,我与一招飘渺蝶影丝,他似乎掌握我的行进套路巧妙闪避也及时,来一招大力遁地霹雳掌,我不慌不忙轻松躲避来一招考究的霹雳焕发雷那魔当即倒地不起。 正要得意的我没料想那厮顽强抵抗突然朝我旁边使出天门激光掌,亏我隐形,不然准得受那厮这掌。药性过半,我怕露出行迹热血沸腾速度猛烈使出光明艳光波,又反复重来这招,不给他下一个出招机会。 “啪啪啪啪啪....”海澜当即灰飞烟灭。我拍拍手中尘土,早知道这家伙只这招就能搞定,就不浪费前面多余招式的多余争斗了。 我飞去问西佑:“你为什么不来助我,我刚才差点都中掌。”西佑说道:“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制灭这等小魔绰绰有余。 我显摆:“灭他自是当然,谢殿下抬举,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西佑带我飞走:“别着急一同回去再做详谈。” 回到客栈我问西佑:“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西佑喝口茶:“既然买通杀手已除去,下一步就直接从调查圈地案开始着手了。” 第三十六章:伐道(四) 我倍感刺激:“那我们现在就去,早去事早了。”西佑不紧不慢:“莫要着急,你我二人先需广泛汲取证据,再办一干人等贪腐才能起到大范围绳之以法连根拔起效果。”我摸摸脑袋:“对对,看我急的,就明日吧,明日你我二人乔装搜集证据可好?”西佑表示赞同:“一切由你。” 第二日我们打扮成乡下的村夫和姑娘到防郊外的一个不算偏僻的村庄。远远望去,良田千亩却容不得半亩庄稼。亲眼见到一为老农在地里生吃杂草。我赶忙问西佑:“怎么会这样?”西佑用石子打翻老农手中杂草问老农:“老人家不要吃。”老农埋怨:“休管闲事,让我吃。”于是又抓起一把欲要往嘴边放。我上前拦住拿出一包干果:“老人家吃这个。”他忙抢过我那包食物二话没说吞咽起来。我问他:“您慢吃,不够我这里还有。”西佑悄悄从魔戒中取出一包熟青稞从身后塞给我,我递给他:“真的还有很多。”他接过吃着吃着问我:“年轻人你们是从哪来的?”西佑回答:“不瞒老人家,我兄妹二人来自魔界东北方向,来此地主要为收购采办稻谷作物而来。”老人家摆摆手:“农民地都没了,哪里来的稻谷?”我问:“您家的地呢?”老农回答:“收走了。”掏出一张不公道的画地契约递给我,我看后义气大发:“还有没有王法,气死我啦!”老农拿起剩余的那包粮食佝偻着身体转身远去:“王法都是约束百姓的,你们年轻人看的太浅啦。”西佑不怎么高兴:“这倔老头儿,一门心思只为自己立场说话。”我拿着画地契约不吭声,觉得他们想法各有各自的偏见所依。 依据地契上的官印我们拉出一串儿官府人员及外县巨贾,又用短短七日合州长之力全办他们,这些事情是我一人以特派钦差身份带西佑办的,他碍于自己身份原因不希望参与官员接风应酬,事后我拉出详单交给西佑。 “其中赵秉义为首犯?”西佑坐在窗前问我。我行礼:“是,因为牵扯皇亲国戚现只有他收押着,并未做任何处置。”西佑同我说:“且押着吧,吾王知道他是乐天手下的。”我也不知该如何选择回答:“殿下英明。”西佑对我说:“坐下吧,这几日辛苦你了。”我坐下:“是奴婢分内该做的。”西佑对我说:“虽然然事情已办成,但吾王暂且还不做回宫打算。”我问他:“莫非还有其他案犯尚未伏法?”西佑回答:“并非你所想,是吾王打算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助你学成回归也不迟。”我好奇问他:“去什么地方?学成?学什么?”西佑缓缓道来:“吾王那日见你对付海澜那几招虽灵力可也甚是杂乱,故而有指点你一二之意。”我大喜万分激动不已跪地:“谢殿下抬爱愿意指导玲珑,玲珑在此叩谢殿下了。” 第三十七章:五行都斩剑(一) 第二日我们骑着金睛墨角兽来到此地边境一座奇异山洞中,我随西佑拿着火把进入洞中进入深处,我说道:“奇怪,这洞中不仅不冷而且还伴有丝丝暖意,而且愈进入空气不稀薄反倒越充足?”西佑拿着火把对我说:“走吧,快到了。” 我们随着微微亮光到了目的地望见此处有敞开口的天顶,旁边周围有屋子与水源。我惊讶:“这里是仙境么?”西佑拍我肩膀示意我走另一端小路:“走吧,去看你的武学秘籍。” 走了许久我被带到一尊石壁前,一共是五尊石壁且后面两尊石壁旁边都有其祖传利器。西佑对我说:“这是五位得道降魔者得道前留下的武学绝式,你去前去详参,选出究竟哪位降魔前辈的绝技适合你学?”我依照他的指示上前看第一块石壁:“三梵七变掌,鬼名幻掌,据墨家兼爱非攻理论所创,掌法讲究以不变应万变......温承。”我又看了第二块:“明绝八卦踢,鬼名厌踢据道家无为论理所创,掌法讲究以柔克刚......通实。”我又看了第三块:乾坤定拳,据儒家仁爱论理所创,...东里竹。”索性将其他一眼看完:“第四块暗门冷器...兵家孙膑...老冉;”第五块五行都斩剑法家韩非子......寂寞无双。 我看后尊重一拜,过来回答西佑:“玲珑选好了。”西佑问我:“可选学好第几门儿了?”我回答:“法家五行都斩剑。”西佑为我取下那柄剑:“接宝剑!”我接住拔起:“是把好剑!”西佑走出,我随他来到仙境水源空旷地方他向我阐明:“这五行都斩剑虽然招式易懂,但练就需要乾坤阴阳两种剑形灵活协作紧密配合,你可考虑好真要选择练就其本领?”我表示明白:“我已深思熟虑,这五行都斩剑寓意怎样的高手都能力斩无赦,可见其威力之大不容小觑。”西佑赞我:“悟性不错,是可造之材。” 西佑接着讲道:“五行都斩剑,鬼名冰火剑,据法家韩非子以法治国论理所创,剑法讲求快慢招式相调,意在打破敌人出招固有法度从而忽慢忽快出奇制胜。”我问西佑:“敢问此剑法练就需几日?”西佑回答:“我当日受百花仙子传授只用百日便已将其精髓领悟,你练,或许半年吧。”我心生醋意她教你你教我哎:“要半年?那岂不是耽误殿下你处理政事?”西佑勾我鼻子:“知道耽误吾王,当勤加练习才是。”我问他:“那石壁上诸子百家的功夫殿下都曾学会吗?”西佑拿出一本五行都斩剑秘籍:“本殿下全早已熟识。”我接过他递来的秘籍:“全都会?你真强悍!”西佑说道:“先将此秘籍背熟,而后先练中页下篇快速剑法而后再反过来练上篇慢剑法。”我行礼:“是,徒弟遵命。”西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快去背吧。” 其实刚是因为冲着寂寞无双那个名字才修练此剑法的,那五门武功都很系统讲究,没办法挑这也没损失,不过这上头的字看着心烦,亏了有图解释帮助记忆,什么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哦买噶,背书首先头疼。 第三十八章:五行都斩剑(二) 日以继夜废寝忘食地背书的我,七日后受到西佑的催促:“你都背会了?”我支支吾吾汇报:“只才背了末篇的一半。”西佑像个教书先生板起脸来:“背的这样慢,你定是没上心。”我满是委屈泪水:“冤枉啊殿下,我这几天来不贪吃不贪睡一心只为着背书,你也是亲眼看到的呀!”西佑拿起我一旁的五行宝剑:“既然你记书不住,不如摆几套招式看看如何吧。”我接过剑先出一招:“逐鹿乾坤。”再走一招“醍醐灌顶”再接一招“砯崖转石”西佑说:“再来。”我一面舞着“仙落凡尘”,一面再想着下一招于是剑由于向心力从手中飞了出去。西佑霎时转身接剑:“你如此练下去恐花三年都不够。”我心生难过:“殿下我们回魔宫吧,凭玲珑资质,再练下去也是无益。”西佑递剑与我手:“少说多练。”手把手教习一招一式一板一眼:“,我只考虑僵硬的招式,就这样逐鹿乾坤、醍醐灌顶、砯崖转石、仙落凡尘...又磨八日下篇才算稍稍有建树。我问西佑:“殿下,为何不让玲珑先学上篇,玲珑素来性子慢,由慢至快的学习可不失为一件乐事?”西佑回答:“我正是按你的性子教习,你学此剑法首攻应是快剑,攻了你的弱项,再返来学强项与你便也不在话下了。”我肯定:“哦,那殿下当初学习必定是由慢至快了?”西佑言归正传:“猜的准确,不过你的快剑需得重新再练几遍!” 我垂头丧气:“啊?好吧”挥起剑来,他打着拍子我挥着剑招:“快点,快点,再快......”我打起三十二分速度和精神几近忘我跟进他的拍子,然而我突然地成功了,我的手仿佛不受脑的控制,一招接着一招,一段接着一段儿时不时还连成了串儿,我停下,西佑鼓掌:“你练快剑优与我整五日!”我抱拳行礼:“功在师傅指点迷津。”我与西佑四目相对:“这半月练苦了你,今日去休息,明日开始背练上篇。”我重新燃起希望的信念:“是,师傅。” 夜晚我与他同住在一间小木屋中间人为隔着帘子,分别躺在各自的床上,我问他:“殿下玲珑今后该如何称呼您?”西佑回我:“直呼其名贴切些。”我也无所谓:“殿下不觉得吃亏?”西佑满不在乎:“你既已成为吾王的妻室,吾王自不会计较这些。”我红着脸颊:“那奋青那边如何交代?”西佑不过分的回答:“此名分之事吾王已做妥善处理你无须多做担心。”我踏着心跳提起勇气掀开帘子走到他床前躺在他旁边:“西佑我们何不...”他侧过身子难得抱住我很有爱一句:“早些休息。”竟自己睡实了。我转脸看他心想虚实这几日教我练功辛苦累着了吧。我心跳加速的厉害纹丝不动怕惊醒他,时不时探头望望他浓重的眉宇间倔强中依然带着的妖魅气儿,不过这次看到的他最是清晰。 第三十九章:五行都斩剑(三) “五行都斩剑上篇第一章第一节,吐纳。吐纳意在感知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玄妙境界......”我已经仔细通读过慢剑式的要领,无非是在围绕“忍”字上。二日后西佑带我来洞外的山涧打坐,久不接地气,赤脚盘坐在这里,全身毛孔都舒展的酣畅淋漓。我伸懒腰慷慨激昂:“慢剑比快剑好学千倍,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出师成为魔界高手啦!”西佑睁开紧闭的双目:“慢之道在于凝神、静气、感知万物,你这样若有旁骛心不能静,气不能定怎能练出眉目?”我迟疑:“玲珑曾学过忍术,与其意思大径相同,不如我让您瞧瞧!”话说完我摆出忍者神龟状定在那里一动不动。西佑见我纹丝不动并不大喜反而忧愁:“你学此术,首要必须忘记过去各种招式,以一份初接触剑术者的谦卑态度接受方能有机会悟透真谛。所有套路在专而不在杂,在精而不在多,你如能只用这一门功夫超越我,才算学有所成。”我焦躁闹到:“玲珑不学了,要鼻息凝神都做了还是不对套路,这么高深的秘笈今日我才看出与我不适合的弊端。不学了,打死都不学了......” 我像个猴子似得在那边胡乱打着平日行走江湖七拼八凑的招式,西佑仍然打坐在那里:“先不从兵家暗器说起,单是石壁上的掌、踢、拳三样首要需戒条重重,学剑术这门功夫相比实属容易,你不仅不刻苦求索,竟再三妄自菲薄,甚至企图学有速成,其结果只能适得其反地将原本出神入化的剑式变拙劣!”我停那儿就地打坐,表示听进去他的教诲,这一坐禅便是整整三日的不眠不休。 第四日我终于熬不过自己这一关,我性子虽慢,终究戒骄戒躁难为了我。于是回到洞中小屋问正在看书的西佑:“我们能否先回魔宫,这功夫容后再教习可好?”他放下手中书问我:“参悟慢功之事你很为难?”我大吐苦水:“实话说吧,玲珑自小就行走江湖过惯了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闲云野鹤的日子,可这门上篇教人戒骄戒躁戒情谷欠,明摆强我所难的束缚我实在不想再练下去了。”西佑问我:“你学不成不会不甘心?”我爽朗答应:“不会,学不会玲珑绝不后悔。”我心想难怪西佑近千年来都不近女色不沾恶习,原来是给这些功折磨成这样的,我不想牺牲本来的放浪形骸,不想付出成为端庄的木头,之后得不到回报也是自然。他毕竟不悲不喜:“既然如此,我不强迫与你,学此精妙武功并非只争朝夕,你在日后再做仔细参详打算也无妨。”我如释重负:“有西佑在,无论什么大敌当前都是浮云。”他闪过一丝堪忧:“今日收拾妥当明日我们回宫,离开之前玲珑你要记得一句话,这世上唯独有自己才是最靠的住的依赖。”我无关痛痒:“明白,只要你在,我一切的一切统统排第二!”他无奈摇头。 第四十章:五行都斩剑(四) 西佑牵着骑在金睛墨角兽上的我行进在回宫的路上,近来问题许多的我依旧没皮没脸问他:“西佑你说石壁上的那些武功在几位王子殿下之中,究竟哪位学的最精练纯熟?”西佑牵魔继续走:“该是乐天吧,他一向都痴迷热衷于玄幻武学。”我追问:“三王子和殿下您比呢?谁比较厉害?”西佑如实回答:“不相伯仲。”我惊异:“啊?不是吧?”西佑说道:“这没什么值得惊讶之处,乐天天资聪颖外加后天勤奋,做起事来既严谨又一丝不苟,他理应在各个方面优于我。”我接着追问:“他那么厉害,为何老魔王不叫他接班儿嘞?还不是心术不正的缘故吧?”西佑有问必答:“乐天善于弄权,前魔王先十分赏识其才干,奈何又抵触其不正心术,传位前再三担忧良久,深怕他有朝一日误入歧途为了一己之私利谋毁了整个魔界天下,几番深思熟之后故而才将魔界掌权重任托付于我。”我开玩笑:“看来殿下您是不喜欢当这个魔王喽?”西佑镇定:“说不上讨厌,勉强算责任。”我说:“也对,奋青那么色,乐天那么毒,逍遥那么弱,没人管着全是问题。” 西佑突然停滞不前,我问:“怎么了?”他警觉:“不对,像是有鬼怪出没。”我东瞅西看:“朗朗乾坤,怎会出现什么埋伏?”话音刚落,两边丛中齐刷刷出现一匹匹妖魔鬼怪不由分说抄家伙杀来,西佑松开牵绳对我说:“好好看着,给你露一手”说话间朝他们亮出宝剑:“五行都斩剑冰火总决式!”只见他右手出快剑,左手使慢招儿,惟妙惟肖间杀的小妖们落花流水丢盔弃甲是片甲不留,接着换成左手出快招儿右手使慢剑杀的他们满地着牙尸横遍野,谁能料到西佑仅在短短两招之内将数千名贼人顷刻杀倒地消亡,其剑法力量与速度不得不令人眼花缭乱瞠目结舌!更令人称绝的是在此剑法发挥到淋漓尽致之时,竟令敌方众妖所到之处360度全方位无死角般齐刷刷倒地猝不及防无一幸免。落幕时西佑瞬间轻松收剑,我则木然被这精妙剑法的巨大威力及变幻无常狂惊到无语。 之后他来牵金睛墨角兽,我傻眼问道:“怎不留活口也不知来者何人?”西佑说道:“不必费口舌,定是圈地官员报复伺机杀你的。”我恍然明白:“你上来吧,我不闲逛了,也是为避免他们来找死的碰头机率。”西佑上金睛墨角兽:“他们太弱打的也无聊,听你的。”我们匀速驾着金睛墨角兽去往魔宫的归途中...... 因感概五行都斩剑的精妙绝伦妙不可言,我心头重激起学武亢奋暗暗发誓:“此世若不倾尽所有积累学成此剑,第一个定然饶不过自己!” 回到百草堂我顾不得旁的废寝忘食只天天背上篇,侍婢以为我出远门脑袋受惊吓,因而我的分内事大家总不打搅我齐心帮着谋划解决,我也就暂时成了挂名女官儿。 第四十一章: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一) 西佑回到魔殿后并未见奋青接任主位,便主张急招他来此谈话,奋青行礼:“参见王兄。” 西佑坐在殿前:“免礼,赐坐。”奋青与其面对面尊位卑位相视而坐。 西佑说道:“为兄此次回来主要来与你说明事情原委,主动讲声抱歉,没料到吾弟你...” 奋青打断他:“臣弟没将王兄的江山收括囊中对吗?” 西佑解释:“事出有因,当时为兄只得出此下策。” 奋青也不追究拿出并呈上此前他与玲珑签的婚嫁契约:“王兄看后便明臣心。” 西佑看后:“吾王此次与玲珑窥探惩处西南官员贪腐一案,因怕泄露消息,故而隐瞒行迹。吾弟务须介怀才是。” 奋青浅略笑道:“想必王兄已与嫂嫂相许终生了,臣弟衷心祝福还来不及,怎会介怀呢?。” 西佑如沐春风:“吾弟一言,胜解我千思万绪。” 奋青坐起抱拳行礼:“王兄日后不必事必躬,凡有需要臣弟处理事宜的尽管开口,臣弟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西佑拍案站起:“如此甚好,江山且在为兄这里保管,时机成熟自当还与吾弟。” 奋青冷幽默:“臣弟向来不爱江山爱美人,江山仍是王兄坐着妥帖些。” 西佑说道:“既然如此,吾王再不做苦苦强求逼你。往后遇到决心举案齐眉的女子,吾王定亲力为你主办操持。” 奋青抱拳:“君无戏言,王兄定要记得始终欠臣弟一个婚礼的赏赐!” 西佑回答:“一定还,一定!”奋青再次抱拳:“臣弟已将事情始末辩白澄清,若无其他要事,请恕臣弟先行告退。” 西佑摆手示意。奋青抱拳:“是,臣弟告退。” 我尝试私自闭关修炼剑招,自然无心理会平素日常琐事,逍遥来百草堂见我这般失魂落魄醉心习武问旁边侍女:“百草女官为何与往常行为做派大相近庭?” 侍女回禀:“禀四王子殿下,玲珑女官从回殿接任开始,算来也有十日都是这般一反常态,即便素日里最爱的吃食,也不怎的挑剔顾忌了” 逍遥欲上前劝阻,又反悔:“随你折腾吧,即将成为魔后的姐姐,当下现实快乐当为首要。” 随即命令侍女:“侍候好你家女官,工务琐事都全移交于四王子宫处理。” 侍女行礼:“是奴婢遵命。” 我在钻研书中的每招每式,气定神闲日以继夜反复推敲般不懈努力着,全然不管不顾满城议论新任魔后册封的事宜。 抱着一本秘籍如痴如醉修炼每招每式,不知为何有天一闭眼就能幻觉出西佑的面容,一会儿四面天旋地转自己好似飘在云端,一会儿看到满天飞花流行坠落,好似我一个人入迷在昏沉沉地世界边缘,出不去也进不来。 当我意识恢复清醒后看见西佑在看护在我床边:“玲珑你昏迷三日,总是救活了。” 我恍惚:“我怎么了?” 西佑质问:“不是决心罢学剑术吗?为何偷着自修,还险些性命不保?” 我回答:“当真是走火入魔了,都怪我眼红你练得出神入化,才私心起义期望练成后给你惊喜,西佑你气我吗?” 西佑板着脸:“不,倒是你私自修炼不懂门法应当问我,今日举止可不是一位魔后该有的德行。” 我好奇:“魔后?殿下是说笑么?” 他摸我额头:“烧退了,养好身体准备三日后的册封。” 我大喜过望,洋洋得意因祸得福,笑颜如花道:“呵呵,是、是,遵命!” 第四十二章: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二) 乐天受西佑召见,直视王座上的西佑抱拳行礼:“臣弟乐天见过王兄。” 西佑表情沉冷:“你晓得吾王今日召见你所为何事吗?” 乐天假意无知:“臣弟不知。” 西佑下座隔空取来一摞圈地契约走到他眼前,一把甩到他脸上:“你不知道!” 乐天被其突如其来的严厉所威慑,半蹲身子,手微颤抖着捡起其中一张颤抖着声线道:“圈地契约!” 西佑没好脸色:“别说你与此事无干?” 乐天生生将纸捏做团状抬头看他:“对,是我做的,王兄。” 西佑直视他的眼睛大声呵斥:“看着吾兄的眼睛,说说你私下里的居心勾当到底瞒了吾兄多少!” 乐天直视他没好气进而转头:“臣弟告退。” 西佑上前将他拦住:“打赢吾兄,江山归你。” 乐天忽的一个拳头打来西佑与掌力对接心想乐天今日凭完胜定要取代替下你的位置! 西佑没说什么只亮出全力同他进行高手巅峰对决,一来一回一守一攻乍见百余来招都未比出胜负,过了会儿两人不谋而合地停下交手,好似昨日重现躺在地板上,西佑累着喘息问他:“久不与你比招,功力倒增进不少。” 乐天喘息平息许多;“既然王兄未对玲珑嫂嫂未动半分感情,为何还要册立她?” 西佑孤冷道:“当真瞒不过你的眼睛,许是吾王只觉得她有几分利用价值吧。” 乐天郑重提醒:“王兄切勿玩火自伤,万一哪天动了真,将是大半魔力尽失的事。” 西佑冷冷:“你懂得为兄,断不会喜欢那类自负要强的女子,除过珍儿,与其她女子向来都只是做戏而已。” 乐天邪魅一笑:“不尽然,臣弟猜想王兄只因她与珍儿王嫂长相极为相似,因而才颇加关照不是吗?” 西佑依旧冷着脸:“算是,还有一方面原因她不比那些唯利益依附驱使的女人,她一厢情愿甘愿全心全意真待吾王,这一点真诚令为兄深感放心也值得为兄冒险关照。” 乐天起身拍拍尘土:“王兄记住自己是在城府上唯一赢过了臣弟的,看来我们都是历久弥新不会为感情而放弃追逐权谷欠的人,臣弟早知圈地一事败露,拟定明日就要去远行了,今日特来辞行望王兄保重。” 西佑起身送他:“喝完册封酒再走也不迟。” 乐天:“不必了,新嫂嫂见臣弟眼神每次恨不得活剥生吃了臣弟,试问这样纯粹的女子臣弟当是少惹为妙!” 西佑:“如你所愿,早些回来。” 乐天抱拳:“谨遵吩咐,王兄珍重。”转瞬即逝离去顷刻间为天空滑起了一道伤痕。 西佑朝乐天挥手后转身面对宫门停下,站立,沉默。 我数着一天比一天加毒的日头,专注翘首期盼册封魔后仪式那日的到来,像无数个新娘执着憧憬着未来所谓幸福美满生活的轰轰烈烈,回忆历历在目庆幸自己所拥有的这份爱情是多么动人多么荡气回肠多么不平凡,我忘情傻傻地游离在迷失自我陶醉自我的喜悦幻想中不肯抽离...... 第四十三章: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三) 香甜一觉不觉已到册立那日,未等鸡鸣晨起之时我便被鞭炮匆忙叫醒,起初的满屋子的婢女越积越多,先是行礼的后是梳洗的弄得我不知所措只得故作僵硬木偶人由她们折腾摆弄,然后本是平常不过的穿衣也成了繁琐的功课,瞧着不一会儿功夫我就包成个衣裙千层肉粽,只等煎炸便可上桌。最后是化妆本是肉粽的我的脸使劲地给涂脂抹粉,连下眼睑的犄角旮旯都不忘描摹。遭罪之后镜中自己倒像换了个人似得,不错有几分尊贵唬人的气质。还没等我回半个神儿来头顶又加一座黄金后冠压得我几乎岔气。身上每一处首饰只增不减,负重太多的我强庄娴静微笑坐听管事姑姑的叨叨:“后宫主位事宜规矩...我心头一阵源源不绝的:“崩溃...” 等我坐上轿撵已是晌午,烈日当空我不时地用手扇扇脸庞燥热,手上金镯银镯不时丁零作响,奇思妙想联想到此刻的自己多像是卖货郎的架子,什么翡翠玛瑙都可笑地挂在上面。 礼炮鞭炮起,西佑牵我手的时候我已累到失去当下册封新鲜感,只求快快结束热情戏码,祈祷好歹能先解救我那沉重的脖子也行。我拖着超负重的身子不自然地接受大家的行礼,坐在那对着一双双目光注视加倍满面汗珠如坐针毡。 终于行礼回了魔后宫,卸下金冠脱下七八个镯子放在桌上,嗖的一个匍匐跳着趴在熟悉的床上:“终于解脱啦!”看见旁边侍女噗嗤全笑我不由分说:“笑什么,累一天了还不叫人放松防松,我饿了拿点心来。”四个侍女分别拿四盘点心端给我,我拿满双手点心:“好了,好了退下吧。”她们转身不住暗笑。 我起身坐在床边吃着想到西佑马上过来,忙起身收拾形象正巧他来了我笑了笑赶紧跪地行礼:“臣妾参见殿下。”他也笑笑扶我起来:“哈哈平身,你怎弄成这副模样?”他走去端正坐在床上,我坐他旁边:“还不是为了我们热闹的婚礼。”我吩咐:“你们都下去吧”众女婢:“是,奴婢告退。”他问我:“你可高兴么?”我笑咪着眼睛“我承认这是玲珑此生最快活的一天。一切乏累都值当。”我打着哈气:“不说了,我困了,明天接着聊。”他见我睡好也自觉趟在旁边一人看着天花板仿佛若有所思什么。 黑甜一觉起来伸手摸不到西佑我迷糊睁眼侍婢看看我:“娘娘可是要起床更衣么?”我趴在床上:“几时了?”她回道:“牟时(早上九点半)了。”我想都没来得及给西佑打招呼怪自己没心没肺睡得像死猪:“准备晨起更衣。”女婢行礼:“是,娘娘。” 我更好衣阙虚荣的在园子闲逛,一路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行礼的之人,我虽很不习惯他们对我规规矩矩点头哈腰繁琐礼节,但也不好意思面露排斥难色只好坦然受之。 第四十四章: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四) 大抵是盛夏的时节,正午树木的叶子通过炎炎烈日的炙烤,散发出清新复苏的味道来,我知道那是夏天独有的味道,是象征热恋的嗅觉情愫。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养了热爱仰望天空的毛病,惯例用作排遣心情压力的方式。仰望在蔚蓝天空的叠叠云层,脑中浮闪现过慢剑的镜头,用手指很美地比划着:“半城言沙”,随从女官朝我跪拜:“娘娘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我收起兰花指,新鲜她唱的是哪出:“起来回话。”她起身:“谢娘娘。”我奇怪问她:“你也熟知此剑法不成?”女官摇摇头:“奴婢虽不懂得诗书礼仪,却也知道娘娘动不动就说打言/杀,举止动辄实在轻佻且有违宫忌。”我当头棒喝:“本宫谢谢你的提点,可我说的是武学,不是礼貌问题,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你换做什么啊?”女官鞠躬彬彬有礼:“回娘娘奴婢名唤雅言。”我问她:“多大了?可曾读书识字?”她回道:“女婢是香草妖精,之前陪侍候殿下读书大字略识几个。”我又问她:“你知不知道批评主子奴才是最忌讳的?”女官陈情:“奴婢刚不忍见娘娘因为言语冒犯往后行差踏错一步懊悔终身。”我继续拨云见雾:“言外之意是在提点本宫粗俗了?”女官忙摇头:“奴婢不敢,只因奴婢侍候殿下多时,深知殿下素来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子,故而冒死直谏规劝娘娘言行上应甚加加收敛才是。若言语有冒犯之处,还请娘娘恕罪。”我摆摆手示意她退下:“你先下去吧。”女官端庄行礼:“是,女婢告退”我撅起嘴心想这事还得求奋青证实一下保险。 我呼奴唤婢气势汹汹打道奋青王府,奋青蓄意调侃:“王嫂阵势好大呀!我越发觉得他虚伪:“我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找你有私事两件求你证实。”奋青请我:“好说好说,奋青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嫂请屋里坐” 我们坐下聊天喝茶,奋青差下人屏退左右而后问我:“敢问王嫂所提是哪两件事?”我摆神秘严肃POSS:“第一件是关于五行都斩剑你可知道?第二件事是魔王殿下他之前可都爱见怎样的女子?”奋青郁闷:“单问这两件事真没必要劳烦您兴师动众亲自来我府,您直接召奋青入宫回话便可。”我摆神秘严肃2POSS:“少打岔,快回答。”他吐槽:“五行都斩剑像乐天那样的白痴才练,我奋青堂堂国之栋梁怎能与他为武?”我拉三条黑线:“原、来、如、此。”猜到这家伙果然武功不怎么的。他接着说道:“王兄打认识你之前都同名媛淑女打交道,珍儿王嫂也是个标准温婉贤妻,后来偏偏对你另眼相待产生/兴趣,令大家都瞠目结舌!”我故作淡定:“那是因为我与他有挡也挡不住的缘分!”奋青指着我笑道:“你少逗了,你有什么资本让他爱你?”我忍住紧张心情想自己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武功没武功要要文化没文化要端庄没此处略去一万字...:“好失败,也只有这张老脸吧。”奋青为我叹息道:“哎,珍儿王嫂那样美貌智慧并重的女子什么家务都包揽,你呢一天的以自我为中心只图享乐,自己好好反思吧。”我被奋青洗脑后垂头丧气地回了宫发誓决心改头换面重塑自我。 第四十五章:白马非马(一) “事情请交予奴婢们,娘娘莫要再做下去了。”百草堂女婢们纷纷请求在花丛中专注埋花种的我。 我拼命干活并对她们说:“都各忙各的去,不用招呼本宫。” 女婢们只得纷纷跪地求我:“娘娘乃万金之躯,切莫再做此等粗重之事,殿下怪罪起来怕是奴婢们担待不起。” 我种下手中最后一粒种子:“罢了罢了。”回往魔后宫整理起房间来,这次更无奈,什么事情奴婢们都抢在我前头做,我紧皱眉头只得乖乖去学礼仪...... 殿内我慵懒靠着椅背,两边的女婢跪坐着为我修剪指甲,屋内焚着仙儿兰香,雅言在前为我诵读《女则》,我脑中忽又浮现起慢剑决式,熬到黄昏才发觉自己睡醒颓废倒在椅背那一刻,竟说起一句梦话:“优点便是错/处。” 晚上我躺在床上,西佑问我:“今日这么静,怎好像变了个人似得。” 我沉静良久道:“许是年岁大了吧。” 西佑测过身子看着我握住我冰凉的手:“不要为我试图改变自己,我知道你不会快乐。” 我睁大眼睛正好与他眼光相对,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什么。迟迟无语。 他深情看着我:“私下听二弟说的。” 我满不在乎接道:“究竟并非什么军事机密,玲珑小事自是无不可对人说。” 他眯着眼轻抚我的头发:“白马因非马才出类拔萃,玲珑因不羁才完美无缺。” 我心有余悸:“殿下原来是这么想的,玲珑本以为你会因我以往的任性做派将我看轻。” 他抱住我,见他眼珠中有我:“你多心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虚假的做好自己才最能赢得更多人喜欢。” 我埋在他的怀中:“玲珑稚气地联想过白马非马或许是白龙也不一定呢...” 他判断我的奇思妙想:“说来却有可能,白马不是马,是龙...” 我沉醉其中:“那玲珑会是什么呢?” 西佑依然眼中有我:“大约是与众不同的奇人。” 我回忆自己以前:“什么奇人,不过是成仙不成平庸的无用之人罢。” 他语气黯淡问我:“你当真把修仙之事看得如此之重?” 我斩钉截铁:“恕玲珑直言,在曾经发过的许多誓言中,唯独仅有这一件事,是玲珑决心不想要放弃的。” 西佑若有所思:“明日午时花园吾王重传授你五行都斩剑如何?” 我不假思索:“玲珑谢殿下恩。” 他缓缓松开手继而转身背对我,似有难色地说出沉沉一句:“都睡吧。” 我面朝他的脊背,什么也不去想,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起来。 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境中有个声音重复对我说:“离开西佑,若你们在一起会将他送上消亡之路...” 我面露暗伤:“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接着我满身是汗猛地睁开坐起,眼见他面对着我正香睡着,我恍然刚不过是个梦,接着躺下定神安慰自己西佑他是魔王,有不死真身,又有那么强大的魔力,怎会被毁灭,再说梦通常皆是相反的,肯定是我日有所思的原因吧。 第四十六章:白马非马(二) 第二日晌午我如约来到后花园,西佑心事重重似得握着那柄宝剑,画地在一棵杨树附近左思右思走来走去,我上前拍他后肩打搅道:“这等入神?想什么呢?”他看我:“早知道你来了,我们开始学习吧。”我表示同意,如常脱下鞋袜盘坐在那棵树下而后紧闭双眼,突然意识后背一阵热气袭来,是从西佑的掌心通过我后背直传到心里面的,霎时心中感觉暖意融融,我转头问他:“这次练功为何与上次形式千差万别?”他呵责我:“不要多问,练功历来形式从不拘泥,你只身子朝前心无旁焉专心吐纳便是。”我稀里糊涂乖乖听话,他问我:“看到什么?我闭眼:“我看到,我看到自己从小到现在的经历,从小无父无母的我长得丑陋武功平平,随时都在被其它小狐狸当做异类欺负,唯独的亲人只有奶奶。后来,幸亏奶奶授我长生不老之术教我修仙求道的法门,我出山后独自一人单枪匹马经过爬山涉水不懈地积功德努力地求索,经过千年的风霜雪雨终于克服重重磨难,可离修仙法门差一步之时,却听到奶奶得病圆寂的噩耗。于是我用生命起了不成仙便成仁的誓言。之后变成蚂蚁来到魔宫遇到殿下...”他继续给我传输真气,我闭眼问他:“为何玲珑记忆会不停回流,玲珑此刻好痛苦。”他说:“水杯到烫手之时手才能学会放下,心痛到麻木之时人才能学会忘记。”我开始镇定撑到最后眼前出现一抹亮光的时候,西佑于是停止输入真气,我睁开眼的瞬间,悲伤融化的瞬间,心中浮生出许多美好淡泊。 又转念见西佑倒地满脸是汗,我忙拿出手帕为他拭着:“殿下,你,怎会这般?”他脸色憔悴不时开玩笑着说:“扶我起来别愣了。”:“哦。”我忙扶他起身不忘给他拍拍尘土。我凝神关心他脸色的苍白,他打断我:“去穿鞋袜吧。”我捏腿捏脚匆匆胡乱穿起,走他面前只一味担心他:“你如此是不是因为我?”他摇头:“捡起宝剑,左手当剑,右手挥剑。”我担心着:“不如我们明天再练好么?”他执意:“去吧,你这次定能练好。”我拗不过只好提剑凭直觉练着,没料到不仅轻松掌握领会了快慢剑决的剑形走势,而且对剑决要领熟悉程度达到信手拈来的滚瓜烂熟地步!”我惊喜之余飘飘然去问他:“居然成功了,一切来得未免太快了?”他挂着笑意默看略有成就的我,或喜或悲忽的倒在地上,我本能前一步扶他,心中霎时不知所措:“西佑,西佑,殿下殿下来人呀,来人呀快来人呀。” 托侍卫们抬西佑往魔宫后,医官告知我他虚弱的原因,全是因为给我传功(五行都斩剑内功)的原因,我才恍然大悟,对自己之前硬要成仙的说辞悔恨万千:“原来竟是白马累死识它伯乐。”久久是掩不住的泪水,痛不欲生地守着何苦这样的他。 第四十八章:白马非马(三) 享受被爱的阳光早餐黯然伤感,像冷战似得,每次快到嘴边的话都咽下,不知聊什么体面的话才能弥补我们此时各自的若有所失。 无论走到哪里,都戴着沉甸甸的后冠,恨不得压弯脖子,这样就能防止身体一轻飘到天上去。 日子就这样在与世隔绝的冷/暴/力中无端地过着,一日在后花园我正喂着金鱼,打不起半点精神。一个婢女急匆匆赶过来:“不好了,殿下被绑架了!”她的打断我才提起精神:“绑架!”我顾不得许多脱下华冠及扔下手中杂物飞快跑到魔殿:“殿下,殿下.....我不生你气了,你快出来!.”疯狂寻找,找遍想到他平时能在的各处,也一无所获没找到他半分的去向痕迹,我想着只有偏远的百草堂未曾找过,于是三步并做两步兴冲冲地奔往那里的方向。 路上我正琢磨倘若宫中无他消息我便出宫找,找到哪日算哪日,哪怕掘地三尺也定要将他找到,正在此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西佑的声音:“玲珑。”我立即停下转头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喘息着问:“听说你被绑架,我就四处寻你,谢天谢地你终于出现了。”他笑笑:“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经过这儿无话沉默的心情么?”我上前捶他:“为什么骗我,这样真的好辛苦。”他抱住我:“吾王晓得你压抑,故而安排这场戏缓解气氛,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终于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承受这么多?原以为之前纯真的自己够成熟,只不过如今的自己才懂得何谓苦。”他自责地说:“都怪我疏于考虑,草草决定,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我什么都不说依旧抱着他,哭的更加厉害了。 撕心裂肺的发泄后,我红着眼恢复理智。我们肩并肩静静走在这条物是人非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半晌他问我:“心情可有平复。”我红肿着眼睛恍惚着神情:“不妨事了,请问殿下我下一步该做什么?”他停下脚步:“你怎猜到吾王有要事指派与你?”我也停下望着路旁远远近近满目的苍翠:“众人皆知狼族历来威胁殿下统治,狼王虽一时定性称臣殿下,假象也不过只是面和,面和紧接着就是心不合。自古以来一山如不下二虎,想来殿下绝不会养虎为患,此次定要借玲珑之手扬威于西南部族。”他听我再无话说后顿了顿:“你果然洞察力非常,吾王早有派你去西南历练之意,要你务必打败狼族首领扬我王威,你可愿意?”想到刚相见的族人我回头便要生演自相残杀的残忍,犹添落寞:“玲珑愿意。”他接着问我:“可需带人马?”我立刻伤心回道:“不用,玲珑一人足够”他将戒指墨色卸下给我关心道:“此去旅途凶险望你珍重,你若实在不愿去,吾王断不勉强与你。”我双手接下戒指收在衣袖愣是挤出一个笑来:“怎会勉强,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素日里都是殿下厚待玲珑这个,关照玲珑那个,这会儿子该是结草衔环的时候了。”他不放心地迈开脚步:“回宫详谈吧。”我心思复杂紧随其后:“是。” 第四十九章:仗剑天涯(一) 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我头也不回地作别了昨日的魔宫。仗剑天涯愁容泪眼黯然神伤。 我百无聊赖地走在羊肠小道上,惘然若失之余不小心撞到一傲慢之徒拽纠缠住我的衣袖将我拦住:“喂,你撞了人还想走?”我回了回神忙鞠躬道:“对不起,我一下没回神,对不起,对不起。”他无事生非:“对不起就得了?你撞伤我啦!”我想简单了结此事掏出一包银两塞给他:“这位大哥,刚才是小女走神误撞了大哥,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此失德之举。”他垫垫银两分量不再不依不饶:“走吧走吧。”继续前行,被讹的银子我是断不会在意,几天来抑郁寡欢只会更加促使我加快前进的步伐。 来到狼族城中不自觉被眼前繁华吸引,来往不绝的商车穿流不息,原本的郁结也平复了不少,原以为狼居地应是鄙陋不堪之城,今日一见与遥想故乡的景致大相近庭,加之惠风和畅的天气令人心驰神往起来。差点忘了正事,总不能闭塞眼睛捉麻雀吧,首先得探明狼王所在居所才是。 因为是初登贵宝地,免不了悠闲随意逛逛,见前面官兵敲锣打鼓眉欢眼笑神采飞扬,我凑上去听他说道:“三日后为狼城选美,望各位待字闺中狼族女子互相奔走相告,选美夺得头三的女子将有幸一睹狼王尊容,并与他共赴盛宴共襄盛举。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名额有限,有意者请大家速速到县衙后院报名。”周围的女子惊喜欲狂地都在议论:“太好了,我要拉上我的姐姐一块儿来参加。终于等到了这三年一次的活动,我一定要努力表现获得初赛资格,听说狼王超有魅力,我一定要一睹他英俊的尊容......” 我虽然走马观花转念眉开眼笑,觉得不妨自己也去参赛试试,毕竟这是唯一不错接近狼王最体面的途径。 找家客栈稍作停留,打扮得体后前去报名,远远望去就浩浩荡荡排起长龙,不过面试人多,晋级人少,他们办事效率也高,所以我很快就被选中登记发邀请函,不费功夫地晋级到了三日后的复赛了。 躺在客栈饮酒望月仿佛又找到之前久违了的自由洒脱,此刻的我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想逃开现实的悲欢离合,不去想逼近对狼王的残酷杀伐,只当自己是一个回归故土的剑客或是选美贪玩的小姐,亦或是某人情愿不是自己就好。 对面见一侠士春风得意入客栈问道:“小二好酒好菜上来?”小二忙招呼:“好嘞客官,请问您还住店么?”那侠士摆手:“不住。”小二忙应:“好嘞。” 他见我一人饮酒自伤自怜于是前来问我:“自古酒入愁肠愁更愁,不如你我共饮几杯如何?” 我以为他是个采花贼,见他身后背剑我道:“少废话,接了姑娘的招式再说。”于是我们拔剑相向,从屋内打到屋外,过了一百余招终是我赢,他抱拳:“在下天涯,今日比剑在下输的心服口服。”我抱拳:“好说,好说,我叫玲珑,初来乍到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他问:“姑娘师出何门?剑法休得如此精妙?”我回到:“我无门无派,刚误以为你是采花大盗,现在看来是场误会。”他笑道:“哈哈,我狼城法度严谨,男儿各个不屑做偷鸡摸狗之行径,怎会有盗贼一说?姑娘果真是初来乍到啊。”我突然觉得自己想法很/阴/暗/肮脏/龌/龊/而后一个轻功淡出了他的视线。 第五十章:仗剑天涯(二) 漫无目的地独自走在大街上,狼城的秩序果然严谨,一到天黑商贩们很守则地按规打烊,无一拖沓。想来若是在中原,亦或是在魔宫附近的任何中心繁华地带,早已狠狠摆满了一整条街灯红酒绿的长龙夜市,哪有这里静夜闲适的别样美好印象。起初以为来此定要风餐旅宿加上同妖魔鬼怪的殊死恶斗,许是我顾虑担忧太多,社会正在发展,生活正在进步,人们素质正在提高,加之首领领导有方,才有今日的和平富庶之景象吧。 闲晃悠一会儿,回了客栈,得知那剑客并未返回寻我,倒是少了几分对此地人们防范与戒备,多了几分聪明正直对大义凛然品质的佩服。 选美大赛那天,我打扮雍容淡雅夷然自若地走上台去,因第一场比试才艺,我又排在比较靠前位置,想来也未有准备,只得一出场便随机期期艾艾吟一首:“/《佳人》/杜甫/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看来是我标新立异超常发挥演出的缘故,三位评审给了一个全通过的满分数。我眉欢眼笑跳下台去,迎着众人羡慕的眼光巧妙地获得第二场比试的参赛资格。(三位评审是狼城北部、中部、南部的县官,他们集中中部参赛地评判最是以示公平。) 对付这种选美我向来保持是重在参与的态度,总之鬼点子多生活经验丰富的见识广的我怎会轻易被这种小场面所hold住呢? 又是三天后如火如荼的第二场选美大赛开始了,这次比的是阐述,《阐述你生平最快乐的事》,不比上一场吹拉弹唱地发挥自由,这一场只能用说的,相比之下,上场表演吟诗的我这场相对不利,不过我打扮依旧风姿绰约,起码在形象上用气势必须先压倒对方。只见,有的人阐述爬山一天、有的人阐述父母关爱、有的人阐述与恋人划船、还有的人......鼓起勇气该我上了,即兴阐述道:“各位评判,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21号玲珑,关于我生平最快乐的事要数那年“遥游石头山醉枕青石”“了,那天我酒兴正浓踉跄爬山,趁着酒意先见在半山腰有一大青石长得光滑圆润甚是讨人喜欢,出于好奇心驱使便自然而然忘形的躺在上边,伸开双臂仰观天际,怀抱宇宙,感慨万千,管它今夕是何年!”评委都听得目瞪口呆,多半是形象与阐述不匹配缘故,毕竟因为新意原因我终算勉强过了。 自那之后我断了醉枕石头的念想,一来久枕被石头咯的不舒服,二来图个快乐回忆的鲜活,三来明白了浪漫毕竟不久长的实际操作意义。 第五十一章:仗剑天涯(三) 紧接着第三场十名女孩决战紧锣密鼓开赛了,此次要求选美者既要唱又要跳力求不拘形式张扬青春个性。之前她们的古典音乐应经不能阻止7号我迎战出发的动力:“一首《永新娘子》希望喜欢,,自古儿女为情忧,海誓山盟魂相就。飞歌一曲过楼头,谁解心中思悠悠。余阳地鼓动地来,霓裳羽衣黯然收。星撒泪雨月如舟,载不动千古情愁。秦关汉月总依旧,大江东去浪不休。几多长恨唱风流,留作故事写春秋。秦关汉月总依旧,大江东去浪不休。几多长恨唱风流,留作故事写春秋。留作故事写春秋......”这次表演大家不是惊愕口碑,取而代之正面呼声特别高特别亮,因而我心定不少。等到10号选手跳唱豪迈过《爱要坦荡荡》后,全体评委起立集体演讲鼓励稿: “你们的身份如同涓涓细流,普普通通;你们的热情如同长江大河,奔流不息;你们的力量如同海纳百川,众志成城。台上女子们,正因为你们那不屈的斗志,还有你们奋力拼搏的精神,才铸就了选美如今的成绩。现在,你们将我族女子们的魅力展示出来,作为所有选美人的动力!” 紧接着是评委们对四方鞠躬,大家鼓掌。由上一届冠军公布揭晓第三场比试胜出结果,哇,上届冠军的出现顿时惊艳大家的双眼:“第三名:3号赵晶晶《孔雀东南飞》。”大家鼓掌,接着端庄宣布:“第二名:一号范明明《木兰星》。”大家掌声热烈。我正琢磨冠军名字也许又是叠字的女子,一声:“玲珑《永新娘子》。”我由刚开始时惊讶,而后转为不淡定,最后终于热泪盈眶。紧接着一侍从官提点:“选美前三名七日后凭请柬赴宴蓝宫面见狼王,望三位姑娘好生准备,不日由我亲往你等住处迎接。”我觉得七日太长,默默喝着她们行礼。临走侍从官走到我跟前面无表情祝贺我道:“恭喜了。”我回礼:“谢侍从官。”他继已远去。我一个纵身便也远去在茫茫人群之中。 躺在客栈开窗望月,本以为自己凭借小聪明能夺得一个三名,能接近狼王就已不错,不曾想到评审们会了解我的用心(永新)!却封一个第一名给我,着实扎眼。 望着明月,我突然不自觉想到“西佑”,揣测到我即将为这个人卖命却置身在外的他,揣测到我用爱喂养着他的那颗也许是日益膨胀的私心,揣测到诸多他为我传功所带来的不能理解负面的压力,虽然都是揣测,但也并不无现实道理。我再也不能为爱所蒙蔽,无论怎样我安心办完行刺狼王事后,必须一一去向他摊牌,希望能将原属于他的武功运还给他,纵使大吵大闹,也要将我们感情牵扯的羁绊纠葛统统澄清,事实上他传功之后的心机迫使我对他的爱试图锐减,早已不自觉的萌生出了动摇与怀疑。 第五十二章:仗剑天涯(四) 清晨吃晨饭时擦身而过一位蒙面侠士:“玲珑姑娘,别来无恙。”我垂头丧气并没看见他的面貌:“哦。”他不由分说拉我出门,我试图甩开他的胳膊:“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他蒙面带帽依旧看不见他的长相,拉着不松手:“长期生活在伤感性情中人你会生病。”我挣脱始终看不到他的脸:“你又不是我的谁,为什么要管我。走开!”他摘下草帽厉声说道:“不。”我猛地见是西佑惊慌错愕间朝他脸抓了三道爪印,慌张收右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匆忙从魔戒指中取来药粉给他擦着,他眼光深沉问我:“你心中不好过吧?”我擦好收起药瓶:“是,一直以来玲珑有许多疑问要与殿下您坦诚,奈何不知从何说起。”他对我说:“里面谈吧。”我随他进入客栈指引其我的房间,开门四望无人,才放心掩住门。 我奉上一盏茶:“殿下,请。”他接过放在坐上。吩咐:“坐下谈话。”我在他附近坐下:“玲珑决定将本属于殿下的武功一并运传回殿下,”拿出魔界放在桌上:“还有这个也一并交还于殿下。”他问我:“是因为吾王派你来此违背你意思的原因么?”我站起行礼:“玲珑是与自然为伴惯了的人,浪漫的性子着实定不住心,接受不了殿下所给予的重责大任,恕玲珑惭愧,请殿下另择他人。”他勃然变色拉着我的手腕:“你究竟何意?”我看着他的眼神这次很严肃:“我说我们之间玩完了你明白么?”他拉的更紧:“为什么?”我试图甩开可就是甩不开:“确定你之前没有打算过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意图施展你所谓的野心?”他松开手,我接着说:“玲珑一直视殿下为挚情挚爱之人,可究其种种,殿下也不过是虚有其表而已,我要辩解的是爱情不是做生意,非得要挖空心思权衡利弊!”他看着我,一把吸走我体内的武功,之后将虚弱的我放在床上,从桌上拿走魔戒,无话弃门而去,还了我一世界的安静。 原本与我说好一起执手生生世世的人,因为我们各自的不退让以及解不开的彼此伤害与矛盾,眼睁睁别了的爱人,仿佛昨日还爱的刚好,今日却要一切归零。从我的角度出发,讨厌西佑总一味给你一些东西,而后在从你身上剥夺其他以此为交还,理智的盘算等价利益。从他角度考虑,或许是我的这股子不甘心受他摆布的傲气态度令他引起不满吧。可我就是这性子,见不得自己以爱之名被人利用。 他走后小二说有位朋友来看我,我以为是西佑回心转意也许他还有交代不过我也心碎不会再领,可待他上来我才大失所望,我虚弱抿抿嘴唇:“天涯,是你?”我起身:他赶忙说:“看你气色不好,别起来吧。”我又趟下他问我:“见我很失望吗?”我气定神闲:“不知你找我所谓何事?”他试图转移话题:“既然你病着,那我的事就先搁后,我在隔壁住,有事叫我。”多么熟悉的对话,只是关照我的人换成了天涯。我客气:“不必麻烦,我生的是小病,你还是回家吧。”他为我盖被子:“你我虽有一面之缘,但见人有难,袖手旁观岂是大丈夫所为?”我确实觉得他并没什么恶意,况且隐约感觉西佑未将五行都斩剑从我身体移除,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再三斟酌后我才放心同意并接受了他的帮助。 第五十三章:暗黑骑士的临近(一) 睁开眼时,我已莫名其妙的身在陌生囚车笼中,来不及看外面的璀璨星斗惊慌失措下,问坐在不远的几名狱卒:“你们是谁?”他们默不作声,我当即哭天抢地:“都什么人呀,把一位孤弱的良家民女关在这破败不堪的笼里,诶呀呀真毫无半点儿怜香惜玉之情啊!”这时走来一名似曾相识的老面孔,我忙吃惊:“乐天,怎么会是你?”他用手帕掩住嘴角阴森一笑:“呵,小机灵鬼儿,果真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如此良辰美景月圆之夜我们又相逢了。”我差点没把几千年吃的饭全吐出来给他:“恩...少在这儿虚情假意攀关系,如果尚且你良知未泯,就速速将我放了,我便宽宏大量前尘往事自此不与你再做计较。”他上前几步邪魅的眼神发出瑟瑟寒意:“您的想法想来确实天真,不过价值连城的笼中鸟儿谁舍得放生呢?”我凝视着他:“求求您了三王子殿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若放了小女子,大恩大德定当没齿难忘。”他飘扬的衣摆随风吹起,喝着夜色弥漫的幽暗,透露出一股异样的忌惮,他那比女子还精致的面庞加之漠然冷魅的眼神似乎更是能直看到人的心坎儿去,我被他流动婉转的眉目以及男性独有的磁性韵味撩/拨/着诱/惑/的眼神,颠倒入迷的我立在那儿心情怎能不七荤八素呆若木鸡? 怔了怔神情我问他:“你企图在我身上施展你的魅惑之术,我又不是雅言,才不受你的勾/搭/!”乐天终于开口装作神情自若:“雅言是何人?我怎不知?”我揣着胳膊伸出右手对他指指点点:“看看看,还不承认,你或许看不出来她对你流露的感情,可她会武功的事实却是纸里包不住火的消息。”他故作洋洋得意:“呵,我说与她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她喜欢我是她的事,证明不了其它什么。”我接着说:“我本来不相信她是你的人,但后来一次偶然看到她的剑法与你的招式不谋而合,而后留意到她的字迹与你也笔顺相投,至于她的形态蓦然的冷邪劲气更坚定我对你们非比寻常关系的强烈认知。”他把脸侧过:“那有怎样,她不过是我众多手下无不足道的爱慕者罢了。”我也不愿再做无谓争辩:“好了好了,言归正传,你究竟是放不放我?”他不回答背对着我径直而去后只洋洋洒洒留下一句:“留你在此自有我的用处。” 我坐在囚车中无感遥望着四处,变作蚂蚁奈何怎也逃不出去,究竟这车是什么材料所造,为何栏杆与栏杆之间无形中像是有层触电网,没有一丝的缝隙。任你有万般变化也无从逃离。刚忘了为乐天,也不知道天涯现人在何处,但愿不要牵连无辜之人。此刻我只有无力地低头想着心事默默祈祷着,默默期盼着,默默等待着,等待着重获自由的奇迹。 第五十四章:暗黑骑士的临近(二) 无休无止的风声回荡在辽远寂静的静默周围,紧闭双目不知虚是实,是幻是真。不知名状被困囚车被推着行驶开来,我不禁粗口大喊:“喂,谁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想怎样啊?”而后见他们久久地沉默不语,我只得放弃周旋,乖乖坐等被他们像贩卖猪肉一样死气沉沉地前行,停到一处眼前天已大亮,有一人来此探望我惊愕:“天涯?你怎会在这儿?”他结结巴巴道:“因为、这个......”乐天媚着身形缓缓出现:“天真的小狐狸,头脑简单果然好骗。”我没好脸色问他:“你究竟想做什么,痛快点,几次三番玩心思卖关子做法是否所为人不齿呢?”乐天从容:“告诉你也无妨,”柔媚指着天涯道:“这个男人,绝非寻常,他便是狼族的狼王。”顿了顿,见我视线定格天涯吃惊不语,他便呢喃着令人神经/酥/麻/的声线:“他也是一直以来我最可信赖的合作同伙。” 我没好气问天涯:“天涯,是不是一切都如他所说?你回答我?”他深沉眺望着天边:“是。”我对天涯的较好的印象顺势噼里啪啦片片碎落满地:“是吗,难怪你会有特别高尚情操照顾我,看来是你们情深意笃的缘故,小女实属惭愧离谱高估你的德行了。”乐天平淡解释:“我们不过是良朋知己,没你形容的那个意思。”我轻蔑笑道:“你与西佑也是兄弟,怎会相煎何太急?”他邪恶我一眼:“少废话,这次抓你来此就是为引西佑一并将你二人歼灭。”我朗声大笑:“哈哈,我看你是白费心机,他根本从未对我上心过,何来搭救?”乐天不紧不慢凑过来道:“好,我们来赌一把!”天涯对我坦言道:“我已蓄意将你被绑吊在狼城城门之上的消息放出,等魔王赶来的英雄美人尽毁灭,我与乐天到时一起坐拥天下。”我放生大笑:“异想天开,你二人如此卑鄙无耻行径如此令人不齿,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收手吧,别妄自做梦了!”天涯本心软神色稍变,乐天却神色坚定:“你既自身难保,休做无谓挣扎!”乐天甩袖傲然离去,天涯紧随其后,我以可怜的目光目不转睛直视着天涯传达着渴望求生的本能。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我一面凌云壮志吟诵那磅礴大气的绝世佳作,一面心中祷告苍天庇佑西佑,万万要理智作出舍弃我保魔界王位的明智决定举措。死亡对谁都惧怕,但是为了大义浩然悲壮去死,为了捍卫心中的正义去死,肃然令自己感到无比骄傲与光荣。 黄昏秋雨滴在眼前,我被淋的意志畅快淋漓,在面对生命尽头的时候,我居然也能有此大无畏的勇气,本以为从英雄身上总能时不时看到自己的缺陷,今日看来原来我并不懦弱!是个烈血的雪狼狐! 第五十五章:暗黑骑士的临近(三) 日子匆匆逝去,乐天坐等不住心虚前来威胁:“明日西佑不来便是你的死期!”我怒视问他:“你拿我撒气既不会将我千刀万剐,也不会将我做凌迟处死,如此一来未免也太便宜我了吧?”他神情凝重:“我会将你的尸骨扔到西佑面前,也便充分地/羞/辱/你。”我不卑不亢:“见见比你冷血的人,好叫你多长点儿见识!”他给我扔来一副望远镜:“拿着它,朝你身后方向望。”我接过瞪了他一眼,站向后,朝他所指方向望去:“竟有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正挂在城门上!”我勃然大怒:“你们心肠好歹毒!先前是天涯以小聪明骗取信任,之后是你对无干的弱女子挂于城前作诱饵,其心之毒实乃丧尽天良!” 乐天谄媚一笑:“笨女人才肝火/旺/盛/!不错,是我用所谓的阴/谋/诡/计/骗取你的信任,同样是我的阴/狠/毒/辣/干的之后的一切,你活该!”我头皮发疼:“天理昭昭,善恶到头终有报!”他漂亮转身:“傻女人,也只有西佑那种蠢货才与你般配!”我正要与他理论:“你的脏口...”听见远处传来哒哒地马蹄声还不时伴有厮杀的刀剑声的砰砰作响,我用望远镜望去,“西佑真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乐天问我:“你情哥哥来救你了?”我莞尔一笑:“没有,要么你自己看呗!” 他伸手抢过望远镜的同时,我随即狠狠在他手上抓了个爪印:“啊!啊,放开,,,”他使劲儿一叫,另只手赫然给了我一个巴掌,我扑倒在车内。西佑闻到声响折返一路左刀右剑直杀了过来,我不时地呐喊:“西佑别过来,西佑别过来这是陷阱......”他明明听见,可偏是不停的逆着兵士方向不断地拼杀着,一身黑袍,甚是威武像逆风前行的勇士,代表着逆反非真理人群(诸如乐天大部分邪恶之人)暗黑骑士的他,只为真理只掌握在与大众默默逆行的少数人手中!然而暗黑骑士步步逼近了,他的心也临近我的心扑腾扑腾了...... 他每走一步,尽杀三匹狼,狼血四溅横飞,差不多染煞污垢了他的黑衣,迷糊焦灼了他的视线,对他羁绊者必死!杀红了眼的他继续寻着我的声音,终是走到我面前,他扔剑,乐天巧妙攻击,后被一掌扑倒在地,他抹一把衣袍上了的狼血,手放在开锁处打开牢笼将我抱出:“紧/抱/我的脖颈。”,于是便一手抱我,换一手提刀,一直朝着正前方走去,期间但凡挡路者必死在他的单手直入下。 我惊魄未定,心还在颤抖,时不时地感觉到带有温度的黑红色液体在我旁边侧或轻或重略溅过,还不时地到鲜血铁般的味道,才知道英雄救美也能如此这般血雨腥风,看着他专注杀敌的模子,我独觉得自己反倒真成了个累赘!其他兵士统统被他杀气腾腾的阵势所震慑,不敢擅自过来。我才开口:“不如放我自己下来走吧,我可以的。”他酷着脸不放我倔强地向前走去...... 第五十六章:暗黑骑士的临近(四) 不肯善罢甘休的乐天瞬间放暗器欲要暗算期间,不远的金睛墨角兽猛地将他扑倒在地,我跳下回头望:“兽儿......”眼见金睛墨角兽在与乐天做殊死纠缠。西佑迫于形势将我打晕,只得抱着我与他先逃离了此地。身后的金睛墨角兽拼尽全力与乐天以及狼族兵士奋勇抵抗,直至剩最后一口绵力时发出掌中最后一道力量仰天长啸,力竭声嘶。 金睛墨角兽的牺牲,为我们争取了足够的逃跑时间,一路上西佑带我或腾云驾雾,或快马驰骋,数不清的白昼黑夜我半清楚半糊涂,几经辗转终是抵达了魔殿,当我清醒时,西佑的体力早已恢复守在我床前:“醒了。”我起身心情激动亢奋:“我要去找乐天报仇,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他抓住我的手:“没用的,你斗不过他!”我才反应过来:“是呀,我心比天高命却比纸薄,这次该死的不应该是兽儿,该是我!”我挽着西佑的胳膊:“也许,也许当时我们留下来迎战,兽儿它便不会性命妄送。”我自责:“这一切始作俑者都是我。”他拍拍我的头:“你既已是吾王的后,吾王当不辜负你才是,至于金睛墨角兽,只不过是场意外。”我流着泪漠视着他:“你能发誓此世再不维护乐天?”他偏过脸继而转过身背对我久久伫立那里。我泪眼模糊问他:“殿下横不下心?”他转过身来:“乐天与我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好...”我下床面对他,故意打断他的话:“那金睛墨角兽呢?殿下能对的住它?”他上前抱着我:“我们不要再为其他人其他事喋喋争论了,那些与你在吾王心里都不重要。”我依偎在他的怀中,看着一切熟悉的房内陈设,才发觉好久没与西佑这样抱在一起舍不得推开了:“玲珑好累,想听殿下为我背诗诵歌不知可否?”他没好意思开口顿了顿:“你背吧,吾王想先听你借古人之口如何诉衷肠。”我被他拥着:“玲珑恭敬不如从命了。”紧接着背道:“《伐檀》,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獾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坎坎伐辐兮,置之河之侧兮,河水清且直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亿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特兮?彼君子兮,不素食兮!坎坎伐轮兮,置之河之漘兮,河水清且沦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囷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鹑兮?彼君子兮,不素飧兮!(译文:砍伐车辐叮叮当当,把它放在河边上。河水清清不见波澜。你们既不播种田又不收割,为什么拿走三百亩的庄稼?一年到头不打猎,为什么院子里挂满獾猪?那些“君子”呀,可不白吃饭哪!砍伐车轮叮叮当当,把它放在河边上。河水清清旋起波纹。你们既不播种田又不收割,为什么取走三百亩的稻米?一年到头不打猎,为什么院子里挂满鹤鸿?那些“君子”呀,可不白吃饭哪!)” 第五十七章:此刻的总导演他叫现实(一) 待我背诵后西佑问我:“你是感慨世道不公?”我轻推开他:“玲珑尚且无此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伐檀行径并非朝夕一人之力可建立推翻。玲珑只不愿当那吃白食的君子,也不甘于未来伺候所谓吃白食君子的命运,玲珑想远离魔宫的依附,去做一番大事业。”他问我:“你要自谋出路?凭你前方路途坎坷非常,谈何容易?”我惭愧:“近来一想起小时候的回忆,难免苦涩感伤如今一无是处的自己。故而想去外面作出点成绩,起码不会每日这般无所事事地空虚寂寞冷...” 他似有挽留之意:“吾王保证让魔界卖鞋的有鞋穿,盖房的有房住!”我擦:“您的说法事实上是在侮辱我对未来美好现实的憧憬!”他发自内心对我说:“你就不会单为我留下,做考虑么?”我用平生最高雅的一句回答:“恕玲珑决心已下,再不做停留。”他走上前紧抱我问:“不要离开吾王,不论你今后索要或要求什么,吾王都可以忍受。”我推不开他朝他冷眼看去:“够了,放手吧。”双手划落见的他像个落魄的孩子,我竟然不自觉地哀伤起来:“懂得爱情的人不再爱了,不懂得爱的人开始选择爱了。”我交代:“玲珑走之前请殿下将玲珑体内的五行都斩剑拿去。”他苦笑:“呵,给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在开张你的事业前,你答应不能忘了我。”气氛异常沉重,我朝他跪拜:“殿下往昔恩情玲珑无以为报,只有将与殿下相处过往点滴过往心上,玲珑承诺100年后倘若殿下您未册立妻室你我又有缘相聚,玲珑愿与殿下再续前缘。”西佑喃喃道:“不论等多久,吾王只等你。”我起身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找个合适与你的女子凑活过吧,迁就我的骨气会委屈您的傲岸,迁就我的自由会放弃您的野心。他酷着脸地望着我,为了让我感到踏实他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我转身走的时候很潇洒也没流泪没回头,他对我并没有再做多余挽留,每部爱情剧的都有一个总导演,那我们此刻的总导演他就叫做现实。 离开魔宫并未受到半分阻止,我决定去人界开展一段新的路程,眼前闪过一丝西佑用狼血打开囚车的情景,猜想:“昔日囚车莫非是千万狼骨所造?”乐天他们未免太残忍了些,终有一日我玲珑定将这等败类统统杀光,为天下捍卫正义的使者主持公道!好吧,就决定先去中国开个武馆,一来不仅能将我以往所学发扬光大,而且也方便与各派切磋技艺相互学习,这也比较符合本人长久以来的愿望。 走了几日记不得了,四年不来人间,此地依旧风光秀丽,环境优美,万象更新,泥土清香啊呵呵,先从做武馆生意开始,给武馆起个什么名儿好呢,诶呀先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呢,还是先选址吧,地理区位与环境对开馆来说也相当重要呦。 第五十八章:独臂肥柴(一) 武馆从选址到装修到打扫整整忙了一个多月才略微有了起色,“起个名儿吧。”牌匾小厮问,我斟酌许久,就叫:“登龙武馆”。几日后,我的登龙武馆总算开张了...... 因为资金匮乏,故而馆主是我,仆人也是我。无论在哪个结界,开个武馆之类的店面总是要银子先说话,先前的银子因为交税已尽用了大半,那些都是往日打零工时积攒下的,如今我既已与西佑脱离关系,便是断不能求助于他了。没办法,做买卖是都要先投入,而后回不回报就全凭自己了。 万事开头难,登龙武馆足冷清了三日,才来一母亲带一少年名唤:“周鑫鑫。”的前来拜师学艺。 我与他的母亲悉心交谈中得知其子周鑫鑫乃家中独子,只因其子天生残疾,又是右手。故而请我收留,他家一方财主,倒是学费不愁。可我,我本以为自己的大徒弟应是位潇洒不凡风度翩翩才貌双全英姿飒爽之流,没料到居然是个肥柴!(矮肥残)尼玛文雅我真的不是歧视什么,是因为算了,解释等于掩饰,掩饰就是罪恶的开始,既然我有义,他有钱,这个徒弟可以收,成交! 说起这个周童鞋,他智商大约在60~65分之间,没有财大气粗的劲儿,我说什么,他照学什么,没有任何忤逆背师的意思,我倒也从之前的饶有成见改为悉心地言传身教。 一日周鑫鑫问我:“老师,请问人死之后与活人心脏跳动的区别在哪儿?”我草拟玛文雅我又没死过,晕,胡编道:“因为人死后心就不会跳动了,活人的心是咚咚直跳的。” 他又来一脑残问题:“你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在紧张之余:“看书,从书上学到的。” 他终于不再追究:“老师,学生扫地去了。”我垂头丧气觉得有个徒弟反而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钱不够用的问题因为周同学的到来算是解决了,我品茶正香,外面传来《大正义武馆》的拜帖,:“请问谁是《登龙武馆》的玲珑师傅?”我抱拳:“请问阁下找玲珑有何见教?”那徒弟抱拳:“见过玲珑师傅,我乃大正义武馆大徒弟元彪,奉家师之命请玲珑师傅参加下月初的武馆比试,送上拜帖一封望您届时驾临。”我接过拜帖:“客气客气,玲珑届时一定参与。”他抱拳:“元彪书信既已送到,就此拜别。”我抱拳:“送师弟。”我与周鑫鑫同去送元彪至门口抱拳行礼:“走好。”他抱拳回礼以示尊重。看着人家高富帅的大徒弟,哎,歧视他人是不道德的......哎,说谎是要下地狱的,我终究不想下地狱,故而承认自己的邪恶,好吧,我确实也承认自己很虚伪,这时门口吹来了一阵阴风,周鑫鑫开口:“师傅,您放心总有一天徒弟我会超过他!”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个人如果他只空有一腔地信心,而不去实际地学习,便能轻而易举地成为大侠,这可能吗?自己好好想想吧。”他点点头回武馆场地,去练起忍术基本招式来。 第五十九章:小破孩儿(一) 为广招生源,周鑫鑫卖力地为我们《登龙武馆》,忙经营,拼宣传。功夫不负有心人,临近黄昏时有一小男孩儿亲来报名:“我叫崽崽,请多指教。”我问他:“你来这儿学艺请问经过家人的同意吗?”崽崽拿出一锭金子:“恩,不过学费只有这么多。”妈呀我还是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好孩子,独立意识够强!师傅我收了。”我刚要接过银子,他立即拿走,我问他;“这是为何?”他撇嘴:“要让我拜你为师,需得亮出真功夫!”我靠这小破孩儿,好吧:“接招吧,崽崽!” 在武馆大厅前我展示一个极品的清水芙蓉招式,他以一个少林飞踢回敬,我再来一个当空映日,他因为年少下盘不稳的缘故跌倒在拍拍土灰地爬起来:“如此小儿科的招式也狂妄自大开武馆!”于是来一少林拳法,我以手指当剑,一招点拳,拳弹自打其脸。他跪拜:“师傅,徒儿服了。”我扶起他:“好说好说。”一旁的周鑫鑫竖起大拇指:“师傅真棒!”崽崽交了金子,行了拜师礼,算是我收这小破孩儿为二徒弟了。 我所了解崽崽的情况大致只有他的小名,至于他那风中零乱星点儿的少林功夫如何学会,从何学得我毕竟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至于那锭金子,姑且当做一年学费,我自是不予多追究。本人愚见为师者□□护孩子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给他营造一个私人的空间,才是尊重他的职责表现。 在教崽崽五行都斩剑时,我先要求先他把根基扎稳,于是就见崽崽整日披星戴月随时随地刻苦站这种马步的身影。 收录两个徒儿令我感到信心满满钱途一片大好,随即为武馆聘请了位厨娘(事实上是我从城中心特色菜饭馆重金挖过来的),拜金女咱小有钱啦,可以咸鱼翻身稍稍微地得瑟得瑟啦哈哈...... 傍晚夕阳西下余晖,我望着远方红透的晚霞,情不自禁悠闲唱起“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女厨端饭过来:“师傅兴致好高!”我停下笑笑:“不是啦,是乱唱的。我们开饭吧。”于是我吼道:“童鞋们开饭了!”他俩屁颠屁颠跑来,坐下火速端起碗筷哗啦哗啦地开动起来,我笑道:“呵呵呵,你俩慢着吃,别噎着。” 厨娘忙给他们端汤,崽崽话多问我:“师傅新来厨娘做的饭真好,该怎么称呼?” 我说:“她叫冰儿,你们就称她冰儿姐姐吧。”厨娘点头:“见过师傅们,冰儿一向不善言辞,今后有言语不当之处希望大家多多见谅。” 我说:“客气了,冰儿,和我们不必拘谨,往后我徒弟有任何欺负你之处你定要告我,我定为你出头!” 两位徒弟抱拳:“徒儿不敢!”冰儿脸红:“师傅不回的,您不必说说如此的偏执。” 我笑笑:“开玩笑呢,你们只要将现在这种互助友好关系保持下去,我怎么会无理取闹呢。” 两个徒弟虚惊刚过,接着又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 第六十章:桃花姐妹(一) 说来也仓促,我的三徒弟和四徒弟原是闺中投缘的密友,她们拜师那天是一道儿来的。就在刚收二徒弟崽崽八日后的清晨,一对自称闺中姐妹的女子打扮极其妖艳,穿着极其/风/骚/(紧身地穿着无不凸显其身材的火/辣/)而来。见她俩这般妆容我当真以为她俩是走错了门道儿。空气中一阵浓重的香粉气儿迎面扑来,差点儿没把徒弟们呛中毒,幸亏我随机应变上前制止她们进厅道:“二位姑娘,首先欢迎你们的到来,我先介绍下此处乃是登龙武馆旗舰店,请确认好您的目的地?并考虑当下是否应该适时地转移?”她俩笑的那么/浪/,其中一位道:“请问您是玲珑师傅吧?我叫桃花,她叫柳叶,我们是附近《招贤阁》的姑娘,慕名前来学武只为强健身体。”我一愣心想诶呀妈呀,本以为这二名姑娘为赶时髦故意打扮地不清不纯,没曾想她俩是本色扑街,果然胆大我抱拳:“我本无心收你们,请你们速回吧。”桃花缓慢地眨着有够风、情、万、种、地美/瞳/转过身背对我:“如果说我/ying(标二声)/荡/,只能证明我也曾经清纯过。” 我天雷滚滚道:“桃花姑娘的意思我明白,恕玲珑直言,自古万恶/ying(标二声)/为首,叫我登龙武馆以后在其它武馆面前如何立足,颜面如何保存?”柳叶拿出一封信:“请您过目,您打开一看便知。”我接过信,是大正义武馆的,信上大致说因大正义武馆师傅不收女徒唯恐男女授受不亲,故而请我登龙武馆代为收下,最后礼貌此致登龙武馆。柳叶见我看后放下信半天不说话,柳叶问我:“玲珑师傅不看僧面需看佛面,不如收下我俩如何?”桃花也在一旁叽喳:“收下,我们喽,保证不给你捣蛋的。”我听得耳朵发麻,满身的鸡皮疙瘩,很多时候都单怪自己脸皮薄,才会不好回绝别人的请求,再说大正义武馆的信明摆是要为难于我,收吧,碍于她们的身份,不收吧,大正义那儿也说不过去,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我,心再这么一软儿些,左右为难总让别人做了自己主,我依旧不吭气,她俩当即跪在我眼前:“徒儿桃花、柳叶拜见玲珑师傅。”我一想自己是姑娘儿的师傅?那不就是哎...有伤风化啊!我始终徘徊在老古董的思维方式中,不能开化。等她俩将银子齐刷刷地放在桌上收拾房屋去后,我还傻愣在那里思索着。 第二日她们给我打招呼,为武馆做着干那,依然描眉弄眼甚是/风/尘/,我看不顺眼儿,便装作不理,强冷着她们。她们见我只是点头不说什么。第三日她们才稍不浓妆艳抹,脂粉气儿也淡了许多,我口气这才维和:“桃花,柳叶你们今后就与你二师兄崽崽先练着蹲马步去。”她俩面露喜悦低头半蹲行礼:“谢师傅。”说实话,心不由己地我收桃花与柳叶不求什么,只但愿她们日后不要为武馆添出所谓的事端来。 第六十一章:白杨投师(一) 眼见到了月初各大武馆比武之际,众受邀武馆宗师带着平日爱徒前来凑热闹,我却只有这四位又爱又恨的徒弟充充场面。来到大正义武馆门前果然人头攒动香火鼎盛,武馆的宗师们各个都大义凛然,唯独我一名女子与麾下四名憋气的徒弟游走各处分外无聊。 台上是大正义武馆的掌门老太真师傅,当下由龙虎兄弟为大家开始示范第一场比试,说实在,这些俗套的招式对泛泛之辈来说尚属精彩,对我而言却是没劲。我包个二楼雅座在远处品茶观望四周陈设,以此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崽崽从后头跑来:“师傅,您不如前去与他们比比,或许能为咱登龙武馆响出个名头!” 我自然伸出根手指头点他脑门:“小破孩儿,别挑事儿,一边儿玩儿去。”崽崽抱拳:“是。”跑下楼去挤到看比武擂台人堆中去了。 周鑫鑫和桃花姐妹比较被台上招式所吸引,尤其是柳叶,看的练眼睛都不眨巴,我恨不得躲他们远远的,倘若一个尽兴使出功夫赢了全场所有宗师,因此咂了其他武馆招牌,那我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了。退一万步想,即便我胜了,也不是我下功夫努力学来的,胜之不武啊。 过一会儿独我一人出来去往后院透透气,还没走两步呢,一个帅哥拿着把扇子迎面走来,衣着华贵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我本故意躲避,奈何偏要他挡住我,于是我问:“麻烦请公子让开一条路。”他偏堵着:“小姑娘生得好生美艳,不如给公子我做妻室如何?”我用指当剑,以掩耳不及荀令之势掐住他的喉咙:“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放开他:“学武之人言行当光明磊落,不要总见色起义。望你好自为之。”他抱拳:“姑娘教训的是,姑娘教训的是,不知姑娘高姓大名出自何门何派?”我抱拳回礼:“在下玲珑,乃是登龙武馆的掌门。”他自愧不如:“姑娘小小年纪仅有此等武学造诣,不愧为一代宗师。”我抱拳回礼惭愧不已道:“师兄谬赞了。”他倒是不拘紧,当即单膝跪地:“在下白杨,若师傅不弃请玲珑师傅收我为徒。”被这种场面猛吓了一跳的我,忙去扶起他:“你先起来,咱们再慢慢说。”他起身抱拳道:“求师傅莫做推辞。”我应道:“好吧。” 白杨随我来到茶座各自稳妥坐下,崽崽跑来询问:“这个哥哥是师傅的朋友吗?”我摸摸他的小光头:“是,我们才刚认识。”崽崽铛铛跑下楼去硬拉周鑫鑫上楼,桃花河柳叶以为我有要事找TA们一起集合,便一窝蜂都跟着上楼来。见此情景我向TA们介绍:“这位公子名叫白杨,是为师的新朋友。”我微微笑向白杨介绍:“TA们四个就是我的徒弟。”白杨根本不在意TA们各自表面的平凡:“师兄师姐们好,在下白杨是你们的师弟,今后请多指教。”崽崽叽叽喳喳:“哇哇,师傅你终于收到一个像样儿的哥哥做徒弟了!”我神叨叨望四周:“别瞎说!要低调。”我揪住那小破孩儿的耳朵朝门外走去,崽崽:“诶呀诶呀,师傅虐待徒弟了!”还好往这边看到人不多,我就这样以揪徒弟耳朵师傅这般狼狈模样匆忙丢人败兴地离开了大众的视线。 第六十二章:冰火神厨(一) 白杨拜了师,很快就学会了五行都斩剑的快招式,可是慢招式的确是非人类所能可以学会的。 一向不问世事的冰儿今日竟出奇的给白杨递过一块帕子:“白杨大哥,给你。”白杨接过帕子试汗:“谢冰儿姑娘。” 站在不远处的我躲起洋装毫无看见的样子,突地一阵秋风迎面吹来,秋意蔓延沁人满怀。我遥望着枯黄的落叶在风中孤零零漂泊,想到自己与西佑那段不堪回首的情缘又不禁自伤自怜起来,考虑到我的才能多半也是他给的,我空有一身硬骨头,没能耐还不学着低头?可我不能做到,假使没了这半两臭骨气,我觉得自己更将是一无所有了。 冰儿见我在此:“玲珑师傅你怎么在这儿。”我转过头看她,尴尬像个傻子似得笑着:“呵呵,没什么。”她跪地:“请玲珑师傅收我为徒,冰儿听从师父教诲,定当从师如流。”我邪/恶/了心想莫不是为了你的白杨哥哥,你这女子,真鬼!”我“恩恩”润润喉咙:“当我徒弟自是不难,不过这个情归情、义归义,钱它还得归钱。”冰儿跪着道:“徒儿此后伺候师傅,洗衣做饭以此替代学费不知可否?”我财迷的钛合金牙顿时锃亮,琢磨着免费的劳动力就=是钱那,忙走上前去扶她:“爱徒请起,为师答应收你为徒便是。” 喝过冰儿的拜师茶,我决定将我的飘渺剑法传给他,虽然飘渺剑法与五行都斩剑威力性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应付色狼倒也绰绰有余。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冰儿是有武功功底的,在我第一次见她时原以为她只有冰火神厨的美誉,而后在教习中见她武功进步神速,脑袋也很开化,可以评价她的确是个少言寡语不可多得的学武奇材。倘若她不将心思花在追白杨上,绝对比现下的进步还要神速许多。可叹情字误人,爱字害人啊! 秋夜微凉,我独坐窗前赏月,白杨过来向我问好:“玲珑师傅天色不早,还不打算歇息?”此时的白杨仿佛贴了“冰儿男人”的无形标签一般,我与他单独见面忽觉得尴尬非常,第二眼便不敢再直视他了,我忙道声:“就歇息了。”便关上窗子,他只很大声吟诗道:“明月的的寒潭中,青林幽幽吟劲风,此情不向世人说,爱而不见恨无穷。”我关上窗后心里猜测白杨这死小子八成地是看上我了,可惜了我偏偏对他却不来电,况且冰儿那也不好夺人所爱,再说又是我的徒弟我与他又不份属同类,且我又与他有一千多年的代沟,它日须找个机会和白杨点明些才好。他诗中的意思大约是相守在一起的两个人,往往不是你最爱的,也不是最爱你的,而是最适时适地遇到的。我和冰儿都明白这意思中说的便是白杨和冰儿这一对儿,可白杨这小子他不知道呀,计划第一步还是首先与他保持距离为好吧。 第六十三章:白发老翁(一) 为了缓和误会,第二日我称病修养,这天下午秋雨绵绵,好在不算是耽误徒弟们的课程,我们约定俗成凡是下雨下雪天习武可改为温书。晌午饭罢我躺在床上眼睛先望着帐顶发呆,而后看窗外黄澄澄的秋季,不得不会让我首先联想到财富,遥记得西佑曾赏赐过我一箱金银,当时我在扮鬼马地华佗扁鹊那年时候,春季没错,可见了那么多银子我欣喜若狂立马以为是回到秋天,我把那箱金银寄放在奋青的府上,要知道自小流浪的我,除了钱这玩意儿还真没觉得能有什么比它更可贵,更富有安全感,更更能带给人有来暗/爽/与/快/感气氛的东西。我的信奉就是坚持最爱钱原则,发展数钱的数到手软的路线一辈子不动摇。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觉得爱钱没错,只要不是偷鸡摸狗所得,偶尔幻想一下地主婆儿生活滋味也没错。 此时做白日梦的我突然被奔跑来的崽崽唤醒:“师傅有客人来武馆拜师了。”我缓过来:“在哪儿?”他急忙喘气说道:“他厅上候着您呢。”我赶忙穿衣火速招呼客人,心里咒骂:玛德下雨天哪个鬼养的家伙挑这鬼日子拜师,今天绝对要狠狠收学费宰他,否则我白这般折腾+惊慌失措了。 我简单打扮后快步走出了门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戴面具的白发黑衣人,看上去至少也有七十来岁多,气质精神甚是帅气,细看倒不输当代年轻人的风采。我当即抱拳行礼:“老翁您好,我便是这登龙武馆的掌门玲珑。”白发老翁道:“好说好说,若不嫌弃请师父受老汉一拜。”说着说着将要跪拜,我上前扶他:“不敢不敢,老者有话直说,务须行此大礼。”他抱拳道:“老汉直说了,老汉家中平日虽人丁兴旺不愁吃穿,可素日里全是各忙各的,根本无人与老汉探讨武艺或谈天说地,致使老汉近日心里更甚觉沉闷,后听闻城郊此处新开了武馆,玲珑师傅也通情达理广收门徒,老汉希望玲珑师傅您能不弃收下老汉,老汉不图旁的,只管凑个热闹,日后老汉定当勤思苦学不负武馆美名。”我一脸笑意:“客气客气,那今后我称呼您为老者,您随意称呼我便是。”他抱拳:“谢玲珑师傅”而后我点头示意,我俩相视一笑。 对白发老翁的面具,我初步认定为面瘫缘故,我也从未质疑他的豁达包容,天已黑透,我亲自为老翁收拾了一间宽敞且有阳光照射的屋子,自行为他取来铺毡被褥,这次才安心安排他入住此处:“老者,您且先住在此处吧。”他从怀里掏出一袋碎银递给我:“这个,算老汉的学费,不知可够?”我接过:“足够了,不如老者您先歇息吧。”我走去为他检查灯具,掩好窗户,老者看在眼里言语中略带难色:“玲珑师傅不必多忙了,快去休息去吧。”我点头,掩住门这才回屋放心去睡。 第六十四章:切磋比试(一) 这七人依次投我门下后,久久便是再无人登门了,而后就是我周而复始不偏不倚地为其悉心教习了。大雁早已南飞,华叶尽情逝去,空留几棵枯树,一片冷天寒地。 天近秋末,冰儿特意为我们每人缝制了几件棉衣,我穿着是如此舒适,入冬时节大徒弟告假我表示理解,至于桃花柳叶向来怕我,不敢问我问题只唯恐我冷言冷语也属正常。故而她俩总时不时地跟在崽崽旁边问这问那的,累得淘气地小破孩儿顽劣行为倒因此也收敛不少,近日也不怎么爱添乱了。至于白杨与冰儿平日把话题守规矩地定格在探讨难破译招式上,白发老翁也不怎么多说话,多数时间或沉默在我身后旁听,或漫步在院内小路散步,有时也同我一起做作杂事。 日子就这样过得既规律且不无聊,大家各忙各的,也不相互打搅,遇到实在头疼的招式方才来请教我,TA们的主动自觉实乃出乎我的想象,着实给我以不大不小的欣慰。 北京的冬天格外地冷,尤其我们还住的偏远的郊区。亏了各屋都生了炭火,我为TA们也各自备有手炉,棉衣棉被买的做零七八碎的保暖衣物也算全乎。这几日夜是越发来的早了,我独独不放心崽崽和老者这一老一小,每日临睡前都要去探望他们白杨看到我的无奈,要求与崽崽同住意在对其方便照顾。我算勉强同意了,可怎的都好似有一份人情亏欠了白杨似得。罢了罢了,等将来他与冰儿成了一家,我再去多随些礼以资报答就是了。 于是白发老翁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的保护捆绑对象。说来也奇怪,白发老翁每日睡得很晚,白天却起的不早不迟,作息也规律,身体也硬朗,自理能力出奇地好,屋内收拾地也整齐干净且一尘不染,不了解情况的人可能会误以为屋内住着的是一位帅哥,而并非是一位老汉呢。这样一来睡前探望老者便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宜。 第二日晨起开门,眼见门外雪花纷飞,我饶有兴致地穿上红袍踩着雨靴撑起纸伞企图置身于这片飘雪的秀丽美景中。北面的冬不比南边,更不比魔界,魔界的冬和南边的冬大致一样,些许不同的是南面的冬更要冷一些。故而这等赏雪的好景象与我是绝对不可错过的。我和口气,一步一步踩在雪中伴随脚步节奏还不时有规律地发出格叽格叽的惺忪作响,回望来时路,只见空空的白上好似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盖章印记似得。院里的徒弟们自也不甘寂寞出来玩雪,崽崽与桃花柳叶正玩劲儿地打着雪仗,冰儿则撑伞一丝不苟地堆雪人,白杨在与老者约莫是在屋子里下棋攀谈。见我过来,TA们忙停下各自向我抱拳行礼:“师傅。”我回敬一抹恬静的微笑:“大家接着玩。吧”TA们将刚收好的玩心又重新释放。 第六十五章:切磋比试(二) 许是白杨听到我的声音,推开门叫住我:“玲珑师傅,可有雅兴进来对局一盘棋如何?”我撑伞摇头唯恐避之不及:“不了,你们玩吧,为师想独自散散步,顺便想想心事。”他走来,上前道:“我陪你吧。”他拿过我手中的纸伞为我撑起,我也不好回绝,只得同他走着一直出了门外,雪花渐渐下起来,而且越下越大,他伸开胳膊对我说:“师傅你扶着我吧,小心地上滑。”我当然不行,快步走向前面不远处的亭子稍作伫立。他跟来将伞收起问我:“敢问师傅近日为何对白杨刻意回避?莫非是白杨做了什么错事惹师傅恼怒生气?” 我转过身:“不是。”他随我转来看着我:“那是为何?”我心里七上八下:“一切全是子虚乌有,徒儿你不必挂怀。”他双手达着我的上臂:“徒儿不信,一定是师傅你明白徒儿那晚的暗示,所以才避开徒儿不愿敞开自己真心是不是?”我被问住,走到一边,慌张问:“什么暗示,我不知道?”他一把将我抱住:“我爱你,玲珑,打从第一眼见到你,你就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我知道那就是爱情。”我挣脱开死死盯着他:“不可能,我已经心有所属,任何人都不可取代他。”他笑道:“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我纠结道:“我没有必要欺骗与你,你自己不妨仔细推敲一下,单凭我一名弱质女流之辈,莫非不是受他人的扶持,怎会开得起武馆又怎会练得了这一身地绝技?”他放下伞走出亭子,隔着风雪无助地回望着我。我对他说:“好好珍惜冰儿,她才是你该爱的人。”他转身奔向我紧抱住我很努力说着:“我真只爱你,玲珑,我多想一辈子都这样称呼你的名。”我使劲地将要推开他:“不行...”,挣扎期间见亭外白发老翁见此状况,白杨便绝望的奔离亭子,踏着雪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我对老翁说:“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都是我将白杨与冰儿的感情处理不当才弄成这般情状。” 老翁撑伞:“无碍的,年轻人血气方刚不足为奇。”我拿起伞走下亭台撑起问:“老者此番前来可有事要问玲珑?”他说道:“老汉不过是闲来无事便想接玲珑师傅回馆,生怕您与白杨迷失回馆道路方向。”我眯眼笑笑:“呵呵,是呀这大雪天的,还是老者考虑周到。不如我们回馆去吧。”老者道:“如此甚好。” 我们一左一右走着,说实话,我是真觉得白发老翁与我总有种说不出的莫名亲切感,仿佛似有说不尽的话似得,他身板笔直,长发飘逸,思维超然,谈吐不凡。倘若是个黑发翩翩少年,或许我会为打发空虚寂寞而情不自禁与他玩玩相恋倒是也有可能,可惜可惜真可惜我居然会对一把年纪的帅老头动起了歪脑筋,别是被白杨爱老怪癖传染我了吧?哈哈正想着,一不留神差点儿摔了个大跟头,纸伞也掉在地上,幸亏老人家扶我一把,我回敬点头微笑,便捡起纸伞,灰溜溜同老翁一道往回的走去。 第六十六章:切磋比试(三) 回到武馆后我发觉大家对我都不怎么理睬,我问崽崽:“小破孩儿,告诉玲珑师傅,白杨师弟有没有回武馆。”崽崽气急败坏道:“还用说吗,因为你和他的关系,搞得冰儿姐姐一整天都陪他不吃不喝躲在屋里呢。”我忙赶到白杨的屋内,见白杨躺在床上闭眼安静,冰儿则坐在一旁掩面哭泣,我问白杨:“你究竟怎么冰儿她了?”白杨没说什么,倒是冰儿带着哭腔:“我与白杨师兄之间的事,你以后最好少管,不用你猫哭老鼠假慈悲!” 我心中万分焦灼略带一丝苦涩:“为师并没有干涉什么,只是希望能成就你们一段美好姻缘,难道这也叫错么?” 白杨争执道:“师傅不必忧心,白杨明日休学便是。”在门外的白发老翁数落白杨道:“白杨、冰儿,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们不将大好的青春放在习武修德上,却摆在这最不该摆的儿女情长上,还要扬言逃避,真是没志气!你二人若有胆量的话与我老汉在院内比比武艺,十招之内赢过老汉者,老汉悉听尊便,赢不过老汉者对不起,TA就必须留在武馆乖乖习武,还必须得听玲珑师傅的话。” 白杨起身:“比就比。”冰儿眼眶红红:“老者冰儿愿与你赌。” 院外雪已大停,白杨执剑英武对剑老翁,我不是夸张,白杨只使出一招五行都斩剑快招儿就被白发老翁闪速找出破绽,一剑将其剑轻易打落在地,接着冰儿欲上前偷袭,可飘渺剑不值一提地也被挑到地上。白杨抱拳:“白杨叹服。”冰儿也学着抱拳:“冰儿也服了。”我一旁拍手称赞走来:“好好,太棒了老者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白发老翁抱拳道:“玲珑师傅过谦了,比起您来老朽还是差一截的。” “不比试又怎会较出胜负呢?”崽崽在一旁插话。 我朝崽崽做了个鬼脸:“练功去,小孩儿家家的少多嘴。” 转头朝白发老翁做个尴尬面部的表情,他摆手示意童言无忌不会挂此在心。 晚餐时候我烫酒冰儿做菜,所有徒弟齐聚一桌,我拿起酒杯:“今日玲珑十分愉快,因为我收获了一个崭新徒儿白杨和冰儿的心。特此先干为敬!”白杨也举杯:“白杨实际上是大正义馆掌门的嫡孙,”除了我与白发老翁淡定,其余人等吃惊,桃花柳叶做崇拜装。接上说“来此投师本是贪图玲珑师傅的品貌,期盼有朝一日正式迎娶她成为我武馆名正言顺的孙夫人,这几日相处一阵后才明白自己当初的想法多么天真。她的才情、德行、痴心远远超于她的本身的外在,白杨思前想后决定放弃最初的想法了,我承认是玲珑师傅心中的那个人打败我了,在此敬玲珑师傅的情有独钟吧!”于是一杯酒便咽下肚去。冰儿没说什么话也走了一个。然后我们大伙儿都开开心心地吃起饭来。 第六十七章:切磋比试(四) 自打老翁比武获胜这么一出儿后,大家纷纷找他求教,我低头自顾自地修剪着指甲倒也清闲,实在服气这位老翁,品行端正,武艺过人,锄强扶弱,帮我良多......难道秘密就在面具下吗?还是不要管他老人家了,对于窥探隐私不在本人擅长范畴。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身体不错,堪比青壮年老牛啊! 我见老翁朝这边走来,赶忙放下修指甲剪子,笑眯眯站起:“老者辛苦了,请上座。”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有多寒碜,明摆是自己坐享其成。他落座后:“玲珑师傅每日都心事重重不知为什么?”我坐在他旁边:“瞎想。”他听后问我:“玲珑师傅武馆兴旺衣食无愁其它事不必多想尽可抛在脑后。”我托腮斜视左面承重墙45度角道:“整天太闲,没事找点事做。只为摆脱无聊环境。”他听过我的《闲人论》后,拉我出去,我被他牵住手的瞬间又生出奇异地熟悉感觉我看他的侧脸,蹦出句话:“酷毙了。”他风中凌乱问我:“你说什么我没听到?”我脑中猛然觉得这个话也这么熟悉,我们就这样牵手狂奔出了武馆。 路上我说:“我们停下吧,你说的地方应该不远了吧?”他停下,我瞄了我们牵着的手一眼,他这才下意识放开,为缓解莫名气氛,我说道:“老者你总能给我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他问我:“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或许你对我是感激之情那也不一定。”我想了想说:“也许是吧。” 走呀走,走呀走,一处依山傍水景象来到我眼前,使我顿时眼晴一亮:“高山、瀑布、空旷地。只可惜了季节是冬天。”他问:“可惜什么?”我随着回说:“当然可惜了,要是在夏天,我就可以跳到里面游泳了!”他朗笑道:“你果然是个不拘俗的女子!”我对他说:“拘俗什么?对您一个饱经世事老翁或许没有必要。”他问我:“你难道就没有猜疑过我的身世?”我远望他:“确实身世可疑。”他言行间微秒地有些变化:“哦?你可推测到什么?”我道:“看你身法矫健,总戴面具,我细想你定是位年龄不到三十的山中侠客!”他鼓掌道:“然后呢?你会联想到什么?”我抱拳道:“恕玲珑直言,你的黑衣白发造型确实很吸引人的注目,可我玲珑却已心有所属,所以你要对我要有像白杨之前那样的打算趁早打住,否则下一个步白杨后尘的人将会是你。”他大笑:“你是在提醒我?还是暗示什么的?”我明显感觉似曾相识地气氛怔了怔:“你听好,只要你当我是朋友,我也交你这个朋友,你如是有那个非分的想法,最好免谈!”他拍着我的肩膀:“你顾虑多了,我对你,哎,真没那所谓的非分之心。”我暂忘了方才熟识的感觉:“那最好。” 第六十八章:风中的回忆(一)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窗外寒风凛冽,一排排枯木似有那么一丁点儿抽新芽的意思。徒弟们的进步都非常大,可以说事质的飞跃。黑衣白发老翁哦不,是黑衣白发男子。自从胡乱猜出他并非老翁后,我便再三斟酌今后该如何与他相处,虽然我也是个千年的老婆婆了,而且是迂腐愚钝的那类。可好歹我有着年轻的血液,奋发的向上的朝气。不像他,给人感觉这人从头到尾都很鬼祟/猥/琐/目的不纯,明明是英年白发偏要装个老头儿不得不叫人郁闷。 我一直没拆穿他的假面具,亏了那人在行动上还算检点,性格上也还故作随和,否则,尤其是倘若他将不良风气带到武馆中,实施对桃花、柳叶她们暧昧或勾/三/搭/四地话,我便不会姑息第一个冲上去,代表月亮消灭他! 想到这里我便傻笑起来,这会儿子白杨赶巧过来,我憋住笑一本正经端坐着。他问我:“师傅可曾怀疑过我们之中藏有有内奸?”我继续憋笑着不语。他看我这附表情:“你要笑就笑出来吧,憋着多难受。徒弟且不会向别人说的。”我仰头大笑:“哈哈哈,什么内奸,他就是如假包换地白发青年才俊!”白杨问我:“这样啊,那他可曾轻薄与师傅?”我下意识后悔向他透露实情摆手:“没有,没有,当然没有,不过,他的身份你要答应我对外严格保密!”他抱拳:“是师傅,不过为师傅你安全着想,我会私下留心观察他。”我摆手:“不必了,他不是你所想那种人。”他问我:“人心叵测,望师傅小心提防他。”我垂头无奈:“为师听你就是。”他抱拳:“那师傅,没别的事白杨先练武去了。”我摆手:“快去吧。”我看着他渐行渐远地背影,惘然若失,曾几何时,自己少女的心中也萌生渴望有这么一位守卫骑士的出现,但现下我却世俗到不再浪漫,受西佑的影响潜移默化觉得,或许得到什么总会失去什么,因为怕失去,不如当下不要得到的好。 我暗伤过去艰难贫苦的日子,也难过纸醉金迷那些年的光景,而现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只能依靠自己,不断磨练自己蜕变到熟透到不可再熟的那天。累的时候多想有一个肩膀可以依偎,可依偎的肩膀心中却未必丝毫有我的地位。所以不论我认为自己是多么多么地特别,多么多么地出类拔萃,单在这个世界的眼里我仍旧是那样地平凡那样地渺小。我知道有一种柔软的动物可以用它身体最柔软的部分抵御强敌的侵犯与进攻,从而保护自己不被受伤害,不被毁灭,可我所面对的他却是我最心爱的人,是我心底的良人,他不是我的领导也并非我的敌人,向最爱的人低头,我试图做不到。 我无法直接用言语细致地阐述出我的爱是一抹朝阳、是卸下面具那无所顾忌地纯粹与天真,直到我坦诚到连最简单的傲骨都放不下的不甘示弱。 第六十九章:风中的回忆(二) 傍晚我呆坐着流泪,被推门的黑衣白发少年凑巧看到,我对他看不惯大声说说:“进门也不敲门,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他和颜悦色:“心情不好说说,何必冲无干的人发火?”我问他:“你在爱情受过伤吗?”他表现有些紧张轻描带写淡过:“没,受伤的总是别人。”我当即拍桌:“哼,咒你下辈子缺爱到死!”他忽而平静道:“是呀。我们能不讨论这么沉重地话题么?”我说道:“好吧,那就讨论你为什么进门不敲门?”他说道:“明明是你粗心门没锁的缘故,我这才不小心顺了便推门而入。”我站起揪他耳朵:“做错事可要受罚懂?”他求饶:“你不愧是位成功的商人,得理不让人一步,做得一步不对也不行。”我松开手:“是呀,我被西佑同化了。”他问我:“西柚?是吃的吗?”我回答:“是西方的西,保佑的佑,是一个人的名字。”念起他的名我心无不在颤动。他问我:“是你心中唯一放着的那个人?”我点头突然觉得他有一点儿像西佑,而且越看越神似:“对对,他,不不,你和他长得确有那么一丁点儿像,恩你们确实说不上哪儿真的很像。” 他问我:“你不会为这一点喜欢上我吧?我可是原装哦!”我拍他头:“你正经点儿好不?我的西佑肯定不会像你那么疯。”他一反常态一本正经起来:“这下该有几分像他了吧。”我瞅瞅他一动不动端坐在那里模样,不禁眼角湿润:“你本身就挺好的,无须像他。” 他问我:“那个西佑是何方神圣?如今是否健在?” 我看他:“他大约住在风中的背后,人早死了。” 他问我:“死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活人多好。那你何不把对他的爱转家给像他的我?” 我低头:“起码他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他给过我这世上最美好的感情,还有......”我慢慢眨眼:“最纯的爱。” 他沉默眺望着我,我陶醉在记忆中眺望着记忆的天边。 沉默良久我开口:“他或许这会儿正好和心爱的人唏嘘不已呢吧。” 他依旧望着我,我仍然很自私地沉浸在回忆西佑的遐想中:“他很帅气,眉宇间带着股倔强地妖媚气儿,然而不像我我太平凡了,始终是配不上他的。” 我猛地侧过脸正好与他眼神对上:“你怎么不问我他究竟是活是死?” 他回答:“也许他在你心底还活着,却在你心里死了。” 一行泪簌簌滑落,我侧过脸,抹着泪啜泣着低头不语。而后紧抱住他:“你若是他能明白我内心的执拗该多好,”我看着他:“可惜你却不是。”他抱着我:“如果我是他,宁可自己万剐千刀,断不会做出如此深伤你心之事。”我感动的竟失声痛哭起来,引来白杨和冰儿的围观。我当即推开黑衣白发男,含泪跑了出门。 第七十章:风中的回忆(三) 我一路迎风奔跑着,大把大把的泪花儿零落在风中,心中嘟囔:“西佑他有什么权利令我如此伤透,他凭什么?”仰望天空晴的与此刻我落寞的心情有些极为不搭调儿,反而令我看着十分讨厌:“破天气都与我作对,哼!”我没好气选在路旁席地而坐,一如乞人不需要什么形象。我哭呀哭呀不知道哭了多久,一个人按图索骥没意思的又没出息地朝武馆地方向去了。 回到武馆大家一如平常向我炮拳行礼:“师傅。”白杨与黑衣男子言归于好,却是令人费解。冰儿端着盘喷香的猪蹄走来:“玲珑师傅午餐就等你才开饭呢。”我拍手吩咐大家:“徒弟们都洗洗手,开饭啦。”于是大家都如往昔去准备舀水洗手去。期间我瞥见黑衣白发男,将他拦住:“你和白杨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对你的态度做了这么大的改观?”他不理我,径自洗漱去了。我一句:“切,牛什么牛啊这人!” 用餐时候我紧紧盯着白发黑衣男,他脸部变色心不跳呼啦呼啦自顾自吃着,压根儿视我于无物,再看看白杨,他的眼神正对我的眼神,我淡然一笑白杨也眼光脉脉似暗送秋波。这时白发黑衣男的筷子掉在地上引来大家的注视,他摆手:“无碍的,筷子掉下了。”大家又继续吃起饭来。冰儿离座去厨房为他新拿来一双递给他:“给你。”他接过:“谢谢冰儿姑娘。”随即能菜地盯我一眼,我也使劲盯他尚有星火燎原之势。 大家看此情景各自一一退席,饭桌上终于剩下我与黑衣白发男,我再也忍不住站起脱口问他:“你与我作对究竟想怎样?”他坐着放下筷子心平气和:“我有意娶你做夫人。”我破口嚷嚷:“你是在白日做梦,我不是与你解释过吗?”他打断:“不就是心有所属吗?不打紧,我们可尝试先婚后爱!”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他的手,他惊讶看我,我理直气壮:“看,我这样都对你没感觉,何谈将来?”我立即松手,他站起朝门口走去回头:“对你的追求,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我瘫坐在凳上头疼:“哎,才去白杨,又来他......” 晌午十分,天朗气清,我与崽崽慢过招式切磋武艺,而后我收剑鼓励:“崽崽武功进步很大,望继续努力!”崽崽抱拳:“是,师傅。”我想既然都是徒弟还是不要厚此薄彼的好,我上前对桃花、柳叶道:“你们二人一起同为师切磋几下吧。”他俩亮剑:“师傅,接招儿。”我慢走招式与她二人对练,发觉她二人有些套路并非我所能,我收剑问它二人道:“你二人这些出神入化招式出自何处?受谁人所教?”桃花嘀嘀咕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黑衣白发男挺身而出,风中飘起的几束白发异常烂漫:“是老汉我教习她们的。” 第七十一章:风中的回忆(四) 我将剑指向他:“老者,不如我来会会您如何?”他亮剑:“我正有此意!”接下来我们剑拔弩张一招比一招对的漂亮精彩,大家都围观:“黑衣(哥哥)师弟加油!”我慌神才明白大家早已看出他并非老者的事实。这一晃神儿差点儿让他赢了去,于是我来了个快剑式终是赢得他口服心服的赞许。他抱拳:“谢玲珑师傅剑下留情!”我抱拳:“客气客气。”自此以后白发黑衣男对追求我的念头算是告一段落,猜想他或许惭愧技不如我,故而他又重新退回到默默无闻的,那个不曾与我拌嘴纠缠、更不曾对我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也开始抽出时间琢磨五行都斩剑其中的奥妙与精髓,期盼有朝一日能与乐天决战,将它得以发挥到淋漓尽致。 左思右想,前推后敲,偏偏领悟不到五行都斩剑的奥妙。冰儿端茶轻放在桌上,我问她:“近来你师兄他们的表现可好?有无异状?”她温婉道:“禀师傅,一切都好,并无异状。”我摆手:“知道了,你且去忙吧。”冰儿点头:“是。” 第二日清早我向徒儿门宣布:“为师决定明日启程去南山迁徙悟道,武馆掌门暂由白杨代我接任,你们可有异议?”他们纷纷抱拳道:“徒儿无异议。”我草草收拾,临行前冰儿送我提神香囊盼我早日回来,崽崽话语中流露出不舍的样子忙说着师傅要早日回来之类的话,白杨抱拳示意要我安心参悟,至于桃花柳叶眼含热泪并表示要痛改前非,我也终是对这两个徒儿放下成见,毕竟她们也有曾经的逼不得已,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接受了她们的幡然悔意并鼓励她们忘记过去向前看。 只有黑衣白发男不见来送我,他托桃花捎给我一封信,我打开后见一个:“容”字,没多想,对桃花说:“照顾好自己,保重。”桃花点头,我转身不时地回望众人挥手的目光,直到拐弯处看不到TA们为止。 我行走千里,心中总萦绕着一个“容”字,由此引申出笑容、包容、宽容、有容乃大之类的词语。突然顿悟练习五行都斩剑应有一腔如天地般容你我,容山川,容四海......的胸怀。当即我打坐,一个容字竟将我之前的不解全盘打通。我回望来时路,不经意想到黑衣白发男,从而联想到他的一字见血,忽的对那日抓他手心生感觉。莫非红颜多情?我如此之快为一字竟又爱上了他? 我不敢面对有这种念想的自己,西佑是见到我与珍儿相似的脸才情随事迁,我却因为黑衣白发男子与西佑的某种神似,脸也没见着,心就不由的往他身上靠,还靠的这么神速这么荒唐,想来此时的我不是比西佑更可恶吗? 我定定神,坚定自己对西佑真挚的一往情深,反正我既已出来,不如去魔界走一趟,与西佑商谈我对五行都斩剑新的觉悟。 第七十二章:你的眼神(一) 去魔宫我本不紧张,拿着令牌到了殿门口突然不由自己地紧张起来。守卫回报我说:“殿下不便见来者。”猛地那颗激动的心重重的掉碎一地,我漫不经心地走出魔殿,心生寒意,本以为西佑他是个重情义等我归来之人,没料到绝情竟是到了这种地步!罢了,他有他的决裂,我有我的决断!天涯何处无芳草,黑衣白发男,或许会是我拜摆脱痴恋西佑你的第一步吧。 带着苦闷交错心情,我灰秃秃地回到登龙武馆,进门见崽崽淘气抱住我:“师傅师傅,你可算回来了!”众人闻讯赶来抱拳:“恭迎师傅。”我摸摸崽崽的小脑袋:“我们进去说话。” 再一次见到黑衣白发男子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与大家寒暄聚聚闲话家常后,我最后道:“大家都练功去,老者你留下。”大家走后黑衣白发男道:“请问师傅一回来找我有何贵干?”我问他:“你名叫什么?”他答道:“西佑。”我恼怒:“严肃些,这种玩笑开不得。”他问我:“假设我真的是他你会作何打算?”我直直的打量着他:“根本没可能,我已将与他的关系做了个断了。”他迟疑:“为我吗?”我摇头:“这样说吧,我前半月去他家去找他,他家仆说他不愿见来我,故而我...”他忽而紧张抓住我手腕:“你以为是他另结新欢故而就对他原先保有的幻想统统弃权了吗?”我紧张看着他:“这般为他设身处地着想?你莫不是真把他当自己了?”他松开紧手故作轻松:“当然没有,不过或觉得你的决定许太过草率武断吧。”我活动活动手腕:“算了算了,看在你那容字提点了我的份上,往事不与你计较对了五行都斩剑你是怎么悟透的?”他直起身子道:“你成天只将心思全部用在情情爱爱之上,不是儿女情长这个,便是英雄气短那个,还能祈祷自个儿会有什么作为?” 我站起愣了愣:“明明是你...”我恍然间看到他的眼神,心头小鹿被碰得酥麻,他问我:“怎的不说了?你不会是移情别恋爱上我了?”我顿时脸色通红,低头不知如何是好。他握起我的纤纤玉手,我磁铁遇到磁石般早被他的眼神吸引目不转睛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动惮不得只能伫立在原地无所适从着。 他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圆环为我套在无名指上:“你是我的”我突然回过神儿抽手朝自己房间跑去。 回到屋内,我倒在床上平复着刚才的心跳,黑衣白发男铛铛敲门:“玲珑,是不是刚才吓到你了?” 我忙回答:“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 门外的黑衣白发男:“别逼自己太紧,我们前提还是朋友。” 我没吭声,听到他不慌不忙离去的脚步声响,眼前略过他面具下那双多情又镇定的熟悉眼神,我真感觉自己仿佛背负了爱情忠贞的枷锁,一旦背叛,便是愧疚终生。 第七十三章:你的眼神(二) 我又重新背起行囊离家别友,黑衣百发亲启留书一封内容如下:玲珑原意是想将武馆发扬光大,奈何事实却不尽如人意(想象太美是因为经历太少),玲珑本无意打搅大侠的私生活,奈何却心不由己。玲珑留书一封,只为坦言玲珑心心念念无可厚非只有西佑一人,期盼有来世我只愿与他死生契阔共栖一处不弃不离。一人一世爱一次一心装一人就够了,玲珑不想与你为难,情愿守着与他的这份爱共度残生,慢慢笑看世间繁华潮落潮起,直到回忆不起来也不罢手...... 我漫步游荡在路上,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忽的看见黑衣白发男子朝我追来将我拦住:“你不能走,该走的应该是我。我走!”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眸,怕再撞到些旁的什么淡然道:“是玲珑不好,不配你付出。”他抱住我:“全世界的人都猜到我是你的谁,唯独你还打算得这么悲观?”我被他揽在怀中不动弹:“你能是谁?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他缓缓推开我,将面具拿下,竟然竟然叫我好吃一惊是忧郁脸!我打量他:“西佑,西佑怎么会是你?”我拥住他,这一刻我的心被瞬间融化,满脑子闪现的都是他的好,我眯着眼摸着他的白发深情问:“你的头发?怎么会成这样?”他握住我的手:“呵,不碍事。”我再次紧抱着他,他在我耳旁说:“都提醒你几回了,哪知你还是这般虐待自己!”我紧扣着他的手鼻尖一阵酸:“说好要与你执手到白头的,如今你却.......”我有些啜泣,他逗我说:“玲珑大人”我装的/猥/琐/老翁是不是实在太像,深刻地混淆了你玲珑的辨别和判断能力?”我破涕为笑:“噗嗤。”而后我们牵手走在回武馆再做之后的打算。 回到武馆所有的人羡慕我们这对神仙眷侣,白杨第一个发表感言:“对于他是你的心上人,白杨心悦诚服。”崽崽挖着脑门儿不解:“玲珑姐姐和白发老师傅之前就是一家人吗?崽崽不是很懂?”冰儿过来,摸摸崽崽的光瓢儿:“是呀,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儿。”崽崽似懂非懂:“那玲珑师傅以后就不离开登龙武馆了吗?”西佑道:“我二人目前还没有离去的打算,这得看你玲珑师傅的。”我看着西佑虽然与之前他的形象有所出入,还好他的眼神没变,身形也依然是器宇轩昂的样子,可一看到他的白发我就心疼不已,我知道造成那的原因多半是因为我。 第二天我到他的屋子:“由玲珑为你梳头吧。”我拿起镜前的梳子怜惜地看着他一缕缕银白的长发:“是因为给我反复运功造成的么?”他坐着/安/慰/我:“无碍的,你全当是一种时髦吧。”我轻轻为他梳着那一束束的华发,相比我的自私与他的默默守候,感伤感慨之余不禁无限动容,玲珑何德何能值得殿下燃白这满头丝丝的情怀? 第七十四章:你的眼神(三) 为他梳好头后我拿起面具,一面看着一面与他商量:“我们还是回魔界吧,理解了你的爱与悲哀,我便再不计较什么了。” 他问我:“其实上次侍卫那句“殿下不便见来者”是吾王下令逍遥对所有来者说的,没料到钉子会被你碰到。”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都知道,早在你揭开面具地那一刻,我一切的质疑瞬间烟消云散,过往种种误会猜忌就变得再不那样重要了。” 他问我:“你且打算好,前方的路异常凶险,路上也许会满是荆棘。” 我反问他:“你爱我对吗?” 他问我:“你在否定?” 我摇头:“并非如此,我想对殿下说,无论未来如何,彼此遭遇怎样,玲珑都与殿下海阔天空相守相随。” 西佑揽玲珑入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吾王晓得你心中真爱大约的意思,今后再不会强迫你做不愿的事了。” 我感动地落泪双手握着他的大手:“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留书安排好武馆琐事,我便抛下可爱的武馆和勤奋的徒弟们还有那心爱的筹备金,牵手西佑回魔宫同回去斩妖除魔,一路上我对西佑竖起大拇指说:“殿下这样着装当真很赞,玲珑喜欢。”他后仰头笑笑:“你做吾王的专职鉴赏家吧。”我挽着他的胳膊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能另外给工钱么?”他勾我的鼻子:“小财迷!”我回道:“还不是授你真传,玲珑本来只是那么一点点爱钱,可自从殿下那招得一陪一论什么事都和玲珑算很清后,玲珑也无师自通成买卖人了。”他明白过来:“哦,该是吾王改过才算。”我义正言辞:“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买卖,唯独感情却不能涉及其中,我们应该珍视彼此好不容易相处来的感情,用爱来浇灌心去呵护。”他鼓励道:“说的不错,这也是吾王长久以来打心底领悟到的。”我们执手朝魔界走去。 在那一刻我才敢放心的感到我是真爱他的,特别确定地是他心目里也是最宠我的,我们都曾互为对方的师傅,我们的地位首先是平等的,而后他会为了爱我把自己重新捏成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他会为了我倾尽所有的义不容辞挺身而出都在所不惜,这样的一个人在我看来是超于唯权唯利包办婚姻意识的先行家,是超于理性的新感性思想者。 回到魔宫,我第一眼见的便是逍遥,他赶忙行礼:“参见王兄王嫂,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西佑开始似乎对西佑的白发造型有些生疏道:“久未见了,宫中住的可习惯?”逍遥诉苦:“别提了,逍遥还是请王兄讨个闲差做吧,监国之事太繁琐,不适合逍遥。恐误国误己。” 我喜悦地拍拍他的肩,言道:“这不是回来了吗?魔界的未来掌握在你手里,你可要振作呀!” 逍遥耷拉个脑袋没精打采似有诉不尽的苦海:“快别,我可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啊!” 第七十五章:你的眼神(四) 西佑“恩”了“恩”,一本正经:“怎么就你一个人监国?奋青到哪儿去了?” 逍遥忙不迭地又诉苦:“别提了,他与他家丫头相爱了,正腻糊呢,怎会顾忌摊在这里的国事?只得放苦逼的臣弟在此受罪!” 我惊讶:“这是好事,殿下不如为奋青TA们赐婚赐婚可好?” 西佑也是错愕:“改日吾王亲自旁问他,若他真是与那女子两情相悦,吾王定会为亲他办一场别看生面的婚礼。” 接着西佑对我说:“玲珑,这几日赶路想必你也累了,若没什么事儿,你就先去歇息吧。吾王这边还有要事要与臣弟商议” 我行礼:“是,玲珑告退。” 逍遥道抱拳:“送王嫂”我点头示意转身回后宫去。 重新回到魔后宫与之前感觉完全不同,多半是西佑改好的缘故。总之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又回到那种衣食无愁的生活了,我回来了...... 还是魔后宫里的床好,沐浴熏香后睡在上面感觉又结实又舒服,吃着喝着还有人伺候着,可以不假思索地承认这能全方位地极大地满足了一个女人浪漫强烈的虚荣心。哈哈,我自娱自乐地在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像崽崽那样不大点儿的孩子似得。 今晚我虽很累,可还是左等右等地不见西佑回来,侍婢换了新人,许是乐天悄悄换掉雅言的,看来这个冷血猪多半还保有一丝人味儿。 辗转反侧又辗转又反侧,终于披头散发白衣飘飘走去殿外找他,无奈后面招摇跟着一尾掌灯笼人马,我选择最静悄悄地方式先后朝两面的侍婢侍从做了个“嘘”的手势,欢推门从门缝中遥望着灯火阑珊处西佑忙碌的身影,顿时觉得他憔悴了,他大概也有他的压力,却是始终隐忍不说,站在他的角度想,成为他当真不容易。 我轻掩住门缝,我走在回殿的路上,夜黑的深沉,侍女官为我添衣加袍,我问她:“几时了?”她行礼道:“回禀娘娘,敲三更了。”我转身返回殿中摆手示意侍从不要声张,大推开门,西佑正秉烛专心在奋笔疾书,我说道:“殿下三更了还是早些歇息去吧。”他见是我并不停笔:“来胧儿坐。”我坐在他的座椅旁边,他问我:“胧儿怎还不睡?”我看着他,久违地青涩浮在面庞微低头:“殿下怎这般称呼玲珑,怪亲呢的。” 他一心二用翻看折子:“既然吾王为你做了改变,就是深刻的,称呼也该换换。”我不做辩解:“胧儿很好听,不过胧儿这里也要改改,不如以后胧儿改称呼殿下郎君可好?”他看我一眼摇摇头语气平和:“随你,吾王无异议。” 我见他这般忧国忧民专心致志对我漫不经心无言以对,于是我起身行礼:“若无其它事,玲珑退下去了。” 西佑对我心不在焉点头:“恩,下去吧。” 于是我俏皮地撅着嘴表示理解地走出了大殿。 第七十六章:血色诱惑(一) 西佑的“冷遇风暴”对我持续了三日,第四夜他拖着疲惫的身心来到魔后宫好似八辈子没沾见过床似得倒头就睡。我自是没好意思招惹他,乖乖睡在他旁边还时不时鬼鬼祟祟地呆看他几眼。 等我起床时,怎也摸不见他的存在,于是起身,见他站在门口恍然间仿佛若有所思,我起身走上前去为他添衣:“起的真早,也不多睡会儿。”他握着我的手:“胧儿,吾王近来冷落你了。”我假意推开他的手转身子向一边镇定:“是呀,江山国事为重,胧儿最轻。”他站在原地我则侧着听他忐忑语气:“吾王忙碌应属无奈,实乃臣弟日前积的奏报关乎民生大任,片刻不得耽误。吾王答应你无论今后如何都会腾出空当陪胧儿畅游天下,博览......”我转身冲她一笑:“呵,只要郎君在胧儿身边,其它感受胧儿都不会计上心头的。”他拥我在怀中:“吾王的好胧儿。”我紧抱住他难掩割舍心中说道:胧儿的好郎君。 转眼用一个新春换去了一个旧冬,我一如往昔坐在后花园赏赏花,吹吹风。侍女们挤破脑袋出尽法子点子的讨我开心,今儿是放风筝,多半是她们玩儿我看着,我老了,身有那个活力,心也不许有那个个活力了。 望见眼前浪漫的花海,我摘下血红色地一朵走到位置上端庄坐下:“你们都来,今日本后为你们上一堂课。” 她们收敛笑容一排排站到前来:“是娘娘。” 我拿着手中不知名的血红:“我的故事没有名字,只是百无聊赖时说的道理。开口是从前有一个王子亲临送给邻国公主一朵艳丽的花请求和亲公主做他的王后,公主接过鲜花因为感动嫁给王子并随其回到国家,后来王子性情大变不但脾气不像以往那般温润,反而骄奢*逸缺点多多。公主因看不惯其行径终于与其放生争执,可恶的王子决定便将她锁进黑屋中并承诺她一个游戏:等到下一个接受他花的公主出现才会将她从黑屋放出。公主渴望逃脱,所以每天祈祷顶替她住黑屋的公主出现,终于有一天她被接替释放重回自己的国家,而她性情也成了阳奉阴违的公主,一切青涩恍如过眼烟云。” 我顿了顿:“本后想阐明的是,鲜花虽好,却暗藏诱惑,诱惑虽美,却暗藏谎言,谎言虽毒,却暗藏利刃,利刃虽尖,却恶误一生。倘若再将这种恶误一传十,十传百,好比你聪明第一次从我身上刮了油,下次我再用你的办法从另一个人身上得便宜,另一个人再去坑骗他人......如此狼吃羊周而复始下去,恶人便不愁天下善言终有崩溃那天。善良聪明的应人懂得什么时候趋避利害,而你们所能做到的是坚持原本纯善,从一开始就辨别谎言,抵制血红诱惑,远离行为操守不实之人,不断提升自我道德品质修养,使人尽憎恶之事止步于一个又一个大智者(善良聪明之人),从而不做背弃善念传递恶念之人,良善之举才能被更实际地弘扬传承,使得后宫才能平静,人心才能祥和。” 第七十七章:血色诱惑(二) 所有奴婢齐齐叩拜:“奴婢谨遵娘娘吩咐,日后定当恪尽职守,从善如流。” 我摆摆手将花扔到一旁,瞬间想说欺骗感情之事是万万不可做盈利利用的,因为你伤了别人的同时,也是间接在制造伤另一个人心的开端。作恶只会营造出无休无止的痛苦,而且坏人无几可善始善终,我相信善良终究会有完全打倒邪恶的一天!刚要说,又担心这些深奥的话她们未必懂得,居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路上我又想到之前的西佑在爱情中,我是肯定他是个地道商家的,能精准算好你的盈亏并适时地为你用其等价弥补或缺,不过我更欣赏如今他的爱情观,不再去计较,凡事包容,用心出发去爱人,不是用框架去设计,更不是用智力去勾勒。 魔殿魔王西佑正襟危坐,奋青殿下跪拜回话:“王兄曾许诺过臣弟,要为臣弟亲自主婚,如今为何不允?” 西佑拍案:“你再多说无益!吾王不仅反对你这门亲事,而且还会监斩你那所谓的未婚妻!” 奋青磕头:“求王兄看在昔日你我兄弟的情分上放过她!” 西佑怒道:“休要替她辩解,奋青你定是受了那女子蛊惑才大是大非不分,吾王且不怪你私自赦免嫌犯之罪,至于那女子,即便你再多做请求,也亦是徒劳,吾王定不会对她轻饶半分。” 奋青起身,指着西佑:“好一个明辨是非赏罚分明的王兄,之前先是珍儿是与我成亲不二人选,后你甜言蜜语使美男计夺走,再来是玲珑,我二人大婚当日也是受你蛊惑便与你私奔,如今的雪瞳,你又因为她的前西北边城女王的身份缘故,又要将我俩心爱之人活活拆散劳燕分飞,你究竟对我奋青安的什么居心?” 西佑解释:“此次与前次不同,雪瞳是危险的,是带着可怕复仇恨意故意接近你的,她表面与你相爱,实则意图引起你我纷争离间你我兄弟二人的关系,吾王不怀疑你对其真心,可雪瞳对你的真心你肯定自己能够辨别?” 奋青听不进去站起愤然甩袖而去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哼!有我在,你就别妄想能抢走她!” 西佑面对着远走的奋青摇头:“人间多少痴儿女,情到深处无怨尤。” 夜里我与西佑同睡一张床榻,背靠背各自考虑着各自平常纠结的事情,殿内沉静,我打断问西佑:“郎君你在想什么呢?”他半天也没回应,我转头看他早已安静皱眉睡去。我面对他猜想他大概为什么事情发愁吧,或许是我对他近来关心太少,这也难怪我一天总忙着吃喝玩乐教育奴婢,连件像样子的衣衫都未给他加过,连道菜都未亲自下厨给他做过...在考虑如何在他面前表现中我于是便慢慢睡了过去。 每天西佑都比我起的早,今日起晚的又是我,午餐我为他绊了一碟肚丝,我也没说,他没吃出,饭罢便一如往常地上书房读书、批阅奏章、温书做学问去了。 第七十八章:血色诱惑(三) 我又像个老太太一样无所事事地坐在后花园,磕着奴婢双手端着的干果盘中松子仰望天空,侍婢们今日玩儿的是跳大绳,我不是装,是真不愿临帖读书,尤其的不愿和西佑一起,红袖添香腻歪怪酸的,郎君称呼本就够酸倒牙了,再陪王伴驾写字描画酸半天,非我玲珑可受得的。 想着想着,见不远处奋青神色憔悴慌张走来走来,我出声音且先将他拦住他:“奋青,你神色匆匆所谓何事呀?”他见我抱拳行礼:“奋青见过王嫂。”我坐起身走他面前:“和我就不必拘束了。”他抬起头一反常态的萎靡不振,我随即又问:“昔日活泼的奋青今日怎的了?不妨和我诉诉吧?” 他摇头:“不过是府上琐碎小事,无碍的。” 我见他活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知受了什么遭遇,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好问,当即我调转话题:“奋青不如我们跳绳去吧,很好玩的。”我拉他到绳前跳着,我们虽各有心事却也跳得起劲,奋青出绳问我:“王嫂怎不和王兄在一起?”我也出绳:“我才不愿意和他像糖稀似得整天黏在一起呢,距离产生美,是我的爱情准则。”他看我高兴的样子,深邃的眼眸中略显忧伤:“那就好。”我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今儿说话总是心不在焉的?”他还是没笑:“没什么。”我想要是以前的奋青,这会儿肯定会和我有说有笑地玩到筋疲力尽,或许是他府上真的有不可与人说之事,要不他也不会是这般气场,我只能对他鼓励道:“奋青你要振作,要打起精神来!”他舒展了眉头,客气地回了我一个很不自然的笑:“恩,一定。”出于尊重,对他的心事我也不好追根溯源,我接着圆场儿道:“今日和你玩真的无比开心,你要有什么重要事情就先忙去吧,我们不妨改日再聚你说可好?”他抱拳行礼:“谢王嫂通达清理,奋青先就此告退。”我摆手:“去吧。”他便神魂落魄着身子离去。 因为对奋青慌张神色心起疑虑的缘故,晚上我不自觉问西佑:“郎君,我今午后餐罢见奋青二弟了,他好像心事重重,不知为何?”西佑转过身来:“哦?吾王看他挺好?许是你多心了。”我接着问:“不知奋青今日找郎君所谓何事?”西佑表情略显平淡:“品评诗书。”我反问:“郎君果真没从他神色中探出什么异常来?”他深情地看着我,言道:“没有......好了好了,吾王想你最近可能闷得太过,明日吾王带你打猎去你解闷如何?”我朝他额头呗一个:“谢郎君,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摸摸额头:“都年纪一大把了,还不安分?”我笑道:“人越老,越贪玩儿!”之后我问他了一些关于狩猎的基本要领,我在他的催眠讲课声中迷迷糊糊甜香睡去。 第七十九章:血色诱惑(四) 在狩猎场上的西佑可谓是是微风八面得找什么便射中什么,而我除了穿带整齐英姿飒爽外就只管走神儿摆样子了,其余的不过是溜溜弯儿绕绕道儿感叹于西佑射箭的精准吧。 过一会儿他停下扭头道:“玲珑注意此时是在涉猎,不是你所谓的遛马!”我闻声后加快速度迎头赶上他:“郎君,不是玲珑拖拖拉拉,怪只怪玲珑的狩猎技术不精。”他一手牵着马的缰绳一手拿着弓无比威武:“不妨事,吾王不了解的是你为何有一苦脸的重重心事?”我前后左右仰晃着活动活动脖子定神问他:“不如我二人赛马如何?狩猎与我真不在行儿!”他将弓箭卸下当即给侍从收好:“将你弓箭放下,轻装比试才显实力!”我也将弓箭交给另外一名侍从而后提起缰绳嗖的一声离弦箭似得飞奔了出去。他忙不迭大喊道:“喂,就开始了吗?”我朝后鬼脸卖弄:“你之前又没定规则,郎君你再不敢上就要输了!”他忙着将架马抽打着:“耍赖精,看吾王如何追上你!”我听见却不应声音,只管往前冲:“驾,驾!”我是如此地费尽心机加卖力,第一个冲到了自我搜索设定形式上的终点。 下马后放马去吃草,我们则徒步牵手在御用猎场上,他对我说:“赛马你可是第一个赢过吾王的人。”我问他:“哦?那第二号是谁?”他说道:“你最讨厌的人。”我用脚趾头想来也是乐天,心中暗自咒骂:死乐天,强死你! 西佑见我半天都不怎的说话:“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我被打断:“没什么。” 他说道:“你的鼻子上有点不洁之物,等等吾王为你擦掉。”我回到:“在哪儿?”他掏出手帕为我擦掉略带深情一撇,我的心也不自觉地悸动,不自觉地满脸红透。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嘴贴上我的唇,竟一下吻住了我,我慌忙闪躲:“这样不行,你会武功尽失的!”他不由分说霸道地又强吻过来,好吧我推,我推,我推推推,接着我反复推,终于他不再迎合。 我赶忙骑上快马火速闪离了他的视线。 到魔后殿我窗前静坐,眼前只浮现西佑强吻的镜头,坐卧不安。 夜里我们各卧各处,相安无事。 我们都知道什么叫做:欲望的开始即是偿还的时刻。所以这也是妖魔鬼怪长期禁锢/欲/念/的根基信奉所在。 为了不让西佑尽褪自己的功夫,此刻应是我该站出来的时候,我们的爱予欢该是到画上句点的时候了。 第二日我身披铠甲请缨:“请殿下准许玲珑前去狼城为魔界百姓分忧。” 西佑不允:“吾王不允,你退下吧。” 我抱拳执意:“请殿下收回成命,玲珑当感激涕零!” 西佑仍是不允:“你的事容吾王与你私下再做详谈,先退下吧。” 我无奈计上心身子踉跄向后一步:“是,玲珑告退。” 第八十章:幻逆术(物幻星移)(一) 满天的繁星将静谧的夜色点亮,那个谁在她爱人的臂弯上蜷情着身子靠着。我凝望着这个让我欢喜又心疼的人儿啊,全竟是那道不破的此情无计可消除了。 他沙棉着声音,那感觉像是一朵花被黏碎了一般:“为何要几次三番企图离开你的郎君?究竟躲到哪儿方能由你心安?” 我此时离他很近却心不规律跳动羞怯低藏着眉目:“郎君,别,别这样说话,让玲珑老觉得怪怪的。” 他欲情故纵侧过身去声音恢复往日平和:“吾王知你怕我动了欲念会功力尽毁,故而处处提防,万事小心,吾王却自信没那个必要,因为无畏所以无惧。” 我竟然去主动抱他的后背:“真的,这样抱你都没关系?” 他姿势并没有转换:“没事。” 我用手摸摸他略透光洁的侧脸,再摸摸自己的侧脸:“原来男人女人的皮肤细腻度是有区别的。” 他不耐烦地转过身来:“研究过了,研究过就乖乖睡觉,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 我不敢与他眼神接触便转过身背对他:“你说今天就那会儿你亲了我,我们会不会因此受到上天的谴责?” 他对着我的后背问我:“都不是小孩了,这种事你心中早该有判定。” 我的仍后背对着他:“是啊,一个老婆婆一个老公公,吻下应该不会受谴责对不对?” 他说道:“吾王从一数到十,不要乱想,大家都睡觉。一/er/three/4.wu/陆......” 他数到十我还没睡,却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逼着自己发誓,触动欲念这种行为没有下次,坚决要扼杀在摇篮中切莫做无谓犹豫举动! 我在茫茫然中咪着眼醒来,西佑少有的还在睡,我支起身子,想起昨日一吻又害怕又自欺地在那期许当是枉如一梦才好。 惊觉之间西佑朝我嘴上又落一吻,我全线崩溃措不及防使唤牙齿狠狠地咬伤了他,他不依不饶,我只得咬我自己,他察觉顿时松开:“为什么?”我指着他郑重其事:“你挺好,可我决心放弃爱你了。”他问我:“因为吻你的原因,这是人间每个恩爱夫妻做过的最平常不过的事儿,你不应该不清楚?” 我用手擦去嘴角的血:“玲珑怕,各种怕,殿下只管去找一二三四五六个女孩儿吻好了,恕玲珑做不到,因为玲珑还有那闪着熠熠的光芒的梦想需要追逐。” 他蓦然:“成仙?你还想着那?为什么不肯为我放下?” 我直着腰板:“因为它是玲珑毕生的固执,是玲珑唯一的梦。玲珑想进步、要清醒不愿眼睁睁由着自己这般心无旁焉的自甘堕落!所以玲珑才需要变得强大,这样才能方便更好地辅佐殿下,不会畏惧任何。原以为殿下会支持玲珑,如今看来不过是玲珑自欺吧,有个男人不会对睡在身旁的女人不会起/冲/动呢?” 说完话我走出了魔后宫,他跟着出来为我披件斗篷:“吾王尊重你的梦想,并愿意守护你将其步步实现!” 我伸出手,他迟疑问我:“为何?”我说:“击个掌吧,不要小看我是小女子,有时潜力会惊破你的掌控所以真的不容小觑喔!” 他击掌:“永默许你对吾爱情观的颠覆。” 于是我们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一笑泯了恩仇。 第八十一章:幻逆术(物幻星移)(二) 之后我便开始了漫漫修习幻逆术的旅程,魔后宫,他从地缝中隔空抽出了一本秘籍,这次不是在石壁上刻着,我看得出奇地妙:“殿下好厉害的隔空术!”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将书递给我:“呵,拿去,看后自会明白!”我翻开书第一页居然是彩色的图案,绝无半点文字拍手叫好:“好嘛,正对我口!”他对我说道:“修炼这部幻术不需要任何功底,全凭天生造化,你是不是这块金料,全靠它的火鉴别。” 我问他:“你为何早不给我?”他默想答道:“吾王以为你会安之若素安心与吾恩爱无比,未曾料到你傲然惊人的决心!”我答道:“此幻术殿下您都会么?”西佑摇头:“说实在吾王俨然一窍不通,既然吾王不是这块材料,吾王练他自是无用。”我将书递给他:“不不,你那么聪明,我这样笨,哪能超越你?我还是不练了。”这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发生了,只见那本书回了原地脱离了我的手中。我惊诧:“殿下这是为何?”他问我:“你刚才做了什么?”我略生胆怯:“就想着要将书物归原处就不知怎地成那样了。”他大惊:“是吾王险些误了你,你果真是这幻逆术的奇材。” 我自觉地想到书来我手,秘籍便飞到我的手中,开始我真的有些好奇且内心大大的害怕,使劲的掐自己的脸后才知是一切并非是梦,久了此法术轻车熟路运用自如后,便觉得我与这幻逆术或许真有缘分,也许是我性格中的坚韧正好与修此真正将匹配,也许是我不羁的狂妄引起某种微观上的躁动,从而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如何不可否认的是,第一步我成功了,因为机遇与本身恰逢的内容有机地融和,所以使我成功开启了这把先行的秘钥,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依照感觉轻而易举地依靠自身能力学会了物幻术。 夜晚西佑问我:“玲珑,面对第一步成功的到来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高兴回答:“哈哈,我要灭了乐天,让他伺候我洗脚提鞋。” 西佑勾下我的鼻梁:“傻玲珑,你别被高兴冲昏头,逆幻术是一门大学问,还需你花时日耐心琢磨,此术用的好自是会上天遁地探囊取物,用不好可是会招致走火入魔武功尽失的。” 我专心地听着:“这个你幻术能杀人么?” 他说道:“不能,他只能迷惑人,抑或抑制敌人进攻(冷冻术)。” 我感慨道:“原来事实无完美,这么厉害的功夫竟也有其局限性啊。不过结合五行都斩剑的凌厉,不愁没有杀不了的敌人。” 他说道:“这门功夫起源于古幻一派,经得道仙家修改方才铸成此本趣味教育,是前魔王留下托吾王转交给有缘人的。你能利用所学与其结合,果然是学幻逆术的不二有缘人。” 我指指自己大笑:“有缘人?哈哈。” 西佑点头看向窗外:“吾王如此总算不负大哥他所托了。” 第八十二章:幻逆术(物幻星移)(三) 来水果,当我心中想到什么水果它就会到我手上。来喝的速度,于是想喝什么满杯就会摆到桌前......大概由于我是吃货的缘故,不一会儿满桌儿基本上摆的都是吃喝。 看着一桌子的玉盘珍羞,我才想到自己最爱的钱钱,这时瞬间从天而洒下一枚枚铜钱纷纷砸到我身,我嘞个娘哪,砸的我那叫个大大滴爽啊! 几番猛烈地嗨pei思密达后,我分毫不动将其物回原主。想来反正世界的就是自己的,我又何必一响贪欢呢? 西佑下朝与我商量:“从即日起吾王需得守你闭关七七四十九天,系统的完成幻逆书中物幻星移的修炼,不知你可愿意?” 我疑惑不解:“郎君,胧儿已经将隔空取物炼的十分纯熟,想来不用再闭关了吧?” 西佑否认道:“非如是也,传说幻逆术的最高境界是迷惑众敌军,让其不受军令反倒戈相向!” 我张大口惊讶:“好厉害的逆幻术。” 西佑反问我:“你愿不愿意为精进此术选择闭关?” 我答应:“恩,我愿意。” 在西佑的带领下,我来到一个蒸汽不断的燥热洞中,我一知半解:“郎君是让玲珑将此热洞物幻为寒冰室吗?” 西佑向我解释道:“你只猜对了一半,物幻术的只是幻逆术的初级学术,带你来此的目的无非有两点,一是将此热处物幻为寒室,其二是将物幻后的寒室再物幻加工为平常古屋。” 我赶忙建议:“直接将此燥热处物幻为平常古物一步到位不就得了,何求多此一举?” 他又悉心向我解释道:“当下精进此术且下,与你万万不可骄傲,维保安全稳妥,你非照吾王说的做的不可。” 我盘坐在闭关主位置,物幻出幻逆秘籍:“既然这样,郎君,胧儿都听你的。” 他走来坐在我旁边:“恩,那好,我们开始吧。” 我又重新页翻看着书中一页页的图画,会意着场景由表及里的物幻,寒室、寒室......一天天过去,一座寒冰室像脱壳时的小鸡正摆脱着燥热洞穴的壳。我依旧默想那途中一幕幕精湛的技艺,终于在来此三十五日后将燥热褪去换来室中一股清凉。 一旁打坐倍感凉爽的西佑微微睁开眼:“胧儿果真是个天生良才!你且物幻些食品与生活必需品,稍事休息再你我再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沿袭。” 我物幻出素日里最爱吃的香蕉、各色小菜和米饭,还物幻出一坛葡萄酒。我将美酒放在冰石上冰镇,待我们饭饱后便开始了物幻古屋的修行。迫切想下一场的物幻准备所以不经意间忽略了冰镇葡萄酒的存放所在。” 西佑闭目打坐:“物幻之术,一虚一实,亦幻亦真,不急不躁,不怒不悲。” 我合眼继续凭直觉苦思冥想着寒室换古屋,寒室换古屋,寒室换古屋,寒室换古屋,寒室换古屋......在不知不觉中又过渡了十日....... 第八十三章:幻逆术(物幻星移)(四) 在第十一日,终于完成了闭关前西佑交给的所有任务,两次物幻都衔接的十分顺利,我们在蜕化后的古屋中喝酒着饶有冰温的葡萄酒,以一种开怀地轻松心态接着幻逆术中级阶段(爱不释手)的衔接修行。 我与西佑在古屋总结并探讨三日后,将第二阶段的修行地改为女支院,终极目的是为让所有看到玲珑的人都情不自禁爱不释手我的美。 不过此前我需多做准备,比如掌握一些爱不术的基本要领,比如考虑一下中级失败的后果,亦或是自己心中对烟花之地的抵触诸如此类等乱七八糟的问题。因为玲珑毕竟不是银票(银锭),不可能做到人人就喜欢。尤其是让人见人爱不用爱不释手术谈何容易?令他们全部人都爱上我后也果断存在危险,比如玲珑收幻逆术(爱不释手)一旦不成功,他们将会死缠烂打追随我终生!故而这中级修炼我决不可草率,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决绝不能操之过急,对于有生命参与的实践,与昔日物幻术不可同日而语,稍有差池将是误人误己! 我午后我坦诚西佑:“郎君,说实在,玲珑想停学幻逆术,希望郎君另谋所托之人。” 他握着我的手:“早该这样了,一个女子好胜心太强未必是件好事。” 我松开手挽住他的臂腕说:“郎君曲解胧儿的意思了,胧儿是担心成仙后会与郎君分离,胧儿舍不得与郎君分开。” 西佑抱玲珑我在怀中亲呢道:“傻胧儿,学会全部幻逆术只是修仙的第一步,而后还须等到流星许愿求仙缘于是愿望才可促成。” 我终是明白过来高呼:“如此一来玲珑只要不向流星许愿,就能永远待在郎君身旁了!” 西佑对我竖起大拇指:“领悟力见长,脑袋是越发地好使了!” 我一把握住他的大拇哥:“当然,多亏了学了物幻术,整个人反应灵活度都不一样了。”而后放开。 他征求我:“接下来的爱不释手你是否还选择修习?” 我点头:“为了能使自己变得强大勇敢,为了兽儿的仇恨,为了收复狼族,玲珑别无选择!” 西佑默允,久久的向天边眺望眼角略显疲惫,我默不作声,望见天边一对鸿鹄双飞比翼...... 有时我曾这样假设,假如我与西佑是人世间一对平凡的夫妻,也许我们就都不会有着框框架架此起彼伏的懊恼,我们可以生儿育女,可以男耕女织,可以做一对人类夫妻该做且能做的事,然而这个假如不成立,天性使我们超然,信条使我们高尚,责任与梦想不时顾忌捆绑着我们前进的方向,还有那些心中长期根植的信念,都催使着我们的心智过快趋于熟路地膨胀。从一开始,这些就先天地决定了我们妖魔鬼怪的高洁不准/欢/爱/的规划,有谁敢打破,意味着他将会被难耐的欲/火/所燃尽直至灵魂灰烬的幻灭再到缓缓走向消亡。 第八十四章:幻逆术(爱不释手)(一) 这一拖就从初春拖到了初夏,我反复深思熟虑翻看默背秘籍,再征得西佑允许后,才试图迷惑逍遥,因为我们一向没那种意思却有交情,他也未曾与谁谈过什么恋爱。故而做起此事先拿他开刀也让我感到十分刺激。兔子虽不吃窝边儿草,但下手要找熟人坑!邪恶中...... 所谓不先惑一人,怎能惑众人?好弟弟,我实施逆幻术来了...... 晴日西佑与我一起我二人来到四王子府,一切准备就绪,逍遥见我二人抱拳行礼:“参见王兄,参见王嫂!”西佑瞅我示意开始,我颤抖微微低哑的声音“逍...逍遥...逍遥”,心里不断幻想这时他正随我的脚步走。果不其然,这家伙目光呆滞,跟着我身后什么话都不说随我走着。 我心起一丝涟漪,些许喜悦,些许激动,以及若有若无地小心翼翼。他随我走了大约十来步,恍然间反应过来:“王兄王嫂,我们怎会在此,刚我们都谈了些什么,我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 西佑回了一声:“吾弟大概是前日累着了,刚才才会略有慌神。”此话一出,我的幻逆中级瞬间宣告挫败。我与西佑在四王子府中寒暄片刻,没好心情地回到了魔后宫对着镜子自怨自艾患得患失:“玲珑啊,玲珑,亏你还天赋异禀呢,还不是活该被打回了原形?叫你听西佑话,你不听,现在好了吧?败了吧?以后该怎么活呀?” 西佑知道我练功失利心情不好,拼命请戏班子唱戏哄我开心,宫里对幻/逆/爱/不/释/手/等与我敏感词句划定为禁语,可无论怎样都让人高兴不起来,想想前日物幻的辉煌今日爱不的狼狈,忽喜忽悲更迭之间足矣迷失自我对前路看不清,飞快的更迭令人抵御不了这种心灵上的冲击。而后我如行尸走肉般就这样浑浑噩噩得过完了整个无脸见人的夏天。 心情沉重像是得了种怪病似得忧郁千万种,夜半更深这回西佑醉酒躺在我旁边:“玲珑,你已经做的不错了,别再吊唁伤感了。” 我眼红红:“殿下说的轻松,你没试过先有希望瞬间破灭的感觉,人心都凉透了。” 他抱着我,我嗅见浓重的酒气:“你是一个笨女人,有如此优越的日子不管不顾却整日独自无病呻吟,不珍惜眼前,却追求那些虚无缥缈干嘛?” 我伸手抱住他抬头望他挡不住的逼人俊脸:“殿下是酒后吐真言吗?” 他眯着眼看我:“你不用施爱不释手术,吾王就已深深被迷住了。” 我尚存理智推开背对他:“不行,你考虑过照此发展下去我们都将一无所有欲火焚身。” 西佑从背后抱住玲珑:“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才选择坚持修仙吗?” 我扭头为了缓解尺度:“不,我说过那是玲珑毕生的目标。” 他问我:“之前吾王授你内功后你却为何不趁势一飞冲天?” 我回道:“因为玲珑但愿凭靠本身一己之力志在振臂一挥。” 第八十五章:幻逆术(爱不释手)(二) 他顿了顿抱玲珑更紧了:“你一直都在逃避对吗?你担心吾王会如珍儿那般灰飞烟灭离你而去?你是故意冷对吾王对吗?” 我挣脱:“你抱我太紧了,我没那个意思,自始至终玲珑都是在为担心自己打算被怕你毁掉而担心,这样说殿下总该明白了吧?” 他用力转玲珑过去:“如果你是这样打算,倒不如我们玉石俱焚!”于是朝玲珑激吻。 玲珑在无意识下用爱不术将西佑定住,又瞬间用结术法,西佑开口第一句话:“胧儿,你会此术了?” 我落泪,心零碎,会晤爱不的另一层是不能欢爱的意思:“是呀,算是模糊着摸对门路了。”抿抿嘴唇我接着说:“郎君,让我搬到对面屋子住吧,这样我们既不会引起触碰/欲/念/也能晨起第一个看到对方了。” 他问我:“不生吾王气吗?刚对你那般?” 我答道:“呵,对于无望的/欢/爱/,玲珑懂得拒绝。” 他眼中枉然有种伤感:“好吧,既然你执意,吾王许你搬到面对吾王的那座寝宫,让你时时见到吾就是。” 我抱住他:“玲珑保证幻逆术修成后辅佐我的英雄治理魔界。” 他抱住我:“永默许你对吾爱情观的颠覆。” 后我嘴角露笑踏实得在他怀中熟睡。 第二日,我打扮淡雅朴素,用爱不释手幻逆术在坊间台上跳舞,面对下面一群男客,我抛出一个媚笑,接着心中琢磨:让他们都上舞台,他们果然都纷纷上了舞台,我想他们齐摆左手,他们果真很一致,不会摆错手。我想他们说爱我,他们齐声道:“玲珑,玲珑我爱玲珑!”下面的姑娘和老/鸨都看的呆若木鸡。好吧,我也试够了,揭晓收手怎样,心想都恢复。台上所有人都纷乱言道:“我,刚才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趁混乱开溜,呵呵,总算能收放自如了,玲珑的逆幻术已修大半,终于可以回去给西佑交差了。 回到魔宫我兴冲冲奔去西佑书房预作交代,却听到奋青与他争吵的声音:“瞳儿已下作要与你修好,你却还如此待她?你是心里就没有愧吗?” 我躲在门外探听西佑道:“不论那女子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吾王再三声明,明日便将她游街斩首,你休要一次又一次为其开脱做辩驳!” 我推开门,用爱不释手术定住西佑问奋青:“到底怎么回事?瞳儿是何人?” 奋青朝西佑抱拳:“别问了,既然事已成定局,奋青自会打算,告退。” 奋青远走后我解了西佑的爱不幻术,我问西佑:“奋青口至瞳儿是谁?你们究竟有什么事儿一直在瞒着我?” 西佑眼中苍凉似有愁苦:“哎,都过去了。” 我看他神情渺茫也不好过问,至于幻逆术的下一阶段我想暂且搁置,我突然想研究将五行都斩剑与幻逆术结合起来,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第八十六章:幻逆术(爱不释手)(三) 西佑眼中苍凉似有愁苦:“哎,都过去了。” 我看他神情渺茫也不好过问,至于幻逆术的下一阶段我想暂且搁置,我突然想研究将五行都斩剑与幻逆术结合起来,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向西佑请求闭关:“殿下,胧儿想请殿下许我闭关,不日神功告破,胧儿想静下心去钻研。” 西佑道:“幻逆术高级阶段却需自行修炼,你的提议吾王赞同。” 我行礼:“谢殿下。” 西佑紧接着问我:“新搬的魔后殿能住的管吗?” 我回道:“回殿下,如此居住玲珑当真满意。” 西佑道:“那就好,吾王还担心你不习惯呢。” 我笑笑:“哪儿有,珑儿都自己独处千年有余,何来不惯?不过还是谢殿下关心。” 西佑面色浅露微微失望:“如此,甚好。” 我正好回禀:“其实胧儿今日是想请示殿下我的幻逆中阶段修炼任务均已完成,那高级修炼任务能否先缓缓,过一阵子再重拾?” 他问我:“你又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我答道:“胧儿闭关打算将五行都斩剑能与其结合,从而在战场上产生可杀可守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神色一变:“胧儿万不可如此,你还没达到那种错骨盘筋的武学修为,这样做实属贸然。” 我行礼:“谢殿下告知,玲珑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了。请殿下对胧儿的进步拭目以待吧。” 他摇头微笑道:“你修习如此不定性还略带天马行空的样子,想不让吾王替你担心都难!” 我挠头:“怎么办呢?殿下不如废喽?” 他勾我的鼻梁而后指着自己的脸颊:“吾王已被你的爱不释手幻逆术无期实施,请你亲吾王一口已做解冻吧?” 我偏过脸:“知道胧儿不好这口儿,殿还为老不尊?不和殿下你说了,胧儿准备闭关计划去呀。” 他摆手言道:“恩,准备去吧。” 我行礼:“是,胧儿告退。” 我将闭关地选在了上次物幻古屋内,大约是块与我成功福地的缘故,没有西佑的协助,全凭我自己本事,恩,就在此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态搏了。 话说雪瞳亲自将四叶草交给西佑,雪瞳几近卑微跪下道:“奴婢雪瞳献上珍草一株,雪瞳此后定当远离魔界事事,只愿与奋青殿下执手天涯,永不回朝,望殿下成全。” 西佑没好脸,单问:“四叶草能可助人成仙?” 雪瞳跪着回道:“能,所有人一旦有愿望,拿它许下愿望便可成真!” 西佑冷问道:“那你为何不许愿吾王会成全你和吾弟奋青?实话招来?” 雪瞳不推不脱:“此草只能完成个人关于幸福的心愿,不等于可以迁入第三人的决定,请殿下明鉴。” 西佑想想雪瞳她竟然肯悔过,怎的也要顾念奋青的想法:“下去吧,你的四叶草吾王收下了,好好待吾弟。” 雪瞳高兴着忙磕了个响头:“奴婢谢殿下成全!谢殿下......” 西佑收好四叶草,遥想它将来兴许会派上什么用处。而后翻阅起奏章来。 第八十七章:幻逆术(爱不释手)(四 第二日西佑就听侍从汇报奋青为求成全,在殿门外跪了一夜,西佑来不及披衣衫忙去扶他:“吾弟快起,这些侍从早也不禀报,日后吾王定要严惩。” 奋青长跪不起:“奋青请王兄成全!” 西佑扶他:“有何事,先起来说。” 奋青起身:“王兄是答应成全我们了?” 西佑认真道:“雪瞳她没跟你说吗?吾王昨日就已经答应她成全你们了,四叶草还摆在书房内呢。” 奋青糊涂抱拳连连蹦起:“谢王兄!谢王兄,那臣弟就回去了!” 西佑哭笑不得:“真没见过还有这样行礼的!” 奋青回去,令他意外的是,半个雪瞳的人影子也未曾见过,他于是发疯的在府中到处寻找,越找越慌乱,越找越后悔,自责昨日怎不带她同去请求王兄呢?放下话倘若雪瞳回府便留她在此等候。 夜半更深奋青早已满城找遍各处,奋青决定步行去城外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雪瞳。他吃力地找呀,找呀,头痛着怎么的寻不到...... 五日后他回府,可还是没有雪瞳的消息,奋青接着又府中上下找了个遍,答案仍是:寻无此人。 奋青望着王府各处,满脑子都是与雪瞳相处的点点滴滴,拿着雪瞳的字:救她入府,琴瑟和弦、温书习武、相知相许、相偎相依、海枯石烂...... 一侍从官建议奋青:“亲王殿下何不去宫中探探,亦或许另有隐情?” 奋青放下字:“说的极是,我这就去。” 骑匹快马,奋青朝魔殿奔去...... 书房中的西佑端坐:“雪瞳?吾王从那日再未曾见过?” 奋青抱拳行礼:“这样呀,恕奋青先行告退!” 西佑道:“雪瞳回来吾王定带她去王府等你。” 奋青脚步匆忙,没昼没夜地大街小巷找雪瞳,他有过许多假设,不过都被现下否决了。奋青仰望天空,昏暗间晕倒在地上。 奋青睁开眼时见到乐天:“怎么是你?” 乐天不温不火的邪笑:“怎么见我很失望?” 奋青低下头:“不,不。” 乐天冷眼问他:“给兄弟说说,你这些异常举动都是为何?” 奋青激动道:“雪瞳她不见了,我拼命地找她,可走到哪儿都认错,都不是她。” 乐天眼神魅惑着平静问:“哦,那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哪儿?” 奋青难过低头:“王兄那里。” 乐天打断问:“哦?她去那所为何事?” 奋青抬头咬牙流泪:“为了王兄成全我们的婚事,她低声下气去求他!” 乐天冷眼旁观:“三哥你也别太激进,人总是会找到的。”乐天接着拍拍奋青的肩膀:“会好的” 之后道:“乐天会为您留意的,有雪瞳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三哥你的。” 奋青意志消沉起身点头走出了乐天的视线范畴...... 玩弄权术对于乐天来说可谓是家常便饭稀松平常的事,此时他蓄谋已久的预备战争正愀然展开。 第八十八章:英雄末路(一) 乐天一面笼络狼王,一面对奋青旁加以敲侧击,不日奋青的小宇宙怀揣着等待性决断的爆发,信任西佑还是投奔乐天?投奔西佑或是信任乐天?他百思不得其解,倘若是西佑害死雪瞳何必要堂而皇之?假设是乐天害死雪瞳或与他也有不在场的证据。奋青感伤着雪瞳毕竟离世的消息,揣测然而他们都却有为拉络自己开战而不可推翻的动机。所以不论奋青投军在哪一边都是错的,王位之战累加着他终究不能被幸免。 在古屋修行的我第六感察觉出外面狼烟四起的怪异,放下手中秘籍问一位渔夫才从其口乐天已连接三路(东南、西南、东北)会师魔界中心,不日将与魔王西佑下战书进行生死较量! 我惊愕地飞奔回殿中,哀伤为何昔日魔王待其好的东北地区也会投叛乐天,我尽可能掩住内心愁苦,忙询问西佑:“好好的怎就开战了?乐天做梦等不及了?” 他眼中似有一抹不寻常的淡然:“你且先修习逆幻术,其它琐事吾王自会处理。” 我心中焦灼:“果然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什么叫琐事?乐天不顾兄弟大义骑在您头上,您不加以备战反倒任由他肆意生事,难道殿下您甘做亡国之君吗?” 他笑着,这一笑却是从未有过的灿烂:“哈,胧儿你暂且不必多说了,前任魔王早有心将王位传他,如今也不过是物归原主,兵法有云不战且降为上,何苦为一个名位横添无谓牺牲?” 我心中更添叹然:“好吧,既然殿下决意退位让贤,玲珑便不再阻拦,那今日我们就出发,好留一座空城给他,假如遇上乐天,我倒也要与他搏一上搏!” 他对我说道:“就守在这吧,吾王哪也不愿去了。” 我抱着这个全无斗志的西佑,面对突如其来前方注定末路的结局,显然我是不甘心的,但敌我双方的悬殊过大,我怕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不料乐天闪显现在我二人面前:“久违了王兄。”我本能阻挡在西佑面前:“乐天你休想动殿下分毫!”乐天泯然一笑霎时间转移到我们身后点住我二人穴道:“和你们这些为可笑爱误事的男女斗上一斗只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西佑冲开穴道为我解穴示意我实施逆幻术,我对乐天实施了爱不术后却在那厮身上不顶用?我慌忙间使出五行都斩剑与乐天展开了别开生面的较量,那家伙真是不好对付,我与西佑联手对战他几十个回合下来都未分胜负,何况这宫中戒备森严,与他都可随意出入,可见乐天他的功夫修为练到了多么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 几百回合下来我们双双落败在他的魔掌之下,难怪西佑不建议我做抵抗,因为一切果断都是在做无谓的挣扎与牺牲。 我与西佑锁上锁链铐上脚镣被关在同一个囚室之中,我问西佑:“这次怕是我们真的会被毁灭。殿下请问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第八十九章:英雄末路(二) 西佑沉稳镇定:“不用担心,吾王早已做有安排。” 正在这时,乐天黄袍加身到来掩鼻:“嗯,这里是股什么味儿啊怪难闻的,你俩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 西佑上前挡在我前头:“你真卑鄙!” 乐天上前一把掐住西佑的脖颈,我意图拉开:“乐天你别胡来!” 乐天力大,我根本无计可施,乐天眼底夹杂恨意说道:“你多情深意重,你多深情款款,你多了不起!哼,也不过沦落到这个下场!” 紧着着我被乐天使劲儿一挥手臂甩到一边,西佑吼道:“乐天,有脾气冲我来!” 我吼道:“乐天你个冷血猪,咒你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乐天在西佑脸上挖了一个深深地血抓痕,吐口口水:“我呸,今日的赢家是乐天我,魔王也是乐天我,你们都是败者,应该统统被毁灭!” 他的手一颤发出一束束七色(红橙黄绿蓝锭紫)激光,瞬间将西佑的身体割裂为三块,我的眼泪直直淌下大叫:“不!不!” 我跑过去接住他灵魂碎片的其中一片,另一片被乐天攥在手中,第三片却失了踪迹,不知了去向...... 乐天一巴掌又将我打倒在地:“少鬼叫!最好安分些,否则你的下场同他一样!” 我被吓得出了神儿,打着寒颤哆嗦着坐在一个冰冷的角落里。 乐天见状便大笑着走出了狱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着他阴沉的笑声,我才反应过来,心还在自欺着自言自语:“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梦!” 当我张开手看到西佑灵魂碎片的那一刻我相信了:这就是所谓的现实。 “怎的好好的一个英雄居然没了?”我一边晃神地看着这灵魂碎片,一边问自己? 呆坐在角落的我死一万次的心都有,都说红颜祸水,玲珑当之无愧呵! 昏暗地囚室中,恍惚间一个烛光的影子探过来:“玲珑,玲珑,是我,我是我是奋青!我这里有封王兄的书信要交给你。” 我听见道:“奋青,你在哪儿?”立即起身忙探看。 他隔着栏杆见我,将四叶草和一封信递给我:“玲珑这封是王兄托我交给你的,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望你节哀。” 我猛地接过草打开书信:“我玲珑许愿能成为百花仙子!”随着四叶草的一亮,而后我就不知所云地升上天空。 下面的奋青含泪朝我摇手:“王嫂,一路顺风!” 就这样不由自主地飘着,飘着,前一秒本想指责奋青同乐天一样地冷血,热而我此刻终于明白他一直是在忍,忍着完成西佑最后的遗命,他们以爱的名义,无私地合谋将我推上天空。 顺利升到天庭后,由于我有很好幻逆术根基,故而我被玉帝破格晋封为百花仙子以打理百花堂为己任,生生世世守护百花堂。可沉溺在失去心爱之人悲痛中的我却怎的都高兴不起来。 第九十章:百花仙子(一) 于是乎我整日死气沉沉地为花浇水,也很少与众仙家来往,故而渐渐形成了孤僻的性子。 百花堂的仙子职位种类很多,有牡丹仙子、芍药仙子、玫瑰仙子、兰花仙子......百花竞相开放,其乐融融。我只管在天宫溜达或到凡间视察花种的生长情况,其余时间便是在天眼中望所魔界发生事情。 话说我成仙之后奋青便联合狼王一起征战乐天,因为他始终站在西佑这边,这一仗打的魔界民不聊生百姓无不叫苦连天! 因为怕受到上仙的责罚,所以我不敢多看,大约是他们打了25年(天上25天),奋青战死,狼王黑吃黑落败,乐天面对废墟又重新建起国家来。 而后我查出西佑的第三颗灵魂碎片飘落在地狱,有意思的是投胎人数多他还得排队等......我看着年幼西佑的小版天使样子真是可爱非常。总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需找机会想办法重新拼贴西佑的灵魂碎片让他重塑真身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完整的在这个世界中消失殆尽。 上天第的105天那日,我得空作出一个惊人的举动:飞往西方找前魔王商议。来到西方极乐世界,这里的人们通用英语交流,我压根儿插不上半句话。 只得用最笨的出奇的办法挨个问谁是大师了空(前魔王)?几番周折,我得见了空大师本人。我将西佑被乐天毁灭的事实告与了缘大师,希望能的到他的帮助早日让西佑重塑真身。 了空师傅并没有玲珑想象中的那样不通达清理,他许诺尽力将乐天手中的灵魂碎片交予玲珑我,至于为西佑重塑真身之事,必须等到西佑第三颗灵魂碎片转世成人后,让西佑再度爱上持有前两颗灵魂碎片的玲珑,在通过真爱之吻的催化下,三颗灵魂碎片如此这般水乳交融后,为其塑真身之事才能得以奏效。 重燃的希望又使我的心情振作,在百花堂等了五天的我,第六天了空大师利用串门之便将乐天手中的灵魂碎片交予我,并嘱咐我下界得万事小心。与了空大师一番寒暄后,我心中草拟了一份计划:先装绵羊在天界老实干,而后找准时机摸索下界门道,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完成塑真身任务!OK!玛德到西方走此一遭还学会了他妈文雅,也不知道这个小西佑什么时候能轮到他投胎,他投胎之后会不会一如既往待我?亦或许相见恨晚?我会以怎样的新貌再与他相遇?我一面为新培育紫茶花浇水,一面发愁为其塑真身的任重道远。西佑啊西佑,早知今天,当初你又何苦推我上天?自己却下了地狱?不如我们同受地狱之火的焚烧来的义气快乐些。 正所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玲珑苦等西佑投胎又等了整整700多天,原本在清朝那家伙能投个奕䜣王爷的,排过去又因为杀人戾气重退档重排,这样下来,我从上天到下界足足混过了人间的900年。 第九十一章:落仙(一) 下界前,了空师傅将我真身沉在龙潭湖地以便保存,而我的灵魂则附着在一个与我长得十分相像的车祸女孩身上,了空师傅嘱咐我下凡时间只限两年,两年后灵魂自然抽离。(番外,逍遥逃离魔界藏匿来到一处桃花仙境,隐姓埋名为李逍遥,于是乎就开始了和赵灵儿的仙剑奇缘)) 下凡前知道:冷宇夜,男,31岁,L市冷氏总裁,商业界的精英,在H市呼风唤雨,为人冷漠无情,手段狠烈。外形俊朗,母亲在其年幼时因飞机失事离世,整天流连于花丛之中,片叶不沾身,最多情,也最无情。(西佑第三颗灵魂碎片转世者) 温甜甜,22岁,L市仰望报社记者,整天领着微薄的薪水,骑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做采编,只为还房贷及贴补家计。父亲是下岗职员在外地打工谋生,家有温良母亲、新婚燕尔的姐姐姐夫。其本人在一次车祸事件中丧生。(后被玲珑借尸还魂附体带其重生) 温丽丽,26岁,三流女星,温甜甜的姐姐,靠拍微电影及小广告生活。 莫高峰:23岁,三无宅男,温甜甜的姐夫,靠啃老生活。 杜琦发:28岁,L市仰望报副编辑,温甜甜的初恋及现任男友,车祸前温甜甜爱慕他到愿意为其付出一切,预计未来的报社主编,年轻有为,从小和女主青梅竹马,温文尔雅,做事干净利落,深得白慕莎母亲的信任和喜欢。 白梦莎:25岁,L市炙手可热的一线女星,情歌天后,冷宇夜的现任女友(固定床伴之一)。 还魂人间后我缓和着起身,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个与西佑第三颗灵魂碎片同时代的城市,然而尽管知道他有个科学现代的名字叫冷宇夜,而我也有个不输给他土的掉渣儿的名字温甜甜。伴着所谓“姐姐”和“姐夫”无休止的争吵声,木乃伊一般的我终于睁开了眼。记得我重生的新名字:“温甜甜。”还有口袋里的被了空师傅帮忙放着的两颗灵魂碎片:“所来目的及使命”。 母亲兰珍见我起身,大惊:“甜甜!甜甜,她醒了!她醒啦!” 姐姐、姐夫停止吵闹与争辩关心着我:“甜甜,你把我们都担心死了。” 被层层纱布裹着很热的我只能眼珠做运动,对其一一指着打量辨认:“妈妈、姐姐、姐夫。” 母亲摸着我的脑袋:“阿弥托福这孩子,总算从是捡条命回来了。” 我看着周围奇奇怪怪从未见过的家具及摆设,面对陌时空的人事和陌生空间与环境,失去全部法力的我苍老的灵魂拖着稚嫩的身体慢慢适应。 一个月后日期是2010年5月10日,我身体恢复康健,因为时间有限,我尽可能想速战速决,凭借残存的记忆我四处打听冷宇夜总裁的信息以及足迹。本该能飞能跳的招式却出于这个身体笨重而自然的考虑全盘失去,平布青云对于这个现代化的城市根本毫无可行能力,成了降低我办事效率的最大问题。 第九十二章:落仙(二) 几番周折,打听到冷宇夜即将参加《mou模特时装秀》的庆功party,为了跟上这个时代的脚步,我换上现代时尚小礼服,登上跟鞋,婉若一位知性的女性朝着我那梦想去出发前进。 我拿着手机导航,以仰望报社记者的身份来到宴会厅,走上前与冷宇夜笑咪咪地鞠了躬:“冷总裁您好,我是仰望报社记者温甜甜,希望有幸能采访到你。” 他除了人长得和西佑一样,其他什么给我感觉都不对,他话也没说走到另一位女孩跟前谈笑风生。 我被漠视在一旁从头到脚窜动着冷冷的空气。 好吧我只得厚着脸皮上前去给冷宇夜灿烂地笑后加深深地鞠躬:“冷总裁,请你一定要听我的故事。” 他闷骚着脸拉起我的手:“好久没接触固执的女孩儿了,跟我来。” 他把我带到一处酒吧:“小姐,来瓶温斯蒂。” 我东张西望:“如此嘈杂的环境,您也不会觉得不适应?” 刚才那个在我看来有些不正经的女子端来酒:“先生、小姐,这是你们点的温斯蒂请慢用。” 他高雅地举起红酒杯:“Cheers!” 我突然想起西方极乐世界这个是干杯的意思,举起酒杯:“我干了!”咕咕我全部喝光:“这酒不错,再走一个!” 他见我这样喝法忍不住笑起来:“哈哈,你人真有趣儿,红酒是用来小口小口品的,不能动不动就走一个儿。” 不知是红酒的催化作用还是我自发的娇羞,整个脸火烧火燎的通红。他走来邀请我:“小姐我请你跳个舞好吗?” 我放下酒杯摆手:“我不会跳。” 他拉起我的手:“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我不由自主地随他走起缓慢地舞步,我貌似很山猫:“冷宇夜,我会跳了。” 他嘴唇轻抚的耳畔:“你叫什么,身上的香,很特别......” 他这样让人心怪痒痒的,我不自然踩了他一脚:“对,对不起。” 我们停下舞步他魅惑地看着我,眼底的妖媚再无倔强了:“我去喝一杯润润嗓子。” 我一点头站在角落等他,眼中望着冷宇夜很绅士潮流的打扮我深感落寞以及不适应,低头双手放身前盘着想自己好像个碍眼的多余: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来的,这也许才是西佑最好的归宿。 我带着越发惆怅的心情掏出手机,导航着家里的方向慢慢走回去。 回到家,顾不得理会姐姐姐夫争辩着什么,我带上蓝牙耳机,打开电脑享受一个温甜甜该有的生活。在天上从天眼中看到过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下凡前也粗略知道准备应有的文字常识,然而我还是依赖古董女玲珑的生活,毕竟用900天根深蒂固900年的文化确实有难度。于是我呆坐在显示屏前,莫名其妙地从脑海中跳闪出一句古词来:不知今夕是何年? 姐姐和姐夫本就是闪婚一族,在没什么经济基础的家庭背景下,又没有什么深厚的情感基础做后盾,便仓促结婚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不可否认古代婚姻那种木门对木门、铁门对铁门的包办婚姻制度有一定的现实可学性,看惯了世间的聚散冷暖,对清官都难断的家务事,我此刻唯一选择只有带上耳机冷眼旁观不闻而已。 第九十三章:落仙(三)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仰望报社报到,杜琦发桌前一副精干的态度,所谓好友开我们的玩笑:“甜甜,病好了也不联系我们副编,害得我们琦发整天为你茶不思饭不想魂不守舍的,你呀你呀,真不够意思!” 杜琦发开口严厉:“还不回去工作,小心这个月薪水没得发!” 我朝他僵硬笑笑:“呵,我去工作了。” 我的工作是分发稿件,将同一地方的稿件先细分出类别,再进行标注然后分别发出。许是担任百花仙子的历练,所以做起这些琐事对我来说都不在话下反而轻而易举易如反掌。 一个早上的功夫,我以一个文艺工作者的身份用一个满意的效率交上了一份实践合格的答卷。 主编表扬我:“恩,温记办事我放心。以后继续努力!” 我敬个军礼:“是!敬礼。” 我们整个报社在场工作人员无不被我出奇的举动雷到萌翻。 我吐吐舌头接着准备下午的采访材料。 今天我做采访的是一位做品牌化妆店十年的旗舰店女老板,一路上踏着脚踏车飞驰,印象中我的飞天速度要比这个快十倍都不好说,还有五行都斩剑,使出来定比汽车轮子极限转速还要快的多得多。 红灯红灯又是,堵得车子都过不去,幻逆术失灵,物幻术失灵。爱不释手术全体失灵,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一切所谓浪漫的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实施都无不寄托着堵心。 傍晚采访结束后,杜琦发手机约我出去吃饭,我以回家忙着写稿、定稿、审改等种种借口推脱,终于获得他老人家的放过。 其实经历过之前那些年的轰轰烈烈后,现状趋于平淡的这些天,令我反而会感到十分充实。最起码现在的我,有一个完整的家,温不温馨先不要管,主要是对于一个孤儿能体会到家的温暖就已不易了。 母亲不知是不是在夸我,和来串门的邻居张阿姨叨叨,“甜甜从出事后活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要是在以前那早就冲姐姐姐夫吵架声撒泼了骂街了!你看看现在啊,我的犟驴子甜甜也学着做文质彬彬的女生了。” 邻居阿姨紧接着:“是呀,你家甜甜看着比原来强多了,也知道见人打招呼了,也不再楼道大声嚷嚷了,这孩子.......” 我装作没听到,捂着被子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单就这么自我陶醉在有姐有妈的小心情中,至于那个冷宇夜,我下一步打算先把他的联系方式搞到手,慢慢地缓缓地加深了解,另外还得加油倒追他,就当追他是为了微末还西佑些许的人情吧。 今天是周六,姐姐姐夫不在家,妈妈忙整理,家中才得以恢复少有的平静。我不得不承认温甜甜的家庭貌似有些混乱,或许这就是人世间每个人各有的孽与悲吧。然而我又不是她,不过是一个替代她看守身体的骨灰级女人魂灵,所以对于她本人的伤感留遗我也不过是隔岸观火看在眼里,并没有过切实地身临其境。 第九十四章:落仙(四) 打开温甜甜的博客(密码是下界前在天眼中窥测到的),一个名叫蔬菜沙拉的名儿映入眼帘,下面还有一连串儿狐朋狗友留言:“甜妞儿,滚出来!”“傻宝宝,笨笨,想你了。”“亲耐滴,撒谎是我们的暗号的见证...”都是女女写的,唯一一条男留是杜齐发写的:“忙加班,照顾好自己,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发哥这条我看后果断删除,什么破男友,女友玛德死了都不温不火忙加班!靠!这个必须甩,起码对得起判断。后将空间名改为“裝人”。 晚上一个人拿着杂牌儿手机看蜡笔小新确实无聊,打开MSN,大半夜谁会跑出来聊你?我擦,家里静的出奇。我不敢探头,捂着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使劲捯饬画了个大浓妆,死皮赖脸贴着笑到他家找冷宇夜,他家是别墅,私家组装蓝跑车,美女菲佣成群,他本人到底多有钱对于我这个时间所剩无几的外来人来说不在考虑范畴。 他出门迎我:“怎么是你?” 我暗抛媚眼:“不欢迎?” 他客气:“不是,有些意外,欢迎光临请进...” 我随他走入豪华别墅中。 进门之后他招呼我坐客位,他做主位,菲佣为我们端来新鲜果汁,我问他:“这么大的家就住你一个人吗?” 他回答:“我爸爸上月移民加拿大,所以目前为止这所房子只住我一人。” 我山猫似得羡慕:“请问你平时都忙什么,有没有时间上网?我们互加。” 他不禁笑起来:“你是村儿来的吗?见过世界上有哪个总裁聊MSN的?” 我欣赏芒然问他:“那您平时不上网?” 他放下刚喝过的果汁:“除了工作,我一般都会听歌剧音乐或打高尔夫来为自己放松。” 我瞬间迷离:“那我以后怎么与你联系?” 他笑说:“我家随时欢迎你来。” 我无奈:“好吧,哎,也只有这样了。” 之后他带我来马场赛马,我的妈呀有钱也不带这样浪费的,冷宇夜一次消费那么多钱都顶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冷宇夜见我对骑马轻车熟路:“看不出来你还留这一手!之前学过?” 我想到曾经和西佑涉猎的种种心口微恙,故意岔开问题:“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找到你家住址的?” 他牵着缰绳跟上:“或许是那天我酒后失言告知你的吧。” 我只得镇定:“算你猜对了,来追我,来啊。” 他拉着缰绳:“慢点儿,这马性子烈!” 我觉得西佑的第三颗灵魂碎片胆好小,悠闲地跑在前头:“我什么马没驾驭过,这破家马小意思。” 冷宇夜终于被我甩在后头,迎头遥遥赶上后我侧身跳下马:“怎么样,佩服我吗?” 他才牵马赶来:“厉害,技艺超然不同凡响!” 我刚得瑟突然有种难过窜上,不自觉吐了一地的苦水,冷宇夜递我一块儿手帕,我慌忙擦拭嘴唇。 第九十五章:总裁的契约(一) 今天本该耀武扬威的骑马术,以温甜甜本身体力不支匆忙尴尬收场,晚上我们去酒吧打发周末所剩无几休闲的光景。 冷宇夜点了一瓶度数低后劲大的什么酒(我看不懂的英文名):“先干为敬。” 我没好意思端起酒杯喝问他:“你怎么也走一个?” 他微微一笑又是一饮而尽:“呵~。” 我看着跳舞池中男女而后将视线转到冷宇夜在不停灌自己:“冷总裁,别喝太多。” 他不管不顾竟自喝着,我干坐在一旁发愁:总不能让他就这么下去啊?喝醉了谁送他回家? 我正在捉急,他走来:“我们走。” 我慌神问:“去哪儿?” 他拉着我出门开着跑车,我坐在后面坐位:“喂,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啊!” 他语气霸道:“话真多。” 我无可奈何,只得闭嘴乖乖坐着看前方。 到他豪宅后,我将他交给菲佣准备赶紧脱身。 他上前踉跄几步挽住的我胳膊:“别走,留下来陪我好吗?” 要我怎么拒绝?我答应他:“恩,我就再多陪你坐一小会儿好了。” 我帮忙菲佣将他扶入房间躺好,扭头几欲出门,他起身上前死死拦住我:“别走。” 我挣脱未果,反而被他搂抱着:“放开我,快放开。” 没料到我越是挣脱他反而对我越是用力,我被他环抱死死卡在他的怀中,惊诧不知该如何是好。 环抱着我的冷宇夜,在我耳边柔声说道:“今晚让我好好爱你吧,宝贝。” 我神经有些错乱:“爱我,你爱我吗?” 他不由分说将我抱起扔在大床上,我此时的念头是或许我们这样后他也许就会爱上我,就会与其它三颗灵魂碎片水乳交融...... 于是我闭上眼,汗流浃背他看着我此时的样子忽然停止了行动,径自躺在一旁昏睡了过去。 我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竟不自觉地替他悲伤起来,我起身,走出豪宅,看看时间已经10点,打车回了家中。 母亲守在家中为我正热着饭亮着灯,姐姐姐夫忙完一天杂七杂八的工作都睡了,唯独我穿着睡衣在阳台上时不时的望望地面、望望星空,吹吹夏天的风。 我问过自己,是不是除了冷宇夜的事我对其它都必须麻木?答案是肯定的。之前的温甜甜是个性格开朗的姑娘,而我却做不到想她那样洒脱,我表面自卑,内心复古,细想还有些微微地忧伤......所以我只能做自己,温和、孝顺、谦卑、乖乖女,一个不一样的温甜甜,一个永远都成不了野心家的实干者。 这时妈妈催我:“甜甜,快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原来妈妈以为我在阳台上打电话呢,我应道:“恩,就挂了。” 我匆忙回房间,在百无聊赖中昏昏欲睡了过去。 生活中其实有着这样或那样无法令人抗阻的诱惑,比如姐姐她一大早忙嚷嚷着体重超标,斩钉截铁节食的事情。 第九十六章:总裁的契约(二) 比起温甜甜,姐姐看着却是稍稍胖一些些,我们之前称重比较过,实际上我们的体重基本上都差不多,因为我骨架小些所以才显得占了上风。也全因为有妈妈的爱的缘故,我们的体重才会只增不减。 去了报社后我才得知自己被辞退这一晴天霹雳的消息,我当然不服问杜琦发:“为什么报社突然会决定辞退我?总该对我有个说法吧?” 杜琦发劝说:“这也是上级的决定,好像是因为你频繁出入酒吧,行为不检点的原因。” 我百口莫辩:“好吧,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我走了,(^_^)/~~拜拜。” 我以失魂落魄的心情在起初的工作中阵亡了!!! 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走回家中:“妈,我回来了。” 妈妈将菜端来:“怎么下班这么早?” 一旁的姐姐插话:“肯定是被炒鱿鱼了。” 我唉声叹气:“工作是要养活自己的,不是我喜欢就可以,我喜欢的却不能养活我,就像男人一样。” 他们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惊,妈妈问我:“你和琦发之间发生什么了?怎说出的话就这样语出惊人!” 我正经回答:“我申明,我愤慨是因为今天被报社炒了的缘故,和杜琦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请您不要操心。” 姐姐冷声:“那明天就赶紧去找工作,不要瞎嚷嚷。” 我无动于衷边吃着零食边默然点头:“恩,恩。” 玛德人点背的时候怎么都背,看看表,都六点了,完了完了,要是在回家之前找不到工作会受姐姐唾弃的。 一个冷宇夜的名字浮现在我的眼前,锁定找他了。 这时偏巧杜琦发给我来电,我接起:“你好,我是甜甜。” 他说道:“甜甜我在别家报社给你找了份工作,今天晚上来我家,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那儿。” 我就知道有猫腻灵光闪现:“喂喂喂,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大,信号不好喂喂喂。”啪的一声瞬间挂掉。 我此刻的心情只想给杜琦发买块儿表。 算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何必和这种无趣瘪三斤斤计较呢。 加他入黑名单后我徒步来到冷宇夜的豪宅门口,进去坐等了一会儿他才回来:“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忙,还没吃饭吧?” 我起身将简历递过:“我叫温甜甜,想请求应聘贵公司工作,希望获得您的同意。” 他接过:“先坐下,和我没必要那么拘谨。” 我坐下默不作声,找工作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冷宇夜身上,这个缺少母爱的孩子身上。看来这也是我接近他一举两得的最有效方法。 他左思右想,给我的答复是:“温小姐,我公司职员暂无缺位,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总裁秘书一职你可以试试。” 我天真地问他:“这个是做你本人的秘书吗?薪水怎样?” 他被我的无邪打败:“是当我本人的秘书,月薪是普通职员的四倍,不过需要你本人付出很多。” 第九十七章:总裁的契约(三) 受利益及情爱战略的双重驱使我连连点头:“我愿意,付出再多我也愿意。” 他从公文包拿出一份契约递给我:“如你本人无异议,看后请在这上边签字。” 我兴高采烈接过,仔细看了前面几页全是什么年休、公休、节假,美得我不亦可乎,于是粗鲁看后糊里糊涂签了字,放下笔,交到他手上。 他满意看后也签上自己的名字:“明天早9点来总裁办公室报道。” 我站起微鞠躬:“是,明天一定准时到。” 他将契约收好:“等等,开车我送你。” 我憨笑:“不用了,以后见面机会多,来日方长!” 我就这样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家。回到家门口,人还在在外面,就听见姐夫在殴打姐姐对其骂道的声音:“你不过是池塘里的鲤鱼,我既然已把你钓上就不要期望会再给你鱼饵了!贱人!”妈妈在一旁护着掩面哭泣着的姐姐。 我破门而入咣当,表现出少有的不冷静:“好,我姐姐是你钓上的鱼,你是否知道鱼发现上当的那一刻,即使是拼了命也要挣脱!” 他们都不语,姐夫静默着收拾散乱一地的东西,他忽然跪在我身旁,我不屑看他:“不要朝我跪,你该忏悔的人是她!”我指着姐姐,他当即跪着转向姐姐哭诉:“丽丽,丽丽我错了,我不是人。求你原谅我,丽丽...”姐夫左一巴掌右一巴掌自打自起来。沉静了一会儿,姐姐总算开了口冷冷看他,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明日我们办离婚。”姐夫没说什么,慢慢走出了门口,看着姐姐留下一句:“明天早上九点,我在离婚登记等你。” 姐姐的婚姻宣告破裂,我也并没有因为找到新的工作变得无比开心,相反的,前任姐夫来搬家的那天和我说过很多关于他们相恋时很多浪漫的故事,还夸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替姐姐打抱不平的小丫头了。 我心中感慨人与人之间初次想见,由于没有利害关系,彼此之间的缺点也没有暴露出来,所以那时的感觉是最美好的,如果这种美好的感觉能一直保持,那么,人们也就不会手拿画扇,在秋风萧瑟之时,题诗伤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了解的不断深入,对方的缺点不知不觉取代了原来的美好感觉,若再加上利害关系的冲突,彼此的感情自然而然就冷淡了,这时,你就会感慨人情纸薄、世态炎凉了:人的感情怎么那么容易改变、怎么那么经不起考验啊! 第一次为姐姐出头地我,叹声气在风中飘洒飘零: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抱着一种积极学习努力拼搏的态度我走向总裁办公室,正当敲门之际,蓦地听见白梦莎娇滴地埋怨一句:“终于舍得来陪我了?”,出于好奇我小心翼翼推开门封窥视,见办公桌前她坐在冷宇夜腿上纤细无骨的双手正挂着他的肩。靠着椅背的冷宇夜邪魅地勾唇一笑,头一低,不偏不倚地碰上她的火唇,白梦莎立即索吻住他,一个法式热长吻,吻的难舍难离。 第九十八章:总裁的契约(四) 接着冷宇夜用手指撩拨抚摸着白梦莎的背,然而英俊的脸上却是一派冰冷的模样,像是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 要在以前,我早已把这号号儿男大卸八块拿去充军,事到如今身份是温甜甜的我只有坐以待毙,任由他们继续发展下去。 心凉着掩门下楼,精神萎靡不定地犹豫:是准备辞呈?还是做暂留决定?再者说什么都不该轻易放弃。硬着头皮,抬起头,端杯咖啡笑盈盈地朝总裁办公室走去,dangdangdang冷宇夜传来声音:“进。”我推门进入已不见白梦莎其人的踪迹。 冷宇夜是不抽烟的,可我分明闻到了淡淡的烟味,那是属于他现任的气息,不由我打心底反起胃来。冷冷将咖啡放下:“总裁您的咖啡。”他示意我离开,我关上门昂首阔步朝自己的办公室径直走去。 一些琐事的处理让“上班”这个词与我变得轻松不少,下班后冷宇夜走进我办公室:“不准备回家?” 坐在办工桌前奋笔疾书地我朝他硬挤出一个憨笑:“离下班时间还早呢?谢总裁体恤。” 他走过来一手挡住我桌上的纸:“是我们一起回家。” 我惊愕诧异:“哦?总裁要去我家做客吗?欢迎欢迎。” 他有些不耐烦地抓住我的手认真严肃地吐出:“是去我家。” 正当我站起解释时,他已霸道地将我吻住,温眼前顿时略过这张嘴与白梦莎接吻过的场景,心头顿时觉得满口脏劲儿便朝他使劲咬下去。冷宇夜当即用力给了温甜甜一个巴掌,温捂着脸无可奈何只得哭泣。 冷宇夜试着嘴角的血迹,而后对她厉声说:“搞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我没好气站起捂着脸问他:“我什么身份,答应做你秘书又不是卖给你?” 冷宇夜性感的声音充满邪佞:“我得先调教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他懒得与我废话,将契约翻到一页直直地拍到我的月匈前,我翻看后面的内容有一条是我要无条件与他同居!我泪水倾泻以哀求的声音:“放过我,我要毁约,我要辞职!” 他不屑一顾:“呵,如果世间可以有回头路,世界将都是完美无缺。” 话音刚落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和脖子,几乎一路是提着我塞入车中的。 砰一声关上车门后,慌神中眼角泛泪像个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孩子一样,打开挡风玻璃,任我怎样呼喊然而都无济于事被风化殆尽。 冷宇夜一把将我如刚才一般抓到豪宅后,果断地扔在沙发上,自己则摆出一副审问的架势:“像你这样平凡的女人满大街跑的都是,期盼与我搭讪的多不胜数,平时我连正眼儿也不会瞧一下,凭你的条件做我的秘书都算抬举你了!真不识时务!” 我死盯着眼前这个与西佑一模一样的冷宇夜,却无法将他们当做是同一个人,我甚至伟大地问他:“做你的/情/人/不难,我这里也有一个条件。” 第九十九章:情的枷锁(一) 他嘴角勾起无情冷笑:“呵,/贱/女生来就是多事儿,说。” 我整了头发,尽量让自己显得端庄:“我需要你用真心爱上我。” 他嘴角又是勾起一个冷笑:“呵,对一个玩物?” 我不能淡定征求:“哪怕你施舍点也行。” 他用一贯的逢场作戏态度应付:“好,我可以答应试着去真心爱你。”他将“真心“二字着重强调。 我伸出手,他问我:“又是什么猫腻?” 我说着:“击掌协定,只为了你的真心。” 他头偏向一边轻浮的击掌:“俗气。” 没有反驳,我无动于衷,心如止水一般躺在床上,第一次含泪无感献出了属于女人最宝贵的贞洁。 事后他睡去,因为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缘故,第一次的操作犹如机械般办成,好比完成工作任务一样,是为完成而完成的。 第二天起床,他一个霸道且重重的巴掌打得温甜甜无所适从。一句:“还不快去拿衣服。”刺激着我的突凸的神经本能运动。 要是没有西佑的原因,我断不会这么下作,他以为我的性格是听之任之,却不知这背后另外藏匿更深的隐情。 而后他开始要求我,通过耗磨我的忍耐力,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打压我的骨气,我的烈血也遭受折磨不断沸腾。好吧,他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小我两千岁的孩子,除非他爱上我,否则为了我与西佑重逢的梦想,我还得忍下去。 他的拖鞋朝我飞来:我忍,给他捡回去放好。 他的外衣脏了,我忍,我赶忙去洗干净。 遇到刮风下雨天我得第一时间为他撑伞。 遇到他生病我必须守在旁边。 遇到菲佣请假我要费心。 遇到他现任来我得躲避。 是我的活儿也得干,不是我的活儿我也要操心,要是在以前,遇到这类货色,我肯定会与这类贱货抗争到底,然而考虑到他毕竟是西佑身体的一部分,我可以容忍他的自私、也可以容忍他的小气、还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为他临危受命。 然而这些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我真的好想告诉这个冷宇夜,这个世界除了你妈,没有哪个女人真爱他的女人会没脾气的愿意无条件为他付出。 都是为了吸引冷宇夜的暧昧,我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博得他的真情,他却想着发泄、占用利用我的迁就,完全不会感受到我的良苦用心。 这样的生活默默地持续了一个月,我怕搪塞母亲的出差谎言被识破,故而请求冷预支我年假。 征得冷宇夜的休假预支,我回到家中,拥抱母亲:“妈妈我想死你啦!”妈妈问我:“新工作是不是满意?”我忙分散她的注意力:“妈妈我们坐下再说。” 我们落座沙发我问:“姐姐呢,怎么没见她在家?” 妈妈回答:“她现在找了份正式快餐店收银有稳定收入的工作,早出晚归干的不亦乐乎。” 我为姐姐的振作精神感到骄傲:“姐姐,她真棒,真是好样的!” 第一百章:情的枷锁(二) 转念又想到自己如今的颓唐,故而不想也罢,可爱地笑着摇摇妈妈的胳膊:“妈妈,我饿了?” 妈妈看看表说:“都十二点了,就给你做饭去。” 于是妈妈起身去厨房定铃铛啦地忙起来。 我打开电视,脑袋空空如也,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 吃过饭罢,我回房间简单收拾下屋子,而后与母亲端来一杯温水敲门进来我俩做深谈:“妈妈,我正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她放下水杯坐下:“和我还客气什么?” 我低头不敢直视她的眼光只能选个最烂的理由,好吧:“我们公司请我去美国留学深造,因为只有三个名额,所以甜甜想和妈妈商量下您的意见征求下您同意?”拿出之前伪造的签证,和录取通知以及。 妈妈接过:“这是好事儿,不过...” 我淡漠问:“妈妈你就同意吧,这么好的机会,又是公费!不去多可惜?” 妈妈迟疑:“你的安全能保障的了吗?” 我直点头:“能。我发誓。” 妈妈为我拨过额前的凌乱头发:“去吧,记得要来电话。” 我忙应答:“恩恩。”(又一次撒了个大谎,心情不爽去泡网。) 假日里我基本上都泡在网上,不去想之前或以后的种种。接起“霸王”(冷宇夜)来电无关痛痒:“我的领带放在哪儿?” 我捂着电话悄悄问他:“哪一个?” 他厉声呵斥:“你点声能死吗!” 我尽可能放大声:“第三个柜门的抽屉里。” 他冷冷:“恩,找到了。”帕的扣了电话。 这算什么?封建社会没受过丁点儿压迫的我,却在这儿一股脑儿受了个遍! 第二日我来到冷宇夜豪宅,又回到了这个人间地狱。 一回去我忙着帮忙菲佣做饭,好不容易做了一桌子的菜却干坐着等他不回来。 手机显示晚上8点,冷宇夜如一个君主驾临般一个笑都不吝啬的扔下领带指着我说:“你,去给我放洗澡水。” 我哒哒跑去浴室忙折腾起来,又火速下楼将拖鞋为他放好,他伸出脚:“还不给我穿上。” 我无可奈何为他脱袜穿起:“恩总裁,好了。” 我又上楼慌张去关紧水笼头。 接着我喘着气跑到他卧室向他汇报:“总裁洗澡水弄好了。” 正在写电子笔记他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面对着我毫不避讳地脱衣,我忙捂住眼睛,他怒斥:“傻愣在拿干什么,快脱呀!” 我犹豫不定:“那个,我今天身体有恙,能不能下次?” 他边走边吩咐:“别愣着,来为我擦背!” 我忙应承:“恩,就来了。” 他的浴室大的足能够能容下五六个人,现在我正单膝跪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为他擦着身体,我低头不敢去看,不停告诫自己是百花仙子好不好? 他抓住我的手腕,我突地感觉束缚:“使点劲儿,没吃晚饭么?村姑儿!” 我加大力使劲儿地搓,他又数落:“你安什么心,猪脑子吗?要疼死我吗?出去出去。” 第一百零一章:情的枷锁(三) 我把毛巾放下,冲去浴室摸起眼泪,心生万分彷徨:这还是我念念不忘的西佑吗?完全是个暴君!我真是活该了! 擦完身后,冷宇夜披件浴袍走来:“还不快去收拾!你来这里是吃闲饭的吗?” 我崩溃着神经弹跳性又忙碌着开始收拾起来。 因为今天我谎称身体不适的缘故,故而我才得以能与这个霸王分房睡觉。 我感觉此刻的自己不像是住在城堡的公主,倒像是国王的奴仆,但这又怎样,一个老太太会跟一个孩子志气?太没风度了吧? 执着两片西佑的灵魂碎片,眼睫略带湿润: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第二天一早,冷宇夜出奇的开着跑车领我去逛街。我跟在他身后恍如一个花痴,他则受到许多过路萝莉女生的注目,我头低的更厉害了,离他的距离更远了。 他停下脚步,我正撞其怀,抬起头为难的笑:“对不起,我出神了。” 8 他没好脸对我朝前走去。 我紧跟其后,有目共睹地第一场古董女败比给了总裁男。 来到家乐福,我挑了一些零食推着购物车紧随其后,猛一抬头没理由跟丢啊?我环视四周,尼玛文雅那家伙竟在成人用品柜台悉心挑选,虽然做此事人好变态,不可否认的是,他作此举动却怎都不令人生厌恶。 毫无疑问,我推车掩面过去,看到旁下无人,我悄悄对他说:“家里不是都有吗?咱们快结账去吧?” 他站在那儿没有丝毫羞耻之心:“那些没心意,你去结账我再看看。” 收到指令我搜的远离他,排好队等待结账。 “小姐一共是八百五十块,请问付现金还是刷卡。”收银员问我。 我从皮包钱夹抽出一张金卡:“刷卡。” “好,请您稍后输下密码。”收银员为我办理刷卡业务。 结账后我坐等霸王,手机铃声响起,显示霸王,怒吼:“你死哪儿去了?” 我背后大包小包:“我在出口这边坐着呢?你好好的干嘛发这么大火啊?” 他锁定目标走来,挂掉手机,又将一袋子东西扔给我:“还不走?” 我眼瞅瞅:“这是什么啊?”然后拎着大包小包得拼命追着冷宇夜的步伐跟去。 车上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别整天像个村儿似得买些垃圾的便宜货,多寒碜!” 我没有正面反驳:“这些都是我的最爱,请总裁您多多谅解。” 车平稳行驶着,这家伙许是最近毛顺了,内分泌也调整好了,不再是非打即骂了,否则我可还要受他那皮肉的凌厉和非人的待遇! 回到豪宅,裸睡在床上,专业女按摩师正为他按摩,对于他的身材和皮肤光洁度来说可以引来各种花痴女大喷鼻血。这时门外的白梦莎进门,我以一名佣人的身份做她的陪衬,白梦莎搔/首/弄/姿地走向冷宇夜,快速坐在床上脱掉上身与他Hige吻起来。 我与按摩师避开忙走,关上门,真是不晓得白梦莎到底是有多猴急儿,那冷宇夜真的很行吗?我对他真提不起兴趣。 第一百零一章:情的枷锁(四) 白梦莎与冷宇夜持续了一整夜的战斗,我听得既睡不着也受不了,无奈,半夜打开陈奕迅的CD瞎听起来,想着这个年头,还有什么能让我动心? 没办法,他们的声音太大、太吵,尤其是白梦莎,她yin叫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久经姐姐、姐夫吵架沙场的我,都被搞得神经都有些脆弱。可见他们Hige到怎样一种境界! 我的心头一股不舒服涌上,心情有些莫名的低落,抑制自己的难过:没什么,没什么,都是必经,冷宇夜最终一定会真爱上我的。 在自我催眠中,我有点分辨不出到底冷宇夜到底是不是西佑?或他是西佑的阴暗面?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缺爱变态的家伙,我是应该爱上他?还是我应该? 掩饰着心中的胡思乱想,伴着冷宇夜他们悦耳纠结的缠/绵/声呼呼睡去。在梦里我梦见与西佑在百草堂种花的日子,回味那年他在狼城救我的日子,这一切的美好被冷宇夜的出现打破,我浑身汗流浃背惊起,怅然遥想竟是个梦,才明白自己此刻仍是温甜甜总裁秘书的身份。 第二天一早菲佣送来一袋成人用品给我,我连看也不看地摆在柜中最底层最不显眼的位置。 而后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开上车出门转弯,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这城市似乎没我的容身之所,我孤零零地来,孤零零的去,又自伤自怜起来。 冷宇夜下班后奇迹般送了我一枚白金吊坠,我打开并无惊喜。 他脸上略显不悦:“你究竟是怎样的女人?金银不识?茶米不进?” 我回答:“总之不是那种能让你调教过来的女人,你放弃吧。” 他故作淡定:“好,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你的行动呢?为什么到了床上像个苦逼一样?” 我无言以对,顿了顿:“你既然都做不到爱我,何苦还强要求我做到?” 他说话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要我爱你,哼,你少在这儿异想天开!” 我被他的不讲理搅得很头疼:“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换个轻松地话题。” 他对我我说:“好吧,昨天晚上你吃醋了?” 我刻意回答:“恩,我感觉到酸了。” 他勾起一抹无良的笑意:“别装了,你最好乖乖扮演好总裁秘书的角色,少在那里耍清高!” 我无法回答,忙找了个借口:“还有几件西服等着去熨,我去去就来。” 他一副无视蓦然的态度:“真事儿多。” 我站起背对他做了个撅嘴的表情,飞快奔向楼去。 枫叶正红,飞雁南迁,不知不觉到了秋高气爽的季节。两片灵魂碎片在冷宇夜身上依旧发生不了任何令人期待的反应,然而我的信念没变。 朝朝暮暮地相伴冷宇夜仿佛对我产生了一些感情,他不再实施家暴对我,对我的呵斥也少了许多,当然这都是我单方面心甘情愿付出的结果。与所谓爱情的定义还差很多。 第一百零二章: 爱的束缚 (一) 今天我们着装休闲学生装扮,顶着大太阳来到游乐场放松、休闲加培养感情。因为是我提议的,所以我得负责所有的开销。人这一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活的时候钱没花了,钱和时间比起来,时间永远显得那么有分量。 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有一些顶女像观察什么一样,罕见的花痴眼光扫射着冷宇夜,他倒是面无表情该做什么照做不误,搞得我紧张兮兮心随风动:“这里又不动物园,没见过有美女呀,有什么好看的!”我一句话令她们闻风丧胆哑口无言。 冷宇夜指着青鸟光华:“去哪儿买票?” 我走到售票区:“这儿,你确定要玩儿这个吗?” 他点头:“其它都太幼稚,有趣儿好玩儿的没几个。” 我掏出钱买一张票递给他。 他低头看票:“你呢?” 我此刻笑咪咪:“我害怕,恐高......” 我买了杯鸡蛋水沽茶在一旁看某人体验这档次较高的空中动作。升到高的地方我为她加油鼓励:“冷宇夜,别害怕!” 他大喊:“谁会害怕,得瑟呢。” 升上去的时候他冷眼无表情,然后一个猛失重也没看到冷宇夜有多狼狈,我大失所望:“一会儿去玩儿小木马吧?我想玩小木马。” 他摸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不愧是古董女!” 我不由分说买了两张票:“小木马小木马,我最爱的小木马。” 他坐在小木马上:“这次可是你单方面的提议,有下次我可不会陪你。” 我学他装深沉:“恩,恩。” 木马上我看着与西佑同样出色的那人,不知到限期能否打开他的真心?从我角度看额这家伙冷峻到无死角。总之每次同他出来你都会显得非常有压力,觉得很苦恼。久而久之渐渐习惯也就很平常不过了。 黄昏的晚霞像棉花糖一般我们像一对儿情侣一样,十指相扣还略显害羞。 我们这种甜蜜的样子不巧被白梦莎在路上撞了个正着儿,白梦莎不由分说上前给了我一耳光:“小妖精,我白梦莎的男人你也敢抢?” 冷宇夜当即还给她一计耳光,白梦莎捂着脸:“你居然为这种清汤面打我?” 冷宇夜下意识有些后悔,我上前又狠狠给了白梦莎一个巴掌:“刚才那个是教训你对我的无礼,这一耳光才是我为自己报仇。” 白梦莎不由分说与我厮打起来,我也毫不留情朝她的肚子踢去。我们谁也不让谁,展开了女人之间的战争,疯狂扭打在一起,冷宇夜在我们之间无从下手大喊:“白梦莎你们别打了,我和甜甜不过是玩玩而已。” 我们听到这话才恢复理智,停止了厮打,我摸摸嘴角的血迹再也无法面对事实,当时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回到豪门别墅,我正准备收拾东西,然而信念支撑着我在迟疑,我给冷宇夜打电话,电话那头没人接。我只得坐等他回家,听候花落...... 第一百零三章: 爱的束缚 (二)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在他家没皮没脸吃喝玩乐了几天,突然有一天见他扶着白梦莎回来,让我不住一惊!白梦莎用苍白的脸和恨不得杀死我的眼神盯着我,而冷宇夜冷着对我说:“你被解雇了,以后别再来了。” 我有些坐不住问:“为什么?我也是受害者,再说我也...” 我被白梦莎打断:“那我的孩子?你能还给我吗?” 我恍惚茫然:“什么孩子?” 白梦莎拼尽力气说:“不要在这儿假慈悲,因为上次你我争执,我可怜的孩子竟硬生生被你活活害死!” 我瞬间倒吸了口气:“我,我不是故意的...” 冷宇夜扶着白梦莎回到房中,一个冷冽的巴掌朝我狠狠扇来:“贱/女你以后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冷宇夜的视线里!” 我踉跄后退几步:“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那个心,冷宇夜你要相信我,我没有伤害你孩子的半点意思。” 沉浸在痛苦中的我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静冷不语。 我别无选择的被赶出了冷家,我知道冷宇夜打从一开始就没正眼儿瞧过我,这辈子也不会和我产生爱情?更可笑的是,我满眼泪水,竟不自觉地会顺着脸颊涌下来? 我提着行囊,回到家中,满心失落:“妈,我回来了。” 妈妈问我:“怎么了,在国外碰壁了?” 我点头:“恩,恩,我实在太累了,今天不太想多说话。” 妈妈对我说:“恩,那快去休息吧。” 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个地方,活在这个冰凉且四处碰壁的城市,每一刻都感觉无力又撕心裂肺的阵痛,除了想念西佑,我已无能为力。 第二天出门撞到杜琦发:“你在我家门口站了多久?一直等在这儿吗” 杜琦发神色略微拘谨:“没,我刚来。” 我请他:“先上楼坐吧,我今天没时间,改日再约和你聊。” 他客气:“既然这样,那我下次来好了。” 他随我走出小区大门,理所应当我们背道而驰。 来到总裁公司收拾整理了自己原来资料,可以说是我是卷上铺盖卷儿回了家。 本以为过去的伤害都可以烟消云散,谁知这只是个开端。 下午我一个人宅在家中正通过网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工作,没顾看姓名接起手机:“我是冷宇夜,能方便找你谈谈吗?” 我立刻扣掉手机,接着放在那的手机一下午不停地响着。 妈妈问我:“你的手机响了一下午,为什么不接?” 我只好接起:“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谈的,请你以后别打电话来骚扰我。” 他急忙解释:“温甜甜,那我们的契约怎么处置?你真不打算履行了?” 我心中却是不干:“这样,你给我三天考虑时间让我想想,三天以后我们再做详谈。” 而后我看到杜琦发在博客留言:“甜甜,不论我们发生任何冲突,请不要惊动爱情。”我又是果断删除。 第一百零四章: 爱的束缚 (三) 我打电话问他:“今天早上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里聊可以么?”他说到:“不如我们准备结婚好么,都拖很久了。”我问他:“我答应过你了?我怎么不知道?”话音那头的他有些不高兴:“之前的甜甜根本不敢这么和我说话,告诉我你心中是有什么苦衷对吗?不然你变化为什么这么大?” 我坚定一点:“总之,我温甜甜在有生之年是不会嫁给你这样的色猪的,你最好收起你的私心。”正在这时,手机低电量自动关机。 我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令我不愉快的事情,埋头专心在电脑前打游戏。杀杀杀,玛德,挡我者死,贱货二逼全死光光,死死死死死...... 我的鼠标随着招式摆动,键盘也随之附和! 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怪是最能宣泄情感追求刺激的方式。我杀敌杀到十级,一看都晚上一点,眼皮与身心实在撑不住也抗不动,刚沾枕头已然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家中没人,妈妈去买菜,姐姐又去上班。可恶的杜琦发这时敲门,一副到死都要缠我、不肯罢休的德行:“甜甜,我究竟说错什么能让你这般心生厌恶?” 我摇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只不过我觉得婚姻大事,应当多多考虑,不能马虎大意以免日后你我都悔恨终身。” 他抱着我,我忙挣脱:“这是我家,你这样只会让我们将来的朋友关系处的更难堪。” 他松开:“好吧,随你,甜甜你以前从不朝我任性,事到如今你却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温甜甜了。” 我话音稍带沉重:“人总是会变得,世界上没有一沉不变的事情。” 他没好意思再留下:“我还得上班去,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我送他到门口:“招呼不周,欢迎你下次做客。” 他客气说:“你快忙吧,这就行,不用送了。” 我也客气说:“好,再见。” 杜琦发在楼下正巧碰见妈妈,他俩又在楼下寒暄几句。 我转头就去玩游戏,寻求通关法门,打打打,打死这些欠揍的货!哼!我怒了!世界上还有比冷宇夜更可憎的怪,比冷宇夜更难对付的极品怪!极品中的怪爷! 妈妈回来见我不思进取唠叨:“甜甜,你怎么从回来就只知道打游戏,对找工作完全不上心?” 我边打怪边回答:“什么,工作呀,不用担心。我正在考虑。” 妈妈又质问起来:“琦发说之前给你找了个不错的工作,你怎么就推了呢?” 我打的正美:“推,推什么?” 妈妈把电脑插销一拔电脑闪现黑屏,我抱怨:“妈,你干嘛嘛?我正玩得起劲儿呢?” 妈妈接着质问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走到电源前,重新插上插座:“因为他介绍的那个与我的专业不对口,我当即才推脱的。” 妈妈这才放心:“我去给你做早饭,你在网上再投投简历。” 我电脑终于打开,我忙应付一声:“恩恩,快去吧” 第一百零五章:爱的束缚(四) 通过做游戏任务来麻痹现下空当的日头,是唯一不错的选择,又是一个疯狂做任务起劲儿打怪的下午,手机铃声响起,用头发丝儿想也知道是霸王,限定期限已到,该是苦逼我复命的期限,拿起手机接起,耳畔传来的声音还是那么张扬跋扈:“温甜甜你考虑好了没?”我回应:“你能别动不动就冲我发威行么?这人怎么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呢。”他把声音放得低沉:“你考虑的怎样?”我回答:“我个人认为,我们的雇佣关系还是结束算了的好,毕竟白梦莎事件与我才是那个内疚最长久的。”他梳理事情:“这我知道,后来她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孩子留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抽烟酗酒导致的,所以此事的造成基本原因与你毫无干系。”我望看窗外的天空,几点飞机,无限沧桑。手机那头他问我:“怎么就不说话了?”我镇定心情:“我仔细研究过,那份契约从法律上讲是无效的,所以我的选择是辞掉工作,不再涉足你的生活,希望您能放我一马,我当感激不尽。”那头的他也停止了话音。等了半天,我挂掉,将此人彻底拉黑、关机......决定与其做无谓纠缠,不如两年后升上天再另谋打算。 2010年11月11日,在我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如火如荼地开了一家实体鲜花店,同时也在网上注册了一家鲜花店,名为:西佑玲珑花店。 因为是光棍儿节打响的,所以深受80、90后的喜爱及追捧,开张第一天就供不应求到断货,看着自己一手栽培的品种卖的火热,于是奇思妙想到这只能在我身上验证一点,凡是你用心做的总比不上不经意得到的更感意外或得益良多(也应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来年的三月,我的实体网络同步小店一如既往地开的客流不断绘声绘色。妈妈对姐姐的婚事催得紧,姐姐为躲避唠叨,时不时来花店帮忙推花或打理杂事。 花店的墙是米黄色的,布置精美并不落俗套,吸引年轻人的同时也引得同行争相效仿。东施效颦效应石板裁花情况的出现不由让我陷入深思:我下决心不再可闭门造车,花店应随机应变与市场商业动向接轨衔接呼应。大刀阔斧调整类别及花式,打破原有思维惯性,西佑玲珑花店以花妖蜕变火妖形象问鼎当时花团网购首位,名声大噪一时。事业做的风生水起,情场不外乎恰如镜花水月般拨起一片微光粼粼..... 2011年4月19日,在做一个大客户的鲜花策划备忘上,我赫然得知新郎冷宇夜的名字,尴尬之余心中五味杂陈,推掉文案算时间显然已经来不及,思量再三,现下唯一办法只有请姐姐出面代言,我则幕后筹措甘当绿叶配色较之于我亲自出面相对妥帖。 人算不如天算,出了好主意谁知却不给我半点发挥契机,下午冷宇夜风度翩翩西装革履来我花店,真好一派架势与我论理! 也没好脸,第一句话比较往常轻浮:“小美人儿,离开哥哥我太寂寞,在这儿做起台了?” 第一百零六章:微诱惑(一) 我正伸手要揍他,下手迟缓让他快手拦住抢占上风:“出口诽谤,你究竟是什么意图?” 他松了手屡屡上装衣角:“没什么,我的婚礼想请你出席。”顺便掏出请柬放在我的桌上。 我拿起请柬:“放心,我会按时参加,如果没其他事,我还要忙工作,欢迎总裁下次大驾光临!” 冷宇夜不温不火出了花店,开门驾车快速驶去。 请柬放好,我的心乱乱的,不晓得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是不了解白梦莎与我之间向来就势同水火,邀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岂不显得我是多突兀?出于不服气对西佑三分之一下的移情,我下决定这趟浑水我非趟不可,此次一定要打扮地明艳绝伦花枝招展外加光彩照人,所谓现任,也不过是小三逆袭前任成功的战绩。 婚礼是开场式,新娘挽着新郎压轴出场后,礼炮齐鸣,我的想法缓缓穿越到玲珑封后大典仪式那日,而如今看到西佑灵魂三分之一的冷宇夜旁边挽着的是那货,我心里呐,别提有多难受了。 旁边走来一男上前与我攀谈:“甜甜,别来无恙。” 我表情忧郁甚是凄美看是杜琦发:“怎么是你?” 他被我迷住的样子,立在那儿半天,不说话。 眼见一片乌鸦飞过,我头顶三条黑线。 白梦莎端着喜酒走来:“小妞儿,你到挺有脸的,也好意思来。” 我挑衅一笑:“那有怎样,是你男人登门送请柬给我的,难道我会倒贴吗?” 白梦莎轻抿口酒:“对你这种贱人,倒贴什么的都是一贯的行为作风。” 杜琦发听到此话后立即上前辩证白梦莎:“梦莎小姐,我是仰望报社的副编辑杜琦发,对于您公开场合诽谤侮辱我的女友,我请您向她赔礼道歉。” 我拦住杜琦发:“全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你不要插手管了。” 白梦莎对我不屑看着:“呦呦,换男人比脱衣服还快,不愧是贱妞!” 冷宇夜走来:“有完没完,人家是来参加婚礼又不是搅局的,你就不要在这儿挖苦讽刺不依不饶了。” 白梦莎没好脸色对我:“看在我老公的份儿上不与你计较,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冷宇夜搂着白梦莎亲昵:“好了好了,快给来宾敬酒去吧。”于是冷宇夜与白梦莎结伴离开...... 他们走后杜琦发问我:“你怎么会和他俩有来往?” 我不按事实回答:“因为他们婚庆的鲜花绝大部分都是由我的花店负责提供策划的。” 他似有明白:“没想到你的花店竟能开得这样如火如荼,实乃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我轻笑:“几个月不见,倒和我拽起文来,站着说话不是事儿,我们坐下慢慢聊。” 坐上席后我问他:“你是受谁邀请来的?” 杜琦发说道:“总编辑派我做采编、报道一些社会花边新闻,后经过协商同意才过来,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你,相逢不如偶遇,先干为敬。”他举起杯子自饮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微诱惑(二) 婚宴圆满,众人离席,我的美艳的幻想终究是一念的浮夸,冷宇夜没有因为我背弃前任,他们在一起了。从前能期望他能爱上我的荒唐想法,也都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妄想与贪图。我浑身冰冷,干干地独走在路上,冷风瑟瑟夹杂微雨,不禁联想到自己像是一个输的片体鳞伤,输的倾家荡产,输的一败涂地的凄惨商人,可悲凄楚到唏嘘不已。 杜琦发开车行驶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我愣着问他:“回哪儿啊?” 他停下车,跑上前为我披件刚从他身上脱下来的上衣:“我送你回家吧。” 我感伤喃喃:“不用了,我想在这附近走会儿,你先回家吧。” 他也不好说什么:“那你自己多保重,有什么事情联系我。” 我点头:“好。” 我目送他驾车,他朝我挥手走后,我面无感觉,这一刻残身败体的我还配拥有什么感受? 我走到一个巷子,发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灵机一动,我将他擒住:“怎么是你?”我忙松手放开他。 冷宇夜直起身子:“怎么不会是我?” 我又感到奇怪,又觉得气愤:“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夜,你不在家陪你老婆一路跟着我干嘛?” 他上手勾着我的下巴,扬起一抹奸笑:“突然想吃清汤面,心不由己不自觉来找你。” 我感到这话说的有点讽刺:“呵,你不怪我是间接杀死你孩子的真凶?”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猛地一手放在我月匈前,将我推到墙上,由于男女力量悬殊较大,我朝后踉跄几步,闪避不及,一只手很大力抓住我的两颊:“以后再也不要和我提这件事。”没等我做回答,他朝我微张的口下一个深吻索来,狠狠地吻下去...... 我开始很茫然,然而他发丝所散发出的迷人香气通过嗅觉诱惑着我的敏感神经,使我不得令人心驰神往心神不定,皇失措间先是不做迎合,任由他干啃。闭上眼心里尤其地恨,睁开眼又是那个曾经与我耳鬓厮磨那人的样子,我突然又恨不下心了。从开始认识冷宇夜到今天,仿佛我一直处于这种矛盾与自我矛盾之中,庞然若是不间断揪着我的心。 我被他这样吻了很久,我难顾惊觉推开他,他边把玩着我的头发,边色眯眯地看着我:“今天的你出奇地漂亮,不得不让人为你着迷。” 我侧过脸,尽量不去看他:“你快回家吧,别让你老婆等你,那样会令人很心烦。” 他目不转睛看着我:“你尝试过等人的滋味?” 我则做另一番回应:“快回去吧,夜深了,我们站在这儿说话不方便。”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这感觉是多么陌生,然而又是那么熟悉... 我们跑了不远,他带我慌张来到附近一个快捷酒店门口,我问他:“带我来这儿干什么?”他样子挺急:“进去你就知道了。” 我很纠结的被他拽到前台,有稀里糊涂与他住进了208号房。 我问他:“你就不能单纯点么?为什么总给我留下这样的印象?” 他不由分说地拖着衣服:“你不是爱我吗,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害什么臊呀?” 我问他:“我们别这样好吗,我真的觉得这样挺对不起白梦莎的?” 第一百零八章:微诱惑(三) 他停止动作,半裸状态躺在床上:“好吧,那我们躺下聊聊天儿。” 我摇头转身要走:“我想先走,希望你能静下心好好想想,不要一天自以为是地以为别人离了你就好像不能活的样子。都不是小孩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他上前从后紧抱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向白梦莎提出离婚。”我挣脱开他的束缚:“够了,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没想到你能没节操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我喜欢你,你也不配拥有我的喜欢。” 话说完,我夺门而出,气急败坏地离开了那个快捷酒店。 我到家,我打开电脑,无所事事地玩起游戏,期间还和甜甜过去的狐朋损友MSN聊了会儿,她们大多都是和甜甜吃大排档坚固起死党友谊的,我却喜欢独处,于是聊不上几句就没了话题,回复88与她们依依不舍的道别。 第二天我去花店忙工作,虽然有人提议我扩大花店规模,然而由于我自己时间不够的原因,此事定然作罢,只求自己在临走之前,能多多给妈妈和姐姐留下点财富。 来到现代,事业风生水起,爱情一蹶不振,亲情平平淡淡,友情马马虎虎 唯一收获的是我的游戏号儿,每天晚上我们都在一起! 说起这个号儿,可谓是我用心血凝成的,茶不思饭不想,得空就升级,他们说,养号儿像养儿子,养大了,却被媳妇盗走了!因为真心怕被盗,我那号设了19位超身份证位数超低风险密码,要不是密码存在备忘里连我自己都经常忘记,倘若我离开这个世界,首先申请带上我的号儿红尘作伴直飞天。想这的时候我正在打怪,玛德,一打怪不自觉想说脏话,难怪跻身不到上流社会的上仙地位? 不堪一击,不堪一击,不堪一击,不堪一击的破坏力,哎累死了,疯狂做任务后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犒劳。 镜头推到冷宇夜这边,他当然不在家,正在外边和三女老板谈生意,而后,宁静的夜晚那三女被一声声地(呵,这你懂得哈,我才不会告诉你,我不会描写这个。。。) 日子不论你心情是晴是阴,都在一天天地过着,过着,我凄楚的望着手中西佑的两颗灵魂碎片,再看看眼前几片凋落的西兰花瓣,霎时感觉到自己的无能,除了保有一份纯净的爱情记忆,对掳掠冷宇夜的爱,我打心底是彻底绝望了。 “老板,给我一束玫瑰。”一客人说。我拿给他:“5块谢谢。”而后又坐在原地,独自坐禅沉浸在感伤之中。 更深夜幕,打敌无数,自作赋词一首《问真心》,了表心情颓唐:路转峰回蜿蜒愁肠,枯叶漫漫叶比黄昏凉,醉卧一缕锋芒。无关真心,静乐洒,满怀酣畅:吾不如潇湘,吾不如潇湘。度过难关再整装,再整装!汝不明,人间天上,尽是心伤。 第一百零九章:微诱惑(四) 转眼到了夏末,我依然独身主义,也试图和温甜甜以前的狐朋狗友打开心胸畅谈,可与这帮青葱我真没什么话题,所以更不知自己这般下凡为哪般? 2011年11月11日,是西佑玲珑花店一周年店庆日,也是我还有不到五个月就要离开凡间的日子。 我与店里的单身的员工欢快了一整晚,我们为单身庆祝,为店庆干杯!折腾了整个晚上,有几个员工喝的烂醉,出于对她们的安全考虑,开上我的小车一一将她们送回家中。看手机显示都已凌晨两点,干脆去夜店狂欢,反正明天为TA们放假一天,我也好卸载下负担。 我刚进夜店,见杜琦发居然在哪儿买醉,旁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女生作陪,我先是一惊,然后是淡定,最后消失在TA们的视线范围中。 我接起一个陌生电话:“是温甜甜吗,我是白梦莎。” 我略带忧心:“我是温甜甜,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她语气沉重:“我和冷宇夜离婚了,知道吗?” 因为很久都没与他联系,我对此并没多大的感觉:“不知道,自此你们结婚后我就失去了和他的联系,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声音中貌似带着细微的哭腔:“温甜甜对不起,我伤害了你,那个所谓孩子的流产是我买通医生对你和他撒的谎,后来医生勒索事情败露,冷宇夜他与我长谈,任凭我一夜好声好气挽留,第二天我们还是离了婚。我想请问他有找过你吗?” 我如实回答:“冷宇夜他没有找过我,真的。” 她之后又问我:“你能原谅我吗?” 我反问她:“如果你是我,你会原谅白梦莎对我的种种吗?” 手机那头的她静默,我说句:“好吧,就这样,挂了啊。” 我挂掉电话,开着车不如回家。 时间已进入倒计时,这些时间的雕琢让我不得不对得道冷宇夜的爱情变得绝望透顶,他的残忍,他的自私、他的冷漠、他的霸道......他的所有的所有都无法让人与西佑做半分联系,我现在所能做到的只有等候,等候的时间也许是遥遥无期...... 回到家门口,我看见楼道台阶那儿像是有一个人在那儿坐着,他猛地一个抬头,忧郁脸,不是,是现代版的忧郁脸出现在我的眼前:“等等听我解释。”我装作若无其事开门地开门。他走过来问我:“我不信你会这样绝情。”要我对他怎么说,如果骗他说喜欢,也许会赶在明天三月完成任务,如果说真心话那我之前全部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我之前在做任务时遇到过这种怎么也不对的问题,唯一的解决途径便是想一个折中的办法两害之间取其轻,两利之间取其重:“你来我家住吧,想必你的豪宅都赠给白梦莎了。”他没说什么跟着我小心翼翼进了我家门,到了我房间,好在之间妈妈和姐姐都睡得正酣,否则我绝对上演一出被妈妈和姐姐当夜严加提审的戏码。 第一百一十章:无法克制(一) 简单收拾了我的大床,锁好房门,我安排他先在我家休息,我对他迷迷糊糊应句:“有什么事明天再商议。” 此刻我们同睡在一间房,同住一个屋檐下,盖着两张不同的被子,像以前在魔界同西佑在一起时候的那样,就这样边思索边躺着,没有任何不踏实,很安全的感觉伴我进入了梦想。第二天一大早,依旧是妈妈买菜,姐姐出去工作,我起来冷宇夜正躺在床上我的面前出神地看着我,我开始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原来昨天晚上是我拉他进家门的。我朝他一个不自然的笑:“我今天陪你出去找房,现在就出发。”因为昨晚睡觉并没怎么脱衣服,所以很快我们便穿衣出门找出租房。在路上他饶有兴致地问我:“你爸爸,他为什么不同你们住在家里?”我回答:“他在外地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回来也时常不在家,也是外头串门子。”我拉他到公交站牌前:“我们做某路,再倒某某路,那边的房子或许适合你。”他拉着我的手像个孩子问大姐姐要糖吃般的腻味:“我是总裁,又没落魄,不至于连个车也打不起,再说我想找个离你家近点儿的地方住,太远了我联系你也不方便。” 我只好迁就:“好吧,那我们就徒步在附近找找看吧。” 说实在话,那个家伙真的很能挑,嫌这嫌那,终于在下午3点半多我们通过中介选了一个集合他意,也合我意的B栋3座22层三室一厅高层小区标准商品房。里面家具什么的很齐全,他签了协议,交了年租金,我为他买了些日用品,简单收拾一下,这里到有一种家的样子和味道。 他少有的大义凛然:“占用你一整天休息时间,我请你下去吃个晚饭吧。” 看看手机时间显示晚上19点30,我不好拒绝:“好呀,实际你不说我也有点饿了。” 他牵着我的手,出于对冷宇夜和西佑同一张面孔混淆的原因,我不好推脱,宛如一对儿情侣样子,随便找了家西餐厅解决了我的晚饭问题。 夜色静谧,夹着点夜灯星星点点若有若无的昏暗,我们悠闲地漫步在商业小区的花园中,走在在细密鹅卵石堆砌的小路上,天空微落下几片雪花,冷宇夜从背后抱着我:“今晚别回家了,我们就住一起不好吗?” 我转过去与他额头对着,我无法正视这张脸,这个时刻,这种一时兴起的冲动。我对他说:“有种爱情美好在于此,源于我们的重逢,源于一段从废墟中重燃的感情。”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依然重复遍那句“今晚别回家了,我们就住一起不好吗?” 我拿出手机又放在口袋里:“不行,我们还是慢慢来的好,太容易得到的爱情也容易消失!” 而后他听了我的建议,将我送到家门口,在我额前轻吻道别:“回去吧。” 雪越下越大,满天地风雪中夹着他时不时会回头望我的背影,这一刻我感觉到冷宇夜的温度不再冰冷,他亦或许是没有变,只是心境与原来大径不相同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无法克制(二) 微雪锱铢,俨然类画,周身左右倍感诗意,倦困退半分,稍揉惺忪眼,觉起伸欠,窗外雪皑皑、潇潇满地。 忽略其它,怅然思忆作往昔,雪景不亚梅花开到灿烂处,心生由来一句襟素之外,岂以风霜改兮? 着装得体,出门导航先规划好目的线路,撑起伞沿着步行街神色慌张,步履匆匆,算来时候不多,能与冷宇夜打交道的机会也微乎其微。愿使事实随我缘,我斟酌再三,现下独有做破釜沉舟之策才能维保万全。 总算走到他家楼下,收住伞乘电梯,不忘校准门牌号儿,才放心按下门铃。冷宇夜打开门声音平和迎我:“进来吧。” 我进门换好拖鞋站在沙发附近并不着急落座:“对迟到这件事我感到抱歉,都是昨天晚上失眠的缘故,对不起。” 他表情平和并无半分不悦:“傻站着干什么,快坐。” 我落座,见他态度一改往常,心情由拘谨转为轻松。 他坐在我旁边的主位:“一年多不见你变的腼腆多了。” 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慌张站起:“口渴了。去倒点水,” 走到厨房,反客为主自顾自的端茶煮水忙活起来。 察觉低微而仓促的脚步,冷宇夜从身后抱紧,问我:“你为什么总会在意我?” 身虽没有挣脱,心却无比挣扎,折中表情顿时呈现笑而不答。 他不依不饶:“我的题目对你来说很难回答?” 我当然摇头:“不是。” 他追问:“那是为什么?爱或不爱,是或不是,再简单不过的答案还值得你这么费心打半天哑谜?” 我打破对他的顾忌:“有时候爱与不爱,嘴上可以凭一念选择,心上却诵着另外几层想法,心上的永远全摆不到嘴边,这种你是否懂得?” 他的唇吻过我的脖颈:“好深奥的思想,我只知道把握现下最重要。” 我转过身,看着眼前酷似我心底的良人,就只这么看着不知该对他说什么才好。 他忽的抱起我,我又进入对他与西佑的恍惚辨别中,从来没有处在过如此纠结的状态,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喜欢冷宇夜?喜欢上冷宇夜是不是就自己表示移情别恋背叛西佑? 慌张之余我已被他抱上大床,他对我霸道一吻我才收住矛盾思考对现实察觉。于是我忙跳下床:“水,快开了。我们等会儿再说。” 灌好热水,原地感觉计划全线崩溃,又是一怔满心纠结。 冷宇夜走来问我:“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走,到客厅聊聊。” 我感觉自己由始至终都在纠结,在我看来自己真的是一个很自我矛盾的到极致讨厌的人。 我们坐在沙发上,冷宇夜打开电视换着频道问我:“平时喜欢关注哪个频道?” 气氛又转而回到轻松,我回答:“我一般都不看电视,除了忙花店工作,闲暇时只玩玩三国杀之类的游戏解闷。” 他说道:“你真不像个女孩儿,居然热衷那些男生爱玩儿的游戏。” 第一百一十二章:无法克制(三) 我微笑:“是呀,我也觉得古董女骨子中带点儿男孩子的英气没什么不妥,梅花不是柔中不乏刚毅志气吗?” 他表示不反对:“你说的不错,此言颇有古人之风雅!” 我半敛着笑容:“呵呵,小女子让您取笑了。” 他带着央求意思:“别这样,还是正常点儿说话,之乎者也的我表示受不了。” 我端正着坐姿:“知道了,总裁大人。” 他不忙做纠正:“花店大老板,你想好以后决心放弃经营花店了?你真舍得?” 我解释:“我早有把花店转让给姐姐的打算,姐姐也显然有接受的意思,之间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他略显轻挑式表情:“我在你心中有那么重要?让事业正处于蒸蒸日上的你为了我竟将花店半途而废、中途放弃。” 我噗嗤一个撅嘴笑:“你少臭美了,我转营才不是为你呢。” 他问我:“那还能为了谁?” 我笑答:“我姐呗,她对花店一把手素来就鹰扬虎视颇有研究,为求接手,阴谋阳谋各种对我奉承溢美之言多得不胜枚举了。你说我能不答应她吗?” 他言语间时不时透着高兴:“正好儿,我家正好缺个贤内助?你不如当我家的贤内助怎么样?” 我把头杨地高高的:“不行,不行。” 他问我:“为什么?” 脖子依旧高扬着我说:“恩~~这个问题有点儿难度,请恕我词儿穷回答不出。” 他的霸王劲儿又占领了他的理智思维:“你一辈子只准是我的,这家必须由你管,你必须留在这儿!” 我一愣:“为什么?” 他走过来吻住我,一副不准我问为什么的格调。 我招架不住他突如其来为而爱失去理智的蛮横举动,突然纵使自己去迎合眼前这个男人深情专注地表达,初次体会到唇齿间经络磕绊诱发的丝丝羞愤地弥留。 之后他看着我的脸:“你脸红了。” 我心神不定:“没,不会的,你开什么玩笑。” 他关掉电视:“我下午参加朋友聚会,你准备准备,下午把你介绍给大家。” 我问他:“能不能先征求下我的意见再擅做主张?到时候万一出丑了那怎么办?” 他回答:“没关系,你跟在我旁边不多话,没人会刻观察你” 我回答:“哦,那我回去换衣服。” 他说:“不用,你的衣服快邮一会儿就会送到。” 我问他:“是网上订的?你知道我的尺寸?” 他说:“知道,看你眼圈黑的,好好去卧室休息会儿,这些小事儿用不着你担心。” 我站起:“昨晚是没怎么睡好,那我先进去休息去了,衣服到了别忘提醒我起来试穿。” 他摆手:“快去休息吧,到了叫你。” 我扭开门进入房间,倒在床上忽忽悠悠地睡了过去,之后还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怪梦,梦到自己因为说脏话太多而被贬下凡尘挫骨扬灰去喂鱼,诶呀吓得我直冒冷汗,起来才发现是南柯一梦,自那以后我就洗心革面摒弃了吐脏字此种恶习,说脏话确实不好,损人且不利己。 第一百一十三章:无法克制(四) 神色慌张忽起身原来是南柯一梦,侧见冷宇夜躺在我身边嘴角扬着份儿喜悦,我想他恐是在做什么美梦,与我来讲从前的詈辱今已褪去取,取而代之的则是我对他悄悄萌生出的无法克制地喜欢。 穿好鞋下地,关闭好门,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自顾自地想想事情。惊悸间看时间指针到了下午两点,想到下午还要参加冷宇夜的朋友聚会,手足无措间我推开门跑入房中将冷宇夜推醒:“起来,冷总裁,快起来...”他半迷瞪着眼睛的对我的说:“发生什么事儿了?谁呀?”我重他说:“总裁你不是说下午还有个聚会仪式要参加么?现在都已经两点多了,再睡就睡过头儿了。” 他起身看看闹钟时间:“都这么晚了。” 我连答带问:“恩,总裁,你说我们现在该准备些什么?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参加聚会吧?” 他指着房间的衣柜:“你的晚礼服我帮你收在了这里,你一会儿记得换上它,至于我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 我起身走过去推开衣柜,一件大红色的女士漂亮简约的冬季晚礼服展示在我的眼前,与此同时下面鞋柜子里水晶高跟靴子也进入我的视野,我拿起晚礼服回看着他:“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你真的太细心了。” 他勾起一抹坏笑:“不如我帮你穿怎样?” 我嘴一撅:“不要,你先去书房写写博客,我换了你再进来。” 他打开门:“只好这样了,你快点,换好了叫我,我也得简单换套下合适的穿着。” 我敷衍着:“好了,好了,知道了,换好给你把地方腾下就是了。” 他又给我开玩笑:“等等你给我换。” 我又敷衍:“好好好,快出去吧总裁大人。” 转眼到了下午4点,我和冷宇夜换好着装,风光地参加了室内聚会,先是认识了一个180高个子男和他两米高的女朋友,我开始表示十分惊讶,相处习惯之后却聊得很开心。听了冷宇夜的话果然没错,我小鸟依人地跟在他身边,只管微笑与礼貌点头,很少说话,一场聚会下来大家都以祝福的目光投向我们。 晚上10点左右,我们以很愉快的心情将车开到我家门口。我们互相对对方道声再见,然后他开车扬长而去,我径直走回了家。 回到家中,妈妈见我一身晚礼服的打扮让她好吃了一惊问:“怎么回事?穿成这样到哪招摇去了?你的旧衣服呢?” 我百口难辩:“不小心落在时装店了。” 妈妈接着问:“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站直回答:“去参加朋友聚会,就晚了那么一点点,下次不敢了。” 妈妈开始了又一次的盘问:“听你姐姐说你把花店转给她了,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我陪着笑嘻嘻:“呵呵,我山人自有妙计,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 妈妈这次才终于停止了盘问:“但愿你再能找见个像点样儿的工作,不早了,洗洗睡吧。” 我敬礼:“是,遵命!” 妈妈看着我涌上一个无奈的笑,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一百一十四章:吊丝女死嗑男神到手(一)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我低吟着苦笑这或许即将喜剧落幕的结局,淡看手中西佑的两颗灵魂碎片时不时在闪现,一切地不愉快顷刻间荡然无存戛然而止,化作粒粒落定尘埃......我知道西佑总有一天会出现,冷宇夜也将即随之匿迹消失。 大厅沙发上,我坐拥在冷宇夜怀中,默默地打量着他的脸庞,我从未曾像今天这般仔细地打量过这个向来不可一世的男人,同时还在困惑自己是否能再多一点点爱他,起初接近他的动机不过是虚的,而后都是。现在呢?伴着他一步步地陷入,我的心却饱受对西佑记忆地风化强撑着不能沦落,然后观察他一寸寸逐渐变成西佑原来的样子。 冷宇夜不是西佑的影子我深信,基于此种深信才会使我久久不间断地反复纠结,我开口问他:“假设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的感情是出于某种目的,而并非潜意识萌生而然地要与你想好,你会埋怨我吗?” 他摇头:“不会,因为这个假设不存在。别汇思乱想了,有时间还是规划下我们的未来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住:“未来?...”心中想着未来和我在一起的人毕竟不是他,一时间体会到莫名地难过。 一滴泪从眼眶愀然滑落,冷宇夜眼带笑意瞬间化为乌有,西佑的面貌浮现在我眼前,西佑逝去的黑发重现,夹杂着对冷宇夜的愧疚我无助地紧抱着此刻的西佑,我爱他只爱他,哪怕是在自责中存活,哪怕天崩撕裂有西佑一切代价都也是值得的。 西佑抱着我问:“玲珑,这儿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自己好像死了,可现在?连我的头发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熊抱住他:“一切都过去了。” 之后他抱起我脱离地心引力飞上天空,我问他:“要去哪儿?” 他回答:“去魔界,我决心要与乐天斗上一斗。” 我身体微恙:“殿下,此并非我的真身,所以吃不住急速的云霄飞行,我们先降落下去好么?” 西佑缓缓抱我降落到一片荒漠上,一股热浪直逼而来,我赶忙脱下穿在身上厚重地一层,西佑脸红着侧过一边不敢直视。我见他这般神态,又在这样的情景下说道:“没事儿,你转过来吧,男穿多女穿少是时代的流行,你不用那么拘谨!” 西佑这才好意思转过羞涩着的脸来:“要等多久你才嫩恢复真身?” 我眯眼笑笑:“呵呵,你猜?” 他摇头:“恩...猜不到。” 我伸出两根手指如实告诉他:“还有两个多月。” 他过来牵着我的手:“委屈你了,为了我的重生你一定默默承受了不少的苦。” 我握着他的手:“不,当一个女人有棵大树供她靠着的时候,她会无比欢欣快乐,如果她的大树倒了,她就必须重新振作学会生根、学会忍耐、学会坚强。” 西佑眼眶热浪闪烁:“说的对,我们在此什么也不想,玩儿上两个多月等你恢复真身再说。” 我问:“你不着急夺回王位了吗?” 他不假思索:“与尔同在,夫复何求?” 第一百一十五章:吊丝女死嗑男神到手(二) 行走在万里浩瀚无垠的漫漫荒漠,步履维艰,黄昏时分,放眼望去天边那如火堆叠的云霞如层层绸缎一般丝丝隽永...... 全怨我身体吃不住的缘故,无暇顾及美景,忽而不由自己地失去平衡坠倒在西佑的怀中。 待到我醒来时,眼前已是一片绿洲,我躺在西佑的黑袍上,他正小心地用树叶喂我喝水。我瞅着他问:“我睡了多久?”他将我扶起:“三日。” 我带着份虚弱的声音:“人老了,力不从心了。” 他抱住我:“不,你不会老,我也不允许你变老!” 我笑笑:“你多虑了。”然后力不从心地又昏厥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已到晚上,西佑用物幻术为我们搭建了帐篷,帐篷外燃起一堆篝火烤制着食物。我惊异地发现自己的手皮和眼角有丝丝细纹生出,开始我并非十分在意,依旧与西佑有说有笑地谈天说地。而后的几天,我们仍是朝魔界方向行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趋渐衰老的姿态也愈发明显,我用衣服围住变丑的脸不敢见西佑,害怕吓着他。 过了一个月,我们走到了现代化地魔界,我们入住在边境的一处宾馆歇脚,西佑也打扮现代,因为我不愿见西佑看到我现在苍老的丑模样,便试图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他察觉后反倒不说什么,刻意对我比往常照顾还要悉心,这倒是独独令我感动的。 晚上,我们同睡在一张床上,西佑对我说:“很久以前,我还在迟疑,迟疑你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深的感情。” 我背对着身子问他:“找到什么原因了?” 他回答:“恩,源于我们坚守纯爱信念的虔诚。” 我不敢转过去看他:“是啊。” 他说道:“玲珑,难道你会认为我会对你渐变的长相介怀?” 我没说什么,满室充斥着静默。 我知道美人迟暮意味着什么,年老色衰,青春不再,可当这一切真正轮到我自个儿身上产生效应的时候,却抵不过那虚荣。毅然决然地我决心离开了魔界,离开了西佑,不想让他看到我面目残破的样子。何况我的使命完成了,也能卸甲归田了。而后心情空落落地靠捡废品维持生计,在所有人眼中,此时的我也不过是个老太太,一个每日都在迅速变老的女人。 贰月的最后一天晚上,我独自佝偻着身体坐在废墟天台上望月,想必是我的身形掩饰了自己原来的面貌,故而西佑找不到我了吧。琢磨那么多毕竟没有用,:“月是故乡圆,我的故乡在天上?还是在西佑的心里?”我自说自话起来,半天挪了个能靠身子的地方,今晚之后就要与爱人天各一方,了空师傅在我下凡曾告知过我,美人迟暮是我借尸还魂上天前的必经之劫,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干戈寥落四周星。拖着疲惫苍凉的身心,凌晨我眯眼幻化浣花,对这个世界做了最后的道别,花瓣离散在空中,魂魄意识作别了那些从重生到枯萎的碎玉(岁月)年华...... 第一百一十六章:美人迟暮(一)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战国楚·屈原《离骚》 流光易逝,盛年再难,佳人芳华不过美当年...... 在看过了很多风景,走过了许多人群,经历了或缓慢或匆忙地死别生离后, 才真正体会世界的美好,生活的价值,命运的魁岸。 我从湖底浮出水面,无暇顾及培育改良仙草,忙冲下魔界助西佑一臂之力,见他正和乐天打的火热,哦买噶,俺玲珑思密达一个铁臂阿童木的式地来也! 我最先用总决式套住乐天的兵士,好吧,这已非冷兵器时代,我空手难抵众拳,“我拼了!”话刚落音我便使出一招五行都斩剑首先起码挡掉他们的子弹,炸药嘛,用飞的,在枪林弹雨中我和西佑初战配合还算默契,大约歼灭敌军5000,缴毁各类枪支一万多。乐天也强大不少,我主要负责空战,他负责地面以及乐天,之前西佑因为顾念兄弟情面没有对乐天下狠手反被乐天给残害,此次他不会了,因为他怒了,要使出浑身所有的解数真刀真枪地和他干一场,这次战役不是西佑死便是乐天亡。 实际上我真的没有十分地把握,以少胜多的战例古往今来虽说不胜枚举。可可可可又有谁见过俩人单挑一群(十万)的?还是两个冷兵器对现代武器?这就堪比王大妈拎起椅凳去砸变形金刚的脑袋!好吧,我不说了,接着看他们这场仗打的如何吧。 话说这位前任魔王西佑经过一番峰回路转死里逃生之后,战斗力忽而变得出奇地旺盛!仿佛喝了鸡血一般,各种招式靠着灵活度耍的乐天的眼珠儿几乎完爆!天哪,亏了姐姐我的宝剑耐实,一般上等地宝剑早玩完给这片抢群了,总之我又来幻逆术第二招,爱不释手术,将所到之处的军士连勾带搭地跟在我身后,而后统统滴思拉思啦滴思密达。而后我又来一720度旋转招式幻逆术爱不释手最高决式,于是没有死啦死啦的兵士转头齐上矛头直逼向乐天。(注明:原本他们兄弟三人的封印对划有封印的另一名弟兄无法唤醒开启,故而奋青和乐天戒指中的灵兽对彼此起不到作用,对西佑也也无法实施攻击。) 我又飞升天负责去砍那些战机,什么机身、机翼、螺旋桨,对敌人的手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霎时间他们被我搞的片甲不留! 我与西佑飞上空中,腾云驾雾中看着乐天是怎样被窝里的军士反击。西佑还若有若无想去救他的意思,被我拦住:“郎君,你忘记他之前是怎么对你吗?”他闭上双眼,终于冷眼旁观。 我更无视乐天的死,他有这下场都是作茧自缚,我心中微微得意洋洋地对西佑说:“你留在这儿当魔王,我得回天庭了。” 他挽留:“会回来的吧?” 我低点着头而后泯然一笑:“恩恩,会的。” 他心中多少有些难受:“保重好自己。” 我转头:“你也一样,好好做你的魔王。” 他没留下后话,因为各司其职的缘故,我们从此将仙魔殊途各奔前程。 于是我含泪朝天宫方向飞去,回望他的那一刻,我明白了:人生没有退路,一但选择了不同的岔口,既使能远相望,也不能触碰彼此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赏一世夜来香(一) 天帝知我私逃天庭一事,勃然大怒,赏赐发放我投胎去19世纪末的上海对遗落凡尘的九公主暂作保卫一职,好以此来将功抵过。 还在云里雾里的我叩了头,谢过恩,我没有辩白,便被太乙真人等一行天兵天将拖下凡间转世投胎去了。 下面用第三人称写,我转世的身份是白忆兰,是个哑巴小姐,男主柳世生是个乡下先生,男二沈度发是个城里少爷。悲伤,开头沈度发是喜欢她表姐赵又琳(遗落凡尘九公主)的......后来呢?在继续...... 简介:故事发生在十九世纪末旧上海的事, 夏日生香时节,街边卖报纸的/卖荷兰水的/摩登刨冰的/冰激凌的/酸梅汤的......十里洋场,绿肥红瘦,满是不尽的曲折和哀愁...... 柳世生,一个陌生的名字,同这个神秘的城市一样,有种不希望外人来理解和高傲的阴暗,始终是这样,婚后总会对忆兰说:“我这样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会晓得的。” 白忆兰,白家行庄大小姐,不过是个哑女,晓得画洋画,也晓得行庄打理账目的一些程序。在一次路遇劫匪后,幸得柳世生相救,自此后便错爱了十余年。 沈度发,沈家大少爷,父亲是上海(当时中华民/国)中国银行副行长,与白家行庄有过些来往,婚介所初见白忆兰......后加入共产国际的队伍,成为爱国将领中的一员。 (注:白家行庄,当时隶属于中国国家资本与官僚资本金融机构及数量众多的私人资本经营的银行、钱庄和信托公司) 裴心梅,柳世生在乡下的原配妻子,后柳世生被白忆兰无悔地挽留感动,与她牵手领取结婚证件,随即抛妻弃子。 柳志宇,柳世生的同胞弟弟,相貌一模一样的,他曾经被哥哥柳世生拉去顶替他娶白家大小姐白忆兰,在忆兰执意挽留下,终嫁已有妻室的哥哥柳沪生。 十年后,白忆兰才猛然了解柳世生已有妻儿,立即签下一纸离婚书,毅然决然地结束了她与他的十年婚姻,留下白家行庄和一幅世生的写生肖像,他叹了:“你的画看了终是有种让人想死的感觉。" 之后呢......遗憾,她再也承担不起了...... 赏一世夜兰香/上一世夜兰香/伤一世夜兰香.... 画家,与他执手花甲的那天,或许是遥遥无期吧....... 画家,与他相守花甲的那天,或许是遥遥无期吧....... 画家,与他再见花甲的那天,或许是遥遥无期吧....... 他,柳世生,是弄堂里出来的乡下人,在遇到她前,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 她,白忆兰,是行庄里出来的大小姐,在遇到他前,是感伤过一些事情的人。 她嫁他,却总藏在衣柜里,他总能找到她,因为她总藏在那里,久了,他对这种把戏习以为常了。 她嫁他,却总与他分房睡,他总只亲吻她,因为她总躺在那里,久了,他对这种单纯习以为常了。 她嫁他。却总请他鉴赏画,他总是批评她,因为她总画在表皮,久了,他对这种失望习以为常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赏一世夜来香(二) 她呢?她很腼腆,像童话里的人鱼公主,只因为是个哑女,只能阿巴阿巴对他笑着卑微地做着手语。 她呢?她很果敢,像神话里的精卫填海,只因为是个哑女,只能假着装着埋头擦雪花膏沉默着不语。 她呢?她很慢热,像春天里的雪水融化,只因为是个哑女,只能痴着傻着躲在一个地方闷声着抽泣。 很多人都在劝说她不值当,只有她心里很静定地明白,值当! 不管你信与不信,人生有时就是那么公平,当你得到一些的时候,同样的也会失去一些。 上等人又怎样,下等人又如何?空读书尽养了一堆臭骨气,什么也没落下,都只是在人前要脸面罢了。 他,不想说他,他不是个陈世美,冷酷坚毅的外表之下,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不被人理解的创伤,那么苦...... 他,不想说他,他不是个好丈夫,捉摸不透的外表之下,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苍凉,不被人识破的伪装,那么痛...... 他,不想说他,他不是个好父亲,阴晴反复的外表之下,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被人看好的婚姻,那么伤...... 进入正文:1927年秋末,上海那晚月缺,勾起霓虹街道的画面,白忆兰的父亲在一场离奇车祸中丧生,那年她仅只有8岁...... 泪水划过唇边,她话音自此便驻足停留了,也再未曾笑过...... 白忆兰的母亲方琴是位稳重干练的夫人,自丈夫百日后,便烧掉孝衣、抹抹泪,一人挑起一家业,算盘打的十分精准,出入账目也利落,从不出错一个子儿。 白忆兰的表姐赵又琳(九公主)是位完美文雅的小姐,故而对事事都要求自己严格,整比她大五岁的,自她父亲死后,就打南京老舅家来辅助母亲打理行庄生意,计算账目分厘不差,待人接物也能拿捏得分准有度,行庄里外都称呼她赵小姐。 这位赵小姐素日里一身牡丹花色半袖旗袍着装打扮,或披一件貂绒大衣,丝柔飘逸长发垂肩,眉目浓妆淡抹后,登上双高跟鞋,喷点儿洋香水,宛若一位奇葩旖旎当下时代的仙子。 白忆兰常梳着短发,额头前盖着厚厚地流海儿,从不施脂粉的。家中独女,5岁初始学洋画,也晓得行庄打理账目的一些程序,也算是一个伶俐的丫头,只可惜大小姐她是个哑女,可惜了,风头都白送给那能说会道的赵小姐了。 天冷些,白忆兰清淡色的旗袍外裹着一件毛织背心,外套习惯裹着呢子大衣,女士棉布鞋,或皮鞋,着装并不奢华的。夏的时候通常穿着校服,青蓝的九分袖,版黑的百褶裙,走在青石板的马路上,也是一位仙子,也许是一位内秀静默的芷兰花仙子吧。 初次怀念好抱歉,我不是你们口音中要找的夜来香,如若我是一朵鲜花,那我一定会向往长在它的旁边,心想念着她的美好,而后就这样与它不同时的归化为尘土,悄然如这般零落碎去。(手录—白回忆兰看窗外有感) 第一百一十九章:赏一世夜来香(三) 清晨来一杯忆兰亲手泡制的红茶,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白忆兰和表姐赵又琳同在一个女子学校读书,赵又琳得全仰仗姑妈方琴救济支持,否则别谈是上学了,向她这般家境的孩子在上海买一甁比较昂贵的香槟酒都是愁的。因而每到休息的日子,赵又琳便刻苦又小心翼翼地学习从事经营白家行庄各类的大小事务,许是下到功夫或锲而不舍的缘故罢,久而久之赵又琳不仅得到姑母方琴的信赖,而且还受到白家行庄上下一致的业务能力认同与信赖。赵又琳众人捧月般地渐渐取代着百家大小姐的地位,照管新掌柜头衔的私下公认人正发酵般地呼之欲出。 房间的白忆兰正在临摹一张西方/裸/体/女人的全身像,此时她潦倒地心情托腮踟蹰,转而用手语问一旁的官家柳志宇:“画的有哪里不妥吗?”柳志宇低头红着脸回答:“挺好。”白忆兰无奈两手托腮心想:怎么又是这句呢?从她13岁见柳志宇当佣人那年起,相伴到如今已是四年有余,他也升级坐了官家的位置,却还在对白忆兰一如平常毕恭毕敬,态度一尘不变。 白忆兰站起,下楼大胆地走出门去,柳志宇紧随其后,唯恐却怕有个不测。生如夏花的时节,阳光毕竟不十分炙热,遥想到夏天就能穿裙子了。白忆兰独自走在陌生的街道,周围一片死静,紧张匆忙间柳志宇跟丢了她。 白忆兰走走停停,走到人头攒涌的街道已是傍晚,迷失在这座东方的巴黎城,一览陌生不知该何去何从。 笃然地出现几名穿黑西服的痞子,拦住白忆兰:“大小姐,别来无恙。” 白忆兰惶恐着眼神忙退后躲避。 主观看来他们欲有上前来抢劫白忆兰之势。 一个声音传来:“停手。” 其中一个痞子问:“哪里来的瘪三,敢管我们头上的事儿?” 那人回答:“柳沪生。” 那些奇诡的眼神定住:“是沪哥,是沪哥,十分你荣幸能见到您的真容刚才真是冒犯您了!”纷纷向其脱帽致敬。 白忆兰第六感似曾相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的其神情完全被惊呆了! 柳沪生开口问:“你们不知道她是大小姐?你们也真敢抢?” 痞子头子说:“大小姐有什么了不起,今天如果不是看在沪哥您的面子上,兄弟们自是要从她身上索要一笔钱财,决不会白白便宜了这小妮子。” 这话进入到白忆兰的耳边不禁使她眼中理屈暗泛泪光。柳沪生发话:“都听好大小姐此后是我柳沪生的朋友,是我柳沪生罩的人,有谁胆敢欺负她,便是和我柳沪生公然挑衅。” 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痞子一致:“是,请沪哥放心。” 柳沪生回答:“既然没其他事都先散了吧。“ 痞子头儿抱拳:“沪哥,再见。”领着他口中的一众兄弟离开了柳沪生与白忆兰的视线,渐走渐远。 第一百二十章:赏一世夜来香(四) 柳沪生视线很是自然地移转到白忆兰身上,却发现她蹲坐在墙角战抖:“大小姐大小姐......” 白忆兰尽可能地去收了收方才胆战的心情,手扶托着墙根直起身子,夹杂着五味杂陈的心思半仰着脸,珍视地看着眼前的侠客。 柳沪生语气淡淡:“他们走了,没什么事了,再见。” 白忆兰点头,等柳沪生走远后,她依旧木然站在原地,觉得这突如其来怅然得失的一切恍然如一梦。 白忆兰走回家中已是临近凌晨,白家洋房灯火通明,身心俱疲的白忆兰轻点着脚尖来到大厅试图掩盖自己刚回来的事实。闪躲间被坐在沙发上的母亲方琴叫住:“兰儿,一下午都干什么去了?” 白忆兰做了一个:“遛弯儿。”的手语。 方琴并不做太多追究:“恩,不早了,去休息吧。” 白忆兰乖巧地像母亲和表姐赵又琳打了声:“妈晚安/姐晚安”的招呼便上楼回屋想事情去了。 表姐赵又琳送方琴上楼后,才准备盘算预计支出比例,今天恐怕她又该通宵达旦地有的忙了。 第二天一早,白忆兰欢喜着心情去学校,表姐赵又琳则休学帮忙处理行庄里的大小事务。 白忆兰下学后没见司机接她,便径自悄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天有不测风云,恰碰雨季,忆兰随即找一屋檐下避雨。雨势越下越大,越下越匈,仓皇失措间看到一路人一同前来避雨,那人淋湿站在她左边,见是白忆兰说一句:“你好。” 雨点打湿整个屋檐,白忆兰认出这个凑巧见到的人便是柳沪生,羞怯地递给他一块手绢过去,他接过:“谢谢。” 他试着露珠问:“你不会说话?” 白忆兰指着喉咙“啊啊啊”几声示意她是个哑巴。 柳沪生并没有低看或高抬她的意思:“谢谢你的手帕。” 白忆兰微笑,却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再次遇见他。 雨渐停了,柳沪生向白忆兰礼貌道别,青石板的街道,离别即在眼前,白忆兰心想倘若雨势再蔓延,能再多看他一眼,就不会只得唯借手绢吻他的脸了。 白忆兰走回到家中,乖巧懂事地回自己的房间温习功课,她晓得近来行庄人手紧张,若不是自己后天残疾,早已弃学从商不再继续念书了。 白忆兰端着课本,不带半分预习的心思,尽是想些在她这个年龄看来很乌漆嘛糟的事情。 许多时候,白忆兰自认比同龄人的心理素养要成熟的多,她很早就学会适时谦让表姐赵又琳,很早就学会杜绝做这个年龄段不该做的事情,甚至对于西洋的/裸/体/绘画,她都会抛开世俗之心。唯独对柳沪生一见钟情之事,她却缠绕心间,久久不能释怀。 夜里下起了丝丝夏雨,白忆兰只在铜镜前默默卸妆,望着娇美的容颜留下一滴泪水,她能做到的只有等待,无边无际地等待,等待所谓命运转折的契机,仅此而已。 第一百二十一章:偷着暧昧(一) 第二天清晨,母亲方琴张罗着表姐赵又琳的相亲事宜,据说那家沈家大少爷父亲是上海(中华民国)银行副行长,与白家行庄有过些来往,尽管白忆兰不喜欢热闹,此次也非得以白家大小姐的名义与赵又琳表妹的双重身份陪着迎合场面。 “哦哟,都说好婚介所门口10点见面的,沈先生怎来的这么迟?”方琴时不时看着西式洋手表,像是在为自个儿亲生女儿操持婚事一般地上心。 “不好意思,叫大家久等了。”沈度发一个绅士的笑容,身后跟着一位秘书顾先生。 初见沈度发先生,浓眉大眼,非常阳刚的面容,嘴角扬起一抹高贵温润的弧度,正直的长相,君子的做派,有种端正大气之感觉,眉宇间还保有一点隐隐的惆怅。 白忆兰淡妆素净地随众人冲他礼貌一笑,大家倒也称得上算是认识了。 说来投缘,方琴看沈度发和赵又琳一辆车中一来二去聊得甚是投缘,便执意要请沈度发先生到白家做客,沈先生自然逃不过盛情难却,方琴顺路打包一盒老大昌的奶油蛋糕,吩咐司机开稳妥随了她的心愿驶回了家中。 回到白家,白忆兰去拿碟子,帮着母亲忙进忙出地准备茶点,方琴端来一盘水果招呼:“都别客气,我家待客向来没什么讲究,言谈上自也不必拘谨,大家玩儿的尽兴就是了。”沈度发很礼貌站起,客气地说:“伯母您客气了。” 方琴满面笑容:“呵呵,坐,坐快坐,琳琳招呼客人先坐,姑妈一会儿就过来。” 赵又琳精干一句:“恩,姑妈放心。” 于是坐在沙发上的表姐赵又琳招呼沈先生和顾秘书似絮絮叨叨地侃侃而谈起来。 待大家都凑坐齐了,沈度发才不自觉将眼光落向白忆兰,这个印象总不说话的爱低头的小姑娘身上,他问白忆兰:“着装素雅的小姐该是白大小姐吧?今年有多大了?”方琴陪笑脸着回:“18了,可惜是个哑声的孩子。”沈度发此刻对她生出一种油然而然地怜惜,静默着看地白忆兰,使白忆兰紧张着心情仿佛箭在弦上在,不自在地掉过脸去看窗前的一盆万年青,赵又琳解围道:“姑妈,光坐着聊天顶没意思喽,不如搓麻将牌试试手气如何?” 方琴笑道:“是个好提议,沈先生您习惯打什么牌?” 沈度发说:“客随主便。” 方琴吩咐小梅布置麻将牌桌,赵又琳引路大家同上二楼,由沈先生、赵表姐、顾秘书、方琴挫成一桌玩起了。白忆兰自是不沾此类习气的,于是便照旧在坐一旁冷眼观看,那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爸爸也是喜欢打麻将牌的。 第二天上午赵又琳化了妆、更好衣,抽空去理发店吹了头发,去百乐门做应酬,当晚回家便收到一束芬芳的玫瑰,署名是沈度发沈先生,扔在桌上,热杯咖啡,又专注地整理报表及分析忙碌地熬夜工作起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偷着暧昧(二) (写在前头:青蛙公主和黑马哥哥的故事,祝英台和马文才的故事,赏一世的故事,很久以前在上海,祝英台爱上了小赤佬马文才,可这个马文才他家并不是很富裕的。柳世生就是这个不一样的马文才,大小姐你为什么不去爱梁山伯呢?大小姐摇摇头,不会说因为她是个哑巴。 而这个梁山伯沈度发却是那个旧时代的正派阔少爷,大家都会很奇怪,为什么白忆兰这位大小姐她却偏死脑筋爱那个马文才呢?待续......) 接上:面对沈度发先生猛烈地鲜花追求攻势,赵又琳毕竟不绝对上心,如是在她追求者当中不乏沈先生这样地道儿的公子哥儿。在一定程度上讲,她所要的并不是能给予自己食禄无忧的男人,恰是一个可以使她所有情感都能得以满足的臂腕(港湾)。 白忆兰却只一往情深心系那位柳沪生,单是凭借感觉的缘故,她虽没有表姐赵又琳所考虑的周全,的确也是一心一意的。 姆妈方琴又操心起忆兰升学的事情,在圣约翰和复旦之间反复选择,半晌也做不了主。 过了一阵子,沈度发和赵又琳她们两姐妹花玩的熟络开了,这一场是请她们听自个儿玩票唱的堂会,请的都是熟人,又是小儿女办家家酒的即兴表演玩意儿,因而大家都没多么好磨唧见外的。 《化蝶》舞台剧开场后,配音演员就位,表演只用动嘴而不必出声,在表姐的力荐下忆兰参演的是女一号祝英台,沈度发参演梁山伯,直到上台后忆兰才得知参演马文才的竟是她心念的柳沪生。 一场下来,白忆兰心情忽上忽下很是不自在,机缘巧合下确定柳沪生是柳志宇亲哥哥的身份。 柳沪生对她没有多笑,不过是匆匆一瞥。 更令人费解的是姆妈方琴也去观看了这场表演,大家都称赞白忆兰的演技与美丽,却不知她原是个哑女的事实。 回到家中,赵又琳拉着白忆兰探问:“兰兰,告诉姐姐你觉得沈先生怎么样?与你般不般配?” 白忆兰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用手语说明:“姐姐怎开这种玩笑,沈先生和姐姐才是才子佳人!” 赵又琳精明一笑:“忆兰妹妹你好糊涂,人家沈先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是在追求姐姐,心暗恋着却是妹妹你。” 白忆兰摇摇手:“怎么会呢?不会的,姐姐你定是弄错了。” 赵又琳打哑谜似得说:“好呀,就让时间慢慢来验证来我的推测吧。” 接着姆妈方琴走来:“你们聊什么呢,不妨和我说说?” 赵又琳微笑着说:“全是小女儿家的私事儿,姑妈也饶有兴致听?” 方琴走来坐在附近:“罢了,罢了,你们的事儿我是管不上喽,单是忆兰临场表现出奇地优秀,我便察觉与是你们有代沟了。” 忆兰做手语:“不是的,姆妈,我们不过是在讨论今天表演的事情罢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偷着暧昧(三) 赵又琳站起摇摇手:“当我刚才是卖了关子呢,去睡了,姑妈、忆兰晚安。” 方琴亲昵说:“多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啊!” 忆兰做笑眯眯地手语:“快乐。” 清早,姆妈去绸缎庄扯两匹布分别为白忆兰和赵又琳做了过膝裙子,已是盛夏时节,往来人群好不热闹。 白忆兰放学后执意要求到柳沪生家中探望,柳志宇引路,因为道路狭窄她家的车只好在一个小弄堂口停驻。他俩下车步行一会儿终于来到目的地。 “姆妈,我回来啦。”柳志宇回家说一句。 白忆兰环顾周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却也不乏整洁讲究,柳志宇招呼忆兰:“大小姐请坐。” 忆兰低点头将要坐下,见柳志宇的姆妈解下围裙挂在一边墙钉上,忙站起鞠躬,柳志宇向其姆妈介绍:“这位是白忆兰,白家小姐。” 柳志宇姆妈忙着招待:“哦,白小姐啊,快请坐,坐。” 忆兰低点着头这次才坐下。 一个年轻的少妇从厨房走来,为白忆兰甜茶倒水,忆兰见那人身量标致,长相出挑,并不像他家的保姆,只管面上默心打量着,私下扳指头儿猜着,不敢多做旁问。 接着柳志宇的姆妈对忆兰说:“我本人就喜欢白家小姐这中女孩子,不多说话,像是我们家的人。” 柳志宇打断:“姆妈,你胡说什么呢,白小姐家可是上海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怎能与我们这样小门小户的扯上关系?” 白忆兰手语示意柳志宇:“没关系的。” 柳志宇姆妈笑盈盈为白忆兰添水说:“晓得您是白家小姐,我们小户人家也没啥子好招待你的,刚才我随口说的糊涂话,希望您多担待,请不要放在心上。 ” 白忆兰手语:“我自然不会上心,请您也务须介怀。” 正在这时,柳沪生推门回来,刚那端水少妇忙迎去:“先生回来了,先去洗洗手吧。” 白忆兰站起,心里意识七八分他们的夫妻关系的时候,对柳沪生的爱顷刻土崩瓦解,只剩差点儿没昏厥。 柳沪生对白忆兰点头:“大小姐,您好。” 尽管白忆兰刻意地掩饰住眼中伤感,恍然若失间有几分似曾流露。 柳志宇说:“呵,你们原来是认识的,不用我下时间介绍了。哥他很少下班这么早呀。” 柳沪生朗朗声音很是好听:“下午码头上没货,干耗着不是事情,老板遣散我们提早一小时下班。” 白忆兰强颜欢笑愁绪万千低点着头,心中萦绕一句:“该是我们认识晚了吧。” 白忆兰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路可退的困境,拼命要挣脱,拼命想逃离,慌张对柳志宇做着手语:“我要回家,我想回家了。” 柳志宇问:“不再多坐会儿吗?姆妈她做的上海菜老好吃了。” 柳沪生坐下问白忆兰:“这么早就回去,是家里有事吗?” 白忆兰站着点头手语:“家中有事要早些回去。”,然后就对他们的姆妈和柳沪生的妻子指手画脚,分别道别:“伯母再见、姐姐再见。” 第一百二十四章:偷着暧昧(四) 白忆兰站着点头手语:“家中有事要早些回去。”然后就对他们的姆妈和柳沪生的妻子礼貌示意,分别道别:“伯母再见、姐姐再见。” 柳志宇姆妈明白说:“回去吧,别让家人替你操心。”白忆兰向他们一一礼貌点头后,安静走出门去。 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白忆兰坐在车中,望着车窗外华丽丽结伴而行往来络绎不绝的路人,一幕幕纷扰从身前至向身后,自己却默默流泪无助哀伤。回到家中躲在衣柜仍旧不敢接受自欺不断,逃避着现实。 另一个房间表姐赵又琳正与沈度发品着红酒,打情着骂着俏。 赵又琳对着沈先生勾起一抹玉笑:“那次你的梁山伯演的很到位。” 沈先生一板正经坐在椅上:“原是说好祝英台由你演的,你不乐意演,如今大小姐的风头偏却盖过了你,实属不应该。” 赵又琳轻地摇头、摆手:“若非如此,正称你意。” 沈先生茫然:“称我意?你倒说说怎说的上称我意了?” 赵又琳眼珠儿一个机灵儿:“沈先生你是知道的,我赵又琳身边的票子和男人从来自是不缺的,对于你这么有模样的富公子哥儿,我更是心生赞赏,只是赞赏,却分生不出丝毫暧昧罢了。” 沈先生脸上没表情:“哦?赵小姐的意思是与我没有交朋友意思?” 赵又琳接说:“交朋友是好的,做恋人嘛,又琳找人也得知趣儿些,总不能不分红青皂白,连未来的妹夫也拾到自己篮里去吧?” 沈先生豁然开朗:“你怎知道我喜欢的不是你?” 赵又琳走到他面前,指着自己:“想来像我这样世俗浮华的女人,上海遍地跑的都是,顶不流行喽,而忆兰那类透着文艺的纯妹儿就不同了,十足的楚楚动人引得你的心由不得生动容与爱惜。” 沈先生举得她是在打哑谜:“你的意思是,我喜欢的是忆兰?怎么可能?明明与我相亲的是你?” 赵又琳一只手扇动着脸颊:“我晓得你老爱要面子了,下次我帮你约她上公园玩儿你说好么?” 他沉思:“恩,那我们的关系?” 赵又琳回说:“先瞒着大家装作恋爱好了,等忆兰那里表了态再解释喽。” 沈先生站起抱拳表示感谢:“多谢赵小姐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 赵又琳呈上一个礼貌微笑:“未来妹夫,我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忆兰的终身幸福考虑,这样感恩戴德倒显生分了。” 沈先生点头:“说的在理,说的在理。” 沈先生出门后,赵又琳与他有说有笑,似有卿卿我我的味道,引来众人注意,大家对此都羡慕不已。 独有白忆兰在苦思冥想中感伤,对外界事物全然不做任何理会。 姆妈方琴打开柜门问她:“忆兰,你又有什么伤心事?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白忆兰只顾着摇头,赵又琳原是要谈说撮合与她上公园一事,但看到这副情景,她只得灰秃秃地给沈度发那里说忆兰身体微和,此事便只好推脱延迟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怦然心动(一) 表姐赵又琳将之前的没趣地逛公园提议改为郊游计划,时间则选定在周末节假的午后。一行人除了白忆兰和表姐赵又琳、沈度发外,柳志宇兄弟以及他的嫂嫂裴心梅同时受邀前来,一时间悦睨气氛又添囧气...... 到了那日,大家都各有各的一份事情:柳志宇在河边钓鱼,不远处柳沪生和裴心梅秀着恩爱放风筝,沈度发则为坐在草坪上的赵又琳拍照。白忆兰发愁地独自坐在距离他们很远的石阶上,心生地忐忑正望着远处的白塔黯然,不论参见任何地活动她都表现的异常死气沉沉。 猛然朝白忆兰这边闪过来一个亮光,是沈度发捕捉镜头给来的,他走来问白忆兰:“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儿,一个人闷在这儿不觉的无趣?” 白忆兰焕然羞怯,赶紧着拍拍裙子灰土,站起鞠躬,匆忙着跑去草坪上找表姐聊了。 赵又琳问她:“急什么,沈先生又没有吃你的意思。” 白忆兰手语:“我怕要是再不过来,表姐你会把我弄丢的。” 赵又琳摸着她的脑袋:“怎么会呢?你想法老奇怪了。” 沈度发拿相机走来:“姐妹俩讨论什么呢?这么开心?” 赵又琳打马虎:“不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事喽!” 白忆兰捂脸摇头,沈度发转移话题:“柳沪生演马文才演的也蛮可圈可点了,偏偏怎么不说他?” 白忆兰露出脸却表现着不自然地不高兴,赵又琳转念说:“人家柳先生可是名草有主,我是八卦不出什么新闻的人,唯独剩下你,敢情你一个大男人反倒会害羞了不是?” 白忆兰眯眼笑笑,柳沪生走来:“聊得这么欢喜,在说什么呢?” 赵又琳笑容可掬:“好话呗,难道会讹人不成?” 旁边的裴新梅一人放着风筝,柳沪生走来拿起一瓶水:“赵小姐乃才德兼备之人,断不会唬大家。”于是咕咕喝起来。 白忆兰收起笑容,她站起走到柳沪生身旁死死盯住他,柳沪生放下水壶问:“请问大小姐有何见教?” 白忆兰递给他一封信,柳沪生接过看,上面的大概意思是聘请他去白家行庄做伙计一职,薪资也比码头点货多许多,柳沪生收好书信笑答:“我考虑下,明天给你答复。”白忆兰点头表示同意,又跑回到表姐赵又琳身边坐好。 赵又琳问白忆兰:“你俩神秘半天在搞什么呢?” 白忆兰来不及手语,柳沪生说:“大小姐她有意聘请我到白家行庄做事,我答应她明天给她答复。” 白忆兰点头,赵又琳说:“哦,这样啊,不错好好干。” 柳沪生点头:“放心,那没什么事儿我就过去放风筝了。”沈度发:说“去吧。” 接着沈度发建议:“晚上我请大家去百乐门跳舞好么?” 白忆兰手语:“今天玩得有点累了,我就不去了,你带大家去吧。” 赵又琳复议:“既然忆兰不去,我也不去。” 沈度发也再没问其他人只说:“哎,此事只好搁浅作罢。” 第一百二十六章:怦然心动(二) 而后大家聚在一起,围着餐布上提前预备带来的食物,有说有笑地进餐,沈度发也不时地帮大家拍照,其中有一张柳沪生和白忆兰的合影,是他俩认识至此为数不多的留影纪念。 柳沪生自受聘以来,工作相当勤勉,也不乏有许多美女对其追捧,白忆兰看在眼里不好评论什么,毕竟该计较的人排到哪里也轮不上她。 赵又琳与柳沪生抬头不见低头见,再遇上她开朗的性子,俩人定是投机地让人看红瞎了眼睛。 跳舞、应酬、打球,柳沪生样样都学的来、做的来,在旁人眼中,他活脱脱地潇洒,仿佛神不知鬼不觉地便虏获了大家的爱戴与赏识。 若不是柳沪生有妻室,怕是小姐们对他的喜欢程度顶比现在几倍更甚。说来惭愧,柳沪生的妻子原是舞女出身,名唤欧若嫣,后来从良柳沪生后改的名为裴心梅。关于裴心梅的背景出身,赵又琳和白忆兰自是知道,知道又如何?不过是位情逢的敌手罢了。 白忆兰悠闲地坐在沙发,往咖啡杯中加入半汤匙细糖搅拌均匀后,一手端品着,一手信手捏来本诗集,饶有兴致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几天后,白忆兰决定为追柳沪生辍学,方琴因为一向宠她,便也答应了。在问究原因时,忆兰则表达的意思是头脑吃不住,大约是厌学的意思。 方琴面上派遣白忆兰去行庄学营生,实际心里几百万个不愿意忆兰弃学,想自己女儿苦心读了那么些年书,为了一时意气,说弃便弃了,哪个当妈的会不痛心上火? 柳沪生时常对白忆兰嘘寒问暖,白忆兰也问许多自己不在行的账面,赵又琳则以为柳沪生是自作聪明,通过白忆兰来接近自己的。如此一来二去,柳沪生与白忆兰与赵又琳之间的关系处的便熟络了。 中午阳光很烈耀的人很刺眼,白忆兰用小皮包遮住眼前光线,突然一个抢皮包的男人走来,以柳沪生为首,司机和保镖赶忙冲上前去追赶,赵又琳拉着白忆兰的手边跑边高呼:“抓小偷啦,抓小偷啦,快抓小偷啦......” 柳沪生他们将小偷包围堵截到一个荒废的死巷子里,小偷见势不利,便与柳沪生他们动起手来,白忆兰慌张赶到的时候见到他们已在摩拳擦掌以死相拼了。终是那厮败下阵来,那厮被擒往警察厅方向,柳沪生将钱包递还给白忆兰时,白忆兰担心看柳沪生汗流浃背生怕他受到丝毫伤害,含着泪摇着头扯来钱包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哭着拥抱柳沪生,柳沪生也不回绝同样沉浸在彼此暧昧的时光中。 那一瞬间赵又琳终于弄明白了,她和表妹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且是个已婚原配尚且存在的男人,这是她所瞠目结舌意料之外的事,也是她不可思议不可饶恕之事。 赵又琳在陪同白忆兰回家的途中,反复看着他们这对郎才女貌的玉人儿,再低头想想她和沈度发先生的尴尬处境,作为表姐的她不知该如何试探柳沪生接近她们的企图,假设他们不顾一切地相爱了、结合了,又该如何向世间众人交代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怦然心动(三) 渴望化作一双鬼魅的翅膀,去拥有那象牙塔顶至高纯洁的爱……—白忆兰日记。 白忆兰搁笔打开窗帘站在窗台眺望心中叨念:是时候该完完整整地去放自己谈场恋爱了吧,卑微的她爱上他的事,无论原因如何,遭遇怎样,结果只是一个听天安命。 沈度发摆手仰望向白忆兰这边打招呼:“白小姐好。” 白忆兰不自然点头微笑,然后离开窗前退回沈度发的视线。 沈度发枉然帝王般推门而入与白忆兰四目交汇,白忆兰走去桌前提笔写到:“表姐不在家,烦劳沈先生到行庄走一趟。” 将纸条递与沈度发,沈度发看后摇头:“我今日来是专程找你的。” 白忆兰脸色有些微变,有些不自然地招呼沈先生:“请坐。” 沈度发声音不缓不急:“今天晚上我们开化妆舞会,我是想请你做我的舞伴,不知白小姐能否愿意赏脸?” 白忆兰疑惑不解地写在纸上:“为什么不叫表姐与你同去?” 沈度发并没有讶异:“她觉得这次舞由你替她去会更合适。” 白忆兰脑中有些发蒙,不知该如何作出回应,沈度发一把握住她的手:“忆兰,你是真不明白或在装糊涂?” 白忆兰脸上写着微妙的抽动,沈度发松开手缓慢掩去眼底的神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才好,其实一直以来我喜欢的是你。” 白忆兰一时间惊慌失措匆忙失色,飞块站起夺门而出。 留下沈度发在原地若有似无之间感觉呢仿佛明白了什么。 化妆舞会沈度发并没有到场,日子又过了三日,赵又琳约沈度发出来,将柳沪生和白忆兰微妙关系悉数透露,而后他俩买来两瓶红酒跳舞诉感伤。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清早起床他俩竟是赤/身/裸/体环抱在一起。赵又琳睁开眼立即给了沈度发一计耳光,快速套好旗袍,不顾沈家人看到,慌忙从沈家跑了出来。这次沈家人都传开她与沈度发一夜情的事情,沈家只得向白家上门提亲。 赵又琳被染指后郁郁寡欢坐在家中闭门谢客,其他闲散人等只得屏退左右,为此事忆兰也是闷闷不乐地冲窗外发呆。 白忆兰约沈度发去咖啡馆谈说,笔记上写:“沈先生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站在表姐的角度,你应当给予她一个说法。” 沈度发向她解释:“事情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不过倘若赵小姐愿意我负责娶她为妻。” 顿了顿,沈度发接问:“你和柳沪生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你们的关系看上去像是很复杂?” 白忆兰别过脸不想回答他,急于要走,沈度发没拦着,由她径自夺门离开了。 回到家中,白忆兰将沈度发同意明媒正娶赵又琳的消息带给表姐本人,本以为赵又琳的眼光会投射出灿烂地笑意,没曾想她不仅无半点明显表现幸福征兆的意思,仍是灰暗色心情宛若病人一蹶不振的模样死气地躺在床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怦然心动(四) 除去了后顾之忧,表姐赵又琳的婚礼如期进行,妩媚的表姐赵又琳终是嫁了,没人理会白忆兰此时有点忧郁的心情,她也没试想过伤心竟也会伤地如此匪夷所思与众不同。 方琴自是忙得不亦乐乎,虽然其中情节经历过犹豫曲折,不过现下有情人风平浪静终成眷属,也随大家一个安慰罢。 赵又琳觉得所谓修成正果也可以这般滑稽,不禁感慨这结局的剪影不过是纯属瞎掰拼凑造化弄人而已。 婚后沈度发和赵又琳约法三章:互不干涉各自隐私、互不干涉各自作息、互不参与各自交际。生效后两人日出而工作,日落而分居。各睡各床,各过各生活。 白忆兰和柳沪生倒是处的愉快,发展为一同跳舞、逛街、画画,依照赵又琳的个性她自会不悲不喜,泰然处之。不料她会更淡定。事实上结婚后遇到的一些事情或多或少也是她变得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懂得事故人情。未尝不担心白忆兰与柳沪生这段地下恋情前途未卜的趋向。考虑到这里,赵又琳此前对柳沪生之前爱情朦胧错觉一扫而过,随之换来的是对强悍命运的忧伤与落寞,像是碎了一地的水晶梦,再是无法拼凑了。 纸里包不住火,方琴察觉白忆兰与柳沪生的交往后,便抽丝剥茧紧张起来问白忆兰:“兰兰姆妈问你,你真心喜欢这个人吗?” 白忆兰没好意思点点头。 方琴转而问柳沪生:“活在别人的故事里,永远只有仰望着的自卑,你有多少勇气娶我家忆兰?” 转头看向白忆兰,顿了顿方琴遣走白忆兰:“柳沪生你单独留一下,我们单独谈谈,兰兰麻烦先出去一下” 白忆兰别无选择地不放心回眸一瞥,紧握双拳立在门外随着漫漫时光默默等待。 许久柳沪生走出门去,情况似乎并没有预想的成功,白忆兰不懂得姆妈对柳沪生说了什么,才导致柳沪生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白家,不得片刻留恋微愤离开。 白忆兰追出门外很远,直到柳沪生察觉停伫,白忆兰从身后抱住他分明是在低声啜泣。 柳沪生听得到,他也不好过,方琴要他与结发妻子裴心梅离婚,要他承诺在有生之年不可以与白忆兰行周公之礼,不可以对白忆兰要求太多...... 不平等,这些不平等的条约强压着他,接近白忆兰他不过也是有目的的,为了让姆妈和弟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多少也会意图攀龙附凤坐享其成。 这些复杂的目的白忆兰才不会知道,她只单纯地以为柳沪生是至死不渝歇斯底里地爱着她的,这样死心塌地爱着男人有,但不是帅气的哥哥柳沪生,而是柳沪生默默无闻地弟弟柳志宇。 此时的忆兰傻傻分不清楚前面是路是坑,紧抱着的柳沪生究竟是爱人还是猎人? 她于是这样紧抱着,和所有沉醉在轰轰烈烈爱情戏码中的女人一样,此刻她也会憧憬着在男人无力担负印证浪漫的名义下,强加那些名不副实地地梦幻指望与可笑实现,结局只等激情消退后男女无法平息争辩罢。 第一百二十九章:情浓到极致为淡焉(一) 不论是白忆兰的诚心打动了柳沪生,亦或是柳沪生为情所动,三天后始料未及地是:柳沪生与裴心梅签了离婚协议,而后跪在白忆兰面前向她求婚。沈度发闻讯也跪在白忆兰面前求婚,方琴看他们都是真诚问白忆兰意见让其选一个。 就算不有碍赵又琳的关系,毫无疑问白忆兰也会选柳沪生。于是婚礼如火如荼地举行开来,有下人曾问过白忆兰:“大小姐你为什么不去爱梁山伯呢?”大小姐摇摇头,不会说因为她是个哑巴。 白忆兰顺利与柳沪生成婚,场面宏大程度直逼表姐赵又琳,一时间大家众说纷纭,猜测着这又是一个怎样敢于抨击外界质疑的婚姻,言论自由的时代婚姻本该崇尚自由,可这自由对柳沪生而言分明充斥着隐隐地利诱驱使! 婚后本该保有激情地他们甜蜜热度从冰点降为零,柳沪生依照与忆兰母亲开出的条件从未碰过白忆兰半分,至于感情培养方面柳沪生也是纯属应付提不起对白忆兰地兴趣罢了。 同床异梦熬地过了一年挂牌夫妻的生活,白忆兰开始学着躲在白家行庄忙活周而复始堆积不觉得账目,她脑子显然很乱,使尽全力不要自己介入没意义地猜忌,相信柳沪生是爱自己的,现下冷淡属于暂时,也许是因为情浓到极致为淡焉的原因。 为了尝试讨柳沪生欢心,在假日白忆兰都会安排邀请柳沪生同去泛舟,偶然地一个机会,她从柳志宇那里了解到柳沪生小时候曾在乡下帮忙采过桑子的经历,便也在院里种了桑树,确实那一次赢得柳沪生的感动,故而睡前吻了白忆兰。 不过是感动罢了,白忆兰便十分真诚,小心翼翼迎合着语气提议与他一起去采摘,白忆兰怎么说总是大家闺秀,采了许久仍是不多,却也算增进了他二人的夫妻感情。 坦白说白忆兰在工作方面几乎可以做到见微知著轻车熟路,一贯生活在姆妈方琴呵护下的她在处理感情方面却免不了单纯,不懂太多人事。很多时候,即便有些事情是懂得了的,不做亲身体会,不见得是真正懂得过。不如柳沪生随便调个情都会做的刚柔并济游刃有余。 白忆兰偶尔会有点小寂寞的时候,会亲自查点自己日常开销账单,而后写在纸上分门别类规划开销配比,力气能省则省。 其它时候她也会作画,花开、花谢然后请柳沪生点评,不过多半是得到苛刻的评语:“你画的大约是又带感伤了。” 接着白忆兰再带着120分欢愉地心情重新来完成创作,为何每次下来都是感伤,而不是自由或明快?白忆兰细想到或许是平淡乏味的婚后生活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便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怕自己会归罪于柳沪生,还有对他前妻裴心梅所造成的愧疚,有一半她也脱不了干系。白忆兰真真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第一百三十章:情浓到极致为淡焉(二) “许多时候,烟火的绚烂源于一时的冲动,而白忆兰她偏想要它永久繁华、瑰丽漫长。即便是长留香于记忆中。她严重爱情的开始也不外如是,一时即兴、一场欢愉,任光阴流离曲折艰辛,仿佛时光多长她对柳沪生的情就有多长,留恋长存随之记忆。她张望着、关于她们所谓爱情曾经拥有过的辉煌,是那样铭心刻骨不顾一切似毒似箭在弦上一般刺激,是若即若离迂回盘旋象征她头颈孤傲不可撼动的爱情信仰。”直觉 当白忆兰验证这一切是个错误的时候,当她察觉到柳沪生长期夜不归宿,频繁与前妻来往过密期间育有一子时候,于是这些厌恶在她心中便纠成一个心结,该是她对他摊牌了:“我受不得再与你相处下去了,我们的婚姻宣告破产吧。” 十年了,表姐赵又琳和沈度发儿子已8岁了,她却将拼死维持过的婚姻推送向尽头,柳沪生与她友好离婚,分得部分白家财产,而后娶了新人,也白忆兰各奔东西各归隐,白忆兰情愿他不要再出现自己的生命里。 柳沪生也是思念白忆兰的,偶尔想起一个富家小姐少有的恬淡微笑,十年浮生飘飘过,一句离别化解两厢厌倦。 要说的是,世生他真是个好人,只是在那个做不了好人的时代,他却是极力在维护好人的,是他和忆兰见的太晚了,忆兰的母亲又对他太苛刻,很多事以至于他才辜负了。 白忆兰洒脱地过起一人世界,有次沈度发问过她:“当初你选我不好么?”白忆兰腼腆笑着,抿一口咖啡的慢热,看着窗外想着那个乡下弄堂里出来的小赤佬终离他远了。 这个梁山伯沈度发却是那个旧时代的正派阔少爷,大家都会很奇怪,为什么白忆兰这位大小姐她却偏死脑筋爱那个马文才呢?白忆兰难言:大概是因为他们婚后在一起采过桑子吧。 之后呢......遗憾,她再也承担不起了...... 画家,与他执手花甲的那天,或许是遥遥无期吧....... 画家,与他相守花甲的那天,或许是遥遥无期吧....... 画家,与他再见花甲的那天,或许是遥遥无期吧....... 他,柳世生,是弄堂里出来的乡下人,在遇到她前,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 她,白忆兰,是行庄里出来的大小姐,在遇到他前,是感伤过一些事情的人。 她嫁他,却总藏在衣柜里,他总能找到她,因为她总藏在那里,久了,他对这种把戏习以为常了。 她嫁他,却总与他分房睡,他总只亲吻她,因为她总躺在那里,久了,他对这种单纯习以为常了。 她嫁他。却总请他鉴赏画,他总是批评她,因为她总画在表皮,久了,他对这种失望习以为常了。 忆兰后记:初次怀念好抱歉,我不是你们口音中要找的夜来香,如若我是一朵鲜花,那我一定会向着自己的心长在心爱人的旁边,心想念着心爱人的美好,而后就这样与他不同时的归化为尘土,悄然如这般零落碎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勾玉美人(一) 可我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有资格为自己申请辩白对柳沪生残催感情的人,因活着没有嘴啊。 花落花开,浮浮沉沉,白忆兰紧抱着一个人的地老天荒,走完生命的总结。 十年,不曾停歇间苦苦寻觅一份不存在的情牵,吸引她灵魂深处刹那魅力临了竟是空了。 沈度发投军,赵又琳继承白家行庄,在夕阳倾泻余晖下,白忆兰谜一般的人生安然落幕。 坊间传言这位香消玉殒是生气活活气死的,有人相传是迫于生活压力,更有些不找边际地揣测她是被表姐毒死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失去了活下来的信念,慢慢颓然直至命远安排的如此结局。 当白忆兰升天成为玲珑那日,两种记忆在玲珑体内翻江倒海,玲珑终于悟透白忆兰的绝望源于深爱之人不在同一世界,她爱的柳沪生不过是酷似前世爱人,相处后才发觉她的大错特错,而后等待到失望到无果...... 升天后我怀着淡漠的心绪去天帝那儿报到,准了奏后天帝允许我继续担任百花仙子一职。至此属于我的求仙路程落下帷幕,我懂得不论西佑、冷宇夜、哪怕柳沪生我都是辜负了。唯有将他们挂在心间,唯有不忘,放手亦或许是永恒...... 照耀九公主赵又琳回归的日子,大家围着她载歌载舞,我虽没帮上保卫公主大忙,奈何公主对我赞许有加,我受宠若惊,就一高兴多喝了几杯。 喝多了倒也不打紧,问题是看我不顺眼的赵又琳施计将我引到下凡台,从后踢了我一脚,于是我脚下一滑身子一倾,糊里糊涂便掉下凡去投胎异世。 天启507年二月春天启王妃舒兰诞下二王子刘蓝诺,天启皇帝大庆天下,加封舒兰王妃为皇贵妃,一时间直逼太子位虽八面威风却也树立四面威胁。 同年九月其表妹夫纳兰丞相家诞下一子,取名李云轩。 舒兰贵妃为笼络纳兰丞相家原将刘蓝诺指腹为婚纳兰丞相家,没曾想两家同年都诞下子嗣,此事只得作罢,如此一来舒兰贵妃也少了这个后台支持。 十五年后,舒兰贵妃为避免其子刘蓝诺遭逢不测,芳华盛年的舒兰贵妃向天启皇后上边一封书信请缨带小儿或居偏远封地颐养天年了此残年。 皇后准奏后,特封刘蓝诺为魁岸王,瀼州为封地,赐风瑾郡主为妃。或说就是将投胎后的玲珑我赐给这个魁岸做王妃。 玲珑我投胎后自然什么都记得,也幸亏我什么都记得,才不会准自己白白失了野性儿,至于找赵又琳推我下界算账一事,我先不做考虑。我现在的父王是天启皇上的臣弟,我纵然不嫁给二王子后来后来也是会转嫁给太子,横竖都是嫁,听天由命就嫁魁岸好了。 我是个不好争的人,又动容过三灾九难般的滔滔情感,倘若做了太子妃,日后免不了争斗什么的,换句话说便是此职位与我匹配度不高,我自高攀不行。 第一百三十二章:勾玉美人(二) 二选一要图清闲只能别无选择去做这个魁岸王妃了。 天启524年,二月初二,婚丧嫁娶,诸事可宜。 今日也是百年难遇的龙凤齐鸣日,据说在今日成婚的男女是要福泽三生,今世永结连理的。 最前面魁岸王坐在高头大马甚是威风,身后的我则以魁岸王妃的身份一路坐在轿撵中。期间总少不了颠簸,轿子随着迎亲队伍一路吹拉弹唱终于到了魁岸府邸门口。“鸣龙凤鞭炮!”朱红高门旁两个司仪齐声高喊,礼炮鸣响。 “压轿。”喜娘在旁边指挥。魁岸王蓦然下马,踢过轿门后便背我进了正厅。我过了火盆,同魁岸王拜了天地,“送入洞房!”随着最后司礼管一声落下,我便正式成了这魁岸王妃。 刘蓝诺拿着杆秤挑起喜帕,却见他的新王妃我低头一言不发。 “把合卺酒喝了,就早点休息吧。”魁岸王刘蓝诺拿来两杯酒。 我二人喝过之后,我本以为他会对我行为不轨,我有十万个招式等着擒他,不曾想走完流程后刘蓝诺放下一句:“你先早些休息吧。”便起身走了。 我摘下饰物悄悄跟去,藏在墙角望见刘蓝诺与一腰间佩勾玉的白衣男子在王府花园甚是亲昵,我之前虽略有耳闻纳兰丞相家的李云轩和刘蓝诺有吃不透的暧昧关系,却无证据。今日一见得以证实:此二人果真是情谊非常羡煞旁人,令这世间多少平凡情爱汗颜流涕。 李云轩含着深情着一汪温婉地眼神赠看去刘蓝诺:“我本不该来,却吃不住心上的妒忌。” 刘蓝诺拿出一柄短笛赠与李云轩说:“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李云轩接过短笛泪中带笑:“呵,我只愿魁岸园中做一株新竹,每日在清丽在你眼前就好。” 而后吹起哀转的笛音,像是在低吟他爱而不能的感伤,我在风中叹息:哎... 不知自己该如何如面对刘蓝诺和李云轩,眼见他们知音难觅,我却横出来生枝节,而我也并非有意,见他二人又这般期期艾艾难舍难离。我只得跑回喜房也只能充耳不闻假意对此事避而不谈不做干预。 清晨起床,梳妆打扮后,刘蓝诺才匆忙回来挽着我同去给其母舒兰贵妃请安,期间我也掩饰刘蓝诺一夜未归的事实,一字一句间连连为刘蓝诺回转余地,还好没有被看出纰漏,否则大家若真的知道了魁岸王爷欢人之事,一时间我也必定会名声大噪,与其将来为他俩羁绊牵扯之事脱不了干系,不如先未雨绸缪引而不发静观其变以观后效。 第一百三十三章:勾玉美人(三) “臣妾,参见魁岸殿下。”我蹲着作揖。然而晴天白日朗朗乾坤,魁岸王正喂李云轩吃着点心,不时地有说有笑全然不顾旁边人的感受。 过了一盏茶好长的功夫,魁岸才开金口说:“爱妃请起。”我酸着身子礼毕。 走到他身旁,李云轩一副楚楚动人的样貌,我见犹怜:“这位是?” 李云轩憨态可掬不紧不慢向我抱拳行礼:“小人贱名不足挂齿,恐辱了娘娘的耳。” 我示意:“哪里话,你既是魁岸殿下的知己,就该是风瑾的挚友。” 魁岸不出声,眼里心里都只在李云轩身上,关乎他淡泊的一颦一笑,我只得镇定陪笑期间略显尴尬。 我无奈做了个揖退下:“若无旁事,臣妾先行告退。” 他俩郎情妾意外加浓情蜜意,遥想当初不如选去宫中陪王伴驾,好过现下我怎一个悔字了得? 话又说回来李云轩若是位如假包换地女子,他俩也不至于偷摸着用情。我更加不至于伤神费心,罢了罢了,明明就是眼里见不得他们矫情儿,还需面上奉承迎合暗里计较较真,想来自己本就是个多余,看惯就好。 好在舒兰贵妃待我不薄,没事我也喜爱与她黏在一起做做点心,一来二去能讨了她的喜欢不是。 转眼到了阳春三月,杨柳依依时节,回巢鸟儿比翼双飞,感时花溅泪不禁会让我想到西佑,不知我们再重逢会是何年月,正在此时,耳边传来魁岸王与李云轩此起彼伏的琴瑟和鸣声不绝于耳,我这才收了收泪眼,朝向与他二人笛音的反方向走去。 我失魂落魄含泪眼却不巧撞见眼前一人,定睛一看此人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我忙低头作揖:“风瑾失礼,得罪贵客,给您赔不是见礼。” 那人谈吐进退有度:“快起来,我不过一介草民,当是我向您见礼,哪里受得了您这等大礼,您再如此岂不坏了规矩。” 我起身问他:“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他答道:“小人贱名杨凡,参见魁岸王妃。” 我回道:“来者是客,请您先去庭前小憩,稍后我去请魁岸殿下。芷儿,你且先来招呼这位杨先生去大厅坐下。” 芷儿前来作揖:“杨先生请随我来。” 杨凡停滞对我说:“我此番前来单找魁岸王妃有要事相商,而并非魁岸王。” 我转身:“哦,找我?请问是何事不妨直说?” 他看一眼芷儿,吩咐:“既然先生是有事嘱托我的,那么芷儿你且先下去吧。” 芷儿作揖:“是,奴婢告退。” 待到芷儿走远,杨凡继续说:“今日天气不错,难得的天朗气清。” 我微笑:“不知先生找我所谓何事?” 他望着远处:“为了天朗气清也就别难过了,起码不要荒废了老天的一番美意才是。” 我懵住,才发觉眼角泪竟未拭利落,拿出帕子试了试:“让先生见笑了,我们...不如就此打住,先切正题好么?” 第一百三十四章:勾玉美人(四) 他看着我抱拳行礼:“禀告王妃,实不相瞒小人原是魁岸王手下的一名将士,因魁岸王长期被那美色所惑现下已然荒废军政多时,可任凭小人如何向魁岸王好言劝谏都无济于事,故此只得求王妃出谋想对策。” 我嘴上说着,心却念着关于他俩般配的一万个好:“实不相瞒对于此事我多少略有耳闻,先不吹毛求疵纠正失态的错与对,自认为若要管起此事我却是万般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故此建议先生何不先静观其变,不如我们容缓再议或许会发现余地。” 他没有牵强抱拳:“是,小人告退。” 我随和点头:“恩。” 不远处李云轩和刘蓝诺对视,而后刘蓝诺信手拈来一朵艳丽色桃花为李云轩戴在云鬓旁,二人鹣鲽情深,比翼非常,只可恨那造化弄人,得道便是失去,然而他们却坚持舍不得放弃...... 晚上我照例与魁岸王各自各睡一边,见魁岸王看着书,我鼓起勇气开口问:“殿下,臣妾,有一事不明。” 魁岸王背对我不发一言,我抿抿嘴唇:“恩,今天杨凡特意面见请求与我,相关您公务积压一事,故而托臣妾劝请您当以公务为先,儿女私情为后,万望您早日重返到任。” 接下来,我本以为魁岸王会对我不做理睬或是对我做出疾言厉色之举,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竟说句:“我与李云轩实乃做戏,并非如你等眼中看到的那般不洁。” 我顿了顿:“殿下尽管随心而为,臣妾只是请柬,绝无他想。” 他说句:“不早了各自歇息吧。” 我应句:“是,殿下。”便背对背各自睡着了。 第二日魁岸王果断就任,将士们都认为是我的枕边话奏了效各个对我另眼相看,舒兰王妃对我更是赞许有加。至于李云轩便是对我恨之入骨也不全无可能。 我却不外如是饶有兴致继续过着原本颇为悠闲安逸的小资情调生活,才不顾及外界对我持有怎样褒贬不一的态度呢。 或许是因为博得魁岸王一点点喜爱的缘故,李云轩终于坐不住来与我理论,这也倒好我早想会会这位略施脂粉便可美到明丽动人致使勾人心魄的男子,也想了解他与魁岸王似是非是的情缘纠葛。 现下我正与李云轩主客席位对坐,以前光是远看李云轩就已美的雅气,今日近观其肌肤细白、明眸皓齿,丽质天成美到无可比拟,怕是女人看到也会艳羡不已。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端正微笑和颜悦色地问李云轩:“不知云轩贤弟今日找我所谓何事?” 他若有所思站起向我行礼:“不瞒王妃,我与魁岸王自幼情意相投,只碍于云轩男子的缘故,因而我们的感情有悖伦常,才让王妃您钻了空子,但王后的位置却一直是空的,蓝诺曾对我说过那个位置只永远留给他心底所爱,不知您听了此话后作何感想?” 第一百三十五章:困惑(一) 我不慌不忙站起:“无感。” 他诧异问:“那是为何?难道您与魁岸殿下全不曾培养出过感情吗?” 颓然的,我不想做隐瞒,便对他答:“因为曾经那样喜欢过一个人,所以无法接受稍微不喜欢的人。” 他语气由方才的盛气凌人逐渐变换为生涩:“以为你我心意契合,现今既是如此,倒是我误会良多了。” 我转念一问:“原是听舒兰贵妃提起过您舞姿压艳群芳的事,据说动则如姹紫嫣红般绚丽,静则如水出芙蓉般夺目,且动静转换间恰如其分巧妙运用堪称一绝流光溢彩浑然天成,我今日不知可否有幸一睹尊驾风采好一饱芳姿? 他不惊不缓翩然拂袖行礼,舞姿曼妙清丽超然,难得的是没有乐曲伴奏他也可落落大方起舞,不拘小节、不泥形式。 怨不得刘蓝诺会对他情有独钟,岂不先赞他长得如何颠倒众生,舞姿如何魑魅,若真是个女子,魁岸王定会将他宠上天去。 舞罢,我留下李云轩在这边吃饭,只因我与他二人,故而期间我们无话不谈、无心事不诉。 我夹菜给问云轩:“这是酱爆鸭肝,来尝尝。” 他谦虚点头:“谢王妃表嫂。” 我笑道:“呵呵,怎么承认我的身份了?晌午不是吵着魁岸王后花落谁家的事么?” 他谦逊:“是云轩小家子气儿太重,云轩以茶代酒向您陪不是了。”话说着便端起茶杯,尽饮了。 我笑的合不拢赶忙撇下竹筷:“呵呵,快别介,原本我就打算好成全你们的。” 他问我:“怎么可能,即使您愿意做主,碍于魁岸王的身份也是万万不能啊,想来我还是断了念头的好。” 我似乎有些急躁:“莫要往绝路处去想,相信总有一天世人会认可你们的感情,向你们投出一个羡慕的眼光。” 他多愁善感:“情愿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心愿君心似我心,心心相依。” 我不时招呼为他夹菜:“多吃些生菜,这个可口。” 一顿饭结束后他对我十分友好,亏我解释清楚了误会,否则看他那一副谁敢和他争男人就是找殴了的阴毒气势,日后保不准我的小命儿非呜呼哀哉到他手中不可。 这次投胎综上所述:作为女人千万不要遇上欢人那类,否则你等于是对自己的绳命不负责任,犹如犯人在顶风作案,随时有可能命中听候他人发落。 自从我与李云轩结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后,刘蓝诺这边就看不下去了,真晕,前面有狼后面有虎,他会认为我抢了他的李云轩,而并非一般男人所想是李云轩抢了他的妃子我? 比较我当时我与西佑的依依不舍的感情,现下面对这种蹊跷处境有时我真恨不得作死自己,堂堂一百花仙子落难的凤凰为什么栓死在一个魁岸王刘蓝诺身上过这千奇百怪的漫长旅行无意思的经历。 罢了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思虑到我还有赵又琳的仇要报,下一步我只得去魁岸王爷三令五申解释我的无辜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困惑(二) 因为忙于向刘蓝诺恳谈解释,一大早我便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殿下,请听臣妾解释。” 我紧随魁岸王其后走着,或许是我走的太急,一不留神不偏不倚刚好踩到了他的衣摆摔倒在他后背,此混乱场面真不巧被经过的李云轩看到,我百口莫辩,心想这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怎么会有这么乌龙的事情一股脑儿恰好发生在我身上? 刘蓝诺见我不动,一把将我推开,笑嘻嘻对李云轩说:“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因为...” 刘蓝诺也不知该如何描述才能让李云轩信服,故而话到嘴边卡壳了。 我该怎么做?左右逢源?还是按嘴不动?笃然两个男人一致对我:“你说。” 我退后几步,想到历经四世横跨半个小宇宙老成持重的我,居然会毁在这俩人手中,于是乎我用最直白的语言力求迅速解决矛盾便对他们说:“我风瑾一向对这个时代的男人不感兴趣,这个你们应该懂吧?” 他们点点头貌似很懂的样子,终于一场干戈又化为乌有,我不想继续面对他们,草草作了揖:“若没旁事,风瑾就先告退了。” 魁岸王看着我离去,忐忑之感消无,眼神迷离远眺其中似乎还暗含感激。我无论如何都是不想在此待下去,徘徊在彼此钟情的二人之间,再这般下去落入旁人眼里罔若是我自己轻贱了自己。 我搁下一纸休书,打道回府,半路马车却遭魁岸王单枪匹马拦截,他开口好言相劝:“我与云轩之情无法权衡,这些时日怕是苦了爱妃了。” 我掀开帷帐冰着脸:“我与名分上是你的魁岸王妃不错,实际却也不过是个充门面的幌子,一开始我本不在乎你们不明不白撇不开的关系,只是因为你们为所欲为净将我扯进你们的感情之中不知收敛,叫我如何能担起这虚名?” 他问我:“那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我不愿理会:“我没有打算。” 他用恳求眼神对我:“我请你留下,保证日后加倍对你不礼遇。” 我带着捉摸不透他想法的心情问:“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何必强留与我?” 他回答:“因为你是父皇赐给我的王妃,所以碍于这点,你的去留系于我魁岸王的荣辱。” 我心中忿忿不平,心想封建王朝就是封建王朝剥削阶级就是剥削阶级,教条就是残酷,顿了顿回答:“也好,既然如此,臣妾无话可说。”我关上帘子入车。 他吩咐车夫:“送魁岸王妃回府。” 路上我掀开侧帘子惆怅无比,本来希望能与西佑再续前缘,奈何自己分身乏术,又身处异世,唯恐终身寻他无路,只得听候造化。 晚饭我吃的很少,早早歇下,李云轩和刘蓝诺坐在房顶把酒言欢,你一言他一语,从诗词歌赋谈笑到历史古今,期间不忘把话题转念到我的头上,李云轩显而易见也信了我,他们都夸我是个贤惠的妃子。 第一百三十七章:困惑(三) 事实上全国的人都或多或少帮忙掩盖他俩非比寻常的微妙关系,唯独魁岸王其母舒兰贵妃一人蒙现下仍全然不知蒙在鼓里。 四月末,正是一年一度各个王公贵胄进京汇聚的的大好日子,这天不仅有舞龙舞狮可以观看,还有歌舞节目供给点评。 我怕人多口杂徒生事端,便谎称病在家中,既也成全了魁岸王和李云轩一律同行加深感情。 此时我躺在榻上,眼观向窗外这异时空蔚蓝天空高高的海域,层层清澈的云雾随浪而来,心头不禁泛起一波波淡淡地涟漪。繁茂枝叶上和着阳光闪烁着的片片新绿,我置身其中仿佛身历其境一般呼吸着春意盎然的清幽,舒心的陶醉感觉沁入心脾,所谓懒洋洋适时地偷欢形容此刻的我也不外如是罢。 不去想那么多,既是病着便要走足养病那一套的样子,除过吩咐芷儿将汤药倒掉,其余流程一点不缺。 第二日晨起梳洗过后,我慢慢倚坐在铜镜前,扶腮,眼见镜中的玉人儿可爱非常,发髻盘起,一张精致玲珑的鹅蛋小脸,绯红的双颊、如扇的美睫、灵动的明眸、高俏的鼻梁、映红的小口、笑的时候还映着一对儿小酒窝,鹅缎般的白玉肌肤,再配上娇小玲珑的身姿,极致完美,自己竟也/不/禁/看得被迷住了:“十四岁的美貌,你的真诚来自何方?”继而想到自己不堪的际遇,埋怨当初的不知哪里得罪九公主,叹息这不尽如人意的酸涩命运。 因李云轩出落的格外美丽,故而在宴会上显得长相出众,故而天启皇上将其赐婚与我的表妹香菱郡主,他即使万般无奈也只好磕头牵强谢恩,但愿日后再做从长计议。 几家欢乐几家愁,李云轩从结婚前几日来就忧愁多多,因为郡主的身份,结婚当日还算勉强表现淡定从容,不敢有丝毫懈怠。 魁岸王回来后,待我与原来不同,说话态度有了一定程度的良好改观,我本以为是上次我离家出走的行为刺激了他,从而才迫使他在我面前由一条大灰狼转而变成温顺小白羊的,万万没想到是我头脑简单,晚上他与我相约月下谈心,竟吐露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实情。 醉月清风,丝竹夜伴,暖风徐拂,墨蓝如海,见亭中与我对坐魁岸王殷切着眼神说:“其实,本王喜欢的是女子,与李云轩的感情源是他单方面意思,一直以来本王实属无奈。” 我猜测说:“殿下像臣妾吐露这番话莫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名誉受损?” 他望明月:“并非如你所想,一直以来本王只想找一个能与我同舟共济生死与共的女子乘风破浪,所以本王今日问你是否愿意做那个与我相互扶持未来的人?” 我起身作揖:“抱歉,臣妾不能,这次恐怕要你失望了。” 他问我:“为什么,难道你是?” 我摇头:“不是,我只是一名心系爱郎,一味心有所属的平凡女子罢了。” 他若有明白:“原来如此,好一个痴情种,本王以后知道该如何对待。” 我解释着希望这次不要与刘云轩再有丝毫瓜葛:“殿下莫要误会,臣妾的爱人并非天启朝中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困惑(四) 他摆摆手示意我退下:“本王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 我朝他作揖行礼:“是,臣妾告退。” 夏日渐渐失去了炙热的威严,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焦躁烦闷,随之添来二分静爽三分清凉,日历上的数字已经预告初秋来临的讯息。 原是魁岸府芙蕖开的称人心意,在这番饶有兴致的促使下我才提步走去荷塘边,驻足俯身有意撷来一朵以供清玩,无心听到不远处传来“帅哥!帅哥哥!……”的声音,打断了我此刻的一时兴起。 我不慌不忙寻着声音朝远处去望,瞧见乌雅郡主挥动着双手,不一会儿好容易才抓住前方的魁岸王,“别到处看了,我就是在找你呢!帅哥哥!” 我轻手轻脚走去老槐树下,匆身躲在树后,前面魁岸王深感不妙转身对她说:“呵呵,郡主好。” 恍然间魁岸王一股大事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果然不出其所料…… 十二岁的乌雅郡主,边左右晃着头边仔细地打量魁岸王:“帅哥哥,我盯了你1个时辰了耶!你很笨吗?怎么连表情都不会改变的啊?” 乌雅郡主全然不理会魁岸王那故作冷死人不偿命的视线,乌雅郡主无所顾忌地踮起脚尖,用力扯住魁岸王的俊脸向外一拉,满意的笑了:“还是这样好看多了嘛!你那样都僵了。” 脸色铁青的他愣愣的看着她甜甜的笑脸在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啪!”她使劲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而后擦擦嘴角的口水,她得意的笑了,“凡是美男都逃不过本郡主的掌心,哈哈……哈……” 他蓦然无语,看着四下无人,转过头故意吓唬:“你这样对我没规没距真不怕本王的妻室看到会惩治你吗?” “怎么不怕?你看不出冰雪可爱、丽质无双的我是多么招人喜欢吗?要是被坏叔叔骗去卖掉怎么办?要是被嫉妒我美貌的坏姐姐骗去毁容了怎么办?……”她正兴奋的沉浸在自我迷恋的假想中无法自拔,看看魁岸王酷酷的脸上尴尬无比,好似听外星人再做高谈阔论左右为难招架不得。 在此番情景下我眺望着这位肉麻兮兮略带自恋的乌雅郡主,觉得现在后悔不应该看到这件小插曲,现下逃跑要紧对此情况后悔已然没了必要。 我抽身退离后,在路上反复纠结着:自己的面上情敌怎会遇到的都是如此这般一个比一个雏?想来以前若是现下能求得像乐天那样的对手简直凤毛麟角,弱弱弱,一个比一个弱。 曾经魔界随意酒囊饭袋都比他们强,也难怪同一时间,异世还处于封建时代,其他结界早已进入文明现代了,落后啊! 不过这个魁岸王摊上的人物都挺搞笑的,一边是楚楚动人倾国倾城性感男刘云轩,一边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淘气甜心乌雅郡主,呵呵,我嘛,就给魁岸王来个精神支持,坐山观虎斗,坐等他怎么一下摆平俩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璞玉浑金(一) 自我言明回绝魁岸王那些好似与他分道扬镳的句子,他便与我白天晚上很少碰面,端出一副有意冷待与我的姿态。 我倒也无妨,亏得依仗这魁岸王妃的身份,依旧过着衣食无忧慢慢走向黄脸婆的生活。 李云轩觉察出乌雅郡主的想法,近来他俩又打的火热非常,这不,他俩正在魁岸王府中切磋剑术。 乌雅郡主的剑术无论如何都是比不过李云轩的,从年龄差异上这就是个不争的事实。 乌雅郡主不服,偏又要与他比射箭,折腾了好一阵子,都是正中靶心的佼佼者,叫人看得也无奈,毕竟来者都是客,且又都对魁岸王爱的难舍难离,我存续期间一面不能得罪,一面不能慢待。 黄昏时候,他俩仍是纠缠不休,我在一旁当是看乐子不管不问,任由其矫揉造作争辩不已。 魁岸王邀约于名门宴请沉溺在歌姬声色舞蹈中,花前月下试问有那个正常男子面对新鲜的面孔哪会顾念家中一众旧人? 于是魁岸王不合规矩地上前破例与她共起舞,走进问她:“你叫什么?身上味道这样好闻。” 那女子扭着风/骚/可捏的小蛮腰轻挑着眉梢:“殿下务须知道小女是谁,只要小女了解殿下对我有情就是。” 魁岸王毕竟没有很好的耐性,热烈青葱的年华,灼烧的像盛夏的烈阳。歌姬举得应付这样一个久旱逢甘露的男人,异常难以抗拒。 名门见他二人还清梦佳期之色自知该退,片刻间坐席两侧屏退左右,只留其二人卿卿我我在期间滞留。 名门为溜须拍马魁岸王,自然将此女双手馈赠。 待到魁岸王回来之时,带回一名女子赐名:“黻衣”。封为家人(比奴婢高一等级的侍婢),夜夜笙歌于魁岸王府中。 看不下去的李云轩带着自己妻室时常来府中做客意在暗示满心不自在,几个月后乌雅郡主册封魁岸王侧妃,王府女眷看似三足鼎立的时刻到来。 说是三足鼎立,其然不包括我在内,我一味怡然自得消遣官家,孝敬婆婆,争风吃醋的全是李云轩、乌雅郡主、黻衣TA们三人的事,如此算来真到与我关系不到。 因为黻衣家人颇得魁岸王的喜爱,进府不到半年便身怀六甲升格坐定了美人。但就在属于她人生的最顶端辉煌时刻,她却遭到乌雅郡主侍从的恐吓惶惶不可终日,落得每日每夜都寝食难安。 我遵从自己未泯良知,出于对她的保护,我下吩咐令黻衣与我同住。期间也和魁岸王匆匆碰过几次面,只言片语间都意在关心她们母子,对李元轩我不用他提点便心领神会他的意图,不过是要依仗其父亲纳兰丞相权势巩固自己地位吧。 我不想参与这些,一来我与社稷无功,再者我于繁衍子嗣无缘,故而我只想安分守己保全自我妥稳过完这一生即可,至于名利,什么都比不上我与西佑再续的情分。 第一百四十章:璞玉浑金(二) 关于女人间夺爱无形的斗争在僵持中,没有片刻停顿,胜负未定,都说美人的命如纸薄,黻衣终是逃不过命运终了钦点的结篇。 她因难产刚诞下一名呱呱落地男婴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魁岸王为其男婴取名:“玉川”。将男婴过继与我,面对此时喜得贵子的我心情自然是一万个好,可也免不了有些人对我暗害黻衣的猜疑以及加之我身上莫须有的流言蜚语。 又是一年夏末,回望这一年我满身心思全拴在照料玉川的杂事上,好歹不大点事儿也要亲力亲为,唯恐她人照料出现什么不周到与差池。 我知道黻衣的死因略有蹊跷,虽说无凭无据,但李云轩和乌雅郡主的嫌疑不能幸免,就我也算在内哎,我等三人各怀鬼胎,可恶毒妖孽总有一天会毕露出原形。 花开花落,时光如梭,玉川5岁那年我被立为魁岸王后,乌雅郡主立为正妃,为防止丞相专权,李云轩的父亲贬至为三品县令家眷随其就任恕地。走之前李云轩来魁岸府与我话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罪臣特来向娘娘叩拜。” 我扶他起身,见他虽一如往日那样风采,眼神中却略显颓冷,我问他:“你即是来此,不如我去请殿下来可好?” 他拦着:“罪臣今日跑来是有一事专程奏请王后您的。” 我诧异问:“何事请说,无论大小本宫都能承受。” 他回答一句:“小心乌雅,微臣知道您一点就透。” 我一知半解:“对你的话我会放在心上,日后定当小心留意就是。” 他抱拳:“事情既已传达,罪臣甚感欣慰,就此拜别了。” 我挽留:“你不见殿下了吗?” 他摇头:“罪臣深知罪孽深重,无颜再见。” 我冲他微微一笑:“山重水复,就此别过。” 他抱拳鞠躬行大礼:“王妃珍重。”而后转身离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地身影,突然眼角不由自主略带湿润,联想到他的痴恋、真诚以及关于那世间少有美到极致的楚楚忧郁,我无语凝噎一时间的惆怅随风而逝。 五年后,太子突发疫病不治而亡,天启皇帝悲痛欲绝之下暴毙。皇后不得不将二王子刘蓝诺立为新君,舒兰贵妃位母后皇太后,皇后自誉为圣母皇太后,分居慈宁东西两宫,我的夙命也由此被推上了一个王朝的政治舞台。 新皇刘蓝诺念及昔日与李云轩的旧情,遣纳兰丞相调任原职,虽然我们都认为这对李云轩来讲未尝不算一件好事,但他本人自回来后长居丞相府中,一直以来不曾亲自朝见过新皇,原因至今仍是个谜。 我被封后后紧接着就是封妃纳嫔,因为蓝诺膝下子嗣独有玉川一人,过了大行皇帝百日后,两宫太后忙张罗着为新皇帝办起选秀来。 这次选秀办的绘声绘色,一共选出十七位家人,我都点头满意,身为贤妃的乌雅自然喜怒不形于色也学我嘴上连着说满意。 第一百四十一章:璞玉浑金(三) 我望着这些俏佳人初涉世事眼中若有的彷徨,遥想不知日后还有多少个机关算尽腥风血雨等着她们去面对、去揣测、去承担,我本分所能做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就是对她们的尽心提携了,旁的全只得看她们各自的造化吧。 闲暇功夫,我会做些类似青梅煮酒的事情,如今牵扯上这个名位怕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都成了复杂化、精致化、弄得人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说来惭愧,之前做魔后那会儿也没尝试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听教习姑姑口述中宫该有规范,如一举一动守教知礼,一言一行要温柔西语,穿着须得体,走路坐姿须端正...... 这些繁文缛节地无形规则对我造成不小压力与束缚,其中每日用在来回请安的时辰便破表3以上,抛去6小时用饭的时间+3小时受请安时间+3小时学礼仪时间+零七八碎时间,日常作息时间几乎少得可怜...... 都是做皇后好,现在看来上头有俩婆婆+皇帝老公,中间有一小儿,下头是一屋子的妃嫔侍从婢女成群......天天应付她们,天天如此,周而复始。 哎,瘫坐在后位,我百无聊赖看着窗外压着苗头儿仍在争奇斗艳地往上窜长,记不起曾几何时那个原本是玲珑的我也会有过这等奋发向上的热血,而今却是由胜转衰心有余悸只得在这边哀声叹气。 在我愁苦不堪之余,一个宁静瞬间被打破,侍从忽来禀报宫中一处失火我站起慌忙去查问巡视。 当我过去大火已被扑灭,失火地点是新晋宋家人的处所,失火蹊跷原因并未得到证实。 一时间宫内上下人心惶惶,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照例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丝毫不影响心情,还不时劝慰宫中姐妹对此事须平复心态、放宽心。 此时后我受到两宫皇太后的一致好评,一时间赢得了“娴雅沉稳”一类的头衔。 天阶夜色凉如水我宫中却憋闷的很,于是我不施脂粉素净着装独自一人怀着本想透透气顺便逮个荧火虫的心情,趁人宫不备拿起一盏宫灯,走去四下无人的地方闲着晃悠。 说不奇也奇,自打我向皇上申述过自己已心有所属一番后,他居然真真断了与我想好儿的念头,除了素日里公事上非召见我不可的几面,夜半无人时我们都未曾碰面过。 由此判断他还有个谦谦君子之风,难怪命带帝皇运,守礼之人真然有没得说的好福气。不过如此一来我也不用担心他会有选我侍寝一事之说了。 我走到后花园,隐约见花草丛间若隐若现若即若离飞着几点引火虫,它们快乐地扑腾着金灿灿地翅膀,我靠前凭想象去看,一点都不忍心去抓它们。 罢了,谁叫我心软呢,只管这样看着它们飞就好,能达到放松心情的效果便也该满足吧。 于是,我专心致志在此间默默地欣赏起来,期间连大口呼吸都倍感着格外小心,生怕做丝毫打搅将他们吓跑...... 第一百四十二章:璞玉浑金(四) “她们都急着讨朕宠幸,你却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刘蓝诺颇带男性味道的声音。 我身子一个踉跄,见是他忙弯下身作揖:“臣妾...参见陛下” 他未语,然后走上前来用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抬头直视他。良久,他说句:“世人都晓得做皇帝的逍遥,却不知做皇帝的悲哀,对自己最爱面上只得相敬如宾。” 我凝视着他问:“是臣妾失德,才劳陛下如此费心,万望陛下恕罪。” 他放下手我弓腰几步退后不敢抬头,只听他说:“不是你的错,是朕的孽咒。先是欺瞒李云轩、后是辜负众人。”冷哼一声:“呵,活该有此下场。” 霎时我觉得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无独有偶呢?爱西佑却险些将他毁于一旦,因为弥补又去欺瞒冷雨夜的感情,而后带着忏悔的心情凭残存的感觉去掺和柳沪生的家庭,现下,遇到一个与我同病相怜的人,我却自私地不能分他丝毫感情。 我看着刘蓝诺,眼睛带着些许怜悯:“请陛下不要忧虑过甚,一切当以龙体为重才是。” 刘蓝诺放下一句:“你始终对我还是冷淡,连一丝同情都舍不得给我。” 我低着头,仍作揖:“请恕臣妾的身不由己。” 他望着唯唯诺诺的我:“我送你回宫吧,半夜一个女子出来毕竟不安全。” 我作揖:“是,臣妾遵命。” 我提着灯笼随着他的脚步一前一后走在羊肠小道上,绕过怪石嶙峋的假山,远远近近是被巍峨宫殿包围着的阁楼亭榭,微风中偶尔传来窸窣的禅虫鸟叫欢快着声音在九天回荡。 皇上带我微服私访告诉事情喜欢人是我 到了皇后宫门口,我吩咐门口侍从:“顺子,福音,送陛下回宫,”我有意避嫌作揖:“臣妾请陛下早些回宫就寝。” 他并非强人所难:“你也早些安寝。” 我作揖:“是臣妾遵命。” 我停留在原地仰望天空几点星辰,假意不去关心刘蓝诺的是否回望的背影,一行泪水夺眶而出愀然滑落,徘徊在愧疚的惋惜中,敛着衣襟孤零零地拭泪,想来许是我等西佑太久,也或许是与刘蓝诺同为孤寡的缘故,因而才不自觉潸然泪下的吧。 夜晚我辗转难眠了,我知道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直播,而俯仰一世的人,心爱一世下一世或无缘得见,既然如此,我又何苦死撑呢? 而后我梦见:第二日,我将侍寝牌子呈上,刘蓝诺来皇后宫中,用饭过后问我:“你想通了?是觉得朕值得你爱了?” 我摇头:“并非全是这样,事实上臣妾一直都在静候一份现世的安稳,尤其是在经过了那么多浮沉动荡后。” 他虽有些不解倒也帮我圆场:“大约是后位尊贵事多让你反感压抑了。” 我毕竟不去辩解:“是。” 他揽我入怀,我依偎在他的怀中,我静静享受这一刻岁月的静好,虽然它是在摒弃前任的基础上。 第一百四十三章:烟雨空濛(一) 然而就是这样,我一发不可收拾地又爱了,颇有种夕阳黄昏下的眷恋之意。 如果西佑是我念念不忘无法割舍的起航,刘蓝诺便是我停泊的港湾,一个女人需要的不仅仅是紧握的过去,同样需要一个有力的依靠。 许是由怜生恋,这一夜我与刘蓝诺相互钟爱,耳鬓厮磨,用身体消瘦着彼此的热情与欢愉。 清早,我双颊绯红偷偷注视着这个曾被我误认为断袖的魁岸,我甚至到现在仍不住地问自己,究竟是我错了么?坚守了三世的感情?在第四世居然峰回路转轻易沉沦了? 我感受了刘蓝诺此时呼吸均匀的酣息声,心脏咚咚咚止不住地跳得急促,仍深信只有这份单纯的踏实才是使最满意最适合自己的。 也许,有一天我的伴侣不是我最爱的,也许不是最爱我的,却是在我最无助地时候照耀我或雪中送炭给我一盏宫灯,那么你若郑重娶,我便疯狂嫁。 一觉起来原是南柯一梦,许是自己与他同病相怜也或许是自己久居深宫不问世事寂寞久了的缘故,侍婢为我蹑手蹑脚轻轻穿好衣服,上好妆容,我跪在佛像前,凝视着端庄正坐的佛像。 “怎么突然拜起佛来?往日可从不烧香拜佛的。”刘蓝诺在我身后,我心虚头未回,垂目看着地面。刘蓝诺上前添了三炷香:“听侍从说你在这里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早膳也没用用,如此身子能吃不消,快起来吧。” 他伫立在哪里静静等了会儿,看我依旧低头跪着,没有任何反应,他伸手扶我:“心诚不在这时候,起来吧。朕还有其它要事吩咐你去办。” 我挣脱他的手臂,自行起身,故意疏远:“不知陛下有何事吩咐臣妾,臣妾即使赴汤蹈火,也定当照办。” 他眼带笑意言道:“没你想的那样凶险,朕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有意带你去南方随行巡视体察民情罢了。” 我心生惶恐作揖:“臣妾诚惶诚恐,就此鞋陛下抬爱。” 夜晚我睡在榻上,不自觉会忆起与西佑那年私奔的往事,任何事情第一次经历叫新鲜,第二次经历叫什么也不是。 我想我还是情愿厮守着与西佑的回忆孤独终老,因为我们都在心中依恋着彼此,从未曾停止过。 入夜下起淅沥沥的小雨,如烟如雾,一派烟雨空濛的景象笼罩在这异世大地上,我天启皇后风瑾还未来得及和天启皇帝刘蓝诺去实现便殒命于乌鸦郡主的砒霜毒害,尽管我没有听从之前李云轩对我的警告,无万分恋异世之心,带着一分落寞三分对玉川的不舍我的灵魂飘飘而然地升上了天空。 至此芳华年仅22的天启皇后离世,乌雅贵妃升为皇后,又一代天启后宫争斗由此拉开新的序幕....... 乌雅皇后在位间孕有一子三女,蛇蝎心肠毒害人无数,因才德缺失,晚年被降为美人,享年62,猝于春光中。新元皇后上位于正宫。其后加封为母后皇太后垂帘听政。 第一百四十四章:烟雨空濛(二) 随着时光流转推陈出新的阅历一一将那些未知沟壑填满,致使新的认知大陆造成天翻地覆般的回暖。 身形漂浮在空中,感知游散流离间恍若缠绕了无数枝藤,我试图很用力地挣脱束缚,可惜任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相反的也只会会加大钳制的力度。 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望见眼前恢复了往日的百花园景色的熟悉气息,我起身环顾四周,才发觉自己终于回到了天宫,于是我下床步履蹒跚来到天帝面前:“启奏天帝,微臣玲珑请求辞去百花仙子一职。” 天帝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寡人晓得你此次下凡投胎的缘由,如你所愿准你下界就是。” 他多少还是为九公主着想的,我知趣儿地向他扣头谢恩:“谢天帝。” 我如愿投身魔界成为一株花影妖姬,掌管魔界所有花妖之影,表面上看我被贬职下界有责罚之意,实则是我因祸得福有望再与西佑重逢相聚。 当我又一次走在魔界大地上,远远望去昔日无限璀璨伴随我年少轻狂的空旷之景,尽化作沧海桑田郁郁葱葱的辽阔森林。 我走到西佑面前,他见我跑上前与我紧紧相拥,我微小的哭泣声在他耳边不免露出这些年我对他辗转的哀思,还有更早些年我对他的很多无理取闹,但都是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的重要性。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过的好么?” 我摇头又点头:“玲珑将百花仙子辞了,换了花影身份,日后我们便又能天天在一起了。” 他一抹快乐,外加眼底解释不出的内容:“这笔不值得。” 我笑嘻嘻:“如何不值得,玲珑永远不要上天,永远不要了!” 他抱起我转了几个圈儿,我被逗得更是欢乐:“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那一瞬我泪中夹杂着复杂的微笑,在经历过那些悲欢离合的浮尘年华后,我终于认清自己的选择,有你在身边无论天涯亦然是天堂。 那夜我与西佑交换了这些年以来我们各自的遭遇,我心中也始终庆幸自己在最后一步没能与刘蓝诺长相厮守抉择的坚定,有时候幸福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只有忍住了那诱惑,并坚定了不跳下去,未来你就赢了。 PS:有一个机缘巧合关于天启朝的事情不得不讲明,是经习作查实告诉过我的,原来李云轩是杀死前太子的幕后黑手,只因他对刘蓝诺的爱一直始终不悔。 可惜刘蓝诺对他的爱并不如他所愿,刘蓝诺因为羞耻,便隔绝与这位美丽而娇艳时常身佩勾玉的男子一切交往,自此之后从未见过刘蓝诺,刘蓝诺试图与他划清界线即为之后便消失在他的视野。 刘蓝诺一生勤政爱民,待人及物从不厚此薄彼,在位期间对自己要求十分严苛,不足十年将天启朝推向鼎盛富足。 刘蓝诺死后立长子刘玉川为太子,享年88,死于晚秋中...... 刘玉川后将风瑾皇后追封为圣母皇太后,与其先父合殡。 第一百四十四章:冰壶秋月(一) 清晨金色的阳光如薄薄细沙穿透窗子洒向屋内各处,相比以往每一个晨起,今日恰比不寻常...... 西佑着笔挺西装端着面包和果汁向我走来,片刻间将我的欢乐不自觉地带入到这个浪漫的气氛中来, 西佑对我说:“先吃点早餐,一会儿我这有个惊喜等着你来猜。” 我顺手揽着他的手臂轻摇:“别打马虎眼儿了,先说嘛......” 他拿起一片放在我嘴边,我只好咬一口,他对我说:“你得先答应我吃饱了饭,然后我们再慢慢做详谈。” 我边吞咽边嘟着嘴,过了一会儿猜问:“莫非你是想带我去国外蜜月旅行?” 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玲珑,一猜即中。” 我一个微笑抿唇:“才不是呢,因为你放床头的那两张机票没有收好,昨晚居然让我一不小心给发现了,所以你这番的惊喜对我只能是化作喜了。” 他勾下我的鼻子:“小女人。” 我伸手:“我才不是呢,快把果汁给我,噎到我就没人陪你了。” 他把果汁递给我,见我接过喝着:“真败给你了。” 我品尝着这清甜素雅的心意,满心卸不下对他的依恋。 坐在飞机上,他帮我瞻前顾后着眼点算着,有没有缺这少那好适时地裨补缺漏,我则落座在位,清闲非常。 我们的出发点是上海虹桥机场,目的地是法国巴黎,这一路上我们俯览山水,别样秀色。 他偶尔问我几句关于我对此次行程安排的看法,也会偶尔讲几个笑话给我听,亦或是招呼我点餐之类的,我都随他,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缺。 抵达巴黎那一晚我们订住在当地一个很有情调的旅馆中,香槟、海岸、沙滩、街道、烤肉、橄榄树......一切都梦境般炫妙。 多亏西佑懂得法语,才不至于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尴尬事情发生。 酒足饭饱后,我悠闲地在电脑前发微博玩游戏,西佑则躺在大床上带着耳麦闭眼听着肖邦的乐曲。 这种感觉我享受其中,或者说我是个赶时髦的老太太,西佑则是位复古的绅士。 我玩足后便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然后静自躺在西佑旁边不忍打断他的闲逸,过了一会儿我见他稍有困意这才轻轻帮他拿下耳麦,他捉住我的手腕:“不忙收,我再听会儿。” 我正要收回手,他愣是抓住不放,我只得随他,他问我:“你怎么不挣脱了?” 我说:“没必要,我只是不想打断这份温馨。” 他松开手,摘下耳麦紧抱我入怀:“玲珑,我......” 他堵住他的嘴:“不要说其它,我都知道,因为真爱永远对到地老天荒。” 我们吻着彼此,情深意笃海路石栏这些考究的词汇在我被幸福强烈包裹着的此刻霎时都变得那样渺小黯淡了。 我不自觉难顾喜悦流泪,西佑为我试着眼角的泪珠儿说:“错错对对,是是非非都过去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冰壶秋月(二) 我拥入他怀中眼中溢出感动:“能被你这样温柔的豢养,这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满足的。” 他抱着我:“不要胡思乱想了,有我在你身边你不是孤独的。” 我静静安逸地躺着,后知后觉随着他温热的气息睡去,而后西佑将我扶在床上,微笑对我,大概是取笑我这么一把年纪仍像个孩子吧。 收拾好一切后西佑躺在我旁边,喝着飘飘然的笑意渐渐睡去。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原本情深缘浅的爱情以最后的圆满落下帷幕。 后来我与西佑亲密无间在街道牵手散步、在埃菲尔铁塔下观光,像许多感情浓厚的情侣一样,我们郑重宣誓:珍视、爱护彼此直至生命的尽头。 在许愿池我许下愿望,向投下一枚银币。然后我们牵手到处瞎逛,我因为太过高兴,一个不小心竟摔了一跤。 “别动。”西佑握住我的脚腕,对我说:“你必须先找个地方坐下,然后由我为你检查下伤势。” 点点头,我随着他扶我到一处街角坐下:“咝...”我怕疼的一呲牙。原来方才那胶,早让膝上的伤处与短丝袜沾在了一起。 “疼吗?”西佑试图扯开丝袜。 我摇摇头,试图伸回的腿却被他钳住。 “你受了伤,必须立即擦药。”他隔空取来一只青瓷药瓶,小心翼翼地把白色的药粉倒在我沁血的膝上,再隔空取来棉纱布条为我裹好伤口。 我被他扶着站起,怕他忧心于是起个微笑:“走的不是很稳,不过我想用过你的药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弯着腰:“我背你回去吧。” 我双臂不情愿地环住他的脖颈,被他背在背上笃然有一股温暖感觉涌上心头。 半天也听不到他的说话声音,我没心没肺地开口说:“放我下来吧,我呆这儿都快僵了。” 他忽然加快速度竟背着我跑起来,我带着略微地不好意思,几分地脸红,终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到了回到旅馆。 回到房间我才不顾及的动弹开口:“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将我放在床上,冲我笑笑:“偶尔和你一起经历一些年轻人的欢愉,倒也萌生几分尽情。” 我假装羞怒:“你倒是够尽情,我却不堪了。” 他抱起我转了个圈儿,我咯咯笑说着:“呵呵,别闹了,放下我,呵呵,别闹了,放下我......” 他停下,在黄昏悠然地映衬下轻吻我的额头,我心里无半点恼,凝望百看不厌的爱人,默默感谢上苍赐我遇见他的契机。 他放下我问:“再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我看着窗外异国浪漫的余晖美景,我笑意连连说句:“黄昏景致美不胜收。” 他做到我旁边,我见他眼底带着倦意,说句:“如果你累了,就躺下歇息会儿吧。” 他照我说的躺在床上,不忘嘱咐我:“走路需缓慢,注意伤口换洗。” 我轻描淡写一声:“嗯。”便悄然走开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冰壶秋月(三) 时隔数年,虽不是故地重游,但我仍能以悠闲地情致漫步在海滩上实属不易,喝着清风拂面,伴着海风推起的海浪此起彼伏反复地徘徊消亡,一浪拍击一浪恰似心海永无止境地迭起。 而后我一人偷着骑上脚踏车满城市的瞎逛,幸好脚伤不是很重,药也十分管用,之后千万个感天谢地没留下任何后遗症。 我和西佑都曾不谋而合的认为在人间行为应当像那些最平凡恩爱的夫妻靠拢,所以我们都不会用法术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事实上我们也渴望拥有儿女承欢膝下,但那终是遥不可及,天帝能默许我们在一起生活遗属万幸,我和西佑都面对不了彼此之间在发生类似分离的事情。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独自忘情吟起此诗感觉颇符合此时摒弃烦恼的心绪。 再也没有伤感愁苦、没有刀光剑影、没有居无定所、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丝毫恐惧,现在有的是阳光、欢乐、美好、和被西佑爱着的玲珑...... 西佑担心我腿伤未愈仍控制不住玩性,所以半个月后我被他强制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法国这座浪漫的旅游观光圣地。 和来的时候心情不同,回的路上反而会觉得精神上很充实,他问我:“如果下次我们还有机会出来玩儿,你打算去哪里?” 我随和一说:“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哪里都是秀丽风景。” 他露出一抹淡笑,未语。 我想我们从相爱那一刻起,早已住进彼此的心里。 世上如果有轮回,我愿生生世世一心记住我爱的人,哪怕等他几世,但愿能圆结局的圆满也值得了。 回到魔宫,我们有时各忙各的,有时西佑也会教我学一些上乘武功,我也总算爱情修德圆满,今日的开心带走过去的不愉快,头上乌云仿佛渐渐散去,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两颗相爱的心,白天我们会面,晚上或各归各所居。每天起床打开窗,看到彼此的眼睛,就觉得是挺快乐的事情...... 人生有此恩爱者,夫复何求已。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相信会有缘聚时。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每个人心中都有对爱的理解,至此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事业、爱情长虹。 每个人心中都有对爱的向往,至此愿天下所有真善美随爱同行。 每个人心中都住有一个爱人,至此愿天下所有人都能如期找到心中的那个TA,执手天荒地老矢志不渝。 希望明天的明天,那个TA与你不再擦身而过,会找到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你,然后牵起你的手与你生生世世永结连理,夫妻之间没有间隙计较,世上到处是平等美好,只有单纯的相爱、相偎、相依......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全书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番外,之西佑忆(一) 我是个不爱多想的人,关于百花仙子珍儿有朝一日会成为我妻子的事,就连做梦都没想到过。 无可厚非,每个男人都渴望娶个仙女做妻子,包括以前的我也不例外。直到抱得美人归酿成大祸后,我这才恍然大悟并开始学着成熟。 失去珍儿那一段时间,我时常会闷着不语呆坐很久,通过脑中不断回放有她的记忆以此麻痹与世界隔离。 持续过了这一年都不清醒的生活,直到那天我被三弟乐天打着去投军。 在军营中什么罪没受过,能尽忘了是好事,忘不掉就随意记在心里随时间风干磨平。解决矛盾的方法不外乎:忍耐、宽容、遗忘。能扛着住各种辛苦,把不如意放在心底,把快乐留在面上,才是个有担当的爷们儿理所当该完成的事。 不知打赢过几百场仗,挂过几千条疤,没有快乐只有痛到麻痹,到大哥将魔界托付给我的那天,我仍对自己的能力将信将疑。 我在众排分议中踏上魔王宝座,接管魔王玺印。我知道曲折故事只是开篇,仍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在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我心中的棱角既已磨平,支撑我活下来的意义只是期望魔界永享太平。 勤勉于政务,铺开场面应酬,一个君主想来有多少时间是能留给自己的。 二弟(奋青)也劝过我找个女人消遣总比单过适宜,我不理会,认为执着如当初是唯一对珍儿馈赠的对应。 可笑的是没过几天却遇见她,居然将这一切归零。那天我经过魔殿,看见一个丫鬟背影向窗户探头张望,我在擒获时发觉这个人就是珍儿无疑。 可慢慢地,在我们相处中,不是我敏感,她与珍儿的性情大相径庭,比如她不温柔,有点小野性,不服管教,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言语间透着小女孩的淘气,这种天性的不拘谨浪漫使我对她产生了好奇。 做到这个位置,我已然不需要一个唯唯诺诺的妻子,她时不时求我讨打的笑料,在广场义正言辞为自己身边,久而久之她这种不敢直视的冒失举得会另我觉得很好玩儿,很有趣儿。 尽管我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新鲜会保持多久,至少我会主动维持。 半年后接到她离奇消失的消息,我的心被突如其来的难过针扎似得生疼。这才意识到我对她的担心远远超出我了的预期。 我不止一次耳提面命地告诉自己玲珑不是珍儿的事实,然而在我了解她找我讨打只是为了圆一个成仙梦想后,我会尝试按着她的思维惯性走,毕竟喜欢一个人也要试着成全她的异想天开。 果断作出决定后,不出所料事实并没她预先料到的那么好,所以她有什么要求我只能一切照办随她。 下定决心与她私奔只因她对我单纯的喜欢,因为一开始的误会,才造成她对我的痴缠。 当时我觉得与她还没要好到那种程度,不过为了牵制她替我做事,也顾虑不了其余。 第一百四十七章:番外,之西佑忆(二) 乐天曾经一而再再而三旁敲侧击暗示誓要夺走我的江山,我当时不在意,以后更不会。 我在乎的无非是魔界人们生活和谐发展问题,如果非要加一个便是玲珑上不了岸的求仙梦。 也许在几百个魂牵梦萦里,他已将对珍儿的爱悄无声息地寄托在这个大大咧咧,时而装着谨言慎行,时而又一副萌妹子的模样,猛然间还会来个大爆料什么的,总之是个外表简单的人,这种简单是被内在的复杂高举渗透出来的。 于是我想试图猜透她,便随她走入属于她的世界,为了赢得她的信任,我变着法的教授或传授她上乘的独门绝技,希望能留住她的美一直在我身边作陪。 我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尤其是对心爱的人,她的不好都能转化为好,在得知她要与我分手那天,我明白到了是我的自私深深伤害到她,我也彻底明白自己无可自拔爱上她的事,与这张脸无关。 同时在收回给她传授的武功之后,我也遭到了一夜变白发的报应。可我毕竟不难过,因为很少有人能在现下赎罪,我能不用背着罪名满大街绕已然心满意足了。 可以这么说酷似于珍儿的长相是我吃定她的媒介,有她的带给我的快乐回忆才是我爱她的原因。搞不懂初衷是什么,我就跟去了,仍清晰记得那天是微雨,探听她的武馆名称后戴上面具的我急匆匆来拜师。 之后就是听她倾诉一些我知道的苦楚,我一边表面陪他骂“西佑”心里暗暗发誓要有生之年一定对玲珑回以真心。 还有一个特别,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哪些所谓的情敌。所以也谈不上为她吃醋事情。 如果说珍儿的美在明艳,玲珑的美却是淡雅中透出的性感,我了解,素净脸上不施脂粉的这样一个她,并以认识她为荣。 最后我们走在了一起,虽然她还是在成仙的追求上扑腾,我也愿意帮她,毕竟我不能自私地用爱捆住她,那样只会导致她的性情变质亦或是疏远与我的联系。 自从上次我们闹得不堪的分手事件,我便小心翼翼珍视这段感情,待她犹如孩子一般说话轻不得、重不得。 如是她被我的真心感化,我们的感情在一次又一次猜忌与碰撞中死灰重生,在她的幻逆术取得飞速进步的时候,在我们爱的歇斯底里地时候,乐天来了,他将我的世界罩上黑暗,我却因为仁慈而没有做出反抗,也有因为与奋青联合给玲珑了条后路的缘故,我遭到前所未有的毁灭。 从此我灵魂在黑暗无光的世界里潜行,在莫须有的虚空中寻不到一丝生的契机。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忘记玲珑给我示意微笑的记忆。 飘着飘着,不知飘过了几个世纪,当光明向我招手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我心念已久的女人,我紧抱着她溢于言表的心情涌出止不住的开心。 第一百四十八章:番外,之西佑忆(三)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问答未及已,儿女罗酒浆。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赠卫八处士》杜甫 得知她返回天庭已成定局,便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有限,才相聚当下就要分离,我强忍不能将她留住她的心情。 在用尽全力击垮乐天夺得魔王位置后,我们匆匆一聚而后化作别离。那时我们虽什么也没说,彼此暗含留恋却恰胜万语千言。 又是放我一个在无边无际地寂寞中上演思念,起码为了玲珑这些付出未尝不算是值得的。 而后我能沉下心忙公务,从现代什么也不懂学起,通过秘书推荐的历史文献中,先学现代人的文字、句式用法、学起到酌词酌句拼拼音上。 过了三年,对现代文法略得通晓后,我又试图逼自己学些法文、日文之类,认为要是多填充些学业使每日每夜忙起来,就不会将思绪移转到记挂玲珑的心思上。 过了很久。莫名一日,案牍前她的身影浮现在眼前,我本以为是梦见,然而这次相逢却是真! 她笑我也不埋怨她当初撇下我的无情,我不理解她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百花仙子不做却执意重返我的身边。 因为爱情,我们都曾对彼此埋怨过、争吵过、矛盾过,后来随着时间流逝,有的没有的遗憾随彼此思念转而云淡风轻。 于是我像是个赶不上潮流的老头儿,为讨得她的开心,拼命学习追赶潮流带她去了巴黎游玩,关于许多与她相处下来的总结,我懂得她自始至终需要的也不过是一份安宁。 她有时淡笑,眼神上始终掩饰着自卑,因为这无形的自卑,她变得不相信世界上的任何人。 所以她的奶奶没有蓄意欺骗她,我推算她的(奶奶)并不知道休仙最后一步是什么,至少编出讨打谎言是为了求助,求我将一个本来纯善心中伤痕累累眼底微微沾有灰烬的折翼天使为她重新修缮相信爱相信这个世界的翅膀,从而重新振作将未来引向光明。 无可厚非我做到了,虽然没人向她提起过雪狼狐是天生带有偏执思维的种族,与其相处必须小心关爱才能巧妙地将她从天性中的离经叛道带入正途。 在我健康向上的影响下直到现在她一切恢复正常后,我会将这份不为人知的秘密彻底从记忆中删除,让它离散在风中销失殆尽...... 爱情,有时需要一个伤怀人背负一些,来成全一个释怀的人。 哪怕是善意的谎言,我仍希望最后伤的不能是她,让她和我们的爱情一样,能永远在阳光的照耀下幸福快乐茁壮成长下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番外,之奋青忆(一) 漂亮女子我见多了,没见过像珍儿这么美的女子,也从没试过仅见到她第一眼,就一整天过下来每时每刻心里都这么开心的。 可惜我奋青想娶到她就没那个福气可,人家看不上我,倒和我那帅气逼人的大哥对上眼了。 我一开始就不怎么介怀,毕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又胸襟广博(实际心里暗暗不知恨了他多少回),呵呵,咱就是怎么个坦白的人。 祸不单行,而后我因为他俩的事牵扯进去,那年家中父母兄弟枉死的枉死、失散的失散,唯独剩下我们兄弟四人贬成魔、从了军。 其实我有时觉得自己挺窝囊的,为什么第一个拉我哥一起从军,反而是的乐天挺身而出才让他没有失去对未来生活的拼搏。 那些随军生活日子可以用“艰苦卓绝”四个字来形容,我们各凭本事加稍微运气在一个个大小战役中终于数着日子存活下来,不知道经历多少风霜雨雪,屡战屡胜,看到逍遥也受罪地拖着步伐从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中铤而走险过来,身为二哥的我又有什么苦是过不去的? 不知撑过了多久,我们兄弟才盼到我哥他当上魔王出人头地的一天,我也终于不用再披荆斩棘当人家下手看别人脸色过活。 兄弟们对我我为什么有那么多花心肠子找情人总避免不了猜疑,有人觉得我无非就是消磨时光、有人也认为我不过是有钱烧的慌,更有甚者给我冠以风流公子哥儿头衔...... 然而这些我都不在乎,我道觉得有美人相陪左右首先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其次才是彰显风流名义,有时也会掏出感情用在她们身上一些,不多,就一些。 百无聊赖地时间多不胜数,因而结识的女子类别及数目扩展到一个连自己都数不清的地步。 日子就在轻快诙谐中虚度着,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那个与珍儿相貌一致的女子,我的生活才有了不单调的改变。 说实在的,玲珑那丫头有事儿没事儿都板着一副苦逼的相儿,有时候觉得她和悲催的西佑哥近乎般配。 后来我承认自己由于她这张脸也情不知所起地爱上了她,但绝对不接受她的性格,太苦逼......有时候不乏有趣,如果她嫁给我,我可不会纵容她这张脸下死不悔改大大咧咧的冒失个性。 说起来自从认识玲珑,我的交友圈会不自觉朝她倾向,总感觉和她在一起能玩儿的来吧,而后我试图骚扰她,挑起她的欲望,她却联合我哥念经整我,那回真可谓将我整到惨的地步。 后来,我了解到她死活缠着魔王和我的意图所在,于是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帮她以华佗扁鹊医官身份再次混进我哥身边,以此做讨好希望玲珑有一天能被我感动做我的妻。 好景不长,原本是我先追的女孩儿,居然让我哥那家伙后来居上,最后又是一个我爱的女子被我哥诱拐跑了。 第一百五十章:番外,之奋青忆(一) 假扮医官事情败露,我和我哥说明玲珑讨打意图,后来我从我哥那里了解到他虽不认识玲珑的奶奶,但料想她知道我哥会给玲珑指出一条光明大路。也或许玲珑奶奶和我哥他有过一面之缘,或受过他的恩情,所以献上与珍儿一样地女子给他红袖添香做个妻,也未尝不一定。不论怎样,他们是遇上了,虽然讨打却未成仙,总之他们只好还是走到了一起...... 于是我绝望地认命:爱情这种东西,再与我奋青无半毛钱关系...... 机缘巧合下,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抽了哪股子风儿,非要去找雪瞳喝酒,喝着喝着我自我陶醉起来,我虽说见过不少倾国倾城的女子,可她还是给我留下了美到极致的印象。 因为酒劲儿上头儿,接下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 而后就是我从芦苇地醒来,再去天牢时发现雪瞳她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之后我本来是想找我哥商量,却看见他居然赤身在和一名宫女搂抱一团儿,我惊得都不敢相信自己这双眼睛。 我不好意思在玲珑面前拆穿他的丑行,且不说他是我哥他的名誉我起码得尊重维护,况且那会儿玲珑又刚好病了,我再看不惯也得赔笑,假装木然。 到后来他封那宫女做妃子,我还是觉得十分不可理喻,在朋友道义上,我替玲珑感到不值,于是我毅然决然与他吵了一架,直到后来他们私奔我仍是分不清他们俩玩的是哪一出儿? 我承认自己天生笨、笨到可以,长得一般出挑,喜欢逍遥,不懂算计。可我好歹也是有思想的,不总被他们这样算记来算计去。长此以往下去,随便什么人都会不开心。 将此话说给雪瞳听后她便开导我,我们本是平行线不想交的两个人,因为此事产生了情意。 后来我悄悄将她带入府中,和许多正常陶醉在爱情中的男女一样我们相知相许。然后我力排众议,请求王兄给我们赐婚,没想到被他骂为天真,在一番激烈争论后,我的提议遭到否定。 大家都以为我奋青是个对爱情不坚贞很随便的人,却不了解前提是什么。我之所以对之前那些相处女子置若罔闻,是因为她们待我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不比雪瞳,所以这次我是真付了真心。 经过对魔王哥的几番死磨硬套,我终于如愿抱得美人归,在历经那段跌宕起伏的岁月后,我深深地珍视这份雨后彩虹的爱情可能。 我怀着美好心情恨不得马上就告诉雪瞳愿望的实现,像个孩子抱着糖果叮叮当当走在回家路上般的欢喜。 这一切在不知不觉中骤然变了模样,就在雪瞳突然离开我视线的那天...... 我先是发疯似的在府中找她的踪迹,然后扩大范围,走遍了魔界的大江南北、道路山川,仍是寻不见她,我迫切之余心头是抵不住的凄切,无法承受负荷下于是昏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番外,之奋青忆(三)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当我再次醒来,知道是三弟乐天救了我,不胜感激涕零。之余,无心听他的喋喋,稍作拜别,起身继续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纵使前途一片盲目,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止我放弃一丝寻她的契机。 千回百转终交换,四季更迭留落英。此刻我不需要怜悯,我要振作,于是怀着沉痛的悲伤慌张地拿起笔在纸上瞎话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转念想到手头还未完成的事仍有很多,比如我哥西佑交代玲珑成仙万一的事,我与我哥相识多年,凭这份交情让我相信关于雪瞳的消失与他毫无无关。 至于乐天,没有证据不好信口胡说,过了几千年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哥当初失去珍儿会难过到伤心欲绝的地步。 以后我变得不再肤浅了,在我哥西佑死后,王兄改称谓为王弟,我却小心翼翼暗中搜取雪瞳死后的因由,隐约感觉此事与乐天脱不了干系。 乐天从小就已心狠孤傲自恃,我们根本猜不透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理解不了他的虚荣,他甚少笑,目光中总闪着超越同龄人的异乎寻常成熟诡异。 果不出我所猜忌,乐天确实是杀死雪瞳的凶手,他本以为可以做得天衣无缝,不然狼王天涯为与我结盟企图对他铲除从而出卖了他。以后便是我们兄弟一次又一次在战场上的冲突交锋。 印象中乐天的心肠对兄弟只是硬,却未有毒辣,自他当上魔王后,在贪婪驱使下变本加厉地残忍冷酷,我懂得西佑大哥决心赴死意在成全玲珑、乐天各自圆夙愿的良苦用心,我试图阻止,却遭到西佑大哥的一再婉拒。 我相信玲珑肯定懂西佑大哥的用心,所以她必然会想尽办法使他重生。只是乐天像他这么高智商、低情商的人物偏偏怎么就是不懂,还觉得一切的获得是那么理所当然。 我理应不畏惧生死,从第一天上战场就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面对摆在明面上的困境,我不愿选择灰溜溜死在别人冰冷的剑下,于是便含恨自杀与世长辞了...... 在那时我想我并不伤感,尽管只有一丝信念谁都情愿选择活。 我爱珍儿、也爱玲珑,更爱大自然给予我快活一世的命运,也许我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人物,一世只求生存在大哥和三弟的锋芒羽翼下,可我用一生表达:身份并不能说明那属于我的爱与悲哀就不伟大。 许是傻人有傻福,我的灵魂被安排飘在一个天堂世界,在这个世界,我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妻子,我的手紧紧握着雪瞳的手,重新续写这份迟到的爱情,因为在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是被爱着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番外,之乐天篇(一) 因为乐天这个大BOSS人品太次,为防止他的言论先声夺人将大家三观带入一个尽毁的导向模式,所以此篇开头不便请他本人作回忆录的详细赘述。 故而此篇介绍乐天的开篇改为作者我客观提笔,作为他第三人称的点题简介叙述。 从乐天12岁说起,他从小天生就是个沉默寡言不善交友的男孩儿,爱读书、勤干活,一派斯文的书生之流。 他深爱迷信于书中权谋之说,并且从小立志长大成为一代权臣。因为西佑和珍儿的事东窗事发牵扯到他原本规划好的梦想不但没有得以实现,反而还要承受变为妖魔之苦,他在心中一方面难过一方面因此萌生出对西佑的恨意。 事实上,他和奋青、逍遥走过的这段路没什么区别,只是看待方式不同,才造成他日后阴郁的性格和悲剧的结局。 有时候,放开心中的不满,试着学会宽恕他人,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这样你会获得更多的赞许。乐天就是一个放不开的嫉恨种压抑羁绊套牢的人。 他有时候活的十分自我,因为聪明所以学什么东西学起来都上手很快,于是会产生过度自信最后反而酿成自负。 矛盾负重体的乐天由此而产生,他不同于周瑜,他是个本身能力都优于西佑的人,然而仅只止步于综合实力一项,却叫他全盘阵亡。 他无数次问过苍天:为什么?自己又不是没实力?好事偏让西佑都占了去?久久不能释怀,然后决定整装待发满怀不甘离开了魔界,企图用逃避来掩饰自己内心对这莫有不公对待的义愤填膺。 在海外,他一心求索武学精髓,去其糟粕,避其利害。祈愿有朝一日能登临魔王之尊位,替驾九五之君威。 不可怀疑在野心极端膨胀的利益驱使下,他没有很好把控,便利令智昏了。 不顾兄弟的道义、不将与雅言间的情义,什么拿来利用,他像把鬼魅利刃,无时无刻不在变着法的尽显丑态埋着脸对挡他者暗害、算计。 只能用一个变态的词儿来形容为利益痴狂的乐天:魔障。 与玲珑不同,玲珑在热血求仙途中会顾及或考虑到他人的感受,他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套路都下三滥到卑鄙。 上帝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他表面酷酷,内心阴冷。他的信誉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不得人心后倒台了。 大家未尝不曾怀疑过为什么最后那场仗冷兵器之战乐天会被轻而易举打败?明明是天时地利?怪只怪他不得人心,缺在人和这点上,故而众人倒戈相向,将利刃对准他进发。 试问:俯仰一世,谁人没有心中没有几分不满与苦涩,像他如此心胸的人,空长了一脸俊逸的面庞,事事斤斤计较,便世事不如意。 想到他豆蔻年华的经历,纤细敏感的内心,加之外界对他不信任的礼遇,即便是如此,天本降大任于斯...... 第一百五十三章:番外,之乐天篇(二) 他却后天不振作,鬼迷心窍,不知等待,不知冷静,累世嫉恨,高山流水,此生胥渡,遗憾终期。 含着误解、灸灼不辨善恶的浑噩心情,直至毁灭那刻含恨潦倒忧患终生....... 为公平起见,作者破例将乐天在第二篇放出来,为闭其利害,下面强迫他做一个正面的自我陈述回忆。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说我的怪行为都是天生的,还有人说我上辈子缺爱,这辈子才会如此不谙世事、做事嚣张跋扈。 其实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因为我对生活的拟定除了功成名就衣锦还乡没有其他。 说起来真惭愧,我不爱诗情画意的秀美山水,也不爱宛若流光的娴静幻境,因为理性思维居多,我喜欢着眼于现实,希望能在现实基础上做出成绩。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然而我实现了,在几乎是毫无阻碍顺风顺水的前提下,我中了状元,考取了功名。 在我还沉溺于这份喜悦之中不肯表露的时候,下一刻灾难的逼近是那样悄无声息。 全是因为西佑,我们成魔后的艰辛都是拜他所赐。我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带着恨意唤醒他一起和我们参军受罪,要让他终身悔恨令我们身体不断遭受受折磨的始作俑者是多么卑鄙。 我的想法套路向来与他的思维格格不入,他不仅不为此事忧心忡忡,反而化难过为进步,短短一百年间,光靠一人之力歼灭阵营无数。 算不出仗打了多少年,终于有一天魔界换来四海升平。然而我的人生信条再一次受到西佑他的威胁。 我一直不承认西佑是我哥,向来我发自内心地讨厌他,小时候就讨厌穿他的旧衣服,长大更讨厌在他的光环下生存。 在他登上魔王之位那日,我只能处变不惊,请辞离去。 我知道,我的离去表示下一个炫目的归来。 但是在一切井井有条的安排下,我的风采讽刺地被一个叫玲珑的女子视为小辫子抓着不放。 忘了当初是怎么跟她结下梁子,那女人视我为仇敌,有时我们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好比她在梦境里游泳,我在岸上钓鱼。 一个趋于感性、一个安于理性思维。 我知道西佑爱他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内在,奋青爱她是外在,只因为她像珍儿嫂的缘故,我对她既不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仍记得她有时有些犯二举动,我或会一笑置之或会嗤之以鼻。 我喜欢她有时的很自然不拘小节的清丽,不过多数时间都不太喜欢这种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女性。 我崇尚做派文雅因而做什么事情都会按部就班的来,实在不能理解那些粗俗人的邋遢懒散生活风格,还披上自由印象做派的外衣。 我对蠢人不能理会的行为、理念、作风有很多,不想一一细数,至于二哥奋青,表示他二到可以,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从未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第一百五十四章:番外,之乐天篇(三) 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鸾声将将。夜如何其?夜未艾,庭燎晣晣。君子至止,鸾声哕哕。夜如何其?夜乡晨,庭燎有辉。君子至止,言观其旂。 ----《小雅·庭燎》 已是夜里什么时光?还是半夜不到天亮。庭中火炬熊熊闪光。早朝诸侯开始来到,旗上銮铃叮当作响。 已是夜里什么时分?黎明之前夜色未尽。庭中火炬一片通明。早朝诸侯陆续来到,旗上銮铃叮咚齐鸣。 已是夜里什么时辰?夜色消退将近清晨。庭中火炬光芒渐昏。早朝诸侯已经来到,抬头同看旗上龙纹。 我知道聪明人生来就是金子,只会为发光而生。倘若外加点雄才大略、壮志雄心什么的,必然会离成功远不到哪里去。 也许是因为我太努力、对任何事情都过于吹毛求疵,直至后来的急功近利也属必然。 我不是冷血,坦白说只是会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复杂的事情简单话的人,对什么爱恨情仇没兴趣,引以为傲我天生就是为做高官而生的料,并不惜毁掉一切满足这个期许。 犹如我的贪婪所酿成的苦果,胜利的曙光慢慢从我的履历里脱落、滑翔、流离。 在每个漫长的夜里,我都会祈求上天给予我关于迫切实现梦想大义的宽恕,虽然这梦想是与道德冲突、与伦理背道而驰的捷径。 我试图爱过一个叫雅言的女人,事实上也都是为了满足某种目的,我的爱必容不得坦诚不公,不过是种可能,很脆弱、很随机、也许不值一提。 我喜欢她的原因不外乎她做事得心应手,是侍女中最令我我满意的。 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我独喜欢练字,大楷、小楷、隶书之流,我会分析字形结构、老练以后会考虑到怎样写才能写得文辞灼灼间架漂亮。 通常我是不会浏览什么情爱知识,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盘算(急功近利),下一步怎样才能走的平实辽远。 古来江山万古枯,我明白兄弟之意一旦牵扯到争名逐利上来会遭受旁人唾弃。 然而唐太宗李世民的盛世大唐不是杀兄试弟夺来的?试问后人有谁会在意他当初的骂名? 杀一儆百是佛,杀百惩千是圣,我想即使上天惩罚我的过失也要等到我坐上王位之后。 当我我坐上王位才明白其中艰难,我时时刻刻替百姓操心,却受到TA们的各方面的不尊重,才感慨到今时今日这个王当的却是不得人心。 果不其然,在动荡一千年后,我带着平静的心情终究受到了应该的谴责。 然后我虽难过,但虽死犹生...... 我用尽一世都未曾明白自己究竟错到哪里,这也许是我的悲哀,也许是当局者迷。 也许是我的偏执,也许我根本无错,错的只是没有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情。 作者后语:乐天这一世最大的错误便是无所不用其极做些离经叛道、阳奉阴违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像斗士一样尽用大不部分时间来争斗,根本不懂得爱人,关心人、纵观他这一生,除了杀过人、害过人就是从来没有爱过人。 对于这类超理性男人的评价,我只能说:我去年买了个表,嘞个去、无语...... 第一百五十五章:番外,之雪瞳忆(一) 缓弹紧绷的琴弦,望向香炉袅袅迭起浮烟,牵绊我笑看世事的变迁...... 我的坐拥的边城显然并不富庶,相对应的穷困潦倒是接手时就存在的问题。 我本有三位王兄,故而对有朝一日立为女帝一事,无论心底亦或名义无半分牵扯。心存于天地间,只为安身立命,再加上些许不羁的性格,做一位从不过问朝政的骄傲公主才是我一向的行为态度。 命中注定,实属枉然,在平定一场民众暴乱中,大王兄却不幸在那场战役中丧生。 爱着我的二王兄本是我们都很看好的帝王苗子,因为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在一起玩儿的最好的缘故,久了仿佛莫名地滋长出我的恋兄情节。 我对二王兄的依赖程度越来越大,甚至可以用“很凶”二字来形容。 全边城皆沉浸在为大王兄的离世悲痛中时刻,我心中真的好怕二王兄突然有一天会离开我。 因为我与他这种特别而微妙感情的产生,直至三王兄成家生子后的第三年,他仍不肯娶亲,宁愿孤老终生,那年他25岁,我15岁。 从伦理上讲我们的为世人所不齿,从道义上论我们的情缘是对爱情的扭曲。 我们两小无猜,继续保持着这种不正常的兄妹关系,父王即使再三当着二王兄耳提面命他成家立室的事,都被他已种种理由搪塞过去。 无疑我们的感情随着年龄增加而更甚加深,在三王兄看出端倪添油加醋禀报父王后,受到栽赃我兄妹二人在大理寺牢中坚决否认互生情愫的事实,最后父王无奈将我们放出。 迫于舆论压力,我与二王兄再见一面几乎为无缘。为闭其利害,没过几日他便与丞相大司马家小姐成婚,我不避嫌亲自去道贺。 席位上各种言论皆有,我根本不去理会,心中万般惆怅目送我二王兄走入婚姻殿堂。 过去过不去总会过去,而后我怀着此番心态离开他的喜宴。从那以后,我学会一件事便是借酒消愁。 望明月,心自凉。于是我拼命练武,妄图有一天成为二王兄他的辅佐也好。 在不快活的结局里,又一个悲情在我面前进行:父王的离世,三王兄的篡逆。 因为将士始终对他掌管王位忿忿不平,又怕二王兄的名誉扫地,便以我的名义出征力图推翻他的统御。 我在怅然失措中接到三王兄枉死的讯息,二王兄联合众将士推举我称帝,我即便一再对他们主张陈辞推辞终究纯属无异。 我顺理成章即位称帝,却一声轻笑事态:如今自己却成了二王兄的君。 一句爱你,不说便成了迷离,二十豆蔻的我,面对二王兄渐远背影,我抱上他的背啜泣着问:“你怎舍得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他转身不出声却抱得我好紧,不知过了多久才喃喃一句:“这一生只有拱手我的江山赔你。” 我落着大滴泪摇头:“雪瞳不要江山,只有雪鹰。” 第一百五十六章:番外,之雪瞳忆(二) “雪瞳不要江山,只有雪鹰。”我又重复着。 第一次叫着他的名,那二字字字钻心。 他伸出右手将我鬓边一撮碎发拨在耳后,脸上因为害羞而布满红晕:“让我快乐让我忧的人儿......“未完的话语用亲吻来延续。 我一瞬间闪念窒息的人伦礼节便义正言辞:“孤对你只有兄妹之意,淡漠句:“对不起。” 他脸色惨白如纸顿时觉得失了分寸,然后默默行礼离去悄无声息,我闭上眼睛不做回应...... 事已至此,已然没有反悔的余地。然后我端正坐好像若有所思,和一尊冰雕无异。 之后我再也不曾见到过他,如果有听说,他许是归田卸甲、村庄儿女各当家了吧。 随着时间推移自然而然我的阅历丰富起来,对于那段懵懂感情之后想起除了羞于当时的青涩并记忆中没有夹杂太多离愁别绪,今天我依然认为当初为大意失小爱的决定是正确无比,否则不会接触到奋青而后拥有一份真爱的心情。 当时家国动乱、民不聊生,听说来者大言不惭要将我边城夷为平地。因备战时国库就面临诸多拮据外加我无心恋战态度,只得派多年忠烈魔兽鬼火麒麟前去迎敌,希望此事速站速决,边城再经不起浩劫....... 在一系列地努力下,边城终是没能保住,成王败寇,一路披俘虏外衣或沿街羞辱或鞭笞而行。 作为一个亡国之君,我甚至连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都没有,当被押运魔界地牢那一刻,对于过问世事,我早已无心。 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指引我看到一点光晕,他就是奋青,一个身处异国同我有着国仇家恨的男人,一个曾在战场上是我手下败将的男人。 他早该恨透了我,我也应该恨透他。 不可思议他居然没有敌视我,反而时常吩咐侍从礼遇待我,于是借某次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机会,我展开一个逃离计划。 许是我一厢情愿的缘故,才会被魔王识破,导致我又再次入狱。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试图遐想牢狱外面的蓝天白云,想着想着,在在一次始料未及下奋青将我救出牢狱。 “奋青居然会救我出那个是非之地?”我一直都在搜索答案,这个与我非亲非故的人为何会无缘无故救我出去?从常理上讲这根本不合乎逻辑? 我愈发觉得蹊跷,便时刻提防着他,假如他胆敢对我有越举行为,我定杀他个措手不及。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府上人待我十分客气犹如上宾,我有时候会听他讲一些心底的故事,知道他的爱与悲哀。 我也不吝说出我的故事,毕竟过往之事我已看淡,务须遮掩、无须休戚。 对于我这种理智趋向的人,若不是国仇家恨,我真愿意放开心与他做异性朋友相处下去,如是现下这些千丝万缕地顾忌,我表面只得强庄冰冷以此来掩埋只对于他这份感激之情。 第一百五十七章:番外,之雪瞳忆(三)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武陵春》宋·李清照 春风停息,百花落尽,花朵化作了香尘,天色已晚还懒于梳头。风物依旧是原样,但人已经不同,一切事情都完了,想要诉说苦衷,眼泪早已先落下。听说双溪春光还好,也打算坐只轻舟前往观赏。只是恐怕漂浮在双溪上的小船,载不动许多忧愁。 许是被奋青积极向上与不爱计较性情耳融目染吧,我又相信现实生活会会出现雨后见彩虹的一天。 红尘千帐灯,丝丝缝韶华,情真意线绣不尽那个清丽的人。 在无数与奋青相处的某几十日后,我们之间同时产生一种微妙熟悉的感觉,这是我在阔别二王兄多年后第一次遇见感受到的。 爱情虽说来的有点快,我却逃不开,在他用心为我准备生日礼物的当天,我不禁吻了他,虽然当时心情真的十分羞涩尴尬,但我觉得这是诠释我们爱情最好的契机。 对于我爱他的原因,说实在的,有一些是源于对他的感恩,有一些是源于对自己求生的本能。 我知道纯粹的爱情固然美好,然而由于我的存在不得不迫使自己存在与这个呕人的立场,我的爱拿起与放弃从来都是迫不得已。 我是爱过奋青的,是爱他的,之所以爱上,多半是因为迫不得已。 年华里的一个笔迹,即便没有意义,也长久地,永恒地若存在、或遗忘流离...... 清风揽月,御剑听风,听起来非常艺术,非常深重的词语,,其实一点也不高高在上,一点也不曲高和寡,全是平易近人的赐予。 然而好景不长,在魔王咄咄逼人传唤我赴死的道道旨意下,我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奋青握着我瑟瑟发抖的手:“别怕,你死我绝不苟活。” 我含泪摇头:“不,你必须得答应我,假使我这次不幸丧生,你必须给我活着,否则我会死不瞑......” 未等我开口言“目”字,他便急匆匆伸手捂住我的唇去:“我答应你就是。因为没有假使,没有万一。” 一个回暖的好消息,我们期盼的那一天终于来临,在我用四叶草祈求魔王换回生命,当我高兴欢呼之余,莫名从身后遭来一阵偷袭...... 然后我放心不下的只有奋青,他是那么可爱,却因为他的天资不出挑而四处碰壁,经常讲一些笑话娱乐他人,却不闻自己心底可有几分欢愉? 我们的爱来的太仓促,时间又是那么短暂,还未来得及呢喃爱意,就要转瞬别离。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在世界的另一端等他,哪怕是无绝期...... 蔓蔓青萝拘可待,袅袅云烟逝有痕。繁华亿梦清迷离,淡然烟雨随风去。 若相爱,莫相离;若相爱,莫相弃;若相守,莫相欺。 第一百五十八章:番外,之逍遥游(一) 其实我是个性格很随遇而安的人,相比大哥的外在出挑、二哥的开朗豁达、三哥的机智敏捷,作为四弟的我在众人眼中则再普通不过了。 从小到大,我就是父母和家人眼中最懂事听话的孩子,甚至略显唯诺。故而依照我的个性,对于乖乖男的嘉许我只当是阵风吹过,并不在意。 我对人事物从不苛责的天性造就一向平淡的心态,再加儒家之道的教诲,多少会养成些遗世而独立的书生傲气。 很小的时候,我就十分爱读庄子的《逍遥游》,那时有父母疼爱、哥哥们照顾,再加上自己不大点儿的年纪,正是不问世事,独独顾自怀揣纯真梦想的时候。 我好读书,选择性的不求甚解。颇喜爱通过读书来增长见识由此遨游在知识的海洋,哥哥们说是我书呆子也好,论我是儒家子也罢,我断然不理会他们,一近书法,便不可自拔地沉溺在这个小世界中。 有时看书看到废寝忘食仍不休息。如这种满载书卷气的日子大约过了三年后,由于大哥西佑的事情我们弟兄各个遭到始料未及地牵连,我在一天之内要面对很多突如其来的事情,情绪难免顶到了极端消极。 我凭着一息尚存的振作,分析现下尤为重要是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在随波逐流中我随三哥他们报了名从了军,我始终从来没想要过什么,只管一心磨练自己。 在每个疲惫的时候,我都会背诵《逍遥游》,想到曾经的美好,感慨如今的成熟、怀念当初的清丽。 每当面临一场战争,我都慷慨激昂精神饱满地去,然后无精打采萎靡不振地归。 战争的残酷给我心智带来莫大的成熟,却总是在我意气风发最需要施展才能的时候让我看到一幕我方阵营被打的溃不成军,最后只为了存活下去这一条,不得不迫使我那颗柔弱的心瞬间残暴到本加厉变。 战争总会换来和平,在经历无数大小战役厮杀和我无数次地向天期盼中不知过了多久,魔界终于迎来了和平。 大哥即位成了魔王,二哥如愿成为了漂亮的花花王子,三哥留学海外,而我这个混不出头的四王子不如忙中挑闲来做个保皇派。 在经过哪些考究军营、战场磨练的事宜后,我们兄弟意志都似浴火重生的凤凰,仿佛今后再也没有什么艰辛呢阻挡我们了。 在一个明快的下午,接到王兄语气恳切传达我去保护百草堂以及一个名叫玲珑的女子的安全指派,于是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神。 在相处几日后我发现玲珑她是个很逗得女生,虽然我对她的感觉也止步于喜欢,不过她的生活方式和与人交流方式却独有她的一套。 无独有偶,她另类地追男生方式也不禁让人不得不拜倒在这个萌妹子的裙下,我平生真是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喜欢个男生会盯着他看一个时辰以上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番外,之逍遥游(二) 玲珑当真是个让人不得不爱的女子,从她口中能将一个原本一般正经的话题表述成为另一番笑料百出的独白。真是个极品搞笑又另类地女子,我对她的喜爱可以说是无以复加。 我们几个一想到她就会开心地不得了了,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光看她便能大小出声。 为了避免喷饭事件暴动,一般情况我都不与她同在一个桌上吃饭,因为她说话与卓然爆料的方式真令人有大笑特笑了。 我有时候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奇人当当独让我不期而遇呢?而且我王兄西佑那么死板的人居然是她追捧的偶像? 令人愈发不解的是,二哥奋青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三哥的名誉也被他耍到永无止境的境界。 对这种单纯又无厘头的女子,任何人的笑点都会变到很低,起码在我眼中,玲珑时刻散发着这种独有魅力的光芒,就是和其她的女生不同。 她还是第一个倾听我心声的人,当我告诉她自由、博采众长还有我曾经追寻地《逍遥游》梦想时,她总是饶有兴致发自肺腑地鼓励我朝着梦想前进。 我们在星空下畅谈过去、当下、未来各种事情,既然她未来是我的王嫂,我现下称呼她为姐姐应该也不算过分。(虽然年龄上我大她500年) 在我们搭档下治理的百草堂井然有序,我虽然对珍儿王嫂并没有太多印象,他们既然都说玲珑和她长得很像,我便认为她们都是美人胚,而且各有千秋。 我的武功平平,可并非不思进取,王兄交予我的武功但凡有时间都会练习,他们总认为我是个需要保护平庸的男孩,然而他们不知道,在普通的背后我想要实现《逍遥游》的梦想从未停止燃烧过。 我之所以从未抛弃过信念,原是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关于大鹏金翅鸟的故事:传说有只小鸟从小就着树立一个信念,渴望有朝一日成为翱翔在空中的雄鹰,有天他的小兄弟邀请它在树上筑巢,它婉言谢绝说要飞往更高的山顶。 山顶的鹧鸪邀请他在山涧筑巢,它婉言谢绝说要飞往更高的云里。 云中的鸿鹄邀请他做云端伴侣,它婉言谢绝说要冲破云霄的天际。 于是它飞呀飞,穿过(释意:平流层、对流层、高层大气)穿过暴风雪、雨电闪雷鸣。 忍住苦痛、耐住饥寒,终于拒绝在一次又一次的诱惑后战胜并超越自己之后,拨开云雾它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一片天地。 它本身也成就了大鹏金翅鸟的化身原形。大鹏金翅鸟有着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的能力,它的精神十分值得我辈学习。 有人说我与玲珑很相同,我觉得虽然我们都有一腔热血,但她却有时暗叹为什么找不回从前的自己,因为她的梦想是外界强加给她的,所以她实施起来毕竟不快乐。 我毕竟不是这样想,源于我的梦想是通过后天学习养成的,是我心甘情愿的,故而不存在伤怀,只要坚持下去就没什么不如意。 第一百六十章章:番外,之逍遥游(三)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逍遥游·节选》 北方的大海里有一条鱼,它的名字叫做鲲。鲲的体积,真不知道大到几千里;变化成为鸟,它的名字就叫鹏。鹏的脊背,真不知道长到几千里;当它奋起而飞的时候,那展开的双翅就像天边的云。这只鹏鸟呀,随着海上汹涌的波涛迁徙到南方的大海。南方的大海是个天然的大池。 可是这些梦想如不着手实践便是一纸空谈,单凭一腔信念摆在那里不会有进步,只会愀然无息。 我默背这段,心中当然有对庸碌无为千万个允许不甘愿,我不要颓然,一定要要去追寻不辱没我名字的那个梦想,所以在了解到他们的结局圆满后,我便了无牵挂,背起行囊愀然离开了这个我深爱着的土地。 有时我会想念我的兄弟朋友,但并未停止过与生俱来前进的责任与目的。 后来我拜了一位悬壶济世道人为师,继而潜心修行道义,有时也或著书译经。在我历练数年一个去山涧采药的偶然,我从一个女妖手中救下了将要在她手下死于非命的女婴。 而后我将这名女婴交予一户村民收养,之后我继续向悟道方向潜心修行。 一晃数年,弹指一挥间,我从未忘记过那个心中的关于《逍遥游》的信念,每每背起,或五味杂陈,或酣畅淋漓。 师傅圆寂前却指点迷津叫我该去经历人世间的七情六欲。 于是万般无奈下,为领悟这必经的正果之路,我只得去地府申请再世为人的姓名,表明为道求索万望经历中再添一笔。 经过几次三番好说歹说我终于如愿以偿,被审批投在名将李家长子李逍遥名下作一世凡人。那女婴因念及我曾对她的救命之恩,愿投做赵灵儿还我一世恩情。 我们的《仙剑》情缘在未来时空搬到了大荧幕上,受到大家追捧却都是后话。 之后我便投身到道观从新修道,从零感悟这世间纷扰,旷古迷情。恍然若失间,我明白有好似不能明白什么,于是带着一份禅心,又再次向不容易地从基本论道学起。 在反反复复,知与不知间徘徊数日,正如整日整日地思索领悟大意。当我在机缘巧合下找回拾起前世记忆后,一切疑惑破解无遗。 在明白大鹏金翅鸟上为何能吃到天界最高的灰土,下能饮到地界最低的黄泉后。 我终是在这世界了无牵挂目空一切看破关于情爱的镜花水月连带那转瞬即逝的云淡风轻, 千古世事,弹指一挥间,爱、念、恨、嗔、痴、怨,终将如梦初醒,幻为过眼烟云...... 鸟归沙有迹,帆过浪无痕。逝者如斯,风吹暗香,花寥落即若离,许我一世诗性拥挤。 第一百六十一章:番外,之冷宇夜(一) 怎么说好呢,我的总裁身份让很多人听到都会觉得有派头。而我却不这样认为,外表光鲜、每天却累的半死,有听说过这世上有可以辞职的员工,却没见到过可以撂挑不干的老板。 在日以继夜地加班工作、工作加班如此墨守成规的工作中,我的感情既然也在遵守固定原则。 且不论光鲜亮丽的背后究竟承载过多少寂寞,且不说承载寂寞的背后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小就是刻板的学习、稍微长大些就开始学着立业。我从父亲那里接手不过是为了执行一项人生路程早已规划好的刻板实施。 我不喜欢白梦莎,但谈不上讨厌,只不过是她的样貌和明星效应在一定程度上能带给我及我们公司很大一笔收益。 如果没有遇见温甜甜,我的生活永远都是随处可见信誓旦旦的争名逐利。 我应付过公司类似崩盘、负债的场面,从中获得良多收益,所以我的生活越是趋于险象环生,回到家中我就越需要一份安宁。 在一次聚会上,一个女士身着一身晚礼服,淡雅衣阙偏偏而来。她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很脱俗清新。 从她的眼神里我可以一直看到别样的性感,仿佛我们很久前早就认识过一样,我莫名的有种想保护她的感觉,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特别。 一向在情场游刃有余的我从未有过这么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强烈愿望,她时而像个惊慌失措地小鹿,时而如一位高洁的古文物,我真恨不得将她的美收藏为我的专属私有物。 从那次一见钟情后,我的心时刻都在考虑她,哪怕是梦里遇见,她的身影自始至终萦绕于我的心底,不偏不倚。 都说恋爱中的人会变笨,从认识她之后我终于变笨了也终于信了。 让我不可思议的是,温甜甜居然自动来我家找我,因为失业,她便第一时间来向我求助,她的要求是找份合适她的工作。 我表面不显露,内心却无比激动,没晓得她会这样地信赖我。我当时满脑子搜罗认为做我的助理是对她最合适的答复。 不可否认我开合约的条件有种有意要把她当成鸟儿一直豢养下去的意思,然而这个粗心的女孩儿,竟然连合同都不看全就十分爽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如我所愿,在我一次次地对她献殷勤后,她从一开始对我的拒绝转为稍稍动心,她对我是有感情的,这一点我肯定不已。 否则她不会第一次见到我就跑来与我搭讪,更不会在遇到困难第一想到向我求助。 我对她现下只有贪婪地拥有,哪怕是一天也当做天长地久。 我等不及她的爱,只有先满足自己的欲。 她那天真的好严肃,冰冷到完酷我的热情。 我不知道该如何,或者说想对这只受伤的小鹿补偿些什么,而我并没有,之后我只能无奈地过着与白梦莎应付地相处。 因为好多压力拧在一起,那一夜我醉了酒。 第一百六十二章:番外,之冷宇夜(二) 错觉让白梦莎成为温甜甜的模样,我醒来时方才懂得一梦初醒对过后对自己的余恨。1 温甜甜给我的表情是她并没有任何吃醋,我搞不清楚,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弄明白,时不时面临公司股票走势的起伏,心往复跌落又回升。 我以前都认为没有什么比工作来的重要,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我拼命挣钱只为给我心爱的人一份充实的物质生活,一份永远不会为用钱拮据而整日愁眉不展的安心。 但我有了钱,我却讨不到心爱人的欢心,我知道她有她的倔强,所以根本不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回到家,当我以一份疲惫之色在她面前表露无疑时,她心疼地约我去游乐场释放玩心。 我怎能不同意?尝试穿上她为我买的休闲服饰,我们从未这样放松地肩并肩走在一起。 用她的话说:“我们像是一对学生情侣。” 虽然嘴上叫着古董女、古董女,心里总在提醒她是个“不懂女”,我对她的心意明明摆在哪里,她却还傻傻分不清。 而后我们遇见了白梦莎,怪我没阻止好她们此次的战争,从谩骂到厮打,最后演变成我和白梦莎的孩子遭到流产一系列的问题。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只能别无选择地将她谴责,然后送她离开这里。 我和温甜甜该断了,用情深缘浅概括我们在一起的回忆...... 没有什么比爱到无力更让人心酸,为了不去想她,我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加班加点搏命地工作,可是越是卖力地忘记一个人,这个人与你相处的记忆就越是清晰到难忘记。 为了让自己这种悲伤的情绪中解脱,我像白梦莎求了婚,当然也得到了她和她家人的应允。 又一次机缘巧合下,我在为我主办花店策划旗舰店那里遇到我试图想忘记却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那个人。 见她生意做得的很好我很欣慰,之后略显尴尬的递上请柬,她也不推辞说:“我届时定会莅临。” 在婚礼上,我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她,或心不在焉的去完成这次婚礼。 婚礼结束之后我又情不自禁跟踪她,然后向她坦露我对她的真心。 因为是几次三番我竟折腾她的原因,现在她只想远离我,这话让我不免暗暗伤心。 “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却欺骗蒙蔽我。”这是我在得知白梦莎买通医生嫁祸给温甜甜无中生有捏造孩子流产事件后。 那一段公司运营稳定,我念及与白梦莎略有的一丝感情,将房产填在她名下,交代一个交情。 我并不难过,那一瞬反而感到鸟儿被放逐出笼的快乐心情,与白梦莎签好离婚协定后,我立刻赶往温甜甜家门口等她,因为这一次,我终于才敢正视我的爱,我的心。 在无数个不眠的夜里,想着我的她直到渐渐睡去。原以为我的人生可以分为两半,一半用作留给事业,一半用作留给她,却不曾想有一天竟会自私到全部都用在了她身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番外,之冷宇夜(三) 对她的这份执爱的却是本能地不由自主、情不自已...... 一眼炫彩魂萦绕于心,仍然是不习惯夺目的游行,耀人的翅膀会灼伤我的眼睛。 聚光灯将岁月的悲与喜加叠在一起,这双羽翼若聚散或随风飘移,然后任它去成就了下一篇温情,心碎了无痕许我一世流离。 “无情”之人究竟想撩拨起我怎样的思绪?许是勾起我对美好年华的回忆,许是倍增华年不再的感慨,许是对人生哲理的一抹留白之意。 萤火虫光鲜的外衣掩饰着不为人知的卑鄙,我不愿与做它,尽管它的假、它的虚伪都是真情。 尽管它的谎言与伪装只在夜幕降临。 拍着翅膀放眼望去,我宁愿相信自己只是只破茧缤纷的蝴蝶,骄傲之余恋着阳光、恋着天地,恋着愉快地落英。 务须掩饰,只从认识了你,我的人生仿佛蜕变成了一颗星,有了瑰丽的目标,就有了真实的轨迹。 ----题为:冷宇夜蝴蝶之恋礼记 当我们终于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明白那才我生平最想要得到的快乐心境。 不懂得,温甜甜的心中究竟装着什么,她的眼底有时还略微露出一些担心。 我也不好问什么,总认为只要能陪着她一直到老就是种幸福。 我们每天看似一如往常平淡无奇的生活,却添了几分温馨。 有时候我会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一生能找到一个不参杂任何因素只专心爱着的人,便是上天对自己的一份礼待,也是一份幸福。 我们快乐地相处了不久,我忙于带她去见我的朋友,迫不及待将她介绍给大家,真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温甜甜是我冷宇夜的妻。 而后我们和每个都市恋人一样,都戴着相濡以沫的心情关爱相处,介于温甜甜她不喜欢婚前同居的原因,我们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聊聊天吹吹风我准时在10点前送她到家。 虽然我还没有准备好向她来个轰轰烈烈地求婚,但是我想在适合的适合会给她营造一份浪漫的惊喜。 也许是幸福强烈过头的原因,温甜甜总时不时地对我说一些自我埋怨的伤情话,略带几滴泪,几分忡忡忧心。 接着我就劝她:“你才多大年纪?哪来那么多悲伤?” 于是她欲言又止,话题朝向说另一件事说去。 那一天,我又见她的心情好像又不愉快,我清楚看到她的泪,于是想要去安慰她,不知怎么心中突然变得十分难过,一种澎湃莫名的拉扯感觉计上心来。 我分辨不出是梦是真,只知道一味地担心温甜甜的泪眼,于是看到她流着止不住的眼泪走来紧抱我,我的身体仿佛拥抱到了阳光,心是那么纯洁明媚透明。 我明白了自己,也明白也什么是关于蝴蝶的爱情:那是奉献与永生的眷意。 若爱是一种成全,冷宇夜如此蝶恋花的成全,成全一个不得不背负销声匿迹的名义。 玲珑是爱过他的,她将对他的爱全部给予西佑,也是全部基于。 第一百章六十四章:番外,之白梦莎(一) 每个人都有其热衷的梦想,我白梦莎也不例外。从小受捆绑教育不少于5门,钢琴、奥数、舞蹈、国画、花艺.......养成我兴趣爱好广泛的兴趣。 我的童年像是只温室里栽培的花朵,经不住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一遇上什么难过事情便哭个没歇没停,我就是觉得有许多事情压根儿天生不能忍受,许是神经敏感脆弱的女人抗压性弱的缘故吧。 稍微长大些,我忽然明白人生的不如意性,适时地将难过放下,就是放过自己。 我的初恋发生在初中三年级时候,因为临近毕业大考,所以每天都有数以几万的卷子等着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应对。 那时候虽然很拼,怎样也不觉得有约束力,反而没攻克一个难点会有一个愿望实现一般于是很开心。 在这个考卷肆意横飞的紧张状态下,在一天放学的傍晚,我遇到一个穿校服酷酷的男生拦住我:“你就是三年一班的白梦莎?” 我条理不是很清:“我是白梦莎,请问学长有什么请教?” 那男生冷冷说:“我们做男女朋友吧。” 我当时根本什么都不懂,点点头,呆愣在哪儿,只得他过来牵住我的手,我这才慌神移步走开。 到了我家附近我从我们紧握的手抽回,脸颊绯红伫立:“我家快到了,今天就这样。” 他嘴角若有似无上扬一抹微笑:“恩。” 于是我夹着砰然心动的心情大步用奔跑回到了家。 怀着一种猎奇的心态,我心不在焉地边写着作业,边猜想那个学长是不是我们同年级的,当时我们的作业是卷本似的,老师对毕业生没有明确规定是全做还是挑类型做,只要看过即可。 所以一晚上只马马虎虎过了三页的我,与平时正经过十页的常理却是有驳。 幸好当时我正处在青春期,父母对我的态度处于保护状态,尽可能不干预我的私事,尽多的给我无限自由的空间。 第二天下午放学,看到那个男生在我们班门口等我,我远远看到他就故意避开径直向前走,他跟随我后头直到出了校门才赶上我的步子。 在那样青涩的年纪,大家都不怎么先说话,就是默默地一步一步朝前走,我突然问他:“你叫什么?” 他回答:“赵磊。” 天知道当初我的脸颊红成什么样子,羞涩加尴尬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很少说话。 任何人都不晓得我的初恋维持了多久,在这种内心极其纠结情势下,我破天荒地考入了如愿以偿的名牌高中,然后,他不了了之,我们的人生再无交集,初恋感情以此再无下文。 然后我遇见了最爱我的江翌晨,开始我们被分配坐同一桌,我们前一个星期都是各干各的,基本是都没什么交流。 在开学半月之后,他来找我借橡皮,我们这才打开了话匣子......原来我们曾经是同一所幼儿园的同学,不过他比我大些,初三退下一级, 第一百章六十五章:番外,之白梦莎(二) 总之能和自己异性同桌不用处到太尴尬是我唯一值得的开心。 高一课业并没有之前预想那么轻松,我们除了小组问题辩论赛上需要在一起商讨外,在私人其它交流上几乎没什么交集。 高二上学期,江同学交了女朋友,更重视起了自己的穿着,我们长期建立友谊后也磨过以往存在过的芥蒂,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最有意思的是有一次我们俩在为一道数学几何题在班里目争执不休,下了课仍是不依不饶彼此吵到白热化,即便有人劝阻仍起不了什么作用,教师空空后,我们的火药味有些显浓。 吵着吵着,猛然之间他的嘴便吻住了我,然后我无计可施下,竟用手去爆他的菊...... 接下来他立即抽身,我本能地跑出教室,脸红胀满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回家去。 回到家妈妈见我神色少有的匆忙,便开口问了我一大堆有的没有的话,我一时之间只能装傻充愣慌神应答:“恩恩。” 跑到家中,我感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确实令人匪夷所思,先不说江同学有女朋友的事情,重要的是我的初吻就这样悄无声息被他掠夺过去。 除此之外,我认为我们接下来再见面若能做到彼此相安无事都仍是个问题。 一夜难以入睡,我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去迎接第二天的黎明。 月牙交替破晓,我穿戴整齐,鼓起勇气早早进入教室。 看见四下没几位同学,于是拿出本书掩住脸面,若有若无硬硬地默读着。期间用余光关注着江同学。 江同学倒是一如平常不早不晚地进入教室,然后端正坐下读书,就好像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下了自习他对我说:“别装了,你一直盯着我不累么?” 我不敢放下课本,仍是假装沉溺在书中。 他没有办法,只得别扭着心情坐在我旁边再没吭气。 放学后,他不走,我也定在座位上做题,等全班同学离开后,他才开口:“私下无人,我们不如摊牌好了。” 我揪心问着:“摊什么牌?” 他用不耐烦的口吻:“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又聊得投缘,趁势谈个恋爱没什么不行。” 我脸刷刷一红:“我...我...”捂脸不知接下来该做说些什么。 他掰开我的手,顺势在我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接着我们拥吻在一起,然后我问他:“你不是有女朋友了么?” 他笑嘻嘻回答:“我们早分了。” 我的心中莫名的感到一些羞涩涌上,之后他请我去一家咖啡馆和咖啡,在谈话中我了解到他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和我一样也是独生子女, 一年时间,一晃而过,校园恋情无非就是青涩外加不成熟,面临高考,我和江翌晨的恋情也即将面对分离。 在班里其他几对儿都忙着互送礼物,或是腻在一起,只有我和翌晨忙着题海战术,凭着一腔热血向理想学府奋进。 在毕业当天,江翌晨送给我三个大大小小地礼品:一本畅销言情小说(平时想看却挤不出时间看的书)、一根钢笔外加一封意图夸赞我美丽的书信。 第一百章六十六章:番外,之白梦莎(三) 内容如下: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白梦莎亲启 任凭哪个女生看到此信都会喜不自胜,我白梦莎也是个凡人,也应多少有些符合这个年龄段人该有的弱点。 之后我们如期考入各自理想的学府,断断续续地联系加在一起,由多至多,从有到无。 后来在大学里,我经朋友介绍认识了冷宇夜,不可否认地是,他确实是个各方面能力都很强的人。处女座的他,事事上纲上线、无论大小事务都十分严格要求自己。 和他在一起基本上没什么浪漫,不是股票、就是投资,他的生活基本上也处于乏味枯燥,周而复始,没有任何格调可言。 后来我们的发展成为同居关系,经过他介绍有家公司有意将我包装成为了一线女明星,后来我转系考去了中戏,再后来就忙各的各揽各的生意。 我们的感情没有小说中的轰轰烈烈,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只能说是平淡无奇。 在工作压力下,我迫使自己和一个爱情中不怎么能碰撞出激情的男人交往,我们都见过双方父母,做家长的他们对我们的婚事倒是谈的相当投机。 本以为日子就得这么过,却不知从何时起,我和冷宇夜之间走出了个温甜甜,然而我也明白她很有可能是取代我在冷宇夜心中地位的威胁。 一向是乖乖女的我将温甜甜插足这一切告诉了妈妈,也是妈妈教我制定了后来一系列赶走温甜甜的计划。 我本以为事情会做的滴水不漏,我本以为我们结婚后冷宇夜会有质的改变,然而是我太天真,太幼稚,才会将事实败露,眼见自己苦苦维持不到三个月的婚姻以失败结局谢幕。 与冷宇夜离婚后,我无论身心在很大程度都受到伤害和损失,我一个人走过我的高中校园,想着曾经遗失的年华,渐行渐远,我还是我,只是时光不再了。 之后我留学加拿大,在那边攻读了导演硕士学位,随着年龄的成长我渐渐退居幕后,力求拍出一部部优秀作品,将世间的美好呈献给大家。 平淡的人生,普通的爱情,如今36岁的我褪去平淡外衣略带成熟,在尝试拍摄更多的戏路后,让我更加明白其实人生并没有那么多跌宕起伏,无非是喜、怒、哀、乐间的单调重复。 每当我在生活中遇到难处,我第一时间就会想起深爱着我的父母和所有支持我的观众。 喝杯咖啡,接着我就会振作,尽管在很疲敝不堪的灯火阑珊处拼命改稿,即使为他们的期待我也要振作下去。 因为我热爱这份平凡生命中能够令人激情澎湃的事业,能够让我每天起来都有一份追逐的执着。 还是一份凝结数以几百人辛勤汗水的成果作品。 第一百章六十七章:番外,记忆之生(一) 从小就有人评价我“一身的臭骨气不少”,约莫到了18岁以后,这种评论格调才彻底从我的名下消失。 我家从属在不大点旧弄堂小到可怜的一户,用流传至今调侃“鸡窝”一词形容恰是不为过。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迷茫怎样才能使生活安排的充实且有意义。 家境不允许我这样的乡下人挤出更多钱去读书,因而我和之余只得早做辍学打算,为生计奔波。 一个不错的消息,我被码头应招为点货小厮,志宇则被白家公馆录用为护院。 为庆贺我们都如愿找到工作,姆妈晚上特意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还时不时嘱咐这个、提点那个,活像个老太太一样。 后来在机缘巧合下,我认识了裴心梅,说实话她是我认识所有女人中比较内敛的一位,若不是现实迫使她为了生计才做那些讨好献媚的事情,她本人却是一位品行很是端庄大方的姑娘。 不知认识了多久,我们由普通朋友转为知己,由知己产生暧昧情愫,有一天夜里是她向我暗地表露心生,我顺理成章并没有拒绝,于是我们开始了长达一年之久的交往。 后来我带裴心梅见了我的姆妈,过了一个月领了结婚证,和每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路大同小异,那段时间我也因为有了家庭生活感到无比踏实温馨。 以为今生就不该有对其它女人再有什么非分之想,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大小姐白忆兰...... 犹记得我第一次遇见大小姐,是在找志宇那天,她就像一位仙女,一头秀发一直留到腰间,双眼水灵灵的,好像可以把人给看得融化掉,略显仓皇失措的样子,身上穿着代表飘扬的清莎柔裙,迷人的无可挑剔。 她却没有留意看我,从我身边匆匆走过,只在风中给我留下转瞬即逝的印象深刻。 第二次遇见她,正是她遇见歹徒,我为她解围,事后我为了与她避免纠葛,闭其利害,只得故意与她疏远。 我从没遇到过像大小姐这样温婉静谧清丽的脱俗人儿,根本难以和纸醉金迷大家小姐身份产生丝毫联系。 事实上我与裴心梅的感情是有的,不过是由怜生爱,由爱浓转为淡,是一路踏实走来的那种患难夫妻。 对大小姐虽是有怜爱,不过是喜爱更多一些,至于他们口中猜疑我是为金钱利益所驱使才和大小姐结婚我实在不能苟同。 试问在车水马龙的人世间,哪个男人不希望找一个能情投意合的伴侣,我也不例外,尤其是在得知忆兰也是爱我的之后,给她一个名分显得是那么义不容辞。 在很大一定程度上讲,我和大小姐的婚姻都令我我身心俱疲腹背受敌,姆妈的不理解,裴心梅的伤心,志宇的不祝福,等等社会各界人士的众说纷纭。 然而我仍是毅然决然为了成就爱情,暂时抛弃了我的妻子,表面上做了陈世美的角色,又暗地在救济裴心梅,迫于责任,过了不久我和裴心梅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 第一百章六十八章:番外,记忆之生(二) 我承认自己是个异常自私的男人,未来或许也是个辜负两任妻子的丈夫,我爱白忆兰,却不懂的面对,因为那些过期迂腐的话题,甚至在言语间对忆兰略带些微和冷暴力。 在千百个不眠之夜,忆兰可知道:“我愿意千倍努力,只为我们在一起。我知道你爱我,你知道我爱你。感情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感情是一切的前提?” 我在日记中为忆兰这样写到:生命从一条延续的曲线变成了一个断层。我不知道她怎么想,我大概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的思维跟不上你的转变,我的双手抚慰不了你的疲惫。 对你我愈发触碰不及,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知道我不该放任,我知道我应该挽留,我知道我应该争取,我知道这全是天意。 如果,爱有天意。然而在我们的命中却不成立。我孤独的梦想,飘渺须臾。 生活不过如此,我,只此而已。 我,又再一次错信了么?或者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无可相信?或说,应该是,我没有资格去争取那个未来,我只配这么孤独终老。 对一轮冷月高歌欢唱,笑三千世界催泪诛心。闭上眼,冷冰冰、黑漆漆,然后好不容易不期而遇的流星虽然华丽丽,却只是彻底照亮了我这一方天地的荒凉孤寂,嗤笑三声,再也不见踪迹。 我爱忆兰。无关其它,每一次这句话都所言非虚。每一次这句话没有打动别人,却总是伤了自己。 每一次,低下头,不舍撕心裂肺,却不知如何挽留。话说不出口,人无法回头。 沿海岸线奔跑,风早已模糊了字迹。我不记得谁曾经与谁在此邂逅,在此停留,在此分手,在此泪流。 也许欢愉的笑,自此后该属于我之外的人。我明白,我想要。然而关键是,如果这明白和想要本身就是矛盾,该怎样算清? 爱已经疯狂,我约束不及。若风能带走,我由衷感谢。爱情的意义无从完美到无可挑剔。 后来事情败露,迫于舆论的压力我和白忆兰终于离异,我们人生轨迹自此以后宛如一条平行线,再无任何牵绊,无任何交集。 带着一丝留恋,我离开了曾和忆兰在一起生活故地,也许是我的私心配不上她的好,也许是我的身份,也许是命中注定我不该拥有那么多本那些不敢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许......也许...... 黄昏的夕阳拉长树影,站在蔚蓝色的天空下,我的爱情已然摆脱束缚捆绑,然而我的情绪,却莫名地惆怅,溢于言表般的伤心..... 在每个不眠之夜里,我会一次又一次地这样不住地问自己:扪心自问?你是爱着忆兰的表面,还是她的内心? 我没有答案,开始是我没有答应白忆兰要和她永远在一起,后来无所谓感动,无所谓忠诚之心。 离别前我为忆兰写过一首诗,因而我觉得此种行动很幼稚,而后我将它撕毁,洒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第一百章六十九章:番外,记忆之生(三) 信函原内容大致如下: 总怕“边缘”二字,那两个字血管淌着不尽的哀怨,潮湿而阴冷。它是瘟疫,与它有瓜葛的字眼,都叫人瑟瑟颤抖、不寒而栗。 不能一面背负着压力一面坐在你身旁强颜欢笑,加之这麻烦的议论,原来我做不到。 当灰色已成为黑色的葬礼,请允许我在梦醒之后再将这份凄凉一同打包充作行装,好慰藉深处昏黄胶片内心干涩的偏离。 时间可以沉淀一切,却无法腐蚀心灵最末的没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纯真的年华离经叛道,失所流离。 没有结疤的伤口,独自整理着所有的痛。荒芜的街道,杂草丛生。扬扬洒洒几行莫名的惶恐。 既然我们在一起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字里行间牵挂着当初人生若只如初见,沙沙的是铅灰的绮恋。几句至此,了表歉意。 在一次想起忆兰的时候,我已经儿女承欢膝下,外面雪花漫天,突然想起我心底的忆兰,想起我们曾在满天飞雪中赏雪的情景,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否会想起当年的情景? 而后我记录下心情:好大的雪,很久都没能感受到了。清甜的味道,像是不能够委屈了这座银色故都似的。雪花肆意飘洒在空中,风加速了梨花绚丽的烂漫。不知怎么有一点的厚重。 呵口气,迈着缓缓的脚步。望着寒光月色,今夜是如此的清澈沉静。家中的窗台,隔了朦胧的帘幔,依稀感到雪花的微妙。这时候,都有一种翘首企盼瑞雪丰年的的愿望,不知怎么跳想起了一个女孩儿,一个很多年前名叫白忆兰的女孩儿。沉郁的双眸遮不去她华容的美丽,也是这样的风,她乌黑色的长发被吹起,她含着的同我现在一样的心情,一样一片片每一片都不容许染指的心境。我就高兴了,就高兴了...... 慢慢的摇曳漫漫的岁月,风,花,雪,月,加在一起,淡到不行...... 不久中国解放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沉默也渐渐代替了话语,坐在沙发上抿一口黑咖的慢热,平行绽放着浅浅的微笑淡淡的哀愁...... 别了,习惯着在回忆的离愁别绪中追寻有你的足迹..... 我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时光,想到这一生有谁不想体体面面的做人?生活艰辛,颠沛流离,自己只能做个小人,我认为这不妨碍有颗坦荡的胸怀。 也不会妨碍众人的对待,以及爱忆兰的世人对她赞美的礼记。 平平淡淡人生走到了尽头,我牵着妻子裴心梅的手来到白忆兰墓前吊唁,在离开她先后两年间我都不能释怀,最后我仍是什么也没说,在她墓前放下她最爱的兰花...... 花香如她,淡而幽香,一闻就沉醉,不得不为这方淡雅挂肚牵肠。 这就是柳沪生,永远掩藏着谁是其最爱人,爱与悲哀的秘密。 有人说他虚伪,有人说他真挚,备受争意。如他的人生百态,褒贬不一。 第一百章七十章:番外,之赵又琳(一) 从小并不富足的生活环境就促使我性格方面比同龄人的女孩儿都略显成熟,在我12岁时就懂得世上除了的父母,再也没什么人会宠着你、惯着你、纵着你,会时时处处在意你的感受。 所以想要获得他人褒奖和赞许,非得靠自己本身努力不可。 白忆兰表姐的身份可以说让我又爱又恨,在我眼中这女子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然而她居然也总有闷闷不乐多愁善感时候,她的小儿女情长有时真令人费解。 我们不比较其它,单是在不愉快的时候,她会有很多朋友家人逗她开心,而我只能,即便是心中再憋闷再有苦难言仍须对他人笑脸相迎。 深夜有时卸下伪装,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静默,难免会直面心底的另一个赵又琳脆弱哭泣的身影,真的,压力很大,又尽力掩饰,这样的坚强有时真的好讨厌。 没有先天优越的条件,擦拭许多胭脂香粉去弥补,不如白忆兰的身家,经受摸爬滚打成就自己也一样。 冠冕堂皇的应酬多的时候,就把自己当男人使,累的爬不起来也要停住,只是偶尔会想起曾经那个浪漫加完美主义的赵又琳,不过是偶尔会想起而已。 旁人都夸我自信心十足,其实不然,倘若我不是自卑便不会那么拼,倘若我不是自卑尽可能做个寄生虫大方地吃喝姑妈,没必为什么出人头地的想法让自己忙得每天都不可开交。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不懈的拼搏进取后我终于将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如日中天,生意场上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事业与思维也相对的开阔,使我对未来择偶标准有了清晰条理的判定。 起码不能是商人,虽说他们有钱固然是好的,但自古商人逐(重)利轻别离,有哪个会晓得什么是情调?什么是浪漫的?我猜他们大约都是些迂腐不开化的种马之流吧。(娶亲只单纯为了老一套的繁衍子嗣延续香火而已) 其次这个男人必须得有品(人品、品味、品德等优良品质),最后是外貌必须看的过去,和一张让人看到便会做恶梦的脸面相处一辈子,不如即可投井去死来的干脆。 虽说往日追我赵又琳之各色男人不在少数,可真正通过相亲认识不过只有一位沈度发沈先生。 他原是给我印象蛮不错的一位,却也是最不专心追我的一位。 我对沈先生原本的态度就是模棱两可,可以说我对他是不怎么来电那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儒雅内敛的沈先生对忆兰产生了非分之想,比如有一次和我在大厅和咖啡聊事情,聊到一半便心不在焉用余光瞟向忆兰,我认为对一个女士这样是很不礼貌的,然而来者是客所以不能明说,只得勉强做些应付。 我毕竟不是爱钻牛角尖子的人,既然沈先生有意与忆兰相处,怕是忆兰也不会推辞,我便想从中牵线好意成全他们便是。 第一百章七十一章:番外,之赵又琳(二) 没曾料到忆兰却怎的都不同意,偏偏非去爱那个有妇之夫的穷酸小子,还对那小子痴心一片,用情很深,我真的搞不懂她一天都在不实际地想些什么。 像柳沪生这种用甜言蜜语将富家千金迷得七荤八素的赤佬街上屡见不鲜,倒是用情至深愿者上钩的大小姐我还是头一回见。 这位大小姐不是别人,却是我的表妹白忆兰。姑妈方琴当时听道此事后气的寻死觅活的心都有,她曾当众人破口讽刺过柳沪生:“有些人企图通过我家忆兰凭借白家威望混上去,想得美!” 事实验证姜终究是老的辣,柳沪生纵然有三头六臂但无论怎样就是斗不过姑妈方琴,她的手段和不落俗套的思想,确实令许多人都为之汗颜。 难得的是,姑妈方琴始终拗不过自己的女儿,他们破除万难然后结婚,然后住在一起他们的分离原因后来也成为一个美丽的谜。 我则是天意弄人,一夜情过后我和沈度发结为夫妻,仍会为了家人的看待不得不生了一个儿子,也是婚后我才懂得,梦想与现实的差距基本测量范围为遥不可及。 领悟到过去的种种天真,又要面对上班、带小孩、操心家庭,众多繁琐以及压力,从没说过一句疲敝的我,如今也感到真是力不从心。 婚姻会让每个女人脱一层壳,会让她们猛然成长直至渐渐成熟衰老,等到她们想辩解什么或是意图想再次抓住青春年华尾巴的时候,于是已然发觉到了另一个年纪接着不得不服老,然后眼前却然是另一番风景了,最后什么都抓不住了。 相处久了我的先生沈度发有时会埋怨我变得婆婆妈妈,我在停止碎碎念过程间仍会感慨世事变迁,以及对婚后的种种身心变化后衍生出的心酸,然后总结男人都抱怨男人难做,女人呢?就连想说个难字都说不出...... 在许多年前,我也曾经喜欢过柳沪生那样长相的漂亮男人,仅仅是一时的欣赏,如今庆幸幸亏当初是欣赏,若是万一是动了真感情,更是不知道未来是一番什么景象,或是没办法平心静气地面对以后惨淡的人生。 漫步在香榭小路上,忆起许多年前当我听到姆妈说起:“平平淡淡才是真。”这句话时心中的强烈反对,我还懵懂地想试图与她辩解,想告诉她我内心关于遇到罗曼史中纯情王子时那一刻起彼伏的心跳,想告知她爱情是时而平淡,时而热烈的不定性的欢乐,以及对那些爱情妙不可言唯美烂漫的幻想。 直到现在才明白那时的憧憬是多么幼稚地不知天高地厚,寄予希望太多,失望便愈多,这或许说的就是我这种执着盲目不切实际的寻求浪漫婚姻至上者吧。 后来,忆兰和柳沪生离异,她的理由却是找了个不对的人,我则劝她看开些,毕竟这世上,天涯何处无芳草,退一万步讲,即便孤独终老一生,也要看开小到这座城市大到整个世界,谁离开谁都是能活的。 第一百章七十二章:番外,之赵又琳(三) 仍后悔白天没有将许多事情与忆兰讲明,怕她吃不住难过,于是写封信稍给她,希望稍比她年长的我能劝她走出阴影。 表妹忆兰: 没什么事会是过不去的,正如生活在我们这个圈子中的有些人,他们的性情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如何如何复杂,如何如何不可一世一样,不过是他们当下偶尔有你琢磨不透的张扬情怀罢了。 我猜你和他只是处于一时地变化感伤,你们之间谈不上谁对谁亏欠亦或是理屈埋怨,只要不是非大到不可饶恕的地步,我认为小的孰是孰非终将会随之时间的推移会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况且对与他,那个后来毕竟不在乎的人,你没要必要傻到计较太多,更没必要浪费多余的感情再去重温一场噩梦? 开心一点,对自己好一点,这样的忆兰才是表姐我最愿意看到的。 最后祝你生活愉快! 赵又琳上 忆兰收到信后,也给我回过一封电报,字很少,却充满感激:内容如下“信已收到,看后受益,感激之情,溢于言说,忆兰很好,请勿忧心。” 姑妈离世后,忆兰将家产尽数归到我的名下,战争年代,人心动荡不安,再加上过度忧思,致使她仅活了40岁便猝然离世。 不可否认,我对她的余恨与嫉妒是有的,她凭什么生来就比我显贵,凭什么不靠吹灰之力便能掳掠很多人的心?又凭什么能自主自己的感情与婚姻? 而后我的先生沈度发得知她的死讯后,声泪俱下毅然决然去投军,我并不是吃醋,只是又恨她,为什么受到所以人的爱? 基于我对忆兰的最后一丝姐妹之意,我将她所谓白家资产的馈赠给红十字会,希望能够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回首半生,我大半的时间都是生活在白忆兰的影子下,在大家多多少少会对我们比较的声中,我始终认为自己并不比她差,事实上后来也印证了这一切。 当我来到天上,才恍然大悟我本是天帝九公主的出身,所谓给予我阴影的白忆兰不过区区是百花仙子一名。 我承认后来将百花仙子推异世转世一事做的对仙家之名很是缺德,可我却有不甘,我试图将我的难受也让给她尝尝,一个小小的臣子为什么曾经骑在我的头上? 天帝知道此事后不禁提点与我,于是将多年前我写给忆兰的书信找出扔在我面前:“明明是个明白道理的姑娘,为什么轮到自己偏偏就不能学会放下?” 而后罚我闭门思过,将书房经纶抄写数遍,直到百花仙子重返天庭时我才重获自由。 对玲珑那件事,我后来很是后悔,毕竟不应该由着一时冲动胡来。 然后听说玲珑后来自高请缨贬至魔界为花妖,我在深表惭愧后仍是不会理解她为什么被贬职仍是那样欣然接受快乐无比? 也许她就是性格中带有一种谜一般的细腻的一朵奇葩,做任何事都不按常理出牌,让你永远地觉得是在仰视着她。 我很愉快,至少在面子上我是比她强的,仅是如此吧。 今后再也不想与谁比,找不到没有可比性的对手,就做好自己。 第一百章七十三章:番外,之千百度(一) 有别于其他贵公子哥儿,我沈度发从小为人低调,不喜说大话,一向发扬勤俭节约的习惯,生活朴素,作息稳定,不抽烟、不赌博,不酗酒,偶尔陪朋友打打洋牌,再无其它不良嗜好。 天性使然,我似乎生来就懂得纵使家中有金山银山,若不努力学会谋生技终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大家都评论我是个实干家,的确算名副其实,在没有认识大小姐之前,我除了每天学习工作,就是工作学习,除了姆妈被迫参加的那几次无聊的相亲之外,我基本每天都在忙做手头上的工作。 仍记得那还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相亲见面的下午,数不清是第几次被安排和女方相亲了,这种事情与我来说向来都只是走个过场,全算是为了讨好姆妈的一番良苦用心。 于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个女生的笑容引起了我的注视,她就是白家大小姐白忆兰。 那次虽然是与她的表姐赵又琳相亲,可即便她尽可能地掩饰自己的美丽,在我眼中依然是仙女般那样与众不同。 为了试图接近她,我开始对她的表姐赵又琳展开送鲜花攻势,许是我不懂得如何掩饰心绪,不久竟被她聪明的表姐识破。 后来,我听说忆兰居然爱上一个乡下已婚男人,我觉察到此事后在很长一段时光中都震惊到认为这不会是事实。 当时心情却是有烦躁过,为了使自己的心恢复平静,我甚至一连五天都埋在房间不见任何人,偶尔弹弹钢琴了表放松,消极的情绪自己都不知何时才能振作。 在这般繁华又纸醉金迷的年代,譬如真情之类都说只有在文学书上可以见过,至于现实生活中,很少人相信它会存在。 我知道这一次至少白忆兰是相信了,她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家世、不在乎对方对她究竟是什么用心,只义无反顾地认定这个人,就去追,不论是与非死缠烂打也要嫁给他。 很少人会理解白忆兰这种性格,在我看来她对柳沪生着实参杂有许多感性情感因素,我既然得不到她的爱,就只有祝福她,然后悄悄离开,去经营我生活。 我想到白忆兰如果选择了柳沪生是快乐的,那我又何尝不替她高兴呢? 在一个星期后后,我重返行庄得心应手地经手本职工作,只要后来和赵又琳结婚的事,与其说是酒后乱性,不如说是两个同病相连的人走在一个错误的时间走在了一起。 我晓得赵小姐和我结婚十分委屈,我认为既然木已成舟,况且我的妻子今生若不是忆兰,其他谁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如是我们两人从平淡走向漠然,互相关心却称不上相爱,我和忆兰的最后一次交流是十年后,她强颜欢笑对我说她过的很幸福,其实大家都明白,但凡受过伤的的人眼中才有那样一种掩饰不住的苦处。 得到忆兰离世的消息后,感觉对这座城市我再无挂念了。便毅然决然投军参战,之后没有以后,只再不曾回来过吧...... 第一百章七十四章:番外,之路人乙(一) 柳志宇在旁人眼中其貌不扬,大家都管他叫路人,白忆兰的官家兼小跟班,柳沪生的胞弟,资质平平,天生是个不起眼儿的小人物。(觉得用第一人称写挺郁闷,所以之后改用第三人称写。) 他第一见白忆兰的时候就被她淡雅的气质迷住,那时对于一个懵懂少年还谈不上什么吸引,只是纯粹的喜欢。 白忆兰待他也像对待朋友一般,可以说他们有两小无猜的嫌疑,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只是柳志宇对忆兰单方面的单相思。 柳志宇从来都不敢相信像白忆兰这样的大小姐会看上像他这样的乡下小子,所以他一直强忍住对她的感情,只在细微之处体现而已。 至今让柳志宇印象深刻的是白忆兰第一次去他家,他姆妈居然是有意撮合他俩? 当时他的心差点儿提到嗓子眼儿哪里,他当时捏一把汗冷汗,幸亏忆兰没有察觉到姆妈话语中的意思,否则今后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在白家立足。 他从来都难以置信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小姐居然会爱上自己的哥哥,他不否认哥哥柳沪生有能力,有魅力,有女人缘,偏是断断无法将他和大小姐这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况且大哥还是个有妇之夫。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是什么的时候,自己最心仪的女生真和自己的哥哥成了亲,他们成婚那天晚上他喝得伶仃大醉,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后来,他的哥哥发现他喜欢白忆兰的事情,于是继而连三找忆兰的麻烦,非要造谣说我们的关系不清不楚,也是由于这个理由让无辜的志宇牵涉其中,以致柳沪生和白忆兰开始提及到离婚问题。 他有时候也替忆兰抱不平,明明他和忆兰没什么,忆兰却不向他大哥解释,仍由疙瘩越缠越紧、越拧越死,他也再也不敢和大小姐见面,怕给他们生活再制造更多不合时宜的麻烦。 在柳志宇人眼中,哥哥是个负心汉,在志宇眼中,他认为其实哥哥对大小姐的爱不亚于任何喜爱她的男人,只是柳沪生藏得很深,很凝重,更多地不想让忆兰懂得,他许是宁愿让忆兰恨他也好过爱,因为他知道终究有一天他仍是要回归到裴心梅那里,那才是符合他理想的一个正常家庭。 柳志宇一生未婚,默默地守候在忆兰的身旁,他存在于每个忆兰视野找不到的地方,以一个守护者的身份,守护着这份温暖寂静的爱意。 白忆兰逝世后,柳志宇搬回和哥哥同住,他之后从未和哥哥提及过有关忆兰分毫的事,默默地找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靠这些工作慢慢消磨年近苍凉的余生...... 柳志宇的爱,一个小人物或是路人乙对爱的执着,疲倦过后放花落尽简单的知足。 如睡莲般爱:含蓄、静谧,这种感情是一种恬淡地、不经意地或者说是看似轻描淡写却如母爱无微不至。 用现代哲学的观点来说,这是一种超越感性却又饱含感性的爱意。 第一百章七十五章:番外,素心若梅(一) 春秋何事说悬琴,白发看来易素心。尽悔前诗非为澹,讹传俗子枉求深。无声无地还能听,支雨支风不待吟。若是合符休合竹,案头遗失一分金。 摘自----款题:“乙酉二月新雨时,退夫道长兄先生正,清湘遗人大涤子极。”见《石涛花鸟册》 :为何春秋时有着师经悬琴旌表忠直的壮举的传说,等到白发苍苍时再来看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本心。深深地后悔过去写诗并不是为了恬淡的心境,如见识浅陋或鄙俗的人一般错误地传说而没有推求深意。即使没有一点声音也还能听见,承受着袭来的风雨来不必吟诗作对。如果合符就不要合音,在桌案上面丢失了一分金。 此诗正传达出裴新梅勘破人生的凄凉感情,以及后来感情失而复得的流转的心声。 裴心梅亦然不是她的本名,是在从良那年为自个儿随意取的别名,事实上她是一个自小到大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女人。 迫于生活拮据,裴新梅从小便被卖个大户人家做丫头,故而眼中识不上几个大字,更别谈说附庸风雅之类了。 在她十五岁那年又辗转被卖到百乐门做舞女,眼带风尘,笑带慵懒,走路也是标致性的舞女姿态,在没有遇上柳沪生之前,她的生活一直处于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混沌靡靡之音声中。 仿佛前世早就注定好了一样,在一次巧合时候,她遇上了柳沪生,应该说是载她的车夫不小心撞到了正在路上跑的柳沪生,于是他们一见倾心,他会时不时地请她跳舞,一来二去熟悉后,柳沪生为她赎了身,他们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婚后虽然没有浪漫,但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裴新梅来说已是幸运,她会试着学一些为人妇之道,向婆婆讨教些家常菜的做法。 虽然她的出身不怎么招婆婆待见,毕竟婆婆看在她做事还算有眼色的份上,就待她比从前愈发好些不再是冷言冷语了,对这个媳妇马马虎虎也算上是接受了吧。 之后遇上白忆兰的事,是裴心梅万万没有料想得的,她自以为好好操持家便能与柳沪生相扶想携、白首到老,经没料到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 然而她又能怎样,毫不示弱只能压抑在心中,还不是乖乖地接受了柳沪生的一纸离婚协议,由他安排搬到了与他相离甚远的地方定居。 裴新梅无法抗争,且不论身份高低悬殊,且不论她或许对柳沪生深的不行情意,只她要维持现下生活这一点,她就必须做出退让与屈从。 她真的很羡慕白忆兰,虽然单嘴上不会说话,可能得到柳沪生如此的深爱,又是白家大小姐无上荣耀的身份,这样的她唯有等待,哪怕是无期。 后来,柳沪生履行了承诺,和她在不见光儿的包养关系下生了一双儿女,十年后,白忆兰在偶然发现这一切,在白忆兰无法接受下,断然与柳沪生离了婚。 表面上裴新梅是幸福的,事实她懂得柳沪生对她的感情至少是怜惜,倘若柳沪生是先一步认识白忆兰的,而不是她,或许她不会这样幸运,第三者之名定会让裴心梅落得个众矢之的。 后来他们执手相伴了一生,也是在裴心梅无怨无悔的迁就付出后走完一生,要说街坊邻居对这一对夫妻的评价独独四字:相敬如宾。如此平淡,如此而已吧。 第一百章七十六章:番外,之蓝诺忆(一) 客观上讲,刘蓝诺是个性格偏于理性且冷酷又自私的男人,不可否认他从小就有他的野心与抱负,笼络李云轩,可是说是他为争储位下的第一步棋。 他一生中不缺爱他的人,要说他爱着的人,只能解释为他将三分之一独给过风瑾(玲珑转世)一人,其余的三分之二都完全地给了政治,或者说是他自己本身。 对李云轩除了对李云轩逢场作戏装模作样外,对其他人也是充满着许多质疑与不信任的态度。 他不近女色,不爱饮酒,却痴迷于争名逐利,他宁愿舍弃自己爱的人和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只一心争夺王位,灯火阑珊处试问心中有江山的人又有孰能快意潇洒呢? 可以评价他是位合格的王者,但不能说他是为很优秀的爱人恍或丈夫。在每个寂寞的夜幕,他比谁都期盼执手心爱之人远离尘嚣去那世外逍遥,然而他不能,他的外界条件迫使他不得不远离爱情,抑制真心,仍凭时光在专心致志批阅大小奏章地重复中消逝殆尽。 当他成功地不负先人基业的时候,当他有面目对得起祖宗的时候,当然重要的是他对得起自己对自己的良苦用心的时候,偏偏却还是不知道少了什么,觉得不知不觉怎么自己年岁都增了...... 对于李云轩,他觉得这世上唯一亏欠最多的就是他,他虽不能理解李云轩对他那种说不出的感情,但在那一段与他相处的日子,他确实有感觉到过快乐,只是猛一下,他清楚明白这是没有超于兄弟或朋友界限的情感流露,不同于李云轩对他那种肉麻极致的陷入。 就是利用李云轩对他的这份难舍难离的爱,仅这一点,他竟处心积虑地与他悄悄密谋展开着一场又一场篡逆的行动。 刘蓝诺是得逞了没错,却也是在登上王位那一刻狠狠地与李云轩撇清关系,与他的名字好似置若罔闻并将其置之不理。 狡兔死、走狗烹,自古成王败寇,不知刘蓝诺在午夜梦回时,还能否想起那个曾经与他荣辱与共,为他甘冒生命危险都不悔,待他真情如此至深的兄弟。 有情却被无情你恼,情到深时方显薄...... 他的心如磐石,任他如何挽回都力不从心,李云轩大概会觉得何必呢,他既有爱他的人,又找到他爱的,一个李云轩夹在中间,又算什么呢? 窗外雨下的很大,大到能遮住月光的样子,李云轩在盼得妻子生下男丁,承继香火再无牵挂后,便出家为道人,从此天高地阔,再无世事羁绊,前尘往事尽成空。 刘蓝诺狠下心肠这一世都再未见过李云轩,他明白,相见争如不见,他懂得一个帝王应该为宣扬正统爱情观念而存在,其余的羁绊,只是陪衬,或许是见不得光的有悖伦常的杂草吧。 至少刘蓝诺是这样认为的,他的经历和所受的教育只允许他接受刻板的感性事物,至于超越正统思想的那些,他都会视为上不了台面的鄙俗。 第一百章七十七章:番外,之云轩忆(一) 李云轩是位古代美男子,是美到时常有妩媚姿色散发出的那种。简言之便是长得比女人还清丽。 有如此俊俏的外在,自然少不了那个时代女子对他的疯狂追求,再加上显赫的身家背景,自是更不缺乏为他强烈着迷的女子了。 然而他却要悲剧地爱上一位不该爱的人,还是一个与他有千丝万缕说不清楚的人。 刘蓝诺自小就和李元轩关系要好,亲如兄弟,假使李云轩真是个女子,刘蓝诺早早就与他结为永世之好了。 现实并非如此,他李云轩即便再长得倾国倾城,再风姿绰约,毕竟仍是位男儿,故而刘蓝诺和他感情在人前曝露一丁点儿都是不行的。 在封建森严地社会,礼教法度不允许,刘蓝诺又是装模作样的那种,所以在这段难以启齿地情感中,爱上是云轩、挣扎是云轩、用情至深也是云轩,伤的最透彻之人无非还是云轩。 但是这又怎么能是错呢?他像一个林妹妹对宝哥哥,整日的多愁善感,一颦一笑一动一静皆时刻牵挂与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是个异类,然而他没有办法,他的情感趋向只是他一人,仅仅是对这一人忧伤而卑微地知足。 开始他就无法克制地向他表白,而后刘蓝诺冷了他一段时间,后来居然默许,许是刘蓝诺的戏份做的太足,在李云轩忘我的投入他迷情陷阱的同时,也骗取了很多不知情人对他们这种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认同。 事后李云轩知道了这一切,他试图要找刘蓝诺问个究竟时,却被他避之门外。 李云轩在苦恼过很长一段时间后,也觉得刘蓝诺这样做很英明,原来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糊涂的只有他自个儿而已。 李云轩在和家人做完交代后,终于遁入空门,试问他也没有脸再去面对接下来的人生,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逃避,也许他认为换个新环境他会忘掉自己和刘蓝诺的一切吧。 李云轩一生最喜欢的女子便是他的妻子,但仅仅就是喜欢,许是他从小没有母亲的原因,使他无法懂得一个男子该如何去爱一个女子,更不能理解何谓异性之美。 李云轩用尽闭生心力与人脉为刘蓝诺上位打点一切,他不求刘蓝诺回报他什么,只求他卑微的感情能受到刘蓝诺的重视。 可是事实并非如他所愿,现实允许他参与一切,却不能允许他掌控一切,再者说他爱的是阿猫、阿狗也就算了,而却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就更显得李云轩是邪门歪道。 李云轩了解刘蓝诺最爱之人是风瑾,晓得风瑾心里之人却不是刘蓝诺,他后来理智地终于看清即便没有风瑾,刘蓝诺也不会和他有什么别的想法,他爱的人只有异性。 没有风瑾,还有红瑾、绿瑾、蓝瑾值得他去爱。 而后李云轩后半生在道观中虔心悟道,直到生命尽头,他终将红尘看破,笑对人生...... 第一百章七十八章:番外,乌鸦郡主(一) 不知是奏乐师的婉转曲调旋律打乱了她,还是刘蓝诺写的诗文意境打动了她的心。 坐在主位上的乌雅郡主一边听着乐曲,一边关注地翻看那每一页动人心弦地语句,竟不禁地在脑海中生出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莫名念头。 不过仅是三天没有见到表哥刘蓝诺而已,仅仅是听着乐曲,浏览下他的文集,如何会想念一个人到如此强烈的地步? 她即刻吩咐乐师停止奏乐,缓缓起身走出门外,仰望高处舒几口气,恢复一下一个正常人本该有的思绪。 像许多小姑娘对大哥哥的喜爱感觉一般,乌雅郡主只是简单美好地希望一辈子能和表哥刘蓝诺玩儿开心地在一起。 当天晌午在她接到自己即将嫁为表哥妃子那一刻,欣喜若狂,第二日打扮漂漂亮亮地上了花轿成为了他的妻子。 她本是单纯无心机的心的,开始在母亲的挑唆下,才做出了许多阴险之事,而后在看到后宫争斗中女人心的处处幽暗后,她而后又不得不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储位,故而才做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违心之事。 她爱他的表哥,却一直是区别于其它原因,只是单纯爱着而已。 乌雅郡主不希望她对表哥唯一的纯洁的爱被其它染指,故而他从不做利用刘蓝诺或危害他意愿之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她处心积虑下毒害死风瑾入主正宫后,属于她皇后地位四十年都不曾动摇过。 不论事实如何变迁,乌雅郡主对其表哥的爱依旧如当初,即便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少到可怜,乌雅郡主都不曾停止过对他的这份真心。 数年后她静下饮茶时,犹然忆起当年自个儿傻傻嫁他单为了能与他天天玩儿在一起的想法,嘴角竟自露出一抹微笑...... 世事难料,在她坐稳后位四十年后,当年暗害之人事件一一暴露,刘蓝诺一气之下将其贬为庶人。 她无恨领旨谢恩,最后什么也没说,因为她明白这些责任是她应该承担的。 一个永远看不清自己,却永远对爱情永远不会改变初衷的人,便是乌雅郡主。 当她在城外再次翻看起刘蓝诺当年写的文集时,泪中带笑、既已物是人非了。 刘蓝诺是来看过她的,与她闲话家常,还为她安排了昔日侍候过她的下人,乌雅郡主晓得刘蓝诺不知自己是毒害风瑾之人,才会念及旧恩。 她自然是什么也没说,只诉些陈年旧事,她明白与其让刘蓝诺在恨透她的余生中度过,不如隐瞒他一生。 乌雅郡主晚年可以说是在比较安逸中度过,世人都说她是为了争风吃醋因而被废才落得如此,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认为,乌雅郡主是不得已才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只一点就有悖与世人言论就是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乌鸦郡主认为她本人既然做了恶事,便再不能狡辩其它,对不能得善报的惩罚,无语怨东风。 第一百七十九章:悲染丝(一) 凌乱的酸涩枯萎在风中,不着一丝痕迹。那一段灰色粉饰的倔强,以及烟花耀眼过后的狼狈,与疲惫加在一起滞销后留下,肆意地在天际略过一道心伤。 美梦似是塞满了喜悦的屋子,或是哀伤人偶尔借宿、留恋过的地方.....不过是甜到哀伤就是了。 若有所思看向窗外枯黄的心事凝重,小薰眼角不禁不觉地泛起湿润,一滴一滴,零落在该落下的地方,由点至面凝聚在一起,然后不断向边延扩散,释放着那些压抑已久的不如意。 每一个小悲剧叠加成一个大悲剧,悲伤打滚在快乐堪忧的雪季,于是越滚越大,止步到可以。 表面愈是假装开心,心里溃烂程度就愈在加深,恐惧、害怕,一波未平一波又扩散起。 小薰不敢直面即将到来的惨淡人生,所以她的心想在逃避的路上、表面的强颜欢笑与内心的灰暗复杂拉扯纠缠,仿佛到快要断裂的残缺境地。 垢叶熏香,现实中谁又保证谁不会遇到类似像父母离异这种可能? 偶像剧那种东西,随便放一个女生进入,爱情便即将成立。 十五岁的小薰面对现实的无奈,并不会期待白马王子会出现在她这个残破的人生中,更不会期盼谁来替她整理这所有的痛。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自父母离异后她就和妈妈一起生活,邻居们的流言蜚语她听多了就会麻木,久而久之其心智也在随时间逐渐成熟。 时过境迁,在往后的生活中,小薰也看开很多,从小到大,她的父母见一面就吵架,互不想让,从不停息。 与其这样倒不如像现在散伙儿过得清净,如此不咸不淡不嫉妒的生活持续了两年,母亲又找了一个男人,并与那人爱得如火如荼,几乎忙得顾不上照料小薰的日常起居。 正读高二的小薰在班里学习属于中等偏下,当她接到妈妈和那个男人结婚的消息,成绩立即一落千丈,却仍然装着一副什么时没发生过的样子,在同学朋友面前总带着微笑,甚至有时原本属于她的难过都被成功催眠,怀着麻痹的心态有时竟也瞒过了自己。 家中每天只她一人,妈妈虽是会不定期给她一笔饭钱,但她仍觉得自己好像个流离失所的孩子,不过一到教室她依旧是那个快乐的天使,本能地去收敛眼底不愉快的经历。 一个朋友以为她是个不懂得什么是“伤心”的人,便时常向她诉说小儿女情长方面的患得患失的苦楚,还有一个朋友会给她开很多玩笑,诸如什么你和谁谁谁很般配之类的话题。 至于那些回答都是在没有什么阅历下信手拈来的敷衍回应,而且她在如此高度复杂的情绪下没有理由再有时间对这些问题上心? 也许是因为没人会在意别人,更不会有人察觉用天真包裹着的伪天使,才是她们中最伤感的那一人吧。小薰在繁琐地外强中干困扰下,高考考砸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别无选择,随机选了个离家很远的专科大学单只为逃避。 时间过得异常地缓慢,整个夏季小薰都泡在游戏中度过,看着大街小巷牵手来往穿梭的男女,她蓦然发觉她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除了从下到大负重在她身上的自卑,就是那些由来已久不能平复地伤感,什么是爱情,她会认为那是她从来不配去体会的奢侈品。 舍不得撕下面具,即使到了另一个环境,小薰也习以为常地一副欢乐的无极限模样摆在同学面前。 大家都觉得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二”姐,没有人会将深沉这个词儿和她扯上干系。 习惯地独处,有时KTV同伴会对她的歌声评价为感伤中带有强忍着的痛苦,颇有后现代主义敢怒而不敢言的情感基调。 那时她突然明白原来一个人的悲伤是遮掩不住的。 有一天舍友们百无聊赖聚在一起打起扑克,小薰脑中闪现表弟与她童年似曾相识一起打扑克的回忆,不可否认,她的自卑源于很对支流的汇集,其中一条便是大人们对她与弟弟的比较。 她在一篇日记中曾这样写道:写以下东西的人,多少会带有些不快乐心情。自小到大,小薰我仿佛是一只丑小丫,没有华丽的外表,表弟却是一个品学兼优的男生,为此,我自卑过,并对以后的人生都充满了不自信,很矛盾,我不如不想,就任凭悲伤流放,期盼或许会有成为白天鹅的一天。 现在到了这种境地,小薰认为用自欺的方式显然毫无用处,在她懂得人与人之间没有可比性这个道理时已然是伤痕累累,亡羊补牢在伤害已经造成的当下确实毫无意义。 打个不是十分的比方,悲伤好比是射在小薰身上无形的箭,活了多少年就被射了多少支,试问这么一个刺猬式的人,还能提起什么开朗面对或规划未来的心? 不出众的外表,让追求她的男生外貌品质永远不会朝她的期望值所靠拢,接受现实她觉得与其如此不如宁缺毋滥,独自沉浸在无妄中老去也是种凄凉的美丽。 直到一天中午下课,她碰巧遇上了同系的那个校草,怀着几分忐忑试一试的心情向他递上一封表白情书,不出所料的当然是最后被退回。 她一如既往洋装什么事情没发生过,粉碎了那些残存的幻想,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枯燥无味的学业中。 她觉得遭到拒绝并没有丝毫难过,只能说明那人没有眼光,她只不过是去尝试,丢脸是有,芒刺在胸之类的心情却无。 在这个所谓道义世风日下的现下,小薰觉得或许能不为吃喝发愁已然该知足,其余的心里的感伤已久的抑郁都像是废言废语。 当她在绝望的心情中被洗礼的时候,当她在现实面前不得不架空未来时候,当她卸下精神面具看待那个骄傲又冷酷小薰的时候,她表情瘫痪,泪中带笑、声不成泣...... 学期期末考试即将来临,小薰表面轻松内心紧张的压力可想而知,室友们都十分费解为什么平时这么一个性格开朗的女生也会有连续三天靠吃安眠药来维持睡眠的时候。 小薰一是没钱,二是不敢吸烟,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做个烟鬼,以此以内心冷漠的真面目示人。 夜已深沉,道路幽静,小薰独自一人借着校舍楼下微颤的灯光拼命地临阵磨枪,不知过了多久旁边路过一名男同学,打断了了她:“你好,请问图书馆怎么走?” 小薰看见眼前这位长相比校草还帅一百倍的同学吃了一惊,半天不语。 那个同学重复:“请问图书馆怎么走?” 小薰半天支支吾吾用手指向图书馆方向:“你朝那边走上两百米就能找见图书馆了。” 那个男子彬彬有礼说声:“谢谢。”与她擦肩后走出了她的视线。 而后她一看手机显示时间此刻已是23点37分,后知后觉想来这么晚图书馆早就关门了,也许她是不是撞上鬼了? 之后并没有想太多,快步跑回到回宿舍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小薰走到教室一如平常地埋头做功课,晚上依旧在灯下读书,这次又遇见昨天那个神秘兮兮的同学。 小薰察觉到他的脚步,把书合住便开口问:“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听上去很好听的样子:“姚俊,你应该不认识。” 小薰盘问:“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又不想是什么坏人,却大晚上鬼鬼祟祟在女生宿舍门口徘徊你究竟安的什么居心?” 姚俊无言以对,不语。 小薰直直地看着他的帅影,像是从童话中跑出的幽暗王子,她下意识扭头:“你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不逼你,再见。”然后心跳加速跑回到校舍中。 小薰从不迷信鬼神之说,但她连续两天晚上都遇到那个如鬼一般俊秀的男生,令她的害怕达到一种极限,于是捂着被子紧蒙住脸这才安心睡下。 好奇的第三天,小薰再次在那个时间地点碰上了姚俊,这次先是姚俊开口问她:“你叫什么?” 她眸中淡淡:“小薰。” 姚俊走前一步:“没有大名?” 小薰清楚地看到姚俊精致的五官和俊到无可比拟的脸庞:“没,没有。” 姚俊问她:“你对我很好奇?今天还打算问我昨天同样的问题?” 小薰斩钉截铁:“恩,说吧,你一到晚上就在此出现意图何为?” 姚俊似笑非笑:“哼,不告诉你。” 小薰冷着脸:“那好吧,我回去了。” 小薰扭头就走,对于她这种外热内冷的女生,实在没有耐心去陪一个不相干的人啰嗦。 姚俊于是冲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朝她的嘴吻去,预想之外,不料她们之间撞出了一个意外之吻。 小薰强行躲开,姚俊对她说:“你不是想问我要答案么?就是我喜欢你。” 小薰有些不知所以,赶忙跑回女生宿舍,她躺在宿舍捏捏自己的脸,确认刚才不是在做梦,可是这么帅的男生居然在见了她第三面就突然表白,这种泡沫偶像剧才会发生的情况,确实让人觉得既不可思议又不合常理。 第一百七十九章:悲染丝(一) 凌乱的酸涩枯萎在风中,不着一丝痕迹。那一段灰色粉饰的倔强,以及烟花耀眼过后的狼狈,与疲惫加在一起滞销后留下,肆意地在天际略过一道心伤。 美梦似是塞满了喜悦的屋子,或是哀伤人偶尔借宿、留恋过的地方.....不过是甜到哀伤就是了。 若有所思看向窗外枯黄的心事凝重,小薰眼角不禁不觉地泛起湿润,一滴一滴,零落在该落下的地方,由点至面凝聚在一起,然后不断向边延扩散,释放着那些压抑已久的不如意。 每一个小悲剧叠加成一个大悲剧,悲伤打滚在快乐堪忧的雪季,于是越滚越大,止步到可以。 表面愈是假装开心,心里溃烂程度就愈在加深,恐惧、害怕,一波未平一波又扩散起。 小薰不敢直面即将到来的惨淡人生,所以她的心想在逃避的路上、表面的强颜欢笑与内心的灰暗复杂拉扯纠缠,仿佛到快要断裂的残缺境地。 垢叶熏香,现实中谁又保证谁不会遇到类似像父母离异这种可能? 偶像剧那种东西,随便放一个女生进入,爱情便即将成立。 十五岁的小薰面对现实的无奈,并不会期待白马王子会出现在她这个残破的人生中,更不会期盼谁来替她整理这所有的痛。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自父母离异后她就和妈妈一起生活,邻居们的流言蜚语她听多了就会麻木,久而久之其心智也在随时间逐渐成熟。 时过境迁,在往后的生活中,小薰也看开很多,从小到大,她的父母见一面就吵架,互不想让,从不停息。 与其这样倒不如像现在散伙儿过得清净,如此不咸不淡不嫉妒的生活持续了两年,母亲又找了一个男人,并与那人爱得如火如荼,几乎忙得顾不上照料小薰的日常起居。 正读高二的小薰在班里学习属于中等偏下,当她接到妈妈和那个男人结婚的消息,成绩立即一落千丈,却仍然装着一副什么时没发生过的样子,在同学朋友面前总带着微笑,甚至有时原本属于她的难过都被成功催眠,怀着麻痹的心态有时竟也瞒过了自己。 家中每天只她一人,妈妈虽是会不定期给她一笔饭钱,但她仍觉得自己好像个流离失所的孩子,不过一到教室她依旧是那个快乐的天使,本能地去收敛眼底不愉快的经历。 一个朋友以为她是个不懂得什么是“伤心”的人,便时常向她诉说小儿女情长方面的患得患失的苦楚,还有一个朋友会给她开很多玩笑,诸如什么你和谁谁谁很般配之类的话题。 至于那些回答都是在没有什么阅历下信手拈来的敷衍回应,而且她在如此高度复杂的情绪下没有理由再有时间对这些问题上心? 也许是因为没人会在意别人,更不会有人察觉用天真包裹着的伪天使,才是她们中最伤感的那一人吧。小薰在繁琐地外强中干困扰下,高考考砸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别无选择,随机选了个离家很远的专科大学单只为逃避。 时间过得异常地缓慢,整个夏季小薰都泡在游戏中度过,看着大街小巷牵手来往穿梭的男女,她蓦然发觉她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除了从下到大负重在她身上的自卑,就是那些由来已久不能平复地伤感,什么是爱情,她会认为那是她从来不配去体会的奢侈品。 舍不得撕下面具,即使到了另一个环境,小薰也习以为常地一副欢乐的无极限模样摆在同学面前。 大家都觉得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二”姐,没有人会将深沉这个词儿和她扯上干系。 习惯地独处,有时KTV同伴会对她的歌声评价为感伤中带有强忍着的痛苦,颇有后现代主义敢怒而不敢言的情感基调。 那时她突然明白原来一个人的悲伤是遮掩不住的。 有一天舍友们百无聊赖聚在一起打起扑克,小薰脑中闪现表弟与她童年似曾相识一起打扑克的回忆,不可否认,她的自卑源于很对支流的汇集,其中一条便是大人们对她与弟弟的比较。 她在一篇日记中曾这样写道:写以下东西的人,多少会带有些不快乐心情。自小到大,小薰我仿佛是一只丑小丫,没有华丽的外表,表弟却是一个品学兼优的男生,为此,我自卑过,并对以后的人生都充满了不自信,很矛盾,我不如不想,就任凭悲伤流放,期盼或许会有成为白天鹅的一天。 现在到了这种境地,小薰认为用自欺的方式显然毫无用处,在她懂得人与人之间没有可比性这个道理时已然是伤痕累累,亡羊补牢在伤害已经造成的当下确实毫无意义。 打个不是十分的比方,悲伤好比是射在小薰身上无形的箭,活了多少年就被射了多少支,试问这么一个刺猬式的人,还能提起什么开朗面对或规划未来的心? 不出众的外表,让追求她的男生外貌品质永远不会朝她的期望值所靠拢,接受现实她觉得与其如此不如宁缺毋滥,独自沉浸在无妄中老去也是种凄凉的美丽。 直到一天中午下课,她碰巧遇上了同系的那个校草,怀着几分忐忑试一试的心情向他递上一封表白情书,不出所料的当然是最后被退回。 她一如既往洋装什么事情没发生过,粉碎了那些残存的幻想,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枯燥无味的学业中。 她觉得遭到拒绝并没有丝毫难过,只能说明那人没有眼光,她只不过是去尝试,丢脸是有,芒刺在胸之类的心情却无。 在这个所谓道义世风日下的现下,小薰觉得或许能不为吃喝发愁已然该知足,其余的心里的感伤已久的抑郁都像是废言废语。 当她在绝望的心情中被洗礼的时候,当她在现实面前不得不架空未来时候,当她卸下精神面具看待那个骄傲又冷酷小薰的时候,她表情瘫痪,泪中带笑、声不成泣...... 学期期末考试即将来临,小薰表面轻松内心紧张的压力可想而知,室友们都十分费解为什么平时这么一个性格开朗的女生也会有连续三天靠吃安眠药来维持睡眠的时候。 小薰一是没钱,二是不敢吸烟,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做个烟鬼,以此以内心冷漠的真面目示人。 夜已深沉,道路幽静,小薰独自一人借着校舍楼下微颤的灯光拼命地临阵磨枪,不知过了多久旁边路过一名男同学,打断了了她:“你好,请问图书馆怎么走?” 小薰看见眼前这位长相比校草还帅一百倍的同学吃了一惊,半天不语。 那个同学重复:“请问图书馆怎么走?” 小薰半天支支吾吾用手指向图书馆方向:“你朝那边走上两百米就能找见图书馆了。” 那个男子彬彬有礼说声:“谢谢。”与她擦肩后走出了她的视线。 而后她一看手机显示时间此刻已是23点37分,后知后觉想来这么晚图书馆早就关门了,也许她是不是撞上鬼了? 之后并没有想太多,快步跑回到回宿舍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小薰走到教室一如平常地埋头做功课,晚上依旧在灯下读书,这次又遇见昨天那个神秘兮兮的同学。 小薰察觉到他的脚步,把书合住便开口问:“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听上去很好听的样子:“姚俊,你应该不认识。” 小薰盘问:“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又不想是什么坏人,却大晚上鬼鬼祟祟在女生宿舍门口徘徊你究竟安的什么居心?” 姚俊无言以对,不语。 小薰直直地看着他的帅影,像是从童话中跑出的幽暗王子,她下意识扭头:“你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不逼你,再见。”然后心跳加速跑回到校舍中。 小薰从不迷信鬼神之说,但她连续两天晚上都遇到那个如鬼一般俊秀的男生,令她的害怕达到一种极限,于是捂着被子紧蒙住脸这才安心睡下。 好奇的第三天,小薰再次在那个时间地点碰上了姚俊,这次先是姚俊开口问她:“你叫什么?” 她眸中淡淡:“小薰。” 姚俊走前一步:“没有大名?” 小薰清楚地看到姚俊精致的五官和俊到无可比拟的脸庞:“没,没有。” 姚俊问她:“你对我很好奇?今天还打算问我昨天同样的问题?” 小薰斩钉截铁:“恩,说吧,你一到晚上就在此出现意图何为?” 姚俊似笑非笑:“哼,不告诉你。” 小薰冷着脸:“那好吧,我回去了。” 小薰扭头就走,对于她这种外热内冷的女生,实在没有耐心去陪一个不相干的人啰嗦。 姚俊于是冲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朝她的嘴吻去,预想之外,不料她们之间撞出了一个意外之吻。 小薰强行躲开,姚俊对她说:“你不是想问我要答案么?就是我喜欢你。” 小薰有些不知所以,赶忙跑回女生宿舍,她躺在宿舍捏捏自己的脸,确认刚才不是在做梦,可是这么帅的男生居然在见了她第三面就突然表白,这种泡沫偶像剧才会发生的情况,确实让人觉得既不可思议又不合常理。 第一百八十章:悲染丝(二) 一个爱笑的人,不一定代表她本身生活有多优越心情有多快乐,这或许仅能反映出其内心一时的假装愉悦,亦或许是在掩饰其内心某种不愉快或不情愿所表现出的外在假象,小薰她,其实一直都是个不爱笑的人。 周末的早晨,小薰蓬头垢面地边啃着快要劈了的面包干,边一口一口尽力去咀嚼咽下那些干涩的食物,与她现在对生活的漠然态度来讲,吃什么都没有差,一个人呆在宿舍各种宅全任凭其习惯。 她本打算躺在床上翻手机页面,无奈宿舍停电,出于节省手机电量考虑,于是打开笔记本打开把N久没碰过的植物大战僵尸无尽版玩一遍以此消磨颓败腐朽的心情,或用到电脑电能耗尽为自动关机。 她不是不想与二三好友结伴出门,一方面由于她经济拮据,另一方面是她认为逛街从来无实际意义。 空荡的屋子显不出一丝生气,倒与她现下的麻痹思绪交相笼罩,空气中无不存在着从属着她的忧郁因子,其实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放声大哭出来何必过多压抑自己呢? 然而她做不到,现实中有很多事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她习惯了将什么都憋着不发,哪怕因憋到中毒而窒息而亡。 她排毒唯一宣泄方式的只是通过文字。 她曾在日记中写到:我是个人,不是朋友你开心就给我一个笑脸,也不是随意令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生物。 请注意,我是个有感情、有思想、有热爱、有温度、有礼貌、有见识、有自我的人。 我不是垃圾桶,不是你有苦就能随时投向我宣泄的器皿,不考虑我喜不喜欢高不高心,都一股脑儿的塞给我,我是个人,是个需要尊重、需要理解、需要包容、需要共赢的、人! 长得不怎么出众的自尊心很强。这句话十分好笑么?我不是个十分坚持原则的人,但情况是触犯底线,对我将视为不是人的货,我会自觉将这类货拉到心里外的黑名单去。 性格再温顺的人都会有被惹得不愉快的时候,聪明人会将TA的自私与贪婪收好,在小薰察觉不到或毫无防备下,杀个措手不及。以为这样就会让小薰趴下认输?不,小薰是有耐力和韧性的人,是不会被心灵沉重击垮的勇者。 写完这些她心情似乎敞亮许多,打开窗子凝望远眺,5月中旬阳光毕竟不很闷热,偶然耳畔伴有丝丝惬意凉风徐来,自从她和姚俊那次意外接吻后,她就再也没有在夜间经过过那里,她认为首先在不能确定姚俊的诡异身份下,冒冒失失不避嫌地走在一起有欠妥当。 然后她不自信地认为这么有型的同学会看上她这个屌丝般的女生,纯属天方夜谭里的童话。 小薰此时什么都不去想,只专心于集中许多记忆中的快乐来战胜心底哀伤,一头披肩长发,眼里微带忧郁的小薰,不染脂粉,从侧面看宛如一位西方神话中的女神明。 期末考试刚过,照例说她应该放下之前的不愉快,好好地规划下暑假该做什么之类的行程。 而不应是愁眉不展,碌碌无为地呆望灰暗的莫须有的天空。 小薰并不愁考试挂科,她愁得是另外一件事:漫长地暑假如何过? 是的,因为每年暑假她都是在打零工中度过,回去还要面对家中空无一人的虚空,以及每天都吃不饱饭的恶劣环境,还有来大姨妈时蜷缩在床上抽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每件事情对于她来说都似鞭笞一般。 然而她无从选择,月末TA们如期休假,没有男朋友帮助,小薰一人提着大包小包,东倒西歪横冲直撞倒了三次公车直到傍晚才回到冰冷的家中。 家中一切仍是老样子,尘土飞扬,物品摆放杂乱不堪,许是一天赶路太辛苦的缘故,疲惫不堪的小薰忽略这一切埋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小薰混沌的暑假生活在窒息般的氛围中开始了,如每个暑假一样,小薰都会找一些零碎的工作来充实她的生活,从而给日常开销添一笔不菲收入,提高原有基本生活水平。 小薰如愿找了份快餐店小时工的工作,而且一天管两顿饭,对有家似无家的她来说这份工作无疑是上天给予她的莫大恩惠了。 傍晚十分,小薰正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疲惫了一天的她神情略显低迷。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着装时尚约莫与她同龄的男子,远远看去,颇有明星气质。 小薰怔了怔抬头看是他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许久未蒙面的姚俊,他眼神飘忽不定:“想见你。” 小薰并不在意他肉麻的三个字,言外之意不想与他有太多瓜葛:“既然如愿见到了,那我回家了,有缘再见。” 姚俊拉住她的手腕:“你为什么一味只想避开我?而不是面对我的感情?” 小薰甩开他的手:“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不熟。” 那人递给她一张名片,见上面写着:水晶城总监姚俊,于是小薰淡淡问句:“你有工作,为什么那几天神秘兮兮地还去我们学校瞎晃悠,这说不通啊?” 姚俊嘴角扬起一抹温润的微笑:“这是秘密。” 小薰一副轻蔑:“呵,你这种社会骗子我见多了,麻烦你想下次再骗我之前找个合适的理由,OK?” 将走之际小薰又说句:“我对男人的爱向来都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没有了,或是他对我的人身造成言语上的攻击到达忍无可忍的限度时,我会毫不犹豫会说再见。所以对爱情我是懒得动真心的,因为那样好麻烦。” 于是小薰大步朝前走去,怒气之下心想大不了自己一个人自自由由地过一辈子,也好过被这类人耍来耍去机关算尽的强。 姚俊没有跟上,伫立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对于玲珑手下一个单纯的妖徒,他不谙世事,更加不懂得现代社会人心的复杂。 姚俊本名妖均,是花影玲珑手下掌管犯错妖精的影卫,他在一次捉拿要犯魔界树精时来到小薰校园,头三次误将小薰认为是树精化身,后将树精绳之以法,此次本来是向小薰致歉因为他试探的原因,造成第三次对她意外之吻的误解。 由于妖均只能生存于没有阳光的晚上,一到白天身形便会自动消失。所以每到夕阳落下,他才会被先天条件所允许出现在小薰面前。 单纯的他认为既然小薰不愿接受他的解释,他只能另想其它办法,希望以其它方式来弥补那个意外之吻。 晚上小薰吃着泡面喝着白水外加一根香肠悠闲地坐在电视机旁看着超级不现实的所谓浪漫爱情肥皂剧,看后不忘吐槽句:“破电视剧,瞎误导观众。” 关掉电视,小薰躺在床上合上疲惫的眼皮,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 她在梦中一直在问一个问题:“我做人的方式究竟对不对?” 总有一个声音重复回答着:“你一直就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 小薰不笑,她摇摇晃晃地走在梦中虚无缥缈的世界,她觉得伪天使并不是魔鬼,真正的魔鬼是会伤害别人的那种,而她只是怕受到伤害才会每次都将自个儿一层一层用天真、可爱之类的表情包裹自己,竟然连哪个是真实的小薰骗过了自儿很多时候她本人都有些分不清。 小薰猛然起床,一看时间已经不早,觉得有些事情自己想不来所以通过梦来寻求一个速成的结果,劝自己不必对做梦太在意。 从不愉快地情绪中抽离,小薰依旧拼命坐着工作,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使她看开了不少的缘故,她越来越不再用装傻充愣的面貌去示人,试着恢复原本正经的性格,虽然博得的朋友不多,不必伪装她自然不会心虚,做个不爱笑的女孩儿比假装爱笑更不显做作。 她不想再去因为迎合别人做一些自己不爱做的事,或是说些违心的话,她不想自己明明每天都过的难过却要强装所谓开心果,她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开心,或说她从来就没有真正快乐过。 工作到一半,小薰朋友小波来电:“小薰,我今天病了,家里没人你能来看看我么?” 出于平常的朋友道义,明明是个冷酷自私的小薰,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态度,不得不请假照顾生病在床的小波,虽然她明白帮别人就是在帮自己的道理,可她不喜欢现在这种召之即来的感觉,她宁愿自己冷冷地送盒礼过去,而不是像过去了啰嗦半天,她真不是会腻歪的这性格。 她又一次不情愿地向自己的心软妥协了,她还做不到拽着张酷脸去探望一个病人的地步。 晚上下起大雨,伪天使的小薰穿梭在空旷无人的小巷中,没有雨具她只得用双脚飞奔回去。 姚俊本想帮她,又怕她会看到自己不愉快,只得隐身在空中默默看着她奔走辗转来去。 第一百八十章:悲染丝(二) 一个爱笑的人,不一定代表她本身生活有多优越心情有多快乐,这或许仅能反映出其内心一时的假装愉悦,亦或许是在掩饰其内心某种不愉快或不情愿所表现出的外在假象,小薰她,其实一直都是个不爱笑的人。 周末的早晨,小薰蓬头垢面地边啃着快要劈了的面包干,边一口一口尽力去咀嚼咽下那些干涩的食物,与她现在对生活的漠然态度来讲,吃什么都没有差,一个人呆在宿舍各种宅全任凭其习惯。 她本打算躺在床上翻手机页面,无奈宿舍停电,出于节省手机电量考虑,于是打开笔记本打开把N久没碰过的植物大战僵尸无尽版玩一遍以此消磨颓败腐朽的心情,或用到电脑电能耗尽为自动关机。 她不是不想与二三好友结伴出门,一方面由于她经济拮据,另一方面是她认为逛街从来无实际意义。 空荡的屋子显不出一丝生气,倒与她现下的麻痹思绪交相笼罩,空气中无不存在着从属着她的忧郁因子,其实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放声大哭出来何必过多压抑自己呢? 然而她做不到,现实中有很多事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她习惯了将什么都憋着不发,哪怕因憋到中毒而窒息而亡。 她排毒唯一宣泄方式的只是通过文字。 她曾在日记中写到:我是个人,不是朋友你开心就给我一个笑脸,也不是随意令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生物。 请注意,我是个有感情、有思想、有热爱、有温度、有礼貌、有见识、有自我的人。 我不是垃圾桶,不是你有苦就能随时投向我宣泄的器皿,不考虑我喜不喜欢高不高心,都一股脑儿的塞给我,我是个人,是个需要尊重、需要理解、需要包容、需要共赢的、人! 长得不怎么出众的自尊心很强。这句话十分好笑么?我不是个十分坚持原则的人,但情况是触犯底线,对我将视为不是人的货,我会自觉将这类货拉到心里外的黑名单去。 性格再温顺的人都会有被惹得不愉快的时候,聪明人会将TA的自私与贪婪收好,在小薰察觉不到或毫无防备下,杀个措手不及。以为这样就会让小薰趴下认输?不,小薰是有耐力和韧性的人,是不会被心灵沉重击垮的勇者。 写完这些她心情似乎敞亮许多,打开窗子凝望远眺,5月中旬阳光毕竟不很闷热,偶然耳畔伴有丝丝惬意凉风徐来,自从她和姚俊那次意外接吻后,她就再也没有在夜间经过过那里,她认为首先在不能确定姚俊的诡异身份下,冒冒失失不避嫌地走在一起有欠妥当。 然后她不自信地认为这么有型的同学会看上她这个屌丝般的女生,纯属天方夜谭里的童话。 小薰此时什么都不去想,只专心于集中许多记忆中的快乐来战胜心底哀伤,一头披肩长发,眼里微带忧郁的小薰,不染脂粉,从侧面看宛如一位西方神话中的女神明。 期末考试刚过,照例说她应该放下之前的不愉快,好好地规划下暑假该做什么之类的行程。 而不应是愁眉不展,碌碌无为地呆望灰暗的莫须有的天空。 小薰并不愁考试挂科,她愁得是另外一件事:漫长地暑假如何过? 是的,因为每年暑假她都是在打零工中度过,回去还要面对家中空无一人的虚空,以及每天都吃不饱饭的恶劣环境,还有来大姨妈时蜷缩在床上抽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每件事情对于她来说都似鞭笞一般。 然而她无从选择,月末TA们如期休假,没有男朋友帮助,小薰一人提着大包小包,东倒西歪横冲直撞倒了三次公车直到傍晚才回到冰冷的家中。 家中一切仍是老样子,尘土飞扬,物品摆放杂乱不堪,许是一天赶路太辛苦的缘故,疲惫不堪的小薰忽略这一切埋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小薰混沌的暑假生活在窒息般的氛围中开始了,如每个暑假一样,小薰都会找一些零碎的工作来充实她的生活,从而给日常开销添一笔不菲收入,提高原有基本生活水平。 小薰如愿找了份快餐店小时工的工作,而且一天管两顿饭,对有家似无家的她来说这份工作无疑是上天给予她的莫大恩惠了。 傍晚十分,小薰正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疲惫了一天的她神情略显低迷。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着装时尚约莫与她同龄的男子,远远看去,颇有明星气质。 小薰怔了怔抬头看是他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许久未蒙面的姚俊,他眼神飘忽不定:“想见你。” 小薰并不在意他肉麻的三个字,言外之意不想与他有太多瓜葛:“既然如愿见到了,那我回家了,有缘再见。” 姚俊拉住她的手腕:“你为什么一味只想避开我?而不是面对我的感情?” 小薰甩开他的手:“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不熟。” 那人递给她一张名片,见上面写着:水晶城总监姚俊,于是小薰淡淡问句:“你有工作,为什么那几天神秘兮兮地还去我们学校瞎晃悠,这说不通啊?” 姚俊嘴角扬起一抹温润的微笑:“这是秘密。” 小薰一副轻蔑:“呵,你这种社会骗子我见多了,麻烦你想下次再骗我之前找个合适的理由,OK?” 将走之际小薰又说句:“我对男人的爱向来都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没有了,或是他对我的人身造成言语上的攻击到达忍无可忍的限度时,我会毫不犹豫会说再见。所以对爱情我是懒得动真心的,因为那样好麻烦。” 于是小薰大步朝前走去,怒气之下心想大不了自己一个人自自由由地过一辈子,也好过被这类人耍来耍去机关算尽的强。 姚俊没有跟上,伫立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对于玲珑手下一个单纯的妖徒,他不谙世事,更加不懂得现代社会人心的复杂。 姚俊本名妖均,是花影玲珑手下掌管犯错妖精的影卫,他在一次捉拿要犯魔界树精时来到小薰校园,头三次误将小薰认为是树精化身,后将树精绳之以法,此次本来是向小薰致歉因为他试探的原因,造成第三次对她意外之吻的误解。 由于妖均只能生存于没有阳光的晚上,一到白天身形便会自动消失。所以每到夕阳落下,他才会被先天条件所允许出现在小薰面前。 单纯的他认为既然小薰不愿接受他的解释,他只能另想其它办法,希望以其它方式来弥补那个意外之吻。 晚上小薰吃着泡面喝着白水外加一根香肠悠闲地坐在电视机旁看着超级不现实的所谓浪漫爱情肥皂剧,看后不忘吐槽句:“破电视剧,瞎误导观众。” 关掉电视,小薰躺在床上合上疲惫的眼皮,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 她在梦中一直在问一个问题:“我做人的方式究竟对不对?” 总有一个声音重复回答着:“你一直就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 小薰不笑,她摇摇晃晃地走在梦中虚无缥缈的世界,她觉得伪天使并不是魔鬼,真正的魔鬼是会伤害别人的那种,而她只是怕受到伤害才会每次都将自个儿一层一层用天真、可爱之类的表情包裹自己,竟然连哪个是真实的小薰骗过了自儿很多时候她本人都有些分不清。 小薰猛然起床,一看时间已经不早,觉得有些事情自己想不来所以通过梦来寻求一个速成的结果,劝自己不必对做梦太在意。 从不愉快地情绪中抽离,小薰依旧拼命坐着工作,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使她看开了不少的缘故,她越来越不再用装傻充愣的面貌去示人,试着恢复原本正经的性格,虽然博得的朋友不多,不必伪装她自然不会心虚,做个不爱笑的女孩儿比假装爱笑更不显做作。 她不想再去因为迎合别人做一些自己不爱做的事,或是说些违心的话,她不想自己明明每天都过的难过却要强装所谓开心果,她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开心,或说她从来就没有真正快乐过。 工作到一半,小薰朋友小波来电:“小薰,我今天病了,家里没人你能来看看我么?” 出于平常的朋友道义,明明是个冷酷自私的小薰,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态度,不得不请假照顾生病在床的小波,虽然她明白帮别人就是在帮自己的道理,可她不喜欢现在这种召之即来的感觉,她宁愿自己冷冷地送盒礼过去,而不是像过去了啰嗦半天,她真不是会腻歪的这性格。 她又一次不情愿地向自己的心软妥协了,她还做不到拽着张酷脸去探望一个病人的地步。 晚上下起大雨,伪天使的小薰穿梭在空旷无人的小巷中,没有雨具她只得用双脚飞奔回去。 姚俊本想帮她,又怕她会看到自己不愉快,只得隐身在空中默默看着她奔走辗转来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悲染丝(三) 误会,既然产生,便没有粉碎的必要,存蓄于时光中,随之消磨殆尽,解释的前提等于是在制造多余。 理解与被理解或是原谅与被原谅等,许多事,主动权通常不仅只在单方。 乌云密布,骤雨由快至慢滴答下了漫长一夜,小薰辛酸依旧的心绪不自觉会感到莫须有的烦闷,紧接着心底的矛盾拧做一股焦躁,于是被她强压制约成浓度很厚的沉重,造化成两种无药可救焦灼于心头翻来覆去不曾停息。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小薰爬起来睁开惺忪睡眼,若有所思对着灯泡不发一言,她不懂得承受这些折磨需要多久才能停息。 作为一名在校学生,小薰诚然认为在这颓唐边缘垂死挣扎的怪现象与其年龄诚然不匹配,固然不利于未来身心发展,然而她又能怎样,任谁都不会明白在倍加饱受难过的折磨后,她如今的伤口究竟会深沉溃烂到何种地步? 不可否认,造成她痛苦压力的根源最初源于两个对立面的较量,即善于恶,白与黑,天使与魔鬼,不可否认,和多数人雷同,她的选择是最为艰难的中立。 于是心中的两股力量不断厮杀不断交锋,TA们为占有一席高地,寸土不让,TA们让小薰的心境在复杂的气氛中不被诱导毫发无损抽身脱险,甚至出淤泥而不染,亦能双刃剑似得让小薰不得在不相信恶的同时,又不背离向善的期许。 小薰不喜欢做恶人,也不愿做慈善家,即便她后来有资本,依然无法动摇她的初衷。 她是一个坚定的人,从一定程度上外表给人很简单,好好学生,好好公民,永远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至于违法乱纪之事,更与她搭不上边儿。 故而心中无毒,只是经历的伤心事儿太多了,造成她沉闷又压抑的内在,又总逞强遮掩难过,久而久之,让许多人认为其神秘却不可接近。 不论怎样,有一点值得庆幸,她还活着,比醉生梦死的人活得有节操一些,正是与生俱来的节操她才不至于堕落到恶的地步,她无时无刻不在恶的边境线徘徊,而后抽离,而后又被对其使坏的人带入或感染,然后她又调整定位心态,这便是伪天使心态,或许类似于君子和而不同之类的挣扎吧。 她的眼睛不想让自己被现实环境污浊很多,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保持当下一直在持续优化的思维,她永不希望自己沦为黑心的恶魔,之前受的罪够多了! 然而她又懂得这不现实,所以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即便做不得伪天使,至差是伪恶魔,也必不会算上是恶魔。 第二天小薰起得很晚,平淡且繁忙的生活依旧开始继续。 一晚上睡眠不足造成上班没精打采,在这种外在条件下,居然遭到有一名男生顾客来搭讪:“你好,我叫善士,绰号三十。请问你如何称呼。” 小薰拼命提起精神:“你好,我叫小薰,薰衣草的薰。” 三十和蔼样子邀请她:“下班后,方便一起去喝杯咖啡么?” 小薰意识疲惫模糊随口应声:“好......” 小薰一整天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打哈欠,喝杯咖啡,提了提神儿,才后知后觉三十是今天才认识的朋友。 于是站起说句:“抱歉,我家中还有些杂事昨天没做,得先回去了,下次我请你,再见。” 急匆匆的离开了三十的视线。 她刚从三十的穿着中开出其是位吊儿郎当的社会闲杂人员,她可不想与这类人牵扯任何瓜葛,一个成熟的人一旦作出幼稚的事是输不起的,何况她的心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潮湿阴冷,瑟瑟战栗。 晚上小薰很早就睡了,梦中的她的灵魂可以肆无忌惮地自由来去,她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的孩子,可以过着简单安详的生活。 那里在也没有侮辱与欺凌,再也没有不公平的存蓄,她不必伪装,不必压抑,将真性情只曝露在那个空间里。 第二天一早,小薰在快餐店的门口遇到三十,小薰故意低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径自走入快餐店内开始进行着一天又一天的往复工作。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三十天天早上站在快餐店门口,到第七天小薰是在没有办法,才开口对他说:“拜托,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三十直接表态:“我有追你的意思,希望你能接受。” 小薰摇头:“我不是十六、七的年纪,不会因为你一时的执着感到痛哭流涕,所以我有权表示不接受。” 三十表情淡定:“那好,祝你愉快,再见。” 小薰趁着他转身离开之际走入了店内,没有任何感觉忙起工作,人生有许多种残酷,她根本没必要为无所谓的人和事去在意。 冷漠、事故、又自私,从来就不专属小薰一人的个性标识。 下班后,她走在路上看看远处的天空,她似乎想对现实说点什么,可是她终究没说,或许她的偏执让她变得冷面,或许是在伤痕积累到无以复加时的定位,明明就很脆弱,还偏要逞强,明明就很难过,还偏要开心,明明不爱笑,还偏要笑出声。 无语的现实,惨淡的人生,颓败的命运,不值得炫耀的平凡无奇。 数不清小薰第几次遇见姚俊了,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等等,有件事我想向你做个解释。” 小薰回答:“既然你愿意解释,我站在这儿听着就是了。” 姚俊说:“我其实并不是学生,那天出现在你们学校完全是意外。” 小薰冷着脸:“恩,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先走了。” 姚俊怔了怔:“你的生活应该过得不快乐么?” 小薰仍旧是不开心:“谁不是怀着上坟的心情去上班,不快乐才是正常的吧。” 姚俊说:“你说话通常都不掩饰么?” 小薰郑重其事:“一句谎言的开始意味着要用十句谎言来自圆其说,我懒得圆谎而已。” 之后小薰走在路上,姚俊认为他已经向小薰解释过了,小薰像是以不在意的方式原谅了他,他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了。 接下来他因为留恋于人界,所以揽下下一个在人间惩处抓捕小妖归案的任务,再一次来到小薰学校, 这一次姚俊抓包的是女蛇妖萨兰与一男同学的人妖恋情,包括小薰他们都或多或少知道些,萨兰和她们班上的那个男同学感情好到如胶似漆。 姚俊则按照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为确保万无一失,避免打草惊蛇,姚俊试图在同学面前扮演第三者的角色。 玲珑赐予他一瓶在白天也可现身人形的药水,剂量适用于一个月,也就是说,姚俊必须在一个月搅黄此二人的感情,否则没有战绩,他以后会失去很多在接人界任务的机会。 暑假过后,班里来了一名名叫姚俊的转学生,一时间引起全校的轩然大波,面对他的优质外形,瞬间蒸腾起许多花痴小宇宙的躁动不停。 因为他的言行以及穿着都十分规范,一时间赢得了老师们的嘉许。 这位好好男生,和小薰印象中的姚俊有许多出入,带着三分疑惑的心情,小薰下课走到姚俊面前问:“你是之前那个总监么?” 姚俊神色淡定:“是,小薰,对,你就是...小薰。” 小薰问他:“我虽然很好奇你来我们学校上学的目的,但不可否认你的人品与性格长相是从属一致的。” 姚俊散发着迷茫眼神:“我来这是有不得已的。” 小薰对向来听不大懂的话并不细究,说句:“既然成为一个班的同学,又凑巧认识,希望大家今后相处融洽。” 姚俊朗笑:“哈哈,好啊,好啊......” 上课铃声响起,小薰说:“就这样,先上课去了。”于是回到座位上,端坐在凳上。 第二天一早,小薰到教室时发觉萨兰的男友正和姚俊扭扯厮打在一起,围观劝架者不在少数,毕竟都是同学,大家也不好说主观的偏向谁这边。 从小薰的角度看,姚俊显然做的有点过分,她认为毕竟人家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出双入对的一对,偏偏半路杀出个第三者姚俊,显然他的涉足显得戏剧性成分的荒唐。 更可恶的是,萨兰还在犹豫不决,是不是应该移情别恋? 小薰顿然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疯狂了吗?一个英俊的外表真的能动摇大学3年的感情? 萨兰在不知道姚俊是妖均的情况下,不知道她应该做怎样的抉择,一面是英俊帅气逼人的新校草姚俊,一面是未了的情缘男友。 她此刻的无法正视这类局面,似乎在深情款款姚俊的面前,她的小儿女情长在帅气逼人的姚俊王子面前显得不值一提。 迫于舆论压力萨兰休学一年,她妄想在迟疑中能找到一丝答案。 试问找一个帅哥当老公人生的结局最后就必定会是圆满的吗?有几个人表面与内心是会相吻合的? 接下来妖均的目的才悄悄展开...... 第一百八十一章:悲染丝(三) 误会,既然产生,便没有粉碎的必要,存蓄于时光中,随之消磨殆尽,解释的前提等于是在制造多余。 理解与被理解或是原谅与被原谅等,许多事,主动权通常不仅只在单方。 乌云密布,骤雨由快至慢滴答下了漫长一夜,小薰辛酸依旧的心绪不自觉会感到莫须有的烦闷,紧接着心底的矛盾拧做一股焦躁,于是被她强压制约成浓度很厚的沉重,造化成两种无药可救焦灼于心头翻来覆去不曾停息。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小薰爬起来睁开惺忪睡眼,若有所思对着灯泡不发一言,她不懂得承受这些折磨需要多久才能停息。 作为一名在校学生,小薰诚然认为在这颓唐边缘垂死挣扎的怪现象与其年龄诚然不匹配,固然不利于未来身心发展,然而她又能怎样,任谁都不会明白在倍加饱受难过的折磨后,她如今的伤口究竟会深沉溃烂到何种地步? 不可否认,造成她痛苦压力的根源最初源于两个对立面的较量,即善于恶,白与黑,天使与魔鬼,不可否认,和多数人雷同,她的选择是最为艰难的中立。 于是心中的两股力量不断厮杀不断交锋,TA们为占有一席高地,寸土不让,TA们让小薰的心境在复杂的气氛中不被诱导毫发无损抽身脱险,甚至出淤泥而不染,亦能双刃剑似得让小薰不得在不相信恶的同时,又不背离向善的期许。 小薰不喜欢做恶人,也不愿做慈善家,即便她后来有资本,依然无法动摇她的初衷。 她是一个坚定的人,从一定程度上外表给人很简单,好好学生,好好公民,永远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至于违法乱纪之事,更与她搭不上边儿。 故而心中无毒,只是经历的伤心事儿太多了,造成她沉闷又压抑的内在,又总逞强遮掩难过,久而久之,让许多人认为其神秘却不可接近。 不论怎样,有一点值得庆幸,她还活着,比醉生梦死的人活得有节操一些,正是与生俱来的节操她才不至于堕落到恶的地步,她无时无刻不在恶的边境线徘徊,而后抽离,而后又被对其使坏的人带入或感染,然后她又调整定位心态,这便是伪天使心态,或许类似于君子和而不同之类的挣扎吧。 她的眼睛不想让自己被现实环境污浊很多,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保持当下一直在持续优化的思维,她永不希望自己沦为黑心的恶魔,之前受的罪够多了! 然而她又懂得这不现实,所以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即便做不得伪天使,至差是伪恶魔,也必不会算上是恶魔。 第二天小薰起得很晚,平淡且繁忙的生活依旧开始继续。 一晚上睡眠不足造成上班没精打采,在这种外在条件下,居然遭到有一名男生顾客来搭讪:“你好,我叫善士,绰号三十。请问你如何称呼。” 小薰拼命提起精神:“你好,我叫小薰,薰衣草的薰。” 三十和蔼样子邀请她:“下班后,方便一起去喝杯咖啡么?” 小薰意识疲惫模糊随口应声:“好......” 小薰一整天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打哈欠,喝杯咖啡,提了提神儿,才后知后觉三十是今天才认识的朋友。 于是站起说句:“抱歉,我家中还有些杂事昨天没做,得先回去了,下次我请你,再见。” 急匆匆的离开了三十的视线。 她刚从三十的穿着中开出其是位吊儿郎当的社会闲杂人员,她可不想与这类人牵扯任何瓜葛,一个成熟的人一旦作出幼稚的事是输不起的,何况她的心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潮湿阴冷,瑟瑟战栗。 晚上小薰很早就睡了,梦中的她的灵魂可以肆无忌惮地自由来去,她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的孩子,可以过着简单安详的生活。 那里在也没有侮辱与欺凌,再也没有不公平的存蓄,她不必伪装,不必压抑,将真性情只曝露在那个空间里。 第二天一早,小薰在快餐店的门口遇到三十,小薰故意低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径自走入快餐店内开始进行着一天又一天的往复工作。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三十天天早上站在快餐店门口,到第七天小薰是在没有办法,才开口对他说:“拜托,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三十直接表态:“我有追你的意思,希望你能接受。” 小薰摇头:“我不是十六、七的年纪,不会因为你一时的执着感到痛哭流涕,所以我有权表示不接受。” 三十表情淡定:“那好,祝你愉快,再见。” 小薰趁着他转身离开之际走入了店内,没有任何感觉忙起工作,人生有许多种残酷,她根本没必要为无所谓的人和事去在意。 冷漠、事故、又自私,从来就不专属小薰一人的个性标识。 下班后,她走在路上看看远处的天空,她似乎想对现实说点什么,可是她终究没说,或许她的偏执让她变得冷面,或许是在伤痕积累到无以复加时的定位,明明就很脆弱,还偏要逞强,明明就很难过,还偏要开心,明明不爱笑,还偏要笑出声。 无语的现实,惨淡的人生,颓败的命运,不值得炫耀的平凡无奇。 数不清小薰第几次遇见姚俊了,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等等,有件事我想向你做个解释。” 小薰回答:“既然你愿意解释,我站在这儿听着就是了。” 姚俊说:“我其实并不是学生,那天出现在你们学校完全是意外。” 小薰冷着脸:“恩,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先走了。” 姚俊怔了怔:“你的生活应该过得不快乐么?” 小薰仍旧是不开心:“谁不是怀着上坟的心情去上班,不快乐才是正常的吧。” 姚俊说:“你说话通常都不掩饰么?” 小薰郑重其事:“一句谎言的开始意味着要用十句谎言来自圆其说,我懒得圆谎而已。” 之后小薰走在路上,姚俊认为他已经向小薰解释过了,小薰像是以不在意的方式原谅了他,他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了。 接下来他因为留恋于人界,所以揽下下一个在人间惩处抓捕小妖归案的任务,再一次来到小薰学校, 这一次姚俊抓包的是女蛇妖萨兰与一男同学的人妖恋情,包括小薰他们都或多或少知道些,萨兰和她们班上的那个男同学感情好到如胶似漆。 姚俊则按照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为确保万无一失,避免打草惊蛇,姚俊试图在同学面前扮演第三者的角色。 玲珑赐予他一瓶在白天也可现身人形的药水,剂量适用于一个月,也就是说,姚俊必须在一个月搅黄此二人的感情,否则没有战绩,他以后会失去很多在接人界任务的机会。 暑假过后,班里来了一名名叫姚俊的转学生,一时间引起全校的轩然大波,面对他的优质外形,瞬间蒸腾起许多花痴小宇宙的躁动不停。 因为他的言行以及穿着都十分规范,一时间赢得了老师们的嘉许。 这位好好男生,和小薰印象中的姚俊有许多出入,带着三分疑惑的心情,小薰下课走到姚俊面前问:“你是之前那个总监么?” 姚俊神色淡定:“是,小薰,对,你就是...小薰。” 小薰问他:“我虽然很好奇你来我们学校上学的目的,但不可否认你的人品与性格长相是从属一致的。” 姚俊散发着迷茫眼神:“我来这是有不得已的。” 小薰对向来听不大懂的话并不细究,说句:“既然成为一个班的同学,又凑巧认识,希望大家今后相处融洽。” 姚俊朗笑:“哈哈,好啊,好啊......” 上课铃声响起,小薰说:“就这样,先上课去了。”于是回到座位上,端坐在凳上。 第二天一早,小薰到教室时发觉萨兰的男友正和姚俊扭扯厮打在一起,围观劝架者不在少数,毕竟都是同学,大家也不好说主观的偏向谁这边。 从小薰的角度看,姚俊显然做的有点过分,她认为毕竟人家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出双入对的一对,偏偏半路杀出个第三者姚俊,显然他的涉足显得戏剧性成分的荒唐。 更可恶的是,萨兰还在犹豫不决,是不是应该移情别恋? 小薰顿然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疯狂了吗?一个英俊的外表真的能动摇大学3年的感情? 萨兰在不知道姚俊是妖均的情况下,不知道她应该做怎样的抉择,一面是英俊帅气逼人的新校草姚俊,一面是未了的情缘男友。 她此刻的无法正视这类局面,似乎在深情款款姚俊的面前,她的小儿女情长在帅气逼人的姚俊王子面前显得不值一提。 迫于舆论压力萨兰休学一年,她妄想在迟疑中能找到一丝答案。 试问找一个帅哥当老公人生的结局最后就必定会是圆满的吗?有几个人表面与内心是会相吻合的? 接下来妖均的目的才悄悄展开...... 第一百八十二章:悲染丝(四) 秋风瑟瑟,掩不住满目悲凉,小薰把忧伤深埋在压抑到超负荷的眼眸中,此时已神伤到一种没有资格或不配去谈悲伤的境地。 小薰看似看开了一切,摒弃了附加身上的抑郁,表现出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却是悲伤过度,如是连悲伤都忽略厌倦她,不愿再靠近了。 原本是她所强烈珍视追捧过的圆满(美的东西),在现实冰冷皮鞭镣铐充斥的拷问下,竟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不能理解的事情确实真没必要一味追根溯源,那样很麻烦,结果只会适得其反,反会越弄越糟,不如保留点儿浅尝辄止的色彩却也未尝不可。 就此事而言,小薰却是以一个微不足道的看客心态处理而已。 生活一如既往般平静淡泊,不会因为某些人作出件动静看似很大的事,就会现状有所改变什么,至于姚俊、萨兰他们间的事,她自然无权批评、无权干涉、更无趣去理会。 无论她喜不喜欢接不接受这个世界,现实仍是那样不好、不坏。 如果她还有一丝残存的希望,便是庆幸自个儿仍然没有沦落到对未来绝望地步,仍然没有对生活完全失去信心,她认为最艰难的时候都挺去了,以后不见得会比这差,她接受了对一切的慈悲,也包括放过了自己,试图学着去忘记曾经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她并非第一个看破世事的人,但愿不是最后一个,她自认为不聪明,也不愚蠢,不稀罕聪明人用低级或下三滥的手段引得人上钩的勾当。 她鄙视那些不劳而获的诸如姚俊那种,外加他还是无事生非之人,虽然这全是误会,可小薰就是觉得姚俊这个第三者很可耻,不论什么理由,都不该将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分开。 姚俊来到萨兰家门口,萨兰正在一片一片掰着花瓣,姚俊不动声色悄悄上前蒙上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萨兰开口:“别闹了,我知道是你,姚俊。” 姚俊放下手唉声叹气:“真没意思,一下就被你猜中了。” 萨兰转过头看着姚俊:“凭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能猜中是你这没什么。” 姚俊坐在她身旁,他们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彼此,目光交汇,一派恩爱非常的景象。 之后姚俊与萨兰牵手公然在校园里出双入对,岂止羡煞旁人,都知道是萨兰劈腿前男友和姚俊好上的,弄得萨兰前男友都不知道该以何面目在校园立足了? 小薰宿舍当然也在秘密地讨论此事,有人投赞同票的,有人偷反对票的。 小薰站在公断立场上自然不支持姚俊和萨兰在一起,暗地咒他们是狼狈为奸。 明里小薰连正眼儿瞧他们一眼都懒得,全校分成两极化,一边是支持真爱,一边是骂他们狗男女,两边呼声都很高,将小薰他们班不知名同学都带动到大家的视线里。 他们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造成小薰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男友赵磊,赵磊表示如若不是这次轩然大波引起全校围观,或许将就此错过一个对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 小薰在前思后想考虑半个月后答应了赵磊的追求,准确说赵磊是学IT的,身高180左右,兴趣广泛,长相也是小薰不讨厌的类型。 比起那些频繁遭到女生唾弃的姚俊,赵磊显得不知道斯文了多少。 校园感情确实很平淡,赵磊对小薰的感情在匀速直线运动中缓慢升温。 小薰是那种特别保守的女生,遇到难处宁愿忍着也不向TA人求助,他们之间也没太多共同语言,就是在一起做做作业,聊聊未来,甚至连个手也不牵。 可以理解,小薰这种与生俱来冷冷的性格,生来便是不会讨好他人的苦脸。她更没心挽留过任何人,那些在她的生命中进进出出路过的人和事,无论好坏,她都不会过度地放在心上。 她虽然屈从于命运,却从不屈服,虽然心中的梦幻沟壑被现实经历过的种种或替换,或填满,不过她不会放弃在感伤的同时保留一丝快乐,好慰藉曾经天真童话似的过去。 她应该长大,或许长大就可以增强对悲伤抵抗力了。 悲伤虽然来自于外界,可是残破之后的选择却在自己。 她做过一个梦,赵磊在悬崖旁等待她的救赎,然而她却对其漠然置之不顾;相反的梦她也做过,醒来后她淡淡一笑:“明哲保身,扯平了呵。” 一天晚上,赵磊和小薰为了排遣各自各自苦闷相邀出去喝酒,赵磊做了人生最出格的事便是在小薰的酒中下了chun药。 当小薰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发觉一切已经成定局时候,暗下毒誓此生定要与赵磊此人势不两立。 她把自己闷在烦恼中,不去见任何人,整整一个月与外界隔绝。 在与一次又一次的悲伤席卷抗争时,她从来未曾输过,这一次她输的一败涂地,人生的污点不断地拍打充斥着她的心中,她曾经所有渴望的美好,在现下,原来都能脆弱的不堪一击。 赵磊在她家门口敲门,里面的小薰一直不开,她一想到赵磊这个人,自己本能就生出恨毒了的表情,眼眶红肿,面色青紫,倒抽一口气,那是遭到多沉痛的屈辱造成的悲! 此时空气中无时无刻不存在嫌恶,悲伤都厌倦了与她相濡以沫的时光,背弃了她,明明就很难过,何必装呢? 她这次没有装,如行尸走肉般苟活于侮辱过后的悲愤中。她不甘示弱、不甘臣服于逆境的心即将被打断吞没,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背负这些沉痛?不知道什么才是这生命绝望的解脱。 眼前出现一个人,他像一根救命稻草走在狼狈不堪的小薰眼前,说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瘫坐在地板上的小薰起身抱住他,大声地歇斯底里痛哭流涕。 她的哭声是那样凄惨,在宣泄内心的不满与分不清内心正与邪的挣扎,她不明白为什么教科书上那些所谓良善的教导在冷漠的现世无人发扬?她弄到今日如此片体鳞伤,是她活该吗? 她不过是个从不会打别人坏主意的人,难道伪天使就必须承受这些?要多久才能到受够的一天? 哭到之后她对姚俊说句:“看我过的不好,你高心了?满意了?” 天知道姚俊此时有多后悔没能及时阻止这段悲剧的发生,如果他能提早几天将蛇妖萨兰带到魔界交差,这样就能提早解救小薰于危难之间,也不至于到此凄楚的地步。 萨兰因为爱姚俊才被他擒住,小薰因为爱赵磊才受他蛊惑,姚俊觉得此刻的自己与赵磊根本毫无区别,他将瑟瑟颤抖的小薰揽入怀着,怀着对萨兰的歉疚与对与萨兰相似经历的产生小薰悲悯的态度,竟对小薰淡淡说:“做我女朋友,我要你。” 小薰因为感伤太甚已经晕厥过去,姚俊将小薰抱起放在床上躺平,轻轻为她盖好被子,才放心离去。 第二天清晨,小薰睁开眼睛,她以为昨天遇到姚俊的一切是梦,便没有在意许多,因为此前的不愉快,小薰在校保留学籍,老师才不考虑她是否快乐,遭到什么? 如果不是小薰还有一年就毕业,那些老师指不定该如何整她,如何给她伤口上撒盐呢。 小薰固执己见,不吃不喝单坐在沙发上从窗外看向远处呆望,眼眶不由自主地从左眼角第一滴蔓延开来,从来她都没试过这么伤心过,原来流泪都是可以不受抑制、不由自己的。 中午姚俊拿着零食和吃的敲小薰家门却半天没开,他知道小薰躲在家中,姚俊无奈只得破门而入,他进去看见小薰衣衫不整头发乱蓬蓬斜躺在沙发上,哭的已然没有个人的样子。 他把拿来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沙发旁边,蹲在她的旁边,试图去握她冰冷的手:“我知道你难过,却看不下去你现在这么地自暴自弃。” 小薰沉着眼眸,仿佛石化在那里一样,姚俊将她的手握的更紧:“醒醒好不好,究竟有多重的事把一个原本好好的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薰用悲伤的眼光鄙视地吼句:“出去!” 姚俊起身,缓步走出门去,将门从新关好,用法力将破损恢复。 然后隐身走进小薰家中,默默守在小薰身边唯恐她做出不好的举动。 没有人知道小薰是否爱过赵磊,或是因为打发寂寞才找个临时伴侣,当下是小薰恨不得他那天被雷劈死,似乎不整死他小薰生活的就没有痛快的一天。 小薰清楚这种对其致命恨的心里应当及时调整,她强行抑制住快要发疯的感觉顺手拿着吃姚俊带来的食物,似乎其感伤心情平复了一点点,姚俊在一旁看着她伤心难过着自己仍是束手无策,只得静观其变。 还好他还有十天维持白天可以存在的药力,否则他真担心小薰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后果不堪设想的事来。 这一次姚俊是真心想帮小薰脱离悲伤,毕竟她是他在人间第一个吻过的女生。 第一百八十二章:悲染丝(四) 秋风瑟瑟,掩不住满目悲凉,小薰把忧伤深埋在压抑到超负荷的眼眸中,此时已神伤到一种没有资格或不配去谈悲伤的境地。 小薰看似看开了一切,摒弃了附加身上的抑郁,表现出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却是悲伤过度,如是连悲伤都忽略厌倦她,不愿再靠近了。 原本是她所强烈珍视追捧过的圆满(美的东西),在现实冰冷皮鞭镣铐充斥的拷问下,竟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不能理解的事情确实真没必要一味追根溯源,那样很麻烦,结果只会适得其反,反会越弄越糟,不如保留点儿浅尝辄止的色彩却也未尝不可。 就此事而言,小薰却是以一个微不足道的看客心态处理而已。 生活一如既往般平静淡泊,不会因为某些人作出件动静看似很大的事,就会现状有所改变什么,至于姚俊、萨兰他们间的事,她自然无权批评、无权干涉、更无趣去理会。 无论她喜不喜欢接不接受这个世界,现实仍是那样不好、不坏。 如果她还有一丝残存的希望,便是庆幸自个儿仍然没有沦落到对未来绝望地步,仍然没有对生活完全失去信心,她认为最艰难的时候都挺去了,以后不见得会比这差,她接受了对一切的慈悲,也包括放过了自己,试图学着去忘记曾经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她并非第一个看破世事的人,但愿不是最后一个,她自认为不聪明,也不愚蠢,不稀罕聪明人用低级或下三滥的手段引得人上钩的勾当。 她鄙视那些不劳而获的诸如姚俊那种,外加他还是无事生非之人,虽然这全是误会,可小薰就是觉得姚俊这个第三者很可耻,不论什么理由,都不该将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分开。 姚俊来到萨兰家门口,萨兰正在一片一片掰着花瓣,姚俊不动声色悄悄上前蒙上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萨兰开口:“别闹了,我知道是你,姚俊。” 姚俊放下手唉声叹气:“真没意思,一下就被你猜中了。” 萨兰转过头看着姚俊:“凭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能猜中是你这没什么。” 姚俊坐在她身旁,他们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彼此,目光交汇,一派恩爱非常的景象。 之后姚俊与萨兰牵手公然在校园里出双入对,岂止羡煞旁人,都知道是萨兰劈腿前男友和姚俊好上的,弄得萨兰前男友都不知道该以何面目在校园立足了? 小薰宿舍当然也在秘密地讨论此事,有人投赞同票的,有人偷反对票的。 小薰站在公断立场上自然不支持姚俊和萨兰在一起,暗地咒他们是狼狈为奸。 明里小薰连正眼儿瞧他们一眼都懒得,全校分成两极化,一边是支持真爱,一边是骂他们狗男女,两边呼声都很高,将小薰他们班不知名同学都带动到大家的视线里。 他们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造成小薰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男友赵磊,赵磊表示如若不是这次轩然大波引起全校围观,或许将就此错过一个对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 小薰在前思后想考虑半个月后答应了赵磊的追求,准确说赵磊是学IT的,身高180左右,兴趣广泛,长相也是小薰不讨厌的类型。 比起那些频繁遭到女生唾弃的姚俊,赵磊显得不知道斯文了多少。 校园感情确实很平淡,赵磊对小薰的感情在匀速直线运动中缓慢升温。 小薰是那种特别保守的女生,遇到难处宁愿忍着也不向TA人求助,他们之间也没太多共同语言,就是在一起做做作业,聊聊未来,甚至连个手也不牵。 可以理解,小薰这种与生俱来冷冷的性格,生来便是不会讨好他人的苦脸。她更没心挽留过任何人,那些在她的生命中进进出出路过的人和事,无论好坏,她都不会过度地放在心上。 她虽然屈从于命运,却从不屈服,虽然心中的梦幻沟壑被现实经历过的种种或替换,或填满,不过她不会放弃在感伤的同时保留一丝快乐,好慰藉曾经天真童话似的过去。 她应该长大,或许长大就可以增强对悲伤抵抗力了。 悲伤虽然来自于外界,可是残破之后的选择却在自己。 她做过一个梦,赵磊在悬崖旁等待她的救赎,然而她却对其漠然置之不顾;相反的梦她也做过,醒来后她淡淡一笑:“明哲保身,扯平了呵。” 一天晚上,赵磊和小薰为了排遣各自各自苦闷相邀出去喝酒,赵磊做了人生最出格的事便是在小薰的酒中下了chun药。 当小薰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发觉一切已经成定局时候,暗下毒誓此生定要与赵磊此人势不两立。 她把自己闷在烦恼中,不去见任何人,整整一个月与外界隔绝。 在与一次又一次的悲伤席卷抗争时,她从来未曾输过,这一次她输的一败涂地,人生的污点不断地拍打充斥着她的心中,她曾经所有渴望的美好,在现下,原来都能脆弱的不堪一击。 赵磊在她家门口敲门,里面的小薰一直不开,她一想到赵磊这个人,自己本能就生出恨毒了的表情,眼眶红肿,面色青紫,倒抽一口气,那是遭到多沉痛的屈辱造成的悲! 此时空气中无时无刻不存在嫌恶,悲伤都厌倦了与她相濡以沫的时光,背弃了她,明明就很难过,何必装呢? 她这次没有装,如行尸走肉般苟活于侮辱过后的悲愤中。她不甘示弱、不甘臣服于逆境的心即将被打断吞没,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背负这些沉痛?不知道什么才是这生命绝望的解脱。 眼前出现一个人,他像一根救命稻草走在狼狈不堪的小薰眼前,说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瘫坐在地板上的小薰起身抱住他,大声地歇斯底里痛哭流涕。 她的哭声是那样凄惨,在宣泄内心的不满与分不清内心正与邪的挣扎,她不明白为什么教科书上那些所谓良善的教导在冷漠的现世无人发扬?她弄到今日如此片体鳞伤,是她活该吗? 她不过是个从不会打别人坏主意的人,难道伪天使就必须承受这些?要多久才能到受够的一天? 哭到之后她对姚俊说句:“看我过的不好,你高心了?满意了?” 天知道姚俊此时有多后悔没能及时阻止这段悲剧的发生,如果他能提早几天将蛇妖萨兰带到魔界交差,这样就能提早解救小薰于危难之间,也不至于到此凄楚的地步。 萨兰因为爱姚俊才被他擒住,小薰因为爱赵磊才受他蛊惑,姚俊觉得此刻的自己与赵磊根本毫无区别,他将瑟瑟颤抖的小薰揽入怀着,怀着对萨兰的歉疚与对与萨兰相似经历的产生小薰悲悯的态度,竟对小薰淡淡说:“做我女朋友,我要你。” 小薰因为感伤太甚已经晕厥过去,姚俊将小薰抱起放在床上躺平,轻轻为她盖好被子,才放心离去。 第二天清晨,小薰睁开眼睛,她以为昨天遇到姚俊的一切是梦,便没有在意许多,因为此前的不愉快,小薰在校保留学籍,老师才不考虑她是否快乐,遭到什么? 如果不是小薰还有一年就毕业,那些老师指不定该如何整她,如何给她伤口上撒盐呢。 小薰固执己见,不吃不喝单坐在沙发上从窗外看向远处呆望,眼眶不由自主地从左眼角第一滴蔓延开来,从来她都没试过这么伤心过,原来流泪都是可以不受抑制、不由自己的。 中午姚俊拿着零食和吃的敲小薰家门却半天没开,他知道小薰躲在家中,姚俊无奈只得破门而入,他进去看见小薰衣衫不整头发乱蓬蓬斜躺在沙发上,哭的已然没有个人的样子。 他把拿来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沙发旁边,蹲在她的旁边,试图去握她冰冷的手:“我知道你难过,却看不下去你现在这么地自暴自弃。” 小薰沉着眼眸,仿佛石化在那里一样,姚俊将她的手握的更紧:“醒醒好不好,究竟有多重的事把一个原本好好的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薰用悲伤的眼光鄙视地吼句:“出去!” 姚俊起身,缓步走出门去,将门从新关好,用法力将破损恢复。 然后隐身走进小薰家中,默默守在小薰身边唯恐她做出不好的举动。 没有人知道小薰是否爱过赵磊,或是因为打发寂寞才找个临时伴侣,当下是小薰恨不得他那天被雷劈死,似乎不整死他小薰生活的就没有痛快的一天。 小薰清楚这种对其致命恨的心里应当及时调整,她强行抑制住快要发疯的感觉顺手拿着吃姚俊带来的食物,似乎其感伤心情平复了一点点,姚俊在一旁看着她伤心难过着自己仍是束手无策,只得静观其变。 还好他还有十天维持白天可以存在的药力,否则他真担心小薰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后果不堪设想的事来。 这一次姚俊是真心想帮小薰脱离悲伤,毕竟她是他在人间第一个吻过的女生。 第一百八十三章:悲染丝(五)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小薰眼中游离着阴沉黯淡的气性将三罐啤酒一饮而尽,残留在是嘴角的是化不开的浓重思索,接着她不需要形象面无表情晃悠地瘫倒在沙发上。 双目无神,死物一般的样子,从崩塌到支离破碎,她那颗负重已久,溺水过度的伤心,无时无刻不在淡淡哀怨中匀速地往下沉着...... 她不会后悔之前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哪怕之后再怎么悔恨不已,她认为有些决心既然下了,倘若后来输不起,当初便不要下就是。 无奈的时光车轮只能一味地朝前走,不论她回头张望过去几万次都是无济于事,过去即便再是过不去,终究仍是会过去的...... 然而这么明白世事的她,这次轮到自个儿头上,假使过不去这次难过的劲头,船怕是要永久沉浸在悲伤海域中了。 合欢树上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拍着翅膀窸窣低鸣,声中隐约暗含怯懦与唏嘘过往的冷默缠绕之意,在殷勤阳光微弱的映射下,景象约莫通透过玻璃窗子时隐时现着。 小薰试着慢慢睁开眼睛,再合上,如此反复,直到逐渐苏醒,她本身仿佛脱掉了一层壳似得,脑中像是被洗白过似得,如同什么都记不得了,更加不能察觉眼角为何会不自觉的流出一滴泪来。 莫非是前世太伤感,故而将前世的伤感带到今生?小薰问镜中的那个她:“我是谁?”小薰许是太难过了,脑中才会自觉删除那些痛苦多余的烂回忆。 当下小薰明白一个事实:她失忆了,小薰竟然连自己的名字叫做什么都忘记了。她好似孤魂一般游离在大街小巷。 姚俊寸步不离跟在小薰身后,却不出现,又怕她自负不愿接受姚俊的帮助。 姚俊以为小薰不过是想出来散心,他相信她还会有快乐的一天。 然而直到半夜,小薰依旧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像个找不见归家路的孩子。 姚俊现身问:“小薰,你怎么了?” 小薰回答:“小薰是谁?” 姚俊下意识的推测小薰或许失忆了。 于是姚俊自作主张将小薰迷昏,将她抱回家中, 姚俊将魔界特有的止痛剂分别洒在小薰的心脏部位,希望过往附加在她身上的那些痛苦会缓解消散些。 果不其然,小薰在醒来后恢复了记忆,过往的伤也随之清减了一些,似乎像是从悲伤的水域中上岸一般,她开始收拾屋子,简单打扮自己,姚俊都看在眼中,明天他要去魔界了,带着担心的心情他想再见小薰一面。 他跑到小薰家门口,敲开她家的门,小薰沉闷的样子说句:“是你。” 姚俊淡然说:“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坐坐?” 小薰打开门闪开身:“进来吧。” 他们隔好远坐在上沙发姚俊许久都一言不发。 隔不远小薰也还是之前那样不喜不悲的呆望着窗外。 他们在这么安静的气氛下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小薰看着窗外,姚俊看着小薰。 后来姚俊去往魔界开会,小薰找了份工作尝试振作。 姚俊在会议上一直担心着小薰,于是被玲珑发觉心不在焉,会议结束后玲珑私下找姚俊谈话。 在花影玲珑办公室,玲珑问姚俊:“你一向是我看中孩子中办事能力最强的一个,为什么今天在会议上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姚俊回说:“大人,我其实是...”辗转又考虑到为避免麻烦,现下实话不能说。 玲珑问:“其实什么,说话吞吞吐吐不是你一向的言谈风格?” 姚俊隐瞒说:“其实是因为属下近来压力过于繁重,正巧找您请个长假想闲适几日。” 玲珑问:“准了,你在假日表空白处上添几日都可以,之后来找我盖章。” 姚俊将准假表空白处填上30天,没曾想笔误在多加了个零,便是300天,玲珑下章,觉得一向表现不错的姚俊应该有休假优先权的自由。 姚俊从魔界直奔回小薰的家中,见她无事,这才舒了口气。 第二天晚上,他穿戴端正,尽显绅士风度捧着鲜花来到小薰家,小薰似乎看淡了对他之前的成见,接受了鲜花并邀请他进家入座。 姚俊认为止痛剂的药效果真不错,幸好他找到小薰及时,否则再晚一步后果可想而知。 姚俊问小薰:“吃晚饭了么?” 小薰静坐在沙发上:“吃过了。” 姚俊问小薰:“平时喜欢做什么。” 小薰淡漠回答:“宅。” 顿了顿,小薰对姚俊接着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很感谢长时间以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姚俊心底生出一丝暖意:“既然有缘认识,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小薰冷着眼神:“我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在这个混沌的世道下还会以可笑的真诚待人,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姚俊问小薰:“你还是不相信我,不然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赶我走?” 小薰镇定:“我不知道你这一次是不是玩真的,可是我再也输不起了。” 姚俊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是因为我和萨兰的事吗?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实?” 小薰冷凝着黑眸:“就我们的关系而言,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什么。” 姚俊看着小薰久久不语,心想小薰真是个笨蛋,他姚俊要是对小薰有企图的话,只许动动小拇指头便可轻易将小薰扳倒一万次了,那还会如此兴师动众? 小薰对姚俊柔声说:“你这样的人,将来不愁娶不到老婆,请放过我吧。” 姚俊了解小薰是个心重的人,只得迂回婉转说句:“你想多了,我只是d单纯想关心你而已,不早了,那我回去了。” 小薰惊诧,尴尬的露出一个微笑,送姚俊出门去。 事实上,小薰的心不排斥姚俊,只是受不了他的太殷勤,确实对她这么好的男人世间难找,小薰只不想她的难过感染到姚俊身上而已。 姚俊的身影一直都默默守在小薰的床头,她看到小薰的伤感泪流满面的时候,看到小薰失眠吃安眠药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姚俊想出现在她的面前,然而她是那么决绝,不愿让别人窥探她忧郁眸中的蛛丝马迹。 第二天清早赵磊去小薰的工作单位找她,买着她最爱的郁金香,他真的是要向小薰其表示深深的歉意,还有如果小薰愿意,他愿意娶她为妻。 然而小薰一看到赵磊就失控地大声吼叫起来,仿佛她的伤透又再一次揭开,伤口黏着皮肉被生生剥落。 小薰跑呀跑呀,不知跑了多久,到黄昏姚俊才能出现在她的眼前,姚俊又将她迷倒,他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小薰的老泪纵横的样子,他抱着这个伤痕累累的小薰,不发一言将她带回家中。 而后他找到赵磊,迎面给他一拳,赵磊捂着脸颊问:“你是谁,凭什么打我?” 姚俊不卑不亢:“你对小薰到底做了什么,制造出了伤口还往伤口上撒盐,还到底还是不是人?” 赵磊跪倒在姚俊面前,抓着他的裤脚:“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她不是那么保守的人,我以为我们感情可以好到那种地步,我以为事后她会原谅我,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的内心会是那么的敏感脆弱。” 姚俊扯下他抓在裤脚的脏手:“你认为?你又不是小薰,凭什么替她做决定,你听着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去见小薰,否则我不会饶过你。” 赵磊吓得不敢起身,依照他的判断是眼前这个男人真是爱上了小薰,否则他也不会急着帮小薰出头,更不会义愤填膺,说来可笑这样的人现代社会几乎凤毛麟角,姚俊单纯加不可一世的成熟威严,被吓怕的赵磊瘫软在地上不敢起来。 姚俊走后,忙赶往小薰家中,迷药作用显然还未退去,小薰依然熟睡着,姚俊在考虑要不要为小薰用第二次止痛剂。 姚俊反复斟酌着,看着不远处的小薰睡得异常安稳,摆着久违了的熟睡姿势,诚然一副喜悦的模样。 姚俊不懂得她缺失匮乏的爱是什么,可他本能地认为不如今晚不去打搅她,明晚再做打算。 毕竟止痛剂用第二次便会上瘾,与其这样,姚俊不如决定让他自己做小薰的止痛剂,就算是把瘾患降到最低。 第二天一早小薰发疯似得起来,惊慌不安地坐在床上流着泪,止痛剂的药效失灵,她不幸地回到原先不好的状态。 之后小薰将家中所有东西砸的乱七八糟,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屋子的纸片乱飞,难过的心情在愤恨的渲染下充斥在她的体内,她想逃离这个悲伤的世界,于是她像只笼中的鸟儿发狂似得将家里弄得更加乱七八糟。 曾经那个小薰,会在很烦恼的时候掩饰自己很快乐,让大家都认为他是快乐的,她也很知足起码闭上眼睛她会梦见美好。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惨痛的局面,她仿佛连仅存的一点对人世的信任都被抽空了,她曾经徘徊的爱与悲哀之间,顷刻崩塌后,单只剩下悲哀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悲染丝(五)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小薰眼中游离着阴沉黯淡的气性将三罐啤酒一饮而尽,残留在是嘴角的是化不开的浓重思索,接着她不需要形象面无表情晃悠地瘫倒在沙发上。 双目无神,死物一般的样子,从崩塌到支离破碎,她那颗负重已久,溺水过度的伤心,无时无刻不在淡淡哀怨中匀速地往下沉着...... 她不会后悔之前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哪怕之后再怎么悔恨不已,她认为有些决心既然下了,倘若后来输不起,当初便不要下就是。 无奈的时光车轮只能一味地朝前走,不论她回头张望过去几万次都是无济于事,过去即便再是过不去,终究仍是会过去的...... 然而这么明白世事的她,这次轮到自个儿头上,假使过不去这次难过的劲头,船怕是要永久沉浸在悲伤海域中了。 合欢树上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拍着翅膀窸窣低鸣,声中隐约暗含怯懦与唏嘘过往的冷默缠绕之意,在殷勤阳光微弱的映射下,景象约莫通透过玻璃窗子时隐时现着。 小薰试着慢慢睁开眼睛,再合上,如此反复,直到逐渐苏醒,她本身仿佛脱掉了一层壳似得,脑中像是被洗白过似得,如同什么都记不得了,更加不能察觉眼角为何会不自觉的流出一滴泪来。 莫非是前世太伤感,故而将前世的伤感带到今生?小薰问镜中的那个她:“我是谁?”小薰许是太难过了,脑中才会自觉删除那些痛苦多余的烂回忆。 当下小薰明白一个事实:她失忆了,小薰竟然连自己的名字叫做什么都忘记了。她好似孤魂一般游离在大街小巷。 姚俊寸步不离跟在小薰身后,却不出现,又怕她自负不愿接受姚俊的帮助。 姚俊以为小薰不过是想出来散心,他相信她还会有快乐的一天。 然而直到半夜,小薰依旧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像个找不见归家路的孩子。 姚俊现身问:“小薰,你怎么了?” 小薰回答:“小薰是谁?” 姚俊下意识的推测小薰或许失忆了。 于是姚俊自作主张将小薰迷昏,将她抱回家中, 姚俊将魔界特有的止痛剂分别洒在小薰的心脏部位,希望过往附加在她身上的那些痛苦会缓解消散些。 果不其然,小薰在醒来后恢复了记忆,过往的伤也随之清减了一些,似乎像是从悲伤的水域中上岸一般,她开始收拾屋子,简单打扮自己,姚俊都看在眼中,明天他要去魔界了,带着担心的心情他想再见小薰一面。 他跑到小薰家门口,敲开她家的门,小薰沉闷的样子说句:“是你。” 姚俊淡然说:“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坐坐?” 小薰打开门闪开身:“进来吧。” 他们隔好远坐在上沙发姚俊许久都一言不发。 隔不远小薰也还是之前那样不喜不悲的呆望着窗外。 他们在这么安静的气氛下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小薰看着窗外,姚俊看着小薰。 后来姚俊去往魔界开会,小薰找了份工作尝试振作。 姚俊在会议上一直担心着小薰,于是被玲珑发觉心不在焉,会议结束后玲珑私下找姚俊谈话。 在花影玲珑办公室,玲珑问姚俊:“你一向是我看中孩子中办事能力最强的一个,为什么今天在会议上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姚俊回说:“大人,我其实是...”辗转又考虑到为避免麻烦,现下实话不能说。 玲珑问:“其实什么,说话吞吞吐吐不是你一向的言谈风格?” 姚俊隐瞒说:“其实是因为属下近来压力过于繁重,正巧找您请个长假想闲适几日。” 玲珑问:“准了,你在假日表空白处上添几日都可以,之后来找我盖章。” 姚俊将准假表空白处填上30天,没曾想笔误在多加了个零,便是300天,玲珑下章,觉得一向表现不错的姚俊应该有休假优先权的自由。 姚俊从魔界直奔回小薰的家中,见她无事,这才舒了口气。 第二天晚上,他穿戴端正,尽显绅士风度捧着鲜花来到小薰家,小薰似乎看淡了对他之前的成见,接受了鲜花并邀请他进家入座。 姚俊认为止痛剂的药效果真不错,幸好他找到小薰及时,否则再晚一步后果可想而知。 姚俊问小薰:“吃晚饭了么?” 小薰静坐在沙发上:“吃过了。” 姚俊问小薰:“平时喜欢做什么。” 小薰淡漠回答:“宅。” 顿了顿,小薰对姚俊接着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很感谢长时间以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姚俊心底生出一丝暖意:“既然有缘认识,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小薰冷着眼神:“我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在这个混沌的世道下还会以可笑的真诚待人,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姚俊问小薰:“你还是不相信我,不然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赶我走?” 小薰镇定:“我不知道你这一次是不是玩真的,可是我再也输不起了。” 姚俊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是因为我和萨兰的事吗?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实?” 小薰冷凝着黑眸:“就我们的关系而言,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什么。” 姚俊看着小薰久久不语,心想小薰真是个笨蛋,他姚俊要是对小薰有企图的话,只许动动小拇指头便可轻易将小薰扳倒一万次了,那还会如此兴师动众? 小薰对姚俊柔声说:“你这样的人,将来不愁娶不到老婆,请放过我吧。” 姚俊了解小薰是个心重的人,只得迂回婉转说句:“你想多了,我只是d单纯想关心你而已,不早了,那我回去了。” 小薰惊诧,尴尬的露出一个微笑,送姚俊出门去。 事实上,小薰的心不排斥姚俊,只是受不了他的太殷勤,确实对她这么好的男人世间难找,小薰只不想她的难过感染到姚俊身上而已。 姚俊的身影一直都默默守在小薰的床头,她看到小薰的伤感泪流满面的时候,看到小薰失眠吃安眠药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姚俊想出现在她的面前,然而她是那么决绝,不愿让别人窥探她忧郁眸中的蛛丝马迹。 第二天清早赵磊去小薰的工作单位找她,买着她最爱的郁金香,他真的是要向小薰其表示深深的歉意,还有如果小薰愿意,他愿意娶她为妻。 然而小薰一看到赵磊就失控地大声吼叫起来,仿佛她的伤透又再一次揭开,伤口黏着皮肉被生生剥落。 小薰跑呀跑呀,不知跑了多久,到黄昏姚俊才能出现在她的眼前,姚俊又将她迷倒,他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小薰的老泪纵横的样子,他抱着这个伤痕累累的小薰,不发一言将她带回家中。 而后他找到赵磊,迎面给他一拳,赵磊捂着脸颊问:“你是谁,凭什么打我?” 姚俊不卑不亢:“你对小薰到底做了什么,制造出了伤口还往伤口上撒盐,还到底还是不是人?” 赵磊跪倒在姚俊面前,抓着他的裤脚:“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她不是那么保守的人,我以为我们感情可以好到那种地步,我以为事后她会原谅我,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的内心会是那么的敏感脆弱。” 姚俊扯下他抓在裤脚的脏手:“你认为?你又不是小薰,凭什么替她做决定,你听着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去见小薰,否则我不会饶过你。” 赵磊吓得不敢起身,依照他的判断是眼前这个男人真是爱上了小薰,否则他也不会急着帮小薰出头,更不会义愤填膺,说来可笑这样的人现代社会几乎凤毛麟角,姚俊单纯加不可一世的成熟威严,被吓怕的赵磊瘫软在地上不敢起来。 姚俊走后,忙赶往小薰家中,迷药作用显然还未退去,小薰依然熟睡着,姚俊在考虑要不要为小薰用第二次止痛剂。 姚俊反复斟酌着,看着不远处的小薰睡得异常安稳,摆着久违了的熟睡姿势,诚然一副喜悦的模样。 姚俊不懂得她缺失匮乏的爱是什么,可他本能地认为不如今晚不去打搅她,明晚再做打算。 毕竟止痛剂用第二次便会上瘾,与其这样,姚俊不如决定让他自己做小薰的止痛剂,就算是把瘾患降到最低。 第二天一早小薰发疯似得起来,惊慌不安地坐在床上流着泪,止痛剂的药效失灵,她不幸地回到原先不好的状态。 之后小薰将家中所有东西砸的乱七八糟,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屋子的纸片乱飞,难过的心情在愤恨的渲染下充斥在她的体内,她想逃离这个悲伤的世界,于是她像只笼中的鸟儿发狂似得将家里弄得更加乱七八糟。 曾经那个小薰,会在很烦恼的时候掩饰自己很快乐,让大家都认为他是快乐的,她也很知足起码闭上眼睛她会梦见美好。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惨痛的局面,她仿佛连仅存的一点对人世的信任都被抽空了,她曾经徘徊的爱与悲哀之间,顷刻崩塌后,单只剩下悲哀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悲染丝(六) 漠视那些混沌不堪,不等同于默认,更不等同与其同流合污(解意为: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合)。 小薰对你的所作所为一直是熟视无睹、置若罔闻,沉默不代表是她无知,在很多可以咬牙切齿的时候,她都忍住不发一言,只是懒的与你争论罢了。 孰是孰非本就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不要试图为逞一时之能再大错特错地偏执下去了。 你自作聪明地想要愚昧她,让她学着知足与服从,说这话的时候你却在其身上饱含永不知足的丑恶用心!她懂得,却在配合同时只迁就着你而己。 你扪心自问或真关心过小薰的快乐么,理解过她的遭遇么,体会过她心中的悲哀与美好么,明白过究竟哪些话不能说,那些事情不该做吗?懂得哪些逃离禁忌之外的底线会触及到她内心最软弱的神经么? 你对这些都一无所知,或许你只一味地自私、自私、自私! 一味地想要从他身上宰割某种利益,然后便适时的将她抛弃,你以爱的名义来对她发泄对生活不满的欲求,利用完她之后还将其残忍的伤害,你不配理所当然地拥有眼前的愉快,更不配在她心中任意角落留有一席之地! 试问一个将她伤到如此痛彻心扉、体无完肤地步的人,一个不会付出,只愿单方面接受被爱的一人,这种爱情败类还有什么种面目再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本来她好不容易挣扎脱离开那悲伤负重的日子,即将迎来美好新纪元的一刻,偏在这雨后彩虹的时候,却让TA人的自私出来搅局,又使其陷入了一个更极度苦难的漩涡。 本以枯竭的悲凭什么又要复活,为什么属于她的快乐要被残酷剥夺?为什么上天竟连一丁点愉快间隙的时光都不肯给? 凭什么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反而心安理得的过活,凭什么却要让受重的无辜者为这一切化不开的代价来买单?既然不喜欢别人说悲伤给你听,便不要强把自己的哀伤讲给别人。 她不是不悲伤,只是从来不提而已! 她是个人那!那个将她快乐瓦解过匮乏的人,又何尝当她是个人?当她是个人对待过? 窒息的悲伤,像钉子般每一点都整齐地钉在生命里每一点时光......形成一条枷锁,封印住了那每一段快乐的记忆,取而代之充斥的只有哀愁...... 以上是姚俊之前对赵磊发过一封言明,正文如下: 因赵磊对她的自私造成小薰第二悲剧的开端,在经历或看清那么对世事后,她毕竟不软弱,曾一百万次地在心中咒骂对他的厌恶后,她真恨不得吃其肉,噬其血! 窒息的生活,难逃濒临毁于一旦的命运...... 再坚强也不能承受一而再再而三的难过,于是心里的承重墙被击垮坍塌了...... 生活中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踏过眼前荆棘,未来道路将会是一片光明? 这些话当然是用来糊小孩子的,信了,却不一定会成真。不信,反会倒戈成为大多数理性份子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员。 小薰走出家门,涨红着脸漫无目的疯狂地奔跑在路上那每个令她有过窒息感觉的地方,路上的行人或漠视或以抵触眼光投向她,他们此刻都认为她疯了!唯恐避之不及。 夜幕徐徐降临,当姚俊眼见这一片满目狼藉时,不禁让其完全惊呆,再望去小薰呆若无力瘫软在路边的身影,他没料到小薰竟厌世沉沦到这种地步,试图慢慢走到小薰面前抱紧她,此时他说什么都显得无比多余。 接着小薰在他胳膊上狠咬了一口,于是留下的那个牙印处深深地溢出血来。 姚俊忍着疼痛不出声,之后便是小薰在他怀中的哭泣,抽丝剥茧的哀嚎声打破寂静,回响在此起彼伏的周围。 小薰无力地叫嚷着:“快离开我。“并始终有想要推开姚俊的意思。 姚俊不理会她,将怀中的小薰抱得更紧了,他知道这个女孩儿此刻最需要的是他的关爱,可惜他不是人类,单只能出没在夜中,否则不会坐视不管,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别人造成的罪恶,如此折磨自个儿的身心..... 姚俊在风中肆意吼道:“小薰,你听到了吗?我爱你,姚俊爱小薰,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啊?” 小薰哭着大喊:“快离开我,我永远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了!” 小薰挣脱开了姚俊的怀抱,没走几步便昏倒在地。 姚俊立即上前抱起小薰,发觉她刚才晕倒时候磕破了额头膝盖各处,自作主张地带忙她去了医院。 在医院中,从小薰外表迹象查出她一来高烧40度不退,而且大伤小伤新伤旧伤一大堆,加之体力透支,为避免感染风险,还需姚俊签字。 姚俊就这样被定位成为只在夜间出现的好男友标志,小薰睁开眼时见姚俊又大声嘶吼起来,姚俊也为她难过,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内心如此坚强的女孩儿,被击垮时竟会痛哭流涕到如此地步? 姚俊上前用迷烟将小薰迷倒,将她放好后对着她无奈问着:他们为什么总是在有意无意的伤害你,你在害怕什么? 小薰暗黄的皮肤略显惨白,嘴唇也有些发青紫色,姚俊在这样的情形下,只得给她用镇定剂,不过魔界所有麻痹神经的药剂都只能用一次,姚俊祈祷这次过后,希望小薰再不要遇见令她逃不开的伤心面才好。 小薰再次醒来,已是清晨,昨晚姚俊已然给她用过镇定了,所以她除了脑袋空空就只是神情略显疲惫了。 护士见她终于苏醒,用仪器为她查着各项生理指标,烧也退去,她仿佛渐渐从黑暗境地被带到了光明。 在检查确认无误后,护士喜出望外:“恭喜你,身体各项指标测评正常,再留院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她问护士:“请问,之前带我来的那位男士现在在哪儿?” 护士微笑回答:“您的家属留下说他晚上下班就会来医院看你。” 小薰微笑:“恩,谢谢你。” 护士笑笑:“不客气。” 护士走后,小薰躺在床上望向窗外枯了的大树杆和黯淡昏黄的天气,她的情绪仿佛失去了那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情绪清新的感觉。 明明难过的记忆在反复激荡,明明她根本不开心,明明没有假装,之前那些深刻痛彻心扉的沉重画面却突然变得淡然模糊了。 夕阳一落姚俊便来到医院小薰所在的病房,当他看到小薰正大口吃着晚饭喝着小米汤时,他内心无比开心,不禁说句:“你终于肯进食了。” 小薰停下:“谢谢你姚俊,假设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早已流离失所了。” 姚俊坐在她旁边:“和我客气什么,我们不是朋友么?” 小薰有些颤抖说着:“我,你,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可以吗?” 姚俊上前拥抱住她热泪盈眶,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愿意,我可以,我可以.....” 饭后姚俊为小薰削了一个苹果,小薰第一次尝到了是别人为她付出的感觉,甜甜的酸涩的感动。 姚俊懂得小薰这一次再不能收到丝毫伤害了,她不脆弱,只是受不了爱的人利用背叛她,更受不了她关心的人打击她罢了。 姚俊也都懂得他在小薰当下的世界只能暂时充当止痛、镇定的药剂,倘若他有天离开了小薰,副作用是什么他也无从估计。 小薰的伤感在姚俊的温柔豢养下慢慢销声匿迹,5天后下午,姚俊接小薰出院了。 小薰开心着自己又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她的生命中的那些难过仿佛都消失了。 姚俊看着小薰能从悲剧中走出来满心欢喜,她要的其实并不多,仅仅是个可以爱她呵护她值得她信任的人。 然而一向自知无所不能的姚俊却因为身体无法出现在阳光下,觉得对小薰亏欠很多,他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实在见不得一个心中无毒的女孩儿四处飘零,受人欺负,任人宰割! 只是提及她的遭遇,姚俊只愿她慢慢忘记这些,他不能苛求她知足,因为她本就不幸,她本身是个很有独立自主意识(主见)的人,故而之前她宁愿选择一生孤苦无依也不愿和一个让她看得透彻的赵磊生活在一起。 姚俊不敢保证他会做她的丈夫,但他能保证守护她到永远,他懂得每一天都要珍惜眼前时光,所以他在每时每刻时刻都寸步不离小薰,恋爱中的小薰像是一只小动物似得,温和得不爱说话,小心翼翼地经营每天生活。 尽管姚俊说:“我们是恋爱男女,再者说我又不是地主,这并非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你不需要什么事情都对我毕恭毕敬。” 小薰仍然唯唯诺诺对他说话,因为她仍是不相信好运会降临到她的头上,总是害怕姚俊会离开他,从她的生命中走出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悲染丝(六) 漠视那些混沌不堪,不等同于默认,更不等同与其同流合污(解意为: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合)。 小薰对你的所作所为一直是熟视无睹、置若罔闻,沉默不代表是她无知,在很多可以咬牙切齿的时候,她都忍住不发一言,只是懒的与你争论罢了。 孰是孰非本就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不要试图为逞一时之能再大错特错地偏执下去了。 你自作聪明地想要愚昧她,让她学着知足与服从,说这话的时候你却在其身上饱含永不知足的丑恶用心!她懂得,却在配合同时只迁就着你而己。 你扪心自问或真关心过小薰的快乐么,理解过她的遭遇么,体会过她心中的悲哀与美好么,明白过究竟哪些话不能说,那些事情不该做吗?懂得哪些逃离禁忌之外的底线会触及到她内心最软弱的神经么? 你对这些都一无所知,或许你只一味地自私、自私、自私! 一味地想要从他身上宰割某种利益,然后便适时的将她抛弃,你以爱的名义来对她发泄对生活不满的欲求,利用完她之后还将其残忍的伤害,你不配理所当然地拥有眼前的愉快,更不配在她心中任意角落留有一席之地! 试问一个将她伤到如此痛彻心扉、体无完肤地步的人,一个不会付出,只愿单方面接受被爱的一人,这种爱情败类还有什么种面目再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本来她好不容易挣扎脱离开那悲伤负重的日子,即将迎来美好新纪元的一刻,偏在这雨后彩虹的时候,却让TA人的自私出来搅局,又使其陷入了一个更极度苦难的漩涡。 本以枯竭的悲凭什么又要复活,为什么属于她的快乐要被残酷剥夺?为什么上天竟连一丁点愉快间隙的时光都不肯给? 凭什么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反而心安理得的过活,凭什么却要让受重的无辜者为这一切化不开的代价来买单?既然不喜欢别人说悲伤给你听,便不要强把自己的哀伤讲给别人。 她不是不悲伤,只是从来不提而已! 她是个人那!那个将她快乐瓦解过匮乏的人,又何尝当她是个人?当她是个人对待过? 窒息的悲伤,像钉子般每一点都整齐地钉在生命里每一点时光......形成一条枷锁,封印住了那每一段快乐的记忆,取而代之充斥的只有哀愁...... 以上是姚俊之前对赵磊发过一封言明,正文如下: 因赵磊对她的自私造成小薰第二悲剧的开端,在经历或看清那么对世事后,她毕竟不软弱,曾一百万次地在心中咒骂对他的厌恶后,她真恨不得吃其肉,噬其血! 窒息的生活,难逃濒临毁于一旦的命运...... 再坚强也不能承受一而再再而三的难过,于是心里的承重墙被击垮坍塌了...... 生活中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踏过眼前荆棘,未来道路将会是一片光明? 这些话当然是用来糊小孩子的,信了,却不一定会成真。不信,反会倒戈成为大多数理性份子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员。 小薰走出家门,涨红着脸漫无目的疯狂地奔跑在路上那每个令她有过窒息感觉的地方,路上的行人或漠视或以抵触眼光投向她,他们此刻都认为她疯了!唯恐避之不及。 夜幕徐徐降临,当姚俊眼见这一片满目狼藉时,不禁让其完全惊呆,再望去小薰呆若无力瘫软在路边的身影,他没料到小薰竟厌世沉沦到这种地步,试图慢慢走到小薰面前抱紧她,此时他说什么都显得无比多余。 接着小薰在他胳膊上狠咬了一口,于是留下的那个牙印处深深地溢出血来。 姚俊忍着疼痛不出声,之后便是小薰在他怀中的哭泣,抽丝剥茧的哀嚎声打破寂静,回响在此起彼伏的周围。 小薰无力地叫嚷着:“快离开我。“并始终有想要推开姚俊的意思。 姚俊不理会她,将怀中的小薰抱得更紧了,他知道这个女孩儿此刻最需要的是他的关爱,可惜他不是人类,单只能出没在夜中,否则不会坐视不管,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别人造成的罪恶,如此折磨自个儿的身心..... 姚俊在风中肆意吼道:“小薰,你听到了吗?我爱你,姚俊爱小薰,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啊?” 小薰哭着大喊:“快离开我,我永远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了!” 小薰挣脱开了姚俊的怀抱,没走几步便昏倒在地。 姚俊立即上前抱起小薰,发觉她刚才晕倒时候磕破了额头膝盖各处,自作主张地带忙她去了医院。 在医院中,从小薰外表迹象查出她一来高烧40度不退,而且大伤小伤新伤旧伤一大堆,加之体力透支,为避免感染风险,还需姚俊签字。 姚俊就这样被定位成为只在夜间出现的好男友标志,小薰睁开眼时见姚俊又大声嘶吼起来,姚俊也为她难过,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内心如此坚强的女孩儿,被击垮时竟会痛哭流涕到如此地步? 姚俊上前用迷烟将小薰迷倒,将她放好后对着她无奈问着:他们为什么总是在有意无意的伤害你,你在害怕什么? 小薰暗黄的皮肤略显惨白,嘴唇也有些发青紫色,姚俊在这样的情形下,只得给她用镇定剂,不过魔界所有麻痹神经的药剂都只能用一次,姚俊祈祷这次过后,希望小薰再不要遇见令她逃不开的伤心面才好。 小薰再次醒来,已是清晨,昨晚姚俊已然给她用过镇定了,所以她除了脑袋空空就只是神情略显疲惫了。 护士见她终于苏醒,用仪器为她查着各项生理指标,烧也退去,她仿佛渐渐从黑暗境地被带到了光明。 在检查确认无误后,护士喜出望外:“恭喜你,身体各项指标测评正常,再留院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她问护士:“请问,之前带我来的那位男士现在在哪儿?” 护士微笑回答:“您的家属留下说他晚上下班就会来医院看你。” 小薰微笑:“恩,谢谢你。” 护士笑笑:“不客气。” 护士走后,小薰躺在床上望向窗外枯了的大树杆和黯淡昏黄的天气,她的情绪仿佛失去了那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情绪清新的感觉。 明明难过的记忆在反复激荡,明明她根本不开心,明明没有假装,之前那些深刻痛彻心扉的沉重画面却突然变得淡然模糊了。 夕阳一落姚俊便来到医院小薰所在的病房,当他看到小薰正大口吃着晚饭喝着小米汤时,他内心无比开心,不禁说句:“你终于肯进食了。” 小薰停下:“谢谢你姚俊,假设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早已流离失所了。” 姚俊坐在她旁边:“和我客气什么,我们不是朋友么?” 小薰有些颤抖说着:“我,你,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可以吗?” 姚俊上前拥抱住她热泪盈眶,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愿意,我可以,我可以.....” 饭后姚俊为小薰削了一个苹果,小薰第一次尝到了是别人为她付出的感觉,甜甜的酸涩的感动。 姚俊懂得小薰这一次再不能收到丝毫伤害了,她不脆弱,只是受不了爱的人利用背叛她,更受不了她关心的人打击她罢了。 姚俊也都懂得他在小薰当下的世界只能暂时充当止痛、镇定的药剂,倘若他有天离开了小薰,副作用是什么他也无从估计。 小薰的伤感在姚俊的温柔豢养下慢慢销声匿迹,5天后下午,姚俊接小薰出院了。 小薰开心着自己又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她的生命中的那些难过仿佛都消失了。 姚俊看着小薰能从悲剧中走出来满心欢喜,她要的其实并不多,仅仅是个可以爱她呵护她值得她信任的人。 然而一向自知无所不能的姚俊却因为身体无法出现在阳光下,觉得对小薰亏欠很多,他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实在见不得一个心中无毒的女孩儿四处飘零,受人欺负,任人宰割! 只是提及她的遭遇,姚俊只愿她慢慢忘记这些,他不能苛求她知足,因为她本就不幸,她本身是个很有独立自主意识(主见)的人,故而之前她宁愿选择一生孤苦无依也不愿和一个让她看得透彻的赵磊生活在一起。 姚俊不敢保证他会做她的丈夫,但他能保证守护她到永远,他懂得每一天都要珍惜眼前时光,所以他在每时每刻时刻都寸步不离小薰,恋爱中的小薰像是一只小动物似得,温和得不爱说话,小心翼翼地经营每天生活。 尽管姚俊说:“我们是恋爱男女,再者说我又不是地主,这并非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你不需要什么事情都对我毕恭毕敬。” 小薰仍然唯唯诺诺对他说话,因为她仍是不相信好运会降临到她的头上,总是害怕姚俊会离开他,从她的生命中走出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悲染丝(七) 眼前扬起唏嘘,不知怎么的,感觉会在某个错觉的时空跌倒,一蹶不振,然后灵魂将与肉体永别。冰山顶上的火种,玲珑的心境,不适合游离在繁华的都市被炙烤烟薰。 闹闹脾气,偶尔疯一下,还是要继续坦然面对角落那个疲惫的自己。同一个囚犯般,逃不出煎熬的牢狱。 在逆境中挣扎,在挣扎中哭喊。她不断低头告诫自个儿,不要把自个儿看的那样重要,你在别人眼中并没有在自己眼中那样的份量。 于是将自己妥协成一个简单的模版,成为生物链中不可缺少的残渣白烨,直到生命的终结...... 向往一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和和气气,在墓葬里过活。并不喜欢强加别人太多压力,保持轻松淡然的友谊就好。就是渴望一个简单的日子,简单的阳光,随便什么时侯,荡荡秋千,吹吹风。 不去介意什么人复杂的想法,请原谅,她是脆弱的,习惯远离伤害,复杂,喧闹。 没有任何难过,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悲哀。人说一个爱发脾气的人内心是恐惧的,不安的。还说要珍惜身边有点儿疯的朋友,他们的感情最是真挚。胆小的冰,懦弱的绝望着,总是假装坚强、假装愉快、假装热烈、假装复杂、假装淡然、假装冷漠... 假装不去回头,假装着已回不了头......很奇怪,莫名的感到生活的艰难。忘记那些不好的人事物,不去过问曾经走过的的喜怒哀乐。学着向前走,坚信,至少还有一个人,他在孤独的角落里,等着可怜的小薰。在这里听说,听说冰融化了是春天,冰遇到了火,彼此缔造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或许有一天,冰溶成了水,没有力气去爱了,就这样忘了,请站在我们回忆的最角落。因为挚纯的爱,存活的好艰难…… 选择戒掉过去,她从不曾记仇过,也不想追问什么,也希望就此画上句号。 有时候,她需要的未必是一个满分,而她需要的恰不过是别人对她的一个鼓励就可以。 或是一个褒奖或赞许就会令她万分狂喜? 因为她无法面对,通过努力得到的一个间段的进步后,在别人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获得一个阶段成绩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不够资格谩骂她的人对她的谩骂,在硬生生的改观之后,她得到的再度是不够资格批评她的人的对她的批评,于是感伤积压着周而复始,永无停息。 她要的不多,只是在付出过后要一个鼓励就已足够?然而何来鼓励? 根本没有人在意过她的喜悲感受,哪怕仅是一点点都没有。 那些努力过的履历记录好比一张白纸,就任人揉成团后视做废物肆意摒弃。 然后她看清:那些对她来说视若光环的小小成就,对其他人来讲根本是垃圾。 于是她失去了信心,因为通过努力迎来的不是赞扬、不是默许、而是挑刺,根本不会有人在乎过她通过努力赢得的微小进步的成绩。 然后她除了那张白纸能证明的进步外,其余什么都没有,又必须重来一次,在付出和努力得不到回报,于是械般的生活压力状态上演了,她只能忍受强压下的无奈,正视没有自我的拼搏(纯粹生活在他人的摆弄下的拼搏),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她想要的光明?爱与希望,她总没办法看到? 这样生硬的压迫驱赶便造就了她踩着伤得来的进步,而那些进步至少不是她心甘情愿得来的,有什么值得开心? 姚俊透过读心术读者小薰曾经的一段难过,读到这里他唯有被感染到的难过,体会到小薰曾经的自尊竟会被践踏到如此模糊不堪的地步,于是他不忍再读下去...... 姚俊只知道那些口口声声说是为小薰好替她着想的人,实际上都是怀有各种目地的为了获取自己的利益而已。 夕阳西斜,清辉脉脉,对于现今的小薰冬天已然过去,冰融化了便来到春天...... 悲伤逐渐融化消退,小薰趁着心情好的时候暂时不考虑找工作的事,她生怕快乐美好的时光匆匆从指甲溜走,往年她太累了,这段她需要休息。 长期浸泡在忧郁中让她疲倦地睡到了下午一点半钟,睡过头后她跑去冰箱位置打开拿出姚俊给她准备好的半成品食材,走到厨房呯呯梆梆地加工起来。 小薰饭后坐在沙发打开了窗子望向远方,暂时远离悲伤的小薰心头突然袭来一股不得已的剧痛,或许是过去的种种的崩溃濒临还没完全消逝,当她如今明明离幸福很近,很强烈却不自觉感伤流泪起来,却不敢靠近的不好感觉计上心来。 从来就不是利用什么达到某种目的的人,小薰从来不是。才会被人利用导致受伤成这种地步。 小薰曾假设如果姚俊在她面前犯了错,她绝对舍不得恨他,因为姚俊是她所认识朋友中第一个不与她计较得失的人,姚俊他待她是如此好,叫小薰怎么忍心对他狠心? 小薰转念又觉得自己不该怀疑姚俊对她的真心,她认为应该坚定不移地相信姚俊,像她相信爱与希望能在灰烬里重生一样,因为有了姚俊的爱,她就得道了幸福不是么? 姚俊今天傍晚现身后先去了他名片上的工作处,事实上他在那个公司只是一位股票持有者总监身份,平时有重大会议他才会去参加而已。 小薰下午去了菜场,特意为傍晚迎接姚俊的来临烧了一桌子的菜,姚俊开完会后隐形在她旁边,看到她的辛苦忙碌也着实感动。 之后才正式现身敲门,虽然小薰做的家常菜很清淡,还是得到了姚俊的连连赞许,饭后姚俊将碗碟依次收好端往水池去洗净。 有别于懒散赵磊曾经家务事事让小薰做的情景,姚俊的表现让小薰打心里带来暖意。 前一段时间小薰病的不轻的时候,家务全指望姚俊做,如今姚俊却还是抢着帮小薰干家务,若他不是妖均,这样好的男人哪个女人不会因为他的内在而喜欢上他? 晚上19点多,他们正坐在沙发上在看新闻,见小薰侧过脸问旁边的姚俊:“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姚俊照实说:“今天公司临时加开股东大会,所以我不得回来晚了。” 小薰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姚俊紧握住小薰的手:“不用担心,我会一辈子只守着你。” 小薰抱着他,不自觉地哭起来:“姚俊,有时我真的好怕,好怕上天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好怕我们的幸福就此没收。” 姚俊紧抱住她:“怎么会呢?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么?” 小薰靠在他怀中,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我不知道,你对我越好,我就感觉到这一切越不真实,就会越来越感觉到下一秒你会离我而去。” 姚俊心中忐忑却语气淡然:“不会的,我们还有好多未来需要一起去创造。” 小薰含泪:“但愿是我多心了。” 之后房间是久久的寂静,只剩拥吻的两个爱人。 第二天清早,小薰的几个同学来她家看望她,见她神采飞扬,于是几个同学建议她是否考虑重回学校上课读书,小薰说句:“我做不了主,等我男友晚上回家我征求下他的意见才能给你们答复。” 某位同学有口无心问她:“你有男友么?怎么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没?不是在框我们的吧?” 小薰眼眶泛红略带尴尬:“我有,不信改日我带他出来见你们就是了。” 同学起哄:“好啊,好啊...” 小薰逞强:“一言为定,明天早上7点半我们学校门口见!” 因为小薰对其同学的这个约定,在她告知姚俊后,着实地为难住了他。 姚俊为了捍卫小薰颜面,只得硬着头皮陪她去演戏。 姚俊向唯一能使他在光天化日下现行药水的持有者熙美儿偷要了一瓶,之后又用魔法让除过小薰以外的人都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万无一失后才顺利过关。 不过作为妖均未婚妻的熙美儿怎么粗心大意到不问情况就将药物私相授受给妖均? 之后她私下探听出姚俊现下的处所,在玲珑那得知姚俊申请300日休假的天数,熙美儿她心思缜密,不敢轻易去找他,只得躲在暗处,秘密地观察妖均的出入的地方,她但愿妖均只是单纯的要在人间休憩,并没有过火的触犯魔界规定举动才好。 然而事情并非熙美儿想的那样简单轻巧,她发现但凡有妖均出现的身影的地方,都是他同一个人类女人小薰在一起秀恩爱的场景,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妖均这次看来是要来认真了,熙美儿从没见过他对世间哪个女子如此细微动情到体贴入微的。 熙美儿看到妖均脸色从未有过的笑容,任再关系亲密的人与其在一起都没有见他显出过如此开朗的俊逸...... 第一百八十五章:悲染丝(七) 眼前扬起唏嘘,不知怎么的,感觉会在某个错觉的时空跌倒,一蹶不振,然后灵魂将与肉体永别。冰山顶上的火种,玲珑的心境,不适合游离在繁华的都市被炙烤烟薰。 闹闹脾气,偶尔疯一下,还是要继续坦然面对角落那个疲惫的自己。同一个囚犯般,逃不出煎熬的牢狱。 在逆境中挣扎,在挣扎中哭喊。她不断低头告诫自个儿,不要把自个儿看的那样重要,你在别人眼中并没有在自己眼中那样的份量。 于是将自己妥协成一个简单的模版,成为生物链中不可缺少的残渣白烨,直到生命的终结...... 向往一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和和气气,在墓葬里过活。并不喜欢强加别人太多压力,保持轻松淡然的友谊就好。就是渴望一个简单的日子,简单的阳光,随便什么时侯,荡荡秋千,吹吹风。 不去介意什么人复杂的想法,请原谅,她是脆弱的,习惯远离伤害,复杂,喧闹。 没有任何难过,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悲哀。人说一个爱发脾气的人内心是恐惧的,不安的。还说要珍惜身边有点儿疯的朋友,他们的感情最是真挚。胆小的冰,懦弱的绝望着,总是假装坚强、假装愉快、假装热烈、假装复杂、假装淡然、假装冷漠... 假装不去回头,假装着已回不了头......很奇怪,莫名的感到生活的艰难。忘记那些不好的人事物,不去过问曾经走过的的喜怒哀乐。学着向前走,坚信,至少还有一个人,他在孤独的角落里,等着可怜的小薰。在这里听说,听说冰融化了是春天,冰遇到了火,彼此缔造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或许有一天,冰溶成了水,没有力气去爱了,就这样忘了,请站在我们回忆的最角落。因为挚纯的爱,存活的好艰难…… 选择戒掉过去,她从不曾记仇过,也不想追问什么,也希望就此画上句号。 有时候,她需要的未必是一个满分,而她需要的恰不过是别人对她的一个鼓励就可以。 或是一个褒奖或赞许就会令她万分狂喜? 因为她无法面对,通过努力得到的一个间段的进步后,在别人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获得一个阶段成绩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不够资格谩骂她的人对她的谩骂,在硬生生的改观之后,她得到的再度是不够资格批评她的人的对她的批评,于是感伤积压着周而复始,永无停息。 她要的不多,只是在付出过后要一个鼓励就已足够?然而何来鼓励? 根本没有人在意过她的喜悲感受,哪怕仅是一点点都没有。 那些努力过的履历记录好比一张白纸,就任人揉成团后视做废物肆意摒弃。 然后她看清:那些对她来说视若光环的小小成就,对其他人来讲根本是垃圾。 于是她失去了信心,因为通过努力迎来的不是赞扬、不是默许、而是挑刺,根本不会有人在乎过她通过努力赢得的微小进步的成绩。 然后她除了那张白纸能证明的进步外,其余什么都没有,又必须重来一次,在付出和努力得不到回报,于是械般的生活压力状态上演了,她只能忍受强压下的无奈,正视没有自我的拼搏(纯粹生活在他人的摆弄下的拼搏),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她想要的光明?爱与希望,她总没办法看到? 这样生硬的压迫驱赶便造就了她踩着伤得来的进步,而那些进步至少不是她心甘情愿得来的,有什么值得开心? 姚俊透过读心术读者小薰曾经的一段难过,读到这里他唯有被感染到的难过,体会到小薰曾经的自尊竟会被践踏到如此模糊不堪的地步,于是他不忍再读下去...... 姚俊只知道那些口口声声说是为小薰好替她着想的人,实际上都是怀有各种目地的为了获取自己的利益而已。 夕阳西斜,清辉脉脉,对于现今的小薰冬天已然过去,冰融化了便来到春天...... 悲伤逐渐融化消退,小薰趁着心情好的时候暂时不考虑找工作的事,她生怕快乐美好的时光匆匆从指甲溜走,往年她太累了,这段她需要休息。 长期浸泡在忧郁中让她疲倦地睡到了下午一点半钟,睡过头后她跑去冰箱位置打开拿出姚俊给她准备好的半成品食材,走到厨房呯呯梆梆地加工起来。 小薰饭后坐在沙发打开了窗子望向远方,暂时远离悲伤的小薰心头突然袭来一股不得已的剧痛,或许是过去的种种的崩溃濒临还没完全消逝,当她如今明明离幸福很近,很强烈却不自觉感伤流泪起来,却不敢靠近的不好感觉计上心来。 从来就不是利用什么达到某种目的的人,小薰从来不是。才会被人利用导致受伤成这种地步。 小薰曾假设如果姚俊在她面前犯了错,她绝对舍不得恨他,因为姚俊是她所认识朋友中第一个不与她计较得失的人,姚俊他待她是如此好,叫小薰怎么忍心对他狠心? 小薰转念又觉得自己不该怀疑姚俊对她的真心,她认为应该坚定不移地相信姚俊,像她相信爱与希望能在灰烬里重生一样,因为有了姚俊的爱,她就得道了幸福不是么? 姚俊今天傍晚现身后先去了他名片上的工作处,事实上他在那个公司只是一位股票持有者总监身份,平时有重大会议他才会去参加而已。 小薰下午去了菜场,特意为傍晚迎接姚俊的来临烧了一桌子的菜,姚俊开完会后隐形在她旁边,看到她的辛苦忙碌也着实感动。 之后才正式现身敲门,虽然小薰做的家常菜很清淡,还是得到了姚俊的连连赞许,饭后姚俊将碗碟依次收好端往水池去洗净。 有别于懒散赵磊曾经家务事事让小薰做的情景,姚俊的表现让小薰打心里带来暖意。 前一段时间小薰病的不轻的时候,家务全指望姚俊做,如今姚俊却还是抢着帮小薰干家务,若他不是妖均,这样好的男人哪个女人不会因为他的内在而喜欢上他? 晚上19点多,他们正坐在沙发上在看新闻,见小薰侧过脸问旁边的姚俊:“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姚俊照实说:“今天公司临时加开股东大会,所以我不得回来晚了。” 小薰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姚俊紧握住小薰的手:“不用担心,我会一辈子只守着你。” 小薰抱着他,不自觉地哭起来:“姚俊,有时我真的好怕,好怕上天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好怕我们的幸福就此没收。” 姚俊紧抱住她:“怎么会呢?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么?” 小薰靠在他怀中,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我不知道,你对我越好,我就感觉到这一切越不真实,就会越来越感觉到下一秒你会离我而去。” 姚俊心中忐忑却语气淡然:“不会的,我们还有好多未来需要一起去创造。” 小薰含泪:“但愿是我多心了。” 之后房间是久久的寂静,只剩拥吻的两个爱人。 第二天清早,小薰的几个同学来她家看望她,见她神采飞扬,于是几个同学建议她是否考虑重回学校上课读书,小薰说句:“我做不了主,等我男友晚上回家我征求下他的意见才能给你们答复。” 某位同学有口无心问她:“你有男友么?怎么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没?不是在框我们的吧?” 小薰眼眶泛红略带尴尬:“我有,不信改日我带他出来见你们就是了。” 同学起哄:“好啊,好啊...” 小薰逞强:“一言为定,明天早上7点半我们学校门口见!” 因为小薰对其同学的这个约定,在她告知姚俊后,着实地为难住了他。 姚俊为了捍卫小薰颜面,只得硬着头皮陪她去演戏。 姚俊向唯一能使他在光天化日下现行药水的持有者熙美儿偷要了一瓶,之后又用魔法让除过小薰以外的人都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万无一失后才顺利过关。 不过作为妖均未婚妻的熙美儿怎么粗心大意到不问情况就将药物私相授受给妖均? 之后她私下探听出姚俊现下的处所,在玲珑那得知姚俊申请300日休假的天数,熙美儿她心思缜密,不敢轻易去找他,只得躲在暗处,秘密地观察妖均的出入的地方,她但愿妖均只是单纯的要在人间休憩,并没有过火的触犯魔界规定举动才好。 然而事情并非熙美儿想的那样简单轻巧,她发现但凡有妖均出现的身影的地方,都是他同一个人类女人小薰在一起秀恩爱的场景,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妖均这次看来是要来认真了,熙美儿从没见过他对世间哪个女子如此细微动情到体贴入微的。 熙美儿看到妖均脸色从未有过的笑容,任再关系亲密的人与其在一起都没有见他显出过如此开朗的俊逸...... 第一百八十六章:悲染丝(八) 华灯初上,解不开寂静夜色下的妩媚与迷茫,树影焦灼在昏暗灯光的阴沉中,于是弥蒙的气息笼罩在一片没有生气的雾色中,丢了对大喜过望后的灰暗畏惧,不堪心中的潦倒破败,整个天气感觉仿佛是心灰意冷渐被黯淡冰释透浸过后一样。 良久,阴郁的天空滴点起了伶仃微雨,给人一种压迫的束缚感觉,随即而来低沉烦乱的思绪涌上心头。很难解释小薰为什么会如此对初夏的雨季产生这种莫名的嫌厌之色...... 风声的一端,小薰与姚俊撑伞并肩走在路上,事过尽迁,尽管伤口结痂,小薰似乎也渐渐远逝淡忘掉以往那些令她翻来覆去痛彻心扉的悲了。 但愿她不再难过,毕竟有许多压在她心上的事,如是旁人都是替代不了的。必须随着时间的推移,非得她自个儿学着解决消化才行。 风声的另一端,熙美儿则在风雨无阻继续紧随他们的脚步,随即逆水行舟不厌其烦地小心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许多复杂的事情还没揭晓真相之前,熙美儿认为她首要做的事是得先冷静下来沉住气,尤其不能被嫉妒所干扰所蒙蔽,她自欺认为他们一时悸动不一定代表是快乐,感动这些什么的亦或许只是一时的情不自禁。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者说明什么。 于是在以后的几十天里,熙美儿都在做着寸步不离监视姚俊他们的事情。 紧接着触动...一触即发,若不是熙美儿亲眼看到姚俊用怜惜的眼神配合用手轻抚小薰脸颊,为她拭泪这一场景时,她当真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见她的脸色瞬间变色,她认为事实真相摆在她眼前已然很明显,以后并没有必要再强装掩耳盗铃态度了。 轻描淡写带过这一切对于她不敢接受荒唐事情的真实性,以致熙美儿始终都在怀疑是自己的眼睛欺瞒了自己,她更不要也不想看到这一切,再者考虑到自古人妖有别,人妖恋更是魔界的大忌,即便是魔界统治者西佑再好,他们的上司玲珑再通融,妖均和小薰之间也是,人妖恕途,再难有什么好结果! 熙美儿出于对妖均和他们未来的考虑,这一次,她必须亲自出马,在玲珑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先一步离间他们的感情。 接下来熙美儿便着手冒名某家高干千金的身份,开始默默宣告她第一步的意图的来临...... 某天下午,熙美儿趁姚俊不方便现身的情况下,装作是姚俊的朋友假意去小薰家拜访她。 在双方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客套半天后,熙美儿将话题带入到她计划中原本她们应该进行的下一步详谈中。 在熙美儿向小薰表示她是姚俊的未婚妻身份时,感性的小薰竟然先不自觉地泪流满面起来,她当时认为不论怎样都要向姚俊要一个答案。 她不相信一个让她心心念念,有史以来对待照顾她无微不至的男人,居然会欺骗她。 她甚至对熙美儿大声说:“你胡说,那他对我那么好的企图在哪里?”接着小薰打开房门,示意熙美儿离开她家:你出去,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熙美儿走前放下一句她解释的话:“姚俊只不过是糊弄你的,像众多公子哥儿一样,等对你的新鲜感一过,便头也不会的消失在你的生活里。看开些吧。” 小薰下意识地想起她曾经听谁谁说过,高富帅睡过的女人被抛弃后,命运终会沦为屌丝男的老婆。 她显然是被高富帅睡过,即将做高富帅二手车类别的女人,她傻站在那儿半天,想到自己被男人糊弄的团团转还为其说话,还在自我编制出的童话故事故作陶醉,无从辨识出这男人如此巧妙的用心。 但小薰也不能完全相信熙美儿的一面之词,或许全是她的一派胡言,她认为熙美儿不过是因为其它原因要从中离间他们的关系而已,否则像熙美儿看起来这么精明的女人,怎么会有什么好心来提醒她? 不论是什么原因,熙美儿的到来都影响到了小薰的心情,之后她一直闷闷地坐在沙发上等姚俊回来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时钟指向21点仍是没有他回来丝毫的动静。 离开小薰家后,熙美儿果断找到了姚俊,向他坦白了一切,毕竟她也是为了姚俊的前途与未来着想,这个姚俊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姚俊的出发点是小薰的病情,要他远离小薰不过是承受一段感情的苦痛,要小薰离开他,必定会酿成一段悲剧。 当姚俊向熙美儿坦诚小薰这一切遭遇后,熙美儿也对小薰深表同情,于是她对姚俊提起今天找过小薰谈话的目的以及大致内容后,姚俊对熙美儿说句:“你都做了些什么!”便愤然离去。 熙美儿知道自个儿做错了事已无法挽回,她作为一派妖众的小头目,不应当因为自私而再做分开姚俊和小薰的事,那样只会让小薰更痛苦,让心爱的姚均更伤心。 熙美儿她第一次迷茫了,她不知道下面该怎样走下去。 可如果,她任由姚俊和小薰的感情发展不管不顾置之不理下去,久而久之,若是被玲珑察觉,姚俊难免会落到魂飞魄散的堪忧局面。 熙美儿一时拿不定主意,现下不知怎样才好? 于是她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不知不觉来到小薰的家门口,透过窗子隐约见室内灯还亮着,她试图敲门,见门没锁,便推门进去,接着就看到小薰瘫软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憔悴,紧闭双目。显然阵痛剂失去了大部分药效。 姚俊正在一旁将自己心中的快乐输入到小薰的体内,熙美儿看到这一幕立即阻止了姚俊的行动:“你在干什么,你不会蠢到为了她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吧?” 姚俊无言,熙美儿握着他的手:“妖均,放弃吧,她,不是你该爱的。” 姚俊淡漠着声线:“就因为她是人类的女孩?” 熙美儿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你我能力有限,还有往日那些背负在我们肩上的责任,你忘了么?你曾答应过我,等我们结婚后要做上魔王最有力的助手的位置呢?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么?” 姚俊用自己的手与小薰的手十指相扣,紧闭上眼难过着说:“不,我没忘,可我现在必须守在她身旁等她醒来,做她的止痛剂、镇定剂,做一个值得她托付爱的人。” 熙美儿被其感动,坐在小薰床边,眼睛看着姚俊:“我也要留下来照顾她,等她醒来我要向她澄清我今天对她说的那些话是在考验她对你的感情。” 姚俊声音颤抖心中略微有些感动:“你真的愿意成全我们?” 熙美儿点头:“是,你对她的感情战胜了一切,也彻底征服了我。” 姚俊对熙美儿说句:“谢谢。” 第二天一早,在熙美儿对小薰表明她与姚俊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后,还在小薰面前为姚俊添了不少好话,并祝福他们永远在一起。 临走前不忘提醒姚俊好自珍重,玲珑那边他不必挂心。 之后小薰的病情日渐好转,熙美儿也照实在玲珑那边尽可能的为姚俊和小薰的事包庇到底。 熙美儿不是不爱姚俊,她是个聪明的女妖,她懂得属于她的不必勉强,她明白随遇而安一切随缘的道理。 她只盼望玲珑最好是在小薰一辈子都发觉不了姚俊和小薰的爱情,这样等姚俊陪她走完了一生,便会重新回到她面前。 也许熙美儿还在期待什么,也许她认为姚俊对小薰的爱是同情,是怜悯,等过完与她的一生,他就会重返魔界,他终会感悟自己要的是什么,或是说什么才是姚俊最重要的。 盛夏到来,姚俊请小薰一同前往夏威夷旅行,他希望小薰心中所有的伤感可以平复,但愿倘若一天在他没办法照顾小薰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她依旧如故微笑灿烂的面容。 她才20出头的年纪,正直风华正茂,然而灰色、黑色、白色除此之外,她眼中基本没有其它色彩可言,而且从她15岁出那件事后,她就再也不对现实做梦了。 或说她本是一张白纸,是那些令她难过的人给她生命中无情地染上了这些灰黑单调的调子,于是心情陷入了深深的伤感不安中停滞不前,姚俊的出现,无疑是要将她反复从泥沼中拉出来,然后在她的生命衔接时光中重新渲染上五颜六色的鲜艳,将她带回到五光十色的世界中来。 事实上,任何遇到解救人间生灵此事有良知的妖精都不会袖手旁观,熙美儿也不例外,在任何时候都不遗余力地尽力帮着姚俊避开魔界的细碎盘察。 与此同时姚俊在和小薰一起享受幸福夏威夷海滩的时光中,如同一棵大树般的时刻庇佑着小薰,时常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第一百八十六章:悲染丝(八) 华灯初上,解不开寂静夜色下的妩媚与迷茫,树影焦灼在昏暗灯光的阴沉中,于是弥蒙的气息笼罩在一片没有生气的雾色中,丢了对大喜过望后的灰暗畏惧,不堪心中的潦倒破败,整个天气感觉仿佛是心灰意冷渐被黯淡冰释透浸过后一样。 良久,阴郁的天空滴点起了伶仃微雨,给人一种压迫的束缚感觉,随即而来低沉烦乱的思绪涌上心头。很难解释小薰为什么会如此对初夏的雨季产生这种莫名的嫌厌之色...... 风声的一端,小薰与姚俊撑伞并肩走在路上,事过尽迁,尽管伤口结痂,小薰似乎也渐渐远逝淡忘掉以往那些令她翻来覆去痛彻心扉的悲了。 但愿她不再难过,毕竟有许多压在她心上的事,如是旁人都是替代不了的。必须随着时间的推移,非得她自个儿学着解决消化才行。 风声的另一端,熙美儿则在风雨无阻继续紧随他们的脚步,随即逆水行舟不厌其烦地小心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许多复杂的事情还没揭晓真相之前,熙美儿认为她首要做的事是得先冷静下来沉住气,尤其不能被嫉妒所干扰所蒙蔽,她自欺认为他们一时悸动不一定代表是快乐,感动这些什么的亦或许只是一时的情不自禁。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者说明什么。 于是在以后的几十天里,熙美儿都在做着寸步不离监视姚俊他们的事情。 紧接着触动...一触即发,若不是熙美儿亲眼看到姚俊用怜惜的眼神配合用手轻抚小薰脸颊,为她拭泪这一场景时,她当真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见她的脸色瞬间变色,她认为事实真相摆在她眼前已然很明显,以后并没有必要再强装掩耳盗铃态度了。 轻描淡写带过这一切对于她不敢接受荒唐事情的真实性,以致熙美儿始终都在怀疑是自己的眼睛欺瞒了自己,她更不要也不想看到这一切,再者考虑到自古人妖有别,人妖恋更是魔界的大忌,即便是魔界统治者西佑再好,他们的上司玲珑再通融,妖均和小薰之间也是,人妖恕途,再难有什么好结果! 熙美儿出于对妖均和他们未来的考虑,这一次,她必须亲自出马,在玲珑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先一步离间他们的感情。 接下来熙美儿便着手冒名某家高干千金的身份,开始默默宣告她第一步的意图的来临...... 某天下午,熙美儿趁姚俊不方便现身的情况下,装作是姚俊的朋友假意去小薰家拜访她。 在双方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客套半天后,熙美儿将话题带入到她计划中原本她们应该进行的下一步详谈中。 在熙美儿向小薰表示她是姚俊的未婚妻身份时,感性的小薰竟然先不自觉地泪流满面起来,她当时认为不论怎样都要向姚俊要一个答案。 她不相信一个让她心心念念,有史以来对待照顾她无微不至的男人,居然会欺骗她。 她甚至对熙美儿大声说:“你胡说,那他对我那么好的企图在哪里?”接着小薰打开房门,示意熙美儿离开她家:你出去,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熙美儿走前放下一句她解释的话:“姚俊只不过是糊弄你的,像众多公子哥儿一样,等对你的新鲜感一过,便头也不会的消失在你的生活里。看开些吧。” 小薰下意识地想起她曾经听谁谁说过,高富帅睡过的女人被抛弃后,命运终会沦为屌丝男的老婆。 她显然是被高富帅睡过,即将做高富帅二手车类别的女人,她傻站在那儿半天,想到自己被男人糊弄的团团转还为其说话,还在自我编制出的童话故事故作陶醉,无从辨识出这男人如此巧妙的用心。 但小薰也不能完全相信熙美儿的一面之词,或许全是她的一派胡言,她认为熙美儿不过是因为其它原因要从中离间他们的关系而已,否则像熙美儿看起来这么精明的女人,怎么会有什么好心来提醒她? 不论是什么原因,熙美儿的到来都影响到了小薰的心情,之后她一直闷闷地坐在沙发上等姚俊回来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时钟指向21点仍是没有他回来丝毫的动静。 离开小薰家后,熙美儿果断找到了姚俊,向他坦白了一切,毕竟她也是为了姚俊的前途与未来着想,这个姚俊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姚俊的出发点是小薰的病情,要他远离小薰不过是承受一段感情的苦痛,要小薰离开他,必定会酿成一段悲剧。 当姚俊向熙美儿坦诚小薰这一切遭遇后,熙美儿也对小薰深表同情,于是她对姚俊提起今天找过小薰谈话的目的以及大致内容后,姚俊对熙美儿说句:“你都做了些什么!”便愤然离去。 熙美儿知道自个儿做错了事已无法挽回,她作为一派妖众的小头目,不应当因为自私而再做分开姚俊和小薰的事,那样只会让小薰更痛苦,让心爱的姚均更伤心。 熙美儿她第一次迷茫了,她不知道下面该怎样走下去。 可如果,她任由姚俊和小薰的感情发展不管不顾置之不理下去,久而久之,若是被玲珑察觉,姚俊难免会落到魂飞魄散的堪忧局面。 熙美儿一时拿不定主意,现下不知怎样才好? 于是她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不知不觉来到小薰的家门口,透过窗子隐约见室内灯还亮着,她试图敲门,见门没锁,便推门进去,接着就看到小薰瘫软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憔悴,紧闭双目。显然阵痛剂失去了大部分药效。 姚俊正在一旁将自己心中的快乐输入到小薰的体内,熙美儿看到这一幕立即阻止了姚俊的行动:“你在干什么,你不会蠢到为了她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吧?” 姚俊无言,熙美儿握着他的手:“妖均,放弃吧,她,不是你该爱的。” 姚俊淡漠着声线:“就因为她是人类的女孩?” 熙美儿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你我能力有限,还有往日那些背负在我们肩上的责任,你忘了么?你曾答应过我,等我们结婚后要做上魔王最有力的助手的位置呢?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么?” 姚俊用自己的手与小薰的手十指相扣,紧闭上眼难过着说:“不,我没忘,可我现在必须守在她身旁等她醒来,做她的止痛剂、镇定剂,做一个值得她托付爱的人。” 熙美儿被其感动,坐在小薰床边,眼睛看着姚俊:“我也要留下来照顾她,等她醒来我要向她澄清我今天对她说的那些话是在考验她对你的感情。” 姚俊声音颤抖心中略微有些感动:“你真的愿意成全我们?” 熙美儿点头:“是,你对她的感情战胜了一切,也彻底征服了我。” 姚俊对熙美儿说句:“谢谢。” 第二天一早,在熙美儿对小薰表明她与姚俊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后,还在小薰面前为姚俊添了不少好话,并祝福他们永远在一起。 临走前不忘提醒姚俊好自珍重,玲珑那边他不必挂心。 之后小薰的病情日渐好转,熙美儿也照实在玲珑那边尽可能的为姚俊和小薰的事包庇到底。 熙美儿不是不爱姚俊,她是个聪明的女妖,她懂得属于她的不必勉强,她明白随遇而安一切随缘的道理。 她只盼望玲珑最好是在小薰一辈子都发觉不了姚俊和小薰的爱情,这样等姚俊陪她走完了一生,便会重新回到她面前。 也许熙美儿还在期待什么,也许她认为姚俊对小薰的爱是同情,是怜悯,等过完与她的一生,他就会重返魔界,他终会感悟自己要的是什么,或是说什么才是姚俊最重要的。 盛夏到来,姚俊请小薰一同前往夏威夷旅行,他希望小薰心中所有的伤感可以平复,但愿倘若一天在他没办法照顾小薰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她依旧如故微笑灿烂的面容。 她才20出头的年纪,正直风华正茂,然而灰色、黑色、白色除此之外,她眼中基本没有其它色彩可言,而且从她15岁出那件事后,她就再也不对现实做梦了。 或说她本是一张白纸,是那些令她难过的人给她生命中无情地染上了这些灰黑单调的调子,于是心情陷入了深深的伤感不安中停滞不前,姚俊的出现,无疑是要将她反复从泥沼中拉出来,然后在她的生命衔接时光中重新渲染上五颜六色的鲜艳,将她带回到五光十色的世界中来。 事实上,任何遇到解救人间生灵此事有良知的妖精都不会袖手旁观,熙美儿也不例外,在任何时候都不遗余力地尽力帮着姚俊避开魔界的细碎盘察。 与此同时姚俊在和小薰一起享受幸福夏威夷海滩的时光中,如同一棵大树般的时刻庇佑着小薰,时常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第一百八十七章:悲染丝(九) 两个人,一片海,期许美好,恰似等待花开...... 然而诗情画意,毕竟不久远,无法判断尽在咫尺的两人,两心距离是远是近。 有些痛的陪伴仅是夹杂在瞬息间难以消散的牵绊,美好回忆终是抵不过那力不从心伸手触碰不住的遗憾。 亦或无以为深、无以为浅。 在相聚时担心别离,在狂欢时担心寂寞,即使这样的他们也摆脱不了命运的对其的捉弄,当玲珑发现这一切,亲自走到姚俊面前时,姚俊终是离开了小薰,沉睡间呼吸均匀,他是背对着小薰离开的,在小薰还处在梦中的时候,她的爱人就这样被魔界法度所偷走。 玲珑端坐在殿前审问姚俊时,姚俊一直对自己引诱小薰的所作不实之举供认不讳,他情愿一人背负所有的伤痛,只求能想个法子让小薰以后过的好受。 堂下的熙美儿也忙替姚俊向玲玲求情,玲玲在了解实情后,决定对姚俊从宽处理。 当玲珑问及他:“你对小薰的感情到什么时候才能终止?” 姚俊淡漠着音色:“一直到没有爱情感觉为止。” 被震撼后的玲玲问及他在受刑前有何要求可言? 姚俊最后的要求仅是再见小薰一面,再看她一眼。 玲玲最后裁决:“允许妖均在行刑前与玲珑在梦中相见一面,赐忘情水予小薰,判罚妖均永世不得踏出魔界一步。” 玲珑在判决前心情很是悲痛,她眼睁睁地看着一手栽培的瑶草妖均要受思念小薰永世的情结之苦,眼睁睁地眼见原本两个相濡以沫的恋人要上演生死别离,而她却无能为力,她只得默默竭尽最大的气力来将这场人祸刑罚降到最低。 玲珑无法在法度面前去偏向情感做权衡,她魔界法的捍卫者亦是守护者,除此之外,她只得别无选择。 如是世上像玲珑与西佑这样历经三灾九劫后在一起的幸运儿能有几人? 姚俊犹记得他在梦中对小薰这样说着:“即使泪水将要溢出眼眶,也要学着坚强。” 第二日阳光普照大地,姚俊在暗含着恋恋不舍离开了小薰的梦中,自此彻底离开了小薰的人生。 小薰身体被灌下忘情水后,与姚俊和赵磊的所以记忆于是在一瞬间抽干,玲珑将她送回家中床上,恢复了十八岁前的记忆的她,再也不会被撕心裂肺的痛苦所折磨,再也不用面临对爱情的担惊受怕,如是没有悲伤的记忆,便不会有悲痛产生。 小薰又恢复了4年前快乐的时光中了,如此她拥有欢乐的同时,却要永久地失去与姚俊在一起所积攒起那点点滴滴的回忆,即使妖均站在她面前,她也再不会认识他。 妖均明白人与妖从来就不允许有所谓爱情产生,他懂得玲珑的担心是对的,倘若妖不慎在不经意间伤害到人类,那更会是一场疏于防范的浩劫。 妖均于是在这个只属于他存在的时间、空间中默默地祝福着远方的小薰,他则独自品尝相思之苦就好,在等一下下,回忆再回味一下下,或许他就会试着忘记...... 妖均闭上眼,回忆像是剪辑影片在脑海中回放着,眼中浮现出第一次遇见小薰的那晚情景,在他的回忆中她永远是那么纯真、略带伤感的眸子,永远半仰着脸笑颜迎合着他注视的目光...... 熙美儿从未见妖均这么难受,她只得伫立在远处静看着这个饱受相思之苦为爱疼吃痛的人...... 三年后小薰在日志上晒出这几年她的近况,才让时常沉浸在痛苦后的妖均选择振作。 小薰日志内容如下:题目:《晒晒那些大学生活有趣儿的事》我的大学校园虽然在某城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里却承载着许多美好的回忆。大一的时候开始我们都有着很多好奇,大家都很遵守课堂秩序。可没过多久,部分人群就出现了开小差行为。比如本人。 记得又一次自习课,本着坚持发扬“快闪一族”精神,以培养自身第二爱好为宗旨,咯闷闷溜到我死党他们系。没曾想,还遇到同系花美男,与他对象那个如胶似漆的呀,那可真叫人汗啊。更汗的是那天正巧撞上他们开系会,那个辅导员,那个思想境界,那真是空前绝后的超凡脱俗。两节课嘟嘟不停,叫我这个外系的都感叹自己这么多年真是活得罪过罪过啊......哈利路亚,南无阿弥陀佛...... 还有一次,也是逃课,是姐妹淘死我们系上思修。实际上我们思修都是同一位可爱的老师,情况却是天壤之别的。我死党他们系上这课,只有后三排几个偶尔走神儿的孩子。而我们系上这课,偶尔只有前三排几个在听。哎,差别啊。其余的孩子也没闲着,各忙各的,甚至大家为了活跃课堂气氛,开手机,什么音乐劲爆指什么放。真是HIGH翻天,狂展了。果然老师下课给我们做了很深刻的思想教育,真叫我们受益匪浅呀。于是我们洗心革面,吃冰激凌的改喝芬达,pie对象的该拉小手,好好学习的继续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的改做白日梦,至于放音乐的嘛,升级改搞小型个唱~\(≧▽≦)/~啦啦啦。- 上半学期的颓废经历,怎一个乐字了得呢?待到期末考试,这才死命苦读,经过大家一番互助友爱的协作,终于,我们看到了不挂科的希望曙光。下半学期当逃课已成乏味时,我们迎来了跳墙的好时光。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为了躲避院里压榨的校令,我拖家带口,经众人掩护,奋身将我的大粗腿一跃,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于是nou死吃奶的劲儿,将我的水桶腰一扭,终于挣脱了牢笼。事后辅导员审问我,你是怎么出去的?我用我那可怜兮兮的面部表情,再加上微微肝颤的嗲嗲声音回答,跑,跑出去的。辅导员又问,然后呢?我又阴死阳活得回答,就,就没没回来。附近的那个老师当场扑哧一下,辅导员气的脸和茄子似的,别提多贞子了。亏了本人比较文采,回赠了她老人家一封声情并茂的检查,上面写的巨催泪。实际上自己压根儿就挺引以为傲的。现在想想当时自己老倔了,现在可没那豪气了,- 吸取教训,为下次跳墙不拖累各位亲朋好友,本人扎干立誓,痛下决心,开工减肥。功夫不负找事儿人,我居然瘦到极致了。当时,但凡曾经说过我是一美女是阿姨的朋友,都惊呼我们可以称姐妹了,而且夸我们美得一个赛一个。瞧瞧,减肥能换来这么多好事,何减不为呢?于是本人继续忍饥挨饿匍匐摸索前进着,直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本人光荣的歇菜了。几顿猛吃之后,白骨精终究还是打回了的原形。这次经历证明了一个铁的道理:“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不是?”- 之后我拖着憔悴的身体,挥手含泪告别老乡远走他乡求学的背影。我是不喜欢送人的,也不喜欢被人送。眼前闪过那些糟人的画面,想起我把你校服硬强过来的那天,想起我们谋划翻墙的那天,想起那个帮我们扛包拎箱那天,那个总是任劳任怨的你......此时的我并不是难过别离,只是减肥饿得没办法,见谅只能给你留下这个鬼样子啦。- 大二的我有所收敛,有一次兴起国庆打工,我和一学姐倒卖酸牛奶,那个样儿,老爷天那,拿个大喇叭朝马路狂吼,可把我们都笑翻了O(∩_∩)O。旁边卖月饼的老板看我们业绩老好,特意邀请我们帮忙卖月饼,工资贼高,是我们底工资三倍多了。可我眼珠滴溜一转儿,心里一琢磨,想倒卖酸牛奶就已经很缺德了,再加上卖假月饼,那我今后还有什么咸鱼翻身之日?于是眼一闭,脚一跺,回绝了那个伯乐。之后我们的监工老男人就骑着铁驴谄媚的来了,诶呀,见了我们啊,就和见了亲妹妹似的,喜得都开花了。搞得我们鸡皮疙瘩起了一堆,呕吐不止,幸好后来挣了不少钱,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后学期叫人打死都难忘的人要数我们可爱的校医阿姨了。那日由于我一时的疏忽大意,害自己受了一个貌似不轻不重的外伤。说起这位校医,人们都尊称其为“兽医”,何为“兽医”?大家的解释是如禽兽一般贪婪的校医。总之那天在医务室门口等了好久,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调侃着姐流的不是血,是...纠结HA?虽说炎炎夏日,酷暑难耐,流血是可以败火啦,可这想法也太白痴了噢?终于终于终于如雷惯耳闻名不绝于世的她出现了…… 特别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样子,身着一席白色大褂宛若假面天使一般走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悲染丝(九) 两个人,一片海,期许美好,恰似等待花开...... 然而诗情画意,毕竟不久远,无法判断尽在咫尺的两人,两心距离是远是近。 有些痛的陪伴仅是夹杂在瞬息间难以消散的牵绊,美好回忆终是抵不过那力不从心伸手触碰不住的遗憾。 亦或无以为深、无以为浅。 在相聚时担心别离,在狂欢时担心寂寞,即使这样的他们也摆脱不了命运的对其的捉弄,当玲珑发现这一切,亲自走到姚俊面前时,姚俊终是离开了小薰,沉睡间呼吸均匀,他是背对着小薰离开的,在小薰还处在梦中的时候,她的爱人就这样被魔界法度所偷走。 玲珑端坐在殿前审问姚俊时,姚俊一直对自己引诱小薰的所作不实之举供认不讳,他情愿一人背负所有的伤痛,只求能想个法子让小薰以后过的好受。 堂下的熙美儿也忙替姚俊向玲玲求情,玲玲在了解实情后,决定对姚俊从宽处理。 当玲珑问及他:“你对小薰的感情到什么时候才能终止?” 姚俊淡漠着音色:“一直到没有爱情感觉为止。” 被震撼后的玲玲问及他在受刑前有何要求可言? 姚俊最后的要求仅是再见小薰一面,再看她一眼。 玲玲最后裁决:“允许妖均在行刑前与玲珑在梦中相见一面,赐忘情水予小薰,判罚妖均永世不得踏出魔界一步。” 玲珑在判决前心情很是悲痛,她眼睁睁地看着一手栽培的瑶草妖均要受思念小薰永世的情结之苦,眼睁睁地眼见原本两个相濡以沫的恋人要上演生死别离,而她却无能为力,她只得默默竭尽最大的气力来将这场人祸刑罚降到最低。 玲珑无法在法度面前去偏向情感做权衡,她魔界法的捍卫者亦是守护者,除此之外,她只得别无选择。 如是世上像玲珑与西佑这样历经三灾九劫后在一起的幸运儿能有几人? 姚俊犹记得他在梦中对小薰这样说着:“即使泪水将要溢出眼眶,也要学着坚强。” 第二日阳光普照大地,姚俊在暗含着恋恋不舍离开了小薰的梦中,自此彻底离开了小薰的人生。 小薰身体被灌下忘情水后,与姚俊和赵磊的所以记忆于是在一瞬间抽干,玲珑将她送回家中床上,恢复了十八岁前的记忆的她,再也不会被撕心裂肺的痛苦所折磨,再也不用面临对爱情的担惊受怕,如是没有悲伤的记忆,便不会有悲痛产生。 小薰又恢复了4年前快乐的时光中了,如此她拥有欢乐的同时,却要永久地失去与姚俊在一起所积攒起那点点滴滴的回忆,即使妖均站在她面前,她也再不会认识他。 妖均明白人与妖从来就不允许有所谓爱情产生,他懂得玲珑的担心是对的,倘若妖不慎在不经意间伤害到人类,那更会是一场疏于防范的浩劫。 妖均于是在这个只属于他存在的时间、空间中默默地祝福着远方的小薰,他则独自品尝相思之苦就好,在等一下下,回忆再回味一下下,或许他就会试着忘记...... 妖均闭上眼,回忆像是剪辑影片在脑海中回放着,眼中浮现出第一次遇见小薰的那晚情景,在他的回忆中她永远是那么纯真、略带伤感的眸子,永远半仰着脸笑颜迎合着他注视的目光...... 熙美儿从未见妖均这么难受,她只得伫立在远处静看着这个饱受相思之苦为爱疼吃痛的人...... 三年后小薰在日志上晒出这几年她的近况,才让时常沉浸在痛苦后的妖均选择振作。 小薰日志内容如下:题目:《晒晒那些大学生活有趣儿的事》我的大学校园虽然在某城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里却承载着许多美好的回忆。大一的时候开始我们都有着很多好奇,大家都很遵守课堂秩序。可没过多久,部分人群就出现了开小差行为。比如本人。 记得又一次自习课,本着坚持发扬“快闪一族”精神,以培养自身第二爱好为宗旨,咯闷闷溜到我死党他们系。没曾想,还遇到同系花美男,与他对象那个如胶似漆的呀,那可真叫人汗啊。更汗的是那天正巧撞上他们开系会,那个辅导员,那个思想境界,那真是空前绝后的超凡脱俗。两节课嘟嘟不停,叫我这个外系的都感叹自己这么多年真是活得罪过罪过啊......哈利路亚,南无阿弥陀佛...... 还有一次,也是逃课,是姐妹淘死我们系上思修。实际上我们思修都是同一位可爱的老师,情况却是天壤之别的。我死党他们系上这课,只有后三排几个偶尔走神儿的孩子。而我们系上这课,偶尔只有前三排几个在听。哎,差别啊。其余的孩子也没闲着,各忙各的,甚至大家为了活跃课堂气氛,开手机,什么音乐劲爆指什么放。真是HIGH翻天,狂展了。果然老师下课给我们做了很深刻的思想教育,真叫我们受益匪浅呀。于是我们洗心革面,吃冰激凌的改喝芬达,pie对象的该拉小手,好好学习的继续好好学习,不好好学习的改做白日梦,至于放音乐的嘛,升级改搞小型个唱~\(≧▽≦)/~啦啦啦。- 上半学期的颓废经历,怎一个乐字了得呢?待到期末考试,这才死命苦读,经过大家一番互助友爱的协作,终于,我们看到了不挂科的希望曙光。下半学期当逃课已成乏味时,我们迎来了跳墙的好时光。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为了躲避院里压榨的校令,我拖家带口,经众人掩护,奋身将我的大粗腿一跃,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于是nou死吃奶的劲儿,将我的水桶腰一扭,终于挣脱了牢笼。事后辅导员审问我,你是怎么出去的?我用我那可怜兮兮的面部表情,再加上微微肝颤的嗲嗲声音回答,跑,跑出去的。辅导员又问,然后呢?我又阴死阳活得回答,就,就没没回来。附近的那个老师当场扑哧一下,辅导员气的脸和茄子似的,别提多贞子了。亏了本人比较文采,回赠了她老人家一封声情并茂的检查,上面写的巨催泪。实际上自己压根儿就挺引以为傲的。现在想想当时自己老倔了,现在可没那豪气了,- 吸取教训,为下次跳墙不拖累各位亲朋好友,本人扎干立誓,痛下决心,开工减肥。功夫不负找事儿人,我居然瘦到极致了。当时,但凡曾经说过我是一美女是阿姨的朋友,都惊呼我们可以称姐妹了,而且夸我们美得一个赛一个。瞧瞧,减肥能换来这么多好事,何减不为呢?于是本人继续忍饥挨饿匍匐摸索前进着,直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本人光荣的歇菜了。几顿猛吃之后,白骨精终究还是打回了的原形。这次经历证明了一个铁的道理:“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不是?”- 之后我拖着憔悴的身体,挥手含泪告别老乡远走他乡求学的背影。我是不喜欢送人的,也不喜欢被人送。眼前闪过那些糟人的画面,想起我把你校服硬强过来的那天,想起我们谋划翻墙的那天,想起那个帮我们扛包拎箱那天,那个总是任劳任怨的你......此时的我并不是难过别离,只是减肥饿得没办法,见谅只能给你留下这个鬼样子啦。- 大二的我有所收敛,有一次兴起国庆打工,我和一学姐倒卖酸牛奶,那个样儿,老爷天那,拿个大喇叭朝马路狂吼,可把我们都笑翻了O(∩_∩)O。旁边卖月饼的老板看我们业绩老好,特意邀请我们帮忙卖月饼,工资贼高,是我们底工资三倍多了。可我眼珠滴溜一转儿,心里一琢磨,想倒卖酸牛奶就已经很缺德了,再加上卖假月饼,那我今后还有什么咸鱼翻身之日?于是眼一闭,脚一跺,回绝了那个伯乐。之后我们的监工老男人就骑着铁驴谄媚的来了,诶呀,见了我们啊,就和见了亲妹妹似的,喜得都开花了。搞得我们鸡皮疙瘩起了一堆,呕吐不止,幸好后来挣了不少钱,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后学期叫人打死都难忘的人要数我们可爱的校医阿姨了。那日由于我一时的疏忽大意,害自己受了一个貌似不轻不重的外伤。说起这位校医,人们都尊称其为“兽医”,何为“兽医”?大家的解释是如禽兽一般贪婪的校医。总之那天在医务室门口等了好久,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调侃着姐流的不是血,是...纠结HA?虽说炎炎夏日,酷暑难耐,流血是可以败火啦,可这想法也太白痴了噢?终于终于终于如雷惯耳闻名不绝于世的她出现了…… 特别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样子,身着一席白色大褂宛若假面天使一般走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悲染丝(十) 向她确认了病情后,就开始进行伤口处理了。 象征性的就那样儿鬼叫了下,她啰嗦半天末了宰了我这只可怜的残羊二十元!我倒……之后换药,我就和她扇呼儿:瞎掰我们宿舍床不结实,我不小心摔成这样了,而且饭也抢不上,而且学校条件不是很好……总之有多可怜就说多可怜。 走神儿想着,事实上打心理挺在意有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事情,很多时事让我明白了原来微笑也可以是长在脸上的一种表情,而并非发自内心的一种真诚……总之无稽的事太多啦!果然诉苦与抱怨有了明显成效,她这次只宰了我六块。没曾想我给她十元,她居然给我找零一元五角,都怨我们没仔细看,事后才发现,天吖,就当破财免灾吧!我就愤怒了,我都把我说的穷成这份儿了,怎么这家伙也能下得去黑手?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哎,“兽医”吖“兽医”,oh.no唾弃,鄙视ing…… 之后由于我们的作业太多,每天生活倒也雷的充实。无论大学生活是什么菜,都是我最最最珍贵的宝藏。或许有天腐朽喽,有这样些美好的记忆填满心中,不失为一件美不胜收的乐道啊。 “但愿她是真的开朗了吧。”妖均在许多不确定的时候认为,结局也许是小薰沾着泪,挺着伤还在强颜欢笑,她总是这么逞强。 他们在彼此人生平行线的时空,不再会有任何交集,即便是再相爱过,已是平行线的两人,妖均倔强认为回忆的毒,留妖均一人品尝就好。 小薰毕业后去了家私企贸易公司做销售,几年后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的她由跳槽到一家国企工作,在她30岁那年贷款买了房,她已经习惯将痛苦掩饰,习惯明明就心中滴泪脸上表情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小薰三十二岁那年与一个单位同事闪婚,而后与许多当代女人一样面临各种成家后的压力,等到青春流逝,她唯一的女儿都长大,她也年过50了,人生对她来讲没有欢乐,没有温度,对于她来说一个淡字,说明了无味一生。 妖均日以继夜地不停歇地工作,每日除了思念,便是一个一个人的狂欢,摆一个人的煎熬盛宴。 熙美儿不明白,为什么妖均在小薰离开人世后都不接受她的爱慕,为什么妖均会对一段无果的依恋还会有所期盼? 深夜,熙美儿写下这样一篇日志:对待都太过羸弱,只能够冰冷...会晤。倘若快乐将冰冷定格,那时间的角落都将划出一抹瑰丽的纤虹…… 不想受到太多的伤害就不要付出那么多的爱,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时间的车轮只能一味朝前,爬也好,走也可,有机会跑也无妨,这大概就是冰冷而骄傲的现实罢。 未来是许多任意门,想~左,想~右,还是向左向右,存在于自主的王城,充满着美好和希望,是随性的,开朗的,伴着冰冷而牵强可爱的幻想,提醒着我们第一步不要走得太慢,第二步不要落在时代的后头....... 无论如何,通常人们总偏好曾经的,因为过去有着许许多多的天真和意气,现在却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悲哀,未来?是糖衣,还是炮弹,不确定!故而只得怀抱过往,嚼嚼当下,漫笔窗外了。冰冷,暂停.. 泪懦,泪也许是一种懦……情绪化是上个世纪末过时乏味的浪漫情调,那种华丽,空灵、恬淡、温和、透明,消声匿迹……近日的疲惫,结了层厚厚的冷默,掩去了些凝重。不知难过了多久,又回到了原地。头脑风暴,终于谢谢哝。有时候,我不喜欢自己,因为太懦了又辗转自己近二十年的浮华渐行渐远。责任,不甘地嵌制着,一层一层剥落着破碎的梦,斑斑血迹。 很难过,却不知何时忘却了哭泣。迫使拔掉了颗颗芒刺,却忽略了满目疮痕。倔强着这样的坚持,只是这样一个结果,我觉醒…… 沉淀,当灰色已成为黑色的葬礼,请允许我在梦醒之后再将这份凄凉一同带走,好慰藉深处昏黄胶片的干涸。时间可以沉淀一切,却无法腐蚀心底的酸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纯真的年华离经叛道,流离失所。没有结疤的伤口,独自整理者所有的痛。荒芜的街道,杂草丛生。扬扬洒洒几行莫名的惶恐。我们不是真正的快乐吧,理想越丰满,现实就越骨感。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人生若只如初见,沙沙的是铅灰的绮恋。 魁丑,疲惫粉饰妖娆,满室白雾的安详。慌乱的扎上几根鲜艳的羽毛,因为布幕拉开,人要秀......或许这样的执着也是一生。宛如顷刻炫动的闪烁,囊括全场至高的音波,惊愕久久不能满足。翻滚音潮标榜着耳膜,聚光灯爆破的主角,舞动全城。她应该早已明,最终挥霍的代价不只是青春,还有命。然而只是空谈,一切的一切只是中肯舞魂的使命。嘴角轻佻卑微的诱惑,一转身,一回眸旷世火辣惊艳。电吉他拍打着麦浪般狂跳的节奏,全体吞没在夜巴黎买醉人的记忆中了。卸下盛典的魁丑,沉默渐渐代替了话语,抿一口黑咖的慢热,平行绽放着浅浅的微笑淡淡的哀愁,别了,习惯着好好珍惜没有你的明天。 小人,常言道白沙在涅,蓬生麻中.涅在涅中如何,麻在麻中如何,人在人中呢?没有谁可以在复杂的世界中超然,惟有避世,但大隐于市怎易避世?洁身自好是一种奢求,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我们是相对的小人,君为上,食君之路,担君之忧.君之大,我们则小. 人就是人,既非兽,亦非神,人性就是人性,本无是非之处.有时我们的生存环境中很多因素把这个自由呼吸,自由翱翔的空间分割的羽翅难伸,气息凝滞.于是只好自己变小,只有变小才能使自己的生存空间.善因而无善果,心无私却无公位,都会导致人的心胸变小,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等到善因善果.人处世立身,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我这里所说的小人能屈能伸,能笑能怒,纵使小人儿,也能坦荡荡,光明磊落. 至于大多人们认为的那种奸佞,狡诈,狭隘,自私,谄媚贬义"小人"之徒,是令人冷笑之余顿生厌恶鄙弃之心的.这样的"小人"任大多人做自然都是做不来的. 有谁不想体体面面的做人?生活艰辛,颠沛流离,做个小人,但这不妨碍有颗坦荡的胸怀.为了最初的梦想,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有过很多的困惑,,担忧,叹息.渐渐明白了什么叫做珍惜,那就是充分利用最宝贵的时光做自己当下该做的事,简言之就是在其位,谋其职.不放弃,不抛弃,直到有一天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行囊满载收获,这样才不会辜负自己当初的用心良苦和良苦用心.谁说过:"倘若你的苦还可以说出来便不算苦,而我心底的苦只能埋住,说都说不出. 做一个这样庸碌的小人吧,我对疲惫的自己说.保留一份操守就好.小人,有一种无奈,是一种幸福...... 骑士“骑士”这两个字是沉重到不能呼吸的。一直以来我赋予它另一种寓意。最深刻的印象莫过“歧视”了。一边是想做正人做不得的时代,另一边是不想做而被嘲弄的时代,这就是实在的歧视。虽然对于幻想,并不想再恭维什么。当破损的战衣号角着连年战败的消息,骑士汹汹的饿狠狠仇视着强大的敌寇,捍卫着关于生命尊严的角逐,烽火孤立。风沙淌不尽淋湿的血泪。胜利,实现的好荒唐!她死了吧,怀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使命来的,唯一留下的只有瞳孔暗淡的寸寸的屈辱,与嘴角那抹浅浅的嘲笑。 曾几何时迷了路,手中握着感动的珍惜,舍不得宽容。总有一天,它腐坏了,只好割掉。已然物是人非,只是曾经的心情没有人来过,谁还会想再回头追忆呢?绝口不提告诉我,遗忘真的是最美好的结局。一个亡者,亲手狠狠的掩埋一个终年孤独的指挥家... 将一切不愉快坟了吧。喜欢逆风方向走的女孩儿,但不能喜欢太多。 之后熙美儿离开了魔界,她想出游到魔界以外地方去走走,她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临走之前她见妖均对她还是那副眼中无她的神情,熙美儿就此无言以对,许是小薰在他心上烙下的回忆太重。 也许是,妖均每天都将他们在一起的回忆往复烙在身上一遍,周而复始,回忆越加深刻,于是妖均回忆小薰已成为他每日习惯温习的功课。 或许有时,一个人思念另一个人,竟也像妖均这样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第一百八十七章:悲染丝(十) 向她确认了病情后,就开始进行伤口处理了。 象征性的就那样儿鬼叫了下,她啰嗦半天末了宰了我这只可怜的残羊二十元!我倒……之后换药,我就和她扇呼儿:瞎掰我们宿舍床不结实,我不小心摔成这样了,而且饭也抢不上,而且学校条件不是很好……总之有多可怜就说多可怜。 走神儿想着,事实上打心理挺在意有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事情,很多时事让我明白了原来微笑也可以是长在脸上的一种表情,而并非发自内心的一种真诚……总之无稽的事太多啦!果然诉苦与抱怨有了明显成效,她这次只宰了我六块。没曾想我给她十元,她居然给我找零一元五角,都怨我们没仔细看,事后才发现,天吖,就当破财免灾吧!我就愤怒了,我都把我说的穷成这份儿了,怎么这家伙也能下得去黑手?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哎,“兽医”吖“兽医”,oh.no唾弃,鄙视ing…… 之后由于我们的作业太多,每天生活倒也雷的充实。无论大学生活是什么菜,都是我最最最珍贵的宝藏。或许有天腐朽喽,有这样些美好的记忆填满心中,不失为一件美不胜收的乐道啊。 “但愿她是真的开朗了吧。”妖均在许多不确定的时候认为,结局也许是小薰沾着泪,挺着伤还在强颜欢笑,她总是这么逞强。 他们在彼此人生平行线的时空,不再会有任何交集,即便是再相爱过,已是平行线的两人,妖均倔强认为回忆的毒,留妖均一人品尝就好。 小薰毕业后去了家私企贸易公司做销售,几年后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的她由跳槽到一家国企工作,在她30岁那年贷款买了房,她已经习惯将痛苦掩饰,习惯明明就心中滴泪脸上表情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小薰三十二岁那年与一个单位同事闪婚,而后与许多当代女人一样面临各种成家后的压力,等到青春流逝,她唯一的女儿都长大,她也年过50了,人生对她来讲没有欢乐,没有温度,对于她来说一个淡字,说明了无味一生。 妖均日以继夜地不停歇地工作,每日除了思念,便是一个一个人的狂欢,摆一个人的煎熬盛宴。 熙美儿不明白,为什么妖均在小薰离开人世后都不接受她的爱慕,为什么妖均会对一段无果的依恋还会有所期盼? 深夜,熙美儿写下这样一篇日志:对待都太过羸弱,只能够冰冷...会晤。倘若快乐将冰冷定格,那时间的角落都将划出一抹瑰丽的纤虹…… 不想受到太多的伤害就不要付出那么多的爱,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时间的车轮只能一味朝前,爬也好,走也可,有机会跑也无妨,这大概就是冰冷而骄傲的现实罢。 未来是许多任意门,想~左,想~右,还是向左向右,存在于自主的王城,充满着美好和希望,是随性的,开朗的,伴着冰冷而牵强可爱的幻想,提醒着我们第一步不要走得太慢,第二步不要落在时代的后头....... 无论如何,通常人们总偏好曾经的,因为过去有着许许多多的天真和意气,现在却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悲哀,未来?是糖衣,还是炮弹,不确定!故而只得怀抱过往,嚼嚼当下,漫笔窗外了。冰冷,暂停.. 泪懦,泪也许是一种懦……情绪化是上个世纪末过时乏味的浪漫情调,那种华丽,空灵、恬淡、温和、透明,消声匿迹……近日的疲惫,结了层厚厚的冷默,掩去了些凝重。不知难过了多久,又回到了原地。头脑风暴,终于谢谢哝。有时候,我不喜欢自己,因为太懦了又辗转自己近二十年的浮华渐行渐远。责任,不甘地嵌制着,一层一层剥落着破碎的梦,斑斑血迹。 很难过,却不知何时忘却了哭泣。迫使拔掉了颗颗芒刺,却忽略了满目疮痕。倔强着这样的坚持,只是这样一个结果,我觉醒…… 沉淀,当灰色已成为黑色的葬礼,请允许我在梦醒之后再将这份凄凉一同带走,好慰藉深处昏黄胶片的干涸。时间可以沉淀一切,却无法腐蚀心底的酸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纯真的年华离经叛道,流离失所。没有结疤的伤口,独自整理者所有的痛。荒芜的街道,杂草丛生。扬扬洒洒几行莫名的惶恐。我们不是真正的快乐吧,理想越丰满,现实就越骨感。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人生若只如初见,沙沙的是铅灰的绮恋。 魁丑,疲惫粉饰妖娆,满室白雾的安详。慌乱的扎上几根鲜艳的羽毛,因为布幕拉开,人要秀......或许这样的执着也是一生。宛如顷刻炫动的闪烁,囊括全场至高的音波,惊愕久久不能满足。翻滚音潮标榜着耳膜,聚光灯爆破的主角,舞动全城。她应该早已明,最终挥霍的代价不只是青春,还有命。然而只是空谈,一切的一切只是中肯舞魂的使命。嘴角轻佻卑微的诱惑,一转身,一回眸旷世火辣惊艳。电吉他拍打着麦浪般狂跳的节奏,全体吞没在夜巴黎买醉人的记忆中了。卸下盛典的魁丑,沉默渐渐代替了话语,抿一口黑咖的慢热,平行绽放着浅浅的微笑淡淡的哀愁,别了,习惯着好好珍惜没有你的明天。 小人,常言道白沙在涅,蓬生麻中.涅在涅中如何,麻在麻中如何,人在人中呢?没有谁可以在复杂的世界中超然,惟有避世,但大隐于市怎易避世?洁身自好是一种奢求,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我们是相对的小人,君为上,食君之路,担君之忧.君之大,我们则小. 人就是人,既非兽,亦非神,人性就是人性,本无是非之处.有时我们的生存环境中很多因素把这个自由呼吸,自由翱翔的空间分割的羽翅难伸,气息凝滞.于是只好自己变小,只有变小才能使自己的生存空间.善因而无善果,心无私却无公位,都会导致人的心胸变小,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等到善因善果.人处世立身,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我这里所说的小人能屈能伸,能笑能怒,纵使小人儿,也能坦荡荡,光明磊落. 至于大多人们认为的那种奸佞,狡诈,狭隘,自私,谄媚贬义"小人"之徒,是令人冷笑之余顿生厌恶鄙弃之心的.这样的"小人"任大多人做自然都是做不来的. 有谁不想体体面面的做人?生活艰辛,颠沛流离,做个小人,但这不妨碍有颗坦荡的胸怀.为了最初的梦想,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有过很多的困惑,,担忧,叹息.渐渐明白了什么叫做珍惜,那就是充分利用最宝贵的时光做自己当下该做的事,简言之就是在其位,谋其职.不放弃,不抛弃,直到有一天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行囊满载收获,这样才不会辜负自己当初的用心良苦和良苦用心.谁说过:"倘若你的苦还可以说出来便不算苦,而我心底的苦只能埋住,说都说不出. 做一个这样庸碌的小人吧,我对疲惫的自己说.保留一份操守就好.小人,有一种无奈,是一种幸福...... 骑士“骑士”这两个字是沉重到不能呼吸的。一直以来我赋予它另一种寓意。最深刻的印象莫过“歧视”了。一边是想做正人做不得的时代,另一边是不想做而被嘲弄的时代,这就是实在的歧视。虽然对于幻想,并不想再恭维什么。当破损的战衣号角着连年战败的消息,骑士汹汹的饿狠狠仇视着强大的敌寇,捍卫着关于生命尊严的角逐,烽火孤立。风沙淌不尽淋湿的血泪。胜利,实现的好荒唐!她死了吧,怀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使命来的,唯一留下的只有瞳孔暗淡的寸寸的屈辱,与嘴角那抹浅浅的嘲笑。 曾几何时迷了路,手中握着感动的珍惜,舍不得宽容。总有一天,它腐坏了,只好割掉。已然物是人非,只是曾经的心情没有人来过,谁还会想再回头追忆呢?绝口不提告诉我,遗忘真的是最美好的结局。一个亡者,亲手狠狠的掩埋一个终年孤独的指挥家... 将一切不愉快坟了吧。喜欢逆风方向走的女孩儿,但不能喜欢太多。 之后熙美儿离开了魔界,她想出游到魔界以外地方去走走,她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临走之前她见妖均对她还是那副眼中无她的神情,熙美儿就此无言以对,许是小薰在他心上烙下的回忆太重。 也许是,妖均每天都将他们在一起的回忆往复烙在身上一遍,周而复始,回忆越加深刻,于是妖均回忆小薰已成为他每日习惯温习的功课。 或许有时,一个人思念另一个人,竟也像妖均这样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第一百八十九章:完结篇(上) 或许有这样一个人,曾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你们彼此爱到至深地步,可在那之后,却因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对方或选择将彼此遗忘。 某天擦肩而过会视为陌路,其实在内心挣扎时,完全可以当自个儿是喝过忘情水的小薰,便不会痛了就是了。 没那个必要对过去了的人、事、物刻意埋怨什么,无论是快乐与否,也要表现的唯美浪漫、有情调些才是。 小薰是相信世间存在希望的,即使她的一生好像都是平淡,但她始终坚信心中的那个爱人的人从未离开过,一直就存在于她的心中,只是今生无缘遇到而已。 事实上,每个女孩儿心中都曾住着一个公主,都渴望心中王子的出现然后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 然而现实,总不尽如人意,有些人利用TA人的信任,利用爱情的谎言(欺骗)博取利益,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爱情的纯洁度逐渐被抹黑,甚至很多人都说爱情是骗人的。 熙美儿她情愿将对爱情的信任放在心中,她虽然也受过情伤,不过她认为“梨本无主,我心有主”,她相信终会有一天也会遇到属于她自己的爱情。 现实中,举例说明,如果一个负心汉抛弃了他的爱人,就好比是他没收掉了对她的爱情,事实上属于她的爱情还在,只是再不会对他。 似有受过类似伤的女孩子,因为情伤累累或是寂寞而选择将自己的人生退给一个不爱的人,像小薰30岁后的想法一样,便是大错特错了。 可是小薰在那之后选择成家又不是没有原因的,她也是在其母亲的逼迫下嫁给了与她毫无感情的男人,故事还得从小薰被灌忘情水那几年后说起...... 尤然是那几年,小薰在面对工作压力同时,在其母亲对其循循善诱下,怀着很无奈地心情去与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相亲,尽管这些男人都不是她心中所爱的那个,又能怎样,为了结婚而结婚,有很多女人,自己的丈夫与那个心中的王子很少大相径庭。 小薰在心如死灰的情绪中很快迈入了婚姻的殿堂,她潜意识里不稀罕所谓婚姻过后该有的甜蜜,她一早就晓得母亲为什么会在长久没有联系她之后突然会对她如此殷切。 说到底是为了面子,还有为了得到嫁女儿后的礼金。小薰毕竟不难过,她30了,老大不小了,既然等不到爱她的人来娶她,不如随意将后半生草草处理掉就是了。 她认为母亲养她这么些年毕竟不容易,于是她和大多数迷糊走入婚姻的女人一样,她不懂得看似幸福包裹着的噩梦又即将开始...... 小薰虽然已经30,心中还是个小姑娘的模子,压根儿就不懂得什么是为人妻子的无奈。 结婚第一年,现实不得不逼她要向一个根本从未生养过她的人女人叫妈,注意,如果一个女人嫁人后不伺候公婆叫不尊敬老人,如果一个婆婆故意给这个女人穿小鞋,叫做理所当然。 于是一场婆媳大战正式上演,OK,小薰之前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她不懂得如何委曲求全让一个家庭变得和谐。 接着,谁也不退一步,造成她破口大骂过其婆婆,最毒一句莫过:“当妈的没有一点当妈的样子!” 然后她们之间还出现过打做一团的记忆。 什么嘛,小薰真的觉得现实和她的SEX不搭,以往,即使她再穷再难过,也会很开心地将悲伤隐藏然后仰头假装笑着面对生活,现下,她不会假装,用最激烈的方式居然和一个老女人吵得不可开交,然后真心恨透了婚后生活。 于是她离家出走了几月,去外面散散心。 也许她的心智不成熟,如果她成熟,就不会离伤心最近,如果她成熟,就不该任由其摆布她的人生,如果她成熟,可她从来就不是成熟那类。 她认为的婚姻,应该是另一段美好的开始,也许她曾天真地认为世界上还有浪漫的婚姻生活。 和心中理想的先生偶尔可以聚在一起,喝点小酒,逛遍山川各地,她之前对婚姻一直该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她善良的想法根本一文不值,她所幻想的爱情罗曼史从未出现在婚姻生活的某时刻中。 她所做的全然不是她日常所热爱的,除了洗衣、做饭、收拾家这些琐碎的工作外,还有婆婆对其的批评指责和先生对其的不闻不问不温不火。 她开始审视这种变态的生活态势,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她计划的样子会变成这样,对她好的人都是那样惺惺作态,作为妻子就应该被公婆欺压,然后一生都没有任何自由,在被他人的压迫中过生活。 她本身是想放弃这段婚姻,可检查出来已经有了孩子,然后又为了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忍气吞声继续过起浮萍般的生活。 紧接着她下决心操劳的一辈子又开始了。 小薰直到那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她的母亲会对她的父亲有那么对埋怨,为什么他们会因为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为什么他们的婚姻最终会走向离异的地步。 全是因为世事的变换,让缘分组成家庭的他们开始互相埋怨。互相懊恼,唯恐一方落在另一方的下风,然后互相勾心斗角,致使最终他们由一对怨偶成为了势同水火的夫妻,这便是最后的结局。 事实上,小薰真的明白了母亲当初的不容易,两个人在一起,原本是因为相爱,可恩爱的势头过后,便是平淡,这个社会,又将家庭内务重担给予女人身上,致使矛盾势头越来越分化 ,谁也不愿永久让谁分毫,都想为自己多捞些利益,根本不管对方的死活,于是水乳就再也无法交融。 每个人都是矛盾体,结婚意味是两种矛盾复杂体充斥在一起的结合。所以谁的身上都不会情愿将她人那份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都想推给其中弱的一方,于是各自的自私心态逐渐从爱情的水面逐渐浮出。 说到底吃亏牺牲的总是女人,从对婚姻的好奇走入婚姻殿堂,之后又为了孩子的快乐,而忍着一切凑活的过着卑微的婚姻生活,婚姻女人可以选择,可操纵婚姻的过程和结果的人,往往是别人。 小薰,呵呵,婚前是傻子,婚后觉悟了又不得已妥协成了所谓的“贤内助”。 于是小薰带着无奈的感概写下:他们说,世界上纯粹的爱情根本没有,爱情都用来骗人的!我不相信,我永远都不想去说破那些现实中不得不承受的灰色。是的,但无论如何,我都从未怀疑过世上有真爱存在的可能。所以即便是存在于背负哀伤不好过的那些年,仍对真爱充满希望,这才是一个真实的我。 我知道有很多人,利用过一些人的善良,来欺骗感情做牟利,所以现实生活中的真爱情越来越少,愈发不值得我们信任的越来越多。即便是这样,我仍然相信即使受过再多风伤,我心中的爱的信念始终完整,不会造成丝毫损害,我不天真,却仍相信完美的爱,注定有一天会因为人性美好回归而重建。 即使难过,也要踏着浪漫的步调过活,相信世上有真爱存在,却是再不会去触碰。梨本无主,我心有主。细数过去种种,那些我要的我求的,总不属于我,看清楚真相的背后已然足够,有刻骨铭心的苦,又何必再说……伤也要伤的唯美浪漫,这才是我。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选择退路,我宁愿退到12岁,看着不怎么招待见,却跳皮筋能撑到大高举,现在却都只剩后悔了...... 之后小薰不得不面对各种婚后女人该面对的复杂生活,一个老公的老妈子,一个孩子的保姆,一个公婆的佣人,之后她原本老茧不多的手磨练出老茧,原本清秀可人的脸庞在工作、家庭双重压力下变得昏暗憔悴。 什么是快乐难过她都忙得分不清,什么是爱情,只是存在于她的心中而已。 现实中,她再不敢去奢求什么,以为悲伤过度,或会有时向自己发牢骚,她不愿倾吐给别人,她知道自己的心明明就脆弱得支撑不住,为什么还要示弱给别人看? 谁也不会想到原本悲伤的小薰会遇到更悲的事,她在心中默问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她?然而四下无人回答...... 关于小薰的这些事情,熙美儿是知道一些的,她不愿告诉给妖均,她不知道,隐瞒妖均的做法是对是错,但是她晓得凭妖均的性格,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薰落到如此境地而不管不顾,他肯定会冲出魔界然后抱起小薰同去浪迹天涯。 然后妖均定会受到更严厉的魔界刑罚,结果一将英明定会毁于一旦。他以后的职位升级也将会显得异常堪忧。 第一百八十九章:完结篇(上) 或许有这样一个人,曾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你们彼此爱到至深地步,可在那之后,却因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对方或选择将彼此遗忘。 某天擦肩而过会视为陌路,其实在内心挣扎时,完全可以当自个儿是喝过忘情水的小薰,便不会痛了就是了。 没那个必要对过去了的人、事、物刻意埋怨什么,无论是快乐与否,也要表现的唯美浪漫、有情调些才是。 小薰是相信世间存在希望的,即使她的一生好像都是平淡,但她始终坚信心中的那个爱人的人从未离开过,一直就存在于她的心中,只是今生无缘遇到而已。 事实上,每个女孩儿心中都曾住着一个公主,都渴望心中王子的出现然后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 然而现实,总不尽如人意,有些人利用TA人的信任,利用爱情的谎言(欺骗)博取利益,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爱情的纯洁度逐渐被抹黑,甚至很多人都说爱情是骗人的。 熙美儿她情愿将对爱情的信任放在心中,她虽然也受过情伤,不过她认为“梨本无主,我心有主”,她相信终会有一天也会遇到属于她自己的爱情。 现实中,举例说明,如果一个负心汉抛弃了他的爱人,就好比是他没收掉了对她的爱情,事实上属于她的爱情还在,只是再不会对他。 似有受过类似伤的女孩子,因为情伤累累或是寂寞而选择将自己的人生退给一个不爱的人,像小薰30岁后的想法一样,便是大错特错了。 可是小薰在那之后选择成家又不是没有原因的,她也是在其母亲的逼迫下嫁给了与她毫无感情的男人,故事还得从小薰被灌忘情水那几年后说起...... 尤然是那几年,小薰在面对工作压力同时,在其母亲对其循循善诱下,怀着很无奈地心情去与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相亲,尽管这些男人都不是她心中所爱的那个,又能怎样,为了结婚而结婚,有很多女人,自己的丈夫与那个心中的王子很少大相径庭。 小薰在心如死灰的情绪中很快迈入了婚姻的殿堂,她潜意识里不稀罕所谓婚姻过后该有的甜蜜,她一早就晓得母亲为什么会在长久没有联系她之后突然会对她如此殷切。 说到底是为了面子,还有为了得到嫁女儿后的礼金。小薰毕竟不难过,她30了,老大不小了,既然等不到爱她的人来娶她,不如随意将后半生草草处理掉就是了。 她认为母亲养她这么些年毕竟不容易,于是她和大多数迷糊走入婚姻的女人一样,她不懂得看似幸福包裹着的噩梦又即将开始...... 小薰虽然已经30,心中还是个小姑娘的模子,压根儿就不懂得什么是为人妻子的无奈。 结婚第一年,现实不得不逼她要向一个根本从未生养过她的人女人叫妈,注意,如果一个女人嫁人后不伺候公婆叫不尊敬老人,如果一个婆婆故意给这个女人穿小鞋,叫做理所当然。 于是一场婆媳大战正式上演,OK,小薰之前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她不懂得如何委曲求全让一个家庭变得和谐。 接着,谁也不退一步,造成她破口大骂过其婆婆,最毒一句莫过:“当妈的没有一点当妈的样子!” 然后她们之间还出现过打做一团的记忆。 什么嘛,小薰真的觉得现实和她的SEX不搭,以往,即使她再穷再难过,也会很开心地将悲伤隐藏然后仰头假装笑着面对生活,现下,她不会假装,用最激烈的方式居然和一个老女人吵得不可开交,然后真心恨透了婚后生活。 于是她离家出走了几月,去外面散散心。 也许她的心智不成熟,如果她成熟,就不会离伤心最近,如果她成熟,就不该任由其摆布她的人生,如果她成熟,可她从来就不是成熟那类。 她认为的婚姻,应该是另一段美好的开始,也许她曾天真地认为世界上还有浪漫的婚姻生活。 和心中理想的先生偶尔可以聚在一起,喝点小酒,逛遍山川各地,她之前对婚姻一直该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她善良的想法根本一文不值,她所幻想的爱情罗曼史从未出现在婚姻生活的某时刻中。 她所做的全然不是她日常所热爱的,除了洗衣、做饭、收拾家这些琐碎的工作外,还有婆婆对其的批评指责和先生对其的不闻不问不温不火。 她开始审视这种变态的生活态势,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她计划的样子会变成这样,对她好的人都是那样惺惺作态,作为妻子就应该被公婆欺压,然后一生都没有任何自由,在被他人的压迫中过生活。 她本身是想放弃这段婚姻,可检查出来已经有了孩子,然后又为了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忍气吞声继续过起浮萍般的生活。 紧接着她下决心操劳的一辈子又开始了。 小薰直到那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她的母亲会对她的父亲有那么对埋怨,为什么他们会因为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为什么他们的婚姻最终会走向离异的地步。 全是因为世事的变换,让缘分组成家庭的他们开始互相埋怨。互相懊恼,唯恐一方落在另一方的下风,然后互相勾心斗角,致使最终他们由一对怨偶成为了势同水火的夫妻,这便是最后的结局。 事实上,小薰真的明白了母亲当初的不容易,两个人在一起,原本是因为相爱,可恩爱的势头过后,便是平淡,这个社会,又将家庭内务重担给予女人身上,致使矛盾势头越来越分化 ,谁也不愿永久让谁分毫,都想为自己多捞些利益,根本不管对方的死活,于是水乳就再也无法交融。 每个人都是矛盾体,结婚意味是两种矛盾复杂体充斥在一起的结合。所以谁的身上都不会情愿将她人那份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都想推给其中弱的一方,于是各自的自私心态逐渐从爱情的水面逐渐浮出。 说到底吃亏牺牲的总是女人,从对婚姻的好奇走入婚姻殿堂,之后又为了孩子的快乐,而忍着一切凑活的过着卑微的婚姻生活,婚姻女人可以选择,可操纵婚姻的过程和结果的人,往往是别人。 小薰,呵呵,婚前是傻子,婚后觉悟了又不得已妥协成了所谓的“贤内助”。 于是小薰带着无奈的感概写下:他们说,世界上纯粹的爱情根本没有,爱情都用来骗人的!我不相信,我永远都不想去说破那些现实中不得不承受的灰色。是的,但无论如何,我都从未怀疑过世上有真爱存在的可能。所以即便是存在于背负哀伤不好过的那些年,仍对真爱充满希望,这才是一个真实的我。 我知道有很多人,利用过一些人的善良,来欺骗感情做牟利,所以现实生活中的真爱情越来越少,愈发不值得我们信任的越来越多。即便是这样,我仍然相信即使受过再多风伤,我心中的爱的信念始终完整,不会造成丝毫损害,我不天真,却仍相信完美的爱,注定有一天会因为人性美好回归而重建。 即使难过,也要踏着浪漫的步调过活,相信世上有真爱存在,却是再不会去触碰。梨本无主,我心有主。细数过去种种,那些我要的我求的,总不属于我,看清楚真相的背后已然足够,有刻骨铭心的苦,又何必再说……伤也要伤的唯美浪漫,这才是我。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选择退路,我宁愿退到12岁,看着不怎么招待见,却跳皮筋能撑到大高举,现在却都只剩后悔了...... 之后小薰不得不面对各种婚后女人该面对的复杂生活,一个老公的老妈子,一个孩子的保姆,一个公婆的佣人,之后她原本老茧不多的手磨练出老茧,原本清秀可人的脸庞在工作、家庭双重压力下变得昏暗憔悴。 什么是快乐难过她都忙得分不清,什么是爱情,只是存在于她的心中而已。 现实中,她再不敢去奢求什么,以为悲伤过度,或会有时向自己发牢骚,她不愿倾吐给别人,她知道自己的心明明就脆弱得支撑不住,为什么还要示弱给别人看? 谁也不会想到原本悲伤的小薰会遇到更悲的事,她在心中默问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她?然而四下无人回答...... 关于小薰的这些事情,熙美儿是知道一些的,她不愿告诉给妖均,她不知道,隐瞒妖均的做法是对是错,但是她晓得凭妖均的性格,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薰落到如此境地而不管不顾,他肯定会冲出魔界然后抱起小薰同去浪迹天涯。 然后妖均定会受到更严厉的魔界刑罚,结果一将英明定会毁于一旦。他以后的职位升级也将会显得异常堪忧。 第一百九十章:完结篇(下) 为了妖均所谓的前途着想,熙美儿只得从重就轻,眼见那个遗失那段记忆小薰的悲惨境遇坐视不管、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熙美儿将小薰近况隐瞒的严丝合缝,报喜不抱忧,妖均固然不曾察觉到这些,只得放小薰孤零零地面对那些改变与失意。 在心里快要扭曲的时候,她都听到一个声音在鼓励:“即使泪水将要溢出眼眶,也要学着坚强。” 这话仿佛是曾经与她同气连枝、与她一起患难与共的人说的。是谁?她再也忆不起来了。 于是接着完成一个又一个的家庭本职工作,一个时代赋予女人关于顾家“二字”的残忍镣铐与压迫。 生活的不堪重负,让她学会了不去计较太多,忍气吞声十年后,他们的生活迎来了好的转机,那年她的女儿10岁,她也四十一岁了。 在大学同学聚会,大家都在谈论各自二十年以来的发展近况,那个说永远都不会结婚的女同学却在22岁那年一毕业便奉子成了婚。 那个一直喜欢大学数学导师的同学却嫁给了外企经理。 至于那个总是强装愉快的小薰谈及自己却再是也笑不出来了。 各自在同学聚会时看着满面沧桑的的你我,感慨岁月蹉跎,没有人会记起赵磊对于小薰那年的不愉快,更没有谁向她提起过姚俊这个人,总之,那段陈年旧事终在时光中模糊淹没...... 小薰在同学聚会上见席上有风光阔绰的董事、平平无奇的在岗位工作的教师、还有际遇不加一无所成的社会闲散人员。 不禁心中暗自感慨:曾是同一个起点的同学,在经历时光变幻过后,却是各自变得不同了。 离席后,小薰见一些人像是在托那位董事同学帮忙自己找工作,于是接下来就不知道有没有下文了...... 而后小薰她们一群多年为碰面的女友相聚在一起,去KTV唱起曾经那些属于她们那个年代集体回忆的歌曲《一曲红尘》:谁在千年等一回,红尘总有梦,何必问是与非,历尽了沧桑,更懂得无悔,谁把花心化作泪,谁在梦里永相随,人生这杯酒 怎么喝都是醉,过往的云烟...... 曲终人散后,一曲红尘不知数。 小薰退休后,已经习惯工作的她不停地在家中忙前忙后,她记得当年不愿做家事的她,到后来不得不做家事的她,到如今成为日常习惯做家事的她,对于原本受强迫的事成为一种习惯,不过就是一种悲哀。 后来,小薰的女儿也遭遇了与小薰年轻时同样遇到过的遭遇,亦或是,小薰的女儿也受不了家庭压力的负荷,没过几年,小薰的女儿选择了离异,孩子的抚养权落到她们的肩上。 单亲妈妈又带着孩子,在社会上看来是很没面子的事,小薰也试图劝过她的女儿,可她的女儿也是那样好强,从来不服输给她明明就讨厌透了的老公一家,小薰也无奈,既然不能忍受,不如随她。 不过从没有谁规定过,女人必须在家庭中做出牺牲,没有谁规定,婚姻一方女方必须伟大,不能自私,必须妥协?更没有谁强制另一个人自由。 外孙女而后交予小薰抚养,女儿则负责在外挣钱养家,后来每当小薰力不从心的时候,她都听到一个声音在鼓励:“即使泪水将要溢出眼眶,也要学着坚强。” 那些青葱岁月通过时光的沉淀有多半会都化为乌有,也许得不到会的更令人感到余味留香。 或者小薰也不情不愿别人看到她面容老去后的憔悴沧桑。 小薰一直都知道她的老公心上的人不是她,她早先嫁给他那几年有些在乎,可后来她慢慢变得不在意了,在她接受了现实中很多无奈之后,她也选择无私地将33岁以后的青春奉献给孩子和家人,事实证明她是个好人,是一个宁愿牺牲自我也要保全他人快乐的女人。她品行很善良,在生活中乐于助人,在工作中奉公守法恪尽职守,在家庭中一直是好妈妈的楷模,仅此而已。 没人知道辉煌背后的付出,有生之年没接到一朵玫瑰的感触,以及任由心中的伤疤不管不顾,只为你好我好大家好,对自己心中的感觉习惯装作无所谓了。 她对其,人生总结为一个“淡”字时,却不知被迫永远忘记了那年浓烈的爱情,对于爱情,她一生都像是未曾尝到过似得...... 也许世上并没有完美,于是很多聪明人早早就学着接受现实,冷媚的熙美儿不允许自己行差踏错任何一步。 在小薰死后,她曾问过妖均:“你还是忘不掉她么?” 妖均并没有迟疑就答道:“有她的回忆,我戒不掉。” 熙美儿后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不再执着期盼妖均对她的回心转意,只将心中的爱固定不变地放在内心深处,即便等待是漫长的,她也不会放弃或者降低最初追逐的希望与梦想。 后来,熙美儿终于感悟到世间仍有真情在的道理,她最后仍是选择不降低心中王子要求的等待,直到一个真爱出现的时候...... 尽管像妖均这样的人,世间罕有。不过她仍相信世间会有第二个属于她的妖均出现,只是缘分未到而已。 也许是际遇让熙美儿的愿望加以实现,后来她终于等到了那个可以和她一起厮守终生的香草王子,后来熙美儿舍弃一切在魔界的职位与他一起遨游天下、云游四方。 缘分这个两个字如同丝线般缠绕在各处,或许悲情的会断,柔情的才会维持。 至于在小薰有生之年,她和姚俊再是没有碰面过,在人世纷杂的世间,小薰看清了许多,唯独猜中了结局,却一生被蒙蔽在过程中。 恐怕小薰的美,独有妖均懂得,是那种忧伤中极淡暗含出的的极艳,艳丽到曼妙妖娆,妩媚中透着梦幻般的姹紫嫣红。 小薰的梦,他也懂得,因为他们都曾出现过彼此的梦中。 有许多次妖均都想跳出魔界去看望小薰过的好不好,快不快乐,是不是熙美儿在隐瞒她的近况,然而这些都被理智所阻挡,在玲珑语重心长说过这样一句话:“你已经因为小薰的事出过一次差错,际遇险些跌到谷底,今后由不得你再为她跌倒一次了。” 之后他没有理由再跌倒一次了,这句话正深深戳中了妖均的心,事后妖均便打消了再见小薰的念头,专注地将他满载的能力发挥在玲珑制定每项任务中,无论做任何事都一丝不苟,从没出现过丝毫纰漏。 后来妖均在不懈努力后,终于通过实力成为了玲珑手下第一得力助手妖君子,因此将功折罪,故而在小薰死后的第二年,玲珑便解除姚俊去人间的禁足。 在旁人眼中没有缺失的妖君子,却时常处于对小薰深深的愧疚中,于是在每个合欢花盛开的时节,都会在树下吹起扬笛,寄托思念小薰哀婉动人的调子。 他不止一次懊悔过,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胆小自私,或许小薰不会带着那些失意离世,一个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从未拥有过爱情,小薰是有过的,只是全因为妖均他的原因,留她一个人,在遗憾中草草离去。 不过一直以来,妖均都将这悔份悟抱怨他掩饰的很好,以致别人看不透或看不出而已。 倘若人生没有遗憾那该多好,妖均和小薰就不会在离开彼此之后再去历经那些痛彻心扉的故事了,奈何世事本无常,这段爱只得情深缘浅..... 可是人生没有遗憾?又能否算是人生? 如果有选择,他宁愿与小薰爱到乏味也不愿离她一步,还有那些他答应过要守候在小薰身边永久的诺言,恰似随她记忆消逝的瞬间一并都化为乌有了。 假如在时空交错的邂逅,纵使相逢应不识,怕小薰她也早已物是人非,尘满面,鬓如霜了吧。 然而妖均自认为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她? 时光稍纵即逝,如今当他看到小薰的外孙女都已成人,谁还会记得那年一个男子那样深情的爱过一个那样悲伤的小薰,那是连小薰本人都不记得的事了。 姚俊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试图忘记,可无论怎样他都习惯与抱着与小薰的记忆存活、他与小薰的爱在其回忆中长存。 也许,一个人的心在另一个人身上时刻牵挂,也是一种守护,即使世事变迁,妖均仍永远无法忘记初见小薰那年她的美目。也许,妖均并没有背弃于那些曾经对小薰许下守护其永久的承诺,只是一直来以另一种长相思的方式实现着,他们没有在一起,彼此的心靠得很近,也就够了。至此姚俊与小薰的过往全体落下帷幕。 在思念的彼岸,妖均将他的爱意承载在每颗星上,一道流星划落,他的爱永远都围绕在离小薰不远的地方......” (悲染丝全文完) 第一百九十章:完结篇(下) 为了妖均所谓的前途着想,熙美儿只得从重就轻,眼见那个遗失那段记忆小薰的悲惨境遇坐视不管、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熙美儿将小薰近况隐瞒的严丝合缝,报喜不抱忧,妖均固然不曾察觉到这些,只得放小薰孤零零地面对那些改变与失意。 在心里快要扭曲的时候,她都听到一个声音在鼓励:“即使泪水将要溢出眼眶,也要学着坚强。” 这话仿佛是曾经与她同气连枝、与她一起患难与共的人说的。是谁?她再也忆不起来了。 于是接着完成一个又一个的家庭本职工作,一个时代赋予女人关于顾家“二字”的残忍镣铐与压迫。 生活的不堪重负,让她学会了不去计较太多,忍气吞声十年后,他们的生活迎来了好的转机,那年她的女儿10岁,她也四十一岁了。 在大学同学聚会,大家都在谈论各自二十年以来的发展近况,那个说永远都不会结婚的女同学却在22岁那年一毕业便奉子成了婚。 那个一直喜欢大学数学导师的同学却嫁给了外企经理。 至于那个总是强装愉快的小薰谈及自己却再是也笑不出来了。 各自在同学聚会时看着满面沧桑的的你我,感慨岁月蹉跎,没有人会记起赵磊对于小薰那年的不愉快,更没有谁向她提起过姚俊这个人,总之,那段陈年旧事终在时光中模糊淹没...... 小薰在同学聚会上见席上有风光阔绰的董事、平平无奇的在岗位工作的教师、还有际遇不加一无所成的社会闲散人员。 不禁心中暗自感慨:曾是同一个起点的同学,在经历时光变幻过后,却是各自变得不同了。 离席后,小薰见一些人像是在托那位董事同学帮忙自己找工作,于是接下来就不知道有没有下文了...... 而后小薰她们一群多年为碰面的女友相聚在一起,去KTV唱起曾经那些属于她们那个年代集体回忆的歌曲《一曲红尘》:谁在千年等一回,红尘总有梦,何必问是与非,历尽了沧桑,更懂得无悔,谁把花心化作泪,谁在梦里永相随,人生这杯酒 怎么喝都是醉,过往的云烟...... 曲终人散后,一曲红尘不知数。 小薰退休后,已经习惯工作的她不停地在家中忙前忙后,她记得当年不愿做家事的她,到后来不得不做家事的她,到如今成为日常习惯做家事的她,对于原本受强迫的事成为一种习惯,不过就是一种悲哀。 后来,小薰的女儿也遭遇了与小薰年轻时同样遇到过的遭遇,亦或是,小薰的女儿也受不了家庭压力的负荷,没过几年,小薰的女儿选择了离异,孩子的抚养权落到她们的肩上。 单亲妈妈又带着孩子,在社会上看来是很没面子的事,小薰也试图劝过她的女儿,可她的女儿也是那样好强,从来不服输给她明明就讨厌透了的老公一家,小薰也无奈,既然不能忍受,不如随她。 不过从没有谁规定过,女人必须在家庭中做出牺牲,没有谁规定,婚姻一方女方必须伟大,不能自私,必须妥协?更没有谁强制另一个人自由。 外孙女而后交予小薰抚养,女儿则负责在外挣钱养家,后来每当小薰力不从心的时候,她都听到一个声音在鼓励:“即使泪水将要溢出眼眶,也要学着坚强。” 那些青葱岁月通过时光的沉淀有多半会都化为乌有,也许得不到会的更令人感到余味留香。 或者小薰也不情不愿别人看到她面容老去后的憔悴沧桑。 小薰一直都知道她的老公心上的人不是她,她早先嫁给他那几年有些在乎,可后来她慢慢变得不在意了,在她接受了现实中很多无奈之后,她也选择无私地将33岁以后的青春奉献给孩子和家人,事实证明她是个好人,是一个宁愿牺牲自我也要保全他人快乐的女人。她品行很善良,在生活中乐于助人,在工作中奉公守法恪尽职守,在家庭中一直是好妈妈的楷模,仅此而已。 没人知道辉煌背后的付出,有生之年没接到一朵玫瑰的感触,以及任由心中的伤疤不管不顾,只为你好我好大家好,对自己心中的感觉习惯装作无所谓了。 她对其,人生总结为一个“淡”字时,却不知被迫永远忘记了那年浓烈的爱情,对于爱情,她一生都像是未曾尝到过似得...... 也许世上并没有完美,于是很多聪明人早早就学着接受现实,冷媚的熙美儿不允许自己行差踏错任何一步。 在小薰死后,她曾问过妖均:“你还是忘不掉她么?” 妖均并没有迟疑就答道:“有她的回忆,我戒不掉。” 熙美儿后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不再执着期盼妖均对她的回心转意,只将心中的爱固定不变地放在内心深处,即便等待是漫长的,她也不会放弃或者降低最初追逐的希望与梦想。 后来,熙美儿终于感悟到世间仍有真情在的道理,她最后仍是选择不降低心中王子要求的等待,直到一个真爱出现的时候...... 尽管像妖均这样的人,世间罕有。不过她仍相信世间会有第二个属于她的妖均出现,只是缘分未到而已。 也许是际遇让熙美儿的愿望加以实现,后来她终于等到了那个可以和她一起厮守终生的香草王子,后来熙美儿舍弃一切在魔界的职位与他一起遨游天下、云游四方。 缘分这个两个字如同丝线般缠绕在各处,或许悲情的会断,柔情的才会维持。 至于在小薰有生之年,她和姚俊再是没有碰面过,在人世纷杂的世间,小薰看清了许多,唯独猜中了结局,却一生被蒙蔽在过程中。 恐怕小薰的美,独有妖均懂得,是那种忧伤中极淡暗含出的的极艳,艳丽到曼妙妖娆,妩媚中透着梦幻般的姹紫嫣红。 小薰的梦,他也懂得,因为他们都曾出现过彼此的梦中。 有许多次妖均都想跳出魔界去看望小薰过的好不好,快不快乐,是不是熙美儿在隐瞒她的近况,然而这些都被理智所阻挡,在玲珑语重心长说过这样一句话:“你已经因为小薰的事出过一次差错,际遇险些跌到谷底,今后由不得你再为她跌倒一次了。” 之后他没有理由再跌倒一次了,这句话正深深戳中了妖均的心,事后妖均便打消了再见小薰的念头,专注地将他满载的能力发挥在玲珑制定每项任务中,无论做任何事都一丝不苟,从没出现过丝毫纰漏。 后来妖均在不懈努力后,终于通过实力成为了玲珑手下第一得力助手妖君子,因此将功折罪,故而在小薰死后的第二年,玲珑便解除姚俊去人间的禁足。 在旁人眼中没有缺失的妖君子,却时常处于对小薰深深的愧疚中,于是在每个合欢花盛开的时节,都会在树下吹起扬笛,寄托思念小薰哀婉动人的调子。 他不止一次懊悔过,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胆小自私,或许小薰不会带着那些失意离世,一个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从未拥有过爱情,小薰是有过的,只是全因为妖均他的原因,留她一个人,在遗憾中草草离去。 不过一直以来,妖均都将这悔份悟抱怨他掩饰的很好,以致别人看不透或看不出而已。 倘若人生没有遗憾那该多好,妖均和小薰就不会在离开彼此之后再去历经那些痛彻心扉的故事了,奈何世事本无常,这段爱只得情深缘浅..... 可是人生没有遗憾?又能否算是人生? 如果有选择,他宁愿与小薰爱到乏味也不愿离她一步,还有那些他答应过要守候在小薰身边永久的诺言,恰似随她记忆消逝的瞬间一并都化为乌有了。 假如在时空交错的邂逅,纵使相逢应不识,怕小薰她也早已物是人非,尘满面,鬓如霜了吧。 然而妖均自认为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她? 时光稍纵即逝,如今当他看到小薰的外孙女都已成人,谁还会记得那年一个男子那样深情的爱过一个那样悲伤的小薰,那是连小薰本人都不记得的事了。 姚俊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试图忘记,可无论怎样他都习惯与抱着与小薰的记忆存活、他与小薰的爱在其回忆中长存。 也许,一个人的心在另一个人身上时刻牵挂,也是一种守护,即使世事变迁,妖均仍永远无法忘记初见小薰那年她的美目。也许,妖均并没有背弃于那些曾经对小薰许下守护其永久的承诺,只是一直来以另一种长相思的方式实现着,他们没有在一起,彼此的心靠得很近,也就够了。至此姚俊与小薰的过往全体落下帷幕。 在思念的彼岸,妖均将他的爱意承载在每颗星上,一道流星划落,他的爱永远都围绕在离小薰不远的地方......” (悲染丝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