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极品小少爷》 第1章 小健哥与喜洋洋 这是一本泡妞的书,兼有智斗搞笑。 真惊了!十五个美眉!!? 没错,就是十加五个,十个手指都扳不过来,是不是史上之最呀。十五个之多绝『色』美艳的妞啊,从幼女到少『妇』,从萝莉到御姐,从纯情到风情,丰韵万种,姿势万千,各有味道……小脸蛋小身段那叫一个沉玉落燕、闭『药』羞画,哎呀,『药』死人啦……也是醉了…… 小哥我艳福不浅呐,眼馋了,白鸡动白嫉妒,哥一向都是很大度滴,加入哥的队伍,跟哥混,有钱花,有驴骑,有饭吃,有妞泡,所有小妞与你共享,哥的家就是嫩的家,哥的小『毛』驴就是嫩的小『毛』驴,哥的钱就是嫩的钱,哥的妞就是嫩的妞,哥的老婆就是嫩的老婆…… 哥就是你! 嘻嘻~o~ 【都说后宫文没落了,都说后宫文低俗不入流没格调,小生偏要写雅俗共赏的后宫文!注意是:后宫,非种马!】 下面郑重宣告入伍注意事项: 本作成分含有一定无厘头『色』彩,恶搞情调,风格在搞笑理『性』之间左右摇摆,时而很搞笑,偶尔瞎胡闹,倏尔不着调。 且,搞笑滴令人捧腹,胡闹滴让人发飙,不着调滴使人发呆,假正经滴叫人发『骚』。 但,搞笑却不庸谷,胡闹之余可能会发人深醒,不着调地可能催人流水。 还,极有可能会引起某些观众的生理『性』不良反应,比如反胃、呕吐、痴笑、亢奋、抽筋、肾虚、阴亏、烦躁、抑郁、痛经、以致癫狂…… 望,各位观众入座之后千千捏紧塑料袋,以备呕吐之用,万万攒好卫生巾,以备笑喷之用,且自备急救『药』包,以防人身不测。 如果发生意外,小生概不报销医『药』费奥~ 闲话莫说,偶小健哥登场喽~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欧耶~ 【本作已签约,写一部星爷风格的作品一直是心中的梦想,今天这个梦终于实现!小生最爱之一,完本保证,请大家放心一阅!】 白翼出品,必属极品。 (本章完) 第2章 大嘴儒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要挑熟女,裙子好揪。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要挑熟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要挑熟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要挑熟女,钟鼓乐之。 …… 一波波阴阳怪气的歌谣透过窗户向屋子外面传去,如同吹喇叭敲破锣一样,直震得窗棂裱糊的白纸“扑哧扑哧”猛向外鼓涨,这阴阳怪气的歌声冲击力的确不小,裱窗的白纸尚且遭受如此冲击,可想而知人的肉耳如何能够承受其重?耳朵窝里那层薄薄的肉膜免不了饱受摧残之苦,只怕用抹布堵住双耳也难以抗拒这要命的冲击波啊,眼看也要被震得碎裂。 歌声一波又一波汹涌澎湃,内中又夹杂着『淫』笑、浪『荡』、哭嚎、尖啸、怪叫等等诸般腔调,实如无数个半死不活的恶鬼在阴间地狱嚎叫一般,『淫』笙狼语传至人间,时而如破锣齐鸣,时而如杀猪嚎叫,时而又如噼里啪啦『乱』放臭屁,直惊得屋外院子里一棵纤细窈窕花朵满枝的雪梨树漫天花雨,炸得那驻满枝头的雀儿扑簌簌一通『乱』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千古传世名句,读起来本该柔情万种,情意绵绵,如诗如歌,如梦如幻,意境是何等高雅耳!不料让这么一群五谷不分五音不全的衰小子吆喝出来,竟是大馊了滋味。千古佳句竟被肆意篡改成“要挑熟女,裙子好揪。”如此猥亵之语,竟是口无遮拦大肆『淫』唱,这哪里是在『吟』诗颂赋,简直就是辱没了经典。 呔!究竟是何方小儿在此『淫』声浪叫,大白天地制造噪音? “耶!” 屋子里传出一声得意的尖叫声。 一位中等身材,身穿马褂,脖子上顶着一颗胡瓜脑袋,脑门宽阔光亮地能够跑马车,双眼放着贼光,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懒洋洋地斜靠在屋子中央一张书桌上,使力摇晃着胡瓜脑壳,『吟』至愉悦处,情绪十足亢奋,不由叉开小巴掌用力一拍书桌,而后伸出二根手指颇为得意地伸到头顶做了个胜利姿势,表情极端歪歪猥亵。 在他身边还围坐着诸多小子,这些小子们个个面容顽劣,在那少年带头闹腾下,便都群情激昂跟着起哄怪叫起来,屋子里顿时一片乌烟瘴气景象。 此处原是一间私塾,屋子里整齐排列着四列书桌,每列就有八张,除靠西墙一列书桌前空无一人外,其余三列书桌上俱都摆放着书墨笔砚等一应习读文具。 每张书桌前七仰八歪坐着的便是那些起哄的小子们,显然这些小子就是这所私塾的学生了,这些小子年龄普遍较小,最小的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只有刚才那个带头尖叫的少年和他身边的另外两个少年年龄最大,都有个十七八的模样,块头个头也都比周围的学生大上一圈,跟学堂里的诸位小学弟相比,活脱脱就是芝麻堆里的一棵绿豆——数他们个大了。 十七八的年龄几近弱冠之年,在私塾里算是超龄少年了,不知这三个小子读得是哪门子书?私塾里学子年龄参差不齐,相差悬殊,又不知这是一所哪门子的私塾? 各位看官请捂紧耳朵,以免如雷贯耳,这便是临安府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小霸王私塾”。 其实私塾的本名并不叫“小霸王私塾”,而叫“才子私塾”,“小霸王私塾”乃是坊间流行的别称,只因私塾里有几个恶名远扬的混世小霸王,故而得名,反而本名渐而被人淡忘。 “才子私塾”是由一位姜姓老先生所创办,姜老先生名叫姜愬,自号鱼江老叟,是前朝状元郎,因看不惯官场险恶,辞官回家创办国学教书育人。 姜老先生饱读经书博学多才,私塾创办之初即名声鹊起,很快就成为临安府数一数二的名塾,其素以治学严谨着称,由于教学得法,门下学生广出才子,所以世人都尊称其所办私塾为才子私塾,姜老先生也就给自己的私塾起了这么个名字。 那么为什么后来坊间又改称“小霸王私塾”? 这就不得不提起一个名叫“小健哥”的混小子,自从小健哥几个混小子被父母塞进了私塾,私塾就彻底『乱』了套,几个混小子是临安府出了名的劣少,来到私塾后不思进取,整日里唆教小学弟们调皮捣蛋,才子私塾境况也就每日愈下,此后两年时间里再没出过一个才子,倒是出了不少调皮捣蛋的小霸王,从此才子私塾也就变成了小霸王私塾。 那么姜老先生怎会容忍这几个小霸王在此胡作非为?肆意败坏私塾声誉? 这里就要说说小健哥几个混小子的家世了,这几个混小子家门都是临安府的大户,不但家境殷实而且个个家门显赫,不是出身官宦世家,就是出身商贾巨户,在当地很有势力,他们在临安府恶名远扬,出了名的顽少,年龄不小了,还是不务正业不听管教,为此可把他们的老父愁死了,久闻姜老先生治学有道,家长们聚在一起一商量就把小子们集体送到了这所私塾改造,姜老先生迫于他们父辈的交情,以及忌惮这些大老爷的权威,也不好推脱,就这样小健哥混小子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才子私塾。 小健哥这小子情况比较特殊,年龄比私塾众学子大出一圈,已过了学龄,且又属于『插』班生,来到这里主要目的是感受熏陶,说白一点就是思想改造,学做人为主,学习反而就次要了,你想这样的纨绔子弟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材料,又哪来的思想,来到这里能安心读书么,不调皮捣蛋又能干什么。 此时应该是课余时间,姜老先生不在场,屋里小健哥三个大龄少年带头闹翻了天,只见出声吆喝的那个少年便是小健哥,闹腾一番,觉得有些累了,便双脚懒散地甩在书桌上,摆出一副傲慢威风少爷派头,手臂当空瞎比划了几下子,也不知表达着什么意图。 旁边邻桌另两位少年和坐在他身后一位身穿家丁制服年龄较小的小子立时围了上去,言态间尽是逢迎之『色』,均都靠上前去探首聆听教诲,周围其他小学弟目光里也都流『露』出敬畏之情,瞧这气势,显然小健哥就是私塾里众位小学仔的头儿了。 只见小健哥挥臂向后打了个响指,坐在他后面的那个身穿家丁制服瘦巴巴的小子连忙一脸媚笑起身凑了过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白玉烟锅,恭敬地『插』进主子嘴巴里,媚笑道:“来了,少爷,您抽好咯。”说着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火折,给点了火。 小健哥便是瘦小子的主子,见他目不斜视,大嘴一咬,含住烟嘴,抿在嘴角叭叭地抽了两口,满意地点点头:“不赖,这烟锅够味。”这般傲慢凌人形态,活脱就是一个浪『荡』大少形象。 那瘦巴巴的小子是他的小书童,前来私塾陪主子伴读,怪不得对他极尽毕恭毕敬之态,便就应声道:“这可是上好的烟叶哩,可是小洋今早到集市上精心为少爷您一片一片挑选的呢!”话音中掺杂着一抹童真。 小健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烟叶不呛不冲,口味适中,还有点麻麻辣辣和香香酥酥的味道,抽上一口就好似喝上了一勺四川麻辣汤的感觉,很合我的口味。喜洋洋,你越来越会办事了。” 说罢,满意地点点头,猛吸一大口,朝半空吐出一个蓝幽幽的烟圈。 书童名叫喜洋洋,年龄要比主子小一些,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人生得是『奶』气十足乖巧可爱,拿现代的话说就是一阳光男孩,属于『奶』油小生一类的小民。 可惜这喜洋洋天生就是一作下人的命,出身贫下中农不说,且父母早亡,抛下他一个小娃娃流浪世间,好不凄惨,好在快要饿死的时候遇上了慈悲为怀的主子小健哥,小健哥见他瘦得皮包骨头,可怜巴巴,便收留下来做了自己随身跟班,喜洋洋这才得保吃上了口热饭,喝上了口热汤,拥有了一个暖和的小窝,从此人生发生了咸鱼翻身的变化,由一只肚腹干瘪濒临垂死的小瘦羊仔变成了一只受人呵护得人怜爱的小肥羊羔,顿时有了一种起死回生转世投胎的感觉,所以这喜洋洋对救命恩人小健哥心中无比感激,对之奉若神明,顶礼膜拜,简直崇拜到了如醉如痴的地步。 无比激动之下,一念之差,便将自己本来的名字喜羊羊改作了喜洋洋,意思是今生得遇恩人小健哥,转世投胎获得了新生,从此咸鱼大翻身,重拾起了活下去的信心,可以洋洋洒洒地像人一样过日子了。改名无非是为了表达自己对未来生活充满了信心,并且希望自己的新生能给主子带来吉祥与喜庆,让小健哥主子从此也喜气洋洋撞大运。 喜洋洋满怀感动地听着主子夸赞之语,心里美滋滋,立马笑脸像一朵牡丹花般娇艳绽放,瞅了一眼半空中那抹淡淡扩散的烟圈,奉承道:“少爷,你学东西可真快呀,没三二天便学会了抽旱烟,叼着烟锅还能吐出一波如此优雅美妙的烟圈,真是聪明伶俐呀。” 主子小健哥这名字挺亲昵,在传统守旧的古代这名字听起来还是蛮时尚的,活泼而又时『潮』。 时日正是北宋年间,北宋的经济生产力已经在世界上独占鳌头,社会虽然十分发达,但还没有发展到如此开化的地步,小健哥这个名字可以说已经走到了时代的前列,可见他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超越时代的潜力,也不知这小健哥身世何方,出自那门那户那方高宅,以及那个娘养的。 那小健哥耳听美言,得意笑了笑,仰天打了个哈哈。 书童喜洋洋伺候完毕,媚笑两声,便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 【呕心吐血大作《小健哥歪传》闪亮登场,看我小健哥72变,兄弟们搞起,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欧耶~】 (本章完) 第3章 虱子儿 这时,右边邻桌一头大如斗、身子却单薄的如同稻草杆般的孩子歪脑袋凑了过来,这大头孩子手里捧着大纸筒爆米花,脑壳上一张嘴巴肥香肠一般出奇地阔大,特别扎眼,样子有些痴呆弱智。 此君一边大嚼爆米花,一边友好地傻笑道:“小健哥,爆米花好好吃奥,你要不要吃一些?” 说着,伸出黑乎乎的巴掌从纸筒里掏出一把爆米花递到小健哥面前。 小健哥冷睨了这大嘴巴傻儿一眼,见他黑乎乎脏兮兮大手指间兀自向外渗着粘稀稀的不明『液』体,恶心之极,不由捏紧了鼻子,一脸的厌恶,猛地身子后倾,拖着一溜长腔:“大嘴嚅,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吃东西的时候拜托你,把手洗干净一点好吗?不要弄得像狗熊掌一样黑乎乎的。还有,不要伸到嘴里用口水洗手指,行——吗?拜托了!哥哥!” 大嘴巴傻儿有一个形象的绰号“大嘴嚅”,传神一点的叫法就是“大嘴狂嚅”,别看人儿模样低级痴呆,其实他的名字还是颇有文化气息滴,名曰:张大儒,乃是其父所赐雅名。 要说这张家那可是世代书香门第,祖辈都在朝廷做高级文官,就是干那个文秘之类的工作,很洋相的,所以其爹娘从一开始生下这个娃便抱以极大的期望,希望他将来能在翰林士苑有所成就,继承祖业,并光宗耀祖,谁知这孩子天生脑子出了问题,竟有些小儿痴呆症,令张家老小希望顿时化为泡影,爹娘眼看生下来个痴儿,恨天公不作美,光宗耀祖无望,绝望之余,万念俱灰,为此竟差点上吊『自杀』。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不过这傻儿天『性』善良,十七八的大个子了,仍童心十足,好吃好玩好溜达,与小健哥喜洋洋几个混小子玩得甚欢,聚在一起每日里吃喝玩乐搞鬼泡妞,顺便做做小健哥的灯泡,玩得那个开心劲就别提了,混在一起天长日久感情日益深厚,最后一锅粥搅合在一起分都分不清了,几个混小子就此成了难分难离的铁哥们。 只因张大儒有个贪吃的癖好,嘴大不说,弱智不提,独独这贪吃神功惊世骇俗,他能在一天之内一刻不停地进食干掉三麻袋香甜爆米花,而这三麻袋爆米花大概是贫苦老百姓十户三口之家一日的口粮,就凭这一手嗜食神功让他扬名临安府,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焦点人物,当然大家不是赞叹他多么能吃,而是痛贬其好吃懒做糟蹋粮食。在这个战『乱』频仍,老百姓普遍受苦受穷吃不饱的年代此行为显然助长了奢侈浪费之风,在民间影响极为恶劣,因此根据民意调查,他被当之无愧地评选为临安府四大劣少之一,但因其憨厚痴呆『性』本善良,民众好感度还是有一点的,大约为1‰左右,故而名列第四,排名最末。 说到这里暂且提一下小健哥,小健哥名列临安府四大劣少之首,超级泡妞兼恶搞之王,能耐连孙悟空都自愧不如,民众好感度大约为01‰不到,关于他的事迹,且听日后慢慢道来。 正因这张大儒如此好吃,哥们儿送他一个绰号“大嘴狂嚅”,取其大嘴不停嚅动狂吃食物之意,跟这儒雅的儒字可不沾半点边儿。 既然能吃便吃罢,谁叫人的宿命不一样呢,有人牛命,有人猪福,牛生来卖力吃苦,猪生来坐等吃福,本无可厚非。可说来也怪,这张大儒虽天生享福的猪命,可不管怎么拼命地进食,却怎么也不见长肉,身子骨一点肥膘没有,拿未来年代某位小品明星的台词来说,就是——我不停地吃,拼命地吃,可越吃越像个小鸡子似的。 哎!为之奈何! 大嘴嚅听了哥们小健哥善意的劝说,却满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憨憨傻傻道:“我知道你不舍得吃我的爆米花,小健哥,你对我真好,你不吃,那我自己吃唠。”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手掌里的爆米花全数塞进了大嘴巴里。 赫!他的嘴巴还真不小,猪嘴一般,两边的嘴角都扯到腮帮子上了,大嘴一张,整个一张大嘴几乎占了半边脑袋,上面只剩下一个猪『毛』稀疏的大脑门了,活脱就是一个灶王吃神。那一大把爆米花塞进嘴巴里直撑得左右腮帮子像个豆包一般,肥香肠一般的嘴唇上下拼命嚅动,总算一点点将嚼碎的爆米碎渣吞进了肚子里,最后鼻孔朝天摆了个标志『性』的pose: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算是完成了第一波进食。 吃罢这一波,紧接着就是下一波了,叉开脏兮兮的巴掌,又一次向纯洁的爆米花下了黑手…… 原来是自己舍不得吃他心爱的爆米花呀!!! 不曾想过自己还有这么体贴他人的优点,听罢一口情真意切的话语,小健哥目瞪口呆,很是无语。面对大嘴嚅这副猪态熊相,小健哥实在看不下去了,歪着身子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后,这才苦笑着摆摆手道:“i服了you!you,go!you,go!you,go,ever!” 大嘴嚅从容地瞄了小健哥一眼,边吃边道:“小健哥,你又念经了,真好玩,你念得这经是什么意思呢?每次问你,都不告诉我,我很想知道的,现在能告诉我么?” 这一句阿拉伯字母凑成的语句念起来的确新奇,每当小健哥无奈地朝他低语时,他都认为小健哥是在念经,小健哥越是反复的对他念,他越加对这句神秘经语感到好奇,更加地要追问个明白。 小健哥最烦的就是大嘴嚅凡事都要追问个根底,每次听了他不厌其烦的追问,都懒得和他讲解妙义,此时听腻了他的唠叨,便没好气地大声叫道:“阿a服了油!油垢!油垢!油垢……爱我!” 当今天下,国家对外开放度还不怎么高,地理知识欠缺,世人还没认识到人类原来是住在一个圆球上,只知有个天朝宋国,而不知世外还有个大不列颠国,因而小健哥的一口大不列颠语让人倍感奇妙,面对张大儒对语言知识的极度匮乏,小健哥只能用标准的国语同音字以示详解。 我晕!小健哥又是怎么学会的这大不列颠鸟语?这个……那个……如麻草绳『乱』缠『乱』结,木法解释,只能用另类的思维解释这种行为:小健哥太有才了!真乃奇才也! 大嘴嚅瞪大眼睛,困『惑』地看着小健哥竭嘶底里吼叫的面孔,淡然道:“我听不懂,你偏要对着我叫,拜托你告诉我念得什么经?” 小健哥强忍『性』子道:“我念的不是什么……经。” 大嘴嚅道:“不是什么经,我怎么听不懂哩?那你告诉我,你念得是什么?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健哥不耐烦地怒吼道:“我念得是鸟语,我也不知道鸟语是什么意思,行了!求你不要再问了,可不可以?你很烦呢,知不知道?” 见小健哥有些火气,大嘴嚅舌头有些打转,这才怯怯道:“不……不要生气嘛,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不问了,请你不要生气……好吗?” 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家长威严的目光,手里的爆米花也顾不得吃了,偷偷瞅了瞅小健哥脸『色』,心里好是怕怕。 小健哥见他一脸的委屈,觉得自己方才朝他大声也有些不妥,便不自在地摆下头,向他挥了挥手,放松口气道:“去……去吃。” 每当两个人有所难堪时,这三个字往往能缓解气氛,果然,大嘴嚅大嘴一咧,傻傻一笑,捧着爆米花转身吃去了。 (本章完) 第4章 漫天尿雨 “嘻嘻。”旁边有人偷偷地干笑起来,嗓音尖声尖气,笑声中隐含着一丝善意的调弄。 小健哥一下子就听出了此人嗓音,脑壳一甩,对准那人就是兜头泼去:“每次听见你『淫』裆的叫声我都想扁你……” 一顿,眼珠上下一斜,瞟了那人两眼,又道:“瞧你这德『性』,不仅笑声『淫』裆,笑起来的模样更是无比『淫』裆让人瞄上一眼就能看清你的本『性』,你就不能收敛一下?不笑能死呀?” 嬉笑之人天生一副『淫』裆面孔,脸皮上总是挂着『淫』笑,还不时地吐吐舌头『舔』『舔』嘴唇,那动作简直就是一只馋涎欲滴的小『色』狼。此人年龄和小健哥差不多,身材却又瘦又小,生得是短小精悍玲珑剔透,连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精灵劲。 此君脸皮相当厚,耳听训斥,不怒反乐,随即『舔』着脸乐呵呵地靠上前来搭话。见他眯着一对黄豆眼,『色』『迷』『迷』地上前凑趣道:“令狐兄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赞美小弟了,咱们兄弟本就是同道中人嘛,谁还不了解谁的那点本『性』呢?所谓人之初,『性』本『色』,人不『淫』裆妄少年嘛。嘻嘻。” 小健哥原来复姓令狐,令狐小健多半就是他的名字了,令人不由想起某本书上有一个叫令狐冲的小子。这名字不错,与小健哥本人『性』格较为贴切,像狐狸一样狡黠精灵,而且狐狸爱偷鸡,令狐小健同样爱吃鸡,人、名蕴意合一,简直绝配呀! 小健哥听他把人『性』发掘到了原始极致,也不好再对他加以批判,伸出一根中指朝屋顶一捅,朗声丢了一句:“靠!” 算是对他鄙视了一下子。 见小健哥冷视自己,那小个子转开话题,继续打趣道:“在老大你的诱导之下,这《关雎》之曲,咱们颂唱得越来越溜了,真可谓声情并茂雅俗共赏呐。小弟们齐声合唱,气势磅礴,惊天地而泣鬼神,简直是激魂『荡』魄扣人心弦呐,震颤的小弟心窝窝里好不慌慌呀。” 小健哥耳听话外之音,颇有意会地仰了下脑袋,哈笑一声。 话没两句,小个子眉『毛』一挑,面『露』『淫』铯,又『色』『迷』『迷』地扯道:“要挑熟女,裙子好揪。老大一曲抒情小调唱出了小弟们的心声,为小弟们做出了良好表率,实在是可亲可敬呀。这小曲儿溜上嘴边,便如猫爪挠心,越唱心里越是发痒,窈窕淑女,君不可求,闭目遐想之际,不免让小弟浑身『骚』热,坐卧不安呐。老大,光在这里对空『吟』唱有何趣味?不如你我现在就出去逛逛窑子,追求一下苗条熟女罢。”摇头晃脑歪说一番。 小健哥微睁眼皮,假作正经道:“我说你个跳蚤儿,课堂之上,屁股还没坐热就浑身发『骚』想三想四,我们临安四少如果都像你一样『色』心不改『淫』根不除,如此风流成『性』寻花问柳,岂能安心读书?岂能成大器?” 那瘦小子名叫金飞,绰号“金『毛』虱跳蚤儿”,额头前醒目地留着一缕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发型很是时髦,因其脑袋不大,个头不高,乍一看就像个跳蚤一般不起眼,因此得名跳蚤儿。 这金飞出身官家,标准的官二代,是小健哥的死党,也是一个调皮捣蛋的混小子,与小健哥荣幸地跻身临安四劣少之列。不过这金飞天生“『色』”感极强,天才的雌『性』动物杀手,逢花就摘,遇艳便猎,小小年纪,就以极度好『色』闻名遐迩,『奶』是临安人见人狠的好『色』小子。 见他笑嘻嘻地应声道:“老大,你就甭说我了,谁不知道你临安第一少小健哥的大名呐,要说风流成『性』,又有谁人是你的对手呀。愚弟只不过偶尔出门打打野味,采采野花罢了,可比不过老大你不仅家里妻妾成群,就连外面都是红颜遍地呢,花花草草那可是无处不有,无处不在,数之不尽呀,就连咱们临安的第一名『妓』都和你有一腿,老大你的风流魅力远远胜过小弟哩,可怜小弟仔处身老大『淫』威之下,怕是永远也成不了大器喽。” 小健哥见跳蚤儿双眼发红,这话说着说着口水就要流下来了,知他心有馋涎妒忌之意,眨眨眼皮,傲然道:“有自知之明就好,不然我怎么做你老大。” 跳蚤儿大拇指一翘,转而拍马屁道:“老大身为我四少之首,不仅沾花惹草的能耐无人可及,而且干那个事的本领更是强人一等,风月场上,那可是呼风唤雨,翻云蹈海,一代霸王风采,怎能不令我等小弟钦佩,做我们老大那是名副其实啊。” 大力吹捧一番,突然悄悄凑近小健哥耳朵根,低声道:“老大,昨晚‘含蕉苑’可是有些吃不消了?” 说罢,嘿嘿『奸』笑两声,话中大有讥诮之意。 回想昨晚与跳蚤儿在含蕉苑的不耻勾当,小健哥心知肚明,身为老大,能力偶尔出点问题不打紧,颜面何等重要,那肯承认吃不消的事儿,一瞪眼睛,正『色』道:“哪里有?” 跳蚤儿轻轻呵笑一声:“老大还挺爱面子嘛,这种事可不能硬撑吆,就谦虚一回,昨晚‘小石榴’花裙之下苦苦求饶,小弟可在隔壁房间听得清清楚楚呐,嘿嘿。不过老大你放心,此事天不知地不知,鬼不知神不知,唯有你知我知,愚弟一定为你保守秘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包,暗里塞进小健哥手里,小声道:“这里有一包小弟珍藏多年专治阳委早池的祖传灵『药』,小弟我一直没舍得享用,令狐兄与小弟是生死之交,小弟怎能目睹老兄身受煎熬而不相助哩,小弟我忍痛割爱,送与老兄,区区小礼还望笑纳。” 小健哥瞪大眼睛,无语,瞥了一眼那包灵『药』,故作生气道:“你大哥我,不过……不过……就是偶尔那么一二次而已,何必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又瞅了一眼那包份量不少却不知效果如何的祖传灵『药』,伸手假作推让一番:“这是你珍藏多年的宝贝,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还是收回去……” 跳蚤儿一个劲地塞让:“令狐兄与小弟手足之情,身患病症小弟怎能忍心袖手旁观呢。这个,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良心会受谴责的。” 说着又双手将绸包推了回来。 二人推搡一番,小健哥假作推让不过,探头瞟了四周一眼,见无人注意自己所为,便一把将绸包收入囊中,道:“却之不恭,小弟的心意,为兄就收下了,不过,说实话,那晚上我是在和小石榴那个……那个……在演练……完全是逗着玩……,没来真的……” 跳蚤儿阴笑道:“了解,了解,老大最大的优点就是身怀绝技隐藏不『露』,没遇到真正的对手是不会轻易发招的。” 小健哥牵强一笑:“过奖,过奖。” 说着,手腕一抖,麻利地将那包壮阳灵『药』收入怀中。 跳蚤儿偷瞄一眼,假作没看见,也不再揭他短处,两人举目相视,彼此心领意会,哈哈怪笑两声。 这时,坐在前头的大嘴嚅听了两人窃窃私语,似是在讨论什么好吃的,奇心陡起,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大嘴里,便扭过头来,傻嘻嘻地问道:“两位哥哥在分什么好吃的呀,可以给我一份么?” 小健哥白了他一眼:“你个张大嘴,有吃的就往上凑,真个猪猡,一边去。” 大嘴嚅理正词严道:“你说过,咱们临安四少从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有好东西不要独吞,分一些给大嘴。” 小健哥没好气道:“吞,吞,吞,吞你个头,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有些东西是能『乱』吃的么?小心吃多了,搞得你口鼻流血精尽而亡呀。” 大嘴嚅惊疑道:“吃多了很严重么?精尽而亡很可怕么?” 小健哥只觉对这呆子说话无疑就是对牛弹琴,不仅在学问方面智商低下,在『性』知识方面更是没有悟『性』,实在傻得可爱,摇头叹息一声,不知怎么给他解释其中奥妙。 诱导这等『性』无知的傻儿,不是三二天能够培养起来的,看来只有来硬的才能让他闭嘴了,索『性』来个扮虎吓猪,于是大声恐吓道:“这玩意吃了会让你鸡鸡肿得像根大黄瓜!你说可不可怕?” 大嘴嚅惊得差点没把爆米花喷出来,没想到这吃东西还能让鸡鸡变大,惊恐之下眼珠子都不转悠了。他生来对男女之事没啥情趣,最大的兴趣就是吃爆米花,小健哥一句玩笑话愣是让他没捉『摸』出个名堂来,只好惶惶不安地傻笑几声,不再向小健哥讨要好吃的了。 这边,喜洋洋见少爷耍弄傻儿大头嚅,忍俊不止,咯咯笑个不停。 (本章完) 第5章 不速之客 以小健哥为首的一群混小子们齐声哼唱罢经小健哥亲口改编而成的妙诗,意『淫』于诗境之中,陶醉得不得了,现场一派低级暧昧气氛。 此时私塾老先生不在场,调皮捣蛋的混小子们阴阳怪调地唱罢一曲妙诗,仍然激情膨胀难以发泄,便在小健哥的带领下又闹腾了起来。这小健哥是学堂里的头儿,调皮捣蛋有的是本领,众学弟在他的教唆之下又玩起了斗殴,东西两边分作两帮,便开始打闹起来,只见学堂里书本漫天『乱』飞,拳脚龙飞凤舞,哄闹不堪,犹如炸开锅一般,一时间,弄得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正闹得欢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少顷,只听“咣当”一声门响,一个学童推门跑了进来,一进屋来便跑到小健哥面前,脚板一并做了个立正姿势,又行了个军礼,急促地叫道:“报告小健哥,有敌情。” 小健哥脑袋一歪,见一『毛』头小子背着书包睡眼惺忪的跑到面前,认得是学堂里的一位小弟,便劈脸问道:“小『毛』,每天都太阳照屁股了才来上课,你小子有嗜睡症呀,这叫上得什么学呀,我要是你一头撞死算了。” 那名叫小『毛』的小子半睁着眼,一脸无辜地道:“人家每晚半夜都做功课嘛,所以起得晚啦。” 小健哥训斥道:“你小子白天稀里糊涂做功课,晚上还是『迷』『迷』糊糊做功课,一天到晚做不完的功课,你咋这么笨呢,我算服你了。” 小『毛』只觉一肚子冤枉,还欲替自己申辩,小健哥一口喝止:“少给我辩解,咋咋呼呼的,有什么敌情慢点说来,小心噎死。” 小『毛』一句到嘴边的话被他堵了回来,吞了口气,这才郑重禀告正事:“报告小健哥老大,在来学堂的路上我遇见了三个小子,经过他们身边时,偶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其中一个小子口口声声说要来咱们学堂读书哩。” 小健哥眉『毛』一皱,一寻思,道:“没听姜老头说最近有新生要来咱们私塾读书呀?” 小『毛』语气肯定道:“我在经过东坡桥时亲口听他们说的,不会有假,他们正在来私塾的路上呢,不一会就要到了。” 小健哥道:“那姜老头可是和这三个小子在一起?” 小『毛』道:“咱们的姜老头这几天不是在家养病么,他才懒得出门呢。” 一边的跳蚤儿突然开口道:“那三个小子既然口口声声说要来咱们私塾读书,料来是新生不假。有可能他们早先和姜老头打好了招呼,约好今天前来报到,不巧这两天姜老头有病在身不在私塾,他们却并不知情,这就来了。” 小健哥点点头,眼珠滴溜一转,不禁乐道:“果真是新生的话,那就来得好极了。” 跳蚤儿向小健哥抛了个眼『色』,亦乐道:“来得巧不如来得好,老大,那咱们就行动?”脸皮上透着一股坏坏的笑意,两人似是心藏阴谋即要实施。 小健哥俏皮地抖了抖膀子,双脚从书桌上甩了下来,猴子一般一个筋斗从地毯上弹起身子,使力的搓着双手,兴奋地道:“好久没玩了,手掌都痒痒了,今个咱们就过把瘾。嘿嘿,大家各就各位,准备迎接新同学。” 两人对视干笑两声,彼此心领意会,想干什么好事不言自知。 学堂里众位小学弟们闻听小健哥下令,平时深得小健哥教导,自然明白这话中迎新同学的含义,立时全场一片欢呼雀跃,蹦蹦跳跳地各自忙着自己的好事去了。只见私塾里一派热闹忙碌景象,每个人都在自己书桌或背包里瞎捣腾,不知在寻找着什么好耍的玩意,人人脸上都挂着诡异的『奸』笑,猜猜就知道这群小子包准干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只见一个孩子不知从那里寻了一节又短又粗的竹筒,撒腿便跑出了屋去,不一会,一只手掐着沉甸甸的竹筒奔了回来,那竹筒内竟尔冒出了缕缕热气,那孩子另只手捏紧鼻子,脑袋歪向一边远离竹筒,不时地皱皱眉头,表情煞是搞怪。原来那竹筒被从内中掏空,那孩子到茅房洒了一泡『尿』在里面,因而这热呼呼地『尿』气便飘了出来,那气味可谓臊臭冲天。那孩子掐着自己体内产物,好不得意,一边贼笑着,一边翘着屁股跑进屋里。屋里早有一个半大孩子在此恭候,见他进门,便将双手提的一张木椅靠在门边,那孩子随手关好门后,顺势就一步踩蹬上去,高举手臂将竹『尿』筒斜支在木门顶部,一手损人的恶作剧算是布置好了。 小健哥、喜洋洋、跳蚤儿、大嘴嚅四人贵为学仔头儿,大喇喇地坐在竹席上监督众位小学弟施工,不时地指手划脚指导一下工作。 跳蚤儿眼望那孩子登高布置竹『尿』筒,坏笑着对小健哥道:“进此学堂者,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天降臊『尿』,弄他个浑身臊气,臭不可闻,嘿嘿,让他尝尝咱们临安四大劣少的厉害,要他从此记住这小霸王私塾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 小健哥比较喜欢跳蚤儿说话的腔调,狞笑一声,重新燃起一锅烟咬在嘴里,嗒嗒抽得更起劲了。 另一边,几个孩子正在忙着向屋顶上吊着什么东西,只见前方靠近房门处上方屋梁上悬挂着一个大铜环,一个孩子手里提着一个栓了小石头的细麻绳,微眯双目,看准铜环,在手里悠了两下,刷地一声向上投了出去,那栓了石头的绳子准确地『射』进了铜环里,而后那孩子将手中绳子一点点放松,拴着石头的麻绳那端便缓缓自铜环里垂了下来。 这时二三个八九岁的学童各都手里捧着早已在院子里采摘好的束束鲜艳花朵一拥而上,将那绳端的石头解下,换作束束花枝,然后在花枝丛中藏了一包不知什么厉害暗器,而后小心翼翼地将绳子拉升至屋梁顶部,投掷绳子的那个孩子便沿着墙壁将绳子埋设好,一直扯到靠近墙壁的一张书桌上,在一根桌腿上打了一个活扣,绳子最末端便是机关所在,只需轻揭绳扣,屋梁上的那丛花枝便会坠落而下,内中隐藏的“暗器”便会命中目标,因这“暗器”暂不知是何物事,结果还是大有悬念的。这一阴招挺好玩,且被冠以一优美的名号,名曰:天女散花,可是小健哥智慧的结晶。 再看另一处,教桌前的地面上,小『毛』和几个孩子猫腰蹲在那里正在如火如荼地搞着小阴谋,只见他们手握小刀割破地毯,在里面埋藏着不知什么玩意,搞完后又在地毯下方埋设了一条绳线,一直牵扯到最前排小『毛』的书桌处,在书桌底部又捣鼓了一番,折腾半天,摆弄完后调试无误,小『毛』与那几个孩子不禁得意地咯咯坏笑起来。 屋子里其他的孩子也没闲着,都在摆弄着自己的整人“暗器”,各自从口袋、书包、书桌里翻弄出臭鸡蛋、西红柿、天蚕土豆、软面团捏成的三少jj阳神之类的玩意,整齐地摆放在桌洞里,准备给新同学来个热烈的欢迎仪式,竟还有甚者捉了一只流浪的蛤蟆养在了泥罐里,准备毫无保留的将心爱之物奉献给即将跨进校门的新同学。一切准备妥当,小健哥招呼一声,小学弟们都回到自己书桌边保持警惕姿势,随时准备战斗。 过了一会,靠近门边的一个孩子听到外面脚步声渐近,起身回头轻呼一声:“目标靠近,大家做好准备。” 众人心领意会,俱都捧起桌上书本,装模作样地朗声读起来。 不一会,只听外面有人来到门前,来人并没有马上进入房间,只是停住脚步在门边聊起话来,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进说话声,但听一人说道:“公子,这就是咱们临安府大名鼎鼎的‘小霸王私塾’,里面有几个臭名远扬的刁蛮小霸王,您可要当心了!”说话之人原是一个下人,对言中所称公子口气极为恭敬,言语中却透着些许担忧。 只听那被称作公子的鼻子里轻蔑地“嗡”了一声,颇是不以为然,紧接着房门“吱咯”一声被人从外面拉开了一条缝隙,眼看房门要被拉开,屋子里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射』了过去,都向那木门上方放置的『尿』竹筒看去,想着好戏即将开场,心里都乐开了花。 房门并没有被迅速拉开,但见一只手伸进来把住门边,只是慢慢向一边拉开了一道几寸长的空隙,眼见那门顶的竹『尿』桶一点点倾斜,却不歪倒,众人只觉这时间过得慢极了,真个急死人了,不过料定美妙一幕必定上演,克制不住内心的窃喜,便都捂着嘴巴偷笑起来。 房门拉到一小半时,外面的人已现出了小半个身子,面孔亦然清晰可见,原是个面皮白净的公子哥,他面『色』平静,似乎没有预知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进入坏小子们布下的臊『尿』陷阱。忽见那只把住门沿的手掌加快了速度,用力向一边拉开,竹『尿』筒迅速大幅度倾倒,所处方位甚佳,正好在那位公子哥头顶上方,里面『尿』水势如破竹,兜头就狂泼而下。 眼见来人势将遭受『尿』水淋漓,屋子里顿时爆发出一片幸灾乐祸的尖叫声:“耶!命中!” 又有人狂喜而喊道:“尝尝这漫天『尿』雨的味道!” “唰”。 不料凭空爆出响亮一声,意外之举令人惊如呆鸟。 (本章完) 第6章 天女散花 响声过后,一把闪亮的油纸伞竟然神奇地出现在那公子哥手中,如同一支突然绽放洁白花瓣的荷花一般,一经展开即疾速向上迎了上去,悉数将『尿』水遮挡开来,『尿』水一失先前迅猛阳刚之势,沾在伞面上,劲势大衰,淅沥沥如同年迈老头患了『尿』滴沥一样,立马疲软下来,可怜地顺着伞边滴落而下。 这一手着实出乎大家意料,谁会想到这公子哥竟然随身带了把油纸伞,今日天气晴朗,屋外天空全然没有阴雨迹象,可见此人必是有备而来,看来这公子哥『摸』清了这里的敌情,携带着防身护具有备而来。 见此情状,机关失算,众小弟的心情也随着这没劲的『尿』水萎靡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君暗藏心机,手段高明,看来非同寻常之辈,不容小视。此君究竟是何方神圣?无人不心里嘀咕,更要将他面孔看个明白,便都瞪圆眼珠眼巴巴地打量来人。 房门开处,油纸伞微作低斜遮住大半个身子,此人有意遮住面孔,随之阔步迈了进来,在他身后又有两个壮硕的小子跟在后面,看模样像是跟班的家仆。 那公子哥走进门来,跨前几步,方才将手中油纸伞上扬举起,『露』出了整张面目,见他年约弱冠,脸膛瘦削,肌肤白皙,眉目闪烁有神,眸子里自然透着一股高傲之气。其身着一袭明黄绸缎长袍,外罩开襟宝蓝丝马褂,腰间悬金缀玉,一身富贵之气,气势煞是压人,这等装扮原是一位年华正盛的少年公子哥。 那公子哥扬起面膛,面『色』平静,只是双目微微『露』出一丝寒气,如冰刀一般犀利摄人,看来对方才的恶作剧有些不满。近前几步,站定身子,环视一眼屋内诸人,厉声质问道:“是谁干得?” 屋子里依然一片寂静,众人被他强悍的口气镇住,一时没有晃过神来。 那公子哥嘴一撇,面『露』凶气:“你们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忽地双手把住伞柄,猛地向前一送,大力旋转油纸伞,那油纸伞便如一个快速旋转的陀螺一般风驰电掣运转起来,伞面上悬挂的滴滴『尿』水跟着漫天飞舞溅『射』而出,尽数『射』向前排数位小子,那些小子们躲避不及,悉数中招,浑身沾满『尿』水,狼狈不堪,七仰八歪地仰翻在地,一边抖擞拍打着身上溅『射』的『尿』滴,一边咿咿呀呀叫苦不迭。一招得手,那公子哥与身后两名家仆便得意地哄堂大笑起来。 那公子哥冷不丁使出这么一招,将自己设计的“漫天『尿』雨”倒行逆施,竟让手下小弟自作自受饱受侮辱。这一手成功反击极具震慑力,便如重重掌了自己一记耳廓,令自己好不丢脸。眼见第一套整人方案失败,小健哥不由心中一惊,盯了一眼那公子哥得意之态,心中好不气恼,肚子里大感窝囊之极,怒火窜心而起,绷直身子,举起大巴掌使力拍向桌面,张口喝问道:“小子有些手段,来者何鸟,报上名来?” 那公子哥逆声一看,见屋子中央处一人气势汹汹地朝向自己发问,眼皮眯了眯,审视了两眼小健哥,眼神里透出一丝狡黠目光,并没有立时回应,却是反问道:“你就是小霸王私塾里恶名昭着的‘小霸王’小健哥了?” 小健哥一愣,心道:“此人满面悍气,进门就直呼我姓名,料想来者不善。” 见他面容里透着阴诈,料知绝非善类,便冷言回道:“小健哥便是本人,阁下好像对我很感兴趣呢,不知阁下前来私塾有何贵干?” 那公子哥将手中油纸伞折收起来,回手递给了身后一名家仆,变缓了口气,应声道:“本公子姓蔡,久闻小霸王威名如雷贯耳,今日籍求学之机特来拜访拜访。”口气虽有所缓和,但话中隐有挑弄之意,显然这拜访二字并无诚意。 小健哥冷哼一声,也不与他客气,反问一句:“求学?” 便又冷嘲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次前来有什么阴牦呀?不妨直说。” 这阴谋说成阴牦,可是时下广泛在私塾流行的口头禅,堂下众小弟顿时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跳蚤儿跟着嗤笑道:“蔡公子有没有阴牦呀,何不脱下裤子让大家一瞧,如果有阴牦,我们这里可不欢迎你,如果没有阴牦,大家就和你交个朋友。”说罢,众人更是笑翻了天。 那蔡姓公子哥年纪轻轻,脾『性』却甚是沉稳冷静,对这些低级下流的话语嗤之以鼻,但他生『性』傲慢凌人,绝不容许有人亵渎自己尊严,便斥之道:“本公子说过,此次是为求学而来,并没有什么其他目的。警告你们不要在本公子面前满口污言秽语,对待低级下流之徒本公子一向毫不心慈手软,小心你们的臭嘴巴。” 闻听蔡姓公子出言威胁,旁边的跳蚤儿耐不住『性』子,『插』口骂道:“呔!你这sb,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小霸王私塾的厉害,在临安地盘上还不曾有谁胆敢来此撒野,你这牛犊子初来乍到别不知天高地厚,我先给你提个醒,要来我们这里混就要放老实点,做人先做狗,少放狗屁话,不然小爷们整死你。” 见这个干巴巴的小子辱骂主子,蔡姓公子手下两名家仆那里肯依,立时奋起反击,齐声口伐跳蚤儿。跳蚤儿本也是个放浪不羁的混小子,『性』子顽劣,凡事逞强好胜,更是不肯有半分示弱。双方话没两句便破口对骂起来,越骂越是激烈,闹得不可开交。 跳蚤儿满嘴唾沫星子『乱』飞,吵骂了一会,感觉口中有些干燥,便放缓了口气,歪歪脖子瞪瞪眼珠子道:“你们三个小牛犊子不知水深火热,竟敢来这里寻小爷的开心,小爷丑话可先说在前面,这里可是人间炼狱,进了门就没后悔『药』可吃,到时吃了苦头,可别怪小爷事先没有提醒你们。” 蔡姓公子静立一边默视一会,方才傲然开口道:“就你们这些个烂仔本公子还未把你们放在眼里,因为你们全都是肮脏的ser不值一提,本公子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让你们全部死翘翘。我倒要劝劝你们,识趣的尽早跪在地上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然后擦干净屁股老老实实让本公子用力踹两脚,待本公子消了气,或许会饶了你们,否则休怪我冷酷无情。” 见这蔡姓公子口气十分傲慢,跳蚤儿脑门冒火,大骂道:“口出狂言,呸!我看你小子刚从娘肚子里生下来,还没断『奶』,说儿话呢,不知道天降高地厚的傻儿b,今天小爷就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我们小霸王私塾小爷爷们的厉害。”说着,挽挽袖子就要上前动手。 小健哥连忙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心急,眯眯眼,扭过头打探了蔡姓公子几眼,蔑道:“公子兄好大的口气,能说出这么狠的话,想来也不是吃『奶』的仔,有什么绝活就亮亮给我们瞧瞧,光说大话吓鬼呢。” 蔡姓公子道:“刚才那招还嫌苦头吃得不够吗?难道你们还要找本公子的揍?” 小健哥鼻孔朝天“嗤”了一声:“你小子够拽,方才我三大高招之一‘漫天『尿』雨’竟被你一把油纸伞轻松破解,就凭这一手,我倒是不能小瞧了你,看来公子兄身上果然有两下子……” 说着话儿,撒眼又瞅了一眼那把油纸伞,眼珠一转,换作一副笑脸:“所谓不打不相识,刚才我们布置机关本意并非与公子兄为敌,而是考验公子兄智商是否够格,这是我们小霸王私塾的规矩,进此私塾者必先过这第一道门槛,请公子兄千万莫要见怪奥。” 顿了一下,又巧言令舌道:“略作考验之下,不想公子兄反应神速,机警过人,智商远比普通人高出一竹竿,却是大大出乎小哥我意料之外,令小哥我好不佩服呐,在此我谨代表手下小弟们恭喜公子过关……” 蔡姓公子厉声喝断道:“这一进门就用屎『尿』这种阴毒的方式捉弄本公子,难道这是在考验我么?这恶毒的招术恐怕只有恶毒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小健哥一愣,随即皮笑肉不笑道:“方式虽有些不妥,可这是本私塾百年以来历代祖师爷老老老霸王定下的规矩,兄弟我也是深恶痛绝呀,然而祖宗规矩不可改,还请公子兄体谅一下祖宗的难处呀。” 蔡姓公子知他一口油嘴滑舌借机戏弄自己,脸『色』泛青,反唇相讥:“原来阁下的老祖宗也是阴损恶毒之人呀,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耗子臭又臊,难怪传下来的一代代子孙也是不肖之徒。” 小健哥脸『色』微变,仍是不动肝火地道:“公子兄言重了,这……这都怪我管教不严,在考验公子兄的方式上,手下小弟搞得有点过头。” 随即故作生气,扭头向前排几位淋了一身『尿』水的小弟诘责道:“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和你们说过开心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能把清水换成屎『尿』呢。胡闹,简直胡闹,看看你们现在的熊样,活该受蔡公子惩罚,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咎由自取,我都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众人被他狠狠痛批一番,无不俯首喏喏认错。 小健哥假作责备一番,抱拳向蔡姓公子道:“手下小弟年少无知调皮顽劣,竟将清水换成了臊『尿』捉弄公子兄,实在可气。请恕我管教不严,得罪公子兄之处还请公子兄多多包涵,兄弟我这里给你赔礼了,以后我定要严加管教这些不争气的小弟。” 蔡姓公子见惯了他的做作之态,扭首一边,不加理睬。 小健哥亦旧保持着友好的心态,嘻哈道:“公子兄肚量大,就不要和小孩子们一般见识了,免得掉了身价。来,来,来,欢迎公子兄加入我们小霸王私塾大家庭,有请这边入座。”拱手一揖,摊手一扬,指向东墙处一排空座,满脸赔笑地示意蔡姓公子入座。 蔡姓公子面带狐疑看向墙边,东边靠墙处整齐地排列着一列八张书桌,不过那八张桌子空空如也,竟无一人落座,在整个屋子里显得特别突兀,给人感觉怪怪的。 蔡姓公子斜睨了小健哥一眼,又看了看那一排空桌,寻思片刻,脸『色』一沉,不领情道:“一进门就用屎『尿』这种阴毒的招术捉弄人,现在又假惺惺地让本公子坐在这空『荡』『荡』冷冰冰的桌边,你还要玩什么花招?” (本章完) 第7章 兄弟们,放臭蛋! 小健哥应道:“公子兄不要多心,我可是打心眼里真诚欢迎你加入我们大家庭呀,公子兄还是快些入座。” 蔡姓公子盯着那排空『荡』『荡』的书桌,用一种不信任的口吻探问道:“这些书桌怎么都空着?” 小健哥诡笑道:“这些书桌是特意为你们这些初来学堂的新生准备的,这是我们学堂的规矩,要想在此占有一席之位那可是要经受住严峻考验的吆。许多年来,前来我们学堂求学者数之不尽,可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在这一排书桌前待上超过三天,所以这些书桌也就空『荡』『荡』没人使用了,公子哥有没有胆量入座一试呀?” 蔡姓公子蔑笑道:“笑话,本公子刀山火海都下得,还会没胆在这些书桌前坐上一坐。” 小健哥笑道:“既然公子哥胆量包天,那就请。”说着手臂一伸,示意他尽快入座。 蔡姓公子瞟了他一眼,见他伸手指着最前面的一张书桌,笑脸上透着难以捉『摸』的诡谲之『色』,生怕这诡计多端的小子又要耍甚么鬼花招,忧郁一会,不曾迈步向前。 小健哥见他起疑,灵机一动,巴掌一拍,大声吆喝道:“大家热情欢迎新同学喽。”意在鼓动众小弟营造热情暖人的气氛打消他的疑虑,带头鼓起掌来,众小弟那会不明白用意,随都跟着鼓起掌来,一时间,屋里掌声雷动。 蔡姓公子一头思绪被掌声打断,心神不定,不及多想,在掌声的催动下不自由地举步向前走去,迈前两步就来到屋子中间一片区域。 小健哥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他的脚后跟,待他右脚跟方一落地,心内不由升起一阵窃喜,这一步迈出恰好进入了预先埋设的机关地点,立时脸上泛起阴阴笑意,心中窃喜,巴掌拍得更加响亮了,热情高呼道:“为了表达学堂全体同学的诚意,现在举行第二套欢迎仪式,给蔡公子献花。” 第一套方案“漫天『尿』雨”失算,紧接着启动第二套方案。 靠在墙边的一位小弟闻听口语暗示,伸手便解下了隐藏在桌腿上的绳索机关,只见屋梁上麻绳拴就的一大束五颜六『色』的花朵热情奔放地从半空向着蔡姓公子头顶飞落而下。 天降鲜花,别出心裁,看上去煞是好看,其实内中蕴藏着无限杀机,那花丛中隐藏着一包厉害暗器“胡辣面粉”,顾名思义就是面粉中掺杂着胡椒粉、辣椒粉,一旦落到人的面孔上,面粉即能遮住双眼视线,令人瞬间致盲,而那胡椒粉、辣椒粉便会随着人的呼吸钻入鼻孔之中,强烈的刺激感就会令人涕泪横流不止,狂打喷嚏不断,以致全身因之抽筋虚脱丧失反抗意识,最后只有乖乖束手就范的份了。此招名曰“天女散花”,是小健哥独创的歪招,凭着此招不知在以往的岁月里整惨了多少前来学堂求学的新生,可谓十分歹毒的损人招术。 眼看那高空坠落的花朵就要砸得面前这个傲气十足的蔡姓公子狼狈不堪,小健哥心中暗自狂喜,为了不让蔡姓公子从自己脸上看出破绽,脸皮煞那绽开,就像那半空坠落的花朵一般更加璀璨可爱了三分。 花朵狂落,同样令小弟们心中充满欣喜,终于能灭灭这个傲气十足小子的嚣张气焰了,花朵坠落的那一刻众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欢呼,数十双眼睛带着坏坏的目光万分期待着坠落的花朵快些结结实实地砸在那厮脑壳上。 花朵几乎要触及那蔡姓公子发丝了,恍然间,众人忽觉眼前身影一晃,那蔡姓公子猛地一侧身,手掌胸前一抄,做了一个漂亮的抄抓动作,竟是将那束坠落的花朵稳稳接在了手心。 眨眼间陡生变故,此举令众人目瞪口呆,不想这小子反应十分迅捷,一晃一闪间竟尔躲过了此劫。但见他目不斜视,神情松弛,竟能随机应变,出手异常敏捷灵活,手折花枝犹如探囊取物般轻易,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令人不自禁地暗叫一声好。 又一招失算,众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蔡姓公子手提那束花朵,顺势将花朵抛至上空挽了个转儿,随又稳稳接在手心,跟着凑在鼻边嗅了一嗅,那动作好是潇洒优雅,就似那翩翩公子嬉耍娇女一般。但见他面『色』雍容,神情『迷』醉,恍若置身仙境云游,全没将方才众人捉弄自己的事记在心上。优雅地吸了一口花朵溢出的芬芳香气,鼻尖轻触一片花瓣,做出一副多情陶醉的模样,挠首弄姿卖弄风情老半天,方才面向小健哥道:“这束花朵好香呀,多谢令狐兄的热情相送了。” 一顿,又讥笑道:“我只不过来求个学而已,何必搞得这么热烈,又泼『尿』又送花的,让我怎么受得起你这份礼遇。” 小健哥掩饰住内心的失落,强作笑颜道:“公子兄是贵客盈门,我身为学堂一霸之主怎能不略表敬意呢,这个……这个礼数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公子兄莫要见笑哦。” 蔡姓公子道:“令狐兄搞得名堂还真不少,本公子实在大开眼界了,还有什么奇招妙数尽管一并施展出来,本公子闲来无事与你切磋切磋。” 小健哥讪笑道:“公子兄举手谈笑间已破我二大高招,真乃高人也,令小健好是佩服,小健自知不敌甘拜下风,哪里还敢再行献丑,我看咱们不如就此打住,从此握手言和,交个朋友可好?” 蔡姓公子脸『色』一变,毫不妥协道:“令狐兄太不仗义了,既然你耍完了小把戏,也该让我过过瘾才好,怎么能说握手就握手呢,本公子身有几招还请当面赐教。” 小健哥脸『色』一收,道:“阁下要耍甚么高招?” 蔡姓公子道:“高招谈不上,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眉『毛』一竖,不待小健哥回应,猛地右手伸向左手所持的花朵丛中『摸』索了一把,掏出了隐藏在其中的一包物事,跟着手指大力一捏,扬手当空抛洒过来,顿时半空化作一片飞扬,如同下了一团白雾一般,坐在前排的一众小子可是遭了殃,全都置身粉尘之中,身上、脸蛋上全都罩了一层白面粉。 原来从花丛里掏出来的那包物事正是白面粉、胡椒粉和辣椒粉搅合而成的整人暗器“胡辣面粉”,这包玩意看似寻常之物,杀伤力却极大,撒到面孔上不仅能让人变成大花脸,更要命的是里面混杂的辣椒粉和胡椒粉更是威力无比,那胡椒辣椒粉弥漫在空中,逢人就往鼻孔里钻,呛得人狂打喷嚏,直掉眼泪,可让屋子里众人吃尽了苦头,大家伙捂住鼻子,鼻涕泪水仍是涌流不止,再也无法忍受强烈的刺激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咿咿呀呀怪叫着四处『乱』窜,那场面可谓惨不忍睹。尤其是那些惨遭『尿』水淋漓的小子们,身上本就沾满星星点点『尿』水,再飘沾上面粉之物,脸上身上便白点斑驳,若用手掌擦拭,不仅不能祛除,反而越擦越是黏糊,脏兮兮地活像满身污垢的小丑一般,令人观睹之下哭笑不得。 蔡姓公子一招得手,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面向小健哥,讥讽道:“这面粉的味道怕是相当不错了,只可惜本公子无福享用了,还是物归原主还给你的这帮小弟们品尝。” 小健哥所处位置离前排书桌有些距离,因而没有遭受面粉殃及,但明显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又麻又辣的呛鼻气味,连忙手捏鼻子,飞快地扇了几扇,大声使唤临窗而坐的小弟打开窗户透气。 几名小弟手忙脚『乱』地将室内所有窗户打开,阵阵清风吹进,屋内气息稍感清淡了一些,几溜清风从前窗透过后窗,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将屋子里的刺鼻气味悉数吹散。 看着蔡姓公子得意洋洋的嘴脸,耳听小弟们阵阵哀声哭叫,小健哥再也无法忍受心中膨胀的怒火,猛地一拍桌子,喝叱道:“好你个姓蔡的小子,胆敢太岁爷头上动土,活腻歪了是不?本少今日不收拾了你为我兄弟们解狠,我就妄称小霸王了。” 大吼一声:“弟兄们,不要慌,放臭蛋。” (本章完) 第8章 关门放狗 吹胡子瞪眼睛一声令下,众人冷不丁被他的恶吼怔住了神,脑袋里的那根嗡嗡『乱』响的弦登时被调正了方向,一经小健哥点拨,方才想起反击,冷静了一会,便纷纷猫腰在桌洞里胡『乱』『摸』索起来,每人的桌洞里早已备好了各种“暗器”,触手可及,抓捏在手,看准了蔡姓公子脑门就砸了过来。霎那间,屋子里西红柿、土豆、臭鸡蛋、软面团、癞蛤蟆满天『乱』飞,全都向他招呼而来,其势如飞蝗遮天,万箭齐发。 眼看蔡姓公子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突见他身后两名家仆昂首挺胸冲了上来,义无反顾地挡在主子面前,只见“噼里啪啦”『乱』响,诸般暗器全都招呼在二人身上,那些西红柿、土豆、臭鸡蛋、软面团都是精挑细选的烂臭之物,悉数在他们身上炸开了花,只见红的、黄的、黑的、白的糊成一片,活像泼了一身大便一样,伴随着臭鸡蛋的熏人恶臭、西红柿和土豆的霉烂气味,内中又夹杂着无比臊臭的『尿』味,简直是臭气熏天,令人作呕,整间屋子里几如茅坑一般,甚至比茅坑的气味还要难闻。 此招名曰“万蛋齐发”,属于爆发技,杀伤力极大,关键时刻用出来,对手如若在全身暴『露』且无有效防具护身之下,便难逃沉重打击。不曾料到的是这蔡姓公子身后的两个家仆竟然异兵突起,奋勇上前护主,充当了挡箭牌,两个狗奴才关键时刻还是起了很大作用,这一变故着实让众人感到有些束手无措。 看来蔡姓公子带来两个狗奴才还是很有想法的,侥幸躲过一劫后,便探头从两个家仆身后闪了出来,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恍如无事一般。这小子脾气可真好,任凭大家怎么捉弄也不着恼,脸上总是挂着傲人一等的笑容,只是笑容里隐藏着一抹嘲笑的意味。他手指在衣袖上轻弹几下,挑起衣袖甩舞一番,瓮声瓮气地道:“令狐兄的招数还真不少,可惜这些招式早就过时了,用这种弱智的手段怎能动得了本公子一根毫『毛』?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别人看了笑话。” 小健哥高招接连失灵,连遭他数次奚落,一时无语,涨红着脸庞,手指点点道:“你……你……”一时气急,不知说什么好了。 蔡姓公子笑容可掬,不温不火继续嘲弄道:“我看你这小霸王也是徒有虚名,就这两下子小伎俩还敢妄称小霸王,简直自不量力。看看你做的好事,机关算尽一场空,还害得手下小弟们吃尽苦头,想一想你颜面何存呀,就这点本事以后何能服众?为人该有自知之明,若是自知技不如人,不如快些退位让贤,免得占着茅孔不拉屎,令人耻笑。” 说着,雄鸡一般昂首面向屋子里众位小弟,煽动道:“诸位小学弟,看看你们的老大,只不过就是个会耍两下子花招的脓包,身上没什么真本领,你们可不要被他的假象蒙蔽了,跟着他只会让你们受苦,没有什么发展前途,我看你们不如投靠本公子,本公子雄才伟略,志向高远,跟着我保准你们以后有好日子过。” 蔡姓公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耍弄反间计,挑拨是非,小健哥简直要气炸了肺,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戟指一戳,泼口骂道:“好你个无耻小人,竟然当着本少的面挑拨离间,十足就是一个『乱』搅舌头的下贱『妇』人行径,你还算不算男人呢,嘴巴这么贱,简直就是一个破鞋。” 蔡姓公子回斥道:“要说无耻,谁还能比得过你小健哥,从本公子踏进门来开始,你就接二连三地用下三滥的招术暗算本公子,恶狗伤人竟还反咬一口,这世上还有谁人比你贱?小贱哥。” 小健哥反唇相讥道:“切!休要犯贱。我那叫运用战略战术打击擅闯学堂的不法之徒,按照我大宋律法来讲属于正当防卫行为,难道有什么错?和你这卑鄙无耻的行为相比,不知要高尚多少倍,若是有一点比不上你,那就是比不上你舌根子犯贱。” 蔡姓公子冷哼一声,道:“你脸皮还真厚,一派强词夺理之言仍是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一张树皮厚的脸怎能练到这等火候,你若不是不知羞耻的贱人又是什么?和你比所谓的阴谋诡计战术,我不如你;若是和你比脸皮,本公子却不知要比你高尚几百倍,就算是我舌根子贱一点,而你整个人都贱到底了,你就是一个脸皮厚的像树皮,人格贱到底的人——渣。” 好恶毒的口舌呀,贬得自己一无是处,这蔡公子口舌尖利刻薄,实在是个厉害角『色』,今日可算是遇到对手了,小健哥心中暗暗嘀咕,却不能让他压住了气势,鼓足了劲回骂道:“我脸皮厚总归还有脸,而你贱得没了脸。就算我是人渣,而你连人渣都不如,你要是嘴巴再犯贱,我日伱个娘。” 蔡姓公子粗口撩拨起小健哥心窝的怒火,心中暗自窃喜,继续挑弄道:“你不犯贱在先,我怎能对你贱?” 小健哥回击道:“我犯贱,你就犯贱,好样不学,偏要学贱样,欠搞呀?” 蔡姓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不相忍让道:“对待贱人就要以牙还牙,以贱犯贱,本公子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欠搞的该是你这个混小子。” 小健哥:“◇№◎♀♂︿@##&※→” 蔡姓公子:“!★@←―\&#→§№♂?” 叽里呱啦…… 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呀,一番舌战,小健哥嗓子都冒了烟,不愿再和他纠缠下去,喘了口气,道:“本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是存心来找我小霸王的茬是不,想要气死你老子我呀?” 蔡姓公子道:“听说临安府有个人称小霸王的能耐不小,本公子特来见识一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不想一见之下,却不是块材料,让我大失所望,我劝你还是摘下这顶高帽,乖乖让出位置,今日本公子踏进学堂,这里就没你混的了。” 果然这小子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捣『乱』来了,显然是冲着自己而来。见他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口气大的能吞牛,小健哥最看不惯这种拽人,不客气地喝斥道:“我小霸王就爱戴高帽,管你屁事,再要口出狂言,别怪我不客气了。” 蔡姓公子立时面『色』涌现氤氲之『色』,铁青着脸道:“本公子今日来此就是要杀杀你这个不自量小霸王的威风,识时务者为俊杰,劝你还是夹着尾巴乖乖地从学堂里溜出去,以免日后吃尽本公子的苦头。” 这不是公然和自己争地盘么,叫板到这个份上了,怎能不让人恼火,小健哥满腔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怒喝道:“我倒要看看谁先夹着尾巴从学堂里溜走。” 一拍桌子,喊道:“好不嚣张跋扈,欺负到我小霸王头上了,对付你这等烂人,看来本少不得不使出必杀绝招了,休要怪我残忍。” 猛地震吼一声:“关门,放狗!” 【近些日子暂且放缓更新节奏。】 (本章完) 第9章 布狗的玄机 话音甫一坠地,只见临近房门的二个小子忽地从地上蹦了起来,一个大跳越过身前书桌,急步蹿至门边,一把将房门关闭,而后便双手叉腰,威武地分守在房门两侧。靠窗的小弟闻听号令,也纷纷将身边的窗户关闭,房间立时如同封闭了的铁桶一般密不透风,只怕连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了。 阳光透不进半点,房间里聚然间变得阴沉起来,没人走动,没人声张,就连喘息声也不得闻,连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了,四处一片肃静,静得诡异。每个人都面『色』阴杀,僵硬地站在那儿,这气氛简直令人窒息。 蔡姓公子环顾四周,见众人都用一种冰冷肃杀的目光盯着自己,这般情景瞧得人心里忒不是滋味。尽管『摸』不透小健哥又在搞什么玄虚,但想起这关门放狗来,心里还真有些后怕。与人斗,人总有理『性』,点到为止,尚有周旋余地,可要和凶恶无人『性』的畜生玩,还真让人心里打怵,这狗可不是好惹的,狗急了就咬人,再硬的拳头也难敌一张狗嘴呀,寻常家养的看门狗尚且好对付,但若放出来生『性』凶猛的恶犬类,比如什么狼狗、藏獒、牧羊犬、西伯利亚犬、大白熊犬、豺狗、癞皮狗……等等之类穷凶极恶的嗜血品种,那就该哭爹喊娘了。 人和狗空手肉搏,注定是一场血淋淋的残酷战斗,最让人担心的问题还在于,这放出来的恶狗是几只呢?千万不要是一群呀,如若来个群狗扑食,我的妈呀,那可就死翘翘了……想到这里,蔡姓公子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房间肃杀的气氛让这种恐惧感更加强烈,浑身打个冷战,警惕地四处观察一番,不免内心『骚』动不安起来。 门关了就该放恶狗了,可过了好半天这恶狗迟迟没有出现,越发让人心里纳闷,蔡姓公子环首四处,屋子里除了人外,空『荡』『荡』静寂寂,哪里有半只狗的影子?房间四壁光秃,只有几排书桌而已,就算藏只大狗在桌洞里也不可能呀……难道这个鬼精的小健哥是在故弄玄虚?心里琢磨一会,越觉越不对劲,但察看四周,众人表情肃然,冷脸相对,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屋子里静得一根针掉落在地都听得见,可偏偏无半点狗叫声,每个人都像泥塑一般立在那儿纹丝不动,只是眼睛里『射』出如利箭般夺人的寒芒,仿佛要将自己肉身『射』穿。 时间如流水一点一滴从身边流逝,正应了某位姓鲁的名人所言: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嗒嗒”,沉默终于被打破,乍起几声低沉的闷响,声音忽高忽低,就像石头臼子捣蒜的声音,声响虽不大,但突然乍响在寂静中还是很有惊摄力的。 声响好像是出自某处书桌下,这声音好生令人奇怪,明显不是狗类的脚步声,此狗怎么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且不作猜测先,总之是狗无疑。 千呼万唤始出来,恶狗总算横空出世,只见前排一张书桌下,一只全身花花绿绿的狗儿迈着从容的步子踱了出来。 哇!好大的一只狗!足有脚掌那么大小!通身上下披着红的、绿的、黄的、蓝的……还有,这个……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的『毛』,乍一看去,花花绿绿的什么玩意呀? 此狗昂首凸肚,脑袋大的像个碗,身子小的像脚掌,耷拉着耳朵,张着嘴巴吐着舌头,那模样似猫非猫,似狗非狗,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只怪物,如果不是鼻子长的像棵萝卜,还真能令人误认为是只猫呢。 咦!这狗舌头怎么看起来像布片呢?细细看去,它竟然是几块布片缝制的,就连全身都是…… 天呐!这分明是只布制的玩具狗呀! 难怪巴掌大小,四不像,这也太假了……假也不打紧呀,这布狗的制作工艺也太差劲了,狗不狗猫不猫地,别说咬人,就是吓唬人,吓唬个鸟也没门。 这也算放狗咬人??? i服了狗! 我倒! …… 眼前一花,蔡姓公子差点四脚朝天! 醒转过来,略作寻思,想是布狗里面装了机簧,所以能够摆动肢体走两步。 这狗整得小样!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蔡姓公子身后两名家仆见了这般光景,笑得前仰后歪,嘴巴都合不拢了,怪叫道:“神兮兮搞得这么紧张,原来是只玩具狗呀,吓唬小孩呢,哈哈哈。” 蔡姓公子生『性』多诈,才不会相信这只是一只简单的玩具布狗,料想诡计多端的小霸王必定在玩什么小把戏,眯起眼来,仔细审视布狗,希望能在它身上瞧出些许破绽。 那玩具布狗迈着悠闲的步子,一步一步挨将过来,距自己不过几步之遥,半睁眼睛便能将它周身每处部位看得清清楚楚,可瞅来瞅去,这玩意不过就是用布片缝制的一只玩具狗而已,除了不会叫以外,那里有什么异常之处? 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那布狗儿依旧摇晃着大脑袋吐着舌头往前拱,眼看就要与自己亲密接触了,蔡姓公子左瞅右瞅之下探不出什么门道,却又不敢掉以轻心,脑袋不自然地绷了根弦,脚步一拉,无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那布狗儿似通人『性』,见敌退后,小步急趋,勇往直前,步步紧『逼』。 这当儿,堂下有人起哄道:“小老虎,咬他,咬他,咬死这个混球。” 见蔡姓公子唯唯退缩,又有人乘机讥笑道:“胆小鬼,害怕了?瞧你这胆子,连狗都不如,有胆量别退步呀。” 有人三言两语讥诮,众人便一齐跟着起哄,嘲笑声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涌来,令蔡姓公子心中大不是滋味,激起了『性』子,越看这布狗越来气,好像连狗都在咧着嘴巴吐着舌头讥笑自己,心中气恼,抬起大脚就要将那布狗踩扁。 见蔡姓公子抬起大脚欲踩布狗,众人深知这布狗内隐藏的厉害机关,先前齐声哄笑造势无非就是想激诱他踩踏布狗,此时见他上了套,均都屏住呼吸,恨不得他大脚快些踩下去。 那料蔡姓公子颇有心机,脚到半空突然停住,双眼一转,竟而变换了动作,收回大脚,转成正面迎着那狗头踢了过去,那可怜的布狗儿登时翻了几个跟头被踢出老远。 蔡姓公子一脚踢中,见那布狗没有做出激烈反应,料想其中没有什么猫腻,不禁面『露』得意之『色』,扬手哈哈一笑,冲小健哥道:“这种小儿科的玩意还拿出来吓唬人,你当本公子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么?简直愚蠢幼稚之极……” 说着话时,瞥了那仰面朝天的布狗一眼,满脸蔑视地扭过头去,正欲继续讥诮,突然眼角余光一闪,忽觉那布狗儿似乎又站立了起来。 快速扭头看去,眼睛一瞪,吓!果见那大头布狗又好端端的从地上爬起身了,脑袋恰好正朝着自己,又坚定不移地走了过来。 这布狗内中机关异常巧妙,踢翻了竟能自行站立起来,着实令人称奇。方才蔡姓公子那一脚将它嘴巴都踢歪了,布狗儿仍是不屈不挠地阔步前行,那歪鼻斜嘴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好笑了。 蔡姓公子定眼看去,这死狗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不是有意在和自己做对么?生来何曾受过这种玩物的调戏?凭我堂堂蔡公子竟连一只狗崽子都摆不平?简直气煞我也。蔡姓公子脑门发热,气不打一处来,玩玩袖子冲前两步就要玩狠的,这次非要把这只死狗踩扁不可,让它永世不得翻身。 双脚冲前两步,心念一闪,脑壳迅速又冷静了下来,这小子果然狡黠,处理事情往往能在最后时刻让发热的脑袋瞬间降温,转念一想:这布狗跌倒过后竟能从地上爬起来,想来绝非寻常之物,里面必定隐藏着极厉害的机关,可不能贸然着了道儿。 乌珠一转,扭头向身后那两名家仆伸指一勾,道:“你,过来,给我踩死这只该死的玩意。” 身后那两名家仆方才踊跃为主子献了一次身,此时满身挂着臭鸡蛋霉土豆烂西红柿的残渍,散发出阵阵臭气。这些个家仆关键时候还是大有用处的,『摸』不着敌情时,顺手一推,就能让他们充当炮灰。 一名家仆恭敬地点头应了一声,颠颠地跑上前来,眼盯那布狗,嘴巴一歪发了声狠,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抬起大脚就狠狠地踩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想是那布狗已是被踩得伤筋断骨了。 “嗷。” 犹如狼嚎般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几乎要将屋梁冲破了。那名家仆突然抱起大脚痛声尖叫起来,单脚蹦着蹦满地『乱』跳。 哈!果然着了道儿。 大脚之上那只布狗竟然紧紧地粘在了上面,任凭怎么甩弄也摆脱不了,就像被恶狗死死咬住了脚丫子,死也不放口了。 【各位观众,各位鸡鸡,各位美眉,觉得小生的书还入得法眼,请投点票票,顺便收藏一下,写书不易,离不了亲亲们的支持。本作是小生平生最爱的作品之一,多年的梦想,多年的坚持,与君同乐,签约作品,保证完本~】 (本章完) 第10章 七步吟诗 果然这布狗里面藏着阴险歹毒的厉害机关,咬住了狗奴才的脚丫子。 这一出奇招让蔡姓公子惊心不已,惊讶之余,不由长吁了一口气,如若自己方才贸然来这么一大脚,那么此时被整惨的就是自己了,『摸』『摸』胸口,暗自为自己躲过这一劫大感侥幸。 究竟那布狗内藏着什么厉害机关?心内充满了好奇,这个一定要弄个明白,于是定眼向那家仆脚丫子上的布狗看去。此时这个倒霉的家仆中了狠招杀猪一般嚎叫不停,这布狗咬在脚上无比痛疼,不除之则不快,张牙舞爪嗷叫着胡『乱』甩蹬一通,总算把布狗外面的布片撕碎摔烂。 “皮”开肉绽处,布狗儿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了。 td!原来布狗体内放置了一具老鼠夹子! 铁制老鼠夹子,大型号的,钢筋铁骨,坚固结实,这玩意别说夹只小老鼠,就算夹它个大个黄鼠狼也不在话下,当然狗奴才更是不在话下。 那名家仆手掰腿甩硬是没法将老鼠夹子摆脱,幸好在另一名同伴的大力帮助下方才将之去除,脱下布鞋一看,好他娘的狠,脚背都肿得像蘑菇了,可见这铁架子的威力非同小可。 蔡姓公子心内惊颤,面『色』却故作平静,对小健哥道:“这招可真够歹毒的,若不是我多了个心眼,就着了你的道儿,可惜你的诡计又一次落空了。”加重语气讥嘲。 最后绝杀招“放狗咬人”又落空了,小健哥大感沮丧,一肚子火气无处宣泄,憋得肚皮直发胀,越看这小子嘴脸越不顺眼,三番五次讥笑自己如何能够忍受?娘地,真想上去k他一顿。 回头一想:“动用暴力解决问题可不是我临安第一少小健哥的作风,不到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保留一下原始的狂野本『性』为好,有道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小健哥强忍住暴力冲动,勉强展『露』笑脸:“公子兄果然高明,危难时刻拉人垫背,这招够歹毒的,我小霸王为人正派,难以和你不耻手段比拟。” 话头一转,接着道:“事已至此,本少的三大高招都被你一一破解,就连我平生绝学‘放狗咬人’也被你用阴损的招式破解,哎,我是自愧不如啦。” 蔡姓公子哈哈一笑道:“还算有自知之明,就凭你这两下子,吓唬吓唬小孩子还差不多,要和本公子比手段,还大欠火候。临安府不是你‘小霸王’横行霸道的地方,我看你从此还是抹掉‘小霸王’的恶名为好,免得连这所圣洁的私塾也被你玷污了清誉。” 小健哥暗骂道:“妈了个巴子,想撸老子帽子呀?老子招谁惹谁了,竟要这般和我过不去?混球,莫要欺人太甚,老子早晚收拾了你。” 心里大骂不止,脸『色』仍是淡如止水,道:“阁下雄赳赳来到此处,看来就是要存心找我小霸王的茬了?” 蔡姓公子阴笑道:“你是明白人,应该看得出来。实话告诉你,此次前来,本公子就是要给你这个小霸王点颜『色』瞧瞧。哼,竟敢大言不惭自称小霸王,在我临安府地盘上,没谁的风头能压过本公子,本公子若是看着不顺眼,遇见一个就扁一个。” 小健哥和蔡姓公子口枪舌剑,互不相让。蔡姓公子的嚣张气焰让旁边的小书童喜洋洋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为少爷帮腔道:“你个白痴,休得无礼,人不大口气不小,胆敢侮辱我家少爷,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少爷家门朝那开,令狐家族在这临安府里是何等显赫,就连现任知府大人都对之敬畏三分,你一个不知深浅的白痴小子还敢站在这里『乱』放狗屁,临安城咋就变成你的地盘了?大白天痴痴呆呆说疯话呐,我还说这临安府是我的呢,连你这兔崽子都是我的一条狗呢,你便如何?靠,bs你个蠢货。” 蔡姓公子轻蔑地瞟了喜洋洋一眼,冷丢一声:“哪里冒出来的一只哈巴狗,在这里『乱』叫『乱』咬的,再若没大没小的发癫,小心我敲断你的狗腿。” 喜洋洋一听,脑袋窜火,咧嘴骂道:“捏你个鸟蛋,你嘴巴臭得像马桶,我来给你刷干净点。”挽挽袖子就要冲上去扁他一顿。 小健哥见喜洋洋个头小,唯恐不是蔡姓公子的对手,怕他吃亏,手一摆,阻止道:“莫要和这种既粗鲁又没内涵的ser计较,岂不显得咱们太没品味了?” 转首面向蔡姓公子,又装腔道:“小子,你听好,小爷是儒雅之人,不和你这低等动物一般见识,动手动脚那是粗俗之人的作为,如果要比划真本领,本少就和你比文采,比那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你可有胆量应对?” 蔡姓公子冷笑一声:“好你个屎壳郎捧书本,倒装起学问来了。你小子可是剃光了头撞进了和尚庙——算是找对地方了。好,我就和你比文采,看看你这个刁横霸道的小霸王是不是货真价实的材料。” 小健哥拧紧眉『毛』道:“少屁话,听好了,凡是想迈进我小霸王私塾门槛者,必先聆听本少命题,在七步之内『吟』诗一首,你可敢应对?” 蔡姓公子皱皱眉头,略作迟疑。 小健哥见他有所顾虑,步步紧『逼』道:“如若『吟』不出‘屎’来,就没有资格进入本学堂。我看你也是才疏学浅之人,就不要大肿脸装胖子啦,如果胆怯,就乖乖的回家吃『奶』去,省得当众丢丑。” 蔡姓公子脸『色』一变,慨然道:“好,虽然你小子玩弄心计故意刁难本公子,本公子却不和你刁钻鄙陋之人一般见识,我应对。” 见他应对,小健哥暗自欢喜,微微低头瞅了一眼他双足所在的位置,而后又向前方扫视了一眼,大概目测了一下地面的距离,故作认真地道:“『吟』‘屎’之前,请你先退后一步。” 蔡姓公子不解其意,纳闷道:“为何?” 小健哥灿烂一笑道:“这屋子小嘛,前台这一片空地面积更狭窄,退一步还宽尚些,我是在为你考虑嘛,也方便给你记数步子。” 蔡姓公子环视屋内前方区域,教桌前面一小片空地着实有点狭窄,立在现在的位置七步向前走去,约莫就碰到墙壁了。当下不做他想,向后倒退一步,讪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了,快些命题来。” 小健哥嘻嘻一笑,不紧不慢道:“本少本来想出出难题打击一下你小子的狂妄气焰,但一想呢,如若把你难住了,难免你就会骂娘,有伤大雅。所以今次本少就不难为你,给你来点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 一『舔』舌头,又道:“还是效仿三国曹植的七步诗来一个,故事的起因就是,本少看着你小子不顺眼想干掉你,你小子要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就要在七步内『吟』‘屎’一首,ok?至于这个题目嘛……” 挠挠头,抬头朝空『荡』『荡』的屋梁『乱』瞅一阵,一时没有想出好题材来。 瞧这考官当得,学生都就坐了,考卷还没想好呢。 蔡姓公子蔑笑一声,凑趣道:“考官大人,您肚子里没货?拉不出‘屎’来了?” 小健哥脸一拉,劈头劈脑道:“闭肛!” 一句脏话出口,脑门也转得快了,思维跳跃飞腾,命题跃然而出,朗声道:“古人以红豆作诗,大智大慧,格调何等高雅。你小子脑壳愚钝,先天发育不健全,本少体谅你的难处,就不难为你了,给你出个智商低一点的题目,这个……”故作斯文地长腔慢调评说一番。 而后收腔缩调,猛丢一声:“古人玩红豆,你就玩绿豆,就以绿豆『吟』‘屎’一首,步子可要迈得快点,别磨蹭,开始计步。”一句话说得像连珠炮一般,容不得别人有丝毫异议。 想了半天,原来是个绿豆呀!这绿豆和红豆果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搞败了! (本章完) 第11章 七步射鸡 蔡姓公子本以为小健哥会用生僻命题刁难自己,不想竟是原封不动照搬来三国曹植的七步诗《红豆》,用绿豆命题的诗在题目、意境、故事情节等细节上几乎都与之如出一辙,这不就是依葫芦画瓢么,不过就是红豆变了变绿豆而已,亏他小健哥能想得出这馊招。 小健哥嘻嘻哈哈一番轻描淡说,走七步做个小诗,好像信手摘朵小花那么容易,乍听起来倒还显得他挺宽宏大量,不与人为难,实际上以绿豆命题作诗极难应对,难点在于: 第一:你要在七步内作出诗来,这本身就绝非易事,先哲曹植才华横溢,七步即出诗,且诗的表象蕴义俱佳,实乃千古绝句。要知世上才子少俗人多,并不是每个人走两步装装文雅就能口吐诗赋的,七步作诗对寻常人说何其难哉。 第二:就算你走七步依葫芦画瓢溜出小诗来,也不可能达到曹植七步绝句那个至深意境,学得不像倒会驴唇不对马口,遗笑大方了。 第三:红豆换绿豆,绿豆这玩意隶属五谷杂粮,乃俗物也,几千年来还未听说过有那位才子佳人为之歌诗颂赋过,大概是因为这东西太俗了,和陈芝麻烂谷子差不太多,其貌不扬,价值不高,本身又没什么内涵可挖掘,所以为诗人达士所蔑弃。因无前人诗章可循,亦无后辈之书可鉴,别说走七步,就是用绿豆作出诗来本身就是一种挑战。 不想则已,若是仔细想上一想,这小小绿豆诗难度可谓不小。 此时场面如同当年曹植再现,即便换作是才子曹植置身于此,想要做出一首七步绿豆诗来,也绝非易事。 蔡姓公子一寻思,深感这七步诗有些难度,没想这小子愣来这么一手,真是鬼点子不少,令人忍不住就要骂娘。心中痛骂他三遍娘,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儒雅博学之态,以免丢了自己文化人的身份,让面前这群小混蛋看不起。 右手轻探,从左边袖筒中『摸』出一柄折扇,在左手掌心轻敲几下,凝眉缩目作冥思苦想状,那姿态还真有三分才子赋诗的高雅。 小健哥见他假作斯文装b,好不恶心人,恨不得上前在他嘴巴里塞根鱼刺,活活梗死这死b,让他一句屁话也说不出来,知趣滚下台去。 手掐脖子,吐出舌头,“呃呃”一连几声作呕,对他极尽鄙视之态。身边众位小学弟也跟着嚷叫起来,齐声喝倒彩,轰赶其快点下台。 蔡姓公子坐怀不『乱』,毫不在乎众人辱骂嘶叫,兀自凝目思索。苦思一会,眉『毛』舒展,折扇忽地重重在手掌心一敲,毫不犹豫举步向前,单脚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弧线,随之一步如重锤落地,结结实实踏将下来,紧跟着第二步又毫不迟疑地迈了出去。 眨眼间,已是迈出一步,却没见他放个屁,目测第二脚即将踏下,蔡姓公子脑袋轻摇慢晃,忽地嘴巴一张,脱口而出道:“绿豆生南国……” 一句诗念出,“啪”地一声闷响,脚掌随声落地。 靠!搞『毛』呀! 听了这句诗,小健哥全身『毛』『毛』都竖起来了,瞪圆眼珠子,厉声喝阻道:“喂、喂、喂,打住、打住,有没搞错?你小子有『毛』病呀,怎么能厚颜无耻地抄袭古人的诗句?” 蔡姓公子这一句诗投机取巧,显然是剽窃曹植的七步诗,此举顿时惹起了在场众人的不满,立时堂上堂下响起一片嘘声,大家一哄而起,七嘴八舌地向他泼冷水。 蔡姓公子面『色』平静,故作无辜之态,道:“我没有抄袭呀?哪里有?” 竟然还不承认,小健哥无趣地摇摇头,喝道:“我靠!你、你、你,你还没抄,没抄那绿豆怎么从红豆堆里蹦出来了?” 蔡姓公子双手一摊,很清白地解释道:“我是没抄呀,人家是红豆,我是绿豆,碍着谁的事了?” 小健哥一愣,妈的,这家伙竟然来这一手,真是过高地把他当人看了。对付这种无赖自己应对能力还是很过硬地,随即卷动舌尖道:“绿豆……绿豆……绿你个头,碍着我的事了,行不行?蠢材!如果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就不要在这里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简直就是在玩弄大家伙的智商,台下众人也都齐声吹起口哨,对蔡姓公子表示强烈的愤慨。 蔡姓公子淡然一笑,对小健哥道:“方才只是寻个乐子开心一下,没想你一点幽默感没有,简直就是一个没智商的蠢材,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了。这就和你来真的,让你见识一下本公子的风采,本公子现在开始『吟』诗了,你可要听好了。” 小健哥道:“切!你以为你是谁,放屁没打准还来装b,找抽呀。少啰嗦,快点,小哥我可没耐『性』陪你风趣。” 蔡姓公子不再与他吵闹,装做没听见说话,扭过头去,直视前方,右脚一抬,迈出了第三步,那时,朗声道:“北国多绿豆……” 南国变成了北国,搞来搞去都是这么回事! 此句与“红豆生南国”十分近似,只不过偷换了一下要素。 小健哥暗骂道:“真他娘的,这小子属犟驴子的,屡教不改。” 又一想:“让他『吟』诗并不是自己的真正用意,而是另有所图,何必与他争论个是非对错呢,随他胡言『乱』语去。”看着蔡姓公子一步步走向自己埋设的陷阱之中,想起即将有好戏发生,心里不禁阵阵偷乐。暗骂一句:“小样,让你狗摆,马上有你好看的。”嘿嘿『奸』笑两声,面『色』浮现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原来小健哥让蔡姓公子七步『吟』诗并非是考验其文采,而是另有图谋。这完全是个陷阱,小健哥在蔡姓公子前方大约七步远的地下埋设了一个小机关,以『吟』诗为幌子引诱他靠近,便能一举将其拿下,实乃心怀妙招也。 蔡姓公子哪里会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仍自沉浸在诗境中,一语“北国多绿豆”『吟』罢,第三步着即落地,紧接着举起第四步,蔡姓公子又『吟』一句:“极目无穷碧……” 第四步落地,第五、六步连贯而发:“我欲多采撷,怎奈女不依……” 最后第七步,蔡姓公子略作思虑,忽然停步不前。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埋设的机关就在面前咫尺之距,只欠这一步就大功告成了,众人恨不得这一美妙时刻快些到来,不再大声喧叫,俱都屏住呼吸,以免干扰他思维,『吟』不出“屎”来,小计谋可就要泡汤了。 蔡姓公子立住身子,手拍折扇,摇头晃脑,苦思着为自己的得意诗作结尾,久久驻足不前。 见到这般情势,真是急杀个人,众人无不心里捏了个紧,俱在暗中鼓动这混小子快点抬脚向前。 过了一会,蔡姓公子终于高抬贵脚向前踏去,提高嗓音大『吟』一声:“它日秋霜至,寸草不留迹。”一语『吟』毕,大脚随即踏下。 一首诗断断续续,总算没有tj。 好狠的一首强盗诗!诗意何其毒辣!任谁听入耳中都能立解其意。 可在小健哥耳中,这诗只不过是烂人哼得烂语而已,才不管它诗意如何呢,关心的只是这厮快些钻进自己布下的套子里去。 眼见蔡姓公子脚掌触地,小健哥狂喜交加,拍案而起,兴奋地一声暴喝:“『射』!” (本章完) 第12章 大家散伙! 蔡姓公子摇头晃脑『吟』罢,不禁洋洋自得起来,本想自己的得意诗篇能够征服现场观众,无比期望着鲜花掌声,大捧一声“好”。不想小健哥首开尊口,竟是带头大赞了一个“『射』”字,这一个“『射』”字了得,一般用在『射』门或『射』箭上比较贴切,此时无门可『射』,用来『射』门当然不妥,莫非是『射』箭?这箭又在何处呢? 难以预料小健哥又在玩什么玄虚。 一声暴『射』,震颤心灵,蔡姓公子立时预料到了凶险即将『逼』近,犀利的双眼疾风一般扫视前方,双手下意识的环抱胸前,并且打开手中折扇罩住嘴脸,以防卑鄙招式来袭。 话音尚未落地,只听“嗖”地一声,一颗乌溜溜的东西从一处书桌下疾『射』而出,来势十分迅猛,迎面重击在蔡姓公子下身裆处,发出“当”地一声大响。 形势危急,变化来得太快,蔡姓公子只顾防守上三路,却是遗漏了最致命的裆部要害。 “命中!”击中目标刹那,小健哥兴奋地从地上蹦起老高,脸上尽是狂喜之『色』。 原来小健哥指使众小弟在屋里埋设了机关,此机关是一支隐藏在书桌下拉满皮筋欲『射』的弹弓,弹弓的触发线就在蔡姓公子此时站立的脚底之下。此招属于守株待兔技,必须等着猎物送上门来,才能发挥其强大杀伤力。因此小健哥根据预先做好的谋划,先以『吟』诗为幌子将蔡姓公子引诱至预定位置,待他踩踏触发机关后,暗藏在书桌下的弹弓就会将满弓的铁弹丸弹『射』出去,而『射』出的角度方位有意调向目标裆部位置,意在猎取胯下小鸡。此招形象地被小健哥命名为“七步『射』鸡”,是小健哥团伙的群体智慧结晶,可谓十分阴毒的招数,击中jj可不是好玩的,足够对方痛上几天的了。 小健哥带头狂『射』,在座的众小弟也都跟着沸声欢叫起来,好似马蜂炸了窝一般。不过好景不长,亢奋的欢叫声慢慢疲软消弭下来,众人忽然觉得击中蔡姓公子裆部发出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再向那蔡姓公子看去,却见他依旧若无其事地挺身立在那儿,面带微笑,神情泰然,竟是毫发无伤,根本就没有中招后的痛楚之态。 弹丸准确命中了蔡姓公子命根,可是发出的声响明显不对头,铁蛋子对肉根子不该是这么夸张的“当当声”呀? 小健哥心内一惊:这小子的“二弟”怎地如此硬邦邦,真够坚硬的,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莫不成是钢筋铁骨二郎棍?” 琢磨一会,抬头一看,蔡姓公子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轻摇折扇,走到前方那处窝藏弹弓的书桌前,弯一弯腰,伸手就往那书桌底部『摸』去,果然『摸』出一把拴着麻线的木制弹弓来,略作察看,顺着麻线就找到了埋设在地面的触发机关。想起方才自己就是被诱使踩中这个触发机关险遭暗算,心中发狠,手下用力将麻线扯断,随后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一眼坐在书桌边的那个小子,那小子正是上学经常迟到的小『毛』孩小『毛』,小『毛』面对他凌厉的目光,心里惶恐,不由打了个冷战。 蔡姓公子心知埋藏弹弓的主谋并非小『毛』,因而并未出言责备他,转而手持弹弓向众人扬了扬,威吓道:“如此卑鄙的招式你们都使得出来,没有伤着本公子便罢了,如果动了本公子一点皮『毛』,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健哥心怀疑窦,不解地问道:“你小子玩得什么功夫?裤裆里那玩艺什么做的,铁蛋子都打不穿,莫非练得金钟罩铁布衫呀?” 蔡姓公子抿嘴一笑,伸手裤裆里一掏,『摸』出一片铮明瓦亮的三角铁板,扬在胸前,得意地道:“幸亏本公子早有防备,铁板护身,方保无恙。” 裤裆里竟然垫了一块铁板,着实令大家目瞪口呆。 这小子防范意识还挺强,随身带着护具,有备则无患。细一想,这霸王私塾可是卧虎藏龙之地,做好安全措施防患于未然终究是明智之举。 招招失算,小健哥心冷到了冰点,怨恨道:“玩诗玩得狠,做事做的绝,算你狠。” 蔡姓公子阴笑道:“对付你们这些小瘪三,就要狠一点,只不过你们太垃圾,不值得本公子亲自动手。” 说罢,手指往脑后一挑,那弹弓便向身后飞去,身后一名家仆明知主子心意,顺手一抄,将之接在手中,弹弓在手,立时面『露』凶相,弯身捡起蹦落在地的铁弹子,跨步冲上前去,拉开弹弓对准小『毛』,嚷道:“是不是你小子干的坏事?胆敢对我家公子下毒手,先让你尝尝这铁蛋子的滋味。” 那小『毛』才八九岁年龄,是个黄『毛』孩子,幼小的心灵比蛋皮还薄,那能经受住这般恐吓,面对乌溜溜的铁弹子,一时吓痴呆了,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浑身抖个不停,舌头都直了,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那家仆年龄远比众位小学弟要大,生得又是身高骨大,面孔丑陋,加之浑身沾满臭鸡蛋、西红柿的污渍,臭气熏天,那形态真如凶神恶煞一般。又使力将弹弓拉满一分,大声恐吓道:“是谁指使的,快说?不然,把你裆里的鸟蛋崩烂了。”弹弓下压,对准了小『毛』的蛋蛋。 小『毛』面『色』煞白,浑身忒忒发抖,脆弱的心灵彻底崩溃,忍不住吐口道:“是……是小……小健哥……”说着说着,忽见裤裆处润湿了一大片,伴随着“稀啦啦”一阵轻微的流水声,裤筒里竟而流出了一滩『奶』黄『色』『液』体,不明『液』体流满一地,随之散发出阵阵『尿』臊气。这孩子过度惊吓之下,竟然『尿』裤子了。 那家仆看得仔细,快慰地收起弹弓,发出一阵怪笑,狞笑道:“龟孙儿,吓唬两下子就『尿』裤子,就这熊样还出来混,快滚回家喝『奶』去。” 这情景着实让小健哥傻了眼,看到手下小弟这副窝囊样,心里那个气就上来了,冲小『毛』嚷道:“我说你个小『毛』,别人一吓唬你就缴械投降,还有没有点骨气呀。出卖我也就罢了,动不动就『尿』裤子,丢不丢呀。哎,看来大哥对你的谆谆教导算是白费了,你简直……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小『毛』听了小健哥的训斥,顿感羞愧难当,泪水夺眶而出,心里窝囊极了,双手擦试眼泪,哭哭啼啼道:“小健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小健哥没好气道:“对不起我没关系,对得起你自己就好,是个男人就不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我听够了。” 小『毛』『摸』了两把鼻涕,止住了哭声,像木偶一样呆立不动,丢人丢到这个份上了,除了乖乖任人摆布外,不知该当怎样才好。 小健哥瞟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还不快点回家去把裤子换一换。” 此时的小『毛』已经麻木不仁了,好似一个牵线木偶,任凭别人摆布,别人怎么说他便怎么做,于是木然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一手捂着湿漉漉的裤裆,一手捂着羞丢的脸蛋,撒丫子跑出了屋外。 (本章完) 第13章 肥螃蟹 这时,在一边看了半天热闹的蔡姓公子干笑了几声,开口道:“可悲呀,可悲。”惺惺作态叹了两口气。 小健哥眉『毛』一竖,斥责道:“我说你个没良心的,搞得人家小孩子『尿』裤子,还好意思叹气?” 蔡姓公子道:“那小子『尿』裤子怎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他太没出息,我并非为他叹气,而是为你感到可悲呀。” 小健哥道:“为我?为我什么?” 蔡姓公子道:“可悲的是你这个老大也太没威信了,调教出来的小弟全是些窝囊货,吓唬两下子就把你卖了,你这个老大连手下小弟都管不住,不觉得丢脸么?” 小健哥反诘道:“丢啥脸?这事明明是老子的谋划,你却去欺负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以大欺小,又算哪门子本领?我还为你感到脸红呢。” 蔡姓公子反唇相讥道:“都说临安府第一劣少小健哥刁滑顽劣,今日一见,果然领教,你这反咬一口的本领实在厉害,设计圈套算计他人不说,还厚着脸皮数落别人的不是,真有你的。还是你的能耐大呀,本公子身上这点本领是万万不如你了,可不羞得脸都红了。” 蔡姓公子的讥讽之语甚是巧妙,小健哥再行争辩无益,于是撇一撇嘴道:“靠!”故作鄙视他的说话。 蔡姓公子语气紧『逼』道:“君子不与小人一般见识,刚才你做的所有卑鄙之事本公子就不和你计较了,希望这不友好的行为是最后一次,你若仍不听奉劝的话,本公子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趾高气昂地说道,俨然是在警告对方。 这边,喜洋洋看不下去了,破口大骂道:“混球,有点得势就翘起了屁股,好臭的口气,来我们地盘上撒野还在理了?你要继续在这里耍横,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跳蚤儿也出口帮腔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霸王私塾可是出了名的人间地狱,竟敢来这里撒野,得罪我们老大,让你吃不下兜不走。” 大喝一声:“弟兄们,抄家伙,收拾这个混球。” 众位小弟中有不少人吃过蔡姓公子的苦头,本就对他恨之入骨,此时闻听跳蚤儿鼓动,便鱼跃而起,纷纷从桌洞、背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短棍,齐刷刷猫起身来,作势就要冲上去给他个伤筋断骨。 蔡姓公子身边两名家仆如临大敌,见形势不妙,立时挺身上前护卫主子,形势聚然间紧张起来。 那料蔡姓公子却是异常镇静,就像没事发生一样,平声静气道:“本公子是来求学的,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在私塾之内逞强斗狠那是地痞流氓的作为,本公子是有素养之人,可不想和你们这些小瘪三搅和在一起,以免败坏了本公子的名声,希望你们自重。”悠悠说着,表情安然自得,脸上竟无一丝畏惧之『色』。 跳蚤儿眼珠一翻,骂道:“死到临头了还装b,老子最看不惯你这副吊样,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小子不晓得你金王爷长了几只眼。” 转头向小健哥道:“老大,让小弟上去把这小子阉了,看他还吊不。” 小健哥审视了蔡姓公子几眼,面带狐疑,低声道:“此人来历不明,瞧他这架势非同寻常人物,先不着急动手,『摸』『摸』他底细再说。” 跳蚤儿眉头一皱,收敛起凶恶面『色』,点点头,不再言语。 小健哥换作一副笑脸,扬声道:“公子兄原是好学且有素养之人呐,敬佩,敬佩。怎么不早说呀,本少最敬仰的就是好学且有素养之人呀,早点说的话,哪里还会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哩?唉,误会,误会,纯属大大的误会,大家同是有素养的文化人,怎可像小痞子那样动手动脚做些不文雅的事呢?只怪手下小弟『性』子鲁莽,若有冒犯公子兄之处,还望公子兄万不要介意阿。”挤眉弄眼,嘻嘻哈哈陪笑一番。 又道:“我代表小弟们向你赔礼道歉了。公子兄既是好学之人,抱着恳切的求学之心来到此处,我们又怎会不友好相待呢?方才的事纯属误会,就请不要放在心上了,希望咱们以后友好相处,做个好朋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呵呵,公子兄莫要站着说话,请上坐先。”伸手又指了指东墙处那排空桌,故作礼貌地让坐。 东墙处共有八张空桌,在若大个私塾里显得异常孤寂空落,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蔡姓公子早就注意到了那排空『荡』『荡』的书桌,此时见小健哥三番两次让座,随扫视一眼,不过几张木桌而已,心不多想,举步走了过去,坐在了最首一张书桌前,身后两名家仆紧随其后,坐在了后面两张书桌边,以便护卫。两个家仆块头粗壮,坐在那里显得特别突兀,就像两个粗笨的磨盘一般,置身于普遍小个头的小学弟群中,显得是那么不伦不类。这读书还要带着陪护,在小霸王私塾里已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蔡姓公子三人坐好后,小健哥一改常态,满怀热情地继续发言道:“本私塾虽名为小霸王私塾,其实从来都是很讲究孔孟好学之风滴,对待好学之人从来都是很欢迎滴,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嘛,今日有幸得识优秀好学的蔡大公子,我等怎能不报以热烈掌声呢?来、来、来,大家伙把刀子棍子蛋子全都放下,热烈欢迎蔡公子的到来。” 小弟们竖起耳朵一听,小健哥口气突然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突然间对蔡姓公子变得热情起来,均都纳闷地望着老大,不知他又在玩什么花招。虽都心里不乐意向蔡姓公子示好,但颜面上都不便违拗,顿时偃旗息鼓,收起了刀棍蛋诸般器械,极不情愿地拍起巴掌来,顿时屋子里七零八落地响起了巴掌声,不合调儿地响了半天,这场面哪像是在欢迎呀,倒像是在喝倒彩。鼓掌完毕,大家伙都各自寻了位置,东倒西歪躺好。 蔡姓公子见小健哥口气变软,以为他屈服认输,一丝征服对手的快慰涌上心头,得意地道:“以后本公子与各位就是同学了,希望咱们放弃前嫌友好相处,本公子宽宏大量,不会计较……” 话没说完,小健哥突然脸『色』一变,扬声道:“读书太闷了,没劲,今日天气不错,我看就提前放学,大家伙出去晒晒太阳,到湖边划划船,钓钓鱼,或是到公园溜溜狗甚么的,享受一下大好阳光。我看这两天闹心得慌,课也没法上了,都回家尽情玩耍,交代完毕,散会。” 猛丢一句,众人立时明白了小健哥的心思,这是在给那小子冷脸看,立时来了精神劲儿,均都兴高采烈地嗷嗷怪叫起来,拎起书包,唏哩哗啦欲作鸟兽散。 蔡姓公子刚刚坐好,发言还未完毕,小健哥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号召大家散伙,这不是明着砸场子么,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坐冷板凳没人摆的滋味可不好受,这招实在不亚于七步诗的手段,够狠! 这硬得不行,就来软的,真有小健哥的,无须刀兵相向便能整人于无形,大家伙心中对小健哥机灵的脑壳敬仰得不行了,扬起一阵嗷叫声,在小健哥的带领下,一窝蜂地向屋外涌去,立马就要散伙收场。 (本章完) 第14章 不好,老先生来了! 跳蚤儿人小腿快,一个蹦抢到众人面前,三步二步就跳到了门前,带头鼓动一声:“放学唠,大家走唠。”一边添油加醋招呼着大家赶紧散伙,一边小爪子一搂,将房门打开,扎头就往外钻。 “噗通”一声闷响,方迈出一条大腿去,不想脑袋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肚皮上,那肚皮又大又圆,牛皮鼓一般结实,内中气道十足,登时把跳蚤儿给反弹了回来,跳蚤儿吃他一肚皮,脚下两个趔趄,拿捏不住,差点摔翻在地。 “娘的,是谁挡小爷……”跳蚤儿大感晦气,破口一句脏话便要骂出来,捏紧拳头就要给挡路的瘟神一点教训,抬头一看,不仅怔住了神。 门外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队衙门官差,个个身跨腰刀,手握木杖,一身黑衣劲装威武雄壮,脸上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当首一位满脸络腮胡子面型凶恶的官差看似个头领,双手叉腰堵在门口中间。此人个头墩矮,身材肥壮,肚皮凸起如鼓,像个大螃蟹一般,将房门堵得水泄不通,难怪跳蚤儿被他顶翻了个。 见到这些如狼似虎的衙差,跳蚤儿哪敢造次,一句脏话噎回了嗓子眼里,就再也吐不出来了。大白天地,学堂圣地,哪来的这么多衙差呀?看这架势多半已经在门外守候多时了,好像有预谋而来,形势有些不妙,小弟们都被门外这队衙差怔住了神,无人再敢声张。 “原来是庞捕头呀,呵呵。”小健哥一眼就认出了那位肚如皮鼓体若螃蟹的衙差,此人正是临安府衙门的总捕头庞斜,实在是人如其名呀!瞧他那身材,人家都是往上生,他却是横着长,肩宽『臀』扁,肚皮如鼓,四肢如爪,活像一只大梭子蟹。 小健哥本与他交情非浅,见是熟人,连忙笑嘻嘻地趋步迎上去问候。 来至跟前,连连作揖陪笑:“好久不见,庞捕头一向可好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欢迎,欢迎,欢迎呀!”一边热乎地问候着,一边伸手邀请其进屋叙暖。 那料这庞捕头竟似换了个人一般,一失往日亲和之态,瞥了小健哥一眼,仿若不识,冷冷地丢了一句:“你小子是谁?差爷我不认识。” “我……我是……”小健哥舌头一缩,差点吐到了肚子里。 吞了口气,满脸尴尬,强作欢颜,慢条斯理地介绍道:“我……是小健哥呀,庞捕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健忘了?前天晚上小弟还在西湖边的飘香酒栈与你把酒言欢哩,只过二晚,难道您就不记得俺了?” 庞捕头翻翻白眼道:“少来套近乎,差爷我说过不认识你,就不认识你,你小子是那山的猴子?再唠叨,差爷把你拷起来。” 日!小健哥心里咕咚一声,暗骂道:死螃蟹,吃错『药』了,才两天就翻脸不认人啦。『奶』『奶』地,是升官了,还是发财了,这么拽?还是脑子出问题了,傻得不认人了?” 瞅了几眼,忽觉这家伙脑袋最近有点肿大,仿佛找到了症结所在。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蔡姓公子得意的狂笑声,那笑声充满了狂傲、狡诈与讥讽。小健哥顿时有所明悟,扭过头去,只见蔡姓公子与那两个家仆正坐在那里阴阴发笑。 蔡姓公子得意地搭腔道:“令狐兄,既然人家庞捕头不认识你,干吗非要围着人家纠缠不清,好没脸面呀。” 说着,阴阴地望了庞捕头一眼,那捕头庞斜脸『色』登时媚笑开花,脸上透出几抹暧昧的馋谄之『色』,两人一颦一动间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健哥恍然大悟,原来两人狼狈为『奸』,早已勾结在一起了啊,这个死螃蟹显然被蔡姓公子收买了,无耻的背弃了自己。气炸了肺,欲要发作,静心一想:“蔡姓公子竟然能收买临安第一捕头,可见手段厉害得很,绝非寻常之人,必定大大地有来头,不可贸然行事,而这死螃蟹纯粹是势利小人,根本不值得生气。” 想到这里,心下释然,强忍怒气,冷言相讥道:“公子兄与这位差爷原是熟人呀,难怪二位一脸的笑容这么灿烂可爱,瞧得俺好肉麻呀。” 蔡姓公子肉笑道:“令狐兄好像也与庞捕头很熟呀,可惜人家不摆你,你便连半点肉麻的滋味都尝不到了。” 小健哥自嘲道:“临安府的庞捕头可是个大大的人物,我们老百姓怎能不熟识,不过人家贵为高高在上的官差爷,眼光高得很,怎么能轻易瞧得上我们这些凡夫小民呢?刚才头脑发热冒昧了庞差爷,实在让公子兄笑话了。” 蔡姓公子笑道:“令狐兄谦虚了,若是比身份,你的家世可不一般呢,谁不知道你临安府令狐家族的威名呀,令狐家族世袭皇家爵位,世代享受朝廷二品大员的俸禄,家产万顷,娇妾如云,在临安府那可是名声显赫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呢,且令狐家族三代有功与朝廷,历代先皇均有御笔亲赐的赏功金匾高悬门庭,门楣金光闪耀,那是何等的至尊荣耀?家世如此尊崇,又出身名门望族,令狐兄怎可自谦凡夫小民?” 小健哥板起面孔,故作一本正经道:“我这人,最不喜欢沾老祖宗的光,老祖宗创下的基业只可仰而观之,不可依为资本,本人无功无德,就一小民也,只求平淡,与世无争,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个没什么追求的小民罢了。 蔡姓公子讪笑道:“令狐兄身出名门,而不倨傲自诩,心态平淡淳朴,已达到超凡脱俗之境,实在让本公子好生佩服呀。” 小健哥听够了他的讥言讽语,眼光一闪,厉声问道:“公子兄好像对我的家门了解不少呀?还没请教府上尊号?” 蔡姓公子缓声道:“本公子只不过是从外地初来临安府谋生的一介草民,家门清寒,不值一提呀。”话不多说。 小健哥知他说得虚假之语,俏皮道:“瞧这话说得,方才公子兄横空出世,一展身手,可是让我们大开了眼界,公子兄不仅拳脚功夫了得,『吟』诗颂赋的本领更是风华绝代,让兄弟好是佩服,一看之下就绝非等闲之辈,而且还请来了庞大捕头前来压阵,这派头可是威风地紧呐,何以出此自谦之语呢?这话说得实在谦虚过头了。” 蔡姓公子应道:“本公子方才只不过使了几招自卫防身之术,可算不上什么本领,承蒙令狐兄高看了。至于与庞捕头同来此处,却不是请来压什么阵的。素闻令狐兄恶名昭彰,手段卑劣,本公子唯恐遭遇不测,所以才劳驾庞捕头前来走一遭,本意是为防身自保而已,而绝非故弄场面。” 小健哥心里骂道:“贼狐狸,还装,你以为我不明白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分明是冲我来的,还矫言什么防身自保,哼!我咒你个王八羔子。” 面不改『色』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公子兄的人缘很不错嘛,初来乍到临安府就结交了大名鼎鼎的庞捕头,以后有了庞大捕头撑腰,在临安府里混那可就如鱼得水了,做起坏事来可就方便多了,谁冲着庞捕头的面子还不得让着你三分呐?” 蔡姓公子只是一笑,并不作答。 小健哥话锋一转,也不与他啰嗦,继续斥问道:“公子兄与庞捕头今日巡视至此,无非就是冲着本少来得,不知我小健哥那里得罪了阁下,竟要劳师动众搬出庞差爷对付我一个小老百姓?” 蔡姓公子道:“令狐兄多心了,本公子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为何要找你的不是?反倒是你,摆下这龙门阵招待本公子,可讲不过去呀。” 小健哥道:“进此学堂者,必先通过考验,这是我们小霸王私塾历来的规矩。” 蔡姓公子道:“人家好端端来求学,却要遭受一顿恶意捉弄,还妄称什么规矩,我看,这个陋习应该改一改了。” 小健哥道:不耍几下子手段,怎能体现出我小霸王私塾的霸王本『色』。如果没胆子,就不要来这里混。” 蔡姓公子道:“好一个小霸王私塾,作风的确霸道,本公子如果没胆,也不会前来闯一闯。” 小健哥大拇指一竖,赞道:“公子兄胆识过人,手段毒辣,好让我佩服,今日算是领教了。” 蔡姓公子阴笑道:“几招花拳秀腿而已,以后咱们还要多多切磋呢。” 小健哥应道:“公子兄进了私塾,咱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哩,咱们少不了慢慢交流。” 懒得再啰嗦,又道:“不过今日小哥没心情,就不奉陪了,这就告辞了先。” 手一扬,招呼一声小弟们,起身就欲出屋,来到房门前,对堵在那儿的大螃蟹道:“庞捕头,我要出去晒晒太阳,顺便撒泡『尿』,麻烦你让一下。” 庞捕头肥胖的身躯堵得房门水泄不通,高傲地仰视着小健哥,也不搭话,身子仍旧纹丝不动,仿若泥塑一般,这架势可是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真个挡路的瘟神,小健哥暗骂道,不禁心生恼怒,却又对这只笨重的“肥螃蟹”无可奈何。 这时蔡姓公子『插』口取笑道:“日头还早,太阳还没出来呢,令狐兄这就要出去晒太阳,好像有点『操』之过急了。” 小健哥没好气道:“我出去等着太阳出来,然后再晒,可不可以?” 蔡姓公子道:“既然来学堂读书,就该遵守学堂纪律,这还没到下课时间就要出去晒太阳,岂不是公然无视学堂纪律么?” 小健哥眼珠子一翻:“要你管。你又不是教书老先生,管得哪门子闲事,本少我喜欢怎么着就怎么着,干你屁事。” 蔡姓公子厉声道:“我虽然不是私塾老先生,但我看不惯你的作为,私塾本是风正威严之地,岂能容你这等目无法纪分子任意妄为,今日本公子偏要管一管你这个不守规矩之徒,为学堂正正风气。” 小健哥被他无礼之语激起了脾气,火冒三丈道:“口气还不小,让你三分你还踩鼻子上眼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厮有什么斤两,本少爷现在就要出去晒太阳,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单手一挥,号召众学弟道:“弟兄们,给我冲出去。” 奋然昂叫一声,也不与那堵路的“肥螃蟹”客气了,挺胸带头就往外闯,小学弟们鼓起勇气,人多力量大,胆子也与之剧增,跟着一起夺门冲去。 及至面前,那站在门口的庞捕头一手大力按在腰间钢刀上,一边大手向前一推,摆了一个霸王当关式,恐吓道:“呔!大胆了,我看你们小子谁敢闯我关口。” 小健哥横眉冷对道:“庞捕头,在这临安城里咱们也是相处多年的老朋友了,就不给点面子?别忘了,以前家父是怎么照顾你的,在你还没有发达的时候家父可帮过你不少忙呐,当年如果没有我老头子的保荐你小子怎能混进衙门里去?又怎能混到现在这般有头有脸的地步?如今得势了就翻脸不认人啦,还有没有点人情味呀?希望你作人要有良知,不要轻易就被坏人一点蝇头小利收买了去,吃里爬外,忘恩负义可是会让万人唾弃的。”这席诘责之语着实有些分量,不想以前庞捕头与小健哥之父还有些渊源。 庞捕头方要发狠,听了小健哥一席话,回想往事,小健哥之父对自己确有提携之恩呀,现在自己反而与恩人为难,岂不是太没良心了?不免有些羞愧,脸庞煞那变得赤红,只觉耳根子呼呼发热,立时傲气顿失,没了脾气,心里头有了些动摇,吱吱唔唔道:“令狐少爷,庞某不敢忘恩,……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个……不得已而为之……”说着话时,不时地偷偷瞅望那蔡姓公子,言态对那蔡姓公子颇为忌惮,意欲向他求助。 见庞捕头有些动摇,蔡姓公子给他鼓气道:“庞捕头,过去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做什么,令狐公子的老父亲帮你的那点芝麻小事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给你在衙门里找了份工作么,又不是给你升官加爵,用不着太过感激了,你有今天的地步可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与他老父亲有何关系?希望你记住我先前和你说过的话,别人能够给你的好处,本公子会加倍给你,其中利益谁轻谁重,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明摆着是在拉拢庞捕头,可见这蔡姓公子事先与庞捕头确有不为人知的交易。 庞捕头对这位蔡姓公子言听计从,格外敬畏,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就连连点头称是,一副奴颜卑骨模样,但小健哥家门毕竟也相当显赫,在当地有些势力,也不想明着得罪,便客气着赔笑道:“令狐少爷,我也是为人办事,身不由己呀,对你有所不便之处,还请你多体谅一下。” 小健哥暗道:这肥螃蟹果然是个势利小人,一句话便被收买了,也不知这蔡姓公子暗地里给了他多少好处,且看我也鼓动他一下,便也故作大声地拉拢道:“庞大捕头,你这么肯听蔡公子的话,无非就是他给你好处了,我非常了解并十分同情你的难处。想来这位蔡公子必定贿赂了你不少银子喽,想要银子好说呀,尽管说来,本少给你的数总比他多一倍。按照金钱至上的理论,谁出的钱多就该给谁办事,现在,我命令你,把这蔡小子抓进大牢里。”说着,手指一点,大剌剌地指向蔡姓公子。 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要收买差爷我暗地里商量呀,怎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赤『裸』『裸』地比价竞标,把我当成拍卖行里的古董了呀,庞捕头有些不自在。先前已经收受了蔡姓公子不小的一笔贿赂,做贼心虚,低下头转着贼溜溜的豆眼先瞅瞅蔡姓公子,再瞅瞅小健哥,那时低声对小健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蔡公子可是……” 刚要说出蔡姓公子的来头,蔡姓公子忽地朝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庞捕头方知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可是……大人物,希望令狐少爷不要难为我……” 小健哥不以为然地道:“有话就说,有屁直放,干嘛吱吱唔唔得,他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人物,皇亲国戚?还是王侯爵爷?说出来难道会把我小健哥吓倒么?” 小健哥口气越来越硬,庞捕头见他气势催人,心有余悸,点头道:“你们两位都是爷,小的却是个当差的小差役,那个也不敢得罪呀……” 小健哥道:“在这临安府里,我小健哥还不曾怕过谁,我可告你,谁要和我小健哥作对,绝没他好果子吃。”扭脸面向蔡姓公子,这话却是对着蔡姓公子而言,庞捕头大大松了一口气。 蔡姓公子对视一眼,轻蔑道:“令狐公子可不要把话说大了,以免日后难以收场。” 小健哥哼地一声:“日后谁来收场,咱们走着瞧。” 不想再与他废话,招呼小弟们就要往门外冲去。 庞捕头急忙弯下腰,摆了一个低姿态,装作一脸苦相地劝阻道:“令狐少爷,您别为难小的呀,小的实在很难……” 小健哥见他一张胖脸皮笑肉不笑的,好不惹人厌,心里不耐烦了,方要发作,忽听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咳嗽声,随即就听见有人向着自己厉声喝问道:“你这混小子不老老实实上课,又要跑哪里惹祸?”语气异常严厉,一出口就毫不客气大加斥责。 在门口围堵的众衙差闻听此人呼喝,立即分向两边于当中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位白须飘飘的老者疾步走近前来。庞捕头回头一看这老者,立时变了笑脸,恭敬地冲他行了个礼,问了一声好,也让到了一边,摊手请老者进入教室。 “不好,老先生来了。”看到老者出现,屋里有人低声叫道。 来人正是私塾的姜老先生,这老先生前些日子生病在家静养,难得让学仔们自由两天,今日突然冒出来,着实让大家防不胜防,教室内的小子们如同猴子见到了老虎,呼啦啦一阵『乱』响,树倒猢狲散般落荒溃散,各自溜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门口处只留下了小健哥、喜洋洋、大头儒和跳蚤儿四人,由于小健哥被老先生盯上了眼无法逃避,只好原地待命,喜洋洋、跳蚤儿与大头儒讲究哥们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遇上倒霉事当然不能置哥们于不顾,决定和小健哥共同承受老先生的责训,所以也大义凛然地留在了兄弟身边。 (本章完) 第15章 诗经名曲1 姜老先生大踏步走进门来,见小健哥四人气冲冲地立在门边,门外又站了许多跨刀持棍的虎狼衙差,略微扫视了众衙差一眼,并未感到惊讶,转而铁青着脸对小健哥道:“又是你们几个捣蛋鬼,又惹什么祸了?” 老师突然出现,也不询问事情原委,开口就是大声呵斥,对于小健哥几人来说见面即遭老师训斥早已是家常便饭了,谁叫自己调皮捣蛋不得老师信任呢,坏事可不总望自己身上想。四个臭小子虽是混世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可老师还是不能够开罪的,这世上哪有学生不敬畏老师的,在这个尊师重道的封建年代,私塾老先生的地位极为崇高,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老师的地位某种意义上足以与父母均等,古人云:“三教圣人,莫不有师;千古帝王,莫不有师。”为人师尚且位于圣人与皇帝之上,可见古人对老师的敬重,这尊师重道上至君皇帝王,下至黎民百姓,无不瞻仰,人不敬师是为忘恩,何能成道?所以小健哥小子们十分尊敬这位姜老先生。 小健哥一见姜老先生现身便弯腰作揖,乖乖问候:“老师您病好了呀?我们这几天可想你了。”见面且先不忘开口讨好老师。 姜老先生白了一眼,道:“口是心非,还想我呢,这几天为师不在,混小子你可带头闹翻天了?” 小健哥忙摆手道:“您老误会了,并不是我带头闹翻了天,而是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前来学堂捣『乱』,把我们闹翻了天。” 姜老先生面『色』淡定道:“奥?有人来捣『乱』么?学堂里发生了什么事?与我说来听听,为师给你评评理。” 老师来了正好,先下手为强,趁机打个小报告,小健哥振振有词道:“回禀老师,今日趁你老不在,一个不明来历的歹徒带领一帮是非不分的条子前来学堂捣『乱』,并且动用武力蛮横地将学堂霸占,霸占学堂后就肆意欺辱学生我和诸位学弟,大家伙饱受他的虐待,痛不欲生呀。 此歹徒不仅态度恶劣,而且手段极端没人道,您老请看,他还指使条子堵住门口,就连学生我想出外撒泡『尿』这一合理要求都不准许,此等没人『性』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活人岂能让『尿』憋死,学生为了维护自己『尿』『尿』权益,和他据理力争,不想磨破嘴皮子,可他就是不讲理,实在气死我了,老师,您来得正好,请您帮学生一起严惩歹人。” 跳蚤儿也在一边煽风点火道:“就是,就是,此歹人蛮横无礼,手段歹毒,简直没有人『性』呀,大家都被『尿』憋得生不如死啦。” 喜洋洋也跟着凑嘴道:“老先生你要是晚来一步,活人都被『尿』憋死啦。” 姜老先生鼻腔里“嗤”了一声,不屑道:“油嘴滑舌,你以为方才你们在屋里的说话为师没有听到么?事情经过为师都在门外听得明明白白,明明是混小子你捉弄别人在先,竟而反咬一口,污蔑他人,道理何在?” 小健哥一瞪眼,惊讶道:“原来老师您一直躲在门外偷听呢,学生刚才与歹人斗嘴时的一口不雅之语岂不都被先生窃听去了,学生好是羞愧,学生不该欺蒙老师,学生不该说谎,学生知错了,请老师宽恕学生过错。”连珠炮般的一通认错,口音嬉笑轻慢,却是毫无诚意,竟讥言老师在门外偷听自己说话,其意无非是在阴损老师。 姜老先生目光迸『射』,愤斥道:“放肆,照你这么说,为师是在偷偷『摸』『摸』窃听你小儿私事了?” 小健哥故作惶惶道:“学生不是这个意思,老师暗中监视学生学习本是合情合理之举,学生不敢有异议。” 姜老先生道:“知道尊敬师长就好,孺子还算可教。既然没有异议,做错了事就该深刻反省自己,那就快些向蔡公子赔个礼认个错。”说着,向坐在东墙边书桌前的蔡姓公子瞄了一眼。 小健哥委屈道:“老师,学生爱搞恶作剧捉弄人,固然有些过错,不过你也要是非分明呀,这个人来学堂另有企图,确实是来捣『乱』得呀,学生为了维护学堂圣地,挺身而起与他斗争有什么错呀……” 姜老先生怒颜道:“你先捉弄别人就是你的不对,难道为师说错你了,还不快些认错。” 这老头儿也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这么武断下命令,真是越老越没耐心了。威『逼』之下小健哥只好不情愿地给那蔡公子赔了个礼,蔡姓公子只是端坐那儿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并没有站起来受礼,脸『色』显得十分得意。 姜老先生看了一眼蔡姓公子,淡然又道:“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咱们学堂新来的同学,名叫蔡青,蔡青同学由外地前来咱们临安求学,大家先欢迎一下新同学的到来。”示意小健哥众人鼓掌欢迎新同学。 蔡姓公子终于暴出真实姓名,原来这傲人一等的公子哥名叫蔡青,姜老先生与小健哥几人交涉之时,这蔡青在一边倒落得个清闲,瞪着眼睛正在美美地看着老师教训小健哥呢,此时突听老师提起自己,便即起身拱手作揖,先向老先生问了安,而后微笑着向众人做了一圈揖,有礼貌地问了声好。 这小子叫蔡青丫,大概就是青菜的菜,青菜的青,菜青,青菜,真他『奶』『奶』地,起这么个土啦几的鸟名,真是俗不可耐,小健哥暗自讥诮道。刚才还饿狼一般嚣张架势,现在却装得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实在令人恶心,小健哥心生厌恶,痛骂他是只披着狼皮的羊。想想先前与他争斗遭受的屈辱,恨不得上前抽他两鞭子才解恨,此时碍着老师的面子,只得作作形式,配合一下老师的工作,便抬手拍了拍巴掌。小学弟们多数也吃了那蔡青的苦头,心里也都恨死了他,但见老大带头鼓掌,也都极不情愿地跟着噼里啪啦『乱』拍巴掌鼓弄一通。 姜老先生似乎也看出了众位学仔对那蔡青没有好感,并未上心,继续讲话道:“本来今日为师应该带蔡青同学前来学堂和大家认识认识的,只是这几天有病在身,有所不便,为师便让他自己来学堂,但回头一想,又对你们这些调皮的小子们不放心,生怕你们捉弄新来的同学,便就跟着过来瞧瞧。” 话头一转,跟着批判小健哥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小健你这混小子调皮捣蛋,恶『性』不改,屡屡带头捉弄新同学,所幸被我及时赶到,在门外听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证据都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瞧出小健哥心中不服,出口说道,言中却大有维护蔡青之意。 小健哥有些不服气道:“老师,我捉弄人虽然不对,但蔡同学也有过错呀,你看他这等架势,哪里有带着打手来学堂读书的?把咱们这里当黑社会基地了呀?他还让手下爪牙手持弹弓威胁小『毛』同学,吓得小『毛』都『尿』裤子了。这还不算狠的,竟还带了一班衙门公差来对付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未成年少年,无情地恐吓镇压同学们,这完全就是耍弄恐怖手段嘛,如此恶劣行径,哪里像是来读书求学的,显然就是来故意捣『乱』的,先生您为何还要维护他?” 姜老先生斥道:“事端都是你挑起的,如若你不动手在先,蔡同学怎么会找你麻烦?你这个混小子一贯地捣『乱』搞怪,招惹是非,依我看,蔡同学修理修理你也没什么错。” 老师仍旧袒护蔡青,令小健哥有口难辩:“我……我……”一时语结。 跳蚤儿耐不住『性』子了,忿忿不平道:“老师,事情是有隐情的,我们真得是无辜的,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 喜洋洋和大头儒也心有不平,也欲开口与老师说理。 姜老先生瞄了四人一眼,截口道:“你们几个混小子还想顶嘴呀,还不退下。”示意几人退下。 老先生口气虽严厉,脸『色』依然和善,其实心中并非真地对自己发怒,无非是给新来的同学一点面子而已,小健哥看出了老师的心思,识时务地闭上了嘴,转转眼珠,变了腔调,忽而温声请求道:“先生,我们不想因为蔡同学的恶事纠缠个没完没了,以免坏了您老的心情,听您的话,学生退下就是。不过退下之前,学生有个小小的请求,恳请老师先批准学生出去撒泡『尿』好么?” 一听小健哥故意取闹,喜洋洋、跳蚤儿和大头儒也心头一乐,凑趣道:“老师,憋了一上午了,恶人不让『尿』,但我们也要『尿』『尿』,请求批准。” 姜老先生撇嘴道:“为师每次要上课的时候,就你们几个小子屎『尿』多,你们要撒『尿』,那好,就在这里撒,我要亲眼看着你们『尿』出『尿』来。” 没想到这老头来这招,果然高招。其实肚子里哪有『尿』呢,无非就是对先生庇护蔡青不满,取闹一下而已,小健哥故作难堪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大白天地在教室里撒『尿』,学生脸皮这么薄,这种羞丢之事,又怎么能做出来呢?” 姜老先生道:“还知道自己脸皮薄呀,你小子什么龌龊事做不出来,我看你有脸无脸都一样,快点『尿』,不然为师可要开课了。” 小健哥头冒冷汗,小伎俩被识破,没脸以对,喏喏道:“学生刚才肚内还有『尿』,听了老师的谆谆训导,又憋回去了,学生现在『尿』不出来啦,待会再说。”说着,头一低,迅速溜回了座位上。 姜老先生扭头望了望剩下的跳蚤儿三人,道:“你们三个不是也要『尿』『尿』么?” 跳蚤儿调皮地笑笑道:“学生一时激动就想跟着小健同学『尿』『尿』,没想听了先生的话,也『尿』不出来了,我……也再说了。”说着,扮了一个鬼脸,一溜烟回到了座位上。 喜洋洋和大嘴儒见小健哥和跳蚤儿都没了辙,哪敢再和先生扯皮打滑,头一耷拉,也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撤了回来。 小健哥四人分别回到座位上坐好后,姜老先生望着他们,笑道:“你们这四个臭小子加上那个马克仔是学堂里最调皮捣蛋的学生,学习不知道努力,调皮捣蛋却有一套,为师可为你们『操』碎了心呀。”言语虽是训斥,内中却饱含温存关爱之情,看来老先生还是比较喜爱这几个捣蛋鬼的,毕竟师生情谊称得上是世间最美好最真切的情谊,老师是最值得爱戴的人。言中还提起一位马克仔,也是小健哥团伙的骨干成员,此仔也属搞鬼一派,临安四大劣少之一,能量不小,因其最近请假没来学堂,关于他的事迹暂且不作详述。 姜老先生生『性』慈和,关心爱护每一位学子,从不歧视学习成绩差的学生,对私塾里的每一位学子严格要求,同等对待,对小健哥几个生『性』顽劣的混小子也从不搞优差政策,一视同仁,正因为老先生治学严谨,公正无私,而且有着博大的爱心,所以尽管小健哥几个捣蛋鬼时常被老先生训教,但他们从心底里还是对这位老师很尊敬的。 (本章完) 第16章 诗经名曲2 小健哥与蔡青的争斗事件在姜老先生的干预下总算趋于平息,有效地避免了不可预见的流血冲突事件发生,现场恢复了平静气氛,大家伙都感觉身上一阵放松。 衙门里的一班差人也在庞捕头的命令下偃旗息鼓,从门口又往外撤出一段距离,因为没有蔡青的授意,所以并没有撤离私塾,只是在学堂门外驻守,以便随时听候蔡青差遣。连衙门一干官差都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惟命是从,可见这蔡青的确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姜老先生既然来到了学堂,总不能稍纵即逝,为了以自身实际行动感染大家努力学习,姜老先生决定带病为大家上一堂课,小健哥几人见老师要带病上课,自然也要假作关心一番,好言劝慰老师回家静心养病,姜老先生恪尽职守,凛然婉拒。 讲课之初,姜老先生有意加重咳嗽两声,先要发表一段感人讲话,用心良苦地倾吐了一些为人师表,应作表率,心系班级,重病也要坚持上战场之类感人肺腑的话语,用意无非就是以身作则感召大家努力耕读学业。 发言完毕,感动地全体同学大掉眼泪。泪雨狂飙过后,全体同学集体高呼要向姜老师学习,都将私人恩怨尽皆抛掷脑后,纷纷正身端坐,凝眉竖耳,定要耐心加专心地听老师讲一堂意义非凡的课。 见同学们情绪缓和,调动起了积极『性』,学习热情也瞬间高涨起来,姜老先生心情大畅,身上的病也消去了一半,便扬声开讲。因为前些日子生病耽搁了几日课程,首先要做的就是检查前些日子布置的作业,挨个检查了学生们写的作业文章,一一做了评点,而后又检查了每日的练字帖,最后一节便是让每位学生任意自选一首古诗朗诵。 这古诗朗诵是传统教学里的重要方式,先哲孔子不是说过嘛“不学诗,无以言。”,意思就是学不好朗诵诗词,就说不好话,可见这诵诗教育的重要『性』。 古诗朗诵相当锤炼人的文化修养,出口成诗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人的才识水平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授业老师教出了一个好学生。所以姜老先生特别注重这个诵诗教育,每日必要学仔们依次朗诗一首,加强文辞历练。 学堂里的古诗朗诵多选名人名作,意境高雅或能陶冶人情『操』者是为首选,但是像一些大家喜闻乐见的情诗或是格调不高雅的民间小调,因为不适宜私塾学子年龄层次或是有伤风化,是在严禁诵读之列的。于是乎,小学仔们便就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地依次朗诵起来。 看到大家朗诵得如醉如痴,跳蚤儿激情万丈,亢奋异常,还没轮到他,便踊跃举手急于表现自己,急急火火地对姜老先生道:“老师,学生新学了一首好诗,等不及了,请允许我提前朗诵?” 姜老先生见他猴急模样,点点头表示默许。 跳蚤儿霍地窜起身来,小口一张,『舔』『舔』嘴唇,微闭双目,脸『色』呈现『迷』醉之『色』,还未『吟』诗已提前进入美妙意境之中,矫作多情地『吟』唱起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一边动情地『吟』唱,一边手舞足蹈地做着手势,仿若陶醉在云梦瑶池中,与那天宫仙女痴痴共舞。 一首声情并茂的『吟』唱加忸怩作态的表演完毕,全场一片哑然,这诗词这腔调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呀,什么投瓜呀、投桃呀、投李呀的,到最后还成好事了,搞什么呀,是不是送瓜送桃地泡妞呀,多半就是这么回事了。如此讲的话,这可是一首情『色』禁诗呀。 吓!这跳蚤儿竟敢犯这个忌讳,难道不知道老先生明令禁止『吟』唱情『色』诗词吗?大家都知道这老先生的『性』子,一贯严厉抵制情『色』内容,有人胆敢冒然犯忌,便会严惩不待,同学们都为跳蚤儿捏了把汗,唯恐他爆尝教鞭,齐首忐忑不安地斜眼看向讲台上的老先生,此时的老先生神情安然,脸『色』并无什么异常。 老先生不仅没发怒,神态竟尔有些反常,却见他手捋胡须,和颜悦『色』地向跳蚤儿问话道:“你这是念得什么诗呀?” 跳蚤儿亢奋之态仍未消弭,喜滋滋回道:“回老师,学生念得是千古名句《木瓜》呀,你老没听过吗?” 姜老先生故作不知道:“奥,是木瓜呀,为师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听过这歪腔滥调的诗句,不知此诗出自何处呀?是何人所写呀?” 跳蚤儿小手一摆,对老先生所言有些不满,纠正道:“老师此言差矣,此诗绝不是歪腔滥调之作,此诗出自名着《诗经?卫风》,乃是先秦古诗,千古绝唱,久负盛名的诗作呀,其中表达的思想意境很美妙呀。” 姜老先生继续不明所以地询问道:“是吗?你懂得还不少哩,那就是为师孤陋寡闻了?看来你对此诗情有独钟,十分欣赏了,那你就给为师详细讲解一下这首千古绝唱古诗内中的美妙意境?” 跳蚤儿乐呵呵点头,道一声:“是。” 非常乐意与老师分享美妙诗章,扯开嗓门,便就眉飞『色』舞讲解道:“这首《木瓜》诗讲得是男女寻欢作乐之事,生动地描述了一场浪漫而又甜蜜、『骚』动而又醉人的相亲美事,读此诗犹如置身春『色』满园的桃花源中,那三月桃花热烈浓郁的香氛撩人心脾、惹人『迷』醉,其中描述的幽美意境不自然令人心驰神往,遐想翩翩。 细品此诗,微闭双目,脑海仿佛重现昔日古人男女求爱场面——仲春之月,花草鲜妍,万物滋润,正是天地间阴阳二气调和最好的时候,此时年轻男女春情萌动,纷纷聚集在一个风光明媚的地方,携手交往,互追伴侣,现场频频抛掷木瓜,追情逐乐,调弄得郎情妹愿,其乐融融。 放眼看去,全场男男女女打成一片火热,好不热闹的一派景象呀。 这时,忽见一妙龄女郎将手中一木瓜向一位属意的男人抛去,男人敏捷地接瓜在手,双手捧紧木瓜,欣悦地揭下腰间佩玉回赠美人;又见一女郎眉目含情向情郎投来一颗艳红玉桃,情郎心领意会,连忙揭下腰间皮带相赠佳人;恍忽间又见远处一苗条女郎玉手轻捏一枚玫红李子,轻轻抛来……”跳蚤儿已经完全融入yy之中,难以自拔,痴『迷』之态犹如练了大魔咒一般,浑不知人在天地间,只知世间桃花女。 “住口!!!” 只见一块惊堂木猛地拍下,随之姜老先生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吼,如雷公震鼓,惊得在场学仔身子连颤不止。 跳蚤儿正陶醉在意境中,与那桃花源中桃花女起舞逐乐,逍遥快活。哪想天公不作美,当顶响了个霹雳弹,突遭大喝,顿时从梦中惊醒,猛地拔地三尺窜向半空,不料双腿用力过度,抽了脚底肉筋,落地之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歪倒一边,跌了个仰八叉。 (本章完) 第17章 不幸的跳蚤儿 姜老先生满脸怒气,破口斥道:“好你个混小子,课堂之上公然颂扬有伤风化的情『色』文章,你还知不知羞耻?你……你小子心思不用在正道上,年纪轻轻却沉溺于男女情『色』之中,实乃一个劣根不净,不可教化之徒。” 跳蚤儿爬起身来,『揉』弄着酸麻的脚脖子,一脸委屈,却不肯认错,铮铮然辩解道:“老师,你的想法太过迂腐,年轻人搞点情媛之事是很平常的事嘛,此乃人之本『性』呀。像我们这个生龙活虎的年龄,正是精力充沛体力充盈好年华,不让我们想女人是做不到得,就算您把我们锁在书房里死读书,满脑子里也飘着女人的影子呀,如果不适当意『淫』一下子,释放一下情感,只怕就此憋出病来啦。 而且你还教导我们说:‘孔子曰:食『色』『性』也,人之『色』……『色』……铯欲存焉。’连孔子他老人家都曰了,这吃饭和『性』都是人的欲望,没啥区别嘛,我们年轻人想想女人又有何伤风化之处呢?” 好个跳蚤儿,『色』胆包天,胆敢和老师大讲男女之道,竟还把老师气得够呛,口才很不错嘛,有点似我小健哥的神勇风采。小健哥越看越叫爽,越看越觉得这哥们跳蚤儿智斗老先生就是自己小健哥智斗老先生的翻版。 听到最后忽觉跳蚤儿话有纰漏,向前探探头,双手做喇叭状,搞了个通话动作,面向跳蚤儿,悄声纠正道:“哥们,说错啦,‘食『色』『性』也’乃是老孟子说得,老孔说得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也。’”暗中提醒跳蚤儿及时改正口误,以免所言被老先生贻笑大方。小健哥古文修养还不赖,孔孟之言还是分得清的,这一点要强过跳蚤儿。 跳蚤儿耳听哥们悄语,及时将错话改正了过来,脸『色』更加坦然了。 课堂之上大谈男女情事,言语粗鄙不堪,毫无羞耻之感,简直就是没修养的小痞子所为。姜老先生被跳蚤儿气得够呛,听了跳蚤儿的一番『色』理学说,肚皮又鼓又涨,简直要炸了肺,怒不可遏:“放肆,你这个放『荡』小儿,……一派胡言『乱』语……”实在不知该当怎么出言教训这个小『色』鬼才好。 跳蚤儿自觉所言附和人情常理,继续振振有词大讲道理:“老师,你要了解我们年轻人的心态嘛,您不是说过,教书育人应因材施教吗?根据每个人的兴趣爱好实行个『性』教育,才能发掘身上深藏的特长优点吗。你说小儿我好『色』,小儿承认就是,好『色』风流就是小儿的特长,但小儿好『色』风流也未必是坏事呀,科学证明人越风流好『色』越能激发智力潜能,自古以来才子多风流呀,你像晋之潘安子、汉之司马相如、唐之伯虎儿、我朝之才子柳永仔……那一个不是好『色』风流的才子,老师不该对此有成见,应该因势利导……” 姜老先生一拍桌子,气得胡子都炸起来了,怒斥道:“无知小儿,你……还敢顶嘴……” 跳蚤儿见老师怒发冲冠,青脸变紫呈猪肝『色』,其势如食人猛狮,从来没见过斯斯文文的老先生会变得如此狰狞,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看来自己的风流才子理论很不得老师口味,反而彻底把老师给激怒了。 但他生『性』刁顽,好强争胜,出口肆意无忌,就爱和别人斗嘴,正欲再和老师细论一番道理,姜老先生猛地抄起桌上戒尺,指向西面墙壁上一副书联,厉声道:“混小子,给我看清楚,学堂十六字训言是怎么写的,你还有没有把为师放在眼里。” 只见西面宽阔的墙壁上垂挂有一副四尺来长长联,上面浓墨重书:尊师、重道、礼义、廉耻八个醒目大字。东面墙壁上亦对称挂有一副同等尺寸的长联,上书:戒骄、戒躁、自省、自悟。两联合一正是学堂十六字戒言学训。 除此,在房门两侧还挂有一对短副对联,上写:一片无情竹,不打书不读;父母若溺你,不必送来读。 看着这些个书联,跳蚤儿挠挠头,不得其解道:“老师,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呀……”有点想不通,不知老先生为何让自己看长联。 姜老先生见他神『色』轻浮,仍未有悔罪之意,还以为他故意装傻,憋着一肚子气就要发作,这当儿,突见一直在旁看热闹的蔡青霍地从座位上立起身来。 眼见姜老先生与跳蚤儿纠缠不清,恰是在老师面前表现自己的好时机,蔡青挺身而出,假作打抱不平为老师出气,手指跳蚤儿,抢先呵斥道:“十六字学训里首当其冲的就是尊师重道,你蔑视学训,公然顶撞师长,已是犯了对师长大不敬之罪,竟然还装疯卖傻,实在是没素养的刁顽之徒。” 跳蚤儿抬头望了望墙壁上的长联,这才想起还有学训这么回事,读书两年多了这两幅对联还真没正儿八经看过,看不看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行为自律就是了,挂个长联不过就是搞搞形式罢了,自觉心里头压根儿就没有不尊重师长的想法,而蔡青却在旁边煽风点火,这不是有意搞打击报复么,心里头既恼怒又来气。 正要开口分辨,蔡青面向老先生,双手一拱,凛然道:“老师,此人公然扰『乱』课堂纪律,对老师您大不敬,态度极端恶劣,且无丝毫悔改之意,对此刁顽不化之徒,老师切不可心慈手软,一定要给于严惩,不然何能维护课堂纪律。” 姜老先生略一犹豫,点头道:“不打不成教。” 便扭头向跳蚤儿喝斥道:“你给我过来。” 跳蚤儿来不及反驳,听到老师严厉的口气,只好垂首乖乖走了过去。 姜老先生厉声道:“跪下。” 跳蚤儿不服,抬头道:“老师,我冤枉呀……”申辩无门,只好无奈地跪倒在地。 姜老先生令他伸出手掌受罚,接着抄起案桌上的一柄戒尺“啪啪啪”就是三尺子,直打得跳蚤儿手掌心钻心的痛,“嗷嗷”地叫个不停。 姜老先生一边严声训斥,一边又是狠抽三戒尺。这跳蚤儿本是官宦世家子弟,一身娇贵之躯,生得是细皮嫩肉,哪里受得这般苦,痛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蔡青见了这情景,在旁边偷笑不止,心里说不出的快意。 这小子一句谗言就让兄弟受尽了苦头,实在是太可恶了,小健哥几人看到蔡青得意的模样,心里都是恨得咬牙切齿,暗地里发誓一定要收拾了这混蛋替兄弟跳蚤儿出气。 姜老先生一连抽了跳蚤儿十戒尺,把他的手掌都抽红肿了。跳蚤儿捂着通红的手掌,越想越来气,扭头看向蔡青,满脸愤恨地朝他瞪了一眼,碍着老师的面子不便发作,就低声骂了一句:“『操』伱妈蛋,日后小爷让你血债血还,非把你收拾了。” 那料蔡青颇有心计,忽地又立起身来,继续扇风点火道:“老师,这小子满嘴恶语恐吓同学,请求您再给予重重严惩,惩罚太轻,不足以让他记住教训。” 日呀!接连搅舌头整人,实在是个卑鄙小人,全场都『骚』动起来。这解解恨也就罢了,还把人往死里整,真他马的不是玩意。小健哥和众小弟们无不对他极尽鄙视,恨不得上前给他几耳光,先给他点教训尝尝。 跳蚤儿再也受不了这个气,暴跳起来,手指蔡青,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人渣,背后里搅舌头,还是不是男人,有种的出去单挑。” 一看形式要犟起来,姜老先生发话道:“金飞,要注意言辞,不可一口污言秽语。” 那料跳蚤儿脑门冒火,火爆脾气冲上来任谁也劝不住,指着蔡青鼻子就是破口大骂。 蔡青本就是故意找茬,目的就是招惹跳蚤儿上套,时机已到,立时面『露』狰狞,狠狠道:“金飞,你在课堂之上恶言恐吓同学,还公然顶撞老师,太过猖狂,不可饶恕,对于你这个刁蛮顽劣之徒,不严惩不足以平人心,姜老师手软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代替老先生教训你。” 跳蚤儿毫不畏惧,跳起老高,撸起袖子,道:“有胆你就 来。” 蔡青猛地一声大喝,掷地有声:“庞捕头,给我拿下。” 好无耻,又搬出了条子,动不动就用条子压人,众人好 不鄙视。 庞捕头哈巴狗似地应了一声,领着两个手持木杖的衙役走上前来,没待跳蚤儿缓过神来,一边一个便将他胁持起来。跳蚤儿只觉双臂被掐得发麻,身子都给提到了半空。两名衙役将他从书桌边提到讲台前,熟练地在脚下使了个绊,将他摔趴在地,接着两个虎狼衙差蹲下身子,叉手紧紧压住其臂膀,而后门外又走进来两名手持木杖的衙役,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抡起板子猛力拍下去,两大板子抡下去,跳蚤儿就杀猪似地嚎叫起来。 (本章完) 第18章 坏小子们的宠物1 仍是不服,向着庞斜和那几个拍自己板子的衙差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王八羔子,竟敢殴打本少爷,你们可知道本少爷老子是什么人物?本少爷老子是临安府都监,你们都不想活了,我要让我老子把你们全都抓起来统统砍头。” 这一声大喝的确很有震慑力,临安府都监是掌管一方军队的大官,官阶要比自己大上好几头,不是自己一个小小捕头能比的,可不是好惹得主,跳蚤儿的家门底细庞斜也不是不清楚,以他的斤两哪里敢得罪都监大人的儿子,只因背后里有蔡青撑腰,这才长了几分胆子,此时闻听跳蚤儿搬出老子这块狠招牌威胁自己,心里还是有所忌惮,立时叫住了手下,不敢再对跳蚤儿动粗。 蔡青却是毫不畏惧跳蚤的威胁之语,见庞斜心忌,便厉声冲跳蚤儿道:“家有家法,校有校规,你违反了学校纪律,就该受惩戒,管你老子是什么人物也罩不住。庞捕头,不要手软,给我继续打。” 庞斜心里有些动摇,惶『惑』地向蔡青道:“蔡公子,这位金少爷也是官家子弟,他老子金大人可是镇守临安军队的头号人物,你看这板子是不是就免……” 蔡青有点不满地瞄了他一眼,道:“有本公子在,你怕什么? 不知这蔡青背后有着什么来历,庞斜对这蔡公子更是敬若神灵,提一口气,壮了壮胆子,点头道:“小的遵命。” 却又不想得罪跳蚤儿,便温声细气地道:“金少爷,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实属无奈,您别怪我,得罪您了。” 遇上这种两头难办的事不能犹豫,就得趁热打铁,手掌快速一挥,向身边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衙差察言观『色』,知晓上司用意,挥舞板子疾拍下去,这几大板子看似拍得快而狠,其实这些衙门官差拍板子有一手,知道恰当时机收敛手劲,这一回却是关照了这位金大少爷,手里留了几分力气,没有下狠手。 这跳蚤儿本是个纨绔子弟,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何曾受过这种苦头,即便是两位衙差手下留情,两大板子拍在屁股上,也痛得受不了,顿觉两片屁股好像又裂成了四瓣,痛得哭爹喊娘。 蔡青在一边看得快意:“还叫嚣不?放老实点,主动向本公子低头认错,便就免了你一顿板子。” 跳蚤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去你娘的,小爷誓死也不向你这狗杂种低头。” 蔡青脸『色』忽地变青,狰狞道:“给我狠狠打。” 又是三板子下去,跳蚤儿杀猪般嚎叫不止。 这边,暴力场面让姜老先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开口劝止道:“蔡青,课堂之上不可动用武力,对待同学怎能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岂不令人寒心?你快些让他们住手。” 蔡青回转身子,故作恭敬地向姜老先生作了一揖,语气『逼』人道:“老师,你心肠太软,所以难以管教这混小子。学生认为,对待破坏课堂纪律的顽劣之徒,不必对他讲什么仁慈,一定要给以严厉惩罚,只有在他身上留下痛苦的伤疤,才能对他邪恶的心灵造成巨大的震慑力,让他从此对你胆颤心惊,不敢为非作歹。” 见他盛气『逼』人,姜老先生甚感不满:“学堂不是衙门,学生也不是囚犯,用这样粗蛮的手段对待同学,那和山野武夫有何区别?育人当以理服人,明之以理,晓之以情,让他自知理亏,幡然自悟,悔过自新,这才是教化人的根本之道。” 蔡青道:“此人是临安出了名的劣少,『性』如禽兽,难以驯化,那里是什么通晓情理之人,对他讲什么仁义道德全是空谈,要他自省自悟悔过自新更是奢望。须知教育人就要对症下『药』,这小子就是属破锣的,不敲他不响,感化的方法只会助长他的骄纵,纵容与他只会让他脑子生锈,只有拳头才能教他做人的道理。” 说罢,不理会姜老先生劝阻,厉声吆喝两名衙差继续打。 面对蔡青傲慢的态度,根本没把自己这位老师放在眼里,姜老先生憋得无言以对,劝止不得,眼见课堂上暴力事件有愈演愈烈之势,心中有气又脑,愤愤道:“你……你……体罚是教育的耻辱!实在……让我看不下去了……”不忍目睹下去,说罢,竟尔甩袖而去。 小健哥见姜老先生被蔡青气走,吃惊不小,这蔡青他娘的太气势了,连老师都不尊重,便是连起码的做人道理都不懂,品行之恶,犹甚与我,简直就是人渣一个。 心中暗骂他没人『性』,度量此时的形势,蔡青身边有衙差护卫,和他来硬的必定吃亏,所谓英雄不吃眼前亏,不如暂且忍耐一下,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便降低姿态,走上前去,劝导跳蚤儿道:“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场面连老师都看不下去了,咱也低个头服个软,暂且忍下这口气。” 见小健哥示弱,跳蚤儿心里难受之极,受尽这般屈辱,还要向打人者告饶,想我堂堂都监的儿子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心中一阵悲楚,双眼变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其时敌强我寡,继续闹下去也没好果子吃,只好权作忍辱负重,心有不甘地点了下头,怨恨地盯了蔡青一眼,却没张开嘴巴。 小健哥知他『性』子要强,即便是服软,也不肯向蔡青开口求饶,便转向蔡青,代行赔礼道:“蔡兄,我这位兄弟就是这个倔脾气,明明栽倒了,还不肯承认,真个死要面子活受罪。还请你不要见怪呀,我这里代行向你赔礼了,还请蔡兄高抬贵手,手下留情,改天小弟请你喝茶。” 蔡青道:“还是你会说人话,是个聪明人。这小子脑袋不开窍,自身难保了还敢犟嘴,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如今世道挨揍的就是这种不识时务的人,回去以后劝你好好教导一下你的兄弟,免得日后撞得头破血流。” 小健哥暗里咒他不得好死,表面上却笑道:“蔡兄的忠告小弟一定记在心上,即日起我就开导开导我兄弟,做人一定要识时务,向你多加学习。” 这话说得,有点不对味。蔡青却没有听出其中的另丝意味,继续教导道:“告诉这个小瘪三,在本公子面前先要学会作狗,然后再做人,不然有他的苦头受。” 真是嚣张呀,一时得势就分不清自己是人是畜生了。『奶』『奶』地,真是人面兽心,小健哥暗骂道:“我作你个狗娘。” 心里恨不得干祂娘,好话还是要陪到底:“这个吗,我承认我兄弟在为人处事上还是有所欠缺的,不过我保证,一定教导他要以蔡兄为榜样学会做人。” 这话说得有点意思,蔡青大觉不是滋味,正欲责问时,小健哥却快速把头扭向一边,故作教导跳蚤儿去了,直把他好一个闪。 这边庞斜听了蔡青的话,便使唤手下将跳蚤儿放了。跳蚤儿屁股痛裂了,一时站不起身来,喜洋洋、大嘴嚅疾步上去将跳蚤儿搀扶起来,一边一个将他身子架住。跳蚤儿闻听蔡青侮辱『性』的言语,一肚子怒火又要冲上来,又欲破口开骂,小健哥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声劝说道:“少说一句话,少犯一个错误,do,you,know?” 跳蚤儿一口气随又憋了回去,忍气吞声,虎目怒视蔡青。 蔡青见跳蚤儿眼睛里燃起的仇恨之火未息,目『露』凶光道:“怎么?还不服?” 小健哥点头哈腰抢先道:“服了,服了,今天我的地盘你做主,我们不服也不行呀。就连老先生都服了你,扔下我们撒手而去,我们做学生的还有什么不服的?今天你最大,你就是我们亲爱的老师呐,请问蔡老师,既然没什么事了,你看今天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提前放学呀?” 蔡青蔑他一眼:“油嘴滑舌之徒,拐弯抹角损我呢。” 小健哥嘻哈道:“瞧你说的,我小健哥心直口快有啥说啥,可不是蔡老师心里想的那种油嘴滑舌之徒呀。” 蔡青哼一声,不去正眼瞧他。 小健哥见他一副雷打不动的死样,又恳求道:“请蔡老师允许我们放学。” 蔡青一甩手道:“本公子什么时候当你们老师了,实在太抬举我了,何必这么一副奴才相低声下气求我,你们想滚就滚,干哦什么事。” 小健哥反唇相讥道:“你比姜老先生还值得我们尊敬呀,我们能不抬举你么?” 不等他回话,疾速冷丢一句:“明天见,蔡老师,我们先走了,姑得拜。” 打了个告别手势,昂起头大步流星向门外奔去。众学弟见老大开溜,也都一涌而起,跟在后面一窝蜂地向教室外抢去。跳蚤儿面朝蔡青往地上狠啐一口,发泄了一下子,这才在喜洋洋和大嘴嚅的搀扶下跟着小健哥走出教室。 (本章完) 第19章 坏小子们的宠物2 众人纷纷夺门而出,奔出门来,外面天空明朗,空气也清新了许多,心中的压抑感得以释放,顿时有一种从阴间到天堂的感觉,说不出的舒畅。众学弟生怕那蔡青突然反悔,没事找事,再找自己麻烦,一出门来,便如同挣脱了囚笼的雀儿,谁也不顾谁,四处飞窜而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便都飞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院内一棵雪梨树形影相吊,孤零零地立在哪儿。 小健哥眉『毛』一跳,环顾一下空『荡』『荡』的院子,乍然道:“动作也太快了?小哥我还没发话呢,兄弟们就不见了影,果然不愧是我小健哥的手下,连开溜都这么训练有素。” 喜洋洋对众学弟们不辞开溜的行为非常不满,气愤道:“这群小混蛋,太没组织纪律『性』了,活动还没谢幕呢,这就撒兔子了,对老大你也太不尊重了,以后可得好好调教一下这群小混蛋。” 小健哥故作大度地道:“他们还是孩子,还没有发育成熟,鸡-鸡还没长大,当然纪律『性』就差了一些,这种不成熟的行为可以体谅,就随他们去。” 喜洋洋不禁乐道:“还是少爷熟啦,鸡-鸡大呀,为人也大度呀。” 小健哥淡然一笑,嘴巴一撇,向喜洋洋作了个抽烟的示意,喜洋洋连忙从背包里翻出一只烟锅塞进了小健哥嘴巴里,并麻利的给点了火,小健哥“嗒嗒”抽了几口,双肩一抖,拖个长腔道:“唤我坐骑来。” 喜洋洋熟练地应了一声:“ok。” 接着又从身上小背包里『摸』出一只“钻天猴”,手持竹棒,用火折子点着了,而后向上高举,那“钻天猴”尖叫一声,屁股冒着白烟就窜上了天,窜到万丈高空处,只听“啪”地一声巨响,响声震耳,恐怕整个临安城都能听见了。 想是这飞天“钻天猴”就是召唤小健哥坐骑的暗号,果然不出所料,只见院子里虚掩的大门“吱吱”一声响,一只灰溜溜的小『毛』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小『毛』驴翘着鼻子拱进门来,便撅着小屁股,甩着小尾巴棍,扬着小蹄子,打着小响鼻一溜小跑向小健哥奔来,见到小健哥分外亲热,“昂昂”地向天欢叫两声,靠近前来,便用黑鼻头在小健哥身体某处敏感部位又蹭又拱。 小『毛』驴便是小健哥的宠物兼坐骑,爱称“小『骚』包”,驴如其名,一见面动作表现就极有挑逗『性』,不愧『骚』包之称。 小健哥被它蹭弄得很是舒服,咬着烟嘴,轻抚驴头,亲切地道:“『骚』包乖乖,见了偶就来这一手,瞧你这发情的小样,偶真爱死你了。” 小『毛』驴似是很通人『性』,叫得更欢了,由下及上,转而用舌头『舔』『舔』小健哥的脸蛋。 那小『毛』驴似是听懂了小健哥的话,一听小健哥夸自己『骚』,更加起劲了,蹦蹦跳跳又拱又叫,翘起两只前蹄一个劲地望小健哥身上抓挠,只差一点就爬到身上了。 此时小健哥却没兴致与它挑弄,懒洋洋道:“好了好了,别『骚』了,让人看了多不好,有空咱们回家再玩。”说着,在驴耳朵上轻拧了一把,这一手小动作,“小『骚』包”记着清楚,主人是让自己暂时熄火,于是停止撒娇,转过身子,摇着小尾巴示意小健哥骑上背来。 小健哥却不着急上驴,扭头对跟在身后的跳蚤儿大头嚅二人道:“大嘴,跳蚤,各就各位,准备上路了。” 跳蚤儿此时屁股痛痛有所好转,离开了喜洋洋大嘴嚅的搀扶自个站起身来。 大嘴嚅当先应了一声,停止了进食,鼻孔朝天,傻吼一声,接着扯开嗓门怪叫起来:“咕噜,咕噜……”这叫声似驴非驴,似猪非猪,难辨人声还是兽叫,似乎是在召唤什么东西。 果然,有活物对此怪叫有反应了,院子不远处墙角边传来了一阵遥相呼应的“嘎嘎”声,只见那处草丛中摇摇摆摆冒出来一只白晃晃的活物,那活物全身苍白如粉,体型肥胖笨拙,颠着油脂大肚,伸着一根长棍似的脖子,张着扁扁的大嘴巴“嘎嘎”叫着,煞是招人眼球。 此活物头小腚大,体型比例严重失调,看起来挺痴呆的样儿,即便是听到了大嘴嚅持续强劲有力的呼唤声,仍是辨不清方向,不知该往哪里行走才好,便就傻呼呼站在那儿呆头呆脑地四处东张西望。 这呆物一看之下就是智商不高的玩意,原来是一只呆鹅。这玩意和大嘴嚅倒是十分般配,长相和脑袋瓜子都有些呆傻基因,不同的是,呆鹅头小腚大,大嘴嚅恰好相反头大得出奇,腚小得可怜。至于二人相似之处却是十分显着,那就是嘴巴都是特大号的,且都特能吃。 见呆鹅瞪着傻眼『摸』不清方向,大嘴嚅不以为怪,继续朝着它的傻脑瓜“咕噜咕噜”怪叫,呆鹅终于有了方向感,摇摇摆摆地挪动着笨拙的身躯踱步而来。 亲密接触,调弄一番后,大嘴嚅从纸筒里抓了一把爆米花递到呆鹅大嘴边,道:“呆呆,你有没有饿呀,给你爆米花吃。” 大嘴嚅的宠物呆鹅名叫“呆呆”,这名字真贴切,不仅有呆样还有呆名,两呆合一,妙哉!与大嘴嚅实乃最佳拍档。 呆呆两片大扁嘴一口就将爆米花全数吸进了嘴巴,脖子一仰,一骨碌就吞进肚里,感觉味道不错,就又欢喜地嘎叫两声。 小健哥瞥了呆鹅一眼,眼神里却流『露』出轻蔑的神『色』,这呆鹅子,傻头傻脑的,哪里有我“小『骚』包”这么通人『性』,既不会撒娇又不能驮人,就知道傻吃,简直就和大嘴一样的德『性』。 大嘴嚅才不在乎小健哥轻蔑的目光,自己喜欢就好,自己生来对鹅情有独钟,就是喜欢它那副傻样,俗话说得好:傻得可爱。鹅(我)若不傻怎能可爱呢? 见他从布袋里掏出一根带钩的绿丝绳,一端扣在呆呆脖颈上拴着的项圈里,另一端握在手心,向小健哥摆了下手势,示意准备妥当可以上路了。 小健哥见大嘴嚅准备完毕,便又朝跳蚤儿道:“就等你了,快点把宠物准备好,上路了。” 跳蚤儿见小健哥和大嘴嚅的宠物接连炫耀登场,屁股也不痛了,浑身来了劲,是该表现自己的时候了,伸手在嘴里吹了个口哨,立时从院子里的茅房里窜出一只癞皮狗来,那狗个头不大,浑身都是褶子,相貌丑陋猥亵,是寻常可见的癞皮狗。小狗儿脑门前一撮『毛』被染成了金黄『色』,刻意地留长垂在鼻头上,很是狗摆,与跳蚤儿脑门前那撮金『毛』相得益彰,二者发型一样地时髦前卫,活像兄弟俩似的。 小狗不大,刚从茅房里窜出来,身上还带着某种味,一定是刚刚吞了某种物,我呕,呕,呕,真是狗改不了吃便呀。癞皮狗吞了便便特爽,『舔』着舌头,围着跳蚤儿转圈圈,表现十分亲密。 跳蚤儿的宠物狗有个吓人的名字“金『毛』狮王”,取名灵感来自于某本小说里的某位大虾,名字很有气势,威武雄壮,霸气吞天,颇具王者之风。小狗不大硬撑狮王,这也罢了,偏偏这“狮王”一手爱吃便的小『毛』病真是令人大口喷饭呀。 跳蚤儿见了宝贝狗就兴奋,“狮王狮王”亲热地直叫唤。 “狮王狮王”?“屎王屎王?” …… 呕吐不止…… (本章完) 第20章 十四妹1 至此三个哥们的宠物都凑齐了,一切准备妥当,小健哥挥手向前一砍,示意上路。 喜洋洋略观少爷深邃的眼眸,忽觉五官上还欠缺了一样耍酷之物,连忙从背包里『摸』出一只瞎汉墨镜,凑上去给少爷戴好,小健哥目不斜视,抖擞两下,自觉酷歪歪,心内乐漾漾,随即翻身上驴。 四人方要启程,就在这时,蔡青和那两个手下并庞斜一帮衙差也从教室内走了出来。蔡青见小健哥四人在各自摆弄着自己的宠物,有意在他们面前显摆一下自己高人一等的气势,深咳一声,故作大声道:“备轿。” 身边一名手下立时扯开嗓门,拖着鼻腔向着大门外放声喊号:“来人,公子起驾啰。” 『奶』『奶』个熊,还起驾呢,以为自己是帝王将相呢?有种到皇帝老子面前炫耀去,在本少面前显摆个蛋,真是弱智的表现,我吐,小健哥满脸鄙夷,嘴巴一张,猛地大啐一口。 却见院门外“呼哧呼哧”闯进来四个壮汉,抬着一顶朱漆大轿晃晃悠悠迎了上来,想是这几个轿夫早有安排,在外面等候多时,听到传唤,便即现身。 小健哥看不下去了,暗骂道:他娘地,这小子作秀的道具还真不少,扛着轿子来上学,真是苕得慌呀,也不怕被人背后里戳脊梁骨。 蔡青大喇喇地撩起衣袍,折扇一摆,摆出一副高贵之态,便欲入轿。前脚方踏进轿门,忽又扭头对小健哥几人道:“你们四个给我记住了,以后要对本公子尊敬些,从明天起这学堂我作主,一切都得听我的,如果再敢和我作对,就不是今日拍板子这么便宜了,本公子可就对你们不客气了,把你们全都送进衙门里吃牢饭。”说着向庞斜递了个眼『色』。 庞斜满脸堆笑地凑上去,一副奴颜卑骨的嘴脸,奉承两句,接着扭头向小健哥几人道:“你们几个可听清楚了,蔡公子可不是说着玩的,以后都给我放老实些,如果日后有谁胆敢对蔡公子不敬,休怪我庞爷不讲情面,到时候伤了各位筋骨别怪我事先没给你们提醒。”虽是大声警告,口气却隐有三分客气,毕竟小健哥几个小子的家人在临安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不有所顾忌。这一边说着,一边忙趋步上前搀扶蔡青上轿。 蔡青轿中坐好,庞斜又像狗腿子一般跑到前面为他开道。一干衙差得听庞斜指令,跟在轿子后面护卫,这场面便如县太爷出巡一般,威风八面,可比小健哥他们骑驴遛狗威得多了。 小健哥骑在驴背上,看着蔡青趾高气扬的表演,心里好不是滋味,屁股下面这个鄙陋的交通工具和那舒适派气的轿子相比实在是寒碜多了,心理难免有些失衡。看着那顶漆红派气的四抬大轿摇摆而去,更是如坐针毡,只觉屁股下被驴『毛』撩拨得刺痒难受。 但他调节情绪的能力飞快,心中杂念一闪而过,看着蔡青一干人走出院子大门,轻嗤一声:“得瑟,坐坐轿子就了不起啦,这么大个人了,出门还要别人抬着走,丢不丢人呐,和那些双腿残废的瘸子有啥区别?靠,老子鄙视你。”说着,右手中指朝天一竖,做了一个鄙视姿势。 这边,跳蚤儿看着蔡青远去的队伍,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冲前几步,伸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透过院子大门向着那遥不可及的轿子背影,猛地甩了出去,恨不得将轿子里的那厮砸个稀巴烂,可恨那厮根本就在『射』程之外,鞭长莫及。砸他不到总可以骂到,便又愤愤地骂道:“狗杂种,小爷和你没完。” 岂料投石之时用力过猛闪了腰,且又牵扯到了屁股上的筋,屁股也给扯得伤处复发,阵阵痛痛之下,登时没了脾气,手捂屁股,呲牙咧嘴地痛叫起来。 小健哥见他情绪激动,动作失控,便端坐驴身,劝慰道:“身体要紧,兄弟不要激动,切莫再闪了腰,咱们以后还要挺直腰杆和那姓蔡的算账来。” 跳蚤儿一只手『揉』着屁股,另只手攒紧拳头发狠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拳打脚踢发泄一番,又嚷叫道:“回家告我老子去,让我老子收拾这杂种。” 小健哥道:“只怕这姓蔡的小子大有背景,他背后的靠山说不定比你父亲还要大呢,不然他怎么敢找你金大少爷的麻烦?” 跳蚤儿放声道:“管他多大的后台,老子忍不下这口恶气,定要和他没完,大不了跟他拼了。” 小健哥眼珠一转,阴沉道:“对付这种『摸』不着来历的人,咱们出面不是明知之举,要搞他不如找人替我们出气。” 跳蚤儿略作一想,道:“还是老大说得对,咱们亲自和他斗说不定会吃亏,找人整他最稳妥,出了事还可以推脱,我看,不如就找我黑道上的大表哥教训他。” 小健哥眼光一闪,道:“正有此意,你表哥大头钢可是黑道上的小霸王,干这阴沟里整人的事最内行,这事该当找他帮忙。” 跳蚤儿报仇心切,迫不及待道:“好极,咱们这就去找我大表哥。” 喜洋洋大嘴嚅也齐声赞同,大家摩拳擦掌,就要好好谋划一场。 小健哥点点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 四人主意已定,这就起身前去拜访大头钢。于是各自牵好宠物,整好队型,斗志昂扬地拔队出发。 只听驴嘶、狗叫、鹅吼,响成一片,伴随着小子们的怪笑声,坏小子们一步三晃『荡』,摇摇摆摆地走出学堂,踏上街头,打算招摇过市一下。 牵宠物溜街是时下在临安富家子弟之间流行的时尚,小健哥的驴头、跳蚤儿的癞皮狗、大嘴嚅的呆鹅,可谓是引领时『潮』的风尚之物,几人大摇大摆并身前行。大嘴嚅牵着呆鹅还不忘吃着手里的爆米花;跳蚤儿吹着口哨东张西望瞅着美女,癞皮狗跟在后面颠着小屁股摇头摆尾撒着欢;小健哥则骑在驴身上摇头晃脑,哼着黄『色』小曲,陷入自我陶醉中,三人一路走来,也不忘自得其乐。喜洋洋身为下人不能领养宠物,只有牵驴的份,但也毫无怨言,牵着驴儿蹦蹦跳跳当首引路。 这弟兄四个形态恣意,歪歪扭扭,吊儿郎当,就像马戏团的小丑一般,招人眼球惹人发笑。那身边的只只宠物们也是个体鲜明,对比强烈,与坏小子们交相辉映,相映成趣,真个可爱至极,喜煞人也。四人当街逛游,所过之处行人纷纷侧目,眼球效应一时无人可敌,可称得上是临安府大街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 【新人新书,无奈,求收藏,求票票,求包养~o~】 (本章完) 第21章 十四妹2 想起黑道上的哥们大头钢,四人心头一阵兴奋,这大头钢可是临安府黑道少年一代里的佼佼者,打架斗殴出了名的狠,由他出面的话没有摆不平的事,四人振作精神,拔脚便向大街上那头奔去,放佛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和希望。 大头钢蜗居在城南一处高楼深宅,顺着临安府金光大道御街一直向南走,大概走个五六里路就到了,四人引驴趋狗快一脚慢一脚地一溜小跑,不觉已走了一半路程。 来到奉节牌楼下,忽见前方菜市场人群拥挤,吵吵闹闹,似是有人在打架,四个小子最爱看热闹,连忙靠近前去瞅个究竟。只见一处肉摊前,左右两面各立了两拨人马,都是手持刀棍的小青年,个个赤膀『露』腹,面相凶恶,手臂上多都纹着刺青,一看之下就是一帮不务正业的小痞子。 东面一拨领头的是一位身穿黑衣的冷艳少女,这妞眉如柳刀,目若冰霜,下颚尖削,面相冷艳,自然透着一股冷厉夺人的气势。 单从面貌上讲,这妞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冷美人,但她身材却无女『性』的阴柔之美,生得是肩宽『臀』肥,猿臂蜂腰,身材颇为高大,有些男人的粗犷健硕。少女身上还有一个显着的男『性』化特征,皮肤既不白,也不细腻,却是呈稀有的古铜『色』,闪着金属般的铮铮光泽,看上去更加具有男人味,且充满了力量感,少女即有女人味又有男人的某些特征,若不是她面相冷丽俊美,远远看去,还真会被人误认为是个男人。 西面一拨领头的是一位年约三十来岁的成年男子,此人歪鼻子斜眼,一口歪歪扭扭的大龅牙暴突唇外,相貌煞是丑陋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黑衣少女和龅牙男就是两拨人马的老大,此时二人相视坐在一张猪肉案板前,横鼻子竖眼地争论不休,似是在搞着什么谈判。 二人态度都相当蛮横,讨价还价,谁也不让谁,争地脸红脖子粗,只见那满口大龅牙的歪哥有点不耐烦了,忽地立起身来,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向那冷丽少女大嚷道:“十四妹,这菜市街一直以来都是老子的地头,凭什么让你进来『插』一腿?少再啰嗦,老子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就算这里满地都是肥肉也没你吃的份。劝你不要无端滋事,不然把你剁成这板子上的死猪肉。” 说着,手指用力点了点案板上的一大块肥嘟嘟的生猪肉,气势很是嚣张。 那黑衣少女名叫章晶辉,颇为男『性』化的名字,事实上『性』格就像个男孩子,道上之人,江湖别称“十四妹”,年纪轻轻便就成了临安黑道赫赫有名的大佬女。 十四妹也不是善茬,见大龅牙耍狠,也不甘示弱,霍地窜起身子,手中的一把匕首猛地『插』在案板上,大声道:“龅牙驹,少给我嚣张,你我打了八天八夜,你的手下都被我打残了一半,你还有什么能耐和我斗狠?” 龅牙驹气势不减道:“三八妹,别以为打伤我几个人我就怕了你,老子看你是个女流之辈,让着你一些罢了,不要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十四妹回骂道:“呸,臭不要脸的,打不过小姑『奶』『奶』还嘴硬,我看你就是皮糙肉厚的老母猪,揍得你轻了。小姑『奶』『奶』警告你,再斗下去没你一点好处,劝你识时务一点,老老实实装孙子坐下来和小姑『奶』『奶』谈,不然,小姑『奶』『奶』一声令下,立马铲平这菜市街,把你赶出老窝,让你什么都捞不着。” 面对十四妹凌厉的气势,龅牙驹有点胆怯,口气软了一些,道:“这个地盘本就是我的,你十四妹跑到我的地头上打砸抢夺算哪门子道理?还要和我分地盘抢肉吃,太不讲道理了?” 十四妹嘿嘿一笑道:“这些年来,投靠我十四妹的兄弟越来越多,这人多嘴就多,都要张口吃饭?我要照顾这么多弟兄吃喝拉撒,容易么?谁都知道你龅牙驹在临安混得最早,好地方都被你占尽了,这些年也捞足油水了,做人不要太小气了,施舍我十四妹一些又怎样?这菜市街本来就是块肥得冒油的宝地,被你独霸了多年,也该让给小姑『奶』『奶』尝尝甜头了?” 这话分明就是公然勒索,龅牙驹上了火,强硬道:“娘娘的,想和老子抢食吃,我可告你,哥出来混得时候,你这个小丫头穿着开裆裤呢,也不看看我龅牙驹是什么人物,会白白给你嘴巴里喂『奶』?” 十四妹道:“大龅牙,你不就比我多吃了几年白食而已,卖什么老?小姑『奶』『奶』虽然出道不久,但见过的世面不比你少,现在谁最有实力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时势不同了,现在的临安府不是你一手遮天的时候了,劝你还是收起来那点可怜的老资本。” 十四妹伶牙利嘴就不饶人,龅牙驹同她舌辩,吃不到一点便宜,心里十分不快,眼珠一转,很清楚现在的实力自己已大大不如十四妹,硬拼起来也不一定赚到好处,于是转变了态度,道:“好男不和女斗,老子不想被人背后里指点欺负一个女人,今日就让你一马。” 说完,拔出『插』在桌上的砍骨刀,一刀剁下一块肉,刀身斜里一片,将那其中小半块肉拨向一边:“今日算我心情好,菜市街这份肥肉我让你一份,咱们三七开,你三我七,从此以后和平相处。” 十四妹轻蔑地瞅了瞅案板,一瞪眼,破口骂道:“你当我十四妹是十四岁的小孩呀,这丁点肉,打发要饭的呀,这样分大不合理,你三我七还差不多。” 龅牙驹呲牙道:“你以为我是软柿子呀,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在我地盘上和你谈条件就是看得起你,给你肉吃就是抬举你了,惹『毛』了老子,一根猪『毛』也不给你。” 这话可把十四妹的火气激起来了,一拍桌子,怒吼道:“龅牙驹,别不识好歹,姑『奶』『奶』有心情才和你坐在这里谈判,你要搞清楚,现在我最大,是我给你面子,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这三分也是可怜你了。” 龅牙驹回骂道:“臭三八,想讹诈我呀,没门。我龅牙驹偏偏吃软不吃硬,你和我来横得,还欠火候。” 十四妹道:“大龅牙,你是存心找不自在了?” 龅牙驹怪叫道:“我浑身难受,怎么样?来k我呀。” 十四妹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手段。” 说罢,双手腰间一抄,两把明晃晃的柳叶刀在手,双手手腕上下挽了个花式,快速斩下,将案板上的那块猪肉斩成均匀的数截,手法优美娴熟,很见功力,便又破口威胁道:“再不识相,下场就像这案板上的烂肉一样。” 龅牙驹眉『毛』一翘,怪笑道:“唬老子呀,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和老子玩手段,你还嫩了点。” 说着,伸手抓起一块肉,生生就塞进了嘴巴里,嚼也不嚼就囫囵个吞了下去,又接连抓起两块塞进嘴里,一番猛吞狠咽,只见嘴巴上沾满了血水,腮帮子鼓地像个大肉包似地,那姿势极是可怖,简直就是饿狼一只。 一通大嚼滥吞,怕是二斤肉已经进了肚,卷动着布满血水的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血丝,恐吓道:“和我耍狠?信不信老子吞了你。” 十四妹毫不畏惧,双刀在手,喝斥道:“看你那副死样,活腻歪了是不,小心姑『奶』『奶』剁了你包饺子。” 龅牙驹猛地喷出一口烂肉,骂道:“臭三八,今天我吃定你了。” 双手脑后一摆,召唤手下道:“给我上,把这个三八给我干十八遍。” 一声令下,龅牙驹手下三四十号马仔齐声喊着号子,马蜂一般一拥而上。这边,十四妹的人马也有几十号人,两帮人马旗鼓相当,着即大火拼起来,顷刻间只见刀光血影,喊声震天,菜市场内外一片腥风血雨,路人纷纷回避。 小健哥四人见风云突变,连忙远远地躲在一边旁观,免得卷入其中遭受杀身之祸。 十四妹手舞双刀,英姿飒爽,翩翩起舞间已是砍翻了对方两个马仔,气贯长虹,骁勇异常,一时无人敢近前。 龅牙驹鬣狗般围绕她转了一圈,窥探时机伺机偷袭,悄悄潜行到十四妹身后,见十四妹无所提防,那时狠狠吐了口唾沫,挽挽袖子,抓起一把斩骨刀一个饿狼扑食猛劈过去。那料十四妹耳听八方,闻听脑后风声,已知背后有人偷袭,双刀回身交叉招架,龅牙驹这一刀来势凶猛,如同天降巨石,砸在那双刀上,震得十四妹向后倒退了两大步。 龅牙驹不愧食肉动物,力气就是大,沉重的斩骨刀在他手里舞得风火轮般疾速,『逼』得十四妹只有招架之力,一时难以翻身。 二人狠斗一番,不分胜负,十四妹虽久受压制,但依靠轻灵身姿与之周旋,龅牙驹一时也无从得手,赚不到一点便宜,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越是着急心中越是烦躁。 小健哥瞅着这形势,见十四妹久处下风,打不开局面,心里揪得紧,一个饿狼般的男人欺负一个小妞,看了怎能不让人揪心?心中大为十四妹担忧,越是担忧,形势越是对十四妹不利,只见刀光电闪间,龅牙驹欺身十四妹,横劈一刀,突然丢掉了手中斩骨刀,一个“『色』狼抓『奶』”,叉开双手十指就像『色』狼一样流着口水向着十四妹胸前那对乃子狠狠抓去。 【小提示:十四妹,女主之一。】 (本章完) 第22章 十四妹3 这招“弃刀计”大大出乎十四妹意料,此时二人相距不过三尺,十四妹没想到龅牙驹会施出如此阴损的招数,根本就来不及阻挡他罪恶的魔爪,眼看即要遭受凌辱。 千钧一发之际,小健哥惊叫一声:“卑鄙下流。”情势危急,撒眼一看,见身边地上有一只瓦罐,连忙抓起来照准大龅牙后脑就投了过去。 跟着大喝一声:“让你『淫』贼『乱』抓『奶』,看我不砸死你。”瓦罐当空飞去。 龅牙驹闻听小健哥暗里发招,心里一惊,顾不得再抓『奶』,急忙向后转身,见凌空一只瓦罐飞来,狼爪子紧急迎上去格挡,只听“劈啦”一声,瓦罐碎成数片。 『奶』『奶』地,这大龅牙狼爪子真坚硬,幸亏没抓到妞的『奶』『奶』,不然可就惨了。小健哥长吁一口气,总算化险为夷,拯救了一对『乳』方。此举可谓:拿什么拯救『乳』方,瓦罐也!真真令人唏嘘不已呀! 那边,十四妹也是倒吸一口气,浑身出了一阵冷汗。若不是小健哥仗义出手,此刻已是尽受歹人凌辱,心中感激涕零,便向小健哥投了柔媚一笑。 龅牙驹见有人坏了好事,狠狠瞪了小健哥一眼,却不着急与他算账,眼下先征服十四妹要紧,便又挥舞狼爪子快速向十四妹『逼』来,仍是瞄准那对乃子下手,意在给十四妹心理造成极大恐惧,令其惊慌失措,自『乱』心神。 大龅牙连续施展下流招数对付女人,令小健哥气愤难当,瓦罐必须再次出手痛砸『色』狼,连忙低头搜寻地面,可是地上再无一只瓦罐,兜一斜目,见远处一处菜摊前有一筐大萝卜,眼前一亮,这玩意可是厉害武器呀,嘿嘿一笑,急忙奔上前去。 盯了一眼龅牙驹,喊一声:“叫你还抓。” 伸手入框,抓起一只大萝卜瞄准他脑袋就砸了过去。 这边,跳蚤儿三人见少爷玩得热闹,也禁不住手痒痒了,纷纷上前加入战斗,便都各自寻了一处菜摊,抓起上面的青菜帮子就向龅牙驹一帮人一通猛砸,霎那间,只见漫天青菜瓜果『乱』飞,龅牙驹和手下马仔被砸得焦头烂额,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小健哥四个坏小子一加入,漫天暗器如雨,破坏力还是蛮大的,形势立时向十四妹这边倾倒。 小健哥狂扔一框大萝卜,还不过瘾,瞧见地上一堆烂菜叶,抓起一把就当空砸来,只听“啪”得一声,一片烂菜叶命中目标,哚在了龅牙驹的脸上,龅牙驹慌张地撕扯脸上的烂菜叶子,岂料那菜叶子臭烂过度,越是抓弄越是黏糊,弄得连眼睛都糊住了,视线顿时朦胧起来。十四妹趁机冲上前来,一记大脚正中肚腹,龅牙驹痛叫一声,皮球似地滚出了老远。 小健哥命中目标,成功为十四妹解围,心中禁不住得意地怪叫起来。这可恼了龅牙驹,瞥眼见小健哥背后暗算自己,像发狂的疯狗一样,从地上爬起身来就向小健哥猛扑过去,小健哥被他呲牙咧嘴的模样一时吓得发『毛』,抱着头就『乱』窜,瞥见藏身之处就钻,身子一矮,就近钻进了身边一处菜摊子石台下。龅牙驹大步追上来,斜劈一刀,扑了个空,斩骨刀砍在了石台上,一声尖响,火星四『射』。小健哥撅着屁股钻在石台下,听到头顶尖响,好似这一刀砍在了自己后背上,心里咯噔一声,惊出一身冷汗,也不敢回头查看,只是在台子下『乱』拱『乱』蹿。 这当儿,忽听十四妹大喝一声:“放下手中刀,不然我阉了你。” 一声大喝,身后立时平静了下来,也听不到龅牙驹追击的脚步声了,小健哥不由心中一乐,连忙扭头看去,透过石台洞隙,却见石台边龅牙驹张着嘴巴木头一般呆立那儿,脸上一副惊恐之状。十四妹不知什么时候竟『摸』到了龅牙驹身后,一把闪亮的柳叶刀从他胯下穿了过去,紧紧抵住他那二弟裆处,只要他有所反抗就会割掉那只丑陋的玩意。 龅牙驹只顾追杀小健哥,不料被十四妹偷袭得手,此时身受掣肘,立时没了脾气,乖乖抛下了手中砍刀,举起手作了俘虏。小健哥一见这情形来了精神气,翻身从台子下面钻了出来。 这时,十四妹裂开喉咙,四下里扬声道:“你们老大落在姑『奶』『奶』手里了,识趣的,都给我放下武器。” 龅牙驹的手下马仔被十四妹一声大喝怔住了魂,面『色』惊恐地齐刷刷扭头看去,果见老大被控制了,立马丧了气,全都偃旗息鼓放弃了抵抗,十四妹手下一众人趁机迅速将他们缴了械,控制了局面。 敌首被擒,大获全胜呀,小健哥乐开了怀,这下该我小健爷逞逞威风了,顺手抄起菜摊上一根手臂般粗的大萝卜走上前来,豁开龅牙驹大嘴巴就狠狠塞了进去,咒骂道:“让你再追我,看我不搞死你。” 龅牙驹嘴里塞了大萝卜,撑得腮帮子鼓鼓地,活像一只气胀了肚皮的大蛤蟆,说不出半句话来,憋得脸皮赤红,难受地咿咿呀呀『乱』叫唤。 小健哥坏笑着向十四妹抛了个媚眼,十四妹授意,脸上也『露』出一丝诡笑,柳刀一片,将他凸出嘴巴外的大萝卜削去一截,二人举手投足间配合很是默契,看这勾勾搭搭的小动作,定准要干坏事了。 果然,只见小健哥捏起拳头风车般在半空轮了个圈,大吼一声:“看我的无敌风火拳。” 眼睛一眨不眨,一拳直捣黄龙,那含在嘴巴里的半截大萝卜便被他一记猛拳捣了个正着。龅牙驹毫无防备,突感有物入喉,眼珠一翻,脖子下意识的一抻,竟把半截萝卜生生吞进了肚中。一块半斤多重的大萝卜吞进了肚中可不好玩,这么大的块状物既难消化又撑得慌,肚子里平白地多了一个硬疙瘩,怎能令人好受,龅牙驹眉头紧皱,一脸苦相,连连叫苦不迭,直觉肚子里涨得发慌,手捧肚腹苦叫不止。 “耶。”一招得手,小健哥欢呼雀跃,蹦起了老高,一边高声欢呼,一边批斗龅牙驹,此时龅牙驹只是惦记着肚子里的那块大萝卜,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训教,任凭小健哥冷嘲热讽拳打脚踢也不吭一声。 十四妹被小健哥玩得花招逗乐了,朝着龅牙驹训斥道:“大龅牙,这就是和姑『奶』『奶』作对的后果。” 龅牙驹半天才缓过气来,手指肚子:“萝卜……萝卜……”只是自顾不暇地叫唤,一脸的苦相。 小健哥怪笑道:“今日本少心情好,先赏你个大萝卜尝尝,算是便宜你了,不然弄个大秤砣给你吞下去,噎死你个混球。” 十四妹单刀望龅牙驹脖子上一架,狠巴巴道:“快些放屁,今后这菜市街你还和不和姑『奶』『奶』争了?” 龅牙驹还是不服气,咬牙道:“有你的,趁人不备,背后里下黑手……” 十四妹截口骂道:“妈了个巴子,还不服气,姑『奶』『奶』要你的狗命只是一刀子的事,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要是不想活了,姑『奶』『奶』就成全了你。” 手下一沉,刀刃切入肉皮,一股鲜血顺着脖颈沁出皮肤,流了一脖子。别看龅牙驹表面凶暴,其实是个纸扎的老虎,稍加恐吓,立时就缴了械,只见他面『色』苍白,头顶直冒冷汗,顿时没了凶戾之气,颤巍巍告饶道:“我服了,我服了,姑『奶』『奶』你手下留情,饶我一条命,咱们有什么话都好商量。” 十四妹眉『毛』一竖,依然不放松口气,厉声『逼』问道:“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商量?” 龅牙驹道:“这……菜市街……就按你说的,你占大头,我留小头……” 十四妹眼睛一瞪,暴然一声断喝:“你猪脑子呀,打不过我就谈条件,刚才的威风都哪去了?姑『奶』『奶』心情好的时候,或许会好给你面子,就你现在的熊样,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龅牙驹一愣,随即脑瓜一阵冰凉,是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呀。情知已无商量的余地,菜市街这块肥肉算是被自己玩掉了。心中还有不甘,便哭丧着脸,吱吱呜呜地恳求道:“我……我熊了还不行,求你不要赶尽杀绝嘛,肉归你吃……怎么也给……留一点汤喝呀。” (本章完) 第23章 大头钢 十四妹毫不客气道:“留个屁。少装狲样,别说喝汤,就是吃屁都没你的份。” 龅牙驹吃了一个闷憋,看着十四妹气势赳赳的样儿,真是野蛮到家,再不敢纠缠一个屁话,垂头丧气道:“是,是,我屁都不是。” 极度失望之下,答非所语,不仅喝不到汤,连屁都不如了。 十四妹心中暗暗好笑,板着脸继续恐吓道:“从今日起,菜市街由我十四妹说了算,这里的场子全归我罩了,你带着你的这帮兔崽子赶紧给我滚蛋,以后未经我允许,不得踏进这里半步,如果让我再看到你的人在大街上转悠,姑『奶』『奶』我见一个扁一个。”说着,反持钢刀在龅牙驹脑袋上重重敲了三下,直敲得他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龅牙驹只觉脑壳里的脑浆四处晃『荡』,似乎脑震『荡』了,思维忽地出现了混『乱』,脆弱的神经再也经受不住刺激,呜咽道:“小姑……『奶』『奶』,孙子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呜呜。” 一时脑子受刺激,惊吓过度,竟如孩童般哭起鼻子来。一个凶巴巴的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少女吓哭了,这等情形,直令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小健哥更是大跌眼镜,抹抹眼睛简直难以相信眼前这一幕,现实真够残酷的,强盗也有拜倒在小丫头石榴裙下的时候,哎,不是不明白,这世道变化快呀。 悲哀一声,自语道:“这孩子,心灵简直比玻璃还脆弱,不堪一敲呀,本来还想和他玩玩大萝卜的,这可好,被妞吓唬两下子就哭鼻子,真是令我失望。” 俾睨了龅牙驹一眼,大感扫兴,摇头叹息两声,甩甩衣袖,倒背双手转身走开。 征服了一个恶男,十四妹收起双刀,不禁得意地仰天大笑:“龅牙驹,你也有今天。哈哈。” 纵声狂笑过后,接着道:“今天咱们把话挑明了,菜市街的纠纷到此为止,警告你说过的话不要反悔,不然,以后就不是让你吃根大萝卜这么简单了。” 龅牙驹手捧肚子,根本无心听她说话,只是心不在焉地连连点头。 “滚。”十四妹不再和他多说废话,喝令他滚蛋。 龅牙驹肚子里揣着个大萝卜,深受其苦,顾不得再和十四妹纠缠,所谓留得萝卜在,不怕饿肚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先忍辱负重,以后再图东山再起,想到这里,龅牙驹心里发着狠,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窜远去。手下爪牙见老大被整得狼狈不堪,也没了精神劲,也都跟在屁股后面逃之夭夭。 望着龅牙驹狼狈逃窜的身影,小健哥亦不忘搞点小动作取乐,双手弯在嘴边做个大喇叭:“回家慢慢消化大萝卜奥。” 扭过头来,蹦跳着双手做了个拍掌庆贺姿势,十四妹早有配合意识,『臀』部一扭便迎了上去,麻利地与他对击了一下手掌,而后二人又抬高手臂,在头顶上方互拍一下巴掌,跟着一齐再来一个屁股对撞,接着又挤眉弄眼地搞了几个动作,言态间极是暧昧,看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莫非有一腿? 搞完后,小健哥『露』出了一脸『淫』笑,笑嘻嘻地对十四妹道:“黑姐儿,你的刀法越来越纯熟了,刚才那招削萝卜神功耍得真是出神入化啊,那大萝卜削得不长不短正好,再配上我无敌的直捣黄龙拳,一招就重创恶贼,简直就是绝佳组合呀。” 十四妹比小健哥年长一岁,所以小健哥称呼她为姐儿,“黑姐儿”听来就是小健哥对十四妹的另一昵称了,这名字中的黑又从何而来呢?十四妹皮肤并不白皙,而是有着一种古铜『色』的深幽『性』感,咋一看去可不就是黑了一些?或许这黑里面还有别层意思,道上混的姐儿? 十四妹有些男人习『性』,生来就不爱美,当然也不会在意小健哥这么叫唤自己,听了小健哥唤叫自己“黑姐儿”,不以为然地蔑笑一声:“削萝卜算什么,姑『奶』『奶』还没削他身上的肉呢,不然,顷刻间就让它变成一只鸡架子。” 小健哥大拇指一翘,奉承道:“高!谁不知道十四妹当年就是买鸡架子出身的才女,一手剔鸡骨神功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忆当年,本少可没少买你的鸡架子吃奥。” 回想往昔当街卖鸡架子的落魄岁月,就是因为这鸡架子牵线才得识了面前这位风流大少爷。那些年,生日不好做,小健哥为了照顾自己买卖,不管刮风下雨每天必来大肆掠夺『性』购买,所以自己框内的鸡架子总是剩不下,生意总还不错。那段日子,小健哥对自己的恩情至今都难以泯灭,所以一提起鸡架子来,十四妹心里就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激之情,心窝里立时流出一丝甜滋滋的甘津。 十四妹抿抿嘴,转眼间柔情万种,羞答答地偷瞅小健哥一眼,宛然一笑:“健,还提那些买鸡架子的旧事作甚,令人家好难为情啦。” 晕,这男人婆平时大大咧咧,粗手大脚,撒起娇来还真卖弄呀,还“健”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称呼,岂不是把我和她的苟合之情暴『露』出来了,真是让人受不了。小健哥见十四妹发情之姿大有加重之势,连忙环顾四周向她紧递眼『色』,而后深咳两声示意有观众在场,叫她赶紧打住。 这情势已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还遮掩个啥,小健哥与十四妹背后里果然有一腿。 喜洋洋和跳蚤儿在一边嘿嘿『淫』笑,表情不以为然,这个对他们已不是秘密,没什么稀奇的。只有那大嘴巴傻儿傻乎乎地站在那儿吃着爆米花,不知所以。 十四妹得授示意,方知失态,见现场无数观众表情古怪地注视着自己,好不尴尬,连忙调整了一下颜容,转开了话题,接着小健哥的话逗乐道:“令狐少爷那招力捶大萝卜也不差呀,一拳就让萝卜进肚,功力也进步了不少呀。” 小健哥哈笑一声:“多谢十四妹夸奖,只要咱俩联手对敌,就没有打不进肚子里的萝卜。” 二人胡吹『乱』捧一番,算是将刚才尴尬的局面化解了,于是抖擞抖擞肩头,怪模怪样地相互仰脑袋哈哈一笑,无比快哉。 瞎搞一阵子,小健哥吞了口唾沫,想起此次前来造访大头钢,这十四妹是大头钢的结拜义妹,正巧相遇,便开口向十四妹打探道:“对了,我们前来找大头老大,十四妹可曾去过大头家?” 十四妹环视跳蚤儿三人一眼,见三人面『色』突然阴沉了下去,表情有些闷闷不乐,便张口询问道:“你们哥几个今天神『色』有点不对劲呀,找老大有什么事吗?” 没待小健哥说话,跳蚤儿抢先愤愤道:“找我表哥为我出一口恶气。” 这跳蚤儿是大头老大的表弟,十四妹自然知晓,心里多半已是猜到他在外面必定受了他人欺辱,这才来找表哥帮忙,便道:“金飞兄弟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来,我与老大是生死之交,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恶气。” 十四妹本就是熟人,金飞也不见外,便将今日私塾内遭遇那蔡青欺辱的事由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十四妹诉说了一遍。 十四妹听罢,勃然大怒,一刀将身边菜摊上的一只西瓜砍成两半,怒声道:“金飞兄弟放心,此事我必会助你一臂之力,迟早会教训那姓蔡的小子,正好我也要去找老大商量事情,走,咱们这就一起去找老大合计一下。” 十四妹义愤填膺,双刀腰间一别,一派英雄好汉气派,她为人最讲义气,自家兄弟受了委屈,怎能不管,这就二话不说,引领众人大步而去。 【新人新书,无奈,求收藏,求票票,求包养~o~】 (本章完) 第24章 劝赌1 金钢帮帮主大头钢好吃烤串,这个嗜好人所共知,所以一般都能在城东的美食街找到他,于是大家拔足直奔那里而去。 穿过几条马路就来到了美食街,远远就看见一家『露』天酒铺前一只光溜溜的大脑袋特别扎眼,大白天的比一只灯泡还要闪亮耀眼,这独一无二的大脑袋可是大头钢的标志,小健哥一眼就认出来了,隔着老远就迫切地大声呼唤道:“大头老哥,我想死你啦。”张开手臂就如老鹰般扑了上去。 那大光头正坐在那儿吃烤串,闻听身后有人呐喊,就转过头来,『露』出了完整的一副面孔,此人狮鼻牛眼,一脸悍相,身骨相当粗大,手臂上纹着一只猩猩图案,尤其是那颗发光的大脑袋特是扎眼,油光贼亮,硕大如箕斗,光亮如灯泡,看上去足有三十来斤重,就算大嘴嚅的大脑壳与之相比也自叹不如。 大头钢嘴里嚼着肉串,油嘴光亮,见了小健哥众人,咧嘴哈哈一笑,跳起身来,摇晃着大脑壳,张开猩猩般的双臂,飞速迎了上去。冲到跟前小健哥方才注意到他那双油乎乎的大手,眉头一皱,连忙扭身躲避,那料大头钢动作敏捷,老鹰捉小鸡一样将他紧紧捉住,油污大手随即在他身上又拍又打,又『摸』又捏,热情的不得了。 面对大头钢的过度热情,小健哥落入其手,只觉骨头都酥了,毫无还手之力,盯着他那一双脏兮兮的油手,紧皱眉头,痛苦不堪,只好无奈地做了他的抹布,任其油手在身上大肆蹂躏。 大头钢『揉』捏一番,油手基本擦干净了,便又在他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大咧咧地道:“兄弟,好多天不见了,腮帮子上的肉又多了。”比对他肉嘟嘟的胖脸,自己的肉真的是相形见拙,小健哥欲语无声。 大头钢跟着来了一个庄稼汉式的热烈拥抱:“好多日子没有聚聚了,来,兄弟,咱们坐下吃肉串。”说罢,又转身去拥抱表弟跳蚤儿。 大头钢连珠炮似地热情令小健哥毫无开口机会,就被大头钢扯到了桌边,按在了座位上,大头钢又招呼了表弟跳蚤儿、十四妹、喜洋洋、大嘴嚅四人就坐。这大头钢生『性』粗憨豪爽,就喜欢人多热闹,众人知他脾『性』,也不与他客套,各自一屁股坐下来就伸手去抓那盘子里的肉串。大头钢又要了一坛好酒,多点了十几盘肉串,众人便头对头地围坐在一起,吆吆喝喝地大吃大喝起来。 多日不见,亲得慌,小健哥与大头钢连干三大碗后,扯七扯八拉了些家常里短,这才进入正题,小健哥道:“大头老大,小弟今日前来,是想找你帮个忙。” 大头钢一边吃着肉串,一边道:“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小健哥叹口气道:“今日我们兄弟可被人整惨了。” 大头钢眼珠一瞪:“谁找你们麻烦了?” 这时跳蚤儿突然跳起身来,表情激动地『插』嘴道:“哥,小弟被人欺负得没脸见人了,你一定要给小弟出这口恶气呀。”太过激愤之下,扯拉了屁股上的伤口,痛得一呲牙,赶紧伸手去『揉』屁股。 大头钢见表弟屁股有些不对劲,就问道:“表弟,你屁股怎么了,干嘛『摸』屁股?” 跳蚤儿哭诉道:“哥,我被人拍板子了。” 大头钢闻声大叫一声,手里半截肉串往桌上一扔,怒道:“谁这么大胆,敢动我兄弟,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大手在跳蚤儿肩膀上一拍:“说,是那个混蛋欺负你?哥绝对饶不了他,逮住了把他串成肉块烤了吃。” 跳蚤儿最感动的事就是每当自己受了委屈,表兄都会挺身而出为自己出气,每当表兄挺拔的雄姿矗立面前时,心里就倍感亲情的温暖,于是涕泪横流地将心中对仇人蔡青的刻骨之恨一古脑地宣泄出来。 得听表弟被一姓蔡的鸟人欺负,大头钢越听越来气,忍不住暴然而起,泼口骂道:“这姓蔡的烂人真他娘的狗胆包天,在临安地头上谁没听说过我大头钢的名头,胆敢动我兄弟,就是跟我过不去。这烂人,我定要将他扒皮抽筋,碎尸万段,为兄弟你解恨。走,咱们这就去找那烂人算账。”大头钢生来急脾气,暴喝一声,纵身就要招集小弟们找那蔡青干仗。 十四妹也是仗义豪情之人,见大哥挺身而起,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吆喝了手下小弟,抄起身上家伙就要行动。 见大头钢脑门窜火,说干就干火气撩人,小健哥连忙劝止道:“大哥莫要急,这蔡烂人只怕背后里还有些来头,咱们先分析分析敌情再办他也不迟。” 大头钢脸上凶戾之气浓重,霸气横秋地嚷道:“怕他个头,在临安地头上老子还不曾怕过谁。还跟他废话,老子抄家伙上去就干祂娘的,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 小健哥素知这大脑壳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会意地哈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分析道:“论打架,那姓蔡的小子与你钢老大相比,简直就是小鸡子对老虎——死翘翘。我相信大头老大一出马,必会将那厮撕成无数碎片。 不过,干仗也要讲点策略,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如果那厮是个直来直去的横角『色』,那可算对了我们的胃口,我们就直接找上门杀过去,干祂娘的。如果那厮是个诡计多端的小人,对付他可就要多些心眼了,万一他布下口袋设下机关等着我们往里钻,那岂不就着了他的道儿? 今日私塾里小弟与那小子略加交手,从他种种表现来看,这厮决计是个阴险狡诈之徒。他既能明目张胆地上门挑衅,必定背后里留着一手,我想他肯定考虑到了我们会前去找他报复,早已做好了准备,布下了口袋正等着我们往里钻呢,如果我们贸然前去,不就正中了他的『奸』计了么?说不准此时他正躲在暗处得意地『奸』笑呢。” 经过小健哥一番剖析,大头钢觉得大有道理,『摸』『摸』光亮大脑壳,方觉自己太过鲁莽,差点栽了跟头,一时想不出好招来,便问道:“那你说,咱们咋办才好?” 小健哥咬了一块烤串,招呼大头钢与十四妹坐下,不紧不慢地道:“坐下吃个烤串先。” 大头钢和十三妹重又耐着『性』子坐好。 小健哥继续分析道:“这姓蔡的小子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他胆敢得罪跳蚤儿兄弟,难道他不知道跳蚤儿的老爹是什么人物么?可见连大名鼎鼎的临安都监他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就连府衙的庞捕头也被他收买了,可见这小子不一般呀。可想而知,这小子背后必定有一个极大的靠山,不然他不会如此嚣张。 关于他的身份咱们一时还『摸』不透,且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贸然得罪了他背后里的那位大神仙,那可就平白添了一件麻烦事。依我看,还是慎重一些好,先『摸』清他的底细再动手也不迟,即便是要现在办他,也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和他明着干显然不妥,不如背后里放他一板砖最妙。” 大头钢点头道:“老弟想得周到,那就先『摸』清他的底细再说,让这厮多活两天。明天我就派耳目去打探这厮的情报,如果这小子装神弄鬼背后里没什么来头,老子就前去将他擒来,‘咔嚓’一下将他脖子扭断唠。”说着双手一扭,做了一个恶毒的杀人动作。 小健哥阴阴一笑,在他肩头拍了一拍:“好兄弟,先不着急把他脖子扭断,我看将他捆了手脚,活着扔进西湖里喂王八最好玩,就这么弄死了太便宜他了,怎么说也要玩点花样才好,如果这厮落在了本少爷手里,嘿嘿,本少爷定要将他千般折磨,万般摧残,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大头钢笑道:“你小子有的是整人的花花招子,那小子落在你手里可就好玩了。” 小健哥坏笑道:“你的手段也不赖呀,整人的手段赛比活阎罗,到时候咋们一起玩死这小子。” 大头钢兴趣盎然道:“好哇,折磨人的活计老子最拿手,到时候咱们兄弟俩尽兴在他肉体上取乐。” 二人相视坏坏一笑,各自狠咬了手中的肉串一大口,仿佛那手中的烤串就是那蔡青的肉身,吃上一口实在惬意得很。 商量至此,二人又征询跳蚤儿十四妹四人的意见,跳蚤儿四人唯二人马首是瞻,都点头赞同。计议妥当,坏小子们相视大笑,又纷纷举起酒碗海吃山喝了起来。小健哥与大头钢是要好的哥们,有些日子不见,今日相逢,分外亲切,胡诌『乱』侃一阵,这顿烤串一直吃到日头高挂才休。 (本章完) 第25章 劝赌2 小健哥抬头望望天,时近正午,天『色』已不早了,想起还有一件要事在身,便『摸』了一下油汪汪的嘴巴子起身告辞。大头钢酒兴大发,微有醉意,拉住他胳膊说什么也不让走,非要一醉方休不可,哥们热情如火,一时被其纠缠难以脱身。 这时,十四妹上前解围,拉住大头钢的手臂道:“小健兄弟身有要事,可不能耽误了他办事,就让他走,这里不是还有小妹我嘛,让小妹陪大哥喝个一醉方休难道不好么?” 大头钢眉『毛』一翘,高兴道:“谁说不好?有十四妹在身边陪我比什么都高兴,他小健爱去哪就去哪,咱不管他了,来,咱们坐下来继续喝。”说着一屁股又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海碗“咕嘟”就是一口,自个先喝了起来。 小健哥眉梢飞翘,望着十四妹『色』铯地道:“‘黑姐儿’,真是我的好亲亲,每次都为我排忧解困,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说着就不怀好意地上前『摸』弄十四妹的玉手。 十四妹手一甩,愠道:“少来不正紧,谁是你的亲亲啦?”面『色』却掩饰不住涌上一丝喜悦。 小健哥『奸』笑一声,快速靠近身旁,重又捉住了她的玉手,悄悄地凑到她的耳边道:“今夜花好月圆,期盼佳人如约前来小窝赏月。”满面『淫』笑地暗示一句。 突闻此语,十四妹春心『荡』漾,暧昧地瞟了他一眼,脸上立时涌上一小片红晕,轻丢一句:“才不去你的狗窝,去死。” 这一声轻如蚊蝇,却是柔情绵绵,二人偷偷调情打趣,心中彼此明白对方心意,不再多言,而后深情对视一眼,便就各自扭过头去。 小健哥和十四妹眉来眼去一番,便向大头钢告声别,转身和跳蚤儿几人先行离去。 大头钢醉眼半睁,起身还欲挽留,却被十四妹架住了手臂。 十四妹架住大头钢手臂,忽地转口道:“大哥,别去管小健了,我有好事告诉你。” 大头钢一愣,道:“啥好事?” 十四妹道:“你交代我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小妹已从龅牙驹手里把菜市街夺过来了。” 大头钢登时双眼放光,一下子跳起三尺高,脑袋也不『迷』糊了,兴奋地拍着十四妹肩头道:“好样的妹子,我就相信你能拿下来,大哥非常高兴,这是天大的喜事呀,咱俩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来,今天大哥和你喝个痛快,咱们不醉不归。” 十四妹见他有些醉意,便劝道:“大哥,你喝得不少了,还是改天……” 大头钢大手一摆,道:“这么大的喜事不喝咋行,妹子劳苦功高,晚上大哥一定要为你大摆庆功宴,中午咱们就先凑付着,在这里小喝两口。” 也不容十四妹说话,一把就将她拉回座位上,拎起酒壶硬是往碗里倒酒。 十四妹拗他不过,只好默然听命。 大头钢又在各自碗里添了酒,继续和十四妹对饮起来,二人说说笑笑又吃了一个时辰。 大头钢一边吃喝一边倾听十四妹收复龅牙驹的经过,对十四妹的表现十分满意,大加夸赞了一通,这才道:“妹子,这龅牙驹以前和我有些交情,大哥碍于情面不便亲自动手抢他地盘,所以只能由你出面,菜市街这块肥肉拿下后,大哥还是不便接手,你就先替大哥罩着场子。” 十四妹点头道:“放心好了,小妹就先给你看着场子,等风平浪静后再由大哥接手。” 大头钢得意地笑道:“菜市街这块肥肉我垂涎已久,今日终于到手了,圆了我多年的心愿呀,从今以后咱们就可以独霸临安的蔬菜批发市场了,这一头的利润可是无比肥厚呢。” 十四妹跟着狂笑道:“但凡是我们兄妹想得到的,没有拿不到手的,别说一个菜市街,就是拿下整个临安府也不是梦想。” 大头钢笑道:“只要咱们兄妹联手,没有打不下的江山,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二人大吹大擂一阵,好不得意,菜市街的到手让二人兴奋不已,于是又放开肚量豪饮起来。 告别大头钢,小健哥四人来到大街上,想起大仇不日即报,跳蚤儿心里舒服了许多,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淫』笑道:“老大,刚才偷偷『摸』『摸』握着十四妹的手,耳鬓厮磨,不知说了些什么悄悄话呀?”他早就知道小健哥与十四妹背后里有一腿,便有意打趣道。 小健哥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贼眉鼠眼地,又要耍什么花招?” 跳蚤儿道:“随便问问嘛,老大和十四妹眉来眼去地真是艳煞小弟了,看着十四妹那丰满圆润的大屁骨,瞧得小弟口水都流出来了,所以不自禁地就想关心一下下。” 小健哥道:“你这小『色』狼,见了哪个女人不流口水呀,你小子满肚子里装得都是坏水,小心口水流多了脱水而亡呀。” 跳蚤儿厚颜无耻道:“放心啦,小弟身体里水分十足,就似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川流不息;动力澎湃,永无止境,适当地流点口水对身体无甚大碍啦。不过,小弟倒担心你老大和那十四妹夜夜赏月怎生吃得消呀,小心不要被十四妹吸干了精水,那可就不妙了,嘿嘿。” 小健哥斜他一眼:“切。”不再搭理跳蚤儿胡言『乱』语。 阔步向前走去,跳蚤儿小步急趋,纠缠不休道:“老大,今夜花好月圆,美人如约前来相伴,好有风雅之趣,如此良辰美景,可否也让小弟前来赏赏月?” 与十四妹的窃窃私语被跳蚤儿偷听了去,小健哥生气道:“一边凉快去,还想赏月?我看赏花草也没你的份。” 跳蚤儿诬赖道:“好兄弟嘛,就算不给肉吃也给口汤喝嘛,兄弟我跟了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泡了妞就把兄弟忘了,太不够意思了。” 又道:“老大,十四妹的屁投可真够大的,虽然是个男人婆,但人儿长得还不赖,你的艳福可真不浅呐,要是让小弟也来上那么一口……嘿嘿。” 小健哥猛伸巴掌狠狠拍了他脑袋几下,训斥道:“大,大,大你个头,这世上没谁比你跳蚤儿还『淫』裆无耻了,我可警告你,你这个小『色』狼可不准打十四妹的注意,不然我阉了你。” 跳蚤儿抱头笑道:“小弟哪敢呀,勾搭老大的清『妇』是为人所不齿的行为,江湖大忌呀,小弟就是再下贱低等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再说了,那十四妹可是个蛮辣的角儿,是匹纯种母烈马,只有老大你才能降服得了,小弟我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招惹她呀,我要是动了她一根毫『毛』,没等你动手,她就先把我阉了,小弟只不过过过嘴瘾自我慰藉一下罢了,哪里还敢有非分之想呢。”说着裤裆里一『摸』,做了一个不雅的动作。 小健哥猛地一探身,伸手抓向他那翘起物,呵斥道:“看我不揪下你的『淫』哏,让你再想入非非。” 一出手便准确猎中目标,手掌紧紧握住那整根就使劲往外扯拉,恨不得把他的玩意揪下来,这一手够歹毒,痛得跳蚤儿都抽筋了,呲牙裂嘴哇哇大叫投降。 小健哥一招制敌,好不快慰,非要给这烂嘴巴一点厉害瞧瞧,对待小『色』狼就是要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当下不但不松手,反而又加了三分力,跳蚤儿痛得几欲昏厥过去,命根握在小健哥手掌心,整个身子都蔫了,连连哀声求饶,小健哥故作不理,便又发了三遍毒誓,今后绝不再意『淫』十四妹,小健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松开了手掌。 跳蚤儿解开裤带,撑开裤子,低头看了看胯下发红那根,惊声道:“我的天呢,可怜的啊,都被你拉成皮条啦,老大,你下手也忒狠了。” 小健哥得意道:“这叫揠苗助长,你那钢枪又小又短,哥帮你加长一下枪管,准保你以后泡吗子钢枪更加动力强劲,威力无比,你该感谢我才是,要不要再加长一点呢。” 跳蚤儿叫苦不迭,手捂裤裆道:“还是不要了,小弟的钢枪又不是自来水管,不需要加长就够用的了,谢了。” 小健哥道:“自家兄弟还客气什么呢,以后需要加长枪管记得随时来找我,大哥给你安装,从不收费。” (本章完) 第26章 鼓眼鱼马克浪1 跳蚤儿嬉笑道:“小弟的钢枪一向都脖起持久,『射』速威猛,倒是老大你的那把枪出了点问题呀,这些日子不大好使了。今晚与十四妹花前赏月之时务必要记得带上小弟送给你的那包祖传火『药』呀,包你钢枪不倒,火力威猛,狂『射』不止,高朝迭起。” 想起今日在私塾里这小子偷偷塞给自己的那包所谓祖传灵『药』,小健哥就有些尴尬,这小子这不是拐着弯讥笑我不够男人嘛,便没好气地道:“我说你个跳蚤儿,不仅人贱,嘴巴也贱,信不信我揪下你的蛋来。”说着双手就向他裆里那两只蛋蛋捏去,这次非要给他点厉害瞧瞧不可。 跳蚤儿早有防备,双脚一点地,就蹦出老远,回头做了个鬼脸,那模样实在刁顽可气。 喜洋洋和大头嚅见二人玩闹取乐,看着热闹也都跟着哄笑起来。 这跳蚤儿身骨精灵敏捷,想要逮住他果真比捉只跳蚤还难,小健哥追他不上,只好作罢,停下来呼呼喘了两口粗气,然后手指朝他一捅,诅咒了一下子,算是扳回了面子。 四人嘻嘻哈哈,哄着吓流小曲,开着黄『色』玩笑,继续向前走着。瞎逛游了一阵子,大街上人流逐渐增多,走了一阵子,小健哥突然手心发痒起来,赌瘾慢慢浸上了头,便对跳蚤儿三人道:“咱们吃饱喝足了,该找点什么乐子呢?你们看,咱们去玩玩这个如何?”说着伸出双手凭空做了个又『摸』又抓的动作。 话音未落,跳蚤儿来劲了,『淫』笑道:“饱暖思『淫』浴呀,老大出手动作熟练而生动,勾起了小弟的欲望,百无聊赖之际,当然是去烟花楼抓荔枝喽。” 小健哥断然打断他的话语,正『色』道:“no!你小子满脑子装得都是荔枝,除了『摸』荔枝就不能干点别的?这个动作只能是『摸』荔枝么?推推牌九『摸』『摸』麻将不好么?脑袋瓜子真秀逗。” 跳蚤儿笑嘻嘻道:“主要是老大你的动作太生动形象了,生动地让我如临其境,小弟情不自禁就被你的假动作『迷』『惑』了,如同孤身深陷荔枝林中,面对红扑扑的荔枝层层包围,小弟昏头转向,身不由己,就此『迷』失了方向,所以这个嘛……就判断有点失误了。” 小健哥白眼道:“没事你钻什么荔枝林呀,那么多红红扑扑的荔枝,怎能不眼花缭『乱』?『迷』失方向还是小事,当心吃多了被荔枝噎死。” 跳蚤儿咋声道:“差一点呢。那双丘之上,红嘟嘟的荔枝漫山遍野,耀眼生花,小弟馋涎欲滴,便就张口狂嚼滥吞,一口气没上来,差一点噎死哩。”跳蚤儿生动地说道,这吃荔枝原来还别有一番寓意。 小健哥道:“有完没完,纵欲和吃东西一样也要有个节制,像你这样一门心思『迷』醉于肉浴之中,小心阳气早衰翻白眼。” 跳蚤儿还欲挠舌,小健哥懒地听他一派胡言『乱』语,厉声喝止道:“闭肛。” 一声大喝,果然神如一阵飓风将跳蚤儿屁股下的两扇大门吹得砰然紧闭,跳蚤儿屁话鼓不出半句,只好悻悻作罢。 小健哥绅士般优雅地咳嗽一声,这才继续前面的倡议:“兄弟们,咱们不如到赌坊玩一把……”话未完,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跳蚤儿几人撒丫子跑了个无影无踪,鬼影也不见一个。 左右一望,眼前只剩『毛』驴一只,小健哥瞪大眼睛,四顾茫然,心里好不失落,哀叹一声:“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和我一起玩赌,可不赌也用不着跑呀,太不给面子了。” 哀叹一声,一脸失望,牵着『毛』驴转身欲走。抬头一看,喜洋洋竟然岿然不动地站在身后,原来刚才当逃兵的是跳蚤儿和大嘴嚅。每当自己遭遇冷场,小书童喜洋洋总是挺直了腰板站在身后默默支持着自己,这让小健哥十分之欣慰,感动地道:“喜洋洋,谢谢你的支持。只有你在最关键的时候还和我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我很看好你。走,咱俩去赌坊玩一票,今天本少高兴,不管赢多少全都归你。” 喜洋洋对主人的慷慨感动地热泪盈眶,殷切而又饱含辛酸地道:“少爷,你……啥时候能赢呀?我都跟了你八年了,从没从你手里收到一个铜板,我对少爷你……不,对我自己都不抱有信心了。” 晕呀,瞧这话说得,也太可怜人了。小健哥身子僵直,看了一眼喜洋洋那副可怜的样儿,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不知是对小健哥期望过低,还是自个悲哀过度,喜洋洋忽地从干巴巴的眼框里挤出了两滴眼泪,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少爷,求你不要再赌了,再赌下去咱们就没有零花钱了。”一只手拍打着干瘪的背包。 小健哥大感晦气:“这还没进赌坊呢,不给我打气先,却要无情地打击我的情绪,真晦气。本少不就这么点爱好嘛,你偏要给我抹杀掉,难道不觉得这样对我很残忍么?” 喜洋洋苦口婆心劝说道:“少爷,那就让洋洋替你承受这份残忍,求你不要再赌了,再赌下去就会越陷越深呀,古语说得好呀,滥赌猛于虎啊……” 小健哥听不耐烦了:“shutup。”甩甩衣袖,不听劝说,竟然扭身扬长而去。毒瘾上身,任是神仙也难戒,小健哥看来已是中毒不浅,此时任凭是谁也无法阻止他迈向赌坊的坚定脚步。 喜洋洋被强制shutup,好一阵郁闷,心里暗咒少爷犟驴子脾气,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却又对他的固执无可奈何,心里生气归生气,少爷还是不能不伺候,只好牵着驴儿紧随其后,怏怏而去。 二人继续前行,转过两条路口,就来到了南大街,大道宽阔,行人也少了许多,前方路途尚远,小健哥骑上驴子,扬起小鞭子摧驴前行。 正走着,前方大道远处忽然出现一团白乎乎活物,伴随着“哼哧哼哧”的怪叫声远传而来,这怪声铺天盖地,整条街都能听得见。 小健哥闻听这熟悉的声音,眼内精光四『射』,耳朵飞跳起来,狠狠抽了驴『臀』一鞭,热情似火地向那团白物奔去。 远远可见骑在白物上一人,那人也发现了小健哥,催着白物迎面疾奔而来。 只见小健哥面『色』迫切,扬鞭朝那人喊道:“马克浪老弟。” 远处,那骑在白物上之人名叫马克浪,便是临安四少中人称“鼓眼鱼”马克浪的是也,这马克浪也是小健哥团伙的骨干成员之一,是小健哥的死党,绰号“鼓眼鱼”。因其眼部特征十分明显,二只大眼珠个大粒圆,整体凸出来三分之二,看似就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很是出位;又因他皮肤黝黑,衬得那双鱼眼更加明亮,像极了海里的某种黑不溜秋的大眼鱼,因故名曰“鼓眼鱼”。这双大眼平时已是够大,但若见到美女时,双眼还会放大一倍,鼓涨如铃,极为惊人。 没事干的时候马克浪喜欢蹲街头看美女,他不仅喜欢看美女,而且嗜好追美女,和小健哥志同道合,并以此为乐,且乐此不疲。不过这小子很讲哥们义气,属于那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甘为友情抛弃爱情,哥们义气永远第一的梁山好汉式人物。关键时候他在美『色』和友情之间能保持清醒的头脑,重友情而轻美『色』,实属品格高尚之人,正因他为人慷慨仗义,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所以很受兄弟们的钦佩。 马克浪出身商贾世家,纯富二代,其父是临安府首屈一指的富商,家财万贯,家中金山银海花不尽使不完,这小子生『性』为人豪爽,出手阔绰,喜欢结交朋友。 马克浪还有一大嗜好,就是爱猪如命,养了一只又白又胖的大公猪,此猪肥硕壮大,憨头憨脑,但调教得法,训练有素,既可牵着耍又可骑着玩,非常时尚且又实用的萌宠。 宝贝猪宠名“阿郎”,与马克浪名字仅差一个偏旁部首,乍一听去,还道是一个人,其实是一只猪。 阿郎!阿浪! 不知为何起了这么个昵称,可见马克浪对爱猪十分之溺爱,以致人猪不分。 二人名字竟是如此相似,就像哥俩好,不过形象却是差的蛮多的,“阿郎”白白胖胖憨傻可爱,马克浪人儿却长得黑不溜秋,鱼眼鼓鼓,十分有趣。 这“阿郎”便是此时马克浪骑在胯下的那只白乎乎的活物,骑着肥猪逛大街是马克浪最惬意的消遣方式,也是临安城街头的一大独特奇观。 至此临安四少悉数粉墨登场,业已介绍完毕。 【说的是因为描写问题,上传章节偶尔会被莫名屏蔽消失,其实并不是自己删除的,小生每日必更,绝不断更,发现问题后会第一时间修改重新显示,各位观众请体谅一下,对此很无奈挺纠结~】 (本章完) 第27章 鼓眼鱼马克浪2 却见马克浪兄弟听了小健哥忘情的呼叫,同样迫不及待了,远远地裂开喉咙狂嘶道:“健老大,好想你呀,我来也。” 二人好像二十年未曾相遇的情人一样,再度相逢便如饥似渴,恨不得立时缠绵在一起卿卿我我啃啃咬咬。双方均以每秒十步的速度勇猛地迎面对撞,这份久旱遇甘泉的激情世所罕见。二人各骑一黑一白两活物在宽阔的大街上扬蹄飞奔,所过之处灰尘滚滚,那场面极为壮观。 眨巴两下眼的功夫,二人便就打了照面。 马克浪奔至跟前热情地伸爪主动与小健哥相握,怎奈猪身太低连驴头都够不着,只好驱猪靠近小健哥身侧,再次高举手臂,岂料那驴身仍是过高,手掌只能『摸』到驴肚皮。 体谅他的短处,小健哥不得不弯下腰来趴在驴背上与他握手,两只手终于亲密地握在了一起,马克浪万分激动之下,一只爪还不过瘾,两只爪奋力向小健哥戳去,差点将小健哥从驴背上拽下来。 小健哥一边大呼:“够了够了。”一边用另一只手死死攥住缰绳,方没致摔下驴来。 热情地握手完毕,马克浪眉开眼笑道:“老大,你骑『毛』驴的姿势还是那么帅。” 小健哥道:“老弟,你的pose也很扎眼呀,我老远就认出你来啦。” 马克浪道:“老大驴子个大,蛮抢眼球的,还是你帅得扎眼,大家都爱看你。” 小健哥道:“老弟骑猪雄姿威风凛凛,谁人经过身边能不瞄上一眼?你才是大众的焦点,还是你的回头率高呀,我看大街上的美眉都被你老弟的魅力勾走了,恐怕没人会在意小哥我,你可把大哥的风头都抢光了。” 马克浪咯咯笑道:“老大最大的优点就是谦虚,马克浪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点。” 一『摸』驴头,又羡慕道:“几日不见驴子长得又黑又壮了,看上去比我‘阿郎’还壮哩,调养得不错嘛。” 小健哥应声道:“我这‘小『骚』包’最近正处发情期,所以我特别注意给它添加营养,比如维生素啦、氨基酸啦、蛋白质啦、瘦肉精啦什么的,以便增强爱驴体格,让它能在交陪中尽情发挥。”小健哥称呼驴子为“小『骚』包”,看来这就是爱驴的昵称了。 马克浪眼珠瞪得牛大,道:“奥?原来如此呀,难怪看上去壮得像头大黄牛似的,一头驴竟喂出了这样一副强壮身板,果真让人羡慕呀。”拍拍驴头,捏捏驴屁股,只觉那肌肉铁块铜锭一般结实,不由交口赞叹不已。 又道:“这驴儿如此强壮如牛,有望成为肿驴之王,不知它的姓能力如何?一天能搞几次?” 小健哥得意洋洋地显摆道:“昨天我在王胖子的养驴厂搞了一个小测验,一锅烟的功夫,你猜怎么样?我的‘小『骚』包’竟干了八只小母驴呢,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地,老弟你说,这姓能力如何?” 马克浪惊声道:“哇,这么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简直太猛了,就算老弟和我的宝贝猪加起来也比不过这头驴威猛啊。” 小健哥道:“老弟也学会谦虚了,我记得某一天你曾干掉八只半小鸡,威力也是相当惊人滴。” 马克浪道:“可惜那是填肚皮的鸡,又不是会叫的鸡,会叫的鸡我从来没有干过超过两只半,每每想起来,咳,实在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憾事呀。” 小健哥道:“老弟不要灰心,英雄只要身有钢枪在,总有用武之地,改天老哥带你出外打打野鸡,练练枪法。” 瞅了一眼马克浪的裤裆,见那处瘪瘪如空,皱眉道:“老弟怎地胯下空空?莫非忘记带钢枪了?” 马克浪伸手『摸』了一把裤裆:“这家伙当然要随身携带啦,老大你难道没带?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功能『性』故障?”说着,盯了小健哥胯下一眼,发觉那裆处干瘪地比自己还厉害,便忧心忡忡地打量道。 小健哥道:“不巧被你猜中了,我的钢枪最近使用太过频繁,枪管发烫有些弯曲,不大好使了,正准备大修呢。” 马克浪道:“哇。老大的钢枪也会变弯曲?是不是弯如水蛇呀,可否让小弟一睹尊荣?”感到万分奇妙,就向小健哥裆处看去。 小健哥道:“不巧的是钢枪保险还出了点小问题,我怕一不小心走火伤到你,那可就不妙了,还是不要看了。” 马克浪一抖身子:“那可就太吓人了。” 小健哥嘿笑一声:“蛋定,蛋定,出现意外的几率还是蛮小的,不要太紧张。就算『射』到妞儿,也不会『射』到你。” 马克浪道:“钢枪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出了问题赶紧去看医生呀,以免发生不测,一旦失火,『射』到人倒没啥关系,万一『射』到驴那可就……” 小健哥道:“靠,咒我认兽绞呀,你可真够歹毒的,不过,大哥我还没达到那种忘我的境界。随你怎么说了,哥我泰然自若,倒是你老弟和这头宝贝猪,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瞄了一眼马克浪胯下的大公猪,道:“浪老弟胯下的这只宝贝脸颊『潮』红,『荡』漾着满足的『淫』笑,看上去很爽的样子哦,莫不是被……” 闻听自己的宝贝猪脸皮挂着『淫』笑,马克浪颇感惊奇,没等小健哥把话说完就打断道:“有吗?我的宝贝竟然会『淫』笑,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哩?太神奇了,让我瞅瞅。” 甚觉好奇,身子前倾,双手扳过猪头,就去看这猪脸,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猪脸有什么异常,便纳闷地道:“我觉得我的宝贝没在『淫』笑呀,它的面『色』很淡定,脸皮很白净,模样也很纯洁呀。” 小健哥本想拿他开涮一下,取笑他人猪交,冷不丁被他憨头憨脑地打了岔,话题转到研究猪的『淫』笑上了,一时无语。 蔑笑一声,不与他纠争,便即回话道:“不要被猪的表面形象『迷』『惑』,『淫』禾岁往往都是隐藏在纯洁的猪『毛』之下。” 马克浪接口道:“老大的话大有哲理,不过,我硬是在猪『毛』里发现不了什么『淫』禾岁之物。”双手拨拉猪『毛』,好似要从猪『毛』里找出隐藏的哲理。找了半天,只是在猪『毛』里发现了几只虱子,除此一无所获,接着拨弄猪脸一番,一张猪脸又傻又憨,愣也看不出有半点『淫』禾岁之相。 小健哥见他把自己的话当真了,心中暗笑,转开话题道:“咦?你的猪老弟最近好像也发福了,浑身肥肉又胖了一圈,白白胖胖地,屁股又白又大地,营养也很不错嘛。” 马克浪停止拨拉猪『毛』,面『露』得意之『色』:“我可是天天给我的宝贝猪喂鸡肉呢,所以营养特别好,长得膘肥体壮。” 小健哥好奇地道:“鸡肉?难道猪也对鸡感兴趣?” 马克浪道:“是啦,因为我比较喜欢吃鸡嘛,所以也不能亏待了我的宝贝,天天喂鸡吃才能长得肥嘛。” 小健哥伸出大拇指一翘,惊叹道:“原来如此,高见,高见。” 马克浪说到妙处,好不得意,叉着腰咯咯怪笑起来。 二人胡诌『乱』扯地拉呱一通,又『淫』裆地对笑一阵,瞎搞完毕,小健哥道:“老弟,这两天没来学堂也不和兄弟们说一声,可让我们好生挂念呐。” 马克浪笑道:“逃学旷课本就是小弟的家常便饭,老大何须挂念?对了,这两天我不在,那姜老头可有关心我来?” 小健哥道:“你是咱们班里强悍的逃课之王,那老头都懒得管你了,不过这几天算你好运,老头儿得了一身大病,正趴在窝里养病哩,更没心思理你了。” 马克浪道:“如此甚好,我便可以继续在外打游击了。” 一顿又道:“老头不在,兄弟们岂不是也在学堂里玩得很开心?” 小健哥道:“学堂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马克浪拍手道:“『乱』成一锅粥好呀,我最喜欢喝粥了,最好里面再加点豆渣、花玉米、大枣什么的,再捣一捣,搅一搅,搞得一塌糊涂,味道才妙。” 又道:“老大今日溜出课堂,莫不是也想找地方喝粥去?” 小健哥『摸』着肚皮道:“喝粥没兴趣,我刚刚吃得烤串,已经吃饱喝足了,正想找地方快活去。” 马克浪面『露』『淫』铯道:“嘿嘿,饱暖思『淫』浴呀,我猜老大又想那个‘小石榴’了?此行定是要向‘含蕉苑’而去。” 【通告】:明日起,一日两更,凌晨2-3点左右准时一更,第二更时间不定,一般在晚上!时间若有变动,及时通知。 (本章完) 第28章 鼓眼鱼马克浪3 小健哥拉拉眼皮道:“今天没情趣吃什么石榴,我要去赌坊推推牌九。” 马克浪笑道:“原来老大手痒痒了,想去玩牌,误会你的心思了。” 打眼一看喜洋洋独自一人站在身后,发觉哥们跳蚤儿和大嘴嚅没在身边,便问道:“跳蚤儿大嘴嚅二个死鬼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小健哥有些神伤道:“这两个臭小子刚刚还在,不过一听我要去搓牌,就撒兔子溜了,真不够意思。” 马克浪愤愤不平道:“这两个臭小子平时挺讲义气的,就是这点不好,一听赌钱就胆小如鼠撒腿开溜,不就是怕输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下次我见了他俩,一定替大哥你开导他们。” 喜洋洋忽地『插』嘴道:“跳蚤儿和大嘴嚅不是因为胆子小,而是被少爷整怕了,所以才溜得。少爷每次去赌坊都是大把大把地输钱,狂输还不打紧,还和兄弟们狂借,害得大家每次去赌坊都输得精光,你说,一听去赌坊,谁心里能不害怕呀?”喜洋洋对少爷嗜赌深恶痛绝,每每对其屡劝不止,此时见少爷又要去玩赌,心中不快,便冷言冷语地讥诮。 话虽不太中听,但确是一句公道话,可算说到小健哥痛处了,输钱是事实还有什么好分辨的,小健哥登时鸦雀无声。 马克浪却是一脸地不在乎,慷慨豪言道:“老大,不要郁闷,钱是什么玩意,没处花的时候就是一堆废纸,咱赌不起还输不起吗,改日我陪老大你一输方休。” 这话说得真是贴心哇,知己,知己之语呀,小健哥感动地泪水盈眶:“咱们四兄弟里,唯你浪老弟与我是赌场上的生死兄弟,我便是输得倾家『荡』产,又有何足惜哉?今生有你这个好兄弟,大哥在世上潇洒走一回也值了。” 马克浪昂首道:“人生在世义字当先,友情最贵,钱财本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算个啥呀。俗话说:千金难买一知己,可我觉得万金难买一健哥,为搏健哥一笑,一掷万金又何妨?” 小健哥笑着流泪道:“好兄弟,够义气,有你这句话,今日大哥逢赌必赢。” 正说着,忽地悄悄凑近马克浪耳边,窃窃道:“老弟,今日大哥出门忘记带银两了,可否借点应急先?” 马克浪慨然道:“没问题。”说着伸手入怀,『摸』弄半天,掏出一大把来豪爽地塞了过去。 小健哥喜出望外,双手接过,睁眼一看,哇靠!一大把数不清的生锈铜板,数量还真不少,略作一算却不过二十几文尔尔。 小健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惊诧道:“这一把铜板……数量也太多了些?” 马克浪惭愧道:“不好意思老大,小弟今日外出走得急,随身就带了这么多,你先将就用着,不够的话,回头再说。” 小健哥道:“这一大把连吃一碗牛肉面都不够,咳,罢了罢了,小弟送铜板,礼轻情意重,大哥我就收下了。” 马克浪圆说道:“老大你不要在乎这点钱,这一把铜板价值虽小,但数量多呀,若你手气好得话,一个铜板就能赚一把,一把铜板你想又能赚多少?此乃鸡生蛋,蛋生鸡的道理呀,这可是我给你的生财之本呀,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呐。” 小健哥眼望手中铜板,耳听他的蛋鸡道理,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唯有垂首叹气的份了。 见小健哥叹气连连,马克浪道:“老大莫要叹气,小弟今日身有要事不能陪你去赌坊潇洒了,望你一定要树立信心,沉着应赌,蛋生鸡的希望还是蛮大的。” 小健哥深叹一口气道:“我不是叹息输赢,而是……而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岂料马克浪究根问底道:“那么老大为何而叹?” 小健哥不自在地瞅了他一眼,不愿和他絮叨,便敷衍一声:“……另有所叹呀。” 马克浪继续追问:“老大究竟为何事所叹?” 这小子脑瓜子真秀逗,不知道我没话可说了吗?还追问不休,小健哥暗自叫道。转转脑袋,就编点瞎话应付他,忽地脑海一闪,想起今日私塾里发生的不快之事,便道:“我在为今日学堂里发生的事而烦恼。” 马克浪疑问道:“学堂发生什么事了?” 学堂发生的事有必要告诉马克浪一下,借着这个引子,小健哥诉说道:“今日私塾里发生的事真是我一生的耻辱呀。” 马克浪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有人欺负老大你?告诉小弟,小弟去扁他。” 小健哥晦气道:“今日算是糗大了,被人羞辱不说,跳蚤儿兄弟还被人打了。” 马克浪双眼一鼓,惊叫道:“啊,这还得了,是哪个王八犊子这么大胆,胆敢在我们临安四少面前撒野,『奶』『奶』地,老子绝饶不了他。” 一翘屁股从猪背上滚身而下,双眼瞪得铜铃似地:“老大你遭受了什么非人折磨,尽管向小弟倾诉,小弟我为你伸冤。” 小健哥弯身下驴与他说话,悲伤道:“事情是这样的……”呐呐半晌,羞以启口,便向喜洋洋道:“小洋子,你来为我阐述一下事情经过,为了鞭笞打人者的凶残本『性』,阐述的时候语言可以适当夸张一点。” 喜洋洋打了一个立正,铿锵有声地道:“遵命,少爷。”嘴巴一张,添油加醋地将私塾里蔡青打人之事大说特说一通。 马克浪听罢,火冒三丈:“这姓蔡的衰人死定了,我发誓要把他剁成肉酱喂猪、将他老婆强『奸』一百零八遍,掘他祖宗十八代老坟。呼呼,老大,这龟儿子在那里,咱们这就去找他算账。”伸伸胳膊踢踢腿,火劲十足,当即就要寻那厮干一架。 小健哥最了解马克浪的脾『性』,生『性』天不怕地不怕,有名的二杠头,为人最重义气,甘为朋友两肋『插』刀,属于典型的梁山好汉,不过就是脑子欠点弯,凡事只知蛮干,不讲究策略。当下淡淡一笑,先稳定了一下他的情绪,然后便将自己的复仇计划与他说了,而后又将寻求大头钢帮忙的事告知与他,马克浪这才消了些火气。 不禁乐道:“老大,有钢老大帮忙,这事就好办多了,这龟儿子死定了,到时候咱们等着收尸就是。” 小健哥道:“让他死不是我的目的,那就太便宜他了,我要狠狠羞辱那厮,让他受尽活罪,整得他死去活来,让他跪倒在我身下添脚指,然后像孙子一样叫我三声爷爷,再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啃两口大便。” 马克浪眉『色』飞舞,『奸』笑道:“老大整人的功夫那叫一个高,小弟早就见识过了,那龟儿子招惹上你算是倒大霉了,不整得他狗血淋头,魂飞魄散,就不是我们老大的作风。” 小健哥受此奉承,不禁得意起来,脖子像弹簧一样上下跳动伸缩,顶得大脑瓜快要飞上天去了。 二人面『色』狰狞地狂笑一阵,笑声直冲九天,震得天上的麻雀都掉下来三只。 【告示:即日起,一日两更,凌晨2-3点左右准时一更,第二更时间不定,一般在晚上!时间若有变更,会及时通知!】 [今日第二更是在晚上20:30左右] (本章完) 第29章 大肚半仙1 马克浪抬头看看天『色』,道:“老大,时候不早了,小弟还有要事在身,既然咱们不着急收拾那混小子,那小弟就先办事去了,告辞了先。” 小健哥关心道:“小弟要去干什么要事?看似很猴急的样子。” 马克浪乐颠颠一笑:“偶去相亲啦。” 小健哥惊诧:“又去相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一百八十次了。” 马克浪面『色』庄重地纠正道:“错,算上这次是一百八十零一次!” 小健哥愕然:“那么,那上一次又是怎么回事?” 马克浪哀叹一声,面带羞『色』道:“那一次我睡过头了,没赶上趟,所以理所应当地告吹了,所以我……没好意思和你说起。”提起那次相亲旧事,颇有些难为情。 小健哥教戒道:“办这种事怎么能睡过头呢,我都交代你多少遍了,你脑子是木头疙瘩呢,总是记不住。” 马克浪笑道:“经过那一次惨痛教训,从此让我铭记在心,所以这次相亲我提前一个上午过去,就不会迟到了。”竟是得意地说道。 小健哥睁大眼睛道:“从来没见你这么积极过,那么这次有没有信心?” 马克浪道:“当然有唠,这次我可是怀着百倍的激情,百分之一千的信心呢。”说着说着情绪变得亢奋,手舞足蹈起来。 小健哥惊讶道:“这么亢奋?看来所要相亲的妞让你很中意唠,不知是哪家哪户的大家闺秀?” 马克浪凑近小健哥耳边,神秘兮兮道:“这可是个极品小妞呀,是我梦里见过的最美妞儿,那小鼻子小嘴唇小身段真是让我神魂颠倒呀,这两天我脑袋里魂牵梦绕都是她的影子。” 小健哥纳闷道:“这么说你事先见过这妞了?你这到底是相亲还是谈恋爱呢?” 马克浪道:“事先我偷偷见过这妞嘛,当然是前去相亲啦。” 小健哥嘴一撇,蔑道:“你小子又搞偷窥,动机不纯,我看你就是想借相亲干坏事。” 马克浪道:“不是啦,这次我是动真情了,我对这妞一见钟情啦。” 小健哥道:“还一见钟情呢,这种事你不知干了多少回,每一会都是一见钟情,结果呢?我看你呀,是又被那小妖精『迷』得神志不清了。” 马克浪嘿嘿笑道:“就算是又怎样,反正我这一次一定要将她搞到手做老婆。” 小健哥讪笑道:“挺有信心嘛,但愿你能如尝所愿。” 二人絮叨完毕,小健哥双手紧紧合十靠在胸前,衷心地祝福道:“有『色』心还需有『色』胆,胆子要大,行为要无耻,切记泡妞准则,最后祝你一炮搞定,泡妞得逞。” 马克浪屁股向前一抬,坐直身子,猛地行了一个军礼,肃容道:“是,小弟记住了,谢谢老大教导,今日不泡到马子小弟就绝不回来见你。” 小健哥亦稳坐驴背,回敬一个军礼,辞别道:“小弟,一炮搞定。” 马克浪“昂”了一声,随即转身催猪出发,甩鞭疾走,猛地暮然转首,铮铮有声道:“必胜!”伸出两根手指曲肘面前一举,做了一个v字型胜利手势,而后昂头抬胸,视死如归地正视前方,颇有壮士赴死的豪壮气概。 于是小健哥适时作歌烘托气氛,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 马克浪接口应唱:“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即转身断然而去。 小健哥眼望马克浪挺拔的骑猪雄姿,心生无限感慨,向着他的背影,高声颂扬:“壮哉!” 马克浪不由分说,转身猛拍猪腚,阿郎“胡噜”痛叫一声,撒蹄向前疾奔,片刻就化作一个白点,消失在大街尽头。 小健哥默视前方,人猪俱去,了无牵挂,便向喜洋洋招招手继续上路,主仆二人便又重新踏上征程。 发大润赌坊是临安最豪华的赌坊,一块八尺长的巨大金字招牌当街高挂,金光闪闪,很是气派。所在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异常热闹。 小健哥二人来赌坊门前,刚要抬脚进门,忽听身后有人大声说道:“赌博会害惨你的,年轻人。” 小健哥心内一惊,扭头看去,却见身后不远处路边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大肚中年人正盘腿端坐在一个蒲团上,此人身材粗胖,颠着大肚子,一张方瓜脸不方不圆,嘴唇边胡子拉碴,两只豆圆的似牛非马眼,相貌出众的不雅,身上衣衫破旧,打着几处补丁,模样十分邋遢,整个人就一身横肉蹲在那儿,活像个占路瘟神一般。 在他面前铺着一块破布,上面画着一幅八卦图,歪歪扭扭地写满了一堆污红大字,其上还摆着一只竹筒,竹筒里『插』着几根竹签,瞧这行头,原是一个半仙。 此人盯着自己打量,嘴唇翕动,显然就是对自己说话,小健哥见他似人非人似仙非仙的邋遢形象,心中生厌,劈头就骂:“老头,你有『毛』病呀,我还没跨进赌坊大门呢,你就大放丧气话。” 那大肚男悠悠回道:“我才四十来岁,还没到老头那年纪,请你不要搞错了辈分,不必尊称我老头,还是叫我大叔好了。” 小健哥道:“叫你老头算是抬举你了,还想我叫你大叔?切,我看叫你大肚子草包最恰当。” 大肚男对小健哥的无礼并不生气,心平气和道:“年轻人,口气不要那么硬,这样不讨人喜欢的。” 小健哥嘴一歪:“要你管,本少就硬了,你管得着?” 胖男人见小健哥态度蛮横,也不和他争吵,淡然转口道:“我还有生意要做,不想和你吵嘴,请问这位少爷要不要算一算运气呀?”说着眼神转向面前的摊子。 小健哥顺他眼光看去,见地上一块破布上『乱』七八糟地写着几行字,心中好奇,便凑上前去查看,就近方才看清那破布上的大字,只见上面写着:先知先觉,测天测地测命,标题几个血红大字,其后是几行小子:一两银子测一天运气,十两银子测一月,百两银子测一年,千两银子测一生。后注:专测人生旦夕祸福。最后签着留名:上仙先知。 【明日凌晨2:30左右更新一章】 (本章完) 第30章 大肚半仙2 脏兮兮的布上歪歪扭扭的字就像草上飞一般,看上去连小学文化水平都不如。 不看则已,一看就来气,就这文化水平还给人算命,这不是招摇撞骗么,小健哥厉声道:“好大的口气,竟敢妄称上仙,先不说你有没有仙相,就说你这一手破字都上不了台面,还好意思在这里丢人显眼,还算什么命呀,一看你就是在这里搞骗人的勾当。” 大肚男道:“这位少爷不要以字取人,谁说上仙一手破字,本仙此乃神来之笔,寻常人等那里能得识仙体?” 小健哥鄙夷道:“仙你个头,你这破字分明就是草上飞,还什么仙体,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呀,就算三岁小孩都比你写的神仙,少来恶心人。” 大肚男不做争辩,摇头低语一声:“小儿之见。” 小健哥见他不理睬自己,也不给他好脸,针锋相对地大张嘴巴呕了一声。 而后又继续挑刺道:“文化水平不怎么高,要价倒是狮子大张口,这一两、十两、百两、千两,加起来就是一千一百两呀,骗钱很有手段呀。” 大肚男道:“年轻人,可不要污蔑人呢,本仙一不偷二不抢,正当作生意,怎能用行骗来形容?” 小健哥怪笑道:“像你这种大骗子本少爷见多了,路边一蹲,破布一铺,再在身上披一件道袍,就装神弄鬼自称半仙,还不是在干招摇撞骗的无耻勾当。” 大肚男道:“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坏,这世上难道就没有好人了?” 小健哥道:“好人还会去干这个勾当呀,我看社会风气就是被你们这些不务正业的人搞坏的,也不知多少善良的人被你骗走了钱财,不知多少人受你们八卦教唆,走上了犯罪道路,也不知弄得多少人倾家『荡』产,罪恶之大简直比赌博还要深重,简直和拦路抢劫杀人越货差不多,对待像你这样的坏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小健哥狂加贬斥一番,心里舒畅得不行了。 大肚男道:“这位少爷言重了,本来很小的一件事被你说得这么严重,我们这一行神圣职业你是无法了解的。” 小健哥道:“切,又装深沉,我看你是做孽太深无可辩解了。” 大肚男平静道:“我不想和你争吵,不想算命就走了,何必在这里搅别人的生意,太没品了。” 小健哥哼了一声:“想赶我走呀,我还偏不走了,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无话可说了。” 双眼滴溜溜一转,又道:“本少爷要测测运气,你给我算一卦。” 大肚男人明知他捣『乱』,却和气地道:“少爷要算什么价位的,一百还是一千?” 小健哥道:“狮子大张口呀,算个命就要千百银子,就算骗人也要适度,你这不是明目张胆搞欺诈么?” 大肚男突遭呵斥,不与他争论,只是嘟囔一句:“我看你就是个穷鬼,算不起还是不要算了。” 小健哥道:“说什么呢,谁是穷鬼呢。你可晓得本少爷是什么人物,本少爷在临安城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会没钱算命?本少爷家财万贯,随便拿出一点,就能把你压死。” 大肚男蔑笑一声,也不与他理论。 小健哥指指点点道:“看看你,一身破烂衣服,邋邋遢遢,倒像是个穷鬼模样。就你这副模样还给人算命呀,谁还不被你吓跑了呀。本少爷看你怪可怜的,所以给你一次机会,施舍你一点银子,你就给我算一算我今天的运气。” 大肚男道:“一两银子测你一天的运气。” 说着自信地手一伸:“拿来银子。” 小健哥道:“死胖子,要钱要得急,真是钱『迷』心窍。” 大肚男道:“先收钱后算命,这是本半仙的规矩,请付钱。” 小健哥道:“懒得和你计较,给你。”摆头示意喜洋洋付钱,喜洋洋从背包里取出一小块碎银递了过去。 又道:“我可告你,不要胡言『乱』语蒙骗本少,如果算得不准,本少回头再找你算账。” 大肚男拍胸脯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本仙自摆摊以来还未曾失过手,至今也从未发生过顾客投诉事件。” 大肚男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说道,接过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突然面『色』一变,疑问道:“这分量不够呀,大概只有半两呀……” 小健哥翻白眼抢口道:“看你生意冷冷清清,本少前来捧场,还不给打个折呀,会不会做生意呀。” 大肚男闷声道:“今日算是遇上抠门鬼了,算我吃亏。”大肚男不快地嘟囔一句。 小健哥不耐烦地催促道:“念叨什么呢,快点给本少爷卜卦。” 大肚男收好银子,开始卜卦,道:“这位少爷,请你首先告诉我你今日要做的一件重要事情。” 小健哥想了想,道:“今天我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事。” 大肚男讥笑道:“出门之前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事,有没有脑子呀?难道吃饭拉屎睡觉逛街这不是事么?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快说事,不然我怎么给你卜卦。”冷不丁放了一串连环炮,气势汹汹地责问道。 小健哥一是被他的气势镇住了,愕然半响,才不可理喻道:“这……吃饭拉屎睡觉难道也是事?那我一天到晚岂不是要被这些屁事给忙死了?” 大肚男道:“既然不想忙死,就不能干点别的,我问你你今天还有没有其他的屁事可做?” 小健哥一愣,『摸』『摸』脑袋道:“暂时没想起来要做什么。” 大肚男圆溜溜的眼睛里『射』出凌厉的目光,盯着小健哥『迷』惘的双眼,肃然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撒谎,明明你吃饱了撑得难受要去寻乐子,还不老实交代。说,现在你急着要去干什么?”说着眨眨眼皮斜视了一眼赌坊大门。 小健哥见他朝着自己身后使眼『色』,回头瞄了一眼赌坊大门,仍旧不明所以,木然应道:“现在?……现在我要进赌坊玩玩呀。” 大肚男呲牙笑道:“这就对了,今天你要做的一件重要事情就是赌博,你终于想到了。” 赌博?这也是重要事?小健哥脑子直犯傻。 【第二更上午9:30左右】 【告示:即日起,一日两更,凌晨2-3点左右准时一更,第二更时间不定,一般在晚上!时间若有变更,会及时通知!】 [小提示:大肚男,“一只足球的故事”的重要人物。] (本章完) 第31章 狂赌狂输1 抓住这转瞬即逝的傻劲,大肚男步步紧『逼』道:“不过,我可警告你……”说了半截,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念了几句神秘难解的咒语,那时猛地又大睁牛眼,抓起破布上的那对竹板,用力一甩,竹板呱嗒两声响,随即开口道:“本仙断言,你此次玩赌必输无疑。” 小健哥吓了一跳:“……然后呢?”觉得他还有话没说完,便诧异地问道。 大肚男面『色』一收,断然道:“没有然后了。” 小健哥惶『惑』道:“……这就完了?” 半两银子换来一句必输!我靠,这也太亏了?小健哥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道:“请问大仙,既然必输,那么请你告诉我确切要输多少银子?” 大肚男板着脸,反问道:“你总共带了多少银子?” 小健哥不假思索道:“大概一百零半两。” 大肚男迅速答道:“那就是一百两。”捏起一只拳头,竖起一根小拇指,大拳头往那小拇指上一锤,将小拇指砸得弯了下去,一只拳头一百两,一只小拇指半两,拳砸小拇指,剩下一只拳头,结果出来了。 小健哥看得直吐血,不快道:“咒我全输光呀,你也太狠了。” 大肚男道:“不是我打击你,是你今日运气太背,这可怪不得我。” 小健哥轻蔑道:“看你装模作样的挺像那么回事,不过灵不灵验还要本少验证了才能定论,本少还有一点要与大仙商议。” “请说。” “如果算不准呢?” “一赔二。”大肚男言简意赅。 “好,大仙痛快,我这半两银子没有白花,本少现在就进去赌一把,回头再来找你。” “请。”大肚男人手一伸,豪爽洒脱地作了个手势。 小健哥应一声,迈步就向赌坊大门迈去,刚走了两步,忽觉有点不对劲,便又回过头来,道:“万一我赌赢了,你跑了咋办?” 大肚男人道:“即便你赢了,不过就是再赔你半两银子而已,本仙为了你这区区半两银子跑路岂不是太不值了。” 拐弯抹角地还不是觉得给得半两银子少了,『奶』『奶』地,好像很大方的样子,要是大方,你一赔十呀,赔我十两呀,那才显得你大度。小健哥作哼一声,不和他唠叨,方欲举步前行,大肚男又道:“如果算得准,少爷大方一些,能把剩余的半两银子付了,本仙就感激不尽了,绝对不溜了。” 小健哥只觉脑袋一嗡,差点涨到在地,看着大肚男一脸贪婪的模样,木然无语,半晌才道:“好,如果你算得准,本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区区半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就当是本少给你的赏银。”慷慨一句,阔步向赌坊走去。 大肚男望着小健哥离去的背影,眼睛一眯,目光里透出一股狡黠的光采。 喜洋洋把驴子在赌坊门前拴好,主仆二人便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一脚踏入屋内,就见屋内人声鼎沸,嘶叫声震天,炸开了锅一般。 发大润赌坊是临安府久负盛名的赌坊,在诸多赌坊中档次最高,场面也最大,可容纳上千名赌徒同时聚赌,内设高中低三档赌厅,适合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头百姓各种层次的人群玩乐。场子极为壮阔,且门面亦十分派气,一栋四层小楼朱红大漆粉刷别致,斗拱飞檐,精美繁丽,矗立闹市街区特别扎眼。这里是赌徒们赌运搏命之地,深受赌徒们青睐,赌徒们都亲切地称呼它小红楼。 进入小红楼,即是第一层万家福大厅,取名自万家来福之意,显然是市井黎民玩乐的场所,属于低层次场子。场子虽低等,但场面是内中几个赌厅中最大的,大厅宽阔明亮,里面摆满了花式各异一应俱全各类赌具。只见烟雾缭绕中,乌鸦鸦的赌徒们一堆地围坐在张张木桌边,俱都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竭斯底里地吼叫着,正自酣战激烈,屋子四处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小健哥绱佯在难闻的气味中,迈着轻缓的步子在众赌徒中蹁跹穿梭,众赌徒都在聚精会神玩赌,虽都多半认识这个临安府的阔少,但都没工夫跟他打招呼。 这时,一个身穿长衫的瘦高个子迎上前来,此人是赌坊的老板王贵,绰号“老鬼”。老鬼闲来无事正在溜场子,迎面撞见小健哥,便如见了财神爷般,一脸肉笑地迎上前来,媚笑:“令狐少爷,今日你可来得晚了,大家可都在楼上等着你呢。” 小健哥是这里的常客,赌坊的大门随时都向他敞开着,瞧这话,似乎还有几个老赌友在楼上恭候着他呢。 小健哥略作歉意道:“刚才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了个饭,所以来迟了点,让你们久等了。” 老鬼笑道:“健大少爷是敝坊的贵客,是我们的财神爷呐,你能来敝坊一坐,实在令敝舍蓬荜生辉呐,实在是我王某人的荣幸呐,我们该当在此恭候着你。”老鬼马屁拍得响,亲热劲十足,简直比小健哥他娘还亲。说着,就凑上去轻拍慢弹小健哥衣衫上的灰尘。 小健哥倍感飘飘然,拖着长腔道:“人都到齐了么?” 老鬼忙点头:“齐了,齐了,钱掌柜和周员外都在楼上喝茶呢,都在等着你呢。今日还来了一位贵客,一会上楼去我给你介绍介绍。” 弹扫完毕,即道:“健大少爷,楼上请。” 小健哥鼻孔“嗡”了一声,昂首向楼上走去,上得楼来,来至一处门口摆放着一盆巨型仙人掌的雅间门前,那仙人掌半人来高,顶端向旁分出一支,径直指着房间大门,那姿态就像是一个仆厮站在门口伸着手指为客人导引方向。 小健哥每每看到这棵人形仙人掌,就会会心一笑:“仙人指路,大吉大运。” (本章完) 第32章 狂赌狂输2 开心一笑,迈步进入。推开门来,一股茶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那香气清新宜人,郁香独特,正是上好的福建铁观音。楼上雅间都是身份不菲的贵客,老鬼自然要用名贵茶茗尽行招待。 房间内镂雕花纹的红木椅上端坐着三个衣衫光鲜之人,其中一胖一瘦者正是老赌友周员外和钱掌柜,那钱掌柜中等身材,鹰钩鼻子地瓜脸,八字眉来吊角眼,形貌如同舞台小丑般滑稽好笑,目光里却透着一股狡黠之『色』。身边一位身材肥胖者,身材像个皮球一般圆溜,脑门油光发亮,面孔如猫头鹰一般诡异,此人乃是临安城大户周员外。二人身边另有一人,此人身材略高,一身名贵绸袍罩身,腰肢和肚腹水桶一般粗细,面相高鼻阔嘴,气势牛气哄哄,却是一个不曾见过的陌生客,看这模样,料来也是个富豪大腕。 钱掌柜周员外见小健哥突然现身,连忙起身笑脸相迎,小健哥与这两位老赌友不一般的熟识,也不客套,微一点头算是招呼了。 轮到那个大腕时,老鬼上前介绍:“这位是江浙赫赫有名的大富商乔老板,乔老板财大气粗,是江浙一带商界的领袖,今日有幸邀请来敝坊一坐,实在令敝舍蓬荜生辉呐,实在是我王某人的荣幸呀。” “好恶心,见了谁都是这么一套无耻的奉承,真个马屁精。”小健哥见老鬼厚颜逢迎,心中好不厌恶,便暗暗骂道。 老鬼恬不知耻,继续『舔』着脸皮向乔老板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临安年轻有为的阔少健大少爷,健少就读于我临安最最久负盛名的私塾,是我们临安府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健少不仅博学多才,而且家门显赫,祖上几代都是前朝礼部尚书,乃是我临安府一大名门显贵。家中拥有良田万顷,豪宅连片,是我们临安豪富,可是相当有份量的人物呀。”对小健哥家门大加吹捧了一番。 那乔老板闻听小健哥家门显赫,高傲的面孔立马松弛下来,肥脸就要绽放笑容,那料他脸皮平时呆板惯了,面部肌肉僵直纠结,突然间要笑起来比较困难,越是作笑,越是要狠扭脸皮,用力太小不起摺,用力太大扭得便跟麻花一样,这就带着一脸的麻花笑容,连忙站起身来,弯下高傲的肥腰,讨好道:“久仰,久仰,久仰令狐家族大名,令狐家族世代都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代代享受皇朝恩典,位尊人望,登高仰止,实在令敝人敬仰呐,今日得见令狐家族的宠儿令狐少爷,实在是三生有幸呀。” 小健哥心道:“切,这家伙先前还一副目中无人的傲气姿态,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原也是一个趋炎附势的狗东西,亏他还长了这么一副五大三粗地人样。” 略作一想,商人就是老鼠屎『插』在驴屎蛋子上,一头圆来一头尖,这便是商人的狡诈本『性』,一张脸皮阴阳善变,难以捉『摸』,又何足为怪。你看那王老鬼,不也是这么号人物么?表面上嘻嘻哈哈,热情过劲,笑面虎一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乔老板与老鬼也是同一路货『色』,这种人实在是太多了,见怪不怪。于是假作欢颜,鬼笑一声,主动地伸出手来与他示好。 乔老板一见小健哥主动与自己握手,心中好不快意,连忙伸手迎接,小健哥突然手臂回撤,挑起小拇指掏起耳朵来,一边悠哉地掏着耳朵,一边扭头四处鸟望,故作高傲之态。乔老板手掌抓空,猛地被小健哥赏了一个冷脸,顿觉好没面子,满脸尴尬之『色』,一时不知所措。 老鬼见小健哥捉弄乔老板,弄的场面很尴尬,也不好多说什么,连忙上前圆场道:“诸位大爷坐得久了,心里一定闷了,今日大家凑得齐,不如到房间里玩两把消遣一下如何?” 钱掌柜见机迎合道:“今日有幸认识大名鼎鼎的乔老板,咱们聊得很投机,颇为相识恨晚呐,来来来,咱们,边聊玩玩。” 说着,拉住乔老板的手臂就往厅堂旁的一处房间里牵引,这边周员外老鬼小健哥也跟随其后依次进入。 转过一道屏风,众人就进入一处雅间,此处雅间专为贵宾级赌徒开设,房间不大,布置却精巧雅致,内中一张八仙桌,角落里燃着一尊香炉,墙角处还有一排细长的台几,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点心、时鲜水果、糖果之类的小吃。四周墙壁上还装饰着几副名家字画,看上去颇具格调。 台几前还伺立着一位漂亮的小丫鬟,这小妞儿纤细白净地跟葱背一般,圆圆的脸蛋看上去像熟透的苹果红扑扑地煞是可爱,令人禁不住就要上前『摸』上一把。 此处雅间是贵宾专区,只有身价不菲的赌徒才能享受到小丫鬟的侍奉,老鬼经营有道,特意安排小丫鬟在此侍奉贵宾赌徒,一是为满足高级客户的服务需要,二是起到养眼美化的效果,而且每隔几天就会调换不同口味的小丫鬟,为得就是时时保持不同的情趣和新鲜感。 小健哥咋见小靓妞,双眼放光,颠脚凑了过去,『摸』了一把小妞脸蛋,猥亵一番,便挑弄道:“小模样挺甜嘛,叫啥名字呀?” 那小丫鬟嘴唇轻启,煞那间,『露』出两颗大黄牙,宛然而笑道:“俺叫甜甜。”小丫鬟不笑还好,笑起来真个惊死人。 “哇靠,这模样还甜甜……”小健哥差点没把胃吐出来。本来还想趁机再『摸』一下她的小蛮腰,此时却一点兴致也没有了,赶紧转身溜到座位上坐好,惊魂未定。 钱周乔三人看了热闹,哈哈一笑,也分别落座。于是老鬼上前吩咐小丫鬟甜甜端茶倒水伺候各位大爷,安排妥当,便就立在旁边作陪。喜洋洋闲来无事便在小健哥身后站好,从背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扇子给少爷扇风纳凉。 (本章完) 第33章 狂赌狂输3 开好房,一切准备妥当,气氛暖融融,四位大爷废话不说,当即甩手开战。 大家玩得是时下最流行的掷骰子,这种玩法简单明了,出手疾速,见效飞快,不用过多耗费精力,即可几把定乾坤,深受赌徒们喜爱。 各自坐好后,小甜妹从壁柜上取出竹筒一副骰子四粒,往八仙桌当中放好,大战随即开场。 首先要叫价,钱掌柜笑容可掬,对乔老板道:“远来的是贵客,乔老板,您先请。” 乔老板大鼻孔嗤哼一声,豪迈道:“一局一万两。” 众人都被他惊了一跳,钱掌柜皱皱眉头,解释道:“乔老板一出手就来大的,果然身宽体胖,财大气粗,不愧是江浙第一富商,钱某望尘莫及呀。这一局一万两,……我们还真没下过这么大的赌注,感觉有点不自然,你看,乔老板是否可以通融一下,咱们把价码压低一下可好?” 老鬼也上前帮腔道:“乔老板,这里的玩法最大叫价是三千两,您这一万两放佛天上打了个响雷,劈死人了。” 乔老板傲然道:“我此次前来,随身只带了五万两零花钱,钱不多,就图个快活,我这人『性』子急,和大家玩几局,咱们速战速决,把钱输光最好,我就拍屁股走人。” 好大的口气,五万两钱还只是零花钱?钱掌柜三人俱都暗吃一惊,久经赌场,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一夜狂输百万的也不鲜见,但张口就称五万两银子是零花钱的还是头一次遇见,何况五万两已不是一个小数目了,日输五万在赌坊里算得上是大手笔了,三人面面相觑,不敢贸然应承,那时都向小健哥投来征询目光。 这不是刻意在大家面前显摆么,小健哥心中暗骂乔老板没素养,真他妈暴发户一个,不能被这家伙比了下去,当下面『色』平静,故作豪爽地道:“五万两算什么,今天要玩就玩个痛快,我随身带了六万两,就陪这位乔老板快活快活。”我真……还比那乔老板多出一万两呢。 钱周二人见小健哥满不在乎,也不知这随身带来六万两是真是假,也不好当着二人的面推脱,省得没了面子,二人也是临安有名的大富豪,这几个钱还是不在话下的,于是也跟着一口应承。 乔老板咧嘴哈哈一笑:“不过就是开心一下嘛,钱乃身外之物,本就是供人享乐之物,各位不必太在意了。” 说着抄起桌面上的那只竹筒当先掷骰,大手一划就将四粒骰子抓在手心投进竹筒,封好盖子,便举过头瞎摇起来,骰子在竹筒里咣当作响,随意摇了两三下便将竹筒倒扣在桌面上,接着大手将竹筒倒提起来,一连串的动作轻率随意,神态轻慢,放佛不是在赌博,而是在做游戏。 众人见他一副嬉戏之态,完全拿着输赢不当回事,大觉此人果真傲慢之极。却见竹筒开出,四粒骰子花『色』散开,却是一一四点红『色』,三点黑『色』,一出手便摇出了个三点红,这家伙神态轻率,运气却实在是好。小健哥三人暗自称羡之余,心中都是极为失落,各自心道:这一局算是打水漂了。 今日玩法以摇出的花『色』多少定输赢,四粒骰子以掷出的红『色』颗粒多者为胜,黑者为负,相同『色』者以四粒骰子累计点数多寡计胜负。一粒骰子呈六面体,只有一四点是红『色』,其余四面各点数均是黑『色』,乔老板此次摇出三个红粒、一个黑粒,点数相加虽不多,但花『色』上占尽上风,要知能摇出三个红点的几率是相当低的,而摇出四个红点的最是罕见,这一局不出意外的话基本可以断言乔老板已提前锁定胜局。 众人只感希望渺茫,心灰意冷。第二个轮到钱掌柜掷骰,钱掌柜提起竹筒握在手心,心神不定,摇起来也没劲,口中念念有此,祈求好运来临,摇晃半天,方才紧闭双眼,不忍目睹地将竹筒猛扣桌面,那时双眼圆睁,大叫一声:“开。”提起竹筒,本不大的吊三角眼睁得牛大:一点红!还好,开门大吉,总算见红了,手气不算好也不太坏,稍稍松了口气。 下一个挨到小健哥了,小健哥自忖难赢,心态倒落得个自然,为了节约时间,轻摇两下便扣下了竹筒,这手气果然真背,开局竟不见红,四粒骰子全是一溜黑点。 “完矣,惨乎。”小健哥暗叫一声,心情好不郁闷。 那钱掌柜见小健哥比自己运气还背,不由『露』出一丝『奸』笑。 最后该周员外表演了,小健哥再没心思看周员外掷骰子了,正在郁闷时,忽听周员外大大地叹息一声,小健哥不经意地扭头向桌面看去,登时身子如同被烧火棍子捅了一下,猛地弹跳了起来。 “耶。” 桌上的四粒骰子竟然也都是黑『色』,点数为五二二三,与自己的五六三三比,自己加起来的点数竟然比他还多,心情为之一振,总算没输到垫底。 第一把乔老板开门红,悉数将万两银子收入囊中,输家周员外小健哥钱掌柜三人按照输赢比例按6:3:1各出六千、三千、一千两将筹码拱手送了乔老板。 小健哥此次随身只携带了三千两银票,仅此一把就输了个精光。 喜洋洋靠上前来,将背包里的银票全数掏了出来,可怜地道:“少爷,就这点了,全都交代了……” 好在这里有一个开钱庄兼放高利贷的钱掌柜,没钱可以和他借。这钱掌柜拥有临安最大的钱庄,经营的业务遍及江浙两地,其中的一项很赚钱的业务就是为赌坊里的赌徒们放高利贷,此人为人虽是『奸』诈小气,但给赌徒们放起高利贷来却是格外的豪爽,所以每次前来赌玩,小健哥都不必携带大量现银,输了只管跟他借贷即可,以小健哥家门的实力和信誉,钱掌柜更不担心收不回贷来。 于是小健哥大喇喇地道:“钱掌柜,还得麻烦你,给我借上。” (本章完) 第34章 狂赌狂输4 小健哥是钱掌柜的老客户了,往来交易密切,钱掌柜自然乐意效劳,便习惯『性』地肉笑道:“咱们玩得就是开心,没问题,健少你尽管玩,银子好说。” 小健哥大方地道:“那就先借我五万两玩玩。” “没问题。”钱掌柜痛快地一口应承,丝毫没有皱一下眉头,而且笑容可掬,一边肉笑着,一边掏出了随身携带得账本。 小健哥一般不带大笔现银出外豪赌,以他的身价即便是赊账也有人乐意效劳,钱掌柜就是此类慷慨的人,所以每次小健哥缺银子时,他都乐于慷慨解囊,也不会担心小健哥没有偿还能力。这钱掌柜本就是开银行的,精于算盘。借贷好处多多,一来这借的钱都是高利贷,小健哥短时间内还不上,利息就会翻番,利润非常丰厚。二来小健哥家门在临安有些实力,可以借机和他拉拉交情。 见小健哥跟人借钱,乔老板有点不解地望了小健哥一眼,讪笑着问道:“以令狐少爷的身价,还用得着和别人借钱吗?莫不是这一阵子手头紧,缺钱花了?” 见乔老板『插』口打趣,没待小健哥作答,钱掌柜抢先解释道:“令狐少爷是临安赫赫有名的阔少,家产雄厚得很呢,怎么会缺钱花呢。只不过,现在年龄尚轻,还没到当家作主的时候,即便家中再有钱,也不能随意支配呀,所以钱某权当健少的小金库,以备应急之用了。” 乔老板咧嘴笑道:“原来如此呀,那就情有可原了。” 又称羡道:“令狐少爷果然有名望,这一句话五万两银子就到手了,不仅私下里拥有一座小金库,只怕钱掌柜的整个钱庄都是为你而开得了。” 钱掌柜笑道:“对于健少的庞大家业来说,这五万两银子实在好比谷仓里的一粒稻谷,微不足道,钱某只不过借给了健少一点零花钱而已,何足挂齿呢。” 钱掌柜马屁拍得到位,不用小健哥亲自开口,就将小健哥不能当家作主的困窘和盘托出,且又不失阔少爷的颜面,小健哥听了一翻吹捧,不由飘飘然起来,喜洋洋在旁听了钱掌柜一席话心里却大不是滋味。 见钱掌柜拿出账本准备记账,老鬼赶了眼『色』,准备好了笔墨递到钱掌柜面前,随也开口凑趣道:“对喽,各位都是豪商大贾,身价千万,对于大家来说,钱又算得了什么,开心最好。” 说着主动替钱掌柜将账本推到小健哥面前,又将『毛』笔蘸了墨汁递给小健哥,示意小健哥在上面签字画押,小健哥提起笔来大笔一挥,便流利地签了名,接着手指一按画了个押,潇洒的两个小动作,五万两白银就轻松地到手了。 第二局,乔老板就没那么好运了,掷出了一溜黑点。轮到钱掌柜好运临头了,轻轻一摇,就摇出了三个红点。接连两把有人摇出三点红,小健哥叹息一声,没了信心,干脆也不用竹筒摇了,顺手一抛,又没见红,这还不算,掷出一个二二二三,可谓霉到家了,于是连下一个周员外掷出几点也没心情看了,这一把便无私地奉献了赢家钱掌柜六千两。 好呐,这刚从钱掌柜那里借了银子,就又送回去了六千两,小健哥好不郁闷。下一句轮到自己先摇,一般来说先摇骰者运气都不赖,前面就有钱陈两位作表率。两把已经连输了九千两,好歹希望就这一把了,小健哥撸撸袖子,双手抱住竹筒狂摇,上边摇了下边摇,口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老子手气最灵。”一脸念了十几遍,还是不肯松手。 喜洋洋在旁看得着急,大声鼓劲道:“少爷,你是最棒的。” “啪。”随着喜洋洋的祝福声,小健哥来了一个双手倒栽葱,豪壮地扣下了竹筒,大喝一声:“开。” 双手迅即倒提竹筒。 竹筒开处,只见四粒骰子一字一『色』摆开:二、二、三、三。又是一溜黑,只是点数上比上次多出了一点,眼珠子登时不转悠了。 钱掌柜摇头道:“令狐少爷今日的运气可不太好呀。” 何止不太好,就是“真他马的背。”小健哥骂咧咧道。丧气地将竹筒扔到一边。 乔老板不阴不阳地开口安慰道:“令狐少爷不必丧气,手气总有好的时候。” 安慰一句,轻轻一摇,便即摇出一个四点红。下一个周员外也掷出了两个一点红。 最后一个是钱掌柜,这家伙手气出奇地好,竟然扔出了一个极品满天星:四个一点红,这样的手气一生也难有几回了。 就这样,小健哥六千两又轻松地送了出去,转眼间一万五千两没了影子。这摇骰子呀,弹指间输银影无踪,吸金速度快如鬼,吐金速度也猛于魅,真是吃人于无形的恶魔呀。 小健哥输得双眼通红,越输越不服,血『性』涌上来,猛地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木凳上,一只手挽着袖子大嚷道:“连输三把,气死老子了,我就不信这个邪,来来来,继续。”抓起竹筒就是狂吼,喊声惊天动地,大有楚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 赌搏赌到这份上了不赢才怪,还好,这一把总算博得了一回头彩,万两银子好不容易到了手,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 岂料好运不会连着来,此后接连几局下来都是满盘皆输,只消片刻的功夫,借贷而来的五万两银子就输了个精光。 这赌博实在是心魔,一旦上了瘾可真让人发疯,越输越不服气,总想着下一局翻盘,小健哥双眼充满血丝,几乎失去了理智,大声向钱掌柜嚷道:“再借我五万。” 钱掌柜见他赌红了眼,脸上『露』出一丝阴笑:“健少莫要心浮气躁,这玩意可不能心急呀,慢慢来,总会时来运转的。” 脸上笑得像嘛花,一边又麻利地掏出账本递到小健哥面前,小健哥看都不看就竖起大拇哥在上面按了手印。喜洋洋见少爷玩得有点过火了,生怕他一时激动,干出血本抵押的傻事,连声劝止道:“少爷,咱别赌了,今天运气不佳,再赌也是输……” (本章完) 第35章 秘密交易1 输钱的人最讨厌的就听到输字,这个字非常地不吉利,哪怕你说不赢也比输这个字眼好听,小健哥不快地道:“难道我的手气总是这么差?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喜洋洋还欲劝说,小健哥本就输得心里窝火,没好气地道:“你想挡我财路么?我堂堂小健哥难道输不起这两个小钱?”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人难当呀,喜洋洋暗自牢『骚』一句。真个脑袋叫驴踢了,干脆不管他了,让他输个倾家『荡』产才好。好意相劝,不得好脸,喜洋洋越想越来气,懒得再搭理小健哥。 见主仆二人闹别扭,钱掌柜『插』嘴道:“令狐少爷多大的身价呀,家中仅良田就上千顷,随便拿来几块就能抵押个十几万两,区区五万两银子又怎能输不起呢?” 听了这话,喜洋洋登时舌头僵直。小健哥却很享受这中听的话语,傲气地抬起了头颅。 这边,老鬼见形势日臻白热化,大家正玩在火头上,为了疏导一下紧张气氛,便叫身边丫鬟送上果盘,小丫鬟甜甜切了一个西瓜,整齐地摆在瓷盘里端了上来,老鬼先招呼小健哥道:“这屋子里有些闷热干燥,健少先吃点西瓜降降火,稍作歇息,必会时来运转。”接着又去招呼其他三人。 小健哥也不客气,拿起一片西瓜就啃了起来。钱掌柜三人只觉口干舌燥,也纷纷捧起西瓜大吃起来。四人吃罢西瓜,抹抹嘴巴子,又齐头扎进了赌局。 竹筒当当响,嘶叫声刺耳,唾沫星子『乱』飞,大战继续如火如荼的进行,几个回合下来,直杀得天昏地暗,乌烟瘴气,终于有人顶不住败下阵来。 乔老板仰首打了个哈哈,面『色』略带沮丧地道:“今日手气太差,到此为止。”几局下来,这财大气粗的乔老板第一个败下阵来,随身携带的五万两银子顷刻间打了水漂,立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有点困倦,二话不说,便即起身退场。四人中属钱掌柜手气最好,赚足了腰包,得意洋洋,脸皮笑得一如麻花般灿烂,见乔老板要退场,便笑嘻嘻地搭话道:“乔老板别急着走呀,如果不尽兴,就继续玩嘛。” 乔老板大手一挥:“不了,乔某还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改日再和大家玩个痛快。”扭扭肥屁股,也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 老鬼见乔老板当先散场,便亲自将他送下了楼去。 钱掌柜和周员外眼望乔老板离去的背影,不忘热情地送别一声:“慢走呀,有空常来坐坐。” 输钱便走人,在赌场上混有得意者就有失意者,胜败乃是赌场常事,走了一个也无妨,剩下三个继续战斗。乔老板一掷万金的豪情无形中激起了小健哥心中的豪气,人家视金钱如粪土,出手何等威风豪绰?自己更不能有所退步,于是放开手脚豪赌猛干,几局下来,拼得汗流浃背,喊得嗓门沙哑,低头一看,桌上的十万两筹码已是空空如也。 “娘地,赢起来费劲,输起来真他娘地轻松。”顷刻间十万两银子人间蒸发,恍如作了个梦,小健哥丧气地一甩手。今天可真是背极了,在赌场混战多年,还从来没输过这么多银子,过度兴奋过后,小健哥这才觉得体力有些透支,身子一软,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喜洋洋见少爷神『色』有些恍惚,连忙上前又是扇风,又是灌茶,好歹将他弄醒。歇了好一阵子,意识逐渐清醒,小健哥突然想家了,便就起身欲离。 钱掌柜见状,连忙起身拉住他胳膊道:“健少莫着急,钱某还有话说。” 小健哥输钱后既没心情,也不耐烦,瞥眼道:“有什么话快些说,我要回家了。” 钱掌柜笑嘻嘻地挽留道:“先坐坐喝口茶水,再走也不迟嘛。” 说着将小健哥引出赌室,来到客厅,寻了座位,钱掌柜亲切地扶住小健哥肩头,将他按在座位上。周员外也跟着二人走出赌室,见二人似乎有私事相商,不便打扰,便先行告辞。这时,老鬼送走了乔老板,折身又返了回来,见小健哥和钱掌柜来到客厅,便走上前来殷勤地给二人沏茶倒水。 二人喝了一会茶,钱掌柜抚慰了小健哥一番,待小健哥心情平缓后,扭头张望了一下四周,这才对老鬼神秘兮兮地道:“王老板,这里说话不方便,可否借楼上密室一用,我和健少私下里聊两句。” 老鬼领意,诡笑道:“钱掌柜何必客气,请随我来。”便引领二人出了客厅向楼上走去。 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却要偷偷『摸』『摸』到密室里聊?小健哥也不知这钱掌柜在玩什么玄虚,正纳闷间,钱掌柜簇拥着自己跟着老鬼向楼上一层走去。 楼上有一间密室,是老鬼专为赌徒们开设的隐秘场所,以方便赌徒们在这里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来到门前,老鬼掏出钥匙将门锁打开,恭请二人进入后,顺手将房门关闭,下楼去了。 钱掌柜进入屋内,张望了一下四周,那时走到窗前将窗户关闭,外面的噪杂声顿时几不可闻,见房间隔音效果良好,钱掌柜这才对小健哥道:“令狐少爷,钱某有事和你相商。” 小健哥道:“搞什么玄虚,有话直说就是。” 钱掌柜让小健哥就坐,干咳一声,道:“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本不必如此遮遮掩掩,只不过此事还是不做声张为好。” 一顿,又道:“令狐少爷和钱某因赌相识也有几个年头了?” 小健哥眼珠一转:“有屁不放,绕什么弯子呀。”还是耐心地应答道:“是呀,自从认识了你钱掌柜,本少就此『迷』恋上了赌博,咱们从相遇到玩赌在赌场上整整混了三年了。” 钱掌柜只觉这话有些不是滋味,牵强一笑道:“令狐少爷这话说得,好像钱某有点拉人下水的感觉呀。” 小健哥酸溜溜道:“下水还不至于,不过你可是我领路的师傅呐,没有你恐怕我也不会在这赌场上越陷越深呀。” (本章完) 第36章 秘密交易2 钱掌柜自嘲道:“这么说,我与令狐少爷还有师徒之谊唠?这份情谊可是十分深厚呢。” 小健哥道:“咱们的交情随着这年头越来越深厚了。” 钱掌柜笑道:“令狐少爷数落钱某呢,钱某愧不敢当,这师傅之称承受不起。” 小健哥道:“钱掌柜太谦虚了,你赌术高明,手段泼辣,赢了我不少钱,叫你一声师父不为过呀,以后我还要多家向你学习赢钱之术呢。” 钱掌柜道:“令狐少爷取笑了,钱某并非有什么高明手段,这赌戏完全靠的是运气,你也知道的,所谓十赌则九运,运来则逆转,全凭天算呀。” 小健哥道:“我就纳闷了,你的运气咋就那么好呢,我的运气咋就这么背呢,这几年来,每赌必输,只有给你送钱的份,老天这不是明着和我过不去么?” 钱掌柜阴笑道:“令狐少爷可不能这么说呀,运气好不好的确是天定呀,可能这几年你时不运转,老天在考验你呐。再说这银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赢你呀,周员外,王老板可都有份呀,再说了,这赌场上是不讲情分的,愿赌者服输。” 小健哥道:“服什么输?这才哪到哪呀?本少不过一时命运不济输了点银子而已,就咒我输呀。” 钱掌柜笑道:“这就对喽,想开就好,这输赢不过就是手气好坏的问题,一时输赢怎能作定论?回想我当年,一夜间输得倾家『荡』产,那是何等地落魄?可我没有灰心,坚信上天会眷顾我,调整好心态后单枪匹马杀回赌坊,不出两日就赢了百万,方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所以呀,令狐少爷大可不必气馁,这赌戏最能考验人的毅力,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只要怀有恒心毅力,霉运不会伴随一生,总会时来运转的,你说呢,令狐大少爷?” 钱掌柜有意摆出自己的发迹史现身说法,这一番陈腔滥调无非就是鼓动自己坚持嗜赌,虽是居心叵测,但大凡赌徒都有类似侥幸心理,希望如话中所言应验,所以这话说到小健哥心里头去了,听到耳朵里还是觉得热乎乎。回想起这钱掌柜的出身,这话倒所言非虚,这家伙的故事还真有传奇『性』,相当年他不过是乡下的一个小混混,手握三个铜板独身闯『荡』临安府,依靠坚韧不屈的斗志发迹与赌场,成就了如今临安第一钱庄的掌门人,从此成了千万不务正业的赌民致富追梦的偶像,羡煞人也,他的成功让赌民们看到了乞丐变富豪的希望,事实证明,通过博赌也是可以成就神话的,不仅可以让自己一夜之间拥有家财万贯,而且可以就此成为人上人。 小健哥虽是耳朵根热乎,还是没失去判断力,这钱掌柜能说出这话来也不是什么好鸟,便嘻哈一笑,讥诮道:“钱掌柜的话有一屁股的道理,简称一腚的道理。” 钱掌柜见他突然来不正经,登时给噎得够呛。 喜洋洋见少爷调侃钱掌柜,禁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钱掌柜一脸窘态,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大老板级的人物,怎堪受此粗鲁之语,简直比吞了苍蝇还尴尬。于是庄重地咳嗽二声,示意小健哥赶快打住。 小健哥轻慢地瞥了他一眼,卷动舌尖『舔』了『舔』嘴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儿,真让人拿他没办法。 钱掌柜见小健哥顽劣不化,不再和他无聊,正颜作『色』道:“咱们还是商量正事。” 小健哥故作疑问道:“难道我们不是在谈正事?咳,有话就说嘛,害得我和你瞎扯了半天。” 原来倒是自己在和你磨蹭呀,这小子果然刁滑不讲理。钱掌柜不和他废话了,直言道:“咱们在一起玩了三年了,这些年钱某借贷给你的银子也不少了,你看是不是先偿付一些?钱某也不是阔绰之人,处处也是要花银子不是?” 鬼鬼祟祟带自己到密室原来是讨债来了,小健哥打了个哈哈,故作豪气道:“拿账本瞧瞧,我总共欠你多少了?” 钱掌柜连忙将怀里的账本掏出来,递了过去,道:“前前后后,一共六十万两。” “吓!” 放佛晴天打了个霹雳,震得小健哥双耳轰鸣,身子三两抖,总算没有摔倒在地,深感不可思议,便惊讶地问道:“怎么会……这么多?”小健哥脸『色』有些发白,有些难以置信,虽然这些年来玩赌有些大手大脚,输钱便向钱掌柜借贷,且从来不看账本,但这个巨大的数额还是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钱掌柜瞅了小健哥一眼,从他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惶恐,却不动声『色』地道:“你不信,请查看,这账本上都记得清楚呢。”说着把厚厚一本账本放在桌上,推到小健哥面前。 小健哥一把抓起账本,随意翻开一页,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满了自己的名字,名字下面都印有一个血红指纹,正是自己每次输钱借贷的签名和手印,每页的签名手印密麻如蚁,难以统计究竟有多少条,让人一看只觉眼花缭『乱』。 直看得小健哥昏头转向,烦躁地道:“每次输钱不过就是千儿八百两的,怎么会欠下如此之多赌债,这也太夸张了?” 钱掌柜道:“令狐大少爷,你每次输钱是不多,平时最多也就五六千两,可是这几年下来,累积起来数额可就可观了,白纸黑字上面记着清楚,令狐少爷无需怀疑,要不,让钱某再给你详细算一遍,或许这数目还只多不少哩。” 小健哥暗骂道:『奶』『奶』地,说好了日后本少当家了再偿还赌债,现在就催老子了,老子现在还没当家,身无分文,那里的银子伺候你。小健哥心中有些惶恐,忽地脑海一闪:这个时候可不能装可怜,如果这时候哭穷,最容易让这老『奸』巨猾的家伙起疑,若是怀疑我日后没有偿还能力,到我老子那里告上一状,那可就吃不消了,于是故作豪迈道:“不必算了,不就这点银子嘛,还不够本少一年开销的呢,你放心,这六十万两银子先记着,日后只要本少爷当家做主了,所欠赌债连本带利全都还给你,一文钱也不会少了你的。” (本章完) 第37章 秘密交易3 小健哥与钱掌柜自赌场相识以来,就深陷赌瘾不能自拔,苦于没有赌本,便向钱掌柜赊欠赌资,许诺日后继承家业后再以等值家产相抵,这是两人私下里商定的协议。不料今日钱掌柜突然开口讨起债来,岂不是不守约定? 其实钱掌柜并非是在开口『逼』债,只是借着这个幌子另有企图。见小健哥信以为真,干笑一声,道:“令狐少爷误会了,钱某并非担心你还不上借款,只是给你提个醒,这赌债越攥越多,到时候你可要有所准备呀。” 小健哥却不知他话中别有一番用意,以为他就是追债来着,不耐烦道:“准备啥?我家财万贯,随便拿出一点还抵不了你这点借款么?你应该清楚本少爷的境况,现在家中老子当家,紧握财政大权,我折腾不起来呀,等我日后继承家业后,就你这点借款还不是小意思呀,你担心啥呀,怕我还不起呀?” 钱掌柜连忙垂首,歉意道:“清楚,清楚,令狐少爷的前途钱某十分之清楚,健少现在还年轻,虽然还在家中做不了主,但日后令狐家族的家业还不是交代给你,到那时候,随便从豪宅里取出一点金银财宝还不值个百儿八十万,钱某自然不会担心这区区六十万两欠银,呵呵,有你这句话,钱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神态更加和蔼可亲。 总算暂时稳住了这个讨债鬼,小健哥松了口气,心中却在思忖着这六十万巨款如何偿还,正在大伤脑筋时,那钱掌柜又探询道:“不知令尊的病情如何了?” 这家伙突然关心起父亲来了,小健哥回道:“还是老样子。” 钱掌柜故作悲天悯人地道:“令尊的病也有些年头了,这病难治呀,多年来久治不愈,着实令人堪忧呀。” “黄鼠狼子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假惺惺关心我老子的病情,还不是想咒我老子早点死呀,这样就可以早日向我索讨债资了。娘地,没人『性』的黑心贼。”小健哥岂能不知钱掌的这番心思,暗骂他没人『性』,恨不得上前给他两巴掌。 想起身患重病的父亲小健哥心中就一阵酸楚,回想往事,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正是父亲将自己一手拉扯大的,自己和父亲的感情难以言表,父亲无疑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父亲身体本来十分康健,对自己期望很高,只怪自己不争气,不学无术,整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才把父亲气出这么一身病。这几年来父亲身体每况愈下,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放佛就已变成了一个花甲老人,每当看到父亲慈祥善良却日益衰老的面孔和孱弱佝偻的身躯,小健哥心中就有一种负罪感,深感对不住父亲,为自己的无知行为深感忏悔,也曾下决心痛改前非,怎奈劣根难除,何能自律,还是处处惹父亲生气,年复一年,到了如今父亲都快被自己气死了。 耳听钱掌柜不阴不阳的话语,小健哥冷冷地道:“家父的病情你应经很清楚,就是你时常挂在嘴边的病入膏肓。” 钱掌柜脸『色』一沉,便又作笑道:“老太爷这病可是劳心伤神所致呀,凡病都有个病源,若非心有所牵挂之人,又怎会病入膏肓呢。” 小健哥听他话里带刺,哼地一声扭过头去。 钱掌柜见说中了小健哥的伤处,嘿嘿一笑,又不阴不阳地道:“这些日子忙着打理钱庄,有些时日没有去府上探望令狐大人了,改日钱某一定备上礼品去慰问令尊,令尊当年可对钱某有恩呀。” 靠,还没时间,在这里赌博就有时间了?钱掌柜假惺惺的话语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企图,小健哥听出了话外之音,自己最担心的事就是在外面赌博的事传到父亲耳朵里,如果这家伙到父亲那里告上一状,父亲若是知道自己在外面欠了这么一笔巨债,不敲断自己的腿才怪呢。 钱掌柜话中似乎有威胁之意,如果他要当面向父亲讨债那可就糟糕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这心怀不轨的家伙去见父亲。 小健哥面『色』一阴,不高兴道:“家父重病在身,这些日子闭门谢客,还是不要叨扰钱掌柜了?” 钱掌柜听出了他话外之音,道:“令狐少爷太多心了,我只是上门看望令尊而已,没有上门『逼』债之意,你大可放心,你我之间的私人秘密我定会信守承诺的,绝不会对令尊提起半个字。” 听他没有恶意,小健哥面『色』有所和缓,温声道:“这才是老朋友嘛,老朋友就是要互相多多通融,你只要信守咱们之间的约定,你的这笔欠款,我以后会两倍高息还给你。” 钱掌柜仰首哈哈一笑:“令狐少爷真够慷慨,欠款的事,好说,好说,谁让我和你是多年的老朋友呢,该通融的一定要通融。” 转而又面『色』一沉,故作为难道:“令狐少爷你有所不知呀,这些日子我时运也不济呀,你别看我在赌场上手气不错,可在生意上就背运了,新开的酒楼赔了个底朝天,咳,真是郁闷呐。” 听说这家伙化大本钱在临安开了一家酒楼,竟然破产了,小健哥心里真高兴呀。 却听钱掌柜继续道:“令狐少爷咱们都是明事理的人,遇上了急事,谁也需要点钱周转不是吗?这只出不进也不是那么回事呀,你看,是不是先支付我一点借款让我应应急,哪怕先给个十万八万的也好呀。” 磨了半天嘴皮,这厮还是讨债来的,小健哥又气又恼,恨不得拍他两板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缠在身边没完没了的讨债鬼,要说这玩赌,赢了钱真够风光的,若是输了钱那可就烦恼透了,讨债小鬼缠身片刻不得安宁。咳,谁叫自己一双臭手不争气呢,摇了三年烂骰子,鸡『毛』没赚一根,倒是欠了一屁股债。痛恨自己不争气,更加痛恨这个姓钱的,要不是被他拉下水,自己至今还是个优秀青年,现在陷与赌潭难以自拔,人生落低谷,不得不低头,若不是厚厚一本账本在他手里攥着,当场一脚就把他踢出了窗外。 (本章完) 第38章 和氏璧1 小健哥眨眨眼,回眸一笑:“这些年来欠下你这么多赌债,我也有点过意不去呀,本来我也想先还你一部分欠款的,今天和你借的十万两就是用来翻本的,我想赢个二十万就还给你,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呐,手气太背了点,十万两就此打了水漂,哎,实在对不住了。要不明天你再借我十万两,等我赚翻了再还你如何?” 钱掌柜张口结舌,半晌才不满地道:“你别老让我记账呀,动不动就赊账,日子久了谁也不顶拖呀。” 小健哥干笑一声:“你是开钱庄的大掌柜,还捧着金碗哭穷呀,谁不知道你钱掌柜是临安金融大鳄,你就不能想开点,就当我做生意向你借贷了一笔款,以后盈利了还你就是,这笔买卖难道对大家没有好处吗?” 钱掌柜道:“令狐少爷你可真会说话,一句话咱们就成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了,我的六十万欠款就这么打发了?借你钱做生意,我担惊受怕呀,不求你盈利,只要你别把本钱赔光了就好。” 小健哥一歪嘴:“对我这么没信心,那就输光好了,一了百了,省得你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追债。” 钱掌柜见小健哥又耍贫嘴,这势头来硬的显然不行,便作笑道:“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我算是服你了。”有点自嘲地无奈说道。 小健哥瞥了他一眼,嘿笑一声:“你钱掌柜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胸怀宽阔如大海,就不要和小辈见识了,你是我大叔不是?” 钱掌柜阴阴一笑,道:“令狐少爷,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呢,并非有意和你为难,我知道你现在的境况,就是再『逼』你,也从你嘴里吐不出半个子来,你现在是个家有一座金山却穷得叮当响的阔少爷呀。” 小健哥哈哈一笑道:“这个比喻蛮恰当。” 钱掌柜忽地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压低声音道:“令狐少爷,你有难处我体谅,不过没钱也没关系呀,照样可以偿还借款呀。” 小健哥瞪了他一眼,道:“没钱你让我拿什么还你债,难道要卖身抵债么?” 钱掌柜干笑一声:“令狐少爷是千金之躯,钱某可受不起,不过,钱某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你令狐少爷减轻一些欠债的困扰,又能让我尝到一点甜头,对我们双方都有利好呀。” 小健哥警惕道:“奥?你有什么鬼主意,说说看。” 钱掌柜道:“不是鬼主意,是好主意。” 小健哥道:“双耳恭听。” 钱掌柜表情淡定,只说了一句:“欠债不一定要还钱呀。” 小健哥一怔,猜不透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钱掌柜继续解释道:“可以用你家中值钱的宝贝抵债。” 说了半天,这死鬼总算转入了正题,狡诈用心昭然若揭,原来他心里打得让自己拿东西抵押赌债的鬼主意。心中不禁一跳:“也倒是呀,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想我家中收藏得宝贝多不胜数,随便挑一个都值不少钱,拿来抵偿赌资岂不妙哉?省得天天跟这死鬼磨嘴皮子,烦死人。 这主意不错,给自己提了个神,小健哥忍住心中欣喜,不动声『色』道:“你说我家里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可以抵债呢?” 钱掌柜阴笑道:“听说令尊珍藏有一块宝玉,价值连城呀。” 小健哥浑身一颤,当即明悟,这家伙好阴险呀,原来早就觊觎老子的宝贝了,闻听他提起的一件宝玉,心中不禁怦怦『乱』跳,道:“我老子收藏的宝玉数之不尽,不知你说得是哪一件?” “就是那件环玉。”钱掌柜眼神遽然寒光毕现,贪梦地念出了几个字。 家中老子酷爱收集古董玩物,收藏的藏品中有一块环形的宝玉是他最喜爱之物,小健哥早已猜到了这家伙贪心所指,便故作惊愕道:“那可是我老子最心爱的宝贝呀,你想要了我老子的命呀。” 钱掌柜意味深长地道:“最心爱的宝贝就是最值钱的,当然也是最要命的。” 『奶』『奶』地,这还是人话么,简直就是催命鬼的咒语,咒我老子死,你便得逞了是?靠,我咒你明天出门就让驴头撞死。 小健哥不无鄙夷这死鬼的品行,眼下不便与他抬杠,便镇静道:“你出个价?” 钱掌柜张开五指:“我愿出五万。” 小健哥冷冷道:“打发要饭的呢,这块宝玉是我老子所有藏品里最值钱的一件,世间独此一件,可谓举世无双,价值相当相当地……你可知道这块极品宝玉有多珍贵?” 钱掌柜一愣,道:“钱某有幸在令尊处见过宝玉,此玉晶莹剔透,『色』泽奇特,古今罕见,且有非常令人称奇的特『性』,的确是一块弥足珍贵的宝玉。钱某一生也从来没见过这么珍奇的宝玉,当时一见之下就被它深深震撼,爱不释手呀。”言语毫不掩饰对宝玉的喜爱之情。 小健哥见他一脸『迷』醉之『色』,暗自嘿笑一声,道:“你只知它是一块贵重的宝玉,但你还不知道这宝玉的真正来历呀。” 钱掌柜摇头道:“这宝玉如此珍贵,背后的来历也必定不同凡响,我也曾就此请教过令尊,那料令尊只是神秘一笑讳莫如深呀,也不知这宝玉背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秘密。” 小健哥心道:这家伙被宝玉勾走了魂,必定志在必得,我不如趁机狠狠敲诈他一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走到他身边,靠近耳朵根悄悄道:“私下里给你透『露』个秘密,家父的这块宝玉乃是千古名玉‘和氏璧’。” “啊。”钱掌柜屁股如同被马蜂蛰了一般,惊叫一声,猛地立起身起来,道:“和……氏壁,可是那战国时期的千古名玉‘和氏璧’?” “yes!” (本章完) 第39章 和氏璧2 小健哥打了个洋浑,继续咋唬道:“没想到你的历史知识还是蛮丰富的,稍加提醒你就猜到了,此玉就是那赵王的和氏璧,历经千年万年颠沛流离,才落到了家父手中,可谓是弥足珍贵之物呀。”小健哥板着面孔振振有词地说道,这话说得叫人难辨真假。反正这和氏璧在民间只是一个传说,时代久远,谁也没见过其真面目,所以可以尽情忽悠。 “果真是那和氏璧的话,那就不可思议了……”钱掌柜头冒热汗,半信半疑。 小健哥道:“家父曾经当面给你展示过宝玉,你应该心里有个大概,那玉呈圆环形,玉质柔润冰莹,一见就非凡品,是不?而且握在手中宝玉便通体变热,向外渗冒『露』珠,那情状就像大热天人身冒汗一样,是也不是?这可是和氏璧独有的特征呀,你还需要怀疑么?” 钱掌柜想了一想:“这个……的确神奇得很,和史书记载的和氏璧十分相似,平生我见过的名贵宝玉不下几百块,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玄妙的呢。” 小健哥道:“本来就是和氏璧嘛,还不相信呀?家藏绝世宝贝这个大秘密家父可是一再叮嘱我不得对外人提起,我今日算是对你钱掌柜破戒了。” 钱掌柜有些心动了,艳羡道:“如果这确是那和氏璧的话,价值可就不菲了。” 小健哥加重语气道:“何止不菲?这可是当年赵王皇宫里价值连城的国宝呀。” 钱掌柜目光闪烁,眉『毛』都快飞起来了,有些忘形了。 小健哥暗自欢喜:“这老狐狸算是被我忽悠住了,还想打我主意么呢,嘿嘿,看本少不狠宰你一把。” 时机已到,是该出招了,便道:“钱掌柜喜欢的话,就开个价。” 这本来是钱掌柜煽动小健哥的主意,没料小健哥主动出招了,钱掌柜略感有些意外,稍作一愣,片刻便恢复了笑脸,肉笑道:“令狐少爷,你是知道的,本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奇珍异宝,你我都是老朋友了,咱们就不必拐弯抹角了,我给你这个数。”说着翘起一个大拇指。 小健哥不屑道:“这可是和氏璧呀,无价之宝呀,想当年秦王为了得到这件宝贝,可是用六座城池和赵王交换呢。老钱,你是开银行的,怎么这么小家子气,才一个手指头。我看这样,老朋友了,当以诚相待,爽快一点,不要计较那万儿八千银子,我把宝玉无偿给你,你呢,就把账本上的所有赌债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钱掌柜笑道:“这账本上可是六十万两呢,令狐少爷,你也太慷慨了,一句话就这么轻易地交代了,总得考虑考虑我的承受能力?” 小健哥反诘道:“这几年你可从我口袋里赚了不少银子呐,这只是记在帐面上的六十万两,还有输得大量现银都无从统计了,你赚鼓了我都没和你计较,你反来和我计较了,太不够朋友了?” 钱掌柜愕然,伸手指点道:“吆,吆,令狐少爷,你这话说得就不地道了,愿赌服输,愿赌服输,这都是你输得呀,怎么能说我赚你的?” 小健哥继续他的歪理:“我不输,你又怎么能赚呢?这赚钱呢,手段是不同了些,但只要钱到手了,本质都是一样的,不是赚又是什么?” 钱掌柜大摇其头,这是什么歪理,正欲据理争辩,小健哥向他推推手道:“不要再争了,你是长辈,总该大度一点,小辈和你玩耍,一掷万金都不曾皱下眉头,想你堂堂的钱掌柜,为了几个银子争论不休,岂不让人说笑。再说了,家父这块宝玉来之不易,乃是无价之宝,六十万两银子虽有价,但这宝玉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应该说还是你赚便宜了。” 钱掌柜笑道:“天下最值钱的宝玉估价也没有超过三十万的,你这宝玉竟要抵偿六十万两银子,可算得上是狮子大张口了。得了,我是极为心仪这块宝玉,也不和你多费口舌了,咱们都是爽快人,你可以用宝玉抵偿赌债六十万,但是有个条件。” 小健哥道:“什么条件尽管说。” 钱掌柜道:“你把玉拿来,我当场先给你勾掉一半赌债,因为单凭你一言,还不能确认这宝玉的真伪,待我请来玉石专家鉴定无误后,再把其余的一半债务一笔勾销,如果这玉名不副实,也算我栽了,这三十万两绝不反悔,这样你看是不是比较公平合理一些?” 小健哥眼珠一转:“这老狐狸还挺鬼精的,万一发现那玉是假的,我只能抵偿一半赌债,那岂不就没赚头了?嘿嘿,不和他玩正经的,还是能骗多少就骗多少最好,想罢,故作爽快道:“你找人鉴定,只怕无人有这个识金断玉的眼力,就算找到了行家,也不是一个人能够断言的,鉴来鉴去不知道何时才能有定论?如果久鉴不定,那宝玉悬而未决,本少可是和你耗不起时间呀,不就是一块石头嘛,既不能吃又不能用,这样,权当我送个人情给你,五十万两,你也不用鉴别了,这块无价宝玉就归你了,我懒得再和你磨。” 钱掌柜踱步思虑再三,犹豫道:“这样的话,钱某可算是大出血了。” 小健哥道:“瞧这话说得,这么吃力,你用无形赌债凭空得来一块无价宝玉,又没损失什么,这档子事很划算的,吐血的该当是我才是。” 钱掌柜道:“这赌债也是银子呀,这可是五十万两呐,你令狐少爷难道就没赚便宜?” 小健哥一时语塞,哈哈一笑,掩饰住内心的欣喜,淡然道:“彼此彼此,这笔交易与咱俩都有利好,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一顿,又道:“不过,这宝玉还在家父手里,我要将它弄到手还要费一番周折,还请你稍等两天。” 钱掌柜阴测测道:“听说这宝玉可是令尊的命根呀,令狐少爷夺父所爱不怕发生什么后果么?” (本章完) 第40章 揍你个大骗子!1 听他话外有音,小健哥冷冷道:“这个我自会处理好,就不必你担心了。” 钱掌柜干笑一声,不再多言。 小健哥道:“此事事关紧要,还请钱掌柜不要张扬,遵守咱们的老规矩。” 钱掌柜阴笑一声道:“和你不止一次打交道了,这规矩自然要懂,不然,我为何要带你到这间密室来商谈呢?”说着,贼溜溜地四处张望,室内光线阴暗,静无一人。 小健哥笑道:“钱掌柜是守信用的人,和你交易我放心,不过,那宝玉可是家父的命根子,遭窃之后,家父必定会报案,官府那边免不了要介入其中,到时候,宝贝交到你手里,你可要低调一点,不可手捧宝贝四处张扬哦。” 钱掌柜心领意会道:“这个你放心,只要宝玉到手,我就将它封藏起来,只是自己把玩,绝不对外暴『露』。至于官府追查,令狐少爷你立下字据,咱们让王老板做个见证,证明这宝玉抵债之物,就算追查到我钱某的头上也无大碍。” 小健哥不以为然地道:“即便报案也没什么好怕的,官府那边一向交情不错,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个三天两日,风声一过,自然就会风平浪静了。” 钱掌柜道:“那就好,钱某就放心了。” 又道:“不过令狐少爷此举可是监守自盗呀,不怎么光明正大呀,可就真的对不住令尊了。” 小健哥突然有了良心发现,心中一阵愧疚,一时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钱掌柜看出了他的心思,抚慰道:“令狐少爷不必难过,日后如果你翻了本,仍可赎回这块宝玉。” 小健哥抬头诧异地看着钱掌柜一张笑嘻嘻的脸皮,只觉此人不可捉『摸』。 “当真?”小健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钱掌柜阴笑道:“夺人所爱不是我钱某的风格,且钱某我很富有同情心,如果你觉得对不住你父亲,随时都可以将这块宝玉重新赎回去,不过呢……” “不过什么?” “不过,那可要再加点利息唠。” “加多少?” “一倍。”钱掌柜笑容里透着『奸』诈。 『奶』『奶』地,果然是个利润熏心的黑心贼,还想再赚我一把,还以为他多好心呢。小健哥微微一皱眉头,毫不在乎道:“好,这宝玉就暂时寄存在你这里,等我有钱了,一定会再赎回来的。” 钱掌柜故作豪爽地道:“尽管放心,咱们都是通情理的人,等你有钱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小健哥干涩一笑,这个交易实在不怎么光彩,不宜多言,便起身告辞,刚要转身离开,钱掌柜又开口道:“令狐少爷且留步。” 小健哥扭头道:“还有何事?” 钱掌柜从怀里掏出一张彩券,笑嘻嘻道:“这里有一张香千里酒馆的贵宾餐券,送给令狐少爷,这家酒馆有几道招牌菜相当地不错,令狐少爷有空不妨去品尝一下。”说着递到了小健哥手里。 送给自己一张餐券呀,不要白不要,小健哥迅速收入囊中,也不道声谢,拔脚就走,眨眼间就没了影。 嘿,收人礼物,也不吭一声拔脚就溜,这小子真不通人情。 钱掌柜却毫不在意小健哥的举动,见他不辞而别,面『色』亦然淡定,那时伸出一只手来悠悠地挠着干瘦的猴腮,皱巴巴的脸皮上涌出一丝狡诈的诡笑。 走出密室,下得楼来,回到客厅,只见里面又热闹了起来,新来了不少赌徒,正围在那里喝茶逗趣,隔壁房间里传来吆天喝地的嘶杀声,不禁又激起了小健哥的『性』子,立时浑身『骚』动起来,跨步进屋,大声吆喝道:“各位赌友,有没有玩双陆的,和本少切磋切磋。” 那些在座的都是赌坊的贵宾级别赌徒,全是些腰缠万贯的阔佬大亨,坐在那里都在各自等着自己的老赌友,其中多半人认识这个临安大少,抬头一见小健哥从门外闯进来『毛』头『毛』脑地吆喝,都像见了瘟神一般,避之唯恐不及,纷纷抱头鼠窜,夺门而出。 见了我就跑这还像话,小健哥顺手一勾,逮住一个逃避不及的肥胖子,大声道:“朱胖子,别急走,玩两把。” 那被称作朱胖子的连忙作揖道:“令狐少爷,你玩双陆那可是神乎其神,我等棋术不精,万万不是你的对手,朱某知难而退,知难而退啦。”说罢,身子一滑,从小健哥腋下溜走了。神『色』慌里慌张,唯恐小健哥再次逮住不放。 小健哥手下一松,被他趁机溜走,大感不快,便又探身去抓另一位,抬手一抓,又逮住一个瘦猴,嚷叫道:“猴仔,三天前那盘棋还没下完你就溜了,太没棋德了,这次可被我逮住了,陪我玩玩,不然快赔钱。” 那瘦小子也是个浪『荡』少爷,是小健哥的赌友,前些日子与小健哥玩赌双陆,叫小健哥好一个狂赢,最后一盘自知翻盘无望,便假借出去撒『尿』的借口溜之大吉。今日不巧被小健哥撞了个正着,连忙低头遮脸欲跟在众人后面混出门去,不料还是被小健哥敏锐的眼睛发现了,就此逮住,便是想赖也赖不成,想溜也溜不了,只好懊丧地道:“健大少爷,你是临安双陆之王,小弟那天有眼不识泰山撞在你的枪口下,实在是自找倒霉。今日又被你捉到,我还有什么话说,咳,我赔你钱就是,只是求你不要再『逼』我下棋了。”可怜巴巴地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双手拱送了过去。 小健哥一把抓过银子,放在手心掂了掂,依然揣住他衣领不放。三天前这小子欠得赌债总算追回来了,高兴之余不禁来了兴致,眉『毛』一挑,乐呵呵道:“别着急走呀,今天咱俩有缘再次相遇,至少也要坐下来喝口茶叙叙旧,这屁股还没坐下来你就急着跑路,太不给情面了?来来,坐,咱俩喝完茶再切磋两把,这回我让你一个子。” 那瘦小子惊恐万状:“你还是饶了我,我就不是下棋的材料,赌来赌去还是输,还有什么劲呀。” 小健哥拉住他手臂不放,纠缠道:“玩玩嘛,你猴仔老豆可是临安肥得流油的杀猪专业户,输两个钱算得了什么?” (本章完) 第41章 揍你个大骗子!2 今日输得惨到家了,总得找个人发泄发泄才是,小健哥不依不饶地纠缠猴仔,软磨硬泡也要和猴仔赌一把。那猴仔勇身材干瘦,好像一辈子没吃过猪肉似地,怎么看也不像是杀猪的儿子,被小健哥两只大钳子般的手抓着好不可怜,自知无法脱身,便又从怀里掏出一支银元宝,不停哀求道:“大哥,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不是输不起,我是赢不了你呀,让我和你赌,不如直接把银子送给你好了。小弟生来脑子有智障,智商几乎为0,怎么可能和你高智商相比,求你不要再苦苦相『逼』一个脑残的人了,多没趣呀。这里还有十两银子,算是我给你的绝赌费,咱们从今以后一刀两断。”猴仔被小健哥『逼』疯了,陷与极度绝望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祈求小健哥的宽恕,就差要倒地下跪了。 小健哥盯着猴仔塞在手掌里的那十两银子,有感于猴仔发自肺腑的祈求,怅然若失,手下一松,猴仔仓皇而逃。 顷刻间,客厅里的人也溜了个精光。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小健哥突然有一种绝世高手难觅敌手的落寞之感。回想征战赌场多年,别的没练成,单单练就了一手无敌棋技,那就是平生最引以为傲的“双陆绝杀”,此时竟然无处施展,实在悲哀。 赌双陆也是眼下民间风靡一时的赌戏,只是这双陆更讲究智力的博弈,深谙策略战术的运筹运用,运气的成分就占得比较低。双陆和如今的象棋差不多,对人的逻辑思维能力要求相当高,慧黠豁智者永为霸主。没想这小健哥生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脑袋瓜子其实还是十分之聪明伶俐的,智商应该说已经达到了200,其聪明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每每玩双陆,十赌十赢,在赌场上出尽了风头,是临安公认的双陆之王。 靠着自己的聪明智慧小健哥拼杀多年,终于摘取了棋王桂冠,却没想到得到了荣誉的同时,也把自己『逼』入了绝境,没有对手的人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孤独的,因为没有人愿意再和你赌,意味着你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便和走投无路没甚区别,那种寂寞无敌的感觉真想让人『自杀』。直到此时,小健哥才真正体会到了武侠小说里那位天下第一高手独孤求败的凄凉心境。 这时,钱掌柜走了过来,拍拍小健哥肩膀,方才使他从无限的惆怅中苏醒过来。 钱掌柜干笑道:“令狐少爷,你的双陆之术天下无敌呀,无不令人闻风丧胆。” 这个时候还来找风趣,小健哥很来气,扭头施一冷脸:“求你件事。” 钱掌柜一愣:“何事?只管说来,钱某能办到的,一定为你办理。” 小健哥道:“求你和我下一盘棋?” 话没说完,钱掌柜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一溜烟跑下了楼去。 小健哥只能再度陷入发呆。 喜洋洋走上前来安慰道:“少爷,成为一流高手必先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寂寞,这是上天给你的考验,请你节哀顺变,不要伤心,咱们还是走。” 小健哥叹息一声,幡然明悟至深之理,感慨道:“人怕出名猪怕壮,狗盼吃-屎猫求包养。至理名言呐,没想到我小健哥也有今天,实在是悲莫大焉。”感叹一声,拔脚落魄而去。 下到一楼大厅,厅内依旧人头颤动,此时正是下午四点十分,赌徒依然络绎不绝,气氛持续火爆。 小健哥『摸』『摸』口袋,猴仔恭送的二十两银子握在手心硬棒棒的,这点银子在楼上贵宾区根本上不了台面,不过在楼下贫民区几个铜板就可以赌上一把,还算是不小的数目了。银子凉爽的触『摸』感又让他手心痒起来,全身有一阵轻微触电的麻麻感觉,诱『惑』感瞬间传上身来,小健哥低『迷』的情绪又澎湃起来,方要凑一桌,忽闻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人群里有一个肥胖子好是眼熟,不正是门口撞到的那个算命的大肚半仙么? 不禁大感意外,连忙靠上前去,好家伙,这死胖子正在桌边忘乎所以地赌钱呢,面前桌上押得赌资不正是自己的那半两银子么,这厮吹胡子瞪眼睛正玩得起劲呢,全然没注意小健哥已来到了身边。 娘希匹,大骗子,骗我银子来赌博呀,好,我看你赌,要是赌输了我拔了你的皮,小健哥暗暗咒骂大肚男。 好戏开场,随着庄家鼓动下注,众赌徒将赌桌围得里一层外一层,七手八脚纷纷下注,见众赌徒下注完毕,庄家高举竹筒头顶,猛力摇了几摇,狠狠地摔向桌面的一只聚宝盆里,骰子在铜盆里发出叮当脆响声,每个人的命运可就魂系这几粒骰子身上了,众赌徒都凸睁着血红的眼珠,齐声吼叫呐喊,求爷爷告『奶』『奶』,现场气氛异常热烈。 “大、大……” 那大肚半仙捏紧拳头,一脸紧张的嘶叫着,祈求好运降临头上,随着转动的骰子,他那双玻璃球般的眼珠都要转飞了,在一片狂叫声中,骰子最终停止了转动,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叹息声,有人欣喜地发狂,有人失落的诅咒,有人唉声叹息,辱骂、怪叫、嘘声、暴怒、狂吼声七零八落响成一片,骰子最终以不争气地“变小”收场,押大地赌徒全盘皆输,大肚男也不列外,他将迄今为止算命的所有所得——小健哥的半两银子全部押上了,当然也慷慨地做了贡献,立时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般垂下了高昂的头颅。 下一轮随即开场,庄家拖着唱腔继续鼓动大家下注,大肚男掏掏口袋,已是空无一文,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却就不肯离开桌边。 身边有人骂咧咧道:“没钱赌,滚一边去,站着茅坑不拉屎。” 大肚男输钱本就心情不爽,一听就来火,粗声道:“谁说我没银子,老子有的是钱。” 说着裤袋里一翻,果然变戏法似地又『摸』出一锭银光闪闪的元宝来,好家伙,这银元宝少说也有二十两重,咋一看去,亮闪闪地十分灼目。 在场众赌徒都吃惊地看着这个穿着一身破补丁邋遢地如同乞丐的大肚男人,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乞丐中的富豪。 (本章完) 第42章 霸王别鸡 小健哥有点吃惊地看着这个一身肥脂的大肚男,这死胖子在门口摆摊算卦原来是为了骗取赌资行乐,也不知多少善良的人被他欺骗,真是该杀,心中大咒他驴屎运。 大肚男吸取了上次教训,全部转而押小,果然吃了驴屎运,被庄家毫不留情地将那只银元宝没收。 输了这么多钱大肚男脸『色』竟然没有一点惋惜,突然来了一个90度大弯腰,用袖口遮住脸膛,脑袋快要钻进裤裆里了,灰溜溜地夹起尾巴就要开溜。就在这时赢钱的庄家手里掂着那只银元宝,突感有点不对劲,皱皱眉头凑到嘴边啃了一下,这宝贝疙瘩硬地像石头蛋子,半点牙印都留不下,细细端量原来是个镀了银的铁疙瘩,庄家顿觉上当受骗,撇眼见大肚男要开溜,手指一伸,暴喝道:“这银子是假的,抓住那个骗子。” 话音甫落,人群一阵『骚』动,众赌徒都好奇地向这边望来,立时涌出几个看场子的打手,一跃而上将那急欲逃窜的大肚男扭了起来。 赌坊里使诈行骗本是常见之事,没什么稀奇的。对于这种为人所深恶痛绝的大骗子,看场子的打手从来都是毫不心慈手软,几个打手围上去七手八脚将大肚男狠揍了一顿,饱受一顿老拳后,大肚男被揍得鼻青脸肿,只有趴在地上哼唧的份了。而后打手们将其扒光了衣服,二人揣腿二人揣胳膊就像抓死猪一样将他扔出了大门外,大肚男在半空中翻了个滚,重重落在门外大道上,大肚朝天,半天没爬起身来。 这大骗子揍得轻了,可不能饶了他,该我上场了,小健哥摩拳擦掌快步奔出屋外,那大肚男还趴在地上抱着肚子痛叫,竟没注意有人已来到身边。 小健哥抡起拳头大喝道:“大骗子,骗到本少爷头上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大叫一声,掠起袖子上去就要给他一顿好揍。 大肚男扭头一看,见是小健哥,慌张地爬起来就要逃窜,那料浑身酸痛腿脚抽筋,方站起半个身子,突就脚踝一歪,摔翻在地。 小健哥怒气冲冲:“还想跑,无耻的狗东西,我揍你个小舅子。” 喜洋洋反应神速,先一步越过小健哥面前,冲上去双手将大肚男紧紧按在地上,小健哥近身上前挥拳就要猛k,大肚男突地故作糊涂道:“你打我干嘛呀?” 小健哥厉声道:“装神弄鬼,骗我银子玩赌,还装蒜,你这个ser就是揍得轻了。”拳头虚空一晃,作势就要揍他。 大肚男急忙伸出双手招架,解释道:“小哥误会本仙了,本仙一没有装神弄鬼,二没有骗你银子,何来的ser之说?” 小健哥瞪眼道:“你还仙?仙你个屁,神仙还玩赌,骗你妈个头奥。” 大肚男理直气壮道:“神仙也有业余爱好的嘛,工作之余娱乐一下子有何不可,怎能说我是行骗?” 小健哥道:“狗屁业余爱好,我看你分明就是一个打着算命的幌子招摇撞骗的专业赌棍。” 大肚男道:“我是神仙,不是赌棍,就算是棍,也是一只仙棍,请你搞清楚了。” 小健哥用力拧了他耳朵一把,大骂道:“还嘴硬,看你是揍轻了,浑身难受是不?要不要我给你挠挠痒?” 一听又要挨揍,大肚男神态竟是很镇定,戏侃道:“不要,不要了,动不动就打人这习惯可不好,没听孔夫子他老人家说过么,要尊老爱幼,不要欺负老弱病残孕,这是人之美德,在乎一个人的修养问题,小哥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爱护一下我老人家。” 接着道:“我看小哥你脑门发亮,聪明伶俐,学问看来不低呀。小哥不但学问不低,而且气质高贵,目光里还自然流『露』出一抹善良的光彩,一定是个多愁善感,极富同情心的好人呐,像小哥这样既有高贵气质又有涵养的年轻人,举世罕见了,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鲁莽的举动。”说着说着竟给小健哥测起相来。 小健哥怒目直视:“少来巴结本少爷,本少不吃你这一套。” 大肚男不愠不火继续侃道:“一见之下,我就觉得和小哥很是投缘,不禁就产生了一种想给你相面的冲动。小哥且先息怒,容我细细道来。你放心,这次我是免oney的。” 小健哥道:“又想耍什么骗招,就算你倒贴银子给我,我也不给你机会,还是省省。” 大肚男吃了一个大憋,仍不丧气,依然挤眉弄眼道:“小哥信不过我就算了,不过像小哥这样风流倜傥的天之骄子,好运临头而不知,如果不卜一卦,实在是可惜了。” “呕”小健哥怪叫一声,眉『色』一展,道:“本少果真很风流倜傥么?”这句奉承话说到点了,很是爱听。 大肚男眼光一亮,快口道:“没错,小哥五官端正,印堂发亮,气质不俗,英俊潇洒,风流如潘安,倜傥如宋玉,千古难得一见的多情帅哥呀。” “是吗?”说得小健哥心里美滋滋地,多少年来没听过有人夸自己是帅哥了,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木梳,故作优雅地梳理了一下头顶上的几缕发丝。 大肚男见小健哥有点晕乎,面『露』笑容,『舔』脸凑了过去,欲趁机将他薰晕。 忽听“啪”地一声,脑袋冷不丁被重重拍了一巴掌,登时眼冒金星,七窍冒烟。 小健哥忽地变了脸『色』,怒斥:“死胖子,马屁拍得倒响呀,忽悠本少呢,本少是何等地聪明伶俐,才不会上你套,少跟我废话,快点把那半两银子还我,不然有你好看。” 大肚男缓了缓神,敬佩道:“好一个临安第一少,果然聪明透顶,竟不吃我马屁一套,很好,你已经过了我考验你的第一关了,恭喜……” 话未完,脑袋瓜又重重挨了一巴掌,小健哥尖声道:“恭你个头,少废话,快还钱,不然打爆你的狗头。” 大肚男搓着发痛的头皮,不满地道:“小哥你太不讲理了,我给你算卦,收你银子公平交易,你还反悔呀。” 小健哥瞪眼道:“死胖子,明着骗人还有脸说公平交易,踢你个头呀我。” 大肚男故作无辜道:“我没骗你呀,你来找我算卦,我给你卜卦,咱们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呀,再说了,我卜卦十算九灵,你没理由找我茬呀。” 偷偷瞟了几眼,见小健哥面『色』有些阴郁,料定他定是输了钱不痛快找自己出气来了,不由乐上眉梢,那时挺起肚皮,又讪笑道:“本仙神机妙算,这位小哥可是输光了钱?” 瞧他那大肚翩翩神态,倒还真有三分半仙的模样,小健哥没好气道:“如果你真是个仙,怎么就不算我赢呢?咒我输干么?” 大肚男道:“输的总是输,赢得总归赢,此乃命中神机,本仙可没有咒你呀。” 小健哥吐一口道:“说你是仙你就装仙,靠,我看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今日该当我撞霉运,让你死胖子捡了便宜。” 大肚男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世事因果都是仙意使然,人可不信,但不可不信仙,本仙就是天宫上仙的信使,传达的是上仙的意旨,你如果不信仙,以后背运连连,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奥。” 小健哥生气道:“还想咒我背运呀,你坏事还没干够呀。”一脸的不高兴。 大肚男见他气愤难平,继续忠告道:“早就提醒你了逢赌必输,你却不听,瞧瞧,输得囊中如空了?于是就来找本仙撒气来了。年轻人,赌海无边,回头是岸呀,奉劝你还是不要再赌下去了,省得输了就拿我当出气筒,我可受不了你的虐待。” 小健哥道:“『奶』『奶』地,还教训我来了,你『奶』『奶』个熊不是也在偷偷『摸』『摸』地赌吗?” 大肚男辩解道:“本仙玩赌完全是业余爱好,偶尔玩玩而已,且不嗜赌,和你玩赌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小健哥讥笑道:“的确不一样,你是既赌又骗,我是只赌不骗,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大肚男人无耻地说道:“赌场本来就是肮脏的地方,赌钱的哪有不耍诈行骗的,不耍点手段能赚到钱么?年轻人,不要把自己估计得太清高了。” “切。”小健哥鄙夷一声。 小健哥输了钱心里本就不爽,听他胡言『乱』语更觉烦闷,无心再和他纠缠下去,扭头欲走。 大肚男忽地拦在身前,手一伸,道:“小哥,我可没骗你呀,这一卦还是很准的,你说了,要是准的话,就给补上剩余的半两银子,我想你堂堂阔少爷,说话也该算数。” 小健哥猛一转身,垒起双拳,一耸肩膀,作了个揍人的姿势,狮吼道:“本少今天心情很不爽,你还想找揍?” 大肚男以为他又要拍脑瓜子,早有防备,脖子一缩,脑袋差点缩到肚子里去了。过了一会,才战兢兢探出头来,小健哥已走出了很远。 望着小健哥远去的背影,大肚男气鼓鼓道:“真小气,不讲理还打人,太没品行了。” 【告示:即日起,一日一更3000字。】 (本章完) 第43章 师爷黄鳝1 喜洋洋牵着『毛』驴与小健哥信步而行,走了一段路,小健哥抬头望天,天空艳阳高照,时近正午,肚子里不禁咕咕叫起来,有了饿意。忽地想起钱掌柜送给自己的一张餐券来,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来,展开一看,只见餐券正面贵宾券三个大字艳红醒目,后面跟着一行中号黑字:凭此券可享受本店价值二十两纹银特级大餐一份。餐券右下方盖着一个朱红印章,印章上除了印着香千里酒店的名字,下面还印着一行小楷注明了酒店所在位置:临安府马口大街甲八号。将餐券反过来就是一些该店的宣传语、简介、经营项目之类的说明,其中几个放大的字体忒是醒目,书曰:招牌菜“霸王别鸡”。此语寓意奥妙,发人深省,令人未临现场品享美食,却已有身临其境之感。 时下这种贵宾券在临安府从未出现过,这家客栈果然别出心裁,想出这么个新鲜招术,可谓推销有方经营意识超前,令小健哥大感新奇。一见到这餐券,肚子里叫得更响了,立时勾起了食欲。既然是白送的大餐,不吃白不吃,以免辜负了钱掌柜的一番好意,这便去品尝一下“霸王别鸡”这道特『色』大餐。 二人按照餐券上注明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这家酒店,此店位处城中心繁华地带,门面还不小,三层小楼披红挂绿流光溢彩,甚是招惹眼球,门前竖着一面杏黄招客幡,上书“香千里”三个大字;门楼高处,再配上一块半丈见方金光闪闪的招牌;门口又整齐地排了两溜迎宾小二,这么大的脸面,若是路过这里不进去光顾一下就太不给面子了。 小健哥二人踏步而来,立时有一小二趋脚上前相迎,将驴子接过来在门前空处拴好,跟着即高唱一曲,门口那两溜迎宾一齐鞠躬哈腰,齐声恭迎来客。 进入店中,一位油光满面身穿绸衫的中年人小步急趋过来,带着生意人标准的『奸』诈笑容笑嘻嘻道:“这位小爷面带喜乐之相,一定是富贵之人,欢迎光临小店,快快里面请。” 这嘴皮子真会说,一看就是掌柜的,小健哥也不与他哈哈,将手中餐券一递:“听说你这里有道招牌菜很不错,本少前来品尝品尝。” 来人正是酒馆的郑掌柜,郑掌柜一见贵宾餐券,满脸笑意更浓,这贵宾餐券是为了拉拢生意私自印制的礼券,主要面对临安有身份的人物发放,持券者非富即贵,也不知这贵宾餐券是他人相送小健哥的,只料小健哥必是富贵子弟,立时一脸笑容绽放地相当璀璨,热乎地连声道:“这位小爷,贵客,贵客,楼上雅间请。” 送上楼去,便又差使小二沏茶倒水。楼上雅间食客不多,饭菜优先招待,不一会,一席丰盛的价值二十银的贵宾大餐就摆上桌来,招牌菜“霸王别鸡”隆重登场,只见蒲扇大的一只白玉雕盘中盛着一只又肥又大的山鸡,那鸡斜身而卧,身上浇了一层薄薄透明的糖稀,就像覆了一层透明纱衣,那姿势极像一位身披轻纱睡姿挠人的睡美人,令人看上一眼便先垂涎两尺了。奇的是那鸡肚大如球,好像是要怀蛋待产了,乃又令人充满无限遐想。此鸡遍体焦黄油亮,香气四溢,浅浅的一层汤汁也呈浓稠金黄,汤中花花绿绿飘着各种新鲜菜丝,看上去好吃的紧。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霸王别鸡’?”小健哥众人惊赞齐呼。 “没错,这便是本店独创的头等招牌菜,传说中只有本店才能有幸品尝到。”郑掌柜得意道。 “这鸡看上去与普通鸡有所不同,不知是何方之鸡?”小健哥对这盘中鸡甚感兴趣,有必要打听一下。 “这便是采捉自深山野林、白山黑水间的罕见野鸡呀,此鸡属于稀有品种,存世稀少,口味鲜美,经过我店独创的金汤蜜汁烹调,再佐以十年生乌鳖汤煨制,一盘创意独特、美味绝伦的美食就此现世,本店的这一道独特佳肴可称得上是临安头一道了。” “原来霸王就是王八,我吐,这霸王亀头没见一个,原来熬成了汤,还霸王别鸡呢,鳖汤喂鸡还差不多,糊弄二傻子嘛。”肚里虽是骂娘,小健哥却饶有兴趣,继续问道:“这野鸡怎么这么肥呀,看起来和家里养的老母鸡有的一拼了。” 忽有发现:“此鸡的肚子……好像也比寻常的鸡大出不少?” 郑掌柜侃侃介绍道:“此鸡行为放『荡』,经常野外厮混,因而不幸中招怀胎十月,所以看上去又肥又嫩,肚子大也属正常现象。” “奥~原来如此,一只怀胎之鸡。那么……这霸王别鸡怎么讲?我怎么只看到鸡,而看不到霸王的鬼影呢?”这个解释让小健哥奇趣陡增,拖着长腔追问不舍。 郑掌柜诡笑道:“你想呀,这野鸡到处鬼混,免不了也中了霸王一枪,终有一日,霸王拍拍屁股撒手而去,所以鬼影难寻呀,故而便叫‘霸王别鸡’。” “原来……如此!”“霸王别鸡”的由来竟然如此动人,小健哥大长见识,恨恨咬一口玉齿:“这霸王也太不负责任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竟然忍心离去,还……有没有人『性』。” 郑掌柜淡然而笑道:“若有人『性』,怎能造得出这一道美味佳肴呀。” “说来说去……这不就是一只怀仔的老母鸡么?”小健哥瞪大了眼睛。 郑掌柜『奸』笑道:“确切的说是一只怀仔的野老母鸡,味道之美妙让你尝一口永生难忘呀。” 听这家伙一席话,就够一辈子难忘了,若是吃一口,下辈子都难忘。小健哥目盯大肚野鸡,拧起了眉头:“太残忍了,怀胎的鸡肚子里岂不是有小鸡仔?叫我怎生……忍心下口?” 郑掌柜毫无人『性』道:“老母鸡又不是老女人,哪里的仔,不过就是鸡卵嘛,有道是杀鸡取卵,本店这道招牌菜却是不杀鸡不取卵,连鸡带卵一起吃,如此味道才回味无穷嘛,尤其是鸡卵的滋味美得不得了,小爷您就放心品尝。” 杀鸡吃卵,够狠。想一想平生还没尝过鸡肚之卵的滋味,就连啥模样都没见过,小健哥顿生好奇,眼皮一眯,连忙抄起竹筷,将那盘中野鸡翻过身来,肚皮朝天,扒开肚腹,果见里面有一坨淡黄『色』卵状物,大者如乒乓球,小者像花生豆,表皮无壳软哒哒的,看来就是未孕育成熟的蛋蛋,那蛋黄般的颜『色』令人垂涎欲滴,真想一口咬在蛋蛋上,此时的小健哥也没了怜悯之心。 “作孽呀,作孽,一只被抛弃了的怀孕野鸡已然够惨,竟然还要沦落为被人破肚吃卵的下场,苍天呀,还有没有公道?”小健哥口里流着涎水,假惺惺向天悲号两声,那时食欲大开,迫不及待就要对鸡动手动脚。 身边的喜洋洋跟着少爷吃遍天下美食,也没见过这么稀奇的霸王别鸡,顿时『舔』着舌头扑了上去。 郑掌柜在一边给二人倒了茶水,『淫』笑一声:“二位莫急,慢慢享用。”便转身下楼招呼客人去了。 这怀孕野鸡着实别有风味,和寻常家鸡确实不同,味道鲜美不说,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野『性』幽香,那幽香似松香如檀香,润鼻沁喉,落肚后即润心又透肺,一缕香气又自腹中顺肠升起,再由鼻孔飘溢而出,丝丝香气缭绕百转经久不散,令人回味永久好不舒泰。 “少爷,这野鸡真好吃,味道够野的,和家中之鸡品味就是不一个档次呀。”喜洋洋吃得甚欢,手抓一只鸡腿,发自内心地道。 “家里的都吃腻了,当然是外面的野味过瘾。”小健哥一手执筷,狠夹一只鸡卵凑近鼻头,一边品嗅,一边忘情陶醉,那一只鸡卵差点吃进鼻孔里。 面对小健哥陶醉之态,喜洋洋『淫』笑着附和道:“少爷高见呀。” 小眼一转:“鸡卵的滋味不错?好吃么?” 小健哥目不转睛道:“有点蛋黄的味道,又有点『奶』油的味道,果然美得不得了。” 喜洋洋乐道:“这么美妙呀。” 继续问:“鸡卵比鸡肉好吃么?” 小健哥一口吞掉鸡卵,扭头忽道:“好不好吃,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反来问我。”这才注意喜洋洋一只鸡卵未吃。 喜洋洋笑『吟』『吟』道:“小洋对鸡卵不感兴趣,就对鸡大腿感兴趣。” 这小子大概对自己的蛋蛋也不感兴趣,小健哥撒他一眼,不屑理之,自顾品尝人间美味。 二人各有所好,各吃各的。 小健哥吃到美妙,嘴叼鸡卵,油然而生美妙意境,浮想联翩:“嘴含一只卵,岂不就是一条小生命?就像是一只未出壳的小鸡,虽然看不见听不到,却能感觉到那一对对小翅小爪在蠕动……” 正沉溺在遐想中,忽听邻桌有人『吟』诗道:“此鸡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人品。” 【小提示:香千里酒店,日后会在这里发生有趣的商战。】 (本章完) 第46章 丫头怜儿1 “有什么好办法,讲。”小健哥吃了一口鸡肉,多看了他两眼,以示重视。 黄善道:“听说令尊令狐大人当朝为官时为朝廷立过大功,皇上曾御赐良田千顷,价值怎么也得一百来万,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产,为何不拿来巧用?” 小健哥忽地瞪起眼:“什么?你说我家的御赐良田值一百万?” 吊儿郎当小健哥连自家有多少家产都不知道,何况是御赐的良田,这一听竟是颇一惊。 黄善笑道:“怎么,健少难道不知?还是觉得少了?” 小健哥吐一口气:“本少只是一时……没想到我家的田地里还搁着一百万银子。” 黄善继续笑:“健少还没想到可以用田地来玩赌?” “你是说以田押赌?这个本少爷不是没想过,不过那是皇上御赐的田地,我怎敢胡来,如果把皇上御赐的田地都输光了,传出去不仅让人笑话,要是传到皇上耳中怪罪下来,还不是自找麻烦么。”小健哥猛摇头。 黄善摆首道:“不尽然,以皇上所赐的田地抵债,只要手段运用巧妙,没人敢动半分,打半点主意。” 小健哥心头一震,夹在半空的一块鸡卵猛丢盘中,急切道:“黄师爷有何高见,快快说来,小爷不太明白你的话,你是说用皇赐田地押赌万无一失?” 黄善道:“对,大少爷不是为赌债发愁么?这皇赐田地就是最好最妙的赌资,即便你欠下再多的赌债,别人也动不了你田地半分。” 小健哥还是有点怀疑,问道:“皇赐田地可以抵债?” 黄善道:“皇上御赐的田地到了个人手里,也就成了私人财产,当然可以自行支配,律法上也没说是不可以抵押买卖呀。” 小健哥忧虑道:“可是从没有过先例呀。” 黄善道:“至今还未有过这么做的,大都是忌惮皇威,因而没人敢开先例,但这田地并非不能买卖,因此可以用来押赌,令狐少爷可曾听说过苏州刺史王克之事?” 小健哥道:“不曾听过。” 黄善道:“王克是苏州当地首富,往年有功于朝廷,皇上御赐其万亩良田,当他年老返乡之时,便将皇赐田地变卖举家远迁,这就是本朝首例皇田买卖事件,事后皇上也没有怪罪于他。” 小健哥眼睛一亮:“照这么说,皇赐田地真得可以拿来买卖了?” 黄善点头道:“是的,所以以田押赌也是可行的,令狐少爷眼下境况有些不如意,不妨借用此法应付一下,何愁日后没有赌资快活?” 小健哥不禁心炯神摇,以前赌博从未想过以田押赌,现在心头明灯高照,有了蠢蠢欲动的想法,但仍有担忧:“就算可行,以田押赌无疑就是在头顶上玩火,还是不保险,万一走光传到皇帝耳中,惹得皇上不爽,下旨问罪,可就不妙了。” 黄善手捋小胡子,从容不迫道:“令狐少爷不必担忧,黄某有一妙计,只要能办到,可保万无一失,就算你赌场上输再多银子欠再多赌债,你家的田地也没人敢动半分,而且那一纸赌约也就成了一张废纸。” 小健哥瞪大眼睛,催促道:“快快请讲。” 黄善道:“其实这办法说来也简单,只要你向皇上讨一道亲手批示的手令,上面注明皇赐田宅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手段占有即可,以后就算你在赌场上输再多钱,与任何人立下的以田抵债的字据都将无效,这样就没人能收你田地了,你就可以凭着这一手‘空手套白狼’肆意在赌场上玩耍挥霍,就算债主到了秋后算账找上门来,见到了御批手令也只有无可奈何的份了。” 小健哥『摸』『摸』脑袋,渐『露』喜『色』,忽地狂喜交加,几乎从座位上蹦起来,拍案叫道:“妙招,妙招,果然是绝好的妙招,黄师爷,你可真是我的救命菩萨呀,这个法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简直太崇拜你了,你就是我的财神爷爷呀。” 无比欣喜,欢叫几声,忽又皱皱眉头:“不过,向皇上讨要手令就难办了,我可是连皇上啥模样都没见过,与他也没有什么交情,皇帝怎么会这么慷慨地给我批条子。” 再转念一想,又道:“我家老头子虽然曾经在皇家风光一时,只可惜他伺候的是前朝皇帝,和当今的皇上也没什么交情,而且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了,没啥用了,也办不成什么事了,哎,这可就难办了。” 黄善阴笑道:“这个嘛,黄某倒是可以帮上忙。” 小健哥眨眨眼:“黄师爷有路子?”半信半疑地打量他几眼,毕竟眼前这个知府衙门的小吏位卑阶微,也能『摸』得着龙须? 黄善看出小健哥目光里闪烁疑『惑』,抬高语气道:“黄某是一籍籍小吏,当然拍不上皇上的马屁,不过黄某前些年在京城谋职认识了几位大人物,皇宫大太监李公公,令狐少爷不会没有听说过?” 小健哥道:“小李子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他可是皇宫的大管家呢,红透半边天的大人物,这个谁不知道?难道黄师爷与他有点关系?” 黄善道:“黄某不巧是他的同乡,小时候我们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 小健哥惊一声:“呀,光着屁股长大,那可是不寻常的关系,小健今日算是遇见贵人了。” 立时察觉此人大有利可图,赶紧拉拢感情,亲手提了酒壶给他斟满酒杯,而后双手高举酒杯凑上去敬酒,连敬三杯,这才欣然道:“有了黄师爷和李公公这层关系,这事就好办了,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只要他肯在皇上面前说句话,批张小条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黄善应一声道:“然也。李公公是离皇上最近的人,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这李公公比皇亲国戚还有权势,如今官场上流传一句话:要办事找李公。以我和李公公的交情,这事应该不难办。” 一顿,又道:“最近听说皇上和太子要来临安出巡,李公公也随驾前来,这是个好机会,到时候我寻机和李公公见上一面,捎口信让他帮个忙,让李公公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你两句,或许皇上来了兴致还会亲自招见你呢,当场就给你批条子了。” 小健哥喜道:“那么,这件事就拜托黄师爷多多费心了,一切悉听尊便,我就等着听你的好消息,事成之后小健一定重重答谢。” 黄善淡然道:“举手之劳,不须言谢。我与令狐少爷一见投缘,就冲你这一席酒,我就把你当朋友了,为朋友办点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托人办事必要打理一点场面上的事,这个……”说着,瞄向小健哥,眼角闪过一丝晶亮光彩。 小健哥心有意会,大剌剌道:“黄师爷尽可放心,只要你把事情办妥,本少决不会亏待你,你尽管说个数。” 黄善摆手手,笑道:“令狐少爷误会了,黄某可不是贪图小利之人。大家萍水相逢,一见之下,情投意合,黄某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才肯为令狐少爷排忧解难,如果换做旁人,就算给多少钱也不去费这个心思。”慷慨地说道,言态一派浩然之气。 面『色』一闪,又道:“我说的是李公公这边……” 小健哥与他一面之交,只因一句话邀他同饮一杯,便得他朋友相待,不仅心中有点感动,但听他话里原来暗示的是李公公,立时明悟,豪声道:“李公公那边小健定然不会亏待,只是我与他不熟,一切还要委托黄师爷办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能办成了事,花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 黄善笑道:“令狐少爷为人爽快,热情好客,就冲着这一桌酒菜,黄某也要回报你一点情谊,你放心,一定不会辜负重托。” 二人爽朗一笑,举杯共饮,便又吃吃喝喝你吹我捧起来。 这时,近旁小丫头又咿咿呀呀换了一首抒情小调,唱得叮当如铃婉转动听,一边的老爷子一手小二胡调配得情调十分和谐,小健哥吃吃酒听听小曲,如在梦中。 吃了一会,突想起一不明之事,就又问道:“黄师爷与那李公公这份关系应该官运亨通才是,怎么如今还是一个府衙小吏呀?” 黄善道:“咳,这李公公也是近两年才起势的,两年前他还是皇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我托他福运,也不过沾了两年的好光景,那里能这么快发迹呢?” 小健哥明悟,道:“奥,原来你赶得末班车,难怪跑得这么慢。不过,别担心,傍上了这个大人物,总会有机会的,日后必定升官发财,黄师爷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呢,日后发了财,小健还要跟着你沾光,仰仗你黄大人提拔呢。”说着,眯眼一笑,端杯又敬。 黄善故作谦逊道:“言过了,言过了,但愿有那一天。”这边说着,那时举杯相迎,一口小酒下去,手捻小胡子,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别看小健哥生『性』顽劣,由于生于官宦世家,平日里不少接触官场中人,练就了一身社交百变之能,甚能投机钻营,今日遇上了一位有潜力的投机倒把分子,先不管他是真是假,是否有发迹的前景,先笼络住了再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于是又与这黄师爷推杯换盏吃吃喝喝起来,小健哥有一手本领,生来酒量通天百杯不醉,酒场上善于应酬,黄善被他盛情款待,小酒小菜伺候地舒舒服服晕晕乎乎,交情自然就建立起来,就这一席的酒席做媒,花不了半分成本,就和这位黄师爷拉近了距离,成了酒肉朋友。 (本章完) 第50章 武大郎与武二郎2 “你就别计较这点得失了。”小健哥手一推,故作大度道:“宁掌柜,临安山货店少说也有四五十家,我可是一直在你这里拿货,对你一直很够意思,今天你少赚了十两银子,日后天长日久的从我手里赚个十万八万,甚至数百万两都不在话下,何必这么想不开呢。” 这话吹得可真够玄的,别说数百万,就是从你小子身上赚个十万八万,恐怕到时候自己也白了『毛』化成灰了。宁掌柜闻声,也不与他嚼舌,摇头苦笑一声:“我这都是底价了,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和你多要钱的。” 看到宁掌柜一脸苦相,小健哥暗自得意:“看来这次真得是一不小心赚了点小便宜?”心中得意,还是要假惺惺套套近乎,便道:“既然是老朋友了,咱们就不要谈钱了,一谈钱怪伤感情滴,不过就是十两银子么,就当你刚刚请我吃了个饭。” 宁掌柜笑道:“你可真是大爷,赚了便宜不说,还要我倒请饭局。得了,谁叫咱们是老朋友了呢,就冲你令狐少爷的面子,我就赔一点,可也多了一份情谊,值。有道是人参有价,情谊无价,这支参我可是赔本给你了,日后还要令狐少爷经常来小店光顾呀。” 小健哥哈哈一笑:“宁掌柜会做生意,够意思,日后我要不来贵店光顾,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宁掌柜又重申一句道:“还请令狐少爷以后多多关照小店生意呀。” “好说,好说,以后我经常回来给你送银子的。”小健哥笑道。 宁老板仰首一笑,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又将包装好的锦盒拦腰扎了一条红头绳精美的装饰了一番,这才双手递给了小健哥。 小健哥手臂一抖,抖起衣袖,大拇指一竖,做了个大喇喇的姿势,宁掌柜心里咯噔一声,这可是小健哥一贯的作风,出门在外很少携带大数目现银,有钱没钱就喜欢赊账购货,很少即付现银,好在每笔帐过个日都能及时讨回,因而不必担心拖欠问题。宁掌柜连忙翻出账本,用笔记了账,因为这盒参价值不菲,有必要留下手印,跟着取出印泥上前伺候,小健哥潇洒地沉下大拇指按下手印。 “令狐少爷,小店可是对你特殊优待了。”见到鲜红的手印清晰地留在账本上,宁掌柜放了心,笑指着柜台上一块上写“概不赊账”的牌子说道。 小健哥是宁掌柜店里的客户,购货不守规则约束,当然他生『性』就是一个不受约束的混小子,法律都难以对他有约束力,何况是这些个小规则。小健哥斜睨一眼,颇为轻蔑地得意一笑,而后一种放纵无拘的自豪感油然升起,心里却是暗暗憎道:“少来讨欢,小爷我在你小店不知买了多少货,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还算『奸』商么,这些个『奸』商嘴皮子都有一套。”懒得再和他耍嘴皮子,购了货办完事,道一声,便就招呼喜洋洋扭头就走。 那宁掌柜一直将小健哥送出门口,少不了又是一句温暖的道别:“令狐大少爷慢走,改日来喝茶呀。”一边喊着话,一边挥手告别不止。 直到小健哥骑驴远去,见不得半点黑影,宁掌柜这才脸皮一拉,『露』出一丝『奸』笑,望着远处,阴阴着道:“傻帽,那只盒子不过才五十两银子而已,还想赚我便宜,哼,想得倒美,不赚钱的买卖谁伺候你呀。” 哎,任凭小健哥多么机灵,商场水深难测,还是玩不过『奸』商呀。 离开宁掌柜山货店,备齐礼物,小健哥与喜洋洋直奔牛府而去。 走在路上,喜洋洋望着驴背上驼的锦盒,不无担忧道:“少爷,你以次充好,几千两的参换成了几十两的参,这也太假了,万一被牛知府看出来,就不妙了。” 小健哥毫不在乎道:“现在的礼品呀都是靠包装的,其实里面的东西还不都一样,要说萝卜和人参倒是有点差别,肉眼能够识别出来,人参之间的区别就不那么明显了,非专业人士谁又能一毫一厘鉴别得那么准确。这支参不过就是个头稍小了一点,模样和那参王也相差不大嘛,最主要的是一旦放到这锦盒里可就改头换面,身价倍增了。现在的人呀,吃东西都是认包装的,说它是千年参王,谁又不信?即便不信,别人白送白吃的东西,谁还有那个心思去计较。” 耳听小健哥这一套自我理论,喜洋洋竟也挑不出刺来,心中仍是担忧道:“可这作假之事,毕竟不妥呀,牛知府可是大官呀,欺骗朝廷命官那可是大罪呀,要杀头的。” 小健哥鼻孔嗤将一声,轻屑道:“牛知府与我爹是世交,感情好着呢,他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杀我头?没道理嘛。再说了,那老牛文化程度不高,目光短浅,比我还不学无术,文化水平十分有限,那里还有什么识别能力,我看就算萝卜人参摆在一起他都难以分辨的出来,还能看出个究竟?就算是『露』了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区区一根品质次一点的人参嘛,差一点的参也是参嘛,也不是不能吃,吃进肚子里照样大补,吃了不就完事了么,还用得着发那个火气。” 喜洋洋被小健哥一番诙谐的话逗得好笑,咧嘴道:“呵呵,少爷你戏弄老牛呢,你可是捉弄过他好几次了,老牛虽然笨,可头顶上毕竟有两把锋利的牛角,小心惹了他,被他顶翻了肚皮。” 小健哥一翻眼:“有角就牛b呀,小爷我还有棒槌呢,他敢惹我,我顶他个牛b。” 听小健哥越说越搞笑,喜洋洋被逗得不行了,“哈哈”大声笑起来,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正说笑间,来到一条大街,忽见前面不远处街道上一片喧嚷,大群人如蜂群一般向着一处胡同里涌去,清楚地听见有人大声吆喝道:“牛知府现场断案喽,大家伙快去瞧热闹喽。” 洪亮的声音撞钟一样,大街上闲散人等听了喊话,一传十,十传百,都齐声呼叫者一窝蜂地聚集而去。 赶巧了,半路上遇上了牛知府,喜洋洋乐道:“这老牛够勤奋的,又出门给老百姓做好事了,咱们赶巧了,这就去看看热闹。” 小健哥却不快道:“这老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在家呆着,出来瞎溜达啥,害得我们还得绕个圈子看他断什么鸟案。” 喜洋洋呵呵道:“牛知府亲临现场断案,这是不辞劳苦为人民服务嘛,是值得表扬的行为,咱们小老百姓应该支持才对。” 小健哥道:“这老糊涂虫,没事就喜欢跑大街上作秀,从来没见他断明白过一件案子,你说还值得赞扬他么?” 喜洋洋打哈哈道:“这倒是,也许今日这一件案子会出现奇迹也说不准呀。” “才怪。”小健哥接着给补充二个强有力的字。 喜洋洋哈笑一声,摆手道:“管他呢,咱们去看看老牛的热闹也好,反正我们也要去找他。” “那就走。”小健哥一提驴缰,驴儿嘶叫一声,拔踢而去,喜洋洋也撒开蹄子在后面紧追慢跑。 驴步如飞,羊蹄似箭,很快两人就到了一处胡同,胡同里早已塞满了人。 二人把驴就近栓在一棵大树上,便钻进了人群,靠近现场,只见胡同深处被围观人群前后堵出一片肠形空地,牛知府正带着一班差役身处肠形现场审讯案情,在他面前东西处各站着两对年轻男女,看来就是案件当事人。牛知府颠着大肚子倒背双手正在聆听两对男女争辩,那两对年轻人都是一对夫妻,彼此间似乎嫌怨极深,正在唇枪舌剑争得脸红脖子粗,闹得不可开交。 小健哥二人挤到人群前面,不便打扰牛知府断案,便都站在一边旁观,旁听了一会,大概『摸』清了案情眉目,原来这是一场争夺家产的寻常民事纠纷,这分立东西两边的两对年轻人原是两个亲兄弟,老大名叫武大郎,老二名叫武二郎,前些日子两兄弟的老父突然不幸去世,老父临死时当着老大夫妻和老二媳『妇』的面口头立下了遗嘱,将遗留下的全部家产对半分给两兄弟,并告诉老大自己还在地窖里私藏了两箱价值五万两的银子,让老大等着在外地跑买卖的老二回来一起均分。 那料老父死后,老大没等老二回来,就擅自对家产进行了分配。由于老二在外地未归,老二媳『妇』迫于老大急切地分家产要求,代行丈夫职责和老大夫妻分配财产,于是两家就老父亲遗留下的房宅田地主要财产进行了对半划分,其次还有老父收藏的一些值钱的古董字画经过协商也进行了对半分配,进行的非常顺利,但就在对分老父私藏的两箱银子时,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老大偷偷拿走了老父尸身上挂着的钥匙,隐瞒老二媳『妇』私自将那两箱银子取了出来,却在第二天才将银子分割。 当时打开箱子时,老二媳『妇』就发觉两箱中的银子有些不对劲,似乎少了许多,再一清点数量,发现两箱只有三万两,与公公遗言五万两严重不符,整整少了两万两,当日就为此事与老大夫妻起了争执。 (本章完) 第51章 水壶传 数天后,老二武二郎从外地赶回奔丧,处理好父亲的后事后,再提起当时分银子不公平之事,毫不怀疑一口咬定就是老大武大郎私吞了二万两银子,因为之前自己媳『妇』曾听老父亲口遗言留下共计五万两银子,于是当面质问武大郎,但武大郎对此一口否认,反说老父亲口所言留下来的就是三万两银子,两兄弟各执一词,因此撕破脸皮,反目成仇。为争这两万两不明不白的遗产,双方谁也不相忍让,争到激烈处,武大郎夫『妇』反而诬告起武二郎,说他多分了银子不满足还想侵占自己这份,两兄弟纠缠一起闹得天昏地暗不明不白。无奈之下,武二郎只好将亲兄弟告上衙门,请牛知府审断。 于是身为父母官的牛知府前来查案,现场对武大郎夫『妇』严加询问,那料武大郎夫『妇』信誓旦旦绝没多吞银两,并声言当日分配遗产时十分公正,两家在房屋、田地、遗银、以及老父遗留下的古董字画的分配无论在数量、价值上都对半对等,谁都没有沾谁的便宜。武二郎却断言老大定是将银子藏在家宅之中。 于是牛知府下令搜查武大郎宅院期望能搜出脏银,那想手下一班衙役进宅后只是懒散地搜查了一遍,根本一无所获。武二郎坚信老大将脏银藏在了隐秘之处,不肯善罢干休,又与武大郎现场争吵了起来。由于搜查无果,又无确凿证据,牛知府也无计可使,只能在一边束手旁观。 小健哥一直观察下去,这起纠纷的详细情况已然明了,察言观『色』武氏二兄弟孰是孰非心中大概也有了个判断。 可是昏头笨脑的牛知府脑子里一片混沌,难辨是非,见场面越闹越僵,心里闹得慌,脑子嗡嗡『乱』响,顿觉不耐烦,甩袖牛哞:“都别吵了,查无实据,本案不成立,就这样,本官要打道回府了。” 这老牛还来断案呢,屁都没放几个就草草了事,倒是落得个清闲,还是打道回府要紧,真个庸官。 武二郎见知府大人要撂挑子,心里急了,连忙跑上来恳求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给小民做主呀,不能让贪心之徒阴谋得逞呀。” 牛知府翻白眼,反问道:“你又拿不出确凿证据来,本官也搜不出什么赃物来,你让我怎么办?” 武二郎道:“大人,请你相信我,我大哥前些日子半夜里在房宅里偷偷施工,肯定是在私下修建密室,定然将私吞的银子藏在密室里了,请你再仔细周祥地搜索一遍,一定会发现线索的。” 牛知府打着官腔道:“刚才不是已经搜了么,一无所获,你还要本官搜?你以为官府的衙门是给你开得吗,任由你驱使?” 武二郎急忙赔罪道:“不敢,不敢,小民万不敢有这个念头,小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衙门取乐。只是大人有所不知,我大哥在深宅大院里暗中埋设了层层机关,如果不仔细搜查难以发现机关,小民可以人格担保脏银必定藏在其中,还求大人你一查到底,为民做主。”说着竟是挤出几滴眼泪,一跪在地。 武二郎跪地苦苦哀求,一副无助模样,现场又有数不清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牛知府仍是不为所动,长腔慢调道:“如果再搜查不到呢,岂不是浪费衙门的人力财力,你一介小民要以大局为重,也该为我们官家着想一下。你也看到了,本官为你的事忙前忙后『操』持了一下午,你说本官是不是很尽职呢?” 这庸官说起来倒有一套,武二郎一怔,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呐呐道:“这……这……” 见他呐呐不语,牛知府不高兴了,变了脸『色』,板起面孔,加重语气『逼』问道:“难道你认为本官不够尽职么?” 武二郎连忙应声道:“大人对小民之事恪尽职守,尽职尽力,小民……小民真的是感激不尽。” 牛知府草包昏庸,却是懂得适机安抚民心,登时化为笑脸,口气也变软了下来,故作安慰道:“不要怪本官不帮你,只怪你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仅凭随意猜想就能查获赃物无疑是大海捞针,徒自耗费公共资源,这道理,我想你该明白的。我看这样,你的申诉本官一直为你保留,等你找到了强有力的证据,本官再行升堂问案,为你讨还公道,你看如何?” “既然没意见,我看就这样。”牛知府亲和地安慰一番,也不管他同意与否,丢下一句,扭头就要招呼众衙役打道回府。 “牛大人且慢。”这在这时,小健哥及时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闪亮登场。 “小健贤侄,你也在这里呀。”小健哥突然出现让牛知府有些意外。 小健哥亲热道:“是呀,世伯,闻听你不辞劳苦出门断案,小侄特来探场了。” 小健哥与己可是莫逆之交,牛知府牛眼一睁,见到这小子就开心,乐呵道:“你来得恰到好处,世伯刚刚办完了案子,走走,咱们伯侄回家吃吃西瓜唠唠嗑,这天热得让人受不了。”牛知府一边招呼着,一边用手擦着额头的汗水。 此时正是下午二三点钟,头顶的太阳正毒,小健哥也深觉燥热,但越是天热越是体察民心疾苦,岂能草草随牛退场,今日碰上了这个闲事,还是要上前秀一秀的。 伸出两根手指一并,优雅地向牛知府轻摆一下:“世伯,且不着急,小侄在一边观察世伯审案多时,我看这案子内中还有些说法有待研究,世伯不如先在一边暂且风凉一下,容小侄替你打理打理。” 说着,走近牛知府,掏出随身手绢给他擦了一把鼻尖渗出的汗珠,关爱之情尤甚言表。 牛知府受其关爱一擦,面『色』欢喜,点点头道:“贤侄来得正好,这起纠纷案世伯就授权与你一试,还望你能不负世伯厚望尽快断案,咱们也好早点回家歇歇。” 小健哥打了个ok手势,一副信心十足之态,说着话就阔步走上场来,审案之前先要将现场嫌疑分子一一鉴定身份,便就学着官老爷的派头撒目四下里威严一扫,目光在武大郎夫『妇』和武二郎夫『妇』身上略略扫过,那时不自由地落到身材墩矮如树墩子一般的武大郎身上,这矬子又黑又粗又壮,很有雄『性』气概,一看就被它吸引,且和他交流交流先。 那时威武地迈着官步走到武大郎跟前,近距离接触,略加打量几眼,不料还未开口发问,竟先被他奇锉的形貌惊了一跳。 吓!大郎呀,咱长得丑一点、皮肤黑一点,也没关系呀,咋就这么矬呢!俗话说五短身材,两条胳膊、两条大腿、一只……咦?脖子那去了?我倒,脖子缩到身子里了!问题是五短还少一短呢,这大郎竟是个四短身材,更甚一筹。 哎,这青年,长得咋就这么不幸呢,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跟他二郎兄弟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呀。 小健哥不禁扭头再打量身边的武二郎做个比较,那武二郎五官端正,身材秀颀,白净脸皮,只一眼瞧去就是一个俊俏小生。不作比较还好,这一比较,武大郎果真衰到家矬到家了,简直惨不忍睹呀。 我……我…… 见了武大郎这般形貌,小健哥犹如误吞了一枚又酸又霉的劣枣,胃内直犯呕,忍不住大吞酸水。 武大郎呆立一边正在犯困,突然被小健哥连连的呕吐声惊醒,精神仍然有所不振,耷拉着眼皮懒洋洋瞄向小健哥,见小健哥手捂肚腹,表情有些难受,便关切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肚子不舒服么,是着凉了,还是误食变质的食物了?”这武大郎一向都是热心肠,乐于关怀他人帮助他人,便友好地开口相问,并且翻起肥厚的两片嘴唇,嘴巴一咧,『露』出满口布满烟垢的大黑牙,再报以热情的微笑。 小健哥忍不住脖子一缩,身子一抖,吓了一跳,皱紧眉头丧气道:“长得又矮又矬我还没说你呢,偏偏还要冲我呲出一口大黑牙?本来心中对你还存有一丁点好印象,现在『荡』然无存了……” 武大郎真诚的关爱换来的却是一句毫不怜惜的冷嘲,一怔之下,也不在乎,反而傻傻地笑得更加可爱了。 “还冲我笑,你不觉得笑得比哭还难看么?”小健哥简直受不了他的笑。 武大郎瞪眼,深知自己长得丑,笑起来也漂亮不了哪去,连忙伸手捂住嘴巴,印象分都成了鸭蛋,再不及时止住丑行的话,只怕把整个人都丢尽了。 这边,武二郎夫『妇』见小健哥讥嘲兄弟武大郎,心里好是幸灾乐祸,乐得站在一边看热闹。 却听小健哥继续取笑武大郎道:“瞧瞧你的形象,人黑不说还一口大黑牙,还好意思张口微笑,想把人吓死呀,是鬼都被你吓死了。” 武大郎聆受批评,嘴巴捂得更加紧了,大气不敢出一声。 (本章完) 第53章 审一审2 嘿,这娘们电劲十足,难以抵挡,招架不住了,小健哥只得举手缴械,忍不住被她电得浑身一阵哆嗦。 稳住身子,凝眉望去,那娘们曲身立在那儿,双眼依旧抛着媚儿,妖娆的身段不时地扭动着摆出撩人的姿势,让人看上一眼,便就心魂激『荡』。 我日呀,这撩人的姿势和那街头站街女有什么分别呀,果真一个放『荡』女子! 如此轻浮,何敢『逼』视。小健哥不堪目睹,连忙转过脸来躲避她的魅『惑』电光,免得把持不住在各位观众面前大发兽『性』犯了错误,那可就毁了自己一世英名,心中却是『淫』『淫』道:“初次见面就放电,这『骚』娘们果真够劲,就冲这『骚』劲日后小哥我定准还你两炮。” 暂且压下心头欲火,心中忽地一想,怎地这武大郎夫『妇』和书中描述不尽一致呢?正在深思这个问题,听见有人发出窃窃干笑,瞥眼一看,原是不远处武二郎正在冲着自己偷笑。 这小民在一边看光景呢,着实闲得无聊,现在本少爷也该审审你了。小健哥有些不快,伸手一指武二郎,正待打着官腔发问,打眼细细一瞧,哎吆,这武二郎眉清目秀,细皮嫩肉地,还是个小白脸呢,生得端的是清俊秀气,标准的一个『奶』油小帅哥,和自己有的一拼。不由眼前一亮,感到彼此间缩短了距离,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一时倒忘了问话。 正在盯着武二郎小白脸欣赏之际,脑中忽又一闪,想起《水壶》里面也有一个名叫武二郎武松的人物,书中的那个武二郎四方脸膛,浓眉大眼,威武雄壮,还能赤手空拳打老虎,那是相当地有男人味,可不像眼前这个小白脸这么『奶』油,还带着一点娘娘样。 对了,书中武大郎和武二郎是亲兄弟呀,这一对也是呀,小健哥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有了进一步发现。虽说这对武氏兄弟体貌特征与书中的武氏兄弟并不完全吻合,但也基本相符,尤其是面前这个武大郎跟书中经典的矬子形象十分贴切,如出一辙。 再者,最重要的一点两人的名字跟书中完全一致,另外还有那个潘荷花与书中的潘金莲也神韵吻合,几无差别。而且年代也符合,如今正是北宋末年徽宗时期,和书中年代背景出奇一致。看来《水壶》这本书的作者切切实实是根据现实民间存在的人物塑造的故事角『色』,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果然是有一腚道理呀。 眼光一瞥,再观量一下武二郎他老婆,不由皱紧了眉头,同样为人妻,这个女人却是和大郎老婆潘荷花没法比,长得又瘦又小不说,相貌还奇丑无比,和他大哥武大郎倒是有的一拼,没想白净俊俏的二郎竟然娶了这么一个丑老婆,这哥俩个人和配偶的形象恰好形成鲜明对比,真得太有讽刺意味了。 可是书中的武二郎是个光棍汉,面前这个武二郎却是一个有妻室的人,这一点还是与书中有点不一致的,看来写这本书的作者笔下有点失误,笔下的武二郎与现实中的武二郎出入太大,也不知他把现实中的小白脸塑造成传奇的打虎英雄用意何在? 小健哥不由地怀疑眼前这位小白脸武二郎是否打过老虎,就算他敢『摸』一下老虎屁股都值得怀疑。 要想解开真英雄武二郎的真实身份,唯有打老虎是唯一强有力的证据,为了进一步调查清楚此二郎的身份,于是小健哥上前一步,开口询问:“你可是那个打虎英雄武二郎?” 武二郎正在一边乐得清闲,翘着二郎腿看热闹呢,见小健哥走上前来问话,知道这小子与牛知府关系非常,便起身上前行礼,恭敬地回答道:“回令狐大少爷,武二郎正是小民,却不是什么打虎英雄武二郎,小民连老虎啥模样都没见过,那里还曾打过老虎,大少爷真会开玩笑,拿小民开涮了。”武二郎不觉得小健哥这句突如其来的话问得莫名其妙,反倒觉得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咦?你竟然认识本少?”瞧你这副脸蛋就没有英雄气概,亏得写书的把你塑造的那么英武,小健哥暗哼一声,心中早已料定他会这么回答,但听他直呼自己名字,还是略感一诧。 “临安第一少远近闻名,谁不认识呀。”还没待武二郎作答,人群中就有人阴声怪气替他作了回答,紧接着四面人群爆发出一阵稀落的唏嘘声,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看来小健哥已是无人不晓的名人了,那就无须在各位观众面前自我介绍了,倒是免了一番口舌。 小健哥斜眼四处兜望一圈,满目的刁民让他深为不屑,哪里还会在乎他们的目光,下巴一跳,脸皮向空,权当没有听见讥笑声。 扭头又对武二郎发问:“既然你没打过老虎,那么我来问你,你又是干那行的,不会也是和你兄弟合伙加工地沟油?” 武二郎心知小健哥此话的意味,面带讥嘲地瞄了武大郎一眼,鄙夷一笑:“小人是奉公守法良民,懂得规矩,只做对人对己对社会有利的合法生意,可不像某些人那样只要有利可图什么非法勾当都做得出来,非法加工地沟油那是极其恶劣的勾当,是要被人戳着脊梁杆子臭骂的,小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没良心,宁可饿死,也不会去干那等龌龊事,赚那昧心钱。” 嘿,这小白脸挺机灵,借话说话,接着我的话讥讽他兄弟。这武二郎看似斯斯文文如白面书生,数落起人来还真是尖酸不留情面,也不知他兄弟听了这话会怎么想? 小健哥扭头查看武大郎,却见武大郎听闻兄弟讥笑,脸『色』登时变了『色』,显然很是不快,但就是嚅动嘴巴一言不发,做大哥的难得好脾气。 不料丈夫的沉默容忍,在潘荷花看来却是无能窝囊,遽然变了个人似,凝眉竖眼,勃然大怒,狠瞅了丈夫一眼,劈脸就是一通泼口,那模样活似地底下钻出一个母夜叉。 从一个娇媚女人变为母夜叉,这个突变让小健哥很是一惊,这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真是令人难以预料。 却见武大郎听受责斥,低眉顺眼,只是懦懦地瞅了老婆一眼,便就将头深埋胸口,大气不敢出一声,果然是个怕老婆的窝囊男。 潘荷花训罢老公,对小叔子讥诮老公更感气愤,柳眉一挑,便娇笑着回驳道:“我说小叔子,大家都是生意人,何必说话这么阴损,生意场上本来就是唯利是图,没有利益的事谁会去做?还有什么高尚可言?你要是高尚,怕人背后里说闲话,就不要做生意,干脆去学堂教书好了。瞧你一张小白脸,细皮嫩肉的,哄孩子读书写字正合适不过,在这里发哪门子牢『骚』了。我看你呀,就是看着别人生意做得好,生意做得比你大,赚得银子比你多,心里满是嫉妒憎恨,这才一肚子的牢『骚』怨言。” 好一个尖嘴利舌荷花,一番以牙还牙的回敬,顶起人来也够刻薄的,看来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武二郎被她一通反嘲竟是憋得脸『色』赤红,一时找不上话应对,只好哼将一声,扭过脸去,假作不屑与这婆娘计较。 小健哥将这一连串的情景看在眼里,心中偷乐,这小白脸小叔子斗不过小娇娘嫂子,老大又怕老婆,以后这武家还不是成了这娇娘的天下了。女人如果作了一家之主,男人只有屈辱做奴了,那武氏家门日后的前景可就太杯具了。 转念想起武二郎控告兄弟私吞老父遗银之事,略一推敲,看这武大郎外表憨厚,内心怯弱,又怕老婆,全不是主事的料,如果真得是武大郎所为,多半这婆娘潘荷花就是幕后主使。这么一想,心中对武氏两兄弟遗银纠纷案大致有了判定。 刚才小健哥问话武二郎时,出现了一点不和谐的小『插』曲,武二郎本想借机讥讽兄弟一下,不想竟被潘荷花巧言反唇相讥,武二郎心中气闷,不与她理会,扭过头来,继续回答小健哥的问话,只听他恭敬道:“回令狐少爷,小人是做脂粉生意的,在城南开了一个小店。” 小健哥双眼一亮,饶有兴致道:“这么说,你是卖化妆品的唠?” 武二郎点头道:“正是,小人经营女『性』所用的各种脂粉香膏、化妆用具,主要代理‘啊娇’牌妆粉,本妆粉品质优良,价格低廉,十分亲民,且具『性』价比,欢迎令狐少爷有空到小店试用选购。” 这二郎真会做生意,逢人就推销,倒向本少爷推销起化妆品了,还是质优价廉的“啊娇”牌妆粉呢。还别说,本少爷对化妆品还是蛮感兴趣的,这东西是泡妞的必备品呀,不可或缺之物,有必要关注一下,趁机与这武二郎搞好关系,日后或许能淘点便宜货。 (本章完) 第54章 喷死武大郎1 想到这里,笑逐颜开道:“原来‘啊娇’牌妆粉就是你搞的呀,巧了,我家里的八个老婆人手一盒呀,都非常喜欢用这个牌子,这‘啊娇’牌妆粉听说人见人爱特别受欢迎,因为它成分太纯太天真,很多娱乐圈的大牌明星都喜欢它,爱戴它,并且都和它有一手,我看今年最红最走俏的妆粉非它莫属了,我很早便想试玩一下了,有空我定要去贵店瞅瞅是何等上佳货『色』,顺便再给我老婆们多买几盒,二郎掌柜的,到时候你可要多多优惠一下呀。” 听听这小健哥说得多么动听,把红粉比作了佳人,选购红粉拟作援佼佳人,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武二郎不禁对小健哥的口才敬而仰之,点头逢迎道:“那是一定,临安第一少令狐少爷光顾小店,怎可不优待。你放心,改日你驾临小店,我让内人给你准备两套妆粉,权当送你的礼物,你先拿回去给你的夫人们试用,用得好再来购买,我再给你打个全城最低折。” 耳听武二郎口口声声要送自己两套妆粉,小健哥乐开了花,这小白脸会走门子拉关系,是个做销售的料。 正欲赞他两声,武二郎忽然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小人给令狐少爷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优惠了,还请令狐少爷也对小人的案子尽力对待。” 嘿,原来送我礼物别有用心呀,无非是有求于我呀,果然是无利不图呀,小健哥不禁要重新审视这个小白脸的好意了。不过白送的妆粉不要白不要呀,先拿到手再说,至于尽力嘛,自己肯定会尽力为之,至于尽力到何种程度那就不好说了。 于是小健哥灿烂一笑,应承道:“本少受人之礼怎能不尽力,本少一贯办事尽职尽力,这个请你放心,只要是道理在你这边,本少便会秉公处理,一定给你讨还公道。” 武二郎整肃面孔,正义凛然道:“小人一向行得正走得直,绝不会做那诬告他人有昧良心的事,请令狐少爷尽管秉公审理,严惩贪得无厌之徒。” 小健哥点了点头,应付一声,而后板正面孔道:“至此,本少已对你们兄弟二人问话完毕,对你们两兄弟的个人情况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对案件也有了一定的掌握。二郎你且先退下,本少现在要再进一步斟酌一下案情,梳理一下思路,研究一下最终的判决方案。” 武二郎得听指令,恭敬一揖,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忽地一想,觉得不大对劲,刚迈出一步又转身靠近,有点不解道:“令狐少爷,你刚才只是问的我们兄弟二人的职业问题,好像没有问及与案件有关联的问题呀?难……难道心里就有了定数?……难道就不需要再和小人多了解一些情况吗?” 小健哥眼珠一转,颇为自负地道:“询问你们的职业问题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其他的无须了解。关于这起案件孰是孰非,本少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定,下一步就是要和牛大人商榷商榷具体处理方案,你就不要多虑了,下去等好消息。” 武二郎见小健哥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也不知他肚里暗藏什么奇妙,不便多言,便就知趣退了下来,站在一边敬候佳音。 此时小健哥和武氏兄弟及潘荷花对话完毕,对三人身份职业大致做了个鉴定,虽然三人与《水壶》书中同名人物有些偏差,但毫无疑问这三个人就是《水壶》书中的原型人物。 全没料到名着《水壶》里面卖烧饼的武大郎和打虎英雄武二郎今日竟在现实中出现了,还让自己碰了个正着,真的是太巧了,世上竟有如此离奇的遭遇,小健哥心中既感惊奇又感兴奋,觉的似乎在做梦,只是这个梦太匪夷所思,太不靠谱了。 惊奇之余,便要好好回味一番,这么一想,看来这武氏二兄弟和潘金莲绝非子虚乌有,现实中确有其人,只不过三人身份与小说中有所偏差,既然是小说嘛,进行一下艺术加工还是必须的,有点偏差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此,武大郎三人真实身份昭然若揭,原来真实的武大郎并非卖烧饼的,而是加工并倒卖地沟油的不法分子;而这武二郎也非传奇地打虎英雄,而是个代理销售化妆品的小老板;关于千古第一裆『妇』潘金莲其人,实际上历史上这个最有名的裆『妇』并非叫潘金莲,真实名字源自金莲的近亲荷花,因此名曰“潘荷花”。 苍天呀,大地呀,终于还原了历史本来的面目。想到这里,小健哥只觉眼前乌云顿开,豁然开朗,登时有一种拨天见日的感觉。 呕!耶! 揭开了一个历史真相,相当于揭开了一个重大的考古发现,特别值得庆祝一下,小健哥一蹦三尺高,兴奋地手舞足蹈,自我癫狂了起来。 围观群众见小健哥突然兴奋地又蹦又跳,也不知他为何这么兴奋,还以为他突然间犯了什么病,均都大为忧心。 小健哥狂扭了好一阵子,直到出了一身臭汗,这才停止了动作。冷风吹来,脑壳清醒了一半,突然脑海一闪,想起名着《水壶》时代背景问题,此书描写的正是北宋年间的那些事呀。 北宋时期?不正是当朝么?有没搞错,自己怎么会站在武氏二兄弟面前?小健哥突然如梦惊醒,思绪回到了现实中,现实中自己就处身这个年代,书里的武氏二兄弟就明明白白地站在自己面前,但这绝对不是书中的幻境,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世界。 小健哥扭头瞅瞅面前三人,思绪『乱』飞『乱』撞,激烈的碰撞,忽有时空错『乱』之感。 头晕,头晕,莫非我穿越了?小健哥茫然四顾,抬头望天,怀疑自己是否刚刚从天上掉下来,冷静而认真的想一想,其实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上很多年了,就算是穿越,也不是一时的穿越,而是很多年的穿越了。 管他穿越不穿越,来到这个精彩的世界就是天意,见到这么多儿时憧憬的人物就是缘分呐。《水壶》里的打虎武二郎可是自己儿时崇拜的偶像,尽管现实中是一个买化妆品的小白脸,看来作者是将本『色』人物美化成英雄了,但也不妨碍自己憧憬幻想的热情。所幸的是武大郎、潘荷花与书中人物出入不大,极为神似。最让自己心动的是,做梦一般遇见了自己童话世界里最向往的女人——传说中的裆『妇』潘金莲,或者叫做潘荷花。能够穿越时空前来与传说中的裆『妇』见上一面,那是多么地令人兴奋的事呀,要是顺便再发生点小故事什么的,那就太美妙了。 此次穿越不虚此行。 小健哥望着潘荷花,心中就『骚』『骚』地想起了好事,暗中意『淫』了一会,这才作罢。 花了半天功夫才将三人身份监定完毕,下一步也该进入正题开堂审案了。小健哥这才仰起鼻孔,朝天深吸几下气,那时轻咳一声,摆好官态,装模作样开始断案,当先向案件的控诉方武二郎喝话道:“现在由本少爷全权代理牛大人办案,武二郎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向小爷陈诉。” 武二郎瞅了一眼小健哥玩世不恭的神态,深知面前这位临安第一少的根底,遇上这么个刁顽恶少心中还真有些嘀咕他的业余办案能力,但是当此境况,牛知府当官不为民做主,为之奈何?只能把心中仅存的一线希望寄托在这混小子身上了,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好了。好在自己先前暗暗贿赂了这混小子,这小子是个聪明人,对自己应该有所照顾,想到这里不仅心中乐开了花,绽『露』欢颜道:“小民现在心情很是复杂,有一肚子冤屈不知该当如何向令狐大少爷说起,我想,也不需要多说了,孰是孰非你心里也应该有所明断。令狐少爷你就看着办,就算输了官司小民也无任何怨言,只希望令狐少爷秉公办理就好。” “彻,还毫无怨言呢,这家伙挺会假惺惺,见机卖乖有一嘴,假如我真的判他输了官司,还不急得跟我翻脸才怪。不过,对我这么信任,倒是没有辜负了我对你抱有的一点同情心。”小健哥心里暗暗道。 小白脸娘娘样,果然不似娘们一样没眼光,识得真英雄。且先稍候,容我询问大郎一番,小健哥一甩脸,转向武大郎,或许武大郎会对我更加地谄媚卖乖。 那边武大郎正低头站在那儿,表情无精打采,仍旧在犯困,没有一丝卖乖迹象。 看到武大郎这般萎靡之态,小健哥不由暗忖:“虽说武大郎没有武二郎俊俏,但面相憨厚朴实,木讷拘谨,而且时不时犯『迷』糊,一看之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怎么看也不像贪图他人财物的『奸』诈之徒,莫非……实情是,他才真的是被兄弟栽赃诬陷的受害者?” 小健哥处事还是很有些情绪波动的,这么一想,本来对武二郎的信任感渐失,对武大郎反而有了一点好感。 走前一步,摇晃一下武大郎身子,提醒道:“老大,打起精神儿,别睡着了,本少正在为你两兄弟呕心沥血审案,你怎么可以当众睡觉?” (本章完) 第56章 初显身手1 牛知府见他吞吞吐吐说不出话,顺势打发道:“你们总归是兄弟一场,生前有点矛盾死后还不放过,也未免太绝了,还有点人情味么?现在你兄弟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嫌怨不能化解的,我劝你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该当处理你兄弟的后事要紧,这天越来越热,你要赶紧点,不然尸体会发臭的。”轻丢一句,拔脚就走。 武二郎口舌打转,还欲恳请,牛知府拔脚急溜,倒背双手转眼间就去得远了。武二郎伸出手臂欲行恳留也是臂长莫及,只好巴巴地望着牛知府粗壮的背影干瞪眼。 小健哥看着牛知府戏说武二郎,心中暗道:“别看这老牛表面粗蛮憨笨,正经事不干一点,推塞耍滑的功夫倒是有一手,官场上这一手太极拳练得柔韧有余,对付小民还着实行之有效,倒也不能小瞧了这莽牛。” 见牛知府踱步就走,自己也不能不追随呀,赶紧跟上去,于是小步尾趋。 经过武二郎面前时,武二郎忽然一步抢上前来,拦在面前,弯腰鞠了个大躬,开口央求道:“令狐少爷,牛大人不管我的事了,你是热心肠呀,可不能坐视不管呀,求求你给小人做主呀。” 小健哥不曾防备武二郎又缠上了自己,被他拦阻只好停下步子,瞥了一眼,颇为无奈道:“牛大人说的也没错,没了被告,这案子没法办了,本来我也很想帮你的,可是你大哥突然被老天收走了,这是天意呀,我也爱莫能助呀,实在抱歉,我也走一步了先。” 小健哥何尝不想过过法官的瘾,不过现场当事人武大郎命运不济,使得自己的愿望化为泡影,本也令人十分丧气,小健哥大觉无助,安慰一声,拔脚再走。 武二郎顿觉有种人去楼空之感,好不容易打场正义官司,大哥偏偏在这个时候突发暴毙,失去了亲人不说,而且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遗银也没了着落,此后必然落到眼前这个贼嫂子手里,这种感觉真的衰到家了,心里面别提有多难受多丧气了,只好摇头叹息一声。忽地转念一想,不是因为这个贼婆娘态度恶劣言语恶毒向大哥发飙,健健康康的大哥怎么就这么去了,正是贼婆娘谋害了大哥呀,虽说她与大哥有夫妻之亲,但兄弟情就不是亲情了么,不能就这么算完呀,一定要讨个说法,这依然是一个没有完结的官司。想到这里一拍脑袋,顿有所悟,正要拔脚再次上前相求牛知府。 正在这当儿,忽然凭空冒出一个鼾声,撩得耳朵根子直发软。这鼾声不算太大,但在这个关键时侯发出来就太惊人了,噪杂的人群登时安静下来,人人向发声处张望。 只见那处,横躺在地的那个四短之人似睡非睡似死非死,虽然难以察觉一点生命特征,但是细心观察,那鼾声分明就是从此人鼻孔中发出。 武大郎诈尸了!不知谁惊叫一声。 现场没人感到恐惧,反倒是出奇的淡静。 “大哥……你没死,谢天谢地呀……”武二郎回首一瞧,突然激动地大叫起来,高兴地泪流满面,猛地向兄弟身上扑了上去。 激动之下,将兄弟横抱怀中,叉开肉掌用力地又拍又捏兄弟脸皮。武大郎痛楚之下,哎吆一声痛叫,竟然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开眼便见兄弟在向自己挥舞魔爪,甩了甩脑瓜,意识仍未完全清醒,便昏昏沉沉道:“老二……你干嘛捏我?” 武大郎原来受了潘荷花过度惊吓昏厥过去,并未身亡。 武二郎见他误会自己激动地表达方式,也不以为然,手中依旧一边在他脸皮上捏来捏去,一边激动地道:“活过来了,活过来了,你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哥你了。” 武大郎对他喜极而泣的模样十分不解,半睁着双眼道:“你大哥我……本来就没死,你干么……这么说我?” 看到武大郎一脸神志不清样儿,武二郎料是刚才潘荷花吓晕大哥,正欲向他解释,突然只听凌空一声爆喝,紧跟着“嗙”的一声,武大郎脑袋又挨了重重一拳。 “臭死鬼,装死吓唬老娘呀,差点把老娘的魂都吓丢了,竟敢和老娘玩花招,看老娘不打死你。”武大郎活过来,潘荷花并没感到高兴,反而以为丈夫装死捉弄自己,遽然暴怒,突然发招,向着老公就是当头一拳。 武大郎受她一拳,脑袋又是一阵剧烈混沌,差一点又昏死过去,正欲出口分辨,只见潘荷花冒起一阵子火,简直白骨精一般,不依不饶,不拆骨头是不会干休的,对着武大郎又是一连串飞爪。 武大郎招架不住,兜头遭受一阵暴风骤雨,眼皮都来不及睁开,连忙屈膝在地迭声求饶。 这边,武二郎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哥刚回过魂来,这婆娘又是发飙,再把大哥搞得半死如何得了,连忙护在大哥身前斥责,潘荷花受其拦阻不好发作,泼口一番,这才作罢。 武二郎出于亲情维护了兄弟免受再次迫害,但一想起与兄弟的纠纷之事,仍然要坚定立场六亲不认,扭头一看远处的牛大人小健哥都停住了脚步,回头向着这边打量,心中忍不住欢喜,连声叫唤道:“牛大人,令狐少爷,我大哥苏醒过来了,安然无恙,原来是虚惊一场,还请大人留步,继续为小民做主。” 看着武大郎死而复生,牛知府牛眼睁得牛大,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但又不能不信,丧气一声,很不情愿地走上前来,经过小健哥身边,不耐烦道:“贤侄,这矮子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真给本官添『乱』,看来这案子还是要审上一审了,就看你的了。” 小健哥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呀,越是想安稳,越是不得安稳,只有解决了问题才能求得安宁呀,世伯你就且稍候一会,在一边抽锅旱烟,小侄保证二锅烟功夫就会把这武大郎兄弟搞定。” 牛知府略惊:“二锅烟功夫就能完事?” 小健哥信心十足道:“或许根本就用不了二锅烟功夫。” 牛知府表示怀疑,但早点完事乐得清净,于是欢然道:“那世伯就抽锅烟静候佳音了。”说着便招呼手下衙役烟锅伺候,转身又走回了近处大树底下乘凉去了。 小健哥抖擞了一下身子,便向前走去,武二郎赶了眼『色』连忙迎了上去,正待开口逢迎,小健哥分别瞅了他和武大郎一眼,先自开口道:“现在本少爷继续为你两兄弟处理纠纷,本少爷在牛大人面前下了保证,二锅烟功夫就要处理完毕,所以你俩要积极配合本少工作,不要浪费时间,如实禀明实情,做了亏心事的赶紧承个认道个错,本少便就对你额外开恩既往不咎,如果和本少隐瞒实情使鬼耍滑,一经查实,本少绝不轻饶。”小健哥荏言厉『色』,几句话斩钉截铁不容辩驳。 武氏兄弟听闻威言,俱都竖起了耳朵。 还是武二郎心思转得快,抢先一步上前喊冤,愤诉道:“小人控告家兄夫『妇』趁我在外之际私吞财产一事绝无虚假,小人话不多说,还请令狐少爷明断,还我一个公正。”说着连连作揖。 那武大郎生『性』憨厚愚钝,见兄弟抢先示好,反应迟钝,经身边老婆手指一捅,这才想起开口申辩,跟着从地上翻爬起来,小步跑上前来,憨声憨气为自己辩解道:“大郎确实没有私吞家产啊,都是我兄弟说……假……假话啊。”吞吐半天,最后一个假字说得十分牵强,脸皮便泛了红。 武大郎这一微妙变化都被察言观『色』的小健哥看在眼中,小健哥乌黑的眸子闪出一丝亮光。 【本作属于慢热型,请各位看官务必耐心蹲板凳,无耐心者无可奈何。由于故事结构过于庞大复杂,人物角『色』,以及十五位美女巨多,前期需要精心酝酿,此章开始情节会渐渐步入小高『潮』,真正的精彩却永远在后面,都说好戏往往在后面。 写到这里,或许会有许多观众纳闷,既然这是一本泡妞的书?女主在哪里?好像都没出现?且无关情节似乎还不少?似乎有点偏题?小生要说了,本作绝不靠无聊的情节充字数,凑字数也不是小生的风格,小生也深为不屑之。本作每一个看似无关的故事都是紧密相连,环环相扣,缺一不可,都是为了主线故事的铺垫润『色』,与每一位女主的情节发展都是紧密相联的。比如这章里写武大郎兄弟笔墨有点多,却是为了日后一位爱做官的女主燕茹的故事做铺垫。史上潘荷花谋害武大郎的真实案情将在京城第一女官燕茹手里得以昭然天下。而武氏兄弟遗产里的一副《秋香图》更是牵扯到了另一个本作唯一女神级女主的动人故事,且此图中还隐藏着武大郎案的秘密。悬念精妙,一波又一波,敬请期待~ 在此小提示一下,其实写到这里15w字,篇幅也算略长了,十五位女主已出其三。至于什么名字,就不说了,有心的观众自会心知。】 (本章完) 第58章 初显身手3 日,我真想日,这话明摆着就是姓交易么。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这么赤课『裸』的暗示于我,真不愧为有史以来第一裆『妇』。此时的潘荷花在小健哥眼中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具白花花的肉体,主动送上门来的肉不吃白不吃呀,小健哥双眼充血,立时就想扑上去啃她一口,但是忌于现场这么多观众在注视着自己的品行,还是暂且忍耐一下为好,于是吞了口唾沫,故作凛然正气道:“本少爷办事一向都是公正无私的,尤其对于被人冤枉的女子,只要你确是无辜,本少一定会包庇与你的,大可放心了。”说完,也不再与她挤眉弄眼,省得在群众面前影响不好。 眉『毛』一挑,扫了武大郎和潘荷花一眼,深咳一声,又发问道:“既然你们夫『妇』都认为自己是清白的,那么我再慎重地向你们夫『妇』确认一遍,除了那笔存在争议的银子,在老父遗留的其他家产分配上,你们自认为做得很公平是不是?” 武大郎听了问话,有点踯躅,没有应答,还是潘荷花机巧,抢先道:“我们夫『妇』听从老爷子临终遗言,是和他们老二家当面分得家产,所有的房宅田地,还有一些古董等等家产包括那两箱银子都是摆在大家面前一分为二对等分配,谁也讨不了半点便宜,绝对是公平合理的。” 小健哥眉目一亮,突然脱口道:“还有古董?” 潘荷花撒去一眼,见小健哥神『色』有些异样,眼光闪烁光芒,似乎琢磨出了他内心的一些小心思,娇然一笑:“我家老爷子喜好收藏古董文物,健少爷如果也有这方面兴趣,不妨有空来宅舍观赏观赏。” 小健哥仰头打个哈哈,笑道:“本少对古董字画素无研究,但却很感兴趣,有空的话一定去捧场。” 中途『插』了一口,便又转归正题,继续向潘荷花道:“这么说,你们和老二家分得家产在数量价值上完全一致,可以说不分彼此喽?” 潘荷花扬起眉宇,正『色』道:“当然可以这么说,我们家产分得公正合理,谁家都没有多贪半点东西,可以说不分彼此。再说了我家大郎和他老二有兄弟情义,以前没分家的时候从来没和他计较过丁点鸡『毛』蒜皮之事,他是我们家小的,以往住的吃的喝的用的我们一直都让着他,没想到如今好心没好报,反倒被这没人情味的倒打一耙。”潘荷花越说越是气愤了,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小健哥仿若无视,继续道:“既然大家兄弟一场不分彼此,也就是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喽。” 潘荷花一怔,『摸』不透小健哥这话是何用意,略微想了一想,应声道:“亲兄弟间本不该那么计较,只要是公平合理分的东西,你的我的也没什么分别。” 闻听潘荷花此语,小健哥忽地眼中放光,脸上涌现一丝诡秘的笑容,哈笑一声道:“既然你说的这么深明大义,这事就好办的多了。”说着,也不再与潘荷花说话,转向了武二郎夫『妇』。 潘荷花见他神『色』诡谲言语莫测,更加地令人难以捉『摸』,正在揣摩其话意时,却见小健哥又向武二郎夫『妇』征询意见道:“刚才你们也听了荷花夫人所语,可是认可她的话?” 那料听了潘荷花一番深明大义之语,武二郎却很是不屑,轻哼了一声:“虚情假意。” 不愿意再和她纠扯,不过在家产分配问题上还需有一说一,道理分清,于是一顿又道:“除了那两箱银子有歧义,其他家产分得还算合理,这方面他们还讲点道理。但我认为兄弟之间讲究公平合理不是光靠耍耍嘴皮子,重要的是在于品德修养,如果他们夫妻真的能够没私心通情理,我们也不会致亲情于不顾,反来跟他们过不去。” 小健哥赞同一声,扭头又对潘荷花道:“刚才你也听了小叔子所语,可是认可他的话?” 潘荷花听得出武二郎话里有讥诮自己之意,哼地一声,扭过头去,不予评论。 小健哥心知武二郎的话说中了她的阴暗处,让她很不自在,暗自冷笑一声,也不追问下去。转身迈步上前,走到一处空地,面向武氏二兄弟,深咳一声,转开话题道:“刚才我本想希望你们兄弟俩之中有人主动站出来认个错,但是你们都羞于启口,看来本少对你们做的思想工作还不够呀,你们既然这么内秀不善于表达情感,那么本少只好和你们俩单独谈谈话了。” 说着,转向人群,提高嗓音宣告:“各位观众,现在中场休息,我要和武氏二兄弟单独进屋谈谈心,大家请先原地歇息一下,稍后便为各位观众揭晓本案最终的谜底。” 话音一落,人群七嘴八舌喧嚷起来,这混小子嘻嘻哈哈的哪里像是在审案子呀,纯粹是瞎胡闹么,也不知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跟着人群里又是爆发出一片嘘声。 小健哥也不在乎人群喝倒彩,话毕便向远处坐在大树下乘凉的牛知府点点头征询意见。只见大树底下牛知府正在翘着二郎腿“嗒嗒”悠闲地抽着烟锅,看见小健哥向自己示意,便就抽出嘴巴里的烟锅,放到鞋底下磕了磕,道:“小健子,我可是给你计着时呢,世伯恰好刚刚抽完一锅烟,还剩一锅烟时间,时间可是很紧迫,你可要抓紧喽。”这老牛倒没忘了小健哥两锅烟结案的许诺,正在一边抽烟锅计时呢。 小健哥会意一笑:“世伯放心,小侄既然承诺了,就会说到做到,案子至此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已是垃圾时间了,何须一锅烟时间,半锅烟已是足够了。” 牛知府瞪眼『露』笑,心里只想着快点完事打道回府,便大手一挥,牛嘴一咧,催促道:“快去,快去,这天热得本官实在受不了了,早点完事早点回家。” 小健哥应了一声,那时转向武二郎,说一声道:“二郎,你先随我进你的屋谈谈心。” 武二郎也不知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招,应声点点头,便和老婆一起来到胡同边自家房宅前,将院门打开,引着小健哥进入其中。 三人进入宅院,武二郎随之将宅门关闭,三人便就在房宅内进行了所谓的谈心。 外面的观众眼看三人进了宅院,也只好静观事态发展。 众人本以为小健哥三人会在屋子里面畅谈一会,却不曾想到仅片刻工夫宅门便即大开,但见武二郎夫『妇』面『色』喜悦神采飞扬,仿若天降喜事一般,相互挽着手兴高采烈地跟在小健哥身后走了出来,此情此景让大家好不惊奇,也不知小健哥刚刚在屋子里搞了什么玄虚,让武二郎夫『妇』瞬间就变得如此兴奋,莫非给他们吃了兴奋剂不成? 正在众人猜测之时,小健哥又招呼了武大郎夫『妇』进入其自家房宅,这一次舍内谈心用时较长,大概快到半锅烟工夫三人才走出门来,却见那武大郎低首垂眉面『色』十分沮丧,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般;而那潘荷花也是面『色』暗灰很是懊丧,只是尖利的眉眼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与不甘之采,二人与那武二郎夫『妇』神态恰好相反。 小健哥晃着身子走在二人面前,却是颇为得意,洋洋洒洒走出门来,来到场地上,先向牛知府打了个招呼,然后面向人群兴致高昂地宣告道:“各位乡亲,本少与武氏二兄弟谈心十分投机,经过本少一番苦口婆心的询查调解,掌握了大量口供,终于将案情『摸』清楚了,现在开始审理并宣判本案结果,请大家伙多多捧场。”说着,抱拳四下里一扬。 只不过和两兄弟关起门来谈了谈话,这么短的时间还不知道谈了几句呢,就能就此断定案情,围观人群都是大感不可思议,也不知这混小子是不是在说大话?在场众人多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等着看他的热闹,那里还会相信这混小子能搞出点名堂来,便都七零八落地哼叫着,没有一人愿意拍个巴掌喝声彩。 哎,小健哥不光名声差,人气也太差了,没人会相信这个临安劣少的办案能力。 大家不捧场,那就自个捧场,小健哥自个拍了拍巴掌,灿烂一笑,那时倏地脸『色』一沉,转向武二郎,厉声喝问:“武大郎,还不承认私吞了家产?” 武大郎受此一喝,一反常态,果然唯唯诺诺俯身道:“小民认罪,只怪我和兄弟以往闹过一点小别扭,所以一时赌气私吞了两万两银子,小民坦承罪行,任凭令狐少爷发落。” 武大郎突然伏法登时掀起一阵波澜,这矬子先前还闷口不承认,此时竟不打自招,很老实很坦白地认罪,实在是大出众人所料。 (本章完) 第59章 初显身手4 小健哥却是不觉意外,很自然地拖着官腔批评道:“也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赌气呢?对你兄弟有点小意见就侵占公共遗产,这可是不成熟的行为,可是犯了我大宋律法私吞财产罪,两万两白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可知这不理智的行为要付出多大代价吗?” 武大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民知罪,小民一时意气用事触犯法律愚蠢之极,对不起我的兄弟,小民愿意接受惩罚。”说着竟尔掩面哭泣起来。 这边,武二郎见武大郎突然悔罪,有些吃惊,并不知小健哥用了什么妙法说服了老大交代罪行,惊叹之余,一时怔住了神。 武大郎又转身跪趴到武二郎面前,道歉道:“老二,哥对不起你,哥一时贪心作了这不道德的事,很没脸了,不仅对不起你,更加对不起死去的老父亲,哥真诚的忏悔请求你原谅。”痛哭流涕地说着,态度很是诚恳。 武二郎为人友善,念起骨肉之情,那里能禁得住大哥这般楚楚可怜,心肠一软,连忙将武大郎扶了起来,亲切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一时开了小差才做了错事,我不怪你,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即便是亲兄弟也在所难免,你或许不知道我将你告上衙门的真正用意,这么做并非是我本意呀,我只想让你深刻的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知错后能够和我认个错就罢了,小弟又哪里想和自己的兄弟过不去了,还请你也不要怪我无情。现在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小弟很感欣慰,快请起来,你是我大哥怎能跪在小弟面前,让兄弟我面子上也难堪呀。” 武大郎这一跪还真给自己触动不小,武二郎有点措手不及,慌忙将兄弟搀扶起来,那武大郎依旧啜泣不止,看上去悔罪态度非常诚恳。 武二郎受了触动,不住地好言抚慰,兄弟二人念及亲情依依相惜,互相垂首相拥,转眼间又和好如初。 在场观众见了这急剧变化的剧情,也都呆了眼。 至此案情大白于众人之前,这起武氏家产纠纷案闹得不可开交,片刻工夫却被小健哥不知用了什么招数尽数化解,竟然没费多少口舌,真可谓谈笑间了断家务事,挥手间化解兄弟情。混小子的小智慧初次在众人面前放光,实在不能不令人钦佩。 但这混小子到底在房宅内和二兄弟说了些什么话,如此有奇效?众人就怎么也猜不透了,总之这混小子平时调皮捣蛋,无恶不作,今日竟大发善心,竟然在临安父老乡亲面前干了一件好事,此行为还是值得表扬的。 武氏二兄弟拥抱一起,重新言归于好,老大武大郎深刻反省自己错误,认错态度积极,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慷慨的将私下多吞的两万两全部无偿弥补武二郎。 武二郎动情之下,念起骨肉情深,不但不追究大哥过错,而且还坚持和兄弟平分了两万两银子。因而武大郎仍是分得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万两银子,如此双方皆大欢喜,这起家产纠纷案也便以两兄弟重归于好圆满收场。 二兄弟感激之下,一起走到小健哥面前道谢,武大郎首先表达了自己感激之情,饱含真情道:“如果今天没有你令狐少爷出面,我们兄弟彼此间的别扭不知道要闹到啥时候,说不定以后还会断了亲情,而我武大郎也难有良心发现,是你令狐少爷给我们兄弟二人化解了恩怨,让我们重归于好,武大郎十分感念你私下里对我的一番教导,让我『迷』途知返悔过知新。”看来正是小健哥与这矬子在房间内的一番谈心起了作用,让这矬子主动地坦承了过错。 武大郎正表达着内心的感动,这边武二郎也跟着答谢道:“令狐少爷,二郎这里也感谢你了,谢谢你给我们兄弟化解了矛盾。”感激之下弯腰就要鞠躬。 小健哥扶住他身子笑道:“你们不要感谢我,要感谢牛知府,我不过是托了牛知府的福,才有机会一展手脚,如果没有牛知府对我的信任支持,一切都是空谈,你们要拜首先要拜我们的父母官大人。”说着单手一扬,恭敬地先向在树底下乘凉的牛知府鞠了个躬。 这小健哥还真会来事,时刻不忘领导,这便是官场规则,自己一介小兵再怎么劳苦功高,功劳还是领导的。 武氏二兄弟岂能不明此理?这形式上的事还是要应付一下的,于是满脸喜悦地扑到牛知府面前,齐声高呼:“谢谢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 这老牛最喜欢这个灵活机巧的非亲侄子了,小健哥带头每人一句马屁奉上,让他耳朵根子好不受用。 果然不到两锅烟工夫小健哥就将棘手的家产纠纷案搞定,牛知府十分欢喜,便立起身来挺着大肚子上前收场。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也免不了摆摆官威,眼见武二郎宽容了武大郎的过错,也就不再追究武大郎的刑事责任,只是板着面孔训诫了一番武大郎的不良行为,和他讲解了一番做人的道理。这案子一经圆满收场,这老牛也不急着退场了,得意忘形地在现场上指手划脚,哞哞大叫,显摆得不成人形了。 一场不大不小的家产纠纷案就此结束,小健哥初次崭『露』头角,不禁也有些自鸣得意,面向人群拱手作态道:“各位乡亲,各位观众,这是小生首次审案的处女秀,大家伙觉得还行的话,请给些掌声鼓励一下。” 这才注意到尽管小健哥为民做了一件好事,但是人群仍是寂静无声,竟然无人捧场,难怪小健哥要向各位观众主动讨欢,却没想事与愿违,不仅没得到观众掌声,反倒是一齐向他吐起了舌头。 只听人群又是嘘声一片,有人嬉皮道:“贱少爷,看你还有些手段,不免有点好奇,试问你和武家二兄弟关在屋子里究竟鼓捣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竟让哥俩乖乖地受你摆布?” 此人出口一加发问,人群登时叽叽喳喳噪声一片,看来这也是大家伙心中共同的疑『惑』。 耳听观众不给力的质疑声,小健哥不仅不以为然,而且还颇觉自豪,摇摇头晃晃脑,故作高深地反问道:“你们猜猜?”说着眨了眨眼皮,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 【即日起,一日两更持久不变,凌晨2-3点左右准时一更,第二更时间不定,一般在晚上8点-11点!】 (本章完) 第60章 月光宝盒 “靠,装b!”众人异口同声地向他喷出三个字,外加两个标点符号,接着只听“哗啦”一声,人群如『潮』水般退去,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健哥眨下的眼皮还没来及睁开就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急忙连眨三下眼皮,睁大眼睛看去,只见若大的胡同里已是空『荡』『荡』,只剩下喜洋洋与牛知府几个衙役同情地望着自己。 “少爷,你为民做好事,他们还不说好,真是一群鸟人,既然是鸟人就会飞走,所以你不要伤心呀,至少喜洋洋还陪在你身边,永远地支持你。”喜洋洋见小健哥有些失落,便开口安慰一声。 这边,武氏二兄弟也凑过来,怕他扛不住打击,鼓励道:“还有我们兄弟俩加上老婆,一共五个人支持你,健少你可要挺住呀。” “哈哈,还有我老牛呢,老牛也代表临安府衙门全力支持你。”牛知府乐呵呵也赶上前来凑一口。 兴致很是高昂,一顿又笑嘻嘻道:“贤侄,你代本官为民做好事,却受了刁民的冷待,实在是委屈你了,本官特别过意不去,只是支持你还是不够的,回府后本官一定好好奖励你。”别看这老牛混头憨脑的,嘴巴上倒是有一套。 小健哥眼眶里挤出一滴泪水,其实他并不是感到伤心流泪,而是被感动的流泪。感激地望着面前牛知府诸人,表情木然,内心却欢然道:“总算还有六个人支持我,令我深感欣慰,谢谢大家捧场了。” 牛知府哈笑一声,嘴巴一甩,又道:“我知道贤侄心胸宽阔,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伤感,既然事情都办完了,咱们也该打道回府了。”好话没两句,开溜倒积极。 小健哥吭一声,只好无奈地随之收场。 即将离别时,武氏二兄弟依依不舍跟随送行,一边伴行,一边满含深情道:“令狐少爷,你走好呀,记得有空到家里坐坐,我们两兄弟会想念你的。” 小健哥走了两步,闻声猛然回首,向着二人挤挤眉眼,颇有意会地阴笑道:“当然忘不了你俩的盛情,一会本少随牛大人衙门里走一趟,回头再到你们两兄弟家里蹭一口。”这话说得阴测测,很有些耐人寻味。 二兄弟闻声立时戛然止口,一脸的热情遽然冰消云散,换了个人似。彼此心内惴惴,对望一眼,那时几乎同时出口:“吃完了我,还要吃你?”两兄弟各自一句对问很是奥妙,这话里到底有什么意思,大概只有小健哥肚子里最清楚了。 “see,you,ter。”小健哥弯弯手指头,俏皮地打了个告别礼。 回头一看,牛知府已上了轿子行得远了,也不再耽搁,这便招呼了喜洋洋一声,骑驴而去。 武家两兄弟眼望小健哥离去的身影,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此时方是顿彻顿悟,各自心中饱含愁苦,却再也说不出半句来。 小健哥喜洋洋奋起直追,追至轿子旁,牛知府听了动静,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见到小健哥一张脸就高兴,二人一路上闲来无事便就一边拉呱着一边赶路。 说到高兴处,牛知府开口道:“小子你真行,为世伯破了一件疑难案子,世伯可要好好答谢你呀。” 小健哥应声道:“世伯客气了,为你排忧解难是小侄的荣幸,咱们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呀?何况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举手之劳而已,何谈谢不谢的。” 牛知府很满意他的奉承,笑道:“你小子嘴巴甜,这就是世伯喜欢你的地方,即便不要世伯答谢你,回去之后,也要你小子陪世伯好好喝一壶。” 小健哥媚笑道:“要的,这个要的,小侄一定陪世伯痛痛快快喝一壶,而且还要奉陪到底,不醉不休呀。” 二人一唱一和,相视哈哈一笑,一路上聊的甚是欢畅。 又赶了一段路,拉呱了一阵子,继续聊起武氏兄弟家产纠纷案,牛知府对小健哥处理案件的巧妙手段很感好奇,早就想问个明白,这时便开口问道:“我来问你,你小子用了什么小伎俩让那武大郎服服帖帖认罪的?你和他们两兄弟在屋子里偷偷又说了些什么?” 小健哥面『色』自若,淡然道:“哪里算得上什么伎俩,其实这件事很好办,我对他们哥俩每人就说了一句话。” “每人一句话?”牛知府眨眨牛眼:“就这么简单?” “然也,就一句,叫他们哥俩把房子互相交换一下。” “交换房子?”牛知府一时没转过弯来。 “这件纠纷案不过就是武氏哥俩在家产分配上出了点小『插』曲,既然是公平分家产,那这事就好办多了。”小健哥侃侃而言:“哥俩在分家产问题上,除了老父遗留的那两箱银子有争议外,其他的家产都达成了共识,都认为一人一半分的公平合理,尤其是武大郎夫『妇』口口声声不但公平合理,而且还声言对哥俩对半分的家产不分彼此,那么这事就好办多了,既然哥俩分的家产对等,那就不妨重新再分配一下,我就让他们哥俩彼此调换一下房子。 假如那老大没做亏心事,心中坦『荡』『荡』,便会坦然答应。结果,那武大郎一听要交换房子就慌了神,心知自己藏匿房宅之中私占的两万两银子一旦交换房宅必然就落到了二郎手里,日后被二郎翻找出来就是罪证,最后落得个丢人不说,少不了还要牢狱之灾,不如趁着兄弟还留有余地,早点承认了错误,以求兄弟的宽恕。于是无奈之下,只好老老实实承认了伙同老婆侵吞遗银的勾当。”小健哥就像扯闲话一样嘻嘻哈哈地说了一通,说完后双手一摊做了个轻松的手势。 这一席话却让牛知府和一边的喜洋洋好一个愣。 “奥,奥……”牛知府脑袋总算亮了灯泡。 办法其实很简单,一句话而已,但越是简单的主意越是难以想到。 牛知府万分感慨,如此一句简单的话怎么就没从自己嘴巴里吐出来。『摸』『摸』脑壳,自己的脑袋也不比这小子的小呀。 听闻此语,脑袋顿如油灯点亮,茅塞顿开,摇头叹息一声:“这么简单的招数,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我老牛脑袋咋就这么笨呢?” 敲敲脑壳,一遍遍责问,那时翘起大拇指,连声赞叹:“高招,高招,实在高招。” 【即日起,一日两更持久不变,凌晨2-3点左右准时一更,第二更时间不定,一般在晚上8点-11点!】 (本章完) 第62章 送支参给牛伯2 牛知府啧啧称奇,头一回见这么大个的参王,眼珠子睁得更大了,光芒灼灼,惊声道:“奥,这人参还能医治前列腺炎?我怎么没听说过?果真有此神效,那我可要试试了,老牛我多年来一直饱受肾虚、阳亏,前列腺炎的折磨,如今总算看到了点希望。” 人参还能医治前列腺炎,只有小健哥能扯得出来,这么浅陋的医学知识也就牛知府能信。不过,小健哥的这通吹嘘可算是吹到点子上了,牛知府多年来一直为所患肾虚并发前列腺炎烦恼不已,正在四处寻医用『药』,所谓病急『乱』信『药』,却巧撞到了小健哥的枪口上,遂了小健哥的心机。 肾虚是自己的老『毛』病了,上了年龄不足为奇。但身受前列腺炎折磨这一隐私多年来只告诉过两个人,除了老婆就是忘年小挚友小健哥了,不想多年来小健哥依然惦记着自己的隐痛,而且还不惜重金买来千年参王给自己医治。这乖小子,这么多年来对自己仍然是念念不忘呐,这份情谊简直比参王还要珍贵,牛知府心窝只觉暖融融,深情地端量着盒中参王,捻着胡须不住地点头。 五千两的人参可谓是极珍贵的礼物,不可慢待,便唤来丫鬟小心翼翼收好送入库房。 欣赏完参王后,牛知府和小健哥重又坐定,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拉开了家常,牛知府想起小健哥的父亲多年来也是重病缠身,四处在外遍寻名医诊治,便关怀地询问道:“令尊前些日子远行金陵就医,数来有两个月了,不知归来是否?” 小健哥回道:“家父昨日刚刚才回来。” 牛知府一扭头,有点意外:“怎么不及时告知我,我也好去看望看望令尊。”这牛知府与小健哥之父本是昔日官场上的同僚,私下里关系非常要好,故而对小健哥父亲很是关心。 小健哥道:“家父昨日远途而归,本想让小侄前来告知世伯一声,只是旅途太过疲劳,精力不支,所以暂且不便惊扰世伯,想等身体恢复一些再让小侄前来相邀世伯家中一坐。” 牛知府点点头道:“你父亲这些日子出门在外也受了不少劳苦,回到家中该当好好调养几日,以免旧疾复发。” 一顿,又关切道:“这次去往金陵求医,不知你父亲这一身难治的病可有起『色』?” 小健哥道:“经过名医诊治,身体状况大有好转,不过还是无法根治。”小健哥说这话时,脸上一点欢『色』也无,说起父亲的病情,心头便布满阴郁。 小健哥父亲早些年在朝廷为官时,是当朝出了名的清官,而且还是个超级工作狂,为国家为人民日夜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由于对工作太过认真,劳动强度太大,积劳成疾,在不『惑』之年就早早地患上了重度痨病,因此不得不辞官回乡休养身体。 这些情况身为挚友的牛知府是最了解的,而且十分同情好友的不幸,每次提起小健哥父亲的病情都是黯然神伤,叹口气道:“哎,你父亲是我莫逆之交,可是个受人尊敬的大好人呐,我和他同朝为官,乃父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呀,可称得上是当世之楷模呀。可是这么一个好官,老天爷却不知眷顾,偏偏让他壮年之时就落下这么一身难治的痨病,老天实在捉弄人呀。”说着话时,眉『色』间流『露』出痛惜不尽的忧伤。 小健哥听了牛知府话中隐有愤天忧人之意,不由也心生悲愤,愤慨道:“是呀,我也为家父鸣不平,想我令狐家族世代人才辈出,尤其是到了我父亲这辈上成就最大,父亲为朝廷为天下百姓鞠躬尽瘁,做了数不尽的好事,名望功绩那是声振宇宙无人可及呀,家父他老人家上得皇上恩宠,下得黎民爱戴,千古也难挑出几个的好人,可偏偏不知哪里得罪了老天爷,竟得了这个么难症,老天爷算是瞎了眼。”说着说着激昂起来,怪责起了老天爷,为父亲鸣不平。 牛知府笑着劝慰道:“发发怨气也就罢了,可不要骂老天爷呀,当心亵渎神灵,再被老天捉弄了。” 小健哥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牛知府知道眼前这个混小子『性』格,上了那一股子邪劲,别说骂天骂地,就是大骂老祖宗老佛爷都能骂得出口,如果再和他牢『骚』起来,还不知他又会在老天爷面前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来,那可真的是冒犯天威了,还是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为好,于是话头一转,道:“我与令尊有些时日没见了,最近公务繁忙,没时间去看他,过几天忙完了手头的公事再郑重登门拜访,还请贤侄回家后先行代我向令尊问好。” 小健哥应声道:“那小侄就与家父恭候世伯大驾了,其实家父也很想念世伯呀,很想过来找你玩,只是身体不便,所以暂时不能来探望你。” 牛知府咧嘴道:“这话说哪里去了,让一个病人来探望我,可让我老牛的脸往哪里搁。令尊与我是世交,交情自然不必说,如今他身体有恙正是我应尽情谊的时候,日后老牛定当尽全力帮助令尊治病,也好让他早一些摆脱病痛的折磨。” 这老牛虽然是个粗蛮之人,但他与父亲多年来结下的友谊却是真挚的,他所说的这些话绝不是表面的说辞,相信是发自肺腑,小健哥为他拳拳之语有些小感动,宛然言谢。 牛知府关心了一下小健哥父亲的病情,随又和他叙了叙家长里短。 话后,小健哥这才转入正题,直言此次前来的目的,恳求道:“一年一度的秀才考试日渐临近,小侄前来探探口风,还望世伯给小侄指点指点『迷』津呀。” 牛知府眼珠子骨碌一转,已知他来意,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道这小子今日为何突然前来大献殷勤,原是来求我办事呀,心知他是为了秀才一事走后门来着,便就故作闲雅之态,伸出两根手指,面前掐指一算,漫不经心道:“秀才之考还有月余时间,贤侄大可放心,考试的事世伯会给你妥当安排,小小秀才没什么难办的,到时候准保你红纸题名。” 【投票请看书。】 (本章完) 第64章 老牛的教导2 小健哥点头应道:“有理,临安府地方虽大,但比较有名的烟花青楼就那么几所,里面也就那么几个妞儿,吃来吃去,怎能不腻口呢。再者最近各处野鸡坊也没什么好货『色』,像世伯口味这么挑剔,如此有品位,怎能看得上眼。” 说起逛窑子,那可是牛知府最乐意干的事,谁料今天老牛对这个话题似乎并无多大兴致,只听他淡然道:“其实咱们临安自古出美女,各大烟花坊里貌美绝『色』的美娇娘倒也不少,品『色』也不赖,可谓是百花齐放,繁花似锦,足够你品赏亵玩,只不过这些美娇娘都有一点相同的共『性』,令人提不起兴致啊。”话中大有憾意,说着轻叹一口气。 小健哥不解道:“世伯所说的那一点是?” “咳,处子难寻呀。”牛知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无奈地感慨一声。 小健哥眼睛突地绽亮,豁然得解,长“奥”一声:“世伯的心情小侄深有体会,世伯之所以抑郁寡欢,原来深藏心中的处女心结一直没有解开呀。” 这老『淫』牛大把年纪了,尤是喜欢开垦处女地,胃口果然很刁。想来当官的都是这个德行,都喜欢未的一手货,厌腻了大众货。 小健哥略自一想,便讨好道:“世伯何必这么郁郁寡欢,想玩处子那好办得很,小侄给你弄几个来。” 牛知府侧目瞟他一眼,又强调一句:“处女其实也不难找,不过要生得面相绝美,身材窈窕,而又清纯可人的妞儿可就难寻难觅了。” 我呸,这老『淫』牛,说他口味刁,还真拽起来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想找又美又嫩又没的,干脆上西天寻那七仙女下口好了。虽然听他一口邪『淫』妄念,还是要迎奉这头『淫』牛,小健哥“嘿嘿”『奸』笑一声道:“俗话说老牛吃嫩草,一般的老牛吃吃嫩草也就满足了,牛世伯偏爱捡那鲜靓苗条的嫩芽品尝,品味果然高人一等,非俗人所能比。不过,你放心,此事包在小侄身上,小侄近日就给你搜刮一筐又丰美又鲜嫩的嫩芽,管你一次吃个饱。” 牛知府很是满意小健哥的投巧,当然也相信这绝非虚言,这小子和自己关系很铁,经常一起出外采采花问问柳,可说是志趣相投的莫逆之交,今次为己解忧,相信小健哥定然说到做到满足一己『淫』念,不由心里满是欢喜,二人彼此心有意会,『淫』邪地相视而笑。 『淫』笑一阵,牛知府捋须赞赏道:“你小子会办事,懂得体贴关爱长辈,我很看好你,日后进了官场好好干,世伯的接班人非你莫属了。” 进入官场做出一番成就光宗耀祖,这可是父亲多年来循循善诱的心愿呀,最主要的还是自己对做官异常有渴望,做了官就意味着身份翻天覆地变化,意味着光宗耀祖,意味着数不尽的金钱权利美女的汹涌而至,意味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想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不然小哥我为何要考秀才呀,还不是为了以后进军官场做准备。 想起日后的官运亨通小健哥就做起了白日梦,荣华富贵似乎眨眼就到,耳听牛知府信誓旦旦的保证,心窝阵阵发热,更是喜不自胜,赶紧立起身来,深深鞠了个躬,甜言蜜语道:“世伯对我太好了,简直比我亲爹还亲呀,我该怎么感激你才好呢,以后小侄还要多多仰仗世伯的栽培,如果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你就是我干爹了,小健一辈子都要孝敬你。” “臭小子,油嘴滑舌,嘴巴比抹了蜜还甜,怪不得你父亲说你油头滑脑,一股子市井刁民习气,哪里还是当官的材料,看起来是说对了那么一顶点。不过,老牛倒觉得你小子和我年轻时有些相像,偏偏就喜欢你这个油滑的小鬼精。”牛知府先贬后褒地数落小健哥。 扯起父亲对自己的评价,小健哥就有点愤愤然,倔强地道:“老爹说我刁滑成『性』,不学无术,成不了气候,我偏不服气,今生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让老爹瞧瞧,让他再小瞧我。” 牛知府宽和地开导道:“你父亲对你严加训诫是为了鞭策你早日成才,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可要了解他的苦心呀。” “为我好?那还骂我不争气,败家子,没出息,还用板子抽我屁股,这不是虐待我么,还把我当他亲儿子吗。”小健哥对父亲颇有微词,看来父子两个代沟不小呀,小健哥难以理解父亲的做法到底是鞭策他,还是虐待他。 二人话题又谈回了小健哥的父亲身上,牛知府身为过来人,自然知道为人父的心境,天底下那有父亲不爱自己孩子的,又哪有孩子不被父亲打两下子的,对孩子打骂训斥那是长辈对孩子心中爱的一种极端释放方式,小孩子不应因此而记恨父亲。 哎,这混小子究竟还是个孩子,对父爱还处于一种感『性』认识阶段,没有深刻体会到父亲心中对孩子的那份期望、那份爱怜,表『露』的又是多么纯粹和直白。每当孩子和父亲产生隔阂并『迷』茫的时候,最需要有人及时开导一下,免得孩子的任『性』会让父子间的误解越来越深。 牛知府有必要开导一下这个『迷』茫少年,便开口道:“正因为你是他亲儿子,他才这么严厉地对待你,俗话说得好‘打是痛,骂是爱,棍棒之下出孝子。’你父亲之所以打你骂你,那是因为对你抱有太多的期望太多的爱,一时看不到希望的结果,所以才急火攻心耐不住内心激动训教你一番。 你应该理解作为长辈对孩子的良苦用心,不该把这种行为简单地看作是一种鲁莽粗暴的虐待,要多为你父亲想一想,每当他手中的板子落到你屁股上的时候,那冰冷的木板上其实饱含了多少心痛与酸楚,更多的却是痛爱呀。 你可曾体会到父辈的内心感受?世上哪有父亲舍得打自己亲生骨肉的?如果父亲一定要对自己的儿子动手,我倒觉得那反而是父爱的一种伟大释放方式,那是因为对你充满了太多太多的期待啊,希望你望子成龙呀,孩子。” (本章完) 第67章 探听2 牛知府见他面带愧『色』,话中有悔改之意,想来自己的一番话没有白说,总算触动了这混小子的心灵,不由心中暗喜,继续进行情感攻势,用长者的口吻训教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要多听你父亲的话,别老惹他生气。他现在一身病已是不容乐观,也不知还能熬过几个年头,不要再让他为你劳心了,往后日子也该是你尽尽孝心的时候了。” 经过牛知府细心开导,小健哥突有良心发现,深觉这些年来亏欠父亲太多,有必要弥补一下,便诚恳地认错道:“小健知错了,虚心接受干爹批评,从今天起小健端正姿态重新做人,好好孝敬父亲,让他老人家晚年时光在快乐中度过。”小健哥一贯地喜欢唱高调,且高调唱的十分动听,至于能不能做到可就是未知数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尽管你父亲对你有点失望,但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加油,孩子,我相信你能做的更好。”牛知府舒展皱巴巴的脸皮,『露』出了满脸的笑容,如此鼓励道。 闻听如此直白的勉言,小健哥再次语结。 是时,已到了下午三点多钟,窗外阳光仍然很毒,但屋里凉爽宜人,二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着话儿,一边打着趣儿,洽谈甚欢。 小健哥想起今日在学堂内和那蔡青争斗之事,心想或许这个位高权重的一府长官能知道一些那个来头不一般蔡青的来历,不妨向他打探一下,便向牛知府道:“小健今天在学堂遇到了一个很难搞的人,想和干爹打听一下,不知干爹是否认识一个名叫蔡青的公子哥?” 牛知府闻声一怔,想了一想,摇头道:“这个名字很陌生,不曾听说过。” 一顿,又回问道:“听你说话,好像和这个蔡青有过节?” 见牛知府也不认识蔡青,小健哥略感失望,听他问话,便点头嗯了一声,于是将学堂内与那神秘之人蔡青结怨的整个过程大概和他说了一遍。 牛知府听罢变了脸『色』,得听那蔡青有意大闹学堂,将小健哥众人整的惨兮兮,不由勃然大怒,拍案怒斥:“蔡姓小儿胆大包天,竟敢在本官地头上撒野,欺负到我干儿子头上,便是欺负到本官头上了,这犊子简直是吃了狗胆不知天高地厚。我儿放心,干爹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待我回了衙门,便下令将那小儿捉拿归案,先给他二百大板尝尝,让他知道本官的厉害。”牛知府一听有人欺负小健哥就冒火,小健哥可是自己的干儿子,受人欺负怎能袖手旁观,做干爹的一定要担当起这个责任,给小子找回颜面,所以管他蔡青是什么有来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捉来赏他二百大板再说。 有了干爹这层关系就是好办事,不用自己开口相求,干爹就会主动给自己出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再说,果然是不讲谋略的莽牛。小健哥内心对牛知府护犊心切还是很感动的,但并不赞同用这个粗暴的手段解决问题,要知这蔡青绝非寻常之人,也绝不能用寻常的手段对待,如果这小子有些背景,背后里又有很硬的后台,而且这后台比牛知府还大的话,得罪了他无疑于捅了老虎屁股一棍,那可就麻烦大了,不仅自己会反被老虎咬,有可能会连累牛知府为此丢了乌纱帽,所以对付这个来历不明的蔡姓公子一定要谨慎处之,切不可鲁莽行事。小健哥处置事情还是沉稳冷静的,不『摸』透敌情是绝不会轻率出击的,于是便将其中厉害向牛知府略作一说。 那牛知府在临安位尊权重,一向都是自尊自大,自觉临安老子我最大,从没把谁看在眼里,一直以来养成的霸道官僚习气难改,所以听了小健哥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要说这背景,官场之上谁没有点背景,没有背景能做到这临安第一把手的位置上么,要说靠山我老牛在京城的那座大山更是大得能顶翻天,当然这些内幕自己知道就行了,不便和小健哥细说,为官之道,还是保留一点好。 牛知府并非一只没有心机的莽牛,心里也在暗自盘算着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听小健哥所言也是万全之策,先『摸』透敌情再出手也不失为良策,于是便赞同道:“那就先让这蔡小子悠哉几日,健儿啥时候手痒痒了,干爹就把他捉来让你玩玩。” 小健哥在牛知府这里打探不出蔡青的来历,忽地想起了衙门总捕头庞斜和蔡青的不寻常关系,也许可以从庞斜身上寻找线索,便又向牛知府询问庞斜的一些近况,问起庞斜最近和什么人有所接触,牛知府也是一问三不知。 临安总捕头庞斜竟然也被蔡青收买,小健哥想起来就有些不安,很是忧心地对牛知府道:“我的仇家都把触手伸到衙门里了,还收买了你的属下,咱们都毫无察觉,这苗头可不怎么好呀,依干爹你和我的亲密关系,那蔡青既然要对付我,就不能不顾及你,难说他会不会向干爹你下毒手呀。” 牛知府不曾想到这一节,听小健哥这么一说,也觉不无道理,自己和小健哥是什么关系想必那蔡青定然事先打探过,而他却收买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对付小健哥,对付小健哥也就是对付自己,这不是明摆着在我衙门内部搞策反么,这个问题很值得思考,小健哥的警示让牛知府有了一点危机感。 临安的总捕头也是有些分量的人物,竟然能被蔡青收买,看来这蔡姓小子的确有些来头,势力竟然渗透进了自己掌管的衙门里,倒不能小看了他。牛知府略作一想,深感庞斜的问题必须要严肃对待,便开口道:“没想到对我一向忠心耿耿的庞斜竟会被蔡姓小子收买,吃里爬外的狗东西,本官定饶不了他,回衙门后本官一定要对他严加审讯,查清楚这只‘死螃蟹’到底和那蔡姓小子暗地里有什么罪恶勾当。” (本章完) 第69章 讨宝贝去1 小健哥仍是觉得不可理解,琢磨半晌,不由心生质疑,自语道:“一个不起眼的师爷怎会从大老远的京城跑到临安来,这种职位微不足道呀,可以说连芝麻官都不如,竟然还要有劳吏部衙门亲自任命委派,实在是令人费解?” 牛知府听他窃窃私语的质疑声,很不以为然,有点不耐:“健儿不必多疑,一个小小师爷算得了什么,何须为其费神,他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干咱鸟事。” 擦,这话说得,好像要撵人滚蛋似的。这老牛儿,咋就这么不关心自己下属呢,人家大老远的来投奔你,即便是看不顺眼,也该做做表面文章,面子上过得去,动不动就给人冷脸看,怎堪令人忍受? 瞥一眼牛知府满脸的横肉,本想和他细致地谈论一下黄师爷这个人,见他对此殊无此趣,只好止住口舌,把满脑子的疑窦储存心间。 咳,和这粗鲁的老牛儿交流问题还真难搭调呀,感兴趣的话题他滔滔不绝,不感兴趣的话题他便冷脸相视,三句两句打发你,真让人受不了。谈了半天,本想在他这里调查一下“菜青”、“螃蟹”、“黄鳝”三个奇异人物的情况,不想费尽口水竟然聊不出半点有价值的线索,果真是太费神。真是浪费我的感情呀,干脆不和他废话了,小健哥大觉失望,心中郁闷,便端起茶杯猛喝一大口,扭过头去不再和老牛搭话。 见小健哥止住了话匣子,牛知府却乐得清静,和这小子扯了半天,不觉有些困倦,恰好借机打个盹稍作小憩,于是牛知府把两眼一闭,半躺在太师椅上小睡起来。 猪,一谈正经事就犯困,刚才谈小妞时候的那股猥亵劲哪里去了?小健哥很是不满地丢了牛知府一眼。 猪睡觉,我干啥?无趣,无趣,不如打道回府。小健哥百无聊赖,如此无趣的场景,激起了要回家的念头。 正欲拔脚告辞,牛知府忽然半睁开了眼,冷不丁想起来还有话要叮嘱小健哥,便拖着舌头长声道:“对了,健儿呀,还有一件事情你需要亲自去办一下。” 小健哥正欲起身,听牛知府突然出声,侧目看了他一眼,应声道:“干爹还有什么指示,前脚说我后脚就去办。” 牛知府半睁眼皮道:“秀才之考即将临近,你小子胸无点墨一定没戏,干爹虽然可以帮你过关,但还是要做做表面文章的,起码这上交的考卷须有一定的水准才行,所以你需要找一个有文采的枪手代你考试。” 原来是让我找枪手代考秀才呀,还以为以老牛的能耐一句话就ok了呢,不想还需费些周章。不过此事目前来说可是要紧事,秀才这一关是进入官场的门槛,事关日后自己的政治前途,需要认真对待,抓紧去办。 听闻此言小健哥顿时领悟,媚笑道:“小健虽然学习差,但找枪手最在行了,这个问题好办,小健马上行动,这就去找枪手,一定要给自己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顺利晋级秀才。”挤挤眼媚笑几声,扭头便起身告辞。 牛知府见他要走,有感突然,便从座椅上直起身来,睁亮眼道:“找枪手也不急在一时,这么猴急干么,干爹说好要留你吃饭的。” 小健哥瞅了瞅窗外明媚的天空,婉谢道:“这天『色』还早得很呢,小健屁股痒坐不住了,还是趁着日头还早先出去找找枪手,回头再来干爹这里蹭饭吃,如果天『色』迟了,干爹就不要等我了,改日小健捎几壶美酒再来和你喝个痛快。” “干爹,我顾得拜先了。”小健哥连说带笑地托了借口,一声“顾得拜”拔脚就向门外奔去,转眼间就不见了影子。 牛知府还欲挽留,眼皮一眨,人没了,这小子真是鬼神莫测呀,想逮住他都难,只好随他去罢。 这边,喜洋洋也不曾防备小健哥瞬息万变的身影,好一个闪,连忙向牛知府告辞一声,急匆匆追出了门外。 牛府大门外,小健哥兔子一般窜出来,忽停了步子,抬头瞅瞅天『色』,太阳快要下山了,晚霞从天边一角铺开,染红了小片天。秀才之事算是打点妥当了,心无他虑,也不急于一时,干点别的先。今日在外蹿了大半天,有点累,小健哥不由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时,只听喜洋洋在身后吆喝着赶了上来,来到小健哥身边,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少爷……你溜得贼快呀,……扔下小洋不管了呀。” 小健哥扭头瞟他一眼:“我说小羊崽,就是反应迟钝跟不上趟,见我发信号了,还不快撒蹄子,还要我回头把你拽出来呀。” 喜洋洋一愣:“少爷什么时候发信号啦,我怎么没瞧见?”想了想,的确没见小健哥向自己发什么撤退信号呀。 小健哥瞪眼道:“我就说你反应迟钝嘛,怎么能看到我向你发信号呢,现在发给你瞧瞧,集中注意力看清楚……”小健哥够精灵,撒谎都不带眨眼皮的,忽悠喜洋洋一个愣,说着说着,猛喝一个“撤”,向喜洋洋抛了一个媚眼,算是发了信号,眨眼间,又撒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我擦,这就是撤退信号呀?可是在屋子里……我还是没注意少爷向我抛过媚眼呀?喜洋洋顾不得多想,牵了搁在大门口的小『毛』驴,急忙翘起屁股追了上去。 这一次总算追得及时,追到跟前,也寻思过来了小健哥是在跟自己作趣,一边小跑着,一边呵呵笑道:“少爷,你可真能搞怪,抛媚眼是用来调戏美女的,你也用来发信号,真是让我措不及防呀。” 小健哥有意放缓了步子,待喜洋洋追上前来,便停下步子,回头冲他顽皮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自己的创意,继续向前走去。 喜洋洋牵驴跟上前去,走了几步,便又问道:“少爷,秀才的事都办妥了,天『色』也晚了,现在咱们该回家了?” (本章完) 第72章 吃完东家2 小爷我前来勒索财物,这小白脸竟还这么热情的招待我,话儿说得又这么婉转,实在不愧是生意人,对谁都是一张笑脸,心态真不是一般可比,搞得我都有点难为情,有点不好意思下手了,小健哥这么想着,心里却在暗觉好笑。 既然人家对咱这么热情,咱也该对他客气点才是,毕竟是来勒索人家财物嘛,要给人家留点面子才是,于是客气着答道:“一点小忙而已,二郎哥不必这么客气。既然二郎哥如此大度,执意要报答本少,本少如果推却就显得太做作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进去随便挑几件喽。” 这话说得,好像武二郎是在求自己,硬往自己手里塞宝贝似的,如此盛情,当然是却之不恭了。 武二郎闻言心里有些酸涩,牵强一笑,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默然不语,扭身引领他向一间偏房走去。 小健哥悄悄向身边的喜洋洋打了个手势,二人跟紧武二郎疾步走去,进入那处偏房,却见是间不大的储物间,房间里很是空『荡』,只在中间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披着一张红绸布,绸布上放着约有十七八件形态各异的古玩,四面墙壁上还挂着不少好看的字画,那桌上的古玩琳琅满目,看似挺值钱的样子。 见到那些古玩字画,喜洋洋立时双眼放光,像被吸住了魂一般不由自主地就向桌边靠去,二话不说,立马开始挑宝。 只见他流着口水,挽起了袖子一个大跳就扑了上去,围在桌边又『摸』又捏好不兴奋。 小健哥却是非常镇定,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倒背起双手,跺着步子慢悠悠走到桌前,并不着急挑选,撒眼先将桌上的古玩、墙上的字画打量了一圈,那时才不经意地抓起桌上的一只银光闪闪的细颈银壶来,瞄了一眼,见那银壶造型美观,很是精致,便脱口问道:“这把银壶看上去不错,不知有什么来头?是否值几个钱呀?”他文化底子薄,对文物古董也没什么研究,所以要想在一堆古玩中挑选出有价值的宝贝就要多看多问多打探。 武二郎对古玩文物本也没多大研究,不过往日老父是这方面的行家,平时受父亲熏陶耳濡目染之下对古玩文物多少有一点了解,虽然文物知识很有限,但至少老父遗留下来的这批古玩字画每一件是个什么名称,有个什么来历,那个普通那个珍贵还是分得清的,所以面对小健哥征问时能够说出个所以然。 此时见小健哥挑了一只银壶向自己打听底细,正要回答,忽觉小健哥问话的语气似乎表明他对古玩也不怎么懂行,心中不由有了想法:“这小子不懂行才好,我便可以忽悠他,把好的说成差的,把差的说成好的,这样就可以防止他挑走我最值钱的古玩呀,岂不甚妙?” 武二郎本来就对小健哥借助断案之机勒索自己财物之举非常不满,恰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捉弄他,想到这里,不由心中窃喜,暗下心思糊弄小健哥。 再次看了一眼小健哥手中的那只银壶,这只银壶价值并不怎么高,属于中低档货『色』,被他挑走了也不心痛,反倒更遂了自己心愿,于是决定把这知银壶的来历价值歪曲一下促他上钩,便故作郑重道:“这只银酒壶可是大有来头呀,此乃三国时期曹『操』用过的一只酒壶,便是当年曹『操』与刘玄德煮酒论英雄时所用的那只酒壶,十分有名气啊,故而有着相当深厚的文化内涵,极有收藏价值,加之年代久远,纯银质地,做工精致,此壶更是价值不菲。令狐少爷你果然独具慧眼,一伸手便『摸』到了好货,如果喜欢的话,就拿去,这银壶不但文物价值很高,而且还比较实用,拿回家去用来盛酒还是不错的,酒席之上用它招待各方贵客,重现当年煮酒论英雄的英雄气概,那是何等的豪迈。” 擦,我的手气难道就这么好,一伸手就『摸』到了有史以来最着名的『奸』雄曹贼所用的酒壶?而且此壶还有这么一段“煮酒论英雄”的历史典故,果然是非同凡响之物呀。说的我都有点心动了,此壶不仅有文物价值还有实用价值,而且还有“煮酒论英雄”的娱乐价值,摆在酒桌上不失为一种炫耀的资本呀,不过小哥我对英雄不怎么感兴趣,对美女倒是倍感兴趣,酒席之上和诸位小弟煮煮酒论论美女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嘻嘻。 如果此壶实乃真品,我倒可以考虑一下,就怕这小白脸在忽悠我,小健哥转念一想,多了个心眼。 “此壶既然是『奸』雄『操』贼之物,怎么上面没有刻着他的名字?”小健哥『摸』索着壶身开始验证真伪。 “请看。”武二郎煞有介事地说着,伸手提起银壶将之底部翻转过来,果然在壶底上铸有一行小字:汉一三六年制。小子后面还刻有一个大大的“曹”字。貌似很是有力的佐证。 『操』,找了半天没找到,原来曹贼的名字刻在壶屁股上,貌似就是曹贼的亲笔签名,这么说还真的有凭有据了……小健哥盯着那个“曹”字看了半天,感觉那个字刻得有点歪扭,不过字没有刻错,确是“曹”字无疑,不由脱口自语:“这字刻得歪歪扭扭不怎么漂亮呀,看来曹贼的文化程度也不怎么高呀。” 武二郎轻笑道:“令狐少爷真会开玩笑,一代枭雄曹『操』不仅是个统兵治国的大英雄,还是一个闻名于世的文学家,怎可以区区一字妄断文采?” “奥,以字取人确有不妥,看来我太感官用事了,道歉,道……咦?怎么这签名只有此‘曹’,而无彼‘『操』’呢?”小健哥忽然又有了疑问。 “令狐少爷,如果有点历史常识的话,应该知道一三六年左右正是东汉时期,也正是曹『操』当权时期,此壶造型独特,是典型的专供宫廷权贵使用的珍稀之物,而且上面还刻有一“曹”字,便是曹『操』所用之物无疑,所以令狐少爷无须怀疑它的真伪。”武二郎有板有眼的如此解释道。 (本章完) 第74章 吃西家1 那喜洋洋正在古玩堆里『摸』来抓去,玩的正欢,忽然听见说话,便放下手里的活计,接过那只花瓷瓶,也不看一眼,掐在手里就掂量了两下子,而后睁大眼睛就朝瓶口里张望,只见瓷瓶内黑洞洞,什么也看不见,便抬头道:“这瓶子蛮沉的,我看挺值钱的,而且里面还有点黑洞洞,摆在家中『插』『插』花草应该很不错。” 武二郎忙上前介绍道:“这只瓷瓶是唐朝年间景德镇为皇室特制的器物,工艺精湛,而且数量稀少,可是弥足珍贵的御用之物呀,令狐少爷豪绅世家,家中摆放这么一只花瓶,很是高贵气派呀。” 又是珍贵之物,送得慷慨,开口就送人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小健哥撇嘴道:“难道家里缺花瓶么?瓶子比花都多,要来干什么,略过,略过。” 什么瓶子比花多,纯属扯淡,以为家里是贩瓷瓶的呢,不喜欢就直说嘛。喜洋洋也不好多嘴,手捧沉甸甸瓷瓶,这么个大家伙,上面画着鸟啊树啊花儿的多么好看呀,还真舍不得丢下,抚弄一阵子,依依不舍得放回桌上。 小健哥又拿起一只玉刀,比划了一下子,道:“这玉刀不错,紫『色』的玉我还是头一次见,不知是什么宝玉?” 握住刀柄,仔细地端详起来,忽地想起来家中老父收藏的价值连城的“和氏璧”,那『色』泽质地和这玉刀差不多,就是颜『色』不太一样,家中“和氏璧”一半红『色』一半绿『色』,此刀纯紫。 “这把玉刀是战国皇家礼仪用器,名曰‘鱼肠玉刀’,正是仿造名刀鱼肠剑所制,专为皇帝死后下葬用的,可说是绝世孤品。” 又来绝的孤的,下葬的东西太不吉利,不要,不要。 往喜洋洋手里一塞:“这玉刀孤品,给你拿回家玩去。” 喜洋洋接过来,把弄一番,用手指试了试刀锋,心知少爷不喜欢这玩意,便没好气道:“一把石头刀有什么好玩的,又不是真玩意,刀锋钝地,连苹果皮都削不下,没劲,不好玩,我也不要。”将那玉刀放回锦盒里。 “这玉刀可很有来头,算得上里面最值钱的宝贝之一了。”武二郎暗暗念着,这一次并没有给小健哥多加介绍,怕的就是被他挑走了。见二人一点文物鉴赏力没有,简直就是两个睁眼瞎,嘴角一撅,眼神里尽是轻蔑,不屑多费口舌。 小健哥眼光一闪,忽地看到了一个黄灿灿的物事,方桌一角摆着一片造型奇特的金面具,乍一看去,一时难辨面具,便问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这是一个金质的面具呀。” “奥?面具?” 小健哥仔细审视,终于发现了一些面部特征。心中一动,拿起那面具,那面具原是一片薄如纸的金叶子压制而成,面孔十分夸张,耳朵竖着像两只大喇叭,眼孔像牛眼,鼻子竟然是方的,这面具太夸张了,七分像兽三分像人,用来装鬼拌怪吓唬人想来极妙,一见之下就十分喜欢,便问道:“这金面具样子挺怪异,不知是何方宝物?” “这是古蜀国国王用来祭祀天神的面具,出自四川三星堆,是远古时代的神器呀。”武二郎谈谈地回道,懒地再和他多说了,免得多费口舌不讨好,不过说的是实话。 金子做的面具不管形貌多丑陋,毕竟是金子呀,何况又是国王佩戴之物,一定很值钱喽。尽管不知道历史上还有一个古蜀国,但比那些泥巴烧制的瓷瓶、银子铸造的酒壶、石头雕刻的刀要值钱得多,还有,这武二郎在介绍金面具时明显不热衷,料必我挑了一件好货让他心颤了。 嘿,就这件了。小健哥想都不想,拿起面具,戴在喜洋洋脸上:“戴上先,瞧瞧。” 这金面具戴在喜洋洋脸上还挺合适,人不人鬼不鬼羊不羊的。 “你小子戴着还挺像个国王嘛,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好玩,喜不喜欢?”小健哥嬉笑道。 喜洋洋手按面具遮住脸膛,脑袋像个拨浪鼓似地转悠几圈,猴精作怪地蹦跶几下子:“少爷,我像不像在篝火边翩翩起舞的跳神呀?” “像,像极了,简直就是惟妙惟肖,跳神之王呀。”小健哥应声道。 “是么?我也成神了?这玩意狂欢节用得上,不如我们收下了。”喜洋洋乐道。 “ok,收了。”小健哥打个手哨。 喜洋洋对这金面具很是喜爱,既值钱又好玩,还可以扮怪,于是利索地收于囊中。 小健哥继续挑选宝贝,忽地见到桌边有一只核桃般大小的盒子,那小木盒有些陈旧,表面粗糙鄙陋毫不起眼,也不知里面放着什么鄙陋之物,姑且打开一看。 小健哥本对这支木盒不在意,信手捏起木盒。 这时,武二郎突然开口道:“这是家母生前所用之物,二郎想留作纪念,令狐少爷能否高抬贵手?”口气有些紧张。 “奥,原来是你老母遗物,一定很有纪念意义了,好商量,好商量。”小健哥故作大度。 武二郎松了一口气,面『色』微有舒缓。 “老母之物,忒有意义,怎可用这么丑的小盒子装呢?不知是什么宝贝,瞅一眼先。”小健哥突然快口道,手指麻利地打开盒子。 “别……”武二郎急忙出口拦阻,为时已晚,木盒开处,里面一道炫亮的光芒『射』入眼帘,几乎让眼睛短暂失明。 小健哥蒙受刺激,眼前一片灰白不可见物,连忙用手使力『揉』『揉』眼睛,睁大眼珠子看去。 “哇,好大一颗宝石戒指!” 里面原是一枚银戒,上面嵌着一颗花生大小如水晶般晶澈的红宝石,那宝石红亮夺目,鲜艳如血,『射』出数道光芒,令人心动。 “这好像是鸡血石?”喜洋洋惊叫道,猜到了一种红『色』石头。 “有这么红的透明的鸡血石?够鸡血的你,我看不像,倒像是红水晶。”小健哥对水晶还是略有常识。 【小提示:红宝石戒指,内中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与小健哥身世有关。】 (本章完) 第76章 秋香图1 小健哥走进屋里,兜头便见一具丰满肉体正在一张桌前摆弄古玩,正是武大郎的老婆潘荷花,但从背身看去这裆『妇』身段还真窈窕呀,小健哥不禁想入非非。 潘荷花听了动静,似是早有预料,转过身来便是笑如荷花,扭着腰肢舞着手帕迎上前来。 “这武大又矮又搓,娶了个老婆竟这么妖,真是艳福不浅呢。”小健哥暗自感叹。 只听荷花妖里妖气道:“令狐少爷,你就才来丫,奴家等你好久了。” 这腔调够嗲、够『骚』、够诱『惑』。 “这么说,荷花夫人巴不得我早点来?”小健哥坏坏地回笑。 说着话的时候,武大郎从屋外跨进了门槛,呆呆地。 潘荷花脚下挽了几个猫步迎上前来,红嘴唇吐着香波:“当然啦,这还用说出来呀,难道你心里不明白么?”说着就抛来一个媚眼。 “靠,这裆『妇』进门就撒嗲抛媚眼,真让人受不了。”小健哥都有点头晕了,还明白啥呀。 只听潘荷花继续着魅『惑』:“今天的事情还要多谢你健少呢,要不是你的教导,我们夫『妇』俩就会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是你及时挽救了我们的命运。” “这话说的有点过了,还挽救命运呢,才多大的事呢。今天其实是我的出现坏了你们夫妻俩的好事,你竟然还对我感恩?”碰面就提那事,小健哥感觉她话外有音,机警的目光对过去。 潘荷花笑得坦然:“今天的事就是我们的错,怎么能怪你呢。你是侠义心肠,仗义出手,秉公办案,又哪里有错。要怪就怪我们夫妻俩贪图小便宜,落到那个结果也是咎由自取。” 今天发生的事她乐得提起,小健哥却不愿再听,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是应付着哈哈一笑。 潘荷花嘴巴却像连珠炮一样关不住:“我们夫妻俩犯了错,你没让我们夫妻在乡邻面前丢脸,也没把我们移交官府治罪,你说我和大郎能不感念你的大恩大德么。” 说着上前几步拉了一把呆如木头的武大郎,当先作了个揖答谢,武大郎木偶一般跟着行了一个机械礼。 小健哥浮出一笑:“这么说,今天的事我竟是办对了,坏了你们的好事,还要感谢我,让我怎生过意的去呀。” 荷花连口媚笑,双目电光闪闪:“就算坏了我们好事,那也是对我们有恩,你对我们有再造之恩,奴家有生之年也要报答你的这份恩情。” “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呢,又感谢又作揖的,还要报答我,怎个个报答法?”小健哥心里美滋滋。 盯着荷花挤眉弄眼的妖娆姿态,不由暗叫:“这『骚』娘们不仅长得妖艳,还『骚』得够劲,竟然当着老公的面朝我放电,也不怕被老公打。” 瞥眼再看那武大郎,跟傻子似地立在那儿,面无表情,似乎对什么事都没兴趣。 却听荷花又嗲声道:“令狐大少爷是临安年轻一辈的才俊,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前途不可限量呀,奴家不过一个无知『妇』人,日后奴家不小心再做错了什么,还请令狐少爷多多教导呀,奴家心甘情愿。” “晕倒,裆『妇』的腔调就是非同常人呀,才见几次面呀,就心甘情愿了,这话越扯越暧昧了,『荡』『荡』之意便是要和小哥我建立某种关系呀,果然一只妖气十足的『骚』狐狸。”小健哥体内一阵『骚』动,欲望被从器官里挤了出来,不由多瞟了她两眼,但见荷花约莫三十来岁年龄,风韵少『妇』,而自己还未到弱冠之龄,年龄相差还真有些悬殊,都可以做自己大姨妈了,这不是明着勾引未成年少年么?不过自己泡妞无数,风流快活n多年,还真没碰过少『妇』之躯,难道眼前这个『骚』钕人会是我的第一个少『妇』大餐?不禁浮想联翩。 忽听荷花陡然训斥武大郎起来:“都是你这矬子的错,贪心没好报,自己有了一份还不满足,还打兄弟的主意,没良心的,害了自己还害得老娘受牵连。” 好一个荷花,尖刀利嘴,口舌尖刻,竟把坏事转嫁矬夫。 那武大郎生『性』憨直,憋了一肚子委屈,喃喃道:“娘子这可都是你的主意呀,我可没有贪心的想法,是你鼓动我私吞银子的。” 武大郎倒是实在人,从来说的大实话。 听罢,荷花气急败坏,大吼一声:“傻子,胡说八道。” 武大郎满腹委屈不吐不快,还欲倾吐,荷花怒睁双眼,破口连声大骂,不由分说,一记耳光就闪了过去,武大郎吃了一记耳光,怯弱弱地看着老婆,垂下头去,再也不敢多说。 荷花仍不解恨,叉着腰,发起飚来,不停地用手指狠戳武大郎脑瓜,骂个不停。 武大郎脑瓜拨浪鼓似地『乱』晃,却是正眼都不敢看老婆一眼,只是闷不吭声,任凭婆娘打骂。 小健哥看了这情景,心中一惊,没想这外表娇艳的婆娘,不仅放『荡』,竟还是一个十足的泼『妇』,这架势就是吃人的母夜叉,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如若以后和她纠缠上,少不了自己也会受尽虐待,心窝徐徐升起的欲望登时凉了一节。 眼见荷花嚷叫没完,也不去理她,径直走向墙边一张方桌,方桌上早已摆满了一堆古玩,此外墙壁上还挂着几幅字画,这感觉颇有点书香气息。 荷花将武大郎骂的狗血淋头,见小健哥没趣的走开了,这才收了气势,向矬夫吐了一口:“你这没脑子的,等老娘伺候完了令狐少爷,再和你算账。” 转身来到小健身边,见小健哥伸手正要有所动作,及时陪笑道:“健少,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奴家不稀罕,你随便挑呀。”说着一只手搭在了小健哥肩头,水蛇一般缠上身来。 “这『骚』娘们又来,也不看看什么场合,让我还怎么有心情挑宝贝?” 只觉荷花小手在胳膊上又捏又蹭,弄得自己乖心痒痒的。 荷花手里捏着,身子就贴过来,圆润的大胸脯送上前来。 “『骚』娘们,发春了呀,一看就是『性』浴旺盛型,定准那个矬夫不能满足她,以致饥渴难耐,举止方才如此放『荡』。”小健哥如此推理。 (本章完) 第78章 鉴定古玩1 小健哥哈哈一笑:“那就好,我就喜欢和你打交道,那我就不客气喽。” 说着,踮起脚来,揭下墙上的画儿,收好夹在胳膊肘里,瞥了一眼仍在傻愣的武大郎。 这个时候喜洋洋也选好了宝贝,只见喜洋洋一手抱着一只一米高的大瓷瓶,一手搂着一尊大玉佛,喜滋滋地小跑过来,冲小健哥傻笑道:“少爷,我挑了两个大个的,这下赚了。” 小健哥刚一转身,便被他一个惊喜:“哇,也太大了,这瓶子有你半个人大了。” 大花瓶挡住了喜洋洋半个脑袋,喜洋洋歪着头探出来,呲牙笑道:“又大又粗才值钱嘛,你让我挑,我就挑大的了。” 小健哥眼珠滴溜溜一转,作趣道:“难怪你,鸡,鸡不大,做梦都想又大又粗的,小心太贪了,被压死。” 喜洋洋眼光一闪,乐道:“没事,我挺得住。” 小健哥对他无语,摇摇头:“抱紧点。”说罢,扭头便走。 喜洋洋带劲地抱着两个又粗又大之物,紧随身后。 这时荷花也扭着腰肢随身相送。 搜刮了财物拍拍屁股就走,未免不近人情,表面形式还是要做一下的,小健哥挤眉弄眼和荷花挑弄了一番,感觉这『荡』-『妇』又要发情了,这才赶紧拔脚开溜。 出了门口,喜洋洋从驴背上解下一只转为搜刮财物准备的特大号布袋,撑开后将大瓷瓶、大佛、字画、金面具等宝贝一并打包,复又挂在了驴背上,准备妥当,二人这才扬长而去。 走了一会,小健哥回头望望身后,荷花仍旧『骚』情万种的站在门口,似在翘首以待。 小健哥『奸』笑两声,盯一眼驴背上鼓囊囊的大布袋,面『色』不无得意。 喜洋洋禁不住欢喜,乐道:“少爷,你可真行呀,略施小计就宰了武家二兄弟一大把,小洋太崇拜你了。” 小健哥摇着脑袋道:“这叫吃了东家吃西家,一箭双雕,你以后可要学着点,既然要宰人,就多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喜洋洋点头道:“明白,小洋记住了,不仅宰人要两手,就是吃人,也要多吃他两口。” “这才是我的小书童嘛。”小健哥赞许地『摸』『摸』小脑壳:“以后机灵点,跟着我小健哥混,有你小羊崽子甜头吃。” “是。”喜洋洋立正,行礼。 小健哥视线移向驴背上那只大布袋:“看你折腾这两大个,占了半撇子驴背,害得我都没法骑驴。” 喜洋洋歉意道:“对不住啊少爷,劳驾你多走两步了,明天给你补上,让你一天都骑在驴身上。” 小健哥道:“这骑驴也能补?你这个小羊乖乖,挺会说话么,小样,挺讨人喜欢。” 喜洋洋咯咯笑起来。 小健哥『摸』『摸』鼓起来的大瓷瓶,道:“这瓶子个头虽大,就不知是否值钱呀?” 喜洋洋接口道:“改天我到古玩市场询个价,要是值钱的话,少爷你就把它卖了,换点零花钱花花。” 小健哥正『色』道:“no,这瓶子我已经赏给你了,做人要讲信用,既然给你了,岂有索回之理?改天你去打听一下行情是有必要的,不管值多少钱,换了银子都是你的,本少绝不贪你一文。” 喜洋洋受此恩赏,有些激动,连忙谦让道:“少爷,小洋只不过是你的小书童,你对我这么关照,真让我感动,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了。平时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已经很知足了,如今又赏我宝贝,叫我怎么过意的去呢。” 小健哥满怀温情道:“小羊崽呀,虽然你是我的小书童,可我心里从来没有把你当下人看呐,某种层面上我把你当做亲人看待,小弟弟,你的明白?” 喜洋洋热泪盈眶:“少爷对我恩重如山,小洋心里记着呢,一辈子都忘不了。” 小健哥坦然一笑:“心里有我就行了,我不需要你回报。”说着拔脚继续前行。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边走边聊。 喜洋洋想了一想,少爷这么对待自己,自己也该体贴一下少爷,眼下少爷正有难处,需要尽一份心意,便道:“少爷,小洋我就一个人,人还小,还单身呢,这大花瓶就算卖了钱也没啥用途,而你有家又有业,家里还有那么多老婆要照顾,处处都要花钱的,再说,你还欠了一屁股债呢,等我换了钱,还是留给你应应急。” 小健哥不以为然道:“这点钱不过牛身上一根『毛』,哪够我还债的。” 又用一种长者的口气关怀道:“谁说你小,留着钱没用?没家没业的人更需要钱,等你长大了,成家立业那一天不需要钱么?这瓶子赶紧去买了,卖多少算多少,以后留着娶媳『妇』用。” 想起未来娶媳『妇』,喜洋洋心窝窝一阵悸动,鸡-鸡还没长大,少爷便如此为自己未来打算,实在令人感动呀。 一听就心急,于是热泪盈眶道:“小洋记住了,明天就去卖瓶子换钱。”好像明天就要娶媳『妇』了似的。 小健哥打趣道:“瞧你这猴急的小样,让小妞想的心痒痒了?” 喜洋洋埋着头,羞不做声。 小健哥安慰道:“你jj还小,还未成年,不然我早就给你找个妞泡了。” 喜洋洋忽地睁大眼,表示不满:“我不小啦,都十四啦,你老说我小,少爷你差两岁才二十呢,还不是未成年?却是老婆一大堆了。” 嘿,这羊崽子来意见了,被我挑弄的心痒痒了。小健哥暗笑,故作板着面孔,像大哥哥教导小弟弟那样,道:“和我攀比呀,你小子有小哥我成熟么,有小哥我有男人味么?” 喜洋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嗫嚅道:“这个……没有啦,少爷你比较熟啦。” 小健哥自得道:“是就是嘛,因为你年龄小,还有一些未成年的特征,尤其是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我不能给你找老婆,更不能够带你去泡妞,以免对你稚嫩的身体造成损伤,哥哥我是在用心地关心儿童成长呀。” 【即日起,一日两更持久不变,凌晨2点左右准时一更,第二更晚上8-9点左右!】 (本章完) 第79章 鉴定古玩2 喜洋洋心有不甘道:“可少爷……我心里想呀,不给我找老婆,带我泡泡妞也行呀,总不能只关心儿童成长,不顾儿童的生理需求。”喜洋洋忸怩着,一只手搓着衣角,目光里却闪动着光芒。 小健哥眯起了眼,手指点点:“小『色』狼,鸡--鸡没长大,『色』心倒有了。想也没用,我可不能不负责任,毒害了未成年儿童的心灵,本少做事是讲原则的,没长大之前,绝不能让你偷尝禁果。”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喜洋洋顿时希望化为泡影,无奈道:“唉……那就谢谢少爷关照了,其实小洋没有那种想法啦,和你说说玩的。” 小健哥目光晶亮:“你这个小『色』狼口是心非,还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心思呀。” 喜洋洋吐吐舌头,一副小『色』狼模样。 小健哥瞥他一眼,不再搭理,倒背双手继续前行,一番言语捉弄令喜洋洋好是心窘,小阴谋不得逞,只好牵了驴儿亦步亦趋。 二人吊儿郎当走了一会,天际那头晚霞已然不见,天『色』也暗了下来,暮『色』氤氲。 喜洋洋抬头看了下老天:“少爷,天『色』晚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小健哥应道:“百无聊赖,是该回家了,不过回家干什么呢?还不是百无聊赖。” 想想回家亦是无趣,眼珠一转:“不如我们在四处溜溜?” 喜洋洋道:“咱们已经溜了大半天了,还到哪里溜呀?” 小健哥伸手放到驴背大布袋上『摸』了一『摸』,想了一想,忽道:“不如我们去古玩一条街溜溜,顺便鉴定一下搜刮来的宝贝?” 喜洋洋有点懒洋洋:“还是改天?”毕竟玩了一天,有点累了。 “速事速办,要早不要迟,走。”小健哥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羊崽子就走。 好事不要拖,赶紧去鉴定一下搜刮来的战利品,说不定能估个大价钱,也好稍解一下燃眉之急。 想起白花花的银子,小健哥屁股直冒油,这就拍拍驴屁股,闪电疾奔,喜洋洋只得无奈地翘起了小屁股,跟在驴屁股后面就是紧追。 二人一阵小跑熟练地转过几条胡同就来到了古玩一条街,这里是临安古玩买卖集散地,一条数百米马路上林林总总排列着各类古玩店,走到路中一家挂着最大招牌的店铺,只见招牌上三个“古坊斋”大字金光闪闪,此店是临安最大的古玩文物店,店老板王掌柜也是小健哥老熟人了,小健哥从四处搜罗而来的古玩多半都在这里销赃。这王掌柜不仅是古玩贩子,也是临安有名的文物鉴定专家,在当地颇有盛名,委托此人销售文物乐得省心。 二人来到门前,拴好驴子,解下了大布袋,抬起来就向屋子里一头扎去。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王掌柜正在招呼伙计收拾店铺准备关门,突见小健哥出现,略有意外,这小健哥可是自己的老主顾,经常有业务上的来往,一般都是大手笔,可谓是客户,立时满面笑容迎上前来:“原来是健少大驾光临,好久不见,欢迎欢迎。” 热乎一声,这才询问道:“这么晚了,健少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小健哥也不拗弯,直接道:“我来你这里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找你倒卖古玩之类的勾当。” 王掌柜笑道:“健少真会说笑,你可是临安大名鼎鼎的令狐大人的贵公子,临安第一大少,身价千金,尊贵之躯,家产万贯,怎出倒卖古玩勾当之语,应该说,你是来小店拍卖贵重物品的大腕。” 小健哥微微一笑,对他委婉纠正的说辞很是欣赏,也不与他客套,开门见山道:“王大掌柜,本少爷今日带来了几件不错的宝贝,你给估个价,看看能值几个钱。” 王掌柜一听,登时心灵意会,扭头瞥见身边喜洋洋抱着一个大布袋,见那布袋鼓鼓囊囊,看来数量可观,笑容更盛,顾盼左右,神『色』有些谨慎,低声笑道:“好说好说。” 说着一垂首,单手一探,做了个请进姿势,低了嗓子:“健少请屋里坐,咱们详谈。” 说着引领小健哥二人走进了大厅角落里的一处隐蔽房间,又交代两名伙计把大布袋抬进屋子,桌上放好,这才扭头进了屋内,随手将房门关好,走近前来笑眯眯问道:“健大少爷,带得什么稀奇宝贝啊,莫不是又从贵府宝库内私流出来的?” 小健哥摇头道:“no,这次我是从外面捣鼓来的。” 王掌柜道:“奥,那就不知品『色』如何了。”说着凑上前来。 小健哥便将布袋慢慢打开,将里面搜刮来的古玩一股脑倒出来,放在桌上摆好:“王掌柜,这五件古董虽是从外而来,可听说都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宝贝,你可要睁大眼珠细细观摩,不要看走了眼,一定给我估个好价钱呀。” 宝贝其实是六件,其中一枚宝石戒指暂被小健哥隐藏起来。 王掌柜正『色』道:“如是不凡真品,我定会如实估价,你也知道我王某的为人,对健少您绝对不会使『奸』耍滑。” 小健哥点点头,合作多年,对于这位王老板的为人还是毫不怀疑的,不然也不会指定他为自己的御用拍卖师。 王老板睁大眼,只见桌上共有五件宝贝,光那只硕大的瓷瓶就占了大半边,其中一只金灿灿的面具最是扎眼,眼光一亮,抄起金面具,反复端详打量。好一阵子,面『色』乍起波澜,忽而面带欣喜之『色』,叫道:“健少,这件黄金面具从何而来?” 小健哥见他满脸欢喜之『色』,心里忍不住欢喜:“莫非这件金面具是奇珍异宝,发了耶。” 这些玩意可是从武氏兄弟那里搜刮而来,可说是来路不正,万不能暴『露』,于是小健哥撒谎道:“这……这些宝贝呀,都是我从赌场抵押来的。” 王掌柜脸『色』忽而一闪,笑容沉下来,带着惊疑之『色』,反问道:“从赌坊里抵押而来?” 迫切一声,追问:“那么,抵押这件面具的又是何人?” (本章完) 第83章 秋香图的价值2 王掌柜淡然道:“这文物的价值是不能看个头的,东西虽大,而无内在品质,或是流世泛滥,而不稀奇,任凭它多大个头也是值不了几个钱的。有些东西虽然娇小玲珑,但品质非凡,存世稀少,却是价值千金。这支大花瓶虽是唐朝古物,距今也有个几百年历史,但是不过富有人家摆设用的花瓶而已,各朝民窑均有烧制,外观式样雷同,流世存量颇多,寻常可见的物品,故而我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大家伙是这里面最不值钱的东西。” “娘哎……媳『妇』没了。”晴空一声炮响,喜洋洋美梦彻底粉碎,欲想存个小金库讨媳『妇』的梦想就此化为泡影,双眼一翻,总算昏了过去。这小子脑瓜里想的不是瓶子,而是小媳『妇』,难怪受不了打击。 “小贼,大白天的不要睡觉呀,大瓶子不值钱也用不着睡觉呀,以后有的是机会,少爷我再带你出去打一圈野味,银子大把捞……”喜洋洋身子在下坠,小健哥赶紧横抱小身材,却发觉喜洋洋不动弹了,莫非真的昏过去了?这小子心理承受力也太脆弱了? 小健哥心里有点慌,连声呼唤:“喂,小贼……快醒醒,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屋里热,别中暑了。” 这“小贼”是喜洋洋另一个昵称,本就是一对搜刮宝贝的贼小子,主子是大贼,小跟班就是小贼,如此称呼十分贴切。 喜洋洋仍旧不省人事,紧闭眼皮,软绵绵地像个小绵羊。 “喂……喂……小贼,快醒醒。” 屋里异常的静。 “咦?这不是含蕉苑么?今天貌似新来了不少『性』感的小妞啊。”突来一语。 “在那里?我瞅瞅?”喜洋洋一个骨碌翻身而起,双眼滴溜溜四下里一通贼瞅,身边空『荡』『荡』屋子里哪里有半只小妞,只有一个胡瓜脑袋模样的小子咯咯地在『奸』笑。 “少爷,你又拿妞忽悠我呀?”又中了少爷的『奸』计,喜洋洋双目无泪。 小健哥笑罢,得意道:“你小子,小『色』狼,少爷我最了解你那点出息了,不拿小妞钓你,你小子怎能由昏转醒?” 喜洋洋『摸』『摸』脑袋,纳闷自语道:“刚才我昏过去了?咋没知觉呢?” 两小子真够折腾的,王掌柜只感无聊,于是深咳一声,且向两人丢了一个眼神,表外之意:“兀那两小儿,白胡闹了,还听不听掌柜我讲解知识了?” 小健哥瞧在眼里,笑嘻嘻道:“王掌柜,瞧你说得累了,课间休息时间我俩作作小游戏调节一下气氛,现在你可以继续上课了。” 王掌柜不予饶舌,撒眼一看桌上其他几件古董,一件玉佛,一只玉刀,一幅未打开的卷轴,便曼声曼气指着玉佛玉刀道:“这两件物品就不消多说了。” 小健哥见他口气轻散,眼神无彩,就知没有好卖相,倒是心里落得淡定:“你老的眼神告诉我,这两件玩意又是寻常之物,只怕又是两件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也不奢望能值几个钱了。” 那料王掌柜道:“非也,这两件玉佛玉刀当非凡品,但亦非珍品,虽是常见之物,可也算得上是三流货『色』,价值还算过得去。” 小健哥眼光一亮:“价值几斤?” 王掌柜道:“两件加起来,约莫二千两还是有的。” 这么说每件一千两,也算得上中档货『色』了,总算没有沦落为中看不中用的大花瓶,小健哥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 这边只听喜洋洋尖叫一声:“一千两耶,发了!” 兴奋地对小健哥道:“少爷,大玉佛值一千两呢,小洋总算没有抓瞎,这下发了,欧耶。” 一千两银子对于贫苦人来说,无疑就是一笔巨款,足够滋润几代子孙了,可对于小健哥此类阔少却是不值一提。 小健哥瞥他一眼:“一千两就高兴成这样,在少爷我眼里不过就是几个零花钱。” “可对小洋来说,就可以娶媳『妇』啦。”喜洋洋两眼闪着精光,陡然间精神焕发。 小健哥实在不想再教导这个春情萌动的小跟班了,瞥眼落到了桌面那只画轴上,眼前不由亮起一片金光,经过自己初步鉴定这可是数百年间唐伯虎的遗世神作《秋香图》,可说是本次鉴宝的压轴大作。 小健哥满面春花地手捧画轴,送到王掌柜面前:“这里还有一幅名人字画,此画是小健机缘巧合偶然得来,做梦都想不到会落到我魔掌里呀,无比珍稀的宝贝,珍稀的不能再珍稀,宝贵的不能再宝贵,还请王掌柜过目。” 王掌柜见他口气不小,一副得意之『色』,不由脸皮一紧,低眉一看,见那画轴有些陈旧发黄,料是年代久远古物无疑。双手接了过来,缓缓展开,方展开一小半,一个梳着流云髻,面相秀俊女子跃然画面,虽只『露』出半边脸,可那眉眼间神韵便如出水芙蓉般动人心魄。 只见那女子眉目如画,发『色』如黛,红颜粉颊,杏眼明眸,柳眉瑶鼻,樱口贝齿,清丽地不染尘埃,看得王掌柜更是灵魂脱壳,口舌发干,随着画卷的抖动,那姿容翩翩跹跹,活生了一般。 画面只展开一半,王掌柜双目已是霞光万道,猛地双眼如炬,如见神物,拍案而吼:“此乃,唐伯虎的《秋香图》!” “然也,便是唐伯虎点秋香的秋香姐是也。”小健哥摇头晃脑附庸风雅。 “这可是绝世之作呀,确是真迹,确是真迹呀。”王掌柜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言语都有些激动:“健少,你这副绝世之作可是无比珍贵呀,这可是风流才子唐伯虎失传多年的绝品呀。” “我虽然不懂字画,但唐伯虎的大名众人皆知,听说他的画历年来拍卖价格屡创纪录,这幅《秋香图》乃是为他最心仪的情人所作,想必是画中绝唱了,偶可是很期待你的高估呀?”小健哥最关心的还是银子问题。 王掌柜赞叹道:“这幅《秋香图》的确是画中绝品,价值不菲,关于它的价码,而今业界一直都明码标价,却不是王某能随意估量的。” 小键哥满脸期待:“多少?” (本章完) 第86章 宠爱1 小健哥哈哈一笑:“你小子也想着发财梦呢,我问你要那么多钱干么,还真要娶媳『妇』呀。” 喜洋洋道:“我是替少爷着想呀,卖了钱就先给少爷你存起来,防止你『乱』花钱,以后呢如果你干正经事缺钱,正好可以拿出来应急。娶媳『妇』的事呢,也不是没想过,不过我身为少爷的下人,凡事该当把少爷的利益放在前面。” 呦,小嘴还真甜呢,还想着给我存私房钱呢,胜过家中那些整日里吃喝玩乐败家的老婆不知几多倍,小羊崽不愧是我的知心人呀。 “没想你小子还这般好心肠,处心积虑为我打算,我倒误解了你,真是个小羊乖乖。”小健哥抚『摸』他小脑袋夸赞道。心里却在想,这小子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心肠话。 喜洋洋听出话音,有些不快,板着面孔认真道:“小洋对少爷忠心耿耿,可不是说笑。老天在上,黄土在下,我发誓,一心只为少爷,天地良心,绝无私心。” 小健哥笑道:“好了好了,我想信你,这么多年来你跟着我驴前马后的,本少爷都看在眼里,从未怀疑过你的忠心,我也对天发誓,一心只为喜洋洋,天地良心,绝不死心。” 小健哥一番俏皮话令喜洋洋笑逐颜开,甭提多感动了。 小健哥继续关怀道:“不过我既然答应了这大花瓶大玉佛卖的钱归你,就一定说话算数。你不要给我存啥子钱,这是你应得的,虽然才一千多两。” 喜洋洋却带着惊讶的口气:“对于我一个下人来说,这一千两就是天价了,不知道该多知足了,就算拿到手里都不知道该怎么花呢。” 小健哥有些过意不去,轻叹一口:“咳,洋洋,说起来我真有点对不起你,我本来是想卖了这些古玩多赏你一些的,可是如今欠了一屁股债……你也知道的,这些日子我是想尽各种办法来补这个亏空,真的是让我好头痛奥。” 喜洋洋忠心道:“我体谅少爷的难处,你现在是非常时期,小洋虽然不能为少爷你分解忧愁,更不应该趁火打劫,那就太没品了,小洋我为人还知仁义道德四个字。” 瞧这小羊崽,说起话来一套套,满嘴仁义道德,像个小大人似的。跟着我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练出来,这耍嘴皮子的功夫还是大有长进呀,八错,有前途。 小健哥不由地也豪气盈怀,拍着胸脯道:“虽然不能为我解忧,但有这番心意就够了,我很受感动倍加鼓舞,少爷我以后不会亏待了你,放心,跟着哥,有的混,凭着小健哥我聪明伶俐的脑瓜,以后哪有打不下的江山,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喜洋洋最欣赏主子这身豪气万丈的气魄,凑口道:“我对少爷充满信心,少爷你脑瓜子聪明伶俐无人可比呀,不过就是聪明才智没用在正道上,如果它日步入正途,便如青蛙跳河,前途不可限量哇。” 小健哥正欲抒发一下满腔的胸臆,不料被喜洋洋一句不知褒扬还是贬低的话语抢白,登时一个噎,于是无趣地瞥了一眼喜洋洋。 喜洋洋呲着小牙,一副谄媚小样,没觉得自己的恭奉有何不妥,反觉甚是恰当,不禁得意起来。 这句话虽然不贴切,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小健哥憋了一口气,总算没泄出来。 “瞧这天『色』黑的,就像灰太狼吃掉了小白羊,撤了,回家吃饭。”小健哥虽然别无可言,但还是知道适时转移话题,甩下一句,拍拍驴屁股就向前急驰。 天空阴暗下来,天『色』灰沉沉,挺像狼身上的灰『毛』。这个形象的比喻更高一招,令喜洋洋不禁浑身打了个激灵,探头四处张望,好像街道上的行人突然间也没了,马路上更不见小羊羔一只。 这气氛,说不准随时就会从阴影里冒出一头灰太狼,然后张口一吞…… 太吓人了。 喜洋洋心窝砰砰直跳,好不惶惶,赶紧翘起屁股散开小蹄子紧追驴屁股不放,生怕跟丢了被那躲在暗处的灰太狼一口吞掉。 从牛府出来,天『色』已晚,也顾不得找枪手了,小健哥二人驱驴直奔家中,在外晃悠了大半天,来到家门口,只见门庭都挂起了灯笼,小健哥轻巧地跳下驴身,将手里的缰绳抛给喜洋洋,就急匆匆冲进了院子,吼了一嗓子:“老婆们,我回来了。” 【谈点个人对泡妞书的拙见:一路上看了不少泡妞类的书,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只是为了泡妞而泡妞,为了种马而种马,没有什么故事『性』,即便是一些经典大作,除了各种靓妞外,没什么故事可看,甚至有些情节实在幼稚,糊弄小孩子。小生认为,精妙的故事『性』和泡妞结合才是绝佳组合,不能只为了看美女而看美女,欣赏纯纯美女的同时也要品味跌宕起伏的故事,就按照这个思路,尽力构建一些曲折生动的故事为美女添脂增香,小说毕竟故事是灵魂,美女是肉体。大家是喜欢灵魂呢,还是肉体呢?小生觉得灵魂肉体一起抓才是理智的行为。】 (本章完) 第128章 队长陆儿3 说罢,回首姜艳艳,献上笑脸:“艳艳妹,且稍等,待哥教训了这几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回头咱俩摆个烛光晚宴庆祝一下。” 姜艳艳红唇噏动,眉『色』生姿:“听起来好浪漫呀,那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呀,我等着看你的好戏呢。” “有戏!”小健哥嘿嘿一笑,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原地蹦了几蹦,朗声而语:“妹子,咱们回头见。”昂首而去。 来到场地上,跳蚤儿几人也都纷纷聚拢过来,重新整队开战,需要和小弟们交代一番战术先,还未等队长小健哥开口,马克浪就怒气冲冲道:“他娘的,这群乡下仔竟然跟老子玩偷袭,够阴够狠,要是咱们不回敬他们一手,这个耻辱从此就要永远背在身上了。” 这么一说,喜洋洋跳蚤儿均有同感,捏紧拳头义愤填膺道:“对,太耻辱了,咱们必须还他们一个颜『色』,就用同样的手段教训他们,让他们尝尝咱们兄弟的厉害。” 马克浪激起了情绪,大声附和道:“闪电进攻,弟兄们全都压上去,搞死丫的。” 见弟兄们情绪高涨,小健哥也不便多说,侧首身边大炮一眼,征询道:“炮哥,你怎么看?” 大炮本就是个『性』子憨直之人,先前受了西门『操』一顿侮辱,早就憋着一肚子气,正攒着发泄呢,迫不及待愤声道:“干祂娘的。” “好。”小健哥当机立断,喝一声:“就干祂娘,连他老娘的老娘一起干。” 跳蚤儿眉梢一跳,跟着补上一句:“连他老娘的祖宗也干了。” 这小子一听干就来劲,浑身透着精神,小健哥无语地瞟过一眼,扭头对身后喜洋洋几人下令:“都听到了,这一场咱们破釜沉舟,全都给我上,只进攻不防守,用最快的速度拿下,有没有信心?” 喜洋洋和其他两名从大炮队伍里借来的球员踢后卫位置,喜洋洋最擅长的就是防守后卫,进攻并非他所长,但一听小健哥慷慨激昂的声音,也不禁热血上头,带头大声道:“有信心。” “复仇,开战!” 一声令下,全员都开拔前线,家门洞开,喜洋洋担任开球员,开球后中场将皮球传给小健哥,而后迅速『插』上来,小健哥再一记远调将球传给边锋跳蚤儿,一连几个动作快如闪电,眨眼便就渗透入敌方阵营。 就在跳蚤儿边路突袭寻找时机传球给前锋大炮时,这时对方两名身高马大的球员分为犄角斜堵过来,速度同样快得出奇,瞬间就欺近身边,左右线路都被封死,就像两堵墙出现在跳蚤儿面前,身材短小的跳蚤儿眼看就要望墙兴叹,进攻受阻,后方小健哥不由提起了心弦,暗里捏起了拳头。 快速进攻最忧心地就是耽搁时间,正在忧心时,只见跳蚤儿接连耍了几个假动作,欲进又退,欲退又进,轻巧地晃开了一名对方球员,岂料第二名对方队员防守异常强悍,骗招连施,对方就是不上当,跳蚤儿不亏机警灵敏,迅速改变策略,一招声东击西,看准对方大个球员的胯下漏洞,脚尖一挑,皮球从对方双腿之间溜了过去,跳蚤儿不禁得意哼了一声,跃身一弹突破高墙,顺利脱身。 就在他为自己巧妙地技术自鸣得意时,正前方又有一对方球员飞速地迎面拦截而来,这人体型大出跳蚤儿两倍,速度却一点不亚于身轻如蚤的跳蚤儿,两人均已百米冲刺的速度抢夺皮球,这关节双方队友都是相距甚远,根本来不及前来援助,谁胜一筹就在这一瞬间,岂料两人实力均等,面对面,脚尖竟也对脚尖,同时触到了皮球,千钧一发时刻,究竟还是跳蚤儿技高一筹,脚尖斜里一拨,皮球神奇地转了一个弯从左脚飞向了跳蚤儿的右脚。眼见跳蚤儿即将再度控球,不幸的事却发生了,对方大个球员有意识地向前挺了下大胸脯,二人本来就是咫尺之距,大胸脯这么一挺,无疑亲密接触,可怜的跳蚤儿本来就是小不点人,小不点胸,哪里有和壮男比胸大的本领,登时一个趔趄飞出了五步开外。 明显的撞人犯规,究竟是玩摔跤还是玩踢球,太无耻了。场外立时爆发出阵阵嘘声,小健哥大炮众人远远地就望到了这可耻的一幕,愤慨地大声嚷骂起来。岂料对方大个球员丝毫不为所动,撞到跳蚤儿后,加速抢到了皮球,旋即直奔球门而去。 此时后方已是洞门大开,小健哥的队伍全都拉到了前线,只留下了一个守门员独守空房。 他娘的又要耍赖,太不要脸了,简直就是一伙强盗……小健哥混小子们今天算是撞在强盗手里了,一头压一头,跟强盗还有什么道理可讲,情势危急,那还顾得讲理,再说混小子们本身就不是讲理的人,小子儿们脑袋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守住家门,不让强盗入侵,纷纷拼了力气向球门口驰援,却没想到对方那名大个球员异常神速,竟是甩开了众人一大截,距离球门只有十几步了,小健哥慌了神,不由脱口大叫了一声:“后卫喜洋洋……” 这个时候如果有最强后卫喜洋洋在家门协防,定然见奇效,可是喜洋洋呢? 只听身后有人机械地应答一声:“在……” 小健哥猛然转身,双眼恰好盯在喜洋洋脑袋瓜子上,因为距离太近,所以视线只能落在高处。喜洋洋一只手挠在最高处脑瓜上,表情十分尴尬。 小健哥登时脑门冒火,大声道:“你小子不在家守门,跑到我屁股后面搞什么?” 面对小健哥突然发问,喜洋洋大是委屈道:“少爷……是你交代的,只进攻不防守,小洋只能……跟着你屁股后面向前冲……” “我……我……”小健哥登时语结,舌头都不打转了。 “嘭。” 远处传来极响亮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四周一片噪杂的嘘声。 众小子一齐扭头,远处的场面太催泪了,只见己方守门员双膝跪倒在地不住地在用双手擦着哗哗的泪水,一边忍不住地哇哇大哭:“太无赖了……太无赖了……怎么可以这样……” 球门里则是一只跳动不停的皮球,像一个顽皮的猴子一样跳来跳去,此时在小健哥眼里这只跳来跳去的皮球就像是在故意讥笑自己。 四周场边一簇簇的观众则又是惊讶,又是呆傻,又是气愤,不一会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尽管这球踢得不光彩,但是自家球门确确实实被对方攻进了球,无论怎么说家门被破既成事实,很不好看的一幕,难免会令人心里不是滋味。 这一回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小健哥小子们心头的怒火,小子们顿时一窝蜂地冲向那名破门的对方球员,团团将其围住,群情激愤,吞了他的想法都有。 这厮不仅手脚不规矩,球品还极不地道,推人也就罢了,竟还不顾观众的嘘声,恬不知耻的『射』球入门,如此作为,跟不要脸的嫖客嫖鸡有何区别,小健哥恨不得在这厮脑门上开两个洞。 群情汹涌,包括场外的观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声起哄开来,小健哥小子们一连遭受了两个不公正的进球,尤比遭受了无耻之徒的二次侮辱,可想心头怒火多么高涨,眼看局势就要失控,忽听一声大喝,对方队长陆儿带领着所有队员匆匆地奔了过来,一到跟前就奋力冲挤,挡在那名大个队员身前。 对方球员无论体型身材都比小健哥小子们大了一圈,小健哥小子们的包围圈硬是让他们撕裂,这更激起了小健哥『性』子,怒不可遏兜头便骂:“臭不要脸的乡下仔,你们想打架吗?” 谁知陆儿却降低了姿态,迎面陪笑:“健大少爷,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我的兄弟做错了什么?” 靠,赚了便宜又卖乖,说你不要脸,你又装萌卖傻。小健哥火气正盛,连声骂道:“你的眼没瞎,你手下兔孙子把我小弟撞到,屁都不吭一声,还不要脸的搞进一个球,还有没有点人『性』。” 这都上升到了人『性』高度,不过是球品尔尔,在小健哥眼里却是人『性』大问题。 陆儿笑不『露』齿,淡静道:“刚才我的确是看到了我的兄弟踢进一个球,但我却没有看到我的兄弟撞倒了人。” 靠,不是睁眼瞎,就是睁着眼的无赖。小健哥一声比一声高:“你小子是真的眼瞎了,还是根本就没眼,还是眼珠子长在屁股上了。” 这话一句比一句阴损,难得陆儿极好的脾气,微微一笑,只『露』了一颗门牙。 这时一边的跳蚤儿耐不住了火气,破口大骂道:“一群王八孙子,撞了小爷还不卖乖,我看你们是找抽了。”跳前一步就要作势欲动。 陆儿不温不火道:“这位小兄弟,说话别那么难听,对错总有个道理,如果是我们的错再骂也不迟。” “个娘呀,你是白痴,是对是错你看不到还分不清呀。”跳蚤儿气愤地不行,耐不住撩起了袖子。 (本章完) 第133章 球进了!!!1 小健哥瞄一眼脚下那只鞋就没来好气,使劲地跺了跺脚,悲愤道:“臭鞋,破鞋,烂鞋,要不是这破鞋,本少何至于一炮两弹?” 刚才脚底打滑鞋子松脱,加之用力过猛,方才导致出现如此飞靴入门光景,小健哥竟骂起破鞋来,『射』门不进与破鞋何干?偷腥才和破鞋有关系呀。 忽听对面传来了阵阵嘲笑声:“健少果然阳刚威猛,踢球竟然踢出破鞋来了,而且一脚便将破鞋踹进了门里,佩服,佩服,就是不知,这是在踢球呢,还是在搞破鞋?” “哈哈哈。”话音一落,陆儿身后的队员哄堂大笑。 小健哥才不在乎对手的讥笑,拨动嘴皮子道:“乡下仔,很好笑是?看来乡巴佬进城真没见过多少世面,一只破鞋就把你们笑得又抽筋又发疯,像是得了羊癫疯,下一场本少让你们尝尝鲜,赏你们每人一只破鞋。” 陆儿笑不止口:“就不劳驾健少了,还是健少自己留着享用,就算是我们乡下人,也对破鞋不感兴趣,反倒是健少其乐无穷呀。” “切!其乐无穷,乐你个穷鬼呀。” 小健哥一拍大腿,单刀一指:“少罗嗦,开战。” “唰唰唰!” 对方还在傻笑着,小健哥的队伍瞬间鸡飞狗跳,列队完毕,效率之高也和刚才小健哥那一脚破鞋入门有的一拼。临安第一球队的素质也不是吹出来的。 眼见小健哥的队伍素质一流,动作麻利,陆儿不以为然地蔑了蔑嘴,半伸手臂挑了挑小拇指头,身后只见人影闪动,片刻间一堵铜墙铁壁阵耸立阵前,竟然还要比小健哥的队伍快了那么一点。 这一场,小健哥依然采用全力强攻阵型,上一场尽管出了点小意外,但充分展示了小健哥的指挥才华和队员们高超的进攻技巧,因而必须再接再厉,宜将剩勇追穷寇,一举拿下。 反观陆儿黑衣队这边,针锋相对,竟然也采用了进攻阵型,全员远离球门,统统布置到了前线。 两队人马头顶头,面对面,气势汹汹,这是要对着干的势头呀,就像是街头干架的两拨小混混,接下来的战斗必定是一场血淋淋的恶战。 陆儿首先开球,一上来就发动了猛烈攻势,几番轮流强攻硬是没有突破一道缺口,经历了上一场,小健哥小子们士气高涨,斗志昂扬,不仅攻势凌厉,防守也倍加强悍。 双方大战了几十回合,控球权虽然一直在陆儿这边,然而面对小健哥小子们的强悍防守无可奈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突破了十步,却又被『逼』退了二十步,身为队长的陆儿有点气馁了。略缓了攻势,运球调向边路,意欲从边路突破。 边路一名队友接球,接受命令强攻,可是步伐紊『乱』,明显有些厌战,两传之后皮球传向第三名队友,就在这时,斜刺里杀出一匹“黑马”,速度奇快,出其不意从身后抢断皮球。正是马克浪,马克浪天生一对飞『毛』腿,是队伍里速度最快的小子,尤其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堪称无人可敌,由他来抢断皮球最合适不过,战前小健哥就对他特别叮嘱过关键时刻来一腿,果然不负众望,趁敌疲惫之时,马克浪终于发挥了“黑马”的威力,这小子别看人长得黑,其貌不扬,本身就像一头黑不溜秋的马驹,可做起黑马来毫不含糊。 这一个抢断十分有利,正处于敌方防守薄弱的左边路,马克浪审时度势,决定表现一把个人英雄主义,沿着边界带球飞速突进,百米冲刺的速度,瞬间就突进了五十余步,已到了对方禁区,将身后追敌甩开了老远。 敌方阵营被马克浪一对飞『毛』腿神技惊呆了,眨眼便见一匹“黑马”闯进了禁区,登时军心大『乱』,纷纷慌里慌张地一齐向着“黑马”围聚,似乎要上演一场围捕野马的好戏。马克浪一路疾奔,又是连甩对方两名球员,又将另一个拼力紧咬的大块头累瘫倒地,好不威猛。 小健哥撒眼一看马克浪神威,不禁大叫一声好,这黑小子行啊,单枪匹马就杀进了敌营,打『乱』了敌人的布署,还将敌人吸引到了一边,如能把握时机接应到位,胜利便即在望。时不可待,小健哥猛然高举起一只手臂,随即向着前方快速砍下。这是进攻的手语,无须喊话,小子们眼观六路,得令后奋勇向前疾奔,大部队瞬间突破敌方阵线,大军压境。场面登时呈现两极分化,对方这边的阵地乌泱泱『乱』成了一片,而小健哥自己的球门前则空『荡』『荡』无一人防守。看来小健哥是孤注一掷了,势在必得。 小子们纷纷抢占阵地接应马克浪,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马克浪黑马之姿在逐渐深入对方禁区时突然变缓了,要知道这马克浪虽有一双天生的飞『毛』腿,可是体力有限,最擅长的是短途冲刺,战线一旦拉长就显出了疲势,身后的敌人也非等闲之辈,点点『逼』近。 小健哥远远就瞧出了端倪,立即大喊一声:“传球。” 话音刚落,马克浪立即断了执念,瞥见周边队友们都陆续到位,起脚大力传球,皮球飞旋而出。这当儿,忽地左前方一条鬼魅般的影子一闪腾空而起,竟然在半空中将皮球截住了,没人能看清他是用什么身法截住了皮球,只见那鬼影半空中一个倒挂金钩,皮球飞向高空划出一个半个球场大的圆弧。 半个球场大的圆弧,惊死个人,还是半空中的一记倒挂金钩,究竟是谁有这个能耐?是人还是鬼? 陆儿!又是这个半人半鬼的陆儿。 还没等众人完整看清他的面孔,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有人得意地尖声尖气『奸』笑起来。 全场无数双眼睛立即又划过一个半球场圆弧落到了一方,那一方,是在小健哥球队老巢不远处,一个壮小子脚下踩着一只皮球,双臂环抱在胸前,正得意的阴笑着。而在他前方约莫十几步球门处,一名守门员大张着双臂,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这一幕,像极了上一场小健哥破门时的情景,简直就是翻版再现。 (本章完) 第135章 五个鸭蛋的耻辱1 喜洋洋得听小健哥指挥,赶紧协防守门员,可惜究竟慢了一步,皮球飞速『射』向球门。 “砰!”地一声,命中目标,小健哥球队第三名勇士——守门员倒下了,来不及哼一声,皮球正中脑门,该勇士只觉脑门一阵眩晕,白眼一翻,光荣地完成了任务。 所幸皮球击中了守门员的脑袋,被弹出了约莫十几步,庆幸呀…… 正在向球门奔来的小健哥眼见这一幕,倒抽了一口冷气。 正心惊时,皮球再度落入对方球员脚下,球门左侧45度角,大脚再『射』,这个角度并不刁钻,这一脚的力量也不够强,如果有守门员在,相信有能力捕救,可是守门员呢…… 皮球飞向了高处,眼见要落入球门,危急时刻,只见一小子腾空而起,双手如钳生生将皮球摘在了手里,又帅又酷的动作,令全场为之一振…… 接着那小子就抱着皮球一起掉进了球门。 危急时刻,喜洋洋不顾一切充当了守门员的角『色』,因为球飞得太高,他只能用双手来抓,下意识的动作。 这可能是全场最漂亮的一个空中捕球,竟然让喜洋洋夺得了最佳门将表演机会。 一片叹息声后。 4:0 喜洋洋怀抱皮球,神『色』萎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第六场。 还未开场,场面已然出现了一边倒的景观,小健哥小子们七倒八歪地散落一地,像是一片被冰雹摧残的残瓜败枣。 相比黑衣人球队,则是雄赳赳气昂昂,精神倍发,八位壮汉昂首叉腰,往场上一站,却有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还未开战,对方已在气势上完胜。 小健哥球队是否还能一战? 再战下去,只能是更加不堪的屈辱。 答案却是:肯定的。 士可杀不可辱,小健哥小子们就有这骨子血气,明知必败,也要顽强到底,既然要败,就他娘的败到彻底,小爷心里永不认输。 队长小健哥再次挺起了胸膛,一声召唤,大家手挽手互携而立围起了长城,齐喝一声:“nevergiveup!” 话音刚落,只听“嗖”地一声破空尖啸,一只皮球迎面而来,从头顶高空疾速划过,快的只看到影子。 众小子集体回头,终于见到球了,皮球准确无误命中球门,静静地躺在球门中央,然后小子们齐刷刷集体躺倒在地。 全场观众又一次集体哑火。 对面场地上陆儿前倾着身子,一只腿前扬着,仍旧保持着发力的姿势,见到小健哥小子们集体倒地的景象,不禁得意地纵声大笑起来。 这一记冲天球正是他的杰作,堪比那一记震惊全场的倒挂金钩。 小健哥躺在地上的最后一刻也许还不知道,这个面貌普通的乡下球队队长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响亮绰号“上帝之腿”陆儿。 一腿定乾坤!可是小健哥经常玩弄的搞一腿所不能比的。 比赛时间大约还剩余一锅烟工夫,只是过了两锅烟工夫小健哥小子们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于是,比分最终定格在了5:0 连吃五个鸭蛋,这个耻辱的经历势必会令小健哥小子们铭记一生。 人群中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哀叹声,夹杂着伤心的呜咽声…… 有人哭了! 那簇花丛中姜艳艳啜泣着,双眸中闪烁着泪光,凄凄怜怜地眺望着躺在地上的勇士小健哥。越望越是心酸,越看越是伤心,那可是自己崇拜的偶像呀,望穿泪水啊! “小健哥……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呀,胜败乃是家中常事,不要就此丧志了斗志啊……”姜艳艳低『吟』着,默默为偶像祈祷。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小两口刚打完了嘴仗?这美眉才见了偶像一面心里就有了某种心思,果真是多情妹妹小健郎。 眼见的小健哥趴在地上久久不起,姜艳艳忍不住的伤感,伸手擦了一把涌动的泪水,迈着轻步盈盈前行,心情却是十分沉重。 刚迈出两步,身边的姐妹忽然你一句我一语的取笑起来,只听有人讥笑道:“呦,球神小霸王变成球神小王八了,四脚朝天翻了壳爬不起来了。” 花簇里的富家妹儿顿时一阵嬉笑,这些个富家妹儿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看热闹嚼舌头。 只听又有妹没趣道:“这球踢得真难看,好容易有个机会,却把鞋子踢进了人家球门里,可算见识了球神小霸王的风采。” 又有人接口道:“把鞋子踢进人家球门那可不是一般的本事,试问谁能做到呀,咱们的球神小霸王难道是吹出来的吗。” “那不如就叫丢鞋小霸王好了,这样名字才贴切嘛。” 又是一阵哄笑。 这些妹儿看球的不知踢球的苦,躺着享受的不知劳动的腰痛,人家已经很受打击了,还要往人家伤口上撒盐,还有没有人道呀。 只有姜艳艳最是善解人意,听得姐妹们舌头带刺,不满道:“你们就省省口水,小健哥已经很努力了,尽管输球了,可是他多么顽强呀……”说着不免又有些动情,泪花闪闪。 “哎呦,看把我们艳艳姐心痛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一名富家妹蔑着腔调道:“艳艳姐,你怎么偏偏看上了不争气的球神小王八,有什么好呀,球踢得臭,人也长得不帅,哪里能配得上我们的艳艳大美人呀。” 姜艳艳轻扬了一眼:“我可不像你们眼光那么高,就喜欢明星帅哥。” 那名富家妹反问道:“艳艳妹难道不喜欢明星,难道不是冲着临安鼎鼎大名的球神小霸王来的?” 姜艳艳略作静默,应道:“开始我的确是想来瞧瞧球神小霸王的风采,可是现在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小霸王,他原来并非一个光彩万丈的小霸王,却是一个失败者,反而让我更加敬佩……” 这么说着,语气柔怜婉转,竟是透着别样的融融之意,下面一句不言自喻,就不消说出口了。 嗟叹啊,有一种美眉偏偏不喜欢帅哥,就喜欢小健哥这样的,偏偏不喜欢光芒万丈的明星,就喜欢星光黯淡的失败者,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好,撞上这样的美眉真是莫大的艳福,如果小健哥听到了美眉这番情语呢喃,估计都要激动地晕过去了,可惜到现在小健哥还躺在地上,不是晕,是真的被对方最后一个进球打击的昏过去了。 (本章完) 第142章 雨中的玫瑰2 小健哥心里失落之极,忽地产生一抹自卑感,无颜愧对天地,更是无颜面对小妞呀。本来还想在小妞面前显摆一下,这下可好,丢球又丢人,糗大了。 小健哥暗暗嘀咕,戏都收场了,小妞儿你咋还不离开呀,是在等着看我的凄惨结局么。拜托千万莫要过来呀,哥无脸见人了。 正在默默念叨着,忽见姜艳艳脚步袅娜走了过来,小健哥激动又心慌,真想扒条地缝钻进去,入地无门,激动之下一头扎进了裤裆里。 “小健哥,你不要伤心,虽然失败了,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棒的,我永远都支持你!” 耳边传来了轻柔娇滴的声音,像是雀儿在嘤咛,清清脆脆柔柔绵绵,天籁之音呐!令失落的我看到了曙光,黑暗中赐予了力量,小健哥心灵刹那澄澈,头顶乌云阴霾转眼间飞散而去。 “谢谢……谢谢妹纸的鼓励……哥还有……什么挺不过来的……哥……真的真的很感谢你……给了我站起来的力气。” 小健哥抬起了头,激动地语无伦次,摇晃着屁股往上挺,怎奈手脚酸软,脚一歪,忽向姜艳艳倒去。 姜艳艳不但不避,反而宛然伸展玉臂迎之入怀,跟着柔声关切道:“摔痛了没有,来,让我看看。” 何谈为“摔”,这一倒,或者称之为“扑”,竟然准确无误地撞到了姜艳艳一对上,虽然妞的太过平坦,没啥感觉,小健哥却像吃了两只小甜瓜一样,美得有点头昏目眩了。 赶紧振作精神,不然真的昏过去了,可就体会不到美妙的触觉了。 柔柔的嗓音缭绕耳边,淡淡的脂粉香沁入鼻息,娇媚的脸蛋若即若离,身在妞儿怀中的小健哥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没来及感受,浑身都酥了,本来就是一只软脚虾,哪里还能站得起来,巴不得就此伏在美眉怀中,永远都不要起来。 “小健哥,你怎么了?身子……怎么软软的,像章鱼一样。” 姜艳艳意欲将小健哥扶立起来观察一番,触手之时,忽觉小健哥身子软绵绵的,好像里面突然没了骨头。 此时的小健哥不仅没了骨头,恐怕连骨气脸皮都没了。 “把哥比作章鱼呀,哥恨不得像章鱼一样将你牢牢缠绕,然后一点点将你吃掉。”小健哥自我幻想着,『舔』了『舔』舌头,道:“奥……这个嘛,是因为,我有点奇异本领,如果被雨水一泡身子就变软了,所以看起来就像章鱼一样,怎么站也站……不起来喽。”趁机又向美眉怀里拱了一拱。 姜艳艳依旧没有规避,任他拱在怀里,唇齿开合:“呵呵,你还真有趣呀,既然是大章鱼,那就该把你丢到海里,一定很好玩了。” 姜艳艳咯咯地调笑着,红润的唇绽出两排洁白的贝齿,透过如梦如烟的雨丝,那模样别提多美了。 小健哥瞅得也是醉了。 “快醒醒,天气越来越坏了,恐怕马上要有大风暴雨了,浸在泥水里,你会着凉的。”姜艳艳突地急切地叫一声,面容微紧,仰首向天,天『色』果然又阴暗了一些。 小健哥正偎依在温柔乡里快活呢,鼻头在一对微微隆起物之间来回耕耘,沉醉得不亦悦乎,才不要醒呢,管它狂风还是暴雨,来了更好,正可行鱼水之欢,那才叫美妙。 “我是大章鱼,又怎么能站起来呢,不如,你抱我……”小健哥美美臆想着,不知不觉扶着姜艳艳白藕皓臂,竟而坚挺地翘起来了。 “去,就会滑舌,你……怎么站起来了?”姜艳艳瞥一眼,眼神略带惊讶。 小健哥连忙低头,咋叫一声:“吖,我的……腿忽然不软了,腰忽然也不酥了,真的站起来了哎,这……这……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爱的力量呀?” 小健哥低头看看自己双脚,拍拍屁股,本想继续在温柔乡里美妙意『淫』,没想无意识地竟坚挺起来,如此无法自圆其说,只好临场机应变,开口就是一句爱的告白,昂起头颅,面朝蓝天,双手大蝎子一般拥抱蓝天,一脸的真情流『露』。 “油嘴滑舌,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理你了。”姜艳艳看破了小健哥的小伎俩,突然一变脸『色』,愠哼一声,转身向雨中而去。 这一招可让小健哥猝不及防,急忙伸手作势欲追,姜艳艳身姿轻盈如雨中蜻蜓,几个穿梭起落,眨眼间就飘出了数步。 小健哥哎哎连声,急追两步,终究是慢了一拍,眼睁睁看着雨中的红蜻蜓飘飘而去。 女人的脸二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阳光明媚,转眼就吹起了凉风,真是令人难以捉『摸』啊。 “别急嘛,艳艳妹,要走也留下‘『性』’,再走也不迟嘛,太不够意思了。”小健哥无奈地叹息一声,球场上短暂而又美丽的邂逅如昙花一现,竟然连女猪脚的姓都没来及探问,小健哥只从姜艳艳同伴口中闻听妞儿唤作艳艳,还不知艳艳妹姓什么来。 男猪脚想吃女猪脚豆腐,女猪脚偏要若即若离放放鸽子,这似乎就是泡妞故事里常见的狗血情节,小健哥当然也不能免俗,要想追妞到手,是需要经历一段历程滴。别看姜艳艳妩媚动人又勾人,眼见随时都可以叼在嘴里,但若不抛长线也是钓不到滴。 “叫我姜艳艳。”闻听小健哥痴痴相询,姜艳艳回眸一笑,轻吐了几个字,翩然而去。 小健哥紧起直追:“艳艳妹何方佳丽?住在那街那户,门牌号又是多少呢?” “那就,要你,自己用心去找喽。”留在身后的只是一停一顿一串银铃般的声音。 太勾人了,这么快就要你,想要又不给,还要自己亲自去找,这妞真难搞。小健哥暗自埋怨一声。 妞儿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何时何辰才能相见,茫茫风雨中,又叫哥怎生不牵挂?埋怨过后,小健哥不由略有失意。 咳,主要问题是,美眉芳踪无影又居无定所,叫哥怎生……怎生寻觅? (本章完) 第144章 大肚子唐老呱2 反正我没去过蒙古,真的假的就当你信口掘河,小健哥仰头一边故作无心的样子。 “就算你有一星半点见识,不过,你不呆在大草原上踢球,又跑回来干嘛?” “哎,说来话长呀,想当年老呱背井离乡流浪在外,人生之坎坷不堪回首呀……”唐老呱忽地忧伤起来。 小健哥却起了心思:“背井离乡,近路不走,反而跑到了千里之外的蘑菇大草原?你究竟……去蘑菇大草原踢球呢,还是去要饭,还是其中另有……” 当今天下形势,金与大宋关系紧张,已成敌对之势,不大不小的战争已连绵多年。蒙古夹在二者中间,虽与大宋保持中立,但因蒙古与金本是同族近亲,连疆连体,关系本就密切,实际上就是与金国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正因如此,大宋也与蒙古划地而治,心存戒备,多年来双方百姓少有往来。而此时临安府出现一个从蒙古流浪回归的大肚男,却不能不让小健哥多一份心思。 小健哥暗暗观察他一言一行,猛然大口喝问:“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以为这样就能蛊『惑』本少爷么,你可知蒙古鞑子是我大宋的敌人,你这死胖子竟然跑去蘑菇大草原瞎溜达,竟还堂而皇之出现在我临安都城,居心何在?我看你有猫腻,八成就是金人鞑子派来我们大宋的『奸』细。老实交代,潜入我们大宋是何企图有何勾当。若不老实交代,我就把你送官查办咔嚓了。” 小健哥陡地挺起胸膛厉声喝问,一串怒吼犹如天空惊雷,震碎了四周雨声。 不远处的跳蚤儿众小子正在泥窝里打滚,忽闻半空一串吼声,还以为天空打了几个霹雳,掉头看去,却见小健哥和一个大肚男面面对峙,小健哥单手叉腰戟指大肚男大声责问,阳刚之气十足,大有小霸王风采。 “老大从失败的痛苦中挺起来了。”马克浪抹了一把泥泞的脸,为老大的振作感到意外。 “而且貌似还捉到了一个『奸』细。”跳蚤儿从泥窝里蹦到了半空,这样居高临下才看得清楚。 “而且还是蒙古来的『奸』细。”只有喜洋洋不仅看得明白,还听得清楚。 “蒙古鞑子,这还了得,快快前去捉拿『奸』细。”一边大炮滚地而起,当先一炮打去。 时下,老百姓最痛恨的就是金国人,其次就是甘当金国狗腿子的蒙古鞑子,金人鞑子侵我河山,每到一处杀人放火,欺压抢掠,比豺狼虎豹还要凶残。宋朝百姓只要闻听金人就咬碎牙齿,此时场上竟然出现一个来自蒙古的『奸』细,如何不令大家既惊讶又愤慨。 马克浪几个小子并其他队员一拥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贼人暴揍一顿再说。 唐老呱正欲小健哥解释,猛然瞥见雨幕中一群人影晃动呼啸而来,隐约只听捉『奸』之声,顿时意识到凶险,还未及吐出舌头,大炮神速,一炮就『射』了过来,正中心窝,唐老呱来不及哼一声,仰面就被大炮粗大的身躯撞了个四脚朝天。这时马克浪几人也赶了上来,七手八脚将唐老呱扭了起来。 唐老呱惊慌失措,大声解释道:“大家伙……抓错人啦,我不是蒙古的『奸』细,我是汉人……” “汉你个头,老早就看你死胖子不顺眼,骗了我家少爷一次不够还想玩欺骗呀,揍得就是你这个死胖子。”念起前事,喜洋洋最是愤慨,也不让他开口分辨,抡起小拳头就是当头一锤。 众人本就输了球心里不愉快,人人心里憋气难受,这当儿恰巧抓了一个『奸』细,肚子里的郁气顿时膨胀起来,不由分说,不分青红皂白,一顿『乱』拳,直把唐老呱揍得脑袋上的大蘑菇又涨大了数倍,大肚像皮球。 小健哥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丝毫没上前劝架的意思,不时地快意干笑两声,在他看来,大肚子该揍,前些日子这家伙在赌坊前装神弄鬼糊弄自己,本就欠一顿爆揍,如今正好借着小兄弟们心里窝火之际发泄一下。 大肚子送上门来自个找揍,哪有不揍之理,不揍白不揍,揍了也白揍。这等赚便宜的好事,岂甘落后,小健哥撸撸袖子迈步上前,恰可借机活动活动筋骨,只见得雨点般的拳头落将下去。 可怜的唐老呱成了众人的出气筒,瘫在了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总算出了心中一口闷气,爽呀,爽歪歪。”小健哥发泄完毕,拍拍手站起来,仰起脑袋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感觉肚子里空『荡』『荡』,拉了一泡大便的舒服感。 马克浪众人也都扭腰松垮伸胳膊踢腿,方才这一阵子全身心的放松还真有奇效,心情都好了大半。 喜洋洋『奸』笑着凑上前来:“老大,这死胖子来的真是时候,便要在我们输球的时候凑热闹,这不是找揍么。” 小健哥点点头,表示赞同:“然也,就算是冤枉了他,也不为过呀。” 喜洋洋忽转口道:“这死胖子……到底是不是『奸』细呀?” 小健哥故作无辜道:“刚才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可你们上来就是一通野蛮的动作,打断了我的思绪,事实上我也怀疑他『奸』细的可能『性』。” 喜洋洋微愕,随阴笑道:“错了就错了呗,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呀。” 小健哥抿起嘴角,耸耸肩作无辜状。 这当儿,忽听马克浪一声惊呼:“不妙……这死胖子好像断气了!” 这一声非同小可,小健哥喜洋洋脑袋刮过一阵冷风,扭屁股就窜了过去。 只见马克浪正蹲在唐老呱身边不停地伸手试探鼻腔气息,面『色』相当地惊恐,见到小健哥奔来,语不成声:“老……老……老大,没……气了。” “有没搞错,这么不顶打。”小健哥有些不信,凑上来伸手去试探大肚男的鼻息。 一试之下,果然指端毫无热气,登时“咯噔”一声,犹如嘴巴里塞了一个大馒头,怔然当场。 众人都被突变傻了眼,悉数泥塑了,呆如木鸡,眼神里流『露』出惶惶神『色』。 如果这大肚男真的一命归天,那可捅了大篓子,故意伤人致死,罪行恶劣,按律当斩。 (本章完) 第145章 找揍的唐老呱1 这群混小子们虽然天『性』顽劣爱干坏事,可从来没闹出过人命,如今这种事突然发生,不由都『乱』了阵脚,散了一地的芝麻般再次软倒在地,全都成了软脚虾,一齐向着小健哥投来无助的目光。 “老大……咋办,你拿主意啊……”小子们东张西望,全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关键时刻,还要老大主掌大局。 要说搞鸡搞狗哪怕是搞死一头大象也好对付,这打死人可是人命关天大事,『性』质非常恶劣,后果灰常严重。小健哥怔立半晌,脑袋一片空白,一时没招,盯着唐老呱肥壮的身躯,忐忑地张望一下四周,此时天『色』阴暗,雨幕『迷』蒙,偌大场子上除了自己和马克浪小弟及大炮一队人外,再无他人,不由心生歹意,低声对身边马克浪小子道:“趁着没人看见,不如找个隐秘地方挖坑将这肥胖子埋了……” 话音刚落,“崩”地一声,一只肥胖的身躯从地上弹起老高。 唐老呱面『色』死灰,眼珠无光,蓦地鼻孔冲天嘴巴暴张,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过电一般直挺挺坐了起来,那模样和僵尸没啥区别了。 “哇……诈尸了!”小健哥马克浪小子们几乎同时喷出口,眼珠子瞪得比唐老呱的铜铃还大,尤以马克浪最甚,这小子本来就生了一对硕大金鱼眼,此时大受刺激,两只大眼珠子几欲要蹦出来了。 “鬼呀……” “我的妈呀……” “姥姥呀……” “大……大姨妈……呀……”不知是谁慌不择言。 哗啦啦一声,小健哥众小子整齐划一举手投降向后仰倒。 唐老呱爆如跳神拔地三尺跳到半空,只见披头散发,头顶大包,脸皮青红不分,脑瓜上下肿如猪头,面孔转眼变成了怪物恶煞。看来刚才挨了小子们一顿暴打,五官严重变形,这等恶相极具震慑力,众小子们缩在泥水中浑身发抖,半天站不起来。 唐老呱目光如雨中闪电,径先向小健哥『射』来,巴掌一挥,破口骂道:“你这个混账小子,揍得我还不够狠,还要挖坑埋我,如此凶残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还有没有人『性』,良心都让狗吃了。狼心狗肺的兔崽子,我错把你当人看了,太……太让我失望了。” 唐老呱情绪激昂起来,忽地愤然抬颅,面向天空,痛彻心扉呐喊:“苍天呀,大地呀,我唐老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竟然被一群无知小儿辱打,无知小儿罪恶滔天不思悔改,还要将我毁尸灭迹,真是天理不容呀。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个报应呀。老天呀,管管这群无知小儿,他们这是在谋害生命呀,是在犯罪呀。我替他们所犯下的罪行祈祷,怜悯的老天爷,我知道你一向慈悲为怀,你就宽恕这群小儿的无知。” 我倒……看到大肚子刚才狰狞可怖的样子,本以为诈尸后必会使尽手段复仇,不料竟大发善心悲天悯人向老天爷祈求赦罪,这大肚子人『性』也太伟大了。至少比自己泯灭的人『性』要伟岸许多,没想到这大肚子虽长了一身赘肉,人『性』倒还光辉,小健哥不由地肃然起敬。 大肚子男原来是装死,有玩头,是个爱风趣的人,小健哥心里嘀咕着,好歹是虚惊一场,大松了一口气。 既然人没死,下面什么都好说。 想想自己刚才说的那句亏心话,小健哥略表愧疚,拍拍一身的泥水立起身来,上前一步,嬉皮笑脸道:“死胖……不,这位唐老鸹大叔,刚才一点小误会,我以为你嗝屁了,这才想挖个坑把你埋起来,如果知道你还喘气,我又于心何忍呢。” “哼,难得你这么好心,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呀?”唐老呱『摸』着满头大包一脸愤慨。 伤得这么重,他竟然还能挺身而起,脸不红气不喘,语气依然连贯,这让小健哥很是一惊,看着他脑袋上的大蘑菇和一堆小蘑菇,半边的面包脸,不仅暗自称奇。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只怪我们小弟太有爱国心了,一听有鞑子『奸』细,就产生了强烈的爱国冲动,所以,就发生了不愿看到的事……”听他语气有所缓和,小健哥从容解释。 唐老呱一听来了气,涨红着脸道:“岂有此理,我那里是『奸』细了,我……明明是汉人,你们这群臭小子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我是鞑子『奸』细?就算是,怀疑我,也要让我把话说完……再下手呀,你们……你们小儿不辨黑白肆意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刚才还夸你脸不红气不喘呢,激动起来却像个猴屁股,小健哥暗笑,佯作腔调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汉人,可有佐证?” 唐老呱气不打一处来:“还要狗屁佐证,我……我这张脸难道不是独一无二的作证?难道不是汉人?”指着一张肿胀变形的脸,模样颇是好笑。 小健哥想笑想不出,挑眉一扬:“看人先看脸,倒是不错,这鞑子金鬼虽是异族,但他们的脸皮好像和汉人的脸没有什么分别?” 心里暗笑,暗念一句:“打人先打脸,也是不错的。” 唐老呱一时气急,一句话出口没加多想,略一回味才觉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幼稚,鞑子金鬼汉人本来就长得模样差不多,尽管各有各独一无二的娘。情急之下,倔强道:“那……那我说的一口汉语,总该能听出来?” 小健哥又笑:“只靠听听嘴巴里说的什么鸟语就判断是什么种族,那叫白痴,白痴都知道鸟语是可以学的,大——叔,拜托你不要呱呱『乱』叫。” 唐老呱登时卡了壳,半晌才郑重有声道:“那我……那我的名字呢,可是正宗的汉人名字!” 小健哥不屑一笑了:“名字可以张口胡诌,白痴也知道,这个就不用我教你了?” 唐老呱急了:“我唐老呱……明明姓唐,祖宗十八代都姓唐,这个怎么能胡诌?” “就算你祖宗十八代胡诌,也有人信呀。” 老呱一愣。 身上有点着火了,嚷道:“那……那……我的家就在山东淄博王店二十八里铺,这个总可以了?” 小健哥笑得咯咯像公鸡下蛋:“家在哪里就不用揭底了,就算说了我也不知道二十八里铺和酒铺在哪里。” 【请大家不要看闲书,订阅一下~o~】 (本章完) 第147章 训教1 唐老呱急的全身冒火,结巴道:“你……你们……不相信我,那好,最后一招:那就查户口。” “查虎口?”小健哥头一扭。 唐老呱心一横,牙一咬:“跟老子回山东老家走一趟,不信……你们不信……老子是汉人。” 小健哥学样还是蛮快的,结巴着道:“不信……不信……” 舌头一卷:“我看还是省省。” 唐老呱急火道:“你们还不相信我,那好,既然要查户口就查彻底,就来个身份大揭底,本人唐老呱,世代居住在山东淄博七王店二十八里铺九道沟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平静又幸福,可恨那金人侵我家乡,霸我家园,占我田地……” 一语至此,小健哥琢磨了:“金人打到山东了?这么轰动的新闻怎么没听过?” 只听唐老呱呱呱叫道:“杀我全家,辱我妻儿,『逼』得我走投无路,这才流落他乡,一路上沿街乞讨逃难到蒙古大草原……” 小健哥耐不住疑问了,『插』口道:“家破人亡的确狗惨,不过,既然与金狗鞑子国仇家恨,你为什么不就近乞讨,而要,偏偏跑到鞑子的蘑菇大草原去?” 唐老呱回道:“这世上我还有一个亲人,就是多年前远走蒙古的二大爷,你说,我还有选择吗?” 小健哥冥思一想,点头道:“原来有苦衷,那么,请问,你二大爷当年去蒙古干神马?” 唐老呱不假思索,两个字:“放羊。” “放……羊?”小健哥深深点头:“合乎情理,但又不知,跑那么远放羊有什么好处?” 唐老呱双目聚然发光:“赚银子呀!” “怎么赚?” “去蒙古草原放羊,然后回内地贩卖,才有赚头。” “奥!明白了,果然一条生财之道。”小健哥豁然开光,眼前闪现出一条金光大道。的确是个好点子,生财有道,今日一闻说不定日后能用得上。 “你继续,我对你的经历越来越感兴趣了。”小健哥忽对唐老呱有了丁点好感。 “还继续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觉得我不够惨吗,还要『逼』我说什么?”唐老呱忽然变了脸。 小健哥张口欲言,却被唐老呱一口唾沫星子淹没。 “现在你们小儿还认为我是『奸』细吗?”唐老呱终于挺起了腰板,理直气壮道:“你们说我是鞑子『奸』细,金人和鞑子与我国仇家很,不共戴天,我怎么可能吃里扒外。老呱一辈子忘不了杀我亲人的仇恨,就算我今后不讨饭了,流浪到天边,饿死在街头,也绝不会作金人鞑子的走狗。老呱和天下所有遭受迫害的人一样,痛恨金人鞑子,咀咒那些丧尽天良的豺狼总有一天不得好死。” 一番抑扬顿挫的话令小健哥众人肃然动容,谈起金人鞑子所犯下的罪行,大家都是一样的愤慨,一样的感受。 当今天下,一分为三,南有大宋,北有大金,西北又有大夏割据一方,三方势力又以金国实力最强,金人生『性』野蛮好战,早有吞并天下之心,多年来四处挑衅征战掠夺,对邻国大肆侵略,为天下人所恶。 金国皇帝觊觎大宋江山已久,虎狼之心不死,持续多年对大宋边疆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每到一处,焦土一片,白骨遍野,百姓闻之变『色』,恨之入骨,提起金人鞑子,可谓全天下人类的共同敌人,全天下人类一样的刻骨剜心感受,小健哥小子们虽然年少不更事,但平日里听了不少金人的恶行,对于这个犯我中华的异族从心底里痛恨入骨,此仇此恨绵绵,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堪比对小日本鬼子的仇恨。 听罢唐老呱痛诉,小健哥不由为他苦大仇深的面容感动,对他有了几分同情,但转念一想,这几年临安还从没见过从异族返归之人,又想起坊间最近盛行的流言,说是金国即将兴兵问师大宋都城东京,扬言要一举灭掉大宋生擒徽宗老皇儿,也不知是真是假,倒是弄得人心惶惶,大批百姓仓皇流迁外地。 正所谓凡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这个大肚男毕竟从异域而来,到底什么来历什么身份不可断然,再说他还有个居住蒙古多年的二大爷,还是个问号,保持点警惕心总没错。 小健哥面『色』不动,赔笑道:“老呱叔你且息怒,这都怪我们一时鲁莽,小弟们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不大懂法,一时冲动才误扁了你,让你白受了一顿皮肉之苦,都怪我管教不严,我代表小弟们向你郑重赔罪,请求你宽恕小儿的无知,我们认真检讨,深刻反省。其实发生的一切并非我们本意,只不过输了球,大家心里比较郁闷,就想找个出口发泄一下,正巧你撞到了枪口上,这才不幸做了我们的出气筒,实在对不住了,让你遭罪了。” 唐老呱『摸』了『摸』额头仍未消去的大包,直觉阵阵生痛,无缘无故受了一顿怨打,实在窝囊,不由怨气又涌上了头,骂道:“你们这群臭小子,还有没有点尊敬长辈的品德,拿长辈当出气筒,还有没有良心?输了球就把怨气向老子身上撒,还有没有素质?我看你们就是一群窝囊废,低能儿,胆小鬼,打老子一顿就解气了么,这是最无能的表现,痞子无赖作为。我本来是出于好意,想给你们指点指点,可是你们的行为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我算瞎了眼栽了跟头。” 唐老呱洒了一肚子气,只觉好不窝囊,顿足捶胸,转身欲离。 人伤欲离,小健哥不免心生一丝内疚,连忙低下姿态,再三赔罪道:“这位老呱叔,我们小儿无知对你做了不道德的事情,再次向你真诚赔罪,你要觉得受了冤屈憋得慌,有什么怨恨尽管发泄出来,干脆将我们暴打一顿出口气。” 唐老呱埋怨连声刚要转身离开,忽闻此语,扭回头来,见小健哥一脸的诚恳之态,心里消了点气,下意识『摸』『摸』额头大包,一触生痛,又想起方才遭受这群小子的侮辱情景,即气愤又窝囊,又即大声呵斥道:“臭小子,没出息,输了球,有怨气找对头发泄呀,捉弄我干什么,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专门欺负老幼的狗崽子,我真鄙视你们。” 【本作先冷后热,以后的章节会更加精彩,订阅一下~】 (本章完) 第154章 目标神尼山!2 再一转眼,小健哥没了影子。 一愣神,恍惚间,马克浪跳蚤儿的影子也没了,竟连呆子大嘴儒也不见了。 前方远处,只见四条人影正兔起狗跳狂奔。 喜洋洋总算清醒了,反应迟钝,连呆儿不如呀,急忙叫唤一声,撒丫子便追。 天空电光一闪,雨幕里空『荡』『荡』,鬼影不见一个。 就在几个小子消失雨幕一刻,球场一边的角落里忽地慢慢走出一个人来,唐老呱。 这家伙原来并没有离开,却见他颠着大肚子,眼望前方小子们消失的身影,眼角眯成了线,『露』出了诡谲的笑容。凝视片刻,忽地意味深长地干笑一声:“小兔崽子,我们还会见面的。” 那时一个转身,快步向雨幕深处而去,不一会消失无影。 目标神尼山。 说去就去,神尼山位处城郊,离临安城约莫七八里。小子们正浴火焚身,就算是百里之外也要前去一探究竟。 奔到半路上,雨越下越大,五个小子本就是落汤鸡,现在变成了落水狗,小子们浑然不觉,只觉爽得很,撒开小蹄子在雨幕中肆意狂奔。 一袋烟工夫。 南郊一座神尼山,山上一座最高山峰形如老尼姑,故得名神尼峰。巧的是山上还有一座尼姑庙,更令神尼峰添了些许神话『色』彩,所以就有了神乎其神的传说。 此时,小子们抵达山脚,正以兔速爬行。 “老大,你……啥时候跑得比我还快了,累断我的腿了,呼……呼。”一到山顶跳蚤儿就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手支在地面不住的大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五人当中,论长跑是跳蚤儿的强项,一对飞『毛』腿不仅球场上无人可及,野外长途奔袭更是号称马拉松之王,却没想先一步登上山顶的竟是小健哥,跳蚤儿很感惊讶,困『惑』地望着小健哥。 小健哥脚踏山巅,带着征服者的傲气先是呐喊了几声,这才扭头不假思索道:“嘿,你小子号称无敌飞『毛』腿,也有被哥征服的时候。” 小健哥瞟着坐倒在地气喘如牛的跳蚤儿,不由也感惊讶,本来自己不善长跑,这一路上也不知怎么了,身上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一口气奔到山顶都不觉得累,真是神气了。 扭头再四处打量,却见大嘴儒,喜洋洋、马克浪三个还在半山腰爬乌龟呢。这三小子平日和自己旗鼓相当,今日竟然也被自己落下了一大截。 小健哥看着山腰处疲惫的身影,忽然兴奋起来,简直超常发挥呀,没想到在球场上发挥失常,输了球反倒有了力气,看来自己还是大有潜力啊,并非如某人所言没有前途。忽又想到球场上的一幕幕画面,那些黑衣人风驰电掣极速移动的身影不时在眼前浮现,如同野马一般永不知疲倦,而自己和小伙伴们则吃力地跟在屁股后面疲于奔命…… 体力上就输了对手一大截,不输球才怪,恐怕这才是今日失利的主要原因。小健哥不由暗叹一声,暗下决心,以后可要大力加强体能锻炼,毕竟体能是最基本的要求,也是左右比赛十分重要的因素。 正思索着,忽然半空一道闪电,如同利刃割开了天幕,光芒灼眼。 斩断了小健哥思绪,抬头了望,闪电映照下天台东边隔着一道山凹有一座高耸山峰便是神尼峰,距离稍有点远,加之暮『色』雨幕显得有些朦胧,此时矗立的神尼峰却被闪电罩上了一层银光,显得恢弘雄伟清晰无比,只见那神尼老祖微微驼身而立,一只手里似乎还攥着一串佛珠,举目平视远方,似在沉思,神态栩栩如生,实乃天公作美造物神奇,直看的小健哥啧啧称奇,这块大石头真他『奶』神了,怎么就这么像老尼姑?瞧那鼻子,瞧那眼…… 再向山下一瞥,半山腰上还有一座尼姑庵呢,真他『奶』巧了,尼姑山上尼姑庙,尼姑庙里老尼姑,一个都不少。怪不得老百姓视之为神灵,山顶上杵着这么大个石头人,能不给人以遐想么,如此天然奇观,若不是神仙的化身难以解释。 此时小健哥也来了遐想,想得却不是神仙,而是在琢磨老尼姑年约几何,是否皮肤白皙,是否还残余风韵…… 至于神灵,小健哥是从来不『迷』信的,那些幻想敬畏祈求膜拜都是愚民的行为,他才不相信世上有神仙化身一说。这一次心血来『潮』奔到山顶,全是出于心中憋闷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却不是受了唐老呱蛊『惑』前来神尼峰求解。 此时站立山巅,总算找到了宣泄情绪的好地方,猛然觉得身躯高大了许多,内心也无比畅通,憋了一肚子的郁闷压抑顿时倾泻而出。 “呔,老尼姑,都说你是神仙无所不通,我来问你,今天的球赛我们踢得那么卖力,为啥偏偏输了?”小健哥攒足了劲,一出口就是大声责问的气势,这小子对老神仙也太没礼貌了。 高山之巅,嘹亮的声音在漂浮回『荡』,一圈下来,听到的只是回音。 小健哥一句比一句响亮:“白装深沉了,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神仙,神仙就能装深沉吗?还是快点回答哥。” “我们大老远冒雨前来看你,有没有诚意,有没有,有没有?不要看着我不说话好不好,问你话呢,老尼姑,不要低着头念经好不好。” 高山回音,同一个声音,就像是小健哥自问自答。 小健哥不耐烦了,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大声道:“拜托你请开尊口,不然……我就要骂娘了。” “☆?☉℡㊣……”唾沫星子和雨水都分不清了。 雨中的神尼老祖纹丝不动,只闻风雨声。 “我靠,还不说,以为是神就吊了?再不开口,我就要发飚了。”骂娘不过瘾,小健哥要发飙。 “小健哥,你在和谁说话呢?” 正此时刻,忽来一声,犹如天外来音。 扭头一看,一头如南瓜之人悠悠自雨中而来,大嘴儒! 这傻儿落在几个小子们最后面,直到此刻才赶脚过来,听了小健哥面对雨空的自言自语很是纳闷,一时没有转过脑筋,所以有此一问。 (本章完) 第156章 神尼峰2 “霹雳”一声惊雷突然炸响。 惊地小健哥身子一颤,差点咬掉舌尖。 “『奶』『奶』地雷公,什么时候打雷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打,跟我比嗓门大是,我日……” 小健哥心惊之下很不高兴,差点又要日出口,幸亏反应及时,当着老神尼的面,须要克制『性』冲动,眨眼间献出笑脸:“不好意思,刚才有点鸡冻,一不小心说出了一个字,其实这个‘日’字指的是太阳的意思。” 雷声响过,又即寂静,群山静默,空谷无声,只是雨丝淅沥沥越来越大起来,雨幕中的神尼峰灰苍苍,岿然不动无声无息,似乎懒得搭理面前这个嘴刁舌滑的小子。 小健哥也不在意,淋着小雨只觉浑身又凉又爽,心情有了些舒畅,仰起脑瓜继续告白道:“亲爱的神尼老祖,虽然你不说话,但我能感受到你冰冷的石头里有一颗火热的心,那颗火热的心在为我跳动。” 听,小健哥多么有文化,这一句话可比前面一句提升了不止一个文化档次。 小伙伴们都愣了,啥时候满嘴跑火车的小健哥突然有了诗情画意。 只听小健哥叹一声:“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输了一场不该输的球,而人生最大的不幸就是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 越来越有哲理了,小伙伴们静静地听,没有人大口喘气,生怕打扰了小健哥思绪。 “想我小健哥纵横球场几多年,潇潇洒洒几多回,何曾输过球球。却没想到今日竟阴沟里丢了球……” “这一句有点通俗,有失水准,应该文雅一点的说。”小伙伴们都这么想着。 小健哥忽地提高了嗓音,透着几分悲愤:“竟然败给了一帮没见识跑到城里瞎溜达的乡下仔,而且败得那么惨。输球又输财,把人也丢尽了,一代球神小霸王就这样被一帮无名小卒糟蹋了,难以想象这是何等深重的耻辱啊。在我的生命里还有什么比皮球还重要,这就是侮辱我的人格,打击我的信心,夺走我的生命呀……” 说着说着,小健哥潸然感伤,竟然流出了一滴眼泪。 “还从来没见过老大掉过眼泪呢,就算老大被妞放了鸽子也没这么悲伤过。”如此情景,马克浪不无感叹。 跳蚤儿也感到十分意外,盯着小健哥干巴巴的泪珠:“老大这么坚强的人怎么会流眼泪,不过就是输了一场球么,不至于?” 还是马克浪有独到看法,道:“从来不掉眼泪的人突然掉眼泪,这说明老大还是有情感的动物,而且感情还很丰富。” “情感丰富?得了,就老大?除非是大雨天出太阳了。”跳蚤儿有点想笑。 “什么叫情感丰富?”大嘴儒突然『插』上一口,感到很好奇。 马克浪瞥了傻儿一眼,解释道:“情感丰富就是,轻易不流泪的人流起泪来十分动情,这就叫情感丰富,傻子,跟老大学着点。” “奥……原来这样。”大嘴儒身受教导,又长了一点知识。 这时喜洋洋探上头来,向大嘴儒眨眨眼道:“傻小子,大家怎么从来没见你流过泪呀,没有流过泪的人恰好相反,便叫感情贫乏,或者叫没感情,没心没肺,没有感情的人就是一个大傻儿。” “我本来就是一个傻儿呀,随你怎么说。”大嘴儒根本不在乎喜洋洋的讥笑,抓一把爆米花塞进嘴巴。 喜洋洋好一个瞪眼,这傻儿竟能清醒地认清自己本质,看来没有傻到底。 便在此时,忽听小健哥自言自语起来:“今日一场球让我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我的能力退步了吗?球技不如人吗……还是像那个死胖子说的那样太过自以为是,其实很差劲,没有前途?真的……想不明白,像我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世上也挑不出几个,究竟错在哪里?老天为什么如此捉弄我?神尼老祖,如果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可怜的话,请你解开我心中的苦闷,如果不方便说,给我指一条道也好,如果伸伸指头都嫌累,点点头给我一点安慰也好,只求你不要像石头一样冷冰冰就好。” 小健哥眼望山峰,恳切地与神尼隔空倾诉。 马克浪几个小子很是好奇地看着小健哥,小健哥如此深情投入情感,怎堪搅了气氛,都止了声息静静观望。 只听小健哥继续道:“神尼姥姥,求求你不要再让我苦苦忍受煎熬了,拜托你给我一点安慰,吭一声。”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石头会说话才怪,天空只有小健哥的回音在游『荡』。 “我知道你虽然外表冷冰冰,内心火辣辣的,你一定想对我说点什么,可是为什么不开口呢?”小健哥心里才是火辣辣,神仙姥姥再不开口,小健哥忍不住又要骂娘了。 大嘴儒忽道:“小健哥,神仙姥姥就是不说话,我们怎么办呀?这……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天也快要变黑了。” 这傻儿就是天真,天真的没了主意,开始有点担忧了。 小健哥没好气丢一声:“一边去,神仙姥姥不说话就是你这个傻儿老打岔。” 大嘴儒一愣,怯怯地躲在了喜洋洋身后。 小健哥转过头来,面朝雨空,换了口气,提高声音道:“神仙姥姥你再不说话,我可等不及了。” 说着伸手布袋掏出一枚铜板来,当空亮了亮:“你不说话,咱们就来玩个游戏,这里有一枚铜板,现在我来问你问题,你无需开口,铜板扔到半空,落地后就代表你的回答,正面是肯定,反面就是否定。” 这办法不错,老尼姑不开口的问题迎刃而解,无须再多费口水,早该如此呀,何必对着大石头说半天废话,小健哥还是有点头脑。 于是小健哥就将铜板抛向半空,铜板打着旋飞向高处,这一抛还真有点高度,差点扔到云朵上,小子们不自由地望向天空,铜板还在一个劲地窜高…… “轰隆。”又是一声巨雷轰天。 “嗤。”又是一道闪电,光芒四『射』,耀眼生花。 “啊吖。”小健哥双眼一阵煞白,暂时失了明。 下意识地弯屈胳膊遮光,就在这一晃间,飞天铜板自由落体坠落下来,撞击地面发出“叮叮”脆响。 “糟糕。”小健哥暗叫一声,连忙很『揉』一把眼睛,大睁开低头四处搜寻落地铜板,却见小铜板落在了脚边,像个孩子似的在地上蹦蹦跳跳打了几个转,然后淘气地一溜小跑向远处滚去。 (本章完) 第157章 神尼老祖,我骂!1 “小淘气,哪里跑。”小健哥喝一声,连忙弯腰急追,追上前来伸手一抓,不想小铜板忽地一闪,突然不见了影子。 “我靠,不会!”那个地方恰好有一条石头缝,铜板恰好掉了进去,石头缝细窄且深,恰好容得下一枚铜板,于是眨眼间便没了影。 小健哥傻了眼,马克浪几个小子也觉惊奇,凑上脑袋挤在一起,脑袋瓜子都差点挤到石头缝里去了。 “我个闪电老母,什么时候打闪不行,偏偏这个时候,『奶』『奶』地,故意和我作对,真晦气,气死我了。”小健哥本想用手接住铜板卜一卜,谁料突然一道闪电搅了局,实在丧气。前面一声炸雷坏了心情,现在又来上一道闪电,这不故意捉弄人么?任凭小健哥脾气多么好,忍不住也要日出口。 跳蚤儿忽地开口道:“老大,我看呀,不是雷呀闪呀地故意和你作对,咱该想想是不是老尼姑的问题?” “打雷打闪跟老尼姑什么相干?”小健哥一时没转过弯。 跳蚤儿想了想,道:“你想呀,每次问老尼姑话,不是打雷就是打闪打岔,分明是有点问题。依我看,这分明就是老尼姑在戏弄你,谁说她不会说话,她这是在借着雷电朝咱们发威啊。” 这话有点道理,这雷电来的怎么就这么巧,分明就是故意打岔。跳蚤儿一句话点拨了小健哥敏感的神经,莫非这雷电就是石头老尼姑的回应?欺负老实人朝我发威啊?如果yes,那就太可恨了。不过,如果no呢?或许这雷电真的是巧合呢,岂不就冤枉了老尼姑?本着不轻易冤枉好人的原则,小健哥决定再试一试老神尼的态度。 又从布袋里『摸』出一枚铜板,凝起眼神仔细地观察天空,雷电过后的天空一片寂静,看来一时半会不会再有闪电的意外了。 小健哥迅速出手,捏住铜板就要向半空丢。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神奇炸响,这一声雷地动山摇,无与伦比,山峰都要被震塌了。 小健哥就算心理素质再良好,禁不住手臂也得忒了一下,只这微小偏差,手指打了个弯,铜板便失了准头,脱手斜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几道弯偏离了轨道飞出数步开外,落地后又被坚硬的地面弹起车轮一般滚向不远处的山崖边缘。 小健哥双眼一呆,连忙奋起直追,不想追到山崖边,一步之差,铜板竟又滚落山崖。 “我靠靠……有没搞错……” 小健哥的心情也随着铜板坠落万丈深渊,仿佛坠落的不是铜板,而是自己。 “老尼姑,你也太过分了,就算捉弄我打击我,也该让我知道是什么结果?给我个答案,yes或no,对你来说就像放个屁一样简单,为什么你就憋住不放?一大把年纪了,放个屁难道就那么难?真的是让人难以理解,你不想放屁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戏弄我,这样戏弄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小健哥终于爆发了,手指一叉,跳着高肆无忌惮地骂起来。 天上滚雷阵阵,地上骂声扬扬,小健哥也不怕亵渎了神明遭雷劈。 天空雷声汹汹,地动山摇,似在警告小儿不得放肆,老天爷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小健哥的忍耐同样有限度,越骂越是鸡冻,用挑衅的目光斜视着,大嘴巴能吞象,连吞带骂:“我本来对老尼姑你有那么点好感的,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么没有礼貌的行为,让我太失望了。连我这么有涵养的人你都要戏耍,可以想象背后里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做不出来?这是神仙应该有的素质么?这是身为一个老人家能够做出来的事么?这是,是什么?是没有教养坏小子的行为……” (现场的小伙伴都停止了各种不雅的行为,张大了嘴巴。) “难得老百姓都把你奉为神明顶礼膜拜,身为老百姓的偶像,有点教养好不好,你却暗地里做如此不轨之事,如果被你的粉丝知道了会多么伤心,我算是被你伤透了心。求你不要再偷偷『摸』『摸』瞎搞了,这样搞下去没前途的。” 究竟是谁瞎搞,简直胡搅蛮缠。 小健哥忽而正起面孔俨然一副先生面孔,对着山峰就是一通说教,神尼老祖矗立天地岿然不动,漠然无视的样子,只听得连片噪音在山谷峰峦中回『荡』,小健哥也不觉得对空自语是多么幼稚的事情,还真把大石头当成了大活人了。 小健哥越说越是起劲,得意起来:“怎么样,说到你心里了,是不是心窝窝有了那么点羞耻感,早知道别惹我嘛,嘿嘿。” 小健哥说得兴起,双手叉腰,狞笑着对山峰发威,很是得忒,天空飘雨淋得他浑身浸湿,山风呼啸,吹得他衣襟作响。此刻,小健哥独立凌绝顶,笑傲群山,愈发显的雄姿威武,帅呆了。 小健哥仍不算完,继续发飙:“我说姥姥你都大把年纪了,不好好呆在家里看孙子,跑到这荒山野谷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呀,以为往山头上一杵变成大石头就成仙了。可气的是老百姓都被你神模鬼样蒙住了双眼,还真把你当神仙供了,更可笑的是,你还真把自己当仙了,可笑呀可笑。就算你能『迷』『惑』老百姓的眼睛,却躲不过本少爷的犀利双眼, 本少爷已然看穿了你险恶的用心,我看你就是一个装神弄鬼诱骗老百姓,不折不扣骗吃骗喝骗香火的老巫婆大骗子。” 小健哥拍了拍脑袋,忽又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奥,对了,忘了你是个老尼姑,又哪里来的孙子。我说你大把年纪了当什么尼姑呀,定准是没人要的老寡『妇』,杯具呀杯具。当了一辈子尼姑,连个孙子都没抱上,好可悲呀。做人做到这种地步太失败了,还有什么脸见人,我看你就是长得太丑了,就算老乞丐也看不上你,抱孙子没希望了,所以就跑到这深山野林中装神弄鬼,是也不是,老实交代,不要羞羞答答地一句话不说好不好,难道说一句话就会死么。老巫婆老尼姑,不张嘴就是懦弱,在人类面前不敢张开嘴巴说明你心里有鬼,胆小鬼,就你这小蛋蛋还敢冒充神仙,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吃错『药』了,咳,叫我怎么说你好。(拍拍脑瓜) (本章完) 第159章 天降大鱼1 瞥眼间,只见几个小子仍是翘着屁股趴在地上,活脱一窝软蛋,小健哥莫名地来火,这哪里还有名震临安四大劣少的点滴气概,太丢人了,幸亏周边没人瞧见这一幕,不然连哥的这张老脸也给丢尽了。 眼见小子们软塌塌的窝囊样,小健哥抡起巴掌就抽。马克浪屁股上最先挨了一巴掌,恍惚半晌,终于醒了过来,站起身子傻傻地望着天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奥秘。 接着就是跳蚤儿,一巴掌剁在猴儿般的瘦屁股蛋上,这小子『性』子逞强斗狠最是凶悍,竟也被雷电一时慑了魂,不过受了一巴掌很快就清醒了神,挺起胸脯使劲拍了拍,却说不出话来,滴溜溜地眼珠里仍然闪烁着惶惶之『色』。 剩下喜洋洋大嘴儒二人自然也难逃一巴掌,接下去一巴掌小健哥使了十分力,对待自己的小跟班一定不能心慈手软,不打不成器。喜洋洋小子捂着屁股一蹦三尺高,痛的哇哇叫。 大嘴儒这傻小子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最怕打雷闪电,一听雷声就浑身抽搐屁股自动翘的老高,所以小健哥不费弯腰之力闭着眼就能『摸』准目标,“啪啪”几巴掌下去,打得傻儿嘎嘎『乱』叫唤,就像这傻小子养的呆头鹅一个声响,傻儿嘴巴里咕噜着就是不肯起来,屁股反而翘到天上了。 小子们轮流挨了巴掌爬起身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恍才觉察天空不打雷也没闪了,这才『揉』着屁股慢腾腾站起来。回想刚才,这雷声闪电太吓人了,差点把蛋蛋皮都震碎了,仍是余惊未了。 “岂有此理,竟敢在我小霸王面前耍威风,管你天公神仙『奶』『奶』姥姥,哥也不吊。”此时小健哥却来了精神气,双目朝天,蹦着蹦指戳神尼峰,破口就大骂:“想打雷劈死我呀,来呀,只要哥说一个‘怕’字就是猪养的。老尼姑老巫婆,跟我撒泼斗狠,你还差得远。以为装神弄鬼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靠,惹『毛』了哥,小哥我将你老巫婆关牛棚,浸猪笼,洒狗血,沉鱼塘,让老母猪『奸』,大种驴日,连日八八六十四天九九八十一夜,让你世世代代生猪崽,生生世世做牛马,永世不得翻身。老子还不解恨,吐口水淹死你个老巫婆,撒泡『尿』『骚』死你个老龟婆,放个屁臭死你个老婆娘,拉坨屎熏死你个老『骚』婆……” “姥姥地……气的老子接不上气了,老子大碗泡方便面,随便抽两根吊死你丫的。” 大家伙,你瞧瞧,这发的哪门子火呀,山头上连个鬼影也没有,碍谁惹谁了,小健哥蠢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小健哥其实就是没事找事,不然来这光秃秃的山头干嘛,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发泄,发泄一肚子的怨气,才叫爽。 小健哥泄得很爽,兴致冲头,手舞足蹈,声情并茂,挤鼻子弄眼睛骂声不绝:“咋地,嫌我脏话难听啊?不高兴了?有能耐再朝我放电呀,老尼姑,别客气,朝我脑袋来,再缩一缩脑袋哥就是乌龟。咋没脾气了呢?我看你老巫婆也就这两下子,放屁不会,就会打雷打闪的吓唬人,来呀,拜托你打准一点,我脑袋正痒痒呢,麻烦你给我挠挠。” 上了一阵子火气小健哥牛犊子脾气冲上来,天不怕地不怕,对着虚无的神尼肆意讥嘲,单手拍打脑瓜对准神尼,极尽挑逗。这小子就是天生不信邪的主,人鬼不惧,谁要是招惹了他呀,跟你没完没了,别说让猪日死老巫婆,就是让他亲自上阵这等兽类之事相信也能做出来。 “屁『尿』横流,洒狗血,关猪笼,做牛马,还连让老母猪强『奸』老尼姑……这么狠毒的诅咒都能发出来,远远没有考虑神仙老尼姑她老人家的年龄问题,老大的口才简直让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甘拜下风,羞愧不如。”马克浪目睹小健哥这番狮子大发威,被其犀利无比的口才所折服,心内是既惊又叹,又敬又畏,眼珠子都要暴突而出,实在是自愧不如啊。 小健哥叫的正欢,不闻人声,继续嚷着:“来呀,来呀,朝我脑袋来呀,打雷呀放电呀……” 正当儿,“呼啦啦”天空突然又下起了瓢泼大雨,刷刷的雨滴砸的四周草木石台劈啪作响,只是不见雷声。 这雨来的就这么巧,小健哥不由一愣,有点惊奇地望着面前如织雨幕,心窝不禁一跳:“只怕这及时雨又是老尼姑招呼的,以示抗议,『奶』『奶』地这老尼姑呼风唤雨的本领还真有一套,倒是不能小觑了。” 心中这么想着,岂能服软,便又阴阳怪气道:“拜托,我让你打雷,又没叫你下雨,搞什么搞,我看你老巫婆眼花耳聋了听不见就『乱』搞,还有没有点伦理道德,像你这德行怎么能当神仙?” 大雨滂沱而下,小健哥小子们屹立山巅,淋得稀里哗啦,犹如落汤鸡,不觉狼狈反而十分惬意,这对小子们是一种新颖的玩乐尝试——天浴,爬山头洗天澡,今日算是尝到了美妙滋味,果然很爽! 山顶上有一片茂密草丛可以避雨,就在后方不远处还有一座不大不小高高隆起的石丘,石丘上铺满了碧翠松木,犹如一顶巨大伞盖,可谓此处山头独特的奇景,山丘伞盖亦可遮避风雨,小子们只距“伞盖”十几步远,可是大家伙却没人愿意避雨。酷夏的天空突来如此一场大雨,乐得淋个透心凉,还能洗个天浴更是难得的体验,又有谁情愿当逃兵。 这场大雨非但没有浇灭小健哥小子们的兴致,反而让他们更加亢奋起来,几个臭小子干脆将浑身湿透的衣裤脱光光现场玩『裸』浴,只见山头上衣裤雨中漫天『乱』飞,转眼间就变成了几只白条条活物。 山顶淋雨『裸』浴头一遭,且还当着老神尼的面,够新鲜够新奇够爽,够猥琐够无耻够黄。不过,小健哥还是有点羞耻感的,脱到最后仅剩裤衩的关键时刻,他停了。 此时小子们在小健哥的鼓动下早已将对神仙的敬畏抛到了九霄云外,人生在世,一个“爽”字才叫真谛。众小子们爽的不行不行,纵声欢叫,手舞足蹈起来,及时行乐最要紧,老神尼放电打雷的吓人场面早也丢到了屁股后,尽情嘶叫呐喊着,张牙舞爪着,只见雨中一片白条条『裸』影晃动,臭小子们着身体上蹿下跳,中了邪一样狂舞,好不热闹。 (本章完) 第162章 大梦谁先醒2 鼓鼓囊囊两大袋,好家伙,过瘾。二小子包扎结实,往后背上一扛,走人。 走到下山入口,马克浪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山头上依然风雨交加,空旷的石台人去楼空,立时没了热闹的场面,显得十分孤寂。只有屹立旁边的那座石丘高耸在那儿,像是一个形影相吊的垂暮老人垂首雨中,这情景说不出的凄凉萧索。 马克浪忽又涌起了心思:“真他妈见鬼了,天上竟然还会掉下鱼来,竟然还掉到了自己头上,而且还十分不幸地把老大砸晕了?太他妈神奇了,就跟做梦一样。这些鱼究竟是……从何如来?” 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从神尼峰远处吹来一股狂风,面前雨幕被大风吹得变了形飞向远处,山间四处风声呼啸,回『荡』着鬼哭狼嚎声音。马克浪突然想起,天降大鱼之时也曾刮过这么一股强风,莫非是……哥们几个惹怒了神尼,于是老神尼发威,这才兴风作浪卷来一群鱼惩罚恶行?” 莫非……老神尼显灵了?这世上难道果真有神仙?惹恼了神仙又会是什么后果…… 从不信邪的臭小子也不由不产生一丝动摇,越想越是恐惧,马克浪不禁地一哆嗦,撒丫子扭头就跑。 跳蚤儿一见身边瞬间没了老二影子,一惶神,尖叫一声跟着抱头鼠窜向山下奔去。 山头上又恢复了死静,死一般的静。 一道闪电又划破了天幕,电光下巍峨神尼峰又显出了清晰地轮廓,神尼老祖手捻佛珠,微抬头颅,巨石雕刻的五官上似乎『露』出了狡黠的诡笑。 天上掉活鱼,说起来就是天方夜谭,不过事情确实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实,而且就发生在几个混小子身上,今日的这一段离奇的经历将是他们永生都难以忘却的记忆。 难道这离奇的一幕,真的是神尼老祖的杰作? 答案是:no! 各位观众,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析。 大梦谁先醒,平生我不知,草堂昏睡足,窗外日迟迟。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健哥隐隐觉得脊梁下面硬梆梆,又凉又麻,睁开惺忪睡眼,发现天亮了,自己置身一间鄙陋而又亮堂的卧室,四壁光秃只挂着几串玉米棒子,屋内仅有的一个旧柜子上摆着两只破瓦罐,低头一看,身下原来一张冷冰冰板床,上面铺着一张草席,显然是一家贫下中农的茅屋。 “咦,天亮了?这是……在哪里?”小健哥脑袋仍感昏昏沉沉,不辨东西,约莫记得前面还处身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眨眼间似乎天就亮了。 突地,屋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喧闹声,小健哥爬到窗户前透过破了洞的窗纸看去,隐约可见外面世界光天化日,院子里几个小儿正在戏耍。 小健哥摇摇脑袋,感觉脑袋有些发痛,伸手一『摸』,触到一个大包包,“啊”地痛叫一声。 登时窗纸破洞外面探出一只大眼珠子,滴溜溜地向屋子里『乱』瞅。 “哈,老大终于醒了,兄弟们进屋。”一声熟悉的嗓音兴奋地尖叫道。 转眼间,便见几个小子鱼贯而入,最先窜进来的小子精悍而短小,浑身透着一股『骚』劲,正是跳蚤儿。紧接着就是喜洋洋马克浪大嘴儒。 “老大,你终于活过来了,太好了,可把兄弟们好一个吓。”跳蚤儿纵声便叫,面『色』惊喜。 小健哥纳闷了:“难道我还死了一回?” 先前在山头横遭天降大鱼砸昏之不幸,小健哥已然记不得了。 几个小子涌到窗前,兴奋地一阵欢呼雀跃,不待小健哥遐想,就送上火烈的热情拥抱。 “头好痛,你们……谁呀?”小健哥刚有点正常思维,随即又被晃的头晕脑胀,思维又回到了混沌状态,竟而不认得小伙伴了。 小子们笑容刹那凝滞,呆如木头。 “不会……又傻了?”跳蚤儿忽地从身后『摸』出两根棍状物——香肠。 关键时刻,还是这小子有办法调教小健哥,只见跳蚤儿手舞香肠在小健哥恍惚的眼珠前来回摆动。 小健哥目光有些呆滞,游弋的目光机械地随着香肠转动,跳蚤儿面『色』乍喜:“嘿,看来还有意识,没成植物人。” 小香肠接着变幻方向上下移动,小健哥目光也随之上下移动,然后跳蚤儿开始用香肠画圈圈,小健哥眼珠子听话地转起圈来,最后加快速度转圈,只见小健哥一对眼珠子也随之加速旋转起来,滚豆一般飞转。 “停。”跳蚤儿猛地大喝一声,定住香肠。 小健哥眼珠子瞬间凝止,跳蚤儿快速抽了香肠藏在身后,面前忽地没了目标,失了焦点,凝聚力断了线,小健哥眼珠子也好像失去了牵引线,登时散了架,滴溜溜『乱』转起来。 这时跳蚤儿嬉笑着,突地从身后又抽出两根…… 手指。 干笑道:“在这里呢。” 两根香肠转眼变成了两根手指,小健哥如梦方醒,擦了擦眼睛,变了脸『色』,气冲冲道:“臭小子是你呀……耍我呀,明明刚才拿着两根香肠引诱我,又换成了两根手指,以为我傻呀?” 小健哥终于认得小伙伴了。 跳蚤儿得意怪笑:“还能分得清香肠还是手指,可见老大并不傻,还挺聪明呢。” 小健哥不知从哪来的气,急切道:“香肠呢?香肠呢?” 嘴巴这么一嚷,肚子里竟也咕咕叫起来,这才有了强烈的感觉——饿。 猛地,脑袋转到了跳蚤儿身后,一口叼去,香肠在口,小健哥反应还是很麻利的。 “臭小子,还想调戏哥,饿极了哥连你也吞掉。” 三口两口下去,二根香肠没了影子,小健哥『舔』『舔』嘴唇,仍很饥渴的样子。 略施小伎,老大终于恢复了神志,跳蚤儿坏笑道:“嘿嘿,小弟一试之下,没想老大也有口吞香肠的嗜好,而且吞得还这么激情,这么忘我,果然英雄不让巾帼呀。” 这话怎么有点不是香肠的味道……小健哥眯起了眼睛,微光觑视着跳蚤儿『淫』邪的表情,恍然明悟,中了这小子的『奸』计了,猛地抬手,一招猴子摘桃,直取下三路:“小『淫』虫,连老大也敢戏耍,看我不揪你鸟蛋。” (本章完) 第244章 好心的蔚儿和花露水1 怜儿来到了一家门面颇为气派的酒家,勇敢地迈进了第一步。 远处的马路对面,透过人群,小健哥和喜洋洋则静静地盯着酒家的门庭,眼神里满是期待的神采,期待着怜儿永远不要出来。 可是,只一会,怜儿就走了出来,垂着头,微微有些失落的样儿。 第一家,求职失败。 眼瞅着怜儿失落的神态,小健哥忽有感触,依稀记得在某个年代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那是在一个秋风萧萧的季节,自己同样昂着头走进了一家带星的酒家,然后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大门…… 休整了几天,然后又鼓足了勇气,迈进了第二家的大门。 此时的怜儿却没有时间休整,生活的压力迫使她振作精神又迈进了第二家。 小健哥忽然发现,怜儿的经历和自己人生的一段竟是如此相似,不由地感慨三千。 主仆二人一路尾行,选好位置隐蔽行迹,继续窥视。 第二家酒店比上一家门面略小,位置却是极好,周边商铺林立,车水马龙,生意也极是红火,怜儿如果能在这家讨得哪怕一个兼职的机会…… 小健哥还在为怜儿祝福着,朱漆大门里又走出了一个瘦小的身躯,依然垂着头,面孔间神『色』已变得完全失落。不过,一只小手里轻握着什么,好像有了一点收获。 这年头正常人找一份工作都不容易,何况是一个年幼的丫头,太为难丫头了。 丫头毕竟太幼了,即便是好心的老板产生了同情心,想给丫头一口饭吃,却不知丫头能干点什么。既然没什么活儿适合丫头,那就让她在这里卖唱,转念一想,却又担心丫头没有经验顶不起来。 于是第二家酒店的老板婉言地拒绝了丫头,出于同情,临走时好心的老板塞了几个铜板丫头手里。 看起来怜儿就像个进店乞讨的小乞丐,工作没成,倒是收获了几个铜板,几枚铜板能买好几只包子呢,中午的饭算是无忧了。 第三家,怜儿还未迈进门去,脸『色』已有些气馁。 果然不出所料,又一次碰壁。 第四家,怜儿踯躅了,迈进门里,又退了回来,退回来,又迈进去,最终还是走了进去,不过很快就又走了出来。 小脸蛋沮丧地变成了灰土『色』。 她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弯腰坐在了大门边的青石板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地面,地面上有几只蚂蚁在不知疲倦地来回奔走着,就像是自己的影子。 怜儿真想对蚂蚁说一声:“我好想变成一只蚂蚁,蚂蚁虽然也很辛苦,可没有烦恼忧愁。” 做人心累,不如做蚂蚁。 其实有可能,做一条鱼最好,没心没肺,还没脑子,活的更简单,更快乐。 上天就不该让怜儿来到这个世上,而应该把怜儿放归海洋里,像鱼儿一样快乐地游啊游。 怜儿前世就是一条鱼。 怜儿在门口坐啊坐,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她没有勇气再去找工作了,太失望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恢复信心,重新振作起来。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上天也并没有给自己恢复信心的勇气,反而给了自己一个没有自尊的念头。 怜儿只觉得眼前一片茫茫,一时间看不见了前进的路。 这种感觉和昨日一模一样。 于是她又像木偶一样『摸』到了路边,木偶一样跪倒在地,木偶一样从包袱里取出铁盘子。 然后就是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熟悉地情景又要上演了。 远处的小健哥看到这一幕,不禁地又叹息一声。 望着木偶般的怜儿,意味着下面的游戏时间将会是异常单调枯燥漫长,这么一想,小健哥也快要变成木偶了。 小丫头都能顽强的坚持下来,小哥我又怎能屈居丫头之下? 小健哥决定和丫头比一比,抬头四处张望,希望能再寻一家『露』天茶馆,可是『露』天茶馆并不是随处可见的,也不可能专为小健哥一个人开设。 还好,这条街上饭馆林立,找一家饭馆倒不难,不远处就有一家二层小楼的酒家,透过临街的窗户恰可观望街道上的景致,当然怜儿的小身躯也尽在视线之内。 小健哥主仆上得楼来,直奔窗边。 一桌好酒好菜随之摆在面前。 是时已近朝食,今日这一餐,小健哥决定从早吃到晚,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着妞儿。可是,每吃一口,都觉殊无滋味。 天空太阳在冉冉升起,准确地为小健哥计时,晨间最后一丝凉气被热空气赶走,天气渐渐变得闷热起来,不觉间已是近午时。 怜儿仍旧跪在那儿一动不动。 面前的那只铁盘子,空『荡』『荡』。 这般情景简直就是昨日街头一幕的翻版,还是那身行头,还是那个姿势,小丫头的姿势规范的挑不出一点偏差。 小健哥眼望着窗外,轻轻地摇了摇头。 心里头真为丫头担忧。 这丫头依旧身穿崭新的花衣,头发梳理的丝毫不『乱』,小脸蛋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寻常人家的乖乖女,哪里有点乞丐的样子啊,别说打动人,就是打动乞丐都难,怎能不令人担忧? 小丫头既坚强又倔强,从心底里不认为自己是乞丐,不过一时无奈为之,怎能像乞丐那样一副惨兮兮的打扮? 从走出客栈那一刻,她没想过要靠做乞丐讨生,她想凭自己的手艺赚取劳动果实为爷爷治伤,却没想到还是无奈地做了乞丐。 时间就是金钱呀,耽误不起呀,与其毫无结果地四处碰壁,不如跪倒在地还能讨几个子儿,起码还能解决一下温饱。 那料,接近中午了,铁盘子里竟然一个子没有。 行人络绎不绝的经过怜儿身边,投来的依旧是不信任的眼光。 今日的怜儿却比昨日多了一份坚强,迟迟不肯磕头,坚持着最后的底线。 人不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给人磕头。爷爷曾这么对怜儿说过,怜儿回想起来了,所以今日不打算磕头了,竭力地坚持着最后的底线。拖欠客栈的租金,还有两天时间,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怜儿努力坚持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磕头。 (本章完) 第246章 三度遭劫1 “『露』『露』,你带钱了没有?”简蔚扭头询问花『露』水。 花『露』水也失落一声:“我也没带钱呀。” 简蔚回了眼神在怜儿身上,略一想,伸手便拔下了发髻上的银钗,便欲交给怜儿。 还好,身上总还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其实,女人身上并不缺此类值钱的东西,比如手镯啦,戒指啦,项链啦等等,必要时刻随便取下一件就能解人之困。 女人先天有这方面的便利。 不巧的是姐妹二人今日轻装出门,并没有佩戴过多的首饰。简蔚发髻上总还有一枚银钗,花『露』水却连银钗都未佩戴,手包都懒得携带,双手空空,倒是落得一身轻快,唯有耳朵上还有一对银耳环。 总不能把耳环也施舍给丫头? 花『露』水还在犹豫,忽见简蔚拔下了头顶银钗欲要交给怜儿,心里一急,脱口道:“大姐……那可是老公送你的心爱之物呀!” 简蔚对过一眼:“心爱的东西失去了可以再买,可是人家有困难你不帮,就会内疚一辈子。” 大慈大爱之言,从美人嘴里吐出来,就如明珠绽放万丈光芒。 简蔚是一个贤淑善良,心怀大爱的人,这一点花『露』水毫不怀疑,她敬佩这位身为众姐妹楷模的大姐,不仅仅因她博大的爱心,还有她身上散发的高尚人格魅力。 简蔚的这些优点还有一个人最是欣赏。 老公小健哥。 小健哥如果不欣赏她,也不会奉她为众妻妾之首。 此时,小健哥心里尽是满满的欣赏。 简蔚的一举一动都丝毫不漏地映进了小健哥的眼帘,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幕温情感人剧,令人心窝窝热乎乎的。 娶了这样心怀大爱之心的老婆是我小健哥的福气啊,好乖乖,还没等老公我出手,乖乖倒先把手伸到老公我前面了,还把老公送给你的心爱之物送了出去,有爱心!不愧是正房太太的表率。 突然,小健哥想起了送给怜儿的心爱宝玉,那件东西也是自己的心爱之物呀,再加上今日老婆的心爱之物,岂不就是夫妻双双把爱送呀,想我小健哥品德之高尚也堪比蔚儿呀。 小健哥这边大赞着爱妻,下边简蔚已将银钗塞到了怜儿手里,那是一只镶着东珠的银钗,十分地精致,价值自是不菲,怜儿手捧银钗,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劲地在地上磕头,嘴巴里不断地重复着:“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姐姐。” 这只银钗无疑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它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却可以缓解一下眼前的困境。 “把它当了,换些钱给爷爷请郎中,剩下的或许还能应应急。” “怜儿谢谢大姐姐,您的恩情怜儿永远记住。”怜儿也不知磕了多少头。 简蔚伸手将怜儿扶了起来,轻声道:“天热了,早点回去。” 怜儿深深的点头,又深深的鞠躬,眼睛里都是感激的泪水。 简蔚也不多说,略加安慰两声,便就引着花『露』水转身离去。 身后,怜儿又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就是默默地目送两位好心人,直到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银钗放进包袱里,收拾了行囊,擦一把眼泪,再回身向着后方凝望一眼,恋恋不舍地迈步离去。 酒楼上,小健哥远眺着街道远方渐渐消失的两条倩影,不禁轻吐了口气。 “感谢大老婆,感谢小妾,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及时出现,怜儿恐怕要跪到太阳下山才肯罢休呢,老公我岂不是也要枯燥无味地守候下去。多亏乖乖给我节省了时间,当然也给怜儿节省了宝贵的时间。” 这么一想,小健哥更要感谢两位老婆带来的这一段小『插』曲,无意中却是帮了自己一个小忙。 今日的监视任务应该可以结束了,或许怜儿这就可以欢欢喜喜回客栈向爷爷报喜了。 小健哥抬头望天,却见太阳当空,日头尚早,任务似乎还需要继续下去。 下面怜儿是回客栈呢?还是趁着天『色』尚早继续乞讨呢? 怜儿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那个方向却不是返程的方向。 或许她想换给地方继续乞讨? 赶紧尾行。 小健哥招呼喜洋洋一声,当先一步起身离去。 喜洋洋这小子可不像小健哥那样心系怜儿,一门心思扑在了美食上,只见这小子趴在桌上仍在忘我地大口吞着美食,根本就没听见小健哥的叫唤,直到小健哥走到了楼梯口回身又嚷了两声,这才被惊醒,连忙『摸』了两把油嘴,翘着屁股跟了过去。 穿过一条街,怜儿来到了另一条依然热闹的街道。 人群给了小健哥主仆最好的掩护,两混小子就像两只小『色』狼一样紧紧盯着前面的小羔羊。 怜儿在人群里走着,脚步变得欢快起来,像一只小蜜蜂采到了花蜜高高兴兴回家去。 怜儿采到的却不是花蜜,而是银钗。 所以她高兴。 人逢喜事精神爽,怜儿变了一个人,脚步更欢快了。 有了好心情当然不会再去当街乞讨,那么她要干什么呢? 略微一想,其实也容易猜到,只不过怜儿根本不给小健哥猜的机会,就在一家熟悉的店面门前停了下来。 两天前怜儿曾路经此处,望着店铺高悬的牌匾好一阵子犹豫。 现在她不犹豫了,迅速地取下身上的包袱,从中取出了好心姐姐送的那枚银钗,双手紧捏举在面前。 银钗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店铺门匾似乎也被照的格外明亮起来。 上面的两个大字更加明亮“当铺”。 怜儿得到了值钱的东西必然要来当铺换些银钱,不难猜想。 小健哥看在眼里,也为怜儿感到高兴,小丫头总算遇到好心人了,一枚银钗可以帮她暂时渡过难关,尽管这只银钗是自己老婆送的。 怜儿目光里充满了希望,向着当铺大门迈去。 就在这时,忽地斜刺里闪出几个人来,饿狼一般冲过来就挡在了怜儿面前。 这几个家伙也不知从何处而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现了,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厉鬼,把怜儿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银钗差点失手落地。 (本章完) 第247章 三度遭劫2 大白天闹鬼了,见到突然冒出来的人不人鬼不鬼小健哥也惊了一跳,定眼一看,怜儿面前共有四个“拦路鬼”,人模鬼样地从未见过。 这四个“拦路鬼”怜儿却是再熟悉不过,即便化成了灰也能认得出来,正是这些日子来先后两次打劫自己和爷爷的流氓地痞勾三皮和他的三个爪牙。 四个地痞流氓又横在了面前,歪鼻子斜眼凶神恶鬼一样,实在是没点人样,称之为鬼太合适不过。 见到四只鬼再次出现面前,怜儿又是意外又是惊恐,两只手下意识地紧紧攒住银钗,小心窝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四只恶鬼则眼珠子闪着光,死死盯在了那只银钗上。 远处的小健哥和喜洋洋也看出了端倪,这伙恶鬼定是不怀好意,大白天地想要拦路打劫,竟然还在当铺门前实施罪恶,真他妈太明目张胆了,还有没有王法。 小健哥却不知勾三皮暗地里打劫了怜儿爷孙之事,正是这几个地痞流氓给怜儿带来了深重的磨难。 见到流氓地痞欲要欺负小丫头,喜洋洋登时来了正义感,挽起了袖子叫道:“少爷,是该我们出手的时候了,不能让地痞流氓糟蹋了丫头。” 说着就要勇敢的冲上去。 小健哥却伸手一挡,转眼间淡定下来:“静观其变。” “少爷,小丫头要遭殃了,你还这么淡定……”喜洋洋都有点火烧屁股的感觉了。 小健哥淡然道:“别忘了游戏的规则,是监视,而不是救人。” “……” 少爷有点残酷,喜洋洋无语了。 有道是见死不救非君子,少爷还是君子吗?喜洋洋心里暗暗嘀咕着。 小健哥本来就不是君子,还想个鸟呀。 见死不救正是小健哥的本『色』,不过,还要从另一个角度看待小健哥,小健哥一旦出手,那可不是君子所能比的。 真到了那一天,小健哥势必会成为君子中的君子。 这一点,是一个小跟班玩玩也不会想到的。 在小跟班眼里小健哥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坏小子,偶尔有点正义感,那也是良心发现,要想成为君子,哼!一个字“难”,二个字“很难”,三个字“相当难”,四个字“别做梦了”。 小健哥的内心世界其实是很复杂的,既有邪恶,又有正义,既有爱心,又很贪婪,即是专一,又很放纵,一般人是看不透的。 四只恶鬼开始蠢蠢欲动了,只见勾三皮脸皮上『荡』漾着鬼一样的神情,阴笑道:“丫头,咱们又见面了,见了大爷的面,还不叫声大爷?” “你姥姥的大爷。”远处的小健哥先替怜儿做了回答。 虽然相隔有些距离,但是还能听清鬼叫声。小健哥可以对鬼肆意辱骂,鬼却听不到,不仅听不到,还看不到。 连鬼都不能发现小健哥的存在,小健哥比鬼还精。 怜儿闻听鬼叫,却又吓得倒退了一步。 “你们……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当然不会干你这个没长大的丫头。”勾三皮一口污言秽语引得群鬼『淫』声浪笑。 面对一个儿童竟然还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畜类,一伙畜类。 “干你大爷的姥姥。”小健哥替怜儿骂出了心里面难以启齿的脏话。 只听勾三皮『淫』笑两声,又眯起了眼睛盯在了怜儿手中的银钗上,声音里透着狡诈:“今天收获不小嘛,这只银钗是两位美女姐姐送你的?小丫头运气真不赖,才两天时间就讨到了值钱的宝贝,我看你们爷孙以后不用到酒楼卖唱了,蹲大街乞讨多省事,还有什么门路比这个来钱还快?” 倏然一语,怜儿惊得一抖。 这四只恶鬼分明就是躲在暗处一直在窥视自己,不然他怎么知道这枚银钗是两个姐姐送给自己的?想来这两天这伙人就在暗中盯梢自己,依旧不肯放过自己。自己早就成了他们眼里的猎物,却还蒙在鼓里,阴魂不散的恶鬼……怜儿越想越是后怕。 正如怜儿所想,勾三皮一伙地痞流氓就是阴魂不散的恶鬼,自从两天前打劫了怜儿爷孙,这伙人仍不满足,不肯放过怜儿爷孙,这两天都在暗中跟踪怜儿,只要看到怜儿弄到了钱,就一哄而上继续实施罪恶。。 四只恶鬼开始进一步实施罪恶了,只听勾三皮道:“丫头,你们爷孙还欠我一万两银子呢,就用这只银钗还。这只银钗看起来不算寻常货『色』,值个几十两了,先用它抵一部分债。” 听到这话,小健哥心里咯噔一声,望着这伙地痞流氓丑恶的嘴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听怜儿突然大叫了一声:“不!这是好心姐姐给我的,我谁也不给。” 紧接着大声痛斥道:你们是坏人……抢了我们的钱,还把爷爷打伤了,还要来欺负我,你们坏透了……不得好报。”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怜儿突地挺直了腰杆,厉声痛骂流氓。 再听到怜儿的话,小健哥全明白了,怜儿爷孙遭遇的不幸原来全是这伙流氓地痞做的孽。 欺负一个年幼的儿童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本就令人不齿,竟然还到了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没人『性』的畜类,畜类,他姥姥的畜生。 心头的怒火在燃烧,怒气在膨胀,小健哥忍无可忍,最终还是忍住了。 最后一刻,小健哥没有忘记此次的任务是考验怜儿的坚强。 小健哥从内心里敬佩坚强的人,因为自己就是一个坚强的人。 不过以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尤其是对一个还不年满十岁的幼女,是不是就有点残酷了呢? 世道本来就残酷,人不坚强起来,就会被现实淘汰,靠着别人的可怜帮助同情,只能得到一时的苟延残喘,最终会沉落到激烈地洪流中无力挣扎。 就像怜儿,此时手里握着一枚别人施舍的银钗,只不过能管几顿温饱,数天的避身之所,几天的安稳日子而已,如果有一天运气不济讨不到赏钱,如果有一天爷爷不幸离世,如果所有的不幸来临,小丫头又该怎么办?想活下去,就要奋力抗争,不向命运低头,这世道没有人会可怜你一辈子。 (本章完) 第250章 心善的黄师爷2 眼前一处大宅院就是流氓住的地方,门面颇为气派,里三层外三层,看一眼谁都不会相信流氓会有这样的身价。 临安城里大小流氓没有一万也有三千,却只有一个大流氓能住得起这样气派的宅子,那就是流氓公子西门『操』。 此人别看流氓成『性』,却成功打入了上流社会,所以必须要有一所体面地宅子。而且大门两边还摆着两尊石雕貔貅呢,除此之外还有一对看家护院的狗腿子,如此才能显得身价不凡。 西门『操』的宅子小健哥自然熟悉,一见怜儿来到这里,很是大吃了一惊,怜儿怎会来这个地方?这可是大流氓的地盘…… 实在想不明白,也顾不得多想,满脑子都是惊讶。 只见怜儿走到了大门前,仰望着面前高宅大院,有点惊讶恩人西门叔叔竟然住这么大的房子,而自己一辈子也只见过这么大的房子。 丫头有点呆了,她都不敢想象从这么大的房子里走出来的西门叔叔会不会还和昨天一样,会不会还那样温和可亲。 “喂,小丫头,东张西望的看什么,这种地方也是你能来的,赶紧走开。”看门狗开始耍威了。 天底下的看门狗都是一个德『性』,狗眼看人低。 要是知道温和可亲的西门叔叔是个大流氓,怜儿肯定瞄一眼都不会,避之唯恐不及。此时却不得不眼巴巴望着,卑怯着道:“请问这里是西门叔叔的房子吗?” 一名狗腿子还要泼口驱赶,一听这话换了面孔,上前两步上下打量一眼面前丫头:“你说的可是我家主子西门『操』大公子?” 怜儿应道:“是啊,西门叔叔告诉了我他的住址,我就找过来了。” 狗腿子继续问:“小丫头,你找我家主子有何事?” “我……我……”怜儿突然有了些难堪,支支吾吾道:“西门叔叔说……有难处……让我来找他。” 狗腿子扬起了眉『毛』,抬着腔调:“你谁呀,我家主子这么看得起你?” 这神气似乎当狗腿子的都高人一等。 怜儿老老实实回答道:“我叫……怜儿,西门叔叔救过我和爷爷。” “奥?能得我家主子相助是你的福气,小丫头你运气不坏呀。”狗腿子看起来就像个坏人,因为坏人嘴巴里吐不出好字,怜儿不禁 地一抖。 却听狗腿子道:“我家主子救了你还要帮你,你说你小小丫头是不 是运气不坏?” 怜儿木偶式的点头,遇上西门叔叔运气确实挺好的,但是这个坏字真不爱听,听到这个字,就不自然地想起了作恶多端的四个坏蛋,运气突然就急转直下,坏得不能再坏了。 “今天来又有什么难处要求我家主子呀?”狗腿子扬着声调。 “我想和西门叔叔借点钱。”怜儿如实回答。 “原来上门借钱来了,小丫头看你打扮的干干净净的,不像个乞丐呀,干嘛要借钱?”狗腿子屁话真不少,一句又一句。 人家借钱关你屁事,也就瞧人家小女孩弱小好欺。 “我爷爷被坏人打伤了,需要钱治伤。”怜儿一如既往的诚实:“我们……现在连客栈的租金都付不起了。” 其实有些话不必多说的,尤其是对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人,孩子还小。 狗腿子一听撅起了嘴巴,一脸的不屑,又要出言相讥。忽听大门里传来一声:“是何人在外面喧哗呀?” 狗腿子听得声音,连忙转了身向大门处小跑过去。 就在这时,大门里走出了一个头戴四方巾留着山羊胡之人,年约五十,看起来像是个师爷打扮,此人正是府衙新任的师爷黄善,竟然出现在西门『操』宅邸。 远在暗处盯梢的小健哥见到此人,不禁大是意外,暗忖:“此人怎会在西门『操』家中?看样子好像还是主人的气势?” 果然只见那名看门的狗腿子迎了上去,连连低头哈腰,极近逢迎地对黄善道:“禀黄师爷,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小丫头,说是要跟我家主子借钱呢。” “小丫头?要借钱?难道就是那个卖唱丫头……”黄善自语一声,似有明悟,一只脚刚迈出门来,便就扭头看去,目光落到怜儿身上,登时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靠近前来,开口就对怜儿笑道:“丫头,你还认得我吗?” 怜儿一愣,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竟然认得自己,略一辨别,忽地叫了一声:“大伯……是你!” 黄善笑道:“还能认得我。” 怜儿突地跪倒在地,叩头道:“怜儿不敢忘记大伯对怜儿的关照,那天在酒店里是你赏了怜儿一块银子,爷爷叮嘱怜儿一定要记住恩人大德。” 知恩虽不能相报,却不能相忘,昔日香千里酒店黄善好心之举怜儿永不能忘。当时怜儿唱完曲上前讨赏,黄善出于同情给了怜儿一块碎银,约莫有一两,这一两银子对于以卖唱为生的怜儿爷孙可不是小数目,当时令怜儿又是高兴又是感动,此时叫一声恩人的确不为过,今日有幸再次巧遇恩人,叩头都难以答谢。 只是不幸的是,就是这块来之不易的碎银也在三天前被勾三皮抢走了。现在的怜儿落到了只能靠上门借钱度日的境地,实在是可怜又可叹。 怜儿遭受流氓地痞打劫的事黄善已从西门『操』口中得知,却不知怜儿接二连三又遭遇不幸,此时已是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便微笑着将怜儿扶了起来,婉言道:“一点小事而已,恩人两字怎敢承受,丫头莫再叫我恩人,叫我大伯就好。” 怜儿立起身来,便听话地连声叫道:“谢谢大伯的恩德。” “丫头乖巧听话,大伯甚是喜欢。” 这大伯伯说话还挺斯文的,穿着打扮也像个斯文人,怜儿也甚是有好感。一想还没请问大伯姓名,便出口问道:“还没有请问大伯的名字哩?” “叫我黄大伯就好。” 怜儿亲切叫了一声,而后又道:“黄大伯怎么也在这里呀?不会……你也住在这里?” (本章完) 第253章 被拉拢的黄师爷 怜儿面『露』尴尬,支吾道:“这几天怜儿……努力了,还是没有赚到钱,您……能再宽限我几天么,怜儿一定想办法弄到钱。” 掌柜的摇摇头,面皮有点变『色』了,提高了嗓音道:“丫头啊,小小年纪说话可要诚实呀,我天天见你早出晚归,好像挺忙碌的样子,怎么可能赚不到钱,就算赚不到钱,不会连几个房租钱都赚不到?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让你爷爷知道了,该多么生气。” 话外有音,他自己生气才是真的。 看到掌柜的脸『色』微变,怜儿连忙解释道:“怜儿说的都是实话,这几天真的没有赚到钱,怜儿想到酒店里卖唱,可是……没有一家肯答应……怜儿只好在街头乞讨……可是,还是没有讨到钱,现在就连吃饭都困难了,怜儿说得都是真的。” “乞讨?”掌柜的又摇起了头,面『色』透着失望,道:“还想依靠乞讨来付租金?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是做生意的,也是小本买卖,不是做慈善的。” 掌柜的说得还算客气,话没说完,也不愿再多说下去,再说下去,恐怕就不好听了,于是低下头去,向着怜儿摆了摆手,又继续打着自己的算盘。 怜儿年幼,却也听出了掌柜的话意,这是要赶人的意思啊,心里只觉得又是委屈又是难受,犹豫了一会,从布兜里掏出了那块黄师爷送的碎银,递上前去,低声道:“只有一两银子了……本来我想给爷爷抓『药』用,可是怜儿……不想掌柜的为难,就……付租金,如果不够的话,请掌柜的再给我两天时间……” 掌柜的重又抬起头来,眼盯着面前的一只小手,那只小手里紧紧捏着一块小小碎银,像是捏着一块小小的石子,小手不停地颤抖着,像是风中摇摆着的脆弱小树枝,看一眼叫人心有不忍。 掌柜的究竟还有几分良心,没有像大饿狼一样扑上去,舒张了脸皮,叹一声道:“遇上了可怜的人啊,真没办法。” 换了语气,平声道:“银子你收起来,你爷俩有难处,我也不能趁火打劫不是,那不成了强盗了,去,我就再给你五天时间,不能再拖了,再拖我这生意就没得做了。” 掌柜的虽然谈不上多么好心肠,但是这话已是给了很大面子,一对穷卖唱的在生意人眼里跟要饭的差不多,做生意的最厌恶的就是上门乞讨的叫花子,还能容忍拖欠租金住店的好心老板已经不多了。 怜儿甚是乖巧,能得掌柜的这些话已是很知足了,不敢再行强求,连忙鞠躬答谢。 掌柜的丢了话,也没心再看一眼怜儿,继续着自己的小算盘。 怜儿也甚知趣,心知就算千恩万谢人家也不会再对自己照顾一分,便就转了身匆匆向楼上走去。 房间里。 怜儿爷爷依靠在床头半躺着,一边粗重地喘着气,一边咳嗽起来。 身体的创伤还没有愈合,旧疾风寒又患,老爷子伤病缠身,身子骨越来越孱弱了。 怜儿轻推开门,见到爷爷苦楚的面孔,连忙小跑过去给爷爷捶背,一边不住地关心询问着。 过了一会,爷爷感觉舒服点了,这才舒了口气,深沉地想了一想,开口道:“怜儿,爷爷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真的担心有一天就这么去了……” 怜儿忍不住急切道:“爷爷不会有事的,爷爷会好起来……怜儿这就去给爷爷抓『药』……” 小丫头一听这话心里就着急,转身就要跑出屋子。 爷爷牵住她的小手,拦住了她,劝慰道:“丫头听爷爷说……生老病死谁都难免,爷爷终归……会离你而去的,孩子……你要想得开。” 怜儿楚楚地望着爷爷,说不出话了。 只听爷爷温声里带着凄然:“假如爷爷真的到了那一天……爷爷,希望能够寻个好人家。” “爷爷……怜儿只想和爷爷在一起……”怜儿动情地又要流下泪水。 爷爷替她擦拭着眼睛,满含深情道:“丫头,爷爷也不想离开你啊,……可是有些话总是要说的,现在不说,可能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爷爷不要说了……”怜儿一头又扑进了爷爷怀里。 爷爷抚『摸』着心爱的孙女,终是说道:“孩子,西门公子是个好人,难得人家看得起咱们,就……答应了。” “怜儿……只想爷爷……呜呜……”怜儿似乎还有些不情愿,哭泣的声音却是那么无助。 “孩子,爷爷从今往后不能再照顾你了,爷爷……希望看着你不再受苦,就是……爷爷最大的心愿。” 怜儿忽地抬头来,泪眼晶晶地望着爷爷,铿声道:“爷爷不是说过吗,我们穷人虽然低微贫苦,可是不能没了骨气,要靠自己双手努力生活,不要依靠别人,也不要羡慕别人,做一个坚强的人,总有一天会苦尽甘来的。这么多年来,我和爷爷什么苦没吃过,走过了多少坎坷的路,还有什么磨难没见过,为什么今天爷爷就没了信心,为什么爷爷就不能坚强起来?这么一点困难就把爷爷打倒了?” 一派慨然陈词坚强有力,真不像出自一个只有九岁的小丫头之口。 怜儿瞬间似乎又长大了九岁。 爷爷望着孙女一脸倔强的神『色』,灰暗的眼神里闪出了一抹明亮的『色』彩。 那是涌动的泪水闪耀的一丝光芒。 只听怜儿继续铿然有声道:“爷爷曾经说过,只要我们有手有脚,走到哪里都能生存,不管多大的困难都压不倒我们。爷爷还说过,无论多么艰难都不会放弃怜儿,可是……可是现在爷爷为什么要放弃怜儿?” 爷爷止不住心绪,将怜儿轻搂入怀,老泪点点滴滴,欲言无声。 怜儿也哭了,哭的却越来越坚强,越乐观:“爷爷……答应怜儿坚强起来,虽然我们现在很困难,可是还没有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只要爷爷身体好起来,怜儿又会跟着爷爷四处卖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会挣很多很多钱,生活也会一点点好起来,等我们有了很多钱,怜儿就跟爷爷回老家,怜儿给爷爷盖好多又大又漂亮的房子,怜儿会好好孝顺爷爷。” (本章完) 第258章 丫头,快,快,跪下! 黄善点头:“临走的时候我给了怜儿一两银子,起码给老爷子买点『药』不成问题,以我的情况也只能尽点微薄之力了,希望他们爷孙快点好起来。” 见人有难,慷慨解囊,这才有点样子嘛,小健哥对面前的这位官府师爷又转变了态度,提升了好感。 暗赞一声,自己也不能在他人面前失了正气,便慨然道:“怜儿爷孙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啊,落到这般境地,怎能不令人心痛,改日本少也去看看老爷子,顺便关心一下怜儿。” 似乎这话里关心怜儿才是小健哥真正的目的。 黄善仰面绽笑:“令狐少爷一定也是心怀爱心之人,有你在,怜儿爷孙有望了。” 一句话就把好事推到我身上了,好你个黄师爷,挺会顺水推舟。不过本少若不在意,却是随我心意,就是你不推舟,本少也会主动乘舟前去帮助怜儿爷孙。 只不过不是现在,该出手的时候自然会出手,小健哥心里早有盘量。 于是回敬黄善一个颇有风度的笑。 乐于助人是一种美德,黄善似乎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免不了又是恭维两句,忽地念起心中一事,便道:“令狐少爷你来得正好,黄某这些日子正欲到府上去拜访你呢,只不过这段时间公务实在繁忙,没有抽出时间。今日却巧相遇,正好一叙。” 小健哥连忙谦卑道:“黄师爷大忙人,难得有闲工夫,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小健本来也想去拜访您呢,就是怕打扰了您,所以也是迟迟未去。不过小健觉得我和黄师爷特是有缘,即便不登门,也必会在大街上相逢,你看,果不其然呀,咱两一出门就碰脑袋啦。” 这小子油嘴滑舌的恁地有趣,黄善哈哈一笑:“令狐少爷说的是,你我果真有缘,缘分不浅呐。” “何止不浅,简直太深啦。”小健哥眨着眼皮。 二人四目相对,不由又是哈哈对笑。 笑罢了,黄善这才说道:“黄某心有一事,本来应该早点告知令狐少爷一声,只不过此事还没有着落,故而黄某觉得推迟一点也无妨。” 话音一落,小健哥意会一笑:“黄师爷说得是小健托付你的那件事。” 那件事又是哪件事? 小健哥心知肚明,不会忘记托付黄师爷的那件事,心里其实一直在惦记着那件事,等待着黄师爷的好消息。今日巧遇,正可一询。 那件事便是昔日在香千里酒店黄师爷答应小健哥的一件要紧之事。 只听黄师爷应道:“令狐少爷所托之事黄某一直记在心上,加紧为令狐少爷办理。前些日黄某已给京城的好友李公公发了一封书信,就等他的回复了。只因两地相隔,路途有些遥远,这书信来往至少也得一月,所以还请令狐少爷耐心等待,一有消息,黄某定会及时通告。” “不急,不急,黄师爷也不必心急,慢慢来,要紧的事往往都是不能心急的,心急了往往也容易办砸了。”小健哥深知官场上办事的门道。 黄善点头道:“令狐少爷放心,此事黄某必当为你办成。” “我相信黄师爷的能力,那就有劳黄师爷了,事成之后,小健也必当重谢。” 黄善呵呵一笑,拱了拱手:“别无它事,黄某这就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 “黄师爷慢走。” 目送着黄善消失在长街尽头,小健哥远眺的目光若有所思。 一直在旁边静观的喜洋洋忽然开口道:“少爷,我怎么觉得这位黄师爷有点……挺有心机的样子?” “没有心机,能当师爷吗?”小健哥仍旧目视前方,头也不回。 “说的也是啊,师爷都是很有心机的人呐。”喜洋洋点头赞同,又不无忧虑道:“有心机的人,往往都是靠不住呀。” “有心机的人虽然靠不住,却是聪明的人,和聪明的人打交道,才能办成事。”小健哥如此回复一声。 喜洋洋又点头,又起了疑虑:“刚才听他说去客栈探望怜儿爷爷,我觉得这位黄师爷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好像还隐瞒了什么……少爷,你不觉得吗?” “你觉得隐瞒了什么?”小健哥收了目光,扭过了头来,反问一声。 喜洋洋心里原本就对黄善存有疑心,想了想,这便分析道:“少爷你看呀,这位黄师爷是从西门『操』宅子里出现的,看似很巧地遇到了怜儿,怜儿又是前来求见西门『操』的,黄师爷又和西门『操』有着某种关系,两个人都和西门『操』有关系呀,然后黄师爷就跟着怜儿去了客栈,难道黄师爷仅仅就是去探望怜儿爷爷这么简单?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吗?” “有点蹊跷。”小健哥一想,却道:“可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喜洋洋继续道:“还有,西门『操』这个人臭名远扬,就是个大流氓,谁不知道啊,可这位黄师爷就愿意和流氓打交道,这一点真的让人怀疑他的人品。少爷好言忠告,可他竟回答的那么坦然,还说什么流氓未必不可交,我看他呀,就是和流氓臭味相投,也是个流氓,才能说出这些话。说不定……两人之间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这么一想,又道:“这么推断,他去客栈见怜儿爷爷,说不定也有什么阴谋么。” 小健哥略一琢磨,笑道:“没想你小子还有点逻辑思维能力,能想到这么多,脑瓜子也不笨嘛。你说的这些值得研究,对错先不说,有一点你说得对。” “哪一点啊?” “黄师爷其实也是个流氓。”小健哥淡然一声。 喜洋洋得意笑了:“少爷现在也觉得这个黄师爷有问题了?” 小健哥忽来一句:“有一句话说得好。” “什么话?” 小健哥一本正经道:“当官的都是流氓!” 喜洋洋有点诧异了:“这句话说明什么……” 小健哥一歪头:“说明黄师爷也是个流氓。” 流氓原来是这么来的。 喜洋洋无语了。 (本章完) 第260章 我想做丫鬟!1 见到这一幕,喜洋洋总算明白了过来,大叫一声:“原来丫头是要当街卖唱呀。” 小健哥这时开口了:“说你脑子笨,就是不开窍,怜儿本来就是卖唱的,这点也想不到。” 喜洋洋『摸』着脑壳傻笑道:“其实我也想到了丫头会当街乞讨,只不过一时没想到丫头竟是卖唱乞讨。” “是站着卖唱乞讨。”小健哥修正一声。 喜洋洋竖起了大拇指,满口赞扬道:“还是少爷的眼神厉害,佩服,丫头没有跪下,小洋先给跪了,我输了。” “输了怎么办?” “小洋……变驴给少爷骑。” “暂且记下,少爷我现在没兴趣骑驴,更没兴趣骑你。”小健哥似乎也没兴趣扯皮了,目光又转向了前方。 喜洋洋眼皮一眯,眺一眼前方,望一眼小健哥,笑了:“我明白了,少爷的兴趣是,被丫头骑。” 小健哥猛地扭头,绷紧了脸皮,一脸正经地盯着喜洋洋。 倏地,裂开了嘴巴,暧昧地笑了。 主仆二人不仅一个鼻孔出气,就连肚子里的心肠都连在了一起,不愧是一对小坏蛋。 继续窥视。 主仆二人再继续窥视下去,却不忍目睹了。 大街之上怜儿很卖力的唱着,整条大街的人都被优美动听的曲儿陶醉了,可是上前好心施舍的人儿却没几个,大半天过去了,铁盘子里的铜子依旧少的可怜。 大街上卖唱可不比酒店里,其实和乞丐没什么区别,都是乞求别人的可怜,能有多大的效果? 数只曲子下来怜儿累得直喘气,望着铁盘子里少的可怜的一点铜板,怜儿再一次失望地垂下了头。 太阳当空高挂,炙热的阳光又泼洒在了大地上,炙烤着一切的生灵。 怜儿努力地忍受着,流尽了最后一滴汗水,终于扛不住了,收拾了行头脚步疲惫地向着客栈走去。 夏日的正午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苦难的丫头偏偏又赶上了这个要命的季节,不得不停下来暂作休息,等到太阳西下,天『色』晚凉才能再此走上街头讨生活。 这段时间怜儿却也闲不得,还要返回客栈照顾病床上的爷爷午饭吃喝,自己也需要进食,忙完了之后,或许连合合眼的工夫都没有了,起身又要走出去努力与生活抗争。 又是一个半天,收获甚微。 生活如此艰难。 走到这一步,怜儿好无奈,只能默默地忍受,一刻不停地忙碌着。经历许多,她对生活已经不抱有多少期望,接下来的日子,就连赚取客栈租金的信心都没有了,生活对她来说,俨然成了,生下来,活下去。 不知不觉五天过去了,怜儿像木偶一样来回游走在客栈与街道之间,就像被人『操』纵着完成每日例行的移动。一旦停下来,眼前只剩下茫然。 最后一天,终于结束了。 这一天,是最后的期限,客栈掌柜要收取租金了。 直到黄昏时分,怜儿才颤动着双手抱着包袱,怀着忐忑的心迈进了客栈大门。 掌柜的就靠在柜台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外街道。今日的掌柜看来也没心情拨拉算盘子了,他心里却在清晰地算着一笔账。 怜儿一脚刚迈进门槛,就听掌柜的迎面一声:“丫头,五日已到,租金也该交了?” 怜儿低着头,都不敢抬头正视他人目光,支吾着道:“掌柜的……对不起,怜儿没用……没有……挣到钱……” 掌柜的一听立马变了脸,不高兴道:“小丫头,本掌柜可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可不要再在我面前装可怜。” 听着掌柜的口气变硬,怜儿忙抬起头来,颤声道:“掌柜的,怜儿没有装可怜……真的没有想到……赚钱这么难……” 掌柜的轻摇摇头,话里带着一丝讪笑:“丫头啊,你才知道赚钱很难呀,早知如此就别在外面流浪了,受这份罪图啥呀。” 故作叹息一声,又道:“还说没有在我面前装可怜,你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真叫人看了心酸,还叫我怎么忍心说下去。” 掌柜的口气不对劲了,怜儿只有乞求道:“掌柜的,您的租金……怜儿一定会还得,就算挣不到钱……就是借……也会还你。” “借?”掌柜的眼睛亮了一丝,又灭了下去,眼神里透着不信任:“跟谁借?既然能借到,为什么拖到现在?” 怜儿又支吾起来:“我本来就想早点借,只不过……人家不在家,需要过些日子……” 掌柜的陡然沉了脸『色』:“你这丫头,怎么就不懂事呢,我都说了对你们爷孙仁至义尽了,你还要……还要拖延日子,就这么两个租金,还要拖到什么时候,给你五天时间,已经是很照顾你了,还要难为我,你也……太过分了。” 也不知是谁太过分了,对于一个年幼女童这话有点太刻薄了。 掌柜的有点过分地说不下去了,于是甩了甩衣袖,转过头去。 怜儿究竟是年幼不懂事,看不出掌柜的这个动作就是扫客出门的意思,又是连声恳求。 掌柜的耐不住了,扭过头来,冷声冷气道:“罢了,这几天的租金我也不要了,算我好心施舍了,明天一早你们爷俩赶紧走。” “掌柜的……”怜儿还欲乞求。 掌柜的却转过身去,快步走开了。 世态炎凉呀,乞求别人的同情只会令自己更加可怜,卑微。怜儿不再乞求,几天的乞丐经历已经让她受够了,而今难道还要像乞丐那样继续乞求别人的同情吗? 没钱住店,大不了流落街头,一堆茅草,一间破庙照样可以蔽身,难道还活不下去了? 怜儿转过身来,毅然地昂起了头,快步向楼梯走去。 可是刚踏上楼梯,心里却又响起了一个声音:“自己吃多少苦受多少罪都无所谓,可是……可是爷爷呢?他老人家还一身的伤病,怎么还能经得起折腾……” 心念一闪,怜儿心里面阵阵酸楚、无助…… 不过短短的一段楼梯,竟然像是漫长的盘山之径,怜儿半天都没有蹬上几步。 (本章完) 第264章 签下卖身契1 “丫头,接着啊,为什么不伸手了?”黄善有点意外,又将手里拎的桃子向前递了一节。 怜儿却不舍地撤了小手背到了身后。 “爷爷说……不能随便吃人家的东西。” 这丫头还真听话,突然想起了爷爷的教导。 吃糖果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呢?看来那一盘子糖果是白吃了。 其实就是白吃,白白地吃。 小丫头口里这么说着,口水依然流着,小眼瞪得更亮了。 吃上一口桃子,一定甜掉门牙。 见丫头如此懂礼貌,黄善也乐得顺水推舟,便道:“既然爷爷不让你吃,那就送给爷爷吃。” 怜儿一愣:“给爷爷吃?可……爷爷在客栈呀?” “那就把桃子送到客栈喽。” “伯伯……真要去客栈呀?” “难道还假装去客栈?” 黄善一只手拎着水果,一只手牵起丫头小手,不由分说转身就踏出了门外。 这前脚刚迈进门槛,后脚又踏出了门外,黄师爷送水果给老人家的心情真是急切呀。 其实这一兜桃子就是给怜儿爷爷买的,而不是给馋丫头。 大桃子在黄善手里晃来晃去,晃得丫头眼珠子都花了,口水流了一地,两只小脚丫都有点不听使唤了,走两步都要向大桃子偏去。 好在有黄伯伯及时引路纠正方向,总算上了马车,怜儿才有了正确的方向感。 马车此时正沿着大街向前驶去,前方就是客栈的方向,怜儿尽管有点头晕眼花,可是分得清楚。 两只小眼仍旧盯在对面座位上那一兜大桃子上。 丫头馋成这样了,黄伯伯偏不给孩子一只桃子吃,真够小气的。 “丫头,这一路上难道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黄善突然开口了,斜眼瞟着丫头,一副淡然若定的样子。 怜儿听了声音,就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眨眨眼道:“黄伯伯……要听什么话呀?” 这丫头脑子里看来塞满了桃子,没有别的了。 黄善真叫丫头一句话噎得够呛,咳一声通了气,这才道:“不是伯伯要听你什么话,是你应该对伯伯说点什么话。” 黄善如此耐心地开导着丫头。 “说点什么呢?”怜儿这才回过了神,想了一想,忽地眼光一闪又落在了桃子上,大叫一声:“我想吃桃子。” 这才是丫头憋在肚子里最想说的话啊。 无语了。 黄善一头差点撞到桃子上。 摇晃着脑袋,努力维持住平衡,黄善才对丫头温和地说道:“丫头啊,咱先别急着吃桃子,这个不是要紧的事情。” 一顿,又提高嗓音道:“难道你就不想关心一下西门叔叔愿不愿意收你当丫鬟的事吗?” 怜儿『摸』『摸』脑壳。不好意思地笑了,羞羞道:“伯伯别笑话我呀,丫头还小。” 这丫头还知道自己小,小屁丫头还怕别人笑话呢,脸皮还真够薄的。 “对了,西门叔叔收我当丫鬟的事才是最要紧的事呢。伯伯,你说西门叔叔会不会答应我啊?”怜儿泼了一碗凉水般的醒悟了,又是惊叫一声,赶紧地询问黄伯伯。 本来要丫头主动问自己的,现在却变成了自己要被动回答丫头的问题了,黄善轻摇了摇头,只好无奈作答:“丫头你运气不错,西门叔叔答应你了。” “太好了!”怜儿高兴地叫了一声,片刻却又低下了头。 落到今日境地,被『逼』无奈卖身为丫鬟,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不过,做他人丫鬟总比做他人女儿值得那么一点高兴,就算那么一点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黄善还欲和丫头搭话,丫头就此不吭声了。 可喜的是小眼珠也不偷看桃子了。 丫头总算还有点多愁善感的滋味。 车厢里安静了。 黄善伸手递过去一只桃子。 这个时候给孩子一只桃子是最好的安慰。 黄善从兜兜里挑了一只最大的,差不多有丫头半个脑瓜那么大。 最大的捧在手里才充实,感到充实了,心里或许也能好受点。 小丫头却没有了先前的激情,双手捧着大桃子,直勾勾地看着,有点发呆了。 半天才咬上一口。 一只桃子才啃了一半,车子停了。 黄伯伯丫头先后下了车,出现面前的就是乡亲客栈。 才啃了半只桃子的工夫,马车就驶到了客栈,这马车够快的。 于是黄善就领着丫头走进客栈,一边走着,丫头也不忘啃着桃子,专心地看不到脚下的路,更不用说客栈里的人了。 这个时候正是客栈生意的好时候,客栈掌柜的正在热情地招呼着人来人往的客人,忙的不亦乐乎。忽地,扭头一看,恰好对上了怜儿的脑袋。见到怜儿走进门来,双手捧着一个大桃子边啃边走,都不抬头看自己一眼,顿时就来了气,兜头就是一声:“丫头,有钱买桃子啦。” 怜儿听了声音,抬头看去,一见到掌柜的难看脸『色』,登时愣住了。 掌柜的见她不声张,连个招呼都不打,更是没好气:“有钱买桃子,还没钱住店,小丫头你可不要跟本掌柜的耍滑头啊。” 怜儿如实着道:“桃子不是我……买的,是伯伯送我的。” “伯伯?”掌柜的撇起了嘴巴,目光落到了怜儿身边的一位头戴方帽的中年人身上,口气里带着讪意:“哪来这么好心的伯伯?” 这位新上任的临安府师爷他并不认识,如果认识的话定准两眼就会放光。 “本人,就是丫头的伯伯。”黄善开口了,不温不火,也不正眼瞧对方一眼。 掌柜的却在暗中打量出现面前的这个好心伯伯,只见此人身上隐隐透着几分气势,像是个人物,便放软了口气,转口对怜儿道:“丫头啊,运气不错啊,交了个好心的伯伯,是不是来帮你交租金的呢?” 典型的生意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要钱的机会。 怜儿摇摇头,没再开口,扭头望向身边的伯伯。 好心的黄伯伯倒也大度,没作丝毫犹豫,朗声道:“欠你多少钱?” 先前,黄善已从怜儿口中得知拖欠客栈租金一事,这租金本不该他管,此时却必须尽一份爱心。 (本章完) 第265章 签下卖身契2 拖欠的租金没多少钱,黄善丢了一串钱,懒得细算,也懒得瞧掌柜的一眼,拉着怜儿的手就向楼梯走去。 身后掌柜的见钱眼开,立时笑脸开花,盯着黄善后背一个劲地说道:“欢迎客官常来光顾啊,让每一位客官开心而来满意而去,是小店不懈的追求……” “客官……客官……请问明天还要不要继续住呀,我给你打个八折……” 掌柜的热情的像见了亲娘一样叫个不停,忽地,冷冷的一声从黄善后脑勺丢了过来:“省省力气,多给你的钱是让你明天一早找一辆上好的马车,随时准备着送爷孙俩上路。” 掌柜的犹如嘴巴里被塞了一只大鸭梨,登时被憋得哑口无声。 房间里。 黄善坐在床边温声细气地和怜儿爷爷对着话,怜儿爷爷则感动地热泪盈眶,这位衙门里的师爷接连前来探望自己这把卑贱的老骨头,且三番两次出手救济自己,如何不受感动? 刚刚听了黄师爷替自己付了客栈租金,可谓是雪中送炭解了多日来的心头之急,怜儿爷爷也不知怎生感激才好,挣扎着就要爬起床来感谢黄善,却被黄善好言劝了回去。 上次幸得黄善给的那一两银子,怜儿为爷爷抓了几服『药』,几日的调养下来老头子病伤明显有了好转,但仍不乐观,身体虚弱得很。就眼前的情况,老头子若是得不到及时救助,多半会发生难以预测的后果。 看着爷俩凄惨地状况,黄善真真切切能体会到怜儿为何要卖身为丫鬟的苦衷,走到这一步,小丫头已经无路可走,所做的一切也是被『逼』无奈。 多么孝顺的丫头,为了爷爷情愿献出自己的一切,哪怕就是卖身为奴,恐怕丫头都不会眨一眨眼。微作一想,黄善不由地唏嘘感叹。忽然间,心中却生出了一丝愧疚感,这一切难道不是自己这个“媒人”造成的吗?若不是自己尽心尽力地为西门『操』作说客,爷孙俩怕也不会落到这番境地。 正作它想时,只听怜儿爷爷开口问道:“黄师爷今日前来,是……为了上次的事?” 黄善闻声抬头。 只见的怜儿爷爷脸上挂上了欣然的笑容,声音也变得透亮起来:“西门公子想收养怜儿做女儿的事,这些日子……我反复思量,已经考虑好了,这件事……就让我替孙女做主。” 黄善眼角绽出一丝笑纹:“这么说,老人家是答应了西门公子的请求?” 一边的怜儿还在专心地啃着手里捧得半只桃子,听着二人的对话,听到黄伯伯的这句话时,立时停止了动作,抬起了头。 只见爷爷点头道:“我替孙女做主了,能够成为西门公子的女儿,是她的福气。” 黄善忽笑道:“老人家,黄某此次前来正要跟你商量此事呢,不过就在先前不久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怜儿丫头自作了主张,不做西门公子的女儿,只愿做丫鬟。” “啊?这丫头……”怜儿爷爷意外地说不出话来,扭头看向床边的孙女。 怜儿微垂了头嗫嚅着道:“怜儿自作了主张,还请……爷爷不要怪我。” 这丫头也学会了先斩后奏。 小小丫头经历了这次磨难,渐渐学会了一些东西。 爷爷只得叹一口气,面『色』凄然,并无责备之意,事到如今,怎生怨的孙女,都是自己老了不中用,才连累了孝顺的孙女啊。 老泪又要夺出眼眶。 黄善安慰一声,便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纸契约,递了过去。 “老人家请过目。” 怜儿爷爷伸手接过来,目光落在纸面上,略一诧:“这是?” 黄善温声道:“既然决定了,也总该有个书面凭证,这对老人家您和怜儿丫头也是一份保障。西门公子是个讲信用守规矩的人,嘱托我务必签一份契约,这一纸契约就是想让你们放心,怜儿丫头提出的要求,势必会遵从。” 怜儿爷爷仔细看去,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白白,怎么看去都像是一份卖身契,不由又叹一口:“唉,五年啊,丫头……怎会有这般心思?” 怜儿爷爷有点吃惊于怜儿作出的决定,一时倒也猜不出孙女签下五年丫鬟的用心。 黄善却是心中早有思量,笑着道:“我想丫头之所以签下五年丫鬟,一定有她的想法,或许在她心里已然对成为西门公子的女儿动了心,只不过还有些担心,所以就暂且做几年丫鬟以待观察,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切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难道是这个原因?”怜儿爷爷更加感到不可思议了:“小小丫头才九岁啊,竟然有这般的细密心机?不可思议……” 黄善说着扭头朝向怜儿,表情似在征询怜儿。 怜儿依然不言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倏地却又摆了摆头。 到底是承认还是否定呢? 黄善本以为看透了丫头的心,此时却也不禁地皱起了眉头。 小小丫头心思还真的令人难以捉『摸』。 欲再开口探问,想了一想,还是给丫头保留点心底里的小秘密,幼女的心灵也不是可以随便窥视的。 黄善转过头来:“老人家,您看清楚了,没有问题的话,咱们就签上名字按上手印?” 说着从怀里取出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还有印泥,摆在了床边的桌上。这些东西都是西门『操』交给黄善的,由于还不知道怜儿爷爷和怜儿的真实姓名,所以西门『操』写就的这份契约都在姓名处留了空格,就是为了便于黄善代笔。 怜儿爷爷好在还认得几个字,仔细审视契约,辨认无误,那时伸出手指轻蘸了一下印泥,欲要按下去时,忽有所想,便疑问道:“西门公子不是出远门了吗?这……怜儿当丫鬟的事情,还没有和西门公子商量呢,咱们就贸然签了契约,还不知西门公子会不会同意呢,这样做……不太合适?” 黄善眼睛眨也不眨,笑道:“这件事临行前西门公子全权交给黄某办理了,黄某完全可以做主,这份契约签好后等西门公子回来,我会亲手交给他过目,一定会理解老人家和怜儿丫头的心情,做丫鬟的事西门公子定然不会有异议。” (本章完) 第266章 西门操的本质1 瞧着黄师爷信誓旦旦的面孔,怜儿爷爷还是有些担心:“这份契约……毕竟没有当面和西门公子签,就怕事后……万一西门公子不同意啊?” 黄善淡静地应道:“这个也不必担心,就算西门公子不同意,这份契约作废就是,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这份契约上也需要西门公子的手印才能生效,现在签了也无妨。” “但是……老儿还是觉得等西门公子回来稳妥一些……” “老人家是信不过我黄某?” “那倒不是,黄师爷是衙门里的官爷,对我们也有恩德,我们怎能不信任……” 黄善温和着笑道:“衙门里的人总不会言而无信,黄某不仅是衙门里的人,还是你们的见证人,老人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按了手印,我代笔签下你的名字,这样我才好早点向西门公子交差,他及时收到了我的消息,才会早日回归,也好为你们爷孙处理一些事情。” “这样也好,黄师爷与我们爷孙也算缘分……我们信任你,信任你。”想一想黄师爷说得也在情在理,怜儿爷爷不多思量,便就按下了手印。 接着怜儿也按下了手印。 “其实你们最该信任的是西门公子,黄某只不过是你们的见证人。”黄善这么说着,也挑起了拇指,道:“好事做到底,本师爷该当为你们做个见证。” 说罢,随也在见证人一栏上按了指印。 小小的指印按下去,就此决断了爷孙五年的时光。 怜儿爷爷忽有所感,如果孙女被那西门公子收养,这指印轻轻一按,岂不就是注定了孙女的一生? 孙女的这一生又是否会幸福呢? 还是这样好,五年时光足以了解一个人的心地本质,到那个时候再决定自己的去向岂不是最稳妥的做法? 莫非孙女就是这么想的?如果小小年纪的她真有这般心机,这丫头果真是难得的聪明伶俐。 怜儿爷爷侧目向怜儿看去,越看越觉得丫头聪明的讨人喜欢,令人放心。 其实小丫头是不是这么想的呢? 天知道。 按下手印后,接着就是在空格处填上名字,黄善向爷孙问了名字,挥笔写下,一纸契约才算完整无缺,只见上书: 今有楚守业膝下孙女一人,『乳』名怜儿,名楚怜儿, 年九岁,生于大观元年正月初八日,辰时建生。 爷孙二人经与本公子西门『操』商议,为生活所迫,楚怜儿自愿在本公子府上为丫鬟五年。 作为回报,本公子答应照顾楚怜儿爷爷起居生活,为期亦五年,不致其饿,不致其病,不致其无蔽身之所。 两边情愿,各无悔,恐后无凭,永无返回,立卖字存照。 立卖字人:楚守业[手印] 卖身人:楚怜儿[手印] 见证人:黄善[手印] 带笔人:西门『操』黄善[手印] 政和二年六月十三日立 此时方知爷孙本名,爷爷名为楚守业,守业兴家,果然含辛茹苦。孙女名唤楚怜儿,果然是生的楚楚可怜。 怜儿的『乳』名原来也就是本名,这名字跟丫头太贴切了,生来就是个命苦的可怜小女孩。 事情办得很顺利,双方皆大欢喜,而后黄善又向爷孙交代了一些事情,让爷孙在客栈耐心等待,不日西门公子将会亲自上门迎接二人,交代完毕收好了契约,便就起身告辞。 怜儿爷爷楚守业不能下床,便叫怜儿相送。 怜儿将黄善送出客栈,然后就驻足门外默默注视着街道远处渐渐消失的身影,稚嫩的面孔上也不知是喜是忧,只是出神地望着,望着。 夜幕降临了。 街道远处已见不到任何的影子,笼罩在一片茫茫之中。 路,也已没有了尽头。 这一夜,爷孙二人竟是彻夜不眠。 翌日一早。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大清早地客栈门前就驶来了一辆马车,车厢里走出一个人来,高挑的身材,华贵的衣装,面孔还算过得去,只是一双吊三角眼大煞风景,看上去透着刁邪的感觉。 这便是搜遍临安城也找不出第二个的绝版流氓公子西门『操』。 这流氓大清早地竟然出现在客栈门前,昨天黄师爷还口口声声说道西门公子出了远门,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呢,此时竟在一夜之间站在了面前。 西门『操』推门现身那一刻,怜儿爷孙愣住了。 大眼瞪小眼,然后大眼小眼一齐定在了西门『操』那张熟悉的脸上,大嘴小嘴一齐张开,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点什么才好。 太意外了。 爷俩不说,西门『操』就说了,脸皮笑得,热情不减昔日:“老人家,怜儿,『操』,回来了。” 这话什么味?不像昔日那个西门公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尤其是那个“『操』”字发音古怪,更是说不出的味。 往日这位彬彬有礼的西门公子言必称公子,从不说“『操』”的,今日突然以『操』自称,真叫人不习惯。 如果眼前这人叫曹『操』,以『操』自称反而令人十分敬仰,可是此人,连曹『操』的十八代孙子都攀不上…… 今日的西门『操』的确有点不同,神情样貌都不似前日,就连笑起来的表情都变了质,不那么温和可亲了,看上去反而有点挺猥亵的样子。 “西门公子……你不是出远门了……怎么这么快就……“楚守业半躺在床上使劲擦着眼睛,眼前还有点刚睡醒的朦胧感。 “得知两位的好消息后,『操』连夜就赶了回来,连家都没顾得回,就前来看您和丫头啦。”西门『操』如此解释道。 这流氓还真够关心老人儿童的,又不知奔袭了几天几夜才平安回归。 楚守业略一想,又问:“昨日黄昏时分黄师爷才从……我这里离去,一夜之间,你怎么就得知了消息?” 西门『操』笑容有点发僵了,两眼朝空转了两转,面部肌肉才恢复了生动,笑道:“这个嘛……这个嘛,是……鸽子,鸽子!鸽子!” 两眼朝空,仿佛一瞬间看到了鸽子,于是大叫两声。 西门『操』脑子还算机灵,硬是凭空变出了鸽子。 (本章完) 第268章 五十年的契约1 “西门公子……西门……” 西门『操』眼睛放着光盯在怜儿脸蛋上,『摸』得更加用心了,用心地有点放肆,手掌都『摸』到丫头脖子下面了。 丫头毕竟还小,不懂得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越是『摸』得起劲,小丫头越是觉得叔叔对自己十分关爱,嘴里的桃子吃得更甜了。 这……这成什么样子了。楚守业着急了,终于鼓起了勇气叫出口来:“西门公子……请放手,老头儿有话说……” “有话就说嘛,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楚守业登时一个瘪。 这还像样子吗!还有没有点……样子! 反倒是自己没点样子了。 再看一眼,不堪入目了都。 那只手都『摸』进了肚兜里,似乎还有不断向下『摸』索的趋势。 『摸』得丫头身子都有点痒,脸蛋终于泛出了一丝羞涩。 “西门公子……西门公子……不可……” 急促地连叫两声,楚守业急迫地向前弓起了身子,离开了座位,一只枯瘦的手眼看就要伸过来。 这当儿,西门『操』忽地扭过头来:“老人家干嘛这么激动,注意身体别闪了腰,快坐下,快坐下。” 说着,一把又将老头子按回了座位。 都这个时候了,老人家还怕闪了腰吗,就算没了腰,也要阻止邪恶的『乱』『摸』。 可是西门『操』的那只手还在『摸』,没有停止的意思。 流氓的手和正常人的手是不一样的,正常人的手在关键的时候能够理智地停止出轨的动作,而流氓的手在关键时刻无耻地也要得逞。 “西门公子……请听老儿一言,你如果爱护我的孙女,老儿当然放心交给你,可是……这样下去,让我怎么能够放心啊。”楚守业急得都想哭了。 这一声还真有了效果,西门『操』终于停了手,脸『色』却不高兴起来:“老人家你这话是对我不信任了?本公子难道不是在爱抚你的孙女吗?你觉得哪里不放心了?” “这……” “什么叫爱抚?爱抚就是痛爱的抚『摸』,本公子痛爱你的孙女,这才情不自禁从头到脚细细地抚『摸』一遍,难道我做错了吗?” “这……” 眼前这个人的口气神态已和昔日判若两人,完全变了一个人,楚守业忽然感觉此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难以接近,更是难以应答。 “以本公子的为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本公子对你的恩情还不够吗?”西门『操』语气有点责备的意思了。 楚守业慌忙应答:“老儿……不敢忘了公子的恩情……” 对待恩人,无论如何是要心存感激的。 “那为何对本公子不放心?”口气紧『逼』。 “老儿……放心,可……”楚守业已是『乱』了心神。 西门『操』突然打断道:“既然对本公子放心,就不要再多说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孙女的,老人家你不必担心,只要怜儿丫头在我身边一天,我西门『操』便会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让她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楚守业却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连忙躬身道:“我们穷人家的孩子,不奢求那么多,卑微的身份……也配不上西门公子的尊贵,只求丫头这五年里能平平安安伺候公子,也算……偿还公子您的恩情了,我们爷孙也就心安理得了。” 西门『操』听出了话中别样意味,翻着眼皮道:“你的意思,把怜儿送给我当丫鬟就是为了报答我?” 楚守业怯怯的眼神,低声着应道:“公子误会了,老儿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西门『操』口气越加凌厉。 楚守业也不知眼前的西门公子为何变得如此咄咄『逼』人,自己也没有惹他呀,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怎地像吃了枪『药』一般? 琢磨不通,仍旧谦和着道:“西门公子对我们爷孙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我们就是有心,也无力报答你,我们心里记着,是你……可怜我们,才肯收留丫头,老儿这么说,只是……想尽一番心意,让我的孙女好好伺候你,日后若有做的不周全的地方……惹你不高兴了,还请你多包涵。” 小老儿说得好听,其实担心自己的孙女日后受委屈才是真的,话里隐隐有质疑自己之意。西门『操』怎能听不出弦外之音,干笑一声:“既然老人家有这番心意,本公子就坦然接受了,丫头就留在我身边好好伺候,本公子既然答应了你们,也会负责任的,本公子会照顾丫头一辈子的,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老人家你尽管放心。” 楚守业一愣,有点不明白了,弱声问道:“西门公子……你刚才说,照顾丫头一辈子?是什么意思啊?” 西门『操』咧嘴一笑:“这话说的略有夸张了,其实五十年和一辈子也没有多大区别嘛,丫头在我这里待上五十年,还不变成老太太了,难道不是一辈子?” “啊!”楚守业不由脱口一声惊叫,脑子里只觉一阵混沌加惊恐,舌头都有点打转了:“你……的话,老儿……怎么越听越糊涂?” 老爷子不是越听越糊涂,是彻底糊涂了。 五十年,一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门『操』忽地『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老爷子你不会揣着聪明装糊涂?契约上写的明明白白,你的丫头卖身丫鬟五十年。” “西门公子……你开玩笑,契约上明明写的五年!”楚守业觉得要不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对方说错了,更大的可能对方在开玩笑。 西门『操』笑嘻嘻反问:“不是我开玩笑,是你在跟我开玩笑?” “怎么会……” 这个时候怜儿也愣了,眼见得这一幕,也分不清是谁在开玩笑了。 只见西门『操』怀里一『摸』,一纸契约在手,面前一摆:“老爷子你可看清楚了上面写的什么?” 楚守业赶紧探头向前,仔细查看,一纸契约字数仅寥寥几行,清晰可辨,只见其中二行字体虽是歪歪扭扭,但字字清楚无误: 为生活所迫,楚怜儿自愿在本公子府上为丫鬟五十年。作为回报,本公子答应照顾楚怜儿爷爷起居生活,为期亦五十年…… (本章完) 第301章 闯一闯贼穴 换成正常人,还可以正常分析其中原因,但是傻儿的行为的确是难以捉『摸』,甚至扑朔『迷』离。 “当时,哥真担心……大嘴是不是掉进茅坑里了?”跳蚤儿发表了当时的想法。 当时的想法,现在显然证明是错误的。 大嘴儒完好无缺地站在两小子面前,不,应该说完好无缺地站在八百多个人面前。 两小子一唱一和配合的也是完美无缺,就此把大半责任推到了傻儿身上。 这么说着,都把困『惑』不解的目光移到了大嘴儒的脑门上。 大嘴儒的脑门『毛』发稀疏,猪脑壳一般的感觉,且脑袋还挺大,看似有点水肿样。 两小子似乎在这里找到了答案。 忽见马克浪金鱼眼放出了光芒,像是两只点亮的灯泡,欣喜地叫道:“傻儿智力有缺陷,八成没法掌握入厕的准确时间,所以一泡屎就会拉很长。” “拉泡屎,难道还要计算准确时间?”跳蚤儿又纳闷了。 “总不能一泡屎用的时间比我们两个加起来的两泡屎都长?难道不应该……”马克浪还要讲解自己的观点。 “都给老子闭肛!” 只听一声如雷贯耳。 小健哥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怒吼,恨不得在两小子屁睛里塞上两块花岗岩,彻底堵住二人不文明的满口排便行为。 “老大,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马克浪仍旧兴致十足,摆动着手里的棒子。 “你两小子究竟是在说话,还是在拉屎?”小健哥如此反问。 这一声可把马克浪跳蚤儿定住了。 二人反省了,很自觉地点点头:“我们承认,是在拉屎。” 两小子还是有思想觉悟的。 “那就给老子闭肛。” 于是小健哥再来一句。 马克浪跳蚤儿无声了。 大战在即,还有这等闲情胡扯屎『尿』,难怪小健哥要冒火。 两声闭肛算是客气了,没有把两小子的肛们塞上石头算是万幸了。 作为指挥官的小健哥可没闲工夫跟臭小子们扯淡,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跳蚤儿马克浪交代,废话不多说一句,这就加重语气叮嘱道:“昨天交代你们的事情,都记住了?” 跳蚤儿马克浪立时收敛了神『色』,异口同声道:“老大放心,我们谨记在心,保证不会出差错。” 小健哥点点头,用信任的口吻道:“我相信你们两个和大嘴儒会把戏演好,这开场的第一幕戏就看你们的了。” “没问题,老大你就等着欣赏我们三个的精彩表演,如果觉得不够精彩,全额退票。”马克浪眼珠子闪动着五颜六『色』的光彩,从头到脚都显得兴致勃勃。 一边的跳蚤儿更是亢奋地又是搓手,又是蹦跳,想起即将参与的好戏,按耐不住就要当场即兴表演。 只是仍在一边认真站岗的大嘴儒表情淡定如神,呆呆地看着小伙伴,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即将上演的好戏也有傻儿一份,这傻儿竟是如此淡定,这又是什么样的境界? 三个小子究竟要上演什么精彩的大戏呢? 好戏要开场喽,一切便见分晓。 小健哥还有最后一个环节需要确认,开口又对跳蚤儿道:“你老爸那边也没问题?” 跳蚤儿拍着胸脯道:“今天这一仗,儿子亲自上阵,老爸怎能不支持。老大,你放心好了,兄弟我都和老爸交代好了,到时候老爸肯定会罩咱们的。” 跳蚤儿的老爸是临安都监,掌管一府军队,很有分量的人物,既然要干仗,自然少不了军队头子的支持,好在有跳蚤儿这个好哥们,这层关系算是铁了。 这一仗,小健哥不仅得到了的强大力量,还得到了地方军队的支持,就是衙门里也通了声气,就连黄师爷也被成功拉到了队伍里,如此看来,岂不是胜算在握? 不要轻视了你的对手。 西门『操』又岂是吃素的? 人在得意时往往会头脑发热,做出不冷静的行为。小健哥却很冷静,无论在得意时还是失意时,都能保持头脑的冷静,这是他的优点。 所以他能冷静沉着地看待问题。 现在的形势一片大好,胜利似乎就在面前,小健哥仍在冷静地想着事,微侧了身子,目光眺向长街那端,若有所思。 他在想什么呢? 喜洋洋探过来脑袋:“少爷,你在琢磨黄师爷?” 还是喜洋洋善解人心。 小健哥并未回应,慢慢收敛了目光,轻『吟』一声:“不等他了。” 说罢,转过脸来,面向众人道:“行动开始,待我进入西门『操』大门,一切按计划行事。” 众人一齐应声,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小健哥话不多说,迈着坚定的步子,大踏步向贼巢而去。 行动终于拉开了序幕。 穿过一条街,前方便是西门『操』的贼巢,清楚可见门前还有两只“看门狗”正在得意地摇着尾巴。 小健哥面无惧『色』,满怀信心地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向前,向前。 距离在步步接近,喜洋洋忽而脑门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兆,忧心忡忡道:“少爷……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兆……” 小健哥斜一眼:“又在瞎想什么?” “不是瞎想。我担心黄师爷这个人能否靠得住……会不会出卖我们?” 这个念头小健哥早已有之,就在刚才那会不见黄善如约而至,便生疑心。 对于黄善小健哥心中早有丘壑,于是轻笑着对喜洋洋道:“就算他出卖了我们,也没什么大不了。” 喜洋洋却紧张起来:“如果这次行动黄师爷向西门『操』告密,西门『操』肯定会布下伏兵,那咱们……岂不就自投罗网了?” 小健哥想也不想,反道:“难道本少就没有布下伏兵吗?” 喜洋洋一想也对,立时没了声音。 小健哥牛哄一声:“是谁落在网中还不一定呢。” 听到这话喜洋洋心里有了底气,『露』笑道:“我相信少爷,比流氓『操』还要高明。听少爷这么一说,浑身立马充满了力量。” 小健哥侧着眼神:“那你小子敢不敢和我去贼巢闯一闯?” (本章完) 第302章 小健哥的臭屁1 喜洋洋陡地挺起小胸脯:“有什么不敢的,谁怕谁呀。” “你就不怕流氓把你小羊崽子『毛』拔光了,做成烤全羊?”小健哥沙哑着嗓子故意恐吓:“听说流氓『操』最喜欢吃的就是烤全羊了。” “敢啊,他敢拔我『毛』,我扒他皮呀,把他做成烤死猪。”喜洋洋犟着鼻头挽起了袖子。 小健哥赞许地望了喜洋洋两眼,那时提高一声:“咱们这就去扒了流氓的皮。” 风声呼呼。 眨眼间,小健哥喜洋洋就站在了一间花花草草围绕的屋子前。 这是一座饭厅,建在一片花园中,风景不一般的美,四面花香沁脾,就是不吃饭也觉得嘴巴里格外的香。 西门『操』大宅院又深又广,单是打听着找到这间饭厅都费了好些力气,何况是在连成片的屋子里找一个流氓呢。 还好,这个流氓正在这间屋子里吃早点,虽然费了些力气,总算找到了。 饭厅里有两个人,坐在八仙桌前大啃烧鸡的正是西门『操』,立在他身后的一人是心腹吴奇。 这小子总是跟在主子屁股后面寸步不离,忠诚地像一只狼狗。 反观小健哥,屁股后面的喜洋洋也是形影不离,看上去却像一只忠诚又可爱的羊崽子。 小健哥探头向屋里看去。 赫!大流氓双手里抱着一只又肥又大的烧鸡,正啃得不亦乐乎呢。 大清早的,这流氓竟然在家啃鸡!而且还选了这么一个花香醉人的地方,一边闻着花香,一边啃着鸡,还挺有情调呢,就是不知在搞什么鸡-鸡情调。 吃个早点都要玩出情调来,耍起流氓来岂不是要花样百出呀。 流氓就是流氓,花样就是多,看着就想吐。 小健哥暗自鄙夷一声。 西门『操』啃德基…… 不好意思,说溜嘴了,纠正一下: 西门『操』啃鸡,啃得十分专注,小健哥二人迈进门槛也没察觉。 还是身后的那只“狼狗”嗅觉灵敏,不用斜眼看就嗅到了生人入室,机警地扭身就是一声犬吠:“什么人这么大胆,不通报一声就闯进来,不想活……” 一声泼口就要喷来。 还好,狗眼贼尖,见是大名鼎鼎的临安第一少,及时闭上嘴巴。 狗仗人势的狗奴才,就会张嘴『乱』叫,要不是看在主人的脸上,本少爷定准一棒子敲断你的狗腿。小健哥暗暗骂道。 “本少来就来去就去,还从来没有哪一只看家犬胆敢朝我叫一声,你是哪一只呀?”狗奴才『乱』叫『乱』咬,小健哥一定要回之颜『色』。 狗奴才领教了,不吠了,眼神里却依旧充满敌意。 “健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自然不用通告,本公子的大门随时向健少大开。”还是西门『操』会说话,抬头瞥一眼,见是小健哥,见风转舵,这么说着,嘴巴里也不忘再啃一口鸡肉。 这流氓不仅会吃,还会说。 小健哥挤出一抹笑,拱拱手:“『操』兄,小健又来叨扰了。” 说着,也不客气,踏步便走进屋内。 西门『操』也不起身,就像见到老朋友般随意,信口便道:“大清早的就出来溜达,健少还没有吃早点,不如坐下来一起吃吃鸡。” 这流氓还真懂待客之道,见面就请吃鸡,好像人人都像他似的喜欢吃鸡。就算吃鸡也要分什么货『色』,起码被流氓啃过的鸡本少爷是绝对不吃的。于是小健哥婉谢一声:“『操』兄的心意我心领了,鸡虽好吃,不过,大清早吃鸡有害身体健康。我劝『操』兄还是少吃一点才好,以免吃多了撑着。” 西门『操』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神采飞舞着道:“你我,同趣之人,同趣之人。” 说着,扬了扬油汪汪的手掌,婬腔『淫』调道:“随便坐,既然健少不肯赏脸,那就坐在一边旁观,看我吃鸡想来也是一件趣事。” 看着你撑死想来更是一件趣事呀。小健哥暗咒一声,也不客气,寻了桌边一张木椅坐下,静观流氓吃鸡。 西门『操』一边啃着鸡,一边招呼着客人,两不耽误,只听他道:“健少昨日登门大驾,今日再次大驾,不知又是为何事而来呀?” 登门打架,再次打架? 小爷今日前来就是想和你打一架。小健哥暂时隐藏住架势,不动声『色』道:“本少打架而来,自然是想,和你『操』兄交流交流感情。” 西门『操』一翻三角眼,望了望门外的天空:“今日是变天了吗?从来不进我宅门的健少突然要跟我交流交流感情,这天变得,叫人捉『摸』不透那块云彩会下雨。” 很快就要下雨了,还是暴风雨呢,你就等着瞧。小健哥暗道,脸『色』像白云一般的纯净,笑嘻嘻道:“正因为本少从来不进你『操』兄家门,所以才要培养培养感情嘛,『操』兄就不要瞎捉『摸』了。今天天气很好,那块云彩也不会下雨啦。” “除了我这块云彩。”小健哥本来是想补上这么一句的。 暂且搁在肚子里,最后再说出来效果更好。 西门『操』一双三角眼瞅罢天空云彩,再瞅小健哥,忽觉这小子笑脸还真有点像天空的云彩,阴晴莫辨,难说冷不丁就会泼下雨来。狐疑地审视了两眼,阴着腔,道:“别跟我瞎扯皮,你小子不会没事献殷勤,说,你来究竟要干什么?”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在流氓面前不必躲猫猫,于是小健哥便道:“今天来,是想跟『操』兄商量个事。” 西门『操』冷笑一声:“还是为了昨天的事?” 昨天什么事,大家肚子里都明白。 流氓比小健哥还明白,其实从瞥到小健哥第一眼,西门『操』就已经料到了。 “『操』兄不愧料事如神呀。”小健哥嬉笑着恭维,看起来更像嬉皮笑脸没正经。 “如神个屁。”没成想西门『操』竟放了个屁:“你小子那点心眼,老子难道看不出来?” “『操』兄不愧眼神犀利呀。”小健哥才不管对方放啥屁,就是一个劲地恭维。 “犀利个屁。”西门『操』又放一个屁:“你小子有屎就拉,有屁就放,那这么多废话。” (本章完) 第303章 臭屁的学问2 西门『操』大口啃着鸡,嘴巴也不闲着,又是拉~屎又是放屁的,而且还兴致还挺盎然的样子。这等吃态,也算得上奇葩了。真是让人无语呀,小健哥实在不忍再看一眼此人不雅之态,转过脸去,心中却不由地涌起了心思。 拉屎的事流氓『操』也知道了,打架的事更不用说了,小健哥不免有些起疑了:“难道真的是……” 忽而想到了黄善。 小健哥下意识地向身边的喜洋洋斜了一眼。却见喜洋洋脸『色』也有了疑『色』。 难怪这位黄师爷没有按时到来,莫非果真心怀不轨之心? 小健哥不由地要重新审视面前的流氓了,希望能从此人身上寻出一点破绽。 但见西门『操』手抓肥鸡啃得既恣意又欢快,神『色』自然,毫无掩饰,丝毫看不出暗藏心机的样子。 再环顾四周,平静不起风声,也没有一点鸿门宴的气氛。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想我堂堂小健少何等的气概,岂惧虎狼畜类?既然来了,就是要跟尔等虎狼斗一斗。 小健哥收敛了思绪,镇定自如道:“既然『操』兄这么直白,我有屁也不能不放了。” 果真。 只听“嘭”一声。 小健哥果然放了一个又响又亮的臭屁。 y,god!真败了! 这一手,谁能料到!谁能料到! 就算神仙老子在场,也无法预料。 真有小健哥的! 好一个臭屁!说放就放,丝毫没有一丝犹豫!就那么轻轻挥了挥手,带来了一屁股臭气。 这简直就是从高空扔下的一枚原子弹,瞬间带来的那一股强大震撼力无可形容。 登时,屋子里像是麻雀炸开了窝。 但见西门『操』和他的狗腿子霍地拔地而起,眼看着就要窜到屋梁上,同时半空中出现一只烧鸡,也像生了翅膀腾空而起,差点将屋顶撞出一个洞。 真是鸡飞狗跳呀,这情景太令人惊叹了。 落到地上时,西门『操』和狗腿子各都紧紧捂着鼻孔,又是踉跄着向后倒退了七八步,总算没有摔倒在地。可是那只扎了翅膀的烧鸡就没这么好运了,“噗通”一声掉进了摆在墙角的一只垃圾桶里,变成了垃圾鸡。 这一幕奇景令小健哥都有些费解,怎地自己一个屁竟有这么大的震撼力,都能把人和鸡炸到屋梁上去? 认真地审视西门『操』和他的狗腿子,却见主仆二人一只手捂着鼻孔,另只手在嘴巴前不停地扇动着,面『色』愁苦无比。 奥,明白了! 原来是自己的屁太臭了,应该说奇臭无比,所以把人臭飞了。 没想到本少爷一个臭屁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太夸张了?可是……我怎么就感觉不出有多么臭呢? 小健哥拱着鼻子在身边一通犬嗅,实在不觉的自己的屁有多么臭,再臭也比不过臭弹?这么一想,心里好是纳闷。 忽地,发现身边的喜洋洋不见了。 咦?小羊崽子呢? 上下左右转身,前前后后『乱』瞅,终于找到了喜洋洋。 却见喜洋洋手捏鼻孔,远远地躲到了大后方,面『色』一样的愁苦。若不是背后有一堵墙断了退路,这小子定准也会飞出屋外,说不定会掉到鸡窝里。 “……臭……臭死老子了……怎么这么臭?哇『操』……” “……比臭还……臭……简直不是人……” “呕……呕……” 西门『操』和他的狗腿子终于出声了,结结巴巴地每每吐出一个字来都费劲,可见臭的主仆二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健哥这一个臭屁可谓旷世罕见,如果那个时候有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话,这小子必会勇夺全球臭屁之王桂冠。 短暂地爆炸后,屋子里立即忙活起来,只见西门『操』神情悲苦,大叫一声:“开窗……” 狗腿吴奇得听号令,登时接连几个狗窜奔出数步开外,屋子里上蹿下跳地奔了数圈,总算是将四面的窗户全都敲开了。 不巧的是,今天的风太过轻微,微风徐徐送入,根本不见效果。 屋子里的臭气依然浓重。 倒是花香起了些许作用,花园里百花香随着微风进入,开始时倒是能闻到淡淡花香,只片刻,花香与臭屁混杂一起,更是说不出的怪味,这个味道相信大家都有着深刻的体会。 受不了啊。 小健哥的臭屁可真是稀世罕见呐。 这可如何是好? “扇……扇子……” 只听又是一声急促的呐喊。 狗腿子又是上蹿下跳,闪进了后方的内堂中。 小健哥这才终于认识到了自己臭屁的严重『性』,杀伤力之大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竟然还要用扇子应对! 小健哥忽然好笑了:“何必用扇子呀,既然难以忍受臭屁,跑到屋子外面不就完了?” 偏偏西门『操』就是不肯离开屋子,无法解释的行为。 说到这里,有观众可能会捧腹不已,同时也会抿起嘴巴表示强烈质疑,小健哥放的屁哪有这么臭啊,谁还没闻过臭屁呀,人类的臭屁哪有这么臭啊,把人都臭飞了,以为是黄鼠狼子放的屁呀,太夸张了,纯粹胡扯! 相信很多人都闻过臭屁,这辈子闻过的臭屁可能连你自己都数不清了。闻到屁头都大了,哪里还有心情计数啊。 每个人对屁都有着深刻的体会,切身的经历,但相信几乎没人对屁做过专门研究。 小生对屁也没做过研究,只是略有趣闻,10分愿意与大家共同分享屁的知识。 首先提问一下各位观众,你知道世上什么动物放得屁最臭吗? 大家伙马上会想到一种动物…… 异口同声:黄鼠狼! 都会抢答了,集体加10分。 还有一种? ……狐狸。 只能限时抢答了,个人加10分。 继续? ……放屁虫。 对不起,我说的是动物,非虫子。 答案错误,扣10分。 继续抢答? …… 猫…… 狗…… 猪…… 抱歉,我说的是放屁最臭的动物。 猫猪狗的屁大家可以闻闻,显然不臭的。有的猫猪狗一年到头难得放个屁。 答案错误,扣10分。 小提示,放屁最臭的动物地球上只有一种,生长在美洲,继续抢答? …… (本章完) 第304章 小健哥的臭屁3 西门擦就是这么一号人,无法掩盖的流氓气质。 端量着小健哥的风流气质,不禁心生嫉妒,他娘的,这小子学老子,怎就气质如此不同?一点不像流氓呢? 在西门『操』的眼中,小健哥和自己没有太大差别,本都是同道中人,乌龟和王八,彼此彼此。 可是,今日蓦然一瞥,有了惊讶发现,这小子形象突然光明了。 “当然有!” 只听小健哥又是一声风流,形态模仿惟妙惟肖,实在一个风流俏小哥。 西门『操』自惭形秽了,只能仰视了。 怯怯笑道:“原来健少……也对美女有想法呀,我就说嘛,本就是同道中人……” 小健哥忽地截口道:“本少虽然也对美女感兴趣,可是不像『操』兄行为这么下作。” “我下作?” 小健哥鄙夷道:“『操』兄喜欢美女也就罢了,为何连一个年幼还未成年的幼女也不放过?难道你不是下作?” 西门『操』『荡』漾,却道:“谁说怜儿是幼女,明明就是美女嘛。” 我靠,这流氓的内心真不可以常理度之,如果连幼女也能称得上美女,就不知西门『操』祂娘能否也能称之为美女? “丫头也是美女?长大了才叫美女好不好?真好笑。”小健哥必须要给这个无知的盲流上一堂成长知识课了,慢条斯理讲解道:“我来给你上上课,以免你连幼女美女都分不清,真叫人笑话,我都为你的无知感到脸红。” 西门『操』只是干笑,看起来还挺虚心的样子,耐心听讲。 反正也是闲的无聊,听听这小子无聊一下也好。 小健哥也够无聊的,和流氓扯到现在,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放了一个屁,都没有扯出点什么实质『性』的结果。 如果你认为小健哥在胡扯,那就对了,小健哥的确在胡扯,因为时间还不到,必须胡扯。 此时,小健哥向门外天空撒了一眼, 屋外晨曦渐加明亮,雾气散尽,太阳已然悄然爬上了第一枝树杈,透过枝枝叶叶偷偷地窥视着屋子里热闹的景象。 小健哥晶晶眸子微微溢出一丝星芒,那时不动声『色』转过脸来,开始讲课了:“女人要成为美女,是需要经历漫长的成长阶段,从母亲腹中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有了第一个称呼,那就是婴儿。然后稍微长大一点,会走路的时候就称为幼女。约莫十岁以后到十六岁期间就蜕变而成美少女,这才是女人生命中最自豪的时刻,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女人终于拥有了美貌,才可以用‘美女’来形容。之后女人将进入生命中最灿烂的花季,从十六岁到三十岁这一段,女人将尽情绽放,光彩夺目,这一段期间的女人是最美的,人们习惯上把这一阶段的女人统称为美女。此后花季已过女人将步入人生的成熟期,瓜熟蒂落,女人就更有味道了,约莫从三十岁到四十五岁,女人依旧魅力无敌,这时候的女人就叫美少『妇』。从这个时期以后,女人花也开了果也结了,渐渐地就失去了魅力,年老『色』衰,风光不再,就不能用美来形容了……” “那么该用什么来形容风光不再的女人呢?”听了小健哥一番美女论调,伺候一边的喜洋洋突然来了兴趣。 小健哥扭头:“失去了美的女人,无法形容,也没兴趣形容。” 喜洋洋却兴趣不减:“那……总该有个称呼?” “孩他娘,或者美女她娘。” “那么……美女她娘老了呢?” “美女她姥姥。” 喜洋洋忽而叹了一口气:“哎,人老了真是最悲哀的事,无法用美来形容,只能叫她姥姥了。” 这两小子越扯越远了,扯到她姥姥身上了。 西门『操』瞅着两个小子,讥嘲道:“你两个臭小子瞎扯啥,人家她姥姥管你们屁事,驴唇不对马嘴。” 小健哥脑瓜一甩,眉『毛』一翘:“学生『操』,刚才有关美女的成长知识课你有没有听明白呀,经过老师的开导,现在应该分得清幼女和美女的区别了?” 西门『操』歪着脑袋,阴阳怪气道:“那倒要谢谢你了,没有你的教导,本公子还真分不清幼女和美女的区别呢。” “这么说你承认怜儿是幼女,不是美女了?” 西门『操』哼一声:“那又怎样?” 小健哥道:“既然分清了,那我就困『惑』了,人家怜儿一个没长大的幼女,又不是美女,都没有发育成熟,你干嘛打人家的主意?是不是有点变态呀?” 西门『操』反问道:“本公子喜欢幼女就是变态?照你这么说,怜儿他爷爷喜欢孙女,也是变态喽?” 这个流氓,竟然也有点逻辑头脑。 小健哥加重口气道:“你要搞清楚喜欢两个字的涵义,人家她爷爷的喜欢和你的喜欢是高尚与下贱的区别,你的所谓喜欢无非就是无耻『淫』乐的意思。” 西门『操』并不掩饰自己的无耻,很无耻道:“我承认我无耻我『淫』乐,我是流氓我怕谁?” 转口又道:“不过,我的无耻只对美女,绝不会对幼女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我想健少你是误会我了。” 鬼才信,小健哥是绝对不信得,蔑嘴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既然『操』兄没这个『淫』心,为何要把怜儿霸占起来?” 西门『操』狡笑道:“健少绝顶聪明,怎就不懂我的心呢?” 小健哥反唇相讥:“你又没有良心,我怎么会懂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西门『操』轻嗤一声,故作无视,道:“本公子生来喜欢美女,此生最大的嗜好就是搜罗美女,以供『淫』乐之用……” 话至此。 有人吐了,小健哥喜洋洋一齐呕吐。 有人流口水了,狗腿子。 西门『操』轻蔑地斜一眼,继续恬不知耻地坦白道:“怜儿虽然现在还不是美女,不过十年之后呢?本公子把她养大了,幼女不就变成大美女了,到那时候,嘿嘿,就不用多说了,现在健少你该懂我的心了……” 懂你个头啊,邪恶呀,邪恶,禽兽呀,禽兽! (本章完) 第305章 逗逗1 狡猾的大『淫』狼,智商绝对在禽兽之上,小健哥算懂了。 小健哥心里不无地鄙视,不住的暗骂,这个大『淫』狼口口声声不对幼女做禽兽之事,原来肚子里隐藏着更加令人不齿的罪恶。 果然,只听西门『操』不知羞耻地得意道:“本公子玩得这手,这叫豢养『性』怒,有道是自己养的猪是最肥的,也是最可口的,而且是最有成就感的,健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无耻!你就是一头猪,禽兽不如的猪。 “『性』怒”两个字令小健哥深深震颤了,某种意义上真的和猪没什么两样了。 西门『操』的确是在把怜儿当猪养,还想把怜儿当猪吃,这个流氓,不仅是个灭绝人寰的禽兽,还是个惨无人道的魔鬼。 小健哥忍住一腔怒火,却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果断地下定决心率众前来抢人,不然的话,以这个流氓的禽兽本『性』,保不准今夜就会对怜儿行禽兽之事。 小健哥向着门外再瞥一眼,此时太阳已快要爬到树腰了。 外面依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然而,风云已在暗涌。 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酝酿,小健哥继续扯起来,佯作腔调道:“佩服,佩服,『操』兄的聪明才智小健是自叹不如呀,领教了。” “嘿嘿。”西门『操』得意地『奸』笑道:“自叹不如,以后就虚心跟哥学着点,哥一时高兴,或许会传授你小子一点奇技『淫』巧,定会让你小子受用无穷。” “免了,不是同道中人,还是不要同流合污了。”小健哥摆摆手。 西门『操』面带讥笑:“装什么正经,你小子是什么货『色』我清楚得很。” 靠,你这个禽兽是什么货『色』,天下人都清楚得很。 小健哥实在懒得再鞭挞禽兽的人『性』,对于没有人『性』的禽兽最好的办法不是费尽口舌鞭挞,而是朝他屁股狠狠踹一脚。 小健哥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这一刻,就快要来了。 小健哥继续保持着耐心,冷睨了几眼,转口道:“话也说的不少了,说的本少爷口干舌燥的,本少爷不想多费口舌了,最后一次恳请『操』兄慎重地考虑一下我提出的筹码?” “本公子也不想多费口舌,最后一次告诉你,免谈!” “是面谈呢,还是面瘫?”小健哥笑笑:“好,最后一次,本少爷再加一个筹码,如果『操』兄放过怜儿,上次拖欠你的六件古玩本少即刻献出,再加上十万两!” 西门『操』笑了,冷嘲道:“健少啊,你好不要脸啊,上次的那六件古玩拖欠到现在,本公子心胸大度一直没有『逼』你,你倒拿来当筹码了,还知道羞耻吗?” 难以想象“羞耻”两个字竟然从流氓口里说出来? 小健哥滑舌道:“还说没『逼』我,如今我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了都,只好倾尽仅剩的几件古玩了。” “哼,此事不提还罢,今天你送上门来,古玩这笔债也该算算了。”西门『操』趁机『逼』债。 小健哥继续着滑头:“先别着急『逼』债呀,咱们的买卖还没谈好呢……” 才说了半句,西门『操』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还债的余地。” “这笔买卖对你很划算的,十万两雪花银外加六件古玩,换你一个丫头,傻子都会算这笔账。” “你说我是傻子?” “我可没说啊,我是说傻子。” “臭小子,指桑骂槐……” “其实我是在骂我自己。”小健哥如此作答。 西门『操』一愣:“你有病?” 小健哥狠锤了大腿一巴掌,道:“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恳求人家,双手还要把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送给人家,人家不但不要,竟然还视我手中的银子为粪土,我这不是自找下贱么。” 西门『操』冷笑一声:“你的确够下贱的。” “手里有银子,竟然还送不出去,世上还有这种事,费解呀?”小健哥摇着脑袋,如拨浪鼓:“难道我不该骂我自己吗?” 演技也太假了,西门『操』看不下去了,不耐烦道:“别演戏了,本公子不吃你这一套。” “『操』兄,咱们也算有缘一场,给次机会?” “给你机会?谁给我机会呀?”西门『操』翻着白眼。 “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没有。” “那以后呢?” “废话,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别做的那么绝嘛,大家还是朋友一场。” “你要再废话,就不是朋友了。” “咳,这样,咱们换个角度考虑问题,假如你是我,我是你,你来求我,如果被我无情的拒绝了,是不是感觉我这样对待你很残酷呢?” 西门『操』终于耐不住了,大声道:“什么你我我你,我怎么能是你,你怎么能是我,老子就是老子,从来不换什么角度考虑问题。” 流氓从来不给别人考虑的,只给自己考虑,小健哥有点对牛弹琴了。 小健哥想了一想,再换个角度,耐心开导道:“有句话,叫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话未完。 “又来这套,你有我,我有你,什么『乱』七八糟的?”西门『操』瞧出端倪了,歪着嘴巴道:“你小子是来扯皮的?根本……不是来和我商量事情,你小子究竟要干什么?” “我的确是想干什么,可是『操』兄不让我干呀。”小健哥表示很无奈。 “你小子耍滑头……”西门『操』的眼神越来越狐疑。 “不是我耍滑头,是有人认为我耍滑头。” “你小子欠扁了……” “喎,这话可不能『乱』说呀,不幸的事情很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操』,你拿我当猴耍呀……” “还说,马上要发生了奥。” 小健哥好心地劝诫着,一边向门外撒了一眼。 太阳已然悄悄爬上了树腰。 好戏悄然拉开了序幕…… 马上要发生了。 好戏开场,小丑登台。 此时,大马路两端迎头走来两个小子。 从东向西来的是头戴铃铛帽短小猴精的小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的样子,嘴唇上却多了两撇小胡子,太不自然了。年纪轻轻嘴巴上哪来的『毛』啊,以为成熟是装出来的吗?太假了! (本章完) 第306章 逗逗2 不过,小胡子往嘴唇上这么一粘,整个人还着实变了几分模样,加上一身松松垮垮不合身的衣服,这猴儿般的小子活灵活现就是戏台上的小丑。 打眼一看,一时还真难辨认出来这小子竟是跳蚤儿。 从西向东来的小子可就很好辨认了,这小子特征明显,太阳底下最容易辨认,黑皮肤金鱼眼,就像刚从煤窑里钻出来一样,找遍临安城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和马克浪媲美的黑小子了。 正因为自己的面部特征太过抢眼,所以马克浪也不想掩饰自己,掩饰也没用,地球人都知道,因此披了一身粗布衣衫就登场啦。 两小子今天的戏份非常重要,务必要卖力地配合小健哥的行动,为小健哥创造时机。 两小子迎面而来,逐渐接近中。 大马路宽又广,中间地段便是西门『操』的大宅子,大宅临街,门庭风光,两扇黑漆大门朝天开,很是气派。门前还有两只“看门狗”,很是威风。 风光、气派、威风,这就是流氓的追求。 现在两小子也要在风光气派的流氓豪宅前耍耍威风了。 门前擦肩而过,故作不认识。 忽听,“叮当”一声,有东西掉落到了门前铺就的宽阔石板上。 “什么东西?” 跳蚤儿马克浪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一齐向脚下的地面四处张望。 还是马克浪眼尖,首先捕获了目标,这小子眼睛大视力佳,眼珠子才转了半圈就定在了地面的一枚铜钱上。 并没有立即捡拾,忽地快速一拍口袋,叫一声:“哎呀,最近是怎么了,口袋里老掉钱。” 这么说着,马克狼才弯下腰去捡钱。 与此同时,只听有人兜头呵斥道:“这明明是我掉的钱,你捡啥?” 马克浪抬头,正对上跳蚤儿唇边的两撇美丽的小胡子。 金鱼眼一瞪:“明明是从哥的口袋里掉出来的,怎成你的了?”马克浪直起腰来,与突然蹦出来的跳蚤儿理论。 “从你的口袋里掉的?邪门了,小爷的oney怎会跑到你的口袋里?”跳蚤儿小眼聚光,审视着对方,狐疑的表情。 “你的钱怎么会跑到哥的口袋,难道钱会长翅膀?你小子白痴呀。”马克浪强烈反驳道。 这哥俩话没两句,火『药』味就呛出口来。 好戏就这么开场了。 只听: “小爷的钱不会长翅膀,我看你的贼手会长翅膀?”跳蚤儿眯起眼神,像狐狸一样打量着对方的双手。 明显就是怀疑某种行为的口气和眼神。 一听这话,马克浪怒气上头:“你小子那只贼眼看到哥的手长翅膀了,哥的手要是长翅膀,那不成老雕了?” “我看你就像贼溜溜的老雕。”跳蚤儿的眼珠贼溜溜地在马克浪的双手上打转,看起来倒像只贼老鼠。 果然只听马克浪回斥道:“哥要是老雕,专捉偷钱的贼老鼠。” “嗨,你小子反倒污蔑起小爷来了,偷了我的钱,还要倒打一棍呀,以为你是猪无能呀。” 各位观众,请仔细分辨发音,其实这小子说得是猪悟能,即猪八戒。 猪八戒?八戒用的是耙子啊,难道也会耍棍,还会一招“倒打一棍?” “靠,你这只贼耗子哪只贼眼看到哥偷你钱了?打你一棍也是应该的,谁叫你血口喷人,打你十棍也不过瘾。”马克浪如果手中一棍,定准会一棍子戳去,戳死这只贼耗子。 马克浪倒是会耍棍,平时有事没事经常和小健哥去野鸡窝耍耍棍,顺便棍打各种小鸡。 “嘿,来劲了是不,偷钱的老雕儿,还有理了。” “哥还说是你这只贼耗子偷钱呢,你还有理了?” 究竟是老雕儿偷钱呢,还是贼耗子偷钱呢? 一枚小小的铜板掉落地上,竟而演化成了一场偷窃事件。不亚于某哥导演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啊。 开场这哥俩就闹起了高『潮』,火气太旺。 一个铜板引起的偷窃事件。 好戏开场,精彩继续。 镜头转到地面上。 青石板上,一枚黄灿灿的铜板静静地躺在那儿,铜板中央的方孔就像一只眼仰望着上方,安祥地观赏着一场好戏。 哥俩越闹越凶,越来越大声,立即引起了“看门狗”的兴趣。 西门『操』大宅门前的两只“看门狗”早就对两个小子有所留意,此时见到两小子在门前为了一枚铜板吵起架来,更是乐得看热闹。 由于距离相隔不远,两只“看门狗”幸灾乐祸地讥笑起来,只听其中一人吆喝道:“你两个贼小子,娘娘们们地吵什么,干一架给老子看。” 另一个坏笑道:“谁要是把对方干到了,爷再赏你们一个铜板。” “哈哈哈哈……” 跳蚤儿马克浪同时向两只狗撒了一眼,心里同时骂一声:“等着瞧,小爷爷棒打看门狗的好戏就在后面呢。” 心里这么骂着,恨不得当即就给两只狗一棒子。 时机未到,仍需克制。 两小子继续闹。 这时候,清晨的晨曦已经普照大地,雾气已散尽,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纷纷扬扬地走过来。 两小子见路上行人多起来,故意地又扯开了嗓门。 “你小子胡搅蛮缠,欠揍了。” “你丫的脑子有病,找k呀。” 大清早的是只鸟的声音都清脆可听,何况是小子的大嗓门,整条大街都震『荡』着两小子的叫骂声,当然也能瞧见两小子清晰的身影。 咦?大清早的两小子也不消停,在闹什么? 好像……为了争一个铜板? 就为了一个铜板?小孩子气。 不断地有行人好奇地靠拢过去。 靠近前去,才发现孩子不小了。 有观众前来捧场,两小子更起劲了。 “『奶』『奶』个腿,以为小爷个子小,好欺负呀。” “你大爷的,瞧你小胳膊小腿,跟个跳蚤似得,还嘚瑟啥?” 有观众笑了,冲着跳蚤笑。 “你丫的撒泡『尿』照照镜子,瞧你那黑不溜秋的样,刚从锅底下爬出来?” 观众大笑。 “靠,你说哥从锅底下爬出来……”马克浪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像极了海里的某种黑不溜的鼓眼鱼。 【重要通告】 突然来了比较重要的推荐位,却没有心理准备,哥必须加油干了,撸起袖子干革命,明日起每日二、三更,大家握紧手中抢,跟紧哥,监督哥,一起搞!时间凌晨2点左右一更、晚上9点左右二更。三更不定看情况。 (本章完) 第307章 逗逗3 “不然怎么会这么黑?咳,咳,比臭水湾里的泥鳅都黑呀。” 几个观众一起笑了,笑喷了。 这戏,有点意思。 忽听有观众打量道:“这黑不溜秋的小子是马掌柜的儿子?” 立即有人附声:“对,这小子天生长得黑,就是一头小黑马,太好认了。” 马克浪就是豪富马家的一头小黑马,临安城的人即便没听过马家的大名,单凭马克浪这一身标志『性』的肤『色』,也不难辨认。 好在跳蚤儿乔装打扮比较到位,没有被现场观众立即识别出来,不然这位出了名的劣少也难逃被戳穿身份。 其实这两小子虽然是临安人所听闻的劣少,可是见过的并不算多,这就好比,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可是其中的两只鸟又有几个人能有幸见到呢?鸟太多了,见到某种鸟的几率自然就少了,尤其是专门偷偷『摸』『摸』做坏事的坏鸟,几率就更低了。 观众们的私语声充耳不闻,两小子继续推动剧情。 “丫的……老子捏死你这只小泥鳅呀。” 论口才,马克浪还是稍逊跳蚤儿一筹。 如果论块头,马克浪的优势就突出了,就像他的那一对大眼珠一样凸出。 于是马克浪挽起了袖口,准备捏“泥鳅”了。 说不过,还打不过呀,丫的,看哥不捏的你小泥鳅骨软肉酥。 跳蚤儿何甘示弱,跟着撸起袖子,叫道:“来捏我呀,小爷身上正痒着呢,给小爷挠挠痒。” “丫的,你身上有跳蚤,哥连你加跳蚤一起捏。” 哈哈哈…… 路过的观众都情不自禁停住了脚步,爆出一阵笑声。却不知眼前的这个小子就是一只真正的“跳蚤儿”。 不多会,围观的观众便达到了两位数。 两小子暗自欢喜,这正是所要的效果,观众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多到一定程度,压轴大戏才能上演啊。 两小子便就如此又是嘻哈,又是打闹,又是狗叫,又是瞎扯,闹腾一会便动手推搡起来。 眼看着情势由斗嘴向着身体对抗发展。 就在这时,一个头大腚小的小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看热闹。 挤进人群前面,张开大嘴便道:“两位哥哥,你们在打架么?” 声音萌萌的。 观众们都是一愣。 马克浪跳蚤儿正要伸胳膊踢腿亮招,听见有人问话,而且声音还有点萌,一齐扭头。 只见眼前出现一小子,一根稻草杆上顶着一只南瓜,体型甚是奇特,一张大嘴占了半边脸,两片肥香肠似的嘴唇令人毫无食欲,面貌也算出奇地独特了。 这孩子体貌奇特不说,表情还有些痴呆,眼神也呆,动作也呆,一看就是小儿痴呆轻度患者。 好在这孩子穿了一身华贵的衣衫,脑袋上还扣了一顶瓜皮小帽,打扮得像模像样,标准的一个土财主家的傻儿子。尽管傻气毕『露』,但总还掩饰了一些傻劲,看上去也就接近于正常人形象。 “这……不是张家的傻少爷吗?” 傻儿的形象同样和马克浪一般特征鲜明生动,亦不难辨认。 大嘴儒! 此君也是临安出了名的劣少,再怎么装扮,也会被人民扒皮见骨。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好戏到此,三个主角悉数登场。 傻儿的角『色』就是好心的劝架者,跳蚤儿马克浪自然便是闹心的吵架者。 冷不丁冒出一个多嘴的大头孩子, 跳蚤儿马克浪故作厌烦地一齐扭头,然后依次喝斥:“难道哥不是在打架,是在聊天吗?傻子!” “弱智,没事干一边玩去!” 两小子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一眼便瞧出了来者非傻即弱。 “大嘴本来就傻嘛,随你们说好啦。”面对哥们的呵斥,大嘴儒很诚实地承认自己的缺陷。 而后很好奇地继续问道:“两位哥哥,你们因为什么事吵架啊,能告诉大嘴么?” “我说你傻儿,烦不烦呀,我们打架干你屁事?”跳蚤儿住了手,叉起了腰。别看这小子品行不端,最反感的却是第三者『插』嘴。 马克浪也停了手,没好气道:“弱智儿,我看你也是闲的浑身发痒是?要不要哥给你捏捏?” 大嘴儒摇摇头,诚实地道:“大嘴身上不痒,不用了。” 马克浪眼珠一瞪:“身上不痒,凑什么热闹,一边玩去。” “大嘴觉得,你们打架很不好,所以才要劝一劝两位哥哥。” “劝你个头啊,你谁呀,多管闲事……” “多吃屁。”跳蚤儿紧跟着补充一句。 这场戏两小子配合的蛮默契,不愧是对手戏。 “老师说了,小孩子打架很不好,长大了就会学坏的,爸爸妈妈也会生气的,大嘴还是劝两位哥哥还是不要打架了。”大嘴儒充分发挥了傻儿本『色』,一句一字都是本『色』演出。 现场观众又围上来一波,都是被傻儿精湛的本『色』演出吸引而来。 一片笑声此起彼伏。 大傻儿竟然担心起哥们会学坏,对于傻儿,这绝不是戏词,相信是发自肺腑。 傻儿入戏了。 真的很担心哥们的未来呢。 在傻儿的思维里,打架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好孩子不打架的。 打架不好,长大了会学坏?难道小爷现在不是正在学坏?跳蚤儿歪着嘴巴斜着眼一副坏小子的模样,表示很鄙视。 “大傻儿,你是老师吗?老师说的不等于你说的,好不好?就算老师说的有道理,拜托,让你老师亲自来说,哥或许还有心情听一听。”马克浪不耐烦地和傻儿讲着道理。 手一摆,驱赶的姿势,甩一声:“去,叫你老师来,哥和他交流交流。” 大嘴儒却道:“老师在家里养病呢,来不了,要不,两位哥哥跟大嘴一起去老师家。” “……” 短暂的无语。 观众席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马克浪爆发了:“老师在家养病,傻儿你却溜出来看热闹,还算个好孩子吗?太过分了你,我看你长大了不学坏才怪,反来教导起老子了。” “就是,又傻又坏,不可救曰了。”跳蚤儿一唱一和地曰,文化水平有限,错别字也是难免。 (本章完) 第308章 好戏开场1 “大嘴傻,可是不坏呀,老师就是这么说的。老师还说,大嘴偶尔做错了事,也不会变坏的,还说,长大了也不会变坏,还说,永远都不会变坏。所以不管两位哥哥怎么说大嘴,反正大嘴永远都不会变坏。” 老师的评价,不如说是傻儿的内心独白,傻儿是永远都不会变坏的,只能越来越傻。 真败了! 真是难缠的大傻儿,讲理讲不通,赶又赶不走,这可如何是好啊? 跳蚤儿马克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两位哥哥,听大嘴的话,不要打架了,老师说了,打架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大嘴儒真是十分热心肠,这么热心肠的人真是不多见了。 现场这么多的观众,何曾有人出面劝过一句?或者放一个屁也好。 世态炎凉,看热闹的总是多过好心肠。好礼尚学的古代尚且如此,追金逐利的现代又能如何? 人们普遍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看着别人吵得不可开交,打得头破血流,心里就会产生一种自私的快感,许多的人都有追求这种快感的欲望。就像『性』浴一样会令身心得到某种满足感。 “你好烦呢,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嗡嗡叫个不停,什么人被你说不死也被你吵死了。”跳蚤儿直觉耳朵窝嗡嗡『乱』鸣,那是一种久违的苍蝇声,真叫人受不了。 最受不了的还是马克浪,都捂住了耳朵。只有两只金鱼眼打转。 “两位哥哥,还是别打了,让爸爸妈妈知道了,会生气的。如果打坏了身体,爸爸妈妈更会心痛的,而且,还要花钱看医生呢。”大嘴儒苦口婆心,热心到底。 “看医生?看你个头呀,小爷还没动手,先被你吵死了,还打个屁呀。”跳蚤儿也捂住了耳朵。 “哈哈哈哈!” 围观的观众们不知不觉间已小具规模,在三个小子四周形成一个圈子,笑声不止。 就连大宅前的两只“看门狗”都耐不住兴致,忘记了看家本分,颠着屁股走近前来,站在圈外踮着脚看起了好戏。 “两位哥哥……”大嘴儒晃动着南瓜大脑壳兴致盎然,还欲继续絮叨。 只听有人大吼一声:“给老子闭嘴,老子想打架没人能劝得了,再多说一句,老子先把你一巴掌拍死,拍死你傻儿,就像拍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马克浪倔脾气上头,那是阎王爷也阻止不了前进的步伐。 这一声相当有分量,大嘴儒登时呆萌了,眨着眼睛忐忑地打量着怒气冲冲的小伙伴。 一时无语。 少过一会,才颤着舌头小心地道:“两位哥哥不听……大嘴的话,大嘴不管你们了,你们打,如果你们觉得打架很好玩,那就打,没人管你们,管你们还要被打……” “还叫,信不信哥一巴掌拍死你。” 瞬间,大嘴儒双手捂在脑瓜上,转身就跑,跑到不远处,又转过身来,双眼呆呆地瞅着马克浪举起的一只手掌。 这傻儿怕归怕,脸上就是毫无惧『色』,似乎还有些琢磨不通的样子。 为什么有些人这么粗鲁,不让把话说完就动手打人呢? 忽然间,傻儿瞅见了地面上一枚铜板。 黄灿灿的,阳光下格外亮眼。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伸手就捡了起来。 这边,跳蚤儿马克浪刚刚发泄了一通,横眉对竖眼,正要继续对战,瞥眼一见傻儿走近身边捡起了地上掉落的铜板,登时又是同声狮吼:“住手!” 大嘴儒突遭惊吓,浑身一哆嗦,手掌一抖,连连后退,又退回到了,所幸没有吓『尿』。 神奇的是,傻儿的手掌紧紧握住那枚铜板,竟然没有失手掉落下来。 原来傻儿有个特点,受了极度惊吓后浑身哆嗦手掌抽筋,反而五根手指握得更紧了,方保铜板不掉。 跳蚤儿马克浪惊见傻儿神奇一举,不由地都是一惊,这傻儿还真有一下子能耐,倒不能小瞧了。 大嘴儒手里紧握着铜板,却又傻呆了,直勾勾地望着小伙伴,那神情好似再说:“刚才一吼,太妈妈吓人了……” 大嘴儒还有一个特点,无论受了多大惊吓,心里害怕面上却表现不出来,看起来就是一如既往的傻样。 小儿痴呆患者基本都是这么一个特点。 大嘴儒现在手握铜板,有点呆。 铜板落入他人之手,岂能容忍?跳蚤儿马克浪几乎又是同时抢上前去,大叫一声:“我的钱。” 两只手同时伸向前去,停在了半空。 “怎么成你的钱了?” “不是我的钱,难道还是你的钱?” 两个脑瓜又顶上了。 大眼瞪小眼,鼻头对鼻头,就差一点嘴巴对嘴巴接吻了。 剑拔弩张,两个脑瓜迅速拉开距离,形势骤然又紧张起了。 叽里呱啦…… 又是一阵暴风雨。 两小子也不顾的向傻儿讨要铜板了。 大嘴儒眨着眼皮,看着眼前小伙伴的表演,半天才回了神,有点看明白了,傻头傻脑地自语道:“唔……两位哥哥原来是为了争这枚铜板打架呀!” 其实这本是事先编排的一场好戏,三个小伙伴完全是在按照剧本尽兴表演,只是大嘴儒太投入,太忘情了,以至于忘记了身在角『色』之中,而是亲临其境。 傻儿呆呆地看了一会吵得不可开交的小伙伴,而后再眨眨眼看看手里的铜板,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一枚小小的铜板好不值钱奥,为啥小伙伴们为了一枚铜板要争吵呢?还要打架呢? 于是傻儿用特有的含混不清的重低音请问道:“两位哥哥,你们还没有告诉大嘴呢,为什么要为了一枚小小的铜板打架呢?” 烦人的苍蝇声又来了,搞得两小子吵一场痛快淋漓的架都是不能,晦气! 于是又站在了同一阵线上,一齐同仇敌忾,横眉怒对大傻儿。 正要喷口。 却听大嘴儒道:“大嘴想到了……是不是两位哥哥为了争这枚铜板是谁的而打架呀?” 进一步推断:“两位哥哥一定是掉铜板了?” 【紧急通告:被暂时屏蔽章节名单】 刚刚发现的,好多章节被暂时屏蔽了,可能是铯情低俗描写所致,赶紧修改并申请了解封,现在只剩下四章未解封了。 十分对不住订阅的朋友,出现这样意外会令章节不连贯,故事断开让你觉得莫名其妙,给你阅读带来了不便,非常影响大家心情,意外之灾,十分抱歉。 小生正在及时处理中,请大家稍等。读到断章处,不妨先一停,等待章节解封后再继续读。或者您仍可跳章读下去,回头再来读解封章节。[被屏蔽章节多半都是最精彩的] 我把被屏蔽的章节名单罗列如下,只剩下四章了: 五十二章大力丸1 八十九章桂花姐的饭馆2 一百零二章豆腐南施 一百零三章买不起豆腐的穷秀才1 (本章完) 第309章 小丑登台2 傻儿并不太傻,智商还是有的,简单的逻辑推理还难不倒他。 马克浪正想给傻儿来个雷霆狮子叫,一听傻儿细声慢气地说话,竟然也有正常思维能力,小吃一惊,不由消了几分火气,耐着『性』子道:“大傻儿,还有点脑子啊,算你蒙对了,这个铜板就是哥不小心掉的。” 话音未落,一边的跳蚤儿陡然来气了:“掉你个头呀,小爷的铜板怎会从你身上掉下来?” 马克浪一甩头,怒气立时喷发:“这个铜板明明是从哥的口袋里掉出来的,臭小子你眼瞎呀?” “小爷算是眼瞎了,没看见某人的贼爪子从我口袋里偷钱,不然的话打断他的贼爪子。” “我靠,血口喷人,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想和哥玩狠的是?” “来呀,你想怎么玩,小爷陪你玩到底。” 两小子一语不合,又撸起了袖子。 还是大嘴儒,危急时刻总是能搅局,分别瞅一眼小伙伴,淡定地道:“两位哥哥不要打架,这样很不好。我看这样好了,两位哥哥都说是自己的东西,那就拿出证据来,哪位哥哥有证据证明这个铜板是哪位哥哥的,铜板就是哪位哥哥的。” 一口一个哥哥,傻儿待人就是亲切。 “证据?不就一枚铜板吗,哪来的什么证据?” “当时从哥口袋里掉出来,又没有人看见,哪有什么证据?”马克浪倒是想到了环节,只是没人作证,白搭。 跳蚤儿忽而瞪起小眼:“有啦,你小子从我口袋里偷走了铜板,就是证据。” “老母啊,你孙子那只眼瞅见哥偷你铜板了?”马克浪立即奋起还击。 “老『奶』呀,没偷我钱怎么跑到你口袋里了?”跳蚤儿不甘示弱。 两小子眼看又要起口角。 还是大嘴儒,很淡定,很动容道:“既然两位哥哥都说是自己的铜板,自己的东西自己最熟悉得了,那两位哥哥一定记得铜板是什么样子,那两位哥哥就说说自己的铜板什么样子?” 喔……喔…… 听了傻儿的话,两小子都有种喝凉水被噎着的感觉。 马克浪费劲地吞了口气,强忍着耐心:“天底下的铜钱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不好,大傻,你能告诉哥这个铜板的样子有什么与众不同……” 说到这里,马克浪忽地连眨眼珠子,倏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喜叫一声:“还真有不同呀!” 连忙急口道:“想起来了,哥的这个铜板还真有点与众不同哩。” 大嘴儒忙问:“有什么不同呢?” “哥这枚铜板在正面政和通宝四字中的‘和’字上有一处残缺。”马克浪顿时得意起来,找到了证据的得意。 “哥哥什么残缺?” 马克浪正要揭示证据,听大嘴儒这一声,顿时没好气,给个冷脸:“不是哥残缺,是哥的铜板残缺!傻头傻脑的,不会说话就别说,行不行?” “奥……大嘴知道错了,哥哥别生气。”大嘴儒感觉很不好意思,脸有点红。 马克浪摇摇头,不知是生气呢还是原谅,继续道:“就在这个‘和’字一边的‘口’上少了一道杠。” “什么口?在哪里奥?”大嘴儒不解地问道,竟然不知‘口’在哪里。 这傻儿只知道自己的口在哪里。 实在是傻的可以,马克浪正要不给好脸,忽地一想,这傻儿本就不识字。 一时倒忽视了大傻儿是个小儿痴呆患者,怎能识文断字? 有点对牛弹琴了。 马克浪只好走上前去,手指一点,引导傻儿寻找“口”。 大嘴儒顺指看去,果然只见“和”字其中的“口”下面少了一道杠,于是口不成口,和不成和,字也就不成字了。这一残缺细微,若不仔细查看,难以察觉。 旁观的观众也都纷纷凑上前去打探,见到铜钱上这一奇异的残缺,都是很感意外。 要知古时候的制钱工艺精湛,铜钱质地坚硬,极耐磨损,很少出现铜钱上的字体残缺现象。这“口”上竟缺了一道杠,就颇是耐人寻味了。 究竟是天生残缺呢,还是人为残缺呢? 人人都在琢磨。 忽听大嘴儒张开大嘴呵呵傻乐起来:“哥哥说对了,这个字少了一道杠,应该就是哥哥的铜板,这样就判给哥哥……” 嘿,这傻儿,竟然当起判官来了,眼看着就要了断一桩民事纠纷。 只听一声大喝:“没把小爷放在眼里呀,小爷还没发话呢。” 大嘴儒南瓜脑袋上下一弹,这才发觉还有一个当事人跳蚤儿,太疏忽了,怎么能把跳蚤哥疏忽呢,也不能全怪自己,谁叫跳蚤儿个头小不起眼呢。 连忙赔礼道:“这位小哥哥,你别生气,刚才大眼哥哥说出了证据,说得没错啊,我也觉得没错,请问小哥哥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当然有话说,没听见我在说话吗?”跳蚤儿不知道该怎样开导傻儿的智商,越说越来气:“他有证据,难道我就没有证据了吗?” “小哥哥也有证据吗?”大嘴儒觉得很纳闷。 大嘴的话让人也很纳闷。 “为什么他能有证据,我不能有证据?”跳蚤儿火气不小,意见更不小。 “那……小哥哥有什么证据呀?” “只能他的铜板上有残缺,难道我的铜板上就没有残缺了吗?”跳蚤儿连声反问。 大嘴儒惊奇了:“小哥哥的铜板上……也有残缺呀?大嘴怎么没看到啊?” 大嘴儒一边应付着,一遍又去拨弄手里的那枚铜板,看来看去铜板的正面除了那一处残缺外,再无问题。 “小哥哥……大嘴看不到啊?” “傻子,难道你不会把铜板反过来看呀?” 晕! 傻儿可能的确有点头晕,不然怎么会想不到查看铜板的反面呢? 铜板的背面,上下只有两个字……半分!很漂亮的瘦金体! 半分钱,是徽宗老儿政和年间最普遍的钱币,半分二字出自徽宗老儿手笔,正是徽宗老儿独创的名绝天下的瘦金体,此体笔迹瘦劲,如同断金割玉,枯兰瘦竹,酣畅遒劲,自成一体,具有很高的艺术魅力,可谓是徽宗老儿一辈子干过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写了一手好字。 (本章完) 第310章 一个铜板引发的偷窃事件1 “小哥哥……反过来好像也没问题奥?”大嘴儒眨巴着眼睛审着铜板。 “你眼睛瞎呀,没看见“半”字上少了一个‘角’吗?”跳蚤儿很形象的描绘着“半”字。 “‘半’字……在哪里奥?上面还长角呀?”大嘴儒又找不着北了,哪里还能找到“角”呀。 惊奇! “我去……” 跳蚤儿激动之下也犯了和马克浪同样的错误,有点对猪弹琴了。忽有一想,猪脑袋上也不长角。 于是只好也走上前去,手指一点,引导傻儿寻找“半”,然后指点残缺的“角”。 大傻儿终于又认识了一个字——半斤八两的“半”,而且惊奇地发现这个字头上竟然还长着两只“角”,看上去像个羊头一样。 如果大傻儿有幸认得“羊”字,估计定会陷于『迷』惘中,这两字咋这么像来,都是羊头? 现在大傻儿也很『迷』惘,“羊头”上只有一个右“角”了,左上方的那个“角”不见了。 其实这个残缺十分明显,打眼一看便十分醒目,但是对于不识字的傻儿,有角没角的“半”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傻儿我也不认字。 傻儿总算看明白了,不禁又傻乐了:“这个字头上还长‘角’呢,好好玩奥,大嘴还是头一次见呢,咕咕……” “玩够了没有?小爷可没时间陪你玩,要玩一边玩去。” 大嘴儒登时止了声,呆呆地望着跳蚤儿:“大嘴不玩了,大嘴还有事情呢。” “你还记得你要干的事?” 傻儿好容易当一次判官,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回了神,继续工作。低头看了一眼手掌里的铜板,又反过来看一眼,想不开了:“两位哥哥说的都不错,这个铜板两面都有残缺,两位哥哥的证据都不错,那……这个铜板该是谁的呢?” 说着,大嘴儒挠起了脑瓜,很苦恼的样子。 铜板一面有点残缺可以体谅,另一面有残缺,也可以体谅,毕竟有残缺的钱币是存在的,谁能保证市面上的钱币没有残缺的呢?各种原因都会造成钱币的残缺,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两个人的铜板各有各的残缺,竟然都出现在同一枚铜板上!这个巧合就让人太惊奇了。 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实乃奇了怪了! [特别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人人都在琢磨其中的奥妙。 怎么会这么巧呢?为什么这么巧呢? 如果静下心来认真地分析问题,不难看破此中的破绽,这就是两小子演的一场戏! 可是在场的观众都入了戏,所以看不出戏。 所以好戏得以继续上演。 “当然是小爷的。” “当然是哥的。” “跟小爷叫板呀。” “跟哥较劲呀。” 好戏又热闹起来。 跳蚤儿马克浪情绪激动地推搡起来。 两小子演了大半天的戏光耍耍嘴皮子,也该动动手了,不然早晚被看破儿戏。 “两位哥哥,打架很不好,爸爸妈妈会生气的……”大嘴儒又好心地劝导起来:“我看这样好了,大嘴给两位哥哥每人一个铜板,两位哥哥就不要争这个铜板了。” 还没等两小子扭过头来,大嘴儒一只手怀里一模,『摸』出一个钱袋子,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一只手托着钱袋子,一只手捏着铜板。左眼瞅一眼,右眼看一眼。 果然从鼓囊囊的钱袋子里『摸』出两个铜板。 现场观众目光都聚焦鼓囊囊之物,无视那两枚铜板,纷纷暗叫:“真他娘土财主的傻儿,随身带着这么多钱,也不怕被人抢了去。” 鼓囊囊的钱袋子里面的oney只怕不能用数量形容,要用斤来形容。 目测有个五六斤的样子。 每个人都在猜测里面除了铜板外,还有几斤银子?人人心里都想当抢银子的那个强盗。 跳蚤儿马克浪被傻儿的好心感动了,于是张口便道:“好大一个铜板,既然这么好心,为什么不一人送我们一两银子?” “好心肠的傻儿,好事做到底,不如就把钱袋子里的钱分了,哥保证听你的话,做个好傻儿。” 一人一句。 “两位哥哥争得是一个铜板,为啥要银子和所有的钱呢?”大嘴儒表示不理解。 “如果两位哥哥争得是银子和所有的钱,大嘴就会给你们银子和所有的钱的。” 好心的大傻儿,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去……” 跳蚤儿马克浪不知道该当怎样感谢傻儿的好意了。 难道要接过好心施舍的一枚铜板,握手言和吗? 人争一口气,猪才挣的一口食,这个道理傻儿是不会懂得。 “谢谢你的好心了,你还是一边玩去,免得哥的拳头误伤了你。”面对傻儿的好心,马克浪也好心地提醒道。 “两位哥哥还要打架吗?”大嘴儒不免得又担心起来。 这不是废话吗。马克浪强忍住废话,挤出一丝笑:“如果不打架,你能告诉哥还有什么比打架好玩吗?” 大嘴儒一时没想明白话的意思,眨眨眼,冥思苦想。 就在眨眼间,架终于打起来了。 只见马克浪跳蚤儿两句话不对口,抱起了个子,一个扯住另一个衣领,另一个受了掣肘无处可扯,只好一把揪在了一个耳朵上。 “放开手,哥就饶了你。”马克浪这一把真是揪对了地方,出手就制敌要害。 “哇!”一声痛叫,跳蚤儿痛的身子都扭成麻花了,可就是不松开紧扯衣领的双手。 “不松是?哥再揪!”马克浪还有一只手闲着,于是一把又揪在了跳蚤儿另一只耳朵上。 “哇哇!”跳蚤儿痛的无法忍受,一蹦老高,差点窜到马克浪脑袋上了,这一跳太惊人了。就此挣脱了马克浪的控制,可是紧扯衣领的双手却死死不放,就像跳蚤叮在人类的皮肤上死命吸血一样。 于是不幸发生了,只听“嗤啦”一声。 马克浪的衣领被扯开了一道尺长的口子。 马克浪吃惊地望着从半空降落的跳蚤儿,有点懵了。 忽视了跳蚤儿惊人的弹跳力,是马克浪的重大失误。 【前些日子天热,又被一些生活琐事烦扰,没有写多少稿子,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存稿子了,每天都要努力写,争取到100万字时多存一点稿子,以备多更之用~】 (本章完) 第311章 一个铜板引发的偷窃事件2 “哥的新衣服啊……刚买的新衣服哇……混球赔我衣服。”马克浪咆哮了。 为了一枚铜板,竟然赔上了一件新衣服,任谁都是无比愤怒的事。 现场观众这才注意到黑小子穿了一身崭新的新衣服,只不过衣服是暗灰『色』的,对比小子的炭黑脸并不明显,所以很少有人留意这一身新衣服。观众更在意的是这小子的黑脸。 “小爷的耳朵差点被你揪下来了,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跟小爷算起账来了。”跳蚤儿也不是吃『奶』的,手捂在耳朵上更是来气。如果不是刚才急中生智惊人一跳,一对耳朵恐怕就此交代了。 出手就揪耳朵,同样是令人无比感到愤怒。 “混球,不赔哥衣服,哥就撕烂你的衣服。”马克浪愤怒地挥舞着双爪,两只大眼珠闪动着瘆人的光芒,黑皮肤的衬托下特别明亮,像格格巫一样准备捕捉蓝精灵。 眼看双方要进一步演变成一场撕衣大战,还是大嘴儒热心地充当着救火队员,淡定地道:“这位大眼哥哥,衣服已经破了,打架也挽回不了了,还是不要打了,如果再被撕破了衣服怎么办奥?” 傻儿的思维其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起码很现实很直白。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哥的衣服买来就是让兔崽子撕着玩的?”马克浪对于傻儿的好心有着不可理喻的愤怒。 大嘴儒丝毫不为所动,沉着道:“我看这样好了,大眼哥哥的衣服大嘴赔你好了,只要大眼哥哥别再打架了。” “该你什么事呀,我说你……” 马克浪不耐烦地就要骂出口,眼珠子突然定在某个物体上不动了,舌头根子也不会打转了。 不知何时,大嘴儒又从钱袋子里『摸』出一物,闪闪发光的一块碎银。 “这是一两银子,赔大眼哥哥的衣服可以吗?” “当然……当然,当然可以……”马克浪的舌头突然伸直了,情不自禁送出一波当然。 一身新衣才值三十文,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吊钱,这笔买卖当然可以。别忘了马克浪是什么出身,他老爹可是临安响当当的大富豪。所以从出生那天,这小子就遗传了老爹精明的生意细胞。 尽管是在演戏,也必须有良好的职业精神。打架的精神此时倒是可以为敬业退让一步了。 不由分说马克浪窜上前来,一把掠夺银子,金鱼眼里直放光,银光。 嘿嘿!嘿嘿! 眼睛里只有银子,除了『奸』笑,无他。 “大眼哥哥,银子给你了,不要打架了奥。”大嘴儒难得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笑还好,看起来更傻。 什么叫傻笑,大嘴儒就是最好的诠释。 马克浪闻声不经意地扭过头来,带着狡黠的笑,忽道:“哥答应你银子赔衣服,可是没答应你不打架呀?” 大嘴儒呆了,眨眨眼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对方。 眼球里的晶体很纯净,不掺杂一丝杂质,看起来很纯很天真。尽管对方不守信,可是纯洁的傻儿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只是感到好奇,为什么大眼哥哥收到银子就反悔了呢?难道是给的银子少了吗? 大嘴儒很奇怪,也很无奈。 只见马克浪得了好处,立马三下两下脱掉了破裂的外衣,一把甩到了大嘴儒怀里,卖乖道:“大傻儿,银子哥收了,衣服就送你了,拿回家去补补还是能穿的。” 大嘴儒手捧破衣,表情木然。 马克浪嘿嘿『奸』笑一声,转过身来,银子赚到手了,心里一口还没出呢,必须还之颜『色』,于是冲跳蚤儿吼道:“混球,撕我衣服,还没跟你算账呢,看哥收拾你。” “来呀……” 跳蚤儿蔑着嘴,一脸的轻视,刚吐出两个字,傻眼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趁着自己短暂的大意搞突然袭击。 眼前一晃,眼皮都还没来得及眨,只听“嗤啦”,又一声。 “啊呀……我的衣服……虽然不新,至少也值一两了!”跳蚤儿突然地惊愕,又突然地惊叫,惊叫里透着喜感,好像意外地拣到了银子的惊喜。 对面马克浪则翘着双爪,一副偷袭得逞的样儿,金鱼眼瞅着跳蚤儿胸前衣服上的两道裂口,高兴地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终于报了一箭之仇,一箭还了两箭,一抓还了两抓。 岂料,对方竟比自己还要高兴,跳蚤儿不仅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口里念念有声,还用殷切的目光望着大傻儿,完全把对手无视了。 马克浪明白了,现场观众也明白了,马克浪这两抓,正给了跳蚤儿一个讨要银子的机会。跳蚤儿怎能不高兴? 机会就在眼前,就看傻儿给不给。 大嘴儒这时候有点呆了,两眼直勾勾,怎地小哥哥的衣服也破了呢? 傻儿还在寻思,跳蚤儿有点气愤了,嚷道:“大傻儿,大眼的衣服碎了给钱,小爷的衣服碎了为啥不给?还讲不讲道理了?” 这叫哪门子道理?是勒索呢,还是诱引呢?还是戏弄傻子呢? 傻儿是想不明白的,于是大嘴儒一愣,点头道:“好,也给小哥哥一两。” 说着,又从钱袋子里『摸』出一块碎银。 银子刚『露』头,就不见了,跳蚤儿的身手比马克浪其实还要快上三倍,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像跳蚤一样无影无踪。 银子在手,跳蚤儿也『露』出了得意的『奸』笑。跟着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将破碎的外衣脱下,丢给了大嘴儒:“大傻儿,银子小爷收了,衣服就送你了,拿回家去补补还是能穿的。” “……” 现场短暂的寂静后,不时有人低声窃笑起来。 小儿把戏,不值一说。 小儿把戏,愣是让傻儿不明所以,大嘴儒又在独自捉『摸』了:“前面两位哥哥都被撕破了衣服,现在怎么又说一样的话奥?” 还有一点,傻儿竟没想到,两位哥哥又同时赚了一两银子。 傻儿是土豪的儿子,是从来不会计较钱的,或者说傻儿的脑子里没有钱的观念。 傻儿还在琢磨。 (本章完) 第312章 一个铜板引发的偷窃事件3 “小哥哥……反过来好像也没问题奥?”大嘴儒眨巴着眼睛审着铜板。 “你眼睛瞎呀,没看见“半”字上少了一个‘角’吗?”跳蚤儿很形象的描绘着“半”字。 “‘半’字……在哪里奥?上面还长角呀?”大嘴儒又找不着北了,哪里还能找到“角”呀。 惊奇! “我去……” 跳蚤儿激动之下也犯了和马克浪同样的错误,有点对猪弹琴了。忽有一想,猪脑袋上也不长角。 于是只好也走上前去,手指一点,引导傻儿寻找“半”,然后指点残缺的“角”。 大傻儿终于又认识了一个字——半斤八两的“半”,而且惊奇地发现这个字头上竟然还长着两只“角”,看上去像个羊头一样。 如果大傻儿有幸认得“羊”字,估计定会陷于『迷』惘中,这两字咋这么像来,都是羊头? 现在大傻儿也很『迷』惘,“羊头”上只有一个右“角”了,左上方的那个“角”不见了。 其实这个残缺十分明显,打眼一看便十分醒目,但是对于不识字的傻儿,有角没角的“半”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傻儿我也不认字。 傻儿总算看明白了,不禁又傻乐了:“这个字头上还长‘角’呢,好好玩奥,大嘴还是头一次见呢,咕咕……” “玩够了没有?小爷可没时间陪你玩,要玩一边玩去。” 大嘴儒登时止了声,呆呆地望着跳蚤儿:“大嘴不玩了,大嘴还有事情呢。” “你还记得你要干的事?” 傻儿好容易当一次判官,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回了神,继续工作。低头看了一眼手掌里的铜板,又反过来看一眼,想不开了:“两位哥哥说的都不错,这个铜板两面都有残缺,两位哥哥的证据都不错,那……这个铜板该是谁的呢?” 说着,大嘴儒挠起了脑瓜,很苦恼的样子。 铜板一面有点残缺可以体谅,另一面有残缺,也可以体谅,毕竟有残缺的钱币是存在的,谁能保证市面上的钱币没有残缺的呢?各种原因都会造成钱币的残缺,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两个人的铜板各有各的残缺,竟然都出现在同一枚铜板上!这个巧合就让人太惊奇了。 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实乃奇了怪了! [特别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人人都在琢磨其中的奥妙。 怎么会这么巧呢?为什么这么巧呢? 如果静下心来认真地分析问题,不难看破此中的破绽,这就是两小子演的一场戏! 可是在场的观众都入了戏,所以看不出戏。 所以好戏得以继续上演。 “当然是小爷的。” “当然是哥的。” “跟小爷叫板呀。” “跟哥较劲呀。” 好戏又热闹起来。 跳蚤儿马克浪情绪激动地推搡起来。 两小子演了大半天的戏光耍耍嘴皮子,也该动动手了,不然早晚被看破儿戏。 “两位哥哥,打架很不好,爸爸妈妈会生气的……”大嘴儒又好心地劝导起来:“我看这样好了,大嘴给两位哥哥每人一个铜板,两位哥哥就不要争这个铜板了。” 还没等两小子扭过头来,大嘴儒一只手怀里一模,『摸』出一个钱袋子,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一只手托着钱袋子,一只手捏着铜板。左眼瞅一眼,右眼看一眼。 果然从鼓囊囊的钱袋子里『摸』出两个铜板。 现场观众目光都聚焦鼓囊囊之物,无视那两枚铜板,纷纷暗叫:“真他娘土财主的傻儿,随身带着这么多钱,也不怕被人抢了去。” 鼓囊囊的钱袋子里面的oney只怕不能用数量形容,要用斤来形容。 目测有个五六斤的样子。 每个人都在猜测里面除了铜板外,还有几斤银子?人人心里都想当抢银子的那个强盗。 跳蚤儿马克浪被傻儿的好心感动了,于是张口便道:“好大一个铜板,既然这么好心,为什么不一人送我们一两银子?” “好心肠的傻儿,好事做到底,不如就把钱袋子里的钱分了,哥保证听你的话,做个好傻儿。” 一人一句。 “两位哥哥争得是一个铜板,为啥要银子和所有的钱呢?”大嘴儒表示不理解。 “如果两位哥哥争得是银子和所有的钱,大嘴就会给你们银子和所有的钱的。” 好心的大傻儿,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去……” 跳蚤儿马克浪不知道该当怎样感谢傻儿的好意了。 难道要接过好心施舍的一枚铜板,握手言和吗? 人争一口气,猪才挣的一口食,这个道理傻儿是不会懂得。 “谢谢你的好心了,你还是一边玩去,免得哥的拳头误伤了你。”面对傻儿的好心,马克浪也好心地提醒道。 “两位哥哥还要打架吗?”大嘴儒不免得又担心起来。 这不是废话吗。马克浪强忍住废话,挤出一丝笑:“如果不打架,你能告诉哥还有什么比打架好玩吗?” 大嘴儒一时没想明白话的意思,眨眨眼,冥思苦想。 就在眨眼间,架终于打起来了。 只见马克浪跳蚤儿两句话不对口,抱起了个子,一个扯住另一个衣领,另一个受了掣肘无处可扯,只好一把揪在了一个耳朵上。 “放开手,哥就饶了你。”马克浪这一把真是揪对了地方,出手就制敌要害。 “哇!”一声痛叫,跳蚤儿痛的身子都扭成麻花了,可就是不松开紧扯衣领的双手。 “不松是?哥再揪!”马克浪还有一只手闲着,于是一把又揪在了跳蚤儿另一只耳朵上。 “哇哇!”跳蚤儿痛的无法忍受,一蹦老高,差点窜到马克浪脑袋上了,这一跳太惊人了。就此挣脱了马克浪的控制,可是紧扯衣领的双手却死死不放,就像跳蚤叮在人类的皮肤上死命吸血一样。 于是不幸发生了,只听“嗤啦”一声。 马克浪的衣领被扯开了一道尺长的口子。 马克浪吃惊地望着从半空降落的跳蚤儿,有点懵了。 忽视了跳蚤儿惊人的弹跳力,是马克浪的重大失误。 【前些日子天热,又被一些生活琐事烦扰,没有写多少稿子,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存稿子了,每天都要努力写,争取到100万字时多存一点稿子,以备多更之用~】 (本章完) 第313章 大战斗1 “小哥哥……反过来好像也没问题奥?”大嘴儒眨巴着眼睛审着铜板。 “你眼睛瞎呀,没看见“半”字上少了一个‘角’吗?”跳蚤儿很形象的描绘着“半”字。 “‘半’字……在哪里奥?上面还长角呀?”大嘴儒又找不着北了,哪里还能找到“角”呀。 惊奇! “我去……” 跳蚤儿激动之下也犯了和马克浪同样的错误,有点对猪弹琴了。忽有一想,猪脑袋上也不长角。 于是只好也走上前去,手指一点,引导傻儿寻找“半”,然后指点残缺的“角”。 大傻儿终于又认识了一个字——半斤八两的“半”,而且惊奇地发现这个字头上竟然还长着两只“角”,看上去像个羊头一样。 如果大傻儿有幸认得“羊”字,估计定会陷于『迷』惘中,这两字咋这么像来,都是羊头? 现在大傻儿也很『迷』惘,“羊头”上只有一个右“角”了,左上方的那个“角”不见了。 其实这个残缺十分明显,打眼一看便十分醒目,但是对于不识字的傻儿,有角没角的“半”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傻儿我也不认字。 傻儿总算看明白了,不禁又傻乐了:“这个字头上还长‘角’呢,好好玩奥,大嘴还是头一次见呢,咕咕……” “玩够了没有?小爷可没时间陪你玩,要玩一边玩去。” 大嘴儒登时止了声,呆呆地望着跳蚤儿:“大嘴不玩了,大嘴还有事情呢。” “你还记得你要干的事?” 傻儿好容易当一次判官,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回了神,继续工作。低头看了一眼手掌里的铜板,又反过来看一眼,想不开了:“两位哥哥说的都不错,这个铜板两面都有残缺,两位哥哥的证据都不错,那……这个铜板该是谁的呢?” 说着,大嘴儒挠起了脑瓜,很苦恼的样子。 铜板一面有点残缺可以体谅,另一面有残缺,也可以体谅,毕竟有残缺的钱币是存在的,谁能保证市面上的钱币没有残缺的呢?各种原因都会造成钱币的残缺,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两个人的铜板各有各的残缺,竟然都出现在同一枚铜板上!这个巧合就让人太惊奇了。 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实乃奇了怪了! [特别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人人都在琢磨其中的奥妙。 怎么会这么巧呢?为什么这么巧呢? 如果静下心来认真地分析问题,不难看破此中的破绽,这就是两小子演的一场戏! 可是在场的观众都入了戏,所以看不出戏。 所以好戏得以继续上演。 “当然是小爷的。” “当然是哥的。” “跟小爷叫板呀。” “跟哥较劲呀。” 好戏又热闹起来。 跳蚤儿马克浪情绪激动地推搡起来。 两小子演了大半天的戏光耍耍嘴皮子,也该动动手了,不然早晚被看破儿戏。 “两位哥哥,打架很不好,爸爸妈妈会生气的……”大嘴儒又好心地劝导起来:“我看这样好了,大嘴给两位哥哥每人一个铜板,两位哥哥就不要争这个铜板了。” 还没等两小子扭过头来,大嘴儒一只手怀里一模,『摸』出一个钱袋子,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一只手托着钱袋子,一只手捏着铜板。左眼瞅一眼,右眼看一眼。 果然从鼓囊囊的钱袋子里『摸』出两个铜板。 现场观众目光都聚焦鼓囊囊之物,无视那两枚铜板,纷纷暗叫:“真他娘土财主的傻儿,随身带着这么多钱,也不怕被人抢了去。” 鼓囊囊的钱袋子里面的oney只怕不能用数量形容,要用斤来形容。 目测有个五六斤的样子。 每个人都在猜测里面除了铜板外,还有几斤银子?人人心里都想当抢银子的那个强盗。 跳蚤儿马克浪被傻儿的好心感动了,于是张口便道:“好大一个铜板,既然这么好心,为什么不一人送我们一两银子?” “好心肠的傻儿,好事做到底,不如就把钱袋子里的钱分了,哥保证听你的话,做个好傻儿。” 一人一句。 “两位哥哥争得是一个铜板,为啥要银子和所有的钱呢?”大嘴儒表示不理解。 “如果两位哥哥争得是银子和所有的钱,大嘴就会给你们银子和所有的钱的。” 好心的大傻儿,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去……” 跳蚤儿马克浪不知道该当怎样感谢傻儿的好意了。 难道要接过好心施舍的一枚铜板,握手言和吗? 人争一口气,猪才挣的一口食,这个道理傻儿是不会懂得。 “谢谢你的好心了,你还是一边玩去,免得哥的拳头误伤了你。”面对傻儿的好心,马克浪也好心地提醒道。 “两位哥哥还要打架吗?”大嘴儒不免得又担心起来。 这不是废话吗。马克浪强忍住废话,挤出一丝笑:“如果不打架,你能告诉哥还有什么比打架好玩吗?” 大嘴儒一时没想明白话的意思,眨眨眼,冥思苦想。 就在眨眼间,架终于打起来了。 只见马克浪跳蚤儿两句话不对口,抱起了个子,一个扯住另一个衣领,另一个受了掣肘无处可扯,只好一把揪在了一个耳朵上。 “放开手,哥就饶了你。”马克浪这一把真是揪对了地方,出手就制敌要害。 “哇!”一声痛叫,跳蚤儿痛的身子都扭成麻花了,可就是不松开紧扯衣领的双手。 “不松是?哥再揪!”马克浪还有一只手闲着,于是一把又揪在了跳蚤儿另一只耳朵上。 “哇哇!”跳蚤儿痛的无法忍受,一蹦老高,差点窜到马克浪脑袋上了,这一跳太惊人了。就此挣脱了马克浪的控制,可是紧扯衣领的双手却死死不放,就像跳蚤叮在人类的皮肤上死命吸血一样。 于是不幸发生了,只听“嗤啦”一声。 马克浪的衣领被扯开了一道尺长的口子。 马克浪吃惊地望着从半空降落的跳蚤儿,有点懵了。 忽视了跳蚤儿惊人的弹跳力,是马克浪的重大失误。 【前些日子天热,又被一些生活琐事烦扰,没有写多少稿子,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存稿子了,每天都要努力写,争取到100万字时多存一点稿子,以备多更之用~】 (本章完) 第314章 大战斗2 “哥的新衣服啊……刚买的新衣服哇……混球赔我衣服。”马克浪咆哮了。 为了一枚铜板,竟然赔上了一件新衣服,任谁都是无比愤怒的事。 现场观众这才注意到黑小子穿了一身崭新的新衣服,只不过衣服是暗灰『色』的,对比小子的炭黑脸并不明显,所以很少有人留意这一身新衣服。观众更在意的是这小子的黑脸。 “小爷的耳朵差点被你揪下来了,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跟小爷算起账来了。”跳蚤儿也不是吃『奶』的,手捂在耳朵上更是来气。如果不是刚才急中生智惊人一跳,一对耳朵恐怕就此交代了。 出手就揪耳朵,同样是令人无比感到愤怒。 “混球,不赔哥衣服,哥就撕烂你的衣服。”马克浪愤怒地挥舞着双爪,两只大眼珠闪动着瘆人的光芒,黑皮肤的衬托下特别明亮,像格格巫一样准备捕捉蓝精灵。 眼看双方要进一步演变成一场撕衣大战,还是大嘴儒热心地充当着救火队员,淡定地道:“这位大眼哥哥,衣服已经破了,打架也挽回不了了,还是不要打了,如果再被撕破了衣服怎么办奥?” 傻儿的思维其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起码很现实很直白。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哥的衣服买来就是让兔崽子撕着玩的?”马克浪对于傻儿的好心有着不可理喻的愤怒。 大嘴儒丝毫不为所动,沉着道:“我看这样好了,大眼哥哥的衣服大嘴赔你好了,只要大眼哥哥别再打架了。” “该你什么事呀,我说你……” 马克浪不耐烦地就要骂出口,眼珠子突然定在某个物体上不动了,舌头根子也不会打转了。 不知何时,大嘴儒又从钱袋子里『摸』出一物,闪闪发光的一块碎银。 “这是一两银子,赔大眼哥哥的衣服可以吗?” “当然……当然,当然可以……”马克浪的舌头突然伸直了,情不自禁送出一波当然。 一身新衣才值三十文,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吊钱,这笔买卖当然可以。别忘了马克浪是什么出身,他老爹可是临安响当当的大富豪。所以从出生那天,这小子就遗传了老爹精明的生意细胞。 尽管是在演戏,也必须有良好的职业精神。打架的精神此时倒是可以为敬业退让一步了。 不由分说马克浪窜上前来,一把掠夺银子,金鱼眼里直放光,银光。 嘿嘿!嘿嘿! 眼睛里只有银子,除了『奸』笑,无他。 “大眼哥哥,银子给你了,不要打架了奥。”大嘴儒难得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笑还好,看起来更傻。 什么叫傻笑,大嘴儒就是最好的诠释。 马克浪闻声不经意地扭过头来,带着狡黠的笑,忽道:“哥答应你银子赔衣服,可是没答应你不打架呀?” 大嘴儒呆了,眨眨眼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对方。 眼球里的晶体很纯净,不掺杂一丝杂质,看起来很纯很天真。尽管对方不守信,可是纯洁的傻儿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只是感到好奇,为什么大眼哥哥收到银子就反悔了呢?难道是给的银子少了吗? 大嘴儒很奇怪,也很无奈。 只见马克浪得了好处,立马三下两下脱掉了破裂的外衣,一把甩到了大嘴儒怀里,卖乖道:“大傻儿,银子哥收了,衣服就送你了,拿回家去补补还是能穿的。” 大嘴儒手捧破衣,表情木然。 马克浪嘿嘿『奸』笑一声,转过身来,银子赚到手了,心里一口还没出呢,必须还之颜『色』,于是冲跳蚤儿吼道:“混球,撕我衣服,还没跟你算账呢,看哥收拾你。” “来呀……” 跳蚤儿蔑着嘴,一脸的轻视,刚吐出两个字,傻眼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趁着自己短暂的大意搞突然袭击。 眼前一晃,眼皮都还没来得及眨,只听“嗤啦”,又一声。 “啊呀……我的衣服……虽然不新,至少也值一两了!”跳蚤儿突然地惊愕,又突然地惊叫,惊叫里透着喜感,好像意外地拣到了银子的惊喜。 对面马克浪则翘着双爪,一副偷袭得逞的样儿,金鱼眼瞅着跳蚤儿胸前衣服上的两道裂口,高兴地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终于报了一箭之仇,一箭还了两箭,一抓还了两抓。 岂料,对方竟比自己还要高兴,跳蚤儿不仅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口里念念有声,还用殷切的目光望着大傻儿,完全把对手无视了。 马克浪明白了,现场观众也明白了,马克浪这两抓,正给了跳蚤儿一个讨要银子的机会。跳蚤儿怎能不高兴? 机会就在眼前,就看傻儿给不给。 大嘴儒这时候有点呆了,两眼直勾勾,怎地小哥哥的衣服也破了呢? 傻儿还在寻思,跳蚤儿有点气愤了,嚷道:“大傻儿,大眼的衣服碎了给钱,小爷的衣服碎了为啥不给?还讲不讲道理了?” 这叫哪门子道理?是勒索呢,还是诱引呢?还是戏弄傻子呢? 傻儿是想不明白的,于是大嘴儒一愣,点头道:“好,也给小哥哥一两。” 说着,又从钱袋子里『摸』出一块碎银。 银子刚『露』头,就不见了,跳蚤儿的身手比马克浪其实还要快上三倍,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像跳蚤一样无影无踪。 银子在手,跳蚤儿也『露』出了得意的『奸』笑。跟着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将破碎的外衣脱下,丢给了大嘴儒:“大傻儿,银子小爷收了,衣服就送你了,拿回家去补补还是能穿的。” “……” 现场短暂的寂静后,不时有人低声窃笑起来。 小儿把戏,不值一说。 小儿把戏,愣是让傻儿不明所以,大嘴儒又在独自捉『摸』了:“前面两位哥哥都被撕破了衣服,现在怎么又说一样的话奥?” 还有一点,傻儿竟没想到,两位哥哥又同时赚了一两银子。 傻儿是土豪的儿子,是从来不会计较钱的,或者说傻儿的脑子里没有钱的观念。 傻儿还在琢磨。 (本章完) 第315章 大战斗3 “哈哈……” 人群中难免有好事者,而且还不在少数,这么一吆喝,便又带动了气氛,接连有人嬉笑着煽动战火。 听着一波波的起哄声,马克浪跳蚤儿眼睛里的光芒又闪动起来,像是火星在慢慢燃烧,飘摇,蔓延,被风扇动的样子。 那一瞬,两小子星芒不约而同对在一起,不约而同的微微一笑,那一笑,似乎有着默契的意会。 如果你认为好戏就此收场,那就错了,好戏还没进入高『潮』呢,岂能草草收场。 这才哪到哪呢? 高『潮』即将爆发…… 只见马克浪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同时,对面的跳蚤儿眉『毛』随之跳动起来,两小子双珠相对,『奸』『奸』一笑。 彼此挑衅的意会。 马克浪手掌一挑,忽地将手心里的两块碎银抛到空中,一边信手玩弄着,一边冲跳蚤儿撅嘴巴道:“小子,听到了,脱裤子还有银子赚呢,这个机会哥就让给你了。” 跳蚤儿一歪嘴,回之:“大眼的,不如这样,你把裤子裤衩都脱了,小爷手里的这两块银子都给你,小爷向来都是很大度的,今天的事就算我倒贴了。” 跳蚤儿也信手抛起了手里的银子,抛得比对方还高,还得意。 人群又涌起了一阵哄笑声。 “不如你两小子一起脱啊,都脱光了,让大傻儿每人再赏你们二两。” “哈哈……” 又是先前那个好事者大声起哄,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马克浪大眼瞥过去,看得很明白,那个起哄者正是十四妹的手下的一个马仔。在这个人的身边还有张张熟悉的面孔,依然是十四妹的马仔。 戏演到这个份上,跑龙套的也该陆续登场了,这些个龙套却是暗藏杀机。 于是马克浪脸上又涌起了『奸』笑,转向跳蚤儿:“哥有个更好的主意,不用脱裤子就能赚到小子你手里的银子。” 说着,悄悄向前迈进一步。 “大眼的,你又要打小爷我什么鬼主意?”跳蚤儿十分配合着马克浪的表演,应一声,手心里的两块银子故意抛得更高了。 刷! 鬼影手迅速出击。 抛到半空的银子突然不见了。 对面马克浪脸上挂满了『奸』笑,一只前伸的腿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一只贼手里却已满载猎物。 两块银子不知不觉间竟从跳蚤儿手心转移到了马克浪手掌。说是抢的,不如说是送的。 这便是马克浪的好主意,果然不用脱裤子就抢到了银子。 流氓的招数。 银子就这样被抢走了,岂肯干休。 现在该跳蚤儿出手了,撸了撸袖子,登时火冒三丈:“大眼贼,没挨揍不知挨揍的滋味是,还敢惹小爷,就是欠揍了。” “来呀,who怕who呀。” “把银子还给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马克浪手里抛玩着抢来的银子,姿态顽劣,无赖道:“银子到我手里,就是哥的银子,难道你还想当强盗抢哥的银子呀。” 真是强盗诬赖强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还不还?” “还什么?拿什么还?怎么还?” “她娘的腿,耍弄小爷呀,吃了狗胆了。” “哥狗蛋不想吃,就想吃人胆。” “这么说,你就是想吃人的畜生喽?” “如果哥是吃人的畜生,先吃你娘啊。” “畜生,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小爷阉你蛋啊。” “腌什么蛋?鸭蛋还是鸡蛋?” 一蛋坠地。 “你娘的蛋。” “你这个小流氓,你娘还会下蛋呀,怪不得生下你这么个坏蛋。” “你母不会下蛋,怎会生出你这个大眼贼来啊,我看你是老母鸡孵出来的蛋?” “老母啊我。” “日老母鸡有你的份啊。” “靠,蛋啊。” “日老母鸡下的蛋有你的份啊。” “我靠,哥……老母蛋啊。” “老母+蛋有你的份呀。” “我靠靠……” …… 晕! 漫天唾沫星子,两小子光着身子斗志昂扬,吵得不亦说乎,似乎还很惬意的样子,没有丝毫罢休的意思。 这戏演的,瞎胡闹嘛。 儿戏! 现场观众算是开眼了,两小儿的表演比耍猴的都有趣呢。 果然,大街上走过来一个牵着猴的卖艺老人,情不自禁地也凑过来。 人群又围上一层。 两小儿还在打嘴仗,剧情进展缓慢,观众又起哄了,有人大声鼓动道:“你两小子就会耍嘴皮子,闹了半天还没动手,我看你两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软蛋,有能耐的别耍嘴皮子,给爷们亮亮手上的活。” “切,小爷是软蛋?就怕小爷一出手,亮瞎你们的眼呐。” “那就快点亮呀,光说不练那叫假把式,还磨蹭个蛋啊。” “磨磨蹭蹭,下个蛋都费劲,干脆你两小子回家玩蛋蛋。” “哈哈哈……” “玩蛋蛋也没你们的份啊。”跳蚤儿顶了起哄者几句,这才转过身子,光着身子冷眉面对哥们马克浪,双手叉腰,然后一指:“大眼贼,小爷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暴揍你,免得让人看你笑话,最后一句,你还不还银子?” 难道笑话看的还少吗? 马克浪一如既往的无赖,无赖就是他的角『色』,眯着眼坏笑道:“有能耐你也来抢呀,来呀,来呀,软蛋。” “想气死你小爷啊。”跳蚤儿强忍着怒气,看起来就像憋着一个屁的样子:“不识好歹,小爷我一个屁就能把你打到姥姥家。” 果然憋着一个屁。 跳蚤儿人不大,屁股也不大,这个屁的威力却是非同小可。 “胆敢在哥面前放屁,嘚瑟你个屁鼓,哥一棍子捅你x眼啊。” “还不还?还不还?”跳蚤儿继续催问。 马克浪耐不住了,凑前一步,小声道:“你小子能不能快点,剧本上可没这么多废话,放一个屁就快点动手,放这么多屁干嘛,你要急死哥呀,没把哥急死,臭也把哥臭死了。” “问题是小弟还没放屁呢,怎么好意思动手?” 马克浪一瞪眼:“那你不能,脱裤子快放屁吗?还用哥教你?” (本章完) 第316章 大战斗4 闻听此语,跳蚤儿立马亮起了眼睛,嬉笑道:“多谢二哥提醒,小弟明白了。” 说着,就是一个狼捕…… “啊呀,臭小子……你敢脱哥裤子?”跟着就听马克浪一声惊叫,面『色』惶恐,双手紧紧捂向裤带,手里的银子也顾不得了,抛到了半空。 跳蚤儿一招偷袭得手,两只爪子扯住马克浪裤筒使劲向下脱。偏偏裤带勒得极紧,一时竟不能得手。 跳蚤儿使劲吃『奶』的力气不能得逞,不免就要牢『骚』几声,却听马克浪兜头呵斥道:“笨猪,脱我裤子干嘛,谁叫你脱我裤子了,撕啊,撕我裤子啊。” 受此一声,跳蚤儿这才清醒过来,按照剧本的流程,是撕裤子而不是脱裤子,只怪自己太入戏了,情不自禁就要脱裤子,连忙纠正思维,双爪变脱为撕。 我撕,我撕,我撕撕! “我靠,老二……你裤子什么布料,还有弹『性』,撕都撕不碎……” 这一撕,跳蚤儿遇到难题了,哥们今天穿的裤子仿佛狗皮一般的结实,而且还富有弹『性』,那种撕扯的手感犹如扯皮条的感觉。 马克浪低头轻瞟一眼自己身穿的新裤,却是不无得意道:“哥今天穿的这条裤子可是时髦的新产品,听说这布料叫什么涤纶……纺鹿皮织物,跟女人的皮肤一样富有弹『性』,哥很是好奇,所以今天就特别穿来显摆显摆。” 难怪呢,纺鹿皮的裤子,比狗皮都结实。 一听这话,跳蚤儿顿没好气:“有没有搞错,仿鹿皮……显摆?显摆你个蛋啊,今天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你偏要穿这么一条皮条一样撕不烂扯不碎的鹿皮裤子……存心想把戏演砸了……” 马克浪不紧不慢道:“别上火嘛,不就是一条裤子嘛。这世上还有撕不破的裤子?堂堂大男人连一条裤子都撕不碎,还叫男人嘛。” “说我不是男人,老二你行,你来啊。”跳蚤儿油然而起的男人尊严不容亵渎,不服气嚷道。 马克浪轻蔑一笑,傲然地双手抓着自己的裤子用力一扯,再一扯,连续扯…… 眼珠子打转了,使劲吃肉的力气连续扯了七八下,头顶冒汗了。 “他『奶』的,还真跟鹿皮一样……” 亲手体验之下马克结了,顿时有一种双腿穿着鹿皮的感觉。 一边跳蚤儿斜着眼挑望着哥们,反唇讥笑道:“老二啊老二,堂堂大男人连一条裤子都撕不碎,还叫男人嘛。” “邪门了,哥就不信了……” 我撕,撕撕撕撕…… 我喘,喘喘喘喘…… 现场一阵爆笑,这情景实在太搞笑了,两小子由口水仗演变成脱裤子,继而演变成撕裤子大比拼,两个大男人偏偏又连条裤子都撕不碎,还叫男人吗?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样子?还成什么样子啊。 眼见得哥们累的满头大汗,于心何忍,这时跳蚤儿近前一步:“大眼,别逞能了,吃『奶』的力气都费劲,还是小爷帮你。” 于是两小子一起扯,两个人的力气比吃『奶』大多了。 “嗤啦!” 终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裤子裂了,从裆处裂开了一条一尺长的口子。 于是马克浪的“鹿皮裤”变成了开裆裤,和吃『奶』小儿的开裆裤有的一比。 “哇!”低头瞅着裂开的裆部马克浪眼珠子都发光了,光芒四『射』:“终于撕破了。终于撕破了……” 成就感,无比的成就感。 这可不是一般的裤裤,鹿皮裤,和鹿皮一样结实的裤,一个人无力撕,两个人使劲了吃『奶』的力气,也只能从裆部撕裂。 这是什么样的成就感? 跳蚤儿兴奋地都拍起了巴掌,一边擦着额头的几滴汗珠:“好耶,欧耶,欧……” “我靠,哥的裤子怎么碎了……是谁撕碎的,是谁撕碎的?” 忽然一声打断。 只见马克浪眼珠子突然不放光了,直勾勾地盯着裆部,神情昏昏浩浩,好像刚睡醒的样子。恍然间发现自己的裆部竟然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是谁撕破了哥的裤子?是谁?” 兴奋过了头,马克浪神志终于清醒了,有了惊人的发现。 脑袋一阵晃悠,大眼珠子盯在了跳蚤儿身上。 跳蚤儿还在高兴地手舞足蹈,忽然间也愣了。 “原来是你小子……撕破了哥的裤子。” 马克浪终于看清了跳蚤儿幸灾乐祸地表情。 听到这话跳蚤儿登时竖起了眉『毛』:“没脑子的大眼贼,刚才明明是你让小爷撕裤子的,事后耍无赖啊。” “哥的裤子,为什么要你小子撕?哥有病啊?” “你就是个神经病。” 发生这种事情,一般来讲若不是当事人有病,就准是神经病。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假装神经病。 可以肯定,马克浪就是在假装神经病。 两小子此时都有点神经质了,动静越来越大。 “哥靠,靠你个母啊,你老母才神经病。” “你家老母猪才是神经病。” “哥老母呀。” “小爷老母猪。” “……” “我靠靠哦啊……赔哥裤子。” “没良心的大眼贼,小爷好心帮你撕裤子,你反倒倒咬一口?” “哥什么时候让你帮我了,我看你狼心狗肺的才倒咬一口。” “『操』……” “赔哥裤子。” “赔裤衩也没你的份。” “赔不赔?” “赔……你个头。” “你小子欠揍了。” “来啊,猪头。” 两小子又撩起了胳膊大腿,气势汹汹地顶起了牛。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围观的观众们又热闹起来,有好事者大声起哄着:“打呀,快点打呀。” “脱了裤子打呀,还凉快。” “哈哈……” 这天热呀,脱了裤子确实凉快,如果全体观众都脱了裤子看戏,那才叫凉快。 “你老母的,吃俺一拳。”马克浪挥起了拳头,一拳就要当顶砸去。 这一拳下去,砸死一只跳蚤儿易如肉掌。 这当儿。 “两位哥哥,你们不是说好了不打架了吗?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呢?” 关键时刻,大嘴儒总能充当救火队员。 (本章完) 第317章 大战斗5 傻傻的天真的一语,略带一点责备的口吻。 现场的目光都转向了傻儿。 马克浪满含怒火地拳头停在了半空,然后佯作很不情愿地收回身边,佯作解释道:“我们是说好了不打架了,可是,这个臭小子把我的裤子撕破了,这口气怎能忍得下去,就是不想打也不得不打了。这可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这个臭小子。” 一盆水泼向跳蚤儿。 都是跳蚤儿惹的祸。 跳蚤儿一听,怒了,原地蹦着蹦,气愤道:“不要脸的大眼贼,不抢小爷的银子,小爷会动手扒你裤子呀,血口喷人好不要脸,而且小爷还是好心帮你扒裤子,没有小爷出手,你的裤子怎能从裤裆处撕开一道口子。” “啊呀,臭小子,这么说哥还要感激你了。”马克浪抖动着开裆裤,也无半点羞耻感:“你小子帮我撕裤子有何企图啊?是想让哥在大家面前穿着开裆裤丢脸啊?到底是谁好不要脸啊?” 一连串的质问,说得淡定从容,怎么看马克浪都不像好不要脸的样子。 只是这么一抖动,裤裆里的底裤更是夺目而出,更抢眼了。 马克浪也更来劲了,抖动着破裂的裆处尽情地展示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跳蚤儿满眼里都是鄙视,讥嘲道:“到底是谁好不要脸,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大眼贼你不但不要脸,还不知羞耻啊,还是不是人类啊。” “『奶』的,说哥不是人,那哥是什么?” “畜生呗。” “说哥是畜生,哥是畜生……老母啊。” “果然禽兽不如。” “还说哥是禽兽,找揍啊。” 禽兽和畜生是否有很大区别?反正是无法容忍的非人类动物。 马克浪又挥舞起了拳头。 “大眼哥哥,还是不要打架了,老师说打架很不好。” 大嘴儒在一边好心加耐心地劝导着。 马克浪一扭头,眼珠子里直冒火:“哥的裤子被撕破了,难道就这样算完了吗?此仇不报,哥还算人类……不,还算男人吗?” 怒急之下,马克浪都有点人类不分了。 大嘴儒的好心换来的是扑面而来的怒火。 “那……怎么办啊?”怯怯的声音。 大嘴儒最害怕小伙伴生气了,每当小伙伴生气的时候,他便用怯怯地目光躲视,躲又躲不过,只好偷偷地瞄视。 “怎么办?”马克浪眼珠子瞪得铜铃一样,忽地溜溜一转:“哥的裤子可是新买的,至少也值一两了,你说怎么办?” 目光直『射』大嘴儒,闪动着人类特有的某种贪婪的光芒。 大嘴儒虽然智商欠发达,可是一两银子听得分明,大眼哥哥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这好办。 大嘴儒习惯『性』地又从钱袋子里『摸』出一块银子,银子迸『射』的光芒比马克浪的闪闪目光还要明亮,还要灼目,快要把马克浪的眼珠子亮瞎了。 马克浪连眨眼皮,于是也习惯『性』地狼爪子伸了过去。 “大眼哥哥,银子给你,真的就不打架了吗?如果你还打架的话,大嘴就不要给你了。” 这一次大嘴儒长了心眼,手里得银子没有向前递上去,反倒向后撤了一点距离。 马克浪的狼爪扑了个空。 难得,送出去了四块银子,大嘴儒才长了一次心眼。 马克浪一时未得手,不免也有感意外,眼珠子骨碌又一转,信誓旦旦道:“哥保证不打了,刚才臭小子撕破了哥的裤子,哥不得已才奋起还击呀,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马克浪一边保证着,一边眼珠子盯着大嘴儒手里的银子『乱』转。 大嘴儒眼珠子随着马克浪的大眼珠子也转动了一圈,仍旧有些担心,便道:“如果……小个子哥哥再撕破你的衣裤,你还是要打吗?” 大傻儿还是有点分析能力的。 “原则上是要打的,坏小子撕烂你的衣服,总不能不出口恶气?”马克浪反而如此作答。 “大眼哥哥……还是要打呀?”大嘴儒手里的银子下意识地又向后撤去。 只听马克浪慢条斯理道:“就算哥想打,实际上想打也不能打了。” 马克浪越是想打不能打,大嘴儒越是想也想不明白了,这叫什么话呀?原则上想打,实际上想打又不能打?真搞不懂大眼哥哥在说什么? 马克浪不紧不慢地解释着自己的道理,抖了抖身上唯一一件开裆裤,嬉笑道:“大傻儿,你看哥身上就这一件被撕碎的裤子了,已经没有可以再被撕扯的衣物了,臭小子就是想撕我衣物也无处下手啦,所以哥说这架哥想打也打不成啦。” 原来是这个道理。 大嘴儒明白了。 “奥……”大嘴儒恍然若悟,不禁地为小伙伴无处下手无法打架而高兴。同时也有一种庆幸感,幸亏小伙伴的裤子也被撕破了,就此阻止了一场战火。 可是,眼神忽然间瞄到了开裆裤的深处,忧心陡然又起:“可是……大眼哥哥,你还穿着一条裤衩呢,如果小个子哥哥把大眼哥哥你的裤衩也撕破了,大眼哥哥会不会再次动手打架呀?” 如果不是因为马克浪的裤子被从裆部撕裂一道口子,大嘴儒不会看到暴『露』出来的裤衩,以大嘴儒的智商,定准不会想到小伙伴身上还有唯一一件未被撕破的衣物——裤衩。 如果,如果,哪来的那么多如果。 羞了。 马克浪有点羞丢了,并非是因为从裆处暴『露』出来的裤衩。 而是因为,自己竟然都没想到身上还穿着一条裤衩,而这条裤衩才是身上唯一一件未被撕破的衣物。 那么,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也就不攻自破了。 面对大傻儿一条裤衩的担忧,马克浪顿觉有点智商不如傻子的感觉,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这些都不打紧,打紧的是大傻儿手里的银子可就没有理由索取了。 身上还有一件未被撕破的裤衩,谁能保证不被对方跳蚤儿再次偷袭,从而惹起战火? 大嘴儒紧紧地攒起了手掌里的银子。 从这一刻起,大傻儿决定每送出一两银子必须有决定『性』的作用。 (本章完) 第318章 时髦的倭人裤衩1 大嘴我不能再当傻子了,免得让人笑话。 就在这关键一刻,忽听跳蚤儿干笑一声,巴掌往胸膛上一拍,铿锵道:“小爷保证,绝不会撕破大眼贼的裤衩。” 掷地一声。这一声动静也太大了,而且大的出乎意外。 谁能想到关键时刻,对头跳蚤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分明就是在帮对手说话嘛。 大嘴儒木然一愣,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眨巴着眼睛道:“小个子哥哥,为什么……你要为大眼哥哥作保证?你们可是打架的对手奥?” 跳蚤儿故作软心肠道:“答案很简单,撕破大眼贼的裤子让小爷有点过意不去了,小爷怎么还好意思再撕烂他唯一的裤衩呢?再说了,撕人裤衩这等下等龌龊的行为小爷这么高尚的品德又怎么能做得出来呢?” 大嘴儒连眨眼睛,不由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位矮小瘦弱如同跳蚤的小伙伴了。可是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形象高大的样子。 跳蚤儿如果形象高大起来,一定是一只可怕的巨型跳蚤…… 一边马克浪在偷偷的发笑,暗里却想象着有趣的事情。 只听跳蚤儿继续着高尚为人的腔调:“所以大傻儿你可以放心地将手里的银子交给大眼贼了。” 难得跳蚤儿高尚为人的品德,竟然帮起了对手。 与其说是高尚为人,不如说高尚骗人。 戏演到这里,谁都能看得出两小子是在合起伙来忽悠大傻儿银子。除了傻儿。 其实傻儿心里也门清,这本来就是一场戏,傻儿本就是戏中的主角,只是傻儿此时已入戏,真实还是幻境,他已分不清。 观众此时已是里三层外三层,此起彼伏的哄笑声亦是里三层外三层。 “好,那就再给大眼哥哥一两银子。”大嘴儒终于放心地摊开了紧攒的手掌。 银子递过去的刹那,一件开裆裤随之当空飞了过来。 马克浪脱裤子的动作麻利之极。 大傻儿送给自己一两银子,总不能让人家双手空空,于是马克浪回送一条开裆裤。 本可以不必相送的,一条开了裆的裤子相信大傻儿不会介意,只是马克浪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务必回送。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额外的心意。 “大傻儿,哥的裤子是新的,回家补补还是能穿的。” “……” 大嘴儒盯着送到怀里的开裆裤,无语。 现在大傻儿手里有五件衣物了,两件外衣,两件肚兜,外加一条开裆裤,都是破的。 即便如此,他并没有弃之如敝履,毕竟这是小伙伴送给自己的礼物。 于是他便一只手里抓着钱袋,一只胳膊上整齐地挑着五件衣物,看上去就像一个回收破旧衣物的傻小子。 而马克浪此时,全身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了,真正地唯一一件未被撕破的裤衩。 全场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条裤衩上,发出一阵好奇的嘘声。 赤条条的马克浪脱光之后,全身肤『色』黑不溜秋,活像刚从泥塘里钻出来的泥鳅,加之一对金鱼眼大而明亮,肤『色』衬托之下更是引人瞩目,那模样实在说不出的滑稽。 更滑稽的是胯下的那条裤衩,样子十分怪异且与众不同。 古时候的人们一般都是穿肥大的裤衩,样子有点接近现代的三角裤衩或是平角裤衩,都是缝制的,但是马克浪穿的这条裤衩明显是异类,没有缝制的痕迹,看上去就像一条布带缠在腰间裹在裆部。此裤衩最鲜明的特点就是只裹而刻意『露』出两瓣子光亮亮的屁股蛋,而且此裤衩还是樱花粉『色』的呢!阳光下闪动着樱花般的『迷』人光泽!少女般的纯情遐想! 搞败了! 马克浪此举令全场观众惊叹无语。 万众瞩目,都聚集在这一条奇异的裤衩上。 怎么形容这种新奇的裤衩呢……怎么形容呢…… 就像婴儿裹屁股的『尿』不湿,又像是随时可以取下更换的『尿』片。 更形象一点的叫法称之为“兜裆布”最为合适。其实就是兜住裆部的一条布带。电影里常见的小日本穿的那种裤衩。 对头!小日本民族特有的裤衩! 现场有观众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恍有似曾相识之感。 那个时候大宋朝和小日本倭国尚无过多民间来往,对小日本知之者甚少,但总有几分见识者,此时就有一位仁兄审视再三连拍大腿终于辨认了出来,大叫一声:“倭人的『尿』布!” 全场愕然,鸦雀无声,都在想倭人的『尿』布是什么东西? 婴儿的『尿』布倒是耳熟能详啊,这个倭人的『尿』布莫非就是倭人的婴儿的,『尿』布? 众人都在纷纷度测之时,只听有人嘿嘿干笑道:“挺识货嘛,哥穿的这条时髦的裤衩,便是东洋倭人特有的『尿』布式裤衩。” 观众们目光再次凝聚,落在了黑不溜秋摇头晃脑得意洋洋马克浪的脑瓜上。 这大眼珠黑小子一边得意地吆喝着,一边不住地晃着屁股上的『尿』布,卖弄着时髦的倭人裤衩,袒『露』的『性』感屁股蛋,别提多兴奋了。 时下还从未有人穿过这种时髦的倭人裤衩,就是听过的也寥寥无几,各位观众都是即感好奇又是新鲜,既是惊讶又是羞愧。 这……这还叫时髦?一条布带裹着裆部,原始又简陋,而且还故意『露』出两瓣屁股蛋,实乃粗俗下流有伤风化不堪入目之物啊。这叫什么玩意啊? 现场围观者有不少的老幼『妇』女,见到这一幕都是羞丢地掩住了面孔,扭过头去拔脚便跑。 这在传统封建的古代,街头小儿如此不雅绝对是有伤风化之事。女人如果当街目睹不雅之物,那也是对自身莫大的羞辱。曾有重节『操』之女子因为意外目睹了一之男子,羞愤之下回家就上吊『自杀』了,这在思想禁锢的古代并非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 女人都跑光了,现场只剩下男人了,男人当然不会在意男人,男人只会讥笑男人,或者欣赏男人。 观众们都在饶有趣味地欣赏着马克浪的时髦裤衩。 (本章完) 第319章 时髦的倭人裤衩2 马克浪赤『露』着身体,丝毫没有羞耻之感,且十分自豪呢,一边扭着屁股,一边拍打着屁股,沿着场子走了一圈,得意地吆喝道:“大家伙都瞪大眼睛看好啦,最新款最时髦最流行的倭人裤衩,独此一款,别无二家,可遇不可求啦,大华天朝可是穿破了鞋也买不到的啊,不仅买不到,就是见到也是百年难遇呀。大家伙看仔细啦,细细观赏,慢慢欣赏,切不要眼大漏神了,今日哥心情好,特意穿出来给大家欣赏欣赏,大家伙长见识了……” 可算长见识了,现场观众云集如雀,啧啧连声。 忽有观众表示疑问道:“既然大华天朝穿破了鞋也买不到此物,敢问小子,你又是怎么买到的呢?” 听有求解者,马克浪屁股轻拍一掌,回道:“三月前哥去倭国小日本旅游赏樱花,顺便就收了这么一件时髦裤衩,还有什么疑问吗? “原来如此……”那名求解者喟叹一声,继续求教:“时常听人说起倭国小日本,此国以樱花闻名于世,就是不知此倭此国在何处啊?小子年纪轻轻就去了倭国,还去旅游赏樱花,或许还采了几朵樱花,真乃不亦乐乎羡煞人也。” 听得出来此人是个老酸腐,是个文化人,竟然也来凑热闹看裤衩,且还对采樱花颇有兴趣,也算殊有情趣之人。 “倭国小日本就在我大华朝东边,汪汪大海之中的一座小岛上,这点地理常识都没有,还文化人呢。”马克浪颇为不屑文化人的求解,瞥一眼回之,末了又补上一句:“小日本古人称之为琉球,哥称之为混球。” “……” 文化人还想进一步求解,听闻此语登时一个噎。 全场随之哑然。 在全场观众眼里,这大眼黑小子才是一个真正的混球。 没事干你跑到琉球驴什么游啊,听说倭国小日本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兽类,那个地方自然便是一个兽类横行的魔巢。 许多年后历史见证了这个民族的残暴兽『性』,不为人齿。这个国家的人类万恶不赦,为世人诅咒,就该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马克浪身处大华盛世,还是看不到许多年后小日本做的孽,深为自己去过小日本驴游而感到自豪,又是亢奋地光着屁股绕了场子一圈,大加吹捧了一番。这光景引得现场观众又是哄堂大笑,接连有人出口戏谑取笑。 只听有人大声嘲笑道:“光着屁股在街头卖弄,竟然还不知羞耻,还要不要脸啊。” 腚都不要了,难道还要脸? 马克浪一溜圈子下来,却巧就要与说话之人迎面相撞,定眼一看,正是跳蚤儿,这话令耳朵根大不受用,不由勃然而起,窜火道:“臭小子,还有脸说哥,要不是你小子撕破了哥的裤子,哥怎么会光屁股?这个帐还没跟你算呢,唧唧歪歪地找不自在啊。” 跳蚤儿也不示弱,顶口道:“大眼贼,你抢我银子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小爷没跟你算账,你倒跟小爷算起账来了,『奶』的,抢钱的大眼贼,臭不要脸,还钱。” 跳蚤儿话毕,手一伸,竟向对方讨起银子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小子两句话不和,又吵闹起来,只需眨巴眼的功夫。 一边的大嘴儒又愣了,呆呆相望。 两位哥哥怎么又吵起来了,刚才不是说好不吵了吗? 不是不明白,只怪这形势变化快啊。 只听马克浪挺着胸膛讲着道理道:“『奶』『奶』个腿,哥的裤子被你撕破了,抢你的银子不应该呀,就当赔哥裤子了,难道哥做错了吗?”马克浪理直气壮起来,奋起驳斥。 “你『奶』『奶』的腿,你的裤子虽然被小爷撕破了,可是大傻儿替我还了银子,咱们的帐就此一笔勾销了,大眼贼你还要贪婪,得寸进尺又打我银子主意,简直太不要脸了,不要脸的,快还我银子。” 如此说来,马克浪确实有点理亏,抢来的银子该当还给对方。毕竟大傻儿已经给了自己一两银子赔付了裤子,了结了事端,该当知足了,再若纠缠下去,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马克浪想了一想,想把手里抢来的银子还给对方,却有点犹豫,正在纠结时。 忽听大嘴儒开口道:“大眼哥哥,你就把抢来的银子还给小个子哥哥。” 既然傻儿帮着说话,就顺势卖个人情,马克浪哼一声:“看在大傻儿的面子上,哥可怜你小子,还给你可怜巴巴的,一两银子。” 说着,将手里的银子递了过去。 送到中途,心里面却又觉得不对劲,又收回了手,马克浪转动眼珠,一想,道:“不对劲呀,你小子撕破了哥的裤子,没有赔哥钱,哥还要把银子还给你,那样你小子岂不是白撕哥的裤子了?” 这么一想,的确有点不对劲。 跳蚤儿正喜滋滋地伸手过去接银子,听到这话登时冒火,咧嘴道:“大眼贼,又要耍无赖,刚才大傻儿已经赔了你银子,你还要再勒索小爷,还要不要脸啊。” “刚才是大傻儿赔我的裤子,可是你小子没有赔我呀?” “臭不要脸,耍无赖。” “哥没耍无赖呀,人家大傻儿赔我裤子跟你没关系呀,事实上你没有赔哥裤子呀,难道就这么算完了,哥吃了亏,还要双手把银子送给你啊?哥傻啊?” “大眼贼,不要脸还不要腚了,跟你臭无赖没什么好说的,有屁就放,你到底想怎样?” 一番纠缠。 一边的大嘴儒见到这突然的变化,又傻了。 只见马克浪忽而『露』出『奸』『奸』一笑:“其实很简单,银子可以还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小子撕破了哥的裤子,哥也要撕破你的裤子,这样就公平啦,至于银子嘛,哥保证还给你。” “什么?”跳蚤儿故作惊叫一声。 “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问题是小爷的裤子被你撕破了,谁来赔?总不能也被大眼贼你白撕了?” (本章完) 第320章 脱衣大战1 跳蚤儿的问题刚才还是马克浪的问题,不过马克浪的问题已经被好心人解决了。 遇上好心人,真的是很容易解决问题。 于是两小子不约而同一齐扭头,面向大傻儿。 “大傻儿,你说,谁来赔?”马克浪习惯『性』地将问题引到了大嘴儒身上。 这是一种小伙伴之间友好的求助口吻。 大嘴儒挠起了脑壳,面对小伙伴友好的口吻,不得不想一想该怎么应对了。 “大傻儿,小爷的裤子被大眼贼撕破了,是不是应该有人来赔呀?”跳蚤儿进一步诱导小伙伴。 “可是……小个子哥哥你的裤子没有被……撕破呀?”大嘴儒盯着跳蚤儿完整无缺的裤子,暂时缓了口气。 马克浪及时进『逼』:“难道傻儿你想看着哥撕破臭小子的裤子吗?” 大嘴儒不禁地身子一抖。 跳蚤儿适时地大吼一声:“胆敢!撕我裤子,小爷只能打了!” “来啊!谁怕谁呀!”马克浪配合地做出了挥拳头的动作。 大嘴儒耐不住了,略带急切道:“大眼哥哥,说好了不打架的,你……怎么又要打架呀?” “我没有先动手啊,是臭小子要对哥动手,哥只能动手还击了?”马克浪故作无辜,双肩一耸。 大嘴儒只好把目光转向跳蚤儿。 “小个子哥哥,你也答应过的,不打架了……” 跳蚤儿快速地一卷舌尖:“大眼贼要撕破我的裤子,小爷不打也得打了。我也很无奈。”随之,亦是双肩一耸。 “老师说……打架很不好……” “老师有没有说过,怎样才能避免打架呢?”马克浪交替着继续诱导。 说着,手指头捏着一块银子凑到了鼻头上,以便能让傻儿看的清楚看的明白。 此时的马克浪赤条条一只,身上也就只有手掌里攒着的几块碎银和屁股上的一条时髦裤衩了。 “老师有没有说过,打得头破血流是不是很残忍很没有人『性』,很不忍目睹呢?”跳蚤儿脑袋探过来,和马克浪头碰头,肩并肩,站在了同一阵线,当然喊得也是同一个号子,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刚才还是敌对势力的两小子,利益关头同穿一条裤子都是毫不犹豫的,哪怕是开裆裤。 两小子同时又向大傻儿眨眼,接着抛媚眼。 大嘴儒大脑壳被媚眼挑弄得有点晕乎了,失去了分辨能力,肥香肠般的两片大嘴唇蠕动着:“那……好,就再给小个子哥哥一两银子……” 说着,伸手又从钱袋子里『摸』出一块银子。 跳蚤儿眼疾手快,小爪子一勾,银子在手。 大嘴儒蠕动着大嘴唇,还有话说:“但是不要……” 话到嘴边,卡壳了。 转动着眼珠惶『惑』地瞅着跳蚤儿。 只见跳蚤儿爪子里掂着抢来的银子,脸上堆起了『奸』笑,接口道:“小爷保证,不要再打架了。傻儿,你可以放心了。” 大傻儿心里的话谁都猜得到,但是替他说出来的只有跳蚤儿。 尽管跳蚤儿口口声声做了保证,大嘴儒仍是有些忧心,因为跳蚤儿不止保证过一次。 大嘴儒继续带着惶『惑』地目光对视,那目光似乎仍在说:“大嘴怎么才能相信呢?” 这时,该马克浪的台词了,见机向跳蚤儿使个眼『色』先:“脱裤!” 跳蚤儿受了点醒,连忙双手一扒裤带,裤子应声滑落,依然干净利索。 小小跳蚤儿动作就是麻利,脱裤子上床估计亦是如此干净利索,脱裤子泡妞更是可以想象。 跳蚤儿裤子脱毕,马克浪这才面带微笑向着大嘴儒道:“现在我们两个身上都没有衣裤了,可以避免撕扯行为了,也就是说,没有撕扯就没有打架,傻儿,你可以相信我们了。” 大嘴儒稍松了一口气,眼珠子却转到了两小子屁股上,眉梢又涌起了忧思,喃喃道:“两位哥哥,可是你们屁股上还穿着裤衩呢,仍旧有东西可以撕扯呀,如果互撕裤衩,那不是又要打起架来呀?” 显而易见的道理,傻儿虽傻却不是白痴,这个担忧值得警惕。 观众席涌动了。 哄堂大笑。 观众们为何发笑? 想一想两小子互撕裤衩,而后光屁股打架的情景,傻子看了都会笑。 此时,大嘴儒看了却很担心。 打架并不是一件惹人发笑的事情,大嘴儒一直这么认为。 观众们的气氛就此热闹起来,有趣的情景随时都会发生。 或许煽动一下下,会发生的更快快。 必须煽动。 有观众急不可切地打趣道:“你两小子穿着裤衩糊弄傻子呢,以为傻子比你傻啊,快把裤衩脱了,光屁股给傻儿看,傻儿保证相信你俩的鬼话。” 又有观众煽动道:“干嘛脱裤衩呀,撕呀,互撕裤衩呀,如此才有趣味。” “我看光屁股打架更有趣味。”又有人凑趣道。 “哈哈!” 又一个故作面孔道:“如果打起架来,岂不是让傻儿伤心了?傻儿可是在这两个小子身上花了不少银子,还是不要打架的好。” 第一个开口的忽接口道:“这个好办,只要傻儿再拿出二两银子收购这两小子的裤衩,便可有效解决两小子打架的问题了。” 先前那个却道:“收购裤衩又能如何?两小子身无一物反倒落得一身轻快,光着屁股照打。” “光屁股打架,还知不知道羞耻啊?” “难道穿着裤衩打架,就知道羞耻了吗?” “穿着裤衩,总还能遮住那么一点羞耻之处?” “难道两小子还有那么一点羞耻之心吗?” “哈哈!哈哈!” 人群讥笑着,喧闹着。笑成一片,抱成一团。 几个人这么一叽喳,反而给了大嘴儒提示,大嘴儒眼珠一亮,大嘴蠕动道:“刚才这位大叔说得有道理奥,两位哥哥就把裤衩脱了,这样大嘴才放心一些喽。” 马克浪跳蚤儿互相对视一眼,再对视一眼彼此的裤衩,不知是什么表情,表情有点犹豫,又有点蠢蠢欲动。 这两混小子出了名的顽劣少爷,什么事做不出来,脱裤衩不过区区一件小事而已,就算当街『裸』奔也不过皱一皱眉头而已。 (本章完) 第321章 脱衣大战2 问题在于脱裤子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谁干? 两小子同时又扭头朝向大傻儿,异口同声道:“傻儿,请出价!” 大嘴儒自然心里明白,要想小伙伴当众脱裤衩,必须给银子,于是乎伸手又从钱袋子里『摸』出两块银子,咧嘴憨笑道:“两位哥哥如果脱裤衩,每人再给一两。” “一两?这么要脸的事才给一两?打发要饭的啊?” “大傻儿,你脱了裤衩,小爷给你一两好不好?” 两小子一声紧接一声,对大傻儿的吝啬很是不满,恨不得双人合作跨上前去把大傻儿身上的裤衩扯下来。 大嘴儒一愣:“那……两位哥哥要多少银子,才肯脱呀?” “十两!”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再加十两!”仍是不假思索。 二十两对于土豪的傻儿又算得了什么? 大嘴儒泰然自若,没有一丝犹豫地伸手入钱袋…… “不!二十两就想让哥当众脱裤衩,太侮辱哥的人格了,必须提价……” 就在这时,马克浪突然反悔了,大声改口,人格叫得格外响亮。 跳蚤儿突然也反省了,叫得更是大声,嘶吼一声:“把钱袋子都给我们!!” 大嘴儒有点犹豫了,鼓囊囊的钱袋子托在手掌颇是沉重,轻轻地一送颇是轻松,自然有些不舍的。 “当众脱裤衩,那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呀?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吗?是正常人能做的出来的吗?是理智的人能做的出来的吗?” 马克浪连声表达着自己的勇气与众不同。 “一袋银子便让小爷当众一脱,小爷算是亏本出血跳楼大甩卖了,难道傻儿你还不满足吗?” 大嘴儒又是一愣,不再犹豫,痛快地将手里的钱袋子递过去:“那好,钱袋子里的银子就全交给两位哥哥,希望两位哥哥脱了裤衩后,不要再打架了。” “想打也打不成了,光屁~股打架多丢人啊,哥难道这点廉耻之心没有吗?” 光屁股打架丢人,脱裤衩丢不丢人呢?马克浪是否有廉耻之心呢?值得怀疑。 “我们两个全身赤~条条,一丝衣物没有,没有撕扯就没有打架……”话儿还在嘴边,跳蚤儿麻利的爪子又探了过去,一大袋银子在手,笑逐颜开,眉『毛』都飞到脑门上了:“傻儿这回你尽管放心啦,钱袋子到了小爷手里,小爷还有什么理由光屁股打架呀,就是叫小爷打,小爷也绝不会动一动手指,小爷傻呀。” 到底是谁傻呢? 听了这话,大嘴儒终于肚子里落下了好大一块石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傻儿的笑,看起来好天真好可爱好善良,好傻。 只见的一阵风卷残云般的哄抢,钱袋子里的银子一分为二,被大眼贼和小跳蚤瓜分的『毛』都不剩,两小子双手各都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乐得屁股又癫又翘。 那白花花银子的光芒和两小子黝黑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那种对比就像是泥鳅嘴巴里吐出了一颗珍珠,令人赏心悦目。 此时两小子嘴巴里吐出的可不止一颗“珍珠”,而是一捧“珍珠”。 “你两小子阴谋终于得逞了,快点脱裤衩,大家伙都等着看好戏呢,哈哈。”有观众起劲地挑弄着。 现场的热浪一波接一波,波浪滚滚。 观众们都乐了,有幸目睹两小子当街光屁股一定很有趣,齐声助威。 脱裤衩之声不绝入耳。 跳蚤儿马克浪昂首挺胸,俯视人群,豪情万丈,齐呼一声:“谁怕谁呀!” 眉『毛』不皱眼皮不眨,毫不犹豫,勇敢一脱。 一条樱花粉时髦兜裆布和一条家常裤衩就这样顺溜地从两小子屁股上滑落下来。 “哇!哇……” 裤衩坠地之际,只听得几声尖叫刺破了天。 人群中炸了窝般冲出数名『妇』女,双手掩面,看似惊慌失措的样子,落荒而逃。 原来人群里还埋藏着女人啊,看来女人也对男人光屁股打架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定要埋藏人群之中看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现在女人们终于看清楚了。 其实男人都是一样的,自己家里的男人也是那样的,有什么好看呢?心里明明知道还偏要看,看完了就捂着眼睛假装害羞,还故作尖声尖叫地害怕,女人呐,就是虚伪的动物,真让人受不了。 世上怎会有女人这种动物哩? 世上有女人这种动物不稀奇,稀奇的是女人天生就会假装,假正经,装清纯,装淑女,让人琢磨来琢磨去,不知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女人心里面比谁都想,因为女人不仅有着天生的虚荣心,还有着天生的生理敏感度。女人身体器官的神经末梢要比男人丰富敏感的多,这也决定了女人的情感要比男人丰富的多。只不过虚荣心害了女人,女人就会装。 男人也会装,不过男人装得是酷,女人装的却是清纯。 现在女人悉数惊慌而逃,到底是目睹了可怕的东西心里面真的害怕,还是假装害怕,懒得捉『摸』了。 可以肯定的是现场之上已经没有女人了,连幼女都没了,吃『奶』的婴女都没了。 现场的观众却越来越多了,四面八方的涌来,蚂蚁搬家一样,已经不能用里面几层外面几层来形容了。 凡是路经此处的行人无有不驻足观望者。此处街道又是繁华地带,车来人往,热闹非凡,如果遇到了热闹的事儿,岂有不驻足观望之理。 此时已是已时,正是一天中的好时候,一天的好时候自然就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街道上的行人一波接一波,纷纷攘攘涌来。行至一处豪宅前,便都不自由地停下脚步张望一番。目光纷纷扬扬落地圈子里的两个赤条条小子身上。 确切地说,落在了两小子小弟弟上。 众皆愕然。 随之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喧嚣声,夹杂着口哨声,口水声。 “混小子,说脱还真脱啊!”惊讶的声音。 “说『露』还真『露』呀?”紧跟一声。 “说不要脸,还真不要脸啊。”忽地有人鄙夷一声。 (本章完) 第322章 脱衣大战3 “混小子还有脸?还要腚?” “这两个混小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大街上拉屎相信也不会眨一眨眼。”哼地一声轻笑。 “为了银子,还有谁做不出来的?别说当街拉屎,就是又拉又『尿』也做得出来呀。” “你拉拉看看?” “以为我没胆?” “你有蛋,我相信,你拉屎,我不信。” “拿银子来,老子拉给你看。” “干嘛给你银子?当街大小便,没罚你银子就便宜你了,还想老子倒贴银子,做梦你。” “穷鬼,我看你是拿不出银子来了,没钱就别唧唧呀。” “大爷没钱?大爷随便一模就是……三个铜板,你给大爷当街拉泡屎瞧瞧,大爷再赏你三个铜板。” 说话者『摸』遍全身,果然随随便便就『摸』出了三个铜板。纵有三个铜板在手,也不能输了豪气。 “三个铜板就想老子当街拉屎,穷酸鬼你以为是在看耍猴的啊?老子给你……四个铜板,你给老子拉泡屎瞧瞧?” 争论者的豪气更胜一头。 两个穷酸鬼的境况那是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口袋里的铜板也就只能看看耍猴的,今日有幸看到一场精彩的脱裤衩好戏,算是烧高香了。 “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人家两小子脱裤衩管你们吵得什么劲,真无聊。你两干脆都脱了裤子拉屎,本大爷赏你们每人……五个铜板!拉完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洗洗睡!” 忽然一声。 “……” 人家两小子场上正表演着好戏,场下偏有两名观众拉屎拉『尿』地吵得起劲,这是要抢戏吗? 干扰大家看戏的雅兴,再不安静,赶回家去各找各妈。 没声息了。 大多数的观众还是懂规矩的,须知这一场戏可是的,看戏还不守规矩,一边玩去。 镜头又回到了两小子身上。 两小子光着屁股,一丝不挂地绕着场子走起猫步来,一边走着,一边拍打着屁股,高声地炫耀着自己健美的身材,竟而,如此地不知羞耻。 其实有什么好耻,此时现场已无潜伏的女『性』观众,全都是大男人,男人是不会觉得男人可耻的,男人的心里面总有那么一点可耻的污秽。所以男人不知羞。澡堂里洗澡哪一个不是脱得一丝不挂哩,有什么好羞哩?憋不住了随便找个旮旯大小便,那个男人没做过?见到美女身边经过,那个男人能控制住自己觊觎的眼神?若是受了美女挑逗,那个男人又能控制住下半身邪恶的冲动?即便是没有冲动,男人眼睛里的漂亮女人,或许只剩下了一具去掉了衣衫赤『露』『露』诱人的胴体。 所以男人不知羞。 两小子更不知羞,在两小子眼里,此时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从澡堂子里赤身『露』体走到了街头上,没什么可羞得。 相信一袋银子诱『惑』之下,任何一个男人都做得出来。 是人其实都能做得出来,女人也能做得出来,一袋银子利诱之下,女人也会欢欢喜喜地脱光了衣服,然后往床上一躺。只不过脱光衣服的场合不一样而已,『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不知羞耻。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男人女人心理是不是都有可耻的一面呢? 女人可耻起来可是比男人更可怕啊,但是女人作可耻之事是出卖肉~体。 女人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动物。 略略感慨人『性』。 马克浪跳蚤儿两混小子已绕着场子走了七八圈,光着屁股的健美身姿不时地引来观众们的阵阵叫好声。 观众们的目光是雪亮的,充满了惊奇与兴奋,这样的场面可是平生难得一见,比街头耍猴的还要过瘾。 各都兴奋地怪叫鬼叫,人嘶马叫,驴仰马翻。 场面一时间沸腾起来。 现场之上唯有一人稳坐泰山,坐怀不『乱』,安然若斯。 大嘴儒! 这傻儿自始至终立在那儿,眼珠子直勾勾地望着小伙伴光溜溜的身体,颇是奇妙的感觉。 在傻儿眼中,两小子就像是两只光屁股的猴子绕着场子『乱』走,既好笑又好玩。 两只光屁股“猴子”下面还要表演什么节目呢? 傻儿忘记了一切,竟是充满了期待。 人群越聚越多,都是身不由己地向着两只“光屁股猴子”涌来,人人都乐得观看“猴儿”表演,人人都充满了期待。 期待着“两只猴儿”继续表演令人惊喜的节目。 现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纷纷沓沓的脚步声在此停止,辘辘的车轮声在此凝滞,只有噪杂的人声喧嚣尘上,不见丝毫消弭之势。 这一段的街道已然拥堵不堪,这一所豪宅的门前已然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交通严重堵塞。 就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悄然间风起云涌,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夹杂在行人间向着中心点聚拢。 人群之中,闪现出一张古铜『色』的冷艳面孔,只一闪间,便被人『潮』淹没。 人流涌动,人群更是拥挤不堪。 交通几近瘫痪。 人群还在热闹的起哄着,像是一群瘫痪的人在兴奋地嚷着叫着。 尽管如此,好戏还在后面呢。 要是两小子光着屁股能够再干一架,来一场耍猴加斗猴,那就特有趣了。 于是有好事者大声地挑拨道:“小子,光着屁股瞎走有啥劲,打呀,继续打呀,光屁股打架才热闹嘛,打得好看,大爷再赏你两小子几两银子。” “哈哈。” 人群附和着发出阵阵哄笑声。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破口大骂:“打你妈头啊,起你妈哄啊,我家西门公子的地盘是你们这些穷鬼看热闹的地方吗?” 众人循声一齐看去,只见人群外围有两个家仆打扮的人正在奋力地扒拉着向前行进。其中一个歪鼻子的一边挥舞着爪子驱赶人群,一边骂骂咧咧不住地嚷着:“你们这些穷鬼,也不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在我家西门公子门前凑热闹便罢了,还堵得我家大门苍蝇都飞不进来,你们眼睛都瞎了呀,还不快滚开。” 多么生动的阐述。 (本章完) 第323章 找揍的看门狗1 难道这名狗腿子的主子西门公子大宅里存有类似便便一样的臭物,这才引得苍蝇也要飞进门去? 不然苍蝇干嘛要向这家大门里飞? 一定有这个可能。 忽闻此语,人群都在猜度纷纷,没人搭理这个狗仗人势的叫嚣。 只听另一名家仆也狗仗人势起来,亦是大声叫嚣着驱赶人群:“滚开,滚开,都滚开,都他妈地凑什么热闹,惹得我家公子不高兴,有你们好瞧得。” 这家仆连声骂着,便就向着人群中心处的马克浪跳蚤儿两小子吆喝道:“你两个光屁股的臭小子,都是你两干的好事,要不是你两当街脱裤子光屁股,哪来这么多看热闹的。没脸没腚的臭小子,光屁股在我家门口狗摆,屁股痒了找抽是,不知羞臊的小子,快点给老子滚开,不然老子大脚踹你们臭屁股。” “老子一脚踹你姥姥家,两脚踹你『奶』『奶』家。”先前那名家仆及时地加强大脚踹的威力。 两只看门狗先前还是幸灾乐祸地站在一边瞧热闹,现在竟而有些气急败坏的恼怒。 如果有人挡住了看门狗的道,或者挡住了主子的大门口,看门狗都会发疯地狂吠,这是看门狗的本『性』。 若有看门狗胆敢朝小爷发疯,要不打断狗腿,要不就狠抽狗嘴,身为临安比看门狗还要出名斗狠的顽劣少爷,跳蚤儿马克浪岂是好惹的主?天不怕地不怕鬼神都不惧的混小子又岂会惧一狗尔? 两混小子闻听狗吠,立时横眉冷对看门狗,破口回击道:“狗仗人势的狗东西,给本少爷『舔』屁股都不够格,还想当街耍威风『乱』咬人,不知死活的畜生,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不知你金小爷长了几条腿。” 正常人都是两条腿,可是跳蚤儿金少爷却有三条腿,请问那条腿是条什么样的腿? 跳蚤腿! 还真把这小子当跳蚤儿了,就算是跳蚤儿,跳蚤儿四条腿好不好?哪来的三条腿! 这小子就是三条腿的跳蚤儿吖! 白胡扯了,你丫的怎么没长三条腿啊? 脑筋急转弯! 速度! 速度! ……有点难度了,什么人长了三条腿呢? 这第三条腿又是一条什么样的腿呢? 奥!对了!是假腿! 瞪大眼珠子看清楚了,这小子身上有没有假腿? 没有…… 脑筋急转弯! 相信这个智力测试会让绝大多数人脑袋转不过那道弯。 这多出来的一条腿究竟是条什么样的腿呢? 背后搞一腿! “……” 这也算…… 背后搞一腿,对于绝大多数的男人来说,是看不见的第三条腿! 这个问题的对与错,合理否合法否,诸位同仁就不必深究了。嘻嘻~ 无聊的玩笑,博君一笑,转入正题。 两只看门狗正欲发飙,兜头被跳蚤儿骂了个狗血喷头,立时恼羞成怒,泼口道:“臭小子狗胆包天了,胆敢和老子耍威风,看老子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也可能满地找的是狗牙。 回骂一口,两只“看门狗”呲着狗牙凶相毕『露』,撸了袖子,使劲地拨开人群就要冲上前来啃人,那气势果真如同恶狗一般。 这边跳蚤儿马克浪也不是吃素的,怒火直往脑门窜,光着屁股抖擞着精神定要痛打看门狗。 两队人马都憋着十足的火气,恨不得一步飞过去倾泻怒火,可就是现场人群熙攘拥挤不堪,奋力地冲撞了半天,两只“看门狗”竟是只前进了五六步,而后又被人流向后挤退了两三步。 其实这不过是观众们有意为之,两只卑贱的“看门狗”如此叫嚣,大家伙早就看不顺眼,故意制造拥堵,挡住看门狗的道路,让他们咬不到人干着急。 如此可激起了狗『性』,两只“看门狗”暴躁地挥舞着爪子就是对身边挡路的人群一通『乱』抓,骂咧咧地叫嚷:“闪开,滚开,都他妈是聋子啊瞎子啊……” 现场观众耳朵都不聋,狗叫声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装聋,作哑,任凭恶狗狂吠狂叫,不屑一顾。 “看门狗”折腾半天不见进展,气急败坏地抬起了狗腿逢人就踢见人就踹,终于激怒了群众,只听有人忍无可忍地大骂一声:“揍他个狗仗人势的,让这两只狗记住和人民作对的下场。” 人民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随便吐口唾沫就能淹死两只“狗”。 果然,只听有人爆叫一声:“大家伙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娘的狗仗人势!” 人群那一端,一小子跳着个子一蹦三尺高,以便能窜到高处看得清楚,而后愤怒地喷出了大家的心声。 正是跳蚤儿,适时地发出了怒吼。 这小子个头太矮,汹涌的人『潮』中若不蹦到半空已然很难看到两只“狗”了。 还没等吐口水,两只狗都快要被人『潮』湮没了,还用吐口水吗。 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可怕的。 无须跳蚤儿马克浪两小子亲自动手,人民就会惩罚『乱』咬人的恶狗。 话音刚落,只见得,漫天的口水四面八方倾泼而下,煞为壮观。 一眨眼,看门狗变成了落水狗。 湿漉漉的“看门狗”像是刚从水塘子里爬上来,狼狈不堪。 却幸没有淹死。 两只“看门狗”狠『摸』了两把脸上的口水,用力地甩在地上,恼羞成怒,转眼间又『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看来还没吃够苦头,没有领教到人民力量的真正可怕。 对于不识好歹的恶狗决不能怜悯,该出手时就出手,路见二狗一声吼。 是该出手的时候了,废话已说的不少。 只听凌空又是一声暴喝:“狗娘养的,不给狗儿子点厉害瞧瞧,不知你马小爷长了几只眼,大家伙一起,打断狗仗人势的狗腿!” 大家都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那么,冒牌货马小爷马克浪除了一对标志『性』的金鱼眼之外,还长了几只眼呢? 脑瓜急转弯。 速度! 莫非……马小爷也长了三只眼? 你丫的,还真把马小爷当成马王爷的儿子了? 就算是马王爷再生一百个马小爷,也长不出第三只眼啊。就是生一万个亲儿子,也长不出三只眼啊。 (本章完) 第324章 找揍的看门狗2 面前的后花园无高墙壁垒,亦无铁索绳网,敞亮亮的一片,绿郁郁的一片,只是拱门处有一条狗。 又是一只看门的狗奴才。 这只“狗”很是忠于职守,任凭大宅外风起浪涌,兀自岿然不动。而许多的狗奴才此时都已跑出去看热闹了。 看守后花园是要紧的事情,务必让最忠于职守的狗奴才担当重任。 本狗挡道,闲人勿入。 瞎逛游的小健哥本来找到后花园还有点小高兴,现在却有点小烦恼。 见到“看门狗”就烦。 挡路的狗最让人心烦。 就在刚才哥们儿跳蚤儿马克浪就和“看门狗”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现在轮到小健哥和“看门狗”发生点小故事了。 “看门狗”挡路,该怎样弄走讨厌的看门狗奴才呢? 棒打“看门狗”,还是徒手肉搏? 小健哥决定智取。 灵机一动,妙计在胸,径直挺胸走上前去。 “喂,哪里来的小子……” “看门狗”的警觉就是灵敏,远远就察觉到了人类的脚步声,蒙地扭头,向着走向前来的小健哥大吼一声。 小健哥刚抬脚走步便被“看门狗”察觉,故作不觉地扭头向身后望了一眼,而后又扭过头来。笑曰:“这位看门的狗……” “哪来的狗……”“看门狗”忽闻此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来人口中的狗从何而来? 小健哥故作失口,连忙改口道“不好意思,一时说溜了口,本少爷想弱弱问一句,这位大哥,你刚才所说的小子是谁呢?” “看门狗”一愣,随即美好脸道:“刚才说的就是你小子,还能有谁?” 小健哥昂起头颅,摆出高傲的姿态质训道:“本人不叫什么小子,而叫小少爷,请这位大哥不要狗眼看人低。” “还说我……是狗,你小子好大胆……”“看门狗”好气愤,现在才明白过来小子口中的“狗”所指。 正欲发作。 只听小健哥义正词严道:“就算你不是一只狗,也不过一只看门的狗奴才而已,胆敢这么无礼顶撞本少爷,说你狗眼看人低算是抬举你了,要不是本少爷心慈手软菩萨心肠,当场就给你丫的一耳光。” “看门狗”一哆嗦,震住当场。 眼前这小子的气势果然不是寻常一般的小子,究竟是何来头,究竟是哪家的小少爷…… “看门狗”脑袋还在转圈。 只听又是一声雷鸣:“丫的,你家主子是怎么调教你这个狗奴才的,见人就『乱』叫『乱』咬,没礼貌,是不是欠扁了?” “看门狗”登时没了气势,耷着耳朵怯怯道:“敢问这位小爷……尊姓大名?” “小爷大名,说出来叫你吓『尿』。” “看门狗”连忙垂首:“请问……” “问什么问?”小健哥一甩脸:“吓『尿』还要问,你丫的真想当着本少爷的面小便失禁?” “这……小的不敢在这位贵少爷面前小便……”“看门狗”完全被眼前这位盛气凌人的小少爷征服了,卑贱着姿态:“但是……若是贵少爷不开尊口,小的岂不是永远狗眼不识泰山……” 小健哥轻蔑地瞄过一眼,眼前此“狗”果然像极了一只狗,讨欢地弯下了腰去,四只脚好像趴在了地上,就连叫起来也变成了趴叫。 到底是狗的德『性』,永远直不起腰来。 “如果本少爷报出大名,狗眼就能识得泰山?”面对狗奴才的乞问,小健哥如此回敬一句。 “看门狗”无语了。 眼前这小子到底是高深莫测。 高人往往都是高深莫测。 请问高人大名,也不是一个狗奴才能够奢求的。 “看门狗”唯有懦懦相望。 “只需记住,本少爷是你家主子的客人便是,说那么多屁话干嘛。”小健哥一声胜似一声,咄咄『逼』人。 听闻这一声,“看门狗”心内起了疑,不得不再多放一个屁了:“这位贵少爷……是我家主子的客人?怎么……小的从未见过?” “难道你家主子的每个客人你都见过?你以为你是who呀?”小健哥兜头又是一声喝。 “壶?” “看门狗”『摸』『摸』脑壳,纳闷了:“这小子怎么叫自己‘壶’呢?此壶……莫非是『尿』壶……” “一定不是什么好壶……” 自然不必进一步求教,“看门狗”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几下子唇舌算是领教了面前这个小子的道行,看来来者不善,不敢再行造次,便满脸媚笑道:“这位贵少爷,一见就是不同凡响,小的有眼无珠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这才像个狗奴才样。”小健哥暗自快慰一声,见“看门狗”摇尾乞怜,心里消了气,背着手装作大爷踱了几步,向着前方花园张望了两眼,这才故作惊喜道:“没想到西门公子大宅子里还有这么一处景『色』秀丽的大花园,要不是今日偶然走到这里,岂不是要错过一片好风景呀。” “看门狗”笑应道:“这位贵少爷想来并不是我家主子的常客,连我家主子豪宅里这么美丽的后花园都不曾听说吗?” “本少爷见都没见过,又怎么会听说?你这没脑子的,不是废话吗?”一声丢过来。 “是,是,小的没脑子,小的废话……”“看门狗”连声喏喏。 作狗就该如此,这才是待客之道嘛。 小健哥看在眼里,心里十分舒泰,对付狗奴才,就是要不给好脸,越是不给狗奴才好脸,狗奴才越是给自己好脸,于是继续没好脸道:“像你这么没脑子的,又这么多废话,你家主子怎么会让你这个蠢货看守花园啊,我看呀,看管一个丫头都难。” 丫头? 突然冒出一个丫头来,让“看门狗”莫名其妙地一愣,接着脸『色』就是一紧,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本奴才受主子交代,就是在此看守一个丫头,这冷不丁冒出来的小子为何口出此言?值得警惕! 小健哥口出此言,正是要试探狗奴才虚实,此时一辨狗奴才神『色』,已然能断定怜儿必在此地。 (本章完) 第325章 智斗看门狗1 眼皮微眯,狡黠的目光在“看门狗”脸皮上扫过,忽地变换口气,故作感叹道:“此处花园单从外面看去景『色』十分『迷』人,就是不知其中的景『色』又是多么令人着『迷』呢?” 说着就迈步前行:“且让小爷深入其中,欣赏一下那秘境深处的秀丽景『色』罢。” 深入花丛探秘一向都是小健哥乐此不疲的嗜好,不过这一次却是为了一个没长大的丫头。 那料此时,一只粗壮的手臂粗鲁地横在面前。 “这位贵少爷,实在对不住了,此地任何人不得入内。” “看门狗”一句话毫无商量余地。 关键时刻,“看门狗”又挺起了胸膛,有点人样了。 “为何?” “这是主子交代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只能得罪了。” 小健哥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一片浓郁秀『色』,一笑:“莫非……这景『色』『迷』人的后花园中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你家主子才不让进入?” “看门狗”对视而笑:“这座花园是我家主子的私家花园,难免有点隐私,当然不会让人随随便便出入,这位贵少爷可是想多了。” “难道客人也不行?” “别说客人,就是我们自家的人都不准许入内。” 如此,更加的见不得人,污垢之所必有猫猫腻腻。小健哥不动声『色』,淡静一声:“既然拒客于花园之外,我,走。” 干脆一声,转身就走。 “慢走,得罪……” “看门狗”假装陪一声笑,而后习惯『性』地弯腰作揖,躬身相送。 便在此时,只见小健哥转身霎那,一物从屁股后面掉落地面。 何物? 且不管何物,且说何人能有“看门狗”一般贼利的眼神。 “这位贵……” 眼神一落到那物之上,本来还有点好心想要提醒一声的“看门狗”立时变了心,紧紧闭上了嘴巴,贼溜溜的眼神快速东张西望,随即抬头盯了一眼前方毫无察觉的小健哥,而后狗爪子倏地探了出去。 一闪间,迅速又收回身边,那件掉落之物已自进了口袋。 前面,小健哥仍在若无其事地走着,对于身后之事无知无觉,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一座屋舍的拐角处。 便在小健哥身影消逝的那一刻,“看门狗”眉『毛』鼻『毛』都飞出了体外。 “臭小子,跟老子装大爷,你大爷的,很吊是,丢了东西,老子偏不告诉你,老子白捡你,白赚你,白吃你,气死你个臭小子。” 受了小健哥一通气,“看门狗”总算可以在无人的情况下出一口怨气了。 “不捡白不捡,嘿嘿,老子白捡了一个宝贝,还跟你臭小子生啥闷气呀,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门狗”两眼放光,眉梢飞舞,一辈子没捡到过宝贝似得,别提多高兴了,高兴已不足以形容此刻捡到宝贝的心情。 兴奋,极度的兴奋!只能如此形容! 极度连续高『潮』般的兴奋!令“看门狗”身体的某个部位都膨胀。 人体的什么部位会在特殊的条件刺激下膨胀呢? 无暇多想。 “看门狗”已是无暇多想,此时的他已是心急火燎,急不可待地伸手『摸』了一把裤裆。 裤裆? 有没有『摸』错! 没错,就是两腿之间的裤裆! 为啥要『摸』裤裆? 无暇多想。 形势急切,已经无暇琢磨此中奥妙。 只见得,“看门狗”猛一转身撒腿就蹿到了花园拱门边绿荫遮蔽的一处旮旯里。又是贼头贼脑地四周了望几眼,确认四周没有人迹,这才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那物。眼珠子只向那物瞄了一眼,登时又精芒四『射』,神情遽然兴奋起来。 不仅兴奋起来,口水都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而且面目五官竟然变得猥琐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得,那模样就像是一只饥饿过度的大『色』狼突然瞅见了美味的大美女。 究竟是何物引得“看门狗”摇尾一变而成大『色』狼,行为举止如此的猥琐不雅?可见此物有着令人不可思议的魔力。 此物不过就是从小健哥屁股后面掉落的一件物事,莫非是小健哥随身携带的神奇宝贝? 此时花园周边空无一人,没人见到自己捡到的不义之财,现在“看门狗”可以放心地欣赏“宝贝”了。 “宝贝”就在“看门狗”双手里捧着,捧着“宝贝”的狗爪子由于过度兴奋不停地颤动着,都有点把持不住了,眼见得“宝贝儿”随时都会再次滑落地面。 “我的个娘……怎么……怎么就这么巧,老子夜思梦想的就是这个宝贝……买都买不到的宝贝,竟然让老子捡到了……美死我的个娘……” “看门狗”连声叫着娘,一对眼珠子却被掌中“宝贝”深深诱引,已是难以自拔。掌心一抖。忽地抽出一只手,下流地又『摸』了一把裤裆。 神奇! 神奇的“”! 更加神奇的是掌中的宝贝!能刺激人的身体,从而令人体长出“”! 究竟是什么神奇宝贝有着这么神奇的魔力? 一道明亮的晨曦透过茂密的枝叶缝隙投『射』而下,飞箭一般准确地『射』到了神奇的“宝贝”之上。 顿时,“宝贝”受了阳光恩泽,道道光芒四『射』。 掌中之宝犹如西面开花,当中映出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少女之心!” 什么东东?? 听说过感天动地杰克和『露』丝的爱情信物“海洋之心”,还不曾听说过什么“少女之心”,莫非也是一串珠宝项链?一颗稀世巨大的蓝『色』宝石?或者就是一块石头? 各位观众请擦亮眼睛,以便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神奇无比魅力无敌的宝贝,其实就是…… 一本书! !!! 一本书啊! 他『奶』的,起这么个暧昧的名字,还以为谁家他少女的心呢,原来是一本书。 还是一本陈旧发黄的书! 一本黄书? 不错,贴切一点说,是一本陈旧发黄不知有多少年头的手抄本!简称一本黄书! ! (本章完) 第326章 智斗看门狗2 封面上的四个醒目发亮的大字“少女之心”显然也是手写的杰作,名字果然有点黄『色』小暧\昧。 此字写得甚是潦草,歪歪扭扭瘪头瘪脚,大概也就是小学生的水平,想来也便是小学生制作的手抄本,尽管如此,这四个儿字看起来却是如此地动人心魄。 为何四个拙劣的儿字竟是如此如此地动人心魄? 刚才说了,这是一本黄书,或者说是一本黄『色』手抄本。 “少女之心”,『奶』是传说中堪舆金瓶梅相媲美的史上第二禁书,曾经私下流传坊间引领风『骚』几多年。 此书的最大看点就是『露』骨的描写,铯情描写之『露』骨、尺度之大、思想之开放就算金瓶梅读了都会自叹不如。这在传统守旧的封建时代绝对是大逆不道的『淫』禾岁书刊,绝对是要封杀禁传的。 越是要被封杀禁传之物,越是受广大民众喜爱,不然又怎会被封杀?因为喜欢的人多了,令当政者感到不安和惶恐,所以才要封杀某种东西。 人的内心都有着浓烈的猎奇之念和『淫』禾岁不堪的一面,比如世上的男人谁没有看过?哪个男人见了漂亮女人心里面没怀过某种想法? 迎面一只美女一身漂亮的服饰迈着猫步袅娜而来,我想各位男人首先想到的必定不是美女一身漂亮的衣服,估计都在幻想着某种好事:“如果美女脱光了那一身漂亮的衣服,该是多么美丽啊!” 女人最漂亮的那一刻,一定是这一刻!脱下衣服的那一刻,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一刻,不然为什么说女人脱下衣服的那一刻是最动人的。 男人为什么心动?不仅仅为了女人,还为了少女之心! 《少女之心》这本书其中大量的描写是那个时代的男人不曾见过的,不曾想过的,更是不可想象的,不敢想象的。太『露』\骨了!太……下\流了……怎么可以这样写,怎么……可以那样写,怎么…… 每个看过此书的男人都会气愤地连声批判,然后偷偷地把书藏起来仔细地品味,静悄悄地看。 这也是每个男人曾经有过的经历。 曾经的经历又是那么地动人心魄! 偷偷地看『淫』禾岁书刊,这还不是令每个男人最动人心魄的事情,最动人心魄的事情莫过于偷看《少女之心》,此书已经失传了n多年,也就是说n多年来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神龙不见头又不见尾。如今有幸见过此书的人已经寥若晨星,比天上的星星还少了。更为稀奇的是,这本艳惊世人的小黄书印刷版也已近乎失传,所剩的也不过是手手传抄的手抄本,就算是手抄本,这些年来也极难得见了。 故而,能够有幸一睹此书者,实『奶』人生之万幸,极为难得之幸事。 此书若是突然惊现人间,岂能不动人心魄? 传说中“少女的心”,只可听闻不可触碰,更是不可窥视亵渎,神秘不可莫测,令人为之心驰神往,有朝一日突然献身人前,又怎能不动人心魄? 别说动人心魄,魂飞魄散了都。 对于痴『迷』此道的广大婬民来说,最梦想的事情就是能够有幸拥有一本传说中几近失传的第一婬书《少女之心》。 现在,“看门狗”得到了,很有幸,很鸡动。 “看门狗”是一只『淫』狗。 说到这里,对于这本世上第一或许会有忽生似曾相识之感,好熟悉好诱『惑』的名字,少女之心…… n年前学生时代,好像在课堂上听到同学们鬼鬼祟祟的议论过。 没错,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同学们不仅听说过,或许大多数的人都私下里偷窥过这么一本书《少女之心》。 曾经在校园风靡一时的黄『色』禁书,给那个年代的『性』启蒙文学带来了革命『性』的思考,只是年代已久,往事已成追忆。 这么说来,难道此时的这本《少女之心》便是若干年后的现代版的重现?或者说是现代版穿越到古代来了? 其实现代版的古代版的并非同一本书,只不过名字相同而已。 古代少女之心和现代少女之心显然在道德观念上有着本质的差异。 那么,如此一本近乎失传的奇『淫』之书小健哥又是从何得来的呢? 这是一个秘密,秘密,不可告人的秘密。 深藏在小健哥身上已不知几个年头了,小健哥一直秘密收藏着这么一本书,这不仅仅是一本书,还是小健哥深藏的的一件秘密武器,有着无比奇特的杀伤力。一般情况下小健哥是不会轻易施出这件秘密武器的。 一本小黄书也是武器?还有着杀伤力? 此时,小健哥的秘密武器很不幸落到了“看门狗”手里。 “看门狗”眼珠子都红了,烧灼了一样的发红。 大门边的旮旯里,“看门狗”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地翻动着好运捡到的小黄书。 快速地扫视了几眼,口水便就流了出来。 片刻功夫,双目已是深深陷入其中,泛起了黄颜『色』的光,映照的小黄书更黄了。 还没来得及眨眼的工夫,“看门狗”全身亢奋地抽动起来,像是吞了某种『药』物产生的过激反应,脸皮『潮』红,双珠充血,精芒如炬,像是要喷火,又像要泻火。 这“少女之心”的魔力果然叫人着『迷』,能让男人的心瞬间燃起烈火。 心急火燎的感觉,见了美丽少女的感觉,男人见了女人的感觉。 “看门狗”越看越激动,正抽动之时,不远处的墙角处探出一颗脑袋来,面带着贼笑得意地窥视着一切。 小健哥并没有离开,等着瞧“看门狗”的好戏呢,怎么舍得离开?何况这一幕好戏正是出自小健哥亲手导演。 一不小心掉了一本小黄书,引得“看门狗”上瘾,忘记了本职工作,正是小健哥的阴谋。 花园的拱形大门就在“看门狗”的身边,可是“看门狗”似乎忘记了大门的存在,当然也忘记了看门。 现在“看门狗”正在专注地翻阅小黄书,琢磨少女的心,已经进入了某种境界,口水流了一地。 (本章完) 第329章 健哥哥!1 “眼下身陷狼窝之中,还有心情探讨春梦问题,这丫头真要命。”怜儿再如此追问下去,真是要了小健哥的命。 小健哥还是分得清形势的,于是严肃地断然一声:“丫头,你是想继续蹲在狼窝里做春梦呢,还是想跟哥哥逃出去呢?” 怜儿一愣,立时迫切一声:“我想跟哥哥逃出去。” “那就不要再探讨春梦问题了,好不好?” “好!” 丫头就是听话,一切命令听指挥。 “健哥哥,咱们怎么逃出去呀?” 总算是转到了实质问题上。 怜儿逃生的欲望比小健哥还要强烈,于是急切地转脑袋四顾,然后向窗户外怯怯地瞅了一眼,问道:“是要……从窗户里跳出去么?” 这丫头首先想到了跳窗。 其实没有小健哥的日子里,对于逃生之法丫头已经想过了无数回,那就是跳窗,可就是不敢。 毕竟丫头还小,稍微有点胆量的想法也就是做做春梦,而春梦这个词还是头一次听健哥哥说呢,很好奇。 眼下也顾不得好奇了,逃命要紧。 得知丫头这番心思,小健哥斜过一眼,用痛爱的口吻关切道:“妹妹,从窗户跳下去,会摔得屁股很痛的,弄不好还会把屁股摔成两半,你还想不想跳?” 怜儿一听,小脸一变,连连摇头:“不想跳了。” 又急切道:“那该怎么逃出去呢?” 小健哥悠然道:“先别急着逃出去,先想一想该怎样逃出去?” “该怎样逃呢?” “大宅子里满地都是‘看门狗’,跳下窗去就会被狗咬,屁股都被咬烂了,搞不好茶壶嘴儿……喔,丫头没有茶壶嘴儿的……” 小健哥连忙改口:“搞不好小菊花都会被咬掉了,丫头你说,该怎么逃?” 小菊花?什么东东? 怜儿一脸莫名其妙,奇妙地问道:“健哥哥,哪来的小菊花啊?你是说院子里的小菊花么?” 花园里有很多的小菊花,八成就是说得那个菊花。 小丫头的好奇心还真旺盛,凡有不解之物,必须问个明白。 “我是说你的小菊花。” “我的……小菊花?可怜儿身上没有小菊花吖?”怜儿低头四处寻找,身上的确没有小菊花,真不明白健哥哥此话何解,此花何来。 “白找了丫头,等花开了,你就知道那朵菊花从何而来了。”一丝坏笑沁上了小健哥厚厚的脸皮。 丫头还未到花开的季节,自然体会不到花开的奥妙。 小健哥说得对。 “等花开?……”怜儿还在琢磨。 忽扭头,蹙紧眉头道:“现在是夏天啊,菊花是要等到秋天才能开?” 真秀逗,给跪了。 小健哥有股当即就要给丫头下跪的冲动,最终还是忍住了。 耐心着道:“当前身陷狼窝之中,形势危急。丫头,你是想继续蹲在狼窝里想菊花呢,还是想跟哥哥逃出去呢?” “当然想跟哥哥逃出去呀,可是哥哥又让我想一想。” “那就想一想,不要再问话了,菊花的问题先不要探讨了,行不?” “奥,怜儿知道了。” 丫头知道什么了?其实不知道的还很多。 “你知道了?”小健哥忽来一问,坏笑着问。 怜儿一愣,猜不出小健哥脸上挂着的坏笑是何意味,当然也不知道小健哥是在逗自己。 健哥哥这句话好奇怪,明明已经知道了嘛,还要问人家知不知道?搞啥呀? 小健哥的坏笑一直滑到嘴边,轻挑了挑嘴角,忽转开了话头:“哥哥是问你,知道怎么逃出去吗?丫头,想哪去了?” 健哥哥的话总是令人莫名其妙,一会东一会西,还说人家想哪去了,丫头都有点犯『迷』糊了。 “不……知道……反正挺难逃了。” “难逃不是问题,弄不好就会被‘看门狗’咬屁股啊,怕不怕?” 这么一想,丫头登时心窝“通“地一声,像是敲了一声大鼓。 要想从坏蛋叔叔的大宅子里逃出去,果然是要仔细地想一想后果才行哇。 “所以咱们必须要仔细地想一想先。” “都听哥哥的……” “听哥哥话,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就不会被狗咬。”小健哥如此交代。 “待在屋子里……那……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啊?”怜儿一脸『迷』惘。 小健哥淡定一笑,伸手入怀,『摸』出一支长条状的东西递到丫头手里。 “拿着。” “窜天猴?”怜儿接过来,一眼便认了出来。 只见那细长之物不过是一根细竹竿,顶端绑定着一个三寸长短管状的带芯花炮,坊间极为常见的烟花“冲天炮”,又名“窜天猴”。小孩子经常玩耍的东西,所以怜儿认得。 谁知小健哥手点花炮,却道:“no,此物名叫‘飞天顽皮猴’,乃是哥哥我的独门神器。” 小健哥的秘密武器就是多,不仅仅身藏小黄书,随便身上一『摸』,又『摸』出一只顽皮猴子。再一『摸』,只怕还能拽出一头顽皮猪。即便就是不『摸』,那也是一只现摆着的顽皮小健哥。 “飞天顽皮猴”? 怜儿放大眼仔细看,只见花炮的表皮上的确画着一只小猴子,而且还十分顽皮的样子,果然一只顽皮猴子,真是好玩。 怜儿乐了,不由呲牙笑道:“哥哥,你可真搞怪啊,花炮上还画着一只猴子呢,本来就是一只‘窜天猴’嘛,偏要说成‘飞天顽皮猴’,还说是什么独门神器,这明明就是小孩子玩得花炮嘛。” 嘿,这小丫头笑起来『露』出一排小兔子牙,真是可爱。小健哥忍不住就要揪一揪小兔子耳朵。一把过去却抓了空,这才清醒地看清怜儿的一对小耳朵细巧玲珑,同样的招人可爱。 回转心神,小健哥嘻笑道:“哥哥的这只‘飞天顽皮猴’可不是普通的‘窜天猴’,神通大着呢,能上天能入地,还能翻跟斗呢。” 怜儿笑得小眼溜圆:“一枝花炮还这么大的本领啊,难道真的是猴子啊?” “本来就是一只顽皮猴嘛。” “吱吱。”怜儿笑出声来特像猴子:“哥哥又在逗小孩子啦,我才不要相信呢,这花炮上面明明就是画得猴子,才不是真猴子呢。” (本章完) 第330章 健哥哥!2 丫头天『性』不会说假话,要说必说大实话。以她这个年龄,分清真假顽皮猴完全可以做到,那是小健哥完全忽悠不了的。 只听一声巴掌响。 “啪!” 跟着一声尖锐地猴叫:“被丫说,错了!其实这就是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还是一只本领通天的神猴子呢。” “什么样地神猴子呢?” “此猴『奶』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也!”小健哥挠首弄姿摆个pose,声音响彻云霄,就像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从山上跳下来大吼了一声,地动山摇。 怜儿却毫不畏惧,小牙齿笑得上下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咯咯……” 也分不清是叫哥哥呢,还是咯咯叫呢。 只听:“咯咯,咯咯,真能瞎编奥,孙悟空都蹦出来了,咯咯,我看哥哥倒是挺像一只顽皮的猴子奥,孙悟空是哥哥变得,咯咯……” 怜儿既觉好玩又觉好笑,眼前的健哥哥挤眉弄眼猴儿一般好玩。 笑得丫头鼓起了肚皮。 “是孙悟空变得我,妹妹!”小健哥郑重纠正道。 “没听过孙悟空七十二变吗,别说变哥,就是变成小丫头也不费吹『毛』之力。” “真的哈,那就让孙悟空变变丫头,变得像么?” 小丫头来了兴致,特想看到神奇的一幕,手里还握着“窜天猴”,兴奋地摇晃着,差点把“窜天猴”当成了糖葫芦填进了嘴巴。 小健哥及时伸手夺过了“窜天猴”,面前高举,叫一声:“瞧,孙悟空变成了花炮。” 怜儿眨眨眼:“可是孙悟空没有变我呀?” “很不巧,孙悟空一天只能两变,要想变丫头,只能等到明天喽。” “咯咯,哥哥又在逗小孩子啦。” 小丫头虽幼,不傻,而且还是有点社会经验的,以往日子里爷爷没事的时候就是这么逗自己的,所以不信忽悠。 “不信哥?” “哥哥骗人奥。” “怎样才能让丫信哥?” 怜儿呲牙笑:“让孙悟空变我呀,怜儿就信哥哥。” “人家孙悟空说了,明天才能变得,非要强迫人家。”小健哥眼珠一转:“要不这样,我让孙悟空现身让你瞧瞧?看丫信不信。” “好啊,这样我就信哥啦,哥哥快让孙悟空出来呀。”怜儿拍起了小手,兴高采烈,街头看耍猴一样高兴。 小健哥牛气一声,重又将“窜天猴”塞到了怜儿小手里,然后怀里一『摸』。 一根棒状物。 这次『摸』出的并非长条物,变戏法一样。 小健哥身上的货真不少,随便一模就有货。 粗略一看,这根棒状物前头粗后径细,约莫十几厘米长短,『色』泽暗乌,乍一看特像某种东西。 仔细一看,是根短木棒。 抓在手里,却很容易令人误会是握着某根东西。 什么东东? 莫非是小健哥把自己的那个东西掏出来了? 有没看错? 一根短木棒而已! 怜儿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奇特的短木棒,凑过脑瓜,左瞅右瞅,很是好奇。 “健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呀?” “这不是东西,是玩意。” “……玩意?” 果然挺像个玩意。 “好玩的玩意。” “怎么玩啊?”怜儿伸手就要去抓。 小健哥手下一挑,将棒子挑得高高的:“小心,这玩意可是会着火的,烧掉了你小手哥哥可不负责喔。” 怜儿赶紧撤回手藏在肚肚边,怯怯道:“木棒子怎么会……着火啊,哥哥吓唬人?” “子都会着火呢,何况是木棒子,丫的,你还小,不懂得。” “什么是肉棒子?”新鲜的词儿令怜儿持续好奇。 “就跟这根木棒子差不多的一种玩意。”小健哥手指木棒解释。 “奥!那么……肉棒子怎么也会着火哩?”小丫头难以置信这样的东西也会着火。 “听说过‘干柴烈火’吗?”小健哥耐心解释。 怜儿应声道:“听过呀,还见过呢,就是烧火做饭的干柴着了火?” 无语了。 丫头还小,不懂的还多,小健哥摇摇头,表示无语,无需进一步解释。 “哥哥,我说的对吗?” “对!就是烧火做饭的干柴着了火。” “那跟肉棒棒着了火有啥关系呀?” “丫头,这个问题咱们先放一放,待到日后你长大了哥哥再和你探讨也不迟。眼下首先应该探讨一下让孙悟空现身的问题。”面对懵懂幼女各种求解,小健哥适时引导方向。 “还要长大了才能探讨吗,那要好多年奥,那样就迟了?” “不会,等你长大了,你才懂事,到时候有些事情不需要哥哥解释,自然而然你就明白了,还知道该怎么做呢。” 怜儿挠挠脑壳,一脸懵懂:“好,那就不和哥哥探讨了,咱们就说说孙悟空。” 倏地怜儿又来了兴致,拍起了巴掌:“哥哥快让孙悟空出来呀。” “猴子都不急,你倒猴急起来了。”小健哥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手里的短木棒,一扬:“看到了,哥只要用这根着了火的木棒点燃你手里的‘飞天顽皮猴’,只听‘哧溜’一声,孙悟空便窜到了天上去……” 一声至此,怜儿赶紧望向手里的“窜天猴”,满目期待,清楚记得健哥哥说过手里的“窜天猴”就是孙悟空变得,一不小心当真会溜走的奥~ 此时怜儿巴不得孙悟空快点从手心里飞走,一个跟斗飞向万丈高空,那一定很神奇。 “哥哥,然后呢……” “只听‘砰’地一声……” 又是一声大响,这一声是在高空,却是发自小健哥嘴巴。 怜儿赶紧抬头仰望,看到的是屋顶。 “哥哥……孙悟空呢?” 怜儿完全进入了意境。 “在你手里握着呢。” 怜儿低头,目光落在了手里的“窜天猴”,一时疏忽了小健哥所言“窜天猴”是孙悟空变得。 就算“窜天猴”是孙悟空变得,没点燃之前,孙悟空当然被自己握在手里。 手里竟然握着孙悟空,真神奇。 可是丫头才不信呢。 “健哥哥,你又要逗我玩呀?‘窜天猴’就是‘窜天猴’啊,才不是孙悟空呢。” (本章完) 第331章 教导小丫头1 “丫不信,哥只要用这根着火的木棒点燃‘窜天猴’,‘窜天猴’窜到空中一声炸响,孙悟空便会现身而出,而且还会率领猴兵猴将前来搭救咱们可爱的怜儿。” “这么神奇呀,孙悟空还带着一群猴子么?真的假的?” “真的,孙悟空不会骗小丫头的。”问题是小健哥会不会骗小丫头呢? “孙悟空带着一群猴子是来救怜儿么?” “这个你要感谢哥哥,是哥哥我请来的孙悟空,前来搭救丫头。” “咯咯,哥哥本领还不小啊,孙悟空都被你请来了,那猪八戒有没有一起来啊?” “猪无能有何用处,让一头猪跟来作甚?” 怜儿呲着小兔牙:“咯咯,那就快点让孙悟空现身,怜儿好激动。” “莫鸡动,在准备工作没有做好之前,孙悟空是不会轻易现身的。” “还有什么准备工作啊?” 小健哥伸手入怀,又是一通『乱』『摸』。 又是一只“窜天猴”在手。 小丫头有点惊讶了,小眼珠直勾勾:“哥哥,你身上还有‘窜天猴’啊?”犹如在看戏法。 “哥哥我身上就是有货。”小健哥得意地一笑。 除此之外,或许小健哥身上还有跳蚤虱子之类,随便一模,一大把。 谁知小健哥却道:“‘窜天猴’算什么,信不信哥再掏一把枪给丫瞧瞧?” 一把枪? “什么枪啊?红缨枪么?” “会『射』的枪!” “怜儿没见过。”怜儿想都不想,那个年代会『射』的枪还没发明出来,小丫头都知道。 “那是……什么枪啊?”丫头越是知道,越是好奇。 “钢枪!” “就是钢铁做的枪么?那还是红缨枪?” “难道什么枪都是钢铁做的吗?” “既然不是钢铁做的,为啥叫钢枪来?” “因为……那种枪,犹如钢铁一般坚硬无比,威猛坚挺,所以人称钢枪。”小健哥耐心解释着。 “原来这样,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枪呀?什么做的呢,这么厉害?” 追根问底一向是丫头的天『性』。 开开黄『色』玩笑一向也是小健哥的天『性』。 “肉做的。” “肉肉枪……”丫头直接呆懵了。 “这么称呼也可以,其实更加类似于香肠的一把枪。”小健哥进一步描述。 “啊……”小丫头真惊了,感到不可思议。 “还有像香肠一样的枪……”小嘴还要求解。 小健哥及时拉住了枪栓,防止走火,丝丝坏笑道:“妹妹想吃香肠吗?” 怜儿萌萌地摇摇头,一脸不解地望着小健哥。 小健哥回之嘿嘿地『奸』笑。 怜儿更呆萌了。 真不明白健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就算小健哥卖的是椿『药』,小丫头也不知此乃何物啊,还以为是糖豆呢。 扯东扯西地瞎说了半天,竟然扯到了菊花和钢枪的问题上,为此还和丫头探讨了大半天的学问。小健哥大概忘了此行是来救人呢,还是前来普及学龄前儿童『性』~知识呢。 怜儿无语了。 不是不想开口继续求问,因为脑瓜里已是一头雾水,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小健哥的枪还没『射』呢,就把丫头弄懵了,如此倒是省了一把口水。 瞎扯的够多了,是该干点正事了,小健哥扭头看看窗外天『色』,太阳都爬到树顶上去了,光芒万道亮瞎眼。 赫,这一扯,堪称神扯,扯得日出天又亮,竟然毫无察觉,太专注了。 再扯下去,恐怕太阳都落山了,鸡飞蛋也打了。 大宅子外面也不知跳蚤儿几个小兄弟剧情发展到了什么环节,能否成功hold住场面牵制住流氓『操』? 莫要再和懵懵懂懂的丫头胡扯了,抓紧办事。 小健哥这才抹了一把嘴巴,进入正题:“丫头既然不想吃香肠,咱们就继续谈孙悟空。” “好。”怜儿终于松了口气,既是钢枪又是肉肉枪的那种枪带给自己太多闻所未闻的震撼。 只见小健哥一只手里抓着那只神器木棒,一只手里摇晃着刚『摸』出来的“窜天猴”,继续道:“要想请齐天大圣孙悟空现身,必须要完成如下两个步骤。” “什么步骤啊?挺费事吗?” “不费事,只需两步。”小健哥故弄着模样,一晃手里的“窜天猴”:“首先哥要用着火的木棒点燃我手里的这只‘窜天猴’。” “然后呢?” “然后丫要用着火的木棒点燃你手里的那只‘窜天猴’。” 怜儿低头瞅了一眼一直抓在手里的‘窜天猴’,不明所以。 小健哥进一步讲解:“过一会哥会暂时离开这里,到外面点燃‘窜天猴’放一炮,丫头你安心在屋里待着,只要一听到天空炮响,那就是哥给你发来的信号,丫头你就打开窗户点燃你手里的‘窜天猴’,也放一炮,现在你明白了?” “哥哥让我放炮啊?” 哥哥我还想叫你打手枪呢,丫的会吗?小健哥暗笑。 “放炮很好玩的,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以前都是看小朋友放花炮,可是怜儿从来没有玩过呢。”怜儿倏地来了兴致,蹦蹦跳跳,好高兴哦。 “害怕吗?” “才不怕呢,放炮有什么好怕,小朋友能放,我也能放。” “很好,有胆量。哥哥交代你的话,都听清楚了?” “清楚了。” “不仅要听得清楚,一定要记住,不要出错。”小健哥加紧语气叮嘱一声。 怜儿用力点点头,忽又问道:“哥哥,你让我放炮干嘛呀?” “因为你手里的那只‘窜天猴’是孙悟空变得,只有点炮把它放到天上去,才能让孙悟空现身嘛。” “奥~” 其实丫头记得手里的“窜天猴”就是孙悟空,只是想不到这个法子。 “这个‘窜天猴’……放到天上去,真的能变出孙悟空啊?”怜儿盯着手里的“窜天猴”左看右看,仍旧有些半信半疑。 “不仅能,孙悟空还会带着它的猴子猴孙从天而降,前来搭救丫头你呢。” “真的假的啊?” “real!” “瑞奥,是什么……” 小健哥天生就是语言天才,精通三门语言,国语,洋文,最后一个:鸟语。 (本章完) 第335章 痛打看门狗2 话落,人群里登时有人大着嗓门应声道:“就是小爷我。” 人群开处,从中让出一条道路,一前一后大喇喇走出两个小子。 一黑一白两小子,除了跳蚤儿马克浪两小子,再也找不出第三者了。 好在此时两小子总算穿上了裤衩。 是时候穿裤衩了,有点凉了。 现场的气氛,肃杀,冰冷,再若光着屁股就不合时宜了。再者,总不能老是光着屁股和西门『操』争辩,所以两小子穿上了各自的裤衩,大喇喇走出来。 即便穿上了裤衩,两小子依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焦点再次集中在裤衩上。 尤以马克浪那条为最,樱花粉『色』时髦的倭人兜裆布着实让在场的各位观众大开了眼界。 就连见多识广的西门『操』也是首次目睹此物,深深为其吸引,且赞叹不已。 “喂,看够了没有。” 直到马克浪没好气地鄙视一声,西门『操』这才从时髦的裤衩上撤了眼神。 “是不是垂涎我兄弟的裤衩呀,喜欢就直说嘛,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没完没了像什么样子。”跳蚤儿开口便没好话,除了讥笑就是数落。 目光再次落到跳蚤儿身上,西门『操』终于忍无可忍,这小子屡次辱称自己“流氓『操』”,实在欺人太甚,再忍下去一哥的颜面往哪里放,西门『操』震怒,破口骂道:“王八犊子,存心跟老子作对,究竟想怎样?老子奉陪到底。” 激怒西门『操』正中跳蚤儿心怀,最好惹得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主动上前挨揍,跳蚤儿干笑着挑衅道:“不是小爷跟你作对,而是你跟小爷作对,是你惹『毛』了小爷,小爷才要这般对你,你要搞清楚。” “老子惹你?”西门『操』猛啐一口:“老子的家仆被你混小子打残在地,到底谁惹『毛』了谁?” 西门『操』狠狠连声:“这笔账老子还没跟你算清呢,混小子你又要滋事?” 跳蚤儿反驳道:“你养的‘看门狗’『乱』咬人,小爷痛打恶狗难道还错了?别说打残,就是打死了也天经地义。作为狗的主子,你不但不管教你的狗,还跟狗一样丧心病狂当街『乱』咬人,小爷我再次出手教训恶狗,也是正义之举。你说,小爷打狗何错之有,这到底是谁惹『毛』谁呢?” “啐,少他妈啰嗦,事实上就是混小子你带头打残了我的狗……老子才要跟你算账。” 急躁之下,西门『操』已经人狗不分了。 “那么,你的狗咬人这笔账该怎么算?”这时一边旁观的马克浪耐不住发话了,双手叉在时髦的兜裆布上,屁股翘得老高,帮助小伙伴据理力争。 “老子的狗……被你们打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西门『操』雄赳赳面对两小子,没有半点理亏的样子。 “你的狗咬人,还要跟我们算账,你有病呀?” “你病得不轻?”下面一句,跳蚤儿再次发问。 其实两小子确实怀疑西门『操』生病了,所以有此一问。 西门『操』却误会了两小子的话意,怒了,回骂道:“妈了个巴子,把老子的狗打残了,还要跟老子算账,你两混小子想勒索,以为老子是吃干饭的?” 没几句,双方就脑门窜火。 “流氓『操』,你想耍无赖呀。” “还叫,还叫……王八犊子,老子忍无可忍了,再叫一声‘流氓『操』’,老子让你彻底变成断腿断脚的小王八。”跳蚤儿连番的辱叫令西门『操』彻底疯了,要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见西门『操』彻底暴怒,跳蚤儿暗自开怀,仍旧没有丝毫收敛,挑挑眉『毛』,嬉皮笑脸道:“你能把我怎样,流氓……” 刚吐出半句,对面的西门『操』脸皮骤然变成了猪肝『色』,猛地暴跳如雷:“王八犊子,你是活腻了,别怪我没警告你……” “给老子砍……”爆骂一声,西门『操』就要下死令。 跳蚤儿淡定自若,忽道:“『操』公子,你耳朵没有问题?刚才听清楚了没有,小爷只不过叫了一声流氓而已,没有叫‘流氓『操』’?” 刚才那一声跳蚤儿的确没有叫出“流氓『操』”,可是现在到底还是叫了。 西门『操』一怔,一时没有回味过来,转了转眼珠,恍然有所惊悟,顿时目龇尽裂:“妈的,拐着弯骂老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别这么大火气嘛,几句话不合动不动要死要活的,还有没有点老大的样子。”跳蚤儿调皮的口吻真能气死人。 任凭是谁受了这番戏谑,也难免失去理智变了样子,此时的西门『操』没有一点老大的样子,倒是十足一个样子。 “王八儿子……老子是你爹的样子。” 跳蚤儿倏地一变脸:“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奥,尽管是王八他爹,也要注意形象问题,不然样子可就太像王八了。” “还叫……老子剁了你。” 西门『操』也在叫,其实都是一个人嘛。 败了。 跳蚤儿今天看来真是兴奋,越叫越欢,都成口头语了。 每叫一声,伴随而来的就是西门『操』的暴怒。 西门『操』撸起了袖口,也顾不得下令了,纵身而跃就要冲上前来亲自教训跳蚤小儿,定要叫他饱尝一顿『乱』拳。 却见跳蚤儿气定神闲地一扬手,不紧不慢,逐渐相当慢道:“动手之前你可要看清形势,现在你寡我众,可不要自不量力找死,到时候可就真的是你死我活了。” 西门『操』凶狠地吊着眼睛,四面一瞥乌压压的人群,毫无畏惧:“和老子比人多,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就让你多活一会,晚一点再收拾你也不迟。” “好臭的口气,你现在就是小爷困在坛子里的王八,咋还这么嚣张。小爷一声令下,每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还嘚瑟了?” 西门『操』气势地哼一声:“仗着人多是,等一会老子让你好看。” (本章完) 第339章 大斗2 跳蚤儿的这条裤衩果然摩登,不过穿在跳蚤儿瘦巴巴的屁股上实在觉不出有多么有味,反而有点套在猴屁鼓上的感觉。 小健哥左看右看,猴屁鼓的感觉愈加强烈,实在不忍心过于打击小伙伴的自尊,于是轻摇着头道:“你这条裤衩,看起来很平常嘛,没有什么亮点,也不时髦,比起老二的洋裤衩可就……” 话未了,跳蚤儿截口道:“虽然兄弟的这条裤衩比不上洋货风蚤时髦,可是是正宗的国产货啊,绝对具有东方男『性』的传统美德,绝对有着洋货无法相比的内在美……” 拉倒,你小子的猴屁鼓穿什么都白搭,怎么看就是两瓣子猴屁鼓。跟猴子谈什么传统美内在美,实在好笑。 小健哥想笑又忍住,及时截口道:“不知老弟为何要穿这,又摩登又有味的裤衩?” “当然是勾人喽。” “所勾何人?” “当然是臭流氓喽。”跳蚤儿目光随之落到了对面的西门『操』身上。 “原来如此!” 小健哥的目光终于可以转回西门『操』身上了。 嬉闹半天,最后三个小子矛头是忘不了指向共同敌人的。 “妈了个巴子,你们三个臭小子戏耍老子?”西门『操』静静地看完三个小子的表演,怒不可遏,又欲发作。 只听马克浪大喝一声:“哥有话还没说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威了。” 西门『操』定了定睛,直视面前杠头杠脑的黑小子:“大眼小子,你哪这么多屁话?” 马克浪眼珠一鼓,应声道:“哥见了你忍不住就要放屁,所以屁话特别多。刚才对你放的屁,不,应该是屁话,还没有说完呢。” 哈哈。 “有屁赶紧放,没说完赶紧说啊,别让『操』公子等得着急了。”一边的跳蚤儿适时配合着台词,一唱一和。 对面的西门『操』憋得脸『色』紫青,一个屁也打不出来。换作平时,早就一个狼捕过去了。 此时他反而心里镇静了,因为他在等待机会的到来,来自西天的救兵。 马克浪开始放话了,继续前面没有说完的话。 只听他大嗓门道:“西门『操』你装糊涂耍无赖,我们老大待人宽和,不屑与你一般见识。可是哥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一定要将你的丑事全部抖擞出来,让大家看清你的丑恶嘴脸。” 马克浪抬头昂胸,环绕场子走了一圈,铿声铿气道:“大家都听好了,西门『操』无耻变态,竟然嗜好未发育成熟的幼女,口味不一般的变态,他处心积虑丧尽天良打着一个幼女的主意,而那个幼女正是我们老大的表妹怜儿……” 眨眼间,马克浪添油加醋就把西门『操』图谋霸占怜儿的全过程一股脑吐了出来。这些事自然是从小健哥口中得知。 现场此起彼伏一阵义愤,声讨西门『操』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现场上的观众基本都是十四妹带来的队伍,纯是自家人配合演戏,不过大队人马一经鼓噪,那气势还是相当具有震慑力的,只怕要吓破流氓胆。 西门『操』是个久经场面的老流氓,这点声势还无法触动其邪恶的心灵,但是霸占怜儿的勾当当众被揭发,再也无法赖账,便开口道:“你小子『乱』放臭屁,栽赃嫁祸歪曲事实,说的都是屁话,不过有一点被你小子一屁打对了。” 西门『操』扬起姿态:“不错,我确实打过丫头怜儿的主意,而且也有过接纳她的想法,不过一切都是通过合法途径得来的。” “西门『操』,你终于承认霸占了怜儿。”马克浪掷地有声。 “你小子耳朵没聋,本公子是通过合法途径得来的!”西门『操』加重音调重复一句。 “你姥姥的,耳朵也没聋,刚才哥把你霸占怜儿的阴谋全都揭『露』的光腚腚,你竟然还有脸说什么合法途径,给你脸不要脸啊。”马克浪反唇相驳。 “大眼小子,你懂不懂法?” “西门『操』,你他姥姥懂法还霸占怜儿啊?” “无知小儿,满口喷大粪。” “靠,喷你姥姥……” 二人几句不合,就要开火。 这时,小健哥上前一步,发话了:“难得『操』兄还是个懂法的人,连就连霸占怜儿都用上了法律武器,你还真的不是一个一般的流氓呢。” 对于懂得运用法律做武器的流氓小健哥不由不高看两眼。 “什么叫霸占?怜儿丫头可是在合法的途径下心甘情愿地给本公子当丫鬟。” “果真是心甘情愿?人家丫头还小,不懂事,心甘情愿受骗上当被你诱骗才是真的?”别以为小健哥看不穿你西门『操』的花花肠子,小健哥明白着呢。 西门『操』轻笑:“好像健少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就奇怪了,怜儿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个疑问西门『操』搁在肚子里好久了,那时候小健哥这条蛔虫刚巧爬进他肚子里,所以将西门『操』的心肠『摸』得一清二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健哥只是淡淡地如此回应一句。 怜儿的事不说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也人不知鸟不知,这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是侥幸逃生怜儿的爷爷?还是勾三皮泄『露』了消息?还是那个黄师爷…… 西门『操』不觉涌起了心思,暗自捉『摸』了一番,抬起头来,眯着三角眼,贼审小健哥:“健少神通不小啊,才短短几天工夫,怜儿的事就传到你耳朵里了,今日大举来犯,这场面,这气势,我倒是……有点怀疑了,是不是你小子早就设计好的阴谋?而你反倒污蔑本公子对怜儿不轨,究竟是何用心?” 西门『操』山穷水尽竟还倒打一耙,就是欠揍。 小健哥暂且忍住,回笑道:“身为怜儿的表哥,我自然很关心表妹的安危,想要查出你的罪证并不难,今天来就是要讨还公道,你还怀疑个鬼啊?如今罪证确凿,竟还反咬一口,我看你就是一身的驴皮太厚,不知道痛痒是,要不要本少用棍子给你挠挠?” (本章完) 第340章 交出丫头3 “缺德事?健少,缺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胡『乱』栽赃陷害他人可是要负责任的。” 臭流氓还知道什么叫负责,背后里不知干了多少禽兽之事,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就连怜儿这般的幼女也不放过,这便叫责任吗?果然便是西门『操』的责任,罪责不可恕。 眼见西门『操』厚颜无赖的面孔,小健哥登时一股怒气上窜,警告道:“本少懒得和你废话,只想对你说一句话,把怜儿乖乖交出来,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坦承罪责,一切的罪恶本少便既往不咎,大家相安无事,还是朋友。如果还和本少耍滑头,休怪我辣手无情。” 这话有些分量,但是要令西门『操』乖乖就范还差那么一点砝码,西门『操』何许人物,皮糙肉厚的老狼,岂是一句话能够吓到的,只有狼吓人,哪有人吓狼的道理?于是西门『操』脸皮堆起一层又一层的『奸』笑,不慌不张道:“健少的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何就一口咬定怜儿丫头在我这里,还诬告本公子犯下了罪孽?真是莫名其妙。就算你健少懒得多说一句话,也要把话说明白呀,让本公子听得明白呀?弄得本公子稀里糊涂。这叫什么事啊?” 且不说稀里糊涂,就说明明白白,现场之上没有谁比西门『操』的肚肠还明白背后里做过的苟且之事。 对于这个无赖小健哥实在懒得多说一句废话,不是不想说,因为多说一句话,对方便会回送两句赖皮话,和西门『操』讲道理,有道理也就变成了没道理,纯粹就是嚼舌头浪费时间。 小健哥不想浪费时间,现在想的就是猛踹西门『操』一脚。 憋一股劲,正要发功,只听不远处的马克浪忽地开口骂道:“西门『操』,我们老大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非要把你肮脏的嘴脸揭『露』出来才爽是。老大不屑说,哥来说,哥就把你臭流氓背后里干的不齿勾当说给大家听。” “大眼小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受此一声,西门『操』反倒更来了气势,张开血盆大口,吃人的架势。 “哥就要喷死你个臭流氓,咋样?”马克浪上来一股横劲,谁能比。 “『乱』放屁,有你小子好看。” “哥的屁,专打臭流氓。” “小心老子把你嘴巴堵上。” “怎么堵?拿什么堵?不会是想拿你的猪头堵哥的嘴巴?” 哈哈哈哈! 数不清有多少观众在捧腹大笑。 还是马克浪技高一筹,舌战流氓得一分,乐得屁颠屁颠,屁股上的日式『尿』片连抖带颤,眼见得就要脱落下来。 “走着瞧。”西门『操』恶狠狠撂一声,转过身去。 恶狼再凶,也晓得形势,面对四面乌压压的人群,它明白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收手,什么时候该等待机会。 西门『操』一直在等待机会的到来。 机会应该快要来了。 他又向着西天望了一眼,西天上的层层云朵依旧在不急不缓地向着这边流动着,像是一群自远方蜂拥赶来的救兵。 就在西门『操』转身一刻,小健哥也转过了脸来,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马克浪身上。 小伙伴痛斥西门『操』大快人心,令小健哥甚是开怀,必须要赞赏两声,那料目光一落到马克浪屁鼓上,登时两道眉『毛』都翘到了天上。 霎那,小健哥一对眼珠点亮了灯泡一样,惊呼道:“老二……你……屁鼓上干嘛裹着『尿』布?” 临安四少马克浪排名第二,故有老二之称。各位看官请注意听辨,小健哥所言并非是指那个上裹着『尿』布,而是指老二马克浪屁股上裹着『尿』布,嘻嘻~ 出场以来小健哥只顾得和西门『操』对峙,太过专注,竟而没有发现小伙伴光着身子,且屁鼓上还裹着类似『尿』布的东西,直到现在打眼一看,惊『惑』不已。 小伙伴为何要光着身子,穿着『尿』布呢?一手策划的剧情之中可没有这一段啊?这是唱的哪一出? “老大你看错啦,小弟并非裹着『尿』布,而是穿着裤衩。”耳听小健哥惊奇询问,马克浪不免有些得意不禁,洋洋而言。 “裤衩?”小健哥顾不得琢磨剧情,目盯『尿』布,心疑难解:“这分明……就是小儿『尿』布,何来裤衩之说?” 有点怀疑小伙伴糊弄二傻子。 也难怪,小日本的兜裆布式裤衩其实就是从小儿『尿』布上获取的灵感改造而来,以至于真假难辨。 首次目睹此物者,看成『尿』布很正常,当成裤衩反而就不正常了。 只听马克浪眉飞『色』舞地解释道:“此乃琉球小日本最新款的兜裆布式裤衩,可是非常时髦的奥。” 小健哥深深点头:“的确时髦,且还难得一见,还是……粉『色』的呢,本少算是长见识了。” 小健哥算是见到神奇之物了。 “确切说是樱花粉『色』,十分诱『惑』的颜『色』奥。”马克浪两条眉『毛』都在飘动,一对大眼珠子在滚动,光泽闪闪,闪着暧\昧的光泽。 小健哥挑起视线瞟一眼:“不知老弟为何要穿樱花粉『色』这么诱『惑』的裤衩?” “当然是勾人喽。” “所勾何人?” “当然是臭流氓喽。”马克浪目光风情地落到了对面的西门『操』身上。 “原来如此!”小健哥亦转过了脸,目标却落在一边的跳蚤儿身上,乍然又有了惊讶的发现:“老三……原来你也穿着裤衩?” 直到现在才察觉跳蚤儿也光着身子穿裤衩,小健哥真会装。 四少里跳蚤儿排行老三,故称老三,各位看官请注意分辨老三和小三的区别。 在此略提一下老四,便是傻儿大嘴儒,亦然要注意分辨老四和小四的区别。 此时大嘴儒就站在老二老三身后,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小伙伴精湛的表演。 今日这一场大戏,临安四少各有本『色』演出,且配合默契,可谓发挥的淋漓尽致,表现堪称完美。 跳蚤儿心知小健哥的假装,十分配合地拍了拍屁股靠前一步,眉『色』里透着贼笑,挤眉弄眼道:“老大,眼大漏神了,兄弟我的这条裤衩很摩登,穿在屁鼓上是那么的有味,老大怎会大眼漏神呢?” 【本作字数更新到100万字时会步入正轨,小生也将放下一切专心写作,争取早日完成心中的梦~o~ 另外:本作风格诙谐清新,不染尘俗,强烈欢迎美眉读者们入座~】 (本章完) 第341章 交出丫头4 跳蚤儿的这条裤衩果然摩登,不过穿在跳蚤儿瘦巴巴的屁股上实在觉不出有多么有味,反而有点套在猴屁鼓上的感觉。 小健哥左看右看,猴屁鼓的感觉愈加强烈,实在不忍心过于打击小伙伴的自尊,于是轻摇着头道:“你这条裤衩,看起来很平常嘛,没有什么亮点,也不时髦,比起老二的洋裤衩可就……” 话未了,跳蚤儿截口道:“虽然兄弟的这条裤衩比不上洋货风蚤时髦,可是是正宗的国产货啊,绝对具有东方男『性』的传统美德,绝对有着洋货无法相比的内在美……” 拉倒,你小子的猴屁鼓穿什么都白搭,怎么看就是两瓣子猴屁鼓。跟猴子谈什么传统美内在美,实在好笑。 小健哥想笑又忍住,及时截口道:“不知老弟为何要穿这,又摩登又有味的裤衩?” “当然是勾人喽。” “所勾何人?” “当然是臭流氓喽。”跳蚤儿目光随之落到了对面的西门『操』身上。 “原来如此!” 小健哥的目光终于可以转回西门『操』身上了。 嬉闹半天,最后三个小子矛头是忘不了指向共同敌人的。 “妈了个巴子,你们三个臭小子戏耍老子?”西门『操』静静地看完三个小子的表演,怒不可遏,又欲发作。 只听马克浪大喝一声:“哥有话还没说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威了。” 西门『操』定了定睛,直视面前杠头杠脑的黑小子:“大眼小子,你哪这么多屁话?” 马克浪眼珠一鼓,应声道:“哥见了你忍不住就要放屁,所以屁话特别多。刚才对你放的屁,不,应该是屁话,还没有说完呢。” 哈哈。 “有屁赶紧放,没说完赶紧说啊,别让『操』公子等得着急了。”一边的跳蚤儿适时配合着台词,一唱一和。 对面的西门『操』憋得脸『色』紫青,一个屁也打不出来。换作平时,早就一个狼捕过去了。 此时他反而心里镇静了,因为他在等待机会的到来,来自西天的救兵。 马克浪开始放话了,继续前面没有说完的话。 只听他大嗓门道:“西门『操』你装糊涂耍无赖,我们老大待人宽和,不屑与你一般见识。可是哥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一定要将你的丑事全部抖擞出来,让大家看清你的丑恶嘴脸。” 马克浪抬头昂胸,环绕场子走了一圈,铿声铿气道:“大家都听好了,西门『操』无耻变态,竟然嗜好未发育成熟的幼女,口味不一般的变态,他处心积虑丧尽天良打着一个幼女的主意,而那个幼女正是我们老大的表妹怜儿……” 眨眼间,马克浪添油加醋就把西门『操』图谋霸占怜儿的全过程一股脑吐了出来。这些事自然是从小健哥口中得知。 现场此起彼伏一阵义愤,声讨西门『操』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现场上的观众基本都是十四妹带来的队伍,纯是自家人配合演戏,不过大队人马一经鼓噪,那气势还是相当具有震慑力的,只怕要吓破流氓胆。 西门『操』是个久经场面的老流氓,这点声势还无法触动其邪恶的心灵,但是霸占怜儿的勾当当众被揭发,再也无法赖账,便开口道:“你小子『乱』放臭屁,栽赃嫁祸歪曲事实,说的都是屁话,不过有一点被你小子一屁打对了。” 西门『操』扬起姿态:“不错,我确实打过丫头怜儿的主意,而且也有过接纳她的想法,不过一切都是通过合法途径得来的。” “西门『操』,你终于承认霸占了怜儿。”马克浪掷地有声。 “你小子耳朵没聋,本公子是通过合法途径得来的!”西门『操』加重音调重复一句。 “你姥姥的,耳朵也没聋,刚才哥把你霸占怜儿的阴谋全都揭『露』的光腚腚,你竟然还有脸说什么合法途径,给你脸不要脸啊。”马克浪反唇相驳。 “大眼小子,你懂不懂法?” “西门『操』,你他姥姥懂法还霸占怜儿啊?” “无知小儿,满口喷大粪。” “靠,喷你姥姥……” 二人几句不合,就要开火。 这时,小健哥上前一步,发话了:“难得『操』兄还是个懂法的人,连就连霸占怜儿都用上了法律武器,你还真的不是一个一般的流氓呢。” 对于懂得运用法律做武器的流氓小健哥不由不高看两眼。 “什么叫霸占?怜儿丫头可是在合法的途径下心甘情愿地给本公子当丫鬟。” “果真是心甘情愿?人家丫头还小,不懂事,心甘情愿受骗上当被你诱骗才是真的?”别以为小健哥看不穿你西门『操』的花花肠子,小健哥明白着呢。 西门『操』轻笑:“好像健少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就奇怪了,怜儿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个疑问西门『操』搁在肚子里好久了,那时候小健哥这条蛔虫刚巧爬进他肚子里,所以将西门『操』的心肠『摸』得一清二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健哥只是淡淡地如此回应一句。 怜儿的事不说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也人不知鸟不知,这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是侥幸逃生怜儿的爷爷?还是勾三皮泄『露』了消息?还是那个黄师爷…… 西门『操』不觉涌起了心思,暗自捉『摸』了一番,抬起头来,眯着三角眼,贼审小健哥:“健少神通不小啊,才短短几天工夫,怜儿的事就传到你耳朵里了,今日大举来犯,这场面,这气势,我倒是……有点怀疑了,是不是你小子早就设计好的阴谋?而你反倒污蔑本公子对怜儿不轨,究竟是何用心?” 西门『操』山穷水尽竟还倒打一耙,就是欠揍。 小健哥暂且忍住,回笑道:“身为怜儿的表哥,我自然很关心表妹的安危,想要查出你的罪证并不难,今天来就是要讨还公道,你还怀疑个鬼啊?如今罪证确凿,竟还反咬一口,我看你就是一身的驴皮太厚,不知道痛痒是,要不要本少用棍子给你挠挠?” (本章完) 第342章 打赌1 当下人人持刀,哪来的棍子?但不可怀疑,小健哥的那根棍子可是相当威猛的。 “哼,无理取闹,老子行的正走得直,一向都是遵纪守法,没有做过缺德事,随便你健少怎么诬陷,本公子不吊你。”西门『操』甩起了脑袋,一副牛『逼』哄哄样儿。 “你不吊我,我叼你,叼你个老母啊。”小健哥猛地一拍大腿,大声痛斥:“不想跟你废话,快把怜儿交出来,大家相安无事,如若不然,可就别怪本少没耐『性』了。” 啰利啰嗦说了这么多,其实小健哥还是挺有耐『性』的,前提是,在西门『操』还没交出怜儿之前。 问题是西门『操』怎么可能交出怜儿?就像是一个臭流氓盯上了美女,怎么可能放手? 怜儿还是个幼女,西门『操』都不肯放手,可见其变态。 西门『操』是绝不可能交出怜儿的,面对警告毫无畏惧,反而更加盛气凌人,反口道:“本公子凭什么交给你,就算是怜儿在我手里,也不会交给你,何况没在我手里。” “本少给你最后一次耍无赖的机会。”小健哥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西门『操』眼珠一翻:“你这就是搞『逼』迫,想抢人啊?” “抢你个流氓又如何?” 西门『操』冷笑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本来还想跟你讲讲道理,既然你健少这么不讲理,那就请便,随便搜,随便抢,别怪我没提醒你。” 秀才遇上兵,西门『操』挺会往自己脸上贴标签,以为贴上秀才的标签就不是流氓了,其实还是流氓,流氓遇上强盗这话才更加贴切。 此时的小健哥气势如虹,果然有点强盗的气势。只有强盗才能降得住流氓,这一招没用错。 西门『操』不仅视死不惧,而且视死不招,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以为装死猪本少就拿你没辙了?说到这里小健哥忽地笑了,眼眸闪出一抹诡光,轻笑道:“前面你还说怜儿做了你的丫鬟,现在你又说怜儿不在你手里,『操』兄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若不是神志不清,就是脑子有问题。” “还有可能是神经病。”一边的马克浪迅速凑上补充一句。 西门『操』双手一摊,故作无病:“不矛盾啊,怜儿确实做了我的丫鬟,还是自愿的,不过现在她确实不在这里。” “既然做了你的丫鬟,却不在你家,难道跑别人家当丫鬟去了?” “谁说当我的丫鬟就一定在家里呆着,她想跑别人家去,我也拦不住呀。” 狡辩,幼稚的狡辩。 西门『操』并不幼稚,事到如此黔驴技穷,心知小健哥掘地三尺也要把怜儿找出来,索『性』来个死不认账,能拖则拖,拖得一时是一时。再者,自己的大宅子九曲十八弯地形复杂,尤其是金屋藏娇的后花园更是幽不见底,就算小健哥全力搜寻,也不见得一时半会能找到。 拖延时间还是其次,其实西门『操』真正的用意是在等待援兵。 再瞟一眼西天,那边天上的云朵已经快要蔓延到了头顶上空。 也许流云抵达头顶上空,神秘的援兵才会从天而降? 西门『操』你究竟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呢,还是侮辱我的人呢?面对这个满口狡辩的臭流氓,小健哥真有一种受了流氓侮辱的感觉。 时机未到,仍需克制,小健哥曼声慢气,眨眨眼:“『操』,咱两打个赌?” “都这个时候了,健少还有心情打赌?”西门『操』面上浮出一丝快意,他感觉小健哥是在求着自己打赌。 “有!” 小健哥铿锵一声,接着道:“你西门『操』不是一向都对黄赌毒有着强烈地癖好么?那么,本少就跟你小赌一把开开心。” 小健哥清一声嗓子,话题一转:“还记得上次吗,咱们在球场赌球的事?” 西门『操』一听就得意地『奸』笑起来:“当然记得,而且还记得很清楚,健少当时可是信心十足呀,岂料最后一败涂地,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好不凄惨呀。” 西门『操』仰天大笑,猛地沉下脸来,大喝一声:“那价值三万两的六件古玩到现在还欠着呢,老子心情好才没有上门『逼』债为难你,你小子现在反倒来为难老子了,太不仗义了?” 小健哥微微而笑:“『操』兄,不是我不仗义,是你不懂我的心呀。你可知我为何一直拖欠着赌资?” “你小子又要玩什么花招?” “因为日后我还要和你赌一把,而且必赢,所以前后赌债相抵,互不相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说着小健哥眨眨眼。 西门『操』一愣,勃然道:“狗屁道理。你小子做梦呢,日后?日后老子会有心情陪你玩?” 小健哥自信地向着四面杀气腾腾的人群扬扬手:“你脑子虽然有点不转弯,但我相信你的视力应该不差,眼前的形势你应该看得比谁都清楚,由得你吗?” 西门『操』斜挑一眼,视若无睹,却默然无语,不得不思量一下了。 小健哥得意一笑,进一步紧『逼』:“你赌还是不赌?” “怎么赌?赌什么?”西门『操』倏地抬头,目光贼亮,究竟是赌徒本『色』。 “就赌我能不能找到怜儿,找到了赌债相抵,找不到我再给你三万两。” 西门『操』目光凝住了,过了一会,忽抿起嘴唇『奸』笑道:“健少看来是信心十足了?” “信心借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西门『操』哈哈一笑,笑里透着精明:“不好意思,就算你借我信心,我也没胆,让健少失望了,所以我,不-赌。” 西门『操』不傻,利益面前分得清得失,此赌必输,怎么可能犯傻呢。 西门『操』不上钩,小健哥反而惬意地笑了:“你不敢跟我赌,恰恰说明你心虚,更加印证了,怜儿就在这里。” 西门『操』的狡诈毕竟比不过小健哥的聪明。 西门『操』顿然有悟,原来上了小健哥的钩,面『色』故作平静,道:“那你就搜啊,搜啊,搜出丫头给我瞅瞅。” “皇帝不急,你太监急,急着吃~屎吗?等不急的话,小爷先赏你一泡热乎乎的屎。”这时,跳蚤儿看不顺眼了,出口替小健哥教训一声。 (本章完) 第344章 恶狗拦路1 莫非行动之前小健哥先要放一炮? 大家伙都瞪了眼,搞不懂这小子要搞什么玄虚。 西门『操』也瞪了眼,揣摩两眼,讥笑道:“健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花炮,莫非这花炮一响,怜儿便能从天上掉下来?” “错。”谁知小健哥快嘴纠正道:“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怜儿,而是孙悟空。” 凭空蹦出一个孙猴子,真是笑掉了几颗大牙, “孙悟空?” “哈哈哈!” 西门『操』一愣,接着就是哄堂怪笑:“笑死我了,笑死……了,你小子咋不说从天上掉下一只猪八戒呢?” “我看你就像一只猪八戒,一头蠢猪。”小健哥投过鄙视的目光。 还别说,西门『操』笑得得意忘了形,形体都变了一个模样,还真有点猪八戒的感觉。 “『操』……”西门『操』怒了,挥舞着双掌,像是要抓东西倒打一耙。 小健哥根本不给他倒打一耙的机会,截口道:“蠢猪,有没有点礼貌,哥说话,你打岔,不是猪是什么。” “我『操』……”西门『操』欲想反驳。 只听:“再说一句,活猪变死猪。” 西门『操』顿时一个噎。 小健哥蔑视一眼,继续手持窜天猴夸夸其谈道:“花炮一响,孙悟空便会率领天兵天将从天而降,杀进贼巢,搭救怜儿。” 哈哈哈哈…… 西门『操』止不住又捧腹大笑起来,在他身后的一干狗奴才也笑的前仰后翻,奴才也没点奴才样了,都是猪样。 主子和他的一群猪怎么会猜到小健哥话中的孙悟空所指何人。 只有困在小楼上的怜儿明白健哥哥的心意,但是这个孙悟空是不是就是孙悟空,其实怜儿也猜不透。 齐天大圣孙悟空就要从天而降了。 小健哥抿嘴一挑西门『操』:“让你们这群猪瞧瞧,孙悟空是怎样从天而降搭救丫头的。” 说着,小健哥麻利地从怀里又『摸』出一根棒状物。 这玩意也易辨认,点炮的火折子,西门『操』一眼便认了出来。点炮对于西门『操』来说也是经常玩的把戏,所以极易辨认。 这是要点炮的架势呀。 小健哥开始点炮了,驾轻就熟地『操』作着火折子,岂料打了几次火,愣是没有燃起一点火星。 折腾半天,小健哥明白了,气愤地大骂一声。 “我靠,一根次品!” 小健哥怎么也不会料到今日行动一共带来两根火折,其中一根交给了怜儿功能完好,自留的这根却是次品,关键时候阳委了。 好在这火折子纯是故弄玄虚逗趣所用,有它无它无关大局。 出了点小意外,这下子无法变孙悟空逗怜儿了,和怜儿的约泡游戏也泡汤了。点不了炮就不能给怜儿发信号,怜儿收不到信号一定着急。 小健哥却不着急,仍然有招,已经探明了怜儿藏身之处,直接率领人马杀过去即可。 小健哥甩掉了手里的火折,正要招呼人马行动,却听西门『操』突然嗤笑道:“打不着火了,点不了炮了,要不要本公子替你打一炮呀?” 倒是忽视了一点,西门『操』本就是打\炮高手,但却不知这一炮西门『操』如何发『射』? 欲要将手中的窜天猴送上天,必须有一根火折子。 西门『操』手里没火折子,也没有可点火之物,怎样打\炮? “『操』兄,你能打\炮?”小健哥下意识地问一声。 “小意思。” “怎么打?用什么打?” “炮!” 不用枪,而用炮?小健哥寻思。 只听西门『操』浓重的咳嗽了一声。 登时西北面茂密花草处有了动静。 花花草草扑簌簌一阵『乱』摇,只听一阵震天呐喊,从中撒鸭子一样蹿出一伙人来。 这伙人前前后后约有二十几个,奔在前面的一个面相凶悍的出众,正是西门『操』的贴身心腹吴奇,只见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大棒子。 一根很奇异的棒子,一根大竹竿上套着一个二尺长短手臂般粗的铁筒,看上去就像一根大棒槌,又像是端着一根炮筒子。 果然是一尊炮,而不是一把枪。 在吴奇身边还有五个壮汉,人人手里抱着一根炮,杀气腾腾的奔上前来。 这伙人人数虽不多,但有六根炮撑腰,气势不一般的慑人。 吴奇这条狗本来紧紧尾随在主子身边,此时怎地从草丛里钻出来?神出鬼没的人不像人狗不像狗,倒像一只鬼。 原来先前西门『操』和他的奴才们被如『潮』的人群『逼』退到了院内,西门『操』眼见形势不妙,私下留了一手,暗中让吴奇独自潜回后院召集救兵,并调来秘密杀器,伺机埋伏在附近,听候号令便即杀出。 这六根“大棒槌”究竟是何秘密杀器?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叫做火铳,一种靠填充火『药』发『射』的火器,便是火枪的雏形,在当朝军队中作为辅助『性』武器少量装备。 由于火铳的技术限制,加上当朝统治者对火器并不重视,这种火器数量稀少并不常见,所以少有人见。 突然见到如此好大一根,绝对是又惊奇又诧异。 小健哥也是头一次得见“大棒槌”,大感好奇,竟是忘记了这是在打仗,走上前去探头探脑查看。 吴奇一伙人冲上前来便列开了阵势,六根“大棒槌”炮筒前伸,一致对敌。 见小健哥傻头傻脑走上前来,吴奇震炮大喝:“再上前一步,老子开炮了。” 一听开炮,小健哥不禁地打了一个激灵,双脚一个大跳,跳回原地。 原来这群狗奴才握着“大棒槌”跑过来并非是替自己打一炮,而是要向自己来一炮。他『奶』的,言而无信,小健哥十分气愤,扭头面向西门『操』,不高兴道:“『操』兄,你说过替我打一炮,这群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狗奴才却手握‘大棒槌’恐吓本少,究竟是什么意思?” 西门『操』一脸阴笑道:“健少还人称临安第一少呢,这点见识没有,这叫火铳,不是你脑子里想象的某种棒槌。” “火虫?奇怪的名字。”小健哥算是长了见识了。 “一根大棒槌竟然叫火虫,就是因为它会放炮?不合逻辑嘛。” (本章完) 第345章 恶狗拦路2 西门『操』蔑视的眼神,懒得多说:“如果你的智商难以领悟的话,不妨就叫火炮还简单易懂。” “火炮?倒是很贴切,本来就是打\炮的玩意。”小健哥点点头作深思状,猛地怒瞪眼睛,叫道:“笑我智商低吗,我看你丫的智商就会打打泡。” 西门『操』哼一声:“幼稚,本公子没有心情和你嚼舌头,言归正传。” “哼,我看你是斗不过哥,正所谓邪不压正啊。”小健哥得意的一声怪叫。 西门『操』冷蔑一眼,转入正题:“本公子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的,答应替你打泡就一定替你打泡。” 言归正传,仍旧是打泡问题。 西门『操』信誓旦旦说着,那时转向吴奇,命令道:“健少的炮哑火了,这个忙一定要帮,放一炮给健少见识见识。” 吴奇点头应一声,双臂高举,“大棒槌”一炷擎天,粗着嗓子喝一声:“点火。” 立时身边飞步走上一人,手里握着一支火把,向着“大棒槌”后端的炮眼引信戳去。 原来这个“大棒槌”也是靠引信点火的,和小健哥手里的“窜天猴”差不多道理。 这才叫点炮。 莫非这玩意也会像“窜天猴”那样脱手飞到天上去? 小健哥双珠盯在“大棒槌”老长的木柄上,越看越觉得这东西挺像“窜天猴”。 两支炮确有雷同之处,都是手柄上绑着一只炮。 就不知这只棒槌炮是否能飞的更高更远…… 正在遐想。 “砰!” 一声震天巨响,大棒槌突然发『射』,炮口喷『射』出一股冲天火焰。 果然如同炮声隆隆,震碎了小健哥耳膜,吓得小子们都是浑身一抖。 幸亏事先有着思想准备,知道这“大棒槌”会响,不然冷不丁放一炮,真叫人蛋蛋吓碎。 这“大棒槌”的破天炮声胜过“窜天猴”十倍不止,整个场子的人都被突然一声炮响震住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小健哥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定睛看去。 咦?“大棒槌”咋没飞上天? “大棒槌”还在宛如凶神般的吴奇手里攥着,就像攥着一根又长又粗的某种物体。 这家伙一炮冲天,不禁得意洋洋起来,高高地仰着脑袋,都不屑于正眼瞧人了。 都说是狗眼看人低,这只狗连人都不要看了,他『奶』的,就是一只瞎了眼的狗。小健哥真是看的眼不顺气不顺,暗骂连声。 这当儿,忽听西门『操』得意笑道:“健少,这一炮如何呀,有没有吓破胆啊?” 小哥的蛋蛋完好无缺,何来破蛋之说?就是不知其他人的蛋蛋有没有被吓破?小健哥嘴巴里虽是满不在乎着,心里面还真有点轻颤。 这一炮幸亏是打向了天上,如果不幸轰在了身上,别说吓破胆,恐怕都人蛋皆碎了。 “『操』兄果然是打\炮高手,这一炮别说吓怕了胆,鸡飞蛋打了都。”小健哥讪然回之。 西门『操』蔑嗤一声:“你小子油嘴滑舌倒是有几分本领,有能耐的耍几手给老子瞧瞧。老子帮你放了一炮,下面该你表演了?老子倒是想瞧瞧你小子怎样变出孙悟空。” 小健哥诡笑道:“『操』兄难道没看见吗?刚才那一声炮响孙悟空已经从天而降了。” “你小子耍我?难道老子的眼睛瞎了吗?刚才一声炮响,天上连只鸟都没有,哪来的孙猴子?” 西门『操』岂是那么容易被人玩耍?西门『操』从来都是他耍人,绝不会人耍他。 小健哥笑不『露』齿,从容道:“『操』兄的眼睛绝对不瞎,只不过眼大漏神了,刚才倏忽之间你却没有注意到,其实孙悟空刚刚从天而降,落到了那一处……” “落到哪里了?” 小健哥挑手向着一处方向指去。 西门『操』顺势看去。 那一处约莫便是后花园所在。 后花园上空却是静悄悄,空幽无声,天空之上依然连只鸟也没有。 西门『操』瞅了半天,鬼影没瞧见半只,不由勃然大怒,正欲发话…… 只听“跐溜”一声尖啸,就在那一处方向有奇物拖着一溜青烟窜到了天上。 “砰!” 跟着就是一声炮响在高空炸开。 西门『操』不自禁地一个激灵,连眨眼皮。 “他姥姥……这哪来的又一炮?这炮还拖着一屁股烟……什么玩意,真邪门了。”西门『操』一时间竟没琢磨出这是一只什么炮,其实同样的炮小健哥手里就捏着一只。 这一炮来的实在太巧了,怎么就这么巧,就在小健哥信手一指间,犹如孙悟空当空放了一个屁。 “不会是……孙悟空显灵了?莫非是……孙悟空放的一个屁?这小子……难道真的很邪门!!” 果然,西门『操』就是这么想的。 是屁还是炮,是谁放屁是谁点炮,唯有小健哥心里最是清楚。 这哪是屁呀,这么响的屁还打到了天上去,土地爷都不相信。 这是怜儿点的炮啊!怜儿和小健哥的约泡!听得出来明显是“窜天猴”的炸响声。 小健哥交给了怜儿一只秘器“飞天顽皮猴”,并且约好听到信号后再放炮,谁知小健哥手里的这只“飞天顽皮猴”还没响,怜儿那边竟然提前放炮了。 这丫头片子……搞什么啊?没等哥打\炮,丫的倒憋不住了…… 当此时刻,小健哥脑瓜急转,恍然大悟:“丫的……定是将刚才‘大棒槌’放的炮当成哥打得炮了!” 这么一想,小健哥真是好无语。 接着就是好高兴。 “大棒槌”放的这一炮虽然很令人讨厌,可是这一炮来得太及时了,恰到好处,恰在自己的炮哑火之时。如果没有“大棒槌”这一炮,和丫头的约泡又怎会发生呢?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呀! 无暇多想,办事要紧,怜儿还在囚笼里殷切地等候着哥哥我英雄救丫呢。 念头一闪,小健哥向着身边的大队人马招呼一声,就要率队杀向后花园,直奔那炮声响起之处。 这时,忽听西门『操』开口道:“本公子帮你打了一炮,健少也不吭一声就要走吗?” 小健哥迈出去的一只脚又停住,扭头瞟了身后一眼,佯作歉意道:“一时疏忽,不好意思。的确应该谢谢『操』兄及时送来的这一炮,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多谢了先,回头咱们再聊,现在本少要去找怜儿了。顺便把孙悟空一并找来,回头带来给你瞧瞧。” (本章完) 第346章 大棒槌的威力1 说罢,小健哥脚步匆匆便向前奔,搭救怜儿要紧,至于孙悟空不过就是捎带着。 那料只迈出两步,面前吴奇挥舞着手中的“大棒槌”振臂一呼,身边的同伙立时噌噌冲上前来,另外的五只“大棒槌”一齐炮口朝前,连同二十几号人列开阵势封堵住去路。 小健哥一愣,快速转向西门『操』,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西门『操』面皮透着『奸』笑,故作无奈道:“健少莫要怪我,我可没有难为你,是这些不听话的奴才难为你,我也没办法。” 这无赖竟然跟本少玩这等小把戏,几只狗就想挡住小爷的路,看我痛打拦路狗,小健哥正要发作, 只听西门『操』阴笑道:“健少先别着急动手,还是先看一眼再动手。” 说着,西门『操』向着一处伸手一指。 小健哥顺着一看。 只见就在西门『操』身后一处空地上竟然燃着一炷香。 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炷香。 其实是两炷香,其中一炷香已经燃尽,化为一撮灰烬,所以就只剩下了一炷。 分明就是为刚才小健哥许下的营救怜儿的赌约计时所用。 小健哥和西门『操』的赌约以两炷香为限,其实小健哥许下的赌约也不过即兴信口而已,却没想西门『操』真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了,竟然还神不知鬼不觉点燃了两炷香,也不知这两炷香是怎么变出来的。 只听西门『操』干笑道:“咱们可是说好了两炷香时间,现在已经燃尽了一炷香,如果第二炷香燃尽后你还没有救出怜儿,你可就输了。” 西门『操』的把戏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阴谋很明确,就是想用暗中调来的这伙狗奴才阻挡小健哥,只要能拖住小健哥一时半刻,小健哥多半时间就会不够用。 西门『操』的拖延战术还是很成功的,扯了半天皮,一炷香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小健哥眼皮底下燃尽,此时,只剩一炷香了。 这个西门『操』的确有心计。 一炷香约莫也就十分钟,小健哥必须在十分钟内解决战斗。 以现在场上的形势,小健哥身后便是八百子弟,犹如千军万马,一声令下可谓铺天盖地,吞没一小股狗奴才不费吹灰之力。 十分钟时间也基本够用,可是现在面对着一个棘手的问题,对方手里有五根“大棒槌”,正确一点的叫法叫“火虫”。这玩意其貌不扬,形如某种器官,可谓十分丑陋。可是好歹也是一根炮,刚才那一炮的声势吓破心胆,可是有目共睹。这玩意放空炮都是如此骇人,如果一炮打在身上又不知是多么可怕的景象。六根炮如果齐『射』,那还了得,估计会轰到一大片,简直不可想象的可怕。 受这六根“大棒槌”阻挡,一炷香时间可就捉襟见肘了。 小健哥心怀还在激『荡』,忽见对方一个家仆手里面拎着一只黑布袋走到了吴奇所持那根“棒槌炮”旁边,打开布袋后就向着炮管里填塞黑乎乎的不明粉状物,完毕后又取下系在腰间的另一只布袋,从里面取出一把把钢球、铁钉、碎片之类的小东西,一股脑地向炮管里填塞。另外,在其他五个手持“大棒槌”的家仆身边也各自立着一个同样手持黑布袋的助手,此外,还各有一个手持火把之人随侍左右。 一瞬间,小健哥明白了,这个威力吓人的“大棒槌”放一炮后是需要重新填充弹『药』的,而且必须手动点火才能再次发『射』,这和火炮的『操』作完全相同,且『操』作起来略显复杂,都没有自己手里面的“飞天顽皮猴”发『射』简单灵活。 小健哥自始至终都没有丢掉手里的“飞天顽皮猴”。 为何不丢? 因为“飞天顽皮猴”是孙悟空变得,他舍不得。 如此看来这六根“大棒槌”就有了致命的缺陷,六根“大棒槌”轮番发『射』之后,或许会造成大面积杀伤,手下人马或许会死伤惨重,但绝对无法击溃八百人的浩『荡』人马。 当“大棒槌”弹『药』用尽后,倘若再次填充至少需要一分钟时间,就这一分钟时间,后续人马掩杀过去足够让狗奴才们连人带棒飞去西天见如来佛祖。 一念间,小健哥胜算在胸,豪气盈怀。眼前那个狗奴才仍在为吴奇手持的那根“大棒槌”装填弹『药』,眼下处于有效待发状态的“大棒槌”六缺一,少一根棒槌便少一份威胁,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有一丝机会必须抓住,小健哥当机立断,大吼一声:“杀!” 登时身后风雷滚动,乌压压的子弟兵调转矛头如浪席卷过去。 这气势就如同泄洪一般,淹死几条狗绰绰有余。 如果你用狗的目光轻视人,那你就错了,这一窝“狗”的表现令人大吃一惊。 乌压压的人『潮』面前,二十几条“狗”毫无惧『色』,迅速展开队形图聚在一起,约有十数人手持棍棒奋勇冲到前面,四面形成一道半圆屏障,将剩下的人围在一个防护圈中,圈中计有十八人立刻分成六组,每组三人,共同维护着一只“大棒槌”,这架势就像是整齐排列的炮兵阵地,每三人『操』纵着一尊火炮,『射』手、点火手、弹『药』手各司其职,严阵以待,可见训练之有素。 双方人马相距不过十几步,小健哥麾下人『潮』大军顷刻即至,眼看就要吞没敌军。 只见那敌军头目吴奇临危不惧,此时他手里握着的“大棒槌”弹『药』还没装填完毕,怒目一扫,便即一声令下:“二、六炮手发『射』!” 这二六炮手正处队伍的东西两端,两只“大棒槌”分为犄角,一旦发『射』,打击面相对较大。面对如『潮』的敌军,不失最为理想的第一炮。 点火手听令,迅速点火。 只听两声轰天巨响,两道火舌喷出,青烟弥漫,无数细碎的弹丸呈扇形四面八方散『射』出去,几乎将半个场子铺满。 冲在前面的人马几乎悉数中弹,只听得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接着就是人仰马翻『乱』成一团,如『潮』的队伍顷刻间失去了强劲地势头,止步在距敌方阵营仅数步之处。 (本章完) 第349章 屠狗2 如此,三根“大棒槌”自然哑了火。 登时,所有的“大棒槌”集体都哑了火。 突然发生的一幕太快了,令人来不及眨下眼皮,所以就算睁着眼睛都看不明白发生什么了,待得眼皮眨下去的时候,终于看清了,不远处三名手持“大棒槌”的炮手呆如木鸡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掉落地上的三根火把,侍在身边的三名点火手则面『色』痛苦地同时摆动着一只手臂,每只手臂手腕上赫然都『插』着一只亮闪闪的小刀。 柳叶形状的小刀,故称柳叶飞刀,『奶』是黑道大佬十四妹的独门暗器。 十四妹! 飞刀出自十四妹之手! 十四妹在哪里? 茫茫人群,无处可寻。 飞刀却是出自十四妹之手无疑。 直到现在行动的幕后指挥者十四妹都不曾现过身,只吭过一声“掏家伙”,这一声的印象令大家伙记忆犹新,除此之外,再无印象,但是现在她却躲在暗处偷偷扔出了三把小刀,刀刀准确命中敌人手腕,击落火把,危急时刻阻止了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人群沸腾了,痛宰落水狗的时机就在眼前,耀武扬威的狗奴才手里的“大棒槌”彻底变成了烧火棍,没了逞凶之物就好比恶狗没了牙齿,男人没有了钢枪,何惧之有? 人流一窝蜂冲上去,明晃晃的片刀像波浪泛着粼光,瞬间就要吞噬狗奴才。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惊慌失措地嘶叫道:“顶住……顶……给老子顶住……” 话儿还在嘴巴里打转,只见的一条人影迅速地躲在了众奴才身后,而后抱头捂腚拔脚就向着大后方兔窜而去。 正是吴奇。 这家伙就是一只没头没腚没胆的纸老虎。 受其命令,众狗奴才竟而又挺起了胸膛,挥舞起了“大棒槌”,面对着千军万马,竟无一人退缩。 并非无人退缩,是因为狗奴才们都被如『潮』的人群吓傻了,双腿打转动弹不得。 无论怎样,不知死活的狗奴才们比起领头狗来尚要多了几分勇气,至少能够傻傻地面对千军万马。 结局却可想而知。 不知死活的疯狗结局只有一个。 只听一声大吼:“冲!痛宰猪狗!” 小健哥的声音,充满了杀气,杀猪宰狗的气魄。 这个时候,正该发挥指挥官杀猪屠狗的气魄。 一声嚎,众子弟的血『性』立时被点燃起来,踏步如飞,冲上前去,刀光棍影过后,只听得阵阵惨叫声刺耳惊心,刀光与血光激闪,鲜血与肌肉横飞,漫天之上已分不出什么在飞了,威武的“大棒槌”再也不能耀武扬威,就此变成了狗奴才的陪葬品。 刚才大家伙饱受了狗奴才“大棒槌”的苦头,现在终于可以倾泄心头的怒火了,人人憋着一口恶气,全都灌注在了手里的砍刀上,冲上前去就是一顿猛砍。 血肉模糊,断肢残骸,人狗不分。 二十几条狗奴才眨眼间就变成了死狗。 现场一片血淋淋景象惨不忍睹。 就连一向狼心似铁的小健哥都不忍目睹了,皱起了眉头,扭过脸去。 现场更是有人禁不住捂着嘴巴连连作呕。 惨! 暗红的污血铺满一地,汇成数条小河一样的细流一直流畅到远处。 其中一条流淌到了某人脚底下。 西门『操』,脚底下踩踏着血流,面『色』冷漠无情地瞄向不远处的那一堆尸骸,就像是盯着一堆被屠宰的畜狗。在他眼里其实那就是一堆畜狗,低贱的动物,不值得一丝怜悯。 狗奴才在主子眼里就是一只只的狗而已,所以死几只看门狗平常之事,不需要悲哀不值得可怜,何须在意,因为狗命不值钱。只要腰包里有钱,随时都可以再添几只狗。 所以,自始至终西门『操』都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瞧着眼前发生的事,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似乎这一切的发生正遂其心意。 自然,眼见着狗奴才横死面前,他都不皱一皱眉头,伸一伸手。 冷血动物就是如此,看着别人的痛苦就会给自身肉体带来阵阵块感,或者没感。 对于西门『操』除了块感,并非没感,还是有那么点在意的感觉,面前的一堆横死的狗奴才可以不在意,有一个人不能不在意,那就是贴身心腹吴奇。就算所有的狗奴才死光了,吴奇这只狗一定不能死。西门『操』心里只在乎这只狗的安危。 同样是狗奴才,为何吴奇在主子心里面的感觉不一样呢? 因为吴奇是一只“宠物狗”,和成群结队的“看门狗”自然不可等同视之。 所幸这只“爱犬”机灵伶俐,眼见即将大难临头,扔了棒子拔脚便溜,眨眼间没了影,算是捡了一条狗命。 狗命得保,狗已不知钻哪里去了。 西门『操』小舒了一口气,总算放下了心中仅有的一根丝弦。 这时,只听有人痛斥一声:“『操』,跟本少爷玩花招呢,以为一群‘看门狗’就能挡住本少爷的路?本少爷一声大喝痛宰尔等猪狗。”话里的『操』其实是一声称呼,并非辱骂用语。 现在轮到小健哥扬眉吐气了,气势地用力吐了一口恶气,唾沫星子都要喷到西门『操』脸皮上了。 西门『操』微微侧脸,面向小健哥,『荡』着一丝得意,阴笑着回应:“你小子算是出气了,杀人很有块感是?” 怎么看上去,这位『操』公子都比小健哥更有块感的样子。 “不是杀人,是杀狗!”小健哥仰着脑袋纠正一声。 当把人视作猪狗时,杀人杀狗其实没有多大区别了。 西门『操』阴笑:“健少得势了,现在你说了算,把人当狗把狗当人,随你。” 这话说得,这么说把你『操』公子当成狗也成? 果然小健哥就是这么回敬了一句。 谁知西门『操』面不改『色』道:“成,健少把我当狗看,我也没意见,你牛『逼』嘛,想怎样就怎样。不过……” 舌尖忽地一转:“再过一会,我倒要看看是谁牛『逼』?” 说着一对吊三角眼瞄向一处,脸皮渗出了得意的『奸』笑。 那一处,微风拂过,一炷香俏立风中,几乎察觉不到存在,青烟袅袅,还是证明了香的存在,虽然只剩下了二寸长短。 (本章完) 第350章 二炷香的赌约1 似乎就是转身间,两炷香眼看着就要燃尽。 似乎就是转身间,所有的事情化成了一丝青烟,随风而去。 小健哥轻轻一转身间,似乎刚刚发现了香的存在,似乎也忘记了香的存在。 刚才激烈的战斗似乎让他忘记了一切的存在,何况区区一炷香。 但是小健哥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二炷香的赌约。 两炷香时间如果不能将怜儿带到西门『操』面前,小健哥将要输掉三万两雪花银,不仅仅是金钱,输掉的更是面子。 西门『操』这一手玩得够阴,暗中指使心腹吴奇半路杀出来搞两炮,不惜赔上二十几条狗奴才的『性』命也要拖住小健哥的大腿。 现在,小健哥的大腿的确被拖住了,西门『操』的目的达到了。 所剩不过二寸香的时间,一炷香只有十分钟,二寸香仅有……约莫三分钟时间都不到了。 要在三分钟内救出怜儿,无法想象…… 除非小健哥立马变成孙悟空,或许还有希望…… 已经顾不上想上一想了。 西门『操』得意的『奸』笑声再次扬起:“健少,你都看到了,两炷香眨眼间就要燃尽了,没忘了咱们的赌约?” “怎能忘?” “现在可剩下半截手指头的香了,你觉得还有希望找到怜儿?” “足够。” “哼,你小子吹牛皮……” 嗖! 话未了。 只见,小健哥的身影孙猴子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间可谓争分夺秒,不是没有希望,若是再和西门『操』多说一句废话,就真的没希望了,所以小健哥不再搭理臭流氓,兔窜而去。 三分钟时间,要在幽深辽阔的大宅子里找到怜儿,这是一个挑战。 刻不容缓,小健哥无暇多想,撒腿就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目标。 好在事先查探到了怜儿的藏身之所,不然就算百米冲刺也白费劲,跑快了反倒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心中有目标,撒腿狂奔,那就是另一番境界了,就像人活着有了目标就有了奔头。 此刻,小健哥深深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一心扑向怜儿的感觉,坚定不可动摇且充满了异样的心动,那种感觉有一点点甜蜜的味道。 脚下的路已经感觉不到了距离感,仿佛眨眼间就被春风送到了怜儿的面前。 似乎就是眨眼间,小健哥神奇地站在了——小楼的面前,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显然今天的表现比兔子还要快。 仰起头瞟一眼二层楼上那两扇敞开的窗户,不及多想,飞步上前抬起大脚狠狠将上了锁的大门踹开,小健哥兔窜入屋。 窜上楼来,寻到了怜儿的房间,小健哥一个狼扑破门而入。 小怜儿正在房间里心神不宁地发呆,猛然被小健哥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倒在地。 还没及看清小健哥面孔,就被小健哥一个箭步飞上前来扯起了身子。 “妹子,快快跟哥走。”二话不说,小健哥牵着怜儿的小手返身就向门外疾奔。 先前怜儿在小楼里左思右盼只望早点见到健哥哥,可当见到健哥哥时却又慌『乱』不知所措,肚里许多话只吐出几个字:“哥哥……等你好久了……” 小丫头有点忧怨的样儿,女孩子思念男孩子往往都是这种语气,此种神情,自然的流『露』,却不想竟然在幼女怜儿身上也能看到,这个年龄的怜儿情窦未开,还是个幼女呢,也懂得什么叫幽怨? 有多久呢?一来二去也不过半个时辰,这丫头就等不及了,年龄毕竟还小,缺乏耐心。 “妹妹……哥哥我也想你好久了。”聆听怜儿幽怨的心语,小健哥也自然地流『露』出了同样一句话。 一边说着,脚步更不停歇,依旧奔驰如飞。小丫头的身子都被带动得似要飞起来了。 说的话儿更像是在风中飘摇:“哥哥……怜儿听哥哥的话……哥哥打泡,怜儿就点炮……可是……哥哥现在才来……”话儿在半空飘洒,一串一串的。 小丫头看来先前等的实在有点焦急,到现在还有点幽怨未消。 “还以为……哥哥不要怜儿了呢……” 小健哥手牵小怜儿正以兔速飞奔,转眼间就奔下楼来,一脚正要踏出门外,听到怜儿断断续续的幽怨声,不禁地乐了。 哥哥打泡……妹妹就点炮……哥哥打泡……妹妹就点炮…… 我真…… 如此,哥哥我怎会不要妹妹呢,哥哥要妹妹,不仅要妹妹,还要点炮呢。小健哥如此想着,突然间又觉得这个想法太是婬邪,手心里的丫头还是个娃娃呢,怎可如此没人『性』,哥又不是西门『操』。忽地想起西门『操』,小健哥忽地又闪耀出人『性』的光辉。 怜儿还在絮叨着:“哥哥是……不要怜儿了么?” 当此时刻,那还顾得儿女私情,就是想要,三分钟时间点一炮都不够啊。现在恐怕连两分钟都不到了,念起和西门『操』的赌约小健哥就心急火燎,头也不回,猛丢一声:“再说话时间就来不及了,快点走。”跟着一脚踏出门来, 身后的怜儿却是关不住嘴巴:“哥哥要……带怜儿去哪里啊?” “当然是带丫离开这里,不然,留在这里继续打泡?” 踏出门来,小健哥的脚步更是匆匆,一句话更是匆匆。 怜儿被小健哥急速的脚步带的要飞起来了,一句话顿顿卡卡:“打泡?……哥哥……还要……打泡啊……” 无语了。 “老大,老大……你跑得……可真贼快呀。” 正在这时,对面的花园中突然涌出一群人来,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领头奔在前面的两个小子正是马克狼跳蚤儿,紧跟在屁股后的永远是喜洋洋大嘴儒。身后的大部队则是一群乌压压手持砍刀的小青年。 原来马克浪小子们眼见小健哥兔窜而去,知道老大是为前去搭救怜儿,便即不离不弃紧紧跟随,那想今日的小健哥完全爆发出了百米冲刺的潜力,竟将一宗人远远甩在了后面。直到现在马克浪小子们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本章完) 第352章 西天救兵到1 西门『操』三角眼骨碌又一转,继续打马虎:“健少,既然都这样了……我看就不必再说了……” 不必再说什么意思? 没意思。 这西门『操』就是个无赖,想让他在事实面前低头是不可能了,张张嘴还能做得到,但要张嘴承认事实不知又要徒费多少口水。 跟流氓打交道就是费劲,这就是老百姓为什么不愿意和流氓打交道的原因,真没意思。 真叫费劲,给脸不要脸呀,小健哥耐不住了,大着声道:“『操』兄不必说,我来必须说。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如果我把怜儿带到你面前,所有关于怜儿的帐一笔勾销。” 末了,加重口气补充一句:“愿赌服输,『操』,可不许赖账奥。” 最后一句那个字其实是对西门『操』的称呼,但是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胆敢赖账,就『操』。 小健哥早就瞧出了西门『操』的不轨之心,心里早有警惕。这一声,俨然一句警告。 西门『操』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哈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哩?” 又来了先前那一套模板。 流氓的模板其实都一个样子,不是耍无赖,就是欠fuck。 一对三角眼压下视线滴溜溜在地面转了一圈,而后下意识地转向了一方,低着嗓子发恼地嘟囔一声:“姥姥的,还不快点来。” 什么来?谁来?来干什么? 猪还是狗? 多半是狐朋狗友,西门『操』平日里结交的尽是此类人等。 顺他视线看去,所望那方正是大门处。 西门『操』似乎在期待着某类的到来,莫非是救兵? 从他急躁的眼神里小健哥约莫也猜到了,身处绝境的西门『操』无计可施,唯有寄托希望了。 对于西门『操』的救兵问题小健哥也早有预料,且早有防备,此番既敢独闯狼『穴』,何惧西门『操』的救兵? 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来一窝一锅端,今日这一仗小健哥正求战心切呢,摩拳擦掌也要跟西门『操』大干一场。 斜睨西门『操』一眼,挑高语气没好气道:“少跟本少爷打马虎,西门『操』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如果想耍无赖,就别怪本少爷不给你好脸了。”俨然一句警告。 西门『操』面『色』不动,四面扬了一眼,狡狯地笑了笑:“健少何等人物,我怎么敢和健少耍无赖,就算是有这个心,眼下的境况,耍无赖又有什么用呢?” 西门『操』话里仍是透着心有不甘,或者说是贼心不死。 小健哥轻蔑一声:“瞧你这话里似乎有点有贼心没贼胆的意思,是不是还心有不甘呀?” “哪敢,人都落到了你的手里,就算我心有不甘又有什么用。人在你手,你便是赢家,想怎么样我无可奈何。” 说到现在,西门『操』都没有正面应承小健哥的屡屡『逼』问,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流氓还是数『操』臭。 面对滑头滑脑的西门『操』,小健哥无比的憎恶,正欲不给好脸,这当儿,变故发生了。 西南大门方向,突然暴起一阵阵呐喊声,由远及近片刻工夫便即如浪『潮』般席卷而来,眼看着就要冲破大门滚滚而入,似乎就是千军万马向着这边奔袭而来。 众人都是愕然一惊,不自然地转向那方,这究竟是哪里来的一支人马? 听到门外终于起了动静西门『操』登时来了精神,脖子弹簧一样弹出老长,巴不得弹出大门外看个清楚。 “老子的救兵终于来了。” 西门『操』的救兵总算来了,也该来了,如果再若迟迟不来,可让西门『操』如何收场才好。 转眼间,噪杂的喧闹声『逼』近大宅门,外面登时爆起连片的叫骂声,骂声清晰地分作两面,一片如排山倒海,一片如风雷滚滚,互相肆虐着争夺着,想来就是两队人马狭路相逢互不相让,所以就面对面的叫骂起来。 今日的行动小健哥十四妹早已做好了详尽部署,料到会有救兵驰援西门『操』,所以就在大门外留了一支队伍警戒。果不其然,西门『操』的救援大军如『潮』而来,滔天的气势倒是让小健哥十四妹小吃了一惊。 西门『操』不可小觑,西门『操』的狐朋狗党更是不可小觑,在无人通信的情况下西门『操』的狐朋狗党便能闻风而动赶来救驾,敏锐的反应力可以想见。 救兵来者何人已然在小健哥十四妹的预料之中。 大门外叫骂声越来越激烈,忽地,只见门外急匆匆闯进一个人来,正是一名在门外警戒的哨兵,那哨兵向着乌压压的人群撒了几眼,便就径直向着人群中央的一人疾步奔来。 哨兵的眼力都是极佳的,万人丛中查找目标不是问题,何况找寻的目标还是自己的头儿。 人群中央的那个人一身黑衣劲装,身姿壮硕又不失婀娜,正是十四妹,众子弟的头儿。 自行动开始十四妹就一直隐迹在人群暗中指挥,并非她不想『露』头,只是时候未到。 现在时候到了,不想『露』头也必须出头了,大敌压境。 只见那名哨兵来到十四妹面前,神『色』肃严,悄声禀告道:“头儿,东街上突然杀出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已经『逼』到门前了,看上去像是前来援助西门『操』的救兵。” 十四妹面『色』不动,平静着问道:“带头的是谁?来了多少人?” “是咱们的死对头龅牙驹,约莫有五六百人。”哨兵咬起了嘴唇。 “果然不出所料。” 果然不出十四妹小健哥的所料,这龅牙驹是西门『操』的狗肉朋友,住处仅与西门『操』隔着一条街,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多数便就有所警觉,必然前来援助西门『操』。只是这大龅牙动作究竟慢了一拍,事情发展到现在好戏都快收场了,大龅牙这才姗姗来迟,如此是来给狗肉朋友擦屁股的吗?不过略一想,事出突然,大龅牙听到风吹草动尚需进一步探明情况,再加上调动人马都需要时间,晚了一脚也在情理之中。 这也不能怪大龅牙行动迟缓,要怪只能怪小健哥十四妹动作太过麻利,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杀进了西门『操』巢『穴』,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救出了怜儿,如此,就算大龅牙来给狗肉朋友擦屁股都来不及啊。 (本章完) 第354章 救兵大龅牙3 “他娘的……你两小子敢戏弄我……” 憋无可憋了,不能再憋了,再憋也憋不住了,龅牙驹张大了嘴巴,一口大黄龅牙全部翻出唇外,五官也都变了形。 龅牙驹如果做出这个姿势,意味着要吃人了,吃人的时候牙齿全部暴『露』,这是他的特征,也是狼狗类的特征,如果只是『露』出半口牙,一般都是狗吃~屎的姿态。 龅牙驹和畜类颇有相通之处。 且看龅牙驹如何呲牙吃人。 一口大黄龅牙还没有咬过去,但听突然有人轻笑一声:“老兄,不必和这个刁嘴小儿见识,这小子口刁舌滑就是一个泼皮。” 说话之人西门『操』,关键时候流氓公子『插』口了,一边轻蔑地笑着,一边靠近前来。三角眼倾斜着挑了小健哥一眼,然后高贵地扬向高空。 这流氓高贵的都不正眼瞧人了。 难道你臭流氓还是什么正经货?泼皮后面还要加个无赖,无赖后面更要加个流氓。本少爷和你臭流氓比起来实在是没有可比『性』。小健哥暗自鄙夷一声,都懒得正眼瞧流氓了。 只听龅牙驹大声道:“要不是看在西门老弟的面子上,老子一口吞了你小子。” 就算是看在西门『操』的面子上,相信大龅牙仍然恨不得一口吞掉小健哥。这家伙本就是一头嗜血成『性』的兽类。 果然只听龅牙驹侧了一眼西门『操』,转口又道:“西门老弟,就算老子不和这小子见识,但是如果这小子胆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子一样不会轻饶了他。” 跟着转头冲向小健哥,大声发问道:“小子你有没有动我兄弟,快点交代,老子可没心情和你废话,如果胆敢朝我兄弟弯一弯手指头,老子这就和你干一仗。” 兽类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干仗,不过头脑发热之下总是缺根弦。 于是小健哥蔑然回叱一声:“既然你不想跟我废话,这话应该去问你的狗头兄弟才是,反来问本少爷,脑子有问题?” 龅牙驹一愣,随即狠巴巴道:“老子偏要问你咋样?” “小爷偏不说,又咋样?” “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不知道老子的手段……”龅牙驹撩起了袖口,要动手动脚了。 又是西门『操』,及时出口道:“老兄,稍安勿躁,这小子分明是想激怒你先动手,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倒打一耙,切勿中了小儿圈套。” 龅牙驹怒目一瞪,豁着龅牙道:“哪又怎样,老子早晚要跟这小子干一仗,他要敢倒打一耙,老子还他两巴掌。” 切,小爷一耙子就把你蠢猪打进粪坑里,让你四只猪蹄毫无还击之力,还伸巴掌呢,吃~屎去。小健哥暗暗回击两句,这一声无言的回击堪比倒打一耙啊。 面对粗蛮无脑的龅牙驹西门『操』笑了,沉着而笑道:“早晚都要打,不妨就把话说完了再打,咱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见面就打人,免得被人说咱们欺负『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这话倒是合了龅牙驹心怀,干笑一声:“老子就喜欢欺负小孩子,不仅喜欢,还想啃上两口呢。不过看在西门老弟的面子上,暂且让这两小子多喘两口气。” 这句话其实正是小健哥想要说的,暂且让这厮多喘口气,一旦开战,首先拿他开刀,让他永远没机会喘气。 “大龅牙,奉劝你不要嚣张,不然的话你会死的比猪还难看。”面对嚣张凶狠的龅牙驹小健哥丝毫没有惧『色』,有的只是憎恶。 “哄!你小子『毛』没两根口气还不小,一样很嚣张啊,怎地,想和老子亮亮招子?”龅牙驹『性』子一激便起,撸了两把袖子就要冲上来耍狠。 这时西门『操』狡笑着上前一步,拉了龅牙驹一把,劝止一声,面向小健哥,说道:“健少爷有点不讲道理了,其实这嚣张二字用在你身上应该是最贴切的。” 小健哥脸皮向天:“难道本少爷比两只恶狼还嚣张?这算什么道理?” 这个道理,恐怕老天也不会赞同的。 这一句好是犀利,西门『操』脸皮微微一紧,随又恢复了狡诈的笑容,轻言曼语道:“健少是不讲道理的人呢,还是不明白道理的人呢?这么明白的道理难道还要我给你讲一讲道理吗?” “啰里啰嗦,有道理你就讲,你不讲,别人怎么能够明白你的所谓啰里啰嗦的道理呢。” 西门『操』一僵,打眼瞄了小健哥一会,方才道:“那么,咱们就讲一讲道理。” 轻咳一声,这才讲起了道理:“健少说驹老大嚣张,此言差矣,恰恰相反,今日最嚣张之人反而是你健少爷。” “我有吗?”小健哥故作一想,想来想去就是纳闷,这西门『操』一向才是最嚣张跋扈之人,今日竟然把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这哪是帽子,就是一尊屎盆子。 却听西门『操』理正词严道:“健少今日率众前来寻衅滋事,算不算嚣张?不但寻衅滋事,还殴打我看门的家仆,算不算嚣张?最没有人『性』的是,竟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残忍地杀死了我二十几名家仆,这,算不算嚣张?你自持人多势众,以多欺少,威『逼』胁迫本公子,这,又算不算嚣张?” 一声比一声响亮,振聋发聩。 这是正义的呐喊,愤慨的痛斥,发自良心的谴责,没想到竟然出自一个流氓的口中。 全场观众都有点吃惊于西门『操』的表现了。 正义还在呐喊: “这还不算完,你小子竟然狗胆包天硬闯民宅,生生地将一个只有九岁的可怜丫头强行抢走,连一个丫头你也不放过,如此兽为,还有没有天理啊,这,简直就是强盗的行径,为……为君子不齿。 你说,你自己说,这算不算嚣张……”西门『操』的学识究竟是比秀才还差了那了一点,不过比起学龄前儿童显然高了不止一节,还好,一句话总没有出现什么大的语病。不过有一点,西门『操』装斯文,算是基本达到了秀才的标准。可是眼前这个“秀才”看起来,实在是令人无比的恶心。 (本章完) 第356章 争辩2 乖乖站在小健哥身边的怜儿突然发声了,带着满腔的愤慨。 然后又气愤地补了一句:“被抢的那个丫头就是我!” 被坏蛋骗来的那个丫头是我,被抢来的那个丫头还是我,是我是我还是我啊。 其实后面一句不需要补充的,又被骗又被抢,挺丢人的,怜儿还小,毕竟是个孩子。 还没等西门『操』回答,怜儿亟不可待地将西门『操』的罪恶倾诉出来。 西门『操』一时有点措不及防,一时未及应对,双珠只是惊奇地盯着面前铿铿有声的丫头。 小健哥忽地笑了,伸手爱抚着怜儿齐腰的脑壳,面向西门『操』:“听到了,究竟丫头是你抢得,还是我抢的,真相已然大白,谁是真正的强盗,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西门『操』回了神,冷笑道:“黄『毛』丫头呱呱『乱』叫,还当真了。说丫头是我抢的,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啊?” “先前我的兄弟将你不为人齿的勾当当众揭『露』出来了,你还要再听一遍吗?” 先前马克浪替小健哥将西门『操』诱骗怜儿爷孙的全过程细致地讲述了一遍,西门『操』自然听得清楚,只不过左耳进,右耳出,一阵风吹过耳朵根而已。 “小儿之言,纯粹栽赃嫁祸,本公子难道会听你们胡言『乱』语?” “靠,西门『操』,你不认账,还想耍无赖呀?”一边的马克浪一听就冒火,立时窜上前来破口质问。 西门『操』斜睨一眼,威胁道:“臭小子你栽赃陷害我,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再敢叫嚣,小心你的嘴巴。” 马克浪脑门窜火,立时回击道:“小爷日你老母啊,偏要用嘴巴日……” 西门『操』脸『色』遽变,恶狠狠地吊起了三角眼。 就在这时,小健哥走上前来,将马克浪拉在了身后。 还未到开战之时,仍需保持克制。 小健哥嫣然一笑,面向西门『操』:“『操』公子不承认也就罢了,何必动怒呢。” “老子没做亏心事,干嘛要承认?难道你小子也要栽赃本公子?”西门『操』一扭头,矛头转向小健哥。 小健哥反问一声:“还需要栽赃吗?” 西门『操』一顿:“什么意思?” “你本来就不清白,何须栽赃?” 西门『操』微微一愣,脸皮挤出一丝阴笑:“你小子的心里一定在打着本公子的鬼主意,可是无论你怎么算计,都抓不住本公子的把柄,所以就算想栽赃也没门。” 西门『操』看似十分会琢磨人。 却听小健哥笑道:“别说栽赃你『操』公子,就算真凭实据摆在面前,你也必定死活不认,对于一个无赖,本少爷又何必去栽赃?” 小健哥又何曾不会琢磨西门『操』这个无赖。这货一口一个证据,就算真的证据摆在了面前,可以想象他的无赖面孔。 听罢小健哥讥嘲的口气,西门『操』丝毫不觉羞耻,厚颜地干笑一声:“既然你小子识趣,又何必浪费时间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小健哥道:“不是废话,本少爷是在跟你讲道理,你却把道理当成了废话,对于你的智商我很无语。” “狗屁道理,在老子耳中就是一堆废话,又臭又长的废话。”西门『操』瞪起了眼睛。 小健哥叹息一声:“哎,我的道理都跟你讲完了,可就感觉什么也没讲,算是对猪弹琴了。” 小健哥并非对猪弹琴,面对的是狼。 西门『操』只是冷笑:“你小子就是一头猪,脑筋不知道该当什么时候转弯,不识趣的蠢猪儿,小心下一步撞到树上。” 其实撞到狼嘴里是最恰当的。 小健哥今日昂首阔步而来,偏要闯进狼窝斗一斗群狼。 明知窝有狼,偏向窝中行。 “既然『操』公子这么不讲道理,多说无益,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小健哥一语一顿,目光泛起了一丝微芒。 倏尔,双方都有点剑拔弩张的势头。 口枪舌剑到此终止,下一幕或许就该真刀实枪亮场了。 西门『操』脸皮罩上了一层寒气:“老子也不想跟你废话,有什么手段还是亮出来给老子瞧瞧?” 这是主动挑衅的架势,西门『操』本就是个流氓,和他讲道理果真是对猪弹琴了,倒不如给他来上几拳有点效果。 小健哥可不是流氓,所以并不心急,仍旧淡静道:“『操』公子蠢蠢欲动想干仗?” 西门『操』目光泛动,反问:“你小子今天气势汹汹闯进门来,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 西门『操』口气森森,似乎就是瞬间事,变得无比的气势。站在他身边的是更加气势的龅牙驹,这货手里抓着一把鬼头大砍刀,膀大腰宽的活像个杀猪的屠夫。二人身后又是乌压压的一群,更像是一群群猪仔。 有杀猪的屠户和一群猪仔撑腰,难怪西门『操』瞬间变得气势起来。 只听小健哥道:“没错,本少爷就是来打架的,对于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也只能这个意思了。” 西门『操』冷笑:“你算是找对人了,本公子很想跟你意思意思。” 说着,两腿一扩摆个姿势:“今天这一架,我会让你小子像狗一样从我裤裆下爬过去。” 小健哥蔑笑一声:“到时候你别吓得『尿』裤裆就谢天谢地了。” “别废话了,要打就快点打。” 一边的龅牙驹猛地爆燃而起,破口骂道:“臭小子,老子拆了你骨头。”一句话就要提刀冲撞上来。 这货就是一头莽夫,憋到现在浑身都在冒火,其势别说拆骨头,就是啃骨头,连骨头渣都不会剩半点。 眼见这货就要大步冲上前来,小健哥淡定亦然,忽道:“大龅牙,别心急,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抢到热狗……屎。” “妈的……” “别急嘛,打架之前,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小健哥慢条斯理。 “狗屁事情。”龅牙驹哪有这个耐心,就算脚下有一坨狗~屎,也会毫不皱一皱眉头,勇往直前。 倒是西门『操』尚有那么一点耐心,瞄一眼,哼一声:“你小子还有什么狗屁事情没算完。”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狗屁事情,有屁就快点放。” (本章完) 第357章 无赖的小伎俩1 听了西门『操』这一声,小健哥真想当场放个屁,就像先前在饭厅放的那个臭屁那样,臭飞一群狗流氓。 可是现在无论怎么使劲,就是放不出来。 小健哥的臭屁可是一件杀伤力巨大的秘密武器,岂能随便生产,肆意排放? 于是小健哥转为口语道:“不是本少爷狗屁事情多,而是,『操』兄记『性』有点问题,似乎忘记了咱们还有一笔账没有结算?” “狗屁帐……”西门『操』想也不想接连屁话脱口,不过这一句后长了点记『性』。 忽地想起了点什么。 斜起三角眼瞄向小健哥:“你是说……先前咱们打的那个赌?” 小健哥似笑非笑:“『操』公子总归不是猪,记『性』还是有的,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小健哥故作松了一口气。 “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按规章办。” “狗屁规章,不就是打了个赌吗,哪来的那么多规章。” “『操』,不会你又想耍流氓,赖账?”小健哥表示担心。 谁知西门『操』这一次却正起了面孔,一本正经道:“本公子一向讲原则,原则上的事情绝不耍无赖。” 面对流氓慨然姿态,小健哥弱弱地问:“哥所说的原则上的事情是?” “赌!” 一个字。 “还是……不太明白这个‘赌’的奥义?” 西门『操』翻翻眼皮:“本公子什么都可以耍无赖,就是赌场上玩赌从不耍无赖。” 这么一说,小健哥大松了口气。 这么一说,让小健哥看到了流氓身上一丁点人『性』光辉。 神采焕发,连眨着眼睛请问道:“这么说,『操』公子也不会跟我耍无赖了?” “废话,别说你小子,就是王八犊子本公子也绝不耍无赖。” 出言不逊,问题是王八犊子会玩赌么?所以小健哥不生气。 笑开了花,拍着手高兴地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操』公子终于不耍无赖了,终于……” 忽地小健哥的笑脸不见了,双手一摆,牵住了身边怜儿的小手,然后摆正面孔道:“那好,按照咱们事先讲好的赌约,愿赌服输,怜儿被我找到了,我便带走,关于怜儿的一切债务一笔勾销,两不相欠,你说话可要算数奥?” “算数。”西门『操』痛快地答应一声,笑意里却透着『奸』诈。 两人先前的那一场赌戏看似就是一口儿戏,过程却是惊心动魄,最后小健哥赢了,这是西门『操』万万想不到的。 既然输了,就一定要履行赌约, 这是西门『操』的原则。 多日前,二人还曾有过一场较量,那一次玩的是赌球,并不是赌丫头,侥幸的是西门『操』赢了,该当小健哥履行赌约偿还赌资,可是至今小健哥都没有履行赌约,耍无赖的是小健哥,而不是流氓,这也是各位观众万万也想不到的。 所以尽管这次小健哥赢了,心里面却是不无担心,却没想到西门『操』答应的这么爽快,都有点踩了狗~屎的感觉。 “我……可以带丫头走?”小健哥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赢了,当然可以带丫头走。”西门『操』目光里闪烁着某种诚信的『色』彩。 “真的可以……” “如果你不想走,不妨就留下。” “算了,我可不想留在狼窝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小健哥赶紧牵起怜儿小手,拔腿便溜。 刚走出两步,忽听身后西门『操』叫道:“健少爷,太着急走了?” 小健哥只回了回头:“我不是走,是想离开狼窝。” 抬脚又要前行。 身后的声音突然凌锐起来:“你以为狼窝是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吗?” 小健哥止住了步子,完全转过了身子,十分愤慨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没信用的人,还假惺惺讲什么原则,履行什么赌约,狗屁啊。” 其实小健哥想离开也是假装的,心里门清西门『操』不会这么轻易放自己走。至于赌约,这流氓说变脸就变脸,小健哥才不相信流氓的所谓原则呢。 谁知西门『操』脸上挂着『奸』笑,不紧不慢道:“本公子一向讲原则守信用,说话算数。我说过你可以带丫头走,没有反悔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是你小子没弄明白我的意思,允许你带丫头离开,这是赌约的事。而我现在挽留你,是你我之间的事,这两件事毫不相干啊,你可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 “靠……” 小健哥眼珠子转了几转:“说到底你就是不想放我走,说这么多屁话。你到底什么意思,有屁直放,本少爷可没心情听你拐着弯放臭屁。” 西门『操』应声道:“健少是个明白人,怎么就这么不通人情世故呢,有些话还要我多说吗。” “恕我无知,请赐言。” 西门『操』蔑哼一声:“你小子揣着聪明装糊涂,装什么装。” 提高声音狠巴巴道:“你小子今天率众闯进我的大宅子,殴打我的家仆,威胁本公子,还害了二十几条『性』命,难道就这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小健哥笑道:“原来是这个理由。本少爷的确做的有点过火,不过本少爷全是出于正义之举啊,如果『操』公子你没有做亏心事,我怎么有可能前来冒犯你?” “狗屁正义,跟老子谈正义,我看你是存心找茬来了。” “非也,小健哪敢找你临安第一流氓公子的茬,今天的事实出无奈,咱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问题,你想,如果你的表妹被坏蛋……” 一语未了,只听西门『操』暴叫一声:“你小子说我是坏蛋?” 一只坏蛋没想西门『操』这么大的反应,平时流氓流氓的叫唤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啊,颇令小健哥惊奇,于是连忙化作笑脸道:“不过打个比方而已,『操』公子何必这么激动?那就换个说法,假如你的表妹不幸被流氓……” “你说我是流氓……” 小健哥彻底惊奇了,怔怔地瞅着西门『操』的——脑门。 这货莫不是犯了羊癫疯? 小健哥只得再次化作笑脸,舌头尖打了个弯:“不好意思,刚才舌头打结了,其实我说的不是流氓,是……” (本章完) 第360章 西门操的干兄弟 今日此地,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他已打定了和十四妹决一死战的决心。一则,雪旧日之耻。二则,解今日之恨。三则,冤家相遇,这一仗也不可避免。最后一则,自己这边的人员势力基本也与十四妹旗鼓相当,足可一战。 “以前吃你的那些苦头,老子一笔笔都记在心里,今日老子要向你一笔笔全部讨还。”龅牙驹咬着牙齿发着恨。 “自不量力,你有什么能耐和姑『奶』『奶』斗?” 龅牙驹四下撒一眼:“就凭我带来的六百兄弟。” 十四妹哈哈一笑:“就这点人想跟我斗?一群乌合之众。” 龅牙驹冷笑:“谁是乌合之众,一会就知道了。” 十四妹蔑笑道:“你大概忘记了菜市场你我那场大战了,当时我五六十人对你近二百人,杀的你一群乌合之众屁滚『尿』流。如今你六百个人竟要对我八百子弟,你以为场面会很好看吗?” 昔日菜市场那一场血战龅牙驹怎会不记得清楚,二人为了争地盘斗得你死我活,至今那一幕幕的血腥场面都在脑海不时滚动,每每想起来都是惊魂『荡』魄。 自从那一场大战后自己是什么斤两龅牙驹心知肚明,若是论单打独斗或许还能和十四妹打个平手,若是谈带兵打仗,自己却不及十四妹的能力,手下骁勇善战的马仔更是不及十四妹的一半。 龅牙驹不免有些犹豫,略一沉默,扬首道:“你也别得意,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把老子『逼』急了,连人带骨头一起啃。” 龅牙驹特擅啃骨头,一口大龅牙就是有力的特征。 “姑『奶』『奶』敲掉你一口狗牙,让你吃\屎去。” 敲掉一口大龅牙骨头是啃不了了,只能吃~屎啦,十四妹自然有惩治大龅牙的法子。 “臭三八,你屡屡跟我作对,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老子要和你算算总账,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龅牙驹一肚子的火气看来不是一朝一夕憋出来的,对十四妹的恨那可是强忍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今日大院子里再次撞车,一肚子的怨气定要排它个一干二净。 “兄弟们,抄家伙,干死这贱货!” 龅牙驹一声大吼,顷刻间乌云密布,身后的“猪仔”重又振作精神,纷纷嗷叫着握紧刀棒,就欲蜂拥向前来个群猪夺食。 就在这当儿,大门外西面方向突然又传来阵阵喧嚣声,似乎又是一队人马向着这边奔袭而来。 这队人马比之先前龅牙驹那群“猪仔”大军气势弱了一些,约莫一估量也有几百号人的样子,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猪仔。 似乎眨眼工夫,只听门外一阵吵闹,夹杂着浓重的叫骂声,又是一群人狼窜了进来,进入院中的约莫有数十人,大院子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于是随在尾部的大部人马都被阻留在了门外。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壮硕,面相彪悍,神『色』间透着与年龄不相仿的成熟老练。此人正是西门『操』的把兄弟朴达基,人称“大鸡哥”。这大鸡哥逞强好斗,在临安黑道圈里也是出了名的金牌打手,与龅牙驹齐名,与西门『操』同类。 此时此地,西门『操』的两个最铁的哥们都赶到了场子,三兄弟物以类聚臭味相投,算是抱成了一团,势力瞬间又膨胀起来。 西门『操』一见把兄弟现身,眉『色』登时飞扬起来,神『色』间更是趾高气扬了十分,仰着脑袋向着把兄弟撒了一眼:“老二,你可来了。” 话里微微有点埋怨老二的意思,作为自己最亲近的兄弟,大哥有难,做兄弟的该当第一个赶来才是。 大鸡哥姗姗来迟却是有原因的,这大鸡哥的住处远离西门『操』大宅,隔了足足有八条街,这边有个风吹草动难以察觉,好在两家平日里相互都安排有来回巡视的游哨互通声息,哪家如果出现了事故便会互救互助。即便如此,无论哪一方赶来救场,召集人马总需要时间,所以这大鸡哥就来得迟了一些,其实并不算迟,仗还没开打呢,应该说来得恰到好处,正在电光石火时,大鸡哥脚尖恰好踩到了火星上。 那大鸡哥生『性』精悍,闯进院子双目只扫视了半圈便就看出了大概,向着对面站在队伍前面的十四妹小健哥怒冲冲叱问道:“是你们两个啊,来为难我兄弟。” 同在一城,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所以大鸡哥识得小健哥和十四妹,尤其是十四妹,一眼望过去,竟而也有了些畏惧。 大鸡哥和十四妹同道中人,却并无太多交集,但是关于这个黑道大佬女的传奇却是耳熟能详,知晓十四妹的厉害。今日一见,难免有点心忌。 大鸡哥并不似龅牙驹『性』情残暴肌大无脑,并没有表现过激,一句怒斥后,双眼渗着寒光暗中打量着对方的势力。眼见十四妹小健哥二人人马并不太多,这才挺起了胸膛,有了些气势。 对方援兵赶来,十四妹视若无睹,保持着大佬的姿势,大喇喇道:“姓朴的,我来找你大哥商量点事情,你赶来凑什么热闹?” 大鸡哥缓着声气道:“看你这架势,哪像商量事情,是来打架的?”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商量不通,当然要打了。”并不需要十四妹回应,小健哥出口代劳。 大鸡哥转过目光,瞟了小健哥一眼:“健少也来『插』一腿,难道也是前来和我大哥商量什么事情?” 这家伙缓着声气,话还算说得客气,但口气里明显充满敌意。 小健哥和这个大鸡哥素来也无交集,见他并不嚣张,是个有头脑的人,便淡淡回应道:“本少爷本就是为谈事情而来,不想打架,只是事情谈不拢,所以才不得不打架。嫖大『妓』,你来得正好,替我劝劝你不开窍的大哥,咱们好说好散,岂不是好。” 嫖大『妓』! 注意发音! 好一个嫖大『妓』! 『舔』『舔』舌头,小健哥就给人家改了名字,太有才了! (本章完) 第361章 讲价 你叫人家情何以堪啊?你叫人家大哥……听了作何感想? 西门『操』嫖大『妓』!!! y,god! 有才的小健哥本来还想再叫一声的,就怕两兄弟无法承受之重变成猪肝脸,所以还是,适可而止。 不过,由于小健哥发音不太准,又兼嫖大『妓』与朴达基谐音,所以大鸡哥竟是无动于衷,于是无动于衷地回道:“那要看你健少谈的什么事情了,如果是无端找我大哥的茬,做兄弟的可不能冷眼旁观。” 俨然要发威的样儿。 这一架开打不可避免,难得大鸡哥还这么稳得住气。大概是出于礼让这个临安第一少几分薄面。 话音一落。小健哥翻动着嘴皮子正欲继续打诨。 忽听西门『操』开口道:“老二,少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今日之事纯粹就是这小子找上门来寻衅滋事,强盗一样,不但胡作非为『乱』杀人,还从大哥手里抢走了人。” 这话实在是强盗作为的真实写照,说这句话的时候西门『操』应该撒泡『尿』照照镜子先,一定会清晰地看清强盗的嘴脸,小健哥心里臭骂着流氓,实在懒得动动嘴皮子臭骂流氓了。 就算骂上一千一万句,臭流氓还是没脸没腚。 那料这话被大鸡哥听进耳中,登时大变了脸『色』,勃然大怒:“胆敢到我大哥的地头上抢人杀人,你小子有几颗脑袋?送上门来找死是不是?” 大鸡哥不怒则以,一怒惊人,霎那,一张脸变成了鸡冠红。 本少爷我有三头六臂,就怪你眼瞎瞧不出。小健哥掘动嘴唇,不必再客气,讪嘲道:“你大哥胡言『乱』语放臭屁,也当真,我看你虽然长了一颗脑袋,却和没长一样,没头脑,不如砍了算了。” “『操』……” “咦?叫你大哥作甚?” 有时候这个“『操』”字真是叫人难以分辨到底指的是什么。 大鸡哥彻底被激怒了,『露』出了恶狼的本『性』。 “老子把你小子剁成肉酱……” 还是西门『操』,关键时刻挡在身前,笑脸相向:“健少,刚才你有句话说得在理,你来是跟我商量事情的,不是打架的,商量不通,才不得不打。这句话我爱听。你我真的撕破脸打起来,又有什么好看,还不是斗得两败俱伤,我觉得咱们打架之前还是先谈一谈最好。” 这流氓又不知要玩什么花招,小健哥应道:“有什么好谈,如果你让我带走丫头,什么都好谈。” 西门『操』笑笑:“你看这样如何,只要留下丫头,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打伤打死我的人也不予追究,以前那六件古玩的旧债也一笔勾销,本公子再给你三万两,就当是我从你手里赎回丫头的赎金……” 本来是小健哥想要赎丫头,现在变成了西门『操』赎丫头,形势变化快啊。 “免谈!”谁知小健哥毫不犹豫一口拒绝。 为了占有丫头西门『操』算是下了大本钱,不惜倒贴钱赎回丫头,还算有点职业道德。这个主意着实太有诱『惑』力了,只是说了白说,小健哥怎么可能答应。 西门『操』明知小健哥不会答应,仍是笑容依旧软磨硬泡:“健少不要这么武断,听我把话说完嘛。” “劝你还是不要说了,回屋洗洗睡。” 大白天的睡啥觉,于是西门『操』不吐不快,继续纠缠:“既然这么优厚的条件都打动不了健少,我还有个更好的方案……” “别说了,省省,洗洗早点睡。” “睡觉之前,也听我把话说完嘛。” “难道你以为说了,我会听?” “就是不想听,我也要说。” 小健哥干脆捂住了耳朵。 西门『操』不厌其烦,继续絮叨:“看来健少是绝不肯放手丫头了,本公子也不强人所难。你看这样可好,我再给你加一份筹码,只要健少答应让丫头给我做五年的丫鬟,时限过后,我会完好无损地将丫鬟交还你。” “你说什么?”小健哥突地撤开了双手,十分惊奇地盯着西门『操』那张嘴。 西门『操』笑了,狡诈地笑:“丫头本来就是自愿卖身给我当丫鬟的,咱们不妨遵守先前的契约,让丫头继续给我当丫鬟。健少不是怀疑我造假吗,本公子就大度地退一步,变五十年为五年,这样你们应该心里就平衡了?” 西门『操』竟然来这一手,或许是黔驴技穷的最后一招。 不过,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案,这个方案比先前更进了一步,对于双方都有利好。小健哥不仅可以免去六件古玩的旧债,还可以另外赚到三万两,与西门『操』的恩怨就此化干戈为玉帛,打死打伤的人也不予追究,失去的不过就是怜儿的五年人身自由。 超级划算哦。 于是小健哥笑嘻嘻地回答道:“洗洗睡。” 以流氓『操』的品『性』,小健哥怎么安心将怜儿交到他的魔掌里。别说五年,五天都不能容忍。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伤感情,还是洗洗睡。 西门『操』连吃闭门羹,变脸了,阴沉着脸膛道:“别忘了我这里还有一张丫头的卖身契,只要这张纸在我手里,就有法律效力,假如我不承认咱们先前的口头赌约,这丫头仍然是我的,健少你不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小健哥微微收敛笑容:“本少爷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对于你这个变幻无常的臭流氓,翻脸不认帐,太正常了。” 西门『操』哼一声,阴沉沉道:“就算你现在把怜儿带走了,本公子一纸诉状告到官府里,你应该清楚是什么后果?” “其实我巴不得你去官府里告我呢,对簿公堂总比打打杀杀好看的多。”小健哥竟是如此坦然应对,黑白两道通吃,正是小霸王本『色』。 西门『操』无招了,就算走官府这条道多半也奈何不得这混小子,这混小子官场上的门道或许比自己还要宽广。 威『逼』利诱无济于事,官场又走不通,这小子可真让人头痛,唯一能降服这小子的办法看来只能用武力征服了。 最后一招:开打。 驴子技穷的最后一招也是永远只有一招便是,驴蹄踢人。 (本章完) 第364章 都监大人驾到1 臭流氓竟然在我老爹面前打报告,真是猪无能挑斗孙猴子——自找没趣。尤以跳蚤儿笑得最是开心。 跳蚤儿老爹金震宇此番率兵前来,明摆着就是帮助小健哥对付西门『操』,当然不会给西门『操』好脸『色』,只听金震宇又用闷重又威严的嗓音责问道:“既然实话实说,那你就说说对方是如何违抗本都监的禁令公然闹事。而你,为什么又要与其对峙?” 西门『操』故作恭敬,垂首而语:“这话,小民觉得都监大人还是亲自提问健少爷最好,免得让他心里骂我又要诬告他。” 这话明里指向小健哥,暗里却是指桑骂槐意在金震宇。 金震宇如何不知西门『操』这点伎俩,声严厉『色』道:“本都监要你说。” 小子们见到这番情景,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官威压死人,西门『操』不得不乖乖诬告:“杜健大人,这里的场面您也都看到了,惨不忍睹啊,我二十几名家仆惨死在对方手下。令狐小健他率众上门寻衅滋事,仗着人多势众欺凌小民,不但残忍的杀死了我的人,还抢走了我的丫鬟,搞得我家中鸡犬不宁,所幸我的两个兄弟及时前来相助,不然的话就连小民我多半也会葬身在他屠刀之下,都监大人可要明察秋毫,严惩杀人凶手啊。” [注:杜健大人,非笔误~o~] 恶人连告状,一浪接一浪。 小健哥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不必反驳,有杜健大人在,自会替自己做主。 金震宇似乎没有听见西门『操』的连番哭诉,有意无意瞥了一眼不远处那滩血泊里的尸堆,亦是视若无睹,其实自进门始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一滩触目惊心的尸堆,只不过心里清楚这定是小健哥众人的杰作,换句话说便是西门『操』借以诬告的罪证,所以权当没有瞧见。视线反而落在了紧挨在小健哥身边的怜儿身上,那时目光灵动地闪了一闪,不由地脱口而出:“丫头安然无恙,就好。” 这一声情由心发,语声低微,但还是被西门『操』听了去,登时眯起了狡诈的眼睛审视金震宇,阴阴发问道:“金大人,您不关心小民的生死,反而关心起了被贼小子抢走的丫鬟,是何意思呀?” 金震宇这才方知一时失口,连忙转过脸来,正起面孔,故作威严道:“刚才……本都监听你说你的丫鬟被对方抢走了,所以就不自然地要关心一下可怜的丫头,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不敢,金大人关心丫头是应该的,毕竟可怜的人才最值得同情,不过小民也……” “不过什么,你的意思是在埋怨本都监只顾同情丫头,而不同情你吗?” 西门『操』肚子里的牢『骚』话都被都监大人掏出来了,还能怎么说?还能说什么? 只能吃瘪。 西门『操』怔怔地盯着都监大人,无话可说。 “我来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对方杀了你的人,还抢了你的人,似乎满口都是你的道理。如果你没做亏心事,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明眼人都看得出金震宇一直在袒护小健哥众人,但是此话所问也不无道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但凡鬼上门,多半做了鬼事。 西门『操』明白了,今天找上门的不仅小健哥一个小鬼,还有面前这个老鬼。 老鬼往往都是十分难缠。 这不是故意找茬吗?和小健哥一个德行。 西门『操』肚子里五脏六肺都在冒火,可是面上却是出奇的平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金大人,您听说过一句话吗?” 于是西门『操』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没做亏心事,也招鬼上门。” 于是金震宇接着补充一句:“本都监只听说过一句话,好人有好报,坏人无好果。” 西门『操』微一顿,贼笑:“有道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金震宇想也不想,脱口而对:“又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下面静观好戏的小健哥真想接着云:“『操』,去吃~屎。” 西门『操』无语了,也许是自知之明,心知自己就是一坨臭狗~屎。 “西门『操』,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金震宇像是在审判一个案犯的语气。 西门『操』面『色』尴尬,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大人……请你一定要是非分明……” “你说本都监是非不分?” “不敢,不敢……大人公正无私,明察秋毫……” 无论西门『操』怎么说,金震宇总能抓住其小辫子。顺便给他个小鞋穿穿。 这就是诬告他人的后果。 “本都监一向公正无私,既然你没什么话说了,本都监也不会就此定你罪责,事情未查明之前仍需进一步审查,倘若证据确凿,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大人……小民无罪啊……” 一番谈话下来,还没开审呢,怎么听起来倒像是自己的罪人,西门『操』大感冤枉。 “本都监说了,是不是有罪,需要进一步审查,你说不出什么话来,为何『乱』喊冤枉?” “小民……” “有什么话,跟我到衙门再说。” “大人……你可不能只针对我啊?” “本都监公正无私,怎会只针对你?” “到现在……您都没审问令狐小健一句话,却要把我带走……” “本都监明察秋毫,何曾说过只带走你一人的话?”金震宇一副公正无私的面孔,神圣不容亵渎。 西门『操』步步受掣肘,心有怨气却又不敢触怒官威,只好再次无语。其实也知,说多了也没用,这位官爷就是来刁难自己的,这一趟衙门之行不可避免。 “本公子就随你走一遭,看你能把我怎样,你若把我怎样,信不信老子的能耐,摘掉你的乌纱帽。”西门『操』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暗暗发了狠。 “府城严禁械斗,而你们双方胆敢违反禁令,聚众斗殴,不可饶恕,全都给我带回去。” 金震宇再次扬起了洪亮的声音,威严下令,以示法律的威严不可侵犯。 一声令下,四面的兵士晃动着长枪立时就要上前驱赶犯人,这情形倒像是打了胜仗押解战俘一样。 (本章完) 第365章 都监大人驾到2 这一仗,金都监打得漂亮,三言两语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流氓恶霸大股势力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只听…… 大家一定猜到了,又发生了什么。 西天方向,一片乌云漫布,雷声滚滚…… 又是一波人马奔袭而来。 西天而来的援兵真是层出不穷啊。 这一次的人马雷声大雨点小,所来的不过小队人马。但是亦然能够听到来自远方的喧闹声和匆匆的脚步声。 须臾,只听大门外传来一声大喝:“大胆,是何人在此聚众滋事啊?” 未见人影,声音倒先传了进来。 此人声音颇是有些官威,立时便听有人恭敬着回答道:“禀大人,是人称临安第一公子的西门『操』和人称临安第一少的令狐小健在此聚众械斗。” 回答者的声音甚是有力,且有纪律『性』,里外都听得清楚,想来应该是出自留守大门外的官兵之口。 又是一位大人驾到。 这府城发生大规模械斗,想来又是惊动了一位高高在座大人的屁鼓,这便颠颠地赶来查探。 要说普通小民的械斗也还罢了,今天发生的可是临安最具影响力的两位公子哥之间的斗殴事件,难怪大人们都坐不住了。 “奥,那么架打完了没有呀?”只听赶来的这位大人忽地变了口气,好似事不关己的随口一问。 “禀大人,还没来及动手呢,我家金都监金大人就及时赶到,并控制住了局面。” “奥,我道门口怎会有这多的兵丁呢,原来是金都监赶来了,很好,很好,很好。” 随着一连串的“很好”,一位大腹便便身宽体胖的官老爷就踱进门来。 牛知府! 这位执掌临安一府的父母官可是无人不识,因为此人也和大多数为官者一样被划为庸官一类,而且名声远扬,所以老百姓都认得。 老牛怎么也来了?剧本里可没有他的戏啊? 甫一见到牛知府现身,小健哥眼珠子也瞪得和牛一样大了。 今天的大戏全没老牛什么事,只不过事先和他打过一声招呼,却没想这老牛屁颠屁颠赶来了。莫非闲的难受,赶来凑热闹?即便是看热闹,也不该这个点来啊,这不是明着添『乱』吗? 已经有一个不守规则的金都监了,现在又来一个,这架彻彻底底没得打了,真够人呛。 怪不得大门外这老牛一听金都监在此,便就一连串的叫好,想来他的心思也和金都监一般,莫不是也是怀着前来阻止本少爷打架的想法? 这么一想,小健哥似乎琢磨出了跳蚤儿老爹和老牛的别样心思。 二人是故意前来搅场子的。 小健哥只猜对了一半,跳蚤儿老爹不守约定而来的确是来搅场子的,至于为什么搅场子,自有人家的想法,想法自然是为了小健哥的好。而老牛此次突然冒尖,却不是故意来搅场子,而是,闲得难受。 且听牛知府前脚刚一迈进门来,就裂开牛嘴道:“金都监啊,你来的好啊。” 老牛儿为何一个劲地直赞金都监的好,小健哥还在捉『摸』着。 金震宇正在清场子呢,愣地听见牛知府驾到,连忙转了身子,驱步迎了上去,恭敬有礼道:“牛大人,您也来了。” 同城为官,这金震宇权利虽不小,但官阶却比牛知府低了数级,且是下属,见了上司自然要恭敬施礼。 别看牛知府官高一等,和这位下属私下的关系甚是亲密,这便满脸含笑道:“天气又热又闷,本知府心情烦躁,这就出来溜达溜达,却没想竟然走到了这里,突然见到门外聚集了许多不务正业的刁民,这就进来查探一下究竟。” 说着,两只牛眼滴溜溜转悠在四面的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不幸瞧见了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由霍然发怒:“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牛大人,您刚才看错了,死的是狗,不是人。”忽然有人应声解答。 牛知府一甩头,正对上小健哥贼亮的脑瓜,牛眼一转,登时会意,缓了声气,化作笑脸:“原来健少爷在此啊,多日不见,令尊身体可好啊?” “托牛大人的福,家父身体康健了许多,时常还在嘴边念叨你牛大人呢。” “那就好,本大人时常也想念令尊啊,如果有空,一定去看望令尊。” “欢迎牛大人,我家大门随时为大人敞开……” 一见面,这一对老少就这么火热地黏上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感情那是不一般的深。 还好,小健哥亲热地没有喊出干爹来,那可就太明显了,还是保留一点好。 一边的西门『操』双手抄在胸前,斜着三角眼冷冷地旁观着,不时地翘着嘴巴蔑笑。 他自然清楚这位牛知府和小健哥的非常关系,自牛知府踏进门来,就没有正眼瞧过。 却见牛知府和小健哥唠叨完毕,牛知府这才转入正题,收敛颜『色』,板起面孔问道:“刚才健少爷说,这一堆死狗是怎么一回事啊?” 说着,牛知府目光又转到了那一堆形如死狗的尸堆上。死人的问题很严重,人命关天,必须查探究竟。 却听小健哥回道:“我们大家伙今天兴高采烈地来『操』公子家做客,谁想『操』公子不但不欢迎,还指使门下二十几条狗狂咬我们,于是本少爷就不客气地带领大家屠宰了恶狗。” “原来如此。恶狗伤人,该当宰之。健少爷做得很好,很好。”牛知府听罢小健哥所言,当即笑脸开花表扬两声,然后转向西门『操』,立即就变了脸『色』:“西门『操』,人家好心到你家中做客,你不欢迎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放狗咬人?” 这架势分明又要刁难西门『操』了,前面的金都监已然做过的事,现在牛知府又要来一遍,两位官老爷这不是以官欺人吗,西门『操』今天可真背运。 西门『操』何尝不知这位牛知府是在袒护小健哥刁难自己,官大压人,也不得不忍住气恭敬着回答:“牛大人,你可不要听信恶人谗言,令狐小健他今日带领大队人马闯进我家,哪里是做客,分明是来抢人的,本公子怎能眼见他为非作歹,于是就命令手下家仆上前拦阻,那料被穷凶恶极的强盗们全部残忍杀害。令狐小健他,就是一个没人『性』的强盗,屠害了我的家仆,还污蔑我的人是畜狗,大人,请你严惩杀人凶手。” (本章完) 第366章 老牛驾到1 牛知府『摸』了两把唇上八字小胡,轻闲地仰着脑袋道:“如果事实清楚,杀人凶手自然要严惩。不过,如果反来诬陷他人的人,一样要严惩。” “小民说得句句属实,大人明察。” “查自然是要查,不调查清楚就妄断人命,本大人也没那么糊涂。” 牛知府看起来并不糊涂,而是很精明。没句话说得很是得体,听起来和金都监一样的公正无私,毫无徇私枉法之意。 便又板着面孔问道:“你说令狐小健今日登门是来抢你的人?” “没错。” “所抢何人?” “我的丫鬟。” “为何抢你丫鬟?” “是这样的大人……” 于是西门『操』便就将怜儿卖身丫鬟的故事讲述了一遍。 因为是故事,西门『操』只讲动听的部分,去掉了见不得人的部分,且部分改编了一下剧情,于是怜儿卖身丫鬟的故事变得如此娓娓动听。 牛知府摇头摆尾地倾听,看似听得十分入『迷』,当听到那一纸卖身契的故事时,牛眼一瞪:“丫头竟然和你『操』公子签了五十年的丫鬟?” 西门『操』面『色』如水,波澜不惊:“不错,丫头自愿的……” 话未完,只听一个童音大叫一声:“坏叔叔撒谎,他是个大骗子。” 牛知府连忙扭头,牛眼对上了一个屁大的丫头。 怜儿生气的啼叫了,像是受了伤害的鸟儿。 “坏叔叔是个坏人,怜儿的卖身契被他动了手脚,上面的五年被他改成了五十年,怜儿可不想给他当五十年的丫鬟。” 话音刚落,牛知府又快速扭头怒对西门『操』:“竟然有这种事!大胆!” 西门『操』瞄一眼怜儿,冷笑一声:“牛大人怎可相信儿话,这丫头是被人挑唆了,才是满口谎话。” “你才说谎呢,你是大骗子。”怜儿真是无比的气愤,连连愤口:“坏叔叔是个大骗子,大坏蛋,还指使坏人打我爷爷,我爷爷都被打坏了身体。” “还有这等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牛知府再次发出了正义的怒吼。 “大人啊,您看不出来吗?有人站在丫头身后给丫头撑腰,丫头才敢胡言『乱』语。” “你的意思是,没人给丫头撑腰的话,慑于你的『淫』威,丫头就不敢说话了?” “我……”西门『操』一愣,被牛知府这一句好一个瘪,眨眨眼皮:“我可没……这个意思。” 牛知府连声『逼』问:“那你诱骗丫头,又殴打老人,是什么意思?” “大人啊,全是栽赃陷害啊,『操』,是清白的……” 牛知府脸『色』大变,猛地怒吼道:“『操』,你胆敢骂本官。” “大……大人,『操』……我自己,不是那个『操』,是我自己的意思……”西门『操』被牛知府突然的怒吼吓破了胆,连忙解释“『操』”字带来的误会,口舌慌张之下,竟然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操』得是他自己,而不是牛知府。 牛知府放心了,捋着胡须讪笑道:“原来是『操』你自己啊,你这泼赖,这么作贱自己,粗俗,粗俗,我看你才是满口胡言『乱』语哩。” “哈哈哈哈……”四面人群一波接一波的哄堂大笑,尤以小健哥笑得最是开心,应该说半年来没有笑得如此开心了。 老牛大谑臭流氓,不亚于我小健哥风采啊。 “……” 西门『操』彻底傻眼了。 堂堂的牛知府怎地这么粗俗,粗俗,粗俗……还有那么点下流,和老子有的一比。 他亦然心中暗暗念叨着同一句话。 有道是当官的都是流氓,如果当官的耍起流氓来,那根本是下层小流氓所不能比的。 牛知府作为一府父母,如果耍起流氓来,那是流氓头子西门『操』也不能比的。 其实牛知府并没有耍流氓,只不过粗俗了一下下而已,便就震得西门『操』一个愣又一个愣。 “西门『操』,看你两眼发呆,如同傻子,是真傻还是装傻啊?”牛知府甚会察言观『色』,发现西门『操』脸『色』有点不对劲,必须关心一下。 “回大人,小民是……真傻。”其实西门『操』并不傻,脑筋转得快,回答正确。如果他回答假傻,可以想见,必定又会遭受老牛一通口水之苦。 胆敢在官老爷面前装傻,不想活了。 官老爷面前只能真傻,没有人会跟一个傻子较劲。 “你堂堂的临安第一公子也有真傻的时候?”虽然庆幸过了牛知府一关,仍然难逃一诘。 “回大人,小民在大人面前,就是一个傻子。” 牛知府又捋起了胡须,面皮笑容『迷』人。 这个流氓算是被老牛彻底臣服了。 表现的很令牛知府满意,牛知府心中只感阵阵快感,拖着长腔道:“既然你真傻,今天发生的事本官就不予追究了,你们双方就此握手言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就是打个架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样,都散了,趁着本官心情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人英明,英明,威武英明!”人群波涛阵阵,齐声呐喊。 “撤!” 也不知谁趁机喊了一声,只见得大部队“哗啦啦”一片放水声,眼看着就要泄洪。 西门『操』被搞得一头浑水,见得这等景象,顿时慌了神,连声叫道:“大人……大人……请留步,请留步啊,小民的正义……还没有得到伸张啊,大人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坏人逍遥法外了啊?” 牛知府佯作向前走了两步,而后阴着脸皮转过身来,故作不快道:“西门『操』,本官同情你是个傻子,这才不予追究,你还想纠缠本官,是何企图?” “小民不敢纠缠大人,心中确有冤屈不平,还望大人主持正义,为小民讨还公道,小民必定亲自恭送大人回府。”西门『操』迅速平定了心神,一本正经地念着本子。 “你还有什么冤屈,事情都摆明了,人家丫头控告你玩弄手段造假契约,还诱骗幼女,本官念你是傻子,对你网开一面,你竟然如此不识趣,喋喋不休像个老『妇』人,有完没完了?”牛知府又摆起了官架子。 (本章完) 第367章 老牛驾到2 “大人呐,丫头诬告小民,怎可轻信啊。” “人家丫头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难道还会说假话吗?” “那是被教唆的呀……” “那你教唆教唆丫头说谎话,本官听听。” “这……” 西门『操』再次语结,算是领教了这老粗的厉害,看来不能小瞧了这头莽牛。 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西门『操』再次平展了舌头,忽地阴笑道:“口说无凭,落字为证,说得再多也没用。小民有契约在手,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便是法律,岂是他们所能诬告的。” 牛知府微微一眯眼,随之又大睁:“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跟本官说这么多废话,以为本官是你老子吗?” 废话说得多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西门『操』费解,耳听怒声训斥,登时有感,以往老子还活着的时候,训起话来便就神似眼前这位莽牛啊。 于是赶紧恭首道:“小民这就叫人取来。” 契约这等重要信物,必须秘密束之高阁,不便随身携带。西门『操』这就转身向着身后的一宗爪牙扫视,登时人堆里蹦出一个小子,一脸媚笑地上前听令。 正是贴身心腹吴奇。 咦?这货从哪里冒出来的? 先前那一场“棒槌”大战,小健哥率众痛歼群狗,独独让这货逃走了,这货本来逃得鬼影不见,此时竟然又偷偷溜回来了,真他娘的就是一只狡猾的披着人皮的狗。 取契约务必要用最忠诚的狗奴才,主子低语交代两声“爱犬”,吴奇训练有素地拔脚便奔。 不一会就叼着猎物返了回来。 一纸契约完整地交到了主子手里。 盯着契约上歪歪扭扭的一行行墨字,西门『操』不禁地『荡』起了得意的『奸』笑。 这可是出自大名鼎鼎才高没几斗临安第一公子的大手笔,那一张白纸上似乎都散『射』着金光闪闪的光芒。 “大人,请看。” 西门『操』双手呈上,面上的神情更是得意。 牛知府单手接过,瞪大眼睛仔细辨去。白纸黑字,固然没错。标准的卖身契约文本,文辞交代清楚,也没错。记得丫头怜儿说过这契约是动了手脚的,上面“五年”二字被西门『操』改作了“五十年”,于是再次认真分辨,可是上下审视三遍,竟也没有察觉出“五十年”三字有何异常。也难怪,西门『操』这一手歪歪扭扭的烂字大概也就小学生的水平,要想在烂字里面挑出破绽,不太容易。 还有一点,别看牛知府牛眼如铜铃一般,视力却只有08,故而有所影响,再者,眼大往往漏神,再次受影响。再再者,牛眼是『色』盲,一天中的某一时段又变成了近视眼,大大地受影响。 老牛看了半天,没耐心了,转过脸来,面向怜儿:“丫头,你说人家契约上动了手脚,本官怎么看不出来呀?” 怜儿应声凑过去,探着脑瓜就向那一纸契约上瞅,瞅了半天摇摇头。 牛知府便问:“怎么,你也看不出来?” 怜儿童真地应答道:“我不识字。” “不识字,你丫的『乱』瞅啥?”牛知府不知是真得生气了,还是假装生气。 丫头的不幸遭遇其实老牛早就听小健哥说了,十分同情这个可怜的丫头,本想相助小健哥一臂之力,那想小健哥今日导演的好戏并没有给他设一个角『色』,只得作罢。 但是让小健哥没有想到的是,这头莽牛竟然不请自来了,是误打误闯呢,还是故意前来『插』一腿呢?这个就只有老牛心里最清楚了。 来了也好,大戏进展到现在,剧情意外发生了变故,此时的情节全在自己计划之外,不妨让这头莽牛搅一搅浑水,尽情释放。反正救出怜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也算成功了大半。 受了老牛一声训,怜儿呲着小牙扮个鬼脸,撒丫子又跑回了小健哥身边。 一边的西门『操』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瞥了怜儿一眼,满眼里都是轻蔑。 这个时候,该当小健哥出场了。 在一边看了大半天的闲戏,小健哥伸个懒腰,爱抚一把可爱的丫头,这才迈步上前,出手便直指破绽。 “大人,请看。” “这契约上的‘五十’二字,明显一大一小书写不一致,字距也明显十分紧凑,显然有问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契约所写原本就是‘五年’二字,只是后来又被别有用心之人在‘五’字和‘年’字之间的夹缝中添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所以就变成了‘五十年’,这等拙劣地小伎俩也就是糊弄糊弄小孩子。” 牛知府再次瞪大了牛眼,这么一看,果然有问题,大大的问题,当即脱口一声:“果然如此!糊弄小孩子的小伎俩,难道也想糊弄本官吗?呔,大胆了!” 这一声雷霆狮子吼可把西门『操』惊地浑身抖了三抖,倒不是害怕,嗓门太他妈大了,惊死头驴,连忙上前赔话道:“大人……莫要受蛊『惑』,亏他令狐小健能想出这等损人的小伎俩……” “我看是你的小伎俩太损人了!” “大人,您是公正无私的官老爷,应该清楚凡事必须要有确凿的铁证?怎能凭他令狐小健几句话就断定是小民的不是?” 说着面向小健哥,怒目相向道:“小子,你哪只眼看见了本公子在这契约上做了手脚?又是哪只眼看到老子提笔在那‘五’字和‘年’字之间添了一笔?” 小健哥淡静道:“本少爷没在场,怎么能看见你玩弄的小把戏。” 西门『操』怒声道:“既然你小子没看见,哪来的证据?” 小健哥暂未回应,只是目光闪闪地望着西门『操』。 西门『操』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口说无凭,眼见为实,明摆着你小子是在污蔑本公子。” “大人,您都听到了,令狐小健他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就是在栽赃陷害小民。” 这流氓公子理直气壮,说得倒也是道理,法律讲的是真凭实据,白纸黑字,落笔无悔,一切合理的推论只能做参考,不能做凭证。真正断起官司来,书面凭证绝对是第一位。再说了,这契约上的“五十”二字虽然看起来有大有小十分别扭像是作假,但法律也没有规定汉字不能写的别别扭扭,关键的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作假。 (本章完) 第372章 援兵一波接一波1 梦魇总有结束的时候,就像正义总会压倒邪恶,只是怜儿现在都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坏叔叔竟然这么快就倒在了自己小脚丫下,而且,还被判令赔偿一万两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到了才报? 一万两呐,曾经让爷孙二人无比为之恐惧的天文数字,就像缠在身上阴魂不散的恶鬼,『逼』的爷孙二人都有想跳楼解脱的想法。 如今总算解脱了,不用跳楼就解脱了,楼未跳成,且还净赚一万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怜儿幼小的心智想不到这些发人深省的道理,不过有一点她首先想到了,而且嘴巴里还有了一丝美美的滋味。 那一条狗腿本丫头算是白吃了。 吃狗腿还有银子赚呢。 嘿嘿。 小丫头不免有一点幸灾乐祸地小高兴。 一万两? 牛知府怎会喊出如此一个巧合又准确的数字? 若不是知道点内幕,岂能一口道出。 其实怜儿爷孙不幸的故事牛知府早就从小健哥口中得知,且是无比的愤慨,今日前来他就打定了主意,要助小健哥狠狠惩治西门『操』,尽管小健哥无需自己帮助,有着他自己的想法。 不过,对于牛知府今日的卓越表现,小健哥暗暗为其打了101的超满分,另外的1分加分是为表扬老牛超越人『性』的发挥。 难得这位外表粗鲁蛮横的老牛竟有这般正义之心。 不远处的小健哥眼瞧着牛知府一身正气的雄壮身姿,真有一种想要冲上去骑一骑老牛的兴奋冲动。这种冲动在以往的球场上也不知发泄了多少回,可是每回都是队友冲上来骑在自己身上。 谁叫俺小健哥号称球神小霸王呢,神一般的人物,只能被俗众乞求、膜拜、蜂拥而上,骑在身上。 “大人……”听罢牛知府的判决,西门『操』有气无力地只叫出两个字,然后就只能用凄凄的眼神和牛知府交流了。 “西门『操』,你是否心服本官的判决?”牛知府拖着长腔威严地行使审判的最后程序。 “小民冤……” “哞……” 牛知府鼻孔里发出类似牛的庄严哞叫声。 西门『操』识趣地及时闭上了嘴巴。 “是否心服本官判决?”牛知府重复着腔调。 “小民……心服。” 西门『操』无力地呻『吟』着,但是脑袋始终向上仰着,看得出来他在表示着什么。 想让老子心服,老子还不曾服过谁,咱们走着瞧! 牛知府岂能不知这厮内心的想法,故作无视而已,继续宣告道:“既然犯罪嫌疑人心服口服,本案到此结束,将犯罪嫌疑人及其同伙押回衙门大牢,听候进一步发落。” 两边挟持西门『操』的银甲卫士铿然应声。四面的卫士也随即动作起来,麻利地制伏西门『操』身边的余众。 龅牙驹大鸡哥眼看着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面对枪戟林立的官兵不敢造次,也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场面完全被控制,牛知府这才甩了甩手里一直握着的契约,道:“该犯西门『操』作假的契约证据就此作废。” 说着,便要将一纸契约撕成碎片。 这当儿。 只听,身后乍然响起一声:“慢着,何必这么心急就把人判了。” 这一声,极是轻慢,喊话的人就是那么轻轻一喝,听到每个人耳朵里却是透着无比的威严。 又是西天方向。 不用多想,又来了一波援兵。 服了!彻底服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援兵一波一波接连不断,地主他闺女嫁人恐怕也没有这么热闹。 单听这轻慢从容的声音,此次突然冒出的援兵非同凡响,就连牛知府的大嗓门也不能与之比。 老牛的威风靠的是惊死驴的嗓门,而此人的威仪却只是轻轻的一句话,便就威震四方。 这样的气势不是一般人物所能具有的。 想必偌大的临安府也挑不出几个来。 何方神圣? 西方大门处立着两个人,看似立在那儿很久了,竟是无人察觉。 只两个人,一个鲜衣华服光彩夺目,最先映入众人眼帘,原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此人不仅衣着鲜亮,模样气质都是不俗,秀颀的身姿笔直挺拔,一身的富贵之气『逼』人,完完全全高富帅的标准。 众人一见此人,除了赞叹,还是赞叹。 小健哥一见此人,皱起了眉头。除了皱眉,还是皱眉。 完完全全出乎意料。 竟是,蔡青! 天生的冤家对头。 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这厮竟然又鬼一样的出现了,而且还和自己站在同一个院子里,毫无察觉。 完完全全没有料到,这厮一经打扮,人模狗样的还真有点风流俊俏公子哥的味道。相比自己这个貌不出众没有亮点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小少爷,那是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小健哥皱眉又皱眉,各种羡慕嫉妒恨。不过瘾,再撇撇嘴唇,卷个舌头尖。 不仅是小健哥,全场的每个人加起来也比不过俊俏公子哥的翩翩风度。与蔡青站在一起的另一个中年人竟一时被其光芒遮掩,为所有人忽视。 这人面相约莫五十来岁,和牛知府年龄相仿,面貌寻常,气质一般,就算多看几眼也察觉不出有何神威,可是一出口怎就如此气势慑人? 再看那光彩照人的蔡青,错身立在那人身后,总是保持着一定距离,面『色』恭敬知礼,不敢僭越一步。 众人都在琢磨。 疏忽间,那蔡青忽然转过了眼神,似乎是有意识的举动,径直『射』向人群另一面的小健哥,目光登时如剑一般锐利起来,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 小健哥此时正在盯着蔡青琢磨,恰好与其目光相对,两人目光相交刹那,如同刀剑碰撞在一起,激起火星四溅。 冤家相见,分外眼红,就是这种情形。 说起来,这蔡青与小健哥不过就是昔日在学堂里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绝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冤家相对,可为何蔡青的目光这么犀利呢? 众人还在琢磨。 小健哥的心思却起了变化。 (本章完) 第401章 大象腿亲亲1 “该谈点什么正经事呢?” 小健哥忽道:“哥给妹子介绍两个人。” “什么人呀?” “两位你认识的人。” “怜儿认识的人不少啊,不知道是谁啊?” “曾经帮助你的人。” “?”怜儿凝起了眉头,自语道:“除了哥哥,好像没人帮过怜儿了……” 小健哥伸手『摸』了『摸』怜儿脑瓜,温笑道:“小丫头挺健忘,难道这世上只有哥哥对你好么?” 怜儿水灵灵地眼睛望着小健哥,只是不停地点头。 嘿,这丫头还挺专情的,看来是认准了世上只有哥哥好,小健哥心里热乎乎,笑道:“其实这世上对妹子好的人不止哥哥一个,只是你没有留心而已。” 怜儿又努力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坚定地道:“这世上只有哥哥对怜儿好。” 专情呐,小小丫头就如此专情,啥也别说了,小健哥突然也动了情,觉得这世上也只有这个小妹妹了。 于是饱含激情地道:“啥也不说了,妹子,缘分呐,咱们回家。” 说着就牵住了怜儿温暖的小手。 怜儿却道:“哥哥还没告诉怜儿到底那两个帮助我的人是谁呢?” 这丫头,刚才还夸你专情呢,又在想别人啦。不过哥哥我心胸宽阔,岂会在乎丫头信口的一句话。 于是小健哥温婉一笑:“想知道吗?” “想啊,哥哥如果不想告诉我,我就不想。” 嘿,果然机灵,会说话。若不告诉丫,就太不好意思了。 于是小健哥轻吐了几个字:“欲知那二人是何许人也,回家便知。” “……” 庭院内,一片狼藉。 一方区域散布着二十几具尸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鲜血浸得偌大一片地面变成了红土。 而在近处则聚着一群狗奴才,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满面沮丧萎靡不振。 站在这群狗奴才前面的就是他们的主子西门『操』。 西门『操』的面前又是一方石桌。 西门『操』就站在石桌前,只见他猛地抓起了石桌上的酒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酒碗“咣”地一声破成了无数碎片。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臭小子,咱们走着瞧。”随着一声碎响,就是一声恶毒的咒骂,晴天雷鸣一般回『荡』在院子里。 今日这一仗,这位临安第一公子败得可谓耻辱之极,不仅赔了丫头,还折了二十几个狗奴才,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怎能不对小健哥恨之入骨。 平生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对于不可一世的流氓公子来说,今日的失败是无法忍受的事情,牙齿咬得咯咯响,双眼都要喷出火来,西门『操』发誓要报复。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邪恶的酝酿中…… 大街另一端。 小健哥和喜洋洋正在喜气洋洋的走着。 斗败了西门『操』的胜利喜悦到现在还没有完全从头脑中消褪,持续的块感让这两小子浑身都散发着热量。 先前小健哥并没有护送怜儿回家,而是让哥们儿代劳将怜儿送回了家,家里自有两位好心人会照顾怜儿,怜儿算是暂且有了栖息之地,小健哥心无它虑,可以放心去做事了。 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等着小健哥去完成呢。 是时已到了中午时分,不顾的吃饭小健哥也要完成先。 什么事这么重要,连饭都不顾的吃? 作假。 先前西门『操』玩弄契约作假,现在该轮到小健少爷作作假了。 小健哥是个守信用的人,答应了西门『操』的事,一定要兑付,就一定要作假。 小健哥答应了西门『操』的事大家一定还记得。 主仆二人继续向前走,想起作假的妙趣小健哥禁不住地摇头晃脑起来。 喜洋洋蹦蹦哒哒随在主子身边,却不知道小健哥要去干什么妙事,走了一段路,于是开口问道:“少爷,咱们饭都不顾的吃,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小健哥这样回答,神秘的眨眨眼。 喜洋洋登时停住了脚,一脸疲态:“少爷又要玩神秘,前面还嫌玩得不够么?” 前面小健哥玩了一串神秘,把大家伙忽悠的够呛,现在又要玩,看来是玩上瘾了。 “这一次哥玩的可是超级神秘,让小羊崽子你大开眼界。” “今天小洋就已经够大开眼界的了,求求少爷咱们还是歇歇,先找地方吃饱肚皮。” 这羊崽子难怪不积极,原来是肚子饿了的原因。 每次面对小跟班消极怠工,小健哥只需一句:“完工后,鸡大腿随便你吃。” 每每听到这一句,喜洋洋登时精神焕发,兴奋地变了一张脸,一本正经道:“请少爷放心,小洋就算一只鸡大腿都不吃,也要保证完成任务。” 这个时候小健哥就会眯起眼睛审视着喜洋洋,暗里却在咒语:“最好饿死你个小羊崽子,还给本少爷省了鸡腿。” 小羊崽子就喜欢啃鸡腿,为了鸡腿,什么事都肯做,宁肯饿一天肚子,哪怕只啃一只鸡腿,何况完事后还是鸡腿任意啃呢。 这笔买卖很划算,喜洋洋连忙立正,郑重行礼,保证不拖后腿。 小健哥点点头,表示灰常理解馋鬼小跟班的小心眼。 主仆二人继续赶路。 又行到了一处十字路口,远远就能望见路口处立着一个倩丽的身影,正在风中轻摆。 即便是轻摆,也能感觉到那粗壮如熊的腰肢,和那墩壮如大象的大腿。 这鲜明的体形特征其实不鲜见,但是发生在女人身上可就太鲜见了,可以说寻遍临安府也找不出第二个犹如十四妹这般的壮美体型了。 “偶的大象腿亲亲~” 远望那一对大象般的大腿,就令小健哥兴奋,就像喜洋洋喜欢鸡腿那般兴奋。 小健哥撒腿疾奔,以兔速直扑目标,瞬息间就把喜洋洋拉下了一头大象的距离。 眨眼间,又是两头大象的距离。 小健哥兔子一样就立在了大象面前,而喜洋洋还在屁股后面大口喘着气急追呢。 “亲亲,哥就知道你会准时准点地在路口等着哥。”小健哥蛮有疯情地面向十四妹,脸皮不知是多情还是调情。 (本章完) 第402章 大象腿亲亲2 谁知十四妹怨瞪一眼,生气道:“姑『奶』『奶』等你半个时辰了,现在才到,臭小子你还有脸笑。” 十四妹就是野蛮,见面就吼,大姐大的脾气可不是玩儿的,竟敢让大姐大空等了半个时辰,小健哥如果不是十四妹的老姘头,早就一个大象掌拍过来了,立马让臭小子变肉饼。 小健哥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啦,小健把牛知府金都监两位护送回府,回头又把丫头送回了家中,所以一路上就耽误了点时间,此时赶来会见亲亲,已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 原来小健哥与十四妹早有约定在此路口相见,就在撤离西门『操』宅子时,小健哥就暗中约定了十四妹,十四妹这才如约而至。 但不知此番相约,小健哥又要和老清人有什么秘密动作? 只听: “最后一口气,你怎么没累死呢。”话未完,十四妹就是一口气喷来。 小健哥讨好不成反被喷,不温不火笑嘻嘻:“哥哥我但有一口气在,只要念起亲亲的音容笑貌,也不能撒手而去啊,那样我对得起爱我的亲亲吗。” “呸,油嘴滑舌少来恶心姑『奶』『奶』。”十四妹受不了的就是小健哥的油嘴滑舌没正经,转开话题道:“我来问你,你打算把怜儿怎样安置?” 小健哥收回舌头,板正面孔道:“丫头刚刚脱离狼窝,眼下还没有想出更好的方案,只能暂时将她安置在我家中,再作打算。” 十四妹眉头凝起一股浓云:“我可提醒你,这一次咱们的行动并不完美,没有彻底打倒西门『操』龅牙驹的邪恶势力,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寻机进行报复,你可要早点替怜儿打算,同时自己也要当心。” 这正是小健哥所忧,点了点头,却不言语。 “还有,这一次咱们是小看了西门『操』的势力,这厮不仅黑道上有些势力,而且还傍上了宣抚使这座大靠山,此人不除,以后会是个大麻烦啊。”说到这里,十四妹语重心长。 小健哥只点头,默然不语。 十四妹瞅了两眼小健哥,忽地双目迸光,断然道:“当断不断,必为所『乱』。不如姑『奶』『奶』现在就带人杀过去,将这厮和他那帮狗头兄弟灭了,永绝后患。” 小健哥抬起了头,摇了摇头,轻言轻语道:“不可盲动,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难道你要等他找上门来吗?到那时候恐怕就是我们的大麻烦了。” 小健哥安然摇首:“这个流氓我了解,他是个有头脑的人,不会贸然行事,近期内他不敢对咱们动手,也不会打怜儿的主意,大可放心。” 十四妹放缓语气道:“我可以放心,但是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如果发现西门『操』有动手的迹象,一定要早点通知我。” 黑姐儿就是关心相好的,有姐儿这句话本小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健哥面『露』温笑,含情脉脉道:“姐对小健的好,小健心里明白着,姐儿就是我最大的靠山,有姐在,臭流氓能耐我何?” 说着,媚媚地抛了一个媚眼。 “恶心。”十四妹假装不正眼瞧去,看得出来心里十分欢喜。 故作正经地转过话题:“小健子,我还有话问你……” “姐还要亲我?……哦,不好意思,听错了……”小健哥及时改口,谁都看得出来假装的。 一边的喜洋洋看着好戏,不仅捂嘴乐了。 “臭小健,你想死啊!”十四妹陡然愠怒,古铜『色』的脸皮泛起一圈『潮』红,由于肤『色』的原因,若不细看,难以察觉。 这正是十四妹的先天优势,可以遮羞。 “姐儿有话就说嘛,干嘛脸红?”尽管十四妹的羞难以察觉,可难躲过小健哥的贼眼。 十四妹迅速端正了面孔,实在不屑于与眼前这个小无赖拌嘴,忽地『露』出一丝笑,迫切地问道:“小健子,先前在西门『操』宅子里你表演的仙术怎就那么神奇,快点告诉姐,你玩得什么招术将那契约上的文字变没得?” 这姐儿对哥的神奇仙术原来也深藏着强烈的好奇,看来被哥的招术彻底征服了。以往日子在床上本哥也不知征服了黑姐儿几多次,可都比不上这一次叫爽啊,小健哥坏坏地想着,心思却飞到了那一张温柔大床上。 面对黑姐儿急切的求知欲,小健哥不得不以示详解了,以免黑姐儿纠缠不休,往昔在床上十四妹就是如此没完没了的纠缠。 于是伸手入怀,『摸』出了两张契约,又将“偷梁换柱”戏法演示了一遍。先前面对小伙伴们的强烈求解欲小健哥已将仙术的奥妙展示了大概,此番戏法重演登时引得十四妹连声惊叹。 “原来是这样啊!”十四妹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真相。 “契约上文字神奇消失,原来是你暗中玩弄的偷梁换柱的骗人手法啊,还以为你小子真得会仙术呢。”十四妹接过来那张仿造的一模一样的缺字契约,盯着上面文字缺失的空档处,一声长嘘。 “世上哪有什么仙术,都是骗人的把戏而已,哥我也不是神仙。”小健哥从来都是无神论者,在那个封建年代像小健哥这样不信邪地小子还真不多见。 十四妹恍然而悟,欢然地笑了笑,很快却又皱起了眉头,诧声道:“小健子,你的戏法的确很高明,可是里面还有很多的玄妙没有告诉姐呢?” “有什么玄妙,小把戏而已。”显然小健哥不想过多讲解内中深藏的各种玄妙。 十四妹偏要追究不休:“姐问你,必须说。” 十四妹瞧得出小健哥想要躲避。 遇上了十四妹,小健哥休想躲得开。 “姐啊,你知道戏法的奥秘是从来不……” 声未落,倏地一只古铜『色』玉手揪到了小健哥耳朵上。 “说不说?” “我说……放手先。” 只有十四妹能降得住刁顽小霸王,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其实小健哥好男不跟女斗,真要较起劲来,十四妹未必是小健哥的对手,昔日床上的搏斗就是见证。 (本章完) 第403章 亲亲的好奇心1 “姐问一个,你答一个。” “你还是……先放手。” 十四妹放了手,板着面孔师傅教训徒弟的口气:“一,刚才你虽然演示了两张契约之间‘偷梁换柱’的手法,可是你没有讲解其中的奥妙,先和姐讲一讲一张契约折成了‘豆腐块’突然伸开的时候,怎就变成了另一张契约?” 这一手可谓是小健哥身怀的各种神奇绝技之一,此前小伙伴们纷纷求解都惜口如金,此时遇上野蛮的十四妹也不得不开口了。不然,拧耳朵还是小事,以后别想诱引黑姐儿上床了。 于是小健哥讲解奥妙,重又将两张契约收入掌中,背过身去小动作一番,而后转过身来,两手捏住那张原版契约两端,正对十四妹,道一声:“姐儿,不要站在我的正面,请靠近我身边。” 十四妹微蹙秀眉,也不多想,转个身段靠过去。 这边喜洋洋眼见少爷揭示绝技,更是奇心百倍,一个鼠窜靠拢过去并在小健哥身边。作为最信任的心腹,小健哥也从未将绝技揭示给喜洋洋,这番喜洋洋跟十四妹沾光了,可以一窥奥秘。 只换了个位置,登时玄机呈现眼前。 二人现在站的位置分处小健哥左右两侧,与小健哥的前视视线一致,直视过去恰好可以将小健哥双手手心里的景象一览无遗。 只见小健哥双手平举,两手手指分捏契约两端,双手手背连同所持契约都是垂直面向前方,因此当观众身处表演者正前方时,从正前方看过来,只能看到手背和契约的正面,两手反面手心里的景象是无法得见的,这个很好理解。 恰恰玄机就在看不见的手心里! 赫然可见,在小健哥左手手心里竟然早就夹藏着一张契约! 这一张正是伪造的缺字契约,已被整齐地折成了“豆腐块”般大小,正便于掌心配合拇指夹持。 看到这张“豆腐块”十四妹喜洋洋眼眸登时光明一闪,约莫已猜到了一二,不由地脱口惊叫了一声。 接着小健哥重又开始表演折纸手法,只见他双手手指灵巧的翻动着,不一会那张原版契约就被折成了大概只有四分之一大小,这时,却见他左手拇指灵巧一推,夹藏在掌心的“豆腐块”迅速贴到了原版契约上。 看到此处,十四妹喜洋洋又是不禁地惊叫一声。 动作继续。 只见小健哥双手手指继续翻转,瞬间就将原版契约也折成了豆腐块大小,这一步做完,小健哥手指间就捏着两片“豆腐块”了,两片“豆腐块”前后重叠,垂直而立,严丝合缝,所以从正前方看去只能看到一片。 神奇呈现就在瞬息一变。 只听小健哥大叫一声:“开!” 灵巧的指法迅速拨动,前面第一片“豆腐块”立即被收回了掌心,而背后的第二片“豆腐块”神速地被双手手指扯展开来,由于动作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所以看起来这一手戏法从始至终都是玩弄的一张契约,实则原版契约已在不知不觉间被巧妙地换成了伪造契约。 这一手“偷梁换柱”手法看似简单,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若不进行无数次的指法演练,难以达到严丝合缝的境界,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本身要在巴掌大的掌心里夹持“豆腐块”就不易,而且同一只手还要进行折纸表演,两面都要顾及,动作稍有不慎“豆腐块”就会从掌心滑落。尤其是到了最后一步,两片豆腐块要一丝不差的合在一起,只要稍有出入,就会『露』马脚,更是考验表演者的指法功力。好在小健哥指法如神,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偏差,完美地为大家呈现了一场视觉假象。 看罢精彩的表演,十四妹喜洋洋面面相对,霍然明朗,大呼奇妙。 “小健子,你这招哪里学的?谁教你的?”十四妹虽是对小健哥满是欣赏,却怀疑小健哥这招数有所来路。 小健哥却得意道:“自创的独门绝技。” “切,自创的歪门邪道还差不多,你小子就是歪门邪道有研究。”十四妹表示鄙夷。 要说小健哥肚子里歪门邪道一箩筐倒是不假,这小子也自创了不少歪门邪道,但这一招却显然不是小健哥的歪门邪道,是有真实出处的,这要从小健哥穿越n多年后求证,大概是在n多年后的21世纪,某一月某一日,小健哥穿越了,来到了一座国际级的大都市,偶然认识了一位台湾知名魔术师,名叫刘x,于是偷师学艺,习得一技,乃是此技。没想多年后再次穿越而回,竟然派上了用场,用此技斗败了西门『操』,忽悠了一大堆。 呜呼,天意呀! 其实这戏法就是现代的魔术,并非多么高明的招术,不过在封建『迷』信的古代可是相当神乎其技。在那个不讲科学的年代,随便『露』一手神奇的魔术稍加渲染,就能让一群愚民拜倒在地跪称神仙之术。 大家接着往下看小健哥的神奇现代魔术是怎样忽悠古人的。 只听小健哥回道:“黑姐儿,这可不是歪门邪道,是绝技,绝技,独门绝技!” 明显就是剽窃他人的魔术技法嘛,竟自称独门绝技,小健哥脸皮真厚啊。 “你行,你行,算你小子有两下子骗人的绝技,姐继续问你,第二个疑问,接下来你在现场表演的那一幕白手帕浮出两个‘十’字,又是用了什么骗人的招术?” 说到这一招,那可是小健哥最为得意的手笔了,只见小健哥诡秘一笑,说道:“这一招看似神奇,其实也不复杂,本少爷事先就准备了一条手帕带在身上,普通的一条白手帕,只要在上面做一点手脚,就会变得无比神奇。” “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十四妹又急迫起来,似乎对戏法有着天生浓烈的兴趣。 小健哥不急不慢道:“其中的奥妙很简单,我用特制的隐形墨水在手帕上提前写下了两个‘十’字,到时候只要在手帕上喷一口酒,隐形的‘十’字遇酒就会显出字形。愚蠢的人啊,竟然还真得信了哥是用仙术将契约上作假的‘十’字『逼』到了手帕上显出了原形。” (本章完) 第404章 亲亲的好奇心2 回想现场小健哥口喷酒水手帕神奇现字一幕,神乎其神堪称神仙之术,原来真相竟是如此简单。 这一招不足为奇,寻常可见的招术,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招术现场数百人群无一人识破,竟而还把小健哥的小戏法当成了神仙之术,拜倒一片,不能怪愚民太愚,只能说小健哥太能忽悠了。 “啊……” 十四妹喜洋洋听罢几乎同时叫出口来。 哑然半晌。 十四妹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那么……最后契约上剩下的那个‘五’字又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说到这里,又是小健哥颇为得意的一招妙术。 小健哥伪造的那份契约其实只比原版契约少了两个“十”字,为了剧情需要,上面的“五”字并未缺失,但是随着剧情变化,本来赫然纸上的两个“五”字竟然也不翼而飞了,这诡异的一幕又是怎么回事呢? 但见小健哥摇头晃脑得意揭示道:“这个也很简单,还是神奇的墨水,伪造的契约上的那两个‘五’字是用一种特制可遁形的墨水书写,本少爷事先估『摸』好了时间,到时候只要寻机在上面撒一点酒水,两个‘五’字就会自行褪化消失,所以整张契约上‘五十’二字就好像先后被仙术神奇地变没了一样。” “啊吖……果然高明……” 十四妹喜洋洋彻底无法自持了,脱口大声赞叹。喜洋洋都情不自禁地拍起了巴掌,蹦着脚直叫好。 十四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当时那几个狗奴才明明端上来的是一碗清水,为什么到你口里喷出来就着了火?” 说到这问题,小健哥笑了,向身边的喜洋洋眨眨眼:“这个问题,还是让喜洋洋替本少爷回答。” 喜洋洋随之暧味地回了个媚眼,嘿嘿笑道:“遵命。” 主仆二人似乎心有灵犀。 十四妹不由地目光移向喜洋洋,却见这小子得意地屁股一翘一翘。 这小模样肚子里肯定怀有小阴谋。 只见喜洋洋伸手入怀,掏出一只瓷壶来,扬在面前道:“十四妹请看,玄机就在这只小壶里。” 说着,手举小壶就凑到了十四妹鼻头上,接着伸手扭开了壶盖。 顿时,一股浓烈地酒气扑鼻而来。 十四妹禁不住伸手扇了扇酒气。 “怎么……里面是酒?”这只小壶大概拳头大小,显然不是盛酒所用器物,里面盛的却是烈酒。 只听喜洋洋诡然一笑:“正是烈酒。” 接着讲述道:“先前我家少爷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小洋趁着观众们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家少爷身上时,借着上前替我家少爷处理鸡腿之机偷偷地将石桌上的那碗清水倒在了地上,而后『摸』出了怀里早就藏好的这瓶烈酒倒进了碗里,然后就有了后面少爷手持火把口喷清水着火的神奇景观。” ! 十四妹直接脑门一个惊叹号,怔然无语。 这一手,原来主仆二人事先早就计划好了,玩得一手小阴谋啊。看来小健哥玩得这一出神奇仙术好戏也早就在计划之中。 嘿嘿嘿! 两小子的『奸』笑声一个接一个。 十四妹一个愣接一个愣。 鬼头小子层出不穷的花招算是亮瞎了十四妹的杏核眼。 “姐服了你!” 十四妹由衷地钦佩一声。 “不过,姐还有疑问……” 十四妹的疑问也是层出不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穷问。 “有疑问就问,哥乐于解答姐的困『惑』。” 于是十四妹仰头想了一想,继续问道:“你小子……既然身怀这么厉害的骗人招数,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出来,而要等到好戏都快收场了才玩弄。假如你早点用出来,用假契约偷换了西门『操』手里的真契约,西门『操』就失去了胁迫怜儿的有效法律凭证,怜儿卖身丫鬟的事就不存在,轻松就能解决问题。何必要处心积虑谋划,还要姑『奶』『奶』我费这么多力气去和西门『操』拼命?” 小健哥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原因有两点,一,怜儿的这张卖身契约西门『操』视如宝贝一样珍贵,从不轻易示人,本少也没机会从他手里偷换契约。 二、就算有机会从他手里偷换契约,本少爷也不想这么做,为何?你想,凭着西门『操』的凶狠本『性』,就算你巧换了契约,这事就完了吗?绝对不会,这样做不仅不会平息事端,反而会把他激怒,他一定会进行疯狂的报复,反而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所以,偷换契约并不是上上之策,而是备用之策。对付西门『操』这样的恶狼上上之策只有一个,就是用武力彻底征服他,打掉他的爪牙,打得他的狗腿,让他爬不起身,才是根本可行之道,这就像打狗打狼一个道理。必须玩狠的,让他吃尽苦头一蹶不振,有必要的时候就除掉他,故而本少爷才让黑姐儿你出手和他干一架,从一开始其实本少爷就抱定这个想法,坚持用武力才能解决问题。” “那你后来在现场为什么却玩起了各种骗人的把戏呢?” “姐呀,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正当咱们行动顺利进行时,半路杀出数个程咬金,金都监、牛知府、还有那个董大人,彻底打『乱』了计划,怎么可能还动用武力?尤其是那个董大人巧言善辩,差点坏了咱们的好事,如果不是本少爷灵机一动施展出了神仙之术扭转战局,咱们的行动可就功亏一篑白忙活了。” 说到这里,十四妹不禁地点头绽出了笑容:“今天的行动果然好险,那个董大人是个厉害角『色』,连牛知府都不是他对手,咱们也差点败在他的手里,如果不是你小子机灵应变用骗人的仙术忽悠了一大片,咱们可就真的一败涂地了,丫头怜儿的命运从此未知难测啊。” “嘿嘿,黑姐儿不必感慨,其实一切都在本少掌握之中。这次行动本少做了充分的准备,身怀绝技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若是出现意外变故,只需轻轻一技,便能化腐朽为神奇。”小健哥摇头晃脑地颇有点诸葛神算的神韵。 (本章完) 第405章 小贼哪里走!1 “呸啊,说你胖还喘上了,脸皮真厚。”十四妹故作贬斥,心里面却是欣然开怀,起了别样心思:遇上了这个机灵鬼智多星,莫非就是前世种下的宿命?跟了这臭小子日后或许更是好运连连,难道这小子就是自己命中的福星? 正在心绪泛动时,忽听小健哥亲切地呼唤一声:“亲亲,话都说完了,咱们也该遵守约定了,宝贝暂且借我一用?” 十四妹眨下眼,一只贼爪子就伸到了眼皮底下,贼快的。 小健哥想要跟十四妹借宝贝呢,还是偷宝贝呢? 小健哥将十四妹相约此处,原来是借宝贝来着,难怪小健哥迟了一步,十四妹要发火。 究竟借的什么宝贝呢? 只见十四妹敛了心神,抿下嘴,也不搭理,伸手入怀掏出一只小巧陈旧的小盒子,扔到了小健哥手里。 “拿去。” 小健哥也不客气,干笑一声,就打开了小盒子。 登时,宝光四『射』。 盒子里躺着一只艳如鲜血的宝石戒指,花生米般大小的红宝石镶在花纹细致的银环上,极为精致高贵。 很多天前,小健哥曾在武氏二兄弟手里搜刮了这样一枚戒指,正是此戒。 昔日小健哥借花献佛,顺手就将此戒送给了老姘头十四妹,今日为何又要索回借用呢? 既借,必有巧用。 小健哥鬼精机灵,必然又要上演一场好戏。 穿过十字路口,主仆二人继续向前溜达。 十四妹按约借还戒指,已然去也,都赖得询问小健子借戒指搞什么鬼,因为小健哥许过诺还戒之日定给十四妹一个惊喜,所以十四妹也就不问了。 两小子慢慢悠悠,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喜洋洋忽撇嘴道:“少爷你原来是个重『色』轻友之人啊。” 忽来一句,小健哥瞥来一眼:“何出此言?” 喜洋洋说道:“你那几手绝技吝啬地不给兄弟们讲解一点奥妙,却这么慷慨就传授给了十四妹,难道不是重『色』轻友么?” 对于小健哥的作法喜洋洋原来早有意见呢。 小健哥故作无奈解释道:“你都看到了,黑姐儿如此野蛮,哥能不就范吗?” “没有骨气啊。” “骨头都被捏碎了,还哪的骨气?” “少爷你就是一个软骨头,怕女人。” “错,十四妹不是女人,是男人。” 这么一说,小健哥怕女人情有可原,十四妹某种程度上和男人差不多,还是一个极为暴力野蛮的男人。 “就算十四妹是个男人,也不该怕啊,少爷你天不怕地不怕,为何单单怕十四妹啊。” “本少爷啥时候说过一个怕字,这叫胸怀,好男不跟女斗,懂不?” 喜洋洋又撇起了嘴,眼神都歪到了一边。 “等着瞧,总有一天,本少爷会让这个男人婆拜倒在……” “噗!” 话音未落,有物却落到了地上。 就在距离小健哥约莫仅有三两步的距离,突然从身后窜出一个人来,脚步匆匆,可能是走的太急了,一件物事不慎从怀里滑落出来。 金光一闪,小健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射』了过去。 距离甚近,几乎就在小健哥脚下,那掉落之物清清楚楚映入眼帘,原是一个造型精美的金制莲花底座白玉观音。 单看那金灿灿明翠翠的材质,就是一个价值极高的东东。 小健哥的眼珠子登时不转了,充满了惊愕,然后就是意外的惊喜。 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老爹的宝贝!” 这一叫犹如放了一炮,惊地掉宝贝的那个人浑身一哆嗦,本来此人就奔得匆匆慌里慌张,突听耳边惊响一炮,登时脚底打滑差点仰倒在地,好在及时地稳住了身子,四下里撒了几眼,恰好对上了小健哥的目光,神『色』更是惶恐,像是做贼一样快速弯下身子一把抓起掉落在地的宝贝,跟着塞进了怀里,拔脚就溜。 小健哥与那人打了个照面,这才看清此人面貌,只见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身的陈旧衣衫,四处还打着补丁,形态甚是穷困落魄。 这样的装扮一般都是贫下阶级小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的那种,略作一想,身穿这样一件破衣衫,里外都是破洞,定准内里的衣兜也不知破了多少洞,难怪走起路来都会掉东西。 贫下阶级不容易啊。 可是眼前这个小民怎么看起来不对劲,慌里慌张的神态,贼溜溜的眼神,而且身上还揣着这样一件值钱的宝贝,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有这么值钱的宝贝…… 揣着宝贝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件宝贝太眼熟了,眨眼间小健哥就认来了,这个白玉观音正是老爹多年来收藏的各种珍奇玩物中的一件。 竟然是老爹的宝贝!街头上竟然被小健哥意外撞到了,难怪小健哥会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 他『奶』的,老爹的宝贝怎么落到这小民手里了,定准是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胆敢偷我老子的宝贝,狗胆包天!一念至此,小健哥大吼一声:“小贼,哪里走!” 想都不想,拔脚就追了上去。 那身穿破衣小民再次听到身后一声大吼,浑身又抖了三抖,更是惶恐无比,加快脚步就向前猛蹿,那料脚下太是用力,抽了脚筋,登时一个趔趄抢到在地,几乎是一个标准的狗抢屎,怀里的那件宝贝又甩出了怀。 小健哥果然神威盖天,叫了两声竟然把小贼当场震翻在地,这两嗓子不亚于当年长坂坡上阿飞那一声雷公吼啊。 小贼抢屎,趁机拿下,小健哥一个箭步飞身骑上…… 不是欺上,是骑上,果然准确地骑在了小贼身上。 注意,不是小贼喜洋洋,是穿破衣的小贼。 喜洋洋也不是吃干饭的,眼疾手快,两个箭步冲上去,小爪子一搂,玉观音到手。小羊崽子天生对宝贝有着敏锐的方向感,双手抢夺从不失手。 那穿破衣的小民刚要爬起来,却被小健哥一屁股坐在了身上,登时惶恐地大叫大嚷:“干……干嘛抓我啊,我不是贼!” (本章完) 第406章 小贼哪里走!2 “你不是贼,我老爹的宝贝怎会在你身上?”小健哥一边加重屁股的力量,一边双手紧紧扣住小贼的脖颈,以防对方起身反抗,这姿势比平时骑爱驴还要帅。 “看你慌里慌张贼溜溜的样儿,定准是偷了我家老爷的宝贝。”一边的喜洋洋及时帮少爷审斥贼人。 “怎会……是你老爹的东西?这……也太巧了……”穿破衣的小民起身不得,只能四爪扑地难以置信。 今天这事可真也巧了,小健哥不费吹灰之力就碰到了偷窃老爹宝贝的贼人,而贼人打死也不相信这么巧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么说,你承认做贼了?”小健哥抓住了话柄,审问。 “不……不……我不是贼,你们误会我了。”穿破衣的小民连口否认。 “人赃俱获,还不承认,是想本少爷把你送官才交代是?” “这位少爷……小民……小民真的没有偷你老爹的宝贝。” “难道偷得是你老爹的宝贝?”小健哥加重口气厉声反问。 “回少爷,小民……没爹了。”穿破衣的小民由于太过惶『乱』,不假思索应声便答。 “『奶』的,耍小爷呀,找抽啊。”小健哥抡起巴掌就是一下子。 穿破衣小民连忙伸手捂紧双脸,哭丧着脸哀求道:“小民……冤枉啊,冤枉……” “还装。”脑瓜子又中了一记重掌。 “小民……真得没偷东西啊。” “还不老实。”接连重掌。 小健哥一边拍巴掌,一边喝问:“没偷,我爹的宝贝怎么落到你贼爪子里了。” “这真的是……巧合,可我真的没偷。” “『奶』的,就是欠揍了。” “就是打死我……小民也没偷啊。” 穿破衣小民就是嘴硬,打死也不承认,如果真的没做贼,为什么不理直气壮地解释,吞吞吐吐反复重复着话语,分明就是理亏词穷。 小健哥更加断定此人必是小贼无疑。 对付这等无赖小贼多说无益,只有一招最管用,眼珠一转,扭头喜洋洋喝一声:“喜洋洋,取绳子来把这贼人捆了,送官查办。” “啊……我交代,我交代。” 转眼间,画面变成了另一幅景象。 穿破衣小民半跪在地上,神态沮丧。 而小健哥主仆二人则得意地挺身而立,用威严的神态俯视罪犯。 穿破衣小民无奈地交代出了实情:“昨天晚上,小民和老母在家中吃饭,突然就看到院子里闪进一条黑影,还以为是进贼了呢……” 话到此处,小健哥暗骂:“你这小贼出口就喊贼,真是贼『性』不改。” 只听穿破衣小民继续说道:“小民正要开口喊话的时候,只见那黑影手一扬,一件东西就飞进了窗户里,再一眨眼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小民心里纳闷,也不及多想,就去查看丢进窗户的东西,却见是一只系着绳子的小布袋,谁知打开一看傻了眼,里面竟是一个值钱的宝贝,就是这位小兄弟……手里的白玉观音。” 说着,穿破衣小民就目光移向了喜洋洋手里攥着的宝贝。 真相竟是如此一个生动的故事,差不多就是天上掉馅饼的故事。 能让小健哥相信,那才叫怪。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小健哥信,掉下一个白玉观音,纯属扯蛋! “『奶』的,编故事也该有点智商,这么幼稚的故事,以为本少爷是二傻子啊?”小健哥真想跨上前去再重重赏他一耳光。 这小民并不幼稚,挺机灵,早就看出了小健哥脸『色』不对劲,赶紧双手又捂在了脸皮上,就此躲过一劫。 诚实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小民说得都是真的,真得,真得,绝对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随便打随便轰。” 小健哥真想随便抽丫的。 “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我老母,老母不会说假话。” 小健哥本来绝对不信,此时也不由不信了。 小健哥信他老母,天下的老母都应该相信。 同样,小健哥也相信自己的老母,可惜的是老母早早就过世了。 尽管信了此人一口信誓旦旦的真话,小健哥还是用质疑的目光瞄过去:“天方夜谭,竟然有这么好心的人往你家窗户里丢宝贝?世上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穿破衣小民皱起了眉头:“小民开始的时候也不信,后来……” 话至此,又吞吐起来,似乎不愿再说下去。 “后来什么?” “后来……” “吞吞吐吐,我看你就是编不出理由了。” “小民没有……这件事小民其实不想多说。” “不说的话就去衙门跟官老爷说。” 穿破衣小民身子下意识一颤,连忙道:“这位少爷实在『逼』问,小民说就是。” 这才老实交代道:“小民开始的时候也不信天上能掉馅饼,后来听说了一些传言,也就信了。” “什么传言?” 问个话真他『奶』费劲,小健哥还是要耐着『性』子,这个难缠的小民肚子里一定有故事。 “就在昨天夜里,一夜之间临安城里传言满天飞,难道这位少爷就没听说过吗?”穿破衣小民突然反来一问。 “小爷听说了还问你啊。” “是这样的,这位少爷,昨天夜里临安城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飞侠,一夜之间连窃十几家城里最富有的大户,听说所窃财物都能堆满一间屋子了。”穿破衣小民还不知眼前这位小少爷的真实身份,但已看出了必是一个阔绰的富家少爷,话到此处,打量小健哥几眼,弱弱地问道:“这位少爷,看似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子弟,就不知……少爷家中没遭殃吗?” 昨天夜里才发生的事,定然家中无恙,但是一想起那件宝贝玉观音,小健哥登时明白了,此人原来是在试探自己,于是机巧应道:“昨晚本少爷没回家,哪知道家里的事。” “原来少爷没回家呀,难怪不知这么大的新闻,想必家中多半也被飞侠光顾了,不然宝贝怎会……落在我手里。”穿破衣小民低『吟』一声,若有所思,继续道:“这位飞侠听说是一位极仁义的人,之所以行窃是为了劫富济贫,他把行窃得来的财物又在连夜间悄悄地分发给了穷人家。昨晚那个黑影扔进小民家中的这件宝贝想来就是飞侠行窃的财物,所以事后小民一想,这突然降临的好事就是天上掉馅饼呀。” (本章完) 第407章 小贼哪里走!3 瞧这小民一副穷的可怜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难道昨夜真得城里冒出了一个神通广大的飞侠?一夜之间连偷十几家富户?太不可思议了!这么一想,小健哥倒是有些幸灾乐祸,所幸偷得不是自家,别人家不妨多偷点,偷光了最好,这样想俺小健家岂不就鹤立鸡群成了临安最富有的大户了!嘿嘿! “果真如此?”尽管如此,小健哥还是故作一问。 “小民从不说谎,这件事一夜间就轰动了临安城,这位少爷不信可以去问问别人。” “既然你有这么一个正当的理由,也没做过贼,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不解释,现在才解释?反而表现的像贼一样慌里慌张贼眉鼠眼?能不叫本少爷怀疑你的人品吗?” “不是小民不想解释,是小民不忍解释呀。”穿破衣的小民忽叹一口。 “什么意思?” 穿破衣小民抬头,面带不忍道:“这位劫富济贫的飞侠是个好人呐,他做得这些事都是为了我们穷人,如果小民把他供出来了,岂不就是出卖了飞侠,人家帮了俺们,俺反而出卖人家,岂不就是不仁不义?所以事情真相,小民……真的不想说出口。至于小民慌里慌张,那是因为不慎掉落了宝贝,被少爷你看到了,这宝贝本就是来路不正,所以小民难免慌张。” 所言似乎在情在理,不过小健哥不为所动。 照你这么说,飞侠偷了俺老爹的宝贝送给穷人就是有仁有义了?小健哥真想回敬一句,可是还是忍住了,转念一想,劫富济贫这是多么高尚的行为呀!非品格高尚的大侠不能为!不能批判这种行为。再说了偷得也不是自己家,管那么多闲事。 忽地,转念又一想:既然家中未遭殃,这一件玉观音又是如何落在了飞侠手里? 一时竟也想不通。 其实再向前想一想,小健哥必然会想通,只是一时无暇多想。 “这位少爷,事情真相我都告诉你了,小民真的不知道这件宝贝是少爷你的,如果知道的话,小民万万不敢……变卖的,再者,小民也明知这件宝贝是赃物……哎。既然这件宝贝是少爷您的,那就物归原主好了,恳请这位少爷饶恕小民的愚蠢行为。” “什么?你说什么?这件宝贝……你想拿去变卖?” 穿破衣小民苦涩地笑了笑,双手在衣摆下不停地搓着,欲言又止:“小民……家境贫寒,家中只有一个瞎眼老母相依为命,老母前些日不慎……哎……” 叹一口气:“本想把东西变卖……换点钱,可是……这不义之财,小民羞愧啊,还请这位少爷原谅小民无知……” 小健哥不耐烦了:“你这人做贼吞吞吐吐,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扭扭捏捏像女人,还有没有点出息。” 受了小健哥一通训斥,穿破衣小民这才鼓起勇气道:“前些日子家中老母眼瞎……不慎跌断了腿,小民为了给老母请郎中,花光了积蓄,现在家中……连锅都解不开了,所幸昨晚捡了这么一个宝贝,本想今日拿去当铺换些钱……” 说着说着,难言难『吟』。 原来这小民行为鬼祟别有内情,小健哥一时入思,为其孝子之心感动。 正作它想时,那穿破衣小民打眼瞅了小健哥一会,见没动静,就默然地抬脚离去。 刚走出三两步,却听小健哥一声大叫:“谁让你走了,回来。” 穿破衣小民只好再次转身乖乖走回来。 小健哥不再多想,侧首向着身边的喜洋洋示意一下,喜洋洋领意,走上前去,将手里捧着的白玉观音塞进了穿破衣小民怀里,道一声:“这是我家少爷的心意,快快拿去变卖了,换点银子好好孝敬老母,不要辜负了我家少爷的心。” 穿破衣小民一怔,连忙推却道:“不,不,这宝贝我不能收……你家少爷丢了宝贝本就是不幸之事,我怎么可以趁火打劫呢。” 只听小健哥回道:“本少爷虽然丢了宝贝,可是宝贝却又从你手里失而复得,难道不应该答谢你吗?” 穿破衣小民连连摇头道:“这位少爷说笑了,小民做的事没脸见人,拿别人家的东西换钱,羞愧啊。” “扭扭捏捏,以为本少爷愿意白给你宝贝,这东西是让你换钱孝敬老母的,明白吗?” 穿破衣小民话到嘴边,还欲推辞,却不语了,眼神里满是感激。 “本少爷看你还算个有良心的人,懂得仁义孝道,不出卖帮助你的人就是讲仁义,花光积蓄为老母治伤有孝心,本少就欣赏这样的人,所以才可怜你。” “谢谢这位少爷,谢谢,小民不知道该怎样答谢您……”穿破衣小民手捧玉观音,满脸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拿着东西赶紧走,本少爷最讨厌扭扭捏捏像女人的人。”小健哥摆摆手,不耐烦的样子。 穿破衣小民又是连连鞠躬,这才转身离去。 又走了三两步,又被小健哥叫住:“等等,本少突然想起来了……” “这位少爷恩人,还有什么吩咐?” “这件玉观音是我老爹比较喜欢的东西,应该价值不菲,如果拿去当铺当了可惜,也换不了多少钱,不如……不如你去古玩街走一趟,把东西卖给古坊斋的王老板,他是个识货人,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 “小民遵命,这就去找那个王老板。”穿破衣小民拔脚便走,忽地又转过身来,略一想,恭敬有礼地请问道:“还没请问这位少爷的尊姓大名呢?容小民日后报答恩人。” 小健哥只是淡然一笑:“本少也是个一般般的小人物,就不必问了,如果有缘,我们日后还会见面的,如果想报答本少,以后再说。” 好一个小健哥,也学会做好事不留名了,别以为这小子多么高尚,话里可是留着一手呢,吃了小爷的好处,日后可是要报答的奥。 (本章完) 第408章 道听飞侠1 尽管这么说,穿破衣小民仍是感激难尽,热乎着道:“这位少爷的恩情小民永记在心。” 说罢,又是连连躬身,这才欢喜离去。 望着穿破衣小民渐行渐远的身影,小健哥脸上浮出了一丝笑,笑容里似乎还藏着一丝用意。 这时只听喜洋洋颇是感慨道:“少爷难得大发善心啊。” 对于小健哥做好事是难得的人『性』光辉,一般遇上这样的事都是狠狠敲一笔才肯罢休。 今日也不知太阳从那边出来了,照的小健哥光辉万丈,不仅这一件好事散发光辉,搭救怜儿一举更是散发出灿烂光辉。 对于喜洋洋不知是褒还是贬的语气,小健哥只是淡然一瞥:“小羊崽子,以后你会看到哥光芒万丈的。” 喜洋洋笑着奉承道:“小洋对少爷有信心。” 这一句奉承又不知是真是假。 “哥对你小子没信心啊。” 小健哥反讥一句,拔脚便走。 喜洋洋赶紧小步跟上,话匣子关不住,拍了几句马屁,这才微皱眉头道:“少爷,刚才那个人说得飞侠行窃之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么大的事,咱们怎么就没听到一点风声?” “没听他说吗,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消息怎么可能传得那么快。” “这倒是,不过一路上咱们也没听到有人议论……” 一声后,小健哥停住了脚,扭头四处撒了一眼,忽笑:“这条街上光秃秃,行人都没几个,哪有什么风声。” 一路上走过两条街,行人寥落,再加上此时正午时分,天气炎热,街头人少,自然也就听不到什么风声,也许找一个人多热闹的地方才能探听到一点消息。 饭馆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而过了前方路口就是一座饭馆。 下面要做的事就是前去饭馆一坐,探听风声,顺便吃个饭。 小健哥的提议刚说出口,喜洋洋不禁地瞪大了眼珠,脱口就是一句:“有鸡腿吃了!” 小羊崽子心里对鸡腿念念不忘,少爷可是答应过自己的,事情办完后鸡腿随便啃,现在事情还没办,就有鸡腿啃了,真兴奋啊。 另一条大街上。 穿破衣的小民怀里揣着宝贝,急匆匆地走着,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什么。 忽地,停了下来,微皱眉头想了一想,而后扭头向着身后远眺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刚才那位少爷……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名鼎鼎的临安第一少也不是每个人都见过,正所谓林子大了鸟多了,见到某只鸟的几率自然就少了,就算见过一面,也不一定能想起来。 经过前方十字路口,就来到了一座饭馆。 像这种地方最适合打听各种小道消息了,因为里面有来自各条道上的人,就像是一个大杂烩舞台,每天都上演着各种各样的小故事。 小健哥主仆二人一脚踏进饭馆就听到了感兴趣的小故事。 “昨夜那个飞侠可是神了,一夜之间连偷十二家富户,还是咱们临安最富有的土豪呢,你说,这本事哪个江洋大盗能比得上?”就在进门的第一张饭桌边围坐着四个食客,正在热闹地议论着神通广大的飞侠。 果真是,踏进门来不费事,听来全不费工夫。 小健哥主仆顺势就坐到了旁边的一张空桌边,竖起了耳朵。 只见那四个食客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起劲地进行着话题,其中一个大胖子接口赞叹道:“绝对的本事!咱们临安这么多年来也出过不少大大小小的飞贼大盗,发生的惊人偷窃案件不计其数,可是一夜之间连偷十二家还真是骇人听闻啊。” “十二家,一夜间,你说,怎么可能做到呢?”第一个开口讲话的是个瘦子,对飞侠的神通不是赞叹了,是惊叹了。 桌边一位个子最高的『插』口了:“这个飞侠本事就是了得,听说城东绸布行的张大户晚上在家里数钱,转个身的工夫桌上的钱袋子就不见了,整整丢了三百两。” “这么神奇?那飞侠竟然敢当着人面行窃?”桌边最矮的一个不由地惊叹一声。 “不是当着人面,是当着背面,张大户是转过身去才被偷的。”高个子如此纠正道。 “那也了不得了,当着背面都能偷窃得手,如果张大户上茅房了,岂不是动起手来更加轻而易举?”矮子逻辑推理道。 “还真叫你说着了,城西的大户周扒皮就是这么被偷的,听说昨晚周扒皮拉稀,就去了个茅房的工夫,回头一看,房间里值钱的古董都被飞侠一扫而空。”四个人里属高个子消息灵通,夸夸奇谈。 “那飞侠连古董也偷?”一边的瘦子好奇了。 “古董也是钱呀,比钱还要值钱的东西就是古董,干嘛不偷?换成我是飞侠,专偷最值钱的古董。”高个子就是有见地,还有打算。 此言一出,其他矮瘦胖三人一齐点头称是。 高个子不禁有些飘然,继续透『露』消息:“还有城南卖珠宝的庄大户,被窝里抱着两个老婆做了一夜的美梦,第二天一早起床一看,桌上老婆的所有首饰珠宝,连同衣服裤子鞋子全都没了影,就连一只肚兜都没剩下。” “不会?那飞侠连衣服裤子鞋子都不放过?竟然连肚兜……都收?穷疯了?”瘦子感到很不可理解。 这个事其实很好理解,高个子解释道:“你以为衣服鞋子不值钱?那庄大户和他的几个老婆可是咱们临安最爱显耀的土豪,一身的衣裤非名牌不穿,你像什么花花公子、路易威登、乔治阿玛尼啦之类,随便一件动辄就是几百两银子,没见识了?” “几百两一件衣服?”瘦子长见识了,惊讶地吐出半截舌头。 “就连他老婆穿的肚兜,怎么也得值个几十两。” 瘦子的舌头彻底吐出了嘴外。 “所以飞侠连肚兜也不放过,是很聪明的。” 一边的矮子胖子也愕了。 一边的小健哥喜洋洋听了高个子的高谈阔论,却乐了。 (本章完) 第409章 道听飞侠2 只听矮子表示出了疑问,道:“虽然衣服很值钱,但我还是怀疑这飞侠偷衣服的动机,可能是自己穿,肚兜此物女人的东西,只有女人才感兴趣?” “说不准那飞侠……就是个女人!”据此瘦子忽地有了猜想。 听到这一声,旁听的小健哥忽地心窝敲了一声鼓,脑袋瞬间变得清晰起来,约莫一月前发生的一件事立时闪现眼前: 那是一个阴谋之夜,自己诱引十四妹前去行窃老爹的心爱宝贝“和氏璧”,得手之后,十四妹返回后却向自己报告了一个意外的偶遇。 就在十四妹行窃之时,意外碰到了一个同样来自家宅子打劫的飞贼,那飞贼竟抢先一步下了手,满满收获了一大包财物逃之夭夭。 事后听十四妹亲眼所讲,那飞贼就是个女人! 眼前这个飞侠偷肚兜的行为也值得深度怀疑。 莫非这两个飞贼是同一个人? 小健哥眼前忽地又闪现穿破衣小民怀里掉落的那件玉观音。 昔日老爹的宝贝竟然也落在了飞侠手中,这一证据几乎可以佐证两飞贼就是同一个人,还是女人! 飞侠是不是女人的问题还在热议。 只见一直静听少语的胖子开口了,问道:“有没有目击者见过那个飞侠?” “有!” 高个子铿锵一声:“尽管那飞侠神出鬼没,还是被人侥幸看见了。” “长得啥模样?”胖子快速探过脑袋。 “既然被瞧见了,男的女的不就清楚了吗?”矮子长吁一口气。 “还是不清楚,因为目击者只看到了飞侠的身影,长得啥样就别说了。”高个子双手一摊。 晕,矮子胖子同时有点小晕。 “高兄,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了,吊大家胃口啊。”瘦子代表同伴发出了心声,略带责备的口气。 没想这高个子还真姓高,高明的高。 姓高的高个子面带狡黠的笑容,淡定道:“莫要心急,听我慢慢道来,后面还有详尽描述呢。” 说着,捡起桌上竹筷碗上一敲,像个说书人似得,继续绘声绘『色』:“据目击者目击,那飞侠还长着一对翅膀呢,在夜空中飞来飞去,就像一只蝙蝠,可神了。” “什么……还长着翅膀呀,太扯了!”胖子越听越邪门,无法接受飞侠长翅膀一说。 其他两个却都大眼瞪小眼,半信半疑。 “信不信由你,你也不想想,如果飞侠没长翅膀,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连偷十二家?”高个子有着自己合理的推断。 三个伙伴一想,有点道理。 可是高个子下面一句话可就值得分析了。 “听说此人号称蝙蝠飞侠,没长翅膀能叫蝙蝠飞侠吗?”高个子言之凿凿。 “原来是号称啊,老子还号称飞天神猫呢,咋就没长翅膀?”矮子哈哈大笑起来,这家伙又矮又肥,圆头大脑,哪里有点猫的可爱之处,说是飞天神猪一定有人信。 “艾兄,就你这又矮又锉的体型,还飞天神猫呢,就算长了十对翅膀飞到天上去也够呛。 小矮子果然姓艾,艾青的艾,却比艾青矮了一大截。 哈哈哈。 “笑笑笑,你行,你飞天上我瞧瞧?” 哈哈哈哈…… “本少爷还是飞天神猴呢,都没长翅膀呢,一只懒猫算个球。”小健哥也乐了,乐得心里都开了花,这几个人哪里是在谈论飞侠,倒是像在表演小丑戏。 小健哥越瞧越乐,眉『毛』都飞到了脑门上,忽然只觉屋子里就此热闹了起来,身边的食客叽叽喳喳都纷纷谈论起了飞侠,你一嘴我一舌,都是各种飞侠的神奇本领。 只听邻桌一名食客禁不住的满口钦佩道:“这飞侠偷得都是为富不仁的富人,所有偷来的财物一夜之间又都悄悄地散发给了城里的穷人,这才是了不起的地方,提起飞侠来谁不竖大拇指。” 立时就有人附和道:“没错,飞侠真不愧劫富济贫的大豪侠,贫苦百姓的大恩人。” “何止是豪侠,就是咱们百姓们心中的神啊。” 突然有人小声提醒道:“大家小声点啊,飞侠虽然是为咱们老百姓做好事,可是有钱人都对他恨之入骨,昨晚上就有人报官了,官府一大早就派人四处搜查呢,当心这些话被官府衙差听到。” 一声后,一片区域立时没了声息。 屋子里议论飞侠的声音却仍然不断,且呈不断增长之势。 听到此人小心谨慎的话语,小健哥颇是轻蔑地嗤笑一声,正要慷慨地抒发一下胸臆。 忽地: “这位客官,你要点什么?” 身边不知何时冒出一个小二哥,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额头冒着热汗,张开嘴巴就亲热地招呼道。 小健哥甩到了一边的脸又甩过来,没好气道:“没看见本少爷坐在这里半天了,现在才来招呼,眼睛瞎了?” 小二不急不缓回答:“小的眼睛没瞎,刚才实在太忙了,你看这满屋子都是人,小的忙不过来啊,所以就耽搁了一点,还请这位客官体谅一下。” 小健哥慵懒地摆摆手:“懒得和你多说,去,去忙。” 小二恭敬有礼道:“小的忙完了,所以请问客官,想吃点什么?” “烦人,来壶茶,要上好的碧螺春。”小健哥不假思索。 “客官……这里是饭馆,不是茶馆。”小二耐心解释着。 小健哥眨下眼,这才恍悟此处是饭馆,不是茶馆,自己的本意其实并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打听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摸』了『摸』脑门,咳一声:“那就……” 忽地转向喜洋洋桌边端坐的喜洋洋:“小跟班,你想吃点什么?” “鸡腿!”喜洋洋期待了很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张口就是两个字外加一个叹号。 “想吃几只?” “少爷答应过小洋的鸡腿随便吃是吗?” “随便吃,不过撑死本少爷概不负责。”小健哥善意地提醒一声。 喜洋洋登时两眼放光,大叫一声:“小洋撑死也愿意,那就来八只烤鸡腿。” (本章完) 第411章 乞丐被狗咬2 关键时刻,总会有人挺身而出,只听一声大喝,前方街道惶『乱』的人群中突然蹿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和喜洋洋差不多大小,一身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形如小乞丐。小乞丐手里持着一根大竹竿,嘴巴里大叫着,奔上前来向着狗头就是一通『乱』打。 恶犬措不及防,狗头连连中招,登时又暴怒起来,调转狗头向着小乞丐扑来。小乞丐浑身是胆,毫不畏惧,手里的大竹竿也不知耍的什么棍法,水泼不进密不透风,恶犬一时竟不能近身,狗头却是连遭棍击。 又是一连数棍,恶犬似乎被敲得有点脑震『荡』了,动作也迟缓了,全没了先前的凶狠劲头。 看准时机,小乞丐猛地大吼一声:“去死。” 用足了力气,一棍子砸下。 “嗷”地一声震碎了天。 恶犬鼻头重重被砸了个正着,眼看着都歪到了一边。 这一击够狠,恶犬遭受重击痛的都跳到了半空,鼻头差点都甩到了天上,全没了狗脾气,前爪一落地一个趔趄差点又来个狗抢屎,狼狈地摇晃着身子没命地向着街边逃窜而去。 眨眼间,连只狗尾巴都不见了影子。 壮举! 谁能料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有着这么果敢的胆量和勇气。 小乞丐一通『乱』棍痛扁恶犬,救了成年乞丐,果真是自古英雄出乞丐。 现场登时爆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鲜花掌声铺天盖地。 小乞丐充耳不闻,心里挂念成年乞丐的伤情,扔了手中竹竿,焦灼地急喝一声:“干爹你受伤了……”便就急奔过去。 谁能想到,竟是一对父子乞丐。 难怪小乞丐会如此拼命地与恶犬相搏。 现场的掌声依然不断,为父子二人祝福。 却在这时,只见人群里又是奔出一个人来,一个年轻『妇』人,神情惊惶地四面张望几眼,当看到成年乞丐怀里的女童时,顿时尖叫一声:“孩子……” 一声刚脱口,便就飞奔上来,一把将女童抢夺了过来,跟着面带鄙夷地瞅了成年乞丐两眼,冷言冷语道:“瞧你一身的肮脏样,哎呦,太恶心了,别把我孩子衣服弄脏了。” 没品的『妇』人。 人家救了你的孩子,不道声谢也罢了,竟然嫌弃人家肮脏。 乞丐肮脏在外表,而这个『妇』人却是肮脏在心灵。 顿时,围观的人群愤怒了,掌声变成了口水,一齐倾泼在『妇』人身上。 “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啊,人家可以拼死救了你女儿。” “你还有点人情味吗,知恩不报,还满口脏话,是人话吗?” “太没品了。” “那又怎样,不就是个乞丐吗,本夫人爱干净,看见脏兮兮的人就想说两句,碍着谁的事了。”那『妇』人全没把众人责备的话听在耳中。 “就你这人品还干净?你才是最肮脏的人,咋不说说你自己?” “不仅肮脏,还恶心。”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人群激愤起来,你一口我一嘴痛斥无良『妇』人。 只有那成年乞丐却是黯然地站在那儿,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辈子受人冷漠的目光太多了,乞丐已经习惯了。 “哼,本夫人不和你们一群刁民见识,有失身价。”无良『妇』人自作清高地蔑视一句,抱紧女童灰溜溜地一头钻进了人群的一条缝隙里。 这『妇』人怎么就这么像刚才夹着尾巴逃窜的恶犬呢? 只听有人呸地一声:“不要脸的母狗,和那只发疯的恶狗正般配。” 果然。 “噗!” 又是一声。 成年乞丐倒在了地上。 小乞丐赶紧上前俯身搀扶。口里不住地关切着。 刚才与恶犬搏斗,用尽了力气,加上遍体伤痕,成年乞丐终于体力不支软倒在地。还好,虽然被恶犬啃得遍体鳞伤,除了屁股外,身上的伤势并不严重。 小乞丐满脸伤感,心痛地着干爹的身子,戚伤难耐,哪怕干爹身上只有一处浅浅的伤口,在小乞丐心里都是痛彻心扉的锥心之痛。 这世道,做人难,做好人难,做乞丐更难啊。 乞丐被狗咬了,该向何人倾诉? 乞丐为了救人,把饭碗都砸了,且还受人白眼,该向何人倾诉? 好人总是有的。 好心的人一个接一个走过来,好言抚慰者有之,同情可怜者有之,钦佩欣赏者有之,掏腰包打赏者亦有之…… 有好心者掏出一把铜板放在了成年乞丐面前,成年乞丐倒下的位置恰好在摔碎的破碗前,讨饭的家伙都被打碎了,生计都成了问题,好在好心人的这一把铜板足可以买好几只像样的饭碗了。 成年乞丐却高兴不起来,一把铜板又怎能抚慰受伤的心呢? 一边的小乞丐更是有些戚伤。 人群摇头叹息着渐渐散去。 就在最后一个好心人抬脚离开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就像一只从天而降的蝙蝠一样一掠而过,脚不停歇地又向着前方快速离去。 “当”地一声,有物又落在了成年乞丐面前。 没人注意这件东西是从黑衣人手中扔出来的,就连成年乞丐和他的干儿子小乞丐都没有察觉,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刚才有只“蝙蝠”掠过身边。 这一件不明之物就像神奇地从天而降。 银光闪闪的一件东西。 大小乞丐戚伤的眼神落在那一件东西上时,登时不再戚伤,且两眼放光,光芒万丈。 那件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万丈,差点亮瞎了两只乞丐的眼。 一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银碗! 上帝呀…… 两只乞丐差点尖叫出口,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值钱的宝贝,而且这么值钱的宝贝竟然摆在自己面前。 这是做梦吗?从天上掉下来的宝贝吗? 砸了饭碗,竟然又从天上掉下一只银碗,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难道是自己的好心感动了上帝,于是上帝慷慨地赏赐了一只银碗? 乞丐父子几乎是一齐伸手抢夺银碗,然后一齐高举银碗,仔细欣赏。 看不清银碗上精美的花纹,差点又亮瞎了眼。 (本章完) 第413章 路遇飞侠2 话音一落,只听那年轻男子突地悲号一声:“我的钱呀,辛苦做工一个月的工钱……都丢了,我家里还有娘啊……可怎么活啊……” 果然。 果然,又一个想着老娘的孝子。 前面那个孝子没钱给跌断了腿的老娘买吃买喝,现在这个丢了钱没法孝敬老娘,更不幸。 天底下不幸的人儿为什么这么多,贫苦人家为什么又特别的多? 远远地小健哥就听到了哭声,深深地打动了小健哥的心,纨绔大少小健哥郎心似铁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动的,但是一想起娘来,小健哥的心肠就软了,这就是之前为什么小健哥那么好心放走了穿破衣男子的原因。 小健哥过早地失去了娘亲,对娘有着一种特别的思念,所以对于孝顺娘的人必须网开一面。 思绪又在微澜,只见前方的黑衣人飘忽间又落到了人堆里,就像是落到了一片花花草草上,似乎要采蜜的样子。 “噗!”地一声。 有物从天坠落。 就在这一刻,“蝴蝶儿”疏忽间就不见了影子。 坠落之物砸中了大哭的男子,准确的说是落到了男子怀里。出手极快,现场这么多人无人看得明白此物从何而来,也无人看见黑衣人半点影子,都以为从天上掉下来的异物,纷纷抬头看天。 男子一怔,只觉得坠怀之物凉飕飕,甚奇,于是伸手入怀『摸』了出来。 又是一只银元宝。 顿时,哭不出来了,想笑也笑不出,高兴也不知怎么表达,兴奋也叫不出一声,眼神里只是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傻了。 大白天的天上怎么会掉下一只元宝来?这不是做梦? 现场围观的人群也都傻了,平息静视,全都是一种惊讶地表情。 几乎就是瞬息间,黑衣人的身影都快要飞到了街头的尾端。 呼呼,又是两条人影迅速穿过人群,紧追不舍。 小健哥喜洋洋不得不加快了脚步,都顾不得向人堆里打探一眼,再晚一步的话,只怕黑衣人随时都会消失眼前。 务必要紧盯黑衣人,查探究竟。 大街上依然人流不息,黑衣人就那么轻盈的飘动着,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无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小小蝴蝶儿总是难以引起人们的觉察。 不一会,蝴蝶儿又隐没在人流中。再次闪现时,恰恰与一位衣着朴素的年轻小媳『妇』擦肩而过。 就在擦肩的当儿,一对红艳之物又落在了小媳『妇』手里。 小媳『妇』一只手里挽着包包,一只手抬起来,似乎想要招呼远处的某个熟人。却没想,抬手的那一刻,一件不明之物竟被塞到了手里。 打眼一看,立时怔然不动。 “天呐……难道是老天可怜我吗?” “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 小媳『妇』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后方远处的丢钱男子突然狂喜地大叫起来。 谢谢老天爷的声音不停地回『荡』在半空。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小媳『妇』下意识地回身察看一眼,然后眼神又快速地转回手中。 竟是一件漂亮的绣花肚兜! 绣花肚兜并不稀罕,女人所用的寻常之物,可是这件肚兜上下都是用金丝银线绣制,而且花纹精致讲究,可就价值不凡了。 价值不凡其实还不稀罕,这一件肚兜和小媳『妇』一身的衣物对比,就更加稀罕了。小媳『妇』一身洗的泛白的衣衫证明着她的贫寒身份,脚底下简陋的粗布鞋更是羞于抬脚,贫苦人家的小媳『妇』一年到头都舍不得添一件衣衫,哪怕是一件肚兜,而此时手里的这件漂亮肚兜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小媳『妇』也傻了,两眼怔怔,眸子里晃动着五彩光芒,看得出那是惊喜的神采,可偏偏就是说不出话来。 前方的黑衣人身影一晃,又闪进了街边的一条小巷。 小健哥主仆二人的身影紧追不舍,擦过小媳『妇』身边时,小健哥下意识地侧首盯了一眼那件肚兜,一个念头不自禁地闪过脑际。 先前在饭馆里听那四个食客清清楚楚说过无所不能的飞侠偷过城南卖珠宝庄大户老婆的一只肚兜,莫非就是眼前这件? 一念闪过,小健哥眼内光彩流转,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一路跟踪的这个黑衣人必定就是——大盗飞侠。 一念至此,小健哥心里一阵激动,激动地差点叫出声来。 脚下加速,奔向前方,转入小巷。 恰好看见幽幽小巷深处一条疾行的黑影突然腾空飞了起来,轻飘飘在半空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便就落到了一座屋舍之顶,而后又是接连几个弹跳,向着远处滑翔而去,眨眨眼的工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优美的飞翔姿势像极了夜空中的蝙蝠。 小健哥欲追不及,只好停住了脚,两眼望空,惊赞莫名,大叹一口:“果然像一只蝙蝠啊!” 身后喜洋洋迟了几步才随后追到,错过了精彩的景象,喘着气好奇地张口便问:“少爷……什么蝙蝠啊,我咋没瞧见啊?” 小健哥望着那一处的天空,凝思不语。 喜洋洋询问不得,于是就转到了小健哥面前,好奇地循着小健哥的视线看去,只见得远处的那座屋顶上光秃秃连只鸟都没有,更是好奇,张口又问:“少爷在看啥呀?” 扭头四面张望,忽惊讶道:“那个黑衣人……咋不见了?” “飞了。”小健哥目不转睛,淡淡作答。 “飞了?”喜洋洋恍然而悟,突地惊声道:“饭馆里的那个人也说……像蝙蝠,啊,这个黑衣人一定就是……飞侠!” 小健哥这才转过了面孔,瞥一眼喜洋洋:“你小子不笨,也想到了。” 接着却问一声:“羊崽子,你还想到了什么?” 面对小健哥又一声提问,喜洋洋『摸』『摸』脑壳,想了一想,突然目光一亮,惊喜道:“这个黑衣人看着就眼熟,我……想起来了,那天在神尼山下出手相救少爷你的就是这个黑衣人!” 小健哥点了点头,不语。 “黑衣人原来就是飞侠啊!” (本章完) 第415章 一只包包引发的故事2 实话,孙秀才作为文化人不打诓语。 谁料勾三皮信口这么一试探,已然了知,包包原来并不是秀才的,想来就是别人挂在秀才大门上的。 眼珠一骨碌,勾三皮『露』出一丝诡笑:“包包如果是老弟的,我的确不该拿走,可是如果包包是我自己的东西,老弟你说,我该不该拿走呢?” 孙秀才又是一怔,大是意外道:“你说……这只包包是你的?” 勾三皮捏着包包在手里翻动着,狡诈的笑在树皮一般厚的脸皮上『荡』漾着:“如果不是我的包包,我怎会随意拿取呢?” “既然是仁兄的包包,为何要挂在我的家门上?” “这个嘛……好解释,本来我是要将这只包包送到朋友家中,结果认错了门,所以就发生了一点误会。”勾三皮似狼如狐的眼珠闪动着光芒。 如果行为光明正大,何须解释? 好解释便是欲盖弥彰。 偏偏秀才却辨不出此中真假虚实,书生纯真,心地质朴,难有识人辨人眼力,于是轻吐一口气:“原来如此,既然这位仁兄认错了门,那就请自便。” “不好意思,叨扰这位老弟了。”勾三皮阴笑一声,抓紧手里的包包拔脚便要开溜。 就在这当儿。 “这位仁兄,为何要拿走本少爷的包包啊?” 突如其来一声似乎就在身边响起。 “什么人……” 勾三皮浑身禁不住地一抖,霍地瞪起了眼珠子,做贼心虚地四处一撩。 孙秀才乍然扭头,亦循声觅去。 这才察觉,原来静悄悄的小巷子那头立着两个小子。 两小子就站在那儿看了大半天光景,竟然二人都无察觉。 太专注了,二人的注意力全在那只包包上,无它。 小包包鼓鼓囊囊,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呢? 小健哥喜洋洋二人站在一边看了半天,其实心里一直就在琢磨这个问题。 勾三皮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意外捡到了一只包包,与其说是捡,不如说是偷,其实心里也无时不在琢磨这个问题。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溜走找一个僻静的角落,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包包,想象着里面会蹦出一笔银光灿灿的不义之财。而且他从硬邦邦的手感隐约也能感觉到里面好像装着银子之类宝贝。 心里窃自欣喜,幻想着飞来横财就要砸中脑门,那料刚一抬脚,当头就横遭一声。 勾三皮贼溜溜的眼珠在小健哥全身上下打量三圈,那时歪脑斜眼道:“你小子谁啊?鬼一样冒出来,吓老子一跳。” 这无赖竟然不认得名贯府城的小健哥,同理,小健哥也不认得这个低贱卑微的无赖,于是小健哥目光挑视,反问道:“你又是谁啊?本少爷好端端站在这儿,你却像见了鬼一样,差点吓『尿』了,心里面有鬼?” “做了亏心事的人,心里面当然有鬼,大白天还撞鬼呢。”身边的喜洋洋及时鞭挞一句。 乍然出现的两个小子就是目击证人,勾三皮心里自然清楚话里的意味,面『色』不动道:“你两小子出言不逊,闲的蛋痛,调笑大爷来了?” 说着,就拧巴起了脸皮,『露』出了凶相。 小健哥不温不火道:“本少爷并非调笑大爷,而是要调教一下大爷。” “你小子『毛』没几根,还想调教大爷?”勾三皮『露』出了泼皮本『色』。 小健哥不急不火,笑脸相对:“这位大哥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不让人调笑,难道还不让人调教了?” “谁不道德了?你小子张口就诬赖人啊?” 小健哥摇摇头,伸手一指对方手里的包包:“本少爷张口并没有诬赖人,而是张口就说了这包包是我的,就是不知这位大哥偷偷拿走了我的包包,反而还张口耍诬赖,这么做是不是没道德呢?” 小健哥借话说话,反唇相讥,理正词严,面对无赖。 话音一落,旁边的孙秀才眉『色』微微跳动了一下,出现眼前的这两个小子却是眼熟得很。蓦然间,便记了起来,那一日南施豆腐坊的相遇,那一个骑在驴背上看自己热闹的小子正是眼前这个小子。 此时听了小健哥的说话,孙秀才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眯眼打量,神『色』间似乎在说:“这骑驴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出现在我家门口?而且门上挂着的这只包包……竟然是他的?为何这小子要在我的门上挂一只包包?这包包里又装着什么东东?” 一连串的问号迸出脑壳。 原来孙秀才也不识小健哥。 正思量间,只听勾三皮贼视了小健哥一眼,狡口道:“你小子说这包包是你的?” 小健哥驳口道:“不是本主人的?难道还是贼人的?” 勾三皮眼皮一翻:“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什么证据?大爷还说这包包是我的呢。” 一边喜洋洋及时替主人作证:“这包包……是我家少爷亲手挂在大门上的,就是我家主人的。” 正义的谎言。 此时境况,谎言就是最好的正义。 话音一落,旁边的孙秀才眉『色』间不由地微动了一下,眼神里更感疑『惑』,静静地审视着眼前出现的两小子。 只听,勾三皮眼皮再一翻,不屑地挑一眼小跟班:“包包是你主子挂在门上?谁瞧见了?就凭你没『毛』小子一句儿话就想蒙你大爷?” 可以确定地痞流氓比他大爷还难蒙。 竟敢装我大爷,喜洋洋怒了:“你大爷的,没瞧见是你眼睛瞎了,瞎眼贼的,走在大街上怎么就没被驴车撞死啊。” “你大爷我瞎了眼还能『摸』到包包?你没『毛』小子眼珠子瞎了,大概连你大爷也认不出了?没礼貌的没『毛』小崽子。” 无赖口才力压小跟班一头,个头更是拔高一头,貌似修养也要高一截。 喜洋洋瞪眼了,仰视,怒叱:“臭无赖,你就是瞎了眼,所以才瞎猫碰上死耗子『摸』到了包包啊。” “兔崽子,大爷还想一把『摸』到你蛋蛋上,捏碎你两只蛋。” 勾三皮做起了恶毒的手势。 兔崽子还有蛋蛋?以为是下蛋的鸡啊,有趣。 (本章完) 第416章 一只包包引发的故事3 “来,『摸』你老爹啊。”喜洋洋不甘受辱,愤而回击。 小健哥及时调停,笑一声:“这位大哥,如果你不承认包包是我的,没关系,咱们就来猜一猜。” “猜鸟?”勾三皮余怒未消,一甩脸转到了小健哥脸蛋上,越看越觉这小子的脸蛋更像两只蛋,真想上去捏一把。 小健哥不温不火,平静道:“猜一猜这包包里有什么东西。如果包包是本少爷的,本少爷自然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如果侥幸被你也蒙对了,包包即便是我的也算你的,这样你该没什么疑义了?”小健哥大度地说道。 自然的道理。 勾三皮不仅没有疑义,更是没有话说了,眼珠子缓缓转了三圈,才懒散地道:“大爷就给你小子一次机会,你先猜。” “机会还是让给大哥,本少爷一旦出口,大哥你可就没机会了。”小健哥反嘲的口气。 其实即便机会让给小健哥,小健哥又岂会猜得到? 勾三皮又岂会想得到小健哥能够猜中这包包里的东西?他还以为包包就是小健哥的呢。 一个做贼心虚,一个兵不厌诈。 勾三皮眼珠子眯成一条缝,忽地,又睁开,哼一声:“大爷先说,就先说,这包包里……” 事到如此耍赖不成,只有赌一把了。 眼珠子在缝隙里又转了几圈,双手在包包上又是『揉』又是捏,试探再三,赌徒的口气大喝一声:“押大!” 有没听错? 观众们耳朵都跳起来了。 “这位大哥,有没搞错?这是在猜包包,而不是在赌钱啊?” 败了。 小健哥被搞败了。 “蠢货,满脑子里装着『色』子,痴呆赌棍。”喜洋洋鄙夷的声音。 一边的孙秀才见到这一幕,只能苦笑摇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太兴奋了。”勾三皮掩面含羞,竟然还有羞耻之『色』。 这还是勾三皮吗?这还叫无赖吗? 糗大了。 “你兴奋个啥,又不是嫖鲳招鸡?”小健哥面嘲带笑。 “大爷嫖鲳……也没这么兴奋过。”勾三皮为自己的举动都感到有点惊奇了,说起嫖鲳来,竟而脸不红心不跳。就是特无耻。 小健哥本还想讥嘲两句,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于是无趣道:“赌棍大哥,你还是继续猜?” 勾三皮又在包包上捏弄了两把,双目发光,断然大叫一声:“就是银子!” 这赌棍眼珠子里只有银子的光芒,还好,这一次总算没有丢脸。 包包里疙疙瘩瘩的某种东西的质感看上去的确有点银子的感觉,再加上这无赖一双贼手『摸』来捏去,貌似包包里就是银子无疑。 再者,这只包包出自飞侠之手,一路上飞侠散财暗中救济穷人,出手的可全都是银子,这只包包内中有银也是有着极大的可能『性』。听勾三皮一声大叫,伴在小健哥身边的喜洋洋不禁地有点惶惶然,不由地瞟了小健哥一眼。 如果不幸被这无赖一屁打准了,包包里的银子可就真的落入贼人之手了,让这无赖白捡了便宜。 一想喜洋洋就有点恶心了。 勾三皮却瞬间亢奋起来,贼爪子就要扒拉包包,恨不得将那里面银灿灿的银子掏出来填进嘴巴里。 “急着抢屎呀,本少爷还没开口呢。”小健哥不急不慢地讥嘲一口。 勾三皮倏一扭头,停止了动作,这才想起小健哥还在身边呢,游戏还没结束呢,厚着脸皮道:“你小子还猜什么菜,包包里装的就是大爷的银子,省省口水。”这么说着,一缕口水竟然从嘴角流了出来。 “我劝你还是省省口水,包包里根本就没有银子,大白天做梦呢?”小健哥继续嘲笑。 勾三皮一撅嘴巴,顶口道:“那你小子说,里面装着什么,如果里面有银子,都是大爷的,如果没银子,破包包送你。” 这无赖还挺有心机,不仅大白天做梦,还幻想着好事呢。 如果这包包里侥幸有银子,都是他大爷的,如果包包里没银子,他大爷的还挣个什么劲。无论反正,这都是一笔不吃亏的买卖,他大爷的,臭无赖,会算计,吃/屎去。没待小健哥发话,喜洋洋先送上了一泡热乎乎的粪。 面对勾三皮恬不知耻的面孔,小健哥大度而曰:“如果包包里面有银子,本少爷额外再送你一份。” 小健哥向来出手阔绰,出口更是阔绰,但阔绰的口气显然是另一个意思:不要脸的无赖,你一个子也别想得到。 小健哥既然能阔绰而言,一定有着极度的自信。他自信包包里一个子也没有,所以勾三皮一个子也别想得到,如此逗逗无赖才显得无比大度。 勾三皮眼珠子在小健哥面上狐疑地打着转,干笑一声道:“瞧你小子口气,似乎认准了这包包就是你的?里面有什么东西也清清楚楚?” “本来就是,当然清清楚楚。”小健哥昂起了脑袋,理所应当。 听了小健哥这一声,一边喜洋洋却不禁又惶忧起来,少爷咋就这么自信,一定断言包包里没有银子?这包包可是飞侠济贫之物,跟了一路亲眼所见飞侠暗中施舍穷人之举,每每出手无一例外都是亮闪闪的银子呐,如果这包包里装得不是银子,还能是什么? 略略一想,情理推测,包中有银可能『性』是极大的,毕竟救济贫民没有比施舍银子更实在的东西了。 少爷却为什么这么自信?难道一对火眼金睛看穿了包包内中?喜洋洋不由地捏起了拳头。 只听勾三皮道:“口里清清楚楚,就怕你肚子里搞鬼,既然包包是你的,那你小子告诉我,这包包里装的什么东西?如果说错了半个字,这包包仍然是大爷的。” 话音一落,小健哥应声便道:“竖起耳朵听好了,这包包里……” 忽来一顿。 勾三皮眯起了眼睛,阴笑道:“怎么?肚子里真搞鬼了?说不出来……” 小健哥忽地截口道:“一支笔,一方砚,一个印盒,一只笔架。” (本章完) 第417章 才子孙秀才1 微来一顿,补充一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笔洗。” 话音落地,四面皆惊。 勾三皮全没料到小健哥的嘴巴里会吐出这么一串不值钱的东西。 在目不识丁无赖眼中,这些文化人用的笔墨之类就是一文不值。 可是在文化人眼中,这些个东西可是不可或缺之物,未必值钱,但缺之不可,如若缺之,还怎能称之为文化人? 所以当孙秀才听到小健哥嘴巴里吐出这一堆东西,登时讶然一惊。不仅惊奇包包里竟有此物,更觉惊奇的是怎会有人将装有笔墨的包包挂在自家门上?这是要送给书生我么,送我这些东西又是何意呀? 孙秀才不由地侧向小健哥,眼神忽闪忽闪。 喜洋洋更是惊奇地有点傻了,握起的小拳头手心一阵抽筋,少爷这是在猜谜吗?还是在玩赌?瞧着少爷的言态又不像瞎蒙,言之凿凿煞有其事。 勾三皮连眨了三下眼皮,眼神有点意外又带点嘲弄,然后三下两下就扯开了包包。 登时,眼珠子不转了,眼神里各种的『色』彩亦『荡』然飞散,只剩得一对眼珠子不甘地盯在包包里的一堆物事上。 一支笔,一方砚,一个印盒,一只笔架。另外果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钵状笔洗。 果然不出小健哥之口,更是不出小健哥之眼。 神算!神眼! 一边的孙秀才眼珠子还在转,但是转了一圈也不转了,秀才在寻思…… 一边的喜洋洋则彻底瞪眼了,目光里不知是崇拜还是惊叹,抑或傻了。 少爷怎么可能猜得出包包里有什么东西,而且每一样东西的数量名称又是如此的准确? 无法解释的行为,只能用神来形容,今日的少爷真是神了!奇迹层出不穷,也不知后面又要发生什么奇迹。 短暂的宁静。 现场唯有勾三皮并不觉得吃惊,只是有点意外与失落,小健哥一口道出包包内中之物,足以证明这包包的主人是小健哥无疑,至于真正的主人是谁就只有小健哥和喜洋洋心知了。 勾三皮面带不甘地抿动嘴唇,正要张口说话,忽听,孙秀才蓦地大叫一声:“宝贝啊!” 什么宝贝?哪来的宝贝?宝贝在哪里? 勾三皮手里还捧着包包,下意识麻利地扭头扭屁股四面寻找,上下左右找了三圈,啥也没有。 我靠,鬼叫鬼叫的,穷秀才忽悠大爷呀! 找不到宝贝,勾三皮莫名的来火,正欲发火。甩过脸去,却见孙秀才脑瓜正冲着自己,一尺之距,也不知穷秀才啥时候『摸』到了大爷身边,见了鬼一样。 勾三皮更是没好气,正要泼口,只听孙秀才耐不住地急切口气讨要道:“这位仁兄,可否借包包内中之物让小生一睹为快?” “啥?你也要……和大爷我赌一把?”勾三皮莫名地一妙,前面刚和小健哥赌了一把,输的来气,这回这穷秀才又要和自己玩耍一把,耍大爷呢? 没文化真可怕。 孙秀才瞟一眼对方竖眉横脸的脸『色』无奈地轻摇了摇头,徐声道:“仁兄,误解小生心意了,小生平生从不沾赌,只是想借仁兄手中包包之物好生欣赏一番。” “娘的,想要就直说,酸不拉叽拽文咬字的酸掉大爷的牙。”勾三皮没好气地将手里的包包一把撇了出去,颇是不快地嚷道:“一堆破烂玩意,拿去。” 孙秀才连忙凑前一步双手接住,好在一尺之距稳稳入怀,仍是脸『色』紧张,惊嘘了一口气,好似摔坏了宝贝一样的惶恐。 见到秀才这等神态,一边小健哥只是面『色』微微一动。 就听孙秀才又是长嘘一口气,连连自语:“小心宝贝呀,小心宝贝呀。”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着手里的包包,而后小心翼翼地捧着包包低下身子摆放在地上。 勾三皮斜眼瞅着孙秀才,一嘴的不屑:“原来你说的宝贝就是这些破烂玩意啊,弄得大爷白欢喜了一阵子。” 孙秀才此时心里面全是包包里的宝贝,没心情搭理面前这个文盲,只是专注地欣赏着包包里的笔砚宝贝。 勾三皮搭话不得,自讨没趣,便就转向了小健哥,带着嘲笑的口吻道:“小子,瞧瞧你的这些破烂玩意,这穷酸的竟然还真当宝了,大概一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宝贝。” 小健哥笑笑,反嘲道:“对于宝贝的认识每个人的看法都有不同,有些很好的东西在自己的眼里比宝贝还要珍贵无比,而在某些人眼里就如同破烂玩意一文不值。同样的道理,某些人眼里的所谓宝贝在别人眼里甚至连破烂玩意都不如呀。” 勾三皮哼一声,吊着眼道:“少来跟大爷讲什么狗屁道理,大爷我吃的干饭比你小子还多。” “当然,当然,拉的屎也多。”小健哥及时补充一句,面带友好的微笑。 勾三皮登时涨红了脸,像是拉/屎的样子,可偏偏又拉不出。 尴尬。 只听小健哥及时又送上『迷』人的微笑,进一步补充:“吃得多,自然拉得多,大哥是这个道理?” 听了这句话勾三皮真想脑门窜火。却又偏偏发不出泄不出。人家说得对啊,吃得多,自然拉得多,此乃生理常识。 所以勾三皮只能吃瘪了。 小健哥笑得更灿烂了:“大哥,这只包包的主人是谁,现在你应该没什么疑义了?” 言归正传,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勾三皮是不会想到的,本不是小健哥的东西却落到了小健哥手里,但可以肯定的是,本不是无赖的东西,必然不会落到无赖手里。 “哼,破包包破烂玩意,大爷我不稀罕,就当你小子捡破烂了。”勾三皮脑袋甩得高高的,正眼不屑瞧人,更是不屑于瞧一眼地上的包包。 地面上,孙秀才还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包包里的宝贝,听得勾三皮蔑腔蔑调的声音,不自然地流『露』出不满,轻斥一声:“目不识丁者,不知高低也。” 这一声可激起了勾三皮的『性』子,要知没文化的人最恼怒别人的讥笑,最瞧不起的也正是文化人,登时泼口便骂:“娘的,你这个穷酸的说大爷不知高低?吃了狗胆了,胆敢嘀咕大爷,我看你他娘的才不知天高地厚。” (本章完) 第418章 才子孙秀才2 见勾三皮突然发火,孙秀才只得立起身来,歉然赔礼道:“这位仁兄请稍安勿躁,刚才小生听了仁兄一席话,只是觉得如此宝贝仁兄连番蔑称‘破烂’二字甚是不妥,不自然就脱口而出,若有冒犯,实属无心,还望见谅则个。” “什么这个那个,少在大爷面前文绉绉的穷酸,大爷懒得听你废话。”这个那个则个,凭勾三皮一肚子的草包要想分得清楚实在太有难度了,倒是宝贝破烂分的清楚无比,于是挑了地面上的包包一眼,继续蛮横道:“你说这包包里的一堆破烂是宝贝?还说大爷的话不妥?瞎眼了,这些个破笔杆子、破石头,破瓦罐也能称为宝贝,那么大爷拉泡屎也是宝贝?” 在勾三皮的眼中文化人用的笔砚之类也就等同于一泡屎。 “恁地粗俗,不可理喻。”污言辱耳,孙秀才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摇头而叹,不想再与之纠缠,便就俯下身去欲将地上包包里的笔砚之物包裹起来。 那想勾三皮来了劲头,上前纠缠道:“穷酸的,讲给大爷听听,也让大爷长长见识,这些破笔杆子瓦罐是些什么宝贝啊,难道比金子银子还值钱吗?” 孙秀才瞥一眼,摇头轻语:“不知学者不可教也,就算说了你也不懂,何必多费口舌。” “你不说,大爷怎么能懂?这不是屁话吗。”勾三皮瞪起了眼。 “无趣,无趣。”孙秀才只是无奈地摇头。 “瞧不起大爷?”勾三皮咧起了嘴巴,眼珠子斜到了一边。 这一句话才是废话,孙秀才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了,实在无趣得很。 那料勾三皮就是这个一个无趣的人,无赖地纠缠不休,眼见着秀才不理不睬,就要抡起胳膊玩暴力。 好在幸而有小健哥在,及时出口道:“秀才哥,人家仁兄哥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很虚心地向你求教,不管怎么说也是有那么一点人『性』的光辉,咱们传授他一点学问又何妨呢?讲给他听听,这些笔砚瓦罐之类是些什么宝贝?” 听小健哥一言,孙秀才抬起头来,目光温润地在小健哥面庞上闪了一闪,颜『色』绽开,意会地点头道:“看在这位少爷的颜面上小生就说点学问给这位仁兄听听,免得以为我在歧视他。” 难道不是歧视吗? 天下的文化人可以肯定都是非常歧视没文化的人,这就是层次。 “就怕小生讲了许多,某人就是不知所云。” 文化人为什么不屑与盲流之类沟通,其实不是不想沟通,是有某种原因的。 “穷酸的,你是在嘲笑大爷?以为大爷听不出来,什么他娘的不知所云,大爷心里明明白白,当我是二傻子啊,再敢多放一个屁。大爷可就不客气了。”勾三皮还是知所云的,谁说讲了许多某人不知。 孙秀才讪然一笑,板正面孔,这才开始讲授学问道:“仁兄请竖耳听好,且听我慢慢道来,这包包里的笔砚之类虽是寻常可见之物,可是却非凡品呀,这可是千金也难换的好东西呀,故而小生说它是比金银还值钱的宝贝。” “什么?就这几个破金子银子还值钱?唬大爷呢,以为大爷是三岁小孩呢?” 大爷怎能是三岁小孩呢?果然是二傻子的话。 孙秀才平心静气讲解道:“仁兄勿燥,且听我讲解其中奥妙。” 说着,伸手一指地面上包包里的那支『毛』笔:“且看这笔,仁兄可知这笔的来历?” “一只破笔有什么好看,大爷管它什么来历,能值几个铜板。”勾三皮翻了翻白眼,白眼向天,偏不向地,地上的一堆破烂有什么好看,还不如瞅瞅天上的鸟呢。 此时天空果然有一只鸟飞过,低头『乱』瞅,好似发现了地面上的热闹。 却听孙秀才摇头而语:“仁兄差矣,这支笔可是大有来历啊,而且价值千金。” “价值千金?一只破笔价值千金?笑死大爷了。”勾三皮满脸的横肉都在颤动,发笑:“我看你这穷酸书读多了傻了,呆子说梦呢。” “非也,小生不呆也不傻,价值千金其言不假,就算说是千金也不换也不为过啊。”孙秀才一本正经地说道。 “千金也不换?大爷的,就算白给大爷都不稀罕换。” 孙秀才只好再次摇头,不知是否应该再次对牛弹琴下去。 这时,小健哥开口了,带着欣赏的笑容道:“秀才哥,看来你挺识货的,遇上不识货的人真的是对牛弹琴有口难言,咱们就不必和粗人一般见识了,就当这话是对本少爷说得,本少爷想听听你的高见。” 勾三皮听了小健哥嘲讽之语,又是哼的一声,半边脸甩到了天上,那模样还真有点像蠢牛。 孙秀才会意一笑,弯身捡起地上包包里的『毛』笔,伸手一指笔杆道:“这位少爷请看,此笔笔杆上刻有二行字。” 笔上刻字寻常之事,一般都是刻有制笔人的名字和笔『毛』所用材质,以及制笔人给笔起的雅称,比如有的笔杆上会刻有什么“狼毫”“鼠毫”“大白毫”“小白毫”“大如意”“大白云”“小玉梅”“某州某某氏或某某坊制笔”等等诸如此类的字。有的上面还会刻有具有诗意的文字,用来增加品味,比如有的笔上会刻有“流云行水,水墨丹青,墨韵唅香。”之类。 如果有爱笔之人购得心爱之物还会在上面刻字留名,或许也会在上面提上一两句诗词以示珍爱。 现在秀才手中的这支笔上就刻有一行字迹飞逸的诗文,但见孙秀才手指一点,颇是风『骚』地摇头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我去,脱口而出竟是这么一句『骚』文,果然一只『骚』男。 这诗句太有名了,即便文盲不会『吟』诗也会溜,即便不会『吟』诗不会溜,那也不知耳朵根子听了几多遍。 这一句耳熟能详的诗句岂不就是……南唐后主“鲤鱼”那首最为有名之作流传千古的《虞美人》嘛! (本章完) 第419章 孙秀才鉴笔1 小健哥虽然没什么文学细胞,幸得读过两年私塾,十七八首名诗绝句还是有见识的。听秀才念出,登时辨出,不禁地也摇头晃脑应声接道:“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亮中……” 小少爷的文化毕竟比不过小秀才。 孙秀才见小健哥附庸风雅,投来一眼,意会地呵呵一笑:“没想这位小少爷也是文采斐然啊,莫非也是喜好文词之人?” 虽然诗句之中有个别错字。其实下面还有一句,只不过孙秀才笑藏心中。 小健哥哪知秀才肚中笑语,朗声念罢,竟而谦虚道:“本少谈不上什么文采,不过对诗词还是蛮有兴趣的,平时有事没事就会自我陶醉『吟』上那么一两句。” 当然不可避免会念错几个字,秀才继续暗自发笑。 这么说着,小健哥心里却在暗暗念叨:下面一句是什么来……一时竟忘词了。 我去,就这水平,还文采斐然呢,文采飞到天上没影了。 孙秀才岂不知小健哥肚子里有几两墨水,故作遇上知音的亲切,笑声徐徐:“呵呵,秀才也有此好啊,你我同趣之人,同趣之人呐。” “童趣,童趣。”小健哥的笑容天真又烂漫,果然童趣十足。 二人你一句我一声,就这么互相吹捧上了,可酸死了一边的勾三皮。 这盲流哪里懂得什么诗词文采,更不知风雅为何物,在一边瞧得又烦又闷又难受,耐不住地破口嚷道:“你们两个满嘴咬文嚼字的酸死人了,大爷我快被你们恶心死了。别浪费爷的时间,有屁快点放。” 孙秀才轻睨一眼,不无鄙夷道:“本想让尔长点学识,尔却这般没耐『性』,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尔?儿子的儿?幸亏氓流没文化,愣是没听出味来。 “穷酸的,说大爷是朽木,大爷看你就是书呆子烂木头,傻头傻脑地呆鸟。”朽木听出来了,勾三皮来气了,满脸的横肉抖动着。 小健哥适时调节气氛,面向勾三皮好言两声,这才道:“这位大哥,何必与朽木见识,且往它处看,秀才哥说的是,这支笔是千金不换的宝贝啊,就算你对学问没兴趣,听一听宝贝的来历也不亏?如果不听一听,回家就会后悔的。” 小健哥话儿这么一弯,轻松化解了嫌怨,一听价值千金,勾三皮立时提起了精神头,竖起了耳朵,肚子里暗念:难道这一只破笔杆子……真的价值千金?吹你娘的吹! 却见孙秀才也不正眼瞧粗鄙之人,向前靠近小健哥一步,指着笔杆上的那行题字,笑曰:“这位少爷请看,这笔杆上刻得正是这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但是却没有你所『吟』的下半句啊。” 近在身边,小健哥探头看去,果然只见笔杆上只刻了《虞美人》开首一句,没了下文。那一行刻字飞勾带画犹如飞草一般,若不是秀才念出,以小健哥的半文盲水平实在难以认出字来。而后在诗句下方又刻有两字:重光珍纳。 这四个字刻得倒是端正,不难认出。还好小健哥的水平恰好认得这四字,只是很纳闷:一首千古妙诗却不续完,凭空冒出四个字来啥意思? 扭头便问:“秀才哥,你文采高,说来听听,这‘重(zhong)光珍纳’是个什么意思?” 孙秀才摇头微笑:“这字不念zhong,而念chong。这‘重光’二字其实是一个人的字号。” “‘重光’原来是个人啊?还以为是个发光的东西呢。”刚才还夸小健哥文采斐然呢,现在又学了一点文采。 小健哥话语刚从舌尖蹦出来,孙秀才算是结舌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表情,讪讪而笑。 一边站着看热闹的勾三皮见到这情景得意了,讥笑道:“你小子这点墨水还有脸笑话大爷我对牛弹琴,我看你是对猪弹琴了。” “本少爷就算对猪弹琴,也好过你这头又蠢又笨的老母猪。” “大爷公的母的你都分不清,你小子瞎了猪眼。” “这么说,大爷你承认自己是公的或者母的某种畜生了?” “娘了个巴子,小子找揍。” 这话太是侮辱畜生了,公可忍母不可忍,勾三皮嘴巴歪倒一边要发飙。 无赖虽是下作,也是有尊严的。 现在轮到孙秀才作作和事佬了,笑嘻嘻上前解围:“这位仁兄,身为兄长,何必跟小子一般见识,岂不为人笑话。” “爱谁谁,大爷管他娘的谁人笑话,臭小子嘴巴不老实,大爷非要教训他一顿。”勾三皮撸起了袖子,非要来粗的。 孙秀才赶紧上前劝阻:“这位仁兄大爷,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你非要动武,请让秀才把话讲完,再动手也不迟。” “穷酸的你哪那么多废话呀,大爷听得耳朵都麻了……” “仁兄即便不想听秀才说话,也总该听一听这支笔是不是价值千金?”孙秀才适时转到了点子上。 这个话题却是勾三皮的兴趣所在,心窝窝不自然地跳动了一下,火气顿消,瞪一眼小健哥:“就先让你小子快活一阵,过会再教训你。” “小爷手心也正痒着呢,陪你玩玩。”小健哥一挑下巴,小子不惧。 孙秀才瞄了小健哥一眼,眼神里满是赞赏,这才继续讲述道:“这笔杆上所刻‘重光’二字是前朝某个君王的名字……” 转回话题,一听此言小健哥来了兴趣,接口便问:“还是个皇帝呀,我怎么没听说过有皇帝老儿叫什么重光的?” 孙秀才回道:“这‘重光’是这位君王的字,其实他的本名叫李煜。” 听到这个名字小健哥登时脱口便叫:“是‘鲤鱼’啊,这个人我知道,前朝南唐的最后一位皇帝,人称李后主,我称鲤鱼儿。” 孙秀才点头而笑。 却听小健哥夸夸道:“这位后主老儿可是历史上十分有名的诗人皇帝,有那么点文采,这个嘛,和小爷有的一拼。” 小儿戏言,秀才笑不『露』齿。 (本章完) 第420章 孙秀才鉴笔2 小健哥继续显摆自己的学问:“这后主老儿会作诗,也写得一手好字,文采不在诗仙太白之下,是个旷世少见的才子皇帝啊。只是可惜这老儿做了皇帝还一心痴『迷』于诗词,连国家都不管了,以至于上位没几年就被我大宋朝灭了,可是一个很不称职的皇帝啊,由此可见,凡是痴『迷』于『吟』诗作画的皇帝是没有治国之才的,把精力都用在了填词颂赋上,怎么能够治理好国家呢。” 听得小健哥这一番高论,孙秀才抿齿而笑。 小健哥手指笔杆:“好一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就是李后主最有名的一句诗词,说的就是李后主国破家亡被囚我大宋朝时的夜夜愁唱,落到这个下场,真的是可怜又可叹啊。” 小健哥的学问果然和李后主有的一拼啊,乍一听去,有那么点样子。细细听去,和李后主差得那叫一个远。人家李后主不管下场如何,到底还是过了一把皇帝瘾,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美妾如云,夜夜笙歌。而且人家有事没事还会作作诗,弄弄风『骚』,就算死得凄惨也给后世留下了一个才子皇帝的美名。小健哥呢?到现在都不知道给世人留下了点什么。 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真是可怜又可叹啊。 小健哥学问真不小,竟能指点江山评论皇帝老儿,还欲再抒发两句,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没词了。 于是眼珠一转重又落到了“重光珍纳”四个字上,登时有了话题,便道:“秀才哥,这‘珍纳’二字又是个什么意思?” 孙秀才应口道:“‘珍’自然是珍惜的意思,‘纳’便是收藏,合起来便是珍藏的意思。” “奥,原来如此,其实本来我也猜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小健哥就是脸皮厚,学问竟然是猜出来的,继续故作模样地说道:“这么说,这支笔就是李后主收藏的好东西喽?” 孙秀才点头:“不错,李后主诗词歌赋冠绝一世,自然会对笔墨丹青之类别有钟情,这支笔就是李后主收藏的绝世珍品。” “绝世珍品?一支寻常的『毛』笔而已,也能用珍品来形容?”这话让小健哥心里扑通一下敲了一声鼓。 孙秀才清亮的眼神在小健哥脸上微微一扫,正欲解说,这时,突然勾三皮大叫一声:“好你个臭小子,原来你也不清楚这支笔的来历呀,竟然连上面刻的字都不知道,还说是你的东西,原来你是在蒙大爷我呀。” 小健哥与孙秀才一番对话让勾三皮瞧出了猫腻,登时火冒三丈,泼口呵斥道。 小健哥侧首,猛口驳斥:“难道本少爷的东西一定就要知道它的来历?上面刻什么字一定就要知道?本少爷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不感兴趣的东西从来不会多问多看一眼,有什么问题?蠢猪你就不会动脑子想一想?” 迎面受了小健哥一驳,勾三皮蓦地一愣,想一想也有点歪理,人家的东西爱看不看是人家的权利,就是不想看管谁屁事,可是心中仍是有疑,狐疑的目光在孙秀才小健哥身上依次扫视一圈,道:“就算你小子屁话有点道理,还有一点大爷就更不明白了,看样子显然你两并不熟悉,只怕互相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那大爷就奇怪了,小子你为何要将包包挂在一个素不相识陌生人的门上?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健哥不假思索,脱口便道:“本少爷乐意,就想把包包挂在秀才哥的大门上,你管得着吗?” 小少爷乐意,管谁屁事。 勾三皮只能瞪眼:“你小子少耍滑头,必须给爷一个完美的解释。” “你谁呀,本,少,爷,不,乐,意。”小健哥一字一句,言重拒绝。 “嘿,臭小子,屁股沟里夹根扫把——装起大尾(yi)巴狼了,信不信大爷豁开你的嘴巴?” 屡屡遭受小子冷脸,是个无赖也忍无可忍了,勾三皮再次欲要发飙。 这当儿,喜洋洋立时挺身而出,挡在了主子身前,铿锵一声:“没头脑的,我家少爷不屑与你这头蠢猪叨叨,你反而自找没趣了,就让小爷替你开开窍,告诉你为什么。” 勾三皮眼珠滚了一圈,翻动嘴巴道:“哪里钻出来的『毛』猴子,没大没小在大爷面前耍筋斗?” “小爷不想和你蠢猪废话,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家少爷为什么要把包包挂在陌生人的门上。”喜洋洋不屑瞧无赖一眼,仰着头替小健哥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家少爷路过此地突然来了兴趣想和小爷打个赌,就赌把包包随便挂在一户人家门上,看看是否有不要脸的人上前窃取,果然不出少爷所料啊,转个身的工夫就有一个不要脸的人偷窃了包包,还不知羞耻的耍无赖,简直就是不要脸也不要腚。” 喜洋洋蛮机灵,这么一说勾三皮竟然无言应对无刺可挑,只好又把脸皮甩到了一边。 这时只听孙秀才轻笑两声,面向小健哥道:“不必和无良之人一般见识,我们继续未完的话题。” 二人转回正题,孙秀才手持笔杆,接着解答小健哥的疑问:“刚才我说这支笔乃是绝世珍品,这位少爷一定觉得难以置信,下面秀才就给你解释一下这支笔为何如此珍贵。这位少爷你也看到了,这支笔上留有李唐后主亲笔签名,足以证明此乃李后主所用之物,这可是前朝帝王之物呀,极有文物价值,单凭这一点足以说明它的珍贵。” 小健哥略一想,不以为然:“不过就是前朝皇帝老儿用过的一支笔嘛,有什么稀罕,照你这么说,皇帝老儿用过的夜壶也珍贵喽?用过的厕纸是不是也珍贵呢?皇帝的老婆用过的卫生巾是不是也珍贵呢?” “什么叫卫生巾?”孙秀才登时一脸的惊奇。 “这个嘛……就是女人用的某种东西,柔软舒适,类似于……厕纸,厕纸。”小健哥一时嘴快又吐出了超越时空的时髦产品,只得予以通俗解释。 (本章完) 第421章 孙秀才鉴笔3 此物原来就是厕纸啊,女人所用厕纸与男儿定有不同,想来定然是既柔软又舒适了,就是不知此物是何形貌呢?孙秀才心中微微『荡』起了波澜,男人对女人所用之物天生有着浓厚的好奇心,迂腐的秀才哥也不例外。 久思不决,秀才只好转回正题:“这位少爷,把皇帝用过的笔和夜壶厕纸,还有那……新奇的卫生巾,放在一起比喻甚是不妥,要知这笔可是高雅之物,岂可与那俗物相提并论?” 小健哥摇头笑曰:“小生着实不知区区一只笔杆也能称作高雅之物?小生见识短浅,还请秀才哥见教?” 孙秀才斯文回之:“此乃文人所用之物,自然具有文人之品格,故而高雅之。” 高雅之还是赵雅芝?小健哥偷笑。 “奥,原来是这个道理,那么……为何价值千金之?”小健哥顺水反问之。 “说它价值千金,是因它出自不凡之人之手。” “就是因它出自‘鲤鱼’老儿之手乎?”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才是这支笔珍贵不凡之处。” “还有其二?但不知老二……不好意思,是其二,不知其二者是何说法也?”小健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虚心求教之。 二人之乎者也一问一答不亦乐乎,这可恶心死了一边的勾三皮,眼珠子一转一鼓差点掉落地上。 “娘娘的,你两啰里啰嗦,瞧得老子心烦,就不能快点把屁放干净。” “粗!” “b!” 二人一人一字表示鄙视,还是小健哥的发音有点失误,文采问题。 孙秀才扭过头来,不屑多瞧粗b一眼,转而手指一拨将手中笔转到背面,笑而面对小健哥:“这位少爷请看。” 小健哥目光一亮,提声道:“原来此b,背面也刻了一行字呀。”口音又失误。 “然也。此笔背面所刻之字,却是制笔人的姓氏。” “奥?且让本少一念之。” 小健哥朗朗声如鸣钟:“纯羊白玉,千秋瑞雪。宣州诸葛氏制。” 这一回小健哥总算没有念错字,念罢颇为得意,摇头便笑:“秀才哥,后面几个字我懂,说的是此b『奶』是宣州人姓诸葛者所制。” 孙秀才温笑:“正是。” “这……制笔之人为何没有真实姓名,而以姓氏自称呢?”说到这里小健哥忽有一问。 “或许人家就是一个制笔家族,故而以姓氏通称,或许如此才是一个家族的荣耀。” “区区制笔也能称之为荣耀?”小健哥索过笔来,瞅了两眼有点不屑:“看来是本少爷孤陋寡闻了。”小健哥自笑两声,道:“或许如此,以姓氏为名才能为家族带来荣耀,人家自有人家的想法。”小健哥没再多想,转口道:“这诸葛氏几字本少爷自然看得懂,但是前面一行字可就费思量了,‘纯羊白玉,千秋瑞雪。’说的是啥意思哩?” 还好意思卖弄文采呢,一行字只看懂了半截就装斯文,小健哥肚子里的墨水三两不到,细算之,也就相当于现代的二两。(注:古代十六两为一斤,如此才有半斤八两之说,啥时候小健哥肚子里的墨水能达到八两,屌爆了。) 耳听小健哥的求解,孙秀才释解曰:“纯羊白玉说的是此笔笔『毛』纯羊『毛』所制,如若白玉一般无暇。千秋瑞雪则是祥瑞之语,喻意千秋万代吉祥之运兆。” “原来如此,本少爷懂了。” 小健哥深深地点头,而后又似懂非懂求教道:“果然是如诗如画好句,只是不知单凭一行字,又怎能证明它的珍贵?” 孙秀才细指点向笔杆:“‘诸葛氏’此姓氏这位少爷难道不曾听说一二吗?” 小健哥低眉顺去,应曰:“本少爷只听过诸葛亮,不曾听说‘诸葛氏’,莫非此姓氏之人便是诸葛亮的后人,或许是诸葛亮的十八代孙子们?” 孙秀才摇头微笑:“是也,非也。是否诸葛孔明十大代孙子小生不曾听说不敢妄言。且不论此诸葛氏者是否孔明后人,此姓氏之人为人所知的身份却是响彻天下啊。”孙秀才文文而言。 “此诸葛氏这么有名,本少爷怎么没听说过?” “此姓氏之人乃是天下第一的制笔名家,想来这位少爷不喜舞文弄墨,故而并未听闻?” “原来是个制笔的工匠,还以为诸葛亮他孙子呢,呜呼,呜呼,本少爷见识短浅啊,见笑了,见笑了。”小健哥叹息一口,自嘲两声。 略一想,表示疑义道:“此姓氏之人就算天下第一,不过就是一个做笔的工匠而已,难道一根小树枝一撮羊『毛』做成的笔能值千金?” 孙秀才详述道:“这位少爷有所不知,诸葛氏世代制笔,所制墨笔又称诸葛笔,传承已久,享誉天下,乃是制笔名家。” “貌似挺有名的样子。” “何止有名,这诸葛氏自南唐始就以制笔名闻遐迩,距今已有一百多年,是天下公认的第一制笔名家,所制墨笔世称天下第一笔,极为贵重,就算当朝的帝皇都以能收藏一支前朝的诸葛笔为莫大的荣光。” “怪不得……先前你说这支笔是李后主老儿收藏的呢。”小健哥这么说着,忽有所悟:“李后主老儿不就是南唐皇帝么,这支笔上又刻着皇帝老儿的名字,这么说这支诸葛笔必是李后主收藏的心爱之物了,距今也有一百多年了,算得上一件稀罕的文物了,想来值个百儿八十两了。” “何止百八十两呐,价值千金啊!这笔可是前朝才子皇帝李后主珍爱之物,本就很珍贵了,又是名贵不凡诸葛氏笔,前朝之物如今存世更是稀少,故而愈发显得此笔极为珍贵,即便千金也不换啊。”孙秀才越说越是激动,像是捡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贝一样。 一支笔怎么可能价值千金,在爱笔之人的眼里自然是千金也不换,可是在小健哥的眼里百八十两有人肯买这支笔就撞大运了。小健哥心知秀才不过是由『性』而发,有点脑门发烫了。 (本章完) 第422章 借花献佛1 区区百八十两,本少爷还不曾看在眼里呢。如此留之无用之物,不如顺水推舟做个好人送给秀才罢了,小健哥眼珠一转,假惺惺道:“秀才哥果然识货,说的太对了。其实本少爷早就知道这笔的来头,只是想考验一下哥的学问而已,却不想秀才哥的学识与本少爷不相上下啊,本少一听之下真是惺惺相惜呀,又是高兴又是兴奋,知音,知音呀,啥也不说了,既然咱两这么投缘,这笔本少爷就慷慨送给秀才哥了,还请笑纳。” 好一个借花献佛,只是秀才怎知此花又是从何处而来呢? “这……这可怎生使得,这么珍贵之物,小生怎敢……受之,受之有愧啊……”孙秀才嘴里推托着,双手却握得更紧了,生恐一不小心手中笔扎翅飞走。 白装了,心里想要还假装正经,哪里有本少爷这么慷慨直率,有学问的人真叫虚伪。小健哥算是发现了文化人的缺点,看来文化人也有比不过普通人的地方啊。 这么一想不禁有了点人『性』的优越感,大度地将手中笔递向秀才,孙秀才连忙双手去接,小健哥突地手掌一转挑向半空,喊了一声:“且慢。” 孙秀才一怔,颇是意外。 小健哥含笑晏晏:“这支价值千金笔送你不足惜哉,但是还需要再考验一下秀才哥的学问。” “小少爷请讲,小生有问必答。”孙秀才伸出的手微微一缩。 小健哥轻一笑,手指地上包包里的砚台之物:“随便问问而已,既然秀才哥这么有学问,就请顺口也鉴定一下剩下的几样宝贝?说对了,一起都送给你了” 孙秀才瞄一眼,信口便道:“其他几样虽谈不上珍贵,却也都是一些不菲之物,这砚台是上好的端砚,笔架是绿松石所制,印盒亦是精致上等,就是那只笔钵也是采用上好的墨玉打磨精制而成,这几样也算得上十分贵重之物了。” 小健哥猛地一拍巴掌:“果然好眼力,本少爷的几样宝物被你一眼看穿了,秀才哥有眼有珠是个识货人,本少爷一高兴,全都赏给你了。” 说着大手一挥,手里笔径直扔向秀才。 小健哥果然慷慨,一句话就把宝贝全数扔了出去,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宝贝,是否这么慷慨可就要打个问号了。 借花献佛谁不会,傻子都会。 但听豪语,孙秀才心花怒放,双手连忙接过珍贵的诸葛笔,一边紧张地叫道:“当心呀当心,这可是……无价之宝……” 一支破笔而已,也能用宝来形容,无价倒是很贴切呀,无价无价,果真木价。小健哥这等纨绔大少可不会敝帚自珍,暗暗蔑笑。 孙秀才这等才子可是捡了一把宝帚,连连暗叫踩了狗屎运,左顾右看连看之下,而后急速弯下身子差点就扑在了包包上。 心猿意马啊。 孙秀才意外得宝,喜出望外,兀自捧着几样宝贝疙瘩看个不休,已然进入了某种境界。 这时只听“嗤”地一声,有人很是鄙夷地撸了一把鼻涕。 “什么破烂玩意呀,还价值千金的宝贝,大爷看你两个二傻子才是活宝贝,磨磨叽叽恶心死大爷。” 勾三皮在一边看了大半天光景,对于笔墨之类天生无爱,殊无趣味,终于不耐烦了,竟是连讥嘲两句的耐心都没了,扭屁股便即踏步离去。 “这位大哥别走啊,故事还没讲完呢,就算恶心听一听也不亏啊,至少还能懂点文化嘛……”小健哥好心好意在身后呼唤,伸手欲要挽留。 岂料勾三皮甩头就是一个冷脸,没好气道:“大爷我撞上你小子,就是踩狗屎了。” 小健哥一愣,随即笑眯眯迎声:“踩狗屎应该是交好运的意思,大哥这话可是令人不解啊?” “好运个屁,就这包包里的几样破烂玩意大爷我和你磨蹭到现在,还听了你两这么多废话,简直浪费大爷我宝贵时间,大爷我懒得再和你小子磨嘴皮子。”勾三皮无趣地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拔脚而去。 这泼皮本想捞一笔不义之财,却没想连一根笔『毛』都没捞着,还被秀才和小健哥当面上了一堂文化知识课,难免有点不耐烦,可以理解。 小健哥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正想开口开导两句,眨下眼的工夫眼前的人影已然窜到了远处巷口。 可见勾三皮不耐烦的心情多么迫切啊。 小健哥只好摇头叹息一声:“这位大哥看来狗~屎没有踩到啊,不然的话怎会好运个屁。” 喜洋洋连忙快嘴接上:“这货踩狗~屎没运气,或许抢狗~屎吃的运气不赖呢,下次再遇上,不如咱们送他一坨热乎乎的狗~屎吃一吃,免得他吃不到狗~屎骂娘哩。” 主仆二人面面对视,咯咯怪笑。 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两小子的点子想到一块去了,如果有一天能亲眼见到勾三皮跪在自己脚下『舔』狗~屎,一定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这一天或许一定会来到。 摆脱了令人厌恶的泼皮无赖,小健哥顿有一种闻不到狗~屎的清新感觉,尽管狗~屎依然存在,狗~屎已然远矣,气味去矣。 忽来一声,秀才诧异着道:“这位少爷,小生心里一直有句话想问你。” “有话便问,有屁……。”小健哥眼神从远处的那坨类似某物的身影上收回来,习惯『性』应道,好在及时卷住了舌尖。 孙秀才微微皱眉,道:“小生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小生与这位少爷素不相识,却不知这位少爷为何要将自己的包包挂在小生的家门上?偏偏包包里还有如此贵重之物?” 孙秀才这句话搁在肚子里好久了,一直想问,却又不能过早问,只因勾三皮在场,此时泼皮无赖离去,正可一问。 忽来一问,小健哥面『色』不动,眼皮都不眨一眨,反道:“秀才哥,你还记得那一日咱们在豆腐坊前的偶遇么?” 孙秀才微愣,立时回想起来,表情带着尴尬道:“那一日啊……记得,记得。” (本章完) 第424章 神算1 何谈薄礼,简直就是一辈子做梦都不敢想得好事,犹如天上掉馅饼,孙秀才不自禁地激动地打了个激灵,都不知该当如何感激才是,激动地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呐呐道:“这礼物太贵重了……可让小生如何……感激才好。” “区区小礼何须感激,只要秀才哥不嫌弃,本少爷就欢喜了。” 小健哥太是欢喜了,借花献佛不说,而且这份礼物恰好送到了秀才心坎上,能不欢喜么。 “这位少爷……你我素不相识,初次相见,竟是如此抬爱小生,这可……可让小生受宠若惊啊……” 瞧这酸人说的,话里有点把我当主子奉承的味道哩,如此甚好,正合主上之意,本少爷日后定会更加宠爱你滴。这么想着,小健哥心里却敲起了小算盘,暗自窃笑:欲要取之,必先予之。秀才啊,你可知本少爷为什么要送你一份大礼吗? 诡谲的笑意从眼瞳里滑出,一直滑到嘴角。 天下没有白送的宝贝,自打小健哥见到秀才第一眼,算盘珠子已经在肚子里悄悄地拨动起来。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小健哥心中已有妙算,酸秀才必有妙用。 至于秀才,却不自觉已然成为了小健哥肚子里的一枚算珠。 受宠若惊之下正要进一步表达感怀之情,只听小健哥道:“秀才哥不要再客气了,你我相遇就是缘分呐,从今后咱们便已知音相称如何呀?” “这位少爷……知音,知音……”孙秀才忙不迭地应承,也不知是感谢呢,还是激动地无以言表。 “那我以后就叫你知音哥?”小健哥眼瞳里闪耀着纯净的光泽,这一声知音哥直叫的秀才哥双眼通红热泪涌眶哽咽无声…… 大路朝天,主仆二人告别孙秀才继续前行。 喜洋洋在小健哥的屁股后面转了三圈绕到前面,猛地挑起了大拇指,拍马『臀』道:“少爷这一手真是高明啊!” 小健哥故作不解:“什么高明?高明的是什么?” “少爷你就白装了,你这一手借花献佛傻秀才看不出来,小洋可是心知肚明啊。”喜洋洋一口道出小健哥小伎俩:“挺会装好人嘛,借助飞侠的宝贝讨好他人,不费一『毛』就收买了秀才,可谓是一桩没本钱的好买卖呀。” 小健哥笑了,侧瞄一眼,反讥道:“你小子贼精。” “贼精的是某人。”喜洋洋眯起小眼珠:“比起某人来,小洋算是小贼见大贼了。” “小样。”小健哥满面的得意。 究竟谁的小样更『迷』人呢? “小洋看得出来,少爷你这一手不仅仅是借花献佛,如此热情地拉拢秀才,恐怕背后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还是喜洋洋了解小健哥,眯起眼审视的小样更加『迷』人。 “什么阴谋?”小健哥假装糊涂。 “一定是秀才有可用之处,不然的话少爷才不会对一个穷秀才无事献殷勤呢。” 小健哥绽开了『迷』人的笑容,手指点点:“我就说嘛,你小子贼精嘛,本少爷这点心思也被你看穿了。” 喜洋洋嘻嘻道:“小洋是少爷你肚子里的蛔虫嘛,最是懂少爷啦。” 小健哥用力点下头,忽地转过身去:“继续上路。” 喜洋洋赶紧跟上,追问:“少爷就说说呗,心里面又有啥好点子了?打算利用秀才做点什么事哩?” 小健哥脚不停歇,慢悠悠向前走着:“你小子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会不知我的想法?” 喜洋洋厚着脸皮道:“小洋这条蛔虫哪有少爷聪明啊,最多也就看透少爷七分心思,还有三分怎么也琢磨不出来啦。” “琢磨不出慢慢琢磨。”小健哥懒得磨嘴皮子,抬脚便走。其实下面还有一句:拉不出来,慢慢拉。小健哥还是有修养的,污语不可出口。 喜洋洋转了三个圈,亦然纠缠不休:“少爷你就说说呗……” 小羊崽子生『性』就喜欢追根问底,不达目的不休,关键是他对主子肚子里的小阴谋怀着强烈的好奇心。 少爷这么拉拢穷秀才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小阴谋,究竟是什么呢? 面对小跟班的纠缠小健哥转过脸来,忽道:“你小子纠缠没完哥偏不告诉你,不纠缠了哥反而会告诉你。” “那小洋就不纠缠了,请你告诉我。”喜洋洋乖巧听话蛮精灵。 “哥今天没心情,不想告诉你。” 喜洋洋顿然无语,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然后很识趣地跟在主子屁股后小脚慢跑。 如此又走了小段,小健哥眉『色』微收,似乎在捉『摸』着什么,忽地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脸上挤出了一丝诡谲的笑,低语一声:“天下没有的午饭,秀才今日得我一斛,他日岂能不还我一斗。” 喜洋洋小崽子人精耳灵,连忙献上马屁:“小洋就知道少爷鬼马精灵,从来不做亏本的买诸葛亮还聪明啊。” 这一句马屁驴唇不对马『臀』,不过入耳还是很受用的,小健哥斜睨了小跟班一眼,脸上又『荡』起了一圈『迷』人的诡笑。 喜洋洋琢磨不出主子肚肠,小脚紧跟两步,便又打开了话匣子,脑袋一晃便又想起了疑『惑』之事,张嘴便道:“少爷,小洋还有不明白的事啊。” “你小子稀里糊涂的事咋就这么多。”小健哥不爱搭理。 喜洋洋笑道:“只怪少爷手段太高明了,看得小洋稀里糊涂。” 接着面带惊异道:“刚才飞侠挂在秀才门上的包包,里面的东西少爷你竟然猜的一件不差,简直太神了,太不可思议了,少爷你太神通广大了,怎么可能……知道包包里装得是什么东西呀?” 提起这一幕,的确是太神奇了,别人包包里的东西怎么可能猜得那么准确,瞎蒙虽然有时候会命中,但每一件东西都命中的准确率太令人惊叹了。莫非小健哥有透视眼?有『色』眼是可以肯定的。 面对羊崽子的惊叹小健哥莞尔一笑,甩了一把脑门上稀疏的黄发,颇是得意道:“哥就是传说,想不神都难。” (本章完) 第406章 赝品之巢2 区区百八十两,本少爷还不曾看在眼里呢。如此留之无用之物,不如顺水推舟做个好人送给秀才罢了,小健哥眼珠一转,假惺惺道:“秀才哥果然识货,说的太对了。其实本少爷早就知道这笔的来头,只是想考验一下哥的学问而已,却不想秀才哥的学识与本少爷不相上下啊,本少一听之下真是惺惺相惜呀,又是高兴又是兴奋,知音,知音呀,啥也不说了,既然咱两这么投缘,这笔本少爷就慷慨送给秀才哥了,还请笑纳。” 好一个借花献佛,只是秀才怎知此花又是从何处而来呢? “这……这可怎生使得,这么珍贵之物,小生怎敢……受之,受之有愧啊……”孙秀才嘴里推托着,双手却握得更紧了,生恐一不小心手中笔扎翅飞走。 白装了,心里想要还假装正经,哪里有本少爷这么慷慨直率,有学问的人真叫虚伪。小健哥算是发现了文化人的缺点,看来文化人也有比不过普通人的地方啊。 这么一想不禁有了点人性的优越感,大度地将手中笔递向秀才,孙秀才连忙双手去接,小健哥突地手掌一转挑向半空,喊了一声:“且慢。” 孙秀才一怔,颇是意外。 小健哥含笑晏晏:“这支价值千金笔送你不足惜哉,但是还需要再考验一下秀才哥的学问。” “小少爷请讲,小生有问必答。”孙秀才伸出的手微微一缩。 小健哥轻一笑,手指地上包包里的砚台之物:“随便问问而已,既然秀才哥这么有学问,就请顺口也鉴定一下剩下的几样宝贝?说对了,一起都送给你了” 孙秀才瞄一眼,信口便道:“其他几样虽谈不上珍贵,却也都是一些不菲之物,这砚台是上好的端砚,笔架是绿松石所制,印盒亦是精致上等,就是那只笔钵也是采用上好的墨玉打磨精制而成,这几样也算得上十分贵重之物了。” 小健哥猛地一拍巴掌:“果然好眼力,本少爷的几样宝物被你一眼看穿了,秀才哥有眼有珠是个识货人,本少爷一高兴,全都赏给你了。” 说着大手一挥,手里笔径直扔向秀才。 小健哥果然慷慨,一句话就把宝贝全数扔了出去,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宝贝,是否这么慷慨可就要打个问号了。 借花献佛谁不会,傻子都会。 但听豪语,孙秀才心花怒放,双手连忙接过珍贵的诸葛笔,一边紧张地叫道:“当心呀当心,这可是……无价之宝……” 一支破笔而已,也能用宝来形容,无价倒是很贴切呀,无价无价,果真木价。小健哥这等纨绔大少可不会敝帚自珍,暗暗蔑笑。 孙秀才这等才子可是捡了一把宝帚,连连暗叫踩了狗屎运,左顾右看连看之下,而后急速弯下身子差点就扑在了包包上。 心猿意马啊。 孙秀才意外得宝,喜出望外,兀自捧着几样宝贝疙瘩看个不休,已然进入了某种境界。 这时只听“嗤”地一声,有人很是鄙夷地撸了一把鼻涕。 “什么破烂玩意呀,还价值千金的宝贝,大爷看你两个二傻子才是活宝贝,磨磨叽叽恶心死大爷。” 勾三皮在一边看了大半天光景,对于笔墨之类天生无爱,殊无趣味,终于不耐烦了,竟是连讥嘲两句的耐心都没了,扭屁股便即踏步离去。 “这位大哥别走啊,故事还没讲完呢,就算恶心听一听也不亏啊,至少还能懂点文化嘛……”小健哥好心好意在身后呼唤,伸手欲要挽留。 岂料勾三皮甩头就是一个冷脸,没好气道:“大爷我撞上你小子,就是踩狗屎了。” 小健哥一愣,随即笑眯眯迎声:“踩狗屎应该是交好运的意思,大哥这话可是令人不解啊?” “好运个屁,就这包包里的几样破烂玩意大爷我和你磨蹭到现在,还听了你两这么多废话,简直浪费大爷我宝贵时间,大爷我懒得再和你小子磨嘴皮子。”勾三皮无趣地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拔脚而去。 这泼皮本想捞一笔不义之财,却没想连一根笔毛都没捞着,还被秀才和小健哥当面上了一堂文化知识课,难免有点不耐烦,可以理解。 小健哥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正想开口开导两句,眨下眼的工夫眼前的人影已然窜到了远处巷口。 可见勾三皮不耐烦的心情多么迫切啊。 小健哥只好摇头叹息一声:“这位大哥看来狗~屎没有踩到啊,不然的话怎会好运个屁。” 喜洋洋连忙快嘴接上:“这货踩狗~屎没运气,或许抢狗~屎吃的运气不赖呢,下次再遇上,不如咱们送他一坨热乎乎的狗~屎吃一吃,免得他吃不到狗~屎骂娘哩。” 主仆二人面面对视,咯咯怪笑。 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两小子的点子想到一块去了,如果有一天能亲眼见到勾三皮跪在自己脚下舔狗~屎,一定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这一天或许一定会来到。 摆脱了令人厌恶的泼皮无赖,小健哥顿有一种闻不到狗~屎的清新感觉,尽管狗~屎依然存在,狗~屎已然远矣,气味去矣。 忽来一声,秀才诧异着道:“这位少爷,小生心里一直有句话想问你。” “有话便问,有屁……。”小健哥眼神从远处的那坨类似某物的身影上收回来,习惯性应道,好在及时卷住了舌尖。 孙秀才微微皱眉,道:“小生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小生与这位少爷素不相识,却不知这位少爷为何要将自己的包包挂在小生的家门上?偏偏包包里还有如此贵重之物?” 孙秀才这句话搁在肚子里好久了,一直想问,却又不能过早问,只因勾三皮在场,此时泼皮无赖离去,正可一问。 忽来一问,小健哥面色不动,眼皮都不眨一眨,反道:“秀才哥,你还记得那一日咱们在豆腐坊前的偶遇么?” 孙秀才微愣,立时回想起来,表情带着尴尬道:“那一日啊……记得,记得。” 第409章 戴宝戒的美女1 “我噻……”喜洋洋满脸崇敬之:“少爷你神的帅呆了哎,小洋自惭不如啊。” 喜洋洋真想倒地自残,颇是自惭地求教道:“请教小健哥衰神,您怎么就那么神啊,怎么能知道包包里装着什么东西,而且猜的竟然丝毫,丁点不差?” “莫非……您的眼珠子有透视的特异功能?” “本少爷倒是想生一对透视眼呢,如此窥视美女岂不妙哉。”小健哥暗暗妙想,眨眨眼诡秘一笑:“少爷我天生一双火眼金睛啊,别说透视,就是看穿妖怪本身也不在话下。” 喜洋洋嘻嘻道:“少爷就别吹啦,我了解你偷看美女那是不在话下的。” “切,本少爷平生阅美无数,偷看美女又算得了什么兴趣。” “少爷啊,还是说说你的火眼金睛,难道比孙猴子还神?” “难道本少爷不是美猴王吗?” “突然间,发现少爷还真有那么一点神韵来,一双猴眼炯炯有神。”喜洋洋肃然起敬。 小健哥得意一挑眉毛,双眼果然贼眉猴眼。 “少爷,还是说说你是如何猜出包包里的宝贝?小洋万分困惑。” 一再恳求之下,小健哥转过了脸膛,面对小跟班,这才洋洋解惑道:“小鬼缠人,没完没了,姑且让你见识一下本少爷的聪明才智。” 一顿:“其实本少爷哪有什么火眼金睛,只不过头脑有点超人的逻辑思维能力而已。” “神马叫逻辑思维能力?” 小健哥歪一眼:“不懂,就继续听,少插嘴。” 喜洋洋只好紧闭嘴巴,挑起耳尖。 只见小健哥竖起三根手指:“本少爷是如何猜出包包里的宝贝,逻辑有三点,一,越是贵重的物品,比如银子,是不会堂而皇之地挂在陌生人大门上的,这个道理,dou?you?know?” 喜洋洋几乎没想,笑道:“小洋不傻,如果我是飞侠,若要暗中劫富济贫救济穷人,定然不会将装银子的包裹赤裸裸挂在人家大门上的,我会亲手交到人家的手里才放心。” 小跟班文化水平有限,赤裸裸这词用的有点粗俗,不过赤裸裸这词小健哥爱听,于是小健哥眉色微扬,赞许地瞟了小跟班一眼,继续自己的逻辑道:“第二,一路上咱们跟踪飞侠见的都是施舍银子的行为,唯独送给秀才的却是一只包裹,此举是不是值得琢磨呢?” 喜洋洋点头:“确实值得琢磨。” 忽而又皱眉:“但是,确实也难以捉摸……鬼知道那包包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啊?” 小健哥从容一笑:“虽然暂时猜不出包包里装的是什么,但起码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猜测。” “少爷据此有何猜测?” “我想飞侠会不会投其所好,而送给秀才一些对他有用或者感兴趣的东西呢?” 喜洋洋忽笑:“这世上难道还有比银子还有用还令人感兴趣的东西吗?送银子岂不是更好?” 小健哥白一眼:“那是俗人的想法,人家秀才是文化人,文化人往往都是视银子如粪土,懂or懂?” “小洋不是文化人,达不到文化人的境界啊,不懂,or,不懂啊。”喜洋洋自惭道,看得出来是真的不懂。 “你小子钻钱眼里去了,除了银子还有啥兴趣。”小健哥蓦地来了文化人的气节,高贵地挺起了胸膛:“以文人的品格,所以本少爷推测,飞侠送给秀才的这只包包,若不是银子,就极有可能是一本喜欢的书籍,或者书画,或者笔墨纸砚之类。” 文化人喜爱的东西往往都是此类,视金钱如粪土,而视书本之类如珍宝,这才是文化人的境界。 小健哥的猜测很直白,而且准确率极高。 他,猜对了。不能不说小健哥也是有一定境界的。 喜洋洋不由面带敬仰地仰视小健哥,而后弱弱地表示疑问:“难得飞侠这么为他人着想啊,想来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知道文化人喜欢什么就送什么。既如此,那么送给秀才书本画卷也是完全可以的,为啥少爷偏偏就如此准确地料定包包里的东西非书画而是笔砚之物呢?” 弱弱一问。 小健哥悠悠而答:“本少爷也有琢磨,包包里面的东西也有书画的可能,但是对包包的外观大小凸起形状几番细细打量,可以肯定包包里装的显然不是书画。” “从包包外观怎么能分辨出来里面不是书画啊?” “用柔软的包袱裹东西,里面的东西总会凸露出一些形状轮廓,大概也能从外形上看出点样子,显然不像书画。” “就算不像书画的样子,笔墨纸砚之类东西也很难看出来好?” 单从凸出包袱的外形轮廓就能判断出东西来,那才叫神!反正喜洋洋才不相信神。 小健哥淡然一笑:“毕竟隔着一层布,笔墨纸砚当然也难以看出来,我说的是大概,大概的样子。不过此后本少突然间想起了几件东西,让我更加坚定了判断。” “神马东西?” “前些日我老爹失窃的几件东西。” 少爷竟然想起了他爹失窃的东西,而且东西似乎就是此包包里的东西,真惊了! 喜洋洋眨眼:“莫非大老爷他失窃的东西……也是这几件笔墨纸砚?” 巧了! 这一出真的让喜洋洋大跌眼睛。 小健哥不紧不慢道:“实在是太巧了,就在一月前,老爹恰好就丢过几件笔墨纸砚,没想到此时在大马路上被我撞见了。” 喜洋洋不以为然:“笔墨之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得少爷还记得这么清楚啊?” 小健哥侧下脸,加重语气:“不仅记得清楚,而且还印象深刻。” “有多深刻?” 小健哥却道:“小羊仔,一月前那一夜家中遭遇飞贼洗劫之事还要我提醒你么?” 一提此事,喜洋洋顿悟,眼珠一转惊道:“原来丢失的笔砚就是那一次的啊!咋这么巧哩!竟然在大马路上又见到了失物!” 约一月前小健哥家宅横遭飞贼洗劫之事没有谁比主子和小跟班记得还清楚了。 第413章 戴宝戒的美女3 本少爷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同一个地方丢东西两次? 捡起宝戒,小健哥都有点为自己的粗心感到害羞,就这般粗心大意,丢了东西怪谁啊。 “我……我……” “少爷,不是小洋说你,咱再怎么大爷,也不能满大街掉东西。”喜洋洋有点看不下去了。 小健哥手里捧着捡起的宝戒,有点小尴尬,不自由地伸手乱摸匈前…… 突然,眉毛一跳,飞到了天上:“哈,原来哥没有丢东西!” 说着,伸手使劲一掏,一物在手,正是怀中安好的小木匣,打开来匣中正品宝戒红光闪闪。 而此时另只手里捏着的不正是赝品宝戒吗? 喜洋洋狠眨了眨眼,而后摇头道:“少爷啊,无聊啊。” “可能是刚才太慌张了,以为被贼娘们捡去了宝贝,于是双手在胸兜里乱摸,不仅没有摸到,反而将其中的一个宝戒翻出了兜来,再加上一阵剧烈的跑步颠簸,故而……宝戒便从怀里滑到了裤当里,再次穿裆而过,掉落在地上……”小健哥回味了一番,终于找到了宝戒掉落的原因。 虚惊一场。 “宝贝都掉到裤当里了,少爷啊,你还好意思说。”对于少爷的行为,喜洋洋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羞丢啊。 小健哥却没有一点羞丢,冷静下来的他突然面色凝重起来,万思不得解的样子,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还有一只宝戒呢?” 闹腾完了,也该冷静地想一想了,除了小健哥手里的这两只宝戒,怎么凭空又冒出来一只一模一样的宝戒,而且还是在一个女人手里? 这事也太巧了? 喜洋洋立马也冷静下来,想了一想,轻笑道:“想来,这戒指就是珠宝店里售卖之物,同一个样式肯定有好多个,少爷你手里有,别人同样也会有啊,这有什么奇怪。” 此话有理。 可小健哥却不这么认为,摇头道:“我早就私下到城里的珠宝店调查过,这枚宝戒城里任何一家珠宝店都没货,而且见过的人都说这货是极品红宝石,价值不菲,相当珍稀。且,珠宝店的老板还说,这宝戒样式古朴典雅,恐怕是一二百年前的东西了,应该就是祖传之物,市面上并无销售。” 原来小健哥私下早有调查,这宝戒价值不菲,多个心眼必须的。 这么一说,喜洋洋不由点头称是:“是啊,那天王老板给鉴定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么说的,这宝贝少说价值一万两呢,肯定是珍稀的东西,估计城里寻常的珠宝店也做不出来。” “不但做不出来,这宝贝恐怕就是独一无二的传家宝。”小健哥加重语调。 如果不是独一无二的传家宝,小健哥也用不着偷偷摸摸找赝品高手鲁班伪造,珠宝店里随便买一个不就完事。 “传家宝?”喜洋洋忽地头脑一亮:“对了,听武家那个二郎说过,这宝贝就是他老娘的传家宝来!” 喜洋洋想起来了,这宝戒正是前些日搜刮小民武二郎之物,那一天,二郎口口声声说过此戒正是自己老娘的祖传之物。再比照少爷的话,看来二郎所言应该不假,这宝戒定然是独一无二的祖传宝物。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是祖传独一无二之物,怎么今天在大街上又出现一枚,而且竟是为一个女人所有,莫非……这女人是武家的某某人? 问题值得深深推敲。 问题又有点值不起推敲。 既然是祖传独一无二之物,就算这女人是武家之人,怎么可能还有一枚戒指? 莫非二郎他娘留下了两枚祖传宝戒? 这个,并非不可能,都说宝贝成双成对嘛。 回想昔日,关于这只宝戒小健哥并没有向二郎询问过多,二郎也没有过多叙述,所以,有这个可能。电子 想要解开心头疑问,其实很简单,再去一趟二郎家中问下关于他娘的事便知。 “吆,这不是令狐少爷嘛?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 正在小健哥它想之时,忽听身后不远处有人亲热地叫唤一声。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有点娘娘腔的味道? 转个身段,众里寻他千百度,我勒个去…… 是他呀,武二郎! 众里寻郎千百度,郎竟在自己屁股后面不远处! 竟还,无知无觉。 说二郎,二郎到!今天咋就这么多巧事? 眼瞅着二郎眉清目秀地小白脸,小健哥忽地警觉手里还抓着二郎他娘之物! 距离角度都在死角区域,二郎应该没有发觉本少手中宝戒,赶紧藏起来…… 小健哥一招“猴子藏桃”,差点又把宝贝藏在裤当里…… 还好,及时纠正方向,还算动作利索,两只宝贝顺利收回怀中,小健哥小嘘一口气。 “原来是二郎啊,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小健哥麻利地又露出了微笑。 “小民本来就在这里啊,令狐少爷这话好奇怪。”谁料,武二郎竟是这么回道。 好奇怪……这娘娘腔说话好奇怪。小健哥一时没有琢磨过来,应道:“就不知……二郎为何就在此处啊?” “这里本来就是小民的店铺嘛,小民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你的店铺?” 小健哥方才恍悟,抬头一瞧。 “二郎化妆品” 头顶一方粉红色的牌匾,是那么地夺目,与众不同。 竟然都没有入了自己法眼。 “你的店……原来在这里啊?” “对啊,这里是精品步行街嘛,位置好,繁华又热闹,小民所以就抢占先机,租下了位置不错的一处门头。”武二郎声音里洋溢着得意地喜悦。 听得出来,这小白脸生意做得很是不错,春风得意。 听到这声音,小健哥立马就生出一种痛宰肥猪一把的念头,天生的生理反应。 “奥……二郎老板,果然有经济头脑,经营有道啊!” “过奖,过奖了,小民不过是千万个成功者中的一个籍籍小辈。” “谦虚,成功者往往都这么谦虚。” “呵呵,托令狐少爷美言。” 第417章 回家看丫1 “原来,是这个原因?”武二郎不自由地摸了一把小白脸,随即眯起了眼睛。 摸一把脸蛋心生美美之感,眯起眼皮却是怀疑这小子鬼话骗人。 还别说,二郎这张小白脸颇有几分姿色,天生和女人有相似之处。 小健哥微笑着再次眨眼:“至于你怀疑老母的家传戒指和那个女人有关系,这个纯属你自己瞎想了,你老母的家传宝物怎么会跟街头一个陌生女子有关系呢?” 武二郎眯起的眼皮睁开了些,这句回答还是较为认可的。 可是武二郎还是让小健哥细微的表情蒙蔽了,你以为说话眨眼皮就是说的真话么? 双方互问互答完毕,小健哥收工。 “二郎老板,多谢你答复我的问题,并且非常感谢你送给我的礼物,以后我会常来贵店坐坐和二郎老板谈谈心。 没事那就,撒由那拉了!” 小健哥说撤就撤,刚要扭屁骨。 只听武二郎忽地叫道:“且慢。” 小健哥只好扭头:“莫非二郎老板还有问题?” 武二郎摇摇头,笑吟吟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过去:“令狐少爷难得来一趟,二郎为表诚意,再送你一件礼物,还请笑纳。” 还嫌本少爷宰得不够狠啊,这小白脸竟还要主动挨刀,傻了还是呆了? 小健哥惊奇地撒过一眼。 只见二郎手捧一只一指来长精致陶罐,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什么东东? 只听武二郎洋洋自得道:“此乃本店最新推出的‘冠稀’牌男士香水,泡妞利器,若与‘啊娇’牌化妆品配套使用,将达到不可预料的配对效果。 欢迎令狐少爷试用,用好再来,二郎给您打个全城最低折!” ! 好一阵子没反应,小健哥这才晃了晃脑袋,木然相问:“最低折是……几折?” “九九折!” “……” “奸商啊!” 暮色已经降临,薄薄的一层洒下来。 主仆二人满载着战果凯旋而归。 今日的战果着实不少,斗败了流氓,解救了丫头,见到了飞侠,笼络了秀才,顺便再伪造个赝品玩玩,最后再来一招,轻轻敲诈小白脸一笔。 好久没有这么爽了!简直比房事还过瘾! 这是要成仙的节奏啊。 回巢的路上。 小健哥一路上都沉浸在亢奋的喜悦中,手里还捏着一个小陶罐——神奇的“冠稀”牌男士香水,差点都捏爆了。 身边伴着的喜洋洋则双手里仍旧抱着一摞“啊娇”牌化妆品,就像是抱着一大堆战利品,蹦蹦跳跳乐得嘴巴都歪了。 今日因为要跟流氓近距离搏斗,所以没带爱驴“小骚包”上战场,因此就少了一个托运战利品的交通工具,好在随身携带着羊崽子,随时都可以拿来当驴用,效果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头“小毛驴”步伐有点慢,毕竟难以跟驴比,每每小健哥都走到了驴头前,真想抄起鞭子狠抽喜洋洋小屁骨,赶紧点。 “小毛驴”驼着一摞化妆品,当然走不快啊。 “小毛驴”突然叫唤了:“少爷啊,今天咱们收获不小啊,单这一摞化妆品就值不少银子?” “羊崽子,你就不能说点别的,眼珠子里除了银子还有什么?”对于小跟班的口吻,小健哥表示鄙夷。 “嘿,除了银子以外,小洋眼里就只有少爷了。”喜洋洋转眼就换成一张谄媚的奴才面孔。 小羊崽子眼里只有银子和奴才两个概念,天生作下人的命。 小健哥斜一眼,表情里也不知是欣赏呢,还是鄙视。 若论人格,小健哥虽也贪财,却也视金钱如粪土,虽也贪色,却绝不搞基,最后一点最重要,决不当奴才,人格不知要比羊崽子高出几多倍。 “少爷啊,你真棒!” 忽听,喜洋洋又打屁了:“没花一文钱,只耍了几下嘴皮子,就勒索了这么多化妆品,还是‘啊娇’牌的哩,实在是超级棒。 我对少爷的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小心马屁拍到驴蹄子上!”小健哥一罐敲来。 喜洋洋脑瓜登时中招,幸亏只是小陶罐,如果不幸被驴蹄子踢中,惨了。 喜洋洋缩下脑瓜,随即又媚笑窃窃:“少爷啊,家里八个夫人,为何你却勒索了九盒化妆品,第九盒要偷偷送给哪个相好啊?” 羊崽子对额外一盒化妆品蛮感兴趣,这么说着,心思歪到了一边。 “当然是,本少爷喜欢的妞喽。”小健哥媚媚地回之一句。 喜洋洋媚媚地接过来:“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小妞又被少爷盯上了?” “小铯狼,馋得流口水了?” “嘻,我只是关心下啦,又吃不到,少爷不妨透露一下嘛?”喜洋洋舔着嘴唇,果然像个小狼。 这小子先前啃了八只鸡腿,现在还不满足,果然欲望极强小狼,贪得无厌小吃货。 “透露别想,不过提示一下倒是无妨。” 喜洋洋登时跳起耳尖:“少爷说嘛?” 小健哥眯起眼睛,诡秘道:“不如送给今天街头上,见到的某只美女?” 喜洋洋一翻眼珠,脱口便叫:“十四妹!” 街头十字路口十四妹动人的强健体魄立马浮现喜洋洋眼前。 “本少爷还想送给十三妹呢。”谁料…… “少爷,小洋听说过十三妹这个妞,人称侠女十三妹,莫非……少爷真想泡她?” 谁能料到…… “脑袋真秀逗。送给你妹,岂不更好?” “可小洋没妹啊?” “送你老姐。” “没姐。” “送你大姨。” “没姨。” “送你大姨妈。” “没妈。” “那就……送你老母!” “少爷你知道的,小洋是孤儿,没母。” “那就,送给美羊羊!” 喜洋洋咯咯笑了:“美羊羊被灰太狼吃掉了,想送也送不了喽。” “本少爷现在就想把羊崽子你也一口吃掉。” “(__)嘻嘻……,少爷还是去吃十四妹,肥屯大乃的才有味道。”喜洋洋色色地偷笑。 “小羊崽子滴,我看你是性几渴发痴了,要不要少爷给你找头母猪啊,肥屯大乃的更有味道。” “还是别了,小洋见了母猪就吓尿。”喜洋洋呲牙色笑:“就怪小洋太笨了,少爷如此赤露露滴提示,竟然都猜不出,真是笨到窝里去了。” “不是笨到窝里去了,而是笨到猪窝里去了。” “哄哄。” 猪在叫? 第418章 回家看丫2 “少爷,小洋真是猪脑啊,你就白让我头痛了,直接透露呗。” “你小子果然笨得像母猪,少爷我不捉弄你了,直接猓露!”就连揭开最终的答案小健哥都要猓露一下。 “咯咯!” “其实本少爷内心里最想送化妆品,并且最想猓露……不,最心仪的这个女人是……” “嘻嘻,少爷都被这女人想得胡言乱语啦。” “就是马车上的那个女人!” 一语惊萌喜洋洋。 “少爷啊,那个妞躲在马车里,就伸出来一只手臂,就把少爷魂都勾走了?”喜洋洋难以想象,难以理解少爷的行为。 “难道少爷你……真的想送化妆品给一个没见过脸蛋的妞?说不准,那妞其丑无比像母猪呢?”喜洋洋善意地提醒。 “就算是母猪,本少爷也送定了!”小健哥其志坚挺。 “少爷真地送啊?哈哈,说笑了。” “绝不是说笑!” “好啊,不过先要找到那妞才行啊,人家现在还不知道是在天涯还是海角呢。”喜洋洋讪笑连声。 “就算到了天涯海角,本少爷也一定一定要找到她!” “一月定一月定?”喜洋洋窃笑不止。 “羊崽子,随本少爷上路!” “上哪?” “回家。” “遵命!” 即便是发誓要找到那个只猓露出一条胳膊的美女,并且送上化妆品,也要先回家再说。 仍旧在回家的路上。 小健哥内心却就此荡起了波澜。 小健哥的话岂是随便说得,小健哥岂是随便的人,如果下定决心,九头驴都拉不回。 小健哥发誓要找到那妞,其实有两个原因。 原因之一就是,妞手指上的那枚神秘的红宝石戒指。 自始至终小健哥有种直觉,那枚戒指非同寻常,里面必定深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人故事,必须探秘。 至于原因之二嘛,探秘之余顺便泡泡妞,单瞄一眼妞一条胳膊就美呆了,绝对的美妞错不了。 嘿! 小爷我,吃定喽喽! 前面终于看到黑漆大门了,天色却也黯淡下来。 “各位夫人、丫鬟、小厮、老嬷嬷、老奴奴、欢迎少爷……”走到家门口喜洋洋照例要喊上一嗓子。 然后大宅院里的各色人等就会蜂拥而出恭迎小少爷胳膊腿不缺平安回府。 却没想,今日喜洋洋却被少爷及时捂住了嘴巴。 “鬼叫你大头啊,不知少爷我屋里藏了一个秘密吗?”小健哥手下用力,嘴巴发力。 喜洋洋眼珠子转了半圈,立时明悟,低声抱歉道:“小洋知错了,少爷的米米万不可被老爷知道……” 小健哥难道也有米米? 羊崽子就会歪解主子之意。 如果真得屋中藏咪,让老子知道了,还不要打断贼爪子。 两小子作贼一样悄手悄脚溜进大门。 然后,直奔闺房摸米米。 穿过几座庭院,过厅堂绕回廊。 面前的是一间正房大院。 内有假山流水,荷池雨廊,花柳松柏点缀庭院,处处鸟语花香,恬静怡人。 小健哥的府邸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拥有这么大的庭院,除了正房太太简蔚没人能享受这个待遇。 此时却巧,大太太简蔚正领着几个丫鬟在假山边戏水,水池中似乎还有两只鸭子。 还没等小健哥叫唤一声,忽听对面假山处有人欢叫一声:“健哥哥回来了!” 这一脚还没迈过去,小心脏就受了一棒槌。 这声哥哥叫的。 米米,咱就不能低调点,唯恐满院子不知道哥哥回来了啊,如果被老头子听到了,哥哥我还怎么摸米米! 欢叫的是个丫头,黄毛垂髫,身材幼小,米米微小,正是怜儿。 先前贼巢一战,大败流氓,凯旋回归的路上,小健哥就先一步让哥们儿将怜儿送到了家中暂作安置,自然这事须背着老子。 正念想,怜儿张开小翅径直扑了过来。 看着怜儿摇摆的小身段,小健哥突然想起了水池里的鸭子。 “噗通”一个热情的拥抱,好似掉进了水池里。 “健哥哥,怜儿好想你……” “哥哥也好想丫的,摸摸米米先……” 小健哥邪恶的双手作势就要摸去。 “少爷!夫人可都看着你呢!”身后的喜洋洋及时预警。 “看着又怎样,难道丫的有咪吗?” “少爷,夫人要走过来了!” “走过来又怎样,摸摸丫头难道犯罪吗?”小健哥的贼爪子从丫后背开始摸。 “少爷……夫人真得走过来了。” “来啊,让她俩看看我是多么痛爱丫。” 贼爪子由后面摸到了前面。 “少爷……只差一步了。” “嘻嘻,本少爷果然只差一步……” 小健哥只顾专心摸丫。 “啪!” 接着又是一声“啪”。 “死健子,你在丫头身上乱摸什么?” 只差一步就得手,小健哥脑瓜连遭两下重击,有点苍蝇拍的感觉。 抬头一看,面前不知啥时立了两个人。 一大一小两米。 大老婆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人。 花露水不知何时也现身了,双手叉腰,正怒目直瞪着自己。 旁边的简蔚神色安详,只是亭亭玉立在那儿,用略微疑惑的目光审视。 敢情敲打自己的是小妾。 小健哥只好放开了怜儿,刚要开口。 只见怜儿仰着脑袋朝着天空转了一圈,然后问道:“小姐姐干嘛打哥哥呀?” “丫头,刚才死健子摸你哪了?” 怜儿头顶直接一个?号:“刚才哥哥抱我啊,没摸啊?就算哥哥摸我,也挺好啊。” “哎,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花露水叹一口。 好乖乖!小健哥暗自奸笑,这当儿赶紧板正面孔,很不高兴地责斥道:“听见了,露露,抱一抱和摸一摸是有区别滴,请你下次一定要睁大乌珠看清楚……” “还有下次!” 小健哥不紧不慢转向怜儿:“丫头来说,下次喜不喜欢哥哥抱你?” “喜欢。” “喜不喜欢哥哥摸你?” “喜欢。”怜儿童真地不假思索。 于是小健哥心安理得地正对小妾:“喜欢是不需要解释的。” “死健子,脸皮真厚。”花露水嘟着粉红色的小嘴。 第422章 送给企鹅金丝雀的化妆品2 原来这个意图,似乎另有意图。 话音还在回荡,随在身边的大露露红红走上前来,将手里捧得一摞化妆品有意在众人面前摆弄展示。 大家这才看清楚,一共六盒。 若再加上之前送给大小老婆的那两盒,共计八盒。 小健哥的老婆们正好也共计八只。 其实,妖狐狸心里很清楚这六只配二只的数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其实,二郎老板送给小健哥本来九盒化妆品,为何独独少了一盒? 小健哥看清数字后,不由暗自舒了口气,接着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喜洋洋。 主子二人目光相对,喜洋洋狡黠地轻眨了眨眼皮,小爪子轻拍了一下手里拎着的背包。 小健哥登时意会,脸上浮出了一丝欣赏的笑。 小羊崽子蛮机灵,早就留有一手。 于是昂起了头,如实地表白道:“旦旦亲,大露露亲,红红亲,还有其他三位没来的亲,这六份化妆品当然就是买给亲亲的……” 话音未落。 叶旦姬出口截住,然后得意地面向花露水:“听到了吗,以为老公只痛你一个小妖精吗?” 后面有人跟着讥嘲一声:“自作多情,瞧那傻样。” 大露露挺着腰一脸得志模样。 花露水和叶旦姬天生一对冤家,叶旦姬此举原是有意针对花露水。 如果让妖狐狸捡到化妆品,别提多得意了。 只听凭空又是一声尖叫:“早就知道买什么东西都不会忘了狐狸精,臭小健,死骗子,再也不相信你了。” 花露水感到一种被骗了身的气愤,又被对头冷嘲热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连跺脚丫,重重地将手里的化妆品摔在了地上,转身飞奔而去。 “露露……” 小健哥伸手欲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丝雀飞向了天空。 一边的喜洋洋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地上的化妆品捡了起来。 “怎么,心痛你的金丝雀了?”叶旦姬幸灾乐祸地口气:“我们这几个小企鹅,可比不上金丝雀机灵可爱啊,又不会撒娇,又不会卖弄,更不会见财眼开,还那么虚伪自私有心计,所以怎么能讨老公欢心呢。”也不知是妒忌,还是嘲讽。 小健哥只好把心思转到了妖狐狸身上,只觉得听到耳朵里的话怎么这么和说话的人贴切呢。 我去,金丝雀小企鹅竟然从妖狐狸口中吐出,原来刚才的一切妖狐狸躲在门外都偷听了去呀,还说别人有心计呢。 小健哥轻吐一口气:“旦旦亲,气跑了金丝雀心里面舒适了,身为二姐匈怀比不上大海宽阔,至少也要比一比老公……” 一语未落。 “呸,比你偷偷摸摸干坏事,比你满口鬼话连篇吗?” “人家送你化妆品,还说人家偷偷摸摸干坏事,为什么好人就这么难当呢?”小健哥一脸无辜的被骂者。 “呸。呸。以为本夫人稀罕你的化妆品啊,拿去好了,偷偷地送给你心爱的亲亲小心肝金丝雀,别来恶心我。” 这口气,怎么挺像刚才吃醋的金丝雀啊,就是比金丝雀还要凶一点。 “还有这个野丫头,从哪捡来的,骗来的还是捡来的,这么年幼,你也不放过,还说没有干坏事。”叶旦姬嘴里呵斥着,目光却落在了怜儿身上。 小健哥登时无语。 妖狐狸竟然这个心思,怀疑我对丫头有着某种企图?光明磊落小少爷何曾有过那种心思,只此一比,不知要比狐狸夫人高尚多少倍啊。小健哥心中怯怯思语。 只听:“小健子他太没人性了,这么年幼的娃也忍心骗来当丫鬟,真让人看不下去了。” “大概是买的?”红红最后表示了猜测。 “一定花了不少钱,这个败家爷们。” 大露露气得一对上下乱颤。 耐心地听完训斥,小健哥大松了口气,总算没有把老公我当作大狼啊。 真受不了这三娘们。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本少倒觉得三个娘们烂舌头。 小健哥不禁就要哀叹一声。 忽地,大门外破锣似得响起一声:“大老爷有请小少爷,谈话。” 真是一波未平一锣又起。 谈话? 听到这一声叫,小健哥浑身毛毛竖起一半。 不禁脱口而出:“难道……老爹知道了怜儿藏在家中?”首先就是这个想法。 这么一想,目光迅速在现场的所有人身上撒了一圈,而后落到了叶旦姬三人脸上,厉声喝问:“丫头的事,是不是你们三个打得小报告?” “呸!以为我们三姐妹是像金丝雀那样嚼舌头的人吗!” “呸!这话怎么不去问你的金丝雀啊?” “呸!小健子心里只有那只鸟,还把我们当老婆,还把我们当人吗。” 小健哥忽有所感,脸皮湿哒哒的,就像是被泼了一盆洗脚水,一肚子倒不出的苦水。 使劲抹了一把脸皮,而后迅速逃离现场…… 客厅。 令狐长思威严地坐在太师椅上,像是公堂上的县太爷。 小健哥一溜小跑赶到,来到门前,拍拍衣衫正正衣冠,恭恭敬敬低头而入。 “孩儿给父亲问安了,不知父亲传唤孩儿有何吩咐?” 见到老爹姿态必须降低神态必须恭敬,小健哥这一套动作习练了不知几千几百遍,非常标准。 谁知老父见面就是一声大吼:“刁顽小儿,你还知道回家!” 小健哥微微抬头,不敢正视,怯怯道:“父亲大人……何出此言啊?” “今日又去哪里鬼混了?”又是一声大喝。 这嗓门大的,莫非今日干得各种勾当被老爹知道了?小健哥心里直打鼓,身子一哆嗦,差点就举手投降了。 幸亏最后一刻产生了一丝念头得以让小健哥挺住了最后一道防线,这个念头就是“无论问什么,打死也不承认”。 于是厚着脸皮道:“孩儿今日在学堂刻苦读书哩,父亲大人为何如此诘问?莫非……听了什么人的谗言碎语?” “臭小子还敢在老父面前撒谎,拿板子来。”令狐长思话没两句就要抽板子。 “父亲……拿板子作甚?”小健哥非常惊讶,以往日子老爹一时性急往往都是手持苍蝇拍,为何今日这么着急拿板子?莫非……要打屁皮? 第427章 戏耍老爹4 于是小健哥为父分忧道:“老爹可以放心了,想那飞贼偷了咱家一回,就不会再来光顾第二次了,偷别人家干咱鸟事。” 令狐长思登时一个眼色甩过去:“刚才还夸你小儿呢,就这点觉悟,为父算是对牛弹琴了。” 小健哥连忙圆口道:“其实孩儿心里面倒是挺欣赏那个飞贼的,有句心里话一直想说又不能说,就怕父亲听了又要训斥小儿。” 令狐长思瞟一眼:“有话就说出来,说得对为父一样表扬你。” 小健哥点头谄媚道:“是啊,老爹品格高尚,能得到老爹一句赞赏,孩儿都飘飘欲仙了,好兴奋。” 是不是都兴奋地欲仙欲死了? 混小子满口荤话,只是老爹分不清那句才是含有妙义的荤话。 “孩儿见解浅薄,说得不对,老爹莫怪。”小健哥正色,正经,开说:“其实孩儿心里一直认为这个女飞贼并不令人讨厌,反而是个讨人喜欢的贼。 这年头别说做贼的,就是那些富商大户腐败官员都是想尽了心思往自己口袋里扒拉银子,他们得来的银子都是榨取的民脂民膏,肮脏发臭,和做贼的没什么区别,所以此类人等该偷,女飞贼偷得好,再偷十二户也不为过。 虽然偷窃是十分可耻的行为,可是女飞贼专偷富人的不义之财,并将偷来的不义之财用于救济穷人,并未放进自己口袋,说明这是一种无私的高尚行为。 就算是不小心偷错了正当人家,也不算罪过,以经济学的角度来讲,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造福民众了……” 说到这里,令狐长思轻笑道:“照你的什么经济学理论,咱家算不算正当人家,若算正当人家,也活该被偷了?” “咱家当然是正当人家,父亲大人可是昔日状元郎,人品口碑都没的说,绝对的正当人家。”小健哥先拍马屁,然后不假思索答道:“说心里话,儿子当然不希望咱家被偷,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无可奈何。 但是再一想,咱家丢失的财物也算是通过女飞贼之手造福生灵了,也算心慰了。” 这叫什么理论啊,令狐长思却是不知该当怎样反驳才好。 看着老爹纠结的神色,小健哥暗中偷笑,就此挺起了匈膛:“所以说嘛,依孩儿看来,女飞贼所为称得上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乃是可敬可佩大侠风范,就算亲切地叫她一声女飞侠也不为过啊。” 纠结的老爹突然不纠结了,晶亮的眸子映照着儿子一身正气的光辉形象,带着赞许的色彩微微点了点头:“我儿理论独辟蹊径,为父表示赞同,真没想到我儿还有慧眼识人的优点。” “嘻嘻,谢谢老爹一而再再而三的夸奖,儿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健哥真是脸皮厚啊。 令狐长思再次捋须,有可能是今日最后一次捋须,欣欣然道:“听闻我儿精辟一言,为父突然有所参悟。” “请问老爹……什么叫参悟?” 独辟蹊径的理论者小健哥不知“参悟”二字怎么写,却参悟出了独辟蹊径的理论,咄咄怪事乎。 令狐长思对视儿子数眼,轻叹一口,大概又是发自内心的自叹不如,儿子不知参悟二字,却能参悟人生,真是令人汗颜呐。 只好耐心向儿子讲解道:“参悟,指参透领悟,即通过思考明白了事物中蕴涵的道理,掌握了事物运行的规律,意在强调结果;也可指参禅悟道,即研究禅机、解悟道理,意在强调过程。” 话毕,小健哥终于参悟了。 还是老爹学问高啊,康熙字典式的讲解,不愧是状元郎。 “不知老爹从中参悟出了什么馋鸡?” “谈不上什么禅机,只是为父觉得应当适度改变一下内心的想法了。” “改变内心想法孩儿懂,就是不知,父亲大人想要改变什么样的想法哩?” 令狐长思阔开胸怀道:“为父觉得我儿说的有理,女飞侠是一位侠肝义胆高风亮节的大侠,值得赞扬。 昔日行窃咱家之事,我看就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也罢。” 话音刚落,就见小健哥双手大拍巴掌,马屁送上:“父亲大人不愧大人大量,慷慨君子。其实,孩儿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小健哥本人也是大人大量,慷慨君子。 真会借话往脸上贴金,继续厚颜无耻,乌珠一转,趁热打铁:“父亲大人,女飞侠窃走您的那块心爱宝玉,以孩儿之见,您也不要太过神伤,想来女飞侠定然不会拿着豆包不当干粮,就算是今生追不回来,可以想象……那块值钱的宝玉若有一日化成漫天甘露,又不知会救济多少生灵啊。” 话里的心爱宝玉自然是指小健哥独家生产的“和氏璧”,此玉约在一月前便被家贼小健哥勾结十四妹所盗,巧妙地嫁祸在了女飞侠身上。 心爱宝玉失窃老父莫能忘,小健哥更是时时惦记在怀。尽管嫁祸于女飞侠,仍是如鲠在喉,这小子一直盘算着甩掉这个包袱,如今,机会来了…… 小健哥的话儿太富有想象力了,可以想象若有一日天空中飘洒漫天甘露,地上趴着一堆百姓,那将是多么美妙一幕…… 还可以想象,这小子话里藏着什么小阴谋。 时至今日,令狐长思终于被小儿一番话打开了心扉,轻叹一口:“那是为父的心爱之物啊,价值连城啊,可……终究一日,得之我手,失之交臂。 也许……这就是天意,罢了,罢了,不属于自己的,终归要失去,属于自己的,总会归来。” “老爹,您的话太有馋鸡了,孩儿受教了。”一听老爹幽怨怅叹,小健哥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呕吔!小阴谋成功啦! “恭喜老爹,贺喜老爹,您终于释怀了!” 令狐长思抬头,看着儿子开心的模样,然后就陷入了莫名的发呆………… 第428章 可爱的丫头1 屋里语窃窃,窗外虫唧唧。 此时月明舒朗,约莫已近亥时,亥时就是猪酣睡的时候。 寻常百姓家已然入睡,小健哥大宅院灯火亦是渐趋黯淡。 照例小健哥晚饭后要到书房聆听父亲训教,如此便煎熬到了亥时。 剩余的时间就是小健哥的夜生活时间,这小子就可以胡作非为啦。不过今夜小健哥没有任何玩耍心思,撒兔子出门就直奔大老婆闺房。 为何如此心急?莫非是想那鱼水之欢妙事? 各位看官不要瞎琢磨,人家小少爷其实是心系丫头怜儿滴。 暮色时分回家,迈进家门槛都没来及尽情摸摸丫头哩,此时必须补上。 一通兔窜,来到了大老婆简蔚的住处,进入百花遍布的辽阔庭院,透过茂密的花丛远远就看到正房的一扇窗户灯火莹莹,里面倩影绰约,隐隐可闻莺声燕语。 “看前方灯火明亮处,定是那贼巢穴里丫头儿正与姐姐们开心玩耍,待俺小少爷赶上前去插上一腿!呛了个呛!” 小健哥扎个马步,左手挥动虚无的马鞭,右手紧攥胯下亮银枪,迫不及待地朝那灯火明亮处杀上前去。 瞬间马蹄飞扬,杀到门前,小健哥翻身跃马,正欲手提钢枪杀进巢去。 忽听屋子里莺莺之声从窗户飘飘而出,愈加清晰。 “大姐姐,真的对不起,你送给怜儿的……那只银钗真好看,可是……可是被坏蛋抢走了……怜儿对不起你……” 后面一串哭鼻子夹杂着流鼻涕的声音。 “傻丫头,一只银钗而已,丢了有什么可惜。姐姐还有更好看的呢,妹妹乖,不要哭鼻子了,姐姐再送你一支。”清晰可闻简蔚的温柔声音。 每当听到大老婆的声音,小健哥就如坠温柔乡。 “乖妹妹,别哭鼻子,小姐姐也送你一支好看的银钗。”小妾花露水的柔媚嗓音,透着那么一点诱惑。 每当听到小妾的声音,小健哥就骨软肉酥。 两只娇妻原来在贼巢里诱惑丫头,待俺小少爷握紧钢枪插上…… 只听:“可是……可是听小姐姐说,那只银钗是健哥哥送给大姐姐的心爱之物,要是……被健哥哥知道怜儿弄丢了,该多么伤心啊,会不会责备怜儿啊……” 嘿,这丫头还挺懂事,知道丢了东西大人会生气,何况还是大人送给爱妻心爱的银钗呢。 丫头弄丢的这支送给爱妻的心爱银钗究竟是哪一支呢? 小健哥略一想,脑门前立时浮出了清晰地印记。 约莫在半月前,街头上小健哥暗中尾行怜儿,意外地看到了一幕温情画面,爱妻简蔚花露水偶遇丫头乞讨,一见如缘,生出诸般怜爱之情,于是就将发髻上的一枚银钗拔了下来…… 此钗可是昔日本少爷送给爱妻的定情信物啊,就这么轻轻地送给一个不相识的乞讨丫头,真是……持家娘们! 回忆烟逝,小健哥不由慨然一声,不但没有怨责爱妻,竟还大赞了一声。真为爱妻的眼光感到高兴,想来爱妻也有直觉老公我对丫头亦有一番别样怜爱,所以送钗给丫并不心痛。 思绪荡漾。 忽听花露水的声音突地提高起来:“傻妹妹,不告诉你的健哥哥不就得了,小健子怎会知道银钗被妹妹弄丢了,当然就不会责备妹妹了。” 这小妮子精灵鬼,竟然教唆丫头耍鬼,以为丫头不说老公便不知是你小妮子暗中教唆?老公倒要暗中偷听一下小妮子还要教唆丫头什么坏事? 这么一想,小健哥倒不急于杀进贼巢了,毛手毛脚摸到了不远处窗户前。 夜间晚风微凉,四面窗户皆是紧闭,小健哥的耳门却是大开,兔子一样竖着,以便听得字字清晰,将来就是审讯小妾的证据。 只听屋里怜儿收住了鼻泣,怔然道:“小姐姐这个方法不好,那不是教怜儿说谎话吗?健哥哥要是知道怜儿说谎,会不高兴的。” 果然是诚实又懂事的好丫,窗外做贼的小健哥暗自拍手。 只听花露水一声轻蔑地哼:“以为你的健哥哥就不说谎话了,他呀,最会谎话骗丫头,妹妹你可要当心了。” 我去,小妮子果然在挑唆坏话,撞到我枪口上了,待俺偷听罢,赶上前去,插她一枪。 小健哥耐不住惩罚的冲动,也要暂时耐住。 怜儿摇头的声音:“健哥哥不会骗怜儿,健哥哥也从来没有骗过丫头。”童真又坚定的声音:“就在今天,怜儿被坏蛋蛋叔叔关在屋子里,健哥哥爬进窗户救怜儿。 健哥哥交给怜儿一只‘窜天猴’,说是只要听到天空响起打炮的声音,就让怜儿点炮,‘窜天猴’就会飞到天上变成孙悟空率领小猴子前来救怜儿……” 真受不了丫,却又提那“英雄救丫”之事作甚,又打炮又点炮的多难为情啊。小健哥趴在窗边听得越是清楚越是难为情。最为担心的还是,莫要让两位娇妻误会了丫头话意,以为老公我心怀不轨偷偷爬进窗户引诱幼女呢。 却听屋里“咯咯咯”爆出阵阵娇笑声。 “还说你的健哥哥没有骗你,‘窜天猴’飞到天上还能变孙悟空奥?o(n_n)o哈哈~小健子吆,就会编瞎话骗小丫头。 乖妹妹,下次不如让你的健哥哥变只小猪,从天上掉下来,那才好玩呢。” “小丫头,好可爱奥。” “呵呵。” …… 怜儿诚实的声音继续讲述:“是真的,怜儿按照健哥哥交代点炮了,‘窜天猴’就飞到了天上,果然孙悟空就带领一群小猴子出现了,怜儿就被救啦。” 说着,响起了丫头得意的吱吱声。 今日怜儿被小健哥营救一事怜儿早前已经和简蔚花露水讲述过,只是其中的细枝末节并未透露,所以简蔚花露水还是头一次听丫头讲述,被怜儿的天真之语乐坏了。 只听花露水捧腹而笑道:“乖乖,真得变出孙悟空来了,这么神奇啊。妹妹见到孙悟空了吗,长得啥模样啊?是不是只猴子啊?” 第430章 可爱的丫头3 只要小爷吆喝一声,宅院里训练有素的家丁就会手持木棒蜂拥而至,一齐棒打贼狗腿。 小健哥狠咬一口牙齿,正要仰天大喊,身后突然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莫非又有贼来?莫非……毛贼同伙不止三人? 小健哥心内一惊,连忙回身察看,只见身后之处乃是庭院正门,脚步声正是由正门而来。 由正门而来者往往不是贼,一般的贼也没那个胆,会是谁呢?夜深人静的,前来作甚? 刹那间,大门处又摸进两条人影,同样地鬼鬼祟祟。 又是贼啊!? 见到这两条贼影,小健哥都有点怒发冲冠了。 他奶的,这是进贼窝了吗,一夜两拨贼前来光顾家门,前后夹击,而且还冲着自己最宠爱的大太太。 靠,欺人太甚,狗贼既然不知深浅,小爷便叫尔等有来无回,不打得狗贼皮开肉绽浑身抽筋口吐白沫,小爷便妄称混世小魔王。 小健哥浑身直蹿火,使劲撸了两把袖子。 院门处那两条贼影却像长了眼一样,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且不急,小爷暂放狗贼进入口袋深处,时机一到再一网打尽,这么一想,小健哥麻利地一个前空翻,就近滚入了假山边的一个茂密花坛。 暂且隐蔽,看准时机,生擒狗贼。 拨开花丛,小健哥双眼两面开花,一边注视着西面三个毛贼进展,一边打量正门而入的两条贼影。 两条贼影渐行渐近,不一会就摸到了假山侧近,这一处较为空旷,月光轻泻而下,贼影面孔隐约可辨。 待到贼影再近一些,花丛中的小健哥已然能看清贼人涂得鲜红的嘴唇,还有某前那一对巨物。 我擦啊…… 这某前一对太有识别度了,脸都不用看小健哥就猜到了,差一点脱口而出“大露露”! 而随在她身边的另一个身段也是如数家珍,光看翘起来的屁就知道是谁了。 家中老婆八只,唯有小四的屁最翘,且翘得是那么迷人。 来者竟是:小三大露露,小四红红! 太让小健哥吃憋了,憋得够呛!都不敢喘一口气。 太憋了,想泄又泄不了。 小三小四本也是光明正大娶进门的小妾,早已不是本少偷偷摸摸的情妇了,为何还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今夜出现究竟是何目的,莫非也是来捉贼的?或者是……与贼约会? 小健哥心中既气闷又气愤,就此迸发出别样异想。 正气闷时,却见大露露红红已然摸了上来,躲在了假山后面,恰好就是小健哥刚才所站的那个位置。 夫妾果然同心,就连所站位置都一个坑。 坑啊! 小健哥真是无语了。 这两只贼妾不知今夜现身是何勾当,若不是前来捉贼,就是做贼,定准没好事。 且观贼情,再做决断。 小健哥一对眼珠瞪得大了一倍,一分为二,一只紧盯远处三贼,一只凝视近前二妾。 只见二妾躲在假山后并未四处了望,目光直视前方,前方一处灯火莹莹的窗户,正是简蔚花露水怜儿所在房间。 登时小健哥目光一亮,似乎也猜到了一二。 不及它想,只见西面那边,三个毛贼也瞄准了方向,一齐向着那一方窗户摸去。 贼和妾竟然目标一致,小健哥又吃一惊,下一步是不是该碰头约会了?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这边二妾忽地开始动作了,猫着腰肩并肩快速向着窗户渗透。 另一面,三贼依然同步摸行,只是每每一步都是小心谨慎,唯恐暴露了行迹。 由于庭院纵深月光暗淡,四处又遍布树木花丛阻碍了视线,加上双方都是隐秘小心,这一前一后两拨贼竟然互相都无察觉。 唯有小健哥双珠炯炯有神,将黑夜里的贼影一举一动一览无遗。 这情景真有点两只螳螂捕蝉不知一只黄雀在后的趣味。 西面那三个毛贼先入为主,首先接近了正房,眼看着要摸到窗户边的时候,突然掉转头躲到了屋子拐角的阴影里,大概是出于万分谨慎考虑,离目标只差一步的时候,不妨缓一缓。 而这边的二妾此时也摸到了窗下,同样是越接近目标,越是显得谨慎,于是也就近寻了一处茂密的花丛,蜷身蹲下。 两拨贼心思都一致,此时都抵达了目标,一拨躲在窗户一侧拐角的阴影里,一拨蹲在窗户正前一处花丛中,相距不过步,却因角度问题,兼之花丛茂密遮挡,近在咫尺却互不能见。 片刻,双方都是屏住了呼吸,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几乎都是不约而同起身,蹑手蹑脚地向着窗户摸。 那边三个毛贼一齐转过拐角,眼看两步就摸到窗前,这边二妾挺着胸翘着屁只差一步就碰到窗棂。 如此之近的距离,双方突然从咫尺处闪出,措不及防,几乎都头顶头对对碰了。 窗前灯火莹莹将两拨贼眉鼠眼映得清晰无比…… 只听。 “鬼啊!”男高音。 “娘啊!”女高声。 “日啊!”男低音。 最后一声强烈地发自小健哥内心。 两拨贼终于碰头了,虽然没有碰得头破血流,但是比碰得头破血流还要恐惧。 各位看官,假如你深夜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溜达,突然从阴暗的旮旯里蹦出一个漂亮女人,你说可不可怕? 再漂亮的女人那个时刻也如同女鬼一样可怕。 此时对于两拨贼来说,一样一样滴心情。 突然出现在眼皮底下的二个漂亮女人,把三个贼都吓破了胆。 而,这两个漂亮女人同样被突然闪现窗边的三个毛贼惊得魂都飞上了天。 双方几乎同时尖叫一声,尖叫声刺破了寂静的夜空,恐怕方圆十里也听得见了,躲在花丛里偷窥的小健哥更是被两声尖叫吓得差点尿了。 窗前景象此刻十分地诡异。 只见三个毛贼犹如突然遭受了电击一样,浑身的毛毛都竖起来了,先是极度惊骇地紧紧抱在一起战栗不止,而后就像“窜天猴”似的依次向天上蹿去。 好家伙,一蹦三丈高,一个比一个蹦得高啊! 第431章 捉贼好戏1 小健哥的两个贼妾却完全另一个景象,脸色惊恐万状,双手都塞进了樱桃小嘴里,浑身每一寸丰腴的肉都在颤抖,偏是扎根原地一动不动。 吓傻了! “抓贼啊!” 就在这动人心魄的一刻,猛地破空又是一声尖啸。 小健哥终于看不下去了,两只小妾和狗贼同干一样勾当,羞愤难当,于是撕开了喉咙。 寂静的夜空彻底被撕碎了,贼胆也彻底被震碎了。 好戏上演了! 只见得整个大宅院一瞬间四面灯火明亮,一齐点了灯泡一样。 紧接着,就是人声鼎沸,各种的嘶叫、吆喝、辱骂、锣响、狗叫、猫叫、鸡叫……搅合在一起,然后一股脑地向着此地汹涌而来。 小健哥大宅里的家丁平日里都对防贼防盗有过无数次的演练,那是相当地有效率,此时果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一听报警,倾巢出动,全园的家丁手持长棍短棒火把,有几个手里还牵着三只看门狗争先恐后地泉涌,顷刻间就冲进了庭院。 窗前的三个毛贼和二个贼妾本已经吓得够呛,再加上小健哥的一嗓子雷公吼,心胆俱裂了都。 三个毛贼别说贼胆,蛋丹都碎了,蹦到了天上,又摔落在地上,连滚带爬立起身来,无头苍蝇一样慌不择路,没命地四处逃散。 小健哥的两个贼妾则彻底缴械了,面对瞬间就包围在身边的数名高举火把的家丁,干脆别跑了,双手高举头顶,嘴里面哆哆嗦嗦解释着:“误会……误会,俺……俺们姐妹也是来捉贼的。” “原来是两位夫人啊,小的还以为是狗贼呢。”围上前来的一个家丁这样说道。 说着,上前一步,手持火把仔细地照了照,总算看清了两位夫人的花容月貌,可是怎么觉得夫人的表情动作有点贼虚虚的,极像是偷东西未遂的小贼呢? “原来两位夫人也是结伴前来捉贼啊,腿脚够快的,都抢到小的前面了。”再来一句。 两个贼妾被呛了一口,舌头都不打弯了。 贼情紧急,也顾不得和两位夫人搭讪了,家丁们扔下一句转身就加入了围捕三个毛贼的大军中。 庭院里顿时热闹起来,只见得无数火把在晃动,人头在攒动,腿脚在奔动,树影花影草影人影贼影各种影交错斑驳,都分不清who是who了。 只怪庭院太辽阔,花草树木又茂盛,兼之还有几座亭台水阁,毛贼随便往那个旮旯里一钻,一时也难以发掘。 随着家丁越聚越多,偌大的庭院被火把照得灯火透明,毛贼想藏也藏不住了。 只听有家丁猛地大叫一声:“狗贼在这里!” 话音未落,只见“嗖”地一声,一片花丛里蹿出一条贼影,没命地夺路狂奔。 “呼啦啦”又是一阵潮涌,数不清的火把人群都涌向了那方。 一直在搞偷窥的小健哥现在也挺身而出加入了捉贼大军,只听得一声呐喊,勇敢的小少爷亮明身份,撸起袖子召集了几个家丁就扑了过去。 是该我小健少爷出手了,今夜定要大展拳脚手撕毛贼。 就在人群被那条贼影引到一边的时候,另一边则出现了空挡。 东面区域绿柳环绕下有一座不大的荷花塘,方才还被围得水泄不通,此时却出现了空白。 只见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水塘里繁茂的荷叶丛中突然露出了两颗脑袋,其中一个脑门上还顶着一片荷叶,二颗脑袋四面张望了几眼,发现水塘边静无一人时大喜过望,鲤鱼跃龙门一样鱼窜而起,连滚带爬没命地向着最近处的围墙蹿去。 怪不得这么多家丁都找不到贼呢,原来两毛贼跳下了水塘躲在了荷花丛中,这个地方往往最容易被人忽视,最容易忽视的也是最安全的。 水花溅起的声音立即惊动了人群,可是人群都被先前那个毛贼引到了另一边,此时鞭长莫及,好在有小健哥,关键时刻就看小少爷的。 此时的小健哥也已远离了水塘,知晓回头追击已是不及,急中生智,瞥见身边的一名家丁手里牵着大狗,当即大喝一声:“放狗!” 那名家丁听命,立时松开了手里的狗链,大狗就像见了肉骨头一样饥渴地向着远处逃窜的两个毛贼奔去。 喝一声,小健哥指挥若定,又是命令一声:“左右每五人一组,从两边包抄,中间十人一组从正面堵击,务必把两贼骨头拿下。” 此时毛贼在小健哥眼睛里也变成了肉骨头。 家丁们得令,立即训练有序地分组,然后就跟在大狗后面一窝蜂追去。 果然有大酱风采! 捉个毛贼也有这般气度! 想那小小毛贼哪里逃! 指令下达,小健哥甩过一眼,却不带领家丁追击,反而掉头向后而去,奔着先前那个毛贼去了。 当此时刻,贼溃,分两路逃窜,我当亦分兵两路追击,此乃孙子兵法之大谋。 那么,为何主帅不亲率优势兵力追击最多的逃敌,反而亲自驾马追击最少之逃敌呢? 小健哥是这么想的: 一,追贼自然不可舍近求远,哪个近追哪个,此乃孙子兵法基本谋。 二,为帅者必须快速判断形势,当前形势,两个毛贼捡了空挡趁机逃窜,距离较远,就算人狗齐上,外加主帅亲自督阵,都不一定能擒贼得手。 而另一个毛贼距离较近,穷寇末路,在几乎所有人马的追击下必定得手,故而舍远而求近,此乃小健少爷之大谋。 三、最后一点,区区三个毛贼而已,不必费那么多劲,三捉一即可,只要活捉一个,就能审出口实,弄清贼情。 此乃小健少爷之心谋。 有此三谋,想那小小毛贼哪里逃! “哇!” 正当小健哥胸怀奇谋运筹帷幄时,忽地,远处那边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 莫非我军得手了,两个毛贼手到擒来? 小健哥刚奔出三两步,迅速又调转马头,回身举目眺望,当看清远处的敌情时,却乐了。 只见远处一面两人高矮的围墙上,一个毛贼已经成功地爬上了墙头逃出了围捕,此贼甚是仗义不能弃同伴不顾,于是扒住墙头伸出一只手臂拼命向下搭手同伴,而另一个毛贼由于身材矮小使尽了吃乃的力气也爬不上墙去,好在有墙头上的伙伴搭手助力,拉拽半天终于也爬到了高处,眼看着就要爬到墙头,就在这关键时刻,追击的大狗及时赶到,猛地跃空而起,照准爬到半截的那个毛贼屁股就是一口。 第432章 捉贼好戏2 毛贼当即中招,痛叫一声,只觉骨头架子都散了,可是求生的欲望让他死死拽住墙头伙伴的手不放,于是身子就半挂在了墙壁上。 可叹的是,勇猛的大狗也是异常坚韧,一口咬住毛贼屁骨竟也死死不放。 围墙甚高,于是,大狗也狗爪踩空,半挂在了空中。 此情此景,狗贼……喔,不,应该是狗和贼一齐挂在了墙上,晃来荡去,像是在荡秋千,不时地还爆发出又哭又叫的鬼嚎,乍一看,这一幕好诡异! 墙头上那毛贼力气甚是惊人,一只手臂硬是扯住了同伴和一只狗,一样地死不放手,一边用力扯,一边用力叫:“别放手,用脚踢……踢死那畜生!” 同伴受了大狗一口,久不得脱,几乎陷入了绝望,正要放弃时,听了墙头同伴一声提示,登时目光绽出一丝光,甩开悬在半空的两条瘦腿,一通驴踢腿乱踹,死咬的大狗受了无数击,终于熬不住了,狗嘴一松,“嗒”跌落地面。 就在大狗跌落瞬间,后面蜂拥而来的家丁方才赶到,左右中三队人马一齐挥舞着手里的大棒,向着墙壁上的毛贼就招呼。 危急时刻,仍旧是墙头上那个毛贼大显神通,只听一声大喝,力拔山兮气盖世,生生将同伴拔高半丈拽到了墙头上。 同一时刻,数不清的大棒噼里啪啦招呼在了墙壁上,其中几棒子仅差寸毫就敲到了毛贼脚掌。 惊得尚还身处半空的毛贼一身冷汗,也不顾得屁骨痛了,心里暗暗惊叫:“好险……小命总算得保!” “啪!” 毛贼还在暗自侥幸,只听一声闷响,有物重重拍在了屁上。 恰到好处,此贼安全到达墙头,屁股也挨了一下,终究是没有逃脱重击啊。 “哇啊……哇!” 接着的惨叫更是如同杀猪。 毛贼屁骨上本就被狗咬了一口,再加上这重重一击,说是杀驴也不为过。好在毛贼肚皮架在了墙头上,剧痛之下也难以坠落,究竟还是小命得保。 “打得好,快把贼猴子从墙头上扒下来。” 毛贼中招,墙下的人群一片欢腾,纷纷拍起巴掌来,有人大声催促趁机将毛贼拿下。 众人奋力抓贼的好戏真是太精彩了,远处的小健哥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幕,兴奋地都忘记了捉贼,束手原地乐呵呵看起了热闹。 精彩还在继续,墙头毛贼忍着剧痛,一只手条件反射捂在了受伤的屁骨上。心里在想,究竟是何物拍在了我屁?真他妈地痛。 却没想这一摸,竟然摸到了,拍屁的武器竟然还挂在屁上,就像是咬住屁骨不放的大狗。 神马厉害武器? 耙子! 一把超级长的铁耙子! 形象地说,就是猪八戒耍得那种钉耙!只是略长。 此时,这柄厉害的钉耙就扒在了毛贼的屁骨上。 大家都晓得这东西的厉害,耙口上一排铁齿,就像狼狗的一口牙齿,一旦被耙齿扒住,就如同被一口狼牙死死咬住,很难得脱滴。 远处的小健哥算是见识了家丁的手段,捉毛贼都用上了钉耙,这玩意一般用于搂草搂谷物,甚至也有用来搂粪的。 此时,竟然用来搂贼! 多亏了这把钉耙,不然毛贼岂不就逃之夭…… 嗤嗤嗤! 连串的衣物扯裂声打断了小健哥的思绪。 但见墙下持耙者用力狠拉钉耙,试图将墙头上勾着屁骨的贼扒下来,幸亏墙头上另一个毛贼死死拽住同伴方致没有摔下。 于是又听“嗤嗤”几声,钉耙虽没把贼扒下来,却把贼的裤子扯烂了,并且将整条裤子给扒了下来。 毛贼无裤遮羞,登时露出了白光光两瓣屁骨,就那样趴在墙头翘着屁好不狼狈。 黑夜里,墙头毛贼的两瓣屁骨在火把的照耀下白光夺目,活像剥了皮的两瓣大蒜,煞是好看。 这光景真是百年难遇一次的奇观,看得众人捧腹大笑,乐歪了嘴巴,那还顾得捉贼。 远处的小健哥忍不住也抱起了肚皮大笑不止,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趴在墙头的毛贼一时间也呆萌了,由于肚皮架在了墙头上无法翻身,而脑袋探出墙外,屁骨则高高翘在墙内,当然也无法回头查看裤裤,只得伸手后摸,这一摸才发现滑溜溜屁骨上竟然空无一物,就连裤衩都被钉耙扯掉了。 再若怯怯一想,屁骨后面围满了观众,还有一只狗……,而自己的白光光屁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娘哇,真是丢死人啦。 毛贼真真是没脸见人了,真想找头驴撞死算了。 黑不隆冬夜里哪来的驴啊,于是毛贼羞愤交加,已然失去了理智,眼前出现了幻象,竟然清晰地看见了一头驴…… 于是,肚皮架好墙头,双手反扣捂紧屁骨,用力收缩身子,脑袋奋力地向前一撞……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就此一头栽到了墙外。 只听“啪”地一声重响,可以想象,光着屁骨的贼从两人多高的墙头跌落地面的景象…… 只怕两瓣屁骨都摔成四瓣了。 此时,墙头上还有一个毛贼,乃是栽下墙去贼的同伙,这家伙由于拼命扯住同伴,方保同伴没有被钉耙扒下墙去,却不料同伴躲过一难竟自暴自弃一头撞下墙去,由于一只手一直紧紧抓在伙伴身上,就此受了牵扯,于是,跟着也一头栽了下去。 只听又是“啪”地一声,地面上又多了四瓣屁骨。 呼呼!哈哈!嘻嘻! 墙外落地开花,墙内爆笑声也遍地开了花。 围观的众家丁都乐得不行了,前仰后翻,手里的火把好几只都扔得没影了。 两只毛贼也没影了。 这究竟是在看戏呢,还是在捉贼呢? 一阵凉风吹过,小健哥头脑清醒了。 接着就是一声大喇叭: “奶奶个熊,毛贼没影了你们还笑得出来,一群蠢材,抓不到贼,本少爷把你们也全扒了裤子。” 难道少爷你没在笑吗? 一声后,鸦雀无声,没人敢多嘴,更没人敢笑了。 扑啦啦! 顿时,满地的家丁赶鸭子一样转向庭院大门蜂拥而去。 第433章 溺毙的贼1 还有几个敏捷如猴者欲抄近路,于是奋力翻越墙头,费了好劲竟然都爬不上去,墙头实在太高了,如此只好又绕出院门追贼。 小健哥一声吼就是效率,谁敢慢腾腾,就是毛贼光屁股的下场。 眨眼间,墙头下乌泱泱家丁化作鸟兽散。 不过,受了刚才耽搁,众家丁再若绕出院门追贼可就难了,此时墙外的两个毛贼定准光屁股跑远了,加之大宅院幽深辽阔,漆黑夜里就算毛贼还在宅中,随便哪个旮旯黑影里一钻,想找到鬼影,都难。 所幸,庭院里还剩下一个没有逃出大宅的毛贼。 有贼在,就有戏! 方才一幕幕好戏让小健哥痴笑如癫,都忘记了第三个毛贼的存在。 此时凉风一吹,才想起来,身后尚有大队家丁正在追这个贼呢,正欲转过身来察看。 噗通! 又是一声。 接着就听四面噪杂的叫嚷声纷纷而起。 “毛贼跳进水塘了!” “哈哈,这下看他往哪里逃。” “大家把水塘围起来,来个塘中捉鳖。” “水塘里这只鳖可够大的……” 还没转过身来,小健哥就明白了,原来这个毛贼被大队人马逼得走投无路,竟然一头跳进了水塘里。 转过身来,才发现水塘离自己并不远。 此时,水塘边顷刻就围满了手持火把的家丁。 走过去这才看得仔细,只见水面激荡涌动,荡起圈圈涟漪久久不息,果然有人跳了下去。 小健哥暗暗叫爽,小毛贼终于落到本少爷手里了,看我怎么玩死你,脱口便大叫一声:“把毛贼从水塘里捞出来,本少爷要他求死不得。” 立时站在塘边的一个家丁应声而答:“少爷,有点不对劲啊,毛贼一头扎进水里,到现在还没露头,八成是……” 小健哥这才察觉问题有点严重,略一想,扭头问道:“毛贼是脑袋先进水,还是双脚先进水的?” 刚才毛贼是如何入水小健哥并没有亲眼所见,有必要问清楚,这个问题很重要。 只听那名家丁全程看得仔细,便回道:“毛贼大概是逼急了,跑到塘边就是一个头朝下大跳,所以肯定脑袋先进水了。” 脑袋进水了? “这毛贼真他奶的脑袋进水了! 干嘛要脑袋先进水啊,很容易呛死的,双脚跳进水里岂不更安全一点点?真蠢!”小健哥真为毛贼的举动感到愚蠢。 家丁顿时被少爷的话逗乐了,正欲搭话。 猛地,只听小健哥惊叫一声:“脑袋进水多半是嗝屁了,大家伙还站着干嘛,快下去捞贼啊!” 扑啦啦! 又是一阵类似赶鸭子的声音。 围在塘边看热闹的家丁争先恐后跳进了水塘里,七手八脚地在水里一通瞎摸。 水塘里登时满塘“水鸭”,水花四溅,热闹极了。 小健哥却皱起了眉头,又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这个重大发现基本可以确定毛贼必定嗝屁了。 却见,跳进水塘捞人的家丁竟然都呈站姿立在水里,水面基本都只没到家丁们的胸,也就是说水塘很浅,深度不及一人高度,这么浅的水塘根本是淹不死人的。 重大问题就在这里! 如果有人跳进这么浅的水塘却久久不露头,基本可以断定此人已然嗝屁,除非是他潜在水中憋气,就算憋气,也没人能在水中憋这么长时间。 显然,毛贼必定一定以及确定嗝屁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么浅的水塘怎么可能淹死毛贼? 毛贼进水后又为什么不露头求生? 傻到要死吗? 没有人会傻到要死。 是人都有求生的原始本能。 毛贼久久不露头水面,有二种可能: 一、毛贼被逼慌不择路,慌乱中一头扎进了水塘,其实他不想死,但很不幸,因为脑袋先进水,于是出了意外,立马被呛死了。 二、毛贼被逼不想活了,干脆一头扎进水塘求死。结果很幸运,达到目的了,还是被呛死了。 如果毛贼不是被意外呛死,很难解释为什么不露头求生的问题。 两种可能,说到底,只有一种结果,毛贼就是被呛死的。 那么,毛贼究竟是不是呛死的呢? “少爷,少爷,我们摸到啦!” “摸到毛贼的脚丫了!” 小健哥还在冥思,水塘里响起了欢叫声。 听到有人大叫摸到了毛贼的脚,小健哥表示纳闷,于是信口就问了一句:“有没有摸到贼的头?” “暂时……没有。”水塘里那名家丁回答道,身子又浸到水里,似乎是在顺着脚摸索贼脑袋,这叫顺藤摸瓜。 可是摸了半天,竟然没动静。 “摸不到就不要摸了,拎住脚丫子把贼拽上来。”小健哥等不及了,如此一句吩咐。 于是四五名家丁合力又拉又拽,好像挺费劲的样子,终于拎住脚丫子将沉水的毛贼拖上了岸边。 大家伙“呼啦啦”又一齐围了上来,定要察看这个笨贼长啥模样,竟然蠢到要投塘自尽。 只见溺毙的毛贼平躺在地,浑身湿漉漉,脖子以下是干净的,脖子以上是脏污的。 “咦?小毛贼脑袋上为何这么多污泥?”有人瞅一眼就表示纳闷。 “脸皮都被黑泥糊住了,这还哪能看得清模样啊。”接着有人补充一句。 “为何只看到黑泥,而看不到脑袋?”下面一句有点夸张了,但听这人说法,毛贼脑袋似乎整个被黑泥糊住了。 “小毛贼死得真够惨,满脸泥巴而死。” 家丁们开始热议起来。 “水塘里难免有泥巴,脸上沾了泥巴有什么稀奇。”只听有人不足为奇。 “脸上沾泥巴虽然不稀奇,可是没见过整颗脑袋被泥巴包起来的。” “而且这一头的泥巴,又黏又结实,水都冲不掉。” 原来毛贼脑袋上的泥巴黏地这么结实,不过泥巴将整颗脑袋都包了起来这说法还是太夸张了,其实没那么严重。 此人一言,热论的声音高涨起来。 有家丁表示了疑问:“奇了怪了,毛贼为什么脑袋上会有这么多又黏又结实的泥巴呢?” 一个溺毙毛贼脑袋上的泥巴竟然引起了这么热烈的讨论,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第434章 溺毙的贼2 只听有人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大概跳水的时候……该毛贼就想好了,一定要一头狠狠扎进泥巴里,这样,脑袋必然就沾上了结结实实的泥巴。” “先前大家都看到了,毛贼头朝下跳进水塘的,肯定一头直插塘底,所以脑袋上裹满污泥不奇怪。”有人表示附议,大家伙纷纷点头赞同此说法。 “跳进水塘脑袋上粘泥不奇怪,可是毛贼竟然事先想好了要一头狠狠扎进泥巴里这说法就奇葩了,这不是有病吗?”有人却对前面一人的说法表示了不可理喻。 “不是有病,是有想法。”只听前面那人淡然而应。 “什么妙想法?”不可理喻之人带着一丝嗤笑。 只听淡然之声:“我来问你,做贼的最怕什么?” “最怕被人逮住,这还用说。” “no,被逮当然可怕,不过最怕的还是被人认出来,偷东西被人认出来多丢人的事啊。” 这话不无道理。 “所以嘛,这毛贼心知被逮后羞于见人,于是就一头扎进了水塘的泥巴里,这样被捞出来,满脸泥巴就认不出来了。”前面那个看法独特的家丁看法果然独特。 “切,难道不会把脸上的泥巴洗掉啊,以为沾了泥巴就能遮住嘴脸啊?幼稚。”这个说法立即引起了另一名家丁的嘲笑。 看法独特的家丁立马回驳:“你又不是毛贼,怎会知道毛贼的内心想法,毛贼脑子就是这么幼稚,你管得着吗?” 毛贼就是幼稚,脑子就是有问题,谁能管得着?这话也不无道理。 另一名家丁就是不服气,继续驳:“我管不着,你管得着啊,你说毛贼脸上沾泥巴幼稚就幼稚啊?我还说你幼稚呢。” “胡搅蛮缠,幼稚两个字,是你小子先说的?” “是我说的咋样,我是说你幼稚,不是说毛贼幼稚。” “你大爷……” 谁能想到,有关毛贼脑袋沾泥巴的讨论竟然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眼看着两个家丁要动手动脚了,小健哥不得不主持大局了,历叱一声:“吵什么吵,我看你两个猪脑袋才幼稚,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看不出来吗?” 少爷训话,不敢不听,两个家丁恭敬地闭上了嘴巴。 “让本少爷告诉你俩蠢猪,毛贼为什么脑袋上全是泥巴,并非是什么沾上泥巴羞于见人。 做贼的还要脸么,还知道羞耻吗?以为是大姑娘脸皮薄啊,偷了人家东西没脸见人就要跳河自尽?还要脸上沾上泥巴遮羞,扯鬼啊。如果觉得羞耻,干嘛不去找头驴撞死?” 大黑夜的上哪找驴啊? 看法独特的家丁不由扭头四顾,虽然看不到驴,却是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少爷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照例训导奴才两声,小健哥轻咳一声,开始表述自己的看法:“毛贼为什么脑袋上沾满泥巴,依本少爷看,有两种情况。 一、慌不择路之下,毛贼来到了水塘边,于是一头就扎了下去,其实他不想死,只想逃生,岂料水塘太浅,用力又过猛,于是这脑袋就深深地插进了水底的淤泥里,自然就满脑袋沾满了泥巴。 二、被逼无奈之下,毛贼来到了塘边,为免被捉受尽折磨,毛贼一心求死,于是一头就扎了下去,其实他想死,岂料还是因为水塘太浅,用力又过猛,于是这脑袋就深深地插进了水底的淤泥里,自然就满脑袋沾满了泥巴。” 毛贼落水脑袋沾满泥巴原来是这个原因? 小健哥的看法其实非常科学。 但听此语,独特看法的家丁却表示了纳闷:“少爷,你说的两种情况,好像……就是一种情况,水塘太浅,毛贼跳水失误,于是一头就扎进了水底泥巴里,其实都是一会事,脑袋最后都沾满了泥巴。” “本少爷所说,一种是贼不想死,二种是贼想死,沾满泥巴一样,动机想法不一样,情况当然不一样,懂不?” 受教! 众家丁赶紧连声称是,小鸡啄米一群。 “少爷果然聪慧,说得太对了,毛贼脑袋上沾满了又黏又结实的泥巴就是这么回事,小的们都是猪脑,果然幼稚,竟无一人能想到啊。”有家丁立马拍起了马屁。 这马屁拍得令小健哥不由洋洋自得起来:“现在你们都明白了,为何这个毛贼落水之后一点动静没有。” “小的明白了,因为毛贼一头扎进水底泥巴里,脑袋拔不出来,立马就憋死了。”马屁精家丁麻溜地献上精解。 “太对了,你小子脑子灵活,不幼稚。”小健哥对马屁精一向有着好感。 最终答案终于弄明白了,确实挺简单的一个问题,何必闹得这么复杂。 小健哥的家丁果然一群猪脑。 聪明伶俐小健哥果然鹤立猪群。 “少爷,这么说来,这个毛贼的死法岂不是太壮烈了?”有家丁表达了内心的感受。 “一头扎进水底泥巴里给憋死了,何其壮烈啊!”有家丁不禁万分感慨。 毛贼的死竟然让大家有了一丝感慨。 “太壮烈了,实乃古今未闻啊!”感慨在第三个家丁口中达到了古今未闻的高度。 忽听有家丁提议道:“毛贼之死既然如此壮烈,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给贼立碑厚葬呢……” 一语未落。 小健哥最后作了批示,大口一挥:“先把此贼抬到太平间去,明日一早让官府来立碑厚葬。” “好主意,如此就省事了,还能省一笔丧葬费哩。” 马屁精家丁的声音宣告今夜捉贼好戏完美谢幕。 大家一齐鼓掌,庆贺。 灰常精彩的一幕捉贼大戏,只是略有遗憾,三个贼总算捉到一个,可惜此贼一头扎进塘泥不幸憋死了,如此就不能审出口实,贼的来历目的便不能知。 不审不知也罢,其实小健哥心里也没拿这三个毛贼当回事。往昔,家中时不时会有毛贼光顾,不过就是些偷鸡摸狗的小蟊贼。今夜这三个多半同类货色,不屑一问。 家丁们还在鼓掌。 人群里走出三个人来,却没有鼓掌,面孔上还都荡着未褪的惶色。 红颜绿衣,红唇绿影,原是三个母的,难怪害怕,大概是被先前捉贼的激烈场面惊得到现在还都心窝慌慌。 第436章 小三,小四!1 这么一想,小健哥不禁有些心凉。 丫头的记性可能会出错,有必要确认一下,小健哥再次问道:“丫头,你听谁说的,这个坏蛋叫‘三皮’?” 怜儿不假思索,一口说道:“坏蛋叔叔西门操。” 小健哥不由一惊,略感意外。 “西门操这个坏蛋,竟然告诉了妹妹另一个坏蛋的名字?”丫头的话让小健哥有点意外,不过意外不大。 “是这样的。”怜儿回忆清朗起来,讲述起那一天的遭遇:“怜儿记清楚了,那天在破庙里勒索怜儿和爷爷的那个领头坏蛋就是勾三皮,就是这个人假称勾老板和他的三个同伙把怜儿和爷爷骗到庙里的,然后就勒索我们,然后坏蛋叔叔西门操就突然出现了,救了我们,还大骂了坏蛋。 当时听坏蛋叔叔西门操叫他‘三皮’,他又姓勾,所以这个坏蛋肯定就叫勾三皮。” 原来如此。 听罢怜儿的大概讲述,小健哥头脑霍地闪现一道灵光,似乎悟出了点什么。 这个勾三皮和西门操同是一路货色,竟然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时出现,而且都和怜儿爷孙发生了故事,难道是巧合吗? 这两个流氓之间会不会也有点故事呢? 今夜前来光顾的毛贼虽是勾三皮,难道和西门操就没关系? 勾三皮一伙为何而来?难道不是为了怜儿?” 而最想得到怜儿的正是西门操! 一连串的逻辑推理在脑海里疾闪。 小健哥头脑霍然明朗起来,任何狡诈的阴谋在小健哥面前都会露出狐狸尾巴。 基本可以断定今夜毛贼事件的幕后主使是谁了。 看来那个名字叫操的不死心啊,白天打了败仗,当晚就派人来搞偷袭,想来也是读过几章孙子兵法,习得一技“败军偷袭”,不过在我小健少爷面前,此计就是“败而再败”,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小健哥还是头脑冷静的,并不为此沾沾自喜,懂得骄兵必败这个道理,更重要的是必须要提高警惕了,西门操贼心不死,今夜阴谋失败必然会恼羞成怒,一定还会酝酿更狡诈更凶狠的行动。 小健哥没有想到这个流氓行动如此迅速,吃了败仗回头就来搞偷袭,若不是今夜巧遇,难说会发生什么后果。 必须加强防守,以防敌人再次来袭。 当下小健哥就向在场的家丁下达了指示,详细布置了巡防计划,重点就是要保护简蔚和怜儿的居处,特别调配了数倍护院家丁外加两条狼狗日夜巡防。 交代完毕后,这才让家丁将贼尸搬走,打扫现场,疏散人马。 院里的家丁各都有秩序地离开。 小健哥牵起怜儿的手打算护送丫头回房,刚一转身,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正在离开的家丁队伍里有两条鲜艳的影子。 一时只顾忙活事情,倒是忘记了现场还有两个重要人物。 “小三,小四!” 眼见着那两条艳影混杂在家丁中欲要偷溜,小健哥毫不客气地大叫了一声。 全场一怔,都被小健哥这一声惊萌。 大半夜地,哪来的小三小四? 小三小四是不是少爷的情妇? 或者,不过就是两个小杂役? 各种的莫名其妙。 “乖乖,别着急溜,请你们过来。” 随着小健哥的再一声客气地邀请,小三小四只好掉头从队伍里乖乖走过来。 众家丁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少爷的三夫人大露露四夫人红红。 平日里没听少爷这么称呼两位夫人,今夜为何有此一叫? 大露露红红惶惶忧忧地走过来,快要来到小健哥面前时突然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热情地扑了上来。 “老公啊,你真棒!” 大露露冲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小健哥于是就回了这么一句:“你是说,老公我床上功夫真棒吗?” “哎呀,当着这么多人没正经,羞死人啦。”大露露脸上丝毫没有害羞的模样,却用手遮住了害羞的脸蛋。 “贱妾是说啊,今夜老公指挥捉贼的风采太棒了,贱妾在一边都看得入迷了。”大露露面露兴奋,兴致高昂地说着,就像是刚看完一场琼瑶剧心情澎湃地不行不行。 “贱妾也和三姐一样地入迷呢,老公你不仅真棒,还帅呆了呢。”一边的红红适时送上妩媚,小妖精一样地眨着眼皮。 “奥,原来是这个意思。”小健哥依次斜睨着两位爱妾:“只怪老公刚才指挥得太投入了,只管捉贼,却没有注意两位爱妾原来在偷偷地欣赏老公的风采。” “是啊,是啊,老公太迷人了。” 小健哥眯起了狐眼:“难道两位爱妾大半夜地摸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欣赏老公的风采?” “偷偷摸摸地还不知道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忽地一声讥嘲声紧跟着小健哥的话音送来,一直站在旁边静观的花露水很是鄙夷地开口了。 小妾花露水素与小三小四不和,眼见二人拙劣地表演,心里说不出地厌恶。 任谁都看得出二妾一副贼溜溜的模样,除了花露水无人敢开口而已。 现场还有一人不屑开口,简蔚。 听得花露水冷嘲,大露露轻蔑地瞥了一眼,随即又面带媚笑面向小健哥,解释道:“贱妾和四妹恰巧路过这里,忽然听到院里闹贼,就急冲冲跑过来查探情况,于是就看到了老公指挥捉贼的情景,却不是为了偷偷做什么事情。” “那老公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两是偶然路过,前来瞧捉贼的,为何却偷偷摸到了你大姐的窗口? 的确是要查探什么情况的样子,就不知两位夫人到底是要查探什么情况?” 闻听此语,大露露红红下意识身子一抖,故作无辜道:“啊,我们怎会……怎会站在大姐的窗户边呢,一直都在……欣赏老公捉贼的丰采啊。” “老公眼睛不瞎,即便是在捉贼,也看得清清楚楚,先前你两一直就蹲在窗口偷偷地欣赏捉贼好戏。 难道连自己站在哪儿都不记得?大概也忘了那两个贼是站在哪儿了?”小健哥指桑说槐,话带嘲讽,话里的两个贼此时就站在眼前。 第439章 小健哥的造枪幻想2 整个人啊就在浪花里翻啊翻啊,翻到了某个世纪,某一天,依稀记得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席梦思大床上玩手枪。 没错,就是玩手枪,还会发射子弹呢!爽死了! 自从夜市地摊上买了那把玩具枪,自己就彻底爱上了夜夜打手枪。 除了玩手枪以外,自己就喜欢翻看各种介绍枪支的杂志,像什么《名枪》《轻武器》《武器百科》《360度全解兵器》等等。而且自己还喜欢按照图纸手工制作各种简单的玩具枪,制作的玩具枪摆满了一桌子,比如木制的弹弓手枪、玉米杆扎的德制g42、木刻的小日本王八盒子、铁皮组合的驳壳枪、整棵小树雕刻的三八大盖、竹筒制作的美制巴祖卡火箭筒等等。 最让自己得意的却是在某世纪某所小学就读时制作的一把丑陋手枪,该枪是用铁丝、木材和自行车链条制作,结构简单,样子丑陋,因为只有小学文化水平,也就这水平了。但是该丑枪只要装填鞭炮火药,一扣扳机就可以发射钢珠,射程可达十米,能穿透一本小学语文课本,杀伤力可谓强劲。时常有事没事用来打鸟玩,或者偷偷放冷枪,射射邻居大妈养的鸭子啥的,害得邻居大妈整天上门告状,于是好景不长心爱的丑枪就被老师没收了,扔到了历史的垃圾堆里。 想起昔日那把丑陋的玩具手枪,小健哥脑门的智慧火光瞬间升级为电灯泡。 对呀,为何不仿照昔日丑枪的构造原理来改造火铳呢? 改造成功,长柄火铳摇身一变就成了一把可以单手握持且可以扳机扣发的超级手枪。 那么粗壮的造型握在手里将是何等的视觉冲击力! 不仅具有视觉冲击力,强大的杀伤力足可以让人畜虾蟹跳蚤尽都化为飞灰。 想到这里,小健哥心动加激动,浑身都在兴奋地抽动。 心动不如行动,说干就干。 只是大半夜的,缴获来的战利品火铳都堆放在杂物间,改造枪械也需要特制的工具模具和机器,一时却向何处寻? 没有工具也不能闲着,制作枪械第一步需要先把图纸画出来,然后才好按图制作各种零件。 笔墨图纸之类倒是家常之物,小健哥翻箱倒柜找出图纸炭笔尺子,二话不说连夜作图。 下笔时,小健哥又想到了一点,以自己对各种手枪的研究知识,儿时都能造出一把土枪,想来把火铳改造成一把手枪并不是难事。问题是随着历史的发展手枪的种类可谓非常丰富,从最原始的手铳到燧发枪,火绳枪,击锤式手枪,左轮枪,特种手枪,直到现代文明最先进的一系列自动手枪,种类甚多,该当选用哪一个作为参照呢? 小健哥首先想到的是枪王“沙漠之鹰”和左轮之父柯尔特左轮,最有代表性的现代手枪,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枪毙了自己。 以此时古代的技术想要制造出左轮或“沙漠之鹰”一个精密的零件都难,更何况是改造,纯粹大白天做梦。 暂且不说枪模多难制造,就是造出一枚子弹都难。 左轮的构造相对简单些,以自己天才的动手能力和顽强的摸索精神,相信起码能做出一个样子,但是一想到铁壳子弹精密的制造技术就打了退堂鼓。 想来想去,以现有的条件还是应该从最简单的来。考试不就是这样吗,从最简单的题目来,逐渐攻坚,方有所成。 燧发枪,可以说是相当原始的一种枪,结构简单,易于制造,以自己的动手能力完全可以做到,而且这种枪的构造原理最适合改造火铳。 就它了,暂且做一把燧发手枪玩玩,日后再攻坚左轮手枪。 打定主意,开始画图。 聪明伶俐小健哥脑海中快速翻阅着有关燧发枪的结构知识图册,手握笔尺龙蛇游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脑海中燧发枪的结构图复制到了桌面上。各种部件的尺寸数据形状绘制详细丝毫不差,只需将图纸交给能工巧匠,便能造出一把完整的燧发火枪。 鉴于手头没有加工制作的机械,而且大多数的部件都需要手工打造,费时又费力,还需要极高的工艺技巧,这些只有熟练工匠才能完美胜任,小健哥决定寻找一位能工巧匠替自己完成枪械各个部件的打造。 这个艰巨又光荣的任务交给谁好呢? 不假思索。 鲁班! 傻子也能想到天下第一能工巧匠冒牌货。 不过这小子虽是天才赝品制造大师,可是从来没见他造过手枪啊,无论是打手枪还是造手枪都是尖端高科技,就不知这小子有没有这方面的履历? 再说……这小子本是木匠出身,不知敲敲打打的铁匠活能否胜任? 无论如何,明日前去走一趟便是,顺便还要交给小子一个大活呢。 不自然就想起了《秋香图》,不自然地走到了一个柜子边,小健哥拉开柜门,从中取出一轴画卷。 《秋香图》铺开刹那满屋子秋韵含香,似乎走进了春色满园花房,令人心神摇曳,在小健哥看来,这全是“秋香姐”带来的魔力。 不自然地眼前浮现昔日香姑庵巧遇,“秋香姐”如同传说中女神的倾城之貌在眼前忽隐忽现,似乎唾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 那是一种遥不可及传说中女神才能拥有的美貌,凡夫俗子岂能妄求? 每每浮现女神容颜,小健哥都有点小小的卑微,可是内心却被强大的无耻厚颜占据。 如果有缘再相遇,本少爷定会把无耻本色发挥到极致,定要女神晕倒在我咸猪手下。 被本少爷盯上的妞,是妞的不幸,却又是不幸中的万幸。 地球人都知道,本少爷最大的优点就是怜香惜玉,最大的缺点就是见了美女就抓。 若要抓,就必须得逞。 嘿嘿! 小健哥猥亵地笑着,得意地做起了白日梦。 忽而眼前一条嫩白的藕臂轻探而来,那一根葱背般的玉指上一枚红艳艳的宝石戒指令人炫目生花。 不自然地伸手便抓。 岂料抓到的只是空气,那只嫩白的藕臂忽而不知藏到哪儿去了…… 第440章 小健哥的美人幻想3 使劲甩了甩脑瓜,眼前空空如也,原来是一个幻境。 小健哥想到美妙处,都进入幻境了。 可是幻境却是如此真实,刚才那只藕臂不就是马车里的那个神秘女子…… 一时也是醉了,不能自拔。 幻境的雾纱飘渺而散,在那万人丛中又绽出一抹艳红的颜色,不似宝石,却胜似宝石,那抹艳红的身影就像盛开的玫瑰一样热烈芬芳,惹人心醉,翘首以待着有人去采摘…… 艳艳妹!哥来了…… 小健哥不自然地张开了双臂,可是眨眼间那抹艳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烟雾中。 不由地欲要叹息一声,将叹未叹之际,远方的雾霾里又传来了一阵阵羊群的咩叫声,咩咩声中隐隐可闻牧羊女悠扬动听的歌喉,像是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不自然又想起了让哥们马克浪魂牵梦绕欲生欲死的俏丽牧羊妹,心怀禁不住又是一阵轻荡。 幻境如同幻灯片一样,一片接一片眼前划过。 不自然地小健哥又想到了一个如同飞天蝙蝠一样神秘的影子,那条影子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至今都雌雄莫辨,可是小健哥宁愿将她想象成一位貌美如花的女飞贼,哪怕她奇丑无比…… 一时间,小健哥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闭上眼略略一想,这些日子的艳遇真不少啊,各种的美眉,各种的风情,各种的诱人,可都是镜花水月一场幻境,到现在还只是留在心中的一抹抹影子。 小健哥运气出奇地好,不过三两月便幸遇如此多美女,只是尚未得手,每每回想起来,只好流着口水想一想了。 其实小健哥并非一无所获,至少还有个丫头怜儿聊以慰藉。 见到美女就想是小健哥一贯的执着,遇见美女不动心作为一个男人生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男人必须执着,必须有爱心,必须幻想,必须行动。 可是到现在小健哥都没有付诸行动,实在是因为最近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烦恼。搭救怜儿耗费的心力暂且不说,前些日刚偿还了钱掌柜一笔五十万巨债,算是解决了心头最大一个烦恼,不过尚有十万之巨尾款未还。三个多月前莫名其妙又结下了一个冤家对头蔡青,至今都摸不着此人的根底。家中老豆每天念念叨叨鞭策自己刻苦读书考取功名,想起来就头大。还有那个姓操的流氓,不经意的一场小赌,又欠下了一笔不大不小的赌债,为了几件古玩字画时不时地也要追在屁股后面…… 乱七八糟的事情烦死人,哪里还有余暇泡妞啊。 事情总需要一件件来,一口也吃不成胖子,一脚也追不上美女啊。 小健哥慢慢熄了心头澎湃的浪花,从幻境中脱离出来,带着久久的回味。 眼下有一件事必须尽快兑付,就是自己答应偿还西门操六件古玩的赌约,免得流氓操时不时追屁股纠缠,想起西门操油头粉面的嘴脸就想吐。 昨日当着牛知府的面承诺三日偿还六件古玩,如今还有两日。 两日足够。 明日便将这《秋香图》拿去让鲁班小子伪造,这天才小子也是个作假画的高手,有着一手好画功,想来当场便能搞定。 如此本少爷便能将这《秋香图》和红宝石戒指以假充真打发臭流氓,总算又甩了一件包袱。 小健哥一边欣赏着《秋香图》里的美女秋香,一边美美地想着。 忽地,目光一闪,落到了画卷的右上方,发现了一点异样。 只见画卷右上方是一首用行草提得诗词,想来就是唐伯虎爱慕秋香的情意绵绵之语。落款处印着一方唐伯虎的印章,并且还有唐伯虎的亲笔签名。 有点异样之处就在这首诗文左边的几句,乍一看去,这几句行文似乎是诗文中的一部分,但是细细察看显然不是,内容有点文不对题不说,就是字体的模样也与其它行文有差距,纵观唐伯虎整篇行文笔迹俊健,玉骨丰肌,极有为人之潇洒温雅之态。偏偏就这几句用笔拘谨,显得不够流畅,似乎感觉就是为临摹唐伯虎的真迹而书。 显然这几句是后来有人添上的,却见书曰: 娉娉婷婷一剪梅,富贵荣华三秋蒿。 蒿草能为冬梅生,冬梅何意蒿草心。 人前梅花为谁开,明镜昔照情人影。 愁风愁雪愁煞人,独坐寒亭恨无眠。 以小健哥的水平就是想要辨认一手临摹行草也太难了,幸亏备有大宋字典,一一对照字形查阅,终于准确地翻译出了整篇小诗。 貌似一首恨意绵绵的绝情诗啊,尤其是最后一句“愁风愁雪愁煞人,独坐寒亭恨无眠。”咋这么耳熟呢? 这首小诗究竟是何人所提?如此不自量,竟而在伯虎兄的心爱之物上卖弄文采。 如此冒充唐伯虎的真迹岂不就是狗尾续貂,真真是糟蹋了一副绝世珍品! 小健哥实在不屑欣赏一首烂诗,与之而来的是发自满腔的愤怒。 简直糟蹋经典啊! 一通臭骂。 好在这一手烂诗写得还算端正,所幸没有给美人图涂鸦,不然的话伯虎兄的绝世珍品算是彻底报废了。 美人图一直在小健哥手里捏着,时至今晚才察觉出异样,不能不说添笔者还是有一定的功底。 泄气一通,既然烂人烂诗已污美人,无可奈何,只好小心收起美人图。 此时约莫已到子夜时分。 小健哥被幻境中的美女撩拨得激动亢奋,一丝睡意也无,于是又翻箱倒柜捣鼓自己的各种宝贝。 打开一扇隐秘的柜门,从中取出一只大木箱。 顿时眉露喜色。 却见那只木箱制作甚是考究,箱盖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宝”字,顾名思义宝箱一只。 此乃小健哥的心爱宝物“百宝箱”。 自然是此箱内藏小健哥许多心爱宝贝,换句话说,小健哥心爱的宝贝尽皆藏于此箱,故曰“百宝箱”。 迫不及待开箱,果然只见丝丝幽幽宝光争先恐后迸出箱来。 箱内幽暗,当先便见内中一物如透明猫眼一般幽光闪闪,特别扎眼。 第441章 小健哥的百宝箱4 小健哥伸手便将那“猫眼”摘在掌心细细观赏,却见那“猫眼”晶莹剔透十分透亮,清晰可见表面刻着几个神秘的文字,更加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剔透的珠体内忽地又闪出一个“字”来。 神奇的还在后面,只见出箱“猫眼”遇到屋内灯光后,自身散发的幽光立马就变弱下去,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内中透出的那个来不及辨认的“字”也随即不见了影子,片刻工夫就还原成了一枚普通的奶白色石珠。 这枚神奇的珠子正是某日神尼山上经历离奇遭遇小健哥和小伙伴们从天降大鱼的鱼肚子里意外得来的“鱼肚之珠”。 “鱼肚之珠”的神奇已然令小健哥惊叹了无数日夜,每每从宝箱中取出珠子把玩除了惊叹还是惊叹,到最后剩下的只有无穷的费解。 此珠不仅表面刻着神秘古文字,还会在黑暗中发光变得晶莹剔透,已然叫人称奇,谁能想到,就像鱼肚藏珠那般珠“肚”之中竟然也藏着一个“字”,更是令人叫绝。 石头珠子里当然不可能有字,只不过是形似字体的纹路而已,不过大自然的神奇制造仍然叫人忍不住叫绝,正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唯有如此神奇。 小健哥手捧玉珠把玩再三,不禁地又陷入了深思。 就从偶得宝珠那时起小健哥就深信这玩意来历不凡,必是一枚暗藏玄机的天外神珠,内中必定隐藏着非比寻常的秘密,所以下定决心绞尽脑汁也要揭开宝珠之秘。 岂料无数个日夜过去了,苦思而不得解,就连一丝一缕也琢磨不出。 这石头珠子到底是个啥鬼玩意?怎会跑到鱼肚子里? 珠子上的神秘古文字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珠肚之中那个形似文字的纹路又是不是藏有什么玄机呢? 石头珠子真奇怪,竟然还会发光? …… 又是一个费解的夜。 还是放下珠子先,宝箱内还有许多好玩的宝贝呢,何必独恋一只珠,有空再琢磨不迟。 小健哥断了念头,将宝箱内的其它各种宝贝拿出来把玩先。 取出宝贝在床铺上逐一摆放,一边爱抚,一边叫唤。 只听洋洋之声如数家珍: “第一件,宝中之宝‘鱼肚之珠’,神秘莫测,暗藏玄机也。” “鱼肚之珠”排在众宝第一位,直呼宝中之宝,可见小健哥对这枚珠子的珍爱程度。 “第二件,《秋香图》,美人如画,画如美人也。” 《秋香图》不必解释,无数个日夜小健哥意淫在梦境,为之心醉。 “第三件,《美眉之心》,小黄书一本,诱引色狼必备利器也。” 这个是小健哥的独门秘器,专用于对付各种色狼,屡试不爽,各位看官一定还记得小健哥只身探查西门操后花园的故事。 “第四件,‘窜天猴’一只,独家改进本少爷专用信号弹是也。 这东东虽是市面上常见的花炮,但是经由小健哥亲手研究改进,发射信号的效能大大提升,乃是小健哥出门在外必不可少的通讯神器。 “第五件,‘显灵手帕’,上仙所赐专用对付虚假契约的仙器,作假者从此无处遁形也。 一条洁白的手帕,普通女人用品,但是灰常不普通,一条具有魔力的手帕,神奇的魔力已经在大斗流氓操的战争中得到了验证。 “第六件,木制弹弓一把,本少爷随身自卫武器,兼作打鸟之用,暂落贼人菜青虫之手也。” 宝箱内并无弹弓一把,原来被贼人掠夺了去。何方菜青虫如此大胆,胆敢掠夺小健少爷的弹弓?昔日私塾内大斗蔡青的场景不由历历在目…… “第七件,‘未来手枪’一把,正在研制也。” 还有一把手枪呢,只不过还没研制出来,如若横空出世那一天,小健哥爽了,天天打手枪。 尽管暂无手枪,依旧是一件神奇的宝贝,必须列于宝贝名单中。 “第八件……” 念到第八件时,宝箱里已经空荡荡了。可别认为小健哥就这几样宝贝了,小健哥浑身都是宝。 怀里一摸,又是一个光芒耀眼的宝贝。 “第八件,红宝石戒指,武家老母祖传之物,现成俺小健少爷传家之宝也。” 这件宝贝的由来,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小健哥的品行,太无耻了。 小健哥丝毫不觉羞耻,宝戒在手,反而更加得意忘形,继续炫耀自己的宝贝: “第九件,驴皮胶虎符一只,假冒伪劣也。” 厚颜无耻小健哥从造假小子鲁班那里顺手牵羊了一件水货,也当宝了,就不知这个玩意日后有什么用? “第十件,‘小健之宝’随身玉佩,乃是本少爷随身心爱之物,兼作身份牌,类似狗牌之物,不过,已然送给了丫头怜儿也。” 至此,全部家当共十件报数完毕。 赫,小健哥的宝贝还真不少,除了一件假冒伪劣外,似乎都挺神奇的样子。 “第十一件……” 忽听小健哥又念叨起来。 难道还遗漏了一件宝贝? 小健哥在冥思苦想。 隐约记得还有一件宝贝,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站起身来四处桌椅板凳上瞎摸,屁股翘得老高。 “嘭!” 冷不丁放了一个臭屁。 哇靠! “好臭,好臭!” “没想到本少爷放个屁都这么臭!不是一般的臭,好像无人能敌的样子?” 突然间,小健哥想起了在西门操家中同样也放了这么一个臭屁,当时的景象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西门操和他的狗腿子竟然被自己的臭屁差点臭昏了过去,手里抓得一只烧鸡都熏得飞上了天。 “啊哈,宝贝找到啦!” 小健哥猛地大叫一声。 “第十一件宝贝,就是本少爷无人可敌的臭屁,威力无比特种武器,必须收入百宝箱! 呕耶!” 第442章 心理阴暗的小三小四1 夜色如墨,贼一样的黑。 大宅院的某一间屋子里。 三个贼头贼脑的娘们正在悄悄商议着什么事儿。 “你们两个干得好事,竟然让小健子当成贼了。”当中一个狐媚妖娆的年轻少女劈头就是一声训斥,正是小健哥的二妾叶旦姬。 在她身边的另两个年轻少女正是小三大露露和小四红红。 面对二姐训斥,两人觉得委屈,只听大露露低声道:“这也不能怪我和四妹啊,小健子他就把我们当成贼了,还讥讽我们偷偷摸到大姐的窗户下不知干什么勾当,我们解释也没用啊。” “大半夜的,你两傻乎乎站在窗户下,被小健子发现了,能不怀疑你们做贼吗?”叶旦姬带着训斥笨蛋的口吻。 “其实,我们姐妹动作挺麻利的,摸到了窗户下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只是不巧,谁能想到半夜里会有贼光顾啊,还悄悄摸到了我们身边,所以就吓得叫了一声……被小健子发现了。”说起今夜不幸遇贼导致行动败露,大露露不觉错在自己。 “是啊,是啊,我和三姐挺小心了,只不过被突然钻出来的贼坏了好事,这也不能怪我们啊。”一边红红赶紧推卸责任。 岂料叶旦姬又是一声训斥:“你们两个笨蛋还好意思说,都摸到了窗户底下,竟然都没有发现毛贼就在身边,还和毛贼对对碰,没长眼啊,笨都笨死了。” “就算我们姐妹笨,那毛贼比我们还笨哩,不是一样没发现我们嘛。”大露露说着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地笑:“那三个毛贼不仅笨死,还被家丁逼得一个跳上了墙头却被扒掉了裤子,一个竟然被逼的跳水塘淹死了,想起来真好笑啊,哈哈。” 想起庭院里的那场捉贼好戏,大露露红红都是从头到尾亲眼目睹,忍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 叶旦姬越看越觉得眼前二人就像蠢蛋一样好笑,实在懒得再开口了。 大露露笑了一会,这才不以为然道:“今夜的事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是做贼小健子能把我们姐妹吃了啊,我们还不是他又痛又爱的宝贝。 何况咱们不过就是悄悄地前去大姐那里打探一下小丫头的底细,有什么错啊。” 原来如此。 当老婆的何必鬼鬼祟祟干这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为什么不光明正大一点呢?还说没错。 所幸老公不在场,不然定会一声痛斥。 “那你们打探到丫头底细了没有啊?”叶旦姬收了脸色,一声轻问。 “我和四妹都摸到了窗户下,眼看就偷听到了屋子里的谈话,可恨被那突然冒出来的毛贼搅了好事。”大露露怨责一声。 对于毛贼来说,同样也摸到了窗户下,眼看就偷听到了屋子里的谈话,可恨被那突然冒出来的两个蠢女人搅了好事。 叶旦姬轻声讪笑。 只听大露露转口又道:“虽然我和四妹没有偷听到什么,不过丫头的来历也能琢磨出个大概。” “说说看,你们两个蠢蛋琢磨出什么了?”叶旦姬悠然的口气,嘲弄而问。 “这丫头八成就是小健子买来的丫鬟!”大露露铿锵一声。 “或许就是小健子送给伺候大姐的贴身丫鬟,小健子他最是偏向大姐了,我们姐妹何曾有过这个待遇。”红红满口牢骚。 小三小四原来怀着这个心思。 “就算如你们所说,小健子送一个丫鬟给大姐也没什么错,毕竟大姐是正房太太。”叶旦姬淡静着回应。 “我们姐妹倒无所谓啊,就是为二姐你不平啊,二姐你在家里忙里忙外,家里什么事情不是靠你打理啊,功劳最大大家有目共睹,为什么小健子偏偏最宠爱大姐,太不公平了。”大露露为二姐鸣不平。 一边的红红连声附和,对小健哥亦是颇多埋怨。 只听大露露牢骚不停道:“还有那个小妮子花露水,整日里和大姐形影不离,就是一只跟屁虫。小健子他对那个跟屁虫的宠爱,我们几个姐妹加起来都不如呢,太让人伤心了。” 叶旦姬讪然而笑:“小健子就是没良心的人,咱们嫉妒也没用,还是眼不见的为净。” “二姐啊,我们姐妹都没你那般的胸怀,明知受了委屈都不生气,天长日久地怎么憋得住。”大露露嘴巴里呼呼喷着气,现在就憋不住了。 红红这时有些激动了,愤然道:“小健子他就是没良心,对待我们姐妹如此也就罢了。可是他拿着小妮子比你二姐都宠爱啊,难道二姐你还不如一个当初从妓院里赎来的妓女吗?” 这话说得有些刻薄,叶旦姬面色微变,片刻便又平静如水。 这边大露露便又煽风点火道:“那个小妮子三番五次地和二姐作对,二姐胸怀大度,处处让着她,她却不知好歹,仗着小健子的宠爱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让我们姐妹都看不下去了。” 大露露忘不了今夜事情败露后受的花露水那声讥讽。 叶旦姬面色又是微微一变,蔑然道:“那个小妮子的确是有些目无尊长,暂且让她快活一阵子,日后二姐自然有办法整治她。” 大露露探头近前一节,继续倾吐着心里的怨恨:“还有今天小健子带来的那个丫头,看得出来小健子非常喜爱,这丫头看来和大姐小妮子关系也不一般亲近,就怕日后丫头长大了,小健子不知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这么一声,大露露不由脸色透出了惶忧。 叶旦姬却笑:“小健子他能打什么鬼主意呀。” 大露露一瞪眼:“二姐就没想到,日后丫头长大了,生得水灵可爱,小健子他一肚坏水,纳了那个丫头?” 大露露果然有想法,越想越深入,并非一个胸大无脑之人。 谁知。 “哈哈!”叶旦姬仰首大笑。 笑得小三小四莫名其妙。 “二姐……你还笑得出来啊,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小健子岂不又多了一个心肝,还会把咱们姐妹放在眼里啊?” 第443章 心理阴暗的小三小四2 红红亦是不无顾虑,接口道:“三姐说的对啊,我们八姐妹小健子最宠爱的就是大姐简蔚小妖精花露水,如果日后再添上一个丫头,还有我们六姐妹的戏吗? 更让人担心的是,日后如果她们三个抱成一团对付咱们六姐妹,恐怕咱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了。” 大露露继续接口,面色忡忡:“最让人担心的还是大老爷,大老爷眼看也活不了几年了,这家业总有一天要落到小健子手里,到那时候小健子一家之主大权在手,大姐简蔚身为正房太太更加得势了,再加上小妮子耳边煽风点火,还有一个丫头在旁摇旗呐喊,咱们六姐妹的末日恐怕真的就要来了。” “二姐……你可要早点拿主意啊?我们姐妹都指望你了。” 听到这里,叶旦姬略作沉默,面色依然淡静,挑首笑道:“你们的这些心思其实二姐也都想到了,没你们想得那么严重,小健子他还是有点良心的,毕竟咱们与他还有夫妻之情,不至于是非不分。” 大露露道:“就怕受了小妖精挑拨啊,就怕事情坏在小妖精身上。 再说大姐简蔚这个人虽然面相和善,待我们每个姐妹都很宽容,可是心里面显然看不惯咱们,难说到那一天不会翻脸。 二姐你想,小健子最宠爱的人若是一齐吹耳边风,还有咱们的好日子过吗。就算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突然一天翻脸无情将咱们姐妹打入冷宫,日日夜夜不见光日,可就生不如死啦。” 大露露越说越激动,世界末日到来的恐惧。 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露露或许不觉得自己是小人,或许还自觉是君子呢,反而要提防小人暗害自己。 “二姐啊……求求你不要如此淡定了,姐妹们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你身上了。” “二姐啊,尽早打算啊,不要到了失去才懂得珍惜啊。” 小三小四在老二耳边吹了也不知多少遍耳边风,老二兀自纹丝不动。 这是一种境界,叶旦姬的境界,闻风而不动。 叶旦姬就像一尊菩萨坐在那儿,看似稳重安详,实则内心已然起了波澜。 大露露面向菩萨求拜不得,眉心忽地沁出了一抹阴霾之气,阴沉着嗓子道:“露露心里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讲。” “你讲。”叶旦姬眼神都不旁顾,菩萨的神态。 “只有一个办法能让我们姐妹重见天日……”大露露一停,目光凝视叶旦姬,似乎眼神有征询之意。 “讲。”叶旦姬依然无视,连话都省了一个字。 “我们姐妹支持二姐你上位,只要二姐当上了正房太太,一切都风平浪静了。”阴沉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冷彻心底的寒意。 这时一边的红红闻声立即挺直了身子,面露杀气道:“大家都私下商议好了,只等你二姐一句话,便助你上位。” “我们姐妹想出一条毒计……” 话音未落。 “住口!” 只听叶旦姬怒睁狐目,厉声呵斥道:“我可警告你们,不许胡来。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虽无血缘之亲,却有姐妹之情,怎可心怀如此歹毒的念头!” 如同一道闪电划过。 大露露红红顿时哑然。 “二姐……你心里其实也不痛快……”大露露还欲开导。 “心里不痛快,难道就要去害人吗?”叶旦姬一声比一声凌厉。 再度无声。 “我再警告你们一句,以后在我面前不准再说出这样的话,否则别怪二姐翻脸不认人。”叶旦姬杀气似乎比二个小妾还浓重,如此才是做大姐的气势。 “二姐,我们姐妹只是为你委屈……” “你们的心意二姐明白,二姐知道怎么做。” “二姐……” “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叶旦姬不想再听下去了,毫不客气下达逐客令。 大露露红红满腹心机也只得憋回肚中,只好悻悻离去。 人去屋空。 屋子里只有叶旦姬孤零零一个人。 又像菩萨一样闭目静静打坐一会,忽然间叶旦姬睁开了眼,一道幽光划过眼帘。 只听她轻微地自吟一声:“这份家业总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里。” 一抹诡笑涌上了妩媚的脸蛋。 一觉睡到天明。 今天需要处理的事情甚多,小健哥甚是慢腾腾地穿好衣服,然后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日的进程。 第一件必须做的事情就是把怜儿的爷爷从十四妹处接回家中与怜儿团聚,于是小健哥男高音一声,唤来家仆,速速去办,一定要双抬大轿外带八个保镖将老人家安全运回。 第二件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就是早餐后和八位娇妾调调情骂骂俏,如此也折腾了半个时辰。 下面就是第三件了。 穿戴齐整,打好领结,喷一点昨日二郎相送的“灌希”牌男士香水,吆来小跟班喜洋洋,牵了小毛驴,备齐各种物品,这便走出门去。 如此磨蹭一通,半个时辰又过去了。 今日出门的第一件事,也就是一日当中的第三件事,便是秘密前往鲁班小子巢穴继续造假。 《秋香图》装进了竹筒中,封装完好,就挂在爱驴“小骚包”背上,另外还有一张昨夜耗尽脑细胞绘制的改造火铳的火枪图一并封装其中。 今天第三件事,先去造假,如果可以的话顺便让鲁班小子再造造火枪。 骑上毛驴,慢悠悠来到了鲁班的秘密造假巢穴。 事情进展很顺利,这小子果然是天才少年,不到一上午就将《秋香图》完美克隆了一份,细细察看也是如出一辙,没有相当的专业眼光很难识别真伪,想来忽悠流氓操实在小菜一碟。 这里要注解一下:伪造《秋香图》时,在小健哥的授意下去掉了右上角佚名者后来添加的几行诗句。 现场的喜洋洋眼瞅着鲁班小子的功力禁不住地惊叹连声:“太像了,简直画得太像了,小班哥,你简直就是唐伯虎第二啊!” 谁知鲁班小子却很是牛b地两眼朝天道:“唐伯虎算个球,哥还是鲁班第二呢。” 第445章 造火枪2 “别说什么火枪铁枪,玩具枪也不打。” 这家的铁匠大哥很是痛快,瞟了一眼图纸,一句话打发了小屁孩。 喜洋洋一句牢骚话也说不出来,只好识趣离开。 第五家。 “这位铁匠大哥,小爷有一桩好生意送给你,只要按照图纸打造火枪,我家少爷说了,一百两银子酬金。” “没空。” 第五家更痛快,一问一答,两个字打发走人。 第六家。 喜洋洋舌头都有点打转了。 “这位铁匠……大叔,小爷有一桩好生意送给你,只要按照图纸打造火枪,我家少爷说了,一百两银子酬金。” 总算是变了称呼,也该是时候改变态度了。 这家的铁匠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成熟稳重,一看就是很有人生阅历的人,非常热情地招呼几声,然后双手接过了图纸。 喜洋洋不由松了口气,总算看到了希望。 这位大叔面目和善,老练成熟,会做生意,应该手艺也比前面几头猪高出一个等级…… 岂料。 “这位小哥,以大叔在铁匠行里摸打这么多年的经验,不妨坦承告诉你,这张图纸上设计的火枪太古怪了,似乎就是……天外来物,构造十分复杂,且不合常理,打造的难度也是相当之高…… 就算你走遍了整座临安城,恐怕也没有一个工匠能造得出来。” 一声直接枪毙。 喜洋洋登时只觉身子凉飕飕的。 嗫嚅着求问:“难道……真的……就没一点希望了?” 铁匠大叔略一沉思:“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我觉得,官府的兵器署里或许会有专门研究奇门兵刃的行家。你这个玩意显然就是一把奇门兵刃,应该去找精于此行的行家才是。” 一语点拨了喜洋洋。 “那么,官府的兵器署在哪里?” “汴京。” 擦!远在数千里的京城。 为了造把枪要跑数千里…… 不如直接枪毙算完。 喜洋洋垂头丧气地转过身来,发现小健哥就站在身后,如同监工一样。 “少爷,你都听到了,咱们造火枪的希望……好像挺渺茫。” 小健哥皱着眉头,不语。 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看来今天太阳落山之前造火枪的梦想要落空了。”喜洋洋无奈地叹息一声。 小健哥忽地开口:“那就没收了你那把枪。” 喜洋洋条件反射地一哆嗦,双手迅速捂在了蛋上。 “少爷……太阳还没落山呢,小洋再去试试,或许瞎猫碰上死耗子说不定。” “那就看你这只瞎猫的运气了。”别说瞎猫,小健哥对死耗子都不抱有希望了。 姑且让喜洋洋一试,最好是碰上灰太狼,一口咬掉喜洋洋的那把枪,也省得自己动手了。 抓紧时间,喜洋洋鼓起信心,一连又问了五家,然后就彻底趴倒在地。 “瞎猫加油啊,死耗子就在前方向你招手。”此时的小健哥倒是乐得悠哉,调侃喜洋洋。 “少爷,请你不要叫我瞎猫了,还是……让我当死耗子。”喜洋洋彻底死心了。 “想当死耗子?”小健哥捉弄的口吻。 喜洋洋连连点头,而后一脸乞求道:“只求少爷不要没收小洋的那把枪,小洋心甘情愿当死耗子任凭瞎猫蹂躏。” 小健哥俏皮道:“看你怪可怜滴,本少爷倒是不忍心逼你了,扮个死耗子给少爷看,如果像的话,就免了你的枪。” “少爷请看……”喜洋洋乐得吱吱一叫,双手作爪蜷在胸前,然后翻个白眼,果然惟妙惟肖特像吃了耗子药的死耗子。 跟着就要趴窝来个口吐白沫四爪抽筋中毒模样。 就在这当儿。 忽听,半空“嗖嗖”一阵极速的风声,有不明之物径直飞来。 “砰”地一声。 也是巧了,那物不偏不倚正中喜洋洋脑瓜,竟然击中了“死耗子”! 果然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啊! 喜洋洋本来就翻了白眼,这一击恰到好处,直接肚皮向上四爪朝天仰倒在地。 看上去像极了一只死耗子。 “小贼……”只听小健哥激动地大叫一声。 哪来的贼?莫非是……小贼偷袭了心爱的小跟班? 突然出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小健哥,难以控制情绪,直接喊出了喜洋洋的外号。 原来“小贼”是喜洋洋的外号,也叫昵称。 一般场合小健哥是不这么称呼喜洋洋的,只有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时候以此昵称之。 小健哥还在发愣,一只皮球弹到了脚底下。 定眼一看,是一只寻常可见的蹴鞠用皮球。 蓦地,小健哥明白了,原来是这只皮球击中了喜洋洋,而且劲头还不小,喜洋洋直接命中倒地处于头冒金星状态,半天爬不起来。 这球球庆幸没有砸中自己脑瓜,不然本少爷岂不也变成死耗子了? 小健哥气愤难当。 “他奶奶个腿,哪个瞎眼的冒失鬼干的好事,必须教训一下,本少爷立马让他也变成死耗子!” 小健哥嘴里发着狠,捡起脚下的皮球,霍然转身,四处了望。 果然在长街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发现了一群正在玩耍的孩子。 那群孩子约莫十几个,都是十三四的半大孩子,一脸的顽皮模样,都在若去其事地向着这边张望,其中有几个还在乐呵呵地偷笑。 显然就是这些个顽皮孩子所为。 小健哥也不走上前去,站在原地一声雷公吼:“是哪个崽子干的,滚出来!” 这些毛头孩子立时被小健哥的气势震住了,全都合上了嘴巴,老老实实呆立原地,没人敢动一动。 “谁干的,滚到本少爷面前立正站好。”小健哥又是一声。 全场孩子鸦雀无声,都是双眼惶忧地乱转。 “做错了事都没勇气站出来,你们这些熊孩子还有没有出息。”连喝两声,小健哥都有点鄙视了。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不滚出来,本少轮流教训你们这些熊孩子,让你们每个人都变成死耗子。” 最后通牒。 熊孩子们都吓傻了,变成死耗子谁不害怕啊,听到这话做错事的那个熊孩子更熊了,本想鼓起勇气站出来,此时也泄气了。 第446章 爱管闲事的熊大壮1 有孩子双腿开始抖动了。 “奶奶个熊孩子,那就休怪本少爷残忍无情了。” 小健哥二话不说,双手抛球半空,然后就是凌空一脚。 皮球像旋风一样直接命中站在最前面一个孩子的脑门,孩子闷叫一声,登时四爪朝天倒地,姿势和喜洋洋基本一样。 皮球命中那孩子脑门后又反弹回了小健哥身边。 小健哥麻利地又是一脚抽射。 又是一个孩子脑门中弹,来不及哼一声,四爪朝天仰倒。 皮球就像长了眼一眼,乖乖地又弹回了小健哥身边。 小健哥再起脚。 皮球再射。 孩子再倒。 如此反复…… 就像帽子戏法一样,小健哥连续施展惊人球技,一连几脚下去,场上的孩子倒了一半。而皮球就像黏在了小健哥的脚上永不落地,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指东打东,指西打西,且精准无比。 街头的行人都被小健哥一脚惊人的球技征服了,齐刷刷地怔立当场,惊叹连声。 就连附近的几个铁匠也都停下了手里的锤子,一齐望过来,然后就是发呆。 “漂亮!漂亮!” “这小子的球技神了,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七十二脚凌空杀?” “这球技,简直炉火纯青,炉火纯青……一个铁匠由衷地赞叹。” “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 “嗨,这小子都不认识?就是咱们临安臭大街的球神小霸王令狐小健。” “原来令狐小健就是这小子啊。” “即是球神, 为何竟以臭名远扬形容?” “这小子劣迹斑斑, 名列咱们临安四大劣少之首,所以说他名声臭大街。” “原来是为人的名声啊,不是球技臭大街啊。” “这小子球技照样臭大街,前些日子广场上没见他踢得那场臭球吗, 0:5, 被一群来自乡下的小子狠狠羞辱了一通,说起来, 那真叫一个臭。” “可是这小子的球技看上去不臭啊, 反而太神了……” 就在围观的观众叽叽喳喳短暂地议论时,小健哥已经连踢了十一脚。 脚脚命中, 十一个半大孩子尽皆命中脑门, 几乎都是一样地倒地姿势。 这叫什么样的球技? 神技中的神技,球神中的球神,完全可以这么形容。 场上登时席地而起一片片哇哇哭叫声,一波又一波。 都是些半大孩子, 皮球砸中脑门这力度没人受得了, 除了满地打滚撒泼哭鼻子不会干别的。 第十一脚后, 场上还剩下一个站着的孩子, 也是最后的一个。 小健哥却突然停住了脚。 这一刻, 发了善心, 赶尽杀绝不是我球神小霸王的作风, 于是将皮球踩在了脚下。 只见远处那个唯一幸免的孩子一脸惊恐, 脸色煞白, 虽然还勉强站着,可是双腿却在不住地颤抖, 眼看支撑不住就要跪倒在地。 这般熊态小健哥何忍再下毒手。 其实这还不是小健哥不忍下手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这孩子吓得尿裤子了。 裤裆里的尿水哗哗地流。 没想到最后的胜利竟以熊孩子吓尿收场, 这就是小健哥不忍痛下杀手的主要原因。 完胜!耶! 最后一个熊孩子没有得到惩罚,虽然小健哥略有遗憾, 不过又为小健哥不凡的球技增添了一段佳话。 球神小霸王的球技能把孩子吓尿,试问天下谁能做到? 满地的孩子在哭叫, 哭得稀里哗啦, 场上还傻站着一个吓尿的孩子。 这场面有点不对劲了。 在场的观众都从神奇中清醒了过来,叽叽喳喳又议论起来。 “刚才令狐小健这小子是在……和这些孩子踢球吗?” “是不是在……欺负这些孩子啊?” “这混小子出了名的顽劣,还能干什么好事,定准是在欺负小孩子。” “踢球能把孩子吓尿吗, 肯定就是在欺负人。” “混小子当街欺负小孩子,太不像话了。” “必须说道说道, 教他怎么做人。” …… 人群开始涌动了。 只见人群里冲出了一个体格粗壮的小子, 径直就向小健哥而来。 还没到近前,粗壮的如同小树般的手臂便径指过来:“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仗势欺人,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大壮来。” 这小子雄赳赳冲上前来就自报名号,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年纪,却生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 有着一副成年人都不及的雄健体魄。 小子身高约莫八尺, 上身只披了一件开怀坎肩,体态微胖, 开怀处的肚皮凸露着,黝黑的皮肤像是抹了油般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金属般的光泽,浑身上下都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愈发显得苍劲有力,活脱一个一身蛮力的小力士。 一眼看去,小健哥便知这小子就是一个打铁的铁匠。 “大壮,好样的,教训一下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人群里有人怂恿道。 也有胆小怕事者小声地提醒道:“这个少爷是临安出了名的劣少,背后有势力,千万不要招惹啊。” “管他什么狗屁势力,欺负小孩子就是没天理,而且还欺负这么多小孩子,大壮看不下去了,就要出手管一管。”小子大壮就是仗义,颇有侠客风范。 这么一吆喝, 人群登时喧动起来,纷纷拍掌表示支持,形势一边倒。 看来小健哥所为着实不得人心。 敢在闹市动手打人, 管他什么纨绔少爷高官子弟,犯了众怒也得杀杀气焰。 面对众人的误解指责, 小健哥不由有了点后悔,刚才自己确实做得有点过火了。 正在寻思应对之策。 忽听小子大壮大着嗓门道:“兀那小子,快些给孩子们道歉,不然的话大壮要你尝尝拳头的厉害。” 这小子握起拳头醋钵一般大小,若是砸在身上,非吐血不可。 面对数倍于己的强壮小子,小健哥临危不惧,正要迈步上前解释。 身边忽地闪出一个人影,昂首挺胸抢先一步挡在了自己面前,只听那人面向四周人群据理力争道:“我家少爷有什么错,明明是那些熊孩子用皮球击中了我的脑袋,把我砸晕了,却没人站出来赔礼道歉,我家少爷这才忍不住发火教训了他们,你们这些人反倒污蔑我家少爷欺负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第447章 爱管闲事的熊大壮2 正是喜洋洋,这小子先前受了皮球重击,已从眩晕中恢复了过来,听见四面的人群齐声指责少爷,于是气愤地冲上前来护主。 小羊崽子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尽管单薄的小身骨顶不起对方一拳头, 但生死关头都不会眨一眨眼。 喜洋洋这一声正义的呐喊果然如同定海神针,人群登时平息了下来,当中许多不知情者立即转变了态度,更有不少人纷纷转而指责那些顽皮的孩子。 这时,对面的小子大壮也不禁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了些缓和,略一想,面向小健哥道:“如果刚才的话属实, 这事也不全是你的错, 这些孩子太顽皮当街踢球误伤了你的伙伴,是他们有错在先。 但是这位少爷你也有错,不能因为没人站出来道歉,就逐一惩罚他们,他们毕竟都是孩子,难免做错了事有些害怕,不敢挺身站出来面对,就算是他们的过错,我们作为年长的大哥哥也不该和孩子一般计较。 你可以训斥他们教育他们,但是决不能动手,那样的话岂不就是以大欺小了。” 这话说得在理。 全体观众鼓掌。 小健哥忍不住也要鼓掌,果然自古少年出侠客,心内暗自敬仰三分。 于是放低姿态,歉然道:“本少先前确实做得有点过火,一时冲动才导致不冷静的行为,果然冲动就是魔鬼啊,这事儿我也有错, 必须向孩子们道歉。” 说着, 态度诚恳连声道歉。 小健哥难得一见的胸怀,着实让在场的观众有感意外。 现场的气氛登时缓和了大半。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其实互相认个错自然风平浪静。 小子大壮对小健哥的表现非常满意,那时扭头又向孩子堆里呵斥一声:“人家大少爷都向你们道歉了,你们这些毛头孩子还懂不懂事啊,是谁踢球误伤了人家大少爷的伙伴,快点给我站出来,给人家大少爷的伙伴磕头赔罪。” 一声威喝,立马战兢兢走出一个半大孩子,怯怯地道:“大壮哥……是我干的,我知道……错了。” 说着,那孩子就找准目标“噗”地趴倒在地,然后脑袋朝地,屁股朝天。 站在这孩子面前的喜洋洋用手摸着仍有点发痛的脑壳,不由地露出了一丝快慰。 这辈子还不曾有人趴在地上向自己一个小跟班磕头赔罪呢,今天算是如愿了。 就算脑瓜受了一球重击,也值了。 一场小风波就此和平解决。 小子大壮却没有解决的意思, 忽地面向小健哥道:“刚才听人说你是临安四大劣少之首令狐小健, 还自称什么球神小霸王?”话里带着蔑腔。 这小子竟然还没听过自己大名, 果然深街陋巷无知小民, 小健哥抬高面孔昂声回道:“说得正是本少爷,还没请教这位大壮哥大名?” “我叫熊大壮。”小子大壮毫不避讳。 果然熊犊子一样,人如其名。 小健哥暗自寻思,这壮小子别看四肢发达有着野兽般的体魄,倒还不算头脑简单,是个讲道理的人。 只听熊大壮又蔑然道:“刚才有幸欣赏到健少脚踢小毛孩的高超球技,看来球神小霸王的称呼不是吹出来的,算是有两下子。” 小健哥顿时听出了话里的挑衅气味,傲然斜睨:“临安城不知我球神小霸王称号的凤毛狗爪,大壮哥有点孤陋寡闻了,是不是只对打铁感兴趣,其它事殊无趣味啊?” 熊大壮笑笑:“被你说对了,大壮生性就不喜欢热闹,对外面乱七八糟的事乱七八糟的人殊无趣味,只对打铁感兴趣。” “这么说,岂不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小健哥反唇相讥。 “大家都这么说,大壮除了打铁啥也不关心,还偏爱管闲事。”熊大壮自嘲道。 “在别人看来也许是缺点,但是本少倒是很欣赏你的缺点了。”小健哥有点对这个壮小子感兴趣了。 “大壮却不喜欢欣赏别人的缺点,只喜欢欣赏别人的优点。”熊大壮与小健哥的观点恰恰相反:“就比如说,健少爷身上的优点。” 小健哥自笑:“本少爷身上的优点,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看不到,不知大壮哥又能看到什么?” 熊大壮道:“刚才就看到了啊,健少一脚的高超球技。” “奥?”小健哥昂起了头颅,必须显示自己的高傲。 熊大壮却突地变了音调:“就是不知,健少的优点是否名副其实?” 这小子似乎要挑战自己的权威。 小健哥早有觉察,针锋相对:“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名不副实。” 熊大壮肃起了面孔,面带战士的斗志:“大壮只是想见识一下,健少是不是当得起球神小霸王这个称号?” 果然熊大壮想要挑战小健哥的权威。 小健哥毫不畏惧,接受挑战:“你想怎样见识?” 却不想,熊大壮一语惊人:“大壮是个没兴趣的人,对踢球也没兴趣,从来也没踢过球,不过却想领教一下健少的绝顶球技。” “从来没踢过球的人突然想踢球,你真是个绝顶天才。”小健哥如此讥嘲。 “献丑了。” “我看你是想让我丢丑。” “我们开始。” “你还没说怎么比,就要开始,果然没踢过球的样子。”小健哥轻轻一笑。 “很简单,先前健少怎么修理得那些毛孩子,就怎么来。”熊大壮言语简单朴素,听起来倒像是比武,不像比球。 小健哥略觉惊异:“你是说,要本少爷用球踢你的脑门?” “而且大壮还要原地站立,一动不动。”熊大壮越加语出惊人。 小健哥笑了:“我说大壮啊,你会不会踢球啊?一动不动?你这不是让我当傻子踢吗?” 熊大壮笑道:“我说过,我不会踢球,你尽管虐我就是。” 小健哥摸不透这小子搞什么名堂,挑下嘴角:“还是那句话,休怪本少脚下残忍无情,如果再把你踢得哭鼻子流鼻涕尿裤子,概不负责。” “健少千万不要留情。” 第454章 探讨现代足球3 第454章 探讨现代足球3 尽管小健哥向来骄傲,但是偶尔谦虚一下还是可以的! “这么说,这个大帅还真的挺重要了?” “不是一般的重要,打仗怎么能没有大帅呢。” “如果咱们有一位足智多谋的大帅……” “将是战无不胜!” 喜洋洋有些激动了:“那就快点去找个大帅啊,咱们的球队就天下无敌啦。” “一个优秀的大帅,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也有可能一辈子你都遇不到。”小健哥忽地语调忧郁起来,双眼向天。 “找个人就这么难?”喜洋洋也随着两眼向天。 “这就好比,千里马和伯乐,一千只马里只有一匹千里马,世上也只有一个认识这匹马的伯乐,二者若要相遇,你说,难不难?”小健哥又打起了比方。 喜洋洋不禁沉重点头:“太难了。” 小健哥沉思片刻,扬起了头:“小跟班,你有没有这方面的人选推荐?” “太难了。”喜洋洋只能表示叹息,然后发自内心道:“这比寻找队友还难啊。” “其实寻找能力出众神一般的队友也不容易,若是猪一样的队友那就太容易了,闭着眼都能撞猪上。”小健哥精辟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喜洋洋连连点头,太赞同啦。 “少爷,那个‘现代足球’又是咋回事?小洋不懂,还请赐教?”足球教练算是弄明白了,喜洋洋继续讨教小健哥高深的想法,脱口而出的新奇词汇令喜洋洋倍感好奇。 “这个现代足球嘛……就是现在的足球。” 喜洋洋立马瞪眼。 小健哥轻瞟一眼,笑不露色:“自从那次球场上咱们惨败给了西门操的黑衣人球队,本少就有了清醒的认识,咱们现在的球队问题很多,已经到了必须要改变的时候了。” “怎么改变?” “对于球队人才的引进,队员数量的多少,每个人的优点特长发挥,战术的灵活调整,训练方式的多样性,包括前面所说的球队教练等等,咱们球队的方方面面都太落后了,有必要大刀阔斧地改革。 还有,现在的球赛很不规范,大都是随便制定,简单无规则,场地人员赛时裁判等等也都乱七八糟,也有必要改革一下,建立一个统一规范的现代足球制度,让足球成为一项真正的制度健全魅力无穷的全民第一运动,而不是杂乱无章的街头杂耍。” 小健哥的想法很美好,很超前,如果真能让踢蹴鞠成为一项全民盛事,绝对是亲手建造的一座令人仰望的丰碑,而自己必定屹立丰碑顶端享受着万世子孙的崇拜。 只是意识太超前,喜洋洋听得一头雾水。 “少爷啊,这玩蹴鞠虽然深受老百姓喜爱,可是毕竟不过就是街头杂耍,上不了大台面,你要把它弄成全民第一大运动,貌似有难度啊。”喜洋洋深感难度不小。 “之所以是街头杂耍,就是因为没有建立一套统一规范的足球制度,大家伙只把它当做一件消磨时光的娱乐方式,而没有真正把它当成一个神圣的规范的令人尊敬的运动。”小健哥自有深邃的目光。 “说得也对,那要怎样才能做到呢?” “只有建立一套统一规范的现代足球制度才有希望。” 喜洋洋想了想,却又不无忧虑:“建立一套制度想来不难,难的是怎样让大家伙接受你的这个先进制度,并且都愿意按照你制定的规则来踢球。 就算大家认可了少爷你制定的什么……现代足球制度,可是要想推广到天朝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又何其难啊?” 这个问题早就想到了前面,小健哥略一沉思:“本少爷酝酿很久的这套先进的现代足球制度欲要推广到大天朝每个角落的确有难度,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推广则以,一旦推广开了,所有天下的老百姓都必须无条件遵从。” 口气够大的,喜洋洋惊疑:“少爷有什么强硬的手段?” “不是手段,是计策。” “什么计策?” “计策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的计策是什么?” “这个唯一的计策乃是妙计,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小健哥并不急于透露心中酝酿的妙计。 “少爷什么妙计啊,能让天下老百姓无条件遵从?”喜洋洋更加惊奇了,简直不可思议。 只听小健哥不紧不慢反问道:“羊崽子,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皇帝老儿颁布一条法令,天下老百姓谁敢不听?” “必须听。”喜洋洋毫不考虑。 于是:“问题说简单也简单,你明白了?” 喜洋洋登时眼珠子霍然发光,惊叫脱口:“少爷你……想打皇帝老儿的主意啊?” “还有一个问题,怎么接近皇帝老儿,让他能够倾听到哥的心声,是个大问题,问题说难也难啊。”小健哥陷入深思。 妙计果然,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简单与难抵消=没说。 皇帝老儿那么容易接近吗?凭什么要听哥的心声? 再说了,人家皇帝老儿对踢球有没有兴趣呢,没兴趣哪有心情管这闲事,还要劳师动众颁布什么现代足球法令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旦皇帝老儿心血来潮采纳了少爷的条文,天下百姓谁敢不听,全天下推行现代足球制度相信不是梦。 喜洋洋这么思考着。 “少爷啊,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若要顺利实行,看来只有依靠皇帝老儿一个途径,那就要看皇帝老儿有没有这个心情了,他要是对踢球半点兴趣没有,多半不会答应,少爷你的满腹妙想就是一肚子空想咯。” 小健哥洋洋而笑:“小羊崽子有所不知,据我所知,皇帝老儿不仅对踢球非常有兴趣,还是个超级球迷呢,据说老儿的一脚球技还不赖呢,皇宫里还专门养着一支球队以供老儿随时自娱自乐。” “真的啊,这么说,少爷的妙计有戏啦?” “不是有戏,是完全入戏。如果本少爷有机会能接近皇帝老儿,当面讲述先进的现代足球构想,相信老儿定会怦然心动,一口答应。”小健哥信心十足。 第455章 艳艳的倩影1 第455章 艳艳的倩影1 “少爷这个……先进的现代足球构想,究竟有多先进啊,就这么有魅力?都能征服皇帝老儿?” “那是相当地先进,相当地有魅力。” “说来听听?” “本少爷的妙想只肯讲给皇帝老儿听。”小健哥却一口回绝。 “哼,少爷又是在大忽悠,一肚子空想忽悠人?”听不到实质性的说法,喜洋洋必然要表示质疑。 “绝不忽悠。” “绝不忽悠皇帝老儿还是绝不忽悠我啊?” 小羊崽子如此纠缠,小健哥只得松了口风:“好,先进的东西说太多了你难以理解,对于这个现代足球本少爷就略谈一二。 首先一点,这个现代足球在蹴鞠的玩法上就有着一套先进规范的制度,比如说在基本的人数场地球门上就有着科学合理的规定。 双方球队的定员应当以十一人为准,不能多也不能少。球场形状应当是长方形,面积合理的范围长度90—120米,宽度45—90米,球门高度应为244米,宽应为732米。” 说到这里,喜洋洋甚是惊奇:“少爷出口惊人呐,各种数据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啦?” “此乃科学。”小健哥含笑兮兮。 “实在难以想象,这些数据少爷是根据什么测量出来的?”喜洋洋愕然难解。 “此乃科学,科学!” 科学是不需要解释的。 “好,小洋就相信少爷说的是什么科学,不过皇帝老儿对科学是什么看法就不得而知了。” 小健哥一如信心十足:“我相信皇帝老儿一定也会对科学着迷的。” “那就提前恭喜少爷大功告成啦。”喜洋洋对少爷充满了信心,虽然对这个现代足球制度还有点担心。 一顿,又表示忧虑道:“少爷想要达成目的,首先一点就是要想办法接近皇帝老儿,让皇帝老儿能亲耳听到你的声音。 不过,这个问题是个大问题,想要接近皇帝身边,还要他对你说的话感兴趣,貌似比登天还难啊?”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小健哥轻吟一声,略一沉思,拔脚继续前行。 喜洋洋连忙跟上,继续说道:“少爷心中是否有妙极了?” “继续向前走。”小健哥目视前方,只管前行。 “这要走到何时才是尽头啊?少爷还是快快想点法子?”喜洋洋目视前方,看到的只是挺远的长街那端,很渺茫。 “路是走出来的,办法也是边走边想才能出来的。”小健哥一句话似乎挺有哲理。 主仆二人继续走。 走到了长街尽头,仍是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 好法子没有想出来,倒是来到了一个好地方。 小健哥忽地叫一声:“顺利到达目的地。” 喜洋洋不由一愣,扭头四顾,这才发现此时方位正站在一座赌坊门前。 发大润赌坊。 乃是少爷经常前来捐银子的非慈善场所。 望着门楣上银光闪闪的招牌喜洋洋直接泄了气。 只听小健哥使劲搓着双手,面带兴奋道:“今天最后一件要办的事就是,过把手瘾,本少爷今天运气应该不错,少说也能赢个一万两。” “呛了个呛,小羊崽听令,这便随俺杀进巢去……” 前方屋内黑洞洞,人头攒动,异常热闹。 须臾,便不见了小健哥身影。 眨眼,喜洋洋只觉天旋地转。 今天第五件事,到时便知,便是,赌! 还未迈入赌坊大门,喜洋洋已然猜到了结局。 天色又暗了一些。 屋子里更是杀得天昏地暗。 不多会,小健哥拍打着衣袖精神抖擞终于跨步走出了大门。 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屁股后面的喜洋洋则垂头丧气像是打了败仗的伤兵。 “少爷啊,少说咱也赢个一万两啊,为啥每次少说都要输一万两呢?”喜洋洋的语气讥讽中带着怨气。 轻轻松松小健哥又潇洒地捐了一万两银子。 身无分文的那种轻飘感,实在是太惬意了。 小健哥甩了甩衣袖,两袖清风在身后,洒脱一声:“一万两算什么,二万两又如何。 输得极好,输得酸爽,万银难买爷高兴,快哉快哉。” 说罢,纵声长笑。 “少爷啊,有朝一日输得倾家荡产,我看你还笑得出来。”身后喜洋洋像是在咀咒。 “输得倾家荡产又如何,只要爷高兴。”小健哥走到绝路都不会皱一皱眉头。 喜洋洋真有种被败家子气晕的感觉,很是无语。 就在这时,忽见前方街道人群里闪出了一抹红艳艳的色彩。 一道靓丽的身影在人群中忽隐忽现。 似曾相识的美丽。 触目一刹。 小健哥眼珠子都直了。 远远地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一道靓丽的身影,岂不就是昔日球场上雨中那朵娇艳绽放的“红玫瑰”吗。 多少日子魂牵梦绕,梦中几度牵挂几度偶遇而不得相遇的娇艳“玫瑰”,没想到竟尔在此时此地的大街上相遇了。 “艳艳妹!” 差一点小健哥还是叫出了口。 尽管隐没在人群中那道艳红的身影隐约可见,只需轻轻一眼,哪怕只看到对方一根手指,一缕青丝,小健哥眼前就会清晰绽放姜艳艳的花姿月貌。 一颦一笑已在心中刻下了永恒的印记。 远处人群中那个艳丽的身影正是昔日球场上的艳遇,美眉姜艳艳。 昔日一别,人海难觅,本以为再相逢必在长久时,却不想蓦然回首,佳人竟在人群熙攘处。 真的是相逢不如偶遇啊。 人群中的那抹艳红像是一条飘动的红绫随风舞动,眼瞅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赶紧抓住,小健哥不顾它想,撒腿急追。 “少爷……你去哪里啊? 追人啊……那就骑上驴追啊……” 身后喜洋洋冷不丁见少爷疾奔而去,好像猜到了什么,于是机灵地提醒了一声,可是小健哥已然窜出了七八丈。 这情势,小健哥也顾不得骑驴了,再说大街上人多拥挤,骑驴追妞还不如撒丫子跑呢。 喜洋洋见状,也顾不得多想了,牵着毛驴跟在屁后就是瞎跑。 大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有点交通堵塞,小健哥在人群中不停地扒拉,竟然也跑不了多快。 第456章 艳艳的倩影2 第456章 艳艳的倩影2 远方的姜艳艳眼瞅着距离在一点点缩短,只差一小段就能捉到,可是总是就差那么一小段。 原来姜艳艳也是脚步匆匆走得甚急,似乎是急着办事的样子,丝毫没有察觉后面有人追踪,所以任凭小健哥在屁后狂追竟也一时难以追上。 追又追不上,小健哥就叫,可是街头热闹喧嚣,呼喊声很快就淹没在人潮中。 就这样,穿过层层人群,趟过了几条街,终于到了一条行人较少的小街上。 前方的红影愈加清晰,似乎触手可及。 “艳艳妹……” 相信这一嗓子美眉绝对可以听到。 可是,前方的艳艳妹脚步匆匆似乎无闻的样儿。 “你妹的,假装没听见啊,还想溜……” 小健哥有点生气了。 到嘴的小白兔还想溜,看我老雕儿翅膀飞得快,还是你小脚丫窜得快。 小健哥憋足一口气,展开双翅,一招“飞鹰捉兔”,几乎是飞着蹿了出去。 二百米飞驰的速度,眼看就要手到擒来。 “啊吖……” 凌空一个翻转跟斗再加90°仰八叉。 外加一声闷响。 只见,小健哥四脚朝天重重帅翻在地,双眼向天,看到的不是近在咫尺的艳艳妹,而是漫天的金星乱冒。 眼看“小白兔”唾手可得,竟然意外地阴沟里翻了船。 一只被踩烂的香蕉皮静静地躺在小健哥脚底下,姿势和小健哥十分地相似。 “真他奶……晦气。” “香蕉……你个巴拉啊……” 小健哥脑瓜略微清醒后,都没瞅一眼脚底下的香蕉皮,破口就是大骂。 骂得还真准。 也不顾得察看香蕉皮了,前方姜艳艳的身影越来越远。 顾不得再发泄了,小健哥连滚带爬翻身而起,裂开喉咙大叫一声:“艳艳……” 接着伸手向前勾去。 只差一个“妹”,还是没勾到。 艳艳妹竟又闪进了路边的一条胡同里。 我靠! 追个妞咋就这么费劲! 小健哥真有点踩了驴屎蛋的感觉。 只是小健哥难以想象,下一步很可能会踩到驴屎蛋,而不是香蕉皮了。 一时的霉运不能打倒小健哥不屈不挠的斗志,哥就不信了,到手的兔子会飞了! 再憋一口气,奋蹄急追。 三步并作两步,眨眼就飞到了胡同口。 只需轻轻一个华丽转身,相信就能出现在魂牵梦绕的艳艳妹小屁后…… 这回看你小白兔,哪里走! “嘭!” “啊吖……” 脚底又是一滑。 接连遭受意外,小健哥身子摇摇欲坠。 妈的,又中招了。 不会,真的踩到驴屎蛋了? 所幸,这次小健哥运气好了那么一点点,虽然脚底踩到了不明之物,却没有滑倒在地,脚底下所踩之物是否驴屎蛋,已然顾不得察看了。 紧接着,身子却把持不住,重心一歪,一个趔趄向前扑去,小健哥的脑瓜又狠狠地撞上了不明之物,金星照样满天乱窜。 靠,撞上了神马东西,反弹力竟如此强劲,竟把本少爷撞得眼冒金星头发昏? 小健哥踉跄后退几步,总算没有再次帅翻在地,定眼一瞧。 我勒个去! 一个妞,活生生天降面前。 超乎一般人的尺寸,竟然是一个只有年约十四五的少女。 足有40f啊! 天啊! 都不知道怎么长出来的,说是从天而降真是不为过。 被这么一撞,真是……受不了。 小健哥手摸尚有余震未消的脑袋,真是昏昏沉沉,有口难言。 苦不堪言啊。 也真衰了,大白天的怎么会连摔二跤,还撞上妞呢? 又一想,小健哥总算有工夫察看脚底了。 地啊! 地上竟然赫然又出现了一只香蕉皮,说是从天而降真是不为过。 原来是不幸踩了香蕉皮,而非驴屎蛋,从而导致一头又撞上了妞。 真是太衰了! “喂,臭小子,想吃我豆腐啊……” 小健哥还在昏沉中,面前少女咆哮了,好端端地走着却遭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冒失鬼撞了一球,登时羞愤交加。 小健哥强自让头脑清醒几分,睁大眼一瞧,靠了,这妞岂不就是前些日子在街头豆腐坊遇到的那个卖豆腐的少女南施嘛! 难怪出口就埋怨别人吃豆腐呢,对于生意人,被吃豆腐绝对是亏本生意,不能忍受。 回想那天情景,小健哥被豆腐南施巨物惊叹,于是上前调笑之,毫无悬念遭妞手持豆腐刀当街追砍,差点被割了啥…… 一经回忆真是肝儿颤。 “真是巨……”眼神再次落到豆腐南施上,小健哥一时又陷入惊叹。 “臭小子,本小姐问你话呢,听见没有,还色眯眯地看,还看……”豆腐南施气愤难当,顺手将手里提的一只竹篮扔到了地上,挽起袖子就要给眼前的小色鬼一个巴掌。 岂料略一打量,突地惊叫一声:“原来是……臭小子你啊!” 想要认出小健哥的葫瓜脑袋并不难,只需打量两眼。 “原来是……大的妹,你啊!”小健哥打量一眼也认出来了。 南施一听陡然冒火:“臭小子还敢讥笑本小姐,上次还没跟你算账呢。” 小健哥脑瓜恢复了清醒,应声便答:“上次啊,本少爷貌似没有买你豆腐,算得什么帐来?” “谁说你买豆腐了,上次你小子调戏本小姐还想装傻。这次,又想装傻吃我豆腐?”南施认准了小健哥又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这次,本少爷没胃口吃什么豆腐,不过一不小心撞在了豆腐上,拜托,大小姐醒醒,别自我陶醉了。”追妞要紧,小健哥哪有心情吃豆腐,喷一口,向一边拨拉道:“大小姐请你让一让,我还要赶路呢。” 岂料南施傲然挺胸向前一步反而堵住了道路,气冲冲道:“吃了本小姐豆腐就想溜啊,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受此一阻,胡同那端姜艳艳身影已然远矣,小健哥心急火燎,急口道:“就算本少爷吃了嫩豆腐,你想怎样算完?” 第457章 臭小子白吃豆腐1 第457章 臭小子白吃豆腐1 南施双手叉腰蛮横道:“要让本小姐消气,二选一,要不吃本小姐二巴掌,要不就赔钱。” “不知,本小姐的豆腐值几毛?”吃巴掌小健哥肯定不干。 再瞥一眼,前方姜艳艳已然消失了身影。 小健哥心中焦急,下意识侧身欲绕南施。 岂料南施早有察觉,身子一扭,一对巨物又横挡面前,跟着大吼一声:“臭小子别想溜,不赔钱不算完。” 接着一巴掌叉开五指:“这个数。” “五十文?”小健哥蔑嘴笑:“本小姐的豆腐真贵啊,都赶上猪肉了。 我看本小姐你还是去卖肉好了,卖肉总比卖豆腐来钱快,就凭你胸前这斤量,绝对绝对不止这数。” “呸,本小姐卖什么管你屁事,还敢取笑我,臭小子你就是欠揍了。”大概南施没有听出小健哥的荤话,不知卖肉的真正意思,不然地话,定准五指山插过去。 只见南施撸起了袖子,一边撸一边怒:“臭小子没脑子还眼瞎啊,不知道本小姐五根手指就是五两银子的意思吗? 猪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交出五两银子赔偿本小姐的损失,不然地话,吃本小姐二个巴掌。” “吃你一口豆腐就五两银子,你咋不去抢银行啊?”小健哥对敲诈行为向来不痛恨,前提是自己敲诈别人的时候,如果别人敲诈自己,那是相当地痛恨。 “咋不去站街呢,比抢银行还省事。”旁观者喜洋洋也来气了,必须帮少爷出气。 “何必站街,床上一躺岂不更省事?”小健哥机灵再接一句。 “还是卖肉省事又来钱呀,嘻嘻!”喜洋洋再接再厉,接过下一棒。 南施终于明白了卖肉的真正含义,一对啥气得滚圆,充了气球一样,破口大骂:“两个小色狼臭嘴不要脸,吃本小姐两巴掌。” 终于出手了,一个巴掌先赏小健哥。 小健哥机灵地一个大跳。 没扇着。 想扇小健哥比扇猴子还难。 再扇。 又是一个侧跳。 还欲再扇。 却被小健哥捉住了手腕:“妹子,哥劝你还是别扇了,省省劲还是卖豆腐。” “我呸,本小姐扇不死你。” “不过就是吃了一口豆腐嘛,多大的仇,非要扇死哥?”小健哥嬉皮笑脸没正经。 “不要脸的,本小姐的豆腐是随便吃的吗?”南施脸色气得豆腐一样白。 “哥也不是随便吃豆腐,只不过一不小心撞在了豆腐上嘛。”小健哥继续没正经。 “撞你猪头啊,臭小子一肚坏水,分明就是存心想吃本小姐豆腐。”南施手腕被捉,暂时抽不出,只有小嘴发力:“到底赔不赔钱?” 说着,举起另一只手来。 小健哥眼疾手快,又捉一手,嬉笑道:“就算是哥存心吃你豆腐,不过吃豆腐也要看货色,一分钱一分货,你也别狮子大开口,咱们各退一步,还是谈谈价?” 臭小子还真要给钱呀,南施乐得登时停了手:“怎么谈?” 只见小健哥也放了手,佻薄道:“说实话,你这豆腐货色实在一般,五两银子拦路劫色这价钱还差不多,吃一口豆腐就太贵了。 我看就按花楼里的市场价,哥愿意补偿你一点损失费。” “什么货色一般,什么拦路劫色……什么花楼里市场价?臭小子你是在侮辱本小姐,还是谈价?”南施一时没听出所以然。 小健哥口气温和:“绝无侮辱,当然谈价。 妹子,你也是生意人,不会连花楼里吃一口豆腐的行情价都不知?亏你还是卖豆腐的呢。” “臭小子你到底在说什么,本小姐是卖豆腐的,不是吃豆腐的,怎会知道去花楼里吃豆腐的价格?”南施误解了人意,还以为花楼里真有吃豆腐这道菜呢。 于是小健哥给了一份明码标价:“一般来说,各大花楼里只是尝一口豆腐,而实际上并没有吃到口的价格在一百文到二百文之间,真正吃到口的豆腐不过也就一两……” “尝一口……而没有吃到口?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吃本小姐豆腐是逛花楼呢,不知道臭小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南施有点犯糊涂了:“臭小子你说这么多废话,就是想……一二百文打发本小姐是?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快点赔钱……” 南施可是没耐心了,重又挥起了巴掌。 没等巴掌举起来,小健哥轻轻一抓,又捉住了手腕,不急不慢戏弄:“本少爷经常光顾花楼,喝过酒也吃过豆腐,最讨厌的就是事后狮子大张口勒索人的妞,对于这样的妞,本少爷不但一文不给,而且还要白吃豆腐。” “想白吃,没门!”南施怒吼一声,使力想要抽脱手腕,可这一次犹如被铁钳子死死夹住。 挣脱不得,又甩起了另一只手。 岂料又被一只“铁钳子”夹住,这只是喜洋洋的。 不用少爷使眼色,喜洋洋就知道该何时出手。 只需二招,主仆二人便轻松地制住了妹。 “放开我,小色狼。”南施双手动弹不得,顿时有点心慌,而且还被夹在中间。 只听小健哥狞笑道:“既然你说我们是色狼,落到了色狼的爪里,还想我们放开你,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现在轮到我家少爷的买卖了,嘿嘿。”一边喜洋洋配合地捏着鼻腔,色色地坏笑。 “你……你们要……” “不是我们要,还是你要啊?” “坏蛋……” “不是坏蛋,是色狼!”小健哥吐出了半截舌头,既然是色狼,就必须有色狼的样子。 “你们……想干什么?”南施胸前剧烈起伏起来。 “不是我们想干什么,是某人要被我们干什么……”小健哥的舌头都流水了。 “啊……不要……” 一声惊叫后,南施就被两只小色狼拖到了墙角边。 背靠墙,面朝前,双手也被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南施奋力挣扎,就像是狼爪子下的小白兔死活不得脱。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向来蛮横的南施也有害怕的时候。 第458章 臭小子白吃豆腐2 第458章 臭小子白吃豆腐2 “你说,我们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吃豆腐唠。” 两只小色狼吐着舌头舔着嘴唇,一左一右。 近在咫尺的舌头都要舔到南施脸蛋上了。 “色狼啊……”南施不停摇着脑袋挣扎,不让小色狼得逞:“你们……胆敢,我不会放过你们……” “现在是我们不会放过你,乖乖从了哥。” “嘻嘻,顺便也从了弟。” “救命……啊!” 南施终于惊惶地大叫起来。 此处街道比较幽静,不过几个行人还是有的,可是听到呼救声,没人上前过问。 “救命啊……救命啊……” 一连叫了数声,嗓子都哑了,反而把街道上仅有的几个路人吓跑了。 这世道真是令人失望。 南施绝望了。 “继续叫啊,就算叫破床也没用,临安城谁人胆敢管本少爷的闲事。”小健哥一副恶霸模样。 “再叫,我们就吃豆腐啦。”喜洋洋一副爪牙模样配合着。 “流氓,恶霸……” “继续叫啊,叫得越大声,哥越兴奋。” “豆腐才吃得更香。” 可怜的豆腐南施,今日算是遇上了赔本的买卖。 白吃豆腐的时刻来了。 只见小健哥主仆俩张大了嘴巴,吐着舌头,流着口水,呲着尖牙,眯着小眼…… “啊……” 刺耳地一声尖叫。 噗通! 只见南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紧紧捂住了脸蛋。 老半天,才从恐惧中恢复了意识,颤巍巍地睁开眼…… 却见面前一片光亮,空旷,寂静。 不见了小色狼的影子。 南施赶紧手摸全身各处敏感部位,惊讶发现竟然没有任何被啃咬的痕迹。 娘啊,万幸,贞节得保! 不但贞节得保,豆腐也保住了。 南施长长吐了口气,终于站起来了,眺望胡同深处,估摸就是两只小色狼离去的方向,忽尔露出了一丝傲娇地笑:“臭小子,以为本小姐不知道花楼里吃豆腐的价钱? 一盘寻常的麻婆豆腐放到花楼里,少说也要半吊钱;一碟剁椒肉末蒸豆腐七百文;一笼豆腐蛋黄翡翠包九百文;一碗珍珠翡翠豆腐汤更要上千文。 臭小子,还想百十文打发姐啊,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哼!” 给跪了。 只听豆腐南施继续傲娇地说:“以为姐傻啊什么都不懂,也不瞧瞧姐是干哪行的? 姐是豆腐南施,临安城各大酒楼花楼吃的都是姐的豆腐,里面各种行情姐都门清,不信到前面的含蕉苑打听打听,临安城最大的花楼吃的都是我一家的豆腐。 还想白吃姐豆腐?姐的豆腐还从来没被人白吃过,谁要敢白吃姐豆腐,姐跟他没完,喀嚓两刀,让他一辈子后悔做男人。” 神气了姐。 如果这番话被小健哥主仆二小子听了去,定准又给跪了。 “两只小色狼算你们走运,本小姐今日出门没带豆腐刀,不然地话,咔嚓两刀。” 南施的刀功小健哥主仆二小子可是亲眼见识过,绝对咔嚓两刀能办到。 “小色狼,下次别让姐撞到,不然,咔嚓咔嚓。” 南施总算泄了火,这才转过身来走到胡同口,捡起先前丢在地上的竹篮。 竹篮上盖着一层布,应该是卖豆腐专用的盖布。 莫非篮子里有豆腐? 只见,南施轻手揭开了盖布,里面果然一大块…… 香蕉! 原来是香蕉。 但见南施散发出迷人的微笑,白嫩的纤手撕下了一只香蕉,三下两下熟练地剥了皮,然后肉唇开合,整只吞下。 完事后,随手一扔,于是地面上又多了一只香蕉皮。 就在脚边不远处,赫然可见,原本就有一只被踩得稀巴烂的香蕉皮。就在不远处的不远处,赫然又能瞧见,竟然还有一只被踩得稀巴烂的香蕉皮。 要不是这两只稀巴烂的香蕉皮,相信小健哥一定能追到漂亮的艳艳妹。 南施又笑了,肉乎乎的脸蛋上荡漾起了诡秘的笑…… 胡同那端连接着另一条街道,一条热闹的大马路,两边店铺林立,路人如流。 小健哥喜洋洋一路小跑赶了一程,突然停了下来,一同停下来的还有一头驴,就牵在喜洋洋手里。 眼望前方人流,二人一前一后轻喘了小口气。 “都是那个豆腐妹坏了事,不然咱们早就追上了目标。”喜洋洋很是埋怨地一声。 此时的小健哥倒是难得好脾气,轻悠一声:“追不上便追不上,如果一个小妞那么容易就被追上的话,那岂不是太不值钱了。” “少爷原来追的是小妞啊?”喜洋洋这才明白少爷为什么跑得那么性急。 “不知少爷追的是哪个妞?” 小健哥眼望前方,目不转睛:“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妞。” 喜洋洋笑了:“少爷就是多情种,见一个爱一个,也不知哪一个才是你魂牵梦绕的妞。” 小健哥斜一眼,不语,抬脚前行。 喜洋洋色笑,随行。 只走了三两步,想起快活事,耐不住又乐道:“虽然少爷没有追上魂牵梦绕的妞,可是意外吃了豆腐妹一口豆腐,也算不枉白跑了这么多冤枉路啊。” 先前和豆腐南施发生的美妙插曲历历难忘,想起来就快活。 谁知小健哥回道:“谁说本少爷吃了豆腐妹豆腐?并没有吃好不好?” 其实,的确没有吃豆腐。 先前两小子游嬉南施,本可以吃一口豆腐,可是竟弃豆腐而去,是何情况? 难道是突然有了良心发现? 只听喜洋洋笑嘻嘻道:“少爷你一头撞在了南施妹某上,难道不是吃了人家豆腐?” 这么说来,也算吃了一口豆腐。 谁知小健哥翻下白眼:“那叫一头撞在豆腐上,不叫吃豆腐,好不?” “嘻嘻!”喜洋洋只是色笑。 然后很是向往地说:“为什么撞豆腐妹的是你啊,而不是我啊,就算不吃豆腐也甚妙啊。” “你这头小色狼,我看你撞在驴腚上才妙。”小健哥嘲一口。 “得了,多情种小少爷,刚才大街上追人家小妞,差点也撞在驴腚上?”喜洋洋反嘲一口。 第459章 臭小子白吃豆腐3 第459章 臭小子白吃豆腐3 “切。” 喜洋洋来了劲头:“少爷啊,我有个问题很费解啊。 刚才咱们控制住了南施,为何少爷不张嘴吃豆腐啊?这种便宜事少爷从来都不放过的,为何偏偏今天发了善心?” 这个问题不仅喜洋洋费解,南施也是为此十分费解,想不到两个小色狼会放过到口的香肉。 只听小健哥微微一笑:“不是少爷我发了善心,而是少爷我没兴趣。” “突然对吃豆腐没了兴趣?” “对豆腐妹没兴趣。”一声干脆的回答。 喜洋洋眨了眨眼:“少爷你,会对那么大的豆腐妹没兴趣?” 简直无法理解。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这种说法都是难以理解的。 “俗,难道大的妹子本少爷就会感兴趣?”小健哥轻哼,很是高尚地说。 这话想一想,其实也有道理,男人喜欢大没错,但不一定喜欢大的妹子。 喜洋洋眼珠子转了一圈,讪笑:“原来如此,怪不得少爷极力想避开视线,应该是没兴趣的样子。” “哪像羊崽子你啊,见到大的妹子就眼珠子不转了。” 喜洋洋厚颜一笑:“小洋天生就对大的东西感兴趣嘛,不仅是妹子,你像大花瓶、大玉佛、大马、大象啥的,都是很喜欢滴啦。” 昔日那对大花瓶大玉佛的故事已然印证了小羊崽子的贪大之欲,喜洋洋的自我表白很诚恳。 “大马桶、大尿壶、大便是不是也很喜欢?”谁料小健哥不欣赏羊崽子的诚恳,反嘲一口。 “嘿嘿,马桶尿壶当然是越大越喜欢,正说明了我吃得多喝得多啊。 至于大便嘛,吃得多喝得多自然也就便得大啦。”天底下和喜洋洋这么庸俗的人可真不多见了。 “俗!” 小健哥真有点视之如粪土的感觉。 “嘿嘿。” 喜洋洋还在无耻地嘻笑,小健哥已快步远离了俗物。 “少爷,别急着溜嘛,小心走快了再次撞到豆腐。”于是喜洋洋好心地提醒一句,然后奋蹄急追。 刚刚追上小健哥屁股,只听小健哥忽停步叫了一声:“前面不就是含蕉苑么,为何门前围了那么多人?” 喜洋洋顺势看去,果然瞧见前方不远处一座披红挂绿的三层小楼在四面的建筑中忒是鲜艳夺目,小楼露台上清晰可见数个打扮艳丽的女子正在挠首弄姿,不时向着楼下街道上的行人抛着媚眼,顺便还抛着几只香蕉皮。 而在小楼之下,果然围了不少的人,正在瞧着门前一张巨幅海报。 此座小楼正是临安城远近闻名的风月第一楼“含蕉苑”。 含蕉何意? 莫非这小楼之内的风情女都喜欢吃香蕉? 果然可见。 小楼露台之上有美女正在吃香蕉,且熟练地扔着香蕉皮。 [嘻嘻窃笑!] 各位看官切莫由此遐想非非,其实这座当红青楼本名叫“晗蕉苑”,是那鹿晗的晗,而非口含的含。 此“晗”基本字义乃是:天初明。意在雪后初晴的早晨,寓意天将明时迎接美好的清晨,给予希望。 字意甚雅。 就是不知如此一座风月之所为何一边附庸风雅,一边做着皮肉生意哩? 于是,某一天有客前来品尝皮肉。 门前,抬头一瞅小楼门楣光艳夺目的招牌大字,不禁莞尔。 “晗蕉苑?” 客大笑一声,不由摇头晃脑曰:“本非高雅之所,为何附庸高雅乎? 这‘晗’字实属画蛇添足之笔,该当去掉“日”字才有风情。” 于是。 “晗”便变成了“含”,“晗蕉苑”也便变成了“含蕉苑”。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一定对这位风情客充满了景仰,而且好奇。 什么人这么牛b,一句话就让临安第一青楼改了名字,且由雅变俗? 要知这“含蕉苑”可非一般的青楼,之所以鹤立鸡群,离不开官府的庇佑。主事的老鸨子跟本地各级官府大小官吏都是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才能在临安一枝独秀。 之后,自从被这位风情客改了牌匾,“含蕉苑”反而更加名扬临安。 只是这个牛b的风情客究竟什么来历至今无人知晓。 且看门前巨幅海报。 太是大气,红木底座的朱红告示栏高一丈宽半丈,犹如皇家张贴的金榜,左右还配着红绸带,两只高挑的大红灯篓,另外还画着一窈窕风情女子,头戴花冠,手捧鲜花,笑容可掬,花瓣洒满天空,绿叶铺满一地。 海报上究竟是何内容,如此隆重? 引得小健哥主仆二人内心满满好奇。 对于小健哥来说,含蕉苑是经常光顾之所,一砖一瓦都恁地熟悉,但门前竖起这么一个巨幅海报还是头一次见,倍感好奇。 近前观摩,只见人群叽喳甚是热闹,好似瞧见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美景。 定眼一瞅,只见高高的海报上写着几个标题大字“含蕉苑第一届花魁大赛将于中秋隆重开幕,参赛佳丽火爆海选中!” 下面一行行小字便是详细的赛制以及奖金等等。 上上下下将海报阅览完毕,小健哥喜洋洋连忙鼓掌表示支持。 果然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美景,必须支持。 但见海报最下方还有一行特别标注: 本次大赛将邀请临安府衙及各界名流担任评委。 官府竟然也来插一腿,看来此番花魁大赛规模不小,就不知各界名流里是否有本少爷的一个评委席位? 小健哥忽地美滋滋想起了好事,自己可是含蕉苑的级贵宾,又是名扬临安第一少,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眼光有眼光,想那老鸨子赛十娘敢不给自己一个脸面? 正想着好事。 含蕉苑小楼二层一房间的窗户忽地悄悄开了一条缝,一双晶亮的眸子闪着精光,似乎早就定准了目标,径直向着小健哥射来。 那晶亮的眸子里似乎有一团情丝在缠绕,却又闪烁出一丝冰冷淡漠的色彩。 小楼之下,海报前熙攘的人群还在叽叽喳喳热论着。 一个少女身躯挤进了人群,也探着头瞧起了热闹。 而小健哥就在其身边不远处,双方竟然都无知无觉。 第460章 艳艳的面试1 第460章 艳艳的面试1 谁能想到,少女竟是,南施! 小健哥和南施竟然不约而同地又撞了一头。 于是二人的身影都清晰地映入了小楼之上那一对晶亮的眸子中。 只见,小楼窗户的缝隙中倏地丢出一粒丸子样的东西,十分精准地投进了南施手里挎的一只竹篮里。 南施似乎早有预知,探手入篮就捏起了那粒“丸子”,跟着熟练地双手一掰,像是掰一只开了缝的核桃。 其实就是一只开了缝的核桃。 核桃内中无仁,恰好可以塞一团纸条进去。 于是南施又熟练地捏出纸条,轻松展开。 只见纸条上一行小字清晰澄呈现:皇上临安,太子想吃你豆腐! 令人摸不着头绪的一行小字,就像是一句玩笑话。 就在先前不久,南施差点被小健哥吃了豆腐,现在又冒出一个要吃豆腐的太子,这玩笑开得太国际了! 谁知南施只在纸条上扫了一眼,竟开心地笑了,好似被吃了豆腐般地开心。 笑容只一瞬,纸条碎成无数片。 接着南施就抬起了头,亦精准地定位在了小楼之上那扇窗户。 却见窗户暗影里那一双晶亮的眼睛就在对视的一刻忽而一闪,瞬即消失无影。 小楼之下,南施又露出了笑容,这一次的笑里透出了几分诡谲。 含蕉苑小楼内。 二层某房间。 一个窈窕的身影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随手将房门关好,左右旁顾,见无人发现自己,摆手正了正衣装,那时迈着轻盈的步子若无其事地在小楼里游逛起来。 但见此人东瞅瞅西瞅瞅,好似逛园子一般,一对乌黑的眸子里满满好奇新鲜的神采。 这般逛了大半天,才盈盈走下楼来,径直走向一个正在忙着端茶送水的杂役,开口便问:“小哥,请问你家老板娘在吗?” 原来此人并非青楼中人。 杂役小哥抬头一瞥,却被面前这位美艳少女一身艳丽的着装迷惑,差点认作自家人,醒了醒神,才礼貌回道:“这位姑娘……找我家老板娘有什么事吗?” 美艳少女道:“小女子见到了门口的海报,前来报名参加花魁大赛。” 杂役小哥方笑道:“门口的海报上写得很清楚,报名时间是在七天后,姑娘怎地这么心急哩?” 美艳少女道:“小女子外地人,前来临安游玩,偶然看到了大赛海报,怦然心动,为免舟车往返之苦,希望能够提前面试一下,不知你家主事的老板娘肯否通融一下?” “原是这个心思。”杂役小哥是个热心肠,体贴人意,便应承道:“好,姑娘稍等,我去给你通告一声。” “谢谢小哥了。” 杂役小哥转身离去,直奔上楼。 不一会,便又返了回来。 来到美艳少女跟前,热乎道:“我家老板娘答应见你了,姑娘请随我来。” 于是美艳少女便随着杂役小哥又走上了楼去。 三楼一间芬香扑鼻的休憩室。 老鸨子赛十娘正卧在贵妃榻上吸水烟,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响声,像是醉汉打呼噜,又像是蛤蟆叫。 “老板娘,人儿小宝给你带来了。”杂役小哥引着美艳少女走进房间。 小宝? 杂役小哥竟然叫小宝!不知是否韦姓?姜艳艳心想。 赛十娘慵懒地抬一眼,脸色不冷不热:“这就是你说的小美人?” 杂役小哥熟知老板娘脾性,懂得迎逢,立时向着身边的美艳少女使个眼色。 美艳少女也是个机灵人,连忙上前献媚:“小女子久闻赛妈妈大名,做梦都想前来拜见,怎奈蒲柳之姿不敢在赛妈妈面前献丑。 今日斗胆前来叨扰,还望赛妈妈莫要见笑。” 少女抹了蜜的嘴皮子顿时令赛十娘十分舒泰,这才愿意正眼瞧瞧这个冒昧前来进见的小丫头。 眼神在少女身上只转了三圈,倏地眸子点亮起来。 毕竟是个阅人无数的老鸨子,一眼就能看出货色品级。心泛波澜,面上仍是故作镇静,慵懒地抽了两口烟,这才轻腔慢调道:“哪里来的小丫头呀,什么年龄了?” “回赛妈妈,小女子宁海人氏,年方二七,已经不是小丫头了。”美艳少女莺着声。 再打量一眼,面前这位少女看上去虽年少,却自来一抹成熟女子的丰韵,若说三八也甚是贴切,赛十娘微微露笑:“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子姜艳艳,初来贵地,少不更事,还请赛妈妈多多指教。” “小嘴还挺甜,家里是什么情况呀?” “家境贫寒,说来心酸。” “很好。”寥寥几问,赛十娘只对这句最是满意。 略略打探了个人情况,赛十娘终于有了肢体动作,伸个懒腰从榻上起了身,扭动腰肢走近少女。 这妈子虽是半老徐娘,仍是风韵犹存,不让美少女三分。 但见赛十娘慢悠悠摸近少女,而后就像是挑牲口的架势围着姜艳艳转圈,转到身前时,说一句:“太平公主。” 转到身后时,道一声:“小妖精。” “赛妈妈您自言自语……又是公主,又是妖精,啥意思啊?”姜艳艳甚奇,耐不住讨教。 只听赛十娘撇嘴道:“你还真是个雏,这词都不懂。” 姜艳艳连忙卖萌道:“艳艳年少无知,在赛妈妈面前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还请妈妈多多指教。” 这话说得乖巧,摸到了赛十娘大腿根,令赛十娘十分受用,登时脸色回春,亲昵道:“小嘴真甜,是个机灵孩子,十娘有点喜欢你了。” “艳艳年少不懂事,妈妈难道也喜欢这样的傻孩子吗?”姜艳艳嗓音变得稚嫩起来,连称呼也变了。 惹得赛十娘更是心欢:“十娘就喜欢不懂事的傻孩子,这样的孩子才好调教。” “那艳艳以后就听妈妈的话,做个乖孩子。” “小丫头有前途!” 此刻,站在一边静观的杂役小哥哥有点眼傻了。 这情景,美少女哪是前来报名参赛啊,完全就是进了窑子卖身的内味,而且还是心甘情愿自投罗网。 第461章 艳艳的面试2 第461章 艳艳的面试2 只听赛十娘心海开花高叫一声:“乖孩子,十娘和你一见投缘,今日就对你破例了,你通过初试了。” 杂役小哥哥热情地将姜艳艳引出屋子,送到门外。 临别之时,姜艳艳忘不了向杂役小哥道声谢:“小宝哥哥,刚才只顾和老板娘说话,还没来及和哥哥道声谢哩。” 这小宝哥叫的,令杂役小哥骨软肉酥,连忙客气道:“姑娘客气了,小宝不过就是给你递个话而已,小事一桩,不必……不必谢。” 姜艳艳却执意要谢:“要不是小宝哥给我递话,还在老板娘面前为我美言,老板娘断断不会对我特别关照,或许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会给。” 杂役小宝连连摆手道:“不必谢我,若不是妹妹出落得花容月貌,天生丽质,即便哥再多美言也是白搭,妹妹如果定要感谢,那就谢我家老板娘一声,她才是真正地慧眼识美。” 这妹妹叫的,令姜艳艳更加妩媚了。 “小宝哥过奖了,艳艳哪有什么天生丽质,天生不知丽质才是呢,嘻嘻。”听着杂役小宝夸赞,姜艳艳心里美滋滋,滋得都忘告辞了。 这当儿,杂役小宝也入了迷,禁不住又要仔细端详小美女一番,左瞅右看,不禁慨叹:“妹子之貌,就是比起我家几个头牌也要胜出几分妩媚呢,怪不得我家老板娘一见之下就喜欢上了你。” 一听这话,姜艳艳眉色跳动起来,故作谦逊道:“小宝哥真会说笑,小妹寻常女儿家,哪里比得上青楼里的姐姐们风情美貌。 都说含蕉苑的头牌姐姐个个天姿国色,倾国倾城,美得和天仙一样,临安城里都挑不出几个,小妹俗尘女子怎敢和头牌姐姐们相比。” 杂役小宝却是满口赞羡:“在我眼里,小妹就是俗尘里的一朵花,天生丽质,出污泥而不染。” “嘻嘻,小宝哥还挺有诗意呢,小妹只知花朵之所以美丽,是因为有赏识她的人才美丽,而不是天生的美丽而美丽。”姜艳艳作谦虚之姿,反而更加显得出污泥而不染了。 “小妹小小年纪,说话就如此深奥,前途不可限量啊。”既然小妹子如此谦虚,杂役小哥哥干脆装起了老板娘的口气。 “呵呵。” 一串如银铃的笑声过后。 只听姜艳艳忽而问道:“小宝哥哥,你说这次大赛妹妹会有好运吗?” 不觉间二人都以哥哥妹妹相称了,可见小妹的媚力。 杂役小宝略一想,坦率道:“小妹美貌万里挑一,无论是谁都会看好你。 不过美貌是美貌,运气是运气,有些东西仅凭美貌不见得能得到。” “小哥说的是。”姜艳艳点头表示认同,眉头悄然染上一丝愁绪。 杂役小宝瞧出了姜艳艳心绪,语气一转:“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小妹你不仅美貌无双,运气还十分不错。” “怎么讲?” “被我家老板娘看好的人,总比其他人要多几分好运。”只听杂役小宝凝重一声。 这么一说,姜艳艳的眸子登时明媚了起来,欢然道:“是不是这次花魁大赛,多半是你家老板娘说了算啊?” 杂役小宝摇头道:“不,我家老板娘只是张罗赛事,左右不了结果。” “那……小哥哥怎说,被老板娘看好会有几分好运哩?” 杂役小宝回道:“因为我家老板娘作为赛事筹办人可以向各位评委推荐人选。 还有,我家老板娘也是这次大赛的评委之一。 所以有些话只可领悟,不可细说,你明白吗?” 最后一句杂役小宝说得颇是玩味。 “嗯……明白了。”姜艳艳转眼又眉目生辉起来,“咯咯”地抖了一串银铃。 只听杂役小宝又补充一句:“我的话只供参考,不一定有用,最后有没造化还要看你自己。” “多谢小哥点拨,无论怎样小妹都要谢你一声。”姜艳艳很懂事地点点头。 “哥很看好你,小丫头有前途。”杂役小宝顺势装起了老板娘的口气。 “呵呵。” 于是姜艳艳也顺着洒下一地银铃。 接着抿嘴一想,又来问题:“小宝哥,小妹还有个问题要请教你呢?” “乐意解答。”看得出来杂役小宝对眼前这个小妹子特殊地好感。 姜艳艳也不客气了,都当成自家哥哥了,张嘴便道:“刚才在屋里,老板娘走到我身边左瞅右看,说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儿,小妹觉得好奇怪……” 话未完,就听杂役小宝俏皮笑道:“老板娘称呼你‘太平公主’‘小妖精’,两声是不?” “是啊,当时老板娘围着我转圈,忽然身前叫我一声‘太平公主’,忽然又背后叫我一声‘小妖精’。 真搞不懂,到底……啥意思啊?”姜艳艳心里不解的问题原来就是两声称呼。 只听杂役小宝笑道:“既然不懂,干嘛当时不请教老板娘?” “我问了啊,可是没有搭理我。”姜艳艳抿起了小嘴。 “那就让我转告小妹。”杂役小宝忽地哈哈两声,这才道:“老板娘这两声其实并不是对你的称呼,而是别有妙意。 这‘太平公主’的意思是说你胸太平,所以叫‘太平公主’。 这‘小腰精’呢,并不是妖精的妖,而是腰肢的腰,所以谐音‘小妖精’,其实是说你天生一个小细腰又细又迷人,像个小妖精,是夸你的意思呢。” “哎呀……羞死了……” 这解释,真让姜艳艳如尝禁果,羞得满脸绯红,真想当场找块豆腐撞上去。 “咯咯咯!” 现在轮到杂役小宝洒银铃了。 香气和烟气弥漫的房间里。 赛十娘半依在贵妃榻上,继续享受咕咕叫的水烟。 咕噜、咕噜! 极像蛤蟆的叫声。 更像赛十娘在叫,在床上叫。 杂役小宝送走了小美女,又返了回来。 一脚踏进门,便叫:“老板娘,丫头已经送走了。” 赛十娘半眯着眼,只是“咕噜”一声,算是回应。 杂役小宝近前一步,机灵地在烟锅上添了一捏烟丝,才道:“老板娘您就是有眼力,一眼便知这丫头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如果能把她收于掌中,日后便是一棵摇钱树呐。” 第462章 艳艳的面试3 第462章 艳艳的面试3 闻此语,赛十娘眉毛微微扬了扬,却淡淡道:“小宝,听你吹捧这丫头生得美艳动人,就算家里千娇百媚的女儿们都不及一二,令我十分惊奇,所以这才想见一见到底是何方仙女。 可是一见之下,并不觉得像你夸得那么媚,和我的女儿们相比也不过如此嘛。” 杂役小宝笑道:“美不美,老板娘自然心里比小宝有数,全凭您说了算,您就说她丑得像八怪也没错。” 小宝自然听得出主子话儿反着说,所以也反着说。 赛十娘轻哼一声,“咕噜”又是一声蛤蟆叫:“不过呢,有一句呢你说对了,这丫头是棵好苗子,略加栽培,定然会出落成一棵摇钱树的潜质。” “嘿嘿,小宝就知道老板娘你有这个眼光,所以这才一定要你见一见这丫头,以免错过了一棵摇钱树呐。”小宝媚笑着。 赛十娘停了吸烟,颇是赞赏地抛了下人一眼,好像在说,这事你办得好,有赏。 赏银并没有扔给下人,又是两声咕噜叫。 赛十娘吞了两口烟,翻着眼皮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悠悠地张开了嘴,问道:“小宝,你来说说,这个艳艳比起咱家的‘小石榴’,如何?” 小石榴何人? 说的是含蕉苑的头牌名妓“小石榴”,自也是临安第一名妓,临安五朵金花之首,那是全城皆知的风月俏宝贝,被她倾城美貌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人数不清了都。 顺便提下,小健哥都曾为“小石榴”一度痴迷,夜夜春宵,乐不思蜀,乃至纵欲过度,一度有过痿的经历。 可见这“小石榴”的魅力。 顺便再提下,小健哥的小妾花露水曾经也名列临安五朵金花,可是比起“小石榴”来,可也是大拇指小拇指的差距。 可见这“小石榴”的出众。 此人自然是赛十娘掌中最为宠爱的珍珠儿,引以为豪的当家招牌。 此时赛十娘突然提起了宠爱,欲与姜艳艳作比,可见姜艳艳的分量。 这临安城里能与含蕉苑当家花旦“小石榴”一提的都找不出半个,堪与一比的更是别提。 赛十娘对自己的掌上明珠从来自信,也从未把任何美人放在眼里,可是自从今天偶然见到姜艳艳,心里却有了一丝动摇。 姜艳艳身上那种天生的媚是一种叫女人的心都为之动摇的美,更何况是男人。 赛十娘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丫头的潜质它日不在“小石榴”之下。 作为风月场的老狐狸,赛十娘心里虽是赞赏姜艳艳,但是面上丝毫不表露出来,反而还要假借下人之口说道说道。 小宝却没有老狐狸那般的老练,有话直说,张口便道:“以小宝目光,这姜艳艳的美貌气质风情都是万里挑一,世上难得一见的小美人,要比咱家‘小石榴’还要略胜一筹哩。” “奥,你认为她比‘小石榴’还要美一点?”轻蔑的口气。 小宝认真道:“这姜艳艳无论容貌、身段、气质、风情都与咱家的‘小石榴’难分上下,都是那种放在万人堆里一枝独秀的小美人,其实是很难分出高低的。 小宝之所以觉得丫头胜出一分,是觉得她给我的感觉不一样,那是一种叫人心动……又说不出来的感觉,只看一眼,就好像……好像喝了迷魂汤一样……” 说着说着,小宝果然就像喝了迷魂汤一样,有点晕了。 这小子原来对小美人别有一番独特心思,暗藏心迹不露形色啊。 “哈哈哈!” 只见,赛十娘突然大笑起来。 这妈子总算露了形。 小宝的话正说中了她心坎,其实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只听赛十娘轻笑道:“其实你们男人是最会看女人的,哪个女人美,哪个女人媚,哪个女人有味道,哪个女人叫男人着迷,男人心里的想法就是最好的佐证。 不错,无论是容貌身段气质风情,‘小石榴’和姜艳艳都不分上下,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要想从中取舍,就像取舍宝石和珍珠,哪一个捧在掌心都不忍心舍弃。 但是姜艳艳却有一点他人所没有的独特之处,这丫头不仅仅面貌美艳,身上还散发着一种生来就有的味道,那是一种不需要卖弄脂粉就能令男人着迷、发痴、以致醉死的味道,而这一股独特迷人的味道恰恰是‘小石榴’所欠缺的。” 这么一说,小宝立马拍手赞同,这正是自己心里想说又说不出来的味道。 老板娘就是人中之精,精中之后啊。 “老板娘,你真是伯乐识马啊,如果这话被丫头听到了,心里定准乐开了花。” 如果这话被“小石榴”听到了,不知又该是一种什么味道。 就从这一刻起,赛十娘对宠爱“小石榴”悄然有了变化。 只听赛十娘低声自语道:“老娘突然间……改变了想法。” “老板娘又要改变什么想法?” 小宝及时凑上脑袋。 赛十娘方知一时失言,侧了一脸,本不想多说,耐不住溜出了口:“本来老娘……想力捧‘小石榴’夺花魁,忽然间,却又觉得……” “忽然间却又觉得,似乎丫头艳艳更合适?”还是小宝机灵,接口而答。 这小宝本就是随在身边多年的心腹,赛十娘也不避讳内心想法,直言道:“这丫头大有潜质,老娘隐有所感将来这丫头必会超过‘小石榴’,一定会比‘小石榴’还要大红大紫,说不得还会给我们带来好运呢。” 小宝深深点头:“小宝也这么认为。” 却道:“‘小石榴’可是您一手培养大的,多年的感情了,这些年给你出尽了力,你舍得替换掉?” 赛十娘露笑道:“我说过,‘小石榴’和姜艳艳就好比宝石和珍珠,老娘哪一个都不舍得丢弃。 老娘的意思不是替换,恰恰都要视之为掌上明珠。” “那你为何临时决定花魁大赛……放弃‘小石榴’,却要力捧姜艳艳?” 赛十娘眉云微起,悠悠道:“不是我要放弃谁而捧谁,而是有人有幸见到了姜艳艳,恐怕也会赞同我这个决定。” 第463章 艳艳的面试4 第463章 艳艳的面试4 “小宝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您话里的这个,有幸见到姜艳艳的人是?” “就是那个皇室里的大人物。” 一声落地。 “奥……” 小宝长长一声,带着少许惊诧、迷惑,继续讨问:“这个皇室里的大人物小宝听你说起多次,可你一直不透露此人身份,自然是你……心中的秘密。 小宝本不该多嘴,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可否向老板娘讨教……” 话音未落,只听赛十娘抹了脸道:“不该问的,少多嘴。” “小宝明白,不该问的,闭嘴。”小宝及时陪出笑脸,闭上嘴巴。 却又厚着脸皮道:“小宝还有一事不明,向老板娘讨教,这件事却是该问的。” “有屁就放。” 于是小宝又张嘴放屁:“小宝听老板娘你说过,这次花魁大赛相当地公正公平,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最终的花魁人选。 小宝心里……还是有点疑问,真的有这么公正吗?” “当然公正,这次花魁大赛可是官府背景,上头和老娘交代了,本届大赛首次举办,一定要上档次够规格,一定要公平公正,一定要办成临安有史以来盛况空前的赛事,也好为各位大大小小官老爷脸上贴金挂彩,你小子说,老娘敢不公正?” 听这么一说,小宝不由地点头称是。 赛十娘继续道:“这次大赛的赞助大头也是府衙出的,就连花魁的巨额赏银都是出自官府。 你说,谁敢背后里玩猫腻?” “就怕……官老爷们背后玩猫腻呢?” “官老爷们才没那个胆,这次大赛其实并非临安府衙的主意,而是另有其人,官府只不过奉令行事而已。”赛十娘接连说来,花魁大赛不为人知的内幕一点点浮现出来。 直到此时小宝方才恍然而悟,长吁一口:“原来如此,小宝一直以为这次大赛是老板娘您的主意呢,原来不是啊。 没想到也不是官家的主意,而是另有其人啊,这么说来……这个另有其人,八成就是那个,刚才你说的那个皇室里的神秘大人物,花魁大赛想来也是出自这位大人物的主意了?” 小宝脑子甚是灵光,略想便知。 赛十娘脸上浮出一丝笑:“本来不想告诉你,还是被你贼脑袋琢磨出了。 正是他,不要说官府那帮老爷们,连老娘也是伺候他的人,敢不尽职尽力办事。” 小宝悟了:“这位皇室大人物说要公平公正,咱们就必须保证公平公正。” 说着,讪笑一声:“这位皇室的大人物可真有闲情雅致呀,什么风把他吹到咱们这儿来了,而且还想出了花魁大赛这么个妙点子,莫非是这些日子在咱们花楼玩恣了,一时心血来潮才想出了这么一出?” 赛十娘动情地笑了:“这却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其实这位皇室大人物早在两年前就光顾过咱们含蕉苑,那时候就有了这门心思,私下还和老娘商量过举办花魁大赛的详细事宜。 老娘啊和他聊得那个火热一拍即合,恨不得当天就办了呢,只不过当时还不是时机而已,于是就拖到了如今。 现在回想起来,唉,要是当年就办了这盛况空前的大赛事,咱们含蕉苑的名声啊还不要名扬天下呀,想我赛十娘的名头更是要红遍天朝无人不晓。” 说着,赛十娘不由回想起当年往事,心潮泛起了浪花,满眼里都是春光。 原来两年前老板娘就和皇室里的大人物有一腿啊,竟还当年聊得甚是火热,恨不得当天就办了呢。 勒个大操,真个放荡鸡婆,鸡性不改。 小宝斜眼瞟着亲爱的老板娘发骚的模样,忍不住心里一阵激荡,真有种斗胆插老板娘一腿的欲望。 “这么说,这次大赛是皇室大人物的主意,自然都是此人说了算,最后谁是花魁还不是由他点名?” “皇室这位大人物交代了,这次花魁大赛务必公平公正。”赛十娘又扬起了调调。 小宝只得迎合:“公平公正才能选出真正的花魁,真正的花魁才是真正的美人,真正的美人才讨大人物欢喜哩。” 也许这才是皇室大人物的内心想法。 继续琢磨,又问:“想来这位皇室大人物也是大赛的评委?” 这等好事,身为幕后策划者没有不凑热闹的道理。 听到这话,赛十娘微微有些迟顿,随即狡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宝还有一个问题,这位皇室大人物似乎很热衷举办花魁大赛,如此热衷,究竟是何目的,或者说是别有什么企图?小宝觉得绝不是仅仅为了图一时热闹?” 这个问题才是小宝心中最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不仅小宝,姜艳艳恐怕也最想知道。 皇室大人物寻欢青楼却要假借官府之手大张旗鼓举办花魁大赛,难道就是为了图一时热闹,恐怕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不该问的,闭嘴。”岂料,又吃一碗闭嘴羹。 其实略一琢磨,这可是赛十娘和那位皇室大人物私下里的秘密,岂肯向一个下人透露。 其实赛十娘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也不知皇室大人物肚子里玩的啥花花肠子。 一个老鸨子和皇室大人物怎么可能交情到了那么深厚的地步,多数便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小宝只好再次闭嘴,心有不甘,又张开了贱嘴巴:“小宝还有不懂啊,既然这次大赛如此公平公正,老板娘你力捧‘小石榴’也好,还是力捧姜艳艳也好,难道还有戏?” “老娘只说力捧,没说一定有戏,有没有造化,就看她们自己的运气了。”岂料赛十娘如此作答。 这倒是实话,赛十娘的能量也是有限的。 这个道理其实小宝懂,姑且一问而已,正要继续讨问。 却听赛十娘语气一转,忽道:“不过,老娘有种感觉,本次大赛的花魁必会在‘小石榴’和姜艳艳两人之间,老娘的感觉从来不会错。” 一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