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 第一章 蒸馒头 1979年，RB，北海道，夕张市，长沼町117号，阳泉酒家。 信长鸠在看着电视机里，NTV电视台《明星诞生!》节目。 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正在紧张的面对评委的问询。 “中森明菜，你演唱的是岩崎宏美的《夏に抱れて》。” “嗯。我很喜欢岩崎宏美前辈的歌曲。” “你多大了？” “13岁。” “13岁啊。年轻真好啊。” “只是，岩崎宏美的《夏に抱れて》，这种曲风成熟并不适合你的年龄。所以，很抱歉……” ———NTV电视台《明星诞生!》1979年。 ………… “失败了啊。看来就算是昭和的元祖歌姬，出道也不容易啊。”信长鸠感叹道。 “除了蒸馒头，你们店里没有其他吃的吗？” 一位短发的年轻男子，带着墨镜，挥着手里的菜单，不满的说道。 听口音不是夕张市本地人。 “还有榨菜片、豆腐乳、沙丁鱼、鲑鱼片。”信长鸠看到对方露出的袖口，皱着眉头答道。 《明星诞生!》节目还有落选选手的专访，马上就要采访到中森明菜了。 信长鸠懒得和这种家伙纠缠。 “巴嘎!我说的是正经的食物！这些罐头小菜算是什么！什么垃圾中华料理店!”、 “喂！跟你说话呢，小子！” “你还在看电视！你是看不起我吗？！喂！” 这位客人拍着柜台，大声嚷嚷，餐厅内的零星客人，纷纷看来，事情明显有闹大了的趋势。 ………… “我和我的工友们，认为这家店有蒸馒头就足够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说话的男子，身形魁梧，穿着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的工人制服。 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几个脸上脏兮兮，刚从矿井出来的，说话间燃着热气的暴躁煤矿工人，还扛着挖掘的铁锹工具。 夕张市位于北海道中部地区，1874年发现石狩煤矿，此后陆续发现了大量优质煤矿，从登川村、北海道二级村、夕张町、北海道一级町……最终发展为夕张市。 1960年人口曾达到14万，成为北海道第五大城市。 夕张市煤矿工人是出名的团结一致，好勇斗狠。 戴墨镜的男子，看到形势不对劲，把菜单扔到地上，骂骂咧咧的离开餐厅。 ………… “信长，你哪里惹到那个家伙了？”灶门五郎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渍，捡起地上的菜单。 信长鸠摇了摇头：“那家伙是亚库扎。我看到他手臂上的赤鬼纹身了。” 听到“亚库扎”这个词。 周围煤炭工人们嬉笑的神色都严肃起来。 夕张市是RB经济的高速增长中盛极一时，鼎盛时期拥有24座煤矿、12万居民。 人们在丘陵中建成若干社区，住在狭长的木制房屋中，住房、电、水和沐浴全部免费。 两年前，RB影星高仓健主演了在此取景的经典电影《幸福的黄手帕》，成为夕张辉煌最好的注脚。 ………… 可是，作为夕张市支柱产业的工人们，心中隐隐有些焦虑和不安。 1973年5月：三菱大夕张煤矿封山； 1975年3月：北炭和平煤矿封山； 前年10月，北炭夕张新第2煤矿封山； 这是明显的征兆。 100多年的持续开采，夕张市支柱的煤炭产业明显开始枯竭。 曾经这里的治安，全都是煤炭工人自治会的来维护。 现在矿井枯竭，工人们很多举家迁徙，自治委员会面临会员不足的窘境。 一些村町的煤炭块工人会甚至解体了。 失去了自治会的庇护，当地治安状况大不如前。 一些外地的暗黑垃圾也都渗透到这个城市。 ………… 灶门五郎到了一杯冰水，吨吨引下，吐了口气，说道：“放心，你这里可是我们煤矿的专属食堂。这家伙要是下次还敢来，却让他尝尝我们北炭工人的厉害。” 灶门五郎，即是北炭清水泽煤矿，煤炭工生产车间的司长。也是长沼町煤炭工人自治委员会的总长。 在工人、居民之间都颇有口碑，是一个热心可靠，富有正义感的老大哥。 “对，这可是我们石狩煤炭工人的地盘，哪里轮到那些垃圾来撒野！” “我早就看那些家伙不顺眼了。” “吃两个阳泉楼的大白馒头，我要打10个。” 餐厅内又恢复了欢快轻松的氛围。 在夕张市煤炭产业鼎盛的时候，就连北海道知事都不敢低估煤炭工人们的力量。 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作为北海道最大的企业，工人们充满着自豪感和荣誉感。 北海道知事堂垣内尚弘，甚至称呼北炭工人为“北海道的主人”。 ………… “馒头来了。” 学徒岐夫太郎，端起热腾腾的蒸笼，里面是刚出炉的大白馒头。 信长鸠的脑海中出现六条信息。 “叮！无与伦比的蒸馒头！” “叮！无与伦比的蒸馒头！” “叮！无与伦比的蒸馒头！” …………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信长鸠知道，距离自己的“一代宗师”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 终于快熬到解脱了…… 第二章 系统噪音，馒头邪道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 次日，信长鸠被脑海中的电子噪音吵醒。 他看了一下床头柜上面的闹钟。 这款元祖高达外形的闹钟，是信长鸠专门去札幌市大商场抢购到的。 ………… 去年，富野由悠季在《无敌钢人》中首次发起“人类该如何进驻宇宙”的讨论，一年后的这部1979年版《机动战士高达》便开始更直接地表达自己进一步的观点…… 元祖高达动画片，剧情不算惊艳，作画也很一般。 但是片中精心推敲过的打斗动作、复杂而崭新的“新人类”概念、庞大而严谨的世界观和虚拟历史、有血有肉的军人形象，这些都让该片增色不少…… 它是所有高达动画的老爸，它树立了一个标准。 虽然后来经常有人不按照它的标准来做。 元祖高达的意义与地位，这款比普通闹钟贵十倍的联名款，还是很有购买价值的。 sunrise公司都没想到他会造就一个40多年辉煌的系列，成为RB动画作品中最著名、最经久不衰、最庞大、也是盈利最高的系列。 ………… “果然，只睡了6个小时。” 信长鸠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自从穿越以来，只要每天信长鸠睡眠时间超过6小时。 脑海里的智障系统，就会开始嗡嗡嗡的发出噪音。 系统噪音！ 不断提示“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直到将自己吵醒…… ………… 信长鸠试过耳塞、醉宿、服药、以头抢地，全都以失败告终。 最终结论。 要摆脱这个妨碍自己睡懒觉的噪音，只有将任意一道菜品熟练度，强行堆到“一代宗师”。 于是，阳泉酒家的菜品全部下架。 菜单只剩下蒸馒头和半成品小菜。 因为信长鸠掌握的菜品里面，最百搭的主食，非馒头莫属。 配粥、配汤、配面条、配小菜，没有它抗不住的。 白白胖胖、软软和和的大馒头一掰开，就让人迫不及待想咬一口。 280日元三个蒸馒头（原价100日元一个），搭配200日元一小碟榨菜片，免费麦茶（味增汤）的套餐，意外的受到夕张市煤炭工人们的欢迎。 无论是食客好评，还是餐厅营收，都远胜往昔。 这两年，阳泉酒家在信长鸠的经营下，彻底堕入“馒头邪道”。 ………… 信长鸠前世，作为一名历史老师，寒暑假和节假期，都是睡到中午12点起步，在床上可以完成80%的生活日常。 现在每天只能睡6个小时，还是全年如此，简直是坠入无间地狱。 系统的噪音压力，让信长鸠干脆做起早餐生意。 争取早日将“蒸馒头”熟练度提升到“一代宗师”。 ………………………… 记得当初第一次做蒸馒头的时候，店里还没有进货榨菜。 面里直接加酵母，白糖，然后加水和面； 接着用裹保鲜膜发酵； 发到有点酸，加碱； 揉一揉搓成条，再揉成馒头； 凉水上锅蒸…… 最后，信长鸠得到了许多劲道紧实的小石头。 这些“不堪一击的蒸馒头”，味道不是发酸就是发黄…… ………… 食客恶评如潮。 “巴嘎！我的牙！” “你这馒头垒墙吗？” “老板，我们要和铃兰高中开战了。给我们五十个馒头。” “比砖块好用，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带进学校。” ………… 信长鸠为此付出了，连续倒霉一个多月的代价。 终于将“不堪一击的蒸馒头”提升至“初出茅庐”的熟练度。制作流程也在系统优化之下，发生改变，发活酵母粉的时候加了1克小苏打。做出来的和前世馒头店的刀切馒头一模一样。 ………… 又过了几个月，随着熟练度的提升，信长鸠和面的时候，能用手将面粉和水拌匀，然后用力揉成均匀光滑的面团，轻松揉出传说中面净、手净、盆净的“三净”面团。 这个时候，“蒸馒头”水平达到“登堂入室”评价。 阳泉酒家的生意渐渐好转。 后面，信长鸠在长沼町业务超市，发现了袋装的榨菜片。 自此，蒸馒头生意，开始如虎添翼。 ………… RB的超市，按照便宜程度排序，分别业务超市（数量较少）、大型超市（居民住宅区附近会有）、共构型超市（电车站下或百货公司内）、便利店（到处都有）…… 业务超市（業務スーパー），尽管数量很少，但是是以上超市类型中最便宜的那种。 顾名思义，业务超市主要是提供进货的渠道，面向做业务的顾客。 因此，这里的东西往往量大而且卖的便宜。 当然，虽然业务超市上写着“業務”二字，同时也可以面向个人零售，所以普通居民是可以进来采购的。 业务超市的货物多以食品覆盖居多，尤其是副食品类。方便食品、速冻食品、生鲜果蔬……价格都非常诱人。 就拿罐装饮料来说，便宜得吓人，只要40至80日元。便利店和自动贩卖机的价格，都是100日元起步。 丸京铜锣烧，在新宿、池袋等店要卖到90日元一个，这里只要30日元。 ………… 还有业务超市的速冻区，那简直是廉价天堂。 像冷冻的鸡肉，冷藏蔬菜、丰富的调味料，遇上打折，几乎可以用白送价格来形容。 外头居酒屋一串烤串的价钱，在这里可以买到一整包。 再搭上速冻煎饺、超低价的啤酒、几个下酒菜，2人份吃到撑都花不了1000日元。 RB家庭主妇喜爱逛这种超市。 因此，信长鸠也很爱逛这种超市。 毕竟…… 业务超市（業務スーパー）是昼颜恋人们的约会宝地。 第3章 岐夫太郎与武田泰山 信长鸠在一楼的餐厅忙碌着。 学徒岐夫太郎在睡觉。 昨天，岐夫太郎负责收拾打烊，煤炭工人们昨天喝了一堆酒，闹到比较晚，信长鸠先睡了。 这个孩子，跟妹妹梅子相依为命。 ………… 1874年RB工程师坂市太郎发现了露天煤矿之后，煤矿成为带动夕张地区发展的主要产业。 1943年夕张改制为夕张市时，境内共有24个大小煤矿，人口也达到14万。 一百多年的夕张市发展历史，总共有1万7000多名矿工死于矿难。 1971年，夕张新炭矿场，又发生瓦斯爆炸事故，193人死亡。其中，岐夫太郎兄妹的父母，就在拿起矿难中丧命。 当时的夕张新炭矿场，在没有任何劳动保护措施的条件下，驱使煤矿工人，每天劳动时间长达12小时。 瓦斯爆炸事故发生后，夕张新炭矿业，停业整改。 ………… 1975年，面对沉重的舆论压力，夕张市新炭矿业编制了《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 夕张新炭矿业社长，是北海道著名的吉田家族次子，吉田卓达。 夕张市市长，叫做吉田久，连续当选两任市长。 ………… 1975年的《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里面。 三分之二的矿工死亡原因，归咎于因病死亡。 甚至编造出诸如脚气、心脏麻痹甚至梅毒等花样繁多的死因，以减少赔偿金额。 岐夫太郎兄妹的父母，死因被归类于违规操作致死，夕张新炭矿业免责，出于人道主义，仅仅支付1万2000日元的赔偿。 ………… 岐夫太郎兄妹的父母，生前很照顾阳泉酒家的生意。 是少数在“不堪一击的蒸馒头”时期，留存下来的老顾客。 那个时候的蒸馒头，有买二送三的优惠活动。这个活动在蒸馒头达到“登堂入室”的水平才取消。 事件发生以后，岐夫太郎兄妹生活很困难。 信长鸠干脆雇佣了岐夫太郎在酒店里当学徒。梅子的成绩不错，继续在住宿制学校读书。 ………………………… 早晨，一位熟悉的客人，出现在信长鸠店里。 这位带着眼镜的少年，手里抱着厚重的课本。 “叮！已被捕获的武藤泰山出现了！” 信长鸠拿了一个刚出炉的蒸馒头。 剪开一袋榨菜，给武藤泰山倒了一碟榨菜片。 ………… 榨菜在RB真是好卖。 一碟榨菜片就可以卖200日元，还颇受食客们的欢迎。 有的客人比较重口，一个大白馒头可以下两三碟榨菜片，再加一碗味增汤。 这种半成品小菜是信长鸠小店的主要收入来源。 可惜榨菜没有熟练度…… 否则信长鸠真想把阳泉楼改成居酒屋。专门卖罐头和半成品菜来刷熟练度。再招聘一些北海道武藏女子短期大学的女学生，来店里兼职……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 “鸠，你的才能真应该去东京，而不是在这里做馒头。明明你的其他菜品做的也不错啊。” 当然，武藤泰山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这馒头实在特殊了。 每当自己考学陷入挫折，疲惫不堪的时候，来吃一个阳泉楼吃一个白馒头，立刻就会回复体力。 真是一道充满力量的料理，难怪附近的煤矿工人们都喜欢来这家店。 连续五次报考东京大学的过程中，武藤泰山和这家中华料理店，结下了深厚的羁绊。 “武藤泰山，请叫我信长鸠。不要用这种奇怪的昵称啊。”信长鸠皱着眉头。 “好的，鸠。”武藤泰山照理开翻书本。 信长鸠：“……” 这个该死的系统。 这个武藤泰山是他捕获的第一个食客。 “捕获”。 一种特殊的精神交融过程。 食客和信长鸠会产生特殊的羁绊。 这种感觉，在精神层面有点修炼“猿击术”的感觉。 那种诡异的感觉，每次回忆都会让信长鸠起一身鸡皮疙瘩，产生强烈不适。 ………… 武藤泰山嘀咕了一句“我开动了。” 开始喝了一口味增汤，接着开始搭配榨菜片，啃起新鲜出炉的大白馒头。 “叮！没有效果！” 武藤泰山开始用餐，信长鸠收到熟悉的提示。 “没有效果？” 这是信长鸠第一次听到武藤泰山吃蒸馒头，产生这样的系统提示硬。 以前每次武藤泰山吃蒸馒头，全都是‘叮！不是很有效’。 看得出来，武藤泰山和蒸馒头的相性不高，甚至很有可能讨厌面食。 ………… 根据信长鸠这些年的料理经验。 人们对于“食物”的相性，有着很强的惯性。 对于食物的匹配度，就如同命运的枷锁一样，有的人一生都无法挣脱…… 也就是说“食客”和“食物”的相性是固定的。 武藤泰山和“蒸馒头”这道菜，居然出现相性下降。 信长鸠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 “来了啊。武藤泰山。” “武藤君，你什么时候是张夕第一？” “什么时候考上东大啊？” 这是岐夫太郎醒来，下楼帮忙了。 他一边日常挑衅武藤泰山，一边开始敲开沙丁鱼罐头，可能是因为半成品，同样没有熟练度。 还有豆腐乳、纳豆、腌菜、鲑鱼片这些没有熟练度的罐头食材，信长鸠全都交给岐夫太郎完成开罐、摆盘。 这几年他和武藤泰山是初中同学，两人经常拌嘴开玩笑。武藤泰山有一次新买的教材被隔壁高校的不良少年们抢走，要求武藤泰山带钱去赎买。 还是岐夫太郎带着两把镰刀，跟信长鸠请了半天假，将事情摆平。 ………………………… 武藤泰山这孩子，这些年考试已经卷魔怔了。 其实他的成绩，上一个普通点的大学，比如夕张市煤炭工业大学，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考东大嘛…… 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先不说东京大学，那令人发指的超低录取率。 1979年，报考东京大学的成本是极高的。 一次报名费就要5万日元、特殊の培训班费用是30万至40万日元、每年发布的东京大学の学力指导教材要20万日元…… ………… 刚认识武藤泰山的时候，信长鸠还在试图通过正道，将菜品等级提升到“一代宗师”。 阳泉酒家也还是一家名门正派的中华一番料理店，没有沦为“馒头邪道”、“矿工俱乐部”。 此后，两个偏执狂都选择了各自崎岖的道路。 阳泉酒家开始堕入偏执的“馒头邪道”。 武藤泰山的家境，也随着他报考东大，屡试不第，明显每况愈下…… ………… 武藤泰山，是阳泉酒店里穿衬衫的唯一的人。 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衬衫洗的很干净，有着淡淡的肥皂香味。 武藤泰山对人说话。 总是满口国际政冶、世界格局、宏观经济，教人半懂不懂的。 每次来到店里，他都对柜里说：“一个蒸馒头，要一碟榨菜片。” 接着，便排出三枚100日元硬币。 ………… 有一次，武藤泰山在书店偷取，新一年的东京大学の学力指导教材。 逃跑时候翻墙，摔断了腿。 那段时间，武藤泰山再也没有了往昔的书生锐气，也不再高谈阔论什么宏观经济，国际地缘…… 他一瘸一拐的低着头走路，脸上又黑又瘦，已经不成样子，衬衫脏兮兮的，一股臭烘烘的酸味。 结账的时候，说话声音很低： “可以赊账吗？我最近买了一套模拟试卷。” 看到这个书呆子如此窘迫。 信长鸠不仅没收钱，而且还鼓励了一番： “加油！掉在水里你不会淹死，待在水里你才会淹死。你只有游，不停往前游……” 结果，弄巧成拙…… 第4章 麻婆豆腐 一碗超越时空的，2013年制作的“龍国合伙人鸡汤”。 意外触发了系统的“捕获”功能。 “叮！武藤泰山被捕获。就是要一步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当时，信长鸠脑海中的感受，如同千百烟花爆竹在精神世界点燃炸裂，接着就是……外面的风像大地吹箫的声音，雷鸣闪电，是天地阴阳交合…… 信长鸠能听到青草拔节的声音，花开的声音，大雪落地的声音…… ………… 精神世界的复杂动态，持续了整个昼夜。 现实中，这只有一个呼吸的瞬间。 ………………………… 往事不堪回首。 这件事情，造成信长鸠在餐厅经营的风格剧变。 谨言慎行，成为信长鸠经营酒家的最高准则。 对于前世有点话痨的信长鸠，这是一个痛苦的事情。 ………… “武藤君，你什么时候是张夕第一？什么时候考上东大啊？” 以往面对这种讥讽，武藤泰山都会回击道：“岐夫太郎，你什么时候学徒转为职人。” 但是，这次武藤泰山的回答，不同往日。 “就在今天！” 武藤泰山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京大学录取通知书》，重重拍在桌上。 “纳尼？！” 这回轮到岐夫太郎吃瘪了。 他瞪大眼睛，做梦都没有想到。 这位穷乡僻壤的北海道夕张市少年，真的考上了东京大学。、 岐夫太郎的震惊，是可以理解的。 武藤泰山，创造了历史。 ………… 1943年4月1日，北海道一级町，夕张町改制为夕张市，一百三十六年以来，只有四位高中生成功考入东京大学。 其中，两位是吉田家的、一位中田家的、另一位是在夕张市的堂垣内氏分家。 吉田家、中田家是夕张市的两大家族。 堂垣内氏是北海道境内的名门望族。 现任北海道知事，堂垣内尚弘，就出自这个家族的本家。 ………… 寒门贵子，鱼跃龙门。 信长鸠明白，相性改变的原因了。 武藤泰山进化了…… ………… 招待武藤泰山的早餐过程中。 除了食客会发生“改变相性”的升级之外， 信长鸠还发现另一个盲点。 这套“料理系统”，对于料理熟练度没有明确数值，但信长鸠可以明显感受到，给不同食客出品菜肴，带来的熟练度增涨，有着明显区别。 给这位准东大高材生、天之骄子，制作完“蒸馒头”之后。 信长鸠明显可以感受到“系统提示音”在精神脑海中震动强度，大幅提升。 ………… 按照强度换算的话。 没有被东京大学录取的武藤泰山。给“蒸馒头”这道菜带来的熟练度增长，只有煤炭工人的三分之一； 如今被东京大学录取的武藤泰山。给“蒸馒头”这道菜带来的熟练度增长，居然是煤炭工人的十倍； ………… 食客改变自己的命运，不仅带来“料理相性”的改变，就连“料理的熟练度增幅，也会大幅提升”。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 信长鸠把手里的《绿灯/绿箭》第76期漫画放下。 这一期漫画杂志很具有收藏价值。 其中，一个老黑人对绿灯侠直言不讳：“我知道许多关于你的事迹……” “你如何为蓝皮肤的人工作，在某个星球上你如何帮助橙色皮肤的人，你为紫皮肤的人做了许多事……只有一种肤色你从不曾关心——黑人！” 这一幕成为美国漫画史上最经典的画面之一。 老黑人的苦难与沧桑、绿灯侠的歉疚与无奈，在DC漫画家尼尔·亚当斯那高度写实的风格下被刻画得淋漓尽致。这是超级英雄首次因社会问题而质疑自己。 这本漫画是信长鸠，通过一位夕张市的进出口贸易商，去年高价收购的，最近到手里。 ………… 信长鸠属于那种发散性的思维，他喜欢在思考事情、制作料理的时候，看漫画、电视、动画片、小说等等。 “可以再试验一下。让名人来吃料理，也许可以比馒头邪道，更高效的提升熟练度。” 信长鸠准备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测。 相比于前世网络小说中，那种超人工智能的系统，信长鸠的系统明显更落后，一切都要自己进行探索。 他开始制作阳泉酒家，经典员工餐菜品。 信长鸠将豆腐切成方块备着，接着起锅烧水，水开下豆腐，加少许盐去腥…… 起锅烧油炙锅，油热倒出，加冷油下入牛肉沫炒酥，炒熟至枣红色。 因为火候没有控制住，牛肉沫炒的有点焦黑…… 接着，开始转小火，加上几粒花椒、辣椒油来焙香…… 加入清水，烧开后加入豆腐。 信长鸠发现水放少量，接着又补了一次清水…… 额……清水又倒多了……再弄些豆腐…… ………… 受制于熟练度较低，信长鸠做起来很生疏，不断出错，出菜速度迟缓，耽误了很多时间。 出锅前，信长鸠又用勺子在锅里来回怼。怼了几下，豆腐全都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这个时候，信长鸠才想起来，应该用勺背推。 “叮！勉勉强强的麻婆豆腐。” 终于，出锅装入烧热石锅，撒花椒面，勉勉强强的把菜品制作完成了。 ………… 正要投喂给武藤泰山，却听到系统提示音。 “叮！武藤泰山吃饱了。馒头料理还是感到有些单调……” 信长鸠的出菜速度，还是慢了。 武藤泰山已经给出了“食客评价”。 ………… 每位客人吃完料理，信长鸠都会通过脑海中的系统，收获“食客评价”。 餐厅内，武藤泰山已经吃完馒头和榨菜，喝了一杯热麦茶，买单离开。 ………… “吃饱了” 是一个不好不坏的中立评价。 在武藤泰山和“蒸馒头”的相性，降至“没有效果”的低适匹配度。 这种负面情况下。 靠着熟练度从“无与伦比”提升至“所向披靡”的味道提升。 最终拉回一个中立食客评价。 根据信长鸠这些年的料理经验。 这是一次含金量比较高的食客体验。 ………………………… 最终，这份“勉勉强强的麻婆豆腐”作为工作午餐。信长鸠准备用来当馒头的配菜吃。 这份麻婆豆腐是一个失败的作品。 好好的一碗麻婆豆腐，让你做得是既没有色泽又没有麻辣，失败！ 豆腐全都碎块，还不如用刀剁剁，失败！ 清水加多了，没鲜香味，失败！ 牛肉沫又焦焦糊糊，黑漆漆，失败中的失败！ 最惨的就是花椒，根本没有先焙再碾碎，你有没有搞错？ 哎，看这个整颗烧焦黑的花椒，像鼻屎哎！哎，像鼻屎你看到了没有？哎，像鼻屎！ ………… 吃了一勺。 信长鸠拿着馒头，默默离开餐桌。 他到橱柜里面，取出一罐豆腐乳，用筷子夹出两块豆腐乳，装入小菜碟。 打算用来就着馒头吃。 这份麻婆豆腐，实在太勉强了。 ………… “叮！已被捕获的岐夫太郎出现了。” “叮！击中要害！” “叮！岐夫太郎陷入麻辣。” “叮！岐夫太郎进入猪突。” “叮！岐夫太郎很满足。好久没吃过这道经典中华料理了。” ………… 脑海中行云流水的提示音。 还是“很满足”这种令人愉悦的食客好评。 信长鸠：“……” 第5章 三十九个食客差评 看到餐桌上面，空荡荡的麻婆豆腐餐盘，还有正在大口喝着味增汤的岐夫太郎。 “岐夫，那个……麻婆豆腐，你吃光了？” 信长鸠仔细打量岐夫太郎的面色，看他有无食物中毒现象，随时准备拨打119。 “嗯，久违的辛辣味道，好喝。” 岐夫太郎喝完一整碗味增汤，擦了擦嘴，一脸满足的说道。 信长鸠陷入沉默。 他想起自己当初“捕获”岐夫太郎的经历。 ………………………… 意外捕获武藤泰山之后，信长鸠一向是谨言慎行。 他可不想再被扎。 因为他发现，触发系统“捕获”，更多是和食客发生精神层面的交流升华。 也就是说，只要不进行嘴炮，就可以避免99.99%的麻烦。 这就造成信长鸠，冷面寡言，爱答不理的厨师长风格。 ………… 只是，岐夫太郎实在太特殊了。 信长鸠收留这对兄妹的时候，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给的也只是一份“不堪一击的煎饺”。 所谓“不堪一击的煎饺”，就是一份糊底焦黑的煎饺。 结果，竟然收到灾难一般的提声音。 “叮！岐夫太郎被捕获……” 信长鸠目瞪口呆。 ………… 现在复盘看来。 那次捕获事件，绝对不是意外。 回想起岐夫太郎当学徒的这些日子。 馊掉的鲑鱼片、过期的沙丁鱼罐头、发霉的腌菜、劣质的味增汤料包等等，全部都被他以“不能浪费为理由”偷偷解决掉了。 岐夫太郎这个家伙，绝对是天赋异禀。 ………… 信长鸠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太郎，我最近准备推出几款新菜，你帮我试试菜。”信长鸠试探问道。 “好啊。”岐夫太郎吃着一罐临期的辛味明太子罐头，爽快答应道。 对于岐夫太郎来说，相比于曾经忍饥挨饿的日子。 这里简直就是神国。 餐厅摆脱对于单一菜品的依赖，这是一件好事。 ………… 相比于挑食的武藤泰山，岐夫太郎就是系统赠与的天生外挂。 任意菜品的熟练度初始阶段： 不堪一击、毫不足虑、不足挂齿、初学乍练、勉勉强强、初窥门径…… 这六个等级。 料理无论是出菜速度，还是出品的味道都极差。 这种情况下，无论“相性”匹配度再高，基本上也是“食客差评”。 这是信长鸠制作一道菜肴，非常痛苦的一个起手阶段。 因为收到“食客差评”的日子。 信长鸠就会特别倒霉。 ………………………… 这套系统机制的发现。 是在信长鸠在长沼初中的家政课。 信长鸠用“不堪一击的千切卷心菜”成功收获三十九位同学的“食客差评”。 于是，触发了灾难性的一天。 …………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次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二，信长鸠乘坐福利院校车来到学校。 昨天的家政课，在清洗卷心菜的时候，信长鸠将校裤弄湿了，第二天还没有干，于是他穿了一条夏日裤衩，上身还是校服。 走到学校门口，发现大家都在排队检查有没有穿校服，还是长沼初中校长亲自带队检查。 说是今天有夕张市教育局的突击检查。 “巴嘎！你穿的这是什么？小子！是来度假吗？！” “我的校裤昨天家政课弄势力，还没干，所以……” “你怎么那么多借口？回家穿！” 这个时候，福利院的校车已经开回去了。 信长鸠只能徒步走回长沼福利院。 ………… 路上的时候，信长鸠想到这一回去，作业肯定来不及交。他已经坚持二十七天准时上交作业了。 那段时间，数学老师为了扭转班级不交作业的情况，给出每个月作业及时上交的学生，给予一份红豆铜锣烧的奖励。 这种烤制面皮、内置红豆沙等夹心的甜点，是RB的传统糕点，深受小孩子的欢迎。 夕张市福利院的伙食，只能吃饱肚子，根本没有零食。 信长鸠对于红豆铜锣烧，志在必得。 于是，信长鸠在路边等了一个同学，让他帮忙交作业。 ………… 回到福利院，信长鸠换上校裤，匆忙跑出去。 福利院走廊铁皮门，勾住校裤的裤腿，信长鸠收不住速度，校裤被撕裂开一个大缺口。 有点21世纪破洞牛仔裤的风格，还是特别浮夸，破洞占据裤腿三分之二的那种。 于是，信长鸠又思考了一波。 福利院护理员，看到这条裤子撕了，信长鸠肯定要挨骂。 而且，这样一条乞丐裤穿到学校，肯定要面对老师的训斥和学生的嘲笑。 反正上学以及晚了。 信长鸠干脆就穿着裤子去町内的裁缝店补一补。 问题在于没钱！ ………… 福利院财物，都是院长大熊仁史在管理。 院长大熊仁史，是一个好人。 按照福利院规章，孩子们是没有零花钱的，毕竟福利院经费有限。面对这种情况，大熊仁史会自掏腰包，每月给予孩子们五十、一百日元的小圆孔硬币。 信长鸠打算预支一笔零花钱，把裤子补好。 他来到办公室，门没锁。 推门而入，里面没有人，院长的钱包在桌上。 “真是粗心啊，门也不锁，钱包就这样放在桌上。” 于是，信长鸠留下字条，拿了钱包就出发了。 ………… 补裤子的过程还算顺利，回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却发现办公室门锁了。 看来院长出去了。 但他的钱包还在信长鸠的手上。 ………… 这个时候，上午前两节课都没有赶上，管不了那么多了。 信长鸠换上湿裤子，就去上学了 来到学校，第三节课是RB史。 任课老师问信长鸠去干嘛了。 信长鸠说回家换裤子。 他看看信长鸠，就他先回到座位。 同桌看到信长鸠裤子，摸了一把，裤子是湿的。 “信长鸠！你尿裤子了！” 信长鸠：？？？ “啊哈哈哈！” “真的，裤子是湿的。” “哈啊哈哈。初中还有人尿裤子，哈哈哈。” 全班都认为信长鸠尿裤子了…… ………… 下一节课，班主任的课，还没上课就把信长鸠叫过去。 “是福利院的专门校车，把你送来的？” “老师，是的。” “就知道你逃学！我给你们福利院生活护理员，打的电话！” “……” “老师，其实我校裤昨天弄湿了，福利院校车送我过来后，我又回去换……” “臭小子！别找理由！回去上课！” ………… 下午，数学老师，点名批评信长鸠。 信长鸠的作业答案，和帮他交作业的同学答案。 一模一样。 上交的那堆作业里面。 信长鸠的作业本，在那位同学作业本的上面。 真相只有一个。 数学老师断定：“信长鸠，你竟敢抄作业！” 信长鸠：？？？ ………… 晚上回到福利院，信长鸠身心俱疲。 真是倒霉的一天啊。 他坐在电视机前，跟几个同期的福利院少年们，一起看《红三四郎》。 擅长柔道的桑希洛，带着一个小男孩，骑着红色摩托车行走于世界各地，追寻独眼的杀父仇人。每一集到达一个地方，每次战斗均身穿红色格斗服。 这部1969年的动画片，打斗画面很精彩，信长鸠每天必追。 但是印象中并不记得结局是怎么样的…… 这部动画片的主题曲，信长鸠至今仍然记得。 这是一部国别感很不清晰的动画片，画风偏写实，让彼时没去过福利院、夕张市和学校之外的地方的福利院少年们，懵懵懂懂地感受到一种流浪的美丽。 ………… 正看到剧情高朝的地方，福利院的学业督导推门而入…… 第六章 送餐服务 60年代，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的学业督导，是一位古板的退休教师。 这位老先生，退休之后，一直在福利院做志愿者，担任学业督导。 他的学业指导，非常的严厉。 是昭和时代の教师的模板。 他一方面会用教鞭打人，怒骂对方是白痴、废物；另一方面，经常自掏腰包，用退休金购买教辅材料，还赞助学生们购买棒球、足球…… 老头看到信长鸠，立刻抄起教鞭，朝着信长鸠一顿招呼。 “院长和护理们、志愿者们，募捐资金，供给你们读书！让你逃学！让你逃学！” 信长鸠被打蒙了：“我没有逃学，我就回来换裤子。” 这位学业督导老先生，打的更起劲了“还撒谎！还撒谎！” ………… 学业督导训斥一个小时以后。 信长鸠回到宿舍内，在被打肿的手掌上涂抹药膏。 “倒霉也有一个限度吧，今天实在太离奇了。”信长鸠嘀咕道。 这个时候，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来到宿舍房间。 他严肃的说道：“信长同学，这个钱包，是在你的书包发现的。” 信长鸠哭笑不得：“我留了字条，我预支零花钱去补裤子了。” 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字条？我没有看到什么字条。” 信长鸠：“……” 这个时候，福利院生活护理员也跑过来，气急败坏的朝着信长鸠大叫：“信长鸠！你今天逃课了！” 院长大熊仁史，脸都黑下来了：“纳尼！他还逃学？！” “信长鸠同学！” “这学期不准你碰电视机！写三百遍《北海道中学生准则》！扣除你六个月零花钱，罚你双休日打扫……” 这是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很少见的对福利院孩子，大发雷霆，如同一头咆哮的棕熊。 这一天，信长鸠，深深体会到语言的苍白无力。 ………… 校裤弄撕了；零花钱预支了； 同学认为信长鸠尿裤子； 班主任、学业督导、生活护理员，都认为信长鸠逃学； 连续二十七天的作业全勤，毁于一旦；数学老师认为信长鸠抄作业； 院长大熊仁史认为信长鸠偷钱； 还有禁闭、禁足、禁止电视机、扣零花钱、罚抄、教鞭打击、打扫卫生间等等处罚。 ………… 这是信长鸠福利院生活中最糟糕的一天。 三十九个“食客差评”堆叠的威力。 恐怖如斯。 ………………………… 今天本来打算给武藤泰山尝试“麻婆豆腐”。 一方面因为想要测试食客社会地位发生质变，对于菜品熟练度提升的加持； 另一方面就是蒸馒头和武藤泰山的适配度，将至最差的“没有效果”，信长鸠准备破罐子破摔，度过倒霉的一整天。 没有想到，靠着所向披靡的蒸馒头，实现逆转。 获得一个中立食客评价。 至于岐夫太郎的“食客好评”，完全是天上掉馅饼，瞎猫撞上死耗子。 ………………………… 信长鸠下午开始忙碌，因为收获了“好评”，店里下午竟然也有了不少生意。 当然，主要是下午班的煤炭工人，还有一些家庭主妇买蒸馒头回去，二次加工做成家庭料理。 “岐夫太郎，晚上的生意就拜托你了。”信长鸠将晚上馒头全都蒸好，说道。 “老板，你这是要去？”岐夫太郎维持着炉火，擦着额头的汗渍。 “我要去做慈善。长沼町社区的一些慰问活动。”信长鸠，义正辞严的说道。 “大丈夫。老板，你去吧。店里交给我。”岐夫太郎对于一个人看店，已经是轻车熟路。 “对了，老板。我想预支下个月工资。梅子她要准备，学校推荐型选拔的面试，要买一些……” “没问题，你直接在收银台里面拿。”信长鸠打断道，匆忙跑到楼上房间里换衣服。 “阿里嘎脱。”岐夫太郎，朝着跑上楼梯的信长鸠鞠躬道。 ………… 阳泉酒家二楼，信长鸠的房间内。 “这种好运的日子，当然不能浪费……” 信长鸠默默打开坂井成羽太太，来买热馒头时候，递给自己的小纸条。 ………… 坂井成羽，出生于夕张市栗山町，毕业于札幌的藤女子大学。 身高166cm、大杯…… 最初她给信长鸠的印象，是戴着眼镜的直发，给人一种冷冷的距离感。 今年开始，坂井成羽太太，开始喜欢带隐形眼镜，通过化妆和发型，变身为高冷清秀系美少女。 坂井成羽太太，曾经在夕张市税务局担任事务官，结婚之后才辞职，作为全职家庭主妇。 她先生在东京的大公司工作，每两周回来一次，遇到出差的时候，要几个月才回夕张一次。 两人的故事开始于蒸馒头突破“已有大成”级的早晨。 ………… 那一天，因为蒸馒头的美味程度大幅提升，信长鸠收获了一个多个食客好评。 多重运势叠加，达到了多年的巅峰。 在系统轻松欢快的提示音中。 一向气质高冷的坂井成羽太太，竟然主动和信长鸠聊天。 坂井成羽太太还留下了店里电话，订了几次正经的送餐上门服务，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 掌握诀窍之后。 信长鸠往往在收获“食客好评”的日子，打着回馈老顾客的名义，上门送蒸馒头…… ………………………… 夕张市，道立北海道夕张高等养护学校。 这所高等养护学校，是夕张市重金打造的医疗护理专业院校。 这座煤炭奠定基业的城市，无论是空气质量，还是建筑风格，整体的基调都有着一层灰蒙蒙的质感。 只有道立北海道夕张高等养护学校，及其附近的住宅区，属于整个城区的一抹亮色。 这片街区总是一种清新，干净的环境氛围。 坂井成羽太太家，就住在这篇区域。 ………… “叮咚！”信长鸠按照纸条上面的时间，来到了坂井成羽家的一户建门口。 坂井成羽太太，穿着一件极宽松的白色家居服，浓厚乌黑的披肩长发，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腰间。 “夫人，您的外卖……”信长鸠拎着一袋蒸馒头，严肃的说道。 坂井成羽太太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进来吧。家里水管坏了，能帮我……” 信长鸠，得到暗号，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声说道：“放心！夫人！我很擅长疏通管道！” 坂井成羽太太，白皙的面庞，一下就红了，白了信长鸠一眼，说道： “嗯” 第7章 梅 夕阳西下，暮色黄昏。 兼职水管疏通工的信长鸠，大汗淋漓，准备离开坂井成羽太太家。 临别之际，坂井成羽太太，头发湿漉漉的，脸色通红，她帮信长鸠将运动裤的腰带绳理好。 “信长君，你为什么不追求一段稳定的关系？” 信长鸠接过坂井成羽太太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蒸，说道：“……把共享单车上锁是不道德的行为，夫人。” “共享单车？” 坂井成羽太太，没有听懂信长鸠的词汇。 ………………………… 告别坂井成羽夫人，信长鸠又去了一趟，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 每次获得食客好评，信长鸠都会去一趟福利院。 福利院帮忙回到家里，夜色已深。 岐夫太郎正在收拾一楼餐厅的残局，大量的空酒瓶堆叠在屋内，看来今晚生意不错。 “今天的矿工们怎么了？” 信长鸠看着账本，疑惑的问道。酒水是餐厅的主要收入来源，这里的酒水要比外面超市贵一倍。阳泉酒家的主要食客是煤矿工人们，他们干完活酒会小酌一杯，很少这样大量的豪饮。 “又有一个矿山要封矿。”岐夫太郎在水槽洗着碗筷。 “去年不是才封掉一座矿山吗？剩下的几处矿井，再开采二十年不成问题啊。” “听灶门五郎先生说，是开采成本过高。夕张新炭矿业无法和海外的廉价煤炭竞争。”岐夫太郎回答道。 ………… 夕张煤矿，乃至整个石狩煤矿产区，都面临成本问题。 这些年，RB主要煤炭进口国是澳大利亚和印尼。 这些产煤国主要特点是以露天开采为主，比夕张市的井工开采，吨煤成本低太多，而且生产也比较安全，事故较少。 还有的煤种问题，夕张市产出的主要是动力煤。 澳大利亚和印尼有大量发热量较高的炼焦煤。 尤其是炼焦煤可谓是稀缺煤种，冶铁所用的焦炭主要是炼焦煤。 70年代，RB与美国、苏联是世界仅有的三个年产钢在一亿吨以上的国家，对于炼焦煤有着极大的需求。 ………… 70年代以后，石油成为主要能源，RB国内的动力煤炭行情，越发式微。 矿井越挖越深，开采成本越来越高…… 夕张这样的资源型城市结局，基本上都这样。 开采完了之后走向衰败…… ………… 信长鸠想起，三年前东京电视台的新闻报道。 夕张市煤矿工人抗议福利待遇过低。 当时夕张新炭矿业正在申请发行一笔5亿日元的企业债，用于采购新设备。 夕张新炭矿社长吉田卓达，在谈及企业发展规划的时候。 许诺未来三年，煤矿工人薪资翻倍，并且还表示夕张（石狩煤矿区）的各大矿井，质地极佳，通过这次采购新设备、引进新技术，可以再开采五十年。 吉田卓达的三年薪资翻倍的企画，对于矿工们有着致命的诱惑。 ………… RB正处于高速增长期时。 只要丈夫一人工作就可以养活一家子人（当时普遍流行生两个小孩），不但每年可以全家去国外旅行，甚至还有不错的结余。 而成为“企业战士”（指那些以公司为家、恨不得在公司打地铺住的人）通常被视作劳动模范，其收入更是远远超过一般人 这种情况下，失去工作对于家庭打击是毁灭性的，会被视为没用的男人。 ………… 三年薪资翻倍，击中了煤炭工人们的痛点，成功平息了工人们的怒火。 于是，夕张新炭矿业在东京证券交易所增发的5亿日元企业债，成功通过监管审批。 ………… “三年过去了，五郎大叔他们的收入有翻倍啊？”信长鸠倒了一杯麦茶，一饮而尽。 因为岐夫太郎的身世，灶门五郎等煤炭工人们对岐夫太郎很关照，双方关系不错。 信长鸠则因为担心触发“捕获”，一般在营业期间，除了制作料理，就是在看电视、漫画、小说，分散注意力，避免自己忍不住话痨…… 陪食客们闲聊的任务，主要是岐夫太郎负责。 “吉田卓达是一个大骗子。发企业债购买的新设备，听说他拿了一大笔回扣。” “那些新设备，根本没有他当初吹嘘的效益。” “现在矿场一座座封山，矿业裁员，人心惶惶，没有人提涨工资的事情了。”岐夫太郎用擦碗布，正在擦拭餐具上面的水渍。 “嗯，不过梅提过。她主要到夕张新炭矿业的财报，这三年一直在大笔分红、股权激励、期权奖励等等。” 岐夫太郎咬着牙齿，恨恨说着这件事情。 他们家族和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可谓是不共戴天。 ………… 曾经，岐夫太郎和信长鸠，两人喝醉的时候。 岐夫太郎提过想要干掉吉田卓达。 只是妹妹梅，成绩那么好，不能止步于北海道这个破地方。 估计到妹妹梅的远大前程，岐夫太郎暂时放弃了复仇。 ………………………… 岐夫太郎的妹妹梅。 小小年纪就有媲美成人的美貌，无论成年男女都会停下来看一眼。她是如此的美丽，夏日祭的时候，只要微笑，她的手里就会塞满礼物。 《明星诞生》星探，曾经找到过梅，希望她参加节目选拔。 ………… 这档节目播出的12年之中，从里面走出的女子偶像几乎占据了整个昭和时代偶像界的半壁江山。 这档节目正如其名，确实诞生出了许多RB国民级别的偶像明星。 除了最开始的花之三人组，还有像Candies组合、Pink Lady女子二人组，这样在70年代统治力的“唱跳型”组合，以及松田圣子、中森明菜、小泉今日子。 《明星诞生》的RB原名是《スター誕生!》。 这里的这个“スター”，就是RB对于英文里的“star”这个词的音译。 70年代，“スター“这个在RB流行文化的语境里还被广泛使用着。 其意思与龍国目前所说的“明星”几乎一致。 这档节目是RB四大民放之一的RB电视台（NTV）制作播出的“观众参与型歌手甄选节目”。 与龍国の超级女声等“季度性”选秀节目不同，这档节目更类似于央视的“星光大道”，是一档周播的，长期播出的节目。 《明星诞生》从1971年10月3日开始首播，到1983年9月25日最后一期，一共播放了619回，这是一档非常长寿的电视节目。 ………… 梅对于唱歌一窍不通，能得到《明星诞生》的节目组星探邀请，完全是因为她国民级的颜值。 每当信长鸠看《明星诞生》节目的时候。 岐夫太郎都会骄傲的反复提及，那位星探当时的夸赞： “您的妹妹，真是2000年一遇的美少女啊。” ………… 梅拒绝《明星诞生》节目组，主要的原因是…… 第8章 神秘食客来袭 梅喜欢数学。 2000年一遇的美少女？ “真的非常恶心。” “听起来非常的虚伪、无脑、浮夸、幼稚……” “这位星探难道认为自己是和那些初中女生一样，是一个无脑易碎的花瓶？” 对于那次《明星诞生》的星探事件，梅对着信长鸠的如此吐槽道。 ………… 梅更喜欢别人夸赞她的学业。 相比初中辍学，来餐厅当学徒的岐夫太郎。 岐夫梅。 一个超级学霸。 她在初中就轻松完成大学的数学、物理、化学课程。 岐夫太郎的打工薪水，基本上都用来给妹妹购买教材和学力测试卷。 岐夫太郎，还问信长鸠借了一大笔钱。 让梅报名参加RB算术奥林匹克大赛。 RB算术奥林匹克大会，发起人是菲尔兹奖及国际文化勋章获得者、数理科学振兴会理事长、国际著名数学家广中平佑先生。 在RB人民的心目中相当于龍国的华罗庚先生。 梅取得的成绩是，初中组三连冠，高中组三连冠，不限年龄组六连冠。 东京数学圈内，“北海道天才少女”的名声，已经是众人皆知。 ………………………… 岐夫太郎收拾着餐厅，信长鸠开始准备晚上的“试菜”…… 他一口气做了四道经典中华料理。 “叮！不堪一击的白灼生菜。” “叮！不堪一击的煎饺。” “叮！不堪一击的青椒肉丝” “叮！勉勉强强的麻婆豆腐” 信长鸠的这道麻婆豆腐，这次花椒、辣红油和辣椒面都放多了，水又放少了……整道料理呈现出诡异妖艳的红色……额…… 看得出信长鸠是准备大义灭亲，对岐夫太郎下狠手了。 …………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夕张市煤矿行业的萧条。 信长鸠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我跟梅说了，专心学业，她要是考大学。国内学校当然是东京的最好了……当然，我家梅肯定不会像武藤泰山那个书呆子，要考四次、五次……” “嗯？老板，怎么了？”岐夫太郎发现信长鸠的神色异常。 “神秘食客……”信长鸠神色严肃，说道：“抄家伙！” “纳尼！麻烦大了！” 岐夫太郎放下手里的桌布，跑到水槽下面，移开遮挡的瓷砖块，取出两把锁镰。 ………… 双生·锁链。 锁链，由长铁链加镰刀，链条的一端附加重物铁球，可以当流星锤用。 据说是农民使用的镰刀演化而来，随时可以练习，后来成为了忍者的武器。 携带也比较方便，链子和镰刀可以分开，遇到突袭时直接用镰刀应战。 ………… 锁镰的使用方式多变复杂，攻击距离远，可以有效地克制刀剑。 用镰刀进行致命的砍击； 用链条把对手勒死； 用铁球击打对方头部等等…… 此外，锁镰不仅可以当作武器使用，把重物换成倒钩，还可以用作攀爬工具，用镰刀插进缝隙里，再借用锁链攀爬而上。 锁镰这种奇门兵器，对于使用者很不友好，很容易伤到自己。 ………… 信长鸠也匆匆跑上楼，过了一会儿，拿下来一把短柄猎枪。 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 这是一把制作于19世纪的英格兰猎枪，纯正的英国血统。 制作商是伦敦霍兰德兄弟公司。 欧洲经典猎枪一般都是双管，这把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也不例外。 这把枪全长48厘米，其中枪管长36厘米，简洁大方的装饰，平式双管，枪托材质为核桃木，使用20号猎枪弹。 猎枪的威力非常大，虽然有效射程相较于步枪短，但在近距离内杀伤力巨大，并且还有多种弹药可供选择，比如鹿弹、霰弹、独头弹等。 ………… 双生·锁镰、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支。 这两件道具，都是神秘食客们的赠予。 神秘食客给的每件道具，都有着专属特质。 双生·锁镰有“生命归还”特质。 锁镰如同有生命，如同两条灵动的毒蛇，完全服从使用者的指令。 受益于双生·锁镰的“生命归还”效果。 岐夫太郎，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仍然可以将这两条锁镰，驱使自如，不用担心使用的时候弄伤自己。 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则是“自动填弹”特质，还可以选择弹药种类。这解决了信长鸠，有枪无弹的担忧。 ………… 信长鸠的这个“阳泉酒家系统”，会随机时间触发“神秘食客事件”。 一开始，信长鸠把这些神秘食客，当做正常的客人招待。 直到对方用一张花里花哨的纸币结算。 信长鸠作为一个历史老师，想起高中教科书上面，宋朝经济描述的插图。 那是龍国最早的纸币——“交子”。 ………… 超越时空的神秘食客。 这个大胆的推测，在后面的日子里面不断的被验证。 系统有着可以语言、文字共通的能力，这让神秘食客们不用担心沟通和点菜的问题。 神秘食客们付款方式，千奇百怪。 铜钱、银锭、碎银、甲州金、庆长丁银、绢帛、丝绸、锦缎、交子、宝钞、金英镑、金法郎…… 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获得一些道具。 比如，信长鸠手里的这把火枪，还有岐夫太郎的镰刀。 ………………………… 神秘食客带来了好处，也带了极恶的负面事件，比如上次…… 第9章 人均封于修 正常世界的“食客差评”，带来的仅仅是一天坏运气。二超时空来的神秘食客们，一旦给出“差评”，还往往伴随着“食客暴走”。 上一次暴走的食客，给出差评之后。 这个家伙，手持短槊，叫嚷着要将信长鸠和妓夫太郎，斩首断肢，掏出肠胃，挑取眼球后用蜜汁浸泡，做成“鬼目粽”。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命悬一线，四处逃窜。 最后，还是岐夫太郎用锁镰，砍去这个家伙的半个脑袋，这个家伙才化为青烟，消散而去…… 阳泉酒家的整个一层餐厅，还有二楼的岐夫太郎卧室，全都被那个暴走神秘食客，打砸成稀巴烂。 整个酒楼停业维修两个月。 ………… 因为差评而暴走神秘食客，按照信长鸠的说法: 这些家伙就是“人均封于修”。 这些神秘食客，就如同《一个人的武林》里面的封于修。 这些家伙，在心态上占了大便宜。 封于修们是奔着杀人去的，而他的对手们没这个心态，大部分人都以为只是切磋，而且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平时代玩什么命啊，杀人犯法的懂吗？ 这种心态差距导致双方实力发挥不同，而且往往对手发现不对要调整心态时已经受伤，再加上和平年代，远离杀伐，本来能打的也打不过了。 ………… 在你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出手了，你怕坐牢，只能被动防守，不敢搞出人命，等你反应过来他就是要你命的时候，你再发力就没有机会了。 再打个比方，你走在路上有人说你不杀我，我就杀你，你会动手杀人家吗？ 你正在上班，对方直接过来告诉你，要么你把我打死，要么我把你打死。 你会不会秒下决心，把对方直接打死? ………… 早期，信长鸠和岐夫太郎，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这是和平年代，生活需要钱，家人需要养，你再高的武功能强过子弹吗？ 你干掉对方，尸体在店里怎么处理？每个发狂的差评食客，全都杀掉吗？ 这可是1979年啊，疯了？ ………… 两个人没办法，面对这些发疯的神秘食客，一直是采用躲闪逃避的战术。 坚持几个小时，对方就怒气退散，就怏怏离开了。 直到上次那个神秘食客，实在太疯狂了，疯癫的厉害。 岐夫太郎陷入绝境，使用双生·锁镰，击杀对方，那位神秘食客的尸体化为青烟消散…… 如此一来，两人才彻底放开手脚。 信长鸠也把此前神秘食客给的道具拿出来，执行“仗剑经商”，“武装开店”的策略。 ………………………… 岐夫太郎将两把锁镰放在桌柜下面，又准备好止血绷带等急救物资。信长鸠把火枪别在腰后，用厨师围兜挡住。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推开餐厅正门。 这个少年看上去严重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衣服上面缝缝补补，看起来很破旧。他腰间佩戴的一把宝剑，引起信长鸠的注意力。 少年看了餐厅的菜单，在系统的作用下，并没有任何语言文字障碍。 ………… “这个汤和茶水免费？”神秘少年好奇问道。 “是的。”信长鸠说道。 其实，菜单上面的意思是，购买馒头套餐，可以免费享用味增汤或麦茶。 但这个少年一看就是古代人物，信长鸠也懒得计较。 “我要一碗味……味增汤。”神秘少年瞄了一下桌上的麻婆豆腐、青椒肉丝、白灼生菜、煎饺，咽了咽口水。 “好的，请稍等。”岐夫太郎在文火热着的不锈钢桶里面，舀出一碗味增汤。 ………… 味噌按颜色可分为赤味噌、浅色味噌和白味噌。 按味道可分为甘味噌、甘口味噌、辛口味噌。按照原材料不同又可分为米味噌、麦味噌、豆味噌。 阳泉酒家的味增汤，信长鸠采购的是业务超市，最便宜的北海道辛口味噌。 毕竟是免费的味增汤，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 吨吨吨…… “好喝。店家，再来一碗。”神秘少年一口气豪饮完一整晚味增汤。 信长鸠看了都怀疑，自己家的味增汤，难道这么好喝。 他给自己盛了一碗。 额……还是那个熟悉的…… 廉价味道…… ………………………… 看起来，这位神秘食客虽然佩剑，但是危害等级，并不严重。 信长鸠放松警惕，打开电视机，调到朝日电视台频道。 1975年10月开始朝日电视台就在连载《聪明的一休》，一共298集，这部动画片后被中央电视台引进翻译，是一部家喻户晓的动漫。 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阿姨洗大路…… 这部动画片，主要讲述在室町幕府时期，曾经是皇子的一休不得不与母亲分开到安国寺当小和尚，用自己的机智勇敢帮助贫困的人，教训仗势欺人的人。 片尾的风铃，晴天娃娃…… 永远是童年的专属记忆。 岐夫太郎的妹妹梅，有段时间特别喜欢效仿，盘起腿来打坐，手指在脑袋上晃两圈，进行思考。 岐夫太郎有段时间偷懒，他的口头禅：“休息一下吧……”。 ………… “叮！不是很有效。” “叮！少年陷入饥饿。” 正在看电视剧动画的信长鸠，突然收到系统提示音。 岐夫太郎正在清点冰柜内的食材。 他看向坐在柜前，埋头喝第二碗味增汤的神秘少年，柜台上面摆着那四道本来打算给岐夫太郎试菜的料理。 这…… 信长鸠继续假装看电视。 “叮！效果一般。” “叮！效果一般。” “叮！少年陷入颊囊。” “叮！效果一般。” “叮！少年陷入辛辣。” ………… “咳咳咳……店家，再来一碗味增汤。” 神秘少年，两腮鼓鼓，嘴边还有麻婆豆腐的酱汁，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第10章 少年来历 麻婆豆腐、青椒肉丝、白灼生菜、煎饺。 这是道菜的水平，是三个“不堪一击”，熟练度最高的麻婆豆腐，也只是一道“勉勉强强”的失败作品。 这种水准的四道实验性菜品。 居然投喂出三个“效果一般”。 还让这位神秘少年，陷入颊囊、辛辣的特殊状态。 看来其中三道菜，非常符合这位神秘少年的胃口。 信长鸠掀开竹制蒸屉，取出两个蒸馒头。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 “我是这家店的厨师长，这是我们店的招牌主食，蒸馒头。你可以尝尝。”信长鸠就香喷喷，热腾腾的白馒头，端给神秘少年。 “这个……”神秘少年有点没有理解信长鸠的意思。 “免费。”信长鸠，简洁明白的说道。 “谢谢……”神秘少年，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看来是饿坏了。 “另外，这四道菜品，是我们店里的新菜，你不嫌弃的话，也可以试一试。”信长鸠接着说道。 “也是免费的吗？”神秘少年，略有尴尬神色。 “是的，免费。” 得到信长鸠的肯定答复。这位囊中羞涩的少年，一手抄起热馒头，一手夹菜往嘴里塞入。 岐夫太郎担心他噎死，又递上一碗味增汤。 ………… “叮！不是很有效。” “叮！少年陷入暴食。” 信长鸠看着这位胡吃海喝的少年。 他和蒸馒头相性匹配不高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触发一项特殊加持“暴食”…… ………… 这个小家伙是要饿死了吧。 看少年的服饰衣衫，上身穿着直裾袍衣。 这是一种衣襟相交至左胸后，垂直而下，直至下摆的平民服饰，上面有多住刮破，缝着补丁，显得非常褴褛。 他的腰间有组绶。 组绶是贵族用来玉佩的丝绸腰带，但是这位神秘少年腰间并没有玉佩、芳兰、珠宝之类的挂饰。 裤子和上衣一样，有点残破。不过，材质很特殊。 这是用纨做的裤子。 纨是细而白的平纹薄绢，这种材质深受秦汉贵族们的喜爱，故有“纨裤”之称。 最离谱的是这位少年的鞋子，是一双粗麻编制成的麻鞋，鞋子还露出脚趾，相当粗糙，明显是少年DIY自制的。 信长鸠判断，这位神秘食客，是一位春秋战国时期，家道中落的少年。 ………………………… “你这配剑，我可以看看吗？” 岐夫太郎好奇问道。岐夫太郎是天生的暴力狂，喜欢这些冷热兵器。 如果说武藤泰山是键政的代表，岐夫太郎就是伪军迷的典范。 “呜……不……不行。”少年嘴巴里塞满青椒肉丝，还在啃馒头，含含糊糊说道。 信长鸠也注意到这位少年的佩剑。 这居然是一把真正的剑。 ………… 信长鸠遇到以往穿着春秋战国时期的少年们，佩剑很多就是用的竹剑。 用一块三年生毛竹片，先用火烤，去除水分，烤直。 一端拴起来，挂在房梁上，下面拴上重石，就这么吊着。 吊一年也行，吊两年也行，直到毛竹片又硬又直。 这样竹片干什么用呢？ 可以做一把竹剑。 ………… 用刀慢慢削，砂石打磨，将剑把和剑身加工出来，将刀刃部分制作锋利。 这样的竹剑不是玩具。 是可以杀人的。 这是一把剑； 如果只把一头削尖，这就是长矛； 削成细长条，前端做出箭簇，后端绑上禽类羽毛，这既是箭； ………… 这位少年的配剑，佩剑的剑鞘是青铜质地，剑柄却是铁制，上面的横纹锤炼痕迹。 这是用的“炼铁渗碳钢”制法。 信长鸠修改了自己的判断。 这位神秘食客。 要么是战国末期的楚人，要么是秦汉时期的东南人士。 ………………………… 华夏的铁矿丰富。 但矿砂质量不行，杂质太多。 要得到一块好铁，必须要反复锻打，还有渗碳工艺掌握技术有差别，不同的工匠不同的地方加工出来的武器差别很大。 越好的铁加工成本越高，这样的刀剑价格差异很大。 制作工艺精良的刀剑和质量低劣的刀剑互砍，自然会出现质量好的刀剑胜出，将对方的刀剑砍断。 而这样的优势会放大，出现一方士兵集体占据武器装备优势，在战斗中碾压敌方。 失败方会夸大对方的武器是神兵利器，以掩饰自己的失败；胜利方会四处炫耀己方武器如何了不起。 传来传去，削铁如泥的刀剑就被历史记载…… ………… 其根本就是技术水平存在着巨大的差别，军事装备水平成为了决定一些战争胜负的关键。 现在也是如此。 21世纪也是如此。 哈马斯的火箭弹能和龍国的火箭弹一样吗？ 虽然战斗原理差不多。 但是技术水平和装备水平的差距也可说是云泥之别。 ………… 春秋时期，齐国管仲提出的“官山海”政策，即对盐和铁一起实行专卖。 当时采用的方法叫做“炼铁渗碳钢”。 虽说是春秋时期就有了“炼铁渗碳钢”技术，但是作为士兵的装备，一直要到战国中晚期才逐步实现。 《荀子·议兵》“楚国宛钜铁剑，惨如蜂虿”。 秦昭王曰：“吾闻楚之铁剑利而倡优拙。夫铁剑利则士勇。倡优拙则思远虑。吾恐楚之图秦也。” 说明了楚国的铁剑制作技术开始成熟。并装备部队。 而且楚国铁剑非常锋利，让主要装备青铜剑的秦昭王很担心。 青铜为鞘，内藏铁剑，这是楚贵族佩剑的典型。 ………… “叮！少年吃撑了。青椒肉丝要是肉更多一些……” 这是一位纯肉食动物啊。 ………………………… 此后连续很多天，这位神秘少年，频频来餐厅吃饭。 一次都没有给过饭钱。 这是信长鸠目前为止，遇到来阳泉酒家最频繁的一位神秘食客。 这孩子，可能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奇大。 一顿饭六七个白馒头，四道菜，两碗味增汤，盘子都舔的干干净净。 岐夫太郎，开始打磨锁镰的镰刃。 准备让这个怪物超度为一阵青烟…… 第11章 麻婆豆腐 信长鸠制止了岐夫太郎。 这些超越时空而来的神秘食客。 只要不发疯， 信长鸠还是比较宽容的。 而且，神秘食客们的平行世界，跟信长鸠所在的位面，时空链接并不稳定。 这位神秘少年来阳泉酒家吃霸王餐，是无法长久的。 ………… 最重要的是，这位少年带来的菜品熟练度提升，远远超过信长鸠这些年来，遇到那些现实食客和神秘食客。 例如，“不堪一击的青椒肉丝”。 这位神秘少年每点一次，熟练度等级就提升一级。转眼间，青椒肉丝就达到了“略知一二”的熟练度水平。 这等于将青椒肉丝这道菜，从不堪入目的黑暗料理，几天之内提高到，手艺较好的家常菜水平。 这可谓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这样一个超级经验包。 信长鸠当然不可能“杀鸡取卵”。 ………… 可惜，根据信长鸠的推断。 系统的熟练度等级，每一级都是倍数叠加。 青椒肉丝、煎饺、白灼生菜，这三道菜提高至“略知一二”后，想要再次突破，速度明显放缓。 其他菜品让这个少年试吃。 在达到“初出茅庐”、“略知一二”水准之后，也纷纷失速…… ………… 根据系统提供熟练度经验的规律。 能力越大，经验越大。 信长鸠意识到： “此子贵不可言，前途不可限量。” 要在自己餐厅被干掉，肯定会导致多元宇宙的某个世界の历史线重大偏离…… 阳泉酒家就成为超时空黑店了。 按照这种多元宇宙的体系框架。 鬼知道会不会有宇宙警备队、时空巡逻队之类的官方组织存在。 ………………………… 连续两周，信长鸠对这位囊中羞涩的少年，餐费一概免除。 信长鸠、岐夫太郎和这位神秘食客，慢慢熟络起来。 一来二去，也知道了一些少年的遭遇。 一日深夜，三人一起用餐。 “所以……你一直在各家吃白食？”岐夫太郎看着眼前表演三口一个馒头的少年。 “嗯，无法被推选成为官吏，又不能经商维持生计，就只能这样才能维持得了生活。” 少年嘴里塞着馒头，一开始在煎饺上面淋醋，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的父母呢？”信长鸠吃了一块白灼生菜，嚼着问道。 “死了。”少年黯然说道。 “总有给你留下些家业吧。”信长鸠好奇问道。 “留下一些田地，我卖掉了。”少年说道。 “纳尼？卖掉了？”岐夫太郎惊讶的看着这个少年。 “我用卖掉田地的钱，买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坟地，让我娘在那里休息。” 少年吨吨吨吨的喝了一大碗味增汤，开始兴致勃勃的讲述他给母亲置办的坟地。 根据这位少年的描述。 他买下的，是一处又高又宽敞的坟地，那坟四周能安置下一万户人家来守墓。 ………… “安置一万户人家守墓的坟地……”岐夫太郎有点不相信，他怀疑这个少年在吹牛。 信长鸠笑着给这位神秘少年添了一碗味增汤，继续问道：“你把田地都卖了，如何营生饱腹呢？” 少年开始吃第六个蒸馒头，筷子夹着青椒肉丝，含糊说道： “我就到处蹭吃的……有一位南昌亭亭长，我在他家里吃了几个月，还有一位漂母，我也吃了几十天……呜……信长鸠，你们店里的蒸馒头真香，嗯，不过我更喜欢吃肉。” 岐夫太郎说道：“你为什么不找份工作呢？这样蹭饭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少年说道：“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当大将军。” 岐夫太郎：“……” 少年把馒头撕开，把青椒肉丝塞入馒头里面，做成一个青椒肉丝汉堡，大口的吃着。 “你们待我很好。” “只是你们这家店，时而闪现，时而消失。” “有的时候，我饮泉水，食野菜，三五天，就等着这一顿……” ………… 三人吃完饭，信长鸠取出一堆碎银、铜钱，赠与这位神秘少年。 神秘少年，抱拳说道：“吾必有以重报。” 信长鸠，正色说道：“大丈夫，意气相投，以赠薄资，岂望报乎？” 神秘少年，再次拜谢。 ………… “叮！少年很感动。” 信长鸠听到系统提示音，有点失望。 只是“食客好评”……哎…… 还期待能触发“捕获”的。 ………………………… 1979年的夏天。 除了招待神秘食客、餐厅正常食客。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要给武藤泰山送行。 这次武藤泰山主动提出，除了蒸馒头，想吃一点辛辣の中华料理。 这跟信长鸠的“馒头邪道”经营策略是不符合的。 但是，这个家伙要离开夕张市了。 ………… 考虑了一下，信长鸠开始制作了“麻婆豆腐”。 这道菜信长鸠专门在岩波书店，华夏古籍书架上面，购买清代书籍《成都通览》、《芙蓉话旧录》，专门研究。 ………… 同治元年，陈麻婆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码头工人、脚夫，店里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都快打烊的时候，又进来了一伙，要求老板做点又下饭，又热和又便宜的菜。 陈麻婆看店里没什么菜，只剩下几盘豆腐，一点牛肉末，现去买菜肯定不行，已经太晚了。 陈麻婆急中生智，把豆瓣剁细，加上豆豉，放油锅里炒香。 加点汤，放下切成两厘米见方的豆腐块，再配上其他调料，加入炸酥脆的牛肉末，勾芡收汁，起锅以后再来上一把花椒面辣椒面洒在豆腐上。 大名鼎鼎，声震天下的麻婆豆腐，就此诞生了。 ………… 信长鸠前世，曾经到骡马市陈麻婆总店附近吃过这道菜。 信长鸠的同学，曾经是一位生活了30多年的土著。 她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信长鸠，不要对他们家麻婆豆腐外的其他川菜抱有任何期待。特别是从老地址搬到富力后面的新地址后更甚，心思全花到店面装潢去了…… 信长鸠本着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亲自去尝试了一番。 ………… 果然，他们家麻婆豆腐做的确实在线。 但是其他川菜又贵又难吃…… 《锦城竹枝词》云： “麻婆陈氏尚传名，豆腐烘来味最精，万福桥边帘影动，合沽春酒醉先生”。 古今对比，令人唏嘘。 ………………………… 信长鸠认真研习一番之后。 这道菜的熟练度，果然突飞猛进。 这是提升系统熟练度等级的另一个方式： “通过学习获取熟练度经验。” ………… 上次，阳泉酒家被那个疯子食客，整个一楼餐厅被砸的稀巴烂。 信长鸠那段时间，只能通过研读中西面点、面食书籍，提高“蒸馒头”的熟练度。 信长鸠，可谓是把“馒头邪道”，贯彻到了极致…… ………… 好的吃食要层次的。 豆豉属于干巴发酵，豆瓣属于酱缸子发酵，都有酱味。 但是层次味道不一样。 花椒现焙用老法赶碎过筛子。 不这么麻烦还真出不来那香味。 两次加入青蒜，两次加入花椒面，逐次逐层释放味道…… 原料还得在热盐水中释放豆腥味增加韧性。 每个步骤精心处理。 在制作这道麻婆豆腐的过程中，信长鸠进入到一种心流状态…… ………… “叮！登堂入室的麻婆豆腐！” 第12章 猪突 “叮！已被捕获的武藤泰山出现了。” “叮！击中要害。” “叮！武藤泰山陷入麻辣。” 信长鸠看着手里的最新一期《周刊少年jump》漫画，听到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 看来武藤泰山，很喜欢吃辛辣食物啊。 ………… 系统的熟练度体系里面，有着量变产生质变的四道门槛。 “不堪一击”：难吃，非常难吃，一塌糊涂的食用垃圾； “初出茅庐”：家常菜水平； “登堂入室”：大厨级别的实力； 还有就是“一代宗师”； “一代宗师”这个层次，是信长鸠为了摆脱系统噪音，一直在追求的极高熟练度。 ………… 这四个熟练度档位之间，还有着数十个各种熟练度的表述。 但是，基本上属于量变积累的过程…… 例如，“不堪一击”开始，有“毫不足虑”、“不足挂齿”、“初学乍练”、“勉勉强强”、“初窥门径”…… 这五个层级的熟练度，只是颜色好看点、气味香一点、难吃程度减轻一点…… 仅此而已。 根据信长鸠这些年的经验，这五个层级和“不堪一击”没有本质区别。 就是翻着花样的难吃、难看、难闻…… 除了少数个例，这种菜上桌，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食客差评”！ ………………………… 相比于曾经“勉勉强强的麻婆豆腐”，这份“登堂入室的麻婆豆腐”，无论是色泽、香味，还是味道，摆盘，都已经发生了质变。 信长鸠用小火熬制了豆瓣酱，加入到麻婆豆腐里面，整个菜显得非常红亮。 “好吃。我还要一个馒头。” 武藤泰山就着麻婆豆腐，三接五除二，将手里的一个蒸馒头解决，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叮！效果一般。” 本来和武藤泰山相性匹配不高的蒸馒头。在麻婆豆腐的带领下，相性大幅提升。 信长鸠有预感。 这次稳了。 ………… 岐夫太郎给武藤泰山递上一杯热麦茶，怕他噎死。 现实人物在阳泉酒家死亡，可不会化为青烟消散。 这个家伙平时吃一个蒸馒头就饱了。 今天连续干掉两个蒸馒头，看架势还要吃第三个。 “再来一个蒸馒头！” 果然，武藤泰山又要了一个蒸馒头。 武藤泰山喝了半杯热麦茶，再次劝道：“鸠。你的料理才能，在夕张市实在太埋没了，跟我一起去东京吧。” “不要。” 信长鸠对于武藤泰山，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个麻婆豆腐太好吃了。我还要一份。” 武藤泰山，一份麻婆豆腐吃完，立刻追加下单。他完全被这道中华料理给折服。 “入口极烫，后面是麻，接着是辣……最后是咸香带着牛肉口感。” “这种高级的复合口感。” “我要去东京之前，一次要吃个够本。” ………… “叮！武藤泰山进入猪突！” “叮！武藤泰山很满足。吃的太多了……要去医院。” 武藤泰山结账后，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扶着墙离开餐厅。 信长鸠看到武藤泰山的“食客好评”，这个家伙太离谱了，一顿吃了两份麻婆豆腐，三个蒸馒头，最后还用蒸馒头擦盘子，将最后一点麻婆豆腐汁都吃掉了…… 真·光盘。 ………………………… “老板，要不要加入麻婆豆腐这道菜。真的很受欢迎啊。” 岐夫太郎也被武藤泰山的疯狂震撼了。 另外，最近的频繁试菜，让岐夫太郎误认为信长鸠，是想让餐厅摆脱单一菜品的依赖。 只是，信长鸠未免太小心了。 那么多好吃的菜品，居然都迟迟不加入到阳泉酒家菜单里面。 实在太谨慎了。 ………… “只是那个家伙刚好喜欢吃辛辣料理罢了。”信长鸠说道。 信长鸠还是决定坚持“馒头邪道”。 在“蒸馒头”熟练度提高至“一代宗师”之前，他不想要其他菜品分流熟练度。 刚才信长鸠明显感受到，麻婆豆腐的出色表现，分流了大量的熟练度经验。即使武藤泰山吃了五个蒸馒头，蒸馒头的熟练度提升，仍然微乎其微。 ………………………… 信长鸠没有再理会一旁碎碎念的岐夫太郎。 他打开电视，准备看小鹿纯子。 1979年，东映株式会社出品，朝日电视台播放的《排球女将》，成为最近的热潮。 就连偏远的北海道，也被这阵女排旋风给席卷…… 一部上古的励志剧目。 信长鸠的前世记忆里，这人生中第一部日剧。 老妈很爱小鹿，所以幼儿园时信长鸠经常梳着小鹿的标志发型…… 对了，信长鸠前世也是男孩子。 ………… 记得当时，满大街的小女孩都梳小鹿纯子的辫子，就是脑袋上方一边一个的小辫子，其余的头发都披散着的那种。 小鹿的晴空霹雳！！ 这简直就是直接把二次元的世界搬到三次元。 小鹿纯子姐姐当时绝对是一代小男孩的梦中新娘。 信长鸠追这部剧。 主要是比较喜欢那个骑摩托车的傲娇姐姐…… ………… 用遥控器，调电视机频道的时候，扫过TV北海道，里面的播出画面，吸引了两人的注意，甚至忘记了换台看《排球女将》…… 第13章 上山又右卫门 株式会社TV北海道是TXN（东京电视网）的加盟电视台。 最早，TV北海道的放映区域，只包含北海道14个振兴局中的9个综合振兴局，还有部分札幌都市圈范围。 札幌是北海道的行政中心以及最大城市。 以札幌为中心，北海道形成了RB三大都市圈以外著名的札幌都市圈。 去年，TV北海道电视台和札幌市电视台合并之后，TV北海道频道实现区域完全覆盖，范围包括北海道下辖以下14振兴局、64郡、35市、129町、15村…… ………… TV北海道正在播放一个新闻发布会。 “工人要为城市想，我不下岗谁下岗。” 这是新闻发布会的背景横幅。 “红豆泥斯米马赛！”夕张新炭矿业株式会社，社长吉田卓达，深深的鞠躬道歉。 电视里面滚动的字幕，这是北海道煤矿工人自治体，针对夕张新炭矿业最新的企业改革方案，发起了大规模抗议活动。 煤矿业代表和记者们纷纷追问。 “三年前通过发行企业债采购的矿场设备，折价贱卖，出售价格下降75%。对此您有什么解释？” “失业矿工的补偿金，要延迟六个月发放。曾经三年薪资翻倍的承诺！你对得起工人们吗？” “请问，5亿日元的企业债，夕张新炭矿业株式会社，是否有能力偿还？” ………… “红豆……泥斯米马赛！” “红豆……泥斯米马赛！” “红豆……泥斯米马赛！” 电视机画面里面，社长吉田卓达，不断用标准的鞠躬，面对记者和矿业代表们的提问。 ………… “这个家伙脸皮真厚啊。” 岐夫太郎看到吉田卓达社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恨得牙痒痒。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货从电视机里拽出来，用镰刃割下这头猪的脑袋。 “足恭伪态，礼之贼也。” 信长鸠倒了一杯麦茶，慢悠悠的说道。 重生之后的见闻，让信长鸠真切感受到RB国的“躬匠文化”。信长鸠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形式主义是伪装者最好的通行证。 ………… 美国的人类学家本尼科迪特在《菊与刀》曾提到耻辱感是RB人的原动力。 道歉时的鞠躬，大概是这种耻辱感的反向利用： 当犯了错的对方向你如此卑下地表示敬意，再“苛求”对方承担责任，大概会显得过于不近人情吧。 所以，RB人是可以做到，一边拿刀砍你，一边诚挚的向你道歉的。 ………………………… 傍晚，煤矿工人们陆陆续续来到阳泉酒家用餐。 灶门五郎，点了一打札幌啤酒，沙丁鱼、榨菜片、鲑鱼片、明太子一共四碟小菜。 他在招待一位风尘仆仆的重要客人。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前任北炭清水泽煤矿技术总工，上山又右卫门。 ………… 信长鸠对于上山又右卫门，实在孤儿院发生火灾的那次。 凌晨，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西侧一栋宿舍楼发生大火，浓烟迅速吞没了整栋楼房。 当时，担当北炭清水泽煤矿技术总工的上山又右卫门，晚上跟部下们聚会结束，带着几分醉意的路过。 他发现火情后，义无反顾地三次冲入火场救人，20多位孤儿院儿童，无一伤亡。 第三次从火场出来时，上山又右卫门已快被烧成了“炭人”，浑身都是黑的。 他抱着最后两个孩子，从火场冲出到临近的路口，大约五六十米的距离，一路上都留下了他血染的脚印。 这是一位真正的长沼町の英雄。 ………… 去年，在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担任技术总工的上山又右卫门，背叛了高层阵营。 “背叛阶级的个人” 信长鸠不是第一次看到。 背刺，是一种常见的，谄媚上位，拾级而上的手段。 但这种从上往下的背叛方式。 信长鸠，两世为人，这是第一次在身边遇到。 ………… 上山又右卫门主动辞职，拒绝了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社长的挽留。 前往东京调查，夕张新炭矿业的债券发行、事故调查报告、设备采购等系列问题…… RB行业之间的协会，是有着很强的联盟关系。 例如：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的常务，就是夕张新炭矿业的退休社长。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的历代技术总工退休，又都会到夕张新炭矿业担任高级顾问。 整个北海道的三十六家大大小小的煤矿企业，通过这种错综复杂的利益交换，高层互聘的方式，组成一个庞大的北海道煤炭产业联盟。 ………………………… 对于夕张新炭矿业，一屁股的烂账和安全事故。 北海道煤炭平行业的高层，达成的共识就是：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的行动，等于是跳出来说：“过去的如果让它过去了，未来只会越来越糟。” 这是一种对于北海道煤炭产业高层们的宣战和背刺。 ………… 这种勇敢、无畏、高尚的行为。 使得上山又右卫门在煤炭工人们群体之间，获得巨大的声望。 1979年1月，北海道炭矿工人联合大会宣布： 上山又右卫门，委任为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 第14章 千切卷心菜 “叮！普普通通的千切卷心菜。” 千切卷心菜，在技术方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纯粹是用熟练度在堆叠。 唯一的小技巧，就是打完后一定要放冰水里浸泡。这样才会有那种双萃的口感。 要切不了这么细就用削皮的刮刀试试。 陶瓷刀片的比较锋利，难以把控，切得细细粗粗，并不均匀。 ………… 信长鸠在这道菜“不堪一击”的熟练度初期，用刨菜板或者用打皮刀，来制作这道料理。 后面“千切卷心菜”的熟练度不断提升…… 特备是达到“初出茅庐”的程度。 信长鸠开始用切烟丝的陶瓷刀片，制作这道料理。 在系统的加持下，信长鸠可以把卷心菜切的特别细，这样口感就不会显得生硬。 ………… 这一盘千切卷心菜的灵魂，是美乃滋。 蛋黄酱、蛋黄沙拉酱、美乃滋…… 前世，信长鸠也搞不清楚，这三者的区别。 重生之后，才知道“蛋黄酱”英文就是“mayonnaise”，音译过来就是“美乃滋”。 所以说本质上就是一种东西。 基础一样，调味不同，所以叫法不同。 ………… 蛋黄酱属于基础酱， 即用，蛋黄、白糖、油醋或柠檬汁按照一定比例所打出来的，即称为蛋黄酱。这是所谓的沙拉酱基础酱，即原味蛋黄酱。 蛋黄沙拉酱与蛋黄酱的本质一摸一样，区别只在于叫法不同，更具体的说法即： “蛋黄沙拉酱等于原味蛋黄酱” 作为沙拉酱的基础蛋黄酱可用来添加任何调味，比如添加任何果汁，成为果味沙拉酱， 例：添加草莓果肉、果酱、果汁，即为：草莓味蛋黄沙拉酱。 而蛋黄沙拉酱就是没有添加任何别味的原味沙拉酱叫法。 ………… 至于美乃滋呢？ 蛋黄酱也可以称为美乃滋，但蛋黄酱只能用蛋黄作为基础打底， 而美乃滋可以打底的，有酸奶、优酪乳、马铃薯、水果等等作为打底打制而成的沙拉酱，即统称为美乃滋。 美乃滋挣脱了传统基础蛋黄酱（原味蛋黄酱）的束缚，在和各种食材打底打制，形成千变万化口味的美乃滋。 千切卷心菜这道菜的发挥空间，并不在这道下酒菜的技法本身，而是在于根据食客的口味，精准选择美乃滋酱料搭配。 例如：上山又右卫门喜欢的是基础蛋黄酱那种原味的口感。 ………… 信长鸠让岐夫太郎，将这道“普普通通的千切卷心菜”，送到灶门五郎和上山又右卫门的酒桌上。 上山又右卫门举起扎啤酒杯，朝着信长鸠示意感谢。 ………………………… 上山又右卫门是阳泉酒家的老顾客。 有一天，信长鸠连续获得三个“食客差评”。 运气极差。 但面对担任夕张市立医院，宫下玲奈医生的诱惑。 信长鸠，还是忍不住，去提供了“送餐服务”。 宫下玲奈医生很漂亮，思想也很前卫。 她曾经对信长鸠说道： “男人总是这么狡猾，明明敲了门，却不会自己把门推开。非要等女人打开门锁，温柔的招呼他进来。不然男人就会装作不知情的走过。如若那是禁忌之门的话，则更是如此。” 当时，信长鸠心里想到。 原来21世纪的“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在1979年就存在了啊…… ………… 信长鸠冒然突进，遭遇伏兵。 宫下玲奈医生的先生，对信长鸠进行疯狂大追杀…… 还是，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出面调解，帮忙摆平了这个事件。 ………… 其实，这在RB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丈夫工作繁忙，当“企业战士”，自然无法顾及妻子和家庭。 寂寞啊……寂寞…… 谁又能战胜无尽の寂寞呢？ 艺术源于生活嘛。 ………… 其实，RB男人出轨率更高（包括吃烧鸡）。 RB株式会社“相模橡胶”《RB的性》的会员调查结果： “RB人每5个人中就1个，有过出轨的经历。其中男性的出轨率是29.9%，女性的出轨率是16.3%，RB男性的出轨率要远远大于RB女性。” RB风景店众多，男性他自己出轨，所以他对于妻子出轨有时候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的。 因为存在一部分愧疚吧，所以就不想挑明，挑明后对于感情啊，婚姻啊没有什么好处。 ………… 有的男的觉得这个出轨这件事情就像是生活的调味剂一样。 不得不承认，RB部分男的心理状态很强。 在他们看来是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很正常的一种事情，他们只要回到家后妻子在，然后按时做家务活，给自己一个家的感觉就好了。 信长鸠遇到的，大多数都是这种男士。 宫下玲奈医生那次，属于夜路走多了，老司机也有翻车的时间…… ………………………… 阳泉酒家这两年堕落为“馒头邪道”。 各种优质菜单，全部封存。 只有上山又右卫门先生的这道千切卷心菜。 作为他的专属下酒菜，始终保留。 ………… “叮！击中要害。” “叮！上山又右卫门陷入豪饮”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信长鸠一边忙碌加工半成品下酒菜，一边感叹。 上山又右卫门还真是坚定的素质主义者啊。 千切卷心菜和他的相性极佳。 每次都能触发“击中要害”。 ………… 信长鸠还注意到。 本次，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带来的熟练度经验，甚至要比武藤泰山还要高。 这是和人的社会声望有关？ 还是就因为去了东京一趟？ “东京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好像只要和东京扯上关系，熟练度经验都可以大幅提升……”、 信长鸠揉敲开一个沙丁鱼罐头，喃喃自语道。 ………………………… 餐厅内矿工们的兴致高昂，不停点着小菜和酒。 阳泉酒家今晚的营业额可能要破记录。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带来了一堆重磅资料，锁定了这场数年斗争的胜局。 他走访了东京证券交易所、业内资深的财务审计事务所、京都大学附属医学部の实验室、三菱重工业株式会社下属的采矿设备部、还委托私人侦探进行调查。 ………… “这是京都大学附属医学部の实验室，出具的医学分析报告。”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拿出一份厚厚的装订成册的资料，喝了一大口札幌扎啤，大声说道…… 第15章 沉冤得雪 “这是京都大学附属医学部的分析报告。” “这份报告，指出《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里面提到的内容，有数十项根本性错误。” “这份《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根本就是对于煤矿工人的污名化。” “委托的私人侦探调查，《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编写委托的医疗机构。这家机构，在五年前就被吊销了资质，主要是因为报告内容造假、违反行业规范、创始人收受贿赂。” “医疗鉴定机构即使注销，资料也会保留在档案馆五年，再集中销毁。”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的激昂言语，吸引了店里所有客人。 岐夫太郎，早就停下手里收拾盘子的活计，焦急的追问道： “上山又右卫门总长，那家机构已经注销满五年了，那些资料……” ………… 上山又右卫门，夹了一大块千切卷心菜，沾了沾美乃滋酱，千叶卷心菜爽脆的口感，发出清脆的咀嚼声，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回答道： “岐夫家的孩子啊。” “你的父亲可是我们矿里的柔道俱乐部部长。真实怀念啊……” “放心，你家的事情，我一定会讨回公道的。” “你的父母可是矿井内的资深技术员，稳重干练，在全国技术行业技术比赛拿过第三名。违规操作设备致死，根本是胡说八道……” 吨吨吨…… 上山又右卫门将扎啤杯里面的札幌啤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 “那份污名化的资料原件，我在惠比寿事故分析案馆的档案保管员手里，买了回来。” “那边的资料用纸箱封装，堆积如山。” “我用了一个月时间，找到了原件。” “无论这份漏洞百出的污名化资料，还是京都大学附属医学部の实验室的报告，都可以证明《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就是吉田家捏造的谎言！” ………… 除了《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 上山又右卫门还通过东京证券交易所、财务审计事务所，调查梳理大量的资料。 他作为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前任北炭清水泽煤矿技术总工，这样一个行业资深人士，对于夕张新炭矿业社的经营情况，可谓是一清二楚。 证券交易所、财务审计事务所的资料，和上山又右卫门掌握的实际情况相互印证。 很快他就发现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在企业债、高层股权激励、公司经营状况方面，存在严重欺诈行为，金额数亿计。 ………… 接着，上山又右卫门通过，三菱重工业株式会社的一位担当中层的，大学后辈。 掌握了夕张新炭矿业采购设备的原价单，还有中间的猫腻。 包括：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的吃下的回扣利润. ………… 上山又右卫门手里的任何一条证据。 都可以将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还有他的那群虫豸部下们，全部身败名裂，关进牢房。 现在等于煤炭工人自治联合体，手里的牌面，清一色的炸弹。 一张单牌都没有。 赢！赢！赢！ ………… 憋屈已久的工人们陷入狂欢，就连岐夫太郎这小子，在信长鸠的默许下，也拿着一瓶啤酒加入到欢乐的氛围之中。 信长鸠开了三瓶1.8L的大关清酒，请店里的众人共饮。 ………… 岐夫太郎这些年，因为有着照顾妹妹的顾虑，始终压制着内心的仇恨。 今天终于可以如释重负，沉冤得雪。 众人喝酒畅聊，陆陆续续又有大量工人来到店里，一直持续至深夜。 阳泉酒家的榨菜、明太子罐头、沙丁鱼罐头、鲑鱼片罐头和啤酒，实现了清库存…… 这一夜创下了破纪录的营业额。 …………………………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 清晨，该死噪音，再次把信长鸠闹醒，他顶着黑眼圈，拖着疲惫的身体。 昨天，岐夫太郎那个小子喝醉了。 酒店内的餐桌收拾、碗碟清晰、垃圾倾倒等等，全都是信长鸠亲自打扫收拾。 好累啊…… 无法睡懒觉。 实在太痛苦了。 巴嘎！打起精神！信长鸠！ 一定要尽快把“蒸馒头”提升到“一代宗师”！ ………… 一楼开放式厨房。 信长鸠开始制作一道家常料理，打算犒劳一下自己。 这道料理曾经在阳泉酒家颇受欢迎。 只是堕入“馒头邪道”之后，信长鸠很久没做了…… ………… 食料超级简单。 胡萝卜一根、油豆腐四片左右，开了一罐鲑鱼片罐头，料酒、白芝麻配齐。 蒸米饭的时候，胡萝卜削片，油豆腐切丁。 胡萝卜，信长鸠一般不选择切丁，不好入味的。 待萝卜煮软，豆腐都入味。 因为萝卜是削片的，十分钟就可以了。 鲑鱼片、白芝麻全部放入到蒸好的米饭锅里搅拌均匀，再放入电饭锅里保温30分左右就可以吃了。 搅拌完其实就可以直接吃，只是焖一下的话会更入味。 ………… 这道料理是信长鸠，一步步从最难吃的“不堪一击”，慢慢做到“半生不熟”的级别。 “半生不熟”级别，听起来不怎么样。 但是，按照系统的等级划分。 “半生不熟”再往上提升一级，就是“登堂入室”，达到酒店大厨的水平。 “半生不熟”可以理解为，量变引起质变的最后一道门槛。 ………… 到达“半生不熟”熟练等级。 系统开始发挥威力，信长鸠在做菜的时候，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协助他控制每一种食材的处理技法、调料用量、火候控制…… 这是一种全方位的系统优化提升。 信长鸠有的时候会想。 这个“阳泉酒家系统”难道是22世纪新东方研发的培训系统？ ………………………… 电饭锅焖饭的时候。 信长鸠看了一下《朝日新闻》上面的电视节目列表。 他打开电视机，调频至TV北海道。 除了一家国营的公共媒体NHK，以及五家民营电视台包括RB电视台、TBS、朝日电视台、富士电视台、东京电视台，这六家有着全国放映资质的电视台。 还有私营电视台127所，全都是地方性电视台。 他们的制作能力比较弱，覆盖范围也只有几个县市、几十个村町。 相比于自制节目，这些地方电视台，一般选择购买六大电视台的经典老电视剧，进行二次播放。 ………… 信长鸠正在看的。 是TV北海道电视台今年购买，NTV（RB电视台）去年播出的神话电视剧。 由RB国际放映制作，“传说中的女演员”夏目雅子主演的…… 第16章 胡萝卜饭 TV北海道播放的，是1978年夏目雅子主演的电视剧。 日版《西游记》。 整个片子在当时的RB电视界是空前大制作，总投资10亿日元。 按照当时的购买力，换算成21世纪的日元的话，大概在30至40亿日元。 21世纪RB的各大民营电视台，再也没有在26集戏里投入这么多钱的大制作手笔。 ………… 全剧集奢侈的使用电影胶片拍摄而成。 这还不是最花钱的部分。 特技是最花钱，也是最辛苦的…… 光第二集孙悟空面前那条白龙，足足用了四个模型。 一条三十米长的大模型、三米长小模型、九十厘米长小模型、三十厘米长小模型，四个模型根据镜头需要分别使用，然后交替剪辑才有了好效果。 每集片头的那个四大部洲、灵猴降临的特技，包含了粘土动画、定格动画、威亚特技、特效化妆四个特技工种，折腾了两个月。 70年代，RB特效，费时费力，成本极高。 摆弄模型、火药、威亚，还得忍受超高瓦大灯的炙烤。 最要命的是，传统特效不似电脑特效和86年央视版利用磁带编辑设备制作的特效。那样有调整的空间。 传统特效，一定要争取一票过，否则模型重做、胶片浪费、成本翻倍！ ………… 因为整个戏武戏多、特技多、外景多，全体演员都忙得不可开交，几位主演干脆要靠打输液来维持体力赶戏。、 半夜孙悟空的堺正章，干脆和猪八戒扮演者西田敏行，搞了个“RB打点滴协会”，组织大家打点滴。 ………… 扮演唐僧的夏目雅子和另外三位主演经常一起行动，但夏目雅子不知道另外三位男士都暗暗喜欢着她。 每次一起出去，三位男士总是互相盯着，贴身盯防，深恐那位有机会跟夏目有机会独处！ 就在这样的紧张情势之下，猪八戒扮演者西田敏行，取得了一次突破，在第20集开拍时候，有机会教夏目雅子几句福岛方言。 不愧是猪八戒啊…… 后来，西田敏行大叔，在电视参访里面，自认这短短片刻是人生几十年间最幸福时刻啊！ ………… 因为外景地没厕所，演猪八戒的西田敏行，带妆大便的时候，撞上自卫队的坦克从面前开过，双方都被吓得半死。 孙悟空扮演者，堺正章，自掏腰包买辆房车供大家休息和上厕所，仗义疏财的行为，在演艺圈颇受好评。 ………… 其实，最初唐僧的人选不是夏目雅子，而是RB本国的歌舞伎旦角，大师阪东玉三郎。 不熟悉此人的人，可想象一下。 如果请梅兰芳或者梅葆玖，来诠释唐三藏的惊艳效果。 孙悟空则选定古装电影明星若山富三郎，猪八戒选定当时知名的相扑选手，沙悟净由后来的黑泽明爱将仲代达矢出演。 RB国际放映公司，最初定的企画体裁，也不是电视剧，而是电影。 后来就…… ………………………… “夏目雅子的唐僧虽然是反串，但演得很好。” “非常漂亮，和扳井泉水同一个类型的大美女，主题曲Monkey Magic时髦到不行……” 信长鸠看着这部离经叛道的西游记，感慨万千。 大叔版悟空，男观音，女如来，大叔哪吒，女唐僧的西游记。 特别是女唐僧可以用吻给队员们治疗的设定。 “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 这个1978版RB《西游记》各种雷点，可谓一言难尽。 但信长鸠看到夏目雅子的女版唐僧，总是忍不住要手冲一下。 这种别样的魅力。 别卸妆，我要的就是唐僧! ………… 世界上现存最早的西游记影视是中国在1927年拍的《盘丝洞》，1929年1月在挪威放映，是第一部在挪威放映的中国电影。 接着，1960年的绍剧电影《三打白骨精》和1964动画版《大闹天宫》，还有着一定国际影响力。 再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等到21世纪，世界各国青少年（龍国除外)谈论起“孙悟空”，更多是指鸟山明老师《七龙珠》的超级赛亚人。 ………… 落后就要挨打。 这不仅是军事、经济领域，文化领域也是这样的。 五千年传承，八千里河山。 不仅是物质的疆域，也有精神的家园。 ………… 军事落后，遭遇武力入侵，列强瓜分; 经济落后，遭遇市场倾销，金融收割； 文化落后呢？ ………… 《西游记》、《三国志》、端午节、春节、烟花活动、汉服、太极、彩灯、苏绣、笙、水墨丹青、甚至是孔子…… 这些都是五千年沉淀下来的文化领土。 按照整个人类文明的宏观视角。 这些都是人类文化疆域中的战略核心、膏腴之地、千里沃土…… 如此文化底蕴，此乃用武之国，其主不能守。 此殆天授予之。 别人可不会跟你客气。 ………… 自身有文化底蕴的国度，虽拿去进行彻底的本土化改造，但尚且知道文化疆域的边界，承认灵感的来源。 要是碰上文化贫瘠、贪婪无耻的野蛮人。 那就惨了。 “文化匈奴”通过入侵、掠夺、占领、编纂。 再借国家力量和文化产业输出的优势，模糊文化疆域的边界。 在全球范围内，试图塑造“正确历史记忆”。 最终，达到雀占鸠巢，据为己有的目标…… ………………………… “叮！半生不熟的胡萝卜饭！” 系统的提示，打断信长鸠的思考和唏嘘。 这道料理刚刚完成，岐夫太郎就摇晃着下楼。 这家伙是闻着味道来的吗？ “老板，真的很抱歉……”岐夫太郎酒还没有醒，挠着头说道。 岐夫太郎昨晚展现出酒豪风采，喝掉了一整箱札幌啤酒，又喝了半瓶大关清酒，接着开启“豪饮”模式，来者不拒，四处敬酒…… 信长鸠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最后喝了多少。 最后他和灶门五郎一起吧岐夫太郎抬回二楼房间。 这个家伙身上浓郁的酒精味，仿佛是在酒池里面浸泡过一样，闻着都呛人。 ………… “老板，这个酒钱，在我工钱里面扣除吧。”岐夫太郎不好意思的说道。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帮你把酒钱付了。”信长鸠说道， “上山又右卫门先生，真是一个好人啊。”岐夫太郎感叹道。 信长鸠，将灶台关掉，把胡萝卜饭正式出锅。 “好香……这是今天的早饭吗？”岐夫太郎咽了咽口水。 这道饭料理，闻起来就特别好吃，色泽诱人，一下子就把人吸引住了。 “叮！已被捕获的岐夫太郎出现了。” “来一碗？”信长鸠问道。 “好，我再弄两块豆腐乳、榨菜片，煮一锅味增汤。”岐夫太郎戴上围兜，跟着忙碌起来。 “你倒是会吃。”信长鸠笑道。 这道胡萝卜饭，上面布着一层明显的油光。 很明显，岐夫太郎不打算只吃一碗。他已经开始着手，考虑解腻的问题了。 ………… “叮！效果一般。” 看岐夫太郎吃的津津有味。 信长鸠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胡萝卜饭。 额…… 淡淡的胡萝卜味道，并没有胡萝卜那种脆感。 火候不对。 整体米的质量比较差。这是一年多熟菜的廉价早产米，没有米香味。 果然很油腻，米粒的感觉都开花了。 味道普普通通…… 半生不熟的胡萝卜饭。 食材质量、火候掌控，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啊…… 看着伴着豆腐乳，大口吃着胡萝卜饭的岐夫太郎。 信长鸠感叹。 岐夫太郎，果然是来者不拒的模范食客啊。 ………………………… 两人正在吃着胡萝卜饭的时候。 TV北海道电视台，下面一条滚动的新闻信息，吸引了信长鸠的注意力。 “今日清晨，发现一名中年男子，卧轨自杀。” 第17章 1小时22分钟 “警方调查确认。” “该男子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前任北炭清水泽煤矿技术总工，上山又右卫门。” 岐夫太郎看到这段新闻内容，脸色阴沉。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卷烟。粗糙的烟丝，燃烧升腾起烟雾，让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前任北炭清水泽煤矿技术总工，上山又右卫门。 卧轨自杀？ ………… 按照新闻里面公布的时间节点。 信长鸠叼着手卷烟，拿出一张纸，在桌子上面书写记录。 逆推时间线。 铁路沿线巡检员发现尸体、几十公里外的夕张市警察局本部前来调查、得出自杀结论、出具书面报告、发布警情讯息…… 只用1小时22分钟？ 这个距离，夕张市警察局本部，开车到现场都要四十几分钟…… ………… 这起案件的调查，是距离事发铁路几十公里的夕张市警察局前来勘探。 信长鸠记得，夕张市粟山町车站附近，就有一个派出所。 几公里内的派出所没有出动。而是几十公里之外，夕张市警察局本部，介入案情…… ………… “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吉田卓达！肯定是他干的！” 岐夫太郎，暴起冲到厨房，取出他的双生·锁镰。 他的突然爆发，让信长鸠吓了一跳。 双生·锁镰，在岐夫太郎的怒气刺激下，如同两条准备狩猎的毒蛇，主动攀附，缠绕其腰间，镰刃冒着寒光。 “冷静！”信长鸠一把抓住岐夫太郎：“我们去找五郎。” 喝酒的时候，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将一份备份资料，交给了五郎。 可能是因为“捕获”的关系，岐夫太郎没有继续冲动，而是换衣服，将双生·锁镰用外套罩住。 信长鸠将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带好。 他换上一套宽大衣服，跟岐夫太郎一起急匆匆的去灶门五郎的家中。 ………………………… 灶门五郎家位于北炭清水泽煤矿附近的一个超级矿工生活区，这里是矿工家属们的聚集区，鼎盛时候有着4000多人居住。 如今，随着夕张市煤炭产业萧条，这个生活区居住人口只有300余人，一片萧条景色。 灶门五郎家本来住在泷之上车站边上，担任煤矿生产车间司长之后，全家搬迁于此。 …………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骑着自行车，来到工人生活区的时候。 一辆救护车迎面而过。 信长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灶门五郎家是一个传统的日式一户建。 近三十年RB经济高速增长时期，独院住宅是RB私家房最初的理想模式。 日语叫“一戸建”的住宅。 由一个小院加停车场、部分私有道路，2至3层的木造小楼构成，面积约在100平米到300平米之间。 ………… 70年代开始，公寓式的，即单元式的住宅，开始在东京、大阪等大城市流行。 但是，普通家庭的住宅，还是以“一户建”为主。 虽然这种“一户建”外形多种多样，但其实建筑材料都是用木结构建造的。 木结构建筑建造起来的房屋抗震，耐久，建造周期短。 即使是300平米的木屋别墅也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拔地而起。 ………… 木结构房屋造起来如此之快。 这主要归功于木结构部件的标准化生产。 在RB木屋生产车间里，原木经过操作台一加工后，就可以准确的被加工成墙体、门、窗户、屋梁等各个部件，然后经过有序整理运输到工地…… 只要几周时间就能组装出一座房屋。 通过工业化生产，使得建造速度、人工耗时、包括后期装修的健康问题，这种一户建比起传统砖混结构的房屋，在RB有着绝对の优势。 ………………………… 灶门五郎的夫人和两个孩子，正在哭哭啼啼，接受当地派出所的笔录。 除了两位派出所的警察，周围还围着一圈煤矿工人，灶门五郎在这个社区颇有声望，除了担当生产车间司长，他本人也在煤矿工人自治体担任要职。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上前询问，得知灶门五郎在回家路上，遭遇一群暴走族拖入巷子内，十几个人一起围殴，五郎被打晕后，这伙人抢走了他的公文包。 “请问，还有什么财务丢失吗？”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官，询问道。 “没有了，公文包丢了。五郎，他也被打的不省人事……呜呜呜……”灶门五郎的夫人，哭哭啼啼道。 “钱包没有丢失吗？还有灶门五郎先生的手表？”信长鸠插话问道。 这个时代的人们，身上都带着现金。特别是灶门五郎这种仗义疏财的性格，钱包里金额一般都不少。 灶门五郎带的手表，精工旗下的冠蓝狮。 这是他当上煤矿生产车间主任之后，岳父赠予他的。 这款手表，信长鸠印象很深刻。 当初，灶门五郎在餐厅内炫耀岳父赠与他的礼物。 这款手表的蓝钢指针非常亮眼、表针的打磨已经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 做工及打磨确实没得说，细节处理非常到位。 当时，餐厅里一众人用放大镜看，真的找不到一丝瑕疵。 这一款冠蓝狮的价格要40万日元。 钱包和手表。 按照，北海道地区暴走族的办事风格，这是必抢的两件。 ………… “没有……钱包、手表都没有丢。”灶门五郎的夫人，抽泣着回答道。 “只抢了公文包啊……”信长鸠明白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名字。 第18章 失联三天，麦酒 两人回去的路上。 陆续有煤炭工人自治会的工人，开车的、骑车的、步行的朝着五郎家方向…… 早上，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上山又右卫门，“卧轨自杀”。 现在，北炭清水泽煤矿，煤矿生产车间司长，灶门五郎，又遭遇暴走族袭击，昏迷住院。 一切都太巧了…… 岐夫太郎骑着自行车，突然说道：“我要去找吉田卓达。” 前面是一段上坡路，信长鸠已经有点费力：“夕张市警察局掺和进去了。一个夕张新炭矿业社长，没有这么强大的能量。” 岐夫太郎追问道：“你是说……” 信长鸠点头说道：“夕张市市长，吉田久。上山又右卫门的那份资料，牵扯甚广，对方已经集结了。” 岐夫太郎，大怒道：“巴嘎！这两个混蛋！” 信长鸠劝道：“俗世洪流能站得住脚，已经是千辛万苦。” “夕张市的吉田家，一共诞生过十二任市町村议员、两任夕张市长。” “想要斗赢这种地方豪强，恐怕比登天还难。” 岐夫太郎，突然开始发力，头也不回道： “事在人为！” “畏首畏尾，进二退一，不是大丈夫所为！” 岐夫太郎不断加快骑行速度，信长鸠喊不住，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他藏匿在衣衫下的锁镰，闪着刺目的反光，消失在上坡的地平线…… 残阳如血。 ………………………… 矿工生活区的分离，岐夫太郎骑着自行车消失。 连续失联三天。 岐夫太郎的妹妹梅，也不知道她哥哥的去向。 信长鸠，只能亲力亲为的经营餐厅。 每日忙碌不堪。 累了饿了，就吃蒸馒头，以此恢复体力。 单一菜品，达到“已有大成”的熟练度，就会触发该道料理的特效。 “蒸馒头”特效：恢复体力。 ………… 这是煤炭工人们如此喜欢这家店的重要原因。 吃上一顿阳泉酒家的蒸馒头。 矿井内干了12个小时的疲惫身体，立刻就恢复了体力。 上山又右卫门的逝世，还有灶门五郎受伤住院。 夕张市煤炭工人自治团体，正在忙着各种哀吊事务，还有探望灶门五郎，筹备反击事宜。 阳泉酒家这个工人俱乐部，生意冷清许多。 ………………………… 一天夜里，最后的一位客人，醉醺醺的离去。 信长鸠开始收拾桌椅，准备关店。 “叮！神秘食客。” 信长鸠照旧，取出火枪，暗藏在厨师围裙后面。 看到来人熟悉的身影，他才放松警戒。 还是那个熟悉的神秘少年。 ………… 这位少年，今天看上去很狼狈，气色极差，如同大病了一般，眼镜红肿的像两个核桃。 “稍等，我给你做馒头。” 信长鸠的蒸馒头，熟练度达到“所向披靡”的层次之后，做一屉蒸馒头，已经非常得心应手。 面粉不用专门用器具称量，随手一抓，恰到好处。 系统自动通过潜意识完成优化，按照信长鸠脑海中的料理构思，毫厘不差的取材制作。 “阳泉酒家系统”给予的强化，还不仅于此。 ………… 面团发酵是一个关键步骤。 面团发酵时盖好，防止发酵过程中表皮风干变硬。 一般夏天自然室温2小时能发酵好，冬天则需要更长时间。 信长鸠在“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下，面团发酵速度大幅提升。 蒸馒头在达到“已有大成”熟练等级的时候，面团发酵加速，夏天12分钟，冬天20分钟。 就可以达到面团充分发酵的标准： 体积变大一倍左右； 扒开面团中间能看到里面已经成为了蜂窝状； 现在，蒸馒头等级达到“所向披靡”，比起“已有大成”高出11个等级。 发酵速度更快，而且发酵出来的面团，质量也更高。 被智障系统噪音骚扰，无法睡懒觉的信长鸠，不得不承认。 做菜这个方面，这个智障系统。 真香…… ………………………… 信长鸠忙着做饭的时候，少年看到桌案上面的《读卖新闻》报纸。 这个神秘的异域酒家，真的很神奇。 每次来这里，自己都会临时获得掌握一种奇怪文字和语言的能力。 这种纸张……胜过竹简不知道多少倍…… 嗯？ 上面还有两国交战的消息？ 少年看到《读卖新闻》上面一张军队坦克照片的版面。 标题写着一位老者的讲话： “这个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 …………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叮！效果一般。” 少年吃着馒头，看着《读卖新闻》上面关于战争的报道，津津有味。 RB虽然被阉割了，但是对于龍国方向的情报侦察，数十年如一日，未曾有一日懈怠。 《读卖新闻》上面对于这场28天的战争，进行大量详细报道，还附有标注军队兵力、番号、装备、地形、双方土木工事、进攻路线的军事地图。 “你眼睛怎么了？挨揍了？”信长鸠主动问道，打断了少年的看报。 这些神秘食客，对于电视机、报纸和漫画，都非常感兴趣。如果不打断他们，他们可以在阳泉酒家做一个通宵.... 明天还要营业，可不能陪他熬通宵。 岐夫太郎离开之后，信长鸠感到疲惫又烦躁。 如果不是因为“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的系统噪音骚扰。 信长鸠真想停业一段时间，休整一番。 ………… “没事。店里有酒吗？” 少年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疼的龇牙咧嘴。 “有麦酒。” 信长鸠在架子上面拿了两个扎啤杯，拧开20升装的散装札幌酒桶，金色的酒液从笼头流入杯中。 接着，他又打开了一个沙丁鱼罐头和鲑鱼片罐头，摆盘作为两碟下酒菜。 “麦酒？真奢侈啊……” 少年咽了咽口水。他曾经在南昌亭亭长家里，喝过一种浑浊的稠酒。这种倒在琉璃杯里面，金灿灿的麦酒，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 1979年，目前RB的啤酒业界基本上由四大公司唱主角。 从市场的占有率而言，依次的排列： 朝日、麒麟、札幌和三得利。 RB最出名的国产啤酒都是RB人自己创制的品牌，占到了98%以上的份额。 最早打出RB人自己品牌的，是1876年北海道开拓使厅开设的酿造所推出的礼惕麦酒（札幌啤酒）。 ………… 啤酒最初在RB被写作“麦”。 即用麦子为原料制作的酒，战后才普遍使用外来语。 RB法律规定如果想开设啤酒厂，每年产量最少要一万石（约200万升），否则不能办理营业执照，一些小啤酒厂只能选择破产或被大啤酒厂吞并。 发展到现在，也就形成了朝日、麒麟、札幌和三得利这四大啤酒厂。 朝日和麒麟啤酒，两强争霸。三得利守三望二。 札幌啤酒，稳居第四。 不过，北海道地区作为札幌啤酒的诞生之地，这里购买札幌散装啤酒，可以直接从本部工厂进货，要比RB其他地区便宜25%。 所以，当地的居酒屋、餐厅都是用的札幌啤酒。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少年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第19章 硬菜 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 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 于是信孰视之，俛出袴下，蒲伏。 ———《史记·十三本纪·齐王本纪》司马迁 ………………………… 信长鸠听完这位少年的经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样劝说。 世人皆论：“能忍胯下之辱，乃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是大智大勇的表现。 信长鸠和这位少年的饮酒对谈来看。 少年的行为更多是绝境下的自暴自弃罢了。 ………… 按照“阳泉酒家”的神秘食客匹配机制。 每个食客都在不同的平行宇宙。 最终成败犹未可知。 成功了英雄，失败了狗熊。 这种二极管式“以成败论英雄”的主观论调，在多元宇宙世界是不成立的。 ………… 喝到第三杯札幌散装啤酒的时候。 少年在他那个平行宇宙的情况，信长鸠已经基本知晓。 穷困潦倒、饥寒交迫、流落街头、被人讥笑，惟一肯给他饭吃的南昌亭长也不肯再帮助他。 心中虽有大志，却看不到一丁点儿成功的希望。 压根就没有成为“大丈夫”的可能，又何来“能屈能伸”呢？ 一个人受的打击若太大，就会变得消沉。 若是消沉得太久了…… 无论多坚强的人也会变得软弱。 勇气也必定会消失…… ………… 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有时候不要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真相往往是很简单的，故作复杂的所谓真相，其实往往都是假象。 总之，耻辱就是耻辱…… ………… 按照信长鸠前世掌握的历史。 纵观这位少年的一生，并不是有一夜变化判若两人。而是一直都相对稳定的成长、低谷、变强的人生轨迹。 他骨子里那根芯一直都是那个胆力绝众，才略过人的天才。 ………… 可是，这个平行世界的少年； 信长鸠前世的位面，高中历史教材上的那位少年； 信长鸠重生之后，这个世界华夏历史中的那位天才； 这三个宇宙的少年，会有相同的命运轨迹吗？ 信长鸠内心是不确定的。 ………………………… 吨吨吨吨…… 信长鸠现在也是心情烦闷郁结。只能不断的给这位少年添加酒水。 札幌啤酒口感清爽，麦香浓郁。 两人用酒精逃避现实，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我来整一个硬菜。” 几分醉意的信长鸠，想起这少年喜欢吃肉。他起身来到开放式厨房，在冰箱内取出里脊肉。 这种里脊肉一定要选择大里脊，龍国的盛海市那边又称为大排肉。 ………… 信长鸠将里脊肉切厚片，厚度大约3mm左右。 切好的肉片加少量盐和料酒，轻轻抓匀，腌大概20分钟。 胡萝卜、大葱、生姜切细丝，大蒜切末，放置一旁备用。 肉片炸好后，还需要再次复炸，复炸的时间一定要很短。先将油大火烧热，然后一次性下入所有肉片，大约20秒即可。 捞出后放在吸油纸上，吸去多余油脂。 相比于番茄酱，信长鸠更喜欢自己调制酱汁。 五茶匙糖，等量的白醋，十滴酱油，少量食盐，搅拌均匀…… ………………………… “叮！初出茅庐的锅包肉” 锅包肉这道料理，历代大规模改良、流派、创新五十余种. 做法正不正宗，葱姜蒜够不够细，淀粉糊挂的好不好，先下肉还是先放汁，放不放番茄酱…… 是非曲折难以论说，但中华料理家无不注意到。 正是在这道经典菜品，决定了多少代东北酒家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所以古来就有问鼎东北之说。 ………… 这道菜已经达到普通东北家庭的制作水平。 东北人对锅包肉的钟情不亚于酸菜。 在东北，很多时候判定一家餐厅的水准，就看他家的锅包肉是否好吃。 这道菜已然成了每家东北餐厅的门面。 对于异乡的旅人，锅包肉仿佛成了一种对家里的留恋，每次回家必要好好的大吃一次。 ………… “吃啊，你愣着干嘛。” 信长鸠把菜肴端上来，少年看着这道大荤，狠狠的盯着大块的锅包肉，吞咽着口水。 “叮！效果绝佳！” 嗯？！ 触发系统最高匹配度…… 果然，这个家伙很喜欢吃肉啊。 第20章 叮！捕获！ “叮！少年进入猪突！” 两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信长鸠做的锅包肉，酸口太重，肉炸的有点老。但作为下酒菜，分量十足，在畅快豪饮的状态下，吃的开心。 吃掉两大盘锅包肉，又下了沙丁鱼、鲑鱼片、明太子等三五个罐头，两人共饮七升札幌散装啤酒。 ………… 酒饱饭足之后，两人醉醺醺，摇摇晃晃。 肉食者的快乐散去，伴随着酒精涌上的是心中郁结。 信长鸠吃着鲑鱼片，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曾经以为人遭受了重大打击会歇斯底里。 但看到这位少年，信长鸠才明白，人遭受重大打击的时刻，是没有任何反应的，甚至比平常人看起来更冷静…… ………… 信长鸠一直对于人临时突然所做的决定，那种咬牙切齿的短暂仇恨，怀有一种轻视态度。 因为这些大多是短期多变不可信赖的情绪带来的几朵浪花。 只是短暂的对于生命无力的抱怨。 大部分人总是有自己固有的轨道、性格、高度、智慧。 几乎可以看得到一个人的人生轨迹，限定在什么样的高度，什么样的轨道。 而想要跃迁，想要突破离开原有的轨道，这份跃迁的能量要求是十分巨大的。 少有人真的能有巨痛、大悟、获得庞大的能量支持自己跃迁。 所以俗话说三岁看老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往往低估人性固有的惯性，过多的一厢情愿幻想。 ………… 信长鸠给少年的酒杯再次倒满札幌散装啤酒，醉醺醺的劝道：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 “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信长鸠的话语，是对于少年内心向往的“士可杀，不可辱”春秋战国士族理念，是一种巨大冲击。 ………… 少年神色凝重，半晌没有说话。 信长鸠见少年不言语，押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你知道荆轲吗？” 少年点了点头，荆轲大名，九州六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信长鸠又说道：“你认识秦舞阳吗？” 少年扶着昏沉的脑袋，想了想：“没听过。” 信长鸠说道：“秦舞阳十二岁就能杀人，让人不敢忤视。” ………… 荆轲呢？ 与盖聂论剑被怒目吓走； 与鲁句践争执棋路被怒斥而逃； 这在世人眼中是懦弱。 然而赴死行刺时…… 秦舞阳色变振恐，已然惊惶无措； 荆轲不仅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还为秦舞阳辩解。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如彗星袭月，如白虹贯日，如仓鹰击于殿…… 絮絮叨叨的话语中，两人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叮！韩信被捕获。” ……………………………… 信长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境。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位少年已经消失。 餐厅里的电视机还开着，正在播放《哆啦A梦》。 这个是1979年4月2日由朝日电视台首播的《哆啦A梦》。主要配音阵容由大山羡代等人组成而得名，大山版《哆啦A梦》。 ………… 《哆啦A梦》这个IP诞生于1970年，是藤子·F·不二雄著作的科幻喜剧漫画。 但是，这部漫画的动画化，可谓是命途多舛。 RB电视台（NTV），1973年进行改编制作同名动画剧。、 该作一共播出了26回共52话。 当时，1973年RB电视台版本的《哆啦A梦》，收视率一直不见起色。 制作《哆啦A梦》的动画公司财务出现问题，社长落跑，甚至在 1973 年 9 月 30 日最后一集播出时，该公司办公室已经被净空。 《哆啦A梦》在RB电视台的播出匆匆了结。 最后一集播出时，最后的哆啦A梦还穿插了黄色小鸟飞走的图案，暗示着离别。而原本在片尾的图卡期待下周的播出也改成了期待下次。 ………… 祸不单行。 RB电视台版的《哆啦A梦》，赛璐璐原画、分镜稿等众多资料都因为没有存放的地方被烧毁。 而且电视台存放的胶卷也不知所终。 因此《哆啦A梦》RB电视台版之后就几乎消失无踪了。 RB电视台版《哆啦A梦》的特点。 除了当时的哆啦A梦很高，人设是个爱管闲事的大叔之外； 还有原作不存在的虚幻的登场人物是机器鸭，在静香家居住； 剧情中胖虎妈妈的是去世了的； 人物画风比较阴间诡异； 这些都是此版本成为哆啦黑历史的原因之一。 由于只播出半年，再加上后续几乎没有重播，因此被称为“旧哆啦”、“幻之版哆啦A梦”、“RB电视台版哆啦”或“虚幻的哆啦A梦“。 ………… 1973年朝日电视台买下动画版权，重新制作了大山版《哆啦A梦》。 这版《哆啦A梦》被业内誉为是《哆啦A梦》的重生。 一经播出，彻底获得了广大观众的支持与肯定。 1983年2 月11日还曾创下 31.2%的高收视，位居有史以来RB卡通收视纪录第9名。 ……………………………… 信长鸠揉着头疼的脑袋，看完第23话《猛獣ならし手袋》（驯兽手套）。 一边制作蒸馒头，一边调换电视频道至TV北海道。 TV北海道，正在播放着一则新闻。 “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夕张市吉田家族次子，吉田卓达，昨晚遭遇袭击。” ………… 电视画面中，一辆奔驰280SE汽车的轿厢内，里面血肉模糊。 根据警方公布的信息，根据这辆奔驰280SE内两具尸体的伤痕。 吉田卓达的司机，被勒死在座位； 吉田卓达，则是被人用利刃，乱刀斩死在后座…… 第21章 信长の手工卷烟、柳月北の咖啡冻 看着新闻里面的画面，信长鸠手有点抖，点了一根手卷烟。 抽完一根。 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 一根烟抽完。 信长鸠发现烟盒内的手卷烟已经是最后一根。 取出一罐烟叶。 ………… 这是烘烤过的储存烟叶。 烘烤后的烟叶一般比较干燥易碎， 先把烟叶铺开摊平，除去烟叶上的和杂质，喷水壶装上温水轻轻喷洒一遍，两面都要喷到水。 以烟叶表明有水雾但无水珠为标准。此时烟叶应该像绸子一样柔软可折叠。 接着，信长鸠用镀银的烟草刀，将烟叶切丝…… “叮！登堂入室的信长の手工卷烟。” 信长鸠一边切烟丝卷烟，一边点烟抽烟。 连续抽了五根，焦虑和不安随着烟雾飘散，房屋内一片乌烟瘴气…… ……………………………… 下午，信长鸠在推着门口的自行车，准备去学校里找梅。 准备骑行，巷子口遇到一个穿着高中蓝白色水手服，皮肤白皙到发光的少女。 正是岐夫太郎的妹妹，梅。 两人回到阳泉酒家内，里面呛人的烟味，惹得梅一阵咳嗽。 信长鸠开窗通风，给梅到了一杯热麦茶。 信长鸠问道：“最近见过岐夫太郎吗？” 梅摇了摇头：“没有。但宿舍门口的信箱里面，有留给我的一笔报名费。信里说是给我参加庆应义塾大学，综合型选拔的报名费用。” 庆应义塾大学是RB的顶级私立大学。报名需缴纳高额的报名费用，考试报名费也是RB的大学的重要财源。 信长鸠正想着如何和梅解释，北海道TV里面的新闻内容。 梅喝了一口麦茶，接着说道：“信长君，有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报道吗？” 信长鸠愣了愣，说道：“我正准备这件事情来和你商量。” 梅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茶杯的弧口，说道：“哥哥曾经给我展示两条锁镰。那种要用巧力的软武器。我很担心他伤到自己。” “意外的是，哥哥使用那种冷门武器方面，似乎很有天赋……” 两人聊着了一会儿，彼此心照不宣。 “梅，你搬回到阳泉酒家居住吧。”信长鸠提议道。 信长鸠考虑到吉田家族在夕张市的势力，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灶门五郎的事件，已经证明这个家族在暗黑世界的力量。 如果岐夫太郎暴露，梅肯定也会陷入危险。 “嗯。”梅看着信长鸠，点了点头。 ……………………………… 当天傍晚，梅就搬离学校宿舍，回到阳泉酒家居住。 梅的房间在二楼岐夫太郎房间的隔壁。她高中住宿搬走之后，房间一直空着。 房间简单收拾一番，梅开始用油性笔，在房间的白班上面勾画人物关系网络。 她将报纸上面的新闻内容剪成豆腐块，还拿出了一叠贴满标签的报表资料，用磁石贴在白板的上面，很快白板上面就贴满了。 ………… 深夜，梅的房间还透着灯光。 信长鸠下楼拿了一盒柳月北の咖啡冻，敲响了梅的房门。 咖啡冻一个简单的甜点。 黑咖啡果冻，经常淋上奶油或香草冰淇淋。这类的甜点，你往往会在一家老牌咖啡馆找到。 咖啡冻这个东西，不用好咖啡是做不出来好味道的。 如果一家咖啡厅的咖啡做的不好，你就别指望能吃到好的咖啡冻。 柳月北の咖啡馆，本身在北海道地区，就以咖啡的高品质闻名。 这才衍生出来大名鼎鼎，味道极佳的柳月北の咖啡冻。 ………… 梅很喜欢甜点。 初中时期，梅还住在阳泉酒家的时候，每天放学都要吃一份柳月北の咖啡冻。 北海道的柳月北の咖啡冻是殿堂级的咖啡冻，用冰滴咖啡制作而成，Q弹嫩滑。 单吃的话咖啡味道浓郁； 搭配奶油、冰淇淋则回味无穷； …………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信长鸠把甜品递给梅，询问道。 “目前警方的调查方向，应该还是煤炭工人自治团体。” “但是，如果笨蛋哥哥再次采取行动，那情况就说不定了。一方面警方肯定会提高戒备，另一方面笨蛋哥哥肯定会留下更多的线索证据。” 梅回答了两句调查情况，指了指白板上的线索图，示意信长鸠查看。 她则用牙齿撕开柳月北の咖啡冻的包装，用樱桃一样娇艳红嫩嘴唇，下探咬住黑色咖啡冻，用嘴唇挤压，嫩滑Q弹的咖啡冻，顺着舌尖滑入，白皙如雪的脖颈部位，有着明显的吞咽动作…… 信长鸠看痴了，咽了咽口水。 ……………………………… 信长鸠看着梅整理出的资料和分析。 白板上面的是密密麻麻的小纸片、连接线、备注文字。 小纸片上面有人物姓名、报纸裁减下来的新闻报道、夕张新炭矿业的财报资料…… 范围覆盖夕张市警察本部、市町议会、夕张市裁判所、夕张市政府……如同一张庞大的蜘蛛网，将整个夕张市的大人物们都笼罩在里面。 十二任市町村议员、两任市长的夕张市地区豪强，吉田家。 家族底蕴可见一斑。 整张蛛网的核心，就是吉田家的台柱子。 夕张市市长，吉田久。 ………… 等一下…… 看着白板上面的资料。 信长鸠，渐渐感觉有点不对劲。 如果要制止岐夫太郎，调查方面不应该围绕着岐夫太郎可能藏身的地点进行吗？ ………… “梅，你的这个调查思路……”信长鸠斟酌了一下言语，忍不住问道。 “嗯？” 嘴里鼓鼓，含着咖啡冻的梅，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信长鸠。 第23章 野菜天妇罗 信长鸠，挂了电话，面露苦涩。 梅，擦了擦脸颊的晶莹汗珠，关切的询问道：“信长哥哥，山下美月太太同意了吗？” 信长鸠说道：“同意了。家里没有人。那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先生，要协助夕张市警察本部，调查一个社区煤炭工人自治会。” 梅说道：“信长哥哥，那就拜托了！” 信长鸠想了想：“其实，我们联系不上你哥哥，现在根本无法确定事件。你的策略，提前布置恐怕也来不及吧。” 梅指了指电视机上TV北海道电视台播放的新闻。 新闻里正在播报，夕张市煤矿历史村，竣工完成。 夕张市煤矿历史村，这是夕张市市长吉田久，经济多元化政策的核心。 通过煤炭开采黄金时期积累的财政积累，吉田久市长，在连任第二任市长期间，敲定了这个夕张市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公益工程项目。 这个项目在北炭和平煤矿原址上兴建，有西、北、南三面建筑群，总用地面积7万平方米，建筑地上5层，地下3层，展厅48个，建筑面积近20万平方米。 这是RB有史以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规模最大的体验型炭坑博物馆。 这里不仅可以了解夕张煤矿的历史和煤炭的知识，还可以带上矿灯安全帽，下到坑道和煤炭层，亲身体验“黑暗探险”的刺激旅程。 前世位面的历史线，夕张市煤矿历史村，全年无休开放。 每年的平均旅客数量是1300左右，平均就是每天四五个的游客规模。 夕张市煤矿历史村的运营工作人员有200多人。 每天都是工作人员数十倍于游客的状态。 ………… 这项目的工程队伍、建筑公司、总承包商……这些企业全都和吉田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担任博物馆技术顾问，顾问费每年1000万日元。 自此，夕张市财政盈余，挥霍一空。 ……………………………… 梅整理着阳泉酒家的上午营业款，说道：“夕张市煤矿历史村的开馆仪式，夕张市市长吉田久，肯定会参加。” “按照夕张市的惯例，仪式剪裁之后，晚上会有招待的酒会。这种级别酒会的地点，夕张市就那么几个地方。” “考虑到当天的招待单位是北炭建筑公司社长，那位社长很喜欢吃鲷鱼。排除一下，只有南清水泽会馆，这里的鲷鱼料理在夕张市上层圈很有名。” 信长鸠无话可说，最后的借口都被堵住了。 他只能说道：“你先去帮我买治疗跌打损伤和烫伤的药膏。” 梅愣了一下，疑惑的确认道：“跌打损伤药？烫伤膏药？” 信长鸠没有解释，而是补充说道：“还是那个时间管理方面。你要每周帮我整理一次时间表……” 梅：“……” ………… 学霸们往往都是时间管理大师。 梅更是个中翘楚，大师中的大师。 她曾经在一年内，取得税理士、宅地建物取引士、行政书士、社会保险劳务士、基本情报技术者、司法书士、中小企业营业鉴定士、证券书士…… 这是RB国内有近3000项种的资格证考试里面，公认含金量最高的七大资格证书。 其中通过率最高的基本情报技术者也只有15.3%，难度极高。 而含金量最高的社会保险劳务士，该考试的合格率低至6.3%，是RB通过率最低的考试。 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拿下其中一张的资格证，梅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拿下了七张。 ………… 信长鸠从岐夫太郎那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即决定赞助梅的学业，并且感叹道： “天才是99%的汗水和1%的天赋，普通人是100%的汗水。” “就差那么一点点。” ……………………………… 山下美月，在嫁到夕张市之前，曾经担任警视厅第4机动队警部补。 警部补（けいぶほ）是RB警察阶级之一，位居警部之下，巡查部长之上，负责担任警察实务与现场监督的工作。 警视厅警备第一课，第4机动队，属于治安警备机动部队，处理突发刑事事件。 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 ………… 按照RB警察系统有着森严等级制度。 “樱田门”（警视厅本部）是属于高高在上的存在。 山下美月这样的警视厅警部补，警队之花。 当初如果不辞职，在夕张市警察本部担任重要部门的课长，完全是绰绰有余。 听说，她丈夫可以担任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很大程度依赖于山下美月在警视厅本部积累的人脉资源。 ………… 信长鸠和山下美月认识，起源于阳泉酒家早期。 那时候，信长鸠在研究不同菜品，熟练度提升速度的差异，从而探寻达到“一代宗师”的捷径。 这项研究，诞生了很多黑暗料理。 这些黑暗料理和食客们的匹配度极差。 那段时间，信长鸠每天倒霉到极点，厄运连连…… ………… 其中，有一道料理“野菜天妇罗”。 这是和食经典料理之一。 将各式各样的野菜沾裹上由小麦粉和水调成的粉浆后，再油炸的料理。 此油炸料理的诞生由来，据说是在15世纪左右，约与葡萄牙传入枪枝与基督教其实相同。 当初，油品还是相当高级的商品，所以被认定为高级料理。 ………… 信长鸠的“野菜天妇罗”，是购买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孩子们周末在南清水泽溪谷公园采集的野菜。 100多斤野菜，信长鸠全部买下。算是间接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一些零花钱。 这些食材主要有荚果蕨、红叶伞、延龄草、猪牙花、鹅掌草、白根葵、楤芽。 清一色的底味苦涩型野菜。 信长鸠的料理熟练度不够，技法笨拙，即使烈火猛油，也无法取出食材里面，那种浓郁的苦涩味。 ………… 这道料理，一口气获得二十六个“叮！没有效果！”，十一个“叮！不是很有效！”。 吊诡的是…… 居然有一个“叮！击中要害。” 那位和“野菜天妇罗”，匹配度如此高的食客，就是山下美月。 山下美月，经常是一身简单清爽舒服随性的打扮，言谈举止很强势和雷厉风行，有着一种“铁娘子”式的硬朗帅气。 她跟《我是特种兵之利刃出鞘》里面，代号“燕尾蝶”的信息工程师唐心怡，气质神似。 ………… 堕入“馒头邪道”之后，信长鸠有段时间，鬼迷心窍，醉心于叠加“食客好评”，进行“工作日下午3点的恋人们”的攻略。 山下美月这种程度的酷飒型美女。 当然在信长鸠的狩猎范围内。 只是，信长鸠还是大意了。 这位山下美月太太，战法有点刚猛…… 玩的是“火神”叠加“苦肉计”。 信长鸠记得第一次回来后，先去医院包扎，处理鞭痕、烫伤的伤口，接在闭门休养了一周，才缓过劲来…… 这是一朵浓烈的带刺玫瑰。 ………… 信长鸠在出发前带着大包小包的隔热包装，精心烹饪了野菜天妇罗、麻婆豆腐、白灼生菜、青椒肉丝、煎饺，又装了2升散装札幌啤酒，一瓶大关清酒。 信长鸠打算用美食美酒，满足其口腹之欲，免除皮肉之苦。 实际上…… 信长鸠才到山下美月太太家门口，就看着她穿着一身长袖衬衣、长裤和制帽的警视厅警部补制服，手里拿着二段伸缩式执勤警鞭。 山下美月一把将他拉入玄关。 嘭！ 重重的关上门。 大包小包的美食美酒，根本来不及拎进去，全都落在门外院落里。 ……………………………… 这份午餐外送，完成订单的时候，已经是日暮黄昏。 信长鸠负伤数十处，烫伤六处，颤颤巍巍的骑着自行车，前往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 第24章 日之丸便当、福利院食堂、飞天面条神教基金会 每当获得食客好评，信长鸠都会抽空来到长沼町福利院。 小时候，校园家政课程，屡屡获得“食客差评”，使得信长鸠在福利院，一直是惹是生非、鸡飞狗跳的倒霉蛋存在。 每当获得“食客差评”。 信长鸠除了自己饱受丢失作业的毒打、出门落鸟屎、跌落污水渠等等糟心事情。 如果闭门不出，则福利院也会连带发生倒霉的事情。 比如说一整排宿舍窗户玻璃爆裂、商会募捐临时取消、杂物间发生火灾、整个福利院发生停水停电…… 每次发生这种事情，信长鸠都一定在现场或者是他无意间导致的。 比如： 不小心弄倒一盆水，导致前来参观的煤炭矿业社长，摔得骨折，导致募捐活动临时取消； 依靠电线杆，把鞋底的狗屎擦掉，结果年久失修的电线杆倒了，导致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停电两周； 乘坐校车，福利院唯一的校车撞树； 下午逃课，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公共淋浴间洗澡，整个福利院停水，且持续三天； ………… 如此一来，“福利院の不详少年”的都市传说，开始流传…… 院长大熊仁史、学业督导、生活护理员、志愿者们，虽然对于学业盯得很严厉，但对信长鸠的种种“不详”很包容。 夕张市卫生福利局的官员，对于福利院里面的“不详少年”略有耳闻。 他给院长大熊仁史提了一个建议：“大熊院长，那个神经兮兮的孩子不属于这里。我听说他的那些事情，也许我们可以把他送到八国山病院。” 院长大熊仁史当场拒绝：“他很正常，只是有亿点运气不好。” 北海道的八国山病院，主要收容末期病患和精神病病患。 这是RB最先采用无抽搐电休克治疗的医院。 治疗时，医生通过电休克机，用巨量の电流刺激患者大脑，引起精神病患者意识丧失和全身抽搐发作，达到治疗目的。 ……………………………… 信长鸠来到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 大熊仁史院长，正在长沼町福利院西侧两层建筑内，指挥着电工师傅，调整电路设备。 这是信长鸠捐赠的福利院食堂。 ………… 信长鸠小时候，福利院的饭菜质量和味道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除了节假日，一顿饭一般只有一个菜，样式比较单一。 早餐一般是一份日之丸便当、一碟纳豆； 午餐是饭团、一道菜、一碗味增汤； 晚餐是日之丸便当、一道菜、一碗味增汤； ………… 穷人的便当中，一颗梅干搭配米饭，就是一顿饱饭。 因为梅干与米饭的搭配，外形上像极了RB国旗，所以在RB，梅干便当也被称为“日之丸便当”。 节假日改善伙食的时候，会升格到两菜一汤，甚至还有甜点。 信长鸠后来才知道。这是院长和学业督导、护理员们一起众筹补贴，给孩子们改善伙食的。 ………… 这些年，在信长鸠以阳泉酒家的名义，设立了一个“飞天面条神教基金会”，专款专用，改善夕张市福利院的伙食。 现在，早餐一般是蒸馒头、鸡蛋、牛奶、三种小菜； 午饭和晚餐，有日之丸便当、蒸馒头、饭团、煎饺、青椒肉丝、白灼生菜、腌渍白萝卜等等， 一般是两种主食搭配四道菜一道汤。 ………… 食品质量改善了，餐厅设施又成了新问题。 旧餐厅的位置在地下室。 内部设备老旧、空间拥挤、通风条件较差，夏天空气里总是弥漫着汗臭味，冬天则是一种令人晕厥的浑浊味道。 信长鸠将原来的堆放杂物大棚子，改造成两层木制建筑，作为福利院食堂。 地下室的旧食堂改造为福利院的储物空间。 ……………………………… 飞天面条神教基金会、福利院新食堂…… 这些就是信长鸠并不排斥“神秘食客”的原因。 除了贝壳、麻布、兽骨等一些奇葩货币，大多数神秘食客的古代货币，都有着较高的收藏价值。 夕张市的一位进出口贸易商，跟信长鸠建立了稳定的合作关系。 他定期会来信长鸠的店里收这些小玩意儿。 这位贸易商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到东京发展了。不过，他每个季度会来一次北海道夕张市阳泉酒家，进行收货。 ………… 这笔捐赠福利院的钱款。 来自于一位武士装扮的神秘食客，支付的一枚庆长大判金（1611年制）。 大判金是RB古时的一种金币。 天正16年（1588年），丰臣秀吉，命京都金匠後藤家，制造“大判金”。 其中，价值最高的是天正大判金。 因为是RB首次打铸币，存世稀少。 SBP香江拍卖公司，2021年4月拍卖，一枚品相极好的RB天正大判金，以192万美元成交。 ………… 信长鸠获得的这枚庆长大判金。 虽然价值远远不如天正大判金，但是品相不错，也卖了一大笔。 信长鸠全部注资飞天面条神教基金会。 ………… 前段时间，看到《读卖新闻》报道，八国山病院的“无抽搐电休克治疗”方式被叫停。 厚生省，社会和援护局，下属的障害保健福祉部，对于八国山病院进行调查。 发现十多年来有二十六位儿童，怀疑死于这种治疗方式。 信长鸠看了这篇报道，心有余悸…… ……………………………… 这些年，夕张市财政萎靡，长沼町福利院的财政拨款，不断被砍。 煤老板们开始朝着东京、名古屋、大阪、札幌等大城市迁移，社会捐赠也不如往昔。 相邻城市，三笠市、泷川市、砂川市的三家市立福利院被裁撤。这三个城市跟夕张市一样，也是煤炭资源型城市。 整个石狩煤矿地区，夕张市长沼町成为唯一还在经营的福利院。 在石狩地区经济，整体萧条，人口外流的背景下。长沼町福利院却实现人口逆增长，收留儿童数量激增。 这栋二层建筑，是近几年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收到的最大额度捐助。 ………… “信长鸠，你回来了啊。”院长大熊仁史，看到信长鸠如同看到吉祥物一般，热情的招呼道。 这个小时候的“不详少年”，长大以后时来运转，成为长沼町福利院的“幸运星”。 每次信长鸠回到福利院探望，都会发生各种好事情。 比如：残疾儿童被优质家庭领养、获得一笔慈善捐款、有新的志愿者来报名…… “院长，现在和长沼町派出所的关系怎么样了？” 信长鸠看着餐厅内部的陈设，跟院长大熊仁史攀谈几句，不经意间问道。 第22章 服务大提升 这些日子，阳泉酒家一楼餐厅的电视机，一直在播放北海道TV。 夕张市，现在就是一个超级火药桶。 上山又右卫门的死亡、灶门五郎重伤住院、调查资料原件和备份都丢失、吉田卓达死亡…… 这系列的事件，如同一条细长的导火索。 将积怨已久的双方彻底引爆。 ………… 根据这些日子，夕张市已经成为了RB哥谭市。 这起事件让整个RB的目光都聚焦到北海道夕张市，NHK、富士电视台、朝日电视台、TBS、RB电视台（NTV）、东京电视台纷纷派出记者来现场报道。 ………… 另外，警方的调查取得一些新的进展。 根据司机脖子上面的勒痕，判断对方使用的铁链； 吉田卓达社长，身上的斩击伤口，应该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弧形刀刃。 ……………………………… 中午饭是蒸馒头、麻婆豆腐、榨菜、鲑鱼片、明太子、味增汤。 “叮！没有效果！” “信长君，这份麻婆豆腐太辣了啊。”梅吐着舌头，赶紧拿起味增汤豪饮。 信长鸠用馒头沾着麻婆豆腐，吃着津津有味：“这是中华料理的经典川菜，不辣不好吃。” 梅一口气喝掉整碗味增汤，扇着手掌说道：“太辣了。我还是喜欢咖啡冻那种甜点。” 梅是铁杆甜党，对于甜品有着执着的喜爱。 信长鸠拿着馒头，边啃边走到柜台边。 “今天买食材的时候，顺路买的。” 信长鸠拿出一盒柳月北の咖啡冻，放在餐桌上解释道。 梅笑着说道：“谢谢，信长哥哥。” 信长哥哥？ 这个昵称升级的有点快啊 明明刚刚还叫信长君的。 梅还要说些什么，信长鸠提前拒绝道：“打咩！” 梅仍然尝试说道：“信长君。按照我制定的计划，你只要去找一下山下美月太太……” “打咩！打咩！”信长鸠坚定拒绝。 去年，信长鸠叠加五层食客好评的幸运，成功和山下美月约饭。 路过柳月北の咖啡馆，遇到逃课出来买咖啡冻的梅。 当时，梅没有撞破信长鸠和山下美月太太的约会，还主动打掩护。 信长鸠和山下美月，牵手成功。 ………… 梅吃着咖啡冻，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而是突兀地提道： “信长哥哥，你是不是有时候会感觉忙不过来？” 信长鸠疑惑的看着梅：“嗯？” 梅说道：“我可以按照你的习惯，帮助你订制时间管理的表格，优化你的时间配置，还可以当你的僚机，帮你将风险降到最低。” 信长鸠咳了咳。镇定说道：“不懂你在说什么。餐厅的工作对于时间管理没有那么严格。” 梅惊讶的说道“可是，我早上整理电话机那边抽屉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送餐电话簿。我们店里的业务范围，涵盖区域真是广泛呢。” 信长鸠：“……” ………… 坂井成羽，曾经在夕张市税务局担任事务官，道立北海道夕张高等养护学校的高档社区； 正木优衣，北海道旅客铁道，乘务员，泷之上车站旁113号。 平本八惠，夕张市立夕张小学校教师，学校附近公寓。 广濑苗，东海大学夕张生物试験农场教授，三弦桥982号。 鹿岛薫子，北炭鹿之谷俱乐部，高尔夫教练，栗山町271号。 山下美月…… ………… 梅只看了一遍那本厚厚的送餐电话簿，居然把姓名、职业、家庭地址，记得分毫不差。全部背出来。 这个小女孩太恐怖了。 梅，如同在表演相声贯口的报菜名，口条流畅，滔滔不绝。 信长鸠，神情尴尬，目光呆滞，擦着额头的汗渍，喃喃说道：“别说了，别说了……” 梅轻笑着，调戏信长鸠，说道：“先生，你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吧。” 信长鸠：“……” 这件事情要是曝光，信长鸠要被那四十六个连襟兄弟给打死，阳泉酒家也别想再经营了。 ………… 梅早上看到这个电话簿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份“送餐服务”基本上覆盖整个夕张市，就连偏远的北炭鹿之谷和泷之上铁路沿线，都在信长鸠的送餐服务范围。 再看送餐的对象，清一色的女性，还都是已婚。 阳泉酒家这两年因为信长鸠贯彻“馒头邪道”，主打菜品就是分量极足的蒸馒头。 市井传闻，阳泉酒家的蒸馒头，可以让工作一整天，疲惫劳累的人，重新振作，体力恢复。 这使得阳泉酒家深受体力劳动者们的喜爱。 这些已婚少妇，家庭主妇，根本不可能是阳泉酒家的目标食客群体。 梅，再想起上次在咖啡馆，遇到信长鸠和山下美月夫人的亲密举止…… ……………………………… 星期四，梅亲自担任服务员，招待店里的食客们。 梅这种公认的夕张市高中校花，穿着水手服在阳泉酒家担当服务员，这款水手服衣领有点娃娃领的感觉，领子下面系红色蝴蝶结，配着纯色百褶裙，简直是青春无敌。 水手服自带清纯光环。 如果姑娘的颜值只有6分，穿着水手服跟你擦肩而过，大脑就自动为她加到9分。 何况是梅这种，自带10分颜值的满分女孩，多看一眼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早上，梅换好衣服的时候，信长鸠想起了《喜剧之王》里面，18岁的张柏芝。她回头的那一刹，也是身穿水手服，不经意的回眸，斩杀无数少年。 ………… 梅，带来的服务大幅提升，彻底弥补了餐厅食材单调的短板、 仅仅一个上午，在最高匹配度只要““叮！效果一般”的情况下。 信长鸠一上午就拿下六个食客好评。 鼓足勇气，叠加着六个食客好评带来的运势，信长鸠拨打了山下美月的电话。 “摩西摩西。美月酱……” 第25章 扁豆馅月饼 “还是那样。那些巡查长，就跟恶犬一样，盯着孩子们。” 大熊仁史院长，五十几岁，在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日益操劳，已经满头白发如同六七十岁的老者。 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和长沼町派出所的关系一直很差。 那些巡查、巡查长总是找福利院少年们的麻烦。 巡查，即巡逻官。是通过全国都道府县警官测试的警察。属于警察最低的一级，也就是巡警。 例如《乌龙派出所》里的秋本丽子巡查和中川圭一巡查。大体上相当于龍国的二级警员或是刚从社会招入的警察。 巡查长，只要巡查的年龄长就可以获得这个称呼，是给予经过了10年也没有当到巡查部长的人的阶级。 大体上相当于龍国的一级警员。 巡查长和巡查们，组成了RB社区治安的基层警员力量。 ………… 这些福利院小家伙，简直是给RB法律体系，量身定制的背锅侠。 一方面没有父母、亲戚、原生家族的庇护，很容易突破，嫁接一些偷窃、斗殴、破坏公务等小罪名来刷业绩。 另一方面未成年人，按照RB的1922年制定的《RB少年法》，主要以批评教育、社区矫正为主。 RB的社区矫正，只要不离开规定区域（越界），不做违法的事，基本上跟正常生活一样，不会留底记录。 夕张市的社区矫正活动，包括到公园里帮忙打扫卫生、帮助老人家扔垃圾、在马路上拿着小旗子帮忙引导不要闯红灯之类等等。 这样福利院的生活护理员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往往选择大事化小。 在夕张市长沼町，这是一种默认的地区潜规则。 ……………………………… 不过，这几年夕张市面临资源枯竭，整个城市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退，各种问题矛盾，层出不穷。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暗黑势力的崛起，城市各村町街道，恶性案件频发。 夕张市警察系统的能力，遭遇到社会极大质疑。 上至夕张市警察本部，下至驻地派出所，都有着沉重的业绩压力。 ………… 剿亚库扎的胆子我们没有，但是借着剿亚库扎的名义，刷业绩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况且，治不了亚库扎，还治不了你们问题少年？ 辖区内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问题少年”们，自然成为长沼町派出所巡查、巡查长们，刷业绩的首选目标。 曾经的潜规则被完全打破。 ………… 本来只是小偷小摸的轻罪，让福利院问题少年做替罪羊。 现在一些重伤、抢劫、行凶的重罪，也有巡查长试图安插在福利院问题少年的头上，以此提高“极恶案件”的破案率。 就算有《RB少年法》的保护，犯下这些重罪，还是要面临牢狱之灾。 有着犯罪记录的年轻人，又是福利院的出身，在RB社会必然是四处碰壁，难以立足。 大熊仁史院长，非常恼火，多跟夕张市长沼町派出所交涉，均无果。 ……………………………… “院长，要不要和那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吃顿饭，商量一下。这样下去对孩子们的影响很大。”信长鸠提议道。 “没有用的。那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我去找了好几次。” “罪名越来越离谱。有一位巡查长还想用孩子顶，贩售福灵剂这种重罪。” “还是我和学业督导，找了律师去交涉，又请灶门五郎动用煤炭工人自治团体的力量，他们才把孩子释放。” 那起“贩售福灵剂”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引起了广泛讨论。 长沼町派出所和长沼町福利院，彻底势同水火。 院长大熊仁史已经放弃和解的可能性。 ………… “院长，我准备明天晚上在阳泉酒家摆一桌和头酒。请你和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大家坐下来谈，把事情讲清楚。”信长鸠说道。 “和头酒”亦可称作“和事酒”。 “和事酒”一词则下追溯至唐中宗时代。唐中宗李显，不分是非曲直，喜欢摆酒宴和稀泥，有着“和事天子”诨号。 闽粤、高丽、RB等东亚的暗黑世界，喜欢用“和头酒”方式摆平纠纷，冰释前嫌。 “信长鸠，你太天真了。他们就是拿孩子们当业绩。这种矛盾不可能缓解的。” 大熊仁史对于长沼町派出所，早就不信任了。这些人都是豺狼，贪婪啃食着孩子们的前途。 “事在人为。我准备了扁豆馅月饼，送给那位署长。”信长鸠说道。 “月饼？还是扁豆馅的？”大熊仁史皱了皱眉头，这道料理提起来就很怪异。 RB人吃月饼的很少，只有桃山地区有吃月饼的习俗。 每年农历八月十五这一天，RB同样有赏月的习俗，在日语里称为月见。 只是与龍国在中秋节的时候吃月饼不同，RB人在赏月的时候吃江米团子，称为月见团子。 记忆中，桃山月饼是白芸豆沙配以蛋黄、牛奶、奶油等。 扁豆馅月饼？ 大熊仁史从来没有听说过。 最终，大熊仁史还是给信长鸠这位大金主一个面子，答应参加阳泉酒家的和头酒。 ……………………………… 信长鸠完成任务，一切都按照梅的计划，布置妥当。 他又和院长大熊仁史闲聊一阵，顺便参观自己捐赠的这栋二层食堂。 在大熊仁史院长的全权监督之下，食堂在四天前就已经专修完成，现在还有一些设备试用、踢脚线布置、电源设备调试。 这栋食堂，非常符合福利院的整体风格。 一楼是以四人桌为主的用餐区，桌椅一律固定，跟快餐店一样，用白色红色的基调，排布的整整齐齐，墙壁已经粉刷完毕，墙上挂着小黑板，上面写着当日菜单。 二楼是一半是夏日冰淇淋区，冬日提供蔬菜关东煮。另一半是两人桌为主的用餐区域，主要给生病、残疾的孩子们做病号饭。 新的福利院食堂，无论是环境，还是制作设备，都要胜过当初的地下室餐厅千百倍。 ……………………………… 傍晚，信长鸠在长沼町福利院忙碌完回家，梅正在调试着一台索尼SonyTC-707MC卡带式录音机。 第26章 豪饮 梅调试着手里的索尼SonyTC-707MC卡带式录音机，问到信长鸠：“福利院那边顺利吗？” 信长鸠在厨房开始和面，回道：“新食堂的装潢和布局好得超出想象。院长非常用心，每天亲自监工。” “等这件事情过后，我再给飞天面条神教基金，注入一笔资金，扩大福利院规模……” ………… 今年，附近的三笠市、泷川市、砂川市等六座城市，都开始裁撤福利院，照顾这些孩子们的压力，全都集中到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 信长鸠这几次去长沼町福利院，明显发现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护理员数量，都开始捉襟见肘。 这家一百人规模的小型福利院，已经到达了极限。 目前全靠院长大熊仁史的人脉和社会声望，殚精竭虑的经营维持着。 即使这样，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的财务缺口，还是越来越大…… ………… 梅说道：“今年，大藏省颁布了鼓励慈善事业的税务政策。我可以帮阳泉酒家制作抵税报表。还有长沼町福利院，也可以办理免息资产抵押贷款。” 信长鸠问道：“做税务报表？你考下了JICPA证书？” “去年，暑假的时候，哥哥带我去东京夏令营。我想顺便考了，就用两周时间学了一下。” 梅轻描淡写的说道，她调试完毕，抱着笨重的索尼SonyTC-707MC卡带式录音机朝楼上走去， 信长鸠:“……” ………… JICPA证书（RB公认会计士协会资格证），这是一门通过率只有8%的资格证书。 因为，终身雇佣制和年功序列制的本土企业文化影响。 RB会计师考试采用的是和中美模式完全相反的一套逻辑。 这是一个心理契约。 即任何官方机构都没有白纸黑字保证过合格即就业，合格包就业。 但是这在所有的考生心里，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这是典型的日式严进宽出模式，用一个非常卷的考试。 ………… 其纯学习时间大约是5000小时，来创造很低的合格率。 但用一个非常宽松的后续保障。 即原则上人数少内部竞争小、工资、社会地位、几乎不可能失业等等的方式，换句话说给你个终身体面。 RB公认会计士协会（JICPA），以此来确保高回报率，从而达到它市场平衡的目的。 两周时间……额……两周有5000小时吗？ ……………………………… 周五晚上，TV北海道电视台，正在播放煤矿历史村项目，第一期工程的完工剪彩仪式。 市长吉田久，忍着失去弟弟的伤痛，亲自参加了这个夕张市有史以来最大项目的完工仪式。 煤矿历史村，第一期项目，投资14亿8千万日元，建筑面积近20万平方米。 最先开放的是资料馆、展览厅和陈列室。 煤矿历史村的资料馆里面大量引用饱受非议の《夕张新炭矿业の死亡者名簿》的虚假内容，还有夕张新炭矿业提供的事故分析报告； 展览厅用三分之一的面积，用照片、事故报告、模型等等方式，全方位展现夕张煤炭工的工作生活…… 不专业、懒惰、狡猾、谎话连篇、野蛮粗鲁等等负面形象； 陈列室里面，重点强调，夕张新炭矿业社长吉田卓达的个人奋斗事迹，还有吉田家族对夕张市煤炭产业的卓越贡献…… 面对吉田家族“塑造正确历史记忆”的阳谋。 失去上山又右卫门的夕张市煤炭工人，如同一群失去组织度的乌合之众，在下午的吉田久市长剪彩前，轻而易举的被驱散了。 整个夕张市煤矿历史村，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 “如果不是吉田家族，提供了就业岗位，煤矿工人连工作都没有。” ……………………………… 周五晚上，阳泉酒家。 信长鸠正在热情忙碌的招待食客。 这次能把长沼町派出所署长请来，武藤泰山帮了很大的忙。 武藤泰山的伯父和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是三笠市短期大学同学。 武藤泰山，考大学这些年，面对昂贵的报名费、复习资料、培训班，把亲戚们基本上都霍霍了一遍，也都断了联系。 ………… 武藤泰山考上东京大学。 一切都改变了…… 早断了联系的伯父家，第二天就主动登门拜访，不仅对于债务只字不提，还送上一套价值不菲的伴手礼做祝贺。 东京大学作为RB地位无可动摇的第一学府，也是20世纪70年代，无可置疑的亚洲第一大学。 东京大学的毕业生，基本上就是大藏省、通商产业省、总务厅、金融厅、三菱、三井、第一劝业银行、RB生命保险公司等等。 进入RB顶级的政商圈子，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武藤家的亲戚们，一夜间都回来了…… ……………………………… “岐夫太郎！你二楼的食材要整理到什么时候？！马上都7点30分！下来帮忙！！” 信长鸠正在忙着制作麻婆豆腐，他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朝着二楼大声吼道。 哐当！ 二楼传来物品掉落的声响，接着传来少年慌乱的声音。 “对不起！纸箱子破了！水果蔬菜散落一地……” ………… “见笑了。我的笨蛋哥哥，岐夫太郎。一直是笨手笨脚的。” 穿着白色和服的梅，给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倒满杯中的啤酒。 “哈哈哈，别这么说。年轻人，做事情总是会犯错的。”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喝了一大口啤酒，说道。 在梅的劝酒之下，他只夹了几筷的千切卷心菜和鲑鱼片，就已经开始喝四杯札幌啤酒。 “署长，你大口喝酒的样子，好有男子气概。” “是吗？哈哈哈，再来一杯。” “店里还有萨摩烧酒……” “萨摩烧酒？” “嗯，很好喝的哦。我小时候听婆婆说过，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驾驭这种烧酒。” “梅，给我来一杯萨摩烧酒。” “真的可以吗？好厉害！署长！” “啊哈哈哈” ………… 信长鸠听到系统提示：“叮！陷入豪饮！” 第27章 10点，萨摩烧酒，白札威士忌 900毫升的萨摩烧酒，口感极佳。 喝啤酒的时候，还是梅在劝酒。在喝萨摩烧酒的时候，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初尝一口，就停不下来。 他吃着千切卷心菜、沙丁鱼、鲑鱼片，转眼喝掉了三分之二。 这是两年前的鹿儿岛丰收季，信长鸠采购的一批萨摩烧酒。 ………… 名满RB的萨摩烧酒（地瓜烧酒）除了酿酒师细致的手工酿造方法外，使用新鲜地瓜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 每年鹿儿岛收获地瓜最繁忙的季节，也是“地瓜烧酒”工匠们一年中最忙碌的时期。 醇香浓厚的地瓜烧酒品质完全取决于原料的新鲜程度。 和众多世界名酒产地一样，比如波尔多葡萄酒的波尔多、苏格兰威士忌的苏格兰…… 根据WTO官方认证，只有在鹿儿岛（鹿儿岛旧称萨摩）制造的烧酒才可以称之为“萨摩烧酒”。 萨摩烧酒是质地与工艺的品牌象征，也是鹿儿岛人的骄傲。用黑萨摩烧（黒ぢょか）品尝加温的萨摩烧酒，在鹿儿岛被称为是“地方流”。 ………… “叮！陷入酩酊大醉！” 在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整个人如同汗蒸房里出来一样，面色赤红，双目红肿，整个人摇摇晃晃，言语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冒出一些粗鲁词汇。 信长鸠根据听到的只言片语，大概是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对于他的夫人，山下美月，长篇累牍的吐槽。 信长鸠想起山下美月的警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 他有点同情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了。 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 “叮！普普通通的千切卷心菜。” 信长鸠，在“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下。他的料理处理手法极快，娴熟的仿佛刀具、碗碟、案板等厨具都是信长鸠身体的一部分。 源源不断的将下酒菜，梅来回忙碌，端到长沼町派出所署长的酒桌。 千切卷心菜、榨菜片、豆腐乳、沙丁鱼、纳豆、腌菜、鲑鱼片、明太子、腌梅子…… 每一道小菜的规格，控制的都要比平时少一些，这样可以让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尽可能的多喝一些。 萨摩烧酒喝完，迷迷糊糊的长沼町派出所署长，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听到信长鸠和岐夫太郎的对话，还有人下楼的脚步声。 “岐夫太郎，把那瓶白札威士忌拿过来，招待今天我们的署长。” “还有那一盒扁豆馅月饼的伴手礼！” “嗨！”楼上的岐夫太郎回应着，还传来收拾包装的声音。 ………… 1923年，山崎蒸馏厂由寿屋建立。 寿屋邀请了被称为“RB威士忌之父”的竹鹤政孝全权负责山崎蒸馏厂。 竹鹤政孝曾在威士忌的故乡苏格兰学习酿酒技术，被英国首相幽默的称为： “偷走了我们威士忌秘方的RB年轻人”。 竹鹤政孝回国后，创建了著名的余市(Yoichi)威士忌蒸馏厂，这家威士忌蒸馏厂致敬的是苏格兰著名的格兰路思(Glenrothes)蒸馏厂。 竹鹤政孝将蒸馏厂建在北海道，他认为那里与苏格兰气候环境相似，适合做威士忌蒸馏厂。 6年后，山崎蒸馏厂制造出了RB第一款威士忌“白札(Shirofuda)”。 然而，当时威士忌并不被RB人所接受，几乎无人问津。 信长鸠在一个获得食客好评的日子里，在幸运的加持下，用一笔压得很低的价格。 收购了一批北海道威士忌蒸馏厂生产的，滞销的寿屋白札威士忌存货。 ……………………………… 几杯白札威士忌，酩酊大醉的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在猛烈的酒精冲击之下，摇晃着要去厕所。 厕所正门前挂着一个精致大挂钟，指针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哐当…… 10点整…… 餐厅转角处，一个端着味增汤，穿着阳泉酒家服务生服饰的人，朝着走神的长沼町派出所署长，迎面撞上。 滚烫的味增汤洒了他满身。 受到这样的撞击，胃部一阵翻涌，再也忍不住了。 这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扒开鞠躬道歉的家伙，猛的冲入卫生间。 呕……呕吐…… …………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在卫生间的时候，吐得天旋地转，化身为喷射战士。双手扶着卫生间墙壁，他隐约听到信长鸠在大声训斥岐夫太郎。 “居然把客人的衣服弄成那个样子，岐夫太郎！那你是在开玩笑嘛！” “现在才10点钟，店里最忙碌的时候，看你昏昏欲睡的样子！” “地上立刻打扫干净！垃圾扔掉！”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收拾回来，转角处的地上汤渍已经收拾干净，门口传来重重关门声响。 梅上前鞠躬道歉：“实在对不起，笨手笨脚的哥哥，把味增汤洒了您身上。” 阳泉酒家料理长，信长鸠，过来鞠躬到：“真的很抱歉。请允许把衣服留下，我让岐夫太郎清洗干净，再送到您的府上。”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摆了摆手说道：“没有关系。” 梅上前给长沼町派出所署长，脱去味增汤弄湿一大片的外套。 署长正在浮想联翩的连篇的时候。 叮叮叮叮！ 阳泉酒家的电话，传出急促的电话铃声…… 第28章 9点15分，扁豆馅月饼，蒙太奇 “那个……署长，是你的电话。”信长鸠将电话递给长沼町派出所署长。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一下子就醒了三分。他接过电话，双腿有点打颤，躬深小心回道： “摩西摩西……是的，我知道10点了。我马上回来……” “我有看时间，喝的有点尽兴。” “女店员？不可能。这里是阳泉酒家，主打馒头料理，工人套餐的。对，男的，你可以来查。男店员叫做……” 梅在边上，整理着署长湿乎乎的外套，小声提醒道：“岐夫太郎……”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连忙说道：“店员是男的，叫岐夫太郎。他还把汤撒了我衣服上，在我去……” ………… 这位前警视厅第4机动队警部补，山下美月。 她的CPU技术，已经可以称得上“神乎其技”。 信长鸠看着一旁点头哈腰，被调教的如同哈巴狗一样的长沼町派出所署长。 内心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因为，按照信长鸠上次送外卖和山下美月，签订了一份不平等的外卖长期合约。 这是一个魔法对抗魔法，用“昼颜恋清”绑定“无罪之证”的策略。 信长鸠看到堂堂一位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在警鞭和辣油之下，沦落如此。 对于自己的身心健康，又多了几分担忧…… ……………………………… 夕张市长沼町派出所署长离开前，信长鸠让梅递上一个月饼礼盒。 “信长鸠料理长，这是？”长沼町派出所署长，疑惑的问道。 “这是岐夫太郎制作的月饼。长沼町福利院的事情，还请你多多关照。”信长鸠鞠躬说道。 “月饼？桃山月饼吗？我不吃月饼。”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摆摆手，拒绝道。 “这个是扁豆馅的，岐夫太郎刚才喝酒的时候，在厨房现做的。不卖，只送朋友。降血脂的，你尝尝。”信长鸠继续劝说道。 “扁豆馅的……你们为什么不把它做成月见啊。”长沼町派出所署长，醉醺醺的嘀咕道。 月见，即月见团子。RB人在赏月的时候吃江米团子又称‘月见团子’，是一种用糯米造成的白色团子。 “署长，你又开玩笑了。这也是我哥哥岐夫太郎的一番心意，你也看到了，他刚刚在厨房准备了那么久。你要不吃也看一眼。” 梅在旁边轻笑着，帮着劝说道。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打开木质盒匣，看来一眼。 沉默几秒……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严肃认真的说道：“你别说，我还真没吃过扁豆馅的月饼。” 一时间，主宾尽欢…… ………………………………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收下月饼。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陪同他离开阳泉酒家。 梅立刻上楼去把那台索尼SonyTC-707MC卡带式录音机，把里面的磁带取出，扔到火盆里面，付之一炬。 信长鸠则对着手表的时间，将餐厅拐角的那台精致大挂钟，还有厨房柜上面的挂钟，时间从十点多改为准确时间： 9点15分。 梅看着焚烧殆尽的录音磁带，松了一口：“蒙太奇策略，成功了。” ………… 蒙太奇（Montage）在法语是“剪接”的意思。 但是，在北方の国，谢尔盖·爱森斯坦在杂志《左翼文艺战线》上发表文章《吸引力蒙太奇》，率先将蒙太奇作为一种特殊手法引申到戏剧中。 后在其电影创作实践中，又被延伸到电影艺术中，发展成一种电影中镜头组合的理论，开创了电影蒙太奇理论与学派。 ………… 比如同样的画面和声音，我可以通过剪辑表达意思A，让你看到能理解A的意思的画面声音； 同样，我通过剪辑，可以把这些画面重新排序，让你理解成意思B，或者剪辑成意思C。 也就是说，通过剪辑可以把我个人主观的判断强加于你。 在没有原版画面的对比情况下，你是不会发现的。 这就是完美犯罪。 2015年的印度电影《误杀瞒天记》，就通过蒙太奇策略，展现了“不在场证明的艺术”。 ………… 今天晚上，梅利用酒精刺激、对话声音、钟表时间、特殊事件（味增汤泼洒事件、山下美月电话事件、扁豆馅月饼事件）。 将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情节线，迅速频繁交替，情节之间相互依存，将不同的记忆、场景、事件片段剪辑在一起。 彻底打乱了醉酒状态下，长沼町署长的记忆时间线和空间逻辑。 ……………………………… 在夕张市长沼町派出所署长的记忆里面。 10点以前，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阳泉酒家侍者梅、岐夫太郎、阳泉酒家料理长信长鸠，喝酒用餐。 其中，岐夫太郎的两件事情。 岐夫太郎端着味增汤时候的笨手笨脚，还制作了令人经验的“扁豆馅月饼”……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印象尤为深刻。 ………… 信长鸠和梅一阵忙碌。 梅将计划的路线，时间点，再次确认一遍。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信长鸠换上一身黑色运动服，黑色手套，黑色运动鞋，棕色针织帽子和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将自己遮挡严实。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欧洲风格的老式短柄猎枪。 第29章 会席料理 夕张市，南清水泽会馆。 这是一家会席料理店，位于夕张市，由仁町，南清水泽溪谷北部，位于札幌市东方42公里，东南部为夕张山地的森林地带。 夕张市市长吉田久，正在和他的支持者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因为会席料理与怀石料理日语发音相同，所以怀石料理是与会席料理的概念经常被混淆在一起所使用。 但追溯其起源会席料理店，与传统的怀石料理并不相同。 ………… 会席料理简单来讲。 其本质是进行宴会时享用的料理。 它是由本膳料理（源自于室町时代的上流社会，有固定礼节仪式的料理）被废除后作为代替而出现的料理形式。 江户时期武士们聚会开始赋古吟诗，在这种风雅的聚会中当然不能没有美酒和美食。 于是这种宴乐形式就演变成称之为“会席”的宴客料理。 会席料理不像本善料理一样注重礼仪形式，而是以轻松的方式来品尝食物的美味。 20世纪70年代，凡是不受形式规定约束、享用美食美酒的宴席料理在RB都会称之为会席料理。 会席料理在菜式上也模仿了传统的怀石料理，在“一汁三菜”的基础上增加了炸物、蒸物、锅物等更丰富的种类…… ………… 南清水泽会馆的会席料理，要比传统的会席料理店，菜品更加的丰富。 70年的会席料理店，随着RB的经济腾飞，规格已经从传统三菜一汤、发展到三菜两汤、五菜两汤。 而南清水泽会馆的会席料理，率先把规格提升至九菜三汤，种类也非常丰富，而且色、香、味、器、形也十分讲究起来。 一汤三菜（高汤、生鱼片、烧烤、煮菜）、开胃菜、油炸食品、羹类、拌菜、醋拌凉菜等下酒菜肴，最后还有米饭、味噌汤、水果等等…… 南清水泽会馆的会席料理菜肴，按菜单顺序一道一道上桌供客人享用。 特别是鱼尾还在摆动、鱼唇还在张合，鱼身已经做成鱼片的鲷鱼刺身，堪称夕张市一绝。 ……………………………… 服务生们往来端着餐盘，斟酒，忙碌不堪…… 其中一位服务生，蹲着清酒，进入屋内，他的腰间隐隐有着寒光。 只是这样炙热的会席氛围，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区区餐厅服务生。 ………… “今天我们能在这里吃鲷鱼料理，多亏了您啊。” “下一任选举，您尽管放手大干一场。后援会的资金方面，不用您操心。” “吉田市长，夕张市煤矿历史村的二期工程，还请您务必关照啊。” “预祝您三连任成功，创造夕张市的历史。” “当然，没有吉田久市长，这个城市怎么能搞好。” 几位地产开发商、建筑商们，端起清酒，围拢到夕张市市长吉田久周围，敬酒说道。 “谢谢诸位，这都是为了夕张市的发展。”吉田久市长笑着端起酒杯。 ………… 夕张市煤矿历史村的一期项目，把夕张市这些年的财政盈余全部消耗一空。 吉田家族阵营的企业，全都在这个夕张市有史以来最大的公共项目里，赚的钵满盆满，身家暴涨。 煤矿历史村的二期工程，企画方案在上个月已经制定。 夕张市准备发行百亿日元债务，投资二期工程。 这又是一块大肥肉。 吉田久市长，这第二场盛宴的分肉人。 ………… 鲷鱼刺身端上来的时候，鱼目还在转动，鱼尾挣扎把冰水四溅。 食客们发出欢笑声。 “这条鲷鱼真新鲜啊。” “是啊，店里的料理长说，这是今年最新鲜的一条鲷鱼。” “啊哈哈，真有活力。” 食客们分食，鲷鱼的身部位的，切好の刺身鱼片，沾着芥末酱油，吞入口腹。 那位端酒的服务生，看着那条挣扎の鲷鱼，仿佛看到整个夕张市…… ………… “夕张新炭矿业，那一批设备转卖，财务局下属的审计课，一直卡着审批。” 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在服务生手里拿过酒壶，跪在边上，躬身给吉田久市长倒酒。 吉田久市长皱了皱眉头，放下酒杯，夹起一块北极贝，说道： “是那一批发行企业债，购买的设备吗？我听说那批设备都没有拆封，现在要打三折出售？” “还有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在退休金的问题方面，闹得很凶啊。NHK都有新闻报道了。” 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卑微的鞠躬，诚恳的说道： “这批设备转售的方案，是吉田卓达社长，生前制定的企画。我们夕张新炭矿业高层也想将社长的意志贯彻下去。” 吉田久市长吃着北极贝，停顿片刻，看着伏地在面前的这位代理社长，有点伤感的说道：“吉田卓达制定的企画方案啊。可是我的弟弟死了……” 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上前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 “吉田卓达社长的份额，我们夕张新炭矿业董事会已经通过提案，将他的份额提高三成，捐入您的竞选委员会账户……” 吉田久市长，放下筷子，喝掉杯中这位代理社长倒的清酒，慢悠悠的说道：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真实胡闹。” “企业都破产了，哪里还有什么退休金。要不是他们那么懒惰，企业怎么会经营成这个样子。” “我会安排夕张市警察本部，守护城市秩序的，不会让他们干涉企业正常破产程序。” 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心中暗自叫苦。 这位吉田家的市长，完全不提设备转手审核的事情，而是自顾自的聊着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活动……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总长，上山又右卫门，死了。 那些乌合之众，搞不出来什么大风浪。 只要请亚库扎、暴走族就可以轻松搞定。 吉田久市长，顾左右而言，就是不谈设备转卖的事情，这让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一时间感到骑虎难下。 ………… 终于，吉田久市长，放下空酒杯，再次发出感叹：“哎，我可怜的弟弟。那可是我的手足兄弟，至爱亲朋啊……” 夕张新炭矿业的代理社长，擦了擦脸颊的汗渍，连忙又给吉田久市长倒满，接着小声说道：“五成？” 吉田久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设备转卖的事情，你们下周，再递交一次材料给审计课。” ……………………………… 晚上9点51分，南清水泽会馆。 酒宴结束，客人们开始送别。 一位服务生死死盯着，正在几位企业家恭维之中，准备离开的吉田久市长。 他腰间的锁链在衣服下面，如同蛇一样蠕动，藏在袖子内的镰刃，正在微微震动。 这个时候，一串刺耳的警笛，打破了夜色中的安静…… 第30章 小谷觉兵卫 夕张市警察本部，四辆警车停到了门口。 其中三辆车是刑事搜查部门课长补佐，小谷觉兵卫警部，亲自带队。 一辆车是由仁町派出所的夜间巡逻警力。 吉田久市长，在弟弟遭遇暗杀之后，现在特别小心。不仅平时配备了两位保镖，晚上出席活动，更是会调动夕张市警察本部的警力。 “你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一位带着假面骑士面具的服务生，引起了吉田久保镖的注意力，他上前呵止住对方， 这个服务生的双手，出现了两把镰刀。 “小心！市长！凶手！” “警戒！抓住他！” 保镖和警察们话音未落，那位服务生手里的镰刀，脱手而出，铁链连接的镰刃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击中四米开外的夕张市市长吉田久。 ………… “糟糕，偏了……” 这位假面骑士面具的服务生，心中暗叫。 因为周围警察和保镖的影响，镰刃虽然命中，但是没有预想中的命中咽喉部位。 吉田久左肩膀，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两位保镖严严实实挡在前面。 服务生手里回收的锁镰，没有二次攻击的角度。 一击不中，不能赶紧逃脱。 周围的警察们，在最初的慌乱之后，纷纷掏出警枪，对着这个手持两条锁镰，朝着巷子里逃窜的凶手。 ………………………………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密集的枪声，响彻夜空。 吉田久市长和挡在他前面的两位保镖，倒在血泊之中，警察们慌乱的寻找车辆掩体。 “西侧那栋五层楼！有抢手！” “这是鹿弹！对方用的猎枪。” “这种射击密度，对方至少有十几个人，在用猎枪进行射击！” “一队、二队掩护，三队跟我绕过去！由仁町派出所的同事，追击那个服务生，对方手持凶器，你们可以直接开枪。” 作为夕张市警察本部最精锐的部队指挥官，小谷觉兵卫很快发现了用猎枪开火的位置和武器弹药，位于西侧五层楼建筑的天台。 他很快冷静下来，展现出极高的专业素养，开始组织反击。 “嗨！”“好的！”“收到！” ………… 这种火力强度，对方明显不止一个人。 棘手啊…… 这密集的猎枪声音，还有警车门上的弹丸坑，三具尸体上面的弹孔窟窿…… 这是十几把猎枪。 用鹿弹对于夕张市市长和他的两位保镖，进行了集中齐射。 鹿弹，里面装用七至九粒大型圆铅弹的霰弹枪弹药，每个铅弹直径约在 0.2英寸至 0.36英寸之间。 通常用来猎鹿，故名为鹿弹。 这类猎枪的规格，一般是五连击和七连击。 猎枪的填装复杂，这群人用猎枪齐射压制，肯定会出现一个弹药填装的空隙…… ………… 果然！ 密集的鹿弹射击之后，对方高处的火力压制，出现了短暂停火。 “就是现在！火力压制！快速行动！” 小谷觉兵卫，敏锐的洞察到这个战术机遇，一声令下，战术反击。 两队警察们对着西侧五层楼的天台猛射，他带着一队人马迂回，另外由仁町派出所的三位警员，朝着那个服务员消失的巷口追击。 ………………………………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密集的猎枪声，再次响起，狂风暴雨一般的细小弹丸，打断了警察们的反击行动。 一下子将警察们的新南部M60-樱花转轮手枪，完全压制住。 新南部M60-樱花转轮手枪，RB警察的配枪全设定为这种枪支。 口径38，实装子弹5发。 这种火力配置，根本无法面对现在这种情况。 ………… 三位朝着巷口的由仁町派出所警员，立刻中弹栽倒在地，在地上痛苦呻吟。 小谷觉兵卫带的迂回小队，面临冰雹一样的弹珠，根本抬不起头来，人人负伤，退回警车后面。 “是鸟弹……这些混蛋，根本是一支准军队。” 鹿弹，七至九颗大直径的铅丸，一般用于射击鹿、土狼、野猪等大中型灵活の猎物。 鸟弹，则是一把小颗粒的铅弹丸用于射击鸟群、松鸡、野鸭。 鸟弹装填的是直径小、数量大的铅弹丸。 按照美国标准，弹丸直径最小的是No10型鸟弹。单颗弹丸直径1.78mm，每盎司有848颗铅弹。 一般猎人们喜欢采用No6型鸟弹，一发可以打出两百多枚细小铅弹。 鸟类一般飞行速度较快，且目标较小，不易捕捉。 所以这种霰弹十分多的铅珠数量，在发射时大范围展开，对鸟类有很好的杀伤力。 但其本身主要是为捕猎鸟类设计的，所以对于人类的伤害不大。 ………… 曾有人被鸟弹误射。 在X光中看密密麻麻的小弹丸在体内，实际上仅仅是打破表皮，看起来浑身是血，皮开肉绽，有些渗人。 实际上没有波及内脏，属于皮外伤。 只要及时救治，并不致命。 ………… 谷觉兵卫，判断对方有数十人，人手一把猎枪……不对，是人手两三把猎枪，事先填装好弹药，才能有这样的火力效果。 细小の鸟弹，弹丸威力，虽然并不致命。 但是，一枪两百多发弹丸，击中地面、墙壁、警车，会发铅弹の弹射，就算躲在死角，也会被命中。 ………… 密集的猎枪声，慢慢平息。 对方用鹿弹，朝着吉田久市长的尸体，又补了十几发。 本来就经过鹿弹、鸟弹，狂风暴雨一般洗礼的尸体，更加的千穿百孔。 “终于结束了……巴嘎……” 小谷觉兵卫，用止血绷带，把最为严重的大腿部伤口抱扎，其他身上的伤口，他已经顾不上了。 他靠着警车车门，拽出里面的对讲机，请求总部支援…… 短短五分钟。 那群猎人打了至少五六百发鸟弹，打出了上千粒弹丸。 中间还掺杂着百余发的鹿弹射击，打断了警察们打算冒着鸟弹打击，强行突袭的打算…… 小谷觉兵卫的夕张市警察本部三队人马，每个人都负伤数弹，满身鲜血，狼狈不堪。 由仁町派出所的三位警员，忍着疼痛，躲到南清水泽会馆的玄关内，失去战斗力。 ……………………………… 由仁町通往夕张山地的森林地带的小路，这是朝着札幌市的方向。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在山林间急行…… 后面的少年已经疲惫不堪，气喘吁吁。 “快吃下去！补充体力！不要停！” 前面一身黑色运动服，黑色手套，黑色运动鞋，棕色针织帽子和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的男子，扔给少年一个大白馒头，说道。 他自己也在背包取出一个馒头，拿着啃着。 ………… 【叮！蒸馒头の特效：恢复体力】 第31章 馒头和啤酒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 信长鸠带着岐夫太郎，两人一前一后，骑着两辆自行车，啃着蒸馒头，喝着易拉罐装的札幌啤酒，一路骑行数十公里。 易拉罐札幌啤酒，又称为札幌惠比寿啤酒。 这是札幌啤酒的高端系列，要比当地其他啤酒贵一点，但质量的确是最高的一款啤酒。 在北海道地区受到RB人和全球啤酒爱好者的欢迎。 札幌惠比寿啤酒（易拉罐装）采用严格的德国法规，采用德国进口的优质原料制成，具有良好的香气，口感很丰富。 信长鸠出发的时候，带的食物除了蒸馒头，还有六罐札幌惠比寿啤酒。 ………… 按照梅计算的路线，在山间行进。 这是一条偏僻迂回、目击者概率最少、安全性最高的路线。 两人骑到北炭夕张新第二煤矿封山的地区，这里在1977年就开采殆尽，废矿封山。 下面是湍急的河流，顺着废弃的煤矿坑洞，形成一条不知尽头的地下暗河。 ………… 【双生·锁镰】 岐夫太郎手里的两把锁镰挥舞，几十下连击，将两辆自行车拆成车架、轮胎、脚踏、刹车、链条等等一堆零部件，扔到水流湍急的暗河里面。 接着，信长鸠和岐夫太郎，换了一身衣服，按照梅的嘱托，打扮一番。 信长鸠打扮成一个留着大胡子，带着绅士帽的中年大叔。 岐夫太郎是一个画着浓妆，左眼眉角有一颗痣，带着购物篮的大婶， “老板。真的有必要打扮成这样吗?”岐夫太郎，拿出一个蒸馒头，他有点吃不下了。 “别废话，快点吃。按照你妹妹设计的路线，我们还要换装两次，绕一个大圈，天亮前回到阳泉酒家。”信长鸠啃着馒头，打了一个饱嗝。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 按照梅计算的销毁证物、逃脱追踪の完美路线，需要长距铁人三项，职业选手级别的体力。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的身体素质，根本无法做到。 但是，靠着蒸馒头的【回复体力】加持，两人居然成功坚持了下来。 ……………………………… 这一次的行动。 信长鸠对于【阳泉酒家】系统的威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一个是料理菜品达到【已有大成】的熟练度，触发的这道菜品的【特效】，利用菜品特效，可以达到远超预期的战术目标。 另外一个是神秘食客，用来抵押餐费的【道具】，其中武器道具的威力，超乎想象的强大。 【双生·锁镰】的【生命归还】，让两条锁镰有着蛇一样的生命力。 可以让岐夫太郎这个对于锁镰術，一窍不通的少年，可以将锁镰运用到大师级别的威力。 ………… 信长鸠的这把【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威力更是离谱。 通过这把火枪【自动填弹】的特质，这把19世纪操作繁琐、笨拙不堪的猎枪，简化到只要扣动扳机和选择弹药规格。 基本上射击速度，就等于信长鸠扣动扳机的速度。 信长鸠的食指手速。 在夕张市长沼町、栗山町的家庭主妇之间，颇有口碑，饱受好评。 信长鸠用这把【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成功压制了四辆夕张市警车，并且完成对于吉田久的补刀。 ……………………………… 阳泉酒家，早上5点23分钟。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吃蒸馒头都要撑死了，终于完成了梅计算的崎岖路线。 “快点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梅催促着两人，赶紧将衣物全部脱下，她在灶台边上开始生火。 阳泉酒家的老式灶台，是信长鸠专门改造过的，修缮了回烟道，增加了电动排烟的功能。 酒家的屋顶烟囱，冒着袅袅炊烟，梅将这些衣物全部塞入灶膛里焚烧。 ………… 信长鸠洗完澡，换上浴袍，来到一楼。 电视机里正在NHK电视台的新闻。 “请问，小谷觉兵卫警部，事件发生的时间是几点？” 电视机画面里，身上缠绕着绷带，脸上有伤痕血渍的，夕张市刑事搜查部门课长，小谷觉兵卫，正在接受NHK电视台驻北海道记者采访。 “昨天晚上9点50分左右，市长遭遇到凶手袭击。” “现场的目击者称，凶手除了使用镰刃，还使用大量猎枪？” “是的，这是一支专业的准军事团体，有数十杆、甚至上百杆的五连击、七连击的猎枪……” “小谷觉兵卫警部，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是的，这是一个有数十人的凶手团伙。我们已经申请了警察厅暴力团对策课的支援。” 警察厅是RB警察的中央行政机关和枢纽，掌管RB25万警察的行政事务。 有点类似龍国の公安部。 这起案件的调查级别，定调就是“RB刑事案件的最高级别”。 ………… 信长鸠看到新闻里的报道，反而松了口气…… 第32章 “钝牛”大平正芳 NHK电视台的新闻里。 接受采访的夕张市刑事搜查部门课长，小谷觉兵卫，提及夕张市申请“警察厅暴力团对策课”的支援。 警察厅暴力团对策课：主要负责打击RB国内的暗黑势力。 这样调查的方向就锁定在亚库扎、暴走族等团体。 信长鸠用一把19世纪生产的【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依靠【自动填弹】，打出了上百杆猎枪的火力压制…… 引起了RB全社会的重大舆论关注。 信长鸠，成功将警察的调查方向，引导向暗黑世界暴力团的大规模行动。 ……………………………… 次日，岐夫太郎带着洗干净的，长沼町派出所署长的外套，拜访署长家里。 “这是？”山下美月夫人打开门，疑惑问道。屋内还有别的女生声音。 “我是阳泉酒家的学徒，岐夫太郎。上次晚餐打翻了味增汤，非常抱歉。”岐夫太郎鞠躬，把叠好装袋的衣服，双手递上。 “信长鸠的学徒吗？”山下美月打量着岐夫太郎。 “嗨！真是很抱歉，添麻烦了……”岐夫太郎再次鞠躬说道。 “没关系。那天你做的扁豆馅月饼，我们家先生可是赞口不绝。只是我不喜欢吃月饼，他拿去给同事们分了。” 山下美月笑着接过衣服袋，接着问到： “对了，你们的料理长最近空吗？” 岐夫太郎说道：“他最近在研究新的的菜品。” 山下美月点了点头：“你跟你们料理长说，让他最近给我送一次外卖，我有一个东京闺蜜，也想尝一下阳光酒家的特色菜。” 岐夫太郎说道：“嗨！我会转达给料理长的。” ……………………………… 回到店里，信长鸠和梅正在讨论着新菜品的问题。 电视里面，六大全国电视台都在讨论夕张市的袭击事件，TV北海道频道更是24小时的追踪报道。 目前透露出的调查方向，凶手是一个数十位亚库扎组成，持有大量五连击、七连击猎枪的庞大暴力团体。 警察厅长官在新闻发布会的讲话：“这是RB战后遇到的最严重、最恶劣、最邪恶的暴力事件。这是暗黑世界在和我们的宣战。” “钝牛”大平正芳，在接受NHK电视台采访，进行了强硬的表态，要对北海道的亚库扎进行一场暗黑世界の战争。 ………… 大平正芳是RB少有的平民首相。 他出生在RB一户普通的农家。家中兄妹众多，加上早年丧父，日子非常拮据。 大平正芳的童年“总是穿着袖口油光光的衣服和稻草编的草鞋”，每日粗茶淡饭。 父亲去世后他不得不一边读书，一边种田，同时还要编织草帽以补贴家用。 童年苦难的磨砺，培养了他勤奋、坚韧、沉稳、讷言的品性。 他被人称为政坛的“钝牛”：不擅言辞，行动稳重，有着一事既决，宁死不回的劲头。 1972年，RB和龍国的邦交建立，外务大臣大平正芳，真诚坦率的“钝牛”外交，起到了极为关键的推动作用。 ………… “钝牛”首相，认定了方向，警察厅长官，肯定会一干到底。 除了“警察厅暴力团对策课”的行动。 还有东京警视厅、大阪警察本部、北海道警察本部，纷纷抽调社团犯罪特别搜查队、暴力团调查课、组织犯罪对策课等部门的精锐警力。 这是1954年根据警察法修正案之后，警察厅协调下，最大规模的联合行动。 ………… RB的警察系统，在警视厅之上就没有全国性的警察机构。 按照组织架构，警察厅是RB警察的中央行政机关和枢纽，掌管RB全盘警察行政事务。 但实际上“RB警察厅”在RB的定位，相当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周天子。 一般情况下并不负责具体事务。 更多的是跨区域的协调功能，而非上下级的管理。 警察厅长官属于内阁政务官序列，由首相直属任命。 所以，RB警察厅最高领导是警察厅长官（无警衔），也并不是公务员。 ………… “警视厅”是特指东京都的“警察本部”，其他地区的相同机构都称为“警察本部”。 其的辖区虽然只限东京一地，但因为东京是RB的首都，因此警视厅除了保护东京都市民之外，也有保卫国家的责任。 因此，其它地区的警察本部只接受RB警察厅的间接监督，唯有东京警视厅是直接受警察厅监督由警察厅长官下达命令。 各个都道府县的警察本部，是相对独立的机关，他们的本部长跟东京警视总监平级，享有独立指挥权。 如：神奈川县警察本部、大阪府警察本部等。 东京警视厅的级别与北海道、神奈川、大阪府等道府县的警察本部相同。 ……………………………… “方向错了，越努力离目标越远……” 看到新闻里面，在警察厅长官的率领下，警察厅暴力团对策课、警视厅、各警察本部，联合开展声势浩大的，扫荡北海道暗黑世界の行动。 信长鸠感到很安心。 他打算再买一台电视机和家用盒式录像机。 现在要盯着案件进度，占用了一楼的电视机。未来一段时间，信长鸠很多喜欢的节目都无法观看。 所以，他打算该购买电视机和家用盒式录像机，录下来进行回看。 ………… 信长鸠和梅、岐夫太郎，看着报纸后面夹着的家电商场宣传单。 1979年，商家的各类促销活动，电视机和家用盒式录像机都是组合出售，优惠力度很大。 三人正在商量买哪个牌子的新电视机和家用盒式录像机套餐。 一位久违的食客来到阳泉酒家…… 第33章 群马县御三家和一都一道两府四十三县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叮！击中要害！】 灶门五郎大口吃着，香喷喷的蒸馒头，含含糊糊说道：“呜，好吃。我在医院里，一直想着这个味道。” 岐夫太郎递上一碟摘菜片，问道：“五郎大叔，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呼，基本恢复了。” 灶门五郎，喝了一口麦茶，用筷子夹起榨菜片，香脆辛辣的榨菜，将蒸馒头的味道最大化。 信长鸠打开一罐沙丁鱼罐头，装入碟子里面：“五郎先生，你是提前出院了吗？上次去医院探望你，主治医生说你还要住院两周。” 灶门五郎吃着馒头，回道：“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干部们，要求我重新组织煤炭工人活动。上山又右卫门先生去世，对于自治体联合的打击太大……” 岐夫太郎疑惑问道：“重新组织煤炭工人？吉田家的两兄弟，不是已经死了吗？” 灶门五郎吃完一个蒸馒头，又点了一份，喝着麦茶，解释道：“权力是不会存在真空的。我们要推出属于自己的议员！”” ………… 这些日子，煤炭工人联合の干部们在阳泉酒家吃饭聊天，信长鸠隐约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在野势力们都在谋求吉田家族留下的势力遗产。 吉田家族在政商界的两大台柱子，壮年之时，突然倒塌。 家族内部老弱妇孺，无人能够稳住局面，只能苟住一些财富积蓄。 整个家族势力一下子分崩离析，附属的市议员、企业、社会团体，纷纷各奔东西。 恰逢此时，夕张市市议会即将选举…… 无论是对于在野势力，还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这都是一个重新洗牌的机会。 ………… 听着灶门五郎的聊天。 信长鸠将土豆淀粉提前用水泡开，静置半个小时后把多余水倒掉，取下层沉淀湿淀粉备用。 这些日子，锅包肉成为接待神秘食客的一道热门菜，大受欢迎。 从【初出茅庐】、【略知一二】、【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平淡无奇】、【粗懂皮毛】一路熟练度累积到【登堂入室】的级别。 随着熟练度的提升，信长鸠的脑海里，自动产生大量锅包肉的料理技法。 ………… “五郎大叔，你要当议员吗？”岐夫太郎激动的问道。 灶门五郎吃了一块鲑鱼片，摇了摇头：“我会接替上山又右卫门先生，担任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主席，市町议员方面，这次我不会参与。” 信长鸠切着里脊肉片说道:“地方议会一向是本地豪强垄断，这次吉田家族的势力大衰退，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の机会。” RB全国有国会参众两院，地方相当于龍国省一级，就是“一都一道两府四十三县”。 各都府道县都有议会共四十七个，各都府道县内的市一级也都有议会，各市村、町、区级也都有议会。所以加到一起大概要有一千多个议会。 ………… RB地方议会有着很大的权利。 首先税是分开的。国税是交给全国政府的，地税是交给地方政府的。 其次是人事权，地方政府有自主选举权，不是中央派遣制（包括议员）。 所以，东京都知事（相当于美国州长）选举，比选RB首相还要受人注目。 要知道，东京都的人口密度也是RB所有都道府县中最大，RB全国人口的34%都集中在首都圈，人口超过3700万，是RB最大的都市圈。 东京都知事治理的人口，就可以匹敌波兰，阿尔及利亚，加拿大各国的全国人口。 同时，东京都也是RB经济、政冶、文化的绝对核心，占据了RB全国生产总值的30%左右。 ………… 地方政府不受内阁控制，其实和美国比较像。 事实中，地方政府的知事每天骂内阁政府的多的去。 相对来说，地方政府的权限比较大。但也只局限在自己的地方，到了隔壁县，你就啥都不是了。 所以，在RB从政的话，一般在地方从政了的话，很难参与到国政中。 相反，原来是国会议员的，可以去地方竞选。 比如，著名的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就是这样的。先担任国会议会，再杀回东京都竞选封疆大吏。 ……………………………… 【叮！登堂入室的锅包肉】 这个菜从菜品呈现、刀工处理，汁味型，都非常的正统。 “这是……”灶门五郎吃了两个蒸馒头，又点了一扎杯札幌啤酒，吃着罐头装的腌梅子。 “阳泉酒家的新菜品，锅包肉。”信长鸠把锅包肉端到桌上，说道：“庆祝你出院。” “谢谢。”灶门五郎感谢道。 “刚出院就开始喝啤酒。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在竞选方面，存在什么问题吗？”信长鸠问道。 【叮！击中要害！】 灶门五郎吃了一块锅包肉，颜色虎皮色，淀粉挂的好，味道恰到好处。 灶门五郎又夹了一块外焦里嫩的锅包肉，说出心中的忧虑： “町市选举是相对公正的，并没有强逼选民投票或者修改选举结果” “但是，民众是比较奇怪的，一边大声疾呼世代议员太多，一边却每次都让议会充斥着二代三代四代议员。” 岐夫太郎收拾完一桌的碗筷，嘀咕道：“简直是精神分裂。” 信长鸠前世作为历史老师，闲暇时间对于各国政冶文化，颇有研究。他一边拧开散装札幌啤酒桶装玻璃啤酒杯，一边解释道： “地方议员里面，大致可以分作两类。” ………… 一类是没有根基靠着演讲技能感化群众上台的； 另一类是靠着父辈余荫上台的，前者根基不深，稍有不慎就会落选，后者则根基深厚，怎么选都能上台。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 因为有些国会议员，你以为他们是议员，实际上他们是地方势力集团的首领和代言人。 这些议员从父祖辈开始就扎根地方。 他们把持地方工程建设，然后和商人勾结，回馈建筑公司和相关的金融或者其他企业，然后这些企业结成“某某议员后援会”。 比如，夕张市就有“吉田议员后援会”，不仅给夕张市市长吉田久提供资金，也给吉田家族派系的二十三位市议员提供政冶献金。 最后，组成一个庞大的势力团体。 田中角荣干脆就是以地产商的身份登上首相大位的。 ………… 这种势力团体充斥着地方，从一都一道两府四十三县到基层村、町、区，几乎每个地方县都有。 世袭议员大多数就是来自于地方，越偏远的地方就越是如此。 比如边远到几乎让人想不起存在感的群马县，就号称有“群马县御三家”。 福田家。福田纠夫和福田康夫父子两代首相，现在孙子福田达夫又当选了； 小渊家。小渊惠三当过首相，现在女儿小渊优子继续当议员； 中曾根家。曾根康弘当过首相，退隐儿子中曾根弘文继续当议员； 这三家已经各自连续在群马县多次当选，最少的都已经快四十年了。 ……………………………… 70年代，这种四世三公现象，刚开始兴起的时候，RB舆论也进行广泛的抨击和质疑。 但是，双方在舆论话语权方面，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RBNHK电视提率先下场，扭转了门阀们在舆论方面的劣势。 NHK电视台相当于龍国の央视。 NHK是RB放送协会的简称，是RB最大的广播电视机构，同时也是RB唯一的公共广播电视台。 ………… NHK电视台给出解释是…… 第34章 信长の手工卷烟与鞄、地盤、看板 NHK电视台《NHK7点新闻》进行专题报道： “面对事务官（公务员）系统集团，没有根基的，满腔热血的议员容易被官僚们甩得团团转。根本驾驭不了事务官。民众通过比较，还不如选世家……” “龍国历史上，科举考出来的能力，没有九品中正制提拔的能力强。” “这是一个道理。人家政治家族政治资源那么丰厚，岂是你寒窗苦读十几年就能比的。。” 当然，NHK电视台的所谓“魏晋九品中正制度，胜过隋唐科举制”的荒唐论调，源于东亚综合历史研究所。 这是金丸信赞助的一家历史研究机构。 金丸信，是金权政冶的总代表之一。 这家伙利用多年把持国家工程的机会大肆敛财，然后在国会里面狂结派阀，最后俨然是幕后首相。 80年代他访问龍国，甚至说出：“你是龍国的（幕府）将军，我是RB的（幕府）将军。” ………… 东亚综合历史研究所，在一本不知名的边缘学术期刊，发表的期刊论文，给NHK提供舆论弹药。 京都大学、东京大学、大阪大学、庆应义塾大学等等，国内历史学术颇有声望的高等学府，对东亚综合历史研究所的荒诞の学术论文，进行大量的批驳声讨。 可是没有用。 NHK电视台这样具有权威の全国性电视台，亲自下场带节奏。全国电视台、报纸纷纷跟进。 历史学术界的声音，完全被屏蔽了。 70年代，RB整体の舆论风向，迅速朝着对于门阀世家有利的方向逆转…… ……………………………… 草根议员的能力再差，声望再烂。 还能烂过公开说“老人太多应该早点死”、搞出最差经济表现的麻胜太郎差？ 可是人家还是完全不在乎媒体，想说啥就说啥。 结果，一路副首相、金融大臣、议员、首相，官运亨通…… 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 她在选前也爆发了大丑闻。这位姐姐同时跟麻胜太郎、还有国会十二位议员保持着运动恋人关系。 结果人家还是照样当选…… 田中家也是这样的情况。 田中角荣下台之后，他的女儿田中真纪子接过新泻县选区。 新泻县选区是一个破不拉几，鸟不拉屎的边远地方。 她在新泻县选区当选国会议员，却十几年来从没有去过选区一次。 离谱的是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田中真纪子连新泻县的位置都标错。 结果，仍然连续被后援会支持当选…… ………… 选举是要花钱的，而有后援会作为后盾的议员，天生就处于选举优势地位。 这些大手议员利用自己的金钱优势屡屡当选，并且拉帮结派，用金钱来收拢那些缺钱的议员，结成派阀。 田中角荣当年钱最多，因此他结成了RB有史以来最强派阀，顺利成为首相。田中家也受到父辈的余荫。 东京都知事小池百合子，出生在家乡有名的高级住宅街，一家四口住在一座超过四百平米的花园豪宅。 其父亲小池勇二郎，拥有四个经营石油贸易的公司，而且还是关西经济同友会的干事长及全国中小贸易联盟的理事长。 ………… 明明是财势地位的差别，偏偏说是能力的差别。 很明显就是菅直人和野田佳彦这些城市议员没根基，一旦失去民望就选不上，然而世代议员地方扎根太深，所以无论如何都能选上去而已。 ……………………………… 灶门五郎听了信长鸠的讲述，整个人都听懵了。 他怀疑信长鸠，是不是某个国会大手议员的私生子，来到夕张市这个偏僻地方，体验生活的。 这家伙对于RB国内那些事情，未免也太清楚了。 灶门五郎意识到，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干部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把握不住啊。 这里面水太深了…… ………… 【叮！登堂入室的信长の手工卷烟！】 【叮！效果一般！】 信长鸠在抽屉里，取出两根自制手工卷烟，递给了灶门五郎一根，两人把粗糙的手工卷烟点燃。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信长鸠没有想到，自己做的手工卷烟，也在【阳泉酒家】的系统范围内。 信长鸠吐了口烟圈，说道：“选举的总结就是三个要素。” “鞄（かばん，钱包）、地盤（じばん，地盘，即政商同盟的固定选区）、看板（かんばん，声望，即家族名望），合称“三ばん政治”。” 灶门五郎，不甘心的问道：“难道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三人陷入沉默。 ………… 现在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除了在夕张市煤炭工人团体里面有一些声望。 但是，因为吉田家族两兄弟死亡，特别是夕张市市长吉田久的死亡，煤炭工人们成为仅次于暴力团的第二大怀疑对象。 甚至有谣言传闻，说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和亚库扎们联合，干掉了吉田卓达社长和吉田久市长。 这对于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声望，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钱包、地盘两项都不满足。 钱包：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作为一个公共组织，本来就是煤炭工人们凑钱维持运营，经费非常紧张。 地盘：这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第一次参选，初来乍到，根本没有固定地盘。 ………… 信长鸠放下卷烟按灭，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札幌啤酒，吨吨吨，一饮而尽。接着，在烟酒缭绕的氛围中，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还有机会！” 第35章 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声望，虽然有舆论不利因素，但是基本盘还在。” 信长鸠带着酒气，用手捏起一块鲑鱼片，咀嚼着说道： “地盘基础薄弱，我建议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降低预期目标，发挥基层优势。” “可以把由仁町、长沼町、栗山町，这三个村町的町议会、町长位置，拿下作为地盘根基。对于夕张市市议会的席位，徐徐图之。” 1979年8月23日上午，夕张市的市议会议员进行选举，24日上午举行市长、町长和町议会议员的选举。 信长鸠给灶门五郎的建议，放弃市议会席位，集中力量，拿下町长、町议会的选举。 至于夕张市市长的选举争夺。 想都不要想…… 先拿下一块地盘，站稳脚跟，有了地盘，慢慢累计声望的钱财，再冲击市议会席位。 ………… 【叮！灶门五郎陷入苦恼】 “可是资金方面……”灶门五郎，抽完信长の手工卷烟，喝了一口札幌啤酒，面露窘迫。 “你们没有准备竞选资金吗？”信长鸠好奇的问道。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准备发动煤炭工人们，自发进行宣传。” “这几年夕张市的煤矿陆陆续续关闭，大家都很困难，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会费收缴率，只有五年前的20%。” 听到灶门五郎的解释，信长鸠明白了。 这是要白漂啊。 夕张市规模最大的民间团体，大名鼎鼎の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居然衰退到这种地步。 这些年，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发现无论支持哪个议员、市长都没有用。 煤矿工人的福利待遇，不仅没有提高，反而陷入了工作岗位不断减少的深层次危机，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也在不断衰弱。 于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干部们，彻底放弃了对于那些议员代表们的幻想，趁着还有一些力量，亲自上场竞选，制定对于己方有利的产业政策。 这是底层煤炭工人们的殊死一搏，最后の工业挽歌。 ………… “再来一根？”信长鸠又拿出一根粗糙的信长の手工卷烟，递给灶门五郎。 “谢谢。”灶门五郎，接过手工卷烟点燃。 【叮！略有小成的信长の手工卷烟！】 【叮！击中要害！】 手卷烟的熟练度等级提升了，从【登堂入室】提升至【略有小成】。 烟草果然是暴利行业，就算在【阳泉酒家】系统内也是熟练度提升速度最快的。 “这些年开这家中华一番餐厅，我也赚了一些钱。我可以赞助你们的活动。”信长鸠说道。 “真的可以吗？”灶门五郎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我此前弄过一个飞天面条神教の慈善基金会，专门用于福利院的捐助，这方面还有些经验。最近准备再投资一家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很有潜力。” 信长鸠把电视机的音量调高，TV北海道上面播放的案情最新进展，警方目前剿灭夕张市规模最大的暴力团，下阶段开始扩大特搜范围。 “真的非常感谢！感谢你！信长君！”灶门五郎，郑重起身，鞠躬感谢。 他的心中，更加笃定了信长鸠是某位门阀家族私生子的猜测。 作为阳泉酒家的老顾客，在他眼里这家餐厅经营的不错，深受煤炭工人的喜爱。 但是，煤炭工人们的那点客单利润，绝对没有到可以捐助政冶献金的地步。 【叮！苦恼状态解除！】 【叮！灶门五郎被捕获！】 信长鸠：…… ……………………………… 资助“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在夕张市体制内崛起。 对于信长鸠来说，毫无疑问是有利的。 阳泉酒家本身就是长沼町著名的“煤炭工人俱乐部”。 在“飞天面条神教の慈善基金会”的基础上，再建立一个“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 ………… “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信长鸠设立的定位，是用来资助各类NPO组织。 这是信长鸠选择的一种加入资本主义高阶游戏的方式。 NPO这种组织形态最早于17世纪便存在，是应生于工业革命中出现的社会不平等现象。 NPO和NGO的区别，主要是从不同角度来说明社会组织的性质。 NGO主要强调的“非政府”性质； NPO主要强调的“非营利”性质； ………… 在美国甚至把教堂也归入NPO。美国人不把非政府组织称为NGO，一概归为NPO。 主要强调“某一类民间组织与营利性的企业的区别”。 美国人认为NPO这个词最容易划清公益组织与企业组织的界限，不管各类非政府组织之间有着多么大的不同，但是“非营利”可以概括他们的共性。 在龍国则是更喜欢用NGO，强调“某一类民间组织与政冶性组织的区别”。 同样一家组织，强调的侧重点不同，既可以是“NPO”，也可以定义为“NGO”。 两者属性是相互包容，学术界并没有明确的区分。 ………… 重生资本主义国家不搞权利游戏，就如同穿越到大清不造反一样， 不是蠢，就是坏。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就是信长鸠进入资本主义高阶游戏的第一张入场券。 ……………………………… 次日，信长鸠再次被系统噪音吵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 信长鸠洗漱完毕，正准备开始做蒸馒头。他感觉蒸馒头的熟练度，距离突破【所向披靡】，达到【一代宗师】越来越接近了。 餐厅迎来的两位不速之客。 “信长鸠先生，打扰了。” “我们要了解一点情况。” “夕张市煤矿历史村，竣工完成那天晚上……是的，就是市长遇袭那天……” 两位穿着警服的刑警，一个人拿着本子记录，另一个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第36章 五大必要条件 信长鸠一边弄着蒸笼，一边跟应对着两位刑警的盘问。 案发现场、有案发时间、有案发动机、有目击证人、有关键证物。 这是现代社会侦破凶案的五大必要条件。 案发现场：南清水泽会馆，位于夕张市，由仁町，南清水泽溪谷北部，位于札幌市东方42公里，东南部为夕张山地的森林地带。 位于长沼町的阳泉酒家，跟案发现场的南清水泽会馆，地理位置南辕北辙，位于夕张市一南一北，距离极远…… 案发时间：10点的时候，阳泉酒家正在招待长沼町派出所所长和福利院院长，根本没有时间。 案发动机：阳泉酒家的三个人，社会关系很简单。 信长鸠每日忙碌经营餐厅和福利院慈善事业。岐夫太郎和梅，一个初中辍学，在餐厅当学徒，另外一个是超级学霸，跟夕张市市长无任何交集。 目击证人：对方有一个用锁镰術的高手（判断十年以上训练。），还有几十人，上百人，熟练使用猎枪的团队。阳泉酒家的三人显然不符合。 关键证物：几十赶、数百杆猎枪。 ………… 阳泉酒家的信长鸠、梅、岐夫太郎，这五个条件一个都没有满足。 完全被排除嫌疑。 两位警察询问结束，信长鸠的第一屉蒸馒头出，热腾腾的蒸汽，弥漫着的香味，两位警察咽了咽口水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辛苦了，来两个蒸馒头吧。我请客。”信长鸠笑着说道。 “谢谢。”“真的不好意思。” 信长鸠又给两位警察送了两碗味增汤，两人吃的津津有味。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RB社会的人均警察密度是亚洲第一，警察和小商贩、店主们的人情世故，这是村町街区的潜规则。 【所向披靡】等级的阳泉酒家の蒸馒头，比普通的日式馒头要大，且较饱满圆润，香喷喷，白膨膨，看起来就非常暄软。 有很多次，信长鸠听系统提示，感觉要达到【一代宗师】等级。 但是，感觉总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 【叮！击中要害！】 “呜，真好吃！这个馒头好香啊。”一位警察，大口吃着说道。 “嗯，味道不错。”另外一位警察喝了口味增汤，点了点头。 两位警察吃着馒头，感受到这些日子高强度工作的疲惫感，明显消失。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两位是外地调过来的？”信长鸠打开豆腐乳罐，往碟子里夹了三块豆腐乳。 “嗯，我们是北海道警察本部科学搜查课，调过来协助破案的。”喝着味增汤的警察，放下汤碗说道。 “道警察本部的精锐啊……为了夕张市的治安，辛苦了。”信长鸠把榨菜片、豆腐乳、鲑鱼片，弄成三碟子小菜，放在两人中间。 “谢谢。老板，你太客气了。”那位大口吃着馒头的警察，嘴里塞满着馒头，含含糊糊的感谢道。 “昨天，我看TV北海道新闻里面，夕张市最大的暴力团已经覆灭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调查？”信长鸠疑惑问道。 “很惭愧，虽然缴获了一批武器，中间也有猎枪。但是枪械鉴定课的同事，已经确定现场的铅弹，不是他们干的。” “太干净了，按照以前的经验，这种大规模的团体暴力事件，肯定遍地都是线索、证据……结果，来到夕张市才发现，现场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 喝了半碗味增汤的警察，沾着豆腐乳，撕着馒头解释道。 “纳尼？不是说几十人的暴力团行动吗？”信长鸠惊讶的说道。 “是的，我到夕张市看到案发现场，最震撼的就是三位死者中了数百发の鸟弹铅弹，其中最致命的是数十枚の鹿弹。” “东京警视厅调过来的鉴定科同事，现场发现上万枚鸟弹の铅弹！数百发鹿弹の铅弹！” “按照对方射出的铅弹密度和火力强度，这是一支百余人的准军事化暴力团，进行了五六百次射击。” “可是，很奇怪，一点线索都没有，太奇怪了，简直是幽灵……” 最先吃完馒头的警察，抱怨着说道。 “八嘎！不要散布恐慌！警视厅的最新文件通知，你没有看吗？！” 另外一个警察，用筷子打了一下这位警察的脑袋，接着，他对信长鸠说道： “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不过，听到这个消息，的确有点令人不安，毕竟是百人持有猎枪的准军事力量……” 信长鸠摆弄着屉笼，开始蒸第二笼馒头，他担忧的说道。 “很抱歉！” “给您带来困扰了！” 两位警察用餐完毕，还买了六个蒸馒头，五碟小菜，要打包给他们同组的同事。 ……………………………… “料理长，真是装糊涂的高手。” 两位警察离开后，梅带着一份文件，在二楼慢慢走来，自言自语道。 信长鸠揉着面团，通过揉面要给面充分排气。 【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下，信长鸠不用根据蒸前根据面粉的性质，就可以凭借直觉，准确判断出不同的醒发程度。 现在RB面食普遍都是高筋粉，揉完直接蒸容易出现不蓬松的问题。 信长鸠在【阳泉酒家】系统的优化下，他会用冷水开水上蒸笼，通过冷水上给醒发争取一些时间。 ………… 信长鸠忙碌着手里的活计，并没有听到梅刚才的吐槽。他抬头看到梅手里的文件夹，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完成猎杀的第二天，梅就兑现承诺。 她按照信长鸠的“昼颜:工作日下午3点的恋人们”的丈夫工作时间、家庭距离、个人喜好，安排了一份完美外卖配送表。 这些日子，信长鸠很低调，昼颜恋人的数量并没有增多，送餐表应该不需要更新。 梅把文件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对于阳泉酒家的经营分析。我认为你应该考虑一下，升级经营模式了。” 信长鸠停下手里的工作：“升级经营模式？” 第37章 奥特曼 下午，信长鸠忙碌完蒸馒头，把店里的工作委托给信长鸠，带上外带的蒸馒头、锅包肉、信长の手工卷烟、札幌惠比寿啤酒、大关清酒，进行送餐服务。 ………… 一路上，信长鸠思考着梅的“阳泉酒家改革方案”。 他的内心产生了一丝动摇。 蒸馒头的熟练度虽然一直在提升，但是【一代宗师】等级迟迟无法达到，信长鸠对于自己的“馒头邪道”策略也产生了一些质疑。 每天只能睡六小时，耳边不停想起的【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这种无法屏蔽的系统噪音，搞得信长鸠醉仙欲死。 特别是最近压力极大。 信长鸠这个前世喜欢睡懒觉的家伙，特别羡慕岐夫太郎这小子，可以通过睡个昏天黑地来缓解压力。 信长鸠现在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只差一根火线，就可以彻底将这个长期缺少睡眠的可怜人逼疯。 “我不想听他们说什么狗屁深夜食堂，什么治愈温暖的美食故事，我只想搞等级。” ………… 信长鸠现在对于【阳泉酒家】系统的理解。 一顿饭提供的熟练度是有限的。 菜品数量越多，熟练度经验就会分摊到不同菜品上面。 这就是信长鸠坚持“馒头邪道”的原因。 但是，如果加入不同的菜品，跟蒸馒头进行组合，这样可以吸引更多的顾客。 把阳泉酒家的主食限定为“蒸馒头”，并拒绝提供其他主食。 这样单笔生意的蒸馒头经验，被其他菜品摊薄的情况下。通过客流总量的大幅增长，蒸馒头获得熟练度总量反而提升。 “馒头邪道”动摇了…… ……………………………… 思绪起伏之间，信长鸠来到山下美月太太的家门口。 叮咚！叮咚！ 开门的是一位短发女生，看起来酷酷的，穿着蓝色长袖衬衫，黑色领带，裤子是文职警察长裤，穿着皮鞋。 “你好，请问山下美月太太家吗？” “是的，你是？” “我是信长鸠，阳泉酒家的料理长。” “哦，进来吧。山下美月正在洗澡，她上午还提起你的。” “请多多关照。”信长鸠鞠躬，将外送餐品包裹递给这位短发女生，在玄关处换鞋。 ………… 山下美月家里，电视里面的TBS(RB东京放送)电视台，正在播放《乔尼亚斯奥特曼》。 这是圆谷株式会社和日升公司联合制作的动画作品。 讲述的科学警备队队员光超一郎，从宇宙空间站EGG3前往地球的途中与不明宇宙人遭遇。 自称为“奥特曼“的宇宙人告诉他地球上的各种怪兽与超自然现象危机迫在眉睫，但奥特曼无法以宇宙人的身姿在地球上长期生活。 所以，便借用光超一郎的身体与之合为一体，并可以用“闪光之星“来随时变身，使人类得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各种危机…… ………… 作为奥特曼系列的动画版，比起特摄片有固有的优势。 乔尼亚斯奥特曼，可以做以前奥特曼们无法完成的特技。 同时在一话中可以有数个奥特曼和怪兽登场，而不用额外的开销。 而且，怪兽的设计者们不用再被这个时代“怪兽的皮套需要适应人的体型“这一技术条件所限制。因此，编剧们的创造力可以无限发挥出来…… ………… 信长鸠的印象里，这是第一部动画奥特曼，剧情和音乐都十分的出色，连巨大战都有特摄的感觉。 摒去了传统真人演出的一些弊端，动画可以让整部剧情宏大，而且说教较少，三观正。 尤其是最后几集很精彩，给前世信长鸠的童年，带来了许多趣味，而且音乐真的很好听！ 是奥特曼系列的一次不错的尝试。 非常优秀的一部作品。 ………… 当然，这部动画不是无缘无故就出来的。 圆谷株式会社的《奥特曼》系列，经过几年的沉寂，粉丝们也都呼吁出新的奥特曼剧集。 同时期，竞争对手东映的超级战队系列在1979年停播一年。 假面骑士系列的《假面骑士sky》收视率惨淡，甚至被迫中途改设定。 三大特摄IP里面，两个折戟成沙，在圆谷株式会社看来，正是《奥特曼》系列重启的好时机。 1979年，随着RB动画《宇宙战舰大和号》、《银河铁道999》之类的科幻剧集的兴起，RB科幻氛围也逐渐浓厚起来。 面对科幻动画世代崛起，圆谷株式会社选择和日升社联合，Sunrise(日升社)提供的技术支持，是《机动战士高达》的创作团队。 两者强强联合，成功完成了这次《奥特曼》系列的动画首秀。 ……………………………… 信长鸠、山下美月和这位东京派遣支援，短发女生，三人喝着酒，看着《乔尼亚斯奥特曼》。 这位女士叫做柚木提娜。 她是山下美月的后辈，现在担当刑事总务课，枪械鉴定系の系长。 “纳尼？在大学时期，还在圆谷株式会社，客串过奥特之母？” 信长鸠喝着札幌惠比寿啤酒，惊讶的说道。 “嘻嘻，1973年《泰罗奥特曼》第3话，从莱布王的重压下解救出东光太郎，并治疗泰罗受伤的胳膊的那一集。就是我们家提娜扮演的哦。” 山下美月喝着啤酒，眯着眼睛，微醺说道。 “嗯，那时候我还在大学念书，我的叔叔和田口成光编剧是好朋友，就让我客串担当奥特曼之母的皮套特技演员。” 柚木提娜吃着信长鸠带来的锅包肉，喝着大关清酒，务必惬意的靠在沙发软垫上面。 “田口成光啊……” 信长鸠印象里，这位圆谷株式会社的脚本家，写出的剧本一言难尽。 “奥特曼系列第一杀人魔”、“奥特系列最凶残的脚本家”，田口成光在圆谷奥特宇宙可谓是恶名远扬，凶名赫赫。 ………… 三个人吃掉了一份锅包肉、七罐札幌惠比寿啤酒、半瓶1.8升的大关清酒。 山下美月来了兴致，说道：“提娜，衣服带来的吗？” 柚木提娜说道：“这是我费了很大劲，摆脱道具组借来的……” 柚木提娜在一个笨重的粗糙大包裹里面，取出来一整套の皮套，这是…… 奥特之母？ 这套奥特曼皮套，可谓是价值不菲，一套就要几十万不等。 奥特曼的皮套穿着时的感觉跟穿潜水服的感觉比较相近。 奥特曼皮套和近几年流行起来的自由潜湿衣，材质相同。 由于这种潜水湿衣所选用的高弹光皮潜水软料，弹性更好，能够让穿着者穿着贴身展现身材，也更方便做动作…… ………… 柚木提娜换好皮套，和电视里面的奥特之母，身高体型一模一样。 只是变身，花费了大量时间。 等到奥特之母登场。 信长鸠和山下美月，两人已经在客厅，战成一团…… “我先卸个妆。” 柚木提娜，仓皇转身，准备逃回衣帽间。 “别，我就要奥特之母。” 信长鸠抽出空闲，喘着气，一把拉住了柚木提娜。 第38章 扁豆馅月饼伴手礼 傍晚，信长鸠完成送餐服务，晃晃悠悠的回到阳泉酒家。 他看着手里的纸条，上面清秀的字迹： “柚木提娜，东京警视厅，刑事总务课，枪械鉴定系の系长。目黑区代町新園台14-109，电话……” 奥特之母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信长鸠中途吃了两个蒸馒头，靠着【叮！蒸馒头：回复体力】加持，强行扛了下来。 信长鸠小心翼翼将纸条收入到一个棕色牛皮钱包，钱包里面已经塞满了各种便签、纸条…… ……………………………… 又过了一段日子，某个深夜，阳泉酒家。 岐夫太郎在水槽洗着碗筷。梅在二楼整理学习资料，准备她的私立大学面试。 信长鸠在炖锅灶台那边研究着新料理。 蒸馒头迟迟没有突破【一代宗师】等级，信长鸠准备采用梅的建议，进行一些小的改革。 比如说“味增汤”，这是阳泉酒家的蒸馒头套餐里，可以无限添加的汤料理。 就算不买蒸馒头套餐的食客，买了蒸馒头之后，往往也会再单点一份“味增汤”。 将“味增汤”这个半成品汤料理，改为可以触发【阳泉酒家】系统的自制料理，这是一个值得尝试的“馒头邪道”小突破。 ………… 岐夫太郎，冲洗着盘子，看着电视里面的新闻报道。 TV北海道频道，正在播放着议会竞选的相关新闻。 近期，新闻焦点开始转移，热点集中到市长、议员、町长、町议员选举方面…… 权利讨厌真空。 吉田家的势力大衰退，夕张市的各路野心家，摩拳擦掌，制造声势，准备抢夺地盘。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得到“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的资金注入，开始展现出基层工人组织的强大战斗力。 这家煤炭工人联合团体，在媒体方面的资源很弱，电视新闻、报纸方面的报道不多。 可是正面地推的攻势，非常凶猛。 夕张市长沼町、由仁町、栗山町等村町，超市、集市、社区活动中心、街道、工厂都可以看到煤炭工人自愿者们在散发宣传单。 宣传单上面写着一段话语：“什么是宪法……” ………… 什么是宪法？ 宪法就是一张写着人民权利的纸。 真正承认这些权利的保证在哪里呢？ 在于人民中那些意识到并且善于争取这些权利的各阶级的力量。 我们不会受空话的迷惑——只有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饶舌家们才会这样——我们一分钟也不会忘记…… 力量只能以斗争的胜利来证明！ 我们还远远没有取得完全的胜利！ ………… 这个全世界左翼力量风起云涌，如火如荼的时代，这种宣传单还是很有号召力的。 当然，1979年可能是最后的余晖了…… 火红的六七十年代相反。 80年代将是左翼力量衰退，右派势力反弹的时代。 ……………………………… 最近，案件的新闻报道。 无论是数量，还是热度都明显减少。 相比于刚开始，扫荡夕张市雅扎库的雷霆万钧、势如破竹。 现阶段案件，明显陷入了始终定不了性，侦查方向无法统一的瓶颈期。 本来每周一次的夕张市警察本部の新闻发布会，两周前开始延迟发布，上周开始正式取消，改为不定期发布。 这个黄金时段，TV北海道频道，重新开始播放夏目雅子主演的《西游记》，而且还是史无前例的六集连播。 人们面对电视里美女唐僧的治愈の吻，早就把复杂晦涩、推进缓慢的案情，抛到九霄云外…… ………… 昨天，一直来购买早餐的，北海道警察本部科学搜查课の两位警察。买完早餐之后，特别和信长鸠道别，他们撤回北海道警察本部了。 这也印证了四天前，岐夫太郎带回来的情报。 ………… 四天前，岐夫太郎给长沼町派出所的巡查长、巡查部长们，赠送【扁豆馅月饼伴手礼】。 【扁豆馅月饼伴手礼】要比给署长的【扁豆馅月饼礼盒】轻很多。 但这种分量用来赠送给巡查长、巡查部长们。 恰到好处。 在赠送伴手礼的时候，岐夫太郎听到一些关于案件的闲聊。 ………… 虽然启动了最高规格的侦查队伍和技术力量，给予当地暴力团毁灭性打击，也投入了大量的地面力量进行走访排查，然而该案始终没有线索…… 夕张市村町派出所，市警察本部征调过去参加拉网排查搜索的警员们，全都回到原工作岗位。 按照夕张市长沼町派出所署长的消息，这个案件很可能成为世纪悬案。 ……………………………… 夜深人静，信长鸠完成了他的汤料理，岐夫太郎扔完垃圾，关掉电视机，准备上楼休息。 一位食客来到了阳泉酒家。 【叮！已被捕获的……】 第39章 0823宇宙，初代の信长鸠登录 【叮！所向披靡的蒸馒头】 【叮！击中要害！】 “韩信，最近怎么样？” 信长鸠忙着把里脊肉把两边筋膜去掉，切成0.8厘米的厚片后放入盆中，加入盐、胡椒粉、黄酒、湿淀粉、油抓拌均匀。 “还是老样子，得了你给的钱财，日子宽裕很多。不过，时常结交救济乡里年轻人。钱使得也快。”韩信啃着蒸馒头回答道。 “你没有置办一些田产、屋舍？”信长鸠熟练的将猪里脊用淀粉、鸡蛋、料酒腌制。 “我对那些没有兴趣。” “况且，徭役沉重，律法严苛，我也不善于经营。有了田产、屋舍，倒时候交不上赋税，还不是做了他人嫁衣。” 信长鸠夹了一块榨菜片，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接着又拿了一个蒸馒头。 ………… 上次，信长鸠和韩信饮酒夜谈，触发“捕获”，两人关系更加密切，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 韩信每次来用餐，相同菜品给的熟练度经验，也比往日要提高数倍。而且，就算信长鸠用一些新菜品来投喂，给出的评价也都极好。 信长鸠分析，【阳泉酒家】系统的标准。 不仅是味道、环境、服务，还有食客本身对于料理人的认可，这也是熟练度和食客评价的重要组成。 触发“捕获”成功，代表着食客对于信长鸠的认可。 这种高度认可，使他们在阳泉酒家吃饭，有种“家の味道”的感觉。这种情怀加持之下，熟练度经验和食客评价，自然是要高出一个境界。 ……………………………… 【叮！登堂入室的锅包肉】 锅包肉这道料理，韩信这位著名历史人物，每次必点。熟练度在数十天内，提升到了【登堂入室】级别。 【叮！效果绝佳！】 韩信大口吃着锅包肉，进一步解释道：“我听说发往渔阳戍边的戍卒，有人起义了。” 起义？ 信长鸠想起了前世教科书上的历史事件，他说道：“那你应该早做准备。大争之世要降临了。” 韩信塞了一大块锅包肉，声音含糊说道：“不可能吧。数百戍卒能掀起什么风浪……” 信长鸠还想要再说几句，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 ………… 【叮！平行宇宙の奇迹料理，初代の信长鸠登录！】 【叮！0823宇宙】 这是什么？ 信长鸠一脸懵，脑海意识中出现一个小窗口，上面标注坐标【0823宇宙】、【初代の信长鸠】…… 这个应该就是这位韩信，所在的多元宇宙位面。 初代の信长鸠，通过意识中第三视角窗口，是一个带着白色面具，全身漆黑长袍，酷似《千与千寻》里面的“无脸男”。 按照【阳泉酒家】系统的信息，这是一个动作僵硬的料理傀儡。 0823宇宙，初代の信长鸠，源源不断给【阳泉酒家】发回信息，密密麻麻的信息，潮水一样用来，目不暇接…… 【叮！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吴广者，阳夏人也，字叔。】 【叮！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适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 【叮！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 【叮！鱼腹中书】 【叮！篝火狐鸣】 【叮！大楚兴，陈胜王！】 ………… 【叮！初代の信长鸠，东海郡，淮阴县在野。】 信长鸠将密集的信息，发现一行金色的提示信息。 打开这条信息的详情，系统弹出两个选项。 【奇迹の料理】、【锁定目标】。 信长鸠尝试选择【奇迹の料理】。 结果，弹出一个提示框【无】（用料理复刻一段人生、战争、国运的轨迹）。 “用料理复刻一段人生、战争、国运轨迹……” 信长感到一头雾水，一时间没有头绪，看来只能选择【锁定目标】。 【锁定目标：初代の信长鸠，主动绑定目标】 系统里面弹出一堆名人选项…… ……………………………… 信长鸠在系统内退出，现实中仅仅过了几个呼吸而已。 超级大胃王韩信，正在津津有味的，一边吃着锅包肉，一边干饭着蒸馒头， 【叮！韩信进入猪突！】 韩信吃了第三个蒸馒头，又要了一份锅包肉。 信长鸠担心这个家伙噎死，导致刚刚绑定的【0823宇宙】，【初代の信长鸠】直接报废。他主动剩一碗自己新研制的汤料理。 【叮！不堪一击的酸菜大骨汤】 “慢点吃，尝一下我新作的热汤。酸菜大骨汤。”信长鸠把一大碗热汤端给韩信。 “好香。” 这碗汤闻起来就远胜过以前的味增汤。 韩信闻到香喷喷的热汤，酸辣味道，硕大的猪脊骨，让他本来有些饱腹的感觉，一口气喝了半碗酸菜大骨汤，再次食欲大开。 【叮！击中要害！】 【叮！韩信进入无双！】 “老板，我还要一份锅包肉、一碗酸菜大骨汤、两个蒸馒头。” 第40章 四个名字，人生模拟游戏 【叮！韩信很满足】 韩信的饭量，让信长鸠感到暗自咂舌，这个少年一口气吃了七个馒头，两大碗酸菜大骨汤，两份锅包肉。 信长鸠担心韩信肚子撑破了，他让岐夫太郎去拿汉方の山楂丸汤。 ………… 山楂丸具有消积化滞的作用。 山楂丸源自清孙伟《良朋汇集》，书中记载：“山楂丸能消食健脾胃，小儿尤益。” RB汉方医师和技术人员，将山楂丸用颗粒化、浓缩提炼技术，进行汤药化，研发出汉方の山楂丸汤，在70年代RB风靡一时。 RB的汉方医师，培训周期漫长，兼通中西，技术扎实，喜欢钻研。 他们要先学现代医学，取得医师资格证，再在研究生阶段转学汉医，要八至十年才能顺利毕业，正式从事医师工作。 ………… 除了山楂丸汤这种新汉方。 RB的汉方主流，大多取自张仲景的《伤寒论》中的经方。 经方因其组方简捷，疗效确切，被后世医家所推崇，亦为现代医家所喜用。 然而，提供一百多个临床好用的经方，并不是《伤寒论》的最大贡献。 《伤寒论》的精髓或说最大价值，就在于它是阐述辨证论治最好的一部医书。 北海道札幌市，就有津村制药株式会社的药店。信长鸠的汉方の山楂丸汤就是在那里购买的。 ………… “吃得好饱啊。”韩信抱着圆滚滚肚子，满足的说道。 “你别撑死了。”信长鸠递给韩信一杯冲泡好的汉方の山楂丸汤。 “哈哈哈，好久没有吃过这么满足的料理。”韩信喝着冒热气的山楂丸汤，腹部鼓胀的噎塞感，很快就消减许多。 信长鸠拿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四个姓名，说道： “根据我掌握的情报，渔阳发生的戍卒起义，并不是寂寂无名的小事情，而是改变整个秦帝国命运的大事件。” 韩信看到信长鸠一脸认真，难以置信的的接过纸条，说道：“区区几百戍卒，真的可以撼动大秦帝国？” 这些年六国贵族反抗秦国统治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祖龙为微行咸阳遇袭、百越苍梧守军叛变、迁陵县起义、韩国新郑起义、博浪沙暗袭、大盗彭越劫掠关中、芒砀山民夫之乱、东郡荧惑守心…… 这些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 信长鸠点了点头，说道：“纸条这四个人可以帮你建立自己的团队，你一定要招募到麾下。另外，我安排了一个料理傀儡，助你一臂之力。” 韩信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四个名字，暗中记下。 又听到信长鸠提到料理傀儡，这位料理长难道跟墨家巨子颇有渊源？莫非这个阳泉酒家，真乃九重天外的仙家之地？ 韩信对于这家神秘の阳泉酒家，更为叹服。 两人聊了一段时间，一直到凌晨四点多，天色蒙蒙亮。 韩信在一种不可名状的排斥力作用下，依依不舍的离开，消失在阳泉酒家门口。 ……………………………… 信长鸠按照前世的历史记忆。 韩信始终缺乏自己的核心团队，特别是高级军政人才。 韩信改变命运的诸多大事件里面，“修武夺军”和“定陶夺军”。 两次夺军事件，彻底瓦解了韩信团队的基本盘。 ………… 前205年。晨，汉王自称汉使，自修武驰入赵壁。 张耳、韩信未起，即其卧内，夺其印符以麾召诸将，易置之。 信、耳起，乃知汉王来，大惊。汉王既夺两人军……收赵兵未发者击齐。 ………… 公元前202年。，高祖与诸侯兵共击楚军，与项羽决胜垓下……遂以鲁公号葬项羽谷城。 二月，汉王还，至定陶，驰入齐王信壁，夺其军。 ……………… 这两次夺军事件，就是韩信缺乏高级军政人才的证明。 第一次修武，发生在韩信还定三秦、俘虏魏王、破赵灭代之后，韩信手下有着转战千里，千锤百炼出来的燕赵兵团。 第二次定陶夺军，发生在韩国为齐王，统帅齐鲁精锐，大破项羽于垓下。 两次夺军的时候，韩信磨下军队，保守估计，光是野战部队就有足足二三十万。 这意味着在韩信的磨下，光是领兵大将就有十几位。 这些位置，汉王通过，召集诸将，任免调离的手段，安插上灌婴、曹参、孔聚、陈贺等铁杆亲信、沛县功勋。 这些将军的磨下或多或少都有几万人。 ………… 那么在这些将军之下呢？都尉级别的人物又有多少呢？ 二十位？三十位？还是四十位？ 这些都尉都是韩信一手提拔、培养的。 韩信的任侠气质，对于中下层军官有着强大的个人魅力。 他们跟随韩信，平定三秦、破赵灭代、潍水之战、垓下之围等等，完成一系列的战争传说， 战争的仇恨和功勋，战友的鲜血和荣誉，使得他们和韩信俱为一体，如身使臂，如臂使指。 这才是韩信统帅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基本盘。 ………… 按照《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的记录。 摇毋除，以都尉击项羽，侯，千八百户。 侯昭，以都尉击项羽，侯。 郭亭，以都尉击籍，功侯。 爱顷，以都尉守广武，功侯。 ………… 韩信麾下类似这样的以“都尉”受封为侯的，在汉初就有足足数十位。 而这里的“侯”又是什么意思呢？ 并不是廉价批发的关内侯，而是仅次于王爵的列侯。 这些列侯随便拿出来一个，按照爵位放到三国里面，就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毕竟三国时代能封列侯的，无一不是重要人物。 最能证明韩信中下层都尉团体の威力，是“汉十年陈豨之乱”事件。 这次事件，本质上韩信利益集团，面临不断削弱、蚕食的情况，压抑中的总爆发。 ………… 汉高帝十年九月，阳夏侯陈豨，兴兵叛汉，自封代王。 刘邦因此御驾亲征，合天下之兵，集结汉军多位名将兵马，共同前往征讨陈豨等人。 这场汉高帝刘邦御驾亲征，合天下之兵的战争。 包括皇帝刘邦本人在内，已知参与征讨陈豨的将领有： 燕王卢绾、右丞相郦商、太尉周勃、齐相国曹参、舞阳侯樊哙、颍阴侯灌婴、曲逆侯陈平、太仆夏侯婴、车骑将军靳歙、将军郭蒙、将军刘泽等人。 除了汉军还有梁、赵、齐、燕、楚等地的诸侯军队参与大战。 陈豨之变。席卷全国。 战争期间，陈豨带量的韩信旧部们，爆发出恐怖的战力水平。 汉军方面，梁国将军卫胠、将军陈错、河间郡守张相如，战死； 都尉吕臣、中厩令秋彭祖、郎中许倩、卫将军王恬开，河间郡守赵衍，负伤； 上党郡守孙赤、将军高邑、廷尉宣义、上党郡守任敖、太仆公上不害，先后败亡； 汉庭花费了数年的时间才平定。 ………… 这就导致，汉高帝十一年夏，淮南王英布叛乱期间，汉庭因为陈稀之变还没平定，所以无法调回北境的二十万大军。 只能由六十二岁的汉高帝，亲自带着卫护京城的北军主力和荣阳驻军，从燕赵北地出发，行军千里，前往淮南平叛。 汉高帝十二年春，英布叛平定，身心俱疲的汉高帝刘邦，回到长安，驾崩于长乐宫。 汉高帝十二年冬，陈豨遭到周勃和樊哙率领的军团合攻，兵败于灵丘，被汉军郎中公孙耳追击斩杀。 ………… 那么陈稀兵变的实质又是什么呢？ 陈豨就是韩信当年的麾下の都尉，平定代地的时期，数次先登，屡立战功。 韩信多次向汉王推荐其功勋，才将其提拔为游击将军（这也是韩信团体中唯一的将军）。 陈稀下的那些人自然也大都是韩信当年身边的都尉们。 ………… 韩信两次被夺军，面临的根本问题，就是高级、顶级军政人才的不足。 信长鸠在纸条上的四个名字，就是弥补韩信集团的这个致命缺陷…… ……………………………… 韩信离开之后，信长鸠通过【阳泉酒家】系统，研究着0823宇宙，初代の信长鸠这个料理傀儡的功能。 目前看来，只有【奇迹の料理】和【第三视角】两个选项。 【锁定目标】在绑定0823宇宙の韩信之后，这个选项变成了【第三视角】。 通过【第三视角】，信长鸠有一种人生模拟游戏的感觉，可惜不能进行操作。 【叮！初代の信长鸠，加入韩信阵营。】 【叮！韩信让初代の信长鸠，制作早餐】 【叮！初代の信长鸠，制作煮葵菜、藿菜、薤……】 【叮！韩信呕吐】 ………… 信长鸠在通过【初代の信长鸠】在0823宇宙，玩的不亦乐乎。 但在岐夫太郎看来，信长鸠在韩信离开后，收拾餐具，心不在焉，时不时の发呆几分钟。 电视机里面，TV北海道频道，播放出一条时政新闻。 “1979年，夕张市大选结果出炉……” 第41章 最终の巨兽分尸盛宴 1979年，夕张市大选结果出炉。 中田铁治担任夕张市市长。 中田家族在夕张市颇有声望，中田铁治有着希腊留学经历，属于典型的欧洲派留学精英。 这位新市长画出了一个神奇的大饼。 一方面，许诺促进夕张市经济转型，大规模投资基础设施，大力发展夕张市旅游经济，兴建主题公园、度假村、酒店宾馆，还举办了国际电影节； 另一方面，效仿南欧高福利社会模式，丘陵中建成若干社区，市民住在宽敞的木制别墅中，住房、电、水和沐浴全部免费，打造北海道の雅典； 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 钱从哪里来？ ……………………………… 如果说中田家族是最大赢家，那本次选举的最大黑马，就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 初次参与竞选的煤炭工人自治体联合，拿下了市议会15%的席位，这只是前菜。 靠着强大的地面推广能力，拿下了长沼町町长，还有由仁町议会、栗山町议会。 两个町议会，一个町长位置。 这才是真正的主菜。 ………… RB全国按地域划分为： 东京都、京都府、大阪府、北海道、43个县，共47个广域地方公共团体。 广域地方公共团体的行政长官称为“知事”。 广域地方公共团体，再划分为若干个：市、町、村、特别区。 市、町、村称作“基础地方公共团体”； 特别区称作“特别地方公共团体”，特别区一共23个，即东京23区。 “基础地方公共团体”和“特别地方公共团体”平级，一共1741个。 ………… 1943年夕张改制为夕张市时，境内共有24个大小煤矿。 70年代开始，每年就有一两家煤矿封山，这座资源型城市，已经完了。 夕张市是一个死去的巨兽。 最肥美的里脊（现金流），颈肉（矿产)，被吉田家の两兄弟掠夺一空。 但是内脏、心肝、血液、骨头、脑浆，这头巨兽的尸体尚在。（城市债额度、城市固定资产、特许经营权、地方税、市属土地资源） 这是一场最终の巨兽分尸盛宴。 市长、市议会の议员、町长、町议会の议员，就是这场高阶资本主义盛宴中“持刀叉の分肉人”。 长沼町、由仁町、栗山町，虽然属于最底层的“基础地方公共团体”，但是，这三个町，没有债务问题，还有一些较为优质的村町资产，可以抵押。 ……………………………… 新任の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灶门五郎，将庆功宴的地点选在阳泉酒家。 这是阳泉酒家第一次接这样的大订单生意。 信长鸠在梅和岐夫太郎的劝说下，今晚也不再执着于“馒头邪道”。 白灼生菜、煎饺、青椒肉丝、野菜天妇罗、麻婆豆腐、锅包肉、酸菜大骨汤、千切卷心菜……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忙碌的汗流浃背，体力透支。 ………… 主菜料理制作完，庆功宴进入到觥筹交错的饮酒阶段。 信长鸠擦着汗渍，啃着蒸馒头回复体力。 系统不断的传来提示音。 【叮！略有小成的麻婆豆腐】 【叮！普普通通的煎饺】 【叮！普普通通的白灼生菜】 【叮！普普通通的青椒肉丝】 【叮！平平常常的千切卷心菜】 ………… 【叮！已有小成的麻婆豆腐】 【叮！鹤立鸡群的麻婆豆腐】 【叮！驾轻就熟的麻婆豆腐】 【町！青出於蓝的麻婆豆腐】 这些菜品少的升级一两级，多的例如麻婆豆腐一下子熟练度连升五个层级，大量的熟练度经验包都抵得上一些神秘食客了。 源源不断的升级提示音，这是信长鸠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信长鸠啃着馒头，听着悦耳的系统提示音，他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当初，武藤泰山考上东京大学，提供熟练度经验の巨量提升。 【阳泉酒家】系统跟食客的社会影响力、声望、地位都有着正相关的联系。简单来说，就是越有名的大人物，给菜品提供的熟练度经验越多。 ………… 这次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一波宴会有新任の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新任の长沼町町长、市议会议员十三位、十二位由仁町议会议员、十位栗山町议会议员…… 这些昔日的煤炭工会干部们，摇身一变成为了议员老爷们。 这就是信长鸠的料理菜单，实现等级全面の飞跃的根本原因。 ………… 店内的30升札幌散装啤酒，在半个小时就消耗一空。 岐夫太郎只能去后面仓库，搬运整箱的札幌惠比寿啤酒。信长鸠拿出了二楼酒库收藏的大关清酒和萨摩烧酒。 信长鸠被阳泉酒家的热烈宴会氛围感染，他宣布： “榨菜片、豆腐乳、沙丁鱼、纳豆、腌菜、鲑鱼片、明太子……所有下酒小菜，免费供应。” 整个晚上，阳泉酒家30升札幌散装啤酒、十二箱易拉罐の札幌惠比寿啤酒，六瓶1.8升の大关清酒，二十五瓶萨摩烧酒，库存清空。 醉醺醺的灶门五郎，吃着蒸馒头，喝着酸菜大骨汤，表达着对于信长鸠的感激之情。 【叮!灶门五郎进入心流！】 “以后阳泉酒家，就是长沼町的指定招待餐厅。” “由仁町、栗山町的议会也会尽快通过，新的长者关爱の福利提案。两个町将会定期采购阳泉酒家的食品，作为福利派发给村町的老年人。” 对于灶门五郎给予的回报，信长鸠欣然接受。 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的第一笔投资，就取得了丰厚的回报，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叮！灶门五郎很开心！】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信长鸠：“……” 第42章 布里欧修面包，《凡尔赛的玫瑰》 蒸馒头达到【一代宗师】等级的第三天，清晨。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 哐当！ 信长鸠愤怒的将床边闹钟砸出去，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仍然挥之不去。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到底什么是一代宗师？ 蒸馒头到达【一代宗师】等级之后，这个该死的系统噪音，为什么还是每天只要自己睡满六小时就触发？ 【阳泉酒家】系统卡BUG了？ 这几天，信长鸠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状态。 ………… 心情烦躁的信长鸠，起床洗漱，到楼下制作料理。 现在，阳泉酒家的菜品已经完全开放。 馒头邪道的确用最短的时间，将蒸馒头这道菜品，提升到【一代宗师】的等级。但是对于信长鸠本人，却没有人任何意义。 系统每天早上【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的噪音，仍然不绝于耳。 昨天，岐夫太郎委托一家广告事务所，制作了阳泉酒家的新菜单。 主食有蒸馒头、胡萝卜饭； 料理の主菜有麻婆豆腐、锅包肉、青椒肉丝、煎饺、白灼生菜、野菜天妇罗； 下酒菜有千切卷心菜、豆腐乳、榨菜片、纳豆、明太子、鲑鱼片、腌菜、腌梅子； 汤有味增汤，酸菜大骨汤； 酒水有麦茶、散装札幌啤酒、易拉罐の札幌惠比寿啤酒、大关清酒、萨摩烧酒； ………… 阳泉酒家の复活，让店内的【食客好评】数量大幅增长，基本每天都保持在【食客好评】、【中性评价】大于【食客差评】的状态。 信长鸠每天运气都不错。 但是，系统噪音问题无法解决，这成为了信长鸠的心病。 这些日子，信长鸠整个人都陷入魔怔，心不在焉。制作料理完全依靠【阳泉酒家】系统和直觉，半自动化完成。 自己则是追剧，盯着餐厅电视机里面播放的，富士电视台の动画片《凡尔赛的玫瑰》。 ……………………………… 《凡尔赛的玫瑰》是20世纪，最华丽の动漫。 不论是画面还是剧情都是一流的，不愧是神作，大时代才能产生大悲剧，大爱情。 奥斯卡和安德烈这对苦命鸳鸯实在让人难以忘怀。 《凡尔赛的玫瑰》是池田理代子的经典漫画，后来改编成动画，日后更成为宝冢的保留剧目。 ………… 据说，池田在画这部历史性的少女漫画时，查阅了大量资料。 以致书中人物皆有原型，包括女主奥斯卡，她的原型是同期法国的一位女将军。 故事以法国大革命从酝酿到爆发为背景，分为两条主线。 一条是路易十六的玛丽王后； 一条是王室侍卫队队长、女扮男装的奥斯卡； 这两位女性不同的爱情悲欢、人生选择，时而交织，时而分离，到最终决裂，编织出了一部史诗气概的作品： …… 当她14岁嫁入法国王室，她凭借剑术成为侍卫队队长； 当她艳冠巴黎和凡尔赛，她从此与戎装不离不弃； 当她对婚姻失望、游戏人间，她则与伙伴出生入死； 当她们同时年满18岁，两个人却爱上了同一个人； …… 一个因失意而变得挥霍无度，最终为爱飞蛾扑火； 一个因失恋而决意做一个“男人”，却体会了民众疾苦、众生平等； 作者当然是对末代皇后玛丽抱有同情的。 一个弱女子，智力平平，纯真美丽，如果出生在普通家庭，可能一生幸福。 偏偏她成了法国王后。 一点点的虚荣和浮华都会毁掉她，何况她的辨别力还很差。 …… 当玛丽与路易十六初次拜会巴黎的时候，人们都被玛丽光彩照人的形象所折服，忍不住称她为“凡尔赛的玫瑰”。 然而人们不知道，玛丽身旁那位默默追随其左右、英气逼人的女孩，才真正称得上“凡尔赛的玫瑰”。 奥斯卡从小被当作男孩子抚养，只因将军父亲不能忍受家业后继无人。 于是，精通剑术、枪术的她，一生戎装，只有一次，为了试探心上人而穿上女装，结果反而彻底心死。 ………… 虽说形象上的宜男宜女为奥斯卡加分不少。 但是真正令人动容的是她与玛丽截然不同的人生抉择。 她在面临贵族与平民的阶级之争时数度挣扎，最终从质疑到坚定地站在民众一边。 看她接纳安德烈的爱情，看她为攻陷巴士底狱献出生命，这样传奇美丽的人，也许上帝也不忍让她孤独老去，于是将她的生命停摆。 ………… 其实，正像奥斯卡自己所说：“以一个男性的身份活在这个时代是件很幸运的事。她因此比更多的女性有了更广阔的活动天地和视野。” 也许因为这太过精彩的人物、这份坚强和幸运，以及法国大革命的自由意义。 所以，擅长悲情主义的池田理代子也不能阻止动画片《凡尔赛的玫瑰》升华为壮丽的诗篇。 在这壮丽的诗篇下，尽管作者对奥斯卡和安德烈的爱情着墨不多，颇不符合少女漫画的身份，但是效果却出奇得好： “他们的爱情因这场革命而变得不朽，这场革命因为他们的爱情而让人动容。” 1979年RB校园，因为这部动漫还掀起了一阵法国大革命考据热潮。 ………… 动画片的结尾：玛丽王后在上断头台前，用白色的桌布做了一朵玫瑰，交给奥斯卡的好友，希望她代为染上奥斯卡最喜欢的颜色。 然而，此时奥斯卡和安德烈在攻陷巴士底狱战斗中牺牲，竟无人再知晓奥斯卡最喜欢什么颜色。 还是安德烈生前的好友，沉吟良久后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奥斯卡喜欢什么颜色的玫瑰，但如果是安德烈，他一定喜欢白色的玫瑰。” ……………………………… 20世纪，真正保留浪漫主义并将之发扬光大的，反而是RBの少女漫画。 信长鸠看着《凡尔赛的玫瑰》，早就被里面的剧情和华丽画面，深深吸引。 “完美而克制的爱，壮阔而起伏的命运，出色的人们相逢又诀别，留下诗一样的咏叹……” 信长鸠，潸然泪下，手里在做什么料理，早就顾不上。 【叮！信长鸠进入心流！】 ………… 在岐夫太郎和食客们的视角。 信长鸠就是靠着肌肉本能，用一种“知所先后，近乎道矣”の方式，完成一道全新料理的制作，而且还因为感悟美食の真谛而落泪…… 【叮！初出茅庐的布里欧修面包！】 岐夫太郎看着信长鸠制作的这道料理，问道：“这是什么料理？面包上面好多黄油啊。” 梅抱着一堆资料，在二楼下来，看到餐盘上面的浓郁の黄油面包，说道：“法国料理，一道有着阶级高低的面包。” 岐夫太郎好奇的说道：“面包还有阶级？” 梅回道：“如果你吃的是一个布里欧修，那还真的有个阶级的问题。” ………… 布里欧修面包，据说起源于古罗马。 而更广为人知的，是一个类似于龍国“何不食肉焉”的典故。 法国大革命前夕，社会上民不聊生，平民们连面包都吃不起。 而法王路易十六的王后玛丽居然说出“S’ils n’ont plus de pain， qu’ils mangent de la布里欧修面包”（贫民吃不起面包，就给他们吃布里欧修啊！）。 奢淫无度，漠视平民疾苦，最终让玛丽王后被推上了断头台。 ………… 那个时代，布里欧修面包，可不是一般的面包，和普通面包相比，布里欧修含有大量鸡蛋和黄油，黄油与面粉的重量比例至少超过20％。 通常这个比例会达到50％甚至更高，还有100％比例的配方，那简直就是一口面包一口油。 正因为使用了如此多的黄油，布里欧修面包外皮酥脆，但吃起来柔软非常，而法国人喜欢把布里欧修当作酥皮点心或者甜点享用，还被称为面包中的贵族。 在平民连最廉价的黑面包都吃不起的时候，问他们为什么不吃布里欧修面包，那无疑是火上浇油。 ………… 不但“吃不吃布里欧修面包”在那个年代体现阶级分化。 因为黄油使用比例的不同。 布里欧修面包本身也分开好几个阶级。 黄油比例在20%的被称为“穷人版”布里欧修面包，因油脂相对较少，嚼劲更足，内心酥软； 比例超过70%的被称为“富人版”布里欧修面包，拥有高油脂赋予了其如云朵般绵软的口感； 黄油比例介乎两者之间，被称为“中产版”布里欧修面包，口感介入两者之间； 这道法国料理，就是法国版的“何不食布里欧修？”。 ………… 【叮！信长鸠心流状态解除！】 信长鸠看着餐桌上自己创作出来的一道法式面包料理。 “纳尼？” “【阳泉酒家】系统，居然还有这样的功能……” ……………………………… 虽然用【阳泉酒家】系统，开发出新的料理，但信长鸠的心情还是很郁闷。 毕竟，每天还是要忍受着【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系统噪音。 他需要一个宣泄压力的渠道。 ………… 周末，信长鸠忙碌完店里的事情，把蒸馒头在蒸笼里保温，叮嘱岐夫太郎一番后，照例去进行外卖配送。 只不过，本次外卖送餐的地址有点特殊。 第43章 开宗立派 夕张市议会大厦，这是前任市长吉田久，留下的一笔烂账。 这座议会大厦在1974年起开始建造至1977年完工。此栋建筑物亦被列为夕张市十大重点工程。 这座原由三层楼建筑的议会大楼，其布局和装饰非常豪华，70年代内部有一整套，造价不菲的恒温恒湿自控系统。 一楼大厅里，陈列着一座意大利雕刻的大理石雕像，这是纪念美国人法比安·罗杰斯的雕像。 美国人法比安·罗杰斯的探险队在夕张发现露天煤矿，两年后开始设置村镇，随后开始准备开采煤矿。 随后的几十年里，这里从一个需要专业探险队来探索的区域变成了一座盛时期拥有24座煤矿、12万居民的北海道第二大城市。 二楼、三楼的行政办公室，门口放置着一头象征着夕张市标志的煤炭原石标本。 ………… 星期天，夕张市市议会处于休会。 按照坂井成羽太太提供的信息，信长鸠成功绕过了门口有的警卫，通过后勤保障的侧门，进入到议会大厅内。 坂井成羽，曾经在夕张市税务局担任事务官，结婚之后才辞职，作为全职家庭主妇。 她早就在空旷の议会大厅内等候，黑蓝色职业套装、白色内搭、容貌靓丽、气质干净利落。 这是电视机里面夕张市议会新闻发言人的标准衣着。 坂井成羽正在发言台上面，抬手示意信长鸠： “下面请这位《朝日新闻》记者发言……” 信长鸠早就压不住枪，冲上议会。一把将坂井成羽按在新闻发言台，将这些天消除系统噪音失败的愤懑，狠狠进行集中卸货…… “痛！桥豆麻袋……” “超泥马的一代宗师，超！超！” 议会发言台上面的麦克风没有关闭，两人激昂の发言声，在空荡荡的夕张市议会大厅内回响…… ………………………………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卷烟，摇晃着离开夕张市议会大厦。 一番浪战，心情舒畅，多日郁结，一扫而空。 ………… 纽约州立大学2002年的一项研究发现，青春运动能够抗抑郁，坚持每周两次青春运动，患抑郁症的概率会降低40%左右。 60%偏头痛患者和30%丛集性头痛（指在一段时间密集发作的剧烈头痛）患者在青春打斗后，头痛症状得到了缓解甚至消失。 多巴胺、雄激素和前列腺素等化合物含有抗抑郁物质，这些是天然抗抑郁剂。 大脑中前额叶皮质区域会慢慢放松活动，释放催产素和血清素，具有镇定功效，属于最安全的镇静剂。 所以，青春战斗越频繁的人，就会越乐观、越镇定、提高了抗压能力同时也能够增强包容力。 ………… 【叮！信长鸠进入贤者！】 贤者时间的信长鸠，来到夕张市图书馆，这是北海道规模最大的图书馆。 这是前任夕张市市长，吉田久，给这座城市留下唯一靠谱的遗产。 在图书馆里，信长鸠找到两本书，一本是《三省堂·新明解国语辞典》，另一本是《小学馆·中日?日中辞典》。 在这两本书里面，信长鸠找到了关于“一代宗师”的名词解析。 ………… 宗师，释义为指在某专业领域上成就非凡受人尊崇而可奉为师表的人，出自《后汉书·朱浮传》。 但庄子在著作《庄子·内篇·大宗师第六》中就已经提出了“宗师”这个词。 某一领域或多个领域内有着极高成就，能够推陈出新，自立门户，甚或是容纳百家，自己创建出一个全新的理论系统出来的大师。 大师和宗师不应该视为一体，大师是指在某一领域或多种领域内都取得极高的成就，但未必就有开宗立派的能力。 而宗师则必定附带着能开宗立派的条件。 宗师肯定是大师，但大师却不一定是宗师。 ………… “即是有能力开宗立派的大师级人物，谓之宗师……要开宗立派么？” 为了摆脱系统噪音，无休无止的骚扰，信长鸠决定放手一搏，死马当作活马医。 ……………………………… 信长鸠回到阳泉酒家，跟“智囊”梅，商量如何“开宗立派”…… 刚进餐厅正门，梅手里拿着纸张，看到信长鸠，她一下子扑了过来，如同考拉一样，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信长君！我通过了！” 第44章 夏多布里昂牛肉、草莓黄瓜、布里欧修面包 阳泉酒家，今晚休业。 信长鸠切着牛肉，岐夫太郎打下手，一起庆祝梅成功考上庆应义塾大学。 梅在桌案上写着开设分店，开宗立派の企画方案。 ………… 70年代，RB大学的入学方式，通常有三种。 即一般入试、AO入试和推荐入试。 ………… “一般入试”，是RB本国学生最常用的一种报考方式。 一般入试的出愿资格（报名资格）要求较低，基本上是满足12年学历的人都可以参加。 先进行统一的RB高考，即“大学入学共通テスト”（大学入学共通试验）后，还需要参加各个大学的校内考试（简称“校内考”）。 这就是龍国的千军万马走独木桥の模式。 武藤泰山考上东京大学，就是走的苦逼の“一般入试”路径。 ………… “AO入试”，指的是自己推荐自己的方式，主要考察学生的申请动机、综合素质、家族背景； “推荐入试”，是高中推荐的方式，是RB的高中根据学生日常成绩、课外活动（马术、高尔夫、运动游艇）情况向大学推荐优等生。 两种方式都不用参加大学入学共通试验，而是通过递交申请的方式直接入学，更适合在某一领域（比如说金融专业）有一定的研究及建树的优秀学生选择。 这种仅通过申请的入学方式，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一般都是多财多亿的学生走这个流程。 ………… RB算术奥林匹克大会，初中组三连冠、高中组三连冠、不限年龄组六连冠，“北海道数学天才少女”梅。 她收到了东京大学、京都大学、早稻田大学、庆应义塾大学、御茶水女子大学、奈良女子大学、筑波大学等十五家大学的“AO入试”邀请。 超一流名校就是善于控制“多财多亿”学生和“学神”们的比例，获取最大の利益。 ……………………………… 一个小时后，梅的企划の方案写好，信长鸠端上来一道料理。 【叮！初出茅庐的布里欧修面包！】 这种面包在制作的时候不允许有水加入，最主要的原料就是鸡蛋和奶油，要求表面均匀刷蛋液，送入预热190度的烤箱。 对于新手来说，这个不加水的法国面包，有着极高的难度。 可能是因为《凡尔赛的玫瑰》这部动漫带来的灵感。 信长鸠在法餐上面，展现出了极高的起点水平，出手就是【初出茅庐】作为起点，达到法国普通家庭的料理水平。 梅一向喜欢甜食，信长鸠专门制作了“富人版”の布里欧修面包，100%黄油含量，一口面包一口油，她吃的津津有味。 【叮！击中要害！】 接着，信长鸠又端上来一道肉菜，这也是今天的主菜。 【叮！初出茅庐的夏多布里昂牛排！】 “夏多布里昂牛肉”得名于法国著名的浪漫主义文学奠基人，夏多布里昂，其作品有《阿达拉》《勒内》《基督教真谛》，长篇自传《墓畔回忆录》等。 这位先生喜欢厚厚的菲力牛排，用低温慢烤，一直到外皮酥软，里面依然带着柔嫩的红色。 信长鸠拿出这道法式料理。 必须承认，有赌的成分。 梅切了一块牛肉，浓郁的血水让她有点不适应。岐夫太郎倒是在边上切了一大块，吃的津津有味。 【叮！不是很有效果！】 【叮！梅陷入咀嚼】 果然，赌输了。 “夏多布里昂牛排”这道菜和梅的匹配度不高 信长鸠的火候把控也有很大问题。 牛肉の肉质太老，使得梅陷入了咀嚼状态。 不过，信长鸠还是很有把握，拿下最终的食客好评。他将准备好的甜点端上来餐桌。 ………… 【叮！初出茅庐的草莓黄瓜！】 【叮！击中要害！】 这是一道清凉脆鲜、酸甜可口的法国名菜。RB的法国餐厅里面做的很少，在上世界在巴黎曾经是贵妇们很喜欢的下午茶甜点。 咔哧……咔哧咔哧…… “好吃！信长君，这道料理太棒了！口感香甜又清爽！好吃！” 梅大口的吃着草莓黄瓜，甚至把盘子抱过去，拒绝和岐夫太郎分享。 “喂喂喂！给我也来一块啊。” 岐夫太郎抱怨道，他才吃了一口，整道菜就被梅拿去了。 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这道料理有多么经验，但妹妹吃独食的行为，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笨蛋兄长，我后面去东京就吃不到了。你反正一直在店里……”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店长会做这道料理。平时员工餐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吧。” “不行，打咩！” “喂！别吃独食啊！” ……………………………… 【叮！梅很感动！】 信长鸠听到最终的食客评价，经典の好评。 这是今天的第七个食客好评。 而且，梅提供的经验量，有了大量的提升，一个人抵得上上午六位食客提供的经验熟练度。 毕竟是庆应义塾大学的高材生啊。 庆应义塾大学创建于1858年，本部设在东京都，是RB顶尖私立名校，与早稻田大学并称为RB“私立双雄”，是RB私立大学入学难度最高的三所院校。 这个势利眼の【阳泉酒家】系统很受用。 ………… 蒸馒头达到【一代宗师】水准，“馒头邪道”成为历史过去式，阳泉酒家的菜品数量和水平，呈现爆发式增涨。 现在就算是差评和好评相抵，信长鸠都能每天累计四五个食客好评。 运势兴隆，好运连连，加上【叮！蒸馒头：回复体力】提供体力保障。 最近，信长鸠频频出动送餐，系统噪音无法消除的烦闷抑郁，在连番大战下也减轻很多。 ……………………………… 用餐完毕，兄妹两人在商量着前往东京要采购的东西。 信长鸠翻看着，梅写好的这份企画の方案。 这个方案…… 第45章 石狩屋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 ………… 信长鸠，烦躁不安，躺在床上点了一根手卷烟，拿出床头的送餐联系簿开始查看。 每个人对于睡眠时长的需求，根据体质不同，各有不同。 对于信长鸠这种每天需要睡10个小时的家伙，每天强制只能睡6个小时，就会被系统噪音给吵醒，这就是一种煎熬。 特别是有的时候特别疲惫，比如干掉某位市长、跟奥特之母大战、在夕张市议会の新闻发言台面的激战…… 这些情况，都需要额外的睡眠时间来恢复精力。 ………… 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的研究人员发现。 睡眠不足7小时，会影响整体生理健康，增加中风和心脏病风险。 对于大多数成年人来说，7小时是一个危险的临界值。 20世纪，《自然医学》(Nature Medicine)杂志上发表的多项研究发现，睡眠不足的人群，进行脑部扫描显示。 当睡眠不足人群，感到困倦时，他们的脑细胞实际上会减速运转。 本来，脑部类淋巴系统本应该处理废物，这个时候却产生大量垃圾，从而破坏了他们“编码信息和将视觉输入转化为意识思维”の能力。 同时，大脑某些区域的淀粉样蛋白水平大幅增加，这是导致阿尔茨海默氏症的重要原因。 ………… 信长鸠每天只能睡6个小时。 他的身体长期处于非常糟糕的疲惫，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令信长鸠感到要发疯…… ……………………………… 梅给出的企画の策略。 “开设一家主打蒸馒头的面点店铺。” 阳泉酒家的蒸馒头，在夕张市已经成为特产级别的存在。 夕张市下属的三个町，在距离阳泉酒家最远的由仁町，租一个小铺面，专卖蒸馒头，营业时间每天早上四点至晚上十点，安排店员两班倒。 这样既可以避开本店和分店的同区域竞争，也可以最大程度，发挥阳泉酒家蒸馒头的品牌优势。 ………… 信长鸠决定，这家店就叫做“石狩屋”，专门做面点。 石狩平原的露天煤矿区域，是北海道质量最优、面积最大の煤炭地质分布地区，涵盖夕张市、美呗市、岩见泽市等煤炭城镇。 这些城市因为石狩平原丰富的煤炭资源而崛起，也注定因为这里的资源枯竭而衰落。 阳泉酒家的蒸馒头，深受煤矿工人的喜爱。 选用“石狩屋”这个名字，正好暗示了这家店创立初期的目标客户群体——繁重劳务の体力劳动者。 ……………………………… 近年，整个夕张市经济都处于下行阶段，煤炭矿井不断的封山关闭，失业人口越来越多，街上空闲的铺面也越来越多。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灶门五郎的帮助下，仅两周时间就找到六七家铺面和一批有面包店工作经验の店员。 这家店铺，位于由仁町的八佰伴百货商场，对面的一条料理商业街。 信长鸠听到八佰伴百货商场，这个充满70年代气息的商场名字，立刻选定这个地方。 八佰伴百货，于1930年由农民出身的，和田良平及其妻子和田创办。原只是一家小型商店，主要售卖水果。 战后逐渐扩展成RB一家连锁超级百货集团，并于东京证券交易所上市。 ………… 这里的地段位置不错，店铺面积不大，只有二十五平米。 本来经营一家炸物店，味道属于家庭料理水平，生意还不错。 这两年，夕张市整体经济下行，煤炭工人家庭的消费，日益减少，料理商业街一下子萧条起来。 就算是借助八佰伴百货商场的人气，这一家炸物店，还是倒闭了。 此间の店铺，已经半年没有租出去。 房东还委托灶门五郎，询问信长鸠有没有购买这家店铺的意向，愿意八折出售。 信长鸠肯定拒绝。 ………… 夕张市这个资源枯竭城市，房价注定是前途一片黯淡。 1979年，龍国の改革已经开始，积极吸引外资。 现在要购买房屋、土地，也是用外籍身份，去龍国の小渔村，囤地买楼。 另外，梅给“石狩屋”制定的扩张策略，就是轻资产经营。购买店铺，很明显跟企画の战略相冲突。 ……………………………… 1979年秋，简单装修一番，招募四个店员，两班倒。 第一家石狩屋，由仁町在八佰伴百货商场对面，正式开业。 主营业务：蒸馒头。 营业时间早上四点至晚上十点。 ………… 信长鸠唯一担心的是，做出来的“蒸馒头”质量。 靠着阳泉酒家蒸馒头的名气，一开始可以骗一波客流。 但是，这道“蒸馒头”毕竟已经做到【一代宗师】等级，整个夕张市，乃至北海道都没有面点师可以达到整个水平。 就算信长鸠耐心将【阳泉酒家】系统优化的制作方式传授，店员们做出来的水平还是堪忧。 基本上是【平平常常】的水准，相当于家庭自制的蒸馒头水平。 ……………………………… 凌晨3点，店里的早班两位店员，开始一位打开店门，烧开水，另外一位和面、发酵、放蒸笼。 两人一直到忙碌的4点左右，第一屉蒸馒头出笼了。 信长鸠、岐夫太郎、梅，作为这家石狩屋的第一批客人，买了三个蒸馒头。 第46章 传播吾の名！记住！吾乃给予の神!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叮！开宗立派！完成觉醒！】 信长鸠看着手里，有些烫手的刚出蒸笼の蒸馒头，惊讶听到系统提示音。 “好吃，跟料理长做的蒸馒头一模一样。这两个店员真有做蒸馒头的天赋，两周就学到这种地步了……” 岐夫太郎吃着手里的蒸馒头，赞叹道。 “别瞎说，味道比信长君做的稍微差一点。不过这种水平的蒸馒头，在由仁町绝对是无敌的。” 梅还是注意信长鸠的自尊心，吃了一小口蒸馒头，说道。 信长鸠吃了一口蒸馒头，这个熟悉的味道……他更加笃定心中的判断。 【一代宗师】熟练度等级的菜品，是可以通过分店的形式传播，并且保持信长鸠亲自做出来的相同水准。 吃了半个蒸馒头，信长鸠收到系统提示声音。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连料理的附属特效都一样…… ……………………………… 早晨五点开始，八佰伴百货商场的货运工人，路过马路对面的石狩屋，购买了一些蒸馒头。 接着，陆续有夜班下班，住在由仁町的居民，被石狩屋内的馒头香味吸引…… 第一批蒸笼的馒头卖光了，石狩屋开始一边卖一边做。 等到七点多，早上人流量上来了之后，顾客都着急，两位店员，一边要拿，一遍还要算账，忙起来稍微有点混乱。 信长鸠看着这家店铺的第一天经营情况，就知道胜券在握。 由仁町的面点市场。 拿下了！ ………… 【一代宗师】级别的蒸馒头，无论是技法、口感、味道，都达到了开宗立派，推陈出新，自立门户，探索“蒸馒头料理”の未知领域的程度。 其诱惑力甚至要超过后世，无良商家加入植物谷壳的那种“特制麻辣烫”。 ……………………………… 回到阳关酒家，门口挂上休业一天的牌子。 信长鸠没有吃蒸馒头回复体力，而是昏昏沉沉爬上二楼，呼呼大睡…… ………… 一片虚无の空间。 信长鸠，闻到浓郁的面条味道。 似乎是番茄意大利面的酸甜，又好像是兰州拉面的那种热腾，接着又是博多豚骨拉面的浓郁…… ………… 突然，惊人的光芒在信长鸠面前毫无征兆地散射开来。 信长鸠闭起眼睛，用手挡住脸，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仍可以辨认出面前巨大的光球的形态。 光球由无数柔软的发光曲线缠绕而成，核心部位有两个软质的深色球状固体。 而那些曲线也散射到光球外去，每一曲线仿佛都有自己的生命，以独特的韵律在空中漂浮着。 …………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凡人，汝可识得我？” 信长鸠：“你太耀眼，我不敢直视你。但我可以感觉到你的形态和你的触须。你那些发出金光的柔软触须让我想到克苏鲁那章鱼一般的触手。” 这声音问答：“聪慧的凡人。我得承认，你说对了一部分。那你说说，我和克苏鲁有何不同？” 信长鸠思虑片刻，答道： “您和克苏鲁有一样的形态：球形的核心，四散出细长柔软的触须。” “您像是太阳，炽热而公正，散布着无限的光和热。” “克苏鲁则像是章鱼，阴冷而狡诈。” “您给予，他索取。” “太阳把能力从核心传送给万物，让万物生长。” “章鱼触须缠到猎物后，会把猎物送到自己核心的口中，让自己生长。” “您是完满！他是空洞！” ………… 那声音接着说道：“看来，你认识我了。” 信长鸠说道：“您是我的太阳，您是那至高无上的造物主，您是神。” 声音说道：“作为你谦逊的奖励，允许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的样貌。我将收敛我的圣光，你不会失明。” ………… 信长鸠缓缓睁开眼睛。 他看到一个人形。那是信长鸠自己的样貌。奇怪的感觉，仿佛在照镜子。 信长鸠心中的想法，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无上的造物主，居然是我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造物主：“那么你期待我是这样的容貌吗？” 他的身体变化起来，我看到一个高个子欧洲男人，长发长须，面色苍白。这是耶稣画像的标准形象。 信长鸠承认道：“的确这样也容貌的您，让我更容易接受一些。” 造物主：“这样呢？” 他继续不断地变化身姿……从美国山姆大叔、宙斯、梵天、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到印第安土著、非洲酋长……最后又变回了信长鸠的样貌。 这些变化让信长鸠眩晕。 ………… 造物主：“你们对我的想象，都是基于你们自己。” “你们宁愿相信我是和你同族、有权柄的长者模样，而不敢把我看成和你相同的个体。这是为何？” 信长鸠迟疑片刻，说道：“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不配。仿佛这样是对您的冒犯。” 造物主：“你们的这种自大，才是对我的冒犯。我所造的万物，是让你们来品评高低的吗？” 信长鸠，感觉到他的震怒，无法控制自己，跪了下来，把头埋在双手后边。 ………… 造物主：“抬起你的头颅，偷渡位面壁垒的旅人！看看现在的我の真身！” 信长鸠，再次抬头仰视，只见一团巨大的意大利面，发着微弱的光，漂浮在空中。他回忆刚才闭眼时所感知到的光的形态，和这面团相似。 造物主：“说出我的名字。” 信长鸠结结巴巴说道：“飞……飞天面条大神？飞面大神？” ………… 飞面大神：“我很满意。这正是我想让你说出的。” “虽然我们都明白，这不是我的真名，不具备控制我的力量。因为我的真名是人类语言说无法描述的，同克苏鲁一样，只是代称。” “你看，我可以是一团意大利面，而仍是你的神。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比一团意大利面高贵吗？ 信长鸠：“不敢。我与意面、与拉面、与挂面、与扯面，皆为同源，皆在您的体内。” “我此生吃面，死后下葬化为养分，小麦从我残渣里生长，成熟的麦穗再被磨碎，成为新的面。我与面同在。” “请允许我对您发自内心的敬拜：RAmen！” 飞面大神说道：“连RAmen一词都通晓，不愧是在这个世界，建立呼唤吾名の人类。这句敬拜我的咒语，你可知其来历吗？” 信长鸠答道：“我只知道，它似乎是对基督教“Amen”的嘲讽。” “加上“R”变成“RAmen”，这个拼法和日语的“拉面”完全相似，从侧面暗示了您作为面条的身份。” 飞面大神：“是的，这是表层的看法。我来告诉你深层的意义。RAmen一词，昭示我的另一重分身。你可猜得到吗？” ………… 信长鸠，陷入沉思。 他盯着眼前的这团神圣面条，注意到，他身上面条的形态，按照特定的韵律变化着。 也就是说，一会儿是意大利面，一会儿是油泼扯面，一会儿是开阳葱油面，一会儿是豚骨拉面…… 信长鸠悟了！ ………… 他高声的呼喊着：“拉神！您的另一个身份是拉神，也就是埃及神话的太阳神！” “太阳和您的本质一样，也是一个能量组成的面团，向外发射能量的面条！ 飞面大神的两只面条触须像手一样在他面前做出鼓掌的动作，很明显，这个答案他很满意。 ………… 信长鸠受到鼓舞，接着说道：“太阳是规律，它每天稳定地升起和落下。” “您的法力让世界有秩序。万物生长，各从其类。您让物质聚合，您是熵的反作用力。” 飞面大神：“那么，谁代表熵？” 信长鸠果断说道：“熵是克苏鲁，是撒旦，是路西法，是一切带来撕裂、带来混乱的力量。” “撒旦的名字来源于赛特，赛特也是埃及神话中拉神的敌人。您在每个神话中多一个光的分身，他就多一个暗的分身。有光就永远有影子。” “您和克苏鲁是同一存在的两面。您向上升，他向下沉。但世界是一个圈，下沉的底端和上升的顶端接壤。所以地狱裂开，我看到天堂。” 飞天面条神满意的说道：“传播吾の名！记住！吾乃给予の神！” 信长鸠高呼：“RAmen！RAmen！……” ……………………………… “RAmen……给予の神……” 信长鸠猛地醒来，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看了一下边行闹钟的时间，下午三点。 准确的说，是第二天下午三点。 信长鸠昏睡了整整十九个小时。 …………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脱胎换骨一般的梦境。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初，自己一时兴起，将慈善基金会和NPO基金，以飞天面条神教命名为“飞天面条神教の慈善基金会”和“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 没想到，小小的恶趣味，如今居然引出这样一段离奇的梦境。 这次十九小时的酣睡，【叮！任意菜品达到一代宗师，完成觉醒。】の系统噪音，没有再想起。 看来通过开设，石狩屋面点店。 信长鸠完成了一代宗师，开宗立派の觉醒。 此后的日子，睡满六小时就会响起的系统杂音诅咒，彻底解除了…… 阳泉酒家的经营，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第47章《旅游观光产业扶持の对策案》 诡异の梦境，系统噪音的消失…… 阳泉酒家的经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信长鸠让岐夫太郎，前往定做了一个新的告示牌，插在阳泉酒家门口。 “阳泉酒家营业时间：17:00—24:00” 重生至今，信长鸠每天只睡留6小时，终于摆脱了【阳泉酒家】智障系统の噪音骚扰，当然要好好享受。 1979年的秋天开始，信长鸠每天下午一点钟起床，只有外卖送餐服务的时候，才会早起出门。 ……………………………… 信长鸠在阳泉酒家，高卧不起，享受人生的时候。 第二次石油危机下的RB经济，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第二次石油危机，又称作1979年石油危机。 当时原油价格从1979年的每桶15美元，最高涨到39美元。 这是20世纪下半叶三大石油危机之一。 ………… 1978年波斯发生推翻巴列维王朝的革命，社会和经济出现剧烈动荡。 从1978年底至1979年3月初，波斯停止输出石油60天，使石油市场每天短缺石油500万桶，约占世界总消费量的10%，致使油价动荡和供应紧张。 世界石油市场的原油供应的突然减少，引起了抢购原油的风潮，油价急剧上升。 夕张市的煤炭经济，一度出现回暖，国内煤炭期货价格上涨数倍。 ………… 第二次石油危机的冲击，RB的通胀率一度高达23%，经济大崩盘，前两季度GDP下降9.7%。 “钝牛”大平正芳，为了把油价打下来，采取了务实の紧急行动。 他亲自前往波斯、巴比伦、沙特等国。 大平正芳先给巴比伦提供巨额贷款，帮助他们修建石油化工产业。 巴比伦为了回报RB的资金、技术支持，向RB额外提供上亿吨原油、天然气等； 接着，RB又向沙特提供资金，帮助他们修缮港口； 还向波斯提供资金建设波斯湾沿岸的石油化学基地等； 这才让石油价格勉强回落，RB通胀率下降到11%，到1979年秋已经下降到了4%…… RB国内石油价格，大幅下降。 本来就是跟风上涨的夕张煤炭期货，价格一日暴跌65%。 ………… 夕张市的煤炭经济，持续下行。 中田铁治市长，宣布成立夕张市振兴整备局。 夕张市议会通过一项决议《旅游观光产业扶持の对策案》，里面一共十六条款。 核心内容：“削减对于煤炭开采产业的补贴，节省的资金投入到旅游观光产业。” ……………………………… 阳泉酒家，灶门五郎点了一大杯散装札幌啤酒，吃着千切卷心菜美乃滋，下酒喝到微醺。 现在，信长鸠每天睡眠充足，神清气爽，跟食客们的闲聊也多了起来。 “五郎总长，有什么烦心事吗？”信长鸠问道。 “市议会被摆了一道。”灶门五郎愤闷的抱怨道。 “那个《旅游观光产业扶持の对策案》吗？”信长鸠揉着面团，疑惑问道。 “市议会那些蠢猪！”灶门五郎骂了一句，将大半杯啤酒一饮而尽，吐了口气，解释道： “夕张市目前留存的煤矿场，根本无法和澳洲、印尼的廉价煤矿竞争……砍掉产业补贴等于是自杀……” 信长鸠说道：“RB的煤炭产业，如今等于是脱掉了衣服（产业补贴）的潘潘……五郎总长，你要考虑转型的事情了。” “潘潘？” 灶门五郎愣了愣，顺着信长鸠的目光，侧过脑袋，看到柜子上面放着の电视机。 ………… 电视机里面，NHK电视台正在播放着神户艺能株式会社，下属的神户涉外俱乐部の广告。 一位穿着和服的年轻成熟少妇，在一家高端奢华的俱乐部里面，端着酒杯说着广告词： “做新女性——涉外俱乐部招聘女事务员！” “包吃、包住、包服装，高收入，限18至25岁女性。” ………… 这是PANPAN，涉外俱乐部招聘女事务员的广告。 这些俱乐部其本质就是将情色行业合法化，而且是专门让本国妇女给美军运动的场所。有人做过统计，雅扎库每年找来的RB妇女最多时达到6万人。 ………… 【叮！灶门五郎陷入酩酊大醉！】 【叮！灶门五郎吃晕了。】 【吃晕了】，这是醉酒顾客经常给出的【食客评价】。 一个【中性】的时刻评价。 这是上次用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捕获】灶门五郎之后，他第一次给出【中性评价】。 一般来说【捕获】の食客，都会给出【食客好评】。 ……………………………… 这一晚，灶门五郎喝了七扎啤酒，醉的不省人事。 信长鸠打电话，给“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の总部值班室”，值班室安排了两位团体の后辈，将灶门五郎带回家。 次日，信长鸠在《读卖新闻》上面看到消息。 “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宣布进入破产清算。北炭清水泽煤矿封山。” ………… 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是夕张市最大的煤炭企业，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团体，有40%成员是北海道炭矿鉄道株式会社的员工。 北炭清水泽煤矿则是夕张市，目前正在经营的最大规模煤矿场。 总长灶门五郎，就是北炭清水泽煤矿，煤矿生产车间司长。 这位十六岁就下矿井，在北炭清水泽煤矿工作三十二年的老煤矿工人，正式失业了。 ………… 1979年开始，夕张市通过《旅游观光产业扶持の对策案》提案。 正式停止补助亏损严重的煤炭产业，也放弃了对于煤炭产业的技术升级，在新任市长中田铁治的带领下，全麦你进行旅游观光转型升级。 接下来，按照前世的历史线，夕张市煤炭产业会在短短几年内，彻底走向死亡。 ………… 1979年11月，北炭清水泽煤矿封山； 1980年10月，北炭真谷地煤矿封山； 1981年12月，三菱煤矿矿业大夕张铁道线停驶； 1982年7月，三菱南大夕张煤矿封山； 1982年11月，全市内中小煤矿全部关闭…… ………………………………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崛起，在市议会拿下15%席位、还拿下两个町议会，一个町长……分走这么大一块肥肉，饥饿的豺狼们，肯定会联合反扑。” 信长鸠整理着酒水账本，嘀咕说道。 ………… 《旅游观光产业扶持の对策案》提案，就是夕张市那些受损的势力们，对于“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基本盘の釜底抽薪。 在夕张市这些村町豪强、地方议员の世家看来，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の崛起，就是一种对于规则的破坏。 不仅夕张市的豪强世家们这样认为，整个北海道的政冶圈都是这样感觉的。 ………… 北海道，道议会の资深议员，横路孝弘。 他听闻夕张市的地方选举结果，在接受《每日新闻》采访的时候，公开宣称： “这些脏兮兮，生活在阴暗洞穴的老鼠们（煤炭工人），居然登上市议会、町长的神圣殿堂，这是对自由世界の破坏，对民主女神の亵渎。” “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每日新闻》由毎日新闻社出版。官方公布发行数量为393万份，是RB发行量稳居前三的全国性报纸。 横路孝弘的言论，引起国内舆论轰然大波。 这种事情…… 你可以做、可以想。但你不能公开这么说嘛。 RB可是自由世界の亚洲擎天之柱。 事情发酵三天之后，北海道议员，横路孝弘，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动祖传の鞠躬道歉特技。 ………… 矿井封山，工人失业。 这是对“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釜底抽薪の绝杀。 地方行政长官和地方议会议员的法定任期为4年，可连选连任。 失去收入来源的煤炭工人们，根本不可能扛下一个四年的竞选周期。 他们要必然背井离乡，外出打工，维持生活。 按照RB选举法律。 凡年满20周岁的RB国民，在市、町、村的区域内连续居住三个月以上的，都有选举权，可登记为当地选民。 这样一来，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根基大量流失，丧失选举权，不战自溃。 下次大选，这支异军突起的势力，就已经不存在了…… ………… 这是赤果果的阳谋。 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的第一单投资，面临着土崩瓦解，无力回天の局面… 是继续投入？ 还是及时止损？ 信长鸠，一时间难以决断…… 第48章 石狩屋の加盟模式，【债权式忠诚】 这种釜底抽薪の阳谋。 信长鸠一时间没有主意，于是向梅询问对策。 梅听完了信长鸠的讲述，说是要计算分析一下，可以给出确切答复。 ………… 回到卧室，信长鸠有些明白，古代贤君为什么如此求贤若渴。 因为一个人，真的搞不定。 汉昭烈三顾茅庐、燕昭王千金买骨、秦孝公作求贤令…… “无常安之国。无恒治之民。得贤者则安昌。失之者则危亡。自古及今。未有不然者也。” ———《群书治要》卷四十三《说苑》。 没有始终安定の国家，也没有恒久得治の百姓。得到贤人辅佐就安定昌盛，失去贤人就导致危亡。自古及今，未有不是如此的。 信长鸠现在略有一些产业，就已经如此，更何况治理一个国家。 ………… 信长鸠感到头疼的是，梅马上要离开，去东京念书了。 恰逢此时，信长鸠名下的产业开始膨胀。 “飞天面条神の慈善基金”要进行福利院的专款专用，改善孩子们的伙食； “飞天面条神のNPO基金”的的第一单NPO投资，就面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境地； “石狩屋”这家面点店，也需要经营管理； “阳泉酒家”这个大本营，还要招待神秘食客； 一时间の千头万绪，让他有些疲于应付。 ……………………………… 中午，梅带着一沓稿纸，递给了正在厨房摆盘的信长鸠。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快则两年，慢则三年，就会土崩瓦解。你的飞天面条神のNPO基金，要及时止损。” 梅直截了当给出了答案。 【叮！略知一二的草莓黄瓜】 “草莓黄瓜”料理的把控，在【初出茅庐】的基础上，提升一个熟练度境界，能略知其中一二精髓。 信长鸠递给梅一盘草莓黄瓜，问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梅抽出一张稿纸，上面画着简易的趋势图：“这是夕张市人口流出的数据。人口流出和煤矿封山成正比。” “煤矿工人缺乏在本市二次就业的能力，只能迁徙到其他城市。新出台的《旅游观光产业扶持の对策案》里面，并没有对于失业煤矿工人再就业の扶持。”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成员95.3%是煤炭工人，剩下4.7%也是煤炭周边产业的从业者。” 【叮！击中要害！】 梅满足的吃着清脆の草莓黄瓜，这种口感清爽的甜点，实在太好吃了。 要是阳泉酒家，可以搬到东京就好了…… 【叮！梅很开心！】 ………… 梅吃了两份草莓黄瓜，半个布里欧修面包，这个小姑娘对于甜食，真的是溺爱啊。 “信长君，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梅擦着嘴巴，说道。 “什么办法？”信长鸠吃着剩下半个布里欧修面包，满足黄油。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进行改组，最大程度适应基本盘的改变。”梅喝了一口麦茶，说道。 “适应基本盘的改变？”信长鸠疑惑道。 梅点了点头，说道：“夕张市的煤炭资源，本来就已经在枯竭。” “就算没有《旅游观光产业扶持の对策案》的加速，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这样的煤炭产业团体，仍然会败亡……” 信长鸠有点明白梅的意思，现代社会“就业”是一切秩序の根基，没有“就业”一切都是无根の浮萍。 夕张市这样枯竭的资源型城市。 各类煤炭团体的灭亡，就如同白垩纪-古近纪灭绝事件，这是大势所趋。 就算北海道最大规模的煤炭工人团体，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这样の霸王龙，也注定会灭绝…… ………… 梅突然说道：“信长君。其实，这是一个机会。” 信长鸠：“机会？” 梅起身到冰箱，打开冰箱门，查看有没有柳月北の咖啡冻的存货，说道： “是啊，石狩屋的模式，具备连锁经营的潜质。” “北炭清水泽煤矿封山，会有大量の失业工人，这些都是廉价劳动力……” ……………………………… 当天晚上，灶门五郎照例来到阳泉酒家，点了一扎散装札幌啤酒，两个下酒小菜。 信长鸠把石狩屋进行连锁经营、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改组等提议，告诉灶门五郎。 灶门五郎对其中の石狩屋开设连锁店，解决失业工人的就业企划案，很感兴趣。 “信长君，那具体的加盟经营方式？”灶门五郎吃了一块明太子问道。 “我准备把由仁町的石狩屋面点店，作为经营示范店。加盟店，按照由仁町示范店的标准，进行选址、租店、装修……” 信长君倒了一大杯啤酒给灶门五郎，又开了一个腌梅子罐头装盘。 “加盟费用呢？”灶门五郎提出最关键的问题。 “每年50万日元。”信长鸠说道。 “每……每年50万日元……不能再便宜点吗？” 听到信长鸠的加盟费报价，灶门五郎感到难以接受。 ………… 在RB遣散费没有法定要求，但大多数企业在解雇员工时都会支付遣散费。 通常的金额是每工作满一年支付一个月的遣散费，加上三十天的通知期（代通知期）补偿金。 按照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统计。 失业煤炭工人的遣散费一般在150万日元左右。 加盟石狩屋一年，就要用掉三分之一遣散补偿金。 这个条件太苛刻了。 这对于失业の工人们，是一个极大的冒险。 ………… 信长鸠取了一个玻璃扎杯，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札幌散装啤酒，说道： “五郎，由仁町店的生意火爆，你也看到了。我本来打算采用直营模式。” “这是给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の福利。目前加盟资格，仅对自治联合团体の成员开放……” “这样吧……若加盟商在三个月内无法实现盈利，石狩屋可以全额退回加盟费。只不过，退出了就永远不能再加入石狩屋。” ………… 三个月无法盈利，可以退加盟费…… 灶门五郎消除了后顾之虑，举杯说道： “合作愉快！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将全力支持失业工人，加盟石狩屋。” 信长鸠举起酒杯，说道：“合作愉快！” ……………………………… 信长鸠当然可以不收加盟费。 如果，仅仅考虑稳住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基本盘，保住飞天面条神のNPO基金第一笔套投资。 那么信长鸠甚至可以直接授权给失业工人们经营加盟店，再按照净利润分成。 【一代宗师】水平的蒸馒头，这样降维打击的超级单品。 石狩屋连锁店の盈利，根本不成问题。 ………… 但是，信长鸠还是要收加盟费。 他专门让梅计算出工人平均遣散费的金额，把加盟费卡在煤炭工人遣散费の三分一。 而且，每年要收一次加盟费用。 另外，信长鸠还准备第二年开始，要求各加盟店参与“飞天面条神のNPO基金”、“飞天面条神の慈善基金”的各项活动、担任志愿者。 进一步让他们付出隐形の额外人力成本。 ………… 世界上最坚固的联盟，就是共同利益の联盟。 想要构建这样的联盟，最好的方式，是让对方把利益投资到你的身上，而不是进行给予。 每年50万日元的加盟费，就是一个很好的【债权式忠诚】设计。 ………… 心理学家把人们做一件事的动机分为“消极动机”和“积极动机”. 前者的心理活动有害怕、厌恶，拒绝； 后者的心理活动包括向往、喜爱; ………… 比如减肥的动机，“害怕被人嘲笑”是消极动机，“想要更健康”是积极动机。 心理学研究认为，“消极动机”比“积极动机”有更强的驱动力。 就像大部分人减肥都是因为被别人の嘲笑刺激了，而不是想要健康。 ………… 债务对于债权人而言，是一种典型的“消极动机”。 债权人因为害怕债务人赖账而言听计从，所以“黄世仁”反而很容易对“杨白劳”形成一种奇特的“忠诚感”。 按照21世纪的话，就是“欠钱的是大爷”、“欠银行100块，你很慌。欠银行1个亿，银行很慌.”…… 马基雅弗利在《君主论》中说，当一座城市被敌人围困： 市民们为了保卫国王付出得越多，他们对国王就越忠诚。 为了激励自己，他们会用各种理由证明自己有保护国王的义务。 这种奇特的“忠诚”，原因在于，市民的付出形成了一笔对国王的“债权”。 如果国王失败了，自己的这笔“债权”就永远收不回来了…… ………… 同样的机制还有宗教与教徒的关系，所有的宗教都要求教徒捐款、捐物或者提供义务劳动，本质上也是让教徒拥有“债权人的忠诚”。 这样，教徒就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信仰，否则自己的“债权”就破产了。 ………… 如果一个人愿意用三分之一的遣散费投入加盟石狩屋，这就等于进行了“歃血为盟”仪式。 只不过古代人用の血，现代人用の金钱。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否则这种【债权式忠诚】，可以确保双方建立长久稳定の利益同盟。 ……………………………… 两人聊得很多，喝了五六扎の札幌啤酒，吃了枝豆、腌梅子、明太子等下酒小菜。 “五郎，石狩屋连锁店经营，只是挽留一部分工人选民。” “夕张市煤炭资源枯竭，煤炭工人的迁移，这是大势所趋。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选民基本盘，注定要改变……” 信长鸠喝了一口散装札幌啤酒，拨开两枚枝豆，再次劝道。 【叮！已有小成的信长の手工卷烟】 灶门五郎点了一根信长の手卷烟，沉默片刻，烟雾缭绕之中，说道： “我还想再坚持一下。1892年3月开始开采夕张煤矿，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成立，至今87年了……” 信长鸠也点了一根手工卷烟：“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两人默默抽着烟，喝着酒。 【叮！灶门五郎陷入心烦意乱！】 ……………………………… 1979年秋天，石狩屋在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支持下，开始全面扩张…… 第49章 梅の村、町扩张策略 1979年秋天。 石狩屋连锁店，在夕张市长沼町、由仁町、栗山町，陆续开了七家店。 其中，长沼町因为人口最多，开设三家店。由仁町、栗山町各开设两家店。 人口达5万人的町、村可提出申请，成为一般市。 长沼町在两年前达到4万2089人，外界普遍预计，“长沼町”很可能升格为“长沼市”。 ………… RB“町”的行政等级同市、村，相当于龍国の乡镇。 “町”的设置标准为5000人且工商人口达60%以上。 RB的地方行政区划制度，随明治政府于1871年实施的废藩置县政策而建立。 一般分为都、道、府、县（广域地方公共团体）以及市、町、村（基础地方公共团体）两级。 ………… 在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支持下，数百名失业の工人，选择加盟石狩屋。 长沼町町长(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の派系)，批准动用町内の金库，拨款《长沼町の煤炭工人再就业特别贷款》。 这笔“再就业特别贷款”，最高贷款额度，恰巧是50万日元。 ………… 石狩屋朝着三个扩张方向。 向西沿着北海道旅客铁道，向东沿着石胜线，向北沿着大夕张铁道线。 北海道矿产资源丰富，煤炭储量和产量占全国一半以上。小麦、奶牛、马铃薯的产量居全国首位。 这里是RB主要的食品加工基地，木材加工、钢铁工业、造纸发达。 北海道的129个町、15个村，大多数从事劳动密集型产业。战后RB铁路基建的大发展，将这些村町用铁路串联起来。 石狩屋沿着铁路货运线路，在食品加工、钢铁、木材加工、造纸等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村町，迅速建立大量の加盟店， ……………………………… 多年以后，每当人们想归纳“石狩屋の传奇故事”。 通常会把石狩屋的成功秘诀总结为：“他们赶在所有人之前进占了小型城镇。” 但很久以前，当石狩屋第一次引起别人注意时，连锁餐饮行业的许多人，却都把石狩屋描绘成一帮“乡巴佬”、“苦力们の快餐”…… 沿着铁路线路，在小型村町城镇发展，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想到这个主意的。 ………… 事实上，梅制定的石狩屋经营の企画。 主要策略就是在20世纪70年代，吉野家、松屋、食其家的连锁餐饮巨头，忽略的小城镇里开设连锁餐厅。 吉野家，不会把店开到人口少于5万的村、町； 即使是食其家，也不会考虑人口少于1万的小地方； 石狩屋的原则，是即便人口只有5000左右的村町，石狩屋也会开店，而RB全国这样的村、町非常多，所以，可扩展的空间非常大。 先通过向外扩展渗透市场，然后回头铺满整个市场。 ………… 20世纪70年代，吉野家、食其家这样的全国性大企业，已经通过在全国各地建立分店占得了先机。 初诞生的石狩屋，显然没办法支持类似的经营模式。 不过，当这些大公司争相从一个大城市发展到另一个大城市时，他们变得太过分散，深深陷入城区规划、本土餐饮保护、不动产的游涡之中， 反而将城市之外的大好发展机会留给了石狩屋。 ………… 抢占真空。 是这一策略的关键。 避开那些竞争激烈的大城市，填充营业疆域，一个村接着一个村，一个町接着一个町，直到铺满这一地区的市场， 此外，这一策略可以省下一大笔广告费。 在这些主要是偏远村町地区，把店从一个村町开到另一个村町…… 通过人们的口口相传，村镇封闭的人情关系网络，就能很快地把石狩屋の蒸馒头信息传递给顾客，不需要借助任何广告宣传。 ………… 20世纪80年代，当石狩屋在北海道416家店、在青森县拥有215家店、在岩手县280家店的时候，整个RB都知道“石狩屋の蒸馒头”…… 每个人都翘首以盼，希望石狩屋把店开到他们镇上，可以吃上RB最好吃的蒸馒头，那种消除疲惫，回复体力的神奇料理。 通过这种方式，石狩屋通常只需要发送一次新品的广告，而不需要在报纸、电视上做很多广告。 ……………………………… 【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下。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の失业煤炭工人，只有两个周培训，就可以掌握【一代宗师】熟练度的蒸馒头料理。 其实，不用培训，直接进入石狩屋工作，就自然会在【阳泉酒家】的BUFF之下，掌握宗师等级的蒸馒头制作技术。 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信长鸠还是安排加盟商，强制两周の培训。 ………… 除了“债权式忠诚”和“梅の村、町扩张策略”。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开始发挥强大的基层能量。 灶门五郎等自治体联合の干部们，对于失业煤炭工人の思想动员。 另外，在自治体联合の派系的长沼町町长，动用町财政金库，对于失业煤炭工人进行扶持之后。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掌握の由仁町议会、栗山町议会也开始发力，陆续通过失业救济提案，给予町内煤炭工人进行补贴。 ………… 短短半年，石狩屋就在空知综合振兴局，一共开设五十八家分店。 空知综合振兴局，为RB北海道道央地方的振兴局，设于岩见泽市，下管十个市部、十四个村町。 这些店铺全部在三个月内实现盈利。 扣除人工费、店租、原料成本、水电费，每月单店净利润40万日元。 ………… 按照《产经新闻》的调查报道：1979年，RB的人均月收入，按照地域不同，分为四类区。 东京，大阪是一类区，平均月薪16万6560日元； 京都，广岛是二类区，平均月薪12万9900日元； 奈良，福冈，北海道是三类区，平均月薪118560日元； 福岛，长崎，鹿儿岛，冲绳属于四类区。，也是RB最低的收入地区，平均月薪10万1360日元; ………… 40万日元的月收入，在北海道这样的三类收入地区，远远超过平均の水平。 这些店铺的成功，点燃了整个夕张市失业煤炭の工人们积极性，人们纷纷拿出遣散费，加盟石狩屋。 成功模式快速被自我复制，按照既定规格开设分店…… ……………………………… 1979年秋，星期三。 阳泉酒家，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第50章 白米饭 “不打算过完新年再走吗？”岐夫太郎帮梅整理着包裹，还是相劝梅再留几个月。 “RB奥术大会邀请我，担任筹备委员会成员。我可是RB、乃至亚洲奥术竞赛历史上，最年轻的委员会成员。我要去提起准备。” “而且，租房子也很麻烦。我需要提前准备。” 梅把冰箱里仅存的六份柳月北の咖啡冻，塞入背包内。 岐夫太郎说道：“租房子？你不在学校住吗？” 梅说道：“我要筹备RB奥术大会，打算住在千代田区。” ………… 庆应义塾大学，位于东京都港区三田二町目15番45号。 RB国公立大学的学费都比较固定，包括入学金，学费，设施费等，一年共计50万到60万日元。 RB私立大学的学费就很贵。 普通的私立大学，一年学费在180万日元到250万日元之间。 顶级的私立大学，庆应义塾大学の学费更是惊人，一年学费要380万日元，梅选择的比较冷门的数学专业。 如果是医学专业或是金融类学科的话，学费还要更贵。 ………… 此外，庆应义塾大学的住宿费。 按照四人间、六人间划分，还有地段、阳台、朝向等不同，租金在4万4000至6万5200日元一个月不等。 在第一个月的时候还要交2万日元的维修费。 如果你有很充足的预算可以住单人出租房，价格平均是在10万日元不等一个月，水电费、天然气费、垃圾管理费，大约是5000日元。 ………… 除了住宿费、学费这两个大头，还有伙食费、出行、医保费、社团等活动杂费。 大学食堂的费用一餐是500日元左右； 出行方面的费用还是要取决于学生住宿的地方，正常通勤费用是每月1万日元左右； 庆应义塾大学要求在这里读书的学生交1万5000日元一个月的医保费； 其他费用：在庆大读书还有其他的费用需要支出，这方面的费用因人而异。 ………… 粗略算了一下，庆应义塾大学每年的费用448万日元。 梅的收入来源，一部分是哥哥岐夫太郎的工资，另一部是期刊投稿、数学竞赛的奖金，。 按照她的预计，等到申请的庆应义塾大学奖学金下发，手头可以宽裕很多。 20世纪70年，庆应义塾大学的学费、住宿费昂贵，但是奖学金也是RB，乃至亚洲最高水平。 ……………………………… 信长鸠看到梅在努力将柳月北の咖啡冻，塞入鼓囊囊的背包，说道：“柳月北の咖啡冻，我会定期给你寄的。还有，我们的账单要算一下了。” 梅：“账单？” 信长鸠点头说道：“对啊。最近你制定的石狩屋攻略北海道の方案，执行下来效果很棒。” 信长鸠在收银台下面，取出一沓日元。 梅看着桌面上厚厚一叠钞票，惊讶说道：“这么多钱？” 信长鸠说道：“这笔钱，预支了未来十年的顾问费用，时间管理的顾问费用。” 梅想起帮信长鸠整理名册，排列时间管理表，夕张市数十位家庭主妇的职业、地址、联系方式…… 她脸色绯红，轻声嘀咕：“変態……” ……………………………… 1979年，梅前往东京。 阳泉酒家又回到了信长鸠和岐夫太郎两人经营的模式。 信长鸠，忙着整理这个季度，神秘食客带来的古代货币、古董器物，准备倒卖给那位一直合作的贸易商。 说起来，那个家伙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也已经进军东京都市圈了。 1971年，RB国会审议通过了《全国铁道新干线建设法》，以法律形式确定了新干线整体规划方案， 与此同时1972年田中角荣首相提出《RB列岛改造论》。 设想以高速铁路和公路连接RB列岛，以解决城乡发展不均、人口过度稠密等问题，最终达到国土均衡发展之目的。RB新干线遂进入快速发展时期。 可是，铁道新干线的大发展，使得人口进一步朝着东京、大阪、名古屋三大都市圈聚集。 本来发展不错的横滨、川崎、神户等大城市，相继面临人口大量流出…… ………… 阳泉酒家，中午，正常营业。 信长鸠完成【一代宗师】觉醒之后，摆脱了系统噪音的困扰，每天就是佛系开门，开始一个月是每天睡到下午两三点…… 门牌の营业时间：17:00—24:00 如果信长鸠起的比较早，也会经营中午的餐饮。不过，早餐业务彻底取消，再也没有恢复…… ………… 中午的第一位客人，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蓝色领带，内搭白衬衫，一头干练短发，黑色皮鞋，胸口有着一枚浅蓝色的徽章。 岐夫太郎这个暴力狂，一下子就死死盯着对方の泪滴型山峰…… 这个眉宇间有着一股英气的女人，察觉到岐夫太郎的目光。 她蹙了蹙眉头，低头开始点菜:“一份白米饭、麻婆豆腐、青椒肉丝，再来一碗酸菜大骨汤。” “嗨！请稍等。”岐夫太郎记下菜品，鞠躬说道。 信长鸠听到对方点的菜品， 居然点白米饭。 麻烦啊…… ………… 现在，来阳泉酒家用餐的食客，基本主食都点蒸馒头或者胡萝卜饭。 女士食客大多点新推出の布里欧修面包。 白米饭的熟练度不高，提升速度极慢…… ………… 相同的熟练度经验。 胡萝卜饭从【不堪一击】一路提升11个等级，达到【登堂入室】； 白米饭仅仅从【不堪一击】提高1个等级，还在【毫不足虑】的水平晃悠…… 所以，信长鸠暂时放弃了这份料理的熟练度练级。 他专门把价格提到200日元，性价比很低。这个价格，都可以买两个蒸馒头了。 ………… 信长鸠判断，这跟米饭の种类极多，有着全品类下限の提升效果。 “白米饭”艰难の提升1级至【毫不足虑】。 信长鸠在做蛋炒饭、赤饭、猫饭等饭类料理的时候，发现初始熟练度都是【毫不足虑】，而不再是【不堪一击】起步…… ……………………………… 【叮！毫不足虑的白米饭】 【叮！融会贯通的麻婆豆腐】 【叮！平平常常的青椒肉丝】 【叮！不足挂齿的酸菜大骨汤】 最后一道热腾腾的酸菜大骨汤，端到餐桌上面，香味扑鼻，笼罩着整个餐桌。 女人看到眼前的菜肴，特别是那一道融会“色、香、味”而透彻贯通の麻婆豆腐，好香，看起来好好吃…… 【叮！中田雪穗陷入色香！】 ………… 信长鸠听到系统提示的名字“中田雪穗”？ 这个？ 他想起最近在TV北海道电视台，经常可以看到的…… 这个时候，上完菜品的岐夫太郎，来到信长鸠身边，小声说道：“那个女的，是海上自卫队，她胸口别的勋章……” 第51章 中田雪穗 “这是海上自卫队舰长，才有的退役荣誉勋章。” 岐夫太郎，经常去岩波书店购买军事杂志观看。算是一个地道的军迷。 “女舰长？” 信长鸠看了正在吃着麻婆豆腐的中田雪穗，她吃饭的方式和其他食客不同，端坐板正，身线笔直，有一种独特の军旅气质。 【叮！效果一般！】 信长鸠还起来最近TV北海道电视台的报道。 ………… 中田雪穗是北海道地区的明星级政冶人物。 18岁报考海上自卫队干部学校，考试失利。“无奈”早稻田大学的电子光系统学科，本科毕业进入索尼，一路晋升为高级副总裁秘书。 三年后，辞职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大阪大学精密科学科目，硕博连读。 读研期间，前往冲绳支教、实习；当选札幌冬运会的滑雪志愿者；参加选美比赛入围RB赛区十佳…… 但这样一位人生开挂的美女“学霸”，却在34岁博士毕业后自荐进入RB海上自卫队。 剪掉长发，裙装换戎装，用8年时间成长为，RB海军历史上第一位女实习舰长，担当“濑户雪号”DD131驱逐舰の舰长。 ………… 其兄长中田铁治担任市长之后，海上自卫队退役的中田雪穗，委任为夕张市的高级政务官，担任新成立的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 按照夕张市市议会，最新通过的振兴机构设立法案。 夕张市振兴整备局，承担着夕张市宏观经济管理职能，负责制订产业政策并从事行业管理，是对夕张市の产业界，拥有极大影响的综合性政府部门。 这是夕张市新诞生の实权部门。 ……………………………… 【叮！中田雪穗陷入麻辣】 这位市长的妹妹，年轻の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吃着热辣的麻婆豆腐，雪白脸庞染上一层粉红。 “好烫！” 中田雪穗舀了一勺麻婆豆腐，放在米饭上面，麻婆豆腐进嘴第一口感觉，就是非常烫，接着是麻，最后是辣…… 咸香带着牛肉的味道散发，牛肉的味道很明显，这个麻婆豆腐的下料极狠，这根本不是陪着一口白米饭就能下去的。 “再来一碗汤。”中田雪穗吃一口麻婆豆腐搭配米饭，就要喝几大口酸菜大骨汤，扛住麻婆豆腐重麻重辣的味蕾刺激。 “嗨！”岐夫太郎又盛了一碗酸菜大骨汤，端了上去。 “呜……好辣……”中田雪穗将端上来的酸菜大骨汤，喝了半碗，又倒了一杯麦茶。 【叮！不是很有效！】 信长鸠没收到【状态解除】的提示音，而是听到【不是很有效】的系统反馈。 看来酸菜大骨汤不具备解麻婆豆腐の麻辣效果，店里料理菜单的结构，还有缺陷。 信长鸠想着，要不要送给中田雪穗一份布里欧修面包或者柳月北の咖啡冻，扭转一下食客评价。 【叮！中田雪穗吃的过辣。】 正在纠结的时候，中田雪穗吃完一碗白米饭，果断给出了食客评价。 果然…… 食客差评…… ……………………………… 用餐完毕的中田雪穗，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信长鸠的面前。 “信长鸠社长，您好，我是中田雪穗……” 中田雪穗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的职务名称。 “夕张市振兴整备局……中田局长啊。” 信长鸠双手接过名片，恭敬的收下，语气谦卑，接着说道：“我们这样的小餐厅，就是需要振兴整备局的大力支持，现在的经济形势……” 中田美穗，轻笑着说：“信长鸠社长，你可不是小餐厅。夕张市你就开了七家连锁店。” 信长鸠意识到，这位前自卫队舰长，可不是瞎客套。 信长鸠作为石狩屋社长の事情，非常低调，婉拒一切宣传和采访。 她上来就提石狩屋，看来是有备而来。 ………… “现在夕张市财政紧张，我们希望石狩屋放弃由仁町、栗山町、长沼町给予的补贴扶持政策。”中田美穗和信长鸠闲聊几句后，说出目的。 “放弃村町给予的扶持政策？”信长鸠以为自己听错了。 “夕张市的煤炭资源枯竭。现在需要集中财力，完成旅游观光产业的转型。” “仅仅靠着市部的财力，是无法完成观光旅游产业的基础建设。下属的村町の金库，也应该为夕张市的转型，贡献出一份力量。” 中田雪穗解释一番，看信长鸠没有接话，接着说道： “当然，餐饮行业也是夕张市的扶持の重要对象，在下个月市议会的《夕张市の振兴产业扶持方案》，里面就有餐饮行业的扶持内容。” 信长鸠还是没有说话。 ………… 这个《夕张市の振兴产业扶持方案》，他早就在灶门五郎那边，略有耳闻。 这是市议会的议员们，给自己背后金主爸爸们回馈的大蛋糕。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只占据市议会的15%席位，主流世家の议员派阀，非常敌视自治体联合。 让信长鸠吐出吃下去的肥肉，到市议会这个劣势战场，争夺跟本无力主导的蛋糕分配。 这简直是白嫖。 ………… 信长鸠说道：“这件事情，请务必让我考虑一下。” 中田雪穗，继续施压说道：“石狩屋在村町的业务扩张很快。但是，夕张市市部这个十几万人口的大市场，信长鸠社长肯定不想错过吧。” “还请信长鸠社长，以大局为重，我们一起振兴夕张市！拜托了！” 中田雪穗，鞠躬说道。衣领口内是海上自卫队管理员の浓紫色内搭T恤，隐约可见。 可惜…… 根据TV北海道电视台的报道，中田雪穗一直是单身。 所以，信长鸠并不感兴趣。 ………… 而且，中田美惠的那句话，有着明显的威胁。 如果信长鸠不准备松口，那么等石狩屋加盟店，开到夕张市市部，食品安全监测课、市属消防队等等部门，就要上门拜访了。 “我拒绝。”信长鸠索性不装了，摊牌了。 夕张市の振兴？! 振兴个屁！ 第52章 DNA跳动 夕张市位于RB北海道空知综合振兴局东南部，城市最繁荣的时候。 20世纪70年代，人口接近14.7万人，产煤量接近全RB的五分之一。 但是，进入80年代之后，夕张市开始大量人口外流…… 等到21世纪，夕张市人口仅剩下8110人，其人口数量仅高于同在北海道的歌志内市（3312人），属于RB人口倒数二的市部。 夕张市政府更是早已宣布财政破产，进入了漫长的财政重建。 ………… 历史上，夕张当局面对主力产业消亡的不断迫近，却受到声称RB是引领新兴生活方式的超级大国的狂热言语所振奋，完全无视夕张市の严寒气候。 夕张市市长吉田久，孤注一掷，建造了一个巨大的煤矿历史镇主题公园，大力发展观光旅游产业。 但这个公园里，只有一些普通游乐项目，例如过山车和大型摩天轮。 还有一些奇怪的项目，比如环球动物屋、煤炭体验矿井； 只听名字不解其意的项目——翻滚雪橇、原子航船、大海神； 无趣の煤炭历史博物馆、夕张市历史文化馆； 除此之外，还建立奢侈品定位の香瓜，发生了“香瓜泡沫”，一枚香瓜一度被炒作过百万日元，甚至还设计了一个夸张的卡通形象做代言； 这种种不切实际的转型，彻底拖垮了夕张市的繁荣之路。 ………… 70年代开始，煤矿逐渐关闭，随之而去的就是人口，大量的人口开始转移到其他城市谋生，城市每况愈下。 2006年夕张市财政恶化，宣布破产，从此进入了漫长的财政重建期，现改以种植著名的夕张甜瓜为主要产业。 夕张的夜晚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景象，只有不到几盏灯光在发亮。 人口更是跌落到8千余人，尽管政府全力想办法转型振兴，依旧没有多少改善。 现在的夕张是拥有数个“最”的城市，且绝大多数“最”令人不快。 从人口统计看，夕张是RB最年迈的城市，甚而可能是目前全球以及在历史上最年迈的城市。、 2010年时，它的居民平均年龄为57岁，2020年预计将上升到75岁。 那时候，年过90的人将比不到40的人还多，夕张或许会成为世界上首个靠养老金过活的城市。 ………… 如今，它的人口还在急剧下降，且人口中的儿童比例相较其他RB城市更低，50个人里才有1个15岁以下的。 在夕张，与每1个婴儿出生相对应的是12个人死亡。 由于各种破产倒闭，夕张背负着最为沉重的债务负担，但它的财政资金却最为微薄， 当地官员和市长领的都是最低的薪水。 从1998年到2012年，这座城市的人均税收下降了将近三分之一。 ………… 21世纪，夕张没有涂鸦，没有人破坏公物，几乎没有任何犯罪行为。 一年下来，不会有一起重罪发生。 在2013年，夕张每周发生的犯罪行为不足1起。值得庆幸的是，地方政府没有放弃或缩减自己的责任：那里仍有至少十几个邮局，救火车状况正佳、随时待命。 如果你看到公用电话，你会发现它们也都崭新如初。 夕张市没落的直接原因是主体产业没落。 深层次的原因是产业转型失败、年轻人口持续迁出，高龄少子化带来的消费萎缩，经济更加萧条，恶性循环…… ………… 高纬度地区、资源型城市的宿命： 成则北欧，败则夕张。 ………… 前任市长吉田久的死亡，并没有改变夕张市の历史轨迹。 目前，按照中田铁治的城市理念，整个城市仍然朝着破产深渊在加速…… 这种情况下，所谓的“夕张市市部の十几万大市场”，根本就是镜花水月。 而且，石狩屋的“梅の村、町扩张策略”主要就是避开那些大型餐饮连锁掌控的市部，用村、町包围城市的策略，占领市场の真空。 ……………………………… 市部の振兴整备局，批准了一系列大型旅游观光产业项目，财政担保发行了一系列城市债，但资金还是很紧张。 于是，夕张市振兴整备局瞄准了村町的财政金库。 长沼町、由仁町、栗山町的财政金库，纷纷用已经通过了相关の村町振兴法案，要拨款扶持本地企业和补贴失业工人の理由拒绝了。 ………… 夕张市振兴整备局经过调查。 发现，长沼町的《旅游观光产业扶持の对策案》、由仁町、栗山町议会通过的《失业工人补贴议案》钱都到了失业煤炭工人手里。 煤炭工人们再用这笔钱，来加盟石狩屋。而且，补贴金额都是50万日元，跟石狩屋一年的加盟费恰巧相同。 长沼町的町长，由仁町、栗山町两个议会的多数派，正好都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の阵营。 阳泉酒家料理长、石狩屋社长信长鸠，恰巧和自治联合总长灶门五郎，关系密切。 这熟悉的味道…… 豪强世家出生的中田雪穗，对这种交易，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最正统のRB金权政治模式…… 于是，就有了拜访阳泉酒家料理长信长鸠的这一幕。 ……………………………… 考虑到中田雪穗是单身，信长鸠完全失去耐心，索性不再虚与委蛇，直接拒绝了对方。 两人谈判，不欢而散。 ………… 晚上，岐夫太郎看着手里的《周刊文春》。 这本异军突起的杂志，在北海道地区很受欢迎。 无论是顶级事务所、女团教父、超级明星，还是首相、政客、亚库扎，全都在文春炮的射程内。 因为“什么都敢爆料”，《周刊文春》被誉为“RB第一の周刊”。 ………… 岐夫太郎突然说道：“料理长。中午那位女舰长，原来是有男朋友的。她的男朋友是北海道の道议员。” “纳尼？”信长鸠惊讶的说道：“巴嘎！你怎么不早说！” 中田雪穗！ 有男朋友！ 信长鸠体内的DNA跳动了。 回想起中午的谈判时候，她胸口佩戴的海上自卫队徽章、深紫色的海军内搭T恤…… 脑海中走马灯の画面回放……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信长鸠有点后悔了，直接拒绝谈崩，太可惜了。 明明可以，挑选某个叠加多重【食客好评】的日子，借助超级の运气，尝试发展一下昼颜恋情…… ……………………………… 又过了几周，石狩屋の加盟店事业，发展的如火如荼。 但是，信长鸠发现一些事情，开始不对劲…… 第53章 位面の排斥力 阳泉酒家的这些日子，信长鸠的存在感，越来越弱…… 信长鸠到超市采购，超市的感应门の无法感应，移门无法打开； 路过马路的时候，车辆仿佛看不见信长鸠一样，直挺挺的冲撞过来； 回到阳泉酒家，信长鸠和岐夫太郎说话，他仿佛根本听不见，信长鸠前去拍了拍岐夫太郎肩膀，他才注意到信长鸠回来了； 前往福利院的生活护理员、教学监督员，居然认不出信长鸠，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太诡异了…… 这些家伙们是集体得了老年痴呆吗？集体失忆? ……………………………… 种种诡异的事情，信长鸠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感，越来越弱…… 睡午觉的时候，信长鸠躺在榻榻米上。 他开始整理查看【阳泉酒家】系统提示版块。 【999＋】的密集の信息弹框。 每天餐厅的食客评价、料理菜品升级、蒸馒头の回复体力的提示音、0823宇宙的初代の信长鸠信息……全都在这个信息弹框里出现。 幸好里面有一个筛选功能，可以帮助信长鸠屏蔽掉海量の无效信息。 ………… 【阳泉酒家】系统的信息提示版块，信长鸠一般是筛选查看【0823宇宙】、【初代の信长鸠】的信息。 比如，这两天【0823宇宙】，初代の信长鸠，遭遇到的事情。 【叮！韩信令初代の信长鸠，查探巨野……】 【叮！初代の信长鸠，遭遇大一队流寇】 【叮！初代の信长鸠，生中数刀，化为阴影。】 ………… 【叮！数日之后，初代の信长鸠，恢复状态】 【叮！根据流寇的旗号，可以判断是……大盗彭越的部队】 【叮！初代の信长鸠，继续探查巨鹿……】 ………… 【0823宇宙】的韩信，是把这台【初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研究透彻了。 虽然名为料理傀儡，但是厨艺水平一塌糊涂，言辞呆滞，战斗力弱到忽略不计。 但是，只要下发命令，料理傀儡就会一丝不苟の严格执行，而且无需补给、无法摧毁。 韩信就让初代の信长鸠，四处探查，默默记录兵家必争地の山川地理、湖泊河流、关隘布置，可谓是物尽其用。 信长鸠，完成送餐服务，进入贤者时间的时候，还会用初代の信长鸠【第三视角】功能，用旁观视角，查看一下【0823宇宙】の秦末景象…… ……………………………… 信长鸠在筛选信息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忽略掉的一些信息。 【叮！位面排斥力异常！】 【叮！位面排斥力异常！】 【叮！位面排斥力异常！】 ………… 【叮！位面排斥力异常！】 累计有十几条这样的信息，下面还有详细の备注。 ………… “位面排斥之力？” 信长鸠倒了一杯麦茶，喃喃自语道。 穿越者们会引起位面的排斥力，最经典的案例，就是“穿越者王莽大战位面之子刘秀。” ………… 王莽其统治时期改革的措施几乎与近代无异。 他认为龍国历史上第一位社会主义者，再加上在王莽墓中发现了给他妻子的短裙和丝袜。 实际上，大多数穿越者，最多也就像王莽。 弄点小情趣、改改革、建立大型国企、搞个游标卡尺、建立新的分配制度…… ………… 只不过，王莽运气不好。 这个位面の排斥力，太过猛烈。 “位面之子”刘秀在两万人对阵五十万的昆阳大战，展现出の神威，就算是穿越者，也根本扛不住啊。 ………… 积弩乱发，矢下如雨，城中负户而汲。 守军等乞降。 新朝战神，大司空王邑，不许。 王邑自以为功在此刻，意气甚逸。 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惊恐。 六月己卯，光武遂与营部俱进…… 光武乃与敢死者三千人，从城西水上冲新朝五十万大军。 王莽军大乱，光武乘锐崩之，遂杀王邑。 城中亦鼓噪而出，中外合势，震呼动天地，莽兵大溃，走者相腾践，奔殪百余里间。 会大雷风，屋瓦皆飞，雨下如注，滍川盛溢，虎豹皆股战。 士卒争赴，溺死者以万数，水为不流…… ………… 这是写进多元宇宙の岁月史书的经典案例。 那位穿越者王莽，本身也成为了多元宇宙の正史的一部分。 ………… 按照【阳泉酒家】系统提示，信长鸠的石狩屋连锁店，规模越来越大，引起的位面排斥反应，也越来越强大。 这就跟器官移植是一样的。 器官移植接受者，进行同种异体组织或器官移植后，外来的组织或器官作为一种“异己成分“，被接受者的免疫系统识别。 信长鸠，现在就是“异体组织或器官移植”，被这个位面视为“异己成分“。 免疫系统发起针对移植物的攻击、破坏和清除， 这种免疫学反应就是移植排斥反应(transplant rejection)。 ………… 唯一庆幸的事情。 这个位面的排斥力，没有到天降陨石的程度。 而是选择一种柔和的方式，让信长鸠的存在感越来越弱，最终彻底抹除。 ……………………………… 1979年秋季，信长鸠的存在感，开始越来越弱，一种绝望の孤独感，笼罩着信长鸠。 最严重的时候，信长鸠想要写一封遗书，却无法留下任何字迹…… 位面の排斥力，已经进入到抹杀的快车道。 生死存亡の时刻。 信长鸠遇到了一位神秘食客。 第54章 那不勒斯风味意面 夜深人静，偶尔有几位神秘食客到来，他们仿佛无法看见信长鸠的存在，在餐厅内晃荡一圈，就转身离开。 就连【食客评价】都没有激活。 岐夫太郎早就收拾完碗筷，上楼睡觉了。 信长鸠彻底被无视了。 死亡抹杀の恐惧，令信长鸠产生一种强烈的孤寂感。 信长鸠感觉自己完全被丢下了。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伴随有心悸，好像心脏要蹦出来一样。 突然觉得一阵心慌，心跳就好像千军万马冲过来一样，抵挡不住，同时全身冒冷汗，好像整个人就要不行了一样。 信长鸠取出一瓶白札威士忌，强撑着坐在柜台前，迎接自己的最后时刻…… ……………………………… 这个时候，一位美女推开了餐厅的正门。 她有一头铜红色的头发，拥有着心型的脸蛋和红色的眼眸，一身红色爱琴海风格的长袍，从她身躯之中能发出一股热量。 【叮！神秘食客】 ………… 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使得心灰意冷的信长鸠，一下子回过神来。 这是一位异常吸引人注意力的西方女人。 她铜红色的头发和长袍，跟长袍开阔领口的大片雪白，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一下子让信长鸠深深的被吸引住。 “美丽的女士，请问怎么称呼？”信长鸠打气精神，问道。 “我是阿波罗的处女祭司，卡珊德拉。”女人火红的头发披双肩，疑惑的看着信长鸠，仿佛看到一件令人捉摸不透的远古书籍。 “这是菜单，请问你想吃点什么？” 信长鸠把菜单，递给眼前火焰一样的美女。 这位叫做卡珊德拉的阿波罗祭祀，看起来很像《权力游戏》里面的红袍女巫梅丽珊卓。 ………… “嗯，请给我一份那不勒斯意面，还有野菜天妇罗、柳月北の咖啡冻。再给我一杯麦茶。”卡珊德拉看了一会儿菜单，说道。 “嗨，请稍等。”信长鸠，丝毫不敢怠慢。 这些日子光临的神秘食客，只有这位卡珊德拉女士，是唯一主动和他点餐的。 其他人在餐厅逛了一圈，除非信长鸠主动招呼，否则就直接离开了。 这位火红头发的女人，她的职业“阿波罗的处女祭司”，也带給了信长鸠一丝希望。 ………… ナポリタン（那不勒斯风味意面）。 在很多日剧中都出现过。听它的名字——那不勒斯意面，仿佛很洋气，给人一种正统西餐的感觉，但实际并不完全如此。 那不勒斯风味意面，是战后经由RB横滨的洋食厨师入江茂忠，改良而成的经典洋食。 泡沫经济时期以前，几乎每家RB餐厅都能看到它的身影，除此之外，它也作为RB的家庭料理被人熟知。 它的做法，一般是将意面煮好，在加上青椒、火腿、番茄酱等进行翻炒，非常方便。 不过，信长鸠水放的有点少，翻炒的又太久…… ………… 【叮！不堪一击的那不勒斯风味意面】 信长鸠看到碗里，煮的时间过久，烂乎乎的那不勒斯意面，暗道糟糕。 带着侥幸心理，他端上这道洋食料理。 ………… 卡珊德拉，看了这一盘烂乎乎的东西，愣了愣，抬头看了一眼信长鸠。 信长鸠尴尬的笑了笑。以后给神秘食客的菜单，一样要全部是【初出茅庐】及以上，这样至少达到家庭料理的水平。 卡珊德拉勉强吃了两口，就放下刀叉。 【叮！没有效果。】 果然，不堪一击的熟练度，实在无法拿出手。 ……………………………… 【叮！初出茅庐的布里欧修面包】 过了一会儿，信长鸠将一块布里欧修面包，装盘端上去。 “这是我们店赠送的布里欧修面包。” “布里欧修面包？” 卡珊德拉，看到这款外皮金黄酥脆の长方块面包，如同看到什么恐怖的食物，她低声言语： “不了，谢谢。我在这款面包上面，看到了王室の鲜血……” “……” 信长鸠满脸笑容，尴尬端着布里欧修面包，回到料理台。 ………… 这次糟糕了。 信长鸠一贯的补救手段。 这个女人居然拒绝了。 如果能扛过这次位面排斥事件，一定要定制一份“神秘食客菜单”，专门用来招待口味挑剔の神秘食客们。 现在，信长鸠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另一道菜肴，野菜天妇罗。 这是目前阳泉酒家，少有的可以拿出手的和食料理。 ………… 在冷藏柜里面，取出早上在长沼町农协集市，新鲜采购的荚果蕨、红叶伞、延龄草， 一提到油炸食品就间接和垃圾食品挂上了钩。 从美式汉堡到街头炸串，廉价、速食、制作简单。然而在美食料理的殿堂里，RB的天妇罗却是一个神奇的例外。 最早制作这道料理的时候，信长鸠根据前世看的自媒体视频。 “RB的天妇罗……凭借着其复杂的制作工艺和难以把控的火候温度……火候控制要精确到秒，一举成为了人类美食殿堂，最高档的油炸食品……” ———《曾颖在RB》 ………… 这个世界，亲自动手制作天妇罗，信长鸠才知道都是扯淡。 把握火候而已，还多一秒少一秒，油炸食品对一秒钟没有什么口感区别。 的确有很多料理，对火候把握也是非常高的，但是多在炒菜中。 炸、蒸、煮都不必到精确到一秒。 ………… 【叮！略知一二的野菜天妇罗】 荚果蕨、红叶伞、延龄草，裹面油炸，天妇罗这类炸物料理，因为技术含量比较低，是熟练度经验提升最快的一类料理。 这道野菜天妇罗，信长鸠已经略窥の门径一二，不逊色于那些多年家庭料理经验的全职家庭主妇们。 ……………………………… 【叮！效果一般】 【叮！卡珊德拉陷入油腻】 信长鸠：…… 野菜天妇罗，不仅没有起到正面效果，反而让这位女食客陷入油腻の负面状态。 可恶，完蛋了…… 第55章《飞面福音》与【馍西八诫】 【叮！卡珊德拉很开心！】 “这道料理很棒。” 卡珊德拉吃完第二份柳月北の咖啡冻，称赞说道。 “谢谢……” 信长鸠尴尬的赔笑，用半成品获得了【食客好评】，这真是…… 太尴尬了…… 不过，信长鸠现在不想谈什么狗屁料理人尊严，他只想食客好评，解除位面排斥力的问题。 等以后有钱了，收购柳月北咖啡馆，就跟石狩屋一样，自然就属于【阳泉酒家】自制料理的一部分。 ……………………………… “原来是这样……谜一样的餐厅，你是异乡旅人，你不属于这里。” 用餐完毕，卡珊德拉结账的时候，突然说道。她明亮的双眸，盯着信长鸠，一副豁然开朗，揭开某种复杂谜题的表情。 “是的，不知道你的宇宙这种现象叫什么。我的前世，人们称为穿越。当然，从来没有人验证过……” 信长鸠索性承认，取出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札威士忌。 ………… “这个位面腐蚀の力量在吞噬你。你需要找到位面的锚。” 卡珊德拉，她仿佛将信长鸠看穿了一样。 “位面的锚？” 信长鸠追问道。 “我可以给你一则预言，你欠我一个人情。” 卡珊德拉，在桌上放了两枚德拉克马银币， “预言？如果能解决这个位面の排斥力，欠一个……” 信长鸠还没有说完，就被卡珊德拉高亢的言语打断。 ………… “有能力战胜位面排斥力の神明，走近了……” “一根面条酗酒创造了整个宇宙……受到酒精的影响，他创造的世界充满种种瑕疵……” “孩子们拥有着位面排斥不知道的力量……最沉重的锚……孩子们……” 卡珊德拉的红色头发，飘散开来，整个人如同燃烧的火焰，散发着刺眼的光芒，信长鸠隐约可以看到太阳の幻影…… “传播吾の名！记住！吾乃给予の神!” ………… 预言完成的刹那间，卡珊德拉脱力一般晕厥在地板上，汗渍将她的秀发鬓角紧贴着脸庞。 信长鸠赶紧把对方抱起，安置到二楼的房间内休息。 宽松的红色长袍遮挡，信长鸠上手才发现，这位阿波罗的处女祭祀，非常有料。 ……………………………… 远古时期，祭祀有着很高的权威。 王国为了获取丰收、赢得战争、占卜未来、选定继承人等等，需要祭祀们举行献祭の仪式来取悦神明。 ………… 处女是被认为代表纯洁和身体克制的美德，象征着神圣和美好。 这是神明最喜欢的祭祀人选。 任职期间，女祭司应洁身自好。 古希腊流传下来，以现实生活为题材の诗作《工作与时日》。 提及家中祭神的圣火附近，也不能暴露身体，不能在圣火前夫妻运动。 在圣火前夫妻都如此，何况神庙。 古希腊作家、历史学家希罗多德，说过希腊人不在神庙摔跤而渎神。 ………… 同时，女祭司要住在神庙，有很多职责，家庭的事务是无法兼顾的。她们权力还很大，更要避免她们被丈夫情人左右利用，那就得独身。 所以在职女祭司大部分都是未婚少女，敌对城邦之间，相互劫走侵犯神庙祭祀的事件，经常发生。 工作期满，女祭司也是可以卸任嫁人的。 就连处女神雅典娜的女祭司，都就有结婚的例子…… 但是，各地的神庙管理方式有共同点也有不同点。 阿波罗神庙の祭祀，是终身制的，也就是永远の独身。 也就是说，卡珊德拉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结婚。 信长鸠完全提不起兴趣。 ……………………………… 第二天，躺在信长鸠房间休息的，铜红色头发の卡珊德拉，消失不见了。 信长鸠琢磨着这位女祭司的预言。 “一根面条酗酒创造了整个宇宙……” 这是前世关于飞天面条生の创世纪传说。 飞面大神创造了宇宙和一堆行星，其中包括了无生气的地球，最初只有飞天面条神看着它。 创世必然非常壮观。 但是，飞天面条神完成创世纪之后，接下来花了上百年的时间，煞费苦心地把宇宙搞得看起来比实际上更古老。 “光”被一个个地沿途放置，表面上就像跨越浩瀚星系的恒星在亿万年前发射出来的。 遥远的星系发出来的光，向大蒜番茄酱颜色的光谱移动，这让宇宙看起来在膨胀，很像煮过的意大利面…… 一些科学家以此作为面神喜欢红色酱汁的证据，但他们很可能都是亵渎神明の白痴。 ………… “传播吾の名！记住！吾乃给予の神!” 这应该是指自己设立的，两家飞天面条神教组织，NPO基金和慈善基金； “孩子们拥有着位面排斥不知道的力量……沉重的锚……” 可以解读为，长沼町福利院的孩子们； 这是要进行祭献？ 可是，飞天面条神是“给予の神”，并不像是那种邪神…… 按照“馍西八诫”的原则，这种祭献，毫无疑问是对飞天面条神教的亵渎。 ……………………………… 根据《飞拉福音》的记载。 某日，海盗馍西船长在窃取马利亚の胖次，遭受小镇居民的驱逐。 他吃着烤馍，在海上飘荡，受到了飞天面条神的启示。 从而记载下了八条拉面神“真心希望尔等不要去做”的事情，统称【馍西八诫】： ………… 1.希望你们，在传道的时候，别那么自以为是，如果有人不信，那也没关系，你们的神不是虚荣好妒的神。 2.希望你们，不要以我的名义去镇压，征服，惩罚，残害别人，也不要与人为恶，我不要你们供奉。纯净度与水相关，与人无关。 3.希望你们，不要用衣服相貌言辞来区分人。与诸有情，当怀慈忍。 你们应当记得：女人=某人，男人=某人，虾米=虾米。色色生生，无有差等等…… 但是说到时尚话题，非常抱歉，只有女人和部分极有天赋的男人能得到我的点化。 4.希望你们别为难自己，也别为难你那正当年的爱人，如果违反此诫，最好有点自知之明，电视关上，出去散步。不然你就草草自己吧…… 5.希望你们没吃饱饭的时候，对固执的人，恨意重重的人，不要理他。先吃，吃完再去找他们算账。 6.希望你们不要花钱给我建造奢靡之会堂/教廷/庙宇/圣寺/神龛，你们可以把钱用来： ………… 6.1捐给儿童福利院。 6.2治病救人。 6.3扶贫。再把网费降下来点。 也许我是全知全能的复杂糖质生物，但是我生性淡泊。 你懂的，我是造物主。 ………… 7.希望你们，别见人就说我曾召见过你，你并非万人迷，超越自己吧，然后去爱你的同辈。 8.希望你们，喜欢皮鞭、蜡烛、凡士林的，别强迫你的伴侣，当然如果他/她也喜欢，就去享受吧，别忘了拍照哦。 另外，记得带套套，那不过是一层胶膜而已，如果我真不想安好心，在上头长钉子你不也是一样。 注：根据《飞天面条神的福音》，正式的祈祷结束语是“RAmen“（音：面条）。 ……………………………… 卡珊德拉，没有再来阳泉酒家。 信长鸠潜意识，有一种声音再告诉信长鸠，不要相信那个女人的疯狂预言…… 这种声音充满着炽烈の魔力，要比【一代宗师】系统噪音的干扰，强烈千百倍。 信长鸠只要思考卡珊德拉的预言内容，就会头疼发烧，浑身滚烫。甚至，他内心の本能，产生一种对于卡珊德拉的不信任感…… 【叮！信长鸠陷入太阳神の诅咒。】 第56章 立下宏愿 信长鸠，每天心悸的加剧，存在感越来越弱。 甚至和已经【捕获】的岐夫太郎、灶门五郎进行聊天，对方表示关于信长鸠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阳泉酒家】系统的风险提示，也越来越严重。 按照系统的提示，已经再用异常来形容了…… 【叮！位面排斥力の高度危险！】 【叮！位面排斥力の高度危险！】 ………… 【叮！位面排斥力の极度危险！】 ……………………………… 1979年秋天，信长鸠给梅打了一个电话，讲述自己面临的问题。 两人聊到一半，梅突然问出一个问题：“那个……请问你怎么称呼？” 信长鸠：“……” ………… 次日，信长鸠前往图书馆，在西方历史·古希腊的书柜区域，找到了关于卡珊德拉的资料。 卡珊德拉，为希腊、罗马神话中特洛伊公主，阿波罗的处女祭司。 因神蛇以舌为她洗耳而有预言能力，又因抗拒阿波罗，预言不被人相信。 特洛伊战争后，小埃阿斯把她在雅典娜神殿内强污，阿伽门农将其掳走，并遭阿伽门农妻子的杀害。 ———《伊利亚特》荷马 ………… 特洛伊国王的第三个女儿，也是最美丽的女儿。 卡珊德拉与赫勒诺斯（特洛伊国王的第三十九个儿子）为双生。 其家在阿波罗神庙祭祀庆祝，家人沾醉径去，将卡珊德拉与赫勒诺斯留在神庙。 家人次日清醒，始至神庙寻找，见有神蛇以舌为二子洗耳，遂大惊叫，蛇潜入桂树枝间不见。 卡珊德拉与赫勒诺斯遂得以预见未来。 ———《希腊史》菲利普·范·内斯·迈尔斯 ………… 卡珊德拉在阿波罗神庙玩耍，玩累便睡著了。 阿波罗试图拥抱卡珊德拉，却遭到反抗，遂使她的预言不被相信， 注：阿波罗夺去了她占卜的使人信用的力量。 ———《神话指南》拉努斯 ……………………………… 离开图书馆，信长鸠开始发烧，强行撑着回到阳泉酒家，啃了半个蒸馒头。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量了一下体温，烧到38.9度。 信长鸠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打电话叫来了长沼町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 又让岐夫太郎找来了，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の灶门五郎、福利院财务，律师事务所の律师、财务事务所の会计师…… 律师事务所和财务事务所，是石狩屋的法律、财务の委任企业。 ………… 岐夫太郎担忧的说道：“料理长，那个……你这种身体情况。” 灶门五郎看着浑身发汗的信长鸠，说道：“信长君，你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等身体好了再说。” 灶门五郎、岐夫太郎两个人，可能是系统【捕获】状态的加持。虽然关于信长鸠的记忆不断在删减，但是至少还能叫出信长鸠的姓名。 长沼町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只能略显尴尬的扶了扶镜框。 他很明显，完全想不起来，这一位长沼町福利院最优秀的毕业生、现任大金主的名字了…… 律师事务所、财务事务，按照信长鸠的要求，在记录数目和拟写合约。 信长鸠摆了摆手，虚弱说道：“经过一个月的考虑，我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 信长鸠按照【馍西八诫】第六条： 6.希望你们不要花钱给我建造奢靡之会堂/教廷/庙宇/圣寺/神龛，你们可以把钱用来： 6.1捐给儿童福利院。 6.2治病救人。 6.3扶贫。再把网费降下来点。 ………… 信长鸠宣布，将阳泉酒家、石狩屋经营的每年净利润，扣除下一年度の扩张经营预算，其余全部用于【馍西八诫】第六条的“6.1、6.2、6.3”。 捐助给飞天面条神教の慈善基金会、飞天面条神教の科研所、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 分别对应： 6.1、飞天面条神教の慈善基金会。捐给儿童福利院； 6.2、飞天面条神教の科研所。研发医药科技，治病救人； 6.3、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投资NPO组织，扩大影响力，结构性の扶贫。政策调整，把网费降下来点； ………… 两家事务所都很专业，安排完这些事物，只用了一个四十几分钟。 岐夫太郎、灶门五郎、大熊仁史院长、长沼町福利院の财务、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财务事务所の会计师等众人，离开之后。 信长鸠感觉好多了。 那种虚无的感觉，慢慢消散…… 【叮！位面排斥力の极度危险！】 【叮！位面排斥力の高度危险！】 【叮！位面排斥力异常！】 ………… 【叮！位面排斥力异常！】 系统提示的位面排斥力强度，不断的下降…… 只是一直下降到【叮！位面排斥力异常！】的程度，就像卡住了BUF一般，无法继续下降了。 ……………………………… 看来还是差点什么？ 信长鸠再次思考卡珊德拉的预言，体温再次升高，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 “有能力战胜位面排斥力の神明，走近了……” “一根面条酗酒创造了整个宇宙……受到酒精的影响，他创造的世界充满种种瑕疵……” “孩子们拥有着位面排斥不知道的力量……最沉重的锚……孩子们……” “传播吾の名！记住！吾乃给予の神!” ………… 【叮！信长鸠陷入太阳神の诅咒。】 太阳神の诅咒，让信长鸠烧的迷迷糊糊，浑身发汗，黏黏糊糊，如同一锅做糊掉的面条。 信长鸠看到走马灯，前世今生的记忆，在脑海中回闪而过…… 大脑试图从记忆里找到活命的办法。 蓝斑核连接着杏仁核和下丘脑，控制着调节情感和记忆的区域。蓝斑核垂死挣扎的一哆嗦，将脑子里的记忆给激活了。 ………… 信长鸠看到了前世跟父母旅游九华山，看到的地藏菩萨露天铜像。 那是世界上最大最高的佛教造像之一。 铜像背东面西，以狮子峰为背景，旭日东升，霞光万道，犹如佛光普照。 地藏菩萨为比丘相，右手持锡杖，左手持摩尼宝珠。面向西北方，端庄慈祥，以示：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 信长鸠，在记忆的走马灯画面里面，定格在这幅画面。 他心有所感，如梦似幻之中，立下宏愿： 【打造覆盖全人类的福利院体系】 ………… 这个时候，信长鸠身上散发出飞天面条神的幻影，面条触须在房间内挥舞着，整个阳泉酒家都被一种烤馍状的肉酱色の光晕笼罩。 晕晕乎乎的信长鸠，听到这样的提示音…… 【叮！信长鸠立下宏愿，打造覆盖全人类的福利院体系】 【叮！位面の锚！锁定！】 【叮！位面排斥力の异常解除！解除！】 第57章 延吉冷面、延边辣白菜 当天晚上，信长鸠的高烧退掉。 接着低烧持续了两周时间。 发烧期间，岐夫太郎一直照顾着信长鸠，每天数升温水、冰袋毛巾冷敷，使得信长鸠身体状况好了一些。 期间，信长鸠主要吃蒸馒头，维持体力……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吃蒸馒头的时候，主要靠着榨菜片、豆腐乳、沙丁鱼、明太子、鲑鱼片、枝豆的罐头们做小菜。 后面，岐夫太郎又去超市买了一些熟食、肉带奶，帮助信长鸠恢复。 至于亲手制作…… ………… 岐夫太郎倒是主动做了一份野菜天妇罗，信长鸠吃了。 味道不错，这种简单の炸物。 只要炸的控制住时间范围，再加上一些白萝卜泥、味淋、柴鱼味精做成的日式天妇罗沾料，味道不会太难吃…… 【叮！信长鸠陷入食物中毒！】 信长鸠：…… ………… 岐夫太郎在农户家购买新鲜采摘の野菜，误购入了一些奇怪の植物。 信长鸠被送到医院洗胃。 夕张市，阳泉酒家重新开业的日子，再次延后一周。 ……………………………… 1979年，经过二十三天的停业，阳泉酒家终于重新开业。 第一天，信长鸠迎来一位有着联系密切的生意合伙人。 “阿西，信长君，听说你病了一段时间？” 这位男士来到店内，跟信长鸠热情的打招呼道。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身心魁梧，隐约可以看到身上惊人的肌肉轮廓，整个人站在信长鸠面前，如同一头棕熊。 “发了一阵高烧，现在好了。丑岛君，还是老样子？” 信长鸠招呼着，这位日朝混血的国际贸易商。他手里的那些神秘食客货币、器物都是通过丑岛金的渠道在消化。 “对的。咦？店里出新的汤料理了？”丑岛金看着菜单，说道。 “哈哈哈。你再东京太久没回来了。现在推出了酸菜大骨汤。尝尝吗？”信长鸠说道。 “好的，给我来一份酸菜大骨汤。哈哈哈，这份汤料理，听起来就很有干净。”丑岛金放下菜单，又跟信长鸠聊起来生意的事情。 这一次，信长鸠出售的古玩器物，质地成色，远远低于往期。 “铜贝十二枚。” “1889年制金卢布，一共五十金卢布。” “印度孔雀王朝，卡夏帕那银币六枚。” “三卷山羊皮。” “六十枚北美的蝶形贝壳珠……” ………… 因为阿波罗的诅咒和位面の排斥力，阳泉酒家耽误了一段时间经营，神秘食客接待少了，这些高价值的货币、器物当然也收少了。 不过，丑岛金没有多问，谈好价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按照两人商定的价格，照单全收。 这就是信长鸠和丑岛金长期合作的原因。 他不会打探信长鸠这些古董器物、金银货币、奇怪物品的来源，就是纯粹の生意人。 ……………………………… 信长鸠和丑岛金。 两人算是相识于微末。 那时候信长鸠的阳泉酒家才开业，丑岛金还是一个混迹在RB社会边缘的高丽小商人。 高丽人在RB的社会地位很低下。 ………… 1910年至1945年，为了填补战时劳动力不足，在RB的高丽人数量暴增。 1945年时达到了230万人，占当时高丽国人口的十分之一，可谓举国青壮在RB当苦力。 男性作为被征用的劳动力，做的都是挖煤、挖矿、伐木等工作环境苛刻的劳动，而且工资低不说还有各种苛捐杂税。 女性则被作为“战争物品”送到了前线。 ………… 1945年8月战败后，适用于高丽人的殖民地法律并没有立即消失。 居住在RB的高丽人，依然可以说是生活在RB社会的底层的。 他们有着纳税的义务却没有享受社会保障的权利，无法像正常RB人那样领退休金，在学校职场受到各种歧视，没有参政权。 1982年因《出入国管理及难民认定法》的变更，在日高丽人才终于拥有了官方承认的“特例永住”权。 不过，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至学习，就业。 他们无时无刻都承受着作为一个高丽人来自RB社会的经济上的，精神上的压力。 不同于普通的外国人，他们更像一群难民。 NHK电视台的纪录片《大阪の高丽学校1年级》。 一位奶奶眼眶红润地讲述各种不公的时候。旁边的五年级の小学生，表情复杂地对着镜头说出：“也许高丽人就是低人一等……” 这部纪录片，RB、南高丽引起极大的社会舆论轰动。 ………… 这些年，靠着信长鸠提供的稳定货源，丑岛金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离开北海道，往来于东京和汉城做贸易生意。 只不过，信长鸠感觉这个家伙的生意项目，越来越复杂了…… ……………………………… 丑岛金在餐桌上面看着墙上的电视机节目，NHK电视台正在播放大河剧《燃草》。 《燃草》的主角北条政子，是由首次出演大河剧的岩下志麻出演，这位可是70年代，RB首屈一指の大物女优。 《燃草》讲述了从源平之争乱到镰仓幕府的创建，最后演变成源氏衰亡的爱憎历史剧。 顺带一提，这是大河剧中首次尝试以女性为主人公，与此同时，家庭关系的描写等也加入了家庭剧的要素。 ………… 信长鸠通过【阳泉酒家】系统，将看料理书籍的知识，转化为实际操作，完全靠着肌肉记忆完成料理制作。 在切菜剁的时候，他顺便还能一起看大河剧《燃草》。 对于信长鸠的骚操作，店里面的众人早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信长鸠给出的解释是：“无他，惟手熟尔。” 这个令人浮想联翩的答案，不知道还以为信长鸠私下联系了几百次、上千次、数万次，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70年代“工匠精神”盛行的RB年社会，偏偏还很吃信长鸠这一套胡扯。 阳泉酒家的名声，在夕张市越来越大，稳居独一档。 ………… 【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发酵、挥发、沉淀等等，费时间的工艺环节，都可以大幅度缩减，就使得料理提前达到预想の程度。 信长鸠只用了三五分钟，这道“中华十大面条”之一的料理就完成了。 【叮！普普通通的延吉冷面】 接着，信长鸠将封存的腌物陶罐里面，取出一份辣白菜，进行摆盘。 【叮！平平常常的延边辣白菜】 岐夫太郎，帮忙盛了一碗汤料理，三道菜完成摆盘，用托盘端给了丑岛金。 【叮！初学乍练的酸菜大骨汤】 ……………………………… 岐夫太郎将延吉冷面、延边辣白菜、酸菜大骨汤，端到了丑岛金的桌上。 店里电视机NHK电视台，大河剧突然中断，插播了一则新闻。 “1979年10月26日，南高丽总统遇刺……” 啪哒…… 丑岛金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延边辣白菜碟子被打翻…… 【叮！丑岛金陷入震惊！】 阳了，请假 阳了，39.2度，请假……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阳了，请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9章 500个蒸馒头 “KCIA” 信长鸠用酒水在桌上写下了这个四个英文字母。 丑岛金看了看信长鸠，他无意间看到厨房另一侧，岐夫太郎的料理围兜の侧腰，闪烁着寒光…… 一股强烈的杀意，将他牢牢锁定。 迟疑片刻，丑岛金，模糊的说道：“这个世道，做国际贸易，左右肯定要投靠一边的。” 丑岛金等于默认了，他被吸收加入了KCIA。 ………… KCIA是仿照美国CIA的模式，四个主要组成部分是：管理处、行动处、科技处、情报处。 海外设立了39个情报站，其中三分之一的情报站秘密设在龍国、RB和北高丽，工作人员超过6万人，每年的开支约7000亿韩元。 20世纪70年代，KCIA和军队，是控制高丽的两大支柱。 这两个组织都是藏龙卧虎，并非善类。 ………… 1979年的10·26事件，就发生在宫井洞“安家”（KCIA秘密据点“安全家屋”的简称）。 KCIA部长金载圭，用一把32口径瓦尔特PPK手枪，射杀了正在用餐的卡卡。 早就在房间门口待命的，KCIA行动处の直属小队，则把等候在外面的七位警卫、司机全部击毙。 接着，把卡卡的尸体搬进轿车，并在尸体头部（中枪部位）蒙上十条毛巾，送往汉城医院。 同时，要求总参谋长召开紧急会议，欲通过宣布戒严来迅速控制局面，把事态自然地引向兵变，建立以自己为核心的政权。 可是，军队和KCIA，素来不对付。 而且，大家不知道大统领是怎么死的，强调宣布戒严要有国民能够谅解的理由，坚持要金载圭说出事情的真相。 金载圭缺乏威望，不得人心。会议现场一片混乱，局面失控。 最终，事情败露。 担任陆军保安司令の全小将，趁势发难，将KCIA部长金载圭等人逮捕。 ……………………………… 得到了自己想要确认的信息，信长鸠把前世记忆的一段新闻，告诉了丑岛金。 “这则情报，关于大统领留下的一笔秘密资金……” “秘密资金？” “这笔秘密资金的位置，位于……” 听完信长鸠的描述，丑岛金不可思议的看着信长鸠，听到这条情报内容，太令人震撼了。 这是哪里来的情报源…… 这种事情的机密程度，恐怕卡卡生前，只有两三人知道。 ………… 丑岛金想起信长鸠的种种诡谲行事。 成立的飞天面条神の慈善基金、飞天面条神のNPO基金，制作出神奇效果の食物，还有源源不断的古董器物、金银器皿…… 特别是这些古董器物，金银物品，涵盖七洲五洋，东亚、南亚、中东、欧洲、非洲、北美洲、南美洲…… 甚至有一次，信长鸠还出售一件爱斯基摩人の鲸鱼骨骼制作的鱼叉枪。 ………… 这家伙的背后，肯定有着一张覆盖全球的暗网…… CIA？克格勃？军情六处？ 丑岛金一时间没有言语，默默喝酒。 信长鸠吐了口烟，举起酒杯，笑道：“哈哈哈，来喝酒，喝酒……” ………… 觥筹交错之间，丑岛金提及下一个季度，可能无法及时来收购物品。 “我要回国一趟，处理一些事情。我可以打包一些蒸馒头吗？” 丑岛金，吃着鲑鱼片，喝着散装札幌啤酒，解释说道。 信长鸠吐了口烟圈，说道：“可以啊，要多少？” 丑岛金：“500个。” 信长鸠：“……” ………… 丑岛金很早就发现，阳泉酒家的蒸馒头，在体力恢复方面，有着独特的效果。 在东京站稳脚跟之后，他曾经拿阳泉酒家的蒸馒头，带回东京检测实验机构。 其成分和普通的馒头没有任何区别。 难道真的只是心理作用？ 可是，无论是北海道的几次街区搏杀，还是东京二十三区的亚库扎乱斗，还是后来加入KCIA的东京情报站工作。 靠着怀里冰冷、硬邦邦的阳泉酒家蒸馒头の补充，丑岛金仿佛有着挥洒不尽的体力，多次死里逃生…… ……………………………… 丑岛金离开后，信长鸠伸了个懒腰，打了一通电话，上楼睡觉了。 500个蒸馒头自己做？ 怎么可能…… 反正石狩屋的蒸馒头和信长鸠亲手做出来的蒸馒头味道、效果相同。 信长鸠在长沼町、由仁町、栗山町的石狩屋，订购蒸馒头，用保鲜袋封装好，装上白色的塑料泡沫箱内。 ………… 次日，在石狩铁路道の夕张市站台，全部移交给丑岛金。 丑岛金身后站着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脖颈住可以看到部分纹身。这些人应该是他在东京招募的亚库扎小弟们。 这个昔日吃垃圾的少年，真的做大做强了啊。 …………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 信长鸠赶紧屏蔽到【阳泉酒家】系统的弹框提醒，这是【500＋】的未读の信息数量。 丑岛金看到泡沫箱上面，印着石狩屋的LOGO标识，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 他打开一个塑料泡沫箱，随便选择一个大袋子，里面取出一个保鲜袋装好的蒸馒头，咬了一口蒸馒头。 那种熟悉的回复体力的感觉…… 丑岛金，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主动向信长鸠伸出手。 “合作愉快，信长君。” “合作愉快……” 第58章 丑岛金 从1950年代起，风起云涌的世界格局，先后有70多个国家发生了兵变，但公认只有“5·16”让国家走上了富国强兵之路。 作为“汉江奇迹”的缔造者，在大众的心里，各大媒体机构，组织的历代大统领の民意认可度，排名第一的始终是卡卡。 因为，他首次解决了，困扰这片贫瘠土地几千年的温饱问题。 历史将如实评价他的功与过。 ———《东亚日报》 ………… 一定的识字率＋稳定高效的政府+完备基础设施＋重工业投资=工业化。 这是后发国家追赶先进国家的标准方程式の答案。 实际上130多个后发国家，尝试在这套方程式中，求得唯一の解。 但是，行百里者半九十……全都の中道崩殂，人亡政息。 战后，成功卷出一线生机，从世界最贫穷的后发国家，成为发达国家的成功案例。 目前，人类历史上只有一个。 这样的成就，在大数学家の时代，是不可想象的。 ———《信长鸠の经营随笔》信长鸠 ……………………………… 【叮！丑岛金吃的很开心】 丑岛金吃了一碗延吉冷面，又喝了两碗酸菜大骨汤。 吃的很开心…… 这个系统提示，令信长鸠意识到。这位丑岛金的派系，应该是反对派阵营。 ………… 信长鸠倒了两杯散装札幌啤酒，一杯给自己，另一杯给丑岛金。 “谢谢。来一根？”丑岛金抽出一个柚木雪茄盒子，取出两根哈瓦那雪茄，给信长鸠一根。 “这可是稀罕货。”信长鸠接过雪茄，闻了闻。 这来自古巴哈瓦那的雪茄，这是融合阳光，土壤，及超过五世纪卷烟艺术而成，是无与伦比的产物。 1962年2月3日，美国统领约翰·肯尼迪下令对古巴实行全面封锁，RB市面上的哈瓦那雪茄，都是走私货。 丑岛金可以搞到这个。 他在东亚三国的“国际贸易生意”规模，可见一斑。 ……………………………… 信长鸠和丑岛金，喝着札幌啤酒，抽着古巴雪茄，一起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这件轰动全世界舆论的大事件。 电视机里，NHK电视台在南高丽国一家餐厅采访。 “大魔王终于死了！自由万岁！”学生服饰的年轻人，面对记者提问，兴奋高呼。 “西八！没有卡卡发展经济，你们怎么能坐在这里下馆子!”边上喝着烧酒的中年男子，愤愤的驳斥道。 另一桌年级比较大的，戴眼镜的长者，也插话说道： “意志坚定，军人出身……如同指挥官出入各个战场，奔赴各个重要工地，马不停蹄地主持各种经济会议，指导工程建设。” “如同发动战争一样，把所有的国家资源，投入到经济发展……” “现代、三星、LG、SK这些撼动世界经济版图的怪物，我们国家的骄傲，可都是这个时代诞生的！” ………… 接着，电视台的画面切换。 开始出现20世纪50年代，高丽的城市面貌，到处都是废墟，饥饿的民众…… 兄弟阋墙，打的稀巴烂，又遭到一代目の大数学家的敲骨吸髓。 整个国家是全球最落后贫穷的国度，而且在世界航运的地理位置极差，也没有任何资源禀赋。 人均GDP是56美元，全球204名，全球一共全世界共有224个国家和地区。 18年之后，等到卡卡遇刺去世，南高丽完成了“汉江奇迹”，成为人均GDP达到3万美元的发达国家。 这个角度来看，他和狮城那位，应该是二战后无论左右阵营，最有能力和手段的小国领导人。 ……………………………… 信长鸠看着电视里的未亡人家属，一身纯白色高丽传统服饰的惠子。 丑岛金放下雪茄，喝了口札幌啤酒，说道：“真是一个美人啊。” 信长鸠，夹了一块小菜碟子里面的明太子，挑了一眼：“这种姿色……一般吧。” 丑岛金看了一眼信长鸠，笑着说道：“这位惠子小姐，可是大韩民国的高岭之花，他的男朋友是一位部长的公子。” 有男朋友？ 信长鸠忍不住多看了惠子几眼，还真不错……有点百爪挠心的感觉。 丑岛金，吐了口烟，用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大，说道： “不过，这位惠子小姐，父亲被刺杀，母亲陆英修也在五年前被刺杀身亡。” “他父亲掌握国家十八年，毁誉参半，树敌太多。那位部长肯定要撇清关系……” 信长鸠听着丑岛金的分析，这个家伙常年定居于东京，对于高丽国的情况，却了如指掌，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这个知道历史课本的重生者。 信长鸠试探的说道：“丑岛君，你一个永久居住RBの高丽人，对于南高丽的事务，倒是很上心。” 丑岛金吃了一块明太子，一下子呛到：“咳咳咳，做国际贸易，当然要对这种事情敏感啦……” ……………………………… 电视里面，NHK电视台的评论员，在镜头对准穿着白色赤古里裙的惠子。 惠子一脸哀伤，身上纯白的赤古里裙，柔弱纤细的身段，线条兼具曲线与直线之美，长裙上薄下厚，端庄典雅。 ………… 卡卡阁下扶持资本家压迫工人。 可这种铁腕手段确实发展了韩国经济，发展总要有人牺牲嘛。 阁下为了发展大韩民国工程师红利，以身作则把自己本来想研究文学的女儿，也送去读了当时韩国最需要的电子工程。 而RB的议员们，把费用低廉的国公立大学，搞到只有理工科专业。 让穷人读不起文科，只能学理工，当牺牲品工具人。 这些议员却一个个把自己孩子送进东京大学、早稻田大学、应庆大学等昂贵の名校，读政法商科…… 与这些心口不一的油条议员相比。 阁下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 ———NHK电视台，1979年直播朴统领的哀吊现场。 ………… 丑岛金喝了一大口酒，说道：“一代枭雄，掌握国家二十年，肯定敛财无数。” 信长鸠咬着雪茄，想起一段历史趣闻，说道：“我知道一笔关于朴统领の横财。我们可以交换一下情报。” 丑岛金愣了一下：“情报交换？” 信长鸠说道：“我很好奇，你背后的组织……” 丑岛金苦笑着说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如果我背后有组织，当初哪里会沦落到吃垃圾の地步……” 丑岛金和信长鸠最早认识的时候，是在阳泉酒家后门的厨余垃圾堆。他正在大口吃着，过期的鲑鱼罐头和倒掉の剩饭。 信长鸠免费给丑岛金提供了一段时间の免费料理，并且借给了他一个银锭。 那是一枚道光年间，重五十两の船型直隶银两。 ………… 信长鸠摇了摇头：“青萍起于微末……完成原始积累后，被大人物相中，一飞冲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在东京23区の暗黑世界站稳脚跟，还把生意做到东亚三国。 丑岛金在北海道倒卖收藏品，积累的哪一点财务和人脉，根本不够格。 信长鸠沾了一下杯里面札幌啤酒，在桌面上写下…… 第60章 95%的慈善 1979年冬，阳泉酒家的营业额，稳稳达到了夕张市的餐饮天花板。 这个10万人口的城市（夕张市人口持续流出，1980年跌破10万），阳泉酒家已经属于独一档の存在。 东京忙着奥数大会筹备工作的梅，抽空打给信长鸠的几次电话，都是劝他前往东京、大阪、名古屋这样的大城市，可以有更多的机会。 信长鸠还收到了一封信，这是在东京大学念书の武藤泰山寄来的。 ………… 信长鸠吃着一盘千叶卷心菜，开了一罐札幌惠比寿啤酒，看着信件的内容： “信长君，从长期来看，只要环境足够多样性，优势和劣势是可以互相转化的。而且，工作成果很多时候是和社会认同相关……” ………… 同样努力的成果，换个环境或者换个评价体系，就能卖出完全不一样的价钱。 东京这样的大城市，换工作、换环境都容易得多。 人的价值才能从多个角度被评审，很可能会被评审出一些奇怪的东西。 ………… 按理说，每个人都有些奇怪的技能。 只是大部分人一直没机会挖掘出来，而大城市里聚集的人越多，场景越多，发掘个人技能的机会也就越多。 你擅长的一些奇怪东西，你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它们的价值，如果待在小地方，你擅长的那些可能这辈子就被埋没了。 ………… 最近，我认识一个工程师，其貌不扬，微胖，三十来岁，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大圆脸。 他对于电子产品相关的东西，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天生让人有种信赖感。 这位工程师，本来在佐贺县一家台式录音机工厂担任技术员。 70年代，人们还在使用着厚重的台式设备播放磁带，音乐只能在家里或者汽车中播放，出门在外携带十分不方便。 他一直想要研发，一种可以边走路边听音乐的设备。 数次提交企画方案，全都遭到否决。 厂里的前辈都认为他是“有执念の怪人”、“整天进行一些不着边际的妄想”、“缺乏脚踏实地的后辈”…… 在年功序列，资历森严的RB社会，这些评价令他非常苦恼。 直到来到了东京…… 现在，他加入了索尼一个叫做“Walkman”的项目，一个月赚的比他在老家佐贺县十年赚的都多。 ……………………………… “又是骗我去东京……” 信长鸠喝完一罐札幌惠比寿啤酒，点了一根手工卷烟，嘀咕道。 收银台的订书针上面，还有着另外两份信件。 这是飞天面条神教の慈善基金会和NPO基金的账单，上面的数字令人目眩。 信长鸠扶住桌角，定了定神。 这样下去，也许真的要去东京了…… ………… 因为立下【打造覆盖全人类的福利院体系】的宏愿，还受制于【馍西八诫】。 信长鸠必须将大量的收入，用于儿童慈善和NPO项目。 一旦稍有松懈，系统就会提示【叮！位面排斥力异常！】…… 这些日子不断测试，预估一下大概每年纯利润的95%都要用作慈善。 信长鸠想起了《赌侠》里面，刀仔之所以这么穷，因为赢来钱95%要用来做慈善，只有5%可以进自己的口袋。 赚10块只有5毛进腰包，手里当然拮据。 信长鸠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 “其实，我觉得东京挺好的。信长料理长，凭借你的厨艺，阳泉酒家肯定可以在东京站稳脚跟。” 岐夫太郎端着一碗酸菜大骨汤，还有两个蒸馒头，来到信长鸠面前。 对于前往东京，岐夫太郎是100%赞成的。 一方面是妹妹梅就在东京念书； 另一方面，相比于苦寒偏僻的小城夕张市，东京是70年代全RB年轻人向往の应许之地。 ………… 信长鸠喝了一口酸菜大骨汤。 【叮！初出茅庐的酸菜大骨汤】 酸菜大骨汤的熟练度，这个季节提升极快。 冬天，酸菜大骨汤在阳泉酒家的受欢迎程度，完全碾压了店里的另一道汤料理——半成品の味增汤。 夕张市，属温带季风气候，气候寒冷，每年11月至次年3月的积雪，雪深可达4米。 整个北海道地区，日夜间温差变化都相当大，是雪国特有の季节性。 这个时候，吃上两个刚出炉的蒸馒头，喝上一碗热腾腾的酸菜大骨汤，微微出汗，一下就驱散饥寒。 ………… 信长君吃着蒸馒头，喝着酸菜大骨汤的时候。 餐厅电视机里面《News Watch 9》新闻节目，播放一则高丽国发生の入室行窃案件。 第61章 10亿韩元 “秘书室室长金桂元房间，发生了入室行窃……” “根据10·26事件联合调查本部的情报，这位卡卡大统领最后一任的秘书室长，保险箱内至少有10亿韩元的支票和现金。” “警方声称在山中搜索的过程中，发现一些馒头碎屑……说明在警方的压迫式搜捕下，对方体力不足，曾经在这里休息。” “因为嫌疑犯没有逃窜的车辆工具，山川地貌很复杂，对方不可能跑远……警方在仁川港方向丘陵山脉，30公里范围，进行拉网式搜。” ———《News Watch 9》NHK电视台 信长鸠放下手里的汤碗，把蒸馒头撕成片，扔到酸菜大骨汤里面，泡着吃。 咳咳咳…… 听着新闻里的内容，一下子呛到了。 信长鸠抬头看电视上面，警方搜索的地图范围。 山地占整个半岛面积的三分之二左右，低山、丘陵和平原交错分布。 汉城，围绕着海拔500米左右的低山和丘陵，如列城郭。 太白山脉贯穿汉城外侧，沿着平缓的河谷迤逦铺展，山脉向西一直绵延到仁川港，向东山脉一直曲折至釜山港。 仁川港是高丽第二大港，是高丽西海岸的最大港口，也是汉城的外港，相距不到40公里，为韩国政府经营，港口附近设有出口加工区。 显然，警方判断对方在山中逃亡的方向，就是仁川港。 ………… 信长鸠在二楼卧室里面拿出一本《世界地理通志》，查看着半岛地图。 “釜山港距离汉城400公里……东南濒北国海峡，西临洛东江，与RB对马岛相峙，是高丽最大的港口，也是世界第六大集装箱港……” 如果一路吃着蒸馒头，利用【叮！蒸馒头：回复体力】效果，全程都是满体力冲刺。 按照时间推算，这个时代还没有被抓。 这个家伙，很可能已经冲过了，警方布控的30公里拉网式搜山范围。 他很可能将500个蒸馒头，提前布置在撤退沿途，设置补给点，始终保持满体力状态。 沿着纵贯东海岸太白山脉，在交错分布的丘陵、山脉之间，向东迂回400公里，从釜山港偷渡回RB。 丑岛金，还真敢干。 ………… 其实，信长鸠给丑岛金提供的情报，来自于后世惠子自传の内容。 “1979年，联合调查本部搜查总统秘书室室长金桂元房间时，在保险柜中搜查到了相当于9.5亿韩元的支票和现金，并全额给予了惠子。” “后来，惠子给了联合调查本部部长全小将，5.5亿韩元作为调查费。” “11月21日，惠子带着妹妹和弟弟（槿令和志晚）离开青瓦台，回到了汉城新堂洞的私宅。” “惠子说：从那时起成为一个家庭的家长。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自此，远离政坛十八年之久。” ———《绝望锻炼了我》惠子 信长鸠没有想到，丑岛金还真的以此为依据，回到高丽国大闹了一番，拿走了10亿韩元的支票和现金。 ……………………………… 1979年，RB媒体对于10亿韩元盗窃案的关注，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一年，整个世界都乱糟糟的，每月、每周、每天都有着新的大事件在发生…… 11月4日，【波斯人质危机】爆发了…… 这个世界立刻吸引了全球媒体的焦点。 很多人认为，这场危机导致了当时的美国总统吉米·卡特连选失败。导演本·阿弗莱克以此为背景拍出了电影《逃离德黑兰》。 ………… 【叮！神秘食客】 信长鸠正在记着账，岐夫太郎收拾着碗筷，看到这位神秘食客的装束，两人面面相觑。 “这个装束……波斯人？” 信长鸠开始制作料理。 第62章 大肚子少年，阿米尔·尼扎姆 这位少年，上身披着一个粗糙繁复纹路的，波斯风格の粗劣毯子，里面赤条条。 一件上衣都没有，下身穿着麻布短裤衩，一双破烂的草编织鞋。 “这个……可以吗？”这位波斯少年看了看菜单，咽了咽口水。 “嗨！请稍等。”岐夫太郎在单子上面记下。 这位西亚人种外貌的少年，因为营养不良已经瘦脱了形，就看上去就是一个人形骨架，看上去像是披着一层皮的人体窟窿架子。 毯子里面遮蔽之下，肚子居然鼓鼓的，如同怀孕一般。 ………… 岐夫太郎，回到开放式的料理台。 他一边把料理围兜下面的镰刃放好，一边把单子递给信长鸠。这位少年的身体状态，危险程度应该不用镰刃。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状态的神秘食客……他那个大肚子。”岐夫太郎打着下手，说道。 “腹部积水。你去仓库找一些沙丁鱼罐头、鲑鱼罐头，让他打包带走。” 信长鸠看了一样，这位波斯装束的神秘食客，叮嘱道。 ………… 人体内有超过一半的成分是水。 在细胞和组织之间的大多数是胶冻状态，只有一小部分的液态水。 可以想象成吃的果冻，上面还漂着一点点的水，组织细胞间的水大体就是这种状态的。 因为水分子很小，可以轻松通过血管壁的间隙。 所以血管内外的水是可以相互交换的。 ………… 其中，人体内有一种叫做白蛋白的东西。 可以把白蛋白想象成海绵，有吸水的功能，哪里的蛋白多了，水就会被吸到哪里去。 一般血液里的蛋白量高于组织间。 这样，血管里的机械压力和组织细胞间的渗透压，两种压力达到某种平衡，血液量和组织间的水分也就达到了一个平衡。 这种平衡一旦打破，就会造成血管和组织间的水分含量の改变。 ………… 长期严重饥饿的时候，这个平衡就被打破了。 主要的原因是蛋白的缺乏。 因为长期的饥饿，造成了严重的营养不良，蛋白质的摄入就少。 血液里白蛋白的含量下降，血管里少了吸水的海绵，血管内外的平衡被打破了。 于是水分大量流入组织细胞之间，使组织细胞间液态水增加。 当这些水都积在腹腔的时候，就形成了腹水。 外表看起来就是大肚子。 眼前这位骨瘦嶙峋的大肚子少年，就是面临这种糟糕的身体状态。 ……………………………… 餐厅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的新闻画面。 吸引了大肚子少年的注意力。 几个西方人被蒙着眼睛，跪在电视镜头前，正在忏悔…… ………… 这是NHK电视台转播的，美国深夜电视节目。 泰德·科贝尔主持的，美国广播公司，深夜新闻节目《美国被俘人质》。 1979年的波斯人质危机，导致了每日的新闻追踪报道的出现。 泰德·科贝尔《美国被俘人质》就是这类新闻追踪报道节目中的佼佼者。最终，这档节目变成了风格严肃的《夜间新闻》节目。 ……………………………… 【叮！初出茅庐的北海道札幌拉面】 札幌拉面起源于北海道札幌市，1923年开业的竹家食堂是札幌最早提供拉面的餐饮店，该店主厨王文彩来自山东，被誉为札幌拉面创始者。 竹家食堂老板大久昌治，还是RB拉面名称——ラーメン（拉面）的命名者。 最早是盐味拉面，后来以味噌拉面为主。 汤底加了大量的猪油和蒜以及炒过的蔬菜，所以汤底非常浓郁。 这跟北海道的寒冷气候有关，浓重的口味和油脂适合抵御寒气，也更加突出拉面热吃的效果。 冬季雪地氛围中冒出的热气和油香酱香，会让人欲罢不能，吃出浓浓的北国热情。 这道料理一经推出，就在餐厅食客中广受欢迎。 很快累积了足够的熟练度，摆脱新手等级，达到【初出茅庐】加入神秘食客菜单。 ………… 上次招待卡珊德拉之后，信长鸠给阳泉酒家设置了两份菜单。 一份是专门供应正常食客的，里面包含一些信长鸠正在尝试的【初出茅庐】熟练度以下。 包括【不堪一击】、【毫不足虑】、【不足挂齿】、【初学乍练】、【勉勉强强】、【初窥门径】这些黑暗料理水平的菜品。 另一份菜单，是专门招待神秘食客的，里面菜品的最低熟练度，都是【初出茅庐】水准，这保证菜品知道达到了家庭料理的级别。 ……………………………… 【叮！击中要害！】 热腾腾的北海道札幌拉面，浓郁的猪油の汤底香味。把这位看电视画面内容，看傻眼了的波斯大肚子少年，拉回到现实世界。 “这是赠送的。” 信长鸠递上两碟小菜，鲑鱼片和明太子。 “谢谢……” 少年吃着热腾腾的拉面，整个脸都要埋在面碗里面，烫的整个人通红，仍然大口吞咽。 “慢点吃。我叫信长鸠。你叫什么名字？” 信长鸠开了一罐札幌惠比寿啤酒，跟少年先聊起来。 “阿米尔·尼扎姆。” 第63章 北海道札幌拉面 【叮！尼扎姆进入冥想】 “电视里面的内容，这个是真的吗？” 尼扎姆吃完了拉面，大口喝着汤，盯着电视机的里面画面。 NHK转播的《美国被俘人质》深夜新闻节目。 节目画面，正在播放一位大胡子，挥着手里面在美国大使馆尚未销毁的文件，慷慨昂扬的怒斥美国。 “是的……但是，这是平行宇宙的事情。每个宇宙位面都有一些不同。” 信长鸠到电饭锅边上，盛了半碗米饭。 “嗯。这个世界的波斯人，真的充满力量。”尼扎姆吃了一口鲑鱼片，看着电视里面，慷慨激昂的波斯语演讲，羡慕的说道。 ………… 用餐进入冥想状态，这是一个偏向于文官的神秘食客。 穿越时空前来的神秘食客，【阳泉酒家】系统不仅给予语言、餐具、社会常识方面的信息，也会给每个神秘食客，阐述一下多元宇宙理论。 这样避免了很多麻烦。 如果每一个神秘食客，都要长篇大论的解释一番，信长鸠要活活累死。 ………… “试试这个。” 信长鸠把米饭扣入到拉面面汤里面。 这是札幌拉面的传统吃法。 面汤里味增和猪油高汤的香味和米粒完美融合，动物油脂的香气就在碗里蔓延开来，唤醒人体本能里的对脂肪和碳水的渴望。 “味道好浓郁，好吃。”尼扎姆吃了一口，一下子就被惊艳到了，他又埋头干饭起来。 【叮！尼扎姆进入猪突】 ………… NHK电视台转播的，美国广播公司《美国被俘人质》节目结束。 信长鸠调换到富士电视台，等待新推出的《深夜泳装の天气预报》。节目时间还没到，电视里正在播放山口百惠代言的第一代丰田Tercel汽车广告。 尼扎姆也将碗里，泡着拉面浓汤的米饭吃完。 【叮！尼扎姆很满足】 “你们店里收托曼吗？纸币的托曼……”尼扎姆犹豫的小声说道。 ………… 托曼是波斯古老的民间货币称呼，距今诞生有几百年历史。 1个托曼等于10里亚尔。 里亚尔，在全球范围内，都是价值极低的货币。 给在波斯旅行和经商的外国人，会带来很多的困扰，打车动辄就是50万、100万的里亚尔。 在波斯购买一辆汽车，最便宜都要10亿里亚尔。 很多外国游客，在波斯买东西，一般都很难搞清楚到底是多少里亚尔，心里边儿要算半天。 所以经常都是抓着一把现金，让卖家自己拿。 ………… 信长鸠拿过这张皱巴巴的纸币查看，这是一张10托曼纸币。 “恺加王朝？” 信长鸠看了印发货币的机构。 这是恺加王朝的国王金库发行の纸币。 恺加王朝，18世纪至20世纪初期，波斯的一个半殖民半封建王朝。 这个时期的托曼纸币，急速贬值，后期跟废纸几乎没有区别，买一个馕饼都要上百万托曼纸币。 其境内主要流通的货币是卢布、英镑和萨珊金币。 ………… “嗯。”尼扎姆不安的应了一声，手揪住自己披在身上的破毯子。 “这个结账没有问题。” 信长鸠看了看这个衣衫褴褛的波斯少年，收下了这张纸币。 这个时候，岐夫太郎从二楼下来，他拿着一个大包裹递给尼扎姆，厚重的包裹，差点把挺着肚子，瘦骨嶙峋的尼扎姆压趴下。 “这些都是金枪鱼、鲑鱼罐头。你们的家乡，正在面临饥荒吧。”岐夫太郎笑着说道。 “谢谢……谢谢……”尼扎姆抽泣着，抱紧包裹，离开阳泉酒家。 【叮！阿米尔·尼扎姆被捕获。】 ……………………………… 这是信长鸠在韩信之后，第二位捕获的历史人物。 次日，信长鸠去了一趟夕张市图书馆，查看波斯历代王朝的史书资料。 《古代波斯诸帝国》、《波斯通史》、《新月与蔷薇》、《波斯四千年》…… 信长鸠在这些书籍里面，恺加王朝的相关历史资料，找到了关于“19世纪波斯大饥荒的描述”。 ………… 小麦是波斯主要的出口商品之一。 大航海时代，波斯湾沿岸地区的谷物，是欧洲和波斯贸易的重要商品，波斯湾谷物贸易十分活跃。 但是，随着英国人的到来，波斯脆弱的农业经济生态，遭遇到毁灭性打击。 英国商人，一方面，大量倾销低价的英国面粉，每公斤市场价格一度比波斯本土小麦价格还低，波斯农民纷纷破产； 另一方面，给予农业贷款，要求波斯农民种植“复方汤剂”原料，代替粮食作物的种植； 短短四五年时间，恺加王朝的小麦产量，下降至史无前例的水平。恺加王朝每年有四分之一的外汇，用于进口粮食。 ………… 波斯人的低价粮食，并没有持续太久。 波斯市场的倾销占领完成，70%以上的小麦种植园改种植“复方汤剂”原料，英国粮食价格开始飙升，短期内就涨了三倍。 同时，波斯大规模种植的福灵剂原料，连续多年丰收，价格跌至谷底。波斯农民根本没有钱，购买昂贵的进口粮食。 最终，大饥荒の爆发了。 ………… 仅存的一些波斯小麦产区，恰巧是英国驻军的种植园。 这些英国军官，囤积投机粮食，抬高小麦价格。同时，进一步打压福灵剂原料的收购价格，赚取暴利差价。 这场大饥荒造成约200万人死亡，面对堆积如山的福灵剂原料，大量饥饿的农民选择吞服自杀。 不过，编著《剑桥波斯史》的英国学者们，坚持认为： “19世纪波斯大饥荒是极端干旱天气造成的。” ………… 这位叫做尼扎姆的神秘食客，应该就在经历这场大饥荒…… 信长鸠翻看着《剑桥波斯史》，发现专门有一卷章节，讲述着波斯恺加帝国的改革，上面有对于阿米尔·尼扎姆的描述。 “西亚……西亚俾斯曼？” 信长鸠看着英国历史学家，给尼扎姆的头衔，怎么听着这么熟。 对了。 前世历史课本上面，清国的一位大臣，也获得类似的称号。 不过，俾斯曼肯定不会认同，自己是“欧洲李鸿章”、“欧洲尼扎姆”…… ……………………………… 三天以后，尼扎姆再次来到阳泉酒家。 第64章 舍施尔弯刀 不同的平行宇宙，有着不同的时间差。 在阳泉酒家餐厅只是多日未见。尼扎姆所在的位面，可能已经度过数年时间。 ………… 如今，尼扎姆已经不再是那个挺着大肚子，光着上身，披着破毯子，脚下破烂草鞋的严重营养不良の少年。 他穿着束腰外衣，脚踝收口的宽大裤子，还有羊毛帽，衣着很得体。 “给我一碗札幌拉面，还有半碗饭。再来一杯札幌散装啤酒。”尼扎姆点单道。 “嗨！”岐夫太郎去酒桶那里倒了一大杯啤酒。 “尼扎姆，你后来过的怎么样？”信长鸠熟练的制作北海道札幌拉面，一边跟尼扎姆闲聊道。 “很感谢当年的那些鱼罐头。我把那些罐头换成了大量的粗麦，扛过来饥荒。后来，纳赛尔丁王子，招募少年警卫团，我被选中了。” 尼扎姆喝了一口啤酒，吃了一块明太子，发出舒适的赞叹。 “这个……太爽了。” 用辣椒和香料腌制明太鱼籽，用来下酒再适合不过了。 ………… 信长鸠将甘蓝切丝，油面放入热水中烫熟后捞起沥干备用，说道：“少年警卫团……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职位。” 尼扎姆露出胳膊上面的伤疤，看上去是犬类撕咬的痕迹。 “这是恩菲尔德M1838击发式滑膛枪，弹片撕扯出的痕迹。” “老国王觉得王子的少年警卫团，费用消耗太多了。于是，哥萨克教官，让我们用真枪实弹演习，减员增效……不过，付出也是有回报的。” 吨吨吨吨…… 【叮！尼扎姆陷入痛饮！】 尼扎姆喝掉半扎啤酒，吐了口酒气，说道： “我被选拔为王子的警卫侍从，将要去欧洲游学。我们要学习西方的工厂、枪支、火炮。我们要改变波斯！” 信长鸠听着尼扎姆的描述，心中感叹历史的惯性。 ………… 历史上，穷苦出身的尼扎姆，在波斯前首相的庄园里面卖身为奴，因为聪明伶俐，得到管家的重用，脱颖而出。 甚至得到了前首相的推荐，在政府里面担任秘书官。 在波斯政府担任技术官僚，让尼扎姆得到前往俄国出访的机会，这是尼扎姆第一次前往欧洲。 在俄国的11个月的访问中，尼扎姆被俄国的工业技术、文化教育的成就所震撼。 在对俄国的现代化建设的成功表达羡慕之情时，尼扎姆的心中，也种下了伊朗未来改革的种子和希望。 ………… 然而，尼扎姆的第二次出访，才真正让他有机会亲自开启伊朗改革的浪潮。。 这一次尼扎姆陪同的，是王子纳赛尔丁。 在访问亚美尼亚时，尼扎姆和纳赛尔丁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之前满目凋零，百废待兴的亚美尼亚，仅仅被俄国统治了10多年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尼扎姆和年轻的纳赛尔丁不得不感叹俄国现代化改革的巨大力量。 在第二次访问期间，尼扎姆还和年轻的纳赛尔丁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这份友谊，对日后尼扎姆推动改革至关重要。 ………… 因为信长鸠赠送的沙丁鱼罐头、鲑鱼罐头，平行宇宙的尼扎姆の命运轨迹，发生了极大改变。 不过，命运强大の惯性，仍然将他引导至纳赛尔丁王子，未来的波斯国王的身边。 ……………………………… 【叮！初出茅庐的北海道札幌拉面】 【叮！毫不足虑的半碗白米饭】 “好香啊。还是这个浓郁的味道。”尼扎姆大口吃着札幌拉面。 【叮！效果绝佳！】 汤底是溶入了味增酱的猪骨高汤，佐以用猪油和大蒜炒制的蔬菜，面汤上会浮一层薄薄的猪油花儿。面条则多用中等粗度的波纹面，韧性十足。 时间和回忆の沉淀，使得记忆中的美味，进一步升华，叠加至极限の味蕾冲击力。 ………… 【叮！尼扎姆很有开心！】 北海道札幌拉面，搭配半碗白米饭，不出所料，获得看食客好评。 尼扎姆这次支付餐费，用的不是托曼纸币，而是一把舍施尔弯刀。 这是一种库尔德斯坦尼亚，流行的双刃弯刀。在起源来看，它属于波斯弯刀的一种，这种刀通常佩戴在右侧腰带。 柄和鞘是用银做的，刀刃弯曲像是一根突出的肋骨，剑鞘上面还镶嵌着蓝色の碎宝石。 刀尾处的图案，除了王室的徽记，还蕴藏着当地的一种阿里文字，读作“Ya fath”或“Ya fatah”，是胜利的意思。 这一看就是波斯王室的赏赐。 相比于上次支付的托曼纸币，这把舍施尔弯刀的价值，在20世纪70年代，可以吃1000碗札幌拉面。 ………… “这个位面，波斯19世纪改革成功了吗？” 离开的时候，尼扎姆脸色通红，浑身酒气，提出了这样一问题。 【叮！位面排斥力异常！】 【叮！位面排斥力の高度危险！】 信长鸠的脑海里，响起不断提高の位面排斥力警报，这是【阳泉酒家】系统，警示历史透露过多……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停顿一会儿，看着桌上的舍施尔弯刀，说道。 “四千年历史，八千里地河山，万千黎民，多一把刀和少一把刀，又有什么分别呢。” 尼扎姆沉默片刻，坚定的说道：“事在人为。” 第65章 岐夫太郎的共情 尼扎姆离开一周时间，始终没有出现在阳泉酒家。 岐夫太郎看起来被阿米尔·尼扎姆的精神感动，破天荒的去图书馆，借了一本《波斯四千年》。 ………… 《波斯四千年》，这本书的两位作者，一位是波斯设拉子大学、德黑兰大学前校长，一位系法国知名中东史学者。 相比于英国剑桥历史学者们的“春秋笔法”，法国学者和波斯学者的联合著作，相对客观一些。 叙述式的写作是这本书的特点，使得这部严肃的历史著作情感丰沛，且趣味盎然。 两位作者查阅大量史料，对波斯历史进行了全景式呈现，这是了解波斯文化底蕴的打一把高质量钥匙。 ……………………………… 19世纪，西亚的恺加王朝，跟远东的龍国的清朝，可谓是亚洲的一对卧龙凤雏。 恺加王朝是四千年历史的波斯古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 1779年波斯东北部的土库曼人，恺伽部落，统一波斯，建立封建王朝。1925年被资本主义の巴列维王朝取代，历七代皇帝，享国146年。 恺加王朝，简单的说就是弱化版的大清。 恺加王朝和大清几乎同时遭遇西方殖民侵略，都签过不平等条约，都搞过洋务改革，最终都彻底沦为半殖民地社会。 恺加王朝面临的主要敌人，和大清一样。 来自陆地的俄国，来自海上的英国。 ………… 1813年和1828年，恺加王朝和俄罗斯进行了两次高原战争，遭遇惨败。 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古利斯坦条约》。 条约的内容，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1、波斯割让阿拉斯河以北所有土地（即，高加索地区）； 2、向俄国赔偿商欠、军费共两千万萨珊金币； 3、德黑兰、伊斯法罕、设拉子、马什哈德、克尔曼、大不里士，设为通商口岸，允许俄国人居住并设派领事，享有领事裁判权； 4、协定关税，俄国商人应纳进出口货税、饷费，波斯海关无权自主； 5、准许俄国人在波斯内河航行自由； ………… 恺加王朝跟俄国人的协议，墨迹未干。 英国人就跟狗一样的鼻子，闻着味道，上门趁火打劫。 英国公使借防御俄国为名，强迫波斯签订《德黑兰条约》，根据协议内容： 1、巴林群岛脱离波斯独立，并军事控制了波斯湾。 2、开设印欧电报局，电报局享有治外法权，自由进行情报活动，不受波斯法律制裁； 3、建立波斯帝国银行。这是波斯国家银行，董事会设在伦敦，控制在波斯货币发行权，采矿权，波斯税收和海关收入； 3、合资成立英波石油公司。波斯的70%国土石油开采权转让给英国，租期60年。英波石油公司只需要每年给波斯2万英镑的租金。 （注：还有30%并不是英国人的仁慈。而是因为30%的北部土地，属于俄国人的势力范围，） ………… 19世纪，在中亚方向上，俄国在1870年，就彻底控制了中亚地区，与印度的英国势力遥相呼应。 随后英俄双方经过协调，以阿富汗为界，双方不再谋求南下和北上，去侵犯对方的势力范围，转而向东西两个方向扩张。 于是，俄罗斯吞并波斯的东北，英国则染指波斯的东南。 ………… 关税被强制降低，廉价的俄、英工业制造品潮水般涌入，波斯传统手工业无法与其竞争，纷纷破产。 英国驻军和波斯大地主们联合，大规模进行土地兼并，强迫农民放弃小麦种植，改为大量栽种“复方汤剂”原料。 这些“复方汤剂”一部分通过英国、俄国商人在全国销售，另一部分则销往远东市场。 只要遇到自然灾害和国际粮价上涨，波斯的底层居民，就会爆发大饥荒。 忍无可忍的农民、手工业者、小商贩，组织爆发了“巴布教徒起义”。 巴布教徒起义的口号：“平均土地，耕者有其田”、“经商光荣，欠债要还”、“保护私有财产”…… 这就是西亚版本的“太平天国”。 内忧外患之下，“西亚大清”の国运，可谓是一片风雨飘摇之中…… ……………………………… 周三晚上，信长鸠倒了一杯萨摩烧酒，正在看富士电台《水曜歌谣祭》音乐节目，一个少女，黑发长裙，光着脚，怀抱吉他唱《蓟花姑娘的摇篮曲》。 文学系出身、从没谈过恋爱的中岛美雪似乎有着用不完的诗情画意。 出道曲《蓟花姑娘的摇篮曲》中，中岛美雪的歌词写道： “春天有油菜花开，秋天则是桔梗盛放，至于我呢，是永远只在夜晚绽放的小蓟花……” 不愧是养活了大半个港台歌坛的天才歌姬。 ………… 信长鸠看电视的时候，岐夫太郎正因为阿米尔·尼扎姆这位神秘食客，陷入到波斯历史的浩如烟海之中。 啪！ 岐夫太郎，突然合上书本，提议说道：“信长大哥，我们帮一把尼扎姆吧。” 信长鸠吃着千切卷心菜，喝着萨摩烧酒，听着歌曲，说道：“太郎，你多看点历史书就知道。整个19世纪，全世界都在西方列强的船坚炮利之下，饱受蹂躏。” “按照平行宇宙的理论。无数位面的历史线，无数文明，都发生着相同的事情。我们帮不过来的。” 岐夫太郎，坚持说道：“我们能帮多少是多少。事在人为。” 信长鸠看了一眼，岐夫太郎虽然不学无术，也不喜欢看书。但是，他有这一种很多知识分子缺乏的能力，比如，21世纪龍国的吕梓源记者。 那就是“共情”。 首先自然法则是适者生存。 但是，达尔文从没说过弱肉强食。 ………… 人有一种能力叫做“共情”。 就是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自己也是能感受得到。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所以有了同情，有了好心人。 所以，大部分的伤害来自无知。 自己没受过的痛苦，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觉得无所谓的心情。 这种不能体会自己以外的痛苦的情形。 有的是反社会人格，有的是“无知”。 这样就会闹出“何不食肉糜？”、“何不用儿童布洛芬混悬液来降温？”的地狱笑话。 ………… 信长鸠想了想，软化语气，说道：“就算想帮忙，我们也根本无从下手。位面排斥力的影响，我们无法把历史进程の全貌，告诉阿米尔·尼扎姆。” “他的改革注定是失败的。” 岐夫太郎说道：“可以用料理傀儡，就是给0823宇宙，韩信的那台机器。” 信长鸠给岐夫太郎到了一杯萨摩烧酒，苦笑解释道： “首先，这种料理傀儡的自身の五维能力（智力、政冶、武力、统帅、魅力）约等于杂鱼水准。而且，我们只能用【第三视角】观战，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岐夫太郎：“……” ………… 两人停止讨论，喝着萨摩烧酒，看着电视里面，中岛美雪在节目里，宣布新专辑《欢迎归来》的发布。 《欢迎归来》这张专辑，延续了中岛美雪一如既往的高质量，其中收录的《ルージュ》(《口红》)一曲，正是王菲翻唱的《容易受伤的女人》原曲。 岐夫太郎，冷不丁的突然冒出来一句：“《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 信长鸠：“……” 岐夫太郎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居然能想起这件道具。 第66章 阳泉酒家の刺身拼盘 信长鸠关掉电视机，取出一本厚厚的泛黄の稿纸。 这是一位奥地利医学博士，在阳泉酒家用餐的时候，留到的【《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作为餐费。 《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梦的解析》）。 是20世纪人文社会科学最重要的经典之作，震撼了整个世界。 《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堪称一部划时代的著作，而且很可能是迄今在经验主义基础上掌握无意识心灵之谜的最勇敢尝试。 这是一部“改变历史的书”、“划时代的不朽巨著”，与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论》及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并列为导致人类三大思想革命的书。 这本书的佛洛依德の手稿，这是阳泉酒家这么多年，招待神秘食客里面，最值的一笔餐费。 这是信长鸠的收藏神秘食客物品之中，最为贵重的物品。 绝对的非卖品。 ……………………………… 这种重量级的物品，往往都有着特效。 信长鸠对于这本弗洛伊德の手稿的研究，发现了一种叫做【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的特效。 这是一种通过梦境，控制一些低等生命体的方式。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两人有段时间对于这本【《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研究的乐此不疲。 信长鸠进入到动物梦境里面，操控了一条流浪狗。后来，岐夫太郎也曾经尝试过用这款道具，控制过乌鸦、野猫…… 体验感极差，还很危险。 信长鸠遭遇到野狗相互撕咬的经历，根据观察者岐夫太郎的描述，信长鸠整个人都痛苦抽搐，身体也出现了一些犬牙伤口…… ………… “你确定要用这个东西吗？” 信长鸠看着这个手稿，这个东西要喝醉，进入梦乡才能使用，体验感很糟糕。 用【《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跨越平行宇宙的壁垒，操控料理傀儡，这也是第一次尝试。 “这次喝什么酒？下酒菜是？” 岐夫太郎咽了咽唾液，进入梦境的瞬间，整个人会有一种坠入沼泽的体验。 “白札威士忌吧。厚重的煤泥味道。明天我去采购新鲜食材，制作下酒菜。可以让副作用减轻一些。” 信长鸠拿出一瓶白札威士忌，这是RB的第一款本土の威士忌。 ………… 山崎威士忌酒厂，从苏格兰进口的蒸馏器、大麦、糖化槽、橡木桶等酿造威士忌的所有设备，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推出了第一款产品“白札”。 但是，厚重的煤泥气味，是这款“白札”威士忌的特点。 这款市场一支1500日元的威士忌，在市场上面大量滞销。 只有在北海道的石狩煤矿区的夕张市、、岩见泽市、美呗市，这种带着厚重泥煤气味的威士忌，深受当地居民的欢迎。 ………… 根据那段时间，两人用小动物进行实验的记录数据。 高品质的酒水和下酒菜，可以降低使用《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的副作用。 同样的伤害，可以大幅度减轻。 比如说：入梦操控流浪狗，提前服用高品质的酒水和下酒菜。 流浪狗遭到车辆碾压短腿，信长鸠仅仅是腿部大面积淤青，并没有承受，相同的折断腿骨伤害…… ……………………………… 次日清晨四点十五分，信长鸠拎着一个装着一层木屑的采购篮，乘坐“大夕张—石狩铁道线”的首班列车，前往苫小牧港。 这是RB第一个人工港口，也是北海道最大的海鲜市场。 苫小牧港，每天的渔市交易量占北海道渔业总产量的三分之一，作为北海道的海上门户，对北海道经济的发展发挥了巨大作用。 中午，回来的时候，信长鸠将篮子里面，活蹦乱跳的鲷鱼、甜虾、八爪鱼，跟着木屑一起倒在桌上。 ………… 刺身在中国古代也是常见的鱼类菜品。 中国早于周朝就已有吃鱼脍（刺身）的记载，最早可追溯至周宣王五年（公元前823年）出土青铜器“兮甲盘”的铭文记载。 当年周师于彭衙城，迎击猃狁部落的军队，凯旋而归。 大将尹吉甫，私宴张仲及其他友人，主菜是烧甲鱼加生鲤鱼片。 ………… RB的刺身，一部分源于龍国，另一部分源于北海道。 以前，RB北海道渔民在供应生鱼片时，由于去皮后的鱼片不易辨清种类，故经常会取一些鱼皮，再用竹签刺在鱼片上，以方便大家识别。 这刺在鱼片上的竹签和鱼皮，当初被称作“刺身”，后来虽然不用这种方法了，但“刺身”这个叫法仍被保留下来。 ………… 信长鸠取出专用的刀具、砧板。 用冰水把鲷鱼冲洗干净，轻手把鲷鱼放在砧板上。将鱼取鳞，先去掉鱼头，在从鲷鱼背面开刀取骨。 鲷鱼以分成两半，再用专业的工具顺鲷鱼の鱼纹去骨刺，去骨刺后用刀具把鲷鱼肉分成件。用刺身吸水棉，将鱼肉水分吸干，保持鱼肉新鲜度。 接着，信长鸠在【阳关酒家】系统的加持下，快速处理，甜虾、八爪鱼、海胆、赤贝、带子。 再用菊花、白萝卜丝、紫苏在船型木质餐具，装盘摆出立体感。 这道料理的神奇之处，就是食材新鲜度越高，熟练度越高。 【叮！登堂入室的阳泉酒家の刺身拼盘】 这道阳关酒家の刺身拼盘，在新鲜食材的加持下，直接登堂入室，达到了大酒店行政总厨的水平。 ……………………………… 信长鸠取出冰镇的白札威士忌和厚壁水晶の玻璃杯，放在木质船型の刺身托盘边上。 餐桌上面的酒水和阳泉酒家の刺身拼盘，完成了最后的摆盘布置。 这个时候，岐夫太郎在二楼下来，手里拿着【双生·锁链】和【《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 第67章 茱萸山 【叮！已被捕获的岐夫太郎出现了。】 看着眼前丰盛的刺身料理，新鲜的鲷鱼肉刺身，纹路分明，晶莹剔透。夹了一块鲷鱼刺身，沾了一点酱油和山葵泥。 “好嫩！清甜的味道……” 岐夫太郎倒了一杯酒白札威士忌，喝了一口，浓郁厚重の泥煤味道，充满整个口腔，跟新鲜刺身的鲜嫩肉质口感，相得益彰。 【叮！击中要害！】 岐夫太郎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养活，吃了一些鲷鱼、甜虾、赤贝裙肉，又饮用两杯白札威士忌下肚，开始有点醉醺醺的。 他把锁镰放在《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纸张上面。 这份佛洛依德手书の泛黄稿纸，上面升腾起半透明的晶莹雾气，将锁链笼罩，接着【双生·锁链】就消失不见了…… 【叮！岐夫太郎喝醉了！】 最终，这餐刺身拼盘搭配威士忌，获得了一个食客差评。 ……………………………… 信长鸠扛着岐夫太郎回到二楼的卧室，把【《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放在他的胸口，很快晶莹剔透雾气将他包裹…… 岐夫太郎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半透明的雾气之中。 【叮！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信长鸠拿了一罐札幌惠比寿威士忌，给自己切了一些赤贝刺身片，沾着山葵泥，喝着啤酒。 ………… 信长鸠通过【阳泉酒家】系统进行【第三视角】观察。 看到【0823宇宙】，正在营地发呆的初代の料理傀儡， 除了【奇迹の料理】、【第三视角】这两个选项之外，又多了【武器】这个选项。 ……………………………… 【0823宇宙】 咕嘟咕嘟…… 带着白色面具，无脸男外形的初代の信长鸠傀儡，发出痛苦的声音，腹部开始蠕动…… 呕！ 【叮！初代の信长鸠，吐出一把双生·锁镰】 信长鸠知道，现在初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处于岐夫太郎的控制之下。 根据【阳泉酒家】系统的提示框，【0823宇宙】的韩信，在信长鸠的那笔赞助之下，拉起来属于自己的队伍。 大概有百余人的规模，这个起点要远远胜过原历史线的韩信。 ………… 【0823宇宙】的韩信一伙人百余人，正要前往下相县投奔项氏家族。 韩信投奔项梁，要比原历史提前数月。 这次蝴蝶效应的主要原因，是韩信有一次在阳泉酒家吃蒸馒头和锅包肉。 他听信长鸠“无意间提及”秦汉之际的天下大势。 泗水郡下相县，有项燕的后人，心中潜藏宏大志向。 项氏家族，宅邸里面秘密铸造大钱，用来购买甲胄和兵器。暗中培养壮士，私下用兵法来部署勒令门客和家中子弟。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项氏家族，必然作为一股强大势力，占据一席之地。 透露这则情报，信长鸠收到了四条【叮！位面排斥力异常！】警报。 他只能给飞天面条神教の慈善基金会，又捐款一大笔钱，降低位面排斥力。 ……………………………… 得到这则情报的韩信，回到淮阴之后。 一方面招募乡勇；一方面让初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暗中花钱打探； 几番探查，确认下相县的项梁，颇有声望。县里贤士大夫皆出项梁下，县中有大徭役及丧事，项梁常为主办。 等到秦二世元年九月，陈胜吴广，占据陈郡称王，建立张楚王朝。 沛人刘邦起兵于沛，下相人项梁起兵于吴，狄人田儋起兵于齐，掀起了新一轮的反秦高潮。 于是，韩信拉起一队人马，前往投奔拿下了吴县、下相县的项梁军。 ……………………………… 岐夫太郎控制初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的时候。 韩信的队伍，途径泗水郡的茱萸山，此山上长满茱萸，草木茂盛，有一人多高，因此得名。 韩信在这里安营扎寨，初代の信长鸠（岐夫太郎控制）正在山坡上面，适应这具料理傀儡的操控性。 茱萸山上有呼啸的风声，风吹过茱萸草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大量人马在茱萸丛里面穿行…… ………… 突然，【第三视角】的信长鸠，收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茱萸山の山贼，对韩信军发起劫营！】 信长鸠看到系统提示的信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纳尼？ 一群小小的茱萸山の山贼，对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兵法大家，“兵仙”韩信，进行夜袭劫营？ 这是老寿星吃砒，找死啊。 【叮！山贼击破营地，韩信军陷入混乱。】 信长鸠：“……” 第68章 山贼王 0823宇宙，茱萸山。 【叮！山贼击破营地，韩信军陷入混乱！】 【叮！韩信军遭遇火攻！】 【叮！韩信军崩溃！】 信长鸠通过阳泉酒家系统の【第三视角】，一下子就听到三道提示音，看着脑海中呈现的画面，整个人都看傻了。 四面八方的山贼，点燃茱萸山的茱萸草木，整个山谷一下子火光冲天， 两千多山贼朝着韩信营地发动夜袭，在击破营地之后，还发动火攻…… 将兵多多益善，国士无双的韩信，在营地被山贼冲破之后，已经不知所踪。本来打算送给项梁军做见面礼的粮草细软，全部被山贼抢掠一空。 这是茱萸山的山贼？ 这TM是山贼王西格吧！ ……………………………… “这边有一个硬骨头！” “大家一起上，干掉他！” 山贼们很快发现了，行动缓慢，动作诡异的初代の信长鸠。 噗通！ 靠近的山贼，还来不及挥刀，胸口的血浆就崩裂而出，倒在地上抽搐…… 这是双生·锁链的特效【生命归还】。 两条锁链如同有生命的毒蛇，会自动攻击敌对的目标。 ………… “呜呜呜呜！呼呼呼！” 岐夫太郎操控的初代の信长鸠的黑色躯体，白色面具下，发出机械轰鸣般的呼喝声，果冻液体装的黑色躯体，挥舞着双生·锁镰。 因为【生命归来】的特效加持，双生·锁镰这种高难度的软性武器，反而变得无脑の输出。 只要卖力的挥舞，增强锁镰的镰刃砍击威力，锁镰自动完成攻击。 初代の信长鸠的身边，很快出现了一个空白的圈子，这就是【双生·锁链】链条长度的攻击范围…… 【叮！韩信军士气提升！】 岐夫太郎操控的初代の信长鸠傀儡，俨然成为一位凶狠的斗将，竟然凭借一己之力，挽回了崩溃的韩信军的一些士气。 ………… 折损了七八个部下，面对这样一个硬骨头。 茱萸山の山贼头目，改变作战方式。 他发现这个全身黑色，头带一个白色面具的怪人，手里的锁镰武器很厉害，但移动速度缓慢。 于是，这位头目让山贼们跟初代の信长鸠，保持着一条锁镰の铁链的距离，抛投木矛、石块、箭矢进行攻击。 初代の信长鸠，挥舞着【双生·锁链】进行防御，还是身中数箭。 ………… 现实位面，躺在床上的岐夫太郎，疼的抽搐起来，他的腹部、腰部、左胸出现三处皮外伤，信长鸠连忙用准备好的酒精消毒，纱布止血。 但是，岐夫太郎仍然没有退出【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还在选择硬抗。 这个茱萸山の山贼头目。 又是夜袭劫营、又是火攻，现在又来放风筝，各种技战术一套又一套的……TMD，这是要考研啊！ ……………………………… 交锋几回合，初代の信长鸠，很快被石块砸的破烂不堪，身上还差了五六支箭矢。 现实中，就算喝了白札威士忌，吃了阳泉酒家の刺身拼盘，陷入【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的岐夫太郎，还是承受极大的副作用，身上伤痕越来越多…… “巴嘎！简直是疯了！” “臭小子，还不接触梦境，准备战死在秦朝吗？” 信长鸠嘴里骂骂咧咧，手忙脚乱，给昏睡中不断疼痛惊厥の岐夫太郎，包扎止血……很快床单上面都是血污…… 根据系统的【第三视角】，岐夫太郎操控的初代の信长鸠，情况很不妙。 手持大刀，身披铁甲，洋洋得意的山贼头目，嘴巴里叼着飞草，亲自上前，呼喝着手下喽啰们，开始亲自指挥，这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 信长鸠取出来打火机。 如同情况不对劲，他准备毁掉这份《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强行破除【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 ……………………………… 系统的提示音，挽救了《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 【叮！韩信军の反冲锋！】 火光之中，韩信带着收拢的数十名淮阴乡勇，绕道山坡西侧，山贼军的后方，借着火光掩护，发起了一波反冲锋。 这种情况下，还能组织反冲锋。 初出茅庐的韩信，展现出的恐怖の统帅力，已经超过了很多一线将领。 正在被包围的初代の信长鸠，突然匍匐在地上，黑色四肢如同某种昆虫关节，化为一只黑色臃肿的大虫子，朝着茱萸山の山贼头目，急速爬去。 周围的山贼都蒙了，这是什么山精鬼怪？！ 初代の信长，在靠近山贼头目十步之内，猛然立起，手中的双生·锁镰，挥舞出致命一击，镰刃陷入山贼头目的半个脑袋…… 【叮！初代の信长鸠，斩杀茱萸山の山贼头目！】 【叮！韩信军，士气提升！】 初代の信长鸠，杀死山贼头目之后。 如同失去灵魂一般，再次变得痴痴呆呆，血迹斑斑的【双生·锁链】也被他塞入口中……咕嘟……吞下…… ………… 初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武力水平一下子下降到普通的杂兵程度。 乱糟糟的追击战，初代の信长鸠，混战中挨了四五刀，直接自闭，化为一团黑色淤泥阴影。 还是在韩信打扫战场的时候被发现，将初代の信长鸠这团黑色阴影，带回去十二日，勉强恢复了人型傀儡模样。 不对…… 根据信长鸠【第三视角】的观察。 初代の信长鸠，经过岐夫太郎的茱萸山操控，武力值有所提升，可以达到秦军伍长的水平…… ……………………………… “好痛啊！啊！” 岐夫太郎在斩杀山贼头目之后，主动脱离《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的【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 身上十余处创伤，剧烈的疼痛，让岐夫太郎忍不住发出惨叫，他死死抓住床单，浅蓝色的床单被套都被鲜血染红…… 信长鸠勉强将血止住一些，伤口再次迸裂，他赶紧拨打119电话。 二十分钟以后，夜色中响起急救的警报声，一辆救护车闪着灯光，停在阳泉酒家的楼下…… 第69章 彩佳子 1979年的冬天，本来只是想尝试【《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控制初代の信长鸠。 结果，岐夫太郎明显上头了，被手稿的【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副作用，弄得直接住院。 这样一来，帮助阿米尔·尼扎姆进行“波斯改革”的事情，也告一段落。 ……………………………… 岐夫太郎在夕张市医院的****，住院治疗。 曾经的煤炭经济大发展，给夕张市遗留了丰厚的基础设置资源。 虽然优质的医护人员在流失，前往札幌、大阪、东京等大城市，但这里的医疗设备还是北海道的第一流水平。 夕张市医院在1954年，是RB首次提出了为人体定期进行全面的预防性健康检查的概念，并把整套检查体系称作“人间船坞”。 引喻在大海中远行的航船定期驶入船坞进行精细的检修与保养。 这一概念和定期体检の预防性健康检查方式，已被世界各国学习引用。 ………… 夕张市医院的住院部，提供2300日元一份的住院の疗养套餐，禁止家属带食物。 只是医院提供的套餐，虽然营养搭配均衡。 但是味道寡淡，食之无味，一向不挑食的岐夫太郎都开始抱怨。 ……………………………… 周六的时候，信长鸠中午尝试带着两个蒸馒头、锅包肉、酸菜大骨汤，去探望岐夫太郎。 在穿过新治疗病栋与旧の****的连廊的时候，信长鸠在看玻璃落地窗外侧的雨水收集滴灌系统。 连廊中部有一个黄铜介绍看板，上面写着这是京都陶瓷株式会社社长，在夕张市医院疗养治愈，捐赠100万日元建造的。 嘭！ 信长鸠走马观花的时候，跟一个行色匆匆，穿着蓝色护士服的女生，撞了一个满怀。 酸菜大骨汤打翻在地，弄的满地都是汤汁…… “苏米马塞恩！” 这位护士连忙道歉，跪在地上擦拭着地面汤汁。 “没关系，刚才我在看连廊的介绍板，也没有注意看路。” 信长鸠帮忙一起收拾，掉落在地上的药品和医疗器械。 ………… 这位护士，穿着浅蓝色的护士服。 夕张市医院的护士服，分为两种颜色，一种是浅蓝色护士服，另一种是淡粉色护士服。 浅蓝色非常纯洁，给人的感觉像是大海，给人一种美丽、理智、纯净的感觉。浅蓝色护士服青春活泼、有朝气、有活力和亲和力。 穿着这种制服的护士，很容易与患者产生一种信任感、认同感。 而且，浅蓝色是冷色调，看了之后可以让人感到安静，可以让患者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让病人感到舒服。 ****的浅蓝色护士服，一般常见于****。 ………… “很抱歉。后续我会拜托保洁，清理一下这里的污渍……” 这位年轻的护士小姐姐，鞠躬说道。 “是我走路不小心，彩佳子小姐。” 信长鸠注意到这位护士的名牌写着“彩佳子”。 这位彩佳子小姐，虽然领口开得比较小，但护士服の质地轻薄，透光极佳，甚至比高中生校服遮光还差。 信长鸠俯身帮忙收拾东西，透过领口看到蕾丝の黑色内搭…… ………… “其实，大多数护士是只穿内衣，甚至上手术台都里面不穿。毕竟医院里面空调温度打的高，而且一直忙碌出汗，非常热……” “可是，蕾丝……还黑色……这位彩佳子护士，有点东西。” 信长鸠一路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一时间思绪连篇。 他想起21世纪，RB曾经爆发过一次网络抗议。 是因为东京有医院职工诉苦，传统的护士服有些透，假如穿较量深色的内搭，就会引起病人的注目礼。 护士服的生产商，决定增加护士服的厚度和遮光效果。 结果，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宅男们直接把护士服厂家的官网给网爆，一面倒的声讨和口诛笔伐。 最后，厂家承受不住压力，宣布放弃对护士服增厚、遮光的改版。 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经济萧条，RB护士制服也开始新一轮魔改。 整体风格，一路向西，朝着小清新风格，一去不复返。不但剪裁用料，透明清凉了更多，颜色也越来越少女。 ……………………………… ****，128室。 “太郎，我今天遇到一个……” 信长鸠推门而去，一时语塞。 “太郎先生，您恢复的很顺利。” 岐夫太郎正在被一位穿着浅蓝色制服的护士在更换绷带。 这位护士，正是彩佳子…… ………… 探望岐夫太郎的这些日子，信长鸠跟住院部护士彩佳子，慢慢熟悉起来。 彩佳子，19岁，身高158cm，体重45kg，水瓶座，B85·W57·H87…… 北海道高等护理短期大学的应届毕业生，目前正在夕张市医院实习。 是那种为了喜欢的人会努力到最后的女性。 温柔可人的笑容，清秀动人，谁见了都会认为是护士之镜（ナースの镜）一般的存在。 最让信长鸠感到心动的一点。 就是彩佳子，有着一位交往三年的短期高等养护学校の男朋友。 ………… 两人认识两周时间。信长鸠只要是叠加【食客好评】的运气，就会去找彩佳子松松土…… 终于，在一个星期五的晚上。 信长鸠累计11个【食客好评】，根据事先记录的医院值班表，来到彩佳子值夜班的****。 长夜漫漫，难免寂寞。 信长鸠把她拉到一个空病房里面打针…… 那一晚，彩佳子值班的****第五层楼，很多病人听得血压升高，小旗招展，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 虽然在夕张市医院，发展出“打针业务”。 但在给岐夫太郎送餐这件事情，信长鸠始终没有突破。 上次，他给岐夫太郎带蒸馒头、锅包肉、酸菜骨头汤被彩佳子撞破…… 虽然，事后信长鸠把彩佳子强制の打针。 但是，她输人不输阵，仍然坚守医院住院部的规章制度，拒绝病人家属外带食物，坚持让岐夫太郎吃医院营养餐。 ****，几次夜班的空病房交锋，双方不分伯仲。 信长鸠每次都倾尽所有，大剂量注射。 可是，这位彩佳子护士，一曲高歌完毕，就是一副吃干抹净，公事公办的态度。 信长鸠算是大开眼界了。 黑色の蕾丝，果然不好对付…… ………… 第五层楼的病人们，虽然听得颇为刺激，但毕竟都是住院病人，身体有点吃不消。 一连好几位老人家，因为血压过高，心悸抽搐，深夜按了医疗电铃，紧急叫停の靡靡之音…… 于是，信长鸠换了一种策略尝试。 第70章 利休馒头の和果子 一张1万2000日元面值的石狩屋礼品卡。 摆平了彩佳子护士。 信长鸠可以每天下午，可以带一盒阳泉酒家の和果子，来到医院住院部探望岐夫太郎。 想到引以为傲的棍棒本事，敌不过一张1万2000日元的石狩屋礼品。 信长鸠有点失落。 传说中的夜店三大SSR职业，还有黑色の蕾丝装备…… 果然，不可能是省油的灯。 自己以为在玩“夜q病栋”，说不定人家以为信长鸠是免费送上门的外卖牛郎。 ……………………………… 信长鸠带给岐夫太郎的下午茶，并不是石狩屋正在卖的蒸馒头。 石狩屋的蒸馒头，是传统的中式馒头，这和RB人平常吃的馒头点心，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料理。 RB的“馒头”属于和果子的一种。 如果翻译成中文，可以理解成豆沙包，这种点心的外皮一般是小麦粉或山芋糊做成的，而内馅一般是红小豆馅或白豇豆馅制成的。 中式馒头是没有内馅的实芯面点。 ………… RB的馒头外皮在制作时会添加很多糖。在古代由于白糖是价格高昂的奢侈品，那时的馒头使用的都是麦芽糖，现在是馒头使用的多为绵白糖。 中国的馒头外皮都需要食用碱或酵母粉使其发酵蓬松. 如果按照种类做出区分，和果子的馒头大致分为酒馒头、茶馒头、水馒头、烧馒头、薯蓣馒头、荞麦馒头六种。 这些馒头外层的面皮都不一样，但是里面都包着豆沙馅。 ………… 和果子中的“馒头”只是一类点心，它们属于RB点心中的“生果子”，也就是含水量多保存期短的鲜食点心。 而石狩屋、阳泉酒家の蒸馒头大多作为主食而不是点心。 这是夕张市、北海道、乃至整个RB都没有的主食品类。 石狩屋可以在北海道，四处扩张，所向披靡。很大程度是针对“中式馒头”这类主食，在RB市场的空白。 ………… 信长鸠为了丰富石狩屋的品类，还有提高单店利润率，一直尝试在制作和果子。 这样可以把石狩屋的业务，从煤炭矿工、码头搬运工、铁路检修工の体力劳动者细分市场，扩张到净利润更高，市场更广阔的的茶点市场。 日式馒头作为和果子中的一种，看着像小糕点。 有的还会很精致的装饰一番，让人很难和作为主食的馒头联系到一起。 因此，毛利率也远高于又白又大的蒸馒头。 ……………………………… 阳泉酒家尝试的第一款和果子，是利休馒头。 利休馒头是以“千利休”的名字命名の一款茶馒头。 ………… RB第一个独立的茶室就是千利休创建的。 他是丰臣秀吉的“茶首”。 1585年10月，丰臣秀吉就任关白之职，并在京都大内举行了纪念茶会。 丰臣秀吉亲自为正亲町天皇、皇子、亲王们献茶，而担任茶会辅佐的正是千利休。 就在这个时候，千利休获得了天皇御赐的“利休”居士号，正式确认他RB第一茶人的地位。 ………… 在丰臣秀吉这位当时RB最有权势的人，鼎力扶持下，千利休定立了完美的茶道仪礼。 RB“茶道”在千利休手上趋于巅峰。 千利休，将人生无常的生命体验与“本来无一物”的茶禅体验合二为一，定格在“和敬清寂”的四字真诀中。 鱼篓为瓶，折竹为墩，破陶为皿。 千利休凡事推到了极致，身心俱与，他所推广的极素朴极简约的茶道范式，风气弥长，风靡一时。 ………… 这一切，甚至让丰臣秀吉，都感到羞愤不已。 因为后者同样出身草莽，世俗权力趋于峰巅并可任意予夺天下人生死之后，用的是黄金茶具和黄金茶室。 在茶道的境界上，两者高下立判。 ………… 千利休被尊为RB第一“茶圣”，相当于陆羽在中国茶史中的地位。 他在RB家喻户晓，“利休豆馅”、“利休豆腐”、“利休牡丹”、“利休栅栏”、“利休头巾”、“利休木屐”、“利休扇子”、“利休色”…… 千利休，成了RB文化的一个象征符号。 ………… “利休馒头”诞生于18世纪的奈良县，千利休是16世纪的RB战国人士，两者相距两百余年。 千利休生前并没有吃过这款馒头の和果子。 这款茶馒头，其主要是茶色黑糖の面皮，包点豆馅，然后放进去蒸的馒头。 因为使用的黑糖产地是奄美大岛，因此也有人叫它“大岛馒头”。 ………… 医院的送餐，获取的经验量，要远高于在阳泉酒家店里。 信长鸠的【和果子】制作水平，从【不堪一击】一路提升到【勉勉强强】，慢慢脱离了难吃的范围。 距离【初出茅庐】面点水平，也仅仅是一步之遥。 ……………………………… 发现夕张市医院，这个刷经验的好副本，信长鸠给岐夫太郎送下午茶，更加勤快了。 星期六晚上，信长鸠正在用小麦面粉，掺和黑糖做成馒头皮。 阳泉酒家来了一位神秘食客。 ………… 这是一位魁梧的波斯人。 他穿着织锦以艳丽的花纹和精美的工艺の丝绸外套，这件华丽衣服の下沿，还有复杂的花边和植物装饰纹。 更夸张的是他的冠冕。 这顶冠冕造型稀奇古怪，跟这个时代的审美相异，跟欧洲中世纪常见的王冠也明显不是同款。 波斯人在象征艺术这条路上走到了一个极端。 这位波斯食客的冠冕，就是这类头饰冠冕的典型。 包括天球、隼翅、隼头、弯月、羊角等等具有吉祥神圣意义的符号，都在这顶纯银打造的冠冕上面，看上去有点怪异。 ………… 哐当！ 对方取出一个蓝色绸缎の袋子，重重丢在桌上。 “阿米尔·尼扎姆，让我帮忙带给阳泉酒家的一笔餐费。” 信长鸠打开袋子，里面是数十枚萨珊金币。 萨珊金币，通行东西方の货币之王。 金币是硬通货，萨珊金币，厚重且制作精美，质量极高。即使在19世纪，萨珊金币仍在西亚民间流通广泛。 21世纪，伦敦苏富比拍卖行，一枚高品质的萨珊金币，最高拍出的价格是56万日元。 ………… 信长鸠倒了一杯散装札幌啤酒，放在对方的桌上。 这位波斯贵族喝了一口，点了点头，他很满意札幌啤酒的口感。 “尼扎姆怎么样了？”信长鸠提问道。 第71章 波斯三次循环 “阿米尔·尼扎姆，死了？” 信长鸠虽然知道历史的轨迹，但是听到这则消息，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呼。 “嗯，给我来一碗北海道札幌拉面。” 这位衣着华丽的波斯贵族，看着料理菜单，轻描淡写的说道。 信长鸠愣了愣，系上料理围裙，开始制作拉面。 ………… 一碗札幌拉面の真正灵魂，就是“汤底”。 信长鸠用小火慢熬，在锅底架起小火，等待着锅中咕嘟咕嘟滚起。 正常的情况下，一锅拉面的浓汤，需要长达数小时的小火熬煮，直到汤头看上去奶白剔透。 信长鸠有着【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 他可以把这个小火慢熬的时间，缩短至半小时以内，就能达到数小时小火熬煮的效果。 而且，随着拉面料理的熟练度提升，汤底熬制の时间，还可以进一步缩短。 阳关酒家给神秘食客制作料理，一向不吝啬于成本。 以几十块猪骨，将骨髓胶质熬进汤中，上好的猪骨汤应该是呈现着浅浅的乳白色，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 猪骨汤味道较重，口味偏重的札幌拉面，均以这种猪骨浓汤为汤底。 ………… 浓汤熬制的时候，信长鸠开始料理生面。 生面基本上都是粗面，是一些压制成型后，未经加热和干燥处理的面条。 因为含水量丰富，吃起来口感很Q弹，不易吸收过多的汤汁而变的粘嗒嗒。相比于机器打压的水面条，生面口感更有弹性。 ………… 【叮！登堂入室的北海道札幌拉面】 热腾浓郁的札幌拉面，端到这位波斯贵族的面前。 通过“西亚俾斯曼”阿米尔·尼扎姆的经验累积，北海道札幌拉面的熟练度，已经突破【初出茅庐】开始迈入【登堂入室】级别。 这道北海道札幌拉面的水平，已经有着札幌老牌拉面店的及格线，可谓登堂入室。 【叮！效果一般。】 “嗯，好香，非常浓郁的味道，果然和尼扎姆说的一样好吃。太棒了。” 这位波斯贵族，喝了一口北海道札幌拉面的豚骨浓汤，称赞说道。 ………… 因为有系统的效果提示。 信长鸠知道，这碗札幌拉面，并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喜欢。 这位大口吃着拉面的波斯贵族。 他的冠冕有着暗金镶嵌的狮子徽记，这是恺加王室的标志。 一位身份显赫の王室族裔。而且尼扎姆还会告诉他，传说の阳泉酒家的事情。 这位波斯王室贵族的身份，呼之欲出。 阿米尔·尼扎姆，亦师亦友的政冶合作伙伴，恺加王朝的君主———纳赛尔丁国王。 ……………………………… 其实，对于【0512宇宙】尼扎姆の改革，相比于岐夫太郎的热血，信长鸠一直持悲观态度。 信长鸠在夕张市图书馆，查看的那些讲述波斯历史的书籍。 发现历史的波斯改革，加上现在发生的1979年波斯事件，已经是第三次循环了。 ………… 1848年前后，面临内有民生矛盾，外有欧洲列强、 波斯恺加王朝，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危局。 尼扎姆の改革开启了现代化改革。 大力整顿军队，建新军。减轻农民的负担，减少劳役。重视现代化教育，建新式学堂高等学校，向西欧国家派遣留学生。 开放报纸杂志。鼓励商业和外贸，扶持现代工厂。限制欧美列强特权，整顿财政惩办贪腐等一系列措施。 ………… 熟悉龍国の近代史，一定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不就是波斯版の洋务运动。 当时，日不落帝国，横行四海，到处殖民的日子。 英国在远东の清国打了两次，在西亚の波斯那边则打了三次。 不论中外，各路封建王朝统治者可以说坏但绝不是蠢，打输了都会学的。 所以，龍国开始“洋务运动”，波斯进行“尼扎姆改革”。 这都是时代洪流下，应运而生的救亡图存运动。 ………… 建新军、新学堂、新工厂、搞报纸杂志、派留学生…… 这些操作说来说去就一个，学西方，但照着西方抄谁不会？ 难点在于你抄完表面要不要抄内核？抄了内核你又如何本土化？如何处理西方思想和传统习俗的冲突？ 最最关键的是，全民付出代价，做出来了蛋糕，利益如何分配？ 这可太TM难了。 ………… 尼扎姆的改革，原本就是纳赛尔丁国王推动的。 当初，年幼の纳赛尔丁国王，能在夺嫡大战之中脱引而出。 靠着就是母亲太后家族的贵族势力，还有尼扎姆率领的禁卫军，在政冶和军事方面，提供了双重保险。 但这套现代化资本化改革方案，肯定会触犯王室贵族、地方官员还有寺庙的利益。 另外，经历过波斯大饥荒，出生底层的尼扎姆，认识到作为一个农业国家，必须保证底层农民利益。 这就触犯了欧洲列强收割市场，特别是英国人的“复方汤剂”产业链。 封建势力、保守派、列强联合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反对派势力。 ………… 尼扎姆的改革，成也纳赛尔丁国王，败也纳赛尔丁国王。 波斯国王是改革力量的源泉，也是改革失败的根源。 ………… 纳赛尔丁国王，作为一个年轻的君主，他当然想让波斯王国，繁荣富强，屹立于西亚之巅。 但是，这必须建立在他的王图霸业，丰功伟绩里面。 如果不是他统治下的，繁荣强盛的波斯王国。 那这一切就毫无意义。 ………… 所以，当曾经支持他上位的基本盘，太后派系的波斯贵族都开始倒戈，纷纷批判阿米尔·尼扎姆的改革时候。 更严重的是王宫内的侍从、宦官、宫女都在流传着，关于阿米尔·尼扎姆即将发起宫廷政变，要成为波斯的华盛顿，担任第一任总统的传闻。 这些骇人听闻的流言，催促着纳赛尔丁国王，做出了决断。 1851年11月，纳歇尔丁国王解除了尼扎姆的首相和武装力量总司令的职务。 1852年1月，尼扎姆被国王下令处死。2月，尼扎姆的大儿子被处以石刑。两位女儿被送进英国驻军の接待俱乐部。 ……………………………… 尼扎姆の改革失败了，但历史的洪流并没有终止…… 1921年，第二次循环开始了。 恺加王朝新军中的指挥官，巴列维在列强的支持下发动军事政变，腐朽的恺加王朝末代国王闻讯出逃。 四年之后，巴列维称帝。 这就是今年才完蛋的巴列维王朝。 ………… 巴列维王朝新军起家，深知欧美列强实力。 同时，巴列维总结恺加王朝崩盘经验得到的结论是： “改，但改的还不够！西化，又没有完全西化！所以最后失败了！” 巴列维自认为找到了正确答案。 那就是完全西方化，西化就是文明！西化就是力量！西化就是真、善、美！ 巴列维一上来就在西方化世俗化方向上，一去不回头，比恺加王朝走的更极端。 1.首先，法律层面以法兰西法典为蓝本，制定了新的刑法、民法和商法，替代以寺庙戒律制定的法律。 2.废除波斯语，废除波斯文字，强制推行英语教育。 3.巴列维深刻明白现代化是建立在一整套大工业上的而不是嘴巴上的，因此极其重视工业。 巴列维王朝，建了钢铁，石油，制药，纺织，制糖，水泥，汽车，有色冶金，机器制造等一系列现代化工业。 4.引进了现代金融，创办了中央银行，并鼓励私人银行和保险公司等金融机构。 5.他大力发展西方式现代教育，在城镇开设现代的中小学和技术学校，并创办了德黑兰大学师范院校等一系列大学。 5.除了法律经济工业，在生活上巴列维王朝也高度世俗化，他们鼓励妇女外出工作，允许国家机关雇佣妇女。 1929年颁布法令废除头巾，男女皆可穿着欧式衣服，1935年颁布法令禁止强制妇女戴面纱。 作为当年政变上台的人，巴列维深知枪杆子里出政权道理，他大肆采购新式武器，兴办兵工厂，建立海军、空军、机械化部队，并聘请国外军事教官。 打造出了一只规模庞大高达70万人的现代化军队。 其他，派遣留学生、减免关税、推进自由贸易、聘请外国教授学者、开放报刊杂志、言论自由、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总之，今天你能想到的一切现代化世俗化西化操作，巴列维王朝都给你满足了。 ………… 在巴列维时代，波斯经济高速发展，工厂有了铁路也有了，城市发展工人中产阶级涌现，公共传媒公共教育等全面发展。 电影院音乐会大商场奢侈品店也大量开业。 甚至可以达到上午在巴黎奢侈品门店亮相的时装，下午就能在德黑兰出现。 21世纪，网上传的各种现代化时髦的波斯照片，都是当年巴列维王朝时期的照片。 当时有外国人评价，走在德黑兰大街上，和纽约没什么不同。 ………… 现在问题来了。 这样一个富裕时髦开放现代的国家，好不好呢？ 这还用问？ 肯定好啊，好的没话说 那么问题又来了 为什么这样一个肯定好，好的没话说的巴列维王朝，怎么会被大众推翻了呢？ ………… 许多人答不上来，往往就喜欢把答案归结于“大众愚蠢”“乌合之众”“全都是刁民”、“神棍太狡猾”…… 但是，图书馆里员告诉我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是吗？ 眼睛雪亮的群众，为什么会集体犯蠢，成为乌合之众，开历史倒车？ 这两个里面肯定有一个无法成立不是吗？ 答案就是，巴列维的好，要看你是哪个阶级。 ………… 巴列维的富裕时髦开放现代，要看你是谁。 你要是四大家族的成员，那民国绝对的好，绝对的风华绝代开放时髦。 这片土地，98%的人口字都不认识，你却可以今天读书明天留学，后天回来就去大学任教、 各路教授、官员、名媛，都是亲朋好友，说话又好听，各个都是大师。 摩登大申城，纸醉金迷夜夜笙歌，这日子谁不说好？ 但你要是一个农村出身书读不起，饭吃不饱，学没的上，连种田都没自家土地只能当包身工的农民来说…… 你要问好不好？ 滚犊子吧。 ………… 巴列维王朝也是一样的情况。 世俗化现代化，对于波斯顶层阶级城市中产阶级，带来了巨大的收益。 但数量庞大，占据波斯总人口90%以上的农村群体，并没有享受到这个红利，甚至可以说，世俗化进程还拉大了双方差距。 一个典型案例就是石油产业。 石油是当时波斯非常重要的支柱产业，收入占波斯全国财政收入的五分之三，创造外汇无数。 在这个过程中，王室直接从石油出口上赚钱，城市里的石油产业工人也赚到了钱，其他城里的上下游从业者同样分享到了利益。 但农村群体是没有从这个国家资源出售过程中直接得到受益的。 这就需要支付转移…… ………… 可有意思的来了。 这些城市中产阶级赚到钱后，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提升生活品质的需求。 他们觉得物资太少了商品不够丰富。 杂志上电影里巴黎纽约的市民，可是天天游泳、健身、牛油果的。我连一个牛油果都买不到，这太不合理了。 此外我还希望有最新的电影看，更多的音乐节和图书馆，这些要求不过分吧，都是现代文明最基本的需求。 “国王陛下，您不可能这都不满足吧？” ………… 正确吗？很正确，非常正确，完完全全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合理的。 但是，现代公共议题，从来不是对不对的问题。 而是你对我也对，甚至你对我更对的问题。 ………… 城市阶级要更多商品是吧？ 巧了，我农村群体也有需求，我的需求是最基本的农村基建。 ………… 首先是波斯农村的土地集中问题，根据1962年数据统计，超过86%的农户只占有3%的土地，且大多是贫瘠的旱地，需要一次土地改革重新分配。 可是，按照巴列维王朝，照搬的法国民法典，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则，土地改革只能通过政府赎买，这需要天文数字的财政支持。 其次，基建问题，贫困的农民们缺乏购买良种，农具，化肥等农业物资的资金。 因为这几样东西，波斯的国有化率都不高，没有建立庞大的自给自足的化肥厂。 直接后果就是，本来就穷困的农民们还得花一大笔钱，去国外公司那里买化肥买种子。 ………… 来吧，历史の选择题！ 你是要优化城市中产供给？ 还是加强农村基础建设呢？ 你的商业自由穿衣自由的正确和我的吃饱饭正确，究竟哪个更正确？ 这道题绝的地方还在于，两者互斥。 优化城市供给，进口食品，往往就会压低本土农产品价格。 你要站本土农产品利润，那城市居民肯定就觉得菜要贵。 你要去建化肥厂农村水电设施，那城里电影院大剧院就要停一停，城市里玩命搞建设，那农村资金就少一分。 怎么选呢？ ………… 有的人可能会说，这还用选？ 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两者孰轻孰重啊。 你已经有了初级工业化，那么就应该大基建村村通，精准扶贫家电下乡，拉贫富差距。 然后，农村发展又可以促进工业产品销售。 但这是龍国，无数试错之后，才得出的正确答案。 ………… 巴列维王朝，也没有这样的执行力，也没有那么多的试错机会。 于是出现的情况就是。 谁声音响给谁，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 波斯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农村人口更多。 但城市中产阶级掌握报纸、杂志、广播、电视塔。 舆论声音是一面倒，完完全全压倒，占据绝大多数的底层农村群体。 并且，在一门心思西方化的巴列维王朝来看，物资丰富，商品繁多，图书馆，电影院这些东西，显然是更现代化一点。 “相比于傻大粗、轰鸣噪声的机械厂和高污染的化肥厂、养殖场。一个国家的图书馆数量，才真正代表了现代化程度。” ———《看见》柴静 ………… 至于农业问题，不是有便宜的国外粮食可以进口吗？ 于是，巴列维王朝，波斯农业投资在总投资中所占比重从16.6%下降到2.1%。 1979年，第三次循环开始，波斯农业投资比重，重新提高至19.5%，农村的基础建设，使得波斯底层人民，基本摆脱了大饥荒。 当然，代价是巴列维王朝，繁荣的大城市经济，陷入了衰颓。 这就是波斯人民的第三次选择。 ……………………………… 农民才是沉默的绝大多数，你赚了钱居然不搞农村基建，而是去搞图书馆，电影院？ TMD！ 而且，你不帮也就算了，还进口国外的低价粮食，来挤压我们自己市场？ 巴列维王朝！槽尼玛！ 城市中产们应不应该有更多商品，更多图书馆？ 必须应该，谁反对，谁就是落后，谁就是反对波斯现代化，谁就是逆人类文明潮流！ 但政治正确的话永远只是政治上正确，占国家九成的农民面临的可TM是贫困吃不饱饭的问题。 国王陛下，就准备让他们自生自灭？ ………… 城市中产的消费也是建立在农村基础上的，农村群体陷入困境，意味着城市的工业产品也无法销售。农民地都种不起了谁来买你的拖拉机？ 最后就是除了依靠外贸这块的产业，城市中产也连带陷入困境…… ………… 熟悉的剧情来了。 买办的无底线的，竭泽而渔是卖国，把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打一块去了。 还是那句话，你正确，别人也正确。 你要大家给你建商场提供丰富的商品，你就也要同意别人应该有廉价的化肥和水电。 最好的办法是以上诉求全部满足。 你有我有大家有，你好我好大家好。 ………… 如果不行。 那么可行的办法就是，全都不满足。 你的商品少，我种田也不容易。 大家一起吃苦建设美好未来。 ………… 真要有先后。 应该按一个大家都没争议的轻重缓急来。 比如说，别人吃不饱饭的优先级，怎么也应该比你时装秀、办画展的多寡要高。 当你高呼平等的时候，你最好说的是所有人都平等。 可如果，你的选择是社会当然应当多建商场、图书馆、时装秀展、咖啡厅。 因为这是现代文明必需品，因为“西亚の魔都”德黑兰，优雅的城里人，每天都要喝一杯清晨的优雅咖啡…… 至于化肥水电这些…… 你们连这个都要国家补贴吗？ 不应该自己努力吗？ 那么历史，就会给予，其应有的结局。 ………… 你高喊“平等”不包括我，那么我就会去找真正包括我的“平等”，无论那是什么…… 当城市里的上层阶级纸醉金迷，乐忠于一个又一个时尚进步正确的潮流时。 穷困的农村群体底层群体们蜗居在狭小的贫民窟，只能向某个存在诉说自己的悲哀…… 这个过程中不止男性，也包含女性。 很多人，根本能无法想象，90%以上的波斯女性，会去捍卫要穿长袍的保守派系这一边。 但在1979年，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 因为饥饿灾荒，大量农村底层漂亮的女人，只能被迫到城市的风景店里工作。 联合国妇女儿童基金会的调查，巴列维王朝时期，每年有十万以上的波斯农村女性，为了生存来到城市的风景店工作。 讥讽的是，数量过剩の优质从业人员供应，导致巴列维王朝各大城市的风景店，发生严重の行业内卷，小时体验价格，下降了四成。 甚至有欧美男人专门来波斯进行春游。 ………… 是穿上厚厚的长袍，还要在风景店，接待五颜六色的大鸟，遭遇万人骑射…… 正常人，都会做出选择。 所以不要说大众愚昧、大众愚蠢、乌合之众、开历史倒车…… 当你只管进步派，只管自己正确，只管时髦前卫，却不管底层死活的时候，别人有的选吗？ 你挑的嘛！偶像！ ……………………………… 第一次循环，“波斯为体，西学为用”，失败； 第二次循环，“全面西化，波斯语言文字都不要了，一切全面西化”，失败； 那排除两个错误选项，剩下答案你还能是什么？ 当然是“我大波斯自有国情在此”！！ ………… 1979年的第三次波斯循环。 不要扯什么自由民主、穿衣自由…… 一切就按经书来。 经书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都按这个来大家一视同仁。 一切绝对公平。 ………… 你说超短裙物化女性，那我就所有人都穿黑子，不许露一点肌肤，绝对不会物化一点点女性。 你说这样不公平压迫女性。 那好，男性也全部按照对应的穿着。 ………… 医疗、教育、基础建设，田地、水电，无论男女，无论阶层…… 一切都按经书来，谁也不要不服！ ………… 即使纯粹站在女性角度看。 1979年的波斯第三次循环，大量波斯底层女性以遵守寺庙戒律为代价，换来了大幅提升且平等的受教育机会（特别是在理工科）。 而这才是现代社会，地位与议价权的基石。 历史的一切，都是人民的选择。 ……………………………… 【叮！纳赛尔丁吃完了！】 信长鸠的脑海里，想起来系统提示声音，把他在连篇的思绪之中，拉扯回现实世界。 第72章 纳赛尔丁国王的忠诚试炼 【叮！纳赛尔丁吃完了！】 这是一个中立的【食客评价】。 这位纳赛尔丁并不喜欢吃札幌拉面。 他纯粹是为了缅怀和哀悼，亦或者是对于，尼扎姆反复描述的，穿越时空の餐厅的好奇。 总之，深夜这位年轻的波斯国王，神使鬼差的进入王庭后院的昏昏薄雾，来到了传说の阳泉酒家。 ………… 信长鸠，迟疑片刻，将料理围裙下面，暗藏上膛的【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放回柜台下面的格子。 “国王陛下，有兴趣试一下料理傀儡吗？” 信长鸠又给这位纳赛尔丁国王，倒了一杯散装札幌啤酒，看得出来比起札幌拉面，这位年轻的波斯国王，更喜欢札幌啤酒。 “料理傀儡？” 纳赛尔丁国王喝了一大口啤酒，看着信长鸠。 “是的，绝对忠诚的料理傀儡，二代の信长鸠。” 信长鸠收拾着案板上的食材残骸，说道。 “绝对忠诚？……傀儡？” 纳赛尔丁国王放下酒杯，很明显“绝对忠诚”这个设定，勾起了这位年轻国王的兴趣。 ………… 信长鸠在【阳泉酒家】系统上面选择【确认】。 一团黑色粘稠在信长鸠的影子里面蠕动，接着一个带着白色面具，浑身漆黑，高高瘦瘦的生活命题，出现在信长鸠身边。 按照【阳泉酒家】系统的解释。 信长鸠的料理傀儡の储备数量，跟“稳定の昼颜恋人”数量成正比。 彩佳子那种按照系统标准，被归类于“One Night Sex”。 而信长鸠送餐的绝大多数家庭主妇，被列为“临时の昼颜恋人”。 ………… 按照系统的评判标准。 只有坂井成羽、山下美月、柚木提娜这三位，被列为“稳定の昼颜恋人”。 其中，柚木提娜，这位只有一次露水情缘的东京警视厅の警花，居然也被列为“稳定の昼颜恋人”。 这让信长鸠感到很意外。 ………… 难道是自己的精湛技艺，折服了这位奥特之母？ 使得对方回到东京，仍然念念不忘。 ………… 因为只有三位“稳定の昼颜恋人”，其他都是“One Night Sex”和“临时の昼颜恋人”、 所以，信长鸠只有三台料理傀儡の储备。 第一台在【0823宇宙】跟着韩信； 第二台信长鸠准备给这位【0512宇宙】的波斯恺加王朝の纳赛尔丁国王； 第三台尚未启用； ………… 看着眼前全身黑色，一米九，身心魁梧，头戴一个白色面具的神秘怪物。 二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要比初代魁梧许多。 纳赛尔丁国王，疑惑地说道：“你说的绝对忠诚，是指什么？” 信长鸠说道：“这台二代の信长鸠傀儡，将会坚定的执行你一切命令。你可以先免费试用，满意再给钱。” “成交，如果这台傀儡真的好用，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 纳赛尔丁国王，打量了一番这台二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决定先试一下。 ………… 纳赛尔丁国王带着二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离开了阳泉酒家。 离开之后，信长鸠看了一眼【《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最后还是把这份手稿放下。 他决定稳妥一点，用二代の信长鸠的【第三视角】进行查看。 岐夫太郎用这份手稿的副作用，可是前车之鉴。 ……………………………… 【0512宇宙】 深夜，波斯恺加王朝，国王的宫殿。 纳赛尔丁国王测试二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的忠诚度，回到宫殿之后，他让侍从准备了一堆道具，兴奋的开始服从性测试、 【叮！纳赛尔丁国王的忠诚试炼：二代の信长鸠，吞下一支蝎子。】 【叮！纳赛尔丁国王的忠诚试炼：二代の信长鸠，用铁钳拔去手指甲片。】 【叮！纳赛尔丁国王的忠诚试炼：二代の信长鸠，用波斯弯刀割掉自己的小手指。】 【叮！纳赛尔丁国王，发现二代の料理傀儡，自动回复の特质……】 【叮！纳赛尔丁国王的忠诚试炼，难度提升！】 ………… 【叮！纳赛尔丁国王的忠诚试炼：二代の信长鸠，用烙铁剪刀，进行阉割。】 【叮！纳赛尔丁国王的忠诚试炼：二代の信长鸠，撕扯下面具，血流如注……】 “啊啊啊啊……” 二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整个白色面具和脸部是合二为一的，撕扯面部的过程中，料理傀儡发出牲口宰杀一般的哀嚎和喘气。 这台料理傀儡，痛苦的在地上抽搐，纳赛尔丁国王看着血淋淋的，撕扯到一半的白色面具，到了一杯葡萄酒，满意的点点头。 “TMD，这个变态！” 信长鸠不忍直视，退出了【第三视角】…… 万幸没有使用【《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这个副作用简直是下地狱の煎熬。 ……………………………… 1979年，【0512宇宙】波斯的纳赛尔丁国王，用300枚萨珊金币，买了二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作为其私人奴隶。 因为这100枚萨珊金币购买の奴隶。 【0512宇宙】的波斯历史，开始发生改变…… 第73章 不死军の旗帜 0512宇宙，波斯恺加王朝。 二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饱受折磨之后，终于通过了纳赛尔丁国王的忠诚试炼。 【叮！二代の信长鸠，通过了国王的忠诚试炼。】 【叮！二代の信长鸠，任命为不死军の卫队长。】 ………… “不死军”是尼扎姆改革的新军遗产。 尼扎姆恢复了古代波斯帝国著名的“不死军”。 由于沙俄的扩张主义在两国之间引发持续冲突。尼扎姆坚信伊朗需要一支走欧洲道路的现代军队。 因为，他知道即使是战力强悍的马穆鲁克人都会被拿破仑的军队轻易地击败，一旦欧洲列强入侵伊朗，现有的军队必然会面临相似的命运。 为了尽快启动改革，尼扎姆甚至命令俄国战俘用欧洲方法训练部队。为了避免胡须被火枪的枪花点燃，他还下令让虔诚的波斯士兵们剃掉胡须。 这一支由各支军队中挑选的精锐四百人组成的王室卫队，全部采用欧式训练，欧式装备，负责拱卫王室安全，成为恺加王朝的“不死军”。 ……………………………… 根据二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提供的【第三视角】。 纳赛尔丁国王一直对“西亚俾斯曼”阿米尔·尼扎姆的死，惋惜不止，他将此归罪于自己的年轻和无知。 每逢尼扎姆の祭日，他都会穿上黑色衣服表达自己的怀念。 据宫女们流传，在亲笔签署尼扎姆的死刑令后，纳赛尔丁国王曾经大哭了一场。 ………… 但另一方面，纳赛尔丁国王对于当初污蔑尼扎姆要密谋反叛，攻讦“尼扎姆改革政策”的官员、僧侣、王室贵族们，投桃报李。 这些人，全都获得了丰厚的奖赏和晋升。 尼扎姆的儿子被石刑处死，两个女儿被强制到英国驻军の俱乐部工作…… 对此，纳赛尔丁国王表示完全不知情。 ………… 正是纳赛尔丁最真实的做事风格和性格特点。 虽然他本质上并不残忍，但却会在自己利益受到威胁时不惜牺牲任何人，即使他最信任的阿米尔·尼扎姆。 绝对の利己主义者。 ……………………………… 阳泉酒家，岐夫太郎出院，回到阳泉酒家。 因为，平行宇宙的时间差。（注：【0512宇宙】和本位面的时间差，要远远高于韩信、初代の信长鸠【0823宇宙】） 二代の信长鸠已经在【0512宇宙】担任不死军の卫队长就已经整整三年。 三年期间，整个波斯国内，包括英国、俄国领事馆の武官们，对于二代の信长鸠的治军才能，评价极高。 【叮！纳赛尔丁授予二代の信长鸠，不死军の旗帜】 授旗仪式结束后，二代の信长鸠回到军官宿舍，他把这面旗帜，缓缓塞入到腹部的口腔里面，整个旗帜消失不见。 同时，阳泉酒家的桌面上，出现了一面湿漉漉的军团旗帜。 【叮！不死军の旗帜】 ………… 这是信长鸠第一次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一件平行宇宙的物品。 信长鸠以为这台二代の料理傀儡，跟初代の傀儡，可能有着属性上面的天壤之别。 他兴冲冲的通过【第三视角】调研观察，结果大失所望。 ………… 这台魁梧笨拙的二代の料理傀儡，除了语言能力略强初代，可以达到普通人类水平，其他都是平庸至极，呆板木讷，甚至武力值更弱。 在整个波斯恺加王朝，日益腐败，相互比烂大环境里面。 二代の信长鸠可以脱颖而出，纯粹因为他，一丝不苟的执行，尼扎姆修订的《波斯步兵操典条例》，同时，按时发放薪水。 ………… 根据信长鸠的第三视角观测，主要原因就是“按时发放薪水”。 波斯军队，按照规章制度，每师每月发军饷100万至150万托曼。 但是，实际上大量部队基本上不发军饷，而且大量吃空饷。 例如驻防北方吉兰省，防御沙俄入侵的第二近卫骑兵旅。 其按照编制7000人的骑兵旅，实际上只有3000人，2400多匹战马，每人每月发50托曼维持。 这已经算是精锐边军。 地方军队更是离谱。 这些部队，不仅不发军饷，反而要求士兵每个月上交200托曼的兵役税，自带枪马，自带口粮，一副中世纪的领主摸样。 于是，士兵们只能进行抢掠、收取过路费，为搞钱不择手段，甚至绑票、贩卖复方汤剂，无所不为。 很多不死军の士兵，在二代の信长鸠手下，知道原来当兵还能有钱拿。 ……………………………… 除了二代の信长鸠，对于不死军进行训练管理。 信长鸠，空闲的时候，会通过《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进行【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 借用二代の料理傀儡，向纳赛尔丁国王进行一些汇报。 ………… 【叮！二代の信长鸠向国王秘密汇报：王宫总管跟贵族领袖萨迪，经常出入德黑兰的寺庙，接受同一位圣女的服务。】 【叮！二代の信长鸠向国王秘密汇报：英国领事的宴会上面，一位高级僧侣向领事提及国王的治理水平……存在性格方面缺陷……】 【叮！二代の信长鸠向国王秘密汇报：贵族领袖萨迪和财政大臣的儿子，在酒店里面发生一些丑闻。】 【叮！二代の信长鸠向国王秘密汇报：最近宫廷内流传，太后想让克尔曼省亲王，您的弟弟，担任军事顾问。】 【叮！二代の信长鸠向国王秘密汇报：太后的亲戚们，太后的下午茶会上面，提出可以胜任更重要的职位。】 ………… 因为二代の信长鸠作为傀儡料理，对于物质消费几乎没有需求。 这三年时间，二代の信长鸠傀儡，担任不死军の卫队长的全部薪水，全都用来进行这些事件的策划行动和流言散播…… 不死军の卫队长作为波斯高层军官，薪水相当丰厚。 谣言不停的发酵，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的时候，再由信长鸠本人，用【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操控二代の料理傀儡，完成最后的秘密汇报。 整整三年的时间（平行宇宙时间差，本位面一周左右。） 信长鸠，终于达到了想要效果。 【叮！纳赛尔丁国王，喝的酩酊大醉，秘密召见不死军卫队长，二代の信长鸠傀儡……】 【叮！陷入衰退的王国，需要一场盛大の宴会狂欢。】 ……………………………… 星期四，夕张市，长沼町，阳泉酒家。 信长鸠在厨房里面忙碌，做了满满一桌的粤菜料理。 【叮！不足挂齿的菠萝冰】 【叮！勉勉强强的鸠记清汤腩】 【叮！普普通通的庙街风沙鸡】 【叮！粗懂皮毛的烧味三拼】 【叮！粗通皮毛的煎饺】 【叮！略知一二的白灼生菜】 【叮！毫不足虑的白米饭】 ………… 信长鸠在粤菜料理上面，一直在努力尝试，可是食客点的很少，所以一直没有初出茅庐级别的菜品诞生。 岐夫太郎一路狂吃，嘴里如同仓鼠一般，塞得鼓鼓的。 “对于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的操控，我更有经验。” 信长鸠还是担心岐夫太郎的身体情况。 “信长大哥，这件事情，是我提议要干的。我一定要做到底。” 岐夫太郎咽下嘴里的食物，倒了一大杯萨摩烧酒，坚持说道。 “不要勉强。别和上次茱萸山那样。后面还有机会。” 信长鸠叮嘱说道。 岐夫太郎，自幼父母双亡，苦大仇深，性格极端，做事情很容易失控。 生活在现代社会，还有法律道德的约束。 但是，【阳泉酒家】的特殊存在，就给了岐夫太郎一种在平行宇宙，践行古老の任侠精神的宣泄口。 “我会注意的。” 岐夫太郎喝着烧酒，神色微醺，双目微红，面露杀机。 “喝不尽杯中酒，杀不尽仇人头！” ………… 按照本位面的历史线参考，尼扎姆改革失败，使波斯一度中兴的局面迅速消失，国势又日渐衰落，欧洲列强对波斯的侵略加剧，整个社会重新出现动乱。 恺加王朝失去了最后一次振兴的机会。 19世纪中叶，英国—伊朗战争中，恺加王朝再次遭遇惨败，签订《巴黎和约》。 这份条款极尽苛刻、屈辱的不平等条约，敲响了恺加王朝的丧钟。 那个时候，岐夫太郎在操控二代の信长鸠，突然发难，无疑是更好的时机。 但是，岐夫太郎不愿意再等待了。 ………… 两人酒足饭饱，旁边的餐桌上面，摆放着【舍施尔弯刀】、【《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霍兰德双管柄猎枪】…… 正常情况，超越时代の武器，在平行宇宙会被位面排斥力，化为粉末…… 19世纪设计制作的【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在初代の信长鸠的秦汉之际，肯定是无法使用。 不过，0512宇宙，波斯恺加王朝，恰好处于19世纪的列强殖民时代，二代の料理傀儡，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 ………… 回到二楼的房间，信长鸠准备好止血纱布、酒精、消毒棉。 岐夫太郎拿着《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 他将双生·锁镰、舍施尔弯刀、霍兰德双管柄猎枪放在手稿上面，朦胧的雾气，喷薄而出…… 第74章 宴会 0512宇宙，波斯恺加王朝，斯波利斯宫殿，奢华的宴会大厅。 英国交响乐队，大提琴的厚重声响，让纳赛尔丁国王头昏脑涨。 从大厅底部的乐师楼台上，同时传来笛子的哭号、长管的颤音、提琴的尖叫和号角的嘶吼，但最让人烦乱的是这大提琴的声音，令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杂乱不堪的曲调在屋内回荡，客人们吃喝喧哗。 纳赛尔丁国王，强行容忍着糟糕的音乐。 因为这是萨迪，太后派系的贵族头领，那个性取向混乱的白痴，强行推荐的交响乐团。 还好，一切都将在今晚结束了。 ………… 他看着正在大口喝着葡萄酒，魁梧臃肿的二代の信长鸠傀儡。 这个不死军の卫队长，已经喝了第三瓶葡萄酒，他黑色袍子中间布满利齿的口器，三年时间，贵族们对这位死板无聊的畸形怪胎，已经见怪不怪…… 纳赛尔丁国王想着：“这个畸形蠢货，别假戏真做，喝醉了。” ………… 外面的雨持续未停，城内的空气却愈见闷热。 大厅壁炉升起能能火焰，墙上一排铁壁台里的火炬烧出絮絮黑烟。 更多的热量由宴会宾客们所散发，由于人多长凳少，整个宴会显得非常拥挤。 太后派系的贵族、德黑兰高层僧侣、高级军官、宫廷内总管们、王国的上层技术官僚、高级政务官…… 这是纳赛尔丁国王继位以来，最盛大的宴会。 ………… 宴会的第一道菜是蘑菇浓汤，接着来了青豌豆、洋葱和甜菜做的色拉。 杏仁奶炖河鱼、烤鸭、堆成小山状的碎莴苣——这道菜还没上桌就冷掉了、凝结的牛脑花和牛筋。 纳赛尔丁国王尝了点牛脑花，只觉胃里翻涌。 跟阳泉酒家的札幌拉面相比，这些就是牲口吃的饲料。 纳赛尔丁国王，心情更加烦躁。 该死！ 这些流言又一次印证。 太后的派系，不仅渗透在整个官僚、贵族，王室、军队，还包括宫廷，这位的厨师长是太后情人的侄子。 这位厨师长对食物吝啬，在饮料方面却丰富慷慨。麦酒、葡萄酒和蜜酒就跟城下的河水一样滔滔不绝。 太后派系的贵族领袖，萨迪，那个混蛋，唱得酩酊大醉，他一杯又一杯地和周围的僧侣们拼酒。 “喝吧，喝吧……享受最后的美酒……” 纳赛尔丁国王看着萨迪斗酒的丑态，喝了一小口香料甜酒，轻声的嘀咕。 ……………………………… 热气、烟秀和噪声让纳赛尔丁国王恶心，楼台上那群乐师更是莫名地吵闹、出奇地不称职。 纳赛尔丁国王干了杯中酒，让侍酒重新满上，有坚持了一个钟头。 “陛下，时间到了……” 带着白色面具，浑身漆黑如同橡胶，魁梧臃肿的二代の信长鸠，带着六个不死军士兵，来到纳赛尔丁国王的面前。 纳赛尔丁国王点了点头，敲了敲银杯，举起酒杯说道： “诸位，满饮此杯。外面有点军情要处理，该死的哥萨克骑兵，又出现在阿尔波兹山脉的北部草场……” 宾客们，纷纷举起酒杯示意：“敬伟大的国王！” “克尔曼亲王，下面宴会就交给你了，你替我招待好大家。”纳赛尔丁国王，笑着对自己的弟弟，担任军事顾问的克尔曼亲王说道。 克尔曼亲王起身说道：“军事的事情，我可以给您提一些帮助。” 纳赛尔丁国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压回座位，压低声音说道： “明天下午我们再讨论哥萨克骑兵的事情。你负责今天的宴会，这里的音乐太吵了，我要出去透透气，亲爱的弟弟。” 克尔曼亲王举起酒杯：“放心，我会把宴会操办好的。说实话，这里的音乐的确糟糕了……” 这个时候，仆人们端来巨大的银盘，里面盛满血红多汁的羊腿，堆得老高。 这算得上当晚最美味的一道菜。 ………… 纳赛尔丁国王带着侍卫们，走到了大门口，两边的侍从要打开宴会厅大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怎么回事？”纳赛尔丁国王的声音有点紧张。 按照计划，下面二代の信长鸠就要带着不死军，在宴会厅内大开杀戒。 把这些该死的太后派系官僚、王室贵族、僧侣，还有那个萨迪、克尔曼亲王全部干掉…… “陛下，这个门……”侍从回答道、 纳赛尔丁国王拨开侍从，发现两条链条如同蛇一样，缠绕着大厅笨重的镀金门把手。 有一位侍从想要强行拉开，链条另一端的镰刀，如同发现目标对于眼镜蛇，狠狠划开这位侍从的半个手掌。 ………… 这个时候，交响乐队的声音突然停止…… 第75章 血色宴会 未待片刻宁息，便奏起另一首歌。没人开口唱词，但所有人都知道这首歌曲。 《波斯四千年荣光》 前波斯首相，前武装力量总司令，阿米尔·尼扎姆，为了鼓励改革，专门请欧洲的音乐家作曲，《波斯四千年荣光》。 这首乐曲在“尼扎姆改革”被全面否定之后，已经是封禁。 乐声掩盖了所有响动，在墙壁间回荡，好似石头也遥相呼应。 ………… 克尔曼亲王发现有点不对劲，开始高声呼喊侍卫。 呯！ 克尔曼亲王跨出一步，陡然停住，一发铅弹击穿了这位亲王的身体。 他的叫喊声被大提琴声、小号声和双簧管声所淹没…… 克尔曼亲倒了下去。楼台上，不死军的士兵们带着斯宾塞步枪，占据了整个宴会厅的二层。 无数铅弹朝着下面的宾客进行射击，醉醺醺的太后派系的贵族首领，萨迪，沉重地站起身来，争羊腿当武器。 一发子弹射进他张开的嘴巴，击穿了脖子，他朝前倒去，弄翻了一排桌子，杯子、木勺、酒壶、餐盘、碟子、芜菁、豌豆四处横飞。 宴会厅内，血红的酒流满厅堂的地板，几位军官掀起桌板挡着射击，一众人朝着大厅冲过去。 这个时候，二代の信长鸠，左手拿着一把短柄猎枪，右手一把波斯弯刀，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拿着斯宾塞步枪和刺刀的不死军士兵， 二代の信长鸠将最前面的一位军官，用舍施尔弯刀，开膛剖肚。 接着，他用手里的【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用【鹿弹】弹丸进行疯狂的射击。二代の信长鸠扣动一下扳机，就打出七至九枚直径0.36英寸的铅弹。 嘭！嘭！嘭！嘭！嘭！嘭！ 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自动填弹】的效果，可以让二代の信长鸠，进行的输出无限火力，全场响彻着中弹痛苦的呻吟和哭嚎。 二代の信长鸠打出来数百发鹿弹，接着端着斯宾塞步枪和刺刀的士兵们，进行补刀和射击…… ……………………………… 整个血腥的场面，纳赛尔丁国王呆若木鸡。 他身边的侍卫们，面对这场血腥的杀戮，一拥而上，试图打开【双生·锁链】缠绕的门把手。 结果在【生命归还】加持镰刃，如同两条毒蛇，攻击一切试图靠近的物体。一时间，侍从们纷纷断手断胳膊，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 “那个……二代の信长鸠，你干的很好。”纳赛尔丁国王，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面具染成红色，魁梧臃肿的料理傀儡。 纳赛尔丁国王，想起他对于二代の信长鸠做过的事情，他的腿脚有点打颤。 但是，想到这只是一台傀儡，他又恢复了一些勇气、 “二代の信长鸠，我命令你带领不死军，打扫宴会。这些尸体全都扔到卡伦河里面……” “这个破门，这些铁链镰刀是怎么回事？！” “还有，后面有一场审判，你的回复能力，枭首示众，也没问题吧。这次阴影恢复需要几周？还是几个月恢复？一年？” 人紧张的时候，就会不停的喋喋不休，纳赛尔丁国王现在就是这个状态。特别是，一向恭敬顺从的二代の信长鸠一直没有回答他。 这个感觉很糟糕。 ………… 身披缀满血点的二代の信长鸠，他缓缓走到纳赛尔丁国王面前： “我代表岐夫太郎，向您致以亲切问候。” 一米九魁梧的黑色料理傀儡，一把抓住纳赛尔丁国王的头发，麻木地割喉咙，直至见骨，热血流下…… ……………………………… 【叮！恺加王朝发生血色宴会。】 【叮！二代の信长鸠率领不死军，洗劫了王国金库。】 【叮！不死军解散。】 【叮！二代の信长鸠，赎回了英国驻军俱乐部里面的两位波斯女孩。】 【叮！二代の信长鸠，给予对方一大笔钱】 【叮！二代の信长鸠，购买了三张前往美国的船票】 ………… 躺在床上的岐夫太郎，穿着粗气，大汗淋淋，眼睛瞪得浑圆，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终于结束了……” 信长鸠看着系统的提示，选择尊重岐夫太郎给二代の料理傀儡，下达的指令。 二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将在【0512宇宙】的美利坚合众国の定居，照顾阿米尔·尼扎姆的女儿。 按照【0512宇宙】的时间差，半年将无法使用，这台二代の料理傀儡…… ………… 信长鸠到了一杯热麦茶，递给大汗淋漓，还没有缓过劲的岐夫太郎。 这个时候，收到一条系统的提示消息。 【叮！奇迹の料理！激活！】 第76章 奇迹の料理：血色宴会の套餐，荞麦面 【叮！奇迹の料理！激活！】 【叮！奇迹の料理：血色宴会の套餐】 料理品类：北海道札幌拉面、白米饭。 发动事件：血色宴会。 灵感来源：0512宇宙，波斯，恺加王朝，斯波利斯宫殿の血色宴会事件。 （注：奇迹の套餐仅一次有效。） ………… “第一个奇迹料理，居然是复刻了二代の信长鸠，在波斯恺加王朝，血色宴会的事件轨迹。这算是一个原创事件……” 信长鸠看着系统里面的提示，奇迹の料理的每个套餐，只能使用一次。 享用奇迹料理的食客，可以复刻这一段命运の轨迹。 ………… 信长鸠以为第一份奇迹の料理，将会在【0823宇宙】韩信身上获得。毕竟，韩信这样的超级史诗级の大人物，有着太多的大事件等待触发。 “西亚俾斯曼”阿米尔·尼扎姆，可能会触发的是某个改革事件の奇迹料理。 信长鸠没有想到，尼扎姆并没有触发任何奇迹の料理灵感。 而是岐夫太郎坚持的复仇，触发了“血色宴会”事件，诞生了第一个奇迹の料理。 ……………………………… 1979年转眼到了年末。 梅没有回北海道夕张市，她在东京忙碌着，RB算术奥林匹克大赛的筹备事宜。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一起做着荞麦面。 这是RB跨年夜吃的一种面食，这一习俗是从江户时代中期开始的。 荞麦，自古是容易种植且食用的农作物，因此成为古人的主食。 每年的12月31日，就是RB的除夕夜，晚上12点吃的荞麦面就称作【年越しそば】（除夕夜吃的荞麦面）。 这个习俗还孕育着多重含义： 荞麦面很长，用以祈愿延年益寿； 江户时代，金银匠师用荞麦粉粘附散落在地的金粉，因此荞麦面被认为是有福、吉祥之物； 荞麦易断，因此在跨年这天食用荞麦可以辞别过去一年的辛苦； ………… 信长鸠将电视机调至NHK电视台，岐夫太郎帮忙进行揉着面。 通过学习《荞麦的旅人》、《一碗清汤荞麦面》的阅读，【阳泉酒家】系统的荞麦面制作，起步就有【初学乍练】的程度。 信长鸠只要跟随着肌肉记忆的本能，在学徒岐夫太郎做好的打荷工作基础上，掺和面粉与荞麦，按照比例，进行二次加工揉面。 因为荞麦本身缺乏形成面筋结构的面筋蛋白，它制成面团后的延伸性会不如小麦面团，制作时也更费力。 所以，荞麦粉口感不容易形成柔韧顺滑的质地，回口更容易出现颗粒感，而不同粉含量的荞麦面在品鉴逻辑上也会有差异。 ………… 荞麦面分为冷热两种，信长鸠比较喜欢吃冷荞麦面，岐夫太郎和梅两兄妹更喜欢冷荞麦面。 【叮！初学乍练的冷荞麦面】 热荞麦面的汤底还要十几分钟，信长鸠先做出来的是一道【初学乍练】程度的冷荞麦面。 这道冷荞麦面，面体有韧性，但略微发干，回口有颗粒感。因为熟练度不够，本来应该清新的荞麦香味，做的香气微弱，基本感受不到。 不过，沾着酱汁食用。 酱汁以咸甜和酱油香一类打底，味道勉强可以接受。 ………… “信长大哥，NHK紅白歌合戦要开始了。”岐夫太郎说道。 “好的，来了，汤底好了。”信长鸠要了一勺清汤，按照【阳泉酒家】的系统提示音，查看着火候。 岐夫太郎倒上两杯散装札幌啤酒，看着电视上面正在播放着，山口百惠代言的富士胶卷广告。 这位著名影视歌三栖の少女明星。 1973年，年仅14岁的山口百惠以歌手身份出道，15岁风靡RB，20岁红遍东南亚，21岁正值事业巅峰时在RB武道馆宣布引退。 连续六年参加红白歌会，1978年以19岁之龄担任红组压轴，成为史上最年轻压轴歌手。 梅、岐夫太郎、灶门五郎、丑岛金、武藤泰山都是山口百惠的粉丝。 信长鸠对于这种单身少女明星，完全不感兴趣。 一直到去年《周刊文春》传出与三浦友和恋爱的八卦。 看到山口百惠有了男朋友，信长鸠才开始对这位RB第一少女偶像，昭和时代最闪耀的巨星，开始产生了兴趣…… ………… 【叮！平平常常的热荞麦面！】 可能是看到山口百惠青春靓丽，穿着红色长裙，拿着富士胶卷的广告。 信长鸠超常发挥，做出了一道【平平常常】的热荞麦面。 汤体里柴鱼类烟熏的香气清晰，能感受到清晰的甜咸味。 虽然咸度略高但鲜味也比较清晰，整体厚重但有温和感。 配搭上面条同时入口，整个风味是平衡的，面体韧性明显，久泡后回口才有颗粒感。 当然，问题还是老问题。 荞麦面的面体，回香不清晰，整碗面的香气主要靠面汤。 ………………………………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两人吃着荞麦面，喝着啤酒，电视机里面的“RB春晚”正式开播…… 第77章 第30回のNHK紅白歌合戦 电视里播放着1979年，第30回NHK紅白歌合戦。 NHK红白歌会，是代表RB最高水准的歌唱类晚会，这也相当于RB的春晚，全家人聚在一起看电视也成为了传统。 参加红白歌会的歌手或者组合都是当年在RB人气最高最火的，当然也有一帮老艺术家常青树年年都上。 NHK紅白歌合戦按照性别把他们分成两个队，其中女歌手组成红队，男歌手组成白队。 比赛当中由红白两队交替上场，参赛者可以是一人独唱，也可以是多人组合，这样你来我往，一唱就是四个多小时。 当然了，为了不让节目太单调，也会穿插很多演播室内外的采访，搞笑或者结合时事热点的片段。 所以在这一晚的时间里，不但能听到当年在RB最火的歌曲，还能大概了解这一年在这个国家发生的大事件。 ………… “今年的红白歌会，这个阵容……” 信长鸠看着电视上面，红白队的歌手名单，1979年的第30回NHK紅白歌合戦，简直是诸神降临。 “好恐怖的年代……名单一看全部都是大神……”岐夫太郎吃着热荞麦面，说道。 “楼名单恐怖、阵容爆炸的……就看看临近压轴的名单，全都是划时代的超级巨星，NHK节目主办方估计也很费脑筋啊。” 信长鸠喝了一口啤酒，感叹道。 为百惠专门准时收看NHK红白歌会，今年是山口百惠最后一次参加红白歌会，没想到都是大神…… ………… 白组： 乡广美《我的淑女》、渥美二郎《追梦酒》、新沼谦治《青春热曲》、角川博《大阪物语》、西城秀树《恋する季节》、千昌夫《北国之春》…… 红组： 石野真子《九月の空》、太田裕美《单身女孩》、樱田淳子《圣莫尼卡之风》、岩崎宏美《灰姑娘蜜月》、森昌子《哀愁的RB海本线》…… 山口百惠《温柔地歌唱》、石川小百合《津轻海峡》、美空云雀《人生一路》。 ………… 新三人娘、新御三家、花样高三三人组、杰尼斯“新御三家”为代表的偶像歌手、轻音乐、摇滚开始盛行。 同时，演歌系的石川小百合、吉永小百合，还在舞台上活跃。 第30回のNHK紅白歌合戦，压轴的看点，就是红组里面的两位超级巨星。 一位是RB歌坛独一档の存在，史无前例の国民偶像，“传说の歌姬”山口百惠； 另一位是演歌系女王，“昭和の太阳”美空云雀； ………… “美空云雀的状态，似乎并不好。” 信长鸠吃着沾酱油的冷荞麦面，说道。 “嗯，看来他弟弟的暴力团事件，对她影响还是很大啊。” 岐夫太郎给信长鸠倒满啤酒。 美空云雀担任了从第14回（1963年）到第23回（1972年）的红组压轴者。 但是1973年，其弟参与暴力团体山口组的事件被曝光，导致本人全国各地的表演随之停止，并落选了第24回（1973年）的演出。 接着《风俗指南》这种八卦小报，又曝光美空云雀深夜前往田冈一雄の私宅，给美空云雀造成极大负面影响。 一直到六年之后，今年的第30回のNHK紅白歌合戦，美空云雀与藤山一郎共同作为“30回纪念特别嘉宾”重回舞台。 ……………………………… 温柔地歌唱寂寞的时候 轻柔地歌唱这首歌 从坡上看到的街道是阳炎 ………… 如果打开的话那里就充满了爱 只是唱片在转动你已经不在了 温柔地歌唱寂寞的时候 轻柔地歌唱这首歌 我还是一个人 等待着你的归来 向着清澈蓝天的彼方 ………… 果然，压轴的是山口百惠啊。 山口百惠，一曲《温柔地歌唱》，歌声欢快柔美，宛若仙子落凡尘。 山口百惠不是那种五官特别精致的女星。但是，他有着少女的娇羞拘谨，好静的天性，温暖的笑容，善良的内心。 很符合东方对女性的审美，属于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女人。 不过，山口百惠在歌坛出道，走的是叛逆青色风格。 ……………………………… 第30回のNHK紅白歌合戦结束，信长鸠和岐夫太郎吃完荞麦面。 岐夫太郎接着看《RB唱片大奖》。 1979年TBS电视台《RB唱片大奖》，由于其直播时间与红白歌合战播出时间重合。 常常会出现歌手在《唱片大奖》和红白会场之间移动的现象。 东京警视厅交通部，专门安排十五辆警车，二十辆骑警，经过通往NHK大厅的路口均为绿灯，保障歌手们及时到达另一个会场。 ………… 信长鸠开始制作御节料理。 御节料理是阳泉酒家新年的重要收入来源。每年都有大量的熟客，提前两个月预定阳泉酒家の御节料理。 今年，阳泉酒家名声崛起，成为夕张市餐饮行业独一档の存在，御节料理的预定量比往年增加数倍。 第78章 御节料理 御节料理是RB新年正月里必吃的年节菜，又称为“正月料理”。 而且，只会在正月食用，可以说是日式年菜。 因为是一年之始食用的料理食材，自然是非常有讲究，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寓意还非常喜庆吉利。 RB民间传说，新年的目的是呼唤已回到山里的稻荷神（宇迦之御魂神）重归凡间，神明驾临时不宜生火做饭。 所以，新年的御节料理全是之前已经备好的冷盘。 ………… 信长鸠将种类丰富、色泽鲜艳的冷盘食材，精致地摆放在正方形的漆制彩色盒子里，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 盛装着御节料理的漂亮漆盒称之为“重箱”，而一层一层堆叠起来的“重箱”有着把福气堆积起来的吉祥含意。 传统重箱的材质为精致高贵的“漆器”。 阳泉酒家，预定御节料理的熟客，主要以工薪阶层为主，用“漆器”作为装食材的“重箱”成本实在太高了。 阳泉酒家早期的顾客们，根本消费不起。 于是，信长鸠用纸、木片或亚克力来制作“重箱”装料理。在形状上有圆形、方形、六角形、八角形甚至还有抽屉型式，款式丰富多样。 ………… 阳泉酒家的御节料理，价格定在一万日元。 夕张市的高级百货公司，高级御节料理可以卖到五万至二十万日元，价位相当可观。 听梅在电话里说，东京一些人气餐厅的预约御节料理，定价可以达到五十万日元。 ……………………………… 阳泉酒家の御节料理，采用传统的重箱“五段重”。 从第1层到第4层放菜。 第5层空着，因为这里是供奉年神赐福的地方。 ………… 每一层摆放的食物类别不同，且都有特定的含义。 制作起来十分考究、复杂，通常有20至30多种佳肴。一般每一层只摆放单数的菜肴（5、7、9、11），RB人相信“奇数”有着“吉数”的含意。 御节料理的习惯，在冰箱普及之前就已经有了，所以是用常温下就能吃的，可以保存几天的食材构成的。 另外，大部分都是炖菜。而且每一道菜都与吉祥之物有关。 ………… 第一层称为“一の重”，祝い肴（祝贺菜肴）和口取り（开胃菜），一般使用一些能够代表吉祥、幸福的食材，並且以开胃的小菜为主。 祝い肴（祝贺菜肴），指的是搭配酒的小菜。 通常是固定的三种： 鲱鱼子，象征着子孙繁荣、家族昌盛； 黑豆，象征健康； 沙丁小鱼干，因为是米田的一种肥料，因此它象征着土地肥沃、五谷丰登。 以上三种又被叫作三道菜（三つ肴）。 ………… 口取り（开胃菜），指的是跟茶、酒一起出來的前菜，包括红白鱼糕、伊达卷、昆布卷、甜栗团等常见料理。 红白鱼糕，是把鱼身捣碎做的。红色代表辟邪，白色代表清净、神圣。 伊达卷，是鸡蛋和鱼肉泥混合烤的东西。因为旋涡的外形酷似古代的书卷，因此寓意着学有所成、仕途亨通。 甜栗团，是用板栗捣碎做成的，颜色金灿灿和金子类似，象征着财运亨通、日进斗金。 昆布卷，因为日语发音和“喜ぶ”（欢喜）非常相近，寓意吉祥，因此也是不可缺少的一样。 ………… 第二层是“二の重”，烤物（焼き物）和腌渍醋物（酢の物）： 多放有吉祥含义的海鲜烧烤珍馐以及腌渍过的醋物料理。 烤大虾，是最常见的，因为虾长胡须和弯腰的外观，非常像寿星的胡须和年迈之人弓起的背，因此寓意着健康长寿、福禄天齐。 烤鲷鱼，由于它的日语发音（たい）和恭喜（めでたい）相近，表达了人们对新年有好运到来的心愿，因此也是必吃佳品。 ………… 第三层和第四层，也就是“三の重”、“四の重”，主要是煮物料理（燉煮料理）： 里面装的是芋头莲藕竹笋之类的煮菜。 莲藕（酢蓮）因为中通的圆孔非常多，表达人们对通情达理、洞晓人情的美好愿望。 ………… 总之，御节料理不仅仅是RB人新年必吃的年节菜，还包含着对健康、繁荣、幸福的祝福。 全家人一边享用佳肴，一边挑选自己所喜欢的吉祥食物，以菜肴来表明自己内心的愿望和心意，可以说是非常幸福的团聚时光。 ……………………………… 其实，按照阳泉酒家在夕张市料理界の段位，定价二十万日元也不缺顾客。 但是，信长鸠还是选择坚持一万日元的定价。 面对数以百计的订单，幸好有【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又有【叮！蒸馒头：回复体力】，否则信长鸠根本扛不住。 【叮！初出茅庐的御节料理！】、【叮！初出茅庐的御节料理！】…… 【叮！初出茅庐的御节料理！】、【叮！初出茅庐的御节料理！】、【叮！初出茅庐的御节料理！】、【叮！初出茅庐的御节料理！】…… 一道道包装精美的御节料理，很快堆满了餐厅内的空桌。 ……………………………… “信长君，我预定的五十份阳泉酒家の御节料理，准备好了吗？” 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信长鸠没想到，居然有人不看NHK红白歌会和《RB唱片大奖》，提前来拿御节料理。 1979年，最后一位食客来到阳泉酒家…… 第79章 札幌大晦日祭典 阳泉酒家门口，停着一辆本田N360货箱版的K-Car，这是灶门五郎购买的新车。 K-Car，日文“軽自動車”（轻自动车），是RB运输省《机动车辆型式指定规则》内的法规定义。 《机动车辆型式指定规则》里面裁定了轻自动车、小型自动车、普通自动车、特殊自动车共计四种类型。 车长3.4m以下的K-Car，裁定为轻自动车，定位介于小型自动车(轿车）和摩托车之间，享有极高の性相比。 例如：挂RB黄牌、价格便宜、各种税惠、保险便宜、油耗很低、体型灵活，不需要车位证明就能直接购买上牌…… 于是，K-Car在北海道的村町非常受欢迎。 ………… “灶门五郎大叔，许久不见了……” 岐夫太郎搬运着御节料理，在灶门五郎的车上面搬运。 “最近比较忙碌。北炭清水泽煤矿还是避免不了关闭。” 灶门五郎叹了口气。1943年夕张改制为夕张市时，境内共有24个大小露天煤矿，如今最后一座北炭清水泽煤矿都关闭了。 “大叔，你怎么购买这么多份御节料理？” 岐夫太郎将车厢内的御节料理の重箱，用绳子系住固定。 “新年了，我准备给生活比较困难の煤炭工友送过去一些。” 灶门五郎到驾驶室的储物盒里面，搜寻着东西，回答道。 这些御节料理是灶门五郎自掏腰包，购买赠与遇难の煤炭工人遗孤、家属。 ………… 夕张市煤炭产业，彻底走向了衰败。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也面临着转型危机，基本盘の大瓦解。 幸好，有着石狩屋和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加盟合作，上一届选举也拿下了长沼町町长位置，还有由仁町、栗山町的两个议会。 这样，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还有一定的政冶资源，企业资源，可以进行“自治体联合の改革企画”。 岐夫太郎和梅这对兄妹，父母就是煤炭技术工人，无论是前任总长上山又右卫门，还是现在的总长灶门五郎，对于这对兄妹都颇为照顾。 所以，梅当初离开夕张市，前往庆应义塾大学念书的时候，留给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和的一份企画。 ……………………………… “这个给你们。” 灶门五郎在驾驶室的储物盒里面，翻出两张邀请券，递给岐夫太郎。 “这是……北海道神宫的大晦日祭典の豪华邀请门票。” 岐夫太郎看着手里的邀请函，这是北海道市新年最盛大的祭典活动。 “北海道神宫赠送给市议会的。我要去参加长沼町、由仁町、栗山町的煤炭工人の大晦日联欢会，你们去吧……” 灶门五郎上了车，点了一根信长の手工卷烟，发动车辆，说道。 ………… 北海道神宫，是位于北海道札幌市手稻区的一座神社。 在北海道开拓初期，北海道地区多与桦太、千岛等地相对望，而且为了针对俄国的防守需要，因此神宫的正门是向着东北方的。 神宫中的分神社“开拓神社”祭祀了一群对于北海道开拓事业有功劳的人物。 明治二年（1869年），RB明治天皇下诏在东京举行祀奉守护北海道开拓事业的三大神明的仪式，包括大国魂神、大那牟迟神与及少彦名神，合称“开拓三神”。 其后，当时的虾夷开拓使长官，东久世通禧，将祀奉“开拓三神”的事务转移至札幌临时神社。 等到昭和三十九年（1964年），神宫现址建设成为颇具规模の神社宫殿，神社中同时合祀明治天皇，并改名为“北海道神宫”。 北海道神宫是虾夷国的新第一宫（社格最高的神社）。 每年这里的大晦日祭典门票，可谓是一票难求。 不过，北海道神宫の宫司，颇为通晓人情世故，每年都会给北海道の道议会，各城市の市议会，赠送门票。 灶门五郎现在代表着，占据夕张市の市议会15%的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和，所以也分到了祭典の赠票。 ……………………………… 次日，信长鸠和岐夫太郎两人，天蒙蒙亮就起床，乘坐北海道旅客铁道，前往札幌市。 这里和RB其他地区完全不一样的氛围，很不RB的RB城市。 冬天会有些难熬，交通不便，取暖费比较贵。 札幌市，作为RB第五大城市。 这里札幌所处的平原，是北海道最大的一块平原，自然风光好。 札幌人比较热情开放，比本州大城市的人容易接触。 相对文化底蕴不深，属于移民城市，所以感受不到对外国人的排斥…… ………… 上午10点多，两人到达札幌市，整个城市充满着大晦日的氛围。 各户门口上方往往都拉起一条草绳或用草绳编的圆圈，称为“注连绳”或“注连饰”。 商业街道的店铺门口，都摆上一些松竹，叫做“门松”。住宅区的居民们，将鹤、龟等象征长寿的动物剪纸贴在住宅内外，祈求平安。 各大百货公司都推出了各种福袋，这是一年优惠力度の最大，且数量有限。 早上10点百货刚刚开门，家庭主妇们就早早排队，开始在福袋摆放柜抢购，谓之“抢福”，为了给新的一年讨个好彩头。 …………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并没有去百货商场血拼，而是在附近的拉面店，吃了正宗的札幌拉面。 札幌是一座拥有700多家拉面店的城市，也是味噌拉面的发祥地。 由于北海道气候寒冷的原因。 所以决定了这里拉面的汤头味道都比较浓厚，再加上好的水质和原材料，煮出来的拉面口感倍加鲜美。 ………… 两人吃完拉面，检票进入北海道神宫。 大晦日期间，北海道神宫和周围的商业街区，组织联合的札幌大晦日祭典の区域，该区域采用一票制，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北海道神宫的宫门空地，神轿周围已经聚集很多人，担任此次抬神轿的轿夫们，按照路线，将在手稻区的北海道神宫の商店街游行。 ………… RB民众真的是很喜欢举办各式各样的庆典，频繁且理由简单。 信长鸠，总是觉得他们是在变着法子找机会の狂欢，毕竟，RB社畜的日常实在太压抑了。 抬神轿的轿夫们都是经过选拔胜出，年龄从15至30岁不等，总共80人。 他们交替抬着两座重约200公斤的神轿，发出气势宏大的助威声，在商店街和神社之间大概4000米的道路上游行。 巨大の神轿，在节日氛围的烘托下，高高托举，如同海上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吸引人们的眼球。 神轿上面有着一位年轻的巫女。 ………… 信长鸠看着这位神轿上面的舞女，感觉有点熟悉。 岐夫太郎买了一份章鱼丸子，沾着芥末，吃着说道：“我听卖章鱼丸子的大叔说，这次北海道神宫邀请的巫女，居然是一位大阪府的少女。” 信长鸠用签子插了一个章鱼丸子，塞入口中：“大阪的少女？” 岐夫太郎，点头说道：“听说是，大阪府的堺市，市中区……堀上町の美少女。” “大阪府，堺市，市中区，堀上町……” 信长鸠看着那位在摇晃の神轿上面，双手紧张的，牢牢拽住轿边的巫女…… 第80章 巫女の妹之力 大晦日祭典的神轿上面，轿体来回的剧烈晃动，反映出人们的喜悦心情和欢快的节日氛围。 白衣绯裙，黑发红绳的巫女。 她努力保持着恬静，优雅，明亮而阴柔的RB巫女の美。 ………… 这个少女，对于北海道神宫的祭典习俗，很明显不适应。 【巫女文化】在RB全国，虽然都有神轿游行，但是具体的形式，各地又有不同。 大阪的神社祭典，巫女是坐在安静的神轿上面，用优雅的姿态，完成巡游。 北海道的祭典风格，更加的热情奔放。 按照札幌的习俗，神轿来回晃动幅度越大，说明大晦日呼唤の神明意愿，越发强烈，为民众主持洗去污秽不净之物。 ………… 【巫女文化】。 龍国是早早消失了的，欧洲是要当做异端烧死的。 但在【加拉帕戈斯】的RB，无论受外国文化怎样的影响，人们冥冥之中仍然相信： “女生拥有某种神力，可以为身边的人们带来好运。” 这是RB文化中相当独特的一种思维方式。 ………… 这种【巫女文化】思维方式，还体现在RB的流行文化。 如果要给RB流行文化加一个性别，相信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女】。 史上第一部选秀节目《明星诞生！》。 NTV电视台，最初并不是一档专门选拔少女偶像的节目。 但从结果上看，人们特别钟爱这些小女生，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换句话说，RB人，为什么会那么热衷于少女偶像这种东西呢？ 流行偶像文化为什么会诞生于RB呢？ ………… 因为表面上RB和龍国、韩国一样是儒家社会，就连【武士道】也是以儒家伦理作为基础的。但事实上， 这个说法说不上错，却也似是而非。 其实，【加拉帕戈斯现象】的RB，它的底色跟龍国、韩国都不一样。 这是因为，RB至今保留了大和民族的原始信仰——神道教。 自古以来，神道教就有“兄主政务，妹主祭祀”的巫女文化传统。 这种文化产生的思想意识，被RB学者称为【巫女の妹之力】。 ………… 在不同时代，这种思维方式以不同的形态出现在世间。 江户时代的【看板娘】； 明治时期成立的【宝塚歌剧团】； 1970年代诞生的少女偶像《明星诞生》； 新海诚《你的名字。》《天气之子》的女主角； 乃至各种神庙の祭典、动漫の夏日祭、校园の祭典； 这一切都可以看做【妹之力】在当代的延续。 因此，山口百惠这样的当代神话，也只会诞生于RB。 ……………………………… 突然，在抬神轿的轿夫们の摇晃之中，上面扮演巫女的女孩子，站立不稳，一下子在神轿上面掉落下来。 幸好，边上的人们接住了这位惊慌失措的巫女。 札幌大晦日祭典的现场，场面一片混乱，人群议论纷纷。 “掉下来！” “天啊，这样的事情，太不吉利了。” “我就说不要找大阪的女生，我们北海道就没有美女了吗？” “太丢人了。北海道神宫这次丢大人了。” “应该有替补的巫女吧！整个祭典的氛围都被破坏了……” ………… 过了一会儿，一位新的巫女，这是札幌市推举的本土巫女，作为替补一直在候场。 她登上了神轿，用札幌特有の招手仪式，回应着人们的热情。 现场的人群爆发出雀跃の欢呼声和掌声。 札幌大晦日祭典继续进行…… ……………………………… 信长鸠看到跟在游行队伍后面，脸上妆容都糊掉的，闹了笑话的巫女，失魂落魄，跟在游行队伍的尾巴后面。 “呜呜……呜……” 小女孩揉着眼睛，抽泣着走着，她的父母还在小樽港度假村，要等到晚上祭典结束才来接她。 “喂，妆都哭花了，先去擦洗一下吧。” 信长鸠递过去一张纸巾。指了指边上一个公共洗手间。 “谢谢……” 小女孩看着边上的信长鸠，哭哭啼啼接过纸巾。 “你多大了啊？” “今年15岁。” “初三？” “嗯。” ………… “要不要去吃一点热的食物。” 信长鸠指了指路边的一家石狩屋，这是札幌市新开的第一家石狩屋连锁店。 “嗯，谢谢。” 女孩的肚子咕咕叫，看了看已经远去的祭典队伍，接受了信长鸠的邀请。 “店长，两份酸菜大骨汤。” 信长鸠看着店里新推出的冬日单品，【酸菜大骨汤】，点餐说道。 “好的。600日元，稍等。” 忙碌着蒸笼内的馒头的店长，抬头一看，愣住了。 “信长……信长鸠社长” ………… 【叮！已有大成的酸菜大骨汤！】 【叮！酸菜大骨汤：耐寒！】 酸菜大骨汤的熟练度居然突破了，达到了已有打成的等级，触发了这道料理的特效 【耐寒】：可以抵御严寒。 信长鸠看着正在喝汤的女孩子，这个小姑娘擦干净脸上的妆容，露出唇红齿白的面容，犹如洋娃娃一般惹人喜爱。 “好喝，热腾腾，感觉整个人复活了。” 少女喝了热腾腾的大骨汤，一股暖流在胃部供暖全身，札幌的严冬，感觉也没有那么冷了。 “你叫什么名字？” 信长鸠吃了一口汤里面的大骨肉块，问道。 “泽口靖子，你呢？我看店里老板叫你社长？” 泽口靖子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奇看着这位大叔。 “我叫信长鸠。这是我开的加盟连锁店。” 信长鸠看着泽口靖子的面庞，这位昭和の绝色美女，真是从小美到大的美人坯子啊。 ………… 两人喝完酸菜大骨汤，得知泽口靖子的父母在小樽港度假村の民宿，要等到札幌大晦日祭典结束，才过来接她。 札幌市到小樽市的距离，基本和同一个城市没多大差别了。 甚至可以理解为小樽市，这个北海道第一大港口城市，其实就是札幌的海港。 ………… 现在时间还早。 穿着一身巫女祭典服饰的泽口靖子，心情低落，她不想回去参加北海道神宫の大晦日祭典。 “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信长鸠跟店长聊了一会儿，看到边上心情低落的初三少女，主动提议道。 “好啊。” 泽口靖子一下就答应了。 只要不去大晦日祭典，去干什么她都愿意。而且，信长鸠看起来也不是坏人。 两个人离开了祭典场地，来了手稻区的一家东宝电影院（TOHO Cinemas）…… 第81章 泽口靖子 札幌市手稻区的TOHO东宝院线。 电影院里的海报，占据最大篇幅的是成龙的《醉拳》，其次是《超人》，接着就是本土年冠军《银河铁道999》…… ………… 1978年版（RB1979年引进）的电影由克里斯托弗·里夫饰演，他一共饰演了四个版本《超人》系列电影。 克里斯托弗·里夫塑造了一个成功的超级英雄形象，潇洒英俊，风流倜傥。 不仅拥有能够扭转乾坤、让时光倒流超级能量，而且嫉恶如仇、救大众于水火之中，最大限度地满足了观众的英雄崇拜心理。 这是超级英雄电影史上划时代的一部作品。 它改变了很多人对超级英雄粗暴、无趣的刻板印象，让漫画幻想上升到了新的高度，也为后续作品的拍摄提供了许多可借鉴的地方 看完1978这一部就知道现今超级英雄片少有长进，西部荒野、麦田、小破车库/谷仓地下藏着秘密、双重身份、壮丽自然景观、幽默的坏人…… 一直到四十年后，仍然是这样的超级英雄设定模板。 ………… “1979年的《超人》真是还念啊。” 信长鸠看到这种电影，有一种穿越者恍如隔世的体验感。 他前世看这部老电影，是跟一位风韵犹存的私人影院老板娘一起。 现在只记得有个在瀑布边救人的场景……而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超人放弃超能力后和女友同床共枕的一幕了…… 那间私人影院的包间の主题风格，就是这部1979《超人》那个水晶宫般家里的复刻，那张银色材质的床实在太炫了。 在那样的床上睡，实在太浪漫了、太高级了。 信长鸠，还记得私人电影院包厢是紫罗兰色の星空顶，从私人电影院出来，他平生第一次仰望星空…… ……………………………… “我更喜欢这部香港电影.听同学说这部电影很有趣，跟以前看的剑戟片、功夫片完全不同。” 泽口靖子看着成龙《醉拳》的海报说道。 “成龙啊……这部电影的票房达到19亿日元了。” 信长鸠，在往昔峥嵘岁月里回过神，看着海报里面年轻、大鼻子，甚至有点青涩的25岁成龙。 “我看《电影旬报》上面说，这位演员将是李小龙之后，第二位撼动世界的功夫巨星。” 泽口靖子这个初三学生，努力模仿着大人说话的语气，试图和信长鸠这位企业社长，平等的对话。 泽口靖子竟然是成龙的粉丝。 “我们先去买爆米花和可乐。然后看电影打发时间，等你家长来接你。” 信长鸠做出了决定，把这个拖油瓶先安抚好，这种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少女，真是一点狩猎の欲望都没有。 “嗯。” 穿着一身神社巫女服饰の泽口靖子，乖乖跟在信长鸠后面。 ………… 70年代初，《精武门》、《唐山大兄》、《猛龙过江》三部电影，连续打破RB动作片（包括剑戟片、任侠片）的票房记录，RB掀起了短暂的“李小龙”热， 但是，李小龙的突然离世，导致这股功夫风瞬间止息。 直到1979年成龙的《醉拳》在RB上映直接拿下19亿日元的票房佳绩，开启了成龙风靡RB数十年的热潮。 21世纪，《电影旬报》统计各大龍国の巨星，在RB的累计票房数据，成龙870亿日元，位居榜首。 梁朝伟165亿日元、李连杰146亿日元、李小龙104亿日元、周星驰50亿日元、刘德华39亿日元、周润发8.4亿日元、张国荣6.4亿日元。 其他所有的华语巨星的累计票房总和，都无法比得上成龙的总票房。 成龙RB影响力的确很大，实质已经达到文化层面了。 《七龙珠》、《乱马1/2》、《银魂》等动漫作品，还有庞大的“成龙粉丝团”、东京街头的成龙の标识…… 这不仅是票房那么简单…… ……………………………… TOHO东宝院线的售票窗口。 “我的钱包在裤子口袋里。” 信长鸠抱着超大桶の爆米花，还有两大杯可口可乐，腾不出手来。 “嗯……这个吗？” 泽口靖子伸手探入信长鸠的左侧裤子口袋，小手一把抓住那个大物件。 击中要害！ 信长鸠，身体陷入僵直，声音有点颤抖，说道：“拿错了……另一边……” “苏米马塞恩！” 泽口靖子，慌忙松手，到信长鸠的右侧口口袋，取出来钱包。 信长鸠对着窗口内的售票员说道：“来两张电影票，就是最近一场的醉……” 泽口靖子，插话道：“两张《鬼哭神嚎》，谢谢。” 信长鸠：“……” 呵，善变の女人。 ……………………………… 1974年4月某日凌晨3点。 纽约长岛，阿米蒂维勒区，一幢三层别墅发生一起灭门惨案。 雷安家的小儿子罗纳德。趁着父母兄弟沉睡之时，用来福枪将他们全部射杀。 事后罗纳德声称，当时自己的身体被人进入，身不由己犯下滔天大罪。 虽然法庭最终没有采纳他的诡辩。但关于这栋闹鬼别墅的传言却甚嚣尘上。 一年后，事先毫不知情的鲁兹夫妇，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雷安家的别墅。当他们搬进来不久，怪事便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本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鬼哭神嚎》 ………… 大晦日电影院的生意并不好，特别是这家北海道神宫附近的电影院，人们都去参加了札幌大晦日の祭典了。 选的又是《鬼哭神嚎》这部在RB市场票房冷淡の恐怖片。 信长鸠和泽口靖子两人完成了包场。 包场看恐怖片，整体的氛围感拉满，泽口靖子诠释了什么叫做人菜瘾大。 “啊啊啊啊……” “信长哥哥，我害怕……” “呜呜呜……害怕……” 电影开场才几个镜头，泽口靖子就吓得钻入到信长鸠的怀里。 这部电影，并没有实际的鬼出现，全部是通过氛围表达出的诡异、特别真实、不夸张。 虽然，剧情上面有硬伤，没具体交代出这栋房子的历史缘故。 但是，可以看出跟鬼魂幽灵无关，是大恶魔宗教的缘因。 ………… 如果在第三视角来看，比《鬼哭神嚎》还要恐怖的，是信长鸠展现出来的定力。 完全可以问称之为，【20世纪の柳下惠】。 面对钻入自己怀里的泽口靖子。 信长鸠坐怀不乱，丝毫不为所动。 这可是穿着巫女套装の泽口靖子。 ………… 泽口靖子在小学时期就已经是个小美人胚子了。 别人对她的评价是：“第一印象就是她是会发光的……我觉得当艺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而且，泽口靖子初中时候，已经进入青春发育期。 初中就属于超高颜值の运动系美少女。 泽口靖子的哥哥是当地手球社的成员。所以，泽口靖子对手球也很感兴趣。 另外，她还学会了游泳。 再大一点，就在初中的田径部参加短距离田径比赛了。 ………… 等到明年，泽口靖子升入高中的时候。 全校轰动，她成了“传闻中的绝色美人”。 很多男生纷纷上了她上学的电车，只为了一睹她的风采，而那辆电车被称为“泽口靖子的专属车辆” 这是漫画中的剧情啊…… 在高中里还有泽口靖子的粉丝俱乐部，甚至其他学校的男生也会赶过来看泽口靖子。 ……………………………… 伴随着越来越陡峭，刺耳尖锐的电影原声，电影大银幕的画面内容，越发的惊悚可怕。 先出现了经典的倒立十字架の恐怖片梗。 接着，男主角拿斧头劈门那段和《闪灵》如出一辙，连音乐都一样 《闪灵》晚出一年，到底是谁向谁致敬或借鉴也不得而知了。 ………… 信长鸠，看的津津有味，泽口靖子早就在阴森の十字架和恶魔图案出现开始，就彻底吓得睁不开眼，死死抱着信长鸠。 最糟糕的是，她还忍不住好奇，不断的询问信长鸠电影剧情。 一手吨吨吨喝着可乐，另一手托举着爆米花超级桶，防止被泽口靖子打翻。 早知道自己来看了，带着拖油瓶，真是麻烦啊。 ……………………………… 电影看完，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雪。 信长鸠把外套披在泽口靖子的身上。 泽口靖子裹着外套，闻到上面一股淡淡的肥皂味道，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微红，主动抓住信长鸠的大手。 其实，信长鸠是想要测试【叮！酸菜大骨汤：耐寒！】，到底能维持到什么程度…… 两人来到泽口靖子和家里约定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自达Capella停在了北海道神宫外面的停车场。 第82章 雅子 这辆蓝色的轿车，看款式是第一代马自达Capella。 这可是十年前的老车。 第一代马自达Capella，发布于1964年，当时只推出了两门版和四门版两种车型，驱动方式为后轮驱动，变速箱为5速手动变速箱。 得益于优秀的发动机技术，车辆的最高时速达到了170km/h，从0km/h加速到400km/h仅需要15.7秒钟的时间。 上个世纪60年代，百公里加速时间仅需要几秒钟，已经达到了跑车级别的水平，这也让马自达 Capella成功出圈，获得了本土很多人的喜爱。 后来马自达又顺势推出了1.6升和1.8升两种类型的汽车，并在美国市场上市，当年这款车累计卖出17万多台。 但是，这毕竟是十多年的老车了，在1980年看来，这辆车各项机能实在不够看了，而且马自达Capella也已经迭代至第五代。 …………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卷烟，心里想到：“看来泽口靖子家的经济情况，有点窘迫啊。” 这个RB经济腾飞的六七十年代，RB消费主义潮流盛行，普通家庭五六年就会换一辆车。 旺盛的汽车内需，使得RB汽车产业即使面临美国的产业制裁，仍然诞生出“两田一产”这样的汽车三巨头。 无论是十几年的老车，还是度假没有选择居住在札幌市，而是选择郊区的小樽港，都可以看出这个家庭の拮据感。 ……………………………… “妈妈！呜呜呜……” 泽口靖子一下子跑过去，钻到车上面下来的，穿着浅蓝色和服的妇女怀里，一下子哇的哭出来。 驾驶下来的这位女士，信长鸠都看呆了。 这位夫人，太漂亮了。 完全就是三四年以后，泽口靖子的样貌。 这位三十几岁的妇人，不仅混血感满满，RB审美最爱的甜美、端庄也都融汇在脸上。 她的轮廓顺滑，三庭五眼均匀，她的混血感主要来源于高挺的鼻骨，和眼窝之间有明显的落差感。 泽口太太和她的女儿泽口靖子一样，五官上都圆钝中带尖锐，既不会偏狠厉、又不会过于可爱，是甜美中又有温柔大气的美感。 这对母女颜值相似不能说相似，只能说几乎一模一样。母亲泽口雅子，完全就是泽口靖子，成年以后在杂志、海报、电视媒体前的样子。 ………… 泽口靖子哭着，跟母亲诉说了，这一整天札幌神社祭典，经历の糟糕社死体验。 “非常感谢您，对我们靖子的照顾。”泽口靖子的母亲，款款来到信长鸠的面前，鞠躬感谢。 “一幢小事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信长鸠递上去自己的名片。 泽口靖子的母亲，看着信长鸠的名片，阳泉酒家料理长、石狩屋连锁の社长、飞天面条神慈善基金の常务、飞天面试神NPO基金の理事长…… “信长鸠……社长。” 她在这些眼花缭乱的头衔里面，选择了“社长”这个稳重不会出错的头衔。 “请问夫人，怎么称呼？” 信长鸠早就百爪挠心，心猿意马。 “泽口雅子，请多多关照、” 泽口靖子的母亲，礼貌优雅的报上姓名。 ………… 泽口雅子，毕业于奈良女子大学，是高学历的家庭主妇。 她非常注重对孩子的教导。 在这个温馨、舒适的家庭中长大的泽口靖子，满身披发出纯粹、自然的气味，使她更具风采。 如果说关东有御茶水女子大学的话，那么关西能够与其相提并论的，就是奈良女子大学了。 御茶水女子大学虽然在关西，但是在RB国内享有很高名誉以及人气、以实力出名的国立大学。 大学校の校歌，是以大正天皇的贞明皇后所赐的歌曲为基础、由东京艺术大学加工而成的； 学校的正门，更是被RB政府列入“RB重要文化遗产”； 御茶水女子大学这所学校培养的学生，身上都有着一种端庄大气，无论是出入职场，还是作为家庭主妇，都是一等的一的存在。 泽口靖子的父亲，泽口先生，只是一个大阪小企业的普通职员。 看来，泽口雅子同学，当初是嫁给了爱情。 如果生活顺遂，这种起于微末，源于爱情的婚姻，自然是甜甜蜜蜜。 但是，如果夫妻事业不顺，物质条件苦涩，再遇到一些生活不幸，那就是“平贱夫妻百事哀”了。 信长鸠知道，这是以后可以突破的一点薄弱点。 爱情需要物质基础，就如同玫瑰需要泥土、水、养分。 信长鸠有着大量过剩的养分、泥土、水，他愿意分享来拯救那些枯萎的爱情玫瑰。 ………… “糟糕，我还要去小樽市，餐饮行业最重要的是食材新鲜，小樽港这里的海鲜是北海道最新鲜的……” “可是，现在这个事件，电车都停运了。麻烦。” “看电影看过头了……” 面对这位高学历的高知家庭主妇，女儿还是“昭和时代最后的美人”，信长鸠的狩猎DNA早就开始跳动，体内的《无间道》国华之魂，开始觉醒。 泽口雅子就算是“甘地的老婆”，他也要拼上一拼…… ………… “如果不嫌弃我的开车技术，我们一辆车去小樽市吧。我的丈夫在那里租了一件民宿，就在小樽港渔市的边上。我们正好要回去。” 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泽口雅子犹豫一下，主动向信长鸠提出邀请。 旁边的泽口靖子，得知可以和信长鸠同行，一阵欢呼雀跃。 “那真是满烦你了。泽口先生没有一起来吗？” 信长鸠不客气的上了副驾驶，主动试探问道。 “他留在民宿看着哥哥。那个小子加入了大阪府の堀上町的手球社，上午就把民宿的拉门给弄坏了……哎，真是头疼。” 泽口雅子发动汽车，用幸福又苦恼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很有活力啊。”信长鸠笑道。 ………… 后座的泽口靖子这一天太累了，很快睡着了。 信长鸠和泽口雅子，两人一直闲聊着。 因为今天没有叠加【食客好评】，信长鸠在言语方面，始终保持一位正人君子的倾听者の形象。 没有【食客好评】加持的情况下，信长鸠一般会选择以静制动，固守待援，先跟对方建立良好的印象，留下联系方式、 等以后叠加数重の【食客好评】运势，在进行破局。 ………… 女生其实是很需要一个倾听者的，有人听她说了些什么，很重要。 泽口雅子的丈夫，每天工作很忙碌。 泽口雅子每天要照顾两个孩子，平时生活中的一些烦恼，根本无人倾听。 两人从家庭料理、聊到孩子教育，再谈到邻居交际の烦恼……泽口雅子这种级别の美少妇，只要稍微不注意，邻里间就有闲言碎语，这令她很苦恼。 这些话题都是信长鸠的拿手好戏。 ………… 夕张市の少妇百人斩，可不是开玩笑的。 两人一路聊得很开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信长鸠很快对于泽口雅子的家庭情况、社会关系、生活烦恼、泽口先生の生活作息，打听的一清二楚。 两人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第83章 季布、栾布 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个宝。 若是当年能回头，祖孙三代不用愁。 ———《食神の自传》信长鸠 1980年の春天。 小樽港归来的信长鸠，只要是工作日的白天，收集到【食客好评】就会给大阪的泽口家打电话。 靠着【食客好评】得加的运气，信长鸠和泽口雅子的关系，日益密切，两人下午一个电话打两三个小时…… 岐夫太郎对此颇有怨言，特别是札幌大晦日祭典的放鸽子行为。 “你是完全陷进去了。那个女人就是红颜祸水……” 信长鸠对于岐夫太郎的抱怨，不削一顾，反而乐在其中，做着料理，摇头晃脑の说道： “东瀛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岐夫太郎不耐烦的打断，说道：“料理长，你不能谈一点正常的恋爱吗？” 信长鸠，义正词严的说道：“司马相如、曹操、唐太宗、邹文怀、国华……全都由这方面的喜欢。成功人士的审美都是相同的。” 信长鸠看来，岐夫太郎还是太年轻了。 “纳尼？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岐夫太郎不再理会信长鸠，开始继续练习手里的菠萝冰制作，粤菜是他最近的研修方向。 ……………………………… 当天晚上，一位久违的神秘食客，来到了阳泉酒家。 【叮！已被捕获的韩信出现了。】 这次韩信并不是一个人来到阳泉酒家，他还带着两位朋友，一位是文官士大夫的着装，另一位披着铠甲武士。 “信长君，这位是季布将军。”“这位是栾布先生。” 韩信向信长鸠介绍两位的姓名，这正是当初信长鸠给韩信提示，务必建立自己班底，组建的人才名单。 “将军得此两位贤才，前途可期。”信长鸠笑着说道。 ………… 季布是项羽手下的四大将之一，韩信这次算是成功挖了项羽江东子弟班底的墙角。 龙且、英布、钟离眛、季布。 这项羽手下的四大将，带兵水平，龙且应该是更高一点的，季布最弱。 论军事能力龙且显然高于英布，论个人勇猛英布倒是可能更高。 龙且曾经平定过英布的叛乱，在四大将里面属于方面军级别，独当一面的人物。 可惜遇到韩信，也只能跪了。 ………… 楚汉相争期间，论军事才能， 项羽、韩信为一档，刘邦、彭越、英布、龙且为二挡，至于樊哙、季布、钟离昧、灌婴就是一将之才，不是独挡一方的统帅。。 ………… 季布曾是项羽的部下，在刘邦战胜项羽后，刘邦出千金悬赏捉拿季布，并下令有胆敢窝藏季布的要夷灭三族，后获释； 栾布因对刘邦猜忌功臣不满，在彭越被杀后毅然为其收尸，结果被捉来要用汤镬煮死，幸而据理力争，才得以免祸； 季布和栾布，都出身社会下层，他们讲义气，重信用，爱打抱不平，具有侠客的特点。 ………… 季布作战英勇，扬名楚地。他不阿谀逢迎，不随声附合，也不惧权贵，即使在吕后面前也敢直言进谏。 汉高祖并拜他为郎中。汉惠帝时，官至中郎将。汉文帝时，任河东郡守。 栾布知恩报恩，重义轻生，视死如归。因为彭越收尸、据理力争而被汉高祖看重，汉景帝时吴楚七国之乱，栾布以击齐之功，封鄃侯，出任燕相。 中元五年逝世。燕、齐的乡民祭拜栾布为土地神，都为他立社，号栾公社。 ………… 信长鸠给【0823宇宙】韩信推荐的名单里面，提及能力相对弱的季布，而不是英布、钟离昧等人。 主要是考虑，韩信的团队，最主要的是稳定，而不是能力。 毕竟，军事方面韩信本身就是一个BUG级别的位面之子。韩信需要的可以稳定大后方，不会被煽动挑拨的保守型军政人才。 季布、栾布在历史上评价，有着古典士族，士为知己者死の风范。 得此二布，韩信算是初步建立乱世の稳定班底。 ……………………………… “那台料理傀儡，上次茱萸山大展神威之后，又变回了原来状态。只有武力值方面，提升了一下，差不多有秦军伍长的水平。” 韩信喝着啤酒，谈及茱萸山の山贼的交战，还是心有余悸。 “初代の料理傀儡，就是这样设定的，经常性抽风……” 信长鸠含糊的解释道，手里面忙着料理一道新料理，用茄子、土豆和青椒，制作一道中华料理の东北传统名菜。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可以遥控初代の信长鸠，还一直用【第三视角】暗中观察。 ………… “这里的酒水，要比军中的浊酒带劲多了。” “嗯，这个鱼块也很好吃。” 季布喝了一大口札幌啤，吃了两块鲑鱼片。 “大争之世，豪杰辈出。那伙茱萸山的贼寇，确实有本事。现在回想，仍然令人后怕。” 栾布喝了两口札幌啤酒，剥着刚端上来的腌渍枝豆，说道。 茱萸山の山贼，不仅可以伏兵劫营，还会用火攻计策，如果可以在乱世活下来，成为一方势力的都尉、校尉，都是绰绰有余。 可惜，他偷袭的是韩信，这种程度的溃兵居然能组织反杀。 茱萸山之役，季布、栾布正式效忠韩信势力。 ……………………………… 混乱的时代，草莽英雄辈出。 那个茱萸山的山贼首领，如果不是死在初代の信长鸠的镰刃之下，说不定可以成长为某方势力的都尉、裨将。 ………… 首先要承认，稀世之才比如姜尚、张良、诸葛亮这种人才，的确非常难得。 但一般的人才就不那么难得了，甚至周围人人都有可能…… ………… 比如：跟刘邦一起吃吃喝喝的樊哙、夏侯婴、曹参、卢绾、萧何…… 萧何是秦朝沛县的小吏； 樊哙是杀狗的屠户； 周勃是丧事上的吹鼓手； 灌婴是布贩； 夏侯婴是车夫； 曹参是管理监狱的小吏…… 总之，刘邦身边都是一帮狐朋狗友，盲流混混。 ………… 但是，萧何、曹参成为西汉前两任丞相； 樊哙成为大将军、左丞相； 周勃成为著名军事家； 灌婴官至太尉、丞相； 夏侯婴成为大将。 大汉帝国的开国元勋，全都诞生于小小沛县。 ………… 同样的例子。 朱元璋的淮西勋贵。 手下有右相国李善长、攻大都灭元朝的大将军徐达、有败陈友谅的常遇春、有统军元帅汤和、有宰相之才的胡惟庸、淮西二十四名将…… 明朝建国的所有人才，都来源于凤阳这个小地方。 他们要么是朱老八儿时候的玩伴，要么就是老乡。 ………… 曹操手下有八虎骑。 有天人之称的曹仁、精忠救主的曹洪、虎豹骑统领者曹纯、独眼将军夏侯惇、虎步关右夏侯渊、大都督曹真、千里驹曹休、入为腹心出当爪牙的夏侯尚。 这八人皆是曹操宗亲将领，沛国谯县人。 而且曹魏政权的一半人才都是出于沛国谯县这个小地方 ………… 原因只有一点，因为刘邦是沛县人，曹操是亳州人，朱元璋是凤阳人。 他们就是提供了平台，提供了人才的成长空间。这些人才又贡献出自己的才能，反哺于平台的壮大…… 这种正向循环之下，自然是人杰地灵，豪杰聚集。 所以世上不缺英雄豪杰，缺的是用武之地，缺的是成长的时间和机遇。 ……………………………… 三人闲聊的时候，菜品陆陆续续的端上来。 【叮！略有小成的锅包肉】、【叮！初出茅庐的地三鲜】、【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叮！已有大成的酸菜大骨汤】…… 季布咽了咽口水，说道：“好像啊……这个肉块的色泽，不愧是传说の餐厅。” 栾布说道：“诸侯宴席，恐怕也不过如此……” 两人初次来到阳泉酒家。虽然有【阳泉酒家】系统自动灌输の语言、文字、平行宇宙理论、用餐常识…… 但是，真的看到眼前的热气腾腾，分量十足，色泽亮丽的美味，还是忍不住赞叹。 韩信作为阳泉酒家的老顾客，就没有那么多感慨。 他取了一碗酸菜大骨汤，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手拿着蒸馒头，一手用筷子夹起锅包肉，大口的吃起来。 【叮！效果极佳！】 【叮！击中要害！】 【叮！韩信进入猪突！】 等两人开始动筷子的时候，一盘锅包肉已经被韩信干掉了三分之二。 “太过分了，这可不是主将应该做的事情！” “将军，有辟倪天下之志，却跟吾等争食，实在有损……” 【叮！韩信进入无双！】 韩信开始吃第二个馒头，嘴里塞着地三鲜，含含糊糊：“呜呜嗯嗯咕嘟嘟（快吃吧，别废话了）……” ……………………………… 信长鸠又做了两份锅包肉、两份地三鲜、两碗酸菜大骨汤，给季布、栾布一人一份，才挽救了这个“陷入内讧”的团队。 三人酒足饭饱，纷纷给出了【食客好评】。 另外，【地三鲜】在这三位提供的经验包，提升到【普普通通】的层级。 还是历史著名人物，给的经验值多啊。 ………… 众人喝着啤酒，吃着下酒菜，谈论起天下局势。 信长鸠问起：“天下大势如何？” 初代の信长鸠，提供的【第三视角】只是方圆几里地的范围。对于整体形式，初代の信长鸠提供的情报有限。 第84章 乱成了一锅粥 “整个长江以南乱成了一锅粥。” 分析道天下局势的时候，栾布喝了一口麦茶，如此说道。 “乱成一锅粥？” 信长鸠给自己拿了一罐散装札幌啤酒，切了两盘千切卷心菜，挤上一堆蛋黄美乃滋。 【叮！平平常常的千切卷心菜】 “陈王起三路大军伐秦，赵、魏、韩、齐、燕相继复国……” 韩信放下手里的啤酒，吃了一口千切卷心菜。 ……………………………… 【0823宇宙】的情况，就是“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一支被征发前往渔阳戍守的队伍在蕲县大泽乡，以秦始皇长子公子扶苏和楚将项燕的名义起义了。 陈胜自立为将军，吴广为都尉。他们首先攻击了大泽乡，然后攻取了蕲。 同时，起义军分兵，派葛婴自蕲向东掠地。 很快，起义军攻取了很多城池，响应的人越来越多，等起义军到达陈时，已经拥有战车六七百乘、骑兵千余人、士卒数万众。 在攻取陈之后，陈胜自立为王，号为张楚。 ………… 接着，陈胜兵分三路，分兵掠地。 左路军队：武臣、张耳、陈馀，这三人率一支军队北攻赵地； 右路军队：邓宗率一支军队南攻九江郡; 中路军队：吴广督率诸将向西攻击； ………… 中路军队，吴广一开始向西攻击很顺利，但在攻击荥阳时，遇到困难。 荥阳是三川郡的首府，三川郡的郡守李由（李斯之子）坚守荥阳，吴广攻不下来。 吴广久攻不下荥阳，陈胜召集了很多有声望的人商量对策。 ………… 有个叫周文的人，被认为是贤能之人，周文曾经在楚将项燕的军队中担任过占卜吉凶的卜官。还在楚国春申君门下任过职。 周市自称精通兵法。 陈胜觉得周文是个人才，就授予周文将军印。 周文率援军一路向西，幸运的是，来投靠周市的人越来越多，当周文到达函谷关时，已经发展到兵车千乘、骑兵数万、士卒数十万的规模了。 关中战云密布之际，周文用兵数十万，自封为“假王”（也就是代理王）。 陈胜:“……” ……………………………… 左路军队主将是武臣，张耳和陈馀分别为左右校尉，兵力只有三千士卒。 武臣率军队渡过黄河，直逼赵地各郡县。 但是，武臣他们并没有攻击，而是派出说客去向各郡县的豪杰们游说，大致上就是“天下苦秦久已”之类的话。 赵地豪杰们都被说服，武臣率军前进，不断招纳赵地豪杰，军队很快就从三千人发展到了数万人。 有了队伍后，武臣称自己为武信君，很快就拿下了赵地的十多座城池，赵地的其他城池全部坚守不出。 范阳人蒯通，见武信君献计说：“不如先封范阳令为侯，厚待他，让他大摇大摆地去燕赵各地溜达，燕赵各城就会投降。” 武臣听了蒯通之计，果然，赵地不战而降的城池达三十余座。 接着，武臣他们很顺利地攻占了HD，自立为赵王，封张耳为右丞相，陈馀为大将军。 陈胜：“……” ………… 消息传回张楚，朝堂一片哗然，陈胜非常生气，要诛杀武臣的家眷。 但是，武臣派出蒯通作为说客，进行游说： “陈王，秦没有被攻灭，现在诛杀武臣的家人，相当于又树立了一个敌人，不如趁机祝贺武臣，让他带兵向西攻击秦国。” 陈胜听从了蒯通的建议，派使者来祝贺赵王武臣后，让赵快发兵西攻秦。同时，将把武臣的家人全部软禁了起来。 ……………………………… 蒯通离开赵地的期间，右丞相张耳献计说：“陈胜祝贺大王并非本意，如果张楚灭掉秦，肯定会来攻击赵。不如我们向北攻击，攻取燕代之地。” “最终实现南边有黄河为天堑、北边拥有燕代之地的目标，今后如果张楚灭掉了秦，也不敢轻易对付赵。” 赵王武臣听从了建议，不向西攻击秦，而是分兵略北地。 其中，派李良去攻略常山，派韩广去攻击燕地。 结果，韩广略定燕地后，燕地的人劝韩广自立为燕王，韩广就成了燕王。 武臣：“……” ………… 赵王武臣、张耳和陈馀一起去进攻燕地时，赵王武臣，听闻蓟郡的村落，有美人邹氏，于是带着百余随从，离开军营，前去探访。 结果被燕军抓住了。 燕国囚禁了赵王武臣，要求把赵的一半土地割让给燕。 右丞相张耳和大将军陈馀，一边准备白事酒席，一边派了很多使者去要求放回赵王武臣，都没成功。 这个时候，出使张楚的蒯通回来了。 ………… 蒯通直接跑到燕军中，见到燕王韩广说道：“您知道张耳、陈馀是什么样的人吗？” 燕王韩广思考片刻，达到：“是贤明的人。” 蒯通继续问：“您知道他们的意图是什么？” 燕王韩广回答说：“不过是要救他们的赵王罢了。” 蒯通笑着说：“您还不了解这两个人的打算。武臣、张耳、陈馀，手执马鞭，指挥军队攻克了赵国几十座城池。” “这样有野心的豪杰，难道甘心终身做别人的卿相吗？” “只是顾虑到局势初步稳定，还没有敢三分国土各立为王，权且按年龄的大小为序，先立武臣为王，用以维系赵国的民心。” “现在，赵地已经稳定平服，这两个人也要瓜分赵地自立称王，只是时机还没成熟罢了。” “如今，您囚禁了赵王，这两个人表面上是为了救赵王，实际上是想让燕军杀死他，这两个人好瓜分赵国自立为王。” “以原来一个赵国的力量就能轻而易举地攻下燕国，何况两位贤王相互支持，以杀害赵王的罪名来讨伐，灭亡燕国是很容易的了。” 燕王韩广认为蒯通说的有道理，就归还赵王武臣。 右丞相，张耳：“……” 大将军，陈馀：“……” ……………………………… 右路军队：邓宗率一支军队南攻九江郡，路过魏国故地狄城时，狄城坚守不下。 狄城里住着齐国田氏的后代田儋、田荣、田横等人，这些田氏兄弟都是豪杰，宗族强盛，很得当地人心。 当时，天下大乱，群雄四起，田儋早就跃跃欲试。 恰好邓宗来攻，田儋就决定起事。 田儋，假装自己的家奴有罪，绑着家奴并带着一群年轻人去见狄城的县令，趁机杀死了狄城县令。 然后，召集了县中豪强子弟说：”诸侯都反秦自立，齐国是自古以来的大国，我田儋是齐王同族，应该为齐王。” 大家拥戴，商定计策。 田儋假装投靠张楚，举着狄城县令的头颅，开门迎接邓宗的右路军，部队进城，伏兵尽出，大败邓宗。 田儋借胜利之势，收拢张楚降卒数万人，向东略定齐国故地，自立齐王。 陈胜：“……” ……………………………… 邓宗带着百余人，败走狄城，退回魏地。 上表请求戴罪立功。 陈胜派遣三万士兵、百余乘战车、大量粮草兵械，增援邓宗，令其夺回齐地。 邓宗杀死了监军大司马，立魏王族的后代，魏咎为魏王，自己为魏相。 陈胜：“……” ……………………………… 【0823宇宙】的崩坏情况，信长鸠听了都感到头疼。 陈胜的三路大军，分崩离析，孕育诞生出假王（张楚）、赵王、燕王、齐王、魏王，五位诸侯王，可谓是超级の大冤种。 张楚政权，彻底被玩坏了，跟信长鸠掌握的历史线也有了很大不同。 真是“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 “对了，你们不是投奔了项梁势力。给了你们什么官职？” 岐夫太郎收拾完碗筷杂物，拿了一罐札幌惠比寿啤酒，坐到桌边，好奇的问道。 第85章 军候、里长、屯长 晚上聊了两个半小时，韩信、栾布始终没有提及项梁军的情况，性格直爽的季布，对此似乎也避而不谈。 “军侯。” 面对岐夫太郎的提问，韩信的脸色有点尴尬。 军候属于中低级军官，位次校尉。 据《后汉书·百官志》，大将军营五部，部置校尉一人，部下有曲，曲有军候一人，秩比六百石。 “这……那栾布和季布的官位是？” 信长鸠听了韩信的回答很惊讶，于是跟着问道。 按照道理来说，韩信可是带兵加入项梁势力，属于“带资进组”，给军侯这样的低级武将官位，实在有点难看。 “乌程县的里长。” “灌河屯长。” 栾布和季布回答道，两人同样是愤愤不平。 韩信是中下层军官，栾布是基层小吏，季布是戍卒小头目职位。 他们可是带着千余人的部队来投靠，这个待遇未免太吝啬了。 ………… 信长鸠和三人闲聊，才知道因为茱萸山之战。 山贼的火攻，韩信虽然重新组织溃兵反杀。 但是遍地茱萸，满山杂草，火势失控，本来要赠送给项梁军队粮草物资，付之一炬。 等韩信重新募集粮草，到达宿豫郡下相县。 项梁军队主力，已经渡江而去。 ………… 这一次错过，直接造成了韩信团队如今的尴尬处境。 等到韩信追上项梁主力，再次进行投靠…… 前后待遇差距，已经是天壤之别。 ……………………………… 按照初代の信长鸠，提供的【阳泉酒家】系统情报，最佳的投奔时间是秦二世元年九月。 秦二世元年九月，会稽郡守殷通跟项梁说： “长江西面都反叛了，这也是灭亡秦国的时候。我听说先动手的制约他人，后动手就被他人制约。” “我打算发兵，让您和桓楚当将领统率军队。” 当时桓楚正逃亡在草泽之中。项梁在江东地区，颇有声望。 项梁回答道：“桓楚逃亡，人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有项羽知道。” 项梁于是外出，告诉项羽带着剑在外面等候，项梁再次进门，与郡守殷通一起坐下，说道：“请召唤项羽进来，让他领命去找回桓楚。” 殷通说：“好。” 项梁叫项羽进来，没多久，项梁用眼神示意项羽说：“可以动手了！” 于是项羽拔剑斩下殷通的头颅。项梁手持殷通的人头，佩戴了他的印绶，门下众人大惊，乱成一团。 项羽击杀几十上百人，整座府邸的人都害怕得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项梁召集以前认识的豪强官吏，向他们说明起事反秦的道理，于是在吴县举兵。派人收服会稽郡下属县城，得到精兵八千人。 项梁部署吴中豪杰，让他们担任校尉、军侯、司马。 项梁自任为会稽郡守，让项羽担任裨将，攻取郡内所属各县。 ………… 这个时期，项梁手下兵力不足万人，韩信如果带着千人部队投奔，等于就是项梁势力的元从功臣，还是雪中送炭的那种。 那现在，韩信估计已经是都尉，乃至末将、次将。 （注：次将、末将，低于上将军，高级军事将领。史书记载【项羽为鲁公，为次将，范增为末将】） ………… 可惜，这个平行宇宙的历史位面，跟本位面的历史，有着些许的偏差。 广陵县人召平，当时帮陈胜攻略广陵县，没能攻下，秦国军队又快要来到。 于是召平，渡江假传陈胜的命令，封项梁为上柱国，并说道：“江东已经平定，赶紧引兵往西攻打秦军。” 于是，项梁率领八千人渡过长江，往西进军。 这个时候，韩信遭遇茱萸山之战，双方完美错过。 ………… 项梁渡江之后，听闻东阳县的令史陈婴，已经拿下东阳县。 项梁派遣使者想要和陈婴联合共同西进。 东阳县人想要立陈婴为王，但是陈婴不敢自己领头，而想托身于名门望族。 于是陈婴带着东阳县中两万人归属项梁。 接着，项梁渡过淮河。 英布、蒲将军也领兵前来归属，总计兵力约六七万人，驻扎在下邳。 ………… 同时期，张楚政权的将军秦嘉，杀死负责监军的武平君蔡畔，立景驹为楚王，自封为大司马。 陈胜：“……” ………… 项梁听说秦嘉立景驹，非常生气。 项梁对军中的将领们说：“陈王首先起事，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会响应！现在秦嘉背叛陈王而拥立景驹，此乃大逆不道！” 于是就进兵攻打秦嘉。 秦嘉的军队战败逃走，项梁的军队追击他到达胡陵县。 秦嘉回军和项梁军交战了一天。 秦嘉战死，他的军队投降。 景驹逃走后也死在了梁地。 ……………………………… 项梁兼并了秦嘉的军队，率军进入薛县，兵力已多达十几万人，成为南方最强的军事集团。 这个时候，韩信带着一千多人渡过长江，加入项梁势力，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 更糟糕的是，项梁军扫荡秦嘉的残余势力时候。 韩信军也没有崭露头角。 相比于江东子弟嫡系的项羽、善于人情世故的刘邦、勇冠三军的英布。 韩信显得不通人情事故，战场上面也不能冲阵破敌。 不要说对比项羽、刘邦这两位时代的弄潮儿。 就是类比同样“带资进组”的英布，韩信也比不过。 ………… 这个时期，是英布的高光时刻。 英布早年犯了法，被判处黥刑，到骊山服刑之后，就开始交接数十万刑徒中的豪杰子弟。 之后率领其中的一些人落草为寇。 在陈胜、吴广起兵后，他联络上番县令吴芮，又娶了番县令吴芮之女，拉起一支几千人的队伍。 在清波县，打败秦左、右校的军队。 听说项梁平定了江东会稽郡，就渡过长江向西，带着军队归属了项梁。 投靠项梁之后，英布因军功时常为军中第一，所以升迁极快，被封为当阳君，留下了勇冠三军的传说。 ………… 项梁军队的主流兵法，就是英布、项羽为代表的“兵形势”流派。 韩信用兵方面，完全不符合江东子弟的暴力美学，看起来还一点怯懦。 项梁军中多壮士猛男，对于韩信的那套虚虚实实、迂回侧击的战术，甚是鄙夷。 韩信几次向项梁献策，并未被采纳。 ……………………………… 谈到天下大势，众人郁郁寡欢，转眼喝了六扎散装札幌啤酒，又喝了五六罐札幌惠比寿啤酒。 “秦国的动向，有点奇怪，现在大军都没有调动。” 韩信喝完一罐札幌惠比寿啤酒，拨弄着餐碟里的腌梅子，说道。 “天下皆反，六国复辟。各地郡县的郡守、县令都纷纷起兵反秦。大秦兵源枯竭，已经结束了。” 栾布无精打采的说道，按照现在的功绩，战争结束后，自己做多只能混到一个县丞。 “不对，咸阳卫戍部队中尉军、人奴子还有骊山徒，这些都是关中可以调动的兵源。” “对了，还有王离的九原秦军。” 韩信含着一颗腌梅子，将枝豆摆放在桌面上推演，自言自语的说道： “按照商君《军爵律》和户籍制度，关中老秦人的战斗素质，战争潜力一旦动员起来……” 韩信有预感等到秦国关中力量整合完毕，一定会有一波疯狂的反扑。 ………… “喝酒吧。这种战略层面的事情，可不是区区军候、里长、屯长需要考虑的。” “尝尝这个大关清酒。” 信长鸠又取出大关清酒，笑着说道。 岐夫太郎端上来明太子、鲑鱼片、沙丁鱼、腌梅子、枝豆下酒。 “哈哈哈哈，来喝酒。” “项梁那个蠢货，我们喝酒。” “那些家伙，根本不懂真正的兵法韬略。” 韩信、栾布、季布，三人喝的酩酊大醉，直至天明，消散不见。 ……………………………… 后面几天，韩信等人经常来阳泉酒家饮酒。 根据季布的透露：“项梁那个老糊涂蛋，把他们调回长江以南，扫荡丹杨、会稽、东城、阴陵等地的流寇……”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大后方混日子，无疑是轻松的。 但对于生于乱世之中，韩信、栾布、季布这样的人物，远离和秦军交战的主战场，等于就是远离了军功爵位。 这种郁郁不得志是痛苦的。 ………… 唯一的好消息是，信长鸠透露的一些名字，使得军候韩信，陆续招募到陈稀、摇毋除、侯昭、郭亭等亡命徒。 这些是原历史线，韩信手下的都尉军官团的精锐。 韩信的团队特别年轻。 韩信才二十四岁，栾布二十六岁，季布二十五岁，陈稀二十四岁，摇毋除二十七岁……平均年龄不过二十五岁。 相比之下，同样归属于项梁势力，颇受重用的刘邦团队，刘邦已经五十一岁了。 这种巨大的年龄断代，也许就是刘邦在六十岁时候，疯狂の诛杀功臣的原因。 ………… 韩信军在江东地区的摸鱼日子，各大势力出现了一种短暂的平静。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一直持续到那个男人…… 猛虎出关，登上历史舞台。 第86章 章·古德里安·邯 0823宇宙，会稽郡，东白山。 东白山是会稽山脉的主峰，会稽郡处于丘陵山地和平原三大地貌单元的交接地带，地势南高北低，形成群山环绕、盆地内含、平原集中的地貌特征。 地形骨架呈“山”字形，而东白山正处于整个会稽山脉的制高点，整个会稽山脉在东白山顶的俯视之下，一览无余。 ………… 初代の信长鸠，手提着一把铁矛，带着十几人的队伍，沿着东白山南坡巡视。 茱萸山之战，韩信军对于营地的巡视防御，已经达到了极度苛刻的地步。 巡逻队伍设十队，分为明哨、暗哨，昼夜交底。 营地周围挖壕、鹿砦、陷马坑等防护措施，砍木立栅，在栅下再挖暗渠、捕兽夹，壕内挖出的土堆于内岸拍紧，做成内壁土垒。 ………… 韩信军在江东地区，两个月内，击破山贼流寇二十七处，栾布负责后勤，季布整编降卒，还有阳泉酒家提供金银支持。 一种做工精美，质地厚重的金币，在吴楚、江淮一带开始流通，大受欢迎。 ………… 这种金币正面图案是国王戴冠面右半身像，手持斧头，肩头有火焰，下方有浮云。 周围币文为希腊文“BACIΛEYCOOHMOKAΔΦICHC”（维玛·卡德费西斯国王）； 背面图案是湿婆手持三叉戟和狮皮裸身站像，左方为国王徽记，右方为佛教三宝徽记，周围是佉卢文。 韩信军称这种金币为萨珊金币，无论是换粮草、还是购买军械甲具，用这种货币支付，都非常受欢迎。 乱世之中，金银可是硬通货…… ……………………………… 韩信的军队，在清剿山贼，追击流寇的过程中，规模越来越壮大，上千人扩大至近万人。 这个平行宇宙，韩信和山贼命中犯冲。 投奔项梁之前，先被茱萸山的山贼王摆了一道，损失物资，导致错失雪中送炭的机会。 投奔项梁之后，又因为作战方式和江东军团的主流作战风格，大相径庭，被委派到后方清剿山贼，保护粮道。 ………… 秦朝末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 江东之地，百姓半耕种，半渔猎，民风彪悍，好勇斗狠，治安崩坏。 山贼劫盗军饷、掠夺县城的事情，经常发生。 按照原位面の历史线，“彭越挠楚”这种游击战法，可以在梁、楚、吴之地活跃，袭挠西楚的后方。 就是因为当地活跃的山贼和彪悍的民风，使得彭越可以就地补充，获取兵源。 ……………………………… 【叮！信长鸠登录！初代の信长鸠！】 “你们继续巡逻，我回营地找军侯，有要事禀报。” 初代の信长鸠，身上被一团淡淡的半透明薄雾笼罩，在周围士兵惊恐的目光中，他说道。 这个高高瘦瘦，带着白色面具，浑身漆黑的初代の料理傀儡，扛着铁矛，摇摇晃晃朝着韩信的大营走去。 一路上，信长鸠操控初代の料理傀儡，再次确认一遍，【阳泉酒家の系统】消息栏，那些越来越离谱的系统弹框内容…… “这个世界的秦军虎狼之师，强大的离谱啊……” ……………………………… 【叮！张楚假王周文，攻破函谷关！】 【叮！章邯军屯兵骊山！】 【叮！章邯军在戏水，击破周文军。】 【叮！章邯军在曹阳，击破周文军。】 【叮！章邯军在渑池，击破周文军。】 【叮！张楚假王周文，死亡。】 ………… 【叮！章邯军东出函谷关！】 ………… 【叮！章邯军在熬仓，击破田臧军。】 【叮！张楚上将军田臧，死亡。】 ………… 【叮！章邯军攻下荥阳城。】 【叮！荥阳城守将李归，死亡。】 ………… 【叮！章邯军击破邓说军。】 【叮！张楚次将邓说，死亡。】 【叮！章邯军击破伍徐军。】 【叮！张楚裨将伍徐，死亡。】 【叮！章邯军击破蔡赐军】 【叮！张楚上国柱蔡赐，死亡。】、 【叮！章邯军击破宋留军】 【叮！张楚五大夫宋留，投降。】 【叮！章邯军击破吕臣军。】 【叮！涓人将军吕臣，溃逃。】 ………… 【叮！章邯军在陈郡，击破张贺军。】 【叮！张楚大将军张贺，死亡。】 【叮！张楚王陈胜被车夫庄贾杀死！】 【叮！庄贾向章邯军投降，献上陈胜首级。】 【叮！张楚势力灭亡了……】 ………… 【叮！章邯军，马口衔枚，暗夜突袭，击破魏军营地。】 【叮！魏王魏咎，死亡。】 【叮！魏相邓宗，死亡。】 【叮！魏国势力灭亡了……】 ………… 【叮！齐王田儋、楚将项拓，率领联军救援。】 【叮！章邯军，马口衔枚，暗夜突袭，击破齐楚联军的大营本阵。】 【叮！楚将项拓，死亡。】 【叮！齐王田儋，死亡。】 【叮！齐国势力灭亡了……】 ……………………………… 收到这些信息的时候。 信长鸠正在坂井成羽太太家里，当时送牛奶的已经进去了，送鸡蛋的还在外面敲门…… 突然，脑海中的【阳泉酒家】系统，就如同中病毒了一样，疯狂跳出弹框。 我尼玛！！！ 信长鸠一下子就散功了…… 提起裤子，匆忙离开坂井成羽太太家。 ………… 短短四十九天，灭掉张楚、魏、齐三国。 这是触发了什么版本的章邯？ 章·古德里安·邯。 ………… 按照这个节奏，章邯军团很快会继续东进，进攻南方第一大反秦势力———项梁军团。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韩信要提前准备了。 ………… 本来，信长鸠并不想过多干涉神秘食客的事情。 只是，前段时间，栾布代表韩信势力，跟信长鸠签订一纸密约。 第87章 《飞天面条大神友好合作互助条约（0823宇宙）》 信长鸠、岐夫太郎都认为。 用【《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进行跨多元宇宙干涉，实在太危险了，所以不想缔约。 但是，栾布敏锐の发现，阳泉酒家对飞天面条大神の文化的推崇热爱。 店里面有着大量的飞面主题的装饰、壁画。 栾布以此为切入点，经过四轮谈判，签订了《飞天面条大神友好合作互助条约（0823宇宙）》。 ………… “不愧是出将入相的人才啊。史上留名者，果然没有泛泛之辈。” 信长鸠签订密约之后，如此感叹道。 汉文帝的时候，栾布担任燕国国相，受到百姓爱戴。 七国之乱的时候，栾布又做了将军，率军进逼齐地，解除临淄之围，平定了齐地叛乱诸侯，平叛有功被封为俞侯。 出将入相，建功封侯，栾布的一生可谓是传奇。 ……………………………… 《飞天面条大神友好合作互助条约（0823宇宙）》的条约内容： 一旦缔约一方受到任何势力或者几个势力联合的武装进攻，因而处于战争状态时，缔约另一方应立即尽其全力给予军事及其他援助； 双方将继续对共同利益有关的一切重大问题进行协商合作； 建立500家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免费给儿童提供食物； 韩信势力的官员，必须遵守【馍西八诫】； 韩信的封国将作为0823宇宙，飞天面条大神の信仰守护者； ………… 其中，关于“建立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条款。 起源是阳泉酒家接待了，一位来自某个平行宇宙的，美国俄勒冈州立大学物理学士毕业生，博比·亨德森。 博比·亨德森，用【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图纸】和【飞拉福音の废稿】支付了餐费。 …………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图纸】可以建造一种叫做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建筑。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这是受到【馍西八诫】祝福の特殊建筑。 有着【慈善免税·食材】的特效。 【慈善免税·食材】料理的食材损耗下降50%，分量保持不变。 ………… 这是阳泉酒家第一次进行跨越多元宇宙の联盟尝试。 《飞天面条大神友好合作互助条约（0823宇宙）》签订的一瞬间，信长鸠就收到系统提示【叮！位面排斥力消失！】，整个人如释重负。 这是信长鸠第一次收到【位面排斥力消失】的系统提示。 ……………………………… 这个平行宇宙的章邯，版本强大异常。 信长鸠回到阳泉酒家，第一时间就用【《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登录初代の料理傀儡，亲自拜访韩信。 双方已经建立了战略互信，信长鸠对于能遥控料理傀儡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坦诚相待，还能增强双方的信任基础。 ………… 这次控制初代の料理傀儡，信长鸠发现这台机器，增加了一些功能选项。 记得第一次初代の料理傀儡登场，只有【奇迹の料理】、【第三视角】两个选项。 现在经过茱萸山之战，岐夫太郎用《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的【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还传送了武器【双生·锁镰】。 这使得料理傀儡，激活了一些新的功能。 ………… 初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除了【奇迹の料理】、【第三视角】两个初始の属性，又增加了【武器】、【超时空の配送】、【伍长】三个属性。 初代の信长，目前一共五个属性。 ………… 信长鸠一边朝着韩信的营地走去，一边查看着系统对于初代の料理傀儡，新增功能的注释。 【武器】：传送同时代的武器装备，仅限神秘食客赠与的武器道具。 （注：超时代水平的武器，无法传输。例如：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无法在19世纪以前的平行宇宙使用。） 【超时空の配送】：：传送料理食物，仅限阳泉酒家及其附属产业的料理（阳泉酒家、石狩屋）。 【伍长】：初代の信长鸠，有着秦军伍长的实力。 ……………………………… 高高瘦瘦，带着白色面具，摇摇晃晃的初代の信长鸠，扛着铁矛，东张西望，出现在营寨正门，遇见了栾布。 “初代の信长鸠……你是……信长鸠？！” 栾布看着眼前有点陌生的初代の信长鸠，这台傀儡的举止，有点奇怪。 他愣了愣，想起信长鸠在上次聚餐，提起能入梦操控初代の料理傀儡的事情，便试着问道。 “秦军东出了……” 初代の信长鸠看着栾布，带着机械噪音，说道。 ………… 【叮！初代の信长鸠，向韩信军报告章邯军の动态。】 第88章 韩信军的整备 0823宇宙，会稽郡，韩信军营，听到章邯灭三国的军情，一片萎靡气氛。 “根据情报……章邯军灭张楚、魏、齐三国。剩下的反秦势力，燕国偏远孱弱，不值一提。赵国有长平之恨，世代血仇，军民一心。” “只有楚国故地の，陈王身死，群龙无首，鱼龙混杂，且距离章邯军最近。。” “我判断，秦军很快就进攻。我们应该早做准备，招募士兵，整备粮草器械。” 季布率先打破了营帐内的压抑氛围，大声说道。 “齐王田儋救援魏国战死，但齐国的郡县城池尚在。齐地人心归附，田氏人才济济，一定会推出新齐王，主持大局。” “所以，只有张楚和魏国，算是真正的灭国。等到消息传开，我们和赵、齐、燕组成联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栾布看到大营内，众人气势不是很高，便分析着局势，鼓舞众人的信心。 有了季布、栾布的主动破冰，大营内的氛围，稍微活跃一些。 新加入韩信军的一些年轻军官，纷纷开始发言。 “正常招募士兵太慢了。章邯可以用骊山囚徒，我们也可以收编楚地郡县的囚徒、流寇、盗贼，扩充为军力。”陈稀提议道。 “这个方法不错。不过，军纪方面一定要严。这些穷凶极恶之徒，要用军纪约束，重赏重罚，令行禁止，整编训练。”孔聚补充说道。 摇毋除、侯昭、郭亭、傅宽、陈贺，提出了练兵、备战、囤粮、打造武器等提案。 韩信看着悬挂着的地图，始终一言不发。 等到议事结束，韩信只是说了一句： “后勤事务，栾布统一管理。招募收编，季布一并处理。其他众人，听候调遣。” ………… 接下来的几周，韩信军在季布的带领下，四处分兵出击，剿灭收编各地山贼。 栾布征调附近郡县的工匠，打造刀枪、铠甲、弓箭、冲车、井阑。 另外用信长鸠，通过初代の料理傀儡，输送资金，大量购买粮草物资。 ………… 又过了数日，初代の信长鸠，收到系统的两条提示： 【叮！田荣收集齐王田儋的余部。】 【叮！田荣溃逃至东阿县，请求诸侯救援。】 【叮！齐国人听闻齐王田儋战死，立田假为齐王。】 果然和栾布说的那样，田氏果然人才济济，很快就重新拥立了新的齐王。 只是，田氏这种君主型人才数量，有点过剩了…… ………… 田荣，是战死的齐王田儋の弟弟； 田假，是战国时期，末代齐王，齐废王田建の弟弟； 这两个臭弟弟，都属于一言难尽，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野心家。 齐国如果没有被章邯灭掉，势必有一场内战。 ……………………………… 韩信军队如同吹气球一样，扩张到两万人的规模。 同时，中军营帐，挪用信长鸠援助的大部分财务，赏赐给斥候、细作。 每天都有大量斥候队长、细作头目，进进出出，向韩信汇报，PY、东阿、亢父、城阳、PY、定陶、雍丘的情报。 又过了几天，一队斥候驱赶马车，拉着大量的山川地志、水文舆图、郡县方志，搬运到韩信营帐。 随行还有在PY、东阿、定陶居住是十年以上的村民猎户、妇孺，韩信亲自询问。 ………… “那位妇人，是哪里抓来的？” 初代の信长鸠，看着妇孺队伍里面，有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询问斥候队长。 “定陶的寡妇徐氏。前夫被征伐徭役，不知生死。”斥候队长回答道。 “寡妇徐氏……” 信长鸠操控的初代の料理傀儡，有一种心火包的躁动感，他默默记下了这位寡妇被安置的营帐位置。 ………… 信长鸠操控着初代の料理傀儡，盯着定陶寡妇的时候，项梁的使者来到韩信军营垒。 军中号角声起，众将士集结。 “终于要出征了……” 季布磨拳擦踵，蓄势待发。 “未必……” 栾布看到使者衣着华丽，仪仗马车，礼乐旌旗，队伍绵延，不沾泥污，并不像是传递紧急军令。 “张楚王陈胜之后，这片土地の新王，诞生了……” 初代の信长鸠，轻声说道。 第89章 超时空の配送 【叮！居鄛人范增，年七十，素居家，好奇计】 【叮！范增往说项梁：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不立楚后而自立，其势不长……】 【叮！项梁采用范增奇计，立熊心为楚怀王。陈婴担任上柱国，项梁自号为武信君，封赏诸将，建都盱眙。】 【叮！楚国复国！】 ………… 楚王登基，诸将封赏。 只有韩信无封赏，使者还一番问责，韩信军私自募兵的事情。 韩信军大营内，进行宴会，众人皆面带愠色。 ………… 太平年月，私自扩军，肯定是谋逆大罪。 但是，现在秦失其鹿，天下大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切都是靠兵强马壮来说话。 楚国之内，不仅是刘邦、季布、吕臣这样的军头，就连楚国の复国头号功臣，武信君项梁，也在收编降卒，强化实力。 用这种事情来问责，这是明显的敲打。 江东地区，一向是项氏家族的基本盘，项梁在吴郡起兵，嫡系部队就是“江东八千子弟”。 ……………………………… “韩军候，按照武信君（项梁）的意思，本来要带军候回去问罪。但陛下劝阻了武信君，令你假治粟大夫的职位，将功补过。” 负责传旨使者，是新任职的楚国司宫乙槐。他喝着浊酒，阴阳怪气的说道。 司宫主管宫内之事，以阉人充任。春秋时齐、楚均有此官。 “陛下委以重任，韩信一定不负期待。” 韩信脸色阴沉，举起酒杯，咬着牙说着“重任”两个字，敬酒说道。 治粟大夫，负责后勤补给の低级军需官，职位与军候平级。 “一个区区治粟大夫，还假……” 季布喝了一口浊酒，不满的说道。 假，即代理の意思。 只听说假王，还没听说过治粟大夫这样的中下层の后勤官，还有“假”（代理）一说。 ………… “季屯长，谨言慎行。” 乙槐吃了一块炙肉，眯着眼睛说道。 “司宫大人，季布酒后乱言，还请不要见怪。” 韩信啃了一口桌案上的馒头，语气不善的说道。 韩信在阳泉酒家吃过蒸馒头之后，让军中伙夫尝试制作。 虽然味道和阳泉酒家【一代宗师】级别的蒸馒头，味道是天壤之别。但胜在分量十足的碳水饱腹感，在军中很受欢迎。 …………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韩信愣住了，看了看手里的蒸馒头，这个熟悉的味道。他又看向坐在宴席末位，正在发呆的初代の信长鸠…… 【叮！信长鸠登录！初代の信长鸠！】 初代の料理傀儡，看到韩信拿着蒸馒头看过来，点了点头。 【超时空の配送】，首次尝试成功。 初代の信长鸠料理傀儡。 除了【奇迹の料理】、【第三视角】的初始功能，又新增【武器】、【超时空の配送】、【伍长】の三项功能。 信长鸠通过【第三视角】，看到韩信军正在进行宴会。 于是，尝试了一番新功能，信长鸠到石狩屋购买了十几个蒸馒头，进行超时空の配送。 成功了！ ……………………………… 这种尴尬的宴会，需要一些长袖善舞，高情商的人才。 韩信本人就不擅长交际，手下的季布、栾布是诚知所处、性格刚烈的人士。 陈稀、摇毋除、侯昭、郭亭、傅宽、孔聚、陈贺等基层军官，每日跟山贼流寇厮杀，满身血气，脾气暴躁。 初代の信长鸠，在没有被信长鸠、岐夫太郎登录的时候，就是呆若木鸡、沉默寡言。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の宴会。 但是，信长鸠登录初代の料理傀儡，改变了这场宴会的走向…… ………… 【叮！楚国司宫乙槐，吃的很开心！】 第90章 范增之谋 【叮！扁豆馅月饼手办礼！】 【叮！效果极佳!】 ………… 【叮！楚国司宫乙槐，吃的很开心！】 初代の信长鸠，看着捧着扁豆馅月饼的木制盒子，回到夜宿营帐内的楚国司宫乙槐。 果然，一盒沉甸甸，用萨珊金币做食材の扁豆馅月饼，对于任何文明的官僚体系，都是无法拒绝の诱惑。 ……………………………… 信长鸠拜访完乙槐，回到营帐内。 韩信、栾布、季布，正在地图前面，分析着目前的局面。 “项梁居然没有自立。而是听从那个叫做范增的隐者建议，立熊心为楚王……” 韩信将桌案上的竹简，整理放到一边，感叹说道。 虽然，信长鸠早就了提供历史の情报：项梁寻找楚怀王的孙子，隐匿于民间牧羊的熊心，作为楚王，并且沿用他祖父的谥号“楚怀王”。 但是，历史事件真实发生之后，韩信还是对这位武信君（项梁）的政冶果决和老辣，赞叹不已。 ………… “这个情报的分量……可是让位面排斥力的报警，又达到【微量】……” 高高瘦瘦的初代の信长鸠，晃晃悠悠，坐在栾布的侧边，说完话便开始呕吐。 呕！呕！呕！ 初代の信长鸠，周围出现淡淡半透明的雾气。 【叮！初代の信长鸠，吐出一把舍施尔弯刀！】 这是波斯的血色宴会上面，曾经使用过的那把【舍施尔弯刀】，这把刀曾经用来割喉恺加王朝の纳赛尔丁国王。 ……………………………… 上次签订《飞天面条大神友好合作互助条约（0823宇宙）》，使得信长鸠遭受的位面排斥力，将至位面最低点。 这让信长鸠有了一定的操作余地。 他通过登录初代の料理傀儡，给韩信提供了一些历史情报。 这导致位面の排斥力，再次增长至【微量】。 ………… 根据信长鸠这些年的不断踩雷和反复横跳，整理出来一套模型。 位面排斥力分为六个程度: 【叮！位面排斥力消失！】、【叮！位面排斥力微量！】、【叮！位面排斥力大量！】、【叮！位面排斥力异常！】…… 【叮！位面排斥力の高度危险！】、【叮！位面排斥力の极度危险！】…… ………… 根据信长鸠的经验： 【消失】的时候，就和普通人一样； 【微量】的时候，出现一些孤独感； 【大量】的时候，出现一些 【异常】的时候，存在感越来越弱，孤独感加剧，监测设备无法感应； 【高度危险】的时候，亲朋好友の无视，共同经历的事情，出现大量遗忘。位面开始正确记忆の重塑。 【极度危险】的时候，肢体半透明の状态，本人相关的一切，慢慢被抹杀。位面开始正确历史线の纠正； ………… 治疗方案： 一、在本位面进行慈善事业，按照【馍西八诫】第六条： 6希望你们不要花钱给我建造奢靡之会堂/教廷/庙宇/圣寺/神龛，你们可以把钱用来： 6.1捐给儿童福利院。 6.2治病救人。 6.3扶贫。再把网费降下来点。 通过给飞天面条神の慈善基金、飞天面条神のNPO基金的捐助，可以有效降低【位面排斥力】。 二、就是最新发现的，跟平行宇宙的势力，签订《飞天面条大神友好合作互助条约》，可以一下子大幅下降【位面排斥力】。 ……………………………… 中军大营内，栾布试图解析着范增の计谋。 “此前项梁渡江北上参加战争，是以作为陈胜的【上柱国】的身份，这个身份来自于陈胜之使召平的矫诏……” 当张楚的大司马秦嘉，立景驹为楚王的时候。 张楚的上柱国身份，就是很好的武器。 直接使项梁有理由，火拼秦嘉，并其部众。 项梁军攻击秦嘉军，理由便是：“秦嘉背陈胜立王，这是叛逆。” ………… 但是，现在出现了章邯这个秦国の怪物。 陈胜已亡，张楚势力败亡了…… 张楚的【上柱国】身份，限制了项梁的上限。 摆在项梁面前只有两条路： 要么以陈王的旧部为核心，继续反秦。比如涓人将军吕臣率小股部队，袭杀庄贾的反攻； 要么突破陈王的部下身份，自立势力； ………… 这两个选择其实都很麻烦。 前者限制项梁的上限，后者导致项梁背上背主的负面标签…… ……………………………… 栾布喝了一口浊酒，啃了一块宴会上剩下的蒸馒头。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栾布看了看蒸馒头，感受到一天消耗的体力，在迅速回复，惊讶的看了看带着白色面具，全身漆黑一团的初代の信长鸠，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因此范增的建议正好符合项梁的现实需求。既可合情合理的自立门户，延续自己的核心小团体，又可避免背主之名。” “日后定天下还可以随时趁乱抛弃没有势力的熊心，即使不自立为帝，将熊心立为虚君，项氏一族也可高枕无忧。” “况且，古籍《三闾族编》里面，讲述项氏出自景氏，亦为楚王室后裔，本身就有资格取而代之……” ………… 众人听着栾布的话语，连连点头…… 政冶的分析结束，下面就是乱世中的核心议题：【军事作战】。 韩信听完栾布的分析，站了起来，在他亲自标注の山川地图前面，指点说道： “诸位，武信君复立楚国。章邯大军肯定会南下击楚，挫败反秦势力的锐气。” “根据做细、探马的情报。关中不断在增兵……章邯的军队，已经发生了质变……” “保卫咸阳的【郎中令军】、【卫尉军】、【中尉军】，还有六万到七万的正规军，已经替代骊山刑徒们，成为章邯军的主力。” “尤其【中尉军】是精锐中的精锐，有近五万人。这是章邯此次作战的最核心力量！” “我们将直面秦灭六国の兵威！” 第91章 韩信的宴会 【叮！秦二世二年六月，齐王田儋战死，堂弟田荣收拢齐军散卒，溃逃至东阿。】 【叮！章邯军围困东阿！】 【叮！田荣军求援诸侯！】 【叮！项梁援军到达亢父！】 ………… 半年的平静之后，秦军和诸侯军队的新一轮交战，以东阿被围困的齐军为风眼，掀起了新一轮的血腥风暴。 韩信军在会稽、吴郡等地剿匪半年之后，楚王熊心命韩信为都尉，率军前往PY，阻击秦军的援军。 ………… 秦军支援章邯的军队，有七万之众，统帅是三川郡守李由。 李由是丞相李斯的长子，迎娶秦国曦和公主，出任三川郡守，驻守洛阳。 李由曾经带领郡兵，成功抵御了吴广、周文的进攻数月，给章邯整编骊山刑徒军，争取了大量的战略时间。 ……………………………… 韩信军两万余人，在PY西北行军。 “棘手啊……” 韩信看着竹简上面的军情，抱怨道。 “的确，李由带领的秦军有七万之众，我军只有两万，整编时间太短，要是再给我两个月……” 负责山贼流民整编的季布，满脸愁容道，这可是三倍以上的兵力差距，兵源质量也远远不如李由军队。 韩信愣了一下，看向季布，解释说道： “我说的不是李由。而是担心东阿的占据。章邯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可不好对付。” “当初临济城之战，章邯就是在临济包围魏国主力，围而不攻，吸引齐王田儋的援军。杀死齐王田儋、魏王魏咎，一战覆灭两国。” “现在阿东之战，田荣的齐军困守阿东城，围而不攻，吸引楚军前来救援……简直和当时情况，一模一样，故技重施。” 初代の信长鸠说道：“阿东之战，楚军两战两捷，我们只要顺势而为就可以了。” ………… 根据历史线，七月，项梁引兵到达亢父，引兵北上救援，与章邯军激战于东阿城下，大破秦军。 章邯兵败向西逃走，东阿之围遂解。 楚军追击，在PY东再次与章邯交战，再次打败章邯。 章邯退守PY、环水两城池，互为掎角之势。 项梁驻军定陶。 ………… 韩信听了初代の信长鸠提供的，平行宇宙的历史线，还是颇有犹豫。 栾布劝说道：“都尉，按照信长鸠提供的历史情报，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驻守荣阳的三川郡守李由，出兵援助章邯。” 韩信放下手里的竹简，说道：“李由军不足为虑，我所虑者，章邯也。” “章邯军自东出函谷关以来，辗转二十七战，灭张楚、魏、齐三国主力，未尝一败，颇有当年横扫六国的大秦兵威。” 季布说道：“都尉。破章邯是大将军的职责，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 栾布也说道：“昨天得到使者回复，武信君拒绝给我们提供援兵，三倍军力，我们面临的局面，相当不利。” 季布不满的啃了一口蒸馒头：“明显是让我们当炮灰，抵挡李由大军。” 众人反对，韩信也没有详谈的兴致，只能兴意阑珊的说道： “按照武信君（项梁）的作战布置，我们负责守PY通往东阿的道路，拒守李由军。” “具体布置如下……” 韩信草草布置，三言两语，作战会议结束，各自执行。 季布听得都愣住了，就这么随意开始布置吗？对方可是七万大军，兵力是我们的三倍啊。 栾布也脸色难看，这种军略布置，如此草率，明显是韩信被项梁安排当炮灰，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初代の料理傀儡，呆坐着，一言不发，看起来信长鸠应该是【退出登录】，忙阳泉酒家的事情了。 ……………………………… PY地域，属于龍国地理の第三级阶梯的中后部，属于黄河冲积平原的一部分，地势平坦，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韩信，在PY修整三日，弃城而出，行军百余里，驻军西缗。 西缗，已经属于荣阳郡地界。 ………… 武信君（项梁）听闻韩信军居然跑出PY，去了荣阳郡的西缗，勃然大怒，连派数位使者叱责。 韩信安排酒肉招待使者。 但对于要求他回防PY城池的命令，充耳不闻。 ………… 旬日之后，楚王熊心的使者带着旨意和一位左司马，来到韩信军中。 韩信只能遵循旨意，让这位楚王新任命的左司马，带走八千士兵，回PY驻守。 ……………………………… 西缗，韩信军大营，正在进行宴会。 炊事营地，初代の信长鸠，这台高高瘦瘦，浑身漆黑的料理傀儡，胸口处隐藏的口器，散发一片如梦似幻的烟雾，接着是一阵呕吐…… 呕！呕！呕…… 【叮！超时空の配送。】 【叮！初代の信长鸠，吐出五份地三鲜。】 【叮！初代の信长鸠，吐出五份锅包肉】 【叮！初代の信长鸠，吐出十五份地酸菜大骨汤】 【叮！初代の信长鸠，吐出三十份地蒸馒头】 打下手的伙夫们，面色复杂，幸好，这些料理都是用木质餐盒包装好的。 伙夫们将这些热腾腾的食材盒打开，将料理倒入壶、盆、鬲、釜、盂、罐等陶器之中，端入中军营帐。 ……………………………… 韩信中军账内，正在进行着晚宴。 【叮！普普通通的锅包肉！】 【叮！效果极佳！】 【叮！栾布陷入怒气！】 “都尉，请给我百余人，我去夺回兵马！” “那个左司马，就是阉人乙槐推荐的谄媚之徒。我一个人去，就可以把兵马夺回。” 季布吃着锅包肉，不满的喝着浊酒，说道。 …………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叮！击中要害！】 【叮！陈稀陷入暴怒！】 “TMD，本来就是两万对七万，现在还卷走我们八千兵马。入他娘的，一万两千对阵七万，七倍兵力差距，这还怎么打？” 陈稀嘴里骂骂咧咧，手里又拿了一个蒸馒头，大口吃起来。奇怪，今天的蒸馒头真好吃，跟以前的军营伙头制作的完全不同…… ………… 营帐内的众将士，纷纷表达了对于楚王熊心、武信君项梁，不仅没有援军增兵，反而削弱韩信军兵力的落井下石の不满。 【叮！已有大成的酸菜大骨汤！】 【叮！效果一般。】 “我们还有一万两千兵马，这就足够了。” “不过，我们的作战目标要更改一下。” 韩信平静的喝着酸菜大骨汤，并没有展现太多的愤怒。 “更改作战目标？” 栾布努力维持住有点发抖的手，放下酸菜大骨汤的陶罐，在武信君项梁的反复打压之下，韩信终于要爆发了。 那么…… 是自立？还是投秦？ 第92章 扎营山顶 三日后，韩信下令。 季布、陈稀、初代の信长鸠，带着两千兵马，携尽数旗鼓，驻于西缗山顶，存三日水粮。 这个命令一出，众人苦劝。 季布、陈稀、孔聚、摇毋除、侯昭等将士，纷纷劝说韩信，应该屯兵大道，置土垒营寨，以挡李由军。 况且，现在军队只有区区一万两千人，还分兵两千上山。敌人七万大军，无论是集中攻击，还是分兵击破，都是轻而易举。 这是自寻死路。 ………… 韩信怒而拔剑，目视众人呵斥道： “吾乃都尉，此军统帅。此剑在我手中，如同悬在我头顶，也在诸位头顶！” “行与不行，不在口舌之争。我没有必要向你们，逐个道明。” “我对大王负责，你们对我负责，我若有失，自然有大王处置。但是，处置我之前，我一定要处置，不服从我的人，无论是谁！” “总之就一句话！” “军中之事，上至于天，下至于渊，皆归我韩信处置！” 此前在会稽吴地，韩信的治军风格，一向是从谏如流、放权下属、喜欢提拔年轻の士卒，例如：陈稀、孔聚、摇毋除、侯昭、郭亭…… 这次，韩信拔出楚王赏赐的宝剑，骤然发怒，众将士都蒙了。 这是信长鸠第一次看到韩信拔剑而起，如同有万丈刺眼的兵威。 季布、陈稀、孔聚、摇毋除、侯昭等人，伏地跪拜，不敢再言语…… ……………………………… 始皇帝统一六国，书同文，车同轨，改六国故道，修为四方驰道。其中东方驰道，由咸阳出函谷关，沿黄河经PY、阿东、定陶、直至临淄。 西缗，是东方驰道的要点所在。 西缗一失，三川、荣阳诸郡与PY的东方驰道就会被切断，至于沿着黄河，过PY至阿东增援，更是无从谈起。 相反，PY处于黄河冲积平原，一马平川，除了坐困愁城，根本无险可守。 信长鸠也是【退出登录】初代の料理傀儡，去夕张市图书馆查询大量中国の古代图志资料，才明白韩信急行军百里，抢占西缗的原因。 古代的信息条件之下，无论是百姓猎户的言语，还是当地的图册、山川舆图…… 早就驴唇不对马嘴、典籍地图失散严重，大量的内容自相矛盾，严重碎片化…… 韩信能在虚虚实实、兵荒马乱、错综复杂的山川图志、百姓言语、细作探宝、斥候军情里面，搜寻到关键信息，并且果断作出决策，迅速执行。 奔袭百里，抢占西缗，堵住李由七万大军进入东方驰道的入口。 这种军事分析、决策、执行能力，完全碾压栾布、季布、陈稀、孔聚等人…… 甚至是武信君项梁对于PY之战，防御作战的判断，也局限于PY一地，这里大平原适合大兵团展开，无险可守。 只能让韩信那几万人做炮灰，拖延时间。顺便消耗掉这个敢在会稽吴地挖墙角的军头。 这是武信君想出来的，一石二鸟的计策。 而韩信的天马行空、用兵意境，完全跳脱【PY】这个棋盘之外…… 谁说PYの防守战，就一定要在PY进行？ ………… 【叮！韩信立军令状！约定击破李由军！】 【叮！楚王熊心允诺，赞其果毅壮勇。赐予宝剑！】 韩信在栾布的建议下，给了武信君项梁一个政冶上的回击。 ……………………………… 西缗山上的营地，中军营帐。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叮！击中要害！】 陈稀啃着蒸馒头担心的说道，这个家伙现在已经是阳泉酒家の蒸馒头狂热爱好者。 “本来我们的军令，是在PY阻击十五日撤退，现在我们私自来到西缗。又被调走了八千兵马，只剩下一万两千人，李由军队有七万之众。” “都尉，还更改的作战目标，奏请楚王熊心，立下军令，要在西缗击破李由军，军中无戏言……” 季布踹了一脚，打断了陈稀的话语，说道： “别啃馒头了，就知道吃。把这些旗帜都插上，还有那些草木捆起来，穿上士兵衣服，插在营地布满……” 陈稀塞了热腾腾的两个蒸馒头在怀里，他皮糙肉厚，也不怕烫，嘀咕说道： “不就是疑兵之计嘛。弄几万大军的旌旗，空费钱财军械，有什么意义呢？七倍兵力差距啊……” ………… “这是给楚王熊心的投名状。这位牧童出生的楚王，现在掌握着大义，并没有自己的班底。” 初代の信长鸠，在炊事营帐内，吐出了一堆蒸馒头，打包带回中军帐，看到抱怨的陈稀，解释道。 “没有自己的班底，就安插那个左司马，拆分我们的兵力！” 陈稀将最后一块蒸馒头赛入口中，起身收拾。 “那是武信君（项梁）的手段，楚王熊心现在只是一个用玺盖印的傀儡罢了。”初代の信长鸠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的？”季布好奇的问道。 “最近，我让军中斥候亲兵，又给司宫乙槐送了一份扁豆馅月饼手办。”初代の信长鸠说道。 “那个扁豆馅月饼是什么？好吃吗？”陈稀出营帐前，回首好奇问道。 “好吃。” “等你做到封侯拜相、三公九卿的时候，自然有扁豆馅月饼吃了……” 初代の信长鸠拨弄着一枚萨珊金币，白色面具下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机械の笑声。 陈稀听得头皮发麻，出去忙碌了。 傍晚时分，初代の信长鸠收到系统提示音。 【叮！韩信屯兵西缗山，旌旗蔽空，遥似军士，何其众也。】 ……………………………… 次日，李由军来到西缗，见山顶如此军势，并没有开始强攻。 初代の信长鸠、季布、陈稀，送了一口气。 要是李由军率领七万大军强攻，自己这两千人立马要交代在这里。 季布一面带着兵马，昼夜巡视，高声喧哗，壮大声势； 另一面让陈稀带领，多设炉灶，用餐期间，升起大量炊烟； ………… 【叮！信长鸠登录初代の信长鸠。】 正在营地拿着舍施尔弯刀，木讷巡视的初代の信长鸠，高高瘦瘦的身躯开始膨胀，口器里面吐出大量的半透明雾气…… 呕！呕！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叮！普普通通的地三鲜】 【叮！普普通通的锅包肉】 大量石狩屋纸袋包装的的蒸馒头，还有阳泉酒家标识の木质餐盒的打包包装，出现在营地里面。 炊事的伙夫们忙碌起来，分发食物。 初代の信长鸠，呕吐了十几分钟，高高瘦瘦的身形缓了过来。 初代の信长鸠想到：“有这些事物，只要李由军不进行正面强攻，这里撑过十几天，完全不成问题……” 【叮！西缗，汲水の截断！】 【叮！西缗，山中の断水！】 【叮！李由军，环山扎营！包围西缗军营！】 【叮！季布、陈稀、初代の信长鸠军，营地断水！】 初代の信长鸠：“……” 第93章 玄米凉茶 0823宇宙，西缗。 李由军，截断汲水，环山扎营，七万均分，只等山上水尽而降。 ……………………………… 【叮！略知一二的玄米凉茶】 【叮！击中要害！】 山顶营地，季布、陈稀的营地内，众人喝着凉茶，商议着投降适宜。 季布喝了一口凉茶：“这种季节，喝这种冰凉的饮品，真是舒服啊。” 【叮！季布陷入回味。】 陈稀说道：“初代の信长鸠，这种凉茶真的无法持续供应吗？” 初代の信长鸠，木讷的摇了摇头：“毕竟是两千人的规模，阳泉酒家没有这种规模的产能，抽调石狩屋的店员们，也是燃眉之急。” 季布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投降吧。” 陈稀又倒了一杯玄米凉茶，喝了口：“那就依计行事。” ………… 玄米茶是日韩风味茶饮，极具特色。 既有RB传统绿茶淡淡的幽香，又蕴含特制的烘炒米香。 茶米香气有机交融，无论是滋味、香气，还是营养价值堪比传统绿茶饮料。 玄米茶在RB和韩国受打工牛马们の青睐。 ………… 当时，收到【叮！西缗，汲水の截断！】、【叮！西缗，山中の断水！】……【叮！季布、陈稀、初代の信长鸠军，营地断水！】…… 信长鸠立刻【退出登录】，回到本位面の阳泉酒家，抽调了长沼町、由仁町、栗山町的石狩屋员工，一起紧急制作玄米凉茶。 ………… 这一批两千人份的玄米凉茶，以糙米为原料，经浸泡、蒸熟、滚炒等工艺制成的玄米与日式煎茶拼配而成。 外观匀整，黄绿相间，汤色黄绿明亮，既保持有茶叶的自然香气，又增添了炒米的芳香，滋味鲜醇、适口，使茶叶中的苦涩大大降低。 再运往石狩屋在夕张市的储藏冰库进行降温，成为清凉解渴的凉茶饮品。 ………… 这一批凉茶解决了西缗两千守军的燃眉之急。 但是，石狩屋的人手持续抽调，严重影响到各家店铺的经营。石狩屋连锁店是加盟体制，这种大量人员抽调，对于加盟店的影响很大。 阳泉酒家只有信长鸠和岐夫太郎进行生产，无法满足两千军队的需要。 ……………………………… 两日之后，季布、陈稀言降李由，约次日午时于南面下山，各带五百士卒投降。 初代の信长鸠，提供大量的蒸馒头、锅包肉、地三鲜、玄米凉茶，跟士卒、将领们一起享用。 季布、陈稀、初代の信长鸠将两千人马分为三队，季布居中率领一千人、陈稀带五百人居左、初代の信长鸠带五百人居右。 初代の信长鸠站在山坡上面，居高俯视。 山北坡的李由军主力，有六七万人，还在截断下山的道路和汲水，看起来是防止山上大军突围……如此推断，山南的李由军，可能只有数千人。 “这个策略，也许可以成功。” 初代の信长鸠，擦拭着手里的波斯弯刀，嘀咕说道。 ………… 双方军队来到山南坡，两边都没有按照受降约定，只带五百兵马。 季布、陈稀、初代の信长，带了两千兵马，倾巢出动。 李由自领五千兵马，驻于山南受降。 军队进行至山腰，季布军突然发难，举兵而攻。 陈稀、初代の信长在左右两翼，带兵杀向李由军。 ………… 【叮！信长鸠登录！初代の信长鸠！】 初代の信长鸠，抽出一把【舍施尔弯刀】，用【伍长】指挥力，带着五六个士卒，不断砍杀前面的秦军士卒，朝着李由旗帜方向冲杀。 这一把【舍施尔弯刀】在波斯的血色宴会之后，获得了【弑君·纳赛尔丁】的属性。 但是，李由并不是君主，而是一郡太守。 所以，【舍施尔弯刀】没有触发任何加持，初代の信长鸠冲杀的非常辛苦。 ………… “早知道用岐夫太郎的【双生·锁链】来作战了。” 初代の信长鸠，发出机械噪音。 他砍翻前面一位秦军什长，回望四周，紧跟着自己的士卒，只有两个人了。配属的五百兵马，早就和李由军，混战一团，相互厮杀，完全失控。 【伍长】：拥有伍长级别的能力。 （注：“伍长”是古代军制，五人为伍，伍设伍长，伍也是古代军队中最低层的军官。） 季布让初代の信长鸠，率领五百兵马进行作战，明显超过了初代の料理傀儡的【伍长】能力值范围。 ………… 【叮！初代の信长鸠军，陷入苦战。】 【叮！陈稀军，陷入苦战。】 很快，初代の信长鸠听到了系统提示音，心中暗道： “糟糕！” 这位三川郡守，大秦帝婿，颇有领兵之能。他明显准备用兵力优势，吃掉他们的两千兵马。 “只能依靠季布传说中の勇猛了！！” 如果季布带领的一千兵马，可以冲破李由的军阵，搴旗取将。 那样李由的五千兵马自然溃败…… 这就是顶级猛将的作用！ ………… 初代の信长鸠，又收拢了两个士兵，使得自己的统帅兵力增加至四人，五个人保持着队形，且战且退。 另外，信长鸠准备随时【退出登录】。 初代の信长鸠受到的伤害，会通过【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部分反馈在操控傀儡的信长鸠身上。 如果初代の信长鸠被打成一团阴影泥浆…… 信长鸠在《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的副作用下，很可能会死亡。 ………… 这个时候，系统给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提示音。 【叮！李由军の山南伏兵！】 【叮！李由军山南兵力，增涨至一万！】 【叮！季布军陷入苦战。】 初代の信长鸠：“……” 第94章 关中震怖 本位面，夕张市，阳泉酒家。 【叮！信长鸠退出登录！】 信长鸠躺在床上，身上有十几处皮外轻伤，他喘着气，看着天花板。 旁边的岐夫太郎，一边给信长鸠用碘酒擦拭，贴上纱布和创口贴，一边询问道：“战况怎么样了？赢了吗？” 信长鸠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玄米茶，说道：“我不知道。” 三川郡太守、大秦帝婿李由，受降居然还安排伏兵，实在是离谱。 看到李由伏兵尽出，五千兵力翻倍成一万大军，信长鸠就知道，西缗南山的战斗，“兵形势”的季布败给了“兵权谋”的李由…… 两千军队之中，初代の信长鸠和陈稀的两支五百人队，先后被李由的优势兵力打散，陷入混战。 接着，季布军的冲击，可能一度冲破了李由军本阵的防线。 于是，李由发动了伏兵，使得季布的一千兵马陷入苦战。 这种搴旗取将的斩首方式，一旦部队陷入泥潭，失去了冲击力，那么只能面临对方优势兵力的绞杀，必败无疑。 于是，信长鸠选择润了…… 【叮！信长鸠退出登录！】 ……………………………… “惨败啊……” 信长鸠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札威士忌，点了一根手工卷烟，心情低落。 “一胜一负，兵家常势。” 岐夫太郎，切了一份千切卷心菜给信长鸠下酒，安慰道。 “西缗的战况……季布和陈稀不知道能否退回山上，收拢残兵防御……” 信长鸠复盘着战场的情况，战况相当不利。 李由在山南的五千伏兵，兵力翻倍至一万。这使得季布、陈稀本来以两千兵力冲击李由五千军的作战策略，彻底化为泡影。 “我来登录初代の料理傀儡？” 岐夫太郎拿来《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主动请缨道。 “不行了，初代の信长鸠已经被打崩了，无法登录……” 信长鸠在退出登录之后，不久就收到了系统提示。 【叮！初代の信长鸠，沉睡】。 调动【第三视角】查看，初代の信长鸠的自身【伍长】程度的战斗力，在乱军之中，很快死亡，化为一团黑色阴影…… 根据系统给的提示，这次复苏可能要几十天时间…… ……………………………… 过了几日，信长鸠收到系统的提示音。 “纳尼？” 正在制作玄米茶的信长鸠，看到系统弹出的西缗の战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叮！季布军，陷入苦战。】 【叮！西缗の山南，李由军击破季布军の右翼。】 【叮！初代の信长鸠军，溃败。】 ………… 【叮！西缗の山南，韩信军，绕后迂回。】 【叮！李由军，陷入混乱！】 【叮！西缗の山南，韩信军、季步军、陈稀军の前后夹击】 【叮！李由军，士气下跌！】 【叮！西缗の山南，李由激励将士：山北诸军，六万之众，援军将至！区区绒贼援军，何足为虑！】 【叮！西缗の山南，李由军の军心稳定。】 【叮！西缗の山南，李由军の固守待援。】 ………… 【叮！西缗の山北，栾布率百余轻骑，驰骋于李由军六万大军营地前，齐声高呼：李由已授首！！】 【叮！西缗の山北，诸军不信，以秦弩射杀数十骑。】 【叮！西缗の山北，栾布军溃散……】 ………… 【叮！西缗の山南，李由军の固守待援。】 【叮！西缗の山南，李由军の士气低落。】 【叮！西缗の山南，韩信军、季布军、陈稀军，击破李由军万余人。】 【叮！季布生擒李由。】 【叮！大秦三川郡郡守、帝婿李由，俘虏。】 ………… 【叮！西缗の山北，诸将杀散栾布军，又听闻四处杀声，遂上山争功。】 【叮！诸军登顶，方见营外皆为粗简草人，帐内粮水空空……望于山下，唯有敌军……李由及其亲兵衣甲、旗帜，悬挂在敌营前。】 【叮！李由军残部，士气下跌！】 ………… 【叮！西缗，汲水の截断！】 【叮！李由军残部，士气下跌！】 ………… 【叮！西缗，山中の断水！】 【叮！李由军残部，士气下跌！】 ………… 【叮！李由军残部，营地断水！】 【叮！李由军残部，军心动摇！】 ………… 【叮！李由军残部，兵粮寸断！】 【叮！李由军残部，军心动摇！】 ………… 【叮！李由军残部，投降。】 【叮！韩信，生擒李由，获甲首三千，得其众六万，关中震怖。】 ……………………………… 信长鸠震惊于韩信以一万两千兵马，歼灭李由七万大军的战绩。 这就是【兵仙】的实力吗？ 这个时候，阳泉酒家系统，又有一条统提示弹框…… 这一条弹框信息，标志着0823宇宙，历史线完全崩坏。 第95章 淮阴侯 【叮！东阿地区，连下大雨，旧历七月至九月，三个月不见星光……】 【叮！章邯军，马口衔枚、暗夜突袭，击破项梁军。】 【叮！楚国武信君项梁，死亡！】 信长鸠:“……” 按照历史线，项梁在东阿之战，数次击败章邯军，成功救田荣的齐军，解东阿之围。 但是，在0823宇宙，项梁和章邯的首次交锋，就被击败，并且被斩杀…… 章邯“马口衔枚、暗夜突袭”の战术。 简直是神技。 ……………………………… 数日之后，夕张市，阳泉酒家。 灶门五郎和长沼町町长用餐完毕，一行人喝的醉醺醺的离开餐厅。 岐夫太郎收拾完餐具，信长鸠在岩波书店新买来的《随園メニュー》（《随园食单》） 该书以文言随笔的形式，细腻地描摹了江浙地区的饮食状况与烹饪技术，用大量的篇幅详细记述了中国十四世纪至十八世纪流行的三百二十六种南北菜肴饭点。 也介绍了当时的美酒名茶，这是一部非常重要的中国饮食名著。 信长鸠这些天学习阅读，受益匪浅。 ………… 【叮！已被捕获的韩信出现了。】 系统的提示音，打断了信长鸠的思绪。 楚军主将项梁战死，信长鸠以为韩信会率领七万大军，回击东阿的章邯军，可是迟迟没有收到系统提示。 信长鸠开始准备猪肉里脊、土豆、茄子、青椒等食材。岐夫太郎开始把剩下的酸菜大骨汤进行加热。 “信长鸠，那台初代料理傀儡什么时候恢复？”韩信来到餐厅，跟信长鸠打招呼说道。 “还需要一些日子。”信长鸠把猪里脊肉和淀粉，准备进行两遍油炸，说道：“今晚还是老样子？” 可能是第一次在阳泉酒家吃的硬菜就是锅包肉。 此后，韩信对锅包肉、地三鲜、酸菜大骨汤，情有独钟。每次来阳泉酒家，这几道菜必点。锅包肉的熟练度等级，也提升至【鹤立鸡群】。 “哈哈哈，我还要三个蒸馒头。”韩信说道。 “看起来心情不错？”信长鸠疑惑的问道。 韩信和武信君是不对付，但是在军国大事面前，韩信绝对不是那种幸灾乐祸、是非不分的小人。 武信君项梁战死，楚国陷入巨大危机。 韩信如此轻松，难道这位兵仙已经干掉了章邯？ 可是，这种级别的事件，系统肯定会弹出の信息框。 ………… “等到平定天下，我就会按照约定，在我的封地及其周围郡县，建立500家飞面大神の居酒屋。” 【叮！普普通通的玄米茶】 韩信喝了一口玄米茶，轻松说道。 “你的封地？” 信长鸠疑惑的问道。 信长鸠起油锅烧至一百六十度，在【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下，信长鸠的火候可以精确到度数，取一滴面糊滴入油中。 面糊浮起，油温已经达到可炸肉的程度，接着开始下肉片炸…… “是的，楚王熊心，分封诸将，吾为淮阴侯。” 韩信放下茶杯，吃了一颗岐夫太郎刚端上来的腌梅子。 “分封诸将？你已经封候了？” 岐夫太郎正在帮忙打着下手，听到韩信描述，惊讶于这位曾经狂吃蒸馒头的少年大胃王，如今成为了一方诸侯。 【叮！一代宗师的蒸馒头】 “哈哈哈。” 韩信大笑着，拿起一个热腾腾的蒸馒头，开始解释武信君项梁死后，楚国发生的一系列变局…… 这场楚国朝堂风暴的风眼，就是那位牧童少年，项梁拥立的楚怀王熊心。 ………… 拥立，是一把双刃剑。 项梁拥立楚王熊心。 好处，是项梁能够借着正统楚王的旗号获得名望、官爵、人心、权力等等。 弊端，是双方有君臣名分。 请不要小看君臣名分这个事。 项梁战死在东阿，这个君臣名分的副作用就开始反噬了…… ………… 0823宇宙，秦二世二年九月（公元前208年），项梁死于秦军章邯的夜袭斩首战术（东阿之战）。 章邯以为楚地盗名之将已死，楚国残兵不足忧，乃渡河北击赵。 这个时候，赵歇为赵王，陈余为将，张耳为相，收缩兵力在巨鹿城の构筑大量防御工事。 章邯命令王离、涉间围攻巨鹿，章邯驻扎在巨鹿的南面，修筑甬道输送粮食。 ………… 溃败的楚军，在吕臣、项羽、刘邦的带领下，渡江撤回楚地。 东阿之战的惨败，使得楚国的都城盱台，暴露在大秦兵锋之下。 楚王熊心，只能从盱台迁都彭城。利用这个权利真空期，收诸将兵权，执掌楚国。 下令吕臣驻军彭城东，项羽驻军彭城西，刘邦驻军砀郡。 接着，提拔重用了宋义、刘邦、项籍、共敖等人。 封吕青为令尹，项伯为左尹，吕臣为司徒，宋义为上将军，共敖为柱国，刘邦为武安侯，项籍为长安侯，韩信为淮阴侯。 于是，熊心不再是一个旗号，而是执掌楚国的实权楚王。 自此，笼罩在楚王熊心头上的项氏の乌云，一下子烟消云散…… ………… 韩信，封为淮阴侯，任三川郡守，将兵七万，驻守荣阳。 （注：击破李由军之后，韩信并没有回师阿东，而是继续进攻，拿下了兵力空虚的三川郡の郡治荣阳。） 季布为裨将，栾布为PY郡长、初代の信长鸠为治粟都尉。 陈稀、孔聚、摇毋除、侯昭、郭亭、傅宽、陈贺，按照西缗之战の军功，分别委任校尉、司马、军侯。 这是楚国距离关中最近距离的一支部队。 淮阴侯韩信的班底，在这个秦末乱世，完成了蜕变。 ……………………………… 0823宇宙的深度介入，随着初代の信长鸠再次【沉睡】告一段落。 信长鸠因为频繁的透露历史信息，不断的收到位面警示。 【叮！位面排斥力消失！】 【叮！位面排斥力微量！】 【叮！位面排斥力大量！】 ………… 按照以往的经验，【叮！位面排斥力大量！】的下一步，【叮！位面排斥力异常！】，那就有点危险了…… 信长鸠准备修整一段时间，加大对飞天面条神の慈善基金、NPO基金的捐款，用【馍西八诫】的6.1、6.2、6.3条款，降低位面の排斥力。 ………… “整个北海道都拿下了。町村の扩张策略，不愧是沃尔玛制霸美国市场の成功扩张策略……”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看着石狩屋の季报上面的经营版篇。 “对了，那位律师先生，询问代言人的事情，合同已经草拟完毕。那位女星资料，放在桌子上面了。” 岐夫太郎看着电视里面的1980年《明星诞生》节目，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提醒说道。 “这一期的《明星诞生》有什么厉害角色吗？”信长鸠放下手卷烟，问道。 “第一轮目前还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不过，这个临时做客嘉宾，好可爱啊。我准备买一张她的单曲磁带。”岐夫太郎盯着电视机答道。 “临时做客嘉宾……这种应该是新出道的艺人吧。”信长鸠来到桌台前面，看了看牛皮纸信封，说道。 “是的，今年正式出道。”岐夫太郎目不转睛的回答。 ………… 这期节目邀请了一位新出道的少女偶像作为做客嘉宾，作为前辈鼓励这些参加选秀节目的少女们。 这位叫做松田圣子的特别嘉宾。 两年前的高二时因参加CBS SONY和集英社杂志《Seventeen》举办的主办的Seventeen Miss Seventeen大赛最终夺得冠军。 这次担当《明显诞生》的做客嘉宾，也是事务所的安排，为了给自己的第一张单曲《裸足的季节》做宣传。 ………… “石狩屋的第一位代言人啊……我来看看广告部推荐の哪一位。” 信长鸠打开桌面的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第96章 石狩屋估值の3亿7000万日元 信长鸠看到这个代言人资料的时候，愣住了。 这个照片上面，一张甜美初恋脸，有种人淡如菊的脱俗气质，眼神纯真如小鹿，眉梢带有一抹似山岚晨霭般的忧伤。 这位女生是典型的RB高中生形象。 穿着70年代のRB少女必备的水手服了，这种海军风的服装，带有少女心的蕾丝、蝴蝶结元素、子裙，组合起来就非常日系的穿搭。 山口百惠？！ 请这种级别的明星来当代言人。 石狩屋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信长鸠倒了一杯白札威士忌，拿出石狩屋的季报，再次仔细翻看。 ……………………………… 石狩屋加盟连锁店，依靠“町村の扩张策略”、“债权式忠诚”两大策略，在整个RB北海道攻城略地，疯狂跑马圈地。 北海道是RB四十七个都道府县中唯一的道。 RB地域概念中的北海道地区，也是最北的一级行政区，为RB除了本州以外最大的岛，也是世界面积第二十一の岛屿，略小于爱尔兰岛。 ………… 1980年的最新季报，北海道下辖以下14振兴局、64郡、35市、129町、15村……石狩屋全部进行了布局。 石狩屋加盟店的数量突破300家，单店净利润在100万日元以上。《北海道产业经济》专题报道了石狩屋的成功。 还有北海道证券公司的职员前来洽谈。 第一次给出1亿2000万日元的估值。第二次是1980年夏天，给出了3亿7000万日元的估值。 ………… 80年代，东京证券交易所进行注册制改革，大量的中小企业成功上市，市场人气火爆，RB股市进入繁荣景气阶段。 当时，由于取消了部分个股涨跌价格限制，股市十分红火，激发了股民的热情，人们急切地希望将积蓄投入股票市场，然后一夜暴富。 东京证券交易所，发售新股认购抽選表，前来抢购的准股民们在各个发售网点排起长队。 人们排着长队，一个挤着一个，男男女女，前胸贴后背，秩序非常混乱。还有一些底层雅扎库故意参加排队，排在女生后面玩贴贴…… ………… 这种时代背景下，北海道夕张市、岩见泽市、美呗市等资源枯竭城市，显得颇为の寂寥。 上一轮的煤炭企业密集上市之后，夕张市近十年都没有诞生过上市企业。 ………… 石狩屋成为夕张市，在大面积煤矿封山之后，第一家具备上市资质的企业。 就连一向和石狩屋不对付的，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中田雪穗，也主动提出将石狩屋纳入“夕张市产业转型の退税扶持名单”。 信长鸠自从知道中田雪穗有着一位议员男友。 他对于这位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的印象，就已经大为改观，有着亲近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对方主动の示好，每年退税金额可以有几百万日元，信长鸠当然是欣然接受。 于是，石狩屋的成功，也成为了夕张市振兴整备局最闪耀的业绩。 信长鸠和中田雪穗的关系也缓和了一些。 ………… 只是，中田雪穗的哥哥是中田铁治。 这位夕张市市长的派系，和灶门五郎的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两大势力在市议会交锋激烈。 信长鸠和中田雪穗，注定属于两个阵营，短时间看不到突破的肯能性。 ……………………………… 1980年夏天，三木律师事务所所长，三木一郎，乘坐飞机来到札幌市，再乘坐石狩铁路，来到夕张市，亲自拜访信长鸠。 “信长鸠先生，很感谢你对于我们事务所的信任。跟我们签订了三年的法务委托合同。” 三木一郎恭敬的递上名片，鞠躬说道。 “嗯，法律方面的事务，就拜托三木律师了。” 信长鸠接过名片，他选择这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东京小型事务所，纯粹是对方的事务所名字，听起来比较熟悉。 “电话里您说，对于代言人的事情，还是有一些困惑？” 三木一郎对于这位事务所有史以来最大の客户，可谓服务到了极致。他电话里听到信长鸠的顾虑，立刻购买机票飞到北海道。 “嗯，邀请山口百惠做为代言人……会不会太冒险了？我记得去年，三浦友和向她求婚了。按照RB习俗，后面她很可能回归家庭吧……” 信长鸠到了两杯玄米茶，递给三木一郎一杯。 “谢谢。”三木一郎双手接过茶，诚恳的解释道：“信长鸠社长，请你务必放心。山口百惠这种程度の超级巨星，突然回归家庭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信长鸠有点疑惑。 1980年3月16日，山口百惠出版了三张唱片并拍摄了《古都》。这部电影日后被誉为山口百惠の“隐退纪念电影”。 10月5日，山口百惠在东京武道馆举办了她的最后一次演唱会，发表隐退宣言。 11月19日，她和三浦友和举行了婚礼，婚后出版了自叙传《苍茫时分》。 按照历史线，山口百惠肯定会在今年退隐。这位三木律师的业务能力，未免也太水了…… 三木一郎解释说道：“因为……” 第97章 水信玄饼 三木一郎律师，喝了一口玄米茶，解释道： “山口百惠这种跨时代の超级巨星，跟电视台、广告商、赞助商、事务所、大企业都签订的五年、十年の长期合作。” “如果山口百惠要退隐，就需要将这些长约合同，全部更改为短期合同……” “不可能。这是绝对の不可能的。” “这等于是和事务所的大金主们，正面开战！” “她的未婚夫三浦友和，还要在演艺圈工作吧。” ………… RB的娱乐市场规模有限，事务所、广告商金主们，对于娱乐圈的控制力，远远超过美国、龍国那样的超大市场の国度。 像Amuse事务所、渡边娱乐事务所、吉本兴业、杰尼斯事务所，这些事务所和财团黑帮电视台杂志社的关系层层叠叠千丝万缕。 甚至有神户艺能社、Horipro事务所、蚊香社的背后，直接就是山口组、、住吉会、稻川会，这样的暗黑世界の霸主。 而且在RB娱乐圈搞关系非常困难，阶级地位划分严重，讲究资历和前辈关系。 一些僵化の老牌事务所就算没有TOP级别的俳优，电视台杂志社对它也是敬重几分的。 广告商杂志社早就被各大事务所牢牢把控，曝光率都没办法保证，电视台就更不用说了，没有大事务所背景连路人角色都没有。 说句极端的，如果得罪了事务所和大金主们，就是死路一条。 ………… 根据信长鸠的前世记忆，对于RB事务所的统治力。 能年玲奈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2013年，不受LesPros事务所重视的能年玲奈主演的《海女》火遍大江南北，她因此成了国民女优。 《裁判长肚子饿了》就就有提及能年玲奈的爆红…… 能年玲奈当时真的火得不行，在NHK的红白歌会演戏+唱歌，长达20分钟。 ………… 当大家都等着能年玲奈出演更多作品，进一步巩固自己的人气和地位的时候，却爆出了能年玲奈被师傅蛊惑，要反抗事务所闹独立的新闻。 在RB娱乐圈，艺人反抗事务所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如果艺人做了这种事情，可能以后整个业界都没人敢跟你合作了。 任何电视台综艺、电视剧、电影，所有的通告全部停止，广告商的合约全部停止，还因为对于品牌造成负面影响，面临一大笔代言の违约金。 黄金时期被耽误了。 当初。《海女》里的不入流の小配角，有村架纯，都连主持两届红白了…… 而且，日圈新人层出不穷，等观众将她遗忘了，再想翻身就难上加难。 ………… 唉，这样一想邓丽君是真的了不起啊。 语言天赋不说了。 还成功两次打入过，极度封闭のRB主流市场，其中第二次还是被禁止入境五年后。 ……………………………… 信长鸠听了三木律师的解释，有点陷入犹豫。 如果RB娱乐圈的等级秩序，如果古代幕府、大名、武士阶层的等级森严，那么前世的历史线，山口百惠是如何挣脱的呢？ “如果强制退出呢？山口百惠的独一档の咖位和影响力，应该可以做到吧。”信长鸠问道。 “那肯定要支付一笔天价违约金。” 三木一郎顿了顿，扶了扶镜框，接着补充说道： “而且，得罪了大事务所，她的未婚夫三浦友和，肯定会面临行业封杀。” ………… 信长鸠看着手里面山口百惠的资料，陷入思考之中。 石狩屋为了上市，要进一步提高利润率，蒸馒头、酸菜大骨汤这种主打碳水饱腹の走量单品，显然无法支撑。 于是，信长鸠决定推出和果子系列。 除了利休馒头，水信玄饼在这些日子招待食客们的过程中，熟练度也达到了【初出茅庐】。 这款石狩屋的新产品，在夕张市的樱花祭の期间售卖，销量很不错。 ………… 水信玄饼，也称为雨滴蛋糕，是RB的一种传统小吃， 据说，在战国时期，RB有位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武田信玄。 他每次出征，都会携带一种用糯米粉做成的年糕做应急食品，所以，被百姓们称为“信玄饼”。 后来一家RB点心店改良后，用琼脂代替了糯米粉，制成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水信玄饼”，一经推出便人气爆棚。 按照RB传统，水信玄饼仅有六月至九月有售卖。 按照“工匠精神”的说法，因为正宗的水信玄饼，要用来源于RB赤石山峰的水所做成，这样才拥有纯天然清甜味。 而且务必在三十分钟内吃了，由于超出時间可能溶化。 ………… 信长鸠在【阳泉酒家】的技法加持下，用矿泉水一样制作出了水信玄饼。 而且，根据吃过所谓正宗の水信玄饼的山下美月评价，阳泉酒家の水信玄饼，口感上面差不多，只是外形上面略微逊色。 这款石狩屋的新品，在长沼町、栗山町、由仁町的三家店，试点推出第一天就卖出了1100份。 ……………………………… 1980年夏天，信长鸠在三木一郎律师的游说下，还是决定请山口百惠作为新品の代言人。 这可是昭和の传说、炙手可热、一时无两的超级偶象明星。 而且，她还有未婚夫。 如果可以的话，信长鸠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 RB，东京，港区，康莱德酒店，706房间。 东京康莱德酒店坐落在虽是都中心却十分宁静的汐留中心。 新桥站、时尚的银座区商店、筑地鱼市场、以及历史悠久的歌舞伎町全都坐落在距离酒店数分钟路程的地方。 信长鸠在康莱德酒店夜景极佳的706房间，进行了包月开房。 阳泉酒家的生意，暂时交给了岐夫太郎进行打理，用系统进行了临时授权。 信长鸠发现只要有自己的授权，学徒岐夫太郎在【阳泉酒家】本店，也可以制作相同等级的料理。 ………… 康莱德酒店，706房间。 “真的很抱歉。山口百惠女士，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亲自来拜见您。” 山口百惠的经纪人，小田信吾，鞠躬道歉说道。 “身体不舒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是石狩屋的新品，还请务必带給山口百惠小姐品尝一下。” 信长鸠拿出一个精致高贵の漆器盒子，里面装着他亲自制作的和果子料理。 【叮！略有小成的利休馒头】 【叮！初出茅庐的水信玄饼】 “非常感谢。我一定亲手转交给山口百惠。” 小田信吾，这个有点秃顶的男人，郑重的双手接过漆器盒子。 “那我们开始签合同吧。” 作陪的三木一郎，端茶汽水，笑着说道。 “嗨！这是我们草拟的合同，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签约吧。” 小田信吾，取出了准备好的样式合同，递给了三木一郎律师。 “小田经纪，这个合同样本拿错了吧？” “我们是签五年长期合约！这是三个月的短期代言合同！” 三木一郎翻了几页合同，不可思议的看向小田信吾经纪人，激动的说道。 这份合同跟此前商议的协议内容，完全不一样？！！ 第98章 久保茂 “三木律师，我们家山口百惠，可是代言丰田、资生堂、索尼这样的大企业。” 小田信吾看着情绪激动的三木一郎，平静的说道。 “他们难道签订的不是长期代言吗？我们给的钱是一样的。”三木一郎反驳说道。 “当然，我们也是一视同仁。丰田、资生堂、索尼、东RB旅客铁道株式会社……全部同意将长期合同，改签为三个月的短期合同。” 小田信吾看着三木一郎、信长鸠，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鄙夷。 “纳尼？” 三木一郎听到小田信吾的答复，震惊的看了看信长鸠，难道山口百惠真的如同信长鸠社长预测的那样，今年会退隐。 ………… “小田信吾经纪，具体原因是什么呢？”信长鸠询问道。 “哎……这件事情就不瞒着你们了。我们也是帮你们规避风险。”小田信吾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山口百惠家庭，有一颗隐藏的炸弹。” “隐藏的炸弹？”信长鸠一下子来了兴致。 山口百惠家庭，有一颗隐藏的炸弹…… 难道是发生了婚外情？ 无论是三浦友和出轨，还是山口百惠爆出绯闻。 根据破窗效应，这就代表自己也有机会。 ………… “是山口百惠的身世，她的父亲……” 小田信吾，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件事情不是解决掉了吗？” 三木一郎回忆着山口百惠的资料，山口百惠的身世事件，的确引发了一阵舆论风暴。但是，那件事情风波，已经平息许久了。 “本来已经解决了。但是，现在山口百惠要结婚，她的那个恶劣的父亲，又开始咄咄逼人了。” “签订三个月的短期合同是双赢。” 一方面是山口百惠可以规避法律风险。 如果签订长期合同，发生负面新闻，是要承担代言の违约金。； 另一方面品牌方可以提前获知风险。 如果丑闻爆发，也可以提前切割，避免品牌形象的损失； 小田信吾诚恳的解释道。 三木一郎看向信长鸠，等待着这位大金主，作出最后的决定。 ……………………………… 山口百惠的身世，在几年前掀起过一阵舆论风暴。 山口百惠是一个私生女，父亲有另外的的家庭，对她和妹妹的出生。 父亲只是在出生证明上写了两个字：“承认”。 那个男人曾经向山口百惠的外公保证过，一定要娶山口百惠的母亲。但是，在这之后却杳无音讯，直到百惠的妹妹淑慧出生了…… 户口本上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父亲的消息。 ………… 山口百惠在自传《苍茫时分》当中提到过，小的时候父亲也过来看他，带他玩儿，给她买零食。 当时，山口百惠对于父亲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在这之后他却发现父亲偷偷背着自己向母亲要钱，而且次数特别多，行为十分可耻。 甚至于父亲的原配妻子还经常找山口百惠母亲的事儿，当时一家人的全部支撑都靠母亲在外的打工钱。 ………… 山口百惠中学的时候，已经亭亭玉立。 这个时候，她的父亲久保茂，看她的目光不是看女儿的那种，而是看女人的那种。 眼睛中充斥着一种占有的欲望。 父亲对亲生女儿的猥亵的目光，让山口百惠本能的厌恶。 还跑来对着她呵斥道： “别觉得你上了中学就可以交男朋友！你这个放浪の小艺伎！” “如果你跟男孩儿一起上下学的话，我就打扁你！” ………… 在山口百惠火起来之后，久保茂夫妻俩还经常前去管山口百惠要钱，在媒体当中说一些胡言乱语的话。 在父亲久保茂的眼中呢，他一直认为山口百惠是私生女。 那么之后的工作就要和母亲一样，要不然当艺伎，要不然给别人当小妾。 但是，久保茂万万没想到的是，私生女山口百惠能取得如此成功和社会地位。 ………… 山口百惠13岁时参加歌唱比赛取得第二名就此出道，从15岁开始到21岁引退，连续六年参加RB的红白歌会。 自1974年《伊豆的舞女》，到1980年的引退之作《古都》，共计出演了13部电影和十几部电视剧。 在20世纪日文百佳歌曲里，仅在歌坛活跃了七年半的山口百惠有两首歌进入榜单前十名。 在RB人的心目中她是堪与美空云雀并称的永远的“一代歌姬”。 ………… 面对山口百惠的成功，她的父亲久保茂，打着‘山口百惠的父亲”的招牌。 久保茂以她的名义到处借钱，私自在病房召开记者招待会，数落女儿的不孝。 又勒索她几百万元，承诺不再骚扰她。 等到三浦友和向山口百惠求婚。 山口百惠的亲生父亲久保茂，再次巧妙的利用了RB人同情弱者的心理，哭穷卖惨，利用弱者的身份，以博取社会的同情。 ………… 山口百惠和生父久保茂的纠纷矛盾。 HORIPRO事务所，保持着中立态度。 超级巨星们，适当遇到一些麻烦，对于事务所是一件好事情。 一方面，可以激起粉丝们保卫偶像的热情； 另一方面，等到这些灰色地带的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事务所再出面解决，可以让艺人欠下一个无法还清の人情； ………… 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最终，HORIPRO事务所还是出手了。 久保茂居然私自给山口百惠签下了其他的经纪公司，这触犯了HORIPRO事务所的底线。 于是，久保茂消失了…… ……………………………… “山口百惠的父亲，的确是一个潜在的雷。” “可是，这个价格方面，折算下来，要比长期合同的，单月の广告费用，上浮120%？” 三木一郎听了小田信吾经纪的解释，看着合同上面的广告费用报价，说道。 “你们也知道的。去年三浦友和先生向山口百惠小姐求婚了。今年结婚之后，这种商业上面的叠加，可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这可是超过天皇的RB第一家庭，以后的孩子、家庭旅游、温馨的节日……全都是商业挖掘的金矿。” 小田信吾讲起山口百惠的婚后商业价值，一下子滔滔不绝。 ………… “可是，我们只签订三个月的短期合同啊。上浮120%的代言费用，我们享受不到家庭旅游、孩子诞生等等这些热点。” 信长鸠想起山口百惠十年后的发福照片，摇了摇头，打断小田信吾的口若悬河。 “放心，信长鸠社长。我答应三个月后，签约会优先考虑你们，价格方面也会给你们优惠。” 小田信吾被信长鸠打断话语，皱了皱眉头，看在这笔大额生意的份上，压下怒气，解释说道。 “后续代言的优先考虑和价格优惠，会写入本次合同里面吗？”三木一郎追问道。 “当然不可以。我们这些都是公司的制式合同，不可以随便修改的！！三木律师，你不会连这点法律尝试都没有吧！” 小田信吾有些不耐烦了，对于三木一郎的语气开始严厉。 “你……” 年轻的三木一郎，明显落于下风。 ………… 小田信吾在1968年就进入HORIPRO事务所。 在山口百惠之前，他挖掘出和田现子这样的现象级偶像。 和田现子，以一曲《敲响钟的人是你》荣登音乐排行榜，并获得当年度的RB唱片大奖的最优秀歌唱奖。 其代表曲《真的没有好办法》、《善于拥抱》等备受女性职员们的欢迎。 至今已经推出过40张单曲和专辑作品，被视为RB歌坛R&B灵魂乐曲风的始祖，深厚的演唱实力让年年都获邀登上NHK红白歌会。 这份业绩，让小田信吾站稳了HORIPRO事务所的头牌经纪人。 相比于老资历的小田信吾，创办三木律师事务所才两年的三木一郎，明显稚嫩很多。 ……………………………… “合作愉快。” “嗨！合作愉快。请您多多关照。” 信长鸠和小田信吾，签订了山口百惠三个月的石狩屋の代言合同。这份短期代言合同的代言费用，相当于五年长期代言里面十个月的费用。 ………… 小田信吾离开之后，三木一郎律师有点惭愧，向信长鸠鞠躬道歉。 “三木律师。我想和山口百惠小姐见一面。这件事情，麻烦你和那位小田信吾经纪人，再沟通一下。”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说道。 “请放心，我务必促成这次会面。”三木一郎再次鞠躬说道。 ………… 在RB娱乐圈，明星偶像陪大金主广告商喝酒、吃饭、唱KTV，甚至上床的，都是屡见不鲜。 当然，山口百惠这种独一档的超级巨星，自然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但信长鸠只是想和山口百惠见一面，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 下午，信长鸠前往楼顶的无边泳池，准备去欣赏东京美景。 通过房间走廊，信长鸠遇到一位保洁，推着装满打扫工具的清洁车。 他无意中看到，清洁车的储物桶里面，有一个漆器食盒，上面还有石狩屋的标志…… ………… “你好，请问这是顾客落下的吗？” 信长鸠拦住保洁，指着垃圾桶内的漆器食盒，有点血压上升。 “不是的，先生。顾客落下的东西，我们都会交给前台。” “酒店大厅的垃圾桶，我当时看到这个东西是包装很漂亮，还追上去询问那位先生。” “他说里面只是一些没用的食品垃圾，我才捡回来的。” 面对信长鸠的问询，这位保洁大婶，连忙解释道。 信长鸠：“……” 第99章 山口百惠 RB，东京，港区，康莱德酒店，十六层的行政会客室。 这里可以一览无余港区的夜景。 会议室的大面积落地窗户，本身就是一个360度的观景台。 从这里看全东京的风貌，就可以一览无余了。 那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到天际，那移动的车流在暗夜里拉出漂亮的弧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到无懈可击。 酒店设计有单侧の玻璃反光，不用担心遭到偷拍。 信长鸠包下这个行政会客室两周时间，遭遇了四次放鸽子，终于用取消合同要挟，才勉强の成功约上了一次会面。 ……………………………… 下午四点四十三分钟，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一小时四十三分钟。 迟到是属于超级巨星们的特权。 RB的偶像女王，昭和时代的第一位歌姬，RB无可撼动的国民女神，偶像明星行业里永远需要人仰望的高峰。 第一代全民女神山口百惠。 ………… 1972年，13岁的山口百惠参加了“明星诞生”歌唱比赛，以一首《回转木马》取得了第三名。从此，星路畅通。 她是RB第一个专辑销量突破1000万的歌手。 八年间，红遍东南亚，绝对の垄断RB歌坛。 历史上RB媒体甚至用“一个消失在这里的神话”来形容山口百惠的隐退。 多年之后，索尼发布了纪念山口百惠退役30周年的DVD，居然拿可以一举杀入RB公信榜Oricon流媒体年榜前三。 ………… 山口百惠这样的超级明星，毫无疑问拥有这样的无限の迟到权，就如同NBA超级球星有着无限开火权一样。 对此，除了耐心等待，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 信长鸠还记得去年，RB各地爆发大规模示威游行。 这次游行跟首相、议员无关，跟政冶无关，人们上街的原因。就是因为三浦友和跟山口百惠对台词结束，没有说敬语。 虽然，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是情侣关系，但是在片场山口百惠的咖位，毫无疑问是碾压三浦友和的。 按照RB娱乐圈的咖啡序列の规则，对台词的时候，三浦友和应该对山口百惠说敬语，对于这种前辈大咖の栽培表示感谢。 但是，那天可能是拍戏太过劳累的缘故。对台词结束，三浦友和只是略微点头，并没有说敬语感谢。 ………… 这条新闻被《文春周刊》曝光之后，引起舆论一片哗然，这种事情剧组、三浦友和的经纪人，都认为不值一提，没有正面回应。 于是，事情不断的发酵，甚至爆发了大规模的游行。 三浦友和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发动RBの国粹。 “没有考虑到山口百惠和粉丝们的感受，给大家添麻烦了，这是我的疏忽……” “红豆……泥斯米马赛……” 三浦友和面对记者们的长枪短炮，闪光镜头，鞠躬道歉， ………… 信长鸠看了事件的全过程。 《文春周刊》报道、发酵、电视台直播の道歉会，感到莫名其妙。 这种小事情，至于吗？ 但是，信长鸠也只能面对现实，承认山口百惠的火热人气，已经超出了信长鸠的想象力范围之外。 ……………………………… 本次和信长鸠在康莱德酒店的行政会客室见面。 山口百惠穿了一件淡紫色碎花的和服。 山口百惠穿和服比现装好看，因为刘海会破坏她流畅的脸型，梳起头发后是真倾国倾城。 美人尖真的好看。 ………… 前世，信长鸠看过山口百惠的最后一部电影《古都》，终于知道为啥人家说巩皇和山口百惠像了。 美人总是相似的，山口百惠是典型的和风美人。 21世纪的主流审美（偏韩式，偏欧美），山口百惠可能没有这么惊艳。 她的风格就是偏淡型。 看过山口百惠版的《伊豆的舞女》、《古都》之后，重新去看了川端的这两部作品，能深刻感受到无法言表的美丽。 山口百惠的长相和作品里的某些氛围是挂钩的，这种偏忧郁，端庄的魅力的脸，细水长流，越看越有魅力。 确实是不被岁月埋没的美。 就算是80年代开始，昭和美人如云，山口百惠，仍然可以占一席之地 ……………………………… “信长鸠社长，我听小田信吾经济说，你邀请了代言你们公司的新品。” 山口百惠主动打破了会客室的沉默。 她对于信长鸠那种直勾勾的目光。 特别的厌恶。 眼前的信长鸠，在她看来和生父久保茂是一个类型。 如果不是因为这份代理合同，她根本不会和这位食品连锁店社长进行会面。 ………… “不好意思，以前一直是在红白歌会、电视剧、电影里面看到你……” 信长鸠收回具有侵略性的眼神，递上来一个带着石狩屋标志の漆器食盒，里面是一份水信玄饼。 【叮！略知一二的水信玄饼】 “这是我们石狩屋的新品，你可以尝一下，入口即化，非常适合夏日食用。” 信长鸠向山口百惠热情的推荐说道。 这一份水信玄饼的质量极高。 它晶莹剔透的外形像是清晨叶片上残留的水珠，清淡顺滑、入口即化的口感像果冻般Q弹。 一向过度依赖【阳泉酒家】系统，性格懒散的信长鸠，居然花费了大量时间，研习和果子料理的书籍，并且花了大量时间联系。 愣是将【初出茅庐】的水信玄饼，熟练度提升一级至【略知一二】。 通常情况下水信玄饼用樱花来制作。信长鸠专门换成了山口百惠喜欢的荷兰百合の花瓣。 …………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甜食。” 山口百惠着拒绝道，她的神情闪过一丝嫌弃。接着，又恢复到礼貌的微笑，嘴角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哦。是我冒昧了。” 信长鸠尴尬的把漆器食盒收回。 山口百惠的拒绝，他想起了那位小田信吾经纪人的傲慢无礼。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信长鸠の脑海中酝酿。 ……………………………… 两人聊了一会儿，信长鸠突然主动绕过长会议桌，来到对面的山口百惠左边，在山口百惠困惑的目光中，一把拦住了对方的腰。 “你干嘛！流氓！” 山口百惠蒙了片刻，回过神来，立刻把茶水泼到了信长的身上，起身挣脱信长鸠的臂弯。 山口百惠准备离开，信长鸠挡住了她离开的去路。 “信长鸠社长！请你放尊重一点！” 山口百惠看着眼前的男人，严厉的说道。 “山口百惠小姐，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想你签下这一份合同。” 信长鸠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份合同给山口百惠。 “请让开。合同的事情你可以和小田信吾经纪人商讨。” 山口百惠拨开信长鸠递过来的合同，合同散落在地上，她推开信长鸠，转身就要离开会议室。 “山口百惠小姐，你今年要退隐了吧。”信长鸠大声说道。 【叮！击中要害！】 山口百惠跑到会议室门口，整个人如同中了禁锢类的技能，一下子僵住了。 第100章 位面深度融合 【叮！击中要害！】 收到系统的第二次提示音。 信长鸠发现这种直球对于山口百惠的效果不错，一下打开了她的心理防线の缺口。 于是，他继续猛攻，说道： “丰田、宝马、可口可乐、沃尔玛、索尼、肯德基、资生堂、伊藤洋华堂、惠普……” 山口百惠沉默片刻，说道：“你……你在说什么？” “打着避开生父の丑闻二次风险的名义，把这些大公司的五年、十年长期代言，换成三个月、五个月的短期代言。等到代言合同结束，你就会宣布退隐吧！” “这算是欺诈吧！” 信长鸠打量着眼前的山口百惠，说道 “你说的这些企业，我们已经签订了新合同。” 山口百惠语气急促的说道，她手心攥的牢牢的，死死盯着信长鸠。 “不对吧。按照1951年出台的《广告代言法》，代言签约的一个月内，如果发现重大隐瞒事项，是可以取消合同的哦。” 信长鸠专门就这个事情，用一个假设性问题，咨询了三木一郎律师。 三木一郎的业务能力，还缺乏实战锻炼，但在背法条这方面，这位一桥大学法学部毕业的年轻律师，不逊色于任何一位资深大律师。 ………… “这种级别的丑闻，得罪这么多超级大金主。就算是HORIPRO事务所，也无法平息吧。” “我帮你粗略的算了一下。这可能是RB史上最大的违约金赔偿，百亿日元级别的违约费用。” 信长鸠，连续的补刀说道。 1980年的百亿日元违约金，就算是对于山口百惠，这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山口百惠出道八年赚了4亿日元。 在她的自传《苍茫时分》中写到，自己的演艺生涯赚了4个亿，足够自己的生活花费。 ………… “你……你……” 山口百惠看着信长鸠，淡紫色和服宽松的共衿领口，气的剧烈起伏，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的未婚夫，你的妹妹，全都会因为这场史无前例的欺诈案件，陷入极大的麻烦、苦恼和全面の封杀。” “三浦友和先生，RB电影蓝丝带奖第18届最佳新人奖，很有前途的演员啊……” 信长鸠将会议室的大门反锁，慢慢踱步，进一步抵近呼吸急促的山口百惠，压低声音，说道： “山口百惠小姐，你也不想让你的丈夫失去工作吧?” ……………………………… 【叮！效果绝佳】 信长鸠成功击中了山口百惠的软肋。 ………… 其实，山口百惠对自己是很不自信的。 虽然年纪轻轻就成了炙手可热的新星。但家庭的阴影，始终环绕在侧，令她倍感煎熬。 山口百惠红了以后，生父久保茂，不仅以“山口百惠父亲”的名义，向经纪公司借钱。 还私自给百惠接洽各种上商业演出，再从中私吞她的劳务费。 为了独占山口百惠这颗“摇钱树”，他甚至与百惠母亲争夺“抚养权”。 山口百惠不肯就范，久保茂便召开记者招待会，一面污蔑母亲虐待山口百惠，一面斥责山口百惠的种种不孝。 暗地里，他又无休无止地向百惠母女索要巨额钱财。 多年以来，父亲这个角色，对山口百惠而言，是难以启齿的痛，也是心头最大的伤。 ………… 山口百惠的自传《苍茫时分》里这样描述对父亲最真切的感受： “我没有父亲，即使他作为一个肉体在地球上存在着，但是我还是要否定他的存在。 这种原生家庭带来的痛苦，使得山口百惠一直渴望一个家，一个能治愈她痛苦的家，于是她最终嫁给了三浦友和。 如果长期合同改短期合同的事情，在最近一个月的曝光。 那些大企业金主们、广告商、事务所们，按照《广告代言法》取消短期合同，并发起诉讼。 那不要说退隐的事情，就连三浦友和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至于家庭、婚姻、爱情之类的，一切的一切……都会这枚【核弹】给摧毁…… ……………………………… 晚上八点二十五分。 东京港区，康莱德酒店，十六层的行政会客室。 行政会客室内的长条会议桌，发生了明显的位移，地上是散乱的姿色碎花の和服…… 桌子上面白花花的，双目无神，仰头看着天花板，她如同案板上的濒死鱼生一般，嘴巴一张一合，喘着气息…… 信长鸠整理好衣服，把裤子皮带扣好。 这一战他吃了五个蒸馒头，不断的通过【叮！蒸馒头：回复体力】、【叮！蒸馒头：回复体力】、【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在强大的体能の后勤补给，还有超级巨星的BUFF加持下。 这是信长鸠状态发挥最好，竞技水平最高的一次。 这辆70年代の昭和顶级跑车的性能，信长鸠发掘到了极致…… ………… “这份合同赶紧签了。这是一份十年的长期代言合同。”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吐了口烟圈，弥漫的烟草雾气之中，他打量着一片狼藉的会议室战场，白松材质会议桌上面有着明显的抓痕。 “放心，不会影响你的隐退生活。你只要履行那一份三个月的石狩屋代言就可以。” “这份十年的长期合同，每年都会给你一笔代言费。可以让你的退隐生活，更加的有活力……” “记住，不能长胖哦，如果长胖了，你就要按照这份合同，支付一笔天价违约金。” ……………………………… 次日，信长鸠收到了前台的一个包裹。 拆开包裹，里面正式信长鸠昨天留在会议室内的，那一份十年十年的长期代言合同，上面的乙方签名处，有着山口百惠的签名和印章。 【叮！位面深度融合！】 【叮！位面深度融合！】 【叮！位面深度融合！】 ………… 信长鸠连续收到【阳关酒家】系统的提示音。 难道昨天和山口百惠的深度融合，出发了系统的什么BUG？ 信长鸠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接着又收到了一则系统消息。 晕厥之前，信长鸠收到了最后一则系统消息。 【叮！系统全面升级！！！！】 第101章 大升级！新の阳泉酒家系统 东京港区，康莱德酒店，十六层的行政会客室之战，触发了位面深度融合，导致系统全面升级。 信长鸠睡了二十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昏沉的厉害。 他躺在酒店蓬软的大床上，开了一瓶山梨葡萄酒，拿着瓶子，吨吨豪饮。 山梨县，位于是富士山脚下、RB列岛中央的一个县，属于旅游城市。这里山清水秀，盛产水果，而且距离东京只需1.5小时的车程。 “东洋波尔多”RB山梨葡萄酒，就是山梨县的特产。 RB山梨葡萄酒风格细腻、层次丰富、亮丽清爽、圆润丝滑、肥厚柔顺独成一体，浓郁的果香中透出的淡淡天然矿物质香气，是其标志特征。 ………… 【叮！系统全面升级完成！】 信长鸠喝着酒，查看着系统的内容。 因为和山口百惠的深度融合，整个【阳泉酒家】系统内容，发生了的翻天覆地的改变。 ……………………………… 美食等级方面：虫级、豚级、狼级、虎级、麟级、凤级、龍级、神级。 八级三段，每个级别段位都有不同的“通用特效”。 每一段对应一个星级的通用特效の威力。 ………… 虫级：不堪一击、毫不足虑、勉勉强强。 通用特效：色香味。 ………… 豚级：初出茅庐、略知一二、普普通通。 通用特效：网红热度。 ………… 狼级：粗懂皮毛、略有小成、登堂入室。 通用特效：念念不忘。 ………… 虎级：心领神会、鹤立鸡群、已有大成。 通用特效：美食成瘾。 ………… 麟级：青出於蓝、炉火纯青、技冠群雄。 通用特效：族群·锁定（随机） ………… 凤级：罕有敌手、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通用特效：地区·锁定（随机） ………… 龍级：一代宗师、举世无双、震古铄今。 通用特效：国家·锁定（随机） ………… 神级：？？？？ ……………………………… 目前信长鸠熟练度最高的料理，【一代宗师】等级的蒸馒头。 现在系统给出的描述： 【叮！龍级一段！一代宗师の蒸馒头】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隐藏属性:三星の色香味。三星の网红热度。三星の念念不忘。三星の美食成瘾。麟级·族群未锁定。凤级·地区未锁定。龍级·国家未锁定】 ………… 按照对于新の阳泉酒家系的解析。 任何料理都有一定概率触发【叮！料理·觉醒！】，而不是料理熟练度达到【已有大成】就100%激活。 新の阳泉酒家系统里面，料理的特效分为两种： 一种是【通用特效】，就是虫级、豚级、狼级、虎级、麟级、凤级、龍级、神级，每个等级都会激活的特效; 另一种是【觉醒特效】，这就需要运气，有的料理可能在虫级就触发【叮！料理·觉醒！】，有的料理可能龍级都无法觉醒; ………… 觉醒特效和通用特效的不同，主要是食客们的体验。 【通用特效】：极大概率可以获得效果。 【觉醒特效】：极小概率可以获得效果。 ………… 只有当料理的水平达到麟级、凤级、龍级，随机锁定の族群、地区、国家的【通用特效】。 通过和锁定の族群、地区、国家的深度绑定。 可以实现这道料理在锁定の族群、地区、国家的【觉醒特效】全覆盖。 ……………………………… “升级以后的【阳泉酒家】系统，不确定性太高了。” “完全是看运气啊。” “无论是料理的觉醒，效果的触发，还是麟级开始的锁定族群、地区、国家。相关的描述，全都是一定概率、极大概率、极小概率、随机……” 喝了小半瓶山梨葡萄酒，信长鸠开始对于【叮！龍级一段！一代宗师の蒸馒头】的隐藏属性开启の随机锁定。 ………… 【叮！麟级！族群·锁定（随机）：三星の体力劳动者】 【叮！凤级！地区·锁定（随机）：三星の北海道】 【叮！龍级！国家·锁定（随机）：一星の龍国】 信长鸠看到这个隐藏属性，松了一口气。 ………… 虽然，凤级的【地区·锁定】，只随机到人口稀薄【北海道】。 无论是经济总量，还是人口密度，北海道都是一个贫瘠落后的小地区市场。 但是，靠着麟级、龍级的运气爆棚，锁定の【体力劳动者】和【龍国】。 这两项随机的【族群·锁定】、【国家·锁定】，等于是抽中了SSSR，金色传说。 石狩屋，提前锁定世界五百强了。 ………… 通过这一轮的随机锁定，石狩屋的压舱石の单品———蒸馒头。 【叮！龍级一段！一代宗师の蒸馒头】 【叮！蒸馒头:回复体力】 【隐藏属性:三星の色香味。三星の网红热度。三星の念念不忘。三星の美食成瘾。三星の体力劳动者。三星の北海道。一星の龍国】 ……………………………… 除了美食等级。【阳泉酒家】系统，在食客评价机制、新型料理傀儡方面，也出现了全面升级。 不过，信长鸠并不感兴趣。 信长鸠打开了电视机，看着NHK电视台的社会新闻节目《News Watch 9》（《九点看新闻》）。 没有看到山口百惠的相关新闻，这让信长鸠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RB媒体长篇累牍的报道，龍国の某?，发生的林宅血案。 ”身份不明的匪徒闯进议员林义雄家里，刺杀林氏的母亲及其三名女儿。” “除长女林奂均重伤急救后幸存……” 信长鸠看着新闻内容，想起了一部电影《血观音》里面的情节。 ……………………………… 东京之行持续了一个月时间。 信长鸠乘坐乘东北新干线至八户，再转乘特快列车至函馆市，函馆休息一天以后，乘坐大巴车回到了夕张市。 第102章 丑岛金的支票 1980年夏天，北海道，夕张市，长沼町117号，阳泉酒家。 信长鸠给韩信倒了一大扎的札幌散装啤酒，说道：“你的意思是，要建立一个蒸馒头の大规模运输体系。” 韩信接过啤酒杯，剥了一片腌渍枝豆，吃着说道：“是的。西缗之战，初代の料理傀儡，展现出的粮食运输能力，让我看到了很多军事战术の可能性。” 信长鸠料理着手里的土豆和茄子，说道：“价格方面呢？” 韩信喝了一大口啤酒，吐了口气，说道：“可以按照阳泉酒家的价目……” 【豚级三段！普普通通の锅包肉】 信长鸠制作的这份锅包肉，是很典型的HLJ风格の呈现，糊挂得稍厚但是酥香，肉稍软。 调口是用的传统糖醋汁。 【叮！击中要害!】 ………… 信长鸠说道：“价格方面没问题，支付货币我不收铜钱铁币，我只要金饼。” 金饼，是古代的硬通货之一。 其形如圆饼状，面略凸起，有滴铸而就产生的不规则空洞，背为凹下，素面有冰裂纹现象。 金饼在古代，一般不作流通使用，只是作为贮藏、赏赐、馈赠、进贡、赎罪等用途。 韩信大口吃着锅包肉，含糊说道：“金饼可以，只是要赊账。现在天下大乱，金饼不好弄啊……” 信长鸠打断了韩信的抱怨，说道：“做工精美的珠宝、玉石、器皿也可以。每个月结算一次。” 韩信：“一年结算一次。” 信长鸠：“一季度一次。” 韩信：“成交！” ………… 【叮！豚级三段！普普通通の地三鲜】 【叮！虎级三段！已有大成の酸菜大骨汤】 【叮！龍级一段！一代宗师の蒸馒头】 ………… 锅包肉之后，韩信点的其他三道菜，也迅速端了上来。 信长鸠发现【阳关酒家】系统升级之后，料理制作的速度再次提升。食物的成熟、发酵、加热、冷却……全都超出了正常料理の范畴。 韩信饱餐了一段，留下了食客评价。 【叮！三星评价！】 【叮！食客评价：:非常地道的锅包肉，米醋的香味还有白醋的味道……】 ………… 阳泉酒家的系统升级以后，食客评价系统也发生了更新，本来是【好评】、【中立】、【差评】的食客评价，现在有了具现化的表述。 对于这些评星，【阳泉酒家】系统给出解释。 【食客评星】：累计的星星数量越多，24小时内的运气越好。 ……………………………… 深夜，韩信离开两个小时之后，丑岛金来到了阳泉酒家。 信长鸠说道：“从高丽国回来了？” 丑岛金给自己拿了一罐惠比寿札幌啤酒，说道：“两周前回来的，听岐夫太郎说你去东京了。” “去东京找石狩屋的代言人，最近推出了和果子系列。” 信长鸠在冰柜里拿出一大块牛肉，这是角落里一位神秘食客的点餐。 “说起石狩屋，我昨天吃过石狩屋の蒸馒头，发现没有体力回复的效果了。” 信长鸠说道：“蒸馒头，有了一些限定。” 丑岛金：“限定？” 信长鸠手法迅速，料理着生铁平底锅上面的厚厚の菲力牛排，他絮絮叨叨的说道： “体力劳动者、北海道、龍国。这些标注你应该都不合符。觉醒效果，只有极小概率可以获得效果。不过，通用效果，你应该可以感受到……” 丑岛金：“……” 他根本不懂信长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 最近，那种体力回复的效果，的确是消失了。 但是，石狩屋の蒸馒头，吃起来更加美味，更加受欢迎，更加令人难忘，更加令人着迷…… 难道真的是某种神迹？ 丑岛金看了看阳泉酒家挂着的飞天面条の海报。 ………… 【叮！豚级一段！初出茅庐の夏多布里昂牛排】 信长鸠做完了手里的夏多布里昂牛排，示意岐夫太郎将一扎啤酒和牛排，一起端给坐在角落的一位古希腊打扮の神秘食客。 忙碌完手里的活儿，信长鸠打开电视机，扒开罐头，弄了几碟小菜，倒了两杯札幌散装啤酒，和丑岛金聊着国际贸易的生意。 “以后，出货量会持续增大。” “当然，我会保证尽量是金银为主。减少你出手的难度，也避免过度の冲击收藏市场。” 信长鸠夹了一块明太子，塞到嘴里。 “放心。高丽国政局动荡，KCIA在亚洲各国的情报站，全都经费短缺。只要质量没问题，销路完全不愁。” 丑岛金举起酒杯和信长鸠碰了一下。 ………… 两人喝了两轮，信长鸠正在拧开大关清酒的时候。 “对了，信长君。这是上一次的情报费。” 丑岛金拿出一个支票本，写了一个数字，撕下来递给了信长鸠。 “那次是情报交换。不存在情报费。” 信长鸠给两人的杯子里，倒上了大关清酒。在信长鸠看来，双方是情报交换，风险自担，盈亏自负，互不亏欠。 “下次有适合我的特殊料理，请务必优先考虑，这算是订金。” 丑岛金坚持把支票在桌上推给信长鸠。 “那我就不客气啦。下次一定。” 信长鸠没有矫情，收下了这笔钱。 ………… 信长鸠一直很缺钱，无论是飞面大神の慈善基金、还是飞面大神のNPO基金，全都是吞金巨兽，吸金无底洞。 扫了一眼支票的金额，上面写着一连串零…… 10万……100万韩元…… 信长鸠把支票仍在一边柜台，两人接着饮酒。 丑岛金看到信长鸠居然把支票随意扔在柜台上面，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魄力，令他更加折服。 ……………………………… 丑岛金离开后，岐夫太郎打扫餐桌，看到柜子上面的支票。 金额一栏上面密密麻麻的零，看得人有点眼花。 岐夫太郎数了一遍，愣住了。 他喝了一小杯大关清酒，再次数了一遍。 100000000…… 1亿？！ 这是一张1亿韩元的支票？！！ 第103章 芝诺，埃利亚城邦 “轻罪理当处死，至于更大的罪，还找不到比死刑更重的刑罚，那就成为奴隶吧。” “德拉古的法律不是用墨水写的，而是用债务奴隶的血写的”。 ———雅典公民大会，废除《德拉古法典》的辩论。雄辩家德摩斯梯尼。 ……………………………… 1980年夏天，夕张市，阳泉酒家。 【叮！豚级一段！初出茅庐の夏多布里昂牛排】 信长鸠料理完手里的牛排，倒出一扎札幌散装啤酒，递给坐在角落的，那位穿着希玛申的中年男子。 希玛申是古希腊男子穿着的一种服装，适合在户外穿着。 古希腊人故意把下摆拖得很长，其长边大于着装者的高度，宽为伸直手臂、指尖到指尖的两倍。 ………… 这位希腊食客的家庭条件不错。 他的希玛申是用软羊皮制成，而且不止一套，有的时候是紫色、有的时候是红色或蓝色，上面有格子、波浪线、条纹及花卉图案。 这位神秘食客，已经连续三周在阳泉酒家用餐了。 ……………………………… “可以聊一聊吗？”这位中年男子，拿着半扎啤酒，来到柜台卡座前。 “请问你是？”信长鸠看着以前的男子，问道。 “我叫芝诺，来自埃利亚城邦，是一位学者。”这位男子介绍到。 “我叫信长鸠，很高兴认识你。你很喜欢夏多布里昂牛排。”信长鸠说道。 “是的，那是我吃过最棒的牛排。”芝诺称赞道。 “谢谢。”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 ………… 阳泉酒家升级以后，使得料理的质量大幅度提升，信长鸠再也不用担心，食客因为料理品质太差，会导致神秘食客暴走の问题。 要知道…… 按照最新的虫、豚、狼、虎、麟、凤、龍、神的评级分段。 哪怕是【不堪一击】熟练度，也可以划分至【虫级】，获得【色香味】通用特效。 【一星の色香味】食物的色香味提升100%。 ………… 夏多布里昂牛排。 这道料理的熟练度【初出茅庐】，等级【豚级】。 隐藏属性:三星の色香味。一星の网红热度。 【三星の色香味】使得这款牛排的味道、色泽、香味，提升了500%； 【一星の网红热度】使得这道料理的人气热度，提升100%； 没有觉醒特效。 按照阳泉酒家的料理菜单，这道豚级料理，并不算特别出彩。 ……………………………… 芝诺喝了一口啤酒，信长鸠递给他一盘千切卷心菜。 “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事迹。听其他の食客们说，阳泉酒家具有跨时空干涉の能力……” 芝诺，夹了一块千切卷心菜，喝了一大口札幌啤酒，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美乃滋，说道：“我的家乡埃利亚城邦，需要你的帮助。” “埃利亚城邦？” 信长鸠夹着香烟，努力回忆着关于古希腊的历史知识。 希腊的城邦有两百多个，主要的城邦有斯巴达，雅典，色雷斯，科林斯，底比斯等等··· ………… 信长鸠和芝诺交流了一阵，大概了解埃利亚城邦是在意大利半岛南部的小城邦，埃利亚学派在这里建立。 信长鸠吐了口烟圈，说道：“埃利亚城邦，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比于雅典、斯巴达这样著名的超级城邦，这位芝诺的故乡埃利亚城邦，实在比较冷门。 芝诺吃了两大口千切卷心菜，将杯中的散装札幌啤酒一饮而尽，说道：“埃利亚城邦需要你的干涉，这个城邦面临着内战和瓦解……” 信长鸠又弄了腌梅子、明太子、鲑鱼片、榨菜、枝豆作为小菜。 这种神秘食客，讲述平行宇宙的事件，信长鸠一向很感兴趣。 ………… 【阳泉酒家】的升级趋势来看，信长鸠无论是想摆脱位面排斥力，还是实现【打造覆盖全人类的福利院体系】的宏愿。 破局的关键点，不在本位面，而在多元宇宙。 ……………………………… 根据芝诺的描述，埃利亚城邦是公民以及公民组成的群体，以城市为单位形成自治国家，这是典型的希腊城邦。 这种国家的群体，由三部分组织： 【自由人】拥有公民权因而能够参加政治活动； 【没有公民权的自由人】他们或是在公民集体处于不平等地位者，例如“边区居民”，或是因贫困而失去公民资格者，例如“破产公民”； 【被剥削、奴役地位的奴隶】奴隶多系非希腊人，例如斯巴达的“黑劳士”； ………… 在芝诺为代表的古希腊学者们看来，这是一种绝妙的三权分立の制衡，是政冶艺术的至高至美の生态。 但是，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如同病毒一样率先出现在雅典，接着在扩散到爱琴海，乃至整个地中海的希腊诸城邦。 ………… 这种新的商业模式起源，是雅典城邦的贵族们，通过贵族们占据绝大多数席位的元老会，通过了《德拉古法典》。 这部法典里面，用成文法的方式，明确了“债主、债务、奴隶”三者之间的关系。 于是，一种全新的奴隶社会の商业模式诞生了： 债务奴隶制度。 ………… 债务奴隶制度，突破了“破产公民”群体的下限。 本来公民如果破产，最多是剥夺公民权，成为和边区居民、外邦人、罪犯一样的，【没有公民权的自由人】。 现在，如果公民因为债务破产，会一下子沦为社会的最底层，【被剥削、奴役地位的奴隶】。 ………… 雅典的高利贷主，九成是贵族，另外一成是异邦贵族。 贵族通过特权不断夺取农民的土地。 许多农民破产，被迫向贵族借贷，将土地作为抵押。 他们自己则将六分之五的产出缴纳给贵族，而自己则只有六分之一，因此被称为“六一汉”。 “六一汉”们，无力还债，最终沦为了“债务奴隶”。 ………… 债务奴隶制度，作为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制度，在整个地中海风靡一时。 最初，埃利亚城邦对于采用【债务奴隶制度】还存在争议。 可是，当有埃利亚城邦の贵族，带着一艘艘塞满の债务奴隶的大帆船，从雅典归来的时候…… 公民们发现，这些债务奴隶的价格，只有市场上面非希腊奴隶的二分之一。 奴隶交易市场，就如同迎来了股票的大牛市，全民参与抢购。 整个埃利亚城邦的舆论风向，迅速改变。 ………… 先是进口雅典城邦的债务奴隶。 接着是爱琴海的迈锡尼、阿提卡、底比斯等爱琴海城邦的债务奴隶。 后来，埃利亚城邦的贵族们发现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们要用宝贵的埃伊纳乌龟银币，大量进口债务奴隶呢？” “我们手里也有大量的农民の欠条啊，如果他们破产了……” “那么……利息提高几个点……” ………… 更糟糕的是…… 雅典至少还有《德拉古法典》的成文法。 埃利亚城邦用的是习惯法，就连成文的法律都没有，一切都是口头约定说了算。 如果发生纠纷，那就是城邦的贵族元老院进行裁决。 ………… 埃利亚城邦的贵族们，找到了财富密码。 短短两年时间，埃利亚城邦从意大利南部第一大债务奴隶进口城邦，成为整个地中海的第一大债务奴隶出口城邦。 现在，埃利亚城邦已分成三派： 一、是占领大多数债权、土地の氏族贵族为主的贵族们。他们希望继续实行了贵族元老院专制，限制公民权利，扩大债务奴隶的规模； 二、是手工业者组成的城市自由民。他们主张推行温和的改革措施，扩大公民权。同时，他们反对扩大公民基础； 三、是失去土地和流亡山区的自耕农和边区居民，那些“六一汉”们。他们主张推翻贵族政治，享有公民权，取消债务奴隶制度； 这三方派系的要求，完全相互矛盾，势同水火，简直要把埃利亚城邦个撕碎。 ……………………………… “你知道的，跨越多元宇宙干涉，我需要付出极大的成本。我要用慈善事业来抵消位面排斥力。而慈善事业是非常花钱的……” 信长鸠按灭了手工卷烟，鼻子里喷着烟，说道： “我在地中海各个城邦游学的时候，在一座废弃的厄里斯神庙里面，发现了这个……” 芝诺在长袍下面，拿出一个橄榄叶遮盖的木藤盒子，里面是一个苹果。 第104章 金苹果 “金苹果?” 信长鸠看着芝诺手里的金苹果，这枚苹果的表面，流淌着一种暗金色的光泽の神性。 这枚金色苹果的让他想起了，上次见到飞天面条大神の梦境…… ………… 金苹果の传说。 发生在古希腊神话，人间英雄佩琉斯和海中女神忒提斯的婚宴。 由于婚事直接由天神宙斯撮合，当时邀请了一批神级较高的神祇赴宴。 据一些史诗记载是因为金制的名贵餐具有限。当然，也可能是为了排除“不稳定因素”。 所以，管辖纠纷的女神厄里斯，未被邀请。 ………… 受到冒犯的厄里斯不请自来，一言不发，在宴席上留下一个硕大华丽的黄金苹果，上面刻有“kallistēi”的字样，意思是“献给最美丽的女神”。 该物此后被称为“引致纠纷的金苹果”。 ………… 在场神级最高、同时也最为美艳的三位女神：雅典娜、阿佛罗狄忒和赫拉。 她们要求宙斯评判谁可以获得金苹果。 这三个女人，有两位是奥林匹斯诸神の小心眼的前两名…… 宙斯当然不愿意卷入这场金苹果纠纷。 宙斯提出，应该让凡间一位潇洒俊朗、一表人才的王子帕里斯，更适合成为这道难题的评判。 这位帕里斯王子，正在特洛伊城附近的艾达山上牧羊。 ………… 于是，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爱神阿佛罗狄忒，在神使赫耳墨斯的前导下，前往艾达山，请帕里斯王子作仲裁。 天后赫拉：许诺给他至高无上的权力，让他统治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 智慧女神雅典娜：许诺给他无人可比的智慧，让他成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爱神阿佛罗狄忒：许诺赐给他唯美的爱情，让他娶到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 特洛伊这个下半身思考的二货，选择了“爱情”，把金苹果给了爱神阿佛罗狄忒。 阿佛洛狄忒生于海中浪花，拥有白瓷般的肌肤、金发碧眼和古希腊女性完美的身材和相貌，被认为是女性身体美的最高象征。 拉丁文的“美丽”就是为阿佛洛狄忒创造的。 她的确是最漂亮的。 ………… 但是，有一点政冶常识的王子，都不会选择阿佛洛狄忒，三位女神中权势最弱的一个。 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这是奥林匹斯绝对不能得罪的女神。 这位金虫上脑的、可怜的特洛伊王子，一下子得罪了两位…… 当然，信长鸠可以理解帕里斯王子。 谁又能拒绝，希腊神话宇宙，人间最美丽の人妻，海伦王后？ ………… 【叮！厄里斯的金苹果】 信长鸠收到了系统提示，这枚金苹果有着【金苹果之争】的BUFF。 【金苹果之争】:引起纷争，对于女性の效果绝佳。 这个道具如果给那些有夫之妇，挑起纷争，那自己岂不是可以趁虚而入…… 信长鸠将【厄里斯的金苹果】列入志在必得の宝物名单。 ……………………………… 信长鸠迟迟没有回应，芝诺准备失望的离开。 “我买下这个苹果可以吗？” 信长鸠拿出一个铁皮箱子，里面倒出大量的小黄鱼。 这些堆放的小黄鱼，像一条条年糕，两端分别有一个浅的圆印，中间是个正方形的。 上面刻有孙中山头像，犹如银洋里的“孙小头”，并铸有重量、成色、编号及“中央造币厂制”字样等。 此外，还刻有表示成色很高的“足赤”、“加炼”…… ………… 民国期间，政府为了抑制通货膨胀，开始出售黄金，回收法定货币，这样市场上的法币少了，自然法币也就值钱了。 国民政府从美国大量进口了四百两重金砖，中央造币厂直接进行切割，制成小金条，共打造111万条小黄鱼金条，总重量153万两。 这一期间造成大量金条在市面流通，所以“小黄鱼”成市面的硬通货。 后期虽然国民政府强制用金元券回收黄金，但大量“小黄鱼”已经流落在民间，加之后来民政府的货币严重不值钱。 所以市面只认小黄鱼。 ………… 民国时，市面上的金条主要出自三处： 一是中央造币厂的厂条； 二是金铺和银楼的商条； 三是被简称为“外条”的外国金条； ………… 信长鸠的这一批小黄鱼金条，就是官办国企的中央造币厂出品。 官办国企的厂条，毕竟是政府做的产品，规格统一，制作工艺和成色均好，含金量达到99%。 这个铁皮箱是两周前到账的首批款。 ………… 【0112宇宙】“龙潭三杰”中的某位大佬，跟石狩屋签订的食品采购协议、 系统全面升级之后，达到【虎级三段】以上等级，【已有大成】熟练度以上の高级料理对于食客的族群、地区、国家都有着严格的限定。 一代宗师の蒸馒头。 隐藏属性:三星の色香味。三星の网红热度。三星の念念不忘。三星の美食成瘾。三星の体力劳动者。三星の北海道。一星の龍国。 其中，【一星の龍国】，正好跟0112宇宙的这单生意，契合度极高，双方一拍即合。 ……………………………… 面对桌上这些金闪闪、堆砌成大金砖の小黄鱼。 芝诺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信长鸠把小黄鱼金条收回铁皮盒，再拿出一个蓝色的锦缎制の小袋子，倒出五颜六色的宝石撒在桌面，问道：“这些宝石呢？” 芝诺还是拒绝了：“我不需要这些。” 信长鸠想了想，说道：“明白了，那用情报交换吧。明天……你明天来找我，我可以告诉你，埃利亚城邦的历史轨迹。” 芝诺听了信长鸠的提议，坐回到柜台卡座上面，考虑了片刻，仍然回拒道： “信长君，我听其他食客说，各个平行宇宙的历史线，有着强大的修复能力。就算预知未来の方向，没有强大的外力介入，也无法改变……” 信长鸠没办法了，只能摊牌说道：“好吧，不装了，摊牌了……其实，我没有料理傀儡了，无法进行跨位面的干涉。” 芝诺：“……” ………… 信长鸠的料理傀儡数量，跟信长鸠的长期稳定の昼颜恋人数量绑定。 现在，信长鸠有坂井成羽、山下美月、柚木提娜、山口百惠，四位稳定の昼颜恋人。 已经使用的料理傀儡有两台： 在0823宇宙，韩信阵营的初代の傀儡； 在0512宇宙，在美利坚合众国照顾阿米尔·尼扎姆遗孤的二代の料理傀儡。 ………… 理论上，信长鸠还有两台的料理傀儡。 但【阳泉酒家】系统全面升级之后，旧型料理傀儡全部下线。 新型料理傀儡，需要用生灵骸骨作为祭品，而且是怨念颇重，阴魂不散的骸骨，作为召唤的媒介…… 这种诡异的召唤方式。 跟此前那种初代、二代の机械傀儡，根本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信长鸠有点拿不定注意。 ……………………………… 最终，信长鸠和芝诺约定。 芝诺保留【厄里斯的金苹果】三个月时间，不进行转增、售卖、租借。 等到信长鸠搞定新型料理傀儡的事情，第一台就投放到1080宇宙，埃利亚城邦。 ………… 信长鸠正在苦恼的时候，收到了一条来自【0512宇宙】提示弹框。 【叮！二代の料理傀儡，发现一条剃刀の磨刀带】…… 第105章 剃刀の磨刀带 夕张市，阳泉酒家。 信长鸠正在制作着手工卷烟。 这是除了料理之外，信长の手工卷烟，是少有的可以触发【阳泉酒家】熟练度和评级分段的物品。 纯手工卷烟的制作，需要一定的小技巧的，否则卷出来的烟，容易两头粗细不均匀，很不美观。 卷烟时，一定注意一下烟丝是否摆放均匀，卷的时候更要注意烟嘴和烟纸要保持平的，然后掐住纸的底边包住烟丝，慢慢缕到香烟基本成型。 这一步很关键。 卷好后，要掐住烟的底部，把烟丝往上推一下，沿卷纸封口。 这样做出来的手卷烟，烟卷粗细均匀，燃烧时更充分。 ………… 阳泉酒家的信长の手工卷烟，曾经定价1000日元，供不应求。 信长鸠有着【阳泉酒家】系统加持，一人抵得上十几个熟练工，仍然要熬夜制作信长の手工卷烟。 于是，只能用涨价抑制销量，价格涨了5倍，5000日元。 结果，这种价格定位吸引了村町事务官、议员、市公务员群体的注意力。阳泉酒家的这款信长の手工卷烟，销量更好了， 【叮！狼级二段！略有小成の手工卷烟】 ……………………………… 信长鸠忙着做手工卷烟，岐夫太郎看着餐厅左侧角落的纸箱子里面，一条红棕色的剃刀の磨刀带在琢磨。 这是一把割喉剃刀の磨刀带。 剃刀是人们用来刮胡子、毛发的一种刀具，主要以生牛皮摩擦刀刃获得刃利，日常维护个人卫生使用。 东京新宿的歌舞伎听二町，有牛郎专门给客户们，提供打理腋窝、腿毛、虎毛的服务…… 长沼町派出所署长的夫人，山下美月，甚至充值10万日元办理了一张VIP会员卡。 ………… 如今，RB市面上流行是安全剃刀，也叫做双面剃刀。 安全剃刀发明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保护使用者的皮肤，但还是装置非常锋利的刀片。 发明者是19世纪后期的法国人让雅克佩雷，灵感来自木匠造的的飞机机翼。上市于1875年，当时即获得“不会被割喉”的美誉。 ………… 这种老式割喉剃刀の磨刀带，市面上非常少见。 所谓割喉剃刀，直剃刀刃与刀柄组合呈开放式。 直剃刀包括锐利的刀头和夹状刀柄，刀柄和刀头之间以一个销孔固定，以便刀头有270度以上的自由旋转空间。 ……………………………… “这是二代の信长鸠，在0512宇宙发现的道具？” 岐夫太郎拿起这条磨刀带，仔细的端详，这个磨刀带的材质很好，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肤制作，很有弹性。 信长鸠开了一罐札幌惠比寿啤酒，说道：“如果是普通东西，根本不会收到位面提示……” 岐夫太郎问道：“二代の信长鸠在哪里发现这个的？” 信长鸠说道：“威廉·亨利·哈里森博物馆の旧仓库发现的。新的储物仓库建设完毕，那个博物馆旧仓库的土地拍卖，二代の信长鸠买下了。” “二代の信长鸠，准备用这块土地，建设一栋公寓。这样尼扎姆的两个女儿及其后裔，可以通过收公寓房租，解决生计问题。” 岐夫太郎好奇道：“二代の信长鸠，在纽约参与土地拍卖？” 岐夫太郎的记忆里，料理傀儡的语言能力、思维能力、反应速度，都比较迟缓和死板。 信长鸠喝了一口啤酒，解释道：“阳泉酒家升级之后，初代、二代料理傀儡的自主性大幅度提升。” ………… 岐夫太郎，拉扯着手里的剃刀の磨刀带，建议说道： “为什么不把二代の信长鸠先调回来？” “等处理完芝诺の埃利亚城邦事情。再让他回去照顾阿米尔·尼扎姆的遗孤。” 信长鸠点了一根新做好的手工卷烟，摇了摇头：“位面の时间差问题，我换算过时间，来不及。” “二代の信长鸠在芝诺的1080宇宙呆一天，尼扎姆遗孤所在的0512宇宙就要过去两年五个月……” 信长鸠吸完手工卷烟，说道：“我去一趟夕张市图书馆，查一下芝诺和埃利亚城邦的资料。还有那个威廉·亨利·哈里森博物馆……” 岐夫太郎拉扯着剃刀の磨刀带，磨刀带拉扯到三尺长，弹性和韧性极佳。但是，除了质量好，岐夫太郎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别弄坏了，这毕竟也是一件触发の系统提示音的道具。” 信长鸠把烟头扔到烟灰缸里，带上自行车钥匙，出门而去。 ……………………………… 三个半小时以后，信长鸠在图书馆接了一堆书籍，回到了阳泉酒家。 岐夫太郎在招待客人的间隙，还在研究那一条剃刀の磨刀带道具。 信长鸠抱着一摞书，用腿顶开门的时候。岐夫太郎正在尝试，啃咬这条红棕色的剃刀の磨刀带。 信长鸠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对岐夫太郎说道： “那个……太郎，你先松一下口……” 第106章 特库姆塞的诅咒 呕……呕呕……呕…… 岐夫太郎听完信长鸠的解释，把嘴里的剃刀の磨刀扔到地上，抱着垃圾桶开始呕吐。 二代の料理傀儡，在威廉·亨利·哈里森博物馆の旧仓库，发现的【剃刀の磨刀带】。 磨刀带の功能方面。 这的确只是一件用于老式割喉剃刀の磨刀带。 不过，这条皮带的材质有点特殊…… ……………………………… 信长鸠在柜台放着一堆书籍。 《溯源：记忆、历史、种族与美国景观》、《美国两百年大事记》、《那年夏天：美国1927》、《剑桥美国简史》…… 这些夕张市图书馆借来的书籍里面，都有对于美国第九任总统威廉·亨利·哈里森的描述。 这个剃刀の磨刀带是在威廉·亨利·哈里森博物馆の废弃仓库发现的。 ………… 威廉·亨利·哈里森，出身于弗吉尼亚种植者贵族家庭。 他是美国第九任总统，也是美国历史上执政时间最短的总统，宣誓就职后1个月即患肺炎，不幸去世。 哈里森的父亲是一位大农场主，第一届大陆会议代表，及《独立宣言》签署人之一。 威廉·亨利·哈里森在印第安纳州打败肖肖尼印第安人，人称“提帕卡农英雄”。 1798年任西北地区部长。1798年任新设州———印第安纳州。他从印第安人手中夺得3000万英亩土地并入该州。 他的孙子是美国第23任总统本杰明·哈里森。 ………… 美国人鲍勃·芬斯特撰写的《人类的愚蠢历史》里，威廉·哈里森总统有幸在“白痴政治”一章中露面。 鲍勃这样写道：“1840年当选总统的威廉·亨利·哈里森之所以傻，因为他拒绝在华盛顿3月份的一场暴风雨中的户外就职典礼中戴上帽子或者穿上大衣。” “他非常迷恋自己的声音，以至于他洋洋洒洒地演说了一个多钟头，而每一个人都冻得不行，包括他自己。” “哈里森因此头部严重伤风，引发致命的肺炎，这时他任职才一个月。哈里森成为第一个因演讲而导致死亡的总统。” ………… 在另外相当一部分美国人看来，威廉·哈里森死于“特库姆塞的诅咒”，而且是有幸第一个死于这个诅咒的美国总统。 特库姆塞的诅咒。 世界四大灵验咒语之一。 ………… 根据民间传说，1811年，时任将军的威廉·哈里森率领的军队，在蒂皮卡诺大战中一举击溃了印第安人的军队。 威廉·哈里森许诺优待投降的印第安人，等到印第安人放下武器之后，威廉·哈里森立刻下令军队，对印第安人实施了残酷的大屠杀。 愤怒的肖肖尼部落大战士、大酋长特库姆塞，对美国人施加了咒语。 ………… “哈里森会死的，我说了……他死的时候，你们将会想起我的人民的死亡……” “你们以为我已经失去了力量？” “我，使太阳黯淡无光，使印第安人戒除烈酒……” “哈里森会获胜成为最高首领……他不会干满任期，他将死在任上。” （注：哈里森之前，从没有哪个总统死在任上。） “而且，自他之后每20年选出的最高首领都会死。他们的死亡，会让每个人记住我们印第安人民的死亡。” ———1811年，特库姆塞的诅咒 ……………………………… “1811年的特库姆塞诅咒？每20年一位最高首领死在任上？” 信长鸠查询《美国两百年大事记》上面的记录，发现200多年来，每逢末尾是0的年份当选的美国总统结局就不是很完美。 1840年任职的总统哈里森死于肺炎； 1880年上任的总统加菲尔德死于暗杀； 1900年上任的总统麦金莱死于暗杀； 1920年上任的沃伦哈定死于心脏病； 1940年上任的罗斯福死于中风； 1960年上任的肯尼迪死于暗杀； ………… 信长鸠顺着《人类的愚蠢历史》、《美国两百年大事记》的线索，发现了一位印第安传奇人物。 第107章 三代の料理傀儡 出售一个国家？! 为何不出售空气、海洋和大地？ 神不都是为了自己孩子而创造它们的吗？ ———19世纪北美印第安民族英雄，特库姆塞 ……………………………… 特库姆塞是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初北美洲印第安人肖尼族酋长、演说家、军事家。 他反对贪求苟安的印第安酋长割让土地给白人，号召印第安人以部落间的联盟来代替部落间的战争，联合起来对付白人入侵者。 ………… 特库姆塞出生俄亥俄州。 1774年，其父亲和妹妹遭白人杀害，被剥去了头皮。母亲带着两兄弟去相邻部落的集市采购，躲过了一劫。 特库姆塞，为捍卫家园，青年时代多次与美军作战。 1791年曾大败入侵者，圣克莱尔中将的第二远征兵团。 1798年，与孪生弟弟（外号“先知”）在俄亥俄发起复兴自卫运动，号召革除酗酒陋习，停止割让土地，发扬本土信仰，组建部落联盟。 西北领土的部长威廉·亨利·哈里森，率领军队进行西进运动，他和特库姆塞统帅的部落联盟交战，损失了六个团的兵力。 1801年3月，特库姆塞作为大酋长，召集西北领地的主要酋长齐集俄亥俄州，商议停战协议。 1801年4月，哈里森再次发动春季攻势，丢下了数百具美军的尸体和一个炮兵连的装备，仓皇撤退。 1801年7月，部落联盟与美国政府缔结《格林维尔条约》。 ………… 1803年的夏天，大酋长特库姆塞在俄亥俄河流域及中西部低地，访问其他部落，进一步推动印第安国家的构建。 威廉·亨利·哈里森，收到间谍情报，开始集结步兵、炮兵部队。 他准备乘着特库姆塞出访的期间，“肃清”印第安原住民，为西北领土扩张扫清障碍。 ………… 《格林维尔条约》已变作一张废纸。 “永结友谊、携手并进”、“美利坚合众国的契约精神作为担保”的甜言蜜语犹在耳畔。 《格林维尔条约》上面清晰的写着“美国放弃对俄亥俄州条约线以外土著人民土地的要求”。 ……………………………… 哈里森带领美军主力，袭击肖肖尼部落的首府先知镇。 没有特库姆塞指挥的肖肖尼部落，遭遇到惨败，这座繁荣的城镇被夷为平地，数万印第安人遭遇屠杀…… 但是，这一次肖肖尼并没有和以往一样割地赔款。 ………… 面对被毁灭的先知镇，遍地被剥去头皮的印第安人尸骨。 特库姆塞一方面收拢四散的部落民众，把先知镇的惨剧，告诉其他各个部落，觉醒印第安人的民族意识； 另一方面按照文明国家的方式，派出大使前往华盛顿、渥太华、魁北克、墨西哥、德克萨斯共和国，痛斥谴责哈里森的撕毁条约。 面对这种外交舆论的攻势，威廉·亨利·哈里森的解释是： “我们撒谎、我们欺骗、我们偷窃，我们还有一门课程专门来教这些。这才是美国不断探索进取的荣耀！” ………… 外交攻势之外，特库姆塞大酋长，在西北部的部落之间往来奔波，到处演说： “为什么印第安人连最后的地方也快要保不住呢？” “就是印第安人缺乏团结，没有武器。” “只有从加拿大森林，到墨西哥海湾的全体印第安部落团结一致，拿起武器，才能挡住白人移民进攻的浪潮，并且打败他们。” 在特库姆塞的提倡下，印第安部落开始废除酗酒，抵制白种人的纺织品。 他们骄傲地穿着自己的水牛皮，仅仅拿兽皮换取弹药和武器。 同时，参照白人军事组织的经验，特库姆塞把各部落的年轻战士集中起来，统一进行军事训练。 ………… 特库姆塞深入部落进行秘密串连，经过三年的努力，许多部落酋长和军事长官都和特库姆赛取得了联系。 特库姆赛大酋长，在提培堪娄湾与瓦布须河的冲积平原，组织了印第安部队，建立了诸部落防御联盟。 初时参加的人数有四千多人，他们都是肖尼人、德拉瓦克人、奥季布韦人、渥太华人、刻卡波人、波塔窝托密人中的战士。 其政治组织采取‘共和国’形式。 ………… 这个印第安联盟，主张是反对白人强加给印第安人的“土地所有权属于狩猎其土地的部落，部落有权出卖土地给白人。” 特库姆赛主张:“神明把土地赐给他所有的儿女。” “任何一个部落都无权要求对某一片土地的所有权，因此任何一个部族或部族的一部分不经全体印第安人的同意，都不能把土地的所有权转让。” 特库姆赛和他的兄弟这种思想传布得十分成功。 于是，一个美洲大陆前所未有的，印第安人民族运动兴起了。 ………… 特库姆塞虽然对内宣扬民族主义，对外却坚持按照文明规则办事，他不希望通过战争来复仇，他深知在悬殊的敌我力量面前，复仇的想法不切实际。 他计划以“红肤色の民族同盟”的名义，以平等地位和白人谈判，保障本民族的长远利益。、 红肤色の民族同盟的核心原则： “任何一个部落割让土地，都必须经过全体部落同意才算有效。由于特库姆塞的坚持，哈里森最终放弃了这桩买卖。” 一个数万军队，涵盖数十万人口的，红肤色の民族同盟，诞生于俄亥俄河与伊利湖之间的平原森林。 ……………………………… 挽救一个落于人后的文明，需要太多血汗； 而摧毁它，有时一场小小的战斗就够了； 人们很容易从美国新生的高亢进曲里，听到一个族群从破壳而出，到振翅高飞的惊世巨响。 不过，这也是另一个族群从奋力挣扎，到滑向衰败，乃至黯然消亡的哀痛序曲。 ………… 特库姆塞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刻，狡猾的英国人盯上了这颗印第安人的希望之星。 当时正是英美战争爆发前夕，美国磨刀霍霍要夺取加拿大，而英国正被拿破仑拖得分不开身，在加拿大的驻军只有三千余人。 英国人自然打上了印第安人的主意。 在他们的极力蛊惑之下，特库姆塞集合了那支还没成型的军队，主动向哈里森开战。 ………… 1813年10月5日在泰晤士河战役，英国人和美国人达成了和平协议，但是并没有告诉印第安部落联军。 战役期间，英国人根据和美国人达成的，盎格鲁撒克逊之间的“君子协议”，默默撤走了森林里面的近卫步兵旅和三个炮兵营。 印第安人遭遇惨败，特库姆塞在战斗中阵亡，牺牲时年约44岁。 ………… 哈里森为了威胁印第安人，将特库姆赛肢解分尸，剥皮制成剃刀的磨刀带。 印第安人艰难建立起的部落联盟在一夜间崩塌于无形，与印第安英雄特库姆赛的命运一般，如同闪亮流星划过天际…… 最后只剩无边黑夜，如墨如漆。 红皮肤の民族同盟，彻底衰败。 3000万英亩的土地吞并进了印第安纳州的版图。 ……………………………… 本位面，夕张市，阳泉酒家。 棕色的磨刀带静静躺在餐厅の地板上面。 【剃刀の磨刀带】：肖肖尼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酋长、战士的皮肤和肠子，制成的剃刀の磨刀带。 ………… “这个应该算是……骸骨的一部分吧。” 信长鸠喝了一大杯白札威士忌，看着地上的红棕色的人皮磨刀带，嘀咕道。 “肯定啊！这可是人皮或者肠子之类的器官……米畜TMD太变态了。” 岐夫太郎又挤了一大段牙膏，开始第三遍刷牙，含糊的骂道。 ………… 信长鸠进入脑海中的【阳泉酒家】系统操作界面，开始调整新型料理傀儡的界面。 【叮！发现符合条件の骸骨！】 信长鸠的影子中间抽出一部分黑影，如同液体一样在地板上流淌，融入到【剃刀の磨刀带】的阴影里面。 接着，整个【剃刀の磨刀带】如同沉入黑色的池水中，消失不见……过了几分钟，地上那一滩黑色阴影中，一个身影从地面开始升起来…… 【叮！三代の特库姆塞】 第108章 哲学家 信长鸠看着眼前这个，红色蓝色纹面の白底面具，带着夸张的羽冠头饰，跟初代、二代料理傀儡一样漆黑全身的三代料理傀儡。 “这个家伙自带的属性，有点太夸张了……” 信长鸠看到这台三代の特库姆塞的属性版面，喃喃自语道。 【大酋长】、【肖肖尼の大战士】、【肖肖尼の先知】…… 【红肤色の民族同盟】、【演说家】、【所有印地安人的土地都是印第安人的共有财产】、【特库姆塞的诅咒】、【先知镇】…… ………… 这是什么怪物？ 信长鸠把舍施尔弯刀放在厨具柜下方，眼色示意岐夫太郎。 岐夫太郎收到暗示，双生·锁镰如同两条蛇一样，游走到岐夫太郎的学徒厨兜的内侧。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料理长。” 三代の料理傀儡，彩色纹面的白底面具，发出熟悉的机械嗓音。 “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信长鸠试探问道。 “我是三代の特库姆塞料理傀儡，有【奇迹の料理】、【第三视角】、【道具】、【超时空の配送】四项基本功能……” 三代の料理傀儡的回答，中规中矩，这让信长鸠和岐夫太郎送来一口气。 信长鸠注意到，曾经【武器】这项基本功能，在阳泉酒家系统升级以后，改为【道具】功能。 ……………………………… 三代の特库姆塞，只在阳泉酒家待了六天，就和芝诺一起前往1080宇宙的埃利亚城邦。 三代の特库姆塞的属性，实在太离谱了。 跟三代相比，初代、二代简直是砖块大哥大和华为mate50pro手机的差距…… ………… 而且，三代の料理傀儡，有着自己的思维和行为模式。 他在阳泉酒家的第一天，就把报道美国大选的电视机，用长矛进行贯穿。 信长鸠和岐夫太郎抄起弯刀和锁镰，准备火并。 还好……虚惊一场…… 信长鸠担心留在阳泉酒家，这个20世纪80年代的人类文明社会，会出乱子。 ……………………………… 夕张市，阳泉酒家。 岐夫太郎把报废的电视机，用纸箱子仍在门口。 接着，岐夫太郎把新买的松下のTH18-25晶体管彩色电视机，放在铝合金制的悬挂架上面，正面对着料理台。 这台松下彩电具备看一个电视台，同时自动定时录像另一个台节目的功能。这样就不用担心电视节目的错过…… ………… 【叮！神秘食客】 芝诺再次来到阳泉酒家。他的神色有点疲惫，最近忙碌于城邦执政官的竞选，使他有点焦头烂额。 信长鸠递给芝诺一罐札幌惠比寿啤酒，劝说道： “芝诺先生。按照历史线，你应该成为一位伟大的哲学家。你可以去雅典。雅典即将修改法律，允许外邦人进行永久居住。” “雅典即将步入黄金时代，那里将成为整个地中海，乃至整个西方，文化最繁荣的城邦。你可以和很多伟大的哲人交流。” “无论东西文明，历史上的改革者。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叮！位面排斥力微量！】 因为透露了一些历史线内容，信长鸠位面排斥力增长至微量。 芝诺把金苹果放在了柜台上面，说道： “谢谢你的建议，信长君。” “可是，埃利亚城邦之大，已经不下一张安静的神庙！“ ………… 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喜欢在神庙进行思考和书写。 芝诺，是埃利亚学派的著名哲学家。他喜欢安静的在智慧女神雅典娜的神庙思考问题。 柏拉图在他的对话《巴门尼德》篇中，记叙了芝诺在公元前5世纪中叶去雅典的一次访问。 其中说：“芝诺约40岁，身材魁梧而美观，他擅长用归谬法从反面去证明。” “芝诺有一本著作《论自然》。巧妙地构想出一些关于运动的论点。他的这些议论，就是所谓的【芝诺悖论】” 芝诺从数量和运动的假设出发，一共推出了40个各不相同的悖论。 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和辛普里西奥斯为《物理学》作的注释，是了解芝诺悖论的主要依据资料。 此外还有少量零星残篇可提供佐证。现存的芝诺悖论至少有 8个，其中关于运动的悖论有“芝诺的乌龟”和“飞矢不动”。 ………… 在哲学上，芝诺被亚里士多德誉为辩证法的发明人。 黑格尔在他的哲学史演录中指出：“芝诺主要是客观的辨证的考察了运动”，并称芝诺为“辩证法的创始人”。 ………… 在柏拉图的《巴门尼德》篇中，当芝诺谈到自己的著作时说： “由于青年时的好胜著成此篇，著成后，人即将它窃去，以致我不能决断，是否应当让它问世。” ……………………………… 历史上，芝诺在希腊各个城邦游学，成名之后，回到母邦度过了一生。 因为蓄谋反对埃利亚城邦的贵族僭主，而被拘捕、拷打，直至处死。 这种悲剧的宿命，让信长鸠对于0512宇宙の芝诺，尝试在埃利亚城邦的改革の计划，并不看好。 ………… 多元宇宙的世界，修改历史线是一件很麻烦困难的事情。 芝诺用金苹果，换取阳泉酒家的支持，还有一台三代料理傀儡。 但是，能否完成他想要的改革，还是要打一个问号。 毕竟，0512宇宙的阿米尔·尼扎姆改革就是惨痛の教训…… ……………………………… 【叮！0512宇宙】 【叮！贵族元老院领袖の法卡隆与哲学家、演说家芝诺，在埃利亚城邦の中央广场进行辩论】 （注：演说与辩论是希腊城邦时代人们处理国家大事的主要手段。） 第109章 埃利亚城邦的执政官 【叮！芝诺在埃利亚城邦の中央广场，进行演讲……】 “当秩序成了混乱的时候，就不得不用混乱（改革）来维持秩序、拯救法律了。” “埃利亚城邦的秩序，如今已经成为了混乱源头。” “曾经共同宣誓、约定俗成、神圣高尚的法条，早就已经千穿百恐，荡然无存……” “狄俄尼索斯酒神节的野蛮血祭，就是秩序成了混乱的证明！” ………… 狄俄尼索斯酒神节，这是埃利亚的传统节日。 一些贵族还保留原始酒神节的非常野蛮の陋习……庆祝节日的人们要找一个路过的外邦人，进行血祭…… 无论是雅典、斯巴达、科林斯、叙拉古，还是任何一个文明的城邦，这种行为都是赤果果的犯罪…… ………… 【我们可以为了这些疯子们，得罪其他城邦……元老院专门改革相关的法律，寻找依据，进行赦免……】 【为什么我们不能给那些背负沉重债务的公民同胞们，提供法律庇护？】 【叮！埃利亚の中央广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叮！芝诺获得债务奴隶的支持！】 【叮！芝诺获得城市自由民的同情！】 【叮！芝诺获得自耕农的同情！】 ……………………………… 【叮！掌声平息，芝诺接着演讲……】 “按照埃利亚城建立时候的约定の习惯法，有一条神圣古老的法条。” “很多人都遗忘了……” “那就是……城邦的土地是属于整个城邦，不属于公民个人。城邦的土地是不允许买卖的。” ………… 【叮！广场内再次响起掌声！】 【叮！芝诺获得城市自由民的支持！】 【叮！芝诺获得六一汉们的支持！】 【叮！元老院贵族们的舆论阵线……动摇了？！！】 ………… 芝诺在演讲里说的神圣古老の约定法律，是二百六十年前，埃利亚城邦建立初期，部落の氏族贵族们为了团结民众，颁布的一条习惯法。 但是，城邦建立后，人口大量涌入。 这条习惯法的内容，在百余年前就无人提及，属于默认****惯法。 只是习惯法是人们口头约定的“无形の法律”。 这和成文法不同，没有明确废除的机制和时间。 ………… 信长鸠查阅《古代世界的政冶》、《奥德修斯的世界》、《德摩斯提尼时代的雅典民主：结构、原则和理念》等希腊史料。 再强行顶着位面排斥力的负面BUFF，强行把这些资料信息，抄录在羊皮纸上面，递交给芝诺。 ……………………………… 【叮！掌声平息。】 【叮！贵族元老院领袖，执政官竞选者法卡隆，离开埃利亚中央广场……】 【叮！芝诺继续进行演讲】 ………… “诸位埃利亚的公民们！雅典邪恶の债务奴隶制度流传过来之后，埃利亚神圣の法律，遭到了亵渎和践踏！” “按照埃利亚城邦的传统，公民遇到一些大型天灾人祸，可以申请低息借贷。” “在债务奴隶制流传过来之后，这种传统的公民借贷机制就被元老院废除了。” “公民们只能廉价的出卖手中土地。那些大贵族，趁机兼并这些土地，并对于一些仍然缺钱的公民，发放高利息の贷款。” “这些可怜的公民，丧失了土地，也便丧失了自耕农的公民身份，还要面临沉重的地租。” “他们必须把收成的六分之五，交给他们的地主，自己只能保留六分之一，成为六一汉。” “大量的六一汉无法偿还高额利息，就会再沦为债务奴隶。” ………… “奴隶市场里面，债务奴隶像牲畜一样是主人的财产和工具。他们被运往异国城邦的市场上买卖。” “主人夸奖奴隶的体力、美貌、驯服、年青等等……” “依顾客要求让奴隶脱光衣服、检查牙齿、拔掉指甲、烫上烙铁の印记……就跟马匹骡子等牲口一样。” “只要债务奴隶制度存在。这件事情，可能发生在我们每个公民的身上……” ………… 【叮！芝诺获得城市自由民的支持！】 【叮！芝诺获得边区居民的支持！】 【叮！芝诺获得落魄贵族的支持！】 【叮！芝诺获得底层小贵族的同情！】 ……………………………… 信长鸠的【第三视角】，1080宇宙，芝诺竞选埃利亚城邦的执政官，可谓是一路势如破竹。 当然，信长鸠还给芝诺一大袋银锭和小宝石作为竞选赞助。 这笔财富的对外解释是： “投资了一艘前往东方的海上贸易船，赚取了一大笔钱。” ………… 这笔财富，使得芝诺这位不善经营の学者贵族，一下子转型成为贸易发家の工商贵族。 这种有点潦倒的学者贵族到工商贵族的身份转变。 使得贵族们的阵营内部，对于芝诺的看法，也发生了动摇和分裂。 ………… 芝诺是贵族出生的哲学家，现在又从事于工商业，并取得成功。 这使得学者们、工商贸易の贵族们，对于芝诺产生了一定的身份认同。 这样一来，埃利亚城邦就形成了，一部分贵族和大量平民都支持芝诺的格局。 “学者愿意接受他，因为他是哲学的；富人愿意接受他，因为他是富裕的；穷人也愿意接受他，因为他是诚实的。” ———《埃利亚城邦的繁荣与发展》 ……………………………… 取得了平民和部分贵族的认同，芝诺最后要解决的，是埃利亚城邦元老院对于竞选结果の最终确认。 雅典的元老院不同，埃利亚城邦的贵族元老院是掌握着实权的。 ………… 元老院制度起源于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9世纪的“荷马时代”。 各城邦元老院的名称、组成和职能不尽相同。 元老院的领导者，最初由国王担任，后改为执政官担任。 埃利亚城邦的元老院，全部由贵族组成，主要由贵族长老和卸职的执政官组成。 有着推荐和制裁执政官的权力。 ………… 【叮！芝诺与法卡隆，展开辩论の舌战】 面对贵族元老院领袖法卡隆，各种刁难の质询。 芝诺用信长鸠提供的资料信息优势，熟练引用城邦各时期的法条，引经据典，滔滔不绝，驳斥的法卡隆一点办法都没有。 芝诺面对贵族长老们，坦率而真诚的说道：“我给了一般人民以恰好足够的权力，亦不使他们失掉尊严，也不给他们太多。” “即使那些既有势力而又豪富的人们，我也设法不让他们受到损害。” “我手执一个有力的盾牌，站在两个阶级的面前，不许他们任何一方不公平地占有优势。” 贵族元老院里面，在贸易派、学者派贵族长老的带领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 【叮！部分贵族长老们动摇了？！】 【叮！芝诺获得中立派贵族长老的支持！】 【叮！芝诺获得温和派贵族长老的支持！】 ………… 【叮！击中要害！】 【贵族元老院领袖法卡隆，陷入语塞……】 【叮！芝诺赢得辩论の舌战！】 ……………………………… 芝诺在阳泉酒家的历史剧透加持下，完成降为打击的时候。 但是，两条系统提示弹框。 将这场埃利亚城邦的执政官の争夺，引导向未知的方向。 ………… 【叮！芝诺离开贵族元老院。】 【叮！数十人拦住了芝诺的回家道路，他们是奥布里斯雇佣兵团的成员……】 第110章 肖肖尼大战士 【1080宇宙，埃利亚城邦。】 【叮！芝诺想起关于奥布里斯佣兵团の传闻】 【奥布里斯佣兵团，法卡隆的盟友。主要负责：“六一汉”的财产征收、追捕逃跑の债务奴隶、消灭不安定因素等等】 【叮！芝诺拿出十几枚埃伊纳乌龟银币，进行买命。】 【叮！没有效果！】 【芝诺：……】 ……………………………… 噗！ 犀利的破空声！ ………… 一杆简陋の长矛，直接洞穿了拿刀的雇佣兵的嘴巴，半截长矛穿口腔而过，整个人被定在路边的木桩上。 因为穿透嘴巴还没有立刻死去，这位雇佣兵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在街道的巷子口，一位带着羽冠，红蓝色相间纹面，浑身漆黑的家伙，在阴影里走了出来…… “三代……三代の特库姆塞！” 惊慌失措的芝诺，朝着三代の料理傀儡跑去。 芝诺狼狈的问道：“三代の料理傀儡，你不是去收复周围的部落吗？” 三代の特库姆塞，带着机械音回道：“埃利亚城邦周围的二十六个部落，全部加入我们的同盟，组建雇佣军。” ………… 欧洲的雇佣军最早在很古老的时代就有了。 但每个时期都不一样。 【雇佣兵】和【雇佣军】两种不同的雇佣单位！ 早期的古希腊、古罗马时代。 雇佣军的组织方式更多是以地方特色为基准，如希腊重装步兵、努米底亚骑兵。 用雇佣军最出名的是迦太基的汉尼拔。 ………… 中世纪是雇佣军发展延续以及变革的时代，兴起骑士团和各种雇佣军，装备都差不多，主要看武器、铠甲与骑兵多少确定规模与实力！ 雇佣军的战术，因武器而定！ 步兵多，就西班牙方阵； 远程弩多，骑兵少，就发挥远程； 骑兵多，就发挥集团冲击； 德国自由雇佣兵是此时代的一个特点！ ……………………………… 另外，此时还有一种叫雇佣兵的存在。 一般为无业农民、流民、雇佣军退役者，进行单体雇佣，为各贵族服务。 再由贵族们整编为雇佣兵团。 奥布里斯佣兵团，在埃利亚城邦就是为法卡隆家族服务。 ………… “TMD！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人！一起干掉！” 十几位雇佣兵一拥而上。 三代の特库姆塞，并没有拉着芝诺逃跑，而是直接の冲了上去…… 一位穿着水牛皮甲，身形魁梧的雇佣兵，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三代の特库姆塞的前面。 他要比三代の料理傀儡，高出一个半个脑袋的身高，双手持重斧。 这是佣兵团的副团长，“怪牛”乔瓦尼，他是轻步兵为主的雇佣兵团里面，非常少见的重步兵。 ………… 这种肉搏重步兵需要全套武器、盾牌、盔甲。 非常很烧钱。 在古希腊人眼中，肉搏是上等人干的事，远程都是地位低下の人和懦夫才用的。 传统古典的城邦战争，甚至不允许远程的存在。因为这是不英勇的行为。 就算是远程也是以标枪、投石索为主，因为比弓箭便宜。 当然这不代表古希腊人没有优秀的弓箭手。 克里特岛的弓箭手在整个古典世界都是很有名的，克里特曾经大量向地中海各地输出佣兵弓箭手 ……………………………… “怪牛”乔瓦尼，这位强壮的雇佣兵の副团长，深吸一口气，双手抡起十二斤战斧，就朝着红蓝纹面の面具怪人脑袋砍去…… 面对砍过来到斧头，三代の特库姆塞，一个加速直接错身而过，用肘击把这位穿着皮甲の雇佣兵，撞飞四五米开外。 接着，三代の特库姆塞，一把抓住了边上一位雇佣兵的脑袋，将他整个人拽到身前，红蓝面具裂开恐怖的獠牙大嘴，一口将对方的脖子咬碎。 奥布里斯、乔瓦尼、雇佣兵们：“……” 【叮！佣兵们の陷入恐惧。】 三代の特库姆塞，夺走地上的战斧，单手挥舞着，如同风车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残臂断肢横飞…… 看着眼前的碎尸血泊，街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恶臭。 奥布里斯颤抖的双手握青铜剑，整个人吓呆了，下半身发出刺鼻的尿骚味。 三代の特库姆塞没有理会这位崩溃的佣兵首领，他徒手抓住这些雇佣兵尸体的头发，干净利落的撕扯下他们的头皮…… 收集完头皮，三代の特库姆塞来到这位雇佣兵手里的面前，他轻描淡写拨开对方的青铜剑。 【叮！奥布里斯の深陷大恐怖！】 【叮！奥布里斯の陷入全面僵直！】 他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钳制住他的脸颊…… 撕啦！！ 厚纸扎强行撕扯般的声响…… 三代の特库姆塞用熟练的手艺，活生生撕扯下奥布里斯の整块头皮。 ………… 【肖肖尼の大战士】：肖肖尼族有史以来最强大の大战士！ ……………………………… 埃利亚城邦，剥头皮之战。 使得芝诺扫清了担任执政官的最后障碍。 【叮！贵族元老院领袖法卡隆，重病卧床。】 【叮！芝诺担任埃利亚的执政官。】 【叮！芝诺开启了改革……】 ………… 新型料理傀儡，三代の特库姆塞，展现出的碾压级的战力。 本来预期要一年才能稳定局面，现在仅两个月就搞定了。 芝诺提前开启了改革。 信长鸠也迎来了这笔投资的收获期…… 第111章 订婚宴邀请 1980年夏天，龍国第五届第十五次会议决定：“在龍国的深、珠、汕、厦设置经济特区。” 信长鸠看到《RB经济新闻》上面只言片语的小小豆腐块报道。 整个世家的经济格局的巨变，在这个夏天开始了…… ………… 不过，信长鸠现在的实力，还无法介入这场淘金致富的狂潮，他要参加一个婚礼。 北海道札幌市举办了一场世纪订婚仪式。 这是夕张市中田家族、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退役自卫队舰长中田雪穗，和北海道の道议员横路孝弘的订婚仪式。 ……………………………… 夕张市的城市发展轨迹：因煤而立、因煤而兴、因煤而衰。 明治时期就开始开采优质煤矿，是RB煤矿、煤矿机械以及相关产业的重要基地，产煤量占RB的五分之一。 以“煤都”闻名RB，全市有着二十四家大型优质露天煤矿，曾为亚洲最大露天煤矿、夕张市煤电厂是亚洲最大火力发电厂。 自20世纪60年代能源变革起，夕张市经济开始衰退，煤矿企业相继破产，封山关闭。 产业链断裂、人口减少、经济衰退…… ………… 1980年，夕张市的人口调查报告，夕张居民的平均年龄在1970年是29岁，十年间已经猛增至47岁，生育率大幅下降。 前任夕张市市长吉田久留下的债务，使得夕张市这个重症病人，状况更加糟糕…… 同时，夕张市长中田铁治制定的产业转型，观光业大发展，始终是只见投入，未见产出。 按照中田铁治的政策，夕张市未来三年还要支出75亿日元，兴建了滑雪场、度假村、博物馆、酒店宾馆等…… ………… 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中田雪穗，面对这种大量的财政支出局面，开启铁腕节流の整顿。 要求夕张的公务员，夏天、冬天上班都禁止开空调。北海道的寒冷冬季，办公室气温都在零下，公务员全凭跺脚取暖的； 削减了公务员数量，取消了未来三年的年终奖； 大量的关闭公共设施，整个城市关闭了一百五十二家公共厕所、两家美术馆、六所中学、十五所小学、十二家社区诊所； ………… 中田家族一方面推进各项振兴政策，挽救或者延缓夕张市的“死亡”。 另一方面准备脱离夕张市，朝着北海道の道议会进军。 北海道の道议员横路孝弘则可以获得这个地方豪强家族在财力、政冶资源方面的大力支持。 ……………………………… 信长鸠和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关系密切，又跟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中田雪穗，关系交恶。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收到邀请的。 但是，石狩屋的崛起，让中田雪穗只能发出这一份邀请函，以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的身份。 ………… 石狩屋连锁店在北海道不断扩张，以【町村の扩张策略】，石狩屋连锁店开始南下，迅速占领了东北地方的广大の村町。 【町村の扩张策略】：町、村、镇的扩张速度提升30%。 东北地方，是RB地域中的一个大区域概念，故亦称“奥羽地方”。 其位于RB本州岛北部，包括青森、岩手、秋田、山形、宫城县、福岛六县。南接关东地区，西南界中部地方，北隔津轻海峡与北海道相对。 这片区域，占全国总面积的18%。人口1038万，这是两倍于北海道的一个大市场、 ………… 【债权式忠诚】：每年加盟费50万日元，集体忠诚提升10%。 【债权式忠诚】的模式下，石狩屋连锁店员工们，干劲十足，凝聚力碾压地方的面点小店。 这种经营模式得到了投资人、风投银行的高度称赞，石狩屋的估值已经突破15亿日元。 夕张市整体一片衰退的溃烂局面下，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唯一的业绩闪光点。 这是中田雪穗局长，不得不邀请信长鸠的原因。 ……………………………… 另外，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の总长，灶门五郎也受到了市长中田铁治的邀请。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因为煤炭产业的大面积封山闭矿，石狩屋解决了一部分就业问题，会员数量仍然の断崖式下跌。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 但是，在下一轮市议会选举前，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还是掌握着市议会15%的席位，还有两个村町议会，一个村町町长的职务。 ………… 札幌市四季酒店，订婚宴会。 信长鸠和灶门五郎坐一桌…… “信长君，夕张市新一轮拍卖的政府项目，你有兴趣的吗？”灶门五郎吃着桌上的炙烤三文鱼寿司，说道。 “有一个项目，我有竞标的打算。” 信长鸠到了一杯红酒，看着订婚仪式的摄影聚光灯下，穿着一身白色的结绳肩章样式海上自卫队礼服の中田雪穗，漫不经心的说道。 第112章 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 札幌四季酒店，订婚の宴会厅。 订婚典礼现场，每人一份伴手礼：资生堂护肤品、限量版索尼随身听、RB邮政株式会社の订制邮票相册、祖·玛珑香水…… 这些全都是商界对于两位新人订婚的祝福。 信长鸠看到婚礼大厅最角落有三个一人高的保险立柜，边上站着六个警卫人员、 “订婚收礼金还带保险箱……” 信长鸠算是长见识了。 ………… 听灶门五郎说，北海道的大企业、还有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国际供应商，一共有八十多家赞助了这场订婚仪式。 宴会的糖果是明治制果食品工业的札幌工厂直供； 红酒是第一劝业银行在法国的红酒产业，专门空运来； 最后的餐后甜点，是石狩屋赞助的水信玄饼； ………… 把水信玄饼加入到这场北海道盛大的政商庆典，这有利于石狩屋和果子产品的高端化…… 这是信长鸠、灶门五郎同意参加的重要原因之一。 除了正常的提供赞助实物之外，还有大量的商界高层亲自到现场，赠送礼金。 ………… 正常情况，一场RB订婚の消费，人均在三万日元左右。但这其中并不包含酒水、场地布置、伴手礼等额外费用。 日式订婚宴中必不可少的就是虾、黑豆、海葡萄，而上这些菜的意义是长寿、多金、多子孙…… 退役“濑户雪号”DD131驱逐舰の舰长、夕张市市长的妹妹、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中田雪穗和北海道议员横路孝弘の订婚宴会。 这场北海道80年代最盛大の订婚。 料理非常丰盛。 有鱼子酱馅鲷鱼烧、鹅肝配羊肚菌、黑毛和牛配松茸等等高级的食材。 酒足饭饱过后就会有石狩屋の和果子甜品、饮料和水果。 ………… 【叮！狼级二段！略有小成の水信玄饼】 【隐藏属性:三星の色香味。三星の网红热度。二星の念念不忘。】 使得色香味提高500%，人气热度提高500%，食客念念不忘的概率の提高200%…… 拿下这些北海道的达官显贵，信长鸠还是很有把握的。 ……………………………… “中田家族跟北海道议会的横路孝弘议员联合，看起来是准备好退路了。” 信长鸠吃着料理，看着穿着海军舰长礼服的中田雪穗，挽着横路孝弘议员，在和往来的宾客打招呼。 灶门五郎说道：“夕张市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吗？” 信长鸠说道：“是的，你还是按照梅的建议，进行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改制吧。煤炭行业在北海道没有前途的。” 灶门五郎说道：“我在北海道的夕张市、岩见泽市、美呗市、三笠市、泷川市、砂川市……这些石狩煤炭区域的城市游说……” “通过技术改造，设备升级，可以降低煤炭成本，重新复活一些煤矿井。” 信长鸠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整个石狩区的低成本露天矿，经过百余年的开采，已经消耗殆尽了。现在都是深层矿石……” “这些深层矿，就算使用新技术、新设备，开采成本能比得澳洲的超级露天煤矿便宜？人家还没有新设备技术的采购成本……” ……………………………… 灶门五郎听了信长鸠的分析，叹了一口气。 也许现在是要放手の时候了…… 灶门五郎想起了信长鸠说的感兴趣的投标项目，说道： “你不是要买下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吗？这个卷烟厂可以按照石狩屋的模式，优先雇佣失业煤炭工人吗？” 信长鸠举起酒杯，跟灶门五郎敬酒，说道：“当然，我们是牢不可破の盟友。” ………… 夕张市新一轮拍卖的政府项目。 其中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信长鸠志在必得。 栗山町の町议会，掌握在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手里。 而且，如果灶门五郎愿意按照梅的建议改造，这个组织在未来的RB有着巨大的影响力，飞天面条NPO基金，非常看好炭矿自治体の潜力。 这也是信长鸠选择参加宴会、默认振兴整备局把石狩屋纳入业绩做宣传，缓和关系的原因。 ……………………………… 1947年，为防止RB垄断资本复活。 美国占领当局指令RB在7月20日发布《关于禁止私人垄断和保证公平交易的法律》和《排除经济力量过度集中法》。 烟草行业也彻底开放，诞生了一大批卷烟工厂。 ………… 这一批战后烟草工厂都相对较小。大多数工厂只有1到4台卷烟机和不到100万日元的资本基础。 在某些情况下，小规模是它们的一种优势，它们因此没有受到英美烟草公司的关注。 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就是这种情况。 ………… 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最初成立于1951年。 产品定价非常低廉，以英美烟品脾十分之一或五分之一的价格销售10支一包的卷烟。 这令其产品受到北海道煤炭工人和体力劳动者们的欢迎。 同时，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也面临着资本不足，债务沉重，设备过时、超负荷使用的问题。 ………… 等到RB国内的香烟市场完成整合。 RB国际烟草株式会社和英美烟草公司，通过东南亚的农民种植烟草，将烟草采购和卷烟生产の全产业链垄断，成本大幅降低。 小型烟草企业要高价采购生产高品质卷烟所必须的淡香型烟草。 面对生产中的困难和销售中的激烈竞争，大多数小型中国公司才经营几年就破产了。 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的经营状况，也是山河日下…… 1980年春天，列入夕张市振兴整备局的出售资产清单，减轻夕张市的财政压力。 ……………………………… 【叮！狼级二段！略有小成の手工卷烟】 信长鸠递给灶门五郎一根手工卷烟，接着自己也点了一根。 惬意的看着，信长鸠看着，聚光灯下的一身白色自卫队军服的中田雪穗…… 订婚之后的中田雪穗，在信长鸠的眼中，魅力值一路狂飙。 百爪挠肝，从心包火。 ………… 这个时候，系统的提示音，打断了信长鸠对于飒爽英姿の中田雪穗的欣赏。 【1080宇宙，埃利亚城邦】 【叮！执政官芝诺，颁布改革的政策……】 第113章 芝诺改革，陷入停滞 【叮！执政官芝诺，颁布改革的政策……】 【废除债务奴隶制度】 【叮！改革の进度：30%】 ………… 【埃利亚公民以人身作抵押的一切债务，禁止再以人身作抵押借债，禁止把欠债的平民变为奴隶】 【叮！改革の进度：35%】 ………… 【限制粮食出口，扩大橄榄油输出；实行货币改革，铸造埃伊纳乌龟银币；奖励外地工匠移民埃利亚，提倡公民学习手工业技术】 【叮！改革の进度：36%】 ………… 【承认私有财产继承自由，消除了所有制上的氏族残余】 【叮！改革の进度：37%】 ………… 【废除世袭贵族的垄断权利，以财产的数量来划分公民等级】 【叮！改革の进度：40%】 ………… 【设立四百人会议，作为公民大会的常设机构，并作为最高行政机关】、 【叮！改革の进度：42%】 ………… 【设立陪审法庭，作为最高司法机关，任何公民都有权上诉】 【叮！改革の进度：44%】 ………… 【制定新法典，取代约定俗成，没有文本规章的习惯法，诞生埃利亚城邦第一部成文法】 【叮！改革の进度：49%】 ………… 【叮！平民们认为，改革太弱，无法带给他们想要的……】 【叮！改革の进度：49%】 【叮！贵族们认为，改革极端，对于悠久荣耀の血脉质疑……】 【叮！改革の进度：49%】 【叮！改革の进度：49%】 ………… 【叮！埃利亚城邦发生严重分歧。平民的经济状况没有明显改善，准备开始武力路线。贵族的利益受损，心生怨恨……】 【叮！芝诺改革，陷入停滞……】 【叮！平民们开始对改革，消极应对。武装起义の进度：1%】 ………… “烫……” 信长鸠看着系统的提示信息，整个人陷入思考，不知不觉，手里的烟都到头了，烫到了手。 这是什么情况？ 埃利亚的改革就是这一套，就是参照这雅典的“梭伦改革”制度。 芝诺有着信长鸠的历史剧透，还有三代の特库姆塞的雇佣军…… 居然还搞成这样子…… ……………………………… 札幌的晚宴结束，信长鸠离开札幌市，乘坐灶门五郎的货箱版K-Car返回夕张市。 回到阳泉酒家的时候，深夜十二点多，餐厅以后关门。 岐夫太郎正在和庆应义塾大学的妹妹梅，打着电话。 信长鸠等岐夫太郎和梅两人聊完，接过电话，问询这位阳泉酒家的智力最高の天才。 ………… “嗯，我听明白了。所以，你虚构的这个1080宇宙，古希腊世界的埃利亚城邦，平民需要什么？你考虑过吗？” 梅听了信长鸠的讲述，问出来一个尖锐的问道。 “难道不是废除债务奴隶吗？”信长鸠脱口而出道。 “还不够本质……”梅说道。 “自由？”信长鸠试探的问道：“难道是芝诺制定成文法，限制了自由，所以导致平民的不满？” “不对。”电话里另一头的梅说道。 “民主？可是已经有四百人会议了。”信长鸠再次询问道。 “不是。”梅再次给出否定回答。 “公平？！肯定是公平！但是，陪审法庭和新法典就是为了维护公平啊，难道要进一步加速改革？”信长鸠悟了。 “错……是钱，他们想要钱……”梅直接了当的说道。 “……” 电话另一头的信长鸠，一时间愣住了。 ……………………………… 公元前7世纪至前6世纪，雅典工商业发展起来，出现新兴的工商业奴隶主阶层。 他们在的压迫和排挤。 于是，工商业奴隶主和平民自由人联合起来，同意平民取消债务奴隶制的要求。 工商业奴隶主提供经济支持，平民出力斗争的模式，使得雅典于公元前6世纪废除债务奴隶制，确立奴隶主民主政体。 推动奴隶制经济和工商业的发展。 ………… 埃利亚城邦，只有平民阶层在流血流汗，工商业奴隶主群体还处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阶段。 雅典组成的提洛同盟，基本垄断了地中海的贸易，埃利亚城邦的工坊主和商人，根本无力竞争。 ………… 雅典没有肥沃的大河流域和开阔平原，连绵不绝的山岭河川将陆地隔成小块。 但是，浩瀚的海域却赋予了雅典人广阔的发展空间。 这里海岸曲折，绿岛相连，众多的优良港湾尤为这些活动提供了条件。 地中海气候温和宜人，使得希腊盛产葡萄酒和橄榄油，为海外贸易提供了商品。 山岭沟壑，耕地缺乏，土地贫瘠，限制了粮食的生产，人地矛盾突出。迫使雅典人是古希腊诸城邦里面，最早从事海外贸易，海外殖民和经济文化交流。 ………… 相比之下，埃利亚城邦，地理位于意大利南部，位于阿尔卑斯山脉下的波河平原，土壤肥沃农业发达。 重农思想浓厚，贵族们通过土地兼并、债务奴隶制度，实力空前的强大。 公元前4世纪，埃利亚城邦的作家色诺芬，曾经写过一本名为《家庭经济》的书籍。 在这本书中，他向人们介绍了应该如何管理和经营家庭传承下来的土地。 埃利亚城邦的思想家、芝诺的老师，巴门尼德，也曾经发表过涉及城邦经济的文章。 他认为对于城邦来说，最重要的来源还是土地的收成，港口税只是其次的收入。对于家庭来说，农业也是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 工商奴隶主的强大利益集团，是雅典城邦改革成功的，真正助推の力量。 埃利亚城邦最大的问题是，商业落后，工商业奴隶主，自己都时常破产，沦为债务奴隶。 只有城市自由民、自耕农、边区居民组成的平民力量，跟贵族们力量对比悬殊，特别是经济实力上面的差距。 这种情况下，被压制的平民们，更倾向于将拼经济实力、话语权、社会影响力的改革，转为拼人数、暴力的武装起义， 芝诺的埃利亚城邦改革，没有第三支利益集团作为支撑，就如同水中浮萍，空中楼阁。 ……………………………… 此后的十五天事件，信长鸠和芝诺商量着，如何建立一个新的工商阶层，作为改革的推动主力。 在埃利亚城邦建立一个三足鼎立的稳定社会结构。 这个时候，埃利亚城邦的局势，已经越来越糟糕。 【1080宇宙。埃利亚城邦】 【叮！埃利亚公民进行海外贸易，商品给予退税优惠】 【叮！改革の进度：50%】 ………… 【叮！埃利亚城邦给予购买商船贸易的公民，首付零利息的贷款】 【叮！改革の进度：51%】 ………… 【叮！埃利亚城邦的学者们，鼓励公民们掏空六个钱包，购买商船进行海上贸易】 【叮！改革の进度：52%】 ………… 信长鸠和芝诺商量了各种鼓励海上贸易的政策，可是改革进度条进展缓慢。 另外，武装起义的进度条の推进，每天都上涨几个百分点。 情况不容乐观。 最后，信长鸠和芝诺甚至放出了大招。发布《陶片放逐法》来取悦平民，降低他们的武装整备进度。 【叮！埃利亚城邦颁布《陶片放逐法》！】 【叮！改革の进度：53.5%】 放出了这样的大招，改革进度也仅仅提升了1.5%。 ……………………………… 1980年夏，信长鸠参加完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的拍卖会，终于如愿以偿的中标。 回到阳泉酒家，准备喝点酒清楚，就听到糟糕的提示音。 ………… 【叮！埃利亚城邦的三艘贸易商船，被提洛同盟的武装商船击沉！】 【叮！改革の进度：53%】 【叮！埃利亚城邦的黑海の航线被切断！】 【叮！改革进度：51.5%】 ………… 【叮！埃利亚城邦的三艘贸易商船，被提洛同盟的武装商船击沉！】 【叮！改革の进度：51%】 【叮！埃利亚城邦的两艘贸易商船，被提洛同盟的武装商船击沉！】 【叮！改革の进度：50.5%】 【叮！埃利亚城邦的小亚西海の航线被切断！】 【叮！改革の进度：47.5%】 ………… 【叮！埃利亚城邦的四艘贸易商船，被提洛同盟的武装商船击沉！】 【叮！改革の进度：47%】 【叮！埃利亚城邦的五艘贸易商船，被提洛同盟的武装商船击沉！】 【叮！改革の进度：46.5%】 【叮！埃利亚城邦的优卑亚半岛の航线被切断！】 【叮！改革の进度：43.5%】 ………… 连续数十条沉船的提示信息，还有贸易航线被切断的信息。 埃利亚城邦の改革进度，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接着，还没有结束。 信长鸠迎来了雷霆万钧的提示音二次打击！ 【叮！平民们开始对改革，消极应对。武装起义の进度：99%】 【叮！信长鸠登录！三代の特库姆塞！】 第114章 软肋 1080宇宙，埃利亚城邦。 【叮！埃利亚城邦の西城城门，平民起义军占领！】 【叮！埃利亚城邦の西城居民区，平民起义军占领！】 【叮！埃利亚城邦の贸易集市，平民起义军占领！】 【叮！埃利亚城邦の中央演说广场，平民起义军占领！】 ………… 平民起义军哦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 芝诺带领着一些士兵们退守南侧要塞，牢牢守着城门位置。 埃利亚城邦的南侧，是用于防范外敌入侵的要塞，山顶四周筑有围墙，主要是斯巴达人和他们的伯罗奔尼撒联盟。 ………… 这是埃利亚城邦最重要の综合性的军事建筑。 南侧要塞位于一个不大的孤立的小山上，山顶石灰岩裸露，地势西低东高，比四周平地高出七十多米。 这个小山四周陡峭，只有西侧山势较缓。因此西边成为进入要塞的通道。由西边的斜坡拾级而上，直迎要塞山门。 【叮！埃利亚城南侧要塞，执政官守军占领！】 ……………………………… 埃利亚城邦北侧的贵族区，各个家族的雇佣兵们完成集结，守卫着各家族的庭院房屋。 其中最大的法卡隆家族的庭院里面。 这种城市内的贵族院落设计，最早是防范盗贼、强盗、外邦人。 等到城邦的防御工事完善，这些贵族庭院的防御的主要防御目标，变成了债务奴隶、平民暴乱…… 其思路便是对原有的房屋用石垒、栅栏、篱笆、土墙串联起来，组成家族聚落式的防御体系，最后形成为一个独立在城内的小型筑垒区。 ………… 法卡隆让儿子们指挥新招募的雇佣兵，强化庭院和围墙的防御。 奥布里斯被“剥皮魔鬼”剥去头皮之后，这些雇佣兵们，四散而去，有的选择留下、有的选择投靠其他雇佣兵团、还有的当海盗…… 现在这支雇佣兵团，比起奥布里斯管理的时期，实力大幅削弱。 ………… “这些该死的贱民，果然不守信用。我们先进攻哪里？” 大儿子斯塔隆，向父亲法卡隆询问。 “进攻？你要帮助那个背叛血脉荣耀的执政官吗！” 法卡隆的小儿子杜隆，吃力的整理身上的铠甲，激动的大叫道。 “难道让那些平民当僭主！我们可以把他们一起干掉！” 斯塔隆说道，他认为这是把芝诺和平民一锅端掉的好机会。 “执政官大人有着他的野蛮人雇佣军。我们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斯塔隆，你去联合其他家族的雇佣兵，整顿队伍，等待时机。” 法卡隆喝着葡萄酒，用银质餐具切着桌上的烤羊羔，气定神闲的说道。 “好的，父亲。” 大儿子斯塔隆一身铠甲，手持大剑，带着几个随从，推门而出。 ……………………………… “父亲，我们等他们两败俱伤，再拿下最大的胜利果实。”小儿子杜隆，整理好盔甲内的绸缎内搭，喘着粗气说道。 这些日子的疯狂，让他身体亏空的厉害。 “聪明的小子。对了，你的那些奴隶都处理掉了吗？” 法卡隆对于这个小儿子的聪明才智，非常的赞许。 “放心，在废除债务奴隶制度的法令颁布前，我已经把那些奴隶装船卖给了斯巴达。那边的姬院正好缺人手。” “父亲，你真的应该参加一下我的处女の狂欢夜。” 杜隆穿戴好盔甲，拿起自己细长的窄剑，笑着劝说道。 ………… 芝诺制定的新法律“废除债务奴隶制度”，使得法卡隆家族的小儿子杜隆，损失惨重。 一直以来，他都有针对性城邦内，邻家有女初长成的城市自由民、自耕农家庭，进行“定向放贷”。 所谓“定向放贷”就是那种没有需求，创造需求的发放贷款…… 边区居民，放牧为生，冬天就会遭遇“狼群”、“山贼”，损失惨重； 自耕农，自给自足，储存粮食的仓库，突然“火灾”； 城市自由民，遇到“发财机遇”，借款投资货船，失败破产； 发现对方的软肋，布一个局。 总有一款适合你。 ………… 最终使得这些平民家庭，只能将女儿抵押，作为债务奴隶。 杜隆会将这些债务奴隶，养成十五六岁，行事完初夜权。然后再卖到各个城邦的姬院，赚取暴利。 ………… 法卡隆家族的小儿子杜隆，为了应对芝诺的废除债务奴隶（禁止本邦人沦为债务奴隶）。 在新法律颁布的三天前，杜隆举行了初夜の狂欢，门票是300麦斗。 这样相当于雅典第二级（骑士级）公民一年的收入。雅典の骑士级公民，可以担任除司库(即财政官，一种执政官)以外的高级官职。 杜隆将四十三个债务奴隶，一夜全部变成女人。 接着，把这些被折磨到昏死的债务奴隶，全部运到码头，装进铁笼，搬上货船，运往斯巴达的奴隶市场出售。 ……………………………… 轰隆！ 顶上面掉下大量的墙灰和瓦砾，砸在吃着考羊羔的法卡隆。 法卡隆惊惶的抬头，嘴巴里的羊肉还来不及咽下…… 五彩斑斓の怪鸟从天而降，破顶而入，一支柏木制作的长矛，把法卡隆从头到屁股的贯穿，钉在座位上面。 【叮！法卡隆死亡！】 【贵族雇佣兵の士气下降！】 【贵族雇佣兵の军心动摇！】 ………… 三代の特库姆塞，抖落身上的灰尘，试图将长矛从法卡隆的嘴巴里拔出来。 插的太深了，矛尖透过其股部，没入地里。 “剥……剥皮人……” 看着眼前杀死父亲的魔鬼，画着彩色纹面の白底面具，浑身漆黑，带着五彩斑斓羽冠的剥皮人，小儿子杜隆，拔出佩剑。 三代の特库姆塞，没有搭理杜隆，而是查看着四周。 “你敢杀我父亲！杂碎！” 杜隆发现对方没有武器，鼓起勇气，双手握剑砍来。 步伐不稳，一个踉跄。 哐当…… 撞翻了边上的陶瓷架子，陶罐瓷器摔的一地稀碎。 这些天的初夜の狂欢，使得杜隆腿软的厉害。 ………… 三代の特库姆塞，环顾四周，拿起来桌上被啃了一部分的烤全羊，他抄起羊腿，提起整个羊羔。 杜隆正要爬起来，三代の特库姆塞将烤羊重重砸在杜隆的脑袋上。 呯！ 这一下把杜隆干蒙了，他趴在地上，晃动脑袋，试图爬起来…… 呯！呯！ 三代の特库姆塞再次用烤羊羔，砸在杜隆的脑袋上面。 呯！呯！呯！ 三代の特库姆如同打铁一样，手里的烤羊羔像是榔头，不断敲击着地面上杜隆的脑袋。 一整只烤羊羔被砸成稀巴烂，碎骨头、肉块四处飞溅。 地面上的脑袋，眼睖缝裂，乌珠进出，也似开了个采帛铺的，红的黑的绛的，都滚将出来…… ………… 哐当！ 门被冲开了…… 第115章 阿帕奇雇佣军 一群带着红、蓝、白三色纹面，带着羽冠，穿着兽皮甲的伊特鲁里亚人冲进入。 “大酋长，院子里面已经全部清理了。”为首的一个魁梧的伊特鲁里亚部落の战士，将手里的一串滴着血的头皮，仍在地上。 “很好，跟着他的大儿子斯塔隆，把这些顽固派的盟友全部干掉。”三代の特库姆塞说道。 “好的，那些奴隶呢？”这位部落战士问道。 “加入我们的，让他去杀死一个贵族作为证明。拒绝加入我们的，就是敌人。”三代の特库姆，徒手撕掉法卡隆的头皮，说道。 “明白。”那位部落战士立刻带着雇佣军の主力，尾衔追击斯塔隆和他的随从们。 ………… 三代の料理傀儡的属性： 【大酋长】、【肖肖尼の大战士】、【肖肖尼の先知】、【红肤色の民族同盟】、【演说家】、【所有印地安人的土地都是印第安人的共有财产】…… 其中第一个就是【大酋长】。 ………… 【大酋长】：酋长，是部落首领。大酋长即国王。 权威增强100%。各部落の凝聚力增强30%。声望增强30%。 大酋长，是各部族联合体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拥有绝对的权力。 如制定法律、主持行政、统帅军队、指挥战争、担任祭祀、审判案件、管理经济、征收捐税等等。 ………… 埃利亚城邦，位于意大利南部，深入地中海，海岸线曲折漫长，并且靠近地中海主航道。 地中海是一个位于亚洲、欧洲和非洲之间的内海，通过直布罗陀海峡与大西洋相连，是古典时代贸易往来的重要航道。 埃利亚城邦在海上面临着雅典主导の提洛同盟的威胁，陆地上面临着伊特鲁里亚人部落的包围。 ………… 伊特拉斯坎人，是古代意大利西北部伊特鲁里亚地区古老的民族，他们居住于台伯河流域和亚平宁山脉之间的中意大利。 伊特拉斯坎人的全盛时期吗，势力范围包括从阿尔卑斯山到英吉利海峡的大部分地区， 【大酋长】、【肖肖尼の大战士】、【肖肖尼の先知】、【演说家】等属性的加持下。 三代の特库姆塞轻松成为各部族联合体的首领，将埃利亚城邦周围部落の战力，整编为雇佣军。 ……………………………… 消灭六个贵族家族以后，整个北侧的贵族们彻底放弃抵抗。 他们把斯塔隆和其随从雇佣兵的脑袋砍下，剥下头皮，堆在犀牛皮盾牌上面，抬到了三代の特库姆塞的脚下。 【叮！埃利亚城邦北侧の贵族区，阿帕奇雇佣军占领！】 【埃利亚城邦元老院领袖法卡隆，死亡】 【埃利亚城邦贵族杜隆，死亡】 【埃利亚城邦贵族斯塔隆，死亡】 ………… 阿帕奇雇佣军，这是三代の特库姆塞征服部落之后，增加的一项属性。 【阿帕奇雇佣军】：用肖肖尼の最骁勇善战的部落，命名的雇佣军。 战斗力增强：30%。冲击力增强：50%。部落兵源补充效率增强：70%。 ………… 历史时期的肖肖尼人大体上可分成四个居民集团。 西肖肖尼人(无马肖肖尼人)，集中居住在内华达州； 北肖肖尼人(有马肖肖尼人)，居住在犹他州北部及爱达荷州； 风河肖肖尼人，居住在怀俄明州西部； 阿帕奇部落，居住在德克萨斯州西部； ………… 其中，阿帕奇部落组成掠夺性的群组，以抢掠和猎捕野牛为生，使占居北美西南部的西班牙人望而生畏。 这是一个连美国武装直升机都要借它来为自己命名的战斗民族。 他们也被叫做阿帕切人，跟契丹、匈奴差不多性质。 骁勇善战、劫掠为生是其主要特点。、 美军在不同的冲突中发现肖肖尼人中间的阿帕奇部落，有着大量的凶猛の战士和谋略の军事家。 ……………………………… 【叮！三代の特库姆塞在中央演说广场，击破平民起义军。】 【平民起义军溃散……】 【埃利亚城邦の中央演说广场，阿帕奇雇佣军占领！】 【埃利亚城邦の西城城门，阿帕奇雇佣军占领！】 【埃利亚城邦の西城居民区，阿帕奇雇佣军占领！】 【埃利亚城邦の贸易集市，阿帕奇雇佣军占领！】 ………… 【芝诺军和三代の特库姆塞军在南侧要塞，内外夹击平民起义军残部。】 【平民起义军覆灭】 【叮！阿帕奇雇佣军占领埃利亚城邦！】 ………… 贵族、平民的顽固派、武斗派全部消灭，芝诺用强大的阿帕奇雇佣军，转危为机，成为这场平民派暴乱的最大受益者。 【叮！信长鸠退出登录！】 ……………………………… 本位面，信长鸠开始整顿，新买下了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订购名古屋的新卷烟设备，扩大工程规模。 这个工厂给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提供了234个就业岗位。 对于信长鸠的这次收购，业界普遍不看好。 RB香烟市场是七星牌香烟和万宝路、碧丝梦、卡斯特等大型烟草集团的势力范围。 像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这种微型烟草厂，早就在上一轮的行业洗牌中消亡殆尽。 ………… 现在，RB的专业烟草店都和RB国际烟草株式会社、菲利普·莫里斯集团、MC烟草国际公司，全部签订了排他性协议。 没有烟草专营店会得罪七星牌香烟、万宝路、碧丝梦这样大品牌，进货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的香烟。 除了这些有拍照的正规烟草销售商，就只能通过暗黑世界销售。但是，信长鸠、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跟那些亚库扎们，关系极差。 工会和亚库扎，都是争夺共同的底层群众基础，任何国家，这两种势力都往往势不两立。 暗黑世界的世界的路子，想都别想了…… ………… 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的销售渠道，完全被斩断。 而下周的第一批信长の手工卷烟，就要出货…… 第116章 完成改革 夕张市，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货物仓库。 第一周生产的200箱信长の手卷烟，堆积库房内。信长鸠收购这家栗山町的小作坊工厂，第一件事情就是扩建仓库。 水泥混凝土结构の封闭式库房，安装四层固定货架十八列，正门两侧有大型松下の工业抽湿机，又专门购买两辆叉车进行配送。 老仓库的规模扩大了十倍，最多可以储存5000箱的香烟。 ………… 深夜，带着轰鸣的声响，两辆雅马哈摩托车停靠在厂区门口。 跟门卫打过招呼以后，信长鸠和岐夫太郎来到库房内。 “开始吧。”信长鸠手里拿着一卷发黄的手稿，说道。 “嗯。”岐夫太郎拿出一把短柄猎枪，把守住门外。 信长鸠走到库房中央，手里的《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发出半透明的星河装雾气…… 【佛洛依德の梦境控制】 朦胧的雾气在信长鸠手里的草稿中蓬勃而出，整个半透明的气体很快笼罩住整个仓库。伴随着信长鸠的控制，仓库内200箱香烟，消失不见。 【叮！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的仓库，200箱香烟，不翼而飞……】 ………… 信长鸠把手稿收起来，仓库内仍然有淡淡的薄雾。 “搞定了吗？”岐夫太郎给信长鸠递了一根手工卷烟问道。 “三代の特库姆塞那边已经接收。” “对了，这些卖到多元宇宙的香烟。工厂的财务部会计，全部按照正常销售交税。一分都不能少。” 信长鸠点燃了手工卷烟，想了一会儿，叮嘱说道。 ………… 岐夫太郎看着库房上空，仍然漂浮的半透明气体，甚至慢慢渗透到仓库的混泥土钢筋墙壁里面。 这是【《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の手稿】的附魔效果，以后这个仓库可以自动将【阳泉酒家】旗下的产品，传送到平行宇宙。 岐夫太郎想起前几天，卷烟厂的财务部会计提到，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出来一系列扶持政策。 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也在扶持政策的范围内。 其中烟草交易税、特殊行业经营税、经营所得税都有很大力度的减免。 ………… 岐夫太郎问道：“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出台了很多产业扶持政策，税务减免额度很大，要不要忍一下？” 信长鸠，吐了口烟圈，解释道：“我们有着0823宇宙的三川郡（初代）、0512宇宙的美国纽约（二代）、1080宇宙埃利亚城邦（三代）。” “我们现在追求的不是利润。而是把这些钱转为本位面的合法收入。” “以后卖到多元宇宙的商品，无论是香烟、还是蒸馒头、酸菜大骨汤，会计师全部做正常销售，足额缴税，甚至可以多缴税，留下冗余量。” ……………………………… 1080宇宙，埃利亚城邦。两年（本位面一周）。 【叮！意大利南部，伊特鲁里亚人的部落，出现一种叫做信长の手工卷烟的商品】 【信长の手工卷烟，在埃利亚城邦热销】 【信长の手工卷烟，在西西里岛热销】 【叮！信长の手工卷烟，风靡一时】 ………… 【雅典商人来购买大量的信长の手工卷烟】 【迈锡尼、底比斯、科林斯、斯巴达商人前来购买大量的信长の手工卷烟】 【信长の手工卷烟，在巴尔干半岛南部、希腊半岛爱琴海、爱奥尼亚海、黑海热销】 【叮！信长の手工卷烟，供不应求】 ………… 【执政官芝诺，集中采购伊特鲁里亚人的香烟，由埃利亚城邦公民进行分销】 【叮！改革の进度：70%】 ………… 【执政官芝诺，拟定烟草税，提高香烟出口关税。埃利亚城邦公民，享受15%的退税】 【叮！改革の进度：80%】 ………… 【执政官芝诺和三代の特库姆塞达成协议，阿帕奇雇佣军保障意大利南部的烟草商路，埃利亚城邦公民免交过路费】 【叮！改革の进度：90%】 ………… 【执政官芝诺，重新划分公民等级。】 芝诺按照财产将公民分为四个等级：五百斗级、骑士级、双牛级、日佣级。 第一等级是年收入500麦斗以上的公民，为五百斗级； 第二等级是年收入300麦斗以上的公民，为骑士级； 第三等级为年收入200麦斗以上的公民，为双牛级； 第四等级为年收入200麦斗以上的公民，为日佣级； ………… 公民义务方面： 五百斗级、骑士级提供自备军械、铠甲和马匹，担任骑兵； 双牛级提供重装步兵，他们自备军械和铠甲，但不需提供马匹； 日佣级充当轻装步兵和一般水手，不用自带铠甲，只带矛、剑、斧头。 ………… 公民权利方面： 五百斗级可担任一切官职； 骑士级的公民可以担任除司库（即财政官）以外的高级官职； 双牛级可任低级官职； 日佣级不能担任公职； ………… 四个等级都有参加公民大会和民众法庭的权利。 所有的公职都是没有报酬的。 烟草贸易的利润，使得埃利亚城邦诞生了五百名双牛级公民、一百一十六名骑士级公民、十二名五百斗级公民。 新的工商奴隶主阶层在埃利亚城邦崛起。 ………… 【叮！改革の进度：100%】 【叮！埃利亚城邦完成奴隶制民主改革……】 【叛乱下降100%（二十年）。城邦认同感增强100%。】 【公民认荣誉感增强50%。工商业奴隶制效率增强50%。城邦声望增强30%。城邦贸易增强30%。工商业奴隶主增涨30%。】 【城市手工业者、自耕农、边区居民，幸福感增强10%。】 ……………………………… 1980年夏天，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的销售业绩突破1亿日元，信长烟草株式会社挂牌成立。 夕张市市长中田铁治、夕张市振兴整备局局长中田雪穗、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灶门五郎等夕张市的政商高层。 参加了信长烟草株式会社的挂牌剪裁仪式。 ………… 【叮！狼级三段！登堂入室の手工卷烟】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因为这款香烟的热卖，手工卷烟等级提升至【狼级三段】，达到【登堂入室】水准。 信长の手工卷烟，隐藏属性的【念念不忘】提升至三星。 ………… “等到达到虎级，激活美食成瘾的通用特效，就可以在本位面打价格战，跟七星牌、万宝路开展RB市场的竞争。” 信长鸠吞云吐雾之间，正在构思着未来的蓝图。 收到一条系统弹框： 【叮！埃利亚城邦启动《陶片放逐法》！】 第117章 陶片放逐 1080宇宙。埃利亚城邦。 【叮！《陶片放逐法》流程启动】 【五百人议事会发起提案：公民大会是否需要进行陶片放逐投票……以使城邦摆脱影响力太大的人士，放逐有僭主野心的政冶家】 【埃利亚公民大会以8033票通过，执行《陶片放逐法》】 【执政官芝诺，流放科西嘉岛，放逐期限为10年，被放逐者无权为自己辩护，须在10天内离开城邦】 ………… 本位面，夕张市，阳泉酒家。 信长鸠一边登录三代の特库姆塞，一边吐槽这个白痴の法令。 芝诺当时要办法这条法令的时候，信长鸠就是强烈反对。 芝诺给出的理由是：“每个公民都可以通过陶片表达自己的政冶意见和愿望，这对于埃利亚城邦达成广泛的共识。” “有利于淘汰那些没有维护公民利益的官员，反对有损公民利益的行为。” “同时可以约束，有崇高威望的公民の行为，消除不稳定因素，从而有利于国家的稳定和正常秩序的维护” ………… 芝诺的遭遇，可能是改革者的宿命。 无论东西方，披坚持锐的改革者，历代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比如，西亚の俾斯曼、波斯首相阿米尔·尼扎姆。 陶片放逐法的流放，对于被放逐者没有任何附加惩罚。 相比于那些腰斩、车裂、灭族、挫骨扬灰的改革家们。 芝诺已经是不幸中の万幸。 ………… 芝诺在放逐投票时，曾经被一个目不识丁的公民请求，陶片上面代写上芝诺的姓名，投入藤篓。 芝诺在陶片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询问那人为什么要放逐这位执政官。 那人抠着鼻屎回答道：“不为什么。我是边区居民，平时在城外乡下牧羊。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听过他的演说。” “但是，到处都称呼他为公正之士、埃利亚城邦的拯救者、伟大的改革家。” “我实在听烦了。” 芝诺：“……” ……………………………… 放逐期限。第七日。 芝诺交代完公务，开始回家收拾行李，担任执政官这两年，这位贵族哲学家的经济情况并没有改善。 信长鸠赞助芝诺的金钱，都被他用来赎买奴隶———那些被贩卖到外邦的埃利亚债务奴隶。 芝诺家里除了简单的藤制床铺、陶罐餐具、还有就是堆积如山的莎草纸片。 莎草纸，是为古埃及人广泛采用的书写载体，它用当时盛产于尼罗河三角洲的纸莎草的茎制成。 公元前3000年，古埃及人就开始使用莎草纸，并将这种特产出口到古希腊等古代地中海文明的地区，甚至遥远的欧洲内陆和西亚地区。 对古代写在莎草纸上手稿的研究，或称为纸莎草学，是古希腊古罗马历史学家的基本工具。 ………… 信长の手工卷烟带来的烟草贸易繁荣，也没有给芝诺带来财富。 虽然，按照埃利亚城邦的法律，所有的公职都是没有报酬的，执政官也不能例外。 但是，一位执政官，想在埃利亚城邦和信长烟草株式会社の烟草贸易中间，分一些汤，改善一下生活，还是很容易的。 ………… 三代の特库姆塞带着料理，前来看望芝诺。 他在荆藤篓子里面，取出几个大小陶罐、木制碟子和刀叉。 三代の特库姆塞作为一台料理傀儡，迅速完成这些【超时空の配送】料理的摆盘。 餐桌上面，是一份那不勒斯风味意面、炸猪排、日式沙拉，最后一个小陶罐里面是味增汤。 ………… 芝诺喝了一口味增汤，开始切开热腾腾的炸猪排，大口吃起来。 三代の特库姆塞问道：“本次陶片放逐法的起源，是一次广场演讲，你提到香烟的危害？” 芝诺点了点头，他把日式沙拉上面撒上醋汁，开始搅拌，回答道：“我在阳泉酒家的电视里面看到的。” 芝诺说的是NHK晚间新闻节目《NHK7点新闻》，1980年的RB禁烟是一个很大的社会议题，这档节目也在抨击烟草危害。 ………… 芝诺吃了一大口日式沙拉说道：“新闻里说吸烟引起的疾病每年花费卫生部1.65亿日元。造成10万人死亡。” 三代の特库姆塞说道：“不用担心。古典世界的平均寿命，达不到香烟引起的疾病爆发年龄……” 古希腊人的平均寿命估计是20至30岁。古罗马人是15至24岁。 芝诺开始对付木盘里面的那不勒斯风味意面：“以后呢？总有一天人均寿命会提高，我在这个平行宇宙，释放了潘多拉的魔盒。” 三代の特库姆塞，解释道：“如果这10万（每年吸烟死亡人数）人活下来寿终正寝，他们需要的养老金和社会保障金，比医疗费还多……” “所以从财政部来说，保持现在的死亡率再好不过了。香烟还是各项慈善事业的大赞助商……” 芝诺严肃的说道：“我们讨论的是每年10万人的死亡！” 三代の特库姆塞：“公共卫生资金70%来源于烟草税!” “医疗系统可以挽救了这么多生命。就是因为这些烟民自愿为挽救同胞牺牲了自己。” “烟民是国家的恩人啊！!” 芝诺：“……” ……………………………… 【叮！两星！】 【叮！食客评价：那不勒斯风味意面味道很棒，炸猪排有点油腻，味增汤咸了……】 芝诺吃完了那不勒斯风味意面，擦了擦嘴：“按照城邦法律，我下次回到城邦要十年以后。这段时间，埃利亚城邦就拜托你了。” 三代の特库姆塞问道：“你当僭主吧。阿帕奇雇佣军会帮你搞定那些虫豸……” 芝诺点了一根信长の手工卷烟，摇了摇头，吐了口烟，说道：“忘恩负义是伟大城邦的特点。” 【登堂入室の手工卷烟】 【叮！料理·觉醒：减压】 ……………………………… 本位面，阳泉酒家。 【叮！信长鸠退出登录！三代の料理傀儡！】 信长鸠坐在座位上面，给自己开了一罐惠比寿札幌啤酒，一口气喝了半罐。 山口百惠代言人事件，导致系统全面升级之后。 第一个完成料理の特效觉醒，居然是“信长の手工卷烟”， 作为阳泉酒家的料理长，信长鸠多少有一点尴尬。 ………… 说起品牌代言人…… 石狩屋夏天要推出一款新的饮料。 酸菜大骨汤这种热腾腾的汤料理，在夏天实在没有竞争力。信长鸠打算主推菠萝冰，作为石狩屋的夏日饮品。 信长鸠放下易拉罐，拨通了一个电话。 “摩西摩西！三木律师，石狩屋新推出饮料，需要一位代言人。” 第118章 代言人 东京成田国际机场。 成田机场的整个修建过程遭到了当地居民的强烈抗议。 1978年开港之后，设定的限制之一就是《成田国際空港管理規程》第２条“23时至6时不允许飞机起降、不允许旅客滞留。” 80年底，成田机场的安保都是极其严格。 夜晚滞留的旅客必须要登记，出示有效证件和机票，而且会被汇集到各个航站楼统一的地方过夜。 ………… 信长鸠、岐夫太郎、三木一郎专门买了三张“东京——大阪”的机票，在航站楼内等候。 赶在夜晚滞留旅客，集中汇集前，接到了香江旅客一行人。 这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位大鼻子年轻人———成龙。 ………… 这两年，成龙的《蛇形刁手》、《醉拳》横扫亚洲电影市场，在RB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存在。 1978年的《蛇形刁手》，这部电影不仅拿下了香江当年的票房冠军，还轰动全亚洲。 香港票房破270万港币，全球票房破650万美元。 这部电影是成龙喜剧动作片的开山之作，到现在都是成龙海外口碑最高的电影，一下子征服了RB电影市场。 鸟山明看过《蛇形刁手》之后，变成了成龙的铁粉。 《龙珠》有一个设定是孙悟空害怕打针，就是因为成龙说过自己怕打针，结果被鸟山明一阵调侃。 《龙珠》前期反派桃白白，在造型上也参考了《蛇形刁手》的鹰爪掌门。 ………… 1978年《蛇形刁手》之后，RB电影市场开启了成龙时代。 这一时期成龙电影在RB的票房几乎都10亿日元起步。 1979年《醉拳》19亿、1982年《龙少爷》11亿、1987年《龙兄虎弟》13亿、1985年《警察故事》18亿、1984年《快餐车》20亿…… 《A计划》、《A计划续集》两部更是砍下近50亿。 其它的如《五福星》系列、《蛇鹤八步》、《一招半式闯江湖》等电影也都在RB砍下近20亿日元。 期间，成龙也是连续八年被小日子过的不错的RB人选为最受欢迎外国男影星第一名，可谓是风头无双！ ………… 现在是1980年，成龙已经开始崛起。 但是，相比于日后的成绩，《醉拳》时期的成龙还只是上升初期，现在投资仍然回报巨大。 如果这次石狩屋可以拿下成龙的饮料代言，对于石狩屋日后的海外市场扩张是非常有利的。 毕竟，石狩屋主打的单品“蒸馒头”。 ………… 【一代宗师の蒸馒头】 【蒸馒头:回复体力】 【龍级一段:三星の色香味。三星の网红热度。三星の念念不忘。三星の美食成瘾。三星の体力劳动者。三星の北海道。一星の龍国】 其中有着【体力劳动者】和【龍国】两项属性，注定了石狩屋未来十年の战略方向：龍国市场。 ……………………………… 晚上接风宴，选择在新宿京王百货五层的一间私密性极佳的怀石料理餐厅。 这家太古八怀石料理店，是一家百年老店。 信长鸠预定了限定的松茸御膳，每一道菜里汤里主食里都有松茸，还有顶级的A5和牛，用料货真价实，料理长世代传承，厨艺精湛。 ………… 这一桌接风宴的作陪人物，石狩屋也是花费一番功夫。 先是三木一郎用山口百惠作为代言人的关系邀请这对情侣。 接着石狩屋的宣传部部长，用【扁豆馅月饼礼盒】赠送给HORIPRO事务所的策划部副部长。 双管齐下，才成功邀请到三浦友和、山口百惠作陪。、 ………… 其实，就算是代言合同和HORIPRO事务所高层的压力，山口百惠仍然不想参加。 一直到信长鸠专门打了一个电话“邀请”，山口百惠才勉强同意。 三浦友和、山口百惠这对金童玉女，现在是RB的顶级明星。特别是山口百惠，属于偶像系歌手里面独一档的超级巨星。 只有演歌女王、国宝级歌手美空云雀，可以和山口百惠的日娱圈地位相抗衡。 ………… 成龙对于这个接待阵容，非常满意。 一行人觥筹交错，酒宴尽欢。 信长鸠给成龙倒满杯中酒，说道：“其实，除了石狩屋的饮料代言，我们还想和成龙先生签订更加长期、全面的品牌战略合作。” 成龙喝的面色通红，非常痛快的说道“没有问题。信长鸠社长，我干了。” “咳咳咳……”成龙的经纪人陈自强吃生鱼片的时候，被芥末呛到了。 ………… 成龙喝完杯中清酒，尴尬笑了笑：“不过，大家朋友归朋友，具体合同的事情，还是要三木律师和我的经纪人谈啦。” 信长鸠放下酒杯，说道：“当然。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 陈自强吃了一片鲣鱼刺身，主动说道：“信长鸠社长，听说你在夕张市开了一间日料餐厅，是当地的TOP级餐厅。” 信长鸠给成龙倒满酒，笑着回答道：“全靠当地的工人、村町居民的照顾，生意还不错。你们要去北海道滑雪，可以来阳泉酒家吃饭。 陈自强说道：“滑雪就免了。我们阿龙片约太多了，时间安排的很紧张。” “但是，信长鸠社长，一个人口十万的北海道小城。跟东京、香江这样人口百万、千万的大都市。做事情、做生意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信长鸠笑了笑：“其实，我们也有准备把阳泉酒家开到东京的。” 陈自强喝了一杯清酒，说道：“准备？那就是没有喽……” ………… 三木律师发现苗头不对，立刻打圆场说道：“夕张市的风光很好，高仓健前辈的爱情电影《幸福的黄手帕》就是在夕张市拍摄的。” 三浦友和也主动打圆场，说道：“成龙先生，你的《醉拳》我看了两遍，打戏部分真的又帅又过瘾，还带着搞笑……” 成龙举起酒杯：“三浦友和先生的《血疑》、《春琴抄》、《古都》我都非常喜欢，你在香江有非常多的影迷。” 众人聊着香江、RB电影行业的话题，避免了宴会的尴尬。 ………… 陈自强的言语中，对于信长鸠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了。 因为“罗维影业公司の白纸合同”事件。 陈自强对于成龙的一切长期合同、协议都非常的谨慎，甚至有点PTSD。 ………… 而且，原来陈自强是建议，成龙和角川映画院线的横滨区域经理一起吃饭，这位区域经理是成龙的粉丝。 但是，三木一郎律师通过一桥大学法学部的校友关系，联系到一位前辈。 这位前辈在宝丽多公司担任部长，曾经负责邓丽君唱片在RB的宣发工作。 接着，通过邓丽君经纪人的联系，加上三浦友和、山口百惠的作陪，成功邀请到成龙。 陈自强对于这件事情颇为不满。 如果不是躲避罗维这个疯子，根本不会来到这里，还要和什么RB乡下暴发户谈合作…… 第119章 空白合同 李小龙去世之后，整个香江都在寻找第二个“龍の传说”。 罗维自诩是李小龙的恩师（其实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罗维打着致敬李小龙的名号，声称要把成龙培养成“李小龙的接班人”，拍摄了《风雨双流星》、《新精武门》等传统功夫片。 ………… 罗维是一位典型的暴君型导演，对于成龙在动作方面提出的改进意见，还有一些幽默风格的尝试，遭遇到罗维在排场痛骂。 “阿龙！你是不是当龙虎武师摔傻了啊！李小龙会在地上打滚？会怕疼吗？” “打斗尝试用桌椅做武器？！阿龙，你疯了吗？拍戏要过脑子啊。这是功夫片，不是表演杂耍！” “我说怎么拍就怎么拍。不要废话了！” ………… 最终，罗维公司出品的这些烂片，在香江票房不断遭遇惨败。 成龙做为“票房毒药”被罗维雪藏。 ………… 这个时候，导演吴思远找到罗维说：“你把成龙借我拍两部电影，每部我给你1万美金。” 罗维马上就同意了。 毕竟成龙每个工资才3000港纸，借出去根本没什么损失！ 吴思远把成龙接走后，他立刻拍摄了电影《蛇形刁手》成龙一下子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线，票房大获成功。 接着两人又合作拍摄《醉拳》，上映同样爆红。 这就奠定了成龙一线男星的地位。 ………… 成龙在拍摄了《醉拳》大火之后。 罗维终止了和吴思远租借成龙的协议。 他开始打感情牌，其夫人更是把成龙认作干儿子。 罗维希望成龙能续约3年，给他每部戏的片酬从原来的4000港币开到3万，成龙同意了。 接着，罗维以公司法务合同流程过长，但拍摄时间紧张，让成龙先签了一个空白合同。 这份罗维电影制片公司的空白合同。 口头约定，协议期3年，月薪5000港币，每部电影分成3万港币，违约金10万港纸。 两周以后，罗维拿出空白合同上面写的正式文本。 成龙傻眼了。 协议期20年，月薪5000港币，每部电影分成3万港币，违约金1000万。 ………… 1978年《蛇形刁手》、《醉拳》两开花，1979年又有《笑拳怪招》。 成龙从曾经的“票房毒药”一举成为香港最红的打星，成为各大影视公司的目标，上演了一场成龙争夺战。 空白合同事件，使得成龙和罗维决裂，他冒着巨大风险，投奔了嘉禾。 嘉禾的创始人之一何冠昌甚至做了成龙的干爹。 在嘉禾成龙得到了创作自由，自编自导自演，自己担任武术指导。 ………… 1979年加入嘉禾后拍的第一部电影就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师弟出马》。 但在《师弟出马》的拍摄过程中，嘉禾频出怪事： 公司被人纵火，编剧室被烧了精光； 片场被人泼红油漆、打灯设备被砸个稀巴烂； 几位龙套演员出门被人拖进巷子，打断手脚； 老板的汽车里面发现死狗头； 甚至于一天成龙走出片场，被几个壮汉架着绑上车，在车上他见到了号码帮的一位双花红棍话事人； 号码帮是香江著名的国际性组织，除港澳地区以外，号码帮还活跃于西欧、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和东南亚等地。 七八十年代，号码帮成员达十几万人，与和联胜、新记在香江鼎足而立。 ………… 事情涉及到号码帮，已经完全失控。 经纪人陈自强一方面请嘉禾出面，另一方面带着成龙去海外避祸。 这才有了信长鸠和成龙在RB的相遇。 ……………………………… 众人喝的微醺，岐夫太郎去安排出租专车、酒店。 三浦友和、成龙喝的都有点多，两人搂着肩膀，称兄道弟。 陈自强和三木一郎谈论石狩屋夏季饮料代言的事情。 山口百惠要去一下洗手间。 信长鸠去楼下车上拿石狩屋打包的夏季饮料。 ………… 信长鸠拉上包厢的移门，没有去下楼的电梯方向，而是朝着右侧的洗手间走去…… 第120章 最安全的酒店 新宿京王百货，太古八怀石料理店，洗手间。 十几分钟以后。 信长鸠整理好裤子，离开女卫生间，手上被对方小虎牙咬出一排血印，简单冲洗一下。就去楼下去拿石狩屋打包好的菠萝冰。 又过了一会儿，山口百惠扶着墙，缓缓走出。 她脸色潮红，在洗手间的水槽镜子前，整理着衣领，把凌乱的肩带遮挡。 ……………………………… 等到信长鸠拿着菠萝冰，回到包厢的时候，三浦友和和山口百惠夫妻正要离开。 “不好意思，我们家小百惠身体有点不舒服。”三浦友和跟众人抱歉道。 “哈哈哈，下次来香江玩，我带你们饮茶啊。”成龙热情的和三浦友和告别。 “这是石狩屋的夏季新品。你们可以带回去尝一下。水很多，很爽的……”信长鸠把菠萝冰递给山口百惠，触碰到山口百惠细嫩的手指。 “谢谢。信长鸠社长。”山口百惠咬着嘴唇，顿了顿身子，还是鞠躬道谢。 ………… 三浦友和、山口百惠先行告退。 信长鸠让岐夫太郎将新品菠萝冰分给众人品尝。 香江的冷热饮品，以刨冰类最受欢迎，其中的“红豆冰”、“菠萝冰”，更长期是盛暑时候的热卖小品。 菠萝冰就是一种以菠萝调制的甜品、饮料，起源于香港的冰室。 先将菠萝刨去皮，起出菠萝钉、洗净、切粒，并放进开稀的盐水内稍浸，随即取出，放碟子中，再放进冰箱内冷冻。 再将沙糖与清水放大锅内混和，同煮至溶水滚时，取锅离火，倒入大碗内。 待稍凉，即放进冰箱内冷藏。 数小时后，取出冰冻的菠萝粒混和糖水，即成菠萝冰。 ………… 信长鸠在制作的时候，增加了糖水的分量，把菠萝捣碎加入了果冻布丁，减弱“刨冰”的属性，增强了“冰水饮料”的特质。 【叮！粗懂皮毛の菠萝冰】 【狼级一段：三星の色香味。三星の网红热度。一星の念念不忘】 ………… 色香味提高500%、网红热度增强500%、顾客念念不忘增强500%…… 这种夸张的属性叠加，使得信长鸠不用费什么功夫，就可以打造出碾压级别的料理单品。 但第六感的直觉总是在提醒他。 这种繁荣的黄金咆哮时代，终究将要过去…… ……………………………… “嗯，味道很正。” 成龙喝了一口石狩屋的菠萝冰，一阵清爽的感觉，透彻全身，烦躁暑气，驱散大半。 “这个味道，比起尖沙咀的那几家冰室，丝毫不逊色。” 陈自强喝了一大口菠萝冰，他对这件代言产品的质量也表达了肯定。 “好喝。香江中环现在的一些茶餐厅，真的很离谱。茶记柠檬精沟罐菠萝，同果葡糖浆再加冰水，卖你十几二十几蚊，真系顶你个肺。” 成龙喝掉了大半杯菠萝冰，对于这次代言的产品很满意。他忍不住吐槽了一下现在香江一些冰室茶餐厅的堕落。 ………… 【叮！料理·觉醒！】 【菠萝冰：驱暑】 系统升级以后，第二个完成觉醒の料理，诞生了…… ………… 目前信长鸠手里，有蒸馒头、酸菜大骨汤、信长の手工卷烟、菠萝冰，四道料理完成了觉醒。 其中，蒸馒头、酸菜大骨汤、菠萝冰都是石狩屋的主打单品。 石狩屋已经成为阳泉酒家旗下最重要的产业。 不过，利润最高的是信长烟草株式会社，这门生意已经扩张到了三个平行宇宙。 1080宇宙，埃利亚城邦的香烟生意，已经覆盖整个古典世界。 0823宇宙，三川郡，因为处于战乱之中，销量有限。 0512宇宙，二代の信长鸠在纽约，照顾阿米尔·尼扎姆的遗孤。同时，小心谨慎的，通过黑市小批量放货，利润颇丰。 ……………………………… 岐夫太郎开车一辆第五代皇冠，信长鸠坐在副驾驶，送陈龙、陈自强前往东京皇宫酒店。 石狩屋株式会社的外联部部长，在这里预定了一间俱乐部层の行政套房。 东京皇宫酒店离市中心约2公里，可以轻松前往***门景点，比如皇居、丸之内大厦和出光美术馆。 酒店设有按摩浴缸、健身房、室内泳池、桑拿房和水疗中心。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安保设施一流，被誉为RB最安全的酒店。 ………… 一行人在酒店里安顿好。 叮咚！叮咚！ 门口有人按响门铃，打开门是一位前台的服务生小姐。 “您好，这是有人委托，交给606房间客人的。”服务生递过来一个信封。 “这是粉丝寄过来的吗？”成龙接过信封，打开查看。 一枚子弹从信封里面，掉落在地上…… ………… 一张信封和一枚子弹，放在桌几上面，房间内很安静。 信长鸠、岐夫太郎，脸色极差。就在刚才信长鸠还专门强调了这里RB最安全的酒店。 陈自强点了一根烟，颤抖的手按灭烟头，说道： “信长鸠社长，对不起，我们无法签订合作了。” “阿龙，我们应该去美国。那边我还有一些朋友。号码帮那些家伙，在亚洲势力太大了。” “罗维这个白痴，把我们都拖下水了。” 成龙看到这枚子弹，酒醒了，看着信长鸠，说道：“信长鸠社长，你看……” 信长鸠点了一个手工卷烟，吐了一口烟。 【叮！信长の手工卷烟：减压】 “我打一个电话。”信长鸠说道。 岐夫太郎叮嘱成龙和陈自强不要外出，打开电视机看看气象节目，放松一下。 岐夫太郎调着遥控器，自顾自说道：“最近富士电视台，推出了泳装天气预报节目。那位叫做古手川佑子的主持人……” 陈自强、成龙:“……” 三个人尬聊的一阵，信长鸠打完电话回来。 信长鸠对陈自强和成龙说道：“这件事情，我明天会给两位一个答复。” 说罢，两人便匆忙离开酒店。 ……………………………… 咚咚咚！咚咚！ 房门响起了毫不客气的敲击声。 陈自强把门反锁上面，扣上安全锁链，打开门上的猫眼查看。 陈自强：“……” 一把黑洞洞枪口，正对着门上的猫眼门镜。 “自强，怎么了？”成龙看到陈自强的异常，问道。 陈自强摆了摆手，示意成龙不要靠近，老老实实把门锁打开。 五六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推门而入，为首的男子，剃着光头，脖子处有一条青龙纹身，手里拿着一把西格-绍尔P230手枪。 第121章 N2劳力士ROLEX天行者 东京皇宫酒店，西装革履的一行人，得意洋洋的离开606房间。 为首的脖子处有一条青龙纹身，光头的男子，是中华友爱会副会长冯野。 他手里拿着一块劳力士，笑着离开了酒店。 ………… 香港号码帮老大陈惠敏曾多次大赞RB亚库扎： “现在RB亚库扎也是很讲规矩，从来不会去欺负老百姓，不像香港的专门欺负老百姓。” “RB的亚库扎只有跟大财团大老板搞事，不会跟老百姓搞事。” 表面上，RB亚库扎对普通老百姓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毕竟他们的表面身份是正经的公司，他们很乐意维持其乐融融的社会氛围来给自己打掩护。 只要不妨碍他们赚钱…… ………… 实际上，天下乌鸦一般黑。 20世纪80年代，RB亚库扎有36万成员，有7000多个亚库扎团体。 只有各个社团高层，大约几百人，是混的好的。 穿西装打领带、人模狗样、热衷慈善、友善邻居、修建社区公共设施、给议员提供献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大慈善家。 至于底层分子，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他们业务广泛：贩卖大桑、敲诈勒索、恐吓讹诈、杀人放火、经营瘦马、放高利贷、洗钱、扰乱金融等无所不包。 ………… 在这里最重要的是利益，大家要赚钱养活自己。 所以基本什么都会做出来，而且好吃懒做，自己脾气毛病一大堆，不会脚踏实地工作的，又想赚钱，花钱又多，怎么办呢？ 这里没有什么道德。 很多底层の亚库扎，让自己老婆去拍“真实偷拍”、“真实QJ”系列，赚取金钱。 ………… 朋友是有的。 到哪里相同的人都成为朋友。 但是义气？ 还是算了吧。没有人讲义气的。 连接大家的是利益和信任。 这个信任原因也多种多样，血缘、地域、文化、时间、经历、或者是利用、或者是恐惧。 但就是，唯独没有义气。 ………… 你会信任偷拐抢骗、沉迷大桑和弹珠机、勒索独居老人の养老金、让老婆女儿拍青春动作片的人。 在进监狱和死亡之间，选择跟你讲义气吗？ 别开玩笑了，混蛋。 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不是义气。 而是因为利益和恐惧。 对，亚库扎的人，最多的是恐惧。 ………… RB人管亚库扎叫做极道，那是因为RB人觉得一旦进了亚库扎，就是进了极道。 完全投奔恶，放弃了道德和底线，作恶做到极致，称为极道。 所以北野武有一部电影叫做《极恶非道》。 这个电影说的很清楚。 没有人讲义气的。 你永远做不了最恶的那一个，道上谁比谁恶，谁就是老大。 道义什么的都可以去死了…… ……………………………… RB7000多个亚库扎团体里面，有一些极恶的存在。 比如说：中华友爱会。 这个暴力团，既不中华，也不友爱。 ………… 中华友爱会是一个RB务工的华裔、朝裔、东南亚裔组成的亚库扎组织。 平时靠勒索中华街店铺、诈骗港台商人、贩卖华人黑工，赚取利润。 同时，给港澳台、东南亚的留学生兜售大桑。 ………… 各国的亚裔の暗黑势力，基本上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国人吃国人”、“龍国人专骗龍国人”的原则。 对付务工人员、留学的龍国人，经验更加丰富，下手往往比本地亚库扎还要狠。 中华友爱会更是个中翘楚。 副会长冯野亲自处理的，龍国务工人员、港苔留学生、中华街店铺主，就有十几个。 ……………………………… 陈自强和成龙瘫坐在沙发上面。 “自强，等回到香江，我给你买一只更好的劳力士。”成龙说道。 “买劳力士就是这个时候保命的。”陈自强整个人汗涔涔的湿透，说话打着颤。 “我们买明天会香江的机票？”成龙给陈自强倒了一杯水，说道。 “嗯，只能回去了。没想到号码帮可以联系到中华友爱会……这个暴力团对付华人最为残暴。每年新宿的华人被害案件，十件有八件都是他们干的。” 陈自强喝了一口水，慢慢冷静下来，考虑片刻，说道：“打个电话给你的大师兄洪金宝。他和王羽关系不错。” 成龙听到王羽这个名字，迟疑了片刻：“王羽出面的话，以后这笔人情债……” 王羽是竹联帮核心成员，大佬陈启礼的门下嫡系。 当时震惊港台的“三大血案”，“杏花阁血案”、“天厨血案”、“法庭大厦血案”，全部都与王羽有直接关系。 成龙想要做世界级功夫巨星，当然要爱惜羽毛，不想和这些暗黑世界的教父级大佬，有太多的羁绊。 陈自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想了一下，说道：“阿龙，给你干爹也打一个电话，讲一下RB的情况。洪金宝牵线，嘉禾出面，请王羽帮忙。” ………… 本来这位友爱会的副会长，打算杀掉陈自强，给香江那边一个交代。 陈自强用一只天行者劳力士买命，加上成龙在一旁求情，答应明天就坐飞机回香港，给号码帮那位话事人一个交代。 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 20世纪80年代，拥有一支金劳意味“襟捞”（代表混的好，混的久）。 无论是黑暗世界还是上流社会，戴着劳才会被人瞧得起的习俗： 电影《伊莎贝拉》台词：“无只「劳」，D人唔喺睇唔起你，喺睇你唔到。”（不戴劳力士，不是别人看不起你，是根本看不见你） 虽是一句台词，从中看出劳力士在当时社会的价值。 ………… 而劳力士也分三六九等。 从定位上区分低端的AK，DJ，探险家；、 中端的水鬼，格林尼治，游艇，迪通拿； 高端的切利尼，DD，天行者； ………… 陈自强的这只N2劳力士ROLEX天行者款，由18k黄金材质打造。 其盘面不仅有常用的金属拉丝，珐琅面，还有天然材质的木纹面，玉石面，珍珠面。 刻度也是从条钉，罗马字，全数字，方钻，条钉钻，彩钻，也有全无刻度的稀有盘面设计。 市场价36万4600港币。 这是大佬们，出海跑路、东山再起、必备神装。 ……………………………… 陈自强和成龙死里逃生，谋划到半夜。 等到第二天醒来，两人匆忙收拾行李。 这个时候，电视机里面富士电视台早间新闻节目，正在播发一条突发新闻…… “今日凌晨3点44分，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发生恶劣の暴力事件，一名男子被车撞死，另外有七人重伤。” “案发现场，死者是华裔男子，尸体的左手被斩断，现场没有找到这截手掌……根据线报，死者是中华友爱会的副会长冯野。” “警方发言人声称，初步判断是亚库扎的火并……” 第122章 镰仓雕漆器 陈自强和成龙收拾完东西，成龙在前台留了一封信给石狩屋大老板。 接着，两人准备打车前往羽田国际机场。 在酒店的大厅内，一位超过190的身高，体重保守估计也在100公斤以上，衬衫紧绷出肌肉纹理的男子。 他虽然是这样的体型，但脚步却如同猫科动物一样轻盈。 这个男人拦住了成龙和经纪人的去路。 他身后跟着四个墨镜男子，穿着西装革履。但这些人的身形气场，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这些家伙是暴力团の成员。 特别是为首的这位，感觉要比昨晚的中华友爱会冯野，还要恐怖…… ………… 陈自强暗暗心惊：“难道又是中华友爱会的找过来了！昨天刚把自己保命用的金劳力士给了，难道真的要葬身于异国他乡？” “成龙先生，陈自强先生，这是信长鸠社长，让我带来的礼物。” 丑岛金拿出一件漆器制作的盒子。 RB最早的漆器起源于龍国の唐朝，至今在RB发现最早的漆器是600年前的朱漆栉。以江户时代的出品最为精美。 丑岛金手里的盒子，是典型的镰仓雕。 镰仓雕，兴起在镰仓时代，技术自龍国宋代传入。 在木材上先薄薄地雕刻出图案花纹后，先涂黑漆，再涂朱色青色黄色等漆，最后抛光的漆器。 这个盒子用的是从漆树割取的树汁做为生漆，漆色搭配，光彩照人，属于镰仓雕的上品，已经是艺术品的价格。 ………… “非常抱拳。请转告信长鸠先生，我们今天一定要离开了。昨晚，中华友爱会的副会长来酒店里……”陈自强用着敬语，小心回答道。 “这次是我们对唔住，请信长鸠先生，多多见谅。等到香江的事情摆平，我愿意免费给石狩屋拍一支广告……”成龙道歉说道。 “两位可以先把礼盒打开看一下。房间不要退了。” 丑岛金打断了成龙的话语，把漆器礼盒递给了他的经纪人陈自强，接着说道： “对了，NTV、富士、TBS……随便哪个电视台，你们可以看一下。” 说完丑岛金便带着手下们离开。 ………… 陈自强打开漆器礼盒，整个人吓得呆住了。 啪！ “阿龙，我们赶紧回房间。”陈自强确认大厅四周无人关注，赶紧把盒子扣上，对成龙说道。 “这里面是什么？”成龙好奇问道。 “我的手表。”陈自强回答道。 “手表？昨天被拿走的那只金劳吗？”成龙问道。 “是的……还有一只手掌。”陈自强压低声音说道。 他双手捧着漆器木盒，仍然忍不住双手发抖。 这个盒子里面是一只带着N2劳力士ROLEX天行者的手掌。 准确的说，是完整手掌至手腕处被斩断，刀口平滑，底下还铺着一层厨房用の吸收肉类血水的纱布，防止血水渗透漆器盒子。 陈自强的金劳力士没有丝毫损坏。 ……………………………… RB各大电视的新闻节目都报道了凌晨新宿、涩谷的社团冲突事件。 “今日凌晨3点44分，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发生恶劣の暴力事件，一名男子被车撞死，另外有七人重伤。死者是中华友爱会副会长冯野。” “今日凌晨3点58分，涩谷区代代木神园町4-581。中华友爱会总部发生火情，整个总部化为一团火海，造成两人死亡。” “今日清晨6点14份，中华友爱会会长木村塚虎，遭遇枪击，对方用猎枪命中木村塚虎的头部……” 电视画面里，木村塚虎脑袋已经没了。 他的脖子以上如同开了瓢的西瓜，四分五裂，洒落遍地，一大滩黏糊糊的…… 第123章 结盟 两周以后，夕张市，阳泉酒家。 丑岛金在店里吃着延边辣白菜，问道：“那位成龙先生，回去了吗？” 岐夫太郎端上来一份蒸馒头，回答道：“上周就回香江了。他们找了一位叫做王羽的武打明星，摆平了这件事情。” 【叮！一代宗师の蒸馒头】 【叮！效果一般】 丑岛金啃着蒸馒头说道：“我看过他的电影《独臂刀》。KCIA在港台情报站の消息，这个家伙是一个狠人，属于竹联帮的核心成员。” 丑岛金一口延边辣白菜、一口蒸馒头，吃的津津有味。 【叮！二星】 【叮！食客评价：蒸馒头一如既往的稳定。除了辣白菜，还想吃辣桔梗和辣萝卜干……桔梗有桔梗の特殊气味，但跟辣萝卜干合在一起吃就很香】 ………… 信长鸠问道：“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帮忙。这顿饭我请客。” 丑岛金一口气点了一堆菜：“再给我来一份延吉冷面、锅包肉、地三鲜、溜肉段、东北大拉皮。” 信长鸠笑着说道：“全都来一份？” 丑岛金制止道：“开玩笑的。你们这里的中华の东北料理，分量太大啦，根本吃不掉。给我一份延吉冷面和锅包肉。” 岐夫太郎问道：“丑岛金，你还是技术分析课副课长？” 丑岛金说道：“我现在转正了。说起来，我在KCIA东京情报站的工作，都快要干成副业了。” 岐夫太郎：“那你的主业？” 丑岛金开始吃第二个蒸馒头，沾着延边辣白菜的汤汁，说道： “主业当然是和你们的国际贸易生意。” “我在东南亚盘下了一家炼金厂，把你给我的埃伊纳乌龟银币、四德拉克马银币、雅典猫头鹰银币，全都炼成国际标准银块，在市场上面销售。” “古希腊币收藏市场，已经被玩崩了……现在出售古希腊银币，还不如直接炼成银块、金条出售。” “我们那个情报站长，贪财好色，我这次转正技术分析课课长，还贴了不少钱。” ………… 【叮！粗懂皮毛の锅包肉】 【叮！效果绝佳！】 信长鸠端上来一大盘锅包肉，说道：“你不想要做KCIA东京情报站の站长吗？” 丑岛金夹了一块锅包肉，吃着说道：“想，当然想。不想当站长的情报员，不是好情报员……” 信长鸠倒了两杯白札威士忌：“我们可以合作。” 丑岛金咽下锅包肉，放下筷子，接过威士忌酒杯，迟疑说道：“KCIA的三十九个海外情报站，工作人员超过六万人。” “其中三分之二的情报站秘密设在龍、日、朝三国。” “东京站是重中之重，核心中的核心。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信长鸠和丑岛金碰杯，说道：“放心，只管放手去做。阳泉酒家给你支持……” “做大事，行事要当机立断，耽误不得，畏首畏尾，进二退一，非大丈夫所为。” ……………………………… 丑岛金和信长鸠的合作，准确说加入阳泉酒家这个利益共同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1080宇宙の埃利亚城邦，通过雅典主导の提洛同盟的海上贸易，将烟草生意覆盖整个古典世界。 地中海、亚细亚、北非、土耳其西南沿岸、意大利东部和西西里岛东部沿岸地区，源源不断的给信长烟草株式会社赚取银币、金币。 这些大量的、货真价实的古希腊金银货币，在本位面的出手渠道，就是国际贸易商人———丑岛金。 丑岛金的“副业”，本来是作为情报员的掩护职业“国际贸易商人”。 现在“副业”每个月赚到的利润，早就超过整个KCIA东京情报站的季度经费。 丑岛金的收入可以养四个KCIA东京情报站。 ………… 除了共同的利益，丑岛金选择合作的更重要原因，是“阳泉酒家”展现出来的实力。 精确到总统秘书室室长金桂元房间，私人保险柜里面金额数量の恐怖情报能力； 黑科技的神秘特效の料理、武器； 源源不断的提供金银器物、古董物品； 还有上一次覆灭中华友爱会展现出来的武力值； ……………………………… 丑岛金回想起两周前的那次袭击，自己接到信长鸠的电话。 安排了一辆无牌照的黑市车辆，加满油，调试性能，交给岐夫太郎。根据他跟过去查看的情报员，这个年轻人实在太有精神了。 他一脚油门，把中华友爱会副会长冯野，撞得陷入墙壁，直接死透了。 接着下车用两条锁镰，砍翻中华友爱会七个亡命徒，割掉了冯野的手掌，扬长而去…… ………… 按照地下世界的规则，这时候报复应该就结束了。 毕竟对方只是抢了一只劳力士而已。亚库扎的冲突，一向是点到为止。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结果，信长鸠找到丑岛金，让他帮忙扔一个瓶子到涩谷区代代木神园町4-581，中华友爱会总部。 丑岛金作为KCIAの东京情报站的技术课长，一下子认出这个瓶子就是一个简陋的土制莫洛托夫鸡尾酒。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 ………… 苏芬战争中，芬兰人爱用燃烧瓶对付俄国坦克，并且在战场上大显神威。 芬兰士兵便想对莫洛托夫还以颜色，随口就把这种燃烧瓶称为“敬莫洛托夫的鸡尾酒”。 因外国记者对芬兰文吃得不透，在翻译成英文的过程中走了样，燃烧瓶就以讹传讹地变成了“莫洛托夫鸡尾酒”。 严格来说，自制的反坦克燃烧瓶也不是芬兰人的发明。 ………… 这种武器最早出现在1936年，首次亮相是在西班牙内战中。 在距马德里30公里的一个小镇附近，国际纵队用燃烧瓶击退了佛朗哥坦克部队的攻击，从此这种简便易得的武器便风靡全世界。 俄国士兵后来也用这种自制燃烧瓶焚烧德国坦克。 ………… 信长鸠给的是一个简陋弱化版。 丑岛金看了一下，这枚土法制燃烧弹，惨不忍睹の粗糙结构和里面の酒精燃料含量，估计最多把门窗烧出一些焦黑…… ………… 凌晨3点58分。 丑岛金把这个莫洛托夫鸡尾酒，扔到代代木神园町4-581的三层建筑物。 轰隆隆！ 整个三层建筑物，瞬间笼罩在巨大火团之中。 冲天的火光，迎面而来的热浪冲击，把猝不及防的丑岛金，脸颊火辣辣的灼烧感。 丑岛金：“……” ……………………………… 【莫洛托夫鸡尾酒の制作技术】 这是信长鸠接待一位平行宇宙，踩着雪橇的芬兰老兵，对方用这个制作技术，交换一顿丰盛的晚餐。 信长鸠通过这个技术，自制的莫洛托夫鸡尾酒有着【蓄火】的特效。 【蓄火】：储存火焰。 信长鸠给丑岛金的拿瓶莫洛托夫鸡尾酒，通过【蓄火】特效把十一个煤气罐的火焰抽空，蓄臧在这个简陋的莫洛托夫鸡尾酒里面。 ………… 清晨6点14份。 信长鸠骑着丑岛金提供的，一辆无牌五十铃摩托车。 他用霍兰德双管短柄猎枪，一发独头弹，干掉了木村塚虎会长。 臭名昭著的友爱会，一夜之间覆灭了。 …………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至于陷入黑暗世界…… 古今英雄，有哪一个不是在正邪黑白之间呼风唤雨的呢？ 你跳进来，命运就已经注定…… 是不是英雄，就要看你有没有能力去改变他，创造时代！ ……………………………… 【叮！丑岛金、信长鸠达成结盟】 喝了一杯白札威士忌，简单料聊了几句，丑岛金先行离开。 他要前往札幌丘珠机场，飞往马来西亚谈论码头收购业务。 这个家伙已经像是一位国际贸易大亨了。 ………… 晚上九点半，东京的三木一郎律师，带着一份合同，风尘仆仆的来到阳泉酒家。 第124章 醪糟鸡蛋汤 【叮！粗懂皮毛の菠萝冰】 三木律师喝了大半杯菠萝冰，将合同递给了信长鸠。 “公证处的流程走完了。这是协议的原件。只是这份协议，太容易规避了……” 三木律师对于信长鸠的行为，感到非常困惑。 “没关系，除了《成龙警察系影视作品の独家广告版权》，我们不是还签订了一年的饮料代言合同。” 信长鸠料理着手里的干式熟成牛排，轻松的说道。 “信长鸠社长，如果不签订《成龙警察系影视作品の独家广告版权》协议，我们其实可以签订五年或者八年的石狩屋饮料代言。” 三木律师放在手里的菠萝冰， ………… 《成龙警察系影视作品の独家广告版权》，等于垄断了成龙扮演的警察角色的电影、电视剧等作品，阳泉酒家有独家广告版权。 这个条款看起来霸道，但非常容易规避。 只要成龙不拍警察题材的电影、电视剧，就可以规避到这个广告协议。 成龙的功夫喜剧路线，主打的功夫片、武侠片，不拍摄警匪题材电影，根本不构成任何损失。 所以，成龙和经纪人陈自强商议之后，痛快的在协议上面签字，还拿到了1000万日元的广告买断费。 ………… 20世纪80年代，RB艺人的平均年收入是181万日元。 从高到低的排名依次是： 运动员279万日元；音乐家257万日元；演员249万日元；模特163万日元；外国人艺人100万日元；偶像78万日元…… ………… 即便在产业如此细分的RB，也会有身兼数职的艺人，如果按照业务能力来统计的话自然有天差地别的收入。 主演电视剧的话，一集大约能收到10万至30万日元，所以按照一季10集左右计算，主演的收入大约在100万至300万日元。 据传闻，有些超人气演员按小时来收出场费，一小时18万日元的天价也是有的。 主演电影的收入就低多了，一部大概300万日元不过整体上比演电视剧要低些。 ………… 1000万日元的广告版权费用，在20世纪80年代的RB、港台、乃至整个亚洲，已经是可以请一线明星代言了。 信长鸠居然用这1000万日元来虚空打靶，买断“不存在の独家广告版权”。 ………… 三木律师一度认为信长鸠是喝醉了，或者是被挟持了。 在成龙的经纪人陈自强看来，这就是天下掉馅饼，白送1000万日元。 成龙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在签订石狩屋饮料代言的一年代言的时候，他让陈自强备注：协议到期后，免费拍摄一支广告赠送。 ……………………………… 1980年，夕张市，阳泉酒家。 信长鸠和梅进行电话联系，商量着阳泉酒家上洛的可行性方案，还有最关键的地址选择。 【叮！神秘食客】 信长鸠挂断电话，这一次来到的是一位穿着汉代服饰的壮年男子。 这位男子穿的是汉代百官、士人の深衣常服，外衣领大，白色面料做里，袖口宽大，腰带所用带钩以金制成螳螂形装饰，制作精美。 “店家，先给我来一份醪糟鸡蛋汤。”客人看着阳泉酒家的新品菜单，点餐说道。 信长鸠最近一直在尝试川菜、楚菜的学习。菜单也更新了一些新品。 ………… 醪糟蛋是一道地方小吃，属于川菜系。 醪，古汉语中的酒酿。醪糟蛋是四川方言，指酒酿煮鸡蛋。 这种传统小吃，在南方地区尤为流行。 口味酸甜可口，而且具有滋阴养颜、催乳丰胸等等营养功效。 在滚水中加入红糖、生姜，然后打进鸡蛋，跟着即可熄火，蛋与汤盛入碗中。 最后放入酒酿，即可食用。 ………… 【叮！略知一二の醪糟鸡蛋汤】 客人吃着醪糟鸡蛋汤，脑海中梳理着【阳泉酒家】系统灌入的信息…… 吃完一碗醪糟鸡蛋汤，对方问道：“你们店里，可以干涉其他平行宇宙的事情？” 【叮！一星】 【叮！食客评价：甜酒味道太重了……不过，三爷应该会喜欢】 ………… 信长鸠看着这位神秘食客的打扮、食客评价的内容。 看来自己最喜欢的时代，终于可以干涉了…… 第125章 邓芝 1980年，夏天，深夜23点17分。 这位叫做邓芝的神秘食客，第三次来到阳泉酒家。这说明他在【0779宇宙】已经和本位面建立了稳定の连接。 “来一份沔阳三蒸，一碗米饭。” 邓芝坐在柜台卡座，开始轻车熟路的点菜。 岐夫太郎忙碌着收拾，另外一位神秘食客留下的餐桌碗筷，说道：“好的，请稍等。” 信长鸠一直在研究荆楚菜系，《荆楚风味筵席研讨》、《太平御览饮食部》、《东北亚美食之旅》、《随园食单》等等书籍。 【阳泉酒家】系统在“山口百惠代言事件”之后，性能进一步の强化，使得信长鸠将书本理论转化为料理实践的能力，获得进一步の提升。 基本上通过对菜谱的研习，信长鸠可以的菜品等级稳定在“虫级三段以上”。 ………… 【叮！毫不足虑の白米饭】 【虫级二段：二星の色香味】 米饭的熟练度提升最为困难，这么多年过去了，阳泉酒家的米饭熟练度，还是在【毫不足虑】的水平。 但是，系统升级以后，通用特效の威力，大幅度的强化。 【虫级二段：二星の色香味】，可以使得米饭的味道增强200%。 ………… 这里菜还没有端上，邓芝就已经吃下了一碗白米饭，开始准备扒拉第二碗。 信长鸠赶紧把菜上来，否则邓芝可能吃白饭就吃饱了。 【叮！勉勉强强の沔阳三蒸】 【虫级三段：三星の色香味】 蒸笼开盖，热腾腾的蒸汽袭来。 蒸肉，油而不腻。蒸鱼，鲜香十足。蒸蹄髈，软糯粘牙。在此基础上，仍然保留了粉子的香味，原汁原味。 蒸苋菜，更是一绝，蔬菜的清香，米粉的米香，吃起来非常清爽舒服。 【叮！击中要害】 邓芝吃着蒸菜，又吃了一碗米饭，接着喝完大半杯札幌散装啤酒。 酒足饭饱，他开始跟信长鸠谈论正经事情。 【叮！两星】 【叮！食客评价：非常有趣的料理。很好奇，上来四道蒸菜，所以沔阳三蒸是哪三蒸？】 ………………………………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信长鸠递给邓芝一支手工卷烟，邓芝摆手拒绝了。 “我这里只有最后一台料理傀儡了。”信长鸠点了一支烟，坦诚的说道。 信长鸠的长期稳定の昼颜恋人，稳定在坂井成羽、山下美月、柚木提娜、山口百惠这四人，所以对应的料理傀儡只有四台。 “我这些天跟其他食客沟通过，知道阳泉酒家的做事规则。不过，签订《飞天面条大神友好合作互助条约》需要上报丞相决断。” 邓芝喝着杯子里面剩下的散装札幌啤酒，解释道。 夷陵之战，大汉精锐损失殆尽，先帝殂陨。 如今，强敌四环，主少国疑，丞相孔明，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勉强稳定住蜀川局面。 ………… 信长鸠抽了口烟，眯着眼睛，说道：“那你可以先拟写奏章。没有料理傀儡，我们也无法进行【超时空の配送】。” 邓芝说道：“今主上幼弱，初在位，丞相遣我为大汉使节，重申吴国盟好。这种事情太过离奇诡谲，竹简一言难尽，还是要当面奏报。” 信长鸠耸了耸肩膀，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头，示意爱莫能助。 ………… 邓芝喝掉了扎杯里面的啤酒，说道：“我听闻有平行宇宙，泰西大贤学者，同样姓芝。他用一个黄金苹果换取了一具料理傀儡。” 信长鸠点了点头，邓芝应该是和其他神秘食客聊天，听说了芝诺的金苹果交换三代の特库姆塞的事情。 信长鸠特别补充强调：“那可不是普通的黄金苹果。” 【厄里斯的金苹果】本身就是改变整个希腊神话世界的神物，史诗级战争导火索，有着【金苹果之争】的特效。 【金苹果之争】：可以引发纷争（注：对女性的效果绝佳）。 邓芝在宽大的汉服袖口里面，取出一件物品，说道：“我这件物品，能否雇佣一具料理傀儡？” 第126章 跨宇宙美食集团、《本味篇》 邓芝递给信长鸠的是一本书，这是用绢帛材质做成的书籍。 “本味篇……” 书籍上面的秦隶篆书，在【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下翻译，信长鸠念出了这本古籍的书名。 “这本书是先秦孤本。记述伊尹以【至味】说汤的故事和商汤时期的天下美食。此书世间仅此一本。” 邓芝一边向信长鸠介绍着这本书的来历，一边观察到信长鸠的神色，心中更有了几分把握，说道：“我愿意赠与先生，作为缔结双方联盟的诚意。” 邓芝此言一出，信长鸠立刻收到系统提示音。 ………… 【叮！《本味篇》！】 《本味篇》：出自《吕氏春秋》第十四卷，记载了伊尹以“至味”说汤的故事和商汤の食单。 它的本义是说任用贤才，推行仁义之道可得天下成天子，享用人间所有美味佳肴。 但在其中却保存了龍国、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烹饪理论和一份内容很广的食单，记述了商汤时期天下的美食。 ………… 这本世界最古老的烹饪典籍，还有着【食の传承】的特效， 【食の传承】：人类最古老的烹饪理论和食单。完美传承料理制作及特效。 这个效果，令信长鸠立刻想起了，自己每种套餐只能使用一次的奇迹料理。 如果通过美食传承的效果，完美传承料理制作及特效，这样每种奇迹料理都可以重复始终…… “这是一个BUG……” 信长鸠意识到，《本味篇》这份礼物，他无法拒绝。 ……………………………… 当天，信长鸠收下邓芝赠送的《本味篇》，并且和邓芝签订了《飞天面条大神の合作备忘录》。 一、双方同意共同推进《飞天面条大神友好合作互助条约》在0779宇宙签订和执行。 二、双方同意加强石狩屋、飞面大神の居酒屋、信长烟草株式会社在巴蜀、汉中的经济利益。 三、诸葛亮作为0779宇宙，飞天面条大神の信仰守护者。 四、阳泉酒家提供四代の料理傀儡协助。 五、一旦缔约一方受到任何势力或者几个势力联合的武装进攻，因而处于战争状态时，缔约另一方应立即尽其全力给予军事及其他援助。 注：第五条目前暂时执行六个月，《飞天面条大神友好合作互助条约》正式签订之后，该条款自动延续。 ………… 信长の手工卷烟在1080宇宙古希腊世界の大获成功。让信长鸠意识到，也许在可以直接在平行宇宙直接开店。 这就跟跨国企业在全世界各地开工厂、分店一样。 信长鸠可以打造一个跨国公司……跨平行宇宙的美食集团，即跨宇宙美食集团。 ………… 石狩屋的主打产品“蒸馒头”，跟蜀汉政权的契合度极高。 这是一次很值得的尝试。 【叮！一代宗师の蒸馒头】 【叮！蒸馒头:体力の回复】 【龍级一段：三星の色香味。三星の网红热度。三星の念念不忘。三星の美食成瘾。三星の体力劳动者。三星の北海道。一星の龍国】 除了前的四项基础通用特效。 蜀汉还可以享受到【三星の体力劳动者】、【一星の龍国】的增益，特效の触发概率，获得大幅提高。 巴山楚水，山地崎岖，无论是山民还是步卒，蒸馒头【体力の回复】都有着极大の用武之地。 ………… 唯一值得担忧的事情，就是害怕遇到0823宇宙，神章邯那样的怪物…… 特别是三国时代，蜀汉国力最弱的情况下。 如果蜀汉完蛋了，信长鸠的石狩屋、飞面大神の居酒屋、信长烟草株式会社全部打水漂…… 而且，根据邓芝的描述，0779宇宙，大汉的情况很糟糕。 夷陵之战大败，汉军损失惨重，先帝收拢溃兵至永安，修整驻扎十个月。 章武三年四月，先帝崩于白帝城。 ……………………………… 根据邓芝的描述，夷陵之战。 先帝遣将军吴班、冯习、张南率领约三万人，后期有沙摩柯等五溪蛮加入，总兵力应达到五万。 东吴方面，陆逊兵力五万人。 ………… 这个兵力，信长鸠基本确定，邓芝的0779宇宙，应该属于【史实】版三国时代。 这让信长鸠有点打退堂鼓，相比于【史实】版三国时代，信长鸠期望投资【演义】版三国的平行宇宙。 因为【演义】版三国，蜀汉可以摆脱最大的制约因素：人口。 阳泉酒家也可以获得更加广袤的市场。 ………… 【演义】版三国的平行宇宙。 在夷陵之战刘备出动了七十五万，全军覆没。 然后没过几年，诸葛亮征孟获又出动了五十万人，加起来就是一百多万人。 按照三户一兵的战争动员，【演义】宇宙的蜀汉人口可以有1500万至2000万人口。 而【史实】版平行宇宙，蜀汉投降时的总人口是94万，三国鼎立期间，人口在百万浮动。 这两种不同版本的宇宙，无论是军事潜力，还是市场规模，都是天差地别…… ………… 0779宇宙的夷陵之战，对于蜀汉政权而言，本就只有一州之大，连年战争也是消耗巨大，总人口不过百万上下。 而出动了五万人，被斩获过万，伤兵怎么也得是这数字的两三倍，那么除了黄权那边之外伤亡基本是扩散到全军的级别。 三四万的死伤，放在一百万人里，那基本是每五户人家里就有一家的人经历过夷陵的伤痛，几乎每个人都有夷陵之战受伤或战死的亲友。 更加窝囊的是考虑到跟东吴的关系，肯定还得淡化、 ………… 但是夷陵之战的损失其实要比单纯的数字概念要大的多。 因为这里包含了相当数量的老兵，不少部队的历史可能是可以上溯到徐州那边，新野那边的老部队，是由百战老兵一路传承下来的，在汉中拼过命的精锐部队。 而夷陵之战，秭归之败，宠营特完。 信长鸠前世以为，史料中这位这句话的意思，是向宠没怎么经历大战，安然撤退了。 但是，邓芝给出的解释是：“除了向宠营之外，南岸其他营的建制全崩。” 信长鸠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相当于全战里9级金标军衔的部队被吃光抹尽。 ………… 这样整个军队就几乎要从头再建一遍了。 同时，老兵的建设也不只是人，还有配套的设备。 有大量的军粮、器械、甲胄、扎营用的帆、，木料、战鼓等等，都不是凭空蹦出来的，都是一点点生产并装备的，光是记账和配发过程都能累死人。 你打赢了，只需要补充损耗的部分。 你被打崩了，这些就全没了，等到重建军队的时候，这种东西通通要从头生产一遍。 夷陵是真的太伤了，部队按现在的理解就是被不可恢复的成建制歼灭。 有种说法是说罗马灭亡的重要原因也是这个。 这对于古今中外任何一个政权，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 最最恐怖的是，刘备这次是计划把吴属荆州全拿回来的，军队班子里有大量的高级将领和高级文官。被一把火烧死了七七八八，连马良这种重臣都战死了. 另外还有一大片优质文官跟着黄权投了魏，封侯的不计其数。 其他战死将领虽然几乎都没有记载，但是个个职位都不低。 这些人不可能是夷陵之前，临时从大头兵里提上来的，必然是刘备漫长的军事生涯中提拔的优质军官。 然而由于夷陵的惨败，他们带着自己的列传永远消失在了长河之中。 ………… 失荆州之后，蜀汉的国运，看的真绝望，接二连三的大败…… 荆州之失，夷陵之战，把能用的人才带走了九成，刘备经营多年的百战之兵损失殆尽，跟魏、吴两国处于死敌血仇…… 内部谯周这些本地派又是个骑墙派。根本不在意大汉是不是复兴。 一部分益州本土派系的士大夫们看来，蜀汉已经基本完蛋了，投魏当个州长官都比在蜀汉当皇帝强…… ……………………………… 按照邓芝讲述，秭归大败之后，成都高级官员们赶往永安，这是刘备重病前最后一次朝堂大会。 刘禅、诸葛亮、李严、赵云、向宠、蒋琬等人参与。 刘备询问诸葛亮：“兴复汉室，还于旧都，还可以实现吗？” 诸葛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如既往的直接给出解决方案： “夷陵之战，损失实在巨大，要补充的兵源物资太多了，短时间内断不可能恢复。只能先以燕赵精锐、小沛旧部为主，新野兵为辅，另选……” 刘备:“这两营的已经没了……” 诸葛亮:“那只有以葭萌关的西凉降卒为基础……” 刘备:“这些百战老兵……除了向宠营之外都没有了。” 大厅内死一样的寂静，就如同大汉面临的局面一样死气沉沉…… 半晌，诸葛亮勉强说道：“向宠果然本性淑均，晓畅军事。” 接着，他说道：“事已至此，只有从头编练精兵了，当以马良主政，冯习、张南主军，欲复其军势只需……” 刘备:“三人无一生还。” 诸葛亮：“……” 刘备看了看刘禅，又看向诸葛亮，叹息说道：“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诸葛亮伏地哭啼：“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刘备又为诏敕刘禅：”汝与丞相从事，事之如父。“ ……………………………… 信长鸠给黯然神伤的邓芝，倒了第三杯白札威士忌。、 芝在阳泉酒家，谈到刘备去世，仍然伤感落泪，借酒消愁…… 这位昭烈皇帝的个人魅力，可见一斑。 在旁边听着的岐夫太郎，好奇问道：“那个……有传闻，白帝城托孤，有埋伏刀斧手……” 邓芝喝了着一口威士忌，呛着咳嗽，说道：“埋伏刀斧？刀斧手……都损失掉了。” 言罢，喝醉的邓芝，伏案大哭…… 君主用设刀斧手，必用亲兵嫡系。 刘备亲兵白毦，是其一生之积累。 由燕赵、河北、徐州、丹阳、荆州、巴蜀、汉中等地，认同刘备的复兴汉室理念、有着共同信仰的豪杰游侠构成，乃西方上兵也。 秭归大败，傅彤率领白毦兵断后，全军战死。 ………… 夷陵之战前，刘备连失荆州，上庸，关羽麾下几万精兵也是损失殆尽，然后夷陵一把梭哈，输了个精光。 大量成建制崩溃，百战老兵损失殆尽，物资除了烧掉的全成了吴军的战利品，高级军官大量战死，高级官员或战死或投魏。 益州已经是一个烂出天际的烂摊子。 但是，刘备作为汉室宗亲，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是基本国策，跟曹魏的关系永远不可能缓和，必须你死我活。 如果帐后真的埋伏有刀斧手，肯定是怕诸葛亮，撂挑子不接盘，关键时刻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答应。 ………………………………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 这个平行世界的蜀汉，局面跟历史线如出一辙，元气大伤，精锐殆尽，主少国疑，正处于危急存亡之秋。 “看来四代料理傀儡的尸体骸骨の激活。要尽量找一些厉害的角色……” 第127章 潘璋军市 0779宇宙，西川，永安。 章武二年(公元222年)，刘备率五万大军东下，为关羽报仇。遭东吴大将陆逊火攻连营。残兵还守鱼复。改县名永安，驻营亦名永安宫。 刘备最终驾崩于此，临终前托孤于诸葛亮。 刘禅继位，封诸葛亮为武乡侯，又领益州牧，开府治事。 ………… 【叮！西番国王轲比能，引兵犯西平关】 【叮！南蛮王孟获，兵犯四郡】 【叮！散骑常侍孟达，引兵出上庸】 【叮！大将军曹真，引兵犯阳平关】 【叮！东吴荆州军队出现异动，水军轻舟部队，出现在两川峡口】 ………… 【蜀汉政权，稳定性下降、军心の动荡、民心の动荡、世家の动荡】 【叮！成都的益州本土派士族，进行暗中议论……】 【光禄大夫谯周，上奏书言劝降】 【荧惑守心，上垂灾祸。百姓不徒附，诸军皆凋敝……五十万大军，五路并进，便有吕望之才，安能当此乎？陛下乞降请命，不失封侯之位。】 【叮！刘禅，陷入の慌乱。夜不能寐，歌舞饮食俱废】 ………… 【刘禅前往丞相府】 【叮！诸葛亮独倚竹杖，池边观鱼：先帝以陛下付托与臣，臣安敢旦夕怠慢。成都众官，皆不晓兵法之妙，贵在使人不测，岂可泄漏于人？】 【丞相府，调度印信，文书密令，发往：马超、魏延、李严、赵云、邓芝、关兴、张苞】 【叮！蜀汉稳定增加200%，诸葛亮声望增加50%，蜀汉民心稳定，蜀汉军心稳定，蜀汉の世家派系稳定（暂时）。】 【刘禅，慌乱の解除。招选秀女，接着奏乐，接着舞……】 ……………………………… 公元223年，邓芝带着使节团，顺江而下，前往吴国，重修两国关系。 大汉使团，轻舟三日百余里，路过吴国固陵郡。 此地在夷陵之战前属于大汉，吴国夺宜都、秭归二县，设固陵郡。 太守乃是吴国宿将潘璋。 潘璋年轻时家贫，跟随孙权后得到其赏识，加上其作战勇猛，不断升迁，其一生为孙权东征西讨。 参与合肥之战、荆州之战、夷陵之战、江陵保卫战中多次立下战功。 潘璋部下马忠，擒获关羽、关平、赵累等。关平、赵累等将士在临沮县被潘璋就地斩杀，关羽被押解江东杀死。 潘璋为人奢侈贪财，常常劫杀山贼、百姓、友军辎重队伍，以获得财物。 孙权念其擒杀关羽的功绩，未予深究，还赞誉其为江表之虎臣。 ………… 邓芝使团路过石门山下，雇佣当地猎户作为向导，陆路至固陵城下，跟守城官查验通关文牒。 正要入城，城门外被固陵郡步兵校尉带一队士兵，拦住去路。 邓芝问道：“吾乃大汉使者，奉命拜见吴候，通关文牒印信俱全，你何故阻拦我等？” 校尉说道:“我家侯爷即将来此，你等蜀人在此恭候即可。” 邓芝听了一愣：“侯爷？” 他心里嘀咕道，难道是吴候亲自前来？ 不可能…… 孙权这样的一方诸侯，怎么可能亲自到固陵，这种前线郡县迎接他国使臣。 ………… 那位校尉，趾高气昂的回答：“我家振威将军，被封为溧阳侯。当然是侯爷！” 孙权便分宜都、秭归二县为固陵郡，拜潘璋为太守、振威将军，封溧阳侯。 邓芝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是大魏吴王封的爵位。汉使见匈奴王尚且无需等候，安能在此等候区区杂号伪爵？！” 言毕邓芝等人拂袖而去，露宿与城郭之外。 ……………………………… 历朝历代，唯有大汉可以国祚中断之后，光武中兴，复国成功。 大汉旗帜的正统性可不是后面王朝可以妮美的。 汉朝爵位的含金量是一等一的。 必须以不世之功获得。 大汉天子，剖符授封，指山河为誓，世袭罔替，子孙永享。 距离汉代四百年的唐代，《讨武曌檄》里仍然有“家传汉爵”、“凡诸爵赏，同指山河”的句子。 封侯拜相，是古代平民一生能想到的至高荣誉。 ………… 整个刘备集团。进军西川以前，正经八本被汉朝官方认可的爵位就两个。 一个是刘备的宜城亭侯，另一个是关羽的汉寿亭侯。 剩下的包括张飞，都是刘备自己篡封。 相当于，同样是哈佛聘用终身教授。 一个是Harvard university（哈佛），另一个是哈尔滨佛学院（中专院校）…… ………… 刘备集团建立蜀汉政权，汉中王劝进表，连刘备算在内，有爵位的只有三人。 即刘备的宜城亭侯、马超都亭侯、关羽汉寿亭侯。 ………… 公司准备去纳斯达克敲钟上市了，现在集团有下属三级子公司，十几万的在职员工。 但是集团内部加上董事长，一共只有三个人，拥有国家工信部注册的高级工程师职称…… 或者说是，只有三个人拥有编制，其他全是合同工（临时工）。 ………… 孙权集团更离谱。 孙权顶着个孙会稽、孙讨虏，整整二十年，连爵位也没有。 职位上来说，刘备是汉左将军领豫州牧，曹操是司空，孙权是会稽太守。 汉寿亭侯关羽，督荆州，假节钺的时候。孙权还是个没徐州的徐州牧，就这徐州牧还是十年前刘备给奏请的。 ………… 最后还是靠背刺盟友，孙权从曹操那儿要来了荆州牧和南昌侯。 夷陵之战，又成为了大魏吴王…… 魏小国尔，名将唯权！ ………… 曹操，刘备，关羽都是汉朝的侯爷，货真价实的列侯。 孙权是征虏将军，没有爵位。 如果刘备、曹操开会，关羽可以一起坐。孙权只配站着门外。 如果刘备、曹操、关羽一起吃饭，孙权只配做小孩那桌…… “有位紫髯将军，长上短下，便骑善射，是什么柯基？” “是孙会稽……” ………… 这就是邓芝如此鄙夷潘璋这个爵位的原因。 如果是大魏吴王的侯爵，是拼多多背刺砍一刀，团购的。 那潘璋这个溧阳侯…… 额…… 可以理解为爵位里面的三鹿奶粉…… 认可这种玩意儿，对于邓芝的大汉使者身份是一种巨大的羞辱。 ……………………………… 邓芝使团本来要露宿野外，再绕城而过。 那位石门山的猎户向导。提议可以在郊外集市住宿。 郊外集市夜宿？ 众人将信将疑，整理刀剑弓弩，跟着向导，离开城郭，西行十余里…… 第128章 潘璋的“略卖”产业链 果然有一处集市，在这荒郊野岭之地， 向导解释道：“这是吴军开设的集市，军中校尉、伯长、什长、伍长，征讨作战获得的战利品和物资，都在这里进行交易。” 邓芝说道：“军队做生意？潘璋算是开了历史先河。” 夜色冷峻，军市内却分外喧嚣，人声鼎沸，往来士卒、商贾、苦力，还有一些偷鸡摸狗，三教九流之辈。 向导介绍道：“入此军市者，先出十文钱费的管理费。” “另外，做生意所得利润每月上交十分之一。每月潘将军的账房管家来带兵，亲自押解军市收入回城。” 邓芝使团交了钱给集市的巡夜队长，看这位的装扮是吴军的一位百人将。 百人将：带领数数百人的军官。百，在这里不一定是一百的意思，指“多”的意思。 一位百人将下属两三位伯长。伯长，即百夫长，是古代军中统率百人的卒长。 ………… 向导带着使团众人，前往集市内的客栈，路过街边一处占了四间铺位的店面，里面传来惨叫哭嚎，隐约有孩童在哭喊爹娘、要回家之类…… 邓芝问道：“这里面是？” 向导低头带路，回答说道：“这是贩卖奴隶的店铺，溧阳侯亲兵负责管理。专门给江东世家提供奴仆。看来里面这批孩子还没有调教好……” 邓芝说道：“大汉律例禁止蓄奴。这里竟然如此明目张胆？” 向导说道：“如今天下大乱，汉寿亭侯、刘皇叔都失败了……大汉法律还有用吗？” “自从这位潘将军担任郡守以来，荆州南部的郡县，多发生子女儿童失踪……县令、亭长皆无用……我家县城里亲戚都把孩子送到山村避祸……” 邓芝叹息道：“仁人志士，中道崩殂。这种人却为什么如此长命？” 向导说道：“这个时代，自私自利，无法无天，吃得开心，睡得开心，当然长命。” 不知不觉，众人已经行至客栈，皆黯然无语。 ……………………………… 龍国古代，将拐卖人口称为“略卖”。 汉代将“略卖”行为与群盗、盗杀伤人、盗发坟冢等重大罪行并提，并处以磔刑（砍头后并将尸体分裂）。 但因为有巨大收益，虽说王法如炉，酷刑似火，这种买卖依然千百年来有人做。 ………… 三国时期，东吴占据六郡八十一州，地域广阔，尚未开发。 人丁稀薄，土地荒芜，这是东吴立国的最大短板。 于是，江东世家蓄奴成风，将男孩子拐卖的主要目的是做奴仆长工，终日在田庄劳作，弥补人口缺口，榨取大量利益。 而拐卖女童，则主要是卖给大户人家当奴婢，或卖给那些“瘦马专业户”训练，等其长大后再让其入勾栏清楼，为养母谋利。 ………… 扬州是孙家历经三世，苦心经营的基本盘。 孙家本来就有屠杀世家的黑历史，再荼毒百姓为奴隶，那就彻底失去人望…… 荆南这些郡县，是荆州背刺、夷陵之战，拿下的一些新地盘。 蜀汉势力控制时期，推行仁政清明，法治公平，颇得人心。 吴国的吏治水平，想要跟打着大汉金字招牌的蜀汉争夺民心，显然不切实际。 所以，对于这些占领区，孙权派遣武将作为郡守，尽情残暴压榨，消耗掉这些地区的潜在抵抗力量…… ………… 如今，短短一年时间，潘璋打造了一套军市体系，依靠江东世族大家旺盛的奴仆市场需求，使得荆州南部已经形成一条完整的“略卖”产业链。 ……………………………… 进入客栈内，邓芝将永安开的第一家石狩屋，打包的蒸馒头分给众人。 【叮！一代宗师の蒸馒头】 【叮！蒸馒头:体力の回复】 【龍级一段:三星の色香味。三星の网红热度。三星の念念不忘。三星の美食成瘾。三星の体力劳动者。三星の北海道。一星の龍国】 其中【一星の龍国】效果发动，特效触发概率提升。 大汉使团的部分成员，触发【体力の回复】，一整天旅途的疲惫，消散一空。 ………… 深夜，邓芝隐约听有阴风怒号，汉军号角鼓点，千军万马入梦而来…… 邓芝，猛然惊醒，全身衣衫湿透，起身更衣，秉烛进入庭院。 庭院小径，连接客栈后方小巷，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第129章 嗅嗅 邓芝沿着客栈后面的小巷，穿过一条小径，隐约间听到蜀地方言的痛苦嚎叫…… 邓芝举着火烛，阴风阵阵，整个人不寒而栗。他顺着声响来到一处马厩，有着二十几间隔栏，两个东吴士兵在打瞌睡。 邓芝绕过马厩，再前行几百步，闻到恶臭无比的味道，整个人几乎晕厥。 这里是集市旱厕收集的大粪池…… 军市常驻百余人，每日往来客商有数千人，旱厕粪便、骡屎马尿、废弃泔水，全都倾倒在这里。 ………… 除了污秽恶心的倾倒大粪池，邓芝借着微弱的烛火，可以看到一片阴森森的无名土坟头。 大大小小的坟包之间，可以看到一些森森白骨在日晒雨淋，暴露在覆土之上…… “这些是……衣冠冢……” “潘璋鼠辈！安敢如此！” 邓芝看到大量汉军的衣冠甲胄、旌旗大囊、头盔披风，上面还有马良、傅彤、沙摩柯、赵融、张南、冯习、程畿等人名字…… 《汉书·郊祀志》：“黄帝已仙上天，群臣葬其衣冠。” 只埋葬死者衣冠的坟墓为衣冠冢。 夷陵之战的大汉将士，衣冠冢安置在这种肮脏污秽之地，这是潘璋故意为之…… ……………………………… 邓芝，乃是东汉司徒邓禹之后， 黄巾之乱，举家入蜀，但无人起用，一直在野。 时益州从事张裕善相术，邓芝往从之，张裕谓邓芝曰：“君年过七十，位至大将军，封侯。” 张裕益州著名图谶学家，能够精通以天象变化附会人事，预言吉凶，官至益州后部司马。 两人成为好友，往来甚密。 邓芝耳听目染，对于阴阳五行之数术，慢慢略知一二。 ………… 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四煞之位。 现在马厩粪池，前后污秽，阴风阵阵，坟头莹莹…… 邓芝逆行推演，按照十二级纳天干，穿过大量坟头衣冢，来到大凶煞之位。 这个位置，居然有一个破败道馆。 ………… 进入破败道馆内，狂风大气，阴气浓郁。 邓芝感到呼吸不畅，承受不住，面色发白，几乎晕厥。 等到缓过神来，邓芝已经身处一处阴森森的道观之中，四周枯林传来黑鸦的叫声，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密密麻麻一片。 这些尸体面容青白，死法惨不忍睹，着装颇为古怪，长袍高冠，锦绣绸缎，全都是道士。 突然，血海翻滚，不断涌出，朝着邓芝涌来。 邓芝被淹没窒息之间，一切消失不见…… “幻术？！” 邓芝全身汗涔涔的，道观内空荡荡的，四面透风，灰尘与蛛网堆积，只有香坛上面有一节断肢骨头。 ……………………………… 邓芝用衣物包裹着一个细长物品，神神秘秘的回到卧室。 半个时辰以后，邓芝出门来到使团车队停靠处，打开一个照着灰布的竹编笼子，里面一只兔子大小，浑身长着黑色的绒毛，鼻吻较长的动物。 嗅嗅，又称为泥伏雷。 这是不列颠一种会掘地的动物，对一切闪闪发光的东西和某种黑色低热熟料水泥浆有着特别的偏爱。 某个平行宇宙，Magical Menagerie（神奇动物园），那一个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的女老板，用这只可爱的小家伙，在阳泉酒家进行抵账。 结清了六份夏多布里昂牛排、二十五条布里欧修面包、大量的草莓黄瓜和三瓶拉菲的长期の赊账单。 ………… 邓芝带着这只嗅嗅，再次来到这个肮脏污秽之地。 “信长鸠说你擅长收集……” 邓芝在道观内，将怀里的生物，放到地面。 嗅嗅闻了闻地面，立刻消失在夜色之中。 过了一会儿，嗅嗅叼着一本带着血渍的书籍，来到邓芝的面前。 【叮！太平清领道！】 第130章 进行游说 次日，蜀汉使团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固陵郡的军市客栈又住了一日。 晚上，邓芝没在客栈用晚饭，他直接带着那只长嘴吻の黑色毛茸茸动物，回到房间内，闭门不出。 深夜，本来月朗星稀的夜空，突然间狂风怒号，风雨大作，天空中竟然下起血雨，集市内店家住户听到夜鬼哭嚎…… 军市马厩里面大量马匹栽倒，马匹抽搐，吐血而死。又有看守士兵，投入粪池而亡…… ………… 清晨，邓芝离开客房的时候，那只活蹦乱跳的黑兔子已经消失不见。他身后多了一位斗笠蓑衣、佝偻矮小的仆从，听声音是一位老者。 使团的文吏、护卫，在跟这位老者对话的时候，隐约听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这是六甲秘祝，典出《抱朴子·内篇卷十七·登涉》第五段： “入名山，以甲子开除日，以五色缯各五寸，悬大石上，所求必得。” “又曰，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要道不烦，此之谓也。” ………… 不过，这种轻微的背景音，转瞬即逝，众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邓芝让仆人杂役们，在房间内取出大量的蒸馒头、菠萝冰给众人分食。 【叮！粗懂皮毛の菠萝冰】 【菠萝冰：驱暑】 【狼级一段：三星の色香味。三星の网红热度。一星の念念不忘】 【驱署】这种觉醒特效，普通人触发概率极低，只有1%。 整个使团除了邓芝（可能是著名历史人物加持），其他有一两人触发了菠萝冰饮料的【驱署】特效。 不过【色香味】、【网红热度】、【念念不忘】这种通用特效，普通人都能感受到。 ………… 石狩屋の菠萝冰，口感清冽，味道碾压那些达官显贵，夏日饮用的糖水、蜜水。 石狩屋在蜀地、汉中已经开了二十几家分店，还在滚雪球一样不断扩大规模。 但是，荆州、扬州地区并没有分店。 邓芝带着蒸馒头不稀奇，居然可以携带大量的菠萝冰饮料…… 使团众人对于这位邓尚书，更加拜服。 ……………………………… 【汉使邓芝，出使吴国】 【孙权犹豫不定，不时见邓芝】 【邓芝进行游说，自表书文：臣今来亦欲为吴，非但为蜀也……】 【孙权阅表书，乃见邓芝】 【叮！吴国与蜀国关系修复！】 【吴国与蜀国转为不友善】 ………… 【孙权说道：孤诚愿与蜀和亲，然恐蜀主幼弱，国小势逼，为魏所乘，不自保全，以此犹豫耳。】 【邓芝进行游说，陈述安抚：大王无须顾虑。吴、蜀二国四州之地，大王命世之英，诸葛亮亦一时之杰也。】 【叮！吴国与蜀国关系修复！】 【吴国与蜀国转为不友善】 ………… 【邓芝进行游说，主张同盟：蜀有重险之固，吴有三江之阻，合此二长。共为唇齿，进可并兼天下，退可鼎足而立，此理之自然也。】 【叮！吴国与蜀国关系修复！】 【吴国与蜀国转为中立】 ………… 【邓芝进行游说，反论利害：大王今若委质于魏，魏必上望大王之入朝，下求太子之内侍。若不从命，则未辞伐叛，蜀必顺流见可而进。如此，江南之地非复大王之有也。】 【叮！吴国与蜀国关系修复！】 【吴国与蜀国转为友好】 ………… 【叮！击中要害！】 【孙权默然良久曰：君言是也。】 【叮！吴国与蜀国关系修复！】 【吴国与蜀国重新结盟。吴国与蜀国关系提升30%。双方边境稳定度提升30%。大魏吴王背刺概率下降10%】 ……………………………… 邓芝的蜀汉使团，带着吴国礼物，返回蜀地。 再次途经固陵郡的军市，使团一行共四十七人，在军市逗留半日，离开时一共四十六人。 固陵郡军市自此多了一位“神医”。 第131章 符水 0779宇宙。固陵郡的宜都县、秭归县一带，出现一位“无名神医”。 此人烧符箓于水中，谓饮之可以疗病。 通过符水之术，治病救人，在当地颇有声望。 甚至有扬州的达官显贵，慕名而来，寻求医疗救治。 ………… 自古以来，道家高道大德皆通“上善治水”之道。 经传以祝为咒，以事神，示祈福泽，求永贞。 “符水”以水为载体，通过对水中画符念咒，注气入水，用箓祈禳，以消灾却祸、治病除瘟、济生度死、趋吉避凶。 ………… 马忠的母亲重病，寻遍郡中医师，不可救治。 而这位斗笠蓑衣，带着白色面具的无名神医，用一碗符水，就使得老太太恢复了血气； 固陵郡太守、振威将军，溧阳侯潘璋，新取的十四岁小妾，时常腹部绞痛，也是请这位神医，用符水止痛； 更有安远将军麋芳、裨将军傅士仁，专门从建业前来求医； ……………………………… 安远将军麋芳、裨将军傅士仁，在吴王阅览邓芝请表，同意接见蜀汉使者之后。 两人一直心绪不宁，空耳鸣响。 深夜听到道家六甲秘祝的声音，夜不能寐，每日盗汗数十次…… 坊间传闻，吴蜀重新结盟，此二人可能被送往成都问罪。 ………… 其中，安远将军麋芳的处境更加糟糕。 麋芳曾经坐船，与虞翻船相遇。麋芳的官职是安远将军，官职远远大于骑都尉虞翻。 麋芳让亲兵高喊：“避将军船！” 虞翻翻厉声骂道：“失忠与信，何以事君？倾人二城，而称将军，可乎？” 麋芳被怼的无言以对，关上船窗不再答复，赶忙回避船只。 ………… 虞翻在吴国是顶级名士，孙权曾称赞其可与东方朔为比。 麋芳没事招惹他，就是自取其辱了。 后面，虞翻乘车要通过麋芳军营门，士卒闭门，车辆不得通过。 虞翻大怒，又骂道：“当闭反开，当开反闭，岂得事宜邪？” 安远将军麋芳，羞愧的从军营后门溜走…… ………… 古之奔臣，礼有来逼。怨兴司官，不顾大德。 靡有匡救，倍成奔北。自绝于人，作笑二国。 这两回下来，麋芳的名声在江东是彻底臭了…… 大魏吴王孙权，本来许诺麋芳封侯。 但是因为和名士虞翻的冲突，沦为江东笑柄，封侯之事，无人再提。 ………… 自此，麋芳重病，闭门不出。 傅士仁也生病，安排仆人四处药石治疗。 固陵神医，名声在江南一带流传…… 傅士仁的家仆专门来固陵郡，购买符水，带回江东。 傅士仁饮下，缓解症状。于是，派人送符水给麋芳，盗汗即止，效果显著。 但是，符水治标不治本，要得到根治，还需要来当面治疗。 ……………………………… 固陵郡，宁荆将军府邸。 这些日子，马忠整个人都感觉不对劲。 他的耳边时常响起六甲秘祝真言，眼前时常晃过关羽麾下荆州将士的身影，在家中挥刀砍杀，误杀一位书童…… 马忠的母亲帮他请来了固陵郡“无名神医”，这位穿戴斗笠蓑衣、白色面具的老者，曾经治好马忠母亲的顽疾。 神医给马忠开了一幅符水，早晚服用，每日一碗。 饮下符水，马忠的精神状态多了。 只是溧阳侯府邸门口，八十斤重的石狮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斜着眼睛看着自己…… ………… 另外，他巡视城防期间，多次发现魏国做细，每次都被对方逃走。 他禀报太守潘璋，对方只是一笑而过，敷衍了事。 细思极恐的是，自己询问左右下属，都说没有看到这些魏国间谍。 可以让自己手下全都视而不见，守口如瓶的，只有自己的这位老上司，振威将军，溧阳侯，固陵郡太守潘璋。 ………… 说起来，每次在酒家用餐饮酒，马忠耳边总是听到议论。 “听说了吗？” “吴蜀两国重新结盟，荆州降将，纷纷投魏国的想法……” “这有什么？我曾经在咱们固陵见到北方口音的人。” “北方口音的人？” “对啊，那人出手阔绰，还带着军中兵器。一看就知道是魏国的……” “你的意思是？” “我就这样跟你说吧，溧阳侯的军市生意，除了人口贩卖是本地特产，其他物件，北方货源占据三分之二……” 每次听到这种流言，马忠都会环顾四周。 只是，只要他四处张望，这种大声议论，就会戛然而止。 酒肆一下子安静下来…… 等到马忠低下头吃饭喝酒，这种议论又会大声响起。 ………… 这种流言听多了，马忠心里也有疑惑，每当饮下符水，头脑思绪清晰的时候，他都会想到： “难道振威将军、固陵郡太守、溧阳侯，真的要投魏国？” “妈的，那老子可不能答应。但是，还要小心行事，暗中调查，不能引起潘璋的警觉。” “不对！潘璋已经对我起疑！” “不然，那溧阳侯府邸门口的石狮子，何以每天都看我两眼呢？” ……………………………… “将军，溧阳侯邀请你赴宴。”亲兵禀报道。 “席间还有谁？”马忠喝下一碗符水，神清气爽，问道。 因为魏国间谍的事情，最近他和自己这位老上司，关系很紧张。 “还有建业来的麋芳将军，傅士仁将军。”亲兵答道。 第132章 疯子马忠 溧阳侯府邸，众人觥筹交错，自然谈起当年荆州之战。 马忠出门前喝了符水，整个人异常亢奋，几杯酒下肚，浑身躁动，双目赤红。 耳边又想起了六甲秘祝的道家真言…… 聊到大都督吕蒙率领吴军逆袭荆州，肯定避免不了提及那位汉寿亭侯，关云长…… 潘璋说道：“关羽真乃骁勇，如果不是诸将搏命，可能就被他突围去了。” 马忠看向潘璋，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位老上司的外貌，跟关羽的赤兔马很像…… 马忠又喝了一杯酒，说道：“骁勇？还不是被我生擒，” “如果我早几十年参加虎牢关之战，区区吕布，我三刀之内，必斩于马下！” 裨将军傅士仁，举杯敬酒：“宁荆将军生擒关羽，荆州之战，吴王封为首功，别部司马连升六级，如此拔擢，可谓是前无古人。” 马忠面露厌恶，一把推开傅士仁：“起开……我去如厕！” ………… 整个宴会陷入尴尬，潘璋目视亲兵。 两个亲兵准备上前，把醉酒的马忠“扶下去”…… 嗡嗡！ 突然，马忠拔出一把百炼环首刀，刀光寒影，亲兵不敢靠近。 马忠环顾左右，耳朵里又响起了六甲秘祝的道家真言…… 于是，他手提环首刀，摇摇晃晃离开。潘璋手下亲兵数人，跟着马忠离开宴席。 ………… 这是吴王命令建业工匠，用百越铁矿，打造五百把百炼环首刀，赠给军中功勋将士。 三国时期，环首刀是士兵的近战护身兵器，每人都会配发一把环首刀，刀柄的圆环可以用来系绳索，在骑兵冲锋中绳索可以绑在腰间防止刀跌落马下。 一般装备的环首刀全长大约从70至120厘米不等，刀身笔直，单面开锋，刀背约7厘米。 吴国的环首刀较短，平均长度为70至90厘米。 魏蜀的较长，一般为100至120厘米， 这主要是由于吴国重视水战，舰船上的格斗刀身过长无法施展。 ……………………………… 潘璋放下酒杯，苦笑道：“我的这位别部司马，最近几日巡逻时常陷入癔症……诸位莫要见怪。” 马忠最近的种种诡异，郡内众人皆知。 有的时候对着一片空地，说是看到魏国谍作； 有的时候在酒家突然起身，环顾空荡荡的店内，呵斥有人窃窃私语； 有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他还会自言自语，如同左右有亲兵伺候一般； ………… “马忠出身低微，武力浅薄。侥幸贪得天功，拔擢为将军，大喜过望，整个人已经疯了……”安远将军麋芳赞同道。 “我已经上奏吴王，说明马忠的症状，请吴王免去其官职，他的部曲我已经暂时收编。诸位回到建业，请作证。”潘璋示意侍女，端上符水。 “那是自然，这厮疯癫言行，大家有目共睹。”裨将傅士仁说道。 “肯定，吴王如果问及，我一定如实陈述。”安远将军麋芳，也说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潘璋是要吞并马忠部曲，壮大自己的实力。 但是，马忠疯是真的疯，吴王那边也解释得过去…… ………… 东吴特有的军队体制是大族部曲制， 这些江东大族对吃力不讨好的进攻战争多数没什么兴趣，因为牺牲自身部曲换大家开心这种行为换谁都会不爽。 所以进攻的时候往往做不到上下一心。 硬骨头让别家去啃，我还是留着力量撸山越吧…… 尤其是寿春战场，领兵的又是不善军阵，只会玩朝堂阴谋的孙权…… 对面是杀人狂魔张辽、先登之王乐进， 想来随军的吴国第一斗将甘兴霸，也要感叹一句真心带不动…… ………… 当然这种制度也有利有弊，一到防守战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赤壁、夷陵，甚至是后期的东兴和西陵之战东吴的表现都不错，大概是部曲制在保家卫国时爆发出的超强战力…… ………… 进攻是不可能进攻的，这辈子不可能进攻的！改革又不会弄，就是偷袭盟友这种东西，才可以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 马忠部曲收入囊中，潘璋心情大好，笑着说道： “哈哈哈，大家一起喝符水。” “这可是好东西。” “我喝了一碗符水，晚上可以和四位妾室，激战一夜，以一敌四，不落下风。” “符水喝了，可惜晚上无用武之地啊……”傅士仁喝了一口符水，故作叹息道。 “放心，固陵郡的军市，正好有十几个尚未调教的略卖奴仆，全都是良家女子，你随意挑选。”潘璋豪爽的说道。 众人纷纷饮用符水，神情释然，飘飘欲仙。 ………… 哐当！ 马忠一脚踹门而入。 他提着两个血淋漓的人头，重重摔在地上，在宴厅中央，高声呵斥道：“我已经斩杀吕布和华雄！谁敢与我马忠一战！” 潘璋看到这两个头颅，面如土色…… 第133章 四代の料理傀儡 地上血淋淋的，马忠斩杀“吕布”、“华雄”的两颗首级。 分明是潘璋的正妻和儿子の头颅…… “你这个马疯子！我要宰了你！”潘璋暴怒起身，拔剑而且，要和马忠拼命，府内亲兵也拔出刀剑。 嘭！ 潘璋突然挨了一击重创，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一下子栽倒在地。 原来是傅士仁突然暴起。他举起案几，砸到潘璋的脑袋。 “傅肜！大家各为其主，你苦苦相逼！不要怪我！” 潘璋头昏脑涨，在亲兵的搀扶下，摇晃着爬起来。 傅肜？ 夷陵之战，死掉的蜀国都尉傅肜？ 傅士仁手持桌案，跟潘璋的亲兵们斗成一团。 ………… 其他宴会的将士宾客，也都喃喃自语，神色惶恐，有的人双目充血，摸索兵器；有的人面色惊恐，跌撞起身…… 突然，整个宴会厅里面，响起一阵老者的六甲秘祝的箴言： “入名山，以甲子开除日，以五色缯各五寸，悬大石上，所求必得……” “入山宜知六甲秘祝……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要道不烦，此之谓也……”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声音越来越响，仿佛有千百人在呼喊念咒，彻整个宴席。 ……………………………… 混乱的场景中，马忠有持刀看着麋芳。 他越看麋芳越熟悉，麋芳的面目和他记忆中魏国间谍的面目逐渐重合…… 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自己追捕好几次的魏国做细！ “哈哈哈，魏狗！你这谍细！登堂入室，敢欺我大吴国无人耶！” 马忠大笑着，斜着眼睛，白沫在嘴角溢出，摇晃着身子，朝着麋芳跑去。 麋芳一边绕着大厅内逃窜，一边高喊：“溧阳侯救我！” ………… 整个宴会厅内一片疯狂，大家挥舞着手里的刀剑、桌案、短戟，混杀成一片。 “张南，我跟你拼了！杀！” “投降了，赵融将军，我投降……” “TND，冯习军已经包围了，大家随我冲杀出去。” 宾客、将士、亲兵们，疯狂杀戮，鲜血飞溅，断肢残骸…… 这些人念叨的，张南、冯习、沙摩柯、傅肜、马良、程畿等夷陵之战，蜀汉阵亡将士的姓名，相互厮杀。 ……………………………… 半个时辰以后，马忠浑身血污，推开大门，浑浊血腥臭味，一下子溢出屋外。 他手里的百炼环首刀，在激烈劈砍有了几处缺口。 马忠脚下踩着麋芳的脑袋，伏在门框，朝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贪婪大口喘气。 麋芳的尸体，脸上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散开在地面。 ………… 裨将军傅士仁，身负重伤，背后插着一个短戟，出现在马忠身后。 他提着短剑，嘀咕着荆楚方言，双目充血，踉跄着准备用手里长剑，控制呼吸……瞬间刺出…… 噗！ 马忠一击反手逆刃，把傅士仁刺个对穿。 这一场疯狂杀戮的获胜者，已经出现了…… ………… 扑咚！！ 马忠被一把投掷过来的短戟，刺穿了咽喉部位。 马忠跪倒在地上，身体抽搐，双手试图捂住咽喉。鲜血还是不断顺着指缝留下，几个呼吸间，就彻底咽气…… 潘璋一手短戟，一手环首刀，割下来马忠的脑袋，在他尸体上狠狠吐了口痰。 ………… 建安二十年（215年）八月，在东吴大军包围合肥期间。 张辽率八百人，出城奄至东吴军营。 东吴诸将没有防备，陈武战死。宋谦、徐盛皆披靡败走。 潘璋的身次在后方，见状，便驰马前进，投掷短戟，杀掉宋谦、徐盛军中逃跑的两名伯长。 于是，吴兵返还与张辽接战。 孙权十分赞许潘璋。 战后，潘璋被拜为偏将军，领有百校，屯于庐江郡 ………… 潘璋靠着一手神乎其神的投掷技巧，还有一手前期亲兵们的护卫。 他成为这场杀戮的唯一获胜者。 ……………………………… “妈的，一群疯子！全都是疯子！” “妈的，全都是疯子……马忠府邸的那条黄狗，一开始看我的眼神就不对……我早就知道，应该先下手为强……” 潘璋带着满身伤痕，杀气四溢，浑浑噩噩的走出府邸。 城中官吏纷纷避开，无人敢阻拦。 ………… 潘璋来到城外军市，陷入一片雾气之中，隐隐有一大将，面如重枣，眉若卧蚕，绿袍金铠，提青龙刀，骑赤兔马，手绰美髯…… “来吧！让我享受武将的最高荣耀！决一死战！” 潘璋耳边响起了六甲秘祝的箴言声响，他感到浑身血脉膨胀，黏糊糊的鲜血在七窍流出，他挥着手里的环首刀，对着那员大将冲去。 忽然，潘璋感到脚下一空…… 噗通！ 强烈的恶臭将潘璋清醒过来，幻象消失不见，他张口呼吸，呛入几口屎尿…… 操！这是军市的泄粪池。 潘璋挣扎着扑腾，想要爬上去。 ………… 啪！ 一个竹竿敲击到他的脑袋，使得他又呛了一口粪水。 潘璋看着岸上是一位头戴斗笠、穿着蓑衣的带着白色无脸面具，浑身漆黑的老者。 “神……神医救我……” 这位无名神医，转身离开。 他身后数位穿着道袍的信众，出现在潘璋视野，他们用细长竹竿不断击打。 ………… 只要潘璋想爬出粪池，扑腾到粪池边缘，都会被用竹竿打开。 如此往复，潘璋不断一口一口呛入粪水马尿。 折腾了一时半刻，潘璋已经灌了一个水饱，甚至打了一个饱嗝……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潘璋整个人，脸面朝下，半漂浮在粪池里面。 一代江东虎臣。竟然吃屎撑死在粪池里面。 ………… “师尊，我们下面去哪里。” 这些穿着道袍的信众，跪拜问道。 “入蜀。” 穿着蓑衣，带着斗笠，戴着白色面具的矮小老者，说道。 ……………………………… 本位面，RB，夕张市。 【固陵郡发生符水之祸。】 【固陵郡太守、振威将军、溧阳侯潘璋，溺毙】 【宁荆将军马忠，死亡】 【裨将军傅士仁，死亡】 【安远将军麋芳，死亡】 【叮！四代の于吉，轻舟逆流，前往巴蜀。】 ………… 信长鸠得到一连串的系统提示。 这台四代料理傀儡，是邓芝在一处废弃道观，找到的一段干尸手臂。 成功召唤“于吉”。 ………… 四代の于吉的属性：【符水】、【惑心】、【幻术】、【信众】、【行云布雨】。 其中，靠着【符水】、【惑心】，再叠加【幻术】的杀伤力，生前の极限一换一，干掉了“猘儿，谓难与争锋”的小霸王孙策。 ………… 邓芝回到成都，在丞相府述职，并且讲述阳泉酒家事情。 0779宇宙，223年，大汉和阳泉酒家，签订《飞天面条大神友好合作互助条约》。 ……………………………… 1980年，石狩屋的生意范围，成龙代言的石狩屋の菠萝冰，成为风靡一时的夏季饮品。 超级巨星的宣传效应，石狩屋的估值突破20亿日元。 正在庆应义塾大学念大一的梅，利用暑假时间，取得金融資産運用設計师证书，参与石狩屋在东京的上市运作…… 信长鸠尝到了代言人的甜头，他将目标锁定在另外一个RB国民级的IP。 ………… 阳泉酒家，岐夫太郎正制作锅包肉，信长鸠在边上打电话。 “我打算买下这个IP。对于阳泉酒家的旗下的产业，未来进军龍国市场，也非常有利。” 信长鸠喝着一罐札幌惠比寿啤酒，对电话另一头的梅解释道。 “可是短期来看，阳泉酒家旗下目前只有石狩屋。而石狩屋の代言人已经有山口百惠、成龙。” “边际效应递减，再投入宣传资源，收益有限……” 梅在电话的另一头，对信长鸠解释着传播学。 “嗯……那再成立一家公司。石狩屋就专注于上市的事情。” 信长鸠道出了心中早已成型的一个想法。 第134章 上市计划 阳泉酒家对于各种菜系的包容程度，远远超过传统意义上的餐厅酒楼。 一般来说，一家餐厅将某一个菜系做到极致，已经非常难得。 而在【阳泉酒家】系统的加持下，信长鸠可以将八大菜系、各种龍国地方菜系、日料、西餐、乃至各国料理都包含其中。 【阳泉酒家】就是料理人の北冥神功。 ………… 理论上，任何料理都可以达到蒸馒头的程度。 其中蒸馒头的熟练度，随着石狩屋连锁店の数量急增，有着超越一代宗师等级的趋势…… 这种情况下，石狩屋连锁店主打早餐面点，很多菜系无法装进去。 阳泉酒家打造新的料理品牌，已经提上日程…… ……………………………… “信长大哥，其实石狩屋的生意，为什么一定要上市呢？” “我们和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的合作，已经分走了一部分利润。石狩屋连锁店再上市，又要被那些投资人分手一部分股权。” 岐夫太郎在和妹妹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后，给自己倒了一扎札幌散装啤酒，不解的问道。 上市新增发股份，必然会带来创始人持股比例的稀释。 岐夫太郎在电话里听梅说过，上市时稀释的程度，与上市前公司的股份数量有直接联系。 按照目前北海道证券公司的方案，如果发行股本数量在3.6亿股以上，那么最低的稀释比例也要50%，要把现在的持股比例直接打对折； 如果上市前总股本在3.6亿股以下，稀释的程度可以小一些，但是稀释比例最低也要10%。 ………… 另外上市后，公司的股份就可以流通了，这些股权最终被谁拿到，就已经不在创始人的控制之下了。 最在极端的情况下，“门口的野蛮人”来争夺控制权的可能性就存在了。 信长鸠跟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总长，灶门五郎，商议之后，敲定石狩屋上市发行股本在2.3亿股。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是石狩屋连锁店扩张的重要支持者，也是目前的第二大股东。 这种保守的发行规模，确保阳泉酒家和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可以掌握51%的绝对控制权，确保握修改公司章程、高层任命、重大决策等权利。 但即使这样，无论是阳泉酒家、还是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仍然颇有微词，认为这是把属于他们的利益，分给了吸血鬼（金融资本家）。 …………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回答道： “初代料理傀儡投资0823宇宙的韩信开始，我们发现了【阳泉酒家】系统的正确使用方式———打造跨多元宇宙的美食帝国。” “1080宇宙，公元前5世纪，埃利亚城邦的烟草生意の成功，证明了这一路径的可行性。” “现在我们又和0779宇宙的蜀汉政权，签订互助协议，第一批五十三家石狩屋，已经在西川、汉中等地营业……” “0823宇宙（韩信势力）、0512宇宙（二代の料理傀儡，在美国纽约照顾尼扎姆の遗孤）、1080宇宙（埃利亚城邦）都会开展石狩屋の生意。” “多元宇宙的生意规模也会越来越大，这些收入必须通用合法的渠道，出现在我们的账户上面。” 岐夫太郎在笔记本上面，写下妹妹要求寄过去的一些北海道特产，说道：“我们要终止和丑岛金的合作吗？” 丑岛金一直负责把阳泉酒家在多元宇宙的收入、通过国际贸易，转为合法收入。 ………… “当然不是。丑岛金是我们资金流转的重要一环。” 信长鸠一手拿着卷烟，一手拿起惠比寿札幌啤酒的易拉罐，一饮而尽，说道： “人力有穷时……古希腊货币收藏市场的崩盘事件，说明了旧模式的上限。” “而且，上次在东京招待成龙的时候，我和丑岛金闲聊，他提到CIA、克格勃、军情六处等顶级组织，可能已经发现了异动。” 丑岛金端上来一盘千切卷心菜，挤上美乃滋，作为两个人的下酒菜，问道：“那后面我们准备怎么做？” 信长鸠夹了一筷子卷心菜，说道：“打造の无数条复杂、安全、隐蔽的链条。” “以后我们在多元宇宙的烟草、石狩屋、包括后面建立的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收入全部置换为金银。” “这些金银通过丑岛金在东南亚收购的炼金厂，投入到国际金银期货市场，金银转换为本位面货币。” “钱如同洋流，流淌过世界金融的动脉、静脉、毛细血管……” “英属维京群岛、开曼群岛、瑞士、东萨摩亚、巴林、马绍尔群岛、帕劳、巴拿马、萨摩亚、特立尼达和多巴哥、TNS、阿布扎比、香江……” “最后作为国际资本，进入东京证券交易所，通过我们控制的上市公司，为阳泉酒家的合法收入。” ………… 1980年，东京证券交易所，市场规模位居世界第四，同时也是亚洲最重要的经济中枢。 市值仅次于纽约证券交易所、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伦敦证券交易所。 东京证券交易所有上市公司1777家，市场资本将近4万5000亿美元，这是一个可以容纳无数大鳄的超级资本蓄水池。 ……………………………… 这是梅用课余时间，用两个月事件，详细到四十八个国家地区的货币政策、外汇管制、金融法律，打造的一套战略の企画。 一方面依靠着各个宇宙，可以获得无限广阔的市场； 另一方面也通过本位面阳泉酒家旗下的上市公司，把这些利润转为合法的资本现金。 所以，信长鸠要在本位面，打造更可能多の美食上市公司作为掩护。 ………… 阳泉酒家最新的战略方向，除了石狩屋上市，另外就是打造一个专营某个龍国菜系的中华料理品牌。 信长鸠的四道觉醒料理里面，除了蒸馒头、信长の手工卷烟，属于通用型的。 其他两个觉醒料理： 菠萝冰属于粤菜。 酸菜大骨汤属于东北菜。 这是两个可以突破的菜系方向…… 第135章 微型中央厨房 除了菜系的选择，更重要是经营模式。 一直以来中华料理的连锁餐饮都很难做。 松川刺身、吉野家、寿司郎、肯德基、麦当劳、汉堡王这样的成功の连锁品牌，本土基本为零。 ………… 主要原因不是落后，反而是因为中餐在味道层次、技法种类的碾压。 导致20世纪的餐饮工业化水平，对于这种繁琐的料理方式，无法进行精准、高效、稳定的流水线复制。 日料追求食材本身的新鲜，技法简单。锁定食材货源，就可以保证品控。 肯德基、麦当劳等西式快餐连锁企业。通过大农场模式和资本规模化生产，在原材料、物流、制作，全产业链标准化。 更重要的是，快餐食材原料品类、烹饪技法的重复单一，反而非常有利于产品の标准化。 标准化，是美食工业化的根基。 ………… 中餐料理一直到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 随着食品工业的进一步信息化、智能化。 中餐标准化方面，终于取得突破，探索出“预制菜＋中央厨房”模式。 预制菜の料理包，在味道、原材料、卫生、技法，全面实现标准化…… 一些高品质的“预制菜＋中央厨房”模式的菜肴出品，无论是味道还是卫生，都远远超过普通餐厅。 ………… 食品工业，是一个万亿级规模的市场。 这种级别的行当，无一例外，尸山血海，卷的发疯，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 拿下一个万亿级别产业，足够养出一个中等规模的发达国家。 …………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全球汽车产业。 汽车产业的规模是1万3000亿美元。 其市场规模是手机+电脑+通信设备三大市场的总和。 每年汽车产业直接为RB提供了742万个就业岗位。 ………… 一个大国的核心在制造业，是先有了制造业赚到钱，才会围绕着这批人，产生第三产业。 比如一座工业园区，通常周围会有快递、理发、餐饮、KTV、电影院、便利店等等。 以此带动其他产业的工资收入，让大量普通人可以获得高新。 这就是RB人多地少还能保持如此高人均GDP的原因之一。 ………… 为什么RB的第三产业从业者工资高于其他国家。 那是因为RB制造业发达，赚到了足够多的钱，才能支撑起其他第三产业的高薪。 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汽车产业，像游戏、光学、医疗设备等RB确实也做得很好，但市场规模只有几百亿美金，无法养活那么多就业人口。 汽车的产业链很长，可以带动很多人就业。 一万亿的汽车产业市场，但是带动了周边其他一切的发展，一下带动几倍的产值，拉动数万亿美元的市场效应。 ……………………………… 21世纪技术才可以实现的事情。 信长鸠通过【阳泉酒家】系统，可以提前半个世纪，在1980年就实现。 ………… 【阳泉酒家】系统可以把厨艺加持在每一个分店の店员身上。 这样理论上每一个分店就是一个品控稳定的“微型中央厨房”，而且每道料理都有着“通用属性”加成。 阳泉酒家这种模式，完全碾压40年后诞生的“料理包＋中央厨房”模式，而且护城河の固若金汤，无法复制。 现在，信长鸠需要给自己的商业模式，寻找到落地的“神经末梢”。 ………… 阳泉酒家，一楼餐厅的电视，正播放着的7-11便利店广告：“穿着7-ELEVEn的绿色制服，面带笑容的松坂庆子，正在招待着顾客。” 前年，松坂庆子因主演剧情片《事件》，获第2届RB电影学院奖最佳女主角提名，一下子确立了松竹映画一姐的地位。 20世纪80年代RB女性，要论有姿色、有身材、演技又好の极品。 当属松竹映画の一姐，松坂庆子。 她就算脱也脱得很高贵、有气质，一点都没有不堪入目之感。 黄霑也说“RB影星中裸露得最美的属松坂庆子”。 这要归功于她的强势御姐气质和落落大方的为人，待人坦诚，行为处事气魄不输于男子。 ………… 信长鸠看着7-11便利店的广告，对岐夫太郎说道：“这就是实现阳泉酒家商业模式の神经末梢节点……” 第136章 中华一番の便利店 “中华一番の便利店！” “这就是新公司的名字。主打铁盒饭工作日餐，同时兼营便利店生意。” 信长鸠又点了一根手工卷烟，吞云吐雾之间，压力骤减。 【叮！心领神会の手工卷烟】 【信长の手工卷烟：减压】 ……………………………… 【阳泉酒家】系统，实现全面下沉，覆盖整个社会的“神经末梢节点”，便利店是最佳的实现途径。 大卖场、小超市，便利店，看着挺像，背后的商业逻辑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你觉得他们都不过是超市而已，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么，便利店背后的商业逻辑是什么呢？ 全家、711、罗森是披着便利店外衣的快餐店！！！ ………… 在RB的便利店和社区小超市、小卖部、杂货店，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社区门口的夫妻店，这种店都是老板、老板娘自己收银。 这种社区小卖部、杂货店，哪怕多雇一个人，就不赚钱了。 说明这种店只能养活一两个人。 老板开店赚的就是自己的工资。 ………… 而一家全家 24小时便利店，满编人数多达 8人。 如果像做传统小卖部一样思路去做便利店。 别说利润了，你一个月所有流水加起来还不够发工资的，房租就更不用想了。 ………… 为什么中间会出现这么大的差异呢？ 这就说明，两者的定位就不一样，盈利逻辑也不一样。 便利店在东南亚的逻辑，更接近于美国的汽车餐厅。 高周转、高效率的提供便利食物，给忙碌于上班工作、通勤奔波的打工人。 ……………………………… 便利店的营业额，二八法则，非常的明显。 便利店里 20%的商品贡献了 80%的营业额，这 20%的商品是： 1、FF鲜食（FAST FOOD，或者叫便当、速食） 2、饮料 3、糖果、巧克力、口香糖 4、方便食品 5、饼干点心 ………… 这 20%里再二八一下，又会发现，4%的商品，贡献了 64%的营业额，这 4%商品只有两项： 1、FF鲜食（FAST FOOD，或者叫便当、速食） 2、饮料。 ………… 长保质期的饮料，在所有的超市和小卖部都会卖。 因此，造成便利店和其他超市业态在商业逻辑上根本性不同的答案，就是： FF鲜食！！！ ………… 光一个FF鲜食往往就占了便利店一半以上的营业额。 卖 FF鲜食的便利店往往能比不卖鲜食的便利店多出十几倍的营业额。 这充分说明了什么叫作【民以食为天】。 ………… 全家和 711里面 60%以上的营业额和 60%的毛利都由FF鲜食模块贡献。 FF鲜食（FAST FOOD，或者叫便当、速食）和传统所说的快消品( FMCG，Fast Moving Consumer Goods）从名字看上去有点像。 但是，做过便利店的人都知道，再快销的快消品和鲜食比起来都是蜗牛。 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存在。 ……………………………… 便利店卖的东西一定是高频刚需的。 便利店盈利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用高频刚需的商品，将低频商品迭代的过程…… 通过FF鲜食（FAST FOOD，或者叫便当、速食），一家成熟便利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获得比很多餐厅高的坪效。 坪效，是计算商场经营效益的指标，。指的是每坪的面积可以产出多少营业额。 ………… 便利店超高坪效的原因。 就是便利店可以覆盖早、中、晚一日三餐和下午茶全时段，甚至还有夜宵。 早餐：包子，面包，奶，豆浆 午餐：便当，熟食 下午茶：关东煮，酸奶，甜品，热柜食品（全家叫哈烧机），水果。 晚餐：便当。 夜宵：便当，关东煮，热柜食品。 ………… 这个跟进店人数的分布也是很吻合的。 餐厅一般就是午高峰一波，晚高峰一波，而便利店全天分布更为均匀。 这意味着房租的性价比更高，坪效更高。 ………… RB全家把店开在地铁站的策略，则把【鲜食至上】的理念展现到了极致。 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全家在地铁里面的店，只卖FF鲜食和水饮。 全家把商品分 ABCD四类，鲜食和水饮属于卖得最好的 A类，其他什么都不卖，连零食都没有！ 东京的晚上21点 30分，东京地下铁丸之内线の池袋站，地铁站的全家便利店只有FF鲜食，依然有不少人。 ………… 20世纪80年代，FF鲜食便利店的市场，仍然是一片大蓝海。 目前711、罗森，采用店里设置打菜模式的快餐岛，生意还不错。 快餐岛这种模式的取巧之处在于，他会给客户一种餐食是现做的错觉。 但实际上都是保质期一年的速冻食物，在店里解冻，再用电磁炉复热，放入保温柜，等有顾客购买再进行复热。 好处就是方便店里根据每天的销售情况，灵活控制用量，可以有效减少报损。 但是，速冻食物的解冻复热，口感和味道会受到很大的损失。 快餐岛打菜模式的口味，远远不如便当。 ………… 等到20世纪90年代，冷链运输技术的成熟。 全家便利店率先在便利店行业，大规模使用冷链运输，打造了“冷链送到店里，售卖最多不超过两天，卖不掉就报损扔掉”の极致FF鲜食策略。 一下子击溃了711、罗森的快餐岛模式，90年代至2000年一度占据40%的市场份额。 ………… 信长鸠靠着【微型中央厨房】模式，无论是对80年代的711、罗森的【快餐岛模式】，还是90年代的全家【冷链到店】模式，都是降维打击。 “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 中华一番の便利店的第一家旗舰店，将开在东京都市圈。 因为便利店的目标客户，是隐形贫困人口——都市白领，以及一些服务业人员。 ………… 夕张市目前的情况，不要说都市白领了，就连体力劳工都大量流失，前往东京、大阪、横滨等大城市。 1980年开始，夕张市的人口情况，已经如同雪崩一般。 市部夕张市、由仁町、长沼町、栗山町，人口降幅分别是： 14.2%、28.5%、11.7%、2.4%。 栗山町因为栗山町の手卷烟工厂的复活，并且扩大生产规模，产生了大量就业机会，人口流失最小，只下降了2.4%。 ………… 虽然有石狩屋、信长烟草株式会社，在努力创造当地就业。 可是，独木难支，夕张市整体的人口流失の数据，仍然十分刺眼。 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 ………… 本位面，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信长鸠也不敢胡乱开挂，只能顺势而为。 “东京的旗舰店啊……” 信长鸠喝了半杯散装札幌啤酒，在企画方案的本子上面，用铅笔写下…… 第137章 突破口 信长鸠吃着腌梅子，喝着札幌啤酒，在企画の方案本子上面，写下了东京中华一番の便利店。 旗舰店の投资金额：1200万日元；普通店投资金额：100万日元。 房租，水电，转让费这些东西，各个地方，就是同一条街也各有不同。 但是，店开在东京的商务CBD区域，基本上这一部分投入就按照RB最高档位の房租、水电、转让费进行计算。装修平均1万日元一个平方的标准。 还有“烟”这个特殊品种，按照RB烟草法律，需要办烟草销售证，每家店需要五万日元办理。 ………… 石狩屋连锁店、信长烟草株式会社的生意，带来的利润，使得信长鸠有充足资金量，可以采用直营方式。 20世纪80年代，RB市场进入最后的大繁荣，各行各业都纷纷躁动起来。 资生堂的药妆店开始卖打折饭团和饮料； RB最大的二手书连锁店BOOKOFF开始卖二手衣服、塑料青春小人、游戏机； 虎穴这样卖本子、卖塑料青春小人的却跑去开婚介所； 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 所有企业都在多元化扩张。 这年头没点副业，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企业。 中华一番の便利店想要在东京站稳脚跟，就需要一鸣惊人。 ……………………………… 这一次还是用品牌代言的策略。 信长鸠尝到了代言人的甜头。 特别是成龙给石狩屋の菠萝冰，做的夏季饮品代言广告。 阳泉酒家和成龙的这一份协议签订后的第二周，成龙的新电影《师弟出马》上映。 《师弟出马》成为香江首个票房破1000万港币的电影，最终票房达到创纪录的1100万。 这部成龙自导自演的电影，在RB票房高达11.34亿日元。 成龙在RB市场已经是无可撼动的动作超级巨星。 ………… 菠萝冰成为七八月份，RB的现象级冰饮。 有点后世龍国的茶颜悦色的感觉，石狩屋连锁店的数量达到1570家，扩张到关东地方。 关东是RB最知名、最发达的地方，坐拥RB第一大都市圈，是RB全国的经济中心，占据整个RB经济将近40%的比重。 这是RB市场的兵家必争之地。 ……………………………… 夕张市，阳泉酒家。 信长鸠收到一个来自东京的电话。 “摩西摩西……” “信长社长，你让我联系的圆谷株式会社、虫制作株式会社、东映动画，全都拒绝了出售广告版权的提议……” 三木一郎向信长鸠汇报，这次信长鸠打算用动漫、特摄人物作为中华一番の便利店生意代言人，委托三木律师事务所进行前期接触。 “虫制作株式会社的经营状况并不好，他们也不考虑出售吗？” 信长鸠早就有思想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追道。 “信长社长，《铁臂阿童木》、《森林大帝》这些广告版权买断，我都问过了，对方全部拒绝了。” “不过，圆谷株式会社愿意把《火焰超人》的广告版权出售……” 三木律师在电话里面说道。 ………… “《火焰超人》？” 信长鸠对于这个特摄剧没有什么印象。 “《火焰超人》是圆谷株式会社十周年的特摄剧，收视率惨不忍睹，直接腰斩。”、 三木律师解释道，《火焰超人》是圆谷公司为了纪念公司成立十周年而特别拍摄的纪念作，播出收视率只有6%。 原计划《火焰超人》集数高达五十集左右，因为收视率以及经费问题就缩减至三十集，最终仓猝的腰斩下马。 “社长，我们可以降低标准。” “东映动画、虫制作株式会社，都可以签订三至五年的代言协议。 三木律师对于购买《火焰超人》广告版权，持负面态度。 他更倾向于，建议阳泉酒家放弃不切实际的广告版权买断想法，转为务实的签订特摄人物、动漫角色的三至五年の代言合同。 ………… 本次的代言宣传策略。 是想要在三大特摄和漫画之神的作品里面入手，跟中华一番の便利店打造联名商品。 信长鸠对于产业链有着绝对支配的野望。 他想要买断の广告版权，而不是签订长期合作协议。 但是，无论手握《超级战队》、《假面骑士》的东映动画，还是有《铁臂阿童木》、《森林大帝》、《怪医黑杰克》的虫制作株式会社，都不愿意做这种杀鸡取卵的蠢事。 虽然下金蛋的鸡有很多，但没有一只是多余的…… ………… 目前接触下来，只有圆谷株式会社，愿意出售《火焰超人》版权。 其他两家对于旗下经典IP的版权出售，根本谈都不愿意谈。 圆谷株式会社这种行业元祖级的RB企业，一般都很傲慢。凡是可以不讲理的地方就一定不讲理。 愿意出售《火焰超人》版权，这就说明圆谷株式会社面着临庞大的资金需求。 这是一个突破口。 ……………………………… 在和三木律师通话完毕，信长鸠给自己的长期の昼颜恋人打了一个电话。 “摩西摩西……英子，开门，爹地……” “嘟嘟嘟……”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138章 星空水羊羹 “嘟嘟嘟……” 信长鸠再次尝试拨打，对方仍然挂断电话。 又试了几次，全部挂断。 ………… 就算是最卑微の昼颜恋人的关系，也是需要维护的。 这些日子，因为在夕张市工作的缘故，信长鸠主要给山下美月、坂井成羽，提供餐食外送、疏通管道的服务。 四位长期的昼颜の恋人里面，山口百惠和柚木提娜的接触最少。 信长鸠和柚木提娜的接触，甚至比山口百惠还少。 上次，给成龙团队接风的宴会上面，两人还在卫生间进行过一次五分钟连接…… ………… 信长鸠和山下美月的聊天中，得知她的前同事，刑事总务课，枪械鉴定系系，柚木提娜警官，已经和那位扮演过假面骑士的演员男友，见过双方父母了。 本来不想打扰。 毕竟一个在北海道夕张市，另外一个在东京。 ………… 可是，【阳泉酒家】系统一直把柚木提娜，列入到长期昼颜恋人序列。 看来上次“奥特之母の遭遇战”，给柚木提娜的印象，太过深刻看。 ……………………………… “我本愿将心单单向月明，奈何那明月却只照沟渠……”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叹了口气，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前往东京一趟了。 【叮！心领神会の手工卷烟】 【信长の手工卷烟：减压】 除了稳定这位长期の昼颜恋人，信长鸠还要处理阳泉酒家旗下的产业事务。 ………… 石狩屋连锁店，在覆盖北海道、奥羽地方之后，正式进入关东地方的市场，其中东京都市圈将开设二十三家分店，东京二十三区，每个区开设一家。 中华一番の便利店旗舰店，地址选定在丸之内。位于东京千代田区与东京火车站之间。 丸之内是东京都千代田区皇居外苑与东京车站之间一带的地区。行政区划分为1丁目至3丁目。 丸之内是三菱集团的大本营。 ………… 主要商业建筑有丸大厦、三菱东京UFJ银行本部大厦、邮船大厦、明治生命保险相互会社等。并且兴建了很多大型银行与三菱财团为中心的企业大厦。 这里的日间人口与夜间人口差距极大是其特征，平日日间以会社雇员为主，夜间与假日则以利用东京站转乘运输工具的人潮为主，较为休闲。 NHK电视台播出与劳动人口、或是与经济调查有关的新闻报道时，常以东京站丸之内北口一带非常多公司雇员步行的景象作为新闻影像。 ……………………………… 一周以后，东京，涩谷区。 “哐当！” 信长鸠带进去的和果子，直接被扔了出去，门嗙的一声被重重关上。 “听我解释，提娜酱……我最近实在太忙了，阳泉酒家的产业越来越多，石狩屋忙着上市的事情。” “东京距离北海道那么远，夕张市一别，我一年多没来过东京了。而且，店里的电话又坏了。你应该听山下美月提过……” “夕张市完蛋了。电话公司都不干了，哎……” “提娜酱，我给你带来石狩屋の新品。这是你最喜欢的那种甜味口感、Q弹爽口的和果子。这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新品。” 信长鸠带着一个淡紫色碎星的和果子礼盒，说道。 柚木提娜愤怒的打开门：“这是星空水羊羹，山下美月上个月电话里和我说，这是你专门为她打造的和果子新品！” “而且，我不喜欢吃羊羹！我喜欢吃的是水信玄饼！！骗子！！” 嘭！ 柚木提娜再次重重的把门关上。 ………… 日式甜点羊羹起源自中国，最早是用羊肉来熬制的羹，冷却成冻以佐餐。 其后随禅宗传至RB，由于僧人不食肉，于是便用红豆与面粉或者葛粉混合后蒸制。 故羊羹在RB慢慢演化成为一种以豆类制成的果冻状食品。 其后随着茶道的发展，羊羹逐渐成为一道著名的茶点，成为当地的传统点心。 ………… 石狩屋の星空水羊羹，单盒价格1万日元，这是石狩屋推出的价格最高的单品，最便宜的单品是蒸馒头，现在价格是50日元。 一份星空水羊羹的利润是蒸馒头的350倍。 因为做一份星空水羊羹的成本远比200个蒸馒头的人工、材料、时间成本要低。 这种满天星辰，深邃幽蓝的水羊羹，一经推出就大受欢迎，打开了女性顾客市场。 ………… 所谓“星空”其实是添加了蝶豆花。 蝶豆花又称蓝蝴蝶，主要分布泰国清迈，是一种典型的热带蔓藤植物，全年盛开。 其花瓣可用于染色和食用。具有丰富的维他命、花青素。可提高免疫力，帮助和促进皮肤弹力和骨胶原生成，具有抗氧化作用。 泰国多用它泡茶、做蓝色美食等。丑岛金在泰国收购白银精炼厂的时候，发现了这种食材。 ……………………………… “哎……记错了……以后各个昼颜恋人的喜好，应该让梅帮我整理一下……真是修罗场啊……” 信长鸠一个人蹲在柚木提娜家门口，吃着星空水羊羹。 这次事件让信长鸠意识到一个危机。 ………… 美食傀儡的数量和长期稳定的昼颜恋人数量，两者是绑定的关系。 如果因为事物的忙碌，长期的昼颜恋人数量下降，那么相应的傀儡数量也会下降。 长期稳定の昼颜恋人，减少一位。 0823宇宙、0512宇宙、1080宇宙、0779宇宙，负责这四个位面的料理傀儡，就会有一台失联。 料理傀儡，是将本位面的食材、财物传递到多元宇宙，并将多元宇宙的财富盈利传输回本位面的重要渠道。 其中一个傀儡失联，就等于失去了一个位面的贸易线。 这对于阳泉酒家的多元宇宙策略，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 信长鸠的细思极恐之间，注意到门口的信箱有一封信掉落在地上。 信长鸠捡起信件：“咦？这是圆谷株式会社寄给柚木提娜的信件？” 打开信件，里面是柚木提娜的叔叔，大脚本家田口成光，写给侄女的内容。 “奥特之母的皮套女演员，得罪了人事课课长圆谷昌弘，被辞退了。” “新的奥特曼剧集需要皮套演员……请柚木提娜务必抽出时间，再次客串奥特之母和新的女性奥特曼角色……” 信长鸠知道，需要丑岛金帮忙了。 第139章 第一杀人狂魔 柚木提娜的叔叔田口成光，是圆谷株式会社的三朝元老，先后经历圆谷英二、圆谷一、圆谷皋。 自创始人圆谷英二时代开始，编剧就是《奥特曼》系列最重要的一部分。 编剧的内容会决定奥特世界战力的一个波动以及奥特曼口碑的一个走。 ，昭和系列中像金城哲夫，上原正三以及石堂淑朗、市川森一都是有名的一个编剧。 但其中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一个编剧———奥特曼系列第一杀人狂魔的田口成光。 ………… 田口成光初次执笔，是1971年的《杰克奥特曼》。 在第44话《把爱献给星空》，他送走了第一位凯恩塔尔斯星人。 这位凯恩塔尔斯星人，化身成名为“广田茜”的女性，接近MAT队员岸田。 潜伏期间喜欢上了地球并得到了岸田的爱慕。 因为背叛了自己的星球，险些被杀。 最后违背母星的命令，选择自爆与怪兽古拉那达斯同归于尽，帮助杰克奥特曼取得最后的胜。 ………… 如果说田口成光在《杰克奥特曼》还有所收敛的话，那么到了《艾斯奥特曼》便是放飞自我了。 第三话《燃烧！超兽地狱》中一次写死了祖孙三口人，不可不谓辣手； 第十三话《死刑！奥特5兄弟》，奥特兄弟的第一次团灭名场面就诞生于田口成光之手； 第二十六话《全灭！奥特五兄弟》，田口成光再次发力，奥特兄弟集体降智被希波利特星人团灭； 第三十九话《赛文之命！艾斯之命！》，艾斯奥特曼被法伊亚蒙斯使用火焰剑一剑穿胸； ………… 田口成光最疯狂的应该是在泰罗篇以及雷欧篇。 在田口成光执笔下，爸爸成为了奥特系列的“高危职业”。 第八话中《食人沼泽的鬼火》，田口成光让一个爸爸被吃了； 第十二话《怪兽独自旅行》，田口成光又让一个爸爸被吃了； 第十六话《怪兽的笛子响起》，又又又让一个爸爸被吃了； 第十八话《佐菲死！泰罗亦死！》，泰罗奥特曼和佐菲双双殒命在火山怪鸟巴顿之口，佐菲的炎头队长外号也就此诞生； 第四十话《超越奥特兄弟！》，奥特兄弟全员败在了泰兰特的手下； 第五十三话中《再见了，泰罗！再见了！奥特之母！》，健一的父亲白鸟船长被怪兽萨梅鲸袭击，双叒一个爸爸被吃了； 这个时期，田口成光已经初露峥嵘。 ……………………………… 等到1974年的雷欧篇，田口成光达到巅峰，成为《雷欧奥特曼》的首席脚本家，完全掌握《雷欧奥特曼》的剧本话语权。 《雷欧奥特曼》的开头就充满了阴郁色彩。 田口成光，别出心裁地让两位奥特曼同时登场，以前辈赛文的惨败来为新一代主角铺路。 这是在之前的奥特曼剧集里前所未见的做法。 ………… 在本篇里总能化险为夷的赛文，竟在开场输得如此狼狈。 第一话《赛文死去之时！东京沉没之日》在被孪生怪兽拧断双腿之后，赛文奥特曼从此消失。 只留下住着拐杖的人间体诸星弹，继续指导雷欧接替自己守护地球。 真正意义上的前浪死在沙滩上…… ………… 除了战败，还有迎面扑来的死亡： 仅仅第三话《含泪告别》，与主角相识的大叔就在回家路上被祖鲁克星人拦腰斩断，惨死在自己儿女面前。 就在几分钟后，地球防卫队的铃木队员也惨遭祖鲁克星人腰斩。 这种默认会陪伴主角到最后的队友，居然在第三话就领了便当，绝对称得上是奥特曼系列里的神展开…… ………… 最惊人的还要属第四十话《MAC全灭！圆盘是生物》。 地球防卫队的宇宙基地被圆盘生物袭击，除了主角凤源外的所有队员全部牺牲。 诸星弹下落不明，官方给出的解释是被奥特之母所救…… 基地爆炸，逃生飞机被毁，队友惨死…… 在奥特曼系列中，MAC是唯一一个被怪兽全灭的地球防卫队。 凤源受到的打击远不止此。 当他赶回地球时，等待着他的只有城市的废墟，以及一整面墙的死亡者名单——体育俱乐部的朋友们悉数遇难，全部被宇宙人肢解…… ………… 虽然田口成光被誉为“奥特曼系列第一杀人狂魔”。 但是，田口成光的脚本风格，很受到第三代社长圆谷皋的欣赏，颇受重用。 如果，田口成光愿意帮忙引荐，那么收购圆谷株式会社一些高质量IP版权，也就有了谈判的空间。 ……………………………… 离开柚木提娜家，信长鸠顺便带走了那份信件。 他联系了丑岛金，两人在丸之内的麦当劳见面，委托了一件事情。 现在，韩国国内的情况也不好，政局动荡。 KCIA的这些海外情报站，基本都处于半闲置状态，大家都去发展副业了。 作为韩国的情报及国家安全机关，KCIA的经费，按照道理不会如此拮据。 可惜，KCIA的首任部长是金钟泌。 ………… 金钟泌是韩国前总统卡卡的侄女婿。 去年，卡卡遭到暗杀身亡后，金钟泌被拥戴为党魁，今年准备参选总统。 结果，遭到军方全斗焕与卢泰愚的自宅软禁，作为金钟泌的嫡系部门KCIA，也遭遇了经费雪崩…… 39个海外情报站，6万人工作人员，每年的开支约5000亿韩元，约等于500亿日元。 可是，今年批复的经费预算，只有1000亿韩元，砍掉了80%的经费…… 狗粮断了，海外情报站全都陷入半死不活的状态。 ………… 只有东京情报站，风景独好，肥得流油。 主要是靠“国际贸易商”丑岛金的副业生意，源源不断的捐赠活动经费。 这位新转正的技术分析课课长，地位日益稳固。 这次，大金主、战略合伙人信长鸠的委托，丑岛金非常重视。 他把这次行动，定性为“最高级别の韩国国家机密行动”。 行动代号：《奥特之母！爱的奇迹！》 第140章 火山怪鸟巴顿 第二天下午，丑岛金带了一个大包裹，来到中华一番の便利店旗舰店。 信长鸠正在现场盯装修。 打开包裹，里面是两个皮套…… ………… 两天以后，柚木提娜收到了一个包裹。 里面是奥特之母的皮套，还有她的叔叔田口成光的信，另外还附带了一张便签。 信件内容是田口成光叔叔，拜托柚木提娜进行救场，在新的奥特曼剧集里面，客串一下奥特之母和新女性奥特曼角色的皮套演员。 便签是圆谷株式会社道具师写的： “旧的奥特之母皮套损坏。柚木提娜小姐，请务必试一下新皮套の尺寸是否合适，后面要拍摄一组试镜照片。” ………… 柚木提娜，刚在警视厅开完会，她脱掉了警服，换上奥特之母的皮套，准备试一下尺寸。 “嘎！！” 柚木提娜才换好奥特之母的制服，窗台发出一声粗狂的乌鸦叫声。 一只火山怪鸟巴顿突然出现在了窗台！ 这只火山怪鸟巴顿，笨拙的翻阳台而进，突入室内…… ………… “你是....？！！！” 火山怪鸟巴顿直接扑向了奥特之母，她的抵抗异常激烈，双方的打斗在客厅里将茶几、沙发、花瓶甚至电视机都砸翻在地…… 【叮！击中要害】 “以太！” 火山怪鸟巴顿技胜一筹，一脚踩在奥特之母的大扔子上面，奥特之母吃痛，叫出声来。 火山怪鸟的皮套下面，居来早就被剪开了一个大洞，小怪鸟巴顿，兴奋昂扬，呼之欲出。 “打咩！咿呀！” 奥特之母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火山怪鸟巴顿的压制，可是双方的力量差距，实在巨大。 柚木提娜虽然是警视厅的刑事总务课，枪械鉴定系の系长，但毕竟是文职警员，格斗方面并不是很擅长。 而这只火山怪鸟巴顿体力异常，是一只明显的雄性怪兽。 ………… 东京，柚木提娜家的一户建，客厅。 二十九分钟之后，火山怪鸟巴顿，凌乱的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地面上躺着不堪蹂躏的奥特之母。 突然，奥特之母如同回光返照一样，一跃而起，回到厨房抄起菜刀。 看到这个场景，火山怪鸟巴顿急忙摘去头套。 “信长鸠！” 柚木提娜看到眼前的男人，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手中的菜刀落在了地板上。 ……………………………… “哈……赌赢了……果然，柚木提娜警官和前世那位头撞玻璃的张警官是一个类型，就喜欢粗暴的直球。” 信长鸠疲惫离开柚木提娜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40分。 那位扮演过假面骑士的演员男友，晚上和柚木提娜警官有一个约会。 信长鸠完成了对于昼颜恋人の水管保养、绿色刷漆，便自觉的离开了…… 这就是一位优质“工作日下午3点的恋人”的专业修养。 ………… 这一波大胆猛烈的穿插迂回，让信长鸠重新夺回这个昼颜恋人关系的主导权。 但是，信长鸠也注意到“冗余设计”的问题。 ………… 冗余设计最典型的体现，就是大飞机。 因为单飞机事故造成的死亡率高，死亡人数多。 单飞机需要两个发动机可以正常启用的话，那这个飞机可能需要至少四个发动机，除去安全系数的考虑外，这里面就有冗余系统的理念。 以保证如一两个发动机的故障，不会引起飞机失事，而造成重大的事故。 ………… 任何零部件都有可能出故障，大量冗余设计保障了飞行中的安全。 就算是单个发动机故障、油箱破损、部分通讯电缆断开、主供电系统故障等严重问题也依然可以依靠冗余系统安全降落。 这就是“冗余设计”的优势。 就算单个设备在90%的不良率，整体的安全性和功能性，仍然可以维持在99%。 ………… 按照这个理论，信长鸠至少要把工作日下午3点的昼颜恋人，数量翻一倍，才可以达到四台料理傀儡的“冗余设计”。 这样就算有昼颜の恋人，关系冷淡了，不再联系了…… 减去一个料理傀儡的额度。 信长鸠仍然可以保证自己四台傀儡，全部维持正常运行。 毕竟，就算是在RB这样保守压抑的国度，长期稳定の工作日下午3点的恋人关系，为世俗所不容，难以真正の长期维持…… ……………………………… 1980年，夏天。 信长鸠带着一盒扁豆馅月饼礼盒，在柚木提娜的引荐下，前往大田区的圆谷株式会社总部对面的咖啡厅，拜访田口成光。 第141章 好生意 【叮！鹤立鸡群の扁豆馅月饼礼盒】 【叮！效果绝佳】 田口成光收下了扁豆馅月饼，在阳泉酒家和圆谷株式会社中间，穿线搭桥，上下沟通。 信长鸠一路用扁豆馅月饼伴手礼开道，陆续花费了500多万日元打点。 整个圆谷株式会社的中层，开始流传“出售一部分奥特曼版权，扭转公司财务困境”的企画流言。 氛围慢慢起来了，信长鸠才拜托田口成光，帮忙邀请圆谷皋社长见面。 可惜，还是未能成行。 ………… 圆谷皋社长带着投资部，参加了一些大型上市公司的研讨会和实地调研。 每年，上市公司都会例行参观程序，让投资者深入生产车间、库房以及产品体验区进行直观的了解。 证券机构调研员、专业投资者可以得知产品的生产过程，工艺、技术、自动化程度等，还可以询问公司的规模、订单情况、产品性能等。 最重要的是近距离接触公司高管、员工、投资人，感受公司的文化氛围，全面研判一家公司的质地。 ………… “本质上就是一场合法の欺诈游戏。” “你去赌场参观大厅装潢、扑克牌厂家、老虎机颜色、荷官颜值……跟你个人输赢有关系吗？” 信长鸠听说这位圆谷皋社长，忙着进行投资调研，对此不屑一顾的评价道。 ………… 这位圆谷皋社长，相比于经营一家特摄制作公司，更喜欢投资股票和房地产。 圆谷株式会社这种要定制皮套、搭建微观城市再摧毁，单集制作成本动辄千万，但是收视率却无法保证的特摄片…… 在圆谷皋看来，并不是一个好生意。 真正的好生意，需要有经济特许权。 而这种经济特许权，是来自这样的产品或服务： (1)产品或服务被顾客需求或渴望； (2)产品或服务被顾客认为没有近似的替代品； (3)产品或服务不受价格管制； ………… 特摄剧的确有情怀市场，但是没有到渴望、刚需的程度。《超级战队》、《假面骑士》可以轻松替代奥特曼系列，填补特摄剧的市场空白。 拍摄出来剧集的打包售价，还受到电视台的制约。 ………… 正因为对于圆谷株式会社，特摄剧业务的不看好。 三代目社长の圆谷皋一上台，就拨款10亿日元经费，组建了投资部，负责金融投资和企业转型。 如果说赛文，是因为圆谷英二老爹刚开始让圆谷作品定位为子供向，是一个战略失误的话。 那么靠着金城哲夫等金牌编剧，还有很多转变的机会。 可惜拍完赛文一年多。 圆谷英二老爹因积劳成疾突发心绞痛，在静冈县的别墅中逝世。 长子圆谷一接替了父亲，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整顿财务、开展二期奥特曼。 本来一切好好的。 可1973年圆谷一的突然逝世，致使圆谷皋接任第三任社长，这也是目前在任时间最长的一位社长。 但也是圆谷株式会社，大崩坏の开始…… ……………………………… 东京，丸之内，中华一番の便利店。 信长鸠和圆谷皋，两人正式见面，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 中华一番の便利店的丸之内旗舰店，已经装修完成，开始试营业。 圆谷皋是一位有点发福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很精明，眼神中充满着对各种信息的兴奋，似乎总有一种要把什么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样子。 “信长社长。田口早就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的，圆谷株式会社在进行转型，开展了一些金融投资业务……” 圆谷皋喝了一口便利店员工泡好的玄米凉茶，打量着便利店内的陈设，轻松说道。 这家中华一番の便利店，面积比普通餐厅都要大一些，三分之一是便利店，三分二的面积是餐饮区，开起来像是餐厅和便利店的结合体。 “圆谷社长，上市公司的投资研讨调研，肯定很辛苦吧。” 信长鸠递给圆谷皋一根手工卷烟，对方摆了摆手拒绝。 “上市公司调研，可不是在办公室里喝茶。” “这种事情一定要亲力亲为，了解现场公司的经营状况、产品毛利率、市场占有率、经营策略、高层性格……” “还有股票的K线图，图形不好的公司，我是不会去调研的。” “只有金鸡独立、天照赐福、凤还巢这三种60日均线的形态，我会去带团队关注。” 圆谷皋社长一见面就滔滔不绝地聊起对于股票的见解。 “原来如此……您真是RB的股神啊。” “红豆泥？！K线图真神奇啊……” 信长鸠在一旁不断恭维，做出一副谦虚请教的后辈模样，极大满足了圆谷皋的虚荣心。 ………… 20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RB的经济持续增长，在科技研发、工业制造、矿物开发、农渔业增长、服务和文化产业的创收等方面均有深刻体现。 进一步来说，投射到人们生活的像汽车、电器、医药、教育等等都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先端。 同时伴随着RB经济的极大富足，RB民众也开始沉溺于无节制的消费欲望中，“疯狂”已然成为当时RB人的代名词。 不只在RB的商城和大街上，在纽约、澳洲乃至全球的购物中心和旅游胜地，几乎都是RB人在疯狂购买和消费。 据说在斐济的酒店当服务生的黑人，都必须学会日语。 这种情况下，大藏省的货币供给量不断增加，RB股市也迎来了疯狂时代。 ………… 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准确的是市场货币量的晴雨表。 货币供给量大幅增长，股市这个蓄水池，自然是水涨船高。 无论是上班族、还是实业资本家，都开始在股市下注。 圆谷皋就是其中一个。 ……………………………… 信长鸠谦卑的问道：“圆谷社长，这次去的哪家企业？能不呢透露一点。” 圆谷皋看了信长鸠一眼，用一种施舍的态度，说道：“看你经营餐饮行业不容易，指点你一下好了。” 圆谷皋看来，信长鸠做的阳泉酒家，也不是一个好生意。 ………… 《RB经济新闻》调查这个行业破产率极高，门槛极低，缺乏护城河。 饮行业破产率超过70%。餐饮业能够经营半年以上的不到一半； 能开一年还活着的不超过20%； 能够连续经营两年以上的屈指可数，只有5%； 同时，1977年至1980年的三年间，国内新注册的餐饮企业数量达到434万家，平均年增长率34.7%。 这是一方面因为倒闭率高，大浪淘沙，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另一方面，因为门槛极低，无法护城河，大量新生力量，源源不断进入这个行业。 这是一个已经充分竞争的红海（血海）市场。 ………… 圆谷皋又喝了一口玄米茶，才慢慢说道：“我去的是福岛县。那边有全亚洲、乃至整个世界最棒的扇贝养殖环境。” “咳咳咳……” 信长鸠一口茶水呛到。 第142章 东北铁皮盒饭便当 圆谷皋疑惑问道：“怎么？你知道福岛水产养殖集团？” 信长鸠瞎诌乱编道：“我的妹妹在庆应义塾大学念书。” “她是一个数学天才，对股票投资很感兴趣。她曾经关注过这家扇贝养殖企业。” “庆应义塾大学的学费，你是知道的……太贵了……当时没有闲钱投资股票。” 圆谷皋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惋惜： “那太可惜了，你妹妹失去了一个财富自由的机会。不过，能选中福岛水产养殖集团这支股票，证明你妹妹极有天赋，以后还有机会的。” 圆谷皋吃了一块便利店的盒装明太子，辣椒和香料腌制明太鱼的鱼籽，在口腔中不断爆开。 中华一番の便利店的明太子很新鲜，全是在筑地鱼市当天采购的。 【叮！效果一般】 ………… 信长鸠喝了口玄米茶，想了想，还是劝道：“这种水产养殖业，风险还是很大的。特别是在海上受到洋流、潮汐、台风的影响。” 圆谷皋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原本想把福岛水产养殖搬到陆地上来。陆地上养殖扇贝，是不是很大胆？！” “全部扇贝都在陆地上养！” “我最早和福岛水产集团说的时候，跟所有的高层说的都是，陆地上养殖扇贝。” “福岛水产养殖集团的所有人。他们的董事长、理事、常务，他们所有人都很兴奋。” 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点头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很大胆的企划方案。” 圆谷皋接着亢奋的说道：“陆地养殖扇贝，我们一直说的是陆地养殖扇贝……圆谷株式会社投资部、福岛水产养殖集团一直在做陆地养殖扇贝的准备。” “福岛水产养殖集团，目前准备定增募资100亿日元，在山梨县县建立一个养殖基地。” “圆谷投资部将会投资20亿日元，我私人再投资5亿日元。” “信长社长，你们阳泉酒家感兴趣吗？现在大企业都在多元化经营，这个暴走的时代，没有一点副业可不行。” 信长鸠：“……” 信长鸠已经被圆谷皋说蒙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记忆中的山梨县。是RB本州岛中部地方的一个县。 这是一个内陆县，位于富士山地区，全县86%的土地面积是山地丘陵，森林资源丰富，生产石材、木材和水果。 ……………………………… “社长，你们的铁皮盒饭好了。两份炸三样。” 便利店店员，拿着两个铁皮盒饭，来到餐桌前。 【叮！勉勉强强の炸三样】 这是两份经典的东北铁皮盒饭便当，有锅包肉、溜肉段、炸三样、东北酱大骨，四种主菜选择，搭配猪肉炖粉条、软炸鲜蘑、炒茄子、尖椒豆皮。 一份1000日元，米饭无限添加。 ………… “要来一点啤酒吗？这里的惠比寿札幌啤酒是北海道原厂出产的。” 信长鸠打开铁皮盒饭，对圆谷皋说道。 “不用来。” 圆谷皋用筷子扒拉着米饭上面的主菜，炸三样。 这种食材，真的可以吃吗…… 圆谷皋迟疑的夹了一口。 【叮！效果绝佳】 第143章 炸三样 圆谷皋吃了一口炸三样，又吃了一块猪肉粉条，扒拉一口米饭，吃的津津有味。 这是东北20世纪70-80年代下酒菜，“炸三样”又被称为“老村长下酒菜”，比吃肉还香。这是老一辈人最喜欢吃的下酒菜、喝酒人的挚爱。 过去喝酒没有什么下酒菜，猪下水比较便宜。 这道菜肴就是用猪鸡冠油、猪腰子和猪连体，这三种猪下水一起炸制而成。 21世20年代，饭店很少有做这道菜肴的了，猪下水含胆固醇较高，下水处理起来繁琐，所以很多年轻人都没有吃过这道菜肴。 ………… 信长鸠的加持下，中华一番の便利店，每个月店员都具备熟练的炸三样制作技能。 炸三样的食材里面，鸡冠油是最麻烦的。 鸡冠油是包裹在猪肺外面一层薄薄的脂肪组织，形状类似鸡冠，所以叫鸡冠油，有特殊香味。 RB肉市没有鸡冠油出售，屠宰场直接把鸡冠油作为废肉料处理。 因为RB的屠宰场已经实现工业化，流水线式的宰杀，没有鸡冠油剃肉的这一道流程。 如果信长鸠要购买鸡冠油，屠宰场还要安排人手在废肉料堆里面分拣。 这样算下来，每公斤鸡冠油的价格要比正常猪肉还贵。 ………… 中华一番の便利店准备用鸡冠油用五花肉代替，就是平日说的：”油梭子“。 信长鸠品尝之后，发现油梭子吃到嘴里是酥香，鸡冠油吃到嘴里是脆香，味道比油梭子还香。 最终，信长鸠还是决定高价采购鸡冠油。 ………… 相比于罗森、全家、711那种便利店的塑料盒饭，这种铁皮盒饭便当，分量十足，热腾腾的更有温度。 只是价格方面，中华一番の便利店的东北铁皮盒饭要贵一些。 RB便利店最基本的盒饭一般是500日元。 中华一番の便利店的东北铁皮盒饭便当，价格是1000日元，米饭可以无限添加。 ………… 【叮！三星】 【圆谷皋评价：这个菜除了有点磨上牙膛，别的没毛病……好吃是真好吃，下酒也是真下酒……糟糕！上牙膛被磨出血了，牙龈划破了……】 ………… 【叮！料理·觉醒！】 【炸三样:羁绊の临时提升】 【圆谷皋の关系：冷淡】 这是继【信长の手工卷烟】之后第二个觉醒的物品，也是一道真正的料理。 相比于觉醒了【减压】的信长の手工卷烟，这种有点擦边球定位的阳泉酒家旗下商品。 炸三样，毫无疑问是一样真正的、扎实的料理。 如此一来，中华一番の便利店的主攻方向，彻底确立了，就是主攻东北菜系。 ……………………………… 一份炸三样东北铁皮盒饭，触发【炸三样:羁绊の临时提升】，双方的关系果然开始提升。 一开始拒绝饮酒的圆谷皋，竟然主动说道：“这家便利店里面有清酒吗？” 信长就说道：“有的。店员，来一瓶大关清酒。” “嗨！”店员在陈列酒架，取出一瓶大关清酒，又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 大关清酒在RB已有285年的历史，在RB清酒的地位，相当于龍国的“茅五泸”。 大关的品名是在1939年第一次被采用，作为特殊的清酒等级名称。大关清酒就与相扑运动结合，更成为相扑力士们在庆功宴最常饮用的清酒品牌。 两人边喝边聊，铁皮盒饭满满当当，最后一点炸三样也用来下酒了。 ………… 【叮！炸三样:羁绊の临时提升】 【圆谷皋の关系：中立】 圆谷皋喝着清酒，慢悠悠的说道： “其实，你想要购买奥特曼版权的事情，我认为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特摄片这个行业太激烈了，而且你主营业务是餐饮。” “如果你担心的话，我们可以签订五年、甚至十年的长期合同，我把那几个奥特曼IP在餐饮行业的代言，仅限于你们阳泉酒家。” 信长鸠一边给圆谷皋倒酒，一边让店员单独上一份【炸三样】小吃，用来下酒。 “我还是想建立更加稳定的战略关系。”信长鸠仍然固执己见。 圆谷社长不置可否，两人接着喝酒。 ………… 谈及对于奥特曼系列的制作问题，圆谷社长兴致寥寥，只是敷衍。 实际上这位三代社长属于被迫接手的这摊子家业。 本身对于特摄片影视并没有他哥哥和父亲的那种热情。 相比于所谓的特摄片这门家族事业或者是第七艺术，他更喜欢金钱。 ………… 【叮！炸三样:羁绊の临时提升】 【圆谷皋の关系：友善】 两份炸三样，半瓶大关清酒，两人的临时关系，提升到“友善”程度。 圆谷皋递给信长鸠一张名片，微醺说道：“后面的事情你跟我儿子聊聊……” 信长鸠接过名片，上面写着圆谷株式会社制作室室长，圆谷一夫。 ……………………………… 圆谷皋社长做出来让步，信长鸠没有再继续纠缠，缺口已经打开，后面的事情可以慢慢谈。 而且，出售版权的事情，圆谷皋代表的“次子派”同意之外，还需要圆谷株式会社内部“长子派”同意。 圆谷株式会社，很早就分成了两大派系。 历史上，六位圆谷家族成员担任社长。 圆谷英二，第一代社长（初代、赛文）， 圆谷一，第二代社长（圆谷英二的长子。杰克、艾斯）， 圆谷皋吗，第三代社长（圆谷英二的次子。泰罗、雷欧、爱迪）。 圆谷一夫，第四任社长（圆谷皋的长子。迪迦到高斯剧场版2）， 圆谷昌弘，第五代社长（圆谷一的长子。）、 圆谷英明，第六代社长（圆谷一的次子。高斯剧场版3、奈克瑟斯） 简单说，圆谷制作主要是两派人内斗：长子”圆谷一”家族和次子“圆谷皋”家族。 ………… 这种派系斗争，贯穿整个圆谷株式会社的奥特曼系列。 有的时候，拍摄了前三话，收视率反响不佳，就立刻会遭到另一派系的口诛笔伐，董事会上面进行发难。 于是，接下来的剧集画风，就会180度的大转向…… 泰罗奥特曼之后，每部奥特曼的剧集中间都有明显的割裂感，画风前后撕裂严重，看起来如同几部特摄剧的拼盘。 圆谷株式会社的派系内耗，使得特摄剧制作缺乏战略定力，设定上面出现大量的BUG漏洞，单集偶有精品，整体质量一路下滑。 ……………………………… 信长鸠离开中华一番の便利店旗舰店，回到酒店。 叮叮叮！ 接到了前台的电话，说是有一位女士给他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第144章 一个小目标 “摩西摩西……信长大哥，打了你几个电话，你都不在酒店。我就给前台留了号码。” 电话里面传出梅的温婉柔和、风铃般的声音。 “我和圆谷株式会社的社长，谈了一些生意的事情。你最近学业怎么样了？” 信长鸠温和的说道，梅策划了几个经营企画の方案，全都取得成功，树立了阳泉酒家的军师地位。 “学校的那些课程太简单了，我现在又选修了第二专业。”电话另一头的梅说道。 “第二专业？”信长鸠打开一瓶三得利乌龙茶，肩膀夹着电话，问道。 “金融专业。前段时间小试牛刀，赚了一笔。”梅的语气听起来很兴奋，如同小孩子在向大人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信长鸠没想到自己和圆谷皋胡诌的内容，居然一语成谶，梅居然真的玩起了股票金融。 听梅的语气，估计是赚了几百万日元。 “金融的东西都是虚拟的，我怕你把握不住啊，因为这里水很深……” “梅，虽然你在数学方面的造诣很深，但是数学家玩金融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数学家能算准天体的运行轨道，却无法预测人性的疯狂。” 最经典的案例，就是1720年秋天，英国发生“南海泡沫事件”。大物理学家、大数学家牛顿，通过一通精密的计算……亏得倾家荡产。 一天之内损失2万英镑，换算成20世纪80年代的购买力，相当于4亿1000万日元。 对于信长鸠的提醒，梅回道：“信长大哥，我很谨慎的。只是赚了一个小目标就终止了。只赚了区区10亿日元。” 信长鸠：“纳尼？！上个月你在做空股市，赚了10亿日元？”、 信长鸠愣住了，按照梅的本金，一个月要赚到10亿日元，这是遇到“鲸落”事件。只有东京证券交易所TOP500的企业规模，才可能爆出这么多金币。 电话里面，梅轻描淡写的说道：“很简单的。信长大哥，你想学？我教你啊。” 信长鸠：“……” 梅察觉到电话另一头的沉默，没有继续挑逗信长鸠，开始坦诚的说道：“其实只用了五天时间。” “去年10月，我在东京四处找合适的出租公寓。路过一家高端养老院门口，看到丰田商事的宣传广告。看到上面的利率，我意识那是一个庞氏骗局。” “先计算出这个泡沫的洛希极限，再用泛函极值理论、包括古典变分法和Pontryagin最大值原理，得出它膨胀到极致的顶点数值。” “在顶点数值到来的那一天，轻轻的扎一下，泡沫破碎，就搞定了。”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只要等着账户的数字不断翻倍、翻倍、翻倍……在丰田商事股票停牌前，撤离战场。” 信长鸠：“……” 梅说的轻描淡写，但实际上根本不是一回事。 这就等于请教武松如何打虎。 武松回答：很简单，喝三碗酒，接着左一拳、右一拳、再来一个地道的滑铲，就搞定了…… ……………………………… 梅说的丰田商事，信长鸠略微有一点印象。 北海道证券公司的经纪人，曾经向飞天面条神教の慈善基金的独立董事、夕张市长沼町福利院院长大熊仁史，推荐过丰田商事的理财产品。 信长鸠亲自否决了这一项理财产品都投资。 因为丰田商事的黄金理财产品，给出的收益率，甚至高过阳泉酒家的多元宇宙生意收益，还宣传100%本金赔付。 实在太离谱了。 ………… 80年代的RB，尚未经历广场协议。 所以，此时的RB经济正处于最鼎盛时期，整个RB随着科技和经济的日益发展，达到了空前的繁荣。 RB的经济达到了有史以来的巅峰，当时的RB，不但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大国和强国，而且，RB的财富，包括民间财富也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全世界，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能看到RB人的买买买，世界各国，到处充斥着RB游客的身影。 当时，极度繁荣且富裕的RB人，甚至猖狂地喊出了“买下美国”的口号。 然而，如同所有的社会一样，就在这样一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荣时代，曾经一手缔造RB经济奇迹的RB人，也逐渐老去。 ………… 因此，这批老人面临的一个共同的问题…… 第145章 丰田商事 如何让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钱保值增值，从而老有所养，老有所依。 这是这一代老人面临的共同问题。 于是，一个庞大的市场诞生了…… ………… 一时间，各路人马，牛鬼蛇神，各显神通。 银行推出了眼花缭乱的各类理财和存储业务； 保险公司也不堪示弱，推出各种看起来收益极高的保险； 大型企业开始进行企业年金的缴纳； 政府出台了全民养老保险，提出“养老保险好，政府来养老”的宣传口号； 然而，除了种种正规渠道，许多心怀叵测、唯利是图的人也纷纷粉墨登场，将贪婪的目光盯向了老人。 丰田商事就是其中实力最强，规模最大的一个组织。 ……………………………… 丰田商事与RB著名汽车企业丰田汽车同名，但是毫无关系。 丰田商事社长永野一男，32岁的时候，他麾下的丰田商事就遍布RB全境，拥有高达165家分店，聘用的职工更高达1万7000人。 他在东京最繁华的银座区拥有自己的总社，在大阪也拥有豪华办公场所。 因此，无论从哪方面看，永野一男都是名副其实的成功人士、商界精英。 而永野一男也从未亏待过自己，虽然没有结婚。 但是，他的身边从来都是美女如云，包括松坂庆子、吉永小百合、中野良子…… 而他的出行，更是直接买下了一架直升飞机。 那么，永野一男麾下的这个拥有庞大网络和职员的丰田商事，究竟经营什么业务呢？ 如果你去过永野一男的店面和其他地盘，就会发现，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最显眼处会有一个用大玻璃罩住、由金块组成的金块山。 而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告诉每一个来访的人，丰田商事的业务是黄金。 ………… 经济飞速发展的RB，国内兴起了黄金热。 众所周知，黄金天然是货币，黄金也是所有人类最为认可的等价物，一直是最“硬”的硬通货。 永野一男正是充分利用了人们对于黄金的认可，他以经营黄金为幌子，派出业务员到处对老人游说。 这些业务员告诉老人现在银行的利息很低，连通货膨胀都跑不赢，买收益更高的股票和债券风险又太大，很可能血本无归。 所以，买黄金是最保值的。 ………… 业务员们劝说老人将自己手头的钱买成黄金。 但是买成黄金之后，黄金放在家里不但有安全隐患，同时也不会自己增值。所以，他们又进一步劝说老人，把黄金存在他们丰田商事里。 因为一方面，他们可以代为保管，最安全； 另一方面，他们还可以给老人承诺每年10%的利息。没有任何风险，还有10%的高额利息，这自然令老人们大为心动。 ………… 但是，手头的这笔钱毕竟是血汗钱，又是养老的根本，想让老人花出去，其实也并不容易。 此时，永野一男高薪雇用的业务员纷纷化身知心晚辈。 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讨好老人，有老人病了，他们就自己花钱买药给老人送过去，并每天提醒老人按时吃药吃药，嘘寒问暖； 有的人老人衣服脏了不方便洗，他们就买一个洗衣机送过去； 有的老人身体不舒服，他们就每天定时去老人家按摩，给老人做家务； 有的老人在家寂寞，他们就会自己开车载着老人到处兜风； 有的老人爱唠叨，他们就极为耐心地陪老人讲话，听老人倾诉，从未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 不仅如此，在公司层层面，永野一男也花样百出。 永野一男也深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古人智慧，他聘请了一大批年轻人，不但给予他们高薪，而且还承诺可以从成交额中拿取15%至20%的佣金。 当时，永野一男给职工的月薪为30万日元，再加上高额的提成，有的职员每年收入甚至能超过一个亿。 这样的收入，即便在经济高度发达的RB也是一笔巨款，这自然极大的刺激了业务员的工作动力。 同时，永野一男还和野村证券、RB瑞穗金融、三菱UFJ证券、RB大和证券、北海道证券等证券公司的经纪人们合作，给予丰厚的回扣。 ………… 永野一男还曾专门租赁超豪华游轮，请他的目标客户们上邮轮旅游，并在游船的中间显眼处堆出一个巨大的金块山，承诺特价出售。 他也曾建立所谓丰田综合俱乐部，给目标人群发放会员证。 宣称自己的俱乐部在RB国内及海外拥有大量游艇、高尔夫球场、网球场、滑雪场、温泉等场所，从而吸引顾客。 ………… 这些年轻人如此“懂事”和“心善”，再加上他们宣传的黄金券又保值，利息还高。所以，基于对他们的信任，许多老人纷纷心动，有的甚至拿出了毕生的积蓄来购买黄金券。 例如，1979年5月10日，就有一个家在农村的RB老人，将自己拥有的土地全部卖出去，将卖地所得的1亿2000万日元全部购买黄金券。 ………… 当这些老人纷纷拿出钱购买黄金券之后，想要退钱或解除契约，却变成了天方夜谭。 之前嘘寒问暖、比儿女还要亲的业务员，纷纷翻脸不认人； 证券公司经纪人则回答这不是公司发行的产品，他们只是代销丰田商事的黄金券； 有的老人买了以后后悔想退款。 但是，根据他们与丰田商事签订的合同，想要解约，要被扣去高达95%的手续费。 而如果合同期满想要解约拿回本金和收益，丰田商事的职员更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拒绝，甚至联系当地的亚库扎社团，发生多次殴打老人的事件。 RB警察厅也多次接到丰田商事恐吓打伤顾客的报警。 ………… 能够拿回自己钱的老人依然寥寥无几。 那个倾其所有卖掉地皮买了1亿2000万日元黄金券的RB老人，就因为无法拿回本金，悲愤之际，烧炭自杀。 正是靠着这样的手段，丰田商事成功上市，成为RBTOP500级别的上市公司之一，一度成功被纳入日经225指数，成为东京证券交易所重要的金融の指标股。 ……………………………… 庞氏骗局发展的上升阶段，有大量资金、社会关系、甚至政冶资源，源源不断的涌入，以势不可挡的势头，迅速完成崛起。 如果这个阶段进行做空，那就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轻松被轰鸣的庞氏蒸汽列车碾碎。 而庞氏骗局被揭穿的时候，大量苦主蜂拥而至，媒体、政府机构、债务机构，纷纷介入…… 这个时候，整个事件都暴露在聚光灯下，再想上去分肉喝汤，就是与社会道德、政府意志相违背。 不仅吃不到肉，还会沾惹一身骚臭…… 而且，衙门铡刀之下，停牌、退市、破产、清算、拍卖一条龙。 做空资金很可能被关门打狗，泥石俱下。 ………… 比如说这次丰田商事的事件。 RB警方，以丰田商事曾经走私价值5000万日元黄金为罪名，正式开启了对永野一男的调查。丰田商事宣布股票停牌。 ………… 调查开启的第二天下午，30多名记者到达永野一男的家中，开始对其进行采访。 采访过程中，永野一男，十分淡定、没有丝毫愧疚，仿佛胜券在握。 这个时候，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突然闯入采访现场。 两人对永野一男连刺十几刀，这位社长当场死亡。 面容青涩的两个少年，宣称自己是“被害者的代理人”，并要求记者报警。 永野一男被杀之后，RB法院也正式查封了丰田商事全部资产。 金融厅开始介入调查，正在停牌的丰田商事，没有按照公告日期恢复交易，而是被强制启动退市流程。 这样一来，丰田商事的股票流动性の锁死，想要趁机捞一笔的投机者们，遭遇关门打狗，一起陪着丰田商事殉葬。 ………… 法院查封的结果，令人十分震惊。 因为，该公司先后骗得的4000多亿日元已经不翼而飞，真正被法院扣押的只有可怜的250万日元现金。 更为糟糕的是，所有关于永野一男和丰田商事的资料都被销毁了。 就这样，一个轰动RB、受害人超过20万人的金融诈骗案，就这样不了了之。 至于被骗走的4000多亿资金，法院认定为【无法追回】。 ………… 这两名“正义感爆棚”的“被害者的代理人”。 一个年龄16岁，另一个年龄17岁，属于稻川会下属二级社团柴口组の不良少年。 根据1958年版《RB少年法的》规定，不满18周岁的未成年人，不能给予刑事处分，两人被安排到少管所接受惩戒教育。 半个月以后，丰田商事完成退市，宣布破产。 ……………………………… 所以，这种庞氏骗局，只有在泡沫顶点的最高值，精准的下刀，一击得手，迅速撤离，在庞氏蒸汽列车最高速度脱轨前，完成收割。 这种背景下，你既要盯住庄家的黑手，也要盯住衙门的快刀，你得在狼窝里有肉的时候下筷子，还得在衙门拔刀之前抽身。 ………… 丰田商事事件，是1980年世界金融历史上最大的欺诈事件，也是20世纪RB最大的金融欺诈案件。 这种级别的大事件里面，梅可以赚取暴利，全身而退。 她在金融上展现的天赋，远远超出信长鸠的预期。 ……………………………… 梅在电话里说道：“对了，信长大哥。我想要办理一张牌照，你可以帮我给灶门五郎总长，打个电话吗？” 信长鸠：“牌照？” 第146章 影武者保险株式会社 三周以后，信长鸠接到灶门五郎的电话，牌照的事情搞定了。 他立刻给梅打了一个电话。 “嘻嘻……信长大哥，牌照的事情，有好消息了吗？” 梅仿佛早就有预感，在电话另一头问道。 “我和灶门五郎总长联系过了。通过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在议会和市政府的影响力，的确可以拿到一张区域保险牌照。” “不过，除了5000万日元的手续费，还要给夕张市、北海道金融厅分别缴纳5亿日元的保证金。一共要10亿5000万日元。” 信长鸠告诉梅，通过炭矿自治体联合团体“回光返照”の影响力，成功拿下了地区保险牌照。 保险牌照是特许经营行业里面，难度最高的牌照。 因为保险行业比较特殊： 保险行业的门槛主要就是资金和牌照。有资金的大佬很多，所以保险行业真正的门槛就是牌照。 ………… 前世的经典案例，就是贵州茅台。 谁都知道这是不差钱的大佬； 给它一个石油勘探牌照，你看看它能不能挖出一滴油？ 不能 给它一个通讯牌照，你看看它能不能架通一个电话？ 不能 给它一个铁路牌照，你看看它能不能铺一根铁轨？ 不能 给它一个保险牌照，你看看它能不能做出一个保险？ 能。 而且还做出了网红产品———华贵大麦定寿险。 ………… 2017年，贵州茅台酒厂出资10亿人民币，相当于贵州茅台三天的净利润，建立了GZ省第一家本土保险法人机构———华贵人寿。 华贵大麦定寿险，就是华贵人寿的明星产品，在茅台的资金支持下，成为红极一时的网红寿险产品。 ………… 虽然，这张区域性保险牌照，只能在北海道的夕张、旭川、函馆、小樽、室兰等十个指定城市，进行销售保险产品和经营。 北海道最大的城市是札幌并不包含在内。 不过，无论是梅、还是信长鸠都已经很满意了。 如果不是整个北海道，数十个资源型城市进入衰退期，区域一片萧条，这张地区保险牌照的战略机遇，根本轮不到信长鸠。 ………… “没有问题。不过，10亿5000万日元……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我发现了一个新兴市场的股市，已经投资了3亿多日元。” 电话另一头，梅可怜兮兮说道。 “阳泉酒家可以出一部分钱，算是入股你的这家保险公司。” 信长鸠对于梅的投资能力，很有信心。 ………… 获得一家保险公司的牌照，哪怕是地区性保险公司的牌照，也等于是获得了进入财阀领域的入场券。 保险业本身是一个天花板非常高的行业。 要获得长期的伟大回报，你就得把自己绑在几个伟大的复利机器之上： 保险、银行、日常快消品这样的行业里。 存在最多的复利机器，它们的增长与人类社会的经济发展以及人口的持续自然增长是结合在一起。 ………… 20世纪至21世纪，将保险业务做到威力の最大化，就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 优秀的金融公司，利用保险公司的浮存金来进行杠杆投资，每年能为伯克希尔提供数百亿美金的负利息浮存金，甚至可以实现资金成本是负的。 ……………………………… 两人聊了一会儿保险公司的事务，又聊到北海道炭矿自治联合团体。 梅提醒道：“对了，灶门五郎总长，他们机构的改革速度要加快了。” “我看夕张市是今年的政府财政报告，情况非常悲观。” “这还是夕张市统计局修饰过的数据，真实情况有多糟糕，可想而知……”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体，一定要摆脱行业、地区的团体标签，从夕张市走到整个北海道乃至全国……否则的话，两年后的竞选，恐怕凶多吉少。” 信长鸠说道：“灶门五郎大叔，正在按照你指定的机构改革方案，进行机构转型，只是基本盘流失太多了。” ………… 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 现在掌握着夕张市市议会15%席位、还有由仁町议会、栗山町议会的控制权，还有长沼町的町长位置。 但是，按照这个衰退速度，特别是煤炭工人的雪崩式失业。 炭矿自治体联合的基本盘，可谓是土崩瓦解。 “看板、地盘、皮包”。 曾经的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是胜在“看板雄厚”也就是人多，“皮包干瘪”缺钱。 两年下来，情况居然完全颠倒过来。 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的大量献金支持，把北海道炭矿自治体联合“皮包鼓鼓”。 反而，煤炭产业的大衰败，造成大量“看板流失”，支持者锐减。 ……………………………… “对了，保险牌照拿到了，你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吗?”信长鸠问道。 “我准备组建一家小型保险公司，先在北海道开展业务。” “投资方面，香江股市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新兴市场。港股从1978年开始趋转活跃，恒生指数一直在上涨。” 梅早就规划好未来的发展，她接着对信长鸠说道： “信长大哥，给这家保险公司起个名字吧。毕竟你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 信长鸠想了一下，说道：“就叫影武者保险株式会社吧。” 今年黑泽明的《影子武士》上映，梅在电影院看了四遍，天天在电话里跟信长鸠、岐夫太郎推荐这部电影。 梅在电话里笑着说道：“好，就叫影武者保险株式会社。” ………… 香江股市，1978年底的294点上升至1981年底的1406点，指数涨升超7倍，成交量放大飙升到16倍。 其中翻了十几倍二十几倍的个股比比皆是，这是港股历史上著名的疯牛。 很多“先吃螃蟹”的人已经赚到了第一桶金，市场的气氛变得乐观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被股市所吸引，其中包括香江人、蛙屿和南洋华人。 即便是很多对股票完全不懂的人，也跃跃欲试想要把手里的储蓄，投入到这片新兴市场里来大赚一笔。 于是更多的资金涌入香江市场，指数进一步走高，这便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 股市暴热，全民皆股，香江无论是富商还是打工仔，无论是老翁还是师奶，街巷茶楼都是热衷炒股的人群，人人谈股色喜，只要股票，不要钞票。 而政府和清醒媒体多番警告，提醒小心股市泡沫，甚至让警察驱散炒股人群，都被港人看做堵人财路，骂声一片。 等到1982年，传出龍英香江前途谈判破裂的消息，故事暴跌，恒生指数下跌57%，一夜间天台排队，这一波疯牛，戛然而止。 ……………………………… 信长鸠挂了电话，翻看着丑岛金提供的，新宿歌舞伎町一丁目的外卖菜单，嘀咕说道：“这个大杯的32岁家庭主妇，看起来不错。” 这个时候，酒店的电视机里面，富士电视台《产经电视新闻FNN》节目，新闻报道： “福岛水产养殖集团发布《关于部分海域底播虾夷扇贝存货核销及计提存货跌价准备的公告》称。” “受到水温日变幅加大影响，贝类饵料生物生长受限，造成虾夷扇贝的基础摄食率不足，生长趋慢和营养积累不足。” “大量虾夷扇贝迁徙，已经至马六甲海峡，正在前往印度洋……” “因此公司的第三季度存货核销及存货跌价，准备共计提130.63亿日元亏损。” 第147章 圆谷昌弘 福岛水产养殖集团的扇贝跑路了…… 圆谷投资部在福岛扇贝出走事件，累积亏损数亿日元，几十亿资金在福岛水产养殖这支股票上面套牢。 面对这种情况，圆谷皋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 股票被套，账面上是亏损了。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股票也更加便宜了。 股票以后还会涨回来，这个时候加仓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 这段时间，RB各大电视台的新闻节目，纷纷报道圣海伦火山爆发的消息。 1980年5月18日，美国，华盛顿州，斯卡梅尼亚县境内的圣海伦火山发生了一次重大爆发。 火山爆发的喷发柱冲入大气层24400米高，喷出的火山灰在11个州沉积。 与此同时，火山上的冰、雪和多个整块的冰川被迅速融化，形成一系列大型火山泥流一直冲到了西南方向近80公里外的哥伦比亚河的出海口。 福岛水产养殖集团发布公告： “圣海伦火山喷发和火山泥流，通过哥伦比亚河，流入太平洋，导致太平洋扇贝涌入福岛县，今年收益或将增长1000%。” ………… “扇贝又游回来了！！” 这则消息一出，富岛水产养殖集团当天就上涨24%，次日又上涨37%。 圆谷皋已经杀红了眼，他挪用一部分新奥特曼企画の制作经费，转移到投资部的账户，继续加仓福岛水产养殖集团的股票。 三天以后，福岛水产养殖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福岛水产养殖集团的会长，亲自鞠躬道歉，进行辟谣，太平洋扇贝涌入福岛县，纯属无稽之谈。 福岛水产养殖股票当天暴跌104%。 圆谷株式会社的投资部，再次套牢在半山腰，变成新的炮灰，越套越深…… ……………………………… 圆谷株式会社的金融转型，命途多舛。 而信长鸠和圆谷株式会社的合作，开始顺利起来。 负责跟信长鸠对接的代表。 从制作室室长兼广告室室长圆谷一夫，换成了人事课课长圆谷昌弘。 让人事课课长负责广告生意谈判，多少有点专业不对口。 很明显，圆谷皋不希望自己儿子圆谷一夫，承担出售版权、败掉家业的骂名。 于是，让大哥圆谷一的儿子、人事课课长圆谷昌弘来背锅，可以削弱“长子派”の威望。 ………… 圆谷株式会社大楼，位于大田区。 大田区是东京23个区中面积最大、距离都心最遥远的行政区，涵盖了很多不同区域。这栋写字楼是大田区难得新出的B级商务写字楼，总面积1.3万平方，总层11层。 信长鸠和圆谷昌弘进行了第二轮的接触会谈。 圆谷株式会社对于出售广告版权，还是很犹豫。 圆谷昌弘送信长鸠离开大楼，并且约定下次会谈时间。 “其实，签订五年、十年的广告独家合同，我可以给阳泉酒家一个最优惠的价格。买断这件事情，内部存在太大争议了。” 圆谷昌弘陪着信长鸠在楼道里面，劝说道。 信长鸠心里想到，你们圆谷家族后面卖的版权还少吗？ ………… 原位面的历史线，面对财政困境的圆谷皋，想到了卖版权来饮鸩止渴。 圆谷株式会社，将原有的TV剧集，重新剪辑成剧场版，翻译成外语去国外放映圈钱。 至于拍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交给其他国家的人去做吧！ 自此奥特曼系列，随着昭和时代的结束而没落。 ………… 这个平行世界，圆谷株式会社的股市投资失败，面临如此窟窿，卖广告版权，只是一个开始开胃菜…… 别看现在圆谷家族一直喊着打咩，口嫌体正直，要坚守着“RB第一特摄公司”、“特摄之神”的贞节牌坊。 等到后面卖版权上瘾了，从“打咩！打咩！”直接进化到“毛掏！毛掏！毛掏……可莫其！” ………… 圆谷家族最疯狂的时候。 将《哈努曼和七个奥特曼》、《巨人和詹伯A的故事》、《奥特曼》、《塞文奥特曼》、《杰克奥特曼》、《艾斯奥特曼》、《泰罗奥特曼》等等。 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的全部奥特曼IP，在RB以外的著作权，无限期授权给泰国导演兼制片人辛波特。 ……………………………… 面对圆谷昌宏的劝说，信长鸠边走边转移话题道：“听说《爱迪奥特曼》的拍摄不顺利，圆谷株式会社跟TBS电视台发生了一些矛盾。” 圆谷昌宏抱怨道：“大家都知道，TBS电视台就是一群白痴，他们根本不懂特摄制作。” 信长鸠赞同道：“没错，电视台就是这样充满傲慢和偏见。” 圆谷昌宏说道：“对，就是傲慢和偏见。一群没有制作才能的家伙。要不是圆谷株式会的TV特摄。TBS根本无法和朝日电视台竞争。”、 信长鸠按了一下电梯下行按钮，说道：“朝日电视台的超级战队系列，最近特别火热。” “特别是《战斗狂热J》之后，今年新出的《电子战队电磁人》，收视率一直稳定在15%以上。只有奥特曼系列可以稳压一筹。” 圆谷昌弘得意的说道：“当然，我们圆谷可是TV特摄的正统，特摄之神的血脉。” “那个什么超级战队系列，只是利用这段时间的特摄市场空白，偷取另一部分市场。TBS电视台终究要依靠我们圆谷株式会社。” ………… 圆谷株式会社和TBS电视台的矛盾，在各个报刊杂志的娱乐版上面已经公开化。 信长鸠知道这个消息，圆谷昌宏并不感到奇怪。 《爱迪奥特曼》原本是昭和奥特曼三期的开山之作。 且前期收益是非常给力的，无论收视率还是观众口碑都不错。 但是圆谷家族有两个特性。 准确的说，这是RB人大多数都有的两个特性…… 第148章 丑闻 “背刺”与“下克上”。 这是RB社会的两大特性。 这里要先说一下，圆谷株式会社和TBS电视台的关系。拍摄《奥特Q》和《初代奥特曼》的时候，是TBS在前后给圆谷提供一切的资源。 甚至“特摄之神”圆谷英二老爷子，买设备付不起钱，没有抵押物也无法向银行贷款，还是TBS提供一大笔免息借款。 甚至在《赛文奥特曼》失败后，圆谷想制作《杰克奥特曼》再次面临银行断贷，幸好TBS一直在提供帮助，解决了危机。 可以说没有TBS就没有奥特曼系列，但是从《艾斯奥特曼》开始，这两家的矛盾就开始出现了。 到了《爱迪奥特曼》时期，因为圆谷株式会社的抽风操作，两家已经处于矛盾激化的状态。 ………… 《爱迪奥特曼》的立项前期。 TBS电视台已经通过舞台剧、杂志、综艺节目之内的渠道宣传完毕，投入量大量宣传资源和物料。 等到TV准备开拍的时候，圆谷株式会社突然发难，釜底抽薪，直接拒绝和TBS合作，宣布要和其他电视台合作。 那段时间，双方势同水火，TBS在电视台大楼，甚至贴出了“圆谷干部不得入内”的告示。 ………… 接着，最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经历过《雷欧奥特曼》大溃败，RB五大电视台一直认为，奥特曼是不赚钱的烧钱项目。 TBS电视台高层是因为两家长期的合作关系，看在圆谷英二老爷子遗留的人脉关系，才勉强通过启动“奥特曼昭和三期”项目。 ………… 面对圆谷家族的掀桌子，TBS电视台也启动B计划。 TBS电视台和东映动画搭上了线。 东映动画的策略就是让《超级战队》系列，来镇守《假面骑士》系列在朝日电视台原先的时间档。 再用《假面骑士》系列来填补“奥特曼昭和二期”，在TBS留下的特摄收视空白。 且假面骑士的制作成本大概是奥特曼的一半左右。 从性价比的角度来考虑，假面骑士也远比奥特曼要实惠得多。 有了假面骑士这个替代品。 TBS电视台其实已经不是很需要奥特系列了。 ………… 圆谷株式会社，兜兜转转，发现没有任何一家电视台愿意合作。 社长圆谷皋只能再次拜访TBS电视台，登门道歉。 ………… 信长鸠看到丑岛金提供的情报，感到很神奇。 圆谷这家公司是怎么在竞争激烈的RB电视剧行业，存活了四十多年。 先是和亲妈东宝闹翻，后是和同甘共苦、世交盟友的TBS电视台闹翻，然后还来了个版权大自爆.内部还各种贪污. 就这种破公司居然存在了四十多年才彻底被收购，也真是神奇…… 只能说RB的社会固化，给了大量僵尸企业，苟延残喘的气息。 ……………………………… 电梯到楼层，信长鸠和圆谷昌宏走进电梯轿厢。 有两位圆谷株式会社的年轻演员也在电梯里。 一位是穿着UGM队员黄白色制服，白色袜子，白靴子的石田惠理，她是《爱迪奥特曼》城野惠美的角色扮演者。 《爱迪奥特曼》剧集里面，城野惠美队员，其父亲是国际宇宙生物学专家。 她是UGM队唯一的女队员（后来被星凉子代替），并且很少参加前线作战，一般负责通讯工作。在43集《来自奥特之星的女战士》中，残忍地被卡拉卡拉星人杀死。 ………… 电梯里的另外一位是相原京子的扮演者浅野真弓。 相原京子是RB特摄剧《爱迪奥特曼》中登场的角色，樱冈中学的体操老师。 浅野真弓的身材相当不错，信长鸠看她的手臂，可以看出健身锻炼的痕迹。 因为相原京子这个角色刚出场不久，就为学生表演了一段体操特技，展示不俗的身手，瞬间赢得大家的掌声。 按照《爱迪奥特曼》的设定，相原京子还是男主角矢的猛，心仪的女子。 矢的猛在校长和学生们的鼓励下，决定向京子老师表白。 同样身为老师的相原京子也非常欣赏他。所以她答应了矢的猛的约会邀请，在二人约会的当天出现了怪兽。 矢的猛去迎战怪兽，无法参加约会。 这种失约的行为，遭到学生们的臭骂。 相原京子虽然嘴上说原谅他，但心里也难免会有疙瘩。 后来，矢的猛专心做一位UGM队员，而相原京子老师也从此也没有露过面。 ………… “课长。”“圆谷昌宏课长。” 两名青涩の新人演员，对人事课课长圆谷昌宏鞠躬打招呼。 RB大企业的严格等级序列，可见一斑。 圆谷昌宏点了点头，没有理会，他接着对信长鸠说道：“信长社长，听说你们在丸之内开了一家旗舰店？” 信长鸠说道：“是的，这家中华一番の便利店，里面的锅包肉、炸三样的铁皮盒饭，味道极佳。有机会可以尝一尝。” “嗯，后面片场盒饭的生意，我们可以进行合作。” 圆谷昌宏心不在焉的应付着，他粗擦的大手掌，默默伸向前面UGM女队员的臀部…… “啊！” 这位UGM女队员，峡谷遭遇袭击，一声惊呼。 城野惠美，看了看吹着口哨的圆谷昌宏，停顿片刻。 “变态！” 她用白靴子狠狠踩了信长鸠一脚。 信长鸠一脸懵：“？？？！！” “真是恶心！” 边上目睹了事件真相的相原京子，居然也对着信长鸠说了一句恶心，带着城野惠美一起离开。 好家伙，得罪不起“长子派”的太子爷，就来莫名其妙朝自己挥拳？ ………… 两位年轻的演员气冲冲离开后，圆谷昌宏嬉笑着拍着信长鸠肩膀：“哈哈哈，抱歉，开了一个玩笑。” 信长鸠看在版权买断的份上，忍住怒火，笑着说道：“那位城野惠美队员，手感怎么样？” 圆谷昌宏笑着说道：“当然是一级棒啦。当初演员海选，我就是看中那个翘臀。这个UGM队的女队员制服，就是我找人专门设计的。” 信长鸠想起原历史线，圆谷昌宏的丑闻。 这个家伙…… 2004年，曾经在社长位置上呆了几个月，就因为对女性社员的性骚扰问题被迫下台。 ……………………………… 信长鸠有点晦气的离开圆谷株式会社。 【炸三样:羁绊の临时提升】，这种临时的羁绊提升，对于圆谷家族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根本是对牛弹琴。 下面就是看那一步决胜棋，进展如何了。 回到酒店里面，信长鸠身心俱疲，点了一根手工卷烟。 “叮叮叮……” 信长鸠接了电话，里面是一位老朋友的声音。 “鸠，我的那位学长，同意了。” 第149章 扼住咽喉 「哈哈哈，武藤君，干得漂亮！」 信长鸠放下电话，舒了一口气，500万日元花的太值了。 东京大学的武藤泰山，写的一篇《叛乱》短片，获得直木三十五奖的短片赏，一举奠定了武藤泰山在东京大学的文学部部长位置。 这是东京大学文学部五十年来第一位「寒门出生」的部长。…… 直木奖是由文艺春秋社的创办人菊池宽为纪念友人直木三十五，于1935年（昭和10年）与芥川奖同时设立的文学奖项。 直木三十五，r作家、编剧、导演，本名植村宗一，「直木三十五」是他的笔名。 直木三十五是大正与昭和时期著名的家。代表作品有《黄门回国记》等。…… 直木奖以其大众性著称，它欣赏故事性强的作品，从不将名家作为评选对象，而更关注新人和不知名的作家，且获奖者一般只会得一次奖。 它的奖金是30万日元，并不算很高。 但作家一旦获奖，就如黄袍加身，可以依靠这个头衔轻松换来约稿和极高的报酬，因此也被视为文学青年的进身之阶。 前几年r遭遇石油危机，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成为直木三十五奖的第一大赞助金主。…… 作为回报，两周前武藤泰山联系了在s制作部部长的学长。这位s制作部部长曾经是东京大学文学部第五十二任の部长。 武藤泰山用中华一番の便利店的炸三样铁皮盒饭，和一盒私人订制の扁豆馅月饼，锁定这场版权收购战的胜局。………………………… 福岛扇贝出逃大事件，使得圆谷株式会损失惨重，已经无力和s电视台继续冷战。 现在圆谷株式会社高层的一致意见，就是让《爱迪奥特曼》成功播出，通过收视率分成、卖玩具周边、卖磁带回血，挽救圆谷株式会社岌岌可危的财务状况。 拿下了s制作部，就等于扼住了圆谷株式会社的咽喉。…… 接下来的谈判，信长鸠已经没有必要亲自出面了。 信长鸠全权授权给三木律师。 得到了s制作部的支持，下面的谈判如同热刀切割在黄油块上面，一切问题都溶化了…… 谈判的第二周，圆谷株式会社作出重大让步，同意出售《爱迪奥特曼》广告版权。…… 「信长社长，如果可以提高10%的收购价，我还可以拿下奥特五兄弟中间三个的广告版权。」 「长子派的圆谷昌宏，他告诉我，投资部的窟窿，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次子派的圆谷一夫，天天陪着银行干部，申请贷款，给他老爹圆谷皋社长擦屁股。」 三木律师吃着锅包肉东北铁皮盒饭，说道。 「不用了，三木律师。这件事情的后续，交给梅来处理吧。」 「梅……这个名字……那位r算术奥林匹克大赛的初中组三连冠、高中组三连冠、不限年龄组六连冠的数学天才少女？！」 「你参加过算数奥林匹克？」信长鸠没想到三木一郎律师，居然认识梅。 「……咳咳咳……我曾经拿过不限年龄组一次亚军，两次季军……」 【叮！三木一郎陷入恐怖】 三木一郎律师吃着铁皮盒饭，回忆起被算数大魔王支配的恐惧，有点呛到了。 信长鸠起身到便利店的橱窗，拿了一杯便利店の酸菜大骨汤，在收银台付了300日元。…… 这是中华一番の便利店，推出的新品。 其实和石狩屋的酸菜大骨汤，用的相同の食材和工艺，这种单品重叠，对于旗下的料理品牌并不好，容易模糊不同子公司的辨识度。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信长鸠手里5个觉醒料理： 蒸馒头、菠萝冰、酸菜大骨汤、信长の手工卷烟、炸三样。 饮品只有酸菜大骨汤和菠萝冰。 所以就造成中华一番の便利店和石狩屋的饮品单品重叠情况……………………………… 信长鸠离开东京的最后一个夜晚。 信长鸠接到了圆谷昌宏的电话，说是因为电梯里员工对信长鸠不尊重的事情进行补偿，礼物等一会儿就送到酒店。 「这个家伙，完全被那一盒扁豆馅月饼收买了啊。」 信长鸠挂了圆谷昌宏的电话，喝了一口中华一番の便利店购买的菠萝冰，感叹道。……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第150章 十分之一的符水 “请问是阳泉酒家的信长鸠社长吗？” “那个……我们两个是来试戏的。” 信长鸠透过门上的门镜猫眼，看到曾经在电梯里相遇的浅野真弓、石田惠理。 原来这就是圆谷株式会社给自己的礼物。 ………… 信长鸠打开门，两位年轻的女演员抱着台词剧本，来到酒店套房内。 信长鸠给这两位年轻的女演员，倒了两杯水，侃侃而谈说道：“其实我对表演方面非常有经验，我在夕张市扮演过修水管工、送餐服务员……” 信长鸠开始胡说八道，两位演员喝了一点水，放松了一些。 看她们一本正经的带着台词脚本、个人简历和服装袋。 信长鸠说道：“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你们都有男朋友吗？” 石田惠理想起电梯里得罪了信长鸠，为了保住角色，硬着头皮说道： “我叫石田惠理，在《爱迪奥特曼》里扮演UGM队员城野惠美。我男朋友是大学学长，正在念大四。” 浅野真弓看到石田惠理说了，也只能说道： “信长鸠社长。我今年刚毕业，我男朋友比我小一届，准备应聘索尼的销售部。这部奥特曼里面，我的角色是樱冈中学的体操老师。” 信长鸠打量着两位女演员，听到两人都有男朋友，小信长鸠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份礼物真的不错，自己只能笑纳了。 “嗯，这样你们俩一个人轮流去卫生间洗漱一下。我看你们带了衣服袋，把UGM队员制服和樱冈中学体操老师服饰，全都换上。” 两人面面相觑，站着没有动。 ………… 信长鸠决定向年龄较小的石田惠理下手，毕竟电梯里这位年轻的圆谷演员，狠狠踩了自己一脚，现在内心肯定是慌乱的。 “石田惠理……不，城野惠美。你先去换上UGM队员制服，把头盔也带上……你们要把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里面，现在开始，我就用角色名字称呼你们！” “你们这些年轻演员进入角色太慢了。现在就是提前沉浸式感受角色，这样正式拍摄的时候，才能够快速入戏。” “城野惠美，圆谷昌弘课长告诉我，上次拍摄你一句简单的台词就NG了5次。我明确告诉你，导演、制片人都对你有不满。” “你们缺少体系性的戏剧表演学习。我现在跟你们说的是体验派。这个流派的代表人物有英国演员H.欧文、意大利演员萨尔维尼、苏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等。” “演员应该把人物的感染力量与艺术手段的运用结合起来，这是演员的双重意识。” “演员的特殊标志是感受的能力，演员要听命于自己的感受。演员表演时，不仅要一遍两遍地感受到角色的情绪。” “你们必须在每次演这个角色时，不管是演一次或一千次，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这种情绪”。 信长鸠一通大谈体验派的表演方法，把两位女演员给糊住了 城野惠美乖乖去厕所换UGM队员制服。 ……………………………… 接着，信长鸠有盯上了这位《爱迪奥特曼》里面樱冈中学的体操老师，相原京子。 她是昭和奥特曼系列里面，人气极高的女性角色。 “相原京子，我们先来对一下台词。” 信长鸠一边在柜子里面翻找，一边说道。 “嗨！台词我都背下来了。” 相原京子对于自己的台词功底，信心满满，导演也层级在现场表演过。 “我们从第二十五话开始……” 信长鸠左手拿着脚本，右手夹着一张黄色符纸，轻松说道。 “那个……” 台词功底扎实的相原京子，一下子直接卡壳了，涨红着脸说不出来。 圆谷株式会社，有着边拍摄边改脚本的习惯，前三话的剧本台词还可能原封不动。 等到三话以后的脚本台词100%会根据实收率波动、观众反馈而修改，甚至制作画风都会发生巨变。 所以。演员们一般只背三集的脚本台词就够了。 ………… “相原京子。你刚才还说台词已经背熟了……现在一句都说不出来。圆谷昌宏和我说，体操老师这个角色，可能要砍掉……我要持有保留意见了。” “我……” 面对信长鸠的训斥，相原京子一时间语塞。 “快点吧。你还在实习期吧。赶紧把道具服装换上，再重新对一遍台词。” 相原京子拿着服装袋，她准备到卫生间里和城野惠美一起换衣服。 “你干什么？” 信长鸠叫住了准备挪步的相原京子，补充说道： “就在这里换！！” ………… 信长鸠没有理会神情复杂、天人交战的相原京子。 他转身在床头柜倒了半杯水，四代の于吉的符纸，裁减掉十分之一，点燃符纸，丢入水中，制成符水。 这玩意后劲极大，非常要注意剂量。 如果一整张符水冲服，就会落得0779宇宙，马忠、潘璋那样的下场。 信长鸠饮用完符水，整个人状态极佳，双目通红，血气翻涌，如同远古凶兽一般。 ………… 回身看到相原京子，磨磨蹭蹭脱了一半。 信长鸠索性不装了，摊牌了，直截了当说道：““其实，你和城野惠美是圆谷株式会社给我的礼物。” “你们这种龙套小演员，弄到角色很简单。不仅是圆谷株式会社，TBS电视台和我们的关系也不错。” “飞天面条神教のNPO基金，赞助了东京国际电影节、夕张市艺术电影节、日剧学院赏，RB五大电视台制片人，全都是这些奖项的资深顾问和评委。” “电视剧、电影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相原京子用衣服遮掩着胸口，始终没有答话，也没有离开。 信长鸠知道，没有转身离开，就是默认了。 他一把将相原京子推倒在床上，信长鸠化身为黑兽，一下子就解除了相原京子的防御。 ………… 激烈交战の十六分钟，城野惠美在卫生间听着动静，穿着黄白色制服，白色袜子，白靴的UGM队服，眼前的场景把她吓坏了。 她跟自己男朋友也有住宾馆交流过，但是这种疯狂野蛮的场景，她是第一次见到。 信长鸠单手用天王托塔，抱着相原京子，摇晃着来到城野惠美身边，一把将她拉入战团。 “桥大麻袋……啊……” ………… 三人交战至白热化，信长鸠大脑一片空白。 “MD……十分之一的符水，还是太猛烈了……额……呜……” 后半程已经出现兵器与使用者不匹配的情况。 但是，符水带动躁动血气，一定要逼出体内，否则信长鸠很可能会血气爆体，七孔流血而亡。 小信长鸠如同练了金刚不坏神功，没有丝毫散功迹象。 小信长鸠的金刚不坏神功，火力全开，信长鸠体力严重虚脱，特别是以一敌二的情况下。 这玩意儿后劲太大了。 这样下去，自己可能像《精瓶梅》电影里的西门庆那样，爆体而亡…… “靠！我是要建立多元宇宙美食帝国的男人！一定要扛住！” 信长鸠对着一旁虚脱的相原京子吼道：“帮我扶住！” 相原京子浑身汗渍，看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城野惠美，已经开始白目颤抖，扶着信长鸠腰间，喘着气圈道：“信长社长，桥豆麻袋……你慢一点，城野惠美受不了了。” ……………………………… 次日中午，信长鸠离开酒店，他把酒店房间延长一天退房，提前交了房钱。 等到晚上九点多钟，相原京子、城野惠美相互搀扶着离开酒店。 ………… 信长回到夕张市，连续数日，卧床不起，整日昏睡，饿了就吃蒸馒头和榨菜片，喝酸菜大骨汤。 四代料理傀儡の于吉，他的符水，后劲太大了…… 【叮！二代の信长鸠发来一条讯息】 第151章 三角饭团、海鲜天妇罗 驻扎【0512宇宙】的二代料理傀儡，传递回来的信息。 阿米尔·尼扎姆首相的最后一个女儿也去世了。 二代の料理傀儡又继续为阿米尔·尼扎姆首相的孙子辈儿女们，提供了10年的庇护，因此获得了一个特性：【六尺之孤】。 《论语·泰伯》：“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欤？君子人也。” 【六尺之孤】：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政治信誉提升100%，托孤事件触发概率提升30%。 二代の信长鸠属性版面：【谗言】、【纪律】、【六尺之孤】。 ……………………………… 根据二代料理傀儡的情报。 在帮助尼扎姆首选后人的过程中，潜移默化团结了一批亚裔和宗教信徒，已经超过唐人街洪门，成为纽约最大的亚裔の暗黑势力。 信长鸠倒了一杯白札威士忌，靠在床边嘀咕道：“这片地盘放弃太可惜了。这是阳泉酒家在多元宇宙，第一次在美国成功插旗。” “阳泉酒家的这些战略合作伙伴。韩信势力、埃利亚城邦、蜀汉，分别处于公元前2世纪、公元5世纪、公元2世纪，人类文明生产力太落后了……” “只有二代の料理傀儡，0512宇宙，处于19世纪40年代，工业革命的大爆发，美国的镀金时代即将到来。” ………… 工业革命，是人类历史的重大转折点。这场革命几乎以某种方式影响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 它的影响遍及世界各地。它改变了技术和社会的社会结构。 工业革命导致的国家间实力的悬殊，殖民战争大爆发，几百万人口工业国征服千万，上亿人口的农业帝国。 殖民战争成为时代的主旋律。 ………… 蒸汽机带来了铁路，带来了机床； 铁路使远距离运输成本大幅度降低，机床可以精加工各种金属； 运输成本的大幅度降低，使得文明国家力量投送再也不受地理因素限制； 精良的材料，使得武器杀伤力几何基数增加； 于是游牧民族、农耕民族的弓马骑射、重步兵列阵成了笑话，再也没有藏身之所，基本上发现即被毁灭。 ………… 比起武力上面的征服，更恐怖的是经济上的毁灭。 工业革命之前，欧洲向龍国、印度进口布匹、茶叶。 工业革命之后，欧洲向龍国、印度出口布匹和茶叶，而且价格比龍国、印度本土的还要便宜； ………… 工业革命之前，欧洲各国对龍国就是蛮夷。 工业革命之后，龍国对欧洲各国来说就是蛮夷，甚至墨西哥、安道尔、都来签订不平等合约。 这个时代，美国纽约一座城市带来的工业产值，远远超过古希腊全部城邦的总和。 ……………………………… “先开一家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同时传递飞面福音の废稿。” 信长鸠钻回被窝，做出决断，给二代の料理傀儡下达指令。 福音废稿和居酒屋图纸，是上次那位【？？？？宇宙】，疑似飞面大神化身的博比·亨德森，用来支付酒钱的道具。 这两件都属于飞面大神的四大神器之中。 ………… 信长鸠取出那一卷充满着浓郁味道的羊皮纸。 这张羊皮纸上面散发的，是经典の红烧牛肉方便面的味道，纸张上面还有大片番茄色汤汁污渍。 可能是飞面大神在写飞面福音的时候，不小心把面汤洒在上面，所以成了废搞。 【飞面福音の废稿】道具，有一项属性【世界核平】。 “道具属性居然还有错别字。” 信长鸠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喝多。 【世界核平】：peace and love的国家理念，叛乱下降1000%，稳定增强1000%，无法侵略。 不愧是飞面大神的四大神器之一。 这个属性很符合飞面大神教，爱与美食的真谛，很适合完成扩张时期，处于守成阶段的帝国使用。 ……………………………… 0512宇宙，19世纪40年代，美国纽约。 常被喻为小意大利主街道的纽约桑树街，满是晾衣绳，挂满了衣服，很是壮观。 自19世纪20年代起就被意大利移民所占据。 几年内，纽约的人口猛增了三倍多，从 150万人增长到 500万人。外来移民及其子女占城市人口的 76%，一个十分惊人的数字。 这些新移民与早期移民如荷兰人、英国人、爱尔兰人、犹太人以及德国人，争夺空间与经济机会。 ………… 特别是亚美利加河畔发现了黄金之后，美国全国沸腾，滚滚的人流怀着对黄金的渴望奔赴加利福尼亚，美国出现了“淘金热”。 淘金者有可观的收入。 据记载，1848年，一个探险者在尤巴河沿岸64天淘得价值5356美元的沙金，采矿者平均一天可挖得价值约为20美元的沙金。 波士顿的工人一天的劳动收入只有1美元。 在淘金热开始的第一年里，任何淘金者只要肯付出一点辛劳，都能得到相当可观的收入。 ………… 《纽约客》天天刊登淘金的传奇故事，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公众场所，人们的话题都离不开黄金。 舆论宣传使淘金热升温，诱导人们从四面八方奔向淘金地。 纽约地质探索协会专门给在任总统波尔克，写了一份报告。 报告中有这样的描述：“挖完从萨克拉门托到圣诺昆河地区的矿藏，足以支付几百倍以上的墨西哥战争的费用。” 波尔克对此报告如获至宝，旋即在当年12月5日致国会的咨文中正式予以公布。 这份总统咨文引发了东部的一轮“淘金潮”，位于美国东部沿海哈德逊河口的纽约。 一方面是全世界各地的淘金客，在这里集合，在朝着圣诺昆河地区进军； 另一方面是无数满载而归的淘金客，在纽约的歌剧院、俱乐部、赌场、赛马场、风景店，一掷千金，醉生梦死的享受。 ………… 远东地区，羊城、香江出发一艘艘贩卖猪猡的船只，带给北美大陆一种新的底层苦力。 于是，除了唐仁杰以外，法拉盛外，贝赛、道格拉斯顿与新鲜草原等社区，亚裔居民也逐渐增加。 修铁路、洗盘子、风景店招待、给淘金客背行李等苦力劳作，累计一些原始资金的亚裔，开始在这些地区开设餐厅、小超市。 其中，一种新教派和新餐饮，开始风靡…… 新教派指的是飞面面条神教。 新餐饮则说的是飞面大神の居酒屋。 对于底层苦力们来说，谁让他们吃饱肚子，他们信什么都无所谓……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免费提供热腾腾的味增汤，还有超低价的三角饭团、海鲜天妇罗。 ………… 【叮！鹤立鸡群の三角饭团】 【叮！心领神会の海鲜天妇罗】 这两道料理，信长鸠在阳泉酒家已经达到足够的熟练度，再通过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在0512宇宙的美国纽约亚裔区流行…… 三角饭团。是一道以米饭等为原料的美食。用米饭、食盐、梅子、烤过的海苔。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三角饭团，米饭分量十足，一个三角饭团要用掉整整一碗米饭。 ………… 天妇罗是用面糊炸的食物的统称，其最为关键的是面糊的制作，多以鸡蛋加面粉制作而成。 日式天妇罗可以分为三大类：海鲜类天妇罗，素菜类天妇罗以及其他类别天妇罗。 阳泉酒家的畅销下酒单品，野菜天妇罗，就属于素菜类天妇罗。 纽约港提供大量廉价海鲜，使得海鲜天妇罗，取代野菜天妇罗，成为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主打单品。 ………… 大量的底层劳工发现，在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吃一顿饱饭，成本甚至要比自己家里做一顿还便宜，量大管饱，味道还不错。 这使得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在底层群体，非常受到欢迎。 又过了一段时间，亚裔社区外的大量犹太人，也成为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常客。 ………… 纽约犹太人本来就有这吃亚洲餐的传统。 从东欧移民到美国的穷苦犹太人，最早的聚集地就是靠近纽约唐人街，两者只隔着一条街道。 19世纪去唐人街吃亚洲菜，对于犹太人来说是一件非常时髦的事情。 绝大多数的亚洲菜符合犹太人的食品习俗（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亚洲菜里较少将奶油和肉类放在一起烹调。只要不点猪肉，虾和甲壳类海鲜，绝大多数食物对犹太人都是安全的。 估计他们也不知道东方人用猪油炒蔬菜的事情。 ………… 去一家外国餐厅享受异国风情，对当时苦逼的东欧犹太人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和享受，而属于低端菜的亚洲食物他们也吃得起。 另外，在亚洲餐厅里他们不会受到歧视。 亚裔老板只会认为他们是白人，而没有犹太人的概念。 他们甚至比大部分龍国人能说更好的英语，这种对比让这些社会底层的东欧犹太人，觉得自己很牛逼。 哈佛的心理学研究报告： “每次阶层区分和歧视行为。可以使上位者获得大量欢愉，相当于一次高质量的、浑汗如雨的青春运动。” …………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相当于传统亚洲餐厅的升级版。 小小的飞面居酒屋，使得纽约犹太人养成了吃亚洲料理的习惯，并且将其发扬光大，推遍全美。 而正是因为亚裔和犹太人都不过圣诞节，在这样的法定假期里。 早期的犹太人只能选择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度过假期。 这使得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成功进入犹太裔和东欧底层族裔的社区。 …………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旗舰店，专门发了一篇圣诞通告，投放在《纽约时报》的广报版面：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想要向犹太人表示感谢。” “虽然我们不能完全理解你们的饮食习俗，但我们非常骄傲和感激你们的神，坚持让你们在圣诞节吃亚洲料理。” “节日快乐！” ……………………………… 面对这种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 二代の信长鸠清楚的知道，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可以提供实惠量大的低价料理。 根本原因并不是纽约亚裔社区低廉的劳动力，也不是纽约港口充足的水产鱼虾供应。 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飞面大神の居酒屋”自带的BUFF…… 第152章 纽约港海鲜套餐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在0512宇宙纽约，开设第十家分店的时候，一口气觉醒三项特技。 【叮！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经营理念增加三条】 【全面慈善】:净利润全部用于慈善事业，志愿者增加1000%。 【慈善免税·食材】：食材损耗下降50%，分量保持。 【慈善免税·人工】：人工成本下降50%，工作保持。 …………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有着【全面慈善】的BUFF加持，每家分店的正常员工数量是三至四人。 现在志愿者增加1000%，每天来帮忙的志愿者数量最多有几十人。 二代の信长鸠干脆把这些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每间只安排一位正式店长，其他全都靠志愿者完成工作，这样人力还是绰绰有余。 ………… 另外，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每次去纽约港采购海鲜食材，都会遇到五折优惠活动，而且不是什么臭鱼烂虾，全都是新鲜捕捞上来活蹦乱跳的食材。 这就是【慈善免税·食材】食材损耗下降50%，分量保持。 ………… 当然，最离谱的是【慈善免税·人工】这项经营理念，每个月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发完工资，就会有神秘慈善家，前来给飞面大神の居酒屋一笔慈善捐款。 每个月这一笔慈善捐款的额度，正好是当月下发工资总额的二分之一。 这就是【慈善免税·人工】的“人工成本下降50%，工作保持”。 ……………………………… 0512宇宙，19世纪40年代，美国纽约。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在纽约港开设第一百家分店。 一提到纽约这座城市。 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纽约中央公园、曼哈顿摩天大楼等。而忽略了最初的纽约，是一座以海上贸易发家的港口城市。 在19世纪，纽约港的客运和货运量，就已经超过了该国其它港口总和，成为美国第一大港口 通过港口贸易，纽约港平均每年有4000多艘船舶进进出出，巩固了其在19世纪的商业主导地位。 而繁荣的航运也推动了滨水区制造业的崛起，曼哈顿岛沿岸迅速成为工业带，纽约快速发展成为美国最大的工业港口城市。 纽约是一座因港而生、因港而兴的城市。 而支撑起纽约港空前繁荣的，是空前庞大的廉价劳动力。 ………… 香江运过来的卖身猪猡，一部分去西部修铁路，另外一部分就在码头干苦力。 码头的组织结构，一般就是猪猡、黑人担任苦工，爱尔兰人、波兰人担任监工，上面才是一些盎格鲁撒克逊的老板。 他们每天的劳动收入是70美分，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还要进行高强度的体力工作，这里是整个纽约社会最底层的牛马。 大量人口涌入城市，纽约廉价租屋林立，多为三四层高，每层住五六户人家，容纳约100人居住。 配有潮湿的地下室，并将配楼插在后院，房屋空间狭小、光线阴暗、空气恶浊。 尽管社会批评不断，但这类租屋的数量还是迅速增加。 ………… 其中，纽约港口这样的租房平均要容纳380人居住. 低收入家庭大量集中、过度拥挤的居住情况，使得租屋街区迅速破败，社会问题层出不穷。 恶劣的环境下疾病流行，霍乱、伤寒、白喉等流行病蔓延，威胁着贫民窟居民的健康与生命。 另外，贫困、酗酒、犯罪及黑社会猖獗等问题也在不断恶化低收入家庭居住的社会环境，他们对美国梦的向往与追求被失望和厌恶所替代。 ………… 阿米尔·尼扎姆的孙子，在纽约皇后街区办了一家诊所，每周六他会去贫民窟进行一次免费义诊。 他曾经对二代の信长鸠说道：“纽约港的廉租房地区里，每5个婴儿中就有3个在未满周岁时夭折。” “那些码头苦力，用帝国大厦的建筑工地废材料，搭建了一些简陋的窝棚，里面散发刺鼻的建筑垃圾味道……” 帝国大厦建造于1931年，楼高加上天线总高度为443.7米，位于曼哈顿第五大道，是美国纽约的地标建筑物之一，同时也是纽约市的旅游景点之一。 美国土木工程师学会将帝国大厦评价为现代世界七大工程奇迹之一。 从1931年建筑到1972年，连续41年，帝国大厦都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至今也可谓是全世界最知名的建筑之一。 ………… 港口这一片遗忘之地，偶尔有媒体过来报道，也是一种皈依者狂热的口吻，而不是人道主义的精神。 比如，有一位《纽约金融报》的华裔记者，写出的报道就是： “在这个山巅之城、上帝选民的伟大国度，有着人间神迹的感召力。” “即使纽约港最贫穷下贱、来自蛮夷国度的猪猡们，只要一想起曼哈顿第五大道443.7米高的帝国大厦，也会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 “这就是伟大的美国梦！” ……………………………… 对于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纽约港就是一个超级人力金矿。 【全面慈善】、【慈善免税·食材】、【慈善免税·人工】的三重の经营理念叠加下，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料理价格，便宜到极致。 餐厅的慈善性质，使其保证只要收支平衡即可。 这种情况下，载入世界美食史册的“纽约港海鲜套餐”诞生了。 一份味增汤、三角饭团、海鲜天妇罗组成的套餐，只要10美分。 整个纽约、整个美国、乃至整个北美洲都找不到更便宜的餐厅了。 ………… 纽约港海鲜套餐的热销，除了使得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扩张更加迅速之外，还带动了另外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153章 神棍 【叮！二代の信长鸠觉醒：神棍】 【神棍：信徒增加10%】 这是熟悉的决心，是一个意外。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在底层社区快速扩张，居然带起了飞天面条神教在0512宇宙的传播。 信教主要有两类：信仰和精神寄托。 ………… 信仰是很高层次的精神状态，非常稀少。 精神寄托，则是因为现实离理想太远，又不能没有追求，否则这种牛马牲口的日子，简直没法生活。 所以需要精神寄托。 ………… 0512宇宙、19世纪40年代，纽约亚裔社区、码头劳工、贫民窟的底层人民就是追求的后者，一种精神寄托。 而且，加入“面条的怀抱”，纽约港海鲜套餐可以享受疯狂星期四的半价活动。 一份味增汤、分量十足的三角饭团、新鲜的海鲜天妇罗，组成的海鲜套餐，只要5美分。 赞美上帝……不……赞美伟大的飞面大神。 RAmen！ 根据《飞天面条神的福音》，正式的祈祷结束语是“RAmen“（音：拉面）。 ……………………………… 二代料理傀儡の信长鸠，乘胜追击。 他臃肿黑色长袍身躯，手持着带着浓郁泡面味的【飞面福音の废稿】，在拥挤闭塞的贫民窟街道穿梭，传播着“煮的意志”。 ………… 纽约港的劳工窝棚里面，一位少年问道：“信长先生，面条大神会犯错吗？” 二代の信长鸠，根据【飞面福音の废稿】里面传递出来的信息流，回答道： “煮也会糊涂，酗酒后才创造了我们这些愚蠢的人类。RAmen！” 一位胡子拉碴，瘦骨嶙峋，英国逃难过来的爱尔兰中年男子，沙哑声音问道：“那么这位面条神，可以给我们什么祝福？祝词呢？” 二代の信长鸠，高举着【飞面福音の废搞】，大声呼喊道： “以圣面条、圣面汤、圣肉丸之名！” “愿面神的附肢常抚摸你，愿面神的幽默感常环绕你，愿馍八戒永指引你！” “愿你的碗里多几颗卤蛋，多几块牛肉，多几个肉丸，愿煮之附肢永眷汝，RAmen！” 一些信众们跟着高喊道：“RAmen！” ………… 有一位华工小孩，吃着一大块三角饭团，满嘴的米粒，含含糊糊说道： “教堂有什么圣水、十字架、牧师吟唱之类。唐人街的老道士、胖和尚们，有黄纸、桃木剑、念经、佛像……飞面神教有什么啊？” “什么都没有，遇到那些撒旦、魔鬼、妖怪、恶鬼，怎么办啊？” 二代の信长鸠，轻抚着【飞面福音の废搞】，心里想到，你们这边の炼狱级居住、工作环境，鬼看到都头皮发麻…… ………… 二代の信长鸠，根据【飞面福音の废搞】定义，详细讲道： “基础驱魔是吃面。每吃一口面，将对附近的恶灵造成一定的伤害。” “面的色泽、口感、气味、口味越佳，伤害值越高。” “不同的面会附加不同的增益属性，例如火辣的四川担担面会增加暴击值，敦厚圆实的乌冬面会增加驱魔人的防御力。” “大碗面对恶灵有震慑效果，即使你不吃，它也不敢随意接近。如果你会rap freestyle，还可以主动进攻。” “当然，最重要的奥义是分享！” “同桌驱魔人可共享增益属性，且相同增益属性会产生叠加效果。共同进餐人数越多，面の灵力的覆盖范围越广。” “遭遇饿鬼时务必合作驱魔，也不要随意放置大碗面，否则易被发狂的饿鬼攻击。RAmen！” 【飞面福音の废搞】的无形精神立场，覆盖住整片纽约港贫民窟，二代の信长鸠的【纪律】属性，使得数千人一起高喊。 “RAmen！” ………… 一手慈善餐厅，一手福音废稿，还有【纪律】、【神棍】等属性加持。 二代の信长鸠在纽约的势力迅速膨胀，收获大量的铁杆簇拥。 ……………………………… 当然，阳泉酒家的整体角度看，飞面大神の居酒屋，除了收获影响力，只能维持收支平衡。 因为【全面慈善】属性，要求净利润全部用于慈善事业。 所以，声势浩大，但没有利润，非常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 另外，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慢慢火出亚裔、犹太社区圈，开始进入爱尔兰、意大利等底层白人聚集区，这引起了一些大佬的注意。 第154章 炸虾天妇罗、北方长额虾 周六，柯里昂家族就派了一位干部来进行谈判。 柯里昂家族是纽约的五大家族之一，这个家族在纽约和芝加哥都有庞大的势力，属于19世纪40年代的美国顶级暗黑家族。 柯里昂、巴西尼、塔塔格里亚、斯库拉齐、库奇奥。 这五个家族是19世纪40年代，美国地下世界的顶级梯队。 ………… 柯里昂家族的生意，是纽约和芝加哥最大的赌注登记和赌博生意，哈莱姆地区最大的彩票庄家； 巴西尼家族经营建筑材料、商品批发集市和放债； 塔塔格里亚家族掌握的是等客上门的风景店和接到电话就去的外卖媛； 斯库拉齐家族通过控制工会，取得政府合同，垄断土方工程、城市绿化、房屋拆迁； 库奇奥主要靠夜总会和大桑叶生意； ………… 这些家族的共同点都是意大利裔、爱尔兰裔作为主要成员。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在意大利裔、爱尔兰裔等底层白人聚集区的扩张，已经触及到他们的基本盘。 ……………………………… 这位前来谈判的干部，是柯里昂家族以“百计”著称の汤姆·黑根。。 他头脑精明，言辞锋利，擅长控制谈判节奏，深受教父器重。 居酒屋的吧台，二代の信长鸠，挪到卡座上面，身形魁梧臃肿。 在汤姆·黑根看来，二代の信长鸠就是一只神秘的鬼怪，全身黑色，头戴一个白色面具，发出粗重鼻息声响。 在这家纽约港的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旗舰店，两人喝着白兰地，如同老朋友一样聊着天。 ………… 汤姆·黑根喝了一口白兰地，说道：“二代の信长先生，柯里昂家族可以给你的产业，提供一些庇护。你知道纽约这个地方，每天都在发生犯罪、抢劫、强煎……” 二代の信长鸠，白色的面具里面，只能看到浑浊的眸子，臃肿的身体，正对着汤姆·黑根：“那么汤姆先生，代价是什么？” 汤姆·黑根优雅的吃了一口三角饭团，点了点头：“嗯，这个亚洲料理，味道真不错，稻米谷物很香……柯里昂家族要10%。” 二代の信长鸠重复到：“10%？” 汤姆·黑根，咽下一口饭团，接着用叉子插了一块炸虾天妇罗，说道：“是的，每家店10%的营业额，作为这片区域经营的治安管理费。” 二代の信长鸠喝了一口白兰地，坦诚说道：“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经营都是慈善事业。每个月都是收支平衡，就连1%的额度都没有。” 汤姆·黑根吃着炸虾天妇罗，他对于二代の信长鸠的解释，根本不削一顾。 ………… 不赚钱的慈善生意，根本不可能扩张到半个纽约的贫民社区，早就被那些饥荒逃难的穷鬼们吃垮了。 汤姆·黑根判断，飞面大神の居酒屋采用的是薄利多销的经营策略。 以微薄的利润斩杀线，主要通过极致の料理销量，实现商品高周转，获得可观的利润。 这样逻辑上才说得通。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飞面大神の居酒屋为什么扩张如此迅速。 ………… 【叮！击中要害】 汤姆·黑根发现这种底层餐饮的炸虾，用的居然是北方长额虾。 北方长额虾属于冷水虾，主要产自北冰洋和北大西洋海域而得名。 冷水虾生长特别慢，四年才能够达到捕捞规格。 北方长额虾的体色为红色，它的成长周期最初为雄性逐渐演变成雌性、然后产卵孵化。 其他冷水虾品种，这种虾的体型相当大，肉质爽脆。 19世纪，美国最大的北方长额虾产地在西海岸的华盛顿州、俄勒冈州和北加州水域，运输保存困难，供应量有限。 ………… 北方长额虾口感紧致，成本是普通大虾的两三倍，普通平民可消费不起这种食材。 只有曼哈顿的高档餐厅，对于这种冷水虾有大量需求。 这个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竟然用来做10美分的穷人料理套餐…… 太奢侈了。 柯里昂家族在纽约也有一些酒店、餐饮的产业。 给穷人的料理，如果用北方长额虾做食材，哪怕是用死掉的廉价臭虾，也肯定会亏到破产。 ……………………………… “这个生意难道真的不赚钱？” 汤姆·黑根脑海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二代の信长鸠，放下酒杯，说道：“安全的问题啊，我们可以自己解决……” “你知道的，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开设的地方，就有很多信众。谁让他们吃不饱饭，他们就会让谁不好过。” “还有我们的每家餐厅都有很多志愿者。他们看起来脾气不好。” 餐厅内的志愿者们，默默拿起厨刀、锅铲、剔骨刀，十几个人围拢在汤姆·黑根周围。 汤姆·黑根又吃了一块炸虾天妇罗，他倒了一杯白兰地，晃动着酒杯，镇定自若道：“二代の信长鸠先生，你知道这里是纽约。” “柯里昂的影响力来源，不仅仅是意大利裔社区和几十台芝加哥打字机。”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调动布鲁克林区、斯塔滕岛、布朗克斯区的几十辆警车，还可以请纽约市议员进行背书。” “餐厅志愿者们很勇敢，但是他们的力量维度太单一了。” ………… 汤姆·黑根的这番说辞，二代の信长鸠没有立即表态。 噌！噌！噌！ 周围的志愿者们等待着命令，有的甚至开始发出刀具摩擦的刺耳声响。 汤姆·黑根的手心开始冒汗…… 第155章 阿米尔·拉扎扎德 “汤姆。我有一个合作提议。” 二代料理傀儡の信长鸠，苍白的面具下方，传出重金属摩擦的音质： “我可以把飞面大神の居酒屋，酒水生意全都由柯里昂家族供应。不过，码头那些华工的卖身契约，要移交给我处理。” 汤姆·黑根听到二代の信长鸠的提议，放下手里的刀叉，说道:“信长先生，码头工会是斯库拉齐家族的生意，我们不应该插手。” 二代料理傀儡の信长鸠说道：“我相信维托·柯里昂教父，在纽约暗黑世界的影响力。” 汤姆·黑根，试图压一下加码，说道：“巴西尼家族、库奇奥家族、斯库拉齐家族都有酒水生意。这是一个竞争激烈的市场。” 二代の信长鸠说道：“利润也很高，不是吗？”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扩张速度，教父应该是清楚的。” “两个月以后，整个纽约会有超过1000家的飞面大神の居酒屋。这是一张覆盖整个纽约的酒水销售网络……” 汤姆·黑根，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值得考虑一下。” ……………………………… 原位面的历史线，20世纪初，1920年1月17日美国正式通过审核实施禁酒。 平行世界的0512宇宙，禁酒令提前到19世纪40年代发布。 19世纪，美国的经济达到一定的繁荣程度，各产业都相对成熟，娱乐方式比较单一。 因此美国的大量居民超过三分之二都有喝酒的习惯。 大街上夜晚经常出现烂醉如泥的美国人。 这样的后果伴随着就是失业率的升高，同时也导致了大量家庭经济破产。 美国在这种情形下才迫不得已施行禁酒令。 ………… 酒贩子就宛如掌握了财富密码。 其中最早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的是库奇奥家族，他们有着成熟的大桑走私线路。一年仅依靠贩卖酒就赚取600万美元。 越是想要禁止的事情越容易反弹，美国暗黑家族在这种黑白界限的交界处中。 认为反正这也不像大桑那般危险，渴望喝酒的人数不胜数。 贩酒就是一条险中取胜的道路。 ………… 这个时期，正规行业的制酒厂基本都闭门转行。有的则是去做酒精含量较低的产品，如饮品等，也有的投机取巧选择提取酒去做一些相关的食品。 比如酒精巧克力。 用来制作葡萄酒的葡萄种植业也大大缩减，许多小工厂也都倒闭了许多。 美国的暗黑世界，垄断了所有的贩酒链，一般一杯酒的成本5美分，而售卖价在1美元左右，私自贩卖基本都翻了个二三倍左右。 ………… 其他几大家族，都很眼红库奇奥家族的酿酒生意，大家都在暗中筹备自己的地下酿酒作坊和走私线路。 只是，库奇奥家族掌握着先发优势，纽约七成以上的酒馆都是库奇奥家族供应酒水。 没有稳定的发行渠道，其他四大家族也只能看着眼馋。 ………… 汤姆·黑根知道如果经营妥当，1000家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带来的酒水利润，将会远远超过10%。 至于码头的那些黄皮猪猡，斯库拉齐家族肯定会给教父一个面子。 ……………………………… 斯库拉齐家族每年都会派采购专员，前往远东地区采购大量猪猡，运回国卖给码头公司、铁路公司。 羊城、香江的猪猡们与雇主签订合同，由雇主垫付船票、伙食费等，赴美成为劳工。 赚取工资偿还垫资的形式被称为“赊单华工”。 ………… 这一条饱受苦难、死亡考验等血泪之路。 男工被称为猪仔、女工被称为猪花，如同买卖商品一样被贩卖， 斯库拉齐家族获取数十倍利润的暴利。 从龍国前往美国的旅程的轮船被称为“浮动十八层浮屠地狱”，遭受苦难可想而知。 ………… 为了追求更大的利润，斯库拉齐家族把船舱进一步改造，增加层层夹层，留给每个华工的空间仅有一尺，舱口从上到下用木条钉住，以防有人逃走。 无数的华工蜷缩在一角，忍受昏暗、潮湿、恶臭等环境下，要待三个月时间。 “日则并肩叠膝而坐，夜则交股架足而眠” 饥饿、疾病、虐待同样伴随整个旅程。无数人病死、饿死、闷死、渴死…… 每艘船上都有谋杀、暴动和强煎的事件发生。死亡率有时高达65%。 这就是一艘艘“死人船”、“海上棺材”。 ………… 活着到达美国的猪猡，因为温顺、吃苦耐劳、廉价，成为白人、黑人的优良“替代品”。 纽约港口扩张时期，工作的艰险让更多白人退而却步，到1867年劳动力中90%已经是猪猡，全部修建过程中有约1.4万猪猡参与。 猪猡的工资只有黑人的三分之一，黑人的工资又只有白人的二分之一。 餐宿自理，没有保险，每天在码头要工作12小时，全都被分配最危险与最累的工作。 《美洲华侨史话》中记录：“冬季在修筑40英里的深水码头岸线，死亡率高达30%以上。19世纪至20世纪，累计打捞出接近12吨的华裔尸骨。” ……………………………… 汤姆·黑根离开以后。 手持剔骨刀，身材魁梧，满身肌肉的阿米尔·拉扎扎德，来到二代の信长鸠身边。 阿米尔·拉扎扎德，是波斯恺加王朝阿米尔·尼扎姆首相的孙子，他现在担任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码头区域主管。 ………… 纽约港有16个主要港区： 纽约市一侧10个，新泽西州一侧6个。 全港深水码头岸线总长近70公里，有水深9米和12米的远洋船泊位400多个。 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在纽约港的每个主港区和码头，都设立了分店，一共有三十七家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分店。 这些全都由阿米尔·拉扎扎德负责。 阿米尔家族在二代の信长鸠庇护下，人丁兴旺，开枝散叶到纽约、波士顿、洛杉矶、旧金山等城市，都有大量的家族产业。 阿米尔·拉扎扎德在十九岁的时候，收到二代の信长鸠的赞助，前往英国杜伦大学留学，回国后开始加入飞面大神の居酒屋。 大半年的码头底层摸爬滚打，这位昔日文质彬彬的老牌名校高材生，也开始走起了肌肉街斗流派…… ………… “所以，我们不用和柯里昂家族开战了？”阿米尔·拉扎扎德问道。 “我们需要采购一大批枪支和弹药，分发给各家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志愿者们。”二代の信长鸠回答道。 “可是，我们已经给了酒水生意，达成了和平的协议。”阿米尔·拉扎扎德说道。 “这不是一个和平条约，它只是为期2个月的休战书。”二代の信长鸠说道。 ………… 因为柯里昂家族很快发现，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食客们，并不是那种酗酒的穷鬼群体，他们是更加底层的牛马。 除了收入相对高一点的码头工人，其他吃10美分的纽约港海鲜套餐的底层群体，根本消费不起酒水。 0512宇宙的美国，正处于禁酒期间，这个时期的酒水，可不便宜。 免费的味噌汤不香吗？ ………… 而且，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目前78%的分店在亚裔、犹太社区。 这两个群体是最喜欢存钱，完成原始积累来做生意的。 这样计算下来，还不如收入10%营业额的安全管理费。 ………………………………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 维托·柯里昂教父，在发现酒水生意的利润，还不如皇后区地盘的酒吧，并没有选择掀桌子。 这位老谋深算的教父，选择信守承诺。 接着，他用另一种方式，获取他应得的利润…… 第156章 维托·柯里昂教父 “柯里昂家族贩卖私酒的手下们，在居酒屋开设业务了……” 阿米尔·拉扎扎德跟二代の信长鸠说道。 “开设业务？”二代の信长鸠，侧着白色面具的脸庞，问道。 “柯里昂家族在居酒屋进行赌注登记和彩票兜售……这是柯里昂家族的老本行，这个家族史纽约、芝加哥最大的博彩庄家。” 二代の信长鸠说道：“飞面大神の居酒屋的客户，只吃得起10美分的纽约港海鲜套餐，怎么可能有钱赌博？” 阿米尔·拉扎扎德说道：“有巴西尼家族的人在门口放债。巴西尼家族主要经营建筑材料、商品批发和高利贷。” 二代の信长鸠：“我们的食客们有抵押？” 阿米尔·拉扎扎德说道：“巴西尼家族专门设计一种针对穷人的发薪日贷款陷阱。” 二代の信长鸠意识到，维托·柯里昂教父，正在用另一种隐蔽暗黑手法，在飞面大神の居酒屋获得超额利润。 发薪日贷款是一种短期贷款，发放额度在几百美元内，贷款必须在两周内还清，利息最高为本金的8倍，平均值是2倍，这些都不包括费用和罚金。 这是纽约巴西尼家族的天才发明。 ………… “还有什么情况吗？”二代の信长鸠问道。 “斯库拉齐家族要求我们的新店装修建造，全部用他们手下的施工队伍。”阿米尔·拉扎扎德接着汇报道。 斯库拉齐家族通过控制工会，取得政府合同，垄断工程建设，他们和很多建筑施工队伍有着联系。 “另外，码头的一些飞面大神の信众反映，最近有多家男人在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欠下巨额债务而破产……” “妻子、女儿被塔塔格里亚家族抓走，成为了风景店的亚洲橱窗系列。” “男人、儿子被斯库拉齐家族运到西部，成为铁路苦力。” “最严重的是一些志愿者发现，库奇奥的毒蛇们在店里交易大桑……” ………… 听着阿米尔·拉扎扎德的汇报，二代の信长鸠意识到，两个月的短暂停战协议，终于还是破产了。 覆盖整个纽约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就是一个天然的超级销售网络。 底层群体天生对于赌博、大桑缺乏免疫力。 穷才要赌一把，单车变摩托，绝对成本比较低，输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更穷，只要人还活着就是希望。 要是富了就不敢乱赌博了，绝对成本高了，一不小心就输光回到解放前了。 至于大桑本质上就是底层逃避现实的乃头乐，梦里啥都有。 ………… 柯里昂家族的赌博、库奇奥的大桑，引导食客们走进地狱，巴西尼家族房贷提供门票，塔塔格里亚家族抢走女人，斯库拉齐家族夺走男人。 纽约五大暗黑家族，已经联合起来，完全是要把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扒皮抽筋、掏心挖肺，吃的干净。 ………… 阿米尔·拉扎扎德汇报离开后。 二代の信长鸠臃肿的身体，在会客厅内来回踱步，自言自语：“太棘手了，这明显是维托·柯里昂教父的手笔。” 在暗黑世界的教科书里，维托·柯里昂是伟大的、不朽的、敢作敢当的、现代暗黑家族の始祖。 0512宇宙，整个19世纪中叶，整个美国东海岸，奉他如神，所到之处，万人空巷，毕恭毕敬。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不尊重我？” “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教父。” ……………………………… 【叮！超时空の配送】 二代の信长鸠臃肿的身体，突然一阵翻涌，面具下方的口器，撕裂开尖牙利嘴，接着呕吐出来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咕噜噜噜.... 这是一个圆圆胖胖的光头，在地板上滚动，带着一股浓郁的脂粉气…… 第157章 二代の料理傀儡，进行升级 旧型号の料理傀儡进阶，要进阶成为新型号の傀儡。 唯一途径，就是吸收骸骨，完成升级。 所以，无论是新型料理傀儡的激活，还是初代、二代这两款旧の料理升级，都需要骸骨、高质量的骸骨…… ………… 二代の信长鸠的能力，按照【阳泉酒家】系统的提示，已经达到了性能极致。 0512宇宙，19世纪40年代。 阳泉酒家想要在纽约市，斗过西西里老教父，就要调集新型料理傀儡。 需要抽调1080宇宙，古希腊世界的三代の特库姆塞，或者0779宇宙，三国时代的四代の于吉。 但是，古希腊世界的生意，这是阳泉酒家最大的收入来源，肯定要料理傀儡坐镇，确保万无一失。 三国时代，四代の于吉在江东干完一票大的，在季汉政权体系内，正处于官职上升期，这个时候放弃太可惜了。 至于初代の料理傀儡，他的性能还不如二代の料理傀儡。 没有办法。 信长鸠只能对二代の傀儡，进行骸骨の升级。 于是，信长鸠向神秘食客们，发布了收购骸骨的通告，贴在了餐厅的告示黑板上面。 ………… 很快，一位中世纪装扮的神秘食客，带来了“新鲜の货物”。 这位神秘食客，身材矮小、体型普通，但有着英俊的相貌。他有一双灰绿色的眼睛，下巴上有一小撮胡子，深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些许灰白。 他拿出一个鱼梁木盒子，里面用丝绸包裹着首级。 以此换取5000份蒸馒头，5000份酸菜大骨汤的超时空配送订单，还有长期合作的初步意向书。 ……………………………… 二代の信长鸠吸收了那个骸骨，白色无脸面具下方，黑色口器，还留着血渍，正在不断的滴落…… 整个二代の料理傀儡，机体发出剧烈的轰鸣声，就如同卡住齿轮的机械，接着呕吐出大量黑色机油一样的液体…… 【叮！二代の信长鸠升级为二代の瓦里斯】 【二代の瓦里斯觉醒：小小鸟儿】 【二代の瓦里斯】增加了【小小鸟儿】这一项属性。 【小小鸟儿】：世界顶级的情报网络体系。 ………… 8772位面，自由城邦，瓦里斯白手起家，结识了很多乞丐和小偷朋友，并通过他们，搜集到很多有钱人的隐私和情报。 对有钱人来说，隐私和情报是比黄金珠宝更宝贵的东西，为了堵住瓦里斯的嘴，他们不得不主动为瓦里斯送上钱财。 瓦里斯用这笔原始资金，成立私人情报组织，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儿童，培养成小小鸟儿。 自由城邦的大佬们一边给瓦里斯送钱，一边还盼着瓦里斯赶紧去死。 但瓦里斯的事业却像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 他把大佬们那里得来的钱财，都用来培养小小鸟儿，势力遍布自由城邦的每一个角落，触手甚至伸到了海外…… ………… 【叮！信长鸠登录。二代の瓦里斯。】 二代の瓦里斯，现在具备：【小小鸟儿】【谗言】【纪律】【六尺之孤】【神棍】这五项属性。 他的体型更加臃肿了，同时声音也变得尖锐，听起来非常刺耳。 看来那个家伙给的首级是货真价实。 这让信长鸠松了一口气。 ………… 开始，信长鸠一直担心那位阴谋大师，用一个假尸体来欺骗他。 所以，签订订单协议的时候，信长鸠坚持只先发货了50%的蒸馒头和酸菜大骨汤。 剩下50%要等到二代の傀儡升级成功，再进行超时空配送。 “三代料理傀儡の于吉，用0779宇宙，蜀汉政权，每周一日沐浴假的时间，速去速回，当日完成配送任务……” 信长鸠盘算着这笔生意的配送方式，如此决定道。 ………… 其实，越来越多的神秘食客，发现了蒸馒头和酸菜大骨汤的妙用。 【酸菜大骨汤:耐寒】 【蒸馒头:体力の回复】 这两项食材特质用在军队、还有寒冷地区，简直是战争后勤神器。 ………… 面对动辄几千、上万的蒸馒头、酸菜大骨汤订单，信长鸠当然不可能亲自制作。 他把这些订单，全都派发给阳泉酒家下属的石狩屋分店。 靠着系统的稳定性，石狩屋连锁店的蒸馒头、酸菜大骨汤品质和特效，跟信长鸠亲手制作的完全相同。 ……………………………… 二代の瓦里斯整理了一下思路。 第二天，他着两个信众，乘坐一辆福特T型轿车，带着一盒扁豆馅月饼，前往纽约警察局，拜访纽约警察局局长查德·麦克。 第158章 纽约警察局局长查德·麦克 柯里昂家族在长滩有好几栋别墅。 这些房产最初是豪宅由知名建筑设计师戈登·考夫曼，为银行业大亨皮尔蓬特·摩根设计建造的。 里面最豪华的那栋别墅，房产共有18个卧室，面积超过2万8580平方英尺。 整体风格是复古的气息，低调奢华，采光极佳，充满了家的温暖，还配有壁炉，室外泳池非常大。 不过，教父并没有居住在那里。 他住的是附近一栋略显破旧的别墅。 如果不知道那个是维托·柯里昂的别墅，所有人都不会想到那一栋就是他的住所。 ………… 别墅内，汤姆·黑根向维托·柯里昂汇报道：“二代の瓦里斯去拜访了纽约警察局局长，查德·麦克。他还带了一盒东方特色的点心。” 维托·柯里昂用雪茄剪把茄帽剪掉，问道：“二代の瓦里斯？” 汤姆·黑根确认到：“是的，上周二，他宣布改名字，前往纽约税局更新了纳税人信息。” ………… 吧嗒！ 维托·柯里昂教父，打开银质打火机。 他将烟脚靠近打火机，火源轻轻灸烧几次，慢慢旋转使雪茄烟脚均匀受热。 充分预热之后。雪茄烟脚变得焦黑发亮，维托·柯里昂教父叼起雪茄轻轻吹几口，感觉到烟被裹在口中，雪茄已经点燃了。 “那么这位二代……瓦里斯，去我们亲爱的盟友那边……带了一盒甜点？”维托·柯里昂教父说道、 “是的，一种叫做扁豆馅月饼的东方甜点。您要看一看吗？”汤姆·黑根让身边的手下，拿来一个月饼礼盒。 这正是二代の瓦里斯送给查德·麦克局长的月饼包装盒。 ………… “让我们尝尝东方甜点。”维托·柯里昂笑着说道。 汤姆·黑根把月饼礼盒放在桌上。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卷卷的美元。 “看来我们波斯来的客人，已经熟练掌握了美国政冶的初级技巧，那么让我们也给他来上一堂进阶课程。” “东方朋友的礼物，给我们可怜的查德·麦克送回去吧。这可是他等着退休养老的私房钱……” 维托·柯里昂吐了口烟圈说道，摆了摆手。 汤姆·黑根把月饼礼盒收好，说道“是的，我会把它放回保险箱，不会让我们的纽约警察局局长哭鼻子的。” 维托·柯里昂教父说道：“我们也得给可怜的查德·麦克送一点礼物。听说他最近沉迷于水手俱乐部？” 汤姆·黑根点头说道：“是的，曼哈顿水手俱乐部，新进口了几头印度山羊。其中一头叫做海黛。查德·麦克特别喜欢……” 曼哈顿水手俱乐部，这是纽约第一家海员俱乐部。 虽然名义上是海员俱乐部，实际上加入门槛很高，需要大副及以上的等级，十年以上的航海经验。 在这里，他们可以和不同国家的船长、大副们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看与海员有关的航海杂志、画报，俱乐部提供接送女郎们的专车。 ………… 因为船员和技术师，这两个古老职业一直密切联系在一起，来自船员的需求，也是欧洲最早的红灯区存在的原因。 欧洲最大的几个红灯区所在区域也正好是欧洲最大的港口： 汉堡、阿姆斯特丹、安特卫普、法兰克福。 ………… 当然，大航海时代的到来，使得东南亚、拉丁美洲港口的青春服务行业开始崛起。、 人间若真有天堂，那便是东南亚和拉丁美洲港口的样子。 19世纪40年代，美国的港口，则主导的差异化服务。 比如说：曼哈顿水手俱乐部就可以提供山羊。 ………… 大航海时代，英国海船上有养羊的习惯，最初他们在船上养羊主要是为了产奶增加饮食营养和在食物紧缺的危急关头作为应急粮使用。 但后来最饥渴、最阳刚的水手们，还开发出了山羊的其他用途。 每到夜晚，空虚的水手尝到骑小白摩托的快乐…… 但这要偷偷进行，否则会被同伴厌恶，毕竟他们要喝奶的。 这同样解释了，为什么欧洲文化中的恶魔，特别是魅魔，会长有山羊角。 ……………………………… 星期六晚上，曼哈顿水手俱乐部，查德·麦克微醺的开车回到家里，把车钥匙扔给在他家门口值班的带队警员督查。 查德·麦克的家门口，安排了一个警察固定值班点，这片社区有六队巡逻警力，警力密度远超过列克星敦大道、上东区、第五大道那些富人区数倍。 这是整个纽约最安全的地方。 ………… 查德·麦克，把外套挂在黑人仆人的身上，吹着口哨，进行洗漱。 山羊为 38.5—39.7℃，绵羊为 38 . 3—39.9℃，而人的体温36.5—37.5℃。 羊肠小道多用来形容崎岖狭窄的道路。 海黛的滋味，令他流连忘返…… 这位纽约警察局局长，甚至在梦里看到了海黛…… ………… “？？？” “FUCK！！！” 第159章 海黛 印度母山羊海黛，白绸缎光亮的头被砍了下来，牢牢地嵌在一大块血饼的中央。 白白的又细又长的筋腱。也显露在外面。嘴边满是泡沫，那双大苹果似的眼睛，原来闪闪发光像金子，现在由于内出血，斑斑点点，像烂桃，死气沉沉。 纽约警察局局长查德·麦克被一种本能的恐怖吓呆了。 出于这种恐怖感，他尖声怪叫，喊他的佣人快来。 同样出于这种恐怖感，他给柯里昂家族的军师汤姆·黑根打电话，难以控制自己，发出了威胁。 他语无伦次地狂乱地大发作。 黑人女佣被吓坏了，连忙把附近巡逻的副警长叫来，副警长有叫来了查德·麦克的心腹，纽约警察局助理警监和刑事组组长。 但是，在他们到来之前，查德·麦克已经恢复常态了。 他刚才是陷于严重休克了。 “什么人能忍心把价值十万美元的牲口一下子毁掉？” “事前一句警告也没有……毁掉这么美丽优雅的生命……” “采取这种行动之前不进行任何谈判，用行动废除谈判。” “这种冷酷的行为，这种无视任何价值标准的蛮干，说明幕后策划者把他本人当作自己的法律，甚至当作自己的上帝。” ………… 这时，查德·麦克接着想到：“很明显，必须有人先用蛮力把海黛拉出曼哈顿水手俱乐部。” 海黛是一个烈性姑娘，陌生人拉扯，都会挨到山羊角的野蛮撞击。 “海黛拉出以后才会有人用斧头，从容不迫地把巨大的三角形的羊头砍下来。而值夜班的驻点警员们却硬说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查德·麦克觉得这不可能。 警察队伍里面，而且是自己的嫡系手下里面，有人被收买了。 能把海黛头放进被窝里，而没有任何其他动静，那说明家里已经被渗透了。 周围的人都不可靠。 ………… 查德·麦克并不是一个蠢人，他只不过自私透顶罢了。 他错误地认为：他在他的世界里所操纵的权力，比柯里昂家族老头子的权力还要大得多了。 其实他只要认真一想就会明白，实际并非如此。 这个信息他现在才领会出来，尽管他的钱很多，尽管他同纽约市长有密切联系，尽管他一再声称，自己在警队和地下世界的影响力。 但一个默默无闻的意大利人会想出办法要他的命，真是会要他的命！ 原因就是他和飞面大神の居酒屋进行了接触，收了一盒特产。 这种因果关系实在难以相信。 ………… “人们没有任何权利那样蛮干！” “如果人们都那样蛮干，世界也就不成其为世界了。” “这是疯狂！” ”这就是说，你有钱，有人，有发号施令的权力，照样不能为所欲为……这是疯狂的。” 查德·麦克压低着声线，在屋内来回踱步。他让披着外套赶来的医生，给了他一付非常温和的镇静剂。 药帮助他镇静下来了，也能进行清醒思考了。 真正使他震惊的，就是维托·柯里昂这个人如此随随便便地就下令毁掉价值十万美元的美人。 这可是纯粹阿萨姆邦血统的北印度白山羊。 那种百转千回的体验感，可以令任何一位船长，登上极乐世界。 ………… 十万美元啊！ 而且，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头而已。 查德·麦克一阵发抖。 他想到他已经建立起来的这套生活。 因一时任性而把这一切都豁出去？ 这真是发疯。 也许他能够顺藤摸瓜，最后查出维托·柯里昂。 但是，杀一头山羊，法律能判什么刑法？ “哈哈哈哈…………” 查德·麦克放声狂笑起来，他的私下嫡系警探、私人医生和佣人，全都注视着他，心情紧张而忧虑。 ………… 同时，另一种想法涌上了查德·麦克的心头，这是他真正恐惧的。 因为有人如此傲慢地蔑视他的权威，他将变成东海岸暗黑世界的大笑柄，那警察局在纽约建立的秩序和威望就完蛋了，他也就完蛋了…… ……………………………… 第二周，飞面大神の居酒屋附近的警察们开始减少，纽约警察们的巡逻路线，开始故意绕开各家飞面大神の居酒屋…… “二代の瓦里斯，糟糕……纽约港的六号码头……” 阿米尔·拉扎扎德，急匆匆的前来汇报。 第160章 不得不低头 纽约港的六号码头有3家居酒屋发生火灾…… 二代の瓦里斯，在听取阿米尔·拉扎扎德的汇报之后。 根据“小小鸟儿”们的情报，结合阿米尔·拉扎扎德的报告情况，阳泉酒家和柯里昂家族，两个月的停战协议已经撕毁了。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纽约港陆续有12家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发生了火灾、抢劫、爆炸、食物中毒事件。 ………… 纽约港码头是典型的底层人口聚集区。 而且，根据当初的协议，在柯里昂家族的斡旋下，斯库拉齐家族用一个优惠价格，把码头库存的猪猡，全部卖给了二代の瓦里斯。 二代の瓦里斯以飞天面条神的名义，在码头的卸货点，集合了这些猪猡们，当面烧掉了赊单卖身合同。 这一批自由华工，成为飞面大神信念的最坚定传播者。 纽约港也成为飞面大神的大本营。 这里的居酒屋，志愿者数量和店员比例，甚至会达到1:50以上。 这种地方会发生火灾、爆炸、食物中毒、抢劫，这明显是暗黑世界五大家族搞得事情。 ………… 果然，更糟糕的情况不断传来。 纽约市的五个行政区，布朗克斯区、布鲁克林区、曼哈顿、皇后区、史丹顿岛一共73家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发生斗殴、恐吓、火灾、抢劫、暗黑世界火并等事件。 最糟糕的是布朗克斯区。 这里是纽约最北部地区，同时也是整个纽约犯罪率最高的街区。布朗克斯区的黑暗超乎人们的想象，颠覆了人们的三观。 去年之类的最高纪录，是7天内曾发生200多起案件，并且创下单月发生18起谋杀案的历史记录。 布朗克斯区的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旗舰店，发生了大爆炸。 整个餐厅被夷为平地。 这一系列的袭击事件，累积造成百余人受伤，十二名志愿者和六名正式店员死亡。 ………… 曾经收下扁豆馅月饼的，纽约警察局局长查德·麦克，完全没有任何动作。 甚至大量巡逻警察队伍们，甚至故意绕过飞面大神の居酒屋。 二代の瓦里斯，安排阿米尔·拉扎扎德带着厚重的扁豆馅月饼，再次拜访查德·麦克局长，请求安排纽约警力，保障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安全。 但是，阿米尔·拉扎扎德并没有见到那位警察局局长。 他得到的回复是纽约警察局局长查德·麦克，请假了。 他要给情人海黛，安排一个体面的葬礼。 阿米尔·拉扎扎德：“？？？” ………… 二代の瓦里斯没有做出有效的反击。 于是，消防、卫生、食品监管、税务等部门都纷纷加入了这场盛宴。 短短一周时间，又有三十七家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停业整顿。 ………… 面对这种泰山压顶的恶劣事态。 阳泉酒家在0512宇宙的料理傀儡，二代の瓦里斯。 同意出售全部の飞面大神居酒屋。 不过，他要求塔塔格里亚家族，提供猪猡贸易的路线和香江、羊城、南洋等地的猪猡产业代理。 作为交换，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报价，下降20%。 塔塔格里亚家族的损失，则有其他四大家族共同分担。 本次交易的货币，全部用白银进行支付。 ………… 美国市面上并不缺白银。 独立战争之后，美国市面上不缺白银，鸦片战争之后，美国和清国有着大量的贸易，太平洋上的贸易增涨，是美国能够熬过英国大西洋封锁的重要原因。 在18世纪80年代开始，“龍国皇后号”正式离开了纽约港，前往美国人心中繁荣的东方大国，船上满载着人参、皮革、毛衣、胡椒、棉花以及铅等商品。 历经半年的航海，终于到达当时作为龍国海上门户之一的澳门，在这里获得清政府的“龍国通行证”。 第二天，在龍国引水员的带领下，“龍国皇后号”抵达广州的黄埔港，开始两国贸易的处女秀。 四个月后，船上的货物已全部脱手，并采办了一大批茶叶、瓷器、丝绸、象牙雕刻、漆器、桂皮、玉桂和绣金像等龍国的特产。 七个月以后，“龍国皇后号”回到美国，船上的龍国很快货物销售一空，完成了第一次双边贸易。 “龍国皇后号”的成功，让更多美国商人心动了，他们纷纷出动，开展新一轮对龍国的贸易活动。 在巨大的商业利益引诱下，吨位越来越大，数量越来越多的美国商船，络绎不绝的往返中美两国，也由此掀起了美国历史上的首次“龍国热”。 “龍国皇后号”之后，据相关数据统计，在1786到1843年，美国开往龍国的商船高达3104艘，超越原亚洲殖民强国荷兰、丹麦、法国等国而跃居第二位。 仅次于对华贸易有一百多年历史的日不落帝国。 频繁的中美贸易，不仅催生了美国历史上首批百万富翁，挽救了经济面临崩溃的美国新政府，同时，也造成了美国市场的白银过剩。 白银价格连续六年下跌，19世纪四十年代，已经接近历史最低价位。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二代の瓦里斯处理纽约产业的抛售收尾工作。 波斯恺加王朝首相的孙子，阿米尔·拉扎扎德，带着大量的飞面大神の信众，前往中美洲，准备另起炉灶。 ………… “瓦里斯阁下，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吗？”阿米尔·拉扎扎德，愤愤不平的说道。 “中美洲种植园的收购要加速，后面我准备把塔塔格里亚家族的猪猡贸易，全都转移到中美洲。华工群体是……” 二代の瓦里斯，白色面具下面，发出刺耳尖锐的言语声。 “可是，我们的飞面大神の居酒屋，已经超过一千家店了。这种渠道规模，无论在纽约做什么，都可以赚的钵满体满！” 阿米尔·拉扎扎德，打断说道，好不容易做出心血的成就，付出东流，这让他无法接受。 “我让小小鸟儿们准备了一些了礼物。”二代の瓦里斯，安抚说道。 【小小鸟儿】：世界顶级的情报网络体系。 正常情况下，要培养一批小小鸟，覆盖纽约、芝加哥、波士顿等东海岸城市，需要三至五年时间。 但是，在【小小鸟儿】属性的特效加持下，二代の瓦里斯仅用三个月时间，就打造出了覆盖整个纽约市的小小鸟儿情报网络体系。 ………… 在小小鸟儿们出动前，现需要用【谗言】，把这些家伙们聚拢起来…… 二代の瓦里斯，黑漆漆臃肿的身体，披上了一层深灰色的斗篷。 【叮！二代の瓦里斯，秘密拜访塔塔格里亚家族……】 第161章 三重叠加の组合技，瓦里斯种植园集团 【叮！二代の瓦里斯，秘密拜访塔塔格里亚家族：柯里昂家族计划把一部分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改造成廉价の风情橱窗……这是柯里昂家族多元化产业……】 【柯里昂家族与塔塔格里亚家族关系：-10%】 【叮！二代の瓦里斯，秘密拜访库奇奥家族：告知柯里昂家族和居酒屋，此前的酒水销售计划……无意间透露柯里昂家族的私酒酿造作坊……】 【柯里昂家族与库奇奥家族关系：-30%】 【叮！二代の瓦里斯，秘密拜访斯斯库拉齐家族：库奇奥家族的一部分人头目，准备脱离暗黑产业，正在和副市长接触，准备拿下一些布鲁克林的工程项目……】 【库奇奥家族与斯斯库拉齐家族的关系：-20%】 【叮！二代の瓦里斯，秘密拜访巴西尼家族：库奇奥的大桑贩子，在皇后区的飞面大神の居酒屋进行放贷……】 【库奇奥家族与巴西尼家族家族关系：-10%】 ………… 【谗言】：坏话诽谤，挑拨离间，使得各大势力。 【纪律：谗言效果＋10%】 【小小鸟儿：谗言效果＋30%】 二代の瓦里斯的【谗言】叠加【纪律】、【小小鸟儿】的有组织扩散，整个纽约暗黑世界都陷入躁动之中。 ……………………………… 纽约港口，最后一艘前往中美洲的轮船，正在装载货物。 这是二代の瓦里斯承包的最后一艘前往中美洲的轮船。 出售纽约资产获得的白银，在通过本位面的丑岛金在东南亚的冶铁炼金厂，转换为国际标准银块，在国际市场流通。 这一波赚是取了本位面1980年和0512宇宙1841年“历史白银价格的巨大差价”…… ………… 接着，在本位面购买大量的黄金，一起投入到了0512宇宙1841年，中美洲的土地置办浪潮之中。 使得二代の瓦里斯购买了大量的种植园土地，一下子成为中美洲联邦共和国最大的种植园主。 ………… 中美洲原为新西班牙总督辖区的省份。 1821年危地马LS尔瓦多、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五省宣布独立。 1822年合并于墨西哥。 1823年7月，脱离墨西哥，另组中美洲联合省。 1824年11月，立宪议会通过宪法，定国名为中美洲共和国联邦。 ………… 历史上，这个中美洲唯一的国家，仅维持了17年，最终分裂成哥斯达黎加、萨尔瓦多、洪都拉斯、危地马拉、尼加拉瓜五国，即中美洲五国。 ………… 这个时期，联合果品公司这一家在历史上颇有名气的美国公司，尚未建立。 在二代の瓦里斯带着飞面大神的信众，还有码头华工们，在中美洲联邦共和国另起炉灶，大肆兼并土地，抢占了时代机遇。 中美洲的经济以农业为主，尤以供出口的香蕉、咖啡、甘蔗等热带经济作物最重要，此外还产棉花、烟草、可可、剑麻、谷物等。 即使巴拿马运河尚未修建，仍然有着沟连北美洲和南美洲的绝佳地理位置。 ………… 按照历史线，1899年联合果品公司正式成立。主要经营业务将第三世界国家种植园中生产出的蔬菜、水果（主要是香蕉和菠萝）销往美国和欧洲。 二代の瓦里斯，提前50年，1841年就在中美洲大规模兼并种植园，开展水果蔬菜的生意。 听取二代の料理傀儡汇报。 信长鸠、梅、岐夫太郎，商量后决定。 阳泉酒家，正式将在0512宇宙，中美洲地区，进行种植园、农场土地兼并整合，组建“瓦里斯种植园集团”。 ……………………………… 纽约市政管线工程局局长，米高·玛纳斯，跟二代の瓦里斯并肩站在码头，看着拖家带口离去的华工，称赞道： “您的仁慈之举，彰显了飞面大神的仁慈与伟大。听说你在码头一口气释放了上万名签订卖身合约的猪猡？” 二代の瓦里斯说道：“这些都是一些不足称道的小事情。RAmen！” 米高·玛纳斯，这位心皈的飞面大神信众，说道：“这可不是小事情。” “很多人都说这是一项圣迹。数万华人成为飞面大神的信众，还要大量底层俄国人、犹太人、爱尔兰人将孩子们托付给你。” “他们将你前往中美洲的事迹，称为摩西分开红海……” 大量底层人口，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将孩童们送过来当学徒，这是远远超出二代の瓦里斯的预期。 信长鸠判断可能是【六尺之孤】属性的附带效果。 ………… 二代の瓦里斯说道：“那份图纸带来了吗？” 米高·玛纳斯递上来一张老旧的图纸，说道：“这是斯塔滕岛的下水道、污水管线、自来水管线的管线综合图。” “我一直要求对市政管线进行翻新扩建，你知道的纽约的下水道系统，已经用来三十年了，城市人口涨了数倍，可是纽约的下水道、污水管线没有及时扩容。” “布朗克斯区，每到雨水季节，空气中就散布着污水淤堵的恶臭和腐烂味道。市长每次都用各种理由搪塞，工程预算、堵塞交通、排水够用……” 米高·玛纳斯，这是一位狂热的飞面大神の皈依者，目前担任纽约市政管线工程局局长。 ………… 信长鸠操控二代料理傀儡の瓦里斯，纽约港华工奴隶的事迹，获得【圣迹】这一项属性。 【叮！伏惟先帝勤人之德，底绩远图，复禹弘业，圣迹滂流，至于海表。】 【觉醒属性·圣迹】 【圣迹：飞面大神传播＋30%。一定概率触发狂热の皈依者。】 ………… 这位纽约市政管线工程局局长，米高·玛纳斯，就是【圣迹】触发的狂热皈依者。 纽约市政管线工程局，主要负责纽约的下水道、污水管线、自来水管线、排水管线等市政管网的维护、疏通和扩建。 这是一个没有油水的苦差事。 这位局长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诡异的酸臭味道，这是他经常深入一线，爬下水井勘察，沾染的雨污水气味。 就算是喷上香水，也只会让这种味道更加的诡异刺鼻。 所以，纽约上流社会的聚会，一般都不会邀请米高·玛纳斯。 米高·玛纳斯，最终在飞面大神の居酒屋，找到了命运的指引…… RAmen！RAmen！RAmen！！！ ……………………………… 【谗言】、【纪律】、【小小鸟儿】三重叠加の组合技，使得整个纽约暗黑世界，如同一个随时要爆炸的火药桶。 五大家族的外围派系团伙，已经在这种愈演愈烈的舆论氛围下，发生了数次小规模火并。 二代の瓦里斯的策略，眼看就要成功了。 这个时候，维托·柯里昂，这位传奇西西里教父，再一次出手，用极大的魄力和个人魅力，改变了越发失控的局面…… 第162章 1841年夏天，斯塔滕岛的别墅庄园 库奇奥家族和斯斯库拉齐家族，两个家族的外围高利贷团伙，在皇后区的一家飞面大神居酒屋发生火并，造成三死两伤。 这次流血事件是一个导火索。 事情发生的当天，势同水火的舆论氛围里面，五大家族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 二代の瓦里斯，独自一人，蜗居在码头贫民窟的廉价旅馆里面，通过散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62章 1841年夏天，斯塔滕岛的别墅庄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3章 奇迹の料理套餐：纽约大爆炸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63章 奇迹の料理套餐：纽约大爆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4章 横滨情报站长朴烈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64章 横滨情报站长朴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5章 幻影VI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65章 幻影VI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6章 重拳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66章 重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7章 发动总攻 丑岛金包下了皇冠公园酒店对面的一家餐厅。 最近两个月，普通人都不敢出门，餐饮业生意萧条。 丑岛金这样的大金主愿意包场，还自带料理人，店家当然是欣然接受。 信长鸠迅速的制作出二十四碗北海道札幌拉面和两桶白米饭。 ………… 主食加主食，这是日本料理的一大特色。 作为米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67章 发动总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8章 惠子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68章 惠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9章 料理生态的旗舰物种 【叮！料理·觉醒！】 【叮！不堪一击の延边辣白菜】 【延边辣白菜：乡愁＋1%】 ………… 信长鸠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这是系统第三次升级以后，第一份觉醒的料理。 丑岛金参与光州事件以后，【阳泉酒家】系统完成第三次升级，信长鸠的厨艺大幅度提升，取消对于地域、人群对于【料理·觉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69章 料理生态的旗舰物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0章 跟惠子的北海道旅行 “嗯，我正想在北海道周边逛逛，那就拜托信长会长了。” 惠子想了一下，鞠躬说道。 “好的，明天中午我去接你，行程方面交给我。”信长鸠爽快的答应道。 他没有想到，惠子真接受了自己的邀请。 丑岛金看了看信长鸠，又看了看惠子，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惠子会答应信长鸠的邀请。 …………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70章 跟惠子的北海道旅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1章 闪灵 信长鸠打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去了一家函馆电影院…… 电影院里面的海报，1980年是日本电影大爆发的一年。 有国民系列电影《寅次郎的故事26》、高仓健主演的《远山的呼唤》、深作欣二导演的《复活之日》、哆啦A梦的剧场版《哆啦A梦：大雄的恐龙》…… 最终，惠子选择了…… 斯坦利·库布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71章 闪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2章 岩手苹果馅车轮饼 “御茶水女子大学。” 惠子喝着啤酒，这是她第一次告诉信长鸠，自己要去进修的学校。 “御茶水女子大学，那可是一所相当了不起的女子大学。” 信长鸠恭维的说道。 虽然平时不喜欢恭维谄媚，但按照原位面历史线，对方可是高丽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大统领，职业的征服成就感＋1000%。 … 《东京1997之阳泉酒家》第172章 岩手苹果馅车轮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