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都给老娘说中文!》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 HP]都给老娘说中文! 作者:绿听宝石 内容简介: 我从大概三米高的地方落下,脸先着地。 鼻梁歪了,鼻血哗哗的。 我捂着鼻子呜咽一句“哦卖糕的……”旋即发现站在咱身边的都是奇怪的陌生人士:白胡子老爹、秃头大叔、尖帽子老妪、油头、白毛、闪电疤。最后那个白毛忍不住了,皱眉怒喝:“Who the fuck are you?!” 呃……? 我呆了好一会儿,才用结结巴巴的Chinglish(中式英语)告诉这些老外:“我……我叫萧铅笔,很抱歉,我四级没过,咱能说中文么?普通话,要标准的。” 所有人,囧了。 原来这次穿越不支持中文版么?我哭了。 没有拉风的名字,没有高贵的血统,甚至连最基本的沟通都不能。 玉皇大帝观音娘娘如来佛祖耶稣基督啊,你们要咱这个四级都没过的人穿来HP的世界是为毛啊为毛! 内容标签:HP 穿越时空 魔法时刻 在路上:哥穿的不是HP,是寂寞。 001_Pencil Xiao [我的名字是萧铅笔。] 每次起不来床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我的手机小诺。准确的说是一定会想起我所设定的可爱又迷人的闹钟铃声。 那可是华丽丽的草泥马之歌啊!死都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听到的千古绝唱! 张秋一把掀了我的被子,此时的她也不嫌我的兔子睡衣碍眼了:“起来了,萧铅笔。今天是星期五,第一节课迟到的话说不定会被那个人杀掉。你要知道那位教授一向喜欢找你们格兰芬多的麻烦。” 她的声音隐隐在颤抖,像是强忍着愤怒与恐慌的样子。 作为一个穿越女,此时我好像应该圣母的安慰她才对,但是,我现在却比她抖的更厉害。 今天又是星期五么?噩梦,简直是噩梦!我明明觉得星期四还没有结束啊啊啊! 我用足以产生残像的速度开始收拾整理衣装,很幸运的,我赢过了时间,赶在上课铃响之前带着我削好的铅笔与魔杖坐在了教室后排。 我朝和几个拉文克劳坐在一起的张秋感激地笑笑,如果不是她,我今天一定会死的很惨吧。 每周五第一节课——黑魔法。 对,就是黑魔法,甩掉了经常跟在其屁股后面的“防御”二字,感觉就像是憨厚的猴子扔掉了尾巴进化成狡猾的人类。而这门课,由一贯对格兰芬多看不顺眼、觉得麻瓜是这个世界上最垃圾的生物的秃头叔叔倾情教受。也是全校唯一一门需要同年级四格学院一起上的必修课。 喵了个咪的,这不是让我去死么。 我脑中闪现近段时间所受到的各种包括但不限于:课本被偷、校袍被烧,帽子突然变成癞蛤蟆等愈演愈烈的非人待遇,越想越来气,最后“帕哧”一声掰断了我的铅笔。 我好恨呐! 在我小宇宙即将要爆发之际,从来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懂看别人脸色的德拉科?马尔福——就是那个可恨的白毛,往咱沸腾的油锅里浇了一杯诡异的紫红色药剂。然后我的脸上、手上、任何裸 露在外的皮肤都长出了无数恶心的水泡。 斯莱特林们的笑声在我耳中宛如疾速刹车声一般刺耳。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不过想也知道一定是在交流欺负我的心得。 老虎不发威,你们把我萧铅笔当成是Hellokitty吗?! 我拍桌而起的时候手上的水泡破了两个,我一咬牙,指着他们的鼻尖用中文开骂:“卧槽!你们到底想干嘛!喵了个咪的,不要以为自己会点英文会点魔法就了不起了,你们这些过度依赖自己血统和魔法的斯莱特林是永远不会明白国骂和板砖的乐趣口牙!” 很好,他们傻眼了。 虽然我不知道直接原因到底是因为听不懂中文还是因为从不反抗的我突然死火山爆发,但只要看着他们呆掉的表情我就感到无比的自豪。真是值得纪念的反击。 “嘴巴挺毒的嘛。之前真是太小看你了。” 生硬非常的中文从教室门口处传来。我敢发誓,我从来就没听过这么别扭的中文。 到底是谁啊?我不记得《哈利波特》中除了张秋之外还有别的华裔人士呀。我带着这样的好奇扭头看去。因为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关系,秃头叔叔那张平面的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 呃…… 我,萧铅笔,来到霍格沃茨不足三月,英文对话读写水平没有任何提高,但与我交流最少的教授之一居然(为了听懂我的国骂)勉强学会了中文。 于是我明白了,在秃头叔叔冷漠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热衷挑战不擅长事物的心。 于是我又明白了,在秃头叔叔“聪明绝顶、一毛不拔”的脑壳下其实装着一个极其聪明的脑瓜子。 没等我回过神来,秃头叔叔已如蛇一般从我身边游走开去——几乎看不到他长袍在行走时有任何的皱褶,他好像是站在滑索上或者直接悬空漂浮着一样。他在讲桌后站定,看似随意的一扬手,所有学生的课本都合上了。 昏暗而安静的教室里浮起淡淡灰尘。 秃头叔叔的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微笑,枯树一般的手指摩挲着那根看上去很古旧的魔杖。他环视一周,最后缓缓开口:“那么,和往常一样,萧铅笔、波特,我需要你们两位上前来为大家示范普通巫师被黑魔法击中后会受到怎样的伤害。”——这句话我每个星期都会听到,要是再说不懂我自己都要怀疑我的智商有问题。 只是这句话我真的不想听懂TAT。 ……去,你,妈,的!你再逼我我就装死给你看啊啊啊! 我大概是在几个月前穿越到霍格沃茨的。可能是因为脸部先着地然后震荡传导至脑部,除了鼻血如不要钱的红糖水哗哗直流之外,三流言情小说的剧情居然也出现在了我的身上:我失忆了。很多家伙穿越后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想家,可家这个玩意儿在我已经被格式化的大脑里定义实在模糊,还真不是说想就能想起来的。 没错,大脑里存有我经历的那段区域几乎全被格式化了,只留下大概4KB的信息。 其实当时我还是很庆幸的,要是格式化的更彻底点,只剩下4字节信息的话,我就只能叫铅笔了。 在这4KB内容里我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萧铅笔,知道自己穿越过来之前是个不满十九岁的大学医学院混读生。最后,我的英语四级九成九……没过。 不然的话我肯定不会听不懂这群老外在说什么。 我茫然地看着这些特点十足的老外们,仿佛是在看一场外国电影。因为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所以先挨个起上绰号好了:争吵的最激烈的两个人分别叫秃头叔叔和白胡子老爹,在老爹身后用担忧和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的俩人就贴上尖帽子老妪和矮子的标签…… 我一个接着一个命名过去,最后突然想到,其实我的名字说不定也只是个绰号——哪有父母会给自己的娃起名叫铅笔的?那么,我的真名应该是…… 还没等我想起来自己的名字究竟是萧苹果还是萧梨子,原本坐在离我最近的一条长桌旁享用美食的金发少年突然起身,皱眉看向我。他整张脸苍白、消瘦,发色也淡到趋近于白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少年崭新的袍子质地很好,随意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则熟到扎眼。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很高贵很优雅的少爷见着我的第一句话却是:“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我囧,白毛贵公子的形象一下子崩坏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随便从他们的餐桌上扯下一块餐巾塞住鼻孔,勉强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我自认为友善无比的笑容:“那个,我叫萧铅笔。”我看到很多人在我报出Pencil Xiao这个名字的时候脸部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我的英语四级没过,请问大家是否可以说中文呢?” 众人沉默。 于是我明白了,这次天杀的穿越居然不支持中文版!我的脚很软鼻子很酸眼眶很热。 我在内心嚎出了几乎所有穿越者都嚎过的一句经典台词:我——要——回——家! 就在我要很没形象的哭出来的时候,那个白胡子老爹突然用极度生硬的中文对我说了句:“你好。”那种腔调生硬的如果不是我注意听就根本听不出来那是中文。 白胡子老爹个子瘦高,裁剪得当的黑色长袍质地好到让我忍不住想摸摸。看得出来他有些年纪了,眼神估计也不是很好——歪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月形金丝眼镜。 咦?是错觉么?这张脸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啊!这里是《魔戒》?他是白袍甘道夫?!灰袍?……黑袍?我看着他的衣服胡乱猜测着。总觉得自己安全生还的几率在蹭蹭往下降啊。 “你会说中文?你会说中文?”我激动地跳起来,忙拉起这位眼熟老爹的手,用星星眼十分期待地看着他。原来神还没有放弃我,他懒得弄出中文版但是却贴心的指了个翻译给我——虽然这个翻译明显不够美型,但是,神,我勉强原谅你了! 首先,我想我应该弄清楚具体的地理位置还有年份什么的,我不是学历史的,拎不清也玩不转,可知道点什么总是心里踏实点。唯一让我松口气的是我是身穿,按照穿越小说里写的那些基本定律来推断,这个世界应该不会突然有人跳出来自称是我的失散多年的姐妹或者二大爷什么的。 还没等我想明白究竟要问些什么,眼熟老爹又开口了:“我只会说‘你好’和‘谢谢’。” “……”我顿时甩开了他的手,“Go hell。”我说。继续跟他纠缠下去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和感情。 白胡子老爹愣住了,估计是没有见过脸变得如此之快的人,况且这个将英文中那些粗俗的话说的如此流利的人在一分钟前还哭着喊着要大家一起说中文。我在心中微微一叹,这你就不懂了吧,学“你好”和“谢谢”有毛用,要学就要学各国国粹嘛! 之前与白胡子老爹争论不休的秃子突然冷笑了一声。他比那个浅发少年更加消瘦苍白,一脸病容、不、我甚至不敢直视他的脸——那里嵌着血红色的双眼与蛇一般扁平的鼻子。老师说一直盯着别人的缺陷看是不对的,要给予这样的同学圣母一般的温暖关怀。 我觉得老师的前半句话是对的,后半句荒谬到极致。 于是我低下头看着我的脚尖,拿头顶上的发旋与那双兔子眼较劲儿。老天保佑我没有头皮屑。 秃子又冷笑了一声,他的嗓音要比长相有诱惑力的多——低沉、稳重且富有磁性,像是某种乐器演奏的声音。只是很可惜,他带着嘲讽的话语我一个字也……不,貌似听懂了一个单词。秃子称呼胡子老爹为“邓布利多”。 ……Pardon? 我叫萧铅笔,女,十九岁未满,某大学医学院混读生,四级未过。自从穿越到这个诡异地,我脸也摔了,记忆也丢了,作为宅女的我越发无法与人正常沟通交流了[客观因素]。如果要我用两点五个字节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我会说:我KAO! 002_Gryffindor [爱好算个毛?活下来才是硬道理!] “邓布利多,”我傻笑着重复一遍,“那么,这里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赶快否认。求你了。 如果这里是《魔戒》那么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先对着精灵王子花痴一番,至于《哈利波特》嘛……不得不说除了弗雷德和卢娜之外的剧情人物我还真没有一个喜欢的。但即便是这两位也明显是距离产生美,要是让我跟着他俩混,估计不是被玩残就是被逼疯。 可白胡子老爹一句话就打碎了我的所有幻想,他说:“是没错……可是……你怎么知道?” …… 之前给那些人起的外后终于能和小说中的名字对上号:刀疤脸明显就是主角中的主角不死小强哈利波特;尖帽子老妪是他的院长,格兰芬多的老大麦格教授;矮子是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名字是……诶,忘记了;白毛应该就是传说中迷倒千万少女的马尔福家小少爷德拉科吧,也不过如此嘛,豆芽菜一样;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秃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 秃子叔叔,你谁啊? 印象中《哈利波特》系列里长相能残成这样的也就只有那个智商与年龄成反比的老Boss黑暗公爵了嘛。当然,那家伙是绝对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霍格沃茨的。至少老邓挂掉之前是不可能的。 照这样的情况推断,我这个麻瓜还有几年好日子可以混。 很显然,说老外不懂中式英语是不正确的,其中一个证据现在就摆在我眼前。秃子叔叔很快就弄明白了我口中的“Nohair uncle”是在说他。嗯,这个有自知之明的叔叔搞不好就是因为太智慧了所以才提前谢顶的。 他的兔瞳眯成了一条缝,把我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后,一抖长袍,返回教师席继续用餐。他的位置靠近正中,与麦格教授分居校长席两侧。我拼命回想剧情,但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动作优雅长相丑陋性格臭屁严重威胁到麦格教授地位的人物到底是在小说的什么地方登场的。 我用口型问邓布利多教授:那谁呀? 老校长回答我:“‘you-know-who’.” 我要是知道这家伙是谁就不会问你啦!老头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眼,双手叉腰做茶壶状,然后……然后,我呆了。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灰常严肃的问题:You-know-who= Voldemort=神秘人=黑暗公爵=A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穿越不到三十分钟我就得罪了Boss级人物么?而且还是两个! “为毛啊!”我惊讶,我愤怒,我开始语无伦次了:“He! Voldemort,boss of death eaters!And you are the leader of butterflies!”我指着邓布利多的鼻尖说。你是好人诶,他是反派诶!你们怎么可以狼狈为奸! “……Butterflies?”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于是我知道自己可能又闹笑话了。凤凰社,凤凰社……想到了!我用虚握成拳的右手一敲左手手心,然后丝毫不顾形象地做出扇翅的动作:“Firebird!” “The Phoenix.”麦格教授扶额。 “Yeah,that’s right!”我朝麦格教授竖拇指。麦格教授您的理解能力也不错嘛! 但是为什么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了呢?为什么伏地魔脸上残忍的笑意越来越浓了呢?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呢? 除了“蝴蝶”之外我应该没说错什么吧? 现在要是说什么“坚决贯彻神的指示”那才真是要死定了。 看的出来,邓布利多校长虽然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单身大龄少女很感兴趣,但却丝毫没有邀请我入校的意思。 喂,您不能这样,要知道带头大哥还在用红外线扫描我呢,我保证我一踏出霍格沃茨城堡就会被食死徒们砍的稀烂啊。我如同失学青年一般毫无节操地拉着邓布利多的袍子下摆就哭了起来:“我要读书我要读书!” 邓布利多干咳了一声,略微有些为难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麦格教授真不愧为新时代好女性,人民心中的优秀教师,她饱含同情地点点头准备起身去拿分院帽。但她还没有站起来就被秃叔叔重新按回座位,我看到麦格教授脸色苍白了一些,身体因恐惧微微颤抖着。 他的视线在邓布利多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我:“Are you muggle? Half-blood?Or……”秃子停顿下来,浅浅勾起嘴角看着我,像是在玩弄一只被猎兽夹夹住腿的小兽。 故意的!这个家伙肯定是故意的!算准了老子不知道“纯血”怎么说对吧! “我当然是混血!”我梗着脖子回答他,要是这个时候老老实实说是麻种搞不好会血溅当场,“My morther is a wizard(巫师).” “Witch(女巫).”麦格教授又一次扶额。 “随便是什么。”我无所谓的一挥手。我抬起下巴,用鼻孔迎上那张蛇脸——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厚道不厚道了,就要盯着你的缺陷看!看到你不好意思为止! 但我显然预估错误对方的厚脸皮程度,伏地魔丝毫没有觉得任何不好意思,反而同样直视着我(看毛?老子不知道长得比你标志多少倍!),手上切牛排的动作依旧优雅:“既然是母亲是女巫……那么萧铅笔小姐至少知道几个咒语吧。最最简单的缴械咒知道怎么说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如红莲一般的血色眼睛瞥向格兰芬多学院桌,似乎是在讽刺命运之子只会最最简单的可笑魔咒。 我倒吸一口气,搓着手准备拖延时间。 白毛见状立即冷哼一声:“怎么了?泥巴种?” 好可恨……居然欺负我不会说英文……要是能用中文念咒我第一个就给你来个“门牙赛大棒!”我咬牙捏拳,那么长的咒语要我怎么记得住啊!等等……好像有一个……既简单又好记而且大家经常用——“Avada!” 气氛愈发诡异。 “意外啊,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母亲是个食死徒。”伏地魔一脸嘲讽地向我举杯。 几经周折我还是坐上了三角凳。就在我在凳子上扭来扭去等麦格教授把那顶破破烂烂的帽子扣我脑袋上时,凳子不耐烦地说:“你别扭了成不?重死了,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闭嘴,我一米七二,五十六公斤算是瘦的了。你是嫉妒我长得比你高吧。”我加重力道扭动。凳子发出痛苦的“咯吱”声。 “瞧你那样儿……顶多一米六……” 麦格教授走过来,我赶紧老老实实坐端正了,她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脸上平整的就像她一直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她也不说话,一把将带着淡淡霉味的帽子扣我脑袋上。 “哟,你是个自私的人呐。”帽子直截了当地说。 “……谢谢你啊。”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客气。” 居然还给我开起染坊来了。 “勇气不够……脑瓜子嘛……啧啧……” 你干嘛省略啊?! “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选一个吧。”帽子低吟了片刻后对我说。 “能选格兰芬多么?”我问它。其实当年看《哈利波特》系列时,我最喜欢的就是赫奇帕奇学院,该学院选择学生入学并不挑剔,这种海纳百川的态度使得赫奇帕奇的学生们都很好相处,即使是像塞德里克那样的优等生也绝对是低调而亲民的。像我这样自私的孩子如果能融入这个学院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现在可不是爱好至上的时候,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啊! 帽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它像是“经由神明指示而有所觉悟”一般欢快地说:“那么就斯莱特林吧!” “我[河蟹]——死帽子!给我去死!”我扯下帽子用力扔在地上,狠狠用脚跺去。 一股寒冷的杀意向我——不,不是,是向帽子袭来!我听到一声脆响,于是立即向声源处望去:坐于主席的那个人优雅姿态不复,他捏碎了手中的高脚玻璃杯,碎玻璃扎进他卡白消瘦的手中,鲜血混着深红色的葡萄酒从指缝间流下。伏地魔看向这边的眼神中满是寒意,就好像下一刻他就要用恶咒轰杀我俩似的。轰中了算我们倒霉,轰不中再来。 我说你就那么讨厌我这个麻瓜进你的学院? 逆反心理直线上升。 不愿意是吧,那我偏要……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我刚才判断失误,萧铅笔小姐最适合的学院是格兰芬多!”最关键的时刻帽子居然妥协了。 伏地魔站起身来,掀了掀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皱眉离开了礼堂。 我傻傻呆站在原地,麦格教授无奈的从地上捡起分院帽,小心的给这个老古董拍去灰尘。她扫了我一眼,像是对我这个本来应该流放到斯莱特林最后却被强塞给她的小妞有诸多不满。麦格教授用毫无诚意的语气对我说:“Welcoo.” 我叫萧铅笔,女,十九岁未满,四级未过却穿越到了全英文版《哈利波特》。好不容易赖到一个入学资格,但就因为一顶破帽子,我成了谁都不想要的皮球。而且还是个瘪的。大盘全面飘绿,我成了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垃圾股。 003_Night [尊严算个毛?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我分到了一个单人宿舍。 倒不是因为邓布利多校长或者麦格教授对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学生有什么特别关照,只是之前的学生们早已安排了自己的宿舍,而且经历过礼堂一系列事件之后,没有人愿意跟我一个寝室。据说他们都不希望某天早上一醒来发现自己的室友变成了尸体。 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虽然知道“Avada”但是我又不会对你们使用的啊! 弗雷德一脸悲悯地拍拍我的肩膀,摇摇头,和他的双胞胎兄弟钻进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甚至都不给我一秒钟时间COS功夫熊猫喊出一声“BIG FAN!” “口令。”胖妇人笑眯眯地看着我。 “呃……” “黄油啤酒。”我身后一个学生说。帮我解了围。 “谢谢你,啊,刀P……No,Potter.Thank you. ”我尽量不让自己喜欢给第一次见面的人起外号的怪癖暴露出来。不过就算我把“疤脸”或者其他什么绰号叫出来,对方也听不懂。 他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对了……萧,你的母亲不会真的是……你知道,一个食死徒。”说这句话时他挠着鼻子,好像那里痒痒似的。哈利的脸也偏向一侧,声音尽量压低。 “当然不是。”我飞快地说。 “嘿,我就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毫无芥蒂地笑开了。哈利扭过身,朝远远跟在我们身后的一对男女做口型。读唇无能,所以他究竟对铁三角的另外两人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很明显,在他说完后,赫敏的脸色变了变,而罗恩则是一副得意的神色。 搞毛啊……这些娃娃背着我下了什么赌注么?懒得继续理会这些毛头小子,我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得不说,霍格沃茨的待遇是很好的,干净无比的宿舍,暖和且绝对不用担心会一氧化碳中毒的壁炉,柔软小巧的四柱床,红色与金色相见的帷幔。我满意地躺倒在床上,脱掉鞋子欢乐地扭来扭去——太美好了啊!没有就业烦恼,没有考试负担,不用担心英语四……不对,这个还是要好好钻研一下的……我是不是该给自己去找个补习班呢?比如促进英语交流推广协会什么的。我大概还记得当年高考的时候我凭借自身努力,英语考了十四分。恐怕我现在的英语水平还停留在初中阶段吧。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设定,霍格沃茨一共分为七个年级,绝大多数孩子们十一岁入学十七岁成年后带着一大把证书结业——那么,不会任何魔法咒语但是年纪却超出在校所有学生的我应该入读那个年级? 我穿越了,和过去世界的一切烦恼说拜拜了,可是这个世界好像也不是一番风顺的。我关了灯,把带着茉莉花香气的枕头捂在脸上,可最后还是在自己窒息之前翻身而起。我打算找邓布利多校长问个清楚。 我不知道我在床上躺了多长时间,但在离开格兰芬多休息室后,我发现走廊里基本上已经没有学生了。胖妇人在我身后嘟哝着让我早点回去睡觉,我懒得开口秀我的Chinglish,于是翻了翻眼睛,比了个中指。 “你这孩子……待会儿别想进来!”我走远后胖妇人生气地大叫起来。 夜晚的霍格沃茨城堡就像是一座巨大的迷宫,不停移动的楼梯和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回廊让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原地打转。当我又看见在走廊尽头的胖妇人画像时,真是要忍不住感叹:“原来英国也有鬼打墙啊。” 我回头正准备换另一条路,却看见一只丑陋的猫蹲坐在我面前的冰冷地面上。 它在看着我。 我走出几步,回头,它还在看着我。 “看毛啊,再看我我就把你喝掉!”我恶狠狠威胁它。然后那只小猫咪吓得弓起身子,慌慌张张逃走了。我感动的想哭,原来洛丽丝夫人能听懂中文,不仅如此,它还很熟悉广告台词。 尽管如此,要是那只欠被喝掉的猫咪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 招来了哑炮管理员费尔奇还是会很难办,于是我快步跑进了另一条走廊。这条向下的走廊有些昏暗,两侧墙壁上的火烛奇迹般的闪烁着黄绿色的光芒。四周越来越安静,只剩下我的鞋子与地板相碰撞的声音。正当我放松警惕时,黑暗中突然伸出一根小木棍,尖端直指我的鼻尖。 ……怎么了……?现在流行用筷子打劫么? 劫匪先生,下次你换成用牙签会更潮更时髦的。真的,不骗你。 正在我吐槽之时,我看清楚了潮人劫匪的脸。哟,白毛啊,没想到咱还挺有缘,这么快又见面了。 “……萧铅笔?”白毛的声音里透着点点不可思议,他的眉头皱得很深,最后冷哼一声收起魔杖以不屑的语气说道,“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这句我听懂了个大概,于是斜眼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扣我分?你有‘P’么?” 我,萧铅笔,左右眼视力均为1.2,无夜盲症。 即使是如此黑暗的环境里我也可以看清楚白毛小哥从头顶到脚跟都没有别着那亮闪闪的级长徽章。 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忽悠新同学,这样不好,不好。 我摇摇手指,把白毛推到一边,自顾自的继续前行。心想英国娃娃们从小吃啥长大的,一个三四年级的小鬼头都能比我长得高,这世界太悲催了。 我摇头叹气,双手插在口袋里驼着背继续向前走。在我身后的白毛兄突然冷哼了一声,惹得我不由得回头去看他:“笑啥啊?”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继续向前,大概会跑回格兰芬多寝室躲在床底下哆嗦吧!”白毛嘲讽地说。 我没听懂,于是疑惑地看着他。我以前只听说过“被自杀”,可现在因为这该死的英语,我“被聋哑”了。我搜刮尽脑海中的词汇,建议他:“同学,说慢点。” 白毛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身体却突然一僵,眼中满是遮掩不住的敬畏。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敬畏肯定不是冲着我来的。心里一咯噔,我如电影慢镜头般转过身,看见那个穿着黑色宽大长袍的男人正优雅地站在我身后三米处。 不能瞬间失明的话……那我还是自挂东南枝吧…… 我与秃叔紧张的对峙着(大误!其实秃叔的气势完全压倒了我的),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高手之间对决(又误!)“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我还是略懂一二的。 秃叔唇角略带笑意,蛇眼毫不避忌地打量着我,直到看的我心里发慌才不紧不慢地说:“哟,萧铅笔啊。” 敌动了,我要怎么动……? A.摸头傻笑两声:“哟,是秃叔啊~晚上好呀~夜这么深了你怎么还不睡啊,小心眼角长鱼尾纹哦!”——X。这样说搞不好会被当做是在讽刺他。 B.假装失忆疑惑地问他:“对不起,你是谁啊?”——X。估计这样说会被他用钻心剜骨咒折磨到承认“我没失忆只是想装傻”……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我就全身发抖。 C.一句废话不说,直接冲上去揍人——XXX!哪天我要是活腻了一定会选择这一条的,比跳崖撞车来的实在多了。冲撞秃叔,那可是公认的最简便最快捷无痛楚不成功包退货的死亡方式啊! D.敌动,我还是不动……——√。就这条吧……反正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在没有更多选项的情况下,我只好内牛满面地选择继续装石膏像,并在心中祈祷着蛇不都是只关注会动的生物么,我就这样直楞楞地站着,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叔叔不但看见我了,而且不打算放过我。我那“秃叔你视力不要超过0.1”的恶毒诅咒被上帝关了小黑屋。 他面上的笑意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转过身去,红色的竖瞳却是一直在盯着我看——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人。那个人站在距离他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地方,看来这个多疑的家伙依然不肯放心地把后背交给自己的属下。 突然就很想讽刺一句:这样活着累不累啊秃叔。不过一想到这样说估计我的生存几率会更低,我还是乖乖地暂时闭上了嘴巴。 幸好从黑暗中走出的那个人并不是贝拉特里克斯,不然我看到那张浮尸一般卡白的脸时搞不好会直接晕倒。不过既然是油桃兄嘛……嘿嘿…… 秃叔对他吩咐了什么,我看到斯内普的眉明显皱了一下。旋即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装着有奇怪颜色液体的小瓶,走向我强制性地抬起我的下巴,似乎是想逼我喝下这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秃叔,油桃兄,你们都太傻太天真了。 他们都知道我只是个冒充混血的标准麻瓜,甚至可能知道我完全对魔法一窍不通,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手里有很多很长的棍子,而现在,我正打算用其中的一根越过秃叔光秃秃的脑门戳一戳挂他身后树上的油桃。 在秃叔看不见的角度,我笑迎油桃兄,用口型对他说了声:“莉莉……” 果不其然,那只挂在树枝顶端的油桃被长木棍戳得晃了晃,摇摇欲坠。 我叫萧铅笔,女,十九岁未满,夜游霍格沃茨,寻得可听懂中文的隐藏NPC一名,成功(待考)策反秃叔手下第一马仔油桃兄。 004_Teachers [油桃兄,小妹我跟着你有肉吃么?] 之前就说过,我的视力是很好的,所以斯内普眸中闪过的那一丝复杂情绪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并不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可人之将死总是会爆发出这样那样的潜能。 于是我很适时地露出祈求的表情,吸了一下鼻子,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斯内普教授,莉莉她在天上看着你呢。”一边说一边还抬眼望了望天——似乎真的就可以透过霍格沃茨的天花板看见带个光环站在云端弹竖琴的莉莉似的。 我知道没事揭人家的伤疤是很不厚道的,可在“活下去”这个硬道理面前,厚道算个毛啊!不管有没有用,总之抢先把紫薇那条“皇后娘娘,十二阿哥正在窗口看着你呢”的经典理论抛出去再说。 事实告诉我:此举,有效。 油桃兄明显动摇了,捏住我下巴的手力道也小了很多。 我心中一安,一叹:想保住小命可真是不容易啊。 一句话还没有感叹完,那边秃叔叔突然发话,他只是简简单单“嗯?”了一声,周身的空气却全都冰冷了下来。秃叔果然是堪比摄魂怪的强效制冷机。 斯内普顿了片刻,怜悯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把药剂灌进我的嘴里。 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喉咙一直向下,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过就这样被奇怪的药剂呛死就好了——我宁愿现在被呛死也不愿待会儿在秃叔的魔杖下被折磨。我挣扎着想要逃跑,可秃叔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他卡住我的脖子向上一提,我整个人就像小兔子一样被拎了起来。 我被勒得说不出话来,委屈的眼泪只能和着那奇怪的药剂往肚里流,心说:秃叔你究竟多高啊,怎么我一米七二我竹竿儿就被您这么轻轻松松拎起来了? “说,你究竟是谁?”现在的秃叔很有警察叔叔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气质。 “我……我……”说不出话来TAT,我拼命地捶打他干枯且苍白的手,那手上留着尖长指甲,力道大的几乎要掐进我的皮肤里。 站在他身侧的斯内普嘴唇掀了掀,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倒是白毛兄有些发慌,离得远远地劝阻:“公爵……在霍格沃茨杀人……不太好吧。邓布利多他……” 秃叔瞪了他一眼,白毛兄立即噤声,并下意识的往斯内普身后缩了缩。 “我一向没什么(……),所以再问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秃叔松了手,任由我跌坐在地上,毫不客气地发问。 虽然他的话中夹杂了一些我听不懂的单词,但根据上下文联系,估计秃叔想说的是“耐心”这个字眼。为了不再惹恼他,我快速报上自己的名号:“萧铅笔。” 听到这个明显是绰号的名字秃叔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许在他看来名字这种东西本来就只是一种代号,就算我说我叫“厕所”他也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你为什么会(……)霍格沃茨?”他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移开了视线,仿佛看到了什么污秽之物。 他是想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我胡乱猜测着。 我打算给秃叔普及一下穿越知识,以免今后他拿我当特意混入霍格沃茨的麻瓜奸细看,可我的嘴却先于大脑说出了“我不知道”。奇了怪了,难道我一摔连控制神经也摔出问题了……? 听到我的回答秃叔沉默了许久。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被他看穿了——然后开始踱起步来。我看着他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一面觉得好笑一面琢磨着刚才那药剂怎么还没毒发。 “(……)时效快到了。”一直俯视着我的斯内普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在对白毛兄说,催他回寝室睡觉什么的,后来才发现原来这句话是对秃叔说的。秃叔的竖瞳习惯性眯起,恶狠狠盯着我说:“那好,最后一个问题。你(………………………………)?” 秃叔你在跟我玩有奖竞猜游戏么? 我一脸茫然地回望着秃叔:“秃叔,我听不懂,你还是说中文吧。” 秃叔比曹操还白的脸突然关公了,然后张飞了…… 很明显,他生气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的怒点在什么地方。喂喂,这个时候要生气也应该是我生气吧!我忿忿地盯着他的秃脑壳,如果不是因为实力不够我真的很想撬开看看那里面究竟装没装大脑。 “今天晚上大家都很有精神嘛。” 就在我和秃叔深情对视(大误)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苍老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大喜,回头一看,哎哟喂,果然是校长邓布利多。我飞速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窜到长胡子老教授身后。 “邓布利多你也很闲嘛。”秃叔讥讽地说道。他侧了侧脸,示意斯内普和马尔福退下。 第一马仔油桃兄神色复杂地瞥了我一眼后退场领夜宵去了。 油桃兄,你不要遗憾,你现在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但以后我会带着很多麻烦屁颠屁颠跑去找你的!我在心中默默地吐槽。 白毛哥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也瞥了我一眼,我被他眼中的同情戳伤了。那种看到将死之人的悲悯是嘛意思啊!你难道没有看到守护神邓布利多教授都来了么,你个瞎眼的!我“哼”了一声,扭过脸去,白毛哥一愣,不可置信的神情在他面上一闪而过。随后,他昂着下巴带着斯莱特林特有的骄傲离开了。 斯莱特林休息室前只剩下两位江湖大哥……不,是一位大叔一位大爷对立,我勉强算个添头。 邓布利多大爷捋捋胡须,半月形的金丝眼镜后睿智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线:“人老了,就容易睡不着,出来溜达几圈。”他慈爱地将我护在身后,“格兰芬多的新同学可能是迷路了,可以让她先回去么,汤姆?” 秃叔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难看了,垂在身侧的手因用力握紧而显得更加苍白。他缓缓地,带着饱含毒汁的语气说:“当然,为什么不。” 我如蒙大赦,连“晚安”都忘了跟邓布利多教授说,火速奔向来时的路。 兜兜转转一刻钟后,我悲哀地发现:邓布利多教授其实有当预言家的潜能——我真的迷路了。 杯具啊杯具,餐具啊餐具! 抱头蹲地画了几十个蘑菇之后,我一拍脑门,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问路。在霍格沃茨城堡里自然没有可敬的警察叔叔,但却有着数不清的会说话的画像。我卖力叩着墙壁,企图把他们都吵醒。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冒出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呜……呜……”我拼命地挣扎,此时我的不仅后悔英语没学好,也极度后悔每次上体育课教女子防身术时我都拿生理期当借口逃避练习。 歹徒劲儿很大,他不耐烦地说:“闭嘴,跟我走。” 呀?油……油桃兄?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我下意识点点头,于是我被油桃兄华丽丽地拖走了。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多到油桃兄停下来的时候我还一脸痴呆像,只隐约觉得让我吃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 不消的急行军好像结束了。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一掌挥去,然后他一掌朝我脑袋抽来,我被油桃兄打的眼冒金星。 世界混沌了,我清醒了。 “回神了?”油桃兄冷冷地说。 “是……”我摸摸脑袋,旋即发现我身处一个很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很小很挤很窄,最关键的是它还很乱。我瘪了瘪嘴,指着那一堆堆破烂问油桃兄:“我们这是在哪儿?” 油桃没有看我,他掏出魔杖把一张旧单人沙发上的杂物扫到角落,任由它们随意地堆放着。 “坐。”他简短地命令着,“这是我家。” 惊骇。 老早就听说教授是个邋……咳咳,不讲究的人,今日一见……那些被我当做笑话听的传说果然是真的。我摇晃着向沙发走去,却被油桃兄一个魔咒强制性按坐在地上。 “没让你坐沙发。”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自己霸占了沙发,一句话就把我心中所有疑问噎回去了。 好,你狠,我忍! 在他尚未来得及说出更多挑战我忍耐极限的话之前,我急急忙忙表明态度:“教授,以后小弟跟您混了!”我单膝跪地,一脸大义凌然状。 油桃浅浅抿了一口酒,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看,就好像……我是一直什么从未现世过的奇珍异兽似的=。。= 好一会儿,他才略有艰难地开口了,问出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问题:“你是谁?” “萧铅笔。”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今晚第三次回答这个问题了,而且最囧的是前两次油桃兄你都在场啊!你听力不好么?要不要找赫敏她爸妈看看? 不对,赫敏她爸妈好像都是牙医来着。 油桃兄的眼神有些暗淡,我隐隐嗅到空气中有种名为失望的分子在不安地浮动。“你……”他指了指我,又顿了一会儿,像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我猜想他可能是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莉莉。 “……你为什么会知道莉莉?”他果然这样问。 我正准备回答,肚子却不争气地“咕——”了一声。我有些脸红,惴惴不安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油桃兄皱皱眉,没说什么,但还是很好心地拿了几片干面包给我。 面包干的几乎一点水分都没有,我严重怀疑吃下去立马就能囤积在胆里变结石。我不敢问“这能吃么?”于是只好围魏救赵地说:“大哥,我要吃肉。” 油桃兄漠然的脸终于抽搐了一下,他瞪着我毫不留情地打破我的幻想:“没肉。”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却根本不为所动,我跺脚不依:“肉肉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啊!” 油桃兄效仿他家老大,居然提起我的脖子把我拎出门外! “……不要再来。”狠心的油桃兄当着我的面把门重重甩上了。 刚才还月明星稀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倾盆大雨轰然而下。 我叫萧铅笔,女,十九岁未满,有眼无珠跟错了大哥。自插双目。 005_Aptx4869 [我没被人从背后敲上一闷棍,但我缩水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身后那扇门开了。我一下子失去依靠,整个人朝后倒去,脑袋撞出一个大包。 忍着痛,继续装睡。 开门的那个人似乎有一瞬间地发愣,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我,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后微微叹息一声,把我抱了起来——他抱我的动作很轻柔,却也很轻松,让我不由得再一次感叹外国人就长得是高大壮实,我一米七二的身材在他们眼里就跟一小铅笔似的。 我闻着油桃兄长袍上淡淡的霉味,很想泪奔——跟着油桃兄虽然没有肉吃,但还是很有安全感的。大家都说斯莱特林们其实都是心口不一的傲娇系,果然不假。正是这小小的安全感让我忘记了在《哈利波特》里存在着一种不可怕但却很痛苦的魔法。 它的中文名字是幻影随行。 刚到霍格沃茨城堡门口,我就一阵恶心,挣脱油桃兄的怀抱蹲到一边的草窠里猛吐。我昨晚根本没吃什么,所以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很难受吧,”油桃兄伫立在我身后不远处,语气中有淡淡的戏谑,我似乎可以看见他唇角勾起的那个不屑的弧度,“自找的。” 太……太腹黑了!他早就知道我是在装睡了! 他说完这话便转身大步离开,把我和我幽怨的眼神用一个背影阻隔在身后。油桃兄走得很快,好像是在躲避一场瘟疫,可即使如此他也依然带着英国人独有的优雅风度。 我像一个耍赖的小孩子连续“喂”了很多声,但他好像选择性屏蔽了似的,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地停顿。我偏着头看了他翻动的及地长袍好一会儿,瘪瘪嘴,自暴自弃地躺倒在草丛中,看天。 这是我第一次躺在异国的天空下,和想象中的不同,英国的天空并不都是雾蒙蒙的。最近人们的环保意识都很强,我看着雨后晴空这样想。我本来是打算补一会儿回笼觉,但最后却被我自己呕吐物的异味恶心的受不了,在我搔搔头准备站起身来时,一阵刺耳的闹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草泥马~~它们活泼又聪明,调皮又伶俐~~” 额滴神啊! 我迅速摸遍全身上下的口袋,终于找到了我的小诺!我摸着那个冰冷冷的金属小盒子喜极而泣,以常年发短信练就的神速开始拨号。可拨到一半我又泄气了。 移动信号哪有可能覆盖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啊!更何况我并不是同年代穿越,谁知到这个时候是不是板砖大哥大跟迷你BP机的天下? 所以我的小诺充其量只能勉强充当一下MP3、电子阅读器、掌上游戏机……还有英汉词典?! 一机在手,天下我有!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HP又满点了,身后宛如燃烧着熊熊烈火,整个人雄纠纠气昂昂地慷慨迈向霍格沃茨宴会厅。 踏进宴会厅之前我先探头探脑张望了一番。甚好,教师席上秃叔的座位空荡荡的,他似乎还在和周公锄大地。油桃兄坐在不起眼的偏远位置上,皱着眉头吃早餐,白毛哥马尔福坐在斯莱特林学院桌的首席位置上,正好处于油桃兄下首。 白毛哥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他抬头跟油桃兄说了句什么,油桃的视线立即向我这边射来——他的视线很冷漠。 秃叔又不在,大哥您这是装给谁看呢?我心里这样想着,无所谓地耸耸肩,在格兰芬多学院桌前大剌剌坐下。 哎呀哎呀,霍格沃茨的早餐真是太丰盛了。我要吃些什么好呢~~~~ “萧铅笔!”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一手拿着鱿鱼卷一手拿着鸡腿抬眼望去,坐在我斜对面的哈利冲我挥挥手。铁三角的另外两名成员赫敏和罗恩分别坐在他的两侧,似乎正在为什么争执着。我懒得理他,打算继续吃自己的早餐,可转念一想,哈利可是邓布利多教授最宠爱的学生之一,存活大业中他也许会起到重要作用,于是绽放出一个自以为倾倒众生的微笑:“嘿,哈利,早啊。以后叫我铅笔就可以了呢!” 哈利刚说了一个“好”字,赫敏就在一旁大声抱怨道:“天啊,今天谁忘记刷牙了?罗恩,是不是你?” “我刷了!”罗恩一脸无辜。 ……我立即闭嘴。 赫敏根本懒得听他解释,她用手肘捅了捅在一旁睡眼朦胧的圆脸小胖:“纳威,纳威!” 被称作纳威的圆脸小胖被她一叫,惊得站起来,而且是如站军姿那般站得笔直:“斯内普教授,我再也不敢睡觉了!” 格兰芬多学院桌上那些正在享用早餐的学生们在一瞬间的愣神之后毫无形象地爆笑起来,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更是笑得捂住肚子,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其他几个学院桌也传来低低的笑声,只不过有两个学院是善意的,另一边则是嘲讽。 我不敢大笑,只好装蒙姐。偷偷扫了一眼教师席,油桃兄好像根本没有收到干扰似的,继续对付他的早餐。 纳威也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不自然地笑了笑,小眼珠不安转动着:“有……有什么事情么,赫敏?”他呆呆坐下来,又差点坐到地上。 赫敏扶了他一把,有些无奈地说:“(……),你还有么?给罗恩一点,他早上忘记刷牙了。” “我说我刷了!”罗恩大声反驳。 同样的,这次依然上诉无效,赫敏结果纳威手中那长得和开心网何首乌差不多的植物根茎往罗恩面前一拍,叉腰说道:“吃了,不然别想我再理你!真是受不了,怎么男生都这样呢,袜子不洗,牙也不刷……你说是吧,萧。”最后半句话是她扭过头来对我说的,“萧,你怎么了?” 我直直盯着那乌黑的植物根茎继续做蒙姐微笑状。 “你是不是……也想要一块尝尝?”哈利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连连点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面色古怪地掰下一小段递给我。 我忙不迭抢过来塞进口中,然后,哭了…… 什么绿箭、什么薄荷糖,什么清凉糖,在这位面前根本就是个P啊!我一边呜咽一边想着魔法界的好东西果然不是我这种凡人能够享受得起的。 “把这个放在口中嚼着,会好一些。”被送至医务室后,庞弗雷夫人几乎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真是的,(……)这种东西怎么可以一次吃这么大一块呢?”她这样抱怨着。不过在哈利告诉她我是混血巫师之后,她的脸色稍有好转。 她微微一叹:“肯定是你的爸爸或妈妈忘记告诉你魔法界的一些常识了,对么?”她转了转自己的魔杖,我身下的垫絮和背靠的枕头更软和了一些。 “虽然受的不是什么外伤,但还是要注意多休息。”她说,然后打算前往宴会厅。 医务室的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先是看见了一把长胡子,然后才是邓爷的脑袋。邓爷看见庞弗雷夫人仍在时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略微丰满的庞弗雷夫人双手叉腰,一点情面也不给邓爷留——她根本不怕校长胡乱找个借口克扣工资么?大家对邓爷的人品还真是太放心了——“校长,你又想带走我的病人么?” “没有没有。”邓布利多教授摆摆手,他招呼哈利过去,“麦格教授找哈利有点事,我是说,哈利,我可以带走他吧?” 庞弗雷夫人带着一脸怀疑的表情点点头,她轻推哈利的肩,催促道:“波特先生,校长在叫你。”然后她跟着哈利离开了医务室,在带上门的同时不忘严肃嘱咐一句:“萧,好好休息。” “……OK。”我笑着回应,在心中补充了一句“才怪”。傻子才看不出来邓爷是来找我的。 果不其然,庞弗雷夫人才离开没多大一会儿,邓爷又绕回来了。 “还能动么?”环视了一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庞弗雷夫人没有在暗处监视后,邓爷压低了声音问我。 邓爷,其实我们拍的不是《哈利波特》而是《潜伏》吧? 为了制造紧张气氛,我亦凑近邓爷耳朵,压低了声音说:“放心吧,不管您是要我去打酱油还是做俯卧撑都没问题的。” 邓爷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是很懂,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常态:“今天我带你去对角巷,萧同学,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根魔杖或者课本什么的。” 魔杖!嗷嗷嗷嗷嗷嗷! 老早就想要一根了! 我激动地跳下病床,然后看着挂在医务室门后的那面巨大镜子发了呆。拍拍脑门,努力回想着关于《哈利波特》中那面魔镜的所有信息。我指着镜子,不确定地问邓爷:“厄里斯?” 邓爷半月形金边眼镜后有光芒一闪而过,他乐呵呵说道:“不,并不是。” 我更疑惑了。 我向前走一步,镜子中那个和我穿着同样衣服的女孩向前走一步。 我向后退一步,镜子中那个和我有着同样相貌的女孩向后退一步。 我一拳挥过去,镜子中那个比平常的我矮上几乎一个头的女生,裂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分院帽会嘲笑我的身高,终于知道为什么推开白毛哥的时候会觉得英国少年发育太早太良好,终于知道为什么秃叔和油桃兄可以轻轻松松提起我——不是敌军太强大,而是我军质量不过关!我的玻璃心就如眼前的镜子一样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 ,碎到不能在碎,502也拼合不起来了。 想当年《七尺男惨遭毒手变侏儒,痴情女真情不变仍同 居》这部动画中的男主女主红遍大江南北,如今哥也涉足江湖……这江湖迟早会有哥的知音体传说TAT。 我叫萧铅笔,女,身体疑似服用了APTX4869严重缩水中。万年少女身大妈心不再是梦想。 006_Diagon?Alley [一群无良商人,哼。] 邓布利多教授将右手伸到我面前,我看着他因苍老而干瘦的手感动地一塌糊涂,一边拿他的袖子擦干眼泪鼻涕一边抽泣着道谢:“教授,您真是个好人。” “……”老好人教授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咳嗽两声,吐出一个我听不懂的咒语,尚沾着我鼻涕和眼泪的袖口立即干净了。“把手给我,萧,我带你去对角巷。”邓爷微微一叹气,目光死死锁定他的袍子,似乎是怕我再弄些什么恶心的东西在上面。 靠之,又是幻影随行么?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递了过去,幸亏早上吐过一道、又没吃什么东西,不然我打赌邓布利多教授再也不会想要带着我幻影移形了。 我们没有显形在那个什么什么酒吧里,而是直接显形在窄巷内。用邓爷的话说就是“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你不挤——它是没有的!”他拉着我走得很急,大约是想在庞弗雷夫人发现我失踪之前买齐物品把我送回去。 不知为何今天的对角巷异常冷清,所有人都带着兜帽低着头,行路匆匆。偶尔有人看见邓布利多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离去。 邓布利多把我带到一家宠物商店,我抬头看了一眼店名:伊拉猫头鹰商店。 “随便挑。”他放开了我的手。 “魔杖。”在邓爷面前装可怜好像没用,于是我直接开口。 邓布利多似乎有些犹豫,他敲敲我的脑袋:“魔杖我们最后再买,那是最消耗时间的,你需要等到最后慢慢挑。” 有理有理。我点点头,开始搜寻起称我心意的宠物来。白色的猫头鹰、灰色的猫头鹰、褐色的猫头鹰,笔盈盈的竞相怒放……自抽!我到底在说什么! 饶是我1.2的视力此时也看花了,我勾勾手指,那个带着厚瓶底眼镜的老板忙放下账簿小跑过来。 老板干瘦干瘦的,瓜子脸,那个厚瓶底眼镜几乎占去了她脸面积的一半,看上去挺实诚一人。 “需要点什么吗,小姐?”她问我。 “有老鹰卖么?”我星星眼。 “……没……没有。” 我微微有些失望:“那么松鼠有么?”再度星星眼。 “……没……没有。” “……鄙视你,什么都没有还敢开店。哼。”我挽过邓爷昂首阔步地离开,甩给老板一个“斜视你”的眼神,并且完全屏蔽老板地愤怒:“我是卖猫头鹰的!” 买了长袍,买了书本(一个字不认识,我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小诺),买了坩埚,在我的星星眼攻势下邓爷终于开口说:“差不多齐全了,那我们去奥利凡德的魔杖店看看吧。” “好诶!”我举臂欢呼。 七拐八拐,最终邓布利多和我在一间又小又破的店面前停下。店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有些斑驳,上面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我指着店门,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神疑惑无比。 邓爷点点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女士优先。” 原本以为这家享誉欧洲的魔杖商店会像电影中韦斯莱家的神奇帐篷一样,外面看上去很山寨,一旦走进去就会别有洞天。可我失望了,这家窄小的店就和其外观一样稀烂。我仰头看着那些码放得整整齐齐、快要贴近天花板的魔杖盒子,胡乱地脑补魔杖山坍塌图。 “奥利凡德,老伙计,很抱歉又来麻烦你了。”邓布利多礼貌地向一个正背对着我们捣鼓魔杖的老头子问好。 奥利凡德回过头来,片刻的发愣之后挠着一头乱发笑起来:“瞧瞧,瞧瞧,这是谁啊。”他友好地和邓布利多拥抱了一下。 当初看电影的时候我就觉得奥利凡德是个有点神经质的大鼻子老头,所以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向邓爷身边靠了靠。 他似乎对我很好奇,弯着腰凑近我打量了好一会儿:“哟,新同学?” “嗯,萧是插班生。她还没有魔杖。”邓布利多善解人意地代我回答。 “当然当然,你不会想到要突然带着小朋友和我唠嗑的,我知道——来奥利凡德魔杖店当然只有一个原因,购买最精良的魔杖。我知道的。”奥利凡德边说边从他棕褐色的长袍口袋里掏出一把自动卷尺,“来吧,小姑娘——叫‘萧’对不对——告诉我你习惯用左手还是右手?” “……我说我习惯用脚你信么?” 奥利凡德深吸一口气——直到他下句话说完我才了解了那个深呼吸的“深意”:“那么,把脚伸出来吧——鞋子要脱掉。” “不、不用了。”我赶紧把右手伸过去。 他量过我的胳膊长度、前臂长、身高头围之后,像个普通裁缝似的把卷尺随意搭在肩上。食指敲着太阳穴:“很奇怪……很奇怪……”他自个儿低声嘟哝一阵后颤颤巍巍地从魔杖山里抽出一个满是灰尘的小盒子,“萧小姐,试试看这个。黄杨木,内芯是(……)的头发,整好七英寸,这么小巧的魔杖很适合娇小的女性使用。” 我听到“娇小”这俩字就想冲上去揍人,然后我可能就会与那惨变侏儒的滚筒洗衣机有了更多的相同点——走到哪儿死让别人到哪儿的霸气。 我以为我的怒意会让魔杖暴走然后毁了整个小店,但我没想到的是,魔杖在我手中一点反应都没有。咦,有这么幸运么?挑选的第一根魔杖就是合我气场的? 还没等我好好研究一下这根小巧的魔杖,奥利凡德就一把把它夺了回去:“看来不太适合,”他这样说,然后又从某个旮旯里翻出另一只用紫红色绸缎裹起来的盒子。 “再试试这个。”盒子里面是一根仿佛白玉制成的魔杖。一看就知道制作非常精良。 可再价值连城的魔杖在我手里就跟铅笔一样——不,可能比铅笔还不如。 如此反复半个小时后,奥利凡德流泪了,我流泪了,邓布利多纯爷们,吐血不流泪,他说:“这样吧,萧,你接着在这里选魔杖,我去给你买只宠物——你说你想要什么来着?” “秃鹰!松鼠!”我看着邓爷扭向一边的脸,想了想补充道,“如果都没有的话,那我想要一只黑猫。” “黑猫?” “对,名字都想好了。我要叫它流川枫!” 邓爷沉默地飘出去了。 “柳木,龙的(……),十二英寸……不行!” “橄榄木,凤凰尾羽,十又二分之一英寸……不行!” “(……),(……),十三英寸半……不行!”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掌柜凳上看这场严肃又滑稽的奥利凡德专场。他把一根根魔杖塞进我虚握成拳的右手中,然后不到一秒时间他又一边说着“不行不行”一边给我换上另一根魔杖。 嗑完免费的瓜子后,我站起身来无限同情地拍拍奥利凡德的肩膀:“算了算了,估计你这小店没有适合我的魔杖。” 待我脱口而出之后才自觉失言,这话确实说的很不艺术。小心翼翼抬眼一看奥利凡德,老头子的玻璃心果然被我伤的不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呃……这个呢……”就在我正为难的时候,门口的风铃突然被撞击出清脆的声响,适时的为我解了围,“邓爷邓爷,你回来的正好,我们今天就……叔……?!” 瞬间石化。 原来叔不是在和周公锄大地,他是来逛商业街了。秃叔在我心中宅的形象一下子没影儿了,不过秃叔你要出门好歹也出个公告嘛,那些您不想看见的人和不想看见您的人也好提前准备不是? 秃叔漠然地扫了奥利凡德一眼,后者有一瞬间地发愣,然后迅速地挥挥魔杖念出一个颇复杂的咒语。地面上那些杂乱无章摆放着的魔杖盒与魔杖自动配套,“嗖嗖”几声飞回了它们原本的位置。奥利凡德略有粗鲁地推开我,把凳子让给秃叔坐。 “我要的东西呢?”秃叔没有坐,他可能觉得坐我坐过的凳子会被传染。他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随意走动,翻检柜台上的物什,最后视线停留在奥利凡德刚拾掇过的账簿上。“嗯,”他嘶哑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生意倒是挺不错的……你知道,奥利凡德,我虽然和邓布利多有约定,不过——”他拖长了语气,故意环视了一周,“让一间小魔杖店开不下去我还是有点办法的。” 秃叔您做过地痞么,河蟹社会是不允许收保护费的。 奥利凡德竭力保持平静,但声音中的颤抖是伪装不了的,他和除了邓爷之外的所有人一样,害怕着这个不能说出名字的魔头:“公爵,您要的……” 秃叔修长却惨白的食指比在了唇边,示意他噤声。坦白说比起密室里那个后生仔,现在的秃叔长相很残,不过举手投足之间却充满了别样的魅力。 “我要的不是过程,只是结果而已。明白么?” 奥利凡德畏缩地点点头。 “很好,那么现在,”他偏过头,红瞳在盯向我的时候颜色似乎变得更深了,“她来这里干什么?” ……单单冲着这句话我就知道秃叔的智商在平均线以下了,你说你又不聪明,干嘛还学别人秃顶? “……萧同学来买魔杖。可是还未挑到称手的。”奥利凡德也是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概是在确定秃叔不是想要别的什么答案。 秃叔看向整齐码放在屋中的那些魔杖盒,冷哼一声:“魔杖……魔杖!一个泥巴种来买魔杖……”他拿起柜台上一个墨绿色的工具盒,走向我。我听到盒子里有木棍“咕噜咕噜”的滚动声,心里猜测可能是未完成的魔杖。 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没料到秃叔并没有羞辱我或是直接上人身攻击,他面无表情地把盒子塞给我,力气大得好像他不是在把盒子给一个女孩而是一头公牛。“别再让奥利凡德为你这点小破事苦恼了,我想这些就很适合你。”淡淡地抛下这句话后,秃叔推门而去。 “……”(奥利凡德) “……”(我) 店内一片死寂。 老头子内心如何震惊我不知道,但我那一小块心田是绝对遭受了十二级地震的,那震撼完全不亚于“米国总统突然开始宣传爱与和平!”、“EVA与威震天同时现身极地!”、“晋江小透明绿某不再坑文!”等事件之总和。 秃叔他送我魔杖!(虽然可能是半成品) 我激动地打开盒子:那里面装的是清一色的有条纹图案的崭新魔杖,虽然很短,但拿在手中却有久违的亲切感。使劲儿咬咬嘴唇,一阵刺痛传递至大脑,告诉我这并不是梦。我抱着秃叔送我的一盒魔杖如获至宝:“奥利凡德,这些……这些……”我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秃叔送我魔杖,就等于变相地承认我,我不会死了!不会死了! “……呃……六又二分之一英寸……椴木,石墨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奥利凡德支支吾吾的,不敢与我对视。 “……呃……六又二分之一英寸……椴木,石墨芯,真是太……”我重复了一遍,幸福的笑意僵在脸上。颤抖的手略有些粗鲁地在盒子里翻来翻去:果然,每根魔杖的末端都刻有“HB”、“3H”、“2B”……这样的字样。 =。。= 我[河蟹]!秃——叔——你欺人太甚!!! 我叫萧铅笔,免费从对角巷领回了长袍,半新的书籍,铝制坩埚,一只叫流川枫的黑猫,还有……二十六支铅笔。 007_Nokia [一个诺基亚引发的血案。] 夜已深,我依然兴致勃勃地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壁炉前做我的小手工。 奶白色的布料是问那些在霍格沃茨工作的家养小精灵们讨来的,它们在听到“布料”一词时都有些畏缩,不过知道我是要用来进行有爱的手工制作而不是给它们穿之后,都积极地从城堡的各个角落为我找来布料。我挑了一些素布头,向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 它们道了一声谢,它们有些受宠若惊,又为我找来一些针线后才离开。 我想了想,还是把银针收进新巫师袍的口袋里,尽管我要做的那个小手工不需要针。 我把棉花揉成团状,再用手帕大小的布料将之包裹起来,最后用双股线狠狠一勒——初步完工。扫了一眼秃叔送我的那盒铅笔,心想其实画不画五官也无所谓,于是跳过了这一步骤,提起羽毛笔开始给布料下端上色。 “铅笔,在做什么呐?”小制作就要完工时,突然有人坐到了我身边,食指戳了戳墨水尚未干透的小手工,问我。 我看着哈利被墨汁染黑的食指,不禁发笑:“你猜呢?” 他挠挠头,原本就不甚整齐的头发此刻更显得凌乱:“不知道,第一次见。” “没记错的话,这是东方那边的‘晴天娃娃’吧?”赫敏抱着几本厚厚的读物走过来坐下,她坐在哈利的另一侧,警惕地与我这个外来者保持距离。不过她亦很快意识到这样做有些太不友善了,于是冲我微微一笑,两颗可爱的门牙路了出来。 按照邓爷的安排,我被分到和哈利一个年级——三年级。邓爷告诉我这个决定时我脑海中立现的俩字是:安全。要是身处四年级,我就必须面对可怕的三强争霸赛,要是就读五年级,我就必须面对比可怕的三强争霸赛还要可怕一点的乌姆里奇……若只是单纯的界外跑垒还好,如果真的一不小心卷入比赛,搞不好我会直接被一个变化球抽昏过去。 仍有些后怕的我冲赫敏点点头,继续做我的小手工。 “……有黑衣服的晴天娃娃么?还是个……V字领?”赫敏一直盯着我手中的小制作看。 我使劲儿拉紧无五官娃娃脖子上的双股线,微笑道:“有的哇。” 很快我清楚了赫敏和哈利此次前来搭讪的目的,他们一脸严肃地告诉我,明天是星期五。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语气不善地告诉他们,我知道的呀。 “重点不是星期五,而是星期五的课程啦!”赫敏好像对我的无所谓有点无奈,看她的表情就好像明天会出现什么“星期五大魔王”一样。 我一面咬断手中的线,一面回忆着星期五的课表——麦格教授之前抄了一份给我,她的字非常工整,我查了每个单词的意思后把它们标注在了英文下:“上午10点才有课,魔法史,那种课听不听都一样啦。下午是飞行课,麦格教授说我可以暂时不用飞。”我撇撇嘴,心想真正的原因可能是最近霍格沃茨经费不够,所以邓布利多懒得破费给我买扫帚了。 “……不对。”刚才一直沉默地看着我们的哈利突然开口,“明天第一节是有课的,邓布利多教授开学礼上临时加上去的,你抄的那份课表可能是旧的那一份。” 我疑惑地看向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教授耽误我睡懒觉。 赫敏和哈利对视一眼,告诉我那个不长眼的教授其实长了眼,只是没长头发。 “……话不要乱说比较好……”我像是一个做贼心虚的人,不敢直视他们的双眼,因为很怕从里面看不到谎言的成分,“我记得麦格教授说,四年级(含四年级)以上的学生才会上秃叔的黑魔法课。我们现在是三年级没错吧,还可以逍遥一年。” “本来是这样没错……但是,因为伏地魔他要求斯莱特林三年级的学生也去旁听,所以邓布利多教授说‘格兰芬多也不要输给他们’……铅笔?……铅笔!你不要翻白眼吐白沫啊喂!”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草泥马……” 草……泥……马……我现在真的异常想让秃叔与和谐一起消失在马勒戈壁。秃叔,您消失吧,您升仙吧,您到月球上跟吴刚哥哥一起砍树跟嫦娥姐姐一起调情吧,杨叔叔会带着我最真挚的诅咒飞去看您的…… 河蟹到不能再河蟹的歌曲反复播放两遍之后终于停止。我刻意摆出公主睡姿躺在暖和的四柱床上啥呆望天花板,可忧郁的却不是“今天眼角又有新鱼尾纹”了这样没营养且微不足道的小事。 勇斗星期五大魔王的勇士啊,你在何方? 没盼来勇士,半个小时后盼来了赫敏——没有早自习制度的霍格沃茨让我每天多出了半个小时的赖床时间。 数次敲门未果之后,赫敏似乎也失去了耐心:“萧,要迟到了哦,伏……”她好像还是缺乏直呼黑魔头名字的勇气,“那个人不会放过任何折磨格兰芬多学生的机会的。” 我翻了个身,换成埃及艳后的姿势:“赫敏啊,我知道你头脑最好的,你跟我分析分析为什么秃叔他会突然出现在霍格沃茨并捞到一份教职工作的啊?这可是五险一金的公务员岗位诶!”其实得知秃叔身份的那一瞬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了,秃叔和邓爷可是你死我活的死对头诶!穿越者手中最大的力量是什么?不是魔力不是查克拉不是圣衣材质而是对剧情的熟练程度啊! 悲剧的是,在我还没有穿来HP之前,剧情就已经发生了想象不能的离谱变化,所以失去游泳圈的我只能努力抓住历史长河里的一株稻草——弱点。每个人的弱点。就比如莉莉之于油桃。那么……秃叔的弱点是什么呢?魂器么?那种东西就算我能找到也无法销毁吧。 所以,秃叔的弱点其实还是邓爷吧。嗯嗯,我也知道这样的说法或许暧昧了一点,不过能调教制服秃叔也就只有邓爷了(握拳)! 卧室里刚才明明还是严肃的学术派气息,然后,突然粉红了,腐了。 左等等右等等,磨机了半天却还是没有等到赫敏答案的我好心地拉开门准备请她进来坐,慢慢想,却在看到空荡荡的走廊后对这个世界绝望了TAT:赫敏那丫居然自己跑去上课了。 喂喂,我们可是患难与共,有福我享有难你当的格兰芬多革命同志啊,不带你这样的啊! 胡乱把自己塞进松松垮垮的校袍里,我抓起书包就往外冲,冲到一半,顿了顿,又抓了一小片长得很像何首乌根茎的玩意儿塞进口里。关门前我瞥了一眼那只吊在窗口被我施以绞刑的秃叔娃娃,心说要是你再欺负我我就把你变成针线包! 我得到了公主一般的优待——这句话具体是指我在奔跑时杀气满点,没有任何一名学生敢挡住我咆哮萧的道路。他们自动为我让出一条通道,甚至还有好心的骑士为我指路。 还是那句话,将死之人总是可以爆发出这样或者那样的潜力的。 萧翔我今日没有跨栏却很是威风了一把。赶到黑魔法课教室在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假装优雅地缓慢拿出我削好的铅笔、从霍格沃茨小花园里挖来的仙人掌(防秃叔蛇眼辐射),整整齐齐放在课桌上,然后对前排目瞪口呆的赫敏微微一笑。 没记错的话,赫敏是那种渴求任何知识的三好学生,平时上课一定做老师眼皮子底下,可今天她却与哈里、罗恩挤在倒数第二排,说明她真的很怕秃叔。 “……萧,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的速度。”赫敏脸上带着诚恳的歉意,“我以为你赶不及的,就先走了。”她递过来一叠讲义,“这是我从图书馆抄来的一些黑魔法的有关知识,也许对你有帮助。” “没关系的。”这笔账我们可以慢慢算。 我握拳流泪,速度,效率?这都是当年老娘还在中 国读书时被逼出来的啊!你有过连续做四个小时作业却发现还有三张物理试卷没做的经历么?你有过早上天不亮就起来长跑只为了中考时体育那可怜的10分么?你有么,赫敏你有么?! 赫敏猛地转过身去坐好,挺的笔直的脊背微微有些颤抖。 我大概知道是星期五魔王登场了,有样学样地坐好。眼睛随意四下一扫,所有的学生——包括那些斯莱特林的三四年级学生们——都僵硬的跟木头似的。白毛兄坐在隔壁组第一排,头发精心梳过,长袍也是崭新的,似乎是想给秃叔留个好印象。 冷冰冰的视线毫不留情的刺着我的脊背——秃叔,我错了,下次我会记得在背上也背个仙人掌的,您不用再提醒我了,真的。 秃叔盯了我一会儿,盯了哈利一会儿(赫敏是从犯,罗恩是连坐),似乎他思想中“可用眼睛杀死人”这条谬论扎根很深。在秃叔走向讲台时,我听见哈利和罗恩同时说了句脏话,赫敏沉默片刻以更小的声音补充了句:“……说得好!” “每晚直指秃叔娃娃国骂一百遍”协会可以开始考虑新增会员了。我单手托腮转着铅笔,严肃地考虑着会费问题,秃叔讲了什么根本一句没听进去。想当年我上高三时,班上甚至有睁着眼睡觉的武林至尊级强人存在,虽然我轻功重功都不行,但在这方面骗骗霍格沃茨的教师还是没问题的。 待我回过身来,却见一名长着路人脸孔的斯莱特林学生被秃叔点起来回答问题。我懒得看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继续小幅度的咀嚼新型口香糖、用小诺查询讲义上不理解的英语单词。 下一秒,我听到那个路人A说:“公爵,其实我很好奇,巫师们被黑魔法击中后会怎样。” (╯‵□′)╯︵┴─┴我说这位路人A同学,虽然你的脸这么陌生,在《哈利波特》原著里肯定是个灰常灰常不起眼的龙套,但你这样说话不经过大脑真的好么?你得跟我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这个建议很不错啊,那么……波特,萧铅笔,你们不会介意上台来为大家做个示范吧?” 你妈才不介意! 我和哈利都坐着没动。 “……看来是要我请了,我说过的,我这个人真没什么耐心。”秃叔修长的食指抚过魔杖。 看来这趟鸿门宴是非去不可了——如果是在平时我可能还会庆幸一下我终于多听懂了一个单词,可我现在却是嚼着草根揣着小诺连件防弹背心都没有的去送死。我慢吞吞的挪到台上,和一脸怒意挺直了腰板直瞪秃叔的哈利一比,十足丢尽了格兰芬多小狮子们的脸。 无奈地把小诺往衣兜儿深处塞了塞,我打算找个隐蔽的时机吐掉草根。 没想到秃叔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意图。他像汤婆婆一样神奇,随意施展了一个无声咒就将我拉至他跟前:“萧同学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看到嘛,是什么呢?给我吧。”他那指甲异常尖的干瘦手掌伸到我的面前。 没办法,还是被发现了么? 也只有先给他了。 这样想着的我把草根吐到了秃叔手上。 然后我脸上一辣,眼前一黑,啥知觉都没有了。 我想我可能是被愤怒的星期五大魔王直接抽飞了。 我叫萧铅笔,擅长的事物有手工制作、长袍与激怒他人(尤其是秃叔)。 008_crafty [国家落后,就要挨打;时代落后,就要挨揍。] 哈利,罗恩,赫敏像三根电线杆一样杵在我的病床前。看到我翻个身醒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分别是惊喜、惊喜、和惊喜——不不、乍一看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每个人的惊喜的程度不一样。 “铅笔,你终于醒了!”哈利无疑是最激动的一个,他大声地叫着,引来了校医务室其他人的侧目。他吐了吐舌头,圆镜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醒了老半天了,”我仰面朝天,“只不过不想上草药课所以又睡了半天。” 没错,草药课,我中午醒来的时候校医庞弗雷夫人就是问的我:“萧,醒啦。下午的草药课还没开始,你现在去还来得及哦——当然,当然,你要是想多休息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是飞行课才对吧。” “嗯,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的确是飞行课,”庞弗雷夫人轻轻拉开窗帘,外面已经下起雨来,“可是,今天是星期一哦!” 秃叔,你就不要装了,你其实是打少林寺出来的吧?被你抽一巴掌(或揍一拳)我居然昏迷了三天三夜愣是把我穿来霍格沃茨第一个美妙的周末给隔过去了?! “萧,你居然……”赫敏打算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在哈利的阻止下忍气吞声。看得出来她对我这种逃课的行为很鄙视:“好吧,据说明天斯内普教授要考试——胡话饮料,题目是这个,三年级的魔药课本里有。” 罗恩把探病的花束插在床头柜上的花瓶中,无限同情的看了我一眼:“真可怜,破相了……不过庞弗雷夫人的医术是很好啊,哈利还曾经骨折过,她都能治好的。你别担心了。” “我那是骨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 折么,是整根骨头都没有了好不好?” “差不多啦。”罗恩傻傻一笑。 我摸着脸上那些可能是被秃叔指甲划伤的地方,瘪瘪嘴,这新仇旧恨总有一天我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不过……罗恩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哈利,你整根骨头都消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哈利想了一会儿:“二年级上学期?球赛中受了伤。” “……不会是因为万人迷先生吧……?”我摸摸下巴,那位曾获得无数少女少奶钦慕万人迷先生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的丰功伟业我可是一样都不会忘——其中一项就是把哈利的臂骨弄没了。 赫敏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上前一步:“你怎么会知道。” 我望向窗外,不理她。 哈利可能是看气氛有些微妙,忙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赫敏,铅笔刚醒,我们就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等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再说。” “哦,忘记说了,我换寝室了。”他们仨走到门口时我才想起来,抠抠脖子,嘟哝说道,“下午邓布利多教授来过了,我让他给我换了个寝室。从今晚起我就不住格兰芬多塔楼了。” 秋雨刚停的时候邓爷来了,驱散了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丝忧郁气质。 “霍格沃茨是很少出现体罚现象的。”他这样说,“我跟汤姆谈过,他昨天也来医务室溜达过一圈……嗯,不过‘抱歉’这句话他大概不愿说也不会说,我来代替好了。” 这种事情还能代替?我一听火就来了:“道歉这种事情要是有用的话,魔法界还要奥罗干什么?” 邓爷沉默不说话,但大概知道我的火不是冲他来的,所以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的小诺——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是不是被秃叔拿走了?” 邓布利多听到“秃叔”这个外号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笑呵呵地说:“好像是吧,汤姆好像是多了个新玩意儿——但他说那是他心爱的小铁盒子啊。” 呐呢……?!这是红果果的抢劫呀! 没有小诺的生活是悲催的,于是我可怜巴巴地问邓爷可不可以转到拉文克劳去住。 “怎么了?格兰芬多的寝室住不习惯么?” “不是不是,”我连连摆手,“教授您也知道,我的英语仅限简单对话——涉及魔法的东西我一个不会,我想我跟张秋一起住可能会方便些。” 邓爷看了我好一会儿,他双手负在身后,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感到了他身上的杀意——一定是错觉啦,我这样安慰自己。“萧,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霍格沃茨的么?”他开始转移话题。 他转我也转:“那您能告诉我为什么秃叔会在霍格沃茨当老师么?” 一时间我们俩都没有说话,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了。 最后我们同时叹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说:“这种事,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感觉我的智商被鄙视了,邓爷铁青着脸,估计他也是这样想的。 “啊?不在格兰芬多住了?那你……”哈利和罗恩的惊呼打断了我越飘越远的思绪。 “嗯,我搬你们对面去——我住拉文克劳塔楼。” 他们又是一阵疑惑,我已经记不起这个时候哈利是否认识张秋了,于是只好解释说:“拉文克劳有个华裔女生,我住过去可能会比较方便。” “幸好那华裔女生不是住我们斜对面的。”罗恩说。 铁三角很仗义地来帮我换寝,哈利和罗恩大概是第一次进女生寝室,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四处张望着。“你的寝室好空旷啊,什么都没有。”罗恩说。 “对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一边抽开空抽屉看看有没有铅笔或者羊皮纸什么的落下。眼角瞥到自知失言的罗恩捂住了嘴巴。哎哟喂,罗恩啊,你这么傻傻瓜瓜的……以后嫁了、不,是娶了精明的赫敏要怎么办哟?那还不被吃得死死的啊! 我脑补着罗恩婚后凄惨的气管炎生活,然后听见赫敏问我:“诶?萧,你心爱的晴天娃娃呢?” 心爱的……我现在听到这个词就内伤。于是我额爆青筋却笑若桃花:“什么我心爱的晴天娃娃,那是我心爱的针线包。” 哈利、赫敏:“……”。全场只有罗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萧?啊,抱歉……我不知道……”正在冷场时,寝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长相秀气的长头发姑娘探进头来。她一头黑色秀发一丝不苟地别在耳后,露出干净白 皙的瓜子脸——对,她的皮肤非常白,但却遮掩不住她东方女性的优雅气质。 甚至都不用看她蓝白相间的围巾与长袍上别着的院徽我就知道她是谁了:“张秋?” “HI。”她略微有些羞涩地对我点点头,然后看向哈利,“我知道你,你是哈利波特,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对,我是,是我。你好。”哈利很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而且没有说他是什么“命运之子”之类的。他显得有些紧张和语无伦次,让我不由得猜测:这不会是哈利第一次见张秋吧?没道理啊? 赫敏看不过眼他那怂样,哼了一声,暗地里把他往前一推。于是哈利结结巴巴地开口了:“萧,我送你去拉文克劳塔楼吧,这么多东西你和Cho……Chang你肯定提不动的。” 我突然就成红娘了?不过我说哈利,你见色忘友也太快了吧,当年一起看月亮的时候还叫人家铅笔,现在改叫萧了嗯? 懒得跟他吐槽,只在下楼梯时踹了他一脚。 “好了,就到这里吧。”走到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前时,张秋开始打发苦力波特。她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大口喘气的我,笑着摇摇头。 我说你们就饶了我吧,你们好歹算是半个运动员,我穿越过来之前可是除了每年必跑的12min之外都老老实实蹲家的宅女一枚诶!先下个塔楼再爬个塔楼,我能不喘么我? 哈利把本就不多的行李交到她手上:“那好吧,对了,我能常来看萧么?和赫敏他们一起来。” 哈利……当年我看你的列传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好手段呢? 张秋冲他微微一笑:“上课的时候会见到的,毕竟萧只是换寝不是转院。” 姑娘,你太极拳打的也不错。 太悲催了,大家都是武林高手,只有我轻功重功都不行。 我老老实实跟着张秋进了她的寝室,除了她之外其他女生都好像看不见我一样,依旧吃着巧克力蛙讨论地激烈。 张秋脸色微变,满是歉意地对我说:“嗯,我们学院的女生可能有点……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下么,萧?” “不必了,”我掏出我的魔药课本,干脆说起了中文,“如果不麻烦的话,张秋学姐,希望你能给我介绍下胡话饮料。” 次日出门前我对着昨晚捣鼓了很长时间才做好的小手工郑重三拜。 “那是什么?”张秋的脸有些抽搐。 “是——秘?密?哟~” 张秋的脸好像更抽搐了。 拉文克劳的女生们似乎都有起早床的好习惯,所以等我抵达霍格沃茨宴会厅时,四学院的餐桌旁只有寥寥数人。一碗玉米羹喝得见了底,我才看见罗恩打着呵欠摇晃着走来,哈利和赫敏跟在他身后小声说着话。 “早啊,铅笔。”哈利在我对面坐下后亲切地打招呼。 “哟,知道我叫铅笔呀。”我把最后一口玉米羹送进嘴里。 哈利显得有些窘迫,于是这次轮到赫敏为他解围:“萧,昨晚复习的怎么样?”她指指自己的魔药课本,“斯内普教授很严格。” 我点点头:“还算好吧。不懂的地方都问过张秋学姐了。”——关于如何制作胡话饮料那整整两张纸我都问过张秋了,全文翻译不说还勾出了重点。不得不说,在任何一个年代小抄这个东西都是考试必备之物,有了小抄,我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考试也不会挂科了耶! 但半个小时之后,我发现我错的很离谱。 我以为有了小诺就能玩转HP,但小诺被秃叔残暴地抢走了。 我以为有了小抄就能考试通关,但我的书被油桃兄好心办坏事地换走了。 油桃兄冷着一张脸把一本破破烂烂、属于混血王子的二手书甩我面前,然后走上讲台:“把书翻到14面,今天你们要做的是胡话饮料。” 我内牛了。 油桃兄,你把我的书还给我! 我知道您的课本是难得一见的注释孤本,但您也太高估我的英语水平了吧! 一整节课我都在痛苦与更痛苦之间挣扎,没有了小抄的我只能凭自己的记忆不断往我的坩埚里加那些长得和记忆里的他们一点共同点都没有的魔药材料——当然,偶尔会斜视一眼白毛兄的动作,然后有样学样的削切或搅拌。白毛哥好像魔药学的挺不错,看他动作挺流畅的。 白毛哥从未被人河蟹地围观过,他显得有些生气:“把你贫贱的麻瓜视线从我身上挪开。” 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我盯着自己的坩埚就好像视线从来没从上面移开过。 见我根本不搭理他,白毛哥忿忿的扔下自己的银制小刀:“萧铅笔,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看他的架势好像准备冲上来找我干架,我立即举手:“教授,白……龙同学他好像有点不舒服。”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直到下课后哈利告诉我白毛哥叫“德拉科”而不是“龙”。 “我没事!”在油桃兄做出任何反应之前,白毛哥大声喊道。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最好别再有什么小动作。” 谁理你啊,我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我坩埚里的魔药,虽然它已经粘稠到很难搅动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依旧该看就看,该抄就抄,不过很无奈的是,我的成品和白毛哥的成品完全不是同一类物品。 递交魔药时,白毛哥乐滋滋地领了个“O”回来,他把成绩单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恨不得贴我脑门儿上似的。“哟~”他看着我的坩埚,嘲讽笑道,“我看你这堆泥巴是装不了瓶了,只能直接拿着坩埚去了。” 被他不幸言中。 我抱着坩埚走上讲台时,再一次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这次不仅方圆三英尺内没有任何一名学生,而且全场的焦点都在我一个人身上。 油桃兄五官漂移了:“为什么你……书上的字你都看不懂么?麻瓜的智商还真是没有下限哦?” 被他毒舌攻击了,不过,说真的,我之所以会把饮料做成泥巴就是因为书上的字我看不懂…… 趁他五官漂移到排水道、或者他把我漂移到排水道之前,我凑近他眼泪汪汪地低声说:“教授,我知道错了,莉莉她叫你回家吃饭……” 油桃兄眉皱得更深了些,他一把抢过我的成绩单,大笔一挥,批了个“E”,然后把我赶走了:“下一组,波特和隆巴顿。” 他俩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的,估计是以为斯内普今天心情不错,结果俩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并被要求重做。哈利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朝他摊手耸肩,别看我,我也没办法,谁让你老爸是詹姆斯呢? 得瑟地在白毛哥面前秀过我的成绩之后,我哼着快乐的小民谣回寝室。好不容易没迷路地走到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前,却被一只雕在门上的石老鹰拦住了去路。 “……要对暗号?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我只大约记得进拉文克劳休息室并不是简单的说口令,但却不记得具体项目是啥了。 “不,是我提问你回答。答对了你就能进去。” 我想了想,说:“成,那你问吧。” 石老鹰问:“凤凰和火,先有哪个?” ……这种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你让我怎么答啊?问题答不上来,可我还是要回寝室的,所以我提议:“老鹰啊,每天玩‘我问你答’会不会没意思啊,要不今天换一换,我来问,你来答,要是你答不上来呢,就放我进去。” 石老鹰想了一会儿,答应了。 “好,邓布利多分苹果,苹果只有九个,但小朋友却有十三个,如何在不切割苹果的情况下把苹果均匀的分给小朋友们呢?” 它连说几个答案都被我否定了,最后它举白旗投降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 ,不情愿的开启一道小缝。我立即闪身而入。 “喂喂,你等等,答案是什么?”石老鹰没有想到我这个废柴居然还会问出它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我今儿心情不错,于是伸出四根手指微微一笑:“杀死四个小朋友。” 我叫萧铅笔,坚持秉承“知识就是力量”的信条,巧妙运用这个落后世界不具备的信息击溃了狮子、蛇与老鹰。 009_confusion [第三十训,制造麻烦的不是坏人,是精力过剩的人。] 不知为何,今日拉文克劳休息室的人特别少。 我教张秋及其室友打斗地主。张秋牌技很烂,最后大家很有默契的不跟她搭伙,只要抓住机会不管牌好牌烂一致翻牌当地主婆。张秋不好意思的放下别在耳后的头发,遮住微微有些发红的耳根:“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很会玩这个。” 我一边利索地洗牌一边安慰她:“没事没事,第一次玩都会有一点的……那么张秋你擅长什么呢?” “我啊……呵呵,我比较擅长打梭哈。” 牌洗飞了。 我、我败了。张秋小姐又一次成功刷新了她在我心中只会哭鼻子的无能女形象。果然人和人还是要多接触才会了解,单从J妈的《哈利波特》来判断一个人是不对的。 当我跟她们梭哈导致欠债数十枚银西可时,一只猫头鹰呼啦啦飞了进来,我们几个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有个戴眼镜的姑娘说:“哦哦,想起来了,好像是达芙妮的猫头鹰嘛,那个三年级的女生呀,高个儿,大鼻子。” “飞错寝室了吧?”张秋这样说着,起身打算把猫头鹰送回去。 可那只棕褐色的猫头鹰却跃过她的头顶,停在我的肩上。我注意到它的脚上绑着一张小小的羊皮纸。 “这是给我的?”我指着羊皮纸问它。据说这些猫头鹰信使都是很有灵性的,不像我家流川枫,只知道睡觉、睡觉、一直睡觉。 我哀怨地看了流川枫一眼,那猫蜷缩在暖和的抱枕下中呼呼大睡。太讨厌了!不过转念一想,好歹咱也算是“睡过流川枫”不是?要是哪一天真给我穿回去了,那是绝对有炫耀资本的! 羊皮纸上的字很潦草,看起来不太像是女孩子的字,可能是写的太急了,只是上面的内容让我有一瞬间的无语:“一条鲨鱼吃了绿豆之后会变成什么?”署名是D。 “写的什么?”张秋探过头来问。 “呃……”我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这个答案要用英文怎么说,于是我只好说中文:“是脑筋急转弯。”为了锻炼我的英文水平,张秋要求我即使是和她对话也尽量使用英语,除非我是真的不会。 张秋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可能是因为她的脸有些圆,她觉得常捏捏就会瘦下去:“那么答案是什么呢?好困难的问题呐。” 听到张秋这样说,同寝室的其他女孩子都围过来,然后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自信心立即爆棚。 我凑到张秋耳畔说出答案,并且跟她说我不知道要怎么用英文解释,拜托她说明并把答案写下来让猫头鹰带回去给它的主人——其实我亦觉得很奇怪,第一,我和那个叫达芙妮的女生没有任何的交集,之前说到她“高个儿,大鼻子”的时候脑海中也没有浮现出她的样子。我和她是真的不熟,但是为什么她会把这个写有脑筋急转弯的纸条交给我?第二,既然她本人就是拉文克劳的学生,直接进来问我不就好了,何必还要兜个大弯子用猫头鹰送? 我苦笑着摇摇头,继续和张秋玩赔钱游戏。 不一会儿,那只猫头鹰又飞回来了,脚上依然绑着一张小羊皮纸。羊皮纸被胡乱绑在细腿上,猫头鹰随意抖一抖就下来了。我展开一看,这次的字比上次更潦草了:“烤肉的时候最怕什么?”署名依然是D。 这个达芙妮还上瘾了么?我正准备提笔回答,可就在这时,无数的猫头鹰雪花一样飞进了拉文克劳休息室!他们停在衣架上、沙发上、甚至是壁炉上,而且无一例外的脚上都绑着羊皮纸。 “26个字母,E和T离开了,还剩下几个字母?” “除了动物园能看见长颈鹿,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看见?” “如果有辆车,驾驶员是JACK,副驾驶上坐着LUCY,后座上躺着ANN,那么这辆车是谁的?” …… “邓布利多分苹果,苹果只有九个,但小朋友却有十三个,如何在不切割苹果的情况下把苹果均匀的分给小朋友们呢?”——看到这一条的时候我大概、可能、也许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为什么今天拉文克劳休息室的人这么少呢——因为大家都被喜欢问问题的老鹰关门外头跪搓衣板了。 果然,一拉开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大门,数十名(甚至更多)学生苦着一张脸站在门外。他们看到门被打开都惊喜地欢呼起来。低年级的学生们眉眼上有遮掩不住地喜悦,似乎是在为终于不用在走廊过夜而庆幸,高年级的学生们则要成熟很多,他们脱下因寒冷而裹紧的长袍,挽在臂中,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却会低低苦笑一声:“我说萧啊,下次别问石鹰那么刁钻的问题了,它很小心眼儿的,你难住它它就千方百计要难住我们。” “知道啦知道啦,下次不会了。”我连忙赔笑。笑着笑着却发现在人群的最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也似有意无意的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银绿色的围巾裹得很紧,不断往手上呵着气。 冷死你吧,活该。我翻了个白眼,准备进屋去抱着我的流川枫早洗早睡。转身前的那一瞬视线正好与他对上,我再想逃,已经晚了。 “萧铅笔!”他大声叫我,似乎有些不悦。 无奈,我只好驼着背走过去,盯着地说:“干嘛?”千万别是秃叔派你来的——虽然我跟秃叔之前还有很多账要算清,但是在我没有变强之前遇到关于秃叔的事我还是打算绕道走。 可能是有些感冒,他吸了吸鼻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斯内普教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真是的,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我来通知你这个泥巴种。”说最后半句时他一点也没有降低音调,似乎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哦。”我应了一声,双手捅在口袋里,耷拉着拖鞋就准备去找油桃兄。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么?”冷不防的,白毛哥突然揪住我的头发——他的力气非常大,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他扯掉了。 我捂着脑袋瞪他。 见我不走了,白毛哥拉过身边一个低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用他的围巾擦擦手,哼了一声:“我没说你可以走吧。” “……你就是想找麻烦么?”我开始撸袖子。我没有魔杖,但最起码我还有拳头。 白毛哥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手一翻,魔术般的掏出了魔杖指着我:“别激动,我只不过有点问题想要问问你罢了。” 我不说话,等待他的下文。 “烤肉的时候最怕什么?答案是什么?” 我猛地回过头去看着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她摸着后脑傻笑着说:“哎呀,原来那只猫头鹰不是达芙妮的啊,不好意思,记错了。” 深呼吸。 再来一次。 ……好吧,我想我还需要一次。 三次深呼吸后,我鼓起勇气敲了敲油桃兄的门。白毛哥没有跟我一起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只是负责传话,想要他——马尔福家的大少爷屈尊为我带路除非我把全身肮脏的血液都换成纯种的。 我看他是闲自己身上俩肾太碍事了。要我换血?我还想把你肾搁淘 宝上呢! 但没人带路的结果就是:我再度华丽丽的迷路了。我在霍格沃茨城堡里瞎转悠到了夜禁的时间,一名赫奇帕奇级长在巡逻时发现了我,知道我迷路的原因后好心的带我来到教职员办公室前。 我只敲了一下门,里面立马有人说:“进来吧。”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心有余悸地猜想会不会是白毛哥骗我,说是油桃兄找我,但一开门却发现一灯泡,所以此时看见了油桃兄常年皱着的眉我还是很开心的——尽管那张脸上满是怒意。 “迷路了,对不起。”我乖乖道歉,现在还不想惹怒这个盟友。 不过盟友今日好像不太开心,望着窗外的夜色,很忧郁。 你再忧郁圆月它还是圆月,不会变芝麻烧饼。 我没敢打扰油桃兄的忧郁,自个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月亮,然后,脖子酸了。 “油……教授你脖子不酸么?” 油桃兄转过脸冷冷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是满月。” 他肯定不会大半夜把我叫来唠嗑这个,于是我乖乖地等待下文。 “以前满月的时候,莉莉常会和波特还有他那群所谓的好伙伴出去夜游。” 原来是为这点破事……卢平有变身需求,你总不能让他躲澡堂里变吧?想到这里我突然心下一动:“教授,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是谁上?” “邓布利多校长亲自上。”教授又看向窗外,望着冷清的月色发呆,“另外,麻瓜研究课也是他上,只不过自从公爵来学校并成为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之后,就几乎没有人选修那门课了。”说道这里,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语调也变得少许有些奇怪,“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永远势不两立的,但……谁知道呢,那些站在顶峰的人脑子里想的东西凡人是无法揣测的。” 我耸耸肩,心想油桃兄说的大概是真的。如果连他也不知道的话,秃叔会留校任教的原因大概就是他和邓爷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了——太暧昧了吧,这里面肯定大有奸 情! 一抹疲倦的表情爬上他的脸,教授掐着自己的眉心,似乎想让自己跳脱出这淡淡的哀伤情绪:“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和莉莉那么多事情,你究竟是谁?” 我又不是天桥下算命的,唠不出来那么多他爱听的磕,于是我摊摊手:“我啊……其实我是莉莉的转世哦~” 突然的,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我自知玩的太过火了,咽下一口口水,低下头不敢看他。可即便是如此,我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被怒火烤焦了。 “……我会因为莉莉容忍你,也会尽可能拉你一把,但不等于我会甘心被你耍着玩,明白么?”沉默很久之后炸了毛的教授这样告诫我。 “明白明白明白。”我点头如捣蒜。 他“哗啦”一声用力拉开抽屉,把一本崭新的魔药课本塞进一只同样崭新的黄铜坩埚里:“你的书。拿了就滚回去吧。” 我颇有些感动地把新坩埚抱在怀里,拉开门,愣了。 若干个小时前我拉开门,看到了白毛哥。 若干个小时后我拉开门,看到了秃叔。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老是和你们纠缠不清么?不对,应该是为什么我总是被迫卷入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中吧? 秃叔没有看我,眼神锁定在我身后那个人身上。 “……成绩太差,被我叫过来训话。”风向好像有点变? 秃叔“哦”了一声,单手把我推搡到一边,走到油桃兄面前质问他,“我怎么听马尔福家的那个孩子说你给她打了个良好?” “手滑了。我刚刚罚萧明天补交一篇十英寸的论文来着。”油桃兄见风使舵,马上转变了态度。喂喂!我说你也太油滑了吧!你这根江湖老油条!!!我愤怒地谋杀了“油桃兄”这个马甲,以后直接你叫“油条兄”好了! 还没等我含着泪走出教师办公室大门,身后又一个低沉且优雅的声音说道:“十英寸不够吧,二十英寸好了。还有,这么晚了还不回寝室在外面晃悠,格兰芬多扣50分。”说罢,一阵劲风把我吹翻在门外,斑驳的大门在我身后咔哒一声合上了。 我叫萧铅笔,被秃叔欺负了一次又一次,报仇雪恨之日却遥遥无期。 010_Gloss [说谎这种东西其实对说谎者本身的演技要求不高。] 有些事情就是要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做才好。 杀人是这样,偷情是这样,毫无疑问的,张贴小海报(牛皮癣)也是这样。 二十英寸长的论文小意思啦,横着写很长,竖着写却很短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 。如果油条兄硬要一口咬定没有这项中英差异的话我会建议他去博物馆看看。 招新海报是我连夜赶工做起来的,设计了新的板式,添加了新的广告词,新增了花边,快要赶得上CCA V的宣传海报了。期间张秋向我咨询过一次,我捂住海报上的粗黑体答曰:“此乃‘教你如何短期激增肺活量’协会”,然后作为荣誉会长的我招到了第一名会员。 可在我伸爪向张秋讨会费时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 这名唯一的会员居然捏着下巴思考片刻之后决定退会…… 张秋同学……你这样我可以告你违约的哇!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好把手中的招新海报攥得死死,一脸笑容地说:“咱俩什么关系啊,你的会费我给你免了。” 张秋满意了,她抱着我的流川枫挽着一头乌黑秀发,笑眯眯地告诉我几个地点。她说在那些地方招贴海报的话,全校的师生都会看到。末了,她还亲切地问我要不要她带张海报到球队里去宣传一下。 “……不、不用了……”我提着装满浆糊的新坩埚一路小跑溜出了拉文克劳休息室。 刷墙,贴海报,再刷墙,再贴海报……没错,我就是一直在重复这俩动作,期间几乎没有移动脚步。我只在张秋介绍的那些地点中选择了一个——霍格沃茨的公告墙,与其在城堡里跑来跑去四处张贴牛皮癣还不如一次做个大的!正所谓薄利多销不如很宰一笔嘛! 搅动坩埚内浆糊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来自身后走廊的脚步声。看来霍格沃茨城堡里喜欢起早的人还真不少。 这样想着的我并没有回过头去,依然张贴着我的招新海报。毕竟起早是个人人身自由,我不去挡他的路,对方也犯不着碍着我。 脚步声在我身后不远处停下来,我脑补着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那是当然的,我敢拍着胸脯说敢在霍格沃茨公告墙上张贴无数垃圾广告的除了那个尚未登场的粉红怪就只剩老娘我了!我喜滋滋地贴完最后一张海报,转过身去用(自认为)堪比040小姐的甜美嗲声说:“不知这位同学要不要考虑入会试试看呢?很好玩的哟~” “我想大概没那个必要吧。”眼上尚带着黑眼圈,一脸疲倦像的油条兄面无表情地如是说。 我依然笑容满面地走上前去,踮起脚尖狠狠一扯他的脸:“嗯?好像听到油条兄的声音了,是幻觉么?” 亢龙有悔! 我郁卒了、蹲地了、沉默了、捂脸了:“……是真人……教授我错了……”你也不用这么狠吧TAT“挺精神的嘛,论文写完了?”油条兄声音有些喑哑,仿佛昨晚没有休息好。 “算是……写完了吧。”我捂着发红的脸颊(被揍的)扭过头去尽量不对上他的视线。 “对了,我说教授啊,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昨天明明大半夜还没有睡。” “……晨、晨练。” “你刚才犹豫了吧。”我一针见血的指出。对于刚把巴掌往我脸上招呼的人我是不会客气的。 “……哪有?”油条兄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睛却是对准我身侧三十度角处。 今天的油桃兄真的很奇怪,我学着张秋捏捏下巴,突然眼前一亮:“我明白了!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其实秃叔昨晚那么晚去找你时我就应该知道了……做受很辛苦吧,教授……” 飞龙在天! 我再一次郁卒了、蹲地了、沉默了、捂脸了:“对不起……教授,我又错了……” 油条兄想拍拍手上的晦气,然后又突然把手放下了,收进黑袍中。但要知道我的视力是很好的,此刻也不管他还有什么类似“见龙在田”或者“鸿渐于陆”之类的狠厉招数尚未使出了,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他藏于黑袍中的左手愤怒道:“那是我的小诺!” “这是公爵心爱的小铁盒子。” “小诺不是铁的!还给我!那是我的!”天知道没有小诺我今日起来的多辛苦!我作势就要去抢。 潜龙勿—— 我识相地跳开了,含泪不甘地看着油条兄把我的小诺塞进了一只魔法口袋里。他把袋子的束口系紧,揣进兜儿里。然后,他没有给我一丝机会,留下个毫无破绽的背影走掉了。 没希望了。 “……喂,你那是个什么协会?”走到我手臂绝对伸不到的安全区域,油条兄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问我。 “啊……这个是‘教您如何合理有效的分配闲暇时间,千万不要让它们被浪费在洗头上哦’协会。” 油条兄沉默了片刻:“好像很有意思,那么我加入试试看吧。”说罢转身欲走,下一瞬,他的脸上很难得的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可能是因为我瞬间移动到他身前的缘故。 “入会费十西可,谢谢惠顾。” 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巨幅海报下收会费,事实证明软肋这个东西非常好用,我用我那些很长的棍子四处捅捅戳戳,于是很多人的心就开始摇摆不定了,跟随着他们的荷包也开始摇摆不定了。在第一节变形课之前我的小口袋已经鼓鼓囊囊了。 当然,也还是有些人完全不上当的。 白毛哥可以算一个,他好奇、却又不屑,在我面前“哼”了一声,昂起下巴,任那传说中的母牛小姐潘西?帕金森挽着他的胳膊进去了。 韦斯莱双胞胎可以算一对,做这种事情他们可是开山祖师爷。不过在我表达对两兄弟的无限崇拜与献上几枚金加隆之后,他们嘿嘿一笑告诉我他们的好弟弟罗恩刚刚还咨询过他们是不是可以加入一个“魁地奇球队在对你招手”的协会,而他们说了“YES.” 另一个不愿意加入我的协会的就是哑炮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了,他抱着骨瘦如柴的洛丽丝夫人一瘸一拐走到我的小摊儿前,凶着一张脸说:“霍格沃茨不准练摊儿!” “这不是练摊儿,这是‘一分钟一切魔法都搞定’协会在招新。要加入么?”我仰头看着他。别傻了,这城堡里就咱俩屁魔法不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费尔奇是哑炮,却不是傻冒,他亦很清楚我们俩是同类,忿忿地看了我一眼,挥开我递宣传手册的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好啦,我想萧你差不多该去上课了吧?”赫敏皱皱眉头。 有理。 收了摊儿,我跟着铁三角去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他们仨始终走在我前面,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赫敏微微有些激动地在和哈利与罗恩说着些什么,而男生们则是一脸“你想太多”的表情。 被讨厌了。不过说真的,从我第一天来这里好像就没有怎么接收到来自赫敏姑娘的善意。好像从我说第一句话之前她就开始讨厌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本来以为同是麻瓜的赫敏会跟我统一战线的,没想到我们中间还是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 “今天的内容是把纽扣变成甲虫——当然啦,这个是上个学期的学习内容,我只是想看看过去一个暑假大家是不是都把知识塞到不知名的密室里去了。这是个随堂小测试——”她向上推了推眼镜,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了,“为了防止作弊,我希望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可以互换搭档……” 她这话一出学生们立即怨声载道,有人立即开始挑衅仇敌,誓要在待会儿时变形咒时附带几个奇怪的恶咒——反正大家都旁听过黑魔法课;也有一部分人——包括我在内——开始寻找对方学院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学生,憨厚的纳威小胖第一次变成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亦是在四下逡巡,所以麦格教授叫我名字的时候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萧,”她喊了我第二遍,“上这儿来,你和马尔福先生一组。他的变形学的很不错,我相信他也愿意耐心教你的。” ……麦格教授您在开玩笑吧? “萧?” 我看了一眼白毛哥,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各自眼神中都是鄙视。 “那么,我现在开始发剪刀了。”把我拎到白毛哥旁边后麦格教授这样说。 学生们不知所以,纷纷问道:“不是要把纽扣变甲虫么?” 麦格教授沉痛地点点头:“我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因为霍格沃茨近日经费紧张,所以纽扣就用大家自己长袍上的好了……反正到时候缝回去洗洗又是一件新马甲了。” 半个小时后,白毛哥成了教室中唯一一名穿着整齐气质尚存的学生,他长袍上的纽扣除了最初被我剪下来的、最靠近胸口的那颗之外都完好无损的缝在他的长袍上,而我和其他学生却不得不跪在地上四处捕捉自己的纽扣。 我眼尖地发现了一只黝黑发亮的小甲虫,它正快速地朝课桌脚爬去,我正要去抓,白毛哥却抢先抬脚踩死了那只甲虫。我抬头只看到他得意的笑容。 “把脚挪开。” “不挪。”他故意拖腔拖调地说,“如果你承认自己是蠢货我可能会考虑考虑……哈,瞧瞧麦格教授刚才怎么说你来着?‘某些同学不要用自己的铅笔……或魔杖去戳纽扣,再怎么戳纽扣也不会变成甲虫的’——喂,你把石墨弄到我的纽扣上了,我把鞋上的泥巴还你一点不算过分吧。” 我狠狠地拍他的小腿:“我叫你挪开!” 白毛哥似乎也有些发怒了,他掏出魔杖对准我:“滚开,泥巴种!” 虽然知道可能会没用,但我还是抽出了自己的铅笔防御。我所掌握的魔咒可能就只有刚才麦格教授教的:如何把物体变成甲虫——有总比没有好,不抱希望的活着那就跟死了没有区别啊! 我闭上眼睛豁出一切地堆白毛哥念出了魔咒,附带一句:“去死吧!我要代替月亮消灭你啊!” 待我再度睁开眼时,白毛哥已经从我面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大甲虫。 ……真的假的? 我看着手中那根细小的2B铅笔,突然感动的想哭。 我叫萧铅笔,在经历过斯莱特林们对麻瓜的一系列打击报复活动之后,终于成功反击一次。烂大街商品突遇隐藏剧情,进化为神级装备。 第十话特别附赠:秃叔河蟹小剧场——我与N不得不说的故事秃叔从小铅笔处没收到了一个很有趣的铁盒子。 具体有趣在:1.不是魔法界物品。2.会发光,偶尔还会发声。3.如果向其中输入魔力的话还能感到其内在有奇怪的物质在来回流动。 秃叔身为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又兼任食死徒带头大哥,日理万机灰常辛苦,于是,没有时间研究心爱小铁盒子的他把此物交给了白毛哥。 “别让我失望。”秃叔对白毛哥说。白毛哥郑重接过小诺,行礼退下了。 次日,一脸疲态的白毛哥顶着黑眼圈求秃叔责罚。 秃叔很生气,后果却不严重。他只是挥了挥手让白毛哥退下了。白毛哥如蒙大赦,撤退时恰巧遇上油条兄,被打发去找小铅笔。 左思来又思去,秃叔还是不打算把时间耗费在探寻铁盒子的秘密上。要知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他皱眉看了一眼小铁盒子,心想这怪玩意儿的怪主人还真是会找麻烦。很讨厌,这种小虫子早点捏死就好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秃叔带着他心爱的小铁盒子去教师休息室拜访油条兄。 没有想到的是,在油条兄那里他居然遇上了小虫子。 不过小虫子就是小虫子,很有自觉,一捏就跑。冷笑着锁上门之后,秃叔神秘兮兮的把盒子交给油条兄:“德拉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你来。把这玩意儿给我研究透彻了。” 油条兄默默接过盒子,继续看着窗外的满月忧郁。 次日,秃叔见到了蜡黄着脸的油条兄,他很不悦,却也很好奇:“这东西很复杂么?为什么你和德拉科看起来都像是没睡饱觉的样子?整夜研究?” 油条兄依然沉默不语,把盒子轻轻放在秃叔的办公桌上,深深鞠躬,退下了。 秃叔拿着那个冰冷的金属盒子,若有所思。 他掰了一晚上,居然还很凑巧的被他掰出几首歌曲。一首耳熟能详的《波列罗舞曲》,一首叫不出名字的法文歌,当然,更多的是听不懂的语言——大概就是什么中文吧。他临睡前重复听了几遍那首舒缓空灵的法文歌曲,觉得挺催眠。于是秃叔更加想不通他最看重的两名食死徒脸上的疲惫是从何而来了。 当新的一天的日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0 光缓缓撒进房间时,他找到了答案。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草泥马~~~~~~” = = 秃叔被恐怖的噪音击中了,差点呕血。他手忙脚乱的翻身起床,试图使那小盒子闭嘴,可他发现似乎怎么拍打那个小盒子都不起作用! 正当他恶从胆边生,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摔了小盒子时,讨厌的歌曲终于停止了。 他长舒一口气,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十分钟后:“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草泥马~~~~~~”(闹铃重复) 如此经过了N天,在秃叔被《草泥马之歌》震到身心俱伤时,小盒子终于“吡——”的一声,黑屏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秃叔虽然有些不舍,可也真心欣慰。 恁凭你是诺基亚,恁凭你是超长待机款,也总有没电的一天。没电就是没电——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以后持手机穿越者,记得带好充电器。 011_Prophesy [占卜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在铅笔上刻下了“铅笔’S魔杖”的字眼。 我把从白毛哥那里拿来的纽扣缝在长袍的领口处。 没错,这只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可却也是让我扬眉吐气、终于可以在这座魔法学校抬起头来做人的事情。在这俩光环的照耀下,什么自那节变形课后我再也没有成功的使出过一次魔法和整件长袍只有领口处一枚纽扣这样的事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拿着魔杖穿着长袍在白毛哥面前炫耀才是正经事! 当然,我也偶尔会在秃叔面前晃一晃我的魔杖——尽管那支曾大放异彩的魔杖此时平凡的如一支普通的铅笔。 秃叔望向我,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 我鼓起勇气对他扮了鬼脸,跑跳着离开了。 他依然用看白痴的眼神往这个方向看着。 顺着秃叔的红外线看过去,我看到斑驳的墙角露出一张阴恻恻的人脸——那女人有着厚的几乎可以用来当板砖的眼镜,乱糟糟的棕色头发上缠绑着波西米亚式的头饰,胸前挂了一打嘟噜饰品:捕梦网、十字架、还有一些我也叫不上名来的东西。 很、很眼熟。 是谁呢? 啊!我一击掌,这个人不就是哈利告诉我的“绝对不要与其打交道的人”榜单的年度殿军么?顺带一提,前三位分别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老师和学生。 据说这位特里劳妮教授对于“不幸”情有独钟,非常喜欢预言学生的死亡,我可不想一面苟活在秃叔的压力下一面接受来自这位不靠谱的占卜师的阴影。 哈利曾这样对我形容过她:特里劳妮教授不是神经质,她是很彻底的精神病。疯人院墙垮了她才会越狱出来,另外就是……说道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继续人身攻击,但我很清楚其实他想说的是“邓布利多教授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雇佣这个老妖怪”。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时的我拍了拍哈利的肩,微微一叹,心说其实你不懂邓爷的苦心。 我转过背准备溜,却感到有什么东西勾住了我的后领。最初我以为是灌木或者是什么小乔木的枝桠挂住了,伸手去扯,但指尖却碰触到了光滑且温暖的呢子外衣。 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我一节没上,但我有所谓的“女人的直觉”。我心中“咯噔”一下,就知道不妙。 可现在的我宁愿鼓起勇气面对少林圣僧兼毒舌党党魁秃叔也不愿绷紧神经面对特里劳妮。因为我发现缩在墙角的那张脸更加的阴恻恻了。 但是,为什么秃叔会说出“萧铅笔……你们第一节课是占卜吧,逃课要扣一百分”这样十分欠揍的话呢? 自打我来霍格沃茨之后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人拖行了,上次我脑中一片混沌,这次也是。以前在医大读书的时候都是我拖人家的,现在正好颠倒。“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句话果然不假。 “秃……伏地魔教授,其实我……”我挣扎着企图辩解。 他飞快地扫了我一眼,声音冷酷却尖锐:“闭嘴。” 星期五大魔王气场强大,卡白的皮肤肤质也非常好,来自各界的视线辐射都被挡在了结界之外。 他把我拎到占卜课教室第一排:“现在,坐好。”他懒洋洋地扫视四周,那些伸长了脖子向这边张望的学生们立即畏惧地低下了头,同样是坐在第一排的赫敏开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我猜想她肯定已经后悔用时间转换器来上这堂课了——我不认为赫敏会为了莫名其妙的占卜课而放弃她很喜欢的古代咒符课,所以我敢肯定她已经从麦格教授那里拿到了神奇的转换器。 哈利很讲义气,或者说是同仇敌忾?他不顾赫敏的阻拦,硬是闯到秃叔面前,仰起头毫无畏惧地瞪着他说:“这里是占卜课教室,我希望你可以不要耽误我们上课。”他话音刚落,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立即发出嘘声,为他喝倒彩。 期待已久的勇士智斗——只能智斗,在我看来哈利也就只有智商要比秃叔稍微高一点了——星期五大魔王的剧目终于要首映了,台下那群围绿围脖的观众们请注意自己的素质! “好!”我为凹凸曼与老怪兽鼓掌,像在菜市场看斩刑一样唱到,“风前荡漾影难留,叹前路谁投。死生离别两悠悠,人不见,情未了~~恨无休~~~~~~~~~~~” 秃叔和哈利同时转过头来看我,一张脸上写满冷漠,另一张脸上充斥着疑惑。 “……我也就是随口一唱,你们继续……”早知秃叔和哈利不是洪升的fan我就不唱了。 “大家……又见到了……”抱着一厚摞大部头书籍进门来的特里劳妮教授扶扶眼镜,打了一个很喜感的招呼,“太好了,新的一年大家都还活着呀。” 我……我真的很想象某个笑话里的小哥一样冲上去甩她一巴掌:“你说的这不是废话!” “这两位……啊……啊!公爵!”特里劳妮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这和她神经质的外表正搭调,她语无伦次地说,“您、您怎么……我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么?请您……”她不安的搓着手,厚眼镜后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要掉出来。 秃叔用他长的出奇的手指捻起我的课本,随意撕下一张,夺过我的铅笔轻声说:“不用担心,我对血统纯正的巫师还是很宽容的——我只是来旁听的,教授。”他的声音如此低沉、优雅,非常吸引人——当然,比起他唇角扭曲出的那个笑容来说还是略逊一筹。 特里劳妮动动了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自以为毫不引人注意地把讲桌往角落里挪了挪之后,她开始上课。 “波特,现在是你在妨碍上课进度吧。”秃叔慢条斯理地说,“当然啦,我不能假装我不知道你和你的父亲詹姆?波特一样,都是不喜欢守规矩的笨蛋。” 詹姆,你还真是可怜,躺着也中枪。可是秃叔你真的如你口中所说是想停战么?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语气完全是在挑衅呢? 果不其然,哈利的脸果然因愤怒涨得通红,他掏出自己的魔杖直指秃叔鼻尖——不,是平板的脸部:“不准你提我父亲的名字!你没有资格!” “我可不这么觉得——哈利、哈利,别不承认,我比你的父母强大很多,十年前戈德里克山谷中的那场战争中我胜利了,而你的父母现在躺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秃叔懒洋洋地说。 作为天下最唯恐不乱的人,我现在又有唱大戏的冲动。啧啧,我真是太不厚道了。我在心中默念一百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把幸灾乐祸的心情压了下去。 “噢,这里是黑魔法教室么?”剑拔弩张之时,一个带着笑意的苍老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邓布利多的歪鼻梁上依然带着他那副半月形金丝边眼镜,只是他身上那件他很喜欢的深紫色长袍不知道哪去了。他环视一周,最后视线落在秃叔和哈利身上:“嗯,大家的桌子上都放着水晶球和占卜课本,看来是汤姆你走错教室了。另外,哈利,要是可以的话,能把手中的魔杖收回去么?” 奇异的光芒自他眼中一闪而过,随后秃叔习惯性地眯起双眼——不得不说,当他眯起双眼的时候那双竖瞳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甚至可以说很美。他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的白纸和铅笔:“我只是旁听一节占卜课,我想校长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此时摆着手的邓布利多教授就像老好人安西教练,但大家都很清楚,即使是胖老爹他也有被称作“白发鬼”的时候。果然,邓爷呵呵一笑后说:“那你慢慢旁听好了,我来领走个学生——萧,过来。” 秃叔一展臂,拦住了已经收拾好东西,慌慌张张准备逃到老母鸡翅下寻求庇佑的我,昂起下巴冷言到:“不对吧,第一节不是占卜么?” “第一节是占卜没错,可萧没有选修这个。”邓布利多继续笑眯眯地说,“萧是今年唯一一个选修麻瓜研究课的学生。”他冲我招招手,“快过来。” 我趁秃叔一愣神的功夫,一溜烟小跑过去了。躲在邓爷身后的我自觉无比安全,于是探出个小脑袋来,把那本被秃叔撕去一页的课本抱在胸前,指着封面上那几个烫金大字戏谑说道:“叔,会认字不?” 秃叔一下凌厉的目光此时更是如芒如棘,他抓不住我,只好恶狠狠地虐待我的课本和铅笔。 半晌,他的唇边突然裂开一个扭曲的笑容:“邓布利多……真的就那么害怕么?害怕我拆穿那个谎言?” “我害怕的东西挺多的——人总是要有点敬畏之心才好——但,我想,大概不包括你的威胁。”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要去哪儿?”我抱着课本快步跟在邓布利多身后,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去哪一间教室,反而倒是在向城堡外走去。邓布利多走的有些急,我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他没有回头,又走出一段距离他才说:“去禁林,找(……)。” “……什么?”猜谜大会又开始了,只不过主持人由秃叔变成了邓爷。 “(……)。” “……再来一遍可以么?”我摸摸后颈,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估计是觉得就算再说一遍、再说一百遍我还是不会懂他在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一种生物,人头马身。” 我重重一点头:“你早这样说我就知道了嘛!Houseman!” 邓爷彻底沉默了,死都不再说话。 到底怎么了嘛!Superman翻译过来不就是“超人”么?为什么Houseman翻译过来就不能是“马人”?(注1) 走到禁林边缘我们就停了下来,邓爷告诉我说开学那天他讲注意事项时我可能没在场,于是现在重复一遍:珍爱生命,远离禁林。 我点头如捣蒜,我又没医保也没人寿,还指望着安全回家呢,才不会做出影响生命安全的事。 “嗯,萧,你是很守规矩的孩子。”他慈爱地拍拍我的脑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搭在我肩上的右手有点僵。 他平静地说:“萧,你问过我,为什么汤姆会出现在霍格沃茨……现在准备好听答案了么?” 点头。 如果不是知道邓布利多一向没什么捉弄人天赋,我很怀疑他的下一句话就会是“怎么会告诉你呢,笨蛋!” 他的目光落在远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啥都看不见。我瞥,邓爷你视力远超1.5了吧! “贝恩?”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可思议,“我记得跟我约好的人是……” “邓布利多教授,”那个被称作贝恩的马人高傲地说,“我们马人没有必要帮一位人类巫师占卜什么……当然,也希望您,或是任何一名霍格沃茨的巫师不要来打扰我们。”他站在高处,用鼻孔看了我们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导演,这个人抢戏! 太过分了,邓爷在此,你居然敢造次! 不过邓爷好像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依然是眯着眼笑呵呵的。 “现在知道答案了么?”邓爷问我。 我想了想,摇头。 邓布利多教授有些无奈,他说:“提示已经给的够多了呀……好吧,直接说吧,汤姆想让特里劳妮注意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1 到你,我想带你来见费伦泽——这样说的话能理解了么?” 大概有点头绪了:特里劳妮和费伦泽都是拥有占卜能力的人,可这和死秃子大叔为啥会留校还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呀!我继续星星眼看着邓布利多。 “在你身上有一个预言。” ……邓爷,您还能再雷点么?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什么同人小说的剧情里了。 邓爷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被雷到内伤,继续自顾自地说:“但最关键的是,预言分岔了——汤姆那边得到的预言似乎是,今年开学时,从远方来的麻瓜巫师将成为魔法世界的救世主。而我得到的预言嘛……正好相反。”说到这里他注意到一直望天的我,“在看什么?” “在看有没有狗血和天雷会从天而降。” 几秒后,我果然先被一道雷劈焦,然后又被一盆不知从哪儿来的狗血淋头。 我叫萧铅笔……我……我……(脱力)。 注1:小铅笔分不清house和horse。嗯,即使分清了,她的说法……也还是错的! 012_Digression [谁说灵魂这种东西比生命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学分啊,学分!] 哈利没有懂邓爷的苦心,但我懂了。 秃叔之所以会留校教书,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魔法界未来的希望会在一个麻瓜小妞身上——废话,我要是秃叔我也不信。邓爷打的算盘和秃叔差不多,他同样不相信魔法界会因一个麻瓜而毁灭。目前他还没有把自己得到的预言透露给恨我入骨的秃叔,当然,如果我真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女,我有理由相信邓爷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挑动秃叔灭我口。 这不是在黑化邓爷,这是我在称赞邓爷为了魔法界能苟活而忍辱负重N多年,最终智高一筹,令恶人们自相残杀,不废一兵一卒的从内部瓦解敌人。 真的。(挖鼻孔斜视) “看起来你心情很糟糕啊……真的没事么?对了……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给你上麻瓜研究课会上到禁林附近去啊?”张秋的脸微微有些红,那是刚才我跟她讲关于“Houseman”的事她笑到喘不过气来的缘故。 “大概没事吧,只不过就是很想抱怨几声‘草泥马’而已,另外还想多做几个针线包……”接触到张秋疑惑的眼神,我继续斜视:“这个……邓布利多教授在给我示范普通人类食用有毒蘑菇会出现什么样的症状。”我毫不脸红的笔盈盈。 张秋抚摸流川枫的手顿了一下,她“咦”了一声:“听起来很像黑魔法课上公爵常对你说的那句话啊……那么,有什么症状呢?” 叫你说谎,现在不好圆了吧!我只好小声说:“禁林没有毒蘑菇。” 接到名为不信任的视线一束。 “不早了,洗洗睡吧。”我拉过被子捂住头。不到一秒中的时间我的双眼又被强烈的阳光刺伤,张秋拉开我的被子,哭笑不得地说:“大中午的你在说什么胡话。起床啦,下午还有课!” 我腰酸、腿痛、头晕、脑涨、眼歪、口斜、流鼻血、生理痛、急性胃溃疡、阑尾炎、浑身抽搐、大小便……总之就是全身不对劲。我死尸一般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说:“张秋,我好像看到奈何桥了诶,孟婆的下巴有点圆,抱着一只黑猫……” 张秋想都不想,直接了我一个爆栗:“不就是节神奇生物保护课么,至于装病装成这样么?” 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糖的孩子不知道糖有多甜,同理,没挨过打的孩子永远不会知道挨打有多痛——张秋,你要是知道今天的神奇生物有多恐怖就不会一脸微笑地让我去地狱走一遭了。 海格是好人没错,可好人不一定就是好老师,炸尾螺也好,鹰头马身有翼兽也好,都请自由的被拖到魔法部斩首吧! 见我死活赖着不肯下床,张秋脾气也上来了,她轻拍流川枫的小猫头让它自个儿困觉去,然后双手叉腰自上而下俯视我:“你忘记你为什么会选修麻瓜研究课了么?!” ……好像……有点想起来了呢。 除了所有学生都必须修的课程,霍格沃茨还十分贴心的根据学生兴趣开了很多门选修课——果然国外也是很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像占卜、天文、咒符、麻瓜研究、神奇生物、还有很多我至今叫不出名字的课程都是选修课,学校没有硬性规定每人必须要上满多少门课,但要求所有学生每学期结束后期末考试的成绩单上至少要有五个以上的良好(或优秀),不然就等着留级吧。(注1) 如优等生赫敏一般尽可能多的选修科目的人有之,如张秋一般对必修课很有把握一门选修课都不上的人有之,如我一样专门挑老师和蔼考试成绩很好混这样的的课选修的人——大概只有我一个。 想当年皇帝的私生子赵圣香穿越到现代社会来可以跑去大学里读历史系,为什么我萧铅笔就不能选修麻瓜研究课! 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不是钱,也不是爱与正义,是学分啊! 为了不在第一节课就迟到、给巨怪海格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我火速起身,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同张秋告别。 “好走不送。”张秋的脸上同样满是(装出来)的悲壮。 今年的神奇生物保护课课本就和那些怪异的神奇生物一样可怕——大概是叫做《妖怪们的妖怪书》什么的。它们长着足足有一英寸长的尖牙,不安分的撕咬着能够得着的一切。 大部分学生为了能让它们安分一些都用绳子或布条什么的把它们困扎起来,但似乎没有什么用。我记得这本妖怪书是要捋捋书脊的——这方法很有效,在妖怪书安静的那一瞬间,我用3H狠狠地在它脑门儿上戳了个洞,穿好绳子把书当狗溜。 除了哈利罗恩他们走在最前之外,包括其他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都磨磨蹭蹭的跟着海格穿过树林,身在队尾的我探了探头:今天是我第一次见海格教授,甫一见面我就对这个混血巨人肃然起敬——身高八尺体宽八尺,照这体型来看,您是陈近南他二大爷吧…… 蓦地,我发现走在我身前的队伍中有一个特扎眼的背影,我捂嘴阴笑两声:“哦活活活活活~这不是甲虫吗?” 可能是我幸灾乐祸的声音太大,几乎半个班的人都回过头来看我。白毛兄一把拽过他那俩跟班的脑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回头的!不过是个泥巴种……” “是啊,我不过是个泥巴种——那也比甲虫好呀~”我整个人都快得瑟地想跳摇摆舞了,难怪现在的人都喜欢入毒舌党,讽刺人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啊!白毛兄啊,要不是现在剧情改变的离谱,说不定明年你还会拿到一个“白鼬君”的外号咧~ 白毛就是白毛,什么外号都和“缺乏黑色素”这一条脱不了干系。 白毛兄终于忍不住我的明嘲暗讽,他跟他的喽啰们停下来,恶狠狠地朝我挥拳头。 拳头?你还以为这是原始社会么?你这不会使用工具的白毛猴子!我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一扬手:“关门,放课本!” 《妖怪们的妖怪书》不愧是我的新宠物,极是听话,一眨眼工夫就冲上去了,吓得白毛兄和那什么高尔克拉布推开其他学生们夺路狂奔。 不多时,我们来到一宽阔的空地前,我知道今天的重头戏要开始了,不由得更加往后缩了缩。 “老天保佑,让我离那怪物越远越好,老天保佑……” “萧!快来,上前面来!”突然我的手臂被人捉住了,我睁眼一看,罗恩在我左边,哈利在我右边,两人架着我往队伍前面走。喂喂,这不对啊! 神你一定是想让我死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海格海格,这是我们的新同学,萧铅笔。”哈利像一个推销员,把我介绍给多毛症患者海格——他比电影里、或书上描述的更加高大和(显得)粗野。整张脸只有鼻子附近的那一小块是没有毛发的,不得不说,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远古巨猿。 我突然想到,秃叔之所以这么看不顺眼海格……其实就是因为海格有太多秃叔没有的东西吧。嗯,肯定是这样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应该是巴克比克隆重登场,哈利升仙、不、是飞天、白毛哥受伤,然后整节课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所以有一件事是必须在之前就完成的。 “海格教授!”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时,我冲海格招招手,压低声音说。 海格第一次任教,这声“教授”对他非常之受用。他眼睛笑得都快看不见了——虽然他满脸的毛发多的即使他瞪大了双眼别人还是很难找到它们在什么地方:“什么事,萧?” “是这样的……”我凑近了海格的耳朵,再度压低声音:“我最经创办了一个协会——‘年下这种东西嘛……啧啧’,教授你要不要加入?” 海格一听脸色就变了,他用来着一头公牛的力气把我拉到一边:“这种事……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漏。”我耸肩摊手。 海格啃啃自己脏脏的手指,有些犹豫的问我:“邓……校长他知道这个协会的存在么?” “邓小气?”我冷哼一声,瘪着嘴摇摇头,“他只知道有个名叫‘我爱羊毛袜’的协会,不过他拒绝了。”想来我就有气,不过就是十西可诶!那个邓小气居然跟我说什么霍格沃茨拖欠了他好几个月工资没发,地主家没有余粮什么的,最后还给我扯到世界和平上去! “……邓小气?”海格的声调微微有些升高。 我突然想起来海格好像最无法容忍别人在他面前说邓爷坏话,于是赶忙转移话题:“一句话,到底加不加入?” 他左思右想,最后一咬牙:“好吧。” 成功把海格那十枚脏兮兮的银西可揣进兜儿里之后,我功成身退,缩在哈利身后看着那头四不像怪物大剌剌的抢镜。他看了一眼稍稍有些颤抖的我,突然握住我的手说:“别害怕。它应该不会伤害人……应该……” 你底气足一点的话我会更相信你的,哈利。 “好吧,现在谁想先来打个招呼?”海格欢乐的一击掌,转身又喂给巴克比克一只雪貂。 除了哈利还傻傻地站在原地之外,所有的学生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那我也……哈利,你不要一直抓着我的手啊!快放手!你是想害死我么?! 我越是挣扎他越是握的紧,不但如此还自己一边颤抖一边告诉我:“不要怕不要怕。” 我……我没办法,蹲下了。 “怎么了?”哈利手臂一沉,他朝我这边看来,眼中满是关切地神色。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肚子疼。”这一招是我以前上体育课的保命招数,没想到如今穿来霍格沃茨也会有用上的一天。 “很好,很好,哈利,萧!你们很勇敢……怎么了?”海格大声说道。 “萧肚子疼。”哈利抢先一步说道。 海格一瞬间有点紧张,他搓搓手,大概是在想作为一个合格的教授现在应该怎么处理——我猜他没想到自己教书的第一天就遇上的这么棘手的问题,因为像他这样强壮的人一定不太懂为什么有人经常就闹肚子吧? 大哥,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其实闹肚子也好流鼻血也好,那些都只是手段而已,真正的目的是保命啊! 我捂着肚子,假装艰难地走到边上,摆摆手示意我没什么事,只是需要休息一会儿。海格很痛快地答应了,看得出来他现在一门心思已经放在哈利与妖怪上了。在哈利与之互相行礼后,他很兴奋地把哈利抱到巴克比克背上,让它带着哈利在城堡附近的上空兜儿了一圈。 “哼,那种丑陋的大怪物……”不知道是谁在我身侧说了一句。我不假思索地就附和道:“没错,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说完这话我才想起来看看到底是谁跟我这么气味相投。 “……哟,甲虫啊,幸会幸会。” “……呀,泥巴种啊,承让承认。” 我们各自斜眼讽刺了一句,然后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去,宁愿扭到脖子抽筋也绝不回头让对方处于自己视野之中。 就在我的脖子快要扭到150度超越人类极限时,哈利终于骑着巴克比克回到了场地中央。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他们震惊于一个三年级的孩子居然可以征服这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2 样恐怖的怪物。 这时我听见身边那个同样把脖子扭得喀拉喀拉响的家伙从鼻子中哼出一个音,皱着眉头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大步跨向巴克比克,嘴里吐出不堪的句子。 他的行为果然激怒了那只骄傲的、自尊心不知道多强的四不像。它挣脱了海格的束缚,前冲几步昂起上身,狠狠地踏了白毛兄一脚。 哟,准头很高嘛!我不喜欢巴克比克是不假,但当它一脚正中白毛兄之时我对它无限的爱意也是真的——如果哪天它也能这样狠狠地给秃叔来那么一下的话我想我会更爱它的。 还没等我发表完爱的宣言,那只狂怒中的怪兽已经朝我这边冲了过来! 不对啊,等等等等,不是这样的嘛!这个时候你应该被海格拉住然后这节课就结束了呀……我叫你给我等一下,你这个大怪物…… “啊————————————————————” 我叫萧铅笔,女,某大学医学院混读生,四级未过。莫名穿越至HP,选修了很容易拿到学分但是安全系数极低的神奇生物保护课。享年十九岁。 注1:这条升级规定是我临时编撰的。不然我很难想象像小铅笔这样的人怎么升级。(以下为脑补) 时间:十年后。 地点:对角巷。 事件:哈利与小铅笔偶遇。 “铅笔!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马上要升为奥罗部副部长啦!虽然正式任职文书还没有下来,不过已经差不多确定了。” “啊……真是恭喜你啊。”(疲倦) “多谢多谢……对了,铅笔,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呀?” “……还在霍格沃茨。” (惊讶)“留校任教了?真不错,没看出来呀……” “不……并不是……我还在读三年级……” 013_Shadow [作为失败的典型,我实在是太成功了!] “咦?又是你啊?”庞弗雷夫人脸上微微有些惊讶,她转动手中的魔杖,沾满药水的棉签立即自动在我的伤口处涂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使是魁地奇球员也不会像你一样,伤的这么频繁——真的会有哪一种工种平均一个星期要住三天院么?” 我龇牙咧嘴地点点头:“话虽是这样没错,但是……请相信我,麻瓜足球球员会伤的比我频繁和严重,因为当他们暴怒时会使出‘断子绝孙踢’这样的必杀技……还有,庞弗雷夫人,咱能不用全自动上药法么?调成手动操作吧,这棉签它完全不知轻重……啊!” 似乎感应到了我的不满,棉签下手更重了。 我有理由怀疑这劣质棉签是想把它白色的脑袋整个摁进我的伤口里。 兄弟,我是铅笔啊,你咋染个头就不认识亲戚了呢? “就是要下手重一点狠一点,”庞弗雷夫人作为帮凶在一旁呐喊助威,“省的你下次好了伤疤忘了痛,校医务室里可没有你的专属床位。” ……受伤这种事又不是我的错!难道被幻影旅团洗劫过的人报警却要被警察指斥“你被抢劫都是因为你RP太差”么?(虽然十老头的确有必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RP问题。) 魔法界的戏院比麻瓜们的医院有爱很多,至少没有回令人头昏脑胀的消毒药水的味道。不过偶尔我也会很怀念医大无比阴森的医学馆里那股子福尔马林味——把秃叔泡在这疑似与白毛兄什么亲缘关系的液体中,看他一天一天发白、肿胀怎么想都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等庞弗雷夫人离开后,我一个人靠在病床上眯眼想着那些美妙的事情,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这个呵欠牵动下巴,牵动脖颈,再牵动胸廓——然后我“嗷”了一声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来。靠,老娘断掉的可是两根肋骨啊!要不是庞弗雷夫人医术高超,估计我现在就只能躺在病床上无意识地乱哼哼了。我皱眉抚胸,像个东施。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再度被推开了,进来的依然是庞弗雷夫人——她身后还跟着小气鬼邓爷。 “可喜可贺,还活着。”邓爷说,不过语气里一点恭贺的意思都没有,“这次又是怎么了?萧铅笔?” “没事啊……”我看着窗外继续东施效颦。 我只不过是在上神奇生物保护课时被白毛兄连累了。 我只不过是惊吓过度傻站在原地,然后被那只名叫巴克比克的大怪物用坚硬的喙一叼、一甩,勉强地攀附在它背上被带着飞越过高山流水,最后迫降在禁林。 我只不过是见到了马人——费伦泽。 听我粗略讲完历险记的邓布利多教授脸色急速的变了,他很少这样失态过。顾不上还在场的庞弗雷夫人,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大声说道:“他说了什么?!费伦泽他说了什么?!” 我望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会儿,说:“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这位小姐,我觉得你就像白昼那遥远的一颗星’……” 庞弗雷夫人捂住脸颊低呼了一声。“天啊,天啊,这太浪漫了!”她脸色微红的尖叫,“形容女孩子是白日里的星星啊……萧,我们的马人绅士可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哦!” 夫人……言情小说不要看太多…… 邓爷咳嗽两声,放开了我的手臂,他平静地说:“我想……费伦泽的意思是……你让他头脑发昏两眼冒金星吧?” 果然还是邓爷理智,男人对男人的思想还是比较好猜测和理解的。 我点点头,内流满面:“没错,就是这样——因为我和巴克比克直接砸他脑袋上了……”说到这里我有点心虚地扭过头去。 “……”(原本沉浸在自己粉红色幻想中现在却惊呆的庞弗雷夫人) “……”(一脸淡定的邓爷) 但是邓爷你为什么要脱帽啊?把帽子给我带上去! 邓爷为费伦泽默哀三分钟后终于把持在胸前的帽子重新戴好,他走到窗边眺望林场方向:“怎么会这样呢?我见过巴克比克……可能有点可怕,但它是只挺不错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坠机这种事情按理说不会发生啊。”邓爷望向我,他那自半月形眼镜上方透过来的目光中满是疑惑,仿佛是催促我给他一个答案。 而我确实能给他。 “因为有一群粗鲁、丑陋、滥情、下流的麻布袋子强吻了他。”我严肃地说。 “你是说你见到了摄魂怪?!”哈利大惊小怪地说。 晚餐的时候我的外伤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原本庞弗雷夫人是不准我下床随意走动的,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其实是耍赖跟胡搅蛮缠——她勉强同意我来宴会厅吃饭,但吃完晚饭就必须会寝室呆着,晚上不准再出去瞎溜达。 一到宴会厅我便被小狮子们围了起来,就好像我是他们圈养的什么小动物一般。他们围着我问东问西,我心中的偶像弗雷德不关心我的病情也就算了,居然还问我有没有从禁林给他带点什么好玩意儿回来……我又内牛了。 “是不是扯动伤口了?好啦……你们快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回去回去!”赫敏见我脸色不对,像个级长似的发号司令,格兰芬多的男学生会主席——大概是叫珀西什么的,是罗恩和双胞胎的哥哥,但我记不住他的名字——也把那些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学生们赶回自己的座位。他昂着下巴的样子总会让我想起那些骄傲的斯莱特林们,从罗恩看他的眼神我知道这个哥哥的做派在韦斯莱家里并不是很受欢迎。 等那些人都面带不甘地回到自己座位之后,哈利又问了我一遍:“你说你遇上了摄魂怪?” “嗯。”我点点头,眼角瞥见罗恩正把我的话转述给那些拼命想凑过来的学生们听。天呐,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赫敏露出惊吓的表情,她略微不安地说:“恐怖吗,那东西?长什么样子?我还只从书本上看到过摄魂怪……据说只能感应到人类,他们为什么会去亲吻巴克比克呢?” “谁知道。”我耸耸肩,“可能是想要揩我油来着,但是准头太差劲儿了。那些披着黑布的麻布袋子……等等、等等、赫敏你刚才说……你没有见过摄魂怪?”不对啊,如果这是三年级的话,哈利他们在乘霍格沃茨特快专线来城堡时就应该见过、甚至被摄魂怪袭击过啊!然后是卢平教授……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我犯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错误! 我一直以为即使秃叔放下屠刀拿起教鞭整个故事还是会按照小天狼星越狱——火焰杯——粉红怪登台——邓布利多辞世这样发展……可是、可是!既然食死徒老板都能光明正大的逛对角巷,那么被误会为食死徒第二领袖的小天狼星又凭什么要被关在阿兹卡班?!既然全巫师界都谈之色变的黑暗公爵都呆在霍格沃茨教书,那么像粉红怪那种宵小鼠辈岂有胆猖狂?! “你教父呢?”我把南瓜汁从哈利嘴边拿开,“吃饭这种事情待会儿再说啦。先告诉我,你的教父小天狼星呢?”可能是我太激动,声音稍大,引得很多学生、甚至包括教师席上的一些老师都向这边看过来。 哈利看了我一眼,继而视线投到教师席中间偏左一些的位置上,不用扭过头去,我大概也知道那个位置上坐着什么人。“什么人”淡淡地说:“小天狼星……?那个一直想干掉我的疯子么?恐怕现在正在逃亡中吧——从阿兹卡班越狱,还真是了不起啊。”他浅浅地品尝一口红葡萄酒,像是赞叹似的,唇边勾起一个笑容。 ……什么? “教父他……邓布利多教授和伏地魔有一些停战约定……你知道,萧,规矩这种东西对我父亲和教父来说从来都是用来被破坏的……” 所以小天狼星同学你就因多次袭击秃叔被关进阿兹卡班了么?我无奈了,小天狼星啊,你果然还是逃脱不了越狱的命运——你的初吻一定被那些烂麻布袋子抢走了吧?你的一生啊,奏是那杯具!奏是那洗具! 不过邓爷也真是的,居然一点不护短。果然小气,果然是为了成就大业不惜忍(同僚之)辱负重的人! 这真的是称赞。(再度挖鼻斜视) 一顿饭吃得我索然无味,因为打从我进霍格沃茨宴会厅以来,红外线就一直对我扫描着。我不就是忘记带仙人掌了么,至于这么步步紧逼么? 越是生气越是有食欲,我疯狂地扫荡我所能看见的食物,所以当一个淡蓝色趋近透明的人头从餐桌上冒出来时我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尼克爵士!”一些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惊喜的叫道,看了是老相识。 “这是‘没头的尼克’。”罗恩笑着给我介绍,然后马上吃了他哥哥(珀西)一肘。珀西正了正胸前的襟章,正儿八经地介绍:“尼古拉斯爵士。” 尼克朝我点点头,我亦同样——但我想我的脸一定皱起来了,所以那个脑袋和脖子只有一层皮连起来的幽灵闷闷不乐的去和其他学生们打招呼去了。除了我之外,格兰芬多的其他小狮子们好像都还很待见这个幽灵。 “嘿嘿,你们这些小东西~”尼克似乎很喜欢被大家所关注,他让哈利敲敲盘子,脆响让交头接耳的学生们都停下来,望向这边,“知道么,刚得到的一手消息,那些拿到同意书的学生们下个周末就可以去霍格莫德溜达溜达了!想想吧,猪头酒吧、蜜蜂公爵糖果店、还有佐料玩笑店……” 他一提到“霍格莫德”整个宴会厅的气氛明显活跃起来,以至于后面他列举出的那些耳熟能详的店面反而无人关心了。 “你拿到你姨夫的签名了么?”我问一脸苦相的哈利。 “没有,”他摇摇头,“因为我把我姑妈吹涨了……” 还没等他的沮丧劲儿过去,没头的尼克又低声说了句话,他的声音被学生们欢呼的浪潮盖过去了,所以只有铁三角和我听到了他说的话:“我听说,马尔福那小子去向他爸爸告状,听证会上那小子的爸爸,卢修斯?马尔福——也是个混球儿——说巴克比克是个致命的危险生物……” “然后呢?”赫敏有些着急,她抢白道,“海格被解雇了?” “没有,不过巴克比克被判了死刑。” 铁三角沉默了,哈利脸上甚至露出泫然欲泣的悲伤表情——我想这可能比不能去霍格莫德更让他难受一些。 所以这个时候,我……不能笑。 对,绝对不能笑。我的家教我的修养不允许我在众人感到悲伤的时候笑出来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3 ——尽管我真的很想给白毛哥他老爹来个大大的拥抱。 我叫萧铅笔,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神奇生物也是如此。 014_Outman [小怪兽与outman的数量总是成正比] 我盼星星盼月亮,没有盼来新一期的JUMP上市,却盼来了邓爷的黑魔法防御课。原本我以为邓爷的黑魔法防御课就算不及卢平教授的生动,最起码也不会和粉红怪的那样无趣,可事实告诉我,邓爷他是——魔法史那个幽灵教授的fan! 不要啊,邓爷,你再这样下去就要沦落为名字都难以被人记住的幽灵配角了啊! 邓布利多教授超乎想象的博识,什么知识他都能讲的巨细无遗,嘛都不漏,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即使再多找来二十个资深教授也无法再在邓爷的教案里补充点儿什么进去——这大概是赫敏最喜欢的教学方式。 “好吧,有哪位同学愿意说说博格特是什么……萧,你来说说可以么?”邓爷走到我身边,故意重重咳嗽一声。 这个时候我如果说不可以你会答应么?邓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难道你看不到赫敏同学老早就举高了手?为什么非要点正在插科打诨钓鱼钓的正欢乐的我呢? 我在心中连续问了四个我绝对开不了口的问题,非常无奈地站起身来,扫了课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蝌蚪文一眼后,凭自己的记忆开始瞎掰:“阴暗的别扭受。”说完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呵欠,习惯性说了句,“好困。” 我听见白毛哥在一侧轻笑了一声,转过头去和母牛小姐说着什么。当时我就很想拍桌。有什么好笑的!严肃点!你就不阴暗了?你就不别扭了?你这个受! 不知道是邓爷涵养太好,还是怪胎见得太多如今多我一个不多,他拍拍我的肩,示意我坐下:“阴暗的别扭受——不错的绰号,可是离正确答案似乎有些遥远,期末考试写这个答案的话我可不会给分……格兰杰小姐,你愿意说说看么?” “当然,教授。”赫敏自信地站起来,几乎是一字不差地将书上对博格特的诠释背了出来,赢得小狮子们的一片掌声与邓小气的五分奖励。 “真是厉害!”坐在我身边的哈利这样赞叹,他看了一眼坐在赫敏身边、现在正皱眉咬着羽毛笔的罗恩说,“她简直就是会走路的……” “百度。”我接口道。 哈利张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正好当时邓爷看向这边,于是他忙坐正假装看书。不一会儿,他推过来一张小纸条,我一看上面的内容就囧了:铅笔,百度是什么? 靠……那什么拯救你,我的哈利波特,你实在是太凹凸曼了,居然连百度都不知道?!(指) “不知道百度,就去百度知道,有什么不知道的,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我迅速且潦草地在纸上写下这句话,推了回去。 展开纸条后的哈利脸上困惑的表情好像更深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哈利从“不能去霍格莫德”与“巴克比克被判死刑”的双重沮丧中脱离的话,无疑就只有“秃叔暴毙”和“魁地奇”这两项了。 而正所谓“祸害遗千年”,所以就算山无陵天地合紫薇尔康一个变作了黄脸婆一个加入了披头四,秃叔也会以某种诡异的形式活在这个世上——所以说,这一条,很难。 那么,魁地奇呢?这种简单的任务我都不好意思提它(扶额)。 譬如今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不去上学校?虽然我真的很想和它情歌对唱:“我去炸学校,谁也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的一声学校炸没了……”,但急切去球场训练的哈利并不给我这个机会。我注意到他手里握的还是光轮而不是火弩箭。 他小声抱怨着:“萧,要是你刚才动作快一些,说不定就能在张秋和她朋友离开之前邀请她来看格兰芬多的训练了。”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显得有些窘迫。我一边心说你没有看到金妮也来了么,一边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红发小妮子正在盯着我。 那姑娘说是来看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训练,其实,是来围观你的吧,哈利。我拍拍迟钝男的肩,无奈地摇头。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奥利弗?伍德,他是个瘦高的帅气男生,头发剪得很短,很精神。他把球员们聚集到球场的一隅,颇有些激动地说着什么。我、赫敏和金妮坐在看台上——罗恩已经先回去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什么突然想起有一篇论文还没有完成,哈利虽然感到奇怪却也没有强留他。 他在离开之前羡慕地遥望了一眼三个巨大的球门,舔了舔唇,把我拉到一边:“我说萧会长,我们那个协会什么时候有活动?我等不及了……要知道今年是伍德队长的最后一学年,明年魁地奇球队守门员的位置可就空出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不要急嘛。”收钱的时候我很爽快,办事的时候我很苦恼,所以现在我都尽量避开我的会员们——除非像罗恩这样,实在避不开,“活动这种事情要从长计议……总之我担保你五年级的时候一定会成为球员的,相信我。” 打发走了红发仔,我开始和红发妹套近乎——她的手中有太多我想得到的信息了:“小妹妹~”我搓着手,脸上挂着自认为非常亲切的笑容,我对缩开几英寸的金妮说,“不要担心,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离我远点。”金妮伸出食指警告我。 我继续死皮赖脸地贴上去:“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好像听说哈利他比较喜欢热情的女孩子……”祭出震教之宝——长棍子。 金妮终于不缩了。她抿紧因寒冷稍显深红的嘴唇,低声说道:“听说……你喜欢哈利?” ……你到底是听谁造谣的? “……不喜欢?”金妮见我没有回答,又问一次。 “那还用说吗?金妮你要分清楚好朋友和男朋友的区别——这根本是两个世界的生物嘛!”我突然觉得和这个陷入恋爱中的小鬼头说话是个错误,半年一沟,我和金妮之间大概隔着若干个天堑。 搔搔脑袋,我决定不要继续这个无营养吃进去也只能直接排泄出来并且会损胃的话题:“我说金妮,去年的时候,你有没有得到一本破烂日记?” “破烂日记?” “没错,”我严肃地重重一点头,“你好好想想,这件事关乎着地球存亡……黑色封面,空白的,上面写着‘DEATH(河蟹)NOTE’……啊,不,是‘稀烂大魔王汤姆?里德尔’。” 金妮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她已经围观哈利围观到花痴时,她突然作恍然大悟状:“哦,想起来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啦,因为我保护了地球拯救了世界哦!” ……来,乖,说点姐姐能听懂的话,姐姐给你糖吃。 我用纯真的星星眼鼓励她。 “我挖坑把那日记埋了——它吃墨水,挺有意思的,然后我和弗雷德给它灌橙汁、柠檬茶、辣椒水、活地狱汤剂、地精们的小便……然后那日记变得没意思了。我就挖了坑埋了。妈妈说家里条件不好,没有价值的东西就一定要扔掉。” “……”(惊讶的言语不能)。您太狠了。我以前一直好奇为什么双胞胎中的弗雷德最后死掉了,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今天有了答案。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霍格沃茨有了双胞胎和皮皮鬼,估计我就只能排第四了。 我恨不能立即打一套太极拳来平静我心中的激荡,我激动地抓住金妮瘦小的手:“你是佛祖啊,你是神仙啊……终于出了一口恶气……金妮,能把那本破烂日记送给我么?” 金妮有些警惕:“为什么要给你?” “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免费‘哈密瓜协会’了” “……哈密瓜?” “爱哈利爱生活协会的另一种说法——玉米、凉粉、盒饭……没听过么?我们那边的fans都是这样自称的呀!”这回轮到我开始缩了……原来金妮是outwoman…… 很快,麻魔两界代表人就日记归属与协会福利问题达成一致,我拉着金妮哼哧哼哧跳下看台,从双胞胎之间挤到队伍中间去——从弗雷德身边走过时我终于成功的cos了一把功夫熊猫——奥利弗?伍德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微有不满地说:“小姐,我们现在正在讨论战术。非球队人员……”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来问一个问题——队长,你不觉得我们球队少了什么人吗?” 奥利弗?伍德环顾四周:“不少啊。三个一级追球手,两个比游走球更神出鬼没的击球手,金牌SEEKER,然后还有我,一共七个人。” “你也很不错。”乔治说。 “没说的。”弗雷德紧跟其后。 然后全队所有人把奥利弗?伍德夸了一遍,这个精神的帅男孩脸微微有些红,一直强调整个团队都很棒——球场开起了表彰大会、不、是开起了互相吹捧大会。突然就想起了那句很著名的“傻X就像就像南方的农作物,一年三熟,都不带歇气儿的。” “够了么,各位宇宙超级霹雳无敌全英格兰唯吾独尊的牛X魁地奇球星?”我的语气肯定很冲,因为金妮被我握住的手用力地反握了我一下。 奥利弗?伍德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他很有涵养地问我:“那你觉得我们球队还欠缺什么呢?” “还差一个美女经理人。”我掷地有声地回答,“看过《光速跑者二十一》么?” 众人摇头。 “……那《灌篮高手》总该看过了吧。”我扶额。 众人依然摇头。 我囧TZ了。这个世界有很多小怪兽,不仅如此。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凹凸曼! “不过,美女经理人啊……”乔治看着他的双胞胎兄弟,对方立即会意的接口:“好像我们队是需要一个。气也能气死斯莱特林那些小蛇们。找谁来比较好呢?”弗雷德摸摸下巴,“要不让赫敏来吧?” “不要赫敏!”我赶在大家都赞同前否决了这个答案,做手势提示他,“你眼前不就有一个么?” 全队人沉默了,毫不掩饰地用带刺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我。奥利弗拍拍我的肩,一脸诚恳:“小姑娘对魁地奇有热情是好的,但是,我怕收你做经理人对斯莱特林那些小混球没什么刺激效果。” ……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凹凸曼你想怎样?!信不信我一铅笔把你戳回M78星云?光之国去! 我强压下怒火,把金妮往他面前一推:“是金妮!”金妮低下头去,脸红、耳根红、脖子红,整一煮熟了的虾子。 我叫萧铅笔,穿越之前是收过无数白眼的outman,自从穿来了HP……我只想高喊一句:“萧依晨,最‘幻神’!”(←不清楚这句话出自何方的同学情自由收看芒果卫视的《快乐大本营》三期以上。) 015_Invisible [(括号里的心理活动你们看不见呀看不见。)] 我往左边走一步,它伸出左边的“触手”。 我往右边走一步,它伸出右边的“触手”。 我抱着脑袋不顾一切向前直冲,它一柳条挥来将我抽飞。 靠之。 一来二去我简直要崩溃了,那传说中可以关闭打人柳的小疙瘩开关到底要怎么按下去啊!弗雷德——或许现在还要算上一个金妮——不愧是我的偶像。他们居然能想到把日记埋在打人柳根部,而且毫发无伤(大概)地做到了! 就在我扯了一支白杨树枝趴在脏乎乎地地上伸长了手臂去戳那个不起眼的小疙瘩时,一道魔咒从我身后射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打人柳的树冠。那株兴奋过头的柳树立即老实了,所有枝条都蔫了,从一株变异柳变成了普通柳树柔弱的样子。 我充满感激地回头看向我的救命恩人,然后瘪着嘴“啧啧”两声,站起身拍拍泥土就准备离开。 油条兄慢条斯理地把魔杖收回装饰有绿色文案的魔杖套里,像打人柳一样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往左边走一步,他伸出左手。 我往右边走一步,他伸出右手。 我抱着脑袋不顾一切向前直冲,他直接对我降龙十八掌。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4 再靠。 “教授!括号,你和打人柳一样嗑药了么,反括号!”没错,括号里的心理活动一般别人都是看不见的,但这次我故意说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听的清楚!太过分了,我可不是软柿子!我捂着被他拍疼的脑袋,觉得自己的颈椎可能会断掉。以后哈利他们向新同学介绍格兰芬多的幽灵时就可以说:“这位是‘差点没头的尼克’和‘这是已经没头的萧铅笔’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油条兄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语气突然有点嫌恶——这是他对哈利的惯用语气,他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过话——除非是当着秃叔或者谁的面。我心中那根标注着“危险”的水银柱开始急速上升了。 粗略地回忆了片刻,似乎最近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呀,我原先还有些恼怒的脸上立即浮现出笑容:“教授,我可不是詹姆?波特的女儿哦,你要发脾气请出门左拐,到海格教授那里去找哈利。” 哈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等我偷偷挖出宝藏、不、是破烂日记之后我一定让你也玩一把“折磨汤姆里德尔”小游戏——当然啦当然啦,这方面我可能没有你的未婚妻和小舅子来的驾轻就熟。 油条兄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想挤出一个微笑,但很显然,他失败了。他垂下眼睑,看着地上那些被打人柳打落的鸟羽,突然说:“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么,萧铅笔?” 然后你准备像个精神病一样掏出一把手枪给我颗子弹?我缩了一步:“不觉得,邓布利多教授和赫敏比我博识多了。教授,相信我,我知道的很少,即使是现在,我连你的全名都不会拼写。” 最后一句话是真的,我只知道大家都叫油条兄“斯内普”,至于教名什么的嘛……好像和“媳妇”挺像的?靠,那不就是浣熊了么?!(《功夫熊猫》) “不仅知道的多而且满口胡言乱语……”油条兄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之前再度挥动了他的魔杖,一束青灰色的光芒从魔杖尖端喷出来,斜射向后方的天空,“总有一天你要死在你的疯言疯语上——不死也残。” “我才不会死!”我在油条兄背后挥着拳头做咆哮马状,然后被再度活动起来怨气十足的打人柳抽飞。 庞弗雷夫人……我、我申请固定床位。 头上缠着绷带,又被庞弗雷夫人鄙视了一万遍的我发誓以后收起自己的几百根长棍子,绝对不再乱说话。等头脑稍微清醒一点之后我大概猜到了油条兄对我如此冷淡的原因:在他读书的时候,曾因为在月圆之夜被小天狼星引进打人柳下的密道而差点丧命,之后哈利的父亲詹姆救了他——我想这可能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和不愿报答的耻辱与恩惠。 人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别扭。 我不相信我只是到打人柳附近溜达一圈就能引起他这么大的恨意,结合最近才得到的小天狼星越狱事件来看……他以为我是无间道?他觉得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么多都是打小天狼星每晚的床头故事那儿听来的么?! 因为你比我强,所以你揍我我不敢还手,但是你诬陷腹诽我就是你的不对! 突然有了做小手工的冲动。我把铅笔削的尖尖,用力地在我的羊皮纸上写论文,没有小诺的日子非常痛苦,我不得不时常停下来被迫和赫敏大玩“我来比划你来猜”的游戏。 我很痛苦,赫敏也好不到哪儿去,在我又一次打断她查阅资料时她终于发火了:“你能换个人问么?我想张秋辅助你做功课的话,大家都会比较轻松。” “(哦……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走好了,万事通小姐。)”我翻了翻眼睛——对于她之前的帮忙我真的很感激,如果不是因为最后她的语气实在太糟糕我想我会给她做个生祠,跟我的考试必过神之神位一起供起来膜拜。 赫敏揪住我的长袍,一字一顿地说:“你刚才说什么,萧——?” “一个字也没说。”我抿唇一笑。,“(括号里的心理活动你看不见啊看不见。)” “我的确是没看见,可是我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赫敏迅速站起身来,桌上那些厚厚的资料被她撞掉几本,她大声冲我说。我帮她把书本捡起来:“那是称赞。我就经常称赞邓布利多教授是隐忍的人。” “嘿,你们两个!”怀中抱着几本书的罗恩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头来,很白痴的双手各拍了我和赫敏的肩头一下,之所以说他这个行为很白痴是因为——“嗷!”在他拍我们肩的同时,被他抱在怀中的书本掉下狠狠砸到了他的脚。 “(罗恩,你什么时候能从洗具星旅游归来?)” 罗恩一脸疑惑:“什么,萧你刚才说……?” “她刚才什么也没有说——”赫敏拖长了音讽刺我,她甩了个白眼给我,抱起她的书在公共休息室的另一张桌子坐下,离我远远的,就好像我有什么瘟疫一样。 罗恩看向我,我耸耸肩,表示不知情。 随后我注意到了他费力捡起来的那些厚重书籍:《论神奇生物的危险性》、《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生活习性》。 心中隐隐不安,我指着这些问他:“这是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始对鹰头马身有翼兽这么感兴趣了?”偷偷朝赫敏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丫头咬紧笔尾皱眉头的样子不像是单纯的写论文,反而像是在查阅什么。 “你不知道么?虽然审判结果下来了,但是依然可以提起上诉的啊!哈利他现在忙着魁地奇训练没多少时间,不过我和赫敏……当然,还有你啊,萧,我们可以一起帮助巴克比克!”罗恩兴奋地说。 我的内心开始扭曲了,脸开始扭曲了,胃开始扭曲了,肠子扭曲了,整个人都扭曲了:我的伙伴正在努力营救一只把我欺负的很惨的怪兽——你们真的是我的朋友么喂!“为什么我要帮助巴克比克啊!我讨厌它我讨厌它!这个星期我本来可以少住两天院的!可是就是因为它我被庞弗雷夫人唠叨了多少次,被一根小棉签欺负了多少次你们知道么!” 罗恩被我地突然爆发震惊了,直到我忿忿地离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跑回拉文克劳塔楼他都一直保持着后倾的姿势。 “没用的——”当我在图书馆手持一本破破烂烂的英汉字典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时,一个拖腔拖调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白毛哥拿着一本只有在禁书区才能借到的《黑魔法起源学说》在我身后淡淡讽刺。 “(甲虫,你那书皮是假的吧——我以前也常把写有数学的书皮包在《猎人》外面来着——不过,你的书既然是从禁书区借的……其实那是18N的黄色小杂志吧?)”我放下铅笔,用眼神杀死他。 他本来就苍白的脸现在更白了一些(难道真被我说中了?),他气呼呼地说:“你转话题也无所谓!我爸爸说了,那只大怪物已经被判死刑了,无论再上诉多少次也一样!” “哦,这样么?那看来我这篇《鹰头马身有翼兽伤人事件》的申诉稿也就没什么用了……我还指望着到时候在申诉会上提交给审判长呢……帮我谢谢你爸爸哦~” 白毛哥傻眼了,任我抓住他的手使劲握紧:“盟友,让我们一起送巴克比克下地狱吧。” 我叫萧铅笔,十分赞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 秃叔河蟹小剧场2:经理人这个东西。 “要不,还是你们去吧。德拉科,你来,公爵他……”话还没有说完,弗林特就被球队众人推向了院长办公室,硕大的脑袋一头撞到门上,发出巨响。“快去!”队里年纪最小的德拉科用口型这样对他说。 “谁啊?”门里传出懒懒的声音。 “美女经理人!”弗林特身后的斯莱特林魁地奇球员们压低声音说,“弄不到手的话你就别当队长了,我们一致投票刷掉你。” 无奈了,弗林特只好硬着头皮唯唯诺诺地说:“公爵,是我。弗林特,我是魁地奇球队的队长。” 门里的人顿了一下,传来像是在翻动活页夹的声音,然后那人像查户口般说道:“我听说过你,姑姑嫁给了一个麻瓜,没错吧。” “是……”声音更加的惊恐了。 “那你有什么事就在门外说吧,不要进来,脏了我的地毯。” 弗林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咽下一口唾沫:“公爵,魁地奇球队……我们……想要一名经理人。格兰芬多就新招了一个漂亮的小妮子,我们不想在任何方面输给他们球队。” “经理人……?” “是的是的。”弗林特接过身后队友递过来的长长一张单子,开始照着上面念,“对于一个好的球队来说,经理人是必不可少的……” 长长一溜念完之后,紧锁的门内又没有了任何反应。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之时,漆黑的大门突然打开了,秃叔穿着一身黑褐色长袍闪亮登场! “既然经理人这么重要……我亲自来担当吧。”他淡淡地说。 所有人的BLX碎了。 016_Impression [西尾说过,人不可貌相,但可以以貌取人。] 虽然那天某个人迅速地甩开我的手,推到三米之外恶狠狠地说:“谁跟你是盟友,泥巴种!”但在星期天的傍晚,我和哈利两个半桶水走巫师棋打发了周末的无聊时光后,“某个人”的小胖子跟班——不知道究竟是克拉布还是高尔——被“某个人”打发来了拉文克劳塔楼。 小胖子当然通不过石鹰愈发趋近无理取闹的脑筋急转弯问答,只好学他老大用猫头鹰写信搞场外求助。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想我不仅可以成为一名硬笔书法大师而且还有望成为一名优秀的免费咨询台服务人员,所以我打算以后改为有偿服务——我不卖四级答案,那是违法的,我只卖进门口令——谁想进来,就得交钱! 小胖子冷得直哆嗦,一进来就占据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最靠近壁炉的地方,原本坐在那里的两个一年级小男生被他挤到了一边。 “过来。”小胖子招招手,“德拉科说有东西要给你……受不了,你是不是给他灌什么迷魂药了……居然会送东西给你这样的泥巴种。” 果然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熊猫妹,我们来打梭哈吧~”我扭过头去跟一个还算熟悉的女孩说道,她是拉文克劳三年级的学生,属于不管怎么认真成绩都无法提高的类型,因为长年累月半夜K书,她有着深深的黑眼圈——不过,“熊猫妹”这个称呼绝对不是我给起的,在我来之前就有人这样叫她了。 熊猫妹推推厚眼镜,有些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是萧铅笔啊……不了,我继续念书。” “不要无视我!”小胖子发怒了,“萧铅笔你给我过来!” 给你点颜色你居然还给我蹬鼻子上脸了!拉文克劳塔楼也有你撒野的份儿?!“谁理你啊,态度给我放端正点!克拉布!” “我是高尔!”小胖子发怒了,他站起身来把怀中的那一大堆书籍狠狠地往沙发上一甩,一边骂出一串脏话一边转身推开块头没他壮的学生离开了。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叫他:“喂,克拉布!” “……我是高尔!”小胖子回头又恶狠狠地指着我说道。 “算了,没什么事,你走吧。”我收起白毛哥托他带来的那些书,回自个儿寝室去了——靠,这种小兔崽子,不让他满屁股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啥这样红!像长袍被炉火燎着这种事谁要提醒他啊! 白毛哥送给我的都是诸如《人类的危机——神奇生物》这一类的书,当然,我也没有幻想他会送我《秃叔XX写真》这种书(他就是想送也没有)。这些书里生僻的词汇比图书管资料里的更多,我看了两眼就给甩一边去了,脱了鞋子躺倒床上扭动。 正当我伸直双臂整个人做滚筒状扭来扭去欢乐之时,我的眼角突然扫到被我随意码放在书桌上的精装本间有些异样——光脚下床→翻书→得到赫敏被偷拍照片N张。照片是活动的,很明显不是麻瓜们的技术,我一张张地翻看,发现有一张后面还工整地写着“亲爱的赫敏”。 挖卡卡卡卡卡卡~~~~~双手叉腰仰天长笑。当初我看哈利列传的时候就觉得他和赫敏有点不对劲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嫌恶,当初在魁地奇世界杯时他怎么不让自己老爸把赫敏直接抓去烧烤了? 白毛哥,以后恁凭你再如何死鸭子嘴硬也没用了!(指!) 最近我的心情非常之好,若是在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5 走廊上看到了白毛哥我还会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前提是铁三角不在身边。 “你疯啦!”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白毛哥这样低声说,他有意无意地与我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却不知道这样说话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的眼睛扫过我的颈间,不客气地说,“把我扣子还我。” “什么你的扣子,这是我心爱的小扣子——你让秃叔把我的小诺还给我先……诶,最近赫敏挺受欢迎的哦~”我用手肘捅捅他。我恨不得在脑门上写上“招募马仔”四个大字——秃叔脾气不好,但是有食死徒,邓爷十分小气,但是有凤凰社,我脾气又好(?)又不小气(?),但是一个手下都没有,到时候要是哪个帮派真要杀我灭口我连个可以让我“振臂一呼:兄弟们上!”的马仔都没有。 真悲催。 “还说没疯。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白毛哥斜目看我一眼,一脸莫名其妙地提着他的扫帚离开了,“那怪物的听证会下周三举行,你那玩意儿写好了么?” 我给他比了一个“OK”的姿势。那篇发言稿我早就写好了,不用看我也知道里面肯定是别字共病句一色,胡扯与诽谤齐飞,不过我可不敢把它拿去给任何人润笔,赫敏明显不行,邓小气也不行,白毛哥?算了,拜托他帮我修正发言稿估计又得招来他的一顿讽刺。 想当年我高考的时候好似也没有这么刻苦过,以前总看八点档电视剧里反派女配A处心积虑陷害女主,当时还觉得人家是吃饱了撑的,现在轮到自己——原来想方设法把一个人往死里整真的是一项很有意思的活动,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如今想整死的不是人。 我腹黑了,整个人周身都是标注着“靠近者死”这样字幕的诡异气场。 赫敏壮士不太怕死,她把毛茸茸的大脑袋伸向我:“在写什么呢?论文……?让我看看……”说着她伸手就要拿我的羊皮纸。 靠,这种东西要被她看到了还得了! 我迅速一捂,墨水瓶被撞翻了,正好溅了纳威小胖一脸,他正在吃墨鱼卷,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一脸呆滞,他机械地拉拉身边正和韦斯莱双胞胎捧腹大笑的李:“墨鱼……是活的……”听到他这样说,那三个人笑得更大声了。 “额……”赫敏扶额,好一会儿才问我,“你今天去看魁地奇训练么?今天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模拟战。金妮她说她现在还不太清楚经理人到底要做些什么,她大概认为你可以帮帮她。” 我非常速度地把羊皮纸收进包里,看了看空了一半的墨水瓶,最后还是犹豫着把他也收起来:“不去。我不去。”我对魁地奇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最近我却从张秋那里听到了一则关于斯莱特林球队的、匪夷所思的传闻。 我不自觉地往球场的方向望去,仿佛可以透过城堡的墙壁看到秃叔穿着超短裙,手持蓬蓬球,大跳踢腿舞,狂热地高喊:“斯莱特林一级棒!” 靠……光是想想都觉得晚上会做恶梦啊! “我不去,绝对不去……”我一边碎碎念一边起身——下午没有课,我打算回寝室再把白毛哥送来的孤本书多琢磨琢磨,杀人这种事就要把刀磨快,一刀下去不见血主角们就会跳出来喊“刀下留人”了,这可不是我乐于见到的。 “那太好了,”赫敏一拍掌,很难得的对我绽出一个笑容,“罗恩他要去陪金妮,萧,你陪我去下海格那里好么?” 不好。 非常之不好。 可是我还没说出口就被赫敏挽着手拖走了,看来霍格沃茨的学生和老师们都有“强迫症”。 我见到巴克比克很激动,但是人家见了我依旧头也不抬地吃雪貂——我[河蟹],这样的我看起来不就像个白痴么? 不过幸好我身边还有更白痴的二人组——赫敏和海格——他们直接泪奔的扑向巴克比克。巴克比克不是傻子,它敏捷地挑开了,于是两人扑了一嘴泥。 于是我看出来了,海格比巴克比克还傻。(赫敏可能只是暂时被传染) “你们都看见了……”海格用自己那条脏兮兮的手帕使劲儿地抹着眼泪,吸鼻子的声音比吹号还响,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一定十分糟糕,“巴克比克只是顽皮……它不会轻易伤害别人的。” 喂喂受害人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看不见么? 海格屏蔽了我,他抽抽搭搭地虎摸着巴克比克,唠叨了半天往事。最后他看看天色,说:“冬天就是黑的早,进来烤烤火取暖吧。”趁他一转身,赫敏立即拉过我小声地说:“海格待会儿要是给你吃东西的话……不要吃比较好……” ……了解。 进了小屋后海格果然很热情的邀请我们吃那些看起来跟石头一样的馅饼,我和赫敏摆着手拒绝了。海格如数家珍地掰着指头细说他和巴克比克的历史,末了还加上一句:“这么可爱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怎么会有人总想弄死它呢?” 这是因为你永远不会了解你所喜爱的那些动物在普通人眼中是多么恐怖吧。我摸摸放在膝盖上的书包,默默地想。 “巴克比克从小就很可怜,瘦巴巴的,它的主人根本不知道怎么饲养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它一定有着一个不幸的童年。”海格如是说。 “那个人老说自己知天命什么的,根本就是个神经病……他居然给巴克比克戴了个蓝色的小丑鼻,还叫它乔巴。”海格如是说。 “萧你在干什么?”海格如是说。 我把包里的厚厚一叠羊皮纸翻出来,扔进火里,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我冷。对了……海格,乔巴……我是说,巴克比克,它之前的主人叫什么。” “呃……”海格回忆了一下,“好像叫路飞。” 我靠啊! 我说那位前辈,你穿来HP也就算了,顶着路飞的名字到处瞎晃悠算个什么事啊!最关键的是:请不要把可爱的乔巴和小怪兽巴克比克相提并论! 正当我准备指天骂娘时,一股浓浓的臭味熏得我一阵恶心:“谁、谁放屁了?” 赫敏和海格一致捂住鼻子对我说:“谁让你把羊皮纸扔火里了……你这白痴。” 我叫萧铅笔,寻得身为海贼王忠实爱好者的穿越前辈一名,又及,我大概有点傻缺。 017_Stranger [这个世界已经BH到我不认识了。] 海格的小木屋虽然建在有山有水的好地段,按理说怎么着也该是十万首付按揭十年完款的高价商品房,可在海格长年累月的“熏陶”和我的一击必杀下,那屋内的空气质量显然比充斥甲烷的新修房更不适合人类居住了。 不不、何止是不适合人类居住,哪怕是生物在其附近呆上几秒都会觉得异常难受。这一点具体体现在海格同志带着我们撤离的时候极其人道的牵走了被臭鸡蛋气味激出泪来的巴克比克。 因为在听证会之前,巴克比克依然处于软禁期,海格不敢带我们去更温暖、舒适的城堡附近呆着,只好把我们领到他所熟悉的禁林附近,生了一把大火。赫敏打算教他一些应对魔法部官员的手段——听说第一次审判时海格紧张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们再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把双手平举胸前:“得啦,我不是傻子,不会再把羊皮纸扔进火里了!”况且我也没得扔。 我看着卧在火边用长长的凶器梳理自己羽毛的大怪物,忍不住捡了一块小石头扔过去:“乔巴?” 巴克比克看了我一眼,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靠,你别回应我啊!你别在无意之间就毁坏我对蓝鼻子的可爱印象啊!我恨我刚才一时手贱,在知道这家伙可能是某个穿越倒霉鬼收养的宠物之后,出于一时的同情而把努力了好些时间的论文给扔火里了。要是我没有心软的话,就算此乔巴给彼乔巴抹了黑,给我幼小(?)且脆弱(?)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可至少现在我也不用跟着巨怪和英国女在这里挨饿受冻。 身为土生土长的华中人士,英国的冬天真的是非常寒冷啊。 在我的面前曾经有一个绝妙的抠鼻孔吐槽的机会,但是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在鼻X被冻干之前把它抠出来啊喂! “乔巴,乔巴!我恨你!”我闭着眼睛对巴克比克发动了石头连弹攻击,满腔怨恨化作打刀朝鬼子……怪物的头上砍去! 扔了半天,突然感到周围空气骤降,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看见海格庞大的身躯正处在我面前。 “你欺负巴克比克。”他阴沉沉地说。赫敏那家伙搂着巴克比克的脖子,似乎是在安抚它,盯着我的一双眼睛充满敌意。 ……明明需要安抚的人是我才对!我忿忿地咬着牙,却也很清楚跟霍格沃茨最强壮的人和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女巫争理夺据是很不切实际的,谁叫我拳头敌不过人家辩论敌不过人家?自从来到了霍格沃茨,我腰也酸了背也疼了,引以为傲的国骂也没处发挥了。 真是杯具! 我眯眼笑了笑,绕过海格一溜烟小跑到巴克比克身边,一把推开赫敏,死死箍住小怪兽的脑袋:“你在开玩笑么?我跟乔巴感情不知道多好——你说对吧,乔巴?”我又狠狠掐了它一下,压低了声音威胁它,“小心我让路飞把你从阳光万里号上赶下去” 乔巴无动于衷。 我想了想,继续低声威胁:“那就把你从黄金梅丽号上赶下去!” 乔巴老实了。 海格看我们俩感情这么好,似乎有些欣慰,他在巴克比克身边坐下,又掏出他那条脏兮兮的桌布一样大的手绢。“乔巴……好久都没有听人这么叫它了……巴克比克它一定想路飞了。” 我突然很想抽搐——那个顶着路飞名号四处乱晃悠的家伙一定大脑不正常吧!从巴克比克连黄金梅丽号这一点都听得懂看来,他一定没有少像这个世界的人灌输《海贼王》的漫画内容。靠,古有穿越者范闲大抄《红楼梦》,今有穿越者路飞拿《海贼王》说书,我要是不成为一代文学大家还真是对不住穿越者的身份! 搓搓被冻得有些发裂的手,我一皱眉头问海格:“海格……教授,你说说看,那个……那个……路飞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啊?”憋了很久才憋出来那个名字,我说那孩子就不知道和我一样低调点么? “路飞啊……” 是一部从未听说过的漫画的狂热fan。 和邓爷关系不错——但是,作为麻瓜的他却和食死徒关系也不错。 口头禅有两句,一句是臭屁的“我路飞是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另一句是狂傲的“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最后,他就真的死了。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从前有个叫路飞的奇怪的自大的八面玲珑的很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享乐主义麻瓜,后来,他死左了。 那么,洪水滔天具体体现在哪儿呢?我摸着下巴思考。 周四晚上克鲁克山为我带来的一支兴奋剂:赫敏说接到通知周五的黑魔法课暂停一周。我激动的想给带来福音的天使克鲁克山一个拥抱,但悲哀的发现流川枫跑的比我快,我还没回过神来它已经扑上去了。 周日晚上海德薇却给我带来的前所未有的糟糕消息:秃叔在失踪三天后居然利用《预言家日报》昭告天下说他要参加巴克比克的听证会。 ……秃叔你是闲得发慌了么?你有限的时间应该用在无限的破坏世界上啊!你这么悠闲让以胖虎比克仙水果农夜神月等人为首的反派们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我悲痛了,崩溃了,然后被熊猫妹告知有个斯莱特林的淡金色头发男生在找我,说是进不来休息室,只好让我出去找他。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对,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冯老前辈《醒世恒言》里的话总是那么精辟。 我硬着头皮去了,站在门外跟石鹰大眼瞪小眼的果然是白毛哥。我感到洪水跟我的胃液一起在翻腾。“有什么事嘛?施主?”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强制性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寒冷而不是恐惧什么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白毛哥傻眼了。 “施主……贫尼已皈依佛门,不再过问人间世事……”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声冷哼打断。那小子拽着一张脸,牵动一下嘴角:“现在想退出,晚了吧。奉劝你一句,公爵到时候会到场,你最好表现好一点。发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6 言稿没问题了吧。”听他的语气他是真的想整死乔巴。 但是我的发言稿不是没问题而是没了呀!这样的话我当然是不敢跟他说,于是我只好搓着手低声下气地恳求他——靠,我萧铅笔穿越前穿越后示弱过但绝没求过人!第一次居然就献给白毛哥了,哼! “我说白……马尔福少爷,您能不能跟秃……伏地魔教授说说,让他别来捧我场了,不过是个麻瓜出席听证会又不是国际巨星走穴……” 白毛哥在我提到“伏地魔”这个名字的时候不争气地抖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常态,他一挑眉,高傲地说:“公爵出席听证会另有要事要办——至于是什么嘛,像你这样的麻瓜不配知道。” 习惯性吊人胃口的白毛哥,我警告你不要灿烂过头了。 “你只用乖乖地出庭作证,那大怪物无端伤人就行了。我想,也许这样,你这个肮脏的泥巴种可以保住一条小命呢。”白毛哥甩下这一句话就潇洒离开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以为徐志摩是你能随便伪装出来的么?! “喂,马尔福!”我高声叫住他,“别想了,星期三我是不会去出庭作证的,我已经把那篇东拼西凑的虚假发言稿烧了——我不会让你害死乔巴的,那是路飞的爱宠!”我和油条兄憎恨詹姆一样对巴克比克无比厌恶,但同样的,油条兄对莉莉姑娘一往情深,我与那位需要大脑专科医生的拎不清的穿越前辈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沧桑感——既然对方没有留下个儿子让我疼,我只好试着对他的宠物好一点。至少不能让他死我手上。 听到我的话,白毛哥停下来,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我。就在我被他看到心里发毛的时候,他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我赢了。 我以为我赢了。 就因为当时的头脑一热,我与白毛哥那建立在利益上的脆弱结盟立即崩坏瓦解,从星期一到星期三,我遭到了自开学以来最惨烈的报复。以前那些尚且可以归类于小孩子们恶作剧或玩笑,现在完全就是红果果的打击报复啊! 因为马尔福家族一向是秃叔宠臣的关系,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比家养小精灵们还要听话,只要没有教授在场,他们就不间断的把恶言恶语、墨水、课本、魔药、恶咒往我身上招呼——直到海格从哈利那里得知这件事后,冲着那群小鬼挥了一顿拳头并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那群杀千刀的家伙才不甘的退下。 “萧,谢谢你这么维护巴克比克。”海格抽搭搭地说,他愤怒地捏紧拳头,“一定要把那些小兔崽子揪到邓布利多教授面前去,让他狠狠地处罚这些小混蛋!” 我低着头,没说话。 “这次要是再不好好管教一下……萧,你怎么了?”海格本来是自顾自地说话,但却被跟在他身边的赫敏扯了扯衣袖。我听见赫敏小声的和他嚼耳朵,说着什么“听说有的学生被欺辱后心里容易留下阴影,自寻短见……” 被她这样一说,海格也有些不安地拍拍我的肩。 我把他那几乎要拍断我肩胛骨的爪子打下去,平静地说:“请不要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当我是软柿子……一群人上来欺负我……老子要亲自杀了他们这群畜生啊!!!!!” 我叫萧铅笔,目前全面暴走中。 “准备好了?”我整整自己那只有一枚纽扣的长袍,清清嗓子,对我身后的人说。 身后两人窃窃私语一阵后,语气有些不足地说:“……嗯。准备好了。” “那进去吧。” 魔法部的听证会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至少和电视剧上常见的法庭场景不太一样。推开门,我发现自己像是在一个小型盆地的底部,或者说我现在正化身为罗马竞技场中的角斗士,抬首望去是一圈圈螺旋状的席位,寥寥无几的几个陪审员随意地散坐着。 秃叔果然来了,很装X的坐在最高一排——靠,他也不怕一脚踩空掉下来摔死——马尔福父子坐在离他不远的下首处。 海格捏了一下被临时拉来当辩护员的赫敏的手,因为她微微有些发抖:“看那边。” “嗯,看到了。萧铅笔,伏……那一位教授也来了,看见了么?”秃叔坐的很高,仰视的话其实并不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相貌,不过凭借强大的压迫感大家甚至都不用看就能猜到那个方位坐的是什么人。 “看见了,我一来就觉得有一处特别亮。”我故意高声说,海格扯了我一下。 扯什么扯,都到了这份上了我还怕他?! 在正式开庭之前,我站到了竞技场中央——我就和中世纪为了活下去而拼命挣扎的奴隶一样,为了维护穿越者玩转天下、笑傲江湖的铁则,我高声说:“我,萧铅笔,控诉德拉科?马尔福威蓄意买凶伤人!控诉伏地魔掠夺他人财物!” 全场静默,审判长在秃叔的注视下冷汗直流:“我去下厕所……去下厕所……” 尿遁?当老娘第一天出来混江湖啊!我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溜出了竞技场似的听证会大厅。 我没想到的是,魔法部内部结构居然比静灵庭还要复杂,诡异扭曲的走廊,绝不老老实实上下行驶的电梯,不断有巫师冒出的壁炉……我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挤着推着,最后——迷路了。 等我迷迷糊糊抬头找路标什么的时候,眼前办公室门口居然挂着“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好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词呢?我一边想着一边轻叩大门:“请问,请问……” 没有想到门居然没有锁,我随便一叩就开了,有两个男人正在里面争执着什么。我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厕所了,请问谁能指个路……”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见其中一个穿得很寒碜的男人掏出魔杖对准了我。那男人灰头土脸胡子拉碴,仿佛才徒步穿越塔克拉玛干一样。 “等等……她只是个小姑娘。”另一个红头发的中年男子出声阻止。 “她看见我的脸了,韦斯莱。”男人指着我的魔杖又靠近了一些。 他说……韦斯莱? “你你你你你你你……”我指着那个一脸邋遢男人,后退三步,“你是!你是——你是谁啊……?” 我叫萧铅笔,在不断被欺负的同时,终于雄起了一把!(握拳) 018_Adjudgement [有些人活着,但他早该死了,有些人已经死了,但是他应该被拉出来鞭尸一百遍!] 那个邋遢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仿佛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大笑起来:“我是谁……嗯,好问题。你看这小姑娘多会装啊——”他扭过头去对韦斯莱说。韦斯莱是个胖胖的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除了那一头红发之外和罗恩以及双胞胎没有什么特别相似的地方。 疑似抱错娃娃的爹有些急促地走过来,按住邋遢男人持魔杖的右手:“你不能在魔法部杀人——为什么伏地魔会在这里?你的冲动让你看不清现状,小天狼星!” 我抬眼迅速且仔细地再度打量了面前这个邋遢却充满魅力的男人:果然是穿着寒碜却不失质朴,灰头土脸却不失高贵,胡子拉碴有着别样的狂野魅力——就好像一块覆满尘埃的金属,乍一看,黄铜,等被告知这是金子之后,把灰尘一抹:靠,果然是金子。我闪着星星眼,一脸傻笑地扯扯狼殿的袖子:“要签名……” 小天狼星囧了。亚瑟?韦斯莱更囧。 “看样子小姑娘好像知道我是谁了呢。”小天狼星哼了一声,但依然很警惕地用魔杖指着我,“下次装的像一点——我的照片早就上了通缉令了,‘杀人如麻的小天狼星’、‘纯血家族布莱克家的叛徒’……你的父母大概就是这样跟你说的吧,又或者,你根本就是食死徒的孩子?那样的话对我的形容词可能会更加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不堪?” 他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眼神一瞬间凌厉起来,魔杖尖直接戳着我的喉咙。 狼殿,魔杖不是这么用的……魔杖是远程攻击武器,除非你的魔杖头跟我的一样削的很尖,不然你再怎么戳也是木有用滴! “我爸爸妈妈没对你做过任何人身攻击……”我做了一个“NO”的姿势,对稍有疑惑的小天狼星解释道,“因为他们都是麻瓜。” 小天狼星眼睛眯了眯,显然是不太相信。“亚瑟,你来。”他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来什么?”很显然,亚瑟毕竟不是小天狼星的老相好,和他一点不默契。 “把你那个……刚才还在向我炫耀的小盒子拿来。”伪装成黄铜的金子似乎有些不耐烦。 亚瑟又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积极地为那个不知名的小盒子辩护道:“那不是小盒子,那是掌上游戏机” 我圆满了。前些时候我与油条兄的对话现在被完美的复制粘贴在眼前。我迅速把亚瑟归类到潮人的队伍中(目前队员两名),中间是三八线,对面站着包括小天狼星、油条兄、秃叔、哈利等人在内的、多到数不清的凹凸曼。 “随便什么都好——给她。”小天狼星暂时撤回了魔杖,“你不是麻瓜么,用给我看。” 不就是个掌上游戏机么……当年老娘我俄罗斯方块通关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河外星系晃悠呢!我昂起下巴接过那个一看就很老款的游戏机,一看,傻眼了:果然老款——老的我都认不出来这是个掌上游戏机:“我说罗恩他爸,你给我个小盒子干啥?” “……那不是小盒子,那是掌上游戏机。”亚瑟无奈的重复。小天狼星脸上不信任的神色更重了。 我把小盒子随便往韦斯莱的办公桌上一扔,盒子散架了:“掰不来,换个考题行不?”韦斯莱大叫一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些锈的不成样子的零件——别不承认了,这个小盒子其实是你从哪个垃圾翻斗箱里捡回来的吧——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室内一阵诡异地沉默,最后还是小天狼星开口了:“说说摩托车的构造。” 依稀记得J妈写的某个番外作品里小天狼星和他某一位老相好有一辆摩托车来着,但这并不能成为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麻瓜的好理由:“我怎么会知道啊!你在大街上随便揪十个麻瓜我敢说有八个人不知道!”我愤怒了。 “那你自己说要怎么证明你是麻瓜巫师而不是伏地魔的手下。”魔杖又举了起来,常年的牢狱之灾让这个人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环视屋内一周,幸好这里是“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囤积有很多没收来的麻瓜物品。我粗粗浏览一遍后说:“我会打电话。”被随意堆在角落里的电话也很古旧了,是那种有拨号盘的款式——不过我很庆幸,要是没有发现这个好物的话,我想我可能要被迫去挑战一回电报机。“这是听筒,这是拨号盘,免提……靠,没有……如果你们想的话我可以现场打个电话去骚扰一下哈利的姨夫——我是说,如果你们知道对方电话号码的话。” 小天狼星瞥了一眼亚瑟,后者轻轻点点头。他收起了魔杖,依然有些不信任地问道:“你认识哈利?” “是他的朋友——每个麻瓜巫师都应该是哈利的朋友。他跟我提到过您,您是他的教父。”趁机拍马屁——拍哈利就等于拍小天狼星。 直到现在小天狼星才彻底放松了戒备:“是个麻瓜……不过居然连摩托车的构造都不知道……真落伍。” ……我靠,你个凹凸曼有什么资本说我落伍!你才落伍你全家都落伍! “谢谢你,亚瑟先生。”在亚瑟的帮助下我终于回到了审判厅——当然中间还去了一趟厕所,当亚瑟?韦斯莱看见自称尿急的我冲进男厕而不是女厕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之精彩。 不过很可惜,审判长已经不在里面了。 想来也是,人家审判长只是尿遁,又不真的便秘。 推开门,一阵刺眼的光亮照的我眼睛睁不开,我心说不会吧,秃头也是传染病?而且传染的这么快?! 等眼睛逐渐适应了后,我朝场中央看去,正好被告也望向这边,我与他视线正好相对——“你是谁啊……?这里难道不是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又名乔巴的听证会么?” 审判长呵呵一笑:“审完啦~” ……您坐着火弩箭审的吧? “那么……我的控诉呢?” 副审判长呵呵一笑:“控诉无效。” ……你们这些官官相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7 护的混蛋!亚瑟从身后拦腰箍住了正准备冲上去朝他们脸上抡拳头的我:“冷静点,萧铅笔。我对小天狼星说过的话需要我在对你重复一遍么?” 我深呼吸了几口,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不用,我没当你是复读机。”我昂起头,看着那些坐在灯光下的黑暗渣滓们,“结果。” “……维持原判。”陪审席上一个女巫说,她的脸绷得紧紧的,眉宇间有一丝忧郁。 “博恩斯女士,魔法部里愿意和黑魔头对着干的人之一,你应该向她行礼。”亚瑟在我身后低声说。 “我想大概没有那个必要。”我微有恼火地推开亚瑟,走出了审判厅。 刚跨出一步,我就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我终于体会了一把小杰和奇牙在上天空竞技场两百层时面对BT果农西索的感受。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是二对一的群殴,我是一对二的单挑。 秃叔和白毛哥他爹站在笔直走廊的尽头,我不知道他们是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盯着我,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善意的。 亚瑟拉了我一下,我甩开了——我怕死,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很厉害哦?随意决定别人生死的感觉很爽吧?” 我向前走。杀气凌烈。 “不是说是路飞的朋友么?他死了,所以就开始欺负他的宠物了?” 我继续向前走。杀气更重。我眼尖地发现秃叔微微有些动摇,修长且卡白的手亦向长袍下伸去。 “说什么我是魔法界的救世主……我(河蟹),这么狗血的预言我才不会信——可你为什么不杀我呢,还要屈尊跑到霍格沃茨教书……这个年代还搞什么封建迷信真是可悲。” 我继续向前走,秃叔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看的很清楚了,我知道,我(再一次)激怒了他。 之前就说过,我怕死,但是有些换我不得不说——如果现在不说,我想我一辈子再难鼓起勇气说出这些话:“我打从心底瞧不起你,秃叔。” 不得不说的话已经说出口了,于是怕死的我停下来,向左转,脚底抹油飞速从岔道溜了——迷路也无所谓了,先逃的远远的再说! “太酷了,萧!”周四早餐的时候,罗恩大声对我说——这当然是因为教师席上空无一人的缘故。他的父亲昨晚连夜写了一封长达二十二英寸的信给他的女儿和儿子们,信的内容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无非就是添油加醋的把我在魔法部的所作为大说特说了一遍。他还给哈利写了一封信,大概里面提到了小天狼星,因为我发现哈利看信的时候稍显激动,眼眶有些红。 罗恩把这件八卦说给每一个愿意听的人,直到珀西制止了他。“魔法部没有这么不堪。”珀西这样对罗恩说,不过我感觉他是对我说的。 周围一阵咂舌声,但很显然他们对珀西的话不以为然,继续津津有味地听罗恩口沫横飞地讲故事。 “一大早大家都挺精神的。”邓爷笑呵呵地姗姗来迟——自从魔法部事件之后我就很讨厌这些笑呵呵的人,一个二个全是腹黑。他似乎感受到了我不满的视线,冲我招招手,“萧,过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被众人围观了,所以也没有了第一次被围观的窘迫,顺手抄起俩烤红薯,往衣兜里一揣,跟着邓爷走了。 邓爷领我到了一个陌生的空教室,我本来还暗自揣测这个邓爷会不会是秃叔假扮的,等一到了无人之处就露出狰狞面孔绞杀我,等那教室的门一开,我才知道我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邓爷跟徐志摩不一样,才不是这么好cos的! 那个我打心底瞧不起的人正负手而立,面壁思过——不,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觉得我们三个有必要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下。”邓爷说。 我扫了一眼依然在装酷开风景的秃叔,转身往回走:“我不觉得。” 可是邓爷比韦斯莱难对付多了,他伸手拦住了我,几乎是强制性的把我拉到一把三脚椅上坐下。他也看了一眼秃叔,并没有要求他什么,只是问我:“萧,我听说,你知道路飞了?” “……你指的是哪一个?”我迎上邓布利多疑惑的目光,慢悠悠地解释道,“有两个路飞……一个是个橡皮人,有海盗船,有叫卓洛奈美的伙伴,理想是去寻宝藏,另外一个……巴克比克的原主人。” 邓爷更疑惑了:“那不就是同一个么?”他说。 ……那位穿越来的前辈……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对路飞了解多少。”一直沉默的秃叔突然发话了。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和平常一样,听不出有什么不同。 我对上他的视线:“奇怪的自大的八面玲珑的很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享乐主义麻瓜,后来,他死左了。” 邓爷和秃叔的脸都抽搐了一下。邓爷半是赞许半是无奈地说道:“很不错的总结……你知道么,萧,其实你和路飞很像……不不,不是指容貌那种,而是你们知道很多事情,还有……给人的感觉——很像。” “重点,邓布利多,我可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面。”秃叔突然大声说,看得出来他很是激动。 邓爷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是的,重点……重点。”他重复了一遍,然后才像难以启齿似的,沉默了片刻才说,“萧,你知道很多事情,但是有一点你肯定不知道,曾经被你批判的一无是处的、关于你的那个预言——是路飞说的。” ——“我路飞是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 ——“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 一瞬间我已经被劈到忘记了愤怒,脑海中无意识的浮现出这样的对话:“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这个时候只要‘囧’就好了。” 我叫萧铅笔,和霍格沃茨的校长与院长一起,被一个披着路飞皮的不明生物忽悠了。 019_Unusual [救世主……救你妹啊!] 我矛盾了。 一方面很想告诉邓爷“那种一天到晚把‘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挂在嘴边的社会不安定份子的预言怎么可以相信啊”,但,另一方面我又很希望谢顶但并不智慧的秃叔永远都相信那个狗屁不是的预言。 这一矛盾就矛盾到油条兄催我去上课。 油条兄只知道是邓爷把我叫走了,但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秃叔也在场,他微微一愣,不过掩饰的不错。 “我想两位教授应该不会介意我带萧去上魔药课吧?”他这样说,恭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邓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可没有想到我正喜滋滋地准备跑路时秃叔却发话了:“我想我介意。” 人家校长都放人了,你一个院长到底在得瑟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越权哦,秃叔!——这两句话我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全部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相信只要秃叔不是瞎子他就能看得出来。 可我没想到秃叔不瞎,但是秃叔近视……不、是直接无视了我。 “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关心一个格兰芬多的麻瓜是否到堂上课的教授啊,西弗勒斯。”他轻轻地说。 “媳妇儿”脸色未变,但他稍稍低下了他的头,一语不发。 “那么,我们就继续……” “我觉得斯内普教授说的很有道理,”一直站在旁边装哑巴的邓爷突然发话了,他脸上带着笑容,拍拍我的肩,“别落下你的魔药课……”最后他扭过头对一脸不满的秃叔说,“魔法界的救世主……嗯,汤姆,我想身为救世主的人要是连最基本的魔药都不会配制,那这个世界不久太糟糕了么?那路飞才叫真的死不瞑目了吧,你觉得呢?” 秃叔的红瞳盯了邓爷好一会儿,然后突然转向我,一字一顿地命令:“去上课。” 我仿佛一个永远也等不到刑满释放的无期囚徒突然听到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的喜讯一般。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祖国感谢党。 油条兄用眼角瞥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然后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他走的很快,我只有一路小跑才勉强能跟上——好像上次我跟着邓爷走也是这样的,靠,说什么英国男人最绅士,这些人完全不顾女孩子的脚程嘛!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油条兄带我走的那条路也是我从未走过的陌生路线——我想不仅我陌生,可能对学校的其他学生来说也很陌生,就走廊的新旧程度和空气流通度来看,这条走廊平时一定很少有学生经过。我想我的判断是对的,一路走来半个人、不,是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救世主。”突然间我听到油条兄在前面冷哼了一声,他停下脚步,用一种难以描述的冷漠眼神看着我,“和伟大的哈利?波特一样的救世主……那个波特从不带脑子来上课,而你,萧,不仅不带脑子而且还会在走路的时候吃烤红薯。” 他扭过头来的时候我正拼命的把那两个冷掉的红薯往嘴里塞,油条兄脸上一闪而过的鄙视神色与一路上那些看见我不雅吃相的画像上连山感到表情如出一辙。 别这样嘛,我是真的饿了。油条兄你看过《早死的诀窍》么?上面第一条就是“不吃早饭”。红薯冷了不好吃是没错,可是我不想早死,所以就只好将就将就了……因为口里塞满红薯,我只好再度用脸部表情表达我的心情。 “我看救世主需要的不是早餐而是庞弗雷夫人吧。”油条兄轻蔑地撇了撇嘴。他和秃叔一样,声音很轻,但却有着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人敬畏的威慑力。 我好不容易才咽下那些红薯疙瘩,抚着差点哽住的胸口说:“第一,我不是救世主,第二,我没有脸部抽筋——这两点真相你全部都没有看清,教授,我建议你去配副眼镜。” 油条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鄙人视力很好,多谢救世主的关心。” ……还说!明明就是个又瞎又聋又自我的家伙!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孟子》我和哈利用手上两张批着“T”的成绩单向众人证明了孟子说的对。 和我搭档的白毛哥上蹿下跳得瑟极了,我真恨不得把我坩埚里那些泛着诡异颜色的液体一股脑扣他脑袋上。 “不对吧……教授……为什么我只有这么一点分?”我冲上讲台的时候哈利拉了我一下,我懒得理他,反而直接把他也拖了过去。 “这是你们自己平时上课不用功,跟‘救世主’什么的称呼可无关哦。”油条兄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 持枪抢银行的土匪在已遂前被警察制服了就改口说自己是来吹空调的……蒙NC呢你!阿Q也不带你这样的。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我低低地“靠”了一声,直接把成绩单往自己的坩埚里一塞,拉着哈利回去了。 “他说‘救世主’……”哈利犹豫着问我。 我一字一顿地回答他:“是你听错了!”我使劲拍拍他的脸,把他挤成了一个猪头,“别为那个‘巨怪’郁闷了,想想明天——星期五——多么有爱的日子啊,因为魁地奇球赛我们可以不用面对那个老秃子。对战哪个队来着?” “赫奇帕奇。”哈利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态,一转移话题立马来了精神,他显得十分兴奋,“伍德说赫奇帕奇的新队长是个挺厉害的家伙,不过,我有自信,赫奇帕奇从没有一次赢过格兰芬多!” 然后明天这个记录就会被打破了。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哈利,脸上的笑容很勉强:“是啊,要加油,塞德里克只是一个空壳子。”对不起塞德里克,我不是故意贬低你的,不过你要知道哈利同学在我心里连个漂亮的空壳子都没有……所以……要是一年后你不小心罹难了,请不要来缠着我。 和我记忆中的一样,第二日果然是狂风大作,暴雨如同不要钱的子弹一样往地面上砸,很适合麻布袋子们出没。 光是坐在霍格沃茨宴会厅里就够让人胆战心惊了,但,所有人都知道魁地奇球赛是不会因为暴雨而暂停的——况且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没有一个学生愿意这场比赛延后,尤其是四年级的学生们:因为这样就意味着大家不得不背起书包去上那压抑感十足的黑魔法课。其他两个学院虽然没有人说话,但大抵都是一样的想法。 哈利吃不下东西,在赫敏的劝阻下勉强捧起了一碗清粥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8 。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点小雨。”看着哈利艰难下咽,我拍拍他,安慰到。 哈利一口喷了。 “只是小雨——弗雷德,你听到了。”乔治一边把手中的土司往口里塞一边尖叫。 弗雷德点点头:“听得很清楚,所以萧,”我的偶像看着我说,“待会儿你去球场要是被风吹走什么的可不要指望大家会去抓住你——说不定你会被这么点小风吹回中国也说不定。” ……放心吧,就算我被风吹走了,邓爷爷会让乔巴把我叼回来的。不过话是这么说,我倒是真为自己的小身板担心,于是,在金妮建议我们一起去看台为格兰芬多加油时我委婉的拒绝了她——我想回国,但我宁愿坐飞机回国而不是“飞”回国。 在现实世界中我是宅女一枚,穿来霍格沃茨我死性不改,接着宅。我听到来自球场方向的欢呼,听见来自球场方向的尖叫——这肯定是哈利被麻布袋子们群殴了……不会错的,然后扫帚没了。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体贴入微的光脚富翁小天狼星那是宁愿自己啃耗子也要省吃俭用送哈利火弩箭的。 哦,对了,说道耗子,似乎我从来没有听说罗恩家有一只身残志坚在原著中始终战斗在背叛与反背叛第一线的老鼠。彼得同志很可能已经被小天狼星K.O.了。 多么伟大的长辈啊。 正当我努力抠脚琢磨着怎么把哈利的好长辈变成我的好长辈时,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大门突然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我没有回拉文克劳塔楼,哈利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朋友,我想在第一时间知道他到底伤的严不严重——我心说可能是学生们回来了,于是立即穿鞋端正坐好,摆蒙姐微笑做淑女状。 可等了好一会儿,大门依然紧闭,没有任何开启的迹象。 “……谁啊!”我有些疑惑,探头出去瞧。因为大暴雨的关系,走廊中采光非常差,能见度很低,饶是我视力很好也看不清十米以外的细微物品。 “……是皮皮鬼吗?”我向前走了两步,又壮着胆子问了一遍。 没有人回答我。 ……我还是回休息室呆着吧。我觉得脚底寒气直冒,霍格沃茨闹鬼是没错,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事件我还是第一次遇上。 可就在我刚跨出一步时,一阵狂风刮过——门被关上了。 “开、开门呀!”我捶打着门,就差没当着胖妇人的面哭鼻子,“胖妇人……放我进去……” “口令。”胖妇人尖着嗓子说。 “放我进去吧,你知道我是格兰芬多的学生的……”我再度央求道。 可对方依然不依不饶。太讨厌了! 我跟她讨价还价多次未果,只好裹紧单薄的衬衣走向拉文克劳塔楼。虽然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完全弄清楚霍格沃茨宛如迷宫一般的线路,但是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到拉文克劳塔楼的路我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当我一抬头发现自己面前是一扇从未见过的雕花大门时,我惊讶的下巴要掉到地上去。 该是说我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我居然迷路迷到有求必应室去了。 我叫小铅笔,莫名其妙成了救世主,莫名其妙被油条兄讨厌,莫名其妙被霍格沃茨从没有的不可思议事件缠上,莫名其妙的迷路到有求必应室,希望下一章我不要莫名其妙的死翘翘。 020_Letters [第七封信-情书。] 据说有求必应室会根据人们所想而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就好比邓布利多晚上起床想上厕所它就会变出万人大坑,哈利想找一个适合D?A军的练习场所它就会变成一个空荡荡地训练场。 那我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想要……我蹲着想、站着想、作福尔摩斯状想、作柯南状想、作L状想……我想还是先进去再想好了。 敲门,门不开,推门,门不开,踢门……靠,脚、脚好痛…… 绝望的我绝望地喊了一句:“芝麻开门!” 门开了…… 这是什么世道?其实我穿的不是《哈利波特》而是《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 怀揣着“这个世界果真奇妙”的想法,我小心翼翼探小脑袋进去:里面和我印象中、想象中的有求必应室都不太一样,反而像是一间办公室,或者说是一间合办公室与寝室为一体的房间——因为我看到了很熟悉的四柱床。四柱床上帷幔的图案我熟悉的不得了——不、不、并不是指是格兰芬多红金狮子或者是拉文克劳的老鹰文案,那帷幔上印着的花纹是米老鼠。 我心中的福尔摩斯、柯南和L告诉我,真相正在一点点地浮上水面。 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开始在房间内东翻翻西翻翻,扯动看起来并不牢固的窗帘,或者削尖了脑袋企图钻到一个看起来很神秘的柜子里。 让我感到惊讶地是房间里异常干净,我从各个旮旯里钻进钻出,但雪白的衬衣上却一点也没有沾上灰尘。难道说其实路飞才死不久?头七过了没?我是不是应该去挖坟鞭尸……不,是去祭拜下?我翻着革命前辈的抽屉胡思乱想。我从他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抽屉里翻出来一些古怪且恐怖的小玩意儿,翻出来一本商务出版社出版的老旧版《英汉字典》,一个被拆卸到看不出原貌的小盒子(还□着集成电路板),最后,还有一封信。 信是用紫金色的信封装好的,本来封过口,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路飞之后又把它拆开过。 我把信封翻过来一到,掉出来一张木浆纸——和那群习惯用羊皮纸的英国佬完全格格不入的习惯。抖开之后发现原来里面还包着另一张小一点的木浆纸,我把叠成桃心状的小纸放到一边,开始看那封信的内容。 然则……看到第一行我就惊了。 “Dear Voldemort” 再扫一眼那叠成桃心状的第二张纸,好像纸的形状也有了不一样的含义。粗粗扫了一眼信的内容,除了基本的唠嗑之外路飞用他并不是很工整的英文提到了那个预言。我琢磨着哈利他们应该就要从球场回来了,没心思再慢慢看信,把两张木浆纸往衣兜里一揣,准备返身离开。 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摆在屋角的一面落地镜。之前我鬼子进村四处扫荡的时候并没有多注意这面镜子,或者说我没有注意到镜子边框上那条镏金字体。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厄里斯魔镜?那面可以看到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欲望的魔镜? 不会不会,一定是盗版的。 我告诫自己必须赶快赶到庞弗雷夫人哪儿去,以体现我对哈利的关心,但我的脚却拒绝了我的大脑,我的感性拒绝了我理性的思考。 就好像一个被施了定身咒的人,我在那面看似普普通通的镜子面前挪不动脚步了——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的,即使我最喜欢的品牌店突然打出“本日一折过期不候”的海报也一样。 镜子模糊了,就好像冬日的玻璃被人呵了一口白雾。等白雾散去,我看到我自己,看到一个黑影,还看到一个闪亮的1000瓦…… 呔!果然是盗版的,不然为什么我会看到秃叔啊!我笑着摆摆手,自嘲我真是太CJ,太好骗了。 “以下的话我只说一遍: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就在我拼命安慰失望的自己时,一个冰冷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嗯? 好像自从来到霍格沃茨之后我的幻听就加重了。 一瞬间之后我了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有求必应室啊!肯定是我心中刚才一瞬间想到了秃叔所以这个房间才给我伪造个充气秃叔出来:“喂喂,有求必应室,我不要这个丑陋的蛇眼老秃子,你能给我变个神田优出来么?” 好消息是:我在庞弗雷夫人那里见到了满身是伤的哈利。 坏消息是:我身上的伤好像不比哈利轻多少。 不可思议的消息是:送我来医务室的人居然是凶手。 悲催到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希望了的消息是:所有人明明知道那个站在一旁闪闪发亮的家伙就是凶手,却一个二个堆着“好可怜”的表情假惺惺地来关心我怎么弄的一身伤。 “我……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是伏地魔教授好心救了我……”我含泪说谎。其实我的胆子也不比别人肥多少,即使一旁有邓爷在用眼神鼓励我也一样。邓爷,我知道您很想用“无故体罚学生”这样的理由扣发秃叔工资甚至是直接炒他鱿鱼,但你要知道,现在找一份买五险一金的铁饭碗工作是多么的困难,难保秃叔不会在丢了工作之后恼羞成怒直接对我avada那么一下。 您跟秃叔之间的恩怨情仇我这个路人甲不适合卷入。况且我那未曾谋面的老前辈路飞同志还和眼前这个秃子有着不清不楚的背背关系…… 邓爷微微有些失望,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秃叔一眼:“救了一个你一向鄙视的麻瓜巫师……很好,汤姆。我以为除了路飞之外的非纯血巫师你都不屑瞧一眼。” “举手之劳。”秃叔回瞥了邓爷一眼说。 听到他这样说,麦格教授嘴唇动了动,最后像是鼓足勇气似的说:“刚才怎么就没见你举手赶走你那些乌漆抹黑的手下,帮哈利一把?” 秃叔无动于衷,根本懒得理她。不得不说,这个家伙虽然很臭屁很目中无人,可是……怎么说呢?如果硬要用一句话来总结的话,那一定是凯的那句:在某些方面显得非常时髦…… “好吧,那就这样吧。”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邓布利多挥挥手,示意围在哈利身边的那些学生们都回去,“学生们都还有课,当然,老师也不能闲着。汤姆,嗯,我个人很希望你能让你那些脾气糟糕的朋友离霍格沃茨远一些。” “是的,我也希望。”第一个勇敢站出来附和邓爷的人居然是庞弗雷夫人,“公爵……我、我不希望再有学生因为被摄魂怪袭击而住院——无论他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油条兄的眼神在我和哈利身上来回扫着,低声说了句“救世主”什么的。 这家伙居然还在这个问题上卡着。真是纠结啊。 “远一些。要多远?最好远到德国去然后布莱克家的那个叛徒就可以随意进出霍格沃茨了对么?”秃叔毫不客气的反问,他昂起下巴扫视着沉默的众人,最后拍板定转似的说道,“摄魂怪只袭击随意进出城堡的人——老老实实守着这条规矩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说完这话,他一抖长袍,转身离去。在走到医务室门口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骈指一勾,被我随意揉揣在口袋里的木浆纸像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一般飞入他的手中,然后被莫名升起的淡蓝色火焰燃烧殆尽。 遣走了其他人之后,单独留下来的邓爷食指一指门口的方向,我立即知道他要问什么,连忙回答:“那是路飞写给秃叔的情书……应该是。我就是不小心看了那玩意儿然后差点被灭口的。” “刚才为什么不说?” “怕死。”我干脆地向邓爷承认。在穿越来之前我看过不少HP同人小说,里面的邓爷总是被黑化成吃小朋友不吐小朋友皮的老BOSS,如今亲自体验了一把穿越,知道邓爷果然不是好糊弄的角色。不过我宁愿对吃小朋友不吐小朋友皮的邓爷坦诚一点,也不愿意被人贩子秃叔塞进麻布袋子里然后直送肉联厂。 邓爷点点头,负手绕我的病床走了一圈,背对着哈利小声说:“他对你用吐真剂了……?” 我其实很想问问邓爷,我私闯秃叔闺房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在身边。为什么什么都被他一说就中啊! 我现在学会了“吐真剂”的英文,当然也就顺便知道了不久之前当油条兄还是油桃兄的时候给我和的那是啥子饮料。我摸摸被秃叔掐的有些泛红的喉咙:“没错,那个死老秃子……逼我说了很多,但是——哼哼~”我得意的笑了,“我说了不代表他就知道。” 一向睿智的邓爷此时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何解?” “因为我英文蹩脚嘛,很多话我都是直接说中文的XD”我比了个烂俗的“V”字手势。我想这是我穿越之后第一次为没有过英语四级感到无比庆幸。 庞弗雷夫人不允许我和哈利离开病房,于是我们只能留在医务室吃晚餐。在她的虎视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9 眈眈下,我们换下长袍,穿上睡衣老老实实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挺尸。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心里骂着秃叔催眠:“秃叔一年都长不出毛,秃叔两年都长不出毛,秃叔三年都长不出毛……”越骂越精神,越骂越来劲,到最后我直接跳起来指着天花板吼道:“秃叔我诅咒你一辈子脑袋上长不出毛来!” 呼,真解气。 “……铅笔?”睡得迷迷糊糊的哈利翻过身来,尚有些迷蒙的问我。 “没啥事儿……你接着睡……明天还要打足精神去……算了,陪我聊会儿吧,反正我们今晚睡眠质量再良好明天也不可能去霍格莫德玩个痛快。”我跳下床去直接掀开他的被子,看着哈利穿着的那件毛茸茸的小熊睡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利?波特,你心里年龄满十岁了么? “不要啦……睡你的觉去……我真的好困。”哈利呵欠连天,他伸手扯回被子,把自个儿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力气没他大,于是只好一爪子拍亮他的床头灯——当年我上学赖床时我妈妈就经常用这一招对付我。事实证明盐巴吃多了的人做事还是很有道理的,哈利的瞌睡虫也成为了床头灯的牺牲品。 他显得有些生气,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再说么?” “我打算跟你借个东西。我明天想去霍格莫德一趟。”我说。 哈利依然带着困意地看了我一眼:“监护人的签名么?那种东西我没有,有也不会借你啊……我自己个儿就用了。” 我没好气的白了这小子一眼,真搞不懂他怎么会是不够规矩大王詹姆?波特的儿子的:“隐身衣,我要借隐身衣啊!”我发现哈利被麻布袋子们群殴过后就显得有些猪头猪脑了,之前的小聪明都不翼而飞。 难道……是脑外伤? 我看向哈利的视线充满了同情。 哈利看着我,眼中隐隐有光芒在发亮,他张张嘴,却在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之前就被一个愤怒的声音打断了:“哈利?波特!萧铅笔!你们,立即,给我睡觉!”庞弗雷夫人叉着腰气呼呼地站在医务室大门口,她冲我们俩咆哮道。“还有,”就在哈利忙不迭关灯的时候,她补充了一句,“萧,你的长袍里有封信,不过刚才我用魔法帮你们洗衣服的时候好像被水浸湿了。” 她丢过来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字浸染的不成样子,不过不费吹灰之力我就认出这就是那张被叠成桃心状的木浆纸。 秃叔当时没有连这封信一起收走么?他什么意思? 我狐疑地拆开信纸:上面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根本看不出来内容,不过却依稀可以看见,上面写的全部都是中文。 所以说……这封叠成桃心状的信……其实是…… 路飞留给我的?! 我叫萧铅笔,私闯秃叔闺房,结果却被揍到住院——完全违背了登徒子误入少女香阁采花成功的千年定律。 021_Hogsmeade [反其道而行之。] “没睡……?”一大早哈利对着正在照镜子的我说。我回过头去用红肿的眼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无比郁闷地回答:“是啊。被你看出来了。” 哈利沉默了一下,可能是想说“这么明显我都看不出来的话我还真是脑外伤了。”他眼珠咕噜一转,翻身跳下病床,“嘶——好痛。”他皱了一下眉头。 请不要在一个满身伤残平均每个星期要住三次院的少女面前叫痛。如果镜子不是只和秃叔的脑袋一样只能反光而不能反射仇恨的话,估计现在哈利已经在我的“仇恨光波”下光荣了。 “好吧,我想我们得动作快点——还要去霍格莫德呢……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铅笔你真的知道去霍格莫德的路线么?”哈利半是好奇半是不相信地问。 四处找黄瓜敷脸的我听他这么一说,转过身问他:“我到底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误会我呢?” “不、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想问问……”哈利听我语气不善,马上摆手改口。 “呃……”我扶额,看来这个孩子从天上摔下来真是把脑袋摔坏了,完全没有听出我话里的重点嘛,“去霍格莫德的路线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谁有地图——其实我刚才真正想说的是……我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说过是‘我们’去了?” “……” 我摊开手,睁着满是血丝肿的像金鱼的眼睛说实话:“明明就只跟你说过‘我要借隐身衣’,‘我明天要去霍格莫德’——你是怎么多听出来一个‘们’的?少年每天YY一下是好的,YY过头就不对了。”说完我看了一眼哈利迷茫的神色,知道这个家伙又凹凸了。 算了,不管他。 “要隐身衣。”我毫不客气地伸手。 “不给——除非你带我一起去。”脑袋摔伤的哈利其实并不傻。 肿眼泡子VS近视眼。真人快打二十分钟。其过程过于【河蟹】,故插播广告,广告之后欢迎回来:不WS不成活,今天你WS了吗?欢迎入群:66323356(离广告结束还有3秒) 文斗不过邓爷,武斗不过秃叔、油条兄、白毛哥(及其手下喽啰),现在我悲催地发现居然连哈利也能压着我打——我蹲墙角内牛,我想我除了脑子里比他们多几条脑筋急转弯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的废柴一根。这不对啊!为什么别人穿越就能拥有各种各样牛X到日月都暗淡的能力、完全不需多啦A梦的翻译米糕就能听懂英语法语德语独角兽语人鱼语火星语(这个我好像也懂一点)、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一脸圣母像一出场所有剧情人物都感到如沐春风内心深处跟开了花儿一样……为毛我就只能拿着一根削尖了的铅笔到处戳啊! 这不对这不对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耶稣基督真主阿拉你们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啊啊啊!我的人生应该是粉红色的《天下美男爱上我》(甜蜜爱情剧),不是那本泥巴色的《一个路人A杯具的一生》(《讲述人生》栏目备用本)! 还是说……我的人生和小天狼星一样,已经杯具到洗具了……? 可不管我如何悲痛,依旧改变不了的是哈利是胜利者这个事实。我忿忿地咬着手绢,决定下次一定要用二人麻将分胜负! 哈利和我偷偷溜回了格兰芬多塔楼,他从他那堆满杂物的床底下抽出隐身衣,我摸了摸那件仿佛镶嵌着银丝的斗篷,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诶,人和人的命就是不一样啊,哈利他爹死前给哈利留下了圣器,我的前辈路飞死前只很小气的留给我一封信(现在还给打湿了,完全看不清字迹)。我长长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哈利:“真漂亮,我能试试么?” 单纯的哈利点点头,一看就是木有下过江湖不知水深的娃娃。 我披上隐身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走掉了。 空荡荡的塔楼里只剩哈利一个人还在向着空气询问:“看,铅笔,是不是很奇妙……” “弗雷德,弗雷德。”我戳戳弗雷德的后背小声说——本来很想戳他肩膀的,但是因为身高问题,我一直未能如愿。 正在和乔治堆雪人的弗雷德习惯性开玩笑道:“我不是弗雷德,我是乔治。”等他回过头来是脸上促狭的表情变得有些警惕,“谁啊?——乔治,你听到什么没有?” 他的兄弟闻言抬起头,懒散的眼神随意四下望望:“幻听了吧。” “乔治,乔治。”我又跑到乔治身旁鬼叫,于是乔治的脸色也变了。 因为脑袋里依稀还记得一些电影里的细节,所以我没有想哈利一样直接在雪地上大演“空地现脚印”的鬼片,而是站在一边没有雪的地方乱晃悠。逗得两位恶作剧界的大佬紧张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脱掉隐身衣,得瑟地直笑。 “我们的演技好么?”乔治在我笑够了之后突然问道,我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茫然地看向弗雷德,等待着解释。 弗雷德魔术般凭空变出一根胡萝卜给雪人插上——这可能是我所见过的最不CJ的雪人了,因为弗雷德不是把胡萝卜插在雪人的鼻子处,而是下身——他拍掉衣服上的雪说:“早知道是你了,哈利刚才就急急的跑来问我们有没有看见萧铅笔来着。他说你偷走了他的隐身衣。” “只是借啦!是借,借隐身衣怎么能算偷呢?”我依旧惊讶地看着那个雪人,不知不觉就笔盈盈了孔乙己,“其实这次是真的有点小麻烦,弗雷德,乔治,我想找你们借一样东西——活点地图。”我直接说明了来意,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在这俩兄弟面前坦诚比耍滑头好。韦斯莱双胞胎不吃小朋友也不是人贩子,但是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俩比食人族和人贩子更加阴险和深不可测。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又同时看了我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借?” 我抠抠脑袋,别过微微有些发红的脸:“真的是借啦!” “那你干嘛把脸别过去啊。”乔治毫不客气地指出来,“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有借无还吧?而且只是想去霍格莫德的话……干嘛不跟哈利一起去,还偏偏要‘借’走他的隐身衣自己去?” “因为我想去……尖叫棚屋。”我这样说,但其实尖叫棚屋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地,那间被谣传了很多年闹鬼的屋子只是中间站。楚轩楚大神说过“当力到了一定境界就可以‘以力破巧’”,可是我既没有力也没有巧,只好吃力地死兜圈沿着霍格沃茨-霍格莫德-尖叫棚屋-打人柳这样复杂的旅游路线去挖那本已经被活埋的日记。 这次弗雷德脸上的苍白不是装出来的,他停了几秒才说:“那儿闹鬼。” “我是无神论者。”刚才还毫不留情地把神咒骂了一顿的我毫不汗颜地说。 弗雷德和乔治又对视了一眼,后者从怀里掏出一张方方正正的旧羊皮纸,上面什么也没写。他拿出魔杖,轻轻敲了一下那张羊皮纸说:“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那句英文我说的不是很溜,于是我在心中跟着他默读了一遍:“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已经有些褪色的墨水线条马上从魔杖刚才敲过的地方开始向四处蔓延,他们彼此汇合彼此交叉,最终羊皮纸上呈现出一大堆我讨厌的英文。 “魔法恶作剧制作者的辅助物供应商月亮脸、【虫尾巴】(黑框)、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诸位先生自豪地献上活点地图” 看到虫尾巴的名字上居然还有个代表死亡的黑框,我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乔治无比遗憾的叹了口气:“多么高尚的人啊,我每次看到这张神奇的地图都会很感动,这四位先生——当然还有把地图送给我们的那个古怪家伙——这么孜孜不倦地为下一代破坏法规的人做贡献,真是……相比之下我和弗雷德……我们也应该留点什么下来。” “会有机会的。”弗雷德肯定地说。 没错,会有机会的,如果粉红怪还不怕死地冲到霍格沃茨来任教的话。我在心中默默说。我没有装出惊讶的神色,因为我知道我的演技纯属玩票性质,在两位影帝面前我完全没有班门弄斧的必要。在我伸手准备接过那张神奇的地图时,弗雷德猛地把地图抽了过去举到我够不着的地方:“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吗?” “因为我……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这句话实在是太好用了,所以我和路飞都用它。 弗雷德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把地图甩我脸上,我听他低低骂了一声然后就被乔治架走了。离开之前乔治警告我说:“用完药记得擦掉,不然会被别人发现的——知道怎么用么?‘恶作剧完毕’”他敲了一下地图,地图上那些墨水点果然全部都消失了,“地图上一共有七条路通往霍格莫德,我们推荐从独眼老太婆到蜜蜂公爵地窖的那一条。” 独眼老太婆到蜜蜂公爵。我在心中默默重复。等他们走后我就立即开始寻找隐藏在霍格沃茨里的那个入口。独眼老太婆那个石雕我太有印象了,因为她就在魔咒课教室的旁边。我敲了敲那个石雕女巫,里面果然是空的。我掏出魔杖,准备给它来个咒语什么的,但直到我掏出铅笔之后才发现其实我一个开门方面的咒语都不会……突然心念一动,我拿铅笔头戳着女巫的肚脐眼儿——其实戳哪儿并不是重点,只是我觉得戳肚脐会很好玩——半是犹豫半是猜测地说:“芝麻开门……?” ……又开了。 这次的我平静极了,果然人心就是要越锻炼才越坚强。女巫身后的冻很窄很潮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0 湿,和我国抗战时期集无数劳动人民智慧挖出的地道完全没有可比性。我在短短二十米内连摔三个嘴啃泥后终于学会走路看路。地道里的路面实在是太不平坦了,坑坑巴巴,宛如少年脸上的痘。 我原本以为地道是“L”型的,直到地道里陡然出现破损的石阶时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个不合建筑承重学的“V”字地道,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塌下来真是神奇。 也不知道爬了多少台阶,我的脑袋终于撞到了一块活板门,推开一看,果然是蜜蜂公爵的地窖:一箱箱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奇怪糖果,呃……我要不要偷一点回去呢……?正在我摸着下巴与良知(还有吗?)斗争的时候,突然听到很近的地方有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正在下楼。我立即批好隐身衣,从那个胖胖的员工——或者就是老板本人——身边溜过去了。 蜜蜂公爵店里挤满了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尽量站到不会被人挤到的地方,心里想果然开店很赚钱,要是我拥有这么一家小店,以后买房买车都不是问题了,以后吃芋头那就是想蘸红糖蘸红糖,想蘸白糖蘸白糖了。 我四下寻找赫敏和罗恩,我记得在电影情节里他们小俩口去参观了一下尖叫棚屋,并对今后婚房作了不少感想……大概吧。正在我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张望时,突然被一个学生撞了一下,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了。“干……”我正准备质问对方,却及时捂住了嘴。因为撞到我的人不是别人——是秃叔的得力干将白毛哥。 秃叔每天想着方法找我茬,所以我绝对不能让白毛哥知道我偷偷溜到了霍格莫德。 白毛哥皱着眉头,朝我的方向望,虽然我依然披着隐身衣,但他绝对能感到他自己刚才确实撞到了什么。 “这里……”他突然踩了我一脚,正好踩到我手指上,我咬紧了牙,不敢叫痛,他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高尔,克拉布,快来!这里有东西!”他回过头去叫他那两个正在津津有味吮吸着超大鼻涕虫棒棒糖的伙伴,我趁他一扭头的功夫迅速缩回了手,整个人躲到了通往地窖的那扇门之后。 等那俩傻乎乎的胖小子吃力地挤过来时,哪里还找到到我。“什么都没有,德拉科你别捉弄我们。”高尔抱怨说。 “刚才这里明明有……”被质疑的白毛哥有些发怒,克拉布阻止了他,“好了,别生气了德拉科,可能只是一条隐身毛虫——玩笑店里的那种,你不记得了吗?去年我还送了一条给你,不过最后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毛哥哼了一声,把高尔推到一边。 “对了,”克拉布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微微有些红,“我刚才听到赫敏和那个韦斯莱家的红毛小子说要去尖叫棚屋……我们要不要跟过去吓唬吓唬他们?” “这主意不错。”高尔立即说。 白毛哥瞥了克拉布一眼,最后点点头。 哟西!既然找不到赫敏和罗恩,跟着你们也是一样!我兴奋地握拳,正在我准备跟出去时,突然一个黑影猛地朝我这边盖来,我根本无处躲闪,被压了个正着。 “新鲜出炉的果冻鼻涕虫!”刚才下到地窖的那个胖妇女大声吆喝道,店里所有学生欢呼起来。在巨大的声音浪潮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被挤在地窖门板后惨叫连连的我。 于是……数分钟之后,白毛哥身后多了一个走路摇摇晃晃、鼻血直流、手指被踩青、满身怨气的尾行女。 我叫萧铅笔,左手隐身衣,右手活点地图,自以为是东方不败,其实是傻瓜二代。 022_Nemesis [冰山上的来客。] 我一路尾行,鼻血一路流,我想要是在不想出点啥止血措施可能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流鼻血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亡的穿越者。 太窝囊了,那我不就成了穿越者之耻了么?! 无奈此时的我已经尾行白毛哥到了村郊,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是我想随便找个农户偷点棉球什么的也不太可能。于是怕弄脏自己长袍的我只好用隐身衣捂住鼻子。 债多不愁嘛。 反正我已经得罪了哈利一次,也不怕再得罪他第二次。再者说救世主与圣母之间多多少少应该还是存在着一些共同点,相信玛利亚?波特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否定我们多年(?)深厚(?)纯洁(?)的友谊的。 就算你要翻脸不认人也要等到你的好长辈小天狼星变成我的好长辈之后才行! 想到这里我不禁嘿嘿阴笑起来。 就在这时走在我身前不远处的白毛哥突然停下脚步,他回过头面色紧张地张望着:“是谁?!”高尔和克拉布迷惑地望着他,显然是在心中把他当成了傻瓜。果然,片刻后高尔说:“傻……德拉科,怎么了?” “……你刚刚想说傻瓜吧?”白毛哥果然是易怒的性子,上去就狠狠给了祸从口出的高尔一脚,踢得他怪叫起来,“我确定刚才听到了什么。”他信誓旦旦地说。 “可能是隐身毛虫……”克拉布关键时刻又出来打圆场。 白毛哥冷笑一声,轻蔑地嘲讽:“我看你的脑瓜子里只装了‘隐身毛虫’这个词吧。”他又朝我的方向看了几眼,最终略有粗鲁地推开克拉布和高尔,继续前行。 我捂着鼻子直得瑟,想我萧铅笔身披隐身衣,走路也是专门踩着你们的脚印走,要是这都能被你发现我就不用混了,自投黄浦江。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在我双脚都被冻麻时才想起来要感叹一句马尔福家的少爷就是有钱,看看人家的小毡帽儿,看看人家的束口靴,即使是在冰天雪地里急行军小日子照样过得舒坦。反观我:披一古旧斗篷,穿的是只有一枚纽扣的普通长袍,冷风往裤腿里钻,雪花往靴子里涌,整一难民像。鞋子里又湿又潮,开始还觉得可能抽出鞋垫来能扭出水,现在觉得鞋子里是完全冻上了。 向勇攀三圣山的天真与坤哥致敬!——虽然我现在更想做地是把他们鞋里的卫生护垫抽出来垫我脚下……(注1) 就在我眼前已经出现三圣山与坤哥的幻影时,赫敏和罗恩俩小朋友终于出现在了前方不远处。白毛哥挥挥手,包括我在内一共四个人全部停了下来。之前因为我一直处于发昏状态,居然迷迷糊糊中走到了距白毛哥不足半米的地方,他刚刚一挥手差点就碰到我的鼻尖! 冷汗与鼻血一起流下来。 “直接上?还是先装鬼吓唬吓唬他们?”白毛哥转过身问高尔,我不敢挪动脚步,只好随着他的转身收腹后仰。 “装鬼吧……”高尔向前踏了一步,把他红红的大鼻子伸到我面前。 我金鸡独立。 白毛哥又转向克拉布,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我金鸡独立外加扭腰,整个人折成了“德……德拉科……我突然觉得全身凉飕飕的,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闭嘴!没用的废物。”白毛哥“哼”了一声,一抖身上的黑色风衣,银雪簌簌落下,“走啦,对方不过是泥巴种和纯血的叛徒而已。”他使劲一拨克拉布的脑袋,把他推下小雪坡。 我终于从柔术杂技演员的命运中解脱出来。以后谁说克拉布是没脑子的家伙我跟他没完! “哎哟喂,看看这是谁?”白毛哥故意大声说,“泥巴种格兰杰和贫穷的韦斯莱。打算在尖叫棚屋买点噩梦回家么?” 被他踩到痛处的罗恩脸色微红,低下头去默不作声,反倒是赫敏勇敢的挺身向前不客气地反讽说道:“甲虫少爷和你那两个没有脑子的跟班现在来尖叫棚屋,就不怕被吓得屁滚尿流逃回去吗?” 赫敏,我跟你没…… 白毛哥的拳头捏紧了,他把手背处印有银蛇文案的皮手套脱下甩在地上,一步步逼近赫敏:“看来我们的泥巴种小姐是想收到点难忘地教训……”克拉布似乎想要阻止,可被愤怒中的白毛哥一推就不争气地跌坐在雪地中。 这个时候哈利的救命雪球应该到了。我左等右等却没有看到白毛哥被砸的狼狈相。哈利怎么还不出现呢?我捂着鼻子努力思考这个问题,最后恍然大悟:靠,原本应该属于哈利的隐身衣和活点地图现在都在我身上……我根本就是戴着眼镜找眼镜嘛!本来我是很想丢一两朵食人花以泄心头之愤的,但四处张望片刻后才发现这里除了雪还是雪,嘛都没有。 啧啧,英国的土地还真他X的贫瘠啊。 无奈我只好借用哈利的创意,不过,相同的是创意,不同的是规格——哈利拿拳头大小的雪球远程攻击白毛哥,我是直接拿着篮球大小的雪团直接往白毛哥脑袋上招呼。 最好能把他盖成个脑震荡。 白毛哥被突然而来的喜马拉雅山压顶袭击,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正好跌进了尖叫棚屋的栅栏内。赫敏大笑起来,然后冲白毛哥摆摆手,挽着一脸惊愕的罗恩的手臂离开了,克拉布和高尔也同样惊恐,他们高声尖叫着:“有鬼有鬼啊!”失措地向相反方向飞奔。 逃走时克拉布还撞了我一下,一句“隐身毛虫”还没说完他就被高尔拉走了。这家伙块头很结实,我被他一撞整个肩膀都是疼的。 “你们这群没脑子的……”白毛哥气愤地直跺脚,可是——问题就出在这可是上——英国的土地不但贫瘠的厉害,而且很容易:塌方。 白毛哥脚下的松雪被他一跺竟然整块下陷了下去,最后陷的速度越来越快,一片都塌了。成了一个倾斜角度很厉害的大雪坡。白毛哥大概也知道自己一旦掉下去就只能在尖叫棚屋N日游了,所以他使劲浑身解数拼命抓住一块突起的黑色岩石。 我不可能跟赫敏没完,但是我早就跟白毛哥没完了。 于是我脱掉隐身衣,小心翼翼地翻越满是倒刺和尖角的栅栏,蹲白毛哥身前。 他用仇恨的眼神瞪着我,我用观察豆芽菜的眼神打量他。 “萧铅笔!” “白毛哥~”我微笑着伸出手——开始一根一根掰他的手指,“下去吧白毛哥,其实尖叫棚屋挺好玩的。” “……好玩你就一起来吧!”在我掰开白毛哥最后一根手指时,他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了下去! 按照一般言情小说的套路,此时的我应该紧紧抱住白毛哥,最后跌在他温暖但不可靠的怀里,小脸贴着,小唇挨着,最后娇嗔一句:“死相啦~这是人家的初吻诶!” 靠,我才不要……我的初吻不是留给这种人的。但这样想着的我还是在下落过程中死命往白毛哥怀里钻,取暖是一方面,避免最后落地时不受伤才是关键——跟死亡一比……诶,初吻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了吧。 白毛哥估计被我的举动弄的有些懵,他居然毫无反抗地任我七扭八扭,保持僵直的姿态笔直坠跌。 “咔嚓”。 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但好像不是我的。低头一看,被我压在地上的白毛哥果然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站起身摇了摇头,我不住感叹:“你说这是为了个啥?你千辛万苦把我拉下来就图自己骨个折?”我把掉落在一旁的隐身衣拾起,往臂上一挽,开始脱白毛哥的衣裳。 “我不需要你给我包扎!”白毛哥明明已经疼到眉打结,却依然死鸭子嘴硬。 我懒得理他,直接扒了他的风衣,摘了他的帽子,最后看了他的束口靴一眼,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人家穿过的鞋子再保暖我也不要!我迅速换上新装备,然后在白毛哥错愕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下一站,尖叫棚屋! “你疯啦,把我扔这里!这里是尖叫棚屋!”白毛哥躺在我身后的雪地中惊恐地叫到。 我放下握拳对天的手,斜睨了他一眼,走回去,拉着他的领子把他往尖叫棚屋拖——以前看露琪亚拖海燕的时候我就很想试试拖一个比自己高大的男人啥感觉了,以前在学校里尝试过多次均以失败告终。啧啧,现在衣服的质量太稀烂了,就是不知道白毛哥的衣领和海燕副队的衣领哪个更结实。 不过这样一来哪个躺在地上的噪声源发出了更大的噪音:“走错了走错了!那边不是鬼屋么!不要往那边啊……” “那你自己站起来回家吃晚饭去啊。”我挪揄他,“乖乖地跟我去旅游就对了,尖叫棚屋没有鬼的——” 话音未落,一阵诡异无比的声音就从我们面前的尖叫棚屋内传来。刚才明明已经渐歇的风雪又开始增强,我盯着白毛哥脖子上的围巾坑坑巴巴地说了一句:“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1 靠,好冷啊。” 我叫小铅笔,是无神论者无神论者无神论者无神论者无神论者无神论者无神论者…… 注1:天真是吴邪,坤哥是张起灵,皆为盗墓笔记里的人物。至于卫生护垫……那是四爷推荐使用的,爬雪山时把那玩意儿垫鞋里可以防潮= = 贺收藏过350的小番外:《国语课》“西弗勒斯。”秃叔淡淡地对眼前的人说,他的目光扫过这位忠心下属越来越油光的脑袋,眼前突然浮现出某只小虫子叫他“秃叔”的场景。秃叔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紧:“我要你去找个家庭教师来。” 油条兄愣了片刻,他呆站在原地,看着他的主人缓缓移步到窗前,看着血色残阳。不过,只是一瞬。他知道不该多问,但还是疑惑地问道:“家教……?教什么?我不觉得您……还有什么方面需要……您知道,您比普通人更博学。” 秃叔不耐烦地挥挥手:“西弗勒斯,什么时候你开始啰嗦了?我想我需要一个……中文家教。纯血的。” “……因为那个学生?”油条兄不动声色地说。 但秃叔没有再说什么,于是油条兄沉默退下了。 秃叔独自看了一会儿夕阳,最后心烦地拉上窗帘,整个办公室立即黯淡下来。该死的中文!吐真剂失效,摄神取念也没有用! 他不想看一部没有字幕的外国电影,所以秃叔准备考级拿证,以实力压倒对方。 三日后,油条兄把唯唯诺诺慌张的连手都不知道要往何处放的家庭教师带到了秃叔面前。秃叔看着对方年纪一把脑袋上却有不少的银发,再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不知道为啥,突然有些郁闷。 “公、公爵……不知道您是想从最基础的开始,还是……”那个老学者颤颤巍巍地问。 秃叔想了一下,漠然地说:“那么,就从‘在那三的那边HI的那边有一群曹妮蟆’开始好了……” 023_Mooncakey [月亮脸不是月亮脸,是月饼脸。] “围巾给我,赶紧的!”我一脚踏在白毛哥身上,一只手用力扯着他银绿相间的围巾。围巾绷得紧紧,不断发出纤维断裂的声音。可我低估了白毛哥颈椎的坚韧程度和内心不服输程度,他宁愿被我勒的脸色发紫也不愿意松开抓住围巾的手。 当然,最让我感到惊讶的还是白毛哥都已经浑身抽搐了居然还能说出话来:“放手啊你,你要谋杀么……”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无力地指着我。 “你有没有一点英国绅士风度啊!没看到眼前有一位淑女正在冷的发颤么?发颤啊!”我抓着他围巾的手使劲儿抖了抖,脚下的白毛哥开始翻白眼了,他挣扎着说:“我是绅士,但我面前只有一泼妇!我宁死不屈!”说最后一句话时白毛哥脸上已经带上了美艳少妇半夜遇狰狞歹徒的决绝表情。 ……信不信我用铅笔给你来一招木叶最终奥义?! 最终骁勇不善战的白毛哥以他的濒死捍卫住了自己的围巾和尊严——我想要他的围巾,但我不想背上杀人的罪名。尤其这个人还是校董的好儿子、秃叔的好马仔。 我把围巾和不住咳嗽的白毛哥往雪地上一扔,把我的——对、我的——风衣的领子竖起来。 哎呀~暖和多了。 就在这时,尖叫棚屋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动开了。靠,这门多先进啊,还是自动的。 我停止了感叹,白毛哥停止了痛苦的呻 吟,我俩沉默地对视了一眼。 “你去。”我一脚踹白毛哥身上——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平时都是秃叔白毛哥压着我打,这次总算(又)扬眉吐气一次!上次把白毛哥变成了甲虫,这次害得他骨折,诶,白毛哥啊白毛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如果你是女生我说不定马上献曲一首“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我悲悯地看着白毛哥。要是小诺还在我身上,此时自拍肯定就能拍到圣母像。 白毛哥狠狠地瞪着我,似乎那并不凌厉(和秃叔相比)的小眼神可以从我身上剜一块肉下来似的。没事,你尽管剜,我就当免费减肥了。他动动嘴唇,像是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就拖着骨折的腿一步一瘸地走向尖叫棚屋。至此,这个喜欢拿小木棍打劫的潮人混混已经完全沦落了——凶器哪儿去挖?凶器到我(重音)风衣的口袋里去挖~一挖一麻袋!耶! 历经无数磨难,我终于知道,被缴了械的巫师就跟普通人一样。如果此时再给他们一定的物理伤害,他们就连普通人也不如。 好像找到一点通关秘籍了,我想,此时我还需要一个外挂。 就在我站在雪地里摸着下巴严肃思考问题时,白毛哥突然惊恐的叫道:“鬼啊、鬼!” “不要吃我!我肚子和腿上很多脂肪的,不好吃,而且我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英国鬼肯定吃不惯的——你吃白毛哥吧,他比较好吃啊!”我被吓的直接蹲地抱头。 半晌,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稍稍抬头,看到平时拽的二五八万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白毛哥也在壮着胆子朝尖叫棚屋里张望着。 在半掩着的木门后站着一个憔悴的消瘦男人,他穿得很朴素,衣服上甚至还有一两个补丁。那个男人正以一种忍笑的表情看着我们。最后,他说:“虽然我好几个月都没有吃肉了,但我想我还没有馋到要吃人肉。” “你是月饼脸!”我想我大概没说错。 “月亮脸。”男人微笑着纠正我的错误。 “……你为什么一边吃一边哭啊……还有,别把鼻涕眼泪流我风衣上!”白毛哥拿着手中的稻米饼迟迟不肯下口,却要求我这要求我那的。月亮脸卢平很热情,他不但邀我们到他的鬼屋……不,是小屋坐坐,而且很舍己的跟我们提前分享他的晚餐,不过他同时也要求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天黑之后这里可没有霍格沃茨那瑞安全”——这是他的原话。白毛哥本来是不想也不屑进来的,我看他在门口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一脸不满地进屋来,抢在我和卢平之前坐到了壁炉附近的沙发上。 卢平给我们一人煮了一杯热咖啡,白毛哥面色勉强地喝了一口,皱皱眉,捧着杯子暖手。我看着卢平自个儿杯子里的凉白开,再看看我手中热气腾腾的咖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年看《哈利波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教授虽然穷困,但却是个不知不扣的好人。于是我把一口没动的咖啡推还给他:“卢平教……先生,这么冷的天你还是不要和凉白开了,喝咖啡吧。” 卢平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不是凉白开,这是雪碧。” 我囧了。 “我不喜欢咖啡,”他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太刺激大脑。” ……雪碧里虽然没有咖啡因但是也有很多通不过尿检的东西这点您不知道么? 坐了一小会儿,卢平突然起身说:“我想应该给你们弄点吃的。家里没有别的,你们不要介意啊。”他转身上了二楼,等下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桃酥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自打进屋来就一直沉默的白毛哥抢在我之前问他,可能是真的饿了。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于是我又不由得看了他的腿一眼,似乎无外伤,也没怎么肿起来。 卢平似乎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像是在讶异白毛哥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便宜又好吃的小玩意儿,你小时候家里人没有买给你吃过吗?” 白毛哥又扫了扫卢平手中的碟子,喉头一动,脸别想一侧高傲地抬起下巴:“马尔福家从来不买这种破烂食品。” 傻X,这种时候自爆家门不是找死么?我在心中窃喜。抬眼偷偷打量卢平,他却一点没有生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马尔福这个名词一般。他把碟子放在靠近我们的小茶几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吃吧,稻米饼——很好吃。这本来是我的晚饭……嗯,不过我想可能今晚我不太需要了。”说完他自个儿拿起一个大口嚼起来。 被他这样一说,正伸手拿饼吃的我突然眼眶发热,吃着香香的稻米饼我哭的更是厉害,活像是死了爹娘。大概从今往后尖叫棚屋的闹鬼事件又要传的沸沸扬扬了。 “小同学,你……” “我想回家!”想当年我蹲家打剑三的时候觉得稻米饼是多么鸡肋的道具啊,而现在身在异国他乡再一次见到有着相同名字的玩意儿我居然如此怀念那个鸡肋道具——当然,怀念的更多的是剑三和我家。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我骨折都没像你哭成那样!”白毛哥咆哮了。卢平本来是好奇疑惑地看着我,听他这么一说有望了他一眼:“骨折了?我看看。”他掏出魔杖,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魔法,魔杖的尖端突然变得无比尖锐,碰到白毛哥裤腿的时候那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做工精良的长裤嘶啦啦划开了一道口子。 白毛哥掀了掀嘴唇,但最终只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轻点。” 老实说我有点惊讶,我原本以为他会说:“我裤子很贵,要你赔。”这样的话的。 卢平一言不发地轻按他的腿,白毛哥的左膝略微红肿,卢平皱了皱眉头,他冲我招招手。我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含着泪抽泣看着他。卢平说:“治疗伤病的魔法我不是很擅长,可能待会儿他会很疼,你是他女朋友,帮我按着他点……” 我上去就给了卢平一个爆栗。白毛哥一脚踢到了卢平的下巴。 “谁是他(她)女朋友(男朋友)!”我和白毛哥异口同声地说。即巴克比克事件后,我们难得又默契了一回,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立即又给了白毛哥一个栗子,而他只能对着我干瞪眼。 “我来!”我把卢平挤到一边,抹干了鼻涕眼泪之后,我把隐身衣撂一旁沙发上,开始撸袖子。 白毛哥惊慌了,他拉着卢平的袖子不放:“别、别让她……她要谋杀啊!” “给我闭嘴!老娘要是没穿过来以后再怎么说也是个白衣天使!白衣天使!知道吗?!”以前在医科大没啥上手机会,这次正好拿白毛哥来练习练习。我让卢平搬了一张小软椅过来,把白毛哥的腿架平,左捏捏右捏捏,像翻检一块猪肉似的对待他的膝盖。 看到最后,我阴着脸站起身来,沉默地盯着白毛哥。白毛哥本来还在一旁叫苦叫痛,此时却被我的眼神吓住了,他颤抖地说:“怎、怎么了?不会告诉我以后会瘸掉吧。” 我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我顺手抢过他手里的咖啡杯甩地上:“我靠!脱个臼跟我说骨折,还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痛觉神经有那么敏感吗?!而且人家脱肩膀,你还能脱膝盖,马尔福家就是与众不同!”我气呼呼地按住他的小腿,使劲儿往上一推,关节“咔嚓”一声又复位了。 看着颇为惊讶的卢平,我拍拍手,挤出一个假笑:“小意思啦,如果硬要说的话,这是‘麻瓜的魔法’——我是个麻瓜。” 卢平打量着我,似乎想看看我是否说了谎话:“这么说来,你真不是他的女朋友咯?啊,我的意思是……你们知道,马尔福家这样天天把血统挂在嘴边的家族,应该是不会让唯一的继承人和一个麻瓜巫师交往。”他看了白毛哥一眼。 后者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你怎么总会觉得她是我的女人……还有,你似乎对我家挺了解的。你是谁?” 他是你死对头的叔!没给你在咖啡里下毒就已经是够意思了!我没好气地狠狠抛个他一个卫生球眼,然后同样疑惑地看着卢平:这家伙为什么总要给我和白毛哥配对啊?月亮脸先生,你在穷苦也不能堕落的去做援助交际的中介人啊! “因为,这位……”卢平指指我,我耸耸肩说“叫我铅笔就可以了”,“好吧……铅笔小姐身上穿的风衣是男款啊。” 白毛哥吐血了,他愤怒地大声说:“那是她抢……唔……”我赶紧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免得他说出什么难听的事实出来破坏了我在卢平心中“会使一些麻瓜魔法的小姑娘”形象,“不是啦,是我和白、马尔福同学误闯进来,我穿的单薄,这位慷慨的小绅士就把衣服送给我了,帽子也是。喏,是不是这样啊,马尔福?”我不等白毛哥开口说话,立即把风衣扣子解开,指着长袍上的格兰芬多狮子像自爆家门,“看哦,我是格兰芬多的,是哈利的好朋友。” 卢平看我最外面穿着风衣,风衣里面套着长袍,长袍下面是紫红色的毛衣(天刚转凉那几天找金妮借的),毛衣圆领下露出浆洗的极为白净的衬衣,他脸微微有些抽搐:“铅笔同学穿衣品味真不错。”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2 “……”重点不在这里啊! “不过,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是哈利的朋友了——”卢平冲我笑笑,他指着沙发上那件古旧的斗篷,“隐身衣。詹姆的宝贝……真是怀念呐,那个时候每次月圆我们就……”说道这里,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卢平快步冲到窗边,一把拉开朴素的深灰色窗帘:太阳已经不知不觉沉入地平线以下,只是因为下雪的关系,外面还十分亮堂。 他低呼一声:“遭了!”然后把白毛哥拉起了,将隐身衣和没吃完的稻米饼往我怀里一塞,“离开这儿!回去!” “怎、怎么了?”白毛哥的关节虽然已经被我复位,但现在仍有些站不稳,他整个人向我这边倒过来,我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搀着他。 “今天……月圆……铅笔同学,下次要上我这儿来玩的话,记得先看日历。” ……我……我会记住的。如果我还有命回去的话。 我叫萧铅笔,遇上了住鬼屋、家庭条件不好、待客热情、爱喝雪碧、善良、幽默感十足并且会变狼人的月亮脸。至此,除了已逝的莉莉与詹姆之外,哈利的家长我算是见全了。最喜感的是,我居然是和白毛哥来见哈利的家长=。。= 024_Lakh [十万份纪念。] 我和白毛哥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片刻的沉默后我们很有默契地同时拔腿飞奔——他往门口,我往地下室。 “猪啊你!出口在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卢平给了一爪子。老好人教授现在还没有完全月棱镜威力变身,估计那一爪子顶多也就是划破白毛哥的皮肤而已。要等他进化完全了,白毛哥肯定要和当年的小天狼星一样飞天边去了。 傻X。我在心中默默评价他:出事往门口跑是对的,但是你也要稍微看看敌方的地理位置嘛!人家月饼脸都站在门旁窗户边上了,你还闷头往那边跑……难不成还真要卢平高举大旗“此处有雷,别管我,同志们先走”你才会注意到那边是危险地带么?白毛哥,你这磨人的小妖怪哦,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吃了亏的白毛哥身手不错,在我刚推开地下室的大门时他就冲到我身边了,并且隐隐有超过我的趋势。 “……后面去。”我指指身后,对白毛哥说。 白毛哥怒了:“我凭什么要跟在你身后!”常年的魁地奇训练果然不是盖的,各种推人挤人的犯规姿势他都学到了。反正这里也没有裁判员,白毛哥一手肘把我脑袋磕墙壁上:“还是你殿后比较好!你是臭屁王哈利?波特的朋友,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白毛哥你太不了解狼人了。想当年月饼脸的老相好那是被抽得相当的惨啊。 我不客气地直接朝他膝盖踹去,果然,又听见“咔嚓”一声,白毛哥痛苦地蹲下去——我想假如我下手狠点儿以后这人就会习惯性脱臼了。我继续圣母状看着臣服在我裤下的白毛哥:“你带路,靠,你知道怎么出去么?”我掏出活点地图,在他面前摇了摇。 “……什么意思?”白毛哥看着我手中破旧的羊皮纸,似乎一瞬间忘记了疼痛,他急促地问,“你是说地下室有出路?” “废话!”我掏出我宝贵的铅笔魔杖,轻轻咳了两声,用铅笔尖敲敲地图:“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过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羊皮纸上还是一片空白。白毛哥狐疑地看着我:“你手上那是什么垃圾玩意儿?” 我抬脚,白毛哥闭嘴。 不对啊,我摸下巴琢磨着,咒语是这样没错啊。为什么弗雷德可以启用活点地图而我不行啊!难道是……我低头看向自己的铅笔。不会的不会的,眼前这个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不是还把他变成甲虫过吗? 在我发愣之际,白毛哥一把抢过羊皮纸:“魔杖!我来啦,看你一副蠢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直接从风衣里掏出了自己的魔杖——那是一根真正的魔杖,于是在他敲击地图并念出咒语时,那四位先生又自豪地献上活点地图了。 嗷嗷嗷嗷嗷!这不公平! 白毛哥(自称)家境富裕,藏宝无数,但是在看到活点地图的奇妙时脸上满是掩不住的惊诧。他像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把地图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古旧羊皮纸上的墨水痕迹:“这宝贝真不错。” 我一看就来气,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刘姥姥,每天还在我面前装王熙凤!“再不错那也是我的!还我!” 他行动不便却很反应很快,双手一捏地图做要撕掉地图的样子:“把我腿接上,还有,帽子和扣子都还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帽子和扣子!我麻利地把他膝关节复位,然后顺手把他拉起来。“出去再说!”我自他手上抽回地图,小心翼翼折好。 “地道好像是在……那边!”我们的头顶上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而且那个声音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细小的木屑从地板缝里掉落在我们身上。我傻傻地看着天花板,心想没有狼毒药剂的月饼脸真是太可怜了——如果还有机会上尖叫棚屋来玩,我想我一定会先上油条兄那儿偷两支魔药。等我回过神来,白毛哥早就钻地道里没影儿了。 ……也好。至少现在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地图,而且待会儿我挖日记的时候不会被他看见。 地图上“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移动的很快,但在一个急转后,这个名字很诡异地在距离出口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干嘛?”追上他后我鄙夷的看着他,“自古华山就一条道儿,你站出口面前发傻是想干啥?这里可没有让你做狼牙山五壮士的地儿。” “外面是打人柳,你出去试试。看丫不抽飞你。”白毛哥白了我一眼。 “……那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月饼脸好像已经追上来了。估计现在卢平已经进化完全了,被他抓到我还宁愿被打人柳一一枝条抽飞——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被抽了不是?这跟JJ上看文写文是一个道理,抽一次骂娘,抽两次三次四次五六七八九次那就是习惯了。我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一步步走向死亡或伤残。听说人死之前往事会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过一遍:这话果然不假,我眼前就出现了各种画面,温馨如张秋和我一起打扑克——虽然输的很惨;悲催如每次见秃叔就会住院——不过顺便也可以逃掉不少课;喜感如听邓爷说horseman的脖子至今还是歪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道个歉;八卦如当年格兰芬多四人组每到月圆就会顺着打人柳下的地道去玩兽兽,而打人柳树干上有个bug,一按就可以…… 就可以不用死了。 不用死了呀! 我激动地抓住白毛哥的双臂——因为之前被卢平招呼了一爪子,他脸上疼痛的表情一闪而过——“不用死了不用死了!打人柳的树干上有个疤,一按就熄火!” 白毛哥将信将疑,但也还是忍不住探出脑袋去看,好一会儿他嘟嘟囔囔一句:“……这里?”他伸手小心一按,打人柳果然消停了。他大喜之下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快上来!”他回过头对我说。 连接地道与地面的是一块倾斜的巨石,角度很陡——是锐角,但绝对超过45°了,而且巨石上不仅覆盖着薄雪,在坑坑洼洼的地方还长着不少青苔。我怀抱着隐身衣和稻米饼,只靠脚根本爬不上去。“能拉我一把么?”我试探地问白毛哥,不过我想这家伙恐怕会觉得拉我这个麻瓜会脏了他的手。 果然,外面沉默了片刻后,飘来一句:“没睡醒吧你。” 我叹了一口气,隐身衣我可以搭肩上,稻米饼估计是不能留了。我依依不舍地把鸡肋道具放墙边,如贞子一般出洞,爬到一半就开始心急地刨坑——按照金妮的描述,阿汤哥(汤姆?里德的,小日记本君)就埋在树洞口正下发的泥土里! “你在干嘛?!”白毛哥看着我拼命的挖土,不可思议地吼道,“你疯啦,你是土拨鼠么?” “我靠,你见过这么可爱的土拨鼠吗?”在指尖触到一个与泥土触感不同的东西时,我抬头白了他一眼。我使劲一掏,一只土拨鼠被我揪了出来…… 土拨鼠很无辜地看着我,圆溜溜的小黑眼睛直眨巴。 卧槽! 我愤怒地把土拨鼠扔了出去,然后白毛哥也怒了:“我警告你不要把这种东西扔我脸上!” 不理他,继续挖——功夫不负有心人,那本恶心巴拉的日记终于还是被我挖到了!我的指尖尚流着鲜血,但当我举起这本日记时我却觉得很值,就好像一个党 员捧着一本《毛 主 席语录》。“嘿嘿”干笑两声,我努力开始向上爬,可就在这时,我脚下一沉,右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不、不会吧? 我宛如脖子被扭到一般缓慢地回过头去:抓住我脚的不是因为被我丢弃而心生怨念的稻米饼灵魂,而是完全看不出人形的狼人卢平!“啊——”此时我也顾不上什么道义什么崇敬了,直接一脚踹他脸上,卢平被我踹的咳出一口血来,但是并没有放手。我试图抱住打人柳的树干,但就是那么不巧,我抱住的地方正好是有结疤的地方……“吱呀”一声,打人柳又开始活动了。 ……我最近是衰神附体了么? 就在我绝望的被卢平一点点拖进地道里时,白毛哥突然“啐”了一口,返过身拉住了我的手!“受不了你。”他说,然后在用力拉扯我的同时掏出魔杖一个魔咒像卢平甩过去。 于是魔王一号击退了魔王二号。二号不甘就此落败,在白毛哥拉着我跑远之后依然不屈不挠地追了上来,然后,二号魔王就被打人柳抽飞成天边的一颗星。 “……好痛。”白毛哥看着天边多出来的那一颗星,咽下一口口水说。 “我也觉得……好痛!”我蹲下身,捂住自己受伤的脚。狼人的爪子十分尖锐,刺穿了皮肉不说,我感觉自己骨头都收到了创伤。刚才还没觉得,现在一脱离绝境就立即被疼痛袭击了。 白毛哥看看我,又看看远方的城堡,再看看我,再看看远方的城堡,最后叹了一口气,在我面前蹲下来:“上来。” “啊?” “叫你上来!”他有些不耐烦,直接把我一扯,背了起来。“受不了你。”这句话今天已经是他第二次说了。 我趴在他背上,吸了吸鼻子,突然有点感动。于是我把小毡帽扣他脑袋上,低声说:“你走路稳不?我可经不起颠。” “没你挑的份儿!”他恶狠狠地说。 被白毛哥背着,我觉得说话也尴尬,不说更尴尬,于是走了一段路脚伤不是那么疼的时候我挣扎着要下来。“你脑子有问题吗?受这么重的伤还要自己走?你有本事走给我看看!”他把我扔雪地里,不客气地说,“你走啊!” 别说走了,此时的我连站都站不起来。 “还说能走……”他哼了一声,“本少爷难得发善心救你这个泼妇……啊——” 太可恨了!哪怕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可原谅!我一脚蹬他腿上,把他踢下小山坡。半晌,草窠里才传来他无力的喊痛。这一脚我可是卯足了劲儿,我就不信这家伙还能站我面前得瑟!“你忒狠了吧……”白毛哥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边坐下,“好歹我也救过你,泥……萧铅笔!” 我把他腿一扯:“所以我免费帮你治疗啊……呃……马尔福同学……”我抠抠脑袋,赔笑着说,“刚才好像真的是太用力了……” “那还用说!” “你骨折了。” =。= =V= 我叫萧铅笔,穿越来之前的事情几乎被格式化了,但我想,我可能不仅四级没过还练过无影脚。 贺十万字突破秃叔小剧场:《一个普通家庭教师之死》?第一天?头发花白的家庭教师抱着一堆书本走进了秃叔的办公室。他不敢四处张望,只深深低着头,想让对方感到他的敬意。 “坐。”秃叔简洁地吩咐道。老教授颤颤巍巍地坐下了。他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那么……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自上次因为不知道“曹妮蟆”为何物而被秃叔瞪了一眼后,老教授就竭尽全力地想秃叔阐明循序渐进学中文的好处。他跟秃叔说可以先考虑考虑,要是不愿意也可以直接从三的那边HI的那边教起。 秃叔依旧以一个单词打发了他:“好。” 老教授把拼音表写在一块小黑板上,指着其中的六个字母说:“这是中国的拼音,而这六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3 个是单元音韵母——阿,哦,额……”他一边讲,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向秃叔,见秃叔板着一张脸冷冷地望着他,心里一惊,“怎么了……公爵?” “没什么。”秃叔活动了一下手腕,“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你这头头发挺不舒服的,明天剃光了再来。” ?第二天?“公爵……”门外有人叩门,声音有些颤抖。 “进来。”秃叔轻声说,看着家教和自己一样秃秃的脑袋,秃叔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接着昨天讲吧。” ?第三天?授课完毕之后,光头家教贼眉鼠眼地四下瞄了一阵,确定没有人在之后,冒着大不讳神秘兮兮地塞给秃叔一个小瓶子。 “公爵,这个是我专门托人从麻……额,不是,是一位魔药大师那里弄来的。您试试,效果很不错。” 秃叔莫名其妙,低眉一看:XX牌生发剂晚上临睡时,秃叔看着厄里斯魔镜中的自己,最后一咬牙,挤了一点半固体到手上,直接往脑袋上抹。 ?第四天?秃叔早上一醒就站到镜子面前检查效果。 果然是强效生发剂,一夜就长出了头发,虽然是地中海型,但总比没头发好。这一天没有秃叔的课,他在走廊里瞎晃悠也没有碰上任何一个人。于是急切想知道自己新发型如何的秃叔叫来了油条兄。 油条兄见到秃叔后虎躯一震,一句话也没说,飘出去了。 然后秃叔就听到了魔药大师配置魔药时手一抖把魔药室炸了的消息。 秃叔郁闷地拉开抽屉——为了掩人耳目,他把镜子藏在抽屉里——摸摸中间那一块秃,心想可能是自己抹错了地方。 ?第五天?秃叔顶着莫西干发型好不得意地唤来自己另一个忠实的属下: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看见秃叔的反应不外乎和油条兄一样。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秃叔,直到离开秃叔的办公室下巴也没合上。 然后秃叔又听人说校董办公室爆发出一阵莫名且诡异的狂笑。 秃叔看着兜里用的只剩一点的增发剂,暗自下定了决心。 抹旁边不行,抹中间不行,那我就全头都抹! ?第六天?秃叔得意地走在校园里。他今天心情很好,因为不再像前两天,他现在满头满脸都是毛发。他很哈皮。 这时突然有人一拍他的肩膀:“海格,我有个事想要你……”邓爷说到一半,停住了。好一会儿他才一脸歉意地说,“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秃叔悲愤了! ?第七天?从此,人们再也没有见过秃叔的那位中文家教。 025_Undercurrent [对于斯莱特林,我只有两样不懂:这也不懂那也不懂。]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叫做:刮刮乐。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中头彩。 我一不小心刮开了哈利高大全的形象,可是看到的却不是我所期盼的“欢迎下次再来(忽悠我)”而是“我就是爱记仇的小心眼怎样?你给我死天边去再也不想看见你!” 我刮中了头奖,但我不乐。 当然啦,彩票这种东西不能只买一家,于是我在无意中又刮了另一人:白毛哥。然后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又刮中了。在白毛哥高傲到不可一世,一天不炫富心里不舒服的外表下居然藏着一颗堪比福利院大妈的善良心肠……我真的很想仰天狼嚎一句:“这里真的是我所知道的《哈利波特》世界么?!” 我啃着手中的稻米饼扭头看向和我隔着两个学院桌的白毛哥,而他也正好瞪过来,我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好低下头拼命往口里塞稻米饼。现在是星期一的早餐时间,距离我和白毛哥互相协助两人两腿(每人都有一腿受伤)跛回霍格沃茨已有九个小时——在庞弗雷夫人加班加点地治疗下,我们进化到了两人六腿(正常腿、石膏腿、拐杖)的超能状态。 “干嘛低头啊。”弗雷德从我这里搜刮走一个稻米饼。然后他的兄弟乔治立即掰去一半,接着说道:“是啊,你没有到马尔福家那个小混球一脸恨不得把你吞下去的模样么?” 两位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又不是故意把活点地图放到风衣口袋里,在回校后一时有点羞愧把风衣还给白毛哥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可怜巴巴地看向韦斯莱家双胞胎,将我的苦衷娓娓道来。谁料这俩红毛不良青年一点不了解少女心,一边说着什么“就算地图被撕毁了也好,反正就是不能让马尔福拿着,我们讨厌他”,一边把我推向斯莱特林学院桌。 比起格兰芬多学院桌的热闹,斯莱特林学院桌则显得冷冷清清、不,不是冷清,是坐在这张桌子上的学生都惜字如金,心智成熟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这里坐着的都是一群披着少年少女外表的大叔和大婶儿! 在我就要走到斯莱特林学院桌旁时,白毛哥突然和刚才的我一样,深深低下头去,假装一丝不苟地对付自己的早餐。 “……马尔福同学。”我单脚跨过长椅就要坐下,偎在白毛哥身边的母牛小姐潘西?帕金森突然尖锐地叫起来:“不要坐,很脏!”说完她迅速地挽住了白毛哥的手臂,白毛哥本来正在喝汤,被她这么突然一挽,汤匙一斜柳鱼汤立即洒了出来。他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不过以白毛哥是心口不一系这点来判断,说不定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闻言我不禁低下头扫了一眼斯莱特林学院桌的长凳,用食指在上面抹了一下,还好,于是我坐下说:“没事,我不怕脏。” 母牛小姐顿时一副吃噎住的表情。“我是叫你……”她反驳说,不过白毛哥看了她一眼,她立即闭嘴了。 “呃……”看起来白毛哥不太想和我说话的样子,我只好抠抠头说,“卢平先生——就是尖叫棚屋里的那位,托我来跟你说声抱歉。他捎了点稻米饼来,吃吗?”我把手中的稻米饼举起来。 他眯眼看着我,最后眼神停留在稻米饼被我咬缺的圆弧上:“你要我吃你吃过的?”他的音调微微上扬。 ……拿错了嘛。“弗雷德,麻烦丢块稻米饼过来,谢谢哦!”我朝格兰芬多学院桌大喊。 弗雷德毫不含糊,一稻米饼砸白毛哥脑袋上。“手滑了~”弗雷德说,然后和他的兄弟们笑成一团。 弗雷德……其实你看过《灌篮高手》的吧!你肯定看过的吧! 帕金森心疼地把粘在白毛哥头发上的饼渣拍下来,愤怒地盯着我。白毛哥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喝他的汤:“如果你只想跟我说这些的话,那你现在可以走了。”他冷冷地说。 咦?没生气?白毛哥今天吃错药了么?我大喜,忙双手合十嘿嘿笑道:“马尔福同学能不能把活点地图还给我呢?那个不是我的东西,所以……” “不能。刚才潘西说的话没有听见吗,说你会弄脏了斯莱特林的椅子。泥巴种。”他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我一直以为白毛哥只会不屑的语气,没想到今天被我激发出来一个“冷冷的”。 “……太过分了吧!你这根本就是红果果的种族歧视!”我使劲儿一拍桌子,“道歉!我要求你向我道歉!” 他慢吞吞喝完最后一口汤,优雅地放下汤匙,垂下眼睑并不看我。他重复了一遍:“道歉……嗯……那么你害我骨折的时候道歉了吗,你的朋友把稻米饼扔我头上的时候道歉了吗?萧铅笔,我发现你不仅不会道歉,就连……我以为你至少会来跟我说声‘谢谢’。”说到这里,他看着我“哼”了一声。 我愣住了。说真的,我根本没有想过白毛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许是原著的干扰,也许是电影的迷惑,又或者只是我个人这些天来的判断,不知不觉中就一直把他放在敌对的位置上,而我也绝对不会向自己的敌人道歉或道谢。“我、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不会想要我的道谢。那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毕竟白毛哥是真的救了我一命,再加上我现在迫切需要拿回活点地图,所以偶尔低一次头也没什么关系。 能屈能伸大丈夫嘛! “不必了。”他霍然起身,帕金森立即也站起来掺着他。白毛哥闭了一会儿眼,高傲地抬起下巴:“你难得聪明了一次,没错,斯莱特林就是不需要泥巴种的道歉与道谢。反正我们斯莱特林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得不到应有的评价与回报。”他扔下这句话,在帕金森地搀扶下一步一崴地离开了。 我又刮了白毛哥一次。这次里面写着:会骄傲会冷漠自尊心极强的普通小孩儿。看着白毛哥的背影,想吐的话没吐出来:你不是反派么……?反派不就是嚣张跋扈横行乡里最后被主角K.O.的角色吗?反派不就应该把自己的所有罪行刻在脊梁骨上然后让大家在背后指指戳戳的人物么? 我第一次觉得,斯莱特林这种生物很难懂。大概不是本星球的。 ( ˉ □ ˉ ) 因为哈利和韦斯莱兄弟的关系,我大概成为了唯一一个不被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欢迎的格兰芬多学生,虽然他们没有直接说,金妮也极力邀请我去看他们训练,但我还是委婉地拒绝了这姑娘。我说身体不适,想要回卧室休息会儿。 金妮还打算说点什么,赫敏却一脸恍然大悟地表情拉走了她。我很感谢赫敏的想歪,只有这样我才能从海绵里挤出有限的时间——来摧残、不、是研究那本日记。 昨晚一回到寝室我就把日记摁进了脸盆里,我可不想一直捧着一本被浇灌过各种奇异化肥的日记。我连夜把它架在壁炉上企图烘干,可是早上去上课时却忘记把它拿下来。等我把它抢救下来时它已经被烤黄了——如果这本日记真的有自己的意识的话,我想它可能已经从这些差别待遇上知道自己换主人了。 直接上皮鞭上火钳那不叫折磨,那叫傻人发泄,面对一本会交流的日记,我决定智取:我要日记里的小秃叔自愿带上猫耳叫我主人!带着这样的小魂器去秃叔面前溜一圈秃叔一定会哭的吧~我削好铅笔,摩拳擦掌,觉得就像要和上帝对话——在我穿过来之前,“和上帝对话”是一款很有意思的网络游戏,具体就是在一个私聊室里和一个自称是上帝的机器人对话。当然啦,对我来说这样的游戏一点意义没有,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就说了一句:“你会说中文吗?”,上帝说了一句:“不会。”然后对话就结束了= = 诶,好怀念啊,不知道这么久了那个上帝学没学会中文。 希望这次不会这么无聊。 我翻开日记本第一面,踌躇满志地写下:“你会说中文吗?” “……不会。”阿汤哥你不乖哦,居然给我装上帝。 还没等我提笔写点什么,日记本上又出现了极漂亮的手写体。虽然不想承认,但阿汤哥的字真的不错,我这一手烂字都不好意思拿出手。而且不愧是有自己思想的日记,他大概猜到我并不能熟练的运用英文,所以基本都是用最简单的单词和语法在和我对话。他说:“我叫汤姆?里德尔,你呢?” “我叫‘主人’。”我得瑟地写下master这个单词。 阿汤哥沉默了。 过了不久,字又从日记本那泛黄的纸页上显示出来:“你是中国人?” “对啊,我是。” “那你认识路飞么?” ……我可以说不认识吗?我黑线了,谁要认识那种脑子不清楚的穿越者啊啊啊! 没有等到我的回答,阿汤哥又心急地说:“不认识没有关系啊,会说中文就行了。你会的吧?” 我终于能插上嘴,老实说:“会。”很奇怪,秃叔的气势比我强就算了,为什么我总感觉阿汤哥也比我气势强很多?难道是我的错觉?“你想问什么?” 他想了想,然后回答我说:“路飞总说‘兄弟如手足’,什么意思?哥哥弟弟就是自己的手和脚?” 我吐血,这种典型的直译您能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么?我懒得跟他废话,于是直接告诉这位求知若渴的阿汤哥:你不需要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你知道了也没啥用。您的金口是永远不会说出这句话的。他听出了我话里的嘲讽,生气地质问我为什么。他的问号写的大大的,重重的,就好像是一个人用尽手上力气,要用羽毛笔把纸划破似的。 我继续闷头写:“在我们中国,这句话里的兄弟就是好朋友、铁哥们儿的意思,你有朋友吗?你有属下,有敌人,也有无数崇拜你害怕你的人,可是,你有朋友吗?” 他不说话了。就在我感到无趣准备合上日记的那一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4 刻,日记上突然浮现出一句话:“……我有的。我可以带你去看。”然后日记自动快速翻页,最后停留在空白的某一页。日记本的中缝中金光闪闪——靠,我又要穿了么? 我只是随便一问,您答个“有”就可以了嘛……为啥非让我跟您一起穿呢?我欲哭无泪,突然很想把秃叔刮了。 我叫萧铅笔,无奖跪求秃叔刮开后里面到底写了啥? 026_Persuasion [兄弟,草泥马。] 我在日记里不吃不喝蹲了几天,每天能做的就是看一部只有俩男主但却没有任何暧昧戏份的外语片——无译音,无字幕。除了汤姆确实和一个黑发黑眼黑心肠的赫奇帕奇学生“打”成一片之外,我基本就没有看懂这部一时快进一时快退的文艺+功夫片的内容。 阿汤哥你再多修炼几年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意识流导演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当那个高瘦少年又一次出现在我身边时,我毫不客气地挪揄他,“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你是个坏人,不知道原来你不仅是和坏人而且还是个M。”我不知道英语里“受虐狂”这个单词要怎么说,只好用M代替。 至于另一名男主S君,我想应该就是那位我不认识的老熟人路飞了吧。 老实说,路飞和我想象中的实在太不一样了。 我一直觉得路飞做为伤害我至深的隐藏大BOSS纵然不是拥有十二条腿的妖怪至少也得长着个猪鼻子羊耳朵什么的,可眼前这个头发总是乱糟糟,顶着大眼袋的男人的长相似乎与正常人无异。 难道是画皮? 不过因为这里是阿汤哥的回忆,所以我根本无法解开路飞的人皮面具,甚至连碰他一下都不行。不过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戳他的欲望——戳死你戳死你!如果不是你口无遮拦胡乱捏造预言我哪里会混的这么惨! 阿汤哥倒是被两少年的古怪情谊感动到不行,他把在不断戳向虚空的我拉开:“少年间的友情你是不会懂的。” “是不懂,因为我从不觉得这种打打闹闹经不起考验的玩意儿叫兄弟情义——这种叫鱼肉朋友懂么?没学好中文就不要出来混。”我白了他一眼,“其实,我有一个疑问好久了,为什么你可以出现在你的回忆中啊?你应该很虚弱才对啊?”金妮现在活蹦乱跳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而且她也完全没有提到日记会吸取她的能量什么的。 他略有惊讶地扫了我一眼,笑了:“要是我现在问你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突然的,一句中文从他口中冒了出来。并不是很标准,但我听懂了。 “我没路飞那么无耻——我天上的只知道飞机,地上只知道汽车,但霍格沃茨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我这样回答他。他的眼睛眯的更细了——这动作显得他很有魅力。是真的,少年秃叔,头发没掉皮肤好好疑似每天用大宝,是个标准的美少年。只可惜越长越残。人老掉头发我还可以理解,可是这位怎么连鼻子也掉了呢?我望着少年汤姆?里德尔的鼻子,很想看看是不是502给粘上去的。 这家伙注意到我的视线,有些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说:“当年路飞也老喜欢盯着我的鼻子看,还说什么想揪揪试试。” 这没啥,打俺们那旮旯穿来的人估计都想揪你鼻子。你被揪着揪着就习惯了。 唠嗑了半天没营养的内容,最后话题终于还是转到为什么他的力量现在变强了上,汤姆?里德尔告诉我,那是因为他不止可以吸收日记主人的能量,就连墨水的力量,或者泥土的力量都可以吸收。只不过那些死物的能量很少,只能积少成多。 我立即后退三步,指着他说:“别过来……就站那儿!就那儿,说你呢,别动!”我捂住鼻子,“那你身体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辣椒水?柠檬茶?地精小……”我说不下去了。 “恶心么?”汤姆?里德尔魔术般掏出一听盒装牛奶,上面的英文名称被划掉了,歪歪扭扭地写着“三鹿”…… “呃……恶心。”我的眼神从他的鼻子转移到嘴,看着他滋滋有味地喝牛奶:我说路飞没告诉您喝牛奶要喝蒙牛么? “那就别说了,因为我也恶心。”少年“呼噜噜”吸完最后一口牛奶,随手把牛奶盒一扔,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我和路飞的友情不算兄弟情义的话,那怎样的才算?” 我想了想:“兄弟啊……大概就是,你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因为心里会知道即使身后敌人无数,他也会在最危险地时刻用身体帮你挡住利刃——大概就是这样吧。书上写的。” 汤姆?里德尔点点头,沉默了。 太恶心了。 从日记中回到现实世界后我的脑海里就只剩下这四个字。我一回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日记本按在一整盆肥皂水中——什么都能吸收对吧,那就多吸收点肥皂水消消毒,把之前那些活地狱汤剂,地精小便还有三鹿什么的都给我吐出来! 我洁癖一般把日记浸在肥皂水中蹂躏了半个小时,提起奄奄一息地日记,拿俩夹子一夹,准备晒窗台上晾干。没想到,夹子没有夹稳,日记一滑,掉楼下去了。探头一瞄,哟,砸海格头上了。 这情景是多么熟悉啊! 我貌比潘金莲,你丑如武大郎……阿呸!!刚才那话纯属口误! “海格,能帮我送上来……啊,算了,麻烦你在下面站一会儿,我下去拿!”说道一半我突然改口,有石鹰挡在门口,以海格的智商估计进不来。我还是不要让他丢丑好了,尤其海格现在还是教授,让他站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发呆一定会让他颜面尽失的吧。我胡乱披了一件长袍,咚咚咚跑下了楼。 我伸出手:“谢谢,海格教授!” 海格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 “海格教授?”我有点疑惑,抬头看向他。几天不见他的毛发好像更密集了一些,眼睛鼻子都看不清了。 海格鼻子里哼出一声,拿着我的日记越过我离开,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恼火,冲到他身前拦下他:“海格!那是我的日记本!” 对方像是低声笑了,他扬起手中黑色封皮的日记本:“你的日记?萧铅笔你和我以前的名字一样么?汤姆?里德尔&你有个叫马沃罗的外祖父?” ……………………啊? “海格你学谁不好,偏要去学那个蛇眼秃怪……”我颤颤巍巍地说。 “蛇眼我勉强接受,秃怪……就免了吧。我觉得我脑袋上长出来的这些,姑且可以称作是头发吧。”秃叔轻声说。 “……秃叔你学谁不好,偏要去学那个海格。”我继续颤颤巍巍地说,“保持自己的个性,做一只特立独行的……蛇院院长不是很好么?” 秃叔懒得跟我在个性问题上瞎扯,他把日记放在大约是鼻子的地方嗅了嗅(真能嗅出来?):“一股子地精骚味……你对我的日记本做了什么?”他说。 秃叔,你冤枉我。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欲哭无泪。 幸好秃叔并没有过多追问,我猜想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非要得到答案不可。他转身离开,才走了几步,发现我还傻站在原地,便命令道:“跟上。” 诶,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硬着头皮去吧。要是我真的撒油拉拉了,邓爷记得给我立个慰灵碑,上书萧?伽椰子。其余可以随意发挥。(注1) 我以为秃叔又会把我拖到哪个黑角落去把我揍一顿,但事实却是秃叔把我领他办公室去了。蛇脑果然和人脑有差异。 秃叔的办公室很简朴,简朴到我怀疑秃叔其实简朴寨人民。这跟那个用米老鼠帷帐的真是同一个人吗?打死我我也不信。 进办公室之前,他掏出魔杖挥了挥,办公室里褐红色的地毯自动卷了起来,并在卷到一半是停止了。“你就站在那里,可以稍微在往前一点,但是不要踩脏了我的地毯。”秃叔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以手支颔。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一只不知是玻璃还是水晶材质的圆底杯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杯里乘着热气腾腾的牛奶。 “……又喝三鹿啊?”喝不死你。 秃叔的动作突然停顿了,片刻后他说:“你知道什么是三鹿?” 我脱力。“我们不要纠结三鹿问题了,秃叔你找我来什么事就直说吧。要杀要剐我都认了。”我直盯着秃叔的……正面……大概是。现在的秃叔满脑袋都是头发,根本分不清正面和反面。 “我打算学中文。” 然后?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来教。” “……”我深呼吸,“坦白说吧,我教不好。建议您请个家教什么的,最好还能请个发型师。” 他的指甲有节奏地敲击杯壁,声音依旧轻轻的,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你来教。从三的那边HI的那边开始教起。” 三的那边HI的那边?这叫我从何教起?我迷茫了。“多给点关键词成么?”我问秃叔。秃叔看看我,觉得我大概不是在装傻,于是提醒道:“曹妮蟆。” ……卧还槽你大爷咧! 向一个生活在远古时期的凹凸曼介绍一只很潮的动物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且更痛苦的是,我时时有“身为小白兔的我正在跟一只大尾巴狼讲解《烤兔大全》”这样的感觉。 “所以说,草泥马其实是一种很河蟹的生物?”在我讲的口干舌燥,就差没向秃叔讨三鹿喝时,秃叔终于对“草泥马”这种生物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 “了不起了不起,您终于懂了。我要回去了。”我长舒了一口气。今天不仅保住了小命,而且找到了份工作——无工资,但我想我赚到了这份工作经验,以后无论怎样的工作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我打了个呵欠,正准备往外走,可办公室门在这一瞬间锁住了!我狐疑地回头望了秃叔一眼,那个家伙依然在悠哉悠哉地喝三鹿。 他拉开抽屉,捣鼓了一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地纸。他随意看了一眼,然后把卷成筒状的纸扔在我面前:“这上面写了什么?” 我满是好奇地捡起来一看,囧了,槑了,霹雳了。 因为那张是我亲手糊在霍格沃茨公告墙上的小海报。 “这个是,这个是……”我慌乱地语无伦次。 “嗯?是什么?”一向没有耐心的秃叔这次居然很耐心地瞪着我的回答。 我只好指着海报上那最大的几排字说:“母免十旨禾又圭圭玉马二白扁。”(注2) 秃叔按着我的发音重复了一遍,不屑地哼了一声:“当我是傻子啊,我知道——”他指着“骂”字的上半部分说,“这里是两个‘口’。路飞告诉过我的。” “……这就对了!口口是吧,这是晋 江的河蟹词汇!”我强装出“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态,“这些词是不符合国家标准的,所以被口口掉了!口口掉了!不懂不要乱说!” “哦……那你再跟我讲讲晋 江是嘛玩意儿?” OTZ。自作孽不可活。 我叫萧铅笔,被强迫收了一个全天下最笨也最好学的学生。 注1:伽椰子,咒怨女主。 注2:小铅笔的海报在的作者有话要说单元可以看到。 027_Rough-and-tumble [人生是一张茶桌,上面堆满了杯具。] 我很想很自豪的告诉我妈妈,她一直烦恼的关于我的就业问题已经解决了。我这个连英语也说不利索的人居然成了一个英国人的中文老师。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我还是尽量不要告诉她,我的学生是怎样一个……呃……不是人。 秃叔的暴力倾向太严重了。亚伯说过,像这样的人大概都是小时候没补钾,学术的说法就是这娃娃体内电解质失衡啊。 我不过就是在一晚上的授课之后无意间说了一句“都说南方的作物多施肥,北方的作物多浇水,您脑袋上那块未开垦的XX地是不是得先除除草?”然后就被他抽了。内牛满面的我恨不能飞去抱邓爷的大腿,哭诉秃叔那令人发指的罪行。 “要去打小报告么?”在我迈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之前一直沉默不发的秃叔这样说。 “不打TAT”秃叔,您太狠了。您要是不给我活路就请直接说,我心里能承受的了。您要烤兔大可以直接上,别把小白兔当沙包练。小白兔我经不起你折腾。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5 秃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嗯”了一声,然后说:“那你回去吧,第一次发现你脸皮挺厚的,打的我手都痛了。” …… 脸皮厚的人是你才对吧!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卧槽,这世界还有天理没有?! 不是说缺钾的人都是体弱且肌肉无力么?为什么这个家伙抽人的地到居然这么大——直到我晃晃悠悠走回自己的寝室,耳鸣声还没有停止。就好像有个小号秃叔拿着个喇叭在我耳边嚎叫。靠,你真你以为你是京子怨灵了?“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看多了仙三的我挥拳摇头跺脚,然后,很神奇的,那声音停止了。 自控式耳鸣。等我回去了把这玩意儿研究出来,诺贝尔医学奖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还没等我幻想片刻,那声音又开始响起来了。我惊讶地发现,那声音不是来自我的耳中脑中,而是从墙壁里面传出来的! 一个箭步——冲过去听墙角。结果就听见“嗡”来“嗡”去,“嘶”来“嘶”去,毛都没听到。我恍然了,大悟了,连忙对着墙深鞠一躬:“真不会去打小报告的,蛇怪先生你快回秃叔那儿去吧。”蛇怪不理我,继续制造深夜噪音。我无奈了,不知道这条应该减肥的家伙是听不懂中文还是不听我的话——从这些天的实验来看,我发现霍格沃茨的动物其实都听得懂我说中文。何止中文,我猜它们甚至能“懂”西班牙语法语德语日语爪哇国语,和动物交流是没有国界之分的,动物能懂的其实只有人类的情感和动作而已嘛。 见光死的蛇怪一直护送(或者是监视?)拄着拐杖的我到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才回去。真傻真天真,难道我不回先睡两个小时觉然后再溜去校长办公室么? 秃叔的智商啊,啧啧,就是不行。 我长叹一口气,躺在床上看路飞留给我的那封信。那封信已经完全被水浸湿了,字迹模糊成一团,但我总是不甘心,打定主意要从这一团乱麻里抽个线头出来。我想路飞既然会留下这么一个玩意儿,应该会在里面写些天上或地下他知道但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他穿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比如那个狗血预言的真假。 比如——我们到底为何会穿来这个世界。 “在看什么,这么认真。”张秋抱着流川枫坐到我的床边,她换了一件鹅黄色的荷叶边睡裙,很衬她的皮肤,“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和男朋友约会去了?”前段时间的地狱式对话练习很有效,所以她嘉奖似的允许我私下里和她说中文。不过她也总是说什么“就是要多练多说英文才会好,别一心老想着死背单词”。 “……没,我去参加搏击俱乐部了。”然后被当成沙包打。我扭过脸去,默默内牛。 张秋一把抽过我手里的纸,她“咦”了一声,说:“怎么都打湿了?来来,我帮你复原一下。” 我瞪圆了眼睛:张秋你是圣母么?“怎么这还可以复原的?”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当然可以,”张秋笑我大惊小怪,“恢复一新咒呀,我记得邓布利多教授应该有把初级魔咒课本送给你吧,偶尔也看一看嘛。” 没有小诺,又懒得去翻字典的我看的懂才怪了。我在心里说,但心中另有一个声音却在抽打自己。魔咒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用的东西之一啊!我拉住张秋的手,就差没有摇起我那虚无的狗尾巴,用祈求的眼神看她。 张秋有些得意,她拿来自己的魔杖,对木浆纸施了个小魔法,模糊成团的墨迹开始重新排列组合,最后组成一个个中国汉字。 “《陋室铭》——作者:陶渊明。(后略)” 我拿着信纸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 ……果然是天上地下他知道而我却不知道的事情。陶渊明……你信不信在地府遇上了刘禹锡他掐死你啊! 因为一直想着手抄本《陋室铭》里最不要脸的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在上魔药课的事后我一直心不在焉,一块赣榆削下去居然产生了一磺二硝三木炭的爆炸性效果。 白毛哥虽然腿脚不便不良于行,但是那反应不是一般的快,在我刚开始削赣榆的时候就躲到一边去了,所以大爆炸之后本该离我最近的他反而受到的伤害最小。 “救世主萧铅笔开始向哈利?波特发展了么?也开始不带脑子来上课了?”油条兄甚至懒得分一些视线给那些不小心被我炸伤的格兰芬多学生们,他掺起了装腔作势的潘西?帕金森,一脸的嘲讽神色。 我靠,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救世主点灯了?说的好像传闻中前几天炸了魔药室的人不是你一样!我瘪着嘴瞪油条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感到无比委屈:我又不是故意要做错的,一个没有任何基础的人怎么能突然变魔药天才啊。 油条兄继续讽刺:“为这么点小事就哭鼻子,救世主的眼泪还真是不值钱。”话是这么说,但我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明显没有那么硬了。嗯嗯,我就知道,油条大哥你还是会罩着小弟的。大哥多么好一人儿啊,当年莉莉咋就没看上他呢? 我小心翼翼瞥了哈利一眼——他注意到我实现,昂起下巴“哼”了一声——听说这小子性格和他爹挺像,这么倔这么小心眼儿的詹姆在莉莉眼里还能比油条兄更好?我不太相信,但是又没有办法去求证。毕竟波特夫妇已经辞世十余年了。我默默地想,还是不要为死人苦恼了吧。我灰溜溜地开始收拾我的坩埚和魔药药材,准备顶着一个“T”溜掉——虽然我很想恳求油条兄开个后门给我打个“A”算了,但大家的眼睛又不是瞎的,要是万一有人告黑状,秃叔心血来潮罚我五十英寸的论文就完了。 注意到我小动作的油条兄一点都不体谅,直接大声地指出来:“想溜么?魔药课还没有上完……德拉科,教她做,直到她能做出我满意的魔药为止。” 我扭头看向一脸吃人像的白毛哥,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出来了。白毛哥怒了,他把切药材的草根狠狠往桌上一扎:“哭什么哭啊,现在想哭的人是我才对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赫敏领了个“E”,她抱怨着什么走掉了;罗恩领了个“D”,他安慰赫敏说“斯内普”从来不会给格兰芬多高分;哈利和纳威领了一个白眼,油条兄拒绝为他们的魔药打分;白毛哥领的依旧是“O”,然后他倚在桌边冷眼看领了一头黑线的我。 “真笨。”他说。 有种你来中 国学物理考奥数。到时候老子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不是,是加倍还给你。 我拿小铁棍儿在坩埚里使劲儿搅和,然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拿起来一看,铁棍下端已经被腐蚀了。呃……我心虚地看了一眼油条兄,而他正好也是望向这个方向,我又飞速低下头。 “……德拉科,教教我吧。”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无奈地向白毛哥求教。 “我跟你很熟吗?别叫的那么亲热。”白毛哥还是一脸死相,他拿拐杖指着我说,“我跟你说萧铅笔,你最好少来烦我惹我——要是到时候我因为受伤没有办法参加魁地奇决赛的话,就有你好看的!”他的语气很差,表情也有些狰狞。 我缩了缩,满不在乎地说:“你让克拉布替你上场嘛!” “让他骑着我的扫帚去抓隐身毛虫么?!”白毛哥有些恼羞成怒,他大声咆哮道,引得魔药室里稀稀拉拉正收拾东西准备下课的学生们都向这个方向望过来。潘西虽然早就完成了魔药,但是却拖拖拉拉不肯走。此时她站在白毛哥身侧,挽着他的手臂,一脸刻薄相。 我搞不懂这些男生怎么那么看重魁地奇,把区区一场球赛当作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白毛哥骨折这点好像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啦。”我说,虽然语气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你能不能把活点地图还给我?那个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白毛哥掀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口。他脸扭向一边,视线没有落在我身上。最后他对潘西说:“走。快点。”潘西似乎就等着他这一句,马上挽着他大步离开。 我怒了:“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啊?!难不成还要我跪下来道歉才肯把地图还给我吗?!” 白毛哥听到我的怒喝终于停了下来,他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挑眉笑着指向我的左边。 左边怎么了?左边只有坩埚而已呀——我气呼呼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 托我的福,魔药教室伤上加伤。 我叫萧铅笔,对制造危险易爆魔药很有心得。 028_Rough-and-tumble02 [人生是一张餐桌,上面堆满了餐具,然后……(╯‵□′)╯︵┴─┴] 授课时间是每天晚上七点到十点半——这几乎占用了我所有的私人时间。我不敢向秃叔抗议,不敢要求发工资,但我恳求秃叔把小诺还给我。给出的理由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在上课上到一半时卡壳走火。譬如昨天秃叔就问我们那旮旯有啥名人没有,我告诉他我们那儿有个叫芙蓉姐姐的,比你出名多了。他又问我为什么她可以那么出名,结果我在“行为艺术”这个词上卡了很久都过不去。 我跟秃叔说,要是你不把小诺还我那咱就甭上课了,干脆看图说话打哑语猜谜好了。 “……你这样说,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威胁我么?”秃叔冷笑了一声,放下我特意为他从图书馆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汉语拼音读物。 “不——能!你是理解能力有问题吧,伏地魔教授?”现在的我很小心,绝对不会再犯什么“祸从口出”的错误。油条兄说我迟早会死在疯言疯语上,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中国有一句话叫做“吃一堑,长一智”!秃叔这种绰号以后在寝室里对着针线包叫叫就好了。 秃叔探究似的看向我,想了想说:“跟我来……算了,你就坐那儿吧。”他看我拄着拐杖艰难地起身,又点点食指示意我原地呆着。 “不用不用!”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我要早点看到我的小诺!” “随便你。”秃叔甩下一句话,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完全不顾跟不上他脚程的我,只在拐弯的地方稍稍驻足,不耐烦地催促我快点——于是我看出来了,这家伙刚才根本就不是关心我的脚不适合走路,而是怕我拖累他!混蛋! 我跟在后面,把身前这个黑袍男鄙视了一千遍一万遍,都说英国人绅士,绅士个P! 绕来绕去最后还是绕道了那间有求必应室门前,秃叔不愧是秃叔,闺房的品位都这么不一样——我说您老怎么不去住女厕?没事还可以跟桃金娘和蛇怪搞搞JQ,您就这样霸占了有求必应室算个怎么回事?两年后您让D?A军怎么活? “D?A?那是什么?”在我距有求必应室门口还有三五步时,秃叔突然开口问我。 我噎住了,然后隐隐有些愤怒:“你对我用摄魂取念?” 秃叔一脸“那有怎样?”的表情。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想过两天我要好好给不知何为个人隐私的秃叔上一课,给他讲讲《了解他人痛苦之国》的故事。(《基诺之旅》“D?A是特战队,国产电视剧,”我看着秃叔的蛇眼说。虽然我一直觉得撒谎者并不需要演技,可我现在却越来越像演技派靠拢。 秃叔不是lightman博士(出自美剧《LIE TO ME》很好看,推荐),自然看不出我在说谎:“进来吧。” 一进房间,立马吸引住我的目光的自然还是床上那印着米老鼠纹案的帷幔。我憋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秃叔:“为什么……你会喜欢米老鼠?” “你知道这是什么?”秃叔指着帷幔问我。 我哭笑不得地点头。这么著名的动画人物……哦,不是人,我怎么会不知道。 秃叔似乎看不见我的表情似的,他轻柔地抚摸着帷幔,好一会儿才说:“这是路飞弄来的。他说这是一只很出名的老鼠。” 那老鼠还有一只鸭子搭档,要我给你介绍么? “他跟我说,他就像米老鼠,我就像唐老鸭。说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胃疼……”请求您别在侮辱唐老鸭了,人家虽然是一只鸭子,但鸭子也是会哭的,我靠!我突然发现秃叔非常擅长“郑重地说冷笑话”——这是多么具有杀伤力的技能啊! 秃叔没理我,估计知道自己突然抒情把我雷的不轻——废话,路飞自比米老鼠也就算了,反正我知道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6 这个人一向不要脸,但秃叔你自称是唐老鸭就太不应该了!他抽开上次我拿到《陋室铭》的那个抽屉,把一个被拆卸到看不出原貌的小盒子扔给我。 我捧着裸 露着集成电路板的小盒子翻来覆去看,然后疑惑地看向秃叔:“这是毛玩意儿?” “你要的那个东西。” …… 小诺你死的太惨了,太惨了啊! 我捶胸顿足。 捏着小诺悲愤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没有胆对秃叔说:“你赔我”这样的话。 “那我先回去了TAT”我一只手需要拄着拐杖,所以在擦眼泪的时候只能把小诺是尸体放在口袋里。 “等等。”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秃叔突然叫住我,我眼睛一亮,以为秃叔善心大发要帮我修好小诺,立即转身星星眼看着他,“这是什么东西?” 我失望了——但只是微微失望,想要秃叔突然变成本田透那是不可能的,变草摩凌女就更不可能了。“这是手机。诺基亚。”我说。 “干什么的?和收音机差不多么?”秃叔指着我的口袋问,“里面经常会发出很多奇怪的声音。” 惊!原来秃叔还知道收音机!不过一想到秃叔从小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我也就释然了,要是再麻瓜世界住了十一年还不知道收音机为何物我才要鄙视他。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怀着悲痛的心情说:“手机可以让你同身在异地的人通话——和电话差不多……你知道电话吗?” 秃叔点点头。 我安心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从电话普及起——由此看来,秃叔比小天狼星in多了。只知道摩托车的狼殿那简直是out到银河以外去了。 “原来这个就是手机……给我试试。” 啊? 看我呆呆地傻站在那里,秃叔不耐烦地直接从我口袋里掏过小诺,念叨了一个奇怪的魔咒,小诺在瞬间就恢复了原状。我想了半天,难道是张秋说的恢复一新咒?不对啊,发音明明不一样嘛!“伏地魔教授……你拿我小诺干嘛?”小诺能回来,我很开心,但是秃叔此时的动作却又让我提心吊胆。要知道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些变态,最喜欢把东西修好了再破坏破坏了再修好,还美其名曰说什么“美学”。我呸! 秃叔望了我一眼,放下小诺:“你真的很大胆。很少有人敢直呼我的名字。” 这……你要相信您的名字其实很好念,而且在我们那旮旯随便在那个地方说出来都不回被河蟹——不像可怜的李宇春同学,在天涯上一度成了禁词。 他抽出了那本《英汉字典》,翻到最后一页,我伸长了脖子,发现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了一串号码。“这……这是……” “路飞的手机号码……他是这么说的。你既然说手机和电话一样,那按照号码拨出去对方应该会收的到吧。” “人都死了你还……” “路飞死了,但他的家人也许还在。”秃叔迅速地反驳我。 “你打吧你打吧。”打得通才有鬼了,我从秃叔手中拿过小诺一看,低电量自动关机了。重新开机后再一看,果然0电量——正好,这样到时候打不通我就有理由了。我可不想给秃叔讲打不通是因为我们隔着时间空间移动信号未覆盖OOXX…… 我按好号码,耐心地指导秃叔:“这个键是拨出,接听也是这个键……”话还没有说完,秃叔一把就把小诺抢了过去,他修长且卡巴的指甲乱按一通,最后在拨出的同时按下了扬声器键。 顿时,室内充斥满“嘟……嘟……”的噪音。 我冷笑着坐到秃叔的床上,欣赏着秃叔脸上少有的焦急紧张神色。 然后—— “喂?” 手机那头传来一声标准的中文。 秃叔愣了。我傻了。 这、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中国移动,便捷服务,满意一百。(小铅笔:我靠,为什么中国移动的广告会占了我每章的固定自白位啊?!) 029_Dream [我的梦想是:揍售房小姐一顿,能在自己的床上安稳的睡个好觉,以及,回家。] 我和秃叔对视三秒,直到手机里又传出来一声“喂”我们才摇摇头回过神来。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以为对方会是路飞——毕竟穿来穿去这种事情又不是真的没有。但我却发现,接电话的是为小姐。声音很甜。 “你来!”秃叔突然把小诺往我手里一塞。秃叔你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接电话么?你大脑智商也就那样啦,再怎么辐射也不会怎么样的。我鄙夷地看了秃叔一眼,侧着脑袋夹住电话。 我还没说什么,那边又传来一声:“喂?”声音依旧很甜美,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是路飞的夫人?我连忙接了一句:“啊,你好……”我用征求的眼神看看一眼秃叔,秃叔轻声地告诉我“问她是路飞的什么人”。 还来不及开口,对方又抢断了:“小姐你好,我是汤臣二三四五品山寨小区的售房咨询人员,请问小姐是要买房吗?” “……” 那位声音好温柔的小姐继续滔滔不绝地为我讲述山寨小区的房多好多好,绿化多好多好,当她跟我说道“我们的马桶都是黄金做的”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买房。” “不买房你打电话过来做啥子哟?”小姐立即换了语气——聂小倩突然变黑山老妖的那种换。 我无奈,一边秃叔还在瞪着我呢。“我是路飞的朋友。”其实我根本不认识路飞,但要解释我和路飞的关系又会很麻烦,干脆祭出“朋友”这个挡箭牌。 “那是谁啊,有毛病吧你。”对方不客气地说。 ……凭什么我打个电话就要被记鉴定为有毛病啊!“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我还没吼完这句话,对方已然挂机。 “怎么样?”看我黑着一张脸把手机放下来,秃叔立即凑过来问。 “怎么样?人家骂我有毛病啊!你那是什么破烂号码,人家是售房的,售房!你懂吗?”我咆哮了。太可气了! 秃叔不相信,他满腹狐疑地盯着我,然后把小诺夺了回去。他重新按键拨号,最后瞥了我一眼,用坑坑巴巴的中文说:“你、好……请问可以说英文吗?”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好像和我当年“见上帝”时说的话挺像的嘛。 我估摸着售楼小姐以为是一华侨或者外国友人要买房,语气软软地和秃叔聊了一会儿——肯定过四级了,肯定的。虽然不想承认,可不看秃叔外表光听声音的话,很容易给他脑补一个知性优雅的贵公子形象,我想电话那头的小姐心里一定很澎湃。不过最后的结果是毋庸置疑的,秃叔也被挂电话了,而且还被讽刺了一句“个人建议你去咨询一下大脑专科医生”。 秃叔脸都绿了,握着小诺地手在颤抖——我连忙上前掰开他的手指,生怕他一个激动把我的小诺捏坏了。秃叔的指尖一片冰凉,也没有什么血色,我想他可能不仅头脑不怎么样,心脏也有点问题,可能还有点贫血。总之,那是大大的有病。 “你要干什么?”秃叔冷冷地问,语气中有一丝暴虐。 “不、不干什么……奏是想打个110……”我被他吓得一激灵,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不过,万幸的是秃叔没有继续来找我麻烦,他只是拳头捏的紧紧,注视了那本破旧的英汉字典好一会儿后,把它扔回了抽屉。 我松了一口气,开始拨打警察叔叔的电话,一个数字还没拨出去: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OTZ默林啊,上帝啊,如来佛祖啊——你们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等我领着一个没电的小废盒子从秃叔房间里出来时,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我觉得我现在的心情就和城堡外的夜色一样漆黑无比——不,可能夜空都要比我的心亮点,因为外面正下着雪。 在穿越到霍格沃茨来之前,我一直是住在华中地区,虽然不至于像南方一样一年到头不下雪,可是每年下雪的次数也着实有限:对我来说这不啻是个福音。我喜欢暖暖和和的,讨厌寒冷也讨厌潮湿。要是让我穿越到了暮光之城,那我宁愿变作苏乞儿也一定要搬家。(暮光之城主战场福克斯小镇终年阴雨)自打免费旅游来英国,我那是啥雨雪天气也见过了,啥寒冷也饱受了,并逐渐向“不再在大下雪天蹲家”这一方面进化着。 站在寝室的窗边看了好一会儿雪,我觉得甚是无趣,打了个呵欠准备洗洗睡。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我突然想起那多的新连载我还没有看完。诶,不记得是哪位古人说过了,绝望中的人不应该有希望,哪怕心中存了那么一点不可实现的念想,都会堕入更加绝望的深渊里去——就好比现在的我。 本来以为穿越了之后就和原来的世界不会有任何的瓜葛了,但我么有想到在移动这强大的作弊器(或者说是外挂?)下,这边的世界居然和那边的世界连通起来了?! 我看着手中黑屏的小诺,发着呆。 然后,一垒球砸了进来。 球倒是没砸中我,可寝室的玻璃窗却和我脆弱的心田一样被击了个粉碎。大小不一但豁口十分尖锐的玻璃碎片掉我一床:这床今晚没法儿睡了,除非我想明白以筛子形象出现。 “是哪个混球儿?!”我愤怒地探出头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地家伙学小屁孩儿砸老娘家的玻璃。话刚刚喊出去,一个人影倏的一下就停在我眼前。那个人骑着扫帚,停的不是很稳,我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对方脚上的石膏。 原来是白毛哥这个混球儿。 他故意停留在高于我视线的地方,强迫性质的让我抬头看他:和电影里的魁地奇球员们不一样,白毛哥没有穿拉风但却无比碍事的长披风,而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合身呢子褂——看款式我个人觉得可能是巫师界的休闲服运动服什么的——他的肩头和扫帚尖上落满了雪。 他在深夜练习魁地奇?神经病啊,现在室外的温度可是零下! “球给我。”他简短的说,声音略微有些发颤,我想可能是冷的。我扬扬手中的垒球,他颔首。 “不给。” 白毛哥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他盯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他呵出一口白气,看向远方:“我时间不多,不想浪费在你身上,识相 的就快把球给我。”他有些恼怒。 “不给。” 他不说话了,直接掏魔杖。我立即抱头,以为他会给我来个“神锋无影”什么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只是说了一句:“垒球飞来。” 我手中的垒球“嗖”的一声飞回他手中去了,这让我本来想上演的手滑大戏滑铁卢了。 “干嘛那么努力啊,不就是一场球赛而已么。反正到最后你肯定会输给哈利?波特。”在白毛哥微微有些吃力地调转扫帚时,我忍不住叫住他。我说什么热血啊梦想啊,那都是主角的事,你一反派要这些干啥啊,我看着都别扭的慌。 白毛哥没说话,“biu”的一声飞走了。我看他做了个扬手的动作,把垒球扔给了站在地上的两个小黑点。“再来!”他大声说,语气里明显充斥着被看扁了的不甘。 喂!你就这样飞走了,那我的床怎么办?!你可以熬夜不睡觉、不怕伤身,我还怕明天眼角长皱纹呢!果然是天黑了人心里就容易阴暗,我随手拿了张小便签纸胡乱写了几句话,然后抓过张秋的小猫头鹰把便签纸系在它腿上。“去找麦格教授,快去!” 小猫头鹰死不听话,它怕冷似的缩在一边,恨恨地望着张秋的方向——本来被窝是它的,但自从我拖家带口的搬过来之后,张秋就喜新厌旧地搂着流川枫睡了。其实吧……我觉得……从流川枫望向小猫头鹰渴望、贪婪的眼神看来,它其实挺欢迎小猫头鹰跟它一块儿睡的。 不过我知道,流川枫看向小猫头鹰的眼神和看向克鲁克山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种……呃……盯着储备粮的神情。 我不理会小猫头鹰的不情愿,直接把它塞到了窗户外边:“去吧去吧。” 它在窗外旋了几圈,最后还是无奈地飞走了。 我想尽职尽责的麦格教授应该很快就会把白毛哥领回去睡觉了吧。真是的,现在孩子都傻了么?没听过谁在高考前一夜还做卷子做到大天亮的——真想拿好成绩的话,当然还是劳逸结合最关键。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7 环视了一周,似乎寝室里就张秋睡觉最老实,我抱着枕头挤上了她的床,流川枫“喵”了一声,不满地给我挪了个位置。我别过脸望向窗外依然不断飘落的雪。 梦想么? 我想……回家去。 我叫萧铅笔,我想家了。 030_Quidditch [下厨是门技术,说方言是隐藏属性。] 高考开始了。 不,是魁地奇决赛开始了。 出人意料的,明明昨晚还下着大雪,今天一早却又放晴了。我觉得这天气变化很玄妙,爬上格兰芬多看台时没话找话地和赫敏分享一下我心中的惊叹,没想到这死丫头居然白了我一眼,骄傲地说道:“不然你以为魔法是用来干什么的?” 加血用的。当然这种话我是不会说的,说了估计这个自称无书不读的小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罗恩一直盯着球场,听到我们说话又看了我和赫敏一眼。在赫敏高傲地转身时,他用手肘捅捅我:“别介意,赫敏她就是这样的。不过这次哈利确实对你很生气……去道个歉?” “嗯,”我点点头,谢过他的好意,“道歉是必须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随便问。”罗恩微笑着说。 “你手捅哪儿呢?”我垂下眼睑,低眉看他的手肘正抵着我的平板胸——甚好,我穿来之前至少还是个B CUP,来了之后连文胸也省了,但至少没有后凸,我想这点还是该庆幸一下的。 罗恩顺着我的眼神看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大退一步,撞到了纳威:“对不起(纳威立即说了一句“没关系”),我……真的完全没有感觉到……真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我更相信你说这句话是在找死。我二话不说直接撸袖子,罗恩想必也知道自己罪不可恕,自发自觉地蹲下假装沙包给我练。 ……罗恩你果然是有担当的好男人。赫敏你要看紧点儿,可不要被那个除了蝴蝶结给人留不下任何印象的小姐横刀夺爱了! 揍人果然有益身体健康,我把罗恩揍了一通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难怪了,我就说为什么秃叔没事就拿人当靶子练。不过秃叔是身体倍棒儿,吃嘛嘛香了,我却搞不好全身骨裂——我还真没这样的献身精神! 因为不想死,所以更要抓住救命稻草。 “格兰芬多的球员休息室是在那边吗?”我指着球场侧方的一间半虚掩着的房间问罗恩。罗恩被我揍的鼻青脸肿,他微微抬起充血的眼皮,有气无力地说了声:“好像是吧……” 是就成。 我把之前搁在看台上的束口小袋打开,捧出那一小砂锅热腾腾的鸡汤。“真是太香了~~~”我深吸一口气,为自己的厨艺而自豪。站在一旁的罗恩眼睛都看直了,他舔舔嘴唇,直盯着砂锅:“鸡汤?” 我连忙盖好锅盖,用手臂拦着他,誓死护住我的鸡汤:“这可是给哈利的!他今天要上场比赛,我当然要煲点鸡汤给他赔礼道歉咯!不是我吹,我的手艺,那可是……”话还没说完,我就看见邓布利多教授已在教师看台上坐好——我读书时开运动会一般都是走的入场式校长发言运动会开幕的流程,估计英国这边也差不多。当下也懒得再和罗恩啰嗦,我抱紧小砂锅蹭蹭冲下看台,朝格兰芬多球员休息室奔去。 我一脚踹开大门,满面笑容地将砂锅平举眼前:“我给你煲了鸡汤哦~~~~~~……伏地魔教授……” 拎着自己的扫帚准备出征的斯莱特林球员们很惊讶。 没有穿迷你裙挥蓬蓬球但象征性地拿了一面“支持斯莱特林”小旗子的秃叔很惊讶。 可他们再惊讶也没有我惊讶。 罗恩,你不乖,你报复我TAT为什么要指着斯莱特林球员休息室说是格兰芬多的…… “……为什么要给我煲鸡汤?”秃叔顿了一下,音调有些变了——不是惯有的冷漠与不屑,而是在……忍笑?!秃叔会笑(除了冷笑之外)?别忽悠人了! “我……我听说鸡汤养颜,特意拿来孝敬您的TAT”罗恩太不厚道了靠!我表面依然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内心却满面内牛。我要下定决心好好学习魔法,最好能学到个秃叔感应器之类的,半径二十米,秃叔接近立马报警——要是实在不行我练个乌龟壳子的魔法也成,秃叔要掌掴要抽打要阿瓦达我就缩壳子里去! 秃叔的唇角向上扬了扬,片刻的沉默后他说:“闻起来倒是挺香的(您怎么闻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他揭开锅盖,拿汤匙搅了搅,突然很警觉地望着我,“这里面……不会有毒吧?” 猛摇头:“瞧您这话说的,当然没毒啦!”我把鸡汤又往他面前伸了一点——如果说这是拿给秃叔的,说不定我真的一时恶向胆边生也就把砒霜什么的下进去了,可这鸡汤原本是拿给哈利的诶!我怎么会毒杀我的救命稻草?! 但秃叔果然就是天性多疑的人,他一把夺过小砂锅,交给身后的斯莱特林球员们:“你们先一人喝一口。” 几乎斯莱特林的所有球员都望向了同一个方向,似乎期待视线焦点处的那个人能站出来做个表率。最后那个大块头——好像是斯莱特林的队长,叫弗林特还是什么的,哎哟喂,我一向记不住无爱的配角名字——做了急先锋,他致死如归地接过汤匙,浅浅啜了一口。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就连我也不例外。我在现实世界还几乎没有为别人煲过汤,这可是第一次啊第一次! “好喝!”弗林特喝完一口接着又舀了一勺,面带微笑,神情自若,不像是装的。 我舒了一口气。斯莱特林的队员们舒了一口气。 白毛哥伸过手想要接过砂锅,但不知为何他犹犹豫豫最后又把手缩了回去,趁他一愣神的功夫其他队员们都好奇地围了上来,一个二个都争着尝尝他们队长给予高度评价的鸡汤。 “没说的!” “太美味了!” “世界之极品!” 他们发出这样的赞叹,然后…… 守门员口吐白沫地被抬出去了。 击球手浑身抽搐地被抬出去了。 追球手吐血三升地被抬出去了。 身强体壮一直坚持到最后的弗林特死死抓住我的脚踝,一脸怨恨地说:“汤里有毒……”说完就昏死过去。 本来还准备尝尝味道的秃叔放下小砂锅(秃叔豪放派,看他不拿汤匙的样子似乎是准备直接喝),和白毛哥一起冷冷地看着我。 “……我真没下毒TAT” 万幸的是,秃叔这次似乎并没有刁难我的打算。他撇了撇嘴角,拦住朝我挥拳头的白毛哥:“省点力气,待会儿还有比赛。我可不想再次看到你输给那个哈利?波特。” “可……”白毛哥欲言又止,他向众球员被抬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恶狠狠地一瞪我。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我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问题是我真不是故意的嘛!谁知道原来你们肠胃这么差! 秃叔冷笑一声,突然对我说:“是你自己手艺太烂了吧。” “啊?”我满是疑惑地看向秃叔,他用食指尖点点自己的脑袋,带着一丝嘲笑地说:“啊什么?摄神取念,没听说过么?” ……我果然是羊入虎口,秃叔这只大尾巴狼已经初步掌握《烤兔大全(中文版)》,然后开始点火打酱油做准备工作了。 有莫斯了不起滴撒,老子又不四不会方言!会中文又摸样,中国话滴博大精深你四永远不会晓得滴!(方言中: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不会方言。会中文又怎样,中国话的博大精深你是永远不会懂的!) “……啊?”秃叔皱眉。 啊莫斯啊,烦死个人来。(方言中:啊什么啊,真烦人。)“我回格兰芬多看台去了。”我切换回英文,转身就打算离开,可是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地被秃叔抓住了手臂。秃叔的指甲很尖,堪比狼人卢平,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他猛地一拉,把我拉回他身边:“别急着跑,我觉得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聊聊。” 我叫萧铅笔,第一次尝试杀人(大误!),未遂。 031_7X [穿越者如果什么都不会的话可是会被鄙视的哦!] “毒杀我,很有勇气嘛。” “我真的没有,你不要诬陷好人!”我企图抽出被他抓住的右手,但却发现不管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你要是真会摄神取念的话,一定会知道这本来是我准备送给哈利的!” 站在一边的白毛哥明显地皱了皱眉头,他冷着脸从鼻子里哼出一个不屑的音:“我出去了。”他说,“我还得找些白痴来做我的搭档。你既然是送给那个傻瓜波特的,干嘛还要跑到斯莱特林球员休息室来啊!有病!” “……对不起。”在他推开门准备离开的瞬间我突然想起这个家伙好像对“道歉”和“感谢”什么的很看重,于是急冲冲地补上一句,“我没想到会送错,不是,是我没想到我的手艺会这么烂。”这话倒是真的,以前我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虽然煲鸡汤这还是第一次,但这效果着实是令我震惊了一把。 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碗孟婆鸡汤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捉那只鸡的时候也感觉怪怪的——难道说其实是食材问题?没错的,肯定是,一定是因为英国的鸡都患有禽流感! 白毛哥顿了顿,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如果我能看到他的正面的话,我相信他的表情一定十分郁闷——要是我没有走错休息室,说不定现在斯莱特林球队就可以提前庆祝胜利了。现在好了,本来还可以一战,而现在根本就是不战而败嘛! 还没等我为白毛哥惋惜三秒,后颈上突然感到了一股阴冷的视线。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再像刚来时还要“机械地转过头去”,但我依然无法坦然地直视秃叔的蛇眼射线。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仔细地检查上面有没有沾着泥巴:“伏地魔教授你干嘛这样看我?” “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有心思去给别人道歉啊……胆子谁给你的?” 我挪挪脚,没说话。 “还有,我的名字不是你可以直呼的,叫我‘公爵’。” ……我还叫你厂长咧!“名字这种东西起出来就是让人叫的嘛!要不你干嘛自称伏地魔啊!”我最讨厌名字绰号一大堆的人了,什么汤姆?里德尔,什么伏地魔,什么黑暗公爵,什么不能提到名字的魔头——不嫌累得慌啊!还是“秃叔”好,简洁有力又明了。 秃叔良久没有说话,直到休息室外传来阵阵欢呼他才说了一声:“看来是比赛开始了……走。出去。”他拉起我就往外走,完全无视了我“放手,我又不是不会走路!”的抗议。秃叔一直把我拖到了教师看台才放手,自己一抖长袍在邓爷左边坐下:一瞬间秃叔前后排的座位空出一大片,只有特里劳妮教授一边嘟哝着“不能站,今天的占卜告诉我站起来一定会死”一边在座位上发着抖。秃叔一指身侧的空位:“你坐这里。” 我拉过油条兄:“快,秃叔让你坐这里!” 油条兄斜视我。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秃叔让你坐你就坐!” “……我什么都没说。” “你还说!快坐下!至于我,我就回格兰芬多看台去了,各位有缘再相见啊~”我正准备朝大家挥挥手留下一个既潇洒又落寞的背影,却在听到秃叔一句“萧铅笔你给我坐好”后立即小媳妇像的贴着秃叔坐下,“是,伏地魔教授。” 邓爷之前一直关注着自己左手边上演的一出好戏,他微微一笑,表情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汤姆,我想勉强一个孩子是不好的——我觉得教师看台的气氛并不适合她,萧铅笔,你自己觉得呢?” “我觉得……挺好TAT” 秃叔对我的“诚实”回答非常满意,得意的昂起下巴看向邓爷。后者眨眨眼,“嗯”了一声,并未多说。随后,邓爷瞥向场中,示意球赛可以开始了。 随着霍琦夫人的一声哨响,两队球员各自出场,甫一开始,格兰芬多球队那边就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弗雷德吹了一声口哨,他的兄弟立即接话:“怎么,斯莱特林球队没人了么?” 在环形球场的另一边,除了白毛哥之外,斯莱特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8 林球队的其他球员都是二线替补队员——常年坐冷板凳的他们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飞行状态。 被嘲笑的白毛哥狠狠瞪向我这边,我低头捂脸不敢看他。 基本来说除了比赛开场时这一段小插曲让学生们都兴奋了片刻之外,整场球赛基本没什么高 潮——基本上就是狮院压着蛇院打——最开始大家还有点热情,尤其是经常被蛇院欺负嘲笑的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都坚定不移地站到了格兰芬多方阵,希望他们把那群骄傲自负的小青蛇们压倒泥巴地里打回原形,可随着比分越发悬殊,幸灾乐祸的心情也都渐渐被无聊所取代,只想着两队的找球手快点找到飞贼,然后散会,该干啥干啥去。 我身边的两位大神显然注意力也都不在比赛上——当然,我身后的两位就不一样了,油条兄似乎一直关注着比赛,我偷偷瞥了一眼,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好像输球的人是他一样,至于麦格教授……那真是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在格兰芬多又一次进球后她甚至笑着对油条兄说:“看来学院杯今年是要放在我这里了。” 秃叔心不在焉是因为他的热情全都给了“学中文”,他不断地指着各式物品问我,这个用中文怎么说,那个用中文怎么说。活像一个才学会说话的求知欲极大的小朋友。 ……我想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本拼音绘图本,我大概还需要一本育儿大全TAT而邓爷的走神就比较奇怪了……那句话要怎么说来着?呃,坐立不安? “邓爷你是不是尿急?没关系的,去吧去吧,反正这场比赛……呃,也就这样了。你去趟厕所不会错过什么精彩好戏的。”我本来很想说“反正格兰芬多赢定了,你就甭看了吧”的,但一想到蛇院的院长就坐在我身侧,到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可就算我只是这么说秃叔依然插播了一句:“我觉得斯莱特林打的还是不错的。” 10:130——比赛开场一刻钟的成绩。秃叔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邓爷以轻咳掩饰自己的笑意:“是啊,学生们都打的不错……萧,”他突然看向我,“我可没想着去上厕所……我只是,有点为福克斯担心。” “福克斯……?那是什么?”我想我的表情一定疑惑极了。 “一只凤凰——鸟类,火红色的,尾巴长长,头顶有个冠——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凤凰吧?”邓爷耐心地为我解释,“不过从昨晚上起就没有看到它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鸟类,尾巴长长,头顶有个冠……不对啊,我捉来的那只鸡不是火红色的!“邓布利多教授,凤凰……不是会喷火或者别的什么的嘛,不用担心……”我结结巴巴地说,秃叔听了我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邓爷笑了:“那要看是什么情况,处于交 配期的凤凰一般都是很脆弱的,不仅不能施展各类魔法,而且羽毛的颜色也会改变。你们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拔毛的凤凰不如鸡’?记不太清了,呵呵……福克斯前段时间才找到一个不错的对象呢。”邓爷像介绍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一般,笑眯眯地对我说。 “……邓” “呵,这样啊,那还真是让人担心。不要被什么抓去煮汤了才好呢。”在我开口之前秃叔突然这样说。 “怎么会?!”邓爷很惊诧,“怎么会有人想着要把凤凰煮汤喝,凤凰血肉里可是含有剧毒的,吃了之后什么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样的症状都是会有的……汤姆你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没什么,只是刚才没喝上萧铅笔特意为我煲的鸡汤,有点遗憾罢了。”秃叔露出一个姑且可以称作是笑容的表情。 太、太腹黑了TAT邓爷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半月形眼镜后射出饱含深意的探究眼神:“萧,你给汤姆煲鸡汤喝啊。”此时秃叔似乎心情不错,他甚至都没有计较邓爷对他的称呼。他斜眼看着我,唇角微微上翘。 (扶额)“是啊,特意为他煲的。因为听说喝鸡汤可以生发。” 诶,不知道凤凰汤除了上吐下泻那些副作用之外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疗效……有的话就太便宜斯莱特林那群兔崽子了! 还没等我纠结完凤凰汤的问题,其他看台上爆发出的一阵热烈的欢呼提醒我现在依然在比赛。我和秃叔闻声立即抬眼望向球场,邓爷却是悠哉悠哉地转过身去和麦格教授说话——他没料到麦格这个一向冷静睿智的教授现在就和格兰芬多地学生一样疯狂,她唯一差的就是站起来朝白毛哥抡拳头骂脏话的勇气。 白毛哥不愧是技艺精湛,不仅球打的好,犯规也是一等一的。 他和哈利现在正在追赶那只顽皮的金色飞贼,白毛哥的扫帚性能极佳,但飞行技术却略比哈利差些,于是差了哈利半个身位的他狠狠一踹哈利的扫帚,令哈利失去了平衡。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哈利用的依然是光轮2000.火弩箭啊火弩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登场? 哈利估计很火大,他不顾一切地朝白毛哥冲撞过去,一时间两个人都偏离了航线,金色飞贼瞬间又飞没影了——这是相对于我,哈利和白毛哥都是此间老手,两人同时驱动自己的扫帚飞向同一个方向——教师看台的方向。 我看着越飞越近的金色飞贼,突然体会了马人费伦泽当日的心情。 靠,别过来啊! 金色飞贼一点都不懂少女心,它依旧疾速飞向这边,连带着哈利和白毛哥也丝毫没有减速地冲过来。教师们眼瞅着不对都很自觉地退避出一个圈。秃叔很够意思,从容起身时没忘带上傻了的我。 我躲在秃叔和油条兄身后,视线被这俩人宽大的长袍挡了个结实,所以当教师看台上发出一声巨响时,身在案发现场的我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我推挤着眼前两座巨山,油条兄很自觉地“愚公移山”让出一个围观位给我:提着扫帚站着的是面有不甘的白毛哥,而哈利则跪倒在地上,扫帚被磕成了两半。哈利双手掐着自己的颈间,似乎是要吐了。 于是我了了:哈利是效仿当年,再一次把金色飞贼吞了下去。 但,片刻后我发现,人是当年的那个人,飞贼也是当年的那个飞贼,但事态……已然非矣:哈利把金色飞贼吞了下去,但是这次吐不出来了= = 那个乒乓球般大小的飞贼就这样卡在他的气管中,哈利的脸色很快就变紫了。第一个发现状况不对的是我,第二个则是邓爷,他大叫一声:“不好!”然后和庞弗雷夫人同时拔出魔杖,各种治疗魔法不要钱似的往哈利身上抛去,但变化的只有哈利越变越糟糕的脸色而已。 “送他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麦格教授紧张地说。 庞弗雷夫人恨恨地把魔杖往地上一甩:“来不及了!大脑缺氧的话几秒钟就没救了……”说道最后她微微有些哽咽。 “……可以让我试试吗?”我弱弱地举手。 庞弗雷夫人听到有人这样说,脸上满是惊喜,但发现说话的人是我后又叹息一声。还没等她拒绝,突然有人在我身后狠狠踹了我一脚,把我直接踹到了哈利身边。“别废话那么多,先救人。”油条兄直接剽窃我的台词。 我“哼”了一声,掏出自己的魔杖——那支2B铅笔,掰开哈利的手,对准他的气管狠狠扎了下去!(【危险动作,未接受训练者切勿模仿!】注一) 哈利的身上多了个血孔,但脸色正在一点一点好转。这一改变堵住了那些想控诉我谋杀的嘴。 “现在可以把他送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啦。”我用带着血迹的铅笔指着哈利微微一笑。 我叫萧铅笔,是麻瓜医科大学生。(自豪) 注一:这招真的有用,病人被卡住无法呼吸濒死时可以直接拿身边的锐器直接扎破气管,我们老师教的。但,特技也不是人人都能表演的,扎到病人血管导致病人失血死亡的话……不要说这招是我教的…… 032-Then [我饱受惊吓的心脏告诉我:有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烂事还是不要去理会比较好。] 邓布利多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甩给哈利几个魔咒,我想那些魔咒大概有止血的作用,因为当那些冰蓝色的光芒从他们的魔杖尖喷出时,哈利脖子上那个血洞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也就是说这种魔咒可以让人的内源性凝血加强?蛮好的嘛,可以运用到麻瓜手术上。 我在思索自己学会魔咒成为一代麻瓜名医的可能性,然后感到呼的一阵风,邓爷,庞弗雷夫人和依然不断抽搐的哈利不见了。 幻影移形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了么?哟,哈利,同情你。 关于移行、显形和随行我可是吃过不少苦头呢——还没等我圣母心大发,我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在围观我。 “干嘛……你们想干嘛?”我后退一步。 现在教师看台上最激动的显然是麦格教授——学生看台离教师看台还是有一定距离的,那边吵吵嚷嚷的显然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赫敏、罗恩和金妮好像正在朝这边赶过来——她眼眶有些湿润,声音也是颤抖的,这和她平常的形象太不合了:“萧铅笔,你……” “不必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冲她点点头。作为一名立志成为医生的人,我要随时保持救人不图回报的心态。不过……诶,要是麦格教授真的感动到给我一袋子金加隆我也是不会拒绝就是了~ 麦格教授苍老的手倏的收紧了,她没有像想象中那般躬身抱拳给我以国士之礼,而是狠狠地给了我一个栗子:“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懵了,一脸茫然地看着麦格教授冲我咆哮:“你随便扎歪一点哈利就活不成了!你知道吗?!” “可是我又不会扎歪!”我觉得我的医术被质疑了——不说别的,来到霍格沃茨之后我的身高优势没了,我的记忆没了,我的家人没了,唯一剩下的除了个脑袋就是脑袋里装着的这些巫师们所不具备的医术,但现在我觉得我的面子被人撕下来狠狠踩在脚下。我环视一周,几乎就没有人的眼中闪烁着名为“信任”的光芒。麻瓜的医术在这些人眼里就和鸡肋一样。 “请让一下。”围观人群后传来一个小姑娘焦急地声音,然后她在身后有另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附和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请让开,谢谢。”说的话没什么逻辑,显得非常惊慌。泡在最前面的赫敏越过弗立维教授的脑袋看到了凶案现场的斑斑血迹:“天呐……哈利呢?”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然后周围有人小声地告诉她哈利被萧铅笔插破喉管所以被送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了。 喂喂,你们这样扭曲事实真的好么? 我准备为自己辩解两句,但却发现远处有一个红点正在向这边疾驰而来!那是什么……为什么,看体型看相貌……这么像某个已殁人士、不,是鸟士。 等那家伙飞近了,我惊讶了,嘴巴张的大大的,就算吞进两个金色飞贼也绝对不会卡住:“有鬼啊!”我胡乱之下随便抓了身边一个人挡在身前,“福克斯,不要报复我,我不是故意把你炖成鸡汤的!” 我感到周身的空气跌到了零下十度。所有人掺杂着囧与槑的视线好像钉子一般钉在我身上。 “你的脑子里装满了……那个什么?‘草——泥——马’么。居然会想到拿我当挡箭牌。”一个声音从高于我头顶的地方传来。 抬头,呆滞三秒:“我、我脑袋里从来不装那种河蟹的东西。” 这是大实话,但是秃叔不相信,福克斯也不相信,具体表现就在它冲过来猛啄我的脑袋。这家伙坚硬地喙就好比开瓶器,但是我的脑袋……那可不是软木塞啊! 还好麦格教授适时制止了这只疯鸟的报复,她高声叫道:“福克斯!” 小疯鸟停止了对我的“人参公鸡”,它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飞到麦格教授的肩膀上,把绑着羊皮纸的爪子伸到麦格教授鼻子前。其他几个教授见状立即围了上去——当然,秃叔和油条兄并没有。秃叔甩开我揪住他长袍的手,看了我一眼。他没有说话,但无形的压迫感却让我止不住哆嗦。 “真无趣,我先回去了。”秃叔这句话的受众不明,我一直以为秃叔就是那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全不用跟任何人报备的类型——说好听点就是极度自由分子,说难听点就是为所欲为的家伙。我暗自腹诽他,然后收到秃叔不客气的一句:“少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29 在我背后嘀嘀咕咕的。不要随意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你不是路飞。” ……你到底和路飞什么JQ,说实话吧秃叔,这样让我心里也好有个底不是?我等了半天只等来秃叔一个伟岸但是很想让人抡砖的背影,摊手撇头,心想算了,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边上的麦格教授遥遥唇,微有犹豫地说:“请、请等等。” 秃叔依旧走秃叔的,我依旧走我的,大概是因为我俩都以为麦格教授是在叫对方。 “我说让你们都等一等啊……”教授大概无奈了。 我和叔一起回头看她。 麦格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气:“邓布利多教授说想让萧铅笔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一趟……” “可是我不知道路啊。”我急急忙忙打断她。不会吧,这么冷的天让我出远门?有津贴提供么? 她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所以信上特别提到说……让……伏地魔教授带你去。” 我和秃叔都沉默了——真的,我发现今天我俩特默契。 “来吧,伏地魔教授。”我内心挣扎了很久后,特大义凛然、特豪迈地对秃叔说,“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幻影移形吧。” 他嫌我麻瓜血统脏,我嫌他……他全身上下都让我觉得讨嫌。所以幻影移形固然难受,但也是最好的方法。 没想到秃叔却摇摇头,居然告诉我:“我讨厌幻影移形。” ……你是不是就是教授们常说的“有人幻影移形移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的例子之一所以现在有心理阴影了啊?我朝秃叔翻白眼:“难道我们要开十一路去吗?” “坐车。”秃叔简洁有力地说。 秃叔居然有私家车! 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希望那车能比罗恩家的好点——最起码,有个好点的司机师傅也成。 但等我看到秃叔的私家车我才发现:哟,秃叔家的车还挺高级,不仅全自动(无需司机)而且极为环保(不排放任何尾气)。 因为这辆车……它是辆马车= =(幸好车厢不是南瓜状,不然我肯定比现在吃惊一百倍) 四匹模样古怪的有翼黑马拉着一间乌漆抹黑的车厢。被牢牢固定在车厢两边的车轮高约一米,轮轴骨细如丝,好像一只手就能把它折了。这车果然是秃叔的风格。我指着车前那四匹骨瘦如柴的马问秃叔:“夜马?” “夜骐。”秃叔纠正我的错误。过了片刻他看着负气鼓着嘴的我,蛇眼里有了一丝别的东西:“你看的见?” “……我又不是瞎的。”非常之不明白为何秃叔会有此一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上了马车。“进来。”他短短吩咐道。 秃叔没让我去当马夫我很高兴,但这么高的马车我要如何上去还真是个问题。就在我摸着下巴拼命思考各种方法的可行性时,一只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手伸到了我面前。一抬眼,正好对上秃叔那双只充满不耐烦神色的双眼。 他突然伸手,我犹豫半天握住他的手,借力上车——这些动作好似都发生在我精神恍惚之时,等我大脑清醒过来却发现我自己已经在车上,坐在秃叔身边。谁能告诉我狭小车厢里弥漫着的这股诡异气氛到底是什么啊?!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一定要用脑袋撞墙了。 我觉得很尴尬,所以一直看向窗外;秃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是抱臂看着窗外——偶尔我会偷偷地观察他一下,但他发现后只是扫了我一眼,又继续看他的风景。次数多了我也觉得无趣,挪到窗边专注地看不断向后退去的风景。 树木、花田、浓雾、西风、缓慢行走的巫师、一排排的商店,然后还有“路飞花店”和“路飞水果店”…… 等等!那是什么玩意儿?!我惊了。 夜骐似乎与我心灵感应,果然放慢了脚步——后来下车了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快到了——我这才确定我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这两家最大的商店真的就是花店和水果店,路飞连锁…… 我指着那两家商店问秃叔:“重名的吧?” “就是路飞的,他死之后好像是凤凰社那边在帮他打理。”秃叔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加凝重了一些,等马车完全停下来时他一言不发地推开车门出去了。 我本来还想在暖和的车厢里多待一会儿,但看到秃叔并没有等我的意思,只好跟着他跳下车厢。走向医院大门时我忍不住多打量了那两家商店几眼:果真是生意兴隆,路飞把花店和水果店开在医院附近也算是有点经济头脑,但是……哼哼,有一种关键的店他还没有想到呢,那种店开在医院附近绝对有赚头啦! 走在我身前的秃叔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停下了脚步,他食指往远方一指。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路飞墓碑店。 ……真的开了。路飞您乃强人,弟子萧铅笔在此跪拜!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大门上挂的不是红十字,而是一个古怪的徽章:相交的魔杖和骨头——多没品位的徽章,要是我我肯定改成相交的铅笔和骨头,最好上面还放个什么骷髅头之类的。我们刚一踏入医院的旋转门,一股暖意和茉莉清香立即扑面而来。一个站在门厅柱子旁的护工一看到我们就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您好,我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护工杰夫科克,您可以直接叫我杰夫。”戴眼镜的护工朝我伸出手,就好像他看不见秃叔一样。 我又一次被惊了:“姐、姐夫好……”其实我没姐姐,真的,有姐姐也不嫁给你。这孩子太没眼色了,你难道没有发现秃叔的脸色很难看么? 不是我姐夫的杰夫和我握过手后才像秃叔鞠了一躬:“公爵您好,邓布利多教授在等你们。啊,请您原谅,我听说萧小姐救人的方式很特别,所以想先认识认识这位医学界的新星,请不要介意。”秃叔点点头,然后杰夫笑嘻嘻地为我们带路,一边走一边还不断跟我们侃大山。这对不喜欢与人交流的秃叔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所以在我们走到器物事故科医生值班室时,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好转。 值班室里除了邓布利多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之外还有好几名穿着白色长袍的医生,但不知为何,我第一个注意到的却是大剌剌坐在角落里抿嘴笑的奇怪女医生。杰夫一个个介绍过去,什么主任,什么专家,最后我知道我所注意的那名医生名叫“斯嘉丽?沃尔兰特”,然后,杰夫介绍她时用到的说辞是:“波特夫妇的主治医生。” 我很迷茫,所以不自觉地问出口:“哪个波特夫妇?” “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哈利的父母。”这次回答我的人是邓爷,“他们一直昏迷不醒。十二年了。” 为什么当时秃叔嘲笑哈利时说的是“我现在站在这里,而你的父母躺在那里”,而不是直接说波特夫妇已经死亡? 为什么活点地图上代表死亡的黑框是在虫尾巴而不是尖头叉子的名字上? 如果他们死了,这两个疑问都不回产生。 或者可以说,正因为有了这两个疑点,所以证明哈利他爹妈都还活着。 我觉得我大脑不够用了,我有些失控地叫出来:“波特夫妇没死?那当年……死的是谁?” 这一次没有人回答我,等沉默熬光了我的耐性,让我绝对可能是当年秃叔善心大发没有使用那条脍炙人口的死咒时,秃叔却自己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隐隐透着一股悲伤和自嘲:“死的人是路飞。我杀的。” 我叫……完了,此时的我已经吃惊的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033_Fei?lu [有一个小伙,他有一些顽皮,他还有一些嚣张。] 秃叔简直就是冷场王,这句话一说出众人静默。于是我明白了,现在杵在这里的每个人——除了我之外——都认识路飞,并且或多或少的和这家伙有些交情。 难道说路飞其实是那种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穿越人士?OTZ,这不仅雷而且太不公平了! 我把视线投到之前注意过的那个女人身上,她依旧翘着她的二郎腿,但双眼却是死死地盯着秃叔:其实打从我们一进来,我就感到了来自这个女人的强烈杀意,而在秃叔承认了自己杀人罪行后对方的杀意更重了。 秃叔快切腹谢罪,快! 不过诡异的事情不止如此,最诡异的莫过于秃叔居然不愿直视这女人,仿佛含着莫大的歉意。他喉头动了动,在最好的位置坐下,低头沉默一语不发在这一瞬间秃叔身上那股极其压抑人的暗黑帝王之气倏的消失了,坐在我身边的仿佛只是一个抑郁不得志的男人而已。 幸好,只是一瞬。 虽然我讨厌会痛扁我的秃叔,但我更受不了一个整天一副忧郁小青年表情的光头。 所以,幸好,只是一瞬,秃叔又恢复了常态。 他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等我惴惴不安地挪过去后,他一脸平静地将我介绍给那女人。但从秃叔口中吐出的名字并不是“斯嘉丽?沃尔兰特”,而是:“罗宾,这是萧铅笔,路飞预言里的那个孩子。” ……罗宾。 看了路飞真的把HP当成是海贼王的COS剧场了,要是以后再出现什么奈美香吉士我想我也不会吃惊了。 呆站在一边的器物伤害科科主任很敏感,他立即脱口问道:“预言?什么预言?” 那种预言说的人会烂嘴巴,听的人会遭雷劈,所以还是不要让之现世比较好。我没好气地翻白眼。不过想来秃叔和邓爷也不会四处八卦地传播这种预言才对。所以我的担心和诅咒显得有些多余。 “萧铅笔?”长得一点也不像罗宾的罗宾一字一顿地念起我的名字,看她的表情倒像是在细细品味着什么。 我真的很想告诉她,我这个稀烂的名字不是1892年的红酒。 “听说哈利?波特的气管是你扎破的?”她突然这样问我。 “……对啊。” “真是粗鲁的急救方法……”她毫不客气地批评我,语气严厉的就好像我是她的家仆。我想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家仆可以立即辞职走人,而我不行。罗宾顿了顿,眼中忽而又有了点赞许:“不过,很有用。” 原来是欲扬先抑,不是捧杀。 我松了一口气。 然后先前那个提问却被众人一致无视的主任调查户口本似的问我:“会一点麻瓜医术?”这人的口气更差,不过貌似其他医务人员也都皱了皱眉头所以我猜测这大概是他一向的说法方式。对于我擅长的方面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我干脆地回答他:“是,而且我个人觉得我会的比你们加起来的都多。” “小孩子话不要说的太满。”一直端坐在邓布利多教授旁边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说道,他好像是个院长什么的,看起来很严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医院的大部分员工都是一张扑克脸。喂,你们这样病人可以投诉你们没有提供微笑服务的啊! 我“切”了一声:“你们知道什么是甲胎蛋白么?” 众人默。 “你们知道什么是M0型白血病么?” 众人默。 “你们知道什么是八叉一么?” 众人默。 我满意了。我得瑟了。然后我听见那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问我:“萧小姐,也许,我是说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来我们医院工作?” 我满意、得瑟之后,呆了。不会吧,这种馅饼落我脑袋上?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走在路上,突然被站在云端的上帝拿花盆砸中,正准备愤怒开骂但却发现花盆里装着大把大把的人民币——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要雇用我?!我忙不迭地点头:“是的,院长我愿意。明天我就可以来上班!”太好了,居然能到巫师界中的三级甲等医院上班,工资不愁了,房不愁了,车不愁了,人生不愁了! 老头微微有些吃惊,他乐呵呵地笑开了:“明天?那可不行。我们需要你的N.E.W.Ts证书,至少要保证魔药学,草药学,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拿到良好以上。及格的我们不要。” 听到他这样说我想到的第一点是:小诺收件箱里那些办证垃圾短信我还有没有没删除的? “补充一点,就算您智商过400,明天就能考一把证书给我,我们医院也不招收童工。不过……请恕我冒昧,萧小姐,您的智商过了90么?” 能问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0 出这种问题的你智商才没有过90吧。不过会期待幸运女神终于开始眷顾我、让我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圣芒戈所有工作人员求爹爹告奶奶的把我请来、院长立即辞职捧我上位这样事情发生的我还真是……很傻很天真。 “我想,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吧。”名叫罗宾、或者说是斯嘉丽的女医师开口,“萧小姐,我带你去看看詹姆和莉莉。”她向我伸出手。 “我叫斯嘉丽?沃尔兰特。”我们没有坐电梯,而是慢慢地爬楼,她这样对我说,停顿片刻后她又说,“你也可以叫我罗宾。这是路飞给我起的名字。”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那秃、伏地魔教授是卓洛么?” 斯嘉丽微微有些吃惊,她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宛如碧波。直到此刻我才发现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依旧年轻娇艳,但眼角却有着任何粉底霜都遮掩不住的细纹。她并不年轻。“你知道卓洛?”她问我,声音中透着惊喜。 “我还知道乌索普。”我摊手耸肩。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走下去,直到我走出几层,在缓冲台上好奇的看向她时,这个女人才抬头对我说:“伏地魔他不是卓洛,他是唐老鸭。” 我差点没从楼梯坎上跌下去,我知道秃叔是鸭子,麻烦您也不用以这么严肃的表情吐槽好吧? 斯嘉丽让我跟着她,最后我们走到了三楼的悬空花园。波特夫妇种了秃叔的古怪魔咒然后变地鼠了?我实在弄不清这女人到底带我来这里是图个啥。不是我智商低,是这人思维太跳跃。“坐吧。”她指着花园中的藤椅说,“来看波特夫妇只是一个借口,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可是我不太想和你聊怎么办?我觉得我的心脏在被锻炼的更加坚强之前最好不要和任何路飞的好友接触,不然一定会被他们说出的话囧到。 无奈HP里各个都是无视他人意愿的主,斯嘉丽强行把我摁到椅子上,开始唠叨她的恋爱史——没错,恋爱史。路飞X罗宾,多爆炸性的消息啊。 她说路飞是她母亲的病人,生着奇怪的病。他常常来复诊,然后一来二去就熟了。 她说路飞为人积极乐观,做事坚决果断,成为很多人钦慕的对象。路飞的很多朋友都说像路飞这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生,才算真正的活着。 她说她永远都会记得某个傍晚路飞对她说过“我之前因为疾病虚度了太多光阴,所以这次我要抡圆了活。我要活的比谁都精彩”。那时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让她心醉一生。 她说路飞对所有人都友善,却又疏离着所有人,理由是“不想和这个世界产生任何交集”。 但她又说:“我和路飞没有结婚,但是……我们有一个孩子。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也工作了吧。” “……”我囧到只能呆头呆脑地说一句,“未婚同居是不好的。”才说完这话我就在内心捶胸顿足:白痴啊我,难道就不会说点安慰人的话么?坐在你面前的女人可是路飞的未亡人诶! 斯嘉丽看了我一眼,撇着嘴角笑了,大概觉得我是个守旧的老古董。她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我一看就知道是麻瓜相机照的——因为照片上那些人都不会动。她把照片递给我:照片的正中是腆着大肚子的她和笑得像个傻瓜的路飞,然后有笑眯眯的邓爷,有固执地站在照片最边上的秃叔,有詹姆和莉莉(那个时候的他们真年轻),有高傲地昂着下巴的铂金贵族卢修斯,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家伙,有人笑着,有人冷着一张脸,有人在打呵欠,有人被闪光灯闪花了眼…… 我突然就觉得那个我从未见过面的男人鲜活了起来——比那本日记里看到的影像更加真实。 “我……那个,我想去祭拜一下路飞,可以告诉我他的墓在哪里么?”我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问问。 听到这句话的斯嘉丽突然皱起了眉,最后她说:“路飞没有留下墓碑,甚至没有留下尸体。据那个凶手称死咒穿过了路飞的身体,击中波特夫妇。然后……路飞消失了。” 我叫萧铅笔,觅得隐藏NPC斯嘉丽?沃尔兰特,触发任务:我猜我猜我猜猜猜,路飞啊,你究竟是什么生物? 034_Test [囧中自有囧中囧,囧囧中有囧终中。囧适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又囧囧囧。囧是商囧又或冏,囧中亦有囧中终。囧亦囧囧,不囧非不囧,窘又不是囧。囧囧有囧,冏又看似囧,那么多个囧。冏如加横又是囧,囧也看似冏。囧,囧囧,囧中囧,囧中囧又囧,囧中自有囧中囧,囧囧中有囧中囧又囧。囧囧囧非囧囧中有囧是囧囧又囧囧囧中有囧又看似囧。囧囧中有囧囧囧,囧囧非囧中自有囧中囧。囧又囧,冏也不是囧,冏中冏又非囧中囧。囧中囧有囧也有冏,囧囧囧中没有冏冏自有冏中冏。囧中囧非冏中冏,也并非窘中窘。心中有囧则懂囧,念完才会囧——限时二十秒。] 最近一段时间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跟打了鸡血一般活跃,特得瑟。说实在的,我很怀疑这是某种不稳定疫苗静脉注射后的并发症。 HI~霍格沃茨的小白鼠们你们好~ 不稳定的疫苗一:连续七年撂在秃叔办公室里积灰的魁地奇优胜奖杯今年终于换到了麦格教授手上。虽然球队的一名猛将至今住院中,但这并不妨碍麦格教授的喜形于色,最开始的几天她甚至上课都要带着金灿灿的奖杯。此鸡血疫苗的后期并发症为: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哈皮的庆祝了整整一个星期,而小蛇们每每看见我都威胁地挥拳头——为了避免哪天大家在校内发现我的尸体,我每一下课就往秃叔那儿冲,在老食死徒的办公室里对未来的小食死徒们奸笑。 不稳定的疫苗二:因为大家要过节了。此鸡血疫苗的并发症为:所有学生都很哈皮——除了像我这样不能回家的之外。 我曾一度好奇地询问赫敏为什么默林的信徒们要庆祝耶稣的生日,虽然这不足以用黄鼠狼给鸡拜年来形容,但总会觉得怪怪的,就好像一群道士跑少林寺去朝拜一样。 赫敏支吾了半天才说可能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默林的生日,所以只好过耶稣的。 ……囧,真是好答案。 “妈妈,我想吃鸭。”“没有鸭子,我们吃鸡吧。”“好!”——具体来说就是这样吧,意外的,巫师们居然都是这么单纯且好骗的人。 不过我的理智还是告诉我,在这霍格沃茨里还是有两人非常不好忽悠,一个是蜜蜂爷爷,另一个就是我面前的这个秃子。 现在他正在我的建议下苦练绕口令。秃叔让一直很想把我揍成小饼饼的弗林特把黑魔法防御教室里的投影仪搬了过来——其实投影仪这玩意儿很多教室里都有,所以我觉得他是故意搬走邓爷的,费尽心思从各种方面给邓爷找不自在。切,秃叔真是小家子气。我那一手烂字甚不好意思见人,所以我学习柯南里给别人寄恐吓信的罪犯一般从图书馆里借出各种中文书籍,把上面的字剪下来贴投影片上。 对此,平斯夫人的态度不是敢怒不敢言,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奇怪的反应。 “今天期末考试哦,考不及格下学期别来上我的中文课。”我把厚厚一叠试卷往秃叔的办公桌上一扔。不过秃叔的办公桌非常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激起。 秃叔当时好像正在写着些什么,听到我这么说他放下了羽毛笔,抬眼看我:“不是一般只有六月份才有考试么?” “你说的那是学年考试,但是中 国都是按学期算考试的,我没有给你来个期中考试、月考、随堂测验、一摸二摸三摸(不是错别字,我当年读高三时大家就是用这WS的说法)就很给你面子啦!而且哦,”我竖起食指严肃地堆秃叔说,“你要知道考试这种东西是学生掌握知识的加速剂哦!”——其实我当年读书的时候完全不是这种想法,我只觉得考试是科技发展的加速剂。 秃叔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跟他说中文他有些一知半解。不过秃叔最后还是勉强点头同意了。 “甚好,第一题:绕口令。”我把剪贴好的投影片放到投影机下,下意识的去摸荷包里的小诺,但旋即意识到小诺早就没有电了。于是我只好问秃叔:“伏地魔教授,请问您这里有秒表么?” “没有。”秃叔用生硬的中文回答我。英腔中文,姑且也算是“方言”的一种吧囧! 真穷。那我只好掐脉搏算时间了,可我不是老中医,摸来摸去愣是没有摸到自己手腕附近的动脉到底在什么地方。真杯具。这时我看到秃叔的卡白爪子伸进怀里想掏些什么,但最终却还是放弃了。哼,小气的秃叔,连块怀表都不愿意借给我。“算了算了,”我挥挥手,“直接开始第一题吧。五秒之内念完,吐字要标准。”我指着投影说。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没有想到的是我手指还没有放下秃叔就一气呵成地说完了。我呆呆地望着他,满脸的惊诧。秃叔想了想,用英文说:“这条好像很有名嘛,卢修斯找来的资料上都有这句……什么来着?绕口令?” 算你狠。我换了另一张幻灯片:绕口令之《八百标兵奔北坡》,限时八秒。 结果我还没有数到六秒秃叔又一次快速且字正腔圆地把绕口令绕了一遍。 ……真是人才。秃叔您其实参加过CCAV的《挑战主持人》吧? 我心有不甘地抛出第二道大题:象形字。点兵点将,我随意指着试卷上一个字问秃叔:“这个,什么字?” “囧啊。很好记。”秃叔突然指着我说,“我觉得这个表情经常会在你脸上看到,尤其是我说中文的时候。” “……我不是囧哥,我是莔妹!”我怒了,“囧哥是你才对!你没看到‘囧’是秃顶么?是秃的呀!” 小诺依旧没有电,所以原本打算出的听力测试也没有办法进行,我向秃叔沉痛表达了我的遗憾之后秃叔居然说:“拿来,我试试。” 我满怀希望地把小诺递过去,然后眼睁睁地看到科技盲秃叔再一次掰断了我小诺。最可恨的就是凶手居然还一脸漠然地说:“哦,原来这个地方是会掰断的啊。” 啊你个头呀啊!不过这样的话我是没有胆量说出来的——况且现在秃叔学中文学的很快,虽然我还没有把我国的国粹交给他,但是他听懂那是迟早的事情。秃叔此人城府颇深,搞不好他哪儿等着坑我一下,所以我只好含着泪可怜巴巴地去捡小诺。没料到秃叔居然连小诺残破的尸体都不放过,爪子一伸,抢在我之前把小诺揣进了兜里! “还我TAT” “继续。” “……(我X你大爷。)”我别过脸小声说。 “你说什么?” “没什么,括号里的是心理活动。”我抹抹眼泪,一吸鼻子,“你不还我小诺也可以,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秃叔没点头,但也没有说不,所以我就当作他是默认了。“我想问问凶杀现场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怕秃叔听不懂,所以在问完之后又用英语翻译了一遍。 “哪个凶杀现场?”秃叔气定神闲地说。 莔!我居然忘记了秃叔是连续杀人狂,他杀的人那是比我走的路吃的饭还多!我低声点名:“当然是路飞那次咯。” “……萧铅笔你是不是想死?”秃叔的语气里杀意满点,被踩到尾巴的猫会炸毛,被踩到尾巴的蛇会扭过头来咬人。 我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你来阿瓦达一下好了,我想试试能不能回家。”按照斯嘉丽的说法,路飞当时整个人都消失了,除了穿回现实世界我实在不知道他还能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上次的通话和这次路飞的消失让我肯定了能回去的推论,而我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 秃叔眯起眼看了我好一会儿,我也是目无表情地直视他。 “有病。”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这样说,并把我赶出了他的办公室,“想死自己找个地方死去。别脏了我的地板。” 回拉文克劳塔楼之前我先去找了珀西,他现在是格兰芬多的男学生会主席,所以我需要把假期留校申请表交给他。 “其实你圣诞节可以上我们家来住的,”正在大口吃南瓜馅饼的罗恩插嘴说,“弗雷德和乔治他们今年圣诞节不回家,谁知道他们又在瞎捣鼓什么呢。赫敏,哈利,还有你都可以来我家住。” 原来我是赫敏和哈利的添头。 “不必了不必了,不麻烦了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1 。”我摆摆手,“帮我跟哈利说声抱歉~” 在我转身离开时赫敏突然这样说:“其实……是……我们应该对你说谢谢才是。”她的脑袋微微低着,蓬蓬的棕发遮住了略微发红的脸颊,“我听庞弗雷夫人说了,那个时候哈利的情况很危急,是你救了他。” 我“哦”了一声:“其实这没什么,如果当时受伤的是德拉科?马尔福我也会救的。” 罗恩炸毛了,就连珀西也多多少少露出不乐意的表情。“为什么要救那个混球儿?” “因为……我是个医生?”我不确定的说。 我叫萧铅笔。我给秃叔的中文测试他考过了,我给自己的道德测试我也考过了——我不是圣母,但我知道,我是一个有医德的医生。 035_The-Knights-of-the-Round [路飞的预言很讨厌,特里劳妮的预言……一样讨厌!] 假期的霍格沃茨真是非常冷清,留校的学生少到可怜,所以早餐的时候四张学院桌被撤掉了,学生和老师们挤在一大张圆桌上吃饭。圆桌十二点的位置当然是校长邓布利多教授,一点方向是麦格教授,然后是弗立维,斯普劳特,拉文克劳的熊猫妹,赫奇帕奇的学生两名——真的和他们不熟,所以完全叫不出名字,白毛哥,平斯夫人,神经质的特里劳妮,油条兄,最后是秃叔,他坐在十一点的位置上。 至于我会觉得这张桌子太拥挤了,是因为我坐在六点半的位置上= = 换句话说,我坐在一个不认识的赫奇帕奇男生和白毛哥之间。好挤,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不过我环顾四周,发现正好坐了十三个人——和HP原著里的圣诞节早餐重合了。只不过这次特里劳妮教授倒是没有神经兮兮地说些什么第一个站起来的人会死之类的话,我猜想这不仅仅是因为麦格教授极度鄙视占卜的原因,她不瞎算命有很大可能是因为秃叔一直在旁边冷冷地盯着她。 我看着瑟瑟发抖的特里劳妮教授,心想你这次真的是误解秃叔了,他不是不让你开口,他等的就是你说话。不过就算特里劳妮这个脑筋有点不正常的人指出当年路飞随口胡诌的那个预言是假的,秃叔真的会相信她么?我觉得秃叔相信死去的那个享乐主义者的几率比较大一点。 不过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待会儿是绝对不会第一个站起来的!我一边把家养小精灵们制作的美食往口里塞,一边暗自决定。 “……有人说过你吃饭的样子像猪么?”当我埋头苦吃时,一个饱含着毒汁的声音从我左手边传来。我抬眼,那个疑似缺少黑色素的贵族少年正优雅地把一块牛排丁往嘴里送。 “没有啊,你是第一个。” 那家伙被噎住了。他拿餐刀的手捏紧了,指节有些发白,不过量他也不敢在黄天化日之下当众行凶。 我看着他有些好奇,于是问他:“你干嘛不回家啊。你回家我就不用这么挤了。”仿佛要验证我的说辞似的,我刚说完这句话旁边那个赫奇帕奇的学长立即来了一句:“好挤,萧你的筷子戳到我了。”很显然这个坏心眼的家伙是故意的,随后他和他的伙伴笑成一团。是啊,没有比取笑一个倒霉的斯莱特林贵族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我爸爸是这里的董事,这个学校都是我们家的!我为什么不能假期留校!”白毛哥显得有些激动,他提高声调,企图遮掩“因为球赛输得一塌糊涂,卢修斯大发脾气不准自己唯一的儿子圣诞节回家”的事实——这个小道消息自从德拉科?马尔福提交假期留校申请表一事被八卦出来之后就一直流传着,今日一试探,果然是真的。 啧啧,贵族奇妙的荣誉感啊……我年年不过四级也没有看到太后将我拒之门外。 果然还是做平凡人比较幸福~~~我捧着脸直得瑟。 “做平凡人有什么好的。” 秃叔的话宛如一道雷劈中了我。我皱紧眉头看着他,瘪着嘴小小声说:“你能不能别窥探我大脑?就算窥探了,你能不能别说出来?” 他看都不看我这边,只是认真地对付自己盘中的食物:“那又如何,这里坐着的人,除了你我,还有人听懂么?” 果然,大家都是一两茫然的表情,没懂。 “……你们这是在……?”片刻后邓布利多微笑地询问我。其他教授和学生的目光也都转向我这边。 “呃……这是……” “说中文。”秃叔依旧专心致志地吃早餐,然后他故意抬首用嘲讽的眼神瞥了邓爷一眼,“不好意思,我忘记即使是博识的邓布利多教授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了——中文。很有意思的语言。萧铅笔同学现在是我的私人教师。” 大家又看向我。就连秃叔脑袋上那顶老雕帽都没我有吸引力。(注1) 喂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啊! 白毛哥斜眼看着我,然后缓慢地抛出两个反问句:“中文?私人教师?”他冷哼一声,然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不用猜,肯定是脏话。以前看电影看小说一直没发现白毛哥会出口成脏,但接触了几个月我才知道原来白毛哥对国粹很有研究。这其实挺好的,我喜欢和那些高兴会笑生气会骂娘的人打交道,这至少让我觉得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像那种圣母、面瘫……你们还是小隐于林吧,都市太危险,不适合你们呆着。 “不行吗?”我被他的表情戳痛了。 “当然——可以。”他故意拖腔拖调地说,随后他扯下餐巾站起身,挪椅子时凳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吃完了。” 明明餐盘里还剩下很多。我说你这样浪费粮食家养小精灵们可是会哭的你知道不? 他一边走一边故意从兜儿里掏出一张旧羊皮纸晃了一下,我眼睛立即直了:活点地图!“我也吃完了!”我把同样尚有很多食物的餐盘放下,急匆匆地跟上去。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一声尖叫。凄厉的,撕心裂肺的,就好像是2012要来了的,惨绝人寰的尖叫。 这种叫声一般只有没有买到圣诞节疯狂折扣货品的家庭主妇才会发出。这里谁是? “你们刚才谁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居然是特里劳妮。我莔!跟白毛哥一说话居然差点忘记了那个诅咒,虽然哈利最后证实了那个死亡预约并不是真的,但是,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还好还好,我只是跟着白毛哥站起来的。于是我内心稍稍有些幸灾乐祸地指着白毛哥,他则是一脸的不耐烦,双手插在口袋里。 特里劳妮教授松了一口气——喂你为什么要松一口气?!我隐隐开始感到不安。 “还好还好,我今天占卜到如果餐桌上共有13个人在吃饭的话……第二个站起来的人会在六月份永远的离开我们。” ……我投诉!人文社你们是不是把JKR的哈3翻译错了?! 我郁卒了。就连白毛哥用活点地图诱惑了我很多遍我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悲催世界中无法自拔。“我不想离开大家TAT,我不想死TAT”我精神恍惚抽抽搭搭地依次抱过斯普劳特教授,抱过弗立维教授——要拥抱这个小个子还真是有点困难,抱过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教授,然后是秃……我又转回去抱麦格教授,“教授……我想在格兰芬多读书……” 麦格教授很温柔地拍着我的肩膀,她用不满的口吻责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散播这种让人心发慌的所谓的预言,特里劳妮教授。”她说话很不客气,等于是干脆地在特里劳妮脸上掴了一掌。 “……”特里劳妮半张着嘴,似乎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她艰难地眨眨眼睛,“当然,当然……你可以不信。我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些人自以为是,不把预言放在眼里。不过你不相信不代表预言就不存在了!”她生气地说,把刀叉往桌上一扔,径自离开了宴会厅。 我含泪看着麦格教授。她对我说:“没事,特里劳妮经常说这样的话,如果预言都是真的,哈利三年前就该死亡了。” 我扯了扯嘴角,尽管麦格教授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走了!”白毛哥突然大声说,就好像是故意说给我听一样。我看看麦格教授,再看看白毛哥,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英国的圣诞节天气冷的能把人冻成秃叔——真的,那小寒风呼啦啦一吹,鼻子感觉都要被冻掉了。我裹紧我朴素的棕黑色长袍,冻得直哆嗦。不过还好,我的纽扣都重新给缝上了,是又一次张秋去霍格莫德给我带回来的魔法纽扣,会自动根据衣服主人的意愿扣上或解开。非常方便,避免了我经常睡得迷迷糊糊结果扣错位的情况。 白毛哥看了一眼穿成小熊样却依旧冻的缩起肩膀的我,眉头一皱,最后把谈话地点选在了一间空荡荡但挺干燥暖和的小教室里。 白毛哥,我代表人民代表党感谢你! “既然这么怕冷干嘛不去买好衣服穿?你那长袍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货。”白毛哥坐在桌子上,口气相当差劲。 “人穷不是错。”我跺着被冻僵的脚。 一瞬间白毛哥的脸有些抽搐,很显然,他觉得贫穷就是一种错误,甚至是一种罪过。富农的心态呀。 我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问他:“能把地图还给我不?” 他看了我一眼,掏出活点地图,却在我闪着星星眼伸手去拿时用地图狠狠地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害我魁地奇输的这么惨还好意思找我要地图?!” 我捂着被打痛的脑袋,委屈的不得了:“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嘛!” “谁稀罕你的道歉啊,泥巴种!”他凶我。 “那你不还我地图又不接受我的道歉找我出来干嘛?” “我……”他说了一个字,欲言又止,偏着脑袋思索,仿佛想找个好点的理由。最后他眉一挑,说:“巴克比克的判决下来了。” 我早知道了。无罪释放嘛。虽然当年你我都是鹰爪下的受害者,但我如今已经转阵营了,所以你就别指望我和你同仇敌忾了。我看着白毛哥,摇摇头。 “我还没进入正题呢,你就摇头!”他扬起拳头,但只是象征性地挥了挥,并没有磕我脑门上——我也因此学乖了,退的远远的,除非他掏出魔杖,不然此时的我绝对是在他的瞬间攻击范围之外的。他微微斟酌了一下,质问我说:“我爸爸本来是要求判死刑的,但是……听说是黑暗公爵提出无罪释放……公爵他会这么说……跟你有关?” 我连连摆头:“你别冤枉好人啊,这可跟我没关系。乔巴、哦,也就是巴克比克,是路飞的宠物,所以秃叔才特地网开一面的。” 白毛哥露出疑惑不已的神色:“路飞?” “你不知道的,那个人是……” “我知道,我家里还挂有一副这个人写的书法字。”白毛哥不屑地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字写的挺好。” 我叫萧铅笔,好想去白毛哥家看看那副路飞真迹!好想去! 注1:原著里老雕帽是邓爷抽给油条兄的礼物,这里换成了秃叔~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因为我觉得秃叔带这样的帽子肯定很喜感。 好久不见的小剧场,卢修斯相关:《墨宝》卢修斯认识路飞第一年,路飞靠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旁边开花店、水果店和墓碑店赚了大钱。虽然心里对小店开张时食死徒与奥罗之间的那场乱斗依然心有余悸,不过卢修斯坚定的认为路飞是值得信赖的好搭档——这个人很有商业头脑。 要知道马尔福家虽然是巫师界的贵族,但也不能做吃山空。他需要大把大把的金加隆为整个家族打通道路,以维持家族的荣耀,所以他需要路飞这样的合作伙伴。 卢修斯立即拿出大笔积蓄,要求入股花店和水果店。 被拒绝。拒绝的理由是:我路飞两大靠山,干嘛要你入股? 卢修斯认识路飞第二年,建筑材料很有市场,卢修斯抓住了市场商机,高价收购了很多建筑材料准备转手,狠狠的大捞一笔。 结果,杯具的是有一家店一直在和他抢生意,他买二十加隆,对方就卖十八,他卖十五加隆,人家就“十加隆跳楼价”,最后他一咬牙打算按进价出手,结果却被告知现在市场早已饱和,贱卖都没人要。 卢修斯悲愤了,他发誓要狠狠揍和他抢生意的人一顿,最后见到了幕后俩老板,他沉默了,然后打破牙齿混血吞。 这一年,卢修斯被秃叔和路飞害得濒临破产。守着一大堆建筑材料卖不出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2 去,年底的时候,卢修斯决定自己聘人建房,明年改做商品房生意。 卢修斯认识路飞的第四年,积了一年灰的商品房终于低价售出,购买者正是路飞。卢修斯不甘地去拜访路飞时,对方正在喜滋滋地数着一枚枚金加隆。他咬咬牙,艰难地提出了借钱的想法。路飞要求高额利息,卢修斯想了想,答应了。 第五年,卢修斯卖木材,仓库发大火。 第六年,卢修斯卖面粉,仓库生虫。 第七年,卢修斯卖魔药材料,结果进回来的食人草吃掉了其他魔药,然后自己中毒死掉了。 于是第八年,卢修斯只能卖马尔福家的收藏品了。有一次他从秃叔那里听说了路飞对自己经商的评价,两个字:“好挫。”卢修斯不懂中文,但也知道对方肯定是说自己水平太差。不过,让卢修斯最感动的是路飞不仅没有逼债,而且还托人(秃叔)送了他一副字画。 字画裱的很漂亮,是用中国那种朱砂笔写成的。笔锋苍劲有力,果真一代大家! 卢修斯把这幅墨宝挂在自家的主客厅,每每来客必要对其宣扬一番。虽然很多人不认识路飞这号人物,但他的名字大家还是知道的。所以这也是卢修斯自豪的一个地方:路飞唯一的真迹就给了自己!这是秃叔都没有的! 卢修斯很感激,所以即使路飞离奇失踪多年,他也依然保留着这幅墨宝: 上面四个大字:还我钱来。 三个小字:路飞字。 036_Pets [秃叔,做人不能这么无耻。真的。] 在我好说歹说、求爹爹告奶奶央求了白毛哥一通后,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我大喜,继续搜刮肚里所剩无几的赞美词——我发现这招对白毛哥很管用,他就是喜欢看到别人低姿态地哀求或是赞扬他。 最终,白毛哥掏出地图,依依不舍地打量着:“要我把地图还给你也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他想了想说:“还没想好,你先答应了,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当我是傻的啊?我大手一挥:“得,不给算了。我这个人从来不许诺这样的空白许愿单。”给你一张欠条,你以后想填我欠你多少钱就怎天填是吧? 白毛哥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干脆地拒绝,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提高声调略有愤怒地说:“你注意下自己的态度,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你就扯吧!我刚才低声下气求了你那么半天你答应了么,你当我是白求恩啊?!”我也愤怒了,就算当年读大学期末考试前跑去跟老师套交情我都没说过那么酸的话,白毛哥你也太不知道好歹了! “……白求恩?”他尝试着重复我话里的新名词,眉头紧紧皱着,咬字不清。 “中文谐音,”我冲他“哼”了一声,鄙夷地说,“说了你也不会懂的。你悟性比秃……伏地魔教授差多了。我看你就连你家里那幅路飞的字都看不懂吧。” 我看到白毛哥立即垮下去的脸,心知肯定是猜对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依着路飞这种个性应该是不会写诸如《诫子书》或者“天行健”这样的书法送给卢修斯的……难道他写的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越来越好奇了——不过问大字不识一个的白毛哥显然不切实际,要我专程跑去白毛哥家赏字……那更不实际! 他低眉瞧着自己的指尖,冷冷笑道:“我又没有人教我中文,当然看不懂。” 你就是故意来囧我的是吧?我正想要反驳两句,白毛哥却把活点地图狠狠往我手里一塞。“拿好!下次掉了没人给你还回来!”他凶巴巴地说,然后离开了小教室。 夺回剧情物品毕竟是好消息,至少我和偶像弗雷德可以不再闹的那么僵——惹毛他和乔治的下场一定非常悲惨。我可不想落得和日记本君一样的下场。奔回拉文克劳寝室,我一脚踢开大门:“死猫,出来!送信啦!” 没半只猫理会我。 “开饭了开饭了!”换个理由试试。 果然,话音未落,流川枫的小猫头就从被窝里探了出来。随之掉下来的是一包鱼骨头,纸包上还盖着一个梅花戳。 我的天呐……没想到流川枫居然还收到了一份圣诞节贺礼(估计是克鲁克山送的)。如此一对比,我这个什么都没有收到的主人岂不是非常杯具了么?!心情糟到了极点,我居然“禽兽不如”!我狠狠地把流川枫拎起来,把它甩回猫窝:“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直到我写完信。” 它不满地呜咽了一声,拖过那包鱼骨头细细地啃着。 诶,写什么好呢?面对着窗外的茫茫大雪,我就像一个思春(思念春天)的少女苦苦思索信的内容,以及……N多单词的拼写。当我浪费了一叠羊皮纸终于坑坑巴巴写完信时,已经是下午。我喜滋滋地把折叠好的信纸装进墨绿色的信封中,然后四处都搜寻不到流川枫的身影。 这家伙…… 没办法,它跑路了我只好借用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了。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小屋建在城堡外的山坡上,当年提出这一建议的人真是十分有才。不仅有才,体力肯定也不错,至少不会像我还没爬到一半就冻僵了——这更肯定了我回家就把流川枫改名叫“三井受”的信念。不过,远远的,我看到猫头鹰屋里已经有一个人影了。 这么大冷天的,谁来寄信? 走近了,呃,油条兄。 而猫头鹰屋内唯一的一只棕色猫头鹰信使正停在他微曲的手臂上。 他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声音比四周的雪还要冰冷淡漠。 我犹豫片刻,偏着头皱眉看他:“……寄信啊。不然还能是什么。”我看着他漠无表情的脸,很遗憾,什么都看不出来,“其他的猫头鹰呢?” “回家过节去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猫头鹰也过圣诞节。看来霍格沃茨不仅保护神奇生物,就连普通猫头鹰信使的权益也非常维护。低低“哦”了一声,我朝油条兄伸出手,“给我吧。” 莫名其妙的:“什么?” “猫头鹰,我要寄信!”我摇了摇手中的信封。很冷诶,明明都跟他说了我是来寄信的,居然还不把猫头鹰给我。油条兄,你想唠嗑的话我陪你,但咱选个有壁炉的地儿行不? 那只敬业的棕色猫头鹰打算飞到我这边来,但却被油条兄一把摁住了。他说:“萧铅笔,先来后到。” “嗯?” “我也有信要寄。”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鼓鼓囊囊的珍珠白色信封。 ……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能撞到一起去。“教授你没有猫头鹰么?”我问他。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但最终仍是没有笑出来:“有。不过邓布利多教授借去了。他说他的凤凰最近得了抑郁症,每天抱着个骨头架子流泪——他跟我说猫头鹰借他用,然后收集来的那些凤凰的眼泪都给我做魔药材料。” 油条兄太过分了,有了好装备居然独吞!而且那个装备还是我打下来的!对待这样喜欢不劳而获的队友就要使用必杀技! “我不管啦!女士优先!”我双手捏拳,昂头撅嘴,“像你这样一点不绅士的人莉莉才不会选你呢!即使哪天她醒了,她也会觉得你糟糕透顶!” 那个一向是泰山崩于眼前依旧面不改色的男人就好像突然被戳中了软肋,痛苦的神色一瞬间浮现出来,然后被冰雪冻结在他脸上。 他没有生气,但看着这样教授的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我说的太过分了。” 过了很久,一阵风才呼啸着把他的话带进我冻僵的耳朵。油条兄说:“随便她如何看我,只要她醒过来就好。” “可是、那要是莉莉永远都醒不过来呢?你打算等一辈子么——而且那个人就算你等一辈子也等不到啊。”莉莉有詹姆,有哈利,不管从哪个角度想我都不觉得莉莉会放弃现在的生活而选择油条兄。不过这样的话,那油条兄不是忒惨了一点么。诶,说来油条兄也是可怜,以前看晋 江上的那些教授同人BG文,穿过去的女主个个温柔、善良、知性,哭着闹着要给教授幸福……鄙人也很温柔(?)、善良(?)、知性(???),但是没辙,我就是对这男人无感。我可不会因为同情一个人而牺牲自己的幸福,我不是圣母——虽然我觉得即使我死皮赖脸地贴上去了油条兄也不会理会我。 他想了想,倏的望向远方:“那就一直等。等到雪融,等到春华,等到秋实,等到下一个冬天……一直等到死亡。” 油条兄,你就比那传说中的二十四孝男友更值得我敬佩TAT“祝好运。”我伸出冻僵的爪子,拍拍油条兄略有僵硬的肩。其实我之前也看到了那珍珠白的信封上写着谁的名字,只是之前想着反正莉莉现在也昏迷不醒,他早点寄晚点寄都是一样的。 油条兄不会跟我搞什么推脱的假把式,他毫不客气地把信封交给小猫头鹰信使。“去吧。”他一扬手。 我站在油条兄身边,和他一起默默地看着猫头鹰越飞越远,然后……脑袋一歪,栽了下来。 …………………………………………? 我和油条兄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都是一脸的茫然。他比我反应更快,一抖长袍就疾速向山下猫头鹰坠落地方向走去。油条兄走的非常快,我只得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 好不容易到了猫头鹰信使坠落的那条山谷,我看到一个人影在和猫头鹰抢夺着什么——那猫头鹰看起来很健康,活蹦乱跳的,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我送了一口气。这时,我却听见我身边的油条兄疑惑地说了一句:“黑暗公爵?” 我倒地。 定睛一看,果然是个秃子。没办法,平时老远一人影我就能看出来是秃叔,只是现在满是积雪,大雪反光更胜秃叔绝顶,所以……诶,一时没认出来。不过秃叔什么时候有打野食的习惯了?猫头鹰的肉真不好吃。 油条兄拉着我走近了,冷着一张脸向秃叔浅鞠一躬:“公爵您……” 秃叔把白色信封扔油条兄脚下,强硬地命令道:“我要用猫头鹰寄信。” 我看到油条兄的侧脸抽搐了一下,但他克制的很好,弯腰捡起信封,并没有多说什么。太过分了,秃叔不仅不知道女士优先而且更不知道先来后到!我开始为油条兄抱打不平了:“你不是有小蛇纳吉尼的吗?要送信干嘛不去找它?!” 秃叔斜视我,油条兄也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我则是在这两人间扫来扫去。 喂喂,你们不要突然变哑巴嘛! 秃叔轻笑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向你介绍过我的宠物纳吉尼?而且,你不知道蛇是会冬眠的么?” 我叫萧铅笔,我发现,秃叔这人无耻,不讲道理,而且喜欢嘲笑人。我还发现……为什么我这么迟钝没有早点发现第一点! 037_Memory [睡美人需要魔王一巴掌掴醒。真的哦。] 我无意结识秃叔那有着水桶般水蛇腰的小宠物,但秃叔似乎兴致很高,一定要把纳吉尼介绍给我。他说:“你看乔巴一个人多孤单啊,和纳吉尼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不用了,我家巴克比克有流川枫陪着,实在不行海格的牙牙也会欢迎它的。”我连连拒绝。忘记说了,审判结果公布后秃叔自作主张地把巴克比克拨给了我。这点曾一度让海格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在我含含糊糊告诉他“其实我和路飞很熟”这个假象之后,海格释然了,还一个劲儿地说巴克比克肯定也很愿意和原主人的朋友呆在一起什么的。于是我的宠物又多一名。乔巴、流川枫,当然啦,还有一个不算生物的生物:妖怪们的妖怪书。左手抱猫右手牵狗链(拴着妖怪书)身后还站着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我真的非常像一个傻X。比当年的桃太郎好不了多少。 我捶胸顿足,为什么我的宠物名单里就没有真红眼黑龙这样的存在! 郁闷之极的我攥着没有寄出的信返回寝室蒙头大睡。梦里我被披头散发的特里劳妮教授追着到处跑,跑着跑着我莫名其妙的掉进一个盛满红色湖水的池塘。池塘大的无边界,我游了半天没有脚抽筋,但却醉了——不知道为什么池塘里的红色液体散发着葡萄酒的香气。就在我筋疲力尽时池塘突然倾斜了,直到这时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3 我才发现这不是什么池塘,而是秃叔手中的葡萄酒杯!我顺流直下,眼看就要被秃叔喝掉…… 然后,我一身冷汗,被吓醒了。再然后,确定这只是一个梦的我继续蒙头睡。 这次我又做了第二个梦。梦里全部都是一些串联不起来的零碎片段,就好像切了《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开头,切了《绀碧之棺》的中间,加上《正大综艺》的结尾然后放映给我看一样。我知道我是在做梦,但诡异的是这个梦却不是我想醒就可以醒过来的——一定要形容的话,我觉得就和进入日记本的记忆中差不多。 不过,我想这次我大概进入的是我自己的记忆。因为我在这部杂乱无章的电影里看到了我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 我知道,记忆被格式化的那部分现在正在一点点的缓慢修复。但是……请问可不可以不要从“小时候为了抢别人的棒棒糖把对方推下水”、“上课睡觉被捉结果起床气打发痛斥老师没人性”、“生理期穿浅色裙子直到回家才发现屁股后面一滩血”这样的囧事修复起?还是说……难道……莫非……我那已经记不清楚的人生其实只剩下这些囧事了? ……不会吧。我觉得我的人生应该是很正常再正常不过的啊。那种事情真的不是编纂出来的么?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候,突然一个严厉的男声炸雷一般响起:“醒来!醒来!” 哎呀,好冷,冬天实在不想起床呢。 那个男人估计是看我没有任何反应有些郁闷,又连喊三声:“醒来!醒来!醒来!” 我依旧困的睁不开眼皮。 男人沉默了片刻,另一个声音响起:“让我试试。”这两个声音都很耳熟,尤其是后一个,有些冷漠,又带着一丝轻蔑,在我认识的人中好像只有一个人的语气是这样…… “啪!” 在我还没有想起来那个人是谁时,我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我一下子就疼醒了。睁开之前仿佛被胶水黏住的眼皮,我又看到了这个世界,看到了光……头。 “伏地魔教授你干嘛打我TAT”我捂住微微有些红肿的右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想我的语气一定委屈极了:本来就是嘛!为什么我每次都要无缘无故被秃叔揍?!我是铅笔,不是沙包! 此时站在我床边的不止秃叔一人,邓爷、麦格教授、庞弗雷夫人、甚至连铁三角也在场。我看到那两位女性在我提到秃叔名字的时候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庞弗雷夫人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秃叔的神色后,向我解释说:“呃……萧铅笔小姐,其实你错怪教授了……”她嗯了半天,依旧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看向麦格教授,对方撇着嘴,看向别处。最后还是邓爷厚道,他说秃叔这是在救我。 “我才不信呢!这个秃子会救我?!”我指着秃叔的鼻子大声质问,然后又扭向哈利他们,“哈利你们不是去罗恩家过圣诞节了么,还有哈利你的伤好了?不讨厌我了?原谅我偷偷拿走你隐身衣了?”我连珠炮似的一股脑把我心中的疑问吐给哈利。 那小子似乎被我问傻了,他僵直地后退一步,最后指着墙上的日历说:“铅笔……看这里。” 三月八号。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我过的节。第二反应是……没反应了,我完全傻了。 “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环视一周,除了秃叔没有人敢直视我的眼睛,“那么伏地魔教授先来?” 秃叔看着我勾了勾唇角:“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你能接受当然最好,不能接受一样得接受。”他看着自己的手掌,蓦地又带着关心的调调问了我一句,“疼不疼?” “疼。很疼。”我老实回答。秃叔下手太狠了,我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但现在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小姑娘。 秃叔点点头:“疼就好,免得你下次忘了继续赖床。”他扔下这句让我恨不得掐死他的话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校医务室——对,校医务室,我现在才发现我又回来了。躺在我的固定床位上。 我继续看向场中六人,然后得到了六个版本的故事。 版本一:圣诞节那天麦格教授发现你没有来宴会厅吃完饭——当然啦,当时她以为你不知道霍格沃茨圣诞节全员聚餐是约定俗成的,找你的时候发现你睡的正香。第二天去找你,你依然睡的很香,怎么叫都叫不醒。幸好,庞弗雷夫人医术高超,不然我想你可能就要一辈子昏睡过去了。 版本二:很抱歉……我想我应该早点注意到的。第一次去叫你时我就应该发现你有些不对劲,我当时真应该叫醒你的。 版本三:你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陷入了完全昏迷状态——不过,真的很奇怪,这三个月你没进食没喝水但是身体功能一切正常,甚至连肌肉萎缩现象都没有发生。你介意待会儿协助我做个医学测试么? 版本四:原谅你啦。你听到这句话啦。我原谅你啦。免得你要是再睡过去,然后一觉不醒……我已经厌烦了对着沉睡的人说话。真的。 版本五:幸好你醒了,那个什么什么魁地奇协会还有活动不?你看看,这协会从成立以来啥消息都没有,害得我连协会名字都记不住。 版本六:醒了是好事。不过,呃,请原谅我说话直,正常人类都不会像你一样昏睡这么久。你能说说你睡觉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吗?或者,也许你做了什么梦?我从一些书上看到说询问昏睡不醒的病人这些问题也许可以找到昏迷的根本原因。 从某些方面来说,赫敏同学你真相了。 我张着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突然推开大门跑了进来。眼神不好的她一头撞在一张病床上,她怪叫了一声。特里劳妮扶正自己厚瓶底一般的粗框眼镜,尖声说:“我听说,萧铅笔醒了?” 所有人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我想邓爷他们现在想的应该和我一样,都是“秃叔的那张嘴哦……怎么一下子就给宣传出去了,而且传播对象还是最不想让她知道的人之一” “我是醒了,教授你有什么不满么?”我语气差到了极点,但是并没有人指斥我制止我。 对方却似乎并没有感到我的不满,她挤出一个大概勉强可以归类到笑容里去的表情,指着我的鼻尖说:“看,我没说错吧。你会消失的,你六月份一定会消失的,会永远的离开我们。” “特里劳妮教授!清你……”麦格教授很生气,似乎觉得这个老疯子不应该在她的学生刚醒来时就在这里危言耸听。 特里劳妮摇摇手指,她并不理会气的声音发颤的麦格教授,她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你看,现在症状就出来了。等到六月份还不知道会变得多严重呢。” “你是说,萧六月的时候就会昏迷不醒?”邓爷急急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特里劳妮趁机假装神秘。于是我看出来了,她跑来这里溜达一圈就是为了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挖空心思把我们当猴子耍。 我才不相信我六月会消失、会死掉、会离开霍格沃茨。儿童节那天我绝对要拖着你一起过!我要证明我的人生和你的预言完全不一样啊不一样! 我叫萧铅笔,原名萧潇。我用三个月的沉睡换来现实世界一箩筐的囧记忆。我觉得:我亏了——记忆也是我的,时间还是我的,我就好像广场上购买鸽食的傻X游客,用自己的钱买别人的饲料喂别人的鸽子。 038_Homing [睡睡更健康。] 自“睡美人被掌掴”事件后,我好像越来越嗜睡了。整个人就好像随时被施“昏昏欲睡”的魔咒一样,吃饭的时候会突然倒桌上,走路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昏倒在同行的人身上,下课睡,上课当然也会睡。 每次昏睡我都会想起一些现实世界的事情,会想起我家的狗,想起不及格的成绩单,睡的多了,以前的事情就记的七七八八了。越睡我就越思乡。思念这玩意儿果然是种病。 对于我的这种怪病老师学生们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一向严苛的油桃兄也只是在我上魔药课时昏倒撞翻了白毛哥的坩埚后随便教训了我几句,没有惩罚,也没有关禁闭,这让只是把魔药做糟了却换来油桃兄一顿猛批的哈利非常不服气。 诶,还是那句话,谁叫你爹是詹姆呢。 不过,不得不提的是,有一位“叫兽”从来不会给我面子,只要我在他的课上睡着马上就是被魔音唤醒。不用怀疑,那位“叫兽”就是——海格…… “年轻人就是要有朝气!每天昏昏欲睡的怎么行!”他的巨掌用力地拍在我背上,力道大的几乎要拍断我的脊椎。我呕着血,非常怀疑筋脉早已严重内伤。“海格……海格教授,停停手。”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抽搭,“我觉得我的背骨其实还是很脆弱的,经不起您瞎折腾。” 真的,海格您比秃叔厉害多了,就算我在秃叔的课上睡着他也只是随手甩一个魔咒过来而已,而您的降龙十八掌……那是绝对超越了黑魔法的存在的。 在第一次上课惨败后,海格在赫敏的建议下改教一些比较没有攻击性的神奇生物,他把所有学生们召集在一起,征求大家的意见。 拉文德和潘西难得达成一致,她们都表示对研究独角兽很有兴趣。她们说完后很多女生眼睛都亮了,看来女孩子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这种长的漂漂亮亮的生物,就像喜欢萨摩耶的多过喜欢沙皮狗的一样。我站在学生队伍的最边边上——不是我脱离群众,是在是因为我的宠物体积庞大,脾气也不好,所以我被大家孤立而已。在神奇生物保护课重新开课前海格给我送了一大堆比岩石还硬的馅饼,他请求我上课的时候一定要把巴克比克带在身边,说什么不想和失去诺伯一样失去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我有些抽搐地问哈利诺伯是谁。 哈利把脑袋扭向一边告诉我说:“诺伯啊,挪威脊背龙。” ……我、我真傻,为什么会对海格的品位抱有期待。 就在我胡思乱想又准备陷入梦乡时,海格突然高叫我的名字:“萧,你说呢?” “……说什么?”我完全不掩饰我刚才开小差没听讲的事实。 “呃,”海格瘪瘪嘴,似乎有些受伤——其实你不用感到伤感的,不听课的不止我一个人,真的,就连你最爱的三位学生六年级也不会选修你的课的——他说,“说说看你希望在神奇生物保护课上研究些什么生物?” 我说我想研究腐女和火星人你能听懂么?我吸吸鼻子,一股子雪雕味立即灌进鼻腔:“乔巴,进食的时候离我远一点谢谢。”乔巴很不乖,不仅没有听我的话还撒娇地用沾着雪雕毛的喙拱了我一下——这一下子差点没把我拱翻在地。喂,你拱猪啊你!我愤愤地瞪了乔巴一眼,拍拍长袍才回答海格说:“我对研究,呃,独角仙?是这么说吗?很有兴趣。” 全班、不,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的学生都望着我。 “怎么,大家都对独角仙不感兴趣么?那……象鼻虫?” 众人依然沉默。 “七星瓢……” “萧铅笔你什么意思?”站的离我很近的白毛哥突然不悦地说。他的眉头皱起来,苍白的脸因为愤怒微微有些泛红。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家伙,半天才醒悟过来他是在为什么生气。于是我平静地解释:“没什么意思,你多虑了。我只是觉得这些小甲虫们没什么攻击力,不是暗讽你曾经被我变成甲虫的,真的。那件事你不要总是耿耿于怀啦,我们又不会因此嘲笑你,你说是不是?”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解释过后现场的气氛更加冷了。 白毛哥没有回答我,他冷哼一声,径直走到学生队伍前面去了。潘西立即占有性地挽住他的胳膊,昂着下巴得意地冲着我笑。 ……有毛好笑的。斯莱特林的家伙们果然很难懂。 这节神奇生物保护课一直上到最后都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其实我很怀疑这是学生们都串通好的,没有人想要上海格的课,所以大家假装讨论的很激烈,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其实就是为了拖时间。他们心中的愿望大概和我差不多,希望下节课也是讨论课,然后大家一直讨论到下学期去。下课的时候海格叫住了我和哈利他们,说是有些话想要和我们聊聊,但从他把巴克比克也留下来了这一点看来,他真正所想的只是神奇生物而已,我和铁三角不过是烟雾弹,是背景,是路人甲乙丙丁。 没意思,我看着满脸欢喜给巴克比克梳理羽毛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4 的海格,偷偷溜出了他的小木屋。还没走多远,一个高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喂,萧铅笔。我是不是该先恭喜你一下?从巨怪那里逃出来了?” 回头,是白毛哥。 我把挂在身侧的一个特制的牛皮布袋往他跟前一抛:“妖怪们的妖怪书,咬他!” 如果不是海格,这种书估计一辈子只能放在仓库里卖不掉,所以妖怪们的妖怪书对海格还是很感激的,此时它听到白毛哥嘲讽海格是巨怪,咬起来自然也毫不客气。不过白毛哥明显跟我这种对魔法一窍不通的家伙不同,他掏出自己的魔杖挥了挥,我甚至都还没有听清他说的到底是哪个魔咒,就看到之前还呲牙咧嘴耀武扬威的书本如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蔫了。 他又哼了一声,面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得意神色。 我说你到底得瑟个啥劲儿啊……如果是在麻瓜的世界随便买把五四就能把你扫成蜂窝。随便揪个人出来就能把你骂到狗血淋头。我鄙夷地看了白毛哥一眼,扯扯嘴角:“有话快说。” 他把魔杖收进自己的魔杖套中,随意寻了一块大石坐下:“最近我听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特里劳妮教授说你会在六月份永远的离开?” “哟,消息挺灵通的嘛,这种谬论你都知道啦。”我耸耸肩。特里劳妮教授到底做了怎么样的宣传,现在不仅老师们都差不多知道了这个垃圾预言,居然连学生中也有人知道了。 “……是假的?”白毛哥急切地问。 “关你什么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有点不耐烦地说。这是实话,不管六月份我是要消失还是要考四级这关他酱油事?白毛哥今天的态度很是有点不正常。 他听到我不客气地杵他,微微一愣,然后颇有些激动地反驳:“我没有紧张!我只是感到很遗憾,你早点消失吧,可恶!” “才不要,”我得瑟地扭扭腰,“哼,六月份的时候我要跑到特里劳妮、秃叔还有你面前跳扭腰舞——我才不会消失,气死你们!” 他不说话,像是在想些什么。在我临走时他补充了一句:“那看来我是不用看你那恶心的舞蹈了,因为霍格沃茨五月三十一号就放假。” 事实向我证明了其实白毛哥不是一直都当放牛娃的,每天喊着“狼来了”的他偶尔也会说一两句实话:就比如“霍格沃茨五月三十一号就放假”这一条。学年考试在五月中旬就早早的进行了,还凑和,我的神奇生物保护课,麻瓜研究课,魔法史,魔药课和数学占卜都拿到了良好,麻瓜研究科和魔法史甚至拿到了优秀——或许邓爷的批卷是带了点水分,但魔法史的成绩那绝对是实打实的。关于这点,我告诉一向头痛这门课的哈利和罗恩:千万不要小瞧被应试教育逼出来的学生的背课本能力。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天文课的老师向邓爷投诉我,她建议我下个学期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课堂上,也不要在认不出各种星座时在答题卡上乱填一气。其实我真没有乱填,我写的基本都是小天狼星及其家人的名字——我忘记是谁曾经告诉我他们一家子起名都是直接翻星座名称的。就算小天狼星的名字在试卷上出现了多达十二次,老师你也不必这么狠吧。 期末考试完毕后,所有学生的激动都达到了临界值——除了我和哈利之外。他是有家不想回,我是有家不能回。当然,困扰我的不仅仅是回不回家这件事。按邓布利多的说法,一年级的新生时不被准许暑假留校的,所以我必须坐着霍格沃茨专线特快滚回伦敦去,之后哪怕是砸锅卖铁去流浪他们也管不着,学校所作的只是在九月开学之前把学校所需物品的清单和车票用猫头鹰快递给学生。 “校长……难道你就忍心看我变成个衣衫褴褛的落魄乞丐,然后被人贩子拐卖到山沟沟里去么?”我双眸含泪,一副琼瑶剧女主形象,试图改变邓爷的决定。 “没有关系啊,你暑假可以来我家住嘛。虽然我家有点小就是了。”罗恩突然说。拎着行李准备上火车的白毛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谁让你插嘴了!我恶狠狠地瞪了罗恩一眼,他立即缩到赫敏身后去了。 狡猾的邓爷果然顺着罗恩的话说:“对对,你就住到韦斯莱家去吧,他们家很好。” 哼,好个屁! 我虽然心里一肚子邪火,但最终还是无奈地跟着哈利他们上了火车。因为邓布利多严肃地说什么火车不能因为一个人误点,如果萧铅笔你一定要在这个问题山和我争论的话,我不介意待会儿让巴克比克送你去韦斯莱家。这老头子太讨人厌了!我看他只是怕预言真的成真然后我消失在他的城堡里吧! 窝在包厢一角,我阴郁地啃着哈利买回来的巧克力蛙,连他们说为什么要去别的包厢走一圈都没听清。“行了行了,你们去吧。我就呆这儿,困了,想睡一会儿。” 他们“哦”了一声,大概是以为我的怪病又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赫敏在离开前添了一句:“睡觉的时候容易着凉,你还是多加一件衣服比较好。” 我点点头,低声说了声谢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推醒了。那时睡的正香,我不耐烦地推开那个人:“哈利,让我多睡会儿……我困。” “萧潇你又吃错药了吧。要换票啦,起床!”那个声音依然在我耳边咆哮。 猛的睁开眼睛,等我看清了眼前这个人是谁后,我抑制不住自己高声尖叫起来:“赵陶陶?!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家伙是我多年的死党兼损友,可是……她现在不是应该在现实世界中活的好好的么?为什么会突然就出现在霍格沃茨特快专线上?! 她一拳头磕我脑门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赵陶陶!”她吼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上方突然垂下一个脑袋来,把我和她都吓了一跳。那个脑袋扫了我和赵陶陶一眼,嘟哝说:“两位美女能小声一点么?我还没有睡饱。” 赵陶陶拉着我连声道歉——虽然我觉得这根本就是她一个人的错,跟我完完全全没有关系。 直到上铺那个人重新睡着,赵陶陶才压低声音警告我:“重申一次,不要叫我赵陶陶!” 我扶额:“那好吧,赵陶小姐,请问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这列火车上?你也穿越了?” 赵陶陶没有出声,她楞了好久才把手贴上我的额头:“你没事吧?干嘛突然满口英文?”她说,“我们一起从学校坐火车回家啊。穿越的是你的脑子才对吧,你居然不记得了?!” …………………………………………………………? 我迅速环视一周,一个箭步冲出包厢探头看向列车走廊:全部是亚洲人,大家说的都是中国话。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回家了?!睡着睡着就回家了?! 我叫萧潇,我终于,应伟大的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回到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 妖魔界:叫SS的不只是教授还有究极大魔王。 039_点拨台01 SS教授的番外。文艺番外。雷者慎入。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小铅笔刚穿来不久的时候。 临出门前,西弗勒斯?斯内普很难得地站到了镜子前。以一种严苛地眼光审视镜中的自己:头发洗过了,这很好。衣服是前两天从成衣店买的,花费了他不少加隆。但他觉得很值,至少现在的他看起来比平常精神多了。 他勒紧袖口,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轻轻带上了门。 入秋清晨的街道并没有多少人,偶尔有一两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巫师与他擦身而过。有一个急性子的小个子巫师在赶路时撞到了他,虽然对方立即说了对不起,但斯内普的心情还是糟糕了起来。他讨厌毛毛糙糙的人,这样的人总会让他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他没说什么,只是拍拍被撞到的地方,仿佛那里有什么脏东西似的。“没关系,我没有介意。”他对不住道歉的小个子巫师说,在转身离开时听到那家伙带着哭腔嘟哝的一句:“你明明就介意了……”斯内普想可能刚刚自己的脸色不太友好。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附近水果店和花店一打打的,其中最大的两丬是路飞水果店和路飞花坊。是个有生意头脑的人。斯内普在心中这样评价路飞——在路飞来之前,并没有巫师想过要在医院附近开这样的小店,虽然也有些麻瓜巫师说过麻瓜世界多是这样的。他依旧记得小店开张那天,路飞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发病却忘吃药了,同时邀请了食死徒和凤凰社两边的人马,最后害得开张仪式差点变成宣战。 真是胡闹的人。无意识的走进花店时斯内普在心中又补充了一句。 “请问先生……啊,斯内普先生,是需要些什么吗?”店员认出了这位老顾客。 “就看看。”斯内普一如往常地说道。他的指尖滑过百合花的花瓣,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空手走进了伤病医院。无视了导医台那几个正叽叽喳喳说笑话的工作人员,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大厅的右侧,按下电梯键。不多大一会儿,有两个和他一样早起探病的巫师来到他身后跟他一起等电梯,一个好像在吃东西,另一个撑着一张报纸轻声地读着。 电梯很慢,斯内普抱臂略有些不耐烦。 后面那个吃东西的巫师比他更不耐烦,直接用刚吃完面包的手拼命地按电梯键。斯内普注意到原本粘在那人袖口上的奶油蹭到了电梯键上。他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那个,电梯坏掉啦!维修人员要明天才能到,你们还是走楼梯吧!”导医台那边突然有人高喊道,吃面包的人咒骂了一句,急冲冲地走向楼梯间。看报纸的人依然撑着他的报纸,一步步向楼梯间挪去。斯内普缓缓跟在他们两个后面,眼神偶尔会越过看报纸男人的肩膀扫一眼今日的《预言家日报》。 吃面包的人走到二楼就骂骂咧咧地推门进去了。 看报纸的人脑袋被三楼的玻璃门装了一下,但这家伙并没有吸取教训,单手推门的同时依旧在看报。 只有空手的人独自走到了五楼。他记得五楼的门有些卡,之前也问过这里的维修人员,对方说五楼很少有人来,而医护又有专门的通道,所以门活页那里锈死了。那人说一定会维修,每次斯内普问的时候他都会信誓旦旦地这么说,但今天一推,门果然还是卡的。 寂静地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十四号病房是双人病房,他抬眼看了一眼病房门牌:056詹姆?波特;057莉莉?波特;主治医生:斯嘉丽?沃尔兰特。主治医生的名字很陌生,大概是新来的?斯内普默默地想。 虽然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院内环境实在不敢恭维,但病房里收拾的还是很干净的——或者这样说吧,十四号病房里住的不是那些因为受到奇怪魔咒而变得疯疯癫癫的人,安静地躺在这里的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弄脏房间的。他们就像睡着了,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更像是死去。斯内普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醒来,也不知道假如有天他们真的醒来,要如何面对这十二年的空白。 走过56号病床的时候他忍不住扫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一眼,但他没有停下来。 拉开窗帘,暖暖的阳光透过薄雾射进来,病房里好像有了生机。 牵了一张椅子,斯内普在莉莉病床边坐下。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温柔。他没有唐突地去亲吻她,没有握住她的手,甚至没有将她微乱的发丝别在而后,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她。只是看着她。 很久以后,他说:“我很害怕。莉莉,我很害怕。” “前天霍格沃茨来了个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和路飞很像,她知道很多事情,她说……”斯内普的声音很急促,但说到这里时他又突然停住了,有些哽咽,“她说,你在天上看着我。” 说完这些,他似乎一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收回前倾的身子,像是有些脱力地靠在椅背上,闭眼仰头。 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轻轻的呼吸声。 呼出来的与吸进去的全是温柔。 斯内普睁开眼,他刚刚突然想起儿时曾为那个红发女孩儿变过的一个戏法。那个时候的莉莉喜欢折纸,她者了很多百合,然后有一天他趴在她的窗台上,把那些纸百合全部变成了真的。他爱极了那个时候女孩脸上的笑容。他想,他大概还记得百合的折法——女孩子手把手交过他很多遍。 找不到合适的纸张,斯内普随意从病房化验单上扯了一张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5 下来。他很小心的折着,表情就像当初女孩子教他折纸时一样严肃认真。最后,他把折好的百合放进莉莉空握的手中。 “不要离开,莉莉。哪怕你不在我身边。请留在我看得见你的地方。”他这样说,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在病房门被带上的那一瞬间,莉莉握住纸百合的右手食指几不可见地微微一动。 【松鼠番外_完】 040_点拨台02 番外:囗囗日记(阿汤哥倾情记录) X年X月X日,星期一,天气:阴转小雨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 “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日记_完)←诶,真是的,都跟你们说了囗囗极多,不要看了嘛~】 归乡记:小铅笔,路飞叫你回家吃饭! 045_实习 [医患关系最后变成了凶手与受害者的关系。] “不要再精神恍惚了,知道吗?”在我进门之前赵陶陶警告我。她虎气脸来的样子很恐怖,可在看惯了秃叔的蛇脸之后我觉得她的脸绝对可以划分到亲切里去的。赵陶陶就住我家楼上,和我十多年邻居。他们家俩闺女,老大是赵陶,老二叫赵陶陶。不过,赵陶陶……它是只母金毛狮子狗。而赵阿姨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哎哟,我家的赵陶陶真是太不听话了。”所以大家都以为她的闺女名叫赵陶陶。最后这个外号就越穿越广。 “知道啦,赵陶陶。”我眯眼对她一笑,她哼了一声拎着自己的行李哒哒哒上楼去了。我掏出钥匙打开那扇无比熟悉的大门,然后冲到厨房扑住我家太后:“妈~~~~~~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换鞋换鞋!”她尖叫起来。我妈妈就和哈利提到的他那个姨妈一样,重度洁癖。眼里容忍不了一点细微的渣滓。她叉着腰对一脸傻笑着换鞋的我说:“不是五一才回来过么?怎么跟个十年八辈子没见着娘一样。” 我微笑地看着她不说话。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因为不是每个穿越的人都有这个幸运劲儿穿回来的。所以在吃饭的时候我吃着家里普通却香喷喷的菜肴时感到非常开心,甚至吸吸鼻子就要哭出来。然后我听到太后躲在厨房里拨了几个键,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孩子他爸,我们上个学期是不是克扣萧潇太多零用钱啦,她现在吃麻婆豆腐都会哭诶……” 那是因为我真的很久都没有吃过老妈你做的菜了TAT,你不知道,我这阵子吃的一直是一些小怪物们做出来的东西啊。我一边大勺大勺的舀鸡蛋羹一边泪流满面。 “孩子他爸……萧潇现在吃鸡蛋羹也哭了,我说……嗯嗯,好的。我会问她的。”太后的话之前带着一丝丝不可思议,后来又换做了严肃。她从厨房探头出来问我:“萧潇啊,你爸爸说他打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因为老爹他没有开通国际长途业务。我张了张嘴,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呃,我忘记跟你们说了,我手机掉了。”我的手机,和铅笔一样的魔杖全落在另一个世界了。我想,等开学的时候我又要一个个去收集别人的手机号了。那么,从赵陶陶开始? 太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机很贵的。” “嗯,我知道,所以这次我不去挑了,你随便给我带个便宜的回来就好了。” 太后点点头。两天后果然给我带回来一个看起来很像玩具的破盒子。 我盯着那个玩意儿,不可置信地说:“这是嘛玩意儿?” “手机,摩托骡拉。你没看过那个广告么?摩托还是骡拉的好。”(注1) “这跟汤臣二三四五品是一样的东西么。” “对。都是山寨货。”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在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新手机。这款手机山寨的十分彻底,尤其是摩托罗拉反键这一点。这让用惯了诺基亚的我很是不习惯。我重新办了一张卡,但经常就把重要短信删除了,别人打电话过来准备接听却挂断了——每到此时我就会很怀念我的小诺,也只有在想到小诺时才会感觉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是的,我穿越到霍格沃茨不是我在做梦。我留了很多东西在那里,当然也带回来不少。比如,我回家时穿的那套校服。记得在火车上赵陶陶就咋呼地问我“你怎么一觉起来衣服也换了?你难道是准备cosHP么?暑假我们那里没有漫展啊。” “额,是在cosHP,我在cos张秋。”我只好这样说。张秋真是很对不起,随便把你拿来挡话,不过我把流川枫留给你了哦! “干嘛要cos她啊,那女的很讨厌诶。”赵陶陶不满地说。 “你别这样说她。我觉得她挺好的。”我说完这话,赵陶陶不以为然地一耸肩,继续躺在火车下铺上看她的小说。 其实,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 趁太后不在家的时候,我败了一整套《哈利波特》回来。掖在柜子顶角落里,每天晚上临睡前拿出来看看。有时会很开心,有时又会很伤心。虽然和这些人只有短短一年的交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好像和他们熟识了十几年一样。 不过,说实在的,这一场相遇与分离让我学会了珍惜。我同时尝到了失去与失而复得。所以在暑假过去一半后,我对我家太后说:“妈。让我去医院实习吧。我蹲家无所事事太虚度光阴了。” 太后回以我惊恐与惊喜交加的表情。不管是惊恐还是惊喜,总之就是很惊。但等她惊讶劲儿缓过去之后她还是掏出电话给几个院领导打了电话。那些叔叔伯伯们都是看着我从小长到大的,老熟人了,接到电话立即答应下来:“那是没话说啦,萧潇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这小丫头可调着呢。你让她准备准备,随时来报道啊。还有还有,跟你家老萧说说,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钓个鱼啊。” 我对这个裙带如网,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的世界很绝望,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找不到什么私人医院可以让我实习了,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到老爸老妈的工作单位去实习。他们把我拨拉到住院部,说住院部会比较轻松。带我的老师姓戴,肥嘟嘟的中年男人,我没见过这个人,想必是我去外地读书后才调过来的医生。不过,来实习的第二个星期我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外号:“八卦戴”。 明明是个男人,却超级八卦,大到明星跳楼,小到街坊邻里哪家夫妻吵嘴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孜孜不倦地讲给每一个好不容易获得一点空闲时间的人。比如我刚查完房,他就笑呵呵地拉住我说:“萧潇啊,我听说这里是你爸爸和妈妈相识相知相爱的地方嘛,你什么时候也勾搭个年轻小伙子回去?诶,我跟你说啊,骨伤科有个叫陆鸣的家伙不错,我给你介绍介绍……” “停,不用了。”我伸手制止他。骨伤科那个陆鸣我见过一面,医院的院草。据说性格很酷很拽,都不怎么说话的。偶尔有小护士脸红红地跑去找他他都是冷脸相对的:“你又没病来找我干嘛?”——这人的冰块态度已经是本院的一大传说了。我可没有自信能被这样的院草看上。 八卦戴见我回绝,大概还以为我是在羞涩,他一副“我了解”的表情,拍拍胸脯说:“怎么能不用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跟陆鸣现在都是单身,年轻人多交流交流嘛!”说完他拖起我就走。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平时看起来挺虚的,拖起人来这么有劲儿。不过好笑的是,我穿回来之后身高也恢复到一米七二,而八卦戴又要比我矮上那么一点,所以这个场景在他人眼里大概非常好笑,途中不断有人偷偷或明目张胆地笑。 在这样下去我就会变成全院的笑柄了啊!于是快到骨伤科的时候我使劲儿甩开了八卦戴的手:“好啦,戴老师,我自己走还不行么。真是的。”我跟在他身后一步一磨机地挪向骨伤科。骨伤科算是比较好的一个科室,至少不会像儿科一样一群小孩子疯跑过来疯跑过去,也不会像针灸科一样一推开门看到一猛男脱光了上衣在那儿扎针——所以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每间病房。 我喜欢观察病人,这点很多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看到那些病人因为我的努力而康复。 可是看着看着,我却觉得,在我眼前的这间病房里有个身影莫名其妙的熟悉。 性别:男。 特征:乱糟糟的头发和大眼袋。 我倒退两步看病房门上的名牌:陆飞。 我想我知道这人是谁了。 世界真的很小,真的。 环顾四周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充当凶器的道具,我瞥见走廊上的花钵子,深吸一口气抄起一个就准备往陆飞脑袋上抡去。正在给另一个病人换药的小护士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我的腰,她惊恐地大叫:“快来人啊,这姑娘发疯了!” “我一定要投诉,我要投诉你们医院的医生!”死里逃生的陆飞跛着一条腿,站到我无法一击必杀的地方,指着我的鼻尖大吼大叫。 小护士疏散了病房里其他病人,拦着我,八卦戴一直跟陆飞点头哈腰地道歉:“对不起啊,她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实习生,可能刚才有点神志不清。抱歉啊。” 我冷冷一哼,把小护士推到一边,直视陆飞的眼睛说:“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哦?” 陆飞脸色有些古怪,他不再指着我的鼻子吵吵嚷嚷。 “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哦?” 他眼珠子转了转。张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跟斯嘉丽未婚同居,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然后一走了之哦?” “……啊哈哈哈,其实我和这位医生认识哈,我们刚才在开玩笑来着,戴医生啊,张护士啊,没什么事,真的,你们回去吧。”陆飞摸着后脑勺傻笑,收到八卦戴和护士鄙夷的眼神两束——这两个人肯定回去要告诉别人“骨伤科的陆飞其实是个始乱终弃的家伙哦我听说BLABLA”,小护士会不会这么做我是不知道,但是老戴百分之百一定会的。 “坐、坐。”他们一走陆飞立即换上笑脸,眼角还有笑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笑起来还是很有亲和力的。有人说判断一个人是真笑还是假笑的依据就是看这个人眼角有没有笑纹,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说陆飞现在笑的很开心。如果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话,也难怪HP里那些人都会对这个人恨不起来。 他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又歪着脑袋思索了好一会儿:“那么,你是谁呢?” “我是萧潇,你那个狗血预言的受益者。”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他恍然大悟:“哦,不用谢。” “我没打算要谢你。”我粗暴地揪起他的衣领,向上一提,“都是你的错!你没事胡诌什么预言啊!你害得我、害得我……”我悲愤地把我如何穿越穿越后又发生了什么以及又是怎么穿越回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陆飞。他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6 听了之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穿越的媒介是这样啊……去的时候发生什么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生什么……或者说,是因为发生了相同的事情才会穿越回来么……” 喂,事情的重点根本不在那里好么?!不过……等等,他这么说的话……陆飞是因为救人死亡才会穿越回来的,难道说……不会,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陆飞这种家伙会见义勇为。而且从陆飞穿越时带的那些物品来看……有谁会带着英汉字典穿越啊!我疑惑地看着他,然后他似乎也猜到我在想什么似的,嘿嘿一笑:“其实嘛……我只是坐在楼下看书结果被一个想要轻生的跳楼女砸到了哦。” 即使你不用这么喜感的语气说出来,这事儿也还是个笑话。 “然后我穿越到了一个池塘里,看到一个小孩子快要淹死了诶,当时也没多想,随手把他捞了上来,结果才发现他是未来的伏地魔。”陆飞继续说。 原来秃叔与陆飞的JQ就在这儿,救命之恩啊。靠,这狗血。 我们俩兴致勃勃地开始回忆那个我们永远回不去的世界,陆飞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包好封皮的《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然后立即被我鄙视了:“这算什么,我有全套。”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我也有,不过……”他翻开书指着其中秃叔的名字说,“看,我朋友。” 然后他又翻动几页,指着亚瑟?韦斯莱的名字说:“看,我朋友。” 最后他使劲儿翻了翻,最后找到了哈7中并不常见的一个名字,我看到他的指尖放在邓布利多的名字上:“看,我朋友。” 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最常看的就是《死亡圣器》,因为他所熟悉的人在这部里差不多都死绝了。故事到了最后,至少我还剩下哈利、罗恩、赫敏、海格、甚至还可以算上一个白毛哥,但是陆飞的朋友却几乎剩不下一个。我拍拍他的肩准备安慰他几句,却没想到他又指着卢修斯?马尔福的名字说:“看,欠我钱的人。” 我喷了。 “卢修斯欠你钱?”我止不住笑,捂住肚子弯了腰。 陆飞认真地说:“没错,欠的还不少。只可惜没办法讨债了。啊,对了,”他一击掌,“你刚才提到斯嘉丽,那你知不知道我儿子……” “他活的好好的!”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可是说完这句我就语塞了,我不想告诉眼前这个乐天派他的孩子已经死去的消息,即使眼前这个家伙把我害的很惨。“呃,他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上班……呃,跟着斯嘉丽实习。院长说以后会提拔他当科主任……”我胡乱编了几句,然后看向陆飞。 那男人也看向我。眼神很平静。半晌,他勾勾嘴角:“萧潇啊,其实你是个好姑娘。”他顿了顿,然后说,“其实我儿子他死了对不对?” 我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点点头。 没想到坐在我对面的这个家伙却哈哈大笑起来:“哎哟萧潇你真是好玩,我当然知道我儿子死了——因为他穿过来了嘛!陆鸣啊陆鸣,快过来,我跟你介绍个好玩的小姑娘!” ……囧! 我叫萧潇,第二次杀人未遂。顺便感叹一句,这个世界真的是我居住了将近二十年的那个正常世界么? 注1:这是一个冷笑话,说一家摩托车公司没钱做广告,最后死皮赖脸的搭上了摩托罗拉公司,最后两家协商好一起拍广告。广告成品是这样的: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奔驰在雨后的田野上,吧唧,陷泥坑里去了,于是该车主掏出摩托罗拉手机给当地村民打电话场外求助,质朴的村民们用骡子把摩托拉出了泥坑。车主感激不尽,村民嘿嘿一笑,说:“这没什么,摩托还是骡拉的好”……于是,大家被冷到了么? 046_吊桥 [我来自这个世界,但终究还是要回去那个世界。] “……”陆鸣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向上一推眼镜,看向我。 “……”我扭过头去看陆飞。 “哇哈哈哈哈哈,年轻人多聊聊嘛!”陆飞摸头傻笑,台词和八卦戴的差不了多少。 陆鸣的视线又转……不是,是漂移到了床头柜那边。好像这个儿子根本不愿看他老爹一眼。嗯,我能理解你,陆鸣同学!我一脸“我了解”的表情,正准备把爪子搭到陆鸣肩上时,这个一脸冷漠的白大褂侧了侧身:“没、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的爪子停在了空中,尴尬地看着冰山美人朝门口走去。然后在那一瞬间,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陆飞的手突然伸长了,就和漫画中的路飞一样,揪住了陆鸣的衣领:“别跑那么快,都说了年轻人多聊聊嘛。”然后他用力一扯,身高绝对超过一米八的陆鸣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他从门口扯了回来。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陆飞。 “魔法。”陆飞笑着说,然后又用英语说了一遍。 陆鸣凌厉的眼神立即扫向陆飞。 “呃……”我弱弱地举手,“陆鸣,呃……其实我知道魔法的啦。我不是麻瓜,是巫师哦!”我冲陆鸣友善地笑了笑,他上下掂量了我几眼,没有说话,看上去并不相信我的话。 陆飞把我一拍:“萧铅笔,上魔杖!” “能别叫我这个绰号么?”我在听到萧铅笔这个名字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冲他大吼,然后看着被我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陆飞一摊手,“魔杖那种东西怎么可以随便拿出来秀的啊。”而且……我怎么能在陆鸣面前丢脸,掏出一根铅笔来啊。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看陆鸣,果然这家伙脸上不信任的表情越来越重了。要说点什么证明一下自己不是小骗子才好呢?我摸着下巴努力地想,最后脑抽的蹦出一句:“我认识你妈妈哦。” 病房里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度。冷的让人怀疑这不是夏天。 “我妈妈……她、她还好么?” “她很想你们。她以为……以为你死了。”这是大实话,我认为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的必要。 没心没肺的陆飞居然哈哈一笑:“没错,我家小陆鸣是死了,不过又活了。哈哈哈,萧铅笔你见过这么笨的小孩子么,上街打酱油会被车撞死诶。不过挺好的,十岁前是在妈妈那里过的,十岁后来爸爸的世界住。不错不错。” ……斯嘉丽你真的好悲剧,怎么嫁了这样一个老公。我正在感叹,眼角突然撇到陆飞床头的那本《哈利波特》,眉头皱了皱,指着书,又指指陆鸣。 陆飞微笑着点点头。 陆鸣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说:“如果、如果我死的话,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回去?”他看向我,眼镜后漆黑的眸子里的感情很复杂,就好像……就好像他很想回去,但又舍不得离开? “我不知道啊……你看啊,你爸爸是被砸死然后就穿越的,你是被车撞然后才穿越的,我呢,我就是在火车上睡个觉就穿越了——这种事情说不准的。”我摆摆手,不想担下教唆自杀这样的罪名。不过陆飞却摸着下巴点点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我倒是觉得有可能哦,你们想啊,我是因为救人——诶,我说你们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嘛,要不是我,小赵,啊就是那个跳楼的,肯定死翘翘了嘛——而穿越的,然后又是因为救人而穿越回来的。萧铅笔是坐火车睡觉穿过去的,也是因为坐火车睡觉穿过来的……所以,陆鸣啊,你要是放得下这边的一切的话,去闯红灯吧!出了事爸爸给你担着!” 你担P啊!我正要反驳他几句,病房门却在此时被叩响了。我们仨同时往门口望去,那是一个扎着马尾的漂亮姑娘。说话声音小小的,很温柔。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拄着代步助行器。呃,是骨科其他病人么? 陆鸣上前几步,赶快扶住了那姑娘。“小赵啊~正说到你你就来了。”陆飞朝她招招手。 哦哦哦?这位就是跳楼女小姐?我连忙起身把椅子让给她。 “小赵,来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萧铅笔……”我想也不想直接冷着脸一巴掌往陆飞脑袋上招呼去,“好吧,这位是萧潇。萧潇,这是小赵,赵京歌。” 她冲我笑笑:“萧小姐你好,我是……” “都是年轻人,别拘束嘛。” 陆飞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年轻人的时候都会让人觉得你是个超级老头子? “而且大家都认识,有什么话敞开了说!” 我和赵京歌都一脸疑惑地看着陆飞:没记错的话,我和赵京歌绝对是第一次见。 陆飞指着赵京歌:“你骂她脑子有问题。” 陆飞又指向我:“你骂她全家脑子都有问题。” 神——马——?! 赵京歌居然就是那个我怨念了许久,但也崇拜了许久(因为她居然敢直接叫秃叔去看大脑专科医生)的售楼小姐?!我呆呆地望着她,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直到陆飞解释了半天我才弄明白事情原来是这样的:赵京歌工作压力太大,跳楼→陆飞被砸,穿越→祸害HP众人+我之后,陆飞重新穿回来,和赵京歌一起住进医院→陆鸣穿越,然后看上人家小姑娘→某日陆鸣探病,手机落赵京歌处,手机响后小赵职业病发,误以为是业务电话→等最后醒悟过来准备回电道歉时,发现怎么也打不通。 “真的很对不起!”赵京歌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我只得苦笑着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只是当时手机正好没电了。” “呃,我是不是也要向那位先生道歉才好?我居然还建议人家去看脑科医生……我……” 没事的,那个家伙真的需要把大脑拿出来好好研究下。 “陆鸣啊~带小赵出去走走咯,我有点话想跟萧铅笔单独谈谈。”陆飞一脸笑容的下逐客令。陆鸣没说什么,只是扶起了还在不断跟我道歉的赵京歌。我听到他们出门的时候她说“遭了,我骂过你嫂子,你哥不会对我印象变差吧……哎哟我这人做事真是太……”“她不是我嫂子。”陆鸣说的有点咬牙切齿,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很不爽自己和陆飞的“兄弟”关系。 “门关上。”等那甜蜜的小两口出去之后,陆飞指指病房大门。我没好气地重重把门甩上。 他冷嘲热讽:“诶哟,失恋啦?嘿嘿,不是我吹,喜欢我儿子的闺女可多了。” 我把脖子梗向一边:“其实你儿子除了长得帅点之外也没啥好的。” “有理有理。你知道为什么他话这么少么?”不等我回答,他又自问自答道,“因为他口吃,真是悲剧,哇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我觉得有你这样的爹才是真正的悲剧。 “多说绕口令,能治好的。”学习学习秃叔,八百标兵奔北坡六秒就念完了。多溜,多利索。 “对,所以现在小赵每天陪他说……诶,好啦,我不是要跟你讨论这事儿的。”陆飞摆摆手,“这么说你在那边和现实通话的事情是真的咯。” 我严肃地点点头:“不过,我手机虽然落那边了,但是……没电。”我无奈地摊手。我大概知道陆飞想要做什么,也知道他想要联系谁。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真的这么无可救药。 他掏出手机:“报号码,总是要试试的。” 既然他这么坚持,我也没办法,只好报上那个不知道被是否已经被注销的号码。陆飞按下通话键后,叹了一口气。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嘟嘟的等待声,然后:“喂?” 这个世界玄幻了。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陆飞也楞了。然后他快速的捂住手机,一脸不信任地用问我:“不是没电了么?!” “我怎么知道!” “路飞……?还有萧铅笔?”电话那头秃叔显得比我们更加吃惊。 “喂,汤姆啊~”陆飞英语说的挺溜,“萧铅笔不是说手机没电了么?” “你没死。”秃叔无视了他的疑问,直接指出了一个事实。 祸害遗千年啦。我在一旁没好气地撇撇嘴。然后我大声对着电话说:“秃叔啊,我回家了哦。再也不回去读书了。所以有句话我想现在就告诉你,不然以后肯定没机会了:我觉得你就是只会欺负小姑娘小伙子的超级王八蛋,长的残脑袋也残,反正我最讨厌你了!哼!” “萧铅笔你找死么?” “有本事你来杀我啊~反正你绝对不会找到我的!”虽然知道秃叔看不见,但我还是昂起下巴冲手机比了个中指。反正老娘穿回来了,谁怕谁啊哼! 陆飞还想说写什么,但是通话突然被强制挂断了。“又没电了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7 ?!”他不死心的重拨回去,结果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欠费”(动感地带国际长途0.8元/6秒)这样冰冷冷的提示声音。“喂怎么能这样啊!我还没有找卢修斯讨债啊!” ……我是猪么?为什么我会期待他联系斯嘉丽?我真的是猪OTZ关于可以与那个世界联络的事情我和陆飞不约而同的对陆鸣保持了沉默。不过期间陆飞抱着侥幸的心里跑到移动广场试图给我遗留在那个世界的手机充值,但据说没有冲上。不过很显然这个家伙并没有死心,居然还打算用魔法进入移动的总数据库捣点乱。 行行好吧。我第一时间与这个大脑和秃叔一样异常的家伙保持了距离。乖乖的呆在我的科室,就这样有惊无险地混到了开学。 “妈妈,我想买机票返校。”自从听了陆飞那个穿越理论之后,我对坐火车有些畏惧。因为从我的城市到学校城市的火车都是晚上开早上到,要是一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又如陆飞所说穿回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瞪了我一眼:“坐飞机?我们家这么穷你还想坐飞机?没让你开十一路去就算好的了!”她把买好的两张火车票往我手里一塞,“给,三天后的火车。十四号车厢,7床8床,你和赵陶都是下铺。” 我只好无奈地接过两张薄薄的粉红小票,蹉着个拖鞋跑上楼给赵陶陶送车票。 开车当日,为了保证晚上不睡觉,我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随身的包包里塞满了零食,MP4,掌上游戏机(比韦斯莱秀给我的那个稍微好些,最起码里面有火并俄罗斯),手机——总之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我都塞了进来。 “不睡?”快半夜的时候赵陶陶打了个呵欠,裹好被子,准备关灯。 “不睡。”我继续打我的小游戏,“晚上睡觉的时候照好包包哦,火车上小偷还是非常多的。”每次坐火车太后都要提醒我这点,所以除了行李包,装卡和手机的包包我都是挽手上。 “知道啦。晚安。” “嗯,晚安。” 对面床铺的灯熄了,车厢里显得安静而黑暗。我看着唯一的光源——我的MP4,觉得有些刺眼。 渴了,和农夫山泉,饿了,吃周黑鸭,无聊了,看看电子书,困了……再困的都要顶住!可是……为什么……顶不住呢……好困啊……我眼皮子直打架。诶诶,只睡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一睁眼,天都亮了。但很奇怪,我明明是卧铺票啊,为什么一醒来我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谁把我挪软座来了? “啊,铅笔你醒啦!” “怎么我们才出去一会儿你就换了一套麻瓜衣服?” “包包也换了。” 我看着在我眼前咋呼的铁三角,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我叫萧潇,我回来了。(无力) 047_劫后余生 [从今天开始努力的活着!] “你……在干嘛?”看我拿出纸笔,一边抽抽搭搭宜宾咬着鼻尖想措词的我,哈利略有不解地问。 我想了想,告诉他说:“在写死后文,一封将死之人留下来的……” “遗书。”赫敏打断我。 “对,就是遗书。”我干脆地承认,“我不会说‘遗书’这个单词。” 铁三角脸上的表情都小小的囧了一下。然后罗恩挑眉说道:“先不管你会不会说‘遗书’这个单词……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你要写这玩意儿?” 我冲他苦笑一下:“因为我骂了一个很想骂但是不能骂的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显得比刚才更加疑惑了,不过我也不打算解释,我记得赫敏小姑娘一直很害怕秃叔,哈利绝对是和我一个阵营的,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之后搞不好他还要披甲上阵为我打抱不平——那样的话我可能在被阿瓦达之前先被钻心剜骨。这可不是我乐于见到的。 我在三人异样的眼神里翻了翻我的包包:“我时日不多了,这些身外之物留着也没啥用……来,哈利,这几包零食就送给你了。周黑鸭哦,你们英国绝对没有卖的。就当做是提前送你生日礼物吧。”因为穿回去的时候恶补了《哈利波特》所以我记得这个暑假因为达力学校的护士给了他减肥建议,所以哈利也被迫节食。食物应该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我也很想挨到七月底再送他,不过我应该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罗恩伸过脑袋来看,哈利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连忙说:“一起吃吧。” 诶,虽然听说外国人的确是有礼物当场拆的习惯,但是你现在就吃掉了,暑假如何是好哟。我看了他两眼,但是剧透这种事情我还是没有勇气做。真空袋一拆开,罗恩第一个伸手。 这倒霉孩子,穷怕了。 于是我把身上仅存的钱全都送给了罗恩。虽然我猜这些麻瓜钞票最后会被亚瑟拿去私藏了,但我还是叮嘱罗恩说:“这是中 国的人 民 币。拿这个可以到银行去兑换英镑。恩,虽然兑换不了多少。” “古灵阁?”罗恩拿着那些纸币不停的摸索。不过这孩子好像不知道水印是何物。 “……OK,你可以去试试。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麻瓜的银行兑换。” 罗恩点点头,把粉红色的纸币小心翼翼地叠好,揣进兜儿里——到开学的时候我被他臭骂了一顿:原因是我完全忘记我所带的是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发行的新版人 民 币,然后麻瓜英国银行觉得那这种外币去兑换英镑的罗恩脑子有问题。 最后,我送给赫敏一本书,她看着封面上的中文楞了半天,然后有些迟疑地问我:“这是什么……?” 如果你是秃叔,那至少会认得书名。我冲她微微一笑:“《特波利哈》,超级畅销书。” 赫敏随手翻了翻:“中文版啊?” 我准备说点什么,但却被突然敲门进来的列车员打断了。列车员是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鼻子附近不少雀斑,他显得挺欢快,说:“四位小巫师,快到站了哦。拎好你们的行李,别让包大敞着。”他的实现落在我没拉拉链的包上,“听说麻瓜火车站小偷特别多。” 这话倒是真的。 不过我也听说魔法界不管啥地方杀人狂也特别多,尤其有个秃顶的疯子。杀人不仅不眨眼,而且不用坐牢。 满脸雀斑的列车员还准备说些什么,可是列车已经开始减速了,他喊了一句默林,然后嘟哝着离开了。这时罗恩才一拍脑袋,跳起来说:“天哪,我差点忘记了!” 哈利、赫敏和我被他的一惊一乍弄的差点心脏病发,我们皱眉看着他。 “魁地奇世界杯!这个暑假有魁地奇世界杯!”他激动地大叫起来,“我爸爸说他会帮我们弄到票的!” 他这样一说,就连平时对魁地奇不太关注的赫敏也有些激动。“是吗,我只从书上听过这项运动……哦,罗恩,你确定?你爸爸能帮我也弄到票?” “那是当然,”罗恩挺了挺胸脯,显得非常自豪——很少能有令他这样骄傲的事情,“萧,也有你的票哦!特等席。爸爸说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我看着他,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他不需要,于是我说:“好吧,谢谢。”然后我挎着包,出了包厢门。眼角瞥见罗恩好像对我的态度不是很满意。 别不满意,一个连写遗书的决心都有的人有这态度已经是不错的了,你要知道,我们那个世界有的是临死前拿着手枪在校园里乱扫,拿着艾滋针管往路人身上乱扎的神经病。 “唷,瞧瞧这是谁啊?”一出包厢门,我就听到一声拖腔拖调的嘲讽。 不用说,会用这样声调说话的人除了白毛哥不做第二人想。我往身侧一看,果然是他。那家伙不愧是有钱人家里的公子哥,又穿着我没见过的崭新衣服,斜倚在门边。 我多希望此时火车不是慢慢进站而是紧急刹车啊。 “这是曾把你变成甲虫的萧铅笔。”紧跟在我身后出来的哈利嘲讽说。 白毛哥此刻的脸色很难看,就像是见到了什么非常恶心的东西:“我和她说话你多什么嘴。” “谁叫你……干嘛啊?”哈利看着拉住他的我。我对他摇摇头,拖着不情愿的他下了火车。我看到德思礼夫妇正虎着脸在麻瓜站台上等他,而韦斯莱夫妇则站在站台的末端。 这是我第一次见莫莉,她胖墩墩的,穿着洗褪色的衣服。她的丈夫亚瑟?韦斯莱是个热爱麻瓜物品的巫师,个子不算高,微微有些谢顶。无疑,韦斯莱先生记忆力不错,虽然我和他只在魔法部见过一次,他还是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真准备做介绍的罗恩有些吃惊:“你们认识啊?” “见过一面,这位是……”韦斯莱先生正准备向莫莉介绍我,却被双胞胎打断。 “萧铅笔,我想我们应该颁发给她一枚凤凰社特别勋章。”弗雷德说。 “因为她是如此勇敢,每天和伏地魔作对。”乔治笑着补充。 “闭嘴吧你们!”莫莉突然大声叫道,然后她压低了声音说,“你们难道没看到我们身后站的是谁么,这样说会被杀的知不知道?!” 所有人朝她说的方向看过去:好亮。 秃叔冷笑着站在站台最后,站在他身边的卢修斯和白毛哥显得有些不安。白毛哥的那些同学们远远地围着秃叔,脸上都是犹豫的表情,似乎不知道他们是应该跪下顶礼膜拜秃叔,还是应该像现在这样站的远远的。 因为此刻的秃叔杀意很重。 我不顾罗恩金妮等人的错愕,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伏地魔教授好。” 他冷哼一声:“骂的很开心哦?” “是挺开心的,”感到秃叔的杀意更重了,我把脑袋扭向一边,正好落在白毛哥表情古怪的脸上,“你要杀就杀呗,我自从醒来看见哈利起就有了英勇就义的觉悟。直接上阿瓦达吧,痛快点。” 秃叔眯起了眼睛,然后他突然伸手卡住我的脖子。他的语气恶狠狠的,显得恼羞成怒:“然后你就可以像路飞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等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的时候又打个电话过来?!”他这样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做梦都没想到我居然是窒息而死的。我一边对上帝说“HI”,但另一边却觉得掐住我脖子的那只手松开了。吃力地睁开一只眼,发现秃叔的目光正停留在我身后的某处。 趁着秃叔发愣的机会,我勉强地扭过头去,发现对面站台的广告牌前站着一个老伯。是邓爷。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陆飞那死人。 邓爷笑眯眯地凌空走来,完全无视地球重力的存在。德思礼夫妇的脸色立即变绿了——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在站台上并不多,毕竟会出现在这个站台上的不是巫师就是像赫敏的爸妈这样相信魔法世界的麻瓜。他看看我,又看看秃叔,呵呵笑着说:“当众行凶,汤姆,你不会是打算被关起来吧?” “没那个打算。”这次秃叔是彻底放开了我。他哼了一声,像是极度不满邓爷的多管闲事。而我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即缩到邓爷身后,因为我发现他的睿智目光正透过半月形眼镜毫不遮掩地打量我——那种目光看的我很不舒服。果然,等我不咳嗽了,他一抖袖子:“来,萧铅笔,过来。” 免费公演了那么一出,我显然又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如果现在不过去搞不好会被当做是“伏地魔的人”,但我清楚秃叔肯定是不会把我当做自己人的。于是这次我软着腿过去了:“邓布利多教授,请问有什么事么?” 他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我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我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巧合……”他故意顿了顿,观察我的反应,不过很可惜,我没啥反应,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继续说,“就在之前不久,我和汤姆在商量些事情,结果他……我想是接到了一通电话,然后他什么也不管了,跑来车站堵你……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我想了想,但决定还是不要把陆飞依然活的很好这事儿告诉邓爷:这要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而且邓爷比秃叔不好糊弄多了。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你直接问他咯。”邓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说:“算了,那我回去了。自己小心。” 说罢他的眼神又在我和秃叔身上各扫了一圈,“啪”的一声幻影移形了。 欸,邓爷就像跑厕所,来也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8 冲冲,去也冲冲。 “邓布利多跟你说了什么?”邓爷前脚刚走,秃叔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了。我一个激灵,谎话随口就说出来了:“没什么啊,问我‘大家都爱羊毛袜’协会还收不收会员。”我眯起眼朝秃叔挤出一个假笑。 秃叔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但没有反驳什么:“那你是怎么回答的,看他挺失望。” “就说这个协会解散咯,我现在在创办‘电话你想打给谁都行’协会,入会费二十加隆哦。” “你坐地起价!”站在秃叔身后不远的白毛哥突然毫不留情的指出。 嘿,我说你个小兔崽子,诚心坏老娘生意是吧?! “很勇敢啊,居然跟我谈钱。”虽然是赞扬的话,但秃叔说起来满是嘲讽,不过自大邓爷来站台客串后,秃叔的杀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或者说被隐匿的很好?“只要路飞没死,我自然会找到他,用不着你那个破协会……不过,我倒是对你在电话里说的话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觉得坐个霍格沃茨特快我就会永远找不到你了呢?你那种奇怪的自信哪儿来的?” 秃叔,你真错怪我了,真的。我泪流满面,我怎么知道居然还会穿回来啊!陆飞你快点带你儿子死了来陪我! “不过你还有勇气逃跑,这真是叫我意外……我想,还是找个人看管着你会比较好。”他抬眼将站台上的人扫视一圈,最后薄唇一勾,“卢修斯,可以么?让这只不听话的小虫子暑假住到你家去。我想,单只是看管着她别让她乱跑这点你还是做得到的吧?” 我叫萧潇,九死一生后被秃叔自顾自的塞到白毛哥家去做牛做马。秃叔,得了,您还是阿瓦达我给我个痛快吧TAT 048_主人 [其实二万五千里长征……走着走着也就到头了。] 这事儿诡异了。 我看向白毛哥,发现他脸上的惊讶不比我少多少,但卢修斯的表情就非常耐人寻味了:无奈。是的,他脸上的表情名叫无奈——而不是吃惊。 这家伙早知道我会被流放到他家去?难道说在火车进站之前秃叔就这么决定好了? 我还以为秃叔不杀我只是邓爷的突然出现给了他无形的压力呢。诶,果然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还是不好的,秃叔虽然杀人成性,可现在人家改正了不是。 亚瑟上前一步,看的出来他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小声地说:“萧小姐暑假应该是去我家住的。” 卢修斯冷笑了一声,他准备说点什么,却被白毛哥抢了白:“去你家,跟地精还有鼻涕虫们挤在一起住?”他轻蔑地昂起下巴,用鼻孔看着罗恩和金妮。 罗恩被他说的脸有些涨红,低声嘟哝了一句:“我家才没有鼻涕虫。” “谁在乎。” 我轻轻地拉了拉秃叔的袖子,他有些厌恶地甩开了:“伏地魔教授,我觉得我住在韦斯莱先生家就很好……别让我充军。” 他掸掸袖口,带着笑意轻声说:“我都不知道我还可以信任你。不过——”他停顿了一下,显得很疑惑,“我明明让亚瑟给手机电池充满了电,为什么还是打不通?” “因为没话费了。”我严重鄙视秃叔这样的麻瓜盲,然后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眼珠乱转的韦斯莱先生:谁让你给我手机乱充电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就冲这一点,我暑假还真不想去他家住着,哼! 扭过头,我拎着我的小包朝马尔福父子走去:“还不走?去你们家是坐车、幻影移形、骑扫帚?” “走回去。”卢修斯淡淡地说。 很好很强大。 卢修斯老爹走路非常优雅,他拿着那支黑色手杖走在最前,长袍及地,却又不沾一丝灰尘;白毛哥紧跟在他爹身后,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贵族气息,他偶尔会回头看看我——最后一次看见他回头是在十分钟前,那个时候我和他之间大约三百米。 至于现在嘛……诶,大概至少有一千米了吧。 如果不是四周景致的确是极其缓慢地向后退去,我真的严重怀疑我是负重站在一条正在后退的传送带上。 把行李甩给我的马家二人组已经成为视觉极限处的一个黑点了。 太过分了,这就是所谓的英国绅士么? 哎哟,好累。自古田园一条路,所以我也不是很担心走到最后会迷路,干脆一屁股坐地上,轻轻揉着酸痛的小腿肚。揉着揉着,天黑了——我疑惑地抬头,正对上白毛哥哭笑不得的脸。 “很累哦?”他挑眉嘲讽我。 我点点头,指着他的行李说:“你行李太重了,你们家是买不起带轮子的行李箱么?” 他抽搐了一下,一把抢过自己的行李,另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拖拽起来:“别废话,快点走。照你这速度……我明白了,你是想露营么?” 摇头。 “那就跟上!”他恶狠狠地说,语气非常不善。 我拎着我的小包,他扛着他的大包,一路沉默。一望无际的碧草很美,是城市森林里无法看到的景致。如果身边站的不是白毛哥而是像陆鸣那样的帅小伙的话,我想我会觉得很浪漫。 也不知走了多久,道旁逐渐出现了一些观赏性小灌木,然后是由疏到密的冷杉,再然后——是一座漂亮的大庄园。原来马尔福家不是富农,是大地主。我斜眼看着白毛哥,那家伙很得意地回望了我一眼。 仇富情绪瞬间突破水银柱。不就是有套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哼哼一声,昂起下巴走进那座豪华的像城堡一样的房子。门口有两个长的皱巴巴的家养小精灵向我屈膝鞠躬。一进门,看到马尔福家主客厅墙上挂着的那副血书,我傻了。 “看见没,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路飞送给我家的字画。”白毛哥很自豪——他爸爸也是,颇是热情地向我介绍这幅“墨宝”的历史:“你看这墨,绝对是上等的朱砂墨,还有这笔锋,这力道……对了,这是什么字来着?”卢修斯偏头看向我。 我干笑三声,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虽然我不打算告诉他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一个想法逐渐在我心中形成……卢修斯欠着陆飞大笔钱么……可以利用。 “可……纳西莎。”卢修斯还准备问些什么,然后他的视线转向了旋梯。他的夫人纳西莎是个美人,淡金色的长发松散随意的披在肩上。她皮肤苍白,眼睑很深——我又扭头仔细看了看白毛哥,觉得他还是像妈妈多一点。 纳西莎似乎精神不是很好,应该是刚睡醒,她睡眼朦胧地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德拉科,这是你同学?” 上前一步扶住母亲的白毛哥想了一会儿,不情愿地说:“算是吧,萧铅笔,这是我妈妈,妈妈,这是萧铅笔……格兰芬多的蠢狮子。” 纳西莎看向我的眼神一下子冷了,我呆呆地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她略有嫌恶地冲我点点头,我才匆匆忙忙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向纳西莎行了个屈膝礼。 我听见她闷在喉咙里的一声嘲笑。 我早该知道的,流放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抹桌扫地择菜洗碗,我想如果我也给主人捏捏肩锤锤腿什么的那我就跟那些皱巴巴的小生物没什么两样了。为什么多比要离开这个漂亮的好似幻境的庄园?因为这个副本里住着三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妖怪一每天用那个小手杖戳我,“桌子擦的不够亮”“鸡汤是不是没给盐”把我当奴隶颐指气使还要死挑刺。 妖怪二很喜欢翘着二郎腿懒懒地倚坐在沙发上看我忙和,拖地的时候故意穿着皮鞋走来走去,我真是恨不得一拖把盖他脑袋上。 妖怪三可能是患有视网膜脱落之类的重度眼疾,她根本看不见我,从来不和我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次落在我身上。 “你们谁看见特里斯了?最近我都没见着它。”一次晚饭时,纳西莎一边把黄油面包撕成小块一边偏头问他的丈夫和儿子。我没有抬头,依旧低着脑袋闷头吃我的意粉,因为很清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在跟我说话。 “哎呀,好了妈妈,你自己吃就行了。”片刻后长桌对面传来白毛哥不耐烦的声音,但纳西莎没有责怪他,只是轻声笑了笑。 “奇怪……”纳西莎低吟一声,“那你看见了么?” 餐桌上沉默了片刻。 白毛哥突然扔了一个小坚果过来,正中我头顶发旋:“我妈妈在跟你说话!” 咦?原来看的见我啊,那么之前算什么?选择性屏蔽么?我翻翻白眼,放下刀叉:“特里斯是何方神圣?” “白孔雀!”白毛哥说。 我摸着下巴仔细回想,然后恍然大悟:“你说那个灰不溜秋跟土鸡一样的宠物啊——前几天不是炖给你们吃了么?卢修斯先生还嫌汤太淡呢。”我指着一脸错愕的卢修斯说,“你不是说天天人参鸡汤很平淡么,给你换个食材。” “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用叉子把意粉搅成一团往嘴里塞:我连秃叔都骂过了,还有啥我不敢的。可美味的食物还没有送进口中,一到紫色的魔咒就击了过来,我一侧身,坚硬的银叉被击断成两半,掉落地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额滴神啊,这要是砸中的不是叉子而是我的脖子,我的脑袋是不是也要掉地上一声闷响?! 我瞪着纳西莎,但她似乎又看不见我了,低头对付自己的黄油面包。 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我大义凌然状掏出摩托骡拉,翻盖拨号一气呵成: “陆飞!卢修斯一家欺负我!(中)” 电话那头的陆飞“嗯?”了一声,然后淡定地说:“甚好,把电话给卢修斯听。(中)” 接过电话的卢修斯一脸狐疑,他不是很敢把手机直接贴近耳朵,似乎我在上面淬了毒。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拿近,然后脸色骤变!纳西莎也注意到了丈夫的异样,右手搭上他搁在餐桌上不断颤抖的另一只手,关切地看着他。 卢修斯有些迟疑地看了妻子和儿子一眼,然后拿着手机离开了餐厅,并顺手带上了门。不一会儿,他又陆续把纳西莎和白毛哥,甚至还有那两个家养小精灵仆人叫出去了。 等他们再出现时,脸上都堆着笑容。 “萧铅笔同学,我们来打个商量好不好挖?”卢修斯笑得像个诱拐贩——这种表情在他脸上实在是太难见到了,于是我接过他双手奉还的手机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拍了张照片。拍过后我发现手机收到了新短信: 卢修斯当年欠我三十万加隆,10%的利息,一个月一复利。我让他直接还你。加油讨债哦,萧富婆~BY陆飞。 陆飞,好样的!我捏着手机泪流满面。翻身农奴做主人啊,陆飞,我代表月亮感谢你! 我甜甜冲卢修斯一笑,伸出手:“不好,请直接还我钱。一次性付清,不接受按揭付款哦。” 我叫萧潇,终于在在陆飞留给我的那一大堆包括但不限于狗血预言、俩植物人、《陋室铭》等垃圾中淘到了宝! 049_衣服 [色诱术可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学来的,白毛哥。] 我想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对于陆飞来说,卢修斯是个没什么经商头脑的笨蛋,但对我来说,卢老爹却是个侃大山非常厉害的传教士。他口若悬河地说了老半天,我被他说得晕头转向,最后迷迷糊糊地跟他做了个口头协议。 协议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三十万本金不变,利息减免60%,但我读书时期的全部开支都由马尔福家报销。在每个月的月头还可以领到5加隆的零花钱——其实等我想清楚后觉得5加隆还是太少了:要知道多比在霍格沃茨打零工每个星期也有1加隆。现在的我虽然成了马尔福家的大债主,但基本待遇居然和家养小精灵仍在一个档次上。 不过总体来说我对这份协议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当卢修斯说完诸如“购买30加隆以上的东西要先想我报备,批准了才能买”之类的细枝末节补充协议之后,我打着呵欠挥挥手:“有啥事明儿再说吧,我困了。” 纳西莎对我的态度并不满意,她张了张嘴,最后却吐不出一个单词,而白毛哥站在他母亲身后,脸别向一侧。 “碧玺,带萧小姐回她自己的卧室。”卢老爹指挥站在墙角的家养小精灵。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39 碧玺困惑地瞪着乒乓球一般的绿眼睛,似乎不太明白主人的话。 “二楼顶头的客房!”卢老爹有些生气地咆哮。 咦,客房么?也就是说我不用再和那俩小精灵睡通铺看?欧耶,回去困醒! 碧玺把我领到房门口就鞠躬毕恭毕敬地退下了,任我像刘姥姥一样放肆打量着这件异常干净整洁的卧房——豪华的堪比迪拜七星级酒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这里看不到那些我熟悉的麻瓜电器。 不上网不看电视更加不搓麻将,这些巫师们到底用什么打法无聊的闲暇时间呢? 我心不在焉地想着各种奇怪的娱乐方式,手一伸,整个人呈“大”字状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半夜的时候,我是被奇怪的压迫感惊醒的。卧槽,鬼压床又来了么?没穿来之前我经常被鬼压床,自打穿来了霍格沃茨,我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鬼也不来压床了——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合着这一年的空白期鬼是去办英国护照去了。 我艰难地伸手锤亮床头灯,人一旦完全清醒,压迫感也随之消失了。我揉揉太阳穴,准备下床给自己弄点牛奶什么的。在厨房里守夜的小精灵卡尔睡的正香,我没舍得折腾醒它,于是自己摸黑到了杯饮料,等出来才发现手里拿的是杯我最讨厌的桑椹汁。 ……谁来救我。 正在我为莎士比亚式“喝还是不喝”而备受困扰时,一声怒吼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不同意!” 好像是白毛哥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小客厅的灯光从门缝中露出来——马尔福一家还没睡么,这么晚了还在偷偷摸摸讨论些什么啊。我好奇地蹑手蹑脚走过去听墙角。 “想都别想,为什么要我去勾引那个家伙!”白毛哥显然正在气头上。 “是啊,德拉科是我们马尔福家唯一的儿子,卢修斯你就不能……” 卢修斯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就因为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这不是‘勾引’,这是为了维护家族的荣耀。纳西莎,难道你以为我愿意自己的儿子和一个麻瓜在一起?但只要她对德拉科死心塌地的,那我们家……谁在外面!” “呼啦”一声,门被大力打开了,我虽然迅速地向后一跳,但门框还是蹭到了我手中的玻璃杯,桑椹汁泼了我一身。 看到我的出现,妖怪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卢修斯有些惊慌,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并让纳西莎那条丝帕给我;纳西莎半冷不热地冲我笑笑,但我严重怀疑其实她是在心里说“泼的好泼的妙泼的铅笔呱呱叫”;白毛哥比较诡异,他与我对视一眼,然后迅速转移了视线。 总之……这一家人很不正常。 我接过丝帕,胡乱抹了一把脸,但衣服上的桑椹汁却是怎么也擦不掉了。 “德拉科,快带萧铅笔去换件睡衣。你妈妈有很多高档睡衣。”卢修斯见状赶紧说。 白毛哥“嗤”了一声,没好气地对天翻翻白眼:“跟我走……”他推搡着我时,我听见卢老爹小声对他说了句:“记住,家族荣耀!” 我一直盯着白毛哥的后背,盯得他即使是在夏天也打起了冷战。 他突然回过头来,不客气地对我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是‘家族荣耀’?想问就问,别老是盯着我!” 我缩着脖子摇头:“我没打算问这个,我只是想问问……你爸爸让你去勾引谁啊?” 他踉跄了一步似乎要跌倒。 “从哪儿听起的?” “大概是从‘我不同意’开始的?我不清楚。” 他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扶着额头说:“从那里开始偷听的结果还是一无所知么……算了,就你这种智商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说完他抛下我,径直上了楼。 我小跑几步追上去,问他:“你不会真打算去迫害人家姑娘吧?”当时好像卢修斯说了一句麻瓜什么的,结合以前的事件……难道白毛哥是要去勾引赫敏?那可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厮害了赫敏。再怎么说赫敏内定的丈夫罗恩也是我会的会员! “什么叫迫害啊!”他拉开一扇古朴的房门,把我往里塞,“如果最后我真要和……那个蠢货在一起的话,以我的条件配她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这不是有不有余的问题——问题是你根本不爱她,却要费尽心思和她在一起。那姑娘多可怜啊……你也很可怜。” 白毛哥拉抽屉的动作顿了顿,半晌后他说:“用不着你来可怜我。这里都是我妈妈的睡衣,你自己挑着穿吧。我在门外等你。” 我看着那满抽屉的睡衣,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纳西莎的睡衣不但高档,而且都很……性 感。无一不是细肩带、蕾丝边。我找了件最朴素的胡乱往身上一套,拉开了房门。 果然,我在白毛哥眼里看到的不是惊艳,而是爆笑。 “哈哈哈~好傻!”他没形象地捂着肚子笑。我低头看看自己,觉得他笑的非常有道理: 在下胸前“一平如洗”,人间“胸器”纳西莎小姐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松松垮垮,简直就像一个胸部下垂的老太太。而本该只到腿根尽显女人风情的蕾丝裙摆被我穿到了膝盖。 那是相~当~的傻帽。 我觉得跟马尔福家的人呆在一起每天心都会被刺痛好几次。 “笑够了?”我斜眼看白毛哥。 他忍着笑毫不留情地评价:“你跟我妈穿出来的效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顿了顿,他又说,“不行不行,太伤眼睛了。我去找件我的睡衣给你穿吧——反正你也没胸。” 不加最后半句你会死么? 我跟着白毛哥来到他的卧室,看他把睡衣一件件塞到我手上,很快我就只能用下巴抵住手上的那座小山。 “随便挑。”看我实在拿不下了,白毛哥才大手一挥,发出特赦令。 “……就面上这一件吧。”我身心俱疲地说。 白毛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看出我是不是故意的:“这件不行,”他拈走面上的那件灰色睡衣,“这件是我最喜欢的!” “管你啊,我就要这件!”我扔了其他睡衣,和白毛哥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来我一脚,于是当卢老爹和纳老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便是:我和白毛哥扭打在衣服堆里,他衣冠不整(被我扯的),而我穿着说性 感又不性 感说不性 感其实又有点性 感的睡衣。 画面定格三秒。 “不打扰你们了,”卢修斯迅速关门,最后抛了句,“儿子,good job!” Good你个头啊! 我使劲儿一推白毛哥,他也难得顺从的坐起身来,站到一边。看着我把睡衣比来比去,他突然插嘴说:“萧铅笔你是不是长高了?” “啊?”我被他这天外飞仙的一问问懵了。 “这是我去年的睡衣,你穿着刚刚好。”他耐心地解释,“但是我明明记得,去年我比你高的——在走廊,你记得么?”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当时还抱怨过英国的孩子怎么发育的这么好。“那我不是要买新巫师袍了?” 白毛哥点点头:“明天就去吧……别用那种白痴的表情看我!难道你不知道么,再过段时间就是魁地奇世界杯了,而且还有三……总之时间紧迫啦!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对角巷买长袍还有下个学期的课本!” “……哦。”我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抱着银灰色的睡衣回了自己的卧室。 到了对角巷才知道,白毛哥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很多家长选择提前给孩子购买书籍长袍——看来魁地奇世界杯在巫师界的影响力就和足球世界杯在麻瓜世界的一样,都是全民盛世。不过早上我和白毛哥一同前来对角巷时我就问过了,中 国队并没有进入64强。喂我说你们加点油好么?别跟那群“断子绝孙踢”的修炼者们一样丢人! 摩金夫人似乎和白毛哥很熟,白毛哥刚向店里张望了两眼,她就微笑地迎了上来:“哦,马尔福先生,买点什么?” “长袍,”白毛哥把我往前一推,“她的。” 名为震惊的神色从我的头顶扫到我的脚跟。我听见摩金夫人店的两个打工的小女孩低声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没想到马尔福少爷眼光不过如此啊” 我气冲冲地走过去,很想跟她们理论一番,但却被白毛哥拎着领子揪了回来:“就站橱窗前,别动!”正说着,一卷皮尺飞了过来,自动测量我的肩宽、胸围…… “看什么?” “……没什么,就像看看你胸围到60没有。” “到没到关你什么事啊!”我冲他抡拳头,他得意地笑着闪开了。他这一闪,让我看到了对面成衣店橱窗里的一件礼服:粉红色的礼服,上面缀满羽毛。 白毛哥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吹了一声口哨:“喜欢就试试呗。不过我相信那件衣服绝对在三十加隆以上。” 我本来还有些扭扭捏捏,但白毛哥这样一说我脾气就上来了:“就要试!”我赌气地说。 脱 衣,更衣,然后杯具地发现这衣服真的很不适合我。英国就没有卖适合飞机场的衣服了么?我不相信! 店主摇摇头:“我就说过着衣服不适合你嘛,来,试试这件,我想你的小男朋友会喜欢的。” 我跟白毛哥对视一眼,但都没说话。 店老板递过来的是一件全黑的礼服,大荷叶边的下摆滚着银边,前短后长的设计露出嫩绿色的里子,设计的很简单,仅仅在胸口和肩带处缀着几多绿玫瑰。一试,果不其然,老板的眼光还是非常毒,这件礼服真的很适合我。 我闪着星星眼看向我的移动钱包:“要买。” “你买这个干嘛?!”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毛哥拉起衣服上的标签看了看,25加隆,他心痛地撇撇嘴。 “又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今年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舞会呀~” 白毛哥震惊了。 我叫萧潇,现在要cos陆飞同志说一句:我萧潇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 050_世界杯 [不就是个W·C么!] “起床起床!” 临近开学的某天清晨,我感到一只瘦小地爪子在挠我的手臂,一睁眼,看到一妖怪。我迅速拉好被子,一脚把那玩意儿踹下去:“碧玺你干嘛?!” 对方不说话,瞪大了眼睛泪汪汪地看着我。 “……难道你是卡尔?”我对辨认家养小精灵并不是很擅长,觉得白毛哥家的几只小精灵都长一个样子。后来我跟白毛哥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他白了我一眼然后说那不是废话,我家这几只小精灵是四胞胎。 小精灵垂着耳朵摇摇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泣:“我是奥斯古!” 呃……我挥挥手,示意小家伙退下:即使对方并非人类生物,但是我还是没有在它面前换衣服的勇气。 “萧铅笔你到底……唔……” 某个不敲门就进来的家伙遭到了最惨烈的枕头攻击。 我胡乱套了几件衣服,一撸袖子:“长记性了?下次进女生房间记得先敲门!” “这是我家!”白毛哥不服气地大吼。 “什么你家我家,还不出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骄傲的白毛哥和家养小精灵奥斯古一样耷拉下了脑袋。对了,说道奥斯古……“喂,马尔福,你们家不会还有一只小精灵叫‘特猥琐’吧……?” “……又是那什么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么?这些名字都是路飞给起的——这些原本是他的家养小精灵,因为他不喜欢,所以直接送给我们家了。”他不是很确信地说。 我囧了。果然,这些小精灵的名字绝对不是凑巧和《大草原上的小耗子》里的角色名一样。我有点胃痛。呼唤卡尔给我倒了一杯热牛奶后,我才问一大早就穿得整整齐齐准备出门的白毛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指着我的牛奶杯反问我:“你刚才没刷牙吧?” 我低头看看手中的空杯,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没什么,我习惯了。” “……”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都起来了?很好,很好。”忽的,一个声音从餐厅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0 那头传来。卢修斯穿着黑色的长袍,一手拿着那支从不离身的手杖,一手挽着他的夫人走了过来。纳西莎显然精心装扮过,一袭深红色的晚礼服将她的身材诠释的淋漓尽致,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此时的她正紧抿着唇看着我,仿佛看到了一团散发着恶臭的泥巴。 卢修斯不着痕迹地掐了他夫人一下,虽然这也可以理解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但我更觉得他是在提醒自己的夫人不要露出这种不讨人喜欢的表情。 纳西莎扫了她挽着的人一眼,欲言又止。 卢修斯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冲我点点头:“萧铅笔,起的真早啊。” 还不是你让奥斯古把我折腾起来的。我翻着白眼看他:“今天大家都起的很早嘛。” 他显得有些意外,挑了挑眉,看向白毛哥。语气显得有些严肃:“怎么,德拉科,你没有跟萧铅笔说么,今天我们要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啊!我们需要做点准备。” 魁地奇世界杯?今天?!对哦,之前白毛哥好像是说要早起来着,结果我的浆糊脑袋被鬼压床压了几次之后全部忘记了。 “我们打算带你和德拉科幻影移形……”说道这里我的脸色变了,想必卢修斯也注意到了,因为他在顿了顿之后立即改口说,“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呃,萧铅笔用过门钥匙么?”  [霜 羽   整 理] 我先是下意识地摇头,然后又猛点头:幻影移形和门钥匙之间我绝对要选择后者,随行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爸爸……”正要反驳些什么的白毛哥被卢修斯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随后卢修斯走到他家那扇平日里根本没有怎么用过的壁炉前扔了一把奇怪的粉末进去,壁炉里立即燃起了赤红色的火焰。不一会儿,一张人脸从炉火中浮现出来,那是个有着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络腮胡子看见是卢修斯,脸上堆满了笑容:“马尔福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 卢修斯微微颔首:“你知道的,我们一家打算去看世界杯。是福吉部长亲自邀请我们去的。”他故意在这句话上加了重音,“我们本来打算幻影移形的,但你知道,凡是都会有些小意外。我们这里有位可爱的小姐希望试试门钥匙……离马尔福庄园最近的门钥匙是哪儿?” 对方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了重点,低头翻阅文件夹后告诉卢修斯:“在白鼬山,五点零七分,我想你们得抓紧点时间。” 白鼬山?好熟悉的名字啊…… 据白毛哥说白鼬山是距离马尔福庄园不远的一座小山,我们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一路小跑了过去。纳西莎身体似乎不是很好,才跑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我们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来等她。 我几次想建议她把那身碍事的晚礼服换下来,但一接近她我就浑身发冷,所以也懒得和她搭话。 “时间应该还很充裕。”卢修斯掏出怀表看了看,我凑过去,发现表上只是一些不断沿轨迹旋转的星星——完全看不懂。 我们又往山顶走了一会儿,突然白毛哥拉住我说:“那边好像有个人。”他指着左前方的大树,“看,就是那里。” 他正说着,树下的那个矮胖男人似乎也看到了我们,他探了探身子像是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最后那男人做了个大概是推眼镜的动作,朝这边大声说:“是亚瑟么?” 白毛哥眉头皱紧了,他拉住我说:“走,快走。” 卢修斯似乎认出了对方,他阻止白毛哥继续前行。揽着纳西莎的腰,朝不断走来的那个人打招呼:“阿莫斯·迪戈里,好久不见。我想你可能还没有见过我的夫人和儿子吧。” 迪戈里……靠,我终于想起来白鼬山是什么地方了。这不是韦斯莱和院草一家搭门钥匙去世界杯营地的地方们。难怪白毛哥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冤家路窄。 卢修斯为我们做了简短的介绍,我也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院草塞德里克——阿莫斯对自己的这个儿子非常满意,他满脸红晕地拍拍院草的肩膀,骄傲地说:“我的儿子,塞德,赫奇帕奇学院的球队队长兼找球手。他打败过哈利·波特!” 如果是在平时,白毛哥肯定会和打败哈利的人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友,可问题是……白毛哥也是斯莱特林学院的找球手,并且没有一次赢过哈利。所以阿莫斯这话无疑就像一根刺,扎的他心头流血。 白毛哥和卢修斯脸上都挂着淡淡地嘲讽笑容,很显然这对父子认为赫奇帕奇的学生都是笨蛋——白毛哥暂且不说,我说卢修斯你现在还欠着原赫奇帕奇学生路飞大笔金加隆你有啥资格鄙视人家学院啊! 那边厢阿莫斯依然自说自话地把儿子夸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甚至说出了塞德里克今年一定会带领赫奇帕奇学院获得年度学院杯这样的话来。 塞德里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而白毛哥直接嘲讽说:“哼,但愿别又把你们学院弄负分了。当年不就是这样么,你们赫奇帕奇那个队长带领学院连续负分七年。” “喂喂,等下,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传说?”我打断他的话。这太神奇了吧,连续负分七年,这得是怎样的人才做得到啊! “没听过么。这就是路飞的光荣事迹啊。顺带一提,那七年斯莱特林学院在黑暗公爵的领导下年年都是第一。”卢修斯不失时机地猛拍秃叔马屁,尽管秃叔并不在场。 ……路飞你果真是和祸害。 “我想我们应该可以走了。”卢修斯又一次掏出了那只怀表。 “再等等,亚瑟他们……噢,他们来了。亚瑟,这边!”阿莫斯终于停止了吹嘘自己的儿子,上前去和亚瑟握手。“哼,瞧他那熊样,还找球手呢。怎么没从扫帚上摔下来。”迪戈里父子刚一走,白毛哥立即轻蔑地说。 我看了白毛哥一眼,觉得其实他说的有道理。自打见过了陆鸣,诶……天下美男都黯然失色了。院草你要庆幸,要是陆鸣没有在打酱油时被撞到穿越,你哪能得到这个名号。 “铅笔!”哈利突然跑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哈利,你长高了!” “是啊,你也长胖了!” OTZ 赫敏用胳膊肘捅了哈利一下,金妮也鄙视了哈利一眼。这个红发小姑娘笑着对我说:“我想哈利只是想说……你在马尔福家没受到什么虐待。”她很勇敢地把我护在身后,和白毛哥对瞪。 一时间空气似乎变得粘稠得叫人无法呼吸,我都不知道他们的怒点在什么地方,就突然而然的剑拔弩张起来了。难道这两家生下来就在基因里编入了仇恨么? 迪戈里家的俩男人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得不充当和事老,劝两方人马快点去山顶。“不然就要错过门钥匙了。”院草的这句话起了点效果。 在山顶上等着我们的是一只旧靴子,众人围着它蹲下来,弗雷德装模作样地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搭着靴子的后跟。 “纳西莎,手套。门钥匙是要直接身体接触的。”卢修斯催促道。于是纳西莎不情愿地脱下一只手套,食指若即若离地轻轻点着靴子。 “时间差不多了,”韦斯莱先生看着怀表说道,“三……二……一!” “五点零七分,来自白鼬山。”一片混沌中,我耳朵边突然想起一个冰冷冷的女声。“起来混蛋!”我使劲儿一推趴在我身上的白毛哥,把他推了个狗啃泥。 除了院草,似乎学生们状态都不是很好:弗雷德和乔治都压在罗恩身上,把他压的哇哇叫;哈利的眼睛给摔到了地上,镜片碎了;赫敏和金妮似乎不错,但金妮说自己的手掌擦伤了。当然,成年人中也有狼狈的,比如纳西莎的精致卷发就被吹成了狮子头。 “我想我们就此告别吧。”卢修斯高傲地说,他搂过懊恼地拨弄自己头发的纳西莎,对我和白毛哥说,“我们该去自己的帐篷了。这里太拥挤了,空气也很差劲儿。” 魁地奇世界杯直到晚上才开始。卢修斯给白毛哥买了很多小纪念品,当然也没忘记给我扎个大债主买上一份。不得不说,这些小玩意很讨我喜欢。他给白毛哥买了最后一个克鲁姆的迷你模型,所以我只能买林齐的。他们在我们的手心上走路,时不时还要打上一架。 当我们四个走进顶级包厢时,全部愣住了——当然,原因不太一样。 三妖怪吃惊的原因是他们居然在特等包厢里看到了之前被他们嘲笑只能买到外场票的韦斯莱一家。 而我则是因为……看到了秃叔。 “伏、伏地魔教授,为什么你也会出现在这里……”我颤抖地问,林齐在我手上一个没站稳,跌了下去。还好白毛哥眼疾手快把他捞住了,不然肯定跌得断胳膊断脚。 秃叔扫了我一眼:“看世界杯。怎么,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一击掌,“我好像有点肚子疼,反正比赛的结果我也差不多猜的到,我先回帐篷了!” “我似乎,没有说你可以走吧。”秃叔在我身后淡淡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就是气场强大,明明这句话不是以威胁的口吻说出来的,但我却着着实实听出了“敢走就要你死”的意思。没办法,只好顺从地跟着马尔福一家在秃叔身边坐下来。本来卢修斯是想坐在秃叔身边,以向他人显示一下自己深得黑魔王信任的,但秃叔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椅子,所以座位顺序变成了:秃叔、我、白毛哥、纳西莎和卢修斯。 “暑假过的怎么样?”卢多说开场白的时候,秃叔突然问我。 呃,他到底是想听到我说很倒霉呢,还是想听我说很开心?我琢磨了一会儿,问他:“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他哼了一声,闭上眼笑着说:“我想知道你和路飞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我试过用各种方法联系他,但是……完全无效。我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秃……伏地魔教授啊,路飞当年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我就不信了,就算路飞没说过,秃叔你就没问过? “他只说过一句什么时间转换器……” “对,就是那个!”果真好理由!看来陆飞的脑筋还是挺不错的嘛!“我们都是用时间转换器穿越过来的人,我们其实来自未来哦!” 秃叔看着我,一脸的不相信。最后他缓缓伸出食指,指向场中:“来自未来,好啊,那你告诉我这场比赛的结局是怎样?”听到他说这话,韦斯莱双胞胎也颇有兴趣地回过头来。 “呃……”我翻白眼想了一会儿,觉得这大概不算剧透,“爱尔兰对会胜利,但是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捉到金色飞贼。” 秃叔轻轻点点头:“哦,是么,那拭目以待咯。” 我叫萧潇,终于有了一个合法且不容易被拆穿的身份,终于不用再做时空偷渡客了TAT 051_返校 [暴走与暴动。] 直到赛场上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秃叔才把粘在我身上的视线挪开。我举起迷你的全景望远镜一看:啧啧,原来是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媚娃出场了。于是看向秃叔的眼神立马充满了鄙夷。哼,原来丫不过是个看到美女就心动的家伙。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念一动,把全景望远镜对准了白毛哥,打算拍下他的丑态以报复他刚刚偷拍我挖鼻孔的样子。 “你拍什么拍。”他有些不满,一下子夺过我的望远镜。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样?”我指指坐在前排的罗恩和哈利,不,应该说是原本坐在前排的两人。因为他们现在都一脸痴迷神色地跑到护栏那边去了,身子向外探着。 白毛哥鄙夷地哼了一声:“你拿我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佬比?!”他显得很生气,语气冲冲的,“我觉得坐在我旁边的人比媚娃有吸引力多了好么!” 听他这么说,我愣住了。突然来这样一句算什么?我想幸好现在场内的聚光灯都投射在那些吉祥物身上,而使得看台不是那么亮——我能感到我的脸在发红发烫:“诶,这话说的……过奖过奖。” 看到我的反应,他也楞了三秒:“我在说我妈妈你脸红什么?” “……” 我左侧突然响起一个闷闷的笑声,然后秃叔以他万年不变的淡漠口吻轻声说:“因为有人自作多情。” ……你们两个合着玩儿老娘是吧!我把望远镜从依然迷茫的白毛哥手里抢回来,气呼呼地说:“看比赛!”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1 “好啊,看比赛。”秃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看你还能气定神闲到什么时候! 果不其然,比赛结束时,双胞胎很兴奋,巴格曼很沮丧,秃叔很……沉默。不过这家伙一向沉默惯了,所以我也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直到看台观众渐渐散去后,他理理领口,咳嗽了一声。一直僵坐在椅子上的卢修斯立即呼唤小精灵拿来长袍。 秃叔看了一眼那只发着抖的小精灵,没说话。 “你不要我要!”我朝小精灵招招手。因为早上走的仓促,加上我也没有想到这场比赛会延续到深夜,所以什么保暖的衣服都没有带。尽管现在还是夏天,但英国夏末的夜晚还是很凉的。 那只小精灵并没有立即把长袍递给我,而是颤颤巍巍地看着秃叔,似乎在等他表态。 秃叔的耐性显然不够好,他皱起眉头“唰”的一声拿过长袍塞我手里:“回营地去。” 我如蒙大赦,披起长袍就准备开溜,跑了几步后觉得不对劲儿,扭过头一看:白毛哥一家还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一点回营地的意思都没有。“你们不来么,我一个人会迷路诶!”我对立即坐到我位置上的卢修斯说。 卢修斯“呃”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倒是秃叔干脆地回答我:“会迷路?那你得小心点了。食死徒们待会儿有个小聚会,而你……是个泥巴种。” 我语塞,原来现在食死徒都可以公开搞聚会了……相信离食死徒和凤凰社开联谊会也不远了吧。 出了会场,我第一个念头不是直奔白毛哥家的帐篷,而是打算溜到哈利他们那边去。毕竟韦斯莱家的成年男性巫师都到齐了,蹲他们那儿肯定安全。呃,不过……韦斯莱家的帐篷到底在哪儿来着?我看着山坡上密密麻麻地帐篷,头皮直发麻。 诶,慢慢找吧。我记得大致方位和那顶帐篷的样子,这就够好了——毕竟同时满足“在营地末端树林旁边”和“非常普通非常麻瓜化的外表”这两个条件的帐篷并不多。 “喂,你看这个女孩子……” “泥巴种。” 穿越树林时,我依稀听到有人在我身后这样说。一个声音尖细,另一个低沉冰冷。但我猛回过头去时却看不见人影:“谁啊!在我背后装神弄鬼的!”我掏出了自己的魔杖——那支2B铅笔,虽然它几乎从未产生过什么魔法效应,但我一直随身携带着。 没有人回答我。 诶,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跑吧。 我跑啊跑,跑啊跑……喂,怎么跑不到头啊!本来很小的一片林子现在好像突然放大了几十倍,无论我往哪个方向跑都看不到尽头。 “没有比捉弄一个麻瓜或者泥巴种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同意。” 那两个声音又在我身后响起来,一个显得兴奋,另一个依然冷冷的——语言如此简洁,我说你不是和陆鸣一样吧?自打我见了陆鸣,那些冷面冰山一句话不超过三个单词的人都会被我怀疑是不是口吃。 不用说,树林肯定也被这两个家伙做了手脚。我握紧魔杖,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你们是食死徒吧。可不要乱来哦,我跟你们老大熟得很!而且我还是马尔福家的债主哦!” 他们并不相信,最好的证据就是那个尖细嗓音的人说“一派胡言”,而另一个人直接丢了个魔咒过来。 那并不是什么致死魔咒,但我闪开时看见被击中的树木漂浮到了空中,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连根拔起似的。就在我吃惊时,另一道魔咒击中了我——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好像是被蝎子狠狠蛰了一下,然后身体的重力似乎都消失了,脑袋却变得异常沉重——我想我一定是被倒挂了起来。 “还是好怀念以前肆无忌惮折磨麻瓜的日子啊。”那两个暗地里阴人的食死徒终于从树影处走了出来。他们都带着面具和兜帽,见不得光。 “放我下来!”我不断挣扎,暗自有些庆幸今天没有穿裙子出来,“别以为我是开玩笑,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诶,想不到我一个生活在社会主义下的新时代女性,结果还是要靠“男人”活着。 那个尖细嗓子的男人又说话了:“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么?好了,让我想想,现在我们要用什么魔咒对付你呢……” “就用钻心咒吧。反正没人知道不是么。” “这建议不错。”男人举起了魔杖。 我说不上此刻涌上我心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恐惧?愤怒?懊悔?大概都有一点。 “我说——放我下来!”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然后感觉到魔咒的效力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倏地坠落。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开学第一天就住院的人大概我是第一个。一觉醒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时,我这样想。 没错,我又回到了霍格沃茨,准确地说是我又回到了校医务室OTZ。周围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探病着,甚至连一向尽忠职守的庞弗雷夫人都不在。我挣扎着起身,觉得除了脑袋有点昏以外其他都还好——有点记不清当时那两个混蛋究竟有没有对我使用钻心咒了,可即便是有,貌似也没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全黑了,闷雷从远方传来,豆大的雨点让人心情无端郁闷。难道说……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书中的情节:现在是分院时间? 我随意披了件衣服,摸到校宴会厅去。果然,麦格教授严肃地捧着一顶破帽子,把它摁到每一个战战兢兢的新生脑袋上。我就站在走廊口,没有绕过其他三个学院的学院桌走到格兰芬多那边去。是的,那样太引人注目了,迟到的人低调才不会被罚站——这是我读初中高中时用血泪总结出来的经验。 看着那些名字陌生的小家伙们被分到一个又一个学院时,我有点心酸:一年前我也曾坐在那个板凳上,带着拿顶破帽子,但是我被分到格兰芬多时没有得到哪怕一声掌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品问题?! 我正叹息着,一个离我很近的斯莱特林学生突然扯了扯我的衣服。看的出来他嫌我“脏”。那学生冲斜前方努了努嘴角。 “过来坐。”白毛哥指指身侧的空位,用口型对我说。 我摊手看着他:“怎么过?” 他食指划了个圈,大概是要我绕过去。 那跟我绕到格兰芬多学院桌有什么区别啊!我翻翻白眼,但一想就这么一直站着似乎也挺累——如果按照原著的走向,分院后邓爷出来宣布一下今年有三强争霸赛就完了,但要是按照电影的走向,我的神啊,那真是比当年军训站军姿还痛苦。 我思来想去,终于在白毛哥就快不耐烦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钻山洞。 白毛哥的嘴从我对坐在他对面的人说“借过”到我从学院桌底下钻出来在他身边坐定后都一直没合上,好半天他才扶住额头,强行无视周围斯莱特林们投射在他身上的迥异目光:“为什么我会认识像你这样的人。” 我觉得他大惊小怪:“没什么。如果你也曾因为只迟到五分钟、但却因为被教务主任抓个正着,所以被班主任杀鸡儆猴地罚站三天你就会明白其实钻桌子翻窗子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浅浅啜了一口。 “喝酒伤肝。” 白毛哥看了我一眼,扬扬手中的酒杯:“谢谢关心,不过这只是葡萄汁……对了,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直接回营地么?!你跑到树林里去做什么?!”说道后半句,他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得出他的愤怒。 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我只是……想去哈利他们那边。谁知道会这么倒霉,被食死徒抓住。谁救的我?” “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皱起眉头。 摇头。都昏过去了还记个P啊! 白毛哥迟疑了一下,语气显得不是那么确定:“奇了怪了,我听我爸爸说,在那片小树林也还发现了两个食死徒,他们承认对你用了点小魔咒,不过,他们说他们也不记得到底是谁袭击了自己……我就知道这么多。对于这件事,怎么说呢……他们都挺神神秘秘的。”白毛哥朝我耸耸肩,一脸迷茫。显然他也认为卢修斯遮遮掩掩不告诉他实情是件怪异的事。 “那……” “垃圾!垃圾规定!” “这不公平!” 校宴会厅突然变得吵吵嚷嚷,双胞胎即使坐在离我们最远的学院桌,但不满的声音还是响彻整个宴会厅。其他人没有他们那么狂,但同样的,大部分学生脸上都是愤慨的神色,就好像平白无故被人抡了一拳头。这简直是暴动——甚至连游行这个环节都省去了。 “怎么了?”白毛哥问我身边的潘西。 潘西显得很不开心,她撅着嘴回答说:“怎么了,刚刚克劳奇宣布未满十七岁的学生不得把自己的名字投到火焰杯里你不知道么?” “垃圾规定!这不公平!”白毛哥的反应居然和韦斯莱家兄弟一样。 我抬头看看教师席,没错,站在那里宣布比赛规则的人是克劳奇而不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又四顾一圈,发现另外两个学校的学生已经不知何时进来了,坐在特别为他们布置的一张长桌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那张桌子上的食物要比我们桌子上的丰盛很多。 “喂!你也觉得这规定很垃圾吧!”白毛哥突然问我。 “啊、呃,是啊。”才怪。我觉得这规定好的不得了。那么危险的比赛,祖国未来的花朵们怎么受的了哦,让高年级的同学去涉险和获得荣耀再好不过。 但显然白毛哥不这么认为——甚至一大半低年级的学生都不这么认为,一时间整个宴会厅的学生似乎都变成了喜欢追求荣耀的斯莱特林,各自商议着可以用什么方法把自己的名字扔进那只给我装肥皂还嫌碍手的杯子里。 白毛哥痴迷的望着火焰杯,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也不好打击人家说:“别去了,反正最后霍格沃茨的勇士不是你。” 蓦地,我下意识地再次望向教师席,我看见秃叔以手支颔,正在……看我? 我叫萧潇,擅长自作多情,白毛哥一次,小精灵一次,最后,秃叔一次? 052_火焰杯 [霍格沃茨的勇士:塞德里克,以及……萧铅笔!] 被这家伙盯上准没好事,晚宴刚一结束我就打算开溜,可无奈堵人的总是比落跑的快,我正准备起身就被摁下了。 “斯内普教授?”我有些吃惊,“好久不见,吃了没?” 油条兄应该洗的显然不仅仅是头发,还有脑瓜子那一成不变的迂腐思想:“吃了。”他生硬地回答。 “我不是问你吃没吃饭,我是问你……诶,算了,有什么事吗,教授?”套用白毛哥一句话“以他的智商就是我跟他解释半个小时也解释不清楚”。 “有。”油条兄回答的言简意赅,“是关于魁地奇世界杯那晚树林里发生的事。跟我走,有点问题要问你。” 很意外。油条兄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詹姆热衷的运动他应该极其鄙视才对啊,难道说……哦,我明白了,油条兄会知道这件事八成是因为当晚他也参加了那个该死的聚会。 我无奈地叹息一声,压低声音对他说:“教授你可不要害我哦,要知道莉……” “闭嘴。”他冷着脸把我从座位上揪起来,对准备跟上来的白毛哥说,“德拉科,这没你什么事,回寝室去。” 白毛哥微微有些发愣,显然是从不曾从油条兄这里得到过这样的待遇,他顿了一下说:“我有知情权……我、我爸爸要我照顾这个笨蛋。” “回寝室去。需要我关你禁闭么,德拉科·马尔福。”油条兄不容反驳地吩咐道。 哼~活该吧。你才笨蛋!我缩在油条兄身后奸笑。笑的时候特意往教师席那边看了一眼,邓爷和另外两座魔法学院的校长聊的正欢,而秃叔却不知所踪……我额上冒出了冷汗。扯了扯油条兄的袖子:“教授,我们这是去哪儿……?” 他驻足,扭过头来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黑暗公爵的办公室。” 本来还不服气想跟上来的白毛哥立即转头朝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喂你不要抛弃战友啊! “能、能不去吗……?”我知道秃叔不会杀我,但……他真的很可怕,简直是幼儿读物中的虎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2 姑婆,绝对有“一见秃叔悔终生”的能耐。 油条兄垂下眼睑看我,那种神情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毛毛虫。 我咬紧嘴唇,从桌上抄起一只苹果,自发自觉地朝秃叔办公室走去——这条路我简直无比熟悉,去年冬天的时候我被迫当了秃叔很长一段时间的中文老师。 走廊的墙壁上壁烛火光摇曳,把尽头的秃叔办公室映衬的更加恐怖阴森。我啃光了那只青苹果,把核直接扔向窗外,猛吸一口气。推开门,秃叔果然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一些厚部头。他抬眼扫了我一眼,薄唇微微上翘:“萧铅笔,好久不见。吃了吗?(中)” “我们不是魁地奇世界杯上才见过么?(中)” 油条兄显然一个字也听不懂,目光在我和秃叔之间来回扫视着。但这样令他尴尬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秃叔的中文实在很烂,我看他张了张嘴,表情如便秘一样,最后还是如释重负一般下定决心说英文:“废话我也不想多说,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这个当事人和你一样迷茫……我甚至不知道是谁救了我,你知道么,伏地魔教授?” “我……”秃叔合上手中的文件,“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把句子断在这么奇怪的地方!我愤怒了,要知道我刚才甚至吃惊地想向秃叔道谢了。 “不过我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你的。”他朝油条兄昂了昂下巴,“西弗勒斯感觉到那片树林里有奇怪的魔法……” “这还能感觉出来?!”你以为魔法是念能力么? 秃叔和油条兄鄙夷的视线立即扫射过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解释一下,仿佛解释就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侮辱他们的智商一样。 紧接着,我被告知我其实是一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每个巫师都拥有自己的魔杖,这几乎也是他们唯一的魔法媒介。但是你好像……不需魔杖、甚至不需要念咒就可以爆发出惊人的魔力。我有理由怀疑,那两个食死徒其实是被你击倒的。” 对啊,就像是发射子弹还需扣扳机,而手榴弹是扔出去直接炸么?我告诫自己不要笑,但忍不住。一只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不断摇摆:“算了吧,伏地魔教授不要乱开玩笑,我要爆第一个也炸你不是。” 秃叔笑了:“好啊,你可以来试试看。现在。” 三个小时后我肿着一张包子脸从秃叔的地板上爬起来,略微有些睁不开的眼睛斜睨着同样郁闷的油条兄——刚刚他交上去的报告被秃叔撕了个粉碎。说我是什么受到刺激就会爆炸的不稳定因素。好了吧,活该! 油条兄你真是害人又害己! “我给你治疗一下。”他掏出自己的魔杖。 “不要你来!你这个坏人,我会找莉莉告状的!”我狠狠挥开他的手,然后一不小心又牵动了伤口,疼的我龇牙咧嘴。 秃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椅上:这三个小时内他几乎都没有从那张椅子上挪动一丝,谈笑间轻易击破我一次次的进攻与偷袭。 诅咒你长痔疮!诅咒你!我在心里盘算着,一回到寝室就把那个秃叔针线包狠狠欺负一顿。 “过来,萧铅笔。”他招招手,像是在呼唤自己的小宠物。 我站在原地,别过脸,懒得理他。 “救世主架子挺大。” 我靠,到现在他居然还记得这个狗血的……预言?!这一瞬,我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但越想就越矛盾。如果说我的魔法无法自控这点是真的,如果说当年那个狗血的预言是真的,那为什么预言会分岔?为什么会出现两个截然相反的预言?!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然后感到什么东西敲了敲我的脑门,什么肿胀感啊、疼痛感啊,随着这轻轻的敲打一瞬间都消失了。 抬头,看到的是一张足以吓哭小孩子的蛇脸。 “你又想干嘛了?” “没什么,只是……”秃叔修长却惨白的手指轻巧地玩弄手中的魔杖,“想写一本《废物麻瓜救世观察日记》。对了……现在三强争霸赛又要开始了,你有没有兴趣。有的话,我可以帮帮你。我记得当年也是说要举办来着,路飞很想参加,不过最后没办成……” 完全——没有。 从秃叔办公室里出来已经是深夜了,油条兄提出要送我回寝室,被我拒绝了——我可不会这么快原谅他。 城堡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画像们的鼻鼾与……细细的脚步声? 我的好奇心又被拨弄起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居然又让我撞到了白毛哥。我蹑手蹑脚地跟上去,猛地一拍他的肩:“干嘛呢!” 白毛哥的胆子也忒小了,居然浑身一颤,跳开三步远。 “马尔福,我说你也太不安分了吧,一年前我夜游霍格沃茨能撞见你,一年后我还能撞见……唔……”我说道一半,白毛哥突然冲上前来捂住了我的嘴。 “你小声点,想把别人都吵醒么?!” 我拍掉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话说你到底想干嘛,鬼鬼祟祟的!” 他得意地摇了摇手中的纸条,我几次想抢过来,却被他晃了过去。 “还钱!”我怒了。 “……给你给你!”他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生气地把纸条往我这边一扔。 我手忙脚乱地捉住了,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德拉科·马尔福——霍格沃茨”。颠过来倒过去地看,似乎也没什么玄机。唔……难道这就是电视上常说的需要泡水或者火烤才能显出秘密的纸条?我踮起脚尖就要把纸条往壁灯里塞。 “给我,你这混蛋。”白毛哥人比我高,自然很容易就把纸条抢了回去。他十分宝贝地把纸条掖在怀里,生怕我抢去了,“这是要用来报名的!”他大声说。 “你要参加三强争霸赛?!你才十四岁。”这家伙难道是傻瓜么,连自己多大了都不清楚?我正疑惑着,然后看到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小支试管——里面大概装的是增龄剂,“你不会觉得火焰杯会被你这种小伎俩骗到吧?” “看不起小伎俩的人最后会为小伎俩哭的。”他想了想,突然从写着他名字的纸条上端撕了一些下来,塞给我,“来,你也写一个……没什么,就写着玩玩,反正绝对不会选中你嘛!” 是啊,不会选中我,也不会选中你的,白毛哥。 想了想,我接过他手中的纸条,为了确保火焰杯不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出现什么差错,我特意用中文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萧潇——霍格沃茨。 跟着白毛哥七拐八拐,最后终于在费尔奇发现我们俩之前找到了放置火焰杯的房间。和记忆不同,火焰杯的确是被放置在一间空旷的教室里,但却被搁在高高的架子上。我和白毛哥面面相觑,都傻了眼——这是要怎样把写着名字的纸条塞进去?难道限定就是身高么——拥有十七岁学生平均身高的人才能投?那不是歧视弗立维教授这样的矮人么?! 我们正这样想着,突然,那高架像是感觉到有人走近了似的,降下两个小托盘。我和白毛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手中的纸条放上了托盘。然后,我发现与托盘相对应的高架对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下坠。 “喂,萧铅笔,快看!” 盛放着我的纸条的那个托盘随着对面重物的下降而不断升高,到了与火焰杯口平齐的高度,托盘一斜,纸条滑进了火焰杯中。 居然用到了杠杆原理。原来大家都是阿基米德的fan么? 白毛哥没学过物理,显得很兴奋。他星星眼地看了自己的托盘半天,皱着眉头问我:“为什么我的托盘升到一半升不上去了,坏了?” 我翻翻白眼,现在知道求助我这个理科生了吧:“我去看看。”我绕到高架的另一端,发现掉在杠杆另一边的重物其实是一个奇怪的漏斗。漏斗上层装着一些……牙齿?!我的那个漏斗垂的比白毛哥的低一些,因为漏斗下层漏下了十九颗牙齿,而白毛哥的漏斗下层只有十四颗。 ……原来是这样。这些牙齿代表了年龄。只有漏下十七(或是更多)才能是托盘升到与火焰杯杯口相同的高度。白毛哥年龄不够,所以他的托盘升到一半就升不上去了。 我朝他耸耸肩:“兄弟,三年后再来吧。啊,不对,三强争霸赛五年举办一次,兄弟,没机会了。”我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那你的怎么上去了?!我不信!” “诶,那你就慢慢尝试吧,我回家睡觉去咯~bye~梅林保佑你!” 但很快我就知道,梅林并没有保佑白毛哥——直到报名截止白毛哥都没有想到办法把自己的名字投进那个亮闪闪的杯子里。 宣布勇士名字的那天,礼堂里几乎坐满了人。火焰杯被挪到了教师席前的空地上(连同那个高架一起)。 “你觉得会是谁,萧?我是说,你觉得我们霍格沃茨的勇士会是谁?”哈利显得有些激动,吃饭都不愿好好吃了。我看的出他拿刀叉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假装认真思考:“我猜……有可能……塞德里克?”还有你。 双胞胎显得不是很高兴,他们哼哼着说:“那个徒有外表的笨蛋?不可能!” 那等着瞧呗。我继续品尝我的布丁。 “好吧好吧,我想我们的小勇士们都等的不耐烦了。”教师席上站起了一名陌生男人——赫敏低声告诉我那个人就是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这个人的父亲、爷爷也担任过这个职位,火焰杯在他们家的办公室放了几百年(注1)——他声音高亢,“现在我们就有请当代最伟大的巫师……呃……” 吃瘪了吧,叫你得瑟。 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卢多现在邀请邓爷爷不是,邀请秃叔也不是,他左右为难地站在那里。 邓爷笑眯眯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秃叔也当仁不让地走上前来。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礼堂的蜡烛全部熄灭了,火焰杯中跳动的火光成了礼堂唯一的光源。 倏地,那淡蓝色的火光变成了深红,火星四溅。一道火舌信子般窜了起来,吐出了一张被烧黄了边的羊皮纸——幸好没有什么恶臭味。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秃叔顿了一下,冰冷的蛇眼往那群穿着皮草校服的学生望去,“威克多尔·克鲁姆。” “当然,当然!”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是个有鹰钩鼻子的男人,我到现在都弄不清他叫什么。他大力地拍着克鲁姆的肩膀显得比谁都兴奋,仿佛被选中的正是他自己。克鲁姆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走向专门提供给勇士休息的房间时还差点走错了。 没过多久,火焰杯又吐出一条信子。纸条稳稳当当落在秃叔手中,秃叔看着那个名字,嗤笑了一下:“布斯巴顿的勇士——一个小姑娘——芙蓉·德拉库尔。” 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优雅地站起身来,罗恩的眼睛有些发直。 “然后就是我们霍格沃茨了。”哈利激动地说。 “是啊……谁都好,赫奇帕奇那个傻大个也好,总之不要是斯莱特林的。”弗雷德说。 “对,不要是斯莱特林。”乔治附和。 秃叔拿着第三张羊皮纸,看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说:“霍格沃茨的勇士是……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显得很不满,尤其是一个被他当作笨蛋集中营的学院居然出现了足以代表学校参赛的勇士。 赫奇帕奇学院桌上的每个学生都要乐疯了——他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骄傲自豪过。斯普林特教授脸上也乐开了花,坐在她身边的麦格教授虽然也很高兴,但脸上的失望是绝对遮掩不住的。 不管是电影还是原著,这个时候邓爷都会说一些主旋律的废话,但这并不符合秃叔的个性。所以他念完那三个名字后直接回自己座位去了。除了止不住狂欢贺彩的赫奇帕奇学院之外,一时间礼堂里其他人都显得有些尴尬。 就在此时,我期待已久的第四张羊皮纸终于被吐了出来。纸条像是拥有自己意识似的,慢慢悠悠飘到了秃叔的面前。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秃叔,说的更准确些事瞄准了那张羊皮纸——除了我之外,我笑盈盈地看着哈利。 然后秃叔一字一顿地说: “萧潇——霍格沃茨……?(中)” 我……我不叫萧潇。真的。秃叔你念出的那个名字不是我。不是我啊!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3 053_徽章 [徽章准备好了,2B铅笔准备好了,我可以英勇赴死了。] 一瞬间我成了众人的焦点,至少成了认识我的人目光的焦点——还有更多的人在交头接耳地询问“萧(潇)是谁”。 诶……看来大家都听懂了“霍格沃茨”。然后把“萧潇”当成了因吃惊而稍有停顿的“Xiao、Xiao”。 赫敏推了依然呆愣我的一把:“去啊,那一位教授在叫你。” 我站起身来,望向秃叔,显然他也很疑惑,双指夹着羊皮纸以一种询问的神态看着我。你要我说什么呢?“不是我”?这名字的的确确是我自个儿写好、投进去的。但是……为什么会是我?! “萧铅笔,请你上这儿来!”沉默片刻后,邓布利多教授大声说道,“不、我是说……请你进到那扇门里去。”他略微有些不耐烦地指着礼堂旁为勇士们准备的小房间。 我形同一只木偶人,遵守着他的指挥。 “怎么了,是外面有口信带给我们吗?”芙蓉正和塞德里克聊着些什么,脸上尽是欢快的神色。她看到我进来,微微侧过身子,与塞德里克保持距离。 我歪着脖子想了想,没好气地说:“大概是吧,外面的人让我跟你们说‘你们眼前的这个倒霉悲催的小姑娘也要参赛了’。” “……什么?!你这是在开玩笑!”芙蓉不相信地说。 “我也希望这是个玩笑。”我还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个玩笑呢。后半句我咽在肚子里懒得吐槽。 勇士休息室的门被拉开了,脸色铁青的人们鱼贯而入,就好像刚刚从黑赌场里走出来,输光了一生。 除了秃叔,进来的人差不多和记忆中的一样,于是我把目光投向卢多·巴格曼。我记得原著中就是他一直替哈利说话,我想现在他也……很显然,大家都和我有着一样的想法,等着这个魔法体育运动司的司长随便发表点什么意见,可这个家伙却一直沉默着,甚至有点……不安? “马克西姆夫人!”芙蓉冲到她的校长身边像个对姑妈撒娇的小姑娘似的大声嚷嚷,“这不是真的,居然让这个小女孩参加比赛!” “没错,这个豆芽菜一样的小姑娘怎么能参加三强争霸赛呢!而且比赛章程上也没有说哪个学校可以派出两名勇士,是吧,你也觉得这不公平吧,威克多尔。”有着鹰钩鼻子的校长很激动。 一直靠在墙上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的克鲁姆不是很在状况,他支支吾吾“嗯”了几声,到最后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行了,你就别掩饰了,你刚刚一直在走神想魁地奇的战术什么的吧——其实从原著里我就看出来了,这个克鲁姆上了球场是个当之无愧的天才,下了球场就变傻子。 “好啦,卡卡洛夫,别这么激动。”邓爷做了个“请稍安勿躁”的手势,他慈蔼地看着我,鼓励我说出实话:“你有没有把名字投进火焰杯,萧铅笔?” “……我投了。”你不用鼓励我都会说实话的。 邓爷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下一个问题,听到这个答案时,他沉默了。 “卢多·巴格曼先生!”女巨人一样的马克西姆夫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是说你那个魔法天平会公正地为我们选出十七岁以上的勇士么,那她是怎么回事?!”她指着我的鼻尖。 卢多不断往后缩着,这个打扮得像卓别林的男人眼珠转来转去。 “我们必须遵守章程——凡是名字从火焰杯里喷出来的人都必须参加比赛。”这个时候克劳奇说道。卢多忙不迭地附和:“对对,就是这样。” “对个P!我要求我们学院也另选出一名学生……”卡卡洛夫生气地说。 “霍格沃茨就是要多一名勇者,怎么样,有什么不满跟我说啊。”卡卡洛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了。秃叔坐在不引人注意地位置上,翘着腿,手交握着。他面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就好像一个前台服务人员在欢迎顾客向他咨询。 如果让秃叔去售楼的话……业绩一定比赵京歌惨淡地多。不过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什么“售楼小姐不堪工作压力跳楼轻生”了,而是“售楼先生不堪工作压力持刀逼顾客买房”。 “没有不满。”马克西姆和卡卡洛夫非常识相。 秃叔满意地点点头,他并不在乎因为自己的开口使得那个不起眼的座位半径三米内只剩下邓爷一人。他朝依然打算透明掉自己的卢多·巴格曼说:“巴格曼是吧……真是怀念的名字。当年我和路飞打算报名三强争霸赛的时候,是你的父亲担任这个职位。我还记得当时路飞和他关系很不错……有点扯远了不是么。我们现在继续吧,该给勇士作点指导什么的?” “当然当然,”卢多·巴格曼擦去额上的冷汗,“来,勇士们……克鲁姆先生不用站那么远(其实我觉得他站那么远只是便于他待会儿发呆)。第一个项目是为了考验你们的胆量,是的,正式因为如此,我不会告诉你们第一项的比赛内容。” 我们四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黑线:这人废话真多。 “什么时候比赛啊?”克鲁姆直接问。 “有什么要求么?”塞德里克也毫不客气。 卢多似乎也没怎么生气,一点一点将比赛时间和规则介绍给我们。最后他拍拍我们的肩:“好了,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们四个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你既然想参赛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离开休息室的时候走在我身后的秃叔突然问我。 “……这真跟我没关系。”我诚恳地说,“我当时还想是不是教授你在报复我呢。” 秃叔哼了一声:“嗯……报复你……那我直接把你塞进去就行了。用不上火焰杯。” 他这说的也是实话,要是他真想把哪个学生塞进比赛的话,我相信没谁敢提出异议——除了邓布利多。但如果是像现在的状况,即使是邓爷也不好说什么了吧。 “除了你还有谁要害我啊!你也知道的,火焰杯是一个法术十分高强的魔法物件!肯定有人给他施混淆咒,让他以为大概还有个中国巫师学校参赛什么的。然后……我就雀屏中选咯!是不是你指使哪个食死徒干的?!”我没好气地根据回忆把HP原著中的那个可能性说了出来。 秃叔听我发完一大堆牢骚后,直接越过我回自己办公室去了:“不关我的事,倒霉的又不是我。”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萧铅笔!”突然有人大叫我名字。 “啊什么什么?”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抛到了半空中。 那些小狮子老狮子们全都在尖叫、欢呼:“格兰芬多的勇士!” “你居然骗过了那个魔法天平!”乔治兴奋地说!弗雷德也是一脸笑意,不过既然他们能说得出装置在火焰杯上的那个魔法道具,说明他们肯定也偷偷去试过了——并且,没有成功。 “我们准备了吃的——” “今天晚上不许去拉文克劳!” 他们争先恐后地说着,让我突然觉得,就算我在十一月底的第一个项目中就被恶龙踩成了小饼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为了格兰芬多的荣耀!”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兴奋地举杯跟着他喊。 “为了格兰芬多的荣耀!”我举起手中的红茶,内心偷偷补充了一句:我会尽量不死的。 虽然当年哈利的名字被火焰杯呕吐出来后遭受了极多不公正待遇,但我连续上了好几天课,感觉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呃,可能其中有一方面我原本的小日子就过的听悲催的原因,但我相信更多是因为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妇把当日在勇士休息室里秃叔威胁两位校长的事情说出去了。霍格沃茨对于多出一名勇士自然是哈皮不已,其他两个学院则是敢怒不敢言。 又过了两天,我惊讶地发现大家的长袍上都多了一些花花绿绿的徽章。金黄色的字母在上面排列成: 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的勇士! “这玩意儿哪儿来的?”我皱着眉揪住一个一年级的小赫奇帕奇。 “马尔福那里买的,你也买一个支持塞德……啊,对不起,萧勇士,他那里据说也有卖支持你的徽章的!”小獾这样说。 是啊,支持我的徽章……萧铅笔臭大粪么? 顺着人群,我很快找到了白毛哥的练摊儿地点——不愧是校董的儿子,当年我社团招新时费尔奇跑我面前嘀嘀咕咕老半天,现在白毛哥练摊儿费尔奇帮着维持秩序:“你、说的就是你,往后退,存货多着呢,人人都有!” “我要一个支持塞德里克的!”“我也要!”“塞德里克好帅啊,你们说我带着这个他会注意到我么……” “我要一个支持——我、自、己、的!”我挤开那群花痴女,朝白毛哥伸出一只手,大声说。 正忙着收金加隆的白毛哥看到我愣了几秒,然后指着克拉布说:“给她一个……诶哟,笨死了,我自己来!”他拖过身后那只口子扎得紧紧地麻袋,掏出一枚徽章递给我。上面用红色字母写着:支持铅笔·萧——霍格沃茨的勇士! “五西可一个……好,钱正好,不用找了哦……谁还要‘支持塞德里克’的,只剩最后二十个了!” 拿了徽章正准备满意走人的我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扭过头阴森森地问他:“那支持我的徽章还剩多少?” 直到最后二十枚金色徽章都被抢购一空后,白毛哥才一边数着西可一边告诉我:“你是第一个来买的。”他踢了踢那只鼓鼓囊囊的麻袋,“我爸爸让我做两种徽章卖来着,我不同意,跟他说只用做支持塞德里克的就好……你看,果然吧。” 我就这么廉价、我就这么没支持者?! “这一麻袋我全部买了!” “喂,欧文,你见过有人身上挂了两百个徽章么?”路人甲小声说。 “没见过。”路人乙小声说。 “我带你去看看……呃,萧铅笔,好巧啊。” 不巧行么,你们即使再小声我就站在你们身后还是会听见的啊!于是我笑眯眯地对路人甲说:“我身上的徽章没有两百个,只有一百九十九谢谢!” 没错,我把从白毛哥那里买来的徽章全部挂在了自己身上,至于为什么差一个,那是因为白毛哥得知我要全数购买后不仅坐地起价瞬间把价格调整至1加隆一个,而且还得了便宜卖乖地说什么这都是打折卖你了,所以留一个给我做样品,准备下次再生产。 懒得跟他计较,反正他们家还欠着我的债,所以我直接打了个白条给他,让他回去找自个儿老爹要。 “你身上那是……好吧,巴格曼先生让你去。”在我装成一株圣诞树在走廊里溜达时,赫敏找到我。她用无比诡异的眼神看着我。我点点头示意她我知道了,顺便丢了枚徽章给她:“留着自己玩~” 这是一件比较小的教室,我可能来的有些晚,一个腆着肚子的男人正在调试他的镜头,芙蓉打扮得很漂亮,她笑岑岑地挽着塞德里克的手臂,好像是要跟他合照。 “噢,萧铅笔同学,来的可有点晚。今天我们需要举行一个检测魔杖的仪式……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向你介绍另一位淑女。魔杖检验师正在隔壁和邓布利多教授与黑暗公爵叙旧……”巴格曼看到我来了,立即起身。和他一起走过来的还有一位穿着艳红色职业装,带着镶珠嵌玉眼镜的女人。 我立即知道了那是谁。 “你好,丽塔·斯基特。是《预言家日报》的记者。” “你好。”我没有报上自己名字的打算。 “当然,我听说过你——霍格沃茨的萧铅笔,”她把留着长指甲的手伸进手袋,掏出一支绿色的自动羽毛笔和一本活页本,“很特别的姑娘。穿衣服的品位也很特别。”她的视线停留在我挂满徽章的长袍上。 “我的品位用不着你来质疑。”我不悦地说。 “小姑娘的脾气有点倔哦~我想对你做一个小采访,不知道……” “不要。你报道的都是一些胡编乱造的玩意儿。”我直截了当地指出。 她显得有些内伤:“怎么能这样说呢,只是一篇小报道,我们只需要……” “我说我、不、要!”我把那支已经开始自动记录的羽毛笔甩在地上。要让她这么写下去,还不知道会把我黑化成什么样呢!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4 丽塔·斯基特显得有些恼怒,可一瞬间后愤怒的神色从她脸上消失了。她扭着腰走到一边去了。胜利!我翘着天狗鼻正在得意,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人扯了我一下,转身看去,不知什么时候无声走到我身后的秃叔手上捏着一枚“支持铅笔·萧”的徽章——应该是直接从我背上扯下来的。 “有意思的玩意儿。”他这样评价,然后把徽章揣进了自己兜儿里。 我扫了丽塔一眼,终于知道那个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老老实实了。不过,令人有些心惊地是:那只长长的绿色羽毛笔还在不停的记录着什么。 “好了,各位勇士。我想魔杖检测可以开始了。”邓爷大声说,他身后跟着一位老熟人——魔杖大师奥利凡德。 奥利凡德依次给芙蓉、塞德里克和克鲁姆检查了魔杖,表示他们的魔杖状态都非常好。最后,他来到了我面前。看到我的魔杖,他显然有些恍惚。 “是的,我记得。”他说,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秃叔,“六又二分之一英寸……椴木,石墨芯。阿拉克铅笔厂制造。”他在众人惊异地视线中说完这段话,脸红的和番茄一样。奥利凡德没有用我的魔杖喷出彩带或者变出白鸽,他随手找来一张羊皮纸,用我的“魔杖”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很好,很好,状态不错。不过萧,我想提醒你,铅笔记得随时削一削,你看你的笔头都不尖锐了。”旋即,他宣布到。 我叫萧铅笔,我会努力削铅笔的TAT。 054_禁林 [秃叔,为什么你没用阿瓦达?] 翌日。 “你说第一个项目会是什么?”哈利显得挺激动,似乎被选中的勇士不是我而是他。准确地说从昨天晚上起他就一直唧唧喳喳没完没了——这真的很奇怪,我一直以为会这样不淡定的人应该是罗恩才对。我偷偷扫了一眼罗恩,他似乎显得有些精神恍惚。 “是龙。查理告诉我的。”罗恩突然小声而快速地说。 哈利没有听清:“什么?德拉科?” “龙。”罗恩、赫敏和我异口同声地说。然后他俩一起望向淡定无比的我:“你不怕?” 我耸耸肩:“怕!但怕还不是要来的。”自打秃叔念出纸条上名字的那一瞬,我的眼前就不断浮现出匈牙利树蜂的恐怖模样——说实话我很怀疑它会用尾巴上的刺将我戳个对穿,然后烤着吃。 现在不管是人寿保险还是平安保险都不太适合我了,对我来说目前最需要的应该是经济适用坟。 “我觉得我们最好先去图书馆,书里总会有一些对付龙的方法的。”在去校礼堂的路上赫敏这样说,她顺便提醒了哈利一句,“哈利,你的扣子扣错了。” “嗯,即使图书馆有《温柔地杀死龙的方法》可以外借,我也还是决定先去吃早餐……不、等等……”我伸出手,比了个“止步”的动作。坐在我们不远处的斯莱特林学院桌上有个人正在看报纸,报纸正对着我的那一面上有一个标题非常扎眼。 三强争霸赛最小的勇士——是凭实力还是走后门? 在这行粗黑字体的标题下是一张巨幅照片,上面正是秃叔把徽章从我身上拿下来的场景。 “报纸给我看看,谢谢!”我呼啦一声扯过那张报纸,没有想到报纸后面露出的竟然是白毛哥的脸。他看起来似乎想发怒,最后却说:“借阅一西可,别忘了。” 祝你卡死在钱眼里。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抖抖报纸开始看头版。 作者不用说,肯定是丽塔·斯基特。这篇关于三强争霸赛的“小文章”横跨《预言家日报》的头版、第二版、第六版和第七版,挤掉了原先在那个版面上人气不够高的体育、律法和食谱板块。 “萧铅笔,霍格沃茨三年级的学生。相貌平平身材平平——但笔者有理由认为这样一个普通的姑娘很有可能会当选本年度最佳灰姑娘。据魔法界某不愿透露姓名的权威人士(我猜不是卡卡洛夫就是马克西姆)说,在比赛报名期间黑暗公爵对萧铅笔一直非常照顾,所以萧铅笔会成为三勇士之外的参赛者也是情有可原。黑暗公爵是否因特殊感情而将这位身世成谜的少女塞进三强争霸赛?这是很多人都想了解的。” 我念完这一段,抬眼看了看铁三角的反应除了哈利表示愤怒之外,另外两个都一脸惊讶。 “那个记者怎么能这么写!伏地魔照顾铅笔所以才让铅笔参加比赛?!”哈利不可置信地说,他提高了声调,大多数在礼堂里吃饭的学生都朝这边望过来。 白毛哥见怪不怪,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其实很多人都觉得这个记者说的是对的。” 我眯起眼睛看他。 他继续说:“我一度以为你只是运气好,没想到你……我们都是十四岁,好吧,哪怕你说你十五了,谁都没有办法越过那个魔法天平把名字投进去对不对。” “你越不过那是你笨!”我愤怒地把报纸往白毛哥怀里一塞,头也不回地走到了格兰芬多学院桌,像一个刚刚投胎的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我的食物。一群布斯巴顿的女生从我面前走过,发出咯咯的笑声。 拜那张报纸所赐,我走到哪儿都成了众人的笑点,他们在我背后指指戳戳,就好像我是旧社会不知检点勾引富家大少的烟花女子。 “别理他们。”在下了魔咒课后,当我忍不住要向那些缩头缩脑躲在我身后说坏人的人抡拳头时,赫敏勾过我的肩膀,“不要去理,不要去想,就当他们不存在。但丁不是说过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咦?那句话是但丁说的啊?我一直以为是鲁迅叔叔说的……我吸吸鼻子,冲她点点头:“我要走自己的路,让那些混球无路可走。所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信催债。” 完全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的赫敏“啊?”了一声。 白毛哥被他爹领来向我道歉时,我正和哈利罗恩他们讨论披上隐身衣去禁林偷偷看龙的可行性。那时我们早已吃过晚饭,猫在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阶梯处。他俩被我教唆着拿巧克力蛙里的巫师牌学习果农西索堆扑克,而我正在剔牙。 “萧铅笔同学,你好呀。”卢修斯笑着说,他微微弯腰,像是在对我行礼。 我叼着牙签伸长脖子望了望他身后,只看到一个别扭的白毛哥,并没有看到一只大麻袋或者别的什么:“三十万加隆带来了么?”我学着电影里黑社会老大的语气。 卢修斯语塞片刻,他一伸手,像个诗人:“如此良辰如此月,我们何必讨论这么俗的话题呢。” “不好意思,我就是俗人一个。不是还拖裙带关系挤进比赛挣名誉和金钱么。”我看着白毛哥,刻薄地说。 “哪儿的话,你高尚者呢。三十万加隆都没让我一次还清,哪里还看得上那么点比赛奖金,对吧,德拉科?”卢修斯用手杖狠狠捅了白毛哥一下。 “对不起啦,早上是我口不择言啦!”白毛哥不耐烦地说,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窗外,好像看一眼“平凡的我”会让他胃不舒服似的。 我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于是学着他曾经的口吻说:“用不着你的道歉,反正斯莱特林给格兰芬多道歉也不会是真心的。”罗恩一边堆牌一边附和,结果因为心不在焉把好不容易堆起来的三层牌塔弄垮了。 哈利重重给了罗恩一下,他把巫师牌收拾好——一个背面朝下结果脸被地面擦伤的巫师发出愤怒地吼叫——“哼”了一声说:“‘特殊感情’?马尔福你有没有长脑子,拿这种毫无依据的谬论来指责铅笔……如果伏地魔真对铅笔百般照顾会让她去和龙搏斗?!”哈利显然非常生气,他甚至将第一项比赛内容直接说了出来(虽然有点偏差)。 “你说什么?龙?”白毛哥皱起眉,他大声质问。 而这次没有人回答他——谁也不敢保证这个家伙会不会去找邓布利多告状说有三个家伙已经提前知道了比赛内容,或许他会直接去给丽塔写一封信,那么明天的《预言家日报》就更有看头了。 “他们怎么可以让你去对付龙!我不相信!” “不相信就自己去禁林看咯。”罗恩小声地抱怨说。 “哈利,把你的脚抬起来一点可以么?”我用手肘捅捅哈利。他疑惑地看着我,于是我额冒青筋地指指地面,“因为我的脚被你踩着了。” “跟波特这么笨的人出来很难不被踩着脚。”白毛哥有些气闷地说。 “那你就不要跟出来,或者从隐身衣下出去谢谢!”罗恩很不满,“嘿,哈利,你的脚又露在外面了。” ——半夜我和哈利与罗恩披着隐身衣偷溜出来准备去窥龙,没有想到正好撞见白毛哥。不、或许不是正好撞见,而是白毛哥在城堡门口等候已久。他发现了哈利露在隐身衣外的鞋子,要求我们捎上他,不然就要去告诉费尔奇。 一番讨价还价后,白毛哥上车了。 四个人挤一件斗篷显然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还是和自己讨厌的人一起。因此刚到禁林附近,他们三个就从斗篷下钻了出去。我也打算出来,但被哈利按住了:“你是勇士!我们就算被抓也有理由脱身——‘麦格教授,我只是对罗恩哥哥提到的龙很好奇’。难道说你真的想明天的早报上多刊登一些不属实的内容?”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把斗篷重新披好。 “喂,你可别又像上次一样,溜掉了!”哈利依然记得去年冬天我阴他的事。 “好啦好啦,我牵着你的手总可以了吧。”我告饶。 白毛哥看了我一眼,隐隐有点不高兴。走了一阵,他说:“那个泥巴种格兰杰呢,怎么没看到她来?” 在他纠正对赫敏的称呼之前,没有人打算理他。赫敏不建议我们出来,但也没有强烈反对。“我想我还是去图书馆找点对付龙的方法。反正隐身衣装四个人有点困难不是么。”她说。 我们沿着禁林的边缘走了很长一段路,就在白毛哥不耐烦打算回城堡时,我们听到了男人的喊叫声……与龙的怒吟。 我们四个,准确说是他们三个对视了一眼,都多多少少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没、没什么好怕的。” 别逞强了白毛哥,你的腿不是跟我一样软了么。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看着那几堆火焰:四条模样凶残的恶龙被关在看似并不结实的铁笼里,它们吼叫着,每有赤红色的火焰从它们的鼻子或嘴巴里喷出时,周围都会有一片树木遭殃。那些穿着奇怪服装的驯龙师们不得不在它们身边跳来跳去,时不时扯动拴住它们的铁链,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变成焦炭。 有人试图通过喂食使那些龙安分一点,但很快他就放弃了:“没有用,这条中国火球龙平时最温顺,可现在连茶饼都不吃了!” “念昏迷咒!数到三,一起念!”一个巫师大声喊道。 可他话音刚落,一道闪着白炽光芒的强力魔咒击中了其中一只笼子,被关在里面那条红色的龙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就被强制撂倒了。然后又有同样的魔咒击向了其他三只笼子。 那个抢镜的家伙是——秃叔。 离我最近的白毛哥突然焦急地小声说:“萧铅笔你在不在,让我进斗篷里去!” “就在你身后。”我低声在他耳边说,把隐身衣拉开一角,让他钻了进来。然后哈利和罗恩也钻了进来。 “吓死我了,为什么院长会在这里!” 在不远处查理显然也问了这个问题,因为秃叔说:“这几条龙吼的让我心烦,睡不着觉。” “哦,失眠是挺难受的。不过院长你的昏迷咒也太厉害了,我想这些龙大概会头昏脑胀很久呢。”查理抠抠头,“不过,这次谢啦。”他朝秃叔伸出一只手。 秃叔没有理会查理的友好,他收起了自己的魔杖,向城堡的方向——也就是我们的方向走来。我们四个屏住呼吸,我甚至都可以听到白毛哥急速的心跳。 经过我们这片小树丛的时候,秃叔停了一下、扫了一眼、哼了一声,然后幻影移形了。 我叫萧潇,今晚我见到了除了张秋之外的中国同胞。但我觉得它一点也不可爱。 055_红龙 [勇者斗恶龙。] “昨天晚上我帮你找到了一百四十九种杀死龙的方法。”赫敏在早餐时顶着黑眼圈对我说,“所以,你是不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5 是可以不要这么悠哉游哉地喝早茶,而是跟我一起去练习一下魔咒呢?” 我眯着眼笑了,自打昨晚看了那么惊骇的场面后,我觉得……我是必死无疑了。温柔可爱母性强烈的小龙们可不会管我认不认识路飞。所以,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里,我要尽情地享受。我把这道理说给铁三角听,得到的回应不过是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邓布利多教授说过,这次的三强争霸赛是非常安全的。他们不会让任何一名参赛者死掉的。” 噢,算了吧。还不知道院草同学最后怎么个死法呢。 说道院草……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第一个项目是龙呢?考虑再三,我觉得即使跟他说了对我也没有多大影响。反正三强争霸赛注定了是他们的比赛,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中途弃权。 说做就做。我端着芋饼跑去了赫奇帕奇学院桌。不得不说赫奇帕奇学院都是一些循规蹈矩的学生,即使很多学生早上并没有课,但他们依然端坐在学院桌前,说说笑笑地十分融洽——就是这样一个好的让人恨不能装裱起来挂墙上当锦旗的学院居然被陆飞害得连续负分七年。靠之,那到底是怎样一个传奇的年代啊。 “嘿,塞德里克。”我站在院草身后唤了他一声。簇拥在他身边的几个胸前戴着几枚“支持塞德里克”徽章的女生立即警惕地看着我。不过当她们发现我全身都戴着支持自己的徽章时又羞赧地低下头去。 哼哼~我挑眉奸笑。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了吧~ “你好,你是……萧。”塞德里克有些不敢肯定地说——难道我的脸就这么大众?好歹我也是霍格沃茨的另一名勇士诶,院草你太伤我心了。 “呃……啊……”我很想跟他说关于火龙的事情,但碍于那些女生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我,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芋饼很好吃,你要来一个么?”边说还边呆呆地把手里的盘子递到他鼻尖下。 塞德里克微微有些出神,然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指着他们学院桌上的美味说:“我们这也有。” 我又做傻事了:“好吧,我承认,我是想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我硬着头皮说,果然,这话一说出来,周围“杀死你视线”的浓度又高了一些。不过塞德里克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他依旧是那副很有涵养的笑容:“现在吗?”虽然是这样问,但他已经拎起书包起身了。 我们走出礼堂大门的时候正好遇上白毛哥打着呵欠进来,他手上抱着一只盒子,显得很哈皮——仅限于看到我之前。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他低声地嘟哝了一句什么:“明明昨天还怕的要死,今天却有时间……” 昨天你也怕得要死好伐? “有什么事?”看着猛对白毛哥的背影做鬼脸的我,塞德里克咳嗽了一声。 我吐出一口气,直视他灰色的眼睛:“第一个项目是火龙。” 果不其然,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与惊恐。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想给任何一个人带来麻烦。”我阻止了准备开口的他。 “那……芙蓉和克鲁姆呢?” “我想他们应该知道。”昨晚我没有在禁林附近看到另外两个学校的校长,但照理说海格还是会带他的新相好马克西姆夫人去看看他所钟爱的小宠物,而卡卡洛夫这个死老头子也会尽可能地多给自己学校的尖子生套点消息。 “好吧,就算是这样,但……”塞德里克显得非常迟疑,他的视线并没有锁定在我身上,而是看着我手中的盘子——我一度以为他是早餐没吃饱,打算继续向他推荐芋饼,但他一开口我才知道我错的很离谱,“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是说,我们是竞争对手啊。” 这点你不用担心,芙蓉和克鲁姆才是你的竞争对手,我纯属玩票的陪衬者。我没打算解释,于是朝他耸耸肩,表示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打算回去吃饭。 “萧铅笔,我……”我走到门口时他欲言又止地叫住我,我一边吃着芋饼一边皱着眉疑惑地看着他,想听听他还有什么高见。 “我听说你和张秋很熟……” “打住,我知道了。要约人请自己约,我不做红娘很多年。”其实递个信带个话都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院草,我跟张秋很熟但跟你不熟啊。我总不能左手送她一盒哈利精心挑选地麻瓜巧克力右手送她一封你写的情书吧。 院草很失望地离开了,不过他不愧是英国绅士地代表,即使内心已经被第一个项目的内容和求牵线被拒搅的一团糟,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堆我说了声:“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不客气。”我真的很想让你滚。居然敢发我卡! “说实话,你很让我惊讶,萧铅笔。”塞德里克刚走,一个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回过头去,邓爷居然就站在离我三米远的拐角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了。他银灰色的长袍拖到了地上,但依然整洁无比。“这么说,你已经发现了火龙的事儿对么。”他说。 “对,你们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情已经被我知道了。”我点点头,虽然那些“妇女儿童”不是人,“是我自己要去看的,跟罗恩没关系。”我不相信以邓爷的智商会猜不到是罗恩走后门告诉我的,所以干脆坦白,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最好邓爷能一怒剥夺我的参赛资格。 没有想到邓爷却笑了,他说:“你很坦诚,不过我也没有打算追究谁的责任啊。” ……啊? “作弊是三强争霸赛的保留节目。你这还算低级的,我记得……啊……”他摸着自己白花花地胡子,望天沉思,“大概是在五十年多年前,霍格沃茨也打算联合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举办三强争霸赛来着,当时汤姆和路飞都是参赛的大热门。呵呵,那个时候的路飞还真是年轻冲动的很,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买通了老巴格曼提前知道了所有比赛项目——真是很了不得的人啊。不过,大概也是因为那件事,所以比赛被认定为试题泄露而无法举办。”邓爷露出怀念的神色,嘴角止不住地上翘着。 陆飞,你的确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嗯,这句话当作是贬义或者褒义都可以。 “好吧,我们别说路飞了,说说你,萧铅笔,你想好了通过火龙的方法么?”邓爷问,“我对塞德里克很放心,但你就……” “能中途退出么。” “不能。你把名字投进火焰杯之前就应该知道这一点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邓爷的眼睛在金丝眼镜后闪烁,显得有些幸灾乐祸。过了一阵子,他估计是发现我实在太过消沉,便说:“其实第一个项目并不难(“那是错觉。”我说),要发挥你的强项。别急着否认,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强项,想想看,你的强项是什么?”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犹豫地说:“……说中文。” 邓爷的脸上很难得地出现了哭笑不得的神色,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吧……说中文……火龙里有一条中国火球龙,如果你正好抽中它的话,可以试着跟它沟通沟通。” 哈利和赫敏来的时候我正在学做茶饼。我对中式家常饭很擅长,油淋茄子、麻婆豆腐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但西式餐点我却没有张秋来的擅长——尤其是还有流川枫在一旁给我添乱的时候。 “我的天啊,你在干什么?”赫敏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尖叫。没有去禁林的她并不知道茶饼是中国火球龙热爱的食物。 “哦,做点糕点勾引良家妇女。”我拍掉手上的绿茶粉说,哈利听到我的话扑哧一声笑了。 “行了!我想我们该讨论讨论比赛的事情……哈利,萧,我们出去谈谈可以么?”赫敏毫不掩饰地说,张秋显得有些尴尬,赫敏这番话就像是指责她不应该在场。 哈利不太乐意,他居然呆呆地说:“不要,我想学做饼。” “……哈利!” “好了好了,”我连忙出来打圆场,推着赫敏出了拉文克劳休息室,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俩人或爆发怎样的战争。我安慰了她好一会儿,她才怒意渐消,她告诉我哈利认为我应该学会飞来咒,这样的话可以唤来扫帚,随时飞走。 “那我还不如唤来一块巨石把火龙砸死呢。”我觉得有些好笑。 赫敏也笑笑,没说话。 一阵沉默中,我们突然异口同声地说道:“对哦!” “巨石飞来,然后把它砸死!” “砸不死砸昏也可以。” 于是我们开始苦苦练习。我的破烂铅笔想必是没啥指望了,所以我借来了哈利的魔杖。对,正是那根与秃叔的魔杖有着一样杖心的凤凰尾羽魔杖。虽然这根魔杖底子不错,但并不适合我,我一直和赫敏练习到凌晨两点,但依然只能使一些小玩意儿飞到我身边来。 最后,当我让一只椅子升空,缓缓飞向我时,赫敏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你看,你需要的只是练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椅子掉落下来,砸断了一只腿。 “……订正。你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好好睡一觉,明天参赛。”她无奈地说。 比赛的当天我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原因是胃绞痛。当麦格教授领我到了那间供勇者休息的帐篷时,我发现胃绞痛的不是我一个人。芙蓉不安地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因为塞德里克坐在角落闭目养神不愿跟任何人说话。“我怕一说话就会吐出来。”这是他的原话。克鲁姆还是那么的不合群,他独自站在离我们最远的地方,嘴里低声念着什么。 “好了,现在勇士们都到齐了。”巴格曼兴奋地掀开幕帘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三个学校的校长,秃叔走在最后面——不、准确地说走在最后面的是丽塔和她的跟班,他们远远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拍下两张自认为有意义的照片。 巴格曼让我们围着他,然后他拿出一只紫色的布袋:“你们从里面挑出各自将要面对的那个东西的小模型,你们要做的就是拾取金蛋!” “拾取什么?”芙蓉不解地问道,我发现她即使是皱着眉头也是非常漂亮的。 “金蛋,亲爱的。”巴格曼的声音很温柔,可能是因为说话对象是芙蓉的关系,他耐心地解释,“你们需要通过不同种类的火龙,从他们身边的龙蛋中找到金蛋。” “你是说我们要对付龙?!”芙蓉和克鲁姆同时大声说。我和塞德里克对视了一眼,我想他现在大概跟我想的一样:这俩人真是演技派啊。 没错,芙蓉和克鲁姆的表现就像他们真不知道比赛项目是什么似的,他们的校长也在不断地安慰他们——这样一对比,我和塞德里克就显得过于淡定了。呃,我是不是也要装昏一下比较好? “好了……我们时间不多。”巴格曼把紫色绸布袋伸到芙蓉面前,“女士优先。” 芙蓉依然颤抖着,于是我见机上前一步说:“我可以先来么,巴格曼先生?”没等他发话,我就把手伸进了袋子——我早就知道会有抽签这个项目,所以我是四人中唯一戴了手套的人。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在手套的夹层里塞了一些茶饼粉末。 我捣鼓了一阵,最后把手抽出来时,挂在我手套上的果然是一只红龙。龙的脖子上系着一个号码牌:四号。 我笑了,对这次抽签的结果很满意,手一伸:“芙蓉,该你了。” 她抽到的威尔士绿龙,塞德里克依旧第一个出场,他的对手是一只瑞典短鼻龙,克鲁姆最倒霉,本该分给哈利的匈牙利树蜂现在属于他了。 “好了,你们都拿到了!”巴格曼激动地说,“出场的顺序就是小龙模型上号码牌的顺序。祝大家好运,第一位出场的勇士——塞德里克。好了,邓布利多教授,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回去看台了,不然真的会错过很多精彩的好戏。” 院草走出帐篷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注意到,我们都惴惴不安地回想着自己学习过的各种魔咒——只有我不断的练习着飞来咒。用的依然是哈利的魔杖。 麦格教授不允许我穿满是徽章的那件长袍参加比赛,不过我还是偷偷摘了几个下来。我现在正拿它们练习飞来咒:“徽章飞来!”同一个魔咒念了不下十遍,其中一个徽章才不情愿地扭动了一下。 完蛋了……这次真的完了。我只鞥寄希望于火球龙能看在老乡的面子上让我拿走那个金蛋。 十分钟过去了,场内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我知道,这肯定代表着塞德里克通过了巨龙,拿到了那只金蛋。芙蓉和克鲁姆显得更紧张了。直到他们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颗金蛋,才真正地放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6 松下来。我掀开帐篷幕帘的一角,偷偷观察他们:他们果然都是学校的尖子生,魔法用的很利索,即使是在这样一只巨龙面前,他们也显得如此英勇。 “很好!现在三位勇士都拿到了他们的金蛋!”我听到巴格曼兴奋地说,“现在,有请最小的勇士,萧铅笔!” 我突然觉得自己腿软的走不动路。我能听见外面的欢呼声与喝倒彩声。颤颤巍巍走出帐篷,我看见那条红色的龙正站在场地地另一端,黑色的巨大眼球中闪现着杀意。 “HI……不、是‘你好(中)’。”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朝它打招呼,“我叫萧潇,中国人哦!(中)” 红龙没什么反应,它舒展了一下龙翼,依旧守护着自己的蛋。 有些惊喜。 我上前几步,见它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又上前几步,走到它跟前,从口袋里掏出茶饼:“红龙啊,我跟你做个交易哦~我请你吃茶饼,你把金蛋给我好不好?(中)” 也不知道红龙究竟是想说好还是不好,总之,它一开口,我面前的地全焦了。然后,很快的,我知道谈判破裂了——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母亲都会显得很多疑,她们害怕任何东西伤害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为何红龙显得有些迟钝,但它确实是在蹒跚着步步向我逼过来。 “巨石飞来!巨石飞来!” 我一边惊恐地后退着一边挥舞着哈利的那根小木棍。 无效。 想也知道,昨晚那么大强度的练习都练不成的魔咒,难道还真指望上天突然慈悲心大发,让这个魔咒此时显灵?! 一般来说大侠都是这样的,没事的时候轻功好的让人心颤,BIU来BIU去的上天下地,但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我不是大侠,所以不管是不是关键时刻我都掉链子:在红龙的火焰就快要烧到我的时候我摔倒了。 “巨石、巨石……”我绝望地大喊,但并没有陨石从天而降。怨恨地朝主席台方向看去,巴格曼或是克劳奇似乎都没有宣布停止比赛的意思。 然后……我在看到秃叔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在禁林边缘一人击倒四头巨龙。 嘴巴先于大脑:“秃叔——飞来!” 我叫萧潇,不是公主不是骑士,却要斗恶龙。这是什么世道。 056_前奏 [第二个项目和舞会……我对你们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谢谢!] 魔咒失效。秃叔稳稳当当坐在看台上,得意地看着我。 “秃叔飞来!” 魔咒再次失效,秃叔稳如泰山,环臂抱胸岿然不动。 “TAT,秃叔,是我错了,我求你快飞来吧。我帮你联系路飞还不成么?” 秃叔宛如电影中的大侠,“BIU~”的一声飞到我身前,他冷笑了一声,对红龙施了一个小魔法,成功地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去拿蛋。”他简短地吩咐道。还没等我跑出几步,他一个昏迷咒向红龙甩去,我听到龙妈发出一声可怕的嘶吼,那嘶吼最后变成了声嘶力竭。 真好真好,秃叔我太感谢……嗷!劳资的背脊骨啊! 我以前喜欢吃鸭脖子,现在被龙脖子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我说红龙啊,你往哪儿倒不好,为什么非要倒到我身上来! “秃、不!是伏地魔教授,您能拉我一把么?”到现在我才发现刚才情况危急,某个外号不知不觉就被我叫了出来,而且好像是全场观众都听到的那种……完了完了。我小心翼翼地看向秃叔,他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自己爬出来。”秃叔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他一抖自己的长袍,捡了场地中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坐下——只是一瞬,然后他突然像被针扎到似的站起来。 兄弟,长脑子了么?那块石头刚被龙妈妈温柔的爱抚过啊! 在秃叔带着他冒烟的长袍忿忿返回教室看台后,场内又成了我的个人秀。我甚至可以听到双胞胎在看台上大声喊:“下注下注,赌萧铅笔多长时间能从龙脖子底下蠕动出来!一赔十,买定离手!” 我靠啊,你们真的知道厚道为何物么? 就在观众们看了大半个小时的笑话后,红龙似乎有转醒的迹象,它扭动了一下,鼻子哼哼地喷着火花。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在它又一次扭动的时候,趁机从它的脖子下钻了出来。 我一瘸一拐地冲到金蛋旁边,双手举起了那枚沉甸甸地金蛋——嗯,虽然看多了非常六加一的我很想一锤子把它给砸了。 只是那些喝了三十分钟倒彩的同学们已经没有力气发出欢呼了。或者说,他们早就笑岔了气,现在持续胃痛中。 “非常棒!”巴格曼大声说,“虽然耗时最长,但我们最小的勇士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金蛋!”他说完这句话,马上有几个驯龙师从奇奇怪怪地地方冒出来,他们七手八脚地给红龙拴上链子。查理忍着笑拍了拍我的肩:“我想你应该去庞弗雷夫人哪儿。” ……可是我觉得庞弗雷夫人肯定不太想看到我诶。 庞弗雷夫人的急救帐篷就设置在比赛场地不远的小树林旁,查理把我送去那里的时候,我发现帐篷里已经挤满了人。同为勇士的塞德里克自然不必说,他的袍子,甚至是脸上都有烧伤的痕迹。啧啧,这些龙妈妈太过分了,怎么能烧人家脸呢? 哈利、赫敏和罗恩都来了,张秋也是,不过她现在正在照顾院草同学。查理把我从他背上放下来,他笑着对罗恩说:“你朋友挺有意思的。好了,我回去了……诶,这边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我直接回罗马尼亚了,帮我跟爸妈说一声。” “要说干嘛不自己说啊,哥!”罗恩显得十分吃惊,很显然,这个决定查理没有跟任何人说。 “是啊。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着都应该跟父母说声再见吧。”远方的游子最思乡,这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爸爸妈妈啊,赵陶陶啊,我想你们TAT 查理脸上露出一个稍显无奈的笑容:“啊,对我来说分别是件挺难受的事情。所以不太想面对。”他摸摸哈利的脑袋,笑着说,“我记得暑假你跟我说什么以后一定会超越我……好啊,下次我回来的时候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找球手哦。” “才不会输给你呢!”哈利不服气地说。 “好啦好啦!你们,”赫敏笑着说,“我们该回到场地去,他们要给萧打分了。萧,还能动么?” 我点点头,跳下临时休息的床榻。当我们重新返回赛场时,中国火球龙已经被弄走了,我看向教室看台,那里有五张升高的金色椅子。 裁判分别是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克劳奇,巴格曼和邓爷。每个人的最高评分是十分,我拿了四十——唯一一个没给我满分的人是邓爷,他给了我0分。“很抱歉,萧铅笔,我觉得你这样做是违反比赛规定的。” “这没有什么,”坐在秃叔正前方地巴格曼冷汗直流地说,“比赛规则是勇士只能使用自己的魔杖,我相信……”他紧张地瞥了秃叔一眼,“我相信黑暗公爵绝对是因为那个飞来咒而飞去场地的。” 你别自欺欺人了,傻子都看的出来那个飞来咒失败的极其彻底。 邓爷不是傻子,所以他更不相信:“是么,我可不这么觉得。”不过他虽然不赞同,却也没有竭力反对。毕竟我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邓爷也没有必要非弄的我混不下去不是。待邓爷重新坐下后,卢多·巴格曼变得轻快起来,他情绪高涨地说:“四位勇士都做的很好!第二个项目将于明年2月24日举行,你们可有很长一段时间休息呢!关于第二场比赛的提示嘛——就在你们手中的金蛋里!” 他这样一说,我更手痒痒地想砸金蛋了。 没有穿来霍格沃茨的时候,我觉得现实世界的生活很索然无味,可在参加了三强争霸赛后,霍格沃茨的日常生活在我眼里也开始变得无趣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么脆弱的人为什么会对宛如刀口舔血的刺激比赛念念不忘。 魔咒课,我在走神想三强争霸赛;魔药课,我在走神想三强争霸赛,魔法史,我依然在走神——这让幽灵教授非常伤心,毕竟我是除了赫敏之外唯一一个能在他这门课上拿高分的“尖子生”。 一直到秃叔的黑魔法课,我的走神才有所收敛。秃叔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一直拿我示范新魔咒。他甚至都没有叫哈利跟我一起上台做靶子,而是不要命地把魔咒往我身上甩。 我又怎么得罪你了?那些坏孩子知道了你的外号后成天在你背后叫又不是我的错! 直到下课了,一身新伤旧伤抽抽搭搭地我才突然顿悟:我好像……在比赛中跟秃叔做了某个约定?诶,也难怪秃叔会生气了。于是,我很难得的主动去敲秃叔办公室的大门。 刚敲一下,门就自动开了。 “知道来啊,我正想着你要是还想不起来,下次上课我就用钻心剜骨帮你回忆回忆。”秃叔嘲讽地说,在我瘪着嘴走进后,他拿出小诺,“打电话。” 呃,我要怎么跟秃叔解释“欠费”这个问题呢?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小诺推回去了:“这个没用,科技在不断发展,诺基亚已经过时了,我们现在都用摩托骡拉。”早在敲响秃叔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手机再次被没收的准备,所以现在掏手机也很爽快。 “喂,陆飞啊……(中)” “有话快说,有P快放,爷现在正忙!(中)”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陆飞不耐烦的声音。顺带一提,陆飞这厮居然换了新彩铃,而且还是那首我曾经很爱很爱的——《草泥马之歌》。 我看了秃叔一眼,他已经伸出手等着了:“我没话要说,是伏地魔教授找你。(中)”这句话刚刚说完,手机就被秃叔毫不客气地抢走了。看来秃叔的中文已经学的很不错了。 秃叔比我想的要镇定,毕竟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让他接受了陆飞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这个事实。他也和卢修斯一样,并没有当着我的面接电话,而是走到了窗帘边,我伸长了脖子偷听——我依然记得秃叔叫我不要踩到他的地毯上——只听到了零零碎碎的几句“啊?你问她?她参加三强争霸赛了”、“有什么好笑的”、“我们能谈点别的么”、“会,你想干嘛”…… 秃叔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我立即从长颈鹿状态转变为正常状态。 他的脸色很阴沉,捏着摩托骡拉的手以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然后……果然把手机揣自己兜里去了。诶……秃叔啊,什么时候你才能改一改这公然抢劫的习惯? “我跟路飞说你参加了三强争霸赛。”他说,语气依然不是很友好,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当年他和路飞都没能参加的原因。嗯,他肯定是在嫉妒我!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他说火焰杯是和好东西,让我帮你得到它。” “嗯……然后?”其实我觉得秃叔能帮上我的也就只有第一个项目了。 “然后他问我会不会游泳。” 噗!我华丽的喷了。天呐路飞,我宁愿被绑在水底的是巴克比克也不要是秃叔! 不要! 当我头昏脑胀从秃叔办公室里出来时,我觉得不管是大脑还是腿都不是我自己的。 “萧!萧!”我听到有人在我身后叫我名字,回过头去,匆匆走来的是穿着翠绿色长袍的麦格教授,“来,跟我来,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说什么?总不会是要跟我说舞伴的事吧?现在离圣诞节舞会还远着呢。 但麦格教授要跟我说的正是这件事。“勇士们必须领舞,你选好自己的舞伴了吗,萧?” 我点点头:“我选好自己的裙子了,但我不会跳舞。也许我可以上台为大家表演个胸口碎大石什么的。” “勇士们必须领舞。”麦格教授重复了一遍,表情严肃,“不能让另外两个学院看霍格沃茨,尤其是格兰芬多的笑话。” 没办法,既然她这样坚持,我只好开始学习那些看起来奇怪无比的舞蹈。有必要说一句的是,在我以前就读的大学里大一的体育课必修太极拳,等大二的时候开了选修课,其中就有修舞蹈,只可惜我没选。不然现在也不用这么苦恼。 自己对着镜子练了半天,觉得还是找个师傅带会比较好。嗯,找谁呢?我抓抓脑袋,最后觉得这事儿还是只能找那个自恃优雅的卢修斯。 卢修斯回信很快,淡紫色的信笺透着一股素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7 馨花香:“教习舞蹈的话,嗯,肯迪先生不是很有时间,妮维亚小姐去了西伯利亚。不过这两位舞蹈王子、舞蹈皇后却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我的儿子德拉科。我向你推荐他,相信你们年轻人一定能聊的来的。” 这种推销的语气……卢修斯,此时你不是一个人!你一定是被八卦戴大神附体了吧! 还没等我把信笺揉了卖废纸,熊猫妹就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白毛哥正在拉文克劳休息室外等我。她显得挺激动,一个劲儿地问我“那个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是不是要邀请你参加舞会?” 张秋把流川枫放在腿上,拿着报纸咯咯笑——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她突然变得非常喜欢看《预言家日报》——她说:“我不觉得铅笔会选马尔福家那个小鬼头哦。” 是嘛,还是你了解我。我很欣慰地看着张秋。 她冲我神秘兮兮地眨眨眼。 “那你打算要谁?张秋早就找到舞伴了哦,你可不要输给她!”熊猫妹认真地说。 哟,塞德里克下手挺快的嘛!我挥挥手,笑着回避了这个问题。 白毛哥脑筋转不过弯,所以他回答不上来休息室大门上的老鹰提出的问题。看到我出来,他显得挺高兴,不过右手不经意地向身后缩了缩,我眼尖地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张和我一样的淡紫色信笺。 “有事吗?” “……没、没什么事。” “哦,那请回吧。” 白毛哥囧了。 “OK、OK、我承认是我爸爸跟我说你不会跳舞,让我来教教你。要学吗?一个小时二十五加隆学费哦。”他说。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显然也有点心虚,想了一会儿后对我竖起两根指头:“二十加隆,算你便宜点!” 我叫萧潇,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完美过关! 057_旋转 [我们去参加舞会吧!] 白毛哥显然比他爹更有经商头脑,教习舞蹈的价格最后定为十四加隆一小时。怎么算都是我亏了。不过我还真不是很在意,哼,怕啥,咱现在是有钱人,是阔少! “那就这样说好了,晚饭后。地点嘛,就是三楼顶头的小教室。”白毛哥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我这才发现其实他和罗恩一样,有着这个年龄段小孩子的通病:特想向每一个人显示自己是多么特别,多么有能耐。 我不客气地纠正自我感觉特良好的他:“是晚饭后一小时!吃完就跳也不怕跳出个阑尾炎来。” “阑……什么?”他显得很迷糊。 “没什么,”我冲他眯眼假笑,“就这样说定了。”然后迅速关上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大门。 等我回到寝室时,张秋和熊猫妹都围了上来,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我刚才是不是把自己推销出去了。 “推销?”我学着她们的语气反问了一句,有些不快,“就算我和马尔福去参加舞会,该躲在墙角偷着乐的人也是他好不好!” 张秋和熊猫妹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我几眼,最后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喂,你们…… “好了好了,既然你没选择马尔福——啊,虽然我觉得很大可能是人家没有邀请你(张秋你真相了)——那你准备跟谁一起去?男生有没有舞伴无所谓,女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参加就太丢脸啦!”张秋乐呵呵的说。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乐呵呵,因为她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舞伴,塞德里克,不是么。 熊猫妹跟着点点头:“我觉得秋说的很有道理,而且铅笔你还是勇士。勇士需要领舞的!” 张秋挺严肃地颔首,用手肘捅捅我,狡黠的笑容浮上她白净的脸庞。她表示如果我看上谁却不敢开口的话,她可以去帮我说说。 我简直要OTZ了,张秋小姐,以前咋就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愿意为八卦公益事业做出巨大牺牲的人呢?于是开玩笑诈她说:“哼哼,我看上塞德里克·迪戈里了,怎么样,帮我说说?” 张秋犹豫了一会儿,盯着我像是企图看出我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我努力让自己不发笑,摆出一张“张秋你是好人,帮我说说吧,人家喜欢塞德里克好多年了”的表情。大概过了半分钟,她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非要,那我去跟你说说。虽然……这样不太好,毕竟我刚拒绝了他的邀请。” “……什么?”我和熊猫妹异口同声地说。 “为什么,塞德里克那么优秀……哎哟!”我一下子把熊猫妹从张秋面前推开,抓住张秋的手臂急急地说:“骗人的吧,你不是说你已经找到舞伴了么?” “对啊,”她笑着说,“就是因为事先答应了别人,所以……没办法啦。塞德里克也不错,但我总不能同时和两个男孩儿一起去参加舞会对吧。” 太骗人了,不过只是个舞会,为什么剧情走向都会变啊。 “那是谁邀请你的啊,他什么时候下手的?” 张秋得意地昂起下巴,笑的挺开心——那样子很像一个陷入恋爱的小妇人:“是哈利。我教他做茶饼的时候。” 吃晚饭的时候我每每抬眼看到哈利,总觉得他胸前挂着一个“已出售”的牌子。小心翼翼地侧过头去,从肩膀看到赫奇帕奇那个落寞的背影时;或者看到金妮还毫无知觉地和纳威讨论舞会事宜时我总会觉得内心不安。 诶,塞德里克也就算了,金妮好歹还是“哈密瓜协会”的会员啊,人家交了钱,勉强可以算是“纳税人”,我要怎么跟她说啊。而且现在的我苦恼的并不只是这一点:我一直以为哈利会邀请不到姑娘参加舞会,所以把他当作“舞会储备粮”囤积起来,等实在找不到人的时候邀请他,没想到…… “萧,你干嘛捂脸啊。”罗恩边吃鸡腿边问我,因为在咀嚼食物,他叫我的名字时声音显得特奇怪。坐在他身边的西莫忍不住笑了一声。 “还在为没找到舞伴而焦虑?”赫敏一针见血,但愿她别在这句话后跟出诸如“XX牌情迷剂,包你魅力大升,被你吸引的异性一直排到火星去”什么的广告词。 罗恩干笑了两声:“可我怎么觉得你比她焦虑多了。赫敏,你还没找到舞伴吧,实在不行我就勉为其难的……” “我说过我找到了!”赫敏显得很愤怒,她仍下尚残余很多食物的餐盘,气呼呼地离开了。 哈利朝我耸耸肩:“没事,他们发生了一点小口角。”看得出来,就算这两个最亲密的伙伴闹得不可开交也不能影响到哈利此时的好心情——他邀请到了张秋,这是多么令人……囧的事情啊! 我推开三楼顶头的那间教室的木门,发现白毛哥正靠在讲桌上看《预言家日报》——很神奇,最近大家都很爱看《预言家日报》,我想要不改天我也去订一份吧,不然我就太out了。 他看到我来,匆匆把报纸放下了。蓝灰色的眼睛看向我时显得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我的眼睛扫到讲桌上的那一份报纸,难道丽塔那个奇怪的女人又在上面写了什么破烂文章? 白毛哥脱下碍事的长袍,看似随意地把它往讲桌上一扔——正好盖住了那份《预言家日报》:“没什么啊。”他松松领带,“我想我们最好开始吧。” “不冷吗?”白毛哥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衣,我看了都觉得直哆嗦。现在可是十二月诶! 他含糊地说了一声还好。 “那么最开始时进场,你需要挽着我的胳膊,然后……不要这么僵硬,也不要同手同脚……”白毛哥的声音显得特别无奈。他大概已经在心底骂我蠢了。 “我紧张。”我坑坑巴巴地说。 “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第一次挽着男生么?”他没好气地抱怨。 “就是第一次啊……” “……好吧,我们再来一次。”他好像不再那么不耐烦。 我们手挽手向前进,简直像是在小教室里来来回回地玩竞走。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走路也可以有这么多规矩——就像是新生军训,每一个动作都有自己的标准、要求,红一点欠一点都不行。 我看着白毛哥的侧脸,开始有点同情他:这就是所谓的贵族么?从小学习各种社交礼仪,在上层社会里八面玲珑,尽量做到滴水不漏。这不是一个正常孩子应该有的成长过程,这是在培育一个完美先生——类似一个电影角色。 “干嘛老看我?”他转头看向我,动作依旧优雅。 “哦,就是看你鼻子旁边长了个粉刺。” 他郁闷地甩开了我的手,然后立即补充了一句:“进场差不多了,现在该教你跳舞了。”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牵起了我的手——白毛哥的手真的很冰,我忍不住又想问他“你真的不冷?”,但最后我抵挡住了这种诱惑。“另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你不要露出那种痴呆表情行不行!” “你把爪子从我腰上放下去我就不露出那种表情。”说真的,现在我觉得非常不自在。很想逃跑。 他很听话的放下了,顺便连另一只手也放下了:“那还怎么跳,你教我啊。”他讽刺地说。 我踌躇了很久,可最后还是开不了口:“那要不今天就先不学了吧,我们再练练进场?”我笑着建议。 白毛哥哼了一声,没甩我,拿着长袍走了——走到门口他又折回来,抓起了落在讲桌上的那份报纸。再度对我重重哼了一声,离开了。 ……凶什么嘛。时间拖的越久你不是越赚钱吗? 第二天、第三天……我和白毛哥都坐在那间小教室里大眼瞪小眼。唯一的收获就是我发现其实白毛哥那双眼睛还是蛮漂亮的。直到舞会前一个星期,白毛哥的耐性终于被我耗光了,我似乎可以看到他脑袋上冒出了一个空空的血条。 “你到底学不学。”潜台词大概是“你不学我就回去了”。 “……学TAT”到底是谁发明出舞会这种玩意儿的啊! 我的手被白毛哥攥在手里,腰被他搂着,整个人像一根僵直的木棍儿被他拖着不断旋转、旋转。 “我说了,别这么僵硬……也不要总是低着头。地上有金子么?” 有金子那第一个捡起来的也是你。 他说话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我甚至可以感到他呼吸间吐出的暖气。不自在地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我脸上也长粉刺了?”我急急忙忙想把手抽出来摸脸,但手一动,他攥得更紧了。 “没长,但你踩到我的脚了。” “对不起。” …… “对不起。” …… “对不起。” “……算了,你还是把脑袋低下去吧。笨蛋。”白毛哥在双脚锃亮的皮鞋都被踩出几十个鞋印后无奈地说——还好,他没有暴跳如雷。 九点多的时候,白毛哥很难得地主动说今天就到这里了,并叫我明天不要来了。我不明所以,于是问他原因。 “脚都被踩肿了还怎么跳啊。”他坐在讲桌上,狠狠给了我脑门一个爆栗。 “对、对不起啦。”我耷拉着脑袋,这次确实又是我的错,“那我先回去了哦。你好好养伤哦。” 待我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叫住了我:“喂,萧铅笔。” “嗯?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挣扎着些什么,最后他问我:“舞伴找到了么?” “哦,还没有,努力人肉搜索中。” 后面的那句话他显然没听懂,他看着我,又望望天:“算了,没什么。” 跳舞学的七七八八,我想目前摆在我面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上哪儿去找一个灵长类的男伴。其实我要求真不高,只要对方不是类人猿或者……宝塚歌剧团成员就行。 我正在城堡里乱晃悠,突然有人在身后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回过头去,那是一个面目清秀的斯莱特林男生,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何,看到他的样子我觉得特眼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众脸?不过我敢肯定,我绝对没有和眼前这个男生说过一句话。 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是谁啊?”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萧,我可以邀请你参加舞会么?” 我们俩都沉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8 默了。然后: 他对我说的第二句话是:“名字都是浮云,我的朋友都叫我团长。” 喂,这位同学,你和库洛洛很熟吗? 我忍住吐槽没说,对他说的第二句话是:“好啊,那就一起去呗。” 我们俩又都沉默了。再然后: 他惊骇地大退散布,就好像看着黑山老妖似的看着我,说出了第三句话:“你你你你你!怎么能答应呢?你应该想也不想就拒绝我啊!” 我傻了,心想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撞着个精神有问题的:“你不想我跟你去参加舞会干嘛邀请我啊?” 他一副悲痛欲死状,就好像琼瑶剧因误会与女友分手的悲情男主一样,双膝跪地泪流满面:“怎么会这样啊,黑暗公爵,铅笔姑娘她变心了啊!她应该柔情似水小鸟依人陪在您身边……可是她现在却要答应别人的邀约!” “……啥?!我和伏地魔?!什么跟什么啊!”我怒了,眼前这个神经病到底在说什么? “你还在装蒜!难道你没有发现黑暗公爵对你的爱么!你看,他每次上课都会深情地唤你上台,哦,这是怎样一种爱情啊……” “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眯起眼睛,轻轻地说。他不说黑魔法课还好,他一说我就知道这张可恶的脸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了——我初来乍到霍格沃茨,上第一堂黑魔法课的时候就是这个家伙提议什么“公爵,其实我很好奇,巫师们被黑魔法击中后会怎样”。 很好,今天冤家路窄了不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啊!我撸起袖子朝那个还在自说自话的悲情男主走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坐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火炉旁搓手的时候,小宇宙突然爆发,壁炉里的火苗也在这一瞬猛的窜得老高。流川枫趴在张秋膝头了懒洋洋地扫了我一眼,又眯起眼睡过去了。 “怎么了?”张秋笑着问,“因为还没有找到舞伴?” “才不是!我看上去像是会为了这种事生气的肤浅之人吗?!”我大声说,然后把遇到那个神经病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张秋。张秋听了笑得花枝乱颤,我有些郁闷,假装在她面前挥挥拳头:“不要笑啦,那个马戏团团长肯定是个疯的哦!” “不是马戏团。”她捂着肚子纠正我,“是‘脑子里只有恋爱’社团。” “啊……?” 张秋显得有些惊讶:“怎么你还不知道?”她匆匆跑回寝室——她太过匆忙,完全忘记流川枫还睡在她膝头,站起身的时候流川枫“喵呜”一声怪叫,跌倒地上——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手里捏着一卷《预言家日报》。 “看,”张秋把每一份报纸都翻到故事版,“《我眼中的铅秃恋》,连载好久了——以前不是这个名字,后来自从那个社团听到你在比赛里对那一位教授的称呼……就改成这个名字咯。” ……丽塔·斯基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觉得我气消了,张秋才无比遗憾地把那堆被我撕成碎纸条的报纸扫到火炉里:“先不说这个,时间真不够了,男伴找到了么?” 我沮丧地摇摇头。 “想想看,身边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呃,头脑正常的男性还没被抢走。”她建议我吃窝边草。 可问题是哪有窝边草给我吃哟,哈利被你挖走了,赫敏打算和克鲁姆一起去,纳威和金妮是一对……等等、等等,赫敏和克鲁姆?! 我突然灵光一闪,一句话也没和张秋说,急急忙忙冲到了格兰芬多休息室:一大堆人正围着罗恩,罗恩的表情显得非常恍惚,显然是刚刚才被芙蓉拒绝。 我拨开人群,大手一挥,激动地说:“罗恩,我们去参加舞会吧!” 我叫萧潇,第一次发现……X的,霍格沃茨的学生怎么都这么不靠谱! 058_金丝雀 [你们不要罗恩我就换秃叔嘛……] “帅哥们,已经够英俊了。”我捧着一碟饼干盘腿坐在男生寝室前,敲敲罗恩和哈利的寝室门。他们把门锁的死死,绝对不让我探头探脑偷窥——有什么好偷窥的呢,罗恩的礼服长什么样我真的很清楚。 不就是发霉的款式+发霉的气味么,其实只要试穿者本人硬件不错就成了。 但罗恩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或者说在学校里有克拉布、高尔和某个没鼻子的兄弟为他垫底他还是觉得不太自信:“你三十秒前才催过,耐心一点好吗?” 好的,从两个小时前就宛如乞丐一般坐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地上的我耐心大概还可以再多一点点。 “嘿,萧,坐在这里堵我们最小的弟弟么?”弗雷德和乔治从高年级寝室走过来时笑着和我打招呼。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深灰色礼服,料子不错,看样子他们卖那些恶作剧小玩意儿生意还不错。 乔治看了看我手里的盘子:“看来我们的傻瓜弟弟还挺抢手,来,给未来的弟媳一点糖吃。”他像是一个有同情心的富商,打算赏赐点糖果给我。 我移开盘子:“不用了,最近吃好喝好,礼服有点紧了。吃饼干就行。”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各自掏了一把饼干给我——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口袋装得下这些。 “谢啦!”我感激地朝他们挥挥爪子。 “不用客气,记得要吃我们送的饼干哦!”他们下楼时异口同声地对我说。 “天啊,真是太麻烦了……哈利你确信这些花边……”罗恩开门时依然抱怨不休。 哈利显得比他还要恼火一些,他似乎是强压着怒气说:“我已经尽力了……诶,铅笔呢?” 我就在这里你们看不见么TAT,我踢踢爪子,飞到哈利的肩头猛抓他的领子。 “走开,你这只笨鸟!”他一巴掌把我挥开——这小子肯定是想在张秋面前保持一个干净整洁的完美模样。可是、可是,你也不能下手这么重啊!我是萧铅笔啊!“饼干盘子还在这儿,她应该不会走太远。”哈利对一脸沮丧地罗恩说。 “别想了,萧她肯定是讨厌我。”他低头扯了扯自己的礼服,“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天呐,我宁愿穿着我妈妈给我织的那些毛衣。笨鸟,你别扯我的衣服了,花边够多了。”他这样说着,一把抓住我,把我塞到了窗户外边,然后呼啦一声关上了窗户。 喂喂,不带你们这样抛弃战友的啊! 英国的冬天真是很冷啊。我跌在雪地里默默流泪——罗恩把我塞了出来,可刚变形的我一丁点飞行的能力都没有。本来我是死命用爪子爪着城堡外壁的,可一阵夹着雪子的狂风吹来,马上把我刮到了地上。值得庆幸的是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所以我摔下去也只是摔出了个坑,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是的,都是双胞胎的恶作剧饼干,我被变成了一只有着橘红色羽毛的金丝雀。而且他们给我的饼干显然是改良版,不然不会这么长时间都变不回去。 躺了好一会儿,觉得大概内脏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挣扎着站起来,步履蹒跚地向城堡方向跳去(注1)。城堡窗户内透出的火光在我眼中只是风雪中的一个小点——天呐,我到底被那阵风吹到了啥地方? 正这样想的我突然一个激灵:一团雪被大力甩到了我身上。抖抖羽毛,我往左边一看,我惊,居然是打人柳。 第一个动作:躺倒。第一个念头:装死。 发现打人柳好像没啥反应之后,我COS金刚女主,一步三顿的向前挪。天太冷,打人柳的思维似乎也被冻僵了,直到我挪出它的攻击范围它似乎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跳到一棵小松树下小憩。 话说……这样跳回霍格沃茨真的会死吧。不死也会跳成脑震荡,更不要说什么今天晚上跳不跳的回去这个问题了。我歪倒在树下,想着这个魔法到底什么时候会失效:如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话,我干脆在这边的树上找个鸟窝,死乞白赖地要求暂住一宿好了,如果马上就会变回人形,那我还是得赶快赶回霍格沃茨才行。 现在麦格教授,还有罗恩,估计都气得跳脚了吧。 我呼扇呼扇翅膀,发现还是一点力气提不起来,看来我还是无法突破地球重力。 “巴格曼,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又跳了几步,我突然听到林子深处传来人的声音。嗷,有救了!现在这个点还会在林子里瞎晃悠的人肯定是来参加舞会的,有顺风车搭了。我激动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跳去,然后——躺倒,装死。 为什么和卓别林先生说话的人会是秃叔。这还让不让人活了TAT “是的是的……可是,黑暗公爵,为什么要……”巴格曼搓着冻红的手,小心翼翼地说。 “需要向你报备原因么?”秃叔嗤笑一声。 “不、当然不。”巴格曼哆哆嗦嗦的。 我说两位叔,有话说请迅速的。没见着还有一只可怜的小金丝雀躺在雪地里流血流泪么? 两位叔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或者这样说吧,秃叔单方面地停止了谈话。他正眼都没瞧巴格曼一眼,一抖长袍,向城堡的方向走过来。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他再一次停住了,然后用鞋尖踢了踢我。我感觉魂都要被他踢飞了。 “哦,可怜的金丝雀。英国的冬天不太适合这种娇弱的鸟。”巴格曼看清了秃叔脚上是啥玩意儿后叹息说。 “嗯,是不太适合。”这样说着的秃叔突然弯腰一把把我抓在手里,“带回去给我家纳吉尼吃。纳吉尼好久没吃到家养小精灵提供的食物以外的东西了。” 喂,等等!我在秃叔手里拼命挣扎着,不是说纳吉尼要冬眠吗?!挣扎数分钟无果,我绝望地被秃叔捏在手里,看着城堡离我越来越近,看着有求必应室里我越来越近,看着盘缩在壁炉边假寐的纳吉尼离我越来越近。 秃叔手一甩,把我扔纳吉尼面前:“给你个小宠物。” 纳吉尼本来只是没啥兴趣地睁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它突然显得很是兴奋,不断地吐着信子。从它口里冒出一些我听不懂的嘶嘶声,它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围着我打转。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克鲁克山看到了彼得伪装成的耗子。 秃叔拿着红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真的很恐怖,这种情节我从来只在恐怖电影里看过。然后他也朝这边发出嘶嘶声,像是在和纳吉尼说话。因为我发现他发出了那样的声音之后,蛇顿时蔫了。咦?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蛇佬腔? 我还来不及细想,纳吉尼就用尾巴扫了我一下,似乎是嫌我占了它的位置。它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再次蜷缩起来。 “都听到了?”突然切换成英语了,也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 “问你呢,萧铅笔。”他扫了依旧躺在地上的我一眼。 啥?! 随后他又继续自言自语地说:“噢,忘记你现在说不了话了。”他掏出魔杖,念了一个还原咒。红铜色的魔咒击在我身上,那种憋屈与寒冷的感觉立即消失了。我看看自己的手,甚好,上面已经没有羽毛了。 “为什么你会想到如此愚蠢的办法偷听我和巴格曼说话?”秃叔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就好像我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傻的一个姑娘。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摄神取念一下就知道嘛! “你和巴格曼说什么?”不会是要他故意在三强争霸赛里放我水吧……不过想想,如果陆飞真的跟秃叔说让他帮我赢得比赛的话,秃叔跑去威胁裁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与你无关。”他冷着脸说,“外面那个人,进来。” 有求必应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油条兄保持着敲门的姿势,显得有些惊愕。他看看秃叔,然后又眯起眼看看坐在秃叔地板上的我。半晌,他才压下惊讶说:“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来通知您一声,舞会就要开始了。以及——”他顿了顿,“勇士是需要领舞的。” “好,我就……”我匆匆忙忙站起身,却发现秃叔挡在了我身前,他的左手臂不自然的悬着。 ……秃叔你啥意思? “不要太僵硬,也不要同手同脚。”秃叔说了不久之前白毛哥也说过的一句话。 “我、我、我紧张。”我比当时更坑坑巴巴。 “再加一句,不要口吃。” “我、我不是、陆、陆鸣。”我继续结巴。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49 “那是谁?”他低头在我耳边说。然后我突然被自己绊了一脚,幸亏还挽着秃叔的手,不然我肯定要在众人面前摔个狗啃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舞伴会突然由罗恩变成秃叔啊! 进礼堂的时候麦格教授带着无比诡异的神色打量了我好几眼,最后把我和秃叔排在了最前面。秃叔个子太高,芙蓉的那个男伴、塞德里克(他挽着布斯巴顿的一个漂亮姑娘)和克鲁姆全被他挡住了。 我听见人群中有人欢呼——天呐,是那个依然缠着绷带的马戏团团长,但更多的是窃窃私语。罗恩的脸色难看极了,白毛哥也是。我想他大概是因为教了我这么久的礼仪结果我还走成一幅企鹅样而生气吧。 “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走神。”秃叔又低声说,这时弗立维教授已经开始指挥乐团奏乐了,“手,萧铅笔。” 见我一点反应没有,他无奈地把我僵硬如铁棍一样的爪子搭他肩上——对,是铁棍,比和白毛哥练习的时候僵硬程度更深。 “你不知道陆鸣是谁?”周围的几位勇士已经开始跳舞了,但他们的动作同样也显得很僵硬,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的视线都落在我和秃叔身上。 “嗯,现在换手。”没想到秃叔对跳舞这方面还真的很在行。 我的肌肉好像渐渐开始听我的使唤,我小心翼翼地度着舞步。嗯,把白毛哥脚踩肿了他只会抱怨几句,踩到秃叔的话……诶,不知道他又要用什么魔咒对付我:“那是陆飞的儿子,口吃的小孩。” “路飞的儿子不是跟母姓么,而且……为什么你会认识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秃叔握住我的手突然收紧了。我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 “痛TAT” 秃叔才不在乎我的感受,他依旧自我。直到一曲完毕,我才被他拉到休息区坐下,只是一场舞,我却觉得身心俱疲,简直就和上了战场一样。 “为什么要邀我跳舞……”难道秃叔你从来不看报纸的么。明天《我眼中的铅秃恋》又有新料可爆了。 他和我坐的远远,似乎觉得我身上有猪流感或者其他什么恶性传染病:“这个方法比较简单。” “啊?” “路飞要我帮你赢三强争霸赛——他似乎很想让你得到火焰杯。很奇怪对吧,他当年也对火焰杯非常着迷。” “然后?”我依然迷惘。搞不清楚赢三强争霸赛和跳舞有什么关系。 “然后他要求我营造一个对你很关照的假象。”秃叔用一种“你的智商还真是没有下限”的语气说,“行了,你坐远点。我恶心一晚上了,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张呆脸。” 我叫绿包子,这章完全是你们抗议出来的……所以如果觉得囧的话……请不要来投诉TAT 059_谜 [在半梦半醒之间,所有真理,所有谎言,都是模糊的。] “X你大爷……(中)”我小声嘟哝着,起身打算离开。没想到秃叔人精一个,即使我用那么小的声音咒他他也听见了。虽然秃叔对我国国粹的理解并不深刻,但这并不妨碍到他极强的求知欲:“你说什么?” “我啥也没说,您人老耳背了。放手……”我企图抖掉手上的牛皮爪子。 卡白卡白的爪子顿了片刻,放下了,渐渐走远时我听到秃叔在我身后不满地低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骂我……等三强争霸赛结束,哼……” 哼个P啊哼。我坐在离他远远地地方喝我的蜂蜜红茶。然后,我感到了来自某个角落的怨念,手一抖,红茶差点泼到衣服上。 “罗恩,我知道是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要……”我皱着眉看向不远处阴测测地瞪着我的罗恩,他半蹲在一个人鱼冰雕后,瘪着嘴看我。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咬着牙走过去,轻轻地拍他肩膀:“别学特里劳妮好么。她那种神经兮兮的气质你是学不来的。” 罗恩白了我一眼,“我们两个的事情待会儿再说,现在,”他把我拨拉到一边,“让开,你挡着我的视线了。” 呃? 我被他一拨拉,差点没把脑袋磕冰雕上。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只有你侬我侬的张秋和哈利啊。“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我诧异地问。 罗恩没有说话,用食指指了三下。 我这次干脆站到了人鱼冰雕翘起的尾巴上,果然,站得高看得远,占领了制高点的我看到在十几米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后、赫敏和克鲁姆相拥而舞。 罗恩你视力会不会太好了一点? 满头黑线的我正要跳下来安慰罗恩两句,可冰雕太滑,我一个没注意就整个人摔了下来,幸好有只手在我身后托了我一下,才不至于摔的太难看。我从被压扁的罗恩身上爬起来,扯扯皱巴巴的礼服,对那个带着高礼帽,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连声道谢:“谢谢你,巴格曼先生。” 他笑笑,轻抬礼帽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不必客气。如果萧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了。这天真冷,我想我必须赶回家去了。” “可是,我正好有点事儿想请教您呢。”我笑眯眯地挡在巴格曼身前,“罗恩,我先离开一会儿哦,你要是觉得郁闷就不要大意地冲上去啊!”我一说完这句话,趁他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时抬脚猛地一踹罗恩的后背。 看他跌跌撞撞地向赫敏那边走去,我才满意地偏过头:“巴格曼先生,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哦!” 巴格曼跟着我在霍格沃茨里绕来绕去,最后他忍不住了,搭上我的肩膀:“萧小姐,你实话跟我说吧,你是不是迷路了?” “呃,好像是。” 说完这话,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 他微微扶额,叹息一声后说:“反正现在学生们都在参加舞会,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吧。说完我早点回家。” 我四下望望,果然一个学生的影子都见不到,咳嗽两声,说:“巴格曼先生,我想问问在树林里伏地魔教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的脸色变了,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即使身边没有一个人,但他还是凑近了压低声音说:“你怎么知道的?那位先生告诉你的?!” 其实我特想自豪地再COS一把路飞,不过他既然这么说嘛……哼哼,我自然顺水推舟地说:“对啊,伏地魔教授告诉我的。我想他也跟你说过吧,他希望我能赢得比赛。”现实世界赵本山看多了,忽悠个卓别林还不是小菜一碟XD 卓别林果然犹豫了,他张张口,又把话咽下了,重复几次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那我就跟你说了吧。那位先生不是想让你赢得比赛,是希望你拿到火焰杯——他要我把火焰杯放在第三个项目的终点处,作为奖励送给获胜的勇士。” “不会吧,为什么?勇士们不是应该只获得优胜奖杯的么?”我顿感错愕。火焰杯?我没想赢得那玩意儿。秃叔会这样威胁巴格曼肯定是陆飞的授意,陆飞他到底想干嘛? 巴格曼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他装模作样地看看窗外,扶正自己的礼帽:“我必须离开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获胜的勇士可以获得火焰杯。” 现在的我完全是一头雾水。 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陆飞执着的并不是三强争霸赛,而是火焰杯。仔细想想,秃叔好像也说过诸如“路飞当年对火焰杯非常着迷”之类的话。 难道火焰杯有古怪?我现在非常遗憾自己学的是医而不是刑侦。我拼命想把这些杂七杂八的珠子串联成一条项链,但那条经不起推敲的绳索难道是“陆飞很贪财,觉得火焰杯是古董,所以让我得到然后瓜分”?但是……他就这么确信我还有回到现实世界的机会? 我打算再去见见那个火焰杯。 很神奇的,这次我没有迷路——我了解了,原来我是属于那种被人盯着就容易思想不集中,做不好事的人。说简单点,我就是越透明越好,一旦成为众人的焦点反而容易出差错。 火焰杯依然被放置在高台上,和上次不同,蓝色的火焰已经熄灭了,它安静地立在那里,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永恒的荣耀……你、或者我,或者……是他们。”在我凝视火焰杯的时候,有人在我身后说。随后塞德里克走到我身边,和我一样抬首注视着火焰杯。“真巧。”他说。 我瞥了他一眼,现在才发现塞德里克不是一般的高——他并不比秃叔矮多少——脸部线条很刚毅,但表情却是温和的。“你想获得永恒的荣耀,留名青史?”我问他。 “顺便再为我的学院博一份好名声,证明赫奇帕奇不是专出傻瓜的学院……难道你不想?”他问出这话的时候依然没有看向我,而是紧紧盯着火焰杯,眼中尽是渴望。 “嗯,不是很想。我集体荣誉感一向不强,而且对于这里……”我挑起眉,斟酌了一下措词,“我没什么归属感。”我摇摇头。 塞德里克有些惊讶,但他什么也没问,他说:“我还没有谢谢你。火龙的事情。” “那没什么,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也会告诉我的。”其实这是句客套话,我从来没觉得如果当时发现第一个比赛项目的人是塞德里克,他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果然,他显得稍微有些不自在:“是啊,嗯,我也会告诉你的。对了,萧……那个金蛋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啊。”我含糊回答。心想这个帅哥到底是想从我这里套点消息呢,还是打算送我一张免费洗澡票。 “呃,我……研究出了一点心得,你想听听么?”他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这样说。 果然开始了。我笑了:“想啊。”说实话,我真的蛮想知道你怎么处理“推荐女孩子去泡澡”这种尴尬话题的。 没想到塞德里克很严肃、很正经,他直接省去了不必要的说辞,告诉我五楼有个级长浴室,平时没有人使用。把金蛋泡在热水里就会听见人鱼的歌声。“关于第二场测试的线索就在那首歌里——顺带一提,人鱼的歌声挺美妙的。”他说。 但是我听你这些宛如教科书一样枯燥的解释并不感到美妙诶……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一点:我是该为第二场比赛做点准备了。 嘭嘭嘭,嘭嘭嘭。我把油条兄的魔药储藏室敲的砰砰响。不过没有人回应我。 “我知道里面有人,斯内普教授你别想避开我!”自从圣诞舞会那天后,油条兄就一直躲着我。一连几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是上魔药课他也是随着铃声来去无影踪,绝对不会给我任何一个堵住他的机会。不过今天,我亲眼看到他进了魔药储藏室,而研究过活点地图的我知道那间小屋子里并没有通向别处的密道。 哼哼,看你往哪儿跑!我宛如把少女逼进死胡同的奸佞之徒一般X笑着。 油条兄估计是被噪音吵到不行,而且毕竟要顾虑一下面子问题:魔药储藏室不是什么黑暗的旮旯,为了方便学生们上魔药课,这件储藏室就在教室边上。偶有学生走过时,我听到他们低声嘟哝什么“咦,难道教授和绯闻天后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听听,绯闻天后,多么好的绰号啊。丽塔·斯基特,我相信秃叔代表月亮河蟹你的那一天不会遥远的——十二月二十六日的《预言家日报》果然出现了大篇幅的、关于圣诞舞会的报道。报纸头版是一大张我和秃叔跳舞的动态GIF。当然,副版的那张我挽着秃叔进场的照片也不是JPG。《我眼中的铅秃恋》已经连载到了第九话,据说等连载满十的时候还要搞个什么特别栏目,印成增刊贩售。 诶,丽塔,既然你把我往绝路上逼,那也怪不得我拉着你的裤脚跳悬崖了——我花了几纳特,无私地帮从不看书读报充实自己的秃叔订阅了一份《预言家日报》。 我是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不过油条兄在储藏室里说不定已经成OTZ状了吧。 “斯内普教授,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在你门口练摊说书了哦,绝对没有‘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哦’。你想啊,要是莉莉醒了,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和我的关系呢……” “闭嘴。”魔药储藏室的门拉开了一道缝,油条兄的大鼻子冒了出来,“进来。” “进不来,你以为我是橡皮做的么,教授。”他留的那个缝大概够让我把脚塞进去。 油条兄犹疑了片刻,我猜想他现在还在挣扎是否要立即关上大门。 门的缝变大了一些,我连忙侧身挤进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0 去,生怕他突然反悔把我夹在门缝里。 油条兄背对着我站在梯子上捣鼓着他的魔药(虽然他的储藏室里没有食人草,但卢修斯卖魔药失败的经历给教授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教授,免费赞助我一点鱼腥草吧。”可怜状。 “……你找错人了吧。出门左拐,下楼去草药温房找斯普劳特教授去。” “呃,好像不是的。那么……是‘鱼鳃草’?” “没听过那种魔药。”他从梯子上爬下来,挥挥手,示意我不要挡着他。 “就是那种可以让人在水下呼吸的植物啦!”我想了半天,确定装满浆糊的脑袋瓜子实在是想不出那个玩意的名字了,只好比手划脚地想油条兄形容那种魔药的神奇功效。 “鳃囊草。”油条兄回答的非常迅速,不愧是魔药大师。 “对!就是那个!” “没货了。” OTZ。 这个世界太虚幻。我挣扎着、抱着一丝侥幸地问油条兄,如果现在立即补货,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鳃囊草。他冷笑了一声,说大概要等到二月三十号下午。 二月三十号啊…… 我掰着指头算算,第二个项目是二月二十四号开始,等鳃囊草补货回来……我已经在黑湖底沉尸一周了。 “那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TAT”我内牛满面地说,刚一推开门,准备回自己寝室去蹲墙角,却看见赫敏正气喘吁吁的从走廊那头跑来。她冲我挥挥手:“萧,萧!” “怎么了?” “圣芒戈……快去圣芒戈……哈利他妈妈……醒了!”她扶着魔药储藏室的大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叫萧潇,我看着身边神色骤变的教授……莉莉,我来向你打小报告啦! 060_醒 [我情愿沉睡永生。] “萧,喜欢坠机么?”赫敏转过头来问我,风很大,我看到她一张口,她满头乱蓬蓬地头发就飘到她嘴里去了。 我看着有点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严肃地说:“不喜欢。” 她干笑两声:“那就不要抓着我的腰,”顿了顿,她小声补充说,“我对飞行不够在行,而且我怕痒。” 闻言我赶快放开了搂着赫敏腰的手。 油条兄真的非常不厚道,听到莉莉清醒消息的他直接推门而出——就差没把我挤成饼——刚一出城堡就幻影移形了,丝毫不给我恳求他捎带上我的机会。而赫敏也拒绝了我去求秃叔带咱俩去圣芒戈的提议:“去求他?就是他把哈利的父母还成这样的!”她愤怒地说,再者说她并不认为秃叔会有兴趣去探望一个康复的“敌人”。 要不要告诉赫敏当年的细节呢? 我犹豫着犹豫着,然后就被赫敏拖上了扫帚,直到扫帚不甚平稳地离了地,我才觉察过来。这个故事告诉我两个道理:第一,心动不如行动;第二,永远不要坐赫敏的扫帚。 半个小时后,我们降落在一条被白雪覆盖的街道上。冬日的街道并没有太多的行人,我和赫敏四下张望,看到了非常熟悉的建筑——猪头酒吧。 “什么?!这里是霍格莫德么?!”赫敏不可置信地尖叫。 ……谢谢你,赫敏。你可以去SHI了TAT。 于是两个人的长征开始了,我们不过草地专爬雪山。原因是我打死也不愿再坐上赫敏的扫帚,我很怕下次我们就直接飞到德国境内了。途径无数街道,最终抵达医院时天都黑了,我们被当做难民X2,收到医院提供的免费紫菜蛋汤做晚餐。 我捧着热乎乎地蛋汤,正准备先把紫菜挑出来吃了,剩下的暖手,但赫敏却皱着眉大叫一声我的名字:“萧铅笔!” “怎么了?”我死死护住手中的汤,绝对不让赫敏抢走。 “我们不是来这里喝汤的!”她把自己的碗往旁边的桌子上一磕——我注意到没有一滴汤汁溅出来。喂你自己都喝光了到底有什么资格训斥我啊!她不顾我的抗议,硬是把我拉到电梯前,“啪”的一声按下了上升键。地上倒着一块牌子,如果是平时赫敏一定会把它扶起来的,可现在她显得有些急躁。电梯就停在一楼,但也许是因为年久失修,显得不是那么灵光,赫敏又咬着唇狠狠按了几下才如老掉了牙的婆婆一般,慢腾腾地开门。 赫敏把我塞进电梯,然后顾不上那些正从大厅快速跑过来、口里喊着“等等、等等!”的人,直接按下五层的按键。 然后……电梯卡在了四楼与五楼之间。原来刚才那个从大厅奔过来的人不是赶着坐电梯,而是告诫我们不要上电梯么。泪流,为什么他不直接说啊! 赫敏似乎想掏魔杖出来,我告诉她:“没用的,姑娘。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一切设施都是屏蔽非本院维修人员所施的魔咒的——这是为了确保即使处于战争时期,这所医院也能成为最后一间避难所。我上次来看哈利的时候又人告诉我的。我们大概只能等刚刚那个工作人员去搬救兵了。”她听了这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和我一起抱膝坐在角落。 “……抱歉,我刚刚是急躁了一点。我只是担心哈利。”坐了一会儿,赫敏突然说。 “放心吧,哈利不会因为这个事就激动的脑溢血的……等等,好像……有人在哭?”话说了一半,若有若无地低泣声从斜上方传来,像是有人站在五楼的电梯口抽泣——那是一个人强忍着悲伤而发出的声音。 我和赫敏对视一眼,她很疑惑,我同样只能以耸肩摊手回应。 “五楼诶,会不会是和哈利……?” “我没觉得那是喜悦的哭泣。”我反驳。 正说着,斜上方有传来男人的声音:“不好意思,斯嘉丽医生,您能让让么,我们需要紧急维修电梯。有两位小姐被困在里面了。” 赫敏的眼睛亮了,她得意地冲我一笑:“怎么样,我说吧,”她在爬出去的时候回过头来对我说,“斯嘉丽·沃尔兰特——哈利父母的主治医师,她一定是因为治好了哈利的妈妈才喜极而泣的。”她朝斯嘉丽深鞠一躬,然后飞也似的冲向十四号病房。 “你不去看看你的朋友?”斯嘉丽问我,声音有些哽咽。 “是朋友他妈。”我纠正她。 “嗯,朋友他妈……”她低声重复了一遍,“邓布利多教授来了,麦格,斯内普,卢平……伏地魔。都来了。”她吸吸鼻子,“哈利很开心,他说要把自己的朋友们都介绍给莉莉,你也快去吧。我想先回办公室独自呆会儿。” 我看着她的样子,鼻子突然有点发酸:“谢谢你。” “没什么可谢的,路飞宁愿自己死也要保护波特夫妇……我只是……想完成他的愿望。” 五楼病房与病房之间的走廊上摆着长条靠背椅。秃叔坐在靠近十四号病房的地方,却并不进去。 正如斯嘉丽所说,病房里挤满了人,作为医护人员的杰夫被挤到了墙角。有我熟悉的人,当然,更多的是完全陌生的脸孔。他们把病房塞了个水泄不通,詹姆的床头柜上摆满了可能是从路飞连锁店买来的各式花卉和水果。 莉莉含泪笑着,她倚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温柔地搂着哈利。在她和詹姆的病床间有很宽的过道,但所有人宁愿拥挤着,也不会去挡住莉莉的视线。卢平牵着一条黑色的大狼狗,那很明显就是小天狼星,但在场的人似乎都选择性无视了这个被通缉的“罪犯”。 “嘿!铅笔!”看到我进来,哈利兴奋地朝我挥挥手,他拉着我的手把我介绍给莉莉,“妈妈,这是萧铅笔,她是我除了罗恩和赫敏之外最好的朋友!” 罗恩和赫敏都忍不住笑了,他们摸摸自己的鼻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是要鞠躬或是和她握手,所以什么都没做,呆站在那儿说了声:“波特夫人,你好。” 她笑得非常温柔,艰难地对我说:“你、好。”声音是嘶哑的。哈利连忙解释说:“我妈妈她昏睡了很久,斯嘉丽医生说可能是声带受到了一些破坏,所以……”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莉莉握住我的手,她一直打量着我,最后才舔舔干燥地嘴唇不利索地说:“海格告诉我,你是路飞先生的朋友。” 我瞥了拿着一大块方巾抹眼泪的海格一眼,喂,当初我跟你说“我和路飞很熟”真的只是说着玩玩而已啊(虽然最后成现实了)! “对、对……”我无奈地点头,“我和他认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但请你替我,还有詹姆”说到这里她温柔地望向另一张病床上依旧沉睡的男人,“谢谢他。” “他……”邓爷在身后推了我一下,“好。我帮你谢谢他。”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让病人休息一下好么?”杰夫开始下逐客令了,他的脸上还带着可笑的瓷砖印,“除了家属——好吧,卢平先生、邓布利多教授和海格教授也可以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人们脸上带着不甘的神色,不过还是听话地退出病房。我走在最后,然后裤脚被同样留下来的小天狼星咬住了。 它呜呜低吟着,脑袋一直往莉莉那边偏。 “还有什么事吗,波特夫人?”我疑惑地问。 “别忘了跟路飞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不忙的话,让他没事来我们这里转转。”莉莉笑着说。 “哦,他很忙。”撂下这句话,我忙不迭地关上病房门。 “那个泥巴种女人醒了?”我靠在门边好一会儿,才突然发现秃叔原来就坐在我边上。他微微勾着唇角,却又不像是真的在欣喜。 “是啊,醒了。”我在秃叔旁边坐下来,打算不怕死地问秃叔一个问题。因为我知道在医院有这么多凤凰社成员的情况下,他应该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动粗才是。“你现在到底是想冲进去立即阿瓦达掉这个间接害死陆飞的人多一点,还是和斯嘉丽一样,觉得陆飞即使是死也要保护这两个人,现在醒了一个,所以送了一口气?”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回答:“后者。” 非常意外。 “即使我不愿承认,可凶手就是我。”他坦然承认,“我刚才看见斯嘉丽哭了。” 我仰头靠在椅子背上,侧头看向他:秃叔的头依旧是光的,鼻子依旧没有,眼睛还是红的跟兔子一样,但原本那些凌厉的杀气却被一些别的东西取代了。 秃叔……在歉疚? “手机还我。”我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冰冷的空气让我起鸡皮疙瘩。 秃叔不解地对上我视线,片刻之后把摩托骡拉举到我面前:“我跟你一起去。” “哟,萧铅笔,又是你啊。”电话接通后,陆飞每个正经地声音从那边传来。那边很吵杂,他似乎在看什么综艺节目。不过他很快把声音调小了。 “嗯,是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我一边向前走,一边冷静地说,或者说我竭尽全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第一件事情:莉莉醒了。”我走地很快,但说话却没有一点气喘。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爆发出一句:“好诶!那是大好事啊!不过为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开心,你好像……哭了?” “因为第二件事情就是:她让你‘不忙’的时候过来看看她和詹姆。” 电话那头立即噼里啪啦提供给我一大堆不论是谁听起来都非常合理的理由,看来对于这种事情陆飞早有经验。“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哦,国际长途很贵的。” “有事,很重要”我小跑几步,虽然跆拳道选修课上我一天到晚拿生理痛当借口逃避练习,但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个飞踢就踢开了医生值班室的门(物理攻击,非魔法),我对着目瞪口呆的斯嘉丽平举手机,“斯嘉丽就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应该对她说些什么呢?” “怎么了……?萧铅笔,还有……伏地魔。”眼眶依旧是红着的斯嘉丽不客气地说。 手机沉默着。 “出去,出去!难道你们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伏地魔你现在还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打算再杀死莉莉·波特一次?!”斯嘉丽显得特别激动。 手机依然沉默着。 “说话呀。” “萧铅笔,挂了吧。我没有话要对她说,我跟卢修斯还比较有共同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1 话题……比如讨债什么的。(中)”那边传来开玩笑般的声音。 陆飞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和秃叔对视了一眼,显然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而斯嘉丽的惊讶就比较单纯了——我想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铁盒子也会发出声音而已。 “她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中)” “就是因为知道我欠她太多,所以才更不能说。让她知道我活着又如何,让她知道我爱她又如何?我们已经无法再见了。 “与其让她抱着一丝希望一生痛苦,还不如让她认为我死了。(中)”他说完这些就挂断了电话。 “接电话啊,接电话啊混蛋!”我拼命地一次次重播,但不管我怎么拨打都是“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别哭了,走了。”秃叔突然拉我的手臂,打算把我拉走。 我挣脱了他:“放手!我要打电话给……” “走了。”他像是变了个人,不再那么易怒,也不再嫌我“脏”,拉过我的手。 在我们的身后的办公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恸哭。 路飞,你真以为刻意用她听不懂的中文说话,她就听不出那是你的声音么。 你真是个笨蛋。 秃叔把我拖到我曾和斯嘉丽来过的悬空花园。他坐在我对面,看个傻瓜似的看着我没形象的大哭。最后他想了想,点了一份黑椒牛排给我,问我:“你是不是饿了?我小时候饿狠了也哭。” 我一边大口嚼着牛排一边想着没想到秃叔也会有那样杯具到洗具的童年,诶,魔王们果然都是寂寞才做坏事。“我不是因为饿了才哭啦!我是因为气陆飞不争气!他是个猪!” 秃叔默默的,没说话。等我把牛排狼吞虎咽完了,他才说:“再打一个电话试试。” 秃叔果然圣手,一拨就通,趁他一句话还没说我就抢过了手机:“陆飞你是个混蛋,是个猪头,是……(中)”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中)” ……谢谢你,秃叔。你也可以去SHI了= =难道你不知道直接按重播键的么?! 我对秃叔翻白眼,然后拨通了陆飞的电话,劈头盖脸把他骂了十分钟,他很老实,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心虚,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就在我搜刮尽肚里各种恶毒的词汇后,秃叔突然朝我伸手:“手机。”见我有些呆,他直接把手机夺了过去。 “路飞。” “嗯?” “孬种。”这是秃叔又一次无意从我这里学会的用于鄙视某个人的话。他说完之后立即合上了手机盖。 ……可是,秃叔你要知道,我的手机设定的不是翻盖接听合盖挂断啊。 果然,那边陆飞愣了三秒后全面爆发:“我X!萧铅笔骂我就算了,你这个罪魁祸首凭什么指责我,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小时候听我讲恐怖故事吓的整晚睡不着、因为受到批评把腹泻药倒进邓布利多餐盘里、三年级还会把鞋穿反来上课、五年级偷偷溜进女厕被全校鄙视的事情说出来!” 秃叔愤怒了,我可怜的摩托骡拉被他狠狠地甩出去,“吧唧”一声,裂成两半。 “……敢说出去就灭了你……听到没?” 猛点头。 我叫萧潇,虽然知道这样不厚道,但我真的……非常想笑。 061_澡堂子事件 [登徒子、采花贼、色狼、X魔……我说的不是你,秃叔你别自发自觉地对号入座。] 时间是一月三十一日的晚上九点半。 “你先出去!你不是会魔法吗?挥挥魔杖把袍子召唤过来就可以了嘛!”我羞愤地将金蛋朝秃叔那一毛不拔的脑袋扔去。 “该出去的人是你。”他鄙夷地扫了我两眼,“我从来没有泡澡带魔杖的习惯,或者说你可以教教我要把魔杖放在什么地方?” 诶,是时候该给秃叔普及一下我国名著《西游记》了,什么孙猴子牛魔王不都是把法器变小了装在耳朵嘴巴里嘛!不过……等、等一下!他的目光为啥是停留在我锁骨下方……“你再乱看我要叫人了!” 秃叔嗤笑了一声:“一点货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滚出去,这里是我的私人浴室。” 我有没有货不需要你来评价!我整个人在水中蜷缩成一团,只留下脑袋依然露出水面,秃叔,既然你都上“人参鸡汤”了,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面子哦。 “《菊花宝典》。”我一字一顿地说。 秃叔立即被雷劈到了。他怔怔地站在水中,脸部肌肉微微有些抽搐。 “路飞跟你说的……”他咬牙切齿地说,“眼睛闭上!敢睁开就要你死。” 我双手护胸,眼睛闭的死死。我想现在的我肯定是满面红光,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淌水声在我耳边响起,然后是衣料厮磨的声音,再然后是甩上门的声音,最后浴室重新归为宁静。 “嘿嘿嘿~陆飞你真是好人,”我哼着欢快的小民谣往秃叔原先站的地方游过去,左探探右探探…… 咦,金蛋呢? 时间倒流七天。 秃叔前脚一走,憋了老半天的我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真没想到秃叔居然还有这么多糗事,我真的很想把这些事情匿名爆料给《预言家日报》。我小跑几步,捡回了惨遭分尸的摩托骡拉——秃叔非常小心眼,光是摔一次还不解气,离开的时候还故意碾了几脚,害得我的手机就像被扔进磨盘里随意磨了几下的玉米。 好在圣芒戈医院里善于“修复”的人才一大把。我重新返回五楼的十四号病房,看到杰夫还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不断地驱赶想探病的人们。“波特夫人已经很累了,我说你们真是她的朋友么?你们确定不是想借探病之由把人家侃的晕头转向补的吐血身亡?”他指着访客们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补品不客气地说。 其实也难怪杰夫会这样怀疑,来探病的人大多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我猜想他们不是奥罗就是凤凰社成员什么的,总之就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们。他们大概都是狮院的校友,脾气一个比一个急躁,甚至有人因为杰夫那几句毫无根由的指责就掏出魔杖要和他干上一架。 哦,买糕的,杰夫你看不懂别人脸色的特性还是没有变啊。“杰夫~能过来一下么?”我朝他招招手。 杰夫权衡了片刻,最后在病房大门上施了个咒才穿过人群,挤到我身边来。 “我记得你,懂麻瓜医术的小朋友!” ……记得我懂什么样的医术但是却不记得我的名字么。 “我叫萧铅笔,叫我铅笔就可以了。”反正这个错误的名字已经被人叫了一年多,现在纠正也没什么意思,“你能帮我个小忙么?” 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尝试着破坏病房门了,但杰夫并没有紧张——看来他对于自己的咒语非常自信,或者说至少在这间医院里非常自信。 他掏出几粒花生米,嘎嘣嘎嘣地吃的非常欢快:“要不要来一个?”见我摇头后(经过圣诞夜惊魂事件,我再也不敢随便吃任何人递过来的东西),他略有些惋惜地说,“什么忙?” “帮我修复这个。”我捧出一堆“渣滓”。 他果然皱着眉头说:“渣滓?” “……好吧,算是吧。能修好么?”我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当然。不过我更喜欢治疗病人,而不是一堆废铁。”他掏出自己的魔杖,清清嗓子,“恢复如初!” 我手中的手机碎片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被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排列、整合,最后变作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躺在我的手心。我一句谢谢还没来得及说,铃声就聒噪地响起来。我现在的电话铃声是新白娘子版《我爱我的祖国》,把杰夫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甚至忘记往口里继续塞花生米:“这是什么?麻瓜音乐盒?” “呃……抱歉。”我盯着屏幕上闪动的“陆脑残来电”心中百感交集。 “我是萧潇。”我退到墙角,捂住嘴压低声音说。 “叫死秃子接电话!劳资还没骂够!”电话那头陆飞显然扎毛了。 你没骂够可是秃叔已经暴走了……我可不敢这个时候冲上去送死。“陆飞呀,得饶人处且饶人呀,你就不怕秃叔到时候把你没死的消息给你传播那么一下?你想让斯嘉丽痛苦一生么?”我诈他,虽然我觉得斯嘉丽现在应该已经猜到陆飞依旧活着的事实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陆飞不甘心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就这样放过那个死秃子我太不甘心了……哼,不过这家伙还有的是把柄抓在我手上呢。 “萧铅笔,你记住了,四个字的咒语——《菊花宝典》(中)” “……那是什么……‘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么?(中)” “想知道?自己去问咯,问邓布利多教授也行,我也送了他一本《九羊真经》(中)” 时间倒流三天。 油条兄仿佛人间消失了。用我去找邓爷问他去向时,邓爷对我说的话来总结就是:“斯内普教授啊,他不是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很好很强大。 不过没名分的青梅竹马毕竟比不上有名分的儿子——听赫敏说哈利请了长假去医院照顾妈妈。 哟,真是孝顺的好孩子。 虽然是冬日,但整个霍格沃茨都神奇的充斥着一股暖意:看来莉莉同志平时人缘非常不错,至少一大半教职员工、甚至包括一向对学生苛刻的哑炮管理员费尔奇都是真心为她的苏醒感到高兴。 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教学内容终于被定了下来——幼年独角兽。海格说独角兽的幼仔比较好抓,以后有机会的话也会带我们去看看成年的。 即使是斯莱特林的女生看到那两只金色的幼仔也特别喜欢,我看到她们拼命掩饰自己真实想法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笑。反之,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就显得挺放松了,他们说说笑笑地上前抚摸幼仔们的脑袋,个别调皮的家伙还会轻戳它们柔软的小肚子——除了我之外。 我依旧被排斥在人群之外,身后跟着大傻个巴克比克。我严重怀疑它的一爪子拍下去那两只可怜巴巴的小幼仔就会一命呜呼了。 显然大家也都有着和我差不多的想法,潘西还特意让高尔和克拉布挡住我:不过这让巴克比克显得更加狂躁了,因为白毛哥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前方。 “能让让么?你让我的宠物不爽了,而且你挡住我的视线了。”我指指被一群唧唧喳喳的女生围起来的幼仔。摸不到让我看看总行了吧。 “凭什么让我给这个该死的怪兽让路!”白毛哥指着巴克比克不满地说,语气很差。自从圣诞节后他就没和我好好说过话,不是吼就是无视。新年的时候我打算补一份礼物给他,作为他教我跳舞的谢礼,鉴于他好像一直阴沉着脸的缘故,我不敢直接递礼物过去,只好在邮局定了一只猫头鹰代为寄送。 但没想到的是,白毛哥直接把我的猫头鹰和前来送当天《预言家日报》的猫头鹰一起赶了出去:“垃圾,都是垃圾玩意儿!”他有些愤怒地挥着拳头。 “你真不让?” “不让!”白毛哥瞪我。 “不让就算了呗。”我长叹一口气,白毛哥刚疑惑地说了句“你怎么……”我又补充说,“反正到时候巴克比克发怒起来倒霉的也不是我。哦,对吧,乔巴?” 正在吃雪貂的巴克比克显然对“乔巴”这个名字更敏感,它偏着脑袋,墨色的眼睛直视白毛哥。 白毛哥显然受不了被一只神奇生物欺压,但潘西却拉住了他,她阴阳怪气地说:“德拉科,别冲动。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小姐和那位教授关系可不一般哦,所谓的恃宠而骄嘛。这样的小姐我们可得罪不起哦。” 我怒了,狗链一扔,放出妖怪们的妖怪书:“你才恃宠而骄,你全家都恃宠而骄!” “怎么了,又怎么了……?”海格显得有些头痛,要知道第一节神奇生物保护课他就上的很糟糕,而开年来的第一堂课要是又搞砸了的话,还不知道那些学生家长要怎么写信讽刺他呢。 “没什么。”我和白毛哥异口同声地说,反而抢白了想开口的潘西。我们都略有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过头去。 时间倒流一个小时。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2 没有哈利的张秋很寂寞,她没有守候在塔楼窗边站成一尊望夫石的兴趣,所以闲暇时间抱猫窝在床上拉着全宿舍的人跟她打梭哈。人家说情场失意牌场得意果然不是随便瞎说的,才战几个回合,除了可以无限(几乎)刷卡的我之外,其他几位姐妹都开始内牛了。 室友A:“秋,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请你体谅我们的钱包TAT” 室友B:“为什么你还在这里玩梭哈!这个时候应该去医院照顾未来的婆婆啊!” 熊猫妹:“秋,我们能换点别的游戏玩么?填字什么的,有助于开发大脑。” 我:“呃……” “加床的有钱人没有说话的份!” “……”你们太过分了TAT 就在我抹泪准备撤离这个伤心地时,张秋长长叹了一口气:“诶……我现在干想也不是办法,根本就是虚度光阴。”她一边洗牌一边叹气,但扑克依旧洗的非常利索,简直就和玩魔术一样。“你们说我要不要写封信问问他最近情况怎么样?” “要的要的。”AB同学谄笑着把扑克从她手里抽出来。 “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毕竟我和他的关系还不是那么明确……”张秋又是一声叹息。 我说姑娘你就别这么纠结了好么? 她犹犹豫豫,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动。她偏过头看着被我扔到角落里去的金蛋:“对了,铅笔啊,你的线索研究的怎么样了?” “呃,还成。”我模糊地回答她,“有点头绪了。” “那就好,我听说塞德里克给了你一点小建议?”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奇怪了,这件事应该除了我和塞德里克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啊……我不禁有些疑心地问:“从谁那里听说的?” “塞德里克本人那里。” OTZ,院草兄,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要找张秋搭话能想个更好点的话题么?比如“请教我如何玩梭哈”! “那你现在打算照他的建议试试么?或者说……我们再打两盘?”她问我。 “不用了!我去研究金蛋!” 时间倒流二十分钟。 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决心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幸好我的长袍可以自动系扣子,不然我还真不愿脱下暖和的纯毛手套哆哆嗦嗦地去扣扣子。我的行为引起了同学AB以及熊猫妹的无限鄙视,她们觉得我根本就是得了便宜卖乖。 其实真不是啊……不过话已出口,要是临时跟张秋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陪你们打梭哈吧”搞不好会被张秋误理解为不信任塞德里克。 得,抱着金蛋下塔楼再上五楼吧。塑料的优异性在此时就突显出来了:轻巧,而且不会冰手。只可惜我怀里的这个又笨重又冷的金蛋只是一个模型,不然我肯定拿麻瓜当铺里去把它换成英镑。 外衣裹了又裹,但我还是嫌冷,等好不容易磨机上了五楼,看着走廊两侧一模一样的大门我愣住了。级长浴室……左还是右来着?而且……口令是啥? 我抱着金蛋泪流满面,想着不如回去算了。 可就在这时,曾经的一幕突然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皱着眉头,试探性地说:“芝麻开门?” 左边的大门依然紧闭着,但右边的门开了。 ……我风中凌乱了,看来以后在霍格沃茨遇上打不开的门,不要轻易放弃,最起码也要试试紫霞仙子和阿里巴巴都爱用的魔咒。 我刚闪身进去,门就自动关上了。这件级长浴室和我记忆中的差不多,大的仿佛游泳池的浴池、几百个金色的水龙头、还有那扇巨大的似乎只会在教堂中出现的五彩玻璃窗。把衣服头绳什么的放进离浴池不远的一个储物柜中后,我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试探了一下水温,然后才放心地钻进水里。 浴池很深,即使我绷直脚尖也没有办法触到水底。 “当级长就是好啊……居然还有这么豪华的浴室。”我感叹着,把身前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泡沫撇开,准备把金蛋“溺死”水中——就在这时,在浴池的另一边,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 他显得万分疑惑,甚至都没有抹去自己脸上的水:“萧铅笔?!” 沉默一秒。 沉默两秒。 沉默三秒。 “……是幻觉么?一定是幻觉的吧。秃叔就算你再怎么好色,再怎么饥渴,也不会挑上我的对不对?”我疑似面部抽筋的干笑着,把刚才拨拉开的泡沫重新捞回来。 秃叔似乎觉得自己吃了很大的亏,已经由我的对面淌水到里我更远的对角线去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里是级长浴室!” “……在隔壁。”秃叔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介意你现在换到隔壁去。” 然后故事回到了原点——秃叔啊,用你坚果一般的脑袋砸开金蛋吧! 我叫萧潇,如果第二个项目开始前秃叔还不准备把金蛋还给我的话,我就要提笔给《预言家日报》写封匿名信,讲讲女厕、浴室和《菊花宝典》的故事。 062_礼物 [礼物再多也不嫌多。] 二月一号的早上我一醒来收到了两样礼物: 第一,是一对熊猫眼,就挂我脸上,即使是非常近视的人也绝对不会忽视。 第二,是两只金色的小独角兽,它们被装在一只纸盒子里,冻得直哆嗦。 我的熊猫眼和它们饱含泪水可怜巴巴的、深蓝色的眼睛对视了一会,我“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怎么了?门外有鬼啊?”张秋正在打理自己的头发,她喜欢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说是这样能使自己心情愉悦。 我阴沉着脸在她身边坐下,依然有些神情恍惚地说:“张秋啊,你说伏地魔教授是不是一个极度小心眼,有仇必报的人啊?” “……他在门外?”张秋梳头的手顿了一下,赛璐珞梳子掉在地上。 我伸手帮她捡起来:“不是,但是他偷了人家的东西丢我门口陷害我。”秃叔绝对有做这种事情的经验,以前他不就陷害过海格么。 张秋沉默了,她斜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果然,她“哼”了一声跑去把门外的那两只独角兽幼仔抱进来,一边抚摸它们柔软的金色羽毛一边不以为然地说:“他要害你需要这样么?” ……呃,也是,没有那个必要。秃叔想捏死我或者打残我有的是机会,没有必要诬陷我偷东西,况且海格和我还算熟悉,就算是要诬陷也要把失主换成是费尔奇才对。 见我没答话,张秋把纸盒子转了转又继续说:“而且这盒子上什么字都没有写,指不定是哈利送给我的。”她一手抓着一只独角兽幼仔,高兴地举过头顶。 有理有理。说不定还真是我多想了,也许秃叔早就改邪归正、皈依我佛了。 直到旁听了黑魔法课我才知道那根本就是屁话。会相信秃叔不会计较(喂,要计较也是我计较吧!遇上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生好吧——不过我觉得当时我只露出了个脑袋,顶多加个脖子,应该没被看光光才对)的我真是很傻很天真。 秃叔十分厚脸皮地就把我的金蛋摆在讲桌上,而且居然还大言不惭地问同来旁听的克鲁姆——因为德姆斯特朗这个学校本身也教黑魔法,所以他们的校长卡卡洛夫觉得让学生来听听霍格沃茨的黑魔法课并非什么坏事——要不要把自己的金蛋也贡献出来,给他做装饰品。 叫了半天没反应,结果大家回头一看:克鲁姆同学睡着了。当然,即使是歪着脑袋睡着他也没忘记死死搂着自己的金蛋。 克鲁姆同学,你是我的偶像! 大概是因为有别的学校旁听的缘故,秃叔这次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点我上台“做示范”,就好像平时在怎么凶狠的老师都不会在邻校老师来听课时罚自己不喜欢的学生拎桶水去走廊罚站。 但他做了一件让我更想抽他、更觉得他是在报复我的事情。 他说勇士们在比赛中常会遇到一些麻烦,而且有些是用普通魔咒无法解除的。“所以,萧铅笔上来,你也旁听了一年,现在又正式开始上课了——不介意为同学们表演一下掌握的黑魔法吧?” 只要你不介意我往你脑袋上甩一个阿瓦达我就不介意。 明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还让我去出丑。 你逼我的。 我拿着铅笔上了讲台,立即听到和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挤在一张桌子上的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发出这样那样的议论。有个女生的声音又尖又细,她说“铅笔?她为什么不带魔杖带铅笔?”的声音盖过了克鲁姆的呼噜声。 秃叔扫了一眼我的铅笔,勾起嘴角:“打算用什么魔咒?呵,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缴械咒不是黑魔法。” 他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几声嘲笑。 笑笑笑……待会叫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我仰头看向秃叔,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我的魔咒威力可大了,不敢说媲美阿瓦达,但是钻心剜骨那种程度肯定是有的。这个特异性非常强的魔咒的名字就叫做——《菊花宝典》。(中)” 秃叔再一次震惊了,内伤了。他把金蛋往我怀里一塞:“拿着你的金蛋给我滚回座位去。” 耶,胜利! 我抱着金蛋喜滋滋回到赫敏身边坐下时,无意往隔壁的桌子扫了一眼,白毛哥正眯着眼睛看我。哼,文盲了吧,不知道最后四个字是什么吧。我如果有尾巴,此时定要得意地翘到天上去。 赫敏显然对那个魔咒也挺感兴趣的,才刚刚下课她就追上我问个不停。 “赫敏,先不说这个,我倒是真有一个问题想要请问你。”我严肃地说,“你能告诉我要怎么去麻瓜世界么?” 她显然觉得我问的莫名其妙:“坐火车啊。今年六月就可以回去了啊。” “还有呢?”我不甘心地继续问。不会只有这一种方法吧……我还想去买套水肺回来呢。要不然的话第二场比试我绝对是输定了。要我在游泳池里游一个来回不是问题,毕竟心里总会觉得游泳池是有底的,我啥时候累了啥时候就可以停下来休息休息,可黑湖……呃,稍微歇歇就会变成章鱼的食物——最后再变成它的排泄物。 她又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坚定地摇摇头:“我建议你还是去问问麦格教授,周末批准去霍格莫德,但好像还没听说有过去伦敦的先例。” 关键就是这种问题不能问她啊。要是她问一句“你去伦敦是要坐什么呢?”我要怎么回答? 为了第二场比赛买水肺么? 我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找个人带我去。可在城堡里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回寝室的时候一脸沮丧,和寝室里的另外四个家伙完全相反:“怎么了,谁结婚么?开心成这样。” 张秋抱着那两只独角兽幼仔——自从它们被遗弃在我们寝室门口后,张秋的怀里就再也没有流川枫的位置了——神秘兮兮地笑着说:“你不知道什么日子就要到来了么?” “什么日子?妇女节么?” 熊猫妹抓过桌上的一张报纸就要抵我脸上:“你怎么这么没有少女情怀!是情人节,情人节啊!” 《预言家日报》报社大概被秃叔警告过了,我把那报纸翻来翻去都没有再看到最新的琼瑶连载,丽塔那些以尖酸、刻薄、与事实相悖的评论也没有再出现在报纸上。不过以前不景气的版块依旧不争气的被热门话题占去了位置——今年过节不送礼,送礼只送玩笑商品! ……靠。 脑残金知名度还挺广。 “这是啥?佐料玩笑店的广告?”诶,他们估摸着也就只能现在做做广告了等双胞胎的店一开张,这家店就只有等着被收购的份。所以说恶作剧其实也是要有天赋才行的啊! “佐料玩笑店……我说你脑子里能想点除了吃的之外的东西么?”张秋一把抢过那张报纸,卷成筒在我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别噎着藏着了,打算买点什么?打算送给谁呀~”她笑着用手肘捅捅我。 “打算让你们买礼物送给我——还没跟你们说吧,我二月十四日过生日哦。”去年的生日硬生生地挨过去了,所以今年,大家都请不要大意地送我礼物吧! ……喂你们不要把脸转过去啊! 九号的那个周末去霍格莫德的学生空前的多,于是我觉得我的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3 机会来了。具体流程如下:首先和哈利打个招呼,然后拜托罗恩把隐身衣从他床铺底下拽出来;跟着疯狂的女生大队混出校园;然后……然后就没了。诶,走一步算一步了,就算去不了麻瓜世界,在霍格莫德找找有没有可以让人能在水下呼吸的神奇魔药好了。 哈利的回信很快,他并不是很情愿,但也没有拒绝,最后他在信中特别强调要是我敢再弄些奇怪的液体在他的隐身衣上他绝对会跟我翻脸。最后他托我告诉罗恩和赫敏到时候霍格莫德见,他妈妈已经给他写了字条。 泪流,早知道当时也让路飞给我写个纸条带过来。 一到目的地,赫敏他们立即把我甩了——他们似乎有什么秘密,硬是不让我跟上。我脱下隐身衣在霍格莫德逛了几圈,在看到那只品种不明的大黑犬时才知道哈利他们的秘密是什么。 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在心中:符合“不会和霍格沃茨、和三强争霸赛扯上什么关系,对麻瓜世界有一定的认知程度”的理想人选不就用四条腿站在我眼前么! 以最快的速度冲去商店里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往小天狼星面前一扔:“嗟,来食。(中)” 小天狼星看看我,伸出爪子又收回去,如此犹豫了大半天,最后还是用爪子拨拉板栗吃。他的吃相很难看,我想大概是吃耗子吃到心碎了——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吃稻米饼吃的心碎。 “慢慢吃,布莱克先生,吃完的话我可以再去买点。”我蹲在他面前,打算摸摸他的脑袋,但他却警惕地跳开了,也不再在乎那些热腾腾的板栗,直冲我龇牙咧嘴。似乎准备好了随时攻击。 丫居然不认识我了TAT。原来我就是这样一张大众脸么? “我们见过的呀,你忘记了?在魔法部一次,在莉莉的病房一次。”我故意扯出莉莉,因为当时会去探病的大多都是詹姆夫妇的好友,所以应该也能让小天狼星放松点警惕。我真不是狗肉店的啊,狼殿你别这么提防我。 果然,听到莉莉的名字他呜咽了两声,围着我绕了几圈后又乖乖地吃起板栗来。 在别人享受美食的时候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所以当我周围堆满板栗壳的时候我终于开口:“布莱克先生,我有个小忙想请你……” “没想到你还喜欢和这种脏兮兮的野狗混在一起啊。”在我身后突然想起傲慢无比的声音。 居然是白毛哥和他的两个小跟班。他又穿着我从没见过的新风衣,不过帽子还是常戴的那一顶。看来他一定很偏爱这顶帽子。或者说……其实他是很想装土豪,随时随地穿新衣,但是买了新衣买不起帽子? 我看看白毛哥,又看看蹲在那里假装低头寻找有没有剩下的栗子的小天狼星,心想以白毛哥的智商到底能不能看出那只狗狗是个阿尼玛格斯呢?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为上啦,我拍拍手站起身来:“就是觉得这只狗挺可怜的嘛,我很喜欢小动物的哦!” “哦,”白毛哥还是一直盯着小天狼星,“独角兽的幼仔好玩么?” “……好玩啊?怎么了?”好是好玩,不过在海格的课上没怎么看到,倒是哈利送给张秋的那对挺有意思的。不过看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小天狼星转悠,我不由得有点心急,当下挽住他的手臂,努力回想当时他教我的走路方法:“别想这些事啦,走走走,我想去买点东西,你陪我去吧。” 我感到悲我挽着的他有些僵硬,但他并没有抽出手。 直到我们从村子的东头走到村子的西头,他才轻声问我:“我们去哪?” 呃……我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尖叫棚屋,在不确定今天到底是不是月圆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踏入那片被诅咒的土地一步的——大概也正是这个原因,一开始跟在我们身后的克拉布和高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了。 我琢磨了半天,最后皱皱眉头说:“陪我去麻瓜世界好么?” 他显得很疑惑:“为什么?” “因为过几天就是情人节呀!” 白毛哥淡淡地“哦”了一声,不知道为何平日里苍白的脸上现在竟然有些泛红。 孩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那天是我生日,所以你这个欠债的要买东西讨好债主啊! 我叫萧潇,今年过节要收礼,就要收! 063_麻瓜们 [我不老实,但很诚实。] 白毛哥大概并不习惯被我挽着,所以当我们从村西头又走回来时,他抽出了自己的手:“你知道怎么去麻瓜世界么?” 抿唇,摇头。 然后他扶额了。老半天他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得,白跟他一起逛这么长时间了。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去吧。”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准备离开。可白毛哥却拉了一下我的手:“我去问问别人。你站这等着!” 额,白毛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我站在原地打了几个转,然后看到白毛哥在街角的一个小巷口招呼我,于是忙不迭地跑过去。 “这里。”他把我领进了一间小黑屋。屋子的主人是个驼背瘪嘴老太婆,鼻子很大,带着浅浅的帽子——我严重怀疑童话里的女巫形象就是按照她的样子来描绘的。老太婆打量了我几眼,鼻子里哼出一个音:“没见过你,混血还是泥巴种?”她的声音出奇的沙哑,就好像被火燎过一样。 我正要开口,却被白毛哥推向壁炉,他不耐烦地对把装着一些灰色粉末的水晶灯盏塞到我手里:“咕噜粉会用吧?” “大概会用。”这就叫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只在电影里见过罗恩一家使用这玩意儿,于是有些不确定地问他,“把咕噜粉仍在脚下,然后直接念目的地的名字对么?” “嗯,去对角巷就可以了,那边牵的是奥利凡德魔杖店的壁炉。” “不会用咕噜粉……是个泥巴种。马尔福家堕落了么,居然和泥巴种混迹在一起……”大鼻子老太婆砸吧砸吧嘴,嗤笑我们。 “闭嘴行吗?”白毛哥又一次抢在我前面说了话,他显得挺愤怒,因为自己的家族受到了污蔑。没错,对于像马尔福这样以纯血为骄傲的贵族来说,与我这样的“纯血麻瓜”在一起真是一件可耻的事情。“还有你,发什么呆,给我快一点!”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翻翻白眼,好吧,如你所愿,早点消失在你面前,我一手捧着装满咕噜粉的灯盏,一手抓了一把细沙一般的粉末往脚下一洒:“对角巷。” “喂你……”在绿色火焰腾起的那一瞬间,白毛哥突然大吼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奇怪的气流已经猛地朝我卷来,我被卷的晕头转向,跟着气流不断旋转。等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站在一个和老女巫家壁炉差不多的旧壁炉里。 嗯,老实说我现在身处的这个壁炉和刚才待的那个几乎没有区别,但我知道我已经来到了对角巷,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人已经不是不知姓名的老女巫和白毛哥,而是目瞪口呆的奥利凡德和……秃叔! 我现在真的有再扔一把咕噜粉回去的冲动——直到有了这个念头我才知道那个时候白毛哥到底在鬼叫什么:我使用咕噜粉的时候手上托着灯盏,也就是说我把咕噜粉都拿走了,一丁点儿也没给他剩下…… 不过这个念头我也没有付诸行动就是了,我不觉得即使我现在逃回去秃叔就会放过我了。我有理由相信秃叔的幻影移行是很好的。 “为啥你老是阴魂不散?”我手托咕噜粉宛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阴魂不散的人是你才对吧,”秃叔如果耳垂在长一点就可以去cos如来,“我不过是来魔杖店打听关于老……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记得,你现在应该老实呆在霍格沃茨绞尽脑汁想想愚蠢的比赛项目。” 我这么天才才不用想呢!第二轮不就是找个人淹水里么,了不起啊,等我买到了潜水工具就算水下绑的是火星人我也能把它捞上来! “看你那副表情……你解开金蛋的线索了?” “没错,我就是‘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怎么样!”我梗着脖子一字一顿地问他。 然后……然后我被压倒了。 白毛哥,请你不要出现的这么突然好么?而且能否请你不要一个趔趄扑到我身上,还拿我的背当软榻赖着不起来! “死萧铅笔,你居然把咕噜粉都拿走了!”白毛哥拎着我的耳朵大声说,不过毕竟我是他的债主,他也不是特别用力。他站起身的时候正好背着秃叔,因此并没有发现食死徒带头大哥正用红外线杀死他。 我泪流满面:“白、马尔福,我们还是快逃吧TAT” “为什么?” “向后转TAT” 站在白毛哥身后的是被咕噜粉泼了个灰头土脸的秃叔。饶是瞎子也看的出来:他,很生气。 秃叔很生气,后果不严重——这是对我来说,因为我手上抓着秃叔的把柄。虽然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清楚那个传说中的《菊花宝典》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但只要知道它威力无穷,杀伤力忒大就好了。 不过白毛哥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只不过是秃叔下属的儿子,自然被揍的很惨。 对,是揍,秃叔还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秒了白毛哥,毕竟现在还有一大嘟噜心有不甘的奥罗们没日没夜地盯梢秃叔,就是为了揪住他一点小差错把他送阿兹卡班去度假。 “你还好吧?”我蹲在地上看被一些奇奇怪怪的魔咒揍成包子脸的白毛哥。 “还好,掉了几颗牙,长了几个水泡而已。”白毛哥说的轻松,但我已经几乎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少年是谁了。他现在正企图用一些小魔咒恢复自己的相貌。 秃叔你真狠啊……带领全人类走入毁容时代么? 你这是嫉妒!红果果的嫉妒!我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秃叔不会穿越,不然陆鸣君就危险鸟! 秃叔用奥利凡德双手捧过来的温水和崭新的毛巾抹了把脸,然后随手把毛巾甩在水里:“我刚才问你话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你,还有德拉科会出现在这里?”他红色的竖瞳扫过我和白毛哥,我们在他的强大压迫力下根本不敢抬头。 白毛哥打定主意不开口——照他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想开口也是件挺困难的事情。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受到一点小伤小痛就鬼哭狼嚎的,是个挺能忍的家伙。 “我们……打算去麻瓜世界溜达溜达。”我搓着被冻的发僵的手说。 “我们的小德拉科准备去看看泥巴长什么颜色?”秃叔耻笑的语气和霍格莫德的老太婆如出一辙,他丝毫不留情面地挪揄白毛哥,“怎么,打算效仿波特家的某个人,找个泥巴种姑娘,然后生个小哈利·波特?” 白毛哥把脸别向一边,鼻翼微微抽动了一下。 秃叔的语气让我感到忒不爽,于是我很难得地站到了白毛哥这边。我把他揽在身后,挑眉质问秃叔:“麻瓜怎么了?别忘了,你也是混血,而且你的命还是一个麻瓜救回来的!”多次打怪总结出来的经验,挑衅秃叔是有技巧滴!只要带上陆飞的名号,凡事都好商量! 他又哼了一声:“就是因为有路飞做对比,所以更觉得其他麻瓜恶心。你还能找个不恶心的出来么?” “我啊。”我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秃叔沉默了,就在我以为我已经说服他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极伤人自尊的话:“还说不恶心,越看越恶心。” 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句子可以用来形容我的心情,那一定就是“沉睡了N百年的死火山突然在一夜之间爆发”:“恶心就别看!我又没求着你!马尔福我们走,现在就去麻瓜世界!”我昂着头,雄纠纠气昂昂拉着白毛哥就要离开魔杖店。 可就在这时,魔杖店的木门突然自动关上了。 “算我一个。”比特里劳妮教授的眼神更比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秃叔你跟着我们去会不会被警察叔叔以“影响市容”为由把我们抓起来啊? 途径破釜酒吧的时候白毛哥找店老板讨了点魔药。魔药效力不错,我刚把它抹在白毛哥脸上他脸上的淤青和红肿就消去了大半。当整瓶魔药都涂抹完时白毛哥终于有点人样了。 我把空药盒递到秃叔面前,他垂眼:“干嘛?” “很神奇的魔药哦,包你今天二十八明天十八,要不你也去找汤姆老板要一点吧,或者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4 你也别练什么宝典了,去学学‘还我漂漂拳’……最不济,你要上街乱晃也得拿面粉捏个鼻子嘛!你这样真的会吓哭小孩子的!” “你第一次看到我可没哭啊。”秃叔反驳,就是坚决不相信自己的脸寒碜。 “我早已心如大妈。”我诚恳地回答。 白毛哥左看看秃叔右看看我,几次想插进话来都没插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发现秃叔有一瞬间的发愣,他催促我道:“走吧,再不走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别忘了,天黑之前我们还要返校。”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看了一眼秃叔,最后一咬牙一狠心,算了,今天就带这俩祸害出门! 白毛哥坐我左边,秃叔坐我右边,然后我就搞不懂了,整节车厢都是空的为啥你们俩非要把我当做夹心汉堡! 这两位实在是太out了,没见过肯德基,没吃过麦当劳,拎不清汽车行驶的原理(就这点来说小天狼星比他们强多了),更没有做过地铁!秃叔稍微好一点,毕竟也曾在麻瓜世界呆过不少年,但白毛哥就不一样了,他告诉我说这是他第一次来麻瓜世界。 “其实……也没有那么差。”趁秃叔被一家花店吸引了注意力后,白毛哥附在我耳边小声地说。 “本来就不差!”我不客气地回敬他一句。 秃叔似乎对植物挺有兴趣,几分钟后他端着一盆君子兰跟我们上了地铁。 秃叔想必是在魔法界横行霸道习惯了,买花居然还不知道付钱。“以前都是别人直接进贡给我。”他大言不惭地为自己的霸王行为找借口。 拉倒吧,没钱就直说,别装成一幅“我拿你家君子兰是给你的恩赐”的冷艳高贵样。 “买东西不给钱,真逊。社会上就是你这样的人太多所以才会显得乌烟瘴气的。”我看着可怜的躺倒在冬日冰冷地面上的花店店员,小声嘀咕。 我知道秃叔肯定听见了,但他却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坦然走出店门。 我不知道英国银行是否兑换魔法界的外币——虽然加隆和西可确实是真金白银——所以我直接拿一枚银币换了一本伦敦地图册。最近的一家卖潜水装备的商店在XX动物园的对面,需要坐四站地铁。 四站……那得是多长一段路啊。这让本来还想沿着无人小巷摸过去的我无语望天。可是我真的不想带着杀人和尚和白姥姥坐地铁啊!天知道会招来多少非议的眼神啊TAT 不过秃叔就是秃叔,一个眼神就秒杀全场。不仅我们候车的那个站台口形成了一个半径三米的半圆无人区,而且在上地铁后,原本拥挤的车厢立即变得空旷无比。 “那些麻瓜怎么了?”白毛哥指着一个泫然欲泣地小朋友不解地问。 小朋友本来就缩在他妈妈的身后,被白毛哥这样一指,立即吓得哇哇大哭。 “……是在害怕我?”白毛哥的声音显得有些郁闷。 “我想不是,”我瞥了一眼秃叔,果然那家伙也正看向小朋友,“你比某人英俊多了,像人多了。”果不其然,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小朋友的妈妈也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吓唬他说:“再哭就让那个秃叔叔把你叼走!” 秃叔拿着君子兰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小孩子一个激灵,不敢哭了。 白毛哥则是一幅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我就说吧,秃叔,你肯定会吓坏小孩子的。拿502把鼻子粘上去吧,赶紧的。” “以前没有人敢这样评价我的相貌。”秃叔的耐性不知何时变好了,或者说大概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施点小魔法。 我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别老拿以前说事行不?你没听过么,老喜欢谈当年之勇的男人都是老头子! “那些人不敢评价只是因为怕你,并不是因为你真的英俊到天上去了。麻瓜们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可怕,没经历过那个战火硝烟的年代,所以才会说真话。 “秃头、没鼻子、竖瞳……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丑。” 秃叔坐正,看着车厢对面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脸,沉默不语。 虽然白毛哥口袋里的金币还有很多,但秉着绝不乱花钱的原则,我只挑了最普通的一款水下呼吸器。那个氧气管可以提供一人份一小时的氧气——我记得被绑在湖底的人是浮上水面才会苏醒的,所以不需要为他或她准备氧气。 不过话说回来……被绑在水下的那个倒霉的家伙到底是谁啊? 克鲁姆要营救的是赫敏,塞德里克的女神是张秋,芙蓉的心头肉是她妹妹……那我呢?罗恩?算了吧,陆鸣或者赵陶陶还差不多。不过用脚趾甲想都知道被绑在湖底的一定不会是他们俩,所以说,唯一的可能,就是……流川枫?! 要我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去救一只懒的冒泡的猫?想想我都觉得可怕。抱着氧气瓶走出商店的我不禁抖了抖。 “很冷?”走在我身侧的白毛哥突然问我。 我正在恍惚中,他说的什么听的也不是很清楚,于是无意识地点点头。 “不都让你去多买点衣服么?真是的,别人的建议你都不听的么?”他把他的那顶帽子往我头上随便一磕。帽子有点大,歪下来挡住了我的眼睛。 等我手忙脚乱地扶正后,我听到秃叔说:“对面是动物园?” 我看着对面那些画着卡通大象狮子的招贴画,心里直犯嘀咕:“是啊……怎么了?” “哦……”秃叔张望了两眼,然后打算过马路,“就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草泥马’和‘河蟹’。” 我叫萧潇,被秃叔执着好学的精神所打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两种神奇生物绝对是我一年前告诉他的,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如此清楚,并且抓住机会就将理论化为实践。靠,这是怎样一种精神(病)啊! 064_湖底的气球人 [秃叔你安息吧,我先回去了。以后清明重阳我会记得给你烧香的,你也记得保佑我过四六级啊!] 每年过生日我都很郁闷。 小学的时候还好,毕竟大家都是祖国纯洁的花朵,谁也不知道二月十四日这个日子究竟有着怎样的神圣意义。渐渐的,到了初中,送我生日礼物的男生少了不少,就算有也绝对不是当天送。再到了高中、大学,什么“GL”、“蕾丝边”这样的词语新兴起来后……我的生日礼物就更少了。 生在圣诞节的人总是收不到双份礼物,但是为什么我生在情人节却一份礼物都收不到啊!他母亲的,生在情人节又不是我的错! 我在忐忑不安中迎来了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生日——其实严格来说这算是第二次在霍格沃茨过生日,上一次生日被我直接睡过去了,那简直是一生的污点——然后满载失望而归。 除了流川枫落在我床头的一包猫粮,我几乎没有收到任何一份生日礼物。 TAT,流川枫,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十天后我一定会把你从冰冷的湖底救起来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只死猫的确非常有智慧,不仅选择在这个关键点讨好主人,起到了雪中送炭饿死送饭的效果,而且送的还是猫粮——最后进的依然是它自己的肚子。 我气的一宿没跟任何人说话,直到第二天早上发现床头堆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心情才稍微有些好转。 “得了,你这个小心眼的。”张秋怂恿我,“快拆开看看!不过嘛……说到礼物……哈利说那两只小独角兽不是他送给我的诶。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人把这么可爱的小动物遗弃在别人寝室门口啊?”她唏嘘不已。 “铁定是个脑残,不过程度不算深。你没听过还有人卖儿买手机吗?那才是典型的脑子有问题。”我严肃地分析。 张秋显得挺疑惑:“手机?”看来在那个年代手机还不是这么时兴的商品——或者说就算在麻瓜世界是必备物品但此名词还没有传播到魔法界来。于是我耐心地向张秋解释了一下这个通讯工具。 “卖儿买手机……”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点头说,“嗯,绝对是脑残。” “李时珍曾经曰过:脑残者无药可医。” 我和张秋同时看向那两只即使被厚厚的小棉袄裹着依然瑟瑟发抖的独角兽幼仔,双双母性大发=……= 拆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我看到了张秋送来的一把猫梳,她笑笑说多给自己的宠物梳梳毛发会提高亲密度。赫敏送我的是一本书《三强争霸史》——如果以后她还有机会送别人这样一本书的话,最新版本里一定会有我的名字。哈利是个小气鬼,送的东西最不值钱,但很有创意:是一张卡片。上面画着横五纵六三十个格子,他在卡片的背面注释这是一张借物卡,到明年二月十四日之前我还可以向他借三十次隐身衣。罗恩和金妮合送了个怪玩意儿给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那个由N个插头电池头花和旋钮拼凑起来的东西叫什么,我想这大概是他们两个在亚瑟的指导下做出的新发明。双胞胎的礼物是一盒饼干,我宁愿把它们放到生霉。 好吧,其实最令我惊讶的是油条兄居然也送了东西过来——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退会。”我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加入的那个协会的名字。呃……因为莉莉醒了所以打算维护一下形象么? 我翻来拣去发现确实没有被落下的礼物,张秋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你在期待谁的礼物啊?” 我一时没体会出她这句话中别的意思,头也不抬地说道:“德拉科·马尔福啊。我跟他说过的。” 一整天学校里都弥漫着一股粉色气息。弗立维教授是最好说话的,甚至有人在他课上大声告白他还笑呵呵地为那个男生变了一束玫瑰出来。不过遗憾的是那个女孩子最后还是没有点头就是了。 同样的,斯普劳特教授也是个挺有意思的老师,她一边教我们对付爱抖出一身刺的阿里曼仙人掌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我们:“你们都有没有喜欢的人啊?”结果大部分学生——包括我——都毫无防备地回答:“有——” “哎呀教授你怎么这样!”有些女孩子红了脸,大声抱怨。 斯普劳特教授只管自己乐呵呵,她用力地一掰,一大块仙人掌茎就被她掰下来,而那只阿里曼仙人掌只是哼了一声而已,并没有恶毒的喷刺。 赫敏忍不住赞叹她纯熟的手法,连罗恩一直追问“你喜欢谁啊?难道是哪个呆子克鲁姆?”都没有听到。 可以这样说,赫敏的操作又快又好,一点也不逊于斯普劳特教授,我凑在她身边,模仿着她的动作,然后突然有个声音在身侧问我:“喂,萧铅笔,你喜欢的是谁啊?” “我喜欢……你问这个干嘛?”我警惕地看着不知何时拎着仙人掌站在我身边的白毛哥 “没有啊……”他转过头去继续捣鼓自己的仙人掌,仙人掌显然生气他的不专心,扎了他一下,“我只是好奇而已。说说又不会死人。” “不会死人那你先说啊,我记得刚刚你也跟着大部队回答有的吧?”我没好气地杵他。谁让这家伙不送我生日礼物来着! “你……” “哼,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跟我斗,白毛哥你还嫩很多!不过就算他说出来在他心田犁地的那位姑娘到底是谁我也不会说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的——是真的,其实刚刚斯普劳特教授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正在发呆,我还以为她问的是“你们都有没有听清楚(插种仙人掌的方法)啊”然后就直接跟着喊有了。 时间就像有害气体,有时行如震天雷,有时又走的悄无声息,直到过去了才觉得……靠,他令堂的,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可怕的东西就来了。 我起了个大早,和塞德里克他们站在船上时一直在做第八套广播体操,直到船夫海格发话说“萧,你能上岸再做操么?船摇的有点厉害啊,芙蓉小姐都想吐了吧。”我才停了下来。果不其然,载着四名勇士的蓬船还没有行驶到湖中央的三座高塔,倚着船舷的芙蓉已经开始呕吐了。 喂喂……芙蓉小姐你不要这么柔弱哦,我可不想待会儿在你的呕吐物中游泳。 “对了,萧,你背上背的那是什么?”海格一边摇桨一边往我背上扫。 “秘密武器哦。”我拍拍背包,背包发出砰砰的响声。 海格没有继续追问,不过他想了想后说:“邓布利多教授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嗯,他说‘第二个项目或许会有些困难,你尽力吧,要是实在完不成就算了’……我不懂为什么他会说这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5 样的话。” 主席台设置在中间一座高台的顶层,我仰头看去,因为角度问题根本看不清都有谁到场了。快到时限的时候,卢多·巴格曼从悬梯走下来,让我们排成一线。“很好,你们的精神状态都不错,”他依次拍拍我们的肩膀,然后给自己念了个声音洪亮咒——其实我对这个魔咒一直不是很理解,要是有人戳着自己脖子说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变成了串烧,那要怎么办呢——“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勇士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需要从黑湖底的人鱼手中夺回被抢走的东西。” 说完这段话,他吹响了口哨——嗯,是口哨,而不是什么正规的哨子。这人真是瞎胡闹,他到底把这么严肃的比赛当成什么啊? 芙蓉他们争先恐后地跳入水中,只有我还在慢悠悠的卸背包,脱衣服。 巴格曼目瞪口呆,好一会他才说:“萧小姐,衣服不用叠的这么整齐……你应该抓紧时间。” “不急,慢慢来。”那天在麻瓜商店里我可不止买了氧气罐,连身潜水服我直接穿在外衣里面:蛙鞋和潜水镜是必备的,然后抗压手表、手电、小刀、压力调节器什么的我也买了。我按照商店老板的指示把一切都穿戴好后,才得意地朝观众们挥挥手,向后倒去。 冬日的湖水果然冰冷啊。 我才游了一小会儿,就觉得全身已经冻僵了。额,果然是入水前活动没做好么? 我挣扎了几下,手脚却越来越无力,没办法了,流川枫,不要怪我放弃你。我使劲朝远处的看台挥手,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可能是因为我没有用声音洪亮的魔咒,也可能是因为实在冷的声带发抖,我的声音在一片欢呼声中显得十分微弱。 “萧小姐,不用朝大家挥手了,你快去完成任务吧!抓紧时间!”卢多居然这样大声回答我。 喂,我真的不是朝你们挥手致意啊! 我怒了,热血沸腾了,然后很奇妙的,那种冰冷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有些疑惑,但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看了看气瓶上的指示表,大概只剩下四十分钟的氧气量了。听说潜水初学者在慌张时耗氧很快,我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个状况。 一头扎进水里,开启了手电。这手电是潜水专用的,我特地告诉老板我要水下穿透力最强的那种。在环顾一周后,我发现北面有些黑影在晃动。不管了,就往哪个方向游吧。 游着游着我突然发现前方的水中漂浮着一些奇怪的白色渣滓,那些渣滓呈小片状,一片片向护堤沉去。我不自觉的朝下看去,然后瞬间明白了那些渣滓是什么。 是雪哦。 湖里居然在下雪。 湖底沉睡者一座石头村庄,石头城墙,石头街道,石头花园,石头阶梯,这一切都被白雪覆盖在湖底。我想这大概就是人鱼的村子了。 果不其然,又继续向前游了一段后,我发现了如气球一般本拴在巨大人鱼雕像上的四个人——嗯,四个人,没有流川枫。 我一个个看过去:有着银色头发的陌生小姑娘、赫敏、张秋……秃叔。 大震撼。 啊啊啊啊!秃叔其实你是塞德里克或者克鲁姆心中的偶像大神把!我要救的肯定是赫敏或者张秋!我抱头在冰冷的湖水中蜷缩成一团。我多么希望这只是我的一时幻觉,等再看的时候发现被绑在那里的其实是哈利或者罗恩,但秃叔闪亮的脑袋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 哦,我的上帝梅林如来佛祖啊,为什么会是秃叔!主办方一定是在糊弄人吧,难道是因为我跟谁关系都一般般所以抽签决定要把谁绑湖里?把个秃子绑在水底怎么会让勇士产生想要救人的欲望啊?!这种千年祸害就让他淹死在这里好了! 一念及此,我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邓爷要托海格对我说那番话了:邓爷,别装了,最不想让我把秃叔救上去的人就是你吧! 其实不仅我和邓爷是这么想的,周围的人鱼也很想让秃叔就直接成为他们的食物——比赛规则上说过人鱼可以阻挠勇士救人质,所以他们层层把我包围起来,使出浑身解数绝对不让我靠近秃叔一步。还有个别胆大的人鱼居然拿自己的长矛戳戳秃叔。 秃叔啊,你果然平时得罪了无数人(鱼)。现在大家都盼着你死呢。 人鱼首领看我没说话,大概以为我在为比赛苦恼,他主动对我说:“我们可以去帮你阻挠一下另一名参赛选手,然后你解救她的人质上岸去。这样裁判也会给你分的。” 我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觉得踩着人家上位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大手一挥:“不用了——” 我叫萧潇,我打算遵从校领导指示——自个儿上岸去! 065_拉郎配 [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 呛了一口水的我严肃地向秃叔行了个军礼,默哀三秒后转身游开。可刚一游开,一股刺骨的冰冷感就向我袭来。不是寒风那种凉飕飕的感觉,也不是刚下水那种冻僵了的感觉,而是宛如被毒蛇猛兽的眼睛盯住的寒意。 ……骗人的吧? 我迅速扭过头去,被人鱼里里外外围了三层的秃叔依旧像气球一样,脚被绳子拴着,整个人都漂在水中——甚至可以这样说,他比另外三个人质更像气球,因为他的脑袋是秃的。 嗯,没错,刚才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应该只是心理作用。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人鱼们突然散开了,我抬头看去,塞德里克正努力地向这边游过来。他选择了泡头咒,脑袋周围有一个巨大的气泡——这放大了他的脸,也放大了他的表情。 他看到秃叔时是惊讶,然后看向我的眼神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喂,不是这样的啊!我可以解释的!我急急忙忙想说话,可刚一开口就吞了一大口水。我只能连忙抓着呼吸器往嘴里塞,打破了牙也只能喝血吞。 现在不管我救不救秃叔,琼瑶马戏团的成员们一定都会“春风吹又生”了。 塞德里克的身上同样带了小刀,他麻利地斩断绑在张秋身上的粗绳,然后把小刀扔给我。 我摇头,给他打手势示意让他带路,我要回去。 他显得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这个好孩子大概是以为即使勇士没有救出人质最后邓爷也会带人质回去的吧,放心吧,院草同学,邓爷恨不得直接把秃叔溺死在湖底呢,所以秃叔是绝对没有机会找你麻烦了。不过如果我现在就用你给的小刀捅他两刀,说不定秃叔的灵魂真的会去找你。 还没跟着塞德里克游出几米,那种诡异的冰冷又出现了——这次绝对不是我的错觉,因为塞德里克也感到了,他急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游的飞快,不一会儿我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靠,翔哥都没你跑的这么快啊。 我不甘心地反复尝试了几次,发现只要靠近秃叔,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但如果游开就会觉得刺骨无比……所以说,原因还是出在秃叔身上?我重新游回秃叔身边,那些傻瓜人鱼居然还以为我反悔,一直拿长矛对着我。 那个人鱼族长以前一定做过传销员,口绽莲花跟我说了很多大道理——族长,你也别待水里了,打上四只妖怪去西方取经很有前途哒!说不定还会遇上青霞紫霞白晶晶什么的。我朝他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戳戳自己的双眼,表示只是想看看而已。 人鱼族长和其他人鱼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情愿地挪开了身体。 凑近了,即使鼻尖碰着鼻尖,秃叔依然还是那个秃叔,丝毫没有一点要转醒的迹象。不过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嗯……等等,喂,等一下! 我死死地盯住秃叔的脸:鼻子?! 秃叔你真的会去用面粉捏了一个?!我讶异无比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尝试着用手去捏。 鼻翼软软的,鼻梁却又高挺笔直——喂,这是真的鼻子啊!秃叔你在你那块贫瘠的球形土地上施了什么化肥?! 我捏的很哈皮,很上瘾,正在得意忘形之际,秃叔突然毫无预警地睁开了眼,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奇怪的魔咒,即使是在水下,他的声音也清晰地传到我耳中:“很好玩吗?” 人鱼们溜的贼快,一个二个就跟蹑云逐月四级学满似的,原本的包围圈只剩下中间被围观的我和秃叔了。 “呃……不好玩。”我条件反射地回答他——不过从我没有呛水这点看来,要么秃叔对我也施了魔咒,要么在他身侧的一定范围内都可以随意说话。 “那就把手放开。”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冷冷的,但这是秃叔一贯的说话方式,所以我也听不出他到底生气没有。 我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微笑着摇尾乞怜:“伏地魔教授,你有鼻子很帅的!”帅P。 秃叔不满地哼了一声,自己用魔杖击断了绳索。我敢用我的鼻子和头发担保,在秃叔熟练掌握各种魔咒后除了挥魔杖一定就没有亲力亲为做过什么事,要是我判断错了就罚我变的和秃叔一样! “我们……上去?”我小心翼翼地提议。 “我上去,你在这儿呆着。我希望下次有机会见到你时你静静地躺在人鱼的肚子里,闭上你那张嘴巴。”秃叔恶狠狠地说。于是我明白了……其实这个家伙一直都醒着!我就说他怎么会这么毫无提防地被邓爷一绑然后沉湖,感情人家就是逗大家玩! 不过最后我还是跟着秃叔一起上岸了。秃叔很难得地耐心解释了一下,他说那天和路飞通电话的时候,对方要求他帮助我赢得三强争霸赛,得到火焰杯。路飞很神通,不知怎么的就提前得知了第二个项目的内容,所以他被要求自告奋勇地被绑在湖底,在我遇到阻挠的时候帮上一把。 “见鬼了,现在他倒是把比赛项目弄的那么清楚了,当年我们参加三强争霸赛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如此神通广大。”在我氧气快没有的时候秃叔居然好心地给我加了一个泡头咒,他自顾自地抱怨,也不知道听到我吐槽的一句“因为那年的比赛JK原著中没有写”了没有。 接近水面的时候,秃叔冷不丁地来了句:“我装会儿晕。”然后头一歪整个人都向我靠过来——我、我真的很想闪开然后让他再度沉到湖里去。秃叔,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真的很重啊!TAT 一冒出水面,我脑袋周围的那个气泡就消失了,而秃叔也很适时的“醒了过来”。 只可惜迎接我们的不是掌声而是一群下巴脱臼的人。 庞弗雷夫人,辛苦你了TAT,要怪就去怪那个害死人不偿命的陆飞吧。 庞弗雷夫人似乎比刚从冰冷黑湖中爬上来的我们更冷,她哆哆嗦嗦地把毛毯给我和秃叔披上,在我说谢谢的时候她居然回了我一句“我很好”。 完了……校医居然带头神经错乱。 三个学校的学生们开始围观我们(可怜的塞德里克和张秋是被连坐的),可当我抬头去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匆忙地将视线转向别的地方。而那些站在远处、或是另外两个高塔上的学生依然大胆地往这边张望。 “伏地魔教授,他们把我们当草泥马围观诶!你也不管管!”其实我是被人围观惯了的,再被人多看一两眼也无妨,但问题是……我现在穿的是紧身潜水衣=……=本来胸前就很平了,穿上这套衣服之后更显飞机场,我才不要明天学校流传出什么萧哥的绰号! 秃叔漠然地看了我两眼——说实话,有了鼻子的他的确比没有鼻子时好多了,最起码(应该)不会再吓哭小朋友——懒得说话。他找庞弗雷夫人要了一杯热可可,一口饮尽后又用毛毯随意抹了把脸,穿着湿漉漉地袍子离开了。 然后就有些无知小女生脸红了。 啧。这些无知小女生们品味真低下。 庞弗雷夫人分给我们一些提神饮料,我浅浅地啜了一口觉得和姜汤区别不大。这时克鲁姆也带着赫敏上来了,我看着鱼头人身的克鲁姆觉得很好笑。 “赫敏!”哈利本来是呆在张秋身边,现在却和罗恩一起将靠近岸边的赫敏跩了上来。而赫敏也显然愿意把手交给这两位小绅士,而不是那个拼命想把鲨鱼头变回去的克鲁姆。“我很好,哈利,罗恩……你们抱我的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抱怨着,但语气很轻松。 因为那两个大大的拥抱,哈利和罗恩的衣服也湿了一大块,庞弗雷夫人不得不多调来两块毛毯给他们裹起来。 芙蓉和她的妹妹最后才上来,超过比赛时间整整一个小时。最让我感到疑惑的是即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6 使没有遭受到人鱼的攻击,她的衣服还是被撕破了好多处,身上还有些淤青。她一上来就激动地冲马克西姆夫人说:“天呐,那些丑陋的人鱼……它们疯了!” “好了好了,芙蓉小姐请暂时不要抱怨了,你们现在得带着人质到裁判那儿去。”庞弗雷夫人把提神药水往芙蓉手上一塞——她似乎不是很喜欢这姑娘——“他们要开始打分了。” “好了,所有的勇士都带着他们的宝物回来了……”卢多·巴格曼再一次使用了“声音洪亮”的咒语。此话一出,冷场无数,我感到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我和我身边的那个空位上了。不过卢多不愧是多年在政治场上爬摸滚打的人,见气氛不对立即转移了话题:“我们决定在满分五十分的基础上,给各位勇士评分!” 虽然全场依旧安静,但却不是刚才那种带着压抑的安静,而是满怀期待、无比激动的安静。芙蓉他们得到的分数和我记忆中的差不多,所以当念到我名字的时候我的心才猛地跳漏了一拍。 到底多少卢多你就直接说啊!不要给我来什么“欢迎广告之后继续收看”的花招! “最后一名勇士,萧铅笔,使用种种方法,因为种种原因,成功地救出了对霍格沃茨、乃至整个魔法界有巨大贡献,曾获优秀教师奖的伏地魔教授,所以我们给她45分!” OTZ。 相较于秃叔的平静,这段时间的谣言让我坐立不安。这些霍格沃茨的小娃娃们言情小说没看几部,想象力倒是贼丰富。《湖底事件》成了大家茶余饭后闲谈时最喜欢讨论的系列文章——作者是全体“我眼中只有恋爱没有其他”社团成员。那本小册子分油印版和手抄版,前者是普通版,每本一西可(据说那个团长赚足了社团几年的经费),而后者是限量版,据传全世界共两本。其中一本在我手上,另一本么……又据传本是打算塞到秃叔办公室门缝下的,但因为没有人愿意在看到“革命胜利”前英勇牺牲于是作罢。 我拿着那本薄薄的小册子气的浑身发抖:喂,即使你们要拉郎配也不至于要把我配给秃叔吧!水下人工呼吸、深情凝视、勇斗人鱼救出心爱之人……那都是些什么啊?! 我愤怒地掀桌,然后把小册子扔火力烧了。 “那可是流传在这世上的唯一一本手抄本诶!”张秋抱怨地说。 “怎么你很遗憾?”我斜视她,她立马摆摆手说没有。 她这样说,但我知道她肯定觉得遗憾的不得了,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在她的被褥下发现了一本全新的油印版《湖底事件》。这本同人小说成了霍格沃茨的畅销书,几乎人手一本,甚至有一次我看到庞弗雷夫人也在津津有味地看。 庞弗雷夫人,您真的不要再看言情小说了,尤其是这样失真严重的TAT。 我叫萧潇,双膝跪地请求大家不要再问我诸如“你什么时候才会变成里德尔夫人”这类的问题了,谢谢! 066_大顺? [跑马66的山上,一朵66的云啊,该出手时就出手——我靠,不要串歌词啊!] 经过湖底事件后,我一般看到邓布利多就会绕道走。我很怕被卷入邓爷和秃叔这两位江湖大佬的私人恩怨中。 不过有些事情是怎么躲也躲不开的,比如:麻瓜研究课。 今年的麻瓜研究课依旧是邓爷亲自教受,学生嘛,也依然只有我一个。所以当我这次走进教室看到某个与这堂课的主旨极度不河蟹的人坐在那里不耐烦地翻课本时,我感到无比疑惑。 “我记得你选的是占卜课吧。上我们这儿来做什么?”我凑过去看看白毛哥手中的课本,的确是《麻瓜研究》没错。 “跟你没关系。你管不着”白毛哥语气不善地说,他把课本一合,坐到离我很远的角落里。 谁又惹到这家伙了……?明明十天前还好好的呀。 我挤到他身边去作着,他本来还打算撤离的,但因为他之前选择的座位是一个角落,所以当我坐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别的位置可以选择了。所以他只好贴着墙,不看我。我用铅笔戳戳他的手:“生气啦?为啥呀?” “我可不敢生您的气。”他讽刺地说。 “……你不会也看了什么不健康的少儿读物,比如说《湖底事件》什么的吧?”我听他语气怪怪的,忍不住问道。 他眼珠一抡,不甘心地点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救命啊,全校还能找出个没有看过那本荼毒无数人的小册子的人来么? 就在我泪流满面之时,教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邓爷把厚厚的教案夹在腋下,颇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们:“教室那么大为什么你们要挤在那个角落里?” 我打算起身,却被白毛哥一把拉回座位坐下:“我刚刚占卜过了,说如果我们不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会倒大霉。” 虽然他说的十二分诚恳,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产生那是他信口胡诌的错觉。 显然有这种错觉的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邓爷不用像大仙一样“掐指一算”他随随便便环顾了一圈教室后就对白毛哥说:“马尔福先生,现在我相信你的确是因为占卜很差劲所以要换来轻松的麻瓜研究课了……你刚才的那个论点,不成立。” 白毛哥低声咒骂了句什么,然后他站起身来,力道大的撞得桌子砰砰响:“我换座位可以了吧。”他生气地说。 “那倒也没有这个必要。”邓爷乐呵呵地示意他坐下,“嗯,真好。来上我的课的学生终于突破两个了。看来我的课还是挺受欢迎的。” 邓爷,你手舞足蹈的说这句话绝对会比你板着个脸说这句话更有说服力、更能感染你面前这两个眯起眼鄙视你的学生。 我懒得翻课本,那上面都是一些深入浅出的知识——以前我一直很信奉“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原本还以为由巫师撰写的研究麻瓜的书会揭露什么连我也不知道的事情,但把书翻开一看,其实就和我所了解的麻瓜世界每什么两样。不得不说,这些教材编写人员并没有洛哈特那丰富的想象力。 不过尽管教材如此写实,但白毛哥捧在手里还是觉得是在读科幻书。“这是小说家写出来的玩意儿吧!”课上到一般时,他突然把课本往桌上一扔,愤怒地嚷嚷。 说白了他就是不相信麻瓜们有着比巫师高出许多的文明与科技。看来白毛哥不仅落后而且守旧,真不愧是从小灌输“纯血巫师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生物”这类营养成长起来的花骨朵。 孩子,我有义务来纠正你错误的世界观。 我把手搭白毛哥肩上,悲痛地一点头:“马尔福同学,咱要拨开迷雾看现在,不得不承认,许多巫师闭关锁国的想法已经太不顺应这个时代了。你想想,如果巫师界引进了麻瓜医术——比如电击疗法什么的,说不定哈利他爹妈就不会一躺就是十几年。” “拉倒吧,不引进最好。”白毛哥哼哼唧唧,拍掉我的爪子。 呃,对哦,哈利和他是死对头来着。我拍拍脑门,又说:“如果巫师界引进麻瓜的美容术——比如可以去让庞弗雷夫人去韩国进修两年,说不定秃叔早就荣登美男榜第一名了。”不过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胸前挂个专家牌子的教授跳出来说“秃叔是我们韩国的”…… “那就更不要引进了!麻瓜的东西都是垃圾,垃圾!”不知道触到他什么眉头,他居然更加愤怒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秃叔惹到你啦?”其实我更觉得说不定是韩国惹到他了……呃,怎么,韩国也强行更改你的国籍了? “惹到了!”他声色俱厉的化身“咆哮马”。 邓爷微笑地看着我们,不说话。他大概觉得看别人吵架挺有趣的。 邓爷最后留给我们的作业很诡异,他溜了一个论题给我们:麻瓜是否比巫师优秀?而最诡异的是,他要求白毛哥作为正方辩手,而我作为反方辩手,在下堂课展开辩论赛。赢的人有丰厚奖励。 这就意味着这一个星期我和白毛哥都不得不逆着自己的观点去准备资料,然后还要展开一场别开生面但很可能把我们恶心到吐血的辩论赛。 不得已,我只好在上神奇生物保护课时牵着我的嗅嗅跑去找白毛哥。 他真的很奇怪,最近一看到我就吹胡子瞪眼,好像我踩到了他的尾巴。 “马尔福同学。”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赔笑脸。最无辜的是我好不好!我的嗅嗅围着他的嗅嗅直打转,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只小家伙互相看对了眼。 “干嘛?”他只顾着把自己嗅嗅挖出的金币装进海格发给我们的特制小袋里,压根没打算理我。自打海格改良了上课方式以及教学内容后,学生表示变得喜欢这门课了,就连以前一直喜欢找海格麻烦挑他刺的潘西现在也老实很多,只不过她偶尔还是会抱怨一下,以遮掩她的真实想法。 我的嗅嗅挺不开心,大概是因为我一直死牵着它,它觉得自己的人身自由受到了严重的侵害,一直在蹭我的脚,偶尔还会用它并不尖锐地乳牙啃啃我。我又上前一步:“我们来说说辩论的问题好么?” 一直在白毛哥不远的地方找金币的潘西从刚才起就一直注意着这边,她的耳朵显然很尖,她细声细气地问:“什么辩论?” “挖你的金币去。”白毛哥不乐意地推搡潘西,把她喝去了更远的地方,然后他扭过头生气地对我说,“你就这么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德拉科·马尔福——一个纯血贵族选修了麻瓜研究课?” 我无奈地一摊手——嗅嗅趁机钻进土里了——“没有想到马尔福同学是这么没有担当的人,居然敢选不敢承认啊……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选修麻瓜研究课来着?你不是上占卜上的好好的么?” “我说过,这跟你没关系。” “二十加隆买你的答案。”我伸出两个指头。 “打死不卖。”他摆出一副绝对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姿态。 哼,真是个小气鬼。不过我也不愿意跟他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毕竟选择什么科目那是个人自由,说不定他也是因为觉得这次期末考试很悬乎,所以才临时改成相对比较轻松的麻瓜研究课以求升级。 啊,说道期末考试,所有比赛评委们,你们都是圣母吧!就冲“参赛者不需要参加期末考试”这一点我就看得出其实这个比赛无比的人性化啊!不过另两个学校的学生可能更幸福些,因为所有候选参赛者都不用回校参加考试。 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我想我一定会混一个候选名额的。 “其实关于那个辩论,我有一个想法。”我压低了声音对白毛哥说。 “有想法就说,别耽误我上课。” 喂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神奇生物保护课了? “我们俩换着写,你写麻瓜的缺点,我写麻瓜的优点,然后我们在上课前——交换。” 他很难得的没有嫌脏,把刚从土里钻出的嗅嗅抱在怀里,以免那个小家伙受到我的嗅嗅的不断的骚扰:“随你。” “那就是同意咯,你可不要等我写完再反悔啊。”虽然列举麻瓜们的优点是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我也不希望做无用功。 白毛哥最后赢得了海格的奖励,他拿着一大块蜜蜂公爵的巧克力显得有些犹豫——他大概觉得在海格房间里呆过一段时间的食物都是参杂有鼻涕毒虱或者狗毛什么的。不过看他把嗅嗅还回去时一脸的不甘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其实他很想和其他学生一样把这个会淘宝的小东西带回家养着。 罗恩是第一个找海格开口要的,海格虽然说了几句“你不会想要的,因为它会把你家弄的一团糟”但还是给了他一只。然后其他同学相继效仿,不一会儿那个装嗅嗅的盒子就空了大半。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要了一只,趁白毛哥还没走远,几步小跑追上他,双手把嗅嗅捧到他面前:“给,送你嗅嗅!” 他扫了那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几眼,嗅嗅也睁着圆滚滚地眼睛瞅他——呃,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看绿豆么? 我看他没什么反应,直接就把嗅嗅往他怀里一塞。然后我听他小声嘟哝了一句“我送你那么好看的独角兽幼仔,你就还我一只丑不拉几的嗅嗅?”我迷茫了:“你送我独角兽幼仔?我怎么不知道?” “两只,装在盒子里,放在你寝室门口!” “……你为什么不写收件人和送信人啊!我们寝室都以为那是哈利送给张秋的!”我郁闷了,张秋,把两只小可爱还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7 给我,那是我的! “[河蟹],哈利张秋个大头鬼!把独角兽幼仔还给我,带着你的蠢嗅嗅给我滚远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冲我大声嚷嚷起来。似乎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什么都不写就送过来嘛!” 被我这样一说,他也不好说什么了,拎耗子似的拎着我的嗅嗅打算离开。 “喂,马尔福同学,你送我独角兽幼仔,我送你嗅嗅,我们扯平了哦。以后别再冲我大吼大叫的。” “谁跟你扯平,我可是送了你两只。”他把嗅嗅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OTZ了,这人还真是斤斤计较:“那行,我再去找海格要一只。” 他在我身后长叹一口气,突然扣住我肩膀:“别去了,我不要嗅嗅。” “那你要什么?”他不会想要树蜂龙什么的吧。 “我要……”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决定了什么,最后抬头看天说道,“你。” ……啥? 我叫萧潇,最近幻听很严重(远目)。 067_坏人卡 [所谓坏人卡就是:白毛哥你是个坏人,所以你配不上我。] “你什么意思?”好半天,我才艰难地开口。如果不是幻听,那么他刚刚的确说的是“我要你”。我什么时候下降到和嗅嗅一个等级去了? “意思就是……”白毛哥似乎觉得有些艰难,他一手托着我的嗅嗅,并不看我,“萧铅笔,你要不要和我交往试试看?” “喂,你是认真的么?”从来只听说过人质渐渐对绑架犯产生感情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怎么还有欺负欺负着就喜欢上老是被自己欺负的对象的?这是新病症?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他略微有些错愕:“当然是认真的!”他大声说——就和平时吼我那么大声。 “你看,我送你独角兽幼仔,你送我嗅嗅,我们以后可以牵着他们去散步,这该是多么……呃……嗯……”他偏着头,似乎是在想象那个场景,最后他不说话了。 是啊,想想吧,牵着独角兽幼仔和嗅嗅的青年男女漫步在霍格沃茨的月光下……靠,不是傻X就是卖艺的。而且是属于那种在胸前背后贴上比粉红色的“LOVE·ME”更显眼的“快来围观我”的卖艺的。 我想我现在脸肯定很红,但更多的绝对是尴尬:“你有多喜欢我?”如果他能说出类似言情剧男主的那些什么“失去了你,就算讨好整个天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话……我想,其实考虑考虑白毛哥也不是不可以(羞涩)。 结果丫想了一会儿,双手比出一个长度,稍有不确定地说:“大概这么多吧。” 就只有一尺多一点点。 “这么一点?!”我愤怒了。这么一点你也好意思说喜欢我?! “嗯,就这么多。但你要知道,我对潘西,还有那些朋友的‘喜欢’,只有这么一点。”他又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长度:在他的拇指与食指之间勉强可以放入一根松针。 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平衡,可是……我皱起眉:“可是你真的喜欢我?”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像我这么敏锐的人,为什么之前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啊! “萧——铅——笔!”白毛哥闭上眼一字一顿地大声喊我的名字。 我不自觉地一个激灵,挺直身板,脚尖分开四十五度,双手自然下垂紧贴裤缝,收腹挺胸抬头站了个标准的军姿:“到!” 白毛哥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蓝灰色的眼睛凝视着我,那种眼神很……深情? “萧铅笔,你看着我然后告诉我,如果我看到你笑会开心,看到你哭会难过,看到你苦恼会焦躁不安,看到你和别的男生走在一起会……会嫉妒。”他似乎不是很愿意吐出最后一个字眼,他直视我的双眼,扳着我肩膀的双手加大了力道,“如果这都不算喜欢,那还能是什么呢?” 我看着他,不着痕迹地挪开半步,严肃地说:“还有可能就是更年期综合症。” 最终我还是没有答应白毛哥的表白,但我告诉无比失望——至少看上去是这个样子——的他:我会考虑。真的会认真考虑。 考虑个P啊……白毛哥九成九是耍我的。哼! 不过要真是那零点一成呢? 不会的不会的…… 但是也不排除他脑子摔坏了…… 我纠结了。 这天晚上我又失眠了。为什么要说一个“又”字呢?因为在澡堂夜我已经不眠过一次了TAT难道说患了更年期综合征的人不是白毛哥而是我? 一次翻身动静大了点,惊醒了张秋……她勉强支起身看到是我后,又打个呵欠躺下去:“你怎么还没睡啊?” “呃,今天又人跟我告白了。”我搓着手说。张秋无疑是个漂亮姑娘,她被告白的经验一定很多,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她取取经。 果然,她一听到这个就来神,三下两下跳到我的床上,钻进我的被窝里压低声音说:“说说看说说看!”她的声音满是兴奋,没有一点被吵醒的样子。 “事情很复杂……” “我有耐心。”她立即抢白。 “那好吧……”我叹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有一个男孩子,我们就把他称作A。 “A头脑不错,长得不错,家境也不错,不过他们家不喜欢麻瓜。 “A性格很糟糕,平时老是喜欢欺负我,虽然有时候可能会对我好一点,但归根究底还是呵斥与咒骂多过甜言蜜语……”说道这里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可张秋一直催促我,我只好瞬间跳到结尾,“然后……然后他就跟我说喜欢我,跟我说‘要不要交往试试看’。很奇怪你知道么,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的。我觉得……他是在唬我的。”或者就像小说里那样,某个男生和他的朋友打赌要追到某个女生什么的,虽然很狗血,但小说这种东西都是来源于生活,也不能保证这种事情在霍格沃茨就一定没有。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知心姐姐张秋,可她在摸了半天下巴后告诉我:“如果你说的是德拉科·马尔福——我觉得他是真的在向你告白。” “啥啥啥?!为什么你会知道……你会知道那个A就是马尔福!” “很容易看出来啊,他对你其实挺好的嘛,而且你们整天腻歪在一起。不过,萧,听我一句劝,不要和他在一起。”张秋语重心长地说。 “为毛?” “因为我觉得有个人更适合你。”张秋点点头。 “谁?” 她伸长手臂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本小册子,指着封面上的活动图片(图片内容是我把“昏过去”的秃叔拽上岸)对我说:“秃叔。” OTZ神啊,我错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以创办邪会为手段敛财……梅林啊,请你自由的用雷神之锤把这所谓的“眼中只有恋爱没有其他”的马戏团轰成渣吧TAT(挠墙) 白毛哥是个很小气地家伙,不过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只是比较心急而已:他要求我在早餐时告诉他我的决定。 他没有选择穿巫师袍,而是学麻瓜们穿起了笔挺的西装——不过不得不承认,白毛哥硬件不错,穿什么都挺好看。一路走过来,不少女生都在脸红的窃窃私语。他没有理会那些投射向他的、怪异的实现,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 “嘿,这里是格兰芬多的学院桌!”哈利和罗恩不满地嚷嚷。 白毛哥瞥了他们一眼,难得好耐心地说:“我知道,我待会儿就走。萧铅笔,你决定好没有?” “决定好了。”我点点头,竖起我的菜单,字正腔圆地说,“猪扒。”我面前空荡荡的盘子里立即出现了黑椒猪扒。 他终于怒了,一把扯过我的菜单往桌上一拍:“我不是叫你点餐!”他正这样说着,然后哈利的猫头鹰从他脑袋上空飞过,扔下的报纸正好砸他头上。白毛哥皱着眉,拳头捏的紧紧,拽过那张报纸就要撕个粉碎——突然,他像看到了什么似的,展平皱巴巴地报纸,看了几眼冷笑起来。 这样的白毛哥真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怎么了?报纸上写什么了么?” “写的是我们俩的故事。”他把《预言家日报》送到我眼前,极为醒目的标题印入我的眼帘: 《马尔福家独子追求黑魔王的绯闻女友?》 “这不是谎言,不是编撰的新闻,这是本报金牌记者丽塔·斯基特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潜入霍格沃茨取得的第一手资料。 “昨日,本报记者亲眼目睹在神奇生物保护课后,黑魔王的绯闻女友——暨霍格沃茨另一名勇士萧铅笔将一只宠物送个了某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而后该少年趁机表露爱意,勇士萧的态度很暧昧,承诺次日给予其答复。 “经多方求证,此铂金色头发的少年正是校董卢修斯·马尔福的独生子: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家一向是以纯血之上的贵族家庭,虽然近些年来多有没落,但如此巴结一个麻瓜小姐还实属罕见。更令人费解的是,勇士萧是黑魔王的绯闻女友,身为食死徒的卢修斯为何纵容自己的独子去和上司争美人?这是否表示马尔福家将不再忠贞与黑魔王? “‘那个马尔福经常缠着萧,送这送那的。我亲眼见过萧穿着他的风衣四处晃。’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学生爆料早在一年前这两位学生就疑似陷入热恋中。或许有些读者会认为是黑魔王介入了这对年轻情人的感情之间,但请不要忘记,曾在本报刊载的《我眼中的铅秃恋》中有作者明显指出黑魔王与勇士萧一见钟情——到底谁才是第三者,一目了然。 “黑魔王为了是自己年轻的情人走到和他同样的高度而把自己心爱的姑娘塞进了危险、但绝对可以留名青史的三强争霸赛,而我们年轻的德拉科·马尔福又能为勇士萧带来些什么荣耀与财富? “黑魔王是否会原谅马尔福家族? “勇士萧是否真的会狠心抛弃痴心一片的黑魔王而选择相对年轻,对其展开猛烈攻势的德拉科·马尔福? “请继续关注本报,金牌记者丽塔·斯基特将为你带来最新的消息。” 作为英国巫师界发行量最大的报纸,霍格沃茨当然不会只有哈利一个人订了《预言家日报》。 一份份报纸被猫头鹰们仍在学院桌上,宛如重磅炸弹。一时间绝大部分学生都看向我这边,而当他们发现白毛哥正坐在我身边的时候,他们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这时,又有些猫头鹰飞了过来,它们停留在白毛哥周围,朝他扔下一些信件。 “别碰,萧,那是吼叫信!”经常受到这种信件的纳威非常有经验,他把我拉到一边,然后那封信就自己打开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她自称是《我眼中的铅秃恋》一文的忠实粉丝,然后将白毛哥这个“小三”骂了个狗血淋头。在信的最后,这位没有留下姓名地女士说“如果你再去勾引萧铅笔姑娘的话,我一定会给你寄上一大罐活地狱汤剂!” 其他几封信无一例外的也都是这些内容,几个学院桌旁的学生也都吵吵嚷嚷,即使麦格教授大喊了几声“安静”也毫无效果。 白毛哥苍白的脸上因愤怒而泛起潮红,他的拳头攥得死死的,像是竭力忍着,不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低下骄傲的头颅。 可他们依旧喋喋不休。几张嘴,几十张嘴,几百张嘴讨论着同一个话题。而那个话题的中心是我和白毛哥——当然,这整个事件的第三位主角正安静地坐在教师席上吃他的早餐。秃叔不是没有看到《预言家日报》,事实上他现在正一手拿着报纸一手喝汤。不过以他一贯淡定的性格来看,即使丽塔·斯基特再八卦一点,把他写成惨遭抛弃的悲情男主他也不会当众动怒,顶多是趁着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沐浴更衣,随手杀个人,然后捣鼓点“对应独酌”的氛围出来。 但我不是秃叔,所以我没有他这么好的耐心。 “你们通通给我闭嘴!嘲笑别人是那么有趣的事情么?!”被我这么一吼,整个礼堂都安静下来,“你们喜欢八卦就让你们八卦到底好了——”我挽着白毛哥的胳膊,昂起下巴骄傲地说,“德拉科·马尔福才是我的正·牌·男·友。”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又转向秃叔了,他们用或同情或窃喜的眼神凌迟这个刚刚长出鼻子的男人。 即使被众人围观,秃叔依旧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他优雅地起身,看了我将近一分钟,最后轻声一笑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8 :“哦~是这样么,很有意思。” “萧铅笔你刚才有没有觉得脊背发凉?”男女朋友的关系既然已经“被坐实”,我和白毛哥干脆连上课都坐在一起。在魔法史上我舍弃了一贯的前排座位,和白毛哥挤到了最后的角落。 我浑身发抖地说:“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秃叔好像生气了。” “他嫉妒我……”白毛哥带着丝笑意地小声嘟哝。 “什么?” “没什么。我很开心你刚刚那样说,我知道——”他阻止了准备开口的我,“我知道你是因为生气那些人的态度,并不是真的答应我。” “诶?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我掩饰的不错。 他揪了一下我的鼻子:“别把我当白痴……不过说到底,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 “没有那个人啦。” “真的?” “真的。” “没骗我?” “嗯。” 我叫萧潇,以前总听人说,朋友之间告白不成最后很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但我的阶级敌人白毛哥在向我告白失败后……我们的关系却反而变得很河蟹。这真是个奇妙的世界。 068_槲寄生 [在槲寄生下一定要接吻哦!] 我没有期末考试,但这几个月的学业却并不比其他人轻松——前两项我勉强过关,但第三个项目是旁人绝对无法帮忙的,虽然邓爷没有明说,但他也委婉地表示了“萧铅笔你不要给霍格沃茨丢脸哦”的态度。弗立维教授想把我漏下的魔咒全部塞进我的大脑,麦格教授恨不能每天都教会我一个新变形咒,秃叔虽然每个星期只有一节课,可他甩向我的魔咒师最多的、最阴险、最歹毒的。(油条兄是最厚道的一位教授,什么额外功课都没有给我布置,但当我特地冲去感谢他时他却说“我不觉得你的脑容量足够装下任何一种高级魔药的配制方法”) 然后一些新的传闻又开始在霍格沃茨内部流传了。当众被提到的最多的一个字眼是“因爱生恨”。 ……没活路了。 有人曾经说过:“不在误解中沉默,就在误解中灭亡”,很孬种地我十分怕死,于是选择了前者。 幸好有个人陪着我一起沉默:被琼瑶社团强烈谴责的小三白毛哥。他最近好似成了我的小弟,不管我走到哪儿他都跟着。鉴于最近秃叔脸色总是阴晴不定,斯莱特林们一致认为是白毛哥和我得罪了秃叔的原因,联名驱逐他,所以格兰芬多的学院桌不得已为白毛哥加了一个位置。 “为什么不让他去赫奇帕奇呆着!”罗恩愤愤地指着白毛哥说,“那个学院不管什么学生都收!” 可能是他的声音偏大了一些,旁边赫奇帕奇学院桌的学生一片唏嘘,更有人嘲笑说:“我们不要马尔福,罗恩你来最好不过了,你的品质很适合我们学院!” 罗恩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不过白毛哥和我的“关系”确实给我带来了一些不小的新麻烦:第一,铁三角和我的关系不在那么密切了,他们似乎更喜欢在我和白毛哥背后悄悄说些什么,而不是再和我唠嗑;第二,也就是最关键的一点,我买不到想买的东西了。 “我先过去一下。”我拍拍白毛哥的肩膀,示意他稍微让让。 他放下手中的汤匙,打算起身:“去哪?我也去。” “你、坐、下。”我一字一顿强调说,“韦斯莱兄弟不会想见到你的。” 白毛哥抬眼朝双胞胎那边望了几眼,张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点点头:“好吧,早去早回。我们今天……大概可以牵嗅嗅出去溜一圈。” 星期一三五溜嗅嗅,星期二四六溜独角兽幼仔,星期天大家一起去霍格莫德溜达——白毛哥安排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表,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当初只是为了解围才说他是我男友的,他现在居然还当真起来,甚至还偷走我的日历,用红笔在上面圈出“约会”的日子。 我一想到这个就头疼,打算再找个时间跟白毛哥说清楚,于是我胡乱地敷衍了一下他,然后端着我的盘子挤到了双胞胎身边坐下。 “哟,乔治,你看这是谁啊?很眼熟哦!”本来正在兴致勃勃和李谈论着些什么的弗雷德一看到就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你居然不知道这位霍格沃茨的大名人?抛弃了黑魔王选择纯血贵族的麻瓜小姐啊。”乔治哼哼一句。 看来“讨厌斯莱特林”这一点已经编入他们的基因了,这是与生俱来根深蒂固的,所以连带着我也被讨厌了。 “别这样嘛,顾客就是上帝,我只是来买点东西而已。”我偏着头小声说,眼睛无意中扫到白毛哥时,发现他正在对我做“快点”的口型。 双胞胎和李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弗雷德鼻子哼了一声:“上帝要买点什么?” 看他一松口,我悬着的心就落回到原位了——我想要的东西估计也只有他们才做的出来:“我想订做几样东西。” 晚饭后是例行的散步时间,不过嗅嗅显得比我们更激动,它一个劲儿的上蹿下跳,我逮都逮不住它。最后不得已只好把曾经栓《妖怪们的妖怪书》的绳子系在它脖子上,充当临时狗链。 其实我是很不想管它的,听之任之,跑了拉到。但白毛哥不这么想,他蹲下身把绳子轻轻却牢牢地系在嗅嗅脖子上:“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所以我要永远留着。” “……总有一天要死的。” “那就做成标本留着。”白毛哥抬起嗅嗅的小爪子朝我挥挥。虽然这个动作是很可爱没错,但是为什么他的话让我如此毛骨悚然呢? 一开始我们散步的时候嗅嗅还能从地里刨出些发光的小珠子来,小珠子晶莹剔透,看上去挺值钱的样子。我透过那些指甲盖大小的小珠子看白毛哥,他一下变成绿毛哥,一下变成红毛哥。 他看我玩的不亦乐乎,摸着自己的鼻子微微笑道:“女孩子都和龙一样。” “……哈?” “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他松开原本挽在手上的几圈绳子,让嗅嗅有更多的活动空间。这小家伙忙的更加不亦乐乎了,而且神奇地是这条小路上似乎有许多这样的小珠子,嗅嗅一路跑一路挖,很快我的口袋里就装满了各色的晶莹珠子。 我抖抖沉甸甸的衣兜,看着依旧在兴致盎然翻土的嗅嗅,最后下定决心说:“德拉科,我们回去吧。”如果没记错,麦格教授好像叫我今晚九点到魁地奇球场集合,说是卢多有些话要对勇士们说。 “别那么急,应该就快到了。”白毛哥堵住我不让我离开,他把一颗颗珠子塞到我手上,企图用这个来诱惑我。 “什么就快到了?”我可不是聋子。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接着散步。”他心虚地连忙摆手。 喂……我说这家伙不会是想把我往什么陷阱里带吧=……=《一男子告白不成竟动杀机?》——我可不想成为这种社会新闻的主角。所以我每走一步都特别留意脚下,深怕一个不小心着了白毛哥的道,走到个什么泥巴坑里,然后白毛哥就一脸狞笑地看着不断下沉地我:“哼哼,萧铅笔,去死吧。居然敢拒绝本大爷,绝对让你看不到2012的太阳!” 不过地上除了一些凌乱的脚印和嗅嗅刚刚打的洞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不久前就有人走过这条小径,嗯,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我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先前一直在前面领路的白毛哥突然停在不远的前方,他脸上有些遮掩不住的笑意:“来,萧铅笔,过来。”他冲我招招手。 “干嘛呀。”不会一走过去就掉坑里吧?我突然觉得白毛哥笑的很贼。 “过来你就知道了。”他牵过我的手就把我往那边拉,我微微挣扎了一下,但他却握的更紧了。他把我带到他之前站的那个地方后,笑着说:“抬头。” 看不到月色,更看不到流星,头顶上方的视线全被一些开淡黄花的灌木枝叶遮掩住了。 “什么啊?”我不满地抱怨。 白毛哥有些泄气,他又习惯性地冲我大吼大叫:“白痴!笨蛋!天啊……怎么会有人站在槲寄生下还问‘什么啊’的!” 我今天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四字箴言:阴险狡诈。 可是现在想跳开也来不及了,方圆一片的领空都被那丑巴巴的寄生植物占领了:很显然,白毛哥早有预谋。 他半哄半篇,笑得像个诱拐犯:“在英国呢,有这样的说法……在槲寄生下亲吻会受到祝福,嗯,反之……我想大概会被诅咒吧。” “你这个骗子,你太搓了!骗子骗子骗子!”我决定就算一辈子倒霉也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白毛哥不理会我的抗议,他笑着走向我,然后……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诶? 他的嘴唇温热,有些颤抖——我能感到他的小心翼翼。 我悄悄地抬眼看去,那个平时总是很骄傲的家伙居然脸红了。 “喂,德拉科。” “嗯?” “嗅嗅跑掉了哦。”刚才他亲吻我额头的时候双手轻轻地梏了一下我的双臂,嗅嗅趁机溜号了。 “别去管它。”白毛哥的声音中带着点点笑意。 我皱起了眉头:“可你刚才……” 突然响起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的话,我和白毛哥望向林间深处,那边好像正有什么人朝这边走来。嗯……就是刚才地上那些凌乱脚印的主人么?白毛哥迅速地放开了我,假装埋头寻找那只早就钻进地里的嗅嗅。 等那两个人渐渐走近了,我才极度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直接逃跑:因为……那两个人是秃叔和卢多·巴格曼OTZ 你们两个其实是有奸情的吧!不然为什么总是跑到树林里去密会! 可是这样的指责还没有说出口,卢多倒是先语出惊人:“哟,怎么感觉好像捉奸啊。” 捉奸个头,捉你妹啊! 秃叔很宽容地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他眉头轻皱,冷冷地将我和白毛哥扫了一遍:“这个点还在外面晃……就不怕发生什么霍格沃茨勇士失踪事件么?我可不觉得就凭你那小身板儿还能接受的了卡卡洛夫的一个恶意黑魔法。”他嘲讽地说。 “不劳您费心,在每周五的课上我不都活下来了么?”我梗着脖子反问他。 卢多·巴格曼显然是个聪明人,不然他也混不到现在的位置,一见气氛不对,他立马出来打圆场:“先不说这个问题,今天晚上是我邀请各位勇士去魁地奇球场商谈一些事情,只是为什么……马尔福先生你也会在这里?” 于是我看出来了,卢多不是要为我打圆场,他是讨厌白毛哥(或是他的家族),就是要千方百计地整他。 白毛哥对秃叔可能还有少许畏惧,但对卢多就没这么客气。他不屑地竖起食指,直指天空:“我只是要带我的女朋友来这儿约会,不知道巴格曼先生什么时候开始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卢多顺着他的手指向上看去,然后瞬间变了脸色。他的反应和我一样,迅速向后跳。 秃叔没有抬头,只是抬眼一瞥,哼了一声。 ……你现在哼待会叫你哼都哼不出来! 我怒了,强压下怒气后挽着白毛哥的胳膊朝秃叔得瑟道:“秃叔呀,你赶快跟巴格曼先生二硫碘化钾吧,不然一辈子会受到不幸的哦……唔……” 死秃子! “你你你你你!你居然敢!”我捂住嘴巴,秃叔刚刚居然……居然……亲我?! “这不就结了?”他眼神中满是戏谑,“有什么不敢的,哼……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敢咬我才是胆大包天。”他啐出一口血——在那一瞬间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条件反射地用牙齿作为武器攻击。秃叔的下唇被我咬破了,血不断往外冒。虽然很想感叹一句“哟,原来黑魔王的血液是红的啊”或者“秃叔你凝血机制真不行啊”,但我现在更想宣泄的是我的仇恨。 劳资的初吻啊!秃叔你还给劳资! 可秃叔没有一点要赔礼道歉切腹谢罪的意思,他扬扬手,一个魔杖甩过去,我们头顶的那些槲寄生就自燃起来。火势很猛,一眨眼工夫刚才还葱郁的植物现在就变作枯枝败叶坠下来。 “生长在错误地方的生物死了也是活该。”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59 他冷冷地评价,瘦得似乎只剩下骨架子的手指玩弄魔杖的同时,他对气呼呼的白毛哥说,“你怎么还在这儿。回城堡,回你的卧室睡觉去,德拉科。” 白毛哥揉揉我的头发,愤愤地离开了。 我叫萧潇,在学会了什么是“阴险狡诈”后,发现某个人比让我知道这个词语的白毛哥阴险狡诈一百万倍。 069_奖励 [获胜的人可以得到……] 我脑袋当机了。 是即使同时按下C.A.D三个键也没用的当机。 总体来说就是“大脑受到秃叔攻击,暂时无法正常运转”。 秃叔舔了舔嘴唇,又用手背轻轻擦了几下,可血却一直止不住。他愤怒地瞥了我一眼,昂起下巴说道:“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卢多·巴格曼这个留着小胡子,带高脚帽的男人最先醒悟过来,他拉过我的胳膊肘:“差点忘记了,今天晚上九点在魁地奇球场有勇士们的小聚会……萧勇士,请你能别摆出那副痴呆的表情么?” ……不能。 天啊,我的初吻啊……如果不是卢多依然抓着我的胳膊肘,我简直要双膝跪地捂脸泪流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个时候还不如成全白毛哥呢……至少白毛哥没有秃叔这么讨厌! 我抱着身侧的树干嚎啕大哭,不管卢多怎样拉我我就是抱着不撒手。 “别拉她,”秃叔打掉卢多的手,“爱去不去,这里靠近禁林,晚上叫个蜘蛛把她拖去吃了。”说完他果然没有多做停留,径自离开了。卢多的实现在我和秃叔之间切换了几圈,最后忙不迭地跟着秃叔走了。 我才不信那个邪……我在心中把这句话默念了百遍,但依然止不住全身发毛打颤——那种感觉就好像有缝的鸡蛋被苍蝇盯上了一样:虽然苍蝇的攻击不会致命,但是却总叫人不得不随时提防。 想了很久,最后琢磨出的办法是: “秃叔,等等我!” 等我追着秃叔和卢多来到魁地奇球场时,塞德里克正在生气,克鲁姆虽然抱臂站在一旁,但多少有点与他同仇敌忾的味道。 ……呃,怎么了?我大口地喘着气,觉得自己只是晚来了几分钟,却out了好几个世纪。 “你们不能把魁地奇球场改造成这样!”塞德里克指着他身后的球场冲卢多大声嚷嚷。站在离他很远地方的海格有些羞愧地摸摸鼻子。 确实,如果不是他说我还完全没有发现这片长着半人高植物的广场就是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场。我虽然不认识植物,不过怎么看都觉得这些植物不过是些观赏乔木,只是不知道海格给他们埋了怎样的尸体,让他们长得如此茁壮。 “别担心,塞德里克勇士,虽然你们的魁地奇球场会改头换面一阵子,但我向你们担保,比赛一结束这里就会马上恢复原样。”他笑嘻嘻地说,“我想大概已经有人猜出来了,我们的第三个项目是:走迷宫!火焰杯会被放在迷宫的深处,最先得到它的人就胜利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芙蓉是第一个开口的,她咋咋呼呼地说:“只用通过迷宫?那对方向感不好的人不是很不公平么?”她显得有些激动。 卢多还来不及回答她,塞德里克就指出了问题的关键:“火焰杯?不是奖杯什么的?” “不是,是火焰杯。这次三强争霸赛获得优胜的人将有权获得火焰杯的拥有权——时限是五年——直到下一次比赛。”卢多严肃地重复了一遍。 是火焰杯,而不是三强争霸赛的奖杯。这点我早知道了——秃叔告诉过我,路飞当年对火焰杯非常着迷,而且他也竭尽全力想让我得到这个破烂杯子。我看了秃叔一眼,发现他也正望向我这边。他依旧抿着唇,似乎刚刚我咬的很深。 哼,活该。 秃叔不自然的小动作显然引起了邓爷的注意,他迟疑了片刻后说:“汤姆,嘴巴怎么了?” “问她。”秃叔示意邓爷别烦他。 所有人惊异地看着我,就好像看到了人形怪。 看我干什么,我是无辜的! 但很显然,没有人觉得我无辜。 就连第二天的早报也刊登了《站在槲寄生下的那对男女》。那文笔叫一个好,感情叫一个真挚,仿佛叙述者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到两位当事人深情相拥,缓慢调情。丽塔,你就别蒙我了,其实你是《家庭》《知音》的固定供稿写手吧? “叔,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我清白都被你毁了,以后谁还敢跟我恋爱啊!”我把以《预言家日报》为首的各种八卦小期刊往秃叔桌子上一甩,愤怒地叉腰。 秃叔头也不抬,似乎比不觉得这些诋毁人的八卦是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摆出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姿态严肃地告诉我不要大惊小怪的:“你不是有男朋友么,让他负责。” “你犯下的错为什么要白毛哥承担错误啊!”我怒了,这种事还能让别人背黑锅?! “那你想怎样?让我对你负责?”他嘲讽地说,“只是在槲寄生下亲吻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和朋友喝酒谈天,讲述一件并不要紧的小故事。 就好笑一个狗熊走路的时候踩碎了一个鸡蛋,对它来说鸡蛋不好吃不好看,碎了就碎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鸡妈妈来说那个鸡蛋的价值呢? “是啊,不要紧,”我吸吸鼻子,不让自己在这个死秃子面前哭出来,“别人重要的东西对你来说都不值一提,你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你真自私。”说完这句话我就甩手离开了秃叔的办公室。 快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身后拍我的肩膀:“嘿,怎么了,萧铅笔,看你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听那不正经的声音就知道是双胞胎。 “喂,你哭过啦?”乔治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的眼睛肯定红了,而且非常明显。 “跟你们没关系……”我倔强地说,“我要的东西你们做好了么?” 乔治向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塞给我一个小指针。他们说他们把这个新发明的小玩意儿叫做“指北针”。 其实指北针并不指北,它指的是火焰杯的方向。 这个启发还是陆飞给我的——《海贼王》中路飞一群人在伟大航线探险时必不可少的道具之一就是“记录指针”。那种指针可以记录每一个岛的独特磁场,然后为海贼们指引前进的方向。而现在静静地躺在我手心的这枚指北针和记录指针的原理十分类似。 它一直指着魁地奇球场西北的方向——火焰杯的所在地。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就算没拿到奖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张秋温习功课时偶尔会抬头对我说。 ……其实我很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不就是个初级巫师考试还是什么的么,你看你都快成熊猫妹第二了。虽然这是一个文凭走天下的世界,但是没有本本也不代表就是白痴、就会饿死对不对? 不过我是不敢把这句话当众说出来,毕竟我们寝室里还有一个已经进化为24小时不睡觉的怪物女,要是谁敢在她面前亵渎考试,她一定会唇枪舌剑地反击,直到该生跪着求饶,表示以后一定一颗红心忠于功课。 不过期末考试的临近也带给我不少好处,至少现在大家都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去八卦。虽然他们有时候还会在我身后神神叨叨几句,但敢当着我的面提秃叔的人毕竟不多了。 “喂,他们都去礼堂旁边的会议室集合了哦,你不去么?”六月二十四日的早餐时间,依旧扎根在我身边的白毛哥冲塞德里克他们扬扬下巴。自打那次我脆弱的小心肝被秃叔严重伤害后,白毛哥就再也不带我出去溜达了,他经常会猫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和我们一起聊天打牌——这家伙上手很快,相信不久我们这里又会有一位梭哈大师学成出山。 我看着塞德里克被他爹搂着,心里有点发酸:“不去,人家亲友团见面会……跟我没一毛钱的关系。” 白毛哥看我不乐意,也没再多啰嗦,只是在临开赛前给我施加了很多魔咒,光是一个铁甲咒他就给我施了三次。在他准备第四次给我施这个魔咒时,卢多已经招呼我们去场地了。 魁地奇球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座迷宫,不久前还低矮的观赏植物现在已经长得五米高。 “女士们,先生们,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个项目就要开始了!”卢多·巴格曼曾做过球员,他的发言非常富有激情,但感染力却不够强——不过这也怪不了他,谁让今天来看比赛的观众有一位非常重量级:莉莉·波特。 我注意到看台上一片喧哗时还以为是魔法部部长被告知“壮士,你有了”,没想到众人议论的对象竟然是这位英雄妈妈。 “总是呆在医院里会很闷,所以就跟哈利来看你的比赛。”莉莉冲我微笑,“不过今天路飞也没有来呢……他以前可是经常说对火焰杯很感兴趣的。”莉莉望着远方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显然不会让她就这样毫无戒备的出来——尤其是还要到有秃叔存在的霍格沃茨溜达,于是给她派了两位保镖。这两位也都是熟人了:斯嘉丽和杰夫。他们坐在距离莉莉不远的看台上,斯嘉丽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莉莉温柔地握着我的手:“萧,不管是为了路飞,还是为了你自己,努力拿到火焰杯好么?” 我犹豫了片刻,说好。 “让我宣布一下目前的排名,第一名非霍格沃茨的萧铅笔莫属!她在前两轮比赛中有非常优异的表现……”卢多大声说着,看台上一阵唏嘘。不过秃叔回头望了看台一眼后,那些喝倒彩的声音全部消失了,场内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直到哈利赫敏他们带头为我鼓掌,稀稀落落的掌声才从看台的角落响起。 看得出白毛哥鼓的很用力,但掌声最响的人不是他,而是某团长。他一边鼓掌一边高喊:“萧铅笔加油!不要辜负黑暗公爵对你的期望!” OTZ,算我求你了好么,不要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八卦中去! 我无奈地摸摸口袋里的记录指针,深吸一口气,走向迷宫。 树篱在我身后缓缓合上,我最后看了一眼看台上的人们,然后转身走向迷宫深处。 凭着记录指针,我很快找到了那个传说中被放在迷宫最深处、有无数怪兽守护的破烂杯子。 “很快”=我绕过第一个拐角就看见火焰杯被放在该通道尽头的架子上。 喂……要不要这么简单啊? 就算秃叔卢多你们都想让我获胜……多少也稍微弄点难度出来嘛! 不过……这么简单,会不会是陷阱呢?我敲敲太阳穴,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是陷阱也往里跳了! 我绷紧神经一步步向火焰杯挪去,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大侠,即使身边有一只苍蝇飞过去我也能立即用铅笔夹住,即使邻街有一枚硬币掉落我也能听到——没错,我就是周星驰与山田太郎合体了。 一路无恙。 就在我离火焰杯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听到了第二声哨声。 就在我偷着乐,心想塞德里克还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呢,这次一定是我获胜的时候,距离我不远处的一蓬树篱自动向两边分开了,露出塞德里克紧张的脸。 ……放置火焰杯和决定勇士入场路线的人是白痴么? “萧铅笔?”塞德里克喊我名字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火焰杯的,他的目光被那朴实却代表着无限荣耀的杯子牢牢吸引住了。 他开始全力冲刺。 “那是我先发现的!”虽然塞德里克手长脚长,跑起来也非常灵活迅速,但我占着地理优势——我比他近。 可终究人和圣域地利,他还是比我快了一步。塞德里克脸上尽是遮掩不住的得意笑容:“抱歉了,萧铅笔。”他站在距离火焰杯不过三尺远的地方,回头对我笑道。 然后……然后他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俗话说的好,不怕有狼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塞德里克,你这么笨要是让克鲁姆或者芙蓉看到了还不笑死啊。 果然是太漂亮的花就会有刺,太简单的谜题总会在最后拐几道弯——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火焰杯前挖了一个坑,坑用稻草和尘土随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0 意的掩饰了一下,如果要细看也不是看不出来,结果放松戒备的塞德里克就这么直愣愣地掉下去了。 这孩子……真是……我都不好说他了。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绕过那个深坑去拿火焰杯。 在触碰到火焰杯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一个冰冷的女声在我耳边说: “猛鬼街X,三十秒传送准备。” What? 我叫萧潇,我很想揪住生活这个大导演问问我们这到底是在拍哈利波特还是在演无限恐怖OTZ 070_表面的和平 [80%完美的日子……至于另外的20%……那是彻头彻尾的杯具。] 一片肃杀的气氛中,一位白衣飘飘的女侠左手持“盾”右手提“刀”,狞笑着一脚跨在凳子上:“小娘子,乖乖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今儿就饶你一命。”(注1) 金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位姑娘,我连忙把她头扳向另一侧:“别看,咱不认识她。” “萧铅笔,信不信我把你脑袋削成尖的!”赵陶用手中的桡骨狠狠敲打桌面。 ……哎哟额滴神诶,就算解剖课的老师迟到了你也不用这么不尊敬死者吧……我说您老就不怕骨头主人晚上摸你床跟前去? 可金睛显然不这么想,她努力挣开我的手,无比诚恳地说:“我说萧潇啊,要不你就从了赵陶陶?” “……不要叫我赵陶陶!”某白衣姑娘怒了。 我看着她俩嬉笑打闹,突然觉得……很不真实。 这种河蟹(?)平实(?)的日子我已经过了很长一阵子——是的,我没有被强制送去什么无限恐怖,而是回家了。 《猛鬼街》里所有的人都仿佛生活在一个噩梦中,然而现在,这个梦要醒了么? 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开往X市的火车上,猛地一起身,脑袋撞到了上铺的床板,疼的我直叫。手一松,火焰杯就滚落到地上了。 “有人偷东西?”赵陶陶的第一反应就是检查包包,然后她瞥了我一眼,面色古怪地说:“为什么你的衣服又换了……你不会有夜游症吧?”她的第二反应是掀开被窝看自己——喂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像是那种会在梦游时侵犯同性的人吗?! 看我阴着脸不说话,她大概也知道这个玩笑开过头了,于是立即转了话题:“诶,这个是什么?”说着她就要去捡火焰杯。 “别碰!”我眼疾手快地打掉她的爪子。 哈四里三强争霸赛的奖杯是门钥匙这我知道,但门钥匙也是分很多种的,既有那种单程不包回程的,也有往返全包的,我并不清楚这个丑陋的杯子到底是哪一种,所以在摸清楚它的底细之前……我扒下列车卧铺提供的枕套小心翼翼地把火焰杯塞进我最大的行李包中。 “哟,还挺宝贝。到底是什么啊?”赵陶陶非常好奇地探过身来。 我看了包包好一会儿才狠心拉上拉链:“别管了,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现在该醒了。” 赵陶陶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来者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头发一丝不苟地盘成一个发髻。“您好,列车还有二十分钟到达X市,现在开始换票。”(注2) 直到翻遍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口袋以及包包的里里外外,我才想起来——车卡被我放在贴身的小包里了,而那个包包——现在在霍格沃茨!我愣住了,喂,这算什么啊,噩梦不是应该结束了么?! 和乘务员解释为什么我的车卡会消失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最后对方选择相信赵陶陶的“这是名梦游症换着,大概梦游的时候把车卡扔掉了BLABLA”时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总之,一下火车我就翻出手机,给那个被我命名为脑残陆的家伙打电话。 “喂,脑残陆啊。” 那边传来明显是没有睡醒的声音——也难怪,我们的火车虽然有晚点,但到X市也才刚过早晨七点而已,对于一个不上学不上班专心养病的宅男来说这个时间应该是发春秋大梦的好时段。 “啊……萧铅笔啊。有什么事快说哦,国际长途很贵的。”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回答我。 “不是国际长途,是国内漫游而已。爷回来了。”我平心静气地解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他有些不确定地说:“回来了?那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至于刚才那个奇怪的称呼我就不追究了。” 从他一点也不惊讶这点看来,这厮估计早就知道火焰杯是个门钥匙了吧?而且……我回想起卢多·巴格曼一家从爷爷到孙子都是魔法部体育司司长,火焰杯在他们家的办公室放了很多年,而且卢多的爸爸据说和陆飞也很熟……难道火焰杯的这个功能其实就是陆飞自己捣鼓出来的?! 我越想越觉得有理,要不然为什么陆飞当年对火焰杯如此执着,现在又一定要让我参加比赛获得奖杯? 我连忙向路飞求证这件事,得到的答案果然是肯定的。 “三强争霸赛奖杯只是个普通的水晶杯,它可以用来做为门钥匙,但是无法穿越时空——火焰杯就不一样了,这是一样有着强大魔法的道具,所以把它改造成一个特殊的时间转换器+门钥匙其实不是很困难。”陆飞得意地说,似乎自己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我似乎能想象电话那头他洋洋得意地甚至要把打着石膏的腿翘到天上去。 我看着鼓鼓囊囊的行李包——为了装下这个杯子,我甚至匀了一大半衣服出来,问了最想问的一个问题:“这张车票,单程还是双程?” “上车了!喂,你还在给谁打电话?”赵陶陶在不远处的计程车停靠站叫我,她抱怨着把我的行李一个个扔到后备箱去,当她准备如法炮制把装有火焰杯的行李袋也扔进去时,我一把抢过了那个带子:“这个我手提就好了。” 赵陶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最后妥协地说:“好吧,如果你愿意。”然后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以前一直喜欢跟我挤后座的她这次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你旁边有人?”等我抱着行李艰难地挪到后座坐好后,陆飞在电话那头有些警惕地说。 “没什么,你继续说,不会有人把你关到青山去的。”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老实说饶是赵陶陶这样和我从小打到大的朋友我也不敢对她说出事实——这种事情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老实说,就算是我,穿到HP两年之久的我,都会觉得这件事就像个梦一样。 电话那头的陆飞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告诉我:“照理说……应该是单程的。” 甚好,我放心了。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再打电话把那个夺走人家初吻但却一点愧疚心都没有的死秃子骂一遍吧。我下定决心说做就做,翻盖拨号确定——“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sorry……”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机械化的女声。 移动你真抠!你信不信我以后改用联通! 赖床上课考试,似乎一切都和原来没什么不同。嗯,硬要说的话,我的牌技有所增强。我们寝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遇上绝对过不去的考试,前一天大家一定打牌打通宵,嗯,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最诡异的是每次这样做之后第二天的考试反而出奇的顺利,绝对四个人都低空及格。 我由总是进贡的小兵一下子成了叱咤牌坛的将军。诶,要是大家都过不去的考试再多一点就好了,说不定我还能跟陆飞一样发家致富奔小康。 之前买的那套《哈利波特》已经遗落在另一个世界(其中一本被我送给了赫敏),如果有谁能知道其代表的价值……嗯,搞不好那些错别字翻漏段多多的人文社版书籍会成为什么“散落的秘籍”。 然后思维一向很跳跃的我摸出手机给陆飞发了条短信。 “《菊花宝典》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十秒钟不到,摩托骡拉羊癫疯似的震动起来,我心中感叹陆飞发短信挺快的啊。翻盖一看:[(陌生号码)爸爸,我的钱包被人偷了,请速汇2000元至XXX(卡号)。] ……去你妈的! 相比起这些电脑群发的骗子短信,陆飞的速度就慢的多,好一会儿他才回复我说:[成人书籍,少儿不宜。] [喂,我十九了。]我无奈地告诉他。 [你大妈身少女心。我不带坏小孩子。对了,十一你回S市么?回来的话记得带上火焰杯] 他发来那条短信的时候我心里有点犯迷糊,或者说是有些发慌。所以放假一回到S市我就提着行李包直奔医院。可是在骨科溜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那个腹黑吡oss。 “你……哥呢?刚刚在病房怎么没看到他?”陆鸣正被一群花痴的护士围着,我把爪子搭他肩上时立即有人投来怨毒的视线。 陆鸣这厮冷冰冰的,可是一提到他那个爹就立马爆气场:“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出院了。”他冷漠地说,那种语气就好像巴不得自己老爹在多住几年院,最好落得个半身不随的下场。 末了,就在我讪讪地收回爪子准备离开时,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等等,下班后我带你去我家。” ……戳在我身上的那已经不是视线了,那是锥子。 陆鸣虽然实际年龄是个小屁孩,但他和他爹不一样,很有绅士风度。开车门、提行李,做的无微不至。诶,说句不厚道的话,赵小姐,我不介意你再跳楼一次,你把陆鸣小朋友让给我吧TAT,或者……我拿白毛哥跟你换? 陆飞家住19楼,不过听说这个小区的电梯质量都特别好,从来没有坏过。陆飞跟我说家住的高唯一的缺点就是晚上不敢开窗,不然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发现家里所有比较轻的东西都会被吹的乱七八糟。 “我说你是怎么把火焰杯塞进这么小的包包里的?”陆飞一边死命拉行李包的拉链,一边不住的抱怨。 如果他知道当时在火车上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个烂杯子塞进了一个更小的包包里,他会不会感到自己很失败?我懒得打击他,所以一摊手:“我也不知道。” “嗑啦——”行李包裂了个大口子。 “呃……”陆飞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儿子,过来一下,用那个恢复一新咒哦!” 陆飞先生,长点眼色好么,我看你儿子现在比较想给你个钻心剜骨。 陆鸣脸色虽臭,但还是依他老爹所言修复了我的行李包。然后他念了一句“速速缩小”,那个丑陋的杯子就缩的只剩下手机挂饰那么大了。 “当手机挂饰钥匙挂饰都可以!土黄色,百搭!你看,它要是倒过来看多像一坨……嗯……”陆飞一开始还挺有激情,说道后面声音渐渐变小了。 是啊,真百搭。要是魔法界的人知道你这句话……我相信就算是邓爷都要忍不住湿眼眶了吧? “好了,不说那个了。”陆飞魔术般的变出一脸严肃的表情,“你知道为什么我很高兴你回来了么?” “……为什么?”希望他不要给出什么“因为你在那边用我的钱让我觉得很不爽”之类的答案。 “因为如果你继续呆在那边的话,预言就会实现了。” “啊?什么预言?”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会灭世的那个预言——那是真的。”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叫萧潇,现在我听到了全世界最不好笑的一个冷笑话。 071_昨日 [我们要不断向前走,但在感到疲倦的时候……也可以回头。] “你的意思是……那个关于我会毁灭整个魔法界又会拯救整个魔法界的预言是真的?”我不确定的问。那个既天雷又狗血预言我预言我一直以为是陆飞闲的无聊瞎掰出来的,可是……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说出“不是,你错了,其实我是在忽悠你的”之类的话来。 “不是,你错了。”他果然这样说,“我的意思是:关于你灭世的预言是真的,至于救世那一条……是我忽悠汤姆的。” ……啥? 陆飞告诉我说,他穿越到HP完全是个意外,因为他是一名彻彻底底的麻瓜。他没有任何的天赋异禀,所以他自己也知道就凭他想要独霸天下笑傲江湖是不大可能了,尤其是知道刚穿越过来时救的那个小鬼头就是以后的黑魔王汤姆·里德尔之后。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1 br/>   “说实话,我特别讨厌汤姆,特讨厌!你懂的吧,萧铅笔?”陆飞鼓起嘴巴说。他气呼呼地,虽然显得他和秃叔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但是在我看来就好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一样。 “呃,不太懂。”我实话实说。怎么看你都不想是“特讨厌”秃叔的样子呀! “他很优秀!”陆飞开始扳指头,“黑魔法防御,魔药,变形,草药,神奇生物……靠,就跟个百科全书一样,什么问题都回答的上来,每个老师都喜欢他!光芒万丈魅力四射啊靠!”陆飞双手捏拳,似乎有熊熊烈火在他身后燃烧。 陆飞兄你宁遥了。 我张张嘴,很想把在他走后很多人怀念他的事情说出来,最后却还是忍住了:这种自恋又臭屁的人知道后说不定尾巴真会翘到天上去。 陆飞狠狠把秃叔数落了一番,然后又做了一个深呼吸,佯装淡定地说:“不过对于我这种淡泊名利的人来说,他的那些成绩就如浮云一般……要知道,我也是曾经带领赫奇帕奇连续N年得第一的男人呢” “负的。” “那也是第一!” 一般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非常羞愧——就好像不住扶额的陆鸣闪进卧室那样——为什么你会以自豪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呢?而且还完全不带迟疑的! 陆鸣,你有这样的老爸一定很痛苦吧。我了解的。 陆飞依然滔滔不绝地宣扬自己各种“光荣”事迹,再一次又一次树立自己那根本不可信的高大全形象后,他终于说到了重点: “上学期间我魔法史不错——我觉得你这门课应该也还行,我们都是应试教育出来的学生嘛——不过,我最好的一门学科,同时也是唯一胜过汤姆的一门学科就是——算数占卜。” 陆飞故意停顿了一下,我以为他之后的话及其重要,于是屏住呼吸凝神静听,结果丫说: “汤姆笨死了,他十四岁的时候还不会算方差。” 秃叔会不会算方差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啊! 大概是察觉我真的怒了,陆飞假装咳嗽两声:“因为我这门课总是得‘O’,所以毕业后我被推荐给一位大师,开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做神棍。” 我立即以鄙视的眼神看向他。所谓神棍这种职业不外乎就是玄乎玄乎在玄乎,主要目的就是通过各种手段让顾客头晕脑胀心智迷失相信诸如“2012世界真的会灭绝啦,所以你赶快把钱掏出来吧”这种狗屁不通的预言。一般来说神棍都是低调的、地下的、兼职的。平时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上上班喝喝茶,一旦傻得冒气的人出现在他们附近时,马上西装一脱桃木剑一拿,瞬间变身成天师——像陆飞这种全职神棍真的挺少见。不过现在想想……他那句“我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真的吹的很符合他的职业特点。 “然后呐?”我忍不住催问。 “然后那个预言就出现了——别看我,不是我说的,是我那位神棍大师,她占卜很厉害。”陆飞挠挠头,“不过她觉得这种事情说出去肯定会闹得人心惶惶,而且虽然她是位占卜大师,但其实她并不觉得未来是不可改变的。我呢,哈哈,我有自己的私心啦!我怎么会让我的‘后辈’遭殃呢,于是我们约定谁也不说,都闷在心底带去坟墓。” “可是邓布利多还是知道了。”我不相信地说。 陆飞露出一脸苦相:“我的亲娘诶,我说过了,真不是我说的。这是一个意外,意外!”他告诉我有一次他伙同凤凰社的那些家伙们去喝酒,一不留神喝多了,再一不留神不小心提到了这个预言。虽然他当时抵住各种诱惑各种威胁(个人臆测估计是瞎掰的)没有说,但他没有想到一向笑眯眯的蜜蜂爷爷邓布利多居然会对他使用摄神取念! 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那位大师提到邓布利多曾来向她求证关于预言的事情他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 “你应该感谢那位大师,她当时就把邓布利多忽悠回去了,可是她告诉我‘那个老头子没那么好糊弄’,所以我就动用我神仙的智慧想到了一个办法——” “再造一个预言出来。”我接口。 “正解。”他满意的一点头,“你可以出师了。” 合着我救世完全救世一个笑话:陆飞为了不让邓爷下手杀掉那个(可能)会灭世的倒霉穿越娃,于是告诉了当时与凤凰社、魔法部三足鼎立三分天下的食死徒boss秃叔一个截然不同的预言。他竭力让秃叔相信那个未知的麻瓜其实是可以拯救整个魔法界的福娃。而秃叔也很纯情(?)的相信了,并且抱着“一定要亲眼见见”的心态跑回霍格沃茨教书。 “哈里也是救世主,我也是……救世主会不会太多?”诶,真是没想到秃叔这么好骗……说实话我已经开始同情起秃、不,是日记本里的那位少年:孩子,你遇上了陆飞这个怪蜀黍,然后一生都被他毁了啊! 一提到这个陆飞就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忿忿地说:“哼,才不是呢!你有点时间概念好么!明显是关于你‘救世’的预言先出现,特里劳妮那个老骗子才照葫芦画瓢想点歪心思出来混工作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人民教师是个多么美好的职业啊,身边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可以看一朵掐一朵……咳,不是,反正关于哈里的那个预言我百分之百保证是她信口胡诌的。要知道当时詹姆盒莉莉都是凤凰社的骨干人物,她用这个预言把邓布利多骗的乐呵呵的,一下子就进霍格沃茨教书了。” 邓爷不是不好忽悠的么……不过……我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那伏地魔为什么要杀莉莉和詹姆?” “因为那个傻瓜把预言当真了——是我的错,我以前曾不小心跟他提到过‘哈里·波特’的事情,结果他大概是误认为我早就占卜出过相似的内容,只是没有告诉他。”陆飞抿抿唇,他吸吸鼻子说,“我怕死,但是有些事情一定要承担,有些人一定要救的。”他一点头,严肃的说。 “没想到你是这么有担当的男人。”我由衷称赞他,然后再看到他得意的表情时立即捧杀,“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斯嘉丽说话?” 说完这句话我就听见一直紧闭的陆鸣的房门后有了一丝动静,而陆飞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我……”他张张口,显得很为难,犹豫了很长时间他再次开口依然还是那个字。 “如果你想和她保持联系的话我可以把手机一直留在她那里的!”我意识到陆鸣似乎还不知道他老爹做的“好事”,于是压低了声音说。 陆飞闭上双眼,苦笑一声:“那又怎么样?你交了多少话费?够我打几个小时?时间太短了,而我想对她说的话又太长了。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回来的时候我曾去移动柜台给你留在那边的手机冲过话费,没成功。 “我有的是钱,我不怕国际长途费用高。”他说。 他使劲儿仰着头,似乎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很久之后他才说:“‘我爱你’、‘我很想你’……这些话不是一生只说一次就够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每天、每个小时、每分钟都对她说这句话。” 我抬起爪子想要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陆飞消沉了好一阵,然后他略有期待地说:“等你放寒假的时候来我们家玩吧,顺便带上火焰杯。” “嗯?这个?”我举起手机,已经被改造成手机链的火焰杯晃晃悠悠,“可是它没办法帮助你回去啊。” “我知道,”他露出一副“怎么你连这也不懂”的鄙夷表情,“我只是想用它烘手。我有的是钱,但是不代表我不节约。” 你那不是节约,是抠门。相信我,没错的。 起先我以为那只是陆飞的玩笑话,但没有想到才刚入冬那个家伙就一直打电话催我“回家”。陆飞说他很惦记我,我知道他含在口中没说的剩下半句一定是“的火焰杯”。等我回到家后电话来的更勤了,有一次被我家太后接到了,她温柔无比地挂掉陆飞的电话后凶神恶煞地质问我是不是交上男朋友了。 “……真不是呀。”我虽然有个“正牌男友”,但那绝对不是陆飞啊! “还说不是!对方都打电话到家里来了!”太后双手叉腰做茶壶状,不过在她知道了打电话的就是他们医院骨科医生陆鸣的“哥哥”之后态度明显有了转变,“哎哟,那个陆鸣是个不错的后生仔呀,他哥哥一定也不错的。既然邀你去他家玩就快去呀!” 太后……不带你这样的! 我们没有地方烘手,只好跑到陆飞露天的阳台上蹲着。陆鸣把火焰杯变大,再点燃——火焰杯里喷出的只是普通的橙黄色火苗,就好像一个普通的火炉。 “我去拿点东西。”陆飞想起什么,突然说。 我和陆鸣没有抬眼看他,只是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就继续烤火。 等了老半天陆飞都没有回来,我无聊地用细木棍拨拨火焰杯中的炭火,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陆鸣,发现他好像有点发呆:“最近过的怎么样?还习惯么?”跟一个帅哥干坐着烤火多浪费资源啊!我得努力找点话题。 “唔,还不错。”他简短地回答,又把双手伸近了一些。 呃……多说两个字你会冻死么?亏你还是从英国过来的,居然这么怕冷。 “那和赵小姐怎么样了?” “吵架了,她说我有时候显得太小孩子气。”陆鸣气呼呼的,又显得额有些受伤。 哈哈,这赵京歌倒是看人挺准的嘛!陆鸣本来就是小孩……呃……等等,陆鸣同学是因为穿越过来所以才“身体发福”的吧,他实际年纪不过十几岁左右,那他对赵京歌岂不是…… “你个恋母的。”端着一个大锅走过来的陆飞一针见血。 陆鸣立即板起脸转身坐到一侧。 陆飞也不管他,直接把锅往火焰杯上一架:“不要客气,今天我请客!吃!” 我伸长脖子一看:红薯。 水煮的咕嘟咕嘟响,红薯不断散发诱人的味道,但只有陆飞一个人吃的很香。他一边吃一边哭,不断说“真好吃”。 ……太夸张了吧?我疑惑不已地拿起一个煮红薯慢慢啃,虽然味道是不错,但是也不会要感动到哭吧!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疑惑,一直沉默不言的陆鸣开口了,他似乎心情不错:“他不是因为好吃才哭的……我想,他是看到妈妈了。” “啥?哦,对了,一直忘了问,你口吃好了呀?” 他有些脸红的使劲儿点点头:“好了。有人说,虔诚用心的去看这些白色的蒸汽,可以看到最想看到的人。” 啧,好少女,好梦幻,这种事有谁会信啊。不过看到陆家父子深信不疑的样子,我又觉得说不定是真的。那就看看好了,反正看看又不会掉块肉。 我努力地看,啥也没看到。 “看到了么?”陆鸣问我。 摇头。 “呃……那你再加油。” “你看到谁了?” “京歌!” 嗯,那我是得加油。我放下煮红薯,搓着手看那些白色雾气。我想也许努力一把我能看见赵陶陶(二女)。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那些蒸汽水雾突然变换了样子,他们散开,再重聚,变成没有头发的大叔,变成一脸别扭的少年,变成喜欢摸下巴的华裔姑娘,变成额头上有条疤的眼睛仔,变成有着白花花胡子的老爹…… 我很想笑,但又有点想哭。 不知不觉我已经离开他们很久了。 上次是两个月,这次……大概是一生吧。 陆飞摸着我的脑袋——大概和陆鸣呆在一起久了,他总是喜欢把自己摆在长辈的位置上:“他们不在这里,但是我们还在。” “嗯。” “没有他们的我们要更努力的活着。要活得很精彩。” “嗯。” “所以把四级给我过了先。” “呃……”你从哪儿知道我这次(又)没过的? 我叫萧潇,突然很想念他们每一个人。 特别备注:能从蒸汽中看到最想看到的东西这种说法出自安房直子的童话《酱萝卜之夜》(译者:彭懿)。她的每一部作品都能写到人的心坎里去,每一次读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动。至今,我的书柜里依然摆着她的几部作品集。感谢安房直子,也感谢彭懿。 072_王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2 者归坑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走过一个春,再经过一个夏——然后可以去唱民歌了。虽然偶尔我会看着手机上的吊坠发呆,但更多的时候依然重复着我单调却不失平和的生活。和课本打交道、和尸体打交道,和以赵陶陶为首的损友打交道,最后顺便和英语四级复习题打交道。不得不说陆飞真是个乌鸦嘴,上次我有把握通过的考试居然亮红灯了。OMG,真是要命,明明在英国“进修”了两年,现在却连个四级都过不了。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杯具的人么? 我咬着铅笔头默默泪流。 “哎哟……这个六级模拟卷好难哦!”赵陶陶在一边抱怨。 去死去死去死! 我现在终于了解当年陆飞面对秃叔的心情了。陆飞,我懂了,我真的懂了。 有了我的暗地画圈圈诅咒,赵陶陶的压力似乎更大了。我们寝室缓解压力的方法一是通宵打扑克,二是逛街。赵陶陶看看自己的钱包,又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才一拍我的肩膀:“走,和姐逛街去!” 逛街是一项集瘦身与烧钱于一体的运动。我蹉着平跟凉拖跟在赵陶陶身后——那家伙简直就是购物达人,大夏天的不打伞甚至不拎着杯冷饮,走街串巷什么黑角落里的小店都逃不过她的魔眼。我跟着她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间动漫周边小店前。小店里卖的东西很杂,手办有,软陶有,cos服装有,印着剧情人物头像的T也有。我翻翻捡捡,最后拿着一件印有卡通白毛哥头像的T哭笑不得。 店主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是个特别殷勤的小姑娘,她跑到我身边甜甜地说:“喜欢可以试试啊。” 我摇摇头,顺手就要把衣架挂回去。 “试试看嘛。”赵陶陶突然说道,“我觉得你穿这件应该会很可爱啊!” 孩子你没近视吧? 那个殷勤的店主也忙不迭地跟着说道:“是啊,美女你穿这件真不错的,顺便可以搭配短裙和高跟凉拖看一下效果!”她随意从衣架上拿了一条百褶裙——照我看估计也是哪个校园动漫的cos服饰吧——连同细跟凉鞋塞给了我。 我无奈地接过那些根本不搭的衣服,想着这家店有这样品味的店主居然还没有倒闭真是个奇迹:“好吧,试衣间在什么地方?” “呃……”店主的眼神往我身后瞟了瞟,“小店试衣间前几天正好墙壁渗水……我给你拉个帘子吧!” 这回轮到我“呃”了。深蓝色的布帘上还带着几朵碎花,帘子的两个顶端各有一个钩,正好可以将之挂在墙上的架子上,多出一个三角形空间。 看着这古朴简陋的设施,我感觉我又(咦,为什么我下意思的要说一个“又”字?)回到了上个世纪。 T倒是轻轻松松就套上去了,倒是裙子和鞋似乎都是小一码的。店主你给我小鞋穿!翻过鞋底一看……呃,算了,还是不要找老板换大码的了。我才不要被定义成大脚女。 拼了命收腹拉上拉链后,我又开始悲催的和细跟凉鞋作斗争。老实说我以前很少穿这玩意儿,毕竟身高在那里摆着,我没有“被人仰望”的远大理想。 还没等我提上鞋跟,催命的电话铃响了,一看来电显示:陆脑残。 不想接,非常的不想接。 虽然自打开春之后陆飞没有再拿我的火焰杯烘手煮红薯,但烧开水烤BBQ这种事情他却没少做,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从打电话call我开始到我沮丧着脸拿被熏的黑乎乎的火焰杯回家结束。 可是这次陆飞显然非常有耐心,让那白娘子和许仙一直歌颂祖国。 “喂,你到底有什么屁事?”最后我还是不耐烦地接听了。 “我被人欺负了!”电话那边的陆飞非常激动,“我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关我屁事啊……”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这绝对是我无意识的回答,不过……就算给我时间考虑我想大概最后冒出的也是这句话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随后一种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发出的愤怒声音传了过来:“就知道打给你是错的!再、见!” “诶,我说你别挂啊,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下嘛!”我一边打电话一边提鞋跟,没想到居然给提上去了。虽然走的有些不稳,但总算可以出去了。这小布帘子拉着非常堵人。 “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TAT”陆飞声音带了点哭腔,“我是个优秀多金风度翩翩的单身男人,虽然有了个不孝的拖油瓶,但我举手投足之间依旧充满魅力……” “说重点。”我满面黑线,兄弟,要自恋也请选对时间,我手机没办包长途的业务好么? “所以像我这样的成功人士身边有一两个粉红知己也是很正常的对不对?” “你到底想说啥?”我站起身,轻轻拉着布帘就要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陆飞在那边酝酿了一下,假咳嗽两声,然后咆哮:“昨天我不过就是带了一个女同事回家吃晚饭,陆鸣那个臭小子居然把我扫地出门,现在都还把我关在门外诶!” 我跌倒。 这次是真的跌倒,一是因为鞋跟太细,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太震惊。我听到呼啦啦几声巨响,心想完了完了,该不会是连带着把人家架子上的那一堆东西都扯下来了吧…… 可是当我满怀着歉意爬起来,看到的却是: 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身陷土坑。曾托着火焰杯的架子就在我脑袋上方几米处。 天啊……一道雷劈死如来上帝梅林吧! “你看起来很沮丧。”塞德里克果真是英国绅士的好榜样,即使自己输掉了比赛也不忘关心一下竞争对手,“不过你那套衣服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TAT” “我有耐心听……嗯,不过,你能先想到办法出去么?”他挠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很是疑惑,虽然这个坑的深度不是普通人能跳上去的,但是“巫师”应该不是可以划在普通人范畴内的物种呀。“自己上不去?”我手捏空拳,模仿着他们挥动魔杖的帅气样子,“你们巫师不是biu的一声就飞上去了么?”喂,连你都飞不上去那我们就只有在坑里等死了。不知道是先饿死还是会出现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活人被X憋死。 塞德里克使劲儿一锤坑壁:“这个坑似乎抑制魔法使用。” “诶,那等吧。”我淡定的认命了。我现在只盼着哈7剧情早点演完,估计等秃叔死翘翘的时候我才可以算是“真正的”回家了。当然,前提是我的杯具不会延续到那个什么狗血的十九年后……既然出不去,我干脆盘腿而坐,开始思考关于预言的问题。 老实说在现实世界我还真没怎么为这个问题苦恼过,即使有,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当时莫名自信自己绝对不会再回来了嘛!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卖狗皮膏药的郎中,却没有卖后悔药的贩子啊! 灭世是真的,所以邓爷估计不会放过我,救世是假的,但是在没被戳穿之前秃叔大概会护着我……嗯,照这样推论的话…… 我拿着一根被折断的小枝条在土坑里写写画画,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难道最后的战役中秃叔是为了保护我而跟凤凰社开战了? 天啊……你那道雷还是不要去劈那些玄乎的神了,来劈我吧,不要大意的劈死我吧! “火焰杯呢?还有,你的衣服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上面……马尔福……”就在我被自己的推论雷的精神恍惚时,打定主意不让我好好思考的塞德里克指着我的衣服开口了。他一定很有艺术天分,这种Q版大头他都能看得出来是白毛哥。 我看着被当做手机吊坠的火焰杯叹了一口气,心想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干脆摆出爷爷给孙子讲故事的姿态:“那是一个发生在十几二十年后的故事,有一位姓赵的小姐,她……” “真是好兴致啊,嗯?(中)”别扭的中文突然从我们的头顶传来。 一抬头,正好看见秃叔新长出来的鼻子。那家伙故意站在土坑边上,一脸嘲笑地俯视我。最后,当他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衣服上时,脸上的那一丝讥讽立即消失了,换来的是无比的阴沉。 秃叔鸡蛋一般的脑袋下能装什么艺术细胞,肯定是不爽我穿着麻瓜衣服。 我想着刚刚那个狗血的推论,决定摇尾乞怜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巴结上秃叔:“伏地魔教授,我们被困住了,您能救我们上去吗?”星星眼闪光攻势! 可也不知道秃叔是近视还是咋地,他愣是没看见,甚至还转过身冲着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句:“这里没人,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喂! 幸好和他说话的那个人够机灵,当即就“咦?”了一声:“可是火焰杯不见了啊?”那个人声音挺粗犷,走过来的时候土坑壁甚至会抖落一些尘土。难道是海格?我欣喜地大叫:“海格教授,海格教授!我们在这里!” 海格明显是听到了我们的求救,他一路小跑过来——从尘土掉落的速度来看,他的确是在不断提速——幸好在跌下土坑前他及时刹住了车。 “他们……?”海格疑惑地瞥了秃叔一眼。 “嗯,刚刚没发现这里有个坑。”秃叔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而我和塞德里克根本不敢跳出来反驳他。嗯,硬要说的话……我们甚至连“跳”都“跳不出来”。 海格的手往怀里伸了伸,最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来。”他的声音有些生硬,也有些不客气。 “下次请人帮忙时记得用敬语,懂了么?”秃叔和海格之间结过梁子,两人的语气都并不友善。不过虽然话这样说,秃叔却不能当着海格的面假装看不见我们或者突然肚子疼一个咒语也施展不了一定要去茅厕什么的。我和塞德里克在心惊胆战地接了秃叔一个漂浮咒后终于回到了地平面以上。 正要走出迷宫塞德里克被迎面奔过来的一个人紧紧地抱住了。那是个微胖,身材矮小的男人,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院草的爹。我看着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不禁感叹果然优秀的儿子都是变异出来的,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或者陆飞那个死人基因哪有那么好!男人不断拍着院草的肩膀,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已经不再关心自己的儿子是否赢得比赛获得无上的荣耀。 “平平安安回来就是胜利!”男人擦擦微红的眼眶,“芙蓉和克鲁姆比赛开始没多久就退出了比赛,你居然能撑到最后……很了不起!塞德,你是爸爸的骄傲!” 我和塞德里克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心虚。 “走吧。”塞德里克好不容易将他容易情绪激动的父亲安抚稳定,他扭过头对我说,然后顺便看了一眼走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秃叔和海格。 “让我先做个深呼吸——”我用手比了个等等的姿势,“好吧,走吧。” 我叫萧潇,于是现在的状况就叫做……鬼子三进村么? 073_庆祝 [白毛哥代表斯莱特林学院发来贺电。] 塞德里克第一个走出,他的父亲在他身边使劲儿的挥着手,就好像是他自己赢得了三强争霸赛。 同学们热烈欢呼。 我紧随其后,低着头灰溜溜走出,秃叔悠闲地跟在我身后,就好像是在溜他的狗——这不是什么好比喻,但确实就是这种感觉。 同学们呆若木鸡。 待我灰溜溜地走到看台前时,才有人回过神来。邓爷一脸惊诧,把我上下左右打量了片刻:“萧铅笔你穿的这是……”麦格教授同样惊讶,她围着我绕了一圈,但说的却是:“萧……火焰杯呢?” 估计我碰到火焰杯的那一瞬间场中已经有了类似“萧铅笔获得最终的胜利!”这样的提示,不然她不会不询问塞德里克这样的问题。我想麦格教授大概是满心欢喜地等待我这个不称职的格兰芬多高举火焰杯和大家一起狂欢吧……对不起,麦格教授,让你失望了。我举起我的小手机,把那个黑黢黢地挂坠展现在他们眼前:“在这里。”我底气不足地说。 各位教授与一干魔法部官员沉默了。 “这个……那个……我可不可以……”卢多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像一个乞食的老者。 我不敢看他的视线,微微低头把手机往前一伸:“当然可以。”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3 但旋即,我的手接触到的却是一只冰冷的手,那个人手上的皮肤干燥粗糙一丝温度都没有,和刚从冷库拖出来的冻尸没什么差别。不用抬头我都知道那是谁。 秃叔一把抢过我的手机,随意扫了那个挂坠几眼,然后就盖棺定论:“是火焰杯没错。” 于是大家不仅沉默,而且有人把头别过去了。 卢多先生,您是在默默的流泪么?我说你要哭鼻子也请躲远一点好么,要是被那个什么马戏团看到这一出还不得以为咱俩之间有点啥啊! 麦格教授眼神不好似的依然盯着火焰杯猛看,直到秃叔把它变回原样后才不可置信地说:“萧铅笔你怎么能……” “这真不是我干的。”我连忙摆手,看着他们的目光痛心的从火焰杯被熏黑的地方扫过,我觉得自己实在很冤。陆飞啊,虽然你帮我不少……但为什么我总觉得其实我这一生的大部分杯具都是造成的呢? 邓爷眯着眼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麦格教授和卢多虽然不能说对邓爷唯首是瞻言听计从,但在老大没发话之前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倒是克劳奇是个不折不扣活在条条框框里的人,他显得怒意重重:“火焰杯一直在你手里,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激动地拿魔杖指着我。 “呃……我只有一句话想要对您说——冲动是魔鬼。” 他好像更加愤怒了一点,扬起手似乎是要打我一巴掌或者揍我一拳。 但他的手却没有落下的机会——秃叔抓住了他:“我知道你很愤怒,但是我相信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咦,秃叔? “她太蠢了,这种高级魔法用不来……别忘了,火焰杯本身就是一个有着强大魔法的物品。”秃叔对略有不甘的克劳奇说。直到看到他眼中的嘲笑我才终于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发善心救人,也不是什么有耐心跟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他根本就是要欺、负、我! “我才不蠢,这个魔法我也会、我也会啊!”我大声咆哮,虽然被指认是凶手让我很不爽,但更不爽的是我的仇家一脸淡定地为我开脱说“不可能的,你看她一副懦弱无能死蠢直的样子,她大概连只蚂蚁都捏不死”啊! 围观众人无不露出“这人是不是傻缺”了的表情,对,我知道在肇事现场对警察承认“其实我也是酒后驾驶”是件傻的冒泡的事情,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难道我就永远活该被秃叔嘲笑? 不过我想秃叔就是那种即使我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叶不会相信我会魔法的人,从他接下来的话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丫说:“会魔法是吧,变小给我看。”说完,他把火焰杯往我面前一推。 ……骑虎难下了。 其实我这么相信自己有魔法是源自于陆飞的一句抱怨。我记得我扛着行李袋到陆飞家的时候,陆飞怎么都不能把那个屎黄色的破杯子从行李袋里拽出来,最后强行拿出来时还把我的袋子弄坏了。他当时随口抱怨了一句:“搞什么啊,火焰杯这么大,你是怎么把它塞进你那个小包包里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之后我盯着火焰杯和我的行李袋看了好一会儿,甚至还拿测量了一□积盒容积,得出火焰杯确实比我的行李包大的结论。 我当时是怎么塞进去的?别跟我说狗屎运,我不信那玩意儿。 那么……果然只有是魔法了么?我兴奋地告诉陆飞我的推论,我也是个魔法师!但他却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句“什么魔法?让行李包容积无限增大?” 陆飞,你《清明幻河图》看太多。 我想我当时肯定不是让行李包变大,而是反过来让火焰杯缩小了!于是我对着现在早已变得黑黢黢仿佛刚从非洲旅行回来的火焰杯苦思冥想当时到底念了什么咒语。 “好,我马上就来……我知道啦,你等一下……赵陶陶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啰嗦……到底是那句啊TAT(中)”我噼里啪啦把能想到的都说了,但是火焰杯依旧傻兮兮地杵在我跟前,一点也没有要缩水的意思。 火焰杯大哥,我知道哪你烧水煮红薯是不对的,但你好歹给点面子嘛。 “好了,停止吧。”在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老好人卢多适时弟=地站出来,“再下去就要变成闹剧了,同学期待的是有选手获得奖杯——随便是哪个学院都好——而不是看着一群人怎么琢磨着要把火焰杯变成螺蛳那么大。” 有救了,为了避免丢更多的脸,我立即顺台阶而下附和道:“有理有理。” 秃叔似乎还想就这个问题羞辱我一番,但最后发现似乎别人都没什么兴趣听他说,于是轻飘飘地甩下一句:“哼,装什么有能耐……猪鼻子插葱。” 萧铅笔,你要忍住,忍住! 现在要是说出什么“你才是装聪明呢,绝什么顶啊!”之类的话就完蛋了。 我被要求在领奖台上发言。 马克西姆夫人颁给我魔法花束(其中有一种紫色的花花蕊会化作黏糊糊的触手来戳人的脸),邓爷颁给我闪着金光的火焰杯(已被施过魔咒),卡卡洛夫提着一袋金子有点手足无措,因为我的双手都被占满,实在腾不出空位来提那一袋重重的金加隆。 对此,我的对策是扔了火焰杯和鲜花,抢过加隆向观众挥手致意:“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感谢我的老师,感谢我的同学,感谢魔法部,感谢《预言家日报》,我的发言完毕了。”刚说完最后一个词我就立即从领奖台上跳下来,在学生们的惊讶中一脚踢开碍事的火焰杯跑回看台。我不是那种有自我表现欲的人,相对于站在舞台上被所有人注意着,我倒是更愿意做一个平凡市侩八卦的围观群众。每天跟着霍格沃茨观光团在别人背后指指戳戳才是我的心头好! “嘿,你居然成功了!”弗雷德兴奋中带着少许遗憾,他的双胞胎兄弟同样如此,乔治跟着说:“简直不可思议!”他们本来就站在看台最前方,胸前还挂着小盒子,我猜之前他们又在做一些“小生意”。 “会长,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罗恩说,他以前似乎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过,“想想吧,赢得三强争霸赛……天呐,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萧会长,你是不是得考虑请客吃饭,顺便开展点社团活动……” 赫敏狠狠把他推到了一边:“罗恩!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萧,恭喜……”她还没有说完,自己又被前来看比赛的珀西挤到了一旁,珀西激动地一推眼镜,和我握手时非常用力…… 用一句很通俗的话说就是: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都像是打了鸡血,无敌亢奋。他们争着过来和我握手、拥抱,甚至于有些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学生都来祝贺我。哈利老老实实坐在莉莉身边,冲我歉意地笑笑,我立即回他一个“没事,你就好好陪陪妈妈”的表情。张秋和塞德里克都被他们的学院派出来,让我很有一种“张秋(塞德里克)代表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学院发来贺电”的错觉。 不过相比较于这连个学院发来的“贺电”,斯莱特林派出来的人选就不那么受我欢迎了。 “……从哪儿来给我滚回哪儿去。”我看着那个不断指责我的马戏团团长不禁额爆青筋。 “不可以!绝对不能原谅!你身上那是什么衣服!天啊地啊,为什么恋爱故事的女主角会穿着印有小三头像的衣服!”马戏团团长愤怒了,他指着我咆哮,幸而最后这家伙被看不过去的韦斯莱兄弟拖出去“喀嚓”掉了——不是斩首,只是这俩兄弟力道没有掌控好,当然也可能是故意的,马戏团团长被甩出去时立即摔成骨折。 真是好人啊!刚才还在一直犹豫手里的这一袋金子到底要怎么花的我立即决定效仿哈利,一个子儿不落的全部投资韦斯莱玩笑店。 看着那个傻瓜团长一瘸一拐地离开,我窃喜地踮起脚尖,看看那个蛇眼看人低的学院还会不会发来贺电。 可张望了好一会儿也没在人群里瞅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诶,本来还想说给白毛哥一个拥抱的,既然找不到他人,那就算了。我正要收回目光时,秃叔正好也朝这边望过来。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这样一来他的红颜就不那么明显了,但不知为何我更觉得不寒而栗。 看什么看啊,我也怒了,直直的瞪过去,并真心期待自己能瞬爆“眼睛杀死你”这一绝技。 “在看什么?” 我的身后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疑惑地回过头去,某个缺乏黑色素的少年迅速地搂过我的脖子,然后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我想挣扎,但他却更为霸道地揽着我的腰。 “喂,你……”我语无伦次了。 “伏地魔教授不让我来,但是……我、德拉科·马尔福,仅代表自己祝贺你。”白毛哥放开我,一脸奸计得逞的狡黠笑容。 我叫萧潇,作为霍格沃茨观光团的一员,今日光荣退团,顺带……收到白毛哥的贺吻一枚。 074_豁耳 [我叫萧白兔,萧红驴大概是我远房亲戚。] 不出我所料,第二天我又上报了,而且是与三强争霸赛完全无关的原因。现在我终于知道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的生活究竟有多可怕了,因为没有更多更具有震撼力的新闻被传播,所以我和白毛哥那点事儿立即比明朝的事儿还红火。《预言家日报》的购买率甚至因此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从各种报刊杂志上频繁出现那张贺吻照时我就知道大事不妙,照这种阵势演变下去,我拿个“近十年最轰动事件主人翁”的奖项肯定是轻飘飘的。 我本想找白毛哥商量下对策,可是张秋拦住我说这个时候去找绯闻男主估计在有心人眼里只会看出点别的什么意思来,我想想也是,于是反问她:“你真的是为我好才这么说的?”不是我多疑,而是张秋这姑娘……诶……我至今还没忘记这家伙曾说让我和秃叔凑合凑合得了这样的话。 马戏团编外人员张秋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我叹了一口气,迈出去的步子又收回。其实张秋说的很对,在这种事上她比我有经验的多,大概白毛哥也是——我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了。不过我宁愿相信他是一个在恋爱方面特别拿手的人,也不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占了便宜就溜的混蛋。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我实在是太小心眼了,白毛哥人品上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有点“惧父”,听说卢修斯很不满白毛哥的所作所为,把他拎回家去再教育了。 啧啧,卢修斯,我知道你年纪大了,唯一的儿子喜欢上一个麻瓜一定是个很大的打击吧……诶,不对,去年我在他们家过暑假的时候貌似还听到他们夜谈,说要白毛哥去勾引个什么麻瓜……哦,我了解了。家族荣耀。于是我在心中默默订正:N代单传的儿子喜欢上麻瓜也就算了,而且我还是秃叔的死对头(之一),根本无法给他们家创收才是卢修斯痛心疾首的根本原因吧! 哼,不带你这样歧视人的!就算我萧铅笔地位不高,英语不好,可最起码我也是财貌双全,总比你们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好! 因为这件事的关系,我开始了宅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基本除了上课和三餐不会踏出寝室门一步——当然,还有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欢送会。他们的欢送会并不像来的时候那么盛大,大概是因为邓爷不希望别人误认为这是胜者对失败者的一种讽刺嘲笑。没有邀请任何记者,就连魔法部的官员也只来了卢多和克劳奇这两位全程关注比赛的部员。聚餐简陋但却很温馨,就好像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我的“大哥”和“大姐”跟我依然有些生分,也许在他们的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点阴影。 你们还有阴影?那离火焰杯只有一步之遥却被坑了的塞德里克岂不是要得抑郁症了! 至此,我对那个挖坑的人由衷的佩服。天呐,得是多腹黑的人才能想到这招!生生地让一个对比赛志在必得的人只能不甘地跌落坑底看着火焰杯被别人拿走,真是……太残忍了。 我不由得看向塞德里克,那个可怜的人也正在往这边望,嗯,眼中还有一点深情。 别深了,张秋虽然就坐在我身边,但是哈里他也坐在我身边。院草你认命吧,“当年”哈利晚你一步,错失良机,现在怎么着也得给人家发点福利嘛。虽然因为陆飞的胡作非为你的“命运”改变了,美人跑到别人怀里了,但你好歹捡回了一条命诶!做人不仅要厚道,而且还要知足,躲角落偷着乐去吧! “啊,对了,铅笔,你暑假打算怎么办?”哈利总算没有见色忘友,他和张秋开心的聊了老半天终于发现身边还坐着一个灯泡——罗恩已经被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4 我鼓动着去和赫敏“单独聊聊”了——他犹豫半天才憋出一句的样子让我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和张秋聊的太开心了,已经和我无话可讲了…… 哈利,你太伤我的心了。如果不是我你哪有机会能提前勾搭上拉文克劳第一美女啊! 我忿忿地把那些法式烩蜗牛往嘴里塞,然后觉得那些软体动物们似乎在我胃袋里不安分地蠕动着,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没地儿回。” 张秋假装咳嗽一声,哈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即闭嘴了。好一会儿,盘子差不多空了,张秋才微微一叹:“没家也要回啊,总不能留校吧。” “……正有此意。”我不想再去白毛哥家了,既尴尬又找罪受,罗恩家嘛……诶,既然今年人家没邀请我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贴上去不是。 “但是……今年提交留校申请表的最后时限已经过了啊。”张秋咬着吸管说。 天要亡我! 此时的我脑海中只剩下这四个大字。 因为之前一直闭门不出,而更久远的那段时间我在为三强争霸赛做最后的准备,所以留校申请的牛皮癣是什么时候张贴在学校公告栏上的我根本就没有注意。 我琢磨着这事儿应该去找费尔奇,可我刚向他说明来意就被连骂带吼的给轰了出来。 本是麻瓜身,相煎何太急! 我站在哑炮管理员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前郁闷不已。把这件事告诉张秋后,她一脸惊讶地说:“你去找那家伙干嘛?” “费尔奇不是学生管理员么?”在我的印象中管理员就是那种不仅能管天管地还能管的了吃饭放屁的牛X职业。虽然在霍格沃茨有秃叔邓爷两座大山压阵,但这点小事费尔奇应该还是能做主的。 张秋对天翻了个大白眼:“他是管理员没错,但这事儿不归他管。留校申请表由学校统一发放,级长负责收取,最后交给——”她故意卖个关子,非要我抓着她的袖子星星眼期待一下才笑着说:“斯普劳特教授。” 张秋是个好人,但平时总是笑呵呵的草药课教授这次却执意要做一次坏人。 “这是规定!我们不能违反规定!”我双手捧上申请表时,她严肃地说。 “……教授,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三强争霸赛的事情生气?”据说赫奇帕奇是个平凡普通一点也不扎眼的学院,自陆飞连续七年把他们拖负后,这次塞德里克的入选无疑是使赫奇帕奇广收关注的重大事件。可就是这样一个光辉的开始,因为我的加入而有了一个无法令人欣慰的尾巴。作为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生气时无可厚非的,但是也没有必要记恨这么久吧? 她捣鼓着手中的花钵子,根本不抬头看我一眼:“我记得……你们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遵守规定和讨厌你是两回事——对,你没听错,我就是忍不住讨厌你。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定不合理,你可以向邓布利多教授或者校董提建议。”斯普劳特教授用手中的小铲子狠狠捣碎土疙瘩,就好像是在剁肉一样。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你也没有必要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吧教授!就冲你的话……这建议书我一定会写的! “呃……那个……弗雷德,乔治。”放假的前一天,我在晚餐时做到双胞胎身边,她们立即腾了个位置给我。自打我把那一千加隆都投资给他们后,这对双胞胎兄弟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善——要知道之前我经常被他们冷落或是恶作剧。 他们得意地拿着一张羊皮纸在我面前晃悠:“看到没有,踏雾靴的图纸,穿上它可以腾云驾雾一分钟!”他们俩此时就像当年我打《剑三》时捧着各种紫色天工图一般欣喜若狂。 “这个先放一边,”我不在乎地拿开那张羊皮纸,“我想问的是……门面租了么?”租了的话我马上把打包好的行李——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托运到对角巷去。 “门面有什么好着急的。”弗雷德说。 “我们卖的是玩具产品,不卖空气,所以摆在第一位的当然是商品!”乔治接过他的话。 “……好吧,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暑假我注定要睡天桥下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会在第二天就被举报,然后送往伦敦流浪汉收容所什么的。我吸吸鼻子转身离开,他们俩还在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明白就好,作为两个学者我们有义务纠正你的错误观点。”“所以就不要太感谢我们了!” 我内牛满面地上楼收拾我的行李——事实上什么也没有,这段时间我尝试着跟白毛哥和他爹联络,希望能追回一些欠款或者提提留校申请,至少能让我安然度过暑假,可是最后到手的只是100加隆。卢修斯在信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最近做生意又出现了赤字,“特勒紧裤腰带省出加隆一百,你给我省着点用。”他这样说。在信的末尾他还给我推荐了几家名字十分诡异的旅店,说什么如果不挑剔的话这些钱足够在这些店里生活两个月了。 如果那些名字不那么像某些红灯区店面名字的话……我还真有些心动。 我把小小的一袋金币放在背包的最下层,然后开始在寝室里翻箱倒柜地寻找可以塞进包里的东西。尽管有些物品不是那么有用,但我总觉得空手回家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抽屉里很乱,这大概是我平时根本不注重的问题,不过幸好里面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一本英汉词典(从图书馆长期外借的),几枚纳特,角落里窝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扔进去现在已经发霉了的橘子,抱膝蹲地一脸幽怨的林奇小人儿,还有在他身后喷火的中国火球龙模型。捡来捡去觉得还是陆飞的那张《陋室铭》最有爱,伸手一拿,发现了被盖在下面的针线包。 秃叔娃娃不仅被我绞杀过,还被戳的千疮百孔,现在静静地躺在抽屉的一隅蔫了吧唧的,就好像是被刀拍扁了的茄子。和其原型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看着这个仍然带着各类绣花针与螺丝的娃娃内心感慨万千:最开始的时候秃叔恨我恨的牙痒,我恨他恨的要死,现在这种情况依然没变,只是因为中间穿插了一个虚假的预言,所以我们在互相敌对的同时又矛盾的必须抱团——说的更准确点是如果我想保命,那么不对秃叔三跪九叩或者抱着他大腿哭是不行的。 为毛,这是为毛啊! 我悲愤了。一扬手,就把秃叔娃娃扔楼下去了。 寝室里空空当当的,张秋打算暑假回中国老家一趟,早早就被家人接走,而熊猫妹她们为了庆祝放假今晚不知道溜到哪里狂欢去了。虽然她们也极力邀请我一块儿去,可我掂掂手中并不重的金加隆袋子,最后还是婉拒了。人穷不是错,但明明是大债主现在却贫困潦倒成这样那就是……卢修斯的错了! 我抱着对卢修斯的无限恨意裹好被子睡觉,但翻来覆去总觉得有心事压在心头。 唔……究竟是什么呢?我望着天花板发呆。 大概是……好像是……秃叔娃娃! 我一个激灵跳下床来,穿着睡衣拖鞋就冲出房间——那种东西怎么能随便乱丢啊,那可是红果果的物证啊,要是最后传到了秃叔手上,那不用邓爷动手我就可以直接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了。 拉文克劳塔楼的西北面是一个长满绿绒蒿的小山坡,浅草不仅没了我的猪蹄,还没了我的膝盖。我拨开一片又一片墨绿的茎叶,然后失望地起身去找下一片。有时想想连我都找不到,那其他人应该也不会发现才是,可要是万一……诶,还是老老实实找吧。我抽出我的2B魔杖漫无目的地挥动:“秃叔娃娃飞来~秃叔娃娃飞来~”一连喊了十几遍,P都没有飞来一个。 算了,最后喊一次然后收工回家。 “秃叔娃娃飞来~” “……你在这里鬼叫什么?”一个声音鬼魅一般从我身后飘来。不用回头我都知道那是谁,我感觉自己的脊背一下子僵硬了。 “伏、伏地魔教授好……”我小声唯唯诺诺地说,“我在找东西,打扰到您了抱歉。”快走吧快走吧,早起早睡对您那张蛇脸有帮助的,真的。 秃叔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他哼了一声转身说:“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刚才听你叫秃叔叫的挺顺口的嘛……后面还跟了个……这是什么?”秃叔还没走出几步就停下了,弯腰捡起一个东西,现在正仔细研究着。 虽然夜色深深月色朦胧,但不近视的我还是看清了他指尖捏的东西:秃叔娃娃…… 我明白了,梅林你故意耍我是吧? 我叫萧白兔,夜游遇上了大尾巴狼秃叔……求租东南枝,我才不想被烧烤然后哦吃掉! 075_里德尔府 [秃叔,这碗面的名字叫做“泪流满”。] “那个……是……”我指着秃叔娃娃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秃叔瞥了我一眼,又仔细看看手中的娃娃:“你的?你就是要找这个?”他扬起手,把娃娃扔给我。 在没搞清楚事态有多严重前我哪里敢接!于是我闪身到一旁,赔笑着说:“什么啊,这种没品位的针线包怎么会是我的呢~”我笑着直摆手。 秃叔显然没有相信我的说辞,他冷笑着绕到我身边:“把针线包做成我的样子,每天扎几次很开心吧?”还没有等我回答,他突然抽了我后脑勺一下,“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那个只是晴天娃娃沾了墨水而已TAT”我抽泣着狡辩。 “闭嘴。” 我不说话了,准备开溜。 “没准你走,我还有事要问你。”就在我以为脱离了仇恨圈马上可以爬上床睡觉的时候,秃叔突然说,“我问过赫奇帕奇那个笨蛋,他说从你拿到火焰杯到你出现在坑底有几分钟的时差——就凭你,没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还去换套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回去了?”秃叔不愧是秃叔,顺着线索摸瓜,一下次就看到了事实的本质。 我抠抠脑袋在心里盘算这件事到底可以跟秃叔讲多少,可秃叔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尤其是现在他学了半桶水中文之后摄神取念更是收放自如:“敢说半点谎话,就租给你那个什么‘东南枝’。” OTZ秃叔您实在是强大。我相信以后您不仅会自学到“东南枝”,还有“G.A.Y”、“湖绿”甚至还有“你们熊吗”。 既然秃叔有摄神取念那么强大的作弊器,我再撒谎就是自己找死。“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和陆飞都是来自未来的人,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契机穿越到了这个地方。陆飞RP不好,回去了就无法再来,我……大概RP更差,所以在两个世界来来回回的。”我精简地说,“据陆飞自己说他当年托人对火焰杯做了手脚,本来他是想自己回家去的,结果阴差阳错很多年后那个机会被我用掉了。”我摊摊手,这就是所谓的“为他人做嫁衣”。 听了我说了等于没说的解释,秃叔沉默了。看他的表情……这个秃子在打火焰杯的注意?我说您可不能过去啊,不然说不定2012真的会到来的。夜风一起,身上鸡皮疙瘩直起,我不禁抱了抱手臂。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秃叔后,我哆哆嗦嗦地说:“教授,我想回去了,很冷诶。” 秃叔不发话,我也不敢走,只好陪着他吹冷风,赏月色。今晚的月色真美啊……皎洁的月光洒在秃叔脑门儿上果真非常之亮。 直到东方微微泛白,秃叔似乎才发现我一直游魂一般跟在他身后,他显得有些惊诧:“你怎么还没滚?” 我的手脚已经冷的没知觉了,为什么英国的夏天都这么冷啊……因为牙齿也有些打颤,我说话有些发抖:“您不是不准我走么?” 秃叔一瞬间有些语塞,楞了片刻才颇为抱怨地说:“滚远点……真是受不了,我一想到接下来两个月每天都会看到你那张丑脸我就头痛。” “……啊?”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啊什么啊,蠢死了,快滚回去。”秃叔不耐烦地开始赶人。 喂、你先把那句话说清楚啊! 吹了半夜冷风,又失眠一早上的我没有任何悬念的感冒了。脑袋里面的玩意儿就像是被人搅过的豆腐块,脚则像踏着独轮车,全凭一股子惯性向前走,稍微一个不慎就会摔的鼻青脸肿。 吃过早餐拖着行李的我被众多学生拥挤着,顺着人流晕晕乎乎地走去火车站。 韦斯莱兄弟虽然平时喜欢捉弄他们的弟弟妹妹,但在这个时候还是担负起作为哥哥的责任,他们费力的把罗恩和金妮的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5 行李搬上车厢,顺手也将哈利的背包甩到置物架上。“嘿,萧铅笔,把你的行李扔过来。”弗雷德大声说。正当我要把行李包递给他时,一只有力地手握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对方的手有些冰凉凉的,让我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嗯?邓布利多教授,有什么事情么?”火车已经开始鸣笛了,一些还在磨机的学生开始慌乱起来,原本还在候车位说说笑笑地他们连忙起身,拎起自己的行李就往列车上冲。我打算跟上他们,但邓爷好像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我疑惑地看向他,和平时一样,他苍老的脸上挂着一丝睿智的微笑。 “坐火车是要去哪儿呢?”收到了我关于“关于修正留校申请建议书”的邓爷当然知道我此行根本没有目的。 “呃,走路去纽约。”谅邓爷也不是陶晶莹的fan,于是我信口胡诌。我打算在那种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窝着,每天换一家,一周一轮回。“邓布利多教授,我再不走就赶不上火车了。” 邓爷乐呵呵地笑了,他向列车长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目光回转到我身上:“没那个必要,我和几位校董都看过你的建议书,嗯,语法上有不少错误,但是比你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别人都说邓爷善于发现人的优点,果然没错。要是秃叔肯定这个时候又要骂我蠢了。 他的话犹如一针兴奋剂,直插我的心脏。信邓爷原地满血复活而且消除己方不利buff一个啊!我顿时来了精神,星星眼问他:“也就是说您同意我留校了?” “嗯,我同意了,”邓爷看着无比兴奋地我,突然停顿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那种样子就像是……有些事情难以开口? 在我不负责任的推测之后,邓爷给了我确切的答案:“但是校董不同意。” 兴奋剂是扎到我心坎上了,无奈注射器针头堵了。 邓爷,您这是蒙人啊,不带您这样的!我看着越行越远的火车,突然很想效仿某个笑话的主人公追上去深情的大喊:师傅,等等我! 似乎察觉到了我无限的悲桑,邓爷拍着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萧,虽然校董驳回了你的请求,但是他们——嗯,以卢修斯为首——还是不愿意看着自己学校的学生无家可归的,所以大家一致决定,从你开始,凡是在霍格沃茨就读的孤儿放假期间都由各教授代为抚养照顾。” “所以……?”我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安。 “所以这个暑假你有地方住了——汤姆家。校董事会的决定。”邓爷郑重地一点头。 我突然很想去卧轨。 坐在马车上的我觉得自己大概是中了什么幻术,不然为什么我现在这么晕乎?甚至还坐在秃叔的马车上要奔秃叔家去? 我询问了秃叔几次,未果。他显然比我更加郁闷,闭幕靠在软垫上,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在说话。 见他如此,我也懒得自讨没趣,靠着窗子打打瞌睡。 是啊,说不定醒来后发现我正坐在霍格沃茨特快上,什么没赶上火车啊,什么跟着秃叔回家啊,全部都是我昨晚太累而产生的幻觉。 睡觉睡到自然醒,我一睁眼,天都黑了。我发现自己依然蜷缩在狭小的马车内,手脚冰凉。秃叔,有你这样照顾小孩子的么?跳下马车,我发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墓地。墓地的尽头有一间阁楼,从阁楼的窗户还勉强可以看见屋内鬼火一般不安分跳动的烛光。 这个场景……真的很熟悉啊。我使劲儿拍拍脑门,但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小心地绕过那些墓碑,最后叩开那扇虚掩的木门。 不得不承认,秃叔之家确实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总觉得秃叔这种蛇一般的男人应该是住在阴暗潮湿终年见不得阳光的下水道之类的地方,可没想到这小屋子干燥暖和,窗沿上还摆放着几盆长的十分茂盛的绿色植物。 “看够了么?”秃叔冷冷的声音传来,原本温暖的房间一下子又变得阴冷起来。嗯,原来秃叔每年就是这样省下空调费的,果真好手段! 我唯唯诺诺地点头,在看见手中的行李时发胀的大脑有了一丝清醒:“教授,呃……我的卧室在哪儿?” “你还想要卧室?”秃叔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睡地板!”他毫不客气地说,“你不是来我家做客的,擦桌扫地做饭洗盘子这些事都是你的。” “……你还不如雇佣个家养小精灵。”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过值得清醒的是秃叔好像并没有生气——这世道就是这么荒谬,明明是他恃强凌弱,我却要时时刻刻担心是否惹怒了这尊大神。 “第一步,去做饭。”脑海中从来没有叫外卖这个概念的秃叔直接把我拎到了厨房。 我看着空空的米缸和沾满灰的平底锅脑袋都要炸了。秃叔,我们不要吃了,一起喝西北风去吧!这样想着的我抄起锅铲准备向秃叔建议今晚煲蛇羹,可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晕眩。我脑袋昏沉地直接扑地,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秃叔咬牙切齿说的一句: “萧铅笔你别给我装死!” 我叫萧潇,今天开始变女仆OTZ 076_人类进化史[秃叔视角] [最开始你只是一个概念,然后是好玩的东西,接下来是有趣的宠物……如果这些都不是你,那么,你还能是什么呢?] 就我个人来说,我并不是很清楚这种情感是什么。它使我有些烦躁,慌乱,心绪不宁。 我想这大概就是不安? 摸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我有些自嘲地撇了撇嘴角,告诉自己并没有期待什么,更不会对即将出现的某个人抱有任何幻想。即便那个人是路飞预言中的救世主。 因为路飞确实明确地说过,那个人是个和他一样的、不折不扣的麻瓜。 而我——我想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最憎恶的就是麻瓜这种生物。他们自私,丑陋……路飞是唯一的例外。 “公爵,分院仪式就要开始了,您是不是……”西弗勒斯在门外轻声说,不得不说他是一名得力助手,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是个混血。不然我相信我肯定更愿意中用他,而不是那个那个一天到晚打着歪心思的公子哥儿。 目光从那群新生面上扫过时,我看到了熟悉的畏惧和崇拜。我微微有些失望,但却又有些许庆幸。我很少如此矛盾,一方面我不希望真如预言所说,整个魔法界都要依靠一个麻瓜来拯救;但另一方面我又确实…… 突如其来的骚动打断了我的思绪,在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的学院桌之前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黑发小姑娘,她很瘦,个子也不高,穿着奇怪衣服的她大概是磕到了鼻子,鼻血直流。她说着我无法理解的语言,偶尔会语出惊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很好笑。 路飞,我想我抓住她了。只不过这女人不仅是不折不扣的麻瓜,还是彻头彻尾的白痴。 我一下子记住了她的名字:萧铅笔。 一个中文姓氏,外加一个奇怪的英文名字,比“路飞”要好记好读很多。这大概是她唯一的优点。 我观察了她很长一段时间,萧铅笔聒噪,愚蠢,不懂魔法,身上和脑子里经常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以及……很怕我。 嗯,让我想想……她并不是在看到我第一眼时就流露出那种害怕的神情,而是在知道她脚下的土地是属于一座名叫霍格沃茨的魔法学校之后。对于魔法界的很多事情她都很清楚,就好像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头发的颜色一样。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敌意与忍耐,这种皮球任打的态度让我很感兴趣。 突然很想试试看,在不把皮球戳破的情况下,她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反弹,又会反弹到什么样的高度。 萧铅笔没有让我失望,在魔法部,我看到了她的……可以说是勇敢么? 在那一瞬间,我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路飞的影子。那个总是没心没肺笑着的男人似乎正站在她身后,向我宣告他的后辈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 不过,真的只是一瞬,因为在片刻的爆发后萧铅笔立即夹着尾巴从岔道溜走了,就好像兔子着急了咬人一口,之后马上假装无辜地跳开。 如果不是卢修斯就站在旁边,我想我会笑出来。 她确实和路飞不一样,但也不是普通的麻瓜。 我打算稍微了解一下这只不服管教的小兽,而据我所知,了解他人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摄神取念。 我尝试了数十次,最终还是放弃了。我没有尝试过对邓布利多使用摄神取念,所以我窥探别人大脑总共只失败了两次,第一次失败是因为我对这种魔法还不是很拿手,路飞又是个能把自己心思好好隐藏的人,第二次……我感到有些头痛,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侵入萧铅笔的大脑里,但是……为什么这个家伙满脑瓜子都装着我完全不懂的语言。 为此我请了一名中文教师,但让我感到不悦地是这个老头子对我的头发似乎更感兴趣一点——只因为我让他剃光了头?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头发脏兮兮的,甚至还有虱子在他油腻的头发里跳动我会跟他的头发过不去?这个明显不把心思放在正地方的教师显然不是我想要的,他甚至连什么是“草泥马”都不知道。从萧铅笔那里没收来的小盒子有段时间每天都会哼唱这首歌,而且似乎在她生气的时候心里也总会说这句话,因此我推断,这大概是他们那个世界的流行语。 我打算让萧铅笔教我中文。尤其当我知道她多多少少对我制作魂器有一些了解之后。我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但却不喜欢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晓。不管她是凑巧获得那本日记、亦或者是有预谋的找到了它,我都绝对不会让她把这件事散播出去。把她拴在身边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过来,”我招招手,示意那个缩在角落里,一直和我保持距离的姑娘说,“我要学习中文,你来教。”我简短地命令她。她没有拒绝。我想她大概是不敢,可却很倔强的把不情愿写在了脸上,讲课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挖苦我一下。我对那些嘲讽并不在意,可我却很喜欢看到占到口头便宜后那么得意的她在我的眼神或是一巴掌下立即变得十分委屈顺从的样子。 对我来说,这比驯服一头龙更有成就感。萧铅笔果然是个很好玩的生物。如果她不是那个劳什子救世主,我想也许她会是一只不错的宠物,喜欢跟主人闹闹脾气,但大多数时间还是会蜷缩在主人脚下,等待主人的抚摸。 越是了解宠物,我就越不了解这只宠物。 这话听上去有些拗口,就好像那个什么“八百标兵奔北坡”,但这却是真的。 她能拿凤凰炖鸡汤,能用铅笔扎波特的喉管——这么危险地行为居然还被斯嘉丽赞赏了,莫名其妙的昏迷好几个月。我用摄神取念窥探过她的大脑,里面闪现的都是一些零散的片段,提炼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邓布利多每隔两三天都会来给她施一些魔咒,那是一种敷衍的态度,我感觉到了。邓布利多并不是很想唤醒萧铅笔。 老实说这让我很诧异,毕竟萧铅笔是救世主这件事我绝对告诉过邓布利多。不止一次。 我郁闷地搔搔头,旋即发现头顶上已经没有头发给我搔了。扫了一眼特里劳妮,宠物六月份会永远的消失?那样的话…… 那就另外再找一只宠物好了。我接着喝我的三鹿奶看我的《预言家日报》。 六月初的时候,我接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电话。我不确定灵魂是否可以打电话,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路飞的声音,但我唯一确定的是,通话还没开始几秒,宠物就在那边骂人,最后甚至还莫名其妙挂电话。 他爷爷的,劳资还没跟路飞叙叙旧你就冲上来一通骂,不想活啦! 我打算把她的毛拔的精精光,看没毛的土鸡还要怎么得瑟,可是等我看到她那副泫然欲泣遗书都写好了的样子……只是想笑。 欺负一个人会让我心情好,在此之前我真的很难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我把她扔在了马尔福家,我不想直接掐死她,但总觉得她得吃点苦头。 所以在我看到她和德拉科有说有笑地出现在魁地奇世界杯看台时,我隐隐有些不高兴。他们站的很近,球员的模型在他们手中走来走去,德拉科好像忘记了讨厌麻瓜的优良传统,他的脸上有遮掩不住的笑意。萧铅笔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就好像一只小狗正扒着陌生人的裤腿摇尾乞食。 我的宠物被人偷走了。 “过来坐,萧铅笔!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6 ”我赶走了谄笑着想坐到我身边来的卢修斯,呼唤我的宠物。 这一次,我的宠物依然不敢拒绝。 我得意的扫了一眼企图拐走我家小狗的“陌生人”一眼,他显得有些失落。 是我的就是我的。 我挽着宠物到礼堂的时候,她不敢放手。 我要求宠物带我去麻瓜世界的时候,她不敢拒绝。 我在水中冷冷看着她的时候,她不敢继续向前游。 养这样一只小狗确实非常省心。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生活自理,不需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我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萧铅笔对我伸出尖牙利齿。 我的宠物居然会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跑到我面前来哭鼻子。 我讨厌有人在我面前哭,尤其是她,哭的让我心烦。她用凶巴巴的语气质问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就好像从来就没有人胆敢叫我“秃叔”,说我“真的很丑”。 这不是一只好宠物该有的品质。 亦或者……她从来就没有作为一只宠物的自觉? 说实话我在考虑是否还要继续放养这只宠物的问题上浪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我正要说服自己扔掉这只不太听话,偶尔还会咬人的小家伙时,校董事会突然差遣一只家养小精灵来问我要不要领个学生回家养着。 我想我当时的态度肯定很差,因为那只家养小精灵抖的都快成筛子了。它哆哆嗦嗦地报出一个名字,然后迅速幻影移行了。 犹豫了片刻,我答应下来。 宠物在知道这个“噩耗”后依然没有拒绝——就和她之前、和我假想的一样。我发现对于我的要求她似乎很少拒绝。 不是心甘情愿,只是不敢。 这样的状况总会让我产生错觉,误以为她是乖巧的、温顺的、服从命令的。 我看着那个即使因为发高烧而昏过去的少女脸上依然挂着的倔强突然觉得我错的很离谱。 最开始,她在我心里只是一个模糊地概念。救世、来自远方、也许会和路飞有那么几个共同点,我偶尔会把这些信息拼凑起来,但在脑海中形成的那个影像是模糊的。 接着,当我对她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我觉得她很有趣,张牙舞爪的,可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又会让她消停下来。 然后,我把她当做宠物漫不经心地照顾着,心情好的时候顺顺她颈后的毛,不耐烦了也可以一脚踢开。 如果这些都不是她……那么她会是什么呢? 麻瓜果然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呃……这只神奇生物现在醒了…… 077_宵夜 [跟着秃叔有……霸王餐吃!] 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双疑似没日没夜打游戏熬红了的眼,呆滞三秒,然后立即装睡。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蹲在我身边的秃叔站起身,毫不客气地用脚尖踢了踢我:“别装睡。”他这一踢让我知道我八成还躺在地板上。 秃叔,你这是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这样的人怎么还能获得优秀人民教师奖啊! 我扶住自己混沌的大脑,希望它不会一时生气离我的脖子而去,一件外褂从我的身上滑落下来——我看着那件破旧的黑色大衣内心百感交集:看来秃叔还稍微懂得一点照顾病人的常识,不过闻着这袍子的气味我就知道这大概是他从衣柜的角落里随便扯出来的一件。我大概是发烧了,额头有些发烫,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秃叔微晃了一下食指,被我披在肩上的旧长袍便倏地一下飞去门边的衣架上挂好。如果硬要形容的话,简直就像一块破抹布挂在分了叉的树干上。 “别傻站着,去弄饭。”秃叔掸掸单人沙发上的灰尘,“顺便把这个房间清理一下,不清理也没关系,反正这是你住的房间。” 我环顾四周,然后茫然地问他:“我住这里?” 秃叔不耐烦地颔首。 “这里是客厅啊。” “难道说你还想睡卧室?让我把床让出来给你睡?”秃叔的声音高了八度。 啧啧,居然冲一个病人大吼大叫的,就这素质……我摇摇头:“教授你早说你家穷的只买的起一张床我就不会跟你提这么过分的要求了嘛……诶,是我不该乱揭人伤疤,我知道的,你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嘛。(中)”我表示同情。其实韦斯莱家寒碜点我还能理解,毕竟养娃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没有之一),而他们家养小猪似的一口气养了七个,亚瑟虽然是个政府公务员,但莫莉基本就是待业中年妇女,没饿死个把儿子都算是上天的眷顾。可是一直贯彻霸王理论的秃叔家境也这么贫寒?别跟我说他把一袋袋的金加隆都拿去为和平事业做贡献了。 “什么是穷的揭不开锅?”因为我不知道这句俗语用英文要怎么说,所以刚刚直接就用中文说了出来,秃叔听了个大概,复述的还是很准确的。 “就是你家这样——柴米油盐酱醋茶啥都没有。”我随手一指他家空荡荡的厨房,那里除了几个刷着土黄色油漆的柜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更不要提什么抽油烟机和自动洗碗柜了。“教授,为什么你家这么穷……”我越说越小声,把最后那句“要不你现在上街抢两个汉堡回来?”咽进了肚里。 秃叔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因为平时我住在霍格沃茨。” 至此我终于弄明白为啥秃叔家如此寒碜的原因:原来叔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在霍格沃茨……蹭吃蹭喝!鄙视他!难怪这间屋子一副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感情秃叔一直在有求必应室和他的米老鼠帷幔亲热呢! 可是鄙视归鄙视,但晚饭总是要吃的。我前有空空的锅后有虎视眈眈的秃叔,于是只好横着走=……=我翻遍了所有我认为可能的抽屉,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把生了锈的铲子。把铲子在灶台上磕磕,似乎还挺结实。 决定了,就是你了! 秃叔看我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拿着铁铲往外走估计是觉得有些好奇,他手臂一伸,拦下我:“你干嘛去?” “发扬红军艰苦奋斗的精神,”我一点头,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挖草根啃树皮。” 英国虽然贫瘠,但我想野菜什么的总该还是有的。尤其是秃叔家住的这么偏僻,四周都是墓地,有这么肥的养料这小山坡上肯定能长出点好东西。“我跟你说,这个天荠菜虽然老了,但是我们可以去掏几个鸟窝用它煮鸟蛋吃;马齿苋有点酸,不过味道很不错;剪刀菜也是很常见的植物。如果你有什么‘金色的鱼钩’的话,我可以走远点给你弄条鱼回来,但是如果你要吃肉……嗯,这就比较麻烦了,只要你不介意试着去挖下坟,说不定有好发现……还有还有,要是你想喝茶我也能顺手给你带点猫儿刺回来,补肾的……唔……”我说了这么多,秃叔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似乎忍无可忍地起身直接将手盖在我脸上,把我推的远远的。 “我看起来肾虚么?”秃叔语气不善地问。 “有、有点……”我哆嗦地低下脑袋,秃叔你去百度一下就知道,像你这样面色卡白、皮肤粗糙、四肢冰凉、早秃就是典型的肾虚症兆嘛! 绝迹很多年的降龙十八掌再现江湖! 不想喝茶就直说嘛……何必动手打人呢?我捂着泛红的脸颊强忍着不哭,整个人委屈到不行。 他哼哼两声,俯下身挑眉看着我,语气轻柔的不像是威胁:“我以为你的脑子多少会记住点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它容量很小。”他顿了顿,又凑近了一些,“如果再敢乱说话,下学期格兰芬多学院大概就会少一名学生了,这里的墓碑……也会多一块。” “你、你不能杀我!”因为他靠的太近了,我一激动,差点把唾沫星子喷到他脸上。 秃叔又笑了,那是一种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屑的笑容:“我想杀谁就杀谁。”他直起身昂着下巴说。 “邓布利多教授会发现的,然后就把你关进阿兹卡班!”我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勇气,直接冲他吼道。有邓爷在,我才不怕! “他不会有证据的,”秃叔的手随意搭在门把手上,“顶多给我扣个‘监护不周’的罪名。”他稍一用力,紧锁的门打开了一道小缝,“走,我们出去吃。” 起初我百般耍赖打死不肯出门,生怕走到那个黑暗角落秃叔就把我“就地正法”了,但被秃叔拽着胳膊强行拧出了门后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大概是真打算带我去吃夜宵。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专门挑坟头多阴气重的地方走。刚开始我还能假装镇定,最后实在受不了那种心理折磨,小跑到秃叔身边牵着他的袖子。 “放手。”他语气平淡地说。 “不放,”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企图以我饱含泪水的双眼感动这个心师一坨铁的男人,“我怕。” 事实证明要是秃叔能被我这种三流演员感动那他就不是秃叔了。这家伙没有直接甩开我的手,而是恶意地加快步伐,害的我只好一直保持竞走状态。直到我热出了一身汗才遥遥看见不远的前方闪烁着的灯火。终于到了!我欢乐的泪奔……然后奔泥巴坑里了(唯一的光源是秃叔手中的魔杖,跑远了就看不见脚下的路)。双脚沾满湿嗒嗒黏糊糊的泥巴的滋味非常不好,我真诚且恳切地凝视秃叔,希望他给我一个清洁魔咒,可丫直接无视我! 他带我走街串巷,英国那些狭窄不知道会串联到什么地方的小巷总是会让我想起北京的胡同,等我们停在破釜酒吧前时,我裤脚上的泥巴已经差不多干了,它们粘在我的裤脚和鞋子上,很难看。 破釜酒吧的老板是个驼背男,就算站“直”了也只比我高出几厘米的样子。 酒吧里本来有个穿着复古女仆装的啤酒妹,一看到秃叔就跑的没影了,和秃叔有着同样名字的老板跑不掉,只好迎着头皮来替我们开门。“公爵今晚怎么有空来小店啊……”他搓着手,笑得很假。 估计秃叔看多了别人的假笑,那张令我不适的笑容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不悦,他不挑剔地拉着我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会看眼色的老板神速地端上来一杯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酒和一杯西柚汁。 跟着秃叔真是太幸福了!当年我就跟错了大哥啊,油条兄家只有干巴巴的面包,但和秃叔出来吃夜宵居然还有饮品诶!(而且很有可能是免费的>M<) 我暗喜地伸出手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秃叔飞快地抢过西柚汁仰头一口饮尽。 “……教授你拿错了吧……” 他扫了我一眼:“这两杯都是老板孝敬我的,我先喝哪杯要你管?” 郁闷了。 虽然秃叔没有点餐,但精明的老板显然不会认为这两个风尘仆仆的人半夜跑到他这儿来只是为了休息片刻。我想破釜酒吧雇佣厨师大概也都是些家养小精灵,期待中的老板拎着厨师耳朵吼他起床的戏码还没有上演,各种美味珍馐就已经被端上了桌。同样的菜色,一式两份。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在举起刀叉之前征求了一下秃叔的意见,他十分人才的直接用餐刀在桌上划了一道“三八线”,只留了一小部分位置给我。“不要超过这道线。”他简短的命令,然后即使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还是能假装优雅的进餐。我注意到摆在线另一边的菜肴有一部分是重复的——那些估计都是他喜欢吃的。有几次我都想悄悄伸手偷盘蘑菇回来,但秃叔却眼疾手快地拍掉我的爪子:“不准过线。” 把我的蘑菇还给我TAT 我打了一个饱嗝,揉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我想起一句俗话:饱暖思……啊呸!我看着坐在我对面优雅地用餐巾擦拭嘴角的秃叔,这句话就当我没说! 夜已深,酒吧里就只剩下四个人:我、秃叔(正在慢慢品酒)、一个趴在角落桌子上打着呼噜的酒鬼、站在柜台后用手支着下巴昏昏欲睡的老板。我靠在椅背上忍不住只打呵欠。 “很困?”我伸脚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秃叔的脚踝,他皱眉说,“你不是才睡醒么……你是猪啊。”最后一句居然不是用疑问的语气说出来的,而是很肯定。他清清嗓子,冲缩在柜台后的驼背老板招手。 老板立即如哈巴狗一般出现了。 “开房。” “……啊?” “天太晚不想回去了……有什么不满?”秃叔斜睨店老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对这个老板很不客气。嗯,难道就是因为他们同名?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7 />   “可是……”驼背男眼睛乱转,显得有些不安,“只有一间空客房了……单人间。”说完,他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很久,像是在揣测我和秃叔的关系。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于是主动请缨:“我趴在桌子上睡就好了。”我指指那个酒鬼,“就和他一样就好了,或者可以把两张桌子拼一起,给我床被子就行。” 店主被我的低要求骇到了,他又看向秃叔,后者面无表情走向二楼,甩下一句:“我没意见。” 没人征求你意见,哼! 不过虽然秃叔表现的很冷淡,可驼背男依然对我挺好,他忙前忙后的给我找垫絮和薄毯,似乎认定我不是秃叔倚重的手下就是他栽培的接班人什么的。这家伙甚至还给我找来一个半旧的熊仔……他到底以为我几岁啊! 我在那硌人的木板桌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是被喧闹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只听见一些惊恐的声音在说:“……居然越狱了。这种人当时就应该被处以极刑!” “啊?谁越狱了?”看到我醒过来,驼背男有些发愣,他慌张的把手中的报纸藏在身后,堆着一脸假笑:“没什么,没什么,你醒了啊。” 我假装要去刷牙,绕到他身后时趁其不备一把抢过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上是一张巨大的通缉令。 上面挂着……泡面女的照片。 我叫萧潇,很想投诉那些麻布袋子们……喂,小天狼星逃出来还情有可原,为什么泡面女也被你们放出来了! 078_依然饭特稀 [我痛恨那些无处不在的监视。] 泡面女居然越狱了。 这是一个大事件,而且是一个悲剧事件。所以在看到贝拉姐那卡白到瘆人的狰狞面庞时我吓得腿一软,跪了下来。 汤姆老板被吓得有点发呆,大概是没想到怎么还有个姑娘会被一张通缉令吓到腿软。他坑坑巴巴地说:“小姐,你跪我也没用啊。我不是典狱长也不是巡警。” 你应该庆幸这两样你都没有占着,不然我就算不痛扁你一顿也会把你踢上捉拿逃犯第一线。我捏着《预言家日报》咬牙切齿。 “很热闹啊。”突然间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那声音懒洋洋的,像是没有睡醒。 “呃……黑暗公爵……”驼背男和啤酒妹以及早起跑来蹭酒的酒鬼们瞬间退后数米,我就像那头孢他啶片,身边再度出现真空抑菌圈。一只手从我上方伸过来,抽走了报纸。那只手同样卡白的不像话,即使对手是泡面女秃叔也绝对有获胜的可能。 我懒得起身,直接后仰脑袋,企图抓住秃叔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没反应。他不是近视眼,当然也看到了通缉令上那张穷凶极恶的可怕照片,不过他心理素质太良好,或者说面部表情太迟钝,一丝丝惊喜都没有流露出来。 不会吧……我恶寒。秃叔这样的反应……难道说其实这件事他早知道了?或者说越狱事件本来就是他策划的?没活路了,秃叔你脑袋再光再亮都照亮不了我前途的黑暗了。 正当我最自己命运堪忧时,秃叔突然无厘头地冒出一句:“刷牙了没?” 啥? “没刷牙就去刷。早饭之后我们要去对角巷。”他不耐烦地说,整个人显得有些焦躁,“你需要买下个学期的课本。” 我一直保持着仰头的姿势,这让我觉得颈椎无比酸痛:“可是我不知道下学期的课表啊。”霍格沃茨并不是在放假之前就发课表给学生们,而是在暑假中期才用猫头鹰通知学生。这大概与某些科目的老师经常变动有关,学校没有强制要求学生每学期必须购买的书籍——需要买什么课本都是该科目的老师决定的,其实我很怀疑这种决策会不会导致吃回扣的现象发生。 “我知道就够了。去刷牙。”秃叔把我拎起来甩一边。他今天似乎怒气很重——喂,作秀给谁看呢,谁不知道你的得力干将上演了一出越狱风云啊,心里得瑟就表现出来啊,自个儿偷着乐可不是秃叔你的一向作风,“如果买错了我让其他人都换书。刷牙、吃饭,现在。” 没办法,既然他都这么坚持了,我只好勉强收下他即将送给我的“霸王书”。 这顿早餐我吃的很不是滋味,即使是最美味的食物摆在我面前也形同嚼蜡。我总会有“这是临刑前最后一顿饭”的感觉,希望这只是错觉。 秃叔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可我总觉得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中有点别的东西,因为我偶尔会看见他进餐的动作停顿片刻,眉头及不可见地皱起来,似乎在想些什么。 不过即使我心中无比好奇,却也不敢开口问他。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他惹毛了,他直接召唤泡面女秒了我——我越想越觉得这个推论很有道理,秃叔最拿手的就是借刀杀人了。反正到时候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泡面女身上,让她去蹲穿牢底,而他自己依然可以逍遥法外过他的舒坦日子。 阴险呐阴险! 我跟在秃叔身后迈入对角巷时汤姆老板脸上有遮不住的喜悦,大概他心中正窃喜着送走了两个瘟神。 汤姆老板,你错了,瘟神只有一个,我只是瘟神身边的金童玉女而已…… 秃头瘟把我直接扔在大街上,自己却走进了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在我就要跟进去时,他随手把门带上了。只有一句话轻飘飘地传入我耳中:自己瞎逛去,我等下来找你。我砰砰敲门,人家懒得理我,只是手中又多出一张字条,上面写满五年级需要购买的课本。 叔啊,现在的问题是我逛人家给我面子么?丽痕书店是不会白送我教材的啊! 我摸摸口袋里为数不多的几枚金加隆——还是白毛哥他爹赞助的——打算把有限的金钱消费在无限的零食中。 不过因为加隆实在不多,我挑选的范围就十分有限了。我左手拿个一颗可以让人长出猪鼻子的棉花软糖,右手拿着一颗可以让人长出大象耳朵的水果硬糖摇摆不定。 “小姑娘不要吃这种东西,来,我向你推荐可以制造爱情的巧克力。”甜点店老板是个怪蜀黍,他的右腿似乎有些残疾,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我走过来。在夺走我手中的糖果之后硬把那个疑似添加有迷情魔药的巧克力塞到我怀中。 我看着手中那个一点也让我提不起兴趣的玩意儿,额上直爆青筋:“我买这些不是自己试吃的,也不是跟朋友恶作剧……”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告诉老板,“我要把这些送给一个老是欺负我的秃子。”一想到总是面无表情的秃叔突然发现自己长出猪鼻子和大象耳朵的囧态我就不由得窃笑起来。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猥琐的瘸腿怪蜀黍一脸“我了解”的神情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是亲骂是爱,你要相信秃叔他是爱你滴!” ……我的脑袋宛如长久没有上油的机械艰难地三百六十度旋转,终于在我身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装订的好好的《预言家日报》。 “其实我是你的崇拜者啊!”怪蜀黍满眼星星,“这简直就是现实中的丑女与野……嗯,与魔王的故事。我每天读着这样的故事才会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即使像秃叔这么……嗯……啊……的人都能找到一段美妙的爱情,那么我四十五岁尚未恋爱过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OTZ了,为什么走到哪里都会有“脑中只有恋爱”这个邪教的教徒啊! 不过这老板虽然脑子拎不清,但人还是挺厚道,巧克力是他强买强卖送给我的,但在我的要求下,那两种糖果他也给我打了对折。我把粉红色的巧克力盒子夹在腋下,边走路边仔细研究着能长出猪鼻子的软糖。 蓦地,我的背脊突然抽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在魁地奇世界杯被两个食死徒盯梢的那晚。黏在我身上的视线没有一丝怨毒,有的只是杀意。 就好像是在狩猎。不过很可惜,我不是那个拿枪的猎人。 泡面姐姐,你用神行千里过来的么? 因为受过各种警匪剧的荼毒,我有意识地往人多的地方兜圈:哪家店人多我就往哪家店挤,前门进后门出顺手摸两下货物彻底做足了“光顾(不买)”的戏码。可我果然是很傻很天真,几圈下来不仅没甩掉身后的盯梢,反而让很多店主对我警惕起来。他们高声提醒顾客小心自己的钱包时怀疑的目光还不断往我身上扫。 青天在上,我真冤枉。 正当我在丽痕书店乱转准备找后门跑路时,一只手突然从我身后伸出,一下子把我拖到了一人高的书堆后。对方很有力气一手捂着我的嘴,另一只手箍着我的腰,我根本动弹不得。不过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见习”了半年跆拳道的我很清楚当有歹徒从身后勒住人时,唯一要做的就是跺他的脚!撞他的肚子!插他的鼻孔! 然后白毛哥就被我华丽丽的打傻了。 我看着那个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的少年,哼了一声:“干嘛偷袭我!” “闭嘴……蹲下!”他发出痛苦的声音,嘟嘟囔囔的,好半天我才听清楚他说的话。还没等我问出“为什么呀”他就腾出一只手将我狠狠一拽。 在书堆与书堆的夹缝间,我看到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满脸焦急的正在四下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猎人?”我反手一指那两个面露不善的家伙。 白毛哥给了我一个爆栗:“你终于醒悟过来啦,小白兔。” 我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低声说:“我是小白兔你就是小猪!” “我是小猪你就是河马!”他不甘示弱。 我们开始在对方头上堆积各种动物名字,就好像在播报动物世界。白毛哥非常小家子气,死活不肯让步,还硬要把我说成是一些魔法界特有的生物。被冠名成那些听都没听过的恶心巴拉的生物让我愤怒不已,我指着他的鼻尖用尽量不引起他人注意的声音痛斥:“哼,你是草泥马、是法克鱿、是雅蠛蝶!十大神兽都是你!!!” 看到白毛哥瞬间茫然的脸,我忍不住得意地叉腰笑,然后巧克力盒子就“咣当”一声掉地上了。 “这是什么?”白毛哥脸上写着疑惑,我赶紧趁他发愣的功夫伸手夺过了盒子。 “什么都不是。”我把那盒巧克力藏在身后,但白毛哥好像更好奇了,他的视线似乎想饶过我将那盒子看个彻底,于是我连忙岔开话题,“刚才那两个人你认识?” 白毛哥对我翻了个白眼:“认识——仅限知道名字。凤凰社的垃圾。” 我喷了,诧异了好一会儿依然感到不可置信:“凤凰社?!我还以为是食死徒!”凤凰社的两位兄台,你们是正派诶,不要摆出一副凶残歹徒像好么?“既然是凤凰社那应该没事啊,出去呗……” “凤凰社就是好人么?”在我笑着就要走出去时,白毛哥冷不丁来了一句。我不知他为何突出此言,偏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反正你就和那些人一样吧,听到凤凰社的名字就忍不住去亲近,看到食死徒就想逃开——我们就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对吧,你就是这样看待食死徒的,没错吧?” “……我没有。”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虽然白毛哥说的很伤感,但这确实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想法。就好像邓爷或许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总不能就此否认他是个好人,而在一个有缺陷的好人身边肯定比呆在一个有优点的坏人身边让人感到心情舒畅。 他沉默了,最后不乐意地嘟哝出一句:“哼,明明就有。” 五年级的课程并不轻松,我和白毛哥把书单交给店员后,那人最终抱给我们两摞半人高的课本。我一本本的看过去,崭新的封面上标注着:《高级魔药》、《高级咒语》……甚至还有《教你如何应对O.W.Ls考试》。我抱着那本足足有四厘米厚的书十分想哭:是啊,五年级就有普通巫师考试了呢,七年级的时候还有进阶……这到底和四六级有毛区别啊! 白毛哥兴趣索然地随意翻了翻课本,不时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感叹,最后他在我惊讶的目光中把课本都塞进了一个巴掌大的布囊里。他看了一眼抱着书露出可怜巴巴相的我,轻松扬起手中的布囊:“要不要我……” 我点头如捣蒜。 他似乎挺开心,唇角微扬,把我所有的书都一同塞进那个魔法小包里。 “这包有名字么?” 我打定主意等有机会了自己也要去买个。 “还么,要不我把命名权给你?”白毛哥笑着将布囊揣进兜儿里,拉着我在街上闲逛。 “凸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8 、凸眼鱼……”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名词。 果然,没看过《猎人》的白毛哥沉默了,片刻后他说:“这是什么怪名字,真恶心。” ……质疑小滴小姐品味的人都该被流放三千里啊,兄台。 “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来对角巷?”我好奇地问白毛哥,我记得这家伙的家长严重溺爱他,他出门打个酱油都要跟着,怎么今天舍得把心头肉一个人扔在大街上? “他们当然也来了。贝……嗯,我姨妈越狱可不是件小事。”白毛哥一字一顿地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语调有些奇怪。 不过既然来了……哼哼,就一定要找卢修斯讨点钱花花!“嗯?在哪里?” 白毛哥一昂下巴,示意我朝前方看:秃叔就站在对角巷与翻倒巷的岔道口,冷冷地看着我们。卢修斯一副小媳妇样子站在他身后,不断地朝这边挤眉弄眼。咦?L爹,您抽风了? 在越来越冷的空气中,白毛哥用力握紧了我的手。 我叫萧铅笔,为什么我总觉得白毛哥对秃叔抱有奇怪的敌意呢? 079_花与肚子疼 [医生和花农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cos的职业。] 白毛哥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略有疑惑地看他,他先是假装镇定严肃,然后又忍不住抿唇笑了。“别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奇珍异兽。”他带着笑意低声抱怨。 “是啊,我们都知道你是雅蠛蝶。”我故意挪揄他,白毛哥果然脸又沉了。不过这也只是相对来说。如果把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拿来一对比,那么显然最黑的那张脸肯定不是他。 卢修斯的脸很阴沉,但同时又有些焦虑,似乎在为什么感到不安。 秃叔的脸也很阴沉,阴沉的很纯粹,没有一丝杂质,即使是瞎子也看的出来这家伙又生气了。 叔,易怒短寿啊! “呃,我们……”我感到白毛哥的手心在微微出汗,整个人也有些僵。 “过去吧。”在秃叔的扫射下,好一会儿他才说。 我闷闷不乐地把嘴巴撅成一个O字形,不情愿地吐出代表同意的简短单音:“……哦。” 白毛哥一直牵着我的手,直到他向秃叔行礼时也没有放开。甚至还在问秃叔好时故意掐了我的手心一下,于是我会意的冲天说了一句:“伏地魔教授啊,你好啊。” “我的脸不长在天上,你连基本的问候礼仪都不懂么?”片刻沉默后,秃叔说。他的语调平常——恩,就和平常一样阴冷冷的,听得人毛骨悚然。 理由,神啊,给我个理由! 我呆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得到一条还算混得过去的神谕,神说:萧潇,你落枕了。 于是我索性把脖子拧得更歪:“教授,我落枕了。” 他有些迟疑,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又要和以前那样对我使用摄神取念,现在秃叔只怕普通话水平可以过二级甲等了,我心里那点小九九还不是一下子就被拆穿啦! 白毛哥在旁边暗自发笑,虽然声音很低,只是压在喉咙中的轻轻一声,但我还是听见了。 讨厌,笑什么笑!被秃叔看出来了怎么办!我用胳膊肘撞他。 “昨天睡桌子很不习惯哦?”秃叔眯起红眼,虽然是在对我说话,可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白毛哥身上——说实话,我很少在秃叔脸上看到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要是觉得难受的话,今晚你可以睡床。” ……震惊了。以秃叔为球心,五米为半径内的所有生物非生物都震惊了。秃叔,此时你不是一个人,你一定被圣母附体了吧! “我不用再睡桌子和地板了?!”我双眼发光,甚至差一点就激动到落枕“不治而愈”了。不过最后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歪着脖子嘿嘿傻笑。可在这个令人激动的时刻,白毛哥非要玩冷场,他瘪着一张脸,就好像掉了中头奖的彩票。 秃叔得意的欣赏片刻白毛哥的表情,他把我的胳膊一拽:“走,回家。” 我被他拽着往前走,甚至都没来得及和白毛哥说声拜拜。走到半路——大概就是快到墓地的地方,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似乎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猛的一转身,什么都没。 “怎么了?”秃叔淡淡的问,似乎觉得我的反应挺奇怪。 “我觉得……”我不自信低挠挠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又是猛的一转身,依然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最近被跟踪多了所以疑心病过重? 秃叔没说话,只是扫了扫我身后,恩,视线的焦点是……我裙子的下摆处。 怎么,那里有什么吗?我疑惑地将手向后一探……居然给我摸到一个有着老树皮一般皮肤的爪子! “啊啊啊啊!有鬼!”我尖叫着跳开。 身后那个东西似乎也被我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到了,它连忙缩回了爪子,自己也闪到一边:是一直家养小精灵。 和多比与闪闪不一样,这只小精灵穿着粗布衣服。虽然看起来同样可怜,但是……嗯,但是为什么它看起来如此眼熟? “呜……吓到你了吗?萧小姐……呜……”那只家养小精灵绿汪汪的眼珠里闪动泪花,就好像一个即将要被歹徒糟蹋的花季少女。而且它似乎也有抓别人衣服的习惯,被我惊吓后它不自觉地靠向秃叔,希望抓着他的极地长袍。可在反应过来那个没毛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后,小精灵马上僵直不动了,又从喉咙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说话全是漂号……这么有特色的小精灵我似乎只见过一只:“你是奥斯古!”我指着它的鼻子说。 没想到它却哭的更加梨花带雨了:“人家是‘特猥琐’!” 回到所谓的“家”,我终于了解到秃叔把特猥琐从白毛哥家要过来的必要性了。包括擦桌扫地等在内的十八般武艺特猥琐样样精通,都不带含糊的。 不一会儿,这个落满灰尘的山顶洞穴就变得比较像人住的房间了。 我检阅了一下干净整洁的卧室,然后趁着特猥琐去头痛无米之炊时,脱了鞋就往床上跳。 “好舒服!”我发出满足的叹息。就算这不是传说中的席梦思,最起码也比地板和桌子好无数倍! 我们的午餐是鹿肉,特猥琐不愧是小精灵中的战斗机,它居然可以将动物园中楚楚可怜可爱到爆的小鹿们做成盘中餐。我看着那些被裹上盐巴撒上胡椒烤的七分熟、已经看不出来是大腿还是肚皮的肉块,迟迟不知如何下刀。 越是危险的玩意儿,它看起来就越……危险。我看着盘中不断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鹿肉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手中的刀叉也就迟迟没有落下。 这一团看不出是内脏还是大腿的肉块着实和我心中动物园里那些可爱的小鹿形象相去甚远。一想到那些活蹦乱跳的家伙们此时已经变成我的盘中餐,我就觉得我实在是罪孽深重。 不过、不过!比起我眼前这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男人,还有抖抖索索低头站在他身后的凶手来说,我的这点罪恶感真是太渺小了,太可笑了。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释然,在长叹了一口气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对付我的午餐。我以前听说外国人一般来说不会吃动物内脏,这点和我挺搭,什么猪肝鸡肫我从来不沾,牛肝更是被当做赵家二女的主食之一,所以虽然心里疙瘩多多,但这一顿我还是吃的很开心——毕竟家养小精灵的手艺堪比御厨,尤其是到秃叔家来混饭吃的小精灵没两把刷子可不行。 收拾残羹冷炙时,特猥琐瞪圆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我的眼神中似乎有些许祈求和期待,我“呃”了半天才知道这小家伙大概是想要我称赞她几句,于是竖起拇指:“好吃!” 特猥琐绽出一个她认为很真诚但看在我眼中却无比猥琐的笑容,微微一屈膝,端着几个比她的脸还要大的盘子离开了。 然后秃叔擦净他卡白的手,顺手拿了张报纸惬意地倚在沙发上读报。 再然后……我的肠子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之后发出誓将厕所霸占到底的宣言。 在我对厕所殖民地进行的为期三个小时的掠夺中,秃叔不止一次地强调他的领土主权,并一直向我灌输该厕所是他里德尔府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时不时还会以“你再不给我滚出来我就要闯进去了”作为威胁——幸好只是口头威胁。 终于有一次,他发怒了,直接把手中的报刊甩过来——我猜那大概是个什么合订本,因为砸在洗手间门上发出的巨大声响让我都要以为这门要寿终正寝了。“你上厕所就上厕所,不要在那里给我哼哼唧唧的!”他在门外大声嚷嚷。 “又不是你痛,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捂住肚子四顾,最终抓了一瓶离我最近的洗发液——为什么秃叔家会有这玩意儿,我百思不得其解——也扔向大门。现在就好像有一头大象和一只河马在我的肚子里进行拔河比赛,只是不幸的是它们所使用的绳索似乎就是我的肠子。 难道我急性阑尾炎发作?不对啊,我记得阑尾应该是在……呃、阑尾是在哪边来着?丢人啊,我真是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我的人体解剖学老师。 秃叔沉默了片刻,然后我听见他嘟嘟囔囔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然后捡起他的报纸,狠狠掼上大门出去了。 我继续边蹲边哼唧,猛一抬头,突然发现洗手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一道小缝。“哪个混蛋在外面!”难道又是秃色魔?上次的澡堂子事件已经够让我气愤了,还来? 一阵可怜兮兮的抽泣声从门缝中传来,然后我看到一只水汪汪的绿眼睛正在小心的盯着我。 “特猥琐?”似乎是在回应我,乒乓球一般大小的眼睛眨巴两下。她怯生生地开口说道:“黑魔王大人刚刚给了我一些止痛药,小姐你需要吗?” ……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秃叔突然变圣母了。我冲她招招手:“拿来拿来,我要!”然后随口问了一句,“呃,这药什么成分?” “可[河蟹消音]。” 卧槽! 特猥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教唆吸毒也是一种犯罪。我阴着脸提着她的后脖子把她扔了出去,然后继续我的肚子疼事业。 这种离奇的疼痛一直持续到晚上,我几乎要疼到虚脱——没错,不是“拉”到虚脱,只是疼,非常疼,我甚至几次经不住诱惑将手伸向某种河蟹物品,但最终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秃叔搞不好就是吃多了可[河蟹消音]所以才变成这副猥琐像的。我不断以此催眠自己,试图让自己不再幻想那些听起来很具诱惑力的药剂。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其实这句话我觉得用来形容肚子疼也挺贴切的。连晚饭也没怎么吃的我忍不住四下打量秃叔家的摆设,试图找到电话、或者是类似电话的物品——难道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就没个紧急联系方式?总不会让每一个重病垂死的病人都要自己骑着扫把飞去医院吧,我还真不信这个邪! 可满怀希望地上上下下跑了个遍,我才愤然发现传说中不将天地纳入眼中的秃叔其实本质就是个穷光蛋,偌大的宅邸只是个空壳子——比白毛哥家还要空的空壳子,很秃,非常秃。 有其头必有其房。 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嗯,虽然这两者之间关系并不大,世界上有钱的秃子还是不少的,满脑袋头发家里却穷的揭不开锅的人也比比皆是——比如韦斯莱一家。 “还在疼?”秃叔看着我像一只受惊的小仓鼠在他房间里蹿来蹿去,放下手中的《花卉种植注意事项》无不嘲讽地说。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合起书将之交给特猥琐,一边给他忒宝贝的那盆君子兰擦叶子一边说道:“我小时候也肚子疼,也是一疼一下午,和你的症状倒是挺相似的。” 我眼中一亮,心想秃叔既然也是这疼痛的常年受害者,那肯定得知道点治疗的偏方啊!于是我星星眼看向他,无比期待地问:“然后……?” 秃叔喉间发出一声冷哼,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我不过是一个引不起人兴趣的冷笑话。他冷漠地凑近我身边,略带一丝讥讽地说:“忍着。” 卧继续槽! 还没等更多问候他及其他祖宗的话在我心中吼出,秃叔接着说:“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受苦,但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像你一样受一丁点小委屈就聒噪地企图告诉全世界。” ……秃叔,你说这种话是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69 想和油条兄竞争上岗“HP第一忍者”的工作岗位么?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反驳,只是把特猥琐递过来的热水袋放在肚子上——秃叔不可能拿着我的方子去麻瓜要点购买那些他视如洪水猛兽的药片胶囊,所以我只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希望能起到点缓解疼痛的效果。 君子兰本就是一种娇贵的植物,在秃叔漫不经心地照顾下很快就折了叶子,秃叔似乎有些心疼,却又有些恼怒——从没服侍过人的少爷们都是这样的,自己娇贵就见不得比自己更娇贵的。我捂着肚子半躺在沙发上,看秃叔忿忿地把花钵子搁到一边,片刻的犹豫之后又不满地把它移回到自己面前,愈发小心翼翼地擦拭它墨绿的叶子。 “我给你留的镇痛剂为什么不吃?”很久之后我听秃叔这样说。 呃……他说的是那些和谐的……我挠挠头,委婉谢绝了他的好意:“教授你就别管了,我疼着疼着就喜欢了,您继续捣鼓您娇弱的君子兰,别跟我这种杂草一般见识。” 秃叔沉默了,他的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看向我,再看向他的花,再看我,复而又看向花,最后指着那株傻乎乎的植物不确定地说:“难道这不是万年青吗?” “……您眼神真好。”对于能错把君子兰当万年青的人我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要我嬉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在我们那旮旯还有人分不清水仙花和大蒜头”? 我叫萧铅笔,至此终于知道这个花农其实是个伪的。 080_相公 巫师们的夜生活果然是单调乏味的,在白毛哥家是如此,在秃叔家更是如此。偷菜之类的国民游戏是想都不要想的,像盗墓这种小众刺激娱乐虽然可行但我出于道德方面的考虑依然心有戚戚焉。而且英国好像也没有什么拿金银珠宝陪葬的习俗,我才不想冒险跑到秃叔家后山去挖粽子。 而秃叔自从知道手上那盆抢来的植物并非他所期待的万年青之后,也对之兴致缺缺,整个人窝在单人沙发里,浑身散发着一种闷的气息。他不时地抬头看时钟,似乎是在等着早点洗了睡。 我把渐冷的热水袋交给特猥琐——还真别说,这法子虽然过时,也有些治标不治本,可效果还时比较明显的,嗯,也有可能是我的肚子已经被烫熟了,所以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揉揉鼻子,无聊地问秃叔:“教授啊,你家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你不觉的这样很无聊么?”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显得比我更加郁闷:“觉得无聊就看课本去,明年你要是再敢黑魔法不及格,我就……看书去!” 只要有邓爷在,只要有五科良好就能升级的规定在,就算我考鸭蛋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嘛。在这里放狠话唬谁呢?我撇撇嘴,开始在秃叔房里翻箱倒柜。 就算秃叔是一不抽烟二不喝酒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种花的良民(?),在陆飞这厮的常年熏陶下怎么着家里也该有点拿的出手的好东西吧。 秃叔眯起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不知道为何,我就是觉得这家伙只是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在发呆而已。我不想理他,继续我的里德尔府探险之旅,同样的,他独倚在沙发上,也不管我,任我折腾。 想必是家里很穷,知道我就算翻出花来也黑不了他一个子。 就在我伸直酸痛的腰准备放弃时,角落里的一只瘪箱子引起我的注意。 我看着那个落满灰尘仿佛被封印了十几年的破烂,犹豫了很久才把它拖拽出来。 是很普通的硬纸板箱,又破又旧,还被杂物压塌了些许——似乎箱子并没有被放满,用脚踢踢还能听到硬物碰撞发出的声音。 放在这种地方的神秘箱子……靠,不会是秃叔把收集来的他爹的骨头扔这里了吧? 开还是不开?这问题扔给别人或许是道难题,可是对我来说——对一个在医学院浸淫了N年拿着股骨和别人打过架跟骷髅头拍过大头照甚至还偷了个环椎回家玩的我来说,骨头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在小心翼翼用鞋尖拨开纸箱盖子时,心理素质如此之好的我还是傻眼了。纵然我做了千万般的假设,但箱子里的东西依然让我惊讶无比。 我把那个大箱子重重地摔在秃叔面前,他只是不屑地扫了一眼,然后毫无波澜地说:“麻将。” 我国又一国粹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淡然无味地说出来,这让那些夜夜厮杀的三姑六婆们情何以堪哟!就像他的那句冷静无比严肃无比河蟹无比的草泥马,估计一向不淡定的天涯ER们听了会更加的不蛋腚。 大概是看我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很难得地反问:“……难道不是?” 我立即堆起虚伪的笑容:“不,是的。”顺手拿起一张碧玉通透估摸着不是玉石制造就是翡翠雕琢的奢侈麻将,“秃……教授会玩这个么?来钱的。” 恩,我不是在教唆聚众赌博,我只是……太穷了。 人穷就要在没有财富的情况下创造财富! 秃叔沉默了,他似乎不太乐意回答这个问题。嗯,总比他说出什么惊天的“雀圣正是在下是也”之类的话要好。 僵持了几分钟,秃叔别过脸,干巴巴地说:“我对这个不擅长。” “你面前就有一位好老师。”我忙不迭接过话头。 要知道秃叔很有号召力,或者说他的那些属下很乐意被他召唤——大概他们觉得作为秃叔的召唤兽是件异常荣幸的事情,不一会儿牌桌上就由一等三变成了三缺一。 我双手托腮无奈地看着左手边盯着麻将同样显得无奈的卢修斯老爹,再无奈地看看右手边皱眉捏着麻将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的秃叔,最后无奈地平视前方——我对面那个空出来的红木椅。 嗯,找谁比较好呢? 其实说道打麻将我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名字自然而然是张秋,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就算我有方法在几分钟内联系上她并告诉她:“秋呀~秃叔家正在举行第一届中外巫麻友谊麻将赛你要不要来?”她也一定会拒绝的。 那么,斯嘉丽? 我敢肯定这个陆飞的老情人一定不会对麻将这种东西感到陌生,但是——又是但是——如果她来的话最后里德尔府变成战场的可能性绝对超过百分之八十,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战场肯定不想云湖天池那般河蟹,搞不好我这条池鱼就被殃及了。 “我说……”我犹犹豫豫地开口,“油条兄……呃,我是说‘媳妇儿’真的抽不出空来?” 秃叔正用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子,闻言朝我这边偏了偏脑袋,大概是对我脱口而出的那个绰号有点兴趣。不过还好他的兴趣来的快转移的也快。 倒是卢修斯这家伙从鼻子里哼出一个不屑的音:“他当然没有时间……自从那个泥巴种醒过来之后,他唯一多出的空余时间就是每天洗洗自己那个油腻的脑袋吧。”他又哼了一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 “……那欠着泥巴种钱的你岂不是逊毙了?”我随口说道。 纯种嘴巴毒,泥巴种就要比纯种嘴巴更毒。周星星同学教给我们的做人道理要随时牢记在心。 果然,卢修斯郁闷了,不吭气了。好半天他才想起什么似的,献宝一般地说:“让不让我儿子来?德拉科很聪明,麻将这种简单玩意儿他保准一学就会。” 秃叔不经意地皱皱眉头,“我……”他迟疑了片刻,“我不觉得你儿子学得会麻将,这是智者的游戏。” 仅代表全中国爱打麻将的三姑六婆感谢您的抬举!不过……我满脸严肃地一点头:“学不会更好,我不介意牌桌上多一个成就我雀圣威名的冤大头。”我一指对面的座位,就是你了,白毛哥! 白毛哥作为压轴登场时外面正下着大雨——他的左边肩膀都湿透了。在特猥琐小心翼翼结果他前任小主人的黑色雨伞时,我侧头瞥了一眼举手投足间依然透着一股优雅劲儿的卢修斯……我说你家就节约成这样?我这个贫农尚且被允许在暴雨天上学可以坐计程车,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让你儿子走着来? 我不由得向白毛哥投以怜悯的视线。 一瞬间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他楞了片刻,大概是我眼中的神色让他有些困惑,他眉头微皱无声地向自己的老爹询问这里到底是个什么鬼状况。 没经历过三缺一赶场的他或许还以为这里是三堂会审之类的。 秃叔用魔杖敲敲桌面,那个空着的椅子立即向后退去,就好像被一个透明的侍者礼貌地拉开等待贵宾入座:“坐。”他简短地说。 “坐啊。”见白毛哥依然站在门口发呆,卢修斯催促了一声,他小心翼翼地揣测着秃叔的心情,看这秃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之后才小意地舒了一口气,“快过来,德拉科。”他重复道。 白毛哥依然表现的很迷茫,但还是依言坐下,他还未坐定特猥琐又积极地接过他的袍子——有毅力,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虽然英国的气温——尤其是在温室效应尚不明显的年代——是要比我们这里低上不少可是夏天穿长袍诶!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要发烧。 他礼节性地向秃叔问好之后就新奇地赏玩起这些硬豆腐块,白毛哥捏着一个在我眼前晃晃:“传说中的麻将?” “……你知道?”我感到意外。 “唔……以前……嗯,了解过一些。”他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 我和卢修斯对视一眼,他眼中的诧异告诉我显然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开始对异国麻瓜们的娱乐项目有所了解:“OK……既然如此,那我说说规则吧。” “于是,大家都听懂了么?”虽然问的是“大家”,但我却只是看着白毛哥一个人,秃叔显然对麻将比较精通,不然陆飞当年也不会把这玩意儿扔在秃叔家作为打发时间的好物了。嗯。只不过秃叔暴殄天物地把这神器堆在角落里生灰。而卢修斯据说当年也是陆飞的麻友之一,虽然技术并不专精,但棋牌场上的各种规则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 白毛哥沉吟一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地开口:“我……没有听懂。”听到这话的秃叔立即冷笑出声:“智者的游戏啊……” 我的视线漂移到了一侧:“……那好,我们开始吧。” 白毛哥按住我正在搓牌的手,声调微微提高:“我刚刚说我没听懂。” “呃,有些事情是这样的,纯理论知识很难理解,但是上手起来很快的!”我真诚地看向他,不着痕迹地抽出手,继续搓麻将。是啊,诸如“没听懂最好不过,呐,你只要乖乖地把加隆进贡给我就好了”这样的话让我怎么说的出口呢? 掷骰子,起牌,跳庄,翻宝……然后我愣了,吃惊地伸长脖子——大概这个举动让我看起来很像一只鸭子。 我拿着那张牌,脑袋僵硬地扭向秃叔:“这是什么?” 乳白色的牌面上暗刻着花体英文“One piece”。 喂,我说陆飞你就算再狂热《海贼王》也不要在麻将里动手脚好么?你这和街头促销送扑克,没事还在中间夹两张广告牌的小商贩有什么区别啊? 秃叔似乎一贯不喜欢别人在他身边一惊一乍地,他淡定地瞥了一眼我手中的“One piece”,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解的反问我:“这难道不是‘一条(幺鸡)’么?翻的是一条,那就是二条的宝。” ……了解。一语点醒梦中人呐卧槽!我眼角抽搐地看着手中的英文版幺鸡,简直要内牛满面。 我重新审视手中的十四张牌,除了字牌是改用英文标注之外,其他的如筒、条还是老样子(幺鸡除外),看来陆飞这厮还不算胡闹到极致。 才打了两三圈,谁强谁弱立竿见影,秃叔和我都应该算到高手的行列中,摸牌出牌讲究一个“快狠准”,相比较之下像卢修斯那种不管做什么都慢吞吞地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喜欢冒充老道的新手小白——嗯,那就更不用说白毛哥了,他一直紧锁着眉头,就连喊牌都不清不楚的。 噢,我真是无比热爱这种圈钱运动。 “……额,One piece。”不知怎么的,我现在每次看到这张牌都有心理阴影,急急忙忙打了出去。 就在卢修斯准备摸牌时,白毛哥突然比了个手势:“等等,等等。”他举起两张牌,“我可以吃掉你这张One piece么?顺子的话可以吃的吧?” “……不能。”我指着卢修斯说,“只有我的下家才能吃我的牌。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0 ” 他闻言略有闷闷不乐地将两张牌收了回去。顺带一提,他自我曝光的牌分别是“八条”和“九条”。 卢修斯霉运连连,上一圈摸了个“东风”,这次又摸了个“西风”,不过我想以他的智商大概也不会知道什么是“十三幺”或者“国士无双”,所以他想也没想直接把牌扔了出去:“西风。” “我胡……我……嗯?”秃叔看到卢修斯打出了西风,第一反应就是要推牌,可推到一半又改手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哼,傻了吧,十四张牌,我看你怎么胡。这个呆子之前在碰了牌之后居然还重新起牌,而且最笨的是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诶,”我叹气着摇摇头,“智者的游戏啊……啧啧。”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去:“给钱吧,你这个相公。” 场内一阵沉默,就连秃叔看向我的神色也微微带着些吃惊。不知过了几个四分之一柱香时间,白毛哥才一张牌砸中感到十分莫名其妙的我的脑门:“你刚刚叫他什么?” “……相公啊。我们那边都是这么叫牌多出来或者少了的人的。”我揉着疼痛的脑门,无辜地解释。 瞬间牌桌上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好一段时间之后秃叔才把金加隆往我桌上一拍,冷冰冰地说:“继续。” 我叫萧铅笔,虽然秃叔金口说了继续,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这游戏玩不下去了,因为白毛哥和秃叔这两个呆子突然吃错了药似的——每盘都要相公=。= 081_不请自来的客人 [斯莱特林的人都有病,一种名叫公主病,另一种……名叫王子病。] 门铃突兀地响起的时候,我正在得意地数金子。我睡衣的口袋塞的满满的。白毛哥的那件睡衣我早甩了,虽然我根本就是个成年人,但这副身体似乎正处于抽苗的时节,用张秋的话来说似乎就是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对抗地心引力。好吧,我倒是觉得这种说法更适宜用来形容老太太的胸部,只是我都懒得吐槽她——看在她把自己的睡衣免费送我的份上。 “嗯?我幻听了?秃、教授你还会有客人?”我一边数着金币一边好奇地看向坐在我上手的秃头男人。 他脸上闪过一瞬间地疑惑:“特猥琐……”他话音未落,那只干瘦的小家伙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了,手上还端着一只盛着水果片的托盘。 离门最近地白毛哥揉揉脖子站起身,看了我面前的金币一眼:“算了,我去。” 一开门,他愣住了。 白毛哥看看我们,又将视线投向门口:“妈,你怎么来了?” 秃叔难得表现了一下意外,他探究地盯着卢修斯,后者虽然没有冷汗直流,可也颇有些紧张,脑袋摇地和拨浪鼓一样,表示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我听说在国外不打招呼就上面做客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是,秃叔,你也稍微好客点好么?人家又不是来你家蹭饭吃的,你用不着表现的这么不爽吧?比你更讨厌纳西莎的大有人在——比如我。 门外的纳西莎还在犹豫,直到秃叔开口她才苦笑着挪进屋来——我觉得这人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明明没邀请她她偏要来,来了呢又假装自己脸皮薄扭扭捏捏不肯进门。纯种们的思想果然与麻瓜不同。她显得比白毛哥来的时候更加狼狈,纳西莎没有打伞,只是穿着带兜帽的斗篷,不管是她精致的卷发还是做工讲究的小皮鞋如今都被淋得透湿。 “我想,纳西莎你大概不会想只是来我家坐坐吧?”秃叔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满。 我回想了片刻,上一次我见到她大概是在一年前,去年我在白毛哥家度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暑假——难以忘怀的不仅是一夜暴富的喜悦,更多的是之前作为家养小精灵被饲养的屈辱——纳西莎小姐更是成了我生命中最难忘记的人(之一)。不过这次相见,她的脸色比那时更加苍白且憔悴,精神也不是很好。她紧抿着唇,妆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细致。 她一直不说话,一直坐在沙发上失神,就连特猥琐递给她一杯——嗯,应该是凉白开,我不认为秃叔家也有雪碧这种玩意儿——也没有注意。 “纳西莎,怎么了?”卢修斯略有责备地看着他的妻子,“你甚至都没有像公爵问好……出什么事了?我可不记得你会是那种为一点小事就惊慌失措的人。” “小事?”纳西莎突然提高了声调,声音尖锐又刺耳,她显得十分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就像你说的,卢修斯,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仅仅为一丁点儿小事就急惶惶地跑到公爵这里来找你的女人?”她苍白的脸微微有些涨红,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妈?”白毛哥握住纳西莎的手,一脸关切的神情——就这一点看来白毛哥绝对要比小陆鸣孝顺很多,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实在没看出陆飞那个欠揍的家伙有什么值得晚辈孝顺的必要。 大概是纳西莎如此失态的样子难得一见,一向对未知的新鲜事物抱有强烈求知欲的秃叔也饶有兴趣地抱臂看戏。 直到纳西莎含泪说出了那句话,在场所有人——除了我——脸色全变了。那女人如控诉十恶不赦的卖国贼一般说:“那些傲罗,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一张搜查令,就这么强硬地闯到家里来……还说……还说什么以后都要监视我们家,直到抓住我姐姐……哦,可怜的贝拉……”说道这里纳西莎哽咽了,抽泣起来。 “魔法部的那些渣滓!他们怎么敢……”卢修斯一把揽过他的妻子,轻抚她稍显凌乱的卷发。 白毛哥更是愤恨不已,他冷笑一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邓布利多……没错,一定是他,不然谁还敢给那些杂种傲罗这样的权限。” 秃叔没有像这俩愤青一样发泄地破口大骂,但他脸色铁青,想必也是一肚子邪火。 ……喂,请、请等一下。我伸出手,突然感到这些愤怒的男人和哭泣的女人与我之间瞬间产生了四万万五千万米深的鸿沟——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站在科罗拉多大峡谷的一侧向对面说“你好”的感觉吧。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如果人文社的翻译也没有偏差到极其离谱,那么请问:私闯民宅(无搜查令),监视“可疑”人士,甚至直接阿瓦达掉一两个麻瓜巫师不是你们食死徒经常干的勾当么? 一个惯偷偶有一次被新手摸走了钱包就要哭天抢地指责社会之不公正,就此形成反人类反社会人格跑去幼稚园砍杀小朋友么? 这是怎样一种深井冰啊! “呃,请听我说……”我结结巴巴地开口,“有罪犯越狱,首先搜查其近亲家并加以监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这一次很难得的,我的意见没有被无视,但我好像……引火烧身了=。= 喂喂,邓爷你快群嘲一下啊,我怎么这么容易就OT了啊! 四个人围着我展开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名为“神叫你少说多听难道你不懂么”的惨绝人寰的批斗大会。不,准确的说只有两个人参与了批斗,纳西莎盒秃叔一直是处于冷围观状态。我想他们俩大概一个是讨厌和我说话,另一个则是不屑。 白毛哥一边指责我一边忍不住想打呵欠,可他又不好意思做的太明显,那个样子我看着都替他觉得憋得慌。 “诶,我说你们适可而止吧,大家都困了,还不如早早回家洗了睡。就别唾沫星子横飞了,低智商是会传染的。”说道早点睡,我突然想起秃叔口头承诺过今天我是可以睡床的!欧耶,地板你好,地板再见! 白毛哥立即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激动地说:“你说谁智商低?!” “说的就是你,还敢不承认?”我转身回指着桌上的金币,“连打麻将都会时不时相公的你智商肯定没超过七十吧!” 他一时有些语塞,脸上的神色古古怪怪的。好一会儿他才指着秃叔说:“他!公爵他也是经常……经常多起牌的啊!” 气温骤降十度,穿着单薄睡衣的我终于了解为什么巫师们——尤其是食死徒们——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季也要穿着长袍了,这和优雅风度贵族仪态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其根本原因就是他们的老大是个随时随地心情不好的强效制冷机! 秃叔的红外线视线一直盯着我的后背,那强大的压力几乎要把我压成汤姆(某酒吧老板)一样的驼子。 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既然秃叔用沉默的威胁表示自己不想被淋湿……那么,白毛哥,对不起了,我只好往你身上再泼一盆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叔……那是……大、智、若、愚。”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圆场的我不敢装陆鸣,只好故意放慢了说话速度,幸好最关键的时刻,我找到了最适合的词,一瞬间,天堑变通途。 秃叔满意了,白毛哥愤慨了,他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卢修斯一把拉住了。 他掏出怀表随意看了一眼,旋即微微一笑,向秃叔欠了欠身:“时间确实不早了,公爵,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 卢修斯还没有说完,秃叔便颔首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待到卢修斯走到门口了,他才突然冷哼一声:“就是打狗也得看主人……明天我会去魔法部,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傲罗这么不知死活。”他的声音低沉又冰冷,很好的鬼片配音演员。 纳西莎和白毛哥的眉头都不约而同及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反倒是作为马尔福家男主人的卢修斯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那……就有劳公爵了”他客气地说——对秃叔把他比喻成某种动物似乎一点怨言也没有。 给一个烂枣核就欣喜成这样,卢修斯如果不是本世纪最愚蠢的公子哥,那就是本世纪最善于隐藏自我的演技派。 综合我所看过的哈利的七本列传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正想的出神,倏地感到小腿一痛:“干嘛踢我?” 秃叔昂起下巴,简短地说:“送客。” 我左右环顾片刻,特猥琐似乎并不在秃叔视线范围内——或者说的更明白点,存在于秃叔视线范围内的生物除了马尔福一家就只剩我一个了。我犹豫了一下,最后指着自己不确定地说:“……我?” 点头。 卧槽,点你妹啊! “喂,我说我是你家的奴隶还是怎么着?凭什么是我去送客啊,特猥琐去不行吗?!”我怒了。 秃叔眯起眼睛,就在我以为他又要使出什么强硬手段逼我就范时,他却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句:“外面正下大雨,我不觉得以特猥琐的身高可以给客人打伞。”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似乎……好像……还说的过去。 我拎起白毛哥靠在门角的雨伞,抽抽鼻子不耐烦地推搡着白毛哥:“快点快点,把你送回去,我好睡觉。”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是杜甫。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这是韦应物。 大雨,真他妈大的雨。这是我,于秃叔家门口。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是一步都不想挪出去。秃叔住的是偏僻乡下——这还是说的好听的,说难听点这根本就是荒郊野外。别说普及人行道了,就连个石板路都没有,一脚一个坑,一下雨更是会让行者苦不堪言。 “怎么了?”白毛哥看我一直踟蹰不前,偏着脑袋问我。 我看着脚上的人字拖,心说要是我说我懒得走了,你自个儿打伞回去吧,你会愿意么?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我瘪着嘴挽过他的手:“没什么,走啦。” 卢修斯和纳西莎在我们前面嘀嘀咕咕地说着些什么,我竖起耳朵听了会儿,依稀听到“这个家呆不下去了”“去莫里格广场12号暂妆之类的词语……喂,我说你们刚刚控诉傲罗们侵犯你们人身自由现在就企图侵占别人的家产这样真的好么? “你是猪头么,怎么连伞都打不好。”一股力量突然把伞扯歪了,我半个身子都暴露在伞外,无情的接受夏雨的洗礼,谁再说英国贵族都是绅士我跟谁急!我斜睨了大约比我高半个头的白毛哥一眼:“那是因为被你传染了。” 他茫然地反问“被我传染什……你才低智商!” 低智商就是低智商,现在才反应过来。 “给我给我,”他就是想炫耀自己智商比我高,至少比我会撑伞,硬是把伞从我手里抢了过去,“看你穿的这么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往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1 你那边移一点啦。”他偏头看着远方的雨幕,嘟嘟囔囔。 左肩头的雨渐渐小了,我抬头,只见墨色的仐布,不见夜空。 “……那你呢?” “来的路上已经淋湿过一次了,再淋一次也无所谓。” “哦。” “……我说……你还能有点别的反应么?”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伞悄悄地移开了一点。 “呃,谢谢。” 又移回来了。白毛哥你真别扭=。= 直到满脚的泥沙膈的我想哭,我才忍不住问道:“我这是要送你们回家去么?” 白毛哥还没开口,一直走在我们前面的卢修斯倒是回答说:“不,并不需要,看见前面山坡上的那棵歪脖子树没,那是地界,过了那棵树就能幻影移形。” 连地界这种东西都出现了……秃叔你果然是占山为王的霸王寨主。不过比起这个更加让我吃惊的是:“你会幻影移形了?”我不可思议地盯着白毛哥看。他得意地笑笑,盯着我的眼睛,字正腔圆地说:“看我的口型——猪,才不会。” 神啊你快点一道雷劈死我身边这个臭小子吧!我内心无比阴暗地诅咒他幻影移形失败失败再失败,无奈怨念不够深,失败了。白毛哥得意地朝我挥挥手:“喂,萧铅笔,我暑假会给你写信的,你要是敢不回……”剩下的半句话被幻影移形的声音盖过了。 旷野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人字拖,没有伞,回家的路上满是泥泞,沼泽和……墓碑。 我叫萧铅笔,妈妈我好怕,快来接我,我要回家TAT 082_有毒植物展览会 [装,有本事你接着装。] 我像个落魄鬼一样在里德尔府里瞎转悠,路遇家养小精灵特猥琐一只,她瞪着乒乓球一般的大眼睛——尤其是在这样漆黑的雨夜这双眼睛十分瘆人——可怜巴巴地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我抓抓湿漉漉的头发,略微有些尴尬地说:“我想洗澡,但是……” 特猥琐以惊恐无比的神色看着我,我翻了个白眼,大概知道这小家伙误会什么了。 “我不是那种连在家里都会迷路的白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路盲吗?!”我火了,冲她直挥拳头。小家伙似乎被吓坏了,碧眼立即浮起水汪汪的雾气,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 呃……罪恶感突破临界值了。 “好吧,别害怕,我只是想说……”我尽量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和蔼一点,嗯,我可不希望被赫敏的那个什么呕吐协会捉回去进行再教育,“我只是想说……我没有换洗的睡衣。总不能让我洗了澡之后穿着小吊带和底裤在秃叔家里瞎蹦跶吧?”虽然这事儿真的有点难以启齿,但对方只是家养小精灵而已,所以我说的还算自然。 当初在学校里对于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我表示一点鸭梨木有,虽然不知道其他学院怎么样,但拉文克劳在出入异性宿舍这方面还是管的比较严谨的,那些对自己身材极其自信的女生更是想怎么蹦跶就怎么蹦跶。后来到了白毛哥家,日常用品什么的也没必要操心,瘦死的骆驼终究还是比马大,再者说自打陆飞这个有害debuff被秃叔一个阿瓦达驱散之后,白毛哥家的经济状况直线恢复,说不定再过上几年马尔福家又要荣登魔法界福布斯榜单前十了。 而现在……我到了秃叔家。一个常年赖在母校混吃混喝上街不带钱专门以恐吓威胁等手段达成自己霸王目的的男人家里是多么一穷二白我就不说了,大家都懂的。 特猥琐虽然名字猥琐,但实际内心纯洁无比,她立即露出“我了解”的神情:“特猥琐有两件前任主人不要的桌布,不知道对萧小姐有没有帮助呢?” “……你觉得呢?” 小精灵撅着嘴想了一会儿,羞愧地摇摇头。她似乎为没有帮到我而自责。 “让我再想想,”我摸摸特猥琐的脑袋,她双手放在胸前,像看偶像一般仰望着我,这样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世界的赵陶陶。不得不说其实家养小精灵和小狗很像,都是喜欢粘人并且忠诚的生物,哪里像人类这么狡猾。“秃叔家里有烘干机么?或者暖风机?”我摸着下巴提出疑问。 “烘干机?”特猥琐很茫然。 “就是……呃,温度很高,可以快速烘干衣服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一个连电器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精灵解释麻瓜世界的科技。 “有壁炉!”特猥琐一点头,肯定地说。 暑假用壁炉?您真有创意:“还有类似的东西么?” 这次她欢喜地打了一个响指:“特猥琐太笨了,刚刚居然都没有想到!”她尖细着嗓子欢快地叫起来,“有·魔·法!” 嗯,魔法。 衣服湿了?没关系,有魔法。东西找不到了?没关系,有魔法。嫌路程太远懒得走路?没关系,有魔法。 这个世界处处都有魔法。 或者说,这个世界本就是由各种魔法构成。 我一边把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块茎的汁液往头上抹(特猥琐告诉我这是他们这儿常用的洗发液,我很好奇秃叔家怎么会备有这种东西),一边想起秃叔送我的那一盒铅笔。 我想大概直到毕业我都用不完。 但我更清楚,我想要的是直到直到死亡都用不完的魔法。 经特猥琐处理过的衣服就像刚浆洗熨烫过一般,家养小精灵不愧是号称魔法界最廉价最实惠的家仆。她提出可以顺便帮我烘干一下头发,我看看她冒着红色火焰的双手和没有任何烤糊痕迹的睡衣,最后还是心有戚戚焉地拒绝了。 慢吞吞地重新数了一遍我的金子,及肩头发虽然不在滴水了,但依旧未干。算了,不管了,大不了明天变狮子狗。我抱着这样豁出去的想法蹿上二楼。 睡床,今天我可以睡床! 等我激动滴冲到二楼卧室,却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秃叔悠闲地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名为《养狗大全》的学术性书籍,身上盖着的墨绿色高级面料超薄被衾怎么看都觉得是马尔福风格——这个我可以理解,作为食死徒的老大就有随时随地刮下属地皮的觉悟——因为身高问题,那双卡白的脚丫子还可恶地在床尾晃啊晃的。 喂,素质啊,形象啊!秃叔你信不信你那些所谓的忠实追随者看到这一幕之后会先撞墙再改投凤凰社啊! 察觉到我的所在,他迅速地合上那书:“你站这里干嘛?”语气十分不善,似乎如果我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他就要把我当场击杀似的。 就算你不会杀人灭口我也不会想要看到这种会令眼睛瞎掉的场景的,真的,相信我秃叔。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希望他对我使用摄神取念,不过秃叔好像在临睡前没有这种闲情雅致,我只好自报目的:“我就是想问问……教授你家几张床啊?”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一张。” 我贪婪地盯着那张被秃叔占据了一大半位置的床,寻思琢磨着今天我躺上去的可能性:“那我睡哪里?” “地板。”他回答地贼快,似乎答案是明摆着的。 “我记得你承诺过今晚我可以睡床的。” “有吗?不记得。”秃叔立起《养狗大全》遮住脸,伸直手臂直指门口,“睡你的地板去,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我才不走,你这骗子,无赖!”我气呼呼地一把掀掉他的被子,哼,这个穷鬼穿着短八寸的旧睡衣,“你在对角线承诺过的,马尔福父子都在场,你别想赖账!” 秃叔愣住了,他似乎挺艰难地想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哦”了一声:“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原来秃叔不是无赖,是健忘症患者。自己说过的话从来不记得,承诺过的事从来不记得,说不定那天阿瓦达了谁谁谁,转过身就可以一脸茫然的面对前来质问的傲罗们:“什么?杀人?我没有啊。” “既然想起来了,那你现在是不是该让让,教授?”丫的,快滚,老娘要睡床! 秃叔闻言果然很乖巧地往旁边让了让,他波澜不惊地指着身边空出的一大块位置说:“这么多够不够?” 够屁啊,你给爷滚下床来! 察觉到我的不满,秃叔嗤笑道:“位置我让出来了,有胆就过来睡。” 我…… 没胆。 地板君,我回来了TAT 在和冰冷冷、甚至还有可能会爬过某种生命力极强生物的地板亲密接触一整晚后,我全身酸痛无比——锦衣玉食这种东西谈不上,但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我从来都没遭受到这种凄惨待遇,即使是被迫在白毛哥家当女仆的那段日子待遇也和这里不是一个等级的。 习惯性装落枕的我搞不好这次真的要落枕了。 就在我痛苦地扭着酸痛的脖子时,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啪嗒啪嗒在我耳边响起。特猥琐高举着一封信激动地朝我这边冲过来,然后……被走路悄无声息地秃叔一下子盖在了门后。特猥琐几乎整个身体都被门板狠狠地盖住了,只剩下细胳膊细腿还在外面抽搐着。 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脸疼无比。 秃叔眼睑微垂,抽走了特猥琐手中的信便不再管她死活。 “哇,居然还会有人给你写信么教授?”我好奇地随口问道。 他瞥了我一眼,自顾自地撕开封口:“寄给你的。” ……叔,私拆他人信件是违法的,我可以追究你刑事责任要求你赔偿的哦! 信封薄到让人根本感觉不到里面装了信笺,秃叔卡住信封两侧的指头微微一掐,我连忙凑过脑袋去看,里面装的居然是一张空白的便签。 我和秃叔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诧异。 是谁这么无聊? 就在我准备随手把白纸扔进垃圾箱时,白纸的边缘突然出现了植物萌芽的图案,那株藤蔓植物跃跃然生长于纸上,最后扭曲成一排英文单词:有毒植物展览会。(副卷部分写着:参展日期:五月十五日至七月十四日) 好吧,寄信的人不是无聊,他或她或它显然是希望我去参加这个奇怪的展览会,那么,是谁?我用脚轻轻拨开房门,举着信封问脸已经被压扁的特猥琐:“特猥琐,你知道这封信是谁寄来的么?” “猫头鹰,雪白的猫头鹰……”她捂住自己的鼻子说。 雪白的猫头鹰碍……似乎在我认识的人中会买这么拉风这么臭屁猫头鹰的人只有一个。果不其然,顺着门票反面的地址来到那个奇怪的展览会门口的时候,铁三角正在朝我兴奋地挥手。 哈利最先冲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仔细瞅瞅我,嘟哝了一句:“你怎么长的这么快……明明刚来的时候比我还要矮一点的……”他抠抠脑袋,似乎显得挺郁闷。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魔法石那个时候哈利似乎和罗恩、纳威他们一般高,可到了后面这个后劲不足的家伙彻底成了格兰芬多矮冬瓜。梅林保佑英国没有什么“男人没有超过一米八就是三等残废”的俗语,不然我很怀疑张秋以后会坚定不移的以身高为由甩了他。 “对了萧,你现在住哪儿?怎么都没看到你给我们写信?”罗恩正拿着两杯奇怪的冷饮,那种冷饮卖相很差,泥巴色,粘糊糊的,非常像被搅的乱七八糟的雪顶咖啡。 “呃,我……”监护人秃叔对有毒植物一点兴趣没有,他早早甩下我去魔法部为他家的“狗”讨回公道去了。我想如果此时我身后跟着那个一天到晚阴沉着脸的恐怖男人,大概三人组在看到我们的瞬间就会自动后退到一百米开外吧。 赫敏突然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她大声地对罗恩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好吗?我们该去给萧也领一份解毒剂。”说罢她抢过罗恩手上的一杯冷饮塞给哈利,并一口气喝下了自己手中的“泥巴”。 “给我领一份什么?”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理解错了某些单词。 哈利在皱着眉头喝下一大口冷饮后无奈地对我说:“……解毒剂。” 展览会工作人员创意十足,他们在门票上涂了各种潜伏期颇长,解毒剂唯一的毒药,目的就是促使拿到门票的人都能来捧个人——据赫敏说这个如嘉年华一般在各地流动的“有毒植物展览会”是国际魔法植物协会提出并举办的,经费不是问题,只是似乎对此有兴趣的人实在太少,门票基本都是强塞给各国魔法界的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2 知名人士,但即便如此,在之前几个国度前来参观的人依然少之又少,那些工作人员也是被逼无奈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的。一厚摞门票被寄给了邓布利多,据说这老头子拿门票换蜜蜂公爵店中的糖果未果,于是又强塞给自己的得意门生,美其名曰“霍格沃茨学生暑假实践活动”。 “小姑娘不要生气。”展览会门口的工作人员穿着一身丧服,木制胸牌上以花样字体勾着她的名字,南希·斯科金。她是个十分漂亮的金发美人,皮肤白皙又光滑:“我们的门票上虽然有毒,但是只要和你的朋友一样喝下这个,”她在检阅过我的门票之后递给我一杯类似红茶的玩意儿,“就一点事儿也没有,也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哦。而且……”她拖长了音,唇角微微勾起,“毒药也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可怕,你看我,每天都用毒药泡澡,皮肤是不是很好呢?” 我撇撇嘴,其实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感到很遗憾罢了。遗憾今天早上秃叔怎么没有一个不留神就碰到那张门票呢?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中接过解毒剂,尽量使自己不要和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不过这个南希似乎天生就是喜欢胡来的人,她故意揉揉我的头发,似乎要把手上的什么东西擦到我头发上似的。 大骇。 虽然知道她手上不会真的有什么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但我还是愤愤地看了她一眼,拉着赫敏飞速逃开了。一连挤过几个来参观的游客,直到看不见阅票点我才边喘着气边一股脑喝下了那杯看上去和红茶没什么两样的解毒剂。 哈利突然嘿嘿笑了两声,指着我凌乱地头发说:“我听说经常被摸脑袋的人会长不高哦~” 你这家伙……我和罗恩赫敏对视一眼,然后十分有默契地同时伸手去摸哈利的脑袋。 展览会并非露天,而是设在一个灰色的帐篷中,我们走在里面就感觉像是走在农业基地的蔬菜大棚里一般。不过这里展出的基本都是极为稀有的有毒草药,很多植物就连我们当中最博学的赫敏也只看过书上的描述,并未见过实物。 “没有我们学校的草药课教室好。”就在我们四个对着一株难看的大头植物指指点点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学校的教室顶端可以像两侧打开,周围墙壁也全是玻璃构成的,采光比这好多了。”那个人不断向他身边的老妇人比划着。 “嘿,纳威!”哈利喊住了他,随后他就想翻过我们和纳威之间那张摆满各种有毒植物的桌子,但很快被纳威制止了。“那株植物,”纳威眼睛不安地转动着,指着一株怎么看都像三角梅地、怒放着紫红色花朵的盆栽说,“变种三角梅,毒性非常强烈,它的毒液哪怕只是沾一滴在皮肤上都会致死。” 哈利顿时呆住了,然后僵直地往后退。 “别,别退碍……你身后那个是……”纳威开始流冷汗了。 经过纳威的倾情讲解,我们四个小呆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暑假实践,这根本就是比尸魂界流星街更为恐怖的所在。 “我、我胃疼……”不仅是我,铁三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种身处毒药罐子内部的感觉让我们表示鸭梨很大。最先扛不住这鸭梨的人就是在下,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了有毒植物养殖大棚。 虽然大棚外面也被那些如同在殡仪馆工作一般的工作人员摆满了变种三色梅——其实我很怀疑他们根本就是把这种有着美丽花朵的有毒植物当做无毒害作用的观赏植物在摆设——不过听纳威说这种植物的花粉并没有毒性,所以不会通过空气感染。 好吧……那就……姑且把它们当做是观赏性植物吧。 我小心翼翼地侧身从花丛中穿过,企图找一片宽阔点的草地坐下来歇会儿。 可是奇怪的是花丛变成了花海,怎么走似乎都走不到尽头,而等我回过身的时候原本应该在我身后的灰色帐篷也消失不见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紫红色的花和墨绿色的叶。整个世界都有毒。 “喂!”我大声地喊着,“喂,有人吗?!” 回答我的只有沉默。那些变种三角梅无风自动,它们恶意扭动自己的身躯,发出梭梭声,似乎是在窃窃私语。 “喂!Hello!”我轮换着用中英文喊话,但似乎这个世界没有这两个国籍的国民,我想了想,又喊了一句,“こんにちは!”依然没有人回应我。也许这个世界连外星人都没有。 “你好啊,我可爱的小姑娘。”蓦然,一个饱含着毒汁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 “谁啊!是谁!”虽然无比恐惧,但我还是鼓起勇气猛的转过身去,花海消失了,那些变种三角梅依然被随意地、乱无章法地胡乱摆在灰色帐篷的周围。油条兄正在不远处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干笑了一声:“早啊,教授。” 我叫萧铅笔,装神弄鬼什么的,最讨厌了! 083_怎么又是你 [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命运之神你一定是故意让我每次都被抓包吧!] “教授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我翻翻白眼,没接着说。反正食死徒一家亲,就算油条兄真的看到了贝拉,大概也是不会告诉我的吧。 可是这个家伙并不省心,他秉持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原则,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看到什么?” “看到……”我揉揉鼻子,眼珠略有不安地转着,“就是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顶着李寻欢式泡面头的女人不怀好意地在我身边瞎转悠。” “李寻欢是什么?”看来勤学好问是每一个食死徒的美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寻欢是和教授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男人。”真的,越想这俩男人越像。嗯,不过李寻欢同学比较在意自己的仪表,风流倜傥潇洒不羁,所以后来勾搭上了杨艳美人,而油条兄……您再这么邋遢下去没有好姑娘会看上你的啦! 他眼角微微有些抽搐,好半天才干巴巴地问:“……那泡面头又是什么?” ?不会吧,魔法界现在都还没有普及泡面这种熬夜加班出门旅游必备之物么?我摆摆手,把鄙夷写在脸上:“以教授你的智商这种高科技文明是不好解释的。” 很好,很强大,连泡面也成高科技文明了,可想而知当年比我自我意识更加过剩的陆飞穿到这个啥玩意儿也没有的地方时,邓爷秃叔教授什么的在他眼里大概就是一群未经开化的猴子吧。我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油条兄的拳头一下子捏紧了,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的脑袋(又)要因为自己的嘴巴而遭殃,可最后他只是不耐烦地说了声:“还呆站在那里,找死么?” 低头看看身边高度才到我腰的变种三角梅,摊手歪头:“没毒啊。” 花丛对面的脸上闪过了一瞬间意外的表情,然后他冷笑一声,口吻颇是戏谑:“好,那你继续站着,千万别动。大概明天早报就会出现什么《救世主活活被自己吓死》之类的无聊八卦了……我会记得买一份收藏。嗯,就这样。” 什么叫“嗯,就这样”啊喂! 他还没走出三步,我忙COS翔哥跨过那些艳丽的花丛,轻轻牵住油条兄的袖子,以可怜巴巴地神色看向他:“教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您得把话说明白啊。什么叫……我活活被自己吓死啊?您就看在我没在莉莉面前说您坏话的份上告诉我嘛!” 油条兄又自顾自走出很远才甩开我的手,他冷着脸把门票递给南希,并对毒姑娘递过来的冷饮不屑一顾。他带着我绕过不少弯,最后停在毒菜大棚的一个角落,指着一株花型像贝母,叶子像铃兰的植物对我说:“这种植物名字叫做澜沧衣。”花株矮小,大概只到我小腿肚那么高,之前大棚外的变种三角梅中也混杂着不少这种植物。 这名字真中式化,陆飞引进的? “来自东方,”果不其然,油条兄这样说,不过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和路飞没什么关系,很古老的毒草品种。” “哦,然后呢?”我给出一个听众应有的反应,相信油条兄跟那个教魔法史的老头子不一样,对唱独角戏没啥特别爱好。 油条兄瞥了我一眼:“然后你不会识字么?”他突然猛按我的脑袋,力道大的让我整个人都弯下腰去,脸都要贴在植物解说板上了。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英文,似乎制作这些解说板的人不太会概括。研究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种“澜沧衣”的香气会致使人产生幻觉——而且一般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幻觉,可以说是迷幻剂的黑化版。而且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特别注明“多年前曾有某个神秘组织[马赛克]用之恐吓麻瓜”。 这马赛克真是马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就算你在那里写两个囗也没有人会不知道这说的就是食死徒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刚刚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幻……”我回头打算向他求证,可是,似乎我在读解说板时和澜沧衣靠的太近,又陷入幻觉中了。 额滴神诶,俺只不过是想来看个展览会,搞搞假期活动,怎么就这么纠结啊。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排衣架,包着紫色塑料片的铁衣架上挂着一件又一件高档成衣。 我摸着下巴回想植物解说版上的句子,依稀记得澜沧衣所产生的幻觉是将人类潜意识里最害怕的事情具现化在眼前,难道说其实我最害怕的是衣柜塞的满满每天穿的像偶像明星一样出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带重样的? 口胡,我明明最害怕人家用钱把我砸死= =+ 不过身为女生,总是对漂亮的衣服没有抵抗力,什么幻不幻觉的,先让我把这些漂亮衣服都试一遍再说!可就在我刚脱了外套正准备将贼手伸向第一件成衣时,一个足以撼天震地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快来看啊,萧铅笔当众耍流氓!” 啥? 几乎瞬间就从幻觉中脱离出来,白毛哥那个臭小子正站在我眼前环臂抱胸,而我……外套掉在地上(里面穿的是小吊带),一脸的贪婪似乎口水都要留下来的样子,魔爪,嗯,魔爪似乎好像好巧不巧正摸着人家的下巴。 周围的视线刷的一下集中到我身上了,甚至还有一个小姑娘拉着她妈妈大声地说:“妈妈居然还有女流氓……”那小家伙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家长捂住嘴巴拖走了,似乎继续和我呆在一个毒菜大棚里都会被传染。而油条兄更是在我回过神的一瞬间就面无表情却动作迅速地窜到大棚另一头去了。 “喂……你这是红果果的诽谤碍……你真误会了,我只是……” “我不觉得这是诽谤,而且……”他偏了偏头,瞥了一眼那些正在看好戏的观众,“他们似乎也不觉得。”这家伙大概是怕中毒,不知道从家里哪个黑角落摸出一副口罩带着,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此刻是在腹黑的奸笑呢? 不过这家伙的话确实也没错,围观群众看向我的眼神确实不善。捂着脸(真不能让人看见我的脸,不然以后没法过了)四顾一圈,庆幸的是哈利他们仨并不在场,大概是去大棚外边透气了吧——恁谁也不喜欢和一群会时刻威胁自己生命的植物呆在一起太久的。 白毛哥微微弯腰,食指一勾就捡起了我的外套。 “谢谢,给我吧。”我伸过手去。 没想到的是他却随手一甩把衣服盖在了我脸上,并且在它即将滑落时还故意往上提了提:“就这样盖着,你不会真想要被别人看见脸吧,流氓小姐?”他的声音里有着遮掩不住的笑意,喂,也不想想这种局面到底是谁造成的! 罪魁祸首不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笑得那么得意啊! “那我摸瞎走出去?” 没有人回答我,却有人牵起了我的手。“相信我的话……就跟着我走。”不知道是不是他带着口罩的关系——好吧,在此界外跑垒地说一句,我必须承认白毛哥戴口罩的样子其实很不错,大概是因为他脸小的关系,像我这样的饼脸戴口罩只有悲剧一条路可走——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含含糊糊。 “然后,再走到某片奇怪植物的底下?”没错,我就是小心眼加斤斤计较,他上次合着嗅嗅一起骗我的事我可不会忘。可恶,劳资的初吻啊!我懊恼地拨弄着盖住我脸上的衣服,以前看电影看过警察逮捕嫌疑犯时都会用衣服盖住手铐避嫌,像我这样蒙着脑袋的估计还是千古第一人。 “我……怎么会……” 不会就不要用这么不确定地声音说啊。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想扯下衣服看看白毛哥是不是把眼睛转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3 过去了。 再度呼吸到室外新鲜空气的时候我以咏叹调感谢了一下蓝天白云,然后白毛哥不出意外地被恶心到了。叫你不看“大宝真情互动”叫你不看“芙蓉王背后的故事”,被雷到了吧,活该。 内心悄悄鄙视了一下白毛哥之后,我戳戳他的后背:“诶,话说你也来做暑期实践?”如果没记错的话哈利他们确实说的是门票是邓爷强塞给他们的,我可不觉得白毛哥也是邓爷的得意门生。 “暑期实践?那是什么玩意儿?”白毛哥挑起眉毛,随后他不屑地“戚”了一声,“还不是我爸……说什么今天魔法部高层都会来。其实这种事情、这些人,做多了见多了也会烦。”虽然离毒菜大棚已有一段距离,但他依然拽着我的手一直往前走。 “你也会烦吗?”作为一个仇富心态严重的人如果上天突然赐我金山银山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并乐的合不拢嘴好几天,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说出诸如“这么多钱都不知道怎么用,每天穿着漂亮衣服吃着山珍海味真是太无趣了”这类欠抽的话的。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自嘲地笑笑:“是人都会烦。”白毛哥拉着我躲到一旁的矮小灌木后,偏着头凝望着远方那些挂着魔法部标志的黑色车队,他的父亲站在最豪华的一辆马车前面,带着完美的笑容似乎在和车内的人说着什么,“他们,我爸爸,还有我……都是蛛网上的蛾子而已。” “嗷,你捏痛我了。”白毛哥抓住我手腕的手猛地收紧,正好捏在我腕骨处,我低呼了一声想扯开他的手。 白毛哥放松了一些,但却并没有完全放开他的手,略带歉意地说了声:“抱歉。” “其实呢,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也挺好啊,总比愤青好。” “愤青是什么?” “对现状不满,急于想改变但又没有相应能力的激进份子……嗯,大概吧。”对于名词解释这种东西我一点都不拿手,所以只好想到哪儿说哪儿。 他认真地思索了片刻,说:“这样啊,那我不要做愤青。其实以前我也没有觉得生活有多难熬,直到……遇见了你……” 他故意停下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想此刻的我脸上一定浮起了可疑的红晕:“那么,遇到我之后呢?” “觉得原本难熬的生活更难熬了。”他咳嗽两声,严肃地说,那模样就像是在做什么学术报告的大学教授。可是这种严肃没伪装几秒钟,白毛哥这个不称职的三流演员就自己笑场了。 “好啊,你拿我寻开心!抽死你!” “喂,开个玩笑你还真打碍……喂,不要打脸!” 白毛哥起身想跑,却无奈被我扯住了袍子。别看这家伙长的比我高,劲儿比我大,但这小身板似乎并不经打,我才抽了他几下这家伙就仰倒了,这种好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于是立即扑上去……接着抽。 我抽的哈皮,他被抽的似乎也挺哈皮的。 额?难道白毛哥其实是个受虐狂? 直到我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死死把白毛哥压在身下了,他白皙的脸那么近,似乎都能数清他细密的睫毛。我有些尴尬,慌慌张张想爬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因为我是故意的。”白毛哥突然环住我的腰,迫使我更紧密地贴向他。 然后,吻了我。 如此轻柔。 如此温柔。 这个吻之所以不是法式深吻而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则是因为……一个愤怒地声音在我们身边响起:“萧铅笔,你、你怎么会和马尔福在一起!” 我叫萧铅笔,上次和白毛哥滚地板被他爹抓个正着,这次滚草地又被铁三角抓个正着……我天生的被抓命? 084_闲杂人等退散 [作为一个没有天地低昂没有御没有无相诀没有春泥护花没有镇山河的麻瓜,我表示鸭梨很大。] 哈利激动的拉起我,他大声地冲我嚷嚷:“铅笔!你、你怎么会和马尔福那个家伙在一起!” 不仅仅是他,就连赫敏和罗恩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了一丝不满,一丝敌意。要知道自打他们读书以来白毛哥就一直是他们的死对头。 嗯,这就是所谓宿命的对决: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 不过单纯照人数看来如果真要打起来,一定是单方面的群殴。白毛哥你要被虐了。 我看了一眼正在无所谓地拍去袍子上杂草的白毛哥,笑着打了个哈哈,拍着哈利的肩膀说:“哪有,那是幻觉啦。” “幻觉?”铁三角全部傻眼,哈利和罗恩上下打量我,似乎是想看出我是否在说谎,而最聪明的赫敏则是直接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她明显没有被这种拙劣的谎言骗到。 “眼见为实!我们三个人六只眼全部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你和马尔福在……在接吻!”赫敏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失策……我居然想把IQ估计高达240的赫敏当成没见过市面的普通小狮子忽悠。我抠抠脑袋,拼命想着对策。终于,不远处的那些长得像铃兰与川贝母合体的小东西给了我灵感:“其实……你们是中了澜沧衣的毒。”我点点头,表情比任何一个推销员都诚恳。 不诚恳不行啊,我的心在流泪在流血,现在还嬉皮笑脸的话就很难把谎言推销出去了。 他们仨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哈利和罗恩很有默契地同时看向赫敏——比起我,大概他们认为素有百科全书美称的赫敏更具有权威性。 “是,我知道,澜沧衣确实具有致幻作用……”赫敏咬着唇看向不远处的花朵,而后又来回看着我和双手插在口袋里、脸撇向一侧的白毛哥,“可是我从没听说这种毒草会同时让三个人看到相同的幻觉。” 听到赫敏这样说,另外两只小狮子开始动摇了。 我赶紧笑着添把柴火:“对啊对啊,多么值得探究的课题啊,赫敏我觉得你可以就澜沧衣致幻作用做一个深入的研究……嗯,我刚刚还看到你们三个在跳霹雳舞呢,我们肯定是被那棵烂草迷惑了。” “我们在跳霹雳舞?”罗恩面色不佳地重复了一遍,“这幻觉真是太可怕了。” 我顺着他的话猛点头,拽拽白毛哥的衣袖:“真可怕,你说是吧,德拉科?”我扯他袖子的同时罗恩在一旁小声地嘀咕“赫敏你能想象我们像嗑药过度的人一样在这儿抖来抖去么”“够了罗恩,别让我想起那些令人抽搐的画面,我跳霹雳舞的话一定丑到任谁看了都会想哭”赫敏压低声音警告他。 然后这姑娘愤愤地剜了白毛哥一眼,她似乎很想让这个“看到她丑态的”敌人就此从世界上消失。 而白毛哥的视线根本没有落在她身上,他只是看向我,眉头紧锁,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幻觉?” 点头如捣蒜。 他看上去很犹豫,显得不是那么高兴:“是啊,幻觉……格兰杰你那个样子丑呆了,真挫。” 兄弟,别在刺激赫敏了,小心霍格沃茨三小强恶从胆边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里把你做了,然后栽赃给有毒植物。 诶,真是的,白毛哥这么笨以后咋办啊。我看着这家伙的侧脸长叹一口气。 哈利一边嘟哝着什么“纳威还在等我们”之类的一边拽着我的手把我往可怕的毒菜大棚拖,而赫敏则拉着罗恩在我们身后嘀嘀咕咕的。这三个家伙走的看似平常,其实和吃了逍遥丸一样,一瞬间就把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跟在我们身后的白毛哥甩开老远。 你们其实都学了瞬步,都是响转高手吧? 大棚前面挤满了人,那些陌生的脸孔上都带着僵硬的拘谨,卢修斯似乎还在那辆马车旁边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他显得有些紧张。 “那些人好像是魔法部的,我去老爸那儿的时候见过他们。”我们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罗恩踮起脚尖往那边看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 “嗯,貌似是的。”不是貌似,是肯定,白毛哥刚刚就告诉我了——还在之后顺便耍了我一次。不过看他们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估摸着魔法部稍微有点脸面的人都来了吧,秃叔真是呆子,居然还跑到人家办公处去。难道他都不知道无论时间无论地域,官员这种职业都很少坐班的么? 蓦地,哈利拉着我的手松了下,有个人从我们俩之间挤到了人群前面。 靠,那个死白毛故意的吗? 他越过我们,径直走到他父亲身边,只是往马车那边扫了一眼他整个人就愣住了,然后旁边那些魔法部官员的僵硬表情也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难道说其实马车里坐的不是那个叫福吉还是腹肌什么的家伙,正襟危坐在里面的是个妖怪吗? 铁三角似乎也注意到了白毛哥脸色的变化,他们也略有兴奋地踮起脚尖不断向那边张望着,矮冬瓜哈小呆还很不厚道的撑着我的肩膀,企图踮的更高看的更远。啧,你个三等残废,张秋(或金妮)居然愿意抵御高跟鞋的诱惑穿着平跟跟你过一辈子,这得是多大的牺牲啊。 我拍下他的爪子,转过身严肃地教育他:“回去在鞋里塞两个内增高不就好了,实在不行……你找两个胸垫什么的塞着也行……”理论教育课还没上完,哈小呆的脸色也变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愤怒与恨意。 不、不会吧。 我抱有一丝侥幸地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先是看到了一片黑暗,旋即又看到了光明(顶)! 秃叔眯起眼环视一周,一时间周边的人身体似乎更僵硬了一些,站在我们前面的男人甚至还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赐给我如此多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他们像人墙一样挡在我们身前,虽然曾一度阻止了我们看热闹的好奇心,但同时也阻挡了秃叔的冰冷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果不其然,在众人都倍感压力冷汗直流时,他冰冷冷地开口了:“看什么看,把我当成草泥马围观啊?” 秃叔威武!我们其实只是把您当做烧饼围观来着!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独我一人笑抽——准确的说是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秃叔你这喜欢不懂装懂展示自己知识渊博的文盲,十大神兽之首是你能随随便便这样拿来用的吗? “萧铅笔,你既然这么喜欢打滚就给我滚过来。”秃叔脚尖点点他面前的地面,声音一如往常的平淡。 好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能感觉到他似乎更加生气了。莫非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不对啊,那我怎么从来没接受到此人“诶,今天又没长头发”之类的怨念电波? 我老老实实地快步跑到秃叔身边,理理略乱的头发,尽可能的挤出一个比较自然的笑容:“教授,真巧啊,你也来做暑期实践?” 他掀了掀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皱着眉说:“萧铅笔你笑的样子真丑。” ……看见你我还能笑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居然还给我挑三拣四的! “在下天生就这副德行,没办法,要不教授你给我示范一下什么是好看的笑……我错了,教授,我下次会努力笑的好看一点的。”在秃叔一个凌厉的眼神下,不仅语气从前半段的吐槽转为后半段的严肃认真,而且我还再度挤出一个正儿八经的笑容——不苟言笑式微笑。 结果叔被我恶心到了。 “腹肌部长,你同手同脚诶?” 魔法部部长福吉被特许可以和秃叔并排而行,这个一看就知道没有腹肌的腹肌部长在假意受宠若惊了片刻后委婉地表示自己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八岁的小娃等着他回家照顾,在他小心翼翼的请示被秃叔以一个眼神驳回后,腹肌部长就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唯唯诺诺地跟在秃叔身边。 腹肌讪讪地笑笑:“人老了,身体难免有些不协调。” 秃叔嗤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那不知道福吉先生是否还能继续兼任魔法部部长这个职位呢?英国魔法部如此压榨一个走路都走不清楚的老人似乎不太好吧。” 腹肌楞了片刻,立即拍着胸脯表示自己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一定誓死坚守岗位继续发光发热。 哼,说白了这块腹肌就是舍不得部长这个有钱有权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好位置。我和秃叔不约而同的“戚”了一声,腹肌脸上的神色变的更加尴尬了。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4 “额,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黑暗公爵、部长,这里……有清场的必要么?”一个突兀的尖锐女声突然自我们身后响起。那声音又尖又细,明显和平常人说话不是一个KEY。 不过话说回来,秃叔的声调显然也与大众不符,假设我们都是最平常的C大调,那他大概要比我们低一个八度。 用高八度嗓音说话的女人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她又矮又胖,皮肉松弛的脸上堆着令人不适的笑容。最可气的是这个长得像癞蛤蟆的怪女人还喜欢装嫩,硬给自己套上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 我头疼,蛤蟆公主您登场真准时。 “公爵,这位是魔法部的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小姐。”腹肌忙不迭地介绍起自己的心腹。我特别注意到他说的是“小姐”而不是“女士”。诶,英国魔法界的适龄男中年们请小心。 秃叔并没有多看蛤蟆公主一眼,他只是再度四下环顾一番,发现依然有些不怕死的年轻巫师在偷偷打量他后,颔首说道:“那么,就把无关人士请出去吧。” 蛤蟆公主脸上的微笑似乎比刚刚真诚了一些,看来她喜欢这样(仗势欺人)的工作。 我虽然一直老老实实跟在秃叔身后——这是他的要求:“别让我看见你离我三步远”——但却一直注意的乌姆里奇的方向,她嘴里的话比癞蛤蟆喷出的黏液更加让人反感。果不其然,她和工作人员尚未交涉一分钟,一直守在门口验票的南希·斯科金就大声地嚷嚷起来。 “这里所有的游客都是买门票入场的,你没有权利赶他们出去!”这位愤怒的美人和她身边丑陋的蛤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我还以为自己是在看格林童话里的后妈皇后和公主什么的。当然,结局也差不多,公主不敌皇后的势力,带着衷心的臣民背井离乡了。 额,但是……为什么大部分被迫离开的游客一脸放松的表情呢?大棚里都是有毒植物没错,可是并不致死碍……或者说,那些人还是再害怕我身边这个死神么? 在暴力轰走最后一名死活赖着不肯走的毒草狂热爱好者之后,乌姆里奇迈着夸张的八字步停在我跟前。“那么,这位小姑娘……”她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没理她,而是直接看向秃叔:“看,教授,我觉得这才是难看的笑容。” 蛤蟆似乎想发火,但秃叔下一句话却让她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叔说:“乌姆里奇小姐,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可以出去了。” “我……” “乌姆里奇小姐她不是无关人士……”腹肌越说越小声,他停顿了一下,挥挥手,“那么,乌姆里奇小姐,你先出去稍等片刻,我和公爵单独谈谈……嗯,当然,还有这个小姑娘。” 秃叔点点头,看似漫不经心地掏出魔杖把玩着,声音里充满戏谑:“很好,那么我们来谈谈关于傲罗们骚扰纯血贵族巫师的事情,福吉部长。” 我叫萧铅笔,腹肌在发抖,我也在发抖,叔难道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其实最想出去的人是我么?不管是这些有毒植物还是你的秃顶,都让我感到压力很大。 085_暗战 [你的敌人不是邓爷,不是澜沧衣,只是你自己。] “蛤蟆公主拜拜~”我扭着水桶般的水蛇腰挥别乌姆里奇。虽然秃叔是很可怕没错,但再怎么说这里还有块腹肌,他应该不会突然就免费赠送我一个阿瓦达——况且最近我似乎也没做什么惹怒他的事情,倒是腹肌兄,你纵容手下夜袭秃叔的马仔,秃叔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哦。 腹肌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从他直流的冷汗就可以看出来。腹肌部长,不是我说你,你用冷汗浇花这事儿被南希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哭的。 他几次想开口,但似乎又有什么顾虑似的一直犹豫着。秃叔很不喜欢他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一甩袖子大步走开了:“别发呆,萧铅笔,跟紧。还有,为什么你叫那个女人蛤蟆公主?” “因为我们老家有个童话叫《青蛙王子》。”格林兄弟,我真不是有意篡改你们国籍来着,只是要解释起来很麻烦,而我又是个习惯性偷懒的家伙,所以,你们懂的。 “受到诅咒的王子只有由公主亲吻才能变回原形?麻瓜的无聊童话,我们这儿也有。格林兄弟,德国人。”秃叔冷哼一声说。最后一个单词发音极重。 靠,我不过就是拿来主义了一次,居然还被拆穿了。英国人果然重视版权所属问题。 “嗯,教授博学,就是那个故事。”谄媚地拍马屁,赶紧的。 “那种脑残故事你也看。”马屁没拍好,该马鄙夷的一蹶子踢我脸上。 ……卧槽,你和陆飞还不是cos唐老鸭和米老鼠!你个死鸭子!我不服气地仰着一张“我就脑残,总比你脑抽好”的脸,怒意满满地直视秃叔。 他楞了一下,似乎感到有些意外,旋即苍白而修长的手指伸向我的脖子,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他却闪电般的抓住了……我脖子一侧正如毒蛇吐信般的藤蔓。只是用力一扯,整片藤蔓就完全脱离了木架,然后他用魔杖敲敲自己的右手腕,一簇火焰凭空从他的手中冒出,顺着被他抓住的藤蔓一直燃烧。 在这场以毒攻毒的战役中,小毒草完败。秃叔再度卫冕老毒物榜单冠军。 黑色的灰烬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缓缓落在我的头发上、肩上、裙裾上、鞋子上。我变成了小灰人儿。我郁闷了,这衣服……我昨天才拜托特猥琐给我烘干的诶。“叔,你有必要对我这么狠吗?”我撇撇嘴,“你这样是虐待麻瓜哦。” “我放任奥兰苷蛰你才是虐待你——”秃叔故意拖长了语调,他冷笑着看向福吉,“你说是吧福吉部长,我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虐待麻瓜,不然您更有理由再顺便派遣一队傲罗来监视我家了。”他语气轻佻,却又矛盾的饱含杀意。 腹肌站在远处几乎要缩成肉干了,他颤颤巍巍地赔笑说:“监视什么的,都是误会……是误会……” 秃叔没有说话,但我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说“误会你妹”╮(╯_╰)╭ 腹肌部长,你自求多福吧,要是你再找不出什么好理由,今天在这里被虐的就不是我了。虽然大家对秃叔杀人这种事早就心知肚明甚至习以为常了——只要被杀的不是自己或亲友——但是如果在满是毒物的大棚里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嗯,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就算秃叔不灭我口,为了日后我能活的舒坦点,我也是不会去当这个证人的。 “其实这个事……是……是威森加摩所有成员共同裁决的!”虽然我不清楚那个什么“威森加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但从腹肌此刻的状态来看,他似乎学会了打太极。 打太极的精华就在于“你推过来我推过去”,无奈英国国情不同,这并不是一项全□动,所以“监视”这个黑锅就被腹肌扣到了那个什么威森加摩全体成员的头上。 而一向精明的秃叔居然相信了。威森加摩到底什么来头? 直到秃叔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个名字,我才知道这个组织不仅有来头,而且还不小,和那个永远只有两个人出来扰民的黑黑酿酒坊不一样,人家最高长官即首席魔法师的名字叫做: 阿不思·邓布利多。 “是的,这完全是邓布利多的主意,他要求我们一定要严密监视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家,因为……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您知道的,他就是个糟老头子。” “糟老头子……哼,”秃叔冷笑,“你在他面前也没少说我坏话吧,怎么说来着?说我是个死红眼秃子?萧铅笔你再笑我就把你甩给那边的植物,听清楚了?”最后一句话是扭过头对我说的,我想他大概听到我在他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说出“死红眼秃子”时发出来的闷笑声了。秃叔用手指指我的右边,看到那边一片长的比异形好看不了多少的植物之后,我再度挤给秃叔一个“严肃的微笑”。 叔又被恶心到了。 “那么,这种愚蠢的会谈再继续下去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煎熬,你给我一个能让我基本满意的解决方案,然后你就可以滚出去了。你这个……”最后一句话他含在口中几乎是无声的吐出,即便我距离他这么近也没怎么听清,隐隐约约说的是“混血巫师”这个词。 这家伙又假装自己是纯血。就算你家老祖宗是努尔哈赤,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夏紫薇罢了,一是私生子,二是混血儿,你到底在得瑟个啥啊。 如果说楚轩大神是习惯性将自己列入大多数人的范围的话,秃叔就是喜欢把自己抽离出任何一个他看不顺眼的团体。就这点来说秃叔和鲈鱼姐姐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和纯血贵族们探讨时口头禅就是“我也是”,当聆听混血、甚至麻瓜们的生活经历时就会表现的极其茫然,就好像和这种生物并非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腹肌是混血巫师啊,这点和秃叔是左撇子都让我挺惊讶的。原著里这个部长和卢修斯打得火热,我还以为他也是纯血至上的拥护者呢。为了金钱和权力就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说不上来腹肌和卢老爹谁更让我感到恶心。 “我想……我想,我们大概可以向威森加摩中一些说的上话的成员施压,就算无法把邓布利多逐出威森加摩,至少可以让他从首席魔法师的位置上退下来……”福吉小心翼翼地看着秃叔,怯怯地说,“当然,如果能得到您和大多数纯血贵族的支持是最好不过了……” 啧,典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啊。 秃叔轻声说:“把他弄下来,然后你站上去?”语气中嘲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腹肌哑口无言,估计秃叔一语戳中他心里的小九九。这部长一副呆头呆脑像,没想到算盘打的还是挺精明的嘛。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那公爵您的意思是让马尔福先生……” “不,让刚刚那个蛤蟆公主跳到那个位置上就行了。”看到腹肌似乎还想继续就权力问题继续唠嗑的样子,秃叔摆摆手,示意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蜷成一团滚出大棚了。 借给腹肌六块腹肌他也不敢和秃叔对着干,于是他只是脱下常年带着的那顶硬礼帽,深深向秃叔鞠了一躬,转身快步离开了。他很紧张的样子,出门的时候还差点绊倒。 “我们是不是该把外面的游客都叫进来?”我建议道。毕竟阴谋也谋完了,干嘛还独占大棚。秃叔没批准,说什么这是一个好机会,要给我开小灶补习草药知识。 “你们这个学期有O.W.L考试。”他尖锐地指出。 “可是我们也有斯普劳特教授。”我小声嘀咕着。 “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最好现在就直接说出来,别让我发现你在我背后阴着骂人。”秃叔在我身后淡淡地说。 转头:“……不满?什么不满?”我那么小的声音都被他听到了?没道理啊。 “我和福吉在这里商量着要让邓布利多垮台,你不是他最维护的麻瓜么?或者说,你们麻瓜根本就是一种明哲保身的生物,一旦庇佑你们的神成了渣滓立即就要上去践踏一脚?”他突然显得很愤怒,这点让我十分莫名其妙,他讨厌邓爷,瞎子都看得出来,可是现在没人替邓爷说话了——好吧,非要抠字眼儿的话就是“我这个麻瓜不帮邓爷说话”——居然激起了他的怒意。 这人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不过为了避免这诡异的愤怒业火烧到我身上,我还是稍微解释一下好了:“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别看我,这话真是中国人说的,《孙子兵法》看过没有?为什么你总是赢不过邓……布利多教授,就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他。 “他热爱权力吗?他在乎那个位置么?”我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片刻,看着秃叔的脸说,“他一点也不在乎,就像你不在乎脑袋上有没有头发口袋里有没有金子一样。所以我又何必为了一个邓布利多教授根本不需要的头衔跟你争辩什么,我是白痴吗?” “典型不是。” “你就是。”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是你妹! “头发这点我暂且认同……金子又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不在乎金钱了?” “因为你从来都吃霸王餐。” 秃叔沉默了,脸色显得怪怪的,似乎是被我这句话伤到了,嗯,再怎么说秃叔这家伙也是个男人,男人都是有自己骄傲的,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家伙被我个毛头小姑娘指责整天吃白饭肯定恁谁心里都不好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5 受。 于是我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就身高这点来说秃叔比哈利有优势多了,如果全世界只剩下秃叔和哈里俩男人了,我宁愿穿着十二厘米高的鞋让脚尖与地面垂直也不愿意穿着平跟过一辈子:“叔,你就别伤心了,吃软饭并不可耻,吃一辈子软饭也不可耻,可耻的是你这种吃了之后感到懊悔然后继续跟没事人一样的直接吃。 “吃了就不要后悔,勇敢的吃下去吧,叔!”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但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 “叔你到底咋了?不会被我一句话激出心里阴影了吧?”那我还真是得……流芳百世供后人敬仰膜拜了,也许在我百年之后,会有一脸虔诚的教徒领着她的儿子闺女前来朝拜:“看,这就是俺们的大神铅笔·萧,以麻瓜之身打败伏地魔,让那个黑魔头至今因抑郁症被关押在XXX精神病院。信萧哥不挂科,你们多拜拜。” 秃叔猛的抬起头,额上隐隐有青筋爆出,他的嘴唇不停掀动着,像是在和什么人无声的对话。 我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你、你等着,我去叫人。”刚刚转过身,手却被他拉住了。他攥得很紧,我的手腕瞬间就被勒红了。 “放手啊!” “……停手……”他一字一顿地说。 对啊,你快停手,你再捏我腕骨要碎了。 “停手,贝拉!”他突然愤怒且疯狂的吼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恢复正常了。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秃叔刚刚跟我一样中招了。以毒攻毒第二战,澜沧衣win! 秃叔大口喘着气,眼珠不停转动着——这种表情在他脸上真的很少见,像是在不安。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于是迅速甩掉了我。 虽然知道这家伙一向把泥巴种看的比泥巴还不如,但我还是感到十分不爽,现在疼的人是我,你那种被吃豆腐占便宜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看起来很像霸王硬上弓未遂的饥渴女流氓? “刚刚……那是幻觉?谁干的?”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又猛地摇头:“这是幻觉,但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手一指大棚里随处可见的低矮植物,“看见那些长得像铃兰又像川贝母的家伙没有,罪魁祸首,澜沧衣。” 这种让秃叔如此失态的植物估计从今天起就要逐渐从地球上消失了吧。 果不其然,秃叔稍稍平息了下呼吸后把我往外赶:“这个大棚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诶,为了不被植物保护协会谴责,我还是不要告诉他大棚外也有不少澜沧衣好了。 “不过……”在迈出大门的瞬间,我好奇地问了他一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啊?” “你、给、我、出、去!” 秃叔的魔杖尖端冒出赤色的莲华,整个毒菜大棚都消失在炫目的火光中。 以毒攻毒最后的战役,秃叔以压倒性优势胜利。 远处传来人们的惊呼,外加一声凄厉的惨叫——金发美人儿南希·斯科金昏了过去。 我叫萧铅笔,是人都有好奇心,所以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那个让秃叔如此湿态(这不是错别字)的幻觉到底是什么。 086_骗子 [永远不要相信流言、承诺和广告词,我们需要相信的只是自己的正义与信仰。] 短暂的沉默后,所有人陷入了敢怒不敢言的沉默。甚至就连有毒植物展览会的会长都不敢过来跟秃叔协商索赔事宜。他们聚集在远处,好似我们之间隔着一面透明的墙壁——不,或许他们心中真是这样想的也说不定:“梅林啊,赶快赐一面圣墙把这俩有毒动物隔离起来”。 这才叫做被当做草泥马围观。我斜了一眼秃叔。 “无趣的展览会,我们可以回家了。”秃叔这话是对着腹肌部长的马车说的,看来这家伙依旧打算坐霸王车。会因为吃软饭而感到羞愧?会有羞愧这种情感的生物名叫人类,而秃叔明显早已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而这个非人类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我,丫说:“你再不走以后暑假生活自理。别赖在我家白吃我的白喝我的。” 您那种莫名的理直气壮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那食物是你的吗,那房子是你的吗? 不过更叫我郁卒的是周围看向我的眼神更加诡异了,各种奇怪的言论像高山上的流水以9.8每秒的重力加速度垂直冲刷着我。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小姑娘就是前段时间《预言家日报》经常报导的三强争霸赛选手吧?”惊讶的口吻。 “《我眼中的铅秃恋》女主角诶!他们是在同居吗?是在同居吗?”唯恐世界不乱的口吻。 “……怎么看都只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吧。”不屑一顾的口吻。这位正直的人是谁?您真相了!我闪着星星眼,最后发现真相帝居然是白毛哥。随后真相帝被真相太上皇用手杖戳了一下,他沉默了。 诶,《皇帝的新衣》每天都在上演,阿谀奉承的谎话总是会受到赞扬,而敢于揭露事实真相的人总是会受到惩戒,这世界真他令堂的没救了。 秃叔仇恨统计:白毛哥—100% “哼……就连黑暗公爵也和麻瓜混迹在一起了么……还说什么创造一个只有高贵纯血巫师的世界,蒙脑残呢。混血杂种果然是不能相信的……”就在此时,一个大到全场大部分都能听见的苍老声音想起。站在声源处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拄着根缠蛇拐杖,满是褶子的脸上挂着个金框单片眼镜,鼻下是两撇打理的比我头发更加整洁的翘胡子,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秃叔仇恨统计:白毛哥—100%;路人甲—911% 仇恨转移。 “你说什么?”秃叔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那边的人群立即像是被无形冲击波扫过一般,退出一个圆弧,只剩下那个拄着拐杖的怪老头。 老头儿也很有个性,他扶扶并没有一丝歪斜的单片眼镜,直接把秃叔的话当做空气,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就要离开。 秃叔这次真的火了,我想自从他用无数麻瓜和混血巫师的死亡展示了自己的强大之后、除了邓布利多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如此无视他的存在。更何况这个奇怪的路人甲不仅仅只是忽略了他的存在,而且触犯到了他的底线——秃叔大概最恨别人把他这个高贵的斯莱特林后裔和我这种一无是处的麻瓜搁在一块儿。(不过这样也就更衬的那个依旧哈皮的拿着羽毛笔四处黑化人的丽塔还活着是见多么稀罕的事儿了,难道说……秃叔其实和丽塔有JQ?我恍然大悟)这个心理年龄说不定只有十七的秃子下意识地将左手伸进了口袋:“你有胆就再往前走一步。” 怪老头充耳不闻,他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踏出一步、两步、三四五步,越走越远。 什么是牛X,这才是牛X! “他听不见你说话。”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是纳威的奶奶。 切,原来是聋子么?那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她戴着老雕帽子,提着古朴的手袋,和纳威说的一样,是个不苟言笑的严肃老妇人。她正护着自己的孙子,朝怪老头方向呶呶嘴:“沃伦·布朗,这个坚持纯血巫师是世界上最高贵的生物的老家伙二十年前就几乎聋了,别说你不知道,卢修斯。”她的语气十分轻蔑,一丝情面不留,如果不是知道她在私下还算个和蔼的老人,我觉得我可能会形容她为刁钻的妇人吧。 “他……”卢修斯打算辩解些什么,可再一次被纳威的奶奶抢白了。 “噢,我明白了……我听说你小子年轻的时候被布朗吐过口水是吧,因为你金钱和权利去亲近讨好一个麻瓜,还把那个麻瓜送的东西当成梅林勋章一样炫耀给别人看。你正巴不得他被你的主子杀死呢,卢修斯,你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老太太嘴巴干瘪,看上去牙也没剩几颗了,但说话却非常利索,一大嘟噜下来一个漏风都没有。 被说中心事的卢修斯显得十分心虚,他故意地大声嚷嚷:“闭嘴吧,难道这里最讨厌布朗先生纯种论调的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凤凰社成员吗?我身为一个纯血贵族……” 我真的懒得再听卢修斯的废话,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当年的事件,但随便展开一下少女丰富的想象力我也能知道卢修斯对土财主暴发户陆飞有多么的狗腿。也难怪纯血激进党党魁沃伦·布朗会直接吐口水到他脸上——这事儿还真怪不了别人,作为一个纯血奸你还想得到礼遇?卢修斯,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傻很天真。 拉拉秃叔的袖子:“教授,我们回去吧。”我继续露出我最近学成出师的招牌式“严肃的笑容”。 秃叔原本一直盯着沃伦·布朗的背影,当目光回转落在我身上时,他旋即迅速抽出手,力道大的让猝不及防的我打了个趔趄。 他微微有些发愣,眨眨眼,再度看向沃伦·布朗的方向。好久,他才几不可闻地说:“嗯。回家吧。” 声音很小,丝毫没有平时的自信、张力和狂傲,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英国马车并非长的大同小异,那么这辆马车的造型结构一定是抄袭的秃叔的车。我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再也没有上次的拘谨,一屁股大喇喇地直接坐在铺着蓝丝绒的软垫上——只是在秃叔上车的时候稍稍往里面缩了缩。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反手带上了车门。“去霍格莫德。”他轻声说,马车开始缓缓自动行驶起来。 “诶?不是回家么?” 秃叔靠着车厢壁,脸偏向一侧,显得很疲惫。他的双眼锁定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所以我也只好无趣地望向我这边的窗外,希望这次不要再看见什么路飞连锁店了。 我总共和秃叔一起乘坐过两次马车,气氛都很诡异。 刚到霍格莫德他就把我踹下马车,自己一溜烟窜到猪头酒吧去了。我蹲在酒吧门口掐着手腕数脉搏,果然,不到一分钟,酒吧里的客人们都假装平静地结账走人,一出店门立即像开了加速器一样飞也似的消失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家酒吧应该是邓爷家的产业,秃叔真是好人,没有选择三把扫帚,而是选择了猪头,随时随地照顾邓爷生意——额,不对,依照他的性格应该是随时随地占邓爷便宜,我不觉得他在吃饱喝足之后还有付账的打算。 我小心翼翼地透过橱窗向里张望着,脾气暴躁的阿不福思似乎并不在酒吧里,不然依着他的性格说不定会立即将秃叔轰出来。秃叔挑了一张靠近吧台的桌子,双肘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看起来像个早年脱发的学生。 那个疑似帕金森患者的酒吧侍应无意间抬头看到了窗外的我,一副看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像,他咧开嘴,躲在秃叔看不到的角落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 坚决的……摇头。 我喜欢目标坚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但这不代表我会喜欢对我挤眉弄眼希望我去地狱旅行的人,所以我向他挥挥手,比了一个上帝保佑的手势后和之前的那些食客一般飞速逃掉了。 摸摸口袋,零钱不多……整钱没有。我拿着仅剩的两个金加隆遮在双眼前,其实有时候我也想要做一个完完全全钻进钱眼里的人,或者至少成为陆飞这样的有钱老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手空空来到商业街。这里的乞丐大概都比我富裕。 我来霍格莫得的次数用一只手的指头就能数的出来,算上今天我才是第四次来这里。 记得这里有个什么蜜蜂公爵店特别出名,我打算去那儿故地重游一下——我记得第一次来霍格莫得的时候我就是从这家店的地下储藏室钻了出来,不过那次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导致流到地上的不是我的口水而是鼻血。 糖果店门后挂着一个古旧的铃铛,我一推门,它就叮铃叮铃想个不停,声音清脆悦耳,但我还是比较喜欢我们那旮旯商店门口会说“欢迎光临”的维尼小熊。 敬业的店员立即抛下手中的报纸,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正在打扫一尘不染的玻璃柜的鸡毛掸子和抹布停了下来:“欢迎光临,我能帮助你些什么吗?” 我探着身子张望了一番,第一次来见过的那位胖胖的店长也不在,怎么,今天是霍格莫得全体店长集体旅游日么?我略有不好意思地伸出手,看着手心两枚金币说:“我只有这么点钱,请问可以买点什么小糖果么?”我觉得此时的我一定是被拿着三十日元去买篮球鞋的樱木花道大神附身了。 令我有些惊讶的是,加隆居然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6 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值钱,看来金融危机通货膨胀这种东西还没有波及到魔法界,店员略微思索了片刻后回答我:“理论上两加隆可以买到店里大部分种类的糖果,但是!”他突然加重了音调,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如果是要我推荐的话,当然是首选那个!” 他“刷”的一指,被摆放在店里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糖果堆突然闪亮起来。在糖果堆的后面挂着一张微微有些褪色的烫金海报,上面用繁复的花体字写着:“如新雪融化在舌尖一般的口感!蜜蜂公爵独家秘制糖果!”在这两行粗斜体大字下面海附加了一行小字“一次性购买20颗可附赠一次抽奖机会”。 店员把我拉到海报前面,神秘兮兮地说:“一加隆十颗,你全部买这个的话正好可以领取一次抽奖机会。我是看着小姑娘你面善才告诉你的哦,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他竖起食指,目光诚恳地说。 “……天王盖地虎?” “嗯?” 对不上暗号么……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我海真以为是哪个范老师的fan穿过来了。 我摸摸下巴,目光在海报、糖果和加隆之间逡巡不定:“中奖率?” “100%”店员信誓旦旦地说。 “那奖品呢?” 店员指着旁边一个半人多高的大纸箱一昂下巴:“喏。” 为了这百分之百的中奖率,我捐出了我的两加隆。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这句话简直是炮弹一般从店员口中吐出,然后蜜蜂公爵糖果店的大门就在还没有拎清楚状况的我的身后嘭的一声关上了。 将双眼向上翻,可我还是看不见脑袋顶上那个小怪物——直到对方垂下一条软乎乎的粉红触角。 我用两个加隆换来了一口袋秘制糖果和一条章鱼……一种被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所谓中奖率百分之百并不是随机抽取刮刮卡,一刮“啊,牙刷”或者一刮“啊,奔驰”什么的,在我支付了金币之后店员直接把我拉到那个箱子前面,让我把手从箱子顶端的小洞里塞进去。 “摸到什么就是什么咯,这个时候就是要拼RP的!” ……你真的不是穿来的么? 我抿着唇将手塞进了箱子黑洞,才刚刚搅动了一下,一个冰凉的触手就攀缠上了我的手腕,大惊之下我下意识的缩回手,然后就看见那店员一脸微笑地拍手:“恭喜,抽中了章鱼公仔!”他提起章鱼的一条腿,“使用说明书挂在这里,希望仔细阅读。” 我看着软软地趴在我胳膊上那个粉红色的厚嘴唇生物突然想哭。 尽管是走在大街上,这个招摇的家伙却喜欢趴在我的脑袋上,八只小爪子四处乱晃,连带着系在它触角上的书签状说明书也跟着不断抖动。我看着心烦,顺手一扯,它似乎被勒的有些痛,立即喷出了一口墨汁——还好没有溅到我身上。 “粉红章鱼公仔,各种有趣性能请自行摸索,蜜蜂公爵糖果店制造。” 卧槽!这是什么狗屁说明书!我现在可以肯定我是被骗了。愤愤地掏出一颗秘制糖塞进嘴里,看起来和大白兔差不多颜色大小的糖果入口即化,果然是新雪融化于舌尖的感觉——几乎所有人小时候都好奇的吃过雪吧——除了能感到冰凉,再敏感的味蕾也品尝不出任何味道。 这里有没有三一五协会?我要投诉! 我气呼呼地走在街上,甚至可以感到小章鱼为了避免被摔下去死死抓住了我的头发,被小小的吸盘吸住头皮的感觉很奇怪,我几次想伸手把它弄下来,但它不仅滑溜溜的很难抓住,而且还会伸出腕足抽打我的手。 “你给我下来!”我一肚子邪火,也懒得管它是不是还揪着我的头发了,把这家伙使劲一扯扔得老远。它嘣的一下砸在商店的橱窗上,然后跐溜溜地顺着玻璃面往下滑。我满意地拍拍手,指着它说:“别再跟过来了听见……” 玻璃橱窗里突然映出了另一个人影,卡白的脸色和她身上的黑衣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个女人用魔杖微微卷着自己垂到肩头的卷发,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那张我害怕的脸越来越清晰。 贝拉就在我身后,并不断向我靠近。 我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办?逃跑?大叫?又或者……可当我再度确认镜中的影像时,那个可怕的魅影却消失了。 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之前她所站的位置没有一个脚印,就好像她本来就不存在于那里一般。 但我很清楚,这次不是幻觉。 那只粉红色的小章鱼又哼哧哼哧地挪到我脚边,企图攀着我的小腿重返它的领地。弯腰抓住它时我无意识地侧头看向一边的居民宅——那边似乎有什么动静。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那户人家的窗子漏出一道小缝,一只叼着报纸的大黑犬一跃而出。 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双方都傻了。它口中的报纸和我手中的章鱼同时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啧啧,小天狼星啊,你居然堕落成小偷了。 我叫萧铅笔,花掉身上仅有的两加隆买了个教训。 087_排排坐吃糖果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因为此章太长,所以秃叔生病留到下一章去了。再着,别乱猜他生的啥病了,饮酒过度导致的酒精中毒而已=。= -其实话说我还蛮想COS韩剧写个男主绝症,然后把这文坑掉的。 小天狼星只是呆了一下,然后自欺欺人地以为我没认出他来,叼起报纸尾巴潇洒一甩,走人。 您走的还真潇洒啊,我嘴角抽抽,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他屁股上:“布莱克先生,你真堕落,居然偷报纸!” 黑狗四下张望一番,滴溜溜一路小跑到巷尾,躲在阴暗的角落变回原形。他的袍子依然破破烂烂的,头发比起哈利他爹当年那个鸟窝头好不到哪儿去,大概这些年的逃难生活让他彻底向油条兄学习了――还专学精华,如果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我还真想找个时间看看狗教父内裤啥颜色。 他一脸不在乎的把《预言家日报》夹在腋下,脖子一横,说:“我才不是小偷,我给了钱的。”他毫不惭愧,昂着下巴,“我离开的时候在他们的桌子上放了五纳特。” “……那我换个说法,你私闯民宅,行不?”我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视线,上下打量这个男人。上次我见到他时他疑似徒步穿越沙漠,这次……说不定他又去穿越了一次。 小天狼星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怎么认出来的?说确切点我们应该只在魔法部那里见过一次吧……可是后来在圣芒戈,还有你给我投食的时候你好像根本就知道那个是我,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和滚筒大妈比较熟。我耸耸肩,撅嘴挑眉,双手摊开做出标准的无奈姿势:“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有点拗口,你能听明白么?布莱克先生?”希望多年的牢狱之灾和沙漠旅行没有让他的智商和他的外表一起退化。 他虽然一脸迷茫,但还是逞强地点点头,我想他大概只是单纯的不想承认自己智商有问题。眼珠轮了一圈后,他突然一挑眉:“正好,既然你在就麻烦你帮个忙咯。”他略显粗鲁地掏弄破破烂烂地口袋,最后将一张同样破烂的羊皮纸塞给我。 展开一看,歪歪扭扭写着“鸡脯肉”什么的。 “这是嘛玩意儿?”为神马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我是家庭主妇现在正拿着食谱要去买菜的感觉。错觉吧? “菜单。”他一个词就让我幻灭了,这家伙指使起人来娴熟的很,似乎我们并不是才打过几次照面的陌生人,而是熟的不得了的哥们儿,“今天莉莉他们要来我们家吃饭,我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去采购,不然你就帮帮忙咯。”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啊!我悲愤了,捏着羊皮纸的手猛地收紧,那份菜单发出嘎啦一声脆响,在这可怜的呻吟中似乎要四分五裂了:“你们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布莱克先生,你现在应该是和卢平先生同?居?中吧?你这个通缉犯不方便出来可以让他出来啊!”我咬牙切齿,某些字眼特别重音强调。 “他……他受伤了。”小天狼星不自在地抠抠脑袋。 “伤哪儿啦?狼人不是号称有着吸血鬼也比不上的恢复能力么?”看他不耐烦地抖抖袍子,又一脸奇怪的表情我就觉得卢平这次的受伤绝对不会是被碎玻璃划破了手什么的这么简单。 “你就别管了,去采购吧。我记得哈利说过你是他好朋友吧,那我特别准许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这家伙语气高傲地说罢,根本不管我是否同意倏地一下变回狼狗形态,得意地撒着欢往前跑,时不时还回头看我一样,以看笨蛋的眼神示意我跟上。 我十分想找个黑布袋子蒙上他的脑袋,然后拖回来揍一顿。 不得不说狗教父相当喜欢他这个教子,自己穿的和流浪汉一样却能拿出大把大把的金子给哈利买喜欢的食物。他不让我买成品甚至是半成品,说是要节省加隆。 我怒了,难道我不仅要买菜还要做饭?真把我当家庭主妇了?就算我真有那么一天也会是做饭给我家老公,现在做给你们吃是个什么意思,就算是家政服务也得给点佣金吧?“干脆攒钱买只小精灵就好了。”我两只手提着大包小包不满地抱怨。 小天狼星嘴里也叼着一个大塑料袋,他用爪子在地上胡乱刨了两下,我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赫敏的唠叨所以才没有买小精灵。 “你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有多可怕,”快到尖叫棚屋的时候他终于变了回来,良心发现地从我手中接过袋子,抱怨地说,“罗恩跟我说她那个协会根本就是呕吐协会,我觉得说的挺对的。不过……最麻烦的是莉莉似乎挺赞同赫敏那个小丫头的观点,她们结盟了。” ……我就知道,小天狼星要是会把赫敏的唠叨放在眼里他就不是小天狼星了。原来是因为莉莉这茬。 “波特先生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么?”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抽的来了这么一句。一直走在我身前的男人突然僵了一下,然后挺的笔直的后背仿佛被压上什么重物一般伛偻起来,他的声音淡淡地,似乎没有什么生气:“嗯。 “圣芒戈那边只是说要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斯嘉丽说‘我都没有放弃,你们凭什么放弃’――我不是想放弃,我只是……我只是害怕。我看不到那个希望是在五年后、十年后、还是再五十年后等着我。我甚至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詹姆那个家伙醒过来。” 他说的平静,像是月下的海面――表面平静是因为汹涌的暗流都在无法看见无法抵达的地方。 我想安慰他两句,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出口。我现在终于内牛地发现在下实在没有圣母体质,连说几句“只要有希望就有未来”之类的矫情话都不会,只好伸出空闲的爪子拍拍这个落魄男人的肩。 这家伙估计陷入了糟糕情绪的泥淖中,连敲门的步骤也省略了,直接一脚踹尖叫棚屋的木门上,那大门不堪重踹,吱吱呀呀歪斜地赐给我们一道门缝。而以我对这位狗教父的了解,以他容易激动容易暴走的性格估计这种事情平时没少做,所以当初我和白毛哥来这里的时候这扇门才会那么有鬼屋的效果。 没想到的是哈利他们仨居然先到家了,我们一进门就迎上铁三角警觉地视线――在看清楚来者是小天狼星之后他们才舒了一口气,哈利热情地给了他的教父一个拥抱。小天狼星,你买这么多好吃的总算值回票价了。 卢平倒是得意洋洋,他的腿似乎受伤了,打着石膏,此刻的他正用简陋地木头拐杖指着门口,笑着回头看向罗恩和赫敏:“看吧,我就说肯定是大脚板,能闹出这么打动静的除了他没有别人。不过我说,”他这次又把头转回来了,对着小天狼星说,“尖叫棚屋的门还真经不起你踹,下次再这么粗暴的进门修理费我不负责。” “嗯,我也不负责。”屋里我看不见的某个角落传来女子轻轻的笑声,估摸着是莉莉。 听说这些人都过得很拮据,如今一看果然是真的――最开始我还有所疑惑,当年原著里不是说波特家的银行里有很多遗产的么,后来自己琢磨琢磨也就想通了,“遗产”,是啊,那是“遗产”,既然现在莉莉好詹姆没死,自然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7 是医疗费自负的。 屈指一算,波特家也许背负着巨额医疗债务;卢平是找不到工作的家里蹲;小天狼星这个通缉犯最多也只有翻翻垃圾桶的能耐了;韦斯莱家一向不富裕――七个小鬼怎么富得起来哎哟喂,少生孩子多种树的道理你们不懂么――秃叔常年白吃白喝家里一穷二白,卢修斯被陆飞骗的变卖家产,霍格沃茨年年搞赤字,连个变形课的纽扣都发不出来,合着我算是明白了,我愣是给穿越到平民版HP来了,什么奢华的贵族生活完全跟咱无缘! “咦,铅笔你也来了?”哈利,你终于发现我的存在了么?我没好气地把袋子往他手里一塞。他倒是没什么不快,拉着我说是要把我介绍给他一位“叔叔”。 “卢平叔叔,这是我的同学萧铅笔。”他果然是要把我介绍给爱喝雪碧的狼。 “大叔,雪碧还好喝吗?”我微微鞠躬。 卢平楞了一下,看了我半天也吐槽了我一句:“味道没说的,你那个斯莱特林的小男朋友怎么没跟来?” 这些家伙还算有点人性,没把做饭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坐了一会儿,喝了半杯咖啡才知道原来今天要来做客的还有韦斯莱一家和唐克斯,没有人怀疑有谁能比韦斯莱夫人更加胜任大厨这个位置。他们来的时候也是大包小包的,不像是做客,倒像是旅行。 赫敏和金妮在厨房给韦斯莱夫人打下手,唐克斯本来也想去帮帮忙,但被韦斯莱夫人婉转但又坚定地拒绝了,只有我一个姑娘翘着二郎腿叼着个面包圈跟男人们打牌,他们毫不吝啬地抛过来鄙夷的视线。小天狼星一脸不屑地说:“你看你,家务都不做,长大了嫁不出去。” “哼,你个老思想,你个凹凸曼……”作为新时代女性我才不和这种家伙计较。抱着家务事必须由女性来承担的思想的呢才比较不容易找到老婆吧。你个大男子主义的,哼。 “好啦,我的小姐们、先生们。”韦斯莱夫人挥挥魔杖,一盘盘看起来就非常美味的佳肴平稳地飞到餐桌上。罗恩一脸吃惊地吐出了一连串我没有听过的菜名,估计这些都是他们家中大奖或者在重要节日才会出现在餐桌上的保留菜色。 刀叉拿好,随时准备开抢。 巫师们吃饭前不会赞美上帝,当然也不赞美梅林,不过看小天狼星举起酒杯似乎是想说点什么饭前动员词。令我有些诧异地是他的高脚杯里深红的葡萄酒,以前我一直以为他这样的纯爷们应该是把伏特加二锅头之类的当白开水灌的。 大家都站起身来,等着他开口,可这是“呜呜”的敲门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几个大人疑惑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亚瑟?韦斯莱好奇地说:“我都不知道你还邀请了别的客人,小天狼星。” 狗教父一语不发,他只是默默地放下了酒杯,重新变回狼狗的状态。 一瞬间,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一级戒备。他们纷纷掏出自己的魔杖指着门口,韦斯莱夫人一边后退一边推搡着她的两个年纪稍长儿子:“弗雷德,乔治,你们的哥哥不在这里,你们是最大的孩子,要给其他人做好榜样。带着你们的弟弟妹妹上楼去,还有哈利、赫敏……”她停住了,略微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萧铅笔。” “对,还有萧铅笔,带着他们去楼上!” “妈妈!”双胞胎异口同声地抱怨起来,看他们跃跃欲试地样子显然是不想错过。 “现在就去。”韦斯莱夫人发起脾气来果然凶悍无比,我第一见识到了她的河东“狮”吼。 双胞胎一脸菜色,极不情愿地把我们往楼上赶,而门外那个家伙显然也有着和小天狼星一样的火爆性子,一次敲门未果后就干脆把礼节教养什么的抛到脑后,直接一个魔咒炸开大门。 小天狼星和卢平傻眼了,大门就这么没了,而且他们还不好找凶手讨要修理费。 那个死秃子站在门口,脸上依旧平静毫无波澜,他冲依然叼着面包圈的我勾勾食指,声音显得喑哑低沉:“过来,萧铅笔。” 屋里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我身上了,我扭扭捏捏不想过去,但双胞胎其中的一个却推了我一把,呶呶嘴,示意我快点过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酒气,看着这家伙越来越虚白的脸色,我心里不由得直犯嘀咕: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大概是因为职业病的原因,我对抽烟喝酒的男人都没什么好感,尽量克制自己捂住鼻子的想法,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有什么事吗?” 他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某个角落,我大概能猜到他是在看那套多出来的餐具和椅子。好一会儿,他才收回视线,眼睑一垂看着我简短地说道:“回家。” “……可是我想先和他们吃个饭,顺便放松一下,晚上再回去……”我小声地说。 “跟我回去。”他抓过我的手,秃叔的手一向是冰凉凉犹如从冷藏室里拿出来的冻尸,可今天却有些微的发烫,我只能判断他确实喝多了。 我回头看看桌上的美味,当然不想和秃叔回去那个简陋到连陋居都不如的老宅。本来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被他一瞪,想说的话又给咽下去了。就在我准备妥协时,莉莉不着痕迹地将我向后一拉,用魔杖敲敲秃叔的手――秃叔立即像是被火灼烧似的将手缩了回去。 “这些小朋友半个暑假都没见面了,我们为什么不让他们好好聚聚呢?”莉莉笑着说,但她手中的魔杖依然指着秃叔。 叔保持沉默,似乎是不屑于和一个麻瓜巫师说话。果不其然,在莉莉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你的被监护人的话,我晚上可以送她回去。”后他愤怒地大声说:“我不允许任何一个泥巴种靠近我的房子!” 然后他指着我的鼻尖,表情显得比之前更加狰狞:“晚上自己回来。”再然后……他愤怒地抖着袍子离开了。 醉酒会使性格变得暴躁易怒,作为一个阴险狡诈擅长掩饰的蛇院老大,秃叔你湿态不要太厉害。 不知道秃叔到底是因为想起来路飞而对莉莉多少有些歉意,还是秃叔这家伙又中二病发懒得继续和麻瓜对话,总之我是顺利留下来,并被批准可以一直到晚上才回去。感谢天感谢地感谢CCTV感谢莉莉让我留下来混吃混喝。 这位热情好客的阿姨甚至竭力劝说我可以留下来过一夜,然后跟他们一起去旅行。不得不说像她这种“死过一次”的人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大不了就是再被阿瓦达一次,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也多活了十几年,算是赚够本了。”不得不说,这言论总让我觉得和陆飞那厮十分相像。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无贬义。 不过经秃叔这么一闹,大家似乎也没了什么兴致。小天狼星重新变回人形,他坐在主席上,显得有些颓然,连祝词什么的也忘了说,只是一口一口的喝闷酒。期间偶尔也会打了鸡血一般和卢平争执几句,估计是很后悔刚刚没有冲上去咬秃叔个生活不能自理。 于是这一桌子上只有我一个人毫无压力地大吃大喝,经过长期的、面对面的亲密接触,我的免疫力和心理素质都达到了一个恐怖的阶段。当然啦,餐桌上还有另一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她现在正变出猪鼻子逗赫敏和金妮开心。唐克斯看见我在看她,无奈地笑笑,蓦地,她一击掌吓了桌上很多发呆的人一跳:“韦斯莱夫人,你不是说有带松鼠螺来么?” 韦斯莱夫人茫然地看看桌上,应道:“是啊,我……” “妈妈,我去吧。”坐在餐桌末席的弗雷德还没等谁开口,自觉地起身去了厨房。不到二十秒,他乐呵呵地端着个盘子回来了,笑眯眯地对我们说:“美味大餐,松树螺蛳壳和活章鱼。” 那只粉色的章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着我混进了尖叫棚屋,现在它正八脚并用的抠螺蛳肉往厚厚的嘴唇里塞。哦,梅林的胡渣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把脑袋埋的低低,十分想装作不认识它。 罗恩刚刚在一边叫出一个陌生的名词,小天狼星就一把抓起了章鱼,他皱着眉头语气不满地说:“这是谁的破烂玩意!”话音刚落他就被喷了满头满脸的墨汁。我不太清楚章鱼的身体构造到底是怎样,但十分庆幸它没有把未消化的食物什么的吐到小天狼星身上。 “这个……大概是我的。”我怯怯地举手,“我在蜜蜂公爵买糖果抽奖抽回来的。” “蜜蜂公爵的秘制糖果?买二十颗可以抽奖的那个?”之前一直默默喝着雪碧的狼突然插话进来。看他的表情似乎对这种完全是欺诈性质店员肯定拿了销售提成的糖果很感兴趣,甚至还伸出爪子向我讨要。 我直接所有糖果都磕在桌子上:“这糖不好吃。” 他笑笑,随手捏起一颗包裹着红色糖纸的糖果:“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吃……嗯,阿根廷制造。”他把糖扔进嘴里,旋即闭上双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被白雪覆盖的宁静村庄……真好,夏日看看这样的景象觉得燥热感都没有了。”不一会儿他睁开眼笑着说,“我记得当年那个叫路飞的人很喜欢这个对吗,莉莉?” 莉莉笑而不答,她拈起一颗金色的糖果,扫了一眼:“澳大利亚。” 一只只的手伸了过来,抢光了颜色鲜艳的糖果,最后我眼前只剩下白色的糖果了。卢平一边吃一边解释:“这种糖纸被施过魔法――你们大概也注意到了,上面写着国家的名字。”他拿起一颗向我们示意,我听到其他人都报出了南半球的国家,“这些国度不同地区的新雪都会成比例地直接落到糖纸中,所以,吃糖的时候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远在另一个半球的雪景哦。” “这不是很有意思的糖果么,为什么卖不出去呢?”我眼前浮现出店员急切推销给我的样子。莫非魔法世界的人都不识货? “那是因为……” “幻影移形,是因为这个对吧?”弗雷德突然插话进来,“巫师们随时都可以幻影移形到任何一个地点,所以这个看似很不错的创意就变成了鸡肋。”他和乔治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任何一个地点?”我看着卢平说,“不用办签证?” “不用办签证。”他笑着回答我。 我心情复杂地拿起一颗奶白色的糖果,闭上了眼睛。在一片皑皑白雪中,我看到了……熊。 你妹啊!什么破烂玩意儿! 我叫萧铅笔,后知后觉的发现我身边的混蛋挑光了巴西制造、秘鲁制造、阿根廷制造、澳大利亚制造,留给我的全是极地制造。 088_来自极地的光 [这是一个适合追忆过去的夜晚,你可曾想起了谁?] “我回来咯~”我习惯性胡乱地蹬掉脚上的鞋子,特猥琐立即机灵地双手递过拖鞋,并把鞋子和被我甩到一边的粉红章鱼收起来拾掇好。我冲她眨眨眼,随口夸奖道:“特猥琐真是好孩子。” 这个小家伙似乎听不懂我语气中的客套,眼中又浮起一层水雾,它用又尖又细但总是透着恐惧与卑微地声音告诉我:“特猥琐会满足小姐的一切需要!小姐需要特猥琐给您准备热水么?” 我点点头,扑向早已铺好床垫的地板,绷直双手打了个滚之后我有些诧异地发现特猥琐还没走,搓着手一脸不安地站在床垫边。 果然不对劲,这家伙虽然平时也很听我的话,但从不像今天这么殷勤。 人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怎么看这双水汪汪的绿色乒乓球都不像是心怀鬼胎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情吗,特猥琐?”我故意一字一顿地念叨她的名字,果不其然,她害怕地往暗处缩了缩,小声懦怯道:“黑暗公爵……” 哦,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比了个停止的手势给她:“热水交个你,这事儿交给我,各负其责,un不understand?” 特猥琐有点发懵,她下意识地摇摇大脑袋,等反应过来之后又猛点头,看她诚惶诚恐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是什么不可饶恕地罪过一样:“是的,小姐,我这就去准备热水!”她慌慌张张地逃走,脚丫子和地板撞击出嘭嘭的声响。于是我看出来了,作为一只家养小精灵特猥琐一点都不合格,难怪卢修斯会这么慷慨地把她送给秃叔。 秃叔家的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去居然会吱吱嘎嘎想,也不知道特猥琐打算什么时候修理整顿一下――难道要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8 秃叔在征婚广告上写:秃叔,男,霍格沃茨教师,有旧式马车一辆形似鬼屋危楼一栋,平日无不良嗜好,诚觅纯种小姐一位么?特猥琐你这样让秃叔怎么找媳妇儿啊。心忒狠了,原来这只家养小精灵根本就是个天然黑。 叩门,没人应。继续叩门,顺便把耳朵贴近门扉,里面还是没有传出什么声响。我挠挠耳朵,最终决定直接在门外跟他报备一声就好了:“教授,我回来咯。” 死秃子不理我。 “除了我这个麻瓜之外没有人弄脏你的‘庭院’哦!”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这种种满墓碑的庭院邀请人家来喝下午茶人家也不会来的。 这是说了一半的实话,事实上是韦斯莱先生送我回来的,要不然我可没有胆量再次穿过那些个阴森森的墓堆――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秃叔这个管杀不管埋的家伙在阿瓦达他老爹爷爷什么的之后就直接把他们弃尸老宅,这里的麻瓜警察就近挖了个坑把他们葬了。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无辜的路人A。顺带一提,在送我回家的人选甄选大会上,小天狼星表现的十二万分积极,不过从他咬牙切齿额爆青筋的样子来看,他只是对刺杀秃叔一事抱有极大热情。 死秃子依然保持沉默。 戳着下巴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干脆转身去洗澡。每次只有到这个时候我才会悲催地想起应该置备换洗衣物这件事情。一边把脚丫子翘在白瓷浴缸上一边琢磨着明天要怎么写信给卢修斯套点生活费出来。 我掰着手指慢慢数:换洗衣服,可以打发时间的现代麻瓜小说(最好是中文版),或许我还可以批发一箱子面膜回来晚上和秃叔对着?人。 一屋子卡白卡白的妖怪四处游荡晃悠,估计里德尔府距离鬼屋也不远了。 这样一想,感觉四周好像又阴寒了一些,我不由得缩缩脖子,最后索性准备用毯子蒙头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怯生生地声音从被子外传来,它细如蚊蚋,害的我一度以为自己幻听。我打着呵欠眯起眼盯着叨扰我睡觉的小家伙:“有什么事情吗,特猥琐?” 她把爪子放在唇边,脑袋微微低着眼睛却一直看着我:“小姐,主人他……” “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跟他报备过了,别来烦我,让我睡觉……”我抱怨着就要拉起毯子。 特猥琐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毯子,力气大的像河马:“小姐不能睡,主人生病了,他需要小姐的照顾!” 啥? 我是不是还是在幻听? 可特猥琐却郑重地点点头:“主人回到家时心情很糟糕,而且喝了很多酒……他需要小姐的照顾!”她又大声地重复一遍。这下把我的瞌睡虫彻底赶跑了。 “很严重?送他去圣芒戈啊。”找我干嘛。作为一个常年受到该病患生理及心理折磨的无执照地下医生,我表示鸭梨很大。 特猥琐的大耳朵垂下去,她低声说:“看上去只是宿醉什么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不管这个。但是,主人他真的病的很厉害,都没力气动了!” 趁你病要你命,我现在很认真地在考虑把小天狼星这个激进分子叫来的可行性。琢磨了半天,我还是决定不淌这趟浑水,迅速缩进毛毯:“没关系,宿醉而已,蓝猫说过,死不了人的。看蓝猫,爱蓝猫,我有知识我自豪!”秃叔这小强把自己的灵魂跟蚯蚓一样切成七段都跟没事人似的(除了毁容),宿醉这种小事根本不放在眼里! 特猥琐震惊了,具体表现就是她足足呆愣了十分钟才回过神来扯我的毛毯:“小姐,不能睡啊,快起来!” 得,这觉我是别想安心睡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秃叔家的地下室是一个魔药制作间。高大到要顶着天花板的材料柜圆弧状排列,围出中间一个宽敞的工作台。这里看上去很久没人使用,但是却十分干净整洁。我看看身后的特猥琐,她似乎很开心地说:“全部都是特猥琐整理的,特猥琐每天都会进行全屋清洁!” “……我说与其有精力打扫一间废弃的、几乎没人使用的地下室,你还不如先把楼梯修理一下。”我随口抱怨着。 小家伙犹如受到万箭穿心地打击,她捂着心口后退几步:“如果这是小姐需要的,特猥琐现在就去……” 我拉住她身上披着的破抹布,然后那抹布就很给面子的裂开一道大口子。 “好吧,你三更半夜把我弄醒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修楼梯的吧……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想让我做魔药?干嘛不去找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家门外被施过魔法,家养小精灵是无法靠近的。”她嘟起嘴巴,“小姐,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她快步跑到正对着操作台的一个储物柜前,那柜子上整整齐齐地码满了书,她踮起脚尖费力地抽出一本,想了想却又塞了回去,换了另一本。来到我跟前时,特猥琐盯着封面看了好久,最后抬眼看着我好奇地问:“小姐是中国人吗?” 我有些意外:“对。怎么了?” “我就知道这本书会适合小姐!”她邀功似的把书翻转过来,好让我看清楚封面上的字,上面原有的英文被油性魔术笔胡乱划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简体中文:《家庭实用魔药制作》。下附小字:本书属于麻瓜国王。 陆老师你真是无处不在。 特猥琐快速检索者目录,体贴地帮我翻到制作解酒药的那一章,和封面差不多,上面的英文都被涂改成了中文,在没有涂改液和修正带的年代陆老师的精神真是值得赞扬。我粗略地看了看,这翻译绝对是偷工减料了的,虽然魔药学很多专业性术语我都看不懂,但很明显,人家英文版几面纸,在他这里却只有几行话――不仅如此,书本上精确要求的材料分量全被他改成了“少许”。 叔你自求多福吧。我可是记得陆飞自己说过他除了算数占卜什么都不行的。 “……最后一项,‘比目鱼眼珠少许,随便搅动两圈’。”我念完这段话,特猥琐就立即把咖啡勺里的恶心眼珠子全部倒进坩埚里,随着我用魔杖(之一)轻轻搅拌,原本还是泥巴浆一样的魔药迅速变得清澈透明。这就和书上要求的成品相差无几了。 我和特猥琐都凑过头去看,对视一眼。“这个……没问题吗?”她颤颤地问。 “呃,大概吧。要不你先试试?”我好心建议。 “那还是快给主人送去吧。”特猥琐立即回答,果然是个黑,纯天然的。 因为不知道这种魔药到底要喝多少才有效果,所以我干脆让特猥琐把整个坩埚都搬到了秃叔的卧室,反正这小家伙漂浮咒也用的很利索。不过刚到秃叔房门口,特猥琐就改用手捧着坩埚了,大概是和什么禁止家养小精灵使用魔法的条例有关。 秃叔眉头皱着,看上去像是睡着了。我戳戳他的手臂:“教授,起床喝药啦!” 他除了鼻子哼出一个音之外再无应答。 不甩你两耳光子你不起床是吧?!我正准备撸袖子上阵,却被特猥琐拉住了衣角:“主人太虚弱了,小姐应该给主人喂药!” 神马? 我真的很想抄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主仆俩做了,可脑海里却突然跑出个穿着白大褂的唐僧给我念《医德医风》《职业道德规范》《医生守则》三位一体的紧箍咒。我妥协了,扶着额对特猥琐挥挥手:“你去找个漏斗来,找不到的话我拿你亲自上阵,嘴对嘴的喂药哦。” 她一脸惊恐地逃走了,并在我的耐心失效前带回来一个特大号的漏斗。 我拿着漏斗捏住秃叔的下巴,用特猥琐听不到的声音叹息道:“诶,秃叔,希望你酒醒之后忘了这件事。” “萧铅笔,你想死啊,这药是外敷的。”秃叔看着我手中的漏斗,虚弱地说。 不得不说秃叔醒来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大概是感觉到了危机所以自我防御系统启动。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牺牲小我成全大家嘛,等我把这一锅药剂都给你灌下去了再醒来说个遗言什么的也不迟啊。魔法部顶多判我个过失杀人,邓爷说不定还能将我保外就医。 佛祖说的好: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秃叔虽然和佛祖长得很像――没有头发――却用一次又一次的实际行动告诉世人: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 眼角瞥见特猥琐正在悄悄地往后退,我内心流泪不已,这不可靠的战友终于是要抛弃我了。迅速地将漏斗别至身后,小心翼翼赔着笑容:“教授,你醒啦~” 他哼了一声,不说话。 “诶……”我眼珠不安地转了转,觉得还是不要再这个时候刺激他比较好,疯子和酒鬼都是惹不起的,因为他们做事从来都随心所欲完全不考虑后果。秃叔以前是疯子,现在两者兼具。“教授,既然你醒了,那这里也没我啥事了,我先回去睡了哦。” 鲁迅叔叔说过国人大多是有奴性的,我当然也不例外,是在是没有勇气直接逃走,我只好乖乖站在秃叔旁边等着圣旨。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在我快要失去耐心时声音喑哑地说:“这药是外敷的。” “……So?” 他又沉默了,真是个喜欢zhuangbility的男人。“我有时真的怀疑你脑袋里是不是空的。”他叹息。 我摇摇手指,反驳他:“脑袋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脑子进水。”我要是不假装听不懂你的暗示我才可怕。早就看出来斯莱特林这些蛇祖蛇BOSS蛇崽子们说话喜欢拐弯抹角,明明简单到不行的事情却偏要费尽心思从旁侧击,一个二个都TMD是阴郁又忧伤的跑题王。 似乎是忍受不了我的装疯卖傻,这家伙总算好心地贯彻了一下鸣人的忍道:“你来给我敷药。” “敷哪?”我没好气地从特猥琐手中接过坩埚,“狗皮膏药一样贴你脸上?” 他没有回答我,又开始绕着圈子给我讲述药效,说什么一看就知道我这个药是按照陆飞的配方做的,因为原品不仅是海蓝色的,而且粘度比这个高,敷上去会附着在皮肤上,使自身表面温度小幅度升高,以便血液中多余的酒精从毛孔中散发出来。 我苦着一张脸真是不知道该说“哇塞,好神奇”还是该说“卧槽,伪科学”。 最后这个死秃子慢悠悠地总结:“所以说,这个药是敷全身的。” “……叔你还能走不,不能的话我让特猥琐抬你去浴室,我把这个倒浴缸里,你自己泡。”我扬起手中的坩埚。 然后,如果我的眼睛没有出什么差错的话,秃叔确实――微微笑了一下。 我傻眼了,差点没手一滑一坩埚砸他脑袋上。 幸好黑魔王没有就此变身成阳光少年,那个笑容似乎还没有完全绽放就枯萎了,他一如往常地说:“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你的思维果然和路飞很像,他也是喝醉了之后直接衣服一脱往盛满魔药的浴缸里跳,一边泡一边说自己是阿凡达――那是什么?” “俺们那里一种挺帅的神奇生物,教授倪也想尝试一下么?我不介意为你重新制作一次魔药。”我的星星眼闪亮了。 “……不用了,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盯了我一会儿后他严词拒绝了。 诶,真可惜。 “我说你这么精神奕奕地到底是要我在旁边干嘛啊?给你端坩埚?” 秃叔精神洁癖严重,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挣扎着脱掉长袍,挣扎着拿毛巾蘸着魔药往身上擦。估计是考虑到有我和特猥琐两名女性在场他只脱掉了上衣,很好,没有浓密到让人不适的胸毛。 叔,你是在我面前秀身材么? 就你这身材……就你这身材……我默默地别过脸去。你身材再好也是个秃子,没人会要你的! “后背。”正在恍惚间一块毛巾递到我面前,看我半天没接,他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又在发呆,看什么呢?” “看你,额,不是,我是说……毛巾给我吧。给你敷完我去睡回笼觉。”我一把扯过毛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魔药的作用,毛巾也显得特别烫。 为了避免自己也遭到魔药的毒害,我直接将毛巾递给特猥琐,等她蘸好魔药后再一巴掌拍秃叔后背上。 从他猛地向前一倾的样子看来,我这一巴掌拍的真的不轻。最好能一巴掌拍出个肺痨。 他咬咬牙:“萧铅笔……你故意的。”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79 “我没有。”第二巴掌。 “还敢说……” “真的。”第三巴掌,“这是为你好,教授,你没学医不懂我不怪你。”我无比诚恳地抽了他一下又一下,暗地报复的感觉真的很好,直到他整个背都红的像在水里煮过一般我才停手。“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完全不知道照顾自己的啊,受什么打击了喝这么多,小?心?肝!” 他整个人明显地僵了一下,然后突然回过头――真的就是那种一百八十度扭头,绝对不带一度欠缺――带着一丝促狭地说:“小?宝?贝。” ……?! 我毫不怀疑自己的嘴巴是十分钟后才慢慢闭上的,我也毫不怀疑我的眼睛瞪的溜圆十分钟没有眨眼:“你、你到底从哪儿知道的?”(注1) 他笑而不答,脑袋也转了回去。 “好烫。”我戳了他一下,原先以为皮肤泛红是被我抽的,没想到只是因为药剂在起作用。 秃叔没有回话,但双手却紧紧抓着被单,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正在被烈火灼烧。特猥琐机灵地弄来一桶冰水,又找来一把扇子,在一旁卖力地摇着。 “清凉咒,小姐!”她尖声尖气地叫道。 我摊手,表示不会:“你干嘛不自己用,别说家养小精灵不会这个魔法。” 她嗔怪地看着我,瞟瞟秃叔,最后压低声音说:“我们不可以使用魔法,这是违反规定的!” “那就没办法了,看着他烧死吧,然后你就解放了。我们瓜分叔的财产吧。” 特猥琐再度被我大逆不道的话震惊了。 我没有清凉咒,也没办法强迫自己跟个婢女似的摇扇子,所以我掏出了口袋里仅剩的黑白糖果:“聊胜于无,要么。” 他扫了一眼,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极地糖。为什么不买国家糖?” 我总不能告诉他这些都是莉莉他们吃剩的吧。那我觉得以他的性格可能让纳吉尼把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PS,最近我都没有看到这条水桶般的宠物蛇,不知道又被派去祸害谁了。 他在黑与白之间犹豫不定,大概是因为痛苦的原因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快点吧,不是企鹅就是熊。”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犹豫的。莉莉和我解释过,糖纸的颜色就是国家国花的颜色,而极地糖则选用特有动物的标志颜色。 他最终选择了黑色,慢腾腾剥开糖纸,像个小孩子一样快速地塞进口中,闭上双眼。 秃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了,起先是面颊微微抽动着,随后我发现他的眼珠也开始在眼睑下不安分地转动。 难道他看到了Skipper? “喂,我说教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自己来看就知道了。” 忙不迭地吞下南极糖,眼前幻化出的是由冰原构筑成的巨大陆地。虽然明知道是幻觉,可还是稍稍眯起眼睛,除了雪,这里什么都没有。 身前是雪,身后是雪,脚下是雪,落在肩头的也是雪。都说黑暗足以吞没世界,可在我看来纯白也不是什么无害的好羊羔。 “你就是让我来看雪的?”我被雪刺得要流泪,忍不住抱怨。 “别看着脚下,抬头。”我突然听到了秃叔的声音,那声音从极远变得极近,极微变得极大,我只是一晃神,就看见他站在我的面前。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尔后抬头,姿态优雅。 我不解地跟着望向天空,之前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留下来。 群青色的光芒火焰一般在半空中燃烧,一直蔓延到视觉的尽头。 它漂浮着,交错着,跳跃着。掩去了星月的光芒。 宛如一泓清泉,一池碧波。 宛如神祗的帷幔,被虚无地手轻轻拨过。 宛如一阵光风。 “好看么?” “嗯。” 我叫萧铅笔,没办签证、没买机票、没穿皮毛大衣就去南极看了场极光,至于身边那个秃子,在这种震撼人心的美景面前可以无视。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公务员面试终于over了,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但是心里还是很难受。 -不过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俺会努力恢复更新的。日更虽然有难度,但俺会努力隔日更的。加油! -昨天写的太晚了,忘记注明了,注1里的小心肝和小宝贝还真的就是出自一个笑话: 一个护士半夜查房,发现一个病号在偷偷喝酒,于是她好心提示:小心肝!结果该病人极其猥琐地回了一句:小宝贝~――就是这样=。=至于秃叔是怎么知道这个笑话的……那肯定是无所不在的陆老师讲的。 089_嘿,好久不见 [流泪吧少女,魔法界没有外挂。] 作者有话要说:-0613,俺又手痒开新坑了……求收藏,求评论,求包养,星星眼~~~ 做学生好,做学生有寒暑假。 做学生好悲哀,放个寒暑假还要写作业。 一直到接近七月底的时候我才突然从大脑深处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发现原来我还有“暑假作业”这玩意儿。我找出期末时抄下来的作业单,被揉得皱巴巴的羊皮纸的下缘一直顺着地心引力垂到我的脚边,我摸摸眼角,第一反应是:赫敏大人,把作业借我抄一下。 想当年在国内读书的时候我仅仅是在小学期间老实做过那一本本厚厚的暑假作业,而自打初中无意闯进教职员办公室看到我们平日勤恳无比、如今应该认真批改暑假作业的班主任却拎着捆扎着整整齐齐的作业和卖废纸的老兄讨价还价后,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重创,从此所有暑假作业全部照抄赵陶陶。 不过,从记忆中赫敏对罗恩他们的态度来看,她成为赵陶陶第二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写魔药课论文的时候我差点咬烂了笔杆。 写变形课论文的时候我玩撅唇夹笔差点撅到抽筋。 写魔咒课论文的时候我干脆把羊皮纸扔到一边积极挑战额头顶笔这高技术含量的动作。 在秃叔家的小破书桌前折腾了一上午,我只写完了魔法史的论文。如果没记错,下个学期我们就有相当于四级考试的O.W.L,就连弗雷德他们也没人拿了三本证书――好吧,或许我得承认他们并不笨,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简直是天才――我可不希望我这个插班生差他们太多。鉴于之前的学习经验,死记硬背对我来说真不是一般的轻松,所以要是这门课我都无法随时拿优秀的话,我真的可以自觉于人民自觉于党了。 把作业扔到一边,我开始认真地规划下一学年我到底要怎么投机取巧混到几张证书。 魔药、魔咒、变形、黑魔法防御这种理论结合实际的科目我是肯定拿不到及格分的――除非我能在试卷上写上什么超越前人的牛X结论导致阅卷老师老泪纵横纷纷表示不给我双O就要成为富士康的下一位。或者说……如果黑魔法防御实践考的是对各种黑魔法的身体耐受能力……估计常年饱受摧残的我有一丁点机会过关。 当年陆飞选修的算数占卜我没选,大概是潜意识里对占卜神棍什么的有点排斥。第一次回家的时候陆飞听说我没有选修这个很是遗憾了一阵子,最后对我给出的理由作出的评价是:“我看你只是害怕和我们占卜到相似的内容吧,你这个害怕未来的灭世主……不过,也还有另一种可能啦,哈哈,是不是你觉得自己资质太差会被老师鄙视所以不敢报名啊~没办法,像我这种又帅又有才能的真现在真的不多了。” 如果没有省略号后面那些奇奇怪怪的贬人与自夸,我还真想承认他说的很对。 我看着秃叔帮我搜刮来的那些霸王课本的书脊,觉得自己肯定能过的只有可悲的两门:魔法史和麻瓜研究。 为了保证自己不变成笑柄,我深吸一口气抽出被压在课本最下的黑色封皮书上了二楼――下午和赫敏他们约好要出门,所以只有现在有时间了。一个小时之内搞定秃叔吧(握拳)!而且前几天魔法部终于来信说已经把邓爷踢出什么威森加摩了,秃叔无疑相当于中了一个有益buff,大概会得瑟好一阵子。 黑魔法,秃叔编书,秃叔上课,秃叔监考――不管是随堂测验、期末考试还是O.W.L。 叔,你靠强买强卖一定赚了不少版税吧,就算我不给你塞红包你也一定会放我过关的对不对?不过话又说回来,鉴于霍格沃茨学生人数并不多,叔这书一定没有下厂,说不定是直接弄的50本起印的定制印刷。 走到秃叔卧室门口的时候,我侧耳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以前秃叔是不是家里蹲,但自从我住进来之后这个极其有领土意识的家伙就开始了整日蜷缩在卧室里的日子,幸好他没有和其他宅男一样身体发福并且经常对着墙上贴着的清凉美少女发出猥琐的笑。 门里十分安静,难道秃叔还在睡懒觉?没道理啊,不久前我还听特猥琐说要给他送午餐的。 突然,门倏地一下被拉开了,我一时不查整个人跌进他怀里――他闪的很快,然后我跌了个实在。抱着课本的手臂和地板亲密接触,立即摔青一大块,活像一条茄子。 等我咬着牙站起身来,他略有迟疑地说:“手给我。”看我畏畏缩缩,甚至有后退的意思,他毫不客气地直接扯过我的胳膊。这一粗鲁地举动让我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痛,你轻点!”我尖叫着想甩开他,但秃叔的腕力颇大,比那只粉红色的章鱼可怕多了。 他似乎不悦地瞥了我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在我的手臂上:“没骨折嘛,装什么柔弱呢。” 卧槽,难道在你的意识里受伤只分骨折和骨折吗? 我含泪抽出手,轻轻揉着,别过脸去不理他。 秃叔不是洛哈特,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巨著像本破烂一样掉在地上,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觉得书本掉在地上太挡着路了然后直接一脚踩上去。但秃叔只是用魔杖随意挥了一下,黑魔法课本就漂浮起来,不知从何地冒出的特猥琐立即捧着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后退到墙角装雕像。听说法力高强的巫师都喜欢用念无声咒来展示自己的能力,以前觉得很酷,现在看多了觉得很装X。 难怪小结巴陆鸣到了我们那边会觉得如此不适应,因为在魔法世界除非必要的交流,否则他完全可以用意识来念魔咒。 “干嘛偷偷摸摸站在我的房间门口?”秃叔语气不善,见我半天不应答,他又用命令地语气简短地说,“说话,别装哑巴。” “我想……我希望……”我吞吞吐吐戳着手指不断的扭来扭曲,诶,像我这种正直到天边去的人果然对拉关系找后台这种事情并不擅长,“O.W.L的时候教授你能不能手下留情,给我个及格就可以了,拜托了!”我顾不上疼痛,双手合十抵住额头。 秃叔半天没有反应,我偷偷抬眼看看他,但这家伙除了喜欢生气之外平时一向面瘫,我根本看不出他心里怎么想的。于是小声试探性地问道:“可以吗,教授?我不要求太多,真的,及格就行。” “你这是在求我……放水?”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呆呆地点头。 他似是无奈又似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围着我走了一圈,转到我身后时冷不丁地弯□从我右肩侧上方伸过脑袋:“凭什么?” “啊?”我被他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想要远离那张蛇脸。 他没有阻止我退缩到墙角和特猥琐站在一起,而是再度问道:“凭什么我要给你及格?” “大概是因为……”我紧咬着唇,突然眼前一亮,畏缩的声音也带上了欢喜,“陆飞?” “路飞、路飞……”秃叔一直重复着这个名字,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先是在屋内走来走去,之后又一直看向窗外――嗯,我知道多看看风景有益于排解忧郁,但是秃叔你价窗外那不是墓地么?你小心看到抑郁症发啊。最后他和垫子有仇似的狠狠地坐到床边:“我凭什么要为了他一直给你买单?你是他女儿?” 饿,没错,我和陆飞似乎关系真的拐的有点大,这是走后门的大忌!于是我眨眨眼睛,决定把自己和陆飞用深水炸弹绑在一起:“我不是他女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0 儿,事实上,我日后应该会成为他的儿媳。教授,都是自己人,您就高抬贵手吧!”赵小姐对不起了,我拉郎了。 秃叔似乎……被这个重磅炸弹炸伤了。好半天才略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我:“路飞的儿子?就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他使劲儿想了想,估计对他来说那些所谓的“子世代”都不在他心中的常用联系簿上,“斯嘉丽那个死了的儿子,说什么莫名其妙回去你们那个世界的结巴?” “我说别带那么明显的歧视意味好么?”像我,从来不歧视你秃头蛇眼。我?着良心说瞎话――如果有内心数据统计这种东西的话,说不定全霍格沃茨就我鄙视秃叔的次数最多。 “你不准……去祸害路飞儿子听到没有,不然我直接取消你考试资格。”那个一直被我鄙视的家伙突然恶狠狠地威胁我。 “凭、凭什么啊!”我也怒了,不带这么滥用职权的秃叔!“就算你不卖陆飞面子,好歹……好歹你喝醉的那天我还给你熬魔药了!你要知恩图报啊教授!”难道我以前教他中文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么?不对,我肯定教了,像这种净化人类心灵的俗语诗句我肯定都教了的,只有“瑕疵必报”“以牙还牙”这种东西我才如紫挂件一般藏在战宝比Q堂深处了,不过现在秃叔在学了个皮毛之后就直接把我这个客户端卸载了,他那悲剧的中文是别想毕业了。 没想到秃叔居然大言不惭地直接否认:“熬魔药?我怎么不记得。” X,说的跟真的一样,不知道的人看到他那副表情说不定还要以为我是在强制施恩呢!我死死地瞪着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生气地拿过课本就准备离开。才走到门边,又觉得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一字一句地讽刺他:“是吗,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教授你当时没有做出什么诸如酒后乱性之类的事情,然后现在告诉我不记得了?” “酒后乱性,你吗?”他故意假装听不出我的奚落,嗤笑道,“那我还不如选择特猥琐。” 墙角那边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扫了一眼倒地不起全身抽搐满口吐白沫显然是受到极大刺激的特猥琐,嘴角抽了抽:“叔口味真重。”然后哐的甩上了门。 在上楼之前我曾决定要在一个小时内搞定秃叔,现在我生着闷气回到书房――当然,现在这里变成了我的卧室,我让特猥琐用书柜里那些落满灰尘并严重发黄的麻瓜书籍给我架了一个小丸子似的简陋床铺,但从秃叔看到这张床的表情来看,他大概更喜欢我直接把自己挂在书柜上睡觉――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很好,才过去四十分钟,但是让我不愉快的是被搞定的人是我。 不,甚至不是被搞定,而是被打发,被赶了出来。 对此我表示十分郁闷,想打开窗户透透气,但看到窗外那一片片墓地之后我更恼火了。正要关上窗子,却看到远处一个小黑点正在以奇怪的路线向这边飞过来,硬要形容的话似乎是一只喝醉酒的小鸟被气流不停的颠簸着。 我认出来了,那是罗恩家的小猪。说实话,除了脑袋里的容物之外,我不认为这小家伙和小猪这种生物到底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也不知道罗恩起名到底是根据什么来的。 这个毛茸茸的小球一刻也不老实,就连我取它脚上的便签时依然上蹿下跳的,之后更是迫不及待地在我的房间里随意打滚,把自己弄成一个小灰炭。我鼓着腮帮子看看它,心想今晚大概需要特猥琐来帮我收拾一下屋子。 罗恩的字一向不是很好看,甚至有些潦草,辨识度太低。我半蒙半猜认为他大概是问我今天下午的计划是否照旧,但是见面地点临时变更了,三点在破釜酒吧。如果同意就让小猪代口信回去。PS:记着要穿麻瓜衣服。我想了想,在纸条反面写上没问题,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纸条重新绑在小猪腿上。然后我毫不客气地把这个疑似癫痫的小家伙塞了出去。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即将渴死在沙漠中的旅人,眼前不断出现包括但不限于可爱多巧乐滋等各种幻影,最后我看到两双旅游鞋出现在我已然模糊的视线中。 他们一个说:“不会吧,长袖,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和狗一样热到把舌头伸出来么?”P,我舌头上又没有汗腺,怎么会做出那种不雅的事情。 另一个叹着气:“我们等了你十分钟,铅笔――说好三点的。”我真的两点半都出门了,只是太阳太毒辣,我差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大概是觉得我这幅马上要瘫倒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怜,罗恩和赫敏决定先把我拖到破釜酒吧喝一杯再说。 “嗷,好痛!”我条件反射地甩开赫敏的手。她架着我的时候碰到了我手上的乌青,疼的我呲牙咧嘴。 他们有默契地一起停下脚步,罗恩抓过我的手,而赫敏则很小心的轻轻卷起我的袖子。我听到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后尖叫起来:“天啊,你的手怎么了?!”四周不断有巫师投过探究的视线,她微微有些脸红,把我扶到酒吧的角落里,压低声音说,“你到底怎么弄的?怎么受伤这么严重?” “这个……”我有些含糊,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我才不想告诉她我是因为去求秃叔考试放水而变成这样的。这个尖子生一定会鄙视我到死的。 赫敏脑筋很好,好到总能根据细枝末节联想到一些古怪的事情上去,她突然变得极其严肃,整个人都凑到我面前:“是不是他打你了?” “啊?谁?”我很茫然。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瞧不起所有麻瓜巫师的魔王!”她似乎很苦恼我的随时掉线,咬着牙低声咒道。 我摆摆手,虽然实在很想把这个黑锅扣在秃叔脑袋上的,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这次真扣上去了,下次他真要揍人的时候就不会有顾虑了:“不是,这个伤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我决定实话实说。 可是我的实话被无视了,赫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铅笔,你别那么害怕他!说实话,我们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邓布利多教授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我……我真的……是自己摔的……”我结结巴巴地说,不明白怎么现在说实话也没人信了。难道我是放羊的小孩吗? “好吧,如果你坚持这么说。”赫敏显得有些无奈,她给我点了一杯果汁,“喝完我们就去伦敦逛逛,到时候给哈利一个惊喜。”罗恩点点头,他扯着自己的麻瓜T恤显得有些不自在。果然,在我的果汁喝了一半之后,他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搔搔脑袋说:“你们带了多少……额,英镑?” “你不是没带钱吧,罗恩?我再三提醒过你今天要带麻瓜货币的。”赫敏用卷成筒的报纸抽罗恩的头,“我们不是说好要给哈利买麻瓜生日礼物的吗?” 罗恩揉着脑袋,不乐意地说:“我当然带了,但是不多。”他掏出兜里的几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币,我瞥了一眼,似乎都是小面额的钞票。他小声嘟哝着:“为什么一定要买麻瓜的礼物呢……不然我可以找弗雷德他们要几个小玩意儿,你们知道的,他们正在搞发明创造。” “忘掉那些东西罗恩,你难道希望哈利成为那些奇怪糖果的试验品么?”赫敏立即出声阻止。 曾经作为试验品的我低头喝果汁不解释。 给哈利买生日礼物→罗恩和赫敏陪我逛街。 其实从左边转化到右边并不困难,需要的只是两个必要条件:1我对逛街很感兴趣2我很有钱。第二条我是绝对满足的,至于1,那是因为巫师们平日里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少了。让我不得不抓紧这宝贵的时间败一大堆东西回去。 “你觉得她心智到底多大?”在我为一只小丑红鼻子付账后,我听到罗恩在我身后跟赫敏咬耳朵。我瞪了他一眼,指指他手上的电动遥控车和一把电池,他立即不说话了。那是韦斯莱先生硬要罗恩给他带回去的,只是韦斯莱先生太低估了这弱智玩具的价格,所以最后还是我赞助的。 走过书店的时候赫敏移不开脚步,她硬拽着抱怨不已的罗恩进去,而我表示更愿意躲在树荫下吃冰棒。罗小呆驼着背跟在赫敏身后像个游魂――看的出来他对任何书都没有兴趣。书本这种东西只会勾起他的困意。 赫敏对书店老板喷火的眼神视而不见,我想她说不定分不清图书馆和书店的区别。现在终于了解为什么书店里的书都要包上塑料薄膜,根本就是害怕赫敏这样的爱书狂直接站在书店从A看到Z。很长一段时间后,她抱着一大摞大部头走出来――最上面是一本星象图册,据说这就是她要送给哈利的生日礼物。 “哈利的天文学一直不是很好,我认为他会喜欢这本书的。”赫敏用下巴抵着摇摇晃晃地书堆,“哦,天呐,我买太多书了……抱歉,我想我可能得先回去了……”她努力托着书本小心翼翼地不让它们掉下来。 我和罗恩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眼中都写着“我可不这么认为。” 赫敏离开后我和罗恩之间显得有些尴尬,说实在的,我和他并不熟――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走的很开,两人之间大概可以塞下个海格,就连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朝我这边靠拢了一些:“铅笔,我说……你有没有觉得降温了?” 抬头看看天,似乎并没有转阴的样子,我指着自己的长袖:“错觉吧。” 他“哦”了一声,继续沉默。 可渐渐地,就连穿着长袖的我身上也开始起鸡皮疙瘩,我偏过头,发现罗恩已经开始哆嗦了。就连路上的行人都行走匆匆,似乎一股强烈的寒流正在席卷城市。 再次抬头看天,就像S版聂小倩说的,天依然是那么蓝,白云依然是那么潇洒。 可是就在这么瑰丽的布景板上,有一群麻布袋子们飞过了。 我叫萧铅笔,好不容易来到了阔别已久的麻瓜世界,没想到居然巧遇一群老朋友。谁跟你们是朋友啊喂! 090_泡面 [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的踪迹,所以如果要找那个人,必须先找到这个人。] 悲剧的是,我们偷偷溜到麻瓜世界遇上了麻布袋子。 喜剧的是,它们在几百米的高空游荡,而且似乎是睁眼瞎,看不见我们。 同理,也可以这么说: 喜剧的是,它们只能感知生命体的存在,而无法辨别具体对象,所以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们被逮到的可能性很小。 悲剧的是,这么密集的麻布袋子,我们想要从它们破破烂烂的长袍间溜走也很困难。 我和罗恩对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闪进不同的小巷…… “喂,走这边啦!”我压低声音招呼罗恩。他则是一脸“你有没有脑子”的表情,不屑一顾自大地说:“我赌一纳特,走那边肯定得遇上这些怪物!” “一纳特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赌,你这穷鬼……”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箭步冲过来的他捂住了嘴巴。 也不知道他是慌张还是怎么的,捂住我嘴巴的同时甚至盖严了我的鼻孔,我完全不能呼吸了,整个人涨的像只紫茄子。无奈男生的手劲总是比女生要大得多,在怎么扳也扳不动的情况下,我使出女子防狼第一招:狠命地跺敌人的脚吧,踩痛尚佳,跺肿优秀,如果一脚下去“喀啦”声与歹徒的惨叫同时响起,那么,Congratulations! 我这一招绝对是介于优秀和超级优秀之间的,但是罗恩硬汉子纯爷们,他咬着牙,嘴角似乎都溢出了血丝。他不断冲我挤眉弄眼,视线的焦点似乎落在我身后某处。 ……是我身后有什么吗? 我挣扎着想要扭头去看,但被罗恩死命地扳正。“别回头。”它用细如蚊蚋地声音说,要是我再离他稍微远那么一丁点儿都绝对听不见这几个简短的单词。 大概过了四分之一柱香时间,一股恶寒袭击了我,那种冰冷就跟腊月里脱光了跳进泰晤士没啥区别,先是从皮肤开始,顺着毛孔慢慢侵入血管,待那种寒气几乎要将动脉静脉毛细血管都冻上的时候再深入骨髓。 我内牛满面,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憋气憋的。我从罗恩瞪圆的眼中看到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漂浮在我身后,以一种奇怪的姿态在观察我们俩。 它那些破破烂烂的布条好像扫到我的脖子了。 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也没有机会请它和思想一样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1 摄魂怪的脑袋又凑近了一些,果然是睁眼瞎。在罗恩眼中它脑袋偏下一点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陷――这哪里是摄魂怪之吻,这是摄魂怪之啃啊!你要吸我们的阳气吗?你当这里是《大话西游X哈利波特》无差别剧场吗? 罗恩显得更加害怕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捂住我嘴巴的手在发抖,于是我也顺势捂上了他的。 摄魂怪的“血盆大口”闭上了。这个睁眼瞎在我俩旁边转来转去,显然是闹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无法感应到这里的生物了。最后――经过宛如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在我快要憋死之际它终于郁闷地飘走了。 麻布袋子你好,麻布袋子拜拜! 我和罗恩同时放下了捂住对方嘴巴的手,蹲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干瘪的肺泡像是多年没有受到空气的浸润,贪婪地催促我们不要停止。 “你人品太差了罗恩!这种相当于地上捡张纸条一看,挖,头奖彩票的几率都被你碰上了,你个衰仔!”格兰芬多惹祸精,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没有麻烦也可以自己制造麻烦。 罗恩毕竟是只正宗的格兰芬多小狮子,那种无谓――或者说是傻大胆让他恢复的比我迅速的多,他微微涨红了脸,愤怒地反驳我无端地指控:“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放火作奸犯科!”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恶事犯尽所以招惹来摄魂怪咯!”比嗓门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我们同事别过脑袋,然后又同时别回来,异口同声地说:“不是我们……” 明明刚刚那群麻布袋子们的目标就不是我们,真不知道大家神经那么紧绷干啥。自己吓自己。我严肃地看着最先自乱阵脚草木皆兵的罗恩:“果然还是你的错,衰仔!” 这次他没有理由反驳了,他微赧地挠着红发,鼻子上的雀斑似乎更加明显了。好一会儿,他才扭着脚腕――就如我之前所说,我那一脚绝对没有脚下留情,照他这个样子估计是在活络筋骨,不是很确定地问:“不是我们……那会是谁?” 我摇摇手指,带着“你怎么就这么呆呢”的表情沉重地说:“好好联想罗恩,摄魂怪们总不会是来调查偷税漏税贪污腐败的麻瓜首相的吧,想想魔法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阿兹卡班又是在哪个雨天垮了外墙……” “贝拉特里克斯!”我还没有提示完毕,罗恩就尖叫起来,“这不是真的,她……我是说那个女魔头居然逃到麻瓜世界来了?!” 我痛苦地点点头,爪子搭在他的肩上:“相信我罗恩,我比你更害怕这杯泡面,毕竟我是个彻底的麻瓜。” “还和黑魔王关系匪浅。” “好吧,还和黑魔王关系匪浅。”我不愿承认,但这是个事实,“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还是赶快回去,魔法界比这儿安全。” “我同意,”他严肃的点点头,“但是在此之前,你先告诉我泡面是什么?” 到底是谁第一个说罗恩是笨蛋来着? 这话说的……太他妈的准确了。简直一针见血,准确地抓住了问题的实质。 我和罗恩虽然都不是第一次来麻瓜世界,但问题是我们俩小路痴以前都是跟着或牛X或非常牛X的人来此地旅游,完全处于什么都不用思考,到了地点就敞开玩儿的类型。现在赫敏提前溜号了,剩下我们俩呆子完全迷路在城市森林里。 两个人兜兜转转就是找不到破釜酒吧所在的那条大道,就在我头都快要爆炸的时候罗恩居然一脸茫然的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他依然再纠结一个小时前我告诉他的那件事:“所以说,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一辈子买泡面没有调味包’这个诅咒到底哪里阴险哪里恶毒了。” 我头疼,抬头一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于是顺手把这个小呆拖进家提供热水的便利店:“看好,两杯泡面,再看好,调味包,”我把两份胡椒粉辣酱葱花都加进自己碗里,然后把清水煮面递给罗恩。 罗恩开始还觉得新奇,吃了三口就开始骂娘:“真的好恶毒啊……” 我默默地吃着咸辣加倍的泡面,觉得自己为了罗恩“牺牲”也很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罗恩还没扒拉几口就把泡面搁在一边――顺道一提,我们现在正蹲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满城霓虹,在看看我们手上的泡面和狼狈的样子,一种“我们是雾都孤儿”的凄苦情节马上就涌上心头了。 “还能怎么办,找人帮忙咯。”我望着街对面的计程车停靠站桀桀怪笑,指着那些棕色的、带着古旧英伦风情的计程车,“我们坐车回家。” 罗恩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相信地看着我:“能行吗?麻瓜世界的司机知道破釜酒吧?我不相信。” “说的对,我也不信。”我喝光手中最后一口奶茶,“但是我觉得他们会知道女贞路四号在哪儿,并且这些热情的绅士们会顺道载我们一程,只要我们手上有这个。”我晃晃手中的英镑。 谁说铜臭,钱就是香的,至少比没有调味包的泡面香。 显然,司机师傅也是这样觉得的,而且他还很不客气地收了我不少小费。 罗恩好奇地打量四周,看他的表情显然是对这条平凡的小街道不以为然,果不其然,他转了一圈之后好奇地问:“我们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是为了要去另一个地方。”我故作神秘,那家伙脸就黑了。 在两爿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草坪间有一条碎石子铺成的青色小径,小径的尽头是一座随处可见的双层小洋房。 “嘿,别去。”罗恩扯住我的袖子,但我甩开了,有些不耐烦地猛按哈利他姨妈家的门铃。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猫眼透出的微弱光芒消失了,一个粗粗的声音从门后漏出:“这里是德思礼家,你们这两个没礼貌的小鬼是从哪儿来的?”声音很不客气,似乎我们的出现打断了他们家什么重要的会议。 “打听个人,马上就走。”我摊摊手。 门里沉默了,我觉得哈利那个易怒的胖子姨父现在的脸色一定又变得和猪肝差不多。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切齿地说:“打听谁?” “一个……嗯……古怪的老太婆,家里一股子卷心菜味,还养了很多猫。”我这杯具的记性记得哈利家附近住着一个哑炮老太太,甚至记得她的特征,但名字和住址这些重要的信息却从记忆筛子中漏过去了。 “费格太太,她距离我们这两条街呢……真是的,怎么会找到我们家来,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两个十字路口之后左拐,院子里种满猫耳草的就是!”弗农?德思礼几乎是忍着破口大骂的怒意说完这段话,然后他生气地说,“没有什么事情了吧,无故来打扰别人家庭会议的绅士和淑女!” “别这么急嘛,德思礼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聊聊猫耳草长得什么样子……嗷,你居然放狗!” 罗恩眼疾“脚”快,在我尖叫出声的同时一脚把正准备钻出狗洞的那只满是獠牙的大肥狗一脚踹回去,我们慌慌张张地逃开,直到跑过一个十字路口还能听到在原著中本应该被哈利吹涨的玛姬姑妈尖利的笑声:“看吧,我就说这种没有教养的小鬼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的父母会感谢我的。” 感谢你个大头鬼!我妈要是知道有人放狗咬我,那么那个人绝对会遭到惨烈的报复――最起码被赵陶陶撕咬一顿是绝对少不了的。我偷偷看看罗恩,发现他也跟我一样恼火。 费格太太看到我们的时候很吃惊,但她很快笑着邀请我们进屋,这个瘦瘦的小老太婆热情地给我们泡红茶,并强烈要求我们在她这儿住一宿。 “你们认识?”罗恩挠着费格太太家里养的几只小猫的下巴,有些不解。 “不认识,但是哑炮和巫师都是自来熟。”我毫不客气地点了续杯,费格太太也没什么怨言,拿过我的杯子转身进了厨房。 “哑炮……?她?”猫咪护主的咬了罗恩一口,他连忙缩回手在衣服上不断擦着,“不像,我还以为哑炮都是费尔奇那样心里阴暗扭曲的。” 罗恩你这样说我真的压力很大啊,要知道,没有魔法、甚至连个像样魔杖都没有的在下也相当于是个哑炮。 两杯红茶之后费格太太又端出了点缀着红樱桃的慕斯蛋糕,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褶子都皱到了一起,很符合童话故事里的巫婆形象――如果能带个尖顶帽披上黑斗篷就更完美了。相比之下要是纳西莎做这么一身打扮,麻瓜们只会觉得她是去参加万圣节舞会。 我想要回家,但罗恩舍不得慕斯蛋糕。真是没出息…… “走了,罗恩,一个未成年人夜不归宿,你想想你妈会怎么揍你。” 他的脸色倏地一下变了,即使费格太太捧出了再多的慕斯蛋糕也阻挡不了他起身的意愿:“我们真的必须告辞了,如果不麻烦的话是否可以请您带我们去破釜酒吧呢?我们可以从那里的壁橱回家。” 费格太太显得很是失落,她原本是希望我们能在这里陪她多说说话的。她的双手略有不甘地在围裙上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叹息一声:“好吧,我的小绅士和小淑女,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呢?” 罗恩看向我,我找不到理由,只好直接借用前人之词:“因为我――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 费格太太又瘪起嘴笑了。 她特地叮嘱猫咪们不准在她离开时把她的毛线弄的乱七八糟之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不得不说费格太太确实对伦敦熟门熟路,只不过拐了几条小巷,我们就来到了熟悉的街道前。 向前是一家书店。 再向前是一家唱片店。 而在这两家点之间夹着一件肮脏的窄小酒吧――破釜酒吧。 我和罗恩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惊喜。 我们仨踏进酒吧――因为费格太太坚持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进去喝一杯――脸上的神情变成了惊恐。 酒吧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瘫倒在桌上或直接扑在地板上,任他们华丽昂贵的长袍被啤酒饮料浸湿弄脏。那个和秃叔同名的驼背小老头儿被木桩子或者别的什么钉在墙上,发出微弱的呻吟。 站在吧台里的黑衣姑娘用魔杖绕着自己的发丝,她娇羞无限地转过身来,带着一股成熟少女的特异风情。常年的牢狱之灾让她的皮肤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白色,肿眼泡和乌色的双唇就镶嵌在那卡白的墙壁上,活像一具刚从黑湖里捞出来的浮尸。 贝拉特里克斯的脸上带着危险且残忍地笑容,她昂起下巴:“关于这次见面,我期待了很久,我的小宝贝。” 她的声音愈发轻巧,直至最后完全被癫狂的尖笑取代。 我叫萧铅笔,企图寻找澜沧衣之所在,未果。 *. 作者有话要说:-悲剧,抽到现在才能打开后台。 -明天又要回到战斗第一线,所以评论今天就懒得回复了。今天的事明天再说!(被扁) -最后,这一章的内容提要来自懒鬼菖蒲某篇文章的文案。这位大婶比我懒多了,真的,她已经失踪一年了TAT,如果她出现更文。。。我。。。我一定连续双更三天! 091_对不起我还是开了 ... [“秃叔靠的住,铅笔会上树”,这话说的还真没错,所以,与其等待被救,爷还不如自救。] 费格太太发出和她的年纪该有的成熟稳重度完全不相符的尖叫――这可以理解,要知道在陆飞这只死妖蛾子扇动翅膀之前,就连一向如同雕塑一般严肃的麦格教授在听到秃叔那个神经兮兮的绰号时也会虎躯一震。 她哆哆嗦嗦的似乎想要后退,可破釜酒吧的大门在泡面姑娘看似不经意的魔杖挥动之下猛的关闭了,力道大的就好像是被什么大力士用劲甩上似的。旋即,棕褐色的窗帘也被看不见的线索牵引,将麻瓜世界勉强照射进来的一丝霓虹灯光也遮掩住了。 光线更加昏暗,气氛更加压抑,泡面姑娘更加像鬼,我更加……好吧,我承认,我一直处在腿软的极限。我尝试着向亲爱的麻布袋子们发送心电感应和脑电波,但最后事实证明,这个世界虽然有魔法但却没有潜科学。 诶,没办法,魔法世界太落后,在这个甚至连九年义务教育都不普及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2 的地方难道我还指望他们能出几个沃尔特么? “你、你想干嘛,你这个女魔头!”罗恩这家伙平时虽然虎头虎脑的,但关键时刻格兰芬多的勇气还是如木桩一般支撑着他――真的,和他一比,我更像是一只畏畏缩缩喜欢躲在草窠里的小獾,或者一遇到危险马上“biu~”的一下飞上天空明哲保身的老鹰。他拔出魔杖,另一只手护在身侧挡住我。 常年的牢狱之灾让泡面姑娘根本没个人样,加上她那颇有些神经质的声调,让我们仨都有些毛骨悚然。 “我只是来找个人而已,纯种的小叛徒不用那么紧张。”贝拉阴阳怪气地说着,身体像蛇一样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末了她带着嫌恶的表情抖抖衣服,叹了一口气,细眉微微向上挑起:“这身麻瓜的衣服真是让我无比恶心……韦斯莱家的红毛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我迟早要收拾你。” “那你来找谁?”罗恩,不是我说你,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问么,泡面姑娘总不会是来破釜酒吧找汤姆叔叔叙叙旧顺便蹭上一杯鸡尾酒的吧。结合之前心中的不安,她肯定是来找…… 贝拉唇边勾起一个优雅但绝对谈不上迷人的笑容:“谁是泥巴种我找谁。” 果然。 但、是、为什么罗恩你要突然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啊?你是打算放弃战友么喂!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瞬间底气莫名足了起来的罗恩脸上的轻蔑很斯莱特林,他无畏地冲贝拉大声说:“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吧,贝拉特里克斯。” 我的心田犹如被春雷重劈,藏身的灌木消失了。等等,不要说,罗恩! “铅笔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麻瓜巫师,她是黑暗公爵的被监护人,你家主子都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在我尚未来得及开口之前,罗恩已然咆哮喊出。 彻底、没活路了。 贝拉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她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死死盯住我,愤怒和悲伤同时交织在她脸上,让她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她在看什么?怎么脸这么扭曲啊。”罗恩依然不敢有丝毫放松,他的视线依旧黏在泡面小姐的身上,却用手肘轻轻捅了我一下,低声问道。 “她在看我。”我不敢长时间和贝拉那双似乎要喷出黑色火焰的眼睛相对,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就立即低头。 “不会吧,你又不好看。” “……闭嘴吧,罗恩。”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无聊抬杠了――虽然我觉得他可能是真的不明白除了麻瓜这点之外,贝拉怎么就和一个没见过面的小姑娘结下梁子了。 所以说,女人的心啊,你不懂。尤其是一个神经质的女人的心。 “……是你。你就是那个萧铅笔。” 啧,看来我知名度还挺高。 “你的胆子还真大,为什么你们这些麻瓜总是让我觉得这么恶心!”她突然提高了声调,双眼瞪的极大,泡面一样的长发似乎也变作了美杜莎的蛇发,“我之前去找主人时看到你和我那小侄子混在一起,我今天本来只是想走险教训你一顿,没想到……我还真是赚发了。” 我低头检查自己的鞋带是否系好,我可不想到时候发生什么跑路时鞋带绊倒自己的事情。 “你居然敢勾引主人,你居然敢迷惑他!”贝拉怒吼着举起魔杖,她没有直接对我丢阿瓦达,而是把各种折磨人的魔咒流水一般从魔杖尖射出来,她大概是想在杀死我之前好好折磨一番。 “迷惑你妹啊!谁看的上那种又残暴又秃头的野心家啊!”此刻的我爆发出惊人的精神力、反应力和行动力,身手矫健的像是体操运动员。如果长期接受这样的体能训练,我想说不定我也可以开启一两阶基因锁玩玩。 即使是在此刻的混战中罗恩居然还有反击之心,只是尚未参加DA的他战力实在惨不忍睹,连续甩过去的几个魔咒还没我直接扔酒瓶的物理攻击准头高。贝拉似乎也让这些不痛不痒的魔咒弄心烦意乱,干脆扔了个力尽松泄给罗恩。 啧,命中低也就算了,不跑位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卡bug点。搁在我们那边简直就是论坛上常用签名是“本人装备烂,操作弱,意识差,祝你不要遇到我哦~”的小白典型。 解决掉罗恩之后,贝拉甚至还有闲心思分了三秒给费格太太。她只是给了这个可怜的老哑炮一个冷笑,却并没有甩给她任何魔咒,估计是觉得费格太太并没有任何威胁力。这对我来说不啻是个保命的好机会――因为在贝拉将所有注意力都转到我身上时,我眼角瞥见费格太太悄悄地挪向门口,而罗恩也提起最后的力气给她行了个方便。 好吧,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拖时间。如果费格太太聪明的话她会去找邓爷,如果费格太太足够聪明的话,她会直接去街上找麻布袋子们。 如果我能再心狠手辣一点,我会直接拖起地上的“死尸”们充当我的挡箭牌,可我边犹豫,最后还是下不去手。幸好店里的锅碗瓢勺甚至还有桌椅护主意识都很强,它们总是在我撑不住的时候阻挠一下贝拉。可即便是这样,依然有不少的魔咒打在我身上,甚至有一个类似神锋无影咒的东西是直接擦着我的太阳穴划过去的,头皮立即被划伤一道口子,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哼,挺会躲的嘛。”贝拉语气不善地讽刺道。 “……承让。”这还不是跟你家主人在上课的时候练出来的,我擦。 “那现在又如何呢?”她媚眼如丝,笑盈盈地盯着我身后,就连魔杖也漫不经心地在手中转着,像是已经放弃了攻击――但我知道她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将濒死的食物好好玩弄一番是食死徒们的优良传统。 难道我的身后真的有什么? 就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罗恩突然在我身后叫道:“别回头,你身后什么也没有,她诳你的!” 贝拉的笑意更深了。 她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我躲闪,她就会直接攻击在我身后的罗恩。 “接着跑啊~”贝拉的声音变得无比轻快,就像是刚刚得到了一条足以惊艳全场的晚礼服的少女。魔杖重新举起来,正对著我。 “萧铅笔,你发什么呆啊!快跑啊!”罗恩在我身后大声叫道,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清楚,还是打算做个自我牺牲的英雄。 我怕死怕痛,怕的不得了,但此时我绝对不会退让,不会躲避。 “你有种就来啊,贝拉特里克斯!” “我当然不会让你失望,钻心腕骨!” 几乎是在魔咒击中我的瞬间,我几乎痛到无法忍受――整个人像是要被撕裂开来,又像是被容嬷嬷的钉板扎过了,我咧个擦!早知道就不要cos紫薇说什么“XX在天上看着你呢”,这下好了吧,连她的悲催命也一道COS过来了。 “贝嬷嬷,你好毒……”自打受过一次贝拉的钻心腕骨,我才知道秃叔在课堂上给我的那些黑魔法是多么不值一提的小儿科――或者说秃叔当时只是单纯的拿我做课堂示范,仅仅是在展示魔咒,而没有加入任何私人情绪在里面。 可是面前的这位泡面小姐,因为我“抢走”她生活的调味包,所以,她是真的恨我啊,我早该明白的!(江南语调) 她带着残忍的笑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半蹲下来用观察豆芽菜生长的眼神观察我,偶尔还会“浇浇水施施肥”。“萧铅笔,感觉怎么样?如果不满意只是钻心腕骨的话,我还有更多好玩的魔咒哦~想要一一试试么?” 我蜷缩成一团,咬着牙瞪着她。现在仿佛有几十个钝器在不断的砸我的骨头,我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才破使自己从牙缝中挤出的是完整的话语而不是惨叫:“很爽啊,贝拉,继续啊!”你有本事就把我折磨死!我就不信从阿兹卡班越狱这件事没有用完你此生所剩的所有幸运,等费格太太带着帮手来了,我一定要你哭着求我杀了你! “我真切希望你的骨头能和你的嘴巴一样硬,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多玩一会儿了。”她冷笑着站起身来,然后一脚踩在我的脊背上,用鞋跟狠狠地捻磨着。 “……把你的脚移开,贱|人。” “起来啊,贱|人。” 脊背又是一痛,她似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强压在这只高跟鞋的鞋跟上,这让我产生一种就算没有被折磨死也会被她踩断脊椎导致后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的错觉。“算了,你又不求饶,和你玩这没意思,我腻了。”她拿魔杖戳着我的后脑,轻声说,“那就到此为止了,泥巴种小姑娘。” “阿瓦达……” 不要。 不要,我不要死! 一般来说濒死的人只有两种选择:爆发,然后活下去;沉默,然后挂掉。 而我,感谢祖国感谢党感谢CCAV感谢BS大神,因为我被RP之神眷顾了。 说这是爆seed解开基因锁奇穴畅通小宇宙爆发火灵附体都可以,我突然能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丹田升起――别问我为什么是丹田,也别问我丹田到底在哪儿,反正一般来说玄乎又玄来历不明的力量都是来自这里――打通任督二脉之后流至全身,再然后……不受控制的从我身上爆发出来。一道道白光如同极短的电流在我皮肤表面闪动,周身的空气中瞬间充斥满“噼啪”的微弱爆炸声。一瞬间,贝拉整个人都被这诡异的气场直接震飞出去。 贝拉,恭喜你,如果说我是白捡到一张五百万彩票的人,你就是那个掉彩票的倒霉鬼。 我忍着还未完全消退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捡起她的魔杖,看着那个依然用仇恨的眼神盯着我的女人:“风水轮流转呵,贝拉。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啊!你跟本不了解我,真可惜,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刚刚来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就告诉了所有人我最擅长的是什么――” “喂,萧铅笔,阿瓦达索命是不可饶恕咒!”罗恩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似乎蓄起了一些力量,摇摇晃晃地想往我这边走,看的出来他试图阻止我。 但小心眼的我是不可能放弃这个复仇的好机会的。 “……非常感谢你的提醒,罗恩。但是我记得我的原话不是这样,‘你们这些过度依赖自己血统和魔法的斯莱特林是永远不会明白国骂和板砖的乐趣口牙’,我擦,劳资最擅长的就是这样!”反手抄起一个圆肚酒瓶就往死泡面头上恶狠狠地盖去! 板砖才是王道! 不过很可惜,酒瓶随着“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碎玻璃渣和透明的酒溅了我一身――死泡面在关键时刻幻影移形了。 “明明比我还会跑……”我恶狠狠地撅断她的魔杖,甩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泄愤。 “你刚才那到底是什么魔法?”罗恩艰难地扶着吧台往我这边走,我实在看不过去了,递给他一只手:“其实我也不太清……” “啊!” 在接触到我的手的一瞬间,罗恩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嗯……?我抱着“哇靠,不会吧”的心态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在靠近到约十厘米的地方时,可怜的罗恩又如同被电击、或鞭尸一般抽搐了一下。我越是靠的近他抽搐的就越厉害。 我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心想这个外挂是不是有BUG? 我叫萧铅笔,目前盘坐在破釜酒吧的吧台上吃腌菠萝,昏迷的可怜酒客们被我用拖把和扫帚架着堆到了角落,最喜欢事后孔明的救援人员快点来~皮埃斯:能有个随队医生能来检查下我是啥毛病就最好不过了~ 092_入院 [麻瓜界的医保卡你们圣芒戈收么?] 肚子很饿。 即使把腌菠萝吃的干干净净还是觉得莫名其妙的饥饿。无奈这里躺着的客人们无法告诉我到哪里可以找到吃的,而那些活蹦乱跳的桌椅们又无法说话。没办法,只好双手合十对被我点兵点将选中的某个倒霉鬼拜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伸手迅速扒下他的外套,看了可怜的、还在抽搐的“尸体”一眼,奸笑着拿出金加隆随便去麻瓜世界的便利店买了一箱泡面――当然是穿着那个人又长又厚的袍子出去的,拿了泡面扔下金子就走,避免和任何一个人近距离接触。 一盒一盒的拆,大口大口地吃,但是诡异的是就算我吃了个肚儿溜圆,可饥饿感还是如潮水一般向我拍打而来。 很饿很饿很饿。 突然有一种想要把全世界都吞下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3 去的念头。 宛如一个十几年没见过正常食物的人突然跌进了馒头堆,我管它是香辣牛肉还是酸辣包菜,眼睛不眨一下的把各种口味的泡面往嘴里塞。直到胃饱和的再也塞不下一口汤料。 我看着身边堆积成山的空盒,惶惶不安地哭起来:妈妈,你亲爱的女儿要变成一只猪了! 就在我很没形象地哭的淅沥哗啦的时候,破釜酒吧的门被猛的撞开了,邓爷和他的那些傲罗手下们呆瓜一样站在门口,眼神在满脸泪痕的我、泡面堆和昏迷人堆中游移不定。 “罗恩!”突然,围观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中年男人挤过来,抱起口吐白沫的罗恩。我这才认出来这是韦斯莱先生,他没有像国产古装片那样抱着自己的小儿子以要将其摇到奈何桥的力道猛烈地摇晃他,只是朝邓爷微微一点头,抱着罗恩幻影移形了。 我用手点点正准备走过来的邓爷:“不要动,对,就站在那里。” 因为背对光源而使得面色稍有发黑的邓爷做了一个不解的动作。 “因为……呃,我现在出了点小问题”用右手食指与拇指比出一个微小的距离,然后左手无力气的拉下宽大的袖子――我看到绝大部分人在看到我依旧兀自闪着噼啪白光的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生物勿近。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但是,感觉上像电流。” 两根食指缓缓地靠近,然后距离大约六英尺时,指间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白色波状线。 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他们是困惑的,是好奇的,大约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状况。真知出于实践,秉持着这样原则的邓爷不怕死的做了第一个被螃蟹咬的人。 他用力的抓住我裸露的右手――非常用力,我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腕骨在他的抓捏下几乎要骨裂。那些闪电般的白光立即集中到右手被他握住的地方,多多少少有点沙子在危险到来不祥的预感。 “所以我就在想,待会儿我们一直刺激萧的左手,比如击打什么的,让能量攻击我们,你就可以更专注的给她扎针了。” 斯嘉丽!!我跟你有仇吗?! 秃叔倒是觉得这个方法似乎可行,他想了一会儿,又看看我泫然欲泣地脸,最后叹气道:“算了,还是直接扎吧。萧铅笔,把手给我。”他伸出黢黑一片,仍在微微发颤的右手,像是一场邀约。 我犹豫了片刻,哆哆嗦嗦伸出手,那些白光又开始肆虐,发出宛若雷鸣的炸响。 “他只是想帮你,别把他当敌人!” 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不知道这是斯嘉丽、赫敏、或者只是我潜意识里的声音。 他不是敌人。 他不是敌人。 秃叔他,不、是、敌、人。 双手在相握的一瞬间,那些炫目的、不断叫嚣着的白色光芒彻底消失了。 秃叔楞了一下,随后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扬扬手中的针头:“那我要扎咯。” “……扎准啊,我怕痛的。” 他轻轻摸着我手上那些并不明显的青色血管,就好像在我手背上行着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分岔路。冰凉的针尖贴近皮肤,以一定的角度缓缓刺入。 然后―― 自身保护系统判定:攻击。 我叫萧潇,全身虚脱的躺在病床上和三个目瞪口呆的家伙一起围观被劈倒在地的秃叔――明天我旁边的病床上大概会躺着一个全身漆黑如碳的木乃伊叔叔,而下周,等那个木乃伊叔叔痊愈了,我想我就要倒血霉了TAT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打针那里我是很想写言情一点的……但是囧剧实在是写不出来言情的感觉啊!掀桌! 093_趁你病要我命 [你坑人,你造孽,后果我来帮你背――你当老娘是圣母啊!] 我得救了――虽然过程颇有些离奇坎坷,中途甚至还因为魔药没有提纯而诱发输液副反应五次以上,不过,最后王还是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那些古怪而杀伤力极大的魔力也没有再发生暴动现象,唯一的遗憾是我体内的能量像是被抽空一般,走路都是虚的。感谢祖国感谢党特别感谢我那小强一般的生命力以及……现在与我同一个病房住院的秃叔。 叔你是伟大的,你是舍己为人的,你是死贫道不死道友的,你是好人啊! 一有空我就闪动着真诚无比的星星眼看向秃叔,希望可以感化他花岗岩一样坚硬的苍老心灵。 这家伙虽然伤的很重,身上多处绑着绷带,但据说也只是暂时丧失行动能力,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康复――这是让我最无法接受的,我可没有自信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讨好秃叔,让这个瑕疵必报的小心眼儿男人不再记恨我的无心攻击,某天夜里我甚至溜到医生值班室暗示斯嘉丽能不能把这病拖上个十年八辈子的,让我好演出一场感天动地的“终极boss因病卧床多年,花季少女悉心照顾不离不弃”戏码。 当时的斯嘉丽背光而立,脸上的笑容显得阴森可怖无比:“做医生的要有职业操守,我以为你知道的。” “这个……我知道啊……”我把手背在身后,不安的扭动着。 她挑眉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望向别处说:“半个月都是拖着了,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邓布利多教授什么时候痊愈的吧,”还没等我点头,她就自问自答地说道,“半个小时。如果我用那种方法给伏地魔那混蛋治疗的话,不出三天他就能活蹦乱跳地扒了你的皮。” 夜风为何突然如此之冷飕飕,我吸吸鼻子,像张纸一般乘风而去。 第二天,秃叔盯着我的眼神似乎要喷出火来,就差没在两眼各划三个逗号,脑门上绑着绷带,上书:扒你皮抽你筋喝你血啖你肉。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真的不好,不好。 不过我想秃叔最恨的大概不是我“放电电晕他”这件事,而是……“我不仅电晕他,而且还在他重伤时每天叫一堆人来围观他”――其实这是斯嘉丽提议的,因为自打我的麻瓜医术输液大法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之后,他们就打算把这种方法在全院推广。而在没有人愿意充当活体实验员的情况下,他们毫不留情的选择了秃叔。 他们的想法我大概也可以猜个七七八八,显然就是“副作用什么的都是浮云,秃叔你死了活该”这样。 不过让我无比诧异的是,秃叔居然答应了。 斯嘉丽小姐,你是不是又用陆飞未亡人这种身份给秃叔灌了什么迷汤啊?你不是对医学无比执着吗?你不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救助更多的人吗?发给我一个写着“伏地魔私人护工”的牌子是什么意思啊!我怒了! 斯嘉丽和一堆抱着记录板的工作人员围在秃叔病床前,他们都带着偌大的几乎要遮住半张脸的口罩,看上去阴森森的十分?人。她微微拉下口罩,挑眉笑着说:“这里只有你会输液,别推脱了,不过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嘛。”她故意在“半个月”上加了重音,硬是把我塞给了秃叔这个杀气源――切,说的这么好听……其实把做医生职业操守抛弃的人根本就是你才对吧!你那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啊?!你根本就是觉得如果自己来做主治医师的话说不定就会在秃叔的药里加点敌敌畏777强硫酸鹤顶红之类的作料吧。 “教授你别那样看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拉起他的左手,秃叔的皮肤卡白的紧,甚至不用捏拳都可以清晰的看到皮下蜿蜒的青色血管。头也不回地像后方伸手:“碘酒。” 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没有吗?那算了。”我撅撅嘴,心中暗自鄙夷魔法界到底脱节到了什么程度,亏这些家伙还一个二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不得了,其实根本就是傻的啊,一种生活在原始社会身边都是猴子和猩猩的无力感扑面而来。我拍拍秃叔的手背,示意他握拳。 “不握拳你就看不见血管么?”秃叔显然认为我是在糊弄他,那天晚上就是他给我扎的针,他当然不会不清楚为什么输液需要握拳。 我一边从容地拆开一次性输液针包,一边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啊,皮肤绷紧不仅可以让血管暴露,也可以减缓疼痛,你不握拳我也无所谓。” 秃叔苦笑了一下,不说话。临到我进针的时候,他才说:“我认为我还会怕痛?” “是是,教授纯爷们,痛算什么呀,电晕算什么呀,别记恨哦。” 进针的瞬间,所有围观人员唰的一下围上来,甚至还有人拍照留念,说是要作为学术材料永久保存。在给秃叔调整好针头位置并贴上胶布固定之后,我揪住那个准备开溜的拍照党:“有两点要忠告你,第一,如果你愿意带着相机去麻瓜世界兜一圈的话,我相信你会发现即使你带一箱子胶卷也不够记录下那些新奇的玩意儿;第二……我非常不希望某些‘学术材料’最后出现在了《预言家日报》上。”我恶狠狠地说。 那个老学究连连点头,表示这玩意儿只会作为资料永久珍藏在圣芒戈的医术共享室里,绝不外传。 “用你爷爷的名义发誓,快!” “我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老学究立即说。 斯嘉丽他们溜的很快,她告诉我只有两种情况才需要叫他们:一种是当我拔针时,因为他们需要记录观察,另一种是当秃叔出现副反应时,因为他们还是需要记录观察――果然是完全不顾秃叔死活,但是你这种话直接在当事人面前说真的好么? 我把输液速度开到最慢,然后捧着本书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看。只可惜这书光用来挡秃叔的眼刀了,一个字也没看下去。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书一放:“你到底想干嘛啊教授……别这样森森地看着我成不?” 听到我的话,他的红外线偏离了一点,然后又重新锁定在我的身上:“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书拿倒了。” 低头一看,不由得嘴角抽搐。我是说为什么刚刚心烦意乱觉得书上的字个个都长的扭曲无比。正过书,挡住秃叔的视线,继续躺在床上发赖。继续煎熬了十分钟,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您到底还有什么事?”放下书,果然又对上秃叔的视线。 你别老看我,我鸭梨很大啊。 他似乎是在思索,最后斜眼一瞥输液瓶:“是不是太慢了?我记得那天你输液的时候不是这个速度。” “废话,那个时候我赶着救命啊,你急什么,滴的慢副反应少,我这是为了你着想。”秃叔你醒醒吧,滴的那么快你提前痊愈了我要怎么办?我没给你的药里注水稀释千百倍就算对得起自己仅剩的那点职业道德了! “……你骗我。”他笃定地说。 “绝对没有。”我死鸭子嘴硬。 就在我抿紧嘴唇以为死秃子又要对我摄神取念时,响起了敲门声。我跳下床去,拖鞋也懒得穿光着脚丫就一把拉开房门――我有些惊讶外边站的并不是斯嘉丽,但显然看到我的白毛哥一家比我更加惊讶。 白毛哥扯过我的手臂,拉的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他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此时的我一定把疑惑全部写在了脸上:“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么?好好看看我的新身份,”我甩开他的手,然后挺胸希望他能看清胸牌上的黑体字,“我才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们听说黑暗公爵身体偶有不适,作为他最忠诚的下属,我当然是带着夫人和儿子来探病的。”卢修斯昂着下巴高傲地说,他用手杖将我拨到一边,径直走了进去。 我的眼神在他们一家空空的六只手上转了一圈,然后看向白毛哥:“探病?” “……爸爸说绝对不会买路飞店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白毛哥皱皱眉,然后瞬间想起什么似的,又绽开礼节性的贵族微笑,任他的母亲挽着他的手,跟着他的父亲进了门去。 我穿着病号服、光脚、一脸嗤鼻像的跟在他们后面,不仅家居气息严重而且更加显得我像是一个仆人。 卢修斯和纳西莎站在秃叔床边,表现出我从未见过的十二万分热情与殷勤,你们不是贵族吗?你们的尊严呢?我鸡皮疙瘩起一身,简直恶心要吐了=。=不过我还是强迫着自己观察他们到底是怎么拍秃叔马屁而不拍到马腿上的,这非常值得学习,并在接下来的十五天内转化为实践。 “这是什么书?”大概觉得“探病”有自己的父母就足够,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4 白毛哥只是向秃叔礼貌的问候了一声,然后在我的旁边转来转去,最后拿起我的书。 “麻瓜世界BL‘毒物’,18N,高|H,父子,群|P要看么?” 他的脸绿了,眼中全是震惊与不可思议:“萧铅笔你……居然看这种东西……” 我哼了一声,然后顺手把拜托斯嘉丽帮我弄到手的中文《医典》往枕头下一塞。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他却不依不饶:“小孩子不要乱看这种书,以后会心里不健康的……你如果实在没书看,我特许你去我家的藏书库……” “萧铅笔。” “啊,什么事?”我慌慌张张穿好拖鞋,挤开秃叔病床前的两堵大墙,“叫我有什么事?” 秃叔颇有些艰难地把手递到我眼皮下,不满地说:“刚刚卢修斯他们似乎碰了输液管,针头歪了,很疼。” 卢修斯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就变了,他慌慌张张地辩解:“不、不是我,我刚刚根本没有碰!还有,公爵,这种麻瓜的东西真的有用么?要不还是用魔法医术吧,我去找西弗勒斯,让他和斯嘉丽大夫配合,一定没有问题的。” 然而秃叔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他就立即改变了立场:“不,既然您选择了这个……这个……那当然还是麻瓜的医术好。” ……L爹,你实在是太墙头草了。我严重怀疑要是秃叔那天脑抽了开始信奉麻瓜最高,这个家伙也会立即把自己曾经供奉在神殿上的纯血理论踩在脚下的吧。 撕开胶布,看着那既没肿也没青的手,我疑窦重生:“教授您哪儿不舒服啊?”你不是不怕疼的么,你不是纯爷们么? 死秃子又不说话了,憋了很久,最后给我来一句:“我饿了。” 我真是恨不得敲死他。 圣芒戈医院不仅有食堂,而且菜色极其丰富;圣芒戈食堂的菜色不仅丰富,而且价格极为“公道”。就算那些工作人员笑得再甜也只会让我联想到大学里那些奸笑的看着我一边说“小样儿,饭卡里只有两块钱还想买鱼香肉丝?”一边把我一点也不想吃的馒头和稀饭装进我饭盒里的食堂大妈。 但足足赚了两圈,也没有发现这个明显是“马尔福风格”的食堂里是有什么我可以付得起帐的“馒头和稀饭”。我突然就理解为什么波特家的财产折损的这么快,就算当年他们是俩植物人,但植物人又不是真的只靠光合作用就能生存的。比起那些普通的面包和鸡肉,我有理由相信高营养的流质体肯定定价更高。 没办法了,我只好厚着脸皮返回去找卢修斯讨债――如果他没带钱,没关系,让他把儿子抵押在这里。 推开病房门,发现所有人表情都挺诡异的,白毛哥肩上还听着一只从未见过的猫头鹰,它叼着一封破破烂烂的信――信显然被拆开过。 “……给我的信?” 白毛哥僵硬地点点头,他说:“魔法部寄过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写的什么?” 他们都沉默了,似乎信中的内容让他们难以理解并难以启齿,最后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秃子缓慢而清晰的说:“传唤你去受审。因为你失控的魔力。” 我叫萧铅笔,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爆粗口。不去抓泡面女,不去约束喜欢乱骚扰人的麻布袋子,每天揪着好人不放到底算个什么事啊! *.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喂饭情节的,后来觉得……好雷啊!我才不要写! *.  094_今天开始做律师 [人的潜能呐,那都是被逼出来的。] 似乎此刻房间中的每个人都挺不高兴的,他们脸色阴沉――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至少我觉得一向不太喜欢我的纳西莎就是这样,卢修斯嘛,不是很确定,因为这个人脸上总是带着僵硬的面具,笑的时候很假,不笑的时候更假。我估摸着他一定很乐意见到自己的大债主受到牢狱之灾,最好能惨死狱中,债务就此一笔购销,风过了无痕。 如意算盘不要打的太精哦,怎么着秃叔应该也不会放弃我的吧。撇开我和陆飞的关系不谈,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秃叔的监护对象,而且临时还挂着“私人保姆”的牌子,秃叔这样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超强自尊心妖怪男是不会允许一个小小的魔法部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的。 不过……魔法部的听证会三天后举行,而秃叔现在双手残废生活不能自理,是个比杨过还凄惨的废物,我对他此刻的影响力与震慑力表示怀疑。 那邓爷……算了,我对那个已经被赶出威森加摩的KFC老爷爷不报任何期望――就算原著中他也是丢了兼职(威森加摩首席),可因为被起诉被诬告的对象是他的得意门生哈利,所以他不惜浪费宝贵的个人时间跑去和前老板理论,但是如果这个站在被告席上的人变成了背负着灭世预言的我……邓爷估计想法和卢修斯差不多。 “铅啊笔啊,你就自由的把牢底坐穿吧,想家的时候就明媚而忧伤地45°角仰望天空,你的故乡在地球的另一端等待你魂归故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中就突然浮现出这样的歌剧台词,邓爷和卢修斯穿着十八世纪的英国宫廷服装引吭高歌,唱着宛如赞美诗一般的奇怪歌剧。 “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需不需要休息一下什么的。”白毛哥好心安慰我说――连这位一向喜欢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的公子哥也能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并做出“安慰”这一反常举动,可见我当时的脸色真的比雷暴之前的天空明亮不了多少。 不过说真的,就算活了几十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心理素质强到爆、面瘫又淡定的秃叔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脸上的表情也一定会很精彩的。 躺在病床上形同废人的秃叔在我开口之前冷笑了一声,用一种“你懂个P”的不屑口吻说道:“萧铅笔只是肚子饿了,是吧――我不是让你下去买饭么,饭呢?” ……突然有一种想把手边的任何可以称作是凶器的东西扔到他的脑袋上,我都要去坐牢了,他居然还这么自私自利的关心自己的肚子问题!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坚决不能跟病人纠结――就好像在那个世界我们大学班主任曾教导我们的第一句话:永远不要跟一个病人较劲,没病谁来医院啊。 说的对,秃叔有病,而且是脑子出了问题。精神病人的境界是凡人永远无法达到的。 “没有……买啊。我没钱。” 此话一出,卢修斯原本还在我身上的视线立即飘到了窗外。 可是这个再正常的不得了的理由在秃叔面前却成了荒谬无知的托词,他看着我似乎头痛的不得了:“我平常带你出去吃饭花钱了么?” 于是你这是算教我怎么吃霸王餐么?我心烦意乱,懒得继续和他搭腔,把白毛哥按在我的病床上坐下,叮嘱他看好对面那个秃子,要是出现什么副反应一定要迅速去找斯嘉丽。“那你去哪儿。”木乃伊一般躺在我身后的秃叔狐疑地问。 “心烦,出去走走――”我随便扯了件褂子披在我的病号服外面,临出门前表情严肃地叮嘱手正悄悄伸到我枕头底下的白毛哥,“别偷看我的18N耽美书籍,不然我马上写信告诉《预言家日报》你暗恋哈利?波特。” 路过罗恩病房的时候我特意停下了脚步。听斯嘉丽说罗恩不知是体质比较弱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在那天晚上遭到恐怖袭击之后――其实也就是被我“袭击”之后,当然,这事儿我是不会往自己身上揽的,这和诚实与否无关,只是因为反正有泡面给我背黑锅我也没有必要群嘲拉仇恨――就一直没有清醒。他贫穷的爹妈在心力交瘁之余甚至还向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院长提出卖血救儿,而邓爷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啊不,是煽情,说罗恩在校一直是个好同学三好学生魔法界未来的栋梁云云,忽悠的院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减免了罗恩的大部分医疗费。 本来我是愿意替罗恩背上巨大的医疗债务以表歉意的,现在闹出这么一出,我也只能现诚恳地说一声抱歉,等他醒来之后再好好补偿。抱着这样歉意心态的我推开罗恩的单人病房,结果看见―― 这家伙正在吃鸡腿。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彼此眼中都书写着“极度惊讶”四个大字。他手中的鸡骨掉落在床单上,染出一片油渍。 “……鸡腿好吃吗,罗恩?” “这个……”他结结巴巴的,迅速啃完那只鸡腿,就好像我下一秒就要抢去他的食物似的,“不要告诉我爸妈、我的哥哥们……还有赫敏成不?”他满嘴油腻的跟我商量,看上去一点诚意也没有。 当然,我也不是啥的,顺手反锁上了病房门,微笑着搬过板凳坐在他的病床前,和任何一名探病者一样,温柔地把爪子搭在罗恩肩上:“听你这话,哈利是知道的咯。” 他盯着床单上的鸡骨头和那滩油渍,不说话。话说回来,这娃不仅够呆,而且够迟钝的,就连我的杀气都快聚集成怨京在他身边跳大腿舞了他还是一点反应没有,好一会儿罗恩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身上那些奇怪的……”他用手比划半天,最终还是叹口气,放弃了继续搜刮脑中的形容词,“我不说你也知道那是什么。”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如今的它和普通人的手还真没什么区别:长到掌根的生命线,悲剧的恋爱线,还有……嗯,断掌。那些纹路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再平凡不过。“老实说吧,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但是确实没有了。”看到罗恩舒一口气安下心来的表情,我硬是把最后一句“也许会复发”咽了下去。 静默着坐了好一会儿,那家伙突然说:“萧铅笔,我病床底下还藏着一盒鸡翅,你要不要吃。” “……你要是没有别的话要说我要接着去郁闷了。”和他讲话我头疼,“罗恩你还不知道吧,我被魔法部邀请去喝茶,说是魔力暴动什么的――你‘长期的昏迷不醒’显然也很有功劳哦。” 罗恩有些不安的看着我,但仅仅是皱过眉之后又很快恢复了常态,梗着脖子狡辩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上去扁他一顿:“我只是想多休息一会,多……多让家人关注我一点嘛。再说,我会躺在这里确实是你的‘功劳’啊,你可别想把错都推到我身上,你这妖怪。” 瞬间,火药味充满整个病房,浓度上升与时间成正比,待到突破临界值时―― “哈哈哈哈哈……神经病啊你……你才是妖怪!” “喂,明明是你先把责任都推给我的,你这烂铅笔!” “谁管你啊!”我扒拉着眼皮正在做怪相,却看见罗恩脸色一变,他迅速把吃剩的鸡骨头往窗外一甩,缩进被窝里装睡美人。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敲门声就嘭嘭嘭地响起。那护士以很诡异的眼神盯着我,在擦肩而过时,她扫了一眼病床上的罗恩,面色古怪地对我说:“小姐,不要跑到别人的病房里吃鸡腿,还把油渍滴到被单上。” 罗恩在那里闷闷的发笑。 诶,兄弟,既然你这么不厚道,那我也没有什么仁义好说了:“护士小姐,我刚刚好像看到罗恩手指动了一下诶!你快去看看他是不是醒了?” 小吵怡情大吵伤身,跟罗恩那么一闹,似乎原本郁卒无比的心情也稍微有所好转。接下来的两天我直接翘了“私人保姆”的班,抱着一本《如何辩护》和一本《教你怎样快速获得陪审团同情》的大部头躲到尖叫棚屋和赫敏一起研究怎么把这场无佞之灾熬过去。 期间收到来自白毛哥的“不要担心,我会让我爸爸去替你说说好话”便签一封,收到来自斯嘉丽的“你这死渣渣,快点给我回医院来,老秃子现在到处恐吓我的护士”便签一封,收到罗恩的“我恨你”怨念便签一封,但是我所期待的邓爷的“别担心,出了事爷给你担着”便签连影子都没有。 不得不说,只帮海格辩护过一次,而且还失败了的赫敏要比同样有着辩护经历并且同样失败了小天狼星专业、可靠的多。可那只邋里邋遢又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笨狗不仅不继续他的穿越沙漠之旅,还偏要带着他的教子跑来凑乱子。 “大脚板,作为房东我有必要和你好好谈谈地窖的事。”在小天狼星再一次变成狗的形态跑到我们面前撒泼打滚非要我们带他出去溜一圈的时候,卢平及时出现并揪着他的尾巴把两眼冒着恐惧神色的他拖走了。 哈利艰难的咽下一口唾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5 沫,对不停向他求救的小天狼星给予置之不理的态度,直到爪印完全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他才环臂抱胸发着抖说:“那个地窖……其实是我弄坏的。” “卢平先生肯定知道,但我觉得他是更加愤怒布莱克先生完全没有起到一个教父的约束作用――冒险挖宝闯关屠龙,甚至还有叼走食物和偷看美女……不管是修补地窖还是修补心灵,费用都是很昂贵的,你懂的,哈利。”赫敏语重心长地说,然后她扭过头来告诉我在这个家里卢平已经抛弃了他温柔老好人的形象,变得腹黑而鬼畜,只要还没踏出尖叫棚屋的门槛,就最好不要惹怒他。 啊,那只爱喝雪碧的老好狼人,你果然已经被历史的车轮碾死了么?我摇摇头,长叹一口气,继续研究赫敏特别为我收集的资料。 受审当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被赫敏叫醒,她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还可以睡的这么安稳,就连睡在隔壁房间被赫敏的咆哮吵醒的哈利也说比起我来,赫敏更像是那个被无端指责现在要去接受审判的倒霉鬼。 赫敏把她的校袍借给我,然后把我推搡下楼。果不其然,和哈利当年的待遇不同,这个点天生懒惰的英国巫师们都还沉浸在美梦中,只有围着漂亮围裙的哈利他妈拿着汤勺在等待我们。“早餐时可爱的四季蘑菇汤,我觉得萧你现在应该没什么心情吃饭,喝点汤也是好的。” “啊,不会啊,我很饿。”昨天晚上K了半夜的书,不饿才怪。 在场的人五官都漂移了一下,莉莉不愧是家庭主妇型的成熟女性,她反应很快地说:“我们昨天晚上还有些吃剩的面包圈,菠萝味的,不介意的话我就端上来咯?” 我连忙点头。 七点的时候韦斯莱先生准时的出现在门口,他带着一顶可笑的帽子,让人忍不住发笑。最开始哈利是建议请邓爷带我去魔法部的,他大概是希望借此向魔法部施压吧,不过这没学好厚黑学的小呆肯定不知道福吉部长有多么讨厌邓爷,要是那白胡子老爷爷真的成了我的同行人,腹肌部长和癞蛤蟆公主肯定会不惜以其代价弄死我。 所以,还是韦斯莱先生吧,滚动大婶说你是最佳人选你就是,别推辞了。 “早上好,韦斯莱先生,罗恩还好吗?” “好的不得了,他正在和我家的食尸鬼一起游荡呢。”亚瑟?韦斯莱微笑着向我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我深吸一口气,朝赫敏他们比了一个OK的手势,走出了门。 我叫萧铅笔,当了多年的预备医生,今天突然要转行当律师了。 *. 作者有话要说:-奔去改正狗狗那边的错别字。。。今天估计没有时间更狗狗了。 -下一章估计就要写到魔王救村姑了吧,哎哟喂…… *.  095_拿魔王拯救你我的铅笔 [秃叔,比起你我到觉得腹肌和蛤蟆比较可爱……] 韦斯莱先生依然建议我走麻瓜路线去魔法部,当然理由也和原著中他对哈利说的大同小异,不过……我看着那个一直拉着我问东问西的红发男人,忍不住问他:“韦斯莱先生,你不会是因为想让我帮助你更好的了解麻瓜世界才坚持不幻影移形或走壁炉去魔法部的吧?” 韦斯莱先生指向麦当劳广告牌的手僵住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挥挥手,就好像那里真有一只苍蝇还是什么似的。他笑的很不自然:“怎么会呢,之所以建议你通过非魔法的方式去那里,是为了给别人一个比较好的印象。毕竟‘魔法暴动’这种理由已经算是一种滥用魔法了,而且还害得那么多人受伤……” “关于这点我觉得我需要反驳,”我将手举在胸前,“因为我的……那些姑且可以称作是魔法的玩意儿的失控而牵连到的人,包括那个姓名不具的路人A在内仅有四人,但这四人皆没有对我提出控诉,所以我认为魔法部没有理由传唤哦。” “这论调……从书上看来的,还是赫敏教你的?”他没有对我的自我辩护做出任何评价,却反问了我这样一个古怪的问题。 我想了一会儿说:“……赫敏。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韦斯莱先生叹了一口气,“从我几个儿子和女儿对你的形容判断,你不是思维这么清晰的人。” ……我说你干脆直接骂我笨就好了,何必拐着么大的弯呢?我皱皱眉头,心想是不是韦斯莱先生觉得思维不清晰的人也是听不懂暗示的笨蛋。他大概还以为那样含蓄的说能让我心里好受点。 “不过,魔法界的法律有一点和你们麻瓜的世界不一样,我们不需要原告――魔法部就是我们的最高机构,如果魔法部认为你有嫌疑,你就需要无条件的接受并配合调查、审讯,如果威森加摩判定你有罪,那么你就是有罪的,明白吗?” “魔法部认为谁有罪就可以让谁蹲监狱是吗?”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腹肌部长如此热爱自己的工作了,这样一个职位其实和过去的皇帝没差,简直是独裁者野心家的最高梦想。诶,说秃叔傻他还不承认,当年去闹什么革命,就应该坚持不懈地用菠萝蜜饯撑死老海象教授,等爬上了魔法部部长的位置再号令群雄一统江湖。 韦斯莱先生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他看着我严肃地纠正:“不,是威森加摩判定你有罪,魔法部就可以让你去坐牢。” 我仔细回味了一下他的说法,发现他试图让我分清威森加摩和魔法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我摊摊手:“邓布利多教授不在的威森加摩不就是魔法部的一条狗么。”我咧开嘴,向韦斯莱先生展示我并不尖锐也不洁白的牙。 这个红头发的男人挠挠自己微秃的脑袋,最后叹了一口气:“走吧,萧铅笔。” 在地铁站买票时,韦斯莱先生狠狠震惊了一把,他似乎对伦敦人民一大早起来上班感到不解。“我以为麻瓜们都是很悠闲的。”他这样感叹地说,“而且麻瓜世界的人很多,唔,魔法界就不一样了,我记得我当年读书的时候全校加上教职员工总共只有两百多人,你们现在人多点吧?” “嗯,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和他勉勉强强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座位――靠近地铁尾部的单座,韦斯莱先生很绅士的让我坐下,并向四周施了一个魔咒,效用大概是不让麻瓜们靠近。果然,那些背着帆布包的学生,踏着高跟鞋的OL都宁愿挤在一团,也没有一个往我们这边靠近一步。 韦斯莱先生默默数着站,我则给他讲一些麻瓜世界的见闻。我发现即使是像亚瑟?韦斯莱这样对麻瓜无比热衷的人也会对这个他们所陌生的世界产生这样或者那样极度弱智的常识性认知――那就更不要提以秃叔和卢修斯为首的斯莱特林党了。 诶,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到闭关锁国的天国上朝了。 我们在靠近伦敦市郊的地方下了车――是的,这次韦斯莱先生没有下错站,因为我教会了他如何读地铁站牌,而不是傻兮兮地去数数。穿越破旧的小巷,最后他带我钻进一件狭小的破旧红色电话亭。 在连续播了一大串号码后,退币槽吐出一枚刷着油漆的铁质徽章,上面写着“萧铅笔,受审”。哎哟喂,我真诚希望魔法界还没有落后到不知道怎么生产不锈钢。 一切似乎都显得很顺利,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第一个坎儿出现了:“登记魔杖?”我皱着眉头看向那位邋里邋遢的巫师。“是的,”韦斯莱先生在一侧解释,“凡是来魔法部受审的人员都需要登记魔杖。” “嗯,是啊,方便判定其有罪的时候直接给撅了。”我嘲讽道,但还是把我的“魔杖”递给了那个脸色很不好的巫师。 对方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了,他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拍拍自己的脑袋把它扔在一个奇怪的机器上,但那个机器却好像是故障了,一动不动。巫师的眉毛打成了死结,他招手唤来另一个竖着报纸偷偷吃早点的工作人员,对方拿着我的魔杖研究了好半天才略带不相信的声调说:“埃里克,我觉得……这个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铅笔。” “……怎么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两人交换过意见之后一齐看向我,我一脸无辜:“事实上,这就是支普通的铅笔。” 那个名叫埃里克的家伙似乎正要发火,可他的同伴把他拦住了。那个人满是油腻的手指着我胸前的徽章说:“你是那个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吧?” 我被骇到,原来我都成十里八乡家喻户晓的名人了么,机械地点点头之后他就放行了。直到走出了很远,我还能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 “诶,什么?她就是那个……” “叫你不看报!” 诶,是啊,叫你不看报,知识就是力量啊。 我跟着韦斯莱先生乘电梯到了那传说中诡异无比的神秘事务司,但还没待我探头探脑把此地打探个够回去好向赫敏它们炫耀,就被他拽进一个向下的楼梯口。螺旋而阴森的阶梯一直向下,就在我以为快要走到地心去的时候,一扇阴森森的黑铁门出现了,门上挂着的锁款式古老。 韦斯莱先生深吸一口气,用魔杖敲敲大锁,那锁立即打开了。沉重的门“嘎吱――”一声,露出一道不足一英寸宽的缝。“进去吧,孩子,”他显得有些紧张,“祝你好运。” 我如侠士一般向他抱拳行礼,一边推门一边对他说:“我一定不会辜负党和人民的希望,我会活着回来的。” “党和人民……?是谁?” “……不是谁。口误。”我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双手撑在大门上使劲儿推,“这门推不开啊。” 韦斯莱先生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最后他用手轻轻一勾,把门拉开了。 又是那个罗马竞技场一样的房间。大概是为了突显紧张和恐怖气氛,大白天弄的阴森无比,墙壁上闪着的烛火跳跃摇曳,映出重重鬼影。白日点蜡烛,说好听点是奢侈,说难听点就是铺张浪费。 在房间的中央有一张椅子,我想那大概就是为我准备的。刚坐上去,我就听到陪审团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些统一身穿紫红色长袍的家伙们几乎都坐在我正前方的悬空椅上,粗略地望过去,似乎认识的就只有坐在正中间的腹肌部长和坐在他斜后面的癞蛤蟆公主。哦。对,还有罗恩的那个哥哥,珀西,他西装革履地坐在第一排,带着斯文的眼睛,一副记录员的感觉。 审判的过程实在很无趣: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一点剑拔弩张的感觉都没有,给我的感觉只是一个长相喜感的小脑残想着法子想把我送进阿兹卡班。对此我表示十分不解,于是再他有一次严厉地强调我那种不确定的能力给魔法界带来怎么样的不可逆转的灾害时,我忍不住问他:“部长,我是不是哪儿得罪您了,你至于这么把我往死里整嘛。” 福吉部长的脸鼓了起来,就好像一个吹涨的气球,他略带愤怒地咆哮:“你涉嫌违反《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行为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取证手段并无不当……什么事?” 我举起手:“我有异议,我有证人,小惠金区的哑炮费格太太就是我的证人。她可以告诉你们当天晚上的真相――如果你们认为我之前说的都是谎话的话。”在和赫敏商量时,我们一致认为在受审时有必要在罗恩的事件上撒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与其让威森加摩的那些陪审团知道罗恩是被我无心地“击倒”,还不如直接让贝拉背这个黑锅,反正她也债多不愁无法对证。 “哦,那真是太好了,”癞蛤蟆公主突然插话进来,她的声音和我记忆中的一样尖锐刺耳。她和福吉相视一笑,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讥诮与得意:“我们早就料到萧小姐你会这么说,所以提前向你所说的那名哑炮取证了,韦斯莱先生,能请你把那个哑炮的证词给我吗?” 珀西立即站起身,毕恭毕敬地递过几张薄薄的羊皮纸。 癞蛤蟆小心地避过珀西碰触过的地方,她一目十行地浏览着那几张羊皮纸,最后带着令人不适地笑容问我:“在这份供词上,费格太太的确承认看到了在逃犯贝拉特里克斯,但她说在她离开之前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向你们展开了攻击,可是你那惊人的破坏力却没有显现出来――直到她带着凤凰社的人赶到现场。而据你所言,罗恩?韦斯莱也在你爆发之前被魔咒击中导致昏迷……那么,你来说说谁可以证明你的能力的确是因为受到威胁才爆发出来的潜在本能,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6 而不是本身就具有的杀伤力强大的能力?” “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正当防卫。”我不以为然地说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恶心的笑容:“啊,是啊,我想萧小姐大概对我们的法律不是很清楚,让我来举一个你们麻瓜世界的例子吧――当一位小姐面临抢劫时,如果她使用格斗技击打劫匪,那么她是无罪的,但如果她掏出一把枪给了劫匪一梭子弹,那么她就有罪了。因为她非法携带枪支。” 额滴个神啊,你们究竟得有多恨我啊,居然还特意为了我的案子跑去研究麻瓜法律。 就在我苦于不知该如何辩驳从而使自己逃脱牢狱之灾时,那扇上着锁的黑色大门又一次被人拉开了。一瞬间,白炽的光射进阴森幽暗的审讯室,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我听到陪审团们低声地交头接耳着。 我听到皮鞋与冰冷的地板有力的摩擦声。 最后在一只毫无温度的爪子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时,来自门口的光亮消失了,世界重新归于黑暗。 我想此时的我脸上的惊讶一定不会比腹肌部长少多少,怔怔地看着那个本该躺在医院病床上直哼哼地木乃伊。 死秃子牵着我的手依然绑着绷带,微微有些发颤,大概是伤病尚未痊愈的征兆。他没有说话,可整个人的气场却震慑的全场。最后他凌厉地扫了我一眼,甩下一个干脆利落地:“走。” 秃叔就这样以极为类似黑社会老大胁迫人的手段把我拖走了,在坐的五十多名自诩正义与爱的化身的法官竟无一人敢跳出来阻拦。 呃,这个……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是回去乖乖受审并且去蹲蹲大牢比较好…… 我叫萧铅笔,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这是个神马情况?! *. 作者有话要说:-十分之困,我去睡觉了。。。。。。。。。。。。 *.  096_归 [聚众赌博真的不好。] 秃子前世可能是竞走运动员,他走的飞快,也许是因为他本身也厌恶魔法部这种满是铜臭味的地方,但也有可能这家伙只是在秀自己的腿长。面色严峻,脚下生风,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嗯,魔王。 这种强烈的违和感让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没想到看起来正处于盛怒之中的秃叔耳朵依然很尖,他停下脚步,抓住我手腕的手又紧了紧。 “没、没什么啊?”严肃的笑容,是的,我想起来了,秃叔喜欢严肃、内敛、正经三位一体的笑容,立即切换成这种我差点没一口气把自己憋成内伤的模式,我严肃正经而内敛地说,“我只是觉得……教授,我们就这样走掉是不是不好啊,太拂魔法部的面子了吧。人家脸上挂不住的。” 他眉头微皱,像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纠结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有一言不发地拉着我继续前行,待到了魔法部的安全出口――也就是那一排壁炉前时,他用力地把我往里面一甩,害的我没一头撞死在炉壁上。看我用愤怒和不解的眼神瞪他,这家伙的唇角却勾了起来:“这里我会交代卢修斯去处理,现在,跟我回家。”他食指一挑,原本架在两个壁炉之间的、装着咕噜粉的土陶小钵就飞到我面前。 我没动,秃叔当然也没动,只是用眼神凌迟我。 诶……都在秃叔的兔子眼下混了这么多年了,可我的心里抗压能力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增强,虽然开了个不稳定的外挂,可我依旧怕死怕的不得了。极不情愿地拿过那钵子,抓起一把咕噜粉,可是却在说出地点之时,卡壳了。 回家? 我回哪儿去? 我还能回哪儿去? 使劲把手中的咕噜粉全部抛在地上,甚至把整个罐子都砸了:“我要回麻瓜世界,我要回中国,我要回家!” “对不起,由于您提供了无效的地址,无法传送,请您再次确认地址的正确性,便于下次传送。谢谢!”一个冰冷的女声突然在壁炉内响起,她用英文和法文(大概是,我听不懂)说了两遍,然后归于平静。 我站在一堆疑似骨灰的东西中小声抽泣着,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陆飞那厮生的光荣死的伟大,甫一穿越就卖了未来黑吡oss一个大人情,尔后又活的那么风光如此潇洒,不仅美人在怀还白捡了个儿子,就是死也是直接穿回现实一了百了,为什么只有我这么悲剧!二年级的暑假穿一次,三年级的暑假穿一次,四年级还来!准时的跟大姨妈一样!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倏地,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脑袋,即便隔着厚厚的头发、大脑皮层和头盖骨,可我的中枢神经还是忠实的向我传达了来自对方掌心的寒意。“不知道你又在发什么神经,”秃叔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不悦,但要说这是生气,却也还达不到――如果硬要说的话,到有些像是无奈,“回家就是回我家――里德尔府。我不喜欢无关人士没事老不怕死的往我家壁炉钻,不过卢修斯说你似乎不太喜欢幻影移形,所以我今天才刚刚把我家的壁炉加入飞路网。” 是啊,您是谁啊,HP第一反派boss啊,您加入飞路网比我们加入校内网还简单,动动手指,轻松快键方便简单。 我无视挥开他的手时秃叔眼中一闪而逝的错愕:“去你的,那个死人宅才不是我家呢!没有空调没有电脑连赵陶陶都没有!”说完,我直接越过秃叔凭借记忆走向来时的路。 是的,我要从那个破旧的电话亭重返我的世界。 街道两旁无数的广告牌让我深感欣慰,CD店传出的屋里哇啦我根本听不懂的rap让我倍感亲切,身后某个亮眼无比十分抢镜只要一回头一定可以看到他跟在十步以内的某个秃子让我纠结到整个人都好像灌了铅。 我去银行换英镑的时候他在门外阴森森地看我;我拿着路边报摊上新出炉的时装杂志看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倚着不远处的路灯杆阴沉沉地看我;我走的累了跑到茶楼去点一杯芒果沙冰时他站在玻璃窗外地马路上阴测测地看我。 我汗颜了,不敢看他的视线,我低着头把吸管咬的死死的。就好像被擦的一尘不染地桌子上有一个长着十二条腿的蜘蛛似的。 不一会儿,原先挤在一起小声说话的侍应提着小巧精致的水壶向我这边走来,假意给我添水――之所以我都看出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因为我桌上的杯子根本就是满的。 “小姐,你……”那个侍应吞吞吐吐地,眼珠不断转动着。 我呆呆地望着她,然后目光在转回到芒果沙冰上时猛然醒悟:“这个不用担心的,虽然我穿的很奇怪,但我绝对付得起钱的!”我把口袋中刚刚用金子兑换的大巴英镑全都掏出来,“小费也肯定不会少的!” 她有些黑线,手一抖水直接溢了出来:“啊,实在抱歉!”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乱摊子,然后趁机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小姐,窗外那个奇怪的人已经盯了你老半天了,现在英国治安管理很不行,简直是抑郁症狂躁症爆发的高峰期,那个家伙一看就不像是好人,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了亮闪闪的秃子一枚。这……心情真是五味陈杂啊,秃叔你赶快去整整容吧,现在就连麻瓜世界的路人甲都看出来你不是好人了,你要是实在热爱自己现在的造型的话,换个人畜无害的表情也好啊! 扶着额头,我头痛无比地告诉侍应小姐:“不,这位是我熟人,我让他进来吧,别晾在外面影响市容。” 侍应小姐石化了,直到我招呼秃叔进来、在我面前坐定、呼唤她拿菜单来她还在发愣。 秃叔不耐烦地在她面前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她才终于醒悟过来似的,抖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放下怀中的菜单后转身离开。 用有着桃心柄的可爱塑料小勺一勺一勺摇着沙冰,时不时还偷看秃叔一眼:那家伙虽翘着腿,却没有一丝流里流气地感觉,纤长却卡白的手指翻动纸页,不是很耐烦的样子。最后,他猛地抬首,视线正好和我的对上。 我立即低头,快速地扒拉几口沙冰。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然后菜单就被扔到了我眼皮子底下,震的桌上的玻璃杯中的冰水来回晃荡,又撒了一些出来。“我讨厌麻瓜的一切,包括――食物。”他这样说道,然后顺手拿过我的那杯冰水极为豪迈的仰头灌下去。 诶,别以为吓着人家侍应小妹妹自己就成绿林好汉了。“那杯水是我的。”在他喝完之后,我小小声地指出。哼,说什么讨厌麻瓜的食物,陆飞是个标准的麻瓜也没有看到你讨厌啊,其实你根本就是看不懂菜单上那些花哨的名字吧!鄙视你这个和社会脱节的秃头! “你看起来真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烦躁?”秃叔眯起眼睛看我,语气中掺杂着些微的不可思议,“我以为在这种恶心的世界逛了这么久,你的心情该有所平复才对。” 我吃着我的沙冰,懒得理他。难道这家伙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烦躁?拜托,弄糟我心情的不是这恶心的世界,是您的脸啊,秃叔。这样想着我的又愤愤而不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我的脸被吓到扭曲了,因为―― 秃叔的脸也正在扭曲,他那张干瘦到只剩下皮包骨的脑袋此刻就像是正在充气的气球,一点点鼓胀起来,光秃秃的脑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黑白相间的头发――最后,他变成了一个胖乎乎的、长相猥琐的老头子。 我捂住正要尖叫的嘴,生怕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喂,你干嘛!”我压低声音说,“这里是麻瓜世界,他、她、它、我!都是普通人!你不要在这里秀你的变形术!”我指着店里并不多的客人和侍应说。 他咂咂嘴,似乎是带着笑意点点自己的太阳穴说:“你刚刚不是‘说’不喜欢我的脸吗,怎么,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一脸不高兴?” “……你那是什么鬼样子啊,我才不喜欢猥琐的老头呢!”终于了解到当初为什么邓爷会让哈利一定要学会大脑封闭术了,这的确是出门旅游防杀人放火的重要技能啊!没有发动条件,消耗红蓝少,技能冷却时间为零,这么好的无敌上哪儿去找! 听我这样一说,秃叔脸上,不,是猥琐老头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诧异表情,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凌厉的视线投射到我身上,像是想看出我是否在装傻――脸是陌生老头的,眼神却还是那秃子的,我想如果真有一天他打算伪装成谁谁谁去凤凰社总部一日游也一定会在进门的片刻被察觉。太没演技了。 “怎么啦?”我戳戳他的胳膊。 “如果不是有那几通电话,我真要怀疑你是否真的认识路飞。”秃叔突然抓起我的手,强迫性地让我的手指滑过“他的”眉梢鬓角和下颌线,“这是路飞留在我心中……最后的样子。” 我速度抽回手,在桌布上擦了又擦:“别说的这么?人啊,秃叔。”情急之下那个绰号就直接从我口中蹦出来了,没办法改口,可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也没怎么介意,“陆飞那祸害还没死呢,而且我认识的他也不是这个样子――虽然不正经,但绝对没有这么猥琐!” “哦~”秃叔偏着脑袋,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凑到我跟前,“那你说,你认识的路飞是什么样子?” “想知道?” “嗯。” “就是他二十多岁的样子。”我诚恳无比地说。我和陆鸣一样,这个世界的年纪会比那个世界的小――当然,我记得陆飞刚刚穿越过来时也是一样,所以这个老妖怪才能和秃叔一起混迹霍格沃茨,不过他既然是在衰老后因死亡而重新穿越回去,当然也不会比现实中的年纪变得更老。 在秃叔的记忆中,陆飞是那个猥琐的老头。 可在我的记忆力,陆飞只是个不正经的小青年。 诶,说句已经被大家说烂了的话,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陆飞。就在我叹息感慨之时,坐在我对面的家伙又开始“看,我要变形啦”。 凭借记忆变化成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嘿,别说,变的还真像。乱糟糟的发型,大眼袋,干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我看着他,就好像真的回到了麻瓜世界,回到了中国,回到了家。 眼眶突然发热,很是想哭。如果此刻可以忘掉一切,催眠眼前这个人就是陆飞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7 ,我是不是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趴在他肩上大哭一场? “诶,你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啊……”声音是陆飞的,语调也是陆飞的,某个人就好像突然入戏了一般,以直逼奥斯卡影帝地演技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我的脸很可怕吗?嗯?” 是的,我不哭了,我震惊了,心中只剩四个大字:妈呀,有鬼!不是我太BLX,是这场景实在太过诡异,就算知道秃叔是在玩时髦的角色扮演,可就算是邓爷猛地在秃叔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再配合上声效,搞不好也会突然心脏病发作。 “……哼,又在偷偷骂我。”秃叔恢复了自己那种死人表情,剜了我一眼。 我立即炸毛了:“你又对我摄神取念!” “我没有。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 “你就有!男人要敢作敢当!你这个没有魔法就活不下去的家伙!” 那家伙突然沉默了,看他的表情像是在下某个极其重要的决定。最后,在我杯中沙冰尽数化成“浆糊”,他才赌气一样地说:“好啊,我们来打赌,就赌我能不能在开学之前都不使用魔法――我一样可以活的很滋润。” “你就吹吧,大言不惭谁不会啊!”没有见过比这更必胜的赌博了,我决定压下大注,“你赌什么?” 他咧出了新月形的笑容――不得不说,用陆飞的脸做出这个表情,被我看在眼中又是另外四个大字:毛骨悚然。 我叫萧铅笔,免费让大家推倒一次攒RP,这场堵上人生的博弈我一定要赢!\(^o^)/ *. 作者有话要说:-来吧来吧,来这个恶心到你的世界度假吧,秃叔~ -铅笔吃秃叔的喝秃叔的混迹了一个月,从下章起秃叔要跟铅笔来麻瓜世界吃软饭了。然而铅笔有软饭给秃子吃吗? -没有! -不给! -自力更生吧,秃子。(语重心长的) *.  097_作为一个麻瓜 [没有魔法的世界时没有暴力的河蟹世界!] “你在看什么?”顶着陆飞脸的某秃子眉头锁死。 “我在看你准备干什么~”我眯眼笑。 陆飞的脸上呈现出疑惑――这家伙自打变形成陆飞之后似乎就连脸部肌肉也发达了很多,终于可以做出“冷冷的”、“淡然的”之外的表情。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我准备干什么?”他反问了一句,然后把我当做白痴一样嗤笑一声,“当然是变……你想让我顶着这张脸一直到开学前?!” 啊,不仅是脸部肌肉,似乎性格什么的也开始向陆飞靠拢了,秃叔您真是影帝。我发现对于这种有鼻子有眼长的和正常人无异的秃叔我一点恐惧感都没有,就好像看到那些貌赛潘安的恐怖主义分子时少女们都会情不自禁地幻想“这个人一定是有着凄苦的过去blabla”的,嗯,由此可见,其实每个少女内心都是一团渣啊一团渣! 我挑着眉,摊摊手:“我没这么想过,不用魔法的赌注是你自己下的,誓言不要这么不值钱哦?” 这家伙一副被噎到说不出来话的样子,他捏紧的拳头几次动了动,脑袋里说不定在想着杀人放火的勾当。但最后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后宣告放我一马。秃叔靠在软到整个人似乎都要陷下去的沙发背,不过时间场合的摆出那副气定神闲样儿,只不过这次因为是顶着陆飞的脸,让这姿势和表情有说不出来的喜感。 我忍住笑意,冲侍应小姐招招手,她在看到陆飞版秃叔的时候呆住了,然后怀疑地眼光在我们俩之间转来转去,即便收了我的小费依然不肯离去,最后她不是很确定地说:“小姐,您的这位朋友是……” 秃叔不答话,他斜睨着我,大概是觉得我比较能和正常麻瓜交流,希望我可以给出一个比较容易被接受的理由。 秃叔啊,为何你天真如斯啊……我吃你的亏还是第一次吗?说我小人得志也好,说我报复心强也好,没了魔力的你不过是一个年老色衰的大叔――虽然现在顶着陆飞这张猥琐的皮囊――我才不怕你! 扬着宛如少女漫画中的灿烂笑脸,我努力挤出纯净而天真的声音:“我这位朋友是魔法师哦,很牛掰的!他会变出任何东西~” 侍应小姐诧异了,进而又转化为羡慕,她将菜单紧紧抱在胸前,眼睛无比闪亮,刻意压低的声音无法掩饰她的兴奋:“您能帮我变点钱出来么?大笔大笔的钱!” 为毛我发现从事接待服务行业的人都如此剽悍?我跟秃叔认识多久啊,都闭口不敢谈钱的问题,我说这姑娘你怎么一上来就要钱呢?还要大笔大笔的……我只说他是魔法师没说他是印钞机啊! 果不其然,秃叔那张老脸一下就黑了,不过似乎他对我的恨意要更甚一筹,好一会儿他才说:“她开玩笑的,我既不会魔法也不会魔术,只是个普通人……”声音干巴巴的,就好像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一样。 侍应小姐到没有多失望,只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轻轻吹了声口哨她转过身欢快地离开了,在拖着宛如被乌云笼罩的秃叔走出店门时,我听到那姑娘和她的同事说“怎么回事啊?”“没什么,两个怪人!” 剽悍的人生不用解释。 那姑娘说话声音如此之大,不仅是秃叔,连我都想冲上去揍她。 为什么是两?个?怪?人啊! 我愤怒了! 都说过路痴这种病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当然也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儿治得好的,所以当秃叔环臂抱胸倚着路灯杆不悦地问我怎么去汤姆叔叔的小屋,哦,不,是汤姆叔叔的破旧酒吧时,我很茫然地摇摇头。嗯,虽然费格太太曾带我走过一遭,但是第一当时的起点又不是这条大街,第二……第二我就是忘记了路不行啊! 死秃子继续浑身溢出杀气,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以头抢地大呼“子啊,你带她走吧”之类的话,不过我猜他大概是寻思着要不要突然来个哥斯拉大爆发顺便毁灭一下全宇宙什么的。他几次将手伸进怀里,最后还是没忍住,掏出魔杖在我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绝对用魔法了,家伙绝对偷偷用魔法了!不然怎么会敲的我两眼冒金星! 不过好歹秃叔并非白毛哥那样从小生活在魔法界的纯社会脱节人士,这个在麻瓜世界蹉跎了十一年的大叔居然没有忘记怎么打计程车,不仅准确地报出了破釜酒吧所在的街名――估计是,路痴如我真的记不得了――而且一把拉过正准备坐到副驾驶席上的我,非要我和他一起在后座排排坐吃果果。 他好像正在蹭痒的棕熊,坐立不安的样子甚是可笑。大概是从后视镜中发现我正憋笑到颤抖的双肩,秃叔用力地将我脑袋一扳,然后把我的脸使劲儿摁在玻璃窗上,像是和我讨论窗外风景似的凑到我耳边说道:“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我真治不了你……” “在下无比老实,可是就怕您治不了我啊~”用手肘抵抵“陆飞”那可怜的、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还疼吗,教授?您如果想玩玩谋杀什么的,其实我也不介意多送你去圣芒戈趟几次。”你不能用魔法,我也只剩下最后的必杀招,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唬谁呢? 秃叔不说话了,憋着火专注看窗外的风景。几乎就要实体化的怨念一部分挤过玻璃向外面的大千世界逃逸,但更多的部分却反射回来,宛如容嬷嬷的上万根绣花针要把我戳个对穿。于是我只好正襟危坐双眼直勾勾地盯住后视镜。 计程车司机也许从没受到过这样阴森森的注视,终于,在行驶过某个十字街口遇上红灯时,他身子颤了颤,似是极为不情愿又不得不地扭过头来。他长着倒八眉,人家是不怒自威,他是不笑自喜,一双小绿豆眼在我和秃叔间转过几圈后,他低声试探似的说道:“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伦敦?” 被询问的对象“哼”了一声,不承认却也不反驳,这让司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话痨的家伙在之后的行程中一直在唠嗑伦敦极其附近的各大景点――也许他觉得不停地说话能使自己好过点,但也有可能他单纯把我们俩当做来自遥远东方的旅客。 “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啊?”拐过一个弯,司机叔叔发现已经没有景点可以介绍了,于是干脆开始和我们唠家常。 “姐是中国人,这家伙――”指指秃叔,“韩国的。而且他们那旮旯真的贫瘠……你所不能想象的贫瘠,连火车都是蒸汽的!” “哟~韩国的啊!”司机叔叔表示很惊讶,“那可真是可怜啊,小伙子第一次做计程车吧?第一次看到这种高楼大厦吧,别激动,人生还长着呢,慢慢看好好玩!” “嗯,”我严肃地点点头,“你别看他这副猥琐样,其实整容什么的,和强抢别人东西什么的这个家伙最擅长啦!” 指向秃叔的手被拍落了。 司机叔叔干笑了几声,他嘴角抽搐着看向依旧望向窗外的秃叔:“哈、哈……先生,您的这位小女朋友真幽默!” “……”(我) “……”(淡淡瞥向司机的秃叔) “……我……说错什么了吗?”一滴冷汗顺着司机叔叔的太阳穴流下。 “死吧你!!!”我忿然站起身,顾不上脑袋撞上车顶的头痛用胳膊肘死死勒住司机的脖子,“秃叔!你听听这家伙都说了些什么啊!快给他一个阿瓦达!”司机措不及防,他立即抛弃了方向盘,双脚也在刹车和油门之间乱蹬着,整辆车在小巷里歪歪扭扭地开着前行。 我如此期盼送这个满口胡言的司机下拔舌地狱,可我的战友却迟迟没有伸出援手,在这个颠簸摇晃的小破车里就数他最大神、最淡定,一副泰山崩于眼前也临危不乱的样子,托着他的腮看着他的风景。 在把我们载到目的地之后,司机先生扔下我们就夺路而逃,小破车开的飞快简直可以媲美F1。是的,在这一系列比007大片还要惊险的动作中唯独少了那个“付车费”。我斜撇了一眼秃叔,这家伙除了头发微微被风挂乱之外,一脸淡定似乎并不觉得做霸王车有什么了不起的。 天生霸王命,走哪儿都霸王,诅咒你被JJ那群一提到霸王就怨念重生的怪阿姨狠狠蹂躏!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拖进了尚未恢复元气的破旧小店。饱受泡面阿姨和我摧残的破釜酒吧如今只能申请个文化遗产什么的,曾经富甲一方的老板汤姆叔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蹲在自家的产业上,收取来来往往各路人士的养路费。 ……居然惨成这样,一股歉疚感油然而生。 还没等我们俩走到他面前,一个一次性碗就伸了过来:“随便给点吧,先生小姐。” 秃叔嘴角不断抽搐着,也许是想一巴掌抡飞这和他撞名的驼背大叔,但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昂起的下巴示意着连通麻瓜世界与对角巷的土灰墙。“把那面墙打开。”他简短地命令着。 汤姆叔叔极其茫然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去对角巷,所以,你,把那面墙打开!”秃叔微微提高了声调。 可汤姆叔叔依旧很茫然,他皱着眉低声说:“那个可以用您的魔杖打开,先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秃叔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他一连大声说了两遍,然后怒极地将我往前一推,“你去开!”说话一点不客气,而且从来不懂得带敬语。 “我去?你确定?”我指着自己的鼻尖说,看到他点点头后我再度忍不住笑出声来,“教授,我记得我绝对教过你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说完,我亲昵地举着我可爱的2B“魔杖”在他面前晃了晃。“放弃吧,秃叔,麻瓜世界欢迎您!”我的小爪子搭上他颓唐的肩。 我叫小铅笔,至此终于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一句:姐不怕秃叔了! *. 作者有话要说:-三个字:看卷标! -五个字:我不会烂尾! -在哈5结束是开坑时就想好的,具体伏笔可以在前面找(我应该埋的不算深吧)……这一卷主要会写秃叔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在麻瓜世界吃霸王餐(……)的辛酸、热血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8 奋斗史。慢慢的了解麻瓜吧,秃子,尤其是整容方面。 098_便利店 098_便利店 [秃叔你践踏我的少女心!虽然那种渣渣我几乎没有!] 秃叔的脸黑的像锅底,他无视了我“就在天桥下天舖地塌地凑合半个暑假”的建议,表示一定要努力再努力,坚持不懈地回到自己那栋破屋。那栋坐落在鸟不拉屎的穷山沟沟里的、被无数黑黢黢墓碑环绕的危楼此刻就像传说中的避暑胜地一样吸引着他前去。当然,秃叔之所以坚决不放弃的理由就是:好歹他老爹的那栋房子还是在麻瓜世界的,用不着魔法就能回去。 哈,我是如此的相信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是一定办得到的,地球还是圆的呢,只要你有毅力都能作环球徒步旅行!我目光灼灼地看着秃叔,对他报以鼓励的微笑。快走吧您呐,最好顺便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个十几二十年的! 但是秃叔只用了一句话就破灭了我弃婴(?)的美好幻想,丫揪住我的衣领,把我往前一扔,说:“跟我一起回去。” 我囧了。 我们没有爬雪山过草地,甚至还没有顶着烈日走完两万五千米,我这个家中的独苗苗小公主就虚脱到躺在路边喘粗气了。路上我挣扎数次,未果;企图以上厕所为由悄悄跑路,被捉;软言软语希望感化这尊湿婆大神,无效——于是我只能自暴自弃地耍无赖了。 “我不行了……这位秃头同志,请你独自带着火的意志前行吧,你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啊!”我四肢大张成大字型躺在地上,成功引来路人们的注意,他们带着或诡异、或好奇、或探究的眼神从我们身边匆匆走过,偶尔还会低声细语几句。 秃叔显然非常不乐意被一群他所认为的低贱的种族围观,他不自然地扶额挠腮,似乎这样就能让那些在他脸上肆无忌惮打转的眼神离开似的。“我有头发,我不是秃头!”他似乎有些恼怒,指着自己脑袋压低声音对我说。 “拉到吧,那是你的头发么?最讨厌你这样屁股上插着撮毛就说自己是凤凰的,”我毫不客气地抨击他,“从头到脚好好看看,哪一点是你自己的?” 没错,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小伙又帅又精神,可是这是“陆飞”,不是“秃叔”! 他哼了一声,不再辩驳,但很显然在讲道理和使用暴力这两者之间他更为青睐后者。秃叔用鞋尖踢踢我的小腿肚:“起来,回家了。” “……起不来,我中暑了,我要喝冰水吃冰激凌……”我呜咽着继续耍赖。河蟹的阳光照耀着我们,只可惜我已经没有力气笑开颜了。 秃叔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无奈?不不不,一定是我眼花了,老秃子才不会有无奈这种表情呢!就算不是因为我中暑一时恍惚看错了那也肯定是因为陆飞本身的面部表情本来就与人有异,秃叔头一次变形掌握不好,明明是要表现生气结果变成了无奈。 嗯,一定是这样的! 我鼓着嘴别过头去,远处街道拐角处的便利商店仿佛在闪烁着金光,即便是隔着玻璃自动门和长长的街道我都似乎可以听到便利店大冰柜里的各种液体半固体和固体在呼唤我……的钱包。越看越忧桑:“我想喝水TAT” 秃叔沉默了片刻,拉着我的手腕毫不留情地把我拽起来——就和我对他使用语言暴力一样的毫不留情:“萧铅笔,别装死,起来!”我手臂被他拽得生疼,为了不让自己变成独臂神雕大侠,我不情愿地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他拖着跌跌撞撞地我,把我扔到附近街角的一家工艺品店旁边。小店侧面的橱窗前摆放着两排三角梅,郁郁葱葱的煞是好看。商店的木挂招牌正好在两排三角梅间的防水台上投下阴影。他把我往那儿一撂,语气依旧淡漠:“钱给我。” 我无骨一样瘫软地坐在防水台上,有点受宠若惊,又怕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就不好了,于是不是很确定的小声询问他:“你帮我买水?” “少废话,钱给我。”秃叔把手往我面前一伸,一脸凶恶相。 “哦。”我把口袋里那一大把英镑都给他,看着他有些茫然地盯着那些钞票看,我再度小心翼翼地问到,“秃叔啊,你认识英镑么?会用么?”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胡乱将英镑塞进自己口袋,走掉了。 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生怕这家伙携款潜逃,虽然这个一向喜欢横行乡里霸王各大商行的家伙可能对金钱这种东西连最基本的概念都没有,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如果秃叔其实是个隐藏的钱币收集爱好者呢? 要知道魔法界经济落后的可怕,就连货币都只有统一款式,难保秃叔这样堪比幻影旅团团长的收藏家不会对麻瓜世界花花绿绿的纸钞产生什么想法。 当然啦,魔法界落后的不只是经济而已,这一点从秃叔过马路从不看红绿灯就可以发现。他每天biu~的一下飞来飞去的,就算哪天脑子想不开了搞点徒步郊游估计也是走在无人的乡间小道上,要让这个和文明社会彻底脱节的乡土魔法师穿越这川流不息的伦敦街道还真是为难他了。 值得庆幸的是伦敦的司机们都是“哥车速永远不超过七十码”的神话,他们十分绅士给这个笨拙的“小伙子”让出道路,虽然这造成了一时的小型交通堵塞,不过同时也避免了一场大型交通事故的发生——我不是在担心秃叔,真的不是,我只是不认为在危机到自身性命的时刻秃叔还会继续那个赌约。 我可不想在明天的《预言家日报》上又看到昆虫记者丽塔?兔斯基胡编乱造的“黑魔王怒屠伦敦,只因要为爱人买饮料”之类的无稽八卦。 好吧好吧,虽然这八卦的内容除了某个字眼以外还算是基本属实的。 秃叔显然是没有见过自动门的,他没有跟着其他顾客一起涌进那家便利店,而是远远地缀在最后,等自动门关闭之后才踱上前去亲自享受一个隐形人为他开门的贵宾级待遇。跨进店门后他顿了片刻,回头看了我一眼,在对上我的视线后又立即转回去,僵直着脊背消失在店内众多身影中。 啧……什么意思啊,如果不是我一直盯着那个方向这家伙是不是准备走自动门进进出出到我脱水而死啊? 如此算来,那家小店得有多少秃叔没见过的高级货啊……我不知道秃叔尚在麻瓜世界孤儿院擦地的那个年代英国有没有冰柜或者空调什么的,但我觉得那个年代应该是不会有收银机和条码刷的…… 上帝啊,我陪你打圈麻将先TAT 我靠着被修剪的整整齐齐三角梅昏昏睡去,也不知道具体睡了多长时间,我感到额头冰凉凉的,睁眼一看秃叔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他手中拎着一个大塑料袋,上面涂鸦着便利店的奇怪logo。 秃叔用一瓶还冒着冷气的盐汽水抵住我额头,看见我在看他,冷笑了一声:“醒啦?醒了就把这个喝了,刚刚那个售货员说中暑喝这个有好处。”他把冰凉凉的饮料往我手中一塞,然后再我身边的台阶坐下来。 瞥了一眼放在我们之间的塑料袋,里面似乎还装着一些包装的花里胡哨的零食。 哈,不是自己的钱用起来还真是大方。 秃叔自顾自地拆开一包橄榄干,无声地嚼着。广告牌投下的阴影不大,恰好够我一个人庇荫,他坐在骄阳下却一点感觉不到热似的,依旧那么懒散那么闲适。“干嘛一直盯着我看?”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我被他差点吓出心脏病,条件反射地往后缩,然后整个人差点倒在花丛里。好不容易撑着发烫的地面稳住重心,我立即反驳他说:“我哪有看你,你自作多情!”慌慌张张地想要扭开盐汽水,可越是心急就越扭不开。 “你……”秃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想要拿过盐汽水,“我来吧,你真是够蠢的,萧铅笔。” “我才不蠢,你给我!”我抓着瓶身和瓶口死不放手。 就在拉扯之间,我突然听到瓶口处喀啦一声脆响,瓶盖居然就这样被扭开了。还没等我向秃叔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悲剧就发生了:经过刚刚激烈的晃动,汽水瓶里的气体居然混着汽水火山爆发一样迅速地涌出了瓶口。 秃叔那家伙眼疾手快抽回了手,而我却因为惯性直接往后倒去,就在我以为我要摔成脑震荡的瞬间,他以比刚刚更加快速的速度抓住了我的手,狠狠一拉,然后我就一头扎进了…… 三角梅花丛里。 幸好我及时用手臂护住了眼睛,要不然的话我成不了杨过也得变成花满楼。 秃叔看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他微微叹息一声重新拿起他的橄榄干,避开地上的水渍倚着花栏而坐。 我用眼神凌迟他的脑壳,最后发现我的眼神和脑电波都没办法给他带来一丝丝地伤害。仰头灌下剩下的盐汽水我气呼呼地依旧抱膝缩在广告牌的阴影下。 过了好一会儿,秃叔像忍不住似的,艰难的开口了:“诶,从刚刚我就一直想说了,”他指指我坐的位置,“你那个姿势,很容易走光的……” 低头一看,我…… 我、卧槽!你说这么尴尬的话题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指着!混蛋! 我叫萧铅笔,总觉得今天是甭想找到秃叔名下的鬼楼不动产了。诶,桥洞,下水道,等着我啊,我马上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各位,给个作者收藏呗~~~求包养TAT -明天或者后天(后天可能性比较大)会更新吧,23.00之前。嗯,努力鞭策自己!加油! 099_日租房 099_日租房 [不管是中国还是英国,房子都是压在人民头上的大山……] 直到太阳公公打卡下班回家我们都没有找到秃叔名下的豪华鬼宅。我鄙夷地看了一样这个连自己家都找不到的路痴,肉痛地问他:“要不咱打车?” 他一反常态地支支吾吾起来,最后颇为不习惯似的抓抓凌乱的头发:“嗯……不用了吧……” “……你是不是不知道你住的那个旮旯叫什么?”斜目望着他的侧脸。 “……”一向意气风发天上天下我最牛掰的秃叔沉默了。 鄙视!鄙视鄙视鄙视!叫你每天飞来飞去吧,叫你每天幻影移形吧,果然是个没有了魔法就什么都做不成的废柴男!居然连自己的具体家庭住址都不知道,难道霍格沃茨招聘教职员工时都不用填写职工信息表的么?还是说这家伙只在表上填了姓名: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虽然我觉得他大概更想填另一个名字),性别:男,然后附上一张一寸蓝底免冠秃头照片了事? “这是很平常的!”大概是发觉了我眼中名为鄙视的神色秃叔急惶惶地大声为自己辩解,“魔法界都是这样的,比如霍格沃茨就是霍格沃茨,韦斯莱那一家子红毛的老鼠窝也直接叫陋居,门牌号码什么对我们来说都是……怎么说来着?浮云?”他摊摊手,表示自己其实是怎样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而我刚刚对他的瞧不起和不信任则是多么大的伤害。 “行了吧,当我傻瓜呐,别给我偷偷摸摸地混淆概念,”我啧啧两声,心想这个家伙还越来越没谱了,“陋居能跟你家比么?” 也不知道秃叔是故意装傻还是真没听出来我话里的讽刺,立即接口道:“那是当然,他们家那种老鼠窝怎么能和我家比。” “那是那是,人家的老鼠窝可是修建在魔法界,您家祖传的鬼宅可是坐落在麻瓜世界,要是到你爸爸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的……麻瓜。”我越说越小声,因为秃叔周身的杀意似乎越来越浓了。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就好像高度近视患者一样弓着身子带着一丝丝怨毒盯着我:“没想到你对我家还真了解啊,萧铅笔。” 哈,那是当然,托滚动大妈的福,我不仅对你家了解的不得了,还认识你老妈和你大爷。不过要是这话说出口估计立即得被阿瓦达一千遍,我只好干笑两声,迅速编造了一个谎言:“这个……这个是邓爷告诉我的,临放暑假的时候他怕我害怕你,就安抚我说‘没关系,教授他家也在麻瓜世界,他父亲一支也是纯麻瓜’什么的……啊哈哈哈……” 秃叔冷哼了一声,拳头倏地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89 攥紧了,他猛地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折回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和危险:“那我想他一定没告诉你我们家……”说到这里他顿住了,舔舔微有干涩的嘴唇,这个男人重新昂起下巴,“算了,走吧。”明明顶着陆飞那张搞笑无比喜感无比的脸,但是此刻却完全感受不到那个大眼袋男那种阳光的感觉。站在他身边就好像身处一个幽暗阴森且潮湿的角落——我想这大概就是秃叔的真实面目,冰冷而危险,整个人都被名为震慑力的蛋壳包裹着。难怪魔法界的那些人提到秃叔就不寒而栗。 不过所幸的是,他的恐怖刚刚拉开了一角就被其本人强制性合上了。他显得很是烦躁,不断地捋着额发,最后他拽着我的胳膊不悦地说:“别发呆了,走。” 我被他刚刚突然而来的气势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现在根本职能被动的被他拖拽着走,直到绕过一个又一个街角,走到几乎连下水道井盖都见不到的荒凉郊外,我琢磨着再往前走估计我们连下水道都没得住了,只好哆哆嗦嗦地扯扯秃叔的袖子。 “怎么了,你又‘中暑’了?”他语气不善地挪揄我。 快速摇头。 “没事就接着走。” 然后我又拽紧了他的衣袖。他没有立即嫌恶地甩开,口气却不是很好:“你到底想干嘛,最好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我组织了一下台词,最后挤出秃叔最喜欢的、严肃的笑容:“我觉得我们今晚找到里德尔府的几率简直是微乎其微……我可不想体验露营生活。”说道这里我估计停顿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秃叔的表情,看他皱眉思索的样子似乎也比较认同我的观点,我松了一口气,略有心安地继续说,“所以我有一个好办法~” “不可能。”秃叔完全无视我的哭求,他毫不留情地驳回了我的建议,“既然已经定下了赌约,我是绝对不会率先违反的。”他往四周看了看,冷哼一声,“我觉得这附近条件还不错,就这里露营吧。”说的轻松无比,就好像是一个对露营充满了期待的国中生。 “为什么!”我几步绕道正要大步离开的秃叔的面前,不可思议地质问,“去格里莫广场12号不是挺好的嘛!小白毛我是说德拉科一家不是说暂住在那里吗,我们可以白吃白喝一个暑假呢!而且卢修斯对你毕恭毕敬随叫随到,多个免费的仆人多好啊!”而且我这个穷鬼还可以去他们家提点零花钱用用,怎么想这都是最好的方法了。其实刚刚在和秃叔纠结魔法界的门牌号码时我就想到这个点子了,只不过因为秃叔后来突然暴走而让我不敢提出建议,本来以为他现在火气消了一点儿,没想到居然他丝毫没有犹豫地就拒绝了。 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卢修斯·马尔福不是秃叔的得力干将……哦,不,是免费劳动力么?嗯,是的,这个属下一点也不可靠,什么事情交给他做都只有弄糟的份,唯一只有不用发工资这一点比较值得称赞。 一天到晚喜欢霸王这个霸王那个的秃叔居然对“免费”二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大反常。我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于是学着秃叔常有的表情眯着眼偏着头垫脚凑近他的耳边:“你到底想干嘛,最好……嗯,请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没有理由,就这样吧。”他无比干脆地绕过我。 什么叫没有理由!什么叫就这样吧! “我不要睡在荒郊野外!你要露营就自己一个人哈皮去吧,国中生!”我气呼呼地扔下了秃叔,反正金子在我身上,英镑也在我身上,虽然我没有身份证没有护照比较像个偷渡黑人,但至少在霍格沃茨的这么多年我的英文水平还算不错,找个不需要登记的黑旅馆或者是日租房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得不说英国在某些方面要比国内管的严苛的多,即便我专门挑拣那些长得歪瓜裂枣驻扎在一看就不像正经地方的小旅店,前台小姐在听说我是没有证件的未成年少女之后都拒绝了我的住店要求,甚至还有一家的前台小姐简直是圣母再临,她不仅不同意让我开房住店甚至还拉着我的手一直唠嗑家里长家里短,似乎以为我是个和家里闹别扭结果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激进小妞。 ……我的确是和家里人(就算我不想承认,但秃叔还算是我名义上的监护人)吵架了没错,但是那个家……实实在在的是火坑啊,圣母小姐,如果你真是圣洁的光辉照耀大地的话,求你收留我吧TAT 不过到了最后,神他妈还是放弃了我,我重奔黑暗的世界后突然一个长相丑陋的老头子就贴了上来,他穿得破破烂烂,即使是大夏天他也裹着一张黑到看不出颜色的毛毯。我条件反射地向旁边挪了挪,可这个头发稀疏牙齿也有些豁的老头却再度贴近我。 我警惕地瞪着他:“你想干嘛?” 豁牙老头猥琐地笑了两声,他的声音仿佛是在烈日下暴晒了几日的尖椒,咯得人心里直发毛:“小姑娘是不是想住店啊,我有个不错的介绍~” 我犹豫犹豫再犹豫,权衡权衡再权衡,最后不是很乐意地点点头。 豁牙不愧是伦敦的地头蛇……不、是地头蚯蚓,他带着我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了一家霓虹灯招牌完全坏掉的日租房前,脏兮兮地手伸到我面前:“小姑娘赏点钱吃饭呗。”就在我低头掏钱的瞬间,他迅速地从我手中抽走一张英镑就闪电般地消失在小巷中了。 而且……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抽走的似乎是面额最大的五十英镑。我正捏着拳头愤愤不平时,却听到巷子深处传来那个老头的一声惨叫。摔了一跤?或者……遇上了现代的开膛手杰克?我倒抽一口冷气,飞快地溜进店里。柜台拍的砰砰响:“小姐,租房!” 那个前台小姐正在涂指甲油,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之后不耐烦地说:“你没看到我正在忙吗?!”随后她把一个破烂不堪的记录本扔在桌上,就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桌上的一大块油渍“诺,登记一下。不会的话看看别人是怎么登记的。” 小心翼翼地拈过本子,随手翻了翻,上面登记的名字和住址都颇为奇怪,估计都不是真实资料,于是我也随手填了表,交还给那位小姐。 她低眉瞟了一眼,重新把本子递回来:“两个人都要填,这是房钥匙,2012!”她把一把铜质钥匙狠狠拍在我面前,然后这位极其彪悍的烟熏妆小姐再度抱着十二万分的细心和你再敢打扰我试试看的杀气涂抹着艳红色的指甲油。 两个人……? 带着“不会吧”的想法僵硬地扭过头去,某个家伙果然正站在我的身后,双指间还夹着一张面额五十的英镑。 我叫萧铅笔,我说秃叔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大概是在周日或者周一晚上吧。尽量在23点以前……(周末估计还会更新狗狗,我最近好勤劳啊TAT)嗯,本来今天也应该在23点以前的,但是中途又走神聊天去了……内牛满面。 -说中文一定会在十月之前完成,然后努力填狗狗~还要开关于小白毛的新坑,哇卡卡卡卡~~~~~~ 100_那啥 100_那啥 [其实纯纯的我真的不会写那啥,远目=。=] 我们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最尽头。这里的走廊装修和霍格沃茨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秃叔家的那栋小危楼更是不可与之同日而语。秃叔双手插在口袋里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后生仔无比好奇地四下张望着,这家伙还时不时发出不屑的冷哼,即便是墙纸的纹案他也要评头论足一番,假装自己品味有多么高尚似的。 其实我是很不想和秃叔住一间房的——事实上我还真询问过前台小姐旅店里还有没有别的空客房,那小姐吹吹自己指尖未干的指甲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和秃叔一眼才说:“有啊,怎么,你们俩要分开住?” 她正要把登记本再度丢给我,秃叔却上前一步阻止了她:“不需要,我们住一间。” 前台小姐不耐烦了。“你们到底怎么住?”她把登记本往桌上重重一甩,大声地说。 在我准备伸出两根手指之际,秃叔嘴角一撇,眼神落在我的衣兜处:“如果你愿意浪费金加隆我也无所谓……” 我立即弯下中指:“一间,我们只要一间就好了。” 房价果然是个让人无比纠结和痛恨的问题。据说肉搏会期间魔都某些地段的房子能租到一万一月,这间黑旅店虽然不至于这么吸金,但两间房的月租对我来说果然还是……无法接受。不过话说回来,秃叔这个吃软饭的凭什么吃的如此理直气壮啊! “这不就完了么,罗里吧嗦半天不知道是图个什么,”前台小姐用登记本将贴着2012字条的钥匙再度往我面前推了推,“拿好,两个人住一间房多好啊,小姐,你搞搞清楚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就是家黑店,只要你敢来,我们就敢租房给你,杀手、通缉犯、流亡者、精神病患者……我们这里什么人都有,对了,你们两个是从东方来的偷渡客吧?” 我和秃叔面面相觑,心想难道说现在服务行业的人都如此彪悍么。赶明儿我要是还能回去我一定也会尝试着对某些喜欢纠结不清的病人说一句:“你爱看不看,少在这儿杵着碍老娘的眼。” 那姑娘大概是把我们的不做声当成了默认,语调也开始洋洋得意起来:“所以说啊,小姐你一个人住不会害怕吗?还是跟男朋友住一间吧,晚上还可以来点激情互动什么的……诶,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呐……” 再让你继续说下去还得了?我就算即刻前往那个名为末日的房间都比继续呆在这里强! 气呼呼地把自己扔在铺着并不算干净的床单的床上,看到秃叔跟着进来了,我马上抱紧被子警惕地告诉他:“这房子是我租的,你的食宿也是我在提供,所以床是我的!” 他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鄙夷。 秃叔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和韦斯莱先生一样,最先吸引他的是麻瓜世界的电器——这家伙虽然从小在麻瓜世界长大,但是我们要体谅二战时期孤儿院的贫穷,老土一点是可以原谅的。但、是,老土成秃叔这样却又要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孤陋寡闻甚至不肯承认自己确实对这些新鲜玩意儿抱有好奇就坚决不可原谅了。在我的注视下,秃叔收回不停旋转可调节光线强度的床头灯旋钮的手,虚握成拳,假意咳嗽几声,然后重新在脸上挂上不屑一顾的表情。可没过一会儿,他的眼神又开始恍惚地在房间里飘啊飘。 ……我真是懒得吐槽他。 见识到可怕的人类文明了吧,你这未开化的猴子! 我索性脱了鞋,站在床上叉腰大笑:“哼哼,秃叔现在感觉怎样?突然发现一个一直被自己鄙视的种族有着比自己崇尚的社会高出许多的文明很难让你接受吧?但是你必须承认,事实就是这样,蒸汽火车?抱歉,我们早就淘汰不用了,我们现在用轻轨;飞天扫帚?我们管天上飞来飞去的那玩意儿叫飞机,还有可以送你回火星的宇宙飞船啊什么的,啊,当然啦阿波罗一号神六斯巴达尼恩什么的说了你也不会知道;魔法生火魔法洗碗魔法做饭?不好意思,我们有打火机自动洗碗器和电磁炉,最不济我们也有煤气灶不是…… 所以说,魔法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做到,但是我们可以做到的事情,你们就算把所有巫师的血过滤二十七层净化个一百遍也还是做不到。” 我拿着空调遥控器指着秃叔的鼻尖,企图做一个最完美的总结陈词:“瞧不起麻瓜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会为麻瓜世界哭的!来吧,让你见识一下空调君的魅力!”然后我毅然摁下了遥控器的启动键,再然后…… 录影机被我打开了=。= 录像带自动退出进入,然后录影机的屏幕上开始闪现“00:00”的字样。 “……这是什么?”秃叔继续那副我不关心,我只是随口问问的样子。 “录、录影机。”我窘迫地跳到地板上,无视了秃叔的疑惑按下电视开关,“这也是你没见过的新鲜货哦!”我和他并排在床沿坐好,不断的告诉他遥控器上各个键的作用以堵住他对于空调的兴趣。 “声音……变大……” “你别对着我的脸按啊,你要对准那边——”我推开秃叔的手。声音被调到了最大,可奇怪的是画面依然是漆黑一片,也没有有任何背景音。就在我以为电视坏掉的时候,音箱突然传来一声极为销魂的“嗯~~”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0 玛莎卡?我整个人顿时石化了。 电视机的画面开始由暗转明,随之响起的是沉重却急促的呼吸声。 喂……喂喂喂喂喂!“别看,秃叔快关掉!”我伸手就要去抢秃叔手中的遥控器,可他却迅速地手一扬,似乎有些不悦地说:“干嘛,我要看录影带。” “看看看,看你妹啊,不准看,快把遥控器给我!”我站起来去抢,他却举的更高了,不仅成心不让我拿到遥控器,他还一直伸长脖子盯着电视机屏幕。 由于秃叔的心不在焉,我很快把他给扑倒了,即将要拿到遥控器的瞬间,我感到秃叔整个人都僵硬住了,颇为不情愿地扭头一看:果然电视上出现的正是霓虹国闻名的文艺动作片。 最诡异地是,电视上那俩人的姿势和我们还挺像,只不过我们多了点服装赞助=。= 用足以产生残像的速度从秃叔身上爬起来,赶在更加河蟹的内容出现之前直接拔掉了电视机的电源。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我对依然发愣躺在床上的秃叔说了声“我去买可乐!”然后就匆匆跑掉了。用力地甩上房门,我背靠着门板使劲拍打自己发烫的脸颊,最后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看到过于河蟹的画面而害羞还是因为拍脸时间过长导致的脸红。 “怎么又是你啊,你今天晚上到底要折腾我多少回?”前台小姐不甚满意地说,但当她的视线停留在我通红的脸颊上时这个脾气暴躁的小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男朋友太心急了是吧,我了解。”她用力地拉扯着抽屉,可不知是因为平时根本不用或是滑道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原先的单手变成双手,最后甚至还用上了脚。 最后当暴力女小姐抽出那可怜的抽屉时,后者已经散架到连桌子小受都认不出来了,我看着散落一地的各种情|趣用品和避|孕用品嘴角抽搐不停。你们果然是为那啥提供方便的计时旅店么?你们在录影机里放那种碟子荼毒(伪)未成年少女还不够,居然还顺便贩卖这些玩意! “小妹妹,你到底是要哪样啊?”前台小姐甚至都不把那些玩意儿收起来,直接用脚尖点点,“你是要[河蟹]呢,还是要[河蟹]呢,亦或者是要[河蟹]呢?” “……我要可乐……”满脸黑线甚至有些痴呆地补充,“百事的。” 用零散的几英镑换取了前台小姐的两罐可乐和无数白眼,我甚至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傻瓜:不就是霓虹特产么,不就是成人用品么!如今这个年代妇女早就翻身做主人了,报纸上各种类似十五岁未婚妈妈的消息早就让我觉得现代女性是不是比外星人还要开放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在害臊个什么劲。企图非常潇洒且十分豪迈地一脚踹开客房大门,结果……失败了。我抱着脚“嗷嗷”怪叫着蹲下:“秃叔开门啊TAT” 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房门没有打开。 “是我,我是萧铅笔!” 又过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房门依然没有打开。 “诶诶诶!”我不耐烦地猛地敲打着房门,声音大到甚至隔壁都传出叫骂声。住在我们隔壁2011房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看上去就像前台小姐描述的通缉犯,我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好不容易才把这男人哄回去自己的房间去。 掐指一算,香都要烧完了。 “秃叔,你是不是躲在里面看文艺动作片来着?别掩着了,我知道上了年纪的男人是比较容易那啥的,我们打个商量,你先让我进来,等我睡着了你带着耳机慢慢看可好?”我试探性地跟他沟通,就在我以为这一招也失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拉开了,原本正贴在房门上偷听里面动静的我再度因为重心不稳一头往前栽去——这一次站在门里的人躲无可躲,让无可让。 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香波的味道。不是薄荷,也不是甜橙的味道,不知道这家破店到底是买的什么质量不过关的产品,这气味闻的人头晕脑胀,也真亏秃叔狠得下心对自己使用。 “戚~”一把推开秃叔,我盘腿坐在床上,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电视插头,嗯,很好,依旧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看来秃叔刚刚只是因为在洗澡所以耽误了开门时间,“可乐,要吗?” 秃叔接过我手中的百事可乐,然后一直盯着我。我被他看得非常迷惑,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这样。”食指扣动拉环,秃叔果然开始有样学样。啧,巫师界居然连罐装饮料都没有么……我真的怀疑就算哪天送一箱盒装三鹿给秃叔秃叔都不知道从那里下口。 “对了,秃叔你刚刚是在洗澡么,我还以为你在看文艺动作片呢!”喝完可乐我没话找话地说,反正现在还不算很晚,旅店里又实在没有什么娱乐项目。 他有些不解地重复了一遍:“文艺动作片?” 我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录影机。 然后……然后秃叔……脸红了。这家伙别过脸去,似乎显得非常尴尬。 ……不寻常。这简直是比火星撞上地球更为骇人听闻的现象。 “我说你……”我捏着下巴犹犹豫豫地说,“不会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X经验吧?” “怎么可能!”他立即大声反驳——典型的做贼心虚的表现。 “……那你列个名单出来啊,哪怕上面只有一个女人的名字也可以。” 秃子不说话了,有一次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保持沉默。 “哈!老处|男!”我笑到整个人在床上打滚,简直要笑崩了,啧啧,这说出去谁信啊,试图统一麻魔两界的一代天骄成吉思秃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是个处|男!陆飞儿子早百年都会打酱油了,秃叔你说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准笑,萧铅笔!我说我不是!”秃叔显然是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他大声地咆哮着。 “别狡辩了,秃叔你还是承认吧,我是绝对不会……不,我是绝对会笑你的,哈哈哈……”我继续捂着肚子打滚。 然后,我发现我滚不动了,秃叔突然大力按住了我的双肩,他伏下来整个人都要贴到我身上。他的眼睛习惯性眯起,呼吸急促而危险。 “你想干嘛……” 秃叔唇角微勾,轻声说:“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有没有经验么,这种事情,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我、我不跟你试!!!” 陡然间明白了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的我想要奋力挣扎,可却被他摁的更死。这男人贴近我的耳边,就好像是在对情人说着最温柔的情话似的宣告我的死期:“我觉得……这可由不得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在下博览群(小黄)书,但其实我……是真的不会写那啥…… 101_那啥02 101_那啥02 [其实纯纯的我真的不会写那啥,再度远目=。=] “秃叔……我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呗TAT”挣扎数次未果之后,我开始示弱。 秃叔单用一只手就压住了宛如泥鳅一般扭动的我,唇边的笑容既优雅又危险,他的声音就和他的脸一样愈来愈低:“哼,你错了……你错的地方未免也太多了,而且我也原谅你很多次了,是吧?” “不是TAT” “嗯?”我把头扭过去,可他马上就凑过来。 “以前你都欺负我,哪有原谅我!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抱着唾沫可能会喷到秃叔脸上从而被他欺负的更惨的心态,我大声地说。 他的眼睛眯了眯,一如往常地从鼻间哼出一个音:“这样啊——”他故意拉长语调,“那这次让我多欺负一下也无妨吧?” 有妨啊,喂,有妨的啊! 秃叔捏着我的下巴,抵住我下颌骨的拇指如此有力——他强迫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这次再敢咬我,你今晚就惨了。”在我尚未有任何反应之前他突然就吻了下来! 我原以为这个吻会是十分粗暴的,可秃叔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真的“有经验”,轻柔无比,就好像是在吻着他的爱人。和我记忆中的那些八点档狗血一堆堆的偶像剧不同,这男人似乎不喜欢在亲吻时闭上双眼,一副恶心的享受像:他一直凝视着我的眼睛,就好像研究着无边的宇宙。 那种极有穿透力的眼神,简直要看到我心里去。 一时间我居然忘记了要反抗。 然后……戏谑这两个字就被写进秃叔的眼中了。他的手还压在我身上,整个人却翻身睡在了我身侧,用手捋过额发感叹似的说:“没意思,你发什么呆啊?” 啥? 秃叔侧过脸来,嘲笑道:“欸,我说你不会还真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四季豆身材的女人吧?我一看到你那副鬼样子就没兴趣。”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故意把手臂往下移了半寸,蹭了蹭,咂咂舌不屑一顾地说,“连胸都没有,无聊。” “你的胸贴着锁骨长啊?有本事你给我摸摸啊!我看到你那副鬼样子才没兴趣呢!”奋力推开他的手,迅速地理理微有凌乱的衣服跳下床去,“我去刷牙!” 还没冲进洗手间,就听见客房那边传来一阵恶作剧得逞的大笑。混蛋!去死吧!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没想到这间日租房里洗漱用品还挺齐全的。一次性的牙刷牙膏还有印着素馨花纹案的毛巾什么的就摆在洗脸池旁边的壁柜上。秉着牙刷不能共用的思想我毫不犹豫地把两个盒子都拆开了,很好,两支颜色不同。拉开门正要告诉秃叔我的选择,却看到这个家伙就站在门外,倚着墙壁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你、你想干嘛?”要是再意图不轨我就用牙刷□鼻孔哦! 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他认为我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排队等着刷牙洗脸准备睡觉……不然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理由守在卫生间门口?”他不屑地说。 当然还有猥|亵伪?未成年少女咯!喜欢小loli的怪蜀黍难道这个世界上还少么?我警惕地看了他好几眼,最后伸手把那支红色的牙刷递给他。秃叔偏着脑袋,面露疑惑:“什么意思?” 理解力领悟力奇差,哼,我心中暗暗腹诽,脸上却假装诚恳地说:“这是组织上分配给你的牙刷,伏地魔同志!” 短暂的沉默后,秃叔的视线落在我攥在胸前的手上——说的更准确些是落在我手中那支绿色的牙刷上:“我要绿色的。”不都一样么,非要抢我喜欢的颜色,毛病……不过在不情愿地将牙刷递过去时我突然醒悟到原来绿色是斯莱特林的标志色,这个一向以斯莱特林传人标榜自己的秃子大概最喜欢的颜色也是绿色,或者说是被迫最喜欢绿色,就好像不管哪一任皇帝龙袍都是黄色的。 诶,同样是一代宗师的后人,怎么人家郭襄就比你可爱那么多呢?点解啊! 秃叔冷哼一声接过盒子,颠来倒去反复看了几遍才把牙刷塞进去,就好像我在上面涂毒了一样。 “好好洗洗你的脸吧,高原红一样,丑死了。”他一扬手,甩下这么句话,“我出去洗。” ……我有脸红?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哪有,我一直如此白里透红~(自恋地捧脸) 等我洗漱完毕后,我发现秃叔已经睡着了。这男人就这点“好”,从来不知道跟人客气,明明店是我找到的,房租也是我出的,但他就是可以招呼也不打一声霸占了客房中唯一的床。本来秃叔的脸皮就够厚了,现在换成陆飞的脸,更厚了。犹豫了半天,我还是瘪着嘴抱着床单睡沙发:我想要睡床,但我也想要保住清白。谁要和秃叔这种猥琐秃头睡在一张床上啊! 嘎吱作响又咯人的沙发,外加上秃叔不知道是不是欲盖弥彰的呼噜声,这真是个难眠之夜TAT “诶,秃子~”我抱着枕头溜到床边对着那个呼噜震天响的家伙低声说。 回应我的只有鼾声。 “啊,邓布利多校长好!”我再度试探性地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呼噜声似乎出现了一个比较诡异的停顿,但待我侧耳倾听时,他又恢复了常态。 装傻? 那就比比谁更能装吧。 实在受不住简直可以直接拖去废品站的破烂沙发,我毅然决定来和秃叔抢地盘抢床单。不知道是因为他从小打孤儿院长大还是因为这么多年睡惯了单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1 人床,秃叔并没有大字一般占据整张床,可薄毯却被他拽得死死,恁凭我如何拽扯都拉不动分毫。不过我也只是常识性地拉了几下就放弃了,毕竟现在还算是夏日,就算没有薄毯一个晚上也是很容易就能熬过去的。 虽然非常想在他脸上画乌龟,可理智还是提醒我背对这家伙睡是最安全的。秃叔的呼吸声在我身后均匀的起伏,总让我有一种被猛兽盯住的错觉。时不时要回头去勘察一下,可他确实又是熟睡着。 我矛盾了,辗转反侧比蜷缩在沙发上更加睡不着。 折腾来折腾去的后果就是热量和体能的大量消耗,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我冷的整个人直打哆嗦。再度发动【扯毯子】技能,无效后开始寻找任务物品【空调遥控器】。 哎呀……任务物品居然遥在秃叔那边的床头柜上。 懒得下床绕圈,我索性单手支撑着身体,伸长了手臂去够那个奶白色的遥控器。我记得当初用完之后明明不是放在这个地方的,死秃子动了手脚么?就在我咬牙切齿即将要碰到遥控器的边缘时,秃叔突然翻了个身,吓得我一个激灵整个人就栽倒在他身上! “……萧铅笔,你在干嘛?!”被惊醒地秃叔大声说道,就好像是被我惊扰了美梦。 我赶紧抓起遥控器从他身上爬起来,扬扬手,示意我只是想拿东西而不是学猥琐女搞什么夜袭。 秃叔眯着眼将我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眉头皱得都快要打结:“你就是为了拿这个?” 猛点头。 “真是想不到你这么饥渴,准备趁我睡着了去看那种录像带?”秃叔伸手就想夺过遥控器,我反应迅速地向后伸直手臂,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你肯定是误会什么了,秃叔,我只是想要关空调而已,喜欢看文艺动作片的只有你这种年纪的猥琐大叔而已!”我昂起下巴,挑眉看向这个大概是还没有睡醒的男人。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我的脸上和遥控器上来回逡巡,最后秃叔冷哼了一声,唇边勾起笑意:“接着编。” “……秃叔你不要不承认并且扭曲事实。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哦!”见秃叔似乎还有抢夺的念头,我将遥控器从左手换到右手,伸到更远的、他绝对抢不到的地方,重重摁下Start。 然后…… 录像机再度被打开了。 就算没有了输出设备——电视机的插头依然孤零零地被甩在地上——来自秃叔的冷笑就够让我囧到死了…… 我叫萧铅笔,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和文艺动作片是宿敌啊宿敌!没错,我上辈子一定是臂戴袖章的扫黄组大婶儿! 作者有话要说:-尊的不会写肉肉……其实本来很想直接写【第二天早上】的……纠结TAT 102 102、102_探亲神马的最讨厌了哼! ... 102_探亲神马的最讨厌了哼! [—你懂的。—嗯,我懂。] 一整晚我都没敢合眼,那种一闭眼就会有冰冷冷、阴森森地视线黏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我身边的秃叔倒是睡的很安稳——当然啦,我严重怀疑所谓的呼吸平稳都是这家伙装出来的。我不太能相信一个多疑又小心眼的大魔王在这个他所憎恶的麻瓜世界可以放心的睡大觉。可是我又不敢翻身去确认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装的,只好整个人僵直地躺在床边数绵羊。 直到天蒙蒙亮,秃叔除了偶尔翻身之外依旧没有体现出任何要醒的迹象,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秃叔传染了疑心病,没事自己吓自己,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没错,叹了口气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诶,我早该知道的,像秃叔这种养尊处优每天十点半必须上床睡美容觉——但其实睡了也没有任何疗效——的大魔王来说,怎么会因为我装睡装一晚上?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转动已经有些僵硬的脖子,我盯着表象陆飞实质秃叔的家伙看了好一会儿:这男人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眉头微微锁着,整个人也像怕冷似的蜷弓着,一个人占了大半边床位。 “秃叔秃叔,邓爷说他爱你哦~” 死男人依旧呼吸平稳,甚至连睫毛都未曾动一下。 嗯,看来这次是真的睡着了。我窃喜,用力一把抽过之前被死秃子拽得紧紧地薄毯,裹在自己身上——反正我只小憩一会儿,等秃子醒来之前在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盖上去就行了。 周公,我来跟你玩锄大地了! 被正午日光刺醒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世界太他妈的不真实了—— 我明明只是想睡一两个小时,可是为什么……我警觉地扭头看向身侧:甚好,那里的位置已经空了。一种“我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的强烈感觉在刺激我的大脑,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秃子起床发现我抢了他的毯子居然没有把我拎起来然后施以九阴白骨爪真是神奇。 难道说……其实我实在做梦? “我还以为你打算睡到明天早上呢。”就在我打算继续装死之际,秃叔的声音遥遥传来——他捧着本书坐在半拉开的窗帘边,逆着光眯起眼睛向我这边看过来。 耀眼的日光照射在他梳得极为整齐的黑发上,让我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秃子叹了一口气,合起小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我砸过来,只可惜准头不行,这暴力狂一出手遭殃的确实距离我一米开外的花瓶。最可恨地是这家伙还不承认自己命中低,硬要给自己找个杀鸡儆猴的借口:“如果你再不起床,躺在那里的就不再是花瓶的残尸。”他站起身松了松袖扣,皱着眉头颇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了个去!你在这里耍帅,赔钱的是我啊大哥!这年头碰瓷的这么多,要是前台小姐一口咬定这是古董怎么办,我是把你压这里还是把我自己赊给她?! 我愤愤地哼了一声,毯子一揭准备下床。就在我刚刚挪开一寸时,我蓦然发现床单上好像……貌似……OTZ 迅速拉过毯子重新盖好,我咳嗽两声:“哀家今天……身体不适。卧床休息一天。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他的动作停下了,无声地看向我,凌厉的眼神似乎正在一刀刀将我凌迟。半晌惜字如金——或者说他的手下们领悟能力实在是太高,导致这个上位者养成了不爱说话的乖僻习惯——的某人带着三分之一的质问、三分之一的胁迫和三分之一的无奈开口了:“你到底是想怎么样,继续留在这里呼吸肮脏的空气?”这样说着的秃叔眼珠转了转,仿佛周身真有什么肉眼可见的病毒细菌似的。 合着他一大早爬起来就是想尽早回他那栋鬼宅啊。我默默腹诽,想了一下要怎么跟他讲清楚这种尴尬的现状。诶,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体育老师更加不通情达理的人呢,我绞尽脑汁想着说辞,直到即将耗尽秃叔的耐性,我才深吸一口气吞吞吐吐地说:“我……嗯……我亲戚来看我了。” 他愣住了,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像是要判断我是否说谎。我以为他这反应是了解了,可没想到下一秒这男人就语出惊人:“谁来了?” “……大姨妈。” “在哪儿?” 我大姨妈被我糊在床单上了你有本事来看啊妹的!我深吸一口气,以防自己被这男人气到爆血管,然后一字一顿地说:“秃叔,你要了解,我也是女人,是女人每个月就总会有那么几天……” “怎么样?”他还是显得很茫然——是的,自打他披上了陆飞的皮之后面部表情显然丰富了很多,至少我现在可以明显地看到他脸上迷茫、懵懂的神色。 再度深呼吸,脸上挂上砖家叫兽们统一批发的严肃学术表情,我语重心长地对秃叔说:“叔,你就老实说吧,霍格沃茨是不是没有青春生理课?还是你每次都逃课了?如果想知道谁是我大姨妈……那你就自己过来看。” 他难得的犹疑了片刻,随后皱着眉警告我:“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不然,小铅笔我……” 在看到我展示商品般展示给他看的血渍时——我已经豁出去了,真的,此刻我脸皮的厚度已经远超地球直径了——噎住了,他扶住额头飞速地别过脸去。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已经死脸了,那有些话就可以放开说了: “叔,作为我的监护人,我觉得你有义务帮我买生活必需品,比如新外套,新内裤以及卫生巾。” 他傻了。 “这不可能!我警告你小铅笔,你不要太放肆!”他指着我的鼻尖用几乎能撼动整栋楼的分贝咆哮——如果白毛爹油条兄他们看到这样的一幕一定会胆寒,毕竟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咆哮马再怎么说也是个SS级的杀人狂,平日里就算一瞥,一皱眉,一冷哼,都会有无数人要担心身家性命,如果有了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哦,卖糕的,赶快看看玛雅人有没有预言神马——有那么一瞬间我敢肯定我看到他右手细微的移动,不过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准备掏出魔杖给我一个阿瓦达还是给床单来个清理一新什么的。 傻人发泄一通之后,看我似乎没啥反应,咬咬牙摔门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样,秃叔刚离开没五分钟,那个彪悍的前台小姐就敲门进来了:“需要客房服务吗,小姐?” 我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问她:“换床单需要额外收费么?” “不需要。” 有了她的肯定答复,我毫不犹豫地披着毯子跳下床:“那就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昨天……” 前台小姐看着床上的一滩血渍,不知为何露出了一幅了然于心的神色。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拍拍我的肩说:“不用解释,我懂。” ……你懂,你懂你妹啊我去! 我叫小铅笔,好久不见,这世界已经变得我快要不认识了,真的。世界,你肿魔了,你肿魔了啊? 103_苍天饶过谁啊!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从前台小姐那里要来一本时尚杂志,我安分地窝在床上看书——嗯,问我为什么是坐在床上?很简单,在没有拿到传说中的任务物品卫生巾之前,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一个地方不动,以减少自身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各种“污染”。要知道,换床单是不需要额外收费的,但是换沙发垫或者地毯什么的……都需要英镑。 所谓穷人的悲哀就是:不能想坐地毯坐地毯、想坐沙发坐沙发。 就在我把一整本杂志翻到底,第十次叹息之际,房间的门被人大力地拉开了。 “不要这样,叔。”我无奈地把杂志合上,现在总算是可以体会到卢平每次看到小天狼星踹门时的心情了,“这里不是你家哦,门弄坏了是要赔款的。”况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前台小姐那么彪悍,想赖账?想霸王?找shi啊! 回答我的是一件直接盖住我脑袋的连衣裙。 “穿上。”秃叔不耐烦地说,就好像刚刚去买这件衣服用尽了他所有HP与MP一样。 我把那件下摆很长,领口开的极为保守的连衣裙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甚至还掏了掏那些小到连稍大一些的手机都装不下的装饰用口袋,皱着眉头问他:“就这一件?内……” 你别对着我练“用眼睛杀死你”的绝技。而且就你现在的这张脸你也练不来。真的,不骗你。 没办法了,我只好做好胡乱套着秃叔买来的咖啡色裙子自己上街采购的准备——我一直以为有着苦逼过去的反派boss们都应该是那种手持红酒拈花微笑总之就是有着致命优雅的男青年,可我现在知道我错了,穿衣品位及其垃圾的除了蜘蛛头子库洛洛之外显然还有……秃叔。 他买一点符合当下年轻少女穿着的衣服回来会死么?古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哇,他就算和这个社会严重脱节不知道女孩子们的喜好,随便看看街上的姑娘们穿什么呀!现在买一套修女服一般的玩意儿回来是想做咩? 啊,似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你买衣服的钱哪儿来的?” 之前这家伙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转开了。 喂,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你抢的?!仔细想想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2 真是太有可能……在这个随地摄像头的年代秃叔你很快就会被警察叔叔抓到,再然后就会被扔进大牢……我不会被当做是共犯吧…… 我已经开始忍不住要扶额了。想不到秃叔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比我还没有耐性,他眉头几乎要打成了一个死结,及其烦躁地说:“你到底起不起来!” “……起。”我无力地回答。磨磨蹭蹭地套好裙子。是的,它宽大的简直就是一件风衣,不管是颜色还是造型都土的像巫师袍。我又数了数剩下的英镑,然后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悉数装进口袋。 “整理好了?”秃叔根本就是个无手人,开门从来都用脚。 “嗯,不过在回你那间鬼屋之前我先去买点生·活·用·品。”我一字一顿地说。诶,希望英国的物价不要太高。就在我一边担忧一边按照前台小姐的指点走向距离这家黑店最近的超市时,秃叔突然一把拉住我,往我手里塞了一大把英镑! 我彻底的傻了。 这、这家伙不止抢劫了成衣店,难道还顺带抢劫了成衣店的收银机?!秃叔你不要以为麻瓜世界没有麻布袋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抱着随时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的担忧,我穿着一身崭新的“赃物”离开了超市。就算待会儿真被抓住,希望警察叔叔在没收财物和犯罪工具时能稍微体谅一下俺的少女心。一出门,发现秃叔正盯着一家琴行猛瞧。我心说不好,难道秃叔嫌英镑不够多抢的不够过瘾准备再来一次?连忙上去拉拉他的袖子:“秃叔,咱回家吧?” 他看了一眼我,眼神中充满疑问和警惕。 我只得勇敢的、真诚的、闪着星星眼企图感化这个想要当众抢劫的老疯子。 可是这个一心想要入魔的男人一点也不体谅我的心情,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走进了店。所幸的是这家伙没有一进店就套上丝袜掏出板砖征服店主之类的,他的眼神只是在各种乐器上打转,偶尔还会皱着眉头像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子一般戳戳琴键。 “呃,请问先生您要点什么?”秃叔在店里转了好一会儿老板才匆匆赶到。英国人显然少有早起的习惯,这从老板仍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睛睁不开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 他打着似乎怎么也打不完的呵欠走到秃叔面前,挤出一个还算友善的笑容。 “他就是随便看看,店主你去忙你的……”话还没有说完,秃子就单臂把我扯到后面:“你这里卖各种乐器?” 店主点点头。 秃叔想了一会儿,问:“有口琴卖么。”顿了片刻,在店主转身去柜台找时,这家伙突然补充了一句,“要最便宜的。” 囧。吃霸王餐的时候你就点最好最贵的,需要自己掏钱的时候就变得勤俭持家了么?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买这玩意儿?”那个店主口才极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凭他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和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说的秃叔买下了他店里最贵的那支口琴!秃叔掏钱 时那个窘迫哦,除了塞给我的那一把英镑之外,他还很有心眼儿的自己匝了点私房钱。不过大都是小面额的。看他胡乱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零钱和硬币的样子我突然很想笑。最后我们几乎用掉了身上三分之二的英镑才把那支墨绿色的口琴揣进秃叔兜儿里。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依然没有找到秃叔家的鬼屋,身上的英镑也不足以让我们去什么高级餐厅吃一顿,只好买了俩汉堡一人一个坐在街心公园的大树下啃。秃叔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汉堡,完全不知道怎么下口,看肚子早就饿的没边的我啃了一大口之后才嫌弃地说:“你的吃相真难看。” 行,你优雅,有本事你别吃啊。我懒得吐槽他,别过头去心中后悔着刚刚怎么没给他弄个吃起来会更加难看的巨无霸汉堡:“如果不是秃叔你坚持要买那支坑爹的口琴,我想我们 现在的确是可以不用摆出这么难看的吃相。” 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我满足地舔舔嘴唇打算把包装纸塞到哪个垃圾桶里的时候,那家伙随意地把尚未拆封的汉堡放在地上,专注地看了片刻口琴:“看到这个会让我想起我的小时候。” “是吗,那你们孤儿院待遇不错嘛,还教口琴啊。”我盯着他的汉堡说。 秃叔扫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反倒开始吹起了口琴。 他吹的不算糟糕,但更不能算好。没有明显的停顿,但是小的磕磕盼盼到处都是,而且还有些地方明显是吹漏了音。 他吹得很认真。 所以我也听的很认真。 我把脑袋枕在膝盖上,偏着头看秃叔。音符从他的唇角被吹奏出来,清逸如风温柔如水。有时候想想,如果他没有魔法、或者说如果没有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他也许就会成为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没有大起、没有大落、没有辉煌、当然也没有低谷,只是平平凡凡地过完一生——也许很多人会不屑我的这种想法,但说真的,这种平淡未尝也不是一种幸福。 不过命运的大姨妈显然是不会让我们这么幸福的。嗯,那个大姨妈穿着一身碎布花裙子,她有着中年妇女常见的发福,胃部大概因为吃撑了而不自然地鼓着。“大姨妈”挎着篮子在我们面前站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诶,这俩孩子真可怜啊。”然后及其惋惜地掏了几个硬币扔在我们面前,扭头走了。 秃叔呆了。口琴里飘出一连串刺耳的音符。 “噗哈哈哈哈——”我笑得都要在地上打滚了,眼角带着泪的爬起来,站在原先那位大婶儿站过的地方自命优雅地扔下我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张五十英镑的钞票:“叔,来一曲~” “萧、铅、笔——” 诶呀,完了,他生气了。 就在我为自己的性命堪忧之时,突然有个人从花坛的另一边冲过来,抓起我那张五十面额的钞票和刚刚大婶施舍给我们的硬币就跑! ……我们这是……被抢劫了? 我叫萧铅笔,我认为所谓出来混总要还的就是——秃叔,你平日里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现在倒霉了吧╮(╯_╰)╭嘿,活该~ 104_蛇王 [动物园内有狗血。] 秃叔毕竟也曾是摸爬滚打起来的一代江湖大佬,因此被抢劫这等离奇的突发事件也仅仅博得了他片刻的惊讶。 然后……就好像是谁往本就燃烧得极为旺盛的火堆里扔了百十个喷雾剂,这家伙的怒气直接具现成形,滔天洪水一般扑面而来。 “去追。”他简短地命令。 于是两个人都站着没动,宛如望夫石一般目送那个灰衣小偷的身影风一般的消失在街角。 我和他疑惑地对视一眼,他先忍不住怒了,隐藏在基因中的咆哮片段开始重组并显形:“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还傻站在这里?!” 我闹不明白,但似乎又有些明白……嗯嗯,这不是绕口令。挤出一副可笑嘴脸的同时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啊?你是说我啊?” 秃叔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难道这里除了你还有……”他说道一般噎住了,极度不满地哼出一个音后,转身奔向小偷消失的方向。 那种“算了,我真是懒得跟你计较”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大男人让我去抓小偷?面子被人家狠狠踩在脚下的人不是我!而且我又不是油条兄,更不是卢修斯,你用那种颐指气使的语气到底是想做毛线啊!我还生气呢,哼!我一边做着鬼脸一边跟在秃叔身后:见义勇为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但是boss是一定要跟好的,万一秃叔要是抢回了五十英镑却把我扔下了呢?暂且不说我有没有勇气一个人去住昨晚那家彪悍无比的黑店,就是现在那家店在哪条街上我都说不上来……跟着秃叔,有店住! 话说回来,秃叔的体力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我原本以为像他这样过分依赖魔法整天飞来飞去的家伙应该是那种一百米没速度八百米没耐力的体育万年不及格者,所以当秃叔甩开我整整一个街角时……我心中的草泥马不可抑制地开始狂奔咆哮了! 尼玛,我居然连这个老秃子都不如?我好歹也是参加过学校元旦长跑的呀! 小宇宙全开!我就像那个可以飞越海峡与大山谷的喷气人一样“咻”的一下追了上去。 不过对方毕竟是熟悉地理环境的惯犯,他敏捷地在各个小巷间窜来窜去,每当我们距离他近一点的时候,这家伙就会立即钻进仿佛是魔法变出的捷径,将我们再度甩脱。他穿过一家有后门的水果店,又盯着红灯横穿越马路——隔着一瞬间因为他这颗石子的投入而产生涟漪的车流,那个小男孩儿朝我们比了个中指,挑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最后他猴子一样攀过芒果树动物园的铁艺护栏。 我身边的男人并没有急着去追,这反而让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果不其然,秃叔微微喘息着,唇角勾起了一个不能被称作是善意的弧度:“动物园?真够胆。” 这种咬牙切齿的称赞真是叫人不寒而栗。我小意地瞥了他一眼,秃叔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 难道这家动物园是秃叔开的?没听说过秃叔还有在麻瓜世界做生意的爱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太热的缘故,不仅动物园里没几个游客,工作人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打盹儿,就连那些毛皮被理得顺顺的可爱小动物们也显得没精打采的,它们十分卖萌地趴在地上,圆滚滚的大眼睛一直滴溜溜地盯着我和秃叔这两个不速之客——哦,不对,我们可不是什么不速之客,我们买了门票,而且托秃叔的福,我们居然买的是最贵的那种带动物表演的门票。 败、家、子、啊!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我们来动物园的目的,反倒是径直来到了爬行动物馆,怎么,他是来看河蟹的么?我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秃叔拉了我一把。他的眉头依然是深深皱着——似乎我从遇见这家伙以来,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用一种不耐烦的,带着“你怎么随时随地走神,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的语气说道:“你站远一点。” “啊,什么?” 他不再说话,只是拳头紧了紧,随后秃叔不再管我,而是面向那些用于展览各种蛇类的玻璃柜。一些奇怪的喑哑声音从他的喉间不断涌出,于是那些原本盘缩在石缝中、竹叶后的蛇类纷纷探出了它们三角形的脑袋,鲜红的信子不怀好意地吐着。 等我意识到秃叔想做什么时,已经晚了。那些宛若无骨的小东西们在秃叔地授意下猛地甩动尾巴砸向玻璃窗,而我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头。细碎的玻璃渣小冰雹一般砸在我的双臂和身上,我能感到一些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受到了伤害。玻璃雷阵雨终于停止时,我恼火地抬起之前一直埋在臂弯中的脑袋,愤怒地瞪了秃叔一眼:嘿,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能用不屑的神情笑我! “秃叔!你这个监护人做的也太不负责了吧!”我把被玻璃渣划出道道血痕的手臂往他面前一伸,就算你是五百度近视,这么明显的伤你总该看的见了吧?! 谁料到这男人只是将眉头皱得更深了,片刻的沉默之后他一点负疚感都没有地叉起手臂:“我提醒过你了。” 我一个字的反驳都没有说出口,秃叔又是一脸鄙夷地吐出三个字:“自己笨。”说罢他再度用爬说语吩咐那些长着獠牙一肚子毒液的小动物们。 ……好吧,看在这些跟你一样可怕的小动物的面子上,我忍! 那些没有腿的小家伙们行动统一地朝动物园深处的山林间游去,就算中间会有那么一两条因故掉队,也会在片刻之后重新加入这可怖的游行大军。我突然暗自替那些偷懒的动物园员工们感到庆幸,如果他们谁吃饱了撑着闲的没事做此时在动物园中巡视的话,一定会被这浩浩荡荡的游行避风。 秃叔昂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似乎心情不错。 我猜大概是因为他又变成了那个骚包的魔王——即便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麻瓜衣服而不是拉风的巫师黑袍,为他开路的不是忠心耿耿的食死徒而是一群吐着信子的毒蛇。只要有人可以供他驱使,甭是谁都能让他得意洋洋,啧,秃叔,你心理年龄到底多大啊。我一边斜瞟他一边腹诽着希望哪天这个家伙会趾高气扬地骑着一头猪,指挥着一群大鼻子猪猡们去攻占霍格沃茨。脑补到这里,我忍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秃叔狠狠地瞪着我:“你又在笑什么?” 哎呀,老秃子又生气了,男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3 人也有更年期的吗,这么易怒。我想假装正经,可是一看到他的脸,脑袋里又不自觉地浮现出他骑着白花花的肉猪,希特勒似的一挥手臂“前进!攻击!”然后几百头猪跑步带尘的去拱霍格沃茨墙壁的情景,于是笑得更抽风,腰弯得更深了。 “萧铅笔!”秃叔愤怒地声音从我的上方传来。但是我的注意力却被另一样事情全部吸引住了: 一条大腿粗细的褐色蟒蛇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边,它游走得很吃力——因为它的尾巴盘卷着一个医药箱。 我捞过箱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条大蟒蛇——我几乎从未和蛇这种动物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行为才能讨好这种神秘而又危险的生物,不过既然猫狗之流都很喜欢主人的抚摸,我想摸摸蛇大概也会让它们感到开心。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触感,冰冷、湿滑,似乎还有一点腻手,我感到有些恶心,但并不害怕。我从医药箱里找出棉签和碘酒,一边麻利地给自己上药,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腆着脸说:“谢谢你啊,秃叔。” 他没有再急着找回自己的五十英镑,而是静静地看我把药上完,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我说秃叔啊,既然你的蛇这么有本事,干脆让它们给我们偷点钱啊、吃的啊、什么的回来就行了,那个小偷跑了就跑了呗。”不知道是不是跟这群坏人混的久了,每天耳濡目染导致自己也变质了。我这个一向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居然也开始打这种主意了。 秃叔没有回答,但我却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很明显的“这不是五十英镑的问题,这是面子问题”。又前行了一会儿,先遣部队中的一条碧色的小蛇突然急转回身,邀功似的回游到秃叔身边,攀上距离他最近的树枝。几番交流,秃叔的脸上很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笑意。 “捕获,完成。” 它们在一个极为隐蔽的洞穴中发现了那个小男孩的踪迹,并把他围堵在了其中。 它们——是秃叔忠心耿耿的手下,一群猪,啊不是,是一群花花绿绿品种各异的蛇。 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孩子紧紧贴着墙壁,他的视线就和围在他身侧三米开外的那些蛇一般怨毒。我被他盯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觉地朝秃叔身后躲了躲。 秃叔低头看了我一眼,就在我以为他会让我出去好给他一个诸如“二人对决”什么的机会的时候,这家伙突然不满地说:“怎么,你怕他?”他的语气不是很好,“他比我还可怕?我以前盯着你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躲?” 我到底是哪儿惹着你了?你至于一看到我的脸就发怒么? “你跟他怎么比啊,这个家伙盯着我会让我感到害怕,而我每次跟你说话都是提前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有木有!真是的……再说了,就凭你那种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性格和能力,我躲哪儿去啊……躲到火星都会被你揪回来……”我小声嗫嚅,生怕又会哪句话惹到他。 偷偷一看,靠,秃叔居然在笑。而且还不是冷笑! 莫、名、其、妙!我在指责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诶,你到底在那里得意个什么劲儿! 我叫萧铅笔,我终于知道为毛不使用魔法的秃叔也能如此淡定,他开外挂,他作弊! 作者有话要说:-在下表示……打算改邪归正好好更新了……(诚恳的星星眼)说中文,这次,真的,要完结了(←摔!你到底拖了多久!) 105 105、105_霍格沃茨马戏团 ... 105_霍格沃茨马戏团 [杰瑞,世界上另一个汤姆。] 那个男孩子与我们相对而站,即便是被秃叔众多的小宠物围在中间,他也没有一丝的示弱,眼中的狠历与倔强的表情总觉得似曾相识。 他的视线在我们身上轮了一圈,最后停留在秃叔脸上:“你们是谁?” 对于像他这样的麻瓜,秃叔一向没有什么耐心,他眉头深皱着将手一伸:“我们是谁跟你没有关系。少废话,快把钱交出来。” 这句话再加上这个场景,突然让我联想到了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流行的一个特色词汇:“擂肥”。 ……所以说,说话绝对是门艺术。就算再有理,被秃叔这土匪头子一搅和,也显得我们一点素质一点教养没有。不过还真不好因为这事儿谴责秃叔,毕竟这家伙养尊处优惯了,突然来个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没直接冲上去给对方一个阿瓦达已经很值得称赞了。 欸,要是他以后教习黑魔法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克制力就好了。我心中微微一叹。 对方拳头紧了紧,但仍是不情愿地伸向口袋。“拿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从我们这里掠夺去的英镑抛给我们。 秃叔昂了昂下巴,我立即狗腿地跑过去捡起钱币——最近我好像一直扮演这种王老虎小跟班的角色,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不过秃叔也还算有人性,大概是知道我对他的那些不太友好的小朋友们十分忌惮,于是在我上前之时遣散了它们。 “你会和蛇对话?”在我打算拖走面色不善的秃叔时,那个男孩子终于忍不住高喊出声。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要知道刚刚拿到钱的秃叔绝对是有认真考虑要不要让你在这里意外身亡一下的啊!我拼命地向他打着眼色,那表情皱得我自己都要觉得我是不是瞬间面部神经失调了。可是这家伙完全无视了我,他再度向完全不为所动的秃叔大声重复着:“你可以和蛇对话,是吗?” 男孩子看上去有些焦急,有些期待,又有些激动——真是反常的态度。一般人遇到蛇语者不是应该退避三舍才对么? 大概正是他这种迥异于常人的举动引起了秃叔的兴趣,他颇有些不耐烦地停下脚步,眉头深深绞起,以一种他大概认为比较亲民的语气说:“关你屁事,愚蠢的麻瓜。既然捡回了一条命就跑回妈妈怀里偷着乐吧,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说罢,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还不走!”他厉声呵道,就好像我是他的家养小精灵。 我怯怯地看了秃叔一眼,最后还是盯着他愤怒的实现上前去拍了拍小男生的肩膀,决定做一次圣母:“小伙子,你还小,以后别做这种事情了知道不?不然会被没鼻子怪蜀黍叼走的……”我发自肺腑的感人教育尚未说完,那个小男孩儿突然压低了声音问我:“他是不是真的能和蛇交流?”在我无奈地点点头之后,他再度打断了准备继续说话的我,这孩子以堪比奥斯卡影帝的演技瞬间热泪盈眶,他抓住了我的双手泣不成声地说:“你们一定是马戏团的驯兽员对吧……求求你们带我走吧,我会变魔术!” 啊……啊呃?马、马戏团?! 男孩子变成了我们的小尾巴。我们走到东,他就跟到东,我们走到西,他就跟到西,路上时不时有些无聊的围观群众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大概以为我和秃叔是一对自私自利的兄妹,嫌弃地把乡土的小弟扔在身后不管。 秃叔上辈子必然是折翼的竞走运动员,此时的他闷头走的飞快,就仿佛那传说中的脚踏风火轮的哪吒。 他走的多快我都不反对,只是——你走快就走快呗,干嘛还要拖着我啊!欺负我脚短吗? 走进一条无人小巷时,秃叔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他猛地转过身揪住男孩子脏兮兮的衣领,拎鸡仔似的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离我们远点,麻瓜。”他咬牙切齿地说,周身溢满杀气与之前一直憋屈在肚子里的怒火。 对方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放弃,他吃力而坚定地说:“驯兽员叔叔,我不会吃白饭的,你们收留我吧,我真的会变魔术。”说完,他似乎想要克制自己的恐惧一般,缺乏血色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真诚地看向秃叔。 四周的杀气更浓了。“……叔叔?”我听到秃叔这样说。他的声音压的极低,听不出什么情绪,不过和秃叔在一起久了,我自然知道这时的秃叔才是最恐怖的,为了避免自己成为凶杀案帮凶,我连忙上前一步批评道:“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一点儿眼色都没有,怎么能叫叔叔呢,这不是乱了辈分么!叫爷爷!”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呜……疼……我抱头蹲地,心想秃叔的仇恨咋转移的这么快呢,难道我天生嘲讽脸? “饲养员阿姨,你没事吧?”那不着调的关心又出现了。 ……阿姨?你妹,你怎么不去死!=皿= 我十分、非常、尤其想狠狠地把这家伙修理一顿,但看对方这瘦弱的小身板估计经不起我和秃叔的打击报复——既不能直接揍他一顿,又甩不掉这尾巴,我捂着被秃叔敲出包的脑袋和敲头凶手合计了一下,既然他一直说自己会变魔术,那就让他变吧——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撵走他就好了。 诶,现在的小孩就是叛逆,外加上西方的孩子又早熟,才十一二岁居然就学着别人翘家,这种不乖的家伙就应该让耶稣或者梅林给他安排个“命中注定的诱拐犯/恋童癖/怪蜀黍怪阿姨”什么的吃点苦头。我一边在心中恶意地诅咒一边撇撇嘴角微笑地看向他:“会魔术?那就来表演一下吧,表演的好,我们霍格沃茨马戏团就收你。” 小男孩看见我们愿意给他一个展示的机会显得很兴奋,他围着我们绕了两圈,最后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们不适合做他表演的助手,他希望自己在大街上物色一个。我和秃叔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这家伙大概是在找借口拖延时间吧。 很快,男生在街上找到一位女士愿意做他变魔术的助手。那位女士少说也有六十岁了,是个很精神的老太太。他很亲密地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就好像是关系很好的祖孙一般。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男孩子似乎很擅长讨好他想要讨好的人,就好比说之前明明就只会用“你”或者“你们”来称呼我和秃叔,但知道秃叔是“驯兽师”之后就立马改口叫叔叔阿姨了——虽然我们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秃叔。 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也在看我。“你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他语气不善地质问我。 “没、没什么啊。”我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就是觉得你们有点像而已——不过这种话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说秃叔和一个麻瓜有共同点?这么二的事我才不会做,我还想继续浪费地球资源呢! 男孩子右手虚握成拳,假意咳嗽了两声:“下面是魔术师杰瑞为大家带来的表演。”说完,他多少有些期盼地看向我们。 我和秃叔只希望早点甩掉他了事,所以早就约定好直接冷场他,所以真心期待他的表演并卖力鼓掌的只有男孩子刚刚拐来的便宜奶奶而已。老太太笑容和蔼又真诚,她就像普通的老人一般向我们絮叨着她的家里长短:“这位小伙子真是有活力,诶,不像我家那个,一天到晚闷在家里甚至都不愿意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好啦,我的小魔术师,你今天打算变点什么魔术啊?” 那个男孩子立即扬起天真到让人觉得十分虚伪的笑脸,指着老太太的小布帽说:“我今天要给大家表演隔空取物哦!” 小布帽刚离开老太太银白的发丝时,秃叔的脸色立即变了。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表情十分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本来想继续装聋作哑打击祖国未来花朵的翘家积极性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魔术真的很精彩。这虽然是我第一次现场近距离地观看魔术表演,可我觉得男孩子的表演不逊于任何一位我所知道的魔术大师。他的手指就好像是最灵活的指挥棒,有节奏的上下挥动着,而老太太的那顶小布帽也随着他的手指在空中漂浮。我绕着帽子打转转,也试图从老太太的神色中找出“托儿”的痕迹,直到帽子稳稳当当地扣到了我头上,杰瑞向我们行礼致意时,我才彻底的折服了。 “哦,上帝啊,这真是太奇妙了……”老太太不住地称赞,“杰瑞,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魔术师!这巧妙的把戏是谁教你的,你的父母?他们一定都以你为荣吧!” 杰瑞脸色顿时黯淡了,他抿了抿唇,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这些是我无师自通的……我没有父母,我是孤儿院里长大的。” 老太太楞了片刻,不无遗憾地说道:“真抱歉。” “没关系的,”杰瑞看向我们,满是期待地说,“我遇上了霍格沃茨马戏团的驯兽师叔叔和饲养员阿姨,只要能进这个马戏团,我就可以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叔叔阿姨,你们觉得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4 我的魔术怎么样?” ……你再叫我阿姨我杀了你。 就在我咬牙切齿捏紧拳头之际,秃叔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今年多大?” “刚过……”杰瑞顿了一下,立即警惕地回答,“我十六了。” 脑残才会相信。 秃叔显然也不会被这拙劣的谎言蒙骗,但我只是单纯的不相信,他却在一瞬间明白了对方撒谎的意图。他直接无视了老太太不悦的脸色,说道:“我们马戏团收童工,但不收骗子,再问你一次,你今年多大。” 大概知道秃叔是来真的,杰瑞犹豫了片刻,最后说了实话:“今年刚过十一。” “……你真的想来霍格沃茨读书,不,是表演马戏?”沉默半晌后,秃叔问他。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打算再收一个吃白饭的吗?就算你真的想要个童工也等暑假过了行不,我们现在明明都自顾不暇了! “当然!”杰瑞坚定不移地说。 我的战友,秃叔,他叛变了。 明明之前约定好要找尽理由甩掉杰瑞的——虽然杰瑞生活在孤儿院是挺可怜,但是如果我们收留他的话我们仨不久就会被送去无业游民收容所之类的地方,那更可怜好不好! 卧槽,早就知道这男人靠不住,我看我还是携款潜逃吧!我一边寻思着一边四下张望,心里暗暗地描绘越狱蓝图。 “饲养员阿……姐姐,你在想什么,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废话,还不是你惹的!我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随口胡诌道:“没什么,我在想你为什么老叫我饲养员。” 他想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秃叔一眼,确认他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才压低了声音说:“因为那个叔叔会驱使动物啊,应该就是马戏团的驯兽师吧,然后姐姐你也不怕那些小蛇,肯定就是每天喂养它们的人了。” 真是强大的逻辑。我想了想,又问他:“那你在孤儿院呆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到马戏团来做魔术师啊。” 杰瑞似乎一直在等别人问他这个问题似的,立即回答——果然,就算再怎么早熟,这小鬼头在社会经验上还是差成年人一大截,这又不是考场上的选择题或是判断题,犹豫着回答反而更加真实,像这样立即就能给出答案的——多半是谎言:“我很小的时候就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孤儿院里那些家伙总是叫我‘怪物’,哼,我知道他们是在嫉妒我。”说这句话时杰瑞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诡异的色彩,不过他十分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常态,就好像刚刚那个充满怨憎情绪的家伙不过是我的幻觉,“后来我偶尔去看了一场马戏表演,我就发现——我是一名天生的魔术师!不,我甚至比那个魔术师还要厉害!” 天生的魔术师?你是西索吗?还是坎伯菲?正打算翻个白眼表示不屑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能,再联想起之前秃叔问他的那些问题……不会吧?我赶紧上前几步微微地扯了扯秃叔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地看向杰瑞:“秃叔啊,那个小孩子……不是魔术师而是巫师吧?” 秃叔鄙夷地望了我一眼,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恶毒的话伤害我幼小的玻璃心,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以企图震聋方圆十里人家之势化作有形的利刃朝我们的耳膜刺来: “杰瑞!你又死到哪儿去了,你这孩子怎么总是不让人省心呢!快给我滚过来,有客人找你!” 秃叔的拳头攥紧了。我想他小时候估计也经常遭到这样的对待,那个时候的他只能做做恶作剧报复,现在就……为了防止他突然暴起杀人,我连忙握住了他的手:“你可别乱来啊,秃叔,淡定,淡定。” 他低眉看了一眼,却没有厌恶地抽出手,乖乖地任由我牵着和杰瑞一起去见那位突然到访的客人——对于孤儿院的孩子们来说,所谓的“客人”大概就是想要领养他们的人吧。到了简陋的会客室,我们就看见一个穿着长袍子的老头背对我们面窗而站。 那身影……恁的熟悉…… “哦,是杰瑞来了么?”听到脚步声的老头笑呵呵的转过身来,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邓爷?!” “……邓布利多。” “萧?还有……路飞……不,是汤姆吧。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杰瑞看看我们,又看看邓爷,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问道:“你们认识啊?” 秃叔突然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嫌脏似的用自己的衣角擦了擦被我握过的地方:“让我来为你介绍一下吧,”他重新恢复了自己惯用的阴冷语调,虽然这语气和陆飞傻瓜似的外貌并不搭调,“这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们霍格沃茨马戏团的团长。” 我叫萧铅笔,我不想当饲养员,我想做售票员……我想要人民币美元英 105、105_霍格沃茨马戏团 ... 镑法郎金加隆>_<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去举目见蚊不见他人的地方上班一周,更文攒RP,希望回来的时候不要被咬的太肿=。= 106_招生的技巧 [考试是学生的死敌,招生是教师的噩梦。] “……霍格沃茨马戏团?”片刻的迟疑之后,我第一次在邓爷脸上看到了名为“茫然”和“哭笑不得”的表情。就好像是清华大学的校长却被人追问“你们是哪个补习班,怎么都没听说过”。他征询似的看向秃叔,不过后者只是嘴角噙着一丝讥讽的微笑抱臂环胸回望过去,一点想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杰瑞听到邓爷是掌管生杀大权,不,是人员流动的马戏团团长,立即闪着星星眼凑了上去:“团长,我会变魔术,你们收留我吧。驯兽员叔叔之前已经答应我了。” 我看你还是不要做魔术师了,做演员吧,出道就可以拿新人奖,明年就可以直接捧小金人了,这比魔术师有前途多了! 邓爷在听到那个明显是用来描述秃叔的离奇词语时愣了片刻,半月形镜片后的眼珠转了转,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说:“来,小伙子,告诉我这位驯兽员叔叔答应你什么了?” 杰瑞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秃叔,犹豫了片刻才斟酌地说:“他说你们霍格沃茨马戏团招收童工,还发工资。” 我们没说过后半句,孩子,别根据自己的臆想乱给他人扣帽子。 “他真的这么说?”你看你看,这谎撒的,连邓爷都不信你。秃叔自个儿都一穷二白出门不带钱整天在下属家里蹭吃蹭喝的,还承诺给你发工资? 也不知道是秃叔真的对这小鬼头曾夸下海口还是他自己脑补过剩,杰瑞居然满脸真诚的一直“嗯!” 邓布利多眉头微皱地思考了一会儿,他上下打量着杰瑞,又瞟了瞟秃叔——我大概能知道他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来这家孤儿院邀请一个适龄的小巫师入学,不只是因为这是一位自幼生活在麻瓜世界从未接受过任何有关巫师教育(从他认为自己的魔法是魔术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的小鬼,我更觉得真正的原因是,这个小鬼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小秃叔。 明显的嘛,从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汤姆and杰瑞,他们就是吉祥幸福的一家。 邓爷的犹豫和沉默让一向镇定的杰瑞很难得的有了如同龄小孩子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时普遍会有的慌张失措,他急急忙忙地向邓爷推销自己:“团长,我的魔术变得很好!您现在想看看么?” “哦,那就看看吧,比如……你能让窗帘自己燃烧起来么?”对于杰瑞的建议邓爷并不感到意外似的,他笑眯眯的建议,然后挪开身子,“祝你表演成功。” 印象中当年邓爷招生,也是把秃叔的柜子烧了,他怎么总喜欢教小孩子玩火呢,你看,秃叔一个没教好,自己引火自焚了,整张脸都毁容的跟破了硫酸一样。要我说,生为人师就应当与时俱进,教会这破小孩儿玩电,等他丧心病狂召到雷下来劈死自己时,咱还可以用“自作孽不可活”或者是“善水者溺于水”之类的话作为总结陈词不是? 看的出杰瑞现在颇有些紧张,他死死地盯着那块价值不菲的窗帘,就好像这块布曾经绞死过他爹一样。这样令人精神紧绷的气氛持续了整整三分钟,然后……然后憋红了脸的当事人就好像困扰他已久的便秘终于得到了解决,攥紧的拳头一下子就完全放开了。他显得十分沮丧,皱着眉懊恼不已地盯着地面。 他这副样子着实忒惨了点,我拍拍他的肩膀,正准备安慰他两句,告诉他这算是比较高深的魔法,他现在无法运用自如再正常不过,却听到邓爷说:“看来我们的小魔术师业务水平不够硬啊……”他捂着下巴,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马戏团要是招聘了你这样的半桶水魔术师迟早会关门大吉的吧……啧……不过我倒是有个点子。” 杰瑞猛地抬起头,期盼地看着这个有着齐腰花白胡子的老人:“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他大声地说。 哟,你这话可不会给邓爷留下什么好印象。老人家们一向都喜欢纯纯蠢蠢如白纸一样的孩子,比如哈利罗恩,而心机颇深、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类的孩子是最入不了老人眼的,比如秃叔和你。 邓爷大概已经在心底给这孩子判不及格了,可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容一丝也没有减少低说:“我们马戏团专门针对你这样想要成为出色的魔术师但是却学艺不精的孩子开设了四个补习班,你可以先来我们这里补习,等毕业了就可以到马戏团工作了。” 卧槽!这才是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吧!邓爷,你才是当今世上当之无愧的演技派!大说谎家!我别过脸去,流下两道宽面条泪,难怪绿叽叽原创网的同人小说里都把邓布利多描写成一只老狐狸,这货……真的太会挖坑给人跳了啊。 一直站在我身边的秃叔冷笑着哼了一声,想必是和我抱着同样的想法。 “我不去。” 啊?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短句? “我不去,”杰瑞再度坚定地重复道,“因为想要离开这里顺便赚点英镑我才想要去马戏团做魔术师的。补习?又没钱又没自由还要每天面对一大堆功课,我才不傻,我不去!” 邓爷完全傻眼。 报应。 绝对的报应。 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这就叫做善挖坑者必将跌死坑中。 杰瑞站在会客厅正中,以一副“要么让我去做魔术师发我工资,要么就请你们离开这里”的表情看着我们。邓爷几度想要开口,却似乎是找不到合适的土来填这个坑,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我身边这个男人嘛……他依旧撇着嘴角冷笑,根本就是在幸灾乐祸。你说这人心眼儿多坏!马戏团什么的根本就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幺蛾子,要是当初杰瑞抛出“驯兽员”这个概念时秃叔就给人家解释清楚,现在哪儿来的这么多麻烦!都不知道这家伙每天在想些什么,大脑里没脑髓小脑里养金鱼。冷笑,笑你妹啊,祝你嘴巴早日歪掉! “好吧好吧,”僵持片刻之后邓爷无奈地揉着太阳穴,妥协了,“这样吧,杰瑞,你再试一次,如果可以让窗帘燃烧起来我就雇佣你在马戏团工作,要是不行……我们就只好另找魔术师了。” 大概是觉得这样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损失,杰瑞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这次他是认真的了,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比了一个奇怪的起手式之后开始冥想。 他准备做啥?气运丹田? 就在我愈发觉得这厮不是巫师而是练武术的时候,杰瑞突然睁大双眼,对着窗帘大喊一声:“燃烧吧,窗帘!” 这又是什么?始解? 但他这一吼,确实还挺有效的,那面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窗帘下端隐隐泛着诡异的红色——最开始的时候只像是有什么人无意间将烟头上的火星掸到了窗帘上,渐渐的,火星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最后竟成了燎原之势,鲜红的火苗腾地一下窜了起来,烧着了整个布幔。 在杰瑞雀跃地欢呼之前,邓爷收起了初见火星时的赞许神色,他咳嗽两声,依旧笑眯眯地说:“好吧,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火灾,杰瑞,现在把火灭了。” “……啊?” “一个好的魔术师不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5 仅仅能变出离奇的魔术,而且最重要的是控场——你总不能在日后的表演中把整个马戏团的表演篷都烧了吧,来,熄灭它。”面对杰瑞不解的神色,邓爷耐心地解释道。 杰瑞看着已经熏黑的玻璃,灼光的窗帘和即将要烧到壁纸的火焰,脸色阴晴不定。他求助似的看向我和秃叔,最后眉头一皱,委屈地低下头去:“我办不到。” 邓爷假装很遗憾地摇摇头,他长长叹息一声:“这可不行啊,杰瑞……魔术变成这样实在是太糟糕了,驯兽员汤姆,你愿意让未来的同事见识一下真正的魔术么?比如‘清泉入水’什么的?” 我身边的男人嗤笑一声,想也是,这种低级魔法对他这样的家伙来说根本不值一哂。他修长的指甲正要伸进怀里掏魔杖,突然整个人一僵,朝我的方向看过来。 我立即星星眼伺候:“你还会变魔术啊,好期待哦,驯兽员叔叔。暑假特别福利么?”我每一个字都咬的特别重,如果这样他都还记不起我们之间的赌注那就对不起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秃叔! 驯兽员立即改成用手扯了扯衣襟,正色道:“团长你记错了吧,驯兽员怎么会变魔术。” 邓爷一愣,顺着秃叔的视线看向我,探究似的捕捉着我的每一个微表情,最后仿佛是要确定一样,他再度问了一遍:“你当真不会,汤姆?” “不会!”秃叔咬牙切齿地说,“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说罢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靠,你瞪什么瞪啊,那个赌注又不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说的!还“同样的话不说第二遍”呢,这种老掉牙的台词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好吧……”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邓爷左手挽了个弧,声音清晰而洪亮,“清泉入水。”他念了一个魔咒,杰瑞制造出来的火焰立即被浇熄了——那些清泉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虽然它们流速并不快,量也不大,可就是比消防队的高压喷水更有效。如果不是窗帘消失了,还有玻璃窗和墙壁上留下来的那些黢黑痕迹,一般人很难想象这里刚刚差点酿成恐怖的火灾。我本以为邓爷会继续来个“清理一新”或者别的什么恢复魔咒让这里变得更加整洁,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表情严肃地盯着杰瑞看了好一会儿,把他脸上的震惊和钦羡全部收入眼底之后才换上笑呵呵的脸,和蔼地说:“你觉得我的魔术怎么样?” “……棒极了,先生!”好一会儿杰瑞才回过神来,激动地说。 “你想要学习这样的魔术么?” 杰瑞猛点头。 “很好,这是你的入学通知书,你被录取了。” 直到邓爷说出这句话,我才发现原来这是邓爷挖的坑中坑,然而杰瑞……他居然毫无防备欢天喜地地跳进去了! ……笨蛋。我腹诽的同时突然就想通了邓爷为何不用“清理一新”了,因为如果杰瑞仍然拒绝的话,他大可以一走了之,然后甩下“你不去读书的话,窗帘壁纸的损失费就要自己赔偿哦”之类的话…… 杰瑞,你和邓爷果然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为了避免自己摔得鼻青脸肿甚至骨折死掉,人家邓爷给你台阶你还是乖乖的下吧,别死扛了。 看得出来,我们的老蜜蜂校长对自己挖的坑、不,是招生的成功非常的满意——说服一个麻瓜让他(或他的家长)去读一所听起来就非常匪夷所思的魔法学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好像一个穿越人士去古代宣扬女子读书入仕的好处和重要性一样,搞不好就会被人家当做精神病患者一顿乱棍打出门去。 他给了杰瑞一小袋金加隆,并在对方咬着嘴唇细数金币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一些好的魔法道具是多么的重要,比如坩埚和魔杖。“对了,我们霍格沃茨魔术学校的学生们是需要穿统一的学袍的,你要是不想买一手的,可以去旧货店淘点二手的,当然,那样的话可能就不会那么合身了,大概还会有点霉味什么的。”邓爷这样说——霍格沃茨魔术学校几个字他不知道说的多利索。 杰瑞并没有同之前一样一口应承下来,他看看手中的一小袋金币,是的,自从邓爷给他之后他就一直紧紧抵攥在手中,生怕他们不翼而飞了一样。最后他犹犹豫豫地说:“那我能……先用这些去买点好吃的么?就买一点,真的……他们三天没给我饭吃了。”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邓爷从怀里掏出一叠小面额的英镑塞给杰瑞,“来,私人赞助~你知道,我本来是打算用这些钱去买点水果糖的。”他老小孩儿似的调皮地冲杰瑞眨了眨眼睛。 “谢谢你,团长,你真是个好人!”杰瑞感激的发卡,“对了,团长,你说有四个补习班是吗,初级中级高级特级?那我不是要读四年书?” “呃……这个嘛……事实上不管进哪个学院,每个学生都需要读七年书……”看到杰瑞立即垮下去的脸色,邓爷立即补充道,“不过你不需要担心,每年学校都会给你这样的贫困学生一定的补助费,而且我们不收学杂费,还提供食宿。” 杰瑞似乎不太相信还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怀疑又有些警惕地看向我们,就好像看着三个诱拐犯。好一会儿,他才不高兴地说:“你们最好不要骗我,不然……” 邓爷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就报警!把你们这些骗子都抓起来!而且这些金币也不会还给你们的!”杰瑞把装着金币的小牛皮袋抱在怀中,恶狠狠地向我们示威。 被人家这样怀疑,邓爷却一点也不恼火,反而显得十分高兴。他点点头,又看了秃叔一眼,捻着胡子说道:“我觉得这个孩子比你小时候可爱多了,你说呢,汤姆?” 被询问到的人瞬间变身空调,全身散发冷气。他眯起眼睛看了邓爷好一会儿,最后无视了他,昂起下巴对杰瑞说道:“我特别允许你进我的学院读书——斯莱特林学院。”他用鼻孔看着人说话,还装的好像自己施了多大的恩、别人不跪下了感谢就不足以回报他的恩赐一样,呸!这男人真是要多抽风有多抽风。 “哦,不不不不不,”邓爷一连说了几个不,他对看上去有些心动的杰瑞说,“你还是来格兰芬多吧,我觉得这个学院比较适合你。” 我知道暑假到了生源紧张,但是你们两大巨头不好好的毁灭地球或者维护和平亦或者搞个什么危及银河系的世纪末对决,却要在一个孤儿院争夺新生……太难看了。你们这样真的好吗?好吗?吗?(无限回音) 杰瑞看看邓爷,又看看秃叔,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诶,既然他都如此苦恼了,我还是不要向他推荐我心水的赫奇帕奇学院好了。 “来斯莱特林你可以学到别的学院都学不到的魔法……是魔术,而且我的学院里的其他在读生都是纯血统的贵族,他们有天赋,也有实例,对你的将来很有帮助。反之……格兰芬多?”秃叔冷哼一声,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神色看向邓爷,“只有大脑欠佳的鲁莽人士才会去读,你希望跟一群粗神经的人成为同学吗,杰瑞?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个老头子不会喜欢你的,就像当年他不喜欢我一样。” 被他这样一宣传,杰瑞似乎有些心动了。 不过邓爷显然不会让秃叔就这样抢走生源,他咳嗽两声,有些尴尬地小声说道:“其实我不想说的,但是……杰瑞,你知道,这是为了你的未来,我才必须……说出真相。”他显得非常痛心,声调也低了很多,“汤姆,你知道我当初不喜欢你的真实原因么?” 秃叔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 于是邓爷又是一声叹息:“因为你……在学习魔术方面实在是没有天赋。” 啥?继杰瑞的“我不去”之后我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言论?邓爷嫌弃秃叔没有学魔法的天赋?! “你看他,刚刚连魔术两个字都说不利索,而且告诉你吧,杰瑞,汤姆——也就是你面前这位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他本身也是从斯莱特林学院毕业的,你要知道,我们是霍格沃茨‘魔术’学校,但是他七年读完之后,连一个‘清泉入水’的魔术都不会变,最后成了没前途的‘驯兽师’……其他的我不多说,你懂的。”邓爷非常之诚恳的在某些词上加了重音。 秃叔震、惊、了!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大概完全没有想到邓爷居然敢公然在他面前黑他诽谤他!他捏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你说谁不会用魔……术。” “那你耍一个看看啊。”邓爷摊手。 “不用了!”杰瑞果断奔向邓爷怀抱,“团长,我跟着你了!” 我叫萧铅笔,从秃叔和杰瑞最后一起跌入邓爷的坑中坑来推断,邓爷大概兼职做过矿工。 作者有话要说:-活着到家,于是更新还愿。 107_胡汉三回来了 [魔法界的那些破事儿。] 邓爷不厌其烦地和杰瑞讲一些关于购买魔术道具的注意事项,比方说什么要注意坩埚的材质啦;买二手的袍子会比较省钱啦之类的,真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瞬间被哪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家庭主妇魂穿了,比如韦斯莱夫人。直到杰瑞听得有些头晕脑胀,不断走神,邓爷才停止了他热情的演讲,慈爱地拍拍小正太的肩膀,微笑着说:“我仅代表霍格沃茨马戏团欢迎你,可爱的孩子,记得,格兰芬多!”邓爷冲杰瑞眨眨眼。 “嗯!”邓爷这边滔滔不绝地泰晤士河刚一截流,英国未来的花朵杰瑞就立马恢复了活力,他甩掉方才那副病恹恹的样子,颇有些兴奋地扯住邓爷的袖子,“团长,我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师吗?” 邓爷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捻起胡子呵呵笑了起来。 唷,你完蛋了,孩纸,这句话一出口,你就距离末日不愿了,难道邓爷会傻逼到放任另一个秃叔成长么?现在的邓爷勉强还能奋斗在战争第一线和秃叔一争天下笑傲江湖,等杰瑞你成长到最佳状态时,邓爷怕是老的都离不开病榻了吧。所以,不得不承认,直接把隐患扼杀在幼年期永远都是最残忍却又最快捷的方法。 “你怎么看,驯兽员叔叔?”作为一个成功的领导人,邓爷时刻都不脱离群众,他的眼睛笑成一弯新月,非常谦虚地征求着秃叔的意见。 被询问的男人似乎并不是很耐烦,大概是那句被加重了音调的“驯兽员叔叔”深深的刺激到了秃叔钢化玻璃心——我说你既然都钢化了还脆弱个毛线啊脆弱,一个反派、还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人得以诛之的反派,走这种内心纤细又敏感的路线你不觉得不太正常么——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直呵呵笑着的邓爷一眼,突然跑题地说了句: “邓布利多,收起你那恶心的笑容吧,我听说——”他故意顿了顿,双手习惯性地交叠在一起,可左手在碰触右手中指的时候却像触碰到什么隐形的伤口似的,秃叔的手瞬间捏紧了,指节微微地泛着白,“一般人呵呵笑着的时候内心其实都在说‘草泥马’。”说完他一挑眉,带着一种嘲讽地表情看向邓爷。 马戏团团长邓布利多宛如售票时收到了一叠假钞,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用“意外”两个字来形容是最贴切不过的了。“哦?”他的实现瞥向我,“这个理论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呢?”记得我第一次遇上邓爷的时候,邓爷表示自己对中文的认识仅仅停留在“你好”和“谢谢”,虽然不知道近几年邓爷有没有为了自己的知识匮乏而头悬梁锥刺股去啃异国语言——说实话我觉得这个人特神奇,记得当年看滚动大妈的介绍说邓爷会包括人鱼语言在内的N种异族语言,尼玛,这不典型的吃饱了撑的么,敢不敢先把人类语言学通透了你——但我很清楚,就算他真的已经通读新华字典无障碍了,他也肯定还是不懂后现代语言之“草泥马”。不过……就凭邓爷的高智商,我也不认为他听不出来这是句脏话就是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以前陆飞跟我说过的。”死道友不死贫道,21世纪做人基本法则。 这明显是个托词,没想到邓爷却被忽悠过去了,他只是敷衍地点点头,显然,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更能给他冲击力的事情吸引了过去。他一边打发似的摸摸喋喋不休的杰瑞的头。表示他有朝一日必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师,并且届时还有可能把团长的位置传给他,一边带着一副狐疑地表情看向秃叔。直到黄昏时,他不得不离开了,邓爷才把那个憋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汤姆,你的戒指呢?” 哟,就这么个问题你憋这么久啊。 不过,秃叔有带戒指么?难道说他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6 什么时候和谁家姑娘定过婚了?我盯着秃叔的手猛瞧,然后就换来了一个爆栗。 “看什么。”秃叔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意。不过在他收回手时我看到他右手的中指指根确实有一圈红痕——那应该是常年带着大小不太合适的戒指所留下的痕迹。 秃叔的戒指? 邓爷还很在意? 不会吧……滚动大妈是说过秃叔有一枚戒指没错,那是他母亲一系的传家宝,后来被他抢来做魂器,可是……但是……那不是死亡圣器之一的复、活、石吗?! “秃叔你居然把复活石搞丢了?”心一急,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然后,邓爷和秃叔的惊愕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我有些胆怯地小退了一步,盘算着如果这俩boss要严刑逼供我也只好cos陆飞装一把神棍。“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这句话真是太好用了,简直是万能句子。果然,前辈的智慧就是不能忽略,即使是写的乱七八糟的攻略,只要能通关,就值得借鉴! 可喜可贺地是,秃叔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对我施用十大酷刑什么的,估计是和神棍陆飞呆久了,听着他经常做出那些精准的语言,早就习惯成自然。他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容,用完全是嘲讽地语气对邓爷说:“那枚戒指是我家祖传的,我都无所谓,邓布利多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复活石……哼”他摇摇头,嘴角的那丝笑意更加明显了,“你打算复活谁?詹姆·波涛?啊……不会是血人巴罗吧?” 他像是开玩笑似的说着,但听笑话的那个人却表情严肃无比。 “噢……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秃叔怪腔怪调地说着,“我怎么忘记了,我们最伟大的团长大人似乎曾经有一个妹妹……” 邓布利多告辞了。 可是这样几乎可以算是弃甲而逃的行为却并不能让秃叔消停下来,他看着邓爷的背影,故意用对方能听见的声音讽刺道:“你还真相信一块小石头可以复活一个人?你几岁啊,邓布利多。” 有诡异。 这事儿绝对有诡异。 印象中秃叔和邓爷的确是正邪不两立没错,但秃叔绝对不是这种喜欢掀人伤疤以逞口头之快的龙套炮灰型人物,这么说来的话……果然还是…… “……我说秃叔,你是不是以前也用过那石头啊?” 秃叔炸毛了。 坏消息是:秃叔炸毛了。 好消息是:秃叔炸毛去找不到对象发泄。 至于原因嘛……嗯,必须承认,那还是个坏消息:因为我突然晕倒了。 据未来最伟大的魔术师杰瑞(也许会在邓爷的特别关照下早夭)说,我晕倒的过程既不华丽也不复杂,绝对没有什么樱花飞舞、白雪漫天、旋转七百二十度然后以国标舞的姿势落在某位俊杰才子怀中,不过就是就是突然眼一闭脚一蹬而已。 尼玛,说的跟我死了一样。 “好吧,鉴于你是孤儿院出身,八成也没读过什么书不曾接受良好的九年义务教育,我就不计较你词语匮乏导致不能详细讲解当时的情况,不过,你总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吧?”我提起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 然后立即有护士不悦地提醒我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到其他病人。该护士在收到在躺在旁边病床上看《预言家日报》的秃叔的一记眼刀之后,立即消音,跟跳机械舞一般僵直地后退几步,“碰”的一声甩上了病房门逃走了。 趁着我发愣的当口,杰瑞立即把自己的衣领从我手中扯出来,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这不是明显的么,这里是医院,生病了当然要来医院。”他看着病床的被单和枕套,贪婪和羡慕的神色一览无余。 这可怜的娃,英国的慈善机构就节约成这样?我觉得我有必要向这孩子普及一下微观意识,医院的东西也敢要?嫌命太长? 而且别的医院也就算了,尼玛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这里是魔法界唯一的一所三甲医院、长期居住着各种精神不正常或者身体不正常的人士、院内空气中流窜着各种如果你感染了一辈子也别想在麻瓜世界找到疫苗的病毒,这里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啊! 啊?问我怎么知道的——显然啊,一扭头看看窗外的水果店和花店的名字就知道了啊! “秃叔,解释一下。打计程车来这种鬼话我可不会相信。”我鄙视地看向秃叔。唷,还说什么不靠魔法也可以活的很滋润,切,破功了吧? 秃叔看了我一眼,然后竖起《预言家日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就好像上面刊登了邓爷的讣告一般。 不得不说,比起邓爷,你更幼稚。 就在我打算就之前的赌约和秃叔好好谈谈心时,病房的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了——圣芒戈怎么老出这种毛毛躁躁的护理人员呢,幸好医院在建造时没怎么偷工减料,不然这医院在自家医生地摧残下肯定得天天挂着“停业装修”的牌子。 抬眼一看,啧,进来的人居然还是个老熟人。 我还没来得及跟她打招呼,斯嘉丽就一脸怒意地把秃叔躺着的病床床板一踢,凶神恶煞地咆哮道:“你们怎么还呆在这里,没听说过痛经还需要住院的,快滚开,把床位让出来!”说罢她也不等秃叔表态,手一挥,立即有护工推着急救床进了门来。他们也够彪悍,直接就把那个包扎成木乃伊的病人往秃叔呆的病床上一扔,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这演的是哪出? 我愣了半天才分了一丝注意力给那位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哼哼唧唧的病患,然后,接着愣。 诶?韦斯莱先生? “韦斯莱先生怎么会搞成这样?” 斯嘉丽先是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秃叔,然后语气不善地说:“因为某个人的旧部夜闯魔法部,袭击了十三名魔法部官员。”她上前几步扯过秃叔手中的《预言家日报》往我怀中一塞,“自己看!” 贝拉姐她又上头条了。 我叫萧铅笔,我森森的觉得,跟贝拉姐相比,ladygaga算个毛线啊……作者有话要说:本攻今日大寿,求包养求长评求霸王票~=3=顺带求作者收藏,戳图直接进入专栏哟~↑感谢夜妞为我做的小专栏图~=3=夜妞我爱你! 108_梁山好汉也缺钱 [所谓仗义疏财,那也得有财疏才行啊。] 面对斯嘉丽近乎咆哮的指责,秃叔先是叹息一声表示遗憾,继而对旧部贝拉的种种破坏世界和平和谐社会的行为进行了强烈谴责,然后又对受害者韦斯莱先生给予精神上的关心慰问,最后坚定地表示他不会“让我出院”因为“他还要继续在医院里享受”。 虽然这家伙原话没有说的这么露骨,但是意思绝对没错! 你干嘛不直接揭露自己的脑残本质啊,我相信邓爷一定会用尽各种关系赐你最好的病房,聘请最权威的老专家,指派最辣的护士让你享受到死的!我恶狠狠地瞪着软饭王·秃叔,可这家伙自打cos了一段时间陆飞之后脸皮厚度堪比城墙,而在恢复原貌之后更是表情缺失,他只是浅浅地瞥了我一眼,冷笑一声又以一种“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轻蔑神色看向斯嘉丽。 如果此刻站在秃叔面前的人是特里劳妮,那么这个眼镜不萌娘一定会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地立即答应秃叔的要求,也许在转身之后还会为“今天出门前怎么没有占卜”这样的事情郁闷整整一个星期。 如果此刻站在秃叔面前的人是麦格教授,我觉得这位正义感强烈的教授一定会试图阻止这种不合理的事情发生,但最终的结果一定如螳臂当车蜉蝣撼树。 可是,此刻站在秃叔面前的人是斯嘉丽。 她细眉一挑,嘴角勾出嗤笑的弧度:“想住下?可以。毕竟我们也是老熟人了,就算现在医院里病床极度紧张,给你腾出……”斯嘉丽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早就缩到窗户边的杰瑞,啧了一声才继续说,“三张病床也不是不可以。” 还没等秃叔得意,她就将病历夹往腋下一夹,右手摊向秃叔:“三张病床的押金,一万二加隆,特惠一万整,拿来吧。” “……什么?”好一会儿,一直享受各种霸王服务的秃叔才反应过来。 “钱啊,住院费,不懂吗?”斯嘉丽身体向前倾了倾,脸上也露出温和无比的职业笑容——可是怎么看都感觉她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了秃叔的咽喉,而且她显然觉得这样还不够,非得把眼前这男人喉咙戳出一个血窟窿来她才能满意。 秃叔看了斯嘉丽好一会儿,他的手习惯性地去摸左手的中指——我猜想转动那颗据说是祖传的戒指是他用来吸引别人注意凸显自己身份的一种手段——当意识到那里空空如也之后,他略微僵直了一下:“你是认真的?” “当——然——”斯嘉丽突然俯□来贴近了坐在病床上的秃叔,两人鼻尖之间的距离似乎都塞不下一张面巾纸。 不知道为毛此刻出现在脑海中的不是“激烈对决!”“世纪之战!”这样的日文台词,而是……“你的益达,是你的益达~”“清新口气,没有距离!” 我、我想我的大脑在被常年的日漫荼毒之后又被口香糖广告洗过不止一遍。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长到杰瑞似乎都站得有些腿酸,他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绕过斯嘉丽在我的病床坐下,偷偷给我打眼色。 你挤眉弄眼也没用,这战火我躲还来不及。我才不会傻乎乎地去劝架呢。 “斯嘉丽,出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说完秃叔也不给对方答应或是拒绝的机会,率先走出了病房,走到门口时他特意一顿,回头看了一眼示意斯嘉丽跟上。 斯嘉丽翻了个白眼,看了我手中的报纸一眼:“你自己小心,那女人脑子有问题。”她指指报纸上巨幅的贝拉通缉令,“她对你们麻瓜有偏见。别再来住院了,不想收你。”顿了一顿,她继续说,“通经的魔药在桌上,每个月快来的时候喝一口保证啥事儿没有——最后,管好那个秃子,别放他出来乱咬人。” 总觉得……斯嘉丽这句话放到卖狗商人和买狗小朋友的对话场景里一点也不违和…… ——“要管好阿黄哦,不要让它出来乱咬人哦小朋友~” 秃叔,你好悲剧,先是和杰瑞西皮,现在又和阿黄合体了。 秃叔和斯嘉丽谈了些什么我不太清楚,不过很显然,秃叔落败了。据探子杰瑞偷听回来的结果是“驯兽员叔叔一反常态心平气和地对医生嘘寒问暖,不过这医生很没医德,就知道钱钱钱……后来驯兽员叔叔好像咆哮了一句什么‘我到哪儿去弄钱,再去当?’然后就气呼呼地回来了”。 少年,你看错了,那才不是什么心平气和呢,秃叔当时一定是咬牙切齿挤出的温柔。我摸着下巴做柯南装:“再?”我向杰瑞确定了一遍这个词,难道之前秃叔就因贫困当掉过什么东西吗? 思来想去最近秃叔似乎也就丢了个复活石戒指……哈,怎么可能,要是真的被逼到山穷水尽,他一定会一挥魔杖带走一个团的麻瓜啦~ 想到这里我也觉得自己关于秃叔当掉自己的戒指还钱的想法实在是过于可笑,跳下病床招呼杰瑞一起离开。不过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秃叔没有直接带我们幻影移形回到那个小破屋,而是带着我们来到了格里莫广场。 他的魔杖在半空中画了个弧形,一扇古旧却并不破烂的门在十一号和十三号之间凭空冒了出来,就好像是一座凭空冒出的房子突然膨胀发酵了一样。 看到目瞪口呆的杰瑞的一瞬间,我懂了,秃叔之所以不回到自己那座小危楼是因为这个“驯兽员叔叔”还是没有放弃招生计划,打定主意要把这小鬼头吸纳进自己的学院——你想啊,还有什么比在一个渴望魔法的小家伙面前施展一个漂亮的魔咒更能吸引她的事情呢?想想那栋凸显驯兽员穷酸气的破楼,想想楼里那只被驯服的家养小精灵…… 但是,我由衷的、真诚的、希望秃叔你不要在我好不容易想夸你两句“脑筋转得快”“有见地”的时候就一副“我其实是自己来享受的”纨绔子弟表情大喇喇地坐在布莱克老宅的沙发上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接受卡尔和碧玺诚惶诚恐的服务好吗? 作为布莱克老宅现在的主人,啃老婆本的卢修斯一记眼刀就斥退了两只因为太过紧张而结结巴巴的家养小精灵:“主人,今天怎么突然……”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7 秃叔看了他一眼,他立即不说话了,不安地摩挲着手掌。 “诶,好久不见。”白毛哥从他父亲身后一步步挪到我身边,低声说,“不过你的品位是越来越差了。”他的眼神在我的衣服上流连。 “这不是我的品位谢谢。”这家伙一个暑假不见似乎高了不少,也瘦了不少,我站在他旁边就像个小冬瓜。 白毛哥看了一眼秃叔,沉默了片刻,又用手肘捅捅我:“那个家伙是谁?” 他指的是一进门就像个刘姥姥眼珠子乱转,最后我们都进了客厅他却手足无措地将双手背在身后站得远远的杰瑞。 “这……解释起来很麻烦……不过告诉你家那两位——我说的是你爸妈不是碧玺它们,好好待他,就像待秃叔的私生子一样。” 让我想不到的是,经常露出尾巴被人踩的白毛哥这次却没有炸毛,他只是盯着杰瑞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估计那眼神挺诡异,因为杰瑞居然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然后问了一个问题: “私生子……那他妈呢?” 蓦然,他又像反应过来似的才说:“你别吃惊,其实包个情妇有个私生子这在贵族间是很常见的。而且那一位也一直未婚,年轻的时候头脑一热激情一夜玩出人命很正常。” “呸!有这种想法的男人都是渣!怎么就没看见詹姆·波特包养情妇、小天狼星·布莱克玩出人命?哼!” 白毛哥自知失言,不再跟我搭话。 秃叔起床的时候,马尔福一家必须要站在客房门口迎接。 秃叔吃饭的时候,牛排必须是四个月小牛身上的精瘦肉,七分熟。 秃叔饮酒的时候,红酒只喝三十年以上陈酿,杯子还要用琉璃杯,玻璃的不要。 大概因为不是自己的钱,所以秃叔花起来特别爽,排场总是搞的特别大。我曾亲眼看到卢修斯躲在后花园里一边跟纳西莎抹眼泪,一边梗咽着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可是等我好心地去安慰他时,他转过身来脸上又是如花的笑靥:“萧萧,来逛花园啊,真巧,我和茜茜也觉得今天天气不错。” ……你们家的经济状况我早就从陆飞送的四个大字中看出来了,还死撑什么呢卢修斯。 而且没钱还必须打肿脸供大神还不是最苦逼的,最苦逼的是卢修斯根本没有勇气像斯嘉丽一样让我把“阿黄”带回去管管。 最后我都看不下去秃叔的奢侈行为了,所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把屋子里所有人形生物聚集起来,开座谈会。 “秃叔,”我看了一眼金质摆设少了不少的布莱克老宅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觉得铺张浪费、用的还是别人的钱很可耻吗?” 秃叔放下了高脚琉璃杯:“有吗?你不是说‘卖萌才可耻’吗?” “卖萌只是Lv.1,你那都是Lv.15了好吗?”我压下怒火,深呼吸几次,“你们敢不敢上进一点?别给我坐吃山空啊! “没学过劳动最光荣?别跟我扯什么贵族出去工作很没面子,一代一代吃老本吃到最后只能去街头要饭才最丢人好不好!” 卢修斯低头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算计“街头要饭”的可能性——说实话,如果就按他们家的吃法,吃完白毛哥这一代这种悲剧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是现在家里多了个奢侈成性的秃子……那就很难说了。 秃叔也沉默,卡白的手指无节奏地随意敲击着桌子,我大概能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贫困潦倒却又坚持着贵族骄傲的外祖父。 感觉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我一拍桌子:“所以,我现在打算开店!发家致富!” 卢修斯眼睛亮了,他和纳西莎对视一眼喜上眉梢:“我入股我入股,花店水果店还是墓碑店?” “卢修斯,眼光放长远,别那么狭隘,我要开——‘淘宝’店。” 我叫萧铅笔,要给好评哦各位亲!给中评差评的我半夜放阿黄去咬你们的哦亲!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应该还有一更~顺便周日前应该也会更一章养狗……-诶,我欠债太多了 109_店长 [艰辛的开业。] “卢修斯·马尔福,我以组织的名义命令你,快把冠冕放下!老实从宽抗拒从严!”长时间的利诱未果之后,我直接威逼。哼,这个狐狸一样狡猾的男人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开店不需要做投资吧,想也知道,秃叔这种穷鬼是一毛钱也拿不出来的,那开店的本钱只好从马尔福家出了。再者说,我好歹也算是马尔福家的大债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可是一点罪恶感也不会有的。 嗯,虽然这家伙看起来的确惨兮兮的。 他站在长桌的另一侧,死死地抓住手中一只镶嵌着宝石的冠冕,也不知道是演技太逼真还是真的激愤无比,他的声音显得沙哑又悲恸:“不!这只冠冕是我家祖传的!我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你这强盗!” 欠钱的永远比讨债的牛擦,就是这么回事。 秃叔本来是坐在主席上冷冷地看戏,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卢修斯说出“祖传”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身上突然迸出一股戾气,如泄洪之流一般涌向卢修斯,最后化作毒蛇扼住他的咽喉。 卢修斯一怔,微微有些僵硬地扭过脖子看向秃叔的方向:“主人……” 他怕,我可不怕——虽然秃叔的杀气很有杀伤力,但是在读书的这几年里、在有限的黑魔法课上,秃叔对我(和哈利)释放的杀气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计量单位计算了。不敢说同样的招式对我起不了第二次作用这种话,可我这经过千锤百炼的小身板和玻璃心现在早就变成强化钢了。 我见机忙向前一探,趁着他发愣一把抽出了他手中的冠冕:“祖传冠冕?你以为你姓拉文克劳啊,拿来吧……真是的,说了我不是拿去卖,是活当,活当懂不懂?就是说到时候淘宝店赚了钱还会把你的东西赎回来的!” 咦?怎么感觉秃叔的杀气更重了? “拿过来。”冠冕攻防战的守方换成我之后不久,一直默默修炼放出系念能力的某个秃子突然说。大概是我们俩同时投过去的疑问眼神让他有些无奈,惜字如金的秃叔终于愿意把话说完整了:“把冠冕拿过来我看看。” “不、不必了吧,主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冠冕而已……萧,给你了,你拿去当掉吧,哦,不,直接卖掉,钱会比较多。快快快。”听到秃叔要看金杯,卢修斯突然紧张起来,他立即将刚刚所有的不情愿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乐意,甚至还像轰绵羊似的两只手赶着我出门。 我斜睨了他一眼:“可疑,非常的可疑。”然后小跑到秃叔身边狗腿地献上冠冕。 秃叔不愧是在博金博克商店做过店员的,眼光毒辣又专业,他只扫了一眼冠冕,便敛去了周身的杀气,语气变成了……怎么形容呢……带着致命危险的调侃? “卢修斯·拉文克劳?” “主人,关于这件事情……” “当初我把寻找拉文克劳冠冕的任务交给你,结果你找了几十年,最后揣进自己兜儿里了……真是……呵呵……”秃叔冷笑一声,掏出了自己的魔杖,缓慢又轻柔地爱抚着。但是这样优雅的动作在别人眼里看来却预警着雷暴一般的危险。 听秃叔的意思,卢修斯所谓的家传冠冕居然还真是拉文克劳留下的那只,但是……那不对啊,那玩意儿不是应该早就被死秃子做成魂器了么?怎么现在又说冠冕从未到过秃叔手里?话说回来,我记得滚动大妈也写过秃叔是把复活石藏在自家鬼宅里,而不是如此招摇地戴在手上,难道说……我在记忆簿中某个完全可以和“唯恐天下不乱”划伤等号的名字下打了一条横杠。 “卢修斯,你老实说,把冠冕藏起来这事儿是谁指使你干的?” 果不其然,在片刻的惊讶之后白毛爹小心翼翼地看了秃叔一眼:“是路飞。” 后者嘴角一撇,并不是很相信:“拙劣的谎言。”他这样评价。 阻止了想要继续辩解些什么的卢修斯,我继续问他:“那你知不知道小天狼星有个弟弟,当然,也是你夫人的堂弟,叫什么……呃,缩写好像是R.A.B什么的,记不清楚了……他加入食死徒了吗?”我原本是想直接问卢修斯知不知道挂坠盒的,毕竟那东西一直被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放在布莱克老宅里,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事实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岂不是会招来秃叔的怀疑? 正所谓真相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嘛! 卢修斯请示性地看了秃叔一眼,不太敢说的样子。 “雷古勒斯·布莱克?我记得……”这么关键的一个人物,秃叔居然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好像当年路飞说他做事不行,我就把他扔国外去了,布莱克夫人和她家那只又丑又老的家养小精灵似乎也是那个时候一起搬走的吧,整个布莱克家除了嫁出去的女人们,”说道这里他扫了一眼卢修斯,“就只剩下小天狼星那个蠢货了,还想杀我,哼,不自量力。” 于是……这就够了。做得好,陆飞!穿越者该做的事你都做了——圣父汤姆苏光辉照大地;穿越者不该做的事你也做了——改变剧情! 我几乎可以断定,在密室事件发生之后,陆飞这厮就敏锐地察觉到他这位英俊帅气头脑聪明品(?)学兼优的同窗好友开始奔向有丝分裂的不归路了,不过嫉妒归嫉妒,圣父陆飞估计也没打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最后灰飞烟灭变成七月半的纸钱,所以一边对秃叔晓以大义(我猜的)一边用尽各种方法不让秃叔接触到那些魂器——秃叔原本应该有七个魂器:日记本、复活石戒指、圣杯、挂坠盒、冠冕、哈利和纳吉尼,现在已知的已经被陆飞悲剧掉了五个,至于纳吉尼,也不太可能,毕竟哈迷们老早就有了纳吉尼变成魂器是因为哈四剧情开始尚未完全恢复人形时杀了一个管理员老头儿这样的推测。 这样说来的话……秃叔其实就只做过死亡笔记、呃,不,是日记本这一个魂器咯?死秃子阴谋策划了几十年……但自己亲自动手杀过的只有桃金娘和他家那些亲戚? 尼玛,陆飞,洗白秃叔也不是这样洗的啊,你是打算让他和自己的脑门儿一样白亮么? 我看着秃叔,心中微微一叹:可怜的、壮志未酬的阴谋家,谅你再有本事,也还是翻不过穿越者的五指山——那完全是金手指啊,金手指有木有啊亲!不过换个方向思考,秃叔又是无比幸运的,只是做了一个魂器他就变成这残样儿了,要是真让他把灵魂分裂成八份,还指不定会把什么奇怪分出去呢!难怪原著电影里他老是喜欢穿极地黑长袍,八成是想掩饰自己心肝脾肺肾甚至包括肠子都分裂出去后剩下的残破躯壳吧。 嗯,越想越有道理。 “……你在想什么?”冷不防的,秃叔的声音突然自身边传来。 “啊?没有啊……冠冕给我吧,我去卖掉。”看到秃叔似乎没有给我的意思,我把手又往他面前伸了伸。 他眯起眼睛,语气中隐隐透着不善:“你要把拉文克劳的冠冕卖给古灵阁那些肮脏的妖精?” “怎么可能,秃叔你瞎想什么呢,我要卖给伦敦的麻瓜们。” 看得出来,秃叔现在简直想吃了我。 “为什么我们不坐上次那个……地铁?”白毛哥挠了挠头憋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说对了麻瓜界的一个专有名词。 “地铁可不是幻影移形什么地方都能直接到,怎么,大少爷这么点路都走不了?”我向他做了个鬼脸,打趣道。我可没忘记当初秃子把我送到马尔福家寄宿时,他们父子俩是如何带我“走”回去的,再者说,白毛哥好歹也是个打球的——虽然魁地奇这项运动对球员体能要求不高就是了。 白毛哥眉头一皱,小声嘟囔了一句:“真麻烦。”就不再说话,反倒是边走边研究各式各样的广告牌滚动条。 走过大街又绕过公园,最后杰瑞鬼鬼祟祟地闪进一条窄巷——他对这里异常的熟悉,据说是因为无良的孤儿院一边拿着国家的补助款一边让这些孩子出来扮可怜募捐。“我敢说没有人能比我更熟悉这里,当铺,哼,我闭着眼睛都能带你们去。”杰瑞自豪地拍着胸脯说。然后毫无意外的,他得到了白毛哥不屑的一声冷哼。 “哦,杰瑞,好久不见。”我们走进那家黑黢黢地小典当行使,戴着黑框眼镜的老板正在低头算账,看到我们进来,他厚厚的镜片后闪过一丝名为精明的光,“今天还带了朋友?他们……”即使是在打量我们时,那位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8 老板的食指依然在不停地摁动计算器,一时间小店里就只剩下计算器机械化的女声。这男人按动的速度非常快,所有的数字都只报了个开头就又切换成下一个数字的首音节。最后他低眉看了一眼计算器最后报出的数字,满意地笑了起来:“怎么,这位小姐和小少爷想要换些零用钱?” 我没打算和这神经兮兮的店长打交道,立即打了个眼色给白毛哥,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白毛哥扭头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后极其不情愿地掏出几件我从他家搜刮来的金银工艺品放在柜台上——不包括拉文克劳的冠冕,我当然是想卖,可是秃叔死活不肯。为了不让这件宝物被我卖给麻瓜,他甚至立即修书一封送给邓爷,表示卢修斯深明大义自愿将拉文克劳的冠冕奉还霍格沃茨。于是,邓爷很高兴,秃叔很不甘,我无所谓,卢修斯怄倒吐血,事情就这样顺利而圆满(?)的解决了。 那名店长显然也是识货的主,他扫了一眼柜台上的器物,脸色就变了。他客客气气地招呼我们坐下,又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外观奇怪的镜筒卡在自己眼镜上仔细研究。良久,他才抬起头来,我看的出来他想极力伪装平静,但他甚至都激动的忘记了摘下那可笑的镜筒,就连声音也不在刚刚的语调上。 “你们是打算活当还是死当?”他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道。 “死。”我言简意赅地说。 那位店长似乎松了一口气,狡黠又精明的笑容重新爬上他的脸。他不假思索地报出了一个数字,我想这一定是他老早就想好的。 白毛哥对这个店长一直宣传“十分公道”的数字很不满。非常不满。在我和店长签订协议时他一直在旁边小声嘀咕着些什么,甚至好几次把手伸进口袋里。 “想给他一个昏迷咒还是夺魂咒?”因为我们既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个人印章,所以签订协议时我们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签名和按手印,“你要是真的本领高强……就先把身上的踪丝去了吧,还是你也打算进一次魔法部?告诉你,那里比东厂西厂加起来都可怕,个人经验。”在我小声提醒完白毛哥之后,他果然泄气了,手也老老实实地放回了原位。 “对了,老板。”把英镑都交给白毛哥处理之后,我含住捧着工艺品喜笑颜开的店长。 大概是因为生意初成,店长心情特别好:“什么事,萧小姐?” “这附近只有您这一家典当行么?” “那是当然……以后要是还需要零用钱的话,记得带东西来我这里。只要是这样的货色”他秀了秀自己手中那些刚刚还属于我们的金器,“有多少我收多少。价格绝对合理公道,童叟无欺。” “我就是想问下,前几天……有没有一个长得挺猥琐的男人来这里当戒指?大概是……嗯……黑宝石戒指?” 我看到秃叔给我租的铺子时,完全傻眼。 是的,我负责当掉饰品并进购货物,而秃叔则负责选择店址,本来这就是一件各取所长的事儿,但是……但是为什么…… “秃叔……我……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是跟你说让你帮我租间铺子,我不是说的‘抢’吧?这俩词发音差别挺大的,您怎么听岔的?” 被质问的人一点儿也没有把脚从佐科笑话店掉落在地上的残破的招牌上挪开的意思,他大言不惭毫不脸红地回答我:“是租啊,没错。” “唷,那每个月租金多少?” “不要钱,是吧。”秃叔昂起下巴瞥了一眼哆哆嗦嗦站在一旁的佐科笑话店老板。 那位胖胖的老板几乎要哭了出来,他看了秃叔一眼,含着泪点点头:“是的,这门面是送给您的。” “你看。” 看屁啊!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秃叔显得不是很高兴:“你要求的,地理位置要号,最好是霍格莫德;人流量大——尤其是学生要多,为了满足这些要求我都找了好几家店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我就说怎么自霍格莫德村口一路走来冷清成这样,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还一直给我白眼,敢情原来是你在作怪。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不满就是我对你最大的不满。”我指着畏畏缩缩的笑话店老板,“人家小本生意做的好好的,你抢别人店做毛?不会换个地址么?” 秃叔看着我,思考了片刻:“那你觉得三把扫帚酒吧怎么样?” “……我觉得……这里就很好。真的。” “很好。”秃叔点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他魔杖一挥,佐科玩笑店内的商品都自己漂浮了起来,它们移动到店门口一张不知何时何人铺在那里的毛毯上,按大小顺序整齐排列。那张毛毯四角自动折起,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块小方巾。“你可以带着你的商品离开了。”秃叔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得意——反派们都这样,任何打家劫舍的事情都能让他们高兴不已,这大概就是所谓的High点跟大众不一样。 带着我在店里店外巡视了一周,秃叔表示对店里的格局很满意,没有必要做太大改动。我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显得拥挤的装修方式——原店主大概是以能塞下更多商品为前提装修的——但真要说起来,我又不知道要从何改起。而且霍格莫德怎么说也是个纯魔法村,请麻瓜装修工来似乎也不太现实,于是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不过店的名字肯定是要改的。” “你想好了?” “嗯,当然了——”我伸直双臂转了个圈,然后行了个英式礼,“Welcond’,我是店长小飞侠彼得·萧。” 我叫萧铅笔,今天开始做店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大概会有秃子和铅笔的JQ……大概……远目……-【其实萧铅笔的推论有一点是错误的:即秃叔不仅仅有日记本这一个魂器,也不是因为灵魂分裂了一次就变成这残样,他杀死自家亲戚时虽然没有制作魂器,但是在另个地方他却在无意识中做了一个:陆飞。就好像原著中的,秃叔杀哈利,魔咒反弹,哈利变成了魂器,会蛇佬腔一样,俺的设定是秃叔杀陆飞(误杀),陆飞消失(返世),陆飞变成了魂器,所以在现实世界中陆飞也会一点小魔法(还有人记得铅笔和陆鸣第一次见面时陆飞拉长橡胶手不让铅笔离开的事么)。秃子变残也是从这一次灵魂分裂时开始,之所以制作日记本时没有变化是因为那个时候的秃叔还很年轻,而且分裂出去的灵魂也没怎么远离他,而第二次分裂灵魂的时候他的一部分灵魂跟着陆飞返回了现实世界,所以一定会对主魂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这些都是本文的设定,但又不会出现在正文中,所以特别说明以免大家看文疑惑=3=】 110_开张大吉 [好男人要上的厅堂下得厨房。] 我满意地在自家小店里转来转去,让特猥琐它们拆掉几块隔板之后整间店的确看起来宽敞多了顺眼多了。在我的指挥下它们颇有些吃力的将卢修斯帮我用分裂咒弄出来的人形模特在店里摆来摆去——不是我喜欢折腾家养小精灵,因为是第一次开店摆设什么的一点经验都没有,它们刚刚摆好我马上又会觉得另一个地点才是最佳位置。 诶,难道我突然罹患了完美强迫症这种要命的绝症? 我头疼地扶着额,绕道员工休息室,穿过两扇滑门后探头探脑:“你们那边布置的怎么样?卧槽……这是什么?” 这个搞的跟迪拜大酒店一样的房间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看到空旷的房间中央的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我都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眼珠再度轮过一圈,我确信自己看到的是超豪华的水晶枝形吊灯,比传说中的由白杨木荆棘根制成的达芬奇家具还精致的木柜,地上铺的猩红色地毯和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铺的那块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就连墙壁都不是直接刷的仿瓷或贴的壁纸,而是全人工手绘…… “……有谁可以解释一下么?” “你是不是觉得太漂亮了所以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白毛哥邀功似的掰着手指给我一一介绍,“吊灯和木柜都是我说服爸爸从我们家原先的宅邸搬来的,还有那些墙绘,是我专门请魔法界最有名的画师画的。你觉得怎么样?”他顿了顿,马上补充了一句,“那位画师是我爸爸的私交,没付工钱的哦。” 你居然把你家搬空了么,卢修斯又要哭了吧。转念一想,又觉得释然了——最起码一分钱没花不是,我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开店成本了,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卢修斯阴测测地站在卧室门口向我汇报开销,他总是把蛇头手杖捏的死死的,就好像那是我的脖子一样。为了避免这个食死徒突然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我还是……不要对小店的装修要求过高吧。 我眉头绞的死死的,指着刺眼的地毯问他:“白毛哥辛苦了,那这块地毯又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沉默地站在一边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的秃叔一眼,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这是黑暗公爵的私人赞助。” 我忧郁了,原来真不是我眼抽,也不是什么“相似度九成”,这完全就是秃叔挪用了霍格沃茨的公共财产啊!邓爷知道了会不会又要说什么“霍格沃茨拒绝贪污行为”……我捂住扭曲的脸,深吸一口气,放下手后我在擦的无比透亮的橱窗的反射中看到了自己人畜无害比蜜还甜的笑容:“先生们,不要忘了,我们是要在麻瓜界开魔法玩具店,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返工。” 说罢我摇着头迅速拉上滑动门,把怒吼和一连串的恶咒都关在门外的世界——麻瓜的世界。 是的,这是某天突然看到原佐科玩笑店那位胖胖的老板心酸地想要把自己的商品寄卖在蜜蜂公爵店时灵光一闪想到的点子——我既然可以舶来麻瓜成衣在霍格莫德卖,为什么就不能把魔法界那些神奇的、无害的小道具卖给傻多速的麻瓜们?反正亚瑟·韦斯莱现在住院中,手也伸不到我这里来\(^o^)/ 让老奸巨猾的当铺老板帮我在伦敦买了个小门面,又让卢修斯去有麻瓜界的有关部门溜达了一圈,拿回来一卷经营许可证,最后摆脱秃叔在两间店之间加了一条走廊,走廊两侧是储藏室,中间那个四面都是门的房间自然就是员工休息室了。 本来为了方便进出我是直接打算用布帘代替滑门了事的,可是转念一想,我最近一次穿越来HP就是通过帘子穿越的,按照陆飞那个怎么来怎么走的理论……装修的时候我果断要求用滑动门。 开玩笑,赚钱大业才刚刚迈出第一步,我怎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穿回去了! 一周后,大街小巷的墙上都被糊了这么样一张GIF宣传单:海报的下方是背靠背成三角形站立的秃叔白毛哥和白毛哥他爹,谁轮换到画面正中间,海报右侧就会出现凡客体详尽介绍该衣服架子身上的麻瓜成衣的款式特色材质和价格。而店主我嘛……哼哼,自然就是海报上方那个双眼放光不断淫|笑(大雾)的女纸! 刷广告这种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还记得第一年来霍格沃茨的时候我就提着坩埚在学校的公告区四处张贴牛皮癣来着。我叹息一声,把刷子往见底的浆糊桶里一扔,夹起剩下的宣传单回到霍格莫德的小店,一进店,一件衣服就劈头盖脑的扔了过来。 咦,是我家的店服:“我说你又在闹什么别扭啊。” 那个宛如即将要核爆炸的男人捏紧了魔杖,用力一挥,我身后的那些装饰品都摔了个粉碎,就好像是有个泰森一般的壮汉把它们掼到地上似的。“……让我当你的店员?还卖这些……嗯?麻瓜商品?”他又甩了一个魔咒,距离橱窗最近的那个人形模特连同它身上昂贵的西装立即裂开一道极长的扣子,它重重像橱窗倒去,不过所幸的是没对脆弱的玻璃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 “愿赌服输啊秃叔,耍赖的人是阿黄好不,你自己不遵守约定在暑假里使用了魔法……我没让你在预言家日报上跟邓爷告白已经算厚道了!”我看着他吃瘪的脸突然心中一阵得意,“哼,快把这里收拾干净,不然扣你工资。” 我哼着小调越过他准备去库房进行最后的确认,可是在经过秃叔身边时,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干嘛……放手啊。” 他依然目不斜视,只是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就在我拼命挣扎手腕都被他攥红时他却一下子放开了。 “恢复一新。”他说。声音有些变调,整个人似乎透着一丝疲惫。魔杖一挑,那件被他扔在地上的工作服就自动飘浮起来,秃叔把它挽在臂弯中,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99 ,转身离开了。 充斥在心中的那股罪恶感是怎么回事……我一定是间歇性抽风了,嗯。 小店的库房虽然只是从走廊分出来的两个小隔间,但受到当初观看魁地奇世界杯时那些巫师们神奇帐篷的启发,这里已经被施过特殊的放大咒,成了一个标准的大库房。我上次打货回来整个人都要累到散架,所有衣服都是直接往仓库里一扔就没管了,马上要开业了还是要整理一下才行。 不过,似乎有人抢在了我的前头。 哦,错了,抢在我前头的那个家伙不是人。 “特猥琐,你在帮我整理仓库啊。” 高举着几个比它高出许多的箱子的特猥琐一看到是我,立即把箱子放到一边,脏乎乎的小爪子随意在身上随意擦了擦:“店、店长!” 这称呼真合我意,我摸摸它的小脑袋,它的眼中立即闪动着氤氲泪光。不得不说,难怪大家都乐意在家里养一只家养小精灵,这种勤快忠诚又好养的免费管家上哪儿去找啊。如果不是因为家养小精灵不接受衣服之类的馈赠,否则我还真想给它做一套工作服让这小家伙直接当我的店员算了——当初那得是多乱的一个仓库啊,它居然可以一个人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我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你了,剩下的那些你知道要怎么放吗?”我指指墙角一堆尚未整理的货品。 它自豪地拍拍胸脯:“特猥琐一定会整理好的,黑魔王大人告诉过特猥琐要怎么整理仓库。” “特猥琐,好孩子不可以说谎。” 听到我这样说,特猥琐立即慌了,眼泪几乎都要从乒乓球般大的绿眼睛中涌出来:“特猥琐没有骗人,一定可以整理好的……” 呃,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问题啊喂……现在的孩子,怎么都听话不听重点呢?摇摇头,又走到走廊的另一端查看起马尔福家负责管理的另一个仓库——商店装修初期我就想好了,比较符合正常人类审美的父子俩去麻瓜世界经营玩具店,而秃子和我嘛……在我没有把自己的人生理想改为毁灭世界之前,还是把秃叔绑在眼前让他先祸害一阵子早已熟悉他这幅尊荣的巫师们好了。 我不像陆飞,可以在自己开店的时候同时请来食死徒和凤凰社剪彩,我没有那么大面子,更没那么大的胆子。可叫我吐血的是……开张那天该来的不该来的主角配角路人甲一律到齐,甚至还有外国的巫师都远赴英国来凑热闹,整个霍格莫德简直就成了被挤到膨胀起来的气球,哪怕某个人呼吸稍微沉重一些就要炸开一样。 挤在人群最前面的、据说刚转点就跑来霍格莫德蹲守的家伙也是老熟人了。 “怎么,你还没被我揍够啊,路人了这么长时间你干嘛突然死灰复燃啊,你说啊,谁在七月半给你烧了钱把你召唤回来的?”我叉着腰口水喷的他步步后退,可他身后那些举着巨型横幅的伙伴们却不住地为他加油打气。“快上,这么好的机会!真的勇士,不能后退!”他们这样说着,推搡着他。于是这个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名字的路人甲重新鼓起了勇气:“一起开店最容易迸发奸|情了,萧,不要大意的被院长吃掉吧!” “……开门,放阿黄!”我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今天再不整整这个拉郎配社团世界就完蛋了! 然后,门开了,秃叔出来了。 世界……清静了。 当然,那个巨大的横幅在世界清静之前就被收起来了。那速度……都不能用“biu的一下”来形容了。 不得不承认,秃叔虽然长相残了,身材到还是挺不错的,穿着小西装打领结的他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整一活衣服架子。该架子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带着极其不爽地语气质问站在最边边那个捧着冷饮的老头子:“不知团长今日怎么有时间来霍格莫德啊?” 邓爷笑呵呵地无视了身边人民悉悉索索地讨论,心满意足地饮完最后一口蜂蜜柚子茶才乐道:“正值暑假,我一个老头子也没什么公务,闲得发慌就来转转。”顿了顿,他微微提高声调,“驯兽员,你这份新工作不错,对了,我怎么没看到杰瑞?” “团长,团长爷爷我好想你啊!”邓爷刚说完,杰瑞就跳出来卖萌。这家伙有了团长立即忘了驯兽员,他直接把秃叔挤到一边亲热地挽着邓爷的手臂拉他进店。邓爷看看杰瑞,旋即又瞟了秃叔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后他微微俯下|身——杰瑞似乎说了什么笑话,逗得他乐不可支。 随着邓爷进店,其他“客人”似乎也都按捺不住了,他们像秃叔点头致意,看似漫不经心实质迫不及待地挤进店里,不过有一对客人却被秃叔黑着脸拦下了。 “狗,不准带进去。”这样说着的秃叔似乎想恶狠狠地给小天狼星化身的阿尼玛格斯一脚,对方也立即爆出獠牙,发出低沉的嘶吼。 卢平似乎有些苦恼,他扬扬手叫住我:“萧,你才是店主吧,贵店……”他看了一眼小天狼星,语调突然变得轻浮又充满调侃,“不让狗入内吗?” 小天狼星立即咬住了卢平的裤管。 我很想说不让,但是在小天狼星冲我亮出獠牙之后……我很没骨气地妥协了。 邓爷订购了几百套麻瓜式校服之后满意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杰瑞“一定要进格兰芬多”。 莉莉和莫丽选了一条看起来非常适合成熟男性的领带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莉莉只顾着自言自语“我想这条领带一定很适合他”,表情既轻快又沉重。 特里劳妮几乎扫荡走了所有的发带,据她占卜说这些东西会给她带来好运。 几乎所有人都在进店的瞬间戒掉了“只看不买”这个不良的习惯,只因为——本店镇店之宝在他们进门之后阴测测地说了句“欢迎光临”,然后浑身就开始散发着一种名为“不买东西的人都给我下地狱去吧”的气息。 但是俗话说的好,一样米养百样人,异端总是有的——偏偏又是那一人一狗。 看他们一个带着腹黑的温和笑容一个趾高气昂地扬着下巴我就知道,这俩家伙……绝对是来踢馆的。他们毫不留情地批评我的门面,极尽所能的贬低我的商品,最后开始讽刺我唯一的店员: “这样可不是做生意的态度——把那件蓝夹克拿来给我试一下。” 片刻之后。 “或许我该试试紫色。” 片刻之后。 “这件运动衫看起来不错,你觉得呢?” 片刻之后。 “……诶,还是把刚刚那件蓝夹克给我吧。” 卢平,你也忒坏心眼了吧,被你这样搞佛都要怒了啊。看着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的秃叔,我毫不犹豫地——缩到了柜台下面。卢平这家伙是故意刺激他的,绝对是,想要秃叔当中伤人杀人然后找个理由让他把牢底坐穿吗? 出乎我的意料,秃叔并没有掏出魔杖直接给这俩人一人一个阿瓦达,从刚才就一直盘旋在他身侧的低气压突然消失殆尽,他唇角一撇,勾起一个讥诮的笑容,凑到卢平耳边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 后者脸色骤变,他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一位正在挑衣服的胖胖的女士才停下来。沉默了片刻,他一脸不善地带着小天狼星离开了。 “你跟卢平说什么了?”我双手撑着柜台星星眼地看着秃叔。 这次这家伙倒也没卖关子,看着卢平他们离去的方向用带着恶意的口吻说道:“我不过是跟他说‘难道波特那家伙醒了就让你们这么亢奋吗?’而已——” 波特醒了? 詹姆·波特醒了? 我叫萧铅笔,开店第一天我见到了一堆不可思议的人听说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波特你终于醒了。恩。下一章铅笔会……向秃叔求婚……(喂你够了!)-这篇文大概还有两三万字就会完结,结局虽然不是那种类似拍毕业照一样,所有人都笑着说茄子的大团圆,但绝对是HE!-最后……弱弱地说一句,这篇文会开定制印刷……刷的时候会删减不必要情节,增加几个小番外(文中的小剧场会收录部分),上下两册,双封面双插图(封面上下两册都是铅【秃】,插图是铅笔和【日记本君】单人),定价我估计可能会在75RMB上下。画封的姑娘说封面最快要九月底才能出,所以开定制大概会在十月中旬。-于是,做小调查,请基本确定会买的人留下言冒个泡吧(鞠躬)。 111_富婆发家史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会在十月开定制!请大家不要焦急哈~=3=-由于有妹纸反应说作者有话要说里放的这个连接和音频导致无法看正文,所以删除了。不是故意伪更,请别拿砖头抡我谢谢QAQ 111_富婆发家史 [资本家与劳动者的战争总是旷日持久的。] 小店的生意只能用火爆二字来形容。 为什么呢? 因为本店有一座比十八罗汉送子观音还要牛逼的大神——秃叔。别说平日里那些最爱抱他大腿的食死徒们了,甚至就连魔法部李那些我根本叫不上名字的阿猫阿狗各种路人都来每日上香祭拜,不,是来本店消费。而且这些败家货的消费方式还十分诡异,最常用的模式是这样: 一进店,完全无视笑脸相迎的我,排除一切艰难险阻硬是挤到臭着一张脸的秃叔面前,搓搓手,赔着笑问:“请问……贵店最便宜的东西是什么?” 秃叔的脸不幸更臭了一些,一般说来,他会先沉默地盯住来客好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指给他们一些小物件。 那些家伙们便会以堪比光的速度冲至该商品前,一边拿着绣着金丝的手帕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用当代最肉麻的诗人都不一定能想出来的词语来形容这些商品。 我觉得我听得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真难为秃叔还能面不改色地杵在他们旁边,以免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把那枚“光耀如繁星碎钻”、“比维纳斯的断臂还要完美的切割”、“拥有梅林见了都要赞叹不已的造型”的西装备用扣偷偷揣进自己的口袋。 再然后,败家货们就会极为慷慨地拿出一大袋金加隆,表示一定要买下这枚明码标价一纳特三个的小扣子。 “没钱找。”秃叔看了一眼那袋恭恭敬敬地放在他手边的金加隆,语气差得就好像是在说“识相的就给老子快点滚”。 当然,他们绝对都很识相,这具体就体现在每当秃叔摆出这张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就会一扬手,大义凌然地说:“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做是小费!” 我囧了。 然而我没想到更囧的事情还在后面——当强制送红包这一招被用得烂的不能再烂了之后,尼玛这群神人又开始了强制失物。 店里唯一的清洁员特猥琐经常会从成衣的口袋中、橱窗的角落里发现各式各样的宝贝,然后第二天,宝贝的主人们就会来信委婉地表示昨日在我家小店遗失了多么贵重多么稀有的宝物(大部分还附有专业机构的鉴定书),并希望我们可以妥善保管,他们将择日来取。 这一择,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日了。 我了个去!早知道是这样我还开个毛线的商店啊,直接修个祠堂,雕个秃叔木像供奉着,桌子上不放水果不放香炉,就摆一个巨无霸功德箱,多省心省力啊!至少这样就不会眉头应付那些闲得发慌上门踢馆的无聊二货们了。 “哟,今天你俩来得够晚的。”当看清推门而入的是哪俩二货后,我硬生生地把一句“欢迎光临”咽了下去。自打我开业那天起,这一人一狗就算是彻底跟我卯上了,每天一拉开卷帘门,第一眼看到的必是叼着稻香饼在我家店门口吃早餐的他俩。一个是长期失业的寒酸狼人,一个是每天易容成狗狗的通缉犯,这俩没有人生追求的无业单身汉仗着自己基地极近(尖叫棚屋也在霍格莫德),补给充足(廉价稻香饼)就每天起早贪黑地跑我这儿捣乱——准确的说是给秃叔找不自在,给他下各种跘子,还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别说狂风暴雨了,我觉得就是梅林都不能阻止他们了。 卢平接过特猥琐端上来的水果拼盘微笑地道了声谢后才打着呵欠对我说:“昨天詹姆不是出院么,我们聚了一晚。” 原来是这样,我还真以为是秃叔早上临走时挂在门口的那个“狼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起了作用呢!“詹姆·波特?”我翻翻白眼,“少来,当我不看报啊,《预言家日报》说他上周就出院了!” “嗯,对啊,然后我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00 们那天去喝空了三把扫帚的酒窖,所以他又进去了。” ……要我说你们什么好。 半人高的大黑犬撒着丫子滴溜溜地在店里转了一圈,身子一拱,重新化作狂放不羁桀骜不驯的邋遢大叔。小天狼星·布莱克伸了个懒腰,眉头微皱:“秃子这么晚还没上岗?扣他工资,扣光!我支持你!” 每当他作为人形出现的时候,特猥琐就会泪汪汪地躲在我身后,小爪子紧紧拽住我的衣摆,活脱脱一副受了莫大欺负的样子——我真怀疑小天狼星是不是因为特猥琐是秃叔的家养小精灵所以就经常迁怒与她。把被特猥琐都要拽出褶子的衣摆费力扯出来并摆摆手示意她一边玩儿去之后,我嘴角一撇,故意长长叹息一声:“那是,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啊,社会的蛀虫乘以二,秃叔再怎么说也是有正式工作的——他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教授,记得吗?” “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儿,你呢,莱姆斯?” “噢,似乎有那么点模糊的印象。” 他俩开始说起了相声。最后卢平颇有些遗憾地说:“这么说我们今天是找不成乐子了?” “你们的乐子是建立在别人的麻烦之上的谢谢,还有,明天后天你们也可以不用来了。他去霍格沃茨和邓布利多校长讨论下学期的教学内容了,他们两个一向不兼容,起码得辩个三天三夜吧。” 作为一个长年受到欺压管制又很不幸没有罹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正常女青年,对我来说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暴力狂监管人终于要因故离开一段不算太短的时间了。 “爽!”我和一脸疲态的白毛哥以及表情呆滞的卢修斯用力碰杯。 白毛哥最近的劳累我是看在眼里疼在蛋上……呃,不,是疼在心上,于是在象征性的碰杯庆祝之后立即夺过了他的高脚酒杯:“喝酒伤身,来,鸡汤,补身子的。”我把特意用紫砂锅煲好的鸡汤推到了他的面前。 不过这家伙却犹犹豫豫没有下手,反倒是向我投来不大信任的眼神:“鸡汤?这次煲的是谁家的宠物?” 我的眼神游移了。 我第一次煲鸡汤,煮了福克斯的老相好,第二次煲鸡汤,炖了白毛哥家的白孔雀。这一次……嗯,我捉来的那只家禽也不太像鸡就是了。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神色有异,他“呵呵”干笑两声,重新把鸡汤推回了餐桌中央。倒是卢修斯,似乎一点儿也没发现这玩意儿的不对劲儿似的,一边眉头紧锁地想着事情一边将汤舀到自己碗中。 我用叉子戳戳白毛哥:“喂,你别只顾着自己吃,你爹……似乎有点不太正常啊。” 他嫌恶地“啧”了一声,夺过我手中的叉子就甩到了地上,“特猥琐,再给她拿一把。我说萧铅笔,少操无谓的心,我爸爸在正常不过了。他只是在算计。” “算计什么?”算计我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白毛哥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哽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飞快地吐出一个词——“利润。” 他这样一解释我就明白了:自打陆飞打定主意要在魔法界的经济里参一把具有中国特色主义的混泥土后,卢修斯这悲催货就每年从年头被坑到年尾,甚至就是在陆飞消失后的这十几年里,马尔福家也没能恢复元气。所以如今自己动手日入斗金一定已经让卢修斯彻底脱离了当初那些令人唏嘘的日子,对于利润有些过度关切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那为什么你爸爸会时不时的皱眉呢?小店的利润不好?”不会吧,虽然那家由马尔福父子负责经营的、开在麻瓜世界的魔法用品商店没有成衣店生意火爆,可是据我观察客流量还是挺大的啊。 “呃,那是因为……”白毛哥沉痛地一颔首,“我爸爸心算不好。” 这答案真是囧囧有神。 大概是骨子里的贵族气作怪,这俩家伙吃饭简直像蜗牛。国情不同,除了一些特别繁华的地段,基本上伦敦街头小铺子的老板们都和打卡上班一样准点打烊回家挺尸,所以也没必要赶着他们吃战斗餐。不过看到他们那副自命优雅气度不凡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皱眉,嗯,明天的工作餐就吃豌豆吧,而且还要使用中国国粹——筷子。 看着此时白毛哥使用刀叉的样子我就仿佛看到了他们父子俩明日出尽洋相的囧态。 被我盯得久了,他一阵恶寒:“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白毛哥警惕地问我,不着痕迹地悄悄将凳子挪开了一些。 “我这么纯良才不像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呸了一声,用银质餐刀的刀背敲了敲盘沿,“特猥琐!” 特猥琐立即抱着一大一小两个扎着缎带的盒子出现在我身边。小的抛给卢修斯,大的塞给白毛哥:“来,刚刚想到的员工福利。”看到立即拆开包装盒的卢修斯再度露出心算失败状的迷茫表情,我耐心地向他解释,“不认识吗?这玩意儿学名是计算器。”在详尽地告诉他计算器的神奇用法之后,一扭头,我又看到了一脸苦逼的白毛哥。 “你又怎么了?别告诉我我送你的福利你不会用。”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愤怒地把我送给他用来卖萌吸引女性顾客的兔耳猫耳牛角扔到地上。 死秃子回来的时候我正八爪鱼似的趴在白毛哥背上抓着猫耳强迫他戴。等看清楚这位“啪”的一声出现在小店里的不速之客的尊容后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呃……怎么回来的那么早。”趁我发愣,白毛哥立即抢下了我手中的猫耳扔到房间的角落。 我自由自在三天两夜游的计划彻底泡汤。 秃子的红外射线全屋扫射一边,嘴角撇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冷笑:“我不在,你们还真热闹。” 还没等我回味出来为毛秃叔的语气如此之酸,卢修斯就立即狗腿地上前小心翼翼地赔笑说道:“萧刚才在发员工福利。” “福利?”秃叔重复了一遍,随即饶有兴趣地绕到桌边,看着已经拆开的两个礼物盒嗤笑。计算器在他手中还没呆满三秒就哐的一声落在了地板上,心疼的卢修斯五官瞬间都皱到一起。折腾完计算器,他还嫌不够,又嫌恶地用双指捻起兔耳。 我连忙把它抢回来塞给白毛哥,开玩笑,没了这玩意儿白毛哥怎么卖萌,怎么招揽顾客? “……喂,我说你不会是因为没有拿到员工福利所以生气吧?” 他瞬间投射过来的冰冷视线让我宛如坠入冰窟。 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没打算送他——本来我只准备了白毛哥一个人的福利的,就连送给卢修斯的计算器都是刚刚临时决定的。在室内气氛越来越诡异的当口,我不开窍的大脑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也有东西要送你。”三两步冲上楼(自打开了铺子,我们就从秃叔的墓地老宅搬到了小店楼上,这个提议一被提出就全票通过了,我不喜欢鬼宅的气氛,秃叔也不喜欢住在麻瓜世界)把之前从黑心当铺老板手中赎回来的戒指随便找了个小盒子一塞,也懒得绑什么丝绸缎带直接捧给了秃叔。 “给,送你的。”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看到了我送给白毛哥的豪华大礼而心有余悸,还是因为发觉送给自己的盒子比他们俩的都小而心怀不满,秃叔迟迟没有接过去,反倒是颇有些警惕地看了盒子好一会儿,脸一沉,说:“什么东西?” “自己看咯~神器,别太激动啊。” 秃叔甩给我一个“就你?”的不屑眼神——然后这个眼神在看到盒内事物的时候蓦然变成了锐利的刀刃。 “你什么意思?”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双手一摊,得瑟地绽放出一个贱笑:“送戒指还能有什么意思,求婚咯~” 一段死寂之后,被我昂着下巴看着期待他在众人面前失态的秃叔单手合上盒盖,他毫不在意地将之揣进兜儿里:“……好啊。” 我叫萧铅笔,突然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112_秘密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事情真的能瞒过所有人一辈子。] “好屁啊,你知不知道‘求婚’两个字怎么写啊,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字什么意思啊——我警告你少给老娘扯中英文化差异,扯那个还不如扯淡呢!呸!”我恶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开骂。而秃叔一反常态地没有冷着脸,只是抱臂环胸淡定悠然地看着我,嘴角还挂着嘲讽与轻浮杂交出来的笑容。 一般来说,到了双方对峙的紧张时刻,后续的发展分为两种:一是矛盾激化,掀起整个故事的高|潮,然后再观众的一片叫好或哭泣中全剧终,二是从不知名的黑角落里蹦出来一个前剧中几乎一点戏份也没有的路人甲高呼一声“刀下留人”之类的话,于是峰回路转,观众们一边在心里叫骂羊那个驼一边苦逼着脸继续被剧作者欺骗时间欺骗感情欺骗金钱。 我觉得我有点不幸,自打穿越来了霍格沃茨,在每一个本该是激动人心极难抉择的人生的分岔路口就会被长得一脸猥琐相的历史车轮碾向比较倒霉的那个路口。 瞪了依旧冷笑着的秃叔一眼,我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去开门——没错,我就正好遇上了第二种情况。琢磨着到底是要扣除年终奖还是剥削秃叔法定周双休时,居然有人敲门,还敲得挺急促。 一开门,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了。 我愣住是因为我刚才一直以为敲门的是没注意到门口挂着的打样牌子的冒失鬼顾客,可却没有想到这么晚还来敲门的居然是拎着扫帚,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唐克斯! 唐克斯看见我先是一喜,可当她的目光越过我看到我身后的人时,脸色立即严峻了起来:“啧,伏地魔,还有马尔福们。” 她的语气显然激怒了秃叔。从秃叔立即闪到我身前,把我往店里一扔,自己堵住整个门这一行为就可以看出来。“今日打烊,明天请早。”他不悦地说,然后就要甩上门。 不过作为凤凰社的新晋成员,唐克斯当然也不是脑袋不灵光的废柴,她飞速掏出魔杖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变出了一块大石卡住了门缝。“萧!是邓布利多先生让我来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必须见我!”她给自己施了个声音洪亮——我甚至还怀疑她用了个什么方法把这个咒语加强了,因为我甚至能感到空气都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产生了波动。 记得当初看哈利波特的时候,韦斯莱夫人的那封吼叫信就曾经让我印象深刻,现在居然又是唐克斯来这招,不愧是格兰芬多(狮院),人人都会狮子吼。 为了保护店员们的人身安全、爱护霍格莫德安静的环境、维护小店从不与顾客发生争执的良好声誉,我毅然决定,先听听看邓爷究竟有什么需要特地让人带话而不是写封便签。关于这点我是真心好奇,要知道秃叔今日出门就是去和邓爷商讨课程,这俩相爱想杀的好基友,啊呸,是好敌人黏糊腻歪了一天有什么话不能说的,秃叔才回来了不到半个小时,居然就派唐克斯来给我带话,况且算上唐克斯骑扫帚的时间的话,搞不好秃叔前脚走邓爷后脚就联系了她……难道说……这两大巨头谈崩了?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啊? 我这边还没有想明白,就看到气呼呼地进了店在我身边坐下的唐克斯一直朝我挤眉弄眼。 “怎么了?”不会是骑扫帚的时候被风迷了眼吧? 她又开始朝另一个方向挤眉弄眼。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我看到了我的四个店员(三人一小精灵)均是臭着一张脸,赶客程度堪比达疯奇的不世名作“凤姐的微笑”。我顿了一下,又瞟了一眼和他们对瞪的唐克斯才说:“下班了。” 这么有诱惑力的魔咒今天居然失效了。他们仨看起来一个都不想走的样子。 “下、班、啦!快走快走!”我挥挥手,示意他们快滚。白毛哥父子神色复杂地对视了一眼,最后卢修斯轻咳了一声,重新端起了马尔福家主的架子,甩给怎么说也算是他家亲戚的唐克斯一个鄙夷的眼神,整整自己的巫师袍,率先离开了。倒是白毛哥,看上去不大情愿地跟着他的父亲走到了门口,又转过,警惕地看着唐克斯问道:“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 “嗯,不需要。”就算邓爷哪天真的抽风想杀了我这个废柴灭世主,估计也不会派唐克斯来,肯定得亲自动手,“走之前别忘记打卡。”我指指门口挂着的那个颇有秃叔风格的骷髅打卡器。 白毛哥讪笑一声,把自己的卡片往骷髅嘴里一塞,骷髅下颌立即闭合,给卡上引了一排牙印。 “现在可以说了,”看到唐克斯依然沉默,我只好向她解释说,“这两个家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01 伙就住这里,赶不走的。你把他们当空气就好。”知道秃叔是肯定赶不走的牛皮糖,我只好对比较软的小柿子特猥琐下手,“特猥琐,你仓库清理了么?垃圾倒了么?碗洗了么?”我知道这些她早就完成了,但是我必须找一个理由赶走她。 这只家养小精灵在我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胆子变得比刚来的时候大多了,听到我近乎无理取闹的要求,她先是含着泪可怜巴巴地看了我半天,在发现我完全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之后,才“啪”的一下离开了。 “请讲,唐克斯。”我推给她一杯自己煮的可可。 她一口气灌下半杯,然后瞪大眼睛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叫唐克斯?” “呃……”眼珠轮了一圈,我决定撒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而不是用陆飞的名言蒙混过去,“韦斯莱夫人告诉我的。她说你迷迷糊糊的很可爱。” “可爱?”她差点把手中的热可可喷出来,唐克斯用一种不可置信地语气笑着对我说,“我一直以为她不喜欢我来着。” “没那回事。”但事实上就是你认为的那样。 “OK……那我以后要在她面前表现的更可爱才行。”她点点头。 ……我觉得……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什么错事QAQ,看着似乎越琢磨如何讨好韦斯莱夫人越兴奋的唐克斯,我小心翼翼地戳戳她的肩头:“唐克斯,你今天来不是来带话给我的么?” “带话?”沉溺在自己世界中思想都快奔跑至宇宙尽头的唐克斯一愣,然后一拍脑袋,“对,我是来传话的。” 然后我们俩看着彼此毫无诚意地傻笑起来,各自腹诽。 在我期待的笑容中,唐克斯告诉我——邓爷说今年提前开学。 噩耗。 这绝对是噩耗啊。 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尽管它们早已僵掉,心思飞转,想着是不是偷偷给唐克斯那么一下,然后就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一直玩到九月一日再回校。 “我刚从他那里回来,怎么没听说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脑袋就是要比别人慢半拍,我还没想好对策呢,就听到赶不走的牛皮糖嗤笑一声,似乎是在怀疑唐克斯传话的真实性,我想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突然跑上门来的人是不是真的唐克斯,他抽出了魔杖,抵在掌心看似不经意地把玩着。 对于巫师而言,尤其是在这样的气氛下,抽出魔杖可不是什么善意的动作。唐克斯身子一僵,手下意识地就要去掏魔杖,可片刻之后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重新拿起可可抿了一口:“萧,我还有句话,不,是有句绕口令要带给你,邓布利多教授说你一听就会明白。” “……请讲。” 她眼珠转了转,又深吸一口气:“他说‘有一个你不想让所有人知道的秘密结果让你最不想知道的那个人知道了’。我应该没有复述错。” 难道是……我英语四级的成绩让我老妈知道了?我做柯南状沉思。也不对啊,这关邓布利多什么事?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知道,他知道,而且我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尤其不想让某个人知道结果那个人现在还知道了的?我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根线,本来以为可以一扯到底,结果没想到反而把自己越缠越紧,我现在甚至都怀疑我还知不知道“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突然……一个闪念划过我的脑海…… 不会是……那件事情吧? “唐克斯,你现在就带我去见邓布利多教授!马上!”看她立即放下可可就要去拿靠在墙角的扫帚,我上前一步把她的扫帚甩的远远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用飞的,扫帚我会让特猥琐送还给你的,你能带我幻影移形么?” 平日我最恨幻影移形,每次被带着随行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一秒还是吐鲁番盆地下一秒就在喜马拉雅之巅了,不,可能这种海拔落差导致的身体不适应都不足以与幻影随行带给我的痛苦相比较。可这一次我却是脚一沾地就立即拿出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邓爷的校长室。被我甩在霍格沃茨大门口的唐克斯在我身后大声喊:“萧!校长室的口令是‘别吵蜗牛’!” “邓……邓……邓布利多教授!” 邓爷看了一眼气喘嘘嘘的我,拍拍站在他身边的,之前一直缠着他和他说些什么的杰瑞的肩膀:“回去吧,孩子,我和你饲养员姐姐有话要说。” 去你妹的饲养员姐姐,有你这样诳人的么! “那我们说好了,团长你可不准赖皮哦!” 他们之间达成的某种约定让小杰瑞很是兴奋,跑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向我问好,只是现在的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跟他唠嗑。校长室的门刚一合上,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邓爷:“你那句绕口令的意思是……关于我的那个预言让秃叔知道了?” “你说驯兽员叔叔?”邓爷似乎还没从“杰瑞对话模式”中转换出来,“哦,不不不,他不知道。” 还没等我松一口气—— “知道你那个小秘密的人是贝拉特里克斯。” 卧了个大槽! 我叫萧铅笔,我觉得我……大概命不久矣QAQ 113_Restart 【继续福利。为了福利今晚无法上线的同学们,正文的部分内容放进了作者有话要说。三日后移回正文。】 我坐立不安。 我食不下咽。 我夜不能寐。 总之,泡面头贝拉姐一日没被邓爷抓到(灭口),我这小日子就一日过不舒坦。 “铅笔,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似乎很糟。”嗯,我看也是,不然不会连一向咋咋呼呼的你都能看出来——不过说真的,罗恩的这句关心不太有诚意就是了,他泄愤似的恶狠狠地啃着鸡腿,表情有些狰狞。真不知道是因为他还记着暑假的告密之仇还是因为每个学生都痛恨提前结束愉快假期的那纸公文。 坐在他身边的哈利显然也没什么胃口,他心不在焉地戳着自己的三明治,仿佛想要把它扎成筛子:“怎么会突然提前开学呢?真是叫人……”他摇了摇头,然后兴奋地告诉我们他爸爸真是太酷了。你懂的,这个年纪的孩子眼中的酷不是打扮的像个妖怪就是如何违法乱纪而不被任何人抓住把柄。 “诶……要是我能像你们这样就好了……一直轻轻松松的,又没什么负担。” 赫敏立即发出夸张的嘲笑:“你可千万别跟他们一样,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怀疑斯内普教授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们就像两只未开化的猴子’。他们俩永远看不清现在的形势,我们为什么要提前开学,难道你们还不明白?” 哈利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摊开手表示:“我只明白因为邓布利多校长的这个决定,让我的第一次全家旅行延期了,嗯,不过提前开学也就表示我能提前成为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新队长了。麦格教授今天早上告诉我的。”他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就好像马上要去赴任国家首相。 罗恩被噎到了。锤了老半天胸口又灌下一大口牛奶之后他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你是说你当上了球队队长?今年球队要招新是吗?那我……”说道这里他瞅了我一眼,无声地用口型对我说:“你说过我五年级会有机会进球队的!” 托腮、斜眼:“啊,是啊……邪会保佑你。” “哦,梅林啊!”赫敏不可置信地高声叫了起来,引来学生们的频频侧目,“我真搞不懂!哈利,罗恩,难道你们都没有察觉到事态的严重,现在局势有多紧张!你们居然还让魁地奇占据着你们的大脑!” 咦?赫敏这么说……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过一想也是,赫敏怎么说也是目前学校里最聪明的学生之一。 赫敏这种过激的口气深深的伤害了罗恩和哈利——男孩儿们的坚持总是那么莫名其妙,有时候瞧不起他所钟爱的事物比用最恶毒的词语羞辱他后果更加严重。他们俩四只眼外带俩镜片都在恶狠狠地瞪着赫敏,一副要把她直接吞下肚的样子,我猜如果不是因为赫敏是个姑娘,他们是很想立即跟她干上一架的。 “那你倒是说啊,现在气氛哪儿紧张了!”罗恩哼哼着。 “罗恩,我们现在是五年级生了!” “那又怎么样?你是想说邓布利多校长还没有开始选级长让你感到很不安么?别傻了,现在某个女疯子把魔法界闹得一团糟,他忙那些还忙不过来呢,谁有空关心一个少女渴望被承认想要出风头的心情。” “我才不是想要出风头!”赫敏的声音越发大了,她简直怒不可遏,“我们今年有O.W.L!罗恩,我听说弗雷德和乔治一人拿了三本证书,被韦斯莱夫人吼了整整一个暑假,你准备拿几本?哈利,波特先生刚出院,你给他的贺礼就是一份‘巨怪(T)’的成绩单?!” 如果说之前的唇枪舌剑就好像是高手间的乒乓球比赛一般,快速、准确、狠历、响亮的话,那么赫敏的最后一句就是突然变成了许裴O的杀人网球(大雾!),一击必杀。 赫敏下巴高昂,看了两只蔫茄子一眼,对我说:“铅笔,你看他们两个人。” 呵呵,是啊,你看你们三个人…… 能关注魁地奇,说明生活态度积极,乐观向上。 会为学业操心,说明责任感重,认真踏实。 该打球的打球,该的,这很好,但我呢?我现在可以做点什么? 等死?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我想听听别的答案。 进行最后的疯狂?滥|交、嗑|药、斗殴、杀人?滚。 继续邪会事业一百年不动摇,走原著剧情搞个D?A军?这个我擅长,但是创建D?A之后我教他们什么?中文? 热心帮助韦斯莱家双胞胎,成为他们新奇物品的实验员?那我还不如等死呢! 没事儿骑着夜骐去魔法部溜一圈?你以为…… 诶? 好像不错哦? 好像真的不错哦! 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去就去! 邓爷在校长办公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 而我和校长室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历届校长画像的眼睛就随着他的脚步一会儿瞥向左,一会儿又转向右,持续了约莫一刻钟后,我们终于从地狱般的煎熬中获释了。 “你想好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点头:“是。”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没存着害人的心思(不过说老实话,害贝拉姐那算是变相做好事吧),但为了自保做点违法乱纪的小坏事儿邓爷应该不至于反对吧。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我刚一下定决心要去闯一次魔法部毁掉灭世预言水晶球后就立即来找邓爷了。 果不其然,邓爷并没有立即反对。他只是略有疲态地摘下半月形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良久才说:“你知道魔法部在什么地方吗?” “之前去那儿当过被告。”我点点头,我果然不像哈利一般上邓爷的心,他居然连我去魔法部听审的事儿都忘记了。 “哦,对,我想起来了——别介意,人老了记性就不行了,而且最近事情太多。”邓爷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去?我是说那儿挺远的。” “当然是坐乔巴飞过去。” 很难得的,听到这个答案邓爷微微一愣,然后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这让我多少有些羞赧:哈,还不是沾了滚动大婶儿的光——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知道使用飞路网是会被魔法部记录的,如果不是看过哈五,我又如何会想到利用魔法生物作为交通工具。 “进入魔法部之后,再怎么做?” “毁掉水晶球。” “那具体计划是怎样呢?” “呃……没有……” 邓爷沉默了。 之前还吵吵嚷嚷严词训斥我的画像们沉默了。 “校长有什么好建议么?” 画像们屏住了呼吸,他们全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着邓爷,我深深怀疑那些视线炽热得都要把他的袍子烧着了。 邓爷双手交握着,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如果我想去某个我不大熟悉的地方拿点东西……”他漫不经心地对着墙壁的某个方向隔空点了点魔杖,挂在那儿的某幅画上的老者满脸的怒火立即变成了茫然和迷幻,“我想我不会一个人去,要找几个帮手伙伴什么的,最好是要那种了解目的地情况的。再者呢,我一定不希望别人发现我,所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02 以我也许需要想个什么方法让别人没办法看见我什么的——”他拉长了音调,略有期待地看着我。 “呃……不明白。” “就是某种……”他的眉头锁的死死的,大概是在苦恼使用哪些措辞能让我这个慢半拍的脑子反应过来,又不至于太过露骨吧。毕竟他也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魔法界的权威人士,纵容自家学生去偷魔法部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某种……用于隐身的道具?”邓爷的手在空中比划着。 我恍然大悟,尖叫出声:“隐身衣!” 他满意地点点头,重新靠辉椅背坐好。 “我现在就去找哈利!” “哦,等等,我的孩子。”在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邓爷突然叫住了我。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我,他虽然苍老但依然精神矍铄,就好像虽然他被时间压弯了脊背但依然厚重如山。邓爷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对上了我略有些心怯的视线:“说实话,最开始我对你是很戒备的——你知道,因为那个灭世的预言。” 哈,我当然知道,都是死陆飞跟他师父搞出来的幺蛾子。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你似乎没有灭世的能力。” 呃,你是想说我是个废柴吗? “也没那个野心。” 对,我不思进取。 “你是个好孩子。” 那还用说! 邓爷再次掏出了魔杖,就在我心喊不妙这次难道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他像个受封仪式上的国王一般,用魔杖在我这个不合格的骑士左右肩膀上各敲了一下:“祝福你,萧。” “……邓布利多教授……谢谢你,不过,你可以再帮我一个小忙吗?”我食指和拇指拢起,双指之间的缝隙勉强可以塞下一颗米粒,还是横着放的那种。 他回头看了一下那些吹胡子瞪眼的画像们:“什么忙?” “请问……你可以不可以说一些听起来是你觉得我还有活着回来的希望的台词?” “哈利!”我一口气狂奔上格兰芬多塔楼,手上拿着我刚从拉文克劳塔楼拿来的借物卡(上学期间我依然和秋一个寝室),气喘的就差没像狗一样把舌头伸出来,“借我隐身衣!” 正在发奋K书的哈利以一种及其夸张的后仰姿势避开我,而铁三角的另外两角则用一种不明所以的神色看着我。 “铅笔,你今年也是五年级,我认为你最好……” 赫敏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把之前罗恩立着看的书使劲儿摁倒,露出了叠夹在课本里面的体育杂志。罗恩讪讪地笑了一声,想要蒙混过去,可在赫敏简直要吃人的目光下不情愿地把杂志塞进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垃圾桶里。 哈利怨恨地看了我一眼——我估计那书是他借给罗恩的——别过身子装成一副努力念书的好孩子的样子,哼哼唧唧地说道:“我认为赫敏说的很对,铅笔你也来吧。” “看你个大头鬼!快把隐身衣借给我,这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有权兑现!”我又把借物卡往他鼻子下伸了伸。 大概是因为我的声音过大,引得休息室的其他学生都看向这边。他们的眼神中多是好奇古怪与戒备,偶尔还窃窃私语地说这些什么。 这显然让哈利很恼火——要知道因为陆飞翅膀扇阿扇的关系,哈利?波特的受关注度并没有他亲妈写的那么高,这孩子还没被围观习惯呢! “好啦好啦,你少在公告休息室发疯……”哈利压低声音把我拖到了他的寝室,从四柱床下拖出和一堆违禁品放在一起的隐身衣,“别弄坏了哦,我爸爸最宝贝这个了。对了,还没问你借去干嘛?” “救命。” 任务道具隐身衣到手,我想我现在还急需一名可以自动寻路熟悉副本攻略的队友。 鉴于人际资源有限……我左思右想最后打了个响指:别推脱了,白毛哥就是你了! 不过叫我没预料到的是,白毛哥简直比关在巨塔里的、被火龙看守着的佛罗那还难见上一面: “口令。” “呃……‘纯血’?‘麻瓜什么的最讨厌了’?‘秃叔好帅’?‘邓布利多去死’?”可不管我怎么猜,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大门上的那条蛇只知道摇头,我怒了,“我怎么会知道你们斯莱特林的口令啊,赶快把门给我打开你这条呆蛇!” “口令。” “我……” “萧铅笔你这个呆子!” 靠,是谁在背后骂我!我窝着一肚子邪火正准备转过身去狠狠揍那个没事儿找事儿的家伙一顿,可没想到守护蛇居然又用那种十分冷冰冰且公式化的声音说道:“回答正确,请进。” ——门开了!门居然开了! 那个斯莱特林的低年级生拍了拍我的肩似乎是想邀请我一起进去,可在看到我的脸之后惊恐地后退三步:“萧、萧铅笔?” “嘿,你好。” 他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到霍格沃茨免费旅游这么多年来,我似乎还没有进过斯莱特林休息室,今日一见,这儿比想象中更加阴冷潮湿,这哪里是地窖,穷得简直就是地牢——咦?这不对啊,不是说英国绝大部分的贵族子弟都在这个学院混文凭么?贵族住的地方就这么寒碜? 很快,我明白了。 斯莱特林地窖之所以呈现出如此诡异的景象原因肯定在秃叔身上:第一,秃叔本来就和斯拉格霍恩那老头儿不是一路的,肯定不喜欢把自家学院装点的跟万圣节宴会厅一样,第二嘛……呵呵,纵观整个魔法界谁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头儿是个穷[和谐],还总喜欢吃霸王餐顺带抢走人家值钱的好东西,谁敢露财谁敢显富! 可公共休息室里却有个人的气场明显与其他人相悖。 私人崭新皮制单人沙发,私人雕琢精细梨木小茶桌,私人蛇形纹案四方毛毯,私人金光闪闪镶嵌宝石浅口茶杯,甚至还有私人家养小精灵跟在身后! 我冷笑一声,绕到他身后,支开那只不知道是叫奥斯古还是碧玺还是卡尔什么的家养小精灵,像个女仆一般给这个打了半个月工就重新过上奢华糜烂生活的家伙捏肩:“舒、服、吗,德拉科?” 白毛哥一口茶喷了出去。 小精灵马上递上手绢。 “店……咳……”短暂的惊慌之后他重新端起了贵族架子,优雅地将茶杯放回桌子,“萧铅笔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拯救你烂到无以复加的生活啊,被巨蛇关在地牢里的白毛小公主!” “……哈?” “你不是说!时间紧迫边走边跟我说明情况的吗?!”高空风大,白毛哥不得不用吼的来跟我说话。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要去——魔法部——吗?啊啊啊啊啊啊啊!乔巴你别突然俯冲啊!” 没那个命就是没那个命,就算我和白毛哥乘上了巴克比克特快专递我们成不了龙妹子和独臂大侠,更没办法像当初的哈利?波特一般捶胸大吼:“我是世界之王!”——好吧,我承认我目前有点思维混乱,除了不断尖叫和拽紧缰绳之外我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急速下降,然后急刹车,再然后……一直死拽着缰绳不放手的我还好,白毛哥就直接翻到了厕所红色电话亭边上的垃圾桶里。待我手脚发软地从乔巴背上滑下来后,它带着不屑的眼神叼着嘴里骂骂咧咧的白毛哥的领子把他拎了出来。 “你这丑陋的大怪物,你等着,我一定告诉我爸爸……” “行了别啰嗦了,快变魔王吧!”我把他塞进了厕所单间,然后一拧抽水阀门。 一进魔法部我就把隐身衣套麻袋似的套在我们身上——死神也太抠门了,尼玛这什么水货质量的隐身衣啊,我和白毛哥又不胖,就是比哈利高点儿而已,一套之下居然还出现了布帛扯裂的声音,太次了……波特家的祖先,那个什么什么三兄弟之一的人不知道投诉不知道维权不知道七天无理由退货咩? 我摁摁白毛哥的肩膀,示意他蹲着点:“我要去神秘事务司,然后……就是有很多预言球的地方。” “很多预言水晶球?”白毛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真不知道你想干嘛……跟我走。” 我们就和刚认识不久的那个雪夜一样,走得很慢——要注意不能扯破哈利的隐身衣,要注意不能撞上来往的工作人员,有时候他踩了我的脚,有时候我的手肘撞到了他的肚子——最后停留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 古铜色的大门上有一个被搁置在台座上的水晶球的标志,只不过球体里飘动的不是雪花与风车,而是一些有着诡异颜色的气体。 “你确定要进去?”白毛哥扯下了隐身衣。 “……我确定。” 门后的景象比当初看电影更叫我震撼:这里就和教堂一样高,房间里排满图书馆藏书架般的高耸架子,上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颜色暗淡的各式水晶球。一些泛着蓝色鬼火般烛光的蜡烛按照一定的间隔序列嵌在架子上,把整个屋子都映照的鬼气森森的。 我和白毛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 他挥动着试了荧光闪烁魔法的魔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一排排水晶球:“你要找什么?我可不想再这儿多待。” “我也不想……我要找一个关于我的预言球,铭牌上应该会有我的名字。”我指指每个水晶球底座上贴着的那些泛黄的标签。 “一起?”他瞟了瞟自己的魔杖——这间房里唯一正常且明亮的光源。 “分开比较快。”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电,自脸的下方往上照的同时做了个丑陋的鬼脸。 作者有话要说:“找到了吗?”我踮起脚尖,从水晶球与架子的间隙中朝白毛哥的方向看。 “哪有那么快……X开头的铭牌有十几架诶。”他露出一双眼睛,突然,他手指弹动,把挡住了他脸的那只水晶球拨到了地上,散光的膨粉从破碎的水晶球中涌出,照亮了他有些惊诧的脸,“快过来!” 我立即跑到他身边,顺着他魔杖的方向看去: 大概在高出我们一个头的格子上摆着一个内部流动着猩红色气体的水晶球。泛黄的标签上写着“萧铅笔”。 我正要踩着底下的架子去拿,却被白毛哥拦住了:“你先别急,这个颜色有点不对——猩红色,可是不详的颜色,小心是阴谋。”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把那只水晶球拿了下来。水晶球刚一接触我的手,里面原本还是缓慢流动着的猩红色气体突然加速内旋起来,就好像正在发生一场小型风暴。架子上的蜡烛一根根的熄灭,那些蓝色的火焰变成一缕缕的发光银线注入水晶球中,可就是这个时候,我们的身后发出了宛如爆炸般的响声——水晶球立即暗淡下去了。 我在白毛哥脸上看到了名为震惊的神色。 我的身后传来细跟的高跟鞋与地板撞击发出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了神经质般的轻笑:“好久不见~萧、铅、笔。” “……跑啊,德拉科!”我拽起还在发愣的白毛哥就跑。 “哦!快呀,快跑!”贝拉特里克斯尖笑起来,“给你十秒逃跑的时间……哦,对了,”她高声说道,“我差点没注意到,德拉科,你也有十秒钟的时间离开这个低贱的泥巴种——离的远远的!不然,我就连你一起杀。现在,倒数开始,十——” 白毛哥条件反射地就想要挣开我的手。 “九——” 也是,贝拉特里克斯完全是个疯子,与疯子为敌的恐怖我早有体会。 “八——” 我牵着他的手一松,他旋即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七——德拉科,到我这儿来,我会原谅你一次。”贝拉在我们身后向他抛出橄榄枝。 “你快回去吧。”时间紧迫,我也没办法跟他搞什么深情对视,停了一秒就继续向前逃,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跑出一步,白毛哥突然抓紧了我的手,另一只手一翻转,魔杖就对准了我: “发什么呆,快跑!身轻如燕。”话音刚落,他就拉着我向出口冲去! 清凉地魔咒落在我身上,我的奔跑速度居然提高了一倍不止! “德……” “闭嘴!” “德拉科!你居然敢……昏昏倒地!”不知道是不是白毛哥的举动刺激了贝拉特里克斯,她现在完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03 全进入了狂暴状态,简直就是一条饥饿难耐急需吃人的母蛇。 一条条饱含恶意的毒咒向我们袭来,而白毛哥不愧是优秀的魁地奇球员——躲避游走球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嗯,虽然今天的游走球比较密集。那些红色的光线在我们身边头顶爆炸,震的那些码放着水晶球的架子摇摇晃晃随时有倾斜塌倒的可能。不过这道也启发了白毛哥,他一边跑动一边胡乱地挥舞着魔杖,企图让那些随着他的魔杖跌落在地上的水晶球阻挡贝拉的追逐。 “神锋——无影!” 又一条恶咒甩了过来——你懂的,这条咒语最恶毒的地方就在于它并不是点性攻击,而是面性伤害,尽管白毛哥狠狠将我拽向一边,可魔咒还是在我右肩胛骨处爆裂了。我以为我就要变成杨过了,可事实告诉我,我以为错了:我的周身出现了一个蓝色的鸡蛋壳。魔咒击打在蛋壳上,蛋壳的表面只是泛起水一样的波纹,蓝色也稍微暗淡了一些。 “你身上的那些是什么?”在另一个魔咒从贝拉的魔杖尖喷出时,白毛哥居然故意没有躲开,他好奇地看我身上的蛋壳替我挡去各种攻击,然后完全无视我已经发黑的脸色问道。 我狠狠地瞪了这家伙一眼:“这是‘邓布利多的祝福’,大概吧!”要知道,像邓布利多这样精明睿智的老头子才不会无缘无故在我肩膀上敲两下呢!有了邓爷的保护,我也有底气多了,看了一眼手中猩红色的水晶球后,我下了决定。 在快要跑到出口时,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贝拉:“想要我手中的水晶球?送你!”然后我用尽全身力气把水晶球朝一个远离我们的方向抛去,“水晶球?还是我?自己决定吧!”说罢我转身跟着白毛哥跑出了预言水晶球陈列室,刚一出大门,门栓就自动拴上了。如果她来追我,水晶球就会摔碎,这个预言也就再也没有人会知晓,如果她去接水晶球我就可以安全离开魔法部——嗯,我真是太聪明了。 “终于可以休息片刻了。”我倚靠着大门缓缓坐下,不断地喘着粗气。然后我拍拍身边的空位:“你不累吗?” 白毛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萧铅笔,你这呆子。” “哈?”还没等我发出疑问,我就听到贝拉愤怒的声音自大门后传来——“水晶球飞来!” ……哈,我果然是呆子。 我们相视而笑,然后不约而同地继续狂奔起来。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不知道!一直往前跑就对了!别停下!”白毛哥一边说着一边吃力地推开了一扇大门,突然他“啊”了一声,整个人在我面前离奇消失了! 门后面居然是陷下去的!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里是?连忙跟着跳了下去。 果不其然,就和当初哈利他们来到这里时一样,我并没有直接摔在地上,这个房间就仿佛完全无视了地心引力一般,任何物体在落地前都是猛的一滞,然后再缓缓着落。 “德拉科!” “我在这儿!快来,这好像有个门!后面好像还有人说话!喂——” “别碰!别去碰那帘子!” 我重新打亮摔松的手电,然后把白毛哥从帷幔旁边拉开。 “萧铅笔你干……” “我说别碰那帘子!”虽然滚动大婶儿没有直接说明这帘子是什么,但我想它估计就是死者之门什么的。我拖着德拉科向远离帘子的方向走去,印象中这边的墙上是有一扇门的。可是,当微弱的手电光被我反复照射在那面墙上时,我发现—— 没有。 没有门。 死路? 我正这样想着,面前的墙壁突然整个燃烧起来! 火线从我的面前向两边飞速蔓延过去,直到整个房间都被火海包围。熊熊烈火把这个空旷无比的圆柱形房间照得通亮,我看见贝拉从我们方才掉下来的地方一跃而下,穿越火线来到了我们俩面前。 “看,这下被我抓到了吧?”她笑得极其狰狞,左手托着水晶球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这动作让她的袖子滑到手肘,露出了她左臂上的黑魔标记。“是时候该请主人来了,让他看看低贱的你,和这个不详的预言。”她的声音明快地就好像正直韶华的少女。 她把魔杖抵在了黑魔标记上,那条纹在手臂上的黑蛇就好像获得了秘魔了力量,复活的它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左臂上匍匐扭曲成可怕的模样。 片刻之后,我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秃叔。”我能听到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秃叔的眼神在我们三人身上轮过一圈:看向贝拉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瞪着我的时间最久,而白毛哥嘛……这家伙居然好像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似的,扫了一眼就过去了。 “主人……请,请容我……”看到秃叔,贝拉显得非常激动——你懂,就是那种多年不见腥的猫看见了一块猪油的激动,她的声音颤抖的比我更厉害。 被她当做神一样供奉起来的男人并没有看她,秃叔皱眉看了四周的火焰一眼,冷笑道:“你们在这里开烧烤大会,然后召唤我来提供香槟?”多个小时不见,他还是这么没有幽默感。秃叔抽出魔杖,在空中划动:“清水如泉。” 明明熄灭火焰的方法有很多种,但秃叔却选择了最逊的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记恨前段时间邓爷黑他的那件事。 “贝拉,你手上那是什么?” 他这样问的同时,我和白毛哥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是的,主人,我正要向您禀告!”贝拉立即双手呈上水晶球,用一种得意而怨毒的目光看着我,“这是一个预言。” “预言……”秃叔缓慢地重复着,他看上去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顺手接过水晶球漫不经心地放在手中把玩着。 命运的大婶儿啊,让秃叔手滑一次吧QAQ “一个灭世的预言,有关于——她!”贝拉指向我。 秃叔的眼神立即锐利起来,我连忙将视线撇向一边,不敢直视他。 尴尬而难堪的沉默。 每一秒都好像一个世纪。 不知道过了几亿年,恐龙都能突破基因理论进化成人类了,秃叔握着水晶球的手紧了紧,他斜睨了我一眼,又低眉盯着水晶球:“灭世?” 大约是秃叔没有如她所想立即阿瓦达掉我,这让贝拉有些发慌,听到秃叔的发问,她立即上前一步说:“是的!灭世!您知道,红色的预言都是不祥的!而且……如果预言球到了与预言相关的人手上预言就会重现……泥巴种,你敢来试一试吗?” “我……”我十指不安地交错着,双脚不自觉向后退缩。 然后我突然被谁一拉,那个人把我往与秃叔他们相反的方向推去,并朝水晶球甩了一个魔咒:“四分五裂!” “滚开,德拉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听见贝拉怒不可遏的嘶吼,“钻心剜骨!” “不!停手!那个预言是真的!都是真的!” 白毛哥蜷缩在地上,他以往的贵族形象完全消失殆尽,简直就像一只被扔在泥巴坑里的纯种猫。一句“笨蛋”从他咬紧的牙缝中被挤出。 是啊,我就是个笨蛋。我早该知道了。 “过来,萧铅笔,我要亲耳听到那个预言。”秃叔单手扣着水晶球,以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 “快呀,泥巴种!” 深呼吸之后,我吸吸鼻子:“过去就过去,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一直很怕死,但不知道为什么,真到了这种生死关头,我的恐惧突然全部消失了。 我终于可以从容地面对死亡。 我终于可以从容地面对比死亡更加可怕的男人。 只不过在去接水晶球的时候,我习惯性地闭了下眼,然后—— “啪” 水晶球摔地上了。 “呃……这、这个……” 我敢确定!这绝对不是我没拿稳,而是秃叔在我接之前就松了手!!! “连个水晶球都拿不稳……萧铅笔你果然是个呆子。我看你还是先回学校去把O.W.L给我考过了再学别人灭世吧!”他不屑地从鼻子里哼哼道。 啥? 啥啥啥? 我完全懵了。 懵的显然不止我一个人,还有白毛哥和贝拉姐——就连秃叔问白毛哥能不能自己回学校的时候,他的点头都僵硬到不行。 “萧铅笔,手,回去了。”秃叔把右手一摊,示意我快点跟他幻影移形。 “回、回去干嘛……” “回去补你的暑假作业!”他朝我咆哮道,转过身,面对贝拉时这家伙又变得淡定异常,“贝拉,你也可以离开了,魔法部的那些奥罗们很快会追到这里来。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你。你还在发什么呆!”最后一句又变成了对我的咆哮。 ……我说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句话? “秃叔……你真的……”我咬咬唇,“不杀我啊?” “……废话那么多。”他的耐心似乎被磨完了,抓起我的手直接幻影移形了。 在幻影移形的瞬间,我看到贝拉特里克斯眼中的怨毒暴增,她突然举起了魔杖,指向我们的方向—— “阿瓦达索命!” 邓布利多的祝福一下子被驱散了。 魔咒的威力果然是与施术者的决心有关。 那道绿光击中了我,然后又卷进幻影移形而产生的漩涡中。 我的身体一下子变得极其轻盈,被一股莫名的风托着,缓缓飘向了黑色的帷幔。 然后—— 我回到了那家动漫周边店。我拽着简陋的试衣帘,一脸呆滞地跌坐在地上。 “我听说你正式自立了?” “对,换个说法就是我被老妈逐出家门了。”我从陆飞手上夺回音叉,重新放回到瑟斯手办上,“你儿子没告诉过你别乱动别人的东西么?” “唷!”他故意大惊小怪起来,“我一直以为我才是这家店的投资者呢,你只是我招来的主管而已,小铅笔小姐!” 看到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我就恨不得一拖鞋抽上去。 是的,毕业之后我没有继承爹妈的事业,放弃了很有钱途的医学专业,和陆飞合伙盘下了那家动漫周边店。他出钱,我出力,虽然小店几乎没什么人光临,但有陆飞这个无限提款机在,即使是亏本经营我们也乐得个轻松。 我经常会坐在帘子前看一看听一听。 可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就穿不过去了呢?没道理啊!”陆飞用足以产生残像的速度不断地拉着帘子。 “行啦……我说你别把我帘子拉坏了。” 他哼了一声,兴趣缺缺地离开了:“诶,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吧,再晚不安全。” 我挥挥手,示意他快滚。 干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会儿呆——真惨,不仅自己降级变成了管事的,连可以要吆喝的店员都没有了。我看着那面帘子,轻轻叹息一声:“再见。” 随便收拾了一下小店,我掏出钥匙正准备锁门,突然一个黑影从帘子后面跌了出来! 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立即抄起二货小黄鸡真人大小手办手里的碧血巨剑,警惕地看着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年轻男人:“你是谁!” 那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他面色不善地盯了我很久:“萧铅笔?!” “……你到底是谁!” 他没有回答我,反而是冷笑着环视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永无岛动漫周边店,我可不会说什么欢迎光临!你再不说明身份我要报警了!” 男人继续嗤笑着,就好像我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报警?好主意,我倒想看看麻瓜警察能把我怎么样。” “……你……” “很惊讶?我也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天离开魔法部的时候,我们两个都被贝拉特里克斯的索命咒击中了,你消失了,而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说道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自顾自地绕过我走到店长位置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收款机,在看到里面零零散散的几张钞票后,“咦”了一声,“不是英镑?哦,扯远了,继续说, [HP]都给老娘说中文!_分节阅读_104 当时我想了很多种方法企图复原,可惜都失败了,然后那个阴险狡诈的邓布利多给了我一个建议——让我和之前分裂出来的日记本灵魂重新融合。所以……”他摊了摊手,“我变成了以前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以前的样子——包括魔法。”男人握紧了拳头,低声诅咒着些什么。 而我,一直保持着呆滞的状态。 只到这家伙眯起眼,似是不悦地说:“我复原之后,碰巧路过魔法部的那块帷幔……” “……路过?”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居然能“碰巧路过”那旮旯地方。 “是的,路过!”他凶不拉几的强调,“然后突然从帷幔后面听到了你的声音,一时好奇就走过来看看……”最后他果然忍不住了,伪装出来的好脾气面具被他一把撕烂,“这么多年没见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天、天朝欢迎您,秃叔。”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