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独宠:抢个太子当娇夫》 第一章 纵马少女 “听闻,那青云国送来当作质子的太子车马已到了城门口了!” “可惜呀!城在时这太子可是民心所向,城一破,便成了众民皆唾的罪人呀。要我说,这青云国没这位才色双绝的太子,早亡多少年了!” “那可不是!但我们南星国再惜才,也绝不屑用敌国之子,这辈子这位南星太子恐都只能与权政无缘,碌碌此生了。” 街头,几中年男人眺望城门口方向讨论着,路过听闻谈话的人多了,皆翘首以盼着这传闻中才色双绝的南星太子。 “让开!都让开!”女子娇喝声混合着疾蹄声愈来愈近,众人纷纷回头。 “天哪!是那暴躁成性的淮宁郡主!传闻她性情暴躁,虐待百姓,但奈何她去世的父王功高盖主,这才保了她这一世荣华!”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华服女子驾马而来,衣衫飘舞,发饰彩带不羁,精致的稚容上满是不可把控的震惊,很显然,她的马儿失控了。 就在众人纷纷避让时,这匹上乘的汗血宝马骤停,前双蹄高高扬起,马上的女子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下,被闪若光影的银针准确飞刺入后颈要害处,双眸猛然睁大,眼底尽是致命的绝望。 一具失去了生命体征的身体因被马甩出的惯性,整人直直往半空中飞去。 “啊!”一中年妇女捂住了孩童的眼睛,避免去看这摔下来后意料之中的血腥一幕。 众人都以为这女子会在青石路上摔得稀碎。 哪知,一道翩若惊鸿的白影闪过,两道身影在空中交汇,衣袂翩飞,旋即卸力后乘风落地。 “没有脉搏?”仅瞬间,一双如画的眉眼微闪波澜,唇淡哑张合,呵气如兰,声音却是刺骨的冷冽。 “你说谁没有脉搏!”怀中的女子突而睁开双眸,灵光乍现,着实吓了人一跳。 男子眼神微动,还未张口,一阵扑通跪声传来。 “奴婢等未能为宸王护郡主周全,还望郡主开恩啊!”侍女跪了一片。 沈徽宁正想回应,膝盖后窝以及背部的男子之手一松,沈徽宁重重摔在地上,当即疼到小脸皱成一团。 “你!” 沈徽宁怒其打量敢摔她之人,斜眉入鬓,却不英气过分,流畅的眉连通鼻骨,线条流畅极佳。一双深邃且清澈的眼眸,长睫轻垂,洒下无边孤寂,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身姿挺拔,如芝玉兰树,微风拂过,他的发带与白袍迎风而起,清远疏离。 她脑海中快速闪过原主的记忆,此人便是南星太子了,今天刚被“送”到青云来。 与其说是“送,”还不如说是押。 都说他才色双绝,看来言过其实,有才无德,会再多的空洞文采又能如何。 而她身为现代中医圣手,竟在遭遇车祸后穿越了!一些不属于的记忆瞬间充斥在了她的脑海之中,让她快速了解与融入到周遭的一切。 她意识到自己脖后有东西,她摸到脖后的细针后不着痕迹取下,藏在了袖中。 “放肆!谁让你离开看守的,还敢冒犯淮宁郡主!来人,狠狠地打!”说完,一身着御林军骑装的人从马上下来,一棍便重落在南星太子身上。 这一棍,南星太子的背部隐隐渗出血点,明显,这是旧伤添新伤。 他出尘俊秀的面容上,皆是隐忍,隐忍着家国大恨,隐忍着唇亡齿寒。 “郡主,属下为您出气了,您且消消气。”一带头人上前来,毕恭毕敬,生怕沈徽宁一个不高兴就摘了他们的人头! “太子!”南星太子侍从还想上前,却被御林军无情拦下。 于人群之中,这男子身姿仍是挺拔,未有丝毫屈背腿,面色凝重,如肩扛万斤般沉重,与世人的喧闹分隔开来。 刚穿越本不想多管闲事的沈徽宁,想了想,这般美男子,虽摔了自己,但却也救了她!按理说也扯平了。 且,在她的记忆之中,华阳公主与她交恶,但她却也是最喜司空圳的。 有传闻,这南星太子华阳公主势在必得,只因她早已对他垂幕已久,此番便是来青云联姻的。 与谁联姻不是联姻? 想到这儿,她眼神满是胜券在握的从容。 “我是淮宁郡王。”沈徽宁略带怀疑说出,却以肯定的语气收尾。 看得在场之人懵了。 “是呀,郡主这是?”他们试探问道。 “是就对了,这个人,我带回王府了。”说完,她一指司空圳,几名侍女还未反应过来。 “宸王那儿!”怎么交代……这话还未说完,沈徽宁再质问道,“要本郡王亲自动手吗?” “好…”侍女们慌乱反应过来,眼前保命才是真的,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谁不知道,宸王与沈徽宁有婚约在身,对沈徽宁可谓百依百顺,每年京城女子嫉妒排行榜上沈徽宁皆是霸占头魁。 只因宸王面容生为极好,且战功赫赫,此次收服南星便是宸王之功。 若能荣登大宝,那沈徽宁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与宸王坐拥天下。 “国仇难忘,就算得到本宫,也不过一具皮囊。”司空圳面色凝重,袖下的手似是隐忍,全身微颤。 沈徽宁尬笑出声,“本郡主要的就是你的皮囊,要你的心有什么用,吃吗?” “……”司空圳无言。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沈徽宁不顾流言,刚将司空圳带回这陌生又熟悉又陌生的王府门口,一好听的男声叫住了她。 “徽宁。” 沈徽宁步子一顿。 记忆涌现,这便是那对她百般照护的宸王了。 面冠如玉。 没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往后退了几步。 “宸王,许久不见。”她随口打声招呼。 打完招呼,一阵熟悉的香气传来。 她身为中医圣手,凭味识药对她来说完全没问题。 还未来得及多思考,秦司言如画般的眉目微是一颦,似是陷入沉思。 “不知南星太子在此,本王有失礼仪。”说着,他微躬身,如芝玉兰树的身姿轻点,温文尔雅。 第三章 也可以名副其实 沈徽宁拉住司空圳,两人到了楼下,逮着掌柜的,便随手掏出了二两银子,“掌柜的,我想知道您这二楼靠西南方的隔角处,今日都有哪些贵人在此呢?”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掌柜的也不例外。 “包厢的是鸿运赌场的钱老板!悄悄告诉你,可别说是我说的。”说完后,他拿走银子,沈徽宁与司空圳对视了一眼。 “走,去鸿运赌场。”沈徽宁示意,司空圳低沉眉眼敛去一切,跟上了沈徽宁。 “大大大!哈哈,我赢了!” “真晦气!来来来,再来压!” 鸿运赌场充斥着惊心动魄的压筹声,根本无人注意低头走路的司空圳与沈徽宁。 但却也无人给他们带路去找钱老板。 “我找钱老板。”沈徽宁拉住了一个似跑堂的人。 “你?找钱老板做什么?”这人满脸鄙夷,眼中带着嘲讽,仿佛是在说,你没钱还敢找钱老板? “当然是谈点事情了。”说完,沈徽宁悄然从自己袖中掏出一些银两,塞给了这人。 这人掂量了一下,面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就请。”他躬着腰,这才将两人带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处。 沈徽宁示意这人下去后,她附耳上门,光明正大的偷听。 这动作实属有些不雅了。 这时,沈徽宁见一白袖轻挥,司空圳从后将她抵靠,沈徽宁感觉到从身后,传来司空圳身上的清香,她心中微泛起涟漪。 她感觉到司空圳身体紧绷,周围路过几人,皆是低下头娇羞不敢再看。 “你竟敢对本郡主!”她还想说什么,上方传来司空圳冷哼一声,转身拂袖,嫌弃之意可谓十分明显了。 沈徽宁强压着怒气,想着事情办完再收拾他。 她偷听着里面的对话。 “办事如此不力,如何能成就主公的霸业!现如今留你也没什么用了。” “求主公开恩,我真的将毒针刺中了沈徽宁,但谁能想到,她竟然毫发无伤!”越说到这儿,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谁?”这时,里面的人警惕朝门口看道,沈徽宁心虚不已,拉着司空圳冲进了隔壁房间,眼看着毫无躲避之处,她咬紧牙关,不由分说,带着司空圳跳窗下了湖。 这一切行云流水,待众人追来时,水面已波澜不惊,只剩下仍迎风晃动的窗。 “你,处理好此事将功折罪!否则,可就不止是你一个人头不保了!”说完,他施展轻功便消失在了原地。 徒留鸿运赌场老板脸色铁青在原地,忙带人追向湖下游。 当沈徽宁与司空圳齐游上岸后,两人已是认不清这里是哪里了,但见周围山清水秀的,想来该是出城了。 “你,转过去。”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 沈徽宁刚自顾自的捻起自己身上的水草,听闻这声音传来,她一脸无辜,反而抬头看向了声音来源处。 只见不远处的司空圳全身湿透,原本飘逸的鬓发,在此刻竟是湿搭下来,衬得面容更是柔美有加,全身身形也是清晰可见。 沈徽宁差点喷鼻血。 这男人,看着纤细,细看身姿,竟也是肌肉纹理清晰,骨骼有力。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沈徽宁下意识捂住眼睛。 一阵冷风吹来,沈徽宁冷到发抖,她转过身去,“你等我一下。” 很快,她拿出了随身的火折子燃了火,随身的草堆燃起来,她搭起了一个衣架子,用自己的外袍做自己和司空圳之间的遮挡物。 “你也脱下来烤会儿。”按理说,习武之人都是有内力的,用内力当烘干机,分分钟干爽,沈徽宁对眼前这个司空圳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另一头的司空圳不理睬,沈徽宁等了好大一会儿,终是没有回复,她不顾自己只穿了中衣,起身到了司空圳这边一看,却见他已倒在地上。 沈徽宁大步上前探查。 “醒醒,你这是怎么了?”沈徽宁拍了拍他极有手感的脸蛋。 她快速探上脉搏,心中一惊。 原来他的任督二脉都被封了,现如今没有半分内力,且心劳过损,昏睡过去了。 “没有人,那我就自由发挥了。”沈徽宁略有些心虚的瞟了四方,心想,这若是被别人看见这一幕,定是认为她是好司空圳的美色才如此,这天大的锅,她可不想背。 她刚想拉开这人的衣服,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 “你要做什么?”一双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已醒来,直视着沈徽宁。 “救你,看不出来吗?”沈徽宁吃痛,甩开他的手腕。 “不需要,多谢。”司空圳低沉着脸,看向一边,整理好衣物后,他站姿如松,到了火堆旁坐下,面容所有所思。 “一个亡国太子,我还不屑救呢?”沈徽宁紧皱眉头,揉着自己的手腕节。 刚说出口,气氛一沉,沈徽宁也能明显察觉到气氛的变化。 司空圳端坐着,挺直的腰板,如背负了千金重任,不容忽视半分,身上清冷疏离的易碎感让人不禁心生情愫。 “那要如郡主所愿了,我们两清。”说完,他转身迈步,沈徽宁见状,快速追在他面前,跟随着他的脚步退步。 “你不能走!别忘了,青云国还有许多人在对你虎视眈眈,本郡主可以护你,同样,你也要保护我。”沈徽宁理直气壮道。 “让敌国的人保护你,郡主真是别出心裁。”司空圳停下脚步,他负手而立于这绿水青山间,侧颜丰神俊朗,一身白衣如雪,衬得飘逸俊秀,如玉般精致透亮。 被点到痛处的沈徽宁脸色一尬,随很快眯起笑眸。 “你是我的人,怎么能算敌国的呢?”一双月牙般的眸子透亮黑耀,面容清丽到看不到任何算计。 “有名无实罢了……”他还未说完,沈徽宁凑上去,入目的是一双圆而黑白晶亮的双眸,红唇抿笑,饱满圆润的脸蛋在水光的倒影下更显清丽动人。 “也可以名副其实。” 第四章 天之骄子 “……咳咳。”司空圳低头面色晦暗,脸红到了耳根,显然是被沈徽宁的话哽咽到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瞧你,真是开不得玩笑。说正事,你认为刚听到的主公会是谁?”沈徽宁面色凝重,面色与开玩笑时截然不同。 “知道的事情何必问我。”司空圳仅淡然瞟了沈徽宁一眼,从沈徽宁坚定的双眸中,他已看出一二。 沈徽宁抬眸与他对视,仅一瞬间,她在司空圳清澈的眸中见到了自己神态坚定自若的神色,会心一笑。 “还真问不倒你。”说完,沈徽宁笑间,干净利落,身姿婀娜,摇曳生姿。 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循规蹈矩,她张狂,果断,有趣。 两人回到郡王府已是入夜,路过鼾声此起彼伏的梓勋房门,她恨铁不成钢叹气。 这颇有烟火气的心理让司空圳唇角浅扬。 “你毕竟还是救了本郡主的命,本郡主会好好对你的,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咳咳。”沈徽宁用脚轻探开门,灰尘在空中跃动起来。 “瞧,还不错,原生态,无甲醛,舒心又安心。”沈徽宁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本正经介绍道。 “出去。”低沉声传来,沈徽宁反应过来后,快速为他关上门,窃喜着离开了。 回房后,沈徽宁快速梳理今天的经历。 穿越,复活,得知未婚夫是披着狼皮的羊,又结交一枚太子保镖,接下来,她得承担起原主的责任,并替她好好活下去。 而那些曾伤过她的人,为了保护自己,她同样要还彼之道。 她很快入梦,为明日的清谈会储蓄精力。 而此时的司空圳房内,一道身影快速闪过,再一瞬,房内已是亮洁如新,黑衣人手中旋即的内力卷杂污灰,被他了无声息压了下去。 “殿下,属下已探过,这里并无高手看守,来去自如,不耽搁殿下的行事。” 司空圳负手而立于窗前,望着皎洁的月光,全身都如披上了一层白纱,浑身都泛着温柔。 “真正的高手,你还没探到。”司空圳微眯双眸,脑海之中浮现起了那双拥有坚定光芒的双眸。 “殿下?”下属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 “下去,有事本宫会找你的。”司空圳低头,嘴角不经意闪过一丝柔和。 下属竟看得呆了。 他是看错了吗? 这是自南星破城后,殿下展露的第一个笑。 多么的美好柔和。 若非那事,他本会一直如此下去。 “是。” 二日一早,沈徽宁赴宴清谈,马车之中,她闭目养神,而梓勋可谓是语串连珠。 “姐,为什么要带着他?这让本就不出众的你弟,更吸引不到目光了。”梓勋嘟着嘴道,眼泪花花。 “……你倒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哈。”沈徽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眼前的梓勋太好打趣,单纯得不似生在权窝。 “你不是我姐。”突而,一阵冷静反差的声音传来,沈徽宁心中一紧,抬眸去看眼前这个异常平静的少年。 一双精致秀丽的双眸,在此刻却透出和一反骄纵的冷洌英气。 “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你姐。”沈徽宁强压着镇定,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头上。 梓勋这才破冷为笑,捧着沈徽宁的手,如获至宝。 “姐,还记得吗?爹爹娘亲不在了,每当我哭,你就打我,每次你打我的痛觉,才让我深刻感觉到,原来我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姐你。”他傻乎乎道,仿佛想到了什么最为幸福快乐的事。 沈徽宁的鼻头一酸。 该怎么告诉他,他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已经没有了。 一股力量驱使她一把将梓勋拉入怀中。 “姐这一次再也不会走了,会永远保护你。”沈徽宁紧咬下唇,想将男配嵌入自己怀中。 紧紧嵌入,这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司空圳在旁,默默将两人的言行收入眼帘。 马车缓缓驶入宫墙巷内,待停下后,丫鬟翠香的手从外轻掀帘子,“郡主,世子,我们到了。” 沈徽宁微抬下巴,把手伸在司空圳一旁,司空圳精致的眉眼间闪过微微疑惑。 “姐我来。”梓勋憨笑着正要扶着,沈徽宁傲娇一甩手,“那他做什么?” 司空圳脸色瞬间铁青,他堂堂南星太子,哪能受得了这般羞辱。 “还不扶着,我姐让你扶是你的福气!”梓勋嫉妒说完,腮帮子气鼓鼓的,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拉上自家姐姐的玉手。 沈徽宁微瞟了他的神情,想来他应不是这么不识趣的人,若连这点腰都不敢弯,那她可护不住他。 他的姿态未有丝毫卑微,一双温暖如玉的手握上了沈徽宁的手,沈徽宁的视线从他骨节分明的手移到他出尘的衣袖,再上移到了他凝视的双目。 面冠如玉,剑眉星目,眼眸之中的星辰仿佛有漩涡能将她吸进去。 她仿佛看到了一幅绝美得画,生动鲜活,一眼万年。 她的心弦抽动起来,忙移开目光。 “还是我自己走。”她看似沉稳的语气与动作下竟有一丝慌乱,率先下了马车。 她调整神情,自己刚才怎么了? 刚调整好,华阳公主不善的语气传来,“这还未成亲呢?就同乘马车,晚上岂不是要同寝!” “华阳,住嘴!” 转头看去,只见身着华丽的两位女人缓缓而来,其中一位,气质独特,头上的凤冠华丽夺目,金丝玉帛,远山眉下,是一双嗔怒无形的凤眸,仅一眼,便有独尊的气质迎面而来。 沈徽宁无需多猜测,不疾不徐上前行礼,“皇后娘娘,华贵妃娘娘。”处事不惊,淡雅的眉目对比一旁龇牙咧目的华阳,对比性可谓不得不大。 沈徽宁心中快速闪过心思,华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一向是死对头,只因宸王是太子的劲敌,这内里的明争暗斗,若是自己掌握好了,不需自己动手,宸王和华阳,皆可受到应有的报应。 “在皇后娘娘面前,岂可丢了皇家儿女的仪态!”华贵妃这是不想落皇后娘娘话柄,与其让别人来教训华阳连带自己为母不教,不如自己先来摘干净。 “难道不在母后面前,就可丢了仪态吗?”华贵妃心中刚有盘算,只听得一阵清泉般的男声传来。 众人被吸引看去,只见一白衣锦袍男子如芝兰玉树生得挺拔,一手背于身后,身姿出尘,钟灵毓秀。沈徽宁不禁好一句赞叹天之骄子。 第五章 剖腹取子 秦楚萧到了面前,低头淡笑,气质柔和,如春日明媚的暖阳。 “本宫断不是这个意思。”华贵妃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般忙是求生道。 皇后娘娘的眼皮抬都未对她抬一下,但见到秦楚萧时,冰雪融化。 戴着华贵寇丹的手抚上秦楚萧的胳膊,眼中满是慈母的宠溺。 “萧儿,母后可有些时间未见你了。” 秦楚萧面色柔和,俊秀的面容,出尘的气质令人心旷神怡。 “萧儿也想念母后了。” 说完,皇后娘娘便与太子寒暄着进了殿内,母慈子孝的一幕,赏心悦目。 这里也匆匆散场,沈徽宁却对秦楚萧产生了极浓厚的兴趣。 这个太子,比之宸王的城府,更深不可测。 “瞧,人人都是两张面孔,就你对我,只有一张冷冰冰的脸。”沈徽宁微退一步,头偏向身后的司空圳,用着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说完后若无其事进殿去,司空圳对这突如其来的内涵微思索下,唇角不禁扯起一抹并不明显的笑容。 “姐,等等我!”梓勋上前去,司空圳跟上。 等进了殿内,全景逐渐显露,只见这殿内金碧辉煌,流光溢彩,极尽繁华尊贵,宫人整齐有度,皆如神女下凡,处在这里,就仿佛看到了盛世繁华,心中不由得被震撼,并沉醉其中。 入座后,沈徽宁刚微抬头,则见到了对面的宸王与华阳,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皇上与皇后娘娘上座后,慈眉善目,无不散发着山河盛世的祥和气质。 “今日,不仅是一年一度清谈会,更是朕的安乐和亲一年归国的日子,特与众卿家同庆,迎安乐归国。” 皇上说完,礼乐奏起,众人的视线随皇上看向殿口,只见身着一女子与一男子上前来,身着异国服饰,女人从身形上看身怀六甲,男子约莫二十左右,俊朗挺拔。 身后跟着一众随从,皆是低头托盘而行,上面所盖着的锦布,隐约感觉到里面物件价值不菲。 沈徽宁想起来了,当年安乐公主出嫁她有过一面之缘。长安街上,锣鼓喧天,红帘翻飞,女子绝世容颜隐约可见,众人皆是朝拜着这位为了两国和平,和亲至北狄国的安乐公主。 不知不觉,一年都过去了。 “父皇。”安乐公主看清双亲后,一时之间声音颤抖,脚步止不住上前道,“父皇!母后!” “安乐,终于再见到你了。”皇后泪目。 北狄的二皇子行礼,他正声道,“这是父皇与我们夫妇特意准备的,以示两国邦交。” 安乐这才到了北狄二皇子身旁时,北狄二皇子下意识扶住她,两人眼神与接触时的默契,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真实的情感,不禁也触动了沈徽宁的心弦。 在现代,她就读国内顶尖的医学院校,保研直博,核心论文,国家专利加身最后留校任教,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平淡下去,但或许,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让她磨砺一番。 既来之则安之,她可不是一昧向命运低头的人。 安乐二皇子夫妇刚落座,歌舞升平,群臣与皇上举杯同饮,无不在彰显盛世风采,烟花在夜空升起,沈徽宁面色复杂。 “烟花。”她惊讶又确定道。 皇上听闻后,仔细斟酌,喜悦道,“朕也正琢磨这礼乐司刚制出来,该取什么名字好,就叫烟花,这个名字甚得朕心!” 烟花的光芒万丈下,沈徽宁眼神坚定,再不同的时空,总有相同的地方,回到现代只是早晚的事。 而在此时,安乐公主突而腹部剧烈疼痛起来,碰到了桌子,摔下一片价值连城的器物。 “安乐,你怎么样!来人!快,皇妃要生了。”二皇子见安乐的裙摆湿透,想来是羊水破了。 御医和接生嬷嬷忙上前来,却又束手无策,这大庭之下,如何好接生。 二皇子将安乐横抱起进了殿内,御医和接生嬷嬷这才开始准备接生。 随着内殿传出一阵疼叫,在外等候的二皇子可谓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御医出来道,“皇上,安乐公主应是中毒了,如今身体虚弱,没有多得精力生产,恐这个孩子,会闷死在腹中呀。” 皇后听闻,差点晕厥过去。 二皇子拎起御医,“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还会治不好病人,如果我的爱妃有事,我要让你们陪葬!”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皇上再是沉稳,此刻声音中却也急得颤抖。 “孩子和公主只能保其一呀!”御医怕极了道。 就在众臣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祸及自身时,沈徽宁却站起来道,“臣女能救安乐公主。” “姐,你在说什么。”梓讯拉住沈徽宁道。 沈徽宁把手掌反放在他的手背上,眼神示意他放手。 “你?”皇上还未多加质疑。 沈徽宁快速道,“准备麻沸散,还有点好的蜡烛以及大约这么长和宽度的小刀,针线,纱布,白酒和温水,快!不然孩子就缺氧死在腹中了,就连孕妇也会有危险。” 听沈徽宁的言论是个练家子,不等众人反应,她便进去开始给安乐公主稳胎。 她的手法别致,在安乐的腹部上探得孩子在胎里的姿势,肚皮大约的厚度。 皇帝等人担心沈徽宁伤了安乐,正要令人将沈徽宁带出。 这时,一道白影稳稳落在众人面前,之间司空圳衣着朴素,气质非凡,一抬手,众人皆不敢上前。 “司空兄,你如何在这儿?”二皇子与司空圳是旧相识。 “此事容后再提,相信郡主,定能保公主孩儿母子平安。”司空圳不疾不徐,朝皇上及北狄二皇子微躬腰,放低姿态,为沈徽宁恳求机会。 他身上特有的凛然贵气,让人心中被安抚下来。 在场人更是震惊了,堂堂的南星太子,竟在袒护臭名昭着的沈徽宁这个大魔头! 且还是在这等生死至关的时刻! “你如何又能断定,郡主有这医术?是凭你和她仅相识两天的了解吗?皇上,南星太子的话断不能信!安乐公主的性命只有一条呀!”华贵妃堪比亲生母亲还着急。 “还愣着做什么?把胡闹的郡主带出来。”秦司言在众人犹豫不决间,令侍卫上前。 第六章 怎么伺候本郡主 眼看着这些人正要冲过来,梓勋也上前拦住,司空圳面色仍是波澜不惊。 秦司言凝视的双眸底下深幽复杂。 挡在沈徽宁面前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他心中有种莫名的不适,仿佛失去了什么。 只见司空圳微拂袖,强大深厚的内力如狂风大作,侍卫纷纷倒地,痛苦不堪, 皇上面容复杂,他明白了什么。若是司空圳想,根本无人能困住他,哪怕近在咫尺的自己,不过都是他一掐虎口的事。 既一开始认降敛去锋芒,现在又毕露!究竟是为了什么。 “放肆!本宫自己女儿的性命,还需要你来做主?”皇后这句话带着母仪的威严!触犯到了母亲最重要的东西,她眼神深狠。 “本宫相信郡主,也相信南星太子,更相信我们青云福泽深厚,可保万民平安,皇上,二皇子,我们就静候佳音。”她将手放在皇上手背,坚强微笑着,皇上心中感动,点头回应。 东西到了,沈徽宁开始做手术,时间刚好,她将胎儿的位置和皮厚程度也掌握得差不多了,只见她熟练的掌握分寸,将腹部划开,一时之间,皮开肉绽。 切开了皮肉后,便是脂肪层,安乐公主身材纤细,脂肪层比较薄,她小心切开后,果然见到了胎儿的头部。 一旁的接生婆和御医见到这血腥的一幕,都差点吐一身,在场所有人如是。 但见到了胎儿的头部一些,众人也忙忍住呕吐,过来想帮些忙。 一点,再一点,再下一点,孩儿的头部整个露出,随着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殿外的人群沸腾了。 是孩子!孩子出生了! 沈徽宁小心将孩子取出给了接生婆,接下来,她还要缝合安乐公主的腹部。 “皇上,皇后娘娘,是一位小公子!”接生婆颤颤巍巍将孩子抱出去,脑海中血腥的一幕挥之不去。 “老天保佑青云!”一阵欢呼。 皇后紧张追问接生婆,“本宫的安乐呢?” 接生婆惊魂未定道,“郡主…郡主还在给公主缝切开的腹部!” 此言一出,在场人更是惊呆了,一阵泛呕声此起彼伏! 就连司空圳,同是微颦眉,但却仍守在殿口,不许任何人扰了沈徽宁一分。 另一头,沈徽宁采用的独特针法可以让皮肉愈合得紧和快,半个时辰过去,沈徽宁将一切处理好,她衣衫整齐出来,外面的一切,她也早已预料到。 “病人因为麻沸散睡了过去,中得毒也已经解了,大约一个时辰会醒来。”沈徽宁淡道,众人却怎么也不能淡定了。 御医给安乐公主诊脉后,大喜报,“安乐公主当真无碍了!且也已经止血并缝合伤口,修养段日子便能康复了!郡主真是神医再世,老夫甘拜下风!” 北狄二皇子这才呼出一口气,他上前拍了拍司空圳的肩膀,“司空兄,多亏了你!” “是多亏了郡主。”司空圳不着痕迹,将功劳引到沈徽宁身上。 二皇子这才意识到,并心想,能让司空圳这般保护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不用谢,医者,既可医己,也可医他人。”沈徽宁特意加重了医己两个字,眼神并稳稳对上不远处秦司言的双眸。 这双熟悉的眉眼,在此时,却再陌生不得了。 秦司言锦袍下的拳头捏紧,面色却不表露丝毫,华阳的面容上闪过心虚。 “你救了朕的安乐,是青云和北狄两国的大功臣,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满足你。”皇上郑重道。 这才是沈徽宁关心的地方。 “臣女要在京城开家药馆,想由皇上您亲自提笔作为药馆招牌,平时为百姓们治点小病小痛,也算造福青云了。” 众人听闻,神色各异,一些人心想,果然还是女儿家心态,没有野心,要得竟不是奖赏,而是一块招牌。 却也有人存在欣赏。 如太子,他在旁将一切收入眼中,却也被后面的这个奖赏逗笑。 这么小,便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了。 有了口碑,何尝挣不到钱呢? 皇上龙颜大悦,“朕今天倒有幸能为郡主这位神医提笔了,但郡主只求这块金字招牌吗?” “不,臣女还要他。”说完,沈徽宁眼神看向不远处的司空圳,坚定有加,柔和清澈。 皇上脸色当即铁青在了原地,在场人一阵倒吸凉气,且不说这是抢了华阳公主的联姻,更是甩了宸王,当场不给宸王面子。 “你与宸王的婚约,若想作废,还得问过宸王的意向。”皇上看向宸王,宸王与座上起身,毫无波澜,一双深嵌的眼眸深幽得让人看不到其中的心境。 谁知,沈徽宁却在此时一挥衣袖,双眸熠熠生辉,神色沉稳,出声清亮有力。 “宸王的意向,臣女仅做参考,但臣女这具身体只要活着,命运就只能由臣女做主。”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仅做参考?这是多么有底气才能说出的话! 如若不然,便只能得到她的一具尸体! 一时之间,在场人骨子里的热血被带动激发,心中对沈徽宁敬佩不已。 谁一开始不是自甘认命呢?但后来也得对这官场人情低头。 “好一个仅做参考,那本王是不得不放手了。”秦司言拍掌起立,缓缓走向沈徽宁,两人当面对峙,沈徽宁不落下风,双眸底的深幽,装满了太多未知的事物,已让秦司言把控不住。 “彼此彼此,把您归于星辰大海,是整个京城女子的机会和福气,既臣女已说明,阿圳,我们就先告退了。”说完,沈徽宁拉住司空圳,简单行礼后便大步离开了这里。 秦司言眼神动容,衣袖下的手指紧握,青筋凸起。 宫乐起,一切热闹非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回府路上的马车内,沈徽宁抱紧了卷轴,这里面可是皇上的亲笔题字,助她发家的创业根基! 司空圳则被晾在一旁,这让梓勋不禁觉得,沈徽宁像极了得到了就不珍惜的那些花男人。 见一旁的司空圳也是稳得起,沈徽宁挑眉问道,“这算是给了你一个名分,今晚准备怎么伺候本郡主。” 一旁的梓勋就差一口老血咳出来。 第七章 谁能一辈子是小孩呢 他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吗? 司空圳脸色铁青,眼前的这个女人,说话,真够气人的… “您想怎么被伺候?”他凝视着眼前吊儿郎当的沈徽宁,眼前的她,可没有刚才那份端容与魄力。 就像一个调戏少女的纨绔公子。 “看你怎么表现了,伺候的舒服,以后多给你派点活儿,让你在咱们府中当个大总管还是可以的。”沈徽宁洋洋自得,沉浸其中。 此时的梓勋,真怕司空圳气极了一手刀抹了沈徽宁! 他手作势抚上司空圳,“总管太委屈您了,您是我姐的人,当然是要要做司空圳人的。” 沈徽宁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住,“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弟弟吗?” 梓勋也是非常难做人,他只得两边哄,三人这奇妙的氛围,逐渐将几人拉近。 回到府中后,沈徽宁开始计划自己的药馆该如何开得有声有色。她虽有济世之心,但总归也是俗人,济世和名利,她都要! 而另一房间,一神秘背影出现,“殿下,想要救出天牢中人,需得拿到陈小将军管手的钥匙。” 司空圳负手而立,面向窗外的圆月,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如刀削般鬼斧神工的面容,在月纱下清冷与柔和并存。 出尘的身姿,一举一动如水墨画般绝美。 “嗯,查沈徽宁一事可有着落?”说到这儿,他眸光浮动。 “属下已经查过,淮宁郡主并无异样,医术武功从未接触过,唯一可疑的地方,就应在您遇见后发生了。” 他喉结微颤,淡道,“下去。” 声音温润但复杂。 “殿下,属下有句话不知该当讲不当讲,如若也控制了淮宁郡主,定对我们复国有益,淮宁旧部的势力可不能小觑!”下属坚定道,当他一双眸光期盼着,得到的,却是毋庸置疑的回绝。 “没有她,本宫一样能复国。”他微转身,柔和的面容在这一刻却散出了刺骨的冷,下属被震慑得低下头不敢多说什么,忙是告退。 待房间只剩一人后,他闭上双眸,脑海中回想到淮宁旧部在前线踏平南星城池时引发的战火硝烟,他面色复杂,脚尖轻点,离开了房间。 而此时的沈徽宁收好草稿,伸了个懒腰,倍感睡意。 翠香见状,轻笑道,“郡主现在是越发刻苦了,想以前,可是一本书都认不全呢。” 沈徽宁心里一咯噔,但很快若无其事道,“那是以前小不懂事,但谁能一辈子是小孩呢。” 翠香一愣,当即心疼得含泪。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意气风发的沈徽宁,甘愿向过去低下傲骨。 “过去,是我太任性,才会让淮宁旧部被秦司言利用杀戮来拓势自己,但今后的淮宁王府,不会被任何人利用和欺负!”沈徽宁声音虽柔,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决然。 翠香被沈徽宁这脱胎换骨的一幕震惊,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 沈徽宁拍了拍她的肩,被她这呆滞的模样逗笑,便在此时,一支飞镖直飞而来,沈徽宁双眸一紧,一把将翠香推开,而自己也退到了墙边。 飞镖深陷墙上,翠香还未反应过来,沈徽宁大声道,“抓刺客!” 梓勋的房间离沈徽宁近,听见沈徽宁的叫声,立马从榻上滚了起来奔向沈徽宁的房间。 “你躲起来,他的目标是我。”沈徽宁掷地有声道,她神色凝重,五识用心观察着身边的一切。 这时,翠香的声音响起,“后面!” 沈徽宁眼神一瞟向地上突然出现的身影,她快速分辨方位一个旋腰躲过,并在这时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入了此人肌肤。 这人退开几步,明显,他也没想到沈徽宁的反应会如此快,且突如其来的暗算,竟将他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不想死的话,你就运功。”沈徽宁神医的名头已人尽皆知,此时她的话,也显得格外有份量。 “你什么意思?”就算蒙着面,也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此针名为五步针,顾名思义,中了此针的毒,一步将会肝肠寸断,两步将会五识尽失,三步将肢体麻木,而第五步,则是七窍流血。”沈徽宁饶有趣味般把玩着手中的银针。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全身发热,经脉在加速流动了。”她一双眸子中满是玩味,仿佛在看一只唾手可得的猎物。 “你!”他声音中带着颤抖,明显,沈徽宁说中了。 “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个垫背!”他一冲而上,正对已经准备的沈徽宁。 沈徽宁眼神微眯,近了,更近了…她的破晓已在腰间蓄势待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却直直挡在了沈徽宁身前,他硬生生接下这刺客的一掌,强大的惯性硬推着着沈徽宁后退,两人正要摔墙时,司空圳快速转后给沈徽宁当了人肉垫子。 沈徽宁在地上摔得生疼,但司空圳更不好过! “给我上!”这时,门被梓勋踹开,手举着剑,身后还有护卫等人。 见他们上前周旋,沈徽宁这才艰难起身扶走了司空圳。 待控制了刺客后,沈徽宁将司空圳安置在了榻上,两人手紧握着。 “大夫,他没事?”沈徽宁问着大夫,眼神却不离榻上面容苍白绝美的司空圳。 “郡主放心,郡爷的身体并无大碍,但伤筋动骨也得百天,这百天还是得好好休养才好。”大夫说完,伸手去解司空圳的衣服,随着外袍褪开,里面白色的中衣,可见优越的锁骨和肌肉纹理,他长睫颤着,吃痛间,颦眉并微张唇,诉说着无言的诱惑。 沈徽宁一下被提神醒脑,一股脑抓住了大夫的手腕,“上药这种事,本郡主怎能假手于人?” 说完,她一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梓勋忙屏退了众人,房间只剩沈徽宁与司空圳两人。 她不自觉咽了唾沫。 这是她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场面吗? “老天在上,我是个好人,真的没有邪念!”为了以示诚意,她闭着眼睛摸索着给司空圳上药。? 第八章 你是什么身份? 她的手颤抖着,从腿上小心摸索着上去,越过小山丘,摸索上了他健壮的胸膛。 此时她并未看到,司空圳已然睁开眸子,面容绯红,用尽全力抬手,紧抓住沈徽宁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声音中的颤抖,如受伤的小鹿,警惕又倔强。 沈徽宁睁开眸子,见眼前男人醒了,对上这双倔强凝视的眼眸,一时之间,仿若她做了什么强他所难的事情。 “你弄疼本郡主了!真是狗咬吕洞宾。”沈徽宁吃痛甩开,眼神别向一边,怒气未散。 司空圳这才看到注意到一旁的药,神色复杂,正想起身,并虚弱道,“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药在这儿,你自己擦。”沈徽宁迈开腿正要离开房间,司空圳的急喘声传来,沈徽宁脚步急停,思索在三,还是转身坐下,亲自给司空圳上药。 “你是本郡主的人,在这里,你不必逞强。”沈徽宁一把拉开他的里衣,健壮的肌肉纹理尽显。 但这个时候怎么能怂! 她可是郡主! “那就,有劳郡主了。”司空圳声音低沉,压抑着什么般,面色绯红,转向一边,红到了耳根。 沈徽宁也只觉一股电流般穿击全身,小心翼翼擦完了后,她正要起身,不料脚一打滑,摔到了司空圳身上,与司空圳的肌肤扑个满怀。 这时,门被推开,“姐,刺客的身份有线索了!”梓勋以及一众护卫见到这一幕后,震惊在了原地。 “非礼勿视!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梓勋立即退步原路返回,呆滞得像木偶。 沈徽宁当场社死! 片刻后,沈徽宁出现在了王府的地室里,刺客被铁链锁住,“原来是元家的人,沈元两家结怨已深,梓勋,现在我们只能强大起来,否则,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我们头上!” 梓勋见着眼前负手而立,对形势运筹帷幄的姐姐,倍感陌生,但,又格外有安全感! “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沈徽宁思索片刻后,双眸迸发出了绝冷的光芒,仅微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当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说完,她素手一挥,“放了他。” 梓勋有些不解,为什么还要放!好不容易才将他给抓住! 但自家姐姐说得话就是圣旨,他照做后,沈徽宁眼神快速转动,“淮宁旧部的军令在哪儿?” 梓勋随手从袖中拿出,“诺,就这个。” 沈徽宁见着这刻有淮宁两字的羽形令,心中已有了计划。 入夜后,沈徽宁在司空圳门口徘徊,手端着托盘,不知道究竟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算了,还是进去。 沈徽宁刚推门而入,便见一个背影正背对着自己,在柔和的月纱下,肤如凝脂,健硕有力。 她忙是转身,“不好意思,我没敲门就进来了,等我重新敲门。” 司空圳一脸懵,但大概能听出是有歉意。 快速拉上了衣服,正对进来的沈徽宁。 “请问郡主有事吗?” “你为本郡主受伤,本郡主就得对你负责,来,我给你上药。”沈徽宁侠气不已,但越是如此,越在掩饰她心中的慌乱。 司空圳微颦眉,“这…” 还未说完,沈徽宁已上前径直准备上下其手。 “沈徽宁,你做什么?”司空圳抓住沈徽宁的手,柔和绝美的面容上,尽是疑惑,眼神中闪烁着的光芒,如宝石般生辉。 他从未见过如此生猛的女人,第一次见面便抢了他,如今更对他上下其手! “脱衣服呀…难道上药是穿着衣服上药的吗?”沈徽宁不明所以。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给我上药?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司空圳扯住自己的衣服退后两步,像极了受委屈的娇妻。 “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为我挡下刺客的?这药,你爱上不上!”沈徽宁没由来气急道。 说完,她将托盘往桌上一放,转而跑出了房间。 只剩司空圳一人,陷入了宁静。 是以南星太子的身份吗?还是被她抢下的淮宁郡爷身份。 “殿下,钥匙已拿到了。” 一道声音传来,司空圳思绪回到现实,他随手换上黑衣,施展轻功而去。 沈徽宁回到房间后,喝了一口茶平复心情。 而此时的司空圳,片刻间来到了牢狱间,他身着一身黑衣,勾勒出了他矫健的身姿和身手,只见他手指轻弹,火药珠在大牢间炸开,司空圳带领一众南星旧部在战火中冲了出来。 “太子殿下,我们终于再见你了。”说完,他们皆是跪下,仰望着眼前,他们在心中一直奉为神主的男人。 “带他们走,去过想要的田园生活。”司空圳转身,正要迈开步子。 一群饱经磨烂的南星子民怎么可能接受要去过平静的田园生活,他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除了复仇,就只有复仇! 这时,难民的七嘴八舌中,出现了一道狠厉的女声。 “我们在场谁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血海深仇,皇兄,你自己都从未放下,怎么让我们放下!”在场人纷纷让道,只见人群中走出一女子,虽说她身着破烂,但从挺直的腰板,狠然的面容上看,她的身份决然不会普通。 司空圳眼神动容,十指紧握,在隐忍着。 这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司空摘星。 被抓进大牢,凌辱、践踏!原本身为金枝玉叶,却在一夜之间坠入地狱。 “本宫是南星的太子,自该承担一切,血海深仇从未忘,但也得活着,才能报仇!”说完,他抽出腰间的剑,手掌横握住,剑从手掌抽出,带着血流飙出。 众人见状,心痛不已!狠下心来被迫离开。 司空圳全身如被抽离了灵魂般,迈开步子正想离开。但一阵脚步声传来,见沈徽宁与秦楚萧奔向前来,两人翩翩白衣,从远处看,俨然一对金童玉女。 他躲在火墙后,喉结轻颤。 眼神中的光芒微微动容。 立场相同的人,看起来是那么匹配。 片刻后,他眼神隐忍坚定,施展轻功离开了这里。 第九章 黄雀在后 尸体被人从火逐渐熄灭的天牢里搬了出来后,沈徽宁蹲下开始探究。 天牢起火,太子请她来救人,本着医者仁心,她自是想能救一个是一个,但赶来后只见的,只是一排排的尸体。 “是本宫来迟了。”秦楚萧低头轻叹自责。 火光映照在他俊秀的面容上,出尘脱俗。 沈徽宁却颦眉发现,这些尸体,并非是因为火势! 又或者说,他们早已死亡,不过被偷梁换柱,认为是牢里的人。 她想到了什么。 秦楚萧见沈徽宁脸上有异色,问道,“徽宁,怎么了?” 沈徽宁回神摇头,“没,只是可惜了这些人的性命。” “对呀,都是些南星的俘虏,本宫也一直在为两国交邦争取,为这些南星子民争取自由,但谁知。”说到这儿,他低下头。 沈徽宁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原来是这样。 “死者为大,将他们安葬。”沈徽宁起身道。 太子命人安葬,转而对沈徽宁淡笑有礼道,“徽宁,辛苦你跑一趟了。” 沈徽宁摇头,“若论辛苦,谁有心怀天下的太子殿下辛苦,有何事尽管找我帮忙,至于人情嘛,等以后你成了这天下之主,有能力帮助更多的人时再慢慢还。” 太子低头笑道,“荣幸之至。” 两人告辞后,不远处的秦司言紧紧凝视这一切。 “天下之主?也得看本王是否同意。”说完,他甩袖离开。 回到王府后已是深夜,沈徽宁抬头见这漫天星空,闭上眼睛,感受空气中朴实的清新。 再低头,却见司空圳已站在门口,他手持披风,并未向沈徽宁迈开步伐。 两人中间如隔了一条银河般。 沈徽宁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她不信,今晚的事情与他无关。也不信,他会不恨自己。 她径直走进了大门,没给司空圳一丝多余的眼神。 司空圳长睫微颤,手持披风的手紧握。 笠日,沈徽宁的医馆紧锣密鼓的开张了,有皇上亲笔题字,更有沈徽宁医术加持,病人们对济世馆慕名而来。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排起了长街,但排了没多久,便有一身着锦衣玉帛嚣张架势的男人在随从的簇拥下走来。 “给本大爷让路!”他嚣张到了沈徽宁面前,脚一踩在凳子前,恨不得用鼻子看人。 “先给我看病。”他用着命令的语气。 沈徽宁见他如此嚣张,微眯眼眸,顶着阳光看向眼前的男人,“请坐。” “你不是神医吗?今天要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怪本大爷砸了你这医馆!” 翠香正要上前理论,沈徽宁起身,不着痕迹安抚后,淡然笑道,“公子还真是找对人了,您这病,早就该治了,毕竟这花柳病,可耽搁不得。” “你在说什么?什么花柳病!”这人被说到了痛处般,大声斥责沈徽宁。 “这满身的红点,结合你长年流连花丛,是不是花柳病,您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沈徽宁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退避三舍!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污蔑我!”说完,他便想冲向沈徽宁报复,沈徽宁面色波澜不惊,却在他正要抓向自己时,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这男人这才吃痛放手。 “太子殿下!”翠香识得,忙是行礼。 在场人忙是行礼,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忙没了刚才的恶狠架势。 “你没事?”秦楚萧低头看向沈徽宁,面容眼神皆是柔和。 “无碍,多谢了。” 既有人出手,那自己也懒得收拾。 沈徽宁站于馆口,掷地有声道,“在此地,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皆一视同仁,请各位诚心向医,老天会善待每一位人。” 在场的人听得热血沸腾,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在他们面前说出贫富同等这种话!他们深懂贫富的不公,在此才会更懂沈徽宁所说的话有多么珍贵! 从此,济世馆成了京城独树一帜的做派。 待秦楚萧的人把这里收拾好后,沈徽宁也闲得空了,秦楚萧坐下道,“徽宁,你说,这世间真有那么一个地方,人人能平等吗?” 他这话刚问出声,沈徽宁心中漏了一拍。 她若有所思,坚定道,“有,那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见沈徽宁模样并非说笑,秦楚萧惊讶道,“在哪儿?若本宫将来当政,定也要让青云的平民过上好日子,再不受人欺压。” “你能这样想,是青云之福。”沈徽宁微勾唇,见着眼前的秦楚萧,眉眼间尽是对天下宏图的展望,她对秦楚萧升起了欣赏。 “有你,才是青云之福。”秦楚萧声音低柔,眼神柔和,气质儒雅,如水墨画般沁人心脾。 沈徽宁起身,想到了什么。 她张开双臂道,“我没有太大的抱负,活在今朝,只想做个快活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这样更容易快乐。” 如花的面容绽放,秦楚萧一时之间失了神,被沈徽宁的快乐所感染,笑出了声。 两人这和谐的一幕,皆被不远处一双眸子收入眼底。 待病人看完,已是入夜了,梓勋心疼沈徽宁,来接沈徽宁回府。 但沈徽宁却仅只是查看起了账本,并未有回府的架势。 梓勋灰溜溜的回府后,又接连几天,沈徽宁仍是不回府,仿佛是忘了自己还有淮宁王府这个家了。 这同样给了有些人机会。 沈徽宁刚准备上榻休息,房间外有黑影闪过,沈徽宁余光察觉到后,快速吹了蜡烛,随身躲进了漆黑之中。 脚步慢慢进了,虽说一片漆黑。 沈徽宁闻声察觉来人方向,手中带有痒痒粉的小瓷瓶已是准备好,她精准一扔,瓷瓶发出的风声,被刺客准确刺中破开,痒痒粉在空气中传播而来,沈徽宁早已躲到屏风后,这刺客当即痒到不行。 剑哐当落地,沈徽宁微扯了扯嘴角,就这点功夫… 她正要出来,谁知再一黑衣人落地,她快速退步。 “没用的东西!”这人低声道后,一阵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传来,便再没了挣扎声。 沈徽宁顿时精神了不少!? 第十章 护短 还有一个! 同样的伎俩不可能上当两次,她还有后手! 下一秒,整个房间亮如白昼,原来这人用了夜明珠!她暴露了位置,还未来得及用后手便破窗而出。 就在她刚想跑出大门时,却撞上了一堵墙,抬头一看,竟是司空圳。 一股复杂的情绪冲涌上来, 家国仇恨还在,他定然恨死自己!如今,巴不得来看自己的死期! 他营救南星子民,就代表家国仇恨他从未放下。 她转身正想面向刺客,却被司空圳抓住胳膊,沈徽宁被迫面向他,却只是两张冷脸相对。 两人皆不说话,刺客见后,毫不犹豫一跃而起砍向两人。 司空圳仍没有动容!沈徽宁不断挣扎着,她就知道,他是来报仇的! 刀最后要落下时刻,被司空圳的内力弹开,沈徽宁这才惊恐回神,瘫软在了原地,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离死神这么近。 “你!”沈徽宁正想怒道,却见到司空圳这双坚定的眸光时,她心里不由得颤动了一下,总觉得眼前的司空圳有什么话要说,但却又一直卡在脖子间。 “为什么不回来。”片刻后,司空圳却问出这句。 沈徽宁微颦眉,“我回不回来,跟你有太大关系吗?” “如果你是因为南星一事,大可不必,跟你无关。” 沈徽宁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想来跟自己冰释前嫌的。 面对杀害自己亲人的凶手的间接指导者,他能做到主动冰释前嫌,这对他来说,又或者说是任何人来说,都得需要莫大的勇气。 这一瞬,沈徽宁心软了。 “你真的觉得无关吗?”沈徽宁问着,不自觉抓住他的衣袖,一双眸子委屈巴巴,在求原谅般。 只要给沈徽宁台阶,沈徽宁自就会下来。 司空圳瞳孔闪烁着光芒,紧紧凝视着沈徽宁。 “对,无关,你还是你。”他这话说完,沈徽宁忍不住却扑哧笑了出来。 “那天晚上的事我知道是你,但我没有拆穿,因为我们是朋友,且行得都是正义之事。”沈徽宁轻拍了拍自己胸口。 司空圳周身的气质,真实感受到变冷了好几分。 “是吗。”他僵硬得扯了扯嘴角道。 两人一路回府间,沈徽宁手臂甩开了走,明显心情好太多,司空圳面上漫不经心,实则手指已在袖下勾起,就等沈徽宁自己手勾上。 正要勾上时,一只箭却呼啸而来,司空圳察觉到,退开了几步。明显,这箭是冲他而来。 “什么人!”司空圳冷凝着面目道。 沈徽宁回神来后,同样警惕看向四周。 只见不远处,一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乘风而来,稳落地后,有力向沈徽宁行礼道,“郡主,属下护驾来迟,请郡主恕罪。” “护驾?刺客在哪儿?”沈徽宁面不改色道,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沈徽宁并未有好感。 “南星太子和我们有不共戴天的…”她还未说完,沈徽宁快速打断,“够了!这就是你要伤他的理由?” 沈徽宁这一反问,让这女人惊讶抬头,显然不明白,沈徽宁会这样维护司空圳。 “你先说你是谁。”沈徽宁还未明白她的身份,不能表露太多,但刚才这句反问却是实打实的质问。 “淮宁军罗红缨。” “你就是淮宁旧部的人?”正愁要找他们,没想到自己就来了。 而一旁的司空圳面色波澜不惊,但这更让罗红缨觉得司空圳心机叵测。 “回府商议。”沈徽宁环视了一下四周,怕被人跟踪,淡道。 三人回府后,沈徽宁问了一下淮宁旧部的情况,因为南星战事,饱受磨难,现淮宁旧部已势力大不如从前,才会让宸王对沈徽宁起了杀心。 “你和陈永善散布下去,淮宁旧部退出战事。”沈徽宁刚说完,罗红缨不敢置信。 这是淮宁王花了十几年的心血才建立起来的,怎么可能说退就退,那岂不是会让别人小瞧了淮宁王府。 “当然不是真的退出,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更好的休养生息罢了,基地我已经选好,离京城不远,但有地理优势,不易发觉,且杳无人烟。”沈徽宁胸有成竹,明显是经过计划的。 红缨见着眼前许久不见的沈徽宁,竟出奇得觉得陌生,但胆识过人!倒很可信! “但元家的势力?”她担心道,看向沈徽宁。 “元家不必多虑,对了,最近他们可有异动?”沈徽宁听闻淮宁军的情报遍布全京城,想来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在掌握之中。 “异动倒是没有,但听闻元家的小公子,最近沉迷声色,出入青楼频繁,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 沈徽宁听闻后,却眉头紧颦。 不知为何,她总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得知了哪家青楼后,沈徽宁决定明天去探水试试。 与淮宁旧部联系上后,沈徽宁是时候该推动自己的计划了。 元家在宸王手中日渐众大,这才显得淮宁旧部没有优势,被当作弃子。 先从元家入手,断掉秦司言的羽翼。 罗红缨离开去将沈徽宁的话照做后,沈徽宁找到了司空圳,却见他正在看书,白衣翩翩,在月光下可谓温柔到了极点。 “聊这么久,怕都快忘了还有我。”司空圳并未放下书,自顾自看着。 沈徽宁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怎能忘了你呢?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明天带你去青楼逛逛。”沈徽宁眼神中满是神秘。 司空圳低下头,尴尬轻咳了两下。 “怕什么,明天就去。”沈徽宁回到房间思索着明天该如何玩,而司空圳的房间内,已出现了一黑衣人。 “殿下,京城的城内图已取到,兵符的样图也已做好。”黑衣人呈上后,司空圳本波澜不惊的面容上,竟勾起了唇角。 “先吃掉边疆的地界。”说完,他微抬下巴,绝世的容颜上,有着目空一切的眼眸。 他本就该伫立在巅峰。 “是!” 黑衣人声音颤抖中带着欣喜,太子殿下的复仇之心总算燃起! 待黑衣人消失在了原地后,他的双眸中才消失了刚才的冷血,如想到什么般,面上泛起柔情。? 第十一章 演戏能手 而另一边,秦楚萧正看着刚作的画出神,脑海中浮现出了沈徽宁所说。 心中更不禁浮现出了钦佩。 他是自己见过最特别的女人。 “太子殿下,属下有事禀告。”这时,外面传来低沉的声音道。 秦楚萧将一旁的暗格扣下,画便转进了墙面。 在这深宫之中,他身为东宫,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他不想给沈徽宁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进。” 下属进来道,“太子殿下,下属查到宸王与元家来往密切,密谋策划着什么。” 这都在秦楚萧意料之中。 他淡道,“明日,探探他们,不管密谋什么,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个东宫的位置,宸王早已虎视眈眈。 “是。”下属退下后,秦楚萧闭上眸子,顿感自己身上背负的压力。 这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人脸上的音容笑貌,让这漫漫长路,有了一丝光亮。 笠日,沈徽宁与司空圳皆穿着男装,到了青楼后,司空圳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的沈徽宁扑哧一笑。 “你不会没有接触过女人,怎么跟见了豺狼虎豹似的。”沈徽宁特意压低了声音,怕伤到司空圳自尊。 “怎么会。”他故意挺直了背,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刚回了眼神,面前便有几位胸前一片雪白,香风扑鼻的女人扑面而来,司空圳被吓得一惊,躲到了沈徽宁身后。 “哼!”这几名女子很是不快,好不容易来个极品帅公子,竟怕成这样,但见沈徽宁的歉意笑后,却也只得不甘离去。 “你还想抓我胳膊多久。”待这些女人都远去了后,沈徽宁无奈道,眼底皆是笑意。 司空圳反应过来,他尴尬得轻咳了几声,眼神不定,看向一边。 “失误。” 但明显,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去,沈徽宁看破但也不说破。 司空圳微低头,像个小媳妇般跟在沈徽宁身后,走在前面的沈徽宁微抬下巴,俊秀的面容阳光明媚,温暖且感染人。 沈徽宁与司空圳在楼上找了个桌椅坐下,便等元小公子来了,果不其然,元小少爷如约而至,左拥右抱间上了楼。 沈徽宁细细品了后,思索后道,“这元小少爷,可不是沉迷声色的人呀。” “为何?” 沈徽宁打量了下司空圳,这眼神令司空圳浑身不舒服,但仍淡然自若,等沈徽宁道。 “他的举止言行,可没有要揩油的意思,且眼神坚定看向阁楼后便去了,说明他有要事在身,今天我们来对了。”说完,沈徽宁拉起司空圳的手便走。 司空圳一愣,却也及时跟上。 一路果真乖巧跟在沈徽宁身后。 进了元小少爷隔壁房间,却见榻上一男一女正在“运动,”沈徽宁条件反射抬手蒙住司空圳的眼,“非礼勿视!” 司空圳耳朵通红,刚才那一幕,他可全都看见与听见了。 “例行公事!赏你们的,这个包间我们包了!”沈徽宁拿出了东宫的令牌,并将一旁的衣服用随身的软剑挑给他们,以及金灿灿的几锭金子。 这人一见令牌和金子,知道权势大惹不得,见好就收!忙穿上衣服和女人离开了这里。 房间只剩两人后,沈徽宁到了墙边,扶墙附耳听着。 果然,那边可并没有传来女子的声音,他来青楼不过为了混淆视听罢了! 不过一会儿,那边传来声音,“宸王殿下!” 沈徽宁心中一惊,果不其然,他们早已勾结在了一起。 “淮宁旧部要退出战事,正是元家崛起之时,所需兵器与战马本王已命人着手操办,此事断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包括令妹。”秦司言知元羽然与令妹元婕伊感情要好。 元羽然自是明白,他轻柔的声音传来,“宸王请放心,没人能阻挡宸王的抱负,臣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沈徽宁听来,这两人是彻底结盟上了。 提到的兵器与战马,以及操练兵队已经提上日程,造反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她还想再近了听,不料碰到一旁桌子上的花瓶,哗啦在地上打碎,对面顿时没了声音。 沈徽宁心中一惊,眼见着这房间也没有窗户可逃,她快速扒下司空圳的衣服与自己的外袍,随身一扔往榻上一滚。 并在司空圳耳旁附语,司空圳脸瞬间红了几个度,嘟囔着说不出来。 门被踹开,沈徽宁眼神一狠,更抱紧了司空圳,示意该演戏的时间到了。 “叫呀,你越叫爷越喜欢!”司空圳压低了声音,大声道。 这声音一出,竟当真有沈徽宁想要的感觉! “大爷~”沈徽宁同是压低了声音,活脱脱一个娇少年。 秦司言与元羽染见地上都是男人的衣服,且两人的声音都是男人,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嫌恶般转身,“我们走。” 刚回头,却见余光闪过一丝奇妙的感觉。 “真晦气,把门给我关上。”元羽然甩袖跟着离开,还不忘让人把门带上。 沈徽宁这才呼出一口气,幸好没穿帮。 抬头却见司空圳一张俊脸离自己不到五厘米,一双迷离的眸子,眼尾微微泛红,在这狭小的床榻间,竟浮现出了情欲。 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沈徽宁率先反应过来,忙错开起身。 “我们该走了。” 司空圳反应过来后同样跟上,两人回了王府,而两人的一举一动,皆被太子的人收入眼中,太子面色波澜不惊,心中却已泛起了千层浪。 回到王府路上,沈徽宁一直在想如何对付元家,以至于要撞墙了都还未发觉。 司空圳伸出手,将头抵在她额头之处,她的额头撞到司空圳的手掌,这才反应过来。 “想什么,那么出神。”司空圳收回手,淡道。 沈徽宁摸了摸额头,思索道,“既要操练,若能抓个现行,做实元家想造反的罪名,连带宸王拖下水,最不济,也能让他断了左膀右臂!” “是个好想法,虽宸王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但云羽然是主要操练和对接兵器的人,更好抓把柄。”司空圳提示道。 这和沈徽宁想到一块去了。? 第十二章 淮宁军 这时,路过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偷了本大爷的东西还想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是你大爷!” 说完,女子痛苦的声音传来。 司空圳面色复杂,这声音… 他与沈徽宁拨开人群看向这女子,瞬间,面色凝重。 正是司空摘星。 他不是让人将她带离了吗? “公子,求您救救我,我也实在是饿得没办法…”这女子看向沈徽宁,忙迫不及待过来抱大腿道。 沈徽宁见她实在可怜,想着药馆还缺一个打杂的,便护下了她。 “给,这是赔偿,还望这位大爷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沈徽宁从袖中拿出了银两,这粗旷男人掂量了一下,倍感份量不少,这才没好气道,“算你好运!”紧接着便离开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但知错能改就是好人,以后你就跟着我了,你叫什么名字?” 沈徽宁问道后,这女子诺诺抬头道,“我叫星儿,又该如何称呼两位公子呢?” “随意称呼即可,走。”沈徽宁却见司空圳的眼神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子,心想,司空圳莫不是对人家一见钟情。 那看来自己还真是救对了。 将她带回了府中后,沈徽宁唤来了红缨,让她盯紧云羽然,最近他应是有大动作的,要和宸王联手壮大势力。 红缨不禁疑惑,“郡主,当初您与宸王不是?” “情投意合对吗?”说到这儿,沈徽宁袖中的手紧握。 她坚定的神情看向面前一身侠气的红缨,“这只不过是他利用淮宁势力的一步而已,用淮宁战士的血,换得他战功赫赫,此仇,你说该不该记上呢?” 红缨这才震惊醒悟,没想到,他们誓死效忠的未来郡爷,竟是利用得这一切! “是属下不才,没有照顾好郡主,才会让郡主受骗,让淮宁军做了不必要的牺牲!” 但说这一切都无用了,沈徽宁面色没有任何悔恨,有的,仅是将局势握在手中的自得。 “倒是不急,这才刚开局,你盯紧云羽然足矣。”沈徽宁刚说完,外面传来了瓷器打碎的声音。 红缨快速闪身,将偷听之人抓到面前,是今日刚救下的星儿,她已经换上了王府的衣物。 “郡,郡主…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只是想给您送点茶水,来报恩的。”她声音颤抖,如只受了惊吓的小羔羊。 沈徽宁起身,将她扶起来,想到今日司空圳对她眼神的特别,“这样,你去服侍另一位公子,他人不错,你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司空摘星忙低头道谢,刚出门时,沈梓勋便踏脚进来了,“姐,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沈徽宁拿出了一叠书,摆在沈梓勋面前,“随手救的,对了,这是你以后要读的书,多学点知识,以后才不会被人骗。” 沈梓勋当即头疼不已,“姐?” 他还想撒娇,见沈徽宁双手环胸,一副丝毫没有谈判余地的状态,他只得耷拉着头,“行。对了姐,明天就是咱父王母妃的忌辰,我们要去上香。” 沈徽宁这才想起。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沈徽宁慈爱的摸了摸沈梓勋的头,面上都是对亲情的温暖。 入夜后,司空摘星轻扣了扣司空圳的门,司空圳早已等候多时,淡回应她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司空圳声音低沉,未有丝毫兄妹重逢的欣喜。 “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皇兄您忘了复仇己任,若不能杀了她,皇妹随时可代劳。”她眼底此时的狠厉,和白日里的楚楚可怜截然相反。 “她并非主导者,若杀了她,我们和那无情的杀人傀儡有什么区别?” “我才是公主!我才该高高在上荣华富贵!她一个凶手就是不配!你若非要护着她,以后,我们就只能恩断义绝,兵戎相见!”说完,她转身离开这里,司空圳见她决然的背影,微眯起了双眸,似是在预见什么了。 笠日,沈徽宁与沈梓勋早早启程,上了西华山,西华山上的淮宁王庙有淮宁军重兵把守,庙宇庄重威严。 到了庙宇后,沈徽宁见着眼前的灵位,她与沈梓勋叩拜后,沈梓勋开始念叨起来。 “父王母妃,现在姐姐可懂事不少了呢?对我更好了,王府里面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条,最重要的是,没人敢再欺负我们了!你们要多保佑我们姐弟,这辈子无忧无虑,平安长寿。”说完,他重重磕了一个头。 这磕头的响声无比真实,沈徽宁微睁大了眸子,看着面前的灵位,心中也更清醒了一些自己现在的身份,坚定道,“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梓勋和淮宁军,你们就安息。” 一旁的陈永善感动不已! 他陪两姐弟祭拜了这么多年,同样也是看着两姐弟一年一年长大,唯独这一年,是脱了稚气,成了小大人,有模有样的来祭拜! “郡主,世子,我陈永善也会一直守护着你们!” “属下等誓死追随郡主、世子!” 在场的人皆掷地有声,以示诚意。 沈徽宁起身,转身对身后众人道,“众位!我为我当年的错向众位致歉,若想离去,我定百两相送,但若留下,那便是崭新的淮宁军,富足、平等都将是人人可享,现在,请你们做出选择。” 她让人抬出了厚厚一箱银票,在金钱的诱惑下,淮宁军丝毫没有动摇。 沈徽宁十分欣慰,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人生中,除了行医打工,还有实现人生价值,为别人带去幸福的成就感。 一旁的司空圳眼眸如同星辰般明亮,人人富足与平等,那才是最美好的国度,和一个上位者应做的。 在沈徽宁如此高层次的眼界面前,他能学到的东西,价值已是远远大过不必要的杀戮与复仇了。 在下山途中,沈梓勋好奇问沈徽宁道,“姐,要是真的有许多人离开,那么多钱,咱们王府是不是要破产,我是不是就要睡大街了。” 沈徽宁一听,拍了拍他的头,“你这个没出息的,姐会让你睡大街吗?没看到姐刚创业,事业正飞速成长吗?能不能想点好的。”? 第十三章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沈梓勋委屈道,“好,姐。” 沈徽宁见他如此委屈模样,竟忍不住轻笑起来。 而在此时,马车突然快速颠簸起来,沈徽宁与沈梓勋来不及跳出马车,就被翻倒的马车摔下了悬崖,沈梓勋及时抓住了悬崖边的枝干,怎么也不愿放开沈徽宁的手。 沈徽宁的身体碰撞在悬崖抖边上锋利的石头,吃痛得面容皱成一团! 低头一看,下面全是崎岖的斜坡,石尖锋利,若就这样掉下去,生死未卜! 而陈永善等将士仍在西华山上,回去的路上便只有沈徽宁与沈梓勋! 司空圳也留在了山上做打点将士兵饷的事情。 一刻钟前,司空圳正依次给将士发军饷时,一旁的司空摘星用着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猜,若是我想报仇,会有什么方法?” 司空圳动作如脱了能量般停在原地,“你做了什么?” 他紧张得抓紧司空摘星的手腕,眼底尽是担忧。 这是司空摘星身为司空圳的妹妹,第一次,见他为一个女人担忧。 “没什么,不过是一点小教训而已。”她漠不关心,继续忙着手中打点的事情。 司空圳声音低沉有力,“若她有个什么事,我也保不住你。” 说完,他转身便运用轻功快速离开了这儿。 在场的人看的一片疑惑,陈永善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中,眼中充满怀疑。 而另一边,沈徽宁见沈梓勋所抓住的枝干有要断裂迹象,她对上面的沈梓勋道,“你放手!摔一个人也是摔,两个人也是摔!你把我放了,自己好好活下去!” 沈梓勋面色痛苦,他只恨自己没有好好习武,若此时够强,他可以用臂力将姐送上去,而眼前却什么都做不了。 “姐!这次就让我来保护你!我死也不会放手的。”他大声道,在这生死关头,他这份亲情,对沈徽宁来说已是这段时间中,最珍贵的收获了! 阳光照耀得两人越发脱水并筋疲力尽,她得做出决定了。 她咬牙抬手,将沈梓勋抓住自己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得掰开。 “来世,我们还要做亲人。”说完,沈徽宁便掉落下去。 她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以免受重伤。 沈梓勋撕心裂肺大声道,“姐!” 不知摔了多久,她悬空掉下了湍急的河流,整个人顺流着,也不知晓自己要去到哪里。 当她缓缓睁开眸子时,她仿佛看到了一对夫妇,气质不凡,慈祥的向她伸出了手,“好孩子,来。” 沈徽宁不自觉伸出手,想向她们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总算浮出水面,意识和眼皮被水面上的阳光所刺醒。 她游上了岸后,也不知这里是哪里,但在古代这通信落后的时代,自己想要联系上梓勋可是难上加难,且连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 没有干衣服,她只能找个地方把衣服拧干后再穿上,这样干得快。 她四处探寻着出路,但怎么走却也都是荒无人烟,没办法,为了保证水源的供给,她只得顺着河边去寻找人烟。 她一路留下记号,说是记号,实际便是她衣服的布料,相信这样他们也能一路找来。 入夜了,她还未找到人烟,她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点燃了篝火后,躺在自己铺平的草床上。 用手枕头,她看着繁星,心境平和。 引导她浮出水面得便是淮宁王和王妃了。 这真是一场奇妙的缘分。 “怎么还没找到我?不会有了新欢就忘了本郡主?”沈徽宁突然思绪拉回,嘀咕道。 “谁是新欢,还得请教下郡主呢?”一阵熟悉得声音却又带着玩味声传来,沈徽宁惊喜看过去。 却见司空圳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一身白袍出尘,迎着篝火走来,添了几分真实感。 “好啊,你是不是藏很久了?故意不出来,想看本郡主落魄的样子!”沈徽宁心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被人找到的感觉,就如同风筝总算落了地,回到了归宿。 她起身并未朝司空圳走去,而是趁着司空圳缓缓走来,提脚便火光绚烂,如群星般围绕司空圳,看他出糗。 却没曾想,却被司空圳抬手间,内力控制住了火苗,缓缓升起,映照着他的面容,也让沈徽宁更看清了他这双坚定的双眸。 火光点点,像极了萤火虫群,这美好得氛围让沈徽宁忘却了自己,正伸出手想要触摸,司空圳却率先抓住沈徽宁的手,“小心伤手。” 低沉富有磁性得声音传来,沈徽宁在他这双眸子中,看到了自己失神的模样。 火光渐灭,但这一刻,在两人心中,却升起了比火光更带来得温暖。 手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司空圳长睫轻颤,在火光可熄灭得余光中,沈徽宁见他一张清澈绝美的容颜缓缓靠近,沈徽宁的手更放心得放在了司空圳握她的掌心中。 在月光下,两张绝美的侧颜正要靠近,却在此时,传来一阵拍掌声。 “本王来得还真是时候,两国交锋,却还能成就一段姻缘,本王很有幸能成为见证者。”秦司言从树林中走出,但话语间怎么听都不对。 他特意加重了两国交锋几个字,表明两人的立场。 沈徽宁能明显察觉到司空圳握住自己双手的手不自觉颤动了一下。 她正想将他护在身后,司空圳却快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并道,“两国交锋胜败输赢,是大势所趋,这本便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既已发生,只能接受,而有些人,既已出现,也值得接受和珍惜。” 他虽未回头看向沈徽宁,但抓住沈徽宁的手却更紧了,沈徽宁当即明白,国仇和私情在他心中,他已然做出了抉择。 “好,那本王就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秦司言咬牙切齿说完,僵硬转身,面容冷凝。 他不知晓,自己听闻了沈徽宁掉落悬崖的消息后为什么会不自觉跟来寻找,但这一刻他明白了,他嫉妒,为什么被沈徽宁坚定选择的人,不再是自己。? 第十四章 娇夫需要哄 “但你真的能放下仇恨吗?”沈徽宁眼神中浮现出了沉思。 听到这话,司空圳紧皱眉头,面容也呈现出了微微挣扎。 见到这一幕,沈徽宁只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扎了一下,格外生疼。 “既放不下,便不要挣扎,我们可是朋友,有什么想法无需隐藏,走,我们回去。”说完,沈徽宁甩开他的手,转身一人往另一头离去。 此时,她不担心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只不想他见到自己闪过慌张的模样。 司空圳见着沈徽宁转身而去的背影,他本想说什么,但心中的责任使他欲言又止,由沈徽宁带路,两人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走了好大一会儿,仍是没有人烟,沈徽宁不禁问道,“你知道怎么来的,这是回去的路吗?” 司空圳回道,“不是。” 沈徽宁差点绝倒。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沈徽宁此时面容上闪过黑人问号。 “……”他敢提醒吗? 两人都迷路了,好不容易走到一镇上,沈徽宁才发觉自己身上没有钱,向司空圳伸出手,并搓了搓手指。 “什么?” “钱啊,快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不然今晚上真的要睡大街了。”说着,沈徽宁便去掏他衣服,司空圳见状,握住沈徽宁的手腕。 自觉拿出了钱。 两人倒了客栈,谁知小二说只有一间房了,没办法,沈徽宁白了司空圳一眼,看来,今晚两人只能将就一下了。 沈徽宁睡榻上,司空圳睡地下,两人就这样将就一晚上。 经过了一天的疲累,沈徽宁睡得格外香,夜半打起了雷,窗外的雨哗啦啦飘进来,沈徽宁被雨声以及司空圳的嘀咕声吵醒。 只见司空圳蜷缩着身子,嘴里喃喃着,“父皇、母后,别走,不要走。” 窗外一闪而逝的雷光映射在司空圳苍白痛苦的面容上,沈徽宁忙关上了窗户,点燃了油灯。 发觉司空圳的被子都湿了,额头也很烫。 这是,发烧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沈徽宁快速将自己的被子给他换上,又忙前忙后在他额头上敷上帕子,紧接着,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古代没有退烧药,且以他的体质,应睡一晚便好了。 “你不要谢我啊,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被子都给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呢。”沈徽宁上榻后,环抱自己,蜷缩睡下。 但翻来覆去睡不着,沈徽宁干脆跳下床,到了好转一些的司空圳面前。他的眉头逐渐松缓,熟睡的容颜,在烛光映下,柔和美好。 挺直的鼻梁,狭长的眉眼,柔嫩如花的唇瓣儿,如刀削般的轮廓流畅柔和,精致得面容在烛光下,美好的不似凡人。 长睫微颤间,一颦一颤都精致得摄人心魄。 “别走。”他微张唇,柔嫩得唇瓣带着无言得诱惑。 手下意识抓住沈徽宁的手臂,紧紧不放手。 沈徽宁心一惊,正想将他推开,却听见他嘴里喃喃着,满是请求,“母后,不要离开我。” 他像个受伤得孩子一般,紧紧抱住沈徽宁的胳膊,如抓住一条浮木般,紧紧不松手。 沈徽宁还是心软了。 她轻轻抚摸司空圳的头,司空圳竟像得到满足般,蹭了蹭沈徽宁的手掌,乖巧睡去。 母爱瞬间泛滥,将他抱进了自己怀中。 “小宝贝,快点睡,梦里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陪我相依偎…”沈徽宁唱起催眠曲,轻拍司空圳的背,将司空圳当作小宝宝一般轻哄着。 司空圳的唇角在睡梦中勾起满意并单纯的笑容。 就这样,沈徽宁哄了他一晚上,最终和他同处一个被窝睡去。 待第二天醒来,司空圳发觉自己竟躺在沈徽宁的怀中,他蹭得起身,忙退后好几步,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 沈徽宁感受到了动静,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脖颈处锁骨尽显,衣物的垂感至身体曲线尽显,沈徽宁轻喃声软蠕诱人。 他不明所以,昨晚自己究竟怎么了? 抬手抚额,想记起来,但脑海中只闪过零零碎碎的画面,而在这时,沈徽宁缓缓醒来,见不远处司空圳手足无措的模样。 她半躺起身,双眸迷离,“怎么,睡醒了?” 司空圳声音中带着颤抖,“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 沈徽宁低沉笑出声,“还没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一起睡了,昨晚你抱我可紧了,现在就想不认账了?坏男人。” 她故作生气起身,傲娇正要离去,司空圳见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还是急忙拦住了沈徽宁,在此发誓道,“现如今的处境,我能给你的,只有这条命。”说完,他坚定拔出随身的匕首,伸到沈徽宁面前,让沈徽宁做决断。 “你…”沈徽宁见着眼前的司空圳,真是不知风趣。 在生气的同时,却也被他的憨厚所逗笑。 “你还真是个白痴,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做。”沈徽宁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司空圳这才反应来,眼神中闪过一瞬的失望,但也很快消失不见。 “瞧,守宫砂,好好的呢。”沈徽宁将手腕上的袖口拉起来,守宫砂赫然还在。 “你是幸好遇见了我,若是别人,说不定就赖上你了。”沈徽宁打趣道。 司空圳低沉着脸,没有说话。 “好了,准备回去。”沈徽宁简单收拾了一下,突然想到司空圳昨晚的情况。 “你这种情况有多久了?”昨晚发现,他这情况应并非是突然发生,因恢复得这么快,想来身体是有适应性的。 “很久了,第二日便好了,只是小梦魇而已。”司空圳说得漫不经心。 但沈徽宁身为医者,明白身体因素也有心理因素的原因,情绪大起大落,导致得心理紧张和扭曲,才会触发身体健康的防线。 想来,他身为东宫太子,也有令人心疼得另一面。 “有些事情既已发生,我们就该去面对和适应,你生病了,会有在乎得人为你心疼,再梦魇了,你就想象我在给你唱催眠曲,小宝贝,快点睡,梦里会有我相随…”沈徽宁唱完后,才发觉一旁的司空圳听得格外认真。 “你直接给我唱不好吗?” 第十五章 复苏知觉 面容上的认真,快让沈徽宁心生怀疑,自己好像唱的不是催眠歌,而是情歌。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没想到这对婴儿的催眠曲还对你挺有效的,原来不同时代的文化是可以纵向流动的。”沈徽宁刚感慨了一下,司空圳当即尴尬得咳出声。 “这是婴儿的催眠曲,所以,你是把我当作婴孩了…”司空圳还以为,里面的情话是沈徽宁对自己的表达,却没曾想,竟是母爱泛滥,把自己当作了孩童还哄入睡! “对呀,你不知道,你昨晚无助的模样,真是令人心疼,我哄了你…”沈徽宁还想继续说道,司空圳抬手,“别说了。” 他需要好好冷静下,颤颤巍巍着离开。 只要一想到沈徽宁是充满母性光辉将自己怀抱着,画面太扭曲,他实在不敢想。 沈徽宁还未说完,却见他已是颤巍巍走了,忙追上去,两人一起离开,回到了京城后,沈徽宁第一时间奔向了自己的药馆。 这里有御医轮流坐诊,皆是沈徽宁在太医院结识的,而到了沈徽宁来坐诊后,这些御医忙是起身,想在沈徽宁这儿学到精髓。 此时,正好一重症病人被担架抬到,他虽身着华服,但穿在他虚弱的病体上,却显得那么黯淡无光,毫无生气。 “求求神医,救救我们家老爷,已经瘫痪好几年了,听闻神医大名,这才远道而来求医的。”一富贵妇人跪下哭泣道,应是这病人的夫人。 沈徽宁上前探了探,从脚心向上,“有知觉吗?” 这人摇头,“没有。” 沈徽宁再往上,这人仍是没有知觉。 到了大腿时,他这才逐渐有知觉,但也只是一点,再到了腰上,知觉就更深刻了。 “已经确定,是这里的知觉穴位断层,需要从这里进行重新唤醒知觉。”沈徽宁指着很精准的大腿位一个位置。 众御医惊讶不已,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用这种办法! “如果一昧得从最底部的穴位去刺激,距离知觉穴位太远,想要有知觉,需要用到的刺激很伤穴位,并且也并不容易见效。”沈徽宁以讲课的形势为在场的御医们讲解,在场所有人皆是听得头头是道。 “现在我们先复苏小腿以上的知觉。”沈徽宁开始了,她伸出手,在这人的大腿上开始一个奇怪得指法,认真得模样看得在场人心生怀疑,这样有用吗?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 而沈徽宁指法一致,不停重复,眼神从未离开,蹲下的姿势也保持了许久,这持久力不禁让人佩服。 “究竟行不行,我们都看这么久了!”路人实在等不下去了。 “对呀对呀!今天还有幸看到神医翻车,真是有趣!” “什么神医,江湖骗子!”说完,在场人直扔东西向沈徽宁,药馆的人上前为沈徽宁挡住。 “郡主,如果不行就算了,不至于把自己的名声在这里毁于一旦。”翠香也不禁道, 但沈徽宁仿若听不见外面的一切声音般,仍旧指法一致,继续为病人复苏知觉。 而这时,一块石头正要砸向沈徽宁,却被一从天而降的人稳稳接住,长臂放下,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面容出现。 “郡爷你来了。”翠香惊喜道,有郡爷在,就有人保护郡主了! “放肆。”司空圳身上特有的清冷气质,吓得在场人一惊,人群中正要爆发骂沈徽宁的声音,就在这时,这名病人发出声音,道,“啊!大夫轻一点。” 在场人顿时鸦雀无声,妇人惊喜道,“老爷!您这里有知觉了!” 这病人也不敢信,自己这里从来没有知觉,没有想到,竟被复苏知觉了! 那小腿下面的部分恢复知觉也是指日可待了! “神医呀这真实,瘫痪这么多年,竟然知觉都回来了!” “对呀对呀,差点冤枉了神医!” 在场的舆论一下呈一边倒的形势,都说沈徽宁医术高明。 沈徽宁仅起身淡道,“原来你们都只能给大夫两刻钟的救治时间,不然可就要暴跳骂人了。” 这句话如给在场刚才起哄的人重重打了一巴掌。 这让他们怎能不羞愧。 瘫痪了几年的人,神医只是用了两刻钟没有见效就在开始辱骂。 “你们当我脾气我这是你们的想法,我若真是脾气软好拿捏也就算了,但抱歉,我可不是,这颗石头的主人,请站出来。”沈徽宁拉起司空圳的手摊开,一颗石头赫然留在掌心。 在场人没有回应。 但这不重要了,她说出来自己的脾气与立场,是不想再见到更多的石头。 而病人一府皆是跪下谢恩并求医,“谢神医搭救之恩,还请神医继续医治!” 沈徽宁当然会继续医治,她爽快应下后,便让人将病人抬到了楼上去。 待第一疗程结束后,也差不多晌午了,沈徽宁这才想到司空圳的手。 刚才自己摊开司空圳的手时,好像见有血印。 她摊开司空圳的手,果不其然,锋利的石头将司空圳的手掌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她正想从怀中掏出药粉,司空圳却收回手,看向别处,长睫在侧颜上映下一片阴影。 “我不娇气,不需要用药。” 沈徽宁见状,笑得双眸眯成了月牙,“有人帮你上药,为什么不用药。” “有人心疼你,为什么还把自己用铠甲包裹起来呢?” 沈徽宁发自肺腑得说出了这些话。 司空圳面色动容,眼神中有光芒在闪现。 沈徽宁见他被自己说动了,抓过他的手给他上药。 小心翼翼又认真的模样,很难有人不感动。 而赶来的沈梓勋见到了这一幕,他并未看司空圳,眼中只有沈徽宁,见沈徽宁嘴角带着浅笑,也就明白自家姐姐是快乐的。 这便足够了。 而刚转身间,却见华阳公主气冲冲上前来,“你给本公主让开,让那个女人出来见本公主!” 沈徽宁一听这没有礼数的声音,便知是被捧在天上的华阳公主了。? 第十六章 橄榄枝 刚进来就见到这一幕,她恨不得将鞭子甩出来就抽向沈徽宁。 但饶是再有气,她此时也不是为此事而来。 “你这个女人!快交出皇兄来!” 沈徽宁不明所以,皇兄?她在说秦司言的事。 “我皇兄昨日去寻你,此刻却还未回来,你快交出我皇兄。” 沈徽宁与司空圳对视,秦司言昨日与她们告别后也便不在了,如今却说他不见了,来找她要人,沈徽宁实在不知。 “抱歉,不在我这儿,我今日也没见过她。”说完,沈徽宁便让人送客,而华阳将此事越闹越大,外面围观得人也越发多。 大有沈徽宁不交出秦司言便不走了的架势。 但沈徽宁最反感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 “人丢了,不去找京兆尹找本郡主?公主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说完,沈徽宁命人送客,华阳公主的声音虽说远去,但沈徽宁却也听在了心上。 秦司言究是去哪里了。 而当秦司言回到了宸王府,华阳公主正好在,她上前扶住失魂落魄的秦司言,“皇兄,你究竟去哪儿了?一天没找到你,我们都担心你。” 秦司言淡道,“这不是回来了吗?” 说完,他不着痕迹推开华阳,进王府去。 华阳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这分明是借酒浇愁! 但道理来说,皇兄身份尊贵,想要的东西只需一声令下,但如今这般,想想便没有其他原因了。 仅仅只是为了沈徽宁罢了。 她能不气愤吗? 为什么,身边的男人都围着沈徽宁转! 而自己身份最为尊贵,却无人问津。 秦司言回到了王府,刚在浴池躺坐下,被发冠束起的长发,鬓发下是剑眉星目。 他闭上眸子,脑海中皆是浮现起了沈徽宁的音容笑貌,但她的这些面目,都并非是为了自己。 想到了这儿,他紧皱眉头,在云雾缭绕的水池中,为他精致的面容添了几分美感。 这时,有一脚步声缓缓而来,步伐有致,让人不禁联想到其玲珑身材。 一只手正要从后抚上他的身体,却被他一个过肩摔,这人稳稳得被摔入水中。 云雨柔在水中扑腾起来,摔了一个落汤鸡,一出水,衣裳贴身显露出了玲珑的身材,她迷离带着水光的双眸诱人十足。 “滚。”秦司言见状,他面色冷光十足,转起身,扯过一旁的衣袍,大手一挥,他已出水并穿好衣物。 “王爷,雨柔早已倾慕王爷,不求有名分,只求能陪在您的身份侍奉,请王爷留下小女。”她一双水汪汪得眸子,带着恳求,泪珠随时都要从脸庞上滑落下来。 谁知,秦司言仅是侧颜淡道,“请姑娘自重。” 说完后,独留这女子在这水池中。 她手甩在水面上,脸上尽是羞愤。 门外的华阳公主命人去将她送出来,形事低调一些,而后再担忧得叹息一声,看来,皇兄真的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心窍。 正巧,外面下起了大雨,司空摘星行走在街上,脑海中回想起了适才的画面,她羞愤难当,正要冲向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时,便在此时,有一声音混合着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同响起。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死,值得吗?”这声音不大,但在司空摘星听来,格外刺耳,就像在她的心上狠狠剜了一刀,却也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看向了不远处,一个人影缓缓走来,将伞撑在了她面前。 “所有不珍惜你的人,都该付出代价,因为他们不配。”云雨柔的眼中只有狠厉,司空摘星心中的仇恨被逐渐激起。 此时的淮宁王府,沈徽宁算了一笔账,要支撑淮宁军的军饷以及整顿资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支出。 但济世馆却也足够支撑。 如今好好整顿生息是最好的结果,但这并不能代表,她与秦司言之间的恩怨就可一笔勾销。 而这时,侍卫传来消息,皇后娘娘突然病倒,需要沈徽宁进宫医治。 沈徽宁将医药箱准备了后便进宫了,而此时的司空圳见沈徽宁刚出府,他的身影也快速消失在了原地,但并非是同沈徽宁去皇宫。 沈徽宁到了皇宫后,却见到了太子殿下秦楚萧,他如墨一般的水袖由于步子幅度大而甩开来,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正巧遇见沈徽宁,他抓起沈徽宁的手腕,“母后早已等你多时了。” 两人同进了宫殿,沈徽宁轻挣脱开,上前给给皇后娘娘探病,却见皇后娘娘面容憔悴,没有上次所见的红润了。 她快速诊脉后,发觉皇后娘娘是心口郁结,并无大碍。 “徽宁,本宫没事,还劳烦你跑一趟。”皇后憔悴笑道。 沈徽宁低头惭愧道,“皇后娘娘见外了。” “那本宫可以对你不见外吗?”说完,她轻拉起沈徽宁的手,这双后宫之主的手,不仅拉起了沈徽宁的手,也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沈徽宁从未觉得这世上会有平白无故得示好,只能说是有目的可循! 她刚想收回,皇后娘娘另只手向秦楚萧挥了挥手,“萧儿,你过来。” 两人同在皇后面前,皇后面容上缓缓绽放出了欣慰得笑容。 o“真是一对璧人呀,只可惜,本宫再回不到那青葱岁月了。”她看着两人如花的面容,仿佛在透过两人的面容,看到了什么向往的东西。 沈徽宁感受到了。 “母后,您是这一国之母,您的容颜早已定格在了这盛世,所有人都记住了您最美得样子,俗世的东西都不重要。”秦楚萧说这一番话,说到了皇后娘娘的心坎中。 皇后…谁想做这个皇后呢? 是她甘心接受命运,没有能力改变一成不变而冷血的皇室,而第一眼见到沈徽宁时,她就认为她是个不同的女子。 阳光、明媚、有胆有识。相信自己儿子同她在一起,定会互相吸引,扶持。 “徽宁,你觉得当皇后好吗?”皇后突然问沈徽宁道。 沈徽宁的大脑开始转动,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说得中肯却又不越界,皇后低头笑了。 “不用紧张,只当唠家常而已。” 沈徽宁这才放松了些,“臣女认为,看个人的选择,有些人将快乐寄托在天下,造福万民便是最大的快乐,而有些人只想将快乐寄托在自己身上,如吃到的一顿美食,亲人之间的朴实相处,存在即真理,所以每个人认为的好与不好其实是有所不同的。” 第十七章 当然是你重要 沈徽宁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有回答。 皇后细细品了一下,便从沈徽宁所描述得方面明白了。 在说到第二种时,沈徽宁面色向往,声音婉转,仿佛说到了心口处,想来,这才是她更看重的一方面。 同样,她被沈徽宁这一番言论所折服。 她这个年纪,能有这种觉悟,真乃非普通人。 眼见自己这大义凛然的儿子秦楚萧,她便明了,秦楚萧和沈徽宁不是一路人。 一人以天下为己任,一人则只想安宁一生。 她舒出一口气,等沈徽宁开了几副药,又多赏了一些东西,便提议认沈徽宁为义女,特赐三百户食邑。 沈徽宁本想推辞,但想到皇后心肠热,上次安乐公主的事她也一直记在心上,想给她赏赐的机会,不然总耿耿于怀。 她便接受了。 三百食邑代表了有三百户的农耕户的税收都归她所有。 这现成的资源,她又想到开源的好办法。 退下后,她派人去收了上好的药材种子,让食邑种植,种植得好,不仅免除税收,还给她们的分成。 如火如荼的药材事业展开来。 而这几日,司空圳也逐渐不见踪影,沈徽宁也没限制他的行动,但突然这种不告而别,让沈徽宁心中倒又些不舒服。 但想到,没有人离开了一个人就可以不活了,她还是要振作,将事业搞得红红火火。 但这天,司空圳突然回来了。 沈徽宁并不想理他,谁知,他从身后拿出了一棵小盆植,沈徽宁还未来得及甩脸色,却见这是世上罕见的红棘藤! 这实在是少见!有了这一株,便可通过它的枝干培育出多棵! 这红棘藤在活血化淤有奇效,是上等的药材,沈徽宁也不知它从哪里弄来的,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带着礼物的笑脸人。 “进来。”沈徽宁这才给他让了路。 司空圳刚进来,却摇摇欲坠般,沈徽宁见状,将红棘藤推给了翠香,自己快速扶住了司空圳。 这才发觉他面色苍白,短短的功夫便这样,刚才应是他硬生生扛着的。 “你怎么了?” 司空圳淡道,“没事。” 沈徽宁颦眉,“还说没事,我看看。”沈徽宁诊脉,司空圳还想挣脱,沈徽宁现在力气都比他大了。 刚诊好,沈徽宁震惊不已,他的身体,竟虚弱成了这个模样! 他中毒了! “这段时间你究竟去了哪里。”沈徽宁本还想追问,但想着在这里多口舌,她扶着司空圳进去了。 沈徽宁拉起他的衣袖,果不其然,有个蛇得牙印赫然在他的手臂上。 她这才想到,火棘藤这种名贵药材,是剧毒蛇群青睐的栖凉之地,想要得到,定要付出一番代价。 “你这个傻瓜!药材重要还是你重要?”沈徽宁情急之下道。 但司空圳却只扯出柔和却无力的笑容。 “当然是你重要。” “…”沈徽宁竟无言以对。 “傻里傻气的。”沈徽宁抱怨似的给他包扎。 包扎好后她让司空圳静养,刚出去会儿,司空圳一双眸子这才睁开,里面是深不见底的冰霜。 再闭上眼,仿若适才一切都未发生过。 沈徽宁让红缨去查司空圳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踪迹如何,红缨还以为沈徽宁总算开窍了,要查清楚司空圳接近她的目的,便信心满满下去查了。 而这时,有人送了一封信来,沈徽宁打开一看,竟是秦司言的信。 里面秦司言写道,“若是想要知道司空圳的秘密,速来湖心亭。” 沈徽宁收了起来,若有所思,就连秦司言都知道什么,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越想,心中越不能平。 这件事情,一定另有蹊跷! 她换上了男装后到了湖心亭,男装果真好办事多了,并不引人注目。 “有什么事你就说。”沈徽宁并未进亭,只对亭子里的背影道。 帘子吹散,秦司言端坐在中, 他向沈徽宁做出请的手势,沈徽宁也不怕他做什么花样,进去坐下后,才发现这里有点熟悉。 她头痛欲裂,仿佛想起来了一些痛苦的回忆,总算回忆起来,这是曾经两个人在这里定情之时。 那时,原主天真烂漫,青春活泼,落入了他的情网,被他的容貌与才情所倾倒。 她的天真,成了被他利用的主要原因。 他以为,在这里能唤起沈徽宁对他的旧情,可惜,都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罢了。 沈徽宁淡漠如常,“有什么事你就说。” 秦司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从桌下拿出了东西。 “这是司空圳偷取兵符的证据,若你还不信,大可去取证。”他将一块兵符图放在了沈徽宁眼前。 沈徽宁自是不信,司空圳竟会是这种人。 “你这个根本不算证据,指鹿为马谁不会。”沈徽宁正要起身,不想再跟他胡扯,谁知,秦司言再是起身,叫住了沈徽宁。 “不管你信不信,父皇已经对有人伪造兵符一事大刀阔斧的盘查,你觉得,司空圳还能藏多久?”他刚这样说完,沈徽宁转身,一个冷眸。 “清者自清,不需要宸王您担心。倒是宸王,苦心积虑搜集这些东西,嘴上满口的仁义道德,实际上却是为自己的私心,这说出去不觉得好笑吗?”沈徽宁话语间满是对他的不耻。 对于秦司言,沈徽宁实在不能有什么好印象。 “你!”秦司言可谓气急,在沈徽宁面前一点风度都不想再伪装。 他抓上前,却被沈徽宁稳稳躲开,因沈徽宁早就对他有防备。 她早就看清,他并非是善类。 她与他近身肉搏,她有速度优势,但明显力量不够,而这时,秦司言面容上的一双眼眸突然瞪大。 他不敢置信,看着沈徽宁手中逐渐隐去的银针。 “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沈徽宁淡道,“你认为呢?” 说完,她上前从秦司言怀中拿出适才的那张兵符图,随意看了一眼后大张旗鼓在原地撕碎一扔,转身利落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第十八章 身边藏了个影帝 秦司言看着沈徽宁如此,他微眯双眸勾唇,他就知晓,沈徽宁不会视而不见。 沈徽宁正回府途中,她听闻到了大量马匹的声音。 她快速找了一个地方藏身起来,见不远处有人群正在讨论什么,显然是什么机密的事情,若是自己此时现身,恐定会被当成眼中钉。 远处传来声音,“待我们藏身在京城中,等几日后的中秋节,趁乱取了皇帝狗命。” 沈徽宁一听,这显然并非是青云国的人,听这语气,明显是青云的仇家。 不需多想,都能知道是谁。 不过一会儿,一个身影缓缓而来,他如初见般从天而降,在众人面前,他们纷纷行礼道,“太子殿下。” 司空圳面容上,没有丝毫柔和,有的,只是浑身的冷洌。 隔着这么远,沈徽宁都能感受到他周身的冰冷。 这和他平时与自己的状态完全不同。 沈徽宁的心抽动起来,这大概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这是能令人浑身无力的药粉,届时,藏于烟花中,切记,不能伤人性命。”司空圳叮嘱着众人道。 但众人不解,南星死伤无数,无人心疼他们南星的人命,如今太子殿下却大义凛然让他们不要伤了青云人的性命。 这恕他们实在不能接受,有些仇,是一定要还的。 “人命不是草芥,该更替的是上面指点江山示人命为草芥的主导者,他们才是害南星城破的人!”他声音铿锵有力,可十分不像中毒了的。 沈徽宁见状,扯了扯嘴角,这男人,究竟是有几幅面孔。 但这个说法嘛,她还是比较赞同~嗯,怎么感觉这有点她的观点? 还有那个药,这不也是她的吗?没想到都被司空圳拿走了。 不问自取就是偷!他如今是越发过分了! 她心中再有不平,但此时却也不得不压下去,谁让他现在人多呢? 好女不跟男斗。 “太子殿下,您不会也被那郡主洗脑了,听闻她洗得让原本对她不服的人心服口服,属下担心您也被她洗脑了!”一个下属十分忠心道。 沈徽宁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哽咽住,这算什么话? 洗脑?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洗脑高手! 自己要真有那本事就好了,还用什么事都自己做吗? “你多言了。”司空圳淡道,轻甩出手,银针便刚好与这下属侧脸而过,稳稳扎在这树干上。 沈徽宁心惊不已,藏在树后不敢大声呼吸,好家伙,把自己的毒针也偷去了。 他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她越发好奇了。 “是属下多嘴了。”下属低下头,不敢多说什么了。 而沈徽宁现在可是一肚子的气没处发。 待这些人离去后,沈徽宁这才回到王府,司空圳并不在,想到了烟花一事,这关系到中秋佳节那时,全京城以及整个青云的局面。 她只是一个外来人,不属于这个国度,以青云的名义去对付司空圳,有违她心中对正义的本心,但若以司空圳为正义对此视而不见,一旦血流成河,这并不是她想看见的。 这时,她想到了一个法子。 若让烟花不能如期绽放,他们的行动自也能取消,司空圳也不用冒险。 想到了这儿,沈徽宁在心中夸赞自己机智。 到了皇宫后,她特意对皇上进言,今年中秋不能放烟花。 但皇上心意已决,皇后娘娘卧病在床,若能见得烟花绽放,盛世太平,定有利于恢复。 沈徽宁还想进言,皇上却表示此事不能有商量的余地,既是如此,那沈徽宁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了。 她刚在心里打了算盘,谁知,刚出了宫殿便遇见了秦楚萧。 秦楚萧惊讶道,“郡主也在?这是为何事进宫。” 沈徽宁将自己心中所想告知了他,编好的理由正要出口,秦楚萧却道,“若不想放便不放,本宫能帮你做到。” 他甚至不问理由,仿佛心里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想取消烟花环节了。”沈徽宁故作神秘道,秦楚萧被沈徽宁说到了心底,尴尬得轻咳了两声。 算了,这些也不重要。 “那多谢了,此事关乎到整个青云,相信太子殿下定能做到。”沈徽宁突而正式起来,这倒让秦楚萧很是不解了,但想到若沈徽宁不愿说,自己是绝不会勉强。 沈徽宁告谢后便急着回府。 她并不知晓的是,秦司言同她一样,也听闻到了司空圳与他下属的话,想着将计就计,若在当天,他让云家的军队在暗处,到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哪怕是他并非太子,皇位也是轻而易举。 届时,天下他唾手可得,沈徽宁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回到王府后,见司空圳仍是不在,沈徽宁让沈梓勋悄悄办下在府中打暗道通往城外的事,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在大厅如坐针毡,不知要如何面对司空圳。 不过一会儿,司空圳还是回来了,他面色苍白,和适才那红润有力的模样事截然相反。 沈徽宁不得不感叹,原来自己身旁竟藏了个影帝! 有眼无珠的她竟现在才发现。 “阿圳,你这是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沈徽宁笑脸相迎上去扶住司空圳。 司空圳面色一怔。 今天的感觉有点怪。 这不是平日里的沈徽宁。 他特意探了沈徽宁身上的气息,没错,就是沈徽宁。 “出去散步。”司空圳雷打不动淡道。 “来,受伤了就该多休息,外面多危险,万一有坏叔叔把你拐走了怎么样?”沈徽宁满脸的担忧,就连手也不停在司空圳胸前轻抚安慰道。 司空圳的面色更怔了。 “我只是伤了,没有废了。”司空圳低声道,言语中满是无语。 什么坏叔叔,从未听过这种话。 “来,刚泡好的茶。”沈徽宁正要端给司空圳,司空圳僵硬的往后退了一步正要接过,沈徽宁却打翻了茶杯,滚烫得茶水烫在了司空圳正要接过茶杯的手臂上。 司空圳被眼前沈徽宁演的太明显的戏呆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想着自己该如何应对她。 他该做什么反应? 第二十章 死者也能开口说话 而这些人见状后,却没有丝毫犹豫,继而继续在人群中厮杀。 他们本就处于劣势,待御林军赶到,更是被捉拿得无一逃脱。 沈徽宁不明白,司空圳为何要让自己做出这一番戏。 她将司空圳推开,面容更是冷到了极点。 这推开的一下,如将两人的战线彻底拉开,在这瞬间,沈徽宁明白了什么。她面容复杂,眼神动容,里面有光华在流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将他抓起来。”秦司言指着司空圳,此时,所有人都将司空圳当作了众矢之的。 而司空圳低着眸,长睫轻颤,若有所思。 但这一刻,沈徽宁明白他的意义了。 她上前拨开重人,挡在司空圳面前,面容坚定。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南星的人,而是有人故意嫁祸!”沈徽宁这番话,更是让在场人大惊不已,没想到,这背后竟还有这种阴谋! “你有什么证据?”皇上对于沈徽宁一向是另眼相待,对沈徽宁的话自也是会听进去。 “我拷问便知。”说完,沈徽宁正要上前拷问,谁知,这群人收到了秦司言的眼神暗示后,纷纷服毒自尽。 沈徽宁被突如其来的死亡吓得一惊,并非是害怕尸体,只是她无法拷问,司空圳又该如何洗脱嫌疑? 此时,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沈徽宁的肩膀上,司空圳在沈徽宁的身后,呵气如兰。 “不必为了我…”他话还没说完,沈徽宁并未回头,一手抚上肩头他的手安定他的心思,并坚定对在场人道,“尸体也能开口说话,总之,本郡主绝不能让背后的阴谋主导者逍遥法外。” 沈徽宁掷地有声,在场所有人为之震惊,被沈徽宁稚嫩的面容上,眼神却透出超乎常龄的冷静所折服。 “好一句尸体也能开口说话,父皇,儿臣相信徽宁,定能做到。”秦楚萧上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沈徽宁缓缓上前,面对眼前的尸体,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思索着。 身边没有南星人让她了解,她无从对比痕迹,这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面容。 她开始仔细思索司空圳不同于青云人的生活习性。 他的一容一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她的脑海中被他的面容所充斥,一时之间竟不能做到平静处事。 见观察良久都没有消息,秦司言故作道,“徽宁,若是想护短,也得按证据说事,耽误了大事,可事关国运。” “是呀,宸王大义,才是最能拎得清的人。”宸王的人开始在人群中道。 这一句,将沈徽宁和太子无形之中将了一军,这分明是说她们意气用事。 皇后此时面容平静,她并不关心外界言论,因为,她相信自己儿子的选择,也相信沈徽宁。 沈徽宁极力让自己冷静,终于在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 “南星因为地势原因,受日照时间少,大多皮肤白皙,相信大家这也是知道的,但你们却看这人,面色暗黄,晒斑严重,明显不是常年生活在南星的人。”沈徽宁特意指着这些人的晒斑,众人同样跟她严谨的认真看待起这件事情。 “徽宁,这不是儿戏,这又岂可做证据呢?”宸王故意用柔和的语气,衬得沈徽宁更像是在玩闹。 众人被宸王误导,顿时出现了一边倒的现象。 “若你觉得这不是证据,那我还可以给你。” 说完,沈徽宁开始细细分析。 “刚才他们用的弯刀,的确符合南星人的惯用武器,但由于弯刀独特的身形,在手后靠近手背这个位置与弯刀手柄贴合面积大,常年的锻炼会有厚茧,但这人没有,而厚茧却是反应出来他是练剑的,试想,这么忠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抛却自己国人惯用的武器呢?” 紧接着,沈徽宁继续道,“且你们看,这又是什么?”沈徽宁指着他们的长靴 众人不明所以,一双长靴而已。 “青云穿短靴的习惯已久,但南星出于保暖,常年穿长靴,所以这鞋印也不同。”沈徽宁扯出他们的鞋子,果不其然,他们的靴印却都是在短靴位置。 且因为常年习武原因,故而短靴穿得更紧,以防滑脚,短靴的印子尤其明显。 在场的人都不是啥子。 有些东西,虽然外表可以伪造,但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东西,是不可能改变的,他们根本不是南星人。 定论已经下了。 皇上不是昏君,自是明白自己该如何做。 他微眯起了一双眸子,声音低沉有力,“放了他。” 这些人退下后,沈徽宁这才到了司空圳身旁,下意识扶住司空圳,想为自己刚才推开他的行为感到歉意。 “父皇!”宸王还想说什么,皇上却抬手,示意他不能再说。 “抱歉,刚才误会你了。”沈徽宁道歉,司空圳却淡笑道,“无碍,我只想你别被牵扯就好。” 沈徽宁鼻头一酸,双眸再是模糊,低头间,眼泪滴在司空圳的手臂上,司空圳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知晓,面对一个女人哭自己该如何做。 他伸出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这一幕,在众人看来却也是感动不已。沈徽宁有了这世上这么一个为自己付出的人,双向奔赴,这是最美好的事。 而秦司言心中格外是不甘心。 而不远处的男秦楚萧,面色却有了一丝异样。 不知为何,看到两人这般信任彼此,他心中竟也会有一丝不适的感觉? 他该为沈徽宁的脱险感到高兴才是。 皇后见到了自己儿子的面色的未表情,看穿一切的她不禁微叹了气。 或许,这也是他该经历的事情。 每个人何尝不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长大。 沈徽宁再也忍不住,拥住司空圳。 她在心中默默发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出不信任司空圳的事,以及说出这种话。 经过这件事后,她彻底明白司空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之前还有怀疑,但此刻,信任已经成了两个人之间仅存的感情。 第二十二章 道德绑架者终被绑架 “是呀是呀,若不是我们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宸王竟也是如此性情中人,将局面看得如此风轻云淡。”一些人附和道。 适才秦司言将了沈徽宁与秦楚萧一军,如今却被反将得死死的,根本翻不了身。 华贵妃见状,再也按不住了,她上前对沈徽宁柔和道,“徽宁,你可知司言这段时间为了你,心事重重,却又难开口,想你能自在舒坦些,但女儿家,终是要找到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你就和言儿和好。” 华贵妃这番话,可谓是精妙设计过了的,通过秦司言的不舍,是为了让她自在一些,将两人退婚的原因归根在了她爱玩的原因的。 又通过苦口婆心的劝解和给台阶下,想要让沈徽宁接受这个台阶。 若是不知道内情的,再配合秦司言此时面容上的深情与不舍,还当真会被糊弄过去了。 沈徽宁嗤笑一声。 难道自己当真是看起来清纯稚嫩,以为很好骗,都来欺负她? 她见着眼前的华贵妃,面容更是纯真无邪到了极致。 “贵妃娘娘,既然您认为嫁给对倾慕自己的人才是幸福,那您当初无视倾慕您的青年才俊,不嫁给女人最重要的幸福,毅然进宫成皇妃,那又是为了什么呢?”沈徽宁歪着头,给她狠狠上了一课。 道德绑架者终被道德绑架。 不等华贵妃开口,沈徽宁继而天真道,“您肯定是想要很宝贵的东西,才会让您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她特意加重了宝贵两个字,让人不禁联想到了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权力。 “徽宁,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只能说本宫的幸福只在皇上身上。”说完,她看向一旁的皇上,低头娇羞幸福笑道。 沈徽宁却颦眉,华贵妃心中一惊,果不其然,沈徽宁接下来的话再让她跌进了谷底。 “那你刚才不说女人都是一样的,嫁给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现在又成不一样了,贵妃娘娘还真是有两幅面孔,张口闭口就是引经据典据为己用,一点都不真诚,还是皇后娘娘好,说一不二,至少不会光拿什么大道理来套人。”沈徽宁展现出自己这个年纪该有的语气与思维,一语中的,说到了点子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华贵妃当真是如此! 在场的人谁不讨厌这种人! 就算是坏人,也是不喜欢跟坏人做好友的。 沈徽宁让华贵妃当场体验了一下社死的滋味。 华贵妃现在恨不得就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她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小女孩玩得团团转!一句话就将她惯用的路子暴死在阳光之下。 沈徽宁故意往皇后娘娘身上蹭,皇后一脸宠溺,同时也被沈徽宁的真性情所惊艳。 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竟会有如此清晰的表达,说的在场人恍然大悟。 华贵妃差点不稳,被全身的金银首饰所压倒。 “皇上,郡主真会说笑。”她接不下去了,只得看向皇上,让皇上来收场。 皇上仅是扫了她一眼,明显,他将沈徽宁的话听进去了。 华贵妃是他的枕边人,越是有威胁,他越该警惕。 如今看来,却还是沈徽宁这个旁观者让大家看清了。 顾及皇家颜面,他看向沈徽宁,说出的声音却十分柔和,就仿佛是长辈在悉心对晚辈般,“婚约一事,朕认为…” 他还想说完,沈徽宁却率先打断他所说的话。 要知道,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敢是打断皇上讲话,沈徽宁还是这世上第一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臣女断是对宸王没有念想,还望宸王与华贵妃不要逼小女了。”说完,沈徽宁微低下头,诚恳道。 见沈徽宁都如此说了,是彻底撕破脸皮让华贵妃没有念想了。 众人也不再吃两人的瓜,再吃,小心郡主撕破脸皮给他们好看。 “臣女身体还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这下沈徽宁当真是有些头晕了。 刚才刺杀那一幕,让她着急上了头,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低血糖,眼前格外晕眩,她紧闭上了双眸,依偎的躺在司空圳的怀抱之中,这是最让她放心的地方。 司空圳将沈徽宁打横抱起,一步一步离开这里,宸王见着两人的背影,拳头握紧,面色却仍是白皙儒雅。 他们两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司空圳小心翼翼的将沈徽宁抱在了怀中,如同一块破碎的玉般,细心呵护着。 一路上,所有人皆是侧目,见着司空圳与他怀中的沈徽宁,路过的人皆是侧目,女子对两人皆是投去艳羡的目光。 两人皆是人中龙凤,天生一对。 他运用轻功,将沈徽宁带回了王府,沈梓勋见到司空圳怀中的沈徽宁,细眉紧皱,稚嫩的面容上展现出了丝微痛苦,他心里就揪起来了。 “姐,你究竟是怎么了。”他伸出手,轻拍着沈徽宁的面容。 只见沈徽宁面色痛苦,喃喃道,“嗯~” 配合微张的唇,浮上红晕的面容,诱人至极。 司空圳与沈梓勋的心微微一惊,他们毕竟是正常的男人,见到这一幕,很难让人不联想非非。 沈梓勋不允许别人见到沈徽宁这么失态的一幕,他忙是挥退了在场所有的人,“都看什么呢!去去去,远一点!” 司空圳见状,也一只手挥广袖,将沈徽宁稳稳遮住,不允许别人见到沈徽宁这么失态的一幕。 “你…”沈梓勋正要转身对司空圳说什么,却见司空圳抱着沈徽宁的身影早已是不见了。 他疑惑着,两人这是去哪儿了,但一想,沈徽宁在司空圳那儿,却也放心了。 他特意问了翠香,今天究竟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了解了全程后,他这才明白为何沈徽宁不让自己去中秋宴会。 但司空圳与沈徽宁之间的信任,明显是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这让他心中也多了一份放心。 能让自家姐姐信任的人,自不会是坏人。 相信也能够让他信任。 想到了这儿,他原本稚嫩的面容褪去稚气,眼中闪现出了不符合常龄的冷静,眸光深邃,里面有着重重事情。 第二十三章 太子亲自做鸡 待司空圳将沈徽宁抱回房间后,小心翼翼放回了床上,便在此时,沈徽宁突然醒来般,将司空圳的手臂紧紧抱住。 怎么都不放手。 “肯德基,华莱士。”沈徽宁在梦中想着肯德基,馋的流口水。 司空圳凑近一听,什么鸡?沈徽宁是想吃鸡了。 心想,这都馋成这样了,想来自己在离开那段时间,她是茶饭不思竟成了这样。 他悄然挣脱开了沈徽宁后,接下来便径直走向了王府的厨房。 当厨子见司空圳走进小厨房,震惊不已。 手里拿着的刀直直哉在了菜板上。 因他怎么都未想到,如司空圳这般身份尊贵的人,怎么都不至于会亲自下厨。 但紧接着,司空圳下面的动作,却更让他震惊了。 只见司空圳身后竟还拎着一只鸡,他拿起刀,手起刀落,正要给鸡来个无痛了结,厨子忙道,“不是,郡爷,您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用刀的架势,着实将他吓了个彻底。 “杀鸡。” 司空圳僵硬的回头,对他道。 一切充满了诡异,很明显,他对这也不是很有经验。 厨子还以为他是来杀自己的呢,这才呼出一口气个, “鸡不是这样杀的,我来。”厨子正想自告奋勇上前,司空圳却颦眉道,“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 厨子当即明白了,这是给郡主做的。 他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儿,“您说我这脑袋怎么就懂不起呢,这怎么能轮得到我来给郡主做呢,那这样,我指点您。” 司空圳按照他所说的,非常僵硬的完成这一切后,开始做烧鸡。 在已经清洗好的鸡身体里面塞进佐料香料以及香油,再用银箔纸一包,在炉子里面烧。 昨晚这一切,司空圳的手上以及衣服上,皆是炉子内壁的石灰。 对比他的常态,那可谓是狼狈至极。 当他将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鸡摆到了沈徽宁面前,沈徽宁闻到味道后,从睡梦中被唤醒,她开始享用。 一旁的司空圳见状,给她倒了一杯茶,并道,“你小心点喝。” 沈徽宁吃得狼吞虎咽,却越发觉得这味道和府中的厨子常做的味道不一样。 这盘鸡,闻着香,但吃起来终究还是欠了一点火候。 “这谁做的?”沈徽宁狐疑道。 司空圳低头轻咳几声,没有回答,只问道,“你觉得如何?” 沈徽宁很诚实的摇头,“不行。” 司空圳当即社死,但好在沈徽宁还不知道这是他做的,也算给他保留了一些颜面。 “怎么就不行呢?”司空圳面色仍是平静问道。 “还欠一点火候不说,这香料也没有涂匀位置,导致口味不一,感觉,像是第一次做。”沈徽宁颦眉头,表示充满了怀疑。 “你不是想吃鸡吗?所以,我就做了。”司空圳低声道。 沈徽宁瞪大双眸,一听,竟是司空圳做的,忙抬手拍打自己刚才口出狂言的嘴巴。 “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这只鸡非常好吃,美味又营养,我值得拥有。”说完,沈徽宁又开始埋头苦吃。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说我想吃鸡了?”沈徽宁意识到这个问题,抬头问道。 “在梦中,你一直说你想吃啃的鸡。不就是烧鸡吗?” 沈徽宁一拍自己脑袋瓜,“那是肯德基,亲爱的太子殿下。” 司空圳头一次听到亲爱的这种称呼,虽说面容仍无变化,但心中却早已波澜起伏跌宕了。 “肯德基,那是什么?”司空圳陷入了疑惑。 “那是一种招牌,里面囊括了许多种人间美味,若你想吃…”沈徽宁还想顺口说仗义请他吃了,但想到这里又不是现代。 但她可以做呀! 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进入厨房,便开始捣鼓起了肯德基,经过半天的时间,总算是做出了汉堡,以及炸薯条,蕃茄酱,鸡米花等几种食物。 她摆了满满一桌,沈梓勋对沈徽宁可谓是赞不绝口。 他从来都是沈徽宁的忠实粉丝。 大赞沈徽宁这厨艺,都可以去开酒楼了。 沈徽宁灵光一闪,自己也可以在古代开个肯德基,给民众带去更多的美味与乐趣。 决定好后,店面便要开起来了,沈徽宁将技术教授给了府中的厨子后,让他们任职肯德基的厨师,酒楼的生意如火如荼的发展了起来。 这也给淮宁军带去了一份收入。 而此时,宸王那边却传来了噩耗,听闻华贵妃的娘家清河王清河一带失守,竟是因为清河王日夜笙歌,误了战机,如今边陲的安南已是进军了清河一带,正要跨过运河,进入京城百里之内。 楼兰军陆战骁勇,待他们渡过水路,士气大振,定会接着破城而下!伤及更多百姓! 鹤山这一座城,老弱妇孺较多,且听闻安南正要逼近,人心不稳的同时爆发出了瘟疫。 而这正是需用医时刻。 朝廷的人推举沈徽宁前去救治,但对鹤山加以兵力支援一事只字不提,这分明是让沈徽宁去送死。 有人提了,但很快又被转移,你一句,我一言的,便将这件事情扔来扔去,到了沈徽宁这儿。 但此去凶险,皇上也摇摆不定。 这日,在御花园内,皇上与秦楚萧秦司言两人商议是否同意沈徽宁前去鹤山城支医一事。 秦司言道,“这瘟疫至今无人可医,又岂可让徽宁断送医途及性命,不如另派一支有规模的御医,以示皇家对百姓的关怀。” 他说的格外有理,瘟疫已使多人丧生,断不可再让沈徽宁有事。 但此时,秦楚萧却义正严辞道,“父皇,儿臣的想法恰恰相同,儿臣相信徽宁,定有解这瘟疫之法,至于徽宁的安全,儿臣愿一同前往,护她周全。” 秦司言从未放弃,他相信,只要自己戏码够足,相信沈徽宁不会不心软。 但没曾想,秦楚萧竟反出一招。 这更显得他并不信任与了解沈徽宁。 以沈徽宁的性格,断不会视若无睹,而以秦楚萧对她的保护付出,他的虚情假意,实在太明显了些。 第二十四章 白嫖二人组 皇上一听,龙颜大悦,“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对民众有担当,对人才肯但护!”皇上明显,是听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秦司言此时的脸色,可以用铁青来形容。 他未想到,秦楚萧竟会反出一招,不仅不护着沈徽宁,不让她去冒险,竟还甘愿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承担保护的责任! 不远处响起一阵掌声,众人看过去,才见竟是沈徽宁。 “说的好,这才是我。”沈徽宁眸光柔和且坚定。 看向不远处的秦司言,却道,“本郡主就先谢过宸王的一片好意,不过,对比太子殿下的舍身相护,仿佛这要更来得真诚一些。” 沈徽宁从来是实话实说。 秦司言阴沉着脸,但却也仅是瞬间的事,很快,他微眯起双眸,面容如春日和煦的阳光。 “徽宁,既你想去,本王愿一同陪往。”他刚说出这番话,沈徽宁却抬手道,“别,本郡主受不住。” 沈徽宁抬手,面色平和,疏离有礼。 秦司言的脸色当即铁青在了原地。 秦楚萧上前来,他面容凝重,“本宫如何都不能让你一人去。” 沈徽宁抬头看向秦楚萧,见着他眼底的担忧,她柔和安慰道,“我和司空圳一同去,当然不是我一人去了。” 秦楚萧的脸色并未好转,而是更加凝重。 司空圳陪着沈徽宁,他心中怎能不担心? 他的面容上并未降下担忧。 沈徽宁抬起手,用手指给他的脸上带出一个笑脸来,“笑一下,生活才能多点甜。” 紧接着,沈徽宁一笑,一双水眸弯成了月牙般清丽动人,秦楚萧看的呆了,他只觉得,这仿佛是这世间最美的笑容,这一笑,让天地都为之失了颜色,仿若只有她是带着光的。 见秦楚萧有些呆了般,沈徽宁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看什么呢?” 皇上都忍不住笑开了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确实不假。 “徽宁,那你与司空圳可要一路小心,朕同样会派人一路保护你们的安全。”皇上开口将这件事定下后,秦楚萧还想说什么,皇上却抬手,秦楚萧只得将话压回了嗓子口。 待沈徽宁走后,皇上这才开口道,“言儿,你所提到的司空圳伪造军符,致使边陲被安南侵犯一事,虽无铁证,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次他陪同徽宁去鹤山这事,便交给言儿你来安排,总之,不可伤了徽宁,但司空圳,绝不能留。” 说到这儿,皇上一向慈善的面容上,竟会出现沈徽宁从未见过的狠毒。 秦楚萧听到后,在旁若有所思。 沈徽宁与司空圳到了出发的日子,沈梓勋上前来相送。 “姐,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不管沈梓勋如何恳求,沈徽宁都不肯让他同去,他只得眼睁睁看着沈徽宁与司空圳同去,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却什么也都帮不上。 沈徽宁微点头,“嗯,放心好了,你也要保护好自己,陈永善和红缨也会保护你,并守护好淮宁王府,这是我们的家。” 她将手搭在了沈梓勋的肩膀上,示意他有些事情,如今也该自己去面对与成长了。 沈梓勋重点头道,“放心好了,姐,我已经是个大男人了,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时候到了,我也有在努力学习和习武,将来强大了,才能真正保护姐你!” 说完,他拿出一本书,十分像模像样的给沈徽宁看,沈徽宁却无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书都拿反了。” 沈梓勋这才意识到自己书拿反了,意识到后很尴尬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沈徽宁笑的无奈,但又很快正色,“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先走了,希望回来后能对你刮目相看!” 说完,沈徽宁与司空圳向沈梓勋挥了挥手,两人回了马车。 沈梓勋依依不舍的看着马车离开了视线,这才转身看向眼前这诺大的淮宁王府,没了沈徽宁,这个王府,实在少了太多的烟火气。 他形单影只进了王府后,这一切都被暗处的一双眸子收入眼中。 这身影很快隐退,而另一边,秦司言和秦楚萧皆是收到消息,沈徽宁与司空圳已经离开京城了。 一路上,两人的马车在路过一个窄巷时,只见马车的下面跳下两个少年,马车毫无察觉,继续向前行驶,而两人已是自然而然的从自马车后从窄巷走出。 两人皆是少年打扮,这不是沈徽宁第一次扮成男装了,故抬头挺胸,十足的自然。 “那车夫不是我们的人,明显是被安排了,甩掉他,我们可自在不少。”沈徽宁挑了挑眉道。 司空圳脸红异常,想起适才在马车中,自己背着着沈徽宁换衣服时,窄小的空间,他仿佛只需轻晃点位置,便可感受到沈徽宁肤若凝脂的温度。 马车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沈徽宁见司空圳失神,便不再理会,一个人往前面走去。 刚走向前去,就在此时,不远处有一辆牛车,牛车上有一堆草丛,沈徽宁见状,拉着司空圳上了牛车,农户都没感觉到牛车的重量有了变化,两人就这样躺在牛车上,一路上看着这人间繁华,垫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 “郡主,您这叫什么?”司空圳对沈徽宁所做的行为,产生了狐疑。 “白嫖对吗?”沈徽宁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没事,我会付钱的,这样就不叫白嫖了。”说完,她从袖中拿出钱,放在了两人中间的草丛中。 这流畅自如的模样,仿佛真将自己当作了男子。 “怎么样,心动了?好好陪本大爷,本大爷不会白嫖的。”说完,见着司空圳盯着自己,沈徽宁开口调戏道,说完还伸出手指,挑起司空圳的下巴。 司空圳双眸居高临下凝视着她,无言间从容的眸光,配上精致的眼眸,高挺精致的鼻梁,如花瓣般的不点而朱的唇,风一过,鬓发间眸光熠熠,唇角微微上扬,如世间美好之物聚集,在此刻,是最美的风景。 第二十七章 治疗瘟疫 说到了这儿,他惋惜摇头。 沈徽宁自也是心痛不已,这样的一支精锐部队,也不知晓在自己的手中,能不能发扬光大。 陈永善看向司空圳,“我一向尊重徽宁你的选择,在从前,我可不知提了多少次,秦司言并非你的良配,如今看来,这看人不准的毛病总算是改了。” 司空圳听闻后,低头淡笑,这笑不着痕迹,沈徽宁敏锐的察觉到。 敢情两人都在打趣自己。 “那你从前怎么不敲打我,直接把我敲醒。”沈徽宁心里怎能是不后悔呢? “我可怎么敢,你是你父王的宝贝女儿,宠爱程度可不比小世子少,说什么你才是王府最需要保护和宠爱的人,世子将来长大了,还不是得同样护着你这个姐姐。”陈永善想着以前的事,言语之中的宠溺都快从眼眸中溢出来了。 沈徽宁傲娇道,“那是应该的。” 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沈徽宁才会表现出自己真正轻松愉悦的一面。 “梓勋也长大不少,前段时日我见他还在练剑,在府中打理事物起来有模有样的。”说到这儿,沈徽宁面容上满是骄傲。 陈永善叹了一口气。 这突如其来的叹气,让沈徽宁有些好奇。 “这是怎么了?” “你们总算长大了,而我们这些长辈也老了。”长辈们总是在意识到孩子长大时,反感慨自己也已经历了不少变老了,就连陈永善也不例外。 那是对时光的回看和后觉。 沈徽宁牵起陈永善的手,“陈叔叔,如果你不见外,就把我和梓勋看成你自己的孩子,等以后,我们给您养老,让您风风火火,无忧无虑。” 她这话是出自真心肺腑,陈永善这辈子都是为了淮宁军,也是为了整个淮宁王府,她作为受保护的人,又怎么不能付出一些自己的温暖呢? 陈永善故作深沉道,“你陈叔叔正值壮年,哪需要养老,以后,还是让陈叔叔来守护你们。至于养老,陈叔叔想着,有机会若是能带带小小郡主长大,这就是最满足的事了。” 说到这儿,沈徽宁脸色一红,她微看向司空圳,却见他虽神情自若,但耳根却也已是红了。 小小郡主,两人现在都还有名无实,哪里来的小小郡主。 “先用膳,用完我们去看看鹤山城情况。”说完,几人便去用膳了。 用完后,陈永善特意嘱咐陈将军把将军府上上下下清理安静,所谓的清理,便是不让可疑人混迹入王府,走漏了任何消息。 三人走在街上,路上少有儿童来往,即使有,都被家人快快带回家去,生怕被缠上瘟疫。 “前面就是瘟疫灾区的分界处了,凡是从那边过来的人,都要检查是否传染瘟疫,你们来时情况紧急,我就帮你们打点了。” 陈叔叔道。 沈徽宁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虽正直,却也不是完全不能改变做事方式。做事非常周到。 她拿出了面巾给两人,“这面巾上由药水泡制过,可以有效阻挡病毒细菌。” “细菌?”司空圳道。 “细菌就是一种微生物,十分细小,肉眼都不可见,一旦被它附着进入体内,就会侵害我们身体的免疫系统,也就是会生病的意思。” 几人进去后,却见这里面早已是荒凉成灾,仿佛天空都没了日光,皆是灰蒙蒙的。 “行行好,救救我。”一只手猝不及防从身后抓来,司空圳见状,快速将沈徽宁拉到自己身后。 陈叔叔也进入了警惕状态。 沈徽宁见这妇女已是瘫倒在地,上前正想查看,谁知她又突然抬起头,面目狰狞,“你们这些可恶的昏官!就任由我们生死!我要你们一起死!” 说完,她就想扑上来,司空圳见状,广袖一挥,腰间的剑未出鞘,并不锋利,他不伤要害,将这人制服,紧接着,又是一群人面目狰狞,行动诡异,灵魂如被抽丝剥茧了一般,在烟雾中扑腾而来。 “带郡主走。”司空圳仅淡道,陈叔叔点头道,便带沈徽宁离开这儿。 “你要小心!”她说道后,便被陈叔叔带离开了这里。 司空圳并未伤人,但随着人数越发的多,他脚踢开一人,一人往后倒去了一片,这才施展轻功出了禁区,将士把铁门一关,那些人便被无情的关在了那边。 这些人分明已经疯狂了,想来是心理发生了变化。 按理说,陈将军对他们不赖,每日的吃穿用度,都是令人送过来了,却没曾想,竟还是让这些人这般疯狂。 如今这办法是为了大局着想,若是将他们放出来,只会感染更多的人。 在一开始,他们是接受这件事的,也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而后却成了这样,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挑拨,才让这群人竟会是发疯到了这种程度。 沈徽宁越想,越觉得背后这件事定是有人操作。 除了京城的人,她想不到别人了。 “一定要让他们配合治疗,如果人太多,只会让他们心生逆反心理。”她冷静道。 陈叔叔一听,人少若去,岂不是更是危险。 他坚决不答应。 沈徽宁劝解道,“你放心好了,有司空圳保护我呢,况且还有父王母妃在天上保佑我呢,我不会有事的。” 一提到父王和母妃,就是陈叔叔的软肋。 再不心软,也得心软,且沈徽宁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若是自己认定一件事,就一定要达成。 犟脾气,就跟淮宁王一样。 想到了这儿,他也只能无奈的低笑。 该是感到高兴呢?还是欣慰呢? “现在就是你了,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去。”沈徽宁看向司空圳,再怎么也该像模像样的尊重一下别人的意见。 司空圳仅面容冷漠的白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两人选了对面的人冷静的时间一同进去,果不其然,还是被他们给发现了。 带头的人是一个中年女人,跟女人,是最不好讲理的,这点沈徽宁是深有体会。 “你们还敢来!” 第二十八章 正常男人和正常女人 “你们放轻松,我是来救治你们的,只有把你们救治好,鹤山城的内忧才能解决,如今安南的军队就驻扎在了城外不远处,我们要齐心协力,将瘟疫克服,才能守住鹤山这座城,这也是我们的家呀!”沈徽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本希望对方会有所动容。 “家!这还是我们的家吗?将我们的生死抛之脑后,这里既不是我们的家,这里的人也不是我们的家人!要死,就一起死好了!”说完,她抬头大声道,所有人都被激怒了。 “如果你们不信,先杀了我好了,但这样就没人救治你们了。”说完,沈徽宁张开双手,药箱掉落在地上被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药材以及瓷瓶。 众人见状一听没人可以救自己,慌乱不已。 且一看掉落的药箱,里面满满的都是药,眼前有生的机会,她们怎么可能不会抓住! 众人刚动摇,而就在此时,眼前的这个女人意识到了身后的人都已是动容了,忙是道,“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当!” 这分明还是以为沈徽宁是骗子。 说完,她就要冲过来咬向沈徽宁,她明白自己的攻势是什么,则是她身上的瘟疫。 但她身后的人动摇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是怎么做,只能眼睁睁瞧着她冲上去。 沈徽宁见眼前这个女人,这不应该呀,眼前有生的机会,为什么还要一心求死。 这时,她明白了什么,都说前段时间这群百姓还是很配合隔离,也就是这几天突然暴躁起来,想来一定有人在挑拨离间,故意激怒他们,并带节奏。 因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了! 她身上一定有信物,不然以她的个性,被挑拨离间定是有了十足十的决心才是。 “抓住她,她就是故意想让大家同归于尽而挑拨离间的那个人!”沈徽宁道后,并未退开一步,果不其然,意料中的司空圳将她揽腰躲过,他的剑并未出鞘,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动作,转眼间,这人就被制服,沈徽宁快速从袖中拿出了天蚕金丝将她捆绑住。 她若挣扎,便会被天蚕金丝锋利的外身刺伤。 沈徽宁将她的嘴用手帕堵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陈将军从未放弃你们,将你们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且还苦心竭力抵御外敌,城都快破了,你们还想着同归于尽,让整城呢人给你们陪葬,难道你们不羞愧吗?被别人几句话就冲昏了头脑,成为了别人的利用工具。” 现如今鹤山城的局势已是成了这样,就连沈徽宁越想,都觉得这件事竟是如此不可思议。 这背后的人,实在是太居心叵测了! 想让整个鹤山城的人都为之陪葬! “你们的兄弟们,家人们,有的还在军队奋死保护着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你们,你们又如何能忍心在这时给这片土地带来生灵涂炭,瘟疫并非是不能治愈的,你们也不必如此消极,只要我们齐心协力,瘟疫定能好起来,鹤山城也会恢复往日的荣光与安乐。” 她的话感染了在场不少人。 他们听闻后,心中感动不已。 外面的人根本没有放弃他们,他们又怎能是放弃自己呢? “我们听你的!只要我们能好起来,能回家过我们的安生日子,我们为什么还要死呢?就是这个女人,一直撺掇着我们,让我们去同归于尽,但我们只想活着呀!”这些人不停道,表示他们只想活下去。 沈徽宁见如今大家意见已经一致,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她带领大家先来一起动手将眼前这个荒凉的地方改造一下,每人做一个隔离间,盖起了小房间。 而陈叔叔在铁门的那头担心着,生怕沈徽宁有什么事情。 不过一会儿,便有百姓来传达沈徽宁所需的物资,看来,沈徽宁当真将他们说服并民心稳定了。 他忙让人将物资送来,沈徽宁却不让禁区外的人帮忙,如今能安全一个是一个。 人多力量大,这里得了瘟疫的百姓都来一起帮忙,一部分没有房子的难民的居住场所就建立起来了。 入夜后,天公不做美,竟下起了大雨且打起了雷。 沈徽宁虽身体单薄,却扛得住受凉,但司空圳是受不得打雷和下雨的,睡梦中的他又开始犯起了老毛病。 两人寄宿在破庙中,沈徽宁将梦呓的他拉入怀中,唱着摇篮曲,想着这段时日,司空圳一直陪着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她突有些害怕。 眼前的人,她是断不能失去的。 她明白,司空圳如今身上的重担不是常人所能及。。 从国仇家恨深入脑底那一天开始,他每日都如行走在刀尖之上。 “司空圳?司空圳?阿圳?”沈徽宁轻声叫着,见着司空圳沉睡的如同孩童一般,她心中温暖欣慰。 司空圳埋在沈徽宁的颈窝处寻求温暖,沈徽宁被他的呼吸痒得难受,正挣扎间想要寻求一个舒服的方式,一只手却稳稳抓住了她的胳膊,并道,“不要乱动。” 沈徽宁心中一紧。 拜托,她也是一个正常女人,这个样子,她也很不舒服。 但她也害怕,司空圳是个正常男人,两人若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就不好了。 她只得忍忍,忍忍也就算了。 埋在沈徽宁颈窝的司空圳,唇角微扬, 两人就这样熟睡了一晚上,两人并不知道的是,一双眼睛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待第二天醒来,沈徽宁慌忙投入了救治百姓的事情中,可不敢直视司空圳,不然就会想到昨晚自己竟被司空圳勾得心痒痒的一事所羞愧。 她将自己自制的药丸拿出来让大家服下,并带领大家一起在刚出的阳光下一起跳操锻炼身体,无论老少,都要加入。 美名其曰,是帮助大家解掉瘟疫上身的病毒,实则只是用现代的办法让他们锻炼身体,日复一日,提高免疫力,配合中药疗程,这就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第二十九章 苦守鹤山城 不过在古代,人们对瘟疫是避而远之,就连得了瘟疫的人,自己也是自暴自弃,别说锻炼和救治了。 就这样锻炼了一个周期下来,百姓们也发觉自己的面色越发红润了,就连身体也比之前有劲了,都以为是沈徽宁的药起了神效,纷纷称呼沈徽宁神医。 按这个疗程下去,再过一月有余,配合最近的日照,相信治好瘟疫是迟早的事! 入夜后,众人已经按照沈徽宁的作息安排进入了梦乡,沈徽宁与司空圳坐在房顶上,欣赏着整座鹤山城的风光。 在月光下,远处的高山静谧神秘,沈徽宁低头一算,自己来到古代,都已有半载了。 她并非是不想回家,只是如今的境遇,却根本是回不去。 想着想着,她一双眸子中满是失落。 司空圳察觉到,问道,“怎么了?” “我和我的家,只有这片月光和日光是相同的,其余的一切,是不可及也不可见的。”沈徽宁说着,拳头握紧,低着头,红唇微张,情绪在心中反复潮涌。 司空圳见状,握住沈徽宁的手,“想家了,就看看月光,在另一头的家人,一定更想我们平安健康。” 面对着他认真凝视的眼神,沈徽宁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真的不会安慰人,语气冰冷,根本不像安慰人的样子。” 沈徽宁甩开他的手,自顾自看着月亮。 司空圳看着沈徽宁的侧颜,低下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低声道,“是吗?” “这样才算嘛。”说完,沈徽宁伸出双手,拥抱住了他。 司空圳呆在了原地,整个人僵硬得任由沈徽宁抱着。 “你想说的话我都明白,我也想对你说好多句谢谢,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我,保护我,一直陪着我。”沈徽宁也不是很会煽情,但在表达自己心中所想的还是没问题。 沈徽宁感觉到司空圳没动静,心想,是自己不够煽情吗?司空圳竟会这么无动于衷? 那这下岂不就是尴尬了! 谁知下一秒,司空圳抬手,紧紧将沈徽宁抱入怀中,两个人的身体在此时,是从未有的亲密。 沈徽宁微是睁大了眼眸,不敢信。 司空圳从未对自己显露过真实想法,包括自己的真情实感,她也只当正常,以他的经历,想要让他去信任一个陌生人,还是敌国的人,这换了她也做不到。 她也从未对他有过敌意,但两人在相处之中,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的感情。 “你是第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司空圳回以道。 沈徽宁脸上充满了欣喜,看来,自己还很幸运了。 在他荣光时,沈徽宁没有趋之若鹜,在他落魄时,沈徽宁却也没有冷眼相待。 两人紧紧相拥,在这一刻,都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沈徽宁松开他,两人彼此靠的如此近,眼神迷离动容间,越靠越近,沈徽宁也不自觉靠近。 就在这时,沈徽宁感觉到了一阵晕眩,莫非是幸福的晕眩? 眼前司空圳凝视深情的面容越发模糊,紧接着下一秒,她倒在了司空圳的怀中。 司空圳颦眉,伸出手轻拍打着沈徽宁的面容,“郡主,你没事?” 沈徽宁陷入了沉睡,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回到了京城,见到了从小的原主,和梓勋在王府门口玩泥巴,每日等着父王母妃回来,那纯真稚嫩的面容,当真是可爱极了。 他们那是泥巴在地上摔了又摔,待泥巴更筋道了,他们将泥巴捏成了四个小人儿。 “看,这是父王,母妃,这是你,这是我,我们一家四口人,永远在一起!”沈徽宁大一些,说话流利。 梓勋也同样拍掌附和,“在一起,在一起。”两个孩童高高兴兴的围着四个小人转悠。 沈徽宁的眼神充满了柔光,只觉美好不已。 这么幸福的一对姐弟,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黄昏的余光照耀在她们身上,既美好又温暖。 而现实中,司空圳拍打沈徽宁醒来无果,他这才发觉,沈徽宁竟也得了瘟疫。 他紧紧拥住沈徽宁,怎么也不愿放手。 一丝苦涩在他的眼中打转,却倔强得不让它显露。 他将头靠在沈徽宁的额头上。 当他再有在意的东西,他却仍是无力守护。 他用着沈徽宁的方法,每日给她煎药,为她活动筋骨。 南星的太子殿下,在失去了南星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失去沈徽宁。 陈永善收到了消息后,还想带走沈徽宁,但司空圳却现身道,“我们不能走,若是走了,鹤山如何办?这群百姓又如何办?你相信我,若是沈徽宁不能醒来,我会…永远照顾她。”在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如下了这最重要的决定,释怀又欣慰。 饶是陈永善再为沈徽宁着想,却也更明白,沈徽宁是将这些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的人,若是违背了她的意愿,她会一辈子生活在悔恨中。 既是如此,他愿意赌一把,信任司空圳。 “好,我会守住鹤山城,只希望你也要做到你的承诺,我们走。”陈永善转身,带淮宁军守城。 众百姓都知道,如今已到了关口,他们也绝不能再添乱。 他们自觉每日锻炼,熬药照顾身边的人。 司空圳专心照顾沈徽宁,每日守在沈徽宁身旁,紧紧握住沈徽宁的手,眼眸之中血丝出现,却也不愿休息一下。 而此时的城墙上,陈永善和陈将军两兄弟也未想到,城内竟会有内奸,夜里竟放了安南的人进来,且还给了城内渡河的机关图,此时的鹤山城,已是守不住了,敌军的人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反杀一个他们措手不及。 “看来,这是一场硬仗。”两兄弟齐心,不能丢了鹤山城,也不能让这群得了瘟疫的百姓落到安南的手中,成了他们利用的工具。 鹤山城血流成河,而这群得了瘟疫百姓的禁区,在此时竟成了一块清净之地。 陈永善带领五十万的淮宁军,以及鹤山城的五万兵力,在淮宁城里日夜坚守。 足足支撑了一月之余。 第三十一章 表明心意 她询问了一系列沈梓勋有没有做任何可疑的事情,但沈梓勋都只是摇头不知。 而这时,红缨上前来将前几日听闻了消息去城外迎接一事告知了沈徽宁,沈徽宁怀疑,就是在这件事上,几人被暗算了。 她立马将王府安顿好后,皇上的圣旨便到了。 让沈徽宁立即进宫,商量要事。 到了皇上的书房,皇上并未靠近沈徽宁,听闻沈徽宁得过瘟疫,虽说好了,但心中仍是有芥蒂。 “朕念你救治瘟疫有功,为青云换来了盛世太平,你说,想到什么赏赐。”皇上的声音中满是喜悦。 “皇上,先不说赏赐,臣女有事禀告。”云羽然一事,是瞒不住的,还不如自己率先说出来。 皇上已经猜到,沈徽宁是想说云羽然的事。 他微抬手,“你想说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朕想说的是,他的野心朕早已知晓,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去拿捏罢了,却没想到徽宁你会了结了他,这事朕会解决,不会让它扩散。” 皇上心中已有了打算,那沈徽宁便不再多说。 回王府的路上,她在皇宫中路过了一亭台,却见秦楚萧竟在这儿,他低头轻抚琴,鬓发下,狭长的凤眸,长睫柔和的光扫在面容上,沈徽宁驻足停留,并挥手让送赏赐的人先送回去。 她缓缓走向秦楚萧,不想打扰了他。 谁知,正绕路到他身后要一拍在他的肩头,他却转身道,“徽宁,你竟还喜欢这种游戏。” 沈徽宁被点破了心中所想,故作镇定道,“这不是看楚萧哥哥你太认真了嘛。” 秦楚萧起身,正抱琴离去,沈徽宁见状,跑到前面伸出双手拦住他,“你怎么了?我九死一生回来,难道都还得不到你的一句问候吗?” 秦楚萧眼眸似有什么在逐渐动容。 “恐你想得到的,应不是本宫的问候。”他十分肯定。 沈徽宁颦眉,还是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好的秦楚萧,在此刻怎会这般寒冷。 都说皇宫的人最是无情,她虽不愿信这个,但眼前却也不得不信了。 “太子殿下的心思,如今臣女是猜不到了,这番态度,是觉得臣女有哪里伤害到了您的利益吗?既是如此,那多保重。”两人的兄妹情分也便到头了。 沈徽宁想着,刚要迈开步子离开这儿,谁知,秦楚萧从后抱住沈徽宁。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吗?徽宁!从你出了京城那一刻,我的心一直都在你的身上,直到…直到你病重在即,我整夜的在黑夜中陪着你,为你打点一切,我恨,恨自己没有能力在你身边保护你,因为身份的特殊,我只能在眼睁睁看着你,但也不能给你带来麻烦。”在此刻,他在心中,总算是忍不住告诉了沈徽宁。 沈徽宁微睁大眸子,不知道,秦楚萧在自己身边竟做了这么多。 她转身见秦楚萧紧张隐忍的面容,她不自觉抬起手为他抚去紧张的面容肌肉。 但她却总觉得,这份感情,仿若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只是兄妹情。 她有些犹豫和惊滞,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秦楚萧见沈徽宁没说什么,他的双手更将沈徽宁的胳膊抓得更紧了,“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不同吗?” 他这般反问出声,沈徽宁才反应过来。 她摇着头,将秦楚萧的手拂开。 “你忘了吗?我们一直都以兄妹相称,我也不希望这会有任何改变,太子殿下,您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说完,沈徽宁转身迈开步子离开,生怕这一切会被别人瞧见。 没想到,回来京城,竟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她快速回到王府后,为沈梓勋熬药,王府的一切都上下打点起来。 司空圳从未推脱过,两人一同照顾沈梓勋。 无论如何,沈梓勋也一定不能有事,因他是这个世界上,沈徽宁唯一的亲人了。 她整日整夜的守在沈梓勋身边,夜半,司空圳给沈徽宁盖上了被单,面容沉郁,明显是有心事。 沈徽宁也已是没有心事再去关注任何人,她的现在的心中只有沈梓勋。 在梦中,她抓住司空圳的手,喃喃道,“在一起,在一起…”她不停重复梦中两姐弟的话,可见沈梓勋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司空圳也回抓住沈徽宁的手,“我不会离开。” 她微睁开眼眸,却见眼前的人是司空圳,苍白的面容中浮现出了惊讶,脑里回响起刚才司空圳的话,她顿时明白了什么,脸瞬间一红。 “谁说要跟你在一起了。” 司空圳面容一怔,敢情说的不是他。 “那你还想和谁在一起。”他面色一冷,却并未松开沈徽宁的手。沈徽宁却又说不出来。 她只得任由司空圳将自己的手抓着。 “其余的事情,你就交给我,这段时日你好好休息。”说完,他为沈徽宁盖好了被子,走出了房间。 他刚出了房间,便听闻天空上有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传来,他伸出手,面容不惊,一只信鸽稳稳的停在了他的手上。 拿出了信,放走了信鸽,见到里面的内容后,他脸色铁青,沈梓勋这瘟疫来的莫名其妙,就知是有人捣鬼。 但没想到,竟会是司空摘星。 她在信中警告他,若是再在淮宁王府待下去,她不知会做出其它事。 他心想,这件事总该做个了断了。 他让人根据沈梓勋出事的地方去查摘星的线索,找到后,立即将她带回南星。 入夜后,陈永善进了沈徽宁房间,因此时,司空圳已悄然出府离开了王府。 “郡主,我必须得跟你说件事。” 陈叔叔知道沈徽宁没睡,白天睡了那么久,夜里睡着的几率太小。 “你说。”沈徽宁声音疲惫。 “司空圳或许并未有我们所想的那么毫无保留,我怀疑,本次沈梓勋的瘟疫,就和司空圳有关,今日,我瞧见他收了一只信鸽后,虽然我并未看到信上所言,但怀疑跟这次的事情大有关系,且军令被冒充一事,本就和他有关。” 第三十二章 金屋藏娇 司空圳让安南重创了青云,这目的又在哪儿呢?若是没有猜错,定是想要借此机会重建南星,好完成他将来的复仇大业。 沈徽宁心中并未有任何动摇。 她是当事人,自然知道司空圳对自己的付出,决然不可能伤害沈梓勋。 且沈梓勋跟他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沈徽宁并不认为他有伤害他的必要。 她正想回绝陈永善,让他不要多想,陈永善接下来的话,却改变了沈徽宁的决定。 “不如这般,我亲自探探南星究竟在做什么,等回来后再如数告知,这样,他一切的动作我们就都知道了。”陈永善知道,光凭自己的一番言论,沈徽宁是断不会信的。 但若是有了证据,那便不一般了。 她不信,也得信。 总该做出决断。 “好,你让人去南星看看,司空圳究竟在做什么动作。”说完后,沈徽宁挥退了陈永善,她现如今想冷静一下。 陈永善刚走,不过一会儿,便有人来抄王府了。 说沈徽宁私藏瘟疫患者,现如今要一把火烧掉,为民除害。 这可是宸王亲自带头。 “将郡主保护起来,若是伤了郡主一根汗毛,你们都得陪葬!”秦司言身旁的将军道。 沈徽宁刚出了房间,便被重重保护了起来,而沈梓勋和患了瘟疫的府中人,就成了众矢之的,被拎出来,想要一把火烧死! 她怎么可能任由梓勋被烧死!大声道,“你太过分了!知道这时哪里吗?” 沈徽宁眼中燃烧起了怒火,她一声令下,“来人!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淮宁军的人纷纷赶到,将淮宁王府围得一个水泄不通,带头的将军剑指秦司言,但秦司言却丝毫不急,轻轻还想拨开剑,却被沈徽宁抽剑一甩,秦司言的冠当即哐当落地,长发飘逸,在场人皆是震惊,沈徽宁竟敢伤秦司言!那可是宸王! “滚。”沈徽宁淡声道,眼中没有任何感情。 沈梓勋缓缓醒来,却见眼前的景象,他声音虚弱,“姐,这是怎么了。”说完,便再次昏迷过去。 “郡主,您也瞧见了,世子如今病成这样,难道你想鹤山城的悲剧再次发生吗?”他质问沈徽宁。 但沈徽宁仅是冷然道,“这是我的弟弟,我来救治,与你无关,你不惹事,谁会传染到你?” 说完,她让人将他们“请”出去。 而秦司言怎么都不走。 他从后抓住沈徽宁的胳膊,“不带走他也行,本王同你一起照顾,直到世子的病好。” 沈徽宁颦眉回头,没想到,这男人的目的竟在这里。 按他的个性,这应也不是最终目的。 想到了这儿,她甩开了他的手,“你给我滚。”刚一甩,她整个人觉得有些低血糖,头晕眼花。 这一晕,竟直直摔到了秦司言怀中。 秦司言闻着沈徽宁身上的香味,有一种至宝回归温暖,他伸出手,将沈徽宁紧紧拥在怀中。 眼中心思尽显,他将沈徽宁打横抱起离开淮宁王府,却被淮宁军拦住,无论如何也得留下沈徽宁。 只见他广袖一挥,一阵白烟绽开,趁此机会他带着沈徽宁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灯火通明,但所到的房间却悠然安静。 他将沈徽宁放在了榻上,眼中流露出了丝丝沉迷,这么久以来,他总算能和沈徽宁有这么独处的时刻。 他将沈徽宁的手稳稳放在了小腹上,而自己却在一旁细细观察沈徽宁的睡颜。 想着她变化了这么多,脱胎换骨,变得这么倔强。 只需要等两人生米煮成了熟饭,这样父皇就算不赐婚,也得赐婚。 他刚想伸出手,却又想到沈徽宁的个性,若是当真如此,恐她也只会寻死。 但女人不都一个样子,从一而终,他现能做的只有这样赌一把! 再次决然的伸出手,却被睁开眼眸的沈徽宁直直来了当头一拳。 竟敢打她的主意! 还想追着打时,一个身影出现,将秦司言稳稳制服,沈徽宁定睛一看,竟是秦楚萧,他竟会出现在这里。 “楚萧哥!你瞧,这宸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沈徽宁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去将秦司言千刀万剐。 是如何才能想出这种办法的? 越想,这让她心中如何能不气。 “我们本便有婚约,不过是做夫妻该做之事,不像你和司空圳,恐如今早就是真夫妻了。”秦司言说着,眼中更是不甘。 秦楚萧一巴掌打过去,“你怎能说出这般毁人名节的话?” 秦司言面色十分桀骜,“我说错了?难道不是吗?不信你问沈徽宁,她是当事人,你问即可,说不定还能问出其感受一二呢。” 秦楚萧说完,还想再反手一巴掌,沈徽宁却伸手拦下,“不用了,对他这种人,没有较真的必要,我现在没法动你,不代表将来没有机会,你好自为之。”沈徽宁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让她的心中怎能不恨,但眼前秦楚萧也在这儿,他们毕竟是亲兄弟,沈徽宁也不可能做出任何对秦司言不妥的事情。 “相信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秦楚萧也是考虑了一二。 沈徽宁微点头,转而离开了这里。 一人走在街头上,任由冷风吹在自己脸上,她闭上了眼眸,想着自己在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 真是倒霉,竟遇见了秦司言这种人。 而在此时,她见到了不远处有一人的身影,与司空圳十分相似。 她刚大步上前,却见司空圳竟进了青楼,这熟门熟路的作风,显然已不是少来了。 沈徽宁心惊不已,感觉到受了欺骗。 她上前查看,却见司空圳进了一个房间,她想上前查看,却又不好打草惊蛇。 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花了银子和一青楼女子互换了装束,她便在嬷嬷的带领下进了房间。 “两位,这是我们楼里的清倌儿,给你们起乐助兴。”司空圳与司空摘星两人没有过多回应,仍是谈自己的事。 沈徽宁戴着面纱,见着司空圳的侧颜,果不其然,就是他,而另一个女人,这不是她之前救下的星儿吗?上次消失不见,司空圳随口说送她回老家了,却没曾想,原来是在这里金屋藏娇。 第三十三章 恩断义绝 想到了这儿,她心中愤怒不已。 但很快被嬷嬷捏了一把胳膊,“还不起乐,发什么愣。” 沈徽宁生怕被发现,忙低头道,“好。” 不远处的司空圳,在沈徽宁低头准备起乐时,眼神动容,就连拿着茶杯的手,也微怔了一下。 幸好自己学过古筝,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沈徽宁一曲高山流水,悠扬飞舞,司空摘星开口对司空圳道,“现如今我们局势已稳,你若回去主持大局一鼓作气,灭了那群驻军,还愁不能复兴?” 司空圳低沉着道,“没你所想那么简单,你先回去。” “你是不是就为了那个女人!”说完,司空摘星突而一起身,将杯子重摔在地上,这骇人的架势,在此刻冷静的三人之中却显得尤为突兀。 沈徽宁面色不惊,感受到了司空摘星传来的质疑目光,她这才故作被惊吓到,指法出错,手指被琴丝滑坡。 司空摘星本还好奇,这青楼女子竟未被她的架势吓到分毫,却见也不过是只经看不惊吓的花瓶罢了,更加坚定她自己心中的决定。 她是女子之中的凤凰,无人能及,若不能做出什么大事,让她平凡一生,还不如让她草草了结自己。 而司空圳却如条件反射般,将沈徽宁给护住,为她包扎手指。 司空摘星见状,微是颦眉,不敢置信,眼前这个女人,竟会得到她皇兄如此对待。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剑指向这个女人。 “沈徽宁,你竟追到了这里!” 沈徽宁见状,自己已是藏不住了,还想多说什么,司空圳见状,却道,“你走。” 她狐疑,为什么?自己是郡主,为什么还要走? 该走的人,是他们南星的人? 沈徽宁取下面纱,看向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女人。 她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个人,也是南星的人,和司空圳一个阵营,同为复仇一事在商议。 “那又如何,你想要复仇让天下血流成河,为此你想杀了我,但我也是青云的人。”说完,沈徽宁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如若她不自保,那么眼前的女人就会杀了自己,她并未认为自己有做什么错误。 司空摘星道,“看清楚了,现在是让你选择的时候到了。” 司空圳颦眉,显然,这事对他来说是有些为难。 沈徽宁不想让司空圳夹在中间难做人,她突而将剑指向司空圳,“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你若想复仇,便去复你的仇,不过我们从此就再不是朋友,再见只能当仇人。” “既都不是朋友了,总有天会变成我们的仇人,让我杀了她,以绝后患!”说完,司空摘星还想要上前杀了沈徽宁,沈徽宁见状,并未有任何回击的动作,仅是退步转身离开了这里。 司空摘星还想追上前去,司空圳却拉住了司空摘星的手。 “让她走。”不带任何商议,只有命令。 司空摘星愤怒极了,不明白,适才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就要放了沈徽宁。 放了沈徽宁,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复仇的阻拦者罢了。 “好,我退一步,但你现在也回不去了,走,我们回南星。”司空摘星拉住司空圳的手,两人准备离开。 司空圳面容思索并浮现出了痛苦,最终只得道,“好。” 两人就这样回了南星。 沈徽宁回到了王府后,心也忍不住痛了起来。 原来,只有同一个方向的人,最终才能走在一起,即使他们曾经一同走过这么多,却最终还是输给了各自的方向。 她一人在房间中,感受着空旷的孤寂感。 而陈叔叔赶回来后,就见沈徽宁将自己缩在墙角处,安静得让人害怕。 “徽宁?” 他试探道。 沈徽宁微闭上了眸子,眼泪滑落间,再次睁开眸子,里面已是清冷一片。 “陈叔叔,我们接下来可有的事情做了,不过现在我要先清静一下。” 陈永善明白沈徽宁的意思,他点头退下后,沈徽宁开始思索着自己应是做什么。 前段时日,虽说有司空圳一直陪同自己,看似他为自己付出自己不少,但实际上他也得到了不少。 救了南星的人,又设计让边陲受了侵犯,为南星争得喘气的机会,而如今,自己对他来说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就毫无顾虑的离开。 将她当作了什么。 她也只当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现如今人家回去当大王了。 自己的生活总该是要继续的。 想到了这儿,她又重燃了希望。 但眼前的事,是先用安神香让自己休息一下。 一早,她带着沈梓勋一同在府中锻炼,包括得了瘟疫的所有人,给他们悉心熬药。 沈梓勋发觉了司空圳不在,且沈徽宁的面色虽好,却总觉得又好过了反常,这让他心生怀疑,想着两人应是吵架了,才会如此。 但自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故而也不能说什么。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快点好起来,这样才不能连累沈徽宁。 而就在此时,安南再次来京,不过这次来京,并非是来夺取城池,而是来求和的。 安南资源甚少,攻向青云也是为了资源,自从上次鹤山城一战,便不敢再看轻青云,这才是和议和。 带头的人,便是安南小将军了。 他入了皇宫,面见皇上,一身骑装骁勇不凡,面容英气却又精致,活脱脱的一个美少年。 “安南景遥,在此有礼了。”他微低下头,以示礼貌。 秦楚萧与秦司言在旁见状,自也不能没了礼数,两人同微点头示意回礼。 皇上大悦道,“听闻安南景小将军胆识过人,果真如此,敢几人只身前往,看得出来诚意到了,既是诚心议和,那请出具你们安南的议和。” 景遥送上了议和书后,便四处打量着这里的装扮。 想来,那个气质不凡的少年,也是生活在这里。 皇上一见这议和书上,也并未太多过分的要求,只需青云每年的布匹以及粮食作物。这是一件两国欢喜的事。 第三十四章 画技“精进” 而青云也会享受到着安南每年的战马以及铁器,皇上也并未很快答应,以还需商议还由,留景遥在京城数日,这正好和景遥的心思不谋而合。 而这时,他拿出了一幅画,“还请皇上帮景遥找到一人。” 皇上还未看清楚画卷上的人,自答应下来,“朕能帮的,定不会留余力,朕也要看看是什么人,竟能让景小将军亲自提笔。” 他看到了画卷下的印章,便可知这是景小将军自己亲手提画。 当秦楚萧接过他手中的话一看时,这画,他竟看不出究竟是谁。 只见这画上画的五官扭曲,根本看不清是谁。 秦司言见状,低头唇角微扬。 “咳咳,看来景小将军这画技还有待精进,至少朕是没有看出来究竟像个什么人。” 皇上也不忍打击道。 景遥拿过一看,“怎么就看不出来了,这鼻子,这眼睛,总之你们拿着去找即可。” 他越看也越觉得,仿佛还真不像个人。 “好,今晚的小将军休息的地方朕已经安排好,先去歇息着,明日的游猎会,整个京城的权贵都会参加,不知小将军是否……”皇上还未问道,景遥便应下了。 心想,这种场合,那个少年定会出现。 而此时的沈徽宁在王府,收到了游猎的邀请,见沈梓勋如今身体不适,不宜出门,沈徽宁也并不想出门。 但沈梓勋听闻,有能让沈徽宁出门游玩的机会,自是要劝她去了。 “姐,你小老弟已经好久未行走江湖了,怕京城的女子们都快忘了还有你小老弟的存在了!姐,你就女扮男装,为小老弟重出江湖去,不然以后我可就要孤独终老了!”沈梓勋请求着沈徽宁,沈徽宁见状,只得道,“你这心思,真是拿你没办法。” 同意了后,沈梓勋兴奋得跳起来,看起来整个人都恢复了不少,沈徽宁也为此欣慰。 “等这次痊愈过后,看你还敢不敢不习武健身了。”沈徽宁刚打趣道,沈梓勋却道,“好啊,让司空圳教我习武,反正他武功高强。” 他刚这样说完,沈徽宁脸色低沉下来。 她并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司空圳的消息,但沈梓勋仿佛时不时就会在她伤口上蹦极,让她想到这些事情。 沈梓勋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忙道,“姐,你别多心,没了一个男人,等以后你弟弟我继承了王位后,你就是大郡主,到时,我要让京城里所有的美男都来伺候您。” 他这话虽有些粗糙了,但也是出于一片对沈徽宁的好心。 沈徽宁低头扑哧一笑。 “好,这是你说的,等你强大了继承了王位,可要实现自己的承诺。”沈徽宁顺势,两人说起了玩笑话。 沈梓勋见沈徽宁心情好了不少,忙是礼物道,“那是必须的,放心好了姐,我会努力继承王位,成为你的靠山!” 沈徽宁心情已好了不少,就算没有司空圳,自己还有弟弟,这世界上,有亲人的感觉是无比幸福。 这时,她又突然想到,因为战争,司空圳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想来,这一切也并非是他想这样的。 他的心里也十分难受。 她的心又一软,心一软,就容易动摇自己的决心。 一早,沈徽宁女扮男装到了猎场,她英姿飒爽的身影在猎场上驰骋。 当秦楚萧见沈徽宁到了后,他骑到了沈徽宁身旁,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怎么会穿着梓勋的衣服来?” 沈徽宁却抬头道,“不是说女子不能来吗?那我妆成男子的样子,不就能来了?”说完,沈徽宁扬头对他一笑,这一笑,在阳光下灿烂无比。 秦楚萧的心软了,只得跟在沈徽宁身旁,两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注视而来,不禁感叹,好一对美少年。 沈徽宁用了淮宁王府的令牌进了猎场,下了马后,一众权贵公子到了场。 只见皇上与皇后坐在高座上,对众人道,“今日的游猎,乃为了我青云的男儿一展身手的机会,只有你们强大,我们青云才能强大,今日抓得猎物的前三甲,朕有大赏。” 说完,众人谢恩道。 当皇上与皇后的目光看向了秦楚萧以及他身旁戴着面具的男子时,惊讶不已。 那个男子,饶是戴上了面具,可也看出那不是沈徽宁吗?为何会穿着男子的衣服来进入猎场! 只见秦楚萧的眼神坚定自如,想来,他是知道的,也默认了沈徽宁这种行为。 皇后见两人在一起,自是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到了,她将手轻柔的放在皇上手背上,“皇上,就让他们去,你看,这意气风发的样子,说不定还能给你个惊喜呢。” 皇上听闻后,也便默认不再多说什么了。 等到锣鼓声响起,众人开始策马冲向不远处的森林。 而此时的景遥一马当先,他毕竟常年生活在草原上,对马术再是精进不过了。 沈徽宁和秦楚萧紧追在后,只有优先到了森林,才有机会抓到猎物。 这时,沈徽宁突然转向了另一条小路,这条小路虽荆棘丛生,但对沈徽宁而言,却是超越第一名的好方法。 秦楚萧见沈徽宁转头,虽并未问什么,却也追向了过去。 两人一同往这荆棘处去,面对这些荆棘,沈徽宁用落雪轻松砍断。 “宁儿,让我在前。” 沈徽宁却不让,她现正是玩得尽兴,不想留有余力。 秦楚萧见沈徽宁好久没有这么尽兴过,心中自也欢喜,在身后护住沈徽宁,生怕有什么危险。 这落雪果然好用,沈徽宁收起了落雪,刚处了这个荆棘圈儿,便遇上了早已将后面的人甩开的景遥。 景遥勒马,见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少年,明显是抄了荆棘林过来的。 “旁门左道走多了,可别翻了马。”景遥说完,再是策马离开这儿。 沈徽宁与秦楚萧再追上去。 她发觉到秦楚萧是在为了自己,并未发挥真正实力,她道,“你去追他,切记不可让他得了第一名,我自有办法。” 第三十五章 刻板印象 秦楚萧本还有所迟疑,沈徽宁却伸出手,一拍他的马,这马儿受了惊吓,快速向前去,秦楚萧感觉到了沈徽宁的坚决,也便上前去一追赶景遥。 沈徽宁才不想同他们争快慢,这根本便争不过,她又不是练家子。 但抓野,她还是很有经验的。 她到了一块小林坝,做了一个小机关,便拿出了千里香,果不其然,这周围的野物都闻香过来,沈徽宁取了它们身上镶嵌着的宝珠便快速离开了这里。 她并未同其他人一般,将野物杀了,再取下它们身上的宝珠,有别的办法,又为何要无谓的杀生呢? 就这样转战了好几个阵地,她已是得到了一啪啦的宝珠,哪有比她这种自动送上门的方式抓得更痛快呢? 刚转身离开最后一个阵地,准备回去交差得赏赐,转身却遇见了秦司言。 他伸出手,“把东西都交出来。” 这理直气壮,都快让沈徽宁怀疑,自己是否欠他许多钱了。 “我不交,又或者说,我为什么要交,你又是什么身份让我交。”沈徽宁就知道,有他秦司言在的地方,自己便不会顺利。 “凭本王是你的未婚夫。”他这般道,却让沈徽宁觉得好笑不已。 未婚夫?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未婚夫? 有趣,这实在有趣! 她怎会不明白秦司言的意思,他想到通过这些宝珠得到所有人的刮目相看,但却并非是通过走正道而得到。 这让沈徽宁对他的心里,产生了更多厌恶。 两人正争斗间,沈徽宁的面具掉地,长发飘逸落下,逐渐落于下风。 她能感觉得到秦司言的招式致命,一旦自己被他拿捏中,自己便没有了活路! 这时,她想出了一计,自己身上的毒粉可多的是,想要回击他,还不简单吗? 她一个转身正要回击,谁知,一个身影率先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沈徽宁忙是收手,生怕是伤及无辜。 “没想到,堂堂的青云王爷,竟也会做出伤害女人的事。” 沈徽宁听闻这声音,这不就是刚才嘲讽自己抄近道的那人吗? 为何这气质这般眼熟。 她刚这般想着后,秦司言见眼前的景遥,心想,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一做手势,只见暗处出来众人黑衣人纷纷落地,沈徽宁心想,这是什么倒霉运。 秦司言这是要杀人灭口,灭,眼前的这个人! 看在他刚才出于好心还是救了自己,沈徽宁可不想他在这里丧命,从后扯住他的衣袖,道,“跟我走。” 她袖中的金丝发出,缠绕在了不远处的树枝上,带着景遥离开这里。 这些杀手仍不停追着,追到了一个悬崖边,他们往下看了看,却见下面很远处看到了衣服的布料,想来他们都掉下去了。 他们这才回去复命。 沈徽宁和这人躲在了悬崖峭壁上的一个山洞里。 “那些人全都经过了特殊训练,不死不休,我们根本没有优势,要不是你刚才好心帮我,我才不会管你这破事。”沈徽宁微叹了口气,自己这是究竟倒了什么霉,竟会落到了这个地步。 景遥转身一看,这个女子实在有些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 对,就是那个少年,十分相似! 但眼前的人可是个女子呀。 “你还有什么兄弟吗?”他追问道。 沈徽宁一想,这世间竟还有人不知道她淮宁郡主还有个世子弟弟的事? “当然有,你有什么事吗?”沈徽宁随口一答,却不想,这个少年竟会是兴奋到差点跳起。 “我可总算找到了,那我可以见你弟弟吗?” 他一双眸子之中充满了请求,沈徽宁被他这奇怪的请求有些惊讶,为何会有这种请问。 “我是你弟弟的朋友,在鹤山城所结识。”他开始自报家门,沈徽宁却狐疑想着,梓勋没有去过鹤山城,只有自己去过。 他究竟是找的梓勋,还是自己? 她不再与他多说,待两人上去了后,沈徽宁正想对他告别,却在这时,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只见他道,“你和你弟弟,长得一模一样吗?” 沈徽宁见他如此执着,便点头道,“这是自然的。” 他听闻后,面容上再次浮现上了欣喜。 虽说是个少年,但这欣喜却是最能打动人的。 沈徽宁见着他这模样,想着,自己究是在哪里见过他?再次打量了他身上的装束,却并非是青云的人般,她好奇问道,“你不是青云的人?” 他点头道,“的确,我不是青云的人,我是安南的景遥。” 沈徽宁这才想起来,竟是他。 “是你!”沈徽宁恍然大悟的模样,在他看来实在可疑。 “什么?”他还想追问,沈徽宁却不再说什么,生怕被他认出来,自己就是那日在城墙上同他对峙的人。 两人快速告别后,沈徽宁将所有的宝珠拿了后,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沈徽宁如愿以偿得到赏赐后正想离开,却被景遥拦住,“你带我去见你弟弟。” 她对他这无礼的一面实是没有什么好感,低眸叹息道,“你究是为了什么。” 而就在此时,秦楚萧出现,他荣登第二,虽只是第二,但对沈徽宁这个第一,却也是心服口服。 见沈徽宁被景遥缠上,他上前一步,将沈徽宁不着痕迹的护在了身后。 并道,“请景小将军自重,郡主毕竟是女子,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景遥也不屑甩开,“青云的女子,本将军才瞧不上呢。” 他十分傲娇道。 这句话让沈徽宁有些窝火了,什么叫青云的女子他才瞧不上,他这是对青云的女子有多大的误解。 “你这叫刻板印象!一杆子打死一船人。”沈徽宁也不知他是受了青云女子多大的伤害,竟会产生这样的误解。 景遥却抬起下巴,并不直面沈徽宁。 “你们青云的女子,真正能作战的没几个,柔弱需要保护,真真是没有我们安南女子有实力。”他也是说了实话。 安南大部分的平原草地,儿女都同那草原上的骏马一般豪放驰骋,天性也十分独立,而青云的女子更多的是将心思放在了闺阁装束,取悦男人。 第三十九章 混迹入营 在这个关键时候,他决然不会和沈徽宁硬碰硬。 几人到了樊城,这便是与南星交界的地方了,如今正冒着战火,路过多的是奄奄一息的将士。 沈徽宁心中一痛,这些人,都不过只是平凡人罢了,为什么要因为这些事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的心中所想,沈梓勋怎会不知。 他用着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听见他这样说,沈徽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这笑容,不过是为了反安慰沈梓勋的。 她心中所想,又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被安慰呢?她一想到,自己要和司空圳真刀实枪的对峙,她的心里,便忍不住会痛。 曾经那么要好的两个人,为什么,最终会走到这个地步。 沈徽宁越想,心中越是不甘。 但此番见到这些人的惨状,她明白,那个男人态度坚决,无论如何,自己也该认了。 上了城墙后,沈徽宁见着不远处驻扎的南星将士。 秦司言在旁,风吹起他的鬓发,意气风发。 “他们敢来,便让他们走来无回。” 沈徽宁仅淡道,一双眸子中冷静又冷漠。 “宸王当真会让南星的人走来无回吗?”说完后,秦司言面色一紧后,沈徽宁转身离去下了城墙。 找到了休息的驿站,沈徽宁让淮宁军的人不能离开十米的保卫,不仅是防着南星的人,还得防着秦司言。 刚入夜后,秦楚萧便带着匆匆赶到,樊城的将士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不仅神医郡主来了,就连太子与宸王也来了,这让他们樊城蓬荜生辉!军心大振! 樊城又恢复了生机,百姓们开始转危为安,大量的军队驻扎在了樊城,如何能不保卫平安呢? 但正是因为如此,沈徽宁才担忧。 秦司言是四皇子的人,这基本已是可以确定的事情了,既他苦心竭力到了这儿,便决不会空手而归。 这正好是他联手南星,将淮宁军势力,以及秦楚萧一派斩草除根的好机会。 沈徽宁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断然不能被动下去,但自己却又苦于没有证据,若直截了当说出去,很容易被秦司言反咬一口。 这种险,自己不能冒。 否则内讧起来,也很容易被南星趁虚而入。 这个天秤,无论如何她要摆平好了。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徽宁让陈叔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梓勋。 而她无论如何,也要要夜探一下司空圳的军营,更要拿到秦司言与他勾结的证据,将秦司言一网打尽。 想到了自己就要见到那日思夜想的人,沈徽宁心中泛起波澜。 但很快又被她自己压制下去。 在办正事时,千万不能被感情所拖累。 她与红缨夜探司空圳军营,沈徽宁让红缨乔装成了他们的将士,一路到了最核心的营帐,沈徽宁假装低头送茶水进去,刚探进去,她只觉自己的脚步仿是有千斤重。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是如何迈开步子。 只见营帐中,灯火昏黄,少年倚靠在榻边正在看手中什么东西,当发觉有人出现,他快速拿起了东西,拉了拉领口,起身冷道,“放下就走。” 他从不多为难将士,哪怕对于这种明显的示好,也仅是挥退而已。 “那我走。”沈徽宁终是忍不住,低沉着出声道。 司空圳听闻这声音,他面色露出了一瞬间的狂喜,手刚伸出去想要触摸什么,却又在片刻后怔住了,僵硬的收回手,冷道,“走。” 他不可能听不出来,沈徽宁也知道,他听出来是自己了,但就是故作不理会。 他竟是不理她。 低着的面容咬着牙,双眸之中藏着隐忍。 只见她步步上前,故意到了司空圳面前,让他直视自己。 司空圳却故作不瞧。 沈徽宁见他这副反应,心冷到了极点,她快速从腰间抽出了落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原本有很多想说,想问的话,在这一刻,却都化为乌有。 在面对司空圳这冰冷却不肯回视的面容,她总算明白,自己所坚持的,不过只是一场玩笑罢了。 “我要你和秦司言勾结的证据。”沈徽宁开口道。 一如命令的语气。 “郡主还真是当自己还在青云国,这趾高气扬的老脾气怎么就改不掉呢?”他这才回眸,迷茫中的眼神并不将一切放在眼中。 他越冷静,沈徽宁也便越冷静。 看着他这副真实样子,沈徽宁更能反省自己如今究竟在做什么,又该做什么。 “你还知道我是郡主,一日为仆终生为仆,别以为另投别家就可反咬一口,本郡主从未将你放在眼中。”沈徽宁咬牙切齿道。 既两人的关系已是如此,那再破碎一点也没有关系。 她此次来,就只是为了赢了。 司空圳的唇角抽搐。 他没想到,沈徽宁竟将自己当作的奴仆来看。 在她的眼中,自己竟是这般可笑。 这样也好,谁心里也不要留着谁,断个干净。 “奴仆?好,本宫就最后当一次郡主您的奴仆。”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了封信,沈徽宁见状,正想要伸出手去拿,却又被他快速抽回。 沈徽宁一双眸子凌厉的看着他。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吗?”他眼眸紧紧凝视着沈徽宁,声音低沉,眼底逐渐有什么光芒在浮现上来。 “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我给你,曾经,我也将我的命交给你,但我的命终究由不得自己,或许,后面我做错了,伤害了你的一番真心,但曾经我也是真心。” 他在沈徽宁面前,从来表露的都是冷静不多言的模样,在如今,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那真挚的话,肺腑之言,想来是藏在心底许久了。 沈徽宁的落雪哐当落地。 她面容复杂,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有些东西,在一开始或许就错了。 因为在最后,都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剑指对方。 匕首落地声引来了外面路过的司空摘星,她一身戎装掀开营帐道,“皇兄,发生什么事了!” 第四十章 揭露野心 刚一打开,却见沈徽宁竟在这儿,她拔刀便冲向沈徽宁。 沈徽宁见状,快速收起了司空圳给自己的封信,往空中一撒药粉,快速出了营帐,发射了烟花信号。 而在此时,红缨策马还牵着一匹马冲进了核心营帐,一路上长剑飞舞,势不可挡。 沈徽宁纵身上了马,两人策马离开了营帐基地。 沈徽宁一路的毒粉气弹,配合红缨飞舞的畅聊,在猝不及防的营地中策马狂奔了出来。 司空摘星不信了,会将她们抓不回来,还想要追时,司空圳却拉住了她的胳膊,“让她们走。” 她一甩手,重声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让她逃走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司空圳面容平静,从地上捡起沈徽宁刚落下的落雪。 “当然有好处,那封信,是本宫在安南四皇子处得到,等沈徽宁拿了回去后,不费吹灰之力揭穿秦司言,秦司言定会揭竿而起,届时青云乱成一团,是四皇子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 他机械的说着,心中没有任何感情。 司空摘星一听,这话属实有道理。 与其先跟聪明人联手,不如先灭了聪明人,这样就不会再有聪明人来瓜分利益了。 “那万一他告知四皇子是我们泄漏了呢?”司空摘星继续追问道。 司空圳却道,“告知了又能如何?四皇子是出手救他?还是会在这关键眼上侵犯南星?” 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计划好了。 司空摘星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样子,才是自己的好皇兄。 “好皇兄,幸好您是回来了,不然南星复兴还不知等到何年,我是一刻都等不了了,等我们复国后,定要将那些将我们踩在脚下的人狠狠回踩。”司空摘星总算看到了希望。 司空圳淡道,“我累了,你先退下。” 明显,他还在回想适才的沈徽宁。 司空摘星见状,也不再多言,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和规划,这就是最重要的。 沈徽宁与红缨策马很久了后总算停下,两人见着近在眼前的樊城,这才让人开了城门,回了城。 她回想着刚才和司空圳的相处,她心中有什么在逐渐冰冷并封冻起来。 红缨不知道沈徽宁经历了什么,她想要追问,但也明白,沈徽宁如今这状态,却也是什么都追问不出来的。 还不如让沈徽宁冷静一下。 沈徽宁却没忘自己的事。 她拿到了证据后,便很快到了秦楚萧的房间,正巧,秦司言也在。 沈徽宁面色不惊,并未多说什么,仅是道,“楚萧哥,这樊城的月亮你看了吗?” 这亲昵自然的对话,拉近两人的距离,却也将秦司言排斥在外。 秦楚萧面色柔和,起身打开了木窗,“徽宁以为这月光如何呢?” “这大漠的月亮是要比京城圆亮,但我更想回家了。”说到这儿,沈徽宁抓住了秦楚萧的衣袖,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了委屈,一瞬间,人比花怜美,,将头埋在了他怀中。 这模样,分明是要求安慰。 此时,秦司言显得格是尴尬。 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他面色再也挂不住了,“皇兄和郡主就请慢慢赏月。” 总算是将秦司言气走,沈徽宁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秦楚萧见沈徽宁这情绪竟转变的这么快,一时之间还有些措手不及。 “你这是?” 沈徽宁这才是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能明白了。” 她将信封拿出来,这里面的内容却让秦楚萧震惊了,他本以为,秦司言无非是有一些皇室的自傲罢了,却没曾想,竟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想要和安南的四皇子共享青云。 若安南能助他得到青云,他便送出青云仅三成的城池面积。 这野心勃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他身为青云的太子,怎能眼见着青云落到野心勃勃的人手中!这样青云的百姓,将来只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想要的国泰民安,又如何才能达到。 “你放心,这件事本宫既已是知晓了,便决不可能是视而不见。”他重道。 沈徽宁点头,现如今,只有将秦司言先制服了,不然接下来还不知会有多少青云的百姓会葬身在这场阴谋战中。 到了出战这天,司空圳在前方,他一旁的司空摘星意气风发,骑在马上英气丝毫不输给男儿。 两人看起来就是一对金童玉女,沈徽宁已经知晓了星儿是司空圳的皇妹,一心想要复仇,才会做出的这些。 “这就是你们青云将领的一个胆量,敢不敢下来单挑一场!”司空摘星往上一喊道。 秦司言与秦楚萧对视一眼,谁知秦司言却主动下了城墙接战,两人几番回合下来,秦司言赢了,赢得满城人的喝彩。 秦司言更得军心。 沈徽宁见状,却道,“男人打女人有什么好骄傲的。”说完,她下了城墙,亲自与沈徽宁对峙。 正想要抽出腰间的落雪,却发觉并不在身上,想到掉在司空圳那儿了。 这时,司空圳从腰间拿出了落雪,镶嵌上了宝石的匕鞘富丽古老。 “是在找它吗?” 落雪安静的躺在司空圳掌中,在沈徽宁的眸子中,这一切显得那么刺眼。 她却警惕好了后,淡道,“丢了的东西,就没有再拾起的必要,没有落雪,本郡主照样能赢你。” “你太放肆了!” 司空摘星十分不服,她不明白,沈徽宁怎会有如此自信! 且不论她只是个女人,光是她的对手是皇兄,她便认为,沈徽宁完全没有赢的可能性。 她皇兄是这个世界上,最勤学苦练,却又最不肯多言的人,他也是她心中唯一佩服的人。 就是这样一个皇兄,是整个南星的希望。 也是她的希望。 想到了这儿,她心中更是骄傲,冷眼准备看着沈徽宁接下来会输的有多么惨。 “好,本宫也不佩刀。”说完,他取下了身上的东西后,也取下了身上的铠甲。 第四十二章 直面心之所向 秦司言低沉着声,“本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刚这般道后,沈徽宁只得冷然道,“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看看这个。” 沈徽宁将所有的印拓件一一分发下去,在场所有人这才明白了原因,皆是道,“这都是他活该!为何是要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秦司言被指责开始,紧接着,这些人继续指责,秦司言从一开始的高高在上,到现在的所有人踩踏,只用了短短几分钟。 秦司言看着这一切的子民,如今,竟然是纷纷指责起了他,他全身无力,想要狡辩却也没有力气。 秦楚萧再是道,“来人,将他给抓起来。” 秦司言便只得见着自己被抓了起来,却无能为力。 他低头叹息,这副亲情,终究还是变了,而他在心中,竟对这份亲情还有眷念,越想,越发的觉得有意思。 便就在此时,所有的东西都砸向了秦司言,民众中的人实在不能接受,将东西砸向了秦司言。 正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惨,再加上民愤实在难以平息,沈徽宁和秦楚萧见状,想来众民众,心中已有了想法。 这件事,总是是有个解决。 紧接着,秦楚萧与沈徽宁商议,将秦司言收押起来。 秦司言的人本还想要动乱,却被淮宁军以及秦楚萧所带来的人压制住。 但以暴力压制,并不是沈徽宁真正的目的。 她承诺不会为难他们,大家都是青云的人,自该是为了青云好,若是有这种狼子野心,就是和整个青云作对。 他们也都是青云的人,不会断了自己的后路且不说,秦司言此番行为,于公于私,都是自私的行为。 他们不能赞同,更不能成为秦司言手下的侩子手。 沈徽宁轻而易举便将这群人收编,秦楚萧见状,从心中对沈徽宁升起敬佩。 虽说沈徽宁只是个女子,但秦楚萧从未因她是女子,有任何不尊重的行为。 秦司言被收押后,没了内忧,她和秦楚萧一致对外,司空圳见自己等人没了优势,便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夜里,沈徽宁与秦楚萧坐在房顶上,欣赏着圆月,想到如今的处境,这让她并不能因此舒展心中的心情。 反而是愁来愁更愁了。 “上次你说想回家了,等到将南星这一事解决,我就带你回家。”他声音之中充满了宠溺,沈徽宁一听,他说要带自己回家,不禁是摇头轻笑起来。 她很感谢他一片好心,但她如今,并不想回那个家。 “怎么了?”他试探道。 “心安处才是故乡。”沈徽宁并未挑明说她的家在现代,仅很抽象的表达了一下。 秦楚萧听闻后,微是颦眉,思索片刻后,声音低沉,并道,“你的心在司空圳那儿。” 没有狐疑,有的只是肯定。 沈徽宁长睫轻垂,在面庞上扫下一片柔和的阴影。 她并没有否认,因她自己也没有勇气否认。 她的心中,的确是有司空圳,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 即使两个人如今阵营不同,沈徽宁对他,也仍旧说不上放弃,有的时候,她真想回到两个人初见时。 秦楚萧抬眸看向沈徽宁。 “你是沈徽宁,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所以这件事,你认输了吗?”他的话语间,满是真挚。 这话给了沈徽宁莫大的勇气,同时也让她醒悟过来,她是沈徽宁。 若想要什么,她则会去努力得到,而并非在这里自怜自艾认命了。 她起身对月大声道,“我一定能做到的!” 既心里逃不掉,为何不去直面呢?况司空圳心中也有她,不然,又为何会脱了铠甲怕她伤手,又如何会故意输给她呢? 而此时的司空圳阵营中,司空圳并不好受。 安南四皇子乔装而来,周身散发出了冷凝的气势,暗卫在他身旁伫立着,居高临下凝视着不远处的司空圳。 安南四皇子坐在宝座上,眼中闪过嗜血和狠厉。 “秦司言如何会暴露呢?” 一旁的司空摘星见状,心惊不已,还想上前说什么,却被暗卫的长鞭狠甩在了身上,司空摘星被甩退好几米,吃痛的摔在地上。 “本皇子没问你,你急什么,这是给你们的教训。” 司空圳面容冷静,背挺直的如座山般。 见司空圳仍无反应,安南四皇子靠近,他周身的气势骇人,心思拿捏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会取了人的性命。 他若越是害怕,代表他的胆识没有让他的利用价值。他只有同他继续周旋下去,这样才能取得更多的机会。 “有魄力!这才是做大事的人,你说,本皇子想听听你的见解。” 司空圳这才开口道,“是我的疏忽,让人偷走了秦司言与我们的通信,这才让秦司言置身险地,我会让人将他救出,来弥补过失。” “弥补?你能弥补现在这个局势吗?”他再是冷声一问,这分明是明知故问的。 “算了,他已经是颗废棋了,你着手让人除掉他即可,不然牵连出本皇子可就不妙了。”现如今已不是究责的时候了,秦司言若反咬一口来保全自身,他就成了自己最有隐患的敌人。 与其被他反咬一口,还不如先他一步将他灭口,让秘密永远是秘密。 司空圳低头应下后,这时,四皇子却幽然出声问道,“听闻,是青云国的淮宁郡主亲自来营偷走的信封。” 他一提到沈徽宁,司空圳心中警惕起来,但面容却仍是丝毫不惊,若他表露出了情绪波动,让他知道了沈徽宁是他的软肋,那四皇子,将来便会用沈徽宁来胁迫他。 沈徽宁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他最不想的,就是给沈徽宁带来任何麻烦。 “是。”这个时候再否认,便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干脆大方承认,这倒让四皇子更来了兴趣,在杀伐上果断的司空圳,在感情方面,又会是怎样的一个风格。 “为何不杀了她?”四皇子继续追问道。 第四十三章 淋雨 司空圳却道,“不杀她,是因为她对我们还有价值,四皇子,沈徽宁医术过人,她若死了,那安南每到冬季的破伤风又该如何才能有转机?” 安南因为地处的原因,每到冬季的时候,寒风冷洌,体质无法抵御,全族人大约有三成都会得破伤风,这三成的人,又有近两成会死亡,故而这也成了安南最为头疼一事。 而如今沈徽宁有这个能力解决,又为何要去伤害沈徽宁呢? 四皇子听闻这句话后,双眸中这才恍然大悟,沈徽宁竟是有这么大的能力,那也不必要是让她死了。 “好!本皇子就依你所言,这也就是你不愿伤她的理由,本皇子给你个任务,马上冬季来了,你必得将沈徽宁带回安南,否则,整个南星休想要本皇子一兵一卒的帮助。”他放了狠话,无论如何,一定是要得到沈徽宁。 司空圳听闻后,面色再是一紧。 却也只得应下道,“是,四皇子。” 他是南星的太子殿下,也是整个南星的复兴所望,而他又要维护与四皇子的合作时,更要保全沈徽宁和自己。 他身上有千斤重,决然没有这身份带给他那么多的光鲜亮丽。 待四皇子带人离开了这里后,司空圳这才快速扶起司空摘星,并道,“星儿,你怎么样?” 司空摘星一甩他的手,“皇兄,他们这般欺负人,都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大!等将来,我们一定要将这些人,狠狠踩在脚下!” 司空圳明白,都是自己不够强大,才会让司空摘星受伤。 他隐忍着扶起司空摘星,并将从沈徽宁那儿得到的红棘藤金创药给她洒在了伤口处。 见着自己一言不发的皇兄,司空摘星颦眉,并大声道,“你当真不知道吗?” 他怎么可能会是不清楚。 他将司空摘星抱住,眼眸之中皆是真挚。 “你放心,皇兄无论如何也会保全你,等复国后,皇兄定好好补偿你。”司空圳深知,司空摘星陪同自己复国受苦了,便在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将来也不能让司空摘星受苦分毫。 “那就好!眼前的事,我们先抓到沈徽宁,否则四皇子便对我们没有信任了。”她在逼司空圳下决定。 司空圳低沉着面容思索着,他断不能伤沈徽宁分毫。 另一边,沈徽宁躺在秦楚萧的怀中熟睡起来,秦楚萧小心翼翼将沈徽宁放在榻上,本想在同一房间里守着她,又怕误了沈徽宁的名节,他便守在沈徽宁的门外小亭处,轻撑额头浅入梦乡。 沈徽宁深夜的时候被雷声惊醒,看着外面闪烁着的雷光,雨点密密集集又哗啦啦的掉下来,沈徽宁关上门窗,外面的雨声这才小了一些。 这时,她想到了什么一般,关住木窗的手又停在了那儿,最终逐渐打开,她迎面看向这雷雨,感受着司空圳同样害怕的感觉。 这场雨,她想要一淋。 真正感受这淋雨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滴重重打在自己面上的感觉。 感受着司空圳曾经有过的感受,她眼泪混合雨水,从面庞旁滑落下来,而这时门被打开,却见秦楚萧进来,想来是想帮沈徽宁关上门窗。 却见到了这面。 他心中一紧,还想是上前给沈徽宁披上披风,这时,他想到了什么。 沈徽宁这样做,分明就是心中还未是忘了司空圳。 他又静静将门关上,任由沈徽宁心神向往。 而沈徽宁淋够了后,逐渐滑落在地上,面无表情,逐渐闭上眼眸,感受着两人曾经有过的好,突而她又笑了起来,混合着雷声,让人听不出她笑容中的心酸。 笠日一早,她又爬起来,感受着生命力回归的温暖,心中已然是畅快不少。 正想用早膳时,却传来司空圳进攻的消息,南星的部队乌压压的,想来已是带出了全部部队,如今是势在必得了。 沈徽宁在城墙之上,没想到,自己和他竟当真就有这么一天了。 开始攻城,沈徽宁面容冷漠看着这一切,就算他们已经是带出了全部将士,但在如今固若金汤的樊城面前,却也还是不容易攻破的。 她就要看看,他究是要如何攻城。 司空圳一身戎装,俊秀出尘。 哪怕是在沙场上,他也能有一种出尘绝世的清冷。 只见他轻一挥手,第一梯队开始攻城,只见他们功夫高强,手里挥舞着铁钩绳,准确无误又统一的抓到了城墙,轻功高强的他们立即飞檐走壁上城墙,沈徽宁早已准备好,她让人开始放石头,将他们攻下。 且火箭开始准备,只见弓箭手整齐划一,预设好了角度与射程,整齐划一往半空中齐射,一字型的火箭在空中整齐排列,再飞速向敌军飞去。 司空圳再轻挥手,只见将士们整齐划一躲在了盾下,而轻功高强们的感受借一排排盾起飞,往城墙而来,一旦被他们上了城墙,只会给下面的人带来更多爬城的机会。 沈徽宁见状,她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弓箭,对这人射去,而司空圳见状,快速抽弓箭往沈徽宁所射的弓箭而去,沈徽宁所射出的箭被司空圳稳稳给拦下。 沈徽宁见状,她心中一紧,忙道,“拦住他!” 只见这人冲上来后,武功高强的他在城墙上厮杀一片,给这片墙口下面的人争取了时间,没了弓箭手和落石手的守城,他们快速从这片上城来! 沈徽宁见这些人杀红了眼,这可是实打实的在杀人! 她眼睛看得红了! 抽出长剑,直直向这些人刺去!绝不能让樊城落在他们的手中! 而这时,秦楚萧见状,却将沈徽宁护在身后,“徽宁,我们先走!退居城内!” 沈梓勋也上前来拉住杀红了眼的沈徽宁,眼前这个形势实在非常不妙,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他们都只能栽在这里! “好。”还有第二道防线,沈徽宁带领将士退到了第二道防线。 第四十四章 两军对峙 第二道防线在城内,等他们从城门一进来,街道上有无数根隐藏锋利的天蚕金丝,就等他们一冲进来,藏在暗处的士兵一拉,顿时,血流成河。 痛苦哀嚎一片,司空圳见这天蚕金丝线,想着,这定是沈徽宁的计谋。 终是有这么一天,他们两人,必得是这么阵营不同的对峙。 他抬手,便让人绕开了这条路,从另一条路走。 沈徽宁见他并未退却,再是带人退到了最后一道防线,而这道防线,便是埋下了许多的炸药,只要一引爆,整个樊城将毁于一旦,而樊城的百姓还未撤退完,定会伤及无辜。 沈徽宁见着百姓还未撤退完,而已经到了第三道防线这里,她只觉面前的这一切,仿佛都成了慢动作一般,她正在心中做下什么决定。 司空圳想要的,不过只是樊城的资源以及向青云示威,而不至于当真是要滥杀无辜。 这一点,她没由来的就信任他。 若是自己带整个樊城投降,只要司空圳不伤百姓,就算是投降又能如何? 沈梓勋正要点燃炸药,沈徽宁却一把抢过火把,高举过头顶,缓缓走向不远处的司空圳。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沈徽宁降了。 秦楚萧与陈叔不敢置信! 为什么要降!城里面的炸药,足以是击退司空圳的人! 陈叔反应过来,面容上浮现出了心疼。 若是城里的炸药炸开,还未来得及撤离的百姓定不会有结果!沈徽宁这是在为这些百姓着想。 “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本郡主不想死更多的人,城你要,拿去便好了!我只想樊城的人无恙!”沈徽宁大声道。 司空圳眼见着沈徽宁单薄的身子在路上,倔犟的令人心疼。 他淡道,“好,应你。” 他下了马,走向了沈徽宁,放下了沈徽宁手中的火把,眼见着眼前倔强又陌生的沈徽宁,他心里疼的无以复加。 多想伸出手,将眼前的沈徽宁拉入怀中,让自己成为倔强的她的一个避风港。 “你想要达到的目的,是建立在伤害所有人的基础上,而我不想,所以你赢了。”沈徽宁凝视着眼前的司空圳道。 紧接着,她继续道,“但我不认为你真赢了,你或许能得到身外物,但这些我都不在乎,所以在我心里,你是输家。” “我要樊城的百姓安全撤退,我的人头,可以任凭您处置。” 沈徽宁面无表情,冷然有加。 她面色失落不已。 “依你。”司空圳想说的话在喉咙中翻滚良久,却也仅是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沈徽宁道,“那便好。这也是我最后信你一次了。” 说完,她转身向秦楚萧他们走去,还想嘱咐什么,这时,一只长箭直直射过来,刺中了沈徽宁的肩膀,沈徽宁吃痛,看着自己被箭刺穿的肩膀,缓缓落地。 在倒地的那一刻,她见到了正要朝自己冲来的沈梓勋与秦楚萧,被陈叔拉走,一群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这才放心的扬起了唇角。 就这样死了吗?她会不会回到现代呢?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再一觉醒来,自己当真回了现代,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已是现代装束,她回到了实验室,正在药材区忙活的学生们见了她,“沈导,你不是回家了吗?” 正在忙毕业设计的学生见她好奇道,她是他们的毕设导师,这一切都那么真实。 看着许久未见的陈设,空气中都弥漫着中药杂陈的味道,她一时之间,喜悦上来心头,却又涌现出了悲伤。 那代表,青云的一切都没有了吗? 就这么远去了吗? 她一个人失魂落魄走在校园里面,樱花树下,转角路过单车的学生,她差点被撞倒,骑单车的学生连连道歉,却仍未回神, 或许,是她的使命已经完成,所以才会回到现代,但她的使命真的完成了吗? 她习惯性摸上腰间,却摸到了一样东西。 拿出来一看,竟是景遥留给自己的令牌。 不!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 她紧紧抓住这块令牌,在校园里穿梭,寻找回去的机会。 而另一边,司空圳稳稳接住了沈徽宁后,却发觉沈徽宁又再次没了脉搏! 就如初见一般,是没了脉搏!这一次,他当真慌了!他轻晃着沈徽宁,却又不敢为沈徽宁拔出箭支,怕沈徽宁失血过多而加快死亡! 但眼前的沈徽宁,却已经没了脉搏! “沈徽宁,你在吓我吗?你快醒来,我都答应你,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他大声道,将沈徽宁抱在怀中,声音中带着哭腔。 这是他头一次,如此慌乱。 心头挚爱在自己面前没了,这种痛感,真真是要将他的心都给撕碎了。 司空摘星却未是想到,她不过是射中了沈徽宁的肩头,怎么就会? 但见司空圳这般心痛,她心里却也痛快不少,这世上,只有自己是皇兄最亲近的人了。 沈徽宁在司空圳的怀中,没有任何动静,仍是紧闭着眸子,逐渐失去温度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波澜,有的,只是死一样的孤寂。 大夫忙是上前,却也只得是道,“人,已经没了。” 司空圳面容复杂,声音隐忍低沉。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他喃喃道。 “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早早安葬了,这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大夫继续道。 司空圳却不信沈徽宁会死,一直在原地坚持。 而退到了百公里外的秦楚萧等人听闻沈徽宁没了的消息,沈梓勋当即昏厥过去。 他断然不会信的! 整个樊城的人听闻沈徽宁的消息后,皆是痛哭流涕,他们不懂什么国家大义,只懂沈徽宁是真正守护了他们性命的人! 他们如今的活着,都是用沈徽宁的性命换来的! 秦楚萧同是不敢信,他失魂落魄,跪地坐下。 “不,不会的,我…”他还没有登位,还没有让沈徽宁成为自己唯一的妻子,她怎么能是有事! 陈叔眼泪滑落,但他能做的,就是保护这片人!这是沈徽宁心中最大的心愿! 第四十六章 南星重建 她鬼使神差的将古玉隔着玻璃重合在一起,突然,在场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沈徽宁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就已是在熟悉的地方了。 她低头见自己,都是现代的装束,看来自己这次穿越就不是魂穿了,而是身体的穿越。 也不知自己现如今是在什么国度,她到了人多的集市上,抓住一个人便问道,“请问这里是哪个国家?” 路过的人将她当傻子看,“南星呀?你连自己在哪个国家都不知道!” 沈徽宁就说这里的人装束看起来都格外陌生,果然不是青云。 幸好自己在南星有人,现如今便准备去接上后联系陈叔和梓勋了。 不对,南星三年之间便如此繁华!想来,这三年司空圳用了不少心血。 沈徽宁到了自己当年在南星京城设置的几个据点之一,一进去便在医馆道,“我要见你们馆主。” 坐诊的大夫好奇极了,怎么会有人一来就要见馆主呢?且还是装束这么奇怪的一名女子。 莫非是觉得他医术不够?这让他的求生欲激发了起来。 “不知阁下是有什么疑难杂症,让我先为您瞧瞧。”说完,他便准备伸出手探沈徽宁的脉搏。 沈徽宁见状,收回手,不让他探脉搏。 “我不是来探病的,我是来跟你们馆主一较高下的。”每个医馆分馆里,都是她亲自从青云带出来的关门弟子,故而不可能不识得她。 “要想见我们馆主,也得先过了我这关才行。”这大夫可十分不悦了,敢情自己这遇到的是来砸场子的。 “好,正巧,这位大叔看起来腿脚应是已瘫痪至少七年以上,如果我们谁能让他重新有知觉,就依谁的。”沈徽宁正巧,看到了一旁的轮椅上有位大叔。 “好!”这大夫的胜负欲也被激了起来。 “你来说,你的瘫痪年限。”这大夫让这人说,想要证明沈徽宁的话是真是假。 果不其然,这中年男人道,“真是神呀,我这腿瘫痪八年了!” 这大夫脸色都铁青了,没想到,沈徽宁竟当真是说对了。 “你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腿瘫痪了七八年了?”大夫好奇问道。 “看他的肌肉萎缩程度,常年不运动的肌肉是会萎缩的,可以看的出来大叔虽然瘫痪,但应是迫于生计,平时比较劳累,手部多用力所以厚茧多,下半身也会多少锻炼到,但看起来扔是明显能看出差距,故而我大胆猜测在七八年了。” 这大夫听闻了沈徽宁这一番推测后,不禁也在心里面佩服沈徽宁,当真是神了,竟这都能猜测出来! 紧接着,沈徽宁从自己的小书包里面拿出了一把小银锤。 这是她平时带学生们实践中医探骨时常会用到的东西。 “这里有知觉吗?”沈徽宁一步一步往上轻锤,探他的知觉,终于,探到了他的大腿处,总算有了浅知觉。 沈徽宁继而道,“他的知觉大概就是在这里断层的,所以上面的神经还是好的,我们要从断层这里的神经开始循序渐进并激活神经,再加以锻炼,才能让他重获知觉,恢复行走。”沈徽宁说完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了激活神经。 只见她奇怪的指法开始激活神经,这专注的模样,就如当年在青云时,济世馆刚开业时沈徽宁当场医治瘫痪病人的模样。 日头正毒,沈徽宁的鬓角开始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半个时辰,他总算激活! 只听见这人突然吃痛道,“轻一点!” 在场坚持看下去了的人都不禁赞叹道,“真是神了!听闻能当场苏醒瘫痪知觉的人,这世界上仅只有一人,那便是青云国的沈徽宁!可惜呀,英年早逝,现在还在青云那西华山躺着呢,都快躺整整三年了。” 沈徽宁听到有人在人群中小声道,还是被自己敏锐听到了。 而她的现代名字,也叫沈徽宁,如果被人发现她复活了,定会引起麻烦! 她转身正想走,突然想到,这南星根本无人认识自己,那自己怕什么,海阔天空,任她行走! 她又转身问道,“请问我现在能见你们馆主了吗?” 这大夫忙是道,“能,当然能!我现在就…” 他还没有说完,这时,却见馆主刚好从身后不远处来了。 只见馆主缓缓走来,在见到沈徽宁这一刻,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郡主!我没有看错。” 沈徽宁听见这称呼,心中惊讶,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有人认识自己! 沈徽宁探究一看,这才看明白,这馆主原来就是当年自己收的学生。 这就不奇怪了。 “走,我们进去说。”沈徽宁将他拉到了里面去,捂住了这人激动快要脱口而出的嘴,忙道,“我没死的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告诉,我只是回来拿点钱,好办事!” 她可不想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况且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又不是在自己家,这若是暴露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是!”馆主激动坏了,没想到,自己竟会见到回来的郡主! 且这生龙活虎的,一看就啥事没有! “最近青云怎么样,三年了,也不知道梓勋和陈叔怎么样了。”沈徽宁也是听刚把人那个人所说,自己如今竟已是过了三年了。 馆主忙道,“世子如今将淮宁军发扬光大,如今淮宁军已是正经收编,且世子也荣封大将军,而陈管家已经和红缨总管成婚了,上个月才公布的,我都还回去吃酒了呢。” 沈徽宁听闻,自己这走的三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陈叔竟和红缨都走到一起了! 这实在让她不肯信! “你小子,可真有福气,还吃到酒了。”沈徽宁一拍他的脑袋。 感受到这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感觉,这馆主竟傻乎乎的笑了起来,道,“还不是托的郡主的福气,那时,陈管家和红缨总管还特意给您也留了一个位置敬了您一杯,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敬您了,所以您也不算缺席了呀。” 第四十七章 重回魔爪 沈徽宁一听,幻想着那个场面,却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好…”这样一听,好像也没错。 她只得点了点头。 “对了,司空圳,最近怎么样?” 一提到司空圳,她的心就如是漏了一拍,不知该如何做表情。 “南星皇上呀,看南星的变化就知道了,记得昨年,您刚让我们过来扎根的时候,那才叫荒凉,没想到三年过后竟繁华成了如今的模样,南星皇上为此也付出了不少心血。” 馆主越说越感慨,沈徽宁见状,真想抽他一脑袋。 “给我点钱,我要做一件事。”沈徽宁伸出手向他要钱。 这馆主一见沈徽宁竟向自己要钱,忙是将自己的家当都交出去了,沈徽宁也决不忍心的全部收下了。 拿到了钱后,沈徽宁先到成衣店给自己买了一件衣裳,一路上甩着景遥给自己的玉佩,看来,这玉佩是有一对的,只有碰到了这一对后,她就能回到现代了。 又或者,可以直接采用死的方式。 回到了古代,她想要看的人当然是司空圳了。 不知他最近如何了。 她想混进宫中见司空圳。 但却并无机会,她让馆主将自己举荐入宫去治疗司空圳的失眠。 听闻,南星皇帝一直入睡困难,是早些年因为淮宁郡主去世后,南星皇帝一直守在身侧守了整整三天三夜,用自己的鲜血为淮宁郡主续命,却还是忍痛将淮宁郡主送回了青云。 亲自扶棺,一路繁花相送,走遍了整个青云,走了足足三月有余。 而后有贴身的宦官说,听皇上醉酒时,说那三个月,已是他再也回不去的时光,那时,至少还能陪沈徽宁作伴,而如今却是连伴都没有了。 听了一路上举荐的女医摆着这些龙门阵,沈徽宁面色恍惚。 “诶,你们说,这青云的淮宁郡主究竟长什么样子,才会让皇上这样念念不忘。” “反正不是长得像你这样。” “不是像我这样,难不成也能像你们这样?”她们刚打趣道后。 这时,有个女人却道,“我见过淮宁郡主的画像,我最像,所以我是进宫来当皇后的!” 在场人一听,不禁嗤笑出声,唯独沈徽宁没有,她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明白,她是哪里像自己了。 “看,我眉尾这里有颗痣,跟淮宁郡主一模一样呢,还有我的五官,跟淮宁郡主差不到多少。” “眉尾有颗痣怎么了,你看,人家还不是有,可没吹自己长得像淮宁郡主呀。”说着,她们将目光皆是转向了沈徽宁。 沈徽宁微是有些惊讶,这是发生了什么? “对诶,你一说,我也觉着她长得有点神似青云的淮宁郡主。”她们一群人开始打量沈徽宁。 沈徽宁见这群人将自己当作猴子一般来观察时,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但又不得不与这些人强颜欢笑,“运气罢了,投了个好胎。” 这些人这才不说什么了,几个人正待进宫,沈徽宁报年龄时,报的真实年龄,当所有人,见着沈徽宁的年龄后,所有人皆是不敢信。 她们都是二八年华的女子,哪里像沈徽宁的年龄。 人家都说,像她这个年纪进宫,是要直接进皇陵的。 沈徽宁若知道了她们心中所想,恐要被气死,她现如今正是青春无敌美少女好吗? 待进了宫后,一行人同排就医,司空圳竟节约时间到了这种地步? 轮到了另一名女子,只见她并未拿出任何医具,却开始唱起了催眠曲。 在场人不敢信,都这个时候了,竟还唱歌! 而司空圳听闻这首歌后,忙是掀开了珠帘,只见他精致贵气的面容上浮现出了惊喜。 经过三年时间的沉淀,他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稚气少年,如今身上更多了上位者的贵气与沉稳,但早已波澜不惊的面容,却在此时破防了。 “徽宁,你回来了!” 但当她见到这个女子后,却见并非是沈徽宁,眼神之中的失望很是明显。 “你是怎么会唱这首歌的!”他抓起这女医的手腕道。 “皇上饶命!是刚才有一位姓宁的女医告诉我的。” “宁?徽宁?”司空圳心痛的无以复加,现在就想找到沈徽宁。 “去,给朕将此人找出来!”司空圳命令下去。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沈徽宁已经离开了京城。 沈徽宁转身,抬头看向这南星京城。 就在刚才,她想通了。 有些人即使见了,只会重揭当初的伤口,那件事对她而言,不过才相隔了现代的三天罢了。 她做不到这么快就无视他对自己的利用、冷漠与立场不同的对立面。 即使爱情的力量再强大,也不能让她跨越自己心里不同的立场。 一路上她快马加鞭正回青云,却在驿站被司空圳的暗卫追上了。 凭借司空圳日复一日的画功,终于找到了形貌十分相似的沈徽宁。 “徽宁郡主,请。”暗卫对沈徽宁道。 沈徽宁故作镇定,“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找错人了。” 说完,她正想离开,而在此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后传来。 沈徽宁停下了脚步。 终于还是来了。 但她并不畏惧,自己这张脸,是原主更为成熟后的面容,即使再有相似,以司空圳观察细微的能力,断是能发觉的。 想到了这儿,她便完全不畏惧了。 “你还要躲我到哪儿?”只见门口处走来一人,他衣着玄色绣金线锦袍,长发被发冠束起,周身的气质如冰山般令人难以靠近。 沈徽宁眼见着面前的司空圳一步一步走来,她心神一动,她在现代三天,古代便成了三年。 这三年,他变化的确很大,但眼神里的光芒,却仍是未有变化。 一直都是这样紧紧凝视着她,让她根本别不开目光。 “皇上这是认错人了,民女不知道您要找谁。”沈徽宁低头,眸光闪躲。 在下一秒,她却被司空圳紧紧拥入怀中,熟悉的香气传来,这么多年了,从未变过。 “三年了,我一直在等你。” 第五十章 当众抢婚羞辱 她与沈梓勋再好好是叙旧一番,第二日,沈梓勋刚向秦楚萧提出了双休的意见,且面容上的容光焕发,秦楚萧便猜测到了什么。 让人到淮宁王府一探,果然,沈徽宁竟回来了! 秦楚萧忙让人将沈徽宁迎接进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沈徽宁有些害怕,生怕是什么鸿门宴。 一个登位的司空圳已经是够她受的了,她可不想再来一个。 但还是不能拂了秦楚萧的面子,沈徽宁还是进宫了。 当她在殿内等候时,秦楚萧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从后将她紧紧抱住。 “徽宁,你总算回来了。”沈徽宁受宠若惊。 “皇上,男女有别!”她还想挣脱。 秦楚萧放开了沈徽宁,他伸出手道,“青云已正在稳步收回失地,徽宁,你可愿陪朕一起看这盛世浮沉,正如我们,无论过了多久,才会时重逢,这是命中注定的命运。” 沈徽宁听到他如此说,却是颦眉,并不赞同这件事。 她回来,并非是为了这个命运。 “皇上,臣女知道皇上的心意,但臣女就想一人能有所收获,并不打算在人间的这条路上是两个人同行。”沈徽宁这话,已是够明白了。 婉拒了秦楚萧对她的示好。 秦楚萧听闻后,更是不敢信,沈徽宁竟会婉拒他。 他很珍惜这段缘分,认为沈徽宁回来,就是为了两人的缘分而回来。 但却没曾想,沈徽宁竟还是将他给婉拒了。 这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接受。 三年,他都等过来了,不急沈徽宁这一时半刻的考虑。 沈徽宁被软禁在了宫中,上前来服侍的宫女都已经改口称呼皇后了,这让沈徽宁格外心慌,不知秦楚萧是要做什么。 “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吗?皇上已经昭告天下,三日后,便是封后大典了。”宫女见沈徽宁什么都不知道,于是道。 沈徽宁听闻,封后大典?自己竟什么都不知道! 她可不想当皇后,让她一辈子都困在这皇宫之中,就跟折断她的翅膀,毫无区别? “皇后娘娘,皇上等了您三年,一直未碰过任何女人,洁身自爱,就是为了等到这天,但试问,若皇后娘娘一辈子都未出现,那皇上一辈子,岂不都是耽搁了。”宫女劝解道。 沈徽宁听的有些动摇,但这个动摇,并非是在感情上,而是对他的感激。 她知道,秦楚萧不会乱来,哪怕只是皇后的虚名,他也想将她留在宫中。 但这在沈徽宁的眼中看来,其实并未有太多的意义。 她既下定了决心,便决然不会再动心。 封后大典如期举行,沈徽宁被按着冠上了这青云最为隆重的礼服,一步一步被牵着。 她如今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上了。 她不能让秦楚萧成为全国的笑话,哪怕是蒙混,也要将这个大典蒙混过去。 而沈梓勋对于这门婚事,也并未有任何异议,这三年他将秦楚萧看在眼中,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越矩行为,心中都是因为有姐。 这可比那个负心汉司空圳好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攻樊城,姐怎么会出事!以至于白白吃苦了三年! 沈梓勋以弟代父,将沈徽宁带入红毯上,在这一刻,沈徽宁内心复杂。 这就是所有人想看到的。 因为她看到所有人面容上都是满意又真挚的笑容。 陈叔、红缨、淮宁军的将士,包括她最爱的弟弟,梓勋。 她感觉自己的脚步在这些笑容之中仿佛被捆绑了,不能停下。 在不远处,秦楚萧身着与沈徽宁同款礼服,两人大红加身,普天同庆! 所有人都在祝福这一对鸳鸯迟来的婚礼,却在此刻,有一阵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和朕的皇后大婚,这么荒唐的事,青云皇帝也做的出来。” 沈徽宁听闻这声音,面色煞白。 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秦楚萧感觉到了沈徽宁的惊吓,将沈徽宁护在身后,沈梓勋与陈叔、红缨、淮宁军将领同样如此。 只见司空圳乘轻功而来,落地后,他一身玄色锦袍,勾勒出高大的身形,随后他的人赶到,同青云的将士厮杀起来。 沈徽宁见状,她想奔出来,却被秦楚萧以及沈梓勋拉住。 “姐,你放心,你的这段好姻缘,做弟弟的决不让任何人破坏!”说完,他大步向前,抽出剑,带领淮宁军上前与南星的将士纠缠。 沈徽宁见状,生怕刀刀剑剑的伤到了梓勋,她只有这一个弟弟了! “住手!”她大声道,秦楚萧松开沈徽宁,不过却是拔出了一旁将士的剑,指着司空圳。 “从前,朕见着你们在樊城福祸相倚,心里在想,若是朕就好了,无论是什么,朕也愿意。在此刻,朕同样初心不改。”说完,两人矫健的身姿缠斗起来,都是人中龙凤,一时打的不相上下。 “真是天意,这场姻缘看来不会顺利了。”陈叔带着沈徽宁正想走,但这时,沈徽宁怎可能会走!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秦楚萧不会着急办封后大典,更不会让司空圳趁机而来。 今日的青云血流成河,都是因为自己。 从前,她是阻止战争的那个人,如今,却成了战争的发起者。 她甩开陈叔的手,到了两人面前,大声喊道,“你们不要打了!” 她刚道,刀剑无眼,只见一人躲开的剑后,这人收不住手,剑正要朝沈徽宁刺去。 沈徽宁还未发觉,当她一回头见这一幕,整个人也已是躲闪不开。 “徽宁!” “徽宁!” 两道声音,一齐喊出声后,紧接着,两道身影也冲向沈徽宁,一红一黑,沈徽宁转身后径直冲向了黑衣的怀中,而红衣的秦楚萧稳稳踢开刀剑。 “没事,安全了。”男配如至宝回归,抚摸着沈徽宁的背安抚着。 司空圳傲娇抬头,既沈徽宁都回来了,那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他一挥手,所有人便停手了。 这时,沈徽宁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当众之下抱了司空圳?当面绿了秦楚萧? “抱歉,我是因为惯性才会摔到你怀里的。”沈徽宁推开了司空圳,解释道。 司空圳一听,当即都快气炸了。 会摔的那么准吗? “沈徽宁,朕真的太给你脸了!”说完,他一甩沈徽宁,沈徽宁被摔得后冠落了一地,在地上吃痛,意识到自己的膝盖应该是摔破了。 “徽宁!”秦楚萧正要扶起沈徽宁,司空圳快一步将沈徽宁拉扯上,退了几步,暗卫上前护住两人。 “朕今天就让你看看,她究竟是谁的人!”说完,他大掌一扯,沈徽宁精致的礼服被抓下扔掉,司空圳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低头吻住沈徽宁,动作霸道,羞辱至极! 第五十四章 黄金搭档 接下来,他又有好戏看了。 紧接着,久未发言的景遥这才道,“皇上,微臣想有事相求。” 他久未在朝政献力,故而众群臣对他都是不屑,并非是他们巴结的对象。 “你说。”皇上面色也并不柔和,想来,也是对这三年景遥并未在朝政上献力的原因而芥蒂。在朝政上,谁献力得多,得了重用,才是最值得另眼相待。 “微臣想要,赐臣和淮宁郡主的婚。”景遥转而看向沈徽宁,眼神示意,这是为了两人着想,而并非是因为他的私心。 沈徽宁心中虽说明白,但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 这个婚约,她并不想应。 但这时,她看向所有人这拭目以待的模样,眼里什么神情都有,有嘲讽,有质疑,就是没有期待和祝福。 想来,景遥这段时间在南星,过得并未算好。 记得在从前,他是效力七皇子的,没曾想,七皇子最终在夺位中败出,四皇子胜出后,景遥更是没了好过。 “这赐婚恐不能如了景小将军的言,虽当初皇上继位,景小将军也有助力,但在后面却后继无力,竟没做出任何贡献,这让皇上如何能痛快应了您的赐婚,况言相都还未说什么,如何又能应景小将军的言呢?”有人出言道。 这话十分伤景遥的颜面。 也从这段话沈徽宁可以听闻出,景遥在安南过得并不算好,甚至于群臣都到了拉高踩低的冷眼对待程度。 这明显让沈徽宁格是不爽,又岂是能让景遥如此倍受欺负。 她站出来并道,“这是本郡主自己的婚事,难不成本郡主自己还不能做主了?” 微抬下巴,面容上是久未出现的意气风发。 众人见状,皆是不敢说什么。沈徽宁是淮宁郡主,背靠整个青云的势力,且与南星还关系密切,无论如何,他们也断是不能得罪沈徽宁。 更不能得罪沈徽宁背后的淮宁军。 “且本郡主最看不惯的,就是背信弃义之人,出卖他人的人,是改不了本性的。”沈徽宁若有所指,丝毫未留情面。 众人低呼一声,这实在太狠了。 分明是和秦司言硬杠上了。 却见秦司言也丝毫不急不恼,仅是淡道,“有段时间不见,淮宁,你的脾气还是如此火爆。” 他仅是轻摇动折扇,这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仿佛真将沈徽宁拿捏住了。 沈徽宁仅是低头轻笑,“看来,宸王殿下还是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本郡主在说谁呢。”她撇开话题,并将话题拉回了她所说的事情上。 在场人显然也更关心秦司言的曾经,这可是他们反攻秦司言的好机会。 若是能从沈徽宁的话中,听到什么重要的线索这才是最好。 秦司言却显然并没有什么所谓,一双含笑的眸子中,仿佛正在期待沈徽宁继续说下去。 “看来,你对本相的误解很深,现在是该破镜重圆,重新好好了解本相了。”他这话不痛不痒,但一句破镜重圆,却让人不禁联想到两人曾经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却也更不相信沈徽宁的话,因两人关系复杂了,想来所有的评论,都带着怨念,而非事实把柄。 有旧情的两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 众人将关心的点转向了两人的曾经,沈徽宁却想,越觉得秦司言的心机实在深沉! 而在此时,景遥却道,“破镜重圆是不可能了,但另一段美好的姻缘,本将军很有信心。”他一双眸子含笑看着沈徽宁。 沈徽宁见状,心中微是一暖,在这个时候,她能看到的,只有景遥。 皇上见状,只要能将沈徽宁留下,无论嫁给谁都是嫁。 他当即便下令,给沈徽宁和景遥赐婚。 沈徽宁却婉拒了。 因在她心中,不爱便是不能嫁,也不可能因景遥现在如今的处境需要这段婚约,她便会同意这场婚约。 在场人,包括景遥,也不明白沈徽宁究是想的如何? “本郡主是青云的人,若要赐婚,也该是青云的人来赐婚,且本郡主不惧任何命令,若是不爱,什么命令来赐婚,对本郡主来说都不可能应下。”沈徽宁直道,说的也是自己的心声。 她从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在场的人脸都黑了,没想到,沈徽宁竟会这般坚决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都以为皇上会是发怒时,却没想到,皇上却仅是道,“当然,这一切都还要看淮宁郡主的意愿。” 沈徽宁背后的淮宁军,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惹得起的。 哪怕是安南这一个国家,也断是惹不起的。 沈徽宁与景遥出京城的路上,他面色平静,一言不发,沈徽宁以为他是生气自己拒绝了他的赐婚,却没曾想,他突然道,“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我有的,只是这条并不高贵的命罢了。” 若是换了从前,三年前的那个景小王爷,断是不会说出这种话。 但在如今看来,他已是改变太多,从内心深处,彻彻底底改变了他内心当中当初的模样。 “你要相信自己,曾经的你可以,现在你也可以,将来你也一定可以!”她鼓励着景遥。 但景遥却仅是摇头,苦笑道,“有些事情,你就算不说,我也是知道的。现在我不可能被受到重用,我曾经是七皇子的人,又如何能重用我?” 他反问沈徽宁,却瞬间将沈徽宁问倒了。 这种事情,终是无法改变。 她能做的,不过就是安慰他罢了,又如何能改变现实呢? “有的时候,选择大于努力,我们另立门户,我的淮宁军,很需要向您这样一位经验十足的将军。”沈徽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景遥听闻后,被安慰了一些后,面容上温柔开来,“好,,我来为你守住你的江山,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的笑容,让沈徽宁心中暖和了不少。 她想看到的,无非便是他的笑容,这样他释怀了,沈徽宁的心中同样才能好受。 两人便约定好了,将来一起打江山,沈徽宁想了想,这个组合还真不错,既是朋友又是搭档,两个人的合作想来定能让淮宁军发扬得越发光大。 第五十六章 阿寻 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份温暖作为最坚实的存在。 而沈徽宁心中最温暖的地方,就是重生后,与司空圳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与沈梓勋之间的姐弟情,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失去,也最不能折腰的部分。 秦司言眼神低下,一时之间,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底线,没有温暖的人,活在这世上,不过就是傀儡。 但只有他的最心底处才知道,他在这个世上,最温暖的时光,也就是那一段沈徽宁娇憨可爱,而自己最幸运而不自知的时光。 如今,却也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人终于到了这一步。 立场不同,便不可能和平相处。 在青云,两人的立场不同,如今在安南,两人的立场仍是不同。 他的剑在最终却落在地上,沈徽宁见状,甩出自己自制的辣椒弹,快速转身正准备离开这里。 却被一个身影几步施展轻功带离开了这里。 沈徽宁转眸看向这人的侧影,这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而秦司言的暗卫却已是被辣椒弹给拦住了去路,但很快闯了过来后,却又见沈徽宁根本没了身影。 秦司言眼见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将沈徽宁带走,他握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你是?”落地后,沈徽宁对眼前的人道。 只见这人躲躲闪闪,“路见不平罢了。” 她只觉得这分明是有猫腻,一把将他的面纱给摘下,这人面色惊恐,忙是用面纱将自己面容给蒙住。 沈徽宁见着这陌生的面容,面容有些失神。 这个人,她没有见过。 但感觉实在很熟悉。 她是在期待什么? 以为那个人会千里迢迢过来救她吗? 他已不再是从前的他了,为了他如今的利益,是可以轻易伤害她。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成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她永远记得,自己爱的,只是当初的司空圳,当初那个在樊城,愿意同她两个人孤身犯险,在她得了瘟疫后,却仍是在旁衣不解带照顾自己的司空圳。 “谢谢,救命之恩,有缘再报。”沈徽宁失落转身,面容已是恢复到了平静,看不出她心中究是在想什么。 “你都知是救命之恩,又如何才能有缘才报?”这人低沉出声,从后看着沈徽宁的侧颜,长睫打在他的面容上,安静温馨。 沈徽宁转后,看着他。 “你想如何报?” “不以身相许吗?”说完,他想伸出手,面容轻浮浅薄。 沈徽宁一把拍掉他的手,冷瞟眉眸,“我已经许了人了。” 这句话简单坚定,仿佛再正常不过了。这人继续追问,“许给了谁?” 沈徽宁对眼前这人的追问很是不解,同也觉得他很没礼貌,才第一次见面的人,便问这种问题。 她颦眉退开一步,“许给谁又跟你何关?” 本想和这人拉开距离,却没想到,他竟是一把手将沈徽宁拉过,面容的笑容真挚单纯。 “不过是好奇罢了,是谁这么幸运,能是拥有这么美貌的小娘子。” 沈徽宁一听,夸自己美貌,这心情是不一样了。 她扬眉道,“那是,算你还挺有眼光。”但对司空圳的事,沈徽宁却只字不提,在她心中,她与司空圳早已是经历了生死,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沈徽宁正想将他赶走,却见他的背后竟有剑伤,沈徽宁联想到刚才他救自己,想来就是那时受了伤。 她忙是给他点了穴道,缓慢他失血的速度。 “你快躺下,不然会失血过多,恢复得更慢了。”她将他扶下,习惯性想从腰间取出落雪,给他划开这后背的衣服,让伤口彻底暴露出来。 这人见状,眼神微微复杂。 从腰间拿出了他常带的匕首,“给你。” 沈徽宁看着他手中的匕首,眸光一沉,想到了当初在樊城下,司空圳将落雪还给自己的场景,也是这样伸出手,落雪就躺在他的手掌之中。 回神过来后,沈徽宁忙是甩头,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 最近想司空圳真是想出了神,两个人早已是立场不同。 但就是很难忘。 “谢谢。”沈徽宁低着头道,快速利落给他划开了背后的衣服。 当衣服哗啦啦撕开后,沈徽宁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除了剑伤,他的背上还有许多伤口,大大小小的都有,他究竟是做什么的?见他举止这么轻浮,想来并非在沙场上被军纪缠身的将军呀。 她想到了她走后的三年里,司空圳驰骋沙场,将南星打了回来,会不会身上也是这样伤痕满满,但却锦袍加身,不让任何人知晓,只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默默疗伤。 “想什么呢?”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这些伤口, 好独特。”沈徽宁轻抚上,仿佛透着伤口,她感受到了司空圳当年的每一枕的痛。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人,他身上应该也是这种伤口,看着真是奇怪,又让人心疼。”说到最后,她被自己逗笑,怎么会用这种词语来形容伤口。 但眼泪却不争气的滴在了这人的背上。 男人背一怔,而后低沉不再出声。 沈徽宁帮他处理好伤口后,也不再准备分道扬镳了。如今,这是安南的地盘,他为了自己,得罪了秦司言,想来,在安南应是寸步难行。 这个时候,不能是离他而去。 夜晚,两个人睡在破庙里,景遥闻讯赶来,见到沈徽宁睡在这里,忙是过来蹲下为沈徽宁披上披风,见到一旁的男人,他将沈徽宁护在身后并警惕着。 沈徽宁将他护在身后,并将披风给了景遥,紧了紧。 “景遥,他救了我,并不是坏人。” 这男人受了委屈般,往沈徽宁的怀中躲。 景遥见状,气得无以复加! 徽宁的怀,自己都还没有躺过呢!他又什么躺的资格! 越想,他心中越是愤怒,对眼前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别怕哈,我会保护你的。”沈徽宁将他护在怀中,不知为何,自己对他就有一种很莫名的保护欲,尤其是刚才,他往自己怀中躲时,这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两人已是很熟了。 第五十九章 离开安南 想来,她断是不能接受的。 当他暴露真面目的那天,也就是两人再次决断之时。 无论如何,他也再经不起失去沈徽宁这一事了。 而他正在失神的同时,景遥已是绕到了他身后,给他致命一击。 司空圳面色复杂,他广袖一挥,强大的内力将景遥挥退数米远,而在此时,秦楚萧却也抽出了一击腰间的长剑,司空圳堪堪躲过,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 “他一定跑不远,我们追。”秦楚萧微眯起了一双眸子,淡道。 他怎么可能会是轻易放过司空圳。 司空圳从来都是自己的劲敌。 无论是在青云还是当太子之时,或者是在沈徽宁的选择面前。 都因为他,总是压他一头。 他也曾美好单纯,只为了天下苍生。但当见过战火纷飞,沈徽宁被司空圳刺伤,三年后才出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明白,所谓的仁义治国,不过都是为了蒙蔽自己双眼的幻想罢了。 蒙蔽自己,不想去直视这世间的权势,都是用人命换来的。 父皇被战事劳心拖累,最终握着他的手离世。 并告知了他这一切,要当强者,便要不惧牺牲。 也不惧任何人的牺牲。 他这才幡然醒悟过来,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两人追了几公里,直到血腥味散去,没有任何痕迹,两人这才作罢。 “怎么办?徽宁会不会也知道了。”景遥担心道。 “你暂且回去,不能让此人再靠近徽宁,其余的,还是按原计划进行,继续拉拢朕所提到的人,相信不过多久,你的势力超越了秦司言后,便可掌握安南的一切。”他提到秦司言,眼中却也满是不甘。 早知当初,自己就亲手了结他,又如何会让他在这里作乱。 “好。”景遥转身回府。 而此时的沈徽宁,为了继续打探消息,并未是打算要离开景遥的府中。 她刚回了房间,却见房间一股血腥味,沈徽宁忙道,“是你吗?阿寻。” 她点燃了灯芯,果不其然,是受伤的阿寻。 他当真是受伤了。 “他以后断然会针对你的,你还是走。”景遥已不是从前那个爱憎分明正直的小将军了。 阿寻却摇头无力道,“我不会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都已是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他。 沈徽宁低头心中带着感动。 “谢谢你,还一直想着我,保护着我。”沈徽宁从未觉得,别人对自己付出是理所当然的,故而在此时,见到阿寻因为自己而受伤之时,心中有的,只是心痛和不忍。 “这都是应该的。”阿寻说完,就躺在沈徽宁的怀中晕眩了过去。 沈徽宁摇晃着他,“你没事?快醒醒呀。” 却没想到,他仍是还未醒,想来,这次是当真危险了。 沈徽宁心想,自己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将他给救醒。 便将他带进了房间中好好疗伤,而这时,景遥在外面敲门的声音传来。 “徽宁?你在吗?” 沈徽宁用着略带睡意的声音道,“怎么了?” 景遥在门前矛盾又踌躇。 他还在犹豫,自己此时应是进去,还是尊重的沈徽宁的意见。 若是进去了没有找到司空圳,定会惹怒沈徽宁,搬出府中,住回驿站。 但若是有呢? 想到了这儿,他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自己与沈徽宁的关系,绝不能是受到任何的破坏。 “没事,你休息。”他转身离,让人封锁了府中,不准让任何生人进入府中。 听闻景遥的脚步声越发远去,沈徽宁继续给阿寻疗伤。 沈徽宁让阿寻睡在自己的榻上,而自己却睡地榻上。 见着榻上,阿寻睡的端正,这睡姿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但想了一下,古代人或许是都如此,性情板正,醒来也影响了生活习性。 就这样,一夜过去后,沈徽宁让阿寻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他醒来后,沈徽宁继续追问阿寻,接下来还听到了什么。 司空圳却如何也不愿说,这让沈徽宁心中有些不满。 若是还有什么更坏的,让自己一起听了也无妨。 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还能更坏了。 “总之,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你若继续待下去,只会将你自己卷进去。”阿寻十分认真道。 沈徽宁见着他如此道,心中也在认真考虑,若是自己在这里一直待下去,结果又有什么会不同呢? 救治破伤风伤民,她已是将医术传给了许多医者,正所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她深知这个道理,现如今,这些人没了自己,也仍是可以救治个, 沈徽宁明白,自己如今是到了该走的时候。 “你要一起走吗?”她看向阿寻,想着,若是此时不带走他,想来,景遥定会是针对他。 这让他在安南,就更是没了任何立足之地。 自己还不如是将他带走。 “好,我们一起走。”阿寻面容上带着向往。 两人乔装打扮到了城外,沈徽宁回头看向了安南,并道,“阿寻,离家你就不感到害怕吗?” 阿寻却握住了沈徽宁的手,“有姐姐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沈徽宁被他这话逗笑。 自己竟又新收了一个弟弟,梓勋若是知道后,定会吃醋! 以他那个醋坛子的性格,想来又是要彻底睡不着觉了。 想到了这儿后,沈徽宁便带着他,一起到了青云、南星、安南三国交界的地方。 这里地势险峻,是兵家重视之地,沈徽宁带着淮宁军一起建立淮宁王府,在这山顶上建立起了这座宫殿。 人多就是力量大,淮宁王府很快建立起来,在这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地方,沈徽宁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和根据地。 淮宁军的去往,让梓勋知道了沈徽宁的下落。 他劝着沈徽宁回府,沈徽宁却婉拒了,此时,她并不想回去。 她让淮宁军去找玉佩的另一半,并发动了全部力量,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所想了。 如今,她要做最后的一步打算。 若是找到了玉佩,她便能回到现代了。 第六十章 误会解除 而此时,秦司言让人偷走了沈徽宁的原主身体,在冰棺之中,躺着的原主十分安详,让人怎么都不敢信,沈徽宁竟当真是死了,在这冰棺之中,都已是躺了三年了。 他让人将沈徽宁是冒牌的事情散播出去后,一瞬间,沈徽宁的名声在各国臭名昭着。 顶着和原主一模一样的脸,四处行骗。 当初,她是被百姓捧起来的人,如今,也会被百姓狠狠摔在地上。 几乎所有人,在一夜之间抵制沈徽宁的医馆,在南星,她所开的医馆被抵制,甚至被砸到了关门。 在青云的医馆也受到了连累,如今,只有南星没有是抵制她的医馆。 她见着这一切,明白人心这个东西的复杂,自己终究还是要承认的。 尤其是原主的尸体摆在面前,所有人都相信她是个冒牌货。 她的心里怎能好受。 而梓勋却如何都不会信外人那些话。 在他心中,姐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人,没有人可以伪装。 他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她就是自己的姐姐,所以才会是这般肯定。 若说要接受沈徽宁已死这件事上,梓勋比谁都清楚! 那三年,他也一直陪在冰棺旁,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他一年一年的撑了过来,如今,自家姐姐总算是回来了,还要被这些人教着面对现实。 这让他怎能忍? 他当即便发了话,若是有人再敢说他的姐是冒牌货,他便当真要翻脸不认人了。 而沈徽宁心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快要离开的人了,为什么要去连累梓勋呢? 若让他一同和那些人在,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也未尝不可。 沈徽宁特意是应了沈梓勋的约。 “梓勋。”沈徽宁道。 梓勋见状,忙是上前来。“姐,那些人的话你都不要管,我知道,是你,就是你,你没有变,又或许,这种事情就是天意,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们都不要管。” 他口中所谓的无法解释的事,便是所谓怪力乱神的东西。 沈徽宁低头轻笑道,“傻瓜。” 眼前的沈梓勋,竟是如此憨厚可爱。 他紧紧抱住沈徽宁。“姐,我当真不想失去你,这世上,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说着,他眼泪快要涌现出来。 沈徽宁见状,忙从怀中拿出了手帕,给沈梓勋擦去。 “没事?” 沈梓勋接过沈徽宁手中的帕子,紧紧握着沈徽宁的手。 “姐,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他一双无辜的眼神紧紧凝视着沈徽宁。 沈徽宁根本不容拒绝。 她还是不忍的取出了被他紧紧握着的手。 “傻瓜,或许,我就真不是你姐呢?” 沈徽宁这般道。 沈梓勋好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来,是时候应该是真相告诉他了。 沈徽宁正想告诉他,在不远处,一支箭发来,正要射中梓勋,沈徽宁见状,快速推开沈梓勋,为沈梓勋挡下。 沈梓勋见状,他瞪大了眼眸,扶住了沈徽宁。 “你还说你不是我姐,这世上,除了我姐,还有谁会为我挡箭!姐,你一定不能有事!”说完,他将沈徽宁横抱起,想带沈徽宁去找大夫。 她只觉自己眼前已是一些重影了,以她的经验感觉,这箭上一定是有毒。 不然,她不会察觉到自己的知觉竟会失去的这么快。 “我可能快死了。”沈徽宁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片雪白的地方,这时,自己面前出现了两面墙。 一面是古代的景色,一面是现代的景色。 仿佛是要她在选择一般。 她毫不犹豫选择了现代,直冲了过去,谁知,竟撞上了一面冰冷的墙,原来,这不能直通现代。 她试探性地伸出了手,往古代的另一个方向,刚伸出手,她便觉自己被吸了过去。 瞪大了一双眸子,不敢置信,这古代这么欢迎自己的吗?自己都还没有踏进,就将自己给拉了进去。 当自己有了意识后,便感觉到了自己身旁一片火热。 下面的民众,都在大声道,“杀掉她!敢冒充徽宁郡主神医,这种黑心钱都挣!” 这些人竟是要杀了自己。 沈徽宁低头轻笑不已,这就是自己救的人。 人心这种东西,最是经不起信任和揣摩了。 说被煽动就煽动,这让她怀疑,自己究是救了什么样的人,虽说她在心里极力劝解自己,他们只是因为被煽动了才会做出这种事,但心里终还是有些不平。 下面的火把被点亮,沈徽宁现在危在旦夕。 她的伤口有毒,再加上这些人正想烧死自己,浓烟滚滚,沈徽宁整个人晕了过去。 在晕之前,她感觉到了有一个人落在了她身旁,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将她给救走。 她迷迷糊糊仿佛听到了司空圳的声音。 尚且还存了一点意识的她,面容上这才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阿圳。” 司空圳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心中一软。 更是紧了紧怀中的沈徽宁。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他低沉着声音,并未再隐藏着自己的真声了。 沈徽宁再次听到了司空圳的声音,这才发觉自己未是听错。 她努力睁开了眸子,却见眼前的人,并不是司空圳,而是阿寻。 阿寻,阿寻。 原来,竟就是阿圳。 她怎么从未发现呢?他一直就守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去。 总算在死之前,再见到了他一眼。 她这才满足了。 这一瞬间,沈徽宁在生死面前,彻底放下了两人之间的一切误会,她的心里知道这是误会,但自己一直是去钻牛角尖,也没有体谅过他的不易。 他走到今天的不易,自己从未体谅,却一昧生着闷气。 导致两人,竟是成了如此局面,一定要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才感觉到彼此的真心。 “我已经原谅你了,但是不是,晚了。”她感觉到了那些浓烟冲进了她的鼻口腔,接下来便是头一晕,彻底失去了意识。 司空圳摇晃着沈徽宁,话语中充满了担忧,“你一定不能有事!阿宁!” 第六十九章 当上药童 再一觉醒来后,已是入夜了,她冷的瑟瑟发抖,蜷缩在桥墩下。 想到自己的面容,入夜或许方便她出行,这才蹑手蹑脚出去,到了街上。 走在街头上,夜空中绽放出了烟花,她抬头见这烟花,不自觉出声道,“烟花。”这光芒在她面容上绽放开来,眼眸清澈明亮,光彩夺目。 这烟花给她熟悉的感觉,仿佛从前,她有接触过这烟花。 但仍是想不起来自己曾是什么身份,也不想起来丝毫的过往,她不禁叹息是道,“我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越想,心中越发觉得悲伤。 就在这时,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药香。 她被这股药香不自觉吸引,到了一个药馆门口。 这药馆的馆主见到沈徽宁已是第二次在门口了,想来,她应是有事相求。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这馆主见她面容上的胎记,对她也不禁生了几分怜爱之心。 “我能留在这里吗?我可以给您做很多事情。”沈徽宁现就只想留在这里,对自己来说,才算是真的有落脚的地方。 这馆主见状,她应是没有学过药理的,这里缺人,却也是缺懂药理的人。 他摇头拒绝,这也实在不能是怪他。 “你不懂药理,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还是寻点其它事做。”这馆主惋惜拒绝。 沈徽宁忙道,“我懂药理,不信,我可以帮您看诊。”说完,沈徽宁便上前拉起他的手腕准备看诊,这馆主本还想说沈徽宁无礼,却没想到,下一秒,沈徽宁的话却让他彻底惊讶。 只见她继而道,“馆主,您脉相上看积淀已久,可有常年四肢肿痛的情情况发生。” 馆主一听,这还当真是跟自己的情况就对上了。 “别说,还真是!还有其他的吗?”他继续问道。 沈徽宁继续探查,“您患有咳喘多年,每年都在治,却仍旧是治标不治本。”沈徽宁这话,让馆主彻底信任了沈徽宁的医术。 没想到,仅只是靠把脉,就能看出这么多,这可比自己要好太多!想来她的医术一定在自己之上。 只是今天才发现,想来,这么好个人才,从前竟是有人未发现,如今却是流落街头,这让他的惜才之心,又如何能是不泛滥么? 他忙将她给带入馆中,并道,“以后你就在这馆中做我的药童。”他忙将沈徽宁留下。 沈徽宁总算是有了工作,有了工作他,自也就有了可以养活自己的银子,她总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可以抓到一些安全感。 入夜后,她抬头望向夜空,见这夜空中的满月与星星,不禁想到,曾经在这片夜空下,自己又是个什么模样。 她在夜空下进行思索,此时,就在不远处,司空圳同样在这片夜空下,抬头望向这片夜空,并思索着,“阿宁,究竟你在哪里。”他一双眸子之中满是迷茫。 如今,他是在哪里都找不到沈徽宁,且他并没有沈徽宁的面貌画像,只知道如今的沈徽宁,面上有一大块胎记,光是凭着这个线索,的确有机会找到沈徽宁,但天下何其之大,面上有胎记的人,又如何会不多呢? 沈徽宁又如何会不来找他呢?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故而她找不到自己。 越是想到这里,他心中越是没有安全感。 不知道沈徽宁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拿出随身的玉笛,吹出了沈徽宁曾对他哼过的催眠曲。 催眠曲的曲调,飘在家家户户上方,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沈徽宁听闻了这个催眠曲后,她只觉这个曲调自己仿佛在哪儿听过,她当即站起身,心乱了起来。 这首曲子,她一定听过。 随后,她也能逐渐哼出这个曲调,仿佛又什么记忆在脑海中正在复苏,她随着这个曲调的方向追了过去,也不知是到了哪里,只见一个男子正立在不远处的阶梯上,从他的动作来看,就是他吹出来的曲子。 她正想发声,突而想到了自己脸上的大片胎记,这若是自己的胎记吓到了他可就不好了。 只觉自己的自尊被狠狠伤到,她面容羞愧,转身不敢是再说什么。 不对呀,这曲子自己这么熟悉,说不定他是认识自己的,自己现在找明自己的身份要紧。 想到了这儿,她刚转身正准备要上前去时,这笛音已是落下,那少年也不见身影。 沈徽宁还想寻找着,却也已是寻不见了。 她懊恼不已,自己还是慢了一步,白白错过了这么大好一个机会,那个人有很大几率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她只得失落转身,叹息一声,都怪自己犹豫了,白白错过这么大好机会。 回到了药馆,沈徽宁睡下后,脑海之中却满满是想着刚才那首曲子,那个少年究竟是谁,跟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那首曲子的曲调平和幽静,却又掩藏不住少年对意中人的思念,莫非,他与自己是情人关系? 自己何德何能,能是和这样出尘脱俗的少年有关系。 她越想,面容上浮现出了 而此时的司空圳,意识到可以用笛音引来沈徽宁,便开始辗转位置,想沈徽宁能听到这笛音。 他并不知晓,沈徽宁正想叫住他,却没曾想,因他的这个想法,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就这样找了一夜,仍是没有沈徽宁的动向,司空圳心中失落,莫非,沈徽宁已不在这儿了? 已经到了其他的小镇上去。 想到了这儿,他到了小镇的官道出口去,用了银两买通了这里的官员,若是有见到在脸上有大块胎记的女子,便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她留下。 这官员也是在小地方待久了,身上并未沾染官场上的奢靡风气,故而,对于这种行贿行为却也是拒之又拒,直到司空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这是寻找自己失散的未婚妻,这才将这官员打动,愿意为他上心一下。 沈徽宁在药馆中工作,一日接着一日,她也发现了能够去除胎记的方法,等自己将面容上的大片胎记去除后,就不需这般羞于见人了。 第七十章 神医再世 一日,药馆中突然来了一位病人,只见她已危在旦夕,身怀胎儿,却难产了快半日,中途补充了好几次体力,却都没有生得出来,如今产妇已是彻底没了力气,眼看胎儿就要在产妇的腹中窒息而亡,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也是一定要保住,这才找到了最近小有名气的医馆这儿。 “麻烦大夫快救救我夫人,已经难产快一日了,这样下去恐就只能是一尸两命了!”一个中年男人跪在馆主面前。 馆主虽说医术高超,但毕竟是个男人,对接生一事终还是避讳,且他也从未有过接生的经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接生任务,他想拒绝,却见着人都已经快奄奄一息了,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好拒绝? 这分明就是骑虎难下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沈徽宁却站出来道,“我可以。” 众人看过去,本以为会是如何一位神医,却没想到,竟只是一位其貌不扬的小女子。 众人不敢置信,这个小女子,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本事,竟是在这个时候,能说出这样的话。 馆主虽说心中对沈徽宁另眼相看,但在此时,他也认为冒出来的沈徽宁,分明就是在戏言。 他都没有办法,又如何能说明她也有办法呢? 他不想沈徽宁出风头不成,最终却白白耽误了两条人命。 但沈徽宁偏偏是道,“馆主,你相信我,我可以。”她十分坚定道,刚说完,便开始招呼起来。 “先将产妇抬到安静的内堂里面来,再准备一些两把刀,分别是这么、以及这么锋利,还有剪刀,以及白酒,粗针、细针以及线。”她吩咐下去后,在场人皆是有些不解,不明白沈徽宁这是要做什么。 但沈徽宁也不会告诉他们,若是告诉他们,自己这是要刨腹取子,这会不会将他们吓一大跳。 也不知为何,她在脑海之中,仿佛浮现出了一幕幕画面,是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子,但却看不清脸,只见她的手利落的孕妇的腹前切开,一层一层,先是脂肪层,而后是内层,最终取出了孩子。 这熟悉且熟练的画面,沈徽宁在心中莫名认定,自己也可以。 紧接着,她继续道,“快!如果不想一尸两命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 在场的人忙碌起来,忙是向沈徽宁所说的去准备。 这些人将孕妇抬了进去后,馆主上前道,“你究竟是想的哪门子主意?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沈徽宁却熟练的将手套戴上,眼神已变成了众人所陌生的冷漠与疏远。 仿佛在这一刻,她就有神圣的光辉加身,与众人拉开了距离。 就连馆主,在这一刻却也是格外震惊,没想到,沈徽宁竟是全身散发出了医者的光芒,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天生便是吃这碗饭的,又或者,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他的额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很是紧张,想着都已经上了沈徽宁这条贼船了,那自己无论如何,也只能陪沈徽宁到底了。 他手颤抖着,在旁竟是当起了一个入行的小药童般,生涩又害怕。 沈徽宁看着他如此,不禁挑眉,道,“馆主,您这是?”她好奇道。 馆主看着如今这架势齐全,让他想到了什么! 当年,徽宁郡主为公主刨腹取子,在场惊艳了所有人,这也是医者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刨腹取子,在这个世上只有在动物身上才用到。 但在人身上,徽宁郡主却只是第一人。 而如今,自己就当真是要见到这件事在眼前发生了。 “小玉哪,你确定能行?”他在旁凑近道,手中都已是在发抖了。 沈徽宁白了他一眼,眼神在示意他,难道自己这样子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吗? 被这个眼神所震惊,他感觉到了自惭形秽,自己此时是显得有多无知呀,在一个晚辈面前,自己是只能觉得汗颜。 “当然能行。”沈徽宁淡淡说完后,给产妇上了麻沸散后略微几分钟后,产妇开始没了知觉,被人蒙住眼睛,以免看到了一些血腥的场面。 她开始手起刀落,在孕妇的肚子上面划出了一段口子,先切开了皮外的脂肪层。由于这个产妇比较富态,脂肪层还比较厚,故而沈徽宁下的分寸微微有些重,在馆主眼中看起来格外血腥,但乍一看,却又是刚刚好。 “这…”馆主不敢置信,这血腥的这一幕,当真是一个女子所亲自造成的。 沈徽宁面色十分冷静,她熟练的伸出手,并道,“小刀。” 头也不回,馆主听闻后,忙是回神递给她。 收到了小刀后,沈徽宁同样熟练的在一旁的蜡烛上漂了一下后,这刀子被烧红了尖头,她开始继续在产妇的肚皮上面切开。 这里面便是最里层了。 沈徽宁要小心翼翼的切,以免会伤到里面的胎儿。 她刚才已经通过腹部的微微按摩掌握了胎儿的胎位,故而在每一刀,她都格外有把握与认真。 见沈徽宁如此怡然自得,馆主心中更是震惊与害怕,这个场景,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坊间早便已是传遍了徽宁郡主刨腹取子当年的壮举,没想到,如今竟当真是在这里见到这一幕。 不过一会儿的时光,孩子便被沈徽宁从产妇小腹里抱了出来,孩子清亮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医馆,在外等候产妇的家属听闻孩子的这个哭声,激动不已。 孩子终于出生了。 沈徽宁剪掉了脐带,让人把孩子抱了出去,随后,她忙是让人将孩子抱了出去,自己便留在这里,继续给产妇缝合肚皮。 馆主见到沈徽宁当真是将孩子给抱了出来,他已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如今再见到沈徽宁是将产妇的腹部缝合,他更是没想到! “你!” 他亲眼见到沈徽宁一针一线缝合,心中再是忍不住震惊了。 等到沈徽宁将这一切完成后,他已是惊呆在了原地。 脑海里面只有一件事,这就是徽宁郡主转世!没有任何怀疑! 第七十一章 寻仇的来了 若不是徽宁郡主转世,这世上还有谁,能是亲自刨腹取子! 他越想,想到头皮发麻。 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 而沈徽宁不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当她程序化的将手在银盆中清洗干净后,见到了银盆中被清洗出来的血液,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究是做了什么。 转而一看,自己所做的一切,别说别人,她自己也震惊在了原地。 这当真是自己做出来的吗? “怎么会?”她不敢置信,摇头不敢信。 这当真是自己所做的吗? 她如何也不敢信。 也不知为何,在刚才看到那一幕后,她脑海之中就自然浮现出了这一幕的场景,她就按照脑海中那个人的动作自己如炮复制,在那一刻,她就想象着,自己就是那个人,却怎么都没想到,在那一刻,自己就当真是那个人。 她已经有肯定,在脑海中,自己炮制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但为什么,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呢?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在梦中,那个人的面容究竟是谁。 等出了内堂后,外面的人都开始拜着沈徽宁,想来,都是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在他们所想之中,只有曾经的徽宁郡主,才有这种能力! 就在众人追捧间,馆主见沈徽宁发神,以为是被这种场面给吓到了,忙将沈徽宁推回了内堂去,并道,“你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吗?” 她摇头,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有一种憋得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自己还未发觉,还未亲自去揭秘。 这对自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 她究竟是谁! 想到了这里,她越发头痛,整个人头痛欲裂,晕了过去。 馆主见状,忙让人将她带下去休息,而自己来面对这些围着的百姓,他简单将这些人挥退了后,正想要关门,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却拦住了门。 他心中咯噔一跳。 开了门,却见眼前俊秀贵气的少公子。 只见他眼神坚定,道,“请问,刚才的神医在哪里?” 馆主见司空圳虽不像坏人,但突如起来的问候,却也让他心生警惕,这个人跟小玉儿什么关系?按照玉儿的家境出身,怎么也不会有牵扯眼前这么一个贵公子。 除非,是来寻仇的! 莫不是小玉儿在行医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得罪的人,若是这样话,玉儿如今还在昏迷阶段,可不能让人都不问清楚就白白带走了。 馆主忙道,“已经走了!到产妇家去就诊了。” 司空圳一听馆主这般说,忙是道谢后便转身去追刚才人群散去的方向。 见这人离开,馆主忙是进去,摇晃着还在昏迷的沈徽宁,并道,“快醒醒,小玉儿。” 她被推醒后,一双眸子带着迷离,并道,“馆主,这是怎么了?” 他紧张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人家来寻仇了。”话语之间的担忧,真挚单纯。 沈徽宁被他催促着回想从前的事情,却如何都没有想起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只因从前的事,她已是丝毫想不起来了。 但馆主催促她回想,她只觉自己脑海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封尘,但在最终,却又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痛苦不已,只得是摇头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就不要逼我了。” 那些破碎的记忆碎片,她想怎么拼凑却也拼凑不起来,此时,她只觉自己十分痛苦,这种感觉,只让她痛苦极了。 馆主见沈徽宁这神情,也明白里面有很多东西,并非是她想回忆起来的,只得是道,“好了,你别想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直接让她别想了,看这样子,她的回忆实在是不美好的太多了。 这让馆主也不敢再让她去回想,生怕会再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这让对她实是不好。 馆主在如今,却也是拿她当做自己亲女儿疼爱的。 因他看的出来,小玉儿是没有什么坏心肠,且医术高明。 但为了不让她被仇家追赶,他如今只得让沈徽宁先离开。 沈徽宁实还不太明白,他为何会让自己离开,有人找自己? 这说明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心中带着期待,若当真是有人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便不需要自己这么辛苦的再去回想。 “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无论是寻什么仇的,她心里也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就算当真是寻仇,那也是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该是去弥补的。 馆主十分心疼沈徽宁,不想沈徽宁去冒险,但也明白沈徽宁想要承担责任的心思,只得是道,“好,不过,你现在可能不太好找那个人,因他现在不在这儿了。” 他刚这样说完,沈徽宁面容中带着疑问。 “不在这儿?那在哪儿?”她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可以知道真实身份的机会,怎么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溜走呢。 “我以为是你的什么仇人,所以将他给支走了。”馆主心中也是为了沈徽宁好,但沈徽宁只得叹息。 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竟就这样没了。 但馆主对自己也是一片好意,沈徽宁便没多说什么,但心中却对那个男人一直挂怀。 “是怎么样的人在找我?”她继续问道。 馆主给沈徽宁比划了一下,沈徽宁在脑海中一直回想,却也没有回想起来,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和自己关系匪浅,那一定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她一直在心中坚信,自己还有别的身份。 在脑海中,做刨腹取子的那个人,跟自己也一定有关系。 既自己能跟这么厉害的人搭上关系,那自己又怎么会这般落魄呢? 越想,都觉得这些逻辑无法对上。 “那我就在这儿等,等他回来找我。”沈徽宁赌气道。 馆主却好奇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人一定会回头来找你。” 他这样疑问,沈徽宁却十分坚定并有信心,道,“当然会回头来找我,难不成还要我去找他?再加上,我想找他也找不到呀。”沈徽宁苦恼的地方是在这儿。 第七十二章 寻仇还是寻情 她又不知道那人的长相如何,又如何能是找到他呢? 馆主见沈徽宁这么信任,那人就能来主动找她,不禁是像知道了什么秘密般。 “你老实说,这是不是你的情郎,不是寻仇就是来寻情的。”馆主故意打趣道,沈徽宁一听他这样说,忙是挥手道,“怎么可能!” 她很快否认了这件事,不知为何,她左心房的位置,只觉已经有什么东西常居下了,很充实,但却也找不到究竟是为何如此。 两人打趣了后,沈徽宁开始投入了工作之中,她将自己所知道的跟馆主交流了一下,馆主不禁是更加佩服,这么深厚的药理基础,若是没有有意学习过,光凭自学,是决然不可能会是达到的。 但见小玉儿对从前的事情什么都忘了,想来也忘了这么深厚的药理知识是从哪里来的了,他也便不再追问了。 入夜后,沈徽宁脑海中回想起了今日自己为产妇接生的场面,与脑海中那个人的动作完美重合,仿佛两人就是一个人。 她入梦后,刚好也梦见了这一幕,她不停的回想,还想要再探究一些,终于在片片迷雾中,她拨开了。 并见到了那人的真面目。 当她见到后,便再也不能冷静了。 只见这人面容稚嫩却又艳丽,手上的动作显露出与面容毫不符合的成熟与冷静,一身的锦袍,也显示出了她身份的不凡。 这人的真面目!竟如此绝美!突而,这人抬眸,与她对视了起来。 当她看清楚了这双眸子后,更是震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双眸子,不就是自己的这双眸子吗?竟是会一模一样。 两人双眸对视,她最终败下阵来,从梦境里落荒而逃,回到了现实之中。 她醒来后气喘吁吁,被梦境里的那一幕所吓到。 为何,那个人的眸子竟与自己如此相似! 相似到没有一点偏差! 她们两个人一定有什么匪浅的关系,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觉! “你这是怎么了?”馆主就在隔壁房间,他拿着油灯过来问沈徽宁。 只见在油灯下,更衬得沈徽宁面色毫无血色,且胎记十分明显与骇人。 “我究竟是谁?”沈徽宁喃喃道,馆主没有听明白,他给沈徽宁盖好了被子后,示意小玉儿继续睡,就在这时,沈徽宁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沈徽宁!”她大声道,对这个名字格外熟悉。 馆主正想关上门,沈徽宁却问道,“沈徽宁是个怎样的人?” 她如今忘却记忆,能够想起来的只有这医术,以及这个名字。 馆主回头,震惊看向她。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摇头,并道,“不知道,我就觉得我跟她一定是有关系的,毕竟,我们身上有太多的相似点了。”越是想到了这儿,她自己都觉得,其中有些东西无法解释,但她能肯定的,便是她和沈徽宁定是有关系的! 越是这样想,她心中越发肯定,自己一定要了解徽宁郡主的事情,这样才能解开自己的疑惑。 “好,既你想知道,我就将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他看向了她,并道。 沈徽宁忙是点头,就想知道这背后的事情。 而后,她逐渐听的入神了,没想到这位郡主的过往竟是这般传奇, “这就是这位郡主的过往了。”馆主说完后,却也是叹息。 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徽宁郡主的医术高明,这般有能力的人,在最后却还是被迫陨落,成了三国之间竞相追逐的人,如皮球一般被人争来夺去,没有了自己的自由。 她听完了这个故事后,心中却也是一阵惋惜。 这位徽宁郡主,实在是太可惜了,还没有活出自我,就这样竞相追逐下陨落。 “馆主,您看,我与那徽宁郡主相似吗?”沈徽宁故作姿态道。 馆主先是看了一眼,随后忙是摇头道,“相似?从头到脚,没有丝毫相似。” 这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虽她明白,两人身份相差巨大,但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两人是有相似的地方。 就比如,医术这件事。 把馆主赶走后,沈徽宁一人在房间中回想着,自己怎么就和徽宁郡主没有相似的地方呢? 她总有一种感觉,她和徽宁郡主一定认识,且非常熟悉,所以她才能有这么深刻的直觉。 而此时的司空圳,总算是找到了连夜回府的产妇一家人,他突然从天而降,将这一大家人都吓了一大跳。 车夫从马车上滚落。 司空圳见状,扶住了他后,并道,“请问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位面容上有很大一块胎记的女子。” 被受了惊吓的员外拉开帘子一看,见司空圳并不像什么坏人,这才是将自己所看见的告诉了司空圳。 司空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沈徽宁并未出医馆。 他道谢后,却又忙是转身加快了脚步往沈徽宁所在的医馆而去。 到了后,天也刚亮,沈徽宁刚醒来后一会儿,正在打扫药馆门口。 就在这时,一阵仿佛很久都未听闻到的男声传来,“阿宁?” 沈徽宁下意识抬起头,却见一个少年贵公子正在自己的不远处,当见到了自己后,他面容上浮现出了欣喜。 “阿宁,我总算找到你了。”说完,他奔过来,紧紧拥抱住沈徽宁。 沈徽宁不敢置信,竟有人这样紧紧抱住自己,这实是太过分了! 她咬紧了牙关,并道,“你这个登徒浪子!谁让你抱我的!” 司空圳有些惊讶,沈徽宁如今怎么会排斥自己拥抱她呢?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步,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但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说完,他再紧紧拥住沈徽宁,如何都不肯放手。 眼见着一个贵气公子,竟主动过来拥抱住自己,且还对自己这番好言好语,沈徽宁心中怎能是不动心。 但想来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他可以认错,但自己不能顺着他的错,他真正想找的人,说不定还在哪里等着他呢。 第七十三章 失忆 “公子,您当真是误会了,我不是您想找的那个人,还请您自重。”她还是一直在推辞道。 司空圳被她重重推开,他一双眸子之中带着心痛。 她对上他这双眸子后,她的心里便大有投降的架势,明显,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她还当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阿宁,你一定究竟是怎么了。”他低沉出声问道。 说完,还想进一步,将沈徽宁拉近。 沈徽宁见状,忙是抬头,并道,“我不叫阿宁,我叫王清玉,这是我身上衣服上的绣的名字,所以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个阿宁,你还是去找那个对的人。” 沈徽宁回头,并不想跟他继续纠缠。 司空圳听闻后,这才反应过来,她如今的身份是叫王清玉,不过,她怎么会连从前的记忆都没有了呢? 这越想,让他心中越是害怕。 失去了自己的面容,还失去了记忆,这种遭遇,让他格外心疼。 “你就是那个对的人。”?说完,司空圳将沈徽宁紧紧抱住,无论如何都不愿松手。 沈徽宁一直在挣扎,但就是挣扎不开,心中怎能是不着急。 这若是被别人给看见了,自己的清誉可就没有了,虽说眼前这个人模样周正,若当真想跟她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沈徽宁忙是摇头打断自己的思路。 自己才不屑去抢别人的男人,如果是自己的,对自己才有必要去争取。 如果不是自己的自己又何必是去自欺欺人呢? “这位帅公子,我真不是那个您认为是对的人。”她忙是想要挣脱,司空圳见沈徽宁是铁了心的想要挣脱自己,他紧紧拥抱住沈徽宁,怎么也不愿松开。 “阿宁,你究竟怎么了?” 沈徽宁重重将他推开,“我说了,我不是你的那个阿宁!”她的一双眸子中只有坚定,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司空圳这才意识到,沈徽宁没有在跟自己赌气。 他微眯起了一双眼眸,紧紧凝视着眼前的沈徽宁,面容不同了,但身形完全是相同,最重要的是,她的言行举止,和从前都大有不同了! 如果当真是因为赌气,又如何会是改变这么多来跟自己赌气呢? 除非… 他一把紧抓住沈徽宁的胳膊,“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 她很是挣扎,“我说了,我不是阿宁,你这人是有毛病吗?”说完,沈徽宁重重挣脱开他,眼神恶狠狠道。 他的一双眸子之中带着受伤,且也察觉到了什么。 沈徽宁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会玩这种游戏,除非,是她真的忘记了。 “你忘了吗?”说完,他从腰间拿出了落雪,只见落雪精致的躺在他的手心之中,司空圳将落雪打开后,锋利的匕面在阳光下格外闪耀。 沈徽宁的一双眼眸中却浮现出了害怕。 “你这是做什么?得不到就要毁灭吗?”说完,沈徽宁转身便跑得无影无踪。 司空圳不明所以,沈徽宁怎么会是这样想呢? 沈徽宁跑回了医馆后,胸口上下起伏,不敢置信,这男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这分明就是来寻仇的,竟还拿了那么一把锋利的东西!这分明就是想杀了自己! 她越想,心中越发是害怕,胸口前被吓得扑通扑通乱跳,紧闭医馆的大门,不愿打开。司空圳在门外,可谓是担心坏了,生怕沈徽宁是发生了个什么万一。 若当真是失忆了,那又如何让她恢复记忆。 但或许,不恢复记忆,对她来说也有好处。 她不知道自己的遭遇,自不会因被换脸一事所挂怀,但现如今要紧的事,就是要先让她与自己熟络起来,否则,每次见到自己时,都会是这么一副拒之门外的态度。 他伤心不已,但却也无可奈何。 否则,依照沈徽宁这倔脾气,若是不能如她的意,恐最终她不知会是如何抗拒,哪怕他是她曾最亲近的人。 想到了这儿,他也更是不敢对沈徽宁有任何过界的举动。 只能一步一步来。 抬头看,既沈徽宁在医馆,那自己便成病人,与她接近,想来这样她不会太有抗拒。 不过一会儿,他便满声哀嚎出现在了医馆门口。 沈徽宁听闻医馆外传来人的呼救声,刚是开了一个门缝,便见是刚才那个男人,她眼神便冰冷了起来,这可真是有意思,竟还伪装成了病人,想要来跟她接近。 这时,馆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是怎么了,有病人都不接待吗?” 沈徽宁转身,瞪了他一眼,这让馆主一时摸不到头脑,难道自己说错了吗? 这有病人不接待,反而成了自己的错了? 他还从未是被人这样无端指责,虽说被指责,但他眼中对沈徽宁却满是宠溺,因他在心中,当真是将沈徽宁当做了自己的女儿看待。 “这就是那个想要接近我的登徒子,你说,要不要他进来?”沈徽宁神秘道,虽说是用询问的意见,但明显,她一双鬼机灵的眸子之中,已是浮现出了什么计谋。 馆主一看,便看出了她的想法。 她定是想要那个人进来,但决不是单单让他进来那么简单。 “好,你说怎么做便怎么做。”他都依着她。 紧接着,沈徽宁在馆主的耳旁悄声说了什么,然后两人便开始了沈徽宁的计划。 只见司空圳被沈徽宁请了进来后,沈徽宁十分专业的在他身旁嘘寒问暖,“请问您这是怎么了呢?哪里疼。” 虽说司空圳在沈徽宁心中是有前科的,但得见他现在受伤,沈徽宁断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司空圳就是吃透了沈徽宁是如此性格,故才用这种形式出现在沈徽宁面前,这也让她没了拒绝的理由。 “这儿。”他指着自己的手臂,沈徽宁很快就探了探他的受伤位置,这明显是骨折了。 具体的骨折位置,还要精确到小骨处,沈徽宁面色凝重,探着他受伤的小骨处,进入状态后,她的神色与刚才截然不同。 第七十四章 申请住院 这两人,关系绝对不是一般。 又或者说,这少年贵公子对小玉儿,定不是什么普通关系。两人究是有着怎样的过往,这让他心生好奇,但却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得是看着两人接下来会是如何相处。 “我会接骨,我来帮你接。”沈徽宁理直气壮,想掩饰自己刚才的心虚。 司空圳好奇问道,“你会接骨,我怎么不知道?”这么久了,也没见沈徽宁给别人接过骨,故而,听到沈徽宁这样说,他的心中不禁产生了怀疑。 沈徽宁没想到,他竟会是这般了解自己。 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接骨了还要跟你说一声吗?你是我什么人呀,管得这么宽。” 她现在是什么都听不得,一听,就能处处挑出司空圳的刺来。 司空圳也发觉,沈徽宁现在对自己所说的话,歧义也是非常的大,若是自己再多说一句,就只会让她多一句误解自己的话。 他干脆不说了,这样停止挣扎,就看看沈徽宁还能从自己这里理解出什么花儿来。 他只得是躺平,任由沈徽宁给自己接骨。 闭上眼睛,享受着沈徽宁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他面色上已是太多喜悦,都已藏不住了。 一旁的馆主颦眉,这少年,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一点都藏不住。 而自己的好女儿小玉儿,却是未经世事,一副毫无可知的模样,看起来,小玉儿仿佛忘了什么事情。 让她忘记了曾经的事情,才会让这个少年千里迢迢这样赶过来,却又无法唤醒她曾经的记忆,只的是这样慢慢靠近她。 接下来,哪怕沈徽宁的动作再不好,让他吃痛,他却也只得是欣然接受。 “这样接骨多不好接,干脆把衣服脱了接。”馆主这般道后,便将司空圳的衣服脱下来,这一脱,他身上的肌肉以及身上的伤口便显露出来,沈徽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震惊。 她紧紧凝视着他身上这些伤口,有刀的痕迹,还有剑的痕迹,还有箭,以及匕首。 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身上才会是这么多的刀伤痕迹。 这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她伸出手,将嘴巴微微捂住,不敢置信,并道,“你身上这些痕迹,是哪里来的。” 也不知为何,她看到他身上这些痕迹,心中竟会有微微疼痛。 就仿佛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伤害,如何都没想到,外表看起来这么纨绔的人,内心却竟是如此坚强,内地里受了这么多的伤。 “都是一些小伤罢了。”司空圳淡道,眼神看向沈徽宁处,明显,他还反过来安慰沈徽宁。 当沈徽宁意识到他还在安慰自己后,这才故作惊讶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担心你吗?”她转过头,面容上故作娇羞。 司空圳听后,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笑道,“没有便好,我也不想你为我担忧。”这一句话虽说不轻也不重,但却真真实实的扎在了沈徽宁的心中。 究竟,他与他认错的人感情是有多好,能是让他如此温柔的对待。 一想到自己竟不是他想相认的人,她的心里便一阵堵得慌。 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心里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传来,她的心中顿时没了心情,手下的动作也越发没了分寸,将司空圳身上的肉都捏青了都还未发觉。 直接馆主的声音传来,“诶,你在做什么?” 沈徽宁这才反应过来,一看,自己手下的动作,竟是重到让司空圳的肌肉都捏青了,自己手下这动作该是有多重呀。 这么明显的失误,若被人大做文章,还不知道会给医馆带来什么麻烦。 幸好馆主是提醒自己了。 “对不起。”她轻拍着司空圳的肌肉,这肌肤与肌肤之间的触碰,让司空圳都不禁是羞红了脸。 “你我之间,永远不用说对不起。”他一双眸子之中只有柔和,眼中也只有沈徽宁。 沈徽宁再是羞红了脸,刚才是自己调戏司空圳,没想到,如今竟是让他用言语来让自己害羞了。 这当真是让自己想不到。 馆主在旁实是听不下去了。 “你们这对小情人,有什么悄悄话就回去说。”他也实是听不下去了,说两人没有关系,自己都不信了。 若换了在此之前,他断是不会认为小玉儿和这个男人有染,但如今看来,两人的关系也是属实了。 但眼前的这个贵公子是不是个好人,自己还有待考究。 一想到小玉儿对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图的,他心中也就明显放心多了,没有利益可图,那自然就是真心了。 沈徽宁羞红了脸,没想到,竟被馆主说成了什么小情人。 “馆主,你说什么呢?谁和他是小情人。”她娇嗔道。 司空圳见过馆主已是认可了自己,他面容上满是感激。 “多谢馆主成全我们。”他起身道谢,馆主却抬手道,“别,我可没有成全你们,只不过是在我心里洗清了坏人的嫌疑罢了。”他冷着脸道。 该高冷的时候,他也绝不会对司空圳温柔。 毕竟,他只是通过了他心中的初步考验。 而小玉儿始终是自己的干女儿,他是断然不会那么轻松就交给其他人的。 司空圳低头一笑,有这样的长辈在沈徽宁身边,他也就放心了。 她继续给他接骨,虽说沈徽宁的动作并非是很成熟,但司空圳却还是忍着,当了小白鼠,让沈徽宁将他的骨头接好了。 接好后,沈徽宁这才想到,在两个时辰前自己见他的手臂都还是好好的,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竟就成了这样,这不是预谋是什么? 拿自己的手臂来开这个玩笑,这个预谋?是否显得有些太明显了? 且有些过于伤害自己了。 这么大的成本,值得吗? 越是想到自己不是他值得的那个人,她心中便越发是觉得堵得慌。 “接下来要好好保护你这手臂,别再是受伤了。”沈徽宁做完这一切后,说完便转身正想走,示意自己不会再管司空圳了。 他却抬手道,“我现在没法走动,能不能是住在你们医馆呢?” 第七十八章 招蜂引蝶 就算和全世界作对,他在心中也已是认定了她。 虽说,现在没人和自己抢沈徽宁了,但在自己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沈徽宁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她的面容,他现如今只想帮她夺回这一切。 让她做回真正的自己。 只希望沈徽宁永远都不要知道,自己的面容竟还被别人冒名顶替了这件事,不然,她心中得是有多么伤心。 但入夜后,沈徽宁得了空,却还是来问他了。 “你不是说我是沈徽宁吗?为何会?”映照着月光下,她面容神色复杂,微嘟的唇透出她有丝丝委屈。 究竟她是谁?眼前司空圳对她所说的话,她究竟该不该信呢? 她一开始是很信任他的,却没想到,最终结果却是这样。 司空圳上前来,抓住她的肩膀,一双眸子紧紧凝视着她,“你就是沈徽宁,毋庸置疑,那个女人不过是顶着你的脸在京城,但我们现在还不能揭穿她,这样安宁的日子,难道你不想吗?” 听着她的疑问,她面容复杂,眼中满是委屈。 “难道,我就不能做回我了吗?”当自己的人生被别人窃取,她的心中又如何能是好受。 司空圳紧紧拥抱住了沈徽宁,不放手,他明白沈徽宁现如今心中的感觉,知道她现想要的就是有人能陪在她的身边。 “你就是你,只不过时间不合适,且外面有太多危险,那人帮你出了风头,其实并非好事。”他继续道。 她眼中带着疑惑,难道自己的仇家很多吗?那个人如今会有危险吗? “谁会针对我?”她继续问道。 司空圳道,“并非是仇家,而是利益所导致的对立面,产生的敌人。” 沈徽宁面容上带着释怀,想到那个人虽说顶替了自己的人生,但也定能为自己挡去危险,想到了这点,她心里也就畅怀不少了。 “对了,馆主让我进宫去做沈徽宁的医徒,你说我要去吗?”沈徽宁趴在司空圳的怀中问道,如今,她有什么事情,都要跟司空圳商量一下,因在她心中,他已是非常重要的人。 “这得是问你,如果你想要去唤醒曾经的记忆,或许,到她身边也并非是一件不好的事。”他认真思索了一下,更客观的表达了一下。 沈徽宁听闻后,点头认同,或许,看到了这张脸后,自己就能很快想起曾经的事情。 与其一直在这里僵持,却没有丝毫进展,还不如自己是冒险一下,去到那张脸的身旁,亲自去看看,去强迫自己回忆。 “好,那我想回去京城,你会一起吗?”她询问着道,一双眸子很想试探司空圳的神情。 他微点头,勾唇间,唇角满是温柔,眸子之中满是宠溺。 “当然,我们一起。”他点头道。 决定好了后,沈徽宁双眸神采奕奕,一双眸子眯起了像是月牙一般的星光一般。 她握起司空圳的手,激动道,“谢谢你陪我去。” 他见着她如此高兴,面容上也升起了满足的笑容,只要她开心,便好了。 两人商量好了后,沈徽宁便回去准备收拾东西,馆主见她收拾东西,在旁叮嘱道,“这一路上要小心些。” 她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馆主还怕沈徽宁盘缠不够,将沈徽宁拉到了房间里,并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神神秘秘的模样引得沈徽宁好奇不已。 “馆主,这是什么?”她好奇道。 他这才小心翼翼,将这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盒子的银票,沈徽宁惊讶不已,这么多的钱!不知道馆主要存多久!如今,他拿出来却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要给自己吗? 馆主眼神示意她,她还未是反应过来,继续道,“是给我的吗?” 馆主继续点头,“没错,这是给你的学费,你可莫要辜负了我这么多年的棺材本,这…这可是我存了很多年的钱!”他话都吐不清楚了。 沈徽宁被他这个反应给笑坏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这么多老底。”说着,沈徽宁便准备从他手中抢过这个小盒子,她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馆主明显还是有点不舍,但见沈徽宁喜悦的将这一盒的银票给抢走,他只得是不舍松手,面上是又哭又笑。 但见她面上满是喜悦,他也就干脆放手了。 “此去京城,这还有一部分银子,这才是你一路上的盘缠,你和司空公子可要省着点用。”他继续叮嘱着道。 沈徽宁刚沉浸在了喜悦之中,却突然是听到了司空圳的名字,突而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司空圳要一同去?” 馆主白了她一眼,并道,“你们俩之间的关系,难道我还看不出来的吗?” 沈徽宁娇嗔道,“你这话说的,我们之间可什么事都没有。” 馆主还看不明白吗?他用着十分不信任的眼神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沈徽宁嘴角抽搐,“…” 紧接着,馆主将手放在了沈徽宁的手背上,语重心长,道,“接下来,一路保重,没有我这个长辈照顾你,你可要照顾好自己,或者让司空公子照顾你,他挺会照顾人的。” “这才多久,你就这么了解他了?”她不可置信道。 “你这个傻瓜,真是当局者迷。”他敲了敲沈徽宁的头。 沈徽宁被他敲了敲头,受委屈道,“好,现在感觉你们才是亲人,我好像是外人一般。” 沈徽宁和司空圳开始踏上了回京城的路上。 一路上,沈徽宁并未带面纱,面上的胎记显露出来,与英气出尘的司空圳对比起来,沈徽宁现如今的面容实在是太不显眼了。 路过的人皆是侧目,这么不登对的两个人,自是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沈徽宁也能感觉到,路过的人对她的非议,但她并未觉得有什么自卑。 反而觉得自己能生活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生存,已是莫大的幸运了。 但路过的女子还是忍不住对司空圳频频挑媚眼,沈徽宁得见后,心中却还是有些不舒服,她随手从小摊贩拿过草帽。 “诺,带上。”不容置疑,沈徽宁直接让他带上。 司空圳能感觉沈徽宁心中的不舒服,为了她心中舒服,他低头宠溺一笑并戴上。 第七十九章 夜有所梦 这些个女子的眼神都太明显了,生怕自己的眼睛,是不能到司空圳的身上粘住并取不下来。 有了这个草帽后,明显是要低调一些了,路过的人没那么多再侧目的,两人在一路上边走边看,时不时拿起路边摊的小玩意,在司空圳面前晃悠几下。 “你看,这个东西好不好看?”她歪着头,在司空圳面前试探。 司空圳当即低头浅笑,“买。”说完,他给店家银子,甚至都不用找钱,便跟上了沈徽宁在前的步伐。 在集市上穿梭,沈徽宁感觉到热闹极了,这些新奇的玩意,她越看,只觉得越发是熟悉,以前也不知自己是来过许多次了。 但温暖的正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她一直穿梭在这集市当中,突而,她想起来了什么事情,转过头,正想找到司空圳,却发觉司空圳已是不在了,她颦眉疑惑着,刚转身想继续找,谁知,一个鬼脸突然冒上来,她被吓得往后跳了一步。 待看清后,原来是个面具。 “你!”看这身形,分明就是司空圳,他竟也学坏了,如今竟还来吓自己了! 她咬着牙,并道,“司空圳,你太过分了。”但司空圳却道,“曾经,你也这样吓过我,现在不过就是还回去罢了。” 他这样一说,让沈徽宁毫无想说什么的机会。 “好。”她咬着牙,只得是这般道。 但心中却已是默默的把这个仇恨给记上了,等到下次有机会,自己再慢慢还回去。 两人一同坐马车,到了另一个小镇上,继续这个速度前去,想要到达京城,恐都是明年的事了。 在这一路上,虽然也有遇到危险,但好在都有司空圳,故而也就过去了。 总算一路到了京城。 沈徽宁看着这辉煌壮观的京城,觉得再眼熟不过了。 就在此时,街道上突然有几道纵马的身影闪过,这意气风发,不会后果的纵马身影,好像还真是有点眼熟。 见沈徽宁对这身影有些好奇,司空圳这才是道,“你是不是觉得这身影很是眼熟。” 她老实点头,司空圳继续道,“那是因为,我们的初见,你也是这般纵马而行。” 想到了从前的事情,司空圳面上也是忍不住的笑容。 她有些不敢信,自己曾经敢是纵马吗?为何自己现在却是丝毫不敢呢? “我曾经也会这样纵马?”她不敢信道。 司空圳点头。 看着这离去的身影,沈徽宁出了神。 而就在此时,再一阵声音传来,“淮宁王到,快避让!” 她转头,只见一少年英气十足,正纵马而来想要入宫去,沈徽宁看着沈梓勋出了神,就这样一直看着,正要路过时,沈梓勋也感觉到了沈徽宁的眼神,转眸看向沈徽宁,就这么一个对视,沈梓勋看了许久,直到快要进宫,他这才回头看路。 沈徽宁也被刚才他的眼神所看的呆了,没想到,他竟是会和自己对视那般久。 且那个眼神,她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颦眉思索,想着,这个熟悉的感觉,又是来源于哪里。 司空圳发现了沈徽宁面容上的异样,低沉出声,问道,“是不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点头,仍是看着那个背影。 突而回神过来,她转而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司空圳也不藏着掖着。 适才,他带着草帽,故而沈梓勋没是认出他,若是认出了他,想来定会第一时间便停下,问他,她的身份。 早点让她知道这些关系也好,以免将来不可面对。 “刚才过去的,是已经继承了王位的淮宁小王爷,他就是…”还未说完,沈徽宁喃喃道,“淮宁郡主的弟弟。” 不用他说,她也已是猜到了。 “嗯。”他淡道。 “那他也就是我的弟弟。”沈徽宁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复杂了不少。 他现如今肯定是要进宫去见那个顶替着她容貌的女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那个女人,其实并非是他的姐姐。 毕竟,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 眼见着自己的弟弟也要叫别的女子姐姐,沈徽宁心中仍是有着不适的感觉,她本就是一个不太容易甘心的人,眼见着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没了,她心中怎能是甘心呢? “你说,他会不会永远都认不出我了。”毕竟,她也没了从前的记忆,也拿不出可以让他信服的证据,以后又该如何去争夺回自己的东西。 司空圳见她又在钻牛角尖了,他伸出手,将沈徽宁的双臂握住,“这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需为此担心。”他安慰着沈徽宁。 但沈徽宁钻起牛角尖来,可就并非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她开始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件事,导致一天都是恍惚。 入夜后,她也因为白天的思忧,让晚上也做了有关的梦。她梦见突然有一天,不仅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就连司空圳也不承认。 所有人,都朝着那个拥有自己面容的女子簇拥,而自己形单影只,像是孤魂野鬼一般,无人问津,甚至于在最后,所有人都唾弃她,说她是丑小鸭想变成天鹅,分明就是白日做梦。 她只得是守着毫无光亮的未来一直在角落中默默的蹲守,蹲守着有人能发现自己,并带自己走出阴霾。 在夜半中,她猛然惊醒,回想梦中的一切,她实在不想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她要将自己的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去找回身份。 入夜后,她决定自己去往淮宁王府探视。 在脑海之中果真是有淮宁王府的位置,她找了半个时辰,找到了王府的位置。 在门外,她抬头看着这一切,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了曾经熟悉的感觉,没错,她从前就是这里的人。 她曾记得有个小画面,她跑进府,却不慎撞在了大门上,磕掉了她的一颗门牙,故而,门上还有她的小门牙印。 上前仔细探视,果不其然,在门上的一处折角处,竟当真是有小牙印。 第八十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摸着这个小牙印,眼中的喜悦流露出来,一时之间,眼泪竟也收不住,涌了出来。 “我真的是沈徽宁…”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现如今绝对不会错的。 “姐,现如今你们的婚礼还未办完整,我与皇上商议,要重新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本王也要亲自送你出嫁,这嫁妆呀,我都已经有计划了。”沈梓勋的声音传来,沈徽宁四处寻找躲避的东西,最终到了门旁的狮子洞里藏着,还记得,这是她小时候经常在这里躲猫猫的地方。 只听见一阵浩浩荡荡的声音传来,守卫众多,气势十足。 沈梓勋将王清玉扶着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架势,可见他的心中,当真是对沈徽宁上心。 王清玉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想到自己如今就是沈徽宁,也便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一听沈梓勋迎接自己回来后,还要出一份嫁妆,她心中的贪婪便不断滋生出来。 在王府可比在皇宫好多了,不仅要被医官们请教医术,还要恪守宫规,还不如回来当个逍遥郡主,照样有钱用。 等到拿到了嫁妆,她才不想回来这么个穷酸地方。 皇宫虽需她严谨,但胜在有锦衣玉食,天下奇珍异品尽收眼底,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沈梓勋正扶着她上阶梯时,见到了不远处的狮子像,他想到了什么事情,勾唇笑道,“姐,你还记得吗?小时,你最喜欢躲在这个狮子后面的石洞里让我去找,那时的我们,多快乐呀。” 王清玉毕竟不是真的沈徽宁,在听到沈梓勋说这话时,也不会有什么感慨,但为了伪装身份,他还是得要装一下,便道,“是呀,那时我们很快乐,但现在难道不好吗?我当了皇后,你也继承了王位,我们俩姐弟,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势力更强大了。” 她这般道后,沈梓勋的面容上却浮现出了狐疑,他可记得,沈徽宁并非是一个想要当什么皇后的人。 如果是这般的话,那当年司空圳与沈梓勋共争姐时,她却选择了司空圳,显然,她并不是看重皇后之位,而是更重情义。 “姐,这个皇后当真是你想当的吗?”他突而这般问道。 王清玉随口道,“我当然是想当皇后了!尊贵的身份和无上的权利,谁又不想要!若是真不想要就奇怪了!” 她随口说了真心话,沈梓勋却从她这加快的语速之中,听出了很不一样的声线。 从前的沈徽宁,可不是这个声线,且也不会这样说。 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才会变成如此模样。 沈梓勋的心中,对自家姐姐是充满了心疼,这其中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才会让她变成如此模样,而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却无能为力,这让他心中如何能是不自责。 饶是见到了眼前之人这么明显的漏洞,沈梓勋却也仅是自责,而并未是去怀疑眼前的沈徽宁。 藏在狮子洞中的沈徽宁被这个场面惊得全身无声颤抖,若是此时他们发现了自己,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幸好,王清玉对这个狮子洞是毫无兴趣,她仅是瞟了一眼后,便抬起了高傲的下巴,进了王府。 进去享受她的荣华富贵。 她却忘了,这一切其实都并不属于她。 她也不会知道,她一直认为真正的沈徽宁已是带着她那张脸彻底死透了,如今却就在离她十米处的位置。 若当真知晓这一切,她心中又该是如何惧怕。 这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富贵,她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没了。 她从未有过这么富贵的时刻,在此刻,自是不愿轻易放手。 等到所有人都进去后,沈徽宁这才狮子洞出来,她呼出一口气。 而司空圳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你想现在就找回身份吗?”他突而问道。 他语气低沉,仅是想到,沈徽宁宁愿自己一个人冒险,也不愿将自己心中所想告知他,让两人一同来解决,他心中便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沈徽宁对自己的不信任。 “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去解决。”沈徽宁坚定道。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伤到了司空圳,无视了他给自己的打算和信任,但她心中所想的确就是如此,她不想违抗自己心中的意愿。 “现在还不是时候。”司空圳伸出手,还想将她拉过来,沈徽宁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会的,就是让我躲躲藏藏,让我无视我所看到的这一切,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不甘吗?既都是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又为何不能是夺回来?”她心中本就是有着不甘,在与司空圳对抗时,她心中更有一种逆反心理,更将心中的不甘所加重了些。 故而说出来的话,更是全身充满了刺般,明知自己会伤害到他,但心中就是忍不住会如此。 “阿宁,你知道的,若是现在暴露身份,我们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很容易被人反利用。”说完,他还想上前更进一步,想与沈徽宁好好说,但沈徽宁却什么都不想听,她捂着耳朵,摇着头,并道,“我不想听,我只想按照我自己的做法来做,可以吗?”她重道,眼中带着恳求,如今,她只想按照自己的做法来做,不想听任何司空圳的话。 眼见着沈徽宁已是在心中纠结成了如此模样,司空圳也不忍心再是步步紧逼,只得是退后一步,并抬手示意安抚,道,“好,你想做什么,就按照你心中想法去做,我再也不替你做任何决定,好吗?” 见司空圳已是退了一步,沈徽宁也不再是故作激动,她平静下来,转而看着司空圳,又看向了淮宁王府,她总该是要做出个决定的。 冷然并道,“好,你就帮我到这儿,此后,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完,她转身就与司空圳错身而过,面上仍是平静,仿佛只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做了一件寻常的事。 只有司空圳,一人留在原地,面色复杂,握紧的手却又无奈松开,最终只得闭上眸子,感受着沈徽宁离去这真实的感觉。 第八十一章 熟悉的陌生人 沈徽宁一人回到了驿站后,便收拾了东西,不再与他同住在同一家,既然两人要断,就要断的彻底才是。 他心中刚是这样想好后,将东西收拾好正要离开,却正好遇见了上前来的司空圳。两人就这样错身而过,在错身过程中,沈徽宁面容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越是在这种场面上,自己越是不能认输。 在骨子里,她也是一个十分倔强的人。 本以为她就会这样错身而过,却没曾想,司空圳却在最后时刻,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宁,能不能不与我置气了?”他低声恳求。 若南星的人知道,他们的皇上竟在此时低声下气的求沈徽宁原谅,恐心中都会震惊了。 “置气?我们只有还有什么气是可以置的?”她仅是冷颦眉道。 这一句,实打实的扎在了司空圳的心上。 说的两人仿佛已是无任何关系,自也就再说不上还能有什么气在置了。 “又或者说,我们根本没有关系,抱歉,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完,她彻底错身而过。 离开了司空圳后,沈徽宁一人走在夜晚的街上,这熟悉的一切,让她脑海之中浮现出了曾经的过往,很想抓住其中的一部分,却发觉不过都是泡影。 刚是路过了一家医馆,她被这个牌匾所吸引,“济世馆。”且这三个字像是书写拓印下来的,并非是十分规矩的字体。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传出来了十分熟悉的感觉,她见着这一切,唇角旁带着柔和的笑容。 “是不是也有我曾经存在过的记忆呢?”她刚试着上前,突而,里面传来了一阵声音,沈徽宁下意识躲藏起来,不想偷听别人讲话,也不想被人发现。 “郡主回来了,想来我们济世馆也总算有人接管了,郡主不在的日子,我们济世馆都少了顶梁柱了。” “是呀是呀,明天我们就去请郡主来主事,好好搓搓对面正和堂的锐气。” 沈徽宁听到这些话,她恍然明白,原来这里是曾经她的产业。 早就听闻徽宁郡主的医馆产业遍布全国,果不其然,竟就这样误打误撞上了。 心里刚升起一种复杂,想到,若是他们当真是相信了那个女人就是沈徽宁的话,那自己就真什么都没有了。 要趁到她还没有取得众人的信任时,她要先取到众人的信任! 这样,对她恢复身份才是非常有益的。 而现如今,她身上没有任何证物,只能自己先到她的身边去搜集证物了。 笠日一早,她着手进了淮宁王府,见这熟悉的一切,她的心中升起来了一种温暖。 王清玉本就是要收徒的,不然,面对这所有人对她的“虎视眈眈,”她还当真不知该是如何应付。 当她见到曾经的自己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只得天差点快塌了下来。 “怎么会是你。”她颦眉,见着眼前的沈徽宁,这张面容,实在太熟悉了,是她每天见到并都唾弃的面容。 沈梓勋见自家姐姐看似被吓到了,忙是道,“这是怎么了?”当他看过去,与沈徽宁对视,却见是一个面容上有大片胎记的女子,他在入京城接姐姐出宫的路上见过。 只因她这张面前奇丑,太引人注目了。 但偏偏在这么一张奇丑的面容上,有一双清澈且深幽明亮的眸子,这双眸子格外美,与这张脸的整体看起来格格不入。 这双眸子,自己一定是在那里见过。 里面光华流动,太熟悉的感觉了。 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当他条件反射看向自家姐姐后,这才恍然大悟,这双眸子,和自家姐姐太像了! “姐,这人的眼睛好像你。”沈梓勋刚说完,王清玉突而一巴掌给他打了过去。 “你在说什么!她不是你姐!”她一紧张,竟就破音了,这尖细的声音,和姐姐平时是判若两人。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且还只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沈徽宁在旁低下头,将这一切收入耳中,她在心中,更加坚定了什么事情。 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王清玉,而自己,才是真正的沈徽宁! 她竟敢打自己的弟弟,她应该都是从未打过的,却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打了,沈徽宁心中越想,越发是觉得不平。 但她现如今还没有证据,只得是低下头,握紧了拳头,想说什么,却又实是没有所说的。 “姐,你别气了,我马上让人将她赶走。”虽说沈梓勋心中也有狐疑,但更多的还是顺着自家姐姐,故而见到沈徽宁如此反应时,他忙是让人将沈徽宁赶走。 沈徽宁抬起一双眸子,里面尽是不舍。 甚至是浮现出了眼泪。 被自家弟弟亲自赶走,这种感觉如何才能好受? 沈梓勋在对上沈徽宁这双眼神后便再也移不开了,紧紧凝视着她,也不知为何,就觉得这双眸子很像从前的姐姐。 而现如今的姐姐,都已是没有从前单纯了,就连眼神之中,里面也参杂了更多的复杂,而这种复杂,并非是经历太多而成熟的复杂,更多的是一种对权势金钱的向往和贪婪。 “本宫永远也不要在京城看到她!”王清玉重道,侍卫上前将沈徽宁继而带走,便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待衣衫落定后出现,在场人这才看清。 “南星皇帝!”这里的淮宁军,多多少少都是曾跟在过沈徽宁的身旁,故而也见过司空圳,脱口而出司空圳的身份。 沈梓勋也不得不震惊,没想到,他竟是会出现在这儿。 想到自家姐姐如今已是做出了抉择,她无论如何,也不允许司空圳再与姐姐扯上瓜葛。 他上前拦在了王清玉面前,并道,“你来做什么?淮宁王府不欢迎你。”他话语坚定,眼神紧紧凝视着司空圳,生怕司空圳再是将沈徽宁给带走了。 “我来带她走。”说完,他伸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沈徽宁牵起来。 他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牵起了眼前这个面容丑陋女子的手,两手交缠,格外柔和美好。 第八十二章 谁才是我姐 这一幕,自己曾经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梓勋只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发堵。 “我姐都还在这儿,司空圳,你也不是什么钟情之人嘛,这女人,对比我姐可是差远了。”他上前嘲讽道,却也没让人出手,不过也是看在了曾经的面子上。 多多少少,司空圳也是在淮宁王府待了一段时间,与他也是有一段交情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真正的伤害他。 “我们快走。”王清玉有些心虚,不知道为什么,在与对面这个南星皇帝对视时,他这双眸子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这分明就是对陌生人的态度。 而听沈梓勋说,他本应是与自己有段纠缠的,能是这个态度,想来,他断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实在太危险了,看起来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自己还是能躲则躲。 沈梓勋还是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自家姐姐和司空圳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曾经那么非对方不可的情分,竟到了如今,成了这般冰冷的模样。 这变化,让他这个旁观者都措手不及。 回到了王府后且关上了门,王清玉这才呼出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再松缓一下,沈梓勋便开始连问了起来。 “姐,你怎么会突然变这么多?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刚才平白受了自家姐姐一巴掌,都还不太明白,为何就会受了这一巴掌。 “我是什么样子,难道还要请示你吗?”她一双眸子突而冷声反而,炸药味儿十足。 在常人皆是震惊,没想到,一向相亲相爱的郡主和小王爷,在此时关系竟是破碎成了这个模样。 这句话当真问的沈梓勋太心心酸了。 曾经至亲的姐弟,怎么就在此刻变成了这个模样呢? 真是越想,越让人想不通。 沈梓勋心中同也是想不通。 “我告诉你,以后我的事情,你别再插手,否则,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她现如今是皇后,在心中自是不认为自己还需要看沈梓勋的脸色。 再是小王爷,又如何能是抵过皇家的威严。 沈梓勋越发怀疑什么了。 眼前这个女人,跟自己曾经的姐姐出入实在太大了。 尤其是刚才那些话,真真是让人感觉到了心寒。 越是想到这儿,他面色只能是越发的冷,想到司空圳对适才那个女子的态度,那坚定的神情,让他想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一定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面色复杂,神情隐忍,在心中想要求证什么。 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待入夜后,他亲自到了司空圳的驿站去,想要将这件事情给问清楚。 待到了这个驿站后,他果真是见到司空圳正在与那个貌丑女子在一起。 只见这个貌丑女子眼中竟流露出了一丝心疼,“梓勋,你没事?”也不知为何,自己便脱口而出了梓勋这个名字,仿佛这个名字,自己已是叫了很多遍了。 沈梓勋微是颦眉,显然也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会是脱口而出叫自己梓勋。 而只有自己的姐姐,才会这样叫自己。 “司空圳,你告诉我她是谁!”他剑指着司空圳,但眼神却紧紧放在沈徽宁身上,这个女人,实在太像一个人了! 像从前的沈徽宁! “她是谁,你应该自己最清楚才是。”司空圳并不想多做解释,他们既是一家人,想来便自己能分辨。 且这个时候,若自己多说什么,都会将沈徽宁推到风口浪尖上。 只能让沈梓勋自己去发现,因他和沈徽宁都是很相似的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若是别人多说了什么,只怕都只是会多生怀疑,越发防备。 “你说,你究竟是谁!”他将剑指向了沈徽宁,眼中尽是不忍,但却又不得不这样,只有这样,才能从她们的口中逼出答案。 “还记得我们从小在门口的狮子洞吗?小的时候,我们最喜欢在那里捉迷藏。”沈徽宁说着说着,眼泪湿润了眼眶。 想到从前的事情,她如何能是不感动。自己和弟弟总算重逢,这便是人生最为幸福的事了。 “一定是你刚才偷听到的,我不信,你快点说你究竟是谁呀!”他继续用剑指着沈徽宁。 她才继续道,“你还记得大门上我的牙印吗?小的时候,你光是指着那个牙印笑话我,就在左门下角大约两尺处。” 刚是说完,沈梓勋的剑哐当落地,他一双眸子中带着不可置信,里面浮现出了泪光。 “姐!真的是你!”从司空圳的态度,以及她刚才所说的,还有那个女人的出格反应,他明白了这一切,原来真的并非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样。 “梓勋!”她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两人拥抱在了一起,哭成了泪人。 两人哭够了后,沈梓勋这才松开了沈徽宁,并问道,“姐,那现在那个女人是?”他实在不明白,为何那个女人会顶着姐姐的脸招摇撞骗。 “那个人是换了我的脸,才会是跟我一样,而我现在的脸,才是她原本的脸。”说到了这儿,沈徽宁抚上了自己的面容,微颦的眸子里带着震惊和冷漠。 “怎么会?”沈梓勋听到这事后,再是震惊不已。 自家姐姐的脸竟是被人换了! 这么天大的事情,可惜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是一阵自责。 “姐,我一定会帮你夺回你自己的脸!”他十分肯定道,说完,马上转身便要做什么,沈徽宁见状,忙是将他给拉住,“梓勋,这件事一定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对我们就更不利了!” 她这话这才让沈梓勋反应了过来,他停下了自己的行动,但面容上很是复杂。 “那总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反问着。 沈徽宁耸了耸肩,“那是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该我们的,我们一定要夺回来,你说是,阿圳?” 第八十三章 还不过来? 这一句阿圳,仿佛将两人拉到了从前的时光。 沈徽宁也不知为何,竟也就喊出了这么个名字,仿佛肌肉已形成了记忆,脱口而出便是阿圳。 司空圳眸光柔软,只觉得这句话温暖到了他的心中,从前,她也是这样叫自己阿圳。 她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回到从前。 他拉近沈徽宁,紧紧抱住她,声音低沉,强抑制着欢喜。 “阿宁,你总算回来了。”这一句里强压了太多欢喜,如分隔已久的两个人总算重逢,这种久违的欢喜,格外有感染力,将沈梓勋的记忆也拉回从前。 那时,沈徽宁还是阿圳阿圳的叫着,三个人在王府中,同乘同玩,好不悠哉,但如今却成了如此模样,真是越想,越不禁是让人感叹这世事变化的无常。 竟就无情的将几人曾经的快乐给摧残了。 “姐,你有想起我吗?”他上前扶住了沈徽宁,想从沈徽宁的眸子中得到什么肯定。但见到的,却只是沈徽宁略带有些陌生的眼神。 她只是会在不经意间回起来,但若当真是让她一下回到从前,显然还是有些难度的。 见到沈徽宁这突而陌生的眼神,得不到回应,他明显更加激动起来,手下的动作没有轻重,沈徽宁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开始昏了起来,她双眼开始泛白,身体也任由沈梓勋摇晃。 意识开始浮现到了很远的地方,跨越了时空隧道,她到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衣着和青云的人完全不同,她行走在银杏大道上,周围的人并未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她低头一看,却见自己也已是换上了同这里风格相似的衣物。 她低头一看,自己面前的小工作证,只见上面名字是沈徽宁,面容虽也是相似,但气质却完全不同。 一个是古色古香的娇俏,一个是成熟与文雅的沉稳,这张照片上的她,自信柔和,眼中闪烁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光芒。 司空圳见状,忙是上前并道,“你在做什么?” 沈梓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有些过激了。 司空圳从沈梓勋手中接过了沈徽宁,只见沈徽宁眸光昏昏沉沉的,见着眼前的司空圳,不禁是出声道,“我究竟是谁?” 适才脑海之中的记忆,她怎能忽视,那么熟悉的一幕,一定跟她本身的经历有关。 现如今,她当真是想不到自己究竟是谁了。 在她的脑海之中,怎么会有两种记忆。 并且还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应都是她的。 但怎么会有两段记忆,会跨越这么大,包括了所处的国度,以及变化了那么多的东西。 她一时之间快想不通了。 深夜中,她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隔壁房间的司空圳能感觉到沈徽宁入睡的纠结,他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阿宁,是有什么心事吗?” 沈徽宁仍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脑海之中是有另一段记忆在作祟,让她心生不禁更加怀疑,自己究竟是谁。 她这才是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很了解我?” 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认为,司空圳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你想知道些什么。”司空圳一听,便能听出她想要知道什么。 沈徽宁将自己所想告诉了他后,那头便没有再传来声音了,沈徽宁继续问道,“喂?你人呢。” 那头这才响起司空圳的声音,“那是你做梦了,幻想而已。” 他并没有承认并解释沈徽宁的这些梦境,虽他知道,沈徽宁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也当真是不想沈徽宁想起,若是想起,恐怕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既不想失去沈徽宁,就一定要做出什么举措来。 他的举措,则是不让沈徽宁记起曾经的过往,这样去忘却,将来自也不会再去想。 但他这个说法,显然是有些说不通的。 沈徽宁曾也是在梦中梦到了自己是郡主的一系列事情,才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如今,自己还是从梦中梦到了从前发生过的过往,为何就成了自己的幻想? 她猜到了司空圳是不想告诉自己,但没关系,她总会自己找回那部分记忆,也能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想到了这儿,她将心中的想法压到了心底,在心中默默做了决定。 笠日一早,沈梓勋便迫不及待过来找寻沈徽宁,但她想到了什么,便对他道,“你以后还是别经常来了,这样会让王清玉怀疑,毕竟,她现在正是非常敏感的时候。” “好,姐,我听你的。”沈梓勋只得是道,他的话语与面色明显是有点失望。 沈徽宁刚说没多久,果不其然,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声音,“是徽宁郡主来了!” 听到这声音,沈徽宁低沉出声,“是王清玉来了。” 她正准备是藏起来,不能让搭配发现,不然,以她现如今狗急跳墙的处境,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伤人伤己的事。 刚想要行动,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外,并道,“来人,给我将这房间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听闻这声音后,沈徽宁知道,王清玉这是有备而来,能是这么精准的知道自己的位置,看来,她已经对自己警惕了。 王清玉让人破门而入,果真就起找到了沈徽宁和沈梓勋。 “梓勋,你还不过来?”她双眸紧紧凝视着沈徽宁,如临大敌,并出声要沈梓勋到她身边去。 她自是想要沈梓勋帮自己壮势,却怎么都没想到,沈梓勋竟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 “我不过去。” 王清玉瞪大了一双眼眸,明显心中带着怒气,自己这弟弟,竟敢是拒绝自己了? “你要清楚你是谁的弟弟!”她大声道,想要让他清楚。 沈梓勋有苦难言,他现这一刻,只想大声说出真相,但他却又清醒的知道,自己是不能的。 若是在此刻当场宣布,不仅会连累沈徽宁没有了安生生活,很有可能还会将自己给搭进去,因眼前的王清玉,已在号令淮宁军了。 第八十四章 熟悉的背影 她此番回到王府,也是想要得到这一切的权势,将淮宁军紧紧掌握在手中,这样她既有皇上的宠爱,有皇后的权势,还有她淮宁军的势力。 这天下,也就唯她独大了。 她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 竟想将整个天下都囊括在内。 “本王才是淮宁王府的继承人,我让你们退下!莫非你们还要违抗我的命令!”他指着淮宁军的几位将军道。 但这几位将军都是唯沈徽宁的命令是从,他们并不管这些,只知道他们是徽宁郡主的人。 这辈子,就只听徽宁郡主的。 从前,他们都并未面临这种姐弟分裂的事,但如今却是实打实碰上了。 他们从来都信徽宁郡主的,因在他们心中,徽宁郡主才是真正有实力,且更有想法的人,故而,他们也就只能如此选择。 “退什么退!都给本郡主上!本郡主倒要看看,你们拿什么来对抗本郡主。”她正准备要让淮宁军上,突而,传来了一阵声音,“这是怎么了?” 沈徽宁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她心中一紧,想来,又是一位同她曾有过瓜葛的男子。 沈梓勋听到了这一阵声音后,面色也是动容不已。 这个声音…明显就是秦司言。 只见秦司言一身锦袍上前来,平时穿的龙袍,威严英俊,在此时竟身穿一身云淡风轻的白色锦袍,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骨。 多了几分出尘脱俗的气质。 众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只当一个寻常男子对待。 并未有多大的骚动。 沈徽宁见着眼前这个男子,只觉得很是眼熟,想来,自己一定是在哪里见过。 但自己对回忆拿捏的还不是很准,故而对他的身份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她也不能是披露的太多,以免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这位是?”他缓缓到了王清玉身旁,面对着沈徽宁这张脸,他眼眸之中流露出来的,只有宠溺。 她低着头,不敢多说,生怕秦司言会看出什么破绽来。 “是什么事,让你们俩姐弟闹成这番模样。”说完,他眼神扫过沈徽宁,却在扫到沈徽宁的这一刻,停了下来。 只见他眸子之中,闪过一瞬的复杂与动容。 “你是?”他有什么怀疑,当场也就问了,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到了沈徽宁面前,为她放下。 “她是我的朋友。”司空圳为了沈徽宁,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秦司言见到司空圳,只见他面色复杂。 “竟然是你,早有耳闻你来了,现在才见上,倒是我有失远迎了。”说到了这儿,他的唇角勾起平静的弧度,笑意分明不达眼底,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看就非常微妙。 沈徽宁也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非常复杂,一想,这俩人不会是情敌?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让这两个大帅哥为自己争风吃醋?这人生,也是值了呀! “守好你的人,可别哪天就面目全非了。”司空圳明显带着深意道。 秦司言却以为,司空圳是在暗讽自己,哪一天会和沈徽宁站在对立面,成为陌生人,他微抬了下巴,面色平静,语气低沉。 “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发生,输家就是输家,还是管好自己的是事为好。”他同样回击道。 一旁的沈徽宁虽说有些不懂两人为何会说这些,但大概意思还是听得出来,这是在为了她争风吃醋呢。 想到了这儿,她不禁叹气的摇了摇头,看来,从前的自己可是魅力不小呀。 王清玉注意到了沈徽宁,她故作指着沈徽宁道,“本郡主难道还不能做一介草民的主了?”她故意加重了一介草民这句话,让所有人将矛头指向了沈徽宁。 只见众人皆是看向沈徽宁,却见她面容骇人,和面前云淡风轻气质出尘的司空圳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但又不知为何,众人却也并未觉得有多大的违和。 因为他们两个人相处的非常和谐,众人也就看不出什么违和的。 “有我在,谁敢伤害她!”司空圳站在沈徽宁面前,他神情坚定,王清玉本想这件事速战速决,将沈徽宁抓起来,只要她消失,那这件事也就彻底结束了。 这世上,就只有自己才是沈徽宁,是真正的沈徽宁,这张脸就彻底属于自己了,这些荣华富贵也就彻底属于自己了。 秦司言看着司空圳身后的女子,那双熟悉的眸子,和那张出奇丑陋的面容实在格格不入。 她的眸子,清丽又明亮,黑白分明,这一双眸子如同一对熠熠生辉的宝石,镶嵌在这张胎记横生的面容上。 那一瞬间,他感觉这双眸子熟悉得在哪里见过。 熟悉到不行。 只见他抬起手,示意正要上前的淮宁军退下。 王清玉见状,心中害怕,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心中一紧,忙是命令淮宁军继续上前,“连本郡主的话都不听了?”淮宁军的人是拿沈徽宁当的首领,自是如今顶着沈徽宁面容的王清玉一声令下,众人自就冲上前。 秦司言见这些人,丝毫不听自己的话,他抓住了一人的长剑,手掌流出鲜血! 王清玉见状,惊得无以复加! 他可是天子!怎么能是为了那个女人这样! 越想,她心中越发冷漠,更要坚定信心,除了沈徽宁,否则,现在她都已是地位不保了,别说以后了。 想到了这里,她上前想要将秦司言的手撤开,她绝美的面容上,因附加了野心,在如今更是显得凌厉美艳,“皇上!您这是做什么?您快松开,这样危险!”她刚是这样说,秦司言却一把将她拂开。 在见到了这张充满野心的面容和双眸,再对视了那个女子的面容,他这才想清楚了什么! 甩开后,他还想要继续上前,司空圳却已是护着沈徽宁在淮宁军的攻势下连连后退,他并不想伤这些人。 秦司言只得眼睁睁见着他们俩在乱斗中越拉越紧,到最后,成了一对分不开的璧人,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脑海中不知道离自己而去多少次! 第八十五章 发现端倪 他的心中只觉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面色复杂,伸出手,想要在人群模糊中抓到那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记忆中还想浮现出什么,却被王清玉在人群动乱中与淮宁军将他一并拉走,还想再探究什么,却也已是来不及。 待被拉远了驿站后,他这才回看一旁的女子,“你究竟是谁?” 王清玉不敢置信,双眸在瞬间慌乱过后,却又强撑淡定,因她想到现在只有自己这张脸才是独一无二的,他不可能看出自己不是。 想到了这儿,她堆起尴尬的笑容,并道,“皇上,您为何会这么问呢?难道是觉得我做的哪里不够好吗?”她的神情一颦一笑,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秦楚萧这才回头,没再多说什么,双眸冷然。 应是他多想了,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沈徽宁,没有任何的易容痕迹。 他低下眼眸,没有再多说什么,王清玉见他没有说话,想来是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心中这才松缓了一些,正想看向不远处,这一个侧颜,秦楚萧却见她的耳后有一颗痣,自己记得沈徽宁耳后是没有痣的! 他心中浮现出了什么想法,一把将她推开,隔了一些距离,但又没有说话,仅是这样冷眼的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僵持着,秦楚萧最终淡道,“走。” 他们两人回了宫,将这一切的人也撤了,而此时,沈徽宁与司空圳被沈梓勋带到了淮宁王府,“接下来,你们就放心居住在这里,外面的一切由我来打点。” 他现如今成长了不少,还会主动为别人规划了。 回到了王府后,沈徽宁一抬眼,便见到了一男子,沈梓勋上前道,“这是陈叔,你还记得吗?” 陈叔见沈梓勋这般介绍,且这世上,只有沈徽宁与小王爷才会叫他陈叔,那眼前的人就是? 他越观察眼前的人,觉得她的面容实在陌生,自己定是没有见过。 但当这女子和沈梓勋以及司空圳站在一起时,他这才恍然大悟,这熟悉的身影,就是郡主呀! 虽说沈徽宁面容变了,但三人站在一起的身高比例以及氛围却没变,他从整体上看,也就能忽略面部上的差异,看出这就是沈徽宁了。 他上前并道,“郡主,您总算回来了。”一瞬间,他也明白了那个真实顶着沈徽宁面容的人才是假的,而眼前的女子,才是真的。 沈徽宁微有些一愣,没想到,他竟这般快就看出了自己,这种默契,可不是一般感情能是看出来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郡主呢?”沈徽宁好奇问道。 陈叔道,“还有谁,能是和小王爷以及司空公子站在一起,只有郡主您了。” 虽说他也知道司空圳的真实身份,但他更认可他是王府的郡爷身份,一切也都只听郡主的。 沈徽宁心中感动,看来,还当真是有人能认出自己,自己在这个世上,也不算白活了一趟,并并非是失去脸,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姐,你知道吗,陈叔现在都有儿子了,红缨正在内院照顾着呢,走,我带你去看。”沈梓勋迫不及待道。 她虽说对这名字很熟悉,但却怎么也都想不起来面容如何了。 她上前道,“好。” 几人到了内院,只见一妇人装束的红缨显得温柔极了,原本高高竖起的长发,在如今却成为了温柔的盘发,流苏装饰流光溢彩,配与她低头看向婴儿摇篮的温柔笑容,阳光照在她身上,都显得光芒柔和了好几分。 她抬头看向来人,见到沈徽宁时,面容上也明显带着一愣,但很快却又反应过来,上前请大家坐下。 仔细打量了几番,便认定了这是郡主,欢喜不已,“郡主。” 沈徽宁应了一声,众人也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真正在乎她的人,是能通过观察并得到结论的。 沈徽宁心中感动不已,抬头看向他们,“谢谢你们,能是在我这落魄的时候站在我身旁。” 司空圳伸出手,将沈徽宁轻拉到怀中,“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这句话,击中了沈徽宁的内心,她只觉自己的心温柔不已,但却又想到了什么,最终只得叹气,“现如今,王清玉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梓勋却道,“姐,有什么好顾忌她的呢?她想要皇后的位置,这个位置便给她就是,黄牌你若不用心,自也发现不了。” 他这话还暗藏了另一个意思,秦楚萧对沈徽宁并未用心,故而才是发现不了,与他彻夜共眠的女人,并非是真正的沈徽宁,不过只是顶着这张面容的陌生女子罢了。 但依照今天他的反应,沈徽宁心中越想,越也就陷入了担忧。 他应是知道了。 不然,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莫非是自己丑的惨绝人寰?让他这样对自己关注? 这显然也说不过去。 沈梓勋心中也更加认定了司空圳,能在茫茫人海中,将自己的亲姐姐找回来,他心中对他只有感激。 如若不是他,那自己便彻底失去姐姐了。 陈叔与红缨也早就认定了司空圳郡爷的身份, 在此时,他们的心中也更是欣慰。 欣慰司空圳一直陪在沈徽宁身边,并未是离郡主而去。 “难道,你还想着皇后的位置?”司空圳挑眉,反问沈徽宁 。 这一句反问可不得了,她感觉当即有一把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仿佛自己答错了,当场就社死了。 “这…这断然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呢呵呵呵呵。”沈徽宁忙挥手解释道,在场的人皆是低头轻笑,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这是尴尬的在打哈哈呢。 司空圳的脸当即便黑了,显然,也是没想到竟会得到这么尴尬的回应。 沈徽宁见他脸都黑了,忙是哄道,“都怪我不会说话,我怎么能是用这种敷衍的态度来对您呢?我已经非常坚定说,我不可能。”说完,她还带着手势,这夸张的模样,看的在场人都乐呵呵的。 司空圳抓住她比划的手,一瞬,眼神十分温柔。 第八十六章 真实身份 “可以做我的皇后吗?”他低声道,声音带着蛊惑一般。 沈徽宁眼神微是震惊,双眸微是放大,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只觉得自己究竟是有多么幸福,才会遇见这样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当…”话还未说完,只听见一旁的咳嗽声传来。 “这种还是需要长辈来一起做主的。”陈叔想要看到的,是沈徽宁十分坚定的回答,而并非是一时冲动,而给到的回复。 他这样做,是为了打破这个氛围。 沈徽宁这才反应过来,显然陈叔是另有打算,司空圳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情到了深处,才会是如此,想来是没有考虑陈叔的一个感受。 他低头道,“抱歉,倒是我没有考虑到你们的一个感受,若是到了那天,便不会这般随意,要十分正式的,让阿宁成为我的皇后。” 说完,他眼神紧紧凝视沈徽宁,这分明就是在对沈徽宁承诺。 沈徽宁心中再是感动不已,她信他所说的。 这段时间,她从来都信。 见着沈徽宁面容上都是欣喜的笑容,陈叔想到了她面容的事情,这才问道,“郡主,为何您的面容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到这儿,沈徽宁却也只得叹息,但却又不想说下去。 司空圳见状,便将沈徽宁惨遭换脸的事情说了出来,且自己的记忆还没有了,不过会断断续续想起来一些片段,想来记忆也在逐渐恢复。 没有容貌,没有记忆,若非是司空圳找到她,并告知了她这一切,再唤醒了她一部分记忆,她又如何能是想到自己竟是沈徽宁,而不是如今这张面容的真正主人呢? 陈叔听闻这件事后,快速给出了提议,“那一定要将换脸的这人给找到,再将她们的脸换回来,否则,哪里出现了差错,只怕这辈子都不能再是将脸换回来了。” 他也十分关注这段问题,沈徽宁如今并非是一个人,她的好坏直接会影响到后面的所有人。 沈徽宁见着大家都势在必得,想要夺回的脸,她的心里感动不已。 而如今,想要找到能换脸的人,却也是个大问题。 这一切并不难,司空圳早就让人将王清玉的父亲跟踪着,想来他也一定能是将这脸给换回来。 而王清玉的父亲,现如今也在京城,王清玉都在这儿,想来他父亲也断然不会是走远了。 他召出了他的人,问如今王清玉父亲的踪迹,得到的,却是跟丢了的消息。 司空圳面色铁青,没想到,他们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若如今把人跟丢了,又如何能是再找回来?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定在京城。 “主子,对方会换脸,易容术高超,实是不好追踪。”他们继续道。 司空圳自也是能理解,毕竟这易容术不是一般人能识破的,换了一张脸,哪怕就算亲人,也不一定能当场认出来。 想到了这儿,沈徽宁为他们求情道,“算了,就让这件事情过去。” 她都开口就,司空圳原本低沉着的心情这才好过一些,他微点头,道,“嗯,总会抓到他的。” 但抓到他这又谈何容易,沈徽宁与陈叔对视了一眼,心中已是有了计划。 待到两人独处时,沈徽宁这才是道,“他的女儿既是在皇宫,想来他也会给自己易容能常进宫的身份,我们把范围缩小后,这也就好查多了。” 陈叔不禁叹道,“郡主,您果真还是没有变。” 沈徽宁一听他说自己没有变,疑惑道,“那你说,我哪里没有变。” 她也很想知道这一点。 陈叔这才是道,“遇事不慌,冷静自处,这一点实属没变。” 听闻他这样夸自己,沈徽宁低头腼腆一笑,但紧接着,陈叔继续道,“其实原先开始,郡主也不是如此个性的。” 沈徽宁来了兴趣,难道自己中途还变了? “是自从遇到了司空公子后,您才会有了这些特质。”沈徽宁听闻他这样说,心中也不禁产生了怀疑。 遇到了司空公子? 沈徽宁仿佛明白了什么。 司空圳定是知道自己从前的事情!那为什么自己问他,他却又什么都不知道呢? 而自己脑海之中有的另一段记忆,他一定是知道的! 她等不到司空圳自己出现,便去找他,陈叔见沈徽宁如此着急的模样,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会如此,想来也定是有她的理由。 找到了司空圳后,她低沉着声音,问道,“还记得我知道跟你提过,另一个世界的事吗?” 司空圳心中咯噔了一下,但面色却仍是未表露出来,仅是淡道,“记得,怎么?” “你一定知道!陈叔刚才跟我说了,我是在遇见你时就产生了变化,那我从前的事,你可还记得?” 司空圳微是颦眉,在遇见他后就有了变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从另一个世界来到了这个世界。 没想到,竟被她给摸索到了这儿。 “那又如何,你从前的事,我并不知道,我也才从那个时候遇见你。”他淡道。 这眼神之中的冷漠,仿佛就在看一个陌生人般。 实在太陌生了,陌生的让沈徽宁都措手不及。 “好,你若不告诉我,我便自己去寻找,我不信我找不出来。”说完,她转身正想要离去。 司空圳面色复杂,他知道沈徽宁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放弃,他已经在不忍的不想要告诉她,却没曾想,她仍是不放弃! “你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知难而退呢?”他继而这般道,并抓住了沈徽宁的手臂质问道。 “那你怎么就不能告诉我呢?”两人如热恋中的小情侣,还没有找到最适合的相处方式,对着对方都是充满了棱角,谁也不肯退步。 司空圳最终退步了。 他叹息道,“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你就算知道了,对你也并没有太大的好处,有可能还会徒增烦恼。” 他只想她就这样活的简简单单的便是最好。 而沈徽宁并未会同他一般认为,只会觉得他这是单纯不想告诉自己。 既不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自己又如何能是罢休。 第八十七章 线索断了 她如果是有两个身份的话,那她究竟又是谁? 想到了这儿后,她眼神之中所浮现的,皆是对她真实身份的疑惑。 司空圳不愿告诉她,那这条线索也就断了,沈徽宁一个人跑到了王府的假山亭台,在这里歪坐着,将手中的小石头对下面的水池来个水上漂。 “我究竟是谁?”她歪着头,想着这件事,但如何也想不通。 而这时,身后上前来一位婢女,她低着头,没有出声,仅是将茶水放在了沈徽宁面前,沈徽宁也没叫茶水呀? 她刚好奇转过去看她,却见眼前一阵白烟,她便昏了过去。 随后的就再没知觉了,迷迷糊糊之间,她只觉得有一只粗糙的手,在她的视线之中,但随着彻底没有知觉后,她便什么都不知晓了。 在梦中,她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逐渐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且她发现这个世界也有很多她的东西,如,她的资料,还有许多跟她医术有关的东西,这让她彻底坚信,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但随着天空传来一阵巨响,沈徽宁从梦中醒来后,她这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这个世界。 她这是在哪儿?,她看向周围,发现自己在华丽的大殿中,而自己正倒在窗口处,故而窗外的雷声轰隆将自己叫醒。 她在这个宫殿中四处寻找着,在路过镜子时,却发现自己的容貌,竟已是更加认不出了,这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新容貌了! 她抚上自己的容颜,不可置信,为何会是如此。 她摇头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切,自己竟又被换脸。 而这张面容,自己也是丝毫不认识。 而这时,殿外传来了一阵声音,她藏了起来,却只见是秦楚萧与王清玉,王清玉顶着自己的容貌,他们两人在芙蓉帐中交缠,沈徽宁看的是心里着急,那分明不是真正的自己,她这样只会弄脏了自己那张脸! 她刚想要叫出声,想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当场就拆穿她,却没想到,自己张口,却没有丝毫声音! 她还失去声音了! 而一旁适才跟进来的宫女,并不讶自己发现了沈徽宁,她将沈徽宁一把拉过,并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沈徽宁,“你还真是仗着皇后娘娘对你的宠爱,敢越发无礼了。” 沈徽宁指着自己的嗓子,她真想问个缘由,谁知,这宫女却狐疑的看着沈徽宁,“你都哑了这么久了,莫非才发现吗?” 她这才明白,自己现如今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了。 她被换脸的这个身份,就是一个哑女! 本还想表达什么,只听见帐中传来秦楚萧低沉的声音,“徽宁,朕等了你这么久,总算等到了,还记得从前,不管朕如何陪在你身边,对你悉心呵护,你的眼中,都没有朕,有的只是别人。”说到了这儿,王清玉的声音中带着真诚的忏悔,仿佛这话就当真是对着她说的一般,她也将自己当成了沈徽宁。 “楚萧,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说完,又是一阵娇哼声传来。 沈徽宁听着两人传出的声音,面色复杂,没想到,秦楚萧对她也是情根深种。 但她其实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一旁的宫女羡慕并低着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皇上和皇后娘娘,真真就是一对神仙眷侣,天子和天女总算圆满在一起了。” 沈徽宁别过头,根本不想看这一切,也不想听,她面色冷着。 她现在不能说话,且又是一个弱女子,身上又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又如何能是逃脱呢?只有静观其变。 等到了后半夜,里面传来了一阵尖声。 “楚萧,你为何要!”王清玉一尖声,这声音没了伪装,陌生的和真正的沈徽宁声音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只见她从帐中摔了出来,狼狈不已,顶着这张沈徽宁的面容,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为何要怎么?你说朕为何要杀你?那你又为何不看看,你究竟是谁!”他用剑指着王清玉,面上愤怒到了极点。 王清玉闪烁着目光,看向了一旁颤抖着的宫女之中的沈徽宁,她心中再是心虚的看向了秦楚萧,用着这张沈徽宁的容貌,她楚楚可怜,“楚萧,我当真是徽宁呀。”她的手臂被剑划伤,潺潺流血,在场的宫女都不敢有任何动静,生怕会做错什么,牵连自身。 秦楚萧微眯起了一双眸子,并低沉出声,道,“你还在演戏?快说,你究竟是谁?” 王清玉同样声音愤怒不已,“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我不是沈徽宁,你又为何是要如此?” 她自认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出错,若是当真出错,她也想自己错个明白,奈何秦楚萧根本不说清楚。 这更让她自尊心受挫。 难道,她身上就没有沈徽宁的感觉吗? 有了这张脸,还不够吗? 秦楚萧冷然着道,“你可别说这些了,快说,真正的徽宁在哪里。” 他现在是铁了心,一定要找到沈徽宁。 但这种可怕的男人,沈徽宁才不想被他找到呢,刚才两人还甜甜蜜蜜,下一秒就倒戈相向,这种男人真无情! 沈徽宁在旁低下头,什么话都不敢说。 王清玉转而看向了沈徽宁,并抬头大笑道,“你这辈子都不会找到她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说完,她正想从头上取下簪子,从脸上划下去。 沈徽宁看的心惊胆战,但秦楚萧却面容冷漠,显然,是看出了她根本没有那个胆量伤害自己。 果不其然,见秦楚萧丝毫没有想要拦一下的冲动,她只得是将簪子重重扔在地上,冷哼一声。 “算你狠!竟然不顾这么久的夫妻情谊,你走!”说完,她还想要轰走秦楚萧,秦楚萧见着眼前的女人竟会是这般嘴硬,临走前,他留下了一句,“什么时候想告诉朕你是谁,再什么时候找朕,从今以后,这个女人再不能出皇宫一步。” 第八十八章 苦肉计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嘴中所说的这个女人,就是与他有过夫妻情义的王清玉,他却也能说扔便扔。 沈徽宁眼见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再是平静不已。 对于这个男人,她心中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待到秦楚萧走后,王清玉这才起身,对于自己的手臂,她忙是让宫女给她包扎,看向了不远处的沈徽宁,冷道,“你过来。” 她知道她是沈徽宁,就是她安排的这一切。 “你都看到了吗?”她看向沈徽宁,声音之中带着沧桑,想来,她也是被秦楚萧这决然的态度给伤到了。 “真是好笑,一张脸,还有身份,竟输给了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只因我没有沈徽宁的感觉。”她并未对着沈徽宁指名道姓,但这句话,却就是说给沈徽宁听的。 沈徽宁是个哑女,现如今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是听着。 王清玉竟也并未折磨她,而是一个人顾影自怜,想来还在想秦楚萧所说的话,深夜后,她睡了后,沈徽宁也想出宫去,但明显她是出不去的,别说王清玉了,如今就连她也出不去。 没想来,刚被抓来就成这个样子,沈徽宁只得是叹息自己是有多倒霉,才会是成这个样子。 她的时间,可不想跟她这样继续耗下去! 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从这里出去,但当她再次醒来时,她却已是换回了自己的脸,而王清玉却已是出宫了,自己现如今没有声音,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 王清玉也没想到,自己刚将沈徽宁抓到身边来,面临的就是这种境地,却也刚好利用和沈徽宁的一个换脸,让她自己出了宫。 而此时,京城外的淮宁王府,司空圳与沈梓勋可谓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都没有找到沈徽宁,而沈徽宁也不可能会是和他们置气故意藏着不出现,想来就只是被人抓走了。 他们已是让人去皇宫中探了消息,却探到的只是王清玉现如今被禁足在了宫中,无法出宫,想来也不能是自由出入,他们也便打消了王清玉的疑虑。 定是他的父亲王二在暗中捣鬼,他会换脸,若将沈徽宁再换个陌生的脸,且用医术迫害徽宁,这个后果,他们越想,心中只觉得越是后怕。 司空圳让人去查了昨天王府所有的出入情况以及她们的来去,果然还是查到了,有人冒充了府中的婢女将沈徽宁带走了。 他们查到了一半,便查不到任何消息了。 但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继续让人去查。 而此时的沈徽宁被困在了宫殿,却又无法说话,宫女现如今看沈徽宁,都是用着鄙夷的神情,“还以为是真皇后呢?原来不过只是个假的,还敢冒充皇后,这下被皇上发现了,你就等死!” 沈徽宁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这婢女继续道,“老天有眼,这还真是报应来了!” 这些婢女对她可并不客气,将皇宫中所有的珍宝都洗劫一空后,一个一个的都想跑,但偏偏她们也都能跑的出去,想来是侍卫按照了秦楚萧的意愿,故意放水,这下,皇宫就只剩她一人了。 她抬头见这冷清的皇宫,想到自己如今怎么就这般倒霉呢?怎么什么事都被自己给遇上了? 真是越想越无奈。 但见着这张熟悉的脸,她脑海之中回现出了许多东西,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回来。 她抱着头,疼的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后,她已在芙蓉帐中,隐隐可见帐外的秦楚萧,并传来他冷漠的声音。 “你以为,用这种苦肉计,朕就心软,不计较你冒充徽宁一事吗?” 沈徽宁眼神迷糊,听见这声音后,她微微是清醒了一些,但也并未是清醒到哪里去。 她伸出手,想说什么,但又无法出声。 秦楚萧仅是瞟了一眼这只从帐中伸出的手,眼神冷漠,没有丝毫温暖。 她只觉得自己很饿,这段时间以来,宫人一直是在虐待她,该有的吃食都给她扣下了,所有人都说她报应来了,没人管她。 当然,这也仅只是在宫中的宫人才会如此,而全天下的人,都还以为皇上与皇后恩爱非常,这深宫庭院,将沈徽宁牢牢困住在了这里。 秦楚萧见着这一只伸出来的手,无情走掉,沈徽宁的手垂下后,他也无情走掉,沈徽宁的眼神迷糊之间,却见一个熟悉到再不能熟悉的担心面容,将帷幔挑开,并道,“沈徽宁在哪里?” 司空圳的剑指着她,面容之中没有丝毫温柔。 沈徽宁想说什么,但却也说不出开什么,只有任由自己的意识模糊。 再次醒来时,自己已被绑在了柱子上。 而不远处,正是沈梓勋,面色愤怒的看着她,以及面容冷淡的司空圳,还有黑着脸的秦楚萧。 秦楚萧显然是以自己娶了一个冒牌货为耻,他仅是看向了两人,并道,“看来你们都知道她是冒牌货这一事了,接下来,就将她交给你们处置。” 他想要的人,是真正的沈徽宁,而并非只是一个顶着沈徽宁面容的其他女人。 司空圳与沈梓勋可并不想接手眼前这个顶着沈徽宁面容的女人。 他们仅淡漠的看了一眼后,道,“这女人是你招回来的,自然也要你收了她。” 秦楚萧甩袖离开,在场也仅剩了两人,司空圳上前问道,“你说,沈徽宁在哪里,我可饶你。” 她一双眸子紧紧凝视着他,并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她却什么都说不了。 沈梓勋见状,忙道,“这个女人竟还想我姐的面容来蛊惑人,看我不废了她,好出出我心中恶气!”说完,他正想要拔剑,对准沈徽宁,沈徽宁抬手想要躲避,这时,司空圳的剑挑开了沈梓勋的剑。 “我们只是想要问出下落,没有说要伤害她。”说完,他看着沈徽宁,不知为何,就觉得眼前的女人很是眼熟。 “伤害?这是她应该付出的。”沈梓勋指着沈徽宁,心中十分不平。 他现如今只想给自己的姐姐复仇。 第八十九章 自力更生 在司空圳的坚持下,沈梓勋也并没有伤害到沈徽宁,仅是让人断粮,来逼迫这假冒自己姐姐的女人说出真相。 当大门关上后,沈徽宁还想说什么话,但仍是什么都说不出,她一双眸子中只得带着绝望,看着这些人,看来,自己这下当真是到了绝路了。 她在心中叹息道,“我怎么就到了这般绝路呢?” 等到这殿内没有任何人后,沈徽宁这才艰难爬起来,找到殿内还有没有吃的。 她将这里面的东西都翻了一个底朝天,却仍是找不到任何吃的。 就在她快点绝望时,这时,她突而是看到了不远处的桌上有一盘糕点,整个人如狼似虎的冲了过去,拿到了后就忙是往嘴里塞。 哽咽到了不行,她想喝水,却找不到水,只能硬生生吞了下去。 艰难吞了下去后,她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自己的嗓子还没有好,现如今重要的是将自己的嗓子治好,这样才能改变自己现如今的处境。 想到了这儿,她心中开始着急起来。 这皇后宫中,都是一些宝物,哪怕是再有钱,她用不出去,也不算真正有钱。 她在这皇后宫中找后门,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狗洞,天哪,自己如今竟是沦落到了要钻狗洞的境地。 但没有办法,为了生存,她还是得钻进去。 幸好自己身子娇小,这才能是钻的出去。 刚钻了出去后,她到了外殿,这个院子有一点时间没有打理,花儿都开始凋谢,明显是失去了人气,开始走下坡路了。 自己现如今是能吃什么吃什么,可不要浪费粮食。 她在宫殿的小厨房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开始翻土下地播种,哪怕自己接下来出不去,也好歹是有一条后路。 入夜了后,她在外殿继续去寻找狗洞,但却找不到任何有洞的地方,看来,她能做的只能是自力更生了。 幸好自己的身子骨还是很好的,就算不能地遁,那咱们就从上通过。 她自己做了绳梯,将绳梯的另一头绑上了一个钩子,通过扔到了墙的另一头后,她扯了扯,试试结不结实,这承重力如何,紧接着后,便开始爬上了这绳梯。 这绳梯倒还不错,沈徽宁爬上来后,看着这墙外的高度,很快,她借助自己在墙上的支撑力,将绳梯转了一个方向,这样就可以借助绳梯向外下了。 她刚是下了后,却见自己的身后借着月光,平白出现了一道身影,她被吓了一大跳,忙是往后退了一大步。 待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后,她的眼神之中浮现出了复杂的神情,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司空圳。 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她想解释却也不能开口,只得是以不变应万变。 只见眼前的司空圳,见着她后,狐疑的颦眉,“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沈徽宁摇头,她并不想解释什么,既都被他发现了,如果他认不清自己,那自己就算做再多的张牙舞爪,都不过只是徒劳罢了,还不如是用出奇的冷静,来换取他的侧目与思索。 果不其然,见眼前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动作,他反而是好奇不已。 “我给你为自己解释的机会。”说完,他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支笔,示意她用笔写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都说他是最在乎她的,那为何两个人这般接近,他竟都看不出是她呢? 越这般想,她的心中越是没了光芒。 她拿到了笔后,想了想,却又没写什么。 一把扔开了笔,她眼神之中带着愤怒的并看着他,指着她自己,再指着他,眼神之中带着决然,转身自己又爬了回去。 司空圳回想着刚才王清玉重重用手指点着自己左心房位置的感觉,他面容复杂,一瞬间,闪过太多的东西。 不知为何,刚才那种感觉,会是这样的熟悉。 且王清玉从来也不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但见眼前的女人,这神情以及她的言行,都十分像一个人。 他不能有肯定,只因他还没有更多的证据。 入夜后,秦楚萧到了宫中,而他到了沈徽宁宫中,见着这张脸,他仿佛就回到了沈徽宁还在身旁的感觉。 也只有喝了酒,他才能这样麻痹自己。 他这么清醒的一个人,平时想要催眠自己,都并不能达到。 他步步上前,得到的回应却是王清玉步步后退,这面容上生动的警惕,就仿佛真的回到了沈徽宁曾经对自己的态度。 这真实的感觉,也让他心中惊喜不已,这一瞬,仿佛真是沈徽宁回来了。 他上前紧紧抱住这个拥有沈徽宁面容的女人,埋着头,感受着她身上给自己带来的沈徽宁的感觉。 无论沈徽宁再怎么挣扎,但男女之间的生理绝对优势让她根本挣脱不开! 她挣脱不开,只得是保存体力不敢动,想着他若是敢有任何举动,自己手中的簪子,决计是不会让他好受的。 她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等着他有下一步举动的时候,自己就出手,一击致命。 却没曾想,并没有等来他的进一步,等来的,却只是自己肩头的衣服已是湿了。 沈徽宁心中一惊,她分明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竟是哭了。 他不是整个青云的天子吗?又为何会在自己的面前露出了这一副脆弱的模样。 她仍是不敢动,感受着这一切。 紧接着,秦楚萧低沉脆弱的声音传来,“徽宁,你快回来,朕会将天下所有最好的给你,只希望你不要是离开。”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丝丝颤抖,仿佛一个十分脆弱的孩子,在此时,对自己心爱之物的患得患失。 沈徽宁想到了他与自己的过往,想来,这也是可怜的男人。 虽说知道他可怜,但也仅是自己所看到的是认为他可怜而已。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如今坐拥整个天下,实在和可怜不沾边,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以及他失去的一切,都是他玩自己选择的,现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 第九十章 身份曝光 她整个人如一块僵硬的木板,任由他怎么捂,却也捂不热。 他心里慌了,抱沈徽宁的手更紧了,生怕下一秒,沈徽宁就会弃自己而去。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沈徽宁挣扎得衣衫凌乱,面色铁青,却仍是未挣扎开。 秦楚萧在她怀中满足的睡去,像个孩子一般,沈徽宁见状,虽是气愤,但最后却也不得不是叹息一声,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现如今是彻底相信这句话了。 等到秦楚萧反应过来,自己竟是抱着沈徽宁这样单纯的睡去,他在心里狠狠的痛骂了自己,认为自己怎能是犯这种糊涂。 眼前这个女人,是暗害沈徽宁的人,且还顶着一张沈徽宁的面容来骗取了皇后的位置。 他越想,心中越是不能平,对眼前这个女人,充满了憎恨。 他一把重重推开她,沈徽宁疼的无以复加。 原本,他靠着自己睡了一晚上,让自己的骨架都僵硬的快散架了,却在自己醒来,还没有活动筋骨之时,他再重重的推开了自己一把,这一推,她差点疼晕了过去。 即使看到她疼痛的不成人样,秦楚萧也没有丝毫同情。 仅是冷眼旁观,“这是你罪有应得。” 沈徽宁若是现在能开口说话的话,现在真想跳起来,指着他的脸就破口大骂,道,“去你娘的罪有应得。” 她究竟是哪有罪有应得?老天竟是要这样惩罚她! 想到了这儿,她微是摇了摇头,对于眼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她也只能是认了。 她主动起身,居高临下,给眼前这个还活在过去的男人递了一张手帕。 秦楚萧狐疑抬头看向眼前的沈徽宁,不明白,她为何会是如此。 沈徽宁再是示意,自己给了他后,秦楚萧见着她这幅面容以及她面上宠辱不惊的神情,甚至还带着丝丝怜惜。 这一瞬,她的面容,在他的眼中,与真正的沈徽宁重合,让他脑海之中闪现出了一种错乱的感觉。 他的心中有阵阵痛感传来。 他只觉自己后悔,在一当初,他就不该是放手。 不该是坚守自己的初心,想要公平竞争,而现在他到了这至高之位后,却与沈徽宁彻底无缘了,他才明白,这世上,根本没有彻底的公平。 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得去争取。 他起身,推开了王清玉的手帕,并道,“朕会让太医医好你的嗓子,希望到时你可以如实供述。” 或许,是刚才那一刻,他能非常明显感觉到眼前的王清玉与沈徽宁是非常相似的,这一刻,他竟是有些心软了。 不想是伤害任何和沈徽宁相似的人。 眼前被认为是王清玉的沈徽宁面容狐疑,眼前这个男人,情绪变化的真快,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收便不收。 她将手帕很是傲娇的收了回来,塞在了腰间,这个熟悉的动作,从前,他见到沈徽宁如此,甚至还出手帮她帮她把手帕拿了出来后,重新系在了她的腰间。 他突然低声道,“徽宁?” 沈徽宁下意识转身来,这一习惯成自然的转身,两人面对面对上,沈徽宁微是颦眉,见着这一切。 见着他双恍然大悟的眸子,她心中感觉到了危险,自己仿佛是被看透了什么! 秦楚萧不敢置信,步步靠近,并道,“你就是徽宁,对不对?” 她摇头,步步后退。 “你就是徽宁,又或者说,我应该问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冒充的你又在哪里?”他总算想明白了这一切。 原来,自己一直寻找的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了。 他面容上已是浮现出了不少温暖的光芒,将沈徽宁逼到了无法再退的角落后,面容上已是没有了任何冰冷绝情。 过配哦都温暖了不少。 沈徽宁见着他如此,心中却冷然了不少,原来,这世间上的人,都是有两幅面孔的。 她摇头,并不想承认。 秦楚萧不可置信,他低头反问自己,“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竟会出错,沈徽宁见着他如此的模样,认为自己这可是不能承认,一旦是自己承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不可能放给自己自由的。 既是不能给自己自由,那自己又为何是要承认呢? 她一直摇头,秦楚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不可置信,捏着沈徽宁手臂的手也更紧了。 “不可能!不可能会是如此。”他微是瞪大了眼眸,明显是并不相信沈徽宁这番说辞。 沈徽宁一把推开他,从自己的头上取下簪子,她的长发落下,眼神之中,满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然。 见着沈徽宁如此,他只得是放下手,示意沈徽宁不要激动,并伤到自己,紧接着,他这才是离开了。 她刚是松懈下来后,却闻见了一阵香味,还未警惕起来,她便晕了过去,在临晕前,她看到了一双绣着金线的靴子缓缓上前来,自己还当真是大意了! 待她醒来,都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只觉自己的肚子饿到不行,喃喃出声,“饿,我想吃东西。” 待她说完了有好大一会儿后,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恢复了! 嗓子竟然恢复了! 她欣喜不已。 还没来得及有多喜悦,殿门口被打开,只见秦楚萧缓缓走了进来。 他一身便装,和记忆之中那个清秀的模样相同。 她并不想对他另眼相看。 眼前的男人,她非常清楚他的真面目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你来做什么?”她冷道。 这声音…秦楚萧一愣,脚步逐渐放慢并颤抖起来。 果真是沈徽宁。 她当真回来了。 他上前紧紧抱住她,就是不愿松手。 “你才是朕的皇后!徽宁,朕总算找到你了,这么久,你可知朕究竟找了你多久吗?”他声音之中带着感慨,感慨这么久自己都错过了。 沈徽宁冷然皱眉,并道,“请放开我,我是沈徽宁,不是你的皇后。” 她越是这样说,秦楚萧越是喜悦,他的徽宁,总算是回来了。 第九十一章 入宫 她只得以死相逼,秦楚萧见状,他心中已是不少耐心,这么久以来,自己都等了,这点时间,自己又如何不能等呢? 他将沈徽宁禁锢在了宫殿之中,欣喜命人下去准备沈徽宁的婚礼,这一次,他定要准备一场盛世婚礼,将沈徽宁风风火火的封为皇后。 皇宫之中正在准备婚礼的事情自是会传出去的,当司空圳与沈梓勋收到了这消息后,他们对秦楚萧的行为都很是不解,不明白为何会是对一个冒牌女人如此上心。 这时,司空圳想到了什么。 整个人面色出神,眼神茫然,如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莫非,她就是…” “她就是我姐!”沈梓勋也想到了这一点! 若并非是如此的话,秦楚萧又如何会是倾尽天下尽宝,给她一个盛世婚礼。 他回想到了和她相处之时,那熟悉的感觉,以及那熟悉的眼神,傲娇的态度,眼里充满了对他的埋怨,想来心中也是在怪他,为何是没有认出她! 既她是留在宫中的人,那王清玉又去哪儿了呢? 这件事情,一定要命人查清楚才行。 一方面,他认定了宫中的人就是沈徽宁,另一方面,他也让人去找到宫中跑掉的人的去向,再在这些人中找到王清玉。 “今夜,我要入宫。”他双眸中带着冷然,声音低沉不已。 沈梓勋听闻后,他在旁叮嘱道,“但现在想入宫,恐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事。” 毕竟,秦楚萧定是有所防备,不然,他又会如何舍得是将这些消息放出来呢? 但司空圳也断不会放手,他紧紧握着拳头,颦眉间,眼神尽是冷漠与之的打算。 “我有法子。”他附耳在了沈梓勋的耳旁,两人开始商量着这一事。 紧接着,他所说的这一切,让沈梓勋的面色可谓是变了又变。 他们曾被王清玉的易容术玩的团团转,如今,也要用这易容术,去将沈徽宁接出宫。 司空圳易容成沈梓勋的模样入宫去,宫人自是不敢拦,毕竟这是皇后的弟弟,有谁敢是拦着小国舅。 当他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沈徽宁宫中后,他并未取下面具,先是故作低沉道,“你们都给本王下去,本王有话要单独和姐姐说。” 沈徽宁一听这声音,心中咯噔跳了一下。 她还并不知道,司空圳与沈梓勋已是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 现在都还以为她是王清玉的时候,见到了她,岂不是又要舞刀弄枪,非要她的命了不可。 想着,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沈徽宁还想让人将他请出去,而这人上前一步,沈徽宁见着他取下面具后的容颜,她眼眸之中闪烁着光芒。 “竟然是你。”是司空圳。 不过他带着沈梓勋的人皮面具进宫来了。 “阿宁。”说完,司空圳正想上前一步,沈徽宁忙是退后一步,并抬手表示拒绝,“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她眼神看向一旁,眼神之中尽是冷漠。 “阿宁,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如此态度。”他上前一步道,且心痛不已,他的痛苦已从他的面容上表现出来了。 沈徽宁冷笑道,“是吗?我对你是什么态度,我心中非常清楚。”她转身便想离开,双眸之中有的,只是冷漠。 两人现如今的关系,就连陌生人都是不如。 沈徽宁对他的冷漠,已不是赌气的冷漠,有的,只是两人形同陌路的陌生。 司空圳知道,她现如今还在生自己的闷气,气自己并未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他。她定是在想,若是自己当真爱她,也断然不会是认不出的境地。 也都怪自己过于谨慎,才竟会是认为,两人的相似之处会是装出来的。 他从腰间抽出了落雪。 “如若你还有气,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哪怕杀了我。”说完,他将匕身精致且有镶嵌宝石的落雪抽出,锋利的匕锋展现在沈徽宁去面前,沈徽宁微低下眸子,看着这熟悉的落雪。 她脑袋里面出现了一些片片断断的回忆,这落雪,是曾经她所用的利器,一直都还在司空圳身上,现在,也该是自己拿回来的时候了。 她伸出手,将落雪拿了回来,并装进了匕鞘后,她也别到了自己的腰间,动作利落大气,一气呵成,就如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候。 司空圳见着她这动作,勾起了温柔的笑容。 从前,她便是如此模样,这英姿飒爽,在自己的眼中,当真是回到了从前时,从前两人在一起相处时,无忧又快乐,身上充满了利落的少年感。 “那你想怎么惩罚我?”司空圳见她都将东西收了起来,这又该是会如何惩罚自己? 沈徽宁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还真就是那么想我惩罚你?”这一个反问,反而问的司空圳是微微一愣,显然也未是想到,沈徽宁竟会是如此说。 “当然想,只要你能出气,便是最好的。”他一双眸子紧紧凝视着沈徽宁,里面熠熠生辉。 沈徽宁见他现如今,还想求着自己生气一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都如今在心中原谅你了,你却还想让我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吗? 她这一个反问,问的司空圳再是哑口无言。 他不敢再是说话,只是低着头,任由沈徽宁发落。 这乖巧的模样,真是让人见了是又气有笑。 沈徽宁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后,司空圳见沈徽宁现如今都能跟自己欢声笑语了,想来,,她当真没有是再计较什么了。 他将沈徽宁拉入怀中,紧紧不放手。 “阿宁,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他的声音满是真挚,沈徽宁听着他这句话,心中暖暖的,如今,她也只想相信他这句话。 “以后也再是不能错认我了。”她赌气并道,并顺势被司空圳拉入怀中,这乖巧的一幕,让司空圳心中更是愧疚不已,只觉得自己是犯了天大的错,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补偿她。 “今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第九十二章 最后时光 听见他这样说,沈徽宁这才继续是问道,“我只想回到记忆中,那个陌生的世界,只有你知道的,我跟你提过,你也一定知道什么。”她在心里笃定,司空圳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这件事,也只有自己问向他,他才能是跟自己说点什么。 司空圳的脸色当即便黑了。 他只记得,自己从前也跟沈徽宁提到过这件事,甚至还跟她因为这件事情,两人才会闹的不欢而散,如今,她再是问向了自己这件事,想来,心中还真是一直不死心。 若是她心中一直不死心,也会因为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但这背后的异世,他自己也并非清楚,只知道的是,沈徽宁是那里的人,却并不知晓,沈徽宁在那个世界,究竟又是一个怎样的处境。 而那个世界,究竟又是如何一个样。 这些事情,他都并未了解,故而他也不能告知沈徽宁。 让现在都还没有记忆的沈徽宁,会是回到那个地方去,万一会有什么不测呢? 只要想到这儿,他心中便越发担忧,不会给沈徽宁任何机会,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沈徽宁并不知道司空圳心中的打算,她心中有的,只是埋怨罢了,埋怨他这么久,都不告诉自己,让自己挂念了这么久。 但见沈徽宁如此执着,他也只能罢休,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知沈徽宁,一方面或许会唤醒她的记忆,另一方面,自己也只能帮助她到这儿来了。 他只得是道,“那我便告诉于你,在你还没有失去记忆时,你曾告诉我,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那个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我们这种穿着,很多东西,都被一些神奇的东西所取代,而你,也是因为一件奇怪的事情,所以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他这样道后,这让沈徽宁心中十分好奇,究竟是一件怎样奇怪的事情,才会让自己从原先那个世界,到了这个世界呢? “所以你也会发现你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有许多的时候,你所想的,就与这里的女子完全不同,因为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司空圳将手放在了沈徽宁的肩膀上,他双眸紧紧凝视沈徽宁,想从沈徽宁的一双眸子之间,看透她此时的内心情绪。 只见沈徽宁摇头,因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究竟是一件怎样的事情。 且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又究是一个怎样的人,这让她怎么都想不通。 司空圳能看出她现在定是想不通,再拍了拍她的肩,“想不通呀,干脆就别想了,这已是我知道的全部事情了,现在能不能想清楚,想明白,这都只能是看你自己了。” 见她一副思索的模样,他勾唇浅笑,也颇为这样的沈徽宁看起来实在可爱的紧。 “哦…”她只得是淡道。 但仍是陷入了沉思。 两人回归现实,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司空圳要带沈徽宁走,正想出宫去,就在这时,一阵拍掌声传来,“好一段离奇的故事,这是想要去哪儿呀?” 沈徽宁一听这声音,就听出了这是那个对自己爱而不得的秦楚萧。 这么久以来,他心中对自己都是不甘。 司空圳面色低沉,他自然也能听出这是谁的声音。 除了秦楚萧,还能有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自己了。 “你是如何发现我的?”他不急不忙,淡道。 一方面是想要拖延时间,并寻找机会。 另一方面,他让沈徽宁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护着沈徽宁。 沈徽宁怯生生躲在了司空圳的身后,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秦楚萧,自己实在也没有什么好感,只得是看着他,一双眸子之中没有任何好亲切。 “朕的皇后,过来。”他向沈徽宁伸出手,一双深幽的眼眸熠熠生辉,但里面的光芒,说是温暖,却又冷漠,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眼神深邃的可怕,仿佛随时都可对沈徽宁翻脸。 沈徽宁可不会听他的。 她并不会信秦楚萧会对自己如何,她如今能信的,只有司空圳与沈梓勋。 她下意识往司空圳身后躲的动作,虽然没有从言语上直接表达了自己对秦楚萧的回答,但却也无声的告诉了他自己的决定。 秦楚萧微眯眼眸,果真,里面的光芒一下变得十分冰冷。 这种眼神,真是可怕极了。 她用着自己只有司空圳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说,他会让我们走吗?” 他低头宠溺一笑,“有我在,不用担心。” 听到他这句话,她这才是放心了,躲在他的身后,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既有你在,那我也就不担心了。” 秦楚萧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中,一双眸子人冰冷极了。 “徽宁,你的落雪只有司空圳才会随身佩戴在身上,这一点,你忘了考虑。”秦楚萧示意司空圳低头看向自己腰间适才别着落雪的位置。 原来,竟是如此! 也不知这个落雪,是自己的福星还是自己的灾星。 沈徽宁都快想不明白了。 “虽然这是你的地方,可并不代表只有你的人。”话音刚落,只见一阵黑影闪过,司空圳的暗卫出现,但秦楚萧又岂是会轻易放过两人。 在暗卫的保护与交缠下,两人出了宫后,司空圳却不慎受伤,沈徽宁扶着他,并道,“你怎么样?” 她见着司空圳背后的伤口,只见流出来的血,竟是黑色的,沈徽宁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他们的剑上竟然有毒!” 她现在身边根本没有任何药物能够给司空圳解毒。 忙将司空圳扶进了一座宫殿,并对他叮嘱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到旁边的太医院去给你找药。” 说完,沈徽宁正想走,司空圳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面色虚弱,低声着道,“别走…” 但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走,又如何能是救他呢? 她将他的手松开,并道,“阿圳,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司空圳颦眉,他知道,这毒非常霸道,如若不在一刻钟内解开,那将会彻底没命。 而现如今让沈徽宁去找解药,只怕会再被秦楚萧的人发现,与其这样,还不如是珍惜两人最后这能相处的时光了。 第九十三章 回归南星 但沈徽宁并未理解到他的心中所想,当即转身去了太医院,她记得太医院的位置,就在这不远处。 当她到了这太医院后,见这里漆黑一片,她慌乱中想找到能够解毒的药材,却如何都找不到,甚至是将一柜的东西都打翻了,太医院里也有执守的太医,他上前查看,却见摔在了一堆药材中的女子。 他上前把宫灯照在沈徽宁的面容上,一见到沈徽宁的面容,他惊讶道,“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儿?” 沈徽宁原本还想抬手挡住自己的面容,却见自己已是挡不住了,这太医已是认出了自己,她只得尴尬并笑道,“你认识我呀。” 他当然是认识了,正想说上前来将沈徽宁扶起来,沈徽宁却抬手,示意他不要过来,并道,“你不用扶我,你只需要告诉我,解毒的东西在哪里?” 这太医也不敢是再接近沈徽宁,忙是去找解毒的药物,刚是找到,转身刚放到沈徽宁的手上,沈徽宁刚拿到后便一溜烟的跑回了宫殿,想找到司空圳, 好不容易回到宫殿,沈徽宁拿出解药,正想给司空圳吃,却见整个宫殿里竟是空无一人,司空圳去哪儿了?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解毒的东西紧紧装在了怀中,她在司空圳原本的位置后观察了一下,果真是见司空圳原本所躺的位置有一些脚印,想来司空圳并非是自己走的,而是被别人带走的。 若是坏人可又该如何? 现在司空圳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若是被坏人带走,他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又如何能是做点什么? 她在这个宫殿找来找去,却都未是找到。 最终只得是尘埃落定,司空圳被人带走了。 整个人失魂落魄正想要离开这儿,抬头却见有人上前来,团团围住沈徽宁,眼见着这些人,沈徽宁面色没有了任何波澜,现如今,司空圳都已是不在了,她留在这儿,又有何用? 沈梓勋上前来接住沈徽宁,并道,“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眼前已经失去了光芒,闭上眸子,脑海之中皆是一片空白。 她没有说话,沈梓勋也能是猜到,她现在断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了她? “司空圳呢?”他看向四周,却都没发现司空圳。 心中疑惑不已,不是司空圳将沈徽宁带出来的吗?怎么如今他却不见了呢? “姐?司空圳呢?”他还继续试探问向沈徽宁,却又不敢是问太多了,生怕沈徽宁会发生什么激动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却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沈梓勋果真不再问什么,只得是低下了眼眸,命人下去寻找。 但却怎么都没有是找到。 沈徽宁回到了王府后,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想来就是司空圳的原因。 而秦楚萧也让人请沈徽宁回宫,强势措施做的十分到位,见着这一群御林军,沈徽宁仅是淡道,“我去。” 沈梓勋拉住沈徽宁,他并不想沈徽宁去冒险。 秦楚萧是皇上,坐拥天下的人,又如何能是会容忍有人欺骗自己,且屡屡拒绝自己。 也只有自家姐姐,才会让他感受了如此挫败的感觉。 但皇室终是皇室,对任何威胁到自己利益与权威的人,都不会留情,这也是这段时间,他一直陪同在了秦楚萧的身旁所真真切切关注到的。 皇家,是不会有真感情存在的。 秦楚萧不会放弃权势,是因为他更爱权利,所以他并未放弃这些。 但司空圳不同。 他愿为沈徽宁放弃这一切,自就不会有错。 虽自己比姐姐小,但对于感情一事,旁观者才是更能看清的,而以自己所看到的,便是司空圳对自家姐姐明显是要更为真心的。 故而,他所看重的,自也就是沈徽宁与司空圳之间的情感。 “姐,你若不想进宫,他也不能将我们如何。”沈梓勋知道沈徽宁并不想入宫,故而如此道。 但沈徽宁并不想连累他,仅只淡道,“你放心,我自己知道该如何应对。” 听见自家姐姐如此说,沈梓勋心中只觉愧疚的很,为何自己会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姐姐? 沈徽宁自己心中自也是有了计划。 她入宫后,整人却也仅是十分淡漠,没有任何多的表现。 秦楚萧虽看在眼中,但却也并没有丝毫着急,因他知道,这件事,并非是那么简单,自己想要马上扭转她的一个意愿,恐还需要一段时间。 “你什么时候想通,就只需知会朕一声即可,朕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不放弃你。”说着,他还想抬手抚摸沈徽宁肩头的长发,沈徽宁颦眉,侧身示意自己并不想被他触碰,秦楚萧的眼中也仅只是闪过了一瞬的受伤,但却又很快释怀,轻笑道,“那你好好休息。” 见着这诺大且又清冷的宫殿,沈徽宁想着,自己这辈子恐都是跑不掉了。 想到了这儿,心中也升起了一种悲凉的感觉。 但这天下都还没有司空圳的消息,她无论如何,眼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司空圳。 她并不知晓的是,此时,司空圳已是在回到南星国的路上,宝马香车在山路的官道上如履平地,他从这辉煌精致的香车里缓缓醒来,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眸,里面皆是陌生的光芒。 “你是?”见着面前,这拥有精致面容与装束的女子,他好奇问道。 只见眼前的女子,她精致的装束,一丝不苟的发髻以及她闪烁着流苏的步摇,与她高贵美艳的面容相辉映,端庄绝美。 司空摘星并未有任何惊讶,只觉这一切是意料之中般。 “我是你的亲妹妹,这世上你唯一的亲人。”她温柔道,说完,见司空圳正想坐起来,她也伸出手去扶沈徽宁。 司空圳颦眉思索,他的亲妹妹,他有这个亲妹妹吗? 想要想什么起来,却什么也都想不起来,他头痛不已,仿佛从前的经历,都变成了空白。? 第九十四章 司空圳遇险 他真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包括他自己是谁,他也实在想不起来了。 但眼前的女子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对她也会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后, 他低头一看自己如今的穿着与处境,“我这是在哪里?我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说完,他还想起身做什么,司空摘星将他按住,“皇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下意识就挥开了眼前司空摘星的手,并道,“我不是属于这里的。” 在他脑海之中,从他刚才醒来,他一直在闪过许多画面,是一个拥有灿烂笑容的女子,在他心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而眼前的这个妹妹,虽说她就在自己面前,但自己心中却并未有任何心中重要位置被占据的感觉传来。 想来,她并非是自己心中那个非常重要的人。 而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另有其人。 究竟是谁呢?他在心中一直思索。 他冲下了马车,朝着脑海中记忆中的方向而去,而司空摘星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并让人拦住了司空圳。 司空圳头痛不已,他现如今根本想不起来这一切。 待这些人将他拦下后,司空摘星上前,她一身的珠翠,在月光下,反射出冷艳的光芒,声音坚定,眼神紧紧凝视着司空圳,“皇兄,你在想什么?” 她一句句皇兄,与叫在了司空圳的心中,他当然信任这一句皇兄,同时,他也信任自己的内心,一定是另有其人。 他的记忆,怎么会突然没有? “我的记忆去哪里了?”他冷着眉眸,看着眼前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的面色仅也只是闪过了一瞬间的复杂,随后又带起柔美的笑容,服饰的流光溢彩,映照在她如月光柔和的面容上,绝美又柔情。 “皇兄,你的记忆怎么了?”这一句反问,尽显了她的无辜。 她的手还想抬起安抚司空圳,司空圳见状,仅是冷颦眉,转头并不想继续看她。 “我的记忆?你竟然还反问我。”他一声冷哼,只觉好笑。 他并不会傻傻的认为,自己的记忆是自己弄丢的,这件事情,背后定是有预谋的。 司空摘星面色复杂,见他如此反问自己,想来定是对他记忆被抹没这件事产生了怀疑。 果真不愧是他,不对任何事情轻信。 哪怕他们中间就算是没有了沈徽宁,他对自己的信任,仍是这般少,都快让她不觉得两人还是兄妹了。 她心中怎能是没有担忧。 若是司空圳对自己没有兄妹之间的亲情,他将所有的好,都给了沈徽宁,而自己这个公主,又究竟又算什么。 没了他的授权,自己又算什么。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徽宁的出现,不然,他只会是自己一个人的哥哥,没有任何人能抢走。 她如今只有两种抉择,一种,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另一种,将沈徽宁彻底铲除,或者,断绝他俩之间的联系。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真正得到权力。 才能在这个男人的世界中,站稳脚跟。 她曾几何时,认为自己对南星的贡献超越了司空圳,故而自己才应是南星的主人。 而只因为自己是个女人,并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南星。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需要用司空圳,来掩饰自己的野心。 她可以做权势滔天的公主,但却不能让南星只有她一位公主。 若非是如此,她又如何会是一直对他不离不弃? 想到了这儿,她面容越发是冷漠。 而司空圳实在想不起来什么,哪怕刚才他已经探过了,却也实在是探不出什么,只得是同司空摘星回去了。 只不过,这一路上,他皆是看向了窗外的风景,只觉自己正在离自己重要的东西一步一步远去。 但若是问什么,却也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故而,他心中只得将心中的想法放一段落。 回到了南星后,司空摘星向司空圳介绍着现如今南星的境况,富饶繁华,已是在上一场大战中彻底回血,过上了国富民强的生活。 见着如今的南星,司空圳明显也能感觉到这种熟悉的感觉,自也不会怀疑,这就是自己的家乡。 但他的一双眸子中,却无论如何,也没有任何欣喜。 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说,也实在陌生。 他没有了从前的记忆,只是觉得自己现如今,不过只是一个躯壳罢了。 而现如今,在青云的沈徽宁,虽说她心中的确是对司空圳有很多不舍,但说能舍去,却也是能舍去的,她还没有认为,自己与司空圳到了最为密不可分的境地。 秦楚萧对沈徽宁几经周折,都想打动沈徽宁的心,到了最后却都是无功而返,他认为,沈徽宁的心中是还有男配。 但沈徽宁也认为,自己其实是有必要将这件事和他说明白的。 自己的心,一直都被自己掌握着,没有在司空圳那儿,从来都在自己这儿。 若是想要自己的心,她直接回答,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不想耽搁他。 但秦楚萧直言,无论如何,自己这辈子,都只会等她。 她无奈,只能是在这深宫之中,做了一只苦命的金丝雀。 说到秦楚萧,沈徽宁的心中却也不得不是对他佩服不已,对自己竟是会这么别无所求,仅仅只是将自己关在了这里,却没有任何强迫自己的行为,果真,这才是真君子会做的事情。 这也能让沈徽宁去做自己的事情。 青云因为沈徽宁盛名的原因,越发壮大,在边界处,开始屡屡将资源争夺到了南星的地盘。 司空摘星怎可能忍下这口气,她心想,不就是个沈徽宁吗?她能坐上皇后的位置,自己也能将她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 往青云的长街上,马车浩浩荡荡,司空摘星伸出一只手,将帘子掀起来,见着青云这繁华的景象,她眼中满是野心,接下来,自己要把野心,发展到青云。 此时,马车中,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声音,“青云,朕又回来了。” 第九十五章 重返故里 他记忆的缺失是从青云开始,相当于他是从青云重生,青云在他心中,比之南星还要亲切。 最为重要的是,他在南星,有一非常重要的人在这里。 但若是让他细想,却又实在想不出来。 每当面容轮廓越发清晰,越想看到其中五官时,原本有的轮廓却飞散了,当即归于平淡,一点都再也想不起来了。 “皇兄,你可有何计划?”司空摘星问出声道。 他转眸看向司空摘星,眼神之中冷漠非常,仿佛两人之间,就没有这个兄妹的情分一般。 “青云以医术强国,而我们是以资源强国,用我们的东西,在换他们的药材时,若是在药材中,参合瘟疫的感染源,你说,结果会如何?”他失去了记忆后,仿佛不仅失去的是记忆,还有他的理智。 以及他的正直。 他竟是会用这种手段去对付人,这也是司空摘星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 “好。”她一口应下。 就看他如今会如何做。 但一想到,他当真会对沈徽宁如此狠心吗? 这让他怎么不能是充满了期待,想到曾经如此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却翻脸成了仇人,站在不同的两个对立面,仅只是想一下,都觉得期待,两人会是如何的对峙。 越想,越是觉得有趣。 她的一双眼眸,在司空圳看不到的角度下,升起来了一阵阴冷。 司空圳如今的警惕里力,又如何会想不出,司空摘星这双眸子之中,断然不是好意呢? 因这双眸子,他在心中也升起了更多的警惕,她对他的想法,绝对不可能会是这么单纯,仅仅只是想将自己这个皇兄找回来,光复南星。 入夜后,他唤出了自己的暗卫,并问道,“告诉朕,在青云可有什么朕曾经去过的地方,以及,朋友…”他也不知在青云对自己来说,那个重要的人究竟是谁,故而只能用朋友来称呼。 暗卫却道,“并无什么熟悉的人。” 声音平静,仿佛真是什么都没有一般。 他手中把玩的杯子突然破裂,眼眸一紧,“是吗?还在欺骗朕。” 周身的气质骤然紧张,暗卫一听,双眸瞪大,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看这样子,皇上是已经想出来了,而自己还在欺骗他,明显是会被识破的。 “属下不敢,这一切都是长公主的命令。”他这样道后,司空圳的面容上却也没有任何惊讶,有的,仅是嗤之以鼻的冷漠罢了。 他早便知晓会是如此。 她让他身边的人,抹去了他的一切记忆,包括他曾经的事情,一件都不能提,想来是早有预谋的。 只不过,被自己猜到了。 她低看了自己的判断能力。 “说,我从前究是一个怎样的人。”他面色归为平静,声音低沉,静心期待暗卫接下来的话。 暗卫低沉颦眉,也不知晓自己该是如何说,才能让司空圳满意。 司空圳的眼神仅微一瞥,他当即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忙是道,“我马上说。” “淮宁王府的徽宁郡主,曾经是您,最爱的人…”说到了最后,他也不知晓该是如何定义沈徽宁在司空圳的心中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最终,他急中生智,说出了自己认为最为中肯的形容。 司空圳眼神一紧,显然,也未料想,暗卫竟会是如此说。 就连暗卫都知晓,想来这定是天下皆知的一件事了。 那想要知道自己曾经的过往,岂不是容易得很,司空摘星就算想隐瞒,却又终究会被翻来覆去查个清楚。 如今,他心中并不计较司空摘星隐瞒这一切的一事了。 他只是在心中好奇,究竟曾经是有多爱,才会那么义无反顾的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 如今他的内心冰冷,没有任何想爱一个人的想法与冲动。 想到了这儿,他的内心同是好奇不已,对这个能让曾经的自己如此痴狂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淮宁王府在哪儿?”他现如今已在青云,想来淮宁王府也并不远,自己现在去探探门,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你不是最认得路吗?”暗卫小声嘀咕道。 司空圳回眸过去,一双眸子之中如要杀人一般,这暗卫忙是低头退后一步,不敢再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出门往东一直走就到了。” 他这才收回眼神,起身收袖,转身离开,脚尖轻点,便用了轻功离开这里。 暗卫想追上去,但见司空圳的轻功让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他惊讶般抬手放在嘴中,并道,“完了,长公主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可别查出来是我的?” 越想越害怕,但却又很快恢复冷静,“只要我不说,谁又知道是我告诉皇上的呢?” 想到了这儿,他被自己的机智所震惊,但很快又想到,万一是皇上说呢? 那自己的机灵劲儿,就显得太好笑了。 当司空圳施展轻功,来到了这淮宁王府的大门后,他见着这陌生的一切,心里是有一阵温暖且熟悉的感觉,但却也如何想不到,曾经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那个令他痴狂的女人,就在这个王府之中。 他抬脚步步上前,脑海之中开始有什么东西在撕裂一般,想要让他更清醒一些,更近一些触碰脑海之中的回忆。 每上一步,他脑海之中更是越发熟悉的感觉,而就在此时,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觉这不是自己的手掌了。 上面尽是一些他所看到了一些不存在的过往,脑海之中也浮现了曾经的过往。 头痛的过分,他低头抱头,感受着那段时间的过往,是多么的真实。 矫健的身姿,修长的身姿在此时却痛苦不已,低头扶住一旁的石狮子,脑海之中却满是一个陌生的女子身影。 那个身影娇俏的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跳来跳去,一回眸,虽说见不清她的容貌,但也能感受着她容貌上所拥有的快乐。 而当他想要伸出手去抓住时,前面这个女子,却顿时化成了烟,消失在了原地。 第九十六章 舍弃小爱 他是南星的皇帝,从他醒来的这段时间,太傅所对他说的君王之道,则是要断绝一切情爱,舍弃一切小爱,所拥有的,只能是对天下的大爱。 他必须舍弃这些东西! 抬头见这淮宁王府,他心下一狠,凡是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他都断然不会是任由被人拿在手中。 或者,她若活在这个世界,也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把柄。 想到了这儿,他心下一狠,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就在此时,门被打开,沈梓勋适才做了梦,梦见沈徽宁回来了,他欣喜来到了门口打开门,且也并未是看到自己期待的景象,反而是有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熟悉。 但这决然的步伐,以及透露出的性格,让他心中感到熟悉不已。 这个人,自己一定是在哪儿见过,不然,不可能会是这么熟悉。 但见他的穿着服饰,这并非是青云城里固有的风格。 并未深入想太多,仅仅是想到沈徽宁并未回来,他的面容上则又浮现出了失望。 回到了客栈后,司空摘星早已经是等候多时了,她就知道,司空圳一定会知道从前的事情,但她并不恼怒,因为她明白,现在的司空圳,不会钟情于一个与自己仅仅是有着旧情的女人。 他更钟情于自己如今的真心,只要她们两人没有见面的机会,自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且如今的沈徽宁,可并非是在王府,随便他如何去,相信也找不到她。 “回来了。”她轻声细语道,这柔和的声音,真是让任何人听了,骨头都要软了。 司空圳仅看了她一眼,并淡道,“如何?” “你想知道关于沈徽宁的事情。”她放下杯子,起身道,眼中只有风轻云淡,作为长公主,这也是她应该的贵气。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反问道。 现如今才是真正的他,内心警惕,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敌意,只有将权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能让任何人拿住自己的把柄,他才是真正的强大。 司空摘星见他如今对自己这般冷淡,想来自己是该做点什么了。 只见她低头轻啜楚楚动人,再抬眸时,一双眸子之中已时带着眼泪,这眼珠含在一双眸子之中的模样,可谓是绝美到了极点。 “皇兄,如今你对星儿这般冷淡,是忘了曾经我们的兄妹情了吗?我们在一起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也是我们俩一起将南星挽救回来,我才是这世上你最值得信任的同伴,也是这世上你最亲的人呀。”说完,她从后抱住了司空圳,哭的楚楚可怜。 司空圳的心有一瞬间的悸动。 他听见她这话,并非是没有丝毫感动。 相反,他的心中十分震惊与动摇,双眸之中也闪现出了动摇的光芒,在这世上,她已经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而他则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这都还要防着的话,那是不是太冷血无情了些。 他并不想如此。 他还想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有个牵挂的人。 “星儿,是皇兄错了。”他转身抱住司空摘星,同样是道。 司空摘星的一双眸子中,这才浮现出了满意。 这便是她想要的结果了。 并勾唇冷笑,但在眨眸之间,她的面容却又挂上了另外一种,而这一种,却成了我见犹怜的动情模样。 “皇兄,这世界上,只有我们才是最亲的人,你是要永远记住这句话的。”说完后,司空圳点头回应,两人兄妹情深的样子,被暗卫看在眼中,众人皆是在这心中感叹这兄妹情深。 而此时的皇宫之中,沈徽宁还想离开皇宫,却如何也出不去,就连宫人都在劝沈徽宁,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而沈徽宁却如想到了什么般,突而是道,“我有办法了。” 既然沈梓勋不让她出去,那她就飞出去。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宫人们,宫人们也只当她所说的话是个玩笑话罢了,但沈徽宁却开始捣鼓着自己如何从这皇后宫中飞出去了。 在她脑海里面仿佛有个画面,圆圆的,下面还可以点火,利用火的一个热气带着她升空。 她让宫人一起动工,她将图纸画了出来后,然后又给了她们所要忙碌的部分,接下来的时间,沈徽宁一直在忙碌着这个事情。 由于没有材料有那么结实能承受热气的聚集,她特意让人用松脂厚厚的在帆布上干爽后,防火,防水的热气球就快做好了。 沈徽宁在挂篮中放了很多的燃油搞,带到火坛里面的火快要熄灭时,她便往里面加,这样便能保证火坛不熄灭,热气球就能继续升空。 她在脑海中,有这个东西的名字,就叫热气球。 而在场所有人皆是没想到,这个竟然还能自己飞起来。 她们在这个刚升空了一米左右后惊喜不已,但等到再升空后,她们便意识到了危险,因为这样会让皇后越来越高,如果掉下来发生了危险,她们又该如何? “皇后,您不要走!”她们抓住吊篮边缘,就是不让沈徽宁走,沈徽宁见状,她们这样要是继续抓下去,恐也会被一起带离地面! 这样会让她们很危险的。 她推开了她们,并道,“你们松手,不然你们自己也会很危险的!” 这几个宫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如今皇后都升空了,w这么危险的事,她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皇后娘娘!您快下来呀!那上面危险!”她们一直喊着,d但沈徽宁可要好好享受这种升空的感觉,自己自由了。 她大声叫道,“我自由了!终于不用被关在里面了!” 她从上往下看,逐渐的,就看到了整个皇宫的俯瞰图,她见着原本自己看起来十分雄伟的皇宫,在如今这么高的地方看起来,也不过只是这世间的冰山一角罢了。 她不应该被局限在皇宫这一个地方! 她要去看更大的世界! 想到了这儿,她对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十分向往。 第九十七章 热气球上天 正在御花园与大臣们商议政务的秦楚萧,见一旁的太监对着天上支支吾吾道,“皇上,皇后娘娘…上天了!” 他这才抬上头一看,沈徽宁果真是已经在天上了! 他微眯起了一双眸子,这高度,就算他用轻功,也无法将沈徽宁救下来。 “徽宁,危险,下来!”他对着高处的沈徽宁道。 沈徽宁心中做了一个鬼脸,要是自己真下去了,才叫危险呢? 她可不怕这些危险,只怕的是自己这辈子都被锁在宫里,这对自己来说,才是最为危险的事情。 她干脆不看向下面,低头坐在篮子里,不想理这些人,自己便不会理会。 时光易逝,这辈子,一定要做最最真实的自己,如果这辈子都不能让自己高兴,那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可还有什么意义?她心中越这样想,便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一人躲在篮子里,也不知热气球会带往自己到何方去,但可以知道的是,只要离开了皇宫,这对她便是最好的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热气球里面的燃料已经快用光了,逐渐开始落地,沈徽宁能感觉到热气球开始极速下降,想来是热气减少的太快了,她再燃起了燃料,让热气是逐渐减少,而不是一下骤减,这样才能是让自己的降落速度慢下来。 她总算掉落下来,热气球在暗夜中掉在了深山的森林之中,她身上繁重的宫装以及装束让她快喘不过气。 重重摔在了地上后,她疼的四仰八叉,“哎呦,痛死本郡主了。”她扶着身上自己被摔痛了的地方,可谓是痛到了窒息。 这可是自己当了郡主后,头一次这么吃苦! 但一想到若是自己回宫去,又会回到那个地方,她的心中便并不认为自己会开心。 哪怕是这样吃苦,也是自己愿意的。 想到了这儿后,她便并不觉得有什么后悔的了。 快速起身,将自己身上的疼痛压了下去后,她正要往前走,在这昏暗的森林之中,有乌鸦的声音,她升起来了警觉后,再一转身,身后却出现了一个男子。 他背着月光,面容黑暗的瞧不清,但沈徽宁很想知道他是谁。 不知为何,这个身影竟熟悉到了这种地步,让她觉得有一瞬间,仿佛眼前这个人,已和她纠缠了许久。 她的一双眸子中浮现了许多的不可置信,并问道,“公子,您这是?”她刚开口问道,只见这人就抽出了一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沈徽宁微是震惊。 在这剑架在她脖子上时,她对这人瞬间没了什么兴趣,竟将这剑直直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越是想到这儿,她心中越发是觉得憋屈,怎么可以这样呢? 她好歹也是一个小女子,怎么能是这般没有礼貌,直接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天上飞行。”他可是亲眼看见,她从天上下来的,自是想知道,她究竟是借助的什么武器,如若自己拥有了,那将来自己也可以是利用这武器,让自己的将士如虎添翼,在高空作战更占优势。 沈徽宁看不清这人的面容,但也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太无礼貌了,她冷然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是不是也应该对我以礼相待呢?” 她反问着,司空圳仿佛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有些过分了,眼前的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女子,而自己对她这般,好像是有一点不够怜香惜玉。 但见到她一双眸子之中,满是这种娇俏的眸光,他的心中,竟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 奇怪,这是自己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对任何一个女人,他也不可能心生怜惜,但见到眼前这个女人,他心中的怜惜却已是按耐不住。 仿佛两人很久之前就已是认识了,心中对她的感觉,却还未消失。 他也不知为何,在客栈的夜空上见到了这个女子在上面的圆形物体中飞行,一见到了她这双眸子,他心中竟会升起来了一丝涟漪。 故而才会是追过来。 这才是追到了这个树林中。 但见到这女子后,他心中的感觉再也抑制不住了,曾经的他,一定是认识她。 不然,他的心中不会是这么有感觉。 他将剑收回,身姿在月光下,出尘脱俗。 沈徽宁见他身上贵气逼人,大概也就猜到眼前这个人,身份是非常不凡的,说不定又是宫中的人,自己才从宫中跑出来,可不想又回去。 想到了这儿,她只觉得自己内心一阵痛苦。 忙是举手道,“我投降,好?高人,我告诉你,这叫热气球,是利用热气带动向上飞行,很简单的,它的外皮是利用松脂加固,防热防水,热气球就在那儿,你去看。”说完,她指了一个方向,司空圳见状看去。 沈徽宁正想转身离去之时,却见他的侧颜正对着光,这一瞬间,不仅绝美,且还熟悉不已。 她心中微是震惊,这般熟悉的面容,自己一定在哪儿见过。 但眼熟归眼熟,自己现在要拔腿就跑,这也是一定的。 错过了刚才拔腿就跑的良机,她再想跑,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见司空圳轻松将她抓住,且轻飘飘的,就将她给拎了起来。 他见着眼前的沈徽宁,凑近了看,见她这张精致的面容仍是熟悉不已,一双大大的眼眸之中写满了疑惑。 沈徽宁被他这双大眼睛给吓坏了,当即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之间,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问道。 沈徽宁当即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真是她给找来了。 她刚才虽说也说过这话,但心中对他实际上并未有太大的熟悉感,更多的,却是一种突来的调侃。 也就一瞬间的熟悉,但转后,这种感觉便没了,故而沈徽宁并不认为自己和他曾经当真是有些相识的。 “你以为,是可能在哪儿见过?”沈徽宁反问她,就算自己不认识他,但此时反问一下,且拖延时间,也只能是如此。 第九十八章 误会大了 这让司空圳却也开始思索,沈徽宁却趁着现在这个时机,她将自己袖中的迷魂粉往他面前一挥,司空圳当即只觉自己眼前一白,且这熟悉的味道,自己是不是在哪里闻过? 他迷迷糊糊的,就放开了沈徽宁,她见状,忙是跑着离开了这里。 司空圳再反应过来后,沈徽宁已不在原地了,他面容冷漠,心想,自己竟是会被一个小女子所暗算,实在是不耻。 他微抬手,暗卫便出来了,并道,“去把刚才那个女人找到,朕要活的。” 说完,这暗卫却颦眉,支支吾吾的,不敢是说什么。 司空圳也发觉这点事仿佛有点不对,继续问道,“怎么了?” 他见暗卫这个样子,大概意思也便明白了,暗卫认识这个女人,一定认识,不然不可能会是这幅表情。 “她是谁?”他颦眉道。 暗卫还不知怎么组织自己的一个言语,却听见司空圳这一声冷问,当即再是呵斥一声,暗卫一慌张,忙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抖落出来了。 “她就是徽宁郡主!”他可是从南星城破以来,就一直陪同在司空圳身旁,对司空圳身旁的事情也是非常了解,故而,沈徽宁的面容他也是能认的出来。 司空圳疑惑的不禁歪了头,怎么都没想到,刚才那个女子,竟就是沈徽宁? 那这件事情,就有趣了。 他微扬起面容,面上充满了兴趣。 想到了她刚才坐的热气球,他让人将这热气球研究了一下,在眸子之中,很快思索出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的方法。 若是将这热气球加以利用,在夜空中掌握高空战斗的优势,那可真是不敢想。 越想,他心中越发有了进展,知晓自己该是如何做了。 很快,他将图纸画了出来,让人继续下去照做,而在青云的京城中,他让人继续寻找沈徽宁,果不其然,是在一个药馆找到了。 当他踏上了这个药馆,突然觉得这一切,仿佛在哪里经历过。 沈徽宁乔装打扮,坐诊给人诊脉,当她看到了司空圳,明显不敢置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但她可以确定不同的是,两个人的眼神完全不同,故而并不是一个人。 从一个眼神,也就能看出一个人,从前,司空圳的眼神是清澈柔和的,但在如今看来,这个人的眼神却是冷漠又冰冷,清冷疏离。 她也仅是在怔惊了一瞬间后,却又很快平复了自己心情,对眼前这个男子道,“来,我帮你诊脉。” 当他伸出一只手后,沈徽宁见着他这只手,心中再是温暖不已,这只手,也那么熟悉。 她眼神之中带着动容,也不知是该说什么,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给他诊脉。 她本想诊脉,却什么也诊不到,明显,他是用自己的内力将自己的脉搏封锁,让沈徽宁感受不到通过脉搏反应他身体的一些情况。 他根本就不是诚心来诊脉的。 沈徽宁伸回了手,一脸无奈看着他,并道,“若是您没有诚心来诊脉,又何必是要来呢?” 司空圳见状,显然,他这是被发现了。 只得是道,“好,被你发现了。” 沈徽宁这才继续给他诊脉,并问他最近有什么症状。 听他说他最近头很痛,但沈徽宁实在并未从这个诊脉出诊出什么异样来。 “这…”没有任何关于头痛引发的病症,她反正是没有诊脉出来。 “这样,你留下,等我晚点继续给你检查一下。”说完,沈徽宁就让他到一旁去坐,等着她将所有的事情忙完,再来细细探一下他这个身体一事。 司空圳点头,他身上出尘的气质与之书生气,在这里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沈徽宁越发觉得这种感觉,自己定是在哪里见过的! 他便在旁撑着头,继续看沈徽宁给别人诊脉的模样,这熟悉且又如清风般让他觉得柔和不已。 这种舒适的感觉,他只觉得这样刚好。 这样看着她,好像也并不是一件自己认为是浪费的事。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他忙是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能是有这种想法呢? 他是整个南星的皇帝,怎么能是沉迷一个女子的美色。 他摇了摇头,不能再让自己继续这样想下去。 逐渐,忙完了后,沈徽宁打了一个哈欠并伸了懒腰,便在这里睡了过去,司空圳见状,他正想上前去继续让沈徽宁诊脉,却见到沈徽宁正要睡觉,便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让沈徽宁继续睡过去。 沈徽宁闭上眼眸,趴睡在桌面上,也不知是这样继续看了她多久,司空圳手撑着头,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沈徽宁一个歪头,正要摔下去时,司空圳下意识上前接住了沈徽宁,也不知为何,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下意识。 仿佛自己的身体,应该是要接住她的一般。 待接住了她后,他见眼前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的沈徽宁,一时之间,竟还有些意乱情迷。 自己一定是昏了头,竟会有这种想法! 他可是一个正人君子! 摇着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下,但就在此时,有人上前来了,他道,“请问有人吗?” 刚一抬头,便见司空圳低头正要轻薄沈徽宁的意思,两人四目相对,司空圳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明显是非常心虚的,他带着尴尬的笑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这么尴尬的一幕,想来他自己心中定是心虚了,这人忙是道,“你还真是大胆呀,竟敢轻薄我们沈大夫!” 司空圳摇手,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这人却继续上前来,说着就抄起了一旁的锄头,正要向司空圳挥来。 司空圳真真是尴尬的很,他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误会成这个样子。 当即道,“你真误会我了,我才不是什么登徒浪子!” 他发觉,自己如今的气运都变差了不少,在遇到了这个女人后。 莫非,她是自己的克星? 想到了这儿,他只得叫苦不迭,这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 第九十九章 被感觉牵着走 原来,他还自认清冷高贵,但在见到她后,这一切却都被她改变了。 沈徽宁这才是缓缓醒来,见到自己面前的司空圳,又听见两人争吵的内容,当即反应过来,她也抄起了一旁的东西,并道,“你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 司空圳现如今只能是叫苦不迭,自己这究竟是做的什么事? 他只得抬手解释,“当真是你们误会了。” 沈徽宁见他的面容虽说和司空圳相同,但身上的气质,却是大为不同。 司空圳在她身旁,一直是理智且清冷的,现见到眼前这人的模样,她并不觉得和司空圳会有相同的地方,甚至于丝毫都没有。 她面容越发绝情,对他这手下的动作,显然也并不会再留情。 两人争斗起来间,司空圳身上有样东西掉落,沈徽宁见着这样东西,出了神。 只见地上非常安静的躺着一把匕首,见状,她低下身子,缓缓将它捡起来在手中细细摸着,眼神之中的思绪已是跑的很远了,她想到了司空圳也给她写把匕首过。 叫落雪。 司空圳见她将这匕首捡起来,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把将匕首抢了回来,并道,“这是我的东西。” “它原来属于我。”她淡道,也并未多说什么了。 司空圳听闻这话,他的面容上微是一愣,显然,也未是想到,沈徽宁竟会是这般说。 如若你住这般说的话,那两人之间定然是关系匪浅。 “你为什么会把落雪一直带在身上?”她已经猜到了,他就是司空圳。 虽说两人之间的气质差太远,但对沈徽宁来说,此时,眼前的落雪,已是一切最好的证明。 “这是你的…”他双眸之中明显也带着恍惚。 从一醒来,他就将这把匕首抱在怀中,不管别人如何劝解,他也定是要将这把匕首带在身上,任何人都不能带走。 “当然。”沈徽宁抚上了落雪,一双眼眸之中陷入了沉思,想到了司空圳曾经对自己所说的,这落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很久了,而自己也会习惯性的将落雪抽出。 “那我就物归原主了。”说完,他转身还想走,对于这段他自己回想不起来的感情,他也没有任何坚持。 自己走了便走了,留下了还在原地的沈徽宁。 沈徽宁反应过来,他竟是走了?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她忙是追了上去,并大声道,“你怎么可以走!司空圳,你回来!” 而在暗处的司空圳却丝毫没有想要出现的意思,他面容动容,但眼底的却都是冷漠。 差点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刚回到客栈,司空摘星出现了,她拦在门口,对司空圳十分警惕,并道,“你去找沈徽宁了。”没有任何怀中,有的,只是肯定。 他司空圳,最厌烦的就是被别人质问。 他冷回道,“那又如何?” 司空摘星颦眉,但却又很快松开眉眼,面色平静不已,勾唇间,眉眼之间已尽是温柔了。 “皇兄,妹妹这不是关心你吗?” 她换了一个态度,司空圳面色果真是好很多,语气也松缓了一些,并道,“是,我去找她了,将落雪还给了她。” 司空摘星听闻他竟还知道落雪,想来两个人定并非是普通见面,所聊事情也有些多了,这样下去,恐事情不会再在她的掌控之中发展了。 她继而温柔道,“还给她了后,你们还说了什么吗?” 司空圳面色也很是不解,想到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和发生的事情,他心中同样升起了疑惑。 “你说,立场不同的两个人,真的会走到一起吗?”他转而问向司空摘星。 对于问这个事情,他看向司空摘星的眼神便格外认真。 她一听这话,便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司空圳心中已在对从前和沈徽宁的过往产生好奇了,继而这样下去,恐怕恢复记忆,也只是早晚的事。 她并不想见着司空圳恢复记忆。 这样,他的心中便不会有自己这个妹妹了。 恐都会是沈徽宁了。 她是断不能这样接受的! 若是继续如此,这对自己明显没有好处。 她凝视着司空圳,继续回以道,“你认为呢?在一开始立场就不同的人,也断不可能会与我们交心。既不能真心对人,又如何能得到真感情。” 这一答,倒真是答在了司空圳的心坎上。 立场不同,又如何能有真感情?想来是自己想的过于美好,才会是有如何认为。 他让自己脑海之中不要再是多想。 回到了房间后,他也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今天自己一直在旁看沈徽宁,她认真的侧颜,一颦一笑,都仿佛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他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的喜欢。 他想要的,是一种理智的东西。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会让他自身很有危机感,认为自己被人操控了一般。 想来所有人,都不会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此时,在药馆的沈徽宁,想到了司空圳,一拍自己昏了头的脑袋,都怪自己,被人皮面具一事搞得也再不相信面容,更相信从感觉上面来的分辨,却没曾想,错过了真正的司空圳。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夸自己,还是怪自己呢? 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找到司空圳! 她让淮宁军出面去找,这样自己就能轻松许多。 就不信了,在京城还能跑到哪里去。 只要是在京城,那就是在自己的地盘。 沈梓勋知道沈徽宁在哪里,但这样明显也会被秦楚萧找到,故而,一般都是沈徽宁通过密道自己回淮宁王府来进行传递消息。 而不过多久,沈徽宁不仅没有找到司空圳,还听闻南星发明出来了一样东西,叫热气球,利用热气球在夜间行动,连吃了青云周边好几个城池。 沈徽宁听到这消息后,当即不敢置信,这热气球明明是自己发明出来的,司空圳竟会是用他来打仗。 竟也还来伤害青云! 而自己的心中,竟对他还有期待?想到这这一切,沈徽宁只觉好笑。 第一百零二章 烟花大战 这时,之间人群的推搡中还有一个孩子!沈徽宁见状,忙是将这个孩子给救了出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挡下了这一切的推搡,沈徽宁只觉得自己痛苦不已,这些人的力气真的太大了。 “姐姐,你怎么样?”小男孩在痛苦蹲下的沈徽宁旁问道。 沈徽宁摇头道,“没事,你别担心。” 小男孩怎么可能会是不担心,沈徽宁是为了他而受伤的,小男孩心底最大的善意被激发,他一直守在沈徽宁的身边没走。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沈徽宁缓过来后,见小男孩竟还没走,她虚弱道,“你为什么还没走呢?” 小男孩哭泣着,并道,“我不走,我已经没有亲人了,现在你就是我的亲人。” 沈徽宁感受着这个小男孩对自己的依赖,并道,“你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小男孩认真点头,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沈徽宁只得是道,“但我现如今也有自己的事情,我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 她是真心不想让他跟着自己吃苦,故而才这样直白的告诉他。 小男孩却道,“我不怕,我一个人害怕极了,还不如让我跟着你呢,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一起。” 听见他这样说,沈徽宁心中感动极了。 总算有一个人,愿意陪在自己身边了,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也也能深深感觉到,一个人时所面临的孤单,如今,愿意有一个人来陪自己,便是最好的。 沈徽宁也紧紧拥抱住了他。 两个人便踏上了一起去边疆的路。 越到边疆,这路上的难民更多的后,沈徽宁与小晨都已经将钱花的差不多了,主要是路上所遇到的难民太多,沈徽宁大发善心,便将钱都用得差不多了。 这只能够两人吃穿了,其余的再也不能花了。 “前面就是战火纷飞的地方,姐姐,你当真要去吗?”他抓住沈徽宁,并问道。 并非是他退缩,而是他担心沈徽宁。 前面若是一旦去了,可也就没法回头了。 但沈徽宁并不想要将自己心中的话再说一遍,她不想回头,则是不想回头。 若是小晨想要回去,沈徽宁是决不会拦他,并还会将身上的钱都送给他,让他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 “你若是想走的话,我不会拦你,小晨,你还小,还有人间大把的事情没有享受,你没有必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她并没有认为小晨是依赖自己而生活的。 反而,她看明白了自己,其实自己才是在依赖小晨生活。 依赖小晨给自己的安全感。 若是小晨想走,她并不会拦住他。 但她仅想要的,只是小晨义无反顾的回答,这样她才能放心,小晨接下来有信心去面对自己的选择。 小晨很是不愿意离开沈徽宁,但战火纷飞的模样他见过,若是自己回去了,很有可能,自己也回不来了。 他并不想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晨想明白了,自己现如今,还并不想结束这一生。 他只是道,“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也还没有长大,不能陪你去冒险。” 这句话,他也说到了沈徽宁的心坎之中。 他还没长大,怎么就可以去断送自己的一生呢? 他说的没错,谁都没有资格和权利去断送他的一生。 “好,你回去。”她只得是这般道。 并将自己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送给了他,当回去的路费。 转身离去后,她抬头,想让自己开心一些,但一想到自己如今又是一个人了,心中却又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又走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沈徽宁实在是饿了,想要将自己身上藏着的金饰拿来换东西吃,刚走到了一家小铺处,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声音,“南星的人来了!” 一时之间,这路边的小铺卷起铺盖就跑人,不过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远处又传来了人的痛苦叫声,还有血腥味,沈徽宁察觉到后,正想要往后跑,却猛得一摔,摔在了地上,且还是脸着地的。 这些人骑着马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沈徽宁躲闪不及,她只得是趴着,不去看这一切。 却没曾想,路过的南星将士根本不理会她,只是径直冲了过去。 沈徽宁这才呼出了一口气,忙是躲了起来。 她躲到了一家农户之中,但想到在这房子之中,是不是有点过于大目标了,她在农户的附近找了找,又找到了这土坑,她躲在了这土坑中,上面用野草盖住了。 这她才放心了一些。 待入夜后,她想到了热气球战术,却突然又想到,若是将烟花改造一下,成为有攻击性的爆炸,这样岂不是也能占据高空作战的优势吗? 她捣鼓了好大一圈,在城镇中用完了自己所有的钱,总算是发明了出来。 她要试验一下,自己这发明是否能成功御敌。 热气球被她改良了后,不仅可以自由升降,还可以停在半空中。 她在夜空中守卫着,果不其然,南星的人又带着热气球战术来了,城镇的人都慌了神,生怕被他们的弓箭所伤,躲在房子里不敢出来。 而南星的人,目标也的确并非是民众,而是想看看究竟还没有大部队过来支援,若是有,他们的作战计划就要改一改了。 若是没有,那便蓄力待发,将这个城镇一把拿下。 而看了好几圈,竟都没有青云的将士,正当他们要回去时,只见不远处的山头处竟亮起了烟花。 这烟花的亮度,将他们给彻底暴露了。 他们也没想到,竟会突然有烟花出现,而逐渐的,下方有更多的烟花出现,且这烟花在触碰到了他们的热气球后,竟产生了火花,一时之间,热气球快速燃烧起来,他们皆是被这一幕吓到,开始摇摇晃晃,稳不住热气球了。 有人开始摔了下去,沈徽宁见状,她的目的达到了! 这烟花不仅可以点亮夜空,还可以对付他们的热气球,随即,她将烟花火铳对准了他们的热气球,例无虚发。 第一百零三章 有情还是无情 只见这些人摔了下去后,夜空中的热气球就越发少了,南星的军队逐渐被击退,众人见状,更有信心,趁此机会,将前来的南星军队一网打尽。 这让青云士气大增。 他们也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烟花火铳让将局势彻底反转。 当他们还想找到这烟花火铳究竟是谁制造的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半点痕迹。 而只有南星的司空圳知晓,这件事,究竟是如何回事。 能是发明出对付热气球战术克星的人,就只有一个人,那她就一定是发明出热气球战术克星的人。 他让人去寻沈徽宁的消息,果真还是找了出来,沈徽宁现如今并不在京城,想来,出现在这里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他混进了这边城中,探寻沈徽宁的消息。 如今,在这世上,他的克星只有沈徽宁。 若是他找到了沈徽宁,断然不会再放过她。 想到了这儿,他的面色也更加是冷了,冷到彻底是没了任何温度。 他如今要做的,则是将沈徽宁抓住,没了沈徽宁的青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这次是当真认定,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克星,否则,从他开始有了记忆以来,自己就开始意识到了这件事呢? 既是克星,那就一定要铲除,这对自己来说,才是能够巩固皇权,所做的最好的事。 就在这时,夜空中绽放出了烟花,整个城中,为了纪念刚才那一幕,都开始放出了烟花,明显,大家也意识到了,当夜空中亮了起来后,便不会有热气球从上空偷袭这一幕出现了。 当他行走在这人群之中时,眼神光芒肆无忌惮的在寻找沈徽宁,他微眯着一双眸子,冷然的正找着沈徽宁的身影时。 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他拨开人群追了上去,却并未发现这个身影。 他在人群中翻来覆去的看,却都未是发现沈徽宁的身影,他面容上浮现出了警惕,就在这时,一把匕首稳稳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眼神对向了面前的沈徽宁,冷静且冷漠。 “你终于出现了。”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冷然。 沈徽宁刚才是从后将匕首转而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当看清了他的面容后,她微是一惊,眼眸之中带着复杂。 “阿圳。”她出声道,说完,正想要上前去拉住司空圳,却反手被司空圳用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沈徽宁瞪大眼眸,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将匕首架在了脖子上这一举动给惊动了。 “阿圳,你这是为什么?”她声音中带着心痛,并道。 “别叫我阿圳,我并非是你认识的人!”他冷着脸道。 沈徽宁现如今还未彻底恢复记忆,对他的感觉却也是特殊的,但在如今看来,司空圳却已是彻底记不住自己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这东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十分冰冷且刺目,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眸,如今,被他给盯上了,自己也只得是认命了。 “如若你不是阿圳,又为何会有落雪?”说到了这儿,她眼眸紧紧凝视着眼前的人,一双眸子之中,只想将眼前的人给查个彻底。 “就算如此,那也只是曾经的我,和现在的我毫无关系。”说完,他眼神之中一狠,手下的动作还想要继续,这匕首锋利异常,沈徽宁只以为自己就快认命了,而就在此时,有一道声音传来,“姐姐,你快走!” 他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去推开了司空圳,司空圳面色铁青,他动作迅速,还想要踢开他,却没曾想,阿晨就像是牛皮糖一般,紧紧缠住了司空圳,怎么扔也扔不开。 被阿晨推开的沈徽宁正想回去,却在这时,阿晨却面色狰狞,对她狰狞道,“你快走!姐姐,现在换我来保护你!” 他的声音冲入了沈徽宁的脑海之中,她的面容之中带着恍惚,一时之间大起大落,她大声道,“阿晨!” 眼见着阿晨被司空圳一直甩,却如何也甩不掉,他的眼眸之中皆是对她的不甘心。 紧接着,他干脆将目标转向了阿晨,他如棉花一般,被轻飘的扔开,倒在地上后,他仍是爬起来,再次抱住了司空圳的脚踝。 司空圳见状,不敢置信,这个孩子竟还能爬的起来。 看来,今天如若不好好将他收拾一下,难消自己心头之恨! 眼见他将矛头转向了阿晨,沈徽宁心中更是心痛,如今,阿晨是拼了命也要保护自己,自己这条命,可不能是就这样轻易丢了! 她转身,眼泪流下,跑着离开了这里。 待司空圳回过神后,却见沈徽宁已不在这儿了。 他的眼眸之中只有冰冷,并道,“真是晦气!”低头看向了受伤倒地不起,但一双眸子却格外坚毅的阿晨。 并道,“你这是何苦呢?” 阿晨仍是不愿认输,他低沉着声音,并道,“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姐姐的,你这个无情的人,永远嗯不会理解的。” 他竟说他是无情的人。 他歪着头,想着无情和有情的区别,好像,自己如今当真是无情。 但,什么又叫有情呢? 想到了这儿,他再是陷入了沉思,也不知如何才能明白情这个字,究竟为何物。 他好像从一醒来,就不明白什么叫做有情。 难道?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他在心中也曾是有好奇,难道,自己的心中就没有感情吗? 是自己已经对她没有感情,还是说,他现在不仅失去了记忆,还失去了拥有感情的这部分能力。 若是前者,他也就认了,若是后者,他断然不允许自己的任何部分被人操控与拿捏! 他要验证,自己究竟对她有没有感情。 他追上了前去,沈徽宁的背影虽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但他沿着她离去的方向摸索着,凭着惊人的推断力,推断沈徽宁会往人多的地方去,故而,他一路追向了人多的街道。 他没有猜错,沈徽宁的确是往着人多的街道跑的。 她一路奔跑着,总算是到了一个自己认为最为人口密集的地方,也就是眼前这座青楼。 第一百零四章 重唤记忆 她横冲直撞上了二楼,路过的人都被惊起了好大一片,皆是对她的背影道,“一个女子闯什么青楼!该不会是来抓情妇的!” 沈徽宁听到了从后传来的这一阵声音,她干脆也就将计就计,大声道,“别耽误我来抓小三!被我撞了我可不赔!” 这些人果真是忙着躲避,也无人是对她侧目,毕竟这种事情在青楼,可谓层出不穷,不算稀奇。 沈徽宁一路冲到了二楼后,便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房间,从小缝口看外面的一切动静。 果不其然,司空圳还是追上来了。 只见他一路横冲直撞,对于投怀送抱的女人直接推开,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动作之粗鲁,让下面的人一阵惊叫。 “来了个惹事的!快,来人,将他拦下!”老鸨怎么可能眼睁睁瞧着别人惹事但不管呢?她指着司空圳的背影,并道。 几乎所有人,都对司空圳群起而攻之,但司空圳却并不担忧这些,他仅是冷道,“好,那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惹事。” 说完,凭借他深厚的内功,一群起而攻之后,他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内功发出后,这些人纷纷摔倒,无一人还是站着的。 司空圳得到了这意料之中的后果后,,仅冷笑淡道,“这才叫真正的惹事。” 老鸨可谓是气坏了!因她怎么都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有这般深厚的内功。 有便有了,偏偏他的惹却还得罪了他,这是要让他大开杀戒了! 那整个百花楼,岂不都要被毁于一旦了。 她忙是跑着上前去道歉,“客官,您究竟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找来,好吗?”她带着恳求道。 如若眼前这个男子这都不答应的话,她就只能是使出她的绝招了! 见司空圳无动于衷,且双眸飘忽不定的模样,她只得是拉开自己的衣领。 “大不了,老鸨我重出江湖!你想要什么,我陪客官您就是了!”说完,她还想往司空圳身上倒,现如今的司空圳,根本不懂男女之事,见到老鸨如此,他根本不明白是为什么。 但他心中是十分讨厌女人接近自己的,故而在见到他这幅模样接近自己时,他面容之中带着厌恶,一把将他推开。 老鸨被推开后,一群莺莺燕燕忙是上前接住了她,她扶好自己的发髻,将自己的衣领整理好后,她恼羞成怒! “亏我还想要厚待你!你这个不识抬举的,来人,给我上!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将他给我拿下!”老鸨现如今也是拼了,恼羞成怒。 她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被别人给这样对自己! 放眼整个青云,有谁的容貌是能比的上年轻时候的她,她现如今愿意重出江湖,去伺候男人,这是这男人的福气! 这里,还真就没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越是这样想,她心中越发气愤,整个百花楼乱做一团,沈徽宁从门缝中见到这一切,被老鸨这反应给搞笑到了。 真是太有趣了! 但让她更没想到的是,司空圳的面上丝毫没有尴尬,有的,只是对男女之事的无知。 他仿佛被洗去了所有对男女之事的记忆一般,这一点,也实让她想不到。 莫非,他如今的记忆,当真是被人洗掉了,故而他也就忘掉了自己! 越是想到了这儿,越是让沈徽宁害怕。 若当真是如此,那自己又该是如此,才能唤起来他的记忆呢? 想到从前,自己丢失了记忆,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旁为自己找回记忆,而如今是他失去记忆,自己也更不能是放开他。 要如何才能唤醒他的记忆呢? 越是想到这儿,她心中越发坚定,自己该是将他的记忆唤醒。 但从前,两人又是发生了什么呢? 她很想回想起来,两个人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只要一回想到自己从被换脸后醒来之前的事情,她的头便忍无可忍的疼了起来。 她捂着头,在房间中头痛起来,一时之间,脑海之中她浮现出了从前的一些片段,却又如何都想不起来一段完整的记忆,在昏昏迷迷中,她倒向了窗户一边,头便往下栽了过去。 落到了水中,下面昏暗清澈的水底她睁开了眸子,这昏暗又清澈的水底,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她通过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敲开了曾经两人的画面和回忆。 只见两人从最美好的初见,到后来一步一步的拉近彼此距离,两人接触后的一颦一笑,在曾经的一切中,就显得那般美好。 她的脑海之中一瞬闪过太多画面,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她的心中升起来一阵温暖,眼鼻也升起来了一阵酸痛。 苦笑逐渐蔓延上了嘴角以及眼角,终于,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原来,他们曾经这么相爱。 只不过,后来两个人都忘了。 曾几何时,那么多的点点滴滴,都汇聚成了江河,像一股暖流般涌入了沈徽宁的内心,而就在她再次睁开眼眸时,却见司空圳从不远处游过来,在水底,透过月光,他的面容柔和的像回忆中的一样,沈徽宁心中一暖,她被他揽住后,她也紧紧回抱住了他,并抓住了他的脖子,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司空圳心中一紧,他没想到,她竟会是这样回抱住他! 他可不是想要抱她! 不过是想要救她,却被她紧紧回抱住了自己。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全身有一种熟悉且温暖的感觉传来,这一分神,他心跳加速,现存的氧气不够了,他正想是浮出水面,去呼吸新鲜空气,沈徽宁却紧紧吊着他,且强大的求生欲,让她想要浮上去,也想要活下去。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都不知道自己抓到的究竟是谁,这样又会导致什么后果。 当她浮出了水面后,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那个人是司空圳?他来救自己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所见的。 第一百零五章 大将军 他怎么会来救自己? 虽说自己是有些恋爱脑,但现在的他并没有恢复记忆,来找自己,决然可不是来主动救自己的。 想来是别有所图。 想到了这儿, 沈徽宁快速往岸上游去。 而此时的司空圳被沈徽宁踢下了水底后,彻底没了踪影,沈徽宁在岸上等了又等,也没等到他上来,刚想下去继续找他,却被一阵水花引去注意。 只见司空圳浮出水面后,眼中的寒冷仿佛要杀人,她忙是躲藏起来,生怕被他找到。 这眼神,不杀了自己才怪! 沈徽宁心中恍然一惊,恐他现在还在气头上,若是自己现在去的话,分明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她刚转身离开,却被突然出现的他一步一步逼近,面容之中皆是冷漠。 “你这是做什么?”沈徽宁瞧见他的眼神,一步一步逼近,仿佛是要杀了她。 “我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这个无情的女人,朕刚才救了你,你竟还敢谋杀朕!”湿发上的水滴落在了他的面庞上,显得面容格外清纯动人,眼中的冷漠也被月光衬映的柔和多了。 沈徽宁被他的目光所看的有些微惊,心中也有些心虚,只得是感叹并道,“瞧您,怎么这么大的火气,难道您还怕我暗算您吗?就算想,那实力也不允许呀!” 她微勾唇笑着,这一笑,倒是让司空圳有些惊讶,怎么这女人,见到他的冷脸,不害怕反而会和他开玩笑起来。 “消消气消消气。”说完,沈徽宁伸出手正想去触摸他,司空圳却冷道,“你不要碰我。” 这一句,说的格外傲娇,沈徽宁一开始还没想明白,他怎么会这么傲娇,但一想却也能像的清楚,对他而言,自己就是个单纯有过往但没有记忆的人,而他又过于相信自己眼前的东西,故而,才根本不会是相信自己。 想到了这里,她面容中也只得是平静,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只得是如此,看着他,一双眸子之中带着心痛。 “现如今,你却连碰都不让我碰了。”她苦笑着,说这话时,眼中不仅有无奈,还有心痛。 司空圳并不想跟她打什么感情牌,同样,他也能看得出来,她分明就是在跟自己打感情牌,以为这样就能感动自己。 不过是好笑的行为罢了。 他冷道,“你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沈徽宁见自己就算打感情牌,也丝毫不能让他感动,看来,现如今正是自己跑路的时候了。 她指向不远处,道,“有流星!” 司空圳只觉这一幕很熟悉,他条件反射看回去,却见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流星,且流星是什么,他都还需要问清楚。 他一转身,却见沈徽宁已然是消失在了原地,他紧握拳头,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个狡猾的女人,他就不信,他抓不住她! 沈徽宁回到了刚才小晨出现的地方,却已是找不到小晨了,她本想到客栈去找小晨,自己给了他那么多钱,住店的钱想来还是有的。 却突然想到,小晨会这么会自己付出,又怎么会忍心花自己的钱呢? 她一家一家破庙去寻找,果真是找到了受伤的小晨。 他脸色铁青,躺在草丛中,想要缓解一下身上的疼痛。 沈徽宁为他治疗过后,他这才好转过来,见到了眼前的沈徽宁,他再也不能掩藏自己心中的想法了,对沈徽宁声音带着委屈,且奶声奶气道,“姐姐,以后能不能不要赶我走了,我是真的想留在你的身边。” 她心中也感动不已,轻拍了拍他的背并道,“你放心,姐姐以后永远不会再抛弃你。” 这话也是她发自肺腑的。 小晨现如今已是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自己再抛弃他,那他就当真没有一切了,虽说还有自己给他的钱,但这不过都只是一些身外物罢了。 “那就好。”他回抱住沈徽宁,不想放手。 “对了,姐姐,刚被那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追着你不放?”他问道。 沈徽宁微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却也是她心中的伤。 “你相信这世上有因果循环这事吗?”从前,她忘了两人之间最美好的记忆,那个时候,是他来寻他,如今,却是他忘记了两人之间最美好的记忆,成了她来寻他。 或许,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的报应。 她是相信这一说的。 小晨听闻这话,却道,“不,我不相信因果循环,那都只能怪自己太弱了,若是在这个世上够强,没有任何人能报复我们。” 他现如今只想和沈徽宁过上两人安稳的生活,不想去理会任何报复。 沈徽宁见他如此可爱的模样,不禁是笑道,“小晨,你这么小就想变强,可想过自己想怎么变强吗?” 对于小孩子的理想,沈徽宁突而产生了好奇。 “我想当大将军,这样我就能保护姐姐你了。”说到了这儿,他眼神坚定。 眼里面的倒影也只有沈徽宁。 沈徽宁在他的这双眸子之中看到了自己,最终却又只得是道,“以后,让姐姐保护你。”她想到了沈梓勋,心中升起来了一阵愧疚。 自己身为姐姐,却没有保护沈梓勋,也没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尽到一个姐姐的职责,她心中只得再是愧疚了不久。 “姐姐,你怎么了?”小晨看向了沈徽宁的一双眸子中有着愧疚,想来,她定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很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事情,同时,他的心中也清楚不已,自己并非是她的全部。 她现在想的事情,也有很大部分与自己无关。 但这对自己来说,也并没有所谓,只要自己能陪在她的身边,两人互相取暖,则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事情了。 “我也有一个弟弟,不过他在京城,希望他一切都好。”现如今,边疆的形势也就关乎了青云的形势。 而此番,自己击退了司空圳,想来沈梓勋在京城也能平安了。 “姐姐,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小晨看向沈徽宁,一双眸子之中满是向往。 第一百零六章 识破身份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看小晨也并非是什么富贵子弟,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沈徽宁对这一点产生了十分好奇。 “我从前见过你的画像,和你一模一样,包括眼角痣的位置,那时,我每日都会看着你的画像出神,想着将来我要是有你这么有出息就好了。”说着说着,他眼中的期待已是止不住了。 沈徽宁被他这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 原来,他们俩的缘分已经是这么深了。 “现在我终于见到你了,以后我也要变得像你这么有出息,我将来要做大将军,挣很多很多的钱,这样就不会再挨饿受冻了。”说到了这儿,他低头叹息,想来也是被他如今的处境所困扰。 “放心,这一切都会有的。”沈徽宁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 “姐,我想立功,你有什么方法吗?”他一双眸子充满了期待。 沈徽宁颦眉,他这样急切,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想立功?你可知这背后要付出多大的风险?”沈徽宁见他这般期待,但也必须是要打击他一下,只因他这种想法十分危险。 都还没长大,就想着去立功。 “我想上战场,姐,我知道你可以的。”他笃定了沈徽宁不是普通人,也一定会有方法帮他立功。 沈徽宁本还想拒绝,但小晨继续道,“姐,我也知道你在背后做的事情,难道你不想有人帮你吗?” 她很是无奈,的确,他也说对了,自己现如今的确需要一个人来帮助自己,如今,则是什么事都是一个人做。 若是能有一个人帮助自己,对自己来说,会省力很多。 “现如今南星入侵青云,我也一定要为青云做出一点自己的贡献,姐,你就让你和你一起。”说完,他摇晃着沈徽宁并撒娇道。 沈徽宁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感受着他这撒娇,哪里还能忍得住,只得是道,“好,仅此一次。” 她实不敢是带他冒险。 但见他自己也是这么有雄心壮志,那就试一试。 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如今青云入侵,形势很不容乐观,我想的是发明一些可以御敌的东西,这样来帮助青云渡过难关。”她思索着道。 小晨一听,双眸来了兴趣,“发明什么东西?” “烟花火铳,则是对付他们热气球战术的好办法,我想,一定要发明一些我们可以占据高空作战优势的东西,这样才能弥补我们在陆地上不如他们南星人善战的短板。”沈徽宁一说到高空作战,她也看向这夜空中,想着能是发明什么东西,才适合在夜空作战呢? 她开始思索着。 小晨一听,来了兴趣,“飞箭吗?” 沈徽宁再是思索了一下,“烟花火铳都已经有了,我们不如把烟花火铳改良一下,让它变成手铳,高空作战的话,可以建造了望塔,用来投放火药,可以造成大面积伤害,手铳只能用来防身,对于大部队宫城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越这样说,小晨更来了兴趣。 但紧接着,沈徽宁却想到,这样只会让更多的人血流成河,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当即,她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姐,怎么了?”小晨见沈徽宁摇头,好奇问道。 沈徽宁却道,“这样不好,更多的人血流成河,尽量只用自保,不要去伤害别人。”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小晨被沈徽宁的想法所惊讶了,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她却还在考虑别人的感受。 敌人都已经打到门口了。 “姐,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小晨还想劝解沈徽宁,但明显沈徽宁心意已决,见她现如今,是怎么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思,他只得是叹气,并道,“姐,有些事情,你不做,别人都会去做的。” 这也是一个道理,他不去伤害别人,别人也会伤害他的。 沈徽宁心意已决,故而并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两人开始休息,沈徽宁也实在累坏了。 但她并不知道的是,小晨已是在她熟睡的时候,悄悄离开了,且也带走了她的烟花火铳。 他到了城主的府邸,并将沈徽宁的想法告知了城主后,且用的也是他自己的名义,这让城主高兴不已。 总算是有人能够为青云的入侵想出真材实料的办法了! 他将火铳给了城主,并让城主下去找能人,同样复制出一批火药手铳。 若是火药手铳能够发明出来,这对青云来说不仅能抵御南星,还能一统天下。 城主忙让人加紧时间下去制造一批火药手铳出来,不过两天的时间,一批火药手铳就制造出来了。 沈徽宁见小晨不见了,且自己身上的烟花火铳也不见了,她回想到两人意见的不统一,也不强留他,但烟花火铳被他拿走,这种损失被有心人利用,再制造出来一批,这后面的结果可就实在不敢想象! 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的后果严重。 她一定要找到小晨! 可惜,她到处找,也没有找到小晨,但却发现了司空圳正在城内寻找自己,她忙是藏起来,在心中想着,他现在竟还没有放弃寻找自己! 那这件事就难办了。 如今,自己不仅需要找小晨,还要躲避司空圳的追杀。 想来,她需要隐藏一阵子。 而就在此时,一阵声音传来,“城主大人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路过的居民忙是给城主大人让道,沈徽宁在一旁躲着,却看到了城主大人的马车外,有一小少年高头大马,沈徽宁见状,瞪大了眼眸。 这不是小晨吗? 怎么会在城主这里! 她还想说什么,而小晨却已经是眼尖的发现了人群之中的司空圳,他记得,这就是伤害姐姐的人。 故而,他指着司空圳,并道,“都不要放过他!他是南星的人!” 他借机找了一个借口,让所有人对他群起而攻之,却不料竟当真是说中了。 司空圳见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他只得撤退,但一双眸子之中却满是不甘心。 第一百零七章 救下司空圳 几乎全城的高手都在围着他,司空圳无论是从哪个方向,都有人在阻拦,就在小晨得意忘形,想着自己总算能为姐姐做点什么时,人群之中却爆发出了一阵推搡,有人在闹事! 沈徽宁低着头,将这群人推搡间,且往半空中撒碎银子,并道,“捡钱了,捡钱了!” 这一群人听闻后忙是在地上围成一团,就为了捡钱,眼看这里的动乱扰乱了高手追拿司空圳,紧接着,沈徽宁冲向司空圳,并一把将他给拉住,轻车熟路的往巷口中去。 在场人已经乱成了一团,再想追也已经是来不及了。 城主见刚才发生的这一切,气极了! 没想到,自己城中不仅有南星的人就算了,还有南星人的内应,这让自己的人根本是抓不住他们。 而这一切,他们竟都不知晓,且没有反应过来! 这真是太荒谬了! 他忙是让人彻查,一定要将南星的人抓出来! 他命人将刚才的一男一女画像画出来,这样就好搜查出来。 但小晨见到画师所画的姐姐,他心中微惊,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姐姐被抓! 他故作无意走到了画师的一旁,见画师所作的画,惊讶道,“哪是这个样子!我亲眼所见,可不是这个样子!” 画师见小晨这样斩钉截铁,也不敢是说什么反驳的话,便好奇道,“那你说,是什么样子?” 小晨在旁边指挥道,“她的眼睛还要小一点,鼻子还要再塌一些,嘴唇明明不是这样的,脸也是方脸,嗯,就是这样画,继续。”小晨在旁指挥着,见着画师最后画出来的沈徽宁和沈徽宁丝毫不沾边,他也就满意的放心了。 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他轻拍了拍手,离开了这儿。 而此时的沈徽宁救了司空圳后,司空圳见到沈徽宁,惊讶道,“怎么会是你?”刚才他一直是在四处打探她,却没曾想,竟会被青云的人发现,也被他们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更没想到的是,沈徽宁竟会是救了他! 他从未想过,沈徽宁会出手来救自己,毕竟,他从青云一直在追杀她,两人的立场不同,是决然不可能做朋友的。 那她为什么还要救自己呢? “我现在随时可以杀了你。”沈徽宁刚松开他的手,正在大口大口缓气,却没想到,他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直接这样威胁自己道。 “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沈徽宁越想,心中越是不甘心。 对着眼前的司空圳,她心中也是越发失望。 “恩将仇报?你对我,从来没有恩。”他继续这样道。 沈徽宁继而是道,“你还不清楚吗?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你不要被立场所影响了。”正是因为两人立场不同,他才会是一直以来都在追杀她。 但沈徽宁想要告诉他的是,忘却这些立场,不要伤害自己真心在意的人。 她对他,早已是在心中忘却了立场,却没曾想,他如今却还一直挂在心上。 他冷笑不已。 在他眼中,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的天真。 若是连自己的立场都能忘却的人,那是有多么傻! “阿圳!”她再是道,想要让他想起来什么。 现如今,只有他想起来什么,才会放过自己。 不然,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救自己。 果不其然,她这句话让司空圳脑海之中有过一瞬间的恍惚,脑海之中也不知晓是有什么东西在一闪而过。 “阿宁…”在他脑海之中,也一直在回响起来这个名字,他也就说了出来。 沈徽宁听到,他竟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惊讶道,“阿圳,我就在这里!” 他继而道,“究竟谁是阿宁!为什么会一直在我脑海之中。”他越发纠结,一直在原地被困在这些回忆之中。 沈徽宁见状,现如今还想要唤醒他的记忆也已是不可能了,只有自己先跑,等到下次机会再唤醒他的记忆。 “你要乖乖的,不要再被发现了,我就先走了,下次有缘再见!”说完,沈徽宁挥了挥手,她快速挣脱了他的禁锢跑着离开了这儿。 司空圳见状,心中又是愤怒不已。 没想到,她竟又是跑掉了! 这实在太可恶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能是从自己的手中跑掉,又或者说,只要她一叫阿圳,自己的脑海之中,总是会忍不住浮现出来之前的记忆。 那些记忆,一浮现出来,总会是让自己对她心软,每一次正要伤害她时,记忆就会涌现出来作乱。 从而总会让她跑掉! 这对自己来说,也并非是一件什么好事。 正想要一回去,司空圳突而想到了沈徽宁的话,让他乖乖的,不要再是被抓了。 听了这句话,若是换了以前的自己,恐心中定会是生气不已,但在如今听起来,竟会有了几丝觉得有些好笑的意味。 哭笑不得。 沈徽宁好不容易逃脱了过后,她到了一家客栈住下并休息,想着现如今,应该全城都在认为自己是司空圳的同伙,将她当作南星的人对付。 她休息了一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准备探探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果不其然,这通缉令下来了。 但当亲眼看到这通缉令上的画像后,她也是惊得彻底。 “这…是我吗?”沈徽宁在人群中不禁疑惑出声。 一旁的人听闻后,看了看画像,又对照了一下沈徽宁,不禁面色尴尬的皱起了眉头。 “这根本毫无关系。” 沈徽宁这才放心了,没有一个路人看得出来,想要凭借这个画像来找自己,这实在是太难了… 这比照相机可要落后多了。 想到了这儿,她脑海中一闪而逝,自己为什么会提到一个叫做照相机的东西。 也只是刚才,在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他,自己才会想到这个东西。但现在想要细细想来,究竟什么是照相机的时候,却又发觉,自己是什么都不想起来了。 她到了杂货铺,随口对店铺的主人道,“我要买照相机。”这杂货铺的主人自是什么都见过,沈徽宁就是来这里打听这个照相机的消息。 第一百零八章 男女授受不亲 却没想到,杂货铺的店主却是颦眉,面色犯愁,因他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个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抱歉,客官,您刚被所说的这个东西,我们这里实在没有。”沈徽宁一听,他这里没有,心中升起来了好奇,既然杂货铺店主都不知道这个东西,那自己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实在让自己太好奇了。 “没有?”她也犯愁了。 但更犯愁的是杂货铺店主,他没想到,自己竟会碰见一个买这么奇怪东西的客户。 他当然想要进货了,这样才能挣更多人的钱。 “这位客官,您说一下,这照相机是什么东西?”他很是好奇,对于这些新奇的玩意,他必须第一时间搞到手,以积累更多的客源。 他一反问沈徽宁,沈徽宁却也实在想不起来,这照相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且又是个什么用处呢? 沈徽宁开始想着,将左右大拇指与食指,与右手打拇指与食指合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形状,眼睛通过这个长方形的形状透过去看。 “这是这样。”她通过这个空隙看向了不远处的店主,店主对于她这个奇怪的动作也实在感到好奇。 “这究竟是个什么动作?”店主实在想不通。 也想不通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才会是这样用。他还想追问,沈徽宁自己却也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只得是失落离开,她越发清楚,自己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因为她所知的一些东西,这里竟没人懂,且脑海之中所浮现出来的想法,也并非是这里的人接触过,包括脑海之中,也有一个奇怪的世界。 那个世界,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接触过。 越是这样想,她心中感觉到了一丝孤单,难道只有自己,才知道那个世界吗? 她一个人在路上失魂落魄的走着,见着路上飞驰而过的马车,她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同样也在马路上一闪而过,空气中的气息也并非是这样的淳朴。 抬头见这片天空,自己究竟是哪个世界的人? 再次低头间,她晕倒在了地上,马车正要冲过来,她却在仅有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微抬起眸,长睫微颤,见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他竟然来了。 想到了这儿,沈徽宁的面容上带着苦笑,这是开寻仇的吗?一定要让自己亲手死在他的手中他才甘愿,他已经是将自己恨到了这种地步吗? 但现如今,自己也已是没了别的办法,他若想要杀了自己,也就只能是随着他了。 或许,自己的命也就应该是在这里终结了。 想到了这儿,她无声叹息,闭上了眸子后,彻底想要告别这个世界。 当她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所处在一个房间中,她不禁好奇出声道,“原来天堂也是跟人间一个样。” 这时,一阵声音传来,“你这么想死,怎么不问老天收不收你呢?” 沈徽宁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后,她慌忙起身看去一旁,司空圳正负手而立,站在窗边。 她惊讶不已,并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司空圳颦眉,“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别忘了,可是我救的你。” 听他这样说,沈徽宁这才反应过来,还当真是他救了自己。 她也只得是认了。 “好,既是你救了我,那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救我?”沈徽宁想知道的,无非就是这一点。 他看向一旁,眼中明显带着心虚,不想面对沈徽宁。 “你是我的仇人,就算是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他声音虽说冷漠,但这话,却实实在在的震惊到了沈徽宁。 他当真是想要自己死的话,又何必是这么麻烦呢? 现在就可以直接杀了自己。 除非,他就是不想要杀了自己,现在,竟还有一点不忍心! 沈徽宁的心中升起来了一些玩味,“你现在不会是对我有些不忍心了?”她这样试探道。 司空圳听闻后,颦眉并道,“怎么可能,我对你怎么可能会是有不忍心!” 他听闻了沈徽宁这话后,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紧张,沈徽宁见他这模样,大概也就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了。 男人嘛,总归是比较口是心非,这也是自己能够理解的。 想到了这儿,沈徽宁低头轻笑了起来。 司空圳见沈徽宁笑起来,就如阳光一般明媚,本还想反驳,并不想认同她所说的话,最终也只得是默认,并未再是多说什么了。 但两人终究是立场不同,沈徽宁对他却也实在不能交心,说不定,哪天他突然就对自己反咬一口,越想,她心中越发觉得眼前的司空圳是一条美男蛇,只待自己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就突然对自己咬一口。 “我饿了,想吃饭。”沈徽宁可怜巴巴道,司空圳也仅是白了她一眼,且冷着脸,上前给她喂饭。 沈徽宁看了一下,这膳食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虽说他失去了记忆,但用心程度却也是可见。 想来,他还特意打听了一下自己,不然,又怎会是知道自己的口味呢。 “你还特意打听了我的口味。”没有疑问,只有肯定。 司空圳低沉着脸,也没有反驳。 见他默认了,沈徽宁面容上这才升起了幸福的笑容。 想来,他如今也当真是有改变,才会如此。 “你现在不报仇了?”她继续问道。 司空圳脸色极差,一双眸子瞟了一眼沈徽宁,“你难道想我继续报仇?” 这一句反问里面带着杀气,沈徽宁当即便后悔自己问这话了。 若他此时想要报仇的话,恐自己已不在这里了。 自己不知道是在问什么,真想打自己几嘴巴。 享受着司空圳对自己的照顾,用完膳食后,他坐在桌子旁,正襟危坐,与躺坐在榻上的自己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徽宁干脆对他招手道,“你过来。” 他故作冷漠,道,“男女授受不亲。”但在说完后,却还是往沈徽宁的方向挪动。 第一百零九章 男扮女装 站在了沈徽宁身旁,面色很是不屑。 沈徽宁见他就算是站在一旁,也显得格外突兀,干脆一把将他拉下,坐在了自己榻旁。 并趴在他的腿上,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问道,“你还没有恢复记忆吗?” 司空圳有些坐立难安,但又怕自己起来伤到了沈徽宁,眼神很是飘忽不定。 “什么记忆?”他反问道。 沈徽宁一听他这样说,冷道,“看来,你什么都没想起来。”她心中生着闷气。 他既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又为何会对自己好呢? “但也无所谓了,只要你乖乖的,不跟我作对就好。”说着,沈徽宁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并伴随着声音,“我们奉城主大人之令捉拿南星奸细,速速开门!” 随后就是一阵踢门声,想来很快就冲过来了,沈徽宁见状,忙对司空圳道,“快,上来!” 司空圳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徽宁这是什么意思,就被她往榻上拉,“快,上来!” 他面色闪过红晕,两个人不至于发展的这么快,他都还没有恢复记忆,这么快她就想… 沈徽宁将他用被子一蒙住,忙活完了这一切后,她这才是呼出一口气,下一秒,门就被人踹开了,这些官兵进来搜查。 “榻上是什么人,快,报身份。”官兵一排排的就守在不远处质问沈徽宁。 她假装自己被吓坏了一般,微叹出了一个脑袋,并道,“官差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百姓,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说完,她故作自己被吓得全身发抖一般。 就在她身旁的司空圳都被她这戏给惊讶了,这女人,演起戏来还真是一把好手。 “你一个人?”官差继续追问道。 沈徽宁忙是点头,“对,官差大人,就我一个人。” 她只想将这些人快点打发走了算了,却没曾想,其中有一个官差竟然是道,“你一个人,为什么这里会有两双鞋?” 他指着沈徽宁榻下,竟还有司空圳的一双鞋子! 这… 她在心里叫苦不迭!司空圳这下可将她给害惨了! 但面上她却仍是十分不惊慌,并哭泣着道,“这是我亡夫的鞋子,无论我走到哪儿,我都要将它带着,这样,就好像他一直在我身边,永远都在。”说着,她抱起了榻下司空圳的鞋子,掩面哭泣,这动情的模样,看的在场人也是心酸不已。 谁还没有一点心酸往事? “好了好了,都已经过去了,你好好休息,别哭了。”说完,这些官差也实在不想是为难他,转去往另一个地方。 等到这些人声音远去了后,沈徽宁这才下榻将门关了起来,并呼出了一口气。 “太险了,这太险了。”这若是被人抓住的话,可就真的跑不掉了。 当她再回到榻旁时,司空圳已经正襟危坐了。 “亡夫?”他冷着眼问向沈徽宁。 沈徽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好意思问自己,若非是因为他的鞋子忘了拿上来,又如何会是让自己置身于这种险境。 “你还好意思问我,谁让你上来脱了鞋子的?”沈徽宁心中本就没好气。 司空圳被她这一反问,问的彻底没了脾气。 “…” 对于沈徽宁,他也只能说一句自己是毫无办法。 “自己穿上。”沈徽宁将还拿在手中,随时要给官差表演一个的鞋子扔向了司空圳,司空圳见状,冷道,“刚才这还是你亡夫的鞋子,如今就成了你弃之的物品。” 她现如今实在不想跟他说太多。 “这里太不安全了,你必须要化妆才行。”想到那通缉令上司空圳的画像,别说,画得还是有几分像,若是仔细看的看,也能够看出其端倪。 若是自己跟他化个妆,或许,会不一样。 想到了这儿,沈徽宁的脑海之中已是升起了奇奇怪怪的想法。 “化妆?”司空圳好奇道。 紧接着,沈徽宁让人送来了女子可用的胭脂水粉还有这勾眉的细笔,便开始给司空圳化妆起来。 司空圳见沈徽宁正要一展身手的架势,心中可并没有什么好的感觉,但他被沈徽宁强行按压在了这镜子前,根本跑不掉! “你想要做什么?”他心中很是不安。 现如今,自己只能是后悔不已,这分明就是上了她这艘贼船,下不来了。 紧接着,沈徽宁开始在他的面容上大刀阔斧的动工了。 她的认真程度,让司空圳不忍心打扰。 每一次无意的接触,都像是羽毛一般,有意无意的在挠他的心。 他见着眼前认真的沈徽宁,根本不忍心打扰,一双眸子紧紧凝视着她。 沈徽宁也能感觉到他的凝视,本还还有些害羞,想让他闭上眸子,但转念一想,只要他不挣扎,就是最好的事了,他想看自己就让他继续看。 好不容易忙活了大半天,沈徽宁将铜镜摆到了他的面前,并道,“你看!” 这一看,可把司空圳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不,应该是问眼前这个女人是谁?这一双水眸,以及这细细的长眉,配合着欲语还休的朱唇。 双颊上飞过红霞,给他更添了几分娇羞,将他男子的轮廓修得十分柔和,配合起来看后,真是再精致不已了。 他见着这容貌,面色中皆是尴尬。 别说,沈徽宁这手笔,还真是让他不敢信,将他彻底改头换面,这也堪称是易容术呀。 但也没有贴上任何面皮,仅仅只是靠上了一些女子的胭脂水粉,就能让他彻底改头换面,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 “这是什么神奇的术法?”他微是惊讶道,并抬手抚摸上自己的面容,不敢相信,这人竟是自己。 沈徽宁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并凑到他的面容旁,面容上满是笑容,“看,认不出自己了。”她的面容上满是自豪,这可是自己的杰作。 司空圳见沈徽宁如此,面容上浮现出来了温柔,并勾唇道,“我发现,你还有很多事情是我没有了解到的。” 第一百零十章 貌美如司空圳 听见他这样说,沈徽宁忙道,“那是自然!我还有很多优点,都是你没有发现的呢!” “还有什么优点?是我没有发现的。”他转而看向沈徽宁,这一转身,两人鼻尖碰在一起,温度交错,沈徽宁的视线之中,只有司空圳。 两人第一次凑的这么近,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跳动,有多久,没有感觉到司空圳离这么近了? 越是这样想,她心中也不停的在加速跳动间,她继而道,“你不觉得,我们凑的这么近,于礼不合吗?”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心中害羞了。 司空圳听闻后,低头勾唇浅笑,“刚才你让我上榻的时候,可没有觉得害羞呀?” 他这样一反问,让沈徽宁丝毫不敢多说什么。 她的心中在瑟瑟发抖,不敢置信,司空圳反问这话后,自己又该是如何说。 “你…”她想反驳什么,却又反驳不了什么。 只因他说的对,刚才她的确是迫不及待让他上榻。 想想,的确是有些暧昧,但再是转念一想,自己和他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又需要担心什么呢? 她撇头,并不想多说什么。 司空圳见她被自己反问的无话可说,也不再是步步紧逼,只是勾唇一笑,随后再是道,“光是你戏弄我,如今也到了让我戏弄你的时候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是越发近了,沈徽宁自己都能感觉得到。 沈徽宁将女装给司空圳换上,他面色铁青,抓住了沈徽宁的手。 “换衣服这种小事,我自己可以。”他这话表明了他想自己换衣服。 沈徽宁却用了一副狐疑的态度,“难道,你会穿女人的衣服?”她的猜测,司空圳应该是不会的,他却要坚持自己换的话,这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不可以。 “好,那你就里面自己换,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叫我即可。”说完,沈徽宁出去了。 果不其然,司空圳在里面换来换去,也最终还是没有将这衣服给换上。 沈徽宁实在等不及了,她敲门问道,“你换好了吗?”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沈徽宁心中升起来了一阵担心,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她就破门而入,却被眼前这幅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司空圳正穿着女子的衣服扭扭捏捏的,香肩半露,配以他这精致面容的回眸,里面眸光流转,沈徽宁看的心中竟有些惊艳。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沈徽宁轻声问道,对眼前这个“美人”生怕是将他给吓到了。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且眼里对他的上下打量加惊艳的面容,让司空圳心中格外的不舒服。 他颦眉道,“你这是什么眼神?还不快过来帮我。” 沈徽宁忙是屁颠屁颠过去帮他忙,给他穿衣的时候,不忍多看了几眼,这皮肤,真白,肤若凝脂,他若是个女人的话,该有多颠倒众生呀! 这还让不让别的女人活了! 越是想到这儿,她越发感叹,自顾自的摇着头,这年头,男人都这么妖孽了,究竟还要不要女人活了。 见她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什么,司空圳这才是道,“你在说什么?” 沈徽宁怎么能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他呢?忙摇头道,“没什么。” 她面容上眯起笑容,司空圳微颦眉,显然是有些不信她这说辞的。 但见沈徽宁低头为自己穿衣时,还时不时的吞唾沫,他脸色铁青,一下明白了什么,一把将衣服拉上,动作决然,“你给我滚!” 他竟然被人垂涎了? 沈徽宁还未看够了,但见他已经反应过来,忙是道,“我还没有跟你穿好呢!” 司空圳指着门口,道,“不需要,我自己能穿!”他堂堂南星皇帝,竟会被人垂涎了美色,这说出去都不得不是让人笑话! “能穿?好。”沈徽宁无奈,只得是道。 她到了门口继续去等着他,终于等到司空圳开门,他衣服穿的还是有些不整齐,沈徽宁上前为他整理好了后,左看右看,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她思索着,这究竟差了什么? 果不其然,她思索出来后,往司空圳的衣服之中,塞了两个馒头,并洋洋得意自己的杰作,“这样还差不多。” 司空圳的脸色再也忍不住了! 他低沉出声,“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她当然知道,点头道,“我在让你更接近女人呀,这样的扮相,不是更不容易被察觉出来吗?” 但见司空圳的脸色实在不好,她也明白,自己是伤到了他的自尊心,她忙是抬手退步,想要躲避司空圳的怒火。 “公是公,私是私,您不可能还赞同我这句话!”她抬手退后,生怕司空圳将怒火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司空圳听见她这话,硬生生将怒火又压了回来,冷笑道,“好,真有你的。” 他自知自己说不过沈徽宁,便只得是这般道。 沈徽宁见状,心中这才呼出了一口气,幸好他是没有报复自己!这个男人报复自己起来,可当真是可怕! 哪怕就算只是脸一黑,却也黑的足够可怕! “那,姐姐,我们走?”沈徽宁牵起她的手,娇笑道,口中所说出的话,差点没将司空圳给气死! 沈徽宁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敢这样挑战他底线的人,竟还一口一口的叫着他姐姐! 他可是个男人! “很好,沈徽宁,我记住了。”他脸色再差,但也仅仅只是在口头上会发一点小怒火罢了,在实际行动上,却并未伤到沈徽宁分毫。 紧接着,沈徽宁继续道,“姐姐,你可别生气,妹妹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呢,那也是妹妹,姐姐您一定会非常大度的原谅我的,对?”她歪着头,一双眸子中带着笑容,这故意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就是为了气司空圳。 司空圳只觉自己的脸都快气歪了。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小女子给戏耍了! 两人走在街上,路过的人都对两人投来目光,沈徽宁心中得意,看来,自己这化妆技术还当真是不错的,不然,又如何会吸引来这么多人的目光呢? 第一百零十一章 做出抉择 果不其然,只要细细的听,就能听到行人的话,“这对姐妹长得真标志呀,这盘顺条靓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沈徽宁听到后,更是洋洋得意了,她越是得意,司空圳的脸色越黑,他只觉得自己被沈徽宁给戏耍了。 用自己来练手,还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状态。 她如今的快乐,可是建立在自己痛苦之上的。 沈徽宁见他脸色这般痛苦,惊讶道,“你没事?姐姐。”她还故作一口一个姐姐,司空圳心中只觉自己要吐血了。 见他脸色铁青的没办法,沈徽宁心中得意不已,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叫他之前敢是追杀自己,不让他见识到自己的厉害,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病猫了。 “是我小瞧你了。”他咬着牙,话音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彼此彼此。”沈徽宁抬头,得意回道。 司空圳此时可谓是快要气炸了,但最后转念一想,她所做的事却也是有益于自己伪装,不过这个方法,实在让自己不太理解罢了,且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上,为了大局着想,他只得是接受。 两人好不容易是出了城郊,这里是南星人出入频繁的地方,但也还是有不少青云人在这里做难民的生意。 沈徽宁对他道,“你要回南星,现在就是时候。”她并不想他在这个城里,要面临太多风险,若是一旦被抓,那后果不堪设想。 青云的人不会放过他的。 就算两人再想起来从前的回忆,但立场不同,两人便决然不会有好结果。 故而,两人现在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见她这样对自己说,他低头冷漠笑道,“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担不起事情的人?” 他这样一反问,让沈徽宁有些不明所以,她可没有是这样说。 担不起事情?她从来可没有这样认为,仅仅只是不想他白白受伤罢了。 这也是出于她的一片好心。 “难道不是吗?若你真觉得我能担得起事情,又如何会在此时推我走。”他一双眸子紧紧凝视着眼前的沈徽宁,也不知为何,他竟会是问出这样一段话。 她心中一紧,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明白司空圳这话究是什么意思。 “你就可以轻易放下我们的缘分吗?”他继而是问道。 沈徽宁被他这话问得出神,但久久也不能做出回应,也可能是她根本未是想到这一点。 “缘分?这是你看重的东西吗?”她犹豫了一下,反问一下。 司空圳微颦眉头,最终是道,“这当然是我所看重的东西,难道,你不为此看重吗?”他的声音中同时带着真诚道。 沈徽宁被他这双眸子之中的真诚所打动,最终,她低下了眼眸,并道,“可立场不同…” 这也是她心中自知在担忧的事,更是他也一直放在心上的事。 若是立场不同,两人又如何能是在一起? 从前,她可以将这一切不放在心上,可两人如已是经历了这么多,又如何能是再不关注这些事情。 而就在此时,有一阵急促且能听出人数众多的脚步声传来,沈徽宁心中一紧,这脚步声气势汹汹,想来正是冲着她而来的。 毕竟,这里已经是南星的地盘了。 果不其然,司空摘星在下一秒,已是在众位将士的护卫下,在马车中赶到。 她缓缓下了宝马香车,见到了这意想中的一切,司空圳果真是将沈徽宁带回来了。 她低头轻笑,道,“你果真是将她给带回来了。” 所说的这一切,沈徽宁能听出来,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现如今已经回想起了从前的记忆,对于司空摘星自也是认识,想到从前,她甚至还怀疑两个人之间是有私情的。 “星儿,这是我恢复记忆后第一次见到你。”沈徽宁对一双眸子凝视着她道。 司空摘星见着沈徽宁如此坚定的看着她,大概也能是猜到沈徽宁如今已是恢复了记忆,她下了香车后,缓缓上前来,眸光坚定的同时,却又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是呀,我们终于见面了,徽宁郡主。”她特意加重了郡主这两个字,不知为何,沈徽宁听着便是有些不舒服, 她看向司空圳,眸光示意他上,司空圳收到了沈徽宁的示意,只见他上前一步,并道,“你有什么事,对朕说就好了。” 他在沈徽宁的面前,从不自称朕,但却在此时,司空摘星的面前称呼自己为朕,足以可以看出,在他心中究竟是谁重要。 “好。”司空摘星没有墨迹,她知道自己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不喜欢墨迹的人,有什么事情当场说明就好了。 “皇兄,那在你的心中,是你已经选择了她?也选择了南星吗?”她这样反问,眼神之中没有任何感情,冷漠不已。 她问这话,司空圳微眯起了双眸,“是。” 没有狐疑,直接便回答出来了,沈徽宁震惊,他怎么可以做到这么轻松就下了决定。 又或者说,这是他心中一直思考了这么久的事。 只不过在刚才才说出来。 司空摘星面色闪过一瞬间的痛苦,但在再次抬眸时,却又满是光亮。 一笑,灿如夏花。 “既皇兄你已经做了抉择,就不必要待在这里了。”她一双眸子之中,已然失去了光亮,对司空圳,她也没了什么期待。 “你…”沈徽宁好奇看着这一切,她就像是一个无知者一样,什么事情都被蒙在鼓里。 “我想知道,皇兄,这是你在心中什么时候做的决定?”司空摘星抬起一双泪眼朦胧,声音虽然平静,但却也是掩饰的坚强。 司空圳并不想与她对视,转而看向了另一边,声音平静幽然,“我已经有预感,我会恢复记忆,从我有预感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决定。” 他这样刚说完,沈徽宁心中感动不已,原来,他已是将决定都悄悄的做在了心底。 还没有恢复记忆,他便已经有预感,且也会做决定,她仿佛能够看到,若是他恢复了记忆,又会是对自己如何坚定。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会丢弃我吗 “谢谢你。”沈徽宁心中感动不已,并道。 司空圳却十分高傲,并不回以沈徽宁眼神,并道,“这不是做男人应该的吗?” 她原本心中还有一些感动,突而却扑哧笑了出来,不敢置信,眼前这个男人,说个情话,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一旁的司空摘星看的是心生怒火。 自己的皇兄,如今却完全是成了沈徽宁的附属品,将她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自己这个妹妹却又算什么呢? “我知道你的执着,没了朕,你就是南星的执政人,有你在,皇兄很放心。”司空圳认真道。 眼里丝毫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 司空摘星却被他这话逗得抬头大笑。 没有他,她当真就可以做南星的执政人吗?她当然也想。 明明她才是从始至终,对南星付出最多的人,却怎么都没想到,南星的群臣,眼里,心里都只有司空圳! 只有他!认为他才是对整个南星最有利益的人,这样看来,则自己就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 她冷笑起来,面上显示出落寞。 “没有你,我同样不是南星的执政人,若所有人都在逼我,那我也什么都不会再顾及!”说完,她眸光扫向了沈徽宁,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她能做的,只有不停变强,这样才可能打破性别歧视,让自己真正成为南星的执政人。 沈徽宁见她如此执着,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想要的,就是打破性别歧视,真正成为南星的执政人,没有司空圳,她又如何能是当好这个摄政长公主。 在这个时代,女人想要得到男人的认可,就要付出比男人更加加倍的努力。 她懂她,心中甚至产生了一种相惜。 她感觉到了司空摘星对自己的杀气,如今她为了能够执政,也已是丧心病狂,只想着立功。 紧接着,她让人来抓沈徽宁。 只见沈徽宁忙是翻身躲避,司空圳见状,他到了沈徽宁的面前挡下。 这侍卫一见,司空圳竟是主动帮沈徽宁挡下,忙是收回手,生怕伤了司空圳。 所有人都不敢再是轻举妄动。 生怕自己会伤到司空圳,届时,这罪过可就大了! 这么大的罪过,他们谁人能是承担的起? “滚!没用的东西。”司空摘星见这么多人,竟都无法伤到沈徽宁,虽说明白其中的缘由是因为司空圳在旁挡下,但她如今是公主,整个南星除了司空圳真正的执政人,她的脾气自也是古怪。 她亲自将匕首刺向沈徽宁,沈徽宁不敢躲,若是此时她躲了,那这匕首就会伤到背后的司空圳。 她步步后退,眼神之中带着紧张,司空圳见状,他主动拦在了沈徽宁的面前,并道,“有什么事就冲我来。” 这匕首稳稳扎进了司空圳的腹部,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长公主竟然敢是伤害皇上! 沈徽宁同是震惊不已。 她忙是扶住司空圳,司空圳也堪堪稳住自己的身体,不想让自己的重量压倒沈徽宁。 他想要让自己脑海之中清醒一下,却发觉自己如何都清醒不起来,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并摇了摇头,低沉着声音,“你竟然给我下了毒。” 如果是急性的毒的话,那也只有刚才是有机会,但他刚才却在匕首之中并未感觉到有毒,想来,这是慢性的毒药,从他醒来,两个人开始接触后,这毒药就已在开始接触了。故而,才会推测出这是一种具有慢性的毒素。 “下了毒,那又能如何?”她微眯起一双眸子,并反问道。 在场听到她这话的人,都皆是震惊不已,没想到,她如今的胆量却已是到了这种地步,竟还敢是谋害天子! 她如今的胆量,却已是大到了这种地步,如何都让人不敢信。 但这却仅仅只是司空摘星野心的第一步而已! 这么多年兄妹情,没想到,竟就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 一切都是为了钱和权。 “你想要什么,跟他说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沈徽宁大声道,一双眸子之中含着眼泪。 她怎么会不明白司空圳如今的想法。 他夹在自己爱的人和自己的妹妹之间,根本不能做出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辜负任何人,哪怕是付出伤害自己的代价。 司空摘星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澜,沈徽宁和她所想的,根本不在这个层面。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难道你心中会不清楚吗?为了权利!如若你不能理解我,那我问你,假若我皇兄没有权利,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她反问道,一双眸子之中满是质疑。 沈徽宁被问到了这种问题,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中窒息不已,这种问题,她并不想回答,并非是因为就如司空摘星所想。 她认为,自己不屑回答这种问题。 “这句话,你应该反问你自己,若是你皇兄不是皇兄,你现在还会在这儿,假惺惺的叫他一声哥吗?”她淡声道后,转身离开了这儿。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将这战火引到自己身上来。这是神仙打架,他们不想他们凡人会遭殃。 司空摘星被反问了这一番后,她爽快回应,“我要的,只有权利。”她眼神坚定,冷凝不已。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想要什么,自己便说出来了,不至于是在这里假惺惺的。 沈徽宁想到了自己的迷魂香,她从袖中一甩出来,在场所有人都以为是有毒,忙是退了好几步。 就趁着这个时候,沈徽宁带着司空圳离开了这儿了。 两人在逃亡期间,司空圳低声道,“你把我放下,这样只会拖累你。” 她听闻这话后,低声且并吼了他一句,道,“你不准说这种话,我们已经是半个亲人了!就决然不可能是谁丢弃谁,换位思考,如果受伤的人是我,你会丢弃我吗?”她这一个反问,问到了司空圳心里。 他低头轻笑起来,如果换位思考的话,他当然不会是丢弃沈徽宁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显身手 虽说,自己在此时并不想说真话,只想说个假话,但他在此时,若是说个假话的话,不仅沈徽宁不会相信,就连自己,也决然不会相信的。 他只得低声笑道,“当然是不可能丢弃你的,这辈子,我都不会丢下你。” 后面的一句话,温暖至极,说到了沈徽宁的心底,沈徽宁一双眸子之中有过一瞬间出神,就连心中也是一瞬的失神,就仿佛心底有暖流流过。 暖暖的,心里格外温暖。 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便好奇道,“你不会已是恢复了记忆。” 这个感觉实在很是强烈! 如若没有恢复记忆的话,又如何能是说出这么动听的话! 司空圳颦眉,想到沈徽宁竟会突然这样问自己,他也反应过来,思索了一下,却又认真道,“我并未恢复记忆。” 但并未恢复记忆,都能是说出这般温暖的话,沈徽宁越想,心中越发温暖。 这若是恢复了记忆,那还了得。 沈徽宁低头轻笑起来,这轻笑的声音被司空圳听去,便问道,“你笑什么?” “你现在对我的爱,已经跟理智没有关系了,而是一种肌肉记忆!出口便是我,想都没想就是我。”她说出了这番话后,自己心中也是格外甜蜜。 司空圳一听,肌肉记忆? “肌肉记忆是什么意思?” 他这样一反问,沈徽宁也不敢置信,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一个词语。 刚刚说出来的时候,也是觉得顺其自然,但转后一想,却又实在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就是你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吗?”司空圳低声问道。 沈徽宁一愣,她脚下的动作没有停下,便思绪却已经是彻底卡住。 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他一定是知道什么? 他也一定是恢复了记忆! 越是想到了这儿,她心中越发是觉得这是有认定的。 他一定是恢复了记忆!否则,断然不会是问自己这样一句话。 另一个世界这句话都来了。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沈徽宁继续追问道,“你一定是恢复了记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事?” 司空圳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他也同样是颦眉,不明白自己刚才究竟是问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好像,在我的脑海之中,就知道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任何怀疑。”他心中同样也觉得狐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问这番话背后的原因。 沈徽宁本还想问什么,但想到这个场面,好像不太适合两个人深讨,她只得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她带着他,两个人在廊桥下面躲着,上面没有声音,沈徽宁这才是呼出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带着司空圳逃回了青云的城墙中,她们现如今却还并不敢轻易往青云跑。 两个人总算能是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沈徽宁忙将他也带进了医馆,给他医治。 她将他放在医馆里面,由于自己现在身上没有钱,第一件事,必须得是想着自己该是怎么去挣点钱,这样才能负担得起司空圳的医药费。 她在心中叹息,想到脑子里现如今中得毒,都必须是需要名贵的药材去解毒,而这名贵的药材,又如何不是需要大把银子去买到呢。 现如今,自己需要的则是钱。 她主动到了医馆坐诊的地方,并对这馆主道,“不如让我来。” 馆主见她好像会医术,且还主动请缨,心中有些狐疑,便道,“你确定你可以吗?” 沈徽宁点头,“我可以,请馆主您相信我。” 馆主仔细端详了一下沈徽宁,不知为何,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是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认真一想,自己好像却又没有见过这个人,一定是没有见过人,但好像又是在哪里见过有关她的东西。 想了想,却又想不出来。 沈徽宁正等着他的回应时,突而转而一看,就连这墙上竟然挂着她的画像!医圣-徽宁郡主。 她当场就差扑哧吐出来,怎么会这样!这到处都是自己的画像! 现在只要一回想起来,好像都能想到,每个医馆里都有挂着自己的画像!好像她已经可以保佑他们的佛像一般。 她刚想转头,不想自己那么引人注目,转念一想,有谁会是猜到她就是沈徽宁呢? 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徽宁郡主在京城,根本无人会猜到她在这儿,无非只是会觉得她比较有福气,和徽宁郡主长得有点像罢了。 想到这儿,自己也就不怕了,更加自信道。 她很快展露自己的身手后,在场的人皆是震惊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子,竟还是深藏不露。 沈徽宁扬眉吐气了,她总算为自己争取了机会,馆主也对她十分看重,并主动道,“你想要什么,本馆主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留下在我这里当坐诊大夫。” 她就知道,他定会上前来的。 且这馆主也十分有意思,他也猜测到了,眼前这个女子定也是有事情求他,才会是如此。 否则,又如何会是主动在这里大显身手呢? 他将沈徽宁的想法可谓是摸的清清楚楚,沈徽宁也能感觉到,但她心中并不排斥,只要能是救司空圳,自己一切都愿意。 “能否给我药材呢,我要救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她爽快应声下来,这也让馆主十分欣喜,只要能是留下她,便是最好的事。 “好,你要什么,我们都会答应你。”馆主可谓是高兴过了头,能是留下这么一位神医在自己药馆,还愁自己药馆的生意不好吗? 她很快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药材后,给司空圳熬好了药,却突然发现,他并不会喝下去。 每次给他喂药时,药水都会顺着他的嘴缝旁掉落,沈徽宁见状,十分害怕,若是此时,他有个什么事情,对自己来说,是致命性的打击。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司空圳有事。 她紧紧握住司空圳的手,眼中都是柔和,满是感动。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到底是谁伺候谁 “阿圳,你可一定要醒来呀。”若是不能醒来,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当真无趣了。 但此时的司空圳,却仍是紧闭着双眸,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沈徽宁见状,心中更是着急了,既他不喝,那自己想办法都要让他给喝下去! 她先是自己喝了一口,再亲自用唇给司空圳喂,司空圳闭着眸子,仅存的一点意识还在,他不知道是什么异样的感觉,总之,是很舒服。 他渴求的汲取着这甘甜,沈徽宁见他总算是有了反应,继续给他喂药。 “嗯哼~”等到他嗯哼醒来后,这才见沈徽宁竟是躺在自己的身上,他不可置信,并道,“你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虽说他是如此说,但面上的得意,还是从嘴角的弧度展示出来了。 沈徽宁通过他嘴角的弧度,看出了他此时心底是喜悦的。 在心中不禁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还真是口是心非,差点就把自己瞒混过去了,还以为他当真接受不了两个人授受不亲呢。 “好了,这还不是给你喂药才会如此!”沈徽宁将药放在他的面前,示意他接下来该自己喝了。 司空圳一见,现在竟要自己喝,都没有让沈徽宁喂她的待遇了,他忙是开始装病,并道,“我这全身,突然就有点疼!” 说着说着,他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沈徽宁,看沈徽宁的反应。 沈徽宁在心中,不得不再是翻了一个白眼,这世界青怎能是有这么会耍赖皮的男人! 这真是让她太不可置信了! 有意思!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能自己喝了?”沈徽宁继而继续问道。 他委屈点头,一双眸子之中写满了可怜巴巴。 刚刚还一本正经说着男女授受不亲,紧接着,就想要沈徽宁的宠幸。 这世上,沈徽宁再也找不到比他竟还不要脸皮的男人了! 她不禁再是叹息了。 也就只有自己老实,才会落在这种男人手中。 越是这样想,她不禁再是摇头,“哎。”并叹息道。 司空圳见沈徽宁叹息,自要问清楚是什么原因,沈徽宁这才忙是继续道,“你看不出来我什么意思吗?遇见您,对我来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司空圳眯起了一双笑眼,“那自然是好事。” 现如今,沈徽宁只觉他的变化太大了,从前的不苟言笑,到了如今的偷笑时居多,沈徽宁不禁是在心里感叹,一个人要发生什么事情,才会有这么透彻的变化。 “那当然是好事了,这样,就多了一个伺候您的人。”说完,沈徽宁的脸色可十分难看,司空圳的脸色也同样如此,她故意加重了手下的力量,司空圳当即脸色变色。 “疼!疼!”他开始叫唤起来,沈徽宁低头轻笑,这个男人,叫唤起来的模样可真是好笑! “现在还需要我伺候您吗?”沈徽宁继续发问道。 司空圳摇头道,“不敢了,这再也是不敢了。”他现如今,可是彻底不敢了,沈徽宁的脾气,也并非他能承受得了。 现在看来,究竟是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 而此时,沈徽宁突然想到两个人若是如此相处,将来的下场与后果,沈徽宁心中并不能认为自己是有好结果的。 她心中害怕不已,若是两人出了什么事情,这对她来说,都是不愿意看见的。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她看向司空圳,并问道。 司空圳对两人的事情早有计划和思索过。 他面色平静,淡道,“我想先恢复记忆。至于你,还有什么想完成的心愿吗?”他看向沈徽宁,一双眸子十分认真的凝视着沈徽宁,想从沈徽宁的眼眸之中看到什么想法。 但他发现自己错了,无论再是如此凝视着沈徽宁,他也看不出来什么,只因他记忆恢复的并不完全,故而很多事情想不起来,对她的了解程度也不够。 在猜测她此时的心思时,却也猜测不出来。 他很想恢复记忆,这样,自己就可以再了解她一些了,他越是这样想,心中就越发肯定,自己现在想要恢复记忆的心思。 “我也想,找到我的真正身份。”想到了这儿,沈徽宁面色十分平静,甚至平静到了没有什么波澜。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又或者不知道是多久,这样的记忆,真实存在吗?”他突而这样反问沈徽宁,让沈徽宁微有些一愣,没想到,他会是这样问。 别说,他说这话,好像还真有可能,若是她当真可能只是执着一个梦而已,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存在的,又该是如何找到呢? 越是想到这儿,她心中越发是纠结,究竟这件事是真是假,自己又该是如何对待这个事情。 如果当真是执着的只是一个梦,那就算将这事告诉了司空圳,又有什么用。 只不过是在拖累他罢了。 她实在并不想拖累他。 她需要将这件事认定一下事实。 她出神的这一会儿,司空圳看出来了她心中有忧虑,便问道,“你在担忧什么?” 沈徽宁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并道,“或许都因为我们是失忆了,故而从前的很多事情我也想不起来,我现在很想知道,究竟我是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一想到这件事,她脑袋之中也是头疼的很。 司空圳看着她的忧虑,也帮她想出法子,“如果你当真想不通的话,或许,我这里有个办法。”说到了这儿,他勾唇,这一笑格外阳光。 这是从来自己没有见过他的笑容。 “这还不简单吗?有些东西,若是存在过,就一定是存在。”他看向沈徽宁,眼神示意沈徽宁,想让沈徽宁想起来些什么东西,而这线索,最为熟悉的,也就是沈徽宁自己了。 既是她自己,也希望她能是努力想起来。 她开始思索着,从自己所知道一些事情的细节来看,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既是认定了,那在自己心中,那自己心中,也就只能如此选择。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暗生情愫 既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有些事情,也该做出抉择。 但必得是先司空圳恢复了记忆后,想来才能帮她回忆曾经的事情。 她将这件事情向司空圳提议后,司空圳也同意了。 同样,他也想要恢复记忆。 若是能够恢复记忆,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但同样,沈徽宁也能想到,若是司空圳当真恢复了记忆,那他身上的责任,也断然不会再让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到了这儿,她心中再是痛苦不已。 两人简单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回青云去看看,或许,这样能够想起来什么。 但就在此时,南星的司空摘星野心更加强大,她现如今,只想称霸所有国家。 她的野心,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对于边城的守护,她也已是红了眼,让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边城拿下。 沈徽宁见状,心中担心不已,想着,若是这样下去,不仅对边城会造成大的伤害,对南星的国力同样也会造成重伤,这不是给了安南机会吗? 想到如今在隔壁正在虎视眈眈的秦司言,沈徽宁心中微有些担忧,他如今在安南,可是混得风生水起,若是一旦有机会,他是断然不可能放过能让自己变得更强的机会的! 而她担心的,总也是发生了。 司空摘星此时正在营帐之中,周围的侍女都是习武多年,对司空摘星忠心耿耿,却在此时她们被一风吹草动所吸引,正警惕起来,下一秒却都被一身影所制服,两只非常有力的手,一只手抓一个脖子,只听见咔嚓整齐的一声,两个侍女倒在了地上。 像个失去了支撑的玩具木偶一般。 司空摘星见状,忙是起身见着这一切,抬头见这突然出现的男人。 “秦司言?你怎么在这儿?”她见过秦司言,也知道他如今呢处境是在安南,却没想到的是他如今竟会出现在这儿,想来一定是有备而来。 “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儿了?”他冷道。 司空摘星对他这反问,心中可不敢是太多疑惑,眼前这个男人,只怕自己只要一分神,他就会上前来杀了自己! 想到了这儿,她心中害怕不已,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一切,可不能轻易失去! 她还没有称霸众国,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有事! 如今,她的野心,已经不再是想要做一个小小的南星主人这么简单的。 “龙袍都穿上了,想来,这南星你也已经是势在必得了。”秦司言轻瞟了一眼她,才见她竟是穿上了龙袍。 这身上的绣纹,若是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是在牡丹花中缠绵的,是金龙的图案,远远的看,只让人觉得富贵,但如今近了这样一看,却满是张牙舞爪的金龙在牡丹花从中,蓄势待发,就如她司空摘星一般,现如今,她称帝的心,就藏在她这具女儿身里面。 “那又如何?你来找我一定有事,说,究竟是什么事?”司空摘星一甩龙袍,并不想给他正脸,同时,她也在对自己的暗卫使脸色,示意他们要在暗中保护好她。 “很好,我也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绕圈子。我跟你说明白,我要将安南的皇帝,如今,安南的皇帝正是虚弱的时候,也已经成了我的傀儡,只要我暗中一助力…”说到了这儿,他故作停顿不说了,留给了人无限遐想。 司空摘星冷眸看过去,“那你不如现在就拿了安南,这样才有资格与本公主说话。” 她这一番话,彻底惹笑了秦司言。 他没想到,眼前的司空摘星,竟会是如此有自信。 不得不说,她身上跟沈徽宁有一点非常相似。 他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后,司空摘星好奇道,“哦?我跟沈徽宁有哪里是相似的呢?” 秦司言凑近,他呵气如兰,身上出尘的气质却从未变过,沁人心脾。 “沈徽宁是自信,而你,是自负。”他说完后抬头大笑起来,显然,他也被自己所说的给逗笑了。 司空摘星听闻后,怎么能气得过! 她刚抬手想要给秦司言一巴掌!这实在是太可气了! 谁知,秦司言却快一步接下了她的巴掌,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一双眸子与她距离十分近,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司空摘星被他这双多情的眼眸所惊艳的同时,脑海之中也在思绪万千。 她如今究竟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会个眼前这个男人,秦司言在这里卿卿我我。 在心中警告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中了这个男人的情网,这样,自己就输了! 秦司言也看清楚了她那一瞬间的失神,并打趣道,“你不会是爱上了我。” 司空摘星听闻他这话后,忙是转身,并颦眉娇嗔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是爱上你!哪怕就算我要爱一个男人,也该是爱上向本公主皇兄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说到了这儿,她一双眸子之中充满了向往。 秦司言听闻后,低头冷笑起来。 “顶天立地的男人?原来,在你心底,司空圳竟是这样一个人,那想来在沈徽宁心中也是了。”他的语气之中,实在让人听不出来里面究竟是如何个情绪。 但司空摘星可以知道的是,自己决计是不可能爱上他! 她双眸坚定,对着秦司言道,“你放心,我是绝对不可能爱上你的!这你放一万个心。” 两人这样的对话,让秦司言不禁是笑了起来,实在是太有趣了,没想到,这堂堂南星的长公主,竟是还未情窦初开! 越想,越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见他这样笑起来,司空摘星很敏感的就认为他在笑话自己,忙是道,“你笑什么?” “我笑,南星竟然还有这般单纯的长公主,不知道是南星的福气,还是祸呢?”他特意凑近道,每一次凑近与接触,司空摘星都能感觉到自己心中一片悸动。 这种悸动,也不知是为什么。 她刚一抬头,便见他这双认真凝视自己的眼眸,当即明白了一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脸一红 这世上,他这种精致的容貌世间少有!她是南星的长公主,想要什么得不到,却偏偏是得不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心。 因他在心中,只想着利用自己,其余的,也是断然不可能的。 莫非,他就对自己真的没有一点侧目吗? 她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突然很是后怕!自己这究是在想什么。 跟这种像毒蛇的男人如果谈感情,那自己一定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这一点,她心中可是非常清楚的。 只有像皇兄那般的男人,在她心中,才算是真正的顶天立地。 只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皇兄。 “可别对我动心,否则,你的所有富贵都会被拖累的。”秦司言冷道后,一双眸子之中同样是陷入了沉思,仿佛这句话,并非是只对着司空摘星说,也在对着自己说。 司空摘星见着他这般思索的模样,大概率也猜到了什么。她低沉着声音,道,“你是在说沈徽宁吗?” 凭借女人的直觉,她能够猜出秦司言刚才心中所思虑的人,就是沈徽宁。 她心中不禁再次升起了一种嫉妒。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围着她沈徽宁? 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去获得! 若是这样想,她心中越发觉得不甘心,只觉得自己如今是吃了太多苦头,无论如何,也要从权利这一方面给夺回来。 既然,做不了他们爱的人,就一定要做让他们听命的人。 “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两人双目对视,达成了共识,秦司言只想要沈徽宁,只因为沈徽宁的医术对他非常有帮助。 而司空摘星只想将司空圳带回南星,只有这样,南星才能重回生机! 且真正将权力集权到自己手中。 他们的人开始进入青云,开始四处寻找沈徽宁与司空圳的线索。 沈徽宁与司空圳一路赶回了青云后,在这一路上,且都在打听司空摘星最近的动向,打听到了她如今并没有让人继续攻打青云,她心中这才是放心了。 但司空圳知道,这件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她没让人攻打了,那想来决然并非是因为她放弃了,而是在背后酝酿更大的阴谋! 他唤出了暗卫,这暗卫还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 司空圳之前一直没有想到暗卫,也是出于太忙的原因,但现在,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知道暗卫究竟现如今的立场是什么,他才肯将放心的人留在身边。 暗卫听闻了司空圳的质问后,忙是行礼求饶,“皇上,我们当然是誓死效忠皇上!” 虽说听闻他如此说,但司空圳并不相信他所说的。 “我记得,你是公主的人。”他微挑眉道。 这一句话,让暗卫更是担忧,看来,皇上已经是什么都知道了,那自己也是彻底瞒不住了! 但如今他真正想要效忠和陪伴的人,也只有皇上! 司空圳听闻这皇上这个称呼,他听得格外不爽,总觉得,从前别人不是这样唤他的。 这是,暗卫继续道,“在属下的心中,您还是那个为了南星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太子殿下,请相信属下,只为您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他这番话道后,司空圳也没了什么怀疑,他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好。” 他同意下了后,让他下去查司空摘星以及整个南星的动向。 暗卫下去了后,沈徽宁这才上前来,并道,“原来,你也喜欢听这些好听的话。” 她不得不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误解。 刚才那暗卫好一顿告白,想来,这才是让他放过了他。 看来,若是自己以后惹得他生气了,也只需要这样一顿哄也就好了。 他明显是吃软不吃硬。 司空圳颦眉,他有些不明白沈徽宁这说法,但见沈徽宁这一双眸子之中充满了期待,却也不想让沈徽宁扫兴,他并未点头,就这样默认了。 沈徽宁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就在这时,马车外的车夫传来了一阵声音,“我们已经到了青云京城了。” 沈徽宁跳下马车,感受着这再也不能熟悉的感觉。 司空圳转头,见沈徽宁拥抱着这自由的一幕,她脑海之中回现起了曾经的场景,还想再抓住一点什么回忆,却在下一秒,彻底没了踪影。 “你怎么了?”她歪着头道。 司空圳低头摇头,“没什么,不过是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罢了,你有这种感觉吗?”他也很想问沈徽宁的一个感受。 沈徽宁却并未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并道,“当然有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觉得十分似曾相识。”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司空圳脸色一红。 明显,他也没想到,沈徽宁竟会突然来这么一段情话,老脸一红。 沈徽宁见状后,低头轻笑,没想到,竟还当真让他害羞成了这个样子! 司空圳的模样,实在太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子了。 她越这样想下去,心中竟也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只想将司空圳狠狠调戏一番,看看他究竟会害羞成什么样! 自己对他从未见过的另一面,也实在是越发好奇了! 两人刚下了马车后,沈徽宁并未带司空圳进城,而是带着他到了城外十分隐蔽的一家院子。 沈徽宁刚要进去,司空圳拉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这是别人家的院子。” 沈徽宁低头见他抓住自己手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是觉得有些辛苦。 并叹息道,“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如果我没有把握的话,你觉得我会在这里吗?” 她眼神示意她,两人四目相对,明显是感觉到了什么! 司空圳这才眨了眨眼睛,道,“这是你的庄园!” 沈徽宁微点头,一副你不信就算了的潇洒态度。 司空圳这才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在心中不禁再是叹息一声,自己如何就傻到了这步田地,竟会问她这般蠢的话题。 而沈徽宁也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司空圳的愚蠢,想来,他现在智商已经在开始退化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异世界的词汇 她刚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突然想到,智商又是个什么意思? 最近自己冒出这些奇怪词语的频率也是越发多了,想来,自己离恢复记忆,也要快了。 关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放弃! 只要是自己的记忆,便不能放弃! 她带着他走了密道,司空圳见这密道后,这才是震惊不已,原来,沈徽宁在外面竟还建造了一条这么长的密道。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有先见之明,这个世界一旦产生了动乱,也只有如此才有用,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两人通过这条密道回到了王府后,沈徽宁也同样带着他,一起去找了沈梓勋。 当沈梓勋见到两个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后,他可谓是感动不已,紧紧抱住沈徽宁,就是不愿意松手。 “最近青云京城怎么样?”她好奇也能道。 按照她心中所想,想来应是不太平的。 内忧外患,定是让秦楚萧头疼不已。 “姐,现如今青云也就是老样子,不过,大家都能看出来,这不过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沈梓勋如今也是能看出这一切。 “我们此番回来,是冲着恢复记忆回来的。”沈徽宁一双眸子里的眸光坚定不已。 沈梓勋见状,心中十分为难,这岂是那么容易的。 “姐,你能记起来这条密道,这不说明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吗?”他这才突然想起来什么,好奇对沈徽宁道。 沈徽宁这才忙是摇头,“虽然我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我真正想要恢复的,是我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说到这儿,她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狐疑,不知晓自己该如何去恢复从前的记忆。 沈梓勋也是听的一脸懵逼。 到底还有什么记忆? 能是让司空圳一直有什么在欺骗她吗? “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抱歉,姐,我是真的没听过还有什么记忆,况且,您就是这个世上的人,这件事您是必须要相信的。”他也并不想相信其他的事情。 他如今,只相信在自己眼前的东西是。 他现在格外害怕失去,若是沈徽宁当真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现在正在找回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那不就是要离开自己吗, 他越是想到这儿,心中也就越发难过! 故而,他并不想回答沈徽宁这个问题。 沈徽宁见他根本不想回答自己,大概心里面也是能猜到,他应该就是不忍心,才会如此。 不忍心让自己走。 且他也应该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追问了一番,仍是问出,就是当年在街道上她与司空圳初遇时,她的变化是最大的。 想要真正找回记忆,也要回到当年的那个场景! 想到了这儿,她与司空圳简单计划了一下,两人便决定是重新回到那个地方去。 两人在原地一直在回忆。 沈徽宁紧闭着眸子,回忆着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一切,突而,她脑海之中如同是闪过电光火石一般,她惊讶道,“我想起来了!” 司空圳追问道,“你想起来什么了?” 沈徽宁转眸看向了他,“我想起来,我并非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了。” 他心中一紧,就连面色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了。 他一直担忧的,就是害怕沈徽宁会回想起来自己的身份究竟是如何的,若是有一特殊性,离自己而去,这让自己又该是如何过。 但这一切都是天意,不是吗? 想到了这儿,他只得是低着头,并未说什么。 沈徽宁发现了他的变化,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如今也已是想起来了一切,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己是现代的人,在那里,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而自己也是因为一个阴差阳错,才会出现在这里。 而这一切,本并非是自己所想的。 若是能够离开,对自己来说,自也是最好的。 “是不是你回想起了曾经,就会弃我而去。”司空圳的一双眸子之中明显带着担忧,h沈徽宁被他这个担忧所逗笑了。 “我们相遇了一场,已经是一场缘分了,你不觉得这才重要吗?”沈徽宁在心中,还未真正的意识到他究是有多重要,才会是说出这番话。 司空圳的面色明显是一白。 她没想到,沈徽宁竟会说出这种话。 这分明就是想要跟自己告别的意思。 他紧紧抓住了沈徽宁的手,一双眸子之中皆是认真。 “若是我不想让你离开,你又该如何?”他实在不想放手! 沈徽宁见他如今如此执着,心中也一些担心,在如今,他都如此不舍的模样,若是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他又该是如何不舍呀! 这样说来,她心中都有些不忍心了! 她轻轻抽出手,“你别激动,这件事情我还没有下决定。”她心中有些害怕,司空圳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但见沈徽宁丝毫没有不舍的模样,司空圳收回了手,面色苍白后也带着平淡。 “既是你决定的,我又如何会阻拦你呢。”说完,他淡漠离去,这一幕在沈徽宁眼中看来,只觉得十分心酸,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 但刚刚那一刻,记忆涌上心头,她明白自己是现代的人,便决然不会是因为古代的事情所绊住了自己的脚跟! 越是这样想,她心中越是平静不已了。 有些事情,她必须自己解决。 她乔装打扮后,一人来到了儿时最爱玩的湖边,她现在的脑海之中有两段记忆,第一段,则是她现代的记忆,正所谓先入为主,第二段则就是在古代的记忆了。 她百无聊赖的扔着石子,在水面上扔着轻功水上漂,嘴上并嘟囔着,“我究竟该怎么做呢?” 她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差嘴里没有刁着一根草了。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一阵大批人马的声音,这声音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这青云京城里面究竟是谁敢这么大胆,还敢带着军队进京城! 想到了这儿,她藏到了这廊桥下的洞里偷偷张望。 第一百一十八章 草木皆兵 路过的人声音正好传到了沈徽宁的耳中,“将军,你说我们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兵去安南,就不怕陛下治我们的罪吗?” “怎么会?皇上最近沉迷男女之情,又如何会对我们的事情上心?且就算他反应过来,我们也早已是不在京城了,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迈开了这一步,就决然不能缩回去,因为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们必须赢!”他们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沈徽宁的耳中。 沈徽宁在脑海中快速想着,将军的称呼?在这京城,除了自己的弟弟,还有谁能是用上将军这个称呼。 这时,她突然想到京城的禁卫军也有一位将军!那想来就是他了,且手中还握着兵权,那就没有错了。 没想到,他们竟会是主动将兵带走!这真有意思,将兵带到安南去,分明就是将这些将士往火坑里推,沈徽宁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坑队友的对手。 恐怕秦楚萧都还不知道,如今他的子民正在考虑着如今将他给推下去,且利用安南的优势,正想要一步一步的吞并南星。 他正在全城寻找沈徽宁的踪迹,最终却只找到了王清玉的踪迹,王清玉的踪迹自是好找,虽说她有会换脸的能力,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被找到了仍想要跑掉,秦楚萧却让人将她关了禁闭,无论如何,也都不能放走了她。 他每日盯着王清玉的这张脸,仿佛就见到了沈徽宁一般,苦笑也最终涌上心头。 每每见及后,心中都是一阵苦涩,走在冰冷的皇宫之中,他终究还是将自己给迷失了,迷失到最后,也就只剩了自己一个人。 也只有看见沈徽宁那张脸,他心中才能踏实许久。 他特意让王清玉换上了沈徽宁的脸,目的就是为了给他心安。 但这一行为,却也被秦司言的人小题大做,并造谣说他不问政事,一直沉迷在儿女私情中。 这也成了他们反叛的理由。 沈徽宁追着他们一路出了城,想着接下来不能再追了,若是再追上去,可能会被发现。 但古代不如现代,不可能说拍张照就留下了证据,沈徽宁还想追的更近一些,想要找到什么证据。 而正好不巧,她的脚下踩到了枯枝,当即发出了声音,“不好!”她在心中惊叹道,这可实在不是办法! 而这些骁勇善战的将军也听到了这声音后,他立马警惕了起来,将自己本就速度不快的马儿停下,警惕看向周围。 “将军,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人问道。 “你们就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他的眼神格外警惕,想要已是彻底察觉到了什么。 沈徽宁忙躲在一旁的大树后,心中担惊受怕着,这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后果可是能轻松联想到的! “不行,我一定要自救。”她在心中道。 故而,她伪装出了猫的叫声,这一叫声让另一位将军笑了起来。 “看,你这就是平时太紧张了,草木皆兵,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呢?现在全京城的兵力都在我们这儿了,谁敢跟我们作对!” 但这位将军却仍是有些不放心,他驾着马,一步一步上前,想要从这附近探查出什么。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棵大树下有一衣角,他见状,忙是将剑扫过去,将士过去探查,却见的仅仅只是一块衣角而已,并没有任何人。 “说,你这就是草木皆兵了。”比较心宽的那位将军,摇晃着手中的布料道。 这位将军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幸好是没什么事。 并非是他想有什么事,而是这件事实在不能掉以轻心。 若是一旦被人拿捏,那可就是彻底翻船,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一群人这才浩浩荡荡出城,沈徽宁躲在另一棵大树后,这才是缓了一口大气。 自己刚才可真是太险了! 差点就被发现了,幸好在及时换了位置,并且在那棵大树后留下了衣角,不然,自己可就被抓住了。 她一定要将这件事的消息带回京城! 一路往京城回去之时,却见有人拦在自己面前,这人陌生,沈徽宁根本不识得。 但却见这人对沈徽宁跪下行礼道,“请郡主,救救如今的青云。” 这黑衣人沈徽宁觉得有些眼熟,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再认真思索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秦楚萧的身后见到过。 他是秦楚萧的人,那为什么此时又会出现在这里。 沈徽宁心中怀疑不已,这是不是有诈? 紧接着,这人继续道,“刚才禁卫军的事,我也看到了。”他低沉且真诚,显然是没有什么好欺骗的。 沈徽宁心中虽说惊讶,但却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刚才禁卫军的动作,可谓是浩浩荡荡,那自也是能看见的。 而很多的人,看见了却也会当作没看见,只有少数人,会当作看见。 而眼前这个人,把这一切看到了后,且到了自己的面前来讨论此事,沈徽宁知道,他定是有所图谋。 若是没有图谋,也就是十分奇怪了。 她心中有些警惕,并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她只是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但我们并没有多的力量,故而,只能来求郡主。”他低着头,明明是皇上身边身份尊贵的暗卫,却在这时,向沈徽宁低头主动求助。 沈徽宁心中叹息,秦楚萧身边的人,实在是让人省心。 他曾经,也是一个十分温和和贤良的太子,只不过如今,变成了这番她看不懂的模样。 “我也没有…”她还未说完,这人却继续道,“但郡主您有淮宁军!”他主动是道,沈徽宁听闻这话后,心中着实还有些不舒服。 没想到,他竟打起了自己淮宁军的主意! 她已经让淮宁军隐退很久了,若是在现在让他们重出江湖,沈徽宁实在不忍心,见到淮宁军有任何受到伤害的模样,更不想见到血流成河的惨状。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同病相怜 越是想到了这儿,她心中越是不忍,也越发是觉得这个法子是不可行的。 这人就是想要利用自己的淮宁军为他们的权利做事。 她转身且面容冷漠,对他的请求并不给什么回复。 这暗卫见状,忙是继续求沈徽宁道,“请郡主一定要答应在下,否则,这就不是仅仅事关皇上的事了。” 沈徽宁听他这话,这分明就是在威胁自己,要让自己一定是答应他。 她对这种人,并不能是表以为是什么同情,也更不可能是答应他。 她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自己是不可能帮忙的,而这人也见沈徽宁竟当真是没有心一般,他低头且抬眸间,匕首直直刺向沈徽宁。 沈徽宁还有些不敢置信,眼前这人,竟会是这样对自己翻脸。 她忙是躲闪,虽说自己脑海之中记得之前武功所学,但这身子也并非是从前原主的身体,也达不到那般轻盈,她心中有些担忧,难道,自己就要折在眼前这个人手中吗? 就在此时,沈徽宁想到了自己所带的迷魂香,她在注重,一直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发出。 而这人精得很,若是一次不中,他是断然不会给自己有第二次的可能性。 她故作放慢了自己的身手,她在赌,赌这人究竟会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若是伤害了自己,恐怕连这张脸皮都拿不到了。 这暗卫也知道沈徽宁的脸皮是有用的,故而并未是伤到她的脸,但一掌打在了她的左肩上,沈徽宁只觉得自己疼的不行,这实在是太煎熬了! 她咬着牙,想从地上爬起来,同时,袖中的迷魂香早已是准备好,就等这个人靠近了。 “很好。”她冷道,眼中仍是不甘心,这暗卫见状,他还以为眼前的徽宁郡主究竟有多么厉害呢,这样一探底子过后,才发觉不过如此。 而那么多人,却还为徽宁郡主前仆后继,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 如今,他就要做第一个拿下徽宁郡主的人。 这样一想,他的心中对沈徽宁便轻敌了,沈徽宁将迷魂香一把给甩了过去,当即,这迷魂香见效,他有些摇摇晃晃的,估计也没想到,这迷魂香竟会这么快发作。 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且也无济于事。 他还是晕晕乎乎的倒地。 沈徽宁见他总算倒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挑眉并道,“叫你轻敌,本郡主也是你可以轻敌的?”越说到这儿,她的心中越发冷漠与冰冷。 上前抽出了他身上的匕首,作为自己防身来着。 回到了王府过后,她立即将这件事告知司空圳与沈梓勋,却被告知,司空圳已是离开了淮宁王府。 她听闻这个消息后,忙是出府去寻找。 在寻找的途中,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错,也是自己说了一些重话,才会是让司空圳气得离开了这里。 他毕竟是男人,但终究却也是自己的错。 刚出去这里,但见王府的外面竟是一群不速之客。沈徽宁见着这群人,面色平静。 没想到,他还当真是来了。 她就知道,若是自己没有铲除后患,那接下来的结果,定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回去后,便让秦楚萧一起来了。 只见秦楚萧眼中都是沈徽宁,他缓缓上前来,还想说什么。 沈徽宁却抬手,且面容上皆是冷漠。 “请你不要多说了。我说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便断然是没有没可能的。”沈徽宁实在不想在他这里浪费时间,与其在他这里浪费时间,自己还不如是去找到司空圳。 秦楚萧面色受伤,但对于沈徽宁的话,他还是回道,“你当真就不管他了吗?”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了落雪。 沈徽宁见状,惊讶不已,不明白落雪为什么会是在他的手中。 这落雪,不是在司空圳的手中吗?司空圳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是在他这儿? 越是想到了这儿,沈徽宁心中越发是害怕了。 希望他不要对司空圳不利,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你!现如今怎么就这么卑鄙了!” 她冷着脸,对眼前的男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态度。 秦楚萧听着沈徽宁竟是这样说着自己,他勾唇轻笑起来,原来,自己在她心中竟就是这样卑鄙! 好,实在是很好。 他低头轻笑起来。 “在你心里,我都已经成了这样了,你认为,我还在乎什么吗?”沈徽宁见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任何话题了,自己还不如是走呢? 说完,她再想错身而过,秦楚萧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朕不准你走。” 沈徽宁见他对自己如此霸道,但却丝毫没有霸道到自己的点上去,一切都仅仅只觉得可笑罢了。 她冷笑不已,退开了两步后,就将落雪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还不走吗?”她这架势,明显是想用以死相逼。 秦楚萧见状,她如今都会用以死相逼了。 看来,司空圳在她心中,的确是非常重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 那自己究竟是算了什么? 等了她三年多,最终等来的就是这个吗? 自己得到的竟就是这样的回报!她心中现在可知,她的心中究竟是有多心痛! 恐怕一点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如今的心中,只有司空圳,眼里只有那个人,根本没有自己! 想到了这里,他心中该是有多崩溃,现如今就只有他自己知晓。 他冷漠着脸,对于沈徽宁,他眼神之中的柔情在逐渐减少,随后被取代的,是冷漠,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平静。 沈徽宁知道,就算现如今自己要将他给惹到了,但也必须是自己的选择。 “来人,将皇后请回宫中去。”说完,他让人上,沈徽宁见状,忙是道,“大胆!这可是在淮宁王府的门口,你们敢是做什么!” 再不济,自己还有淮宁军呢。 这些人怎么能是对自己这样无礼! 但秦楚萧手段强硬,沈徽宁还是被请回了宫中。 她见着这冰冷的皇宫,只得是叹息,没想到,自己竟还是回来了,而在皇宫之中,她还见到了王清玉。 第一百二十一章 铲除异己 沈徽宁见他如今这般执着,她也艰难出声,“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要是你气,杀了我便是,又何必是这样折磨我!” 她猜测,他现如今心中定是气的想要杀了她,杀了她便杀了她,她从来不认为这有什么难的,与其让他这样折磨自己,对自己不轨,还不如是杀了自己,一了百了。 只有秦楚萧他自己,才知他心中此时的痛! 沈徽宁现如今,宁愿是死,却也不想跟自己在一起! 这一切,竟都显得那般好笑! “好,我知道了。”他低沉着出声道,最终松开了沈徽宁,就当以为他总算是放弃时,秦楚萧却将她绑在了榻上,这让她丝毫丝毫不能动容。 “朕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说完,他正想要低头,正想将唇落在沈徽宁唇上之时,沈徽宁见状,不敢置信,她不停挣扎着,无比期望有人能在此时来救自己。 救自己的人总算出现,但却是王清玉。 只见她手中拿了一个花瓶,重重砸在了秦楚萧的头上,一时之间,碎片飞溅,就连她自己也被这碎片所伤到,秦楚萧将沈徽宁护在身下,故而沈徽宁并未受伤。 沈徽宁睁大了一双眸子,对王清玉所做的这一切感到了惊讶不已。 王清玉见这一切,却也不敢置信,自己怎会是有这般大的胆子! 秦楚萧吃痛,躺在了一旁,王清玉忙是扶起来沈徽宁,并道,“我们快走!” 两人忙是跳窗离开,这宫中沈徽宁是熟悉的,带着她左拐右拐,总算是到了一条出宫的暗道。 虽说,平时两个人是势同水火,但两人在此时也已是同一阵线,若是要一起走,自是最好的。 刚才,她将花瓶重重砸在了秦楚萧的头上,想来他现如今正在气头上,若是现在有任意一个人回去,都只会是成为他撒气的对象。 她对沈徽宁道,“不如,我们一起走?” 原_这也正好和沈徽宁想的一样,两人一同出宫后,刚是出宫没多久,暗卫就追了上来,她根本无处躲藏,却之将沈徽宁抓了回去。 王清玉见如今形势十分不妙,便跑到了淮宁王府去传递沈梓勋这个信息。 沈梓勋不敢置信,竟会是如此。 他找了一天的沈徽宁都没有找到,原来是被秦楚萧给抓了! 他现如今,胆子可是越发大了,就因为他做了皇上,将所有权利都集结在自己手上了吗?想当初,他还不是靠着淮宁军的支持才能有今天。 若非是他当初将秦楚萧当作了自己姐夫的最佳人选,将他扶持上位,又如何会是有他的今天! 如今,他的胆量是越发的大了,竟敢是这样对自己的姐姐! 既是如此,那他也要让秦楚萧知道,他们淮宁军,决然不是吃素的! 他快速让人召集的淮宁军,准备进宫,陈叔见小王爷如此,也并没有阻拦,不过是让人下去照做罢了。 沈梓勋对此感到好奇,陈叔从来都是让自己不要冲动的那一个人,但在如今,自己做出这重大决定,他却不管不问。 他问了后,陈叔却仅是道,“您想带回郡主,这件事没有错,故而,我是不会反对的。” 他这样道后,沈梓勋释怀一笑。 “陈叔,谢谢你,一直陪在我问姐弟的身边,我们姐弟如果不是你,恐不会这么平安长大的。” 几人商议了过后,便带着几万的淮宁军进宫,沈梓勋心中是下定了决心,哪怕宫中就算有禁卫军,他也要和他们拼了,将姐姐给救出来。 但进宫这一路上却出奇的顺利!这让沈梓勋和陈叔也十分好奇,这怎么看也不应该! 皇宫重地,怎么可能是没有人把守呢? 只见寥寥当值的人,在见到淮宁军后,就如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他让人一追问才知,原来京城里的禁卫军都被调走了,调到了边疆去,现如今,京城里并没有重要的军队! 沈梓勋和陈叔对视了一眼,两人这才放心,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空城计。 两人进了皇宫后,直冲宫殿,见到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沈徽宁,只见她衣衫狼狈,发丝凌乱,与一旁正襟危坐的秦楚萧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梓勋见状,忙是上前脱下了自己的衣衫给沈徽宁披上,陈叔剑指秦楚萧,“请皇上退位,现如今的青云,需要更有责任心的人才主导。” 秦楚萧面色早已失神,他虽正襟危坐,但眼神里毫无光芒。 陈叔见他没有反应,再是剑一挥,他头上的龙冠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长发落下,为他的面容添了几分柔和。 但饶是如此,他的面容智商,却仍是没有反应。 “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梓勋还想追问什么,沈徽宁整个人却如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捂着自己的耳朵道,“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 司空圳见状,心中再也是止不住的心疼了! 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将沈徽宁拉入怀中,他这个做弟弟的实在是没有能力,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姐姐! 心中一片自责。 陈叔这也才发现了,原来秦楚萧已经喝下了毒酒,现如今,已经是归天了! 仅是这一夜,京城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秦楚萧竟会是没了性命,他可是一国之主,如今没了性命可还了得。 沈梓勋见如今这形势,让人关上殿门,切勿是走漏了风声,他们就在这殿内商量明日究竟是该如何。 陈叔道,“皇后娘娘是皇后,若是她有了皇子,这天下都将掌握在她手上,此举并非是想要掌握什么,而是为了整个青云,不受动乱,现如今,青云没有别的可以主事的人,也没有可以名正言顺的人,除非,只有秦司言。” 他说到了秦司言后,沈梓勋也内心一惊,这断然是不可能的,若是让秦司言回来那还了得,以他和青云的过往,又如何能是让青云祥和一片。 且秦司言若掌握了青云,第一个想要铲除的人,想来就是淮宁王府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司马昭之心 他今天刚提出来,有些人的反对他也并不着急,不过是在筛选,有谁敢跟他当面作对。 他将筛选出来的人默默记下,显然,他也不会让人放过此人。 结束了朝堂会议后,沈徽宁下来和陈叔开始商议,“你说,这定北侯这般有野心,想来,他就是将我引去琅琊山的人。” 想到了这儿,她的面色格外平静。 陈叔也并未有反驳,显然,他也在心中认同了沈徽宁这个说法。 “那他又是如何知道郡主您的身份?”这件事,也是陈叔一直想不通的。 要知道,这件事没人知道,但没想到,定北侯却知晓了这件事,也不知他究竟是从何知道。 越想到了这儿,沈徽宁心中越发苦涩。 她微是叹了叹气,并道,“这件事情终究还是泄漏了。” 陈叔道,“以后,我们可就只能更加小心了,不然,很容易被他对付。” 沈徽宁点头赞同,想到了梓勋,她的心里面一阵自责,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连累了梓勋,她越是想到这儿,心中越发痛苦。 面色也沉静下来。 陈叔见状,沈徽宁的脸色变化,他自也就明白了什么,这才是道,“徽宁,你放心,小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到陈叔的安慰,沈徽宁心中是要好受一些了。 但紧接着,她再是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总算明白梓勋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时的无助了。” 在自己离开的一个多月中,梓勋一个人在面对这些事情,越想,她越发觉得,梓勋还是比较勇敢。 “嗯。梓勋的确成长了许多,这也都是郡主您在带着他成长,若不是如此,恐他也不会成长的如此之快,或许,你们俩都还会是像之前一样的无忧无虑。”想到了这儿,陈叔也对两人之前的状态感到可爱不已。 沈徽宁这倒是承认。 但现在若是想想,两人再无忧无虑一点,也并没有什么。 也不需要去面对和这些事情,这应是更好的。 “王爷在天上看到你们兄妹俩成长得这么快,想来心中也一定会是欣慰了。”陈叔继续叹气道。 沈徽宁听他这话,抬头看天,“其实,天上什么都没有,都是我们自己所想出来的。” 这时,沈徽宁所想到了在千年后的陈叔竟让他的后人传下去了千年的使命,她这才将这事情告诉了他。 “陈叔,其实,我并不是你的郡主,你也看出来了,我并非是普通人。”沈徽宁将这事告诉了他。 陈叔在听到沈徽宁这样说的时候,还是有微微一愣,显然,他也并没有想到,沈徽宁竟会是直接对他说。 他在背后也有猜测,猜测郡主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奇遇,但后来也就想清楚了,无论如何,她也是他的郡主,其余的,也就不重要了。 想到了这儿,他勾唇并道,“郡主,这些都不重要,但你愿意告诉我,说明你信任我,这也就够了。”她 沈徽宁听见他这样说,心中一暖。 但想来这么久了,自己也定是要将这件事告诉他。 “其实,我就是来自千年后的沈徽宁,我和你们郡主重名,我一醒来,就是你们的郡主了,我只能代替她活下去。”她继续道。 陈叔不敢置信,他在心中也的确是想过沈徽宁面临了什么奇遇,但怎么都没想到,竟会是这种! “你的意思就是说,郡主已经没了…”他想到了这一点后并问道。 沈徽宁原本并不想告知他这个残酷的事实,但却没办法,人总要去面对这些事情。 紧接着,她这才是道,“是,她早已经没了,故而,才会让我这个转世来到了她这里,过上了她的人生。”沈徽宁也感觉到了有些抱歉。 她现如今,也有些并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陈叔了。 陈叔将原主的两姐弟看的十分重要,越是想到这儿,她心中也有越发心痛。 陈叔也只是堪堪有些不稳后,却也稳住了他自己。 沈徽宁正想上去扶住他,他却抬手道,“不用扶住我,我心中已有了定论。” 见他这般道后,沈徽宁这才是道,“好,那就好。” “但现如今,您就是郡主,这一切都已是这样了,便也只能这样了。”他这样道后,沈徽宁心中一暖。 “嗯,我也会做好这个郡主。”沈徽宁在心中发誓,无论如何,她也定会做好这个郡主,不让任何人受伤,也不让任何人有事。 包括沈梓勋,她定也会让人找到沈梓勋。 紧接着,找沈梓勋一事沈徽宁让人进行的如火如荼,在朝堂之上,她让陈叔所做的一切,也成功打压了这一切。 而谢世子亲自寻到了沈徽宁后,他也已是心知肚明了自己父侯所做的一切,他跪在皇宫门口,认为自己是欠了沈徽宁什么。 但沈徽宁却让人将他赶走,并传话,他不应愧疚,这件事与他是没有关系的。 但他在心中却觉得自己是愧疚不已,故而,来特意来了宫门口请罪。 这一切在沈徽宁的眼中看来,实在有些可笑罢了。 少年的天真,真真是让她觉得好笑罢了。 “你看到了呢?”陈叔上前来,示意沈徽宁看向宫门口的谢世子。 沈徽宁自是看到了,她面容上仍是带着冷漠。 “你说,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沈徽宁对谢世子,仅仅只是好朋友罢了,但她自己却是能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他并非只是将自己放在了她朋友的位置上。 少年的自我感也十分重。 这也是沈徽宁所感觉到的。 “他这是将郡主放在了心上。”陈叔将这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若非是如此,他又如何是亲自到了这里来。 沈徽宁这才想到什么,看向陈叔。 “莫非?”她这才想明白了。 他父侯能是亲自知道了她的身份,她这也才算是明白了,就是通过了他这个中间人。 难不怪会是如此。 沈徽宁这才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后,她只觉得这一切是可笑极了。 少年也并不知道,自己究是做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当自己感觉到了什么温暖,便一定要去追求。 第一百六十九章 重逢 她就这样站在龙车外,扶着车框的手在微风中凌乱,长发与珠翠同是闪烁着。 “前方有埋伏,陛下。”他淡道。 刚感觉到了这杀气后,他上前告知,是因为他想接近女皇,这样,他才好进宫并得到永生珠。 “多谢。”沈徽宁稚嫩的声音出声,宫女上前来请沈徽宁回到龙车,所有的军队戒备起来,沈徽宁脑海之中没有任何危险,只有眼前不远处那个人的身影。 实在太为熟悉了。 是他吗?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会不会是他? 如果当真是他的话,自己现如今又该如何面对。 越发这样想着,她心中越是掩饰不住自己现在的激动。 紧接着,她再是出声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一直问出声,在场所有人皆是看向沈徽宁,还不知沈徽宁为何会是这样紧紧逼问。 司空圳抬头看向沈徽宁,两人就这样遥遥相望,他见,女皇陛下竟会是这么小一个女孩?好像,在他的印象之中,女皇陛下并非是如此。 但如今,在见到她后,他心中好像有什么疑虑,也在逐渐被解开。 他仅只是这样遥遥相望,看着她这双眸子,他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在逐渐化解。 “你这是做什么?”燕无双上前来,拍了拍他出神的背影,心中也颇有不满。 见他竟是看着别的女人这样这样出神,她心中陡然升起来了一种十分不舒适的感觉。 “我应是在哪里见过她。”他喃喃出声道。 燕无双冷哼一声,双手抱拳看向另一边,“你当初在第一眼看见我时,也是这样说的。” 他转而看向燕无双,“你又懂什么?” 燕无双见状,他如今竟是这个样子!真真是让自己想不到。 果然,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会撒谎的动物! “你!”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她甚至以为司空圳会转身将她拉住,在想到司空圳根本不会拉住她时,她又转而停下,在司空圳面前,声音低道,“算了,跟我回去。” 司空圳又如何会是和她回去? 沈徽宁在龙车上,她缓缓下来,见着不远处的司空圳,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究竟是不是看到的真实。 他当真是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让自己也是震惊不已。 她还想一步一步靠近,司空圳却颦眉道,“陛下,您这是为何?” 他这样一反问,让沈徽宁回神,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自己现如今只是一个孩子的模样,可不是从前的模样,那他自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是这样。 “我?”沈徽宁实不知道,自己该是如何做。 她低头还很是自责,也不知道现如今的自己该是如何做了。 燕无双在见到沈徽宁的真容后,虽说这满身的珠翠在装饰她,但她心中认定的,只有当年的徽宁郡主,哪怕眼前这个人是徽宁郡主的女儿,她也不过是觉得她投胎技术好,并未觉得这时她真正的实力。 特别是见到她这双眼眸,在对着司空圳别有深意的同时,这让她心中更是不舒服了。 她只得是颦眉,且道,“皇上,你们认识吗?” 沈徽宁还想说什么,一旁的陈叔上前道,“自是不认识的。” 听到陈叔这样说,沈徽宁转而看向他,还有些不明他为何会是这样说。 但陈叔接下来的眼神示意让沈徽宁明白,现如今并非是她想如何做,便能如何做。 她只得是颦眉,且低下头,眼眸之中不知是闪过什么。 一切全凭陈叔做主了。 她低下头,不知自己是该说什么。 “既不认识,那小女就先带他退下了。”说完,燕无双还想将他给带着退下,谁知,司空圳却道,“皇上,我想留在你的身边!” 他也不知自己该是如何说,但从心而论,他所说的,也就是自己心中正所想的。 沈徽宁见他如此,微是瞪大了眼眸,也没想到,他竟当真会所说这么明显。 “当真?”她好奇道。 “对。”他再是低声道。 紧接着,陈叔也面色低沉了。 他刚才在这一瞬间,见到了司空圳后,他心中又如何会是不震惊? 但他更为清楚的是,沈徽宁现如今是整个青云的女皇,若是她现在为情所困,且不论青云的人会如何说她,还会带来几国的纷争。 现如今,只有他们两人离得越远,则是越好。 她的一双眼眸之中重新有心思思索了起来,既在明面上,她不能做什么,那就等私底下,她再命人将司空圳带来。 好不容易在异世再遇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哪怕是陈叔不愿意,她也断然会有为此去反驳陈叔的勇气。 司空圳微眯起了一双眸子,在记忆的漩涡之中,他的脑海之中,仿佛也有这样一个身影。 但在如今,这个身影却成了阻拦自己的人。 “皇上?”说完,司空圳还拦在沈徽宁的马车前面。 沈徽宁见状,颦眉且道,“你快走。”她眼神示意他。 且她心中是另有打算,但司空圳却并未理解到沈徽宁所想,但他能理解到的,只有一点。 那便是他知道,沈徽宁和自己一定是认识,不然,她刚才的那个眼神断然不会是这个模样。 “来人,此刺客妄图伤害陛下,现将此人拿下!”陈叔道。 陈叔这分明就是故意而为之,若当真说是刺客的话,司空圳却也什么都没做! 这实在令人觉得有意思! 沈徽宁见陈叔这模样,分明就是急了!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陈叔急成这个模样! 她颦眉还想多说什么,但陈叔却抬手道,“什么都别说了,本将军说他是刺客,他就是刺客。”他看向沈徽宁,话语与眼神之中,明显就充满了暗示。 沈徽宁只是觉得这一切实在过于好笑罢了。 他低头冷笑不已。 自己哪怕是做了女皇,却还不是任由别人摆布,这让她的心中格是不爽,回到了皇宫后,她一直心不在焉,想着司空圳一事。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施针成了刺猬 沈徽宁见状,不禁是摇头道,“你瞧瞧你这模样?有那么紧张吗?”说完,她一针下去,司空圳也感觉到并没有那么痛苦后,他才逐渐放松。 紧接着,第二针,第二针下去,沈徽宁将他扎成了一个刺猬。但见他如此模样后,沈徽宁忍不住是笑道,“你,现在真向一个刺猬。” 司空圳并不知道沈徽宁口中所说的刺猬是什么形象,但从字面上理解,想来也并非是什么好的。 他冷着一张脸,道,“我现在很像刺猬吗?” 沈徽宁忙是点头,道,“对,很像很像!” 他无意之间从一旁的镜子中瞟了一眼自己,这不瞟不要紧,一瞟,可是当真将他给吓了一跳! 果真,从这镜子之中看自己,满头的银针,都是刺,看起来还当真像个什么刺猬一般。 沈徽宁忍不住大笑起来。 司空圳的脸色已是黑到了极点,他实在没想到,沈徽宁竟将自己给搞成了这个模样。 “别动,别动,马上就好!”沈徽宁继续施针,司空圳挣脱间,她被推到了一旁,因为被子将两人捆住的原因,司空圳也摔到了她身上。 望着身上这个头上扎满了银针的司空圳,她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瞬间的动容。 司空圳也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一瞬间,两人的对视之间有电流在流动,司空圳低沉着出声,“你没事?” 这一句反问,更击中了沈徽宁的内心。 她同样回道,“阿圳?” 这一句话,让司空圳的脑海之中再是充满了回忆,他这次一定要想起来! 他不停的回想,总算是想到了什么。 脑海之中,有一个阳光明媚的女子,正在朝着他挥手! 而这个女子近看,他这才是看清了她的面容! “阿宁?”他在回忆中问道,但现实生活中的他,已是更加头痛不已,最终摔在了沈徽宁身上,彻底没了知觉。 沈徽宁抖了抖肩膀,并问道,“你没事?” 但并未得到司空圳的任何回应。 想来,他现也已是没了彻底知觉,因那记忆实在折磨人,他刚才也想想起来,但奈何那记忆容量实在太大,他一下想起来,让他的头脑还很是不能适应。 这样下去可不行,自己一定要让他醒过来。 她继续扎针,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司空圳仍未是醒来,这让她担心不已,不知如何才能是让他醒来。 自己又究竟该是用怎样的办法? 她越想,越觉得这一切有些蹊跷。 她自己就是神医,自然没有必要去请别人,但她一直这样等一下也不是办法,她特意让人去找了一位民间的医者来试探问道。 这医者从医也已是有了半辈子的功夫,有些疑难杂症,还得看他们这种见多识广的老医者来看。 这医者一看司空圳这种情况,他摸了摸自己面前的胡子,并道,“这位公子沉睡在梦境之中,不是病痛的原因,仅仅只是他自己不愿醒来罢了。” 沈徽宁一听,更是觉得奇怪了。 “不愿醒来?”她还从未是遇见这种情况,且司空圳现如今不愿醒来,又能是为了什么呢?她心中越想,越发觉得是因为他脑海那段回忆的原因。 想来,他不愿醒来,是因为那段回忆一直在他脑海之中作祟。 “大师,能不能利用方法让他醒来,不然,我怕他一直不醒来,恐怕,以后就醒不来了。”说到这儿,沈徽宁有些心疼的看向了一旁的司空圳。 只见他仍是紧闭双眸,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当然能,不过这需要病人最在乎的人身边,为他传达温暖,用情意感动他,再唤醒他。”大师看向沈徽宁,上下打量这个异常成熟的孩子。 “想来你是他的女儿,只要你用你最真挚的感情,一定能让你父亲醒来的。”他这样道后,这让沈徽宁不敢置信。 她瞪大了一双眼眸,指着自己。 “你说我是他女儿?你到底有没有看错!我看起来像他的女儿吗?”她指着自己,心中别提有多生气了。 这些人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吗?竟会觉得自己是他的女儿,沈徽宁越想,只觉得越发好笑,自己和司空圳的年龄差,看起来就这般明显了吗? “难道,你们不是父女?”这老者也看得有些呆了,按照两人这年龄计算,如何又不是父女的关系? 沈徽宁干脆不想回答,“好了,还需要开其他的药吗?”她问道。 这老者摇头,“他现在没病,不需要吃药,不过需要想办法醒来罢了。” 一听并不会开药,她直接命人将这老者给请了出去,她坐在司空圳的榻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并道,“阿圳,你一定要醒来!我还在等着你呢?” 她一双眸子之中充满了期待,想他立刻就醒过来。 但希望有多大跳,失望就有多大,眼见着司空圳仍是没有丝毫反应,她只得是认命,乖乖在他身旁并照顾他。 现如今她在宫外,也待不了太久,便让人将司空圳带了回去,几人正要回到宫中时,她离开宫中一事还是被陈叔发现了,这让她的心中有些恐慌,若是陈叔对他们不利,这可该是怎么办? 陈叔怒道,“陛下!您还不清楚吗?现如今外面的一切则都是我们的敌人!你若有了什么个意外,那可是关乎整个青云!” 他的怒气,让沈徽宁有感觉,他随时都会炸了一般。 现如今,就连脾气一向较好的陈叔竟都成了如此模样,真是让人越想,越发让她害怕,原来,皇权当真会让人在一瞬间,变成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而陈叔想来也是因为这皇权一事,让他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那会不会将来,也会成为向秦司言对待安南一般夺权? “那你也是我的敌人吗?如果不是,你现为什么会咄咄逼朕!”她大声道,眼里面还带着太多的不甘心! 这一句重重问道,这才让他反应过来,对呀,他如今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在逼沈徽宁! 第一百七十六章 找到永生珠 但司空圳的确如此。 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憨憨不已。 “但没事,就算你不是我女儿,我也愿意认你这个女儿。”他也听说了女皇陛下的事情,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 太后娘娘去世,包括太上皇也是早早的就没了,其中两人恩怨颇多,最终都丢下她而去了,她也是最后从民间才被找回来的,虽说年纪并不大,但和太后娘娘一般,都冰雪聪明,在从政方面,也格外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他所看到的,并非是权势的掌握,只有对这个女孩的心疼。 “好,你愿意认就认。”沈徽宁冷哼了一声,淡道。 自己正好还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将他给留在自己身边,目前看来,这身份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 他这么想当自己的父亲,那就让他当,也让他过一过当这父亲的瘾。 “乖女儿,告诉爹爹,你今年几岁了?”司空圳凑近,见眼前这个小人,心中也有无限多的疑问。 沈徽宁心中无奈,他还真把自己给感动了,当这个父亲还当上瘾来了。 “九岁。”沈徽宁白了他一眼。 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当自己的亲爹。 这人脸皮怎么就能这么厚呢? 司空圳看向四周,想到了师傅所说的话,永生珠就在这个宫墙里面,这也让他陷入了担心。 “乖女儿,告诉爹爹,有没有在这墙里面发现什么好玩的珠子。”他试探沈徽宁,并观察沈徽宁的面容。 “嗯?珠子?”她也开始想着,司空圳所问的是什么珠子。 不会是?永生珠! 他又如何会是这样问自己呢? “对,就是珠子,你看见过吗?”他继续问道。 沈徽宁微眯起了眼眸,明显带着试探,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宝贝,不跟我分享呀?我才不会认为那是什么简单的珠子,你好好跟我说。”沈徽宁才不会就这样平白告诉他。 见眼前的沈徽宁人小鬼大的,他也被逗乐了。 “你这孩子,年龄不大,心眼倒是不少,如果真是宝贝你又会怎么样?”他问道。 沈徽宁思索了一番,道,“那我就不给你了,你都说了是宝贝了,难道我还能那么无私,把这宝贝给你,都说父爱如山,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爱我这个女儿呢?”她现如今可也是学精了一些,他懂得用这个父亲的身份,那自己也可以是利用女儿这个身份。 就看谁能玩得过谁! 司空圳见眼前这个小机灵鬼还当真会利用这个身份了,他不禁颦眉道,“你这个小机灵鬼,现在还会套路我了! 说着,他的手掌正要落下,沈徽宁见状,忙道,“你急了,你急了!被我说中了!” 司空圳见她这机灵模样,将她拉在自己的怀中开始挠,“快,要不要告诉我。” 沈徽宁实在被他挠的笑痛了,忙是道,“好,好,我知道你是要找永生珠,我帮你找就是。” 说完,两人一起到了这宫殿的墙面,跟随他给的线索两人开始找着。 “你确定,永生珠就在这里面?”沈徽宁指着墙面道。 说实话,她不太相信。 如若要让她相信,这永生珠竟是在这里面的话,岂不是要让她将这个皇宫给炸了!她才能看得到这里面有永生珠。 “我确定。”他重重点头。 沈徽宁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做。 见着沈徽宁有些犹豫,他抬手还想破墙,而这时,沈徽宁却道,“我有办法,不用破墙就能找到永生珠在墙的哪里。”她的一双眸子闪过太多。 司空圳不太明白,沈徽宁究是用的什么办法,能够是不破墙,就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东西。 “你就看我的。”说完,沈徽宁抬手拍掌,让宫人上前来,并也示意司空圳先躲起来。 “你们去找五两到三斤的磁铁,以两为偏差,各一对。”她再是详细的吩咐了下去后,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只得下去准备。 将磁铁准备好了后,沈徽宁开始和司空圳试验。 “我们先一两一两的为偏差,来刚好试出一对可以隔墙并吸住的磁铁,然后我们再换换位置,去看看同一样厚度的墙,用这一对相同的磁铁,相同吸力的磁铁,又是否会发生变化。我这就将这个方法告知宫中人,让他们下去这样做,等到有可疑的地方再让人告知我,我们去亲自破墙看看。” 她让人下去这样做,果不其然,这宫人果真是找到了,沈徽宁的猜测没有错,这永生珠被放在墙里面,一定会有一个精致的盒子将它给包裹起来。 这也导致了墙内的密度不一样,原来磁铁的吸力也就不一样。 她让人破了这道墙,这里面有一个精致的盒子。 在场的宫人也都被这一幕所惊呆了,没想到,女皇陛下竟能是凭空找物! 这可真是太神奇了! 且找出来的东西,凭这盒子看,就可以知道定不是凡物,她们都想伸长了脖子看这盒子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沈徽宁一把将盒子收起来,并对这些人道,“还不快都去忙你们自己的事!” 这些人听闻后,忙是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沈徽宁将这个孩子兴高采烈的拿到了司空圳面前,但并未打开,且她将它放在自己的身后,并道,“你先告诉我,你要这永生珠是为了什么?” 得是先告诉她才行,不然,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用这个? 且他又是从何处知道这个永生珠,并知道它就在青云的皇宫之中。 亏的沈徽宁之前到处找它,却如何也是找不到,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而这永生珠,也总算是被自己给得到了。 “为了我师傅的野心。”他见自己根本瞒不过眼前的小阿宁。 小阿宁也完全是能看出,这永生珠并非他司空圳想要,定是为别人做事的。 不知不觉,她竟都已是这般了解他了。 “好!你说为了你师傅的野心,那你必须告诉我,你师傅是谁。”沈徽宁还想继续刨根问底。 司空圳只觉眼前的小阿宁是问的越发多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逍遥女皇 他微眯起了一双眸子,声音中带着警惕,“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他越发觉得眼前的沈阿宁神秘。 就连自己,他都没有这样了解过自己。但在眼前的小阿宁这里,他觉得自己被牢牢把控住了。 沈徽宁还想说什么,司空圳却已是伸出手,开始抢夺沈徽宁手中的盒子,永生珠… 她微是睁大眼睛,没想到,他现如今竟会用这种手段了,明面上得不到就只能用抢夺了。 这人怎能如此卑鄙。 “你也太卑鄙了!”她重重出声道,稚嫩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只可惜,自己现如今太小了,根本无法和他抗衡。 “卑鄙?只有用正当手段才能不叫卑鄙的话,在这个群黑非白的世界,离成功只能是越发越远!”他挑眉时,一双眸子之中闪过魅惑,但细看眼底,却又只剩冷漠。 沈徽宁只得咬牙,暗自在内心下决定,眼前这个男人,和从前相比,已是面目全非了。 她快速将永生珠这盒子扔出,正好,扔在了刚进殿门的陈叔手中。 陈叔见着眼前的盒子,并未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而他的注意力,在两人之中。 却见两人这样纠缠在一起,他心中多多少少还是升起了一些不适的感觉。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他在两人面前坐下,像是要同两人谈判一般。 沈徽宁跳到司空圳的怀中,两人如是互相依偎取暖,相依为命一般。 “陈叔,我…”沈徽宁还想说什么,陈叔便抬手,示意她止住,不要再说什么。 “看来,你是当真是没将青云放在心上。”他摇了摇头,仍是带着叹息。 沈徽宁还想解释什么,陈叔再是一挥手,示意她走。 她还想说什么,但他心中明显已是带着失落,转身只留一个非常落寞的身影。 沈徽宁见状,心中再是一紧,她忙是奔上前,并拉住了陈叔的身影,小小的身影在他身后跟着,并拉着他的手,“陈叔,你别走。” 她知道陈叔的用心,并也不想是得罪他,一双眸子之中只得带着可怜巴巴,声音中带着委屈。 “郡主,你长大了,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做决定了。”说完,他一甩袖,命人关上了大殿,两人就这样离开了。 他将两人关在了大殿之中,当他们离开后,大殿中就只剩两个人了。 沈徽宁白了司空圳一眼,“看,这下该怎么办?” 他只得是道,“那就在你这里当个闲散逍遥客罢了。”说完,他倒在了榻上。 见他还在自己这里反客为主了,沈徽宁趴在他的身上,并道,“你以前可从不是这样,难道失去记忆也能让人脱胎换骨?” 司空圳转眸看向她,挑眉并道,“看来,你很了解我。” 沈徽宁撇嘴,表示自己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入夜后,两人通过门窗准备逃出去,沈徽宁背着皇宫之中的金银财宝,她特意是挑选了一些并不容易看出是皇宫显眼的东西,这样容易变卖且不被发现。 司空圳身高高,自然能轻易出去,但只有沈徽宁,却并不容易出去,她身高才刚刚高到门窗这高度,自是不能跳过去的。 司空圳见状,伸出了手,居高临下,在窗外的那头向沈徽宁伸出了手,沈徽宁却撇了撇嘴,转向一边去,并不想接受他的这好意。 司空圳见她竟还不想应下,也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小女孩,倒还挺傲娇的。 不等沈徽宁自己同意,他伸出手,将沈徽宁抱起来出了窗。 沈徽宁感受着她将自己高高抱起,从这个角度看他的面容是多么的熟悉,就仿佛回到了当初。 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痛了起来。 只可惜,自己只能够用这种身份和他相处,她低下头眼眸之中,闪过失落。 司空圳见她一个小小年纪仿佛还忧愁一片的模样,好奇道,“你这一天都在想什么,这么忧愁,这国家大事可都并不归你管了呀。” 沈徽宁一听他这话,再是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 两人出了皇宫,沈徽宁指着另一边,并道“你要往那一边走,南星的方向在那边。” 她将这司空圳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她并没有想着要和他相认,若是两人相认的话,第一,两人的身份恐怕会引来几国的战斗,且她也并不想让司空圳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更不想他接受这一段感情。 只因她现在已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两人在一起,只会是给他的身份带来麻烦。 如果一段感情想要公布的话,是以给对方添麻烦的前提条件下进行的话,那这段感情不要也罢。 她心中又如何会不失落呢。 但这份感情,她只能紧紧地压在自己的心中。 司空圳指着自己,他好奇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吗?你既然是我的女儿,那就该跟你的爹爹一起走呀。” 看他当自己的爹爹还当上了瘾,沈徽宁在心中唾弃了他一番,这个男人现如今还当真是脱胎换骨了呀,竟是这样大言不惭。 若是自己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他又如何是自处他如今的一些行为呢。 她不想多说,只是转头看向了青云城。 “我不能离开,如若我离开了,那整个青云就当真没人守护了。” 她自己身上的责任并没有推卸,司空圳见她一个小小年纪,竟然也知道自己的一个身份,且还这样将天下挂为己任,他心中也不禁对她产生了佩服。 “果真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么年轻就这么懂事,那将来长大了可还了得。” 他仍是占着着一些口头便宜,沈徽宁实在不想跟他多说什么,转身正想离开,司空圳见她还想走,心中一紧。 抓住了她的小手,并道,“你想去哪里,这荒郊野外的,如果你一个人走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沈徽宁转身,见他抓着自己的小手,没想到,现在他倒还担心起来了自己,刚刚不是玩笑开得那么欢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赌气 “不用你管,以后,你就保护好自己,至于永生珠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了,陈叔他会将它保护好的,你我都得不到。” 这时,沈徽宁想到了在现代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她也并不想让他得到,如若他得到的话,那么他就会在现代守候她千年,一直存活下去,最终与秦司言作对,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与其是这样,自己,还不如是让他放弃。 见沈徽宁并不想让自己得到永生珠,他怀疑她是知道些什么。 他微眯了一双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不想让我得到这永生珠,其实,你大可不必将事情瞒着我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 但沈徽宁并不想告诉他。 她看向了青云城,她深知,以及如今身上的责任在哪里。 他俩人正想要分路走的时候,这时,一队军队跑了出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这冲天的火把把将此时的黑夜照的亮如白昼,沈徽宁只见秦司言,他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黑色劲装,在高马的衬托之下,更是显得他身份不凡,身姿威武。 他居高临下,看着两人,道,“司空圳,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他看向两人,在转向沈徽宁时,他的眼神格外有深意沈徽宁见他上下打量着自己,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好像将一切都看透了。 她故作是柔弱,躲到了司空圳的后面去,道,“这里有坏叔叔,你帮我赶走他。” 司空圳一听沈徽宁现在向自己撒娇时心中不也不由得也有几分喜悦。 “好,这不就是一个坏叔叔吗?看等会儿爹爹怎么帮你赶走。”说完,他撸起袖子,好像正要开干了。 秦司言一听,司空圳在沈徽宁的面前竟是自称爹爹。 他仰头大笑,“你竟在她面前自称爹爹,那你们俩这辈分可就彻底乱了呀。” 沈徽宁听他这样说,心中一乱,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了吗?为什么会这样说。 司空圳也有些不明,不明白他所谓两人的辈分乱了是什么意思。 秦司言他越是知道什么,沈徽宁心中就越是慌张。 她心中警惕,想着他若有什么要说的,她就及时打断,她绝对不能让司空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他只是轻轻一挥手,并道,“将他们两人都抓起来。” 沈徽宁和司空圳根本躲闪不及,沈徽宁现如今的武功也是弱小。 她现在的一个体型,根本就施展不开,而秦司言也知道如此,他只让人着手抓沈徽宁,而司空圳一方自然是不被他所在意的。 沈徽宁见这里的人过于太多了,两人若是想要跑,也根本是跑不掉的。 且如果司空圳一人跑,那还跑得掉,但是如今有了她这个累赘,她很容易是拖累司空圳的。 她干脆是道,“我跟你走,你放了他。” 她站出来,虽说身躯很弱小,但是她所说的话,以及她语气之中的坚定,却让人忽视了她的身高。 司空圳在脑海之中,好像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但他怎么想,却也都想不出来。 秦司言一见沈徽宁自己出来了,他的面容之中闪过嘲讽。 “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护着他,好,那就如你所愿,我将你带回去,看看你这样,还能怎么威风。” 沈徽宁心中的疑惑总算是尘埃落定。 原来,他真的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了。 沈徽宁心中却十分好奇,为什么,他竟是可以这样轻松地猜出自己的身份。 但司空圳却还并未猜出来。 从这个时候,她的心中也就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谁才是最在意她的人。 她心中一时之间,竟有些心痛。 也甚至是带着一些赌气的成分,她点头道,“好,我跟你走。” 司空圳听他们之间的话,听得还有些懵。 不明白,为什么秦司言会是说那些话? 且为什么,眼前的小阿宁竟是会主动说让秦司言放过自己,她就愿意跟他走。 他们之间的关系,又究竟是如何的。 他的脑海之中,好像仍是有一些什么东西没有想出来。 他心中倒也是痛苦,但只可惜自己是什么都想不出来,还未多想,他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徽宁见有人将司空圳打晕,她转而对秦司言道,“你答应我不能伤害他,那就断然不能伤害他一根手指头,否则,你什么都别想得到,别说青云了,就算我,你也得不到!” 她重重道后,秦司言听闻沈徽宁这话,他倒也没说什么,但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还是落在了沈徽宁的耳中听到, “本王只想要你罢了。” 她心中一紧。 他的目的,果真是自己。 秦司言将她一路顺风顺水的将她带回了安南。 这里的人看牢笼里的她,都像是看着异类一样,看着自己被关在了囚笼里面,秦司言现如今还真是报复她呀。 她现在就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猎物一般,关在牢笼之中,让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并拿鸡蛋砸她。 她抱着头,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感受着这一切的冰冷。 秦司言在旁,高头大马道,“你现在可知,当初本王曾经遭受过的一个际遇了,只可惜,你现在只承受了其中的不足百中之一了,接下来,本王要让你慢慢承受本王曾经承受过的一个痛苦。” 听他这样说,他现如今分明是报复上瘾了。 沈徽宁倒也不慌不忙,仅是冷笑道,“好啊,那让我慢慢看看你的能力,究竟要怎样折磨我一个女人,这不算什么能力,所以你怎么折磨我,在我心里,你也不过只是一个小人罢了。” 秦司言抬头,大笑道,“小人也无所谓,因为本王都会让你们向我的一一还回来。” 他咬牙切齿,想要让沈徽宁遭受他所遭受过的一个命运。 沈徽宁算是特别明白了,他这个人的报复心实在是太强了。 当初,自己曾经让他经受的苦难他现在都要还回来,但他却忘了,这一切也都是因为他要当叛徒开始,才会有如此境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有意折磨 如若,他安安心心做他的王爷,又如何会沦落到后面的一些际遇呢。 他分明一切都是自找的。 安南的人,可不像青云的人那样儒雅,他们见沈徽宁一个小女孩被关在这个囚笼里面,眼里面的戏弄也是彻底按捺不住了。 “皇上,现如今,我们要将这个小女孩怎么玩?” 一听见他们这话,沈徽宁低头,当作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们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秦司言听他们这话,眼底原本闪烁过一丝嗜血的冷漠,但也只是一瞬,在片刻的思考过后,他的面容又恢复了冷漠。 “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秦司言淡淡摔下来这句话后,他便一人策马离开了这里。 沈徽宁眼见着,这周围都是陌生的场景,以及陌生的人,只见他们的大掌就像是魔爪一样,顺着囚笼从外面抓进来。 沈徽宁不停地伞躲着,不想让被他们抓住,却还是躲不过。 她的手脚都被许多人分别抓住,他们像是将她当作玩具一般。 他们无情扯着她的四肢,并且嘴里面还带着一些污言秽语,这让沈徽宁痛苦极了。 但一想,她现如今还有什么觉得痛苦的呢。 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任由这些人捉弄自己。 “这个小女孩可真是不一样,长得晶莹剔透的不说,这四肢还很顽强,竟然也不叫,看起来是见过世面,这小女孩说的倒是很是有趣呢。” 这些人见这样的沈徽宁,又由不得是赞叹道。 沈徽宁根本不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 突然她睁开眼,看见了这一片蓝蓝的天,她想着自己如今所遭受的这一切,全都必须是要拜秦司言所赐。 她不能死,她一定不能死! 强大的求生欲,让她开始挣扎起来,她轻松甩开了一人的手过后,又随手取下自己头上的金簪,往他们抓住自己的手上面扎去。 这些人吃痛,这才放开了。 沈徽宁快速挥舞着手中的金簪,并以此要挟对他们道,“你们谁若敢碰,我便让你们尝尝金簪的威力,当然,如果有不怕的,我们也可以比一下,究竟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而刚刚被沈徽宁扎了手的那个人,已是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臂上的一个血窟窿,便道,“痛死我了,这小女孩真的是太倔强了,一定不能放过她!” 说完,他一呼百应,这些人都还想要上前来收拾沈徽宁。 但沈徽宁又岂是任由他们欺负自己。 他现在是绝不能任命的。 他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金簪,这速度竟是让他们觉得快到重影。 这也是,她现在强大的求生欲,所爆发出来的潜力。 众人看着这一切,她现在根本就是如同一个疯婆子。 招惹这种女子,还不如去玩其他的,干嘛要在她这里浪费时间了。 这些人也觉得无趣了。 刚才的晶莹剔透,现在却说成了是干巴巴的,让他们没有一点兴趣,转身就离开了。 而不远处的秦司言,看着这一切,他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只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可真是从未变了,还是那么倔强。 那这样就更好玩了。 一旁的秦司言有些不解,因为他一向是了解自己的王爷,他将沈徽宁视为自己的掌中宝。 这么久来,他一直都是将她当作自己内心之中的一个执念,才会是坚持下去,也只有他跟了他这么久,才会知道他的心中是多么的有在意沈徽宁。 但却没想到,如今抓到了她过后,他竟会是让人这般虐待。 他这又是一种什么心态呀。 或许,有多爱就有多恨。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主人,实在太可怕了,在对待自己在乎的人,却也只能狠心成这个地步。 那他对别人,又该会如何狠心呢? “王爷,属下不知您这样对待徽宁郡主,那又以后又该如何让她回心转意呢?”他试探着问道。 却又不敢大声,因为他生怕惹到了他。 对自己在意的人,都能够如此心狠,那对他一个侍卫,又该会是如何呢。 他心中定是没有顾虑的。 秦司言一听他如此问道,颦眉道,“你懂什么,她越是心中没有我,我出去要折磨她,让她这辈子都记得我,这也是她无视本王这么久的一个惩罚。” 他这才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果真是跟自己想得一样,有多爱就有多恨。 入夜后,冷风瑟瑟,沈徽宁的外衣早已是被扒了去。他一个人穿着中衣,在这牢笼之中环抱着自己,冷得瑟瑟发抖。 但她从不后悔,因为她现在后悔也没有什么意义,她只是一双眼眸之中带着像是死寂一般。 在心中告诉自己,能熬过去,熬过去的一切也都彻底结束了。 她还在心中这样告诫自己。 但她绝不会低头,也绝不会求饶。 黑夜之中走出了一个身影,秦司言缓缓从黑夜之中走来。 他身上穿的可暖和了,和沈徽宁一对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徽宁见他穿的如此暖和,心中只觉自己更冷了几分,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你现在求饶,或许本王可以饶了你,如果你仍旧倔强如此,那我终有一天,你会被你自己玩死,那可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他知道沈徽宁现在坚持的,就是不想要死。 他故意以此来吓唬他,沈徽宁却紧咬冷得被发颤的下唇,“那又如何,在我心中,我是永远不会向你低头的,我向谁低头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向你低头。” 两人是彻底杠上了。 秦司言听闻过后,气得手掌高高举起,正是想要打向她,沈徽宁快速躲在牢笼的一角里面去。 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不屑。 “你打不到我,你现在就算是打我,又能怎么样呢?会解决让我低头的方法吗?只有畜生才会动手打女人,所以你不是男人,你是畜生。”沈徽宁一字一句这样骂着他道。 第一百八十章 后知后觉 秦司言听完过后,不怒反笑。 “这世界上,你是第一个骂我不是男人的人,倒是让本王觉得实在好奇,究竟在你的心中,本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也很好奇,在沈徽宁的心中,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让她如此厌恶,甚至向自己说一句软话都不可以,宁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和自己较劲,却也不肯如此。 两人在黑夜之中对峙着。 沈徽宁总算是熬不住,她只觉得自己眼前头一昏。 她被冷得心绞痛,最终是没能坚持得过来。 晕了过去。 秦司言却还以为她是装的,就这样,在黑暗中凝视她几秒钟,冷漠的凝视了她几秒钟过后,发现她仍是没有反应,他这才是微微有点慌了。 “沈徽宁,你以为你还能再骗到我吗?”他再过了几分钟,确认是没有反应,他这才意识到,好像当真是出事了。 他忙是道,“你怎么样了,究竟怎么回事?” 他一掌劈开了这个牢笼,忙是将沈徽宁小小的身子给抱了起来。 他用手试探了她的鼻息,感受到她的鼻息还很微弱,也还留有微弱的鼻息,他心中这才是稳了下来。 幸好是没事。 但越发微弱的鼻息,让他心中却也不能彻底安放下来。 忙是将她抱到了温暖的宫殿之中,再让太医上前来诊脉。 “她怎么样?”他这一刻的担心,再也饰演露不住了担忧。 身旁的暗卫见状,却也是脸上浮现出了喜悦,王爷总算是肯表达自己的一个真实感情了。 这才让他觉得他现如今是一个真实的人,在自己面前,像之前那样无情的模样,还真是让他心疼。 因为越是无情,就说明越在意过去的一个伤痛。 就说明,他的王爷还活在之前的一个伤痛之中,没有走出来。 太医道,“这小姑娘啊,受了太重的伤,恐怕命不久矣,她的身体受了太重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这才知道。 太医这才说出,原来这小女孩在小的时候看到就患有先天性心脉问题,所以一旦受冷的话,她的心脉就会绞痛。 这样对她的心脉,造成了太大的损伤了,如若将来若是成家生子的话,那么对她来说性命更是危急关头, 故而,太医断定,他恐怕将来命不久矣。 秦司言一听,命不久矣? 这怎么可以,他宁愿她一辈子都不成家生子,也不要她出事。 “不管怎么样,你也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否则,朕一定拿你试问。”这太医可害怕自己的人头不保。 忙是道,“臣一定会尽力保住这小姑娘的安全。” 秦司言这才放心下来,等到太医离开之后,他这才一人陪在沈徽宁身边。 有几年了,他没有和沈徽宁这样相处过。 在这一刻,他只觉得他的面容格外柔和。 就连暗卫也觉得他现在温柔了不少。 也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才会展现出这样真实的自己。 他默默地关上了大殿的门过后离开了。 大殿内,只剩了秦司言与沈徽宁。 沈徽宁在梦中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自己被狼追着咬,她拼命想要逃脱,但这狼群阴魂不散,一直在后面追着她。 她大喊着司空圳的名字,想要让司空圳来救她。 她在现实这一刻,她也喊出了阿圳的名字。 她的声音在秦司言这儿也同样了听到了,她竟然还想着司空圳,他的脸色原本从温柔一下子就转成了铁青。 若是沈徽宁知道,恐怕也会惊讶于他的变脸速度。 很快,他便让人将沈徽宁的药撤了下去,并赌气离开了,这里让人将沈徽宁送回了牢笼。 却不让人给她送要送水送吃的。 他就不信,自己这般折磨她,就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从未有人教过他在感情之中,该如何耐心对待,所以他也不知道在感情之中,因此如何对待。 只知道用铁血手腕,想要去夺得对方的一个心意,才会让对方屈服自己,他这种根本不是爱,而是一种征服。 沈徽宁醒来之后,见自己仍在牢笼之中,难道她感觉错误了。 她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感觉好像自己是躺在软榻之上的,怎么醒来,自己还是在这个牢笼之中的? 她低头一闻,自己身上所占有的香气,她便知道了,自己当真是离开过这个牢笼的。 再没想到,还被人送了回来。 这其中的缘由,不说是谁,她也是完全知道的。 难道,秦司言做这些有意义吗? 她认为是丝毫没有意义的。 虽说她看破了,她却也不说破。 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反正,她是决然不会低头的。 而此时的司空圳在回青云的途中,他还没想起来记忆,也并不知道,在自己心中,沈徽宁曾经是有多么重要。 他听见沈徽宁所说,自己的家乡是南星的。 他想要寻求到自己的身份,应该是要回到南星,寻求自己所认识的人,才能够找到自己的身份。 只可惜,他根本还没有来得及问他自己的一个身份,小阿宁就被抓走了。 现如今,他也只有自己去寻找身份了,若是回到青云去问那个陈叔的话,那想来他一定会将自己抓住而逃不开。 既然如此,那他就回到南星,看看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在一路回去的途中,他的脑海也浮现出了曾经的一个画面,他越发觉得,小阿宁和一个人太像了。 在回想到那个人和小阿宁之间的一些话,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这才悬崖勒马,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想到她出乎人意料的成熟,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但他却又不敢是在心中这样确认,只因若当真是这样的话,这就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一定要回去知道一些什么! 他忙是朝着安南的方向而去,他有印象,他们身上的穿着都是安南的服饰。 “小阿宁,你一定要等等我!”他现就想跑到小阿宁身边,将这一切都弄清楚! 他现如今就只有后悔,后悔没有在之前的时候保护好沈徽宁,这才是让她逃脱。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受待见 但现如今,哪怕是再后悔,他也知道自己如今是来不及了。 脑海之中有什么尘封的痛苦记忆正要被解开,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之中一阵疼痛,最终一头往马儿下面栽去,摔落在了草丛之中。 正当他头仍是昏厥之时,他察觉到了有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抬头一看,竟是一名女子。 这女子正是司空摘星,她确认了眼前的人是司空圳后,他也不可置信,竟会当真是司空圳。 “当真是你?皇兄,你总算回来了。”说完,她上前去还想搀扶司空圳起来,却被司空圳一手将她甩开。 “你是谁?会什么会叫我皇兄?”他不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当真跟自己有关。 “你,都不记得了?”她一双眸子中带着疑惑。 想当初,她也曾经让皇兄失忆,但后来却也都恢复了,却没曾想,他失踪后再次出现,竟又是失忆了。 但这次失忆,跟她并无关系。 “你怎么了?”她也实不知,为什么司空圳会是这样。 司空圳摇摇头,也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 他并不记得从前的事,他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她的皇兄。 因为他实在并不想她认错人。 他这样想着,让司空摘星心中越发是觉得好奇了,只觉得眼前这人,怎么都不应该是曾经皇兄的一个脾气秉性。 “皇兄,你失忆了,我先带你回南星。”说完,司空摘星还想扶起来他,他却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是还要去救沈徽宁的,若是自己现在自己不去,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她被谁带走了,也无人会去救她。 “我还有要事在身,你应该是认错人了,请回。”说完,司空圳还想是离开这儿。 司空摘星一把将他的手臂抓住。 “皇兄,你就这样不待见我吗?”她一双眸子之中带着眼泪,鼻间轻啜,声音之中的柔弱,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是心生怜惜。 “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可能真不是你的皇兄。”他这样道后,让司空摘星的哭声更大了。 “你就是我的皇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你跟我回南星,让南星重回大国的地位。”现如今的南星国力已是不如当初了,若是说是个大国,也实在是太抬举了。 最多,也只能算个落魄大国,而当初南星在司空摘星的统治之下,虽说也辉煌了一段时间,但一系列的天灾人祸,又让南星一蹶不振,开始走了下坡路。 她知道,南星想要光靠自己一个人,也撑不起来,她更想的,是兄妹齐心,一起来治理南星。 她现如今诚心邀请司空圳回到南星一起来治理国家,这也是出于对整个南星的考虑,且她的心中,也更加想要哥哥的陪伴。 “你能有什么证明?”他并未转身,仅给了司空摘星一个侧颜。 司空摘星忙是道,“我们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妹,我知道在你的左肩处,一块胎记,而我是右肩,都有相似的胎记。” 她这话一说完,司空圳颦眉,只因她说的的确没错,他的左肩处的确有一块胎记。 司空摘星扯下衣领,只见她的右肩处,也和他是有相似的胎记。 他也彻底相信了眼前的司空摘星的确就是自己的妹妹。 他上前将自己的外袍脱下,为她披上,低声道,“妹妹,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有亲人的。” 他自己也实是没想到。 当他一觉醒来后,就已是对自己的从前是没有任何记忆,而师傅也仅仅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复仇的工具罢了,且也不提他曾经的过往,这让他就算想知道从前的事情,却也只得是自己去寻找。 对自己的曾经一无所知的他,在见到了小阿宁与陈将军这似曾相识的人后,他却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却也仅仅只能是看着他们曾就算再怎么认识自己,而自己却也无法是对他们有任何回应。 想不起曾经的事情,他或许会错过很多的事情。 想到了这儿,他一双眼眸之中带着失落。 无论如何,有些东西,他也一定是要自己紧紧去抓住,不想一直是被别人所掌控。 “你跟我回南星,有什么事情,我们等回到南星后再说,好吗?”她故意也是想将司空圳带回去。 司空圳又岂是会看不出她的意思。 他将自己在青云所遇到的一切告知了她,但也仅仅只是告知了沈徽宁的事情,至于师傅的事情,他并没有去告知,因为这件事情背后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就算是自己呢妹妹,他的内心之中却也不能完全信任。 这永生珠的事情,也只有他一人知晓。 若是被别人知晓了这件事情,恐怕会被有心的人来利用永生珠这种东西。 一旦是拥有了这种东西,还不知道会给各国带来冲击。 想到了这儿,他的心中又如何是没有带着叹息。 “竟是她,沈徽宁?”她从未知道沈徽宁在中途有过怀孕且还顺利降生。 沈徽宁的年龄和她差不多大,要是仔细推算一下,会有这么大的孩子,想来一开始的时候,自己肯定也是能知道的。 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徽宁有过任何生产过的消息。 她明白了这一切。 曾经,沈徽宁也有过去世后再重生的事情发生,而她心中却也知道,沈徽宁的确不是普通人。 想来,那个小女孩,就一定是沈徽宁了! 她在心中这样肯定了这件事。 司空圳听闻了她的这番言辞后,却也不敢置信,如若小阿宁就是沈徽宁的话,那她对自己的那些话,自己也就能理解了。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女孩该有的。 越发这样想,他的心中也觉得有谱了。 “我明白了,这一切!原来,是她在默默的保护我!”他这样道后,司空摘星见他的面容上闪过失神。 想来,他也一定是想到了曾经与沈徽宁的点点滴滴。 这或许也能帮助他恢复记忆,原本心中还有些不悦的她,心中也便没了任何不适的感觉。 第一百八十二章 感情破裂 “那你想起来了什么吗?”她再次试探道,想看看他究竟想起来什么。 司空圳所也只能摇头,因他的确就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只能想通这里面的逻辑,但也的确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那我们回到南星慢慢想。”说完,司空摘星还想要拉起他的手离开这里。 但司空圳却非常决然的甩开了他的手。 因为他如今已是恢复了记忆,若是说让他现在离沈徽宁而去,这根本是他不可能做出来的。 虽说,他现如今还没完全恢复记忆,但他心中知道,自己与沈徽宁曾经,定然是有过很深的感情。 就冲着这件事,他就决然不可能是抛弃沈徽宁而去。 “你!现在你还没恢复记忆,你就这样执着,你这若是恢复了记忆,那你还得变成什么样子!”她见着眼前的司空圳,心中只得是带着一阵叹息。 自己这位皇兄,竟就这样被别人给牢牢拿捏了。 “你应是清楚我的,这才是我的作风。”他这样道后,司空摘星这才是释怀了一笑。 并道,“好,我知道了。” 司空圳反问她的这句话,让她心中也彻底是放下心来。 看来,他当真是自己的皇兄。 刚才他反问自己那段话,也是让自己彻底明白了。 这才是自己的皇兄。 如若不是这样的话,恐她还会在心中想,自己的皇兄已是变得面目全非了。 若当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自己才是真的应该感到悲哀。 “那你可想好了,秦司言从前对她爱到了骨子里,断然是不会伤害他的,这时,你再去的话,说不定只是一个多余。”她这样道后,司空圳听闻后,双眸却也只得是紧闭。 他现如今根本是想象不到那个男人会是对沈徽宁如何好,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好像都能浮现出他会如何伤害她。 但唯独就是不会如何对她好。 哪怕就算如此,自己也断然不会放弃! 他一定要将这些事情彻底的弄清楚,恢复了记忆过后,他才能做真实的自己,他也能够才能摆脱现如今的这位师傅。 做他最真实的自己。 并非是他忘记了他师傅对他的搭救之恩,而只是想要找到最真实的自己罢了。 这个时候,从暗处缓缓走出来一人,是沈梓勋。 他一直跟踪着司空摘星,去没成想当真因跟踪h而找到了司空圳。 他原本只是想要逃出桃林,因那个桃林被她设下来八卦五行镇,他想要离开,却根本得不到其中的门道。 故而,他跟着她一路出了桃林过后,且心想着,她会出来做什么其他事情。 他的心里,对她一路上也有猜测,也有怀疑人生却没想到跟踪她,竟找到了司空圳。 却见他如今已是失去了记忆,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正活生生的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也是自家姐姐最想要看到的。 他上前来打量了下司空圳,却见他也没有缺胳膊少腿,惊讶道,“你竟已出现在了这里,那为何还不去找我姐姐,你可知这么久以来,她都等了你多久吗?” 他这样指责他过后,司空圳上前对眼前的沈梓勋道,“你知道,我们从前的事情,那你可以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吗?” 司空摘星听闻,有些急了。 若是,由沈梓勋来当真告诉他的话,那其中的事情,还不是会被他添油加醋的形容一番。 那司空圳与沈徽宁之间,就更加不会再分开了。 这并非是他想要看见的。 她上前来道,“你在说什么?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此事不是在这里说的。” 她见沈梓勋如今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有些急了。 司空圳见司空摘星急了,明显,她也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她也并不想要自己恢复记忆。 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司空摘星现如今也纠结得很,若是让她恢复记忆的话,想来,他也一定会恢复从前对沈徽宁的一番执着。 那个样子,不仅对自己,包括对整个南星也其实不是很有利的。 但没有办法,两者不可兼得。 若当真是会到了那个地步的话,那自己宁愿他现在不要恢复记忆。 她上前抽出了自己身上的软剑,指向秦司言,并道,“沈梓勋,你现在离开这里,以后我与你再无关系。” 沈梓勋他的一双眸子之中,闪现出了心痛。 “难道,你就当真舍得现在让我离开吗?”通过前面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也产生出了感情,若是现在让他离开的话,这分明就是说明他们俩个人也是在了不同的立场。 “那你现在就是在逼我呀。”他微微瞪大了一双眸子,一双眸子之中的纠结,沈梓勋虽然说是看出了,但他心中同样也清楚。 若是让现在的司空摘星来做一个抉择的话,她定然不会选择自己,她会选择的,只有她的南星。 包括她现如今的权势。 这段时间,一直把自己留在身边,把自己困在那个桃花林中,不过就只是为了拖延着自己,不想让自己回到南星,让沈徽宁孤立无援。 并且也想从自己这里得到司空圳的一个消息罢了。 她以为沈徽宁会知道他的消息,毕竟他身为沈徽宁的弟弟,想来也会知道些什么消息。 却没想到,他这里当真是一点消息都不清楚。 故而,她觉得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这才会离开桃花林,自己一个人寻找司空圳。 但却没想到,当真是被她找到了。 在她的心中。他现在已是彻底没有了利用价值。 她这种眼中只有权势的女人,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只能够被扔掉。 想到了这里,他心中很是失望。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动心,会是对司空圳的妹妹。 却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是这样被没了利用价值后,就无情的抛弃。 他冷冷的笑着摇头,“好,现如今我对你是没有利用价值,你可以让我走,我也可以走,希望你以后多加保重,我听到了你们的一切,你们不去救我姐姐,我自己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渔翁之利 说完,他还想转身离开,但司空摘星又如何会让他离开。 如果说是在两人的感情方面,她当然是不想伤害他,但是从两个国家的局面来看,她定然是不能让他离开。 她快速使用轻功到了他的面前,眼中只有冷漠。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走吗?我们兄妹在这儿发射你休想走!” 沈梓勋见她,如今现在对自己是非常的决然,狗急跳墙了,竟还想要伤害自己,不想让自己离开。 他只觉得这一切实在太可笑了。 原来之前两个人的甜蜜,不过只是她装出来的罢了。 既是如此,那两个人就不再谈感情,只弹立场。 虽说,他现在身上没有武器,但他的武功底子却也不差。 只因为在沈徽宁之前离开的三年之中,他并没有松懈自己,他因为沈徽宁的离开,一直是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提高武功,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 那段时间他的武功也精进不少。 现在就算在司空摘星的面前,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落于下风。 他正想要两人对峙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一阵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击晕。 在昏昏迷迷的过程中,他好像看到了司空圳上前来。他心中心想,这个男人果真是靠不住的,现如今能够靠得住的,就只有陈叔了。 希望陈叔能够救到姐姐。 司空摘星也真没想到,司空圳竟是会帮她。 要知道,他的心是向着沈徽宁的,那自然对沈梓勋也会手下留情的。 她刚才不过是逞了口舌之快罢了。 “沈徽宁的事情,就交给我,我断然是不会让她前去受苦的。”说完,他也上前去正准备是离开这里。 并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他,我就交给你了。” 司空摘星忙是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将他一个人交给我,那你呢,你要一个人去救沈徽宁吗?她现如今在安南,你也知道秦司言这个人,他虽说是心狠手辣,但决然不会伤害沈徽宁,可他断然不会放过你的。” 但司空圳心意已决。 他一个人离开了这里,司空摘星根本就拦不住他。 从武功方面,她如何也拦不住他的。 在去安南的途中,他也将沈徽宁在安南的消息,让人传给了皇宫之中的陈叔。 也没想到,沈徽宁会被秦司言抓着。 要知道,若是她不出宫的话,断然是没有这一切的。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安南,“竟是敢伤我郡主,我断然是不会放过他,哪怕他是曾经的宸王,曾经青云的人,我也断然是不会手软。” 红缨抱着孩子,周身散发着温柔的气质。 现在,他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她也不想让孩子见到他父亲这般暴躁的一面。 放下了孩子,让孩子自己一边玩儿去。 刚刚慈母的面容转向了陈叔过后,便是一副担忧的模样。 “你放心,秦司言他断然不会伤害沈徽宁的,他对她的情意我们都是看在眼中,只不过,他不知道懂得用正确的一种方式去爱她罢了。” 但陈叔又如何会是舍得让沈徽宁落在别人手中的。 他从来都是将沈徽宁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生怕别人会伤到她一根寒毛,无论如何,青云就算举全国之力,也会将沈徽宁救回来。 红缨见陈叔已下定决心,不管他做什么事,她都是支持他的。 她牵起陈叔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做什么,为妻都都支持你,但你也不能伤到自己,也不能伤到你和郡主之间的感情啊,不然,你这样只会将她越推越远,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威逼,他又如何会是逃也要逃出宫去。” 陈叔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手段用错了。 不然沈徽宁也不会宁愿是逃也要出宫去,最终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他现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脸上浮现出了懊恼。 “是我的错,我以为这样才能够让她死心,却没成想,她从来就是这样倔强,一切都是我失算了。” 他心中也有愧疚,愧疚自己竟是这样对待沈徽宁。 竟将沈徽宁越推越远,但他的心中又如何会有甘心呢? 无论如何,他也定然会将沈徽宁救回来的。 他让红缨照顾好自己,过后便暗中集结淮宁军往安南去。 无论如何,他也要将沈徽宁给救回来,而另一边红缨也让人着手寻找秦司言。 也是只有找到了秦司言,沈家才会是屹立不倒。 只要人在,那么沈家永远都不会倒。 她让人寻找着,在一个破庙里找到了秦司言,秦司言醒来过后,也是三天过后的事情了。 他忙是让人去安南营救沈徽宁,红缨却告诉他,陈叔已经去了。 秦司言好奇,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一个消息。 他这才想到,是司空圳发的消息,因为这件事情,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 除了司空圳,就不会再有谁了。 但司空摘星却利用了这个消息,她让人一直在暗中观察青云皇室的一个举动。 她查到青云淮宁军正在暗中集结。 约莫着有几十万这么大的一匹军队出城,动静怎么可能会小呢? 故而,她的人也是会收到消息的。 但这一切,想来远在千里的安南并不清楚。 而自己率先知道了。这个消息怎么不能来一个坐收渔翁之利呢。 想到这儿,她心中有计谋正在产生,她让南星的人也快速集解,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成功。 这样的话,在这世界上就只有南星这一个大国,而其他两国都只会被她吞没。 她想要当这世界上唯一的王的野心,也就会彻底存在了。 她心想,沈徽宁都能当女皇,那她为何又不能呢? 或许,她只会在没有机会的时候,反思自己是需要帮助,但一旦有机会,她的野心就会被无限放大。 现在,她只需要做到这一步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 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想到了这儿,她心中也是觉得自己膨胀不已。 她命人提前准备了过后,而陈叔并不知道司空摘星所做的这一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摇篮曲 他现在心中只有怎么去营救沈徽宁。 而现如今,正在安南的秦司言,也不知道陈叔正在怎么想着怎么营救沈徽宁,他也并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安南带来怎样的覆巢之害。 司空圳乔装打扮进了安南,而他的口音,和这里的人明显是有差距的。 他情绪低调,尽量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还想要进城的时候,他没有一个身份牌,这也是秦司言所制定的。 这让安南的人,每人有一个身份牌,能证明自己的东西,这样也就避免了能够有人混迹进安南的一个现象。 但司空圳是什么人他轻松得到了这个身份牌过后,他进入了一个安南,见着这里面车水马龙和青云相近的风土人情。 她明白了,其实秦司言的心中,这么久了,一直都还藏着一个青云的帝王梦。 虽然回不到青云,他想要将自己手中的安南,将它变成和青云相似的风土人情,这样,他或许才能够在安南找到一个家的感觉。 他来到了酒楼,都说酒楼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消息最灵通。 在这里,可以听到这里各行各业的人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虽说真真假假,但有些去也是有即可寻的。 他刚到了酒楼过后,便是点了几个菜,低头不言不语。 听着外界所说的声音,只听见有一阵声音传来,“听闻皇上前几日,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呀,说着纯正的青云话,可倔强得很了,但我们皇上,对她可是格外关心啊,又是让太医给她医治,又是亲自陪在她的身边,这可是不简单呀。” 周围的人,却哈哈大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在皇上啊,从前可是青云的人,想来,他心中还是青睐青云女子的呀。” 有的人一听,却是不爽了。 “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安南与青云之间的关系吗?”说着,这一群人还吵了起来。 其实他们不过也只是饭后嚼舌根罢了,并没有什么当真的挂在心上。 但众人也都知道,其实他和青云苦大仇深的,怎么可能又会有什么来往呢。 他们自是相信秦司言不可能会和青云私通,但有些人难免会嚼舌根,故而,他们对这位皇帝,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想到他的铁血手段,又想到他对安南的一些建设,对他也只能是又敬又畏。 司空圳听着他们所说的这些话,想着那个青云的小女孩,应该就是沈徽宁了。 但一听到,秦司言对他如此关心,他的心中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想来,应是吃醋了。 想到这儿,他放下了银子过后就离开了,这里菜都还没有上了。 当小二上菜了过后,发现这桌子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放了一锭银子。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客人,点的菜还没上,付了钱但是却又不吃的。 司空圳他一人低调的找到了客栈,到里面休息过后,他心中思索着,自己应该是如何混进去,这样才能够解救沈徽宁。 但此时的沈徽宁也却已经逃出了这里皇宫了。他通过制造绳梯的方法,从她比较高位的宫殿爬了出来后,然后再利用黑夜,提前钻进了皇宫群放马桶堆里的一个马桶盖饭 再通过这些宫人,来搬运马桶出宫,她就这样被运出了皇宫。 虽说出了皇宫,但真正还想出安南城,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如今入了夜,城门也是关着的,她还想要出城的话,想来也是出不去的。 她现如今也很想休息,便到了一家破庙里面,自己开始休息了起来。 而在此时,外面天空竟打起了雷,就这样干打起了雷。 她心中突然想到,司空圳现在在哪里呢? 他现在是否还记得,从前他在打雷的时候,他是最害怕的,一定要听她唱的安眠曲才行,像个孩子一般依赖她。 在不远处,司空圳仿佛也是听到了她的心里话。 他在黑夜之中,好像就想到了从前自己有什么不好的经历。 在打雷声中,他竟有些梦魇。 且久久睡不着,他一人行走在黑夜之中,失落极了。 不知道,自己该是找到如何找到从前的记忆! 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她从破庙门口路过,但也仅仅只是路过。 而沈徽宁却还不知道,司空圳就在门口路过。 她现在只想找到司空圳,给他唱摇篮曲,这样哄着他入睡。 她不由自主地唱起了这首摇篮曲,双眸中带着沉思。 好像回到了从前。他给司空圳唱摇篮曲那个场景之中,唱着唱着,她也不知道,是想要哄司空圳,还是想要哄自己,让自己安心。 而路过的司空圳,听到了这首摇篮曲过后,他心中一紧,好像这首曲子,自己在哪里听过,不,不是好像,是一定在哪里听过。 他想着,这首曲子的一个来源方向。 寻着声音来源方向,他却又硬生生的退了回去。 想着这个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他推门而入,却见什么都没有什么, 只有一堆还未燃尽的火焰。 刚刚自己听到这里是有歌谣声音的。 但此时却有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他产生幻听了? 但他但见着还未燃尽的火焰,这明显是刚刚才熄灭的,这一定不是幻觉。 刚刚一定有人在这里,但明显自己是打扰了别人的休息。 他心中的礼节,和自己的好奇心正在作斗争,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上前,还是不敢上前一探究竟了。 而此时的沈徽宁,刚才也是听到了有脚步声上前来,她快速从一旁抓起沙子,将火堆熄灭后躲在了一个角落里面,生怕是秦司言的人来抓自己回去了。 她也不知道是拿着什么东西防着身,一双眸子之中仍是充满了警惕。 而司空圳缓缓上前,最终,他还是心想打扰了人家的清净定也不是不好的,他退了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打扰了阁下的清净,是在下的抱歉,等天亮后,在下再来。” 沈徽宁听闻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她的内心泛起了涟漪,但一想到这里是安南,司空圳断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她心中更是充满了警惕。 等到外面的声音退去,她连忙转战阵地,生怕自己被别人发现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普通朋友都不如 虽说刚才外面传来的一阵声音,再是与司空圳相似不已,但她并不相信他此时回到安南来。 未恢复记忆的他,两人或许连普通朋友都并不如。 更别提他会来救自己了。 自己从不抱一些没有意义的奢求。 她转移了阵地途中,见这夜空之中已经是平静下来,没有了刚才的雷电叫嚣,但这个黑夜,却也仍是不平静。 “快!全城搜索,你们去那边,你们去那边?”这时,街道上传来一阵消息,沈徽宁听闻这消息一传开,忙是躲在了柱子后面,生怕是秦司言的人来了。 但明显,她所猜的的确不错。 只见秦司言在黑夜之中,他负手而立,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在黑夜之中,冷到了骨子之中,沈徽宁在暗处的门缝中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眼眸之中,充满了杀意。 “想来还在城中,若是不从,只需将她带回,无需留情。”他这话,分明就是在告知众人,只要能将她带回,缺胳膊断腿也无所谓。 他太狠了! 对自己一个小女孩,他竟也能狠下心这样对待,她的心中有愤怒在此起彼伏。 “很好,再好不过了。”她要强大起来,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拿捏! 现如今,她被秦司言狠狠拿捏,这让她心中怎能是不气? 就连自己的性命,都只能是掌握在他手中,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自己什么时候,竟会是被别人掌握在手中!她心中越想越愤怒,还想是再看看门缝外是怎样的情况,却见秦司言已是站在门缝外,吓得沈徽宁一摔,幸好她用了自己的身体接触地面,这才没有是发出声音。 若是用她身上比较尖锐的地方去接触地面,那她这里断是会发出声音!秦司言定也会是破门而入! “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她躲在一旁的角落中,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将秦司言引来。 暗卫见秦司言往一家住户里面看去,上前试探道,“徽宁郡主出了皇宫后,想来她不会停下出城的脚步,现在正在前面往出城去。” 秦司言听闻,暗下点头后便也就跟了上前去,沈徽宁这才是叹了一口气,幸好,他没亲自抓到自己。 自己这运气还真是好! 她心中这才呼出了一口气,而就在此时,她突然如想到了什么一般,他们现在正往城外去,那自己一定也不能和他们的想法苟同,越是如此,她越是要留在安南,等到这段时间过后,她再大摇大摆的出城去。 她转身见自己闯进的这一家住户,门没有关严实,且看这里面也并没有太多人气,想来也很少有人住,很好,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根据地了。 “诶?别说我没给钱,我现在可就给你钱!”沈徽宁在心中还有些心虚的,她忙是从自己身上拿出了值钱的小东西后,就放在了门口,表示了自己可是付了钱的。 一晚上过后,她在这里也睡得格外舒坦,好不容易在安南是有了一个可以放心休息的地方,沈徽宁心中也格外是满足。 她伸了伸懒腰,刚出了这院子,却见外面就有人将她团团围住,沈徽宁的手缓缓放下,心中也升起来一阵警惕。 “请跟我们走?”说完,前面的人伸出手。 沈徽宁见状,她在心中佯装镇定,哪怕是遇见天大的事情,她也断然不能自乱阵脚。 只见秦司言自人群中上前来,缓缓抬起眉眼,里面的冰冷瞬间冷到了沈徽宁的心底,想到了昨晚他对那些人的吩咐,她的心中不由得是一紧。 “我能说我不想去吗?”沈徽宁断然拒绝。 她就要看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究竟会如何对待自己。 且这么多人都还在呢,她不信,他当真就会对自己动手。 只见他长臂将沈徽宁重重一揽,就将沈徽宁拉入怀中,小小的孩童,栽在他的腰间根本动弹不得, 沈徽宁可谓是气坏了,忙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她大声道,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心里一紧,要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安南的皇上。 她现如今就在安南的地界,竟会问秦司言究竟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他,就凭他是这个地方的皇帝,众人低下头,分明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世界上也就只有沈徽宁能敢是这样与他大声说话了。 “就凭朕是安南的皇上!”他居高临下,将沈徽宁当作是一个玩具般随意拿捏。 “你还知道你是安南的皇帝?那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对我做什么吗?我可是青云的女皇!”她咬牙切齿,真恨不得就将眼前的秦司言给生吞活剥了。 秦司言眼见着眼前的沈徽宁,低下头,原本冷凝着的一双眼眸,在两人怒火竟要仿佛到达了顶峰了一般,在场的人皆是生怕两人的怒火燃烧到自己的身上,同样也担心,秦司言若是一生气,一巴掌只会拍的眼前的沈徽宁找不到北。 “女皇?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说完,他还能将沈徽宁给扛起来,沈徽宁一个小小的身子,就这样被他轻松给拿捏。 她现如今只是一个小女孩,众人见秦司言不放过沈徽宁这模样,分明就是长辈在与小孩闹矛盾的关系一般。 这让众人看了也不禁觉得两人的关系竟是如此复杂。 看起来,活脱脱的是像两个差辈的人,而并非同龄人一般。 沈徽宁也觉得,他现在在自己的面前更像是个长辈一般,竟是如此对自己,他于心何忍呢。 难道他的内心,就没有一点慈父的心理吗? 看来,他以后可不是一个好父亲。 她干脆就用这句话来怼他,道,“你现在对我一个小女孩,还下得了狠手吗?你这个人也太狠心了?” 她指着他,心中可谓是义愤填膺。 他见沈徽宁竟然是这样指责自己,心中却也不禁是笑道,“什么时候了,难道还要跟你讲道德吗?” 沈徽宁一听这样说,也的确是无奈的,想让他跟自己讲道德,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 青云使臣 “那你不跟我讲道德,那你说,我们俩现在应该讲什么。” 被他带入了宫中之后,沈徽宁可谓是十分的不满,她整日食不下咽。 而就在此时,几乎所有人都是围着她团团转,宫女并道,“皇后娘娘,您可就不要再为难奴婢了,若是您现在不用膳的话,那皇上一定会拿我们是问的。” 一听他这话,看似是秦司言在威胁她们,实则是秦司言在威胁自己。 她心中很是不满,秦司言好意思让别人叫得出口吗?自己这么小一个小女孩,他竟让别人叫自己皇后娘娘。 他究竟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呀,竟然是敢对自己这么小一个小女孩下手。 难道,她现在的身体,看起来不够小? 越想,心中觉得越是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怎么到了现在,都没有任何变化,和自己从前还没有回到现代一般。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忙完了就过来陪沈徽宁用膳,他见沈徽宁并不想用膳,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在桌子上。 “不要跟朕耍什么小脾气,你现在不是在青云,要知道,现在这里是在安南,是朕的地界,你就什么都得听朕的。” 沈徽宁一听他这话,什么都得听他的话,他好大的脸呀。 她不禁是冷笑的。 “你究竟是有多大的脸,竟然跟我这样说话,你现在不觉得心里面很是觉得羞愧吗?我可不是你安南的人,我为什么要听你安南的规矩,在这里听着你做事呢?” 司空圳见她仍旧不想对自己低头,这咄咄逼人的模样,他气的真想一巴掌给她打过去。 但见她如今这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却又只得是硬生生将自己的怒气给逼了回去。 “你不肯低头,那朕有的是办法让你低头。”他指着沈徽宁,便对一旁的宫人怒气冲冲道,“将这人带到暴室去,他伺候不好皇后娘娘,那就只有接受惩罚。” 沈徽宁一看,他竟然是要也惩罚别人来威胁自己,只觉得这件事情好笑,不然,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一种想法。 “难道,你觉得你这样,做就能够当真威胁道我吗?你是不是这里有什么毛病啊?”沈徽宁现在真是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她现在可并不是想对他有任何客气的。 司空圳见沈徽宁气冲冲上前来给自己一巴掌,他的脸上竟还有些高兴。 这一笑,让沈徽宁有些看不明白。 “你给了我这一巴掌,是说明你还在意我吗?” 沈徽宁一听他这话,更是觉得好奇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算了,跟你实在没有共同语言,你走!”她不想再跟他继续说下去了。 她气呼呼的,可并不想要和秦司言继续纠缠下去了。 秦司言也知道,现如今,他可能当真是将她惹生气了。 他也不敢再是招惹他眼前的沈徽宁,他也知道她的脾气,如果当真是将她逼急了的话,她还是会咬人的。 正所谓,兔子逼急了孩子都会咬人,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他心中对她还是有些忌惮的。 他出了沈徽宁的宫殿之后,他站到宫殿外,抬头看向黑夜。 一旁的暗卫看出了他此时心中的想法,在这世间上,也只有淮宁郡主,才会是让他这样束手无策。 “你说,这世界上的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懂呢,给她什么东西,她都不要吗?”他这样问道后,显然也将暗卫给问倒了。 其实,他也没有谈过恋爱,好像也并不知道怎么去懂一个女人。 “想来,郡主不高兴,应该是给她的东西不够多。”他试探道,秦司言一听,却也觉得好像是这个原因。 这世界上,只有权力和金钱,才能够使让人给彻底开心起来的。 那想来,他想要的就是这些罢了。 他让人将这世间所有的珍宝都收集起来,然后送到沈徽宁的宫殿之中,沈徽宁见这皇宫之中的珍宝送来了这么多,可这并不都是她想要的。 他以为,用这些权利和金钱就可以收买自己吗? 想得实在太天真了。 她冷哼一声,并不想要和他所做的这些行为所计较,现如今,她想要知道的,不过只是自己如何才能够离开这里罢了。 过几天,就是祭天仪式了,这也是安南这么久以来的一个风土人情,他虽然说是青云的人,但他也并没有改掉这个习俗。 他以安南的人来继承安南的皇位,自然也要遵守安南的一些传统习惯。 他想要带上沈徽宁,并向天昭告,沈徽宁就是他的皇后,沈徽宁并不想接受他这仪式, 她正想要拒绝,但秦司言却不让他拒绝,只因这一天,不仅青云的人,所有国的使臣都会到场,且他还会邀请其他邻国的人,都要亲自见证她成为皇后,加冕的这一天。 沈徽宁怎会看不出他的这个想法,他想要昭告天下,就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一个私欲。 但听说,青云的人也会来,她心中心想,那说不定自己可以看到陈叔了。 那说明这一趟,自己倒不会是白来,说不定会有所收获的。 她问向旁人,道,“那青云的使臣,请问是谁呢?”他 身旁的宫女明显有些为难,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被秦司言安插在沈徽宁的身旁照顾她罢了。 她有些为难道,“皇后奴婢,不知道这一切,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的话,你可以问皇上身边的暗卫大人,他是多年以来,一直陪着皇上的,对皇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也了解曾经皇上在青云的一个事情。” 沈徽宁听闻秦司言的身边,却还留着青云的人,倒也说明他还不是一个完全绝情的人,身边最终还是留下了陪伴他到最后的人。 他让人将这个人请来了过后,暗卫对沈徽宁行礼道,“皇后娘娘” 沈徽宁听他叫自己皇后娘娘,心中明显有些不悦,但想到他陪了秦司言这么久,自己也是有求于他,想要从他这里知道些事情,倒也不好发作。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旧事重提 “你可知,青云的使臣是谁呀?” 他有些思索了一番,道,“好像是定北侯的小侯爷。” 沈徽宁一听,怎么会是定北侯的小侯爷,怎么会是他?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好,那你可知此番他过来的时候带了多少人了?”暗卫怎么会听不出沈徽宁的一个想法呢。 她想打听的,不过是他们青云究竟有没有想要带她回去的一个心思罢了。 暗卫直截了当地道,“他们是带了贺礼来的,想来也是来祝贺皇后娘娘,成为我们安南的皇后。” 沈徽宁一听他这话,明显是带着有些私心,想要隐藏什么的,但现在想要从他口中掏出什么话,显然也不太可能。 她只得是道,“好,那你先下去,有什么事情我这是会找你的。” 暗卫见沈徽宁就这样轻飘飘地正想挥手将他挥退下去,他有些话,也不知是不是否该说,还是不该说。 他站在原地,有些犹豫,沈徽宁见他还没有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他想了一下,还是只得道,“微臣还是有些话还是要对皇后娘娘说一下,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确是一片真心,这是日月可鉴。相信皇后娘娘也断然不会是狠心伤害皇上。” “若是狠心伤害皇上的话,就请狠心让他伤个彻底,不要让他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他这话,分明是和沈徽宁挑明了说。 要么就给他希望,要么就一点希望都不要给。 见他和自己说的这么明白,沈徽宁心中有些好奇,他究竟是有多了解秦司言不上才会是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就如是对症下药的! “你在他身边跟了这么久,那想来你也知道他的为人,你认为,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吗?若你这么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不是的话,那你如何又有什么资格,要让我自己跳进火坑呢?” 沈徽宁想要让他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可笑。 如果秦司言并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为何还要劝导她跳入这个火坑的,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怎么不是,他这么久以来对郡主您的深情,难道您不知道吗?或许您不知道,但属下可是知道,在安南这么久以来,他之所以能够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为了能够回到青云,风风光光的迎娶您,这都是为了补偿曾经对你的伤害。” “他总是会半夜梦到,曾经伤害您的时候,他心中后悔不已,现如今,他终于得到了这天下,就想要将天下一切都送到您的手中,就是为了你补当年对您的一个伤害。” 听到他这样说,沈徽宁眼中有些失神,从前的伤害? 她这才想到。 “哦,原来从前我们还有那么一番恩怨的,我都快忘了。”她只觉有些好笑,低头摇头不已。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原来我和他,之前还有那么一段恩怨,这还要多亏你提醒了我,那我和他就显然更是不可能的,我是绝对不会和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在一起的。” 说完,沈徽宁就让人将他送走,他见沈徽宁决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叹气离开。 心里面有些失落,且心疼秦司言。 沈徽宁知道他心疼难配,但若是就连她也心疼秦司言的话,那谁来心疼自己呢? 如果,她过不上自己想要的一个人生,那没有人会心疼她。 她也只能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 到了这一天,沈徽宁被迫穿上宫装,她一个小小女子,却穿上了这么繁缛得服饰,当她精心盛装了过后,看着镜中精致的不像是凡间孩童的自己,眼中只闪现出了悲凉。 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身旁的人都不禁是赞叹道,“皇后您可真是好命呀,皇上竟是对您这般痴情,且大家都看得出来,皇上也是诚意在等您长大。” 沈徽宁听她们这样说,气得一摔旁边的东西。 “我的人生,需得着他来做决定吗?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这些人下去后,沈徽宁刚清净了一会儿,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是谁惹得朕的小皇后不开心了。” 他不急不慢的将东西从地上捡起来,他身为皇上,却肯弓腰捡东西。 一旁的宫女见状,忙是慌得跪下去求饶,生怕惹得秦司言有什么不快。 沈徽宁转身见他缓缓上前来,指着一旁的宫殿门口,道,“你给我滚出去,你没有资格来这里。” 秦司言却笑脸盈盈,道,“朕没有资格,难道其他人有资格吗?” 沈徽宁一听,他现如今一口一个朕,俨然是认为,他当真是能主宰自己。 心中是气愤不已,“你给我滚。” 她大声道。 秦司言上前来,紧紧抓住她,还想要继续砸东西的时候,他却道,“你凭什么让朕惯着你,朕是天子,这全天下的天子,朕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你没有资格吼朕,同样你也只得臣服于朕。” 沈徽宁见他这人这般霸道,心中别提十多气愤了。 但偏偏自己却又将他没有办法,这才是让她最为气愤的一个点儿。 “你猜猜,朕现在心中有多高兴?”说完,他将沈徽宁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沈徽宁才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有多高兴,且也不想洗,道。 但她心中现在一定知道的是,她心中没有他,且也不想跟他过一辈子,就是她心中非常坚定地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你不答应我也可以,但这背后的痛苦,这背后的后果,你想要想好要如何去承受了。”他故作玄虚,这倒是让沈徽宁好奇。 究竟是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 “那你说你,有什么筹码是可以威胁到我的,只需要你说,我看看究竟能不能接受。” 他低头冷笑道,“那你可知,现如今安南,还有谁来了?” 他眼神示意,这让沈徽宁有些惊讶,安南现如今还有谁呢。 他为何会是这样说!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各退一步 “你的意思是,安南现在还有谁来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难道你不知道吗?司空圳到安南了。” 他听到这样说,沈徽宁也不敢置信。 “他怎么会到安南,你不会是在骗我。”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儿?他不是在在南星吗? 她好像也不记得,他现如今究竟在哪里了。 但如果说他在安南的话,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但这时,她又突然想到前几晚,上那一阵熟悉的声音,那般的熟悉,当时,她出于警惕,并未是想到是司空圳。 一定就是他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熟悉的声音。 联想到这里过后,她无论如何也只得在心中接受这个事实。 “想来你也已经心中有底了,他现如今的确就在安南,但你说,朕应该如何对他呢,他竟敢抢走朕的皇后的心,甚至千里迢迢赶来,是不是朕也应该以尽地主之谊呢。” 听他这样说,显然是不会放过司空圳了。 沈徽宁的脸色瞬间也就变了。 原本,她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低头,现如,今面上竟会是浮现出了好脸色。 “你说,他来能有什么想法,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记忆不记得我了,他来安南,说不定只是为了找他其他的朋友,而并非是为了找我呢” 沈徽宁嘴上这样说,心中也的确是这般认为的。 她是绝不会认为他是来找自己的。 要知道,他不仅忘了记忆,且就算恢复了后,他又如何会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呢? 她可是记得,他现如今已是脱胎换骨了呀,为了永生珠,他现在是可以连自己都能伤害她的。 他的眼中只有那个东西,没有其他的一切了。 哪怕他就算来救自己,她也并不会认为他是单纯的救自己,只怕是为了那永生珠。 “那你说,他不是来找你的是为什么?干脆我们就让他来当面对质,他在安南的踪迹已经暴露的想要再找到他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沈徽宁心中如何会有不着急呢? 他还想多说什么,继续道,“你以为,朕是那么好欺骗的吗?你休想给朕戴绿帽!” 沈徽宁一听,谁敢给他戴绿帽呀,这话说的真是太好笑了。 她连连摇头,“这世上谁敢给你带绿帽呀,况且,我跟你有关系吗?何来我给你戴绿帽这一说!” 两人在争吵着,外面的人丝毫不敢是劝! 因为他们都知道,正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若此时他们外人敢是插手的话,那只会使得到他们的一致对外。 现在谁去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们两个人在这里争吵,吵着吵着,沈徽宁也吵累了,想到暗卫所说的话,他对自己若当真是这么执着的话,还会是这么忍心伤害自己吗? 她突然想要测试什么,她一旁拿起剪刀,正想要朝自己的身上扎去,秦司言见状,忙是上前抢过她手中的剪刀。 并道,“你这是做什么?” 沈徽宁故作娇媚,道,“怎么?你现在知道心疼我了,我怎么以前没有见到你心疼我的样子呢。” 秦司言一听他这样说,脸色冷漠,他发觉自己的心意被她洞察之后,他竟会是有时有些不适应! 更是有些害羞。 “难道,朕的心一定要被你察觉,才叫真的心意吗?”沈徽宁被他这个欲拒还迎的样子,可谓是逗笑了。 明明心中就有自己,却偏偏不愿意表达出来。 却还表现出和自己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好好好,你若觉得我俩是这样苦大仇深的话,也就随你,看来,你是不想要跟我成为朋友了,那我们就做一辈子的仇人。” 秦司言一听,难道在她心中,他们两个人还能成为朋友吗? 现在只能是往前进,不能往后退了。 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是如此了。 沈徽宁见他这般,坚决是不想要跟自己解开误会,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也一定是要得到自己,这样他得到的,不过只是一个仇人罢了。 她再是一挥桌面上的东西,“如果,你想要当仇人,那便当一辈子的当仇人好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那你现在是在跟我反着来。” 听她这样说,还当真是觉得他和她是能够成为朋友,是能够解开这些仇恨的。 他不禁也是笑出声,她究竟是有多么的天真啊。 又或者说是,她的心中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在意自己,竟将自己对他的执着,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无视了。 “好,看来你是心中既没有我呢,那就留在这儿,今天这个祭天仪式,其实你本就不必出场,且我也并没有让你打算出场。” 只见他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来了和自己一模一样装束的小女孩。 身高身形也和自己相似,珠翠挡住了她清晰的容颜,如若不是细看的话,还看不出她是假冒的。 “那你让人折腾我这一阵子,又是为了什么,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沈徽宁心中有些慌了,想来,他的想法定不会是那样简单。 如果他只需要一个傀儡和他举行完这几天仪式的话,也大可不必。 除非,他的背后有什么惊天大阴谋。 “你没猜错,今天我只需要这个替身,将他们引到这祭天仪式,再将它们一网打尽,这样的话,朕就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主宰,不可能再有青云与南星,而安南,将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强国!” 听他这样说,这野心也是摆明了要在今天实现。 那这不就是一场鸿门宴吗? 竟是用自己的名义,来让众人奔赴这场鸿门宴,她心中如何是能安心! “你太卑鄙了,你自己不想承担责任,让我来做替你背黑锅的人,你就这般没有担当吗?”她怒吼出声,将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没有担当?我的担当都在心里,难道你看不见吗?”他指着自己的内心,重重朝着沈徽宁吼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矛盾不断 沈徽宁实并不想看见,她撇头并不看向他,秦司言重重摇着她,并道,“你根本就是在无视朕对你的真心,你以为,他司空圳真有朕这样对你好吗?” 他这样连连反问,指着沈徽宁,恨不得是将沈徽宁揉到自己的骨子之中。 沈徽宁见状,也实在是挣脱他,但奈何自己也实在是挣脱不了,她只得是十分脆弱的躺在他的怀中。 一双眸子之中满是不甘。 “就算没有,那又如何?这一切都是我愿意!”说完,她低头重重的咬在了他的胳膊之上。 秦司言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愤恨,他心中断然也有心痛,但最终却也只得是叹气,心中带着诸多的无奈。 “好。”他感觉不到沈徽宁咬自己的痛意,但他能感觉到的,是自己心碎的痛觉。 他整个人如同快要失去灵魂一般,摇摇欲坠。 沈徽宁能感觉的到他的状态。 见他摇摇欲坠般,想来也是被自己的话所气到了,但转念再是一想,他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心。 她上前,还想说什么,却只见秦司言突而是紧紧凝视沈徽宁,这一双眸子之中充满了惊愕,沈徽宁不敢置信,秦司言并不想倒在沈徽宁身上,他缓缓向沈徽宁身旁倒去。 见他倒在了自己的身旁,沈徽宁还有些不敢置信,这怎么会? 怎么会是如此? 但当她见到他背后的人,这才明白为何会是如此了。 竟是司空圳。 他竟是来了。 只见他步步上前,正准备拉过沈徽宁,沈徽宁也同是看着他,两人就这样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了人间无数。 他一双眸子之中带着警惕,看向摔倒下的秦司言,眼中只有警惕。 “你没事?”他问沈徽宁道。 沈徽宁摇头,“我没事,你呢?” 司空圳也同是摇头道,“没事,我是来带你走的。”沈徽宁当然知道,他是来带自己走的,心中别提是有多感动了。 她还未多说什么,只见他刚抬起手,沈徽宁条件反射,抬起胳膊保护自己,本以为他是要伤害自己,却没曾想,声音落下后,也并未有痛苦的感觉传来,她这才睁开眸子一看,原来是一旁的秦司言已经醒来,正想有什么动作,他抬剑剑指秦司言。 秦司言见司空圳竟是回来了,并见沈徽宁这双眸子之中的光芒,想来,她心中从来都是有他,而并非是自己。 “你杀了我。”他干脆这样道。 他只觉得现如今,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已没了任何必要,就算是得到再多的权势,却终究是得不到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他明白自己已经是行走的躯壳了。 “算了,别伤害他。”沈徽宁上前拦住司空圳的手臂,示意他将剑放下。 司空圳低头看向她,心中的疑惑却也是忍不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竟会是护住他?”他也有些好奇,要知道,她是被抓到自己来的,却没曾想,现如今竟还会主动向他求情。 沈徽宁只是觉得,他并未实质性的伤害自己,若当真是痛下杀手的话,对自己来说也是做不到的。 她还想说什么,司空圳将剑收回,他虽说心中还有些不情愿,但也并未是何沈徽宁对抗。 若是沈徽宁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的。 但他的心中又怎能是止住情绪呢?他就算不想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中的的确有些不舒服。 自己千里迢迢过来救她,在见到她后,她竟又让自己要放了抓走她的人。 那如若他们和好的话,那自己来这里,不就是成了一番笑话了吗? “他并没有伤害我,如若又不能放了他?司空圳,你现如今为何会是如此想?”她发觉,自己也是越发不懂眼前的司空圳了。 若是换了从前,他断然不会是如此,自己和他好好说,他也定是会好好听。 但现如今的两人,就算是谈事情,却也像是在吵架一般。 “你看清楚了吗?他究竟是什么人?你要是想要放了他,自然是可以的,就当我没来这儿。”说完,他大步向前去,将沈徽宁一人留在了原地。 沈徽宁也被他此番举动所惊讶。 要知道,他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如今却竟是这般对自己。 倒也当真让自己想不到。 她嗤笑出声,只觉得这一切像个笑话般。 但她还是跟着司空圳离开了这里。 由于秦司言受伤一事,他让人取消了祭天大典,且让各国使臣原路返回,并赠与了丰厚的赔礼,如今,他也没了心情再举办什么祭天大典了。 而陈叔的人已在暗中集结兵马,让人想要在夜中趁着夜色发起进攻,将沈徽宁从皇宫之中营救出来。 而就在此时,他见司空圳与沈徽宁正光明正大走在街上,他有些惊讶,两人怎么会是出来了呢? 但他也并未急着出现,仅藏在暗处,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且言行。 “对了,永生珠给我。”说完,他转身向沈徽宁伸出了手,想要从沈徽宁这里得到永生珠。 沈徽宁一听,他竟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永生珠?这未免太好笑了。 难道,永生珠是自己想拿回来就能回来的吗? 她一小巴掌拍在他的手掌上,“永生珠永生珠,你的眼中只有永生珠,根本没有我!”她算是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他根本就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你别忘了,我此番来找你,就是为了永生珠,你若是不给我,我自会是有办法去得到。”说完,他正要和沈徽宁分道扬镳,沈徽宁见状,忙是道,“你这个混蛋!你就这样不管我了!” 这街上她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他竟将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只见司空圳的背影消失在了街道的另一边后,和沈徽宁彻底是分开了,沈徽宁心中真是气愤极了。 没想到,司空圳竟当真就是对自己这么无情! 她一个人便一个人好了!她也并不怕一个人! 但现如今,自己的视野来看,她就是一个小孩子的身高与视野,若她一个人单独行动的话,想来定不会安全。 第一百九十章 逃生 这让她极为是没有安全感! 她忙是低调了起来,埋头走路,正准备出城。 好不容易是到了城门口,这里哪怕是出城,也需要身份牌,沈徽宁现如今没有身份牌,她就将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去变卖,总算是换到了一个身份牌。 好不容易是出城后,她还想回到青云,但抬头却见这湛蓝的天空,其实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是家,哪怕也都可以不是。 她想回到自己所修建的王府,在那高山之颠,诺大的王府已是尘封许久,想来,在那里过上隐居的生活,坐看云卷云舒,过上自己的惬意生活。 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她忙是踏开步子正准备离开,却不知,已是有人在背后将她的一举一动所放入眼中,一双贪婪的眸子之中满眼都是对俗世的欲望。 刚才她到了当铺之时,出手阔绰买下了一人的身份牌,钱财外露,这让有心人也开始打起了她的主意。 这年头,别说小女子不敢是钱财外露,哪怕是成年男子也不敢如此,沈徽宁况且还是一个小女孩,这让有心的人看到了后,自然很难不起歪心思。 一个小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沈徽宁到了城外城郊租了一辆马车和车夫,这车夫看起来憨厚极了,沈徽宁这才信得过他并租了他,在马车上,沈徽宁抱着自己身上还剩下的钱财,心想,这足以是支撑自己到达修建的王府处。 这马车夫也是从未接过这种长途,但沈徽宁开出的百两银子却是让他笑得合不拢嘴,忙是应声下来。 他在挥动马鞭时也格外有劲,听着这马车夫并不着调且欢乐的歌谣,沈徽宁心中也一阵心安,她微闭上了眼眸,准备想休息一会儿,谁知,马车突然一阵摇晃,沈徽宁从马车中摔了下来。 原来是有人策马拦下了马车,马车夫见着前面有人拦车,他急忙刹车,好奇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这人抬起头,露出的一双眼眸十分有杀气,沈徽宁刚掀开了车帘便见拦住自己的这个人很有杀气! 她心中也觉得十分不妙! “把钱留下,人可以走。”这人明显还是有几把刷子,是个练家子,不然周身这杀气,又如何会是这般成熟了。 这马车夫也是出来挣钱的,若是有钱的话他又如何会挣这种危险钱,早听说在这小路上容易被打劫,但为了挣钱,他只得是如此。 “大爷,我身上没有钱呀!真没有钱。”马车夫忙是痛哭流涕道。 但这人又如何会是心疼他究竟有没有钱,他要看到的,只有钱,其余什么都不想再见到和听到! “你没有,不代表她没有。”说完,他看向马车里的沈徽宁。 沈徽宁忙是收回了头,心想着,他这分明就是盯上了自己。 一定是自己在城里阔绰时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现在自己该是如何做! 她很是害怕,且害怕到发抖。 因她身上现在什么武器都没有,若是想要保护自己,却也十分吃力,再加上自己体型和他这个男人带来的绝对力量的差距,让她根本没有胜的可能。 这人没有带面罩,想来定是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来威胁到他,他应该是打了一个想要灭口的心思,不然,断然不会这般大方到将自己的面容都给他们看。 与其是这样,自己还不是放手一搏! 她心生一计,举起双手出了马车,并道,“好,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说完,她准备下马车。 这人眼中闪过得意,不过只是一个小女子罢了,想要拿下她,却还是绰绰有余。 沈徽宁到了他面前,低头还想拿自己所有的钱,而就在此时,她突然一出手,她手中的簪子重重扎向马腿,这动作快准狠,就连这人都没有想到! 这马儿吃痛后,忙是将他甩下了马背。 趁着他摔下去这个好机会,沈徽宁忙转身对马车夫道,“我们快上马车离开这里!” 这马车夫也还没反应过来沈徽宁所做的这一切,但当听她所说的话后,忙是调转马车头,沈徽宁的速度也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潜力,她快速上了马车后便同马车夫离开这里。 车夫快马加鞭,带沈徽宁离开这里。 而这个人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他刚才被摔了后,明显身上还很是疼痛,故而速度没有那么快,但他拼尽全力加快速度她,却也眼睁睁正要追上。 “你只管往前跑,稳住马车,后来的我来!”沈徽宁感觉到车夫的慌张!她这般说着想要稳定车夫的一个想法。 车夫原本内心还有慌张的,但听到她如此说后,他的心中这才稳定下来,专心加快速度,让马车跑到人多的地方,这个样子,这土匪也就不敢再做什么了。 到时候再报官,想来让衙门介入,他也不会在如此嚣张了。 沈徽宁心中也是打折这个主意。 但想到他还在后面穷追不舍,那自己应该怎么办呢,她灵机一动,想到就马车也并非是很质量过硬,她拿起一旁坚硬的东西,把这马车的背后这面薄墙硬生生的将它给砸开了。 这道墙被砸开了以后,它正好往此人面上拍过去,这人忙是跳了起来,却也堪堪躲过罢了。 而这人速度也慢了下来,马车夫也感觉到了沈徽宁的动静,但现在他现在不能停,若是停了,那俩人就都跑不掉了呀。 沈徽宁心中也十分慌张,因为没了这钱过后,她现在出于着惯性的力量,差点摔下马车,但幸好她牢牢抓住了马车的一个马车的边缘,这才让她没有是掉下马车。 她心想,不行,自己不能这样摔下去,若是摔了下去的话,那自己可就彻底没有活路了呀。 那人断然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一定要加油爬上马车去。 但她的腿部在地上摩擦着这样,她十分疼痛,此时若是有个什么抖动的话,她很害怕自己抓不住。 这车夫也明显感觉到沈徽宁现在出事情了,他往后一看,果真是见沈徽宁抓着这个马车边缘,她现在分明是被拖着走。 第一百九十一章 离奇消失 这过程中,不知道是有多么痛呀! 他放慢了一点速度,道,“你快上来!” 沈徽宁却道,“不用等我,你自己快跑。” 因为如果现在她放慢了速度的话,那俩人可就真的都没有活路了。 她用尽了全力,想要让自己再爬上去。 但这个时候,马车突然轮子撞到了石头抖动了起来,沈徽宁这一次感觉自己是真的疼到了骨子里面去的,她却当真是没有想到,为什么会这么痛。 车夫也十分心疼,“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快到了。” 沈徽宁点头,她现如今也实在快坚持不下了。 正想要放手的时候,这个时候,有一只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抬头一见,只见司空圳再是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她稳稳地落到了他的怀中,他身体娇小,感受着她自己被司空圳包裹着温暖。 她现如今才是真正的安心,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司空圳抖了下沈徽宁,他生怕沈徽宁会晕过去,而没有知觉病倒。 “你没事?”沈徽宁怎么可能会没有事,她在心中白了他一眼,但想到自己现如今也是没有力气了,她倒在了他的怀中。 这车夫回头一看,却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竟是在马车之中,且他怀中还抱着沈徽宁,这出尘柔和的身姿与气质,让他觉得他并不是坏人,他这才更加放心了。 “请你照顾好她。”司空圳没有多言,只是冷漠到了这一句,却也没有表露太多。 他将沈徽宁放在了马车上,他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来了银子,放在了沈徽宁身旁,这也是给马车夫的报酬是, 说完他就离开了。 这突然消失,倒也让车夫也有些不明白,他就突然出现的又突然没了,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但紧接着,后面的那个山贼也就没了踪影,他突然有些好奇,这山贼到哪里去了,莫非是放弃追逐他们了。 想来,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的出现。 他心中对他充满了感激,本来还想当面道谢的,但却已经没见了身影。 想到他对自己所说的话,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幻觉,现在回想起来想来,他也是认真的在拜托自己照顾好这个小女孩。 他找了大夫,简单治疗了一下她身体的伤,便守在沈徽宁的身旁,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等到沈徽宁醒来过后,他上前道,“你总算醒来了,不然也多亏了你的机智,才让我们逃出虎口。” 他现在说什么,沈徽宁仿佛都听不见一般,因她的脑海之中,只有司空圳的身影,她分明是记得,他好像就在自己的身旁,也是他救了自己。 为何现在身旁却没有他的身影了。 车夫见她目光思索,且找着什么,他问道,“你是在找刚才我们的救命恩人。” 沈徽宁点头道,“对,他在哪里呢?” 这马车夫也实在不知道,他很是抱歉,“我还当真是不知道,不过那个人他留下了一句说,让我好好照顾你,想来,你们应该是关系匪浅。” 听到他的这样问,沈徽宁一双眸子陷入了思索。 匪浅?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是匪浅,却也陌生了。 现如今,这不就是连陌生人都不如吗? 如果是陌生人,他可能还会留在这里照顾一番,但如今的他,却仅仅只是对自己头也不回地就这样离开了,这就是他对待自己的方式。 “没有,我和他没有关系。”沈徽宁赌气道。 “但这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马车夫虽然和她才接触没多久,且之前并不认识司空圳,但他刚刚可是往后看了一眼,他抱着她时,那眼神之中的温柔,怎么可能会是不认识呢。 至少也是叔侄的关系。 “我知道,他是你的叔叔。”他这样道,沈徽宁真恨不得将自己的拳头砸向他。 叔叔都来了! “你觉得他像我叔叔吗?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是他太老还是我太小?” 他一听什么不是叔叔,“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莫非你还是他的未婚妻,小娇妻?” 沈徽宁抬高了自己的下巴,道,“怎么就不可以呢?难道看着不像吗?” 他捂嘴轻笑起来,“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啦,但你这未婚夫脾气可真怪的,明明救了你,但是都不跟你当面说一句话就走了,看来,这终身大事你要好好考虑哦,你年纪还小,还有很多考虑的余地,不需要捆绑在一棵树上吊死。” 听他这样说,沈徽宁也好像一下也茅塞顿开了。 “对啊,你说没错,我年纪还小,还有许多选择的余地,何必要在他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说着,她十分生气,脸蛋儿上也气嘟嘟的。 马车夫见她这么可爱的模样,也被她逗笑了。 心中对她的担心也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了,刚刚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那现在我们什么时候再出发呢?”他问道。 沈徽宁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她自己也是大夫,知道自己身上这伤大概会多久才能行动,“可能还要再过两三天,我这伤口才会再愈合一点点,到时候我们再继续出发。” 马车夫点头同意,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共识,有了马车夫的照顾过后,沈徽宁现在也安心了不少。 身旁能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对她一个小女孩独自行走是很重要的。 沈徽宁和马车夫闲聊了一番,才知道,原来他原本是青云的人,只因他的媳妇儿是安南的人,所以他才会到达这里。 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自己沈徽宁告知他,自己也是青云的,这也是让他惊喜不已,“原来你也是咱们青云人呀,那咱们也不需要再怎么绕来绕去了,就用咱们青云说,怎么又不好呢?” 沈徽宁却拍了他的肩膀,道,“你呀,还真是马大哈,我们在这里说青云的话,你觉得会不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吗?” 这车夫反应过来,这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竟然没有一个小女孩想得周到。 第一百九十二章 知错就改 这时,他突然想到什么,“哦,对了,你可知如今青云的皇帝是谁。” 沈徽宁故作是不知道,道,“谁呀?” 他继续道,“是咱们是曾经的淮宁小王爷沈梓勋啊,他现在已经继承了皇位,要说这青云啊,皇位还真是换来换去,但终究还是落到了沈家人的手中,再也不是当年的青云咯。” 说着,他摇头叹息,摇头道,明显还有些惋惜。 想来在他的心中,他是向着原本的秦家人的。 沈徽宁好奇道,“怎么,你觉得沈家当道的话,对你不好吗?” 他摇头道,“当然不好啦,你要知道,当年秦家可是做了这么久的皇室,这在我们心中都是根深蒂固地的,但一朝改朝换代,很多事情都要去改,其实我们老百姓也根本不在意这些,我们所在意的,不过只是想要自己手中银子多一点罢了,但你不知道,这沈家上位过后,我们百姓的日子,可是越来越难过了,我听我的远房表叔说,他家的土地征税,现如今也是高到快要让他揭不开锅了。” 沈徽宁一听,土地征税?自己怎么记得怎么从来都没有改过这个征税法律。 想来,还是按照从前的一个法律来的呀,为何会是有如此大的变化。 “我怎么不记得着税收有任何改变?” “那是你不知道,但我们大家可都是知道呢,这沈家人上位过后,不仅在税收方面提高了,且这东西的价格呀,也都变高了,这让我们的平民老百姓呀,根本就没办法生活了,我也觉得安南好像更适合我们老百姓生存一点。”说完,他自顾自的吃起了点心,很满足在安南的现状。 沈徽宁听他这些话,说的是有理有据的,但怎么回想起来,都好像没有想起来自己有过做这些事情的改变。 那想来这件事情,还是有待考究。 她想不出来,究竟是谁所做的,回去过后,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检查清楚。 “那如果青云让百姓安居乐业的话,那你会回到青云吗?”她继续问的,如果让更多的人口外流的话那么清,青云的皇室不过就只会成为光杆司令罢了。 “那是当然了,我们老百姓才不管谁是带头羊了,只管我们自己吃不吃得上肉,这才是最真的。” 见他这般淳朴的模样,沈徽宁在心中下定决心,这次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好好放在心上,不能让百姓过苦日子。 她休养了几天后,她这下又改变了决定,她要回青云。 这让马车夫有些疑惑,“回青云?之前你不是说你不是到安南边界吗?” 沈徽宁却看向他道,“现在,我要回到青云,去做非常重要的事情。” 马车夫见他这一双坚定的帽子,不知为何心中就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她要做什么非常重要的非常大的事情一般! 她虽说是个小女孩,但眼眸之中的执着与坚定,却让自己也忍不住是信任她! 他点头道好,两人就这样一拍即合,准备是回到青云,在这一次两人回国的路上十分顺畅,沈徽宁回到了青云过后,她这才是总算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但她刚回到皇宫,的确见到了沈梓勋,但却不见陈叔。 沈徽宁想到陈叔不会是去安南找自己了。 她问向沈梓勋,“陈叔在哪儿?你不会是让他去救我了。” 沈梓勋却道,“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以为陈叔是救你回来的呢?” 沈徽宁听他这样说,显然跟自己想得一样。 那陈叔现在在安南的话,定会让安南百姓不得安宁。 她忙是道,“你快让陈叔回来,我现在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沈梓勋现如今也是被沈徽宁回国这份喜悦的事情冲昏了头脑,他抱着沈徽宁,将沈徽宁高高的举了起来,“姐,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在皇宫里一直等你回来。” 他将沈徽宁放下来后,沈徽宁却恨不得跳起来打他的头。 “你还叫我姐呢,你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做事,有没有学到你姐的励精图治!为什么你会给百姓们提高税收,让百姓们现在一点都不能安居乐业,才将它们推向了安南!” “那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青云的人都会向安南靠拢,我们青云没有剩下子民的话,那我们将来如何更加繁荣富强,你这样是在让我们挥霍秦家堆积起来青云的家底,我们将来是会成为秦家的罪人!”她可不想成为罪人,再加上她自己的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她也当真是想为青云的百姓好呀。 沈梓勋他明显也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得是道,“好姐姐,这如果不提高税收,我们国库的银子又从哪里来呢?” 他这个问题倒也问倒了沈徽宁。 “这个方法我们可以开源节流,但不至于是在百姓的身上开源,哪怕是我们从其他办法上面开源,也绝不能是在百姓那里去压迫他们。” 沈梓勋听了沈徽宁这番话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从前并没有想到这些,且他对金钱的概念也并不是很清楚,他并不知道,那几十文钱,对百姓们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但既然姐姐都已经是批评自己了,他也就认真地接受好了。 “我现在就去改。”他十分委屈道,忙是转身正想要去办。 他这个憨憨的模样,沈徽宁不禁摇了摇头,果然呀,还是不能太相信他这孩子。 若是没有自己在身边,他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差错来!越想到这儿,她心中越发是不放心,沈梓勋现如今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自己也不能是轻易放手。 “对了,你先跟我说,你失踪时都去了哪里?”沈徽宁叫住了他。 他有些为难,显然并不想说这件事究竟是如何的。 沈徽宁一再追问之下,他这才是道,“我遇到司空摘星了。” 一听见这个名字,她的脸色铁青起来,她可记得,当初她将自己是如何当成了面目可憎的仇人来对待。 第一百九十三章 胜之不武 “摘星?她怎么会在青云?”她很是不解,她这个时候出现,并不认为会是什么好事。 “她想从我这里,套到关于沈徽宁的消息,但实际上我也并不知道。”他无奈耸了耸肩。 但沈徽宁却察觉到了这辈子较为可疑的地方,“她用什么办法问的?”这连连追问,倒当真是让沈梓勋不知自己该是说什么。 他还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直面回答,沈徽宁见状,继续试探道,“她用了什么办法问你?” 这件事她定要弄清楚,说不定,在她所做这些事的背后,就藏着惊天阴谋。 “姐,你怎么什么都要刨根问底的。”他不知该是怎么回答,十分扭捏道。 沈徽宁还有些不知该怎么说,见沈梓勋越发这个样子,她心中也更是好奇了。 本还想多问什么,沈梓勋直接跑开了,并不想向她泄漏什么。 她心中十分好奇,不知该是怎么问了,她悄悄跟上了沈梓勋,虽说,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大概率也能从他的反应之中猜出这件事背后一定有猫腻。 她在沈梓勋不远处,观察着他的反应。 只见沈梓勋如内心也十分烦躁一般,看着远处,双目失神,逐渐的也开始陷入了自身的想法。 沈徽宁本还想上前安慰他,但一想,人家这么大的小伙子,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想不通的吗?她也没再上前,仅仅只是坐在不远处,也这样远远的看着他。 入夜后,沈梓勋这才起身,将一切事情在心中想通,转身却见自家姐姐在不远处躺坐着睡着了,想来她一直都在等着自己。 想到了这里,他的心中也升起来了一阵温暖。 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在这背后,都还有姐姐一直陪伴着自己。 “姐。”他轻声叫醒了沈徽宁,沈徽宁这才醒来,却见他已是在自己旁边了,这才呼出了一口气,并放心不已。 “你总算是着跟我说话了,心里又什么事情,可别一个人憋着,可以跟姐说说。”现在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若直接用强逼的方法,让他将自己的秘密告诉自己,这种办法已是十分不可取的。 沈梓勋见沈徽宁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关心自己,心中也只觉得自己很是愧疚,面对这么好的姐姐,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呢? “姐,我好像喜欢上司空摘星了?”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自己所说的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故而他自己的心中,也并没有太多自信。 沈徽宁听到他说这话,并没有觉得反对,甚至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虽说,这喜欢的对象是沈徽宁的妹妹,但沈徽宁并不在意这些。 她所在意的是,在梓勋喜欢女子的同时,也会从中学到许多,只有真正体会过了什么是爱,那也就更成熟了。 “我们梓勋长大了,现在还有喜欢的女子了,这是一件好事,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她还想要继续问道。 问到了这儿,沈梓勋很是害羞,这小模样看的沈徽宁是觉得好笑不已。 “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是那种轻浮的男子吗?”他连连反问,生怕沈徽宁误会了自己。 见他求生欲如此强,沈徽宁也就不忍心再为难他了,只得道,“好,当我没说!” 她也忙抬起手,让沈梓勋安心。 沈梓勋这才放心了一些。 “姐,我们并没有到你所说的那种程度,我只是自己,内心中喜欢她…”越说到后面,他声音也越发的小了,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那这样,姐姐去帮你提亲,你觉得这事如何?”她试探道。 “那不行,她都没有说过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同意我对她的提亲。”他忙是摇手,生怕沈徽宁会帮他做决定,就去对司空摘星说提亲的事。 “好,一切都被你自己掌握在手中,就看你自己如何把握了。”说完,沈徽宁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接下来都要自己考虑好。 但紧接着,沈徽宁也开始担忧起了陈叔,他现如今还未回来,想来一定是困在安南了。 她心中有些担忧,还想回去救他,她将此事告知了沈梓勋,沈梓勋却仅只是道,“姐,你要相信陈叔会保护好自己,断然不会是让我们担心的。” 他越是这样说,沈徽宁越不是这样认为的。 她仅是摇了摇头,“希望如此,但陈叔心中将我们俩看的一向重要,一旦急了后,自乱了阵脚,我也不能肯定,他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心中又如何能事肯定呢? 又或者说,他们两人,都不能肯定这事。 “这样我还是不放心,我还是让人去查查这事。”她心中实在不放心。 但此刻却传来消息,司空摘星所带领的南星将士,竟是将安南给扫的一个片甲不留。 但此番她也是胜之不武,若非是捡漏,捡了陈叔与秦司言对峙时的漏,凭借如今南星的兵力,又如何能是做什么对安南不利的事情呢? 但能捡漏也是她的本事。 她现如今也并不想关心太多事,仅仅想关心的,只有陈叔的安全,若是陈叔有个什么事情的话,恐她这辈子,心中都不会原谅自己! 陈叔被司空摘星的人拿下后,想要让他倒戈,成为她们的人,再以细作的身份回到青云,但谁知,陈叔是断然不同意的,他的牙齿就跟铜墙铁壁一般,怎么也打不开。 司空摘星也是头疼极了! 但她也当真不信了,自己竟还没有办法对付他! 她拿着烙铁到了他面前,嘴角之中皆是冷漠,眼中也同是如此,仿佛若是他一开口,不能如他的意,她便要将他给打入地狱般。 精致绝美的面容再这一刻闪现出嗜血。 “只要你成为本宫的人,如何又得不到好结果呢?你这样为她沈徽宁做事,其实什么都不能得到!”她知道,对待眼前的陈叔就算是用硬手段,想来也不能太让他上道,吃软不吃硬,她当然也知道她是该怎么做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能将眼前的人拿下,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你以为,我和郡主的感情是你可以挑拨的吗?”他嗤笑了一声,只觉得好笑,哪怕是他现如今身上都还全是血渍,这般狼狈的模样,他也不会低头并答应她! 司空摘星可谓是气坏了! 他从未是见过这么不开窍的人,如若不同意的话,不仅有酷刑,还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他! 这么不开窍的人,也就只有那个傻女人身旁才会有了! “你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识趣了,本宫如今是在拯救你,谁知你实在不识好人心!很好,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她!”她眼神示意她的人,断然不能对这人手下留情。 宫人点头同意后,便将这烧红了的烙铁重重往他身上这样烫去。 陈叔当然也痛!他甚至是痛到了抬头痛叫,但那又如何,这不能代表他就会低头! 等到他实在叫的没有力气了,这才是垂下头,就如同是没有任何支撑一般,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机。 司空摘星背对着他,挑眉间,流转的眼眸间阴狠尽显! 现在,她就如十分可怕的女魔头,虽说穿着再是华丽,且一双眼眸之中流露出单纯,但仅是再微眯间的一个眼神,单纯的眸光,就与嗜血艳丽完美转换,手段更是强硬的让人害怕。 “我是绝不会低头的,你就不要在我的这里浪费什么心思了!”哪怕就算是如此痛苦,他却仍是断然要下定决心。 而就在此时,司空摘星的眼眸之中也并未闪现出任何担忧,她仅仅只是微微睁大了一双眼眸,仿佛闪过了好奇一般。 “这又有什么难的呢?难道你不就范,本宫就将你没有办法了吗?”刚是这样好奇道后,她的眼眸之中却又很快闪过嗜血。 “南星最不缺的就是酷刑,本宫可以将这些酷刑都用在你身上,就看看你究竟能否承受得住,如果你坚持过来了,对本宫也并无所谓,但如果你坚持不了,那你就只能消失于这个世上,没人会关心你的性命,难道,你自己就不关心吗?” “你以为这世间上的人,就如你一般无人关心吗?”他仍就是嘴硬般,还反向问到了她的内心。 司空摘星面色一变,他刚刚这句话,就当真是戳到了她的内心,因为他说到了重点!也说到了她心中最为脆弱的地方。 在这世上,的确并没有人关心她!就连她的亲兄长,现如今却也更是关心沈徽宁,仿佛从来并没有关心她这个妹妹一般。 她甚至都快怀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家! 她的父皇母后已经不在了,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皇兄,竟也是这样无视自己,这让她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还算什么呢? 孤儿吗? 她越想,只觉得这件事越发好笑罢了。 正是陈叔说到了她的痛点,她的面色才会是这样痛苦,并同被咬掉了尾巴一般想要给予他报复。 “你以为你究竟算什么?你就这么了解本宫吗?别忘了,在本宫的心中,你什么都不算!”她让人折磨他,自也是想要从他这里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尊重。 陈叔被折磨的彻底晕了过去,没了任何反应,司空摘星这才是满意了,她紧紧瞪大的一双眸子之中这才满意了,并咬牙笑道,“很好,你若要与我作对,我也断然不会是放过你,包括沈徽宁!” 她的一双眸子中这才浮现出了沈徽宁的面容,微是眯起的一双眸子带着狠厉。 她心中别提是有多恨沈徽宁了! 因为在她的心中,如若不是沈徽宁的话!她又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她从来并非是一个认命的人!不管在哪里,她也不会认命! 哪怕是在如今这个境地,她也断然不会认命的。 沈徽宁现如今还并不知道陈叔已经是落在司空摘星的手中。 且她也知道,司空摘星与她之间并非因为沈徽宁的关系,两人关系会有所缓和。 说白了,那两个人还是仇人关系呢。 那这样的一个关系,又如何是能够让两个人和平相处的呢? 想来陈叔落在她的手上,断然不会有好结果。 当她收到了这一切的消息过后,对司空摘星所做的一切,也没想到,她竟然还当真是一下,将安南给吃掉了。 其手中竟还把握住了陈叔,自己的一个把柄。 知道陈叔对自己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呀。 她这样做,分明就是来威胁自己。 南星一下成为大国,且她的实力已经打过了青云,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同样身为它的邻国,青云也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吞没的。 朝臣都在上,这无论如何,也必须是得反击,不然的话,那就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从前三国都是鼎立,但一旦是任何有一方占据了上风,那么剩下的国家都只能是被吞没。 他们三国原本互相牵制,也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动静,但如此一方,可就不好了。 这让沈徽宁心中也有些担忧。 这样下去的话,青云被南星吃掉也只是迟早的事情。现如今战况也是刻不容缓。 沈梓勋上前来道,“姐,你让我出征,我定然不会负了青云对我的重托,这段时间以来,我在朝堂之上也是涉及了不少,但弟弟认为,还是姐姐你适合来做朝。” “或许征战沙场,才是弟弟唯一的擅长,弟弟也想成为我们的父王那样一样勇猛的人物,这样继承父王的勇猛,我是不能让他的在天之灵失望的。”沈徽宁见他这样自告奋勇,但又怎能是同意了。 若是派出别人的话,那么沈徽宁都还放心,但若是派上他,且不论实力,还不如其他将士呢。 单单就是他是自己的弟弟,这件事情,他也断然不能忍心的。 从亲情上,她于私不想他冒险?于公,他的实力也并非出众,哪怕就算让他出征,却也抵不过更有实力的将军。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是让他留在宫中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趁热打铁 他出征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她摇头拒绝,并不同意让他出征。 但沈梓勋心中,可是下定了决心。 他现在只想要为青云贡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但沈徽宁却想,司空摘星那么无情,若是他出征的话,她也断然不可能是手下留情啊。 再加上,两国交战,生灵涂炭,又怎么可能会是谈感情呢? 那他如果去了的话,实力不够,那岂不是送死吗? 见沈徽宁丝毫不同意,他这下可要跟沈徽宁闹一番,为自己的决定征求得同意。 “我是咱们父王的儿子,我也是咱们青云的一员,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我断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就算不让我去,我也一定会去。” 他双眼坚定自己的一个志向,沈徽宁心中很是为难,她是真不想他去,这件事情太危险了。 如果是陈叔在的话,那陈叔想来也断然不会同意让他去的。 而这个时候,红缨上前来,她现如今虽说带着孩子。但她心中更挂念的却是陈叔。 她听闻陈叔被司空摘星抓了之后,却也睡不着觉,特意上前来,她已经患上了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这一眼,仿佛让沈徽宁回到了当年。 想当年。她也是父王手下响当当的一名女将军。 但在如今,她却是只在深宅内院里面带孩子,如今为了自己的丈夫,无论如何,她也必须出战。 “郡主,您就让我出战,我是为了自己的丈夫而战,这个名义,您总要批准。”他的眼中带着坚定,沈徽宁明白。 他现在是出征心切,哪怕就算是自己不批准。他也定会是想方设法孤军作战的。 既然他们两个人,都如此坚持。 沈徽宁心想,或许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无论结果如何,但若是不坚持下去,这辈子都会有遗憾。 “那你们就去,我和你们一起去。” 现在正是他们要保家卫国的时候了,只因司空摘星现在来势汹汹。 她不仅是霸占了安南的一些资源。 现如今更加强大,且她还想要趁热打铁,吞并了边疆,要知道,没了边疆作为屏障,那么青云后面的一些管理,只会是更加混乱,让他们自乱阵脚。 趁这个时候,只会让他们更加有机会想要进军青云,但越是这样,沈徽宁也不能退缩。 应该要当场反击,让他们知道,青云并非是那么好欺负的。 秦司言也很是想要做出对青云的贡献。 “对了,你们可知秦司言现如今怎样了呢?”她也不知道秦司言究竟如何了,但想到,落到司空摘星的手中,又如何会是有好结果呢。 他们两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但没曾想,却被司空摘星渔翁得利,秦司言落在他的手中,又如何会甘心呢。 她心中同样好奇得很。 司空摘星究竟会如何对待秦司言,现如今秦司言又是怎样了。 红缨她的面色平静,“郡主,对于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的,是我一定要上前线,无论如何我也要救出我的丈夫。” 她的眼神十分坚定,对于这件事情,她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肯定的想法。 “不,秦司言的事与我们有关,现如今安南的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我在安南去亲眼所见的,我们若做了伤害安南的事,想来也并非是陈叔想要看到的。如今安南,陷于这种水深火热的境地,我也要去做点什么。” 秦司言其实是一个好皇帝,她有必要救出他,让他继续带领安南的百姓过好日子。 且安南现如今还有不少他们青云的子民,如果将他救了,也并非是对他们青云完全没有好处呀。 沈梓勋好奇不已,现如今,她竟然还想着秦司言。 “姐姐,你从前不是这样的,现如今,为何又会是想要救他了,你从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他对沈徽宁产生了怀疑,当然,并非是怀疑她是别人假冒,只是怀疑沈徽宁究竟是接触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的想法有这么大的一个改变。 沈徽宁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经历了一些事情,你才会知道,原来有些仇恨,它是可以化解的,但有些事情,却才是最重要的,当你有了最重要的东西过后你就会明白了。” 沈梓勋被他说的一楞一楞的,但这时,他的眼眸之中,却有呈现出了思索。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姐,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呢。” 见他他眼神之中也有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沈徽宁也轻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是希望你也能快快长大,这样青云也就能够彻底交到你的手中,我也可以回去了。” 沈梓勋一听沈徽宁要回去,他好奇道,“姐,你要回哪里去?”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有一种紧张的感觉。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姐姐并非是普通人,但一听到她说要回去的时候,他心里同样也紧张不已。 回哪里去?回到和他不相同的一个世界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以后还能再相见吗? “姐,你要回哪里去,你不会是要再一次离开我。”他心中担心又害怕,抓住沈徽宁的手不愿意放开。 沈徽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说的什么呀,她不过一时嘴快,才说出的好。 “你放心,姐不会离开你的。”在那个世界上,她也忙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还不如就留在这个世界做一个温暖的人,享受着这温暖的一切。 沈梓勋这才是放心了。 他靠在沈徽宁的怀中,撒娇道,“这辈子姐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 沈徽宁听见他这样说,心里也一阵温暖,她知道,他从来都是将自己看做了最重要的人。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 “我知道,姐姐的心中也只有你呀,傻瓜。”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双眸子之中也只有温暖。 话不多说,三人已经开始出发,他们将青云的一切打点好了过后,便开始出发。 第一百九十六章 赐教 而他们在出发时并不清楚,其实司空摘星已经到达了青云,他彻夜赶到了青云过后,就是在等他们出城的一个消息。 随后她进了青云京城,并找到了定北侯小侯爷,她放下了自己的羽毛斗篷,露出了一张惊艳的绝世容颜。 “小侯爷,难道你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吗?这正是你一展身手的时候。现如今京城群龙无首,是小侯爷您的好时机,若非是这个时机,那这辈子想您都没有出头的机会了。” 小侯爷负手而立,他微抬了下巴,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面容惊艳的女子。 虽说她只是一个女子,身体单薄,但浑身之中的贵气,也让人不可忽视,特别是那一双眸子里面,满满的阴狠,更是让人相信,她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女子。 如今,她和自己来谈条件,想来也断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他也是想要听听,她究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若非是自己心中有点私心,他也断然不会是听她在这里讲话。 “这皇帝之位,你以为本侯爷在乎这些吗?”他冷笑道。 显然,他并不在乎这些呀。 对他而言,他所在乎的,其实只有那一个人罢了。 只有那个人。 想到了这儿,他的面容闪现出了沈徽宁的面容。 司空摘星见他如此犹豫,他和沈徽宁曾经的事情,她也知道! 他的心中一直有她沈徽宁,不然,也断然不会是一直拥护她。 司空摘星心中嫉妒极了,为何,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向着沈徽宁! 明明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强者,也是最最配得上他们的人! 但他们却这样对自己这样无视。 实在是太让她觉得嫉妒和气愤的了,但他只是不想要多说什么。 对于这个合作,他也并不想达成。 他仅仅只是让她滚,也不想再听她的下文了。 如果是以伤害沈徽宁为目的做的合作。那他宁愿不接受这合作。 他竟然是让自己滚! 司空摘星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现如今,她可是南星的长公主,实权在握。 包括安南!如今也是她的囊中之物。 但他竟然让自己滚!南星全国上下都没有一个人敢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且现在自己手中还握有安南的生死权,自己是两国的主导人,他竟是敢对自己这样说话! 如若不是自己,现在还有求于他,又如何会是和他在这里平心静气地谈合作呢。 她面容阴狠,蔻丹在手掌之中深深嵌入掌心,小侯爷见状,虽说知道,她心中现如今可能是给自己记上了一仇,但是这也断然不会是他要低头的理由。 司空摘星正要转身离开之时,这从暗处走出来了一人,“长公主,何必走得那么急呢,逆子不明白这其中的事例,不与长公主合作,但本侯爷知道,郡主一片苦心,本侯定会为长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从暗处走出来后,可谓是语气坚定,信心十足。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这老侯爷可是十分明白,若是这件事情成功的话,会给他们家带来多大的利益。 从今以后,也就是他们家掌握青云这一片天下,到时,眼前的长公主,就算现如今也已经掌握了安南。 但她就算忙于安南,但她忙于收编安南的军队,以及对安南子民的管理,又如何能是管理过来他们的青云呢? 那他们接手了青云过后,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将青云的一切掌握在手中,慢慢与他们南星抗衡。 在这一点上,他们还是有信心与一个女子抗衡的。 在他们的传统想法,司空摘星就算再强大,但也不过只是一个女子,就算她接手了安南,不过也只是采用了并非光彩的手段得到的。 但若是真正的论起实力起来,他们也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司空摘星。 这一场赌博,他们去愿意赌一把的。 且还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看一下司空摘星的底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小侯爷一双眸子充满惊讶,看向他的父侯,“你明知道这样不可以的,如若我们以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青云的话,那将来我们的子民,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名不正言不顺,是不会得到民心所向的!” 老侯爷却冷着眼眸,忙是回道,“你懂什么!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才是真理,谁又敢和力量去抗衡呢,那这不分明就是找死吗?” 司空摘星脸上浮现出了娇媚的笑容,“如果本宫地牢里那个陈将军,有你们这样一番觉悟的话,也不至于现在都已经褪了几层皮了。” 她娇媚的声音轻飘飘的,但两人一听,却是惊讶不已。 没想到,失踪了这么久的陈将军,竟是在她的地牢中,且听她这样说,竟然还被她折磨得不成人样了,那这样一来,司空摘星的身边,就更加没有什么人了。 也正是他们如今的好时机,起义青云,他们不仅会是得到皇位,且他们的子子孙孙都会拥有这个皇位,他们就是新国度的开辟者,将来他们的子子孙孙,也都会为他们感到骄傲! 且在这个世界上,哪个男人心中还没有一个皇帝梦! 谁不想凌驾在这所有人头上,成为这一国的王者!将来受万人敬仰。 “好,请长公主赐教,现在我们应是做些什么?”老侯爷现如今心中可也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得到这个皇位! 小侯爷见状,自己的父侯现如今,显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为了这些权势!他们如今也都是争相挣破了脑袋,都想要得到这一切,包括自己的父侯,却也是没有逃过这些被俗世的诱惑! 但这一切,终究都是风险大于结果的!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侯走向极端,最终与正道越发背离呢? “父亲!您知道这些断然都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以来,难道我们享受到的荣华富贵还没有满足吗?您不要!”他还想继续说什么,老侯爷示意司空摘星,司空摘星只是一记手刀,他便晕乎乎的,失去了意识。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用心良苦 见小侯爷总算晕了过去,老侯爷这才上前来,对司空摘星格外有礼,恨不得将自己的膝盖都给奉献上去。 司空摘星见状,她的一双眸子之中充满了得意,对眼前的老侯爷道,“你放心,本宫断然不会让你失望的,该给你们的,一样都不会少。”这其中给他们的犒劳,自是不会少了荣华富贵的。 “是,公主,本侯定会为公主尽心做事。”老侯爷见总算是将她给送走了后,这才是呼出了一口气。 现如今,青云可是要彻底变天了! 他要做的,只有明哲保身,让定北侯一府在这个时机上能是全身而退。 他不如自己的儿子善良,是因为他的身上并没有这些责任所压制着,而他现如今身上,背负着整个定北侯府中人的性命,若是自己错了,那么所有的人,都会丧生在这场巨变之中。 这让他心中又如何会是不害怕呢?剑走偏锋,才能是在灭顶之灾来临时明哲保身。 等到小侯爷醒来时,他就开始质问起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是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但老侯爷却仅仅只是微转身体,这双阴冷的眸子之中没有丝毫的温暖和亲情,有的,不过只是无情的公事公办。 “你以为你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整个侯府好吗?别忘了,现如今的青云,已不是从前的青云了,如若在这个时候,我们还不能选择明哲保身的话,你认为,还有谁会是保护我们定北侯府,又有谁会是在意我们?”他怒道! 对这件事情,他可谓也是气到了失语,自己聪明一世,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一个愚蠢的孩子! 都已是这种形势了,难道他看不见究是该如何做吗? “就算我做事有欠妥,但你好比你这个卖国贼好?”他重重道,哪怕是在面对自己的父亲,他也丝毫不认为自己应是低头的。 只要他是对的,哪怕就算在自家父亲的面前,也定是要坚持。 “给我滚!”他重重一拍自家儿子的脸!想着,自家儿子如何会是这么傻?真是傻到了家! “你这是恼羞成怒,怎么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卖国贼的事实!青云子民的税费,真是白养你这个卖国贼了!”小侯爷张口闭口都是卖国贼,对自家的父亲,口头上也没有任何放过! “你!逆子,逆子!”他被小侯爷这话可谓是气坏了,哪有儿子这样说自己父亲的,自己还是头一次受这种委屈的父亲! 小侯爷被带了下去,但只有他自己心中才知道,自家父亲的这面容,究是有多么丑陋。 差点被气晕过去,下人忙是上前来将他扶住,生怕他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现如今可是整个定北侯府的人心所向,若是他出了事情,那整个定北侯府又该是如何? “侯爷,现如今小侯爷还不知道您的用心良苦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将来,他一定会是清楚的。”下人这样安慰他道。 虽说这个道理他也清楚,但现如今,要让自己接受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竟是一个对立面,却也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甚至还很是心痛! 小侯爷在侯府之中上蹿下跳,他现如今只想离开侯府,将自家父亲的事情告知给所有人,让所有人都堤防着他,这让,他的阴谋才不能得逞! 他重重敲了敲门,用自己的手腕最坚硬的地方锤门,但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一个一个的,都是想要造反吗?”他实在气到了语塞,自己从来怎么没有发现,这府中的人原来都是和父亲一样的一丘之貉。 “小侯爷,您就省点心!老侯爷是不可能放过您的,现如今,我们能做的,都只有明哲保身罢了!”外面的老叔叔下人,背靠着着门,抬头微是叹了一口气,就守在这门口,一步也不愿意离开。 “你们都是一些懦夫!还什么明哲保身,真真是把自己说得这么清高!”他唾弃道。 入夜了后,他逃出了侯府,爬上了屋檐的他,低头俯视着侯府之中的这一切,冷笑道,“这点小问题,怎么可能难到本小侯爷!” 他转身一纵,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但他的离开,却也被侯府之中的人所发现,侯府的人忙是追踪上前去。 这件事也惊动了侯爷,侯爷担心他出什么事,也追着一起上前了去,好不容易是追到了小侯爷。 好不容易是追上了小侯爷,但就在此时,小侯爷已是站在了宫门口。 他也已是感觉到了自己父亲追来了,他仅只是转身,看着不远处自己的父侯,面色冷漠不已,他在心中已是有感觉,自己的父侯,断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当府中所有人将他团团围住的这一刻,他更是认为,自己的所想是没错的!自己的父侯,为了这些利益,竟还当真是将自己给抓起来。 “你在做什么?我可是你的父亲!难道,你还要背叛我吗?”他这一句反问,却也问到了小侯爷的内心去。 “背叛?你可知究竟什么叫背叛?我可是你的父亲!难道不是你背叛我吗?”他重咬牙并道,“你!”他对自家父亲已是语塞到了极点! 就在两人僵持着,突而,从暗处竟是飞出来了一只短箭,就这样重重的扎在了他的左胸口处,他微是瞪大了一双眼眸,不可置信,低头看自己左心房处的这支短箭。 他的面容之中竟是浮现出了一瞬间的浅笑,并道,“原来,这就是我的命运!” 他的命运,也就这样被决定了! 老侯爷却也不敢信,竟会是如此!这可是自己老来得子的呀! 现如今,他彻底昏厥过去,而小侯爷也是缓缓倒下,他的一双眸子之中带着绝望,如今,他也已是彻底没了希望,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生命,已是彻底走到了尽头!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 但他并没有任何抱怨,有的,只是勾唇淡笑,接受命运的笑容。 第一百九十八章 利益共同体 在场彻底乱成一片。 老侯爷不仅晕了过去,小侯爷也彻底没了性命!所有的一切,也就都这样没了! 但在暗处,一双深邃异域风情且明艳的面容上有着精致的妆容,她转身离开,一身劲装勾勒出妖娆的身姿,在黑夜中也尽显神秘,她就这样逐渐在黑夜之中隐去,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回到了侯府后,老侯爷已经是在众人的搀扶下醒来,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断然是跟司空摘星离不开干系的。 只因儿子想要曝光他们的事,或多或少给他们带来了威胁,她便要这般杀人灭口! 就连自己如今唯一的儿子,也这样没了! 这让他心中怎能不痛?他现在心中已是痛到了极点! “公主!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本侯的儿子?他不过只是一个孩子,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现如今,本侯儿子没了!您开心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他用尽自己剩下的力气在怒吼着。 司空摘星无视了他现如今的情绪,两人仿佛是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般,一边已是电闪雷鸣,而另一边,却是风和日丽,没有任何波动! “孩子?这么大了,还是一个孩子?就因为他是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她淡声反问。 仅只是这一声里面,却已是带着无声的权势压迫,这让老侯爷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他怎会是不痛心疾首呢? “还有,没了这个儿子,只要你上位了,你可以再有很多个儿子!你要识大体,不要为了眼前的这点小利益,耽误了你自己的锦绣前程!”她反而是来教训起他了! 明知,她杀了他的儿子!这样不共戴天的仇恨,却就被她这样轻松化解,若是换了别人,恐早已经是崩溃到要和仇家同归于尽了! 他的面容转化情绪巨大,他这才想到,的确如此!他都已经付出了这么多,若是在这个时候,却还什么都不能得到,那就实在太可笑了! “好!只希望,公主您不要让本侯失望!否则,哪怕就是同归于尽,本侯也断然会是为自己的儿子复仇。”他也并非是软柿子,如若,他所付出了这一切,但最终却没有得到回报,他又若当真是到了那一步,他也断然是不会退让的! “好,这样我们也就目的一致了,相信本公主所做的一切,也断然不会让你失望。”说完,她的面容上扬起了从容又自信的笑容,对比老侯爷的隐忍,两人现如今已经是彻底绑在了一条船上,成为了利益共同体,哪怕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他们的心中也能自己消化。 在如今这个关头上,小侯爷哪怕就算是没了性命,也不能是给他大操大办这葬礼。 他只能是简单的在府中给他放上一个灵位。 只可惜,侯府还未是蒸蒸日上,老侯爷却也只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一切总算整理好后,老侯爷心中也已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也要让青云的皇位,来祭奠自己的孩子! 司空摘星的人想是安插在青云国,但在这个途中,沈徽宁与沈梓勋所留在京城中的淮宁军,一直也在京城的出城口所把守,由于这个关口的原因,让司空摘星的人被拦在了外面,根本没有办法进来。 老侯爷自是有办法。 他让人将自己的令牌送了出去,给这些人做掩护,但由于人数众多,这也实在是引起了淮宁军的注意。 “你们,都是定北侯府的人?”一将士拦住了他们,一双眸子之中带着怀疑。 有人上前来毕恭毕敬道,“当然是了!官爷,我们现在身上都还有令牌,您这也是能看到的,难道,我们还会骗你吗?”说完,他从自己的袖孔里面悄声拿出了一叠银票。 这若是有心的人想来都知道他这个意思,但这淮宁军又岂是会贪污之人,他们也明白了这些人并非是好人。 原本,他们若是不说什么,或许他们盘查一番后没有盘查出什么,也就会将他们给放行了。 但没想到,他竟然是会主动贿赂他!想来这件事就断然一定会是有可疑的地方了! “来人,将他们给抓起来,这些人一定有猫腻!”这将军道。 而这些伪装成为青云人的南星人见这将军竟然是让人将他们给抓起来,显然也不可置信,纷纷看向对方,想要知道究竟是谁露馅了。 但见这将军并非是在开玩笑,当真是让人将他们给拿下后,他们忙是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刃,今日,就跟他们拼了! 这淮宁军一见这些人竟是抽出了短刃,要知道,青云人都是用剑的,他们这么习惯用短刃,说明他们并非是青云的人! 而是敌国人派来的奸细! “来人,快,将他们抓起来,他们是敌国的奸细!”他们刚是大声说完后,这附近的民众也被惊了一跳,小摊小贩的忙是收起东西就跑。 刚刚这里还是熙熙攘攘,现在就成了这些人打斗的场地! 但他们人并不多,想来定是会出于下风,谁知,这个时候从城外涌进来了一堆难民模样的人,他们皆是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刃,想来都并非是青云的人! 这下他们涌进来,就成了他们人多势众了! 这一幕让京城彻底大乱,百姓们四处逃窜,原本井然有序的秩序被打乱,青云的军队一方面要安抚百姓,另一方面还要彻底抵御外敌! 而司空摘星的人,就仗着这一刻让青云的人自乱阵脚后继续往城中进攻,若是等到青云城中的援军这样的话,那司空摘星的人,也就彻底是没了优势! 但就在此时,老侯爷知道,若是自己现在还不是做点什么的话,那司空摘星制造出来的这个机会,就会被赶来的援军压制,下次,再想混进京城可就更难了! 他和司空摘星已经是共同体了,若是这一次,自己没有出面,就单单是以这个令牌为依据,他也逃不掉! 还不如,自己就趁着这个时候,放手一搏! 第一百九十九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他心中已是有了主意!这个主意也在心中深深的定型。 他在暗处,眼神示意,他的手下明白了他的用意,让他们的人同样上!甚至没有任何隐藏身份的行为! 他现如今,也已是彻底拼了! 无论如何,他也断然不会让别人得到青云的皇位。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不成功的话,他就去地下陪自己的儿子了。 青云的军队原本正在增援的路上,但没曾想,他们所派出的人虽大于被告知的敌军人数,但真正到了这个场面后,他们这都不敢置信。 这么多的人,和他们所通报的人数完全不同! 他们人数根本不够,若是现在上的话,只能是送命! 他们采取了防御措施,给百姓以及其余的军队争取了疏散的机会,军队则回去继续请求支援! 司空摘星的人,以及老侯爷的人在京城中开始肆无忌惮的横行,顿时,血流一片,也更是让他们杀红了眼! 乔装打扮的司空摘星放下了自己所戴的斗笠,露出了一双精致所深邃的眼眸。 “给本公主上!今日,一定要拿下青云的京城!”说完,她的人也的确不负众望,一路直冲到了皇宫门口。 皇宫之中里面的财富都被司空摘星的人洗劫一空,且宫人们若是有敢反抗的,皆是杀无赦!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血洗后,青云总算是没有人再反抗了,司空摘星如愿以偿的坐上了皇位,她将手放在这宝座之上,面上皆是冷漠到了骨子之中的笑容。 “本公主总算是得到这一切了,而沈徽宁,你也被我踩在了自己的脚下,现在,你又怎么能是与本宫抗衡呢?”说着,她的一双眼眸流转间,皆是阴谋诡计。 她想做的,就是如此。 她总算得到了这想要的一切。 就在她一个人,躺在这冰冷宫殿之中的皇位上,宫殿内空无一人的同时,却突然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快速睁开眸子并反应了过来,快速起身将这人正甩着长剑想要刺杀自己的人一脚踢飞。 她的武功是司空圳亲传,虽说她从前并没有多大的实权,但在掌握力量,这一方面她从来并不敷衍。 她也并不认为,武功仅仅只是男人才能所学的,正是因为她有这些思想,这也就决定了她将来定然不会是普通的人。 她这一番轻功,也让这人措手不及,被她翻身摔在了地上,这人痛苦不已,但并未是叫出声,因为他知道,她身后所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整个青云最后的尊严。 整个青云皇宫都被烧杀一空,只有她还留在皇宫之中,她想要为青云做点自己能够所做的事情。 司空摘星见这人竟是一个女子,心中不禁也觉得惊讶,一个女子,竟还来找自己复仇,首先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她不想为难这个女子,只觉得,她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便道,“你走,我不想伤害你。” 但这女子却从地上爬起来,一双坚毅的面容下带着无尽的仇恨。 “我要杀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话,青云又如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百姓又如何会流离失所。只有杀了你,青云才能回到从前!”她说这话,是显得有点天真了。 司空摘星抬头笑道,她一步一步逼近,并双眸凝视着。 她一双眸子凝视的认真程度也在若有所思。 “你以为,我曾经没有想过要复仇吗?我从青云灭了我们南星之时,我从来都想着复仇,我跟你一样,我的眼神也跟你一样,但我并没有傻傻的送掉自己的性命,只有留着自己的命,一切才有可能,傻姑娘,你现在不过是徒劳送命罢了,等你真正有能力,在我面前说这话的时候再来。” 说完,她让人将她给送回去了,并非是她期待这女子能变得更强,再站在自己面前。 而是,她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和她变得一样强,她对自己有信心,对别人他从来都是以居高临下的态度所来观看。 而这女子从前服侍过沈徽宁,她也曾经受过沈徽宁的恩惠,故而,她知道沈徽宁是一个好君主,见如今的青云变成如此模样。 这让她心中怎能接受啊,她能做的,不过就只有接受罢了。 但她同样心中不认命,也想为青云贡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若能杀掉了司空摘星,那便是为青云除掉了这个祸害,但没想到,自己却被她扔了出来,且还以那种藐视的态度对待她。 所说的那番话,她并没有当作耳旁风。 甚至,她将这些话放在了心中,她能够做的,就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这样她才能得到这些击败司空摘星的力量,她才能够真正的为青云做贡献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 想到了这儿,她的心中又如何会没有仇恨的力量呢? 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以及复仇的心情,她翻过了千山万里,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她总算是快到了边疆。 这一路上,她一直用意念支撑着自己,饿了就吃路边的野果,累了,她就随意找个地方休息,总算是跌跌撞撞找到了沈徽宁一大军队正在往回来的路上。 沈徽宁见这人身着皇宫的服饰,且她身上这么破了这么多,想来,定也是从皇宫之中逃出来的。 她已经知道了司空摘星的事情了,没想到她的动作竟是这么快,就将青云京城给拿下了。 她所留下的淮宁军,那人数也并不少,但没想到却通通都葬送在了她的手中。 这让她心中也同样是愤恨不已。 现在,青云的主力军在她这里,她要回京城,去将青云夺回来。 她现如今在是想回去,只怕也来不及了,如若是这样的话,那青云京城可就要彻底沦陷了。 到时候回去后,想来京城什么都不会剩,损失会更惨重。 她犹豫间,红缨原本也还犹豫着,却也发话了。 “这样,郡主,您带淮宁军回去,拯救百姓,而我孤身一人去救我丈夫,他只是我的丈夫,并非需要许多人去救的,您觉得如何呢?” 第两百章 沈梓勋心中当然是不忍了。 这让他如何抉择,一边是对自己有着半个养育之恩的陈叔,另一边是整个青云京城,他两边都不想放下。 沈梓勋很是为难看向沈徽宁,显然,他现在也并不想做决定,只想将决定放到沈徽宁的手中,让沈徽宁来做。 不管沈徽宁做什么决定,他都是赞同的。 沈徽宁见她有这样一个深明大义的想法,自然也便同意了好。 “好,我知道我拦不住你,那你先去,等我将青云的事情处理完过后便带军前来助你。但现如今,我也实在是没辙了,你也看到了。” 她心中忍痛道,两个选择,她终究只能有一个选择。 在这一路上,她也想到了许多事情,在这里,她面临了许多的事情与割舍,并也领会到了亲情。 这都是她在现代你会领会不到的感情。 但这一切也都并非是梦,是她真真实实感受到的东西,她很感激这一切,感激他们带给他的这一切,她并不想让他们离开自己,在一路策马回去的时候,她让人好好照顾了这个宫女。 但她所带的淮宁军人数,却也刚好能够与司空摘星匹敌,若当真是说稳赢的话,那这种话也断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这世界上没有完全的绝对,在这一路上,沈梓勋在旁道,“姐,您真的有信心回去能夺回青云吗?要知道,她现如今掌握了一个地理优势,我们回去的话,若她将我们在京城所布置的一些军防来利用怎么办?” 他问自己怎么办,沈徽宁一开始带着无奈道,“但那又能怎么办,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情是老天要让我们去面对的,但你放心,只要有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这是沈徽宁的心里话,她在心中已经是将他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又如何会是忍心让他去送死呢。 她断然是不会让他们输的。 “姐,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他一双眼眸之中带着坚定,看的沈徽宁心中一阵温暖。 沈徽宁低头轻笑,眼眸之中闪过一瞬间的温暖,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感觉到亲情,这是自己唯一拥有的东西。 司空圳在哪儿呢? 她心中不禁浮现出了好奇,为什么,他如今现在又在哪儿呢? “对了姐,这是陈叔交给我的,你看这是你的东西吗?”说完,他拿出了一个盒子,沈徽宁却见这个盒子之中,竟是明晃晃的一颗珠子躺在其中。 沈徽宁惊讶道,“永生珠?竟然在你这里!”她惊喜不已,要知道,在现代就是因为这永生珠,司空圳与男配才会是发生争斗,最终魂飞魄散。 而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历史重蹈覆辙。 既然不能让它出现,那就早些毁灭,是最好的结果。 沈梓勋一听永生珠,惊喜不已,“永生珠?你是说那一颗能让人永生不老的珠子?天哪,这种神奇的东西竟然在我这儿,姐,你是怎么知道它是永生珠的?” 沈徽宁摇头,“其实我也不知,这是司空圳告诉我的,想来,他此番来靠近我,就是为了这颗珠子。” 她看着这一颗珠子,眸子中闪过了太多的思绪。正是因为这颗珠子,他会来到自己的身边。 那现在他离开了自己过后,想来,也还会因为这颗珠子回来的。 她只需要让人放出消息便好了,他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几天后的司空圳,他扬言自己没有找到永生珠并到了他师傅那里,他师傅却气愤不已。 “现在全世界都传遍了永生珠沈徽宁的手中,你却告知为师,你找不到永生珠?你是故意在袒护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是为师管教不严,让你动了私心了!” 说完,他的手下内力一阵聚集,正想要给司空圳一个教训,司空圳见状,忙是道,“师傅,这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事情!徒儿并不知。” 他的一双眼眸之中,真挚没有一丝动摇,仿佛就是从他的心底所透露出来的最佳想法,这让别人对他产生不了任何怀疑。 “是吗?你当真不知道?”师傅反问道。 司空圳十分坚定的道,“徒儿当真是不知道!” 他没有丝毫破绽的将这件事情圆说了过去。 他的师傅这才是松了手,“好,那这件事你继续吃,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他手中的永生珠,只有拥有了这个永生珠,我才能拥有永生不老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活下去。” “我要见到这世间的沧海桑田,我要拥有掌握这个世界的永生力量,这样我才能成为这世界上唯一的强者。”他现如今的野心已是超越了时空。 司空圳低下的眼眸之中同样陷入了思索。 沈徽宁为什么自己将这种消息散布到了这种程度,尽是人尽皆知。 他知道,现在的青云很乱,便不想再跟她添乱,故而才会这样一人揽责下来。 她为什么就不懂得自己自己的一番苦心呢? 自己离开,是为了保护她,但她如今却非要自己现身,这让她心中实在是无奈的紧。 现如今,正是两军对峙的时候,沈徽宁的军队驻扎在城外,而司空摘星的军队在城里,他们在城里欢声载舞,而沈徽宁却在城外去冷风呼呼。 沈徽宁让将士们裹紧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受了风寒感染,他一人站在冷风之中,抬头看向着越发清冷的月亮,心中若有所思。 沈梓勋上前来为沈徽宁披了一个披风,并道,“姐,外面冷,我们还是先回帐篷。” 沈徽宁摇头道,“你说,他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沈梓勋大概有些听不明白,“什么时候出现?姐?你在等谁呀?” 他并不知道沈徽宁正在等司空圳,但他刚问出了过后思索一番便明白了,她的心中现如今还有司空圳,也还在等他。 “姐,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如果能忘就忘了。”他双眸看向她,语气之中同样带着担忧 第两百零一章 记忆恢复 他这话自也是从心而论,若此番沈徽宁还想不通的话,她就白当自己这番姐,且比自己经历的如此之多,却仍看不透这一切。 “你自己都不能忘的事情,又如何能是让别人忘?”沈徽宁心中带着心痛,她仅是反驳了他这么一句,他当即愣在了原地。 有些不相信,沈徽宁竟会这样说自己。 他仅也只是回想了一下,却也觉得的确是如此,当他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又如何能是劝解别人呢? “好,有些话,的确需要您自己才能想通,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他转身只得离开,而在离开这一刻,他还是回眸看向了沈徽宁,生怕沈徽宁会多想什么?故而给自己自寻麻烦。 他的心中同样是对沈徽宁充满了担心。 沈徽宁一人站在这里,抬头望着月亮,她的心中明显是带着担忧,她这一次,担忧的,不仅有自己,还有如今的青云。 也不知现如今的青云,究竟能不能是熬过这一关。 虽说,她对别人一向是宣称她有信心,但这信心,终究在现实面前,她也不知究竟还能是坚持多久。 而她脑海之中在想什么,现实之中果真也就出现了什么,只见她这一转身,司空圳当真出现在她的身后。 仅仅就是这一眼,两人对视后,她还想多说什么,不远处传来了别人的声音,沈徽宁还想多说什么,司空圳却快速伸出手,将她给带离这,什么也都没说,她就这样转而看向他,一双眸子之中也都只有他。 两人好不容易再是相见,自是要好好叙叙旧。 司空圳带她一路小跑到了小河边,他将沈徽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房上,并道,“你能感觉到这里,正在为你跳动吗?” “为我?”面对司空圳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沈徽宁明显,心中也带着好奇,还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究竟应该怎么做。 只得是这样看着他,眸子之中带着好奇。 “我,没有在做梦?”最终,她回过神来,向自己问出了这么一句。 司空圳摇头,紧紧摇头后,他将沈徽宁紧紧抱入怀中,且道,“这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他这话也让沈徽宁明白了什么,原来,从前的他一直都有在压制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心中,一直都有她! 这也让她心中感觉到了温暖不已,就这样一双眸子紧紧凝视着他,最终,她低下了头,眼底之中闪过了喜悦。 “抱歉,从前是我误会了你。”她甚至只能用恨来告别,而这种方式,这样,她也就只能在心中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是!那我回来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他这般说完,甚至将沈徽宁紧紧抱住,就是不愿意松开。 两人这般的相处,却也是舒服不已。 沈徽宁想到,他现如今愿意回来,想来也是因为想通了。 “你?恢复记忆了…” 她心中同样是确定不已,若非是恢复记忆,他断然不会是这样对自己的。 他并未点头,仅只是微点了眸子,道,“是的,我恢复记忆了。” 他这样道后,让沈徽宁不敢置信,他竟会是说恢复记忆便恢复记忆了,自己还想要,想让他恢复记忆,会是经历多么一番磨难。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都不告诉我。”她轻拍了拍他的胸膛,声音娇嗔中且带着责怪。 “我一直都记得,隐隐约约都记得,而后彻底恢复后,我就离开了你,永生珠这一事,只会连累你,但我并不想连累你,故而就离开了。”他这样说道后,沈徽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是离开自己。 但他也一定没有全然离开自己。 想到了在安南时,她回青云在马车边路遇了山贼,也是他救了她,但他偏偏就是不出现,在自己面前邀功。 他这个男人,一时之间实在让自己不能清楚,究竟在他的心中装着什么打算。 但如今,自己也算是清楚了。 她紧紧靠在他的怀中,怎么都不想是离开,感受着他身体给自己带来的温暖。 “那这次回来,你是?”想到了这儿,她抬起头看向他,想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他回来的这一番目的。 “我回来,是奉了我师傅之命,来拿永生珠的,你的方法成功将我引出了。”他轻点了点沈徽宁的鼻尖,夸赞沈徽宁的机智。 “这还不都是为了找你吗?你就这样抛下我一个人,什么也不管不顾,你说,我该不该将你找回来。”她故作生气道,脸也转向一边,嘴唇气嘟嘟的。 司空圳见状,将她转过来,声音格外柔情和温暖。 “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负了你,也不会再丢下你,除非,付出我的性命!”他一双眉眼之中带着坚定,紧紧凝视着眼前的沈徽宁。 从而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沈徽宁心中满是温暖和感动,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不会欺骗她的。 “好。”她重重道后,并倒在他的胸膛面前。 “永生珠,你想要就拿去。”说完,她从自己的怀中将东西拿出,若是东西是为了给司空圳,那对自己来说,这东西也就有付出的理由。 “你就不担心,我会拿它去做什么吗?”他好奇道。 对于沈徽宁对自己的信任,他也很是惊讶,又或者,她是还不知这东西究竟是有多么宝贝。 沈徽宁仅只是摇头,“我知道,这东西究竟是有多么珍贵,但我更相信你,不可能会是让我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总之,我相信你!”她的一双眸子之中,满满的都是对司空圳的信任。 司空圳也不会是辜负她对自己的这一番信任,他承诺道,“我断然不会负了你的。” 在夜色之下,两人心中盘算着,究竟又该如何才能是将这件事给摆平。 一方面是他师傅的永生珠,另一方面,又是如何夺回青云。 且司空圳将他师傅的来历给沈徽宁说明了后,她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世上,竟还有青云曾经的皇室存在。 第两百零二章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他现如今还想复国,又岂是有那么简单的,先不说青云如今的秦家宗室,包括沈徽宁,也断然不会让青云落到这人手中。 一旦落到他手中,那子民又该是受到大乱,生活同样还会受到影响。 这并非是沈徽宁想看到的。 “你师傅,想来是不能再让他继续作乱了。”沈徽宁这话也是从心而论。 若让他的师傅作乱在这世间上,这背后所带来的影响,也实在是未可知。 他点头,并道,“你所想的,我都也已经是想过了,但他实力强劲,并非那么好对付的,我曾经探过他的实力,恐在两个我之上!”这人苦心修习了几十年,在这几十年里,他的脑海之中只有复仇。 故而,他现如今的剑术,已是远远超出了在场的所有人,他现如今,大概也是这世上的最强者了。 且他身上最为让人邪门的地方,则是他的内功给人的感觉是格外阴冷,也不知他究竟是修炼的什么东西。 这时,司空圳看向了一旁的小河上,上面波光粼粼的,他脑海之中闪过了什么,这才是明白他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夫。 “阿宁,我知道他究是修炼的什么功夫了。”他震惊道。 沈徽宁好奇道,“那你说,究竟是修炼的什么功夫?” 他这才是道,“我记得,是在一本书上所见,里面所记载了许多阴冷的功夫,其中有一样功夫,是记载了用几样毒物硬生生用他们的毒液混合到自己的体内,让自己泄漏出来的真气同样也是剧毒不已。” 沈徽宁听闻后,她的脑海之中仿佛想出来他在练这功时,究竟是有多么痛苦。 而这么痛苦的他,就仅仅是为了复国,竟将自己推向了这种万丈深渊。 说明,他的心中,究竟是对复仇多么有决心呀!而这么决心的他,又如何是被这一切所影响。 “那你知究竟该怎么办呢?”司空圳没想到,沈徽宁竟是会知道,连是问她解决办法。 但沈徽宁却也只得摇头,对于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她也实在并不可知。 “大概,也只有让他走火入魔,或许这个内功在可能废在他的体内,不能伤害任何人。”她看了司空圳一眼,自己也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能想的,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轻点了头疼,大概,他的想法,也只能是和沈徽宁相同了,但他的心中,属实也不想伤害自己的师傅,也是他救了自己,这个恩情,他也一直记在心中,不敢忘记。 见司空圳有些犹豫,沈徽宁大概能是猜的出来什么,但如今眼前只有这个办法,她将手放在了司空圳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不想伤害他,但如今眼前的局势便是如此,我们只需要尽量不伤他性命就好,你说呢?” 司空圳点头,认同了沈徽宁的这说法。 她将手环抱住司空圳的腰间,不想是放手。 而就在此时,找寻沈徽宁的沈梓勋闻声过来了,他刚才明明见到了两个身影,过来后,却也的确只见沈徽宁一人! 他挠了挠头,“姐,是我眼花了吗?刚刚我明明见到你和另外一个人的,但我过来后,就只见你一个人了。” 他心中同样好奇不已。 想从沈徽宁这里看明白一切,但沈徽宁仅只是低头轻笑,眼神示意另一边,暗处的司空圳接受到了她的眼神后转身,藏在了暗处。 他的唇角带着浅笑,被沈徽宁的幽默所逗笑了。 “难道真是我自己眼花了?这,我这么年轻就眼花了?”他被这个结论所逗笑了,但也只是一会儿,他正色对沈徽宁道。 “姐,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颗永生珠吗?我想,这永生珠能不能一分为二,让两人来服用呢?”他这完全也是突发奇想。 但沈徽宁却放在了心上。 这让她想到了在现代时,自己所遇到的司空圳与秦司言不就是如此吗?他们两人都服用了永生珠,这说明这永生珠当然是可以一分而二的。 “可以的,我们先来试一下。”沈徽宁拿出了这永生珠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这让沈梓勋有些尴尬,他只得是给自己打着圆场道,“我不过就是说笑而已,姐,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但沈徽宁却是坚定了这永生珠断然是可以一分为二的,她在夜光下,对着这永生珠开始探究,她对着这小珠子弹了一下,却发觉这传出来的回音并非无她弹时同步,说明这里面定然不是实心的。 “这珠子可以拆。”说完,她正准备拆开,沈梓勋见状,还有些担心沈徽宁会将这珠子给弄坏了,忙是道,“姐,你有没有在开玩笑。” 沈徽宁反问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沈梓勋只得松开了手,他根本不敢是阻挡沈徽宁,只得松开了。 “让我来看一下即可。”她这才准备是继续做,看一下究竟该是怎么拆的。 想到了这儿,她开始毫不犹豫,准备将它重重摔下去,沈梓勋见状,可谓是被吓坏了,他没想到,沈徽宁现在做事竟是这般的虎,果真不愧为自己的姐姐! “姐,这可是永生珠呀!您,有没有搞错?”他实在不太能理解。 沈徽宁当然没有错,她重重一摔,当即,这珠子就在这地上摔成了两半,里面躺着一个小锦盒,她拿起来一看,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永生珠。 这里面有两颗永生珠,想来,做出这永生珠的人,原本也是想与自己的爱人一起与世长存,却发生了意外,导致这永生珠就这样流传了下来。 “姐!你可真厉害!”沈梓勋不敢置信,沈徽宁就当真这样将东西给找了出来,用着最为原始的手段,而这最为原始的手段,却在此时也是最管用的。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你姐是谁。”沈徽宁轻扬下巴,同样也是骄傲极了。 而这一切,同样都被暗处司空摘星的人所观察到了。 他们快速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了司空摘星后,司空摘星不敢置信,原来,这个世界上竟是有颗永生珠! 第两百零三章 冤家路窄 那这样,就太好办了! 她一颗,她皇兄一颗,他们两兄妹,只有服用了这永生珠后,才会永远成为这世间的强者! 她的心中甚至已是充满了无限向往,向往着自己今后的身份该是多么强大与荣光。 她半夜在暗卫的护送下,她易容到了城外,对于永生珠,无论如何,她也定要拿到手才行。 笠日一早,沈徽宁的人发现了她一并将她带到了沈徽宁的面前。 沈徽宁见这人实在可怜,无家可归,便将她收在了自己的身边,但见她这双眸子,却又实在觉得眼熟,想要想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却又实在想不起来。 这时,将士上前来道,“报!现如今南星城中的人已是撤退。” 沈徽宁惊讶不已,司空摘星会在这个时候甘愿放手吗? 以她对她的理解,她应是不愿意放手的!毕竟,这一切都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你觉得这,这件事会不会有诈?”她看向一旁的沈梓勋,沈梓勋摇头,不知自己该是怎么说。 这件事也实在不好说,毕竟,司空摘星的性格他们大概也都了解,但也不能是完全给把控住。 “姐,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先让人回城去探一下,不能让我们的人再掉入他们的一个圈套了。”沈梓勋提议道。 沈徽宁也同样是这样认为的,她让人先是回到青云京城里面去探情况,果真是探到司空摘星的人已不在京城了,她这才是清楚司空摘星当真是走了。 “好,现在正是我们的机会。”沈梓勋惊喜不已,现好不容易是这个机会来了。 沈徽宁心中却在想,她为什么会是走呢?按照她的性格,断然不会是在自己马上就要唾手可得的人时候放手,想来,一定有什么原因! 她让人去查的同时,也让人去找了陈叔的踪迹。 原本沈徽宁想去,但沈梓勋却让沈徽宁驻守京城,他带着淮宁军去找陈叔,这一路上的艰险,他并不想沈徽宁陪同与参与。 知道自家弟弟的苦心,沈徽宁也同意了,现如今,只有守护好青云京城,这一切才有可能。 入夜后,她入睡时,司空摘星在她的殿门口驻守,总算是到了只有她一人了,趁着别的宫女去轮守了,这期间会有一会儿的交接时间,这段时间只有她一人,她悄声潜入了沈徽宁的宫殿。 而沈徽宁此时已经进入了睡眠,且她用了带有催眠效果的沉香伴睡,这段时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入睡了,甚至还需要一些沉香辅助,她便开始如此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深夜睡着,不会乱想,陷入无尽的纠结之中。 而就在此时,司空摘星缓缓进来后,她知道沈徽宁有这个习惯,故而心中也并不慌乱。 她到了沈徽宁面前后,居高临下见沈徽宁这沉睡的模样,勾唇冷道,“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去翻沈徽宁的东西了。 按理来说,永生珠应就在她这里,但她找遍了这里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找到。 现在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找了,那便是沈徽宁身上。 她一步一步靠近她,一双眉眼之中满是警惕。 对于眼前的沈徽宁,她心中是痛恨不已。 若不是因为她的话,自己又如何会是和皇兄成为这番关系。 也就是因为她出现了,皇兄心中才没有自己这个妹妹。 她当真成了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孤家寡人! 没有任何人在意她,哪怕就算是她身边的人,她心中却也清楚,在他们心中,最为拥护的人,却都只是自己的皇兄,而并非是自己! 自己不过就是在他们眼中是司空圳的替身罢了! 她从未有过真正的自己! 若是此时杀了她,那这一切都没结束。 她的脑海之中仿佛有什么话正在催眠自己,这让她从袖中拿出了自己的小匕首,再是一步一步靠近沈徽宁。 沈徽宁还并不知道外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但在此时,有一声传来,“住手!你要做什么!” 这声音格外清亮,司空摘星一听,却也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自己一定是在哪里听到过! 当她一转身,见到发现自己的这人时,她这才看清楚了究竟是谁。 竟然会是她! 如若不是自己当时放走了她,她现如今根本没有机会会是出现在这里的,终究是自己当时心软了。 她的心中悔恨不已! “我能做什么?你不都已经是看清楚了吗?”她冷笑道。 现如今沈徽宁也并没有醒来,她没有必要伪装什么。 这宫女见眼前的这想要伤害沈徽宁的人十分熟悉,却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这张面容,自己可以确定是没有见过,但为什么她身上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十分熟悉。 等到这人收了手,缓缓向她走来时,那微抬下巴的高傲神情,与脑海之中一个十分可怕的身影重叠! 她这才想到了什么,不禁是大声道,“原来竟是你!”她同样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会是她! 但脑海之中重叠的身影,她的感觉一定没有错。 是她!当真是她! 她的面容之中浮现出了恐惧,显然,也并未是想到她怎么就会是到了这里来呢? 且还是用着这样的一张面容。 她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了越多的恐惧,而司空摘星也浮现出了得意,她当然也是看出来了,这人已是认出了她! 她低头淡笑,“很不错,被你发现了呢?看来,你也不是太傻的一个人,我很欣赏你,但可惜。”说到了这儿,她微是叹息了一声。 这小宫女好奇道,“可惜?可惜什么。” 司空摘星这才慵懒道,“可惜才发现,现在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呢?都没有机会让你和这个世界好好道别!” 说完,她重重一甩手,这簪子便重重扎入了这小宫女的喉咙,这宫女怎么都不敢信! 她竟会是这样草草离场! 想到自己,经过了这世间上的万难,总算是到了沈徽宁的身边,却没曾想,她这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第两百零四章 永生力量 她伸出手,很想说什么,但喉咙已是被司空摘星的簪子重重扎在喉咙之中,声音也根本说不出来。 她用尽了自己的全力爬到了沈徽宁的身旁,伸出手,想将沈徽宁摇醒,但沈徽宁由于被沉香的作用下,根本任何醒来的迹象。 她并非是要沈徽宁醒来救她,而是想沈徽宁醒来,这样就可以自救了,不然,也只怕会是被这人给伤害的! “你就放弃,她是醒不来!”司空摘星抬头笑道。 当初,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才会让她走掉,现如今她又回来了,竟还想坏了自己的好事,那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她如意! 她想让自己死,那自己就先让她死!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想要害自己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而就在这时,司空摘星正想要对沈徽宁动手,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与声音。 “姐,有消息!”是沈梓勋来了! 听见沈梓勋的声音,司空摘星心中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曾有过一段时间,打过沈梓勋的主意,那时,自己还不够强大。 他沈梓勋也还能堪堪配得上自己! 而现如今,他不配! 他什么都不配! 在这个世界上,她才是最尊贵的人!凌驾于任何男人与女人之上! 但自己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这一次,她就只能是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沈梓勋和沈徽宁一向没有任何避嫌,当他冲进来后,却见这个小宫女已是躺在了沈徽宁的身旁,这血流成河的模样,让他彻底惊呆了。 他不敢置信,在沈徽宁的身旁,竟会是躺着一具尸体! 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姐姐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也知道她善用迷香的一个习惯。 便用力将她摇醒道,“姐,你可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沈徽宁迷迷糊糊醒来,便见自己身旁竟是倒着一具尸体。 且这双眸子并未闭上,显然是死不瞑目。 她心中也惊讶道,没想到,自己在沉睡期间,身旁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的手这还指向着自己,想来她在临死前是想要叫醒自己的。 她甚至可以想到,她当时心中的那种绝望。 她懊恼不已。流下了滚烫的眼泪。 “都怪我,都怪我,一次次伤害了身边的一个又一个,,让你们都为我受伤了。” 她心中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像是一个倒霉星一样,总是给自己身旁的人带来不幸。 他忙是道,“姐,你不能这样说,这想来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现在这个皇宫之中,一定还有人想要伤害我们。” 沈徽宁快速思索,道,“那一定就是司空摘星了,她肯定还在皇宫之中并没有走,并伺机而动。” 但她留着在皇宫之中,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的人都走了,她一个人还想要孤身作战,她又是为了什么,才肯是留在这里。 沈徽宁也陷入了沉思,或许,她定然会是有阴谋才会留在这里。 “姐?我来所说的是,不如我们服用永生珠,这样我们姐弟就能永远不分离了。” 他试探她道。 但她此时却也并不想如此,若是她服用的永生珠的话,那她就不算是一个人了,但她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不想做什么拥有永生力量。 “梓勋,你可知道拥有永生力量,这并非是一件什么好事,当你看遍了这世间的山,这世间的云,那你还想要留在这个世间上继续看下去吗?”说到了这儿,她说若有所思。 “你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离你而去,你看着你身边的朋友都老去,和你完全不同,到最后你会深深陷入那种同类没有群体的不安,这样对我们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与其这样没有意义的一直活下去,还不如是活在自己对这个世界上最充满期待的时候。” 她说出这番话,却也并无道理。 沈梓勋想了一下,认为她所说虽然是对的,但或许,自己现在还并没有到那个境界,他现如今只想要和自己的姐姐两个人能够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他们,做一对永远没有生离死别的姐弟。 但沈徽宁却并不想如此。 如若他想要这永生猪的话,她或许可以给他。 对于沈梓勋,她从来没有任何拒绝,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只要是他想的,她能给他的,断然会给好给你。 “拥有了这个永生珠,或许它能让你拥有想要的永生力量,但你要自己想好,这是你想要的永生力量,最终的结果,你也必须接受。” 沈徽宁给他好好的打了一个预防针,他自然是接受的。 眼珠忙是充满了期待,期待沈徽宁要将永生珠放在他手里。 沈徽宁给了他一颗,这一颗她想要自己留着,并非是自己服用,只为了预防不时之需。 沈梓勋得到了永生珠后也惊喜不已,想着有了这永生珠,他就能够拥有永生的力量。 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之中,他将永生珠当作宝物一样供着,眼神都舍不得离开。 他心想,自己姐姐那里有一颗,他这里也有一颗,那他们就将是这个世界上永不分离的姐弟。 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但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声响,他打开了点,门,但外面却无人,他心想,究竟是谁在外作祟。 他朝着自己有预感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他在一个巷口看见了司空摘星。 只见她瘫坐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看起来是受伤了。 她怎么会在这儿? 他原本并不想靠近的,他见她受伤了,奄奄一息的样子,他还是止不住脚步,到了她的面前。 居高临下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心中并没有丝毫要解救她的意思。 将永生珠紧紧地拽在了自己的掌中。 “救救我,我刚被军队当作刺客打伤了,现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她一双眸子中,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奄奄一息,浑身充满破碎感。 又实在让人心疼不已。 沈梓勋本是不想管她的,但见她这样可怜,他还是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正准备查看她的伤口。 她却再是口吐鲜血。 “算了,我命不久已,但我能够见你一面,却也是我最满意的事情了,你可知,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后悔不已,我后悔当初因为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去伤害了你。” 第两百零五章 求得原谅 她这一番话,却也切切实实说到了他的内心之中去。 他的内心之中,本就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别说有陌生人在自己面前求饶,他会心软,更何况还是司空摘星。 他的心中,司空摘星终是有所不同。 眼神之中闪烁着动容的光芒,感受着司空摘星伸出手,她缓缓抓起他的手,一双眸子之中皆是忏悔与深情。 “若能求得你的原谅,哪怕我现在就算死,却也满足了。”说完,她缓缓闭上了眸子,手正要缓缓滑落。 在这一刻,她的眼神之中同样充满了不甘,好像真得不到沈梓勋的原谅,她的心中更是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因为自己曾经没有把握住,才会是让两人在这里留有遗憾。 沈梓勋面目呆滞,并未想到,在这一刻,司空摘星竟当真会离开这个世界上,他感受着她的身体越发冰冷,且脉搏停止跳动,他还有些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就在此时,他突然是反应过来了一般,大叫着,并紧紧抱住了司空摘星,想要将她的身体捂热,但却丝毫是没有作用,她的身体非常明显的在越发变冷。 “摘星!你不能有事!”他摇晃着司空摘星。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将自己手中的永生珠给她服下,这小小的永生珠被她服下后,只见她面色突然痛苦起来。 沈梓勋见有效了,他这才喜极道,“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感觉自己全身怎么样?” 司空摘星只觉得自己全身十分疼痛,仿佛身体里面有什么强大的力量正要将自己的身体给撑爆了一般。 她痛苦出声,“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这样?”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面容上满是痛苦。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永生珠是假的吗?”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她这反应,怎么也说是不应该呀。 她同样也是如此,面色再是痛苦不已。 “我感觉自己的身上要被燃烧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已经不能再是痛苦了。 沈梓勋忙是上前,为她渡内力,想要将她身体之中这令她快要燃烧起来的力量给彻底熄灭下去。 当他给她输送内力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漩涡,在源源不断地吸收他身上的内力。 他感觉,他所有的内力都快被她给吸收干了。 最终,他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就这样像一头像一群木头人一样倒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一双眸子十分无神,且口吐白沫。 现如今,他的内力已经是被彻底吸干了,没有丝毫的剩余了。 司空摘星感觉到自己如今全身充满了力量。 刚刚沈梓勋给她输送的内力,总算是抚平了她身体里面正在横冲直撞的力量。 她也发觉了,这力量就是这永生珠带给她的。 她感受着自己这充满力量的双手,惊喜不已。 “我总算是成功了,这永生珠现今已被我全部吸收了,我终于是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拥有永生珠力量的人了!” 她抬头大笑,仿佛就连这老天都觉得她是一个大恶人一般,不远处的夜空劈下了几道雷光闪电,但这一切,都更是在为她的狂傲不羁做背景。 她低声看向刚刚救自己的沈梓勋,她一双淡然没有丝毫感情低下眼眸,看着眼前,这个刚刚不顾一切救她的沈梓勋。 她眼中没有任何柔情,一双眸子之中充满探究,又像是小白兔一般纯洁的眼神靠近她。 这一双眸子晶莹剔透,近了看,又真是看不出她的眼底究竟是有什么阴谋算计,仿若是这世间最为美好的东西。 她出声道,“看在你是为了救我才变的这么惨,那我也就救救你。” 说完,她伸出手,还想要使用她刚刚正学会掌控了永生珠的力量。 但这时,不远处却走来了一阵脚步声,她立马警惕地收回了手,想来已经有人过来了,她现在也并不是想要暴露身份的时候。 她刚得到永生珠,还不知道自己现如今的力量究竟如何。 她转身便离开了后,头也没有回,只有沈梓勋一双呆滞的眼神,好像逐渐有了光亮,看向她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他闭上了眼眸,只觉得自己所想的这一切实在过于好笑。 他竟还不留余力地救了她,但这一切,也不过只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罢了,别人根本就没有将她所做的一切放在眼中,也没有丝毫感激。 当他们将沈梓勋抬到了沈徽宁的面前后,沈徽宁见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木头人,动也动不了。 她不管怎么试探且摇晃,发现他仍是没有丝毫反应。 动静死寂的经脉,和也仿佛已经在缓缓流动的血液,这样缓慢的十分危险,这就跟一个植物人差不多了。 “怎么会这样?”她心痛不已,为什么自己总会给自己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她的身心中怎能是不痛呀。 她很想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想要再继续问沈梓勋。 但见沈梓勋如此,她如今却也什么都说不了。 沈梓勋也只得是就这样看着沈徽宁,但什么也都说不了。 众人在旁,也只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会不会是半夜时撞到了鬼,才会是如此。 沈徽宁心中也怀疑不已,沈梓勋绝对不可能是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除非,他身旁是有人在害了他。 她让人下去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要查清楚。 不然,这件事情只会给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 她将这件事告知给了司空圳,司空圳上前来查看沈梓勋的一个症状,他一时之间也查明不了什么。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沈徽宁,并道,“阿宁,会不会是司空摘星,她现在还留在皇宫之中的。” 沈徽宁仔细回想这件事,她倒觉得十分有可能,想来,应该就是她。 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她只觉得这件事情,是司空摘星的可能性倒也很大。 第两百零六章 两种意识 自己一定要亲自将她抓住,给沈梓勋报仇。 否则,她心中实在是不能甘心啊,自己唯一的弟弟,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的心此时该是有多痛啊。 “她是你的妹妹,你应该是管住她的,如若当真是她伤了梓勋,那你我就是仇人了。” 沈徽宁冷声道,她说的也是自己心里话,她不可能跟害了自己弟弟的人的哥哥在一起。 那这样的话,她又如何能是让他们俩在相处的时候忘记这件事呢。 那她岂不是日日看到他,都会想到司空摘星曾经伤害梓勋的事情,两人的相处时时刻刻都在揭露自己的伤疤。 这对她来说,究竟是有多么痛苦,也只有她自己心中才会知晓。 她并不想要这样,且她也不想让司空圳陷入这种自责,更不想让他两面为难。 发生了这种事情,两人只有撇清关系才是最好的,这样,都不会再旧事重提,面临这些痛楚。 见沈徽宁如今还想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他上前将她拉入怀中,一双声音之中带着颤抖。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要把我推开吗?发生了这种事情,也并非是我想的,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但你不要推开我,好吗?” 他也是从自己内心而发的。 但沈徽宁如今却实在又不能原谅自己,原谅自己怎么能和自己伤害自己弟弟的人的亲哥哥在一起。 跟他在一起,她总会想到这种事情。 “好,那我们就先等定论,如果真是她,那这件事再说,如果不是她,当然,我也希望不是。” 她也并未说错,她也实在并不想是她,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也只能是和她撇清关系了。 此时的司空摘星,她到了一个废旧的庙宇,感受着自己身体之中的力量,刚刚那一刻,她用出了自己身体之中的力量,也觉得霸道无比。 有了这种力量在自己身上,她还怕得不到这个世界吗? 但这个时候,她又突然痛苦不已,怎么会这样。 她感觉自己身体很是痛苦,这明显给他带来了负担身体的负担,怎么会这样? 她现如今却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痛苦! 痛苦到她根本不想是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摇着头,仍是苦苦坚持在这个世界上,着一瞬间,她想到了一个人。 沈梓勋。 沈梓勋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好好的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唯一一个敢是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但在了如此,她却也是就这样错过了。 她瞪大了一双眸子,却也再是痛苦不已,因为她知道,她现如今究竟是错过了什么。 低头苦笑不已,永远,她就这样失去了,对自己最好的人,她也就这样失去了。 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现如今的心中,究竟是有多痛。 就在这时,旁边有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强大的,永远不要害怕没有人对你好,只要你强大了,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在抢着对你好。” “他沈梓勋,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这声音一响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是被什么给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这声音所说的的确没错。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女人!所有人都会对她甘拜下风。 她会成为别人竞相追捧的对象! 越是这样想,这让她心中再是痛苦不已。 因为她心中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她只在心中想要催眠自己罢了。 但她在心里也在不停的催眠自己,终于,别的那些话也总算是在耳旁消失,她的一双眸子之中回归了坚定,这一切,也总算是尘埃落定。 她也彻底是入了魔。 整个人的面上全是闪烁着冷漠的光芒,她整个人机械的如同是木头。 她的心中只有仇恨,一个字,杀。 如若一个人心存善念的用了永生珠,那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他内心坚定不移的坚定着自己的所想,这当然是最好的。 当一个人心中并未有善念,而仅仅只是有仇恨的话,这越想,最终结果也让人后怕。 她只会在这无穷无尽的时间长河中,最终成为一个陌生的自己。 她身上强大的力量也引来了司空圳的师傅,只见他一身出尘的衣袍,在见到眼前这个女子,身上强大的内力时,他震惊不已。 她身上竟会是有着强大力量的源泉,他再是试探了一下,开始推算,竟得到了她身上是永生珠强大力量的结论! 永生珠的强大力量竟会在她身上!现如今,他想要得到永生珠,就只有从她身上提取! 这是他现在能得到永生珠的唯一办法了! 两人打斗起来,他也发觉,自己根本斗不过她。 虽说自己修炼的年限要比她久,但力量却终究没有她强悍且霸道,在他心中他也明白这一点! 当司空摘星逐渐恢复了意识过后,却发现眼前,这个长者,竟然会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这同样也让她心中震惊不已。 他竟然会是打上她的主意,要知道,他再怎么也是一个老者,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力量。 她怎么会让他如意呢? 她冷笑道,“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要命了,竟想从我这里也打起了永生珠的主意。”她能够看出来,这个人是打着她身上永生珠的主意,不然,断然不会是这样野心勃勃的看着她。 紧接着,她手中运用了内功。 这老者见状,话语间和眼中都带着威胁。 “你知道的话,就自己交出来,别以为我可以放过你,如果你识相,就自己交出来,如果你不识相的话,那就只有让我自己得到。” 当然,这最终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了。 他以为这样,甚至就能吓倒她,但司空摘星却从不怕。 她身为南星的公主,从来也就是被吓大的。 身在战火之中,她也并非所愿,身不由己的她,也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 她从不怕别人吓唬他,只怕自己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第两百零七章 高手过招 “好,那就来过过招,我就不信,你当真还能从我这里抢到永生珠。”她就这么承认了,倒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这人犀利的眼神中,想来是认定了她身上有着永生珠的。 就算再怎么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这才是她的一个行事作风。 “这才是你们南星国公主的作风,也是我徒弟的好妹妹。” 他这样一说,倒让司空摘星有些疑惑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竟会是就这么一眼,轻轻松松地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也当真是让她觉得有些好奇。 “在这世界上,有这么强大气质的女人,除了青云沈徽宁,现如今也就只有南星的小公主了。” 司空摘星抬头大笑,没想到,自己的强横霸道,既然都已经成为这世间公认,这样才是她很满意看到的一个结果。 “这话,本公主爱听。” 她爽朗道,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并没有任何觉得自己有错误的,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她能这么要强,甚至比男人还要强,已是女子之中的标榜。 紧接着,他们两人打起来过后,她却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是会输在了她的手中。 这老者也同样是痛苦不已,不敢是相信,自己怎会是输在一个女人手中。 他低沉出声,“终究是我轻敌了。” 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司空摘星冷笑笑出声,“你现在才知道吗?但好像已经晚了,在你对我狠下杀手的时候,我也不会是放过你。” 说完,她的手便放在他的头上,用自己强大的内力灌注到他的头上去。 他现如今,身上所有的经脉、血管,一时之间都快要破裂一般,身上的经脉也尽数破裂,身上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但这一切都让司空摘星不为所动。 因为她现在身上已经有了更为强大的力量。 她邪魅勾唇,脸上的笑容就显得格外是嚣张。 “本公主一定要让这世间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谁,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女子,而我虽然身为女子,但我绝不会输给男人!”她一收手,这人躺在地上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死不瞑目。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么落得一个下场呀。 眼前的司空摘星,不过是十几岁的年华,却能够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却还将他反杀。 想来,在他临死最后那一刻,他心中是有多么的懊恼不已,为什么,他会是同眼前的这个女人过招。 继而让他活生生地丢了这个性命。 司空摘星见他这样死不瞑目,心想,留他一个全尸,这有就当是给他最后的尊重了。 她这样冷笑想着,最终一步一步离开这里。 背着月光,她的声音格外阴冷,散发出强大的杀气,周围一打更人路过,他仅仅只是路过,都被她身上强大的杀气给吓怔住了。 忙是低下头不敢再是看向他,而司空摘星知道自己如今已成为这世间的强者,他现如今也知道自己该是做什么了。 成为这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女人,她要杀尽曾经得罪过自己的人,现如今,第一个就是沈徽宁。 她连夜冲到了青云皇宫之中,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而沈徽宁还沉浸在梓勋受伤的一个痛苦之中,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司空摘星竟就在这个时候来了。 她现在一张精致明艳的面容上去,满是阴冷浑身的气质,都被取代。 她能够感觉得到,现如今,她已是脱胎换骨了。 想来是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对她格外警惕,道,“你来做什么。” 她现如今并不想看到她,但刚说出这话过后,她就后悔了,她要问清楚,梓勋的事情究竟跟她有没有关系。 她还想要追问,但司空摘星仿佛就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到,“没错,是我做的,是我用苦肉计让他把永生珠心甘情愿的送给我,然后他被我的内力反噬才成了这个样子。” “你的心里一定很痛,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有你心痛了,这样我才是真正的成功!” 她现如今,已是彻底的入魔了,只想要从沈徽宁的这里找回她心中应有的一个痛快。 仿佛只有在报复沈徽宁的时候,她才感觉到,她是一个人完完整整的人。 沈徽宁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让她甚至觉得没有一丝丝的人的感觉。 她冷笑道,“你这个人,当真是已经走火入魔了,看来,你在这个世界上,也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 沈徽宁继续说道,其实,她已经知道,她打不过眼前的司空摘星了。 在她刚进来那一刻,她也就看出来了。 想来,她一定是夺走了梓勋身上的永生珠,才会变得如此,既然是斗不过,她那就只能是拖延时间。 这样,才能够从她这里,看到一些她身上的弱点。 两人说着说着,这个时候,司空摘星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意识在冲破出自己的理智一般。 她仅仅只是眼神瞟到了一旁床榻上的梓勋,只需这一眼,便开始觉得有些意识恍惚了。 脑海之中,仿佛有一个意识在对她说,她不想要变成这个样子。 她不想要伤害自己最为在乎的人。 司空摘星同样心中震惊不已,她怎么会有两个意识?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个意识的,说明她现如今已经在开始分裂了。 但那个意识,她却能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想要冲破自己的理智,真正取代着她现如今的身体。 她害怕不已,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瞪大了一双眸子,她心中满是害怕,一双模子有些不知所措。 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要听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真的不想要再听了,我只想要做我自己。” 沈徽宁见他这个样子,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忙是示意她身旁的人,一拥而上,正想将她拿下的这一瞬间。她却又突然被另一个意识取代。 第两百零八章 放下仇恨 是被她的邪念意识所期待,只见她一挥手便甩出无数飞针,这些人纷纷倒闭在地上,痛苦不已。 沈徽宁见她如今的力量这般强大,就连她自己根本是控制不了,她现在可是危险极了,又是控制不住。 她会乱伤害人,又该是如何呢? 就在她正要上前伤害沈徽宁的时候,这个时候,从一旁飞伸出了一人,当她认真凝视了眼前的这个人后,他的面容从一开始的绝情,到最后的柔情。 “皇兄,你来了,你终于出现了,这么久以来,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一个人扔下,只顾着沈徽宁,你可曾还记得你有这个妹妹呀。” 她的心中都在滴血,所说的这些话,也的确是重新而论。 但司空圳却道,“你已经有了南星,你的野心并不比皇兄的小,相信南星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越发强大,这也是皇兄最后唯一能够为你做的,只要你有需要,皇兄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但在你伤害别人的时候,皇兄也会出现。” 他说这些话,司空摘星根本没有听进去。 她只知道,他不过就只是为了保护沈徽宁罢了,还说了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他在身旁默默的保护自己? 这一切所说都是好笑的。 “算了,你的心中只有沈徽宁,根本没有我这个妹妹,或许终究是我奢求的太多,总以为我们兄妹能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相依为命,却发现,原来人就是要长大的,就算是亲人,也终究会有离开自己的那一天。” “既然是这样,那只有沈徽宁死了,这样你才能够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她心中的这个想法,倒也格外的曲折。 这让沈徽宁开始有些不明白,她对司空圳究竟是一份怎样的感情。 或许,她并没有经历和她相同的事情,也不能明白她现如今的心理有究竟是如何的。 但她心中清楚,她对司空圳格外的依赖,不然也不会是这样的。 “如若不是你们都离开了,我又如何会让我现如今变得这样强大了,这一切还得多谢谢你们了。”他抬头大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说法究竟有什么错误。 但司空圳就站在沈徽宁的面前,一步也不想离开。 他仅仅只是道,“如若,你当真想要伤害她的,话就朝着我来,我相信,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你消消气,永永远远地将这件事情翻篇过去,你想要伤害沈徽宁,就先杀了我。” 他挡在沈徽宁的面前,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架势。 司空摘星见他这样,脑海之中有两个意识在蛊惑着她。 一个意识,是让她千万不能杀了他,那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完全没有一个亲人了。 但另一个意思,却更加的强悍,她让她一定要杀了他,这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人能是阻拦,他成为这世界上真正的强者。 她之所以在南星不能得到所有人的民心所向,就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他司空圳的存在。 人人都是拿她当作他司空圳的替补,才会拥护她上位。 但一旦是他回来南星的话,那整个南星终究还是会回到他的手上。 故而,他的皇兄,才是她在成功路上真正的一个绊脚石。 只有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她才能真正的不用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以及沈徽宁。 除掉了这两个人,她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也没有任何人能是在阻挡她走向成功的路上。 明显后面的一个意识,更有说服力。 因为这也正好击中了她的一个想法之中。 她的野心比所有人都要强大。 从南星被灭国开始,她就深知,凡事都只能靠自己的一个手段。 故而,她更看重的是一个利益,现在,所有的亲情在她的眼中,都显得那么一不值一提。 司空圳见她面色纠结,想来,她现在又陷入了她的人格分裂之中。 不知道,她究竟会是被哪一种人格所战胜。 但显然,下一秒,司空摘星的眼神就告诉了他们答案。 她猛得睁开一双眸子,眸子之中只有狠厉。 沈徽宁心中一紧,想来,她现在是起了杀心,这个灵魂已经是占住了她的身体。 她轻拽出了司空圳的衣袖,并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妹妹了,她现在应该是被永生珠,里面强大的力量所影响并控制了她的一个意念,这种强大的力量,不仅会影响她的一个身体结构变化,也会影响她一个心理结构的变化,进而促使她心中邪念的产生。” 沈徽宁这样提醒他道,但司空圳却认为,她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妹妹。 他相信,自己可以将真正的她唤醒,让她放下仇恨,他将沈徽宁的手放下,并是安抚她安心,“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她是我的妹妹,我有义务让她重拾善良的。”沈徽宁见他这般有自信,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说什么。 还想再说什么,却只见他一步一步上前。 他的脚步坚定,就连眼神也是如此。 “星儿,听皇兄的话,放下仇恨,现如今南星已经重回安宁了,如若放下仇恨,我们都可以回到从前回到快乐的时光,但若你一意孤行,最终什么都得不到永,远活在仇恨之中,那你也会痛苦一辈子!” 但司空摘星面色仅只是纠结了一瞬间过后,便甩出了身上了长剑,“你以为,你拿这些来威胁,就能让我放下仇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能掌控我自己的命运,你们谁都不可能左右我的一个想法!” 她这样道,显然她现如今的想法,也是非常的坚定。 沈徽宁也怕她伤害司空圳,司空圳还想上前,但司空圳却感觉到了她的脚步声,往后伸手,道,“你不要上前来,让我和她慢慢说。” 司空摘星对司空圳的行为,倒也产生了兴趣。 她就要看看眼前的司空圳,究竟会做什么,竟会是自信认为她是会回心转意的,会去放下这一切的仇恨。 现如今,她赖以生存的,就是靠着这些仇恨,才成为了自己心中最为坚实且能支持下去的力量。 第两百零九章 殊途同归 “你!”沈徽宁一时甚至也不知自己该是怎么说,但见他如此有信心,便也不敢是再有多言。 她仅仅是在背后,看着司空圳一步一步上前,心中同样也是担心不已。 司空摘星冷眼见他上前来,就在他正要一步一步靠近,她抬头冷笑间,他突然是甩出了腰间的软剑,将她紧紧捆绑。 她不敢置信,为何会是如此! 他竟然是敢对自己动手!他不是将自己看做了这世间上最为亲的亲人吗?原来,这世间上的男人,都是这般虚假。 她双眸之中带着震惊。 对着眼前的司空圳,一双眸子之中闪过了受伤,眼中带着害怕。 “皇兄,你怎能这样对我呢?”她面容虽说带着害怕,且这样说着,但不远处的沈徽宁,却也能是很清楚的看出,她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 这分明就是阴谋。 但司空圳却也真真是被她这双眸子之中的怜惜所产生怜惜之情,只得是道,“你没事?” 司空摘星却摇头,故道,“我没事,皇兄,你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让我感觉到了很痛苦!” 她这样一说,司空圳心中又如何是能不心软呢! 他刚想松开软剑对她的禁锢,沈徽宁在这边道,“不要!” 但下一秒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见他收回了后,紧接着,司空摘星却快速闪身到了他面前,她如今力量已不比当初了,现如今她的强大,已不是任何人能比拟。 司空圳皱眉,他能感觉到眼前司空摘星的杀心! 她竟会对自己起了杀心! 看来,她的心中也当真是没有一点亲情了。 想到了这儿,他的心中又如何是感觉不到痛苦呢? 声音之中同样是带着颤抖,道,“看来,你是当真想放下我们曾有的兄妹情分,在你眼中,权势,一切的就都那么重要吗?” 哪怕是现如今,被自己的亲妹妹锁喉,他的心中又如何会没有痛苦呢? “权势?如何不重要?你总说它不重要,你可知,为了权势这个东西,我究竟又是受了多少苦!”她大声道,曾经,她也很想让苍天为她做主,但发现,这一切不过都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沈徽宁也能感觉到,司空圳现如今全身的生命力正在流失,生怕他出什么事,她忙是上前且大声道,“你快放了他!他可是你皇兄呀,你就当真这么狠心伤害他?” 司空摘星一听这些话,也只觉得好笑。 “狠心?我为什么不狠心?”她微是挑了一下眉目,一双眸子之中流露出了狠厉,也只有在这时。 突而,她再伸出一只手,这只手的力量同样强大,将沈徽宁抓了起来,沈徽宁在她的手下挣扎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挣扎不了,她的绝对力量实在太强大了! 她面色痛苦,看向一旁的司空圳,司空圳见沈徽宁同样被司空摘星拿捏,只见他痛苦着从自己袖中拿出了沈徽宁的落雪,递给沈徽宁,并十分吃力道,“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沈徽宁接过他递给自己的落雪后,就见他这双眸,以及他的手臂也仿佛是失去了力量一般,最终只得是垂下头。 她见状后,一双眸子之中闪烁过不可置信的光芒,并忙是道,“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在她的心中,两人本就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会在一起,她又怎能是就这样轻易放弃呢?越想,这让她的心中越发觉得这一切断然是不能发生的。 紧握着手中的落雪,她知道自己该是怎么做了。 心中十分痛苦,重重将这落雪往她身上一扎,本来正在聚力的司空摘星,感受着她将匕首扎入了自己的心脏处,忙是吃痛将她给放下。 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的沈徽宁同样也是吃痛不已。 她弓着背,感觉自己如今的身子就像是被彻底要散架了一般,怎么能是这般疼痛? 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自己的灵魂,好像就要脱离出了这个身体,这对自己来说,可并非是一件什么好事! 但现在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如何,她痛苦的伸出手,想要伸向司空圳。 也知道她自己才知道,她现如今究是有多么痛苦了。 但她却也完全顾不上自己,只想知道司空圳究竟如何了。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他的身旁,使劲摇晃着他,并道,“阿圳,你没事,快醒来,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她现如今,只觉得这世界好像都是那么冰冷,没有了司空圳的陪伴,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没有意义和苍白。 当她伸出手,到司空圳的鼻尖去试探,颤抖着,压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的气息会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阿圳?你没事?”她颤抖出声,感觉到司空圳当真是没有丝毫了呼吸,她不敢置信,瞪大了一双眸子,认为自己一定是试探错了。 忙是继续试探。 一听到沈徽宁这样问,司空摘星这才幡然醒悟一般,仿佛明白过来,司空圳已是失去了呼吸。 她更是欣喜不已,心中狂傲。 “这个世界上,我总算是不用活在任何人的阴影之下!”她现如今,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释放了。 沈徽宁怒道,“你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可是你的皇兄!难道他出事了,你还觉得开心吗?”她心中现如今只有质问,甚至觉得眼前这女人冷血到了可怕! 而沈徽宁的这段反问,好像也当真是问到了她的内心之中,逐渐也唤醒出了她的另一个灵魂。 她开始自我纠结,整个人恍恍惚惚,抱头痛苦,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纠结什么。 沈徽宁趁着她现如今正在纠结的时候,给他做了心肺复苏,在做心肺复苏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间也有了一阵腥甜冲上来。 她扑哧一声,血雾喷涌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眼前的意识也是越发模糊了。 这一切,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她缓缓趴在了司空圳身上,两人就这样躺在了这儿,从向上看,两人是如此的无助,在这个乱世之中,许多事情却也无能为力。 第两百一十章 碰瓷专家 就在此时,司空摘星感觉自己全身一痛,她转身却见秦司言以及陈将军,她震惊的面容上浮现神情,还不等她出招,秦司言却已是一剑刺穿了她的身体。 她不敢置信,面容上浮现出了太多不甘,眼睁睁看着秦司言的剑在自己胸前刺穿,他精致的面容在与沈徽宁的对视中,显得格外绝冷。 经过了这么多事,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 剑用力一挑,她被剑挑飞,整个人十分无力的向一边垂去,重重摔在了地上后,她低头见自己的手上所沾染的鲜血。 这么真实,那她所服用的永生珠又该怎么说,就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她不敢信,不敢信! 她这么快就要失去永生了吗? 她还想创造出属于她的盛世,如今,她就要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意识才会回归,而不再是恶魔附体的身体。 只有这个意识,在真正面对死亡时,她才能是这样惧怕失去这一切的亲人。 她还没和司空圳过上平静幸福的兄妹生活,竟就要这样离开了。 能带着不甘心,她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就在此时,空中下起了大雪,仿佛要洗掉这一切,让这世间回归平静,重回昔日的时光。 陈叔忙是上前,扶起来沈徽宁,却见她已经没有了一丝呼吸,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哭笑不得,面容上的纠结,让人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他的哭笑不得纠结是有多么心痛。 “郡主!您这样让微臣怎么去面对王爷呀,王爷可是将你们托付给了微臣,经过了这么多次的生死,没想到,终究还是保护不了您,示微臣没用!回来迟了!”他跪在地上,抱着沈徽宁痛哭。 秦司言见状,他微颦眉头,见着司空圳与沈徽宁。 他们两人就这样没了,安静的躺在自己面前。 自己应该高兴的,但为什么,却没有丝毫高兴呢?好像这一切,都并非是自己想要的。他当真是想要死吗? 他突而轻笑起来,面容上的神色也十分纠结,但更多的是隐忍在了心中。 转身,他将自己的剑插在了地上,就这样形单影只的离开了。 他也不知自己该是如何说,好像一切都结束了,又好像都没结束。 三年后,还是原来的青云街头,孩童们嬉戏打闹,妇人在街上采买,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一切都井然有序。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推着小推车的男子忙是道,并穿梭在人群之中,人群见了皆是让开一条一条小道。 而就在此时,从人群之中蹿出了一个身影,原本以为别人都会躲着他的,却没曾想竟还有人会自己撞上来,他躲闪不及,就和这人撞了一个正着,这人摔倒在地,他小推车里装的水果也滚落了一地,人群中爆发出了一群骚乱。 “你这人怎么走的?没看到我推着东西呢!”他忙是指责这小女孩。 但这小女孩一抬头,却让这人震惊了。 只因她深邃的眼眸,和沈徽宁十分相似!在场人甚至还以为是太后娘娘重回世间了。 这小女孩也不明白,这些人见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么惧怕,但现在正是跑的好时机! 她忙是捡起来地上的一个苹果,跑着离开了这里。 这人忙是道,“先别跑呀!等一下!”这人还想要问一个清楚,她究竟是谁,但这小女孩却是抢起了地上的一个苹果就离开了这里。 他原本还想要继续追问的,但见她竟会是抢自己的苹果,这么小的格局,怎么可能跟太后娘娘有关系的?想来一定是他多虑了! 他转身捡起来自己的苹果,忙起来自己的事情。 而这小女孩跑回了破庙后,她忙是擦干净了自己抢来的苹果,也不顾自己身上刚才被推车撞的伤,就给另外比她更小的小女孩吃。 见着这小女孩吃的格外香,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满意的微笑。 “姐姐,你知道你的家人在哪里吗?”这小女童问道。 小女孩有些发愣,好像,就自己醒来后,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亲人的。 或许,自己是没有亲人的。 “我没有亲人,我醒过来后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但我现在有亲人了呀,就是你。”她摸了摸这个小女童可爱的小脸蛋,心中只觉得满足。 小女童吃饱后就开始午睡了,这小女孩得了空,这才开始陷入了沉思。 对呀,她怎么会没有亲人呢? 她也已经懂事了,知道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一定是有亲人的。 如果说,没有亲人,那就一定不是人了! 难道,她是怪物吗?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她的亲人到底在哪里。 想到今天在街上她故意碰瓷的那个水果小贩,在看到她后那一双眸子之中浮现出来了神情,好像是在哪里认识她一般。 他可能认识自己!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自己又从来没有见过他?莫非,自己已经碰瓷他两次了,他认出自己了。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一定是格外小心!现在这食物呀,是越发越不好找了后, 入夜后,她抬头看向这夜空,只觉得这一切,好像自己都有在哪里见过,好像已经在这个世间上存活很久了,脑袋里也有很多的画面。 笠日一早,她上街去再想做点什么,计划着今天一天的口粮,不然今天可又要饿肚子了。 在街头上有目的的寻找着她的目标,这时,她在人群的隐约浮现中,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这个背影… 白衣飘飘,背影清澈出尘,在记忆的最深处,好像就有这个背影一般。 她忙是追上前去,也不顾自己要隐藏,毕竟这街上很容易就碰到之前被她碰瓷过的人。 还没有追上这身影,她的前路却被一高头马大的人拦住了。 她抬头一见这人的面目,当即瞪大了眼眸不敢置信,没想到,自己想什么还真是来什么。 前几日被她碰瓷的一个人,如今竟是将她给抓了一个正着呀。 第两百零二章 一缕魂魄 她心中越发是觉得,自己一定曾经是在这里生活过。 她刚是这样想着,这个时候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她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都要被飞走了一般。 里面正有什么在引领着自己。 她脚步有些飘飘然,好像失了神一样往前走去。 总感觉,有什么在召唤自己一般。 旁边的小男孩见她这般失了神的模样,在这月黑风高夜之中,显得倒是有些诡异。 他忙是叫住了她,“你在做什么?” 沈徽宁这才反应过来,忙是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里面好像是有什么在呼唤着自己一般。 这小男孩皱眉有点害怕,“你别是自己吓自己了!这里面能有谁呀?这里面只有淮宁王爷的鬼魂,你可别说你是他什么远房亲戚,现在他来找你叙旧来了。” 他这话显然是觉得有几分在开玩笑的,更让她觉得也不可能了。 这种鬼神之说,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若这个世界上,若当真是有天神的话,那为什么会对那么信奉天神而过的凄苦的子民视而不见。 “好,我知道了。”她也不想再是自己暗示自己,不然的话,恐怕在这里,他们俩还没有被别人守卫发现追着打,恐怕就已经自己就已是吓得尿裤子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的守卫格外的松懈。 当她走到了这淮宁王爷的灵位前,她见着这上面的几个字,心中有些出神。 脑海之中仿佛有什么是在逐渐冲破封印。 回想起来,这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她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就连眼前的这一切,好像也逐渐浮现出了什么人影,正想要朝她慢慢走来一般。 耳旁还有什么话在回响,“阿宁,阿宁,你终于回来了” 阿宁?是她的名字吗?这么久以来,她甚至都以为她是没有名字的。 但如今看来,耳畔回响的这些话,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对一旁的小男孩道,“你听见旁边有什么声音吗?” 这小男孩正想要观察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什么宝物,但听到他这样说,浑身也不禁是打了一个寒颤。 “你怎么现在这么有些疑神疑鬼来了,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找些东西回去,你别疑神疑鬼。” 沈徽宁听见他丝毫没有跟自己开玩笑的,想来他也是什么都没有听见,那一定也是自己吓自己。 她只得是和他一起找什么东西。 但就在她越走越近的时候,突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是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一般,一瞬间脑海之中一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画面。 但她一样一样的接受了过后,她这才明白自己的身份究竟是谁,她现如今已经脱胎换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沉浸在自己的这些记忆之中。 一旁的小男孩,见她的背影,一动不动,在这里显得是那么的可怕与诡异。 他上前道,“你不会是在这里中了邪,你这是怎么了?” 他向前推了她一把,她突然转身,一双眸子格外阴冷,仿佛不是从这个人间来的一般。 他被吓了一大跳,忙是摇晃着她。 “你可别吓我呀,你现在可别吓我呀。”他忙是摇着她,想着,她不会在这里真是中邪了。 毕竟在这里,常年又并没有人居住,只有这里只有淮宁王爷的鬼魂。 那她若是真的被鬼魂上身了的话,那自己又该是怎么去面对自己的良心呀? “你总算回来了。”只见一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这盒子已然打开,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到了这小女孩的身体之中。 秦司言上前来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已经出了神,仿佛好像还沉浸在刚刚的这变化之中。 他知道沈徽宁已经回来了。 就在三年前,沈徽宁刚出世的时候,他们是请求了大师,让大师救活沈徽宁,但大师也并没有回天之术,他只是尽力的留住了沈徽宁的几丝元神,也就是她的魂魄。 这种阴阳之术,已经超越了他的极限。 故而,这位大叔在帮她之后,却也是隐灭人间,他带着沈徽宁的这些魂魄四处寻找,如若遇到了她的转世的话,那么它就会产生反应。 并与她的那些魂魄合二为一,最终就能找到真正的沈徽宁。 他一直在这里等着他。 只因他发现他这盒子之中沈徽宁的几缕魂魄,好像很是不安。 他是到了许多地方,才发现这里能让她的魂魄安定下来,好像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得到安宁。 他心中就有一种执念,在这里,就一定能等到真正的沈徽宁,果不其然,总算是等到了, 三年了,他总算又是等到了她。 三年,他心中不知是有多喜悦。 这小男孩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想要问着,却见眼前的沈徽宁,也是小女孩。 她冷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声音冰冷,好像是忘记了,好像两人说话之间没有丝毫感情,这一瞬间的陌生,让小男孩退后了。 眼前的小女孩,好像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女孩了,她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变了! “我在这里等候了你这么久,你总算是回来了,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沈徽宁一甩袖,“有什么舒服,但我看见你,我就格外不舒服。” 她丝毫不给秦司言面子。 眼神之中只有冷漠,秦司言见他如此这样,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他的眼里好像少了作为人该有的感情。 他在复活她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将她的承载着他所有感情的那缕魂魄给弄丢了,才会让她变得这样冷血无情的模样。 “你总算回来了,梓勋还在王府等着你呢。”听见秦司言说梓勋的名字。 她面色也仅仅只是冷淡道,“等着便等着了,难道还要我现在飞回去吗?” 秦司言这才确定,果不其然,自己是将她承载在感情的那一缕魂魄弄丢了,现在,她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第两百零三章 “你…”他本还想说什么,但想到沈徽宁已成如此模样,他再想唤起她的一切,却也实在显得是无力。 “我们回去。”秦司言上前伸出手,还想拉过沈徽宁,却被沈徽宁快速抽开,且这一个眼神之中的冷漠,当真要像是刀子一样,重重的刮在他的身上。 “你想做什么?”她这一句,倒让秦司言显得很是不自然。 现如今,沈徽宁的一个眼神,仿佛都对他带有很大的敌意。带有这么大的敌意,想来,早已是深深埋在了心中。 现还想从她心中连根拔起,好像也的确是困难。 “现在的你,能不能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说完,他上前一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正想给沈徽宁披上,小小的沈徽宁,披上了他这件披风后,整个人被浑身裹住,只剩下了一张稚嫩且青春的面容。 她知晓他并没有敌意,就冷眼看着他做这一切,但微抬的下巴,眼神之中流露之中的完全都是高傲。 “披风可以给我,但你人,请滚。”她并未有任何留情,在她心中而言,没有任何可以留情的必要。 特别是对眼前这个人,虽说好像没有那种仇恨,但也没有任何好感。 “徽宁,你…”他也未想到,眼前的沈徽宁竟会是这般绝情,绝情到一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他。 他现在甚至怀疑,她愿意留下他给的披风,都是为了这披风能换点钱罢了。 “听不懂呢你?”她微挑眉,并不想给他任何好脸色。 “好,我走。”秦司言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得转身,带着些许无奈,正想要离开,但沈徽宁的余光也能感觉得到,他这离开的还不是很干脆,就冷眼旁观着他究竟还想要如何。 果不其然,还真是被自己给猜中了。 他根本不能做到离开有多干脆,他的心中,也的确是有她的。 既是如此,她又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小跟班呢? “如果你不想走,那就留下,当我一个小跟班还是不错的。”沈徽宁略带沾沾自喜道。 秦司言不敢置信,指着自己,她竟是想让自己给她当小跟班? “怎么,当我沈徽宁的小跟班,莫非还苦了你?”她摆出了自己还是女皇的小架子,这傲娇的小模样,在她稚嫩的面容上,只有可爱,却也看不到任何功利性的东西,这也让人觉得她越发是可爱了。 “你还以为这是三年前吗?”他试探沈徽宁道。 沈徽宁颦眉,还有些不能明白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难道,这不是在三年前?她带着些许疑惑看向他。 这一次重生,她知道,这时间断然不可能是无缝连接,想来,中间的时间,也一定是有所变化的。 但她心中的确也还未想通,究竟中途有着多大的时间变化? 她故作疑惑的看向了他,这天真的一张面容上带着疑惑,真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就连秦司言见了,对她也是忍不住一阵心软,想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知她。 并将她当做一个小公主,捧在自己的手上。 越发是这样想,他的心中也对她越发心软,看向她的一双眸子,也是柔情到了极致。 沈徽宁完全是能够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有多大的温柔。 “那你告诉我呀,还这个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沈徽宁真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打他一拳,特别是这一双柔情的眼神。 “现在已经是三年后了,三国已经统一,而朕,才是最高掌权者。”他凑近了,将这事情告知了沈徽宁。 沈徽宁不敢置信,怎么会变成这样! 青云竟落在了他的手上! “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才会是得到这一切!南星呢?司空圳呢?”她想到了司空圳,忙是继续问道。 秦司言眼神微沉,她现如今都已是转世了,却还是未忘记司空圳。 但唯独却是忘记了自己。 越发是想到这儿,他的心中更是一阵痛苦,看向沈徽宁时,但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心软。 只因她这模样,小小的,却也是如此可爱。 “你现在什么都不担心,好像也就担心他。”他并未多说什么,但挑起了眉目,一双眸子意味深长,却也直直的扎到了沈徽宁内心。 对呀,她现在好不容易是回到了这个世界,但什么也都不担心,就担心他。 她也不知为什么,好像一醒来,心中所有的事情,一切都已是有了定论。 “多嘴。”说完,沈徽宁一甩手,用披风的一角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秦司言不敢置信,自己竟会是被沈徽宁赏了一个大嘴巴子! 这怎么可能! 且他现如今,是三国之君!越想,越发是觉得有趣,现如今醒过来的沈徽宁,这胆量竟会是胆大到了这种地步! “我做什么事,和怎么做,难道还要一定听你指挥吗?”她现如今可谓是彻底气坏了。 也只有在恼羞成怒的时候,她才会是动手。 秦司言也知道沈徽宁这个特点,这才是让他的心中更痛了。 一旁的小男孩都惊呆了,没想到,他刚刚还将她看作成小跟班的小女孩,竟会转眼间,就显得这般霸气。 就仿佛是彻彻底底的换了一个人! 他也明显已是看出来了,这换了一个人后,的确相差太大。 “那现在,我们还回去吗?”他这样试探沈徽宁道。 沈徽宁仅仅只是回以他一个眼神,并淡道,“你认为呢?” 小男孩被沈徽宁这个眼神给吓到了,忙是转身还想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沈徽宁却道,“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走。” 小男孩愣了,没想到,沈徽宁竟会是主动让他带她走? 她现如今的身份,就算是一个傻子也能是完全看的出来并不简单的,但她跟他一个小乞丐走? 他指着自己,有些好奇,道,“您是说真的吗?跟我走,这可没有,锦衣玉食的日子…”他有些怯弱,不敢是在秦司言这位身份不凡的贵人面前多说什么。 第两百零四章 吃小孩的醋 “锦衣玉食?我可从来不奢求这些,走了,其余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说完,沈徽宁就拉着他正想要离开这儿,见身后的秦司言无动于衷,显然,他还未反应过来,她这样做的一个目的。 别说他不清楚,就连沈徽宁自己,也并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一个目的在哪里,总之,她是决然不会回到皇宫。 根据之前重生的经验,她现如今并不能轻易现身。 若是不现身,或许,这一切反而都是井然有序,一旦是现身了,这一切也都断然会被有心人利用,并来设局。 且这设局最后,也并不会有好结果。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是不回去呢? 越发是这样想,她心中也是安心至极。 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也更知道,自己现如今应该是要怎样做。 秦司言想说什么,但见她现如今如此坚定的模样,想来,这些事情也都断然是不能好好谈的。 既然和沈徽宁谈不拢,那就不能谈了,他只能是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后。 仅仅只是来了这里一趟,她就收获了秦司言这个小跟班。 她现如今,只觉得自己爽快极了,没有了任何感情牵绊的她,只觉得这一切都放松了。 她呼出了一口气,且闭上了自己这双眸子。 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享受着自己回归世界的喜悦。 但三人走着走着,沈徽宁突而是摔了一跤,也或许是她心中实在是太膨胀了,小男孩见状,立即就去扶住沈徽宁,但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他身旁,且将她给扶了起来。 秦司言毕竟身体高大,不是小孩模样,故而和一旁的小男孩对比,两人的鲜明差距就非常明显了。 沈徽宁见到一旁不知所措的小男孩,且还有居高临下的秦司言,她的心中有一种叛逆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不要你扶住我!”说完,她将这人重重推开,她对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好态度。 “他才是我最好的朋友!”说完,她主动上前将小男孩的手牵起来,两个人十分要好的模样。 “……”秦司言的脸色很黑,但黑到了最后,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会连一个小男孩的醋都吃! 这实在是太不像他了。 他可是三国之主! “你如果只想要让他扶的话,那我以后可就都不会扶你了。”秦司言也生气了。 他也不是一个想要服输的主儿。 也是有脾气的! 沈徽宁听到他这话,心中却也是气到了,这明显也是,他竟还会有脾气? 她故作是惊讶道,“你现如今还跟耍我耍脾气?你是我的人,我有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是出现!” 她现如今也是十分霸道道。 小男孩也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竟会是这样霸道!这实在是太霸道了。 原本是不喜欢被人强迫的秦司言,听见她这话,最后却也不得不是被她的霸道给败下阵来。 “好,好,我是您的小跟班,有什么事情,我也必须是出现的。”他现如今也已经是彻底认命了。 他如何能是不认命呢? 如今的他,竟会被沈徽宁这个小女孩给拿捏的死死的,这一切也当真是未让他想到。 “好,既你知道你是我的小跟班,就给我好好办事,不然的话,我可断然不会放过你!”说完,她冷哼一挑眉,带着小男孩往前走去。 这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模样,当真也是让秦司言哭笑不得。 几个人到了破庙,她让他们睡下后,自己一个人到了楼顶,抬头看着这夜空,回想着这一切。 现如今,梓勋想来也是安然无恙,其实,这个世界上,若是没有了自己,也并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同样也给了自己一个警示。 只要自己不在这个世上出现,这一切的烦恼,也都断然不会再出现了,就这样过着普通的生活又能如何呢? 她将秦司言留在身边,不过只是想要折磨他一下罢了。 想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这又如何能是让她甘心呢? 接下来的时间,她故意捉弄秦司言,让秦司言去抓鸡,去碰瓷别人的东西,以及去青楼里碰瓷,这一切玩得也都让她格外开心。 秦司言也一直是在将就她,知道她现如今还未接受这个世界,只有他这个熟悉的人陪在身旁,他也愿意是陪在她的身旁,一直是照顾她。 沈徽宁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用心,但心中的封锁却也从未是打开。 秦司言也将沈徽宁这段时间的反应一直看在眼中,想着,若是她承载着感情的那缕魂魄,一直都找不回来的话,或许,她也就会是一直如此。 没有任何感情的活下去,一直也都会这样快快乐乐的。 或许,没有感情,对她来说也并非是什么坏事。 他也就放弃寻找了沈徽宁的另一缕承载感情的魂魄。 他与暗卫的谈话不小心被沈徽宁听见了,沈徽宁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中会对感情这样淡薄。 原来,竟会是这个原因! 她还以为自己这是醒来后将一切感情都忘记了,却没想到,竟都是这个原因。 她的心中还有些好奇,自己的那一缕魂魄究竟是在哪里去了? 又或者说,司空圳的魂魄,去哪里了。 她的心中终究还是不想放弃司空圳! 或许,能找到司空圳的灵魂,才是真正了了自己的所愿。 她直接站出来,道,“当初,你是用什么办法找到了我?” 她也想用此办法去找回司空圳。 秦司言有些惊讶,沈徽宁竟会是在这儿。 想来,刚才的一切,她也是听到了。 “你想要找回司空圳的灵魂?”他试探道。 不需要试探,他也知道,沈徽宁断然是想要这样做的。 “对,他是为了我而出事的,我只有找到了他,心中才能放心。”且她在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若是找到了他,她也会离开这个世界。 回到她最初的世界去,或许,只有那里,才是自己最为合适的地方。 第两百零五章 感情复苏 她心中越是这样想,想法也就越是强烈了。 “好,那我告诉你,但我先声明,这一切,我都不会帮你。”既她并没有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放在眼里,那自己又为什么是会帮助她呢? 若是其他事情,他都能忍,但唯独这件事情,他是不能忍的。 如若单单他只是帮沈徽宁,这一切受益者都是沈徽宁,她也是愿意的。 “你!”沈徽宁见着他,竟是跟自己说的这么明白,她心中一冷。 “好,你不帮我便不帮我,你只需告诉我即可,又或者说,你只要不跟我使绊子就好。”这也是沈徽宁的真心话。 “好。”秦司言与沈徽宁一言为定。 虽说,重活一世,他对沈徽宁也有了更多的退步和隐忍,但有些事情,他发现他还是做不到的。 比如,眼睁睁的看着沈徽宁去爱别人,这件事情,他就做不到。 或许,眼不见心不烦,他也只能在心中这样告知自己。 秦司言将自己将她被找回来的这个方法告知了她,沈徽宁一听到要用血献祭,找到自己最为在意人的灵魂,她心中却也仅仅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但却也很快答应下来。 她正准备想要献血时,小男孩上前来,拦住沈徽宁,道,“你这是做什么?伤害你自己吗?” 沈徽宁一把将他推开,“献祭,你不懂吗?我这是在做正事呢,你不要打扰我。” 他已是将沈徽宁当做了自己心中最为在意的人,如今看到沈徽宁竟还想要自残,他心中怎么能是就这样平平的看过去呢? “献祭?你为什么会是献祭?”小男孩很是害怕道。 沈徽宁还想要放血,这段时间,她的铁血手腕小男孩也是看在眼中,她根本已经不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女孩了。 做什么事情,如今,她都是有自己的想法了,再让她被困住一般留在自己的身边,想要保护自己最为在意的人,却也显得是那般好笑。 “如若要放你的血,不如放我的血!”他大声道,拦在沈徽宁的身前,就想为沈徽宁拦下这一切,也并不想是看到她受伤。 他将手臂伸到了沈徽宁的面前,并十分认真道,“放我的血!听到了吗?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如若当真是要放血,我又怎么能是让你去放血呢?” 沈徽宁见他这反应,也明显很是惊讶,她没想到,他竟当真会是为自己付出这些。 自己究竟是有什么值得的,能是让他为自己这样付出?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管!”说完,她推开了他,面色的冰冷,以及她的肢体语言包括她的所言,都在认认真真的告诉小男孩,她并不需要他,才会是如此推开他。 小男孩见着她这样,心中很是不忍心。 但却也只得是眼睁睁的看着沈徽宁献祭,将自己的血放进了圣坛,这圣坛之中吸入了沈徽宁的血,开始闪现出光亮。 沈徽宁静静等待着这圣坛之中的反应,是否会指引着自己找到司空圳。 但却没想到的是,这圣坛之中的光芒竟会逐渐熄灭下去,让她心中的希望也就逐渐是熄灭下去! “一定是量不够,不然,怎么会是如此!”她坚信一定是量不够,正还想要割另一只手的血管。 这举动可是吓坏了小男孩,他没想到,沈徽宁竟还要继续伤害自己! “如若还要血,就用我的。”没有任何犹豫,他将自己的血管割破。 并将手腕放进了圣坛。 沈徽宁见着他所做的这一切,实不敢置信。 “你!”见着他的血在这一刻,哗啦啦的正流入圣坛,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 大声道,“你住手!我根本不想是让你为我付出!我不想欠任何人的。”她所说的这些也是自己的真心话,她实在不想是欠任何人的。 但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却让她硬生生的感觉到了自己现如今,究竟是欠了别人多少。 这活生生的鲜血,可并非是无所谓的。 如若为了恢复司空圳,要付出这么多的一切的话,她不明白,付出这么多,就为了去冲向一个没有太大把握性的一个结果是做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内心之中,有什么热血正在被逐渐唤醒。 身体里也越发是充实,好像身体里应该有的一切也已是还了回来,她的心中一片温暖,内心之中的冰冷也在被逐渐瓦解。 她心中也有感情正在解封,一滴眼泪也流淌了下来。 当流淌下来的这一瞬间,她的心中有什么也是彻底解封了。 这喷涌而出的感情,让她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双眸瞪大,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她不可置信,眼前的事情总会是来得这么快,她心中所喷涌而出的感情,又会是在她意料之外。 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见眼前,他已经奄奄一息。 她忙是上前救助,并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若有事的话,你让我心中何安呢?” 小男孩见她眼中流露出来的眼泪,心中也有不可置信,在他眼中,她一向都是十分绝情的。 但在此刻,竟会是流露出来了眼泪。 他当即惊讶道,“你现在怎么会为我流泪了,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你为我流泪,你也是第一个为我流泪的人,我很感动,在这个世界上,我总算也没有白来一趟。” 说到了这,他自己也苦笑了出来。 想来,他也被沈徽宁的眼泪所感动了,赶来的秦司言见到沈徽宁感情复发,他这才明白,原来,承载她感情的灵魂是可以再生的,并非是只有丢失了便找不回来。 这可真是奇迹中的奇迹呀。 他上前道,“你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试探问沈徽宁道。 沈徽宁一双眸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我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里面那些记忆都是那样的深刻,好像带给我的感受也是不一样了,我之前总觉得那些感受不过都只是平平无奇,现在却觉得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在我的脑海之中呈现,这我曾经是经历过的。” 第两百零六章 她自己也不敢置信,这件事情会是如此。 秦司言这才解释道,“那是因为,承载你感情的那一缕魂魄,它已经在你的身体里面再生了,所以你现在才能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你从前发生的事情那些所带给你的一个感情经历,但不知道,这件事情给你带来的是一个好事,还是一个坏事。” 他也不知这件事情,会给沈徽宁带来如何样的一个下后果,但他现在知道,沈徽宁更像是她本身了。 但见她现如今这般痛苦的模样,他却后悔了。 他现如今根本不想是他恢复这一切,这样的话,会让她心中的感情更加会有负担,永远都活在之前的一个悔恨之中。 这也是没想到的一件事情,因为小男孩为她所付出的这些,让她亲眼所见,最后再生出了承载感情的这一缕魂魄。 这同时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她一定要复活司空圳。 这样才能够对得起,他们曾经的一个经历。 “你可知,这些对我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吗?现如今,我总算恢复了记忆,我一定要复活他。”她眼神之中带着坚定,继而转而看向着圣坛。 果不其然,这一瞬间,圣坛竟然爆发出了强大的光芒,在指引着他们。 这光芒竟是指引了南星的方向,这让沈徽宁有些惊讶。 她以为这道光芒会是很精确的指引到他的一个位置,却没曾想,她仅仅只是指引了一个方向罢了。 但对他来说,有总比没有好。 “现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秦司言看向沈徽宁,想要从他的一个眼神之中,看到一个答案。 想来,她现在是非常有主见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你曾经是收集到了我的一个魂魄才找到了我,但我现在没有司空圳的魂魄,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凭空找吗?”他问向她道。 秦司言也只能十分遗憾,淡道,“只能这样,因为我们没有他的一个魂魄,没有感应,故而我们也找不到,他现如今究竟在哪里他的魂魄又转世到了哪里。” 沈徽宁心中带着一点点失落,但这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他很快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任重而道远,但她一定会坚持下去。 “好,我知道了,这个路途很遥远,我希望我不要连累你们,我也不想再欠你什么了,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好,我也看在眼里,我希望你也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带领青云走向更繁荣富强的道路。” “从前的恩怨我们也就当是一笔勾销了。”他也不想是再带着一个仇恨继续下去,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累赘罢了。 现如今,她只有轻装上阵,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小男孩见沈徽宁要走了,他奄奄一息,声音又很是脆弱,此时就仿佛是一个快要破碎的瓷娃娃一般。 一双眼眸也是泪汪汪,道,“你要去哪里?” 沈徽宁知道,是因为他,才让自己焕发出了感情的源泉。 她心中很感激,但她终究是有他的一个事情要做,她只得是放开他的手。 一双眼眸之中带着感激,“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但我终究是有我的一个任务,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你真正的亲人。” 沈徽宁对他心中充满了感激。 但她终究是有她自己的一个道路要走的。 小男孩知道,两人的路终究是不同的,他低下了眼眸,也仅仅是闪过了一瞬间的失落。 但再次抬眸,里面却又是充满光芒与希望。 “我知道,我们的路不同,但我真心祝愿你能够是早日找到那个人,我相信,只有他才是能够让你真正的快乐起来。” 小男孩有一瞬间很是不舍,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终究是要离开自己了。 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如果一直将她捆绑在自己的身边的话,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那不如是自己彻底的放手,让她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道路。 如果捆绑不住的话,那就只有真心地祝愿她。 这样一想,他只觉得自己心中舒服多了。 沈徽宁轻装上阵。 她走向男星,想着,现如今司空圳的魂魄,究竟会去往哪里去了。 要知道,他到的一个地方,是他曾经最重要的一个地方。 她在脑海中想着,司空圳曾经在南星发生过最快乐的事情,这让他留恋的一个地方在哪里呢? 应该不在皇宫的旧址。 按照她所了解的,他断然不会是在回到从前的地方重生,那里对他来说,并没有美好的回忆,只有他所给他带来的家国仇恨,让他与真正的快乐无缘。 她想到了曾经司空圳给自己说过,他与她妹妹曾经在京城外流落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是他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虽然,他们两个人,并未是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 但却也天真烂漫。 她背起行囊,到了这里走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总是找不到,究竟哪里有司空圳的身影。 也不知他究竟是会是去哪里重生。 现如今,想要找到他,那又是何其的难呀。 但她相信,她一定不能放弃。 “你们见过这个人吗?又或者说,见过和他相似的人吗?”沈徽宁总是拿着一幅画像四处问人道。 但这些人都只是摇头,表示并未见过司空圳的画像。他也不知是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渐渐的,他的身体也长大了,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却仍旧是行走在寻找司空圳的路上。 但他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你好,你有见过画像中的这个人吗?或者说,和他相似的人?”沈徽宁没有司空圳小时的画像,只有他成年时的画像。 故而,她只能是依靠他后面的一个画像去寻找他现在的下落。 她每面对一个人时,都是充满希望,但当得到他们陌生的摇头后,她的心中却也失落不已。 “你究竟在哪里?”她的眼眸之中哪怕浮现出再多痛苦,却也只得强撑希望。 第两百零七章 落雪回归 终于,她遇到了一个人,当她将画像在他面前展开时,她抬眸的一瞬间,只觉自己的世界被照亮了。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 当她细看后,却也发现眼前这人根本不是自己想找之人。 她的眼神又快速闪过失望。 但这人也并非是一个好人,当他见到沈徽宁这番清纯可人的模样,他开始对沈徽宁毛手毛脚,并道,“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这里人烟稀少,她一直只顾问消息,却也忽略了自己现如今所处的地方,却越发危险。 遇见了眼前这个伪君子! “请公子自重。”沈徽宁甩手道,转身就要离开。 但这个人却仍是不依不饶。 “姑娘,别急着走呀。”说完,他拦在了沈徽宁的面前去,沈徽宁真恨不得想要一甩手给他一巴掌,但对着眼前这人颇有几分司空圳容貌的男子,她心中竟也会有一瞬间的不忍心。 但真将她惹急了,她也不断然不是好惹的! 这人还想要上前来,沈徽宁重重一踢在他身上,“敢惹本姑娘,你也要看看自己行不行!” 她咬着牙,刚才那一踢,可谓是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但这人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现如今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就不信了,眼前这个小姑娘,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还能逃得掉! 且他身上,还要随时佩戴防身的迷香,有这迷香在,他又怎会愁拿不定沈徽宁呢? 想到了这儿,他用迷香在沈徽宁眼前重重一挥,沈徽宁也察觉到他这药粉是迷香,本还想说什么,但耐不住这香气冲鼻,直逼她的意识。 她晕乎乎的倒了下去,在正要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那个男子得意的嘴脸,心中颇有不甘,但却无可奈何。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待她醒来后,已是黄昏了,夕阳西下,这火红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身上,让她的意识恍如有些隔世一般。 她醒了醒自己的意识,摇了摇头。 余光瞟到了一旁,刚才还想要对自己图谋不轨的男子,如今已是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也实在是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眼光被一小物件闪烁着光芒给吸引去了。 她不敢置信。 “落雪?怎么会在这儿!”她都不记得,落雪究竟是去了哪里。 怎么会在这儿? 也决然不可能是从她身上所落下来的! 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用落雪救了她?但这怎么可能。 她只记得落雪只有三年前,自己临死前才拿着落雪过,而后也就不知在哪里了。 她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回来了! 她心跳加速,快要跳出了自己的心脏!她坚信这个结果。 “是你吗?你快出来,我知道是你,不然,这落雪怎么会在这儿!”她在手中挥舞着,非常真实的感受着这一切,她知道,这一切并非是梦的。 但这里却没有任何回应。 面对这夕阳下,自己心中的希望好像也正在落下。 她苦笑不已,只觉得自己不过只是被蒙在鼓里罢了。 这一切,都只是自己被蒙在鼓里。 好像所有的真相,都在离她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出来和她面对面的重逢,一直这样玩捉迷藏,有意思吗? 她在心中这样麻痹自己,好像才能好受一些,认为他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之上的。 但她心中又怎会不清楚,他已经并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但总归还是给了自己一点念想。 她起身一步一步离开。 也不知究竟是到了哪里,抬头一看,自己面前是一棵参天大树,她想到了什么。 躺在这棵树下,当作自己最后的依偎。 这时,树背后传来一阵声音,她立即警惕了起来。 她试探过去一看,却见一人缓缓转身而来,竟是司空圳。 她不敢置信,眼眸之中闪烁过动容与不可置信。 “阿圳,你终于回来了。”说完,她上前抱住了她。 她就知道,这段时间,他一直是在自己的身旁守护住自己的。 “傻瓜,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冒险呢?”他轻轻抚摸沈徽宁的头,但沈徽宁却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摇头道,且哭得十分像个小孩子。 “我如果再不冒险的话,是不是就会彻底失去你了,那这样的话,我这个险也是值得的。”她所说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司空圳心中自也是有着感动。 “对了,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找我?”沈徽宁松开他后,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一切原因。 他同样也是陷入了沉思。 “当年的事情,我也都快忘记了,但我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他认真思索,也并不会欺骗沈徽宁。 但他所说的这些话,却让沈徽宁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是在这里才有意识的话,那刚才是谁救自己的?包括落雪,会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不是你给我,让我防身的吗?”她好奇且试探道。 司空圳见状,但仅仅也只是摇头,“我并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有意识的。” 沈徽宁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 她怎么都不敢置信,这一切,竟会是如此。 这其中的事情,的确都是太诡异了! “回来了就好,接下来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沈徽宁挽着他的手臂,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了。 “天大地大,想去的地方很多,但只要有你,哪里都是最想去的。”他低头看向沈徽宁,眼神之中满是温柔。 两人在这古树下重逢,也终于是冲破了重重障碍在一起了。 但他们俩并不知道的是,司空圳之所以会是重生,也是因为有人真心献祭。 而这个献祭的人,却是秦司言。 他听暗卫传回来的消息,沈徽宁与司空圳已是重逢且在一起,他心中这才放心,呼出了一口气。 这当然是他想要看到的。 就连一直陪在他身旁的暗卫也是震惊不已。 在他心里,自己主子从来都不是一个乐于奉献的人,但此番却牺牲了自己半条命,也要将司空圳给救回来,这样,不是为了沈徽宁,还能是为了谁? 第两百零九章 万花丛中过 “抱歉,让你久等了。”沈徽宁心中也实在有很大的歉意,她上前来,紧紧抱着他。 “只要你回来就好。”他轻拍着沈徽宁的背,反过来安慰着沈徽宁。 感觉得到司空圳对自己无限的包容,她的心中又怎会是没有温暖呢她? “嗯,我回来了。”她声音低沉,其中也压抑了太多的感情。 司空圳能是清晰感觉到沈徽宁现如今的变化,他微是拍了拍她的背,并道,“你这是怎么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也大可是告诉我,我们断然会是一条心,渡过难关。” “嗯。没什么事,不过我回去看梓勋了,也不知他最近如何,我心中原本还有些不放心的,现在我放心了。”她呼出一口气,紧紧靠在司空圳怀中。 丝毫不想是和他分开。 “想家了,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他看向沈徽宁的眼神,一双眸子之中满是宠溺,这样宠着她,让沈徽宁心中感觉更是愧疚了。 他越是这样对她好,沈徽宁心中更是愧疚不已,更是不敢打任何要离开他的主意了。 哪怕是在他的身旁做一个孤魂野鬼,最终他生老病死后,自己也随他投胎而去,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好。”她重重点头。 当晚,那种感觉就又来了,她心中害怕不已,若是这一次,她没撑得过去,或许,就当真要成为孤魂野鬼了。 她强忍着自己身体灵魂出体带来的灵魂失重感,生怕自己会是熬不过去。 总算是撑过去了,她逐渐感觉到灵魂正在回归身体,她全身都被这种灵魂回归的感觉所温暖,面容上也呈现出了松缓。 总算是熬过去了。 她刚熬过去,睁开眼眸,却见躺在她一旁的司空圳已在一旁凝视她良久了,他面色铁青不已,就这样紧紧凝视着她,眼中的心疼不言而喻。 他刚才故作不说话,就是怕影响沈徽宁,会增加她的痛苦。 总算见她熬过来了,他才敢是说什么。 “抱歉,我竟什么都不能做。”他有预感,沈徽宁不仅并未好起来,且还加重了。 他紧紧皱眉,感觉得到自己的无力感,他心中又如何是不能有自责呢? “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就是我现在最为需要的了。”沈徽宁心中带着温暖。 她能是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在意。 “嗯。”他点头。 “这样疼痛下去还要多久?”他继续试探问道。 沈徽宁也不知这样下去还要多久,她本不想是告诉他这件事情的实情,但想到两人好不容易都走到了这一步,若是在此时,还对他有所隐瞒,他心中该是有多么心痛! 也或许,她要尊重一下他的意见。 她将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告诉了他,司空圳听到沈徽宁现如今还算有选择,他的面色之中不禁是露出了欣喜。 “那你回到你所在的世界,在那里,你好好的生活下去,这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事情了。”他故作是如此道。 听见他如此说,这让沈徽宁心中有些害怕。 “你就不怕,我们之间会彻底分开吗?”她心中也是的确带着害怕,也并不想这件事情发生。 她以为司空圳会与她是同样的想法,但没曾想,司空圳却仅只是勾唇,面色柔和不已。 “分开?但只要你好,哪怕是分开,也是值得的呀。”他这话也十分真诚。 这让沈徽宁心中怎能是不感动呢? 但她心中其实已经是有决定了。 若当真是要两个人分开的话,那她断然也是不能接受的,哪怕让她是在旁能看着她,她也就满足了。 司空圳虽说面容之中带着感动,但心中却也仅仅只是有了一瞬间的感动罢了,紧接着,他的面色铁青,有了自己的想法。 笠日一早,沈徽宁醒来后,却见司空圳已是不在自己身边躺在自己身边了。 身旁甚至是没有余温,想来已是离开了很大一会儿了。 她起身简单梳洗后,出了房间,却见初晨的阳光已是洒在了院落之中,给院落之中的植物带来了生机。 她享受着这一刻的真实,伸了一个懒腰。 却见仍是没有找到司空圳。 哪怕是双眸环顾了这四周,却也仍是没有见到,她心中虽说有些好奇,但心中对他却也格外放心,哪怕是他现在并不在,她也并不认为他会做什么。 到了药馆,她已是忙了一上午后,总算是到了中午,她轻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到如今司空圳仍旧未是出现。 她的心中隐隐也在担忧着什么,若非是出事了,不然,他断然不会是自己在需要他帮助的时候,却断然不会出现。 “听说了吗?这药馆娘子的相公呀,拿着药馆娘子的钱,现如今正在青楼喝花酒呢!”他这样道后,在场人也皆是不敢信。 沈徽宁听闻了这传言后,第一反应是并不相信,对这些流言也并不理睬。 而外界的人见沈徽宁明明是听见了,却分明是不理睬,有些胆大的嬷嬷,上前来试探问沈徽宁。 “小娘子,你就不担心你相公吗?” 沈徽宁仅只是摇头罢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就从未是在司空圳的身边发现什么绯闻,她了解他的,断然是比他们这些外人了解司空圳的要了解的多。 故而,她并不相信这些人所说的话。 她低头仍旧是一直做着自己的事情。 但直到这时,有一沈徽宁曾经的病人上前来道,“说真的呢!娘子,没跟你说假的,现在我们一起去抓,看看究竟能不能抓到,你就知道了。” 这些人嘴上这样对沈徽宁说,且证据确凿的模样,倒是看的沈徽宁很是无奈,这些人非是要将她拉过去,她最终也只得是接受,被她们强拉到了青楼去后,她仅仅只是往里面瞟了一眼,而司空圳当真就在那最显眼的位置。 “公子,您这么英俊帅气,怎么不多常来我们这儿呢,瞧我们这儿的姐妹,多知心呀。”说完,几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子都恨不得忙是往司空圳身上贴。 第两百一十章 曾经的年少情深 司空圳颦眉,对这些人这样的举动虽说心中不太乐意,但却也并未有任何反抗。 他十分有礼并接受,嘴上的话,却也刚好就这么轻飘飘的,飘到了沈徽宁的耳中。 “还不都是我那体弱多病的娘子不让我出来,不然,我怎会舍得放弃这万花朵朵,苦守一只残花呢?”他声音之中带着慵懒,魅惑十足,任谁见了他这双深情款款的双眸,恐都会沦陷。 沈徽宁也是在这时才发现,他若邪魅起来,还当真是没有几个女人能是从他手掌之中逃出。 但当初,自己就怎么都没发现他这双眸子竟是这么魅惑,且有魅力呢? 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果不其然,当他这样邪魅风流起来,其魅力还当真不是简单的。 她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他,并未多说什么。 或许,也就只有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她才能是从他这双眸子之中看出他真正的意味。 就这样慢慢试探他,看出他的一个想法,究竟是如何的。 这么久了,她从来不相信他会是一个有这么多花花想法的人。 若当真是有的话,在三年前早就有了,两人现如今已是经历了两个三年,前前后后六年多的时光。 众人都在一旁看着笑话。 等着这夫妻俩会是怎么打起来。 但偏偏沈徽宁还当真就是没有如他们的意,她不仅未是和他打起来,两人也就仅仅只是这样对望了一眼后,沈徽宁转身就离去了。 没有丝毫争吵。 一旁看戏的人也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两人竟当真会是没有争吵,就这样默默的将这一切给吞并了。 “这?”众人对他们的离去指指点点,但却又什么话都不敢大声说。 司空圳见着沈徽宁离去的背影,他这才如释重负,仿佛刚才就仿佛只是在伪装一般。 下一秒,他面色冷漠的将这些女子推开。 这些女子本还以为他娘子走了后会是更加为所欲为呢?却没曾想,他竟会突然就推开她们,仿佛是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兴趣一般。 既是对她们不感兴趣,又为何会是来这里找她们呢? 她们也实在是想不通这一点。 司空圳这才起身,这淡然自若的平静,当真是没有将她们给放在眼中。 她们这才明白,原来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们这儿,他来这儿,别有所图! 在这种烟花之地生存,她们自也是见过很多怪人,但没想到,这种怪人她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等到天黑后,司空圳才回到了家中,他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做贼心虚。 沈徽宁同样如此,平静到他视而不见。 司空圳也在等,等她先说什么。 但沈徽宁仿佛也就猜到了他一定会是在等着她说什么,她十分沉着,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总算是忍不住出声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得到的,仅仅只是沈徽宁淡淡的回应,“你若是想说,自然会说,难道我问,你就会说真话吗?”这从容的模样,还当真是将他给吃的死死的。 司空圳低头淡笑,不得不说,果然是沈徽宁,经历了这么多,早已不是当初用着什么简简单单的手段就可蒙混过去。 也能让她丧失对自己的信任。 现在,显然已经是都不能了。 他低头轻笑起来,那一瞬间,他原本是对她无奈的笑容,但最终却又仅仅只能是在嘴角,收成了冷笑。 他看向她,“你以为这段时间以来,我就当真满足于和你在一起做个和尚吗?这段时间以来,你根本不懂情趣,你根本不懂男人究竟要的是什么,是,你的确是郡主,身份高贵,但你究竟知道男人想要的是什么吗?” 他是一个男人,且指责沈徽宁说她不懂男人。 沈徽宁低头浅笑,她怎会不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这么久以来,他们两个人都还未圆房。 是因为她的身子并不支持受刺激,故而,司空圳这么久以来,也并未是对她做什么。 两人不过也只是明面上的假夫妻罢了,根本就是有名无实。 “你不懂男人呀,那你又怎么能配做我的妻子呢?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或许当年年少情深,有些事情我能理解,但现在我只想做一个正常人而已,我也只是一个正常男人!”他转身不再看向沈徽宁,面色非常的冷漠绝情。 沈徽宁听见他这话,将自己曾经的六年描述成了年少情深,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原来,曾经的六年,就仅仅只是你的年少情深,那您的年少可真长啊,您的情也很深啊,但你若想要放弃便放弃,有些东西,你决定放弃得那一瞬间,就再也找不回了。” 她说完后一瞬间,眼泪也嗒掉下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心这么碎的时候。 彻彻底底的就这么碎了。 司空圳或许还不知道,他所说的话究竟有多么伤人,但此时只有沈徽宁自己才知道,他所说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怎么会这么痛,两个人这么久的感情,终究是抵不过作为一个男人的欲望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这样,至少自己也不耽搁他,也不耽搁自己。 她现在心中只有这样想,好像才能好受一点。 他苦笑道,“好,那你就去追求你想要的东西,以后我也不阻拦你,这样可好?” 她看向他,一双眸子中也仅仅只有温柔。 她知道有些事情,的确是委屈他了。 “作为一个男人,我想要做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想要孩子。” 沈徽宁知道,他是想要做一个正常的人,但有些事情,并非是她想要接受的。 她只能是放弃,实在是因为她的身体之前受过伤,不能够受刺激,她又怎么能是舍得让他忍受着相思之苦呢。 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或许当真就只是年少情深。 有些东西虽然美好,但是它也会是过去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随风而散,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