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蜜爱:继承者的99度深宠》 第1章 检查完毕,还是处女 “夫人,检查报告出来了,还是处女。”中午左右,一家顶级的私人医院内,一间弥漫着淡淡消毒水气味的明亮办公室中,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胖女医生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一边将手中刚出来的检查报告递给对面穿着华丽的贵妇。 贵妇听完,脸上的面色反而变得更加难看,站起身来就走,浑身上下珠光宝气,高跟鞋踏踏作响,打开门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算你运气。” 一直守在办公室门外的两名黑色西装保镖见贵妇出来,立即不发一言地跟上贵妇一道离去,整个场面与平日里比起来尽管已经很小,也很低调,但还是十分显眼。 中年胖女医生直到贵妇与两名保镖的背影都完全消失在门外后,转身将贵妇没接的检查报告递给办公室内在场的第三个人,也就是这份检查报告的主人——宁觅。 宁觅早已经双手紧握成拳,接过报告后当场狠狠撕碎。刚才那贵妇,是她未婚夫司少池的母亲,也是司氏集团的总裁,商界鼎鼎有名的女强人。 当年,她宁家与他们司家也算是邻居,家境相当,并且她父亲与司少池的父亲都是军人,交情甚好,如兄弟一般。而她与比她大四岁的司少池更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在不知不觉中萌芽。 就在她七岁那年,她父亲与司少池的父亲在一次执行重大任务的时候不慎出了意外,危急关头她父亲不惜舍命救司少池的父亲,这才保住了司少池父亲的命。之后,司少池的父亲用了大概半年的时间养好伤返回部队,而她的父亲尽管被抢救了回来,却成了植物人,还截了肢,永远失去了右腿。 十一年后,也就是在她十八岁高考与司少池即将大学毕业那年,司少池的父亲突然发话,要求司少池毕业后前去当兵。 当时,司少池真的很为难。 而也就在那时,两家人才知道她与司少池之间的感情。 最终,两家人在她高考结束与司少池毕业后的半个月左右,为她与司少池举行了一场小小的“订婚礼”,然后司少池去当兵,她则选择了出国留学。 一转眼四年过去,如今她已经二十二岁,下月中旬就是她在莫斯科大学毕业之时。 在这整整四年中,她与司少池几乎没怎么见面,但这并没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而在这四年中,她家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父亲依旧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母亲一边照顾父亲一边努力工作,对病床上成为植物人的父亲始终不离不弃。但司家不同,司家在司少池爷爷与母亲的一同经营与奋斗下,俨然如雨后春笋般在商界迅速崛起,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然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因此她与司少池之间自然已不再是“门当户对”。 几个月前的那次通话,司少池突然在电话的那头开口向她求婚。 那一刻,各种思念涌上心头,她感动之余情不自禁地点头答应,但他母亲知道了后却极力反对,甚至还专门打电话给她,说她现在的身份已没资格嫁入司家。 可就在几天前,司少池再次打电话给她,笑着告诉她说“他向部队提交的‘结婚申请’已获得正式批准,他近日就会回来,并且这次的假期会比较长,他希望在她一毕业就与她结婚”。她对此实在有些没有想到,因为之前他母亲的强烈反对,她以为他至少会等上一段时间再说。现在他这样一来,几乎等于是先斩后奏了。 昨晚,她再次接到他母亲打来的电话,说“他已经回来,不过受了伤,还昏迷住院了,让她尽快赶回北京”。 她不疑有他,当即放下手头的论文,连夜以最快的速度坐飞机回来。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当她下了飞机,匆匆忙忙赶到现在这家医院后就被强行推入一间房间中接受检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上当了! 什么叫“算她运气”?这运气是不是指这份强行验身的检查报告让她没办法用来拆散她与司少池,没办法令司少池以为她在外留学这四年身体早已经不干不净,从而打消娶她的念头,与她分手? 当年两家人的感情那么好,她对她也是那么和蔼亲切,点点滴滴都还恍若昨日,可如今,真是讽刺。而接下去,她是会就此放弃,还是会继续想其他办法来阻扰她与司少池结婚? 这笔羞辱,她宁觅会记下的。如果不是真心的喜欢司少池,她绝不会忍。 中年胖女医生低头看了看被宁觅撕碎的检查报告,转身走回位置上坐下。 宁觅随即离去,用平静的面容掩盖脸上的所有神色,当天就坐飞机回俄罗斯的莫斯科大学。 司少池的母亲杨慧茹确实是这么想的。几个月前突然得知自己儿子司少池竟然向宁觅求婚了,还想在宁觅一毕业后就与宁觅结婚,她当时就极力反对,明确表明了立场,还特意打电话警告了宁觅一番,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司少池竟压根把她的反对当成了耳旁风,不但直接绕过她,去向他同样身在部队中的已官居要职的父亲说,还瞒着她在部队里面提交了什么“结婚申请”,来一招先斩后奏,简直气死她了。 而这个时候能让司少池自己改变主意的,差不多就只有宁觅在外“不检点”这一个方法了,毕竟宁觅确实很漂亮,又这么年轻,一个人出国留学四年怎么可能会没有追求她的男人,指不定她在外面都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交往过了。这样一来,她儿子自然不会再想娶宁觅,并且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釜底抽薪而又治标治本的狠招。于是,她马上想办法将宁觅从莫斯科骗了回来。 可不成想,检查报告竟检查出来宁觅还是处女,因此她想用这手段来令司少池自己改变主意,取消与宁觅结婚的计划自然落了空,如何能不气?而即便如此,即便宁觅再怎么洁身自好,她如今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因为宁觅现在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司家,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扰到底,就算用尽各种手段也在所不惜。 - 两个小时左右后,机场内,飞机上,飞机即将起飞。 航舱中,正当空姐开始提醒所有乘客关闭手机时,宁觅的手机正好响起,是司少池打来的。 第2章 早非处女,有私生子? “宁儿,我这边临时还有点事没有处理好,大概还需要十天才能回去,不过好在还是能赶上你的毕业典礼,到时候我去接你。至于婚礼,我已经让我妈准备。阿姨那边,等你毕业典礼结束,我把你接回来后,我再和你一起去看她。”宁觅刚一接起,手机那头就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温柔而又带着宠溺。 “好,那我等你。”宁觅笑着点头,同时只见空姐已经走到她旁边来提醒她关手机。 宁觅随即找了个借口后匆匆忙忙挂断,再紧接着关闭手机,之后转头看向窗外,眼中隐约闪过丝水汽,但又在眨眼间倔强地掩去,并不想让司少池知道他母亲今天对她所做的一切及羞辱。 - 晚上,莫斯科时间十点钟左右,飞机抵达莫斯科。 下飞机后,宁觅边往外走边开手机。 根据时差,此时的北京差不多凌晨三点,只能明早再打电话回家了。 在莫斯科留学这四年,她总是隔天就会打一次电话回去。昨天没打,今天又已经这个时候。 而不想让司少池知道他母亲今天对她所做的羞辱的同时,她自然也不想让她自己母亲知道,所以匆匆返回莫斯科,都没有趁机回家去看看自己母亲及医院病床上的父亲,怕自己母亲到时候追问起来“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而她又实在不想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对她说谎。 早在很多年前,她就已经暗暗发过誓,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努力与勤奋,总有一天要减轻母亲肩膀上的负担,不再让母亲那么累。如今,她毕业在即,就算一时情不自禁地冲动地答应了司少池的求婚,并且一毕业后就与马上司少池结婚,也不会太依赖他,更不会依赖司家,她相信凭她自己也绝对可以让宁家变得更好。另外,司少池已经当兵,婚后还是要返回部队的,他们相处与相见的时间恐怕不会比她出国留学这四年多多少。 到底有多爱司少池呢?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而每次的答案都是“很爱很爱”,再没有其他。而除了他以外,她从小到大再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母亲会这么强烈反对,这是在她答应司少池的求婚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的。 下一刻,手机刚一打开,一连串的短信就马上响了起来,并且还显示“十多个未接电话”。 宁觅愣了下后,边继续走,边逐一打开短信看去。 短信的内容全是俄文。 第一条:“宁小姐,你的孩子出了车祸,司机逃逸,警方已经在查,还请你速来莫斯科第一医院。” 第二条:“宁小姐,你的孩子现在情况十分危急,请你速来医院!” 第三条:“宁小姐,你现在在哪?请快来医院。” 第四条:“宁小姐,请你……” …… 第十一条:“宁小姐,因抢救无效,你的孩子已不幸身亡,请你尽快赶来医院。” 宁觅全都看完后,心中很自然的不免有些为一个刚出了车祸的没有抢救过来的孩子感到难过,但这个孩子绝对与她没有关系。 沉默了下后,宁觅根据号码打电话回去,很单纯地想告知医院一声“他们弄错人了”,从而让院方尽快去找孩子真正的父母。 当电话接通,宁觅刚开口,两句话都还没说完,手机那头的人就猛然打断她,冲着她就是一阵气急败坏地责骂,很流利的俄语,听上去应该是个年轻男人。当然,宁觅开口说的也是俄语,毕竟已回到莫斯科,这里是俄国。 “喂,你好,请问你那是莫斯科第一医院吗?我是宁觅,你们之前有打电话与发短信给我,说……” “宁觅?你就是宁觅?你可总算开机了。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吗?打电话关机,发了那么多短信也不回,现在都过去多少个小时了?你难道都不关心你自己孩子的安危?就不焦急他一直没有回家去?几个小时前他被送入医院,可医院却始终联系不到你,你也太……” “抱歉,你能先容我说完吗?”宁觅能理解手机那头的医生此刻的心情,但听他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并且很显然还要继续说下去,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责骂下去,她真的不得不打断他,毕竟就算她不在乎耽搁她的时间,也总不能耽搁了医院找孩子真正的亲生父母的时间,“我还未婚,我也没有任何孩子,你们弄错人了,希望你们能尽快核实孩子的真正身份,去联系孩子真正的……” “你不是孩子的母亲?那你不是宁觅?” “我是宁觅,但我不是孩子的母亲,我还没有孩子……” “从孩子的书包内掉出来的东西中清楚看到他的母亲就叫‘宁觅’,并且这个手机号码。” “那可能是同名,我真的不是孩子的母亲,我没有……” “那这个手机号码你怎么解释?” “这个……”名字可以是同名与巧合,但是在名字相同的情况下手机号码又一样,宁觅不由语噎,略有些被堵住话,“但我真不是,你们绝对弄错了……” “那我现在问你,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二岁?” “你是不是在‘国立莫斯科罗蒙诺索夫大学’留学?下月即将毕业?” “还有,你的血型是不是O型?黑色长发?”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 “我手上现在就有你的照片,同样是从孩子的书包内掉出来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母亲。你的孩子一个人在医院抢救无效身亡,你不但一直没有出现,并且知道消息后竟然还这般冷血地否认。你现在最好马上来医院,立刻!”话落,啪的一声重重挂掉电话。 宁觅已然被手机那头的人一条条所说的给震惊住,直到手机那头骤然传来这么响的挂断声才猛地回过神来。对方说的这些,竟全都与她吻合。可她真的没有孩子,也不曾与任何人有过关系,心里始终都只有司少池一人,并且就在几个小时前还被司少池的母亲骗回国强行检查了身体,那现在这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对了,照片!就算信息都与她一样,黑色长发也与她一样,但那张照片上之人的容貌也一定不会与她一样。 另外,手机那头的人已经愤怒地挂断电话,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她就算现在再打电话回去结果恐怕也是一样。这样一来,医院那边就绝不可能再去查孩子的身份,她要是不亲自去一趟这个误会就会一直下去,也就找不到孩子真正的亲生父母。如此,不论是对孩子真正的亲生父母而言,还是对一个如此不幸去世的还躺在医院中的孩子来说,都实在太残忍,让人于心不忍。 想到这,不知何时已停下脚步的宁觅不由加快速度往前走,出机场打到出租后即刻赶往医院,在这种情况下不介意专门走上一趟。 第3章 机场外面,一眼看去只见天地间白雪皑皑,寒气逼人,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呼啸的冷风肆意地席卷起人身上的衣服。 莫斯科第一医院,即便已经深夜,但医院内外还是灯火通明。 宁觅赶到医院后,边走边询问,一连问了三、四名护士后,终于找到之前手机那头那名医生的办公室。 安静、明亮,门敞开的办公室内,只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年约二十八、九的男人,想来应该就是他了。 宁觅敲了两下门后直接走进去,“请问,你是不是就是……” “宁觅,你可总算来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原本平静地闻声抬头,在一眼看清楚宁觅的容貌后面色立即冷沉难看下来,当即打断宁觅,语气更是与外面的雪有的一比。 果然是他,从他的声音中已经可以立即确定了,再加上他的这句话。宁觅顿时停下脚步,隔着男人面前的长方桌当面解释,“你真的弄错人了,我……” “这么说,这张照片上面的这个人不是你,而是你同名又同姓的双胞胎姐妹?”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显然没想到宁觅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是不肯承认,登时再次打断宁觅,并恼怒得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照片狠狠甩在宁觅面前。 宁觅低头看去,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她。就这么乍一眼下,她甚至都还能很清楚地回想起这张照片是她在什么时候与什么地方照的。只是,这张照片两三个月前就已经不翼而飞了,她当时怎么找也没找到,现在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还被人认为是孩子的母亲? “怎么,没话说了?终于没办法狡辩了?” “我……” “走,我倒要亲眼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面目面对你自己的孩子。”话落,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两三步走到宁觅面前,一把大力扣住宁觅的手腕,就硬拽着宁觅往外面走。 对方的力气很大,又是在气头上,宁觅一时别说反应不及了,就是挣扎也挣扎不开。 办公室外面的过道上,偶有看病的人与护士走过,看到这一幕后都不由纷纷停下来,好奇出了什么事,但无一例外都不敢立即靠近,显然也都有些被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脸上的面色吓到了。 渐渐地,过道上看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直到宁觅被硬生生拽着在过道上走出一长段距离后,几名闻讯赶来的男医生及医院的保安终于出现,纷纷上前劝解与阻拦。 强拽着宁觅往前走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丝毫不听劝,推开上前来劝阻的人后,继续拽着宁觅走。 原本已经陷入深夜安静的医院,也因此变得吵杂起来。 被拽的宁觅心底已然有些忐忑,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 而这个时候的宁觅,整个人明显越发迫切地想解释,但任她说什么,恼怒中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都丝毫听不进去,只当宁觅还在狡辩,真是“死不认罪”,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 十多分钟后,一路被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强拽到其中一间病房门口的宁觅,只觉一股阴冷蚀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心中刹那间已然隐约猜到什么。 劝不动,也没阻拦成功的那些男医生与保安,在后面一路跟过来。 这时,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才终于停下,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总不需要我硬推你进去了吧?” “我已经不止一次地说过了我真的不是孩子的母亲,虽然我现在实在无法回答你的那些话,但这其中绝对有误会,你放开我,这件事必须……” “啪——”的一声推开病房的门,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对宁觅的“狡辩”终彻底到忍无可忍的地步,随即一把就将宁觅整个人给用力推了进去。 医院对于刚去世的病人,往往会将尸身先暂时停放在病房中。这病房,当然不同于一般的病房,也从不住病人,距离太平间的距离最近,所以四周森冷非常,阴气阵阵。 宁觅不料,被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这么用力一推,人踉跄地往前,险些跌倒。 看守此处的两名护工,从未见过弗拉基米尔·罗塞医生如此恼怒的样子,一时间也都有些被吓住了,再加上事情来得太突然,后面又跟着那么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明显愣在原地,竟谁也没有阻拦,直到弗拉基米尔·罗塞医生推一路强拽来的女子进入病房后才反应过来。可人都已经进去,两名护工互相相视了一眼后纷纷保持沉默,先看看接下来的情况怎么样再说。 跟在后面一起过来的男医生与保安们同样相视一眼,在门口外面停了下来。 被推进去的宁觅迅速站稳脚步后,一眼就看到了四面白墙的空荡荡的病房内,房间正中央的病床上那用纯白色的长布盖着的孩子。 霎时宁觅浑身一颤,有种从未有过的胆战心惊。 - 等终于走出医院时,差不多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这也就是说,她从昨晚赶来到现在,几乎已经被“困”在医院十二个小时左右。 阳光底下,宁觅浑身上下依旧觉得一阵阵的冷。 “验DNA”几个字,是她仍然不承认是那个孩子的母亲,并且非要离开医院的情况下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恼羞成怒的男医生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他心中与眼中,已然百分百认定她就是孩子的母亲,甚至绝不让她丢下孩子单独一个人就这么轻易离开医院。若非其他医生在旁边一劝再劝,并努力强拉住他,她此时此刻绝对还走不出来。 而她也还很清楚记得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说“验DNA的时间为一至三天。等DNA的报告一出来,他马上通知她,看她还怎么狡辩”。另外,他还说,他已经清楚知道她的身份与知道在她所在的学校,如果她敢丢下孩子逃走,或者到时候耍赖不肯前来医院,他会将这件事告知她所在的学校,后果让她自负。 宁觅闭了闭眼,真希望眼前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等梦醒来,什么都不存在。 一名年轻的俄罗斯女护士在这时急急忙忙追出来,从后面叫住宁觅,“宁小姐,请等等。” 第4章 宁觅本能地回头看去。 “宁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弗拉基米尔·罗塞医生还年轻,进医院也才不过两三年时间,所以有时候很难免的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何况还是在他的手术下没有抢救过来的孩子,而孩子又还那么小,所以还请宁小姐见谅,千万别在意之前发生的事。”追出来的女护士立即歉意地解释。 宁觅点了点头,不说什么,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现在只希望DNA结果快点出来。 追出来的女护士见此,不由微露出一丝感谢之色,因为那弗拉基米尔·罗塞是她目前的男朋友,不论是样貌还是家境都属一等一,她实在不希望面前之人因为之前发生的事而到医院投诉她男友。至于面前之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孩子的母亲,又为什么怎么都不肯承认,她并不关心。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弗拉基米尔·罗塞,是在一份报纸杂志上,之后没过多久,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低调的进了医院当医生。刚开始,医院的人都把他当大少爷、大公子,对待他小心翼翼,直到两三年的相处下来这种情况才慢慢改善,所以她才有机会利用各种方法接近他,从而当上他的女朋友。而尽管“投诉”对弗拉基米尔·罗塞最终的影响应该不大,但身为他的女朋友,她也总还是要做点事。再说,这么一来,也能体现出她对他的在乎,一心为了他,“那好,不耽搁宁小姐的时间,宁小姐慢走。” 宁觅再点了点头,带着沉重的心及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转身离去。 - 在医院外面的路上等了片刻,打到出租车回学校后,宁觅一边看着窗外不断飞驰而过的景物一边从头理了一遍整件事,直到终于有些平复了心境后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家。 手机那头,很快就有人接起。 而一如既往的,手机那头的人,也就是宁觅的妈妈,这个时候已经到医院看望自己丈夫。尽管十五年过去了,躺在病床上成植物人的丈夫还是没有醒来,但她始终没有放弃,也绝不会放弃。 又一次对宁觅嘱咐,让宁觅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并询问了下宁觅“有关她下个月毕业”与“有关她与司少池结婚”一事后,宁觅的母亲挂断电话,从皮包里取出这个月刚发到手的工资,拿去交医疗费。对于宁觅和司少池的婚事,尽管一时间来得相当突然与快,但不管怎么样对她来说都是不反对的,因为宁觅与司少池从小一起长大,她看得出来司少池绝对是真心真意喜欢宁觅的,宁觅也是真心喜欢司少池,以后有司少池保护与照顾宁觅,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很放心。至于家里的负担,她从没想过让宁觅承担,始终只希望宁觅过得好就可以了。 当出租车到达莫斯科大学停下,宁觅付了车费后打开车门下车,朝前方的学校大门走去。 进了学校大门后,宁觅直接先回自己住的宿舍。 - 宁觅住的宿舍,一共有四个人。 除了宁觅外,还有一个人同样来自北京,另外两人则都是俄罗斯人。 “宁觅,你回来了?家里没事吧?”六楼,当宁觅推开自己住的寝室的门走进去的时候,只有同样来自北京许晴一个人在,只见她正坐在桌前玩游戏,听到声音后抬头看来,笑着对她开口。 “已经没事了。”关于她和司少池就要结婚的事,甚至关于司少池这个人,宁觅从没有向寝室内的任何人提起,包括许晴在内,毕竟事情也才正式决定下来没几天,而她一向不喜欢太张扬。不过,真到了结婚那天,而许晴在毕业后也正式决定回国发展,不留在莫斯科的话,她会邀请许晴去参加她的婚礼,如果这场婚礼到时候能够顺利举行的话。所以前晚匆匆忙忙离开的时候,她随口说了个借口,说家里有点事,需要回去一趟。 “那就好,之前我还有些为你担心呢!” “多谢。”宁觅回以一笑,接着反手合上房门,准备先上床稍微休息下。 “对了,昨天早上有人过来通知,说今天晚上有个聚会,你既然回来了,那正好,晚上我们一起去吧。你也知道,我们下个月就要毕业了,眼下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出去实习,毕业那天很多人恐怕也都只是回来一趟,等毕业典礼一结束后马上就走。而眼下还没有出去实习的人,只怕到那时也会匆匆离去,能聚到一块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到时候不一定有时间聚在一起吃一顿毕业晚餐,因此他们就临时决定先提前聚一下。”许晴接着道。 宁觅现在实在有些累,提不起精神,先是司少池的母亲,之后又是孩子的事,沉默了下后想要婉拒,“不,还是你们去吧,我……” “我早就说过,说隔壁班的那个宋子清一直都在暗恋你,你却从来不信,还说他对你绝没有什么,只是我想多了。但是你看,那边束花就是他今天早上送来的,还向我打听你为什么突然匆忙回北京,一脸的担忧与关心之色,我当面点破他也不否认。依我看,他终于拿出这等表明心意的勇气,想来是想在毕业前夕向你表白。如果你也喜欢他,今晚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当然,如果不喜欢,今晚同样是个机会,趁早向他说清楚,免得他因为不知道你毕业后是决定留在莫斯科还是回国,可又想与你在一起,从而犹豫不决白白错过眼前摆在他面前的莫斯科大公司聘请他的好机会。”许晴打断宁觅,话越往后说越一副暧昧之色,最后索性先放下手头玩的游戏,起身朝宁觅走近,暧昧不减地问道:“说,你心里其实是不是也有些喜欢他?我们可算是好姐妹好闺蜜了,你总不会连我都不告诉吧?” 宁觅顺着许晴的话看去,这才看到寝室内的那束花,只见它正摆在她的电脑桌上面,很大也很漂亮。 第5章 对于宋子清,一如许晴所言,她从不认为他有暗恋她,所以也从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可许晴现在这话,再加上此时此刻放在电脑桌上面的花,宁觅不觉慢慢拧起眉。至于毕业之后的去向,她从一开始就选择回国发展,从没有变过,所以眼下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出去实习,只是这个决定除了寝室内的人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而已。 “算了,不问了。但宋子清那边,接受与不接受他,你总要快点给他一个答案。”见宁觅不说话,许晴挑了挑眉,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那今天晚上的聚会,你会和我一起去的吧?好了,看你一副疲惫的模样,先休息下吧,到时候我叫醒你。”说完,许晴就推宁觅先上床休息,接着回到位置上将自己电脑中的游戏声关小,尽量不打扰宁觅。 片刻后,许晴回头,只见床上的宁觅一动不动,应该已经睡过去。 若论美貌,她许晴从不认为自己输给宁觅。一眼看去,只见前方化妆镜中倒映出来的人一头乌黑柔亮如海藻般浓密的波浪卷长发,肌肤白皙如玉,弹指可破,双眼明亮动人,一颦一笑间甚至绝不输给国内当下最红的女明星。至于家境,她更是不知道比宁觅好了多少倍,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就只喜欢宁觅,不喜欢她?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想到这,许晴精致的面容不自觉渐渐阴沉下来,与刚才对着宁觅时的满面笑容相比简直像换了张脸孔,同时手伸进抽屉,不觉再摸了摸抽屉里那颗才得到不久的在刚才那一刻突然听到开门声时急急忙忙先藏起来的白色药丸。 宁觅对此浑然不觉,已经闭上的双眼更是没有看到许晴脸上的变化。 - 时间流逝—— 原本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的宁觅,没想到竟不知不觉完全睡熟过去。 傍晚时分,在许晴的再三轻唤下,宁觅才终于醒来。 睡梦中,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真的都成了一场梦,司少池没有向她求婚,司少池的母亲也没有打电话警告她与骗她回去,更没有莫斯科医院内打给她的电话与发给她的短信,及医院中那位怒火中烧的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和不幸去世的孩子。 但可惜,梦终归是梦,苏醒过来后还是要面对现实。 一到三天等待DNA结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此刻的她来说不管怎样也是种煎熬。 刚开始答应司少池求婚时,真的根本没想到他母亲会反对,更没想到他母亲为了阻拦会不择手段。 这两件事同一时间齐齐压在心头,压得宁觅几乎都快有些喘不过气来,甚至都已经快对“日后”两个字感到有些从未有过的茫然。就比方说,对于邀请许晴参加她的婚礼一事,在许晴如果决定回国发展的前提下还要对自己再加上一句“如果婚礼能够顺利举行”的话。而对于这样的话,并不是因为她对婚礼一事感到悲观,更不是因为她对司少池的感情出现了什么变化,只是因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她对最终的结果会如何与嫁给了司少池以后会怎么样,还有他母亲那边又会变得怎么样等等,真的感到有些茫然了。 “宁觅,你总算醒了,现在已经五点多了,该起来了,等一下我们还要一起去聚会。” “五点多了?这么快?”话语不自觉脱口回道。话落后,宁觅勉强中纷乱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诧异地揉了揉额,坐起身。 许晴点头,“要不是怕去太迟了,我还真有些不忍吵醒你。”说着,许晴将宁觅的外套拿过来,给宁觅披上,然后将宁觅拉下床,笑着推宁觅进洗手间,让宁觅抓紧时间洗漱一下与换衣服。 “我还是有点累,要不还是算了,我不去了……” “不要,我们一起去。我们寝室内的其他两个人今晚都临时有事,不回来了。要是你也不去的话,整个寝室就我一个人去了,其他女寝室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万一我到时候不小心喝醉了,或者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宁觅,去吧去吧,我都已经跟他们说了你也会一起去的。”许晴不放弃,软磨硬泡,“宁觅……” 宁觅实在有些拗不过许晴,在许晴的继续一再恳求下,片刻后终勉强答应。另外,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机会,趁早与宋子清说清楚,省得后面单独约宋子清说了。 许晴见宁觅总算答应了,高兴不已,连忙笑着退出洗手间,不耽搁宁觅洗漱。而在转身的那一刻,一丝隐约的微小弧度在许晴唇角稍纵即逝,快得不容人察觉。 洗手间内,宁觅在许晴退出后,打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冷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更加清醒清醒,同时迫使自己暂时先放下心头的那两件事,及医院中的那个孩子。 - 聚会的地方,在莫斯科市中心一间数一数二的大型的酒吧内。 当宁觅与许晴两个人到的时候,其他确定会来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包括隔壁班的宋子清。 半开放的大包厢内,宋子清显然也一眼看到了宁觅,连忙笑着起身,走上前迎,“许晴,宁觅,你们来了。” “哎呀,我突然肚子有点疼,想先去下洗手间。宋子清,你先带宁觅过去坐吧,我马上回来,很快。”许晴顿时装肚子疼,故意给宋子清制造与宁觅独处的机会。 宋子清看出来了,没有错过许晴悄悄向他眨眼的小动作,但宁觅并没有看出来,还以为许晴真的突然身体不舒服,连忙担忧地问:“许晴,你没事吧?许晴……” “没事没事,我没事,应该等会儿就好了。”说完,许晴就抛下宁觅,转身跑向洗手间。 顷刻间,原地便只剩下宋子清与宁觅。酒吧内的声音震耳欲聋,吵杂至极,五彩斑斓的光线交错的流窜在人身上,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处处都透着一股靡靡之色。 说实话,宁觅其实并不习惯上酒吧,也很少会上酒吧。 “宁觅,我们……” “宋子清,你……” 两个人之间,气氛略微尴尬了一下后,宁觅开口,但不想宋子清也正好开口,两个人一时间异口同声。 “那你先说。”宋子清也没有想到,声音与宁觅的声音撞在一起后蓦地停下,随后道。 第6章 这时,又有人起身走过来,是班上一名棕黑色头发与蓝色眼睛的俄罗斯男同学,“宁觅,许晴她怎么突然跑了?她干什么去了?” “她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但应该没有大碍,等一下就回来。”宁觅回道。在莫斯科留学四年,对俄语已然再熟练不过,从对宋子清开口的中文一下子转到用俄语回答刚走过来的人,也十分自然。 刚起身过来的人点头,就推着宁觅与宋子清往位子上去。 坐下后,一大杯酒就马上递了过来,一把递到宁觅面前。 宁觅从不喝酒,刚想拒绝时面前的酒已经被另一只突然伸过来的手给端过去,是宋子清。 宋子清确实已经暗恋宁觅多年,但始终没有勇气表露。如今,毕业在即,莫斯科这边有著名的大公司聘请他,条件也很优厚,对他来说委实是个很不错的机会,可是他始终不知道宁觅会选择留下还是回国,因此有些举棋不定。而其他人基本上都去实习了,宁觅却并没有,甚至还辞掉了之前一直在做的兼职,从中或许不难看出宁觅选择回国的可能性恐怕会更大一点。 因此,思量再三,他终于决定鼓足勇气,趁毕业前表白。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选了宁觅离开的时候,不敢正面而又直接地当着宁觅的面说,心底暗暗希望宁觅最终能够接受他并答应他留下,两个人一起在莫斯科发展。 而他没有想到,他早上刚送了花,她中午左右就回来了。如今,她应该已经从许晴口中知道他的心意,整个下午他还一直在担心她今晚会不会来,刚才也一直不停地往酒吧门口的方向看,心从没有过紧张与希冀。现在她来了,算不算已经变相地接受他的心意了? 灯红酒绿的光线下,震耳欲聋的吵杂声中,喧闹的酒吧内,只见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毛衣,白色长裤,脖子上围着一条米白色的围巾,厚重的蓝色外套在进入酒吧的那一刻已经脱下,一直拿在手中,一头黑色长发在脑后简单地绑成马尾辫,肤色白皙,眸光清澈,容貌真的很美、很清秀,所以自从四年前开学那一天不经意间看到她后,他就总是忍不住多看她一眼,但始终藏得很好,没有让人察觉。 一转眼四年了,眼下她就坐在他对面,在清楚知道他的心意后还是来了。 一再思及此,信心自然越发升起,于是看着旁边的人硬递到她面前的酒,知道她从来滴酒不沾,就马上“英雄救美”地连忙主动端过来替她喝,“这杯酒,就由我代她喝吧。” 周围的同学先是一愣,后慢慢意识过来什么,目光一时间止不住在宁觅与宋子清两个人身上来回转了转后皆忍不住偷笑,接着纷纷趁机大举灌宋子清喝酒。 不得不说,宋子清长得确实很俊,二十二岁的年纪,一米七五、六左右的身高,面容干净,身材匀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卷之气,笑容清爽温雅,是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那种类型。但这是对其他人而言的,她宁觅心中早已经有司少池了,除了司少池以外,再进不了其他人。 眼下看来,宋子清显然已经有些误会了,刚才她就想趁机和他说清楚的,但没想到有其他人会起身走过来。而现在这个时候,这么多人在场,显然不适合。想到这,再看着宋子清将她面前的酒端过去后豪爽地一饮而尽,宁觅自中午看到寝室内的那束花后不由再微微皱了皱眉。 宋子清的心情在酒精的作用下越发的好,一边不断被灌酒的同时,一边不时地看宁觅,目光也变得越来越热切。 宁觅始终将这一切收在眼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免略有些焦急起来,实在不想宋子清误会深了。 半响后,假装肚子疼去洗手间的许晴慢吞吞回来,在宁觅旁边的位置坐下。 “许晴,怎么去了这么久?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事。宋子清怎么了?他们怎么全都合伙在灌他喝酒?这未免也有些太‘欺负’人了吧?”许晴带着玩味的语气回道,一脸好奇之色,眉宇眼梢间看不出半点异样。早在两年前,她就开始喜欢上宋子清了,可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意外发现他竟然一直都在暗恋宁觅。而当她用似真还假般的口吻对宁觅说时,宁觅只当她在开玩笑,丝毫没放在心上,这是不是也算是变相地说明宁觅丝毫没把宋子清这个人放在心上?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宋子清还是暗恋宁觅。渐渐地,她的心被嫉妒侵蚀,并越侵越深,可偏偏宁觅还是浑然不觉。 有时候,她许晴也想过,不就是个男人嘛,依她许晴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但那句话说的很对,越是得不到的男人越让人想得到。 还有的时候,她许晴也想过,或许应该直接对宋子清说,可万一宋子清拒绝她呢?一边拒绝她,一边仍旧暗恋她的好姐妹宁觅,这对她许晴来说未免也太没面子了,她丢不起这样的脸,也不能丢这样的脸。 而对于宁觅,既是好朋友、好姐妹,也是好闺蜜,所以有时她也难免矛盾,心在矛盾与嫉妒中不断地被扯来扯去,如同放在锅中翻来覆去。 先前起身走近,后来将宁觅与宋子清两个人推来这边的位置上坐下的那名男同学,立即代替宁觅回答。他对许晴的喜欢一直都毫不掩饰,几乎是完全公开般的,身边的所有人及班上的所有同学也都知道,可是许晴并不喜欢他,还不止一次地当面拒绝了他,但这并不碍于他继续向许晴示好,“原来宋子清这小子喜欢宁觅。刚才你不在,你都不知道他……他……用你们中国的话来讲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见义勇为……” “噗嗤——”旁边的人顿时没忍住,一大口酒喷出来,纠正道:“什么见义勇为,那叫英雄救美。” “用中国的话来讲,那就叫见义勇为。”向许晴示好的男同学立即反驳,可不想在许晴的面前丢脸。 第7章 许晴越听越糊涂之色,再看向宁觅,“到底怎么回事?” 宁觅简单陈述,“刚才他们将酒递到我面前,结果宋子清端了过去,替我喝了,我阻拦都来不及。” 许晴闻言,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暧昧,凑近到宁觅的耳边说悄悄话,“这么说来,你和他,你们……” “你别误会,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刚才你去洗手间后我正想趁机和他说清楚,但没想到被人打断了。”宁觅显然不想许晴也误会,一边看着对面还被人灌酒的宋子清一边反驳许晴。 许晴怔了怔,“那这么说,你并不喜欢他?” 宁觅点头,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可他真的暗恋你很久了,现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你表白,你难道考虑都不考虑一下?” “我会尽快和他说当面清楚。” “他有什么不好?学校内喜欢他与接近他的女生可不少,但他始终只喜欢你。” “我……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犹豫下后,宁觅还是说出口。 许晴顿时意外不已,脱口而出地追问道:“是谁?是我们班上的人吗?还是其他班的?我认识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掩藏得未免也太严实了吧?” “这件事,以后有机会再说。”虽然说出了口,但宁觅目前还是不想多说。 许晴点头,不再继续问下去。而在这期间,许晴不管是说话,还是脸上的神色变化,依旧毫无异样,伪装极深。 被灌酒的宋子清,在这时站起身来,准备去一下洗手间,还从来没有一口气喝过这么多酒,何况还是度数这么高的烈酒。 其他人阻拦,不让宋子清走,还以为宋子清想开溜。 停止与许晴两个人之前小声说话后的宁觅已然重新抬起头来,同样看着这一幕。 片刻后,总算让宋子清挣脱开去。 宁觅沉默了下后,跟着起身,想趁机等宋子清回来后马上与他说清楚。 宋子清在男洗手间内难受地吐了好一会儿,又一再地用水洗了洗脸后,看着镜子中满脸通红的自己忍不住发笑,心中已然越来越被“宁觅接受他了”这一念头给占据,尽管还没有当面从宁觅的口中得到亲口确认。 再过了会儿后,宋子清才走出洗手间。 出了洗手间后,没多久,只见宁觅一个人站在前方。 宋子清一愣,随即快步走上前去,“宁觅,你……你在这等我?” 宁觅点头。尽管拒绝会有些伤人,但有些东西总归越早说清越好。 在眼见宋子清看到她点头后脸上立即一笑,宁觅再不耽搁,直截了当而又明明白白地道:“听许晴说,那束花是你送的?我很希望是我理解错了,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话落,宁觅一脸歉意地看着宋子清,然后转身离开。 宋子清霎时僵在原地,脸上前一刻的笑还没卸下,冰水泼来得太快,将他从头泼到脚。 随着宁觅起身,并不动声色地悄然跟在宁觅后面的许晴,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将这一幕都丝毫不漏收入眼底,虽然周围的吵杂声太响,并没有听到宁觅对宋子清说了什么。 不久,一名摇摇晃晃的,明显有些喝醉了酒的金发碧眼的大美女从宋子清面前经过,见宋子清一个人“失魂落魄”般地呆站着一动不动,人看上去又年轻又英俊,忍不住停下脚步挑逗,醉眼如丝,“帅哥,怎么了?一个人?那正好,我也一个人,要不要人陪?” 宋子清刚才在洗手间内的时候虽然已经吐了很多,又洗了脸,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但毕竟喝了那么多的酒,再加上刚才被宁觅拒绝的打击,酒劲在不知不觉中又涌上来。 看着面前主动送上来的美女,听着她的挑逗,再回想着宁觅的拒绝,不管此刻心里到底多难受,他毕竟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在乎自己的面子与想挽回自己的面子,何况还是在酒劲的驱使下,“你真想陪我?” 金发碧眼的大美女忙不迭点头,整个人就不稳地往宋子清身上贴去。 不远处还在看着的许晴,衣袖下面的手悄然握紧。 宋子清随即一把揽上金发碧眼的大美女腰身,带着金发碧眼的大美女一道返回之前的位置,当着众人及宁觅的面笑着宣布道:“大家千万别误会,这位才是我喜欢的人。” 众人一愣,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宁觅也是一愣。 金发碧眼的大美女闻言,笑容立即越发妩媚,同时整个人也越发紧贴宋子清,就差挂在宋子清身上了。 宋子清再接着开口,这次单独对着宁觅,点名道姓,“宁觅,相信你也会恭喜我的吧?”说着,宋子清随手拿起自己面前的位置上的那杯酒,就隔着桌子将酒递向宁觅,“相信你应该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音落,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宁觅身上,不自觉禁声,包厢内的气氛跟着静下来。 宁觅略有些为难,实在不想将宋子清的举动往“报复”两个字上联系,希望他此刻只是在赌气,或是想挽回被拒绝的面子。但不管是哪种,各中的原因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与劝什么。 许晴在这时回来,连忙上前阻拦,左手一把覆上宋子清端着酒杯的那只手,将宋子清手中的酒杯给推回去,右手藏在自己衣服的口袋中将里面带来的那颗白色药丸硬掰成两半,表面上故作纳闷地道:“我才不过又去了趟洗手间,这又是怎么了?宋子清,你明知宁觅不喝酒的。诶,这位金发美女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宋子清丝毫不理许晴的劝,在酒劲的作用下猛然推开许晴阻拦的手,再将酒递向宁觅,大有宁觅今天不赏脸喝就不肯罢休之势。 宁觅看着,一时只想尽快结束面前的局面。如果她喝了这杯酒,宋子清就肯罢休,那她喝。而如果这样做,能让宋子清觉得挽回一点面子,向众人宣告他根本不喜欢她,那也随他的意,她无所谓。 第8章 被宋子清推开的许晴,没有放弃,立即再阻拦,维护宁觅之举显而易见。 这一次,许晴的右手一把覆到宋子清手中那杯酒的上面,同时左手推宋子清的身体,将宋子清整个人往后推,一边有意避开宁觅终于伸出来接酒杯的那只手,一边不动声色隔开醉醺醺地贴在宋子清身上的金发美女,并有意无意用自己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 而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暗夹住的那半颗掰下来的白色药丸,许晴趁着这一期间不动声色地丢进酒杯内,微小的动作丝毫不容人察觉,然后快速将手撤回来,只留左手继续推宋子清身体。 掉进酒杯内的半颗白色药丸,遇到酒水后顷刻间融化,与酒水融为一体,无迹可寻。 宋子清没有想到许晴会突然推他,整个人踉跄不稳地倒退了两步后很快站稳,紧接着想再推开许晴。 许晴仍旧不让,再趁着与宋子清推搡间将自己口袋中剩下的那半颗药丸放入宋子清的口袋里,动作很快也很小心。 宁觅眼看着许晴与宋子清推搡开来这一幕,深怕事情会越闹越大,心里再想了想后索性站起身来,走向推搡中的宋子清与许晴,就从宋子清的手中端过酒杯,当着宋子清的面一饮而尽,恭喜道:“恭喜你,你的女朋友很漂亮。”接着,宁觅转过头面向在场的其他人,“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喝,玩得开心点。”微微一顿,宁觅又看向许晴,“许晴,那你呢?” 许晴听宁觅这么说,松开宋子清,不再与宋子清推搡下去,脸上略有些不放心之色,“你喝了这么大杯酒,我可不放心你独自回去。” 宁觅点头,一起回去也好,免得许晴留在这里万一被大伙儿灌酒。而先前之所以会答应许晴一起来,她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本来就因为不放心许晴,“那好,我们一起回去。” 众人见场面已经有些僵硬,不知道宋子清现在到底闹得哪出,一时也不好勉强挽留宁觅与许晴,也就没有说话。 下一刻,宋子清看着宁觅与许晴两个人在面前离去,双手不觉紧握成拳。要说起来,他现在也算挽回面子了,让所有人知道是他不喜欢她,并且还很显然让她有些当众“难堪”了,可他心底却还是高兴不起来,甚至找不出报复的快感。如果可以,他竟然还是希望她能接受他,能够停下脚步回头。 - 酒吧外面,天寒地冻,狂风潇潇,白雪下得密密麻麻。 宁觅与许晴来的时候并没下雪,也就都没有带伞,不过好在穿外面的大衣有帽子,直接将帽子戴头上。 明亮的路灯下,边走边看,只见外面的行人并不多,在走出了酒吧一段距离后外面的行人就更少了。如果酒吧前面不是广场,车开不进来,她们也不用穿过广场到对面去打车。 许晴忍着走了片刻后,终还是忍不住,越想越气道:“没想到宋子清竟然是这样的人,一转身回来不但搂着其他女人,还当众让你难堪,逼你喝酒。” “算了。” “什么算了?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耍你吗?太可恶了。”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就这样吧。” “不行……” “对了,许晴,毕业后你也决定回国吗?”看许晴的样子,再听她明显越说越气的语气,深怕许晴会冲动地跑回去找宋子清的宁觅,马上转移开话题。 许晴点头,气愤略有些缓和,“我爸妈让我回去。” 就这样,接下去两个人边走边说,宁觅喝下去那杯酒里面的药不知不觉渐渐发作。 等终于快穿过酒吧前面的广场,走到广场的对面时,宁觅浑身上下已经有些说不出的热,而这种热又有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旁边一起走的许晴,刚才那一刻与其说是被宁觅成功转开了话题,倒不如说是故意顺着宁觅的话题走。边走边说的过程中,许晴始终不动声色地借着路灯的光亮留意着宁觅脸上的面色变化,在看到宁觅整张脸都变得很红很红后故作诧异之色,好像这才突然发现似的,“宁觅,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应该是刚才喝的那杯酒的缘故。”宁觅皱了皱眉回道。 许晴点头,当然不会点破,“没想到那酒竟然这么烈,那你还能走吗?” “能走,我们快点回去。”宁觅还能坚持,还忍得住体内那股难受的热。 片刻后,两人终于走到广场对面在路边,在路边停下准备叫车。 宁觅伸手抚了抚额,整张脸不但红,还已经十分滚烫,也不知道刚才那杯酒到底是什么酒,酒劲这么大。除此之外,宁觅仍然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而又有谁会无缘无故地想到其他原因上面去。 “宁觅,你确定没事吗?你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好。” “宁觅,你有没有哪觉得不舒服?” “宁觅……” 渐渐地,除了身体继续越来越热外,宁觅的视线也一点点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人慢慢的重脚轻起来,隐约中看到许晴好像不断地在对她说什么,但声音又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隔着一层纱似的,很不真切。 这时,追出来的宋子清,赶了上来。 归根结底,宋子清还是喜欢宁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再争取一下。 赶到后,原本想马上向宁觅解释与希望宁觅原谅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及给他一次机会的宋子清,一眼就看出了宁觅不对劲,忍不住先对许晴问道:“她怎么了?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硬要逼她喝的那杯酒。”许晴没想到宋子清竟然会追出来。看来,他对宁觅果然还没有死心,即便宁觅已经拒绝了他。 一刹那,许晴的手不自觉一把握紧,但又很快松开,语气不善地对宋子清回道。 马的对面,几名设路障拦车检查酒驾的俄罗斯警察,留意到与看到这边的情形,但都有没怎么在意。 “酒?”宋子清微愣了下,之后也没有多想,只当宁觅的酒量太小了,毕竟她之前都不喝酒,同时再次忍不住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后悔。 第9章 接着沉默了下后,宋子清希望许晴能到旁边去等等,他想单独和宁觅说几句话。 “不行!”许晴当即果断拒绝,语气中的不善有增无减,并明显强硬。 “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我真的不该那么做,我现在也已经很后悔很懊恼了,真的。许晴,你就让我单独与宁觅说几句话,也让我可以向宁觅道歉,我保证绝不会再做任何事,你放心。”宋子清恳求。 许晴见此,脸上的怒气略消,考虑地看着宋子清,似乎在审视他话中的可信度。 宁觅在这期间已经又一次伸手抚额,并用力摇了摇头。 良久后,许晴终勉强同意,不过同意之余还是不放心地对宋子清嘱咐,“那好吧,我就让你和宁觅说几句话。不过别忘了你自己说的,不会再做任何事,还有绝不许动手动脚。一旦让我看到你对宁觅动手动脚,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许晴转头看向宁觅,“那宁觅,我到旁边去等你。” 宋子清点头,看着许晴走远。 几米高的路灯从头顶上方照下来,将人的阴影倒映在空荡荡的雪地上。 从头到尾,宁觅其实压根没听清楚什么,只是视线模糊隐隐约约感觉到面前好像多了一个人,这个多出来的人好像在和许晴说话。至于是谁,宁觅分辨不出来,也看不出来与听不出来,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感觉已然越来越严重,同时神智也已经开始被侵蚀,体内更是仿佛已经被火烧着,好难受好难受。 忽然,隐约看到一抹身影转身离去,好像是许晴,宁觅忍不住想出声与伸手阻拦,但突然间竟怎么也发不出声来,而手一伸下,身体先不稳地晃一晃,紧接着手就本能地收回来又抚上额头,企图用摇头来将眼前的眩晕挡开,让自己清醒过来。 宁觅与许晴刚才穿过广场到这边来,就是为了叫出租车回去的,所以停下的位置自然在路边,此刻当然也还站在路边上。眼看着宁觅站得越来越不稳,深怕宁觅一不小心会退到身后的马路中央去,在许晴离开后立即抓紧时间马上对宁觅解释起来的宋子清一时顾不得宁觅有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伸手想先将宁觅拉回来一点再说。 宁觅推拒,在神智越来越不清的情况下隐约感觉到有人拉她,自然本能地抗拒与推开。 走远去的许晴,刚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同时余光再看向马上对面那些设置路障检查酒驾的警察,一丝狠翳的眼中一闪而过后马上冲跑着回来保护宁觅,一把将拉扯宁觅的宋子清用力推开,恼怒不已地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宋子清你干什么?我明明已经警告过你,不许对宁觅动手动脚,你自己也保证过了,你现在这算什么?你太可恶了你……” 宋子清不料,整个人顿时倒退数步,险些跌倒,急忙对许晴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看她站不稳,担心她会退到路中央,所以想将她拉回来一点。” “是吗?”许晴明显怀疑的语气,然后转身拉住宁觅的手,就拉着宁觅离开。 宋子清上前阻拦,话还没有对宁觅说完,“等等……” “宋子清,有什么话都以后再说,你别跟着我们了。” “可是我就想今天说完……” “我叫你别跟着我们了,你难道听不懂吗?宋子清,我现在郑重警告你,别再纠缠了,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说到做到。”许晴拉着宁觅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并一边走一边往后看有没有出租车过来。 差不多沿着马路走出十余米后,一辆空的出租车从前方那个十字路口的拐角过来。 许晴连忙伸手拦车。 出租车刚开始似乎没准备停,从许晴与宁觅面前过去六七米后才一个急刹车停下。 许晴连忙扶着宁觅追上去,然后打开车门先扶宁觅坐进去。 还一直跟在后面的宋子清看着,也连忙加快速度,三步并作两步地追到出租车旁边,就一把扣住许晴扶宁觅上车后就要关回去的车门,“许晴,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动手动脚,你就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就好,让我能……” “就不能明天再说?你觉得她现在的样子还听得进去你说的话?宋子清,我的话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了。你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又是逼酒,又是纠缠不休,你觉得有意思吗?”许晴不让,用力推开宋子清扣住车门的手后,就一把将车门重重关了回去,然后转身往车的另一边走,也准备上车,尽快回学校去。 宋子清还是阻拦,今天晚上是他最后的机会,明天他实在不保证自己还有没有勇气面对宁觅。 一时间,一个执意要走,一直始终阻拦,许晴与宋子清两人在路边推搡起来。 几番推搡后,许晴在酒吧内神不知鬼不觉放入宋子清口袋中的那半颗白色药丸终于掉出来。尽管很小,但推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半颗白色药丸掉出来的许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许晴登时面色一变,快速弯腰捡起药丸,对宋子清冷声质问:“这是什么?” 宋子清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明显有些糊涂,不明白自己身上怎么会掉出药丸。 “我在问你,回答我,这是什么?” “刚才就觉得宁觅不对劲,可不管是宁觅还是我,都没有怎么往其他方面想,可现在想想,之前在酒吧里你硬是逼她喝酒,现在又不肯让我们走,执意纠缠不休,你该不会想对宁觅下药吧?这里怎么只有半颗?另外那半颗呢?宋子清,你倒是回答我,这到底是什么?你可千万不要被我说中了……” “宋子清,你到底说不说?你说啊……” “宋子清,你快说……” 一声声质问,声音越说越响,也越说越激动,在寂静的夜空下尤显得清晰,隔着几十米外都能听到。 广场对面的马路上设置路障查酒驾的那几名俄罗斯警察,不知不觉间早已经再次注意过来。其中一名懂得中文的警察在隐隐约约听到“下药、药丸”之类的字眼后立即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就立马叫上另一人抽身赶过来。 第10章 一直等在旁边的出租车司机,并不懂中文,等了半天与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外面两个人到底在争吵什么。正当耐心差不多快耗尽,准备就只载车内已经坐上来的神志明显有些不清的人走之际,余光透过后视镜一眼看到两名警察朝这边赶了过来,心下止不住一慌,就再不耽搁,立即开车一溜烟而去,先逃再说。 还在推搡中的许晴与宋子清两人,一时谁也没留意到车子的离去。 “这是什么?给我。”很快赶到的两名俄罗斯警察中,懂得中文并会说中文的那名警察马上看着许晴说道,语气强硬,不容人反抗。 许晴一颤,立刻将手中捡起来的半颗药丸交出去。 接过药丸的说中文的警察当即检查起药丸,随即面色倏然一变,转头看向宋子清,对另一个人交代道:“马上将他们两个人带回警局,做详细的笔录。” 宋子清闻言,也不由一颤,而这一颤自然与许晴的假装不同,心底徒然升起一股不安。 许晴心底已然有心理准备,除了略有些紧张外,并没有害怕,毕竟药丸是从宋子清口袋中掉出来的,再说宋子清也有对宁觅下药的动机。原本,她并没有想过要像现在这样把事情闹大,只是准备在宁觅察觉出自己身体不对劲后带着宁觅回酒吧去找宋子清“算账”,然后从宋子清身上搜出剩下的半颗药丸,令宋子清百口莫辩,日后再想追求宁觅就想都不要想了。另外,让宁觅误会他对她下药,想用这么卑鄙龌蹉的手段得到她的人,那种被自己喜欢的人误会与厌恶的感觉不知宋子清会做何感想? 但没想到宋子清在宁觅拒绝的情况下,竟然还是放不下宁觅,甚至还追了出来,苦苦纠缠想让宁觅给他一次机会,怎么都不肯放弃,那就别怪她许晴彻底心狠手辣了。这件事,一旦闹到警局,再让警察化验出来白色药丸里面的成分,控告宋子清意图用药实施“迷丨奸”,不知道宋子清会被判几年牢? 由嫉妒而起的毁灭之心,一时间如野火燎原般席卷上许晴。 再转头往后看时,身后的马路上空空如也,哪还有刚才拦下来并扶宁觅上去那辆出租车。 两名赶过来的俄罗斯警察,刚开始毕竟没有证据,只是察觉到这边有些不对劲而已,所以赶过来的过程中眼看着出租车离去,必须得先弄清情况再说。现在,已经查看了手中拿过来的药丸,再看着消失在前方的出租车,懂中文与会说中文的那名俄罗斯警察连忙按手中的呼叫机,用俄语传命令回警局,告知警局的人出租车的车牌号,让警局的人通过监控务必派人将车拦下。 不一会儿,一辆响着警号的警车到来,两名赶过来的俄罗斯警察中不懂中文的那人立即将许晴与宋子清两人一道押上警车。 警车随后驶往警察局方向。 不久,用呼叫机传命令回警局的警察收到回复。 “没这个车牌号,已传令所有路警拦车检查。” 同呼叫机传命令回去的警察霎时眯眼。 - 另一边,载着神志不清的宁觅离去的出租车,司机确定后面没有警察追来后,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透过车内的倒后镜往后面看。特意装了假的车牌,又特意晚上出来,动机自然已经很明显了,但没想到今晚这边竟会有警察在设路障检查酒驾,他直到过了十字路口往这边开过来后才发现,当时想掉头也已经晚了,于是想稳稳当当地继续往前看,想过了眼下这一关,希望不引起对面马路上的警察注意。 可站在路上拦车的是两个年轻女人,他开着车从两人面前驶过的时候借着路灯将两人的容貌看得清清楚楚,实在忍不住心动,于是色从胆边生,临时改变主意决定赌一把,就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之后,没上车的那个女人一直和追上来的那个男人吵个不休,后方警察又来了,一时心虚下他自然就先逃了,好在也不是毫无收获。 想到这,出租车司机越发盯着车内的倒后镜看,越看越目不转睛,“看前面的路”几个字不知不觉抛之脑后。 突然,“砰”一声,车子撞上前方刚刚停下的黑色加长版林肯车。 四名黑衣黑墨镜的保镖,立即从林肯车中下来,一下子包围住出租车,训练有素,气氛刹那间凝沉到极点,甚至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黑色加长版林肯,黑衣保镖,这样的气场与阵势,出租车司机回过神来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后,顿时一阵紧张,然后快速看了看周围的景物,发现左侧就是莫斯科最金碧辉煌的酒店,住在这里面的人可绝对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何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犯案,就算对方对他动手,他也不敢报警与去警局。 下一刻,灵机一动,出租车司机连忙打开车门下去,胡编乱造道:“这是我们公子让我送过来孝敬的女人。车子在路上坏了,只能先拦辆出租车代替,总不能耽搁了车内之人的宝贵时间。”这个车内之人,自然是指林肯车内还之人,“不过这辆出租车实在不怎么好,刹车有问题,害得我刹不下来,这才撞上了,实在抱歉,还望大人有大量。” 说完,出租车司机快速打开出租车的后门,就将后座上已经昏迷的宁觅强行扶出来。 四名保镖闻言,互相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人走回林肯车汇报。 出租车司机胆战心惊地等着,希望能蒙混过关,不过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实在有些舍不得。 走回林肯车汇报的保镖很快回来,示意其他三人马上检查一下出租车,确定车内没任何危险物品及出租车司机并非意图不轨后让出租车司机马上带着人滚。 出租车司机一愣,紧接着暗喜不已,就准备将已经昏迷的宁觅塞回出租车,开车离开这里。 林肯车内的主人,在这时从车内缓步走下来。灯光下,他身量修长,一身黑色西装,刀削般的轮廓,周身透着一股冷硬肃寒之气,漫天纷飞的白雪如柔软的鹅毛飘落在他肩头。 硬塞宁觅回车内的出租车司机,反射性地抬头看去,在触到男人的目光后止不住浑身一颤。 男人淡淡扫过一眼,目光在宁觅的脸上停顿了零点一秒,“把人留下。” 第11章 被困酒店,去洗干净 音落,男人没有停留,走入酒店。 三名保镖立刻紧跟上去,不论什么时候与什么地点都随时保护男人的男人。 另外一人则二话不说地即刻从出租车司机手中把人带过去,然后也跟上去。 酒店门口的保镖,立即忙不迭地推开酒店大门恭迎男人。 出租车司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留在林肯车内的司机将林肯车开走,顿时气得忍不住跺脚,四个字就把人给留下了?对方未免也太霸道、太嚣张、太可恶、太出尔反尔了。 雪还在继续下,原地转眼间只剩下咬牙跺脚的出租车司机与破损的出租车。 - 酒店内,白色的名贵地砖,四周白色与金色相间的风格,高达十余米的大厅,一脚踏进去,仿佛一下子踏入了一座偌大的宫殿,金碧辉煌的光线在琉璃般的灯光下顷刻间将人笼罩,不愧为莫斯科最奢华、最富丽堂皇的大酒店。 包括酒店经理与服务员在内的十余个人,一眼看到进来的男人后,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毕恭毕敬地迎上去。 男人没有说话,脚下的步伐也没有丝毫停顿,从酒店经理与服务员面前走过。 酒店经理连忙紧跟上去,然后快速跑向电梯口,先一步打开电梯,恭候在那。 对于走在最后面那名保镖手中扶着的女人,尽管一眼就看出来女人已经昏迷,但酒店经理与酒店内的所有服务员都好像突然变哑巴了似的装作没看到,谁也不敢多问一个字。 电梯一路直上顶层。 出了电梯后,其中两名保镖立即快走几步打开套房的大门,然后一左一后推开大门,打开里面的灯,恭迎男人进入。 男人走进去后,边走边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黑色衬衫领口,解开袖上的纽扣。 在寻常不过的举动,放在一般人身上或许根本不值一看,但在男人身上,无形中给人一种迫力,仿佛暗夜里的帝王。 走在后面的两名保镖,没有扶着宁觅的那人马上上前从男人手中接过西装外套,扶着宁觅的那人则即刻将手中的早已经昏迷的宁觅扶到套房里面的房间大床上。 床很大,也很柔软,就是同时容纳四五个人也绰绰有余。 下一刻,所有保镖都训练有素地退出去,到门外去守着。 时间流逝—— 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大床上昏迷的宁觅似乎听到了水声,迷迷糊糊醒来。 陌生的大房间,陌生的大床,黑色的丝绸,橘黄色的昏暗灯光,拉得很严的窗帘,隐隐约约的水声……醒过来后整个人还不是很清醒的宁觅霎时吓了一大跳,急忙想坐起身来,但却发现自己丝毫使不上一点力气,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手指都动不了。 怎么回事?现在这是在哪?她是不是在做梦?许晴呢?下一瞬,各种疑惑席卷上宁觅,宁觅百思不得解。 紧接着,急忙努力回想了一下的宁觅,只勉勉强强想起来她与许晴去酒吧参加聚会,然后她拒绝了宋子清,喝了宋子清手中的酒后就与许晴两个人先行离去。之后,白雪纷飞的夜空下,空荡荡的路灯明亮的广场上,她与许晴边走边说,直到穿过广场后在路边停下,准备叫车。 再之后的事情,脑海中一片空白,宁觅实在想不起来。 不久,隐隐约约的水声停止,男人腰间裹着白色浴巾从浴室内缓步走出来。 橘黄色的昏暗灯光下,男人锐利如剑的目光一眼就看清楚了大床上正在努力想爬起来的宁觅。 已经努力了许久,一直想爬起来但却始终失败,可仍然不放弃的宁觅,自然也一眼就到了裹着浴巾出现的男人。 灯光下,只见他俊脸如刀削一般,周身的气息也如刀削一般,“你是谁?”三个中文字霎时戒备地脱口而出,人在遇到危险与自己觉得危险时,最本能与最反射性的语言往往是自己最熟练的母语。 音落后,宁觅诧异的发现自己此刻的声音竟有些说不出的沙哑,紧接着就要用俄语再问一遍,因为男人看上去尽管是亚洲人的面容,但并不能马上确认他是不是中国人,更不能确认他懂不懂中文。 “去洗干净。” 四个字,在这时响起,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同样如刀削一般,冷硬直接。 就要用俄语再说一遍,但还没来得及说的宁觅顿时止不住一颤。他会说中文?他这话什么意思?好冷好硬的语气,好像古代帝王那种高高在上的对待奴隶般的命令口吻,“你到底是谁?这里是哪?拘禁可是犯法的。” 男人皱起眉头。 宁觅再试着用力想从床上坐起来,直觉告诉她现在必须冷静,同时也告诉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外面传来一道男声,“宫少,有电话。” 如果不是重要的电话或是重要的人,保镖绝不敢随意打扰他。男人沉默了下后,走向房门,打开门出去,冷冷地丢下一句:“在我回来前,你最好清洗干净。” 莫名其妙!他到底是谁?宁觅看着男人出去的背影,同样皱起眉。 片刻后,在唇角几乎咬出血来的情况下,总算让宁觅找回来了一丝力气,从大床上爬起来。 但双脚在落地的那一刻,还是一阵酸软无力,宁觅身体一晃,整个人狼狈跌倒。 宁觅咬牙,随即吃力地摸索起自己的口袋,希望手机还在自己口袋内。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先打电话给许晴,至少先尽快弄清楚眼下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左口袋中没有,有口袋中也没有,裤子口袋中还是没有!整整一圈摸索下来后,宁觅不免有些焦急慌乱,旋即转头看向刚才爬下来的大床,看看手机有没有掉在床上。可是,还是没有。 与此同时,酒店外已经离去的出租车,后座上响起一连串铃声。 出租车司机愣了愣后将车靠边停下,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转身往后面看,只见车后座上掉着个手机,手机屏幕亮着,正好有人打电话过来,显示“许晴”两个字。 - 【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各种求!喜欢的亲亲们千万别忘了收藏哈,留言与推荐多多的话我会加更的,看看宁觅能否逃过这一劫,宋子清又会不会被判刑嘻嘻】 第12章 出租车司机看着,虽然并不认得中文,但脑海中想了想后还是很快确定后座上面的手机是谁掉的。 沉默了一下后,听手机铃声还在继续不停地响,出租车司机伸长手拿过来,接起。 手机那头立即传来一道焦急不已的女声,“宁觅,你现在在哪?我现在正在警察局内,刚刚做完一份笔录,宋子清还在做笔录没有出来,警察正在到处找你与带你走的出租车,怀疑宋子清对你下药,还有带走你的出租车司机意图不轨。宁觅,你怎么不说话?宁觅,你在听吗?你现在在哪?宁觅,你说话……” 出租车司机忍不住挠了挠耳朵,只觉得手机那头的人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虽然听不懂,但还是从声音中立马判断出来对方就是之前扶同伴上他车后在路上与追上来的男人争吵的那个女人。当时,他因为两名警察突然赶过来,所以才会急忙先走。现在想来,手机那头的人此刻定然已经报警,甚至现在还在警察局里面也说不定。 想到这,再看着手中的手机,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听不懂的中文,出租车司机脑海中止不住闪过电视里那些时常播报的关于警察通过手机定位找到嫌犯的新闻,吓得忍不住一颤,就急忙慌乱地先挂断电话,接着将手机用力丢出窗外,丢到马路中央去,然后迅速拿出自己驾驶座下面的另两块车牌,下车将前后车牌都迅速换掉,之后回车内猛踩油门,箭一般开车离去,先逃离原地再说,就连安全带也顾不得系。 被丢到马路中央的手机,在出租车司机匆忙开车离开后很快再次响起,屏幕上依旧显示“许晴”两个中文字。 十分钟左右后,一辆响着警号的警察快速到来,大概在出租车司机刚才停下过的位置停下,然后车内连续下来五名警察,其中一名就是之前从许晴手中拿过那半颗白色药丸的会说中文的那人。 大晚上的,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但车辆还是不少。十分钟的时间,丢在马路中央的手机早已经被好几辆车压过,压得支离破碎。 几名下车的警察飞速环顾了一圈后,蓦然看到路中央破碎的手机,但周围哪有什么出租车影子。 之前从许晴手中拿过那半颗白色药丸的会说中文的那名俄罗斯警察,顿时止不住握拳,一拳重重打在警车上面。他怎么那么糊涂,当时就应该马上让那个叫“许晴”的女人打电话的,然后通过定位找到手机所在的位置,从而找到被带走的宁觅与出租车司机,而不是等到那个叫“许晴”的女人做完笔录出来后才想起来。 “找,继续找,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也一定要把人找到。” “是。”其他警察领命,有的马上打电话回去汇报,有的去路中央把已经支离破碎的手机捡回来,有的到处寻找周围有没有监控,还有的继续查看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明亮、肃静,大晚上依旧忙得不可开交的警局内,许晴一直当着旁边那名女警察的面打宁觅的手机号码,在打了大概四五分钟后就已经打不通,之后一个人继续耐心地坐着等,希望刚才出去的通过手机定位后的警察能够尽早把宁觅带回来,然后抽宁觅的血化验,验出宁觅的血中的的确确有白色药丸残留的成分。 那酒里的药是她亲手下的,也是她亲眼看到宁觅一口气全部喝下去的,药的药性如何在她在得到那颗药的时候自然已经问得很清楚。至于还在做笔录没出来的宋子清,许晴唇角若有若无一勾。 良久后,还是不见警察将宁觅带回来,等着的许晴忍不住想问问情况。 但一时间并没有人马上回答许晴。 再过了会儿后,一名出出进进忙碌了好几趟的警察简单回答许晴,“只找到手机,人还没找到,还在接着找。” 许晴拧眉,说一点都不担忧绝对是假的,可是转念一想,宁觅是被出租车司机带走的,那个出租车司机现在已经可以很肯定绝对有问题,不知道宁觅最后会不会被那出租车司机凌辱?如果真的被凌辱了,也只能怪宁觅自己运气不好。但不管怎样,希望警察能够在宁觅血液里的药性完全消失前找到宁觅,浑然不知宁觅此刻正被困在莫斯科最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内。 - 酒店的房间中,同样浑然不知对方发生的事的宁觅,在还是怎么也找不到手机的情况下不得不放弃寻找,转而再继续努力凝聚力气,希望能站起来,在男人回来前离开。 等终于好不容易走到房门口,宁觅先打开一道小小的缝隙,透过门的缝隙往外面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间大套房里面的其中一间房间,外面很大很亮,好像一座宫殿一样。而刚才走出去的男人背对着她这边坐在黑皮沙发上,正打着电话,用的是德语。 宁觅对德语并不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只模棱两可地听出“继承”、“百亿”等几个字眼。 而除了男人以外,外面一圈看下来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刚才过来敲门的人此刻不知道在哪,而他说的也是中文,这么看来男人很有可能也是国人了。 对于“宫”这个姓,宁觅其实并不是很陌生,曾经在初中时候有个认识的人就姓这个姓,不过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见了。 “看够了没有?”突然,男人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响起,同时男人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从头笼罩下来。 宁觅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出神了,瞬间回过神来后只见男人正站着她面前,一双黑眸锐利而又深不见底,隔着她手中打开的房门缝隙看着她,与她只隔一道门。 说时迟那时快,霎时,宁觅“砰”一声关上门,并眼疾手快地将房门反锁住。 第13章 等锁完,宁觅的心跳跳得有些说不出的快,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房门上,险些顺着房门滑坐下去,心底恍然有种“劫后余生”般的感觉。 门外的男人,一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冷脸上,薄唇在这时不觉缓缓一勾,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把他锁在门外。 宁觅随后将耳朵贴近房门,想听听门外面的动静,深怕男人会叫人撞门而入。 外面很安静,一如宁觅所在的房间里面。 时间流逝…… 直到戒备地、丝毫不敢松懈地听了快半个小时后,宁觅才微微松下来一口气,勉强算暂时安全了。但门外的男人现在没有叫人撞门,不代表后面都不会叫人撞。还有她毕竟还被困在这里面,手机又没有,又没办法向人求救,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怎么看都身陷囹圄,危机四伏,随时有危险。 又过了会儿后,门外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已经没人了似的,宁觅想了想后咬牙走向落地窗处,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从落地窗出去。 酒里面的药,还没有完全过去的药性,不知不觉间又上来,侵蚀宁觅的神智。 落地窗很大,一把拉开窗帘后莫斯科美丽的夜景一下子映入人眼帘,美不胜收。人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处往外面看,就好像站在无遮无挡的高楼大厦边缘,“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莫过于此。 宁觅看着看着,不觉一阵头晕目眩,脚步亦不由倒退了一步。这么高,这么封闭,根本不可能通过窗户出去。这个时候,到底有谁可以告诉她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冷静!冷静!冷静!她必须要冷静!要是司少池现在能够出现在这该有多好! 而一想到司少池,不可避免地又会想到他母亲,以及他母亲的反对与阻止,宁觅的心不觉又被大石压住。另外,另一块大石,那个还在医院中的孩子,也紧接着压回来。 次日一早。 微弱的晨光透过落地窗倾泻进房间,照在倒在地上昏迷了一夜的宁觅身上。 没多久,倒在地上昏迷了一夜的宁觅醒来,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有关昨夜的记忆在睁开眼看向落地窗外的刹那间如潮水般涌上来。但是关于她到底怎么倒地昏迷过去的,宁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海中仿佛有团很大很大的迷雾,一如想不起昨天晚上与许晴两个人走到路边停下拦车后的情形。 深深皱了皱眉,宁觅从地上爬起。 浑身上下除了十分疲倦与还有些酸软外,宁觅并没有感到其他不适,也不再像昨夜那样无力。 宁觅抿了抿唇,随后稍微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后走向房门,用很轻的声音将门的反锁打开,然后和昨夜一样先打开一道缝隙往外面看去。 外面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宁觅愣了下,接着快速打开门,走向外面套房的大门,趁机离开。 套房外面,同样一个人也没有。坐电梯一路下到一楼,等电梯的门打开走出去,金色的光线一下子将人笼罩,酒店上下即便白天依旧金碧辉煌得令人咋舌。 昨天晚上值班的酒店经理与服务员正在和今天白天上班的人做简单的交接工作。看到宁觅一个人从电梯内出来,酒店经理连忙迎上去,问道:“小姐,你想去哪?我让酒店的司机送你。”今天一大早,套房内的男人临时有事匆匆离开,走的时候其中一名保镖特意交代过他,让他查清楚还在房间内女人的身份,不得有误,从中不难看出男人应该是对此刻面前之人产生兴趣了。他现在想办法派人送她回去,正好可以弄清楚她住在哪,顺藤摸瓜查清她的身份。 “这里是哪?”宁觅反问,表面尽量冷静。 酒店经理浅笑,语气不变地报上酒店名字。 “那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宁觅再问,双眼已不觉一眯。 酒店经理闪过一丝为难之色,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好回答。 五名警察在这时突然进来。 经过整整一夜的搜查,总算抓到昨夜那个出租车司机了。从那个出租车司机口中得知,人被住这间酒店的人给硬生生“抢”走了。 根据警局内的许晴提供的照片,进入酒店后的警察一眼就看到与认出了宁觅,马上朝宁觅走近,对宁觅问道:“昨夜你和谁在一起?对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那个叫宋子清的男人对你下了‘迷丨奸丨药’,你昨夜完全神志不清。” 宁觅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难以置信,宋子清对她下了药? 酒店经理昨夜是亲眼看着男人的保镖将宁觅带进酒店的,而当时宁觅已经昏迷,现在照警察的话来看更加肯定面前这个女人昨夜并非主动跟男人回来。但这又如何,那个男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甚至就连警方也得罪不起,如果警方知道了他的身份的话,所以他如果聪明的话最好保持沉默。 见宁觅不答,警察耐心地再问一遍。 宁觅回过神来,摇头,“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那宋子清现在在哪?” “他已经被扣押,很快会面临正式起诉,不出意外的将会被判好几年。既然你现在没事,那请你先马上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我们需抽你的血化验。你的朋友许晴,现在还等在警局内,一整夜没走,很担心你。” 宁觅点头。 警察接着向酒店经理道:“昨夜带她进酒店的人现在在哪?不管怎么样,还请他也一起到警局做一份笔录。” “他今天一大早有急事先走了,实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如果他回来的话,我会代为转告一声。”酒店经理回道。 警察不勉强,虽然任何人犯法都一视同仁,但心底里也知道会住在这间酒店里的人不简单。而当事人都已经亲口说了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先这样也无妨。 第14章 出了酒店后,宁觅跟着警察上警车,一起回警局。 酒店经理跟着走出酒店,一直看着这一幕,直到警车远去,消失在前方。 - 一路到达警局,从警车内走下去的时候,宁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警局门口处的许晴,只见她马上朝她跑来,然后双手一把紧紧抱住她,险些哭出来,“宁觅,宁觅,总算找到你了,都快要担心死我了,都怪我不好,要是昨晚上没有求你和我一起去聚会就好了。宁觅,你怎么样?没事吧?千万不要吓我,宁觅……” “不关你的事,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放心,我没事。关于宋子清下药一事,到底怎么回事?” 宁觅回抱了一下许晴,相对于许晴的激动而言,脸上十分冷静。而坐着警车来警局的一路上,通过警察所说的话,再在自己的脑后中一串联,其实基本上已弄清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了,同时也解释了她昨晚为什么会浑身无力与昏昏沉沉的原因。只是,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宋子清会对她下药。可除了他,又会有谁,她昨天晚上从进酒吧到离开只喝了他手中那杯硬要她喝的酒。 许晴犹豫了下,脸上的面色跟着凝沉下来,然后慢慢松开宁觅,退开一步,看着宁觅的脸回道:“昨晚,我们两个人一起出了酒吧后,宋子清一个人追了上来,一直对你纠缠不休。在我扶你上出租车,自己也要马上坐上去的时候,他还是不肯放弃,于是我们两个人就在路边吵了起来,以致于谁也没留意到出租车司机竟在这个时候趁机带走了你。没多久,从他的口袋中掉出了半颗白色的药丸。” 微微一顿,许晴继续看着宁觅的脸,见宁觅依旧平静,没有什么变化,接着往下说下去,“于是,我就抢在他之前捡起了药丸,拿着药丸质问他是什么。后来,两名原本在马路对面设路障查酒驾的俄罗斯警察赶了过来,那药就被警察给拿了去。再之后,我和他两个人就被带回了警察。经过连夜化验,已经罪证确凿地确定药里有‘迷丨奸丨药’的成分,再加上你昨天晚上喝完了酒以后的情况……”又是微微一顿,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再清楚不过,“宁觅,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听警察说,他现在已经被扣押了?” 许晴点头,“他被录了近两个小时的口供,录完后就被直接扣押了。我在他录完口供,从录口供的房间被押出来的时候短暂的见了他一面,他看上去很疲惫,但还是一个劲地否认,希望我能相信他。” 带宁觅回来的四名警察一直等在旁边。 等宁觅与许晴差不多说完,其中两名警察带宁觅先去抽血做化验。 许晴跟上去,一直陪在宁觅旁边,尽管从昨天晚上等到现在片刻都没睡过,早已经很累很累了。 之后,警察又让宁觅做了一份简单的笔录,然后让宁觅与许晴先回去,等结果出来会通知宁觅。 - 一个小时后,打车回学校的宁觅与许晴从出租车下来,走入学校大门。 昨晚在酒吧内一起聚会的其他同学,基本上也都已经被警察挨个地问过,只是没有像许晴一样特地带回警察局内做笔录。至于酒吧,警察也已经连夜去查看过。 不过,酒吧内光线晃动的厉害,人又多,墙壁上的监控有和没有几乎一个样,模糊得一塌糊涂,什么也看不出来。而昨晚宋子清搂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警察也已经在查,不放过任何细节。 快走到宿舍大楼下的时候,只见昨天晚上同样在聚会中的,将宁觅与宋子清两人推到位置上去坐的那个喜欢许晴的男同学正一个人等在楼下,在那里来回踱步。 “你们总算回来了?你们没事吧?”忽然,一眼看到回来的宁觅与许晴,等在楼下的喜欢许晴的男同学连忙跑上前关心地问道,“那个宋子清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警察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他昨晚真的下药了?太难以置信了,真的不敢相信。” 许晴闻言,忍不住恼怒之色,“你真这么想知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怎么不直接去警局问?昨天晚上也没见你站出来阻拦他逼宁觅喝酒。是啊,难以置信,可不就难以置信嘛。那句话说得真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让开,你给我马上让开,别挡着,我们现在需要休息。”话落,许晴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就拉着宁觅进宿舍大楼。 宁觅没有说话。 等在宿舍楼下的喜欢许晴的男同学并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想为宋子清说什么好话,是真的出于关心,也是真的难以置信,急忙从后面追上去,“许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昨晚应该站出来阻拦的,可我哪里知道酒有问题。许晴,你原谅我……” 管理宿舍大楼的大妈,在宿舍楼门口拦下追上来的男同学,不让男同学踏入女生宿舍。 许晴没有回头,一个字也不想听,拉着宁觅就上楼去。 回到六楼的寝室后,许晴让宁觅先去洗漱,“不管怎么样,好在你平安无事,没有损伤。宁觅,别想了,先好好洗个澡上床睡一觉,一切都等睡醒了后再说。” 宁觅点头,拿出自己的睡衣去洗手间。 洗漱完,并洗了澡后,宁觅穿着睡衣从洗手间出来,上床休息。 许晴已经在等着,在宁觅出来后就自己进去洗。洗手间不算大,但也不小,最重要的是有单独的浴室,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随时有热水供应,又有暖气。走到现在这一步,绝非她一早定好的计划,但她并不后悔。 热水所散发出来的水蒸气,不知不觉模糊浴室的玻璃。许晴一边淋着浴,一边不自觉勾唇,在布满了水蒸气的玻璃上缓缓写下“宋子清”三个字,然后对着这三个字慢慢划下一个“X”,无声地吐出一句:“宋子清,你可别怪我!” 第15章 等洗完,许晴也穿着睡衣上床休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还是那句话,“宁觅,别想了。” 宁觅没有声音,也没有动,好像已经完全睡着。 许晴又是一个哈欠,不再说什么,侧了个身后面朝里侧闭上眼,睡过去。 寝室内的其他两个人,同样一夜未归,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一起回来,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打开寝室的门,进入寝室后,见宁觅与许晴两个人大白天还在床上睡觉,还以为宁觅与许晴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起床过。 互相交汇了个心领神会的恶作剧的眼神后,两个一起回来的同寝室的人就分别放下各自手中的包包,轻手轻脚地走向床上睡着的许晴与宁觅,随即猛地扑到宁觅与许晴的身上,大叫一声,吓宁觅与许晴。 宁觅与许晴果然被吓到,顿时一下子惊醒过来。 “懒虫,你们睡得可真舒服,知不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太阳都要下山了。”恶作剧成功的两人,继续分别压在宁觅与许晴身上,笑着道。 许晴闻言,再看着压自己身上的人,真的还是很想睡,就二话不说地用力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头蒙住。 宁觅则清醒了过来,坐起身道:“你们回来了?” 回来的两个人点头,“快说,你们昨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怎么看上去都这么累的样子,现在还不起?” “别吵,安静一点,让我再睡会,我真的还很困。”被吵到的许晴,声音不满的从被窝中传出。 宁觅连忙对刚回来的两人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接下去自己起身的举动也尽量放轻。 刚回来的两人嘟了嘟嘴,暂且放弃捉弄。这时,其中一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响起的人立即接起,免得铃声吵到还在床上睡的许晴,继而快步走出寝室,到寝室外面去说。 两分钟后,去外面接电话的人回到寝室门口,把头伸进寝室,朝宁觅招手。 宁觅不解,穿上拖鞋后朝寝室门口走去,“什么事?” “是宋子清寝室的同学。他说,宋子清的妈妈打电话给宋子清,但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打不通,于是就打给了与宋子清同寝室的会说中文的他,想向他问问宋子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实在不知道要不要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宋子清妈妈,考虑再三后还是说了。他妈妈听完,顿时急的不得了,想马上打电话给你,让你相信她儿子宋子清,可他给他妈妈的手机号码根本打不通,联系不到你,所以……所以他妈妈又打电话给他,于是他就打电话给我了,说等会儿让宋子清妈妈打我的电话,让你务必接一下。”说话的声音尽量压得很轻,免得吵到寝室内还要睡的许晴。 说完,把宁觅叫到门口处的同寝室的人满脸疑惑与好奇,忍不住想问问宁觅,但手机铃声在这时又一次响起,屏幕上清楚显示“来自中国”。 把宁觅叫到门口处的同寝室的人不再多说,就把自己的手机塞到宁觅手中。 宁觅这才蓦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已经掉了,警察找到的时候都已经支离破碎,根本不能再用,她必须马上去买一个新的手机才行,并尽快补回原来的手机号码。 接过塞到手中来的手机后,宁觅走出寝室,同样到寝室外面接。 一接起,手机内立即传来一道说中文的女声,声音明显很急,也很担忧,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慌乱,“宁觅?你是宁觅吗?我是宋子清的妈妈,事情我都听子清寝室里的人说了,可是我保证我儿子子清绝不会做这种事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千万要相信他……” 还没说完,另一道插进来,“你是宁觅?我是宋子清的爸爸,我儿子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宁觅,你们是同学,又都是中国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们家子清。” “宁觅……” 一时间,两道焦急不已的声音一再重叠在一起。 宁觅始终认真听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那头那两个人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宁觅平静地回道:“说实话,我也有些不太相信,不过那药确实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俄罗斯的警察还在查,一切先交给警察去调查吧。如果他真没做过,绝对不会有事的,你们也别太担心。” 与此同时,寝室里面,许晴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警局打过来的。因为宁觅的手机已经破碎,打不通,所以只能打到许晴的手机上面。 许晴打着哈气,在被窝中接起,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等听完警察告知的结果,许晴唇角一勾,心情大好,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直接把瞌睡虫打跑。 但掀开身上的被子坐起身来的时候,许晴的脸上却是一副沉重之色,变脸之快堪比翻书,可又滴水不漏,目光环视了一圈后对寝室内刚回来的两个人问道:“宁觅呢?” “她在门外接电话。”其中一人回道,接着两人快速走近许晴,一前一后在许晴的床上坐下,看着许晴,想向醒过来的许晴打探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晴神色为难地犹豫了一下后,简单陈述一遍。 寝室内刚回来的两人听完,当即震惊住,不敢相信,“确定吗?他真的这么做?” “你们说呢?他现在人还被关押在警局内,刚才警察打电话过来,说宁觅血液的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明确证实宁觅的血液里确实有那半颗从他身上掉出来的药丸里面的药所残留的成分。” 寝室外面挂断电话走回来的宁觅,一时正好听到许晴说的话,并听得一字不漏,拿着手机的手不觉慢慢握紧。 寝室内刚回来的两人顺着声音抬头,看向进来的宁觅。 许晴也看过去,然后快速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起身,走向宁觅,直到走到宁觅面前停下,当着宁觅的面点头。 宁觅已经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 第16章 很快的,这件事就在学校内彻底传了开来,人尽皆知。 傍晚左右。 当匆忙出去买了个新手机与补了原号码回来的宁觅回到学校的时候,只见大批人聚集在学校内的公告栏那边,人潮涌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像“赶集”一样。有个别,或三三两两从公告栏那边过来,经过宁觅面前的人,在看到宁觅后皆指指点点。 一时间,宁觅一下子成了学校最热门人物,与成了学校所有同学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宁觅边走边看着,心底止不住升起一股不安,稍微犹豫了下后脚步往公告栏那边走去。 公告栏上,一张A4纸大小的白纸黑字的新公告,牢牢贴在那里,全体俄文,大致意思就是“宋子清这件事,警方很快会提交法院。在法院的判决下来前,让所有人不得妄下结论。另外,一旦法院的判决下来,宋子清真的被定罪,学校将会立即开除宋子清,取消宋子清的学籍。” “我果然没看错,真的是你,总算让我找到你了。”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一把扣住宁觅的手腕,就将还看着公告的宁觅拉出人群。 被拉出去的宁觅还没有反应过来,蓦然对上一张有点熟悉的脸。不是医院中那名恼怒的医生,还能有谁。 DNA的结果报告,今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出来了,上面清清楚楚证实医院中的孩子与宁觅的的确确是“亲生母子”的关系,再容不得宁觅狡辩。可是他打她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气得他差点摔了电话,没想到她竟然还真的跟他耍花招。之后一怒之下,他就直接开车前来学校找她。刚才刚走进学校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她的背影,但还不是很肯定,于是一路追过来,没想到还真的是她。 “你怎么会来这里?”宁觅诧异地脱口而出道。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这。”弗拉基米尔·罗塞怒极反笑,扣着宁觅手腕的手越发收紧,似乎恨不得硬生生捏断宁觅的手腕。 还在看公告的其他人,察觉到后面的动静,纷纷回头看,其中有人认出宁觅,忍不住指着宁觅对自己旁边的人小声嘀咕。 但看公告的人实在太多,人挤人,几乎都挨在一起,就算嘀咕的人声音说得很轻,周围一圈的人还是隐约听到。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转眼间原地看公告的人就都知道了前方之人就是公告里面所说的“关于宋子清这件事的女主角”。没想到她还真漂亮,难怪宋子清要对她下药。 弗拉基米尔·罗塞还没有看过公告,在众人一下子都看着宁觅议论起来后,侧头朝公告看去,再结合众人议论纷纷中的内容,很快大致弄清了什么事,对着宁觅止不住“呵呵”一声,似冷嘲,又似热讽,没想到她的事情还真多。如果那个名叫“宋子清”的男人早点知道她的真面目,或许就不会做出这么愚蠢可笑的事了。 “你放开我,我们到旁边去说。”实在不习惯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的宁觅,一时间只想先马上离开这里。 “怎么?你也会怕被人知道?既然怕,还敢耍花招?不接我的电话?”但话虽这么说,弗拉基米尔·罗塞还是顺着宁觅的话放开了宁觅的手腕,“跟我来。” 宁觅抿唇,跟上弗拉基米尔·罗塞。 站在原地的公告栏处的人,看着宁觅离去的背影,有的选择散去,有的依旧说个不停。 - 一路走出学校大门后,弗拉基米尔·罗塞走向停在学校大门外的那辆白色敞篷跑车,直接打开门坐进去。 这辆跑车,乃全球屈指可数的几款限量型跑车中的其中一款,全世界一共才五辆,价值两百多万美元,合约一千多万人民币,甚至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学校大门外,早在跑车停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不少人朝跑车看。 在驾驶座上的人下来,进入学校后,周围看的人更多,此时四周俨然已聚集了不少人。 刚从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出来的宁觅,实在不想进入另一个包围圈。但弗拉基米尔·罗塞已经上车,再加上他刚才那么恼怒的样子,不可能没事。宁觅脚步停顿了一下后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走到跑车的驾驶座那一侧,站在跑车旁边对已经坐入车内的人问道:“是不是DNA的结果出来了?结果是什么?” “上车。”结果是什么,她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从一开始验DNA就不过是她逃离医院与拖延时间的手段罢了!弗拉基米尔·罗塞再度怒极反笑,但语气却又强硬得不容人说半个“不”字。 “你可以直接说。”宁觅不动。 “这么说来,你是想让我当着周围这么多人的面大声说了?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音落,刚坐回车内的弗拉基米尔·罗塞猛然地打开车门走出来,作势就要大声宣布。 站在驾驶座旁边的,没想到弗拉基米尔·罗塞会突然打开门出来的宁觅,急忙动作迅速地倒退一步,险些被猛然打开的车门撞到。 下一刻,听弗拉基米尔·罗塞说话的语气,再看着弗拉基米尔·罗塞下车的这一举动,结果已经隐约可以猜到的宁觅抢先一步堵弗拉基米尔·罗塞的话,迫使自己强自镇定。而不管结果如何,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她可以用她自己的命保证,“我再说一遍,我绝不是那个孩子的母亲,这其中绝对有误会,就算你大声说又如何,最终只能说明你们医院弄错了。” 周围观看的人,在这一期间集聚得更多,基本上都是学校内的学生,场面变得越来越大。 “真的亏你说得出来,宁觅。”弗拉基米尔·罗塞这一刻真的有狠狠亲手掐死宁觅的冲动。 “难道不是吗?难道我会连自己有没有孩子都不知道?” “你……”弗拉基米尔·罗塞怒极。 第17章 惊喜交加,司少到来 “你……”弗拉基米尔·罗塞怒极,随即恼怒地一把扣住宁觅的手腕,就强拽着宁觅走向跑车的副驾驶座,一如前天晚上在医院中时一样,然后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一把将宁觅强塞进去,并甩上车门,双手撑在车门上俯身笼罩住宁觅,“我现在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还没有把事情告诉任何人。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 “是吗?”一道宁觅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这时徒然从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后方传来,插入弗拉基米尔·罗塞与宁觅之间,清晰传入宁觅耳内。 宁觅霎时难以置信,猛然睁大眼,反射性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视线被双手撑在车门上俯身笼罩住她的弗拉基米尔·罗塞挡着,丝毫看不到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后方。 对方说的是俄语,还是很熟练地俄语,沉稳而又给人一种压力,弗拉基米尔·罗塞自然听得懂。愣了一下后,弗拉基米尔·罗塞直起身来,转身往身后看去,“你是谁?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说呢?”到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少池。 司少池的俄语也很好。除了俄语外,英语和法语司少池也都会,四年前在美国顶级大学毕业,只是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父亲会突然强硬地让他去当兵。 伴随着话,司少池一路走来,缓步走近跑车,就要打开车门让宁觅下来。 弗拉基米尔·罗塞消化了司少池话中的意思后,忍不住当场嗤笑一声,就一把推向司少池想打开车门的手。 司少池快若闪电地收手避开,紧接着一把扣住弗拉基米尔·罗塞的手腕反制,反手推开弗拉基米尔·罗塞。 弗拉基米尔·罗塞虽然是医生,但平日里也有锻炼,身手并不差,但一时间被司少池推得当众连退两步,明明没看到他有太大的动作。 弗拉基米尔·罗塞不由恼怒。 车门打开,司少池握住宁觅的手,将宁觅带出副驾驶座。 “你不是说临时有事还没处理好,大概还需要十天……”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夕阳的余晖下,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出现在她面前,声音宠溺而温柔,将她救出跑车,好像从天而降的王子救她于危难,一如以往那些年的很多次一样。 对上他的眼,只见他黑眸深邃如墨,身量挺拔,一身白色休闲装,如玉精心雕刻般的俊脸,余晖的光线如纱一样轻拂在他肩上。 惊喜!真的好惊喜好惊喜,简直不敢奢望般的惊喜,恍然如梦一般。宁觅一时间不觉有些说不出来,深怕再出声会破了面前的“梦”,令面前之人消失不见。 校门口外在场的众人,男男女女,刹那间无一例外地也皆看向出现的司少池,几乎移不开视线,有的女生甚至忍不住尖叫一声。 片刻,宁觅好像在问自己一般小声开口,将心中的话问出,“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是梦,我宁愿你这一辈子都不醒来!”四年前的订婚,四年前的离别,如果不是因为她当时还小,才不过十八岁,他真想当时就娶了她。 四目相对,四周的一切顷刻间仿佛通通远去,只剩下她与他。 倒退后站稳的弗拉基米尔·罗塞看着这一幕,免不得恼羞成怒,同时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输给对付,马上快步上前走回来,就要从司少池的手中夺回宁觅,马上把宁觅带去医院。 司少池握着宁觅的手退开一步,再次避开弗拉基米尔·罗塞的手,不过这次并不对弗拉基米尔·罗塞动手,“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她分毫。有我在,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分毫。”平稳如陈述般的语气,但话中的那丝警告又显而易见,处事沉稳干练,张弛有度,并没有因刚才的占上风而反过来咄咄逼人,不给人留余地与让对方难看。 四周看的人,几道女生的尖叫声止不住又一次响起,纷纷赞赏惊叹目不转睛的模样,好强势、好有男人味的男人,坚决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任何伤害,同时又好有风度。 弗拉基米尔·罗塞冷笑,“那你不妨先好好问问她到底因为什么事。” “不论什么事,她自然会跟我说。现在,还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司少池的语气不变。 这时,之前在医院中叫住过宁觅的那名女护士,也就是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女友赶来,下车后一眼看到周围有人在拿着手机拍摄,连忙走近弗拉基米尔·罗塞,小声对弗拉基米尔·罗塞劝道:“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一旦传开,被你父亲知道可就不好了。”说着,到来的女护士用眼神示意弗拉基米尔·罗塞看向周围观看的人。 弗拉基米尔·罗塞握拳,实在有些忍不下这口气。 女护士继续劝,“再说,你之所以会这么生气,只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不认自己的孩子,一直狡辩。归根结底,你还是为了那个孩子。如果真的把事情闹大,令她铁了心不顾孩子,最终伤害的还是孩子。消消气,先退一步,一切都有办法解决的。”而说实话,事情从发生到此时此刻,她真的没想到弗拉基米尔·罗塞会那么在意那个不幸去世的孩子,不知道这一切会不会与弗拉基米尔·罗塞自己的身世有关。据她所知,弗拉基米尔·罗塞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下了他嫁给了别人,并从此不再认他。后来,弗拉基米尔·罗塞的父亲奋发图强,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才有了今时今日有权有势的身份地位。 弗拉基米尔·罗塞没有没有,已经紧握成拳的手,继续越握越紧。 女护士接着将弗拉基米尔·罗塞硬推上跑车的驾驶座,关上车门,并向弗拉基米尔·罗塞保证,企图用这样的保证让弗拉基米尔·罗塞答应先离开这,“走吧,医院内还有很多病人在等着你,这里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我保证她会到医院里去。” 第18章 半响,弗拉基米尔·罗塞勉强算听女护士的劝,启动车,带着一身的怒气先行离去。 女护士看着跑车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转而走向宁觅与司少池,目光在司少池的脸上微微停留了一下后对宁觅道:“你好,昨天在医院还没自我介绍过,我叫‘达里雅·娜塔莉娃’。关于孩子的DNA报告,今天下午三点钟左右的时候已经出来了。至于结果,相信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很抱歉,我知道罗塞在这件事上处理的很糟糕,简直糟透了,他实在不该这么对你,始终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可也请你体谅一下他的心情。如果你不想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不想这件事让更多的人知道,或者你对DNA的结果有任何怀疑,都请你最好还是尽快去一趟医院。孩子很可爱也很可怜,不幸的事都已经过去,他该上天堂的,别再让他继续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医院中。” 歉意与威胁交替。看似道歉般的话,暗藏锋利。说完,女护士转身离开,不想在此多呆,期间有意无意地一直尽量避开那些拿着手机拍照的人。 司少池脸上的面色不变,看向宁觅,等宁觅告诉他整件事的原委。 周围观看的人继续看着,并没有因为有人离开而散场,那些拿着手机拍的人也继续拍着,对准了司少池与宁觅。当然,绝不是正大光明的拍,而是偷偷地拍。 宁觅从来不喜欢站在包围圈中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如果可以,任何时候都想先离开这样的局面。但这一刻,宁觅更急着想向司少池解释。不论什么人误会她都可以,也不论一切是不是已经成事实一般,她最不想的就是他也误会。 “前天晚上,我手机开机的时候,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一连串未接电话,还有一连串刚才那名男医生发来的短信,说……说我的孩子出了车祸,很不幸没抢救过来,让我马上赶去医院。” “可是,我根本没有什么孩子,怎么可能有什么孩子。但刚才那名男医生就是不肯相信。” “最后,在实在说不清的情况下,只能验DNA。可没有想到……”微微一顿,宁觅紧张地看着司少池,对着司少池的眼睛,四周的一切在这一刻同样通通远去,仿佛天与地之间只有面前的他,或者说在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有面前的他,“你相信我。” 四目相对,司少池同样看着宁觅的眼睛。 许久,又或者只是片刻,司少池伸手,双手将面前的宁觅搂入怀中,抚平她脸上的紧张与不安,还有那丝怕误会的害怕,“傻瓜,我当然相信你。” “可是,就连DNA结果……” “这年头,医院弄错的事情还少吗?”如果不是弄错,其中就恐怕没那么简单了。但不管是哪种原因,他相信她,他回来了。有他在,他会保护她,将她保护得好好的,“放心,这件事让我来处理。” “你真的相信我?”宁觅还是有些担心。但靠在司少池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又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前一刻好像天塌下来一般,后一刻由他帮她顶住。四年的当兵生涯,毫无意外让他的身体更加结实有力,身手也更加好。 “怎么,你还怀疑我的话?” “我不是……” “一切交给我。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等着下个月毕业,等着开开心心当我的新娘就好了。”说着,司少池微微松开宁觅一分,宠溺地捏了捏宁觅的鼻子,对着宁觅的侧脸轻轻一吻。 宁觅终彻底放下心来,对司少池回以一笑,同时那股有些被司少池的母亲打击了的怦然心动嫁给司少池的喜悦也回了来,如清风一般吹散压在她心头的那丝茫然。 司少池心动,忍不住再次搂住宁觅,将宁觅紧紧搂在怀中,不想放开。 四年了,这四年中他们见面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像这样将她紧搂在怀中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天色,不知不觉渐渐暗下来。周围惊叹的、羡慕的、嫉妒的、爱慕的、拿着手机拍个不停的人,在这时终慢慢散去。 “对了,你是不是一下飞机就来了?吃饭了吗?我们先去吃饭吧。”良久良久,才蓦然想到这点,宁觅司少池的怀中抬起头来,同时这才回想起来她与司少池现在还在学校大门口外,刚才还那么多人一直在旁边看着。 “你就是我最好的晚饭。只要这么抱着你,我怎么都不饿。”司少池浅笑。 这么说来,就是还没有吃了。再说现在天色也已经黑了,也是晚饭时候了,宁觅拉着司少池的手一起离去,先去吃晚饭。 其实,部队里面真的临时有事情,但他全推掉了。自己母亲对他与宁觅婚事的反对,再加上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岂会让她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还是那句话,一切都交给他,她只要开心地等着当他的新娘就好。司少池与宁觅十指相扣,一边走一边看着旁边的宁觅,目光始终温柔宠溺。 - 司少池并没有在俄罗斯生活过,懂俄语不代表就习惯俄罗斯的饮食,毕竟两国在饮食方面有着很大的区别。但司少池难得来一次,总要好好尝尝俄罗斯地道的美食,故宁觅选了一家“中俄合并”的餐厅。 这家餐厅,宁觅之前也有和同寝室的人一起来吃过,不管是食物还是环境都不错。 进入餐厅后,宁觅选了一张靠角落处的落地窗旁边的桌子,与司少池面对面而坐。惊喜来得太快,直到这一刻都好像不是真的,一直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人,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害怕一闭眼会就会梦醒,直到服务员连续提醒了三次“点菜”后,宁觅才蓦然回过神来般收回视线,脸止不住微烫,有些不好意思,对司少池道:“你点吧,我先打个电话回去给寝室里的同学,跟她们说一下我今天晚些回去。” 第19章 司少池点头,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菜单,点了几道菜后,其他的留给宁觅点。 宁觅打完电话,接过菜单,发现司少池点的这几道菜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 不过没关系,因为他的喜好她也很清楚。宁觅去掉一半自己喜欢而司少池并不喜欢吃的菜后,点上司少池喜欢的,然后再点了两道俄罗斯食物,希望司少池会喜欢。 此时已是晚饭时间,但总的来说还是略微有点早,因为天才刚黑下来不久而已。在宁觅与司少池刚进来时还很空的餐厅,在两人点完菜后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人慢慢地越来越多。 “对了,我妈妈有没有找过你,或是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等服务员拿着点好了菜的菜单转身离去,司少池看着宁觅问道。 宁觅摇头,“没有。” 司少池伸手,在桌面上握住宁觅的手,“不管她说什么,也不管她做什么,你只要知道与始终相信我想娶你的心永远不变,其他的都不重要。” 宁觅点头,“当然。你放心,别担心我,我没事,我绝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阻拦与反对而改变主意。你妈妈那边,我也一定会努力做好,相信总有一天能让她接受我。” 司少池温柔一笑,颔首,“另外,我后面这半个多月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你毕业,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宁觅抿了抿唇,略想了一下,也笑,“其实,我的毕业论文也已经写得差不多了。那你看,要不这样,这段时间我陪你逛逛俄罗斯,在俄罗斯好好游玩游玩?”微微一顿,孩子这件事一天不弄清楚,孩子的尸身就躺在医院中一天。尽管绝对与她无关,可心里总好像锁着把枷锁,无法解开,游玩也不可能游玩得开心。 想到这,宁觅的心情略沉下来。 司少池看得出来宁觅在想什么,仍旧握着宁觅的手,“等吃完了饭,我陪你一起去一趟医院。放心,一切交给我,我一定会弄清楚所有原委。” “恩。”宁觅再次点头。这时,第一道菜了送上来。 司少池动筷子,先夹菜给宁觅。 - 饭后。 宁觅与司少池两人一道去医院。 出租车的后座上,宁觅看向司少池,“会不会太累?你坐了那么久飞机,刚到这里就这么多事……” “你觉得我这四年是在那里混的吗?放心,我不累。”司少池揉了揉宁觅的长发,将宁觅揽入怀中。 是不同了,体力远胜当年,身体也硬邦邦的,衣服下面绝对都是结实的肌肉。都说“部队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能把男孩锻炼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宁觅顺着司少池的手臂靠入司少池怀中,看着车窗外不断飞驰而过的景物,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平静安稳。 半个小时不到,出租车在莫斯科第一医院的大门外停下。 宁觅与司少池一道下车,朝医院内走去。 这个时候的医院,晚上七八点钟,一直是人最多的时候。 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女友,那名女护士,早在之前去学校找弗拉基米尔·罗塞的时候就已经请假。但实则担心后面还会出什么事,所以离开学校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回了医院。而护士不能随意调班,所以她并没有销假,一直跟在弗拉基米尔·罗塞身边就当免费帮忙。 再次从一间病房中出来,确定这间病房中的病人已经可以接受手术的弗拉基米尔·罗塞,一边返回自己办公室,一边对旁边的达里雅·娜塔莉娃交代,让她记下来,转头交给他的助手,让他助手尽快安排手术时间。 达里雅·娜塔莉娃点头,边跟上弗拉基米尔·罗塞,边低头在本子中写。 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办公室内,其他护士接待到来的宁觅与司少池,让两个人先在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办公室稍微等等。 一脚踏入办公室,一眼看到办公室内的宁觅与司少池的弗拉基米尔·罗塞,脸上原本平静的面色刹那即沉下来。 跟在后面边走边写的达里雅·娜塔莉娃,一时没看路,没想到前面的弗拉基米尔·罗塞会突然停下,顿时撞上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后背。 愣了愣后,达里雅·娜塔莉娃从弗拉基米尔·罗塞的身后探出头来往前面看,随即连忙一把紧拉住弗拉基米尔·罗塞的手臂,对弗拉基米尔·罗塞摇摇头,让他心平气和,别再动怒。 弗拉基米尔·罗塞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压制住心情后,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口袋走向自己办公桌的位置,然后重新看向宁觅与司少池,“事情其实很简单,DNA报告也已经出来了,医院只是要你认自己的孩子,然后……” “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再说一次,我不是那个孩子的……” “带我去看看那个孩子。”司少池打断宁觅,对宁觅轻轻摇了摇头,让她稍安勿躁。 宁觅对上司少池的眼,在司少池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弗拉基米尔·罗塞冷哼一声,“你?” “难道不可以?DNA报告已经出来,你也已经认定她是孩子的母亲,我是她未婚夫,我难道不可以看一下孩子?”司少池语气不变地反问。 弗拉基米尔·罗塞沉默了一下,“那好,让你去。娜塔莉娃,你带他去。” “不,我想你带我去。”之前在学校大门口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司少池自然不放心宁觅与他两个人一起在这里等。 达里雅·娜塔莉娃明白司少池的顾虑与担忧,何况她也有同样的担忧,闻言下立即走向弗拉基米尔·罗塞,劝道:“还是你陪他去吧,我和她一起在这等着。” 弗拉基米尔·罗塞面色顿时越发难看,但还是站了起来。 司少池侧身,双手扶住宁觅的肩膀,再对宁觅交代:“那你在这里等我。” 宁觅点头,“我会一直等到你回来。” 弗拉基米尔·罗塞看着这一幕,撇开眼,就走出办公室。 司少池跟出去。 第20章 片刻的时间,整个明亮宽敞的办公室恢复平静,只剩下宁觅与达里雅·娜塔莉娃两个人。 娜塔莉娃取了个干净的一次性杯后,倒了杯热水递给宁觅,“请坐。” “谢谢。”宁觅伸手接过,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娜塔莉娃随后也坐了下来,拿笔继续记刚才还没记完的内容。灯光下,只见她高挺的鼻梁,浓密的长睫,年轻美貌的容貌,一头金黄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绾成一个髻,头上戴着白色的护士帽。虽然现在仍然是她请假期间,此刻算免费在这里帮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忙,并不是正式上班,但还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助手,因为娜塔莉娃来帮忙,早已经去忙其他的事,不打扰弗拉基米尔·罗塞与娜塔莉娃。 短暂的相对无言后,娜塔莉娃一边继续用笔在笔记本上记着,一边头也不抬地似随口一说般开口,语气很自然,好像只是与朋友之间谈天一样,“说实话,你未婚夫真的很不错,又帅又年轻,又有风度。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爱你。” “谢谢。”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夸赞司少池的宁觅,依旧礼貌之态。 娜塔莉娃浅笑,“还看得出来,他对你的爱,让他不在意孩子这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话中徒然加入“孩子”两个字,气氛似乎一下子有些变了味。宁觅听出来了,但并不点破,等着对方继续说。 “我只是想说,既然他都不在意孩子这件事,我想你也可以放心了,无需再顾忌。”说到这,娜塔莉娃暂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宁觅,“尽早解决孩子这件事,不管是对孩子,对你,对罗塞,又或者是对你的未婚夫,都是件好事。相反,再这样继续拖下去对谁都不好,你说呢?” 宁觅抿唇,对方这是要她早点认孩子,从而早点解决事情,并且还以为她之前的一再否认是因为未婚夫的关系,不想让未婚夫知道她已经有了孩子,“或许你说得对。可是,让一个并不是孩子真正亲生母亲的人来认孩子,并处理孩子的后事,你觉得是对我好吗?又或是是对孩子好?不可否认,孩子真的很可怜,让任何人碰到这种事都会起恻隐之心,于心不忍。可就因为这样就要承认孩子,看似慈悲、有爱,实则又何尝不是对孩子最大的残忍,你怎么知道孩子的亲生父母不想再好好看一眼孩子?而你又怎么知道孩子不想再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抱抱?” “这么说来,你还是不想承认?” “这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而是事实真相的问题。” “那么DNA结果呢?这个结果,难道还不够说明真相?” “这个结果实在让我意外。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孩子的母亲,我问心无愧。” “真是好一个问心无愧。或许,我现在能理解罗塞的怒火了。”一直充当调节这一角色,也一直心平气和面对孩子这件事,始终希望这事能快点和平解决的达里雅·娜塔莉娃,说着说着,终忍不住失笑一声,办公室内的气氛不知不觉散发出一股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宁觅目光清澈坚定如初,依旧不闪不避,说问心无愧就是问心无愧。 另一边,越往前走,人越少的长长走廊上,带司少池去看孩子的弗拉基米尔·罗塞始终走在前面,头也不回。 不久,一名穿着白色护士袍,带着白色口罩,只露出一双黑色眼睛的女护士,从前面的拐角走出,迎面走来,分别与弗拉基米尔·罗塞和司少池擦身而过,目不斜视。 司少池余光看去一眼。 弗拉基米尔·罗塞继续往前走。 渐渐地,白色的烟雾从前方飘散过来,并越来越浓,司少池不觉微微眯眼。 弗拉基米尔·罗塞自然也看到了,并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脚步停顿了下后连忙快步往前跑,脸上止不住闪过一丝担忧。 司少池没有停,继续在后面跟上。 着火的地方,在医院的太平间内,及太平间附近的那些个房间。 火势很大很大,转眼间如野火燎原般往更多地方蔓延开来,并一直沿着走廊往前烧。但奇怪的是,即便火烧得这么大了,医院太平间内及外面走廊上的警报器也没响,看守太平间的人护工也没有一个跑出来大呼“救火”! 再往前跑了十多米后,弗拉基米尔·罗塞已经又一次被烟熏到,一双眼也已经被熏得快睁不开,实在没办法再往前一步。 司少池冷静之色,脑海中瞬间闪过刚才那名擦身而过的女护士,随即从后面一把扣住弗拉基米尔·罗塞的肩膀,对弗拉基米尔·罗塞道:“你快去打电话报警,叫消防员。孩子在哪个房间?” 四周这么大的白烟,几乎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哪还分得清旁边的具体房间,何况现在具体在哪也都已经快让人判断不出来,只知道再往前就是太平间了,可距离太平间到底还有几米,又或是十几米、几十米,如何说得清。弗拉基米尔·罗塞摇头,“烟太大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快走。” “你先走,立刻去报警,叫消防员,我进去看看,或许前面还有人没出来。”这场火来得实在有些太巧合,偏偏在他前来看孩子的时候发生,并且还有诸多不对劲之处,比方说警报器没响,没有人叫救火,四周好像一个人都没有。还有刚才那名擦身而过的女护士,不知道是不是他现在多疑。 “什么?你难道想冲进去救人?不行,绝对不行,火已经太大了,你现在冲进去等于是送死。”对宁觅怒归怒,但孩子这件事与司少池无关,再说眼下这么危险,火势这么大,弗拉基米尔·罗塞岂肯让司少池留在这里。 “你再不去报警,后果将更不堪设想。” 话落,不理会弗拉基米尔·罗塞同不同意,司少池直接往前走。 第21章 弗拉基米尔·罗塞想拉,但只慢了一小步,司少池整个人已经消失在前方的白烟中,被白烟吞没。 弗拉基米尔·罗塞连忙大声呼叫,想把人叫回来,但前方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下一刻,实在没有办法,事态紧急,弗拉基米尔·罗塞再顾不得司少池,紧紧握了握拳后只得先迅速离去,边跑边止不住懊恼自己今晚怎么没有随身携带手机。不过一直以来他去查病房与看病人的时候都是不带手机的,因为病房中有各种医疗仪器,尤其是有些病房中还安装了特别的仪器,手机响起就算不接也会造成多多少少的影响,之前回办公室见到宁觅与司少池时正好是刚查完病房回去,后面直接带司少池来这了。 司少池身上其实有带手机,本可以直接报警的,但并没有这么做,也算是故意支开弗拉基米尔·罗塞。而出办公室的时候余光有不经意看到弗拉基米尔·罗塞桌子上放着个手机,应该就是他的,所以肯定他并没带手机。 没多久,根据一般警报器安装的位置,司少池很快在大火燃烧与白茫茫烟雾弥漫的走廊上找到其中一个警报器所在的位置,然后立即用自己手机里面的照明灯照明,快速检查起来。 火,继续越烧越大,越少越猛。 医院楼下的人与在花园散步的病人,不经意抬头往上看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看到楼上其中一大块角落散发出来的浓烟,不免惊慌。 渐渐地,整个医院内外开始乱起来。 几分钟后,两辆消防车一起到来,消防员迅速展开救火行动。 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办公室内,前一刻的硝烟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刺耳的消防警声中被打破。 宁觅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听快速走出办公室的达里雅·娜塔莉娃去问外面匆匆忙忙走过的其他护士“发生了什么事”,从而知道是太平间那边着火了后,顿时冲出办公室,急忙朝太平间那边跑去,边跑边祈祷司少池千万不要有事。 达里雅·娜塔莉娃看着,心中也很担心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安危,于是也一道迅速赶过去。 借用其他医生的手机报了警的弗拉基米尔·罗塞,本想马上冲回去找还没有出来的司少池,但被其他医生拦下,此时已经连同其他医生护士展开撤离行动,以最快的速度一层一层楼地通知下去,让整幢楼里面的病人快点撤离,到楼下的花园与空地上去。 宁觅与达里雅·娜塔莉娃两个人总算赶到太平间这边来的时候,自然没看到司少池与弗拉基米尔·罗塞两人。 “或许他们已经离开了,现在在其他地方。前方火势太大,不能再往前了。”达里雅·娜塔莉娃环顾了一圈后,连忙拉住宁觅的手臂,不让宁觅再往前。 宁觅随即想起来打电话,急忙拿出手机拨司少池的号码。 这个手机号码,还是四年前司少池没有去当兵前用的号码,号码的后四位数正好是她生日。 拨通后,“嘟嘟嘟”的手机铃声,每一声都好像大石一样砸在宁觅的身上,宁觅从未有过的希望手机那头的人快接起。 突然,声音从后方传来,还是那么温柔,不缓不急,带着安抚人的神奇魔力,“宁儿……” 宁觅霎时蓦地转身回头…… 司少池检查完警报器后,稍微查看了一下附近,就出来了,并没有多留。不过出来路与进去的路有些不同,而是从其中一间病房的窗户直接跃到了下一层,因为病房外面都已经被大火包围,没办法再出去。之后,准备原路返回,去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办公室找宁觅,没想到会一眼看到宁觅从前方的楼梯那边急急忙忙往上跑,当时叫都来不及叫,于是后面立即跟上来,脸上前一刻的凝沉之色在宁觅转身回头的刹那已经完美地掩去,“傻瓜,明知道这边着火,还往这边跑?”音落,司少池已经走到宁觅面前,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宁觅的长发。 “因为你在这里。”再多的话,也只融汇成这几个字。因为他在这里,所以即便再危险,她也要过来,没有人知道她刚才那一刻到底有多担心害怕。 司少池浅笑,忍不住再说了声“傻瓜”后,牵住宁觅的手,就带宁觅先离开这。 达里雅·娜塔莉娃听不懂中文,此刻看到了司少池,却没看到弗拉基米尔·罗塞,连忙对司少池询问。 “他应该没事,我们先离开这。”司少池用俄语回答。 达里雅·娜塔莉娃听司少池这么说,放下心来,点头。 到来的消防员,此时已往楼上冲来,看到楼上竟还有人后,一边继续往前冲,一边大声叫宁觅等人赶快离开,到楼下去。 到达楼下的空地后,再仰头往上看去时,只见整栋楼的最上面几层都已经被大火包围,火光冲天。 - 等大火终于被彻底扑灭,已经是整整两个小时后。别说是太平间了,整栋楼几乎一半都付之一炬。 宁觅与司少池没有走,一直等在楼下的空地上。 再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一身狼狈的弗拉基米尔·罗塞抽空下楼来找宁觅与司少池,通知宁觅与司少池道:“着火的原因,即本上已经弄清了,是两名医院的护工饮酒抽烟所致。他们私自将原本单独安置的孩子尸身移入了太平间内,然后在那间房间中饮酒、抽烟、吃东西。消防员灭了火后,在那间房间中没有找到孩子的尸身,只找到了那两名护工的尸体,还有几个黑漆漆的酒瓶子和一些已经烧焦了的食物。” “太平间很大,里面存放的尸体很多,自然也有其他孩子的。如今全被烧毁,又不知道那两名护工将移进去的孩子尸身具体安置在了哪,所以暂时实在无法分辨出来。” “现在,医院需要所有去世病人的家属配合,全体验DNA,一具一具详细对比过去,才能辨别出来。” 第22章 “但这项工作实在太大,所以需要一点时间。你的DNA医院内已经有,你现在可以先回去,等有了具体结果后我会通知你。放心,虽然遗体都被烧了,但这是医院单方面的过失,医院一定会负责,所有遗体都会妥善安排。当然,或许你根本不在意。”最后一句话,对着宁觅似嘲似讽。说完,弗拉基米尔·罗塞转身,立即回楼上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司少池没有说什么,等弗拉基米尔·罗塞离开后,看向宁觅,“那我们先走吧,一切交给医院去做。” 宁觅点头,这场火来得也太突然了,可意外谁能提前料到。 最后仰头再看了眼烧毁的上半幢楼后,宁觅与司少池两个人先行离开。心中一想到孩子的遗体同样被烧毁,宁觅多少总有些难受。 - 出了医院后,站在路边等车时,宁觅蓦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晚上住哪?酒店订了吗?” “还没有。”司少池摇头,一下飞机就先赶到她所在的学校了。不过酒店那么多,随便找也能找到,并不急,尽管现在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都快十一点了。 宁觅对俄罗斯的酒店都不太熟,在莫斯科四年也从来没有去住过什么酒店,除了昨天晚上。 一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宁觅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件事自己还没有对司少池说过。不管怎么样,宁觅并不想瞒司少池任何事,再说昨天晚上有惊无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少池……” 一辆出租车过来,在宁觅与司少池面前停下。 宁觅与司少池一起上车。 出租车司机随后踩油门开车,一边往前开一边问后座上的宁觅与司少池去哪。 就在宁觅准备回答时,突的,出租车猛然一个急刹车,刹那间硬生生停下来。 后座上毫无防备的宁觅,顿时头直直撞在前面副驾驶座的靠背上。 “宁儿,没事吧?”司少池也没想到会出租车司机会突然刹车,根本来不及护宁觅,之后连忙扶住宁觅后问道。 宁觅摇头,除了头有一点疼外,并没有其他事。 司少池接着看向前方,只见出租车的前方正横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出租车司机也不想这样,但前面那辆黑色轿车突然从后面窜冲上来,并一个转弯挡在他前面,他不刹车的话就直接撞上去了。 出租车司机不由恼怒,摇下车窗就对前方大骂道:“喂,你们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车?你们干什么?你们……” 一名黑西装的保镖,打开车门,从黑色轿车中走出,直接朝出租车走来。有道是欺软怕硬,出租车见此,直觉对方不好惹,还在叫骂的话顿时停下,好像一下子被点了哑穴一样,然后眼看穿黑西装的保镖越走越近。 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完全无视出租车司机,走到宁觅所在的后座的那一侧后,轻轻敲了敲车窗。 宁觅疑惑,看了看车窗外的人,又回头看向司少池。 司少池脸色略沉,沉默了下后点头,示意宁觅开窗。 车窗打开后,外面穿黑西装的保镖将一份请柬的递进车内,用中文对宁觅道:“宁小姐,宫少请你明晚共用晚餐,明天下午五点我们会到学校接宁小姐。” 宫少?昨天晚上酒店里的那个男人?请她共用晚餐?什么意思?宁觅不解,也不接,“抱歉,我不认识他。” “宁小姐,这是宫少的意思,你这样我们很难回去交代。”外面穿黑西装的保镖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递着请柬的手不收回,“再说,宁小姐若不接,今天晚上恐怕也没这么容易能离开。” “你这是在威胁?”宁觅蹙眉? “不,我只是在说实话,还请宁小姐给我方便,我也能给宁小姐方便,尽快让路。” 司少池一直看着,车外穿黑西装保镖的人话中所说的“宫少”两个字,让人很自然联想到一个人,一个他和宁觅在多年前共同认识的人,那个时候宁觅应该才上初中,但都已经很多年没有见,也没有听说过他的任何消息,对宁觅问道:“是他?” “不是他。”宁觅摇头,知道司少池想到了谁,因为她昨天晚上也想到过那人。而尽管初中时认识的那个姓“宫”的人,如今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但昨天晚上酒店里那个男人绝不是她初中时认识的那个人,她十分确定。而再次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及酒店里那个男人,宁觅无形中好像还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迫人强势,好似黑夜里的帝王一般。 一时间,场面不觉僵持下来。 出租车司机不会中文,丝毫听不懂双方到底在说什么。面对这样的僵持,耐心很快耗尽,再这样继续下去不是故意耽搁他时间嘛,再说直觉车外的人不好惹,自然越快离开这里越好,就忍不住对后座的宁觅劝道:“小姐,你不妨就先收下他手中的东西。不然,还请两位先下车吧,到车外慢慢说。” “不需要再说什么。司机,倒车,直接走。”那个所谓的“宫少”,既然并不是他和宁觅所认识的那个人,宁觅现在又并不想接对方的请帖,再加上今天晚上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处处透出古怪,竟然有人故意放火,却又做得那么高明,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出于四年军旅生涯的锻炼与敏锐的洞察力,司少池已然明显感到不对劲。这种情况下,不管出于何种考虑,都必先将保护宁觅放在第一位。 出租车司机闻言,又看了看车外穿西装的男人,犹豫了下后试着按司少池的话做。 穿黑西装保镖在这时接到一个电话。 接完电话后,穿黑西装的保镖眼看着出租车离去,没有阻拦。 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在一间灯火通明的大酒店门外停下,回头对宁觅与司少池道:“到了。” 宁觅点头,与司少池下了车后一起进入酒店内。 司少池要了一间大房。宁觅与司少池一起上去。 第23章 进入房间后,宁觅将房卡插入门口进来处的那个插槽内,先打开房间内的灯。现在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也该回学校了,不然宿舍大楼楼下的门会关闭。 “今晚,先别回去了。”就在宁觅准备开口之际,司少池先开了口,并反手合上了房间的门。如果不是想留宁觅,他刚才会先送宁觅回学校,而不是直接来酒店。而今晚发生的事,事中的不对劲,让司少池不再放心宁觅一个人。 宁觅一怔,“这……” “怎么,担心我想做什么?”一丝捉弄般的笑意在司少池眸中一闪而过。司少池扣住宁觅的手腕,一个转身将宁觅抵在房门口进来处的墙壁上,而后低头看着宁觅,黑眸深不见底。 “不是。只是……只是……我们还没有……”宁觅徒然有点紧张起来,脸发烫,就连说话也止不住有些结巴。 司少池眸中的捉弄之色不减,继续这么看着宁觅与抵着宁觅,“可是,也很快了不是吗?” “但……”房间内的灯已经都亮起,比白昼还亮,可被面前的司少池身体挡住,以致整个人陷在司少池阴影里的宁觅丝毫没有看出司少池眸中的捉弄之意,整颗心不免越发紧张,甚至都快清晰感觉到扑通扑通的跳。 司少池的头在宁觅的紧张中更加低下来,离宁觅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忽然,就在司少池的唇即将吻上宁觅脸的刹那,捉弄转为笑意,司少池笑着抬起头来,重新看着宁觅的眼睛,神色一如往常说不出的宠溺,“放心,我会留到我们新婚夜再做,我的新娘。”音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完刚才未完的举动,司少池低头吻了一下宁觅的侧脸,然后牵着宁觅的手走向房间正中央的大床。这点自制力,他还是有的。再说,这是她的第一次,他也不想就这么在酒店里发生。不论什么东西,他都想给她最好的。 听司少池这么说,宁觅的脸止不住更红,但同时心里也更甜,因为他对她“视若至宝”般的珍惜。 走到大床边上后,司少池让宁觅先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宁觅的后面,方便从后面搂住宁觅,让宁觅靠在他怀中,之后取出带来的那颗钻戒,握着宁觅的左手缓缓带进去,带到宁觅左手的无名指上。 钻戒很大,在大床正上方的圆形水晶灯照耀下,更加闪亮耀眼,光彩夺目。 宁觅低头看去,直觉那带上来的戒指把她的心也都给牢牢圈住了,又好像如蜜糖一样将她团团包围。开心、喜悦、幸福、感动、甜蜜……等等字眼,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宁儿,嫁给我。”轻柔地声音,随即轻拂在宁觅的左耳边。 宁觅笑着点头,几乎毫不犹豫。 司少池顿时情不自禁地搂紧宁觅,低头吻上宁觅唇。 良久,司少池勉强克制住下一步举动,结束这个吻抬起头来,平复自己的呼吸。 宁觅也是,随着一吻结束,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只听司少池略有些沙哑地道:“今天晚上,我睡沙发上,你一个人睡床。” 宁觅颔首。 “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宁觅想了想,除了孩子与宋子清这件事外,并没有发生任何与“特别”这两个字有关的事。而关于被他妈妈骗回去这件事,宁觅还是不想让司少池知道。 踌躇了一下后,宁觅转身面对司少池,与司少池两个人在床边面对面而坐,认真对司少池说起宋子清一事,包括先前在医院外面等车时就想告诉司少池的,但却被到来的出租车打断的“关于昨天晚上在酒店内所发生的事”。 司少池认真听着,面色在宁觅的话下一点点沉下来,黑眸中瞬间闪过丝凌厉。 宋子清这件事目前看来似乎已经罪证确凿了,宋子清也还被关押在警局中,甚至很快会面临起诉。对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宁觅现在也说不清楚,更不好下定论。说完,宁觅看着司少池,沉默了下后接着道:“我实在不该那么大意,不该喝昨晚那杯酒。” “如果我能一直都寸步不离地守在你旁边,就不会发生任何事了。”相对于宁觅的自责,司少池更加自责。如果宁觅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非悔恨一辈子不可。 “是我自己大意,以后都不会了。别担心我,我绝对能照顾好自己。”宁觅并不想成为司少池的负担。如果因为入部队当兵,以致他没办法无时无刻陪在她身边这一点让他自责的话,她也会更自责。 司少池不再说什么,心底暗记下这件事后,重新将宁觅揽入怀。 许久,一直靠在司少池怀中的宁觅不觉打了个哈欠。 司少池闻声,松开宁觅,“时间不早了,那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后马上上床休息。” 宁觅点头,再次打了个哈欠后,站起身来走向浴室。 下一刻,司少池在听到浴室内的水声响起后,独自一个人缓步走向落地窗,站在落地窗前往外面看去。 这四年来,在部队中,他是有被选中与派出去执行过一些秘密任务,但每次都顺利地完成,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与线索,对方绝不可能查到他的真正身份,因此也绝不可能将宁觅牵扯进来。再说,就算对方查到了他的身份,想对付他,或是对付他爱的人,也没必要拿个孩子来陷害。那么,今晚在医院内放火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付宁觅?还有昨天晚上酒店中那个姓“宫”的男人。 片刻后,司少池沉着脸拨通一个熟悉的手机号码,对手机那头的人沉声道:“我要莫斯科第一医院今晚所有的监控视频。另外,帮我查一个人。” 手机那头的人抱怨了一声,似乎不满被吵醒,但最后还是打着哈欠问:“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那好,明天八点前传给你。” “这是我私人的事,传到我私人账号。”司少池交代。 第24章 “放心,我知道。”说到这里,手机那头的人语气慎重,已经没有半点睡意。 司少池随后挂断电话,并删除电话记录。 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晃动地折射进酒店房间内,也晃动地折射在司少池脸上,让人看不清他此时此刻脸上的具体神色。 - 当宁觅洗完澡,穿着白色浴衣从浴室内走出来的时候,司少池还站在落地窗前。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折射进来,房间内明亮的灯光同时照在他后背上,一昏一亮,将他的身影隐隐约约投在落地窗上。 宁觅走过去,“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司少池闻声,瞬间收回看着落地窗外夜景的视线,回视宁觅点头,走向浴室。 与昨夜相比,同样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几十层高的搂,外面是莫斯科的夜景,但完全不同的心情。宁觅在司少池走向浴室后,看着司少池刚才看的夜景,片刻后目光不知不觉落回到左手无名指上多出来的那颗大钻戒上面。 当司少池也洗完,同样穿着浴衣从浴室内出来的时候,宁觅还没有上床睡,只见她靠在沙发上面,明显在特意等着他。 司少池走过去,在宁觅旁边坐下,“怎么还不睡?” “你今天来得这么匆忙,也没看到你带任何行李,更别说衣服了。我先连夜帮你换下来的衣服洗洗,然后用吹风机吹干,好让你明天穿。等到明天白天,再去商场买两件衣服。”宁觅回以一笑,就起身再去浴室。 司少池没想到宁觅强撑着不睡是为了这个,宠溺地笑了笑后并不阻拦。而今天他来得确实匆忙,除钻戒外什么也没带。 等弄好一切,差不多已经快凌晨一点。 关了灯后,宁觅睡在床上,司少池睡在沙发上面。 没多久,宁觅就熟睡了过去,但司少池并没有睡。 许久的安静后,沙发上的司少池小声起身,缓步走向落地窗。 - 第二天一大早,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落地窗前拉拢回去的窗帘缝隙渗透进房间,昨晚不知何时回到沙发上睡的司少池率先醒来,只见躺在床上的宁觅还睡得很沉,不忍打扰。 八点整,开启房间内的电脑,已经在等着的司少池收到一份加了密的Email。 司少池打开,同时手机内收到一条信息,信息上面写着:“关于莫斯科第一医院的监控视频,都已经黑客到手。但关于你要查的那个人,很抱歉,到目前为止只查到皮毛,Email中你自己看。不过可以肯定是的,他背后的势力很不简单,不但涉及黑白两道,还涉及东南亚与欧洲、美洲,并且莫斯科那边多名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对他毕恭毕敬。” 司少池看完,删除短信,然后开始看刚刚发过来的医院内的监控视频。 视频中,司少池很快找到昨晚他与弗拉基米尔·罗塞和那个女护士擦身而过的那处,随即定格住并放大那名女护士的脸看了看后,将监控视频一路往前推,看看那名女护士之前都去过哪,再接着往后推,看看女护士之后去了哪,并查看太平间那边的监控。 关于太平间那边的监控,粗看之下毫无奇怪之处,但细看下还是能发现有几个画面的时间闪烁了一下,很显然这个监控视频是被人剪辑过的,也就是做过手脚的。 九点左右,床上的宁觅终于醒过来,睁开眼的一刹那就对上司少池的眼。 怔了一下后,宁觅笑着坐起身来,“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喜欢看着你睡。” “那你可别告我说,你看了一夜,一夜都没睡。”宁觅挑眉,没有在司少池的脸上看到任何疲倦之色,想来他应该才看了一会儿。而脑海中一想到结婚之后这样的画面会经常有,甚至她会在他怀中醒来,宁觅不觉浅笑。不得不说,她喜欢这种感觉。 “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哎,我现在好困,快撑不住了,让我睡会儿。”说着,司少池作势就要躺上床。 “不行,不让你睡,谁让你自己之前不睡的,现在想睡也来不及了。”知道司少池在假装,宁觅笑着阻拦,就不让司少池躺下。 忽地,司少池一把扣住宁觅的手腕,翻身压在宁觅身上,额头抵上宁觅的额头,“真的不让我睡?” 宁觅摇头,抿着唇笑,“不让!” “那好,这可你说的,你看我……”宁觅的手机铃声,在这时突的响起。 司少池的话顿时被打断,偷吻了一下宁觅的唇后,依依不舍地松开宁觅,直起身来。 宁觅跟着坐起身,拿过响起的手机,只见手机屏幕上正显示“司伯母”三个字。 很显然,此刻这个电话,是司少池的母亲打过来的。 司少池余光不经意撇到,脸色的神色略微变了变后,示意宁觅接。 宁觅犹豫了下后接起,只听手机那头立即传来司少池妈妈尖锐的怒斥声,“宁觅……” 第25章 “宁觅,少池现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可真是好样的!你说,你到底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我儿子始终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伯母……” “宁觅,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你,别再靠近我儿子一步……” “伯母……” “别叫我伯母,我可不是你什么伯母,我也担担不起。你说,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别以为你爸爸十多年前救了我老公,我司家就一直欠了你们宁家。你也不看看你们宁家如今的样子,再看看司家如今的地位……” 房间内,就只有宁觅与司少池两个人,在宁觅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房间内已经很静很静。而对方的声音真的很大,又在气头上,所以即便宁觅根本没开扩音器,声音还是很清晰传出来,并回荡在房间内。而宁觅几次想打断手机那头的人,又根本插不进话。 一时间,宁觅不觉抬头,重新看向对面的司少池,只见司少池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几乎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副神色。 顿时,宁觅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一紧。 半响后,手机那头的人总算有点骂累了,“宁觅,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还听得很清楚,真够精彩的。”回应手机那头之人的,是司少池,声音从未有过的冷。音落,司少池已经从宁觅手中拿过手机,若非此刻亲耳听到,还真不敢相信手机那头的人会说出这么多难听与难堪的话来。而很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手机那头的人愣了一下,紧接着更加恼怒,怒骂的声音也更响,简直气急败坏,“宁觅,好你个宁觅,没想到你还真有手段,故意让少池在旁边听电话。怎么,你现在想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了?但你给我记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嫁入司家。”下一刻,语气一变,“少池,你听妈说,你……” “没什么好再说的,你的意思我已经很明白,但也请你明白,并且记住了,她,我司少池娶定了,任何人也不可能让我改变主意。还有,她嫁的人是我,不是你,也不是司家。”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你,也不是司家?你难道还要为了她不要司家不成?你是我儿子,也是司家唯一的继承人,司家的一切将来都要你来……” “我不稀罕。如果真要我选,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选她,所以你最好别逼我。刚才的那些话,我永远不想再听到。”话落,司少池直接挂上电话,期间语气始终坚定,并且强硬。 宁觅看着、听着,心不由沉重,实在不想看到司少池为了她与他母亲发生争执。 司少池看得出来宁觅此刻在想什么,也看得出来宁觅的自责,伸手揉了揉宁觅的长发,“为什么瞒我,说我妈妈没打过电话给你?宁儿,你该明白我的心,我也希望你的心能始终和我一样坚定。记住,任何的反对都无关紧要,这是我们两个人自己的事。还有,你若一旦退缩或是反悔,才是对我真正的伤害。” “我……我明白,我不会。”宁觅点头,将心底里那丝升起来的自责压制回去。 但尽管如此,房间内的气氛与两个人之间的心情都已经被这一通电话严重破坏。 宁觅随后起身,去洗手间洗漱,穿戴整齐。 司少池听着洗手间内传来的水声,犹豫了下后,打电话给自己父亲,虽然几天前已经听他当面说过他最近这几个月由于某些调动的关系会很忙,到时候恐怕不一定有空,可如今这种情况看来,还是希望自己父亲届时务必参加婚礼,现在就提前先安排一下时间。因为有他在,怎么都可以压制一下母亲,不用担心母亲到时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动。 另一边,被挂断了手机的那一头,司少池的母亲杨慧茹顿时怒得一把砸了手机,简直气死她了。就在十多分钟前,她找了个借口打电话给部队中已经官居要职的老公,希望他能够想办法留下儿子,让儿子先别这么快回来,但没想到得到的回复竟是“儿子昨天一大早就是离开了”,可她到现在也没看到他回家来,不难想到他有可能去了哪,自然怒不可歇,于是一气之下就马上打电话给宁觅,但不曾想竟是司少池接了电话,司少池真的去找她了,连家都不回。 好你个宁觅!杨慧茹止不住咬牙切齿。 - 半个小时后,莫斯科这边,宁觅与司少池一起走出酒店,先去吃早饭。 早饭过后,两个人一起先到附近的大商场,由宁觅为司少池选了几件衣服,然后带回酒店。 酒店房间内,回来的宁觅上了个洗手间后,只听手机再次响起。 这一次,是许晴打过来的。 “宁觅,你现在在哪?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宁觅闻言,看向已经坐在沙发上喝水的司少池,“我现在和我未婚夫在一起……” “未婚夫?”手机那头的许晴登时一惊一乍,明明昨天傍晚就已经听说学校大门口外发生的事了,也已经看到过同学圈发的那几张照片,但还是装惊讶得不得了的样子与语气,“你已经有未婚夫了?就是你之前说的心里喜欢的那个人?” “恩,就是他。”宁觅点头,“我等下会回去。” “如果你是和你未婚夫在一起,那就先别急着回来了,我也不用再担心了。我现在打电话给你,只是因为你一夜都没有回来,有些不放心。”手机那头的许晴语气转为揶揄之色,带上一丝浓浓的醋意。 坐在沙发上喝水的司少池,浅笑一声,喜欢宁觅对她的姐妹这么介绍他,当然等到下个月婚礼过后,他更喜欢她向人介绍“他是她老公”。 等宁觅讲完电话,司少池开口让宁觅走近,出于同昨晚留下宁觅时一样的考虑,认真对宁觅道:“宁儿,从今天开始你不如与我一起住在这酒店,等会我送你回趟学校,你去把要带的东西都带过来。” 第26章 宁觅诧异。昨晚司少池留她,或许还能理解为当时时间已经太晚了,可现在…… 司少池现在还没有查清楚一切,甚至还没有查到对方到底是谁,以及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所以目前还不想让宁觅知道昨晚在医院乃有人故意放火与有人在背后针对她,免得宁觅不安,看着宁觅的诧异用其他借口解释道:“虽然我这次的假期会比较长,但总的来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很少,我可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宁觅不疑有他,同时也很不想与司少池分开,很珍惜与司少池在一起的每一刻。 考虑了一下后,再加上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宁觅轻轻点头。 司少池笑,将宁觅揽入怀。 - 下午,司少池送宁觅回校。 进入学校后,司少池与宁觅一起到达宁觅所住的那幢女生宿舍,然后司少池等在楼下,宁觅上楼去收拾几件衣服,顺便将笔记本电脑带上,尽快完成毕业论文的最后那段。 学校内正好经过女生宿舍这边的人,或是与宁觅住在同一幢女生宿舍的人,一眼看到楼下等候的司少池,不少人忍不住多看一眼,马上认出来他就是昨天傍晚在学校大门外出现的人,有的甚至还拿出手机与同学圈内发的照片做对比。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昨天傍晚在学校大门外发生的事就几乎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 司少池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一下子成为焦点人物并非他所想,但如果昨天傍晚的情况再重新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不会让任何人伤宁觅分毫。 六楼的寝室内,除许晴外,只见其他两人也在,三人正吃着东西与玩电脑。 听到开门声传来,三人不约而同地侧头,朝房门口方向看去。 宁觅走入,还没来得及说话,三人就马上站起身包围了过来。 “宁觅,同学圈内发的照片是不是真的?我们刚才才看到。” “宁觅,许晴上午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们可都听到了,原来你竟然有未婚夫了,你的口未免也太严了,之前从没听你说过,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宁觅,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就是昨天傍晚学校大门外出现的那个人?” “宁觅,说说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好帅啊!” “宁觅,昨天晚上你们去哪了?你竟彻夜不归。” “宁觅,好羡慕你啊。” 许晴也插话,“宁觅,我也是刚才才看到同学圈发的照片,没想到昨天傍晚学校大门外竟发生了这么精彩的画面,好可惜错过了,竟然没看到。” “宁觅,你现在是一个人回来的吗?还是你未婚夫送你回的?” “宁觅……” 你一言我一句,三个人一时间简直越说越争先恐后,此起彼伏。 说着说着,除许晴外,其他两人忽然转身跑向阳台,从阳台上往下看,然后好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激动地尖叫一声,并叫许晴,“许晴,你快来,我们看到了,是照片中的人送宁觅回来的,他真的比照片上还帅。” “许晴,快点来看,他现在就在楼下……” 许晴闻言,也跑过去看,脸色好奇的神色,与其他两个人无异。 宁觅委实没想到三个人会如此兴奋、激动,不想让司少池在楼下久等,在三个人都跑向了阳台而终于得空后,就转身简单收拾起自己的衣服,并将自己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入电脑包中。 等宁觅收拾好,只见三人还趴在阳台上看。 宁觅对着三人的背影简短交代道:“我暂时会到外面去住几天,有什么事你们可以打我电话。” “什么?你要到外面去住几天?为什么?哦,我明白了……”三人顿时齐齐跑回来,看着宁觅的目光满是暧昧之色,尤其是许晴。 宁觅抿了抿唇,事实上并非如面前三人想的那样,但这么做也确实很让人误会。 等宁觅带着衣服与电脑下楼去后,许晴走回位置坐下,其他两人再次跑向阳台往下看,纷纷忍不住羡慕宁觅,同时也祝福宁觅。 电脑屏幕上的游戏,那晃动的光亮,折射在许晴脸上。 片刻,对着电脑的许晴不觉冷冷勾了勾唇,双眼中瞬间闪过丝阴翳,不知道此时此刻已经被关的即将要面临起诉的宋子清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何种心情?而宁觅,凭什么还有其他男人喜欢她?她真就有那么好?为什么她许晴没有? - 楼下,看着宁觅出来后,司少池接过宁觅手中的包包,帮宁觅拿,就与宁觅一起离开学校。 半路上,行驶中的出租车内,莫斯科第一医院那边又一次打电话过来。 宁觅接起,只听手机那头的弗拉基米尔·罗塞直接开口道:“关于你的那个孩子,孩子的亲生父亲现在来了,说他就是那个孩子的生父,但这是他自己说的,医院这边还没有证实,无法肯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另外,他现在还在医院内,也愿意让医院验DNA来确定他的身份,只希望医院能够快点通过DNA确定出那些被烧毁的无法辨认的孩子尸身中到底哪个是他的孩子,他要带走安葬。还有,他要你马上赶到医院里来,说要见你,有话要当面对你说。” “孩子的亲生父亲去了医院?他要见我?”宁觅意外不已。 “是。” “那好,我尽快赶过去。”宁觅点头,希望能弄清楚真相。 司少池在宁觅挂断了电话后,侧头看向宁觅。 宁觅简单对司少池陈述一遍。 司少池听完,“我陪你去。” “好。” 之后,先回酒店,将宁觅的衣服与笔记本电脑都放下后,宁觅与司少池两个人一起赶去医院。 - 医院内,弗拉基米尔·罗塞的办公室中,当宁觅与司少池到的时候,弗拉基米尔·罗塞恰好不在,里面坐着个年约三十岁的低着头的男人。 宁觅一时还以为是病人,没有多看,准备在办公室等弗拉基米尔·罗塞。 第27章 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闻声抬头,看到进来的宁觅与司少池后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近宁觅,“宁觅,你真不认识我了?呵呵,你的演技可真好,明明已经看到了我,现在还同在一个办公室内,竟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装成一副完全陌生的样子。” “你是谁?”闻言之下的宁觅,刹那间几乎条件反射般的诧异反问,三个字很自然地脱口而出。而这个时候,宁觅才看清楚男人的模样,但她绝对肯定自己此刻乃是第一次看到他,完全不认识,他的话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呵呵,还装?宁觅,我真的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冷血到这种程度,是为了他吗?这个你曾经说过的在你高中毕业那年订了婚的未婚夫?”说着,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将矛头指向与宁觅一起进来的司少池。 宁觅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孩子都一起生了,你说我会不会认错?宁觅,你确定非要无情到这种程度不可?我可以忍受你离开我,也可以忍受你为了钱回到你曾经的未婚夫身边,抛弃我们这几年来的感情,但孩子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他只是想回到你这个亲妈妈的身边而已。你知不知道,他就是在一个人偷偷跑去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你又知不知道,当我得知孩子竟然不幸去世的消息时有多心痛自责?这两天来,我强忍着痛硬是没有出现,就是希望你还有一点点身为人母之心,看到孩子孤零零去世而我又始终没有出现的份上,能好好安置孩子的后事,让孩子最后感受一下母爱,可你又是怎么做的?事到如今,我真的是已经忍无可忍,必须出现。”说到这,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已然是一副沉痛悲愤之色,直直看着面前的宁觅,双手紧握成拳。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了?可是我与你素不相识,也从没有见过,更没有什么恩怨,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诬赖我?你现在说的这些,我完全听不懂,也完全与我无关。” “你还不肯承认?”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眼中止不住燃起火来。 宁觅简直快要抓狂了,本以为孩子的亲生父亲出现,事情终于可以弄清楚,可没想到面前这个自称孩子父亲的人竟会睁眼说瞎话地编出这么些无中生有的话。将那个孩子赖在她身上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而他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偏偏就找上她?从孩子书包内掉出来的那张照片,又是怎么到孩子身上去的,或者说又是怎么被面前这个男人得到从而拿来诬陷她的?宁觅随即转头,迫使自己必须要再冷静地同时,急切地看向司少池,“少池,你信我,他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我真没有……” “我当然相信。”说着,司少池握住宁觅的手,用实际行动重复自己的话,并上前一步,有意将宁觅护到他身后。如果不是了解宁觅,如果不够相信宁觅,再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有人故意放火,手段又那么高明,还对医院内的监控视频都做了手脚,面对眼下这样的情形他现在恐怕也要相信面前这个男人的话了,误以为宁觅在莫斯科留学这四年真与他有过什么,还生了孩子,现在又坚决不认孩子。 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听司少池这么说,再看着司少池的举动,紧握成拳的双手不松,前一刻的悲愤沉痛之色当即转为一声冷笑,“呵呵,当初,我也和你一样这么相信她,还爱她,为了她就算做任何事也甘之如饴,但谁又能想得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如今,我算是已经彻底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但对于你,我还是不妨好心劝你一句,这个女人你还是趁早离开她比较好。你以为她真的爱你?你不在的时候,她一个转身就可以投入到我的怀抱。你回来了,她为了钱一个转身又可以回到你身边。以后要是出现更有钱的男人,或是你又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我保证,她绝对马上离开你。” 司少池也冷笑一声,黑眸凌厉如冰,“是吗?你以为我会信?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让你这么做的人,他目的又是什么?” “言尽于此。你若还是不信,他日可别后悔。”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不再多说,就转身往外走。 司少池出手阻拦,“没有人可以这么抹黑她。今天,你不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休想离开。” “怎么,你还想动手打人不成?你信不信我马上报警?或者马上到她学校去,拿个广播大声宣传她的丑事?”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并不怕,甚至完全有恃无恐。 “你……”司少池怒。 “不想她的丑事弄得人尽皆知,不想让人知道她已经有私生子,又无情的连自己儿子都不认,我劝你动手前还是三思而行。我如今连儿子都已经没有了,光棍一个,惹怒了我,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说到做到。”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继续威胁。 司少池的手止不住一寸寸握紧,节骨泛白,咯咯作响。 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随即避开司少池出手阻拦的手,继续往外走,对站在门外的弗拉基米尔·罗塞道:“那些被烧毁的尸身中,一旦确定哪具是我的儿子,请马上通知我。他母亲不要他,我这个做父亲的要。无论如何,我也会将他好好地安葬。” 说完,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 站在门外的弗拉基米尔·罗塞,刚才那一刻谁也没有留意到他回来,也不知道他已经在门外听了多久看了多久。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前方的走廊上后,弗拉基米尔·罗塞走入办公室,从宁觅面前走过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第28章 宁觅将弗拉基米尔·罗塞的这声嗤笑看在眼里,不难肯定他现在已经信了刚才那个男人的话,但他信不信与她无关,她也不在乎,只要司少池仍旧相信她就够了。可是,她还是想不通,一切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突然间会有人拿这种事来栽赃她?而在此之前,她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她真的发誓,她不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而这样的发誓,这两天来她都已经不知道发了几次了。 - 一个小时后,回到酒店房间。 宁觅的心情始终有些乱,走到床沿边坐下,眉头紧锁。 司少池反手合上房门,一边将宁觅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一边走向落地窗,再一边面色凝沉地又一次拨通昨晚那个手机号码,让手机那头的人马上帮他查清楚刚才医院内那个男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顾忌那个男人真的会跑到宁觅的学校去闹事,与顾忌到虽然不是真的,可还是会损宁觅的名声,那一刻他绝不会那么轻易放他走。 手机那头的人接到电话后,立刻行动。另外,昨晚已经做过一次,所以这次不用十分钟就轻轻松松重新黑进了莫斯科第一医院的总电脑系统,从中拷贝出了医院今天的监控视频,继而得到司少池所说的那个男人的照片。之后,再黑进俄罗斯整个警局的系统,先去俄罗斯人民登记库中查男人的身份。看男人的面孔,是欧洲人面孔,若不是俄罗斯人,就需要再到其他国家的系统中去查。 半小时后,司少池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司少池刚才拨出去的那个号码。 司少池接起,“说。” “查出来了,那个人是俄罗斯人,无业游民,今年三十一岁,有个三岁左右大的孩子,孩子的生母不详,曾多次因打架斗殴被抓入莫斯科警局,警局内关于他的档案有一大叠,记录得很详细,但总的来说都是鸡毛蒜皮,没有其他大的犯罪,每次被关几天就放了。” “那他的银行卡呢?有没有查?”司少池追问。 “查了,他有两张银行卡,但银行卡上的钱都是个位数,都没有什么资金进出。” 司少池蹙眉,接着沉默了片刻,“我现在一个人,做事不方便,你马上过来一趟,我需要你帮我跟踪这个人,查清楚他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 “行,反正我最近没事。我现在就去定机票,很快到。” “好,那我等你。”说完,司少池挂断电话,只听身后方坐在床上的宁觅疑惑问道:“你在和什么人通话?他怎么能这么快查到刚才医院内那个人的身份,还能查到他银行卡?” “是一个之前在部队中的朋友,不过他一年前已经退役。他的黑客技术很厉害,这对他来说很简单。”司少池转过头来回答宁觅,随后朝宁觅走近,“放心,会查清楚一切的。” “你真的还愿意相信我?”宁觅仰头,对上走近到跟前后停下的司少池。 “相信。”司少池答得毫不犹豫。 宁觅站起身来,忍不住靠入司少池怀中,搂住司少池的腰,“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别想了,放宽心。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有我在。”司少池安抚宁觅,揉了揉宁觅的长发。 宁觅不动,继续这么搂着司少池,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此时的她感到安心。 许久,司少池看了看自己手表,发现都已经快八点了,可看宁觅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心情出去吃晚饭了,“那今天晚上我们先叫点外卖。不管怎样,你多少也吃点。” 宁觅实在没有胃口,但还是点头。 次日早上,宁觅的手机嘟嘟响起。 一夜辗转未眠的宁觅坐起身,拿过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有点熟悉的号码。 想了想后,宁觅接起,只听手机那头传来两道有点熟的声音。 “宁觅,我们是宋子清的爸爸妈妈。” “宁觅,我们现在正在莫斯科的警察局内,刚刚看过子清,是昨天晚上连夜赶过来的。” “见面的时候,他一直说他没有做过,我们相信他……” “宁觅,子清说他很想见你,希望你能来警局看看他。” “我们一直在警局等你,行吗?” “宁觅……” 一对得知自己儿子出了事后马上千里迢迢赶过来的父母,身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希望她能够去,宁觅实在有些不忍拒绝,但她现在的心还是有些乱,又实在没有心情去看那宋子清。 司少池早已经起来,正开着电脑在看某些文件。对于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在安静中依稀听到。 手机那头的宋子清父母,一直不挂电话,耐心等着宁觅点头。 半响,宁觅勉强同意,“那我等一下过去。” “好好,我们等你。”手机那头的宋子清父母顿时高兴不已。 司少池没有说话,等着宁觅自己开口对他说。 宁觅握着终于挂断后的手机看向对面的司少池,“是宋子清的爸妈来了,希望我能够去一趟。” “你答应了去?”司少池反问。 宁觅点头,“当面见见也好,正好可以当面问问。” 司少池沉默了一下,一个对宁觅下药的人,他可没有那么大方忍受。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都已经罪证确凿。 这时,宁觅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宁觅再接,是警局里打过来的。 “宁小姐,关于宋子清一事,已经彻底查清。另外,这件事性质严重,国家近段时间又严厉在查社会上流出去的那些害人至深的‘迷丨奸丨药丨丸’。经过多方因素综合决定,宋子清这件事破例提前开庭,与其他案子相比在时间上远远缩短。十日后,也就是下月四号,请你前往法院出庭做证人,指认宋子清。” 宁觅意外,没想到这个案子会这么快提交法院,更没想到法院对于这个案子会这么早开庭,并且还要她出庭指认宋子清,“那我今天还可以去看他吗?” “不可以。你已经是证人,从现在开始到法院宣判,你都不能见他。” 第29章 宁觅不觉沉默下来,只听手机那头的人警察最后确认一遍道:“宁小姐,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如果没有的话,就请你下月四号上午九点务必准时出庭。” “没有了。”宁觅摇头。 手机那头的人挂断电话。 司少池依旧看着宁觅,将宁觅脸上的变化都看在眼里。 宁觅抬头,重新对上司少池的眼,“是警局打来的,希望我下个月四号出庭指认宋子清。” 司少池闻言,“那这么说来,你不能去看他了?”虽然对俄罗斯的具体法律并不是很了解,但有些律条各国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也都有明确规定。 宁觅点头。 “也许是天意,不去也好。”说着,司少池起身走近床边,在床上坐下,伸手抚了抚宁觅的侧脸,转开话题有些担忧地道:“睡了一晚,怎么脸色比昨晚还差?是不是有哪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宁觅不想司少池担心,接着侧头看向落地窗的方向,想看看此时此刻外面的天色。但落地窗前的窗帘还没有拉开,只有一丝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细小的缝隙渗透进来。 “那要不要再睡一下?”窗帘没拉,房间内的灯也没开,因为司少池先前并不想影响到宁觅睡觉,因此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昏暗,但视线还是能看得很清楚。 “算了,我还是起来吧,待会儿可以写一下毕业论文。” 司少池不勉强,之后看着宁觅起身去洗手间内洗漱后,打电话叫外卖,让人送些早餐过来。 等宁觅洗漱完出来,只见司少池已经坐回电脑前看之前还没看完的那份文件。 宁觅看了一眼后,不过去打扰,先走回到床头拿起刚才才接过电话的手机,然后根据刚才接起的第一个电话号码回拨回去,想抱歉地对宋子清爸妈说声“她没办法去看宋子清了”。 警局这边,还在警局内等着的宋子清爸妈,现在自然也已经知道宋子清下个月四号就要上庭,是在刚才刚对宁觅打完电话后被警局里的警察告知的。 一时间,宋子清爸妈不由越发紧张担忧,不知道怎么办好。 与宋子清同寝室的会中文的那名同学,在今天一大早突然接到宋子清爸妈恳求帮忙的电话,知道宋子清爸妈两个人竟匆匆忙忙赶来了莫斯科后,已然第一时间赶到莫斯科机场接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会俄文,在莫斯科人生地不熟,又没其他认识的人,也只能请他帮忙。 而不管怎样,念在与宋子清同学四年,又是同寝室的好友,这个忙他怎么也要帮,不忍心拒绝。 八点左右,当他在莫斯科机场接到两个人后,按两个人的恳请,马上先带他们到了警局,然后立即向警察申请看望宋子清,到现在为止早饭还没吃。对于下月四号就开庭一事,乍听警察口头通知的时候他也十分意外。 这时,宋子清妈妈手中的手机响起,是宁觅打回来的,离他们刚才打电话过去才不过十来分钟。 宋子清妈妈立即接起,只听手机那头的宁觅歉意地说“她不能来了”。 宋子清妈妈顿时连忙恳求,“宁觅,求你了,你刚才明明已经亲口答应了会来的,你不能这么快出尔反尔,子清他真的很想见你一面,我们也想见你一面……” “真的很抱歉,我刚才在答应了你之后马上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警察已经明确告知我不能……” “宁觅,真的求你了,你来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你如果不来,我们就一直不走……”宋子清妈妈根本听不进去手机那头的宁觅解释,继续一个劲地恳求宁觅。 宋子清的爸爸紧接着也加入恳求,两人同时对着手机那头的宁觅一求再求。 最终,还是被婉拒,并且手机没电还自动关机了,以致电话被挂断后,宋子清的爸妈一起转身拉住过来帮他们的宋子清同寝室的那名同学,希望他能马上带他们去找宁觅,希望宁觅能大人大量不在庭上指认宋子清,甚至希望宁觅能够撤销这个案子。他们两个人的年纪加起来,都快有一百岁了,只有宋子清这么一个独子,就算是让他们去顶替也不想让宋子清有事。 这个案子,明显涉及刑事,已经是刑事案件,必须要走刑事程序,并不是宁觅可以撤的,尽管宁觅是受害者。而他昨天下午听人说宁觅回女生宿舍收拾了衣服,目前已经到外面去住了,所以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宁觅在哪。一时间,过来帮忙的宋子清同寝室内的同学一时间只能抱歉地摇头。 另外,案子既然已经定下来下月四号开庭,宁觅既是受害者,又是证人,警察刚才当面通知他们的时候也已经说了根据法律规定,他们如今绝不能去见宁觅,不能去骚扰证人,“伯父伯母,真的很抱歉……” “你就带我们去吧,我们求你了,我们就只有子清这么一个儿子,真的不能让他有事……你帮帮我们……”说着说着,一时情急之下的宋子清爸妈,竟不惜直接下跪。 过来帮忙的与宋子清同寝室的同学急忙拦着,不让两个人跪。 最后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宋子清同寝室的同学只能先勉强答应帮他们找宁觅。 - 宁觅这边,与司少池所在的酒店房间内,宁觅在电话挂断后简单吃了点早饭,就打开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写还没有完成的毕业论文。 司少池在旁边陪着。 房间内一时很安静。 下午四点,司少池让其过来的那个人到达。 第二天上午,莫斯科第一医院内已有结果。 那个自称是孩子父亲的年约三十岁的黑发男人接到通知后,立即赶到医院内,然后在医院签了字,完成手续后,就以孩子亲生父亲的身份带走了孩子的遗体,继而将孩子的遗体正式安葬。 司少池让过来的那个人在这期间已经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但始终毫无所,没有任何发现。 第30章 出庭作证,害他入狱 之后的几天,一切风平浪静,好像孩子这件事算彻底过去了,并且精心策划这件事的那个幕后之人也好像也收手了一样,一切归于平静。 时间流逝,转眼次月四号。 这日,乃宋子清案子正式开庭的日子。 宁觅早在十天以前就已经收到“出庭作证”的通知。 早了半个小时左右,宁觅到达法院,司少池陪同着。 开庭的具体时间,在九点。 法院门口,一大早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与想采访的人。不管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还是“迷丨奸丨药”等字眼,都是新闻里面最夺人眼球的字眼,不难想象一经发表后会引来多少人关注。再说,这件案子才刚发生不久,这么快就在法院中开庭受理,先前的热度都还在那里,作为新闻界记者岂能错过这样的新闻。 宁觅这几天在酒店的房间中一直专注地写毕业论文,没有怎么关注外面的事情,完全没想到这件案子已经闹得这么大了。进入法院的时候,幸好从地下停车场那边上去,才避开了外面的记者们。 宋子清的爸妈来得比宁觅还早,一直等在法院门口进去的一楼,并一直不停地问旁边过来帮忙的那名与宋子清同寝室的同学“宁觅来了没有?哪个是宁觅?”而这几天来,不管他们怎么找,怎么问,就是找不到宁觅在哪。就算他们去学校求了宁觅同寝室的同学,她们肯打电话给宁觅询问,但宁觅也都不肯说。 当电梯门打开,与宋子清同寝室的那名同学一眼看到从电梯内走出来的宁觅与司少池,继而向宋子清的爸妈指出哪个是宁觅后,宋子清的爸妈立即朝宁觅跑过去。 与宋子清同寝室的同学一时拦也拦不住。 宁觅意外,没想到会有两人突然冲过来。 匆匆忙忙请的,为宋子清辩护的律师,还有律师的助手,意识过来后连忙跑上前拦阻,这个时候他们身为被告人的父母是绝不能与受害人兼证人的宁觅接触的,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下的法院。 两名警察随后也连忙上前,帮忙隔开宋子清的父母,而后送宁觅先到一间单独的等候室内等候。 不久,在此之前同样收到过通知的,并且同样作为证人的许晴也来了。除此之外,那天晚上酒吧内在场的所有同学及那个被宋子清搂着带回的金发碧眼的大美女,也来了。 九点整,案子正式开庭。 司少池进入,坐到左侧的旁听席上看着。宋子清的父母被安排在右侧的旁听席上。 宋子清随后被押出来,带到被告席上。一眼看去,只见才十多天不见得他整个脸颊都已经凹进去,黑眼圈深陷,双眼无神。 当法官宣布正式开庭,与宣读了一下案件后,指控宋子清的律师与为宋子清辩护的律师轮流站起来对宋子清发问。 在宋子清还是怎么都不肯承认的情况下,法庭首先宣受害人兼证人的宁觅出庭作证。 宁觅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进入法庭。 当众宣誓完自己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谎言后,宁觅接受两名律师的询问。 在宁觅之后,许晴、那晚在场的所有同学,那名金发碧眼的大美女,还有那两名警察,也都逐一上庭。 期间,不管是法官、律师、还是宁觅,又或是在被告人宋子清,其他证人等等,说的都是俄文。旁听席上的宋子清父母始终半点也听不懂,不断问旁边的与宋子清同寝室同学他们在说什么,并多次被法官当众警告“安静”! 三日后,六月七号,上午,经过连续几次开庭的案子,终于进入最后阶段,即将宣判。 法庭内,最后一次传召宁觅,为宋子清辩护的律师还想做最后努力。 “宁小姐,那天晚上除了那杯酒,你真的没有喝过其他任何东西?” 宁觅面色不变,语气肯定,只说事实,“没有。” “宁小姐,我还想问一下,你拒绝被告人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脸上又是什么神色?” “我看到他很意外,之后我就转身回位置上了。” “宁小姐,那你喝那杯酒的时候,难道就没感觉到那杯酒不对劲?” “没有,不然我绝不会喝。” “宁小姐……” …… 时间在继续发问中流逝。 半个小时左右后,双方律师分别做结案陈词。 等结案陈词结束,根据各陪审员的一致裁决,法官正式宣布:“宋子清携带违禁的迷丨奸丨药成立,根据法律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宋子清下药意图迷丨奸成立,虽然他至今还拒不认罪,但罪证确凿,根据法律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半。两罪并罚,共判有期徒刑四年半。” 音落,被告席上宋子清面如死灰。 宁觅脸上沉重之色。 旁听席上的宋子清父母急忙问旁边的宋子清的同学法官说什么。 下一刻,两名警察就走上前去押宋子清,要马上将宋子清押走。 宋子清被押着走出几步后,猛然看向证人席上的宁觅,就挣扎着想冲过去。是她,今天就是她推他入狱,“宁觅,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宁觅……” 两名警察急忙硬按住宋子清,将宋子清强行控制住。 旁听席上的宋子清父母,在这时也猛然冲向宁觅,已经从宋子清同寝室的同学翻译下知道了宣判的结果。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是她将他们儿子推入监狱的。 顷刻间整个法庭混乱起来。 司少池看着,也连忙过去,想护宁觅,而后尽快带宁觅先离开。 - 等终于从法院出来,避开大门外那些记者,宁觅仰头看向头顶的阳光,不觉一阵头晕目眩。 司少池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神色担忧,“宁儿,你没事吧?” 宁觅摇头,想让自己站稳。 许晴在这时追出来,追上前方的宁觅与司少池,一眼看到宁觅脸上的神色后同样担忧,“宁觅,你没事吧?我刚才听说宋子清在庭上想冲过去打你,他的爸妈也是,你没被伤到吧?” 第31章 宁觅再摇头,刚才宋子清与他爸妈根本没碰到她,还隔着一段距离就被人拉住了。但现在再回头想想,宋子清就这样被判了四年零六个月,她此刻耳边甚至还回荡着宋子清那句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根本不关你的事,是宋子清自己作恶在先,现在也算是恶有恶报,自食其果,活该,他怎么还有脸怪你指认他。宁觅,你可千万别因此自责,更不要有那种‘是你害他坐牢’的想法。”许晴脸上还是有些不放心宁觅之色,同时也看出了宁觅自责,明显想劝宁觅。期间,对于扶着宁觅的司少池,许晴只余光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眼中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不得不说,他确实如寝室内的其他两个人所说,本人比照片还帅,还又高又年轻,又有气度。而与宋子清比起来,一下子就不知道把宋子清甩几条街了。可就是这么出色的男人,偏偏还是和宋子清一样喜欢宁觅。 宁觅点头,现在有些不想再提这件事。 许晴不再耽搁宁觅,“那好,那先这样,你先回去休息,这事到现在为止就让它告一个段落吧。” “恩,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说完,宁觅回视旁边的司少池。 司少池对宁觅轻轻点了点头,就扶着宁觅先行离去。 许晴看着宁觅与司少池一起离去的背影,脸上前一刻的神色在宁觅与司少池越走越远的背影中,终如破碎的薄冰一样一块一块碎裂下去,止不住缓缓勾了勾唇,随后回头看向身后方刚刚绕开大门追出来的法院,只见被好几个人努力扶出来的宋子清爸妈还在那里大哭特哭,真是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而一大群记者们,已经蜂拥着围上去。 被人扶出来的宋子清爸妈,一边哭一边还想回法庭上去,想求法官改判。 - 中午十二点左右,从法院离开的宁觅与司少池,一起回到酒店的房间内。 司少池也不希望宁觅自责,让宁觅先好好睡一觉。 宁觅点头,在床上躺下。 没多久,宁觅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觉,宁觅睡得很沉,眉头在睡梦中都紧锁着。 当宁觅总算睁开眼醒来时,都已是次日中午,差不多快睡了一天了。 司少池在此期间,始终寸步不离地守在宁觅床边。 房间内,光线明亮,静寂无声。 “醒了?”一眼对上宁觅睁开的眼,司少池顿时第一时间柔声开口,并伸手轻抚上宁觅的额。今天早上,在她还睡着的时候,发现她的额头竟然有一点点烫。现在抚上去试试温度,倒是已经不烫了。 宁觅点了下头,对着面前明显担忧她的司少池沉默了下后,忽地一改脸上的神色,好似倏然间雨过天晴般笑着坐起身来,并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道:“所有的事,不管是孩子的事,还是宋子清的事,到眼下为止总算是都过去了,而我的毕业论文也都已经彻底完成了。现在,距离我毕业那天还有七八日,趁着这个空档,还有一点时间,我马上带你在莫斯科到处游玩一下吧,不能再白白浪费了,不然你特地来这么一趟,实在有些可惜了。” “只要能看到你,就不可惜。宁儿,你真的没事了?”不希望宁觅在心里自责,只希望宁觅能够快点放下宋子清这件事的司少池,看着此刻好像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已经把什么都放下了似的宁觅,本该感到高兴才是。但其前后间的反差,变化之快,令司少池一时间反而忍不住更担心,只觉宁觅现在只是为了不想让他再担心,所以在故意装没事而已。 “其实许晴说得对,这件事是宋子清自己作恶在先,现在也算是自食恶果。我虽然在法庭上指证了他,害得他现在被判了四年多,但我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陷害他,我问心无愧,实在不需要因为此自责。好了,我真的没事了,别再担心我了。”说着,宁觅也伸手抚上司少池的额,以及司少池的脸,想抚平司少池脸上对她的担忧,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开心而令司少池跟着担心她。而后掀开身上的被子就爬起身来,宁觅一路小跑着去洗手间内洗漱。 司少池还是有些不放心。 等宁觅洗漱好了后,两个人一起出门。 莫斯科红场,乃每个到莫斯科旅游的人必去的地方。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到过莫斯科红场,就不算真正到过莫斯科。” 红场位于莫斯科市中心,西南与克里姆林宫相毗连。 除红场外,莫斯科地铁也是每个到莫斯科旅游的人必去的地方之一,一直被公认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地铁,享有“地下的艺术殿堂”之美称。而俄罗斯地铁最深的地方,离地面达一百米,在地铁站乘坐手扶电梯去站台时低头往下看,深不见底,出站时顺着电梯往上看又会惊讶这电梯见不到顶。行走在其中,各式各样不同风格的设计、建造与浮雕,富丽堂皇得简直令人瞠目结舌,恍若走在宫殿中一样。 短短半天的时间,宁觅与司少池先去红场,又去坐了地铁,自司少池前来莫斯科后第一次出门游玩。 入夜,一起吃过晚饭后,宁觅与司少池两人手牵着手,不缓不急地漫步在莫斯科街头,走着回酒店。 莫斯科的夜景很美,美得几乎让人舍不得闭眼。但即便是这样的美,在对面街道那幢商业大楼顶层的那个男人的眼中还是不是宁觅的百分之一。月光下,只见他独自一个人负手站在那里,峻拔的身量,黑色西裤与黑色衬衫使他整个人近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一张脸俊美而又冷毅得几乎令人窒息,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漠之气,目光始终停留在对面街上那与司少池手牵手走着的有说有笑的宁觅身上,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又站了多久。 远处流动的霓虹灯光,偶尔划过大楼顶层。 第32章 为子报仇,冲昏理智 不远处的另一幢大楼顶层,同样站着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莫斯科第一医院的走廊上与司少池擦身而过的那名女护士。 月光下,只见换下了护士服的她,今夜同样穿着一身黑色,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让人不容易发现。在前面那幢商业大楼顶层的男人专注地看着对面街上的宁觅的同时,她始终一眨不眨看着男人。夜晚的冷风,吹拂起她外套上的一角衣摆与乌黑的长发, 对面的街道上,还手牵着手与司少池有说有笑走着的宁觅,忽然,不知怎么的,抬头朝对面的大楼看去。 “怎么了?”司少池疑惑,继而顺着宁觅的目光看过去,但什么也没看到。 宁觅收回视线摇头,“突然间好像感觉对面那幢楼上有人在看着我似的。” 司少池闻言,立即再次朝宁觅刚才看的方向看去。 “一定是我感觉错了,走吧。”蓦然看过去的刹那,宁觅也什么都没看到,只觉是自己多心了,就没再看第二眼。拉了拉再往那边看过去的司少池的手后,与司少池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喜欢这种手牵手的感觉。 司少池点头,但心里已暗留了份心,因为关于那“幕后之人将孩子诬陷给宁觅”一事始终还没有查清,就算眼下再怎么风平浪静也不能掉以轻心。 站在对面那幢商业大楼顶层看着宁觅的男人,在宁觅猛然看过去的刹那,已然转身离开。 不久,在回酒店的必经之路上,宁觅与司少池两个人一起走上前方的那座天桥,要穿过天桥到马路的对面去。 天桥的另一边,一辆出租车恰好在这时缓缓停下,之后副驾驶座的车门从里面打开,与宋子清同寝室的那名会说中文的同学率先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接着只见他打开后座的车门,扶坐在后座上的两人先后下车。 在三个人都下了车后,收了钱的出租车司机很快开着车离去。 “伯父伯母,今天也已经不早了,我现在先送你们回酒店休息,然后去买些外卖回来。你们吃完后,今晚就先早点休息。”从昨天上午宋子清被正式判刑到现在,宋子清父母还是不死心,今天一整天更是到处奔波,想要申请上诉,希望能为宋子清翻案,但到头来依旧白费功夫。而他,在还是不忍拒绝的情况下依旧忙前忙后的帮忙,同样已经奔波了一天,到现在为止真的已经很累很累。 宋子清父母没有说话。从昨天到现在,才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但整个人都好像已经老了很多,白头发也一下子多了很多。一个多月前在国内终于做下来的签证,本是为了在这个月过来看宋子清毕业典礼的,为了此他们都已经不知道高兴了多久,但没想到最后看到的竟是他被判刑,一切都毁了。 忽然,宋子清妈妈在转身往酒店走的刹那,眼尖得一眼看到天桥上的宁觅与司少池。 下一刻,宋子清妈妈就不管不顾的猛地冲上天桥,直直朝宁觅冲去。 与宋子清同寝室的一整天陪在旁边帮忙的同学,及宋子清爸爸,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顺着宋子清妈妈突然冲过去的方向看去,这才看到了天桥上正往这边过来的宁觅。 天桥上,还一边漫步走着,与一边有说有笑的宁觅和司少池,忽然一眼看到对面猛冲过来的宋子清妈妈,都不由意外地愣了下,而后不约而同地停下来。 宋子清妈妈仍继续往前冲,双眼通红的脸上满是愤恨之色,理智已然被吞噬,再加上这一整天下来的处处碰壁,毫无所获,那丝绝望简直快让人奔溃,“你这个女人,你怎么就这么狠毒?是你,是你害我儿子的,是你把他推入监狱的,你……我今天跟你拼了……我要杀了你,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司少池蹙眉。 宋子清爸爸,还有与宋子清同寝室的那名同学,在宋子清妈妈后面急急忙忙追上来。 就在宋子清妈妈冲到宁觅与司少池面前,双手就朝宁觅的脖子掐去的时候,司少池搂着宁觅快速避开一步。 宋子清妈妈一招没得逞,转个身就再掐宁觅,恨不得将宁觅从天桥上硬生生推下去。 司少池不想对个女人动手,还是个这么大年纪的女人,带着宁觅再次避开后警告道:“我劝你马上离开。” “我儿子都已经没有了,我儿子都被关入监狱了,是你们害的,你们这两个凶手,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们报仇,尤其是你宁觅,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已经没有理智的宋子清妈妈,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突地,在司少池带着宁觅又一次避开后,往前冲着想杀宁觅的宋子清妈妈没收住脚步,自己被自己的脚后跟一绊,整个人就重重朝地上跌去,立即一脸的血。 本来想拉自己老婆的宋子清爸爸,一时没看清楚,还以为是司少池推的,顿时也忍不住动手,就冲上前想打宁觅与司少池。 与宋子清同寝室那名同学想拦,但根本拦不住。 天桥上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一幕,连忙快速远离。 司少池再带着宁觅闪躲开几次后,见对方还是不肯罢休,渐渐地也不免微怒,终一把推开宋子清爸爸,警告宋子清父母不要再纠缠后,带着宁觅离开。 宋子清爸爸还是不甘心,从后面冲着追上去,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块从天桥的地上随手捡起来的砖。 此处乃是市中心,附近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行人与车都很多,上上下下经过天桥的人自然也多,偶尔有人在天桥上铺块布,摆个地摊什么的卖点东西,与用砖将布压住,免得被风吹起,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地上偶有没清理的砖块或石块并不为奇。 司少池敏锐地察觉到,霎时一把松开宁觅,就转身对上冲上来的宋子清爸爸,将他手中的石块给挡掉。 - 【求留言、求推荐、各种求!下一章,关于孩子的真相,马上揭开】 第33章 真相明,继承者之战 而就在这时,同样冲上来的宋子清妈妈,一下子从挡住她老公的司少池旁边擦身过去,就一把用力推向司少池护在身后的宁觅,在速度与力道的双重作用下就猛地将宁觅给推下了天桥。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也太突然,一刹那宁觅根本完全不料,整个人顿时坠落下去。 司少池同样不料,电光火石间急忙收回挡住宋子清爸爸的手,回身想拉住宁觅,但还是晚了那么一秒,“宁觅”两个字在猛然脱口喊出。 与宋子清同寝室那名同学登时吓得都有些呆住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宁觅被推下去。 四五米的高度,整个人重重坠地的刹那间宁觅甚至清晰听到自己右脚“咔嚓”一声断裂的声音,头跟着磕在地上,整个人止不住头晕目眩。而下一瞬,眼看对面的汽车迎面而来。 开车的司机,速度开得很快,毕竟这里没有什么红绿灯,行人都走天桥,基本上不用担心马路中央会蹿进行人,哪里想得到天桥上面会突然掉下个人来,一刹那别说是刹车了,就是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翻过路边的栏杆,瞬间近到宁觅身边,一把打横抱起宁觅,闪躲开迎面而来的车。 避开了车后,救了宁觅的人马上抱着宁觅离开马路,然后在路边的人行道上放下受伤的宁觅,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期间没有说过一个字,没有多看宁觅一眼。 宁觅呆愣住,看着救了她的男人离去的背影,一时间连身上的痛都好像没有感觉到,直到耳边传来司少池喘息的担忧至极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宁儿,宁儿你没事吧?宁儿……” “我……”刚一个字吐出,眼前倏然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宁儿……”司少池顿时再次猛然大声喊宁觅的名字,随即急忙一把抱起宁觅,急切地送宁觅去医院。对于刚才突然出现救了宁觅的那个人,隐约感到一丝熟悉,心里已蓦然想到一个人,但对方已经放下宁觅走了,现在什么都比不上救宁觅要紧。 - 满是消毒水弥漫的医院内,安静干净得能倒映出人样子的走廊上,司少池始终焦急担忧地等候在手术室门口,并一边等一边还在不停地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宁觅,竟然让宁觅在他面前被人推下了天桥,真恨不得当时被推下去的人是他,而不是宁觅。 突地,手机响起。 司少池拿起看了一眼后,直接挂断。 没过几秒钟,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还是刚才那个人。 司少池明显皱了皱眉后,终于接起,只听手机那头的声音立即传来,“少池,你干什么挂我电话,我可是你妈,是不是宁觅让你挂的?是不是她在你面前挑拨我们的关系?少池,我再说一遍,你最好给我马上回来。另外,我已经跟你爷爷说过了,让你尽快退伍,回来继承司家的产业。还有,母亲认识的人当中,多的是一等一的名门千金,各个都不知道比宁觅好多少倍,你……” 司少池脸上的面色越听越难看、越听越难看,随即再次挂断电话,并彻底关机。 与此同时,明亮、安静的手术内,好几名医生还在忙碌不停地为宁觅做着手术。 许久,在手术室内的棉布快用完的时候,其中一名医生吩咐旁边当助手的那名护士赶快从手术室的侧门出去,立即去拿一些干净的棉布来。 没多久,“护士”拿着棉布回来,脸上依旧带着大大的白色口罩,几名还在做着手术的无暇多观察的医生谁也没有发现口罩下面早已经换了张不同的脸孔,此刻进来之人根本不是刚才出去的那名护士。 再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手术终于结束。 而就在这时,手起掌落,冒充出去拿棉布的那名护士进来的人顷刻间打晕了手术室内的所有医生,动作利落果决,训练有素。 之后,冒充出去拿棉布的那名护士进来的人,一边走近手术床上刚刚做完手术还没有醒来的宁觅,一边缓缓取下自己脸上的白色口罩,伸手一寸寸抚上宁觅的侧脸。 宁觅在身上的麻醉药渐渐散去后慢慢醒来,过渡虚弱的身体,一眼对上站在床边没带口罩的正看着她的“护士”。而身体正上方的手术灯还亮着,过于亮的白光直射入宁觅瞳孔,照得宁觅几乎没办法完全睁开眼。 “你总算醒了……” “这里是手术室?”眼前的环境已经清楚告诉宁觅她此刻正身处何地,但眼下的画面还是让宁觅有些弄不懂,甚至直觉古怪。 声音虚弱地问完,宁觅想试着坐起身来,但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冒充出去拿棉布的那名护士进来的人没有回答,手在这时再次轻抚上宁觅的侧脸,就这么站在手术床的旁边看着还躺在手术床上的宁觅,“我以为在他前来莫斯科找你之前,先一步赶到莫斯科,找个孩子诬陷给你,让他误以为你竟然连孩子都已经有了,就会离开,不会再看你一眼,也不回再想着你,可没想到孩子竟然当天就出车祸意外死了,而他即便明知道你已经有了孩子的情况下竟还是没有离开。我以为你与那司少池一起住进酒店,在酒店里同居,他这下总该死心了,可没想到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你身上,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更是毫不犹豫地现身相救。宁觅,你告诉我,你们之间的那段短暂过去,对他真有那么刻骨铭心?” 宁觅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孩子是你诬陷给我的?你说他毫不犹豫现身相救,那个他,你是指……”伴随着话,宁觅脑海中霎时蓦然回想起她被宋子清妈妈推下天桥后出现的那道救了她的身影,话语顿时戛然而止,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看到他。那个她被人下药的那天晚上,在酒店房间内突然听到门外敲门的人称呼那个男人为“宫少”的时候想起来过的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姓“宫”的人。 “其实,我还真挺恨你的。多年后的今天他如约归来,喜欢你从不曾变,可你却早已经忘了他。跟我走吧,去到他身边。宫家大少,你被那个叫宋子清的人下药的那天晚上已经见过。宫家三少,同样即将毕业,但他毕业的地方可不是像你这种上大学读书的地方。囊括黑白两道,纵横东南亚的宫家继承者争夺大战,即将开始。既然没办法让他忘了你与对你死心,那我宁愿送你到他身边,免得他在这场争夺中分心。” 第34章 一丝不挂,送上他床 雪白色的大床,昏迷中的女人,一丝不挂的柔嫩娇躯,白皙如玉的修长双腿,床单上点点鲜红色的血迹,橘黄色的朦胧灯光,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当宫墨戈推开门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宫墨戈微怔了下后,反手关上房间的门,朝大床走过去。 昏迷中的宁觅,在这时悠悠转醒,睁开眼来。 下一刻,蓦然一眼对上走近床边之人的目光,蓦然感觉到自己此刻竟然一丝不挂,再蓦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这样光裸裸的被男人看,宁觅吓得急忙想爬起来与遮住自己的身体,刚做了手术的右腿上的伤在这一动作下顿时被狠狠拉扯到,痛得宁觅忍不住直咬牙,冷汗连连。 关于昏迷前的记忆,随即伴随着疼痛回到宁觅脑海中。 她记得她被宋子清的妈妈推下了天桥,然后有个人突然出现,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被人下药的那天晚上在酒店的房间内突然听到门外敲门的人称呼她面前那个男人为“宫少”的时候想起来过的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姓“宫”的人。后来,在医院着火的那个晚上,她和司少池两人坐出租车准备去酒店的时候,半路上被一个保镖拦住,当那个保镖递着请柬说“宫少邀请她共进晚餐”的时候也想起来过的人——宫墨戈。 只是,已经那么多年没见了,也些年来也从来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所以实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并在危急关头救了她,以致她当时看着他放下她后离去的背影明显愣住了。 之后,她在医院手术房的手术床上醒来,身边站着一个她之前从没有见过的陌生女人。 再后来,那个女人对她说了很多很多话,还说医院中的那个孩子其实是她诬陷她的。最后,只听她再一次说了声“跟我走吧”,还躺在手术床上的虚弱至极的她就被她给打晕了。现在这里是哪?她怎么会这幅样子?还有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辛墨戈?这一切到底什么情况? 宫墨戈看着宁觅的举动,在床沿坐下。 宁觅一边痛得继续冷汗直流,一边仍旧想爬起来与遮住自己的身体,好半响后总算让她拉拽过一半的床单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但尽管如此,心里还是已然感到一股从不曾有过的羞耻,不亚于那日被司少池的妈妈骗回去在医院中被强行检查。 在这样的羞耻感下,再加上他依旧这么看着她,及眼下的此情此景,宁觅不由恼怒,“是你让那个女人这么做的?是你让那个女人抓我来这里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对了,她想起来了,那个女人似乎还说过这样一句“多年后的今天他如约归来,喜欢你从不曾变,可你却早已经忘了他”。可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与面前的宫墨戈有过什么约定,也决不可能有过什么约定。 犹记得当时还是初中,而那时她和司少池的感情就已经很好,因为两家是邻居,他们就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当时年纪还小,谁也还没有往男女感情那方面想。后来,有一天,有个叫“宫墨戈”的人突然出现,就这样她和他成了同学。但两年后,他就离开了,好像突然消失一样,从此她再没见过他,时至今日确实已经快忘了他。 而在他离开后的那个秋天,她升入高中,司少池则进入了大学,她与司少池之间原本单纯至极的感情这才慢慢发生转化,爱在不知不觉萌芽。可以很明确地说,司少池是她宁觅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她唯一一个喜欢的人。 宫墨戈没有说话,仍旧这么看着宁觅,但又好像在透过宁觅的脸回想过去,面上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是波动。 刚做过手术的右腿上,那用白色纱布包扎着的伤口,在不断扯动与拉拽床单包裹住自己身体的举动下,鲜血早已经不知不觉再次渗出来,染红床单。 这时,敲门声响起,是带宁觅来这里的那个女人——容妍。 容妍在手术室打晕了宁觅后,从手术室的侧门那边带宁觅离开,成功避过了手术室门外还在焦急等着的司少池,然后就想办法带着宁觅以最快的速度乘坐宫家的私人飞机离开了莫斯科,直接回来了这里——宫家大宅,此时此刻距离在医院中带出宁觅已经过了整整一天。 而这么一路颠簸,宁觅刚做过手术的伤口自然会到受影响。她将她安置在辛墨戈的房间里后就出来拿药水与纱布,准备简单为宁觅换一下药与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后就送给宫墨戈。据她所知,就在她昨天带着宁觅坐私人飞机回来的时候,宫氏的老当家已经传出命令,让宫家大少、二少、三少都马上回宫宅,今天下午两点有会议要开。如此一来,宫墨戈今天定然会回来,但她没想到的是宫墨戈比她料想的时间早了半小时。 此刻,辛墨戈已然进房,拿着药水与纱布回来的容妍敲门,不敢像之前那样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内,突然听到敲门声的宁觅,霎时止不住颤抖了下,紧接着戒备地看着面前的宫墨戈。 宫墨戈在宁觅如此戒备的目光下慢慢收回视线,起身,亲自走过去开门。 容妍端着药与纱布等在门外,见宫墨戈出来,对宫墨戈唤道:“二少。” “谁让你带她回来的?你跟踪我?”不同于刚才在房间内看着宁觅时的神色,走出房门的宫墨戈冷冷看着面前自作主张的容妍,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一股寒气骤然笼罩下来。 容妍低头,视线定格在自己面前端着的药与纱布上,“只要是二少想要的,我都会……” “滚,自己下去领罚。” “是。”即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在他眼中也都只是狡辩吗?容妍顿时止不住浑身一颤,但并不后悔,立即转身退下。 “药和纱布留下。” “是。”容妍点头,将手中托盘呈到宫墨戈手中。 第35章 信不信直接要了你? 宫墨戈接过托盘后,返回房间。 房间内,就在宫墨戈出去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只见原本卷缩在床上的用床单紧紧包裹住自己的宁觅已经狼狈不堪地跌倒在地。 “你别过来……衣服,给我衣服,让我走……放我离开这……”宁觅本想趁着宫墨戈出去这一机会到前方的衣柜中随便找件衣服先穿上,然后逃离这里,但没想到脚才刚一落地,整个人就朝地上跌去,爬也爬不起来。而在这时,又眼看着宫墨戈回来,宁觅顿时反射性再次竖起刺猬般的尖刺来包围住自己。 “进了这里,就不可能轻易出去。”宫墨戈终于开口,自看到宁觅出现在他的床上后第一次对宁觅说话,声音虽然不像对着容妍时那么冷漠无情,但同样有些冷冰冰的。时隔这么多年,他们好像以最糟糕的方式再度面对面,她竖起的尖刺包围住她自己的同时,也在刺伤他。 “不可能轻易出去?你不愿意放我走?你可知道这是囚禁,是犯法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伴随着话,包围住自己的刺只越发尖锐,宁觅忍不住往后缩。 宫墨戈不再说话,一步一步走回到床边后,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弯腰一把打横抱起地上卷缩而又对他极为戒备的宁觅,将宁觅放回到床上。 宁觅挣扎,不要让宫墨戈抱,甚至碰都不想让辛墨戈碰一下,但他的双臂与胸膛就好像铜墙铁壁一样,任她怎么挣扎与推拒,就是挣不开,也推拒不开。 宫墨戈随后重新坐下,只见被放回到床上的宁觅已经迅速卷缩到床角。 “如果你想让你自己的整条腿废掉,那就继续动。”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宫墨戈顿时沉默下来,房间内的气氛霎时被冰冻住一般,压抑得令人有些无法喘息。 宁觅依旧卷缩着,眼中的戒备也依旧有增无减,多希望此刻司少池能够再及时出现。 半响,宫墨戈起身离去,将宁觅一个人丢在房间。 眼看着宫墨戈出去,房门关上,卷缩而又戒备的宁觅这才微微松下来一口气。 随后猛然咬牙,宁觅就再次爬下床,一边继续扯着床单包裹住自己裸露的身体,一边扶着墙壁硬撑着走向房门,想要趁机将房门先反锁住。 刚做过手术的右腿上,每走动一下,就好像钻心一般的疼,后背的冷汗更是加倍冒出来,浑身直打颤。 而如果不是扶着墙壁,如果不是想要反锁住房门的心太迫切与坚定,以及如果不是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了依旧硬生生地强撑着,非得和第一次下床时一样已经跌倒。 片刻后,总算让宁觅走近到门边,房门即将触手可及。 可就在这时,刚刚出去的人推开门回来。 一刹那,宁觅的心就恍若溺水已久的人坚持游了几百米的泳终于快抓到前方那块浮木的时候,浮木却突然不见了。又好像行走在沙漠中快虚脱的人终于看到绿洲,立刻马不停蹄跑过去,但跑了几个小时候却发现是海市蜃楼。 返回的宫墨戈没想到宁觅竟走到了门边来,橘黄色的灯光下只见的她此刻的面色几乎已经惨白如纸,同时右腿上包扎着的纱布已经全部被渗透出来的血染红,并且那血还在不断顺着她的右腿往下流,地面上拖了一路的血迹。 宁觅只想反锁住房门,即便再痛也始终硬撑着,根本没有低头看。 四目相对,包裹住身体的床单在行走的过程中自然不可能还包得那么严,浑身上下除了身前的关键部位遮住外,其他大部分其实早已经裸露在外,宁觅在收起刹那间猛然沉入谷底的心后,急忙想再包裹住自己。 宫墨戈愠怒,她这么在意被他看到身体,却一点不在意腿上的伤,她难不成真想让自己的腿废了?一直隐藏与克制得很好的情绪,甚至在刚才那一刻还认为自己今时今日可以平常心对她的宫墨戈,但这一瞬间终还是泄露了真实情绪。 “砰”的一声巨响,宫墨戈随即一把反手重重合上房门,朝宁觅走去。 宁觅猛然一颤,直觉宫墨戈此刻的样子有些可怕,想要逃。但她的身后是墙壁,关上了门的房间更是如同一个封闭型的“瓮”,而她是落在这个“瓮”中的鳖,无路可退。 短短两三步的距离,宫墨戈一下子就到了宁觅面前,“你信不信我在这里直接要了你?” 宁觅又是一颤,后背已然紧贴在身后的墙上,冰冷的感觉瞬间窜上四肢百骸,紧张地紧盯着到跟前来的宫墨戈,“你……” “你要是敢再乱动一下,我一定说到做到。”话落,再一次打横抱起宁觅,宫墨戈将宁觅整个人抱回床上,还紧抓在宁觅手中的已经染满了血的白色床单一路拖拽在地上。 大床上,将宁觅放下后,宫墨戈重新在床沿坐下,就动手解宁觅右腿上包扎着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 宁觅立即想躲,如先前一眼。 宫墨戈凌厉的刀目光登时瞬间落在宁觅脸上,那眼神分明写着“你试试”! 宁觅被吓到,一刹那脑海中蓦然一片空白,躲避的举动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作出,整个人快速往床角缩去。 宫墨戈看着,面色一下子越发难看下来,随即长臂一伸,一把扣住宁觅的手腕就将往床角缩的宁觅给强拽了回来,同时另一只手一把撤掉宁觅紧抓在手中的床单,反手丢出去。 被丢出去的床单,在半空中晃动地敞开,最后悠悠荡荡落下,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下一刻,宫墨戈一把将宁觅的手腕扣到宁觅头顶,压在枕头上面,接着身体俯身而上,就将一丝不挂的右腿上全是血的宁觅压在身下,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敲门声在这时再度响起,门外传来另一道女声,是宫家大宅里面专用的医生之一。 宫家大宅,远比任何人想象中还大,就连专用的医生也有数个。刚才宁觅那么戒备他,宫墨戈出去就是让人把医生叫来,准备让医生给宁觅包扎。 但这一刻,情况已然改变,与刚才完全不同。 对于门外在这时到来与敲门的人,宫墨戈当即冷斥一声,“滚!” - 【非常非常感谢“倾非卿”与“晨旭若在希”两位亲亲昨天的打赏,以及所有投票的亲亲,大爱大爱,下午还有更新!】 第36章 强暴她?恨比遗忘好 门外到来的人诧异,在房间内传出来的那道呵斥下连忙收回敲门的手后,侧头看向急急忙忙把她叫来这里的方姨。 一直在宫墨戈这边伺候,也就是在宫家二少这边伺候的方姨,同样诧异,刚才明明是宫墨戈亲自走出来让她马上去叫医生过来的,这前后才不过几分钟时间。 门外到来的人已经不敢再敲,一时间俨然有些进不得,也退不得。 一门之隔的里面,宫墨戈还压着宁觅,扯掉宁觅紧抓在手中的床单的那只手就紧接着扣住宁觅的颈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宁觅颤抖,心猛地紧张到极点,也胆战到极点,急忙用力推宫墨戈,“你放开我,你滚开……” “我刚才已经警告过你,是你找死。”没有半点心软,绝对的说到做到,宫墨戈扣住宁觅颈脖的手一寸寸收紧,直到宁觅快呼吸不过来,收回手就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扣子解开,黑色衬衫下面坚硬如铁的胸膛就裸露在橘黄色的灯光下。 宁觅止不住越发挣扎起来。 宫墨戈将宁觅的手腕压在宁觅头顶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松开。解开扣子后的衬衫,宫墨戈单边脱下,然后将脱下的那边直接缠绕住宁觅被压在头顶的那只手,用衬衫将宁觅的那只手紧紧捆绑在床头,继而收回压住宁觅手腕的那只手。 宁觅一只手被绑,另一只手就急切地去解,并努力想将自己的手从被捆绑中抽出来。但不管宁觅怎么努力,就是解不开也抽不出。 再看向宫墨戈时,只见他已经站起身来,在解皮带。 宁觅眼中刹时满是惊恐,就咬牙坐起来再次往后缩,但一只手还被宫墨戈的黑衬衫牢牢捆绑在床头,整个人就是再怎么缩也还是在床头,同时已经满是血的右腿又一次被扯到,“宫墨戈,你快停手……我叫你停手,你听到没有……宫墨戈,我们之前也没有什么恩怨,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宫墨戈,你放开我。宫墨戈,你放我走……” 宫墨戈恍若未闻,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 皮带解开,黑色的长西裤随之褪下。 宁觅猛然转开头,继续想往后缩并且想逃的身体,几乎快恨不得砍了自己被捆绑住的那只手,心里更是已然慌乱害怕得快要哭出来,但从小到大的倔强又让她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轻易流泪,何况是要伤害她的人,“宫墨戈,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会告你的,我定会告你的……” “那么,你可以去试试看,如果你走得出这里的话。”音落,宫墨戈已经重新回到床上,手再一次一把扣上宁觅的颈脖,强硬地迫使宁觅面对着他。 随着宫墨戈的回来,那股独属于男人身上的迫人气息也随之回来,并且在褪去了衣服下更加强烈,带着侵略性。宁觅急忙摇头想躲,想避开宫墨戈的手,原本还在努力解黑衬衫的那只手也转为掰宫墨戈的手,想将宫墨戈的手掰开,刚才那股濒临死亡般的窒息感直到现在还没有散去,“怎么,你还想囚禁我一辈子?” 宫墨戈不答,手继续扣着宁觅的颈脖,根本无视宁觅想掰开他手的那只手,低头就强吻上宁觅的唇,将一只手被绑的宁觅抵在墙壁上。 宁觅依旧摇头闪躲,在同样闪躲不开下,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下去。 宫墨戈吃痛,但这点痛对他而言根本不断什么,一时间不但没有因此抬起头来暂放开宁觅,反而越发深入,并借着扣在宁觅颈脖上的那只手令喘不过气的宁觅不得不接受他。 宁觅一时说不出的难受,一方面被强吻,一方面又窒息一般无法喘息,一旦喘息就不得不接受宫墨戈的吻,好像主动回吻他一样。这么多年来,除了司少池外,她从没有吻过其他人,也从没让其他人吻过。而与司少池之间,每一次都是温柔的,喜悦的,甜蜜的,还有喜欢的。 许久,宫墨戈总算退出宁觅的唇,之后松开宁觅的颈脖,一路沿宁觅的颈脖吻下去。 宁觅激烈地咳嗽起来,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恨一个人,“宫墨戈,我最后再说一遍,你放开我,放我走……不要让我恨你……” “或许这样也不错,至少好过你根本忘了我。”宫墨戈冷笑一声。 “你……”宁觅怒极,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来她与他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也从没有想过他竟会喜欢她,就算是现在也是一样,简直不可思议,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对她?她真的想不通! 本是惩罚,惩罚她不听他的警告,也惩罚她这么不爱惜自己腿,更惩罚她在他想揭开纱布为她包扎的时候还缩,但最后在吻落下的那一刻,一切已然变了味。如果真要恨,那就恨吧,确实好过她彻底忘了他。一刹那,有什么在宫墨戈深不见底的黑眸中一闪而过,但实在太快了,不容人抓住。 下一刻,宫墨戈略坐直身,一把扣住宁觅没有受伤的那只左脚脚腕,用力往后一拉,就将卷缩在床头的宁觅重新拉躺会床上,继而再将宁觅压在身下。 刚做过手术的右腿,本就已经血流不止的伤口,一再被扯,整张床上已然满是鲜血。 橘黄色的灯光直直照在宁觅脸上,宁觅的脸色在这一期间更是已经惨白得不成样子,被黑色衬衫捆绑在床头的那只手,手腕上也已经因为不断想硬抽出来而淤青不堪。而即便用尽全力推身上之人,那力道也好像石沉大海,根本撼动不了上身上之人分毫。在感觉到身上之人的手硬分开她的腿,就要进入她的刹那,一滴泪终在宁觅的眼角滴落,但绝没有第二滴,“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我也绝不会爱你,我爱的人是司少池,也永远是他。不要让我有机会,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说到做到!” 第37章 只此一次,包扎上药 宫墨戈闻言,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然后从宁觅身上抬起头来对上被他压在身下的宁觅的双眼,从未见过她像现在这个样子。 半响,对着这个样子的宁觅,以及看着她眼角依稀残留的那一缕水渍,宫墨戈终究狠不下最后的心来,都已经抵在宁觅双腿间的身下硬生生停住,没有再进一步。 时间流逝,宁觅始终满脸恨意地看着身上的宫墨戈,如同一把竖着的锋利匕首。 “别再这么看着我,不然我要后悔了。”伴随着话,宫墨戈腾出一只手覆上宁觅的双眼,将宁觅的双眼遮盖在掌心底下,连同宁觅眼中的恨也一并遮盖,同时自己也转开头去,不再正对着身下的宁觅。 而随着宫墨戈的这句话说出,一场一触即发的危机似乎算去了一半。但尽管如此,宁觅浑身紧绷依旧,被掌心覆盖下的恨也依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定格了留下来。 压在宁觅身上不动的宫墨戈,略粗沉的呼吸泄露了他此刻强忍的辛苦。 许久,等呼吸差不多完全恢复了,宫墨戈从宁觅的身上起来,转身走向衣柜,在宁觅面前穿戴起来,背对着宁觅冷冷吐出一句,“只此一次。如果下次你还不听话,就别怪我了。” 话落,穿戴完毕,宫墨戈头也不回地走向房门,在经过丢在地上的床单时候随手捡起,头也不回地反手丢向被捆绑在床上的宁觅。 紧闭的房门,在满是血渍的床单散落的覆盖上宁觅身躯的同一刻打开。 先前叫来的那名医生,还一直等候在门外。 将医生叫来的方姨,同样等在门外,随时听候房内之人的叫唤及吩咐。 “二少。”听到开门声,见宫墨戈走出来,两人立即低头恭敬地唤道。 “你进去为她包扎,你留在这伺候。”面无表情地丢下命令,宫墨戈就从两人面前走过,下楼去书房。 等候在门外的医生与方姨领命,就按宫墨戈的吩咐做。 房间内,床上,此时此刻的宁觅已然没有力气再动一下,整个人随着宫墨戈的出去,那根绷得不能再紧的神经微微松弛下来,人就好像虚脱了一样。 下一刻,只见一名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拎着一个药箱走进来。 走近房间的人,也就是方姨奉宫墨戈先前的命令叫来的人——姓“陆”名“羽”,乃宫家大宅里的专用医生之一。刚一脚踏入房内,房间中的那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一直呆在房间里的人或许感觉得不是那么敏锐,但对于一个刚走进来的人尤显清晰。 陆羽一眼看清楚房间内的情形,及看清楚床上又是血又是被绑的宁觅后,平静地合上房门,朝床上的宁觅走去。这样的画面如果放在其他地方,被其他人看到,或许已经吓得忍不住尖叫了,但这里是宫家大宅,任何事都有可能在这座大宅里发生。只要在这里久了,基本上的人都不会再对这宅里发生的事感到震惊。 宁觅戒备地看着进来的人。 陆羽走近床边后发现床头柜上已经放了纱布与药水。 对上宁觅戒备如刺猬一般的目光,陆羽依旧平静无波之色,低头对宁觅问道:“哪里受伤了?” “你是谁?”宁觅反问,床单下面才微微松开的手又不自觉紧握起来。 “医生,来看你的医生,是二少他吩咐我过来的。” “是宫墨戈?”宁觅咬牙。 陆羽点头,不介意好心提醒宁觅一句,“在这里,除了宫老爷子外,没有人可以直呼宫家少爷的名字。从今往后,你最好还是和其他人一样称呼他二少,不要惹怒他,这样能让你少受些苦。” “呵呵,不要惹怒他?难不成我还要对他笑脸迎人?这里到底是哪?我要走,让我离开这里。” “你是二少带回来的。这句话,你应该去跟二少说。” “不,我不是他带回来的,是一个女人打晕了,把我带来了这里……” 陆羽不由微微意外了下,不过这丝意外很快消失,脸上还是刚进来时那种无波无澜的样子,“可刚才在房间里的人是二少。他既然让你留在他房里,就说明你是‘不同’的。” “不同?呵呵……”宁觅又是一声冷笑。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从没认识过他与见过他。 陆羽不再多废话,重新回到刚进来时的那个话题,“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不管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想离开这里,总要养好了自己的身体再说。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宁觅咬牙,从面前之人的话中已经可以清楚知道她怕那宫墨戈,不会帮她,她要离开这里只能依靠她自己。而面前之人说得对,她现在必须要先养好身体,不然别说是离开这里了,就是这间房间也走不出去。 想到此,将所有的疼痛、所有的恐惧、所有的胆战……等等,都硬生生往肚里咽,宁觅撇开头去,吐出两个字,“右腿。” 陆羽点头,弯下腰轻轻掀开盖在宁觅身上的床单,任由宁觅将满是血的床单继续抓在手里遮盖住身上的重要部位,然后借着房间内原本亮着的灯光查看起宁觅的右腿,并不去开其他的灯。 宁觅的右腿之前因为被宋子清妈妈硬生生推下天桥而摔断,但在医院的手术室内已经开过刀,也已经接回去,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需要卧床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以及绝对不能随意移动。但如今,又是乘飞机离开莫斯科,又是进入宫家大宅,再加上刚才又是下床走路与一再被扯动,伤口糟糕情况可想而知。 陆羽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整整一个小时候,陆羽总算为宁觅重新包扎好,期间纱布用了一块又一块,全都是血,但却始终没听到宁觅喊或者一声。若非清楚看到她的眼睛睁着和清楚看到她抓着床单的手紧握成拳与颤抖,差点要以为她已经昏过去。 “那么,****呢?要不要我为你看看与上点药?”陆羽随后问道。 第38章 没被强暴?宫家三少 宁觅闻言,一下子转回头来看向陆羽,眼神倏然一冷。 根据刚进来时房间内的画面,还有床上宁觅的模样,以及被捆绑的手,都很自然让人想到宫家二少之前在房间内对床上的人干了什么,所以陆羽这句话问得也算很自然,至少在陆羽心中已经是这么想的。 见宁觅眼神冷厉,陆羽还以为宁觅是悲愤自己被强暴一事和这件事被人当面提起。但不管怎么样,该上药的,还是要上,这也是为她好,“二少没有让你离开他房间,保不准后面还会要你。不尽快上药,到时候伤上加伤,最后损害的还是你自己。”微微一顿,见宁觅的眼神更加冷厉,陆羽沉默了下后补上一句,“或者,我可以把药留下,等我出去后你自己上。” “我没有被他强暴!”宁觅终忍不住恼怒地咬牙回击。 陆羽一愣,接着额头上清楚显示三个字:“不太信。” 宁觅随即再把头转开,压制住心中的恨,不再看陆羽。 陆羽见此,再站了片刻后,由于心中实在有些把握不准宫墨戈对床上之人到底是何种心思,所以既然床上之人硬要这么说,也不好勉强,暂时听之任之,告辞道:“那好,那你先好好休息,二少那边我会马上过去禀告。” 宁觅没有回应,也没有再转过头来看陆羽。 开门与关门声,随后相继传来。 - 另一边,下楼后去书房的宫墨戈,还在书房内。 宫家大宅很大,除了宫家当家住的主宅,以及会议楼外,宫家大少、二少、三少都各自一幢别墅,好似各自一座单独的院落一样,并不在一起。从别墅到宫家大宅的大门口,开车都要至少要二十余分钟。 宫家大宅的西侧,是一个大型高尔夫球场,旁边比邻的广场上可以直接起降飞机。 宫家大宅的东侧,则是一个大型花园,占地三、四十余亩,平日里至少几十名下人打理,各种名贵好看的话都能在其中看到。 当陆羽从房间内退出来,带上房门,正走下楼梯准备去书房向宫墨戈禀告的时候,只见宫墨戈正好从书房出来。看看时间,想来应该是准备去会议楼那边开会了。 关于”宫氏的老当家昨天发出的命令,让宫家大少、二少与三少全都回来,今天下午两点要开会“一事,她自然也知道。另外,老当家最不喜欢人迟到,十余年来也从来没有人敢在老当家面前迟到。 陆羽顿时连忙加快速度下楼,去到从书房出来的宫墨戈面前,对宫墨戈恭敬地禀告道:“二少,已经为房间内的小姐重新包扎好伤口,半个月内她绝不能再乱动,伤口也不能沾水。”稍一停顿,后面的那句话陆羽犹豫着补充,“另外,在这半个月内最好别……别再行房,以免再扯动她腿上的伤口。” 暂停下脚步,等着陆羽上前来禀告的宫墨戈闻言,直接越过陆羽出去,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从今开始,由你负责她的腿伤。如有任何差错,就用你的腿补上。” 陆羽不敢有异议,“是。” - 宫家大宅的会议大楼楼下,当宫墨戈到的时候,宫家大少宫墨岩也正好到,宫家三少宫墨函则已经在两分钟左右前达到,此刻已经坐在会议室里面。 互相之间没有任何问候,宫墨戈与宫墨岩并排进入会议大楼,身后跟着的保镖各自留守在大楼楼下,按照往常的规矩不能踏入大楼一步。 “大哥,二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只是没想到这些年没见,大哥二哥的口味都变得一样了。”相对于宫墨戈与宫墨岩之间的冷漠,已经坐在会议室里面的宫墨函在脚步声传来而朝会议室大门看去的时候,却是直接笑着开口,但那一直翘着二郎腿横躺在靠背座椅上的身体却分毫没动,始终散漫之态。不过,他话中说的也算是事实,两个人分别从莫斯科回来,其中一个在半个月前竟带了个女人回酒店房间,并且据说那个女人第二天早上才离开,另一个则直接将那个女人带回了宫家大宅,真是有趣了。照这个情形看来,他倒是也很有兴趣看看那个女人,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一下子迷惑住了他这两个一向都不近女色的哥哥。 在宫家大宅内,众所周知,他宫墨函风流成性,换女人如换衣服,但宫家大少与宫家二少却是一向都不碰女人。 不久,宫氏老当家到来,一个年约五十余岁,已有白发,但依旧威严无比的男人。他同时是宫墨岩、宫墨戈与宫墨函三个人的父亲,但宫墨岩、宫墨戈与宫墨函三人却都非同一个母亲所生,这也是他们三兄弟从小到大感情并不深的原因之一。 而如今,在这三兄弟中,只有宫墨函的母亲这一个女人在他身边。 如果要用他的话来简单概括这三兄弟的话,那么,宫墨岩强势,手段强硬,为人相当冷漠无情,做事雷厉风行,和他年轻的时候最像。宫墨函则放荡不羁,游戏花丛,漫不经心的表面下深藏不露,如只狐狸。而宫墨戈,是他最看不懂的一个。 当年,宫墨戈的母亲逃离他身边,也带走了宫墨戈,他直到过了整整两年后才找到他们母子,然后强行将他们母子一道带了回来。几个月后,他母亲在宫家大宅内自杀。 当时,他还以为宫墨戈会哭,会闹,甚至与他这个父亲决裂,毕竟他当时才十多岁,并且从不喜欢他这个父亲,可结果他冷静漠然得令他吃惊。后来,直到最近几年,他将宫墨函的母亲带入宫家大宅。至于宫墨岩的母亲,在生下宫墨岩后就去世了,死于产后大出血。 宫家一向家大业大,各行各业与黑道白道都有涉及,就连暗地里的军火也有。 这么大的一份产业,也是时候定下继承人了,在这三兄弟中他必须舍弃两个。 “好了,废话不多说,相信你们心里应该也都很清楚这一次开会的目的……“ 第39章 一年之内,生下孩子 宫墨岩、宫墨戈和宫墨函三人都没有说话,等着前方坐下之人继续说下去。 其中,宫墨函在前方坐下之人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 前方坐下之人,宫家的当家,三个人的父亲——宫鹤,“现在,当着你们三个人的面,我就不妨明确立下作为宫家继承者的三个条件。记住,我绝不偏袒任何一个,三个条件谁能先做到,谁就是宫家的继承者,其他两人从此以后必须服从他的命令,不从者以宫家家规处置。” 三个人依旧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也都没有任何变化,全都低沉严肃之色。 整个会议室,在宫鹤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安静。 “第一,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们心里也都有数,那就是作为宫家的继承者,必须让宫氏家族内的所有人信服。” “第二,在不放松黑道与不放手地下军火交易的前提下,我早就有意让宫家往白道上再进军一步,未来扩大在白道上的商业规模及影响力,表面上洗白宫家。现在,宫氏集团的旗下,在白道上正好有三家新上市的小型公司,具体怎么分配等一下你们三个抽签决定。我分别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一年后,谁手中的上市公司规模扩展最大,赚的钱最大,影响力最大,这条就当谁赢。” “第三,在这一年时间内,必须生下宫家的孙子。” 说完,宫鹤示意自己身后的那名保镖上前,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那个墨玉笔筒放到三兄弟之间。 笔筒内,一共放了三张折叠着的纸张,每张纸上分别写了一家上市公司名字,并密封得很好。 宫墨岩、宫墨戈和宫墨函三人沉默了下后,由宫墨岩先抽,然后宫墨戈第二个,最后剩下那张就是宫墨函的。 宫鹤亲眼看着这次抽签,知道三个人分别抽到哪个上市公司后,就直接起身离去,并不多留。 跟在其后面的保镖,自然紧跟着宫鹤离开。整个会议室内,不一会儿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开头,只有兄弟三人。 宫墨岩、宫墨戈与宫墨函三人,对于前两条其实心里都已经料到,毕竟要让宫氏家族内的其他成员都信服绝对是必须的,因为那些成员并非吃白饭的,手中多多少少也都掌握着部分宫家的权利、经济、人脉、交易等等,但由于不是宫家的直系,所以无权参加宫家继承者的竞争。而从宫鹤这一两年看重白道上的发展程度来看,也不难想到他会提有关在白道上扩张这种条件。但对于第三条,三个人真的是谁也没有想到。 一年的考察时间,一年内必须生下宫家的孙子,也就是说必须在这短短一两个月内就让女人怀孕。可是要知道,他们三个都还没有结婚。 会议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在宫家当家宫鹤离开后依旧肃静至极。 不过这样的肃静也只维持了片刻而已,宫墨戈与宫墨岩两人随即不约而同起身,先行离开会议室。 宫墨函没有马上动,身体随后慵懒地往座椅的靠背上一躺,双脚往前方的会议桌上一放,恢复先前的散漫之态,之后一边不紧不慢地摩挲起自己的下颚,一边看着宫墨戈与宫墨岩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漫不经心的目光中依稀闪过一丝饶有兴致的锐光,难道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料到了这第三个条件,所以一向不近女色的他们也都开始找女人了?尤其是宫墨戈,竟然把女人带回宫家大宅里来了,真的是够直接的。只是,这两个人需要找同一个女人吗? 不得不说,对宫墨岩留在酒店房间内过的与对宫墨戈如今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他宫墨函兴趣不减。 十多分钟后,宫墨函也离开会议室,一个人闲庭信步地走出会议楼,然后先行前往宫家主宅,去看自己母亲。 宫墨岩的母亲是宫鹤的原配,曾陪着宫鹤一起拼搏,当年在黑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可惜在生下了宫墨岩后就大出血死了。而宫墨戈的母亲,多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曾冒死逃离过宫家大宅,整整两年后总算被找回来,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抓了回来,但之后没几个月就自杀死了,只留下宫墨戈。而他宫墨函的母亲,是在最近这几年才被宫鹤接入宫家大宅的,与宫鹤之间其实还根本算不上什么夫妻,只是他目前身边唯一一个女人罢了。 换而言之,也就是说,在宫墨岩的母亲,宫墨戈的母亲与他宫墨函的母亲这三个女人中,宫墨岩的母亲与宫墨戈的母亲都是被宫鹤正式娶过的,只有他宫墨函的母亲没有。另外,宫墨岩的母亲与宫墨戈的母亲都已经去世,三个人女人中只有他母亲还活着。 若是他宫墨函这次不能夺得宫家继承者的位置,到时候失势的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他母亲。而一旦在宫家失势,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 是夜,宫墨戈独自一人在书房内过夜,二楼的房间留给宁觅。 宫家既涉及黑道白道,也涉及地下军火交易,在白道上其实早已经是豪门大户,但由于在黑道上的不良名声更响,所以往往压制了“宫氏集团”在白道上的名望。 二楼的房间内,一个下午的时间,按照开会回来后的宫墨戈的吩咐,方姨早已经进去整理过一遍,不但把地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了,还把染血的床单也给换了出来,并给了宁觅一件宽松的连衣裙睡衣。至于补身体的汤药,更是按照宫墨戈的吩咐准备好送进去。 夜深,躺在床上的宁觅依旧睁着眼,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而这个梦,是从医院中的那个孩子开始的,她以为在宋子清的案子结束后一切都结束了,可没想到现在还在继续。如今,司少池在哪呢?他还好吗?是不是很担心她?另外,距离她毕业典礼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她还有没有机会回去参加?与司少池之间的婚事,又还能举行吗?要是让妈妈知道了她被人现在“绑架”,以及眼下的处境,不知道会有多担心。 - 【非常感谢亲亲们的留言、推荐与支持,下午还有更新】 第40章 装怀孕,还嫁给他? 第二天早上,房门被突然推开,宫墨戈重新走入房间。 房间内的灯光,从昨晚一直亮到现在。 一夜未眠,双眼已经充满血丝的宁觅,普一听到声音,就戒备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看清楚进来之人是宫墨戈时就要撑着身体坐起身来,想往角落里缩,胆战与恨交替。 宫墨戈反手合上房门,并将房门反锁后,一边朝床上的宁觅走近,一边将宁觅的意图看在眼里,一边冷声警告,“希望昨天的教训你还没忘。” 闻言,宁觅欲坐起身的动作刹那间硬生生僵住,浑身紧绷戒备地看着宫墨戈越走越近,同时心跳抑制不住地越跳越快起来。 宫墨戈在距离大床大约三步之遥处停下,面无表情看着总算“乖乖听话”的宁觅,缓缓吐出一句考虑了一整个晚上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交易?宁觅诧异,不语,依旧戒备紧绷地看着宫墨戈。 宫墨戈不拐弯抹角,“现在,宫家大宅上下几乎都知道我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一年后,等我成功坐上宫家继承人的位置,我会还你自由。” “一年?你想要囚禁我一年?”敏锐地抓住这两个字,其他字在这两个字下已通通没办法入宁觅的耳。宁觅顿时忍不住激动起来,并恼怒地一把握紧了拳。 宫墨戈丝毫不把宁觅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知道她没有听进去其他话,不介意补充一遍,“是在我成功坐上宫家继承人的位置的前提下。” 宁觅的双手霎时止不住握得更紧。 宫墨戈继续说下去,“我要与你谈的这笔交易就是,一个月后你假装怀孕。等到你‘怀孕’后,我会带你暂时离开宫家大宅,到外面去,然后在外面直接结婚,直到整整十个月后你在外面顺利‘生下’我的孩子。当然,到时候关于孩子的事,我自会安排好,你无需担心,你要做的就只是一直装怀孕。等事成,马上离婚,我会遵守承诺还你自由。” 宁觅震惊,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此刻听到的话,他一定是疯了。 “另外,在这十个月内,尤其是接下去的这一个月,我们必须同房,我不想让任何人起一丝一毫的怀疑。” 宁觅听到这,终忍不住坐起身来,如看怪物一般看着面前的宫墨戈,“你绝对疯了!” “我已经说了,这是交易。你可以不答应,只要你做好了永远留在这的准备。”宫鹤向来说一不二,他今天既然亲口说了要宫家的孙子,到时就必须要有宫家的孙子才能过他定下的成为宫家继承者的第三关,而他又并不想碰其他女人。昨天晚上他一个人在书房,同样一夜未眠,想了很久后终于让他想到这个方法,让宁觅假装怀孕。而在宫家大宅内,在众目睽睽之下同居一个月,一个月后再让宁觅被检查出来“怀孕”了,就谁也不会怀疑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另外,这个孩子最好能名正言顺一点,而不是让人觉得他为了争继承者的位置随便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了事,所以有必要结一下婚,就算只是表面形式一下而已。关于宫家继承者的位置,从来不是想要与不想要的问题,而是必须要得到手的问题。 “你……”宁觅登时怒极。他现在分明是在威胁她,若她不答应,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他真的是疯了。 “我可以给你半天的考虑时间。今天晚上八点前,给我回复。”话落,宫墨戈转身出去。 宁觅紧握成拳的双手,指尖一时间不知不觉抠入掌心。 半个小时左右后,方姨将做好的早饭与补汤送入房间。 “这里到底是哪?”在方姨放下东西准备出去之际,宁觅再度冷冷。 方姨依旧是那个回答,“这里是宫家大宅。” “具体位置呢?告诉我,这里具体位置是哪?”她一定要逃出去,必须要逃出去。 “这……”其实这并不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也不是什么秘密,同时这里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但方姨把握不准宫墨戈是不是愿意让床上的宁觅知道,生怕自己一时多嘴会惹宫墨戈不高兴,“这个问题,小姐你还是亲自问二少吧。” 宁觅从小到大认识的姓“宫”的人中,也就只有当年的宫墨戈一个,真的不知道还有一个叫“宫家大宅”的地方,她现在甚至怀疑这个宫家大宅并不在国内。而该死的受伤的右脚,让她现在连房间都走不出去,必须要先养好伤才行,可偏偏想趁着这个时候先弄清楚眼下所在的具体位置也不成。 方姨随即快速出去,并带上门,怕宁觅再问她什么。 - 半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入夜,八点左右,宫墨戈再次来到房间,推开门进去,让门外的方姨退下。 宁觅毕竟才做过手术,伤口又一再被扯伤,还留了那么多血,身体自然虚弱,再加上昨夜一夜未眠,整个人早已经撑到极限,中午的时间便不知不觉沉睡了过去,直到现在还没醒。 宫墨戈合上房门后,朝床上的宁觅走过去。 当年的相遇是意外,那两年几乎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后来的突然离开,是因为被宫鹤抓回了宫家大宅。这些年来,他一直强忍着没有去找她,只因为自己手中的势力还不足以对抗宫鹤与宫家,贸然去找她只会给她带来危险。可当他终于决定去找她时,她却早已忘了他。 不得不承认,他眼下开出的这场交易,不但会破坏她和司少池之间的感情,让司少池误会她,还会让她与司少池间的婚礼彻底告吹。 宫墨戈坐下,手不觉轻抚向宁觅的侧脸。 但就在宫墨戈的手即将要触到宁觅侧脸的时候,只见宁觅的眼睫微微一颤,依稀有醒来的迹象,宫墨戈顿时急忙收回手,迅速敛去脸上流露出的神色,并快速站起身,转身走向挂衣服的落地架,褪下身上的外套随手往落地架上一挂,然后动手解领带…… 第41章 猫捉老鼠,无处可逃 宁觅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的刹那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形,宫墨戈正背对着床上的她站在落地架处脱衣服。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想干什么?他提的交易,她还没答应呢! 下一刻,宁觅吓得急忙坐起身。 宫墨戈听到身后的动静,面无表情转回身,冷冷吐出一句,“希望你从今往后会习惯。” “习惯?呵呵,你给我出去,马上出去。你的交易,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你要有本事就真的囚禁我一辈子。”她不信,绝不信自己逃不出这里。等她右腿上的伤好了,能离开这间房间以后,她一定能够找到逃离这里的办法的。任何会伤到司少池的事,她都绝对不会做。 “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宫墨戈语气不变,情绪难辨。 “如果你耳朵有问题,我可以再重复一遍!”宁觅咬牙。 宫墨戈沉默了下,“但可惜,你已经没得选择。”话落,解下的领带同样往落地架上一挂,宫墨戈就头也不回地走向浴室。 宁觅恼恨,随手抓起床柜上的那杯水就朝宫墨戈的后背狠狠砸过去。 宫墨戈避开,仍旧没有回头。 没砸中的玻璃杯,顿时“啪”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浴室内的灯以及水声,紧接着亮起与响起。 宁觅看着听着,止不住一拳狠狠打在床上,随即硬撑着爬下床,绝不愿与宫墨戈共处一室。 时间流逝,当宫墨戈沐浴结束,披着一件白色的睡衣从浴室内缓步走出来的时候,只见大床上空空如也,房间的门开着一条缝隙,人显然已经出去了。 宫墨戈的面色霎时倏然一沉,立即面无表情朝房门走去。 房门外面,拖着受伤的右腿硬撑着走出房间宁觅,已经扶着楼梯的木栏杆一路下楼去。 一楼的大堂,原本按宫墨戈的命令退下的方姨,没想到宁觅会突然一瘸一拐的一个人从房间内出来,一时间实在不知道是宁觅自己擅自出来的,还是进入房间的宫墨戈允许宁觅出来的,以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动不动地暂时站在原地,一直眼看着这一幕。 右腿上的伤口,血在行走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又渗透出来,沿着宁觅的右腿慢慢往下流。 许久,总算让宁觅走出一楼大门的时候,只见外面夜黑人静,一条路笔直地横在前方,可同时通向左右两侧。路的两侧是花坛,隔着花坛的对面是个小型的停车场,路灯下可看到停着好几辆车。而尽管每隔几米就有一盏路灯,但也正因为此,显得横在前方这条路的左右两侧在夜幕下都望不到尽头似的。 宁觅快速思忖了下后,选择了往左走。 方姨在这时终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叫停宁觅,“小姐……” “走开!”宁觅猛地转回头看向方姨,两个字如利剑一般。 方姨有些吓了一跳。 宁觅接着继续往前,右腿上的疼痛始终硬生生忍下,即便再痛也不停,一如昨天一样。 追出来的宫墨戈,经过站在大门处的看到他下来后急忙低下头的方姨时,冷冷呵斥一句,“滚下去,和容妍一样自己去领罚。”话落,就从方姨面前过去,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左侧路上还一瘸一拐走着的宁觅。 宁觅隐约感觉到什么,蓦然回头看去,在看到宫墨戈追出来时不免一急,就更想加快速度走。一步、两步……越走越急,越走越快,同时也越走越不稳,右腿上的伤越扯越厉害,沿腿往下流的血也越来越多。 宫墨戈在这时好像突然不急了一样,一步一步缓步跟在后面,好像捕捉老鼠的猫,一步步将老鼠逼入死角,居高临下地看着老鼠在垂死挣扎,却不急着一口咬断老鼠的脖子与要了老鼠的命。 整条路上,都很静很静,静得只有一前一后的宁觅与宫墨戈两个人。 突地,又一个不稳后,宁觅整个人朝地上跌去。 这一跌,刚做过手术的右腿上的骨头终再次断裂,疼痛如钻心一般。 宁觅霎时抑制不住痛呼出声。 宫墨戈的脚步还是不变,从后方一步一步逼近跌断了腿后没办法再爬起来的人,路灯照在他白色的睡衣上,也照在他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投射在地上的阴影一寸一寸笼罩上宁觅,如同一只黑手一寸一寸将宁觅覆盖吞噬。 宁觅一时间痛到极点,也慌到极点,眼看着就要被宫墨戈抓住,不惜咬着牙往前爬。 满是血的右腿拖在地上,月光下要有多触目惊心就有多触目惊心。 良久,又或者只是片刻,宫墨戈终于越过宁觅爬行的身体,走到宁觅前方停下来,蹲下身,一把扣住宁觅的下颚,迫使宁觅不得不仰起头来对着他,风雨欲来,“你就真的这么厌恶我?” “是!”宁觅愤恨,一个字答得毫不犹豫,震地有声,甚至她手中现在如果有一把刀的话,她一定毫不留情地狠狠地直接刺过去。 “当年,你并不是这么说的。”宫墨戈扣住宁觅下颚的越收越紧。 “别再跟我说什么当年,当年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要是时间能够倒流,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就算看到你也会绕着走,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无情的话依然如冰箭一般,宁觅随即一把用力拂开宫墨戈扣住她下颚的手。 宫墨戈身体一僵,或许他根本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可偏偏容妍自作主张把她带了回来,一切走到这一步。 半响,宫墨戈敛去脸上的神色,四周的空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不过就是区区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定然会遵守承诺,放你自由。如果司少池真那么爱你,就不会介意你……”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爱他,不管他介不介意,别说是一年,就是一个月,甚至一天,我也绝不答应。”宁觅猛地打断宫墨戈。 第42章 衣服脱了,一件不留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宫墨戈一字不差地缓慢重复了一遍这一句话,一场笼罩的狂风暴雨在这一句话渐渐化为乌有。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伤她分毫,所以一开始看到她与司少池在一起的时候他努力克制住了,并没有现身,不管他当时心里到底有多疼多痛,只是后来在看到她有危险的时候忍不住现身相救,但在救了她后又马上离开了,并没有多留,甚至没有说一个字。 可是,偏偏容妍自作主张地把她带回了宫家大宅。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因为她那么不爱惜自己身体而控制不住动怒,这是第一次伤了她。 宫鹤开出的作为宫家继承者的第三关,由他对她提的交易,最后又不给她选择权,令她再一次不顾腿伤萌生逃走的意图,眼下满身是血地跌倒在这,这算是第二次伤了她。 但这一切都并非他本意! 果然,他还是奢望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有任何奢望,短短一年时间她也不愿意给他。 宁觅双手用力撑住地面,使劲咬紧牙关,欲重新爬起身来。 宫墨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深不见底黑眸中已经空无一物,也没有任何情绪。宫墨戈起身,接着打横抱起地上浑身是血与右腿再度跌断的宁觅,将宁觅抱回去。 宁觅挣扎,绝不愿再回去,“你放开我……宫墨戈,你放开我,放开……” 宫墨戈没有说话。 走回宁觅刚才出来的大门,重新回到住的别墅里面后,宫墨戈唤来另一名伺候的人,让她将宁觅关入书房旁边的那间空房内,并让人去把容妍叫来,然后就漠然地上了楼,回了房间。 书房旁边的那间空房里空无一物,漆黑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当房门关上,被关在里面的宁觅不觉一颤。 二楼的房间内,没多久,接到命令的容妍就来了,“二少。” “把衣服都脱了,一件不留。”宫墨戈站在落地窗处,房间内的灯光照在他穿着白色睡衣的后背上,丝毫看不到他此刻的脸与脸上的神色。 容妍一愣,不解宫墨戈为什么会突然下这样的命令,但不敢违抗,犹豫了下后就动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直到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后背上交错的鞭痕也因此裸在灯光下,每一道都好像一条张牙舞爪的血红色蜈蚣一样横在那里,同样地触目惊心。 宫墨戈随后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看向脱光了站在房间中央的容妍。 容妍与一般下人不同,她是十多年前宫墨戈的母亲救下的,之后一直跟随在宫墨戈的旁边,对于宫墨戈的一切比宫鹤还了解,甚至知道他一直喜欢一个叫“宁觅”的女人。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在他喜欢这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喜欢着他,为了他就算做任何事也甘愿,毫无怨言。所以在得知他决定去找宁觅的时候,她先一步前往,自私地想让他误会宁觅已经有了孩子,这样一来一方面让他不再喜欢宁觅,另一方面也阻止了他有可能与宁觅在一起。可是,在看到他还是放不下宁觅后,她选择了将宁觅给带回来,一来成全他,二来也免得他在争夺宫家继承者这一仗中分心。 自昨天按他的命令下去领罚后,她就没有再回到过这里来,直到刚才接到命令,这才匆匆到来。对于昨天她下去后到现在发生的事,她此刻并不清楚,也没有专门打听。 见宫墨戈转过身看来,容妍的心跳不自觉一点点加快起来。 就算不能得到他的爱,她也曾一度希望能成为他的女人,现在也是一样。 - 第二天一大早,容妍从二楼的房间内出来,匆匆离去。 中午时分,一楼书房旁边的那间房间的门才打开,陆羽拎着药箱走进去,去为宁觅看伤口。 宁觅浑身是血地卷缩在角落里,额头滚烫,身体却冰凉,早已经昏迷过去。 陆羽检查了一番后,心下不免一急,连忙去书房禀告。 书房内的宫墨戈闻言,淡漠地吐出一句,“以后这种事别再来禀告我,出去。” 陆羽一怔,但并不敢多问,立即退出书房,带上房门。 出了书房后,陆羽犯难了。 从宫墨戈刚才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好像已经不在乎被关在房间内那个女人的生死,可又没有直接说不用医了。明明昨天还不是这样的,昨天还对她说如果房间内那个女人的腿有任何差错就拿她的腿补上。要是最后房间内那个女人真的死了,而偏偏宫墨戈又重新在乎起房间内那个女人了,这个赌陆羽不敢赌,也赌不起。 这般一想后,陆羽不敢耽搁,立刻出去准备麻醉药、药品与手术要用的工具,还有叫上两名助手过来帮忙。 晚上九点左右,手术总算做完,在空荡荡的冰冷房间内。 宁觅深度昏迷,又被注射了麻醉药,期间没有醒过一下。 最终能不能脱离危险,还要看宁觅后面两天的退烧情况与伤口感染情况。当陆羽与两名助手从房间退出来的时候,只见正好到来的容妍上二楼去。 陆羽和其他人一样都很懂得在这里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也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转身退下。 不久,二楼房间的门再次打开,宫墨戈独自一个人从房间内出来,缓步走下楼梯,推开门进入书房旁边那间关宁觅的房间。 房间内,和昨夜一样伸手不见五指,这间房本来就一直没有任何灯,同时陆羽结束手术离开的时候已经将临时照明的灯与从大堂内接进来的插线板也都一并撤下了。 一张半人高的长方桌,桌上简单铺了块白色的布,昏迷的宁觅就被安置在上面,手术也在这上面进行。 宫墨戈一路走过去,最后在长方桌上的宁觅旁边站定,于黑暗中低头看向躺在昏迷不醒的宁觅,黑暗掩盖了他脸上的一切神色,“只要你撑过这一关,我就送你离开,让你回到少池身边去,从今往后永不再见。”宫家继承者之争,还有那些想对付他的人,如果让他们知道他在乎宁觅,那么就算他让她离开了,她也不可能获得安宁,那些人绝对会抓她来对付他。只有现在这样,让所有人以为他已经根本不在乎她,甚至连她的生死都不在乎,那些人才不会找上她。 第43章 好我不走,深夜来人 许久后,宫墨戈转身准备出去,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前来这里看过她。 但就在这时,原本昏迷不动的宁觅忽然一把抓住了宫墨戈的手腕,迷迷糊糊中神色慌乱而又急切地吐出四个字,“少池,别走……” 宫墨戈脚步定住,从宁觅抓住他手腕的这只手中不难感觉到她的颤抖。 一刹那,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她现在的慌乱与恐惧全都源自于他,而她在这种恐惧害怕中想到的人只有司少池,“……好,我不走。没事了……” 昏迷中的宁觅不知道有没听到,抓住宫墨戈手腕的手一再地越抓越紧。 黎明时分,宫墨戈掰开宁觅的手,离开房间,回二楼去。 不久,一整夜都在二楼房中的容妍出来,与昨天早上时一样匆匆离去。 - 接下来的两天,情况大致上还是这样,容妍入夜后到来,然后宫墨戈独自一个人下楼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宁觅,直到次日黎明左右回到二楼,然后容妍从房中出来匆匆忙忙地离去。 三日后的下午,宁觅总算醒了来。没有任何光亮的房间内,一只小型的蜡烛从早点到晚。 正站在旁边用沾湿了的棉花棒一遍遍擦拭宁觅干裂的嘴唇,让宁觅吸收点水分的陆羽不由一喜,“你总算醒了。” 宁觅没有说话,睁开眼后的目光愣愣地看着上方昏暗的天花板,脑海中还依稀残留着司少池的影子,感觉到他就站在她旁边似的。 “烧终于退了,比预计的还多了一天。伤口没有被感染,不幸中的万幸,从现在开始你真的不能再乱动了,不然谁也救不了你的腿。”陆羽接着好心提醒。 宁觅还是没有说话。 “既然醒了,那就先喝点稀饭吧,我这就出去让人准备,等一下送过来。”不在乎宁觅有没有回应,陆羽说完,放下手中的那根棉花棒出去。 几分钟后,房内的宁觅隐约听到外面过去一道汽车声。 一个多小时候,当陆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回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基本上全黑了。 房间内的蜡烛还在燃着,光线始终昏昏暗暗,不走出房间根本不知现在大概什么时间。 知道宁觅害怕宫墨戈,也知道宁觅抵制宫墨戈,一身的伤上加伤更是因宫墨戈之故,尽管她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陆羽进入房间并关上房门后,一边朝宁觅走近一边开口告诉宁觅道:“二少出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要过几天才回来。在这几天中,你大可以先趁机养伤。” 宁觅闻言,原本如死水一般的瞳眸中这才恢复了丝生气,侧头朝重新进来的陆羽看去。 陆羽对上宁觅的眼,走近到床边后暂且将手中的稀饭放在一边,然后褪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及白大褂下面的外衣,统统叠成一团,继而将躺着的宁觅扶坐起来,再将叠成一团的衣服垫到宁觅背后,让宁觅的上半身可以靠一下,同时小声提醒道:“不过,你别让其他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不然,可就没下次了。” “谢谢。”声音虚弱而又沙哑,宁觅不由道谢。 陆羽微微叹了口气,就当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希望这样能让床上的人快点好起来,而不愿往心软那方面去想,“如果真要谢,那就把这碗稀饭喝完。” 宁觅点头。 之后,陆羽又拿了药,按顺序让宁觅依次服下。 在陆羽做完这一切,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宁觅伸手拉住陆羽的手腕,借机问道:“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吗?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这里是国外,宫家的势力很大很大。好了,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言尽于此,其他的话实在不能多说,陆羽离去。 宁觅随后躺下来,双手忍不住环抱住自己的肩膀,昏迷时真的感觉到司少池就在旁边。 她的心愿其实一直都很小,也很简单,毕业后好好努力,担负起家里的负担,让母亲可以不再那么累,以及希望病床上的父亲有朝一日能够醒来。与司少池之间,则只希望简简单单地与他结婚,婚后她绝不会依赖司家的财富,与司少池两个人永远开开心心的。可偏偏就是这么小的心愿,也没办法成全她。 此刻距离毕业典礼到底还有几天呢?昏迷了这么久,她都已经快完全弄不清了。 深夜,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道人影轻手轻脚地慢慢进入房间,一路走向躺在长方桌上面的宁觅。 宁觅根本没有睡,只是闭着眼而已。敏锐地听到声音后,宁觅的身体不自觉微微紧绷起来,但表面上依旧装睡。 进入的人近距离看了宁觅片刻后,动手推宁觅,“醒醒。” 宁觅不动。 进入之人继续推,“醒醒,有人想救你出去,快醒醒……” 宁觅闻言,立即冷静地思忖下后,假装刚被推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借着房内的烛光一眼就认出了此刻进来之人正是她逃跑那夜被宫墨戈强抱回来后奉命将她关入这里之人。 进入之人见宁觅总算醒了,马上从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塞入宁觅的手掌中,接着越发压低了声音地道:“这是那个人让我给你的,她已经完全查清了你的身份,她说你一定会认得。只要你肯答应为她办一件事,等事成了后,她定会将你安全送离这里,让你回家去。”微微一顿,进来之人紧接着补上一句,“你不必急着回答,明早我会再来。但记住,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二少,不然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说完,进入之人快速退出去。一直以来,她都是二少这边的下人,与方姨一样负责伺候宫墨戈。宁觅逃离那夜,方姨因为没有将宁觅拦下来而被宫墨戈处罚,宫墨戈强行抱回宁觅后就叫了她来伺候,暂时顶替了方姨的位置。而没有人知道的是,她从一开始就是被人安插到宫墨戈这边来的。安插她的人,就是此时此刻查清了宁觅的身份后让她悄悄来找宁觅的人。 - 【非常感谢“晨旭若在希”的又一次打赏,以及亲亲们的推荐、留言与支持,大爱】 第44章 让她下药,二少回来 宁觅诧异不已,在进来之人出去后连忙拿起对方塞到她手中的东西看。 是半块月牙形的米白色玉佩。 这样的玉佩,她父亲手中也有一块。很小的时候,她就曾听自己父亲说过,说他还有个妹妹,但在他们小时候一次出国旅行的时候不小心失散了,之后尽管找了很久很久,但依旧没有半点消息。他手中一直保存的那半块月牙形玉佩,是他们之间除了小时候的那段记忆和验DNA证明身份的办法外,唯一相认的物件。 现在,她手中这半块玉佩和她父亲手中的那半块真的很像,但断口是不是能与她父亲的那半块完全吻合,还需要两块玉佩合在一起认真对比一下才行。 但不管怎样,对方竟然知道这件事,还说她一定会认得这样东西,她到底是谁?难道真的会是她父亲小时候失散的那个妹妹?可是,她怎会出现在这里?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这般想着,宁觅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半块玉佩,迫切地想再见刚才进来那个人,追问清楚。 次日早上,赶在陆羽到来前,昨晚偷偷摸摸进入房间将玉佩塞给宁觅的那个人果然再度到来,抓紧时间问宁觅考虑了一晚上的结果,顺便把玉佩收回去,“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我想见她一面?”宁觅一夜没睡,一直都在等着。 进来之人拒绝,“这里是二少住的地方,她绝不可能到这里来,而你也不可能出去,一旦出去了定然会惊动二少与引起二少怀疑,所以你们暂时没办法见面。时间不多,希望你最好能快点决定。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机会,有可能让你离开这里的机会。如果你不试,就连任何离开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考虑清楚。” 宁觅不觉沉默下来。确实,眼下这是个机会,尽管根本没有见到对方,对对方的情况及身份都一无所知,因此这种交易的可信度根本无法得到任何保证。但要是不试,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无论如何,她必须要离开这里,这个时候任何方法她都愿意一试,总胜过没有,“那她想要我做什么?” “想办法将这东西分几次下在二少喝的水里,让二少喝下去。”进来之人听宁觅这么说,知道她已经答应了,当即将另一样东西塞入宁觅手中,并趁机从宁觅的手中拿回了玉佩,“放心,这不是毒药,不会令人致命。”但它绝对比毒药还可怕。当然,这后半句话进来之人绝不可能对宁觅说。话落,进来之人就如昨夜一样迅速离去,避免被人发现。 没多久,陆羽过来看宁觅,一方面检查宁觅的腿伤,一方面看着宁觅吃药。 在陆羽出去后,宁觅又一次拿起之前进来那个人塞入她手中的那一小包东西,借着房间内的烛光上下审视。 两日后,差不多傍晚,宫墨戈从外面回来。 入夜,这两日因为宫墨戈出去而没有再来的容妍和之前一样准时到来,进入二楼的房间。 不到十分钟,宫墨戈从房间内出来,下楼,但这次并没有去看宁觅,而是直接进了书房。 一时间,一墙之隔,两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时间流逝。 安静中,宁觅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手中这包东西了,但依旧看不出这包东西里面的细小的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也不敢随意乱品尝。而如今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有向宫墨戈下药的机会。另外,进来之人既然是在这伺候宫墨戈的人,那她向宫墨戈下药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何偏要找上她做? - 将近黎明时,宫墨戈返回二楼房间。 几分钟后,宫墨戈与容妍一起从房间内出来,接着宫墨戈让人准备早饭。 陆羽像前几日一样准时过来看宁觅,进入别墅大堂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宫墨戈与容妍正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这是以往从不曾有过的。但让容妍每天晚上过来“伺候”,也是从没有过的,看来宫墨戈是准备要容妍了。 但不管是不是,都不是她陆羽该过问的。陆羽上前一步先向宫墨戈请示了下后,转身退下,准备去往房间。 “等等,把她带出来。”就在陆羽转身之际,宫墨戈冷冰冰的声音吐出。 陆羽一愣,不敢违抗,连忙应“是。” 一直安安静静低着头吃早饭的容妍闻言,不由抬起头看了一眼宫墨戈,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房间内,普一听到开门声,宁觅又立即先将手中的那包东西藏起来,压在自己左侧腰身下。 陆羽没有看到宁觅的举动,走近宁觅身边,“二少让我带你出去。” 宁觅怔了怔,身体跟着一僵,还根本不知道宫墨戈回来一事,脱口而出道:“他回来了?” 陆羽点头,小声提醒了宁觅一句“小心”后,就扶起宁觅往外面走。 宁觅在被扶起的那一刻已趁机将刚才藏起的那一小包东西握入手掌心中,以免被陆羽看到。 大堂内,餐桌那边,宫墨戈与容妍还在吃着。 “二少,人带出来了。”扶宁觅出来并上前的陆羽,立即低头禀道。 宫墨戈抬头,冷冷朝宁觅与陆羽看去。距离她毕业典礼的时间,还有三天,这三天内他一定送她离开这,但前提是让所有人看到他对她更冷酷无情的一面,继而将她“丢”出去。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她日后的安全,与确保她离开这里后没有人会找上她,用她来威胁他。 想到这,看着宁觅完全撇开头,根本不愿看他的样子,宫墨戈忽地一把拂落了手旁的那杯咖啡,朝宁觅的脚边甩去。 摔落的咖啡,顿时砸在宁觅的脚前方,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咖啡也刹那间四溅出来,一地狼藉。 陆羽吓了一跳,扶着宁觅的手也止不住颤了下,但不敢多说,越发低下头去。 容妍一时间也有些吓了一跳,吃早饭的动作微僵住。 第45章 下药成功,宫鹤召见 宁觅则是手掌倏然一紧,愈发握紧了手中那一小包东西,但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冷冷转回头来对上宫墨戈同样冰冷的双眼与脸色。 “看来,前两天的教训还不够,见了我竟还敢用这种态度。来人,马上教教她这里的规矩。”宫墨戈的命令紧接着吐出。 音落,四周的空气彻底冻结下来。 陆羽见此,趁着其他下人还没到来前连忙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宁觅身上的睡衣的袖子,并转头对暗暗对宁觅使了个眼色,让宁觅马上向宫墨戈低头,不然接下去指不定有什么罪让她受的。 宁觅身上一直穿着方姨之前给她的那件睡衣没有换过,除此之外再没什么人给过她其他衣服。 昨夜与今早偷偷摸摸进入房间与宁觅谈交易的,暂替代了方姨的那名下人闻声,连忙赶过来。 宁觅知道陆羽是好意,不想让她受罪,可她现在的这一切都是败宫墨戈所赐,再要让她向他低头,她实在做不到。但随即对上听到宫墨戈的命令后急忙赶来之人的眼,虽然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瞬,可还是已经蓦然想到自己此刻仍紧握在手中的那一小包东西。下一刻,宁觅狠狠咬牙,为了能够离开这,终被迫向宫墨戈低头,屈辱道:“很抱歉,我不该这种态度。” 宫墨戈意外,没想到宁觅竟会低头。但他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此,而是为了让人亲眼看到他对她的冷漠无情,从而传出去,让所有人知道。故尽管宁觅现在低头了屈服了,宫墨戈的脸色也没有任何好转,继续故意针对宁觅,甚至更甚一步,“然后呢?这么一句话就完了?” 宁觅顿时忍不住再度握拳,强忍下心底的愤恨,接着推开陆羽的搀扶,亦步亦趋地往前走,直到走到餐桌边,然后翻起餐桌中间那个托盘中的其中一个干净杯子,亲自倒一杯新咖啡,双手递向宫墨戈,向宫墨戈“赔罪”。 白色的餐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乃长方形,金丝镶边。宁觅此刻所站的位置,与宫墨戈属直角关系,容妍位于对面。至于陆羽和昨夜偷偷摸摸进入过房间的人,则已经位于宁觅背后。 宫墨戈不接。 宁觅作势就要下跪,端着咖啡的双手率先低下去,低过餐桌的高度,从而借餐桌边缘的遮挡以最快的速度撕破手中那一小包东西的一个小角,就将里面的白色粉末迅速倒一点进咖啡内,然后故意闷哼一声,装作腿痛跪不下来,继而重新站直,再重新将手中的咖啡递向宫墨戈,一字一顿地的开口道:“不会再有下次了。之前的教训,我定会时时刻刻牢记于心,还望你恕罪。” 众目睽睽下的下药,却又借着餐桌及自己身体的遮挡,做得天衣无缝,没有让任何人看到,包括宫墨戈。 白色的粉末,一倒进咖啡,与咖啡触到,就马上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墨戈依旧没有接,冷冷看着面前的宁觅。 宁觅不收手,仍这么递着,双手始终努力克制住颤抖,脸上也不露分毫。 半响,就在在场的所有人都快被空气中那股低压压得喘不过气来时,宫墨戈终于冷冷接过和他较劲似的宁觅手中的咖啡,面无表情喝了一口,冷漠道:“滚下去。” 宁觅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就走,回关她的那间房间去,绝不多留。 - 中午,同样的情况仿佛重演。 宫墨戈再次让陆羽带出房间内的宁觅,故意针对宁觅。 宁觅暗忍,不再与宫墨戈针锋相对,好像真的已经完全屈服,但可惜的是这次没有找到下药的机会。 晚上,就在宫墨戈今天之内第三次故意针对宁觅的时候,一名黑衣保镖突然到来,是宫鹤身边的人,“二少,当家让你马上去主宅,并带上宁小姐。” 宫墨戈意外,看着到来的保镖,“什么事?” 保镖低头,“二少过去就知道了。” 宫墨戈的神色低沉下来。 宁觅同样意外,到来的保镖话中说的“宁小姐”应该就是她了,可他话中说的“当家”又是谁?而又是什么人可以这么命令宫墨戈? 片刻后,宫墨戈站起身往外走,让陆羽带着宁觅跟上。 旁边的容妍连忙跟着往外走,在门口处停下。以往宫墨戈就算要带人去那边,带的也都是她,可他这次竟带陆羽,让陆羽带着宁觅。 陆羽不敢多言,只有遵命,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头一遭。 出了门口后,两辆黑色的轿车立即开到跟前来。宫墨戈直接上了第一辆,陆羽扶宁觅上后面那辆。 车子启动后,后面那辆车的后座上,宁觅忍不住问陆羽,“那保镖说的当家是谁?” “是二少的父亲,宫家的当家。到了那里后,你最好小心谨慎。”不知不觉间,陆羽发现自己对宁觅似乎变得越来越心软了,几次三番忍不住提醒她与照顾她。但不得不说,她确实挺倔强的,腿上的伤硬是没有喊一声疼,很坚强。如果可以的话,她倒真有几分希望她最后能安然离开这,以后都不要再回来。 - 宫家的主宅,富丽堂皇,好像一座小型宫殿。 大厅内,当宫墨戈带着宁觅走进去的时候,宫鹤正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宫墨函的母亲陪在旁边。 听到传来的脚步声,宫墨函的母亲率先朝门口方向看去,目光从宫墨戈身上掠过后停在宁觅脸上。 宁觅顺着看过来的目光回视回去,一眼就看到前方那个风韵犹存的美丽贵妇。至于坐着那个人,不管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眼下的环境上来看,应该就是宫家的当家,也就是宫墨戈的父亲了。 宫鹤则是不紧不慢地朝门口方向看,最后目光同样落在宁觅的身上,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司少池是你未婚夫?最近这几天来,某位新调职的神秘警官,率领国际刑警,可是已经端了宫家在黑道上的不少场子,行事够利落够狠的。半个小时前才查出来他就叫司少池,他可就差带着人闯入宫家大宅里来了。” 第46章 迫她结婚,举办婚礼 震惊之余,惊喜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宁觅不由欣喜不已,司少池为了救她竟不惜这么做。 宫墨戈对于这几天来宫家在黑道上的场子一再被扫一事,一直是知道的,但那些都并非他经营,主要还是在宫鹤自己的名下,以及部分在宫墨岩的名下,所以他不便插手。另外,为避免让人觉得他手伸得太长,意图染指这些场子与意图掌控局面,所以也就没有派人去查,此刻听宫鹤亲口这么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司少池。 而凭借司少池父亲在军队中的官职与掌握的权力,要临时调任司少池也不是不可能。 宫墨戈没有说话,余光将宁觅脸上的变化都收入眼底,等着前方的宫鹤继续说下去。 “怎么,你好像很高兴?”宫鹤同样将宁觅脸上的神色尽收眼中。 宁觅顿时稍稍敛去脸上的变化,不畏不惧地直直回视宫鹤,不答反问,“难道我不该感到高兴?” “那你说,我现在是主动将你送回到他身边去,让他‘高抬贵手’别再动宫家了?还是好好回敬回敬他,让他付出点代价,从而明白宫家可不是被任人揉捏的?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动了宫家之后能全身而退的。”说话的语气登时好像更加柔和了下来,带着商量的口吻。但伴随着话,原先还算平静的空气一丝一缕凝固了下来。 下一刻,一眼看去,明亮的灯光下,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只见原本坐在那的宫鹤还是坐在那,原本拿在手中的那杯红酒也还拿在手中,身体几乎没有动过,但不怒而威,整个气氛因着他的话而倏然改变。 陪在其旁边的宫墨函的母亲,在这时转身走到宫鹤身后,不发一言地为宫鹤垂肩。 宫墨戈的面色在这时终隐隐一变,抢在宫鹤说出下一句话前开口道:“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我已经没什么兴趣,丢还给那司少池……” “可我突然很有兴趣了。”宫鹤打断宫墨戈。“输”与“斗不起”等字眼,从来不会出现在宫家身上,尤其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既然那司少池要“玩”,那他就陪他“玩”,就看他最后玩不玩得起,“三日后,宫家大宅开门迎客。我这个身为父亲的,也该亲自为自己儿子操持操持婚礼了。只是不知道那司少池进来看到这一幕,会是何种表情?” 说着,宫鹤抬了下手,让身后的人停,然后一手端着手中的那杯红酒站起身来,缓步朝宫墨戈与宁觅走近。 宁觅前一刻才敛去神色变化的脸,面色霎时猛然一变,宫鹤这话什么意思?他难不成想在三日后强行让她与宫墨戈结婚?还开门主动让司少池进来,让司少池看到这一幕?用这种手段来报复司少池扫了宫家的场子? 想到这,只见站起身的宫鹤已经走到跟前来,同时一股迫人的压力扑面而来。 宁觅顿时握紧双手,忍不住立即回道:“我绝不会……” “那就多谢父亲了。能让父亲亲自操持我的婚礼,还真是我的荣幸。”这次,变成宫墨戈打断宁觅。没有谁会比他和宫墨岩、宫墨函更了解宫鹤,他向来说一不二,从来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命令,也从来没有人敢轻易与他作对。而每个曾与他作对过的人下场都极惨,无一例外。所以在他刚才说是将宁觅送回去,还是回敬司少池的时候,他立即清楚地意识到绝对是第二种,所以想抢着他说出来前先一步说“自己对宁觅已经没什么兴趣”,想即刻将宁觅“丢”出去,但却被宫鹤打断。 现在,宫鹤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出来了,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转变的可能。 只有等到有一天,当他正式成为宫家的继承人,从而一步步取代宫鹤,到那时候才有可能真正对付宫鹤。 故意打断宁觅,不过是不想她顶撞宫鹤,从而触怒宫鹤,也是为了她好。 说完,故作被迫接受之态,宫墨戈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一刻都不再多呆,同时也是避免宁觅再面对宫鹤。 跟着宫墨戈一起到来的,一直扶着宁觅的,自始至终都如同一抹影子一般不动也不说话的陆羽,在这时连忙对宫鹤说了声“告退”后,扶着宁觅就想跟上宫墨戈,一道离开这。 宁觅实在不甘心,也绝不会就这么接受别人的命令。除了司少池外,她断不可能与任何人结婚。对于陆羽明显想扶着她离去的力道与双手,宁觅不动,回击面前的宫鹤道:“怎么,你们就只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人?还开门迎客,要真有本事的话就走出这里,到外面去斗。” “真是伶牙俐齿,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宫墨戈离去时的态度,宫鹤都看在眼里。从第一天起就知道宫墨戈带了个女人回来,本来还以为他看上这个女人了,睁只眼闭只眼无所谓。现在,司少池这么找上门来,他确实是出于报复所以让宫墨戈娶宁觅,倒是没有想到宫墨戈对她已经没兴趣了,也没有考虑过宫墨戈愿不愿意。但不管怎样,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变。 “呵呵……”宁觅止不住嗤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陆羽一颤,立马再使力想扶宁觅出去,千万别再这么对宫鹤说话了,她都不敢想后果了。 先一步离去的宫墨戈,就是不想宁觅再对着宫鹤,知道他一旦离开后陆羽绝对会马上扶宁觅跟上他离去,但实在没想到宁觅竟硬站着不走。 气氛,刹那间更加凝固。但就在陆羽胆战心惊的以为宫鹤会发怒时,却听宫鹤不怒反笑,“那好,看在你即将成为我儿媳妇的份上,我不妨如一次你的意。三日后,是你在莫斯科大学毕业典礼的日子,我让墨戈亲自带你回去,顺便当众宣布你们马上就要结婚的消息。宫家在国内,在白道上也算豪门大户,这个身份绝对委屈不了你,到时候婚礼大办特办,顺便请上你的所有同学和亲朋好友,这样够光明正大了吧?算走到外面去了,不在宫家大宅内了吧?我倒要看看,这样司少池又怎么与宫家斗。” 第47章 一墙之隔,彻夜难眠 “你……”宁觅顿怒。 “好了,还有三天时间,你可得快点养伤了,下去吧。”欣赏着宁觅登时恼羞成怒的样子,同时话说到这个份上,宫鹤没闲情逸致再说下去,脸上的面色随即倏然一敛后,摆了摆手,命陆羽直接把人带下去。 陆羽领命,这次明显加重了一倍不止的力道,双手连扶带拉着宁觅离去。 宁觅身体虚弱,力道自然不及陆羽,一时被陆羽拉扶着离开,心中的恼怒与后面的话通通没机会再说下去。 外面,当陆羽终于扶着宁觅出去的时候,宫墨戈已经坐上了车,黑色的轿车接着从陆羽与宁觅的面前过去。 陆羽看着,迅速扶宁觅上后面那辆车,跟上前方的宫墨戈。 后方的主宅大厅内,宫鹤在这时已经走回刚才的沙发坐下。 宫墨函的母亲——宁玉华,马上再次主动为宫鹤垂起肩来,风韵犹存的姿色,婀娜多姿的身子,温柔熟练的动作,眸中的那丝精光掩藏得极深,过了会儿后状似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警官罢了,宫家要对付他实在轻而易举,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特地办一场婚礼……” “你质疑我的决定?”宫鹤不答反问,回头看向身后为他垂肩的宁玉华,喜怒难辨。 宁玉华连忙否认,“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对付这么一个小警官,没必要这么费劲。” “是真觉得没必要呢,还是不想看到我亲自为自己儿子操办婚礼?怕我会在三个儿子中偏向他?”一语道破宁玉华的那点心思,宫鹤的语气不咸不淡,依旧喜怒难辨,饮尽杯中的酒后起身离去。 宁玉华确实是这么想的,怕宫鹤的心会偏向宫墨戈。再说,他几天前才刚刚宣布过,要成为宫家继承者的第三关是必须在一年之内生下宫家的孙子,现在一转头就要亲自为宫墨戈操办婚礼,不是偏心是什么?另外,宫氏的其他成员到时候又会怎么想?无论如何,宫家的继承人必须是她的儿子宫墨函。而一转眼,这么多年了,宫墨函如今也都二十三岁了,宫鹤最近这几年才把她接入到宫家大宅里来,并且至今没有正式娶她与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头,她头顶顶着的从来都只是他的一个女人罢了。要是宫墨函不能成为宫家继承人,她日后在宫家大宅里将更没有地位。 “宁夫人,这是刚做好的点心。”不久,一名下人端着盘点心上前,对宁玉华禀告道。 宁玉华接过来,脸上前一刻的神色已顷刻间完美地掩去,亲自端去给刚刚离开的宫鹤。 - 另一边,十余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回到宫墨戈住的别墅。 宫墨戈径直下车,沉着脸进入别墅内。 容妍还一直在等着,见宫墨戈回来,立即快步迎出门,然后跟在宫墨戈的身后回到别墅大厅,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又不敢贸然开口。 宫墨戈什么也没说,甚至没多看容妍一眼,就直接进了书房。 容妍不敢跟进去,脚步在书房门口停下,随后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反射性回头朝后面进来的宁觅与陆羽看去。 宁觅对上容妍看过来的双眼,很快撇开头去,一切的起因全都是因为她,也是她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宫墨戈可恨的同时,她同样可恨。 “陆羽,发生了什么事?”见宁觅撇开头,容妍转而对陆羽询问起来。 “这个,你还是去问二少吧。”陆羽不答,关于这件事一时也不便不多,因为宫墨戈的脸色看上去相当不好,她可不想惹祸上身,接着直接扶宁觅回书房旁边的那间房间内。 容妍不由皱了皱眉,心起担忧。 晚上—— 先前曾偷偷摸摸潜入过关宁觅的房间,暂时顶替了方姨在这里伺候的人——吴姨,一直不动声色地继续留在大厅中忙碌着,一边忙一边时不时地往书房方向看,暗自焦急地等着宫墨戈从书房内出来,回二楼的房间去休息。这样一来,她才有机会再悄悄进去找宁觅,而不用担心宫墨戈随时会从书房出来,以致被宫墨戈看到。 而吴姨始终丝毫不知的是,宫墨戈之前那几日回到二楼的房间后,每次没多久就从房间里出了来,独自一个人到楼下的房中看宁觅,还一直以为宫墨戈每次回房后让容妍伺候着,到第二天一早才会出房。 与此同时的容妍,已经进入二楼的房间,还是和之前那几日一样。现在,几乎整个宫家大宅里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是宫墨戈的人了,甚至以为宫墨戈现在专宠她,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事实恰恰相反,宫墨戈其实一次都没有碰过她,即便是让她脱光身上衣服的第一个晚上。 每次他离开房间后去了哪,做了什么,她其实隐隐猜得到,可却从不敢去证实,宁愿继续自欺欺人,所以她从没有一次在他离开房间后偷偷跟出来看。 时间流逝…… 直到半夜,宫墨戈也没有走出书房。 吴姨不由越等越焦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心里很清楚自己再这样继续呆下去就算不进去找宁觅也会让人怀疑,于是只能暂时先退下。 寂静无声的书房内,灯一直没有开,宫墨戈依旧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的座椅上,整个人陷在黑暗中。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一只蜡烛仍旧静静燃着,宁觅一个人靠坐在墙边,每每想到司少池此刻正在想方设法地救她就忍不住欣喜,可又忍不住彻夜担心他的安危。 第二天一早,一如既往准时到来的陆羽,端着稀饭去看房中看宁觅。 再次一夜未眠的宁觅,房内的烛光静静笼罩在她身上。 听到开门声与脚步声,宁觅抬起头来。 “吃早饭吧。”看着宁觅此刻的样子,陆羽并不惊讶,毕竟通过这几天来的照顾与相处已经很清楚宁觅对宫墨戈的抵制,知道她绝不愿嫁宫墨戈,昨夜对她来说定然是个难以入睡与担忧不安的夜晚。 第48章 催促下药,静等三天 “恩。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早已经再次让宁觅意识到先养好自己身体的重要性与必要性,所以不管现在心里怎么样都还是必须吃东西与按时服药。伴随着话,宁觅伸手,直接接过陆羽递到手中来的稀饭。 但刚一口下去,这次的稀饭咸得差点让宁觅吐出来。 先前偷偷潜入进来过的吴姨,在这时端着另一碗稀饭匆匆到来,进入房间后一边朝宁觅与陆羽走近,一边快速对陆羽道:“陆医生,你端走了我不小心洒了盐进去的稀饭。” “是吗?”陆羽愣了下,重新看向宁觅。 宁觅点头,目光一直落在新进来的吴姨身上,只见吴姨在陆羽看向她的时候趁机对她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会意的宁觅就将手中喝了一口的稀饭递还给陆羽,面不改色地编了个借口暂时将陆羽支开,“昨天那一番走动,右腿疼了我一个晚上,不知道有没有扯到伤口,要不你马上去拿医疗箱过来帮我检查检查?” 陆羽不疑有他,“那好,你等着,我去去就回。”话落,接过宁觅递还回来的稀饭,陆羽就出去拿药箱。 吴姨在陆羽擦身而过后,继续朝前方的宁觅走近,直到走到宁觅跟前与确定陆羽已经完全出去后,用只有自己与宁觅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快速对宁觅小声道:“下药的事,你最好能快点。如果你能在这三天之内成功,把药全部下完,并让二少全部喝下去,那三天后她必定送你离开,让你不用嫁给二少。”说完,将自己手中端进来的稀饭递到宁觅手中,与宁觅近距离对上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宫墨戈昨天从宫鹤那里回来后一直呆在书房内不出来,以致她一直找不到进来的机会,她也不用像现在这么冒险,提前准备一碗有问题的稀饭不动声色地放在那里让陆羽拿,继而用这样的方式前来。 而昨天下午,那人传她传得很急,让她匆匆前去见面,命她务必抓紧时间催促宁觅下药。 宁觅闻言,脸上凝沉之色,没有马上说话。按照宫墨戈的父亲昨天说的话,如果她安安静静地等上三天,等到宫墨戈真的带她回莫斯科大学去,那样其实等于是同样离开了这里,虽然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拿她对付司少池,但不得不说也给了她逃走的机会,至少回了学校后远比在这更容易逃。 可万一逃不了呢?到时候难道真的要被迫嫁给宫墨戈,眼睁睁让自己成为他们手中的一颗旗子,被他们拿来对付司少池? 而她又到底是该不该相信司少池能对付得了他们,在她万一没逃脱的情况下?如果能,那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如果不能,就等于是害了司少池。 思及此,再看着还等在面前的吴姨,宁觅自然不会泄露自己心中所想,就故意用同样低的声音回道:“她真的能送我离开?” 吴姨还是那句话,“这是个能让你出去的机会。如果你不试,就什么机会都没有。” “那你也给我听好了,如果她到时候不遵守交易,不送我出去,我第一个先把你供出来,说是你让我下药的。就算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背后那个人是谁,但我想宫墨戈到时候总能查出来。” 吴姨沉默了下,从宁觅的这句话中误以为宁觅依旧上钩,会继续用下药的方式换那个人送她离开这,就敷衍道:“放心吧,你绝对能够出去。” 宁觅抿唇,不再说话。 吴姨随即转身退下去。 门外,当吴姨退出去的时候,只见容妍正好从二楼下来。宫墨戈至今还在书房中,这也就是说容妍昨夜孤孤单单在二楼的房间内等了整整一夜。 容妍的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尽管才短短几天,可依然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没多久陆羽拎着药箱回来,再进入房间,为宁觅查看。 宁觅有些心不在焉,任由陆羽为她重新上药与包扎伤口,心早已想到其他地方去。现在,为防范于未然,她已经成功地让吴姨以为她还会继续下药,这样一来她与她背后的那个人就仍旧会以为她还在她们的掌控之中,也就不会对她暗下毒手,以免她把这事泄露出去。如此,她目前至少是安全的。 罢了,就当豁出去好了,耐心等上三天,等到宫墨戈真带她回莫斯科去。届时,能逃就逃,万一逃不了而司少池又救不了她的话,她大不了和宫墨戈两个人同归于尽,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宫墨戈与他父亲的棋子用来伤司少池。至于自己母亲那边,若真走到了同归于尽这一步,她日后没办法再孝敬她与照顾她,以及陪在她身边,就只能希望司少池能代为照顾她了,希望她能原谅她的不孝。 “伤口没有裂开,没有被扯伤,恢复得还不错。”片刻后,陆羽开口道。 宁觅还没有回过神来,丝毫没有听到陆羽说了什么。 而等宁觅总算回过神来时,陆羽已经出去。一时间,宁觅已然做好决定。但在这个决定下一想到自己母亲,心还是说不出的沉重,对宫墨戈的恨就又深了一层,都是他害的。 - 一个小时左右后,突然从书房出来的宫墨戈,当即命陆羽带上宁觅。 陆羽不知道宫墨戈这是要去哪,也不知道宫墨戈让她带上宁觅要做什么,有些忐忑不安去房间中扶出宁觅后,尽快跟上前方的宫墨戈。见宫墨戈坐入车中后,陆羽马上和之前一样,扶宁觅坐入后面那辆车。 宁觅一时间也不知道宫墨戈到底要带她去哪与干什么。 车一路开向宫家大宅内的高尔夫球场比邻的那个广场。 那个广场内,可以直接起降飞机,也一直有数架飞机停在候机坪上,随时备用。 到达后,宫墨戈在司机打开了门后下车。前方立即有人迎上来,对着宫墨戈低下头恭敬地唤道:“二少。” 宫墨戈简单交代了几句以后,就上了其中一架直升机。 陆羽扶宁觅跟着上去。 第49章 同住酒店,乖乖听话 宁觅被容妍带来宫家大宅的那天,全程都昏迷着,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这算是宁觅“第一次”乘坐直升机,心中已然有些被此刻的情形震惊到。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但大得让人难以想象,竟然还有这样的私人飞机场,并且里面还有这么多架直升机? 寒冽的冷风,狂肆地席卷在天地间,在人的周围不断呼啸。 待直升飞机迅速起飞,越飞越高,透过直升飞机封闭的窗户低头往下看去,将底下的宫家大宅逐渐尽收眼底,宁觅止不住再一次震惊。 陆羽自多年前进入宫家大宅的那一刻起,已经很多年没有踏出过宫家大宅一步,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宫墨戈到底要带她与宁觅去哪,但已经很显然要出宫家大宅,心里一时间难免也有些小小震惊,同宁觅一样低头往下方看去。而对于宫家大宅外面的世界,对如今的陆羽而言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容妍没有跟来,因为宫墨戈根本没有叫她。 不久前刚使计进入过关宁觅那间房间,去找过宁觅的吴姨,自出了房间后就开始等着宁觅接下去对宫墨戈下药,以及等这件事事成后去向那个背后之人汇报,怎么也没有想到宫墨戈会突然带宁觅走,一时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 半个小时左右后,直升机进入一国际机场,然后转国际机场内的包机,宫墨戈带着宁觅直接回莫斯科。 莫斯科的天空,蓝天白云,地上还铺着一层没有融化的厚雪,银装素裹。 这一切,对于在莫斯科留学已整整四年的宁觅来说,都已经再熟悉不过。 等飞机终于在莫斯科机场平稳停下,那股熟悉越发清晰包围上来之际,宁觅这才有种久违了的安全感。 而这一路上,宫墨戈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看过宁觅一眼,同时脸上的表情如同雕塑硬生生刻在那里的一样不曾有任何变化,没有人知道他的意图,也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出了机场后,直接前往莫斯科最大的酒店之一。 之后,进入酒店套房。 宁觅原本还以为自己要等上三天,按照宫鹤的命令做的宫墨戈才会带她回莫斯科大学,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被陆羽扶着一直跟在后面,跟着宫墨戈进入酒店的套房后,看着前方不发一言的宫墨戈,宁觅同样一言不发。 陆羽继续扶着宁觅,一边扶一边等着前方的宫墨戈下令。 宫墨戈头也不回地走向落地窗,背对后方的宁觅与陆羽独自在落地窗前站定脚步。 两名随行而来的保镖,在这时迅速检查了一下整个套房,确定套房没有什么问题后,暂且先转身退下,带上套房的大门,到外面去守着。 转眼的时间,整个套房内便只剩下了宁觅与扶着她的陆羽,及落地窗处的宫墨戈三个人,空气不知不觉陷入死寂。 良久,站在落地窗处的宫墨戈冷漠开口,薄唇吐出三个字,“你退下。”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陆羽又岂会听不出来宫墨戈是指她。 陆羽点头,当即松开宁觅,二话不说退离。 下一刻,空气不觉越发死寂。 宁觅骤然失去陆羽的搀扶,整个人难免有些不稳,但依旧强自站定不动,同时不自觉暗自握紧了拳头,继续面无表情看着宫墨戈的背影,她倒想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原本,我想过放你走,但没想到司少池为了救你,一再扫了宫家的场子,使得宫鹤竟亲自出手想对付他。”又过了良久后,宫墨戈终于再次开口。 一句话说完,宫墨戈微微一顿,期间说话的语气一成不变,不带任何情绪,外面透过落地窗折射进来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 “现在,既然宫鹤已经出了手,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我特意提早带你回来,也只能是给你一次与司少池见面的机会。如果你不想让他有事,或者可以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想让他死,趁着这次机会见到他后,最好能让他马上对你死心,别再想办法救你。这样,他才不会落入宫鹤的陷阱。而你……”说到这,再度微微一顿,宫墨戈总算转回身来,如说话的语气一样不带任何情绪的黑眸看向身后方的宁觅,“最好乖乖听话,先乖乖与我结……”婚…… “你做梦!”宁觅简直越听越恼怒,最后忍不住猛然打断宫墨戈。什么叫他也想过放她走?什么叫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根本胡说八道!事实上,一切恰恰完全相反,她所经历的就是他依旧囚禁她,还不断羞辱她,从始至终压根没有半点要放她走的意思。而逼她嫁给他一事,完全是他们父子联合起来想对付司少池。如果不想对付,他直接拒绝那宫鹤不就成了?可是,他没有,他当时根本就是欣然答应,与他父亲两个人根本是狼狈为奸,所以他现在说的这些根本全都是胡说八道,没有一个字是真的,这世上恐怕已经找不出比他还无耻的人。 “你还有考虑的时间,在司少池前来之前。”他带着她回这里的消息并没有做任何隐瞒,尤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住进了酒店,相信那司少池绝对很快会知道,也很快会赶过来。而他确实想过放她走,只是放她走之前想让所有人以为他已经压根不在乎她,这样才能确保她离开后的安全与安稳,但没想到宫鹤会突然让他娶她,一下子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而在还没有能力对付宫鹤,与扳倒宫鹤之前,没办法违抗宫鹤的命令,也就没办法转圜这件事,眼下给宁觅与司少池见面的机会与让宁觅令司少池死心,已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能保全司少池与不让司少池掉到陷阱中来的方法。 “你别不费心机了,不论怎么考虑我都绝不会……” “除非你想让那司少池死,别以为我现在只是在恐吓你。”反过来打断宁觅,宫墨戈言尽于此,随即重新看向落地窗外,不准备再开口与再废话。 第50章 再见少池,宫司交锋 如果手中有工具,可以一下子敲碎落地窗,宁觅这一刻真恨不得冲过去一把将落地窗前的宫墨戈给活生生推下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司少池已然得到消息,知道宫墨戈不但大摇大摆地带着宁觅回了莫斯科,还一起住进了酒店。 深夜,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坐飞机赶回来的司少池,一边以中方的名义联系莫斯科这边的国际刑警与刑警高层,一边带着人直接包围酒店,弄清楚宫墨戈具体住在第几层后就坐电梯上楼。 酒店的顶层,守在套房外面的保镖临时接到电话后立即敲门而入,进套房去向宫墨戈禀告。 宫墨戈还站在落地窗前,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姿势,折射进房间的阳光都已经转变为了月光,仍硬是没有动一下。 听完保镖的禀告后,宫墨戈没有任何意外,回头看了眼宁觅,就丢下宁觅一个人在套房的大厅中,转身走进房间去沐浴,同时示意保镖们先退下,没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过来。 宁觅腿伤还未好,站不了太久,早已经在沙发上坐下。 保镖领命,如进来时一样快速出去,就和还守在外面的那名保镖一同退离。 之前白天的时候就已经退下的陆羽,因为没有宫墨戈的命令不敢尚自回来,此时依旧暂时待在下面那层楼的其中一个房间中,随时听候宫墨戈的传唤。 电梯的门,在这时“滴”一声打开,带着人一路坐电梯上来的司少池快步走出电梯,就进入套房。 这时的套房大厅内,明亮的灯光下,就只剩下坐在沙发上面的宁觅一个人。 司少池一眼就看到了,一直紧绷的心总算松下来一口气,“宁儿……”伴随着话,司少池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朝沙发上的宁觅走去。一切全都怪他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没保护好她,不但让她在他面前被人推下天桥,还让她在他眼皮底下被人劫走,天知道他这几天都快急疯了与怒疯了,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掳走了她后,他恨不得一下子灭了整个宫家。要不是几个小时前突然得知她被宫墨戈带回莫斯科的消息,他此刻恐怕已经带着人杀入宫家大宅了。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要救她出来。 “少池……”还有些没有从刚才进来那名保镖说的那句“司少池来了”的话中回过神来的,与没有想到司少池会这么快来的宁觅,蓦然看到司少池大步进来,简直换若做梦一般,一动不敢动,生怕动了就破了眼前的梦,一如不久前大学校门口那次,直到眼看着司少池快步走到跟前来,终忍不住脱口唤出司少池的名字,摇晃得想站起身来。 司少池连忙一把扶住起身的宁觅,只见此时此刻的她身上穿着连衣裙睡衣,脸色不算苍白,可也好不到哪去,真的无法想象她这几天都遭遇了什么,“宁儿,告诉我那宫墨戈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他人呢,现在在哪?”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一直囚禁我而已。在你进来的前一刻,他进那间房了。”套房很大,套房内还有单独的房间。宁觅说着,将宫墨戈进去的那间房指给司少池看。而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差点被宫墨戈强暴,宁觅已经不想再回想,也有些不想在司少池面前提,因为那只会再次让她感到羞辱。 “真的?他真没有伤你?”司少池还是有些不放心,目光随即再度上下审视一遍宁觅,接着对带来的人命令道:“你们进去,去把他带出来。” 宁觅直到此刻依旧穿着那件睡衣,仍旧没有换过。 司少池带来的几人领命,就要按司少池的吩咐做。 但就在这时,一行十余名莫斯科警察到来,快速拦下了司少池带来之人的举动。 司少池看过去。莫斯科警方是他在来的路上通知的,当时在电话中说得很清楚,希望莫斯科警方能够全力配合中方的国际刑警抓捕一名“国际罪犯”。一来,当时不知道宫墨戈究竟有多少人,叫上莫斯科警方也能确保万无一失。二来这里毕竟是莫斯科,在莫斯科动手抓人按照国际规则怎么都得知会莫斯科警方,让莫斯科警方知道。可现在,看着到来的莫斯科警方,对方不但不像来助一臂之力的,反而更像是来阻拦的,“我中方要抓捕的国际罪犯现在就在房间内……” “司警官,恐怕你弄错了,房间内的人不会是你要抓的罪犯。”一行人,为首的莫斯科警官用俄语回道,并继续阻拦司少池带来的人动。就在不久前,他们收到上方突然传下来的指令,说中方的国际刑警到来,要连夜抓捕一名国际型的罪犯,需要他们助一臂之力,这其实也算是很寻常的事,于是他立即带着人马赶来。可就在到达酒店门口,从车内下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又一次接到上头传来的命令,这才知道中方的国际刑警今晚想抓的人是谁。而这第二道命令,则是命他务必阻止中方的国际刑警抓人,与第一道命令截然相反。 “是吗?”司少池霎时眯眼,“我需要马上与你的上头……” “这就是上头的意思。”为首的莫斯科警官打断司少池,让司少池明明确确明白莫斯科警方上头的人现在对这件事的态度,接着继续道:“司警官,还请你尽快回去重新调查调查。” 司少池听到这,岂还会不明白。 宁觅看到这,其实多多少少也已经明白,只是没想到宫墨戈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不但让莫斯科警方不敢动他,还反过来保护他。 套房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僵持下来。 渐渐地,宁觅不由伸手,单手有些紧张地抓住司少池的衣袖。 宫墨戈在这时不紧不慢地从房间内走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睡衣,冷峻的脸在灯光下黑沉如墨,目光冷冷扫视一眼,一股无形的低压骤然笼罩下来。 - 【谢谢亲亲们的推荐、打赏、留言与五星评价,大爱】 第51章 宫司交锋,硝烟弥漫 为首的莫斯科警官霎时反射性地看过去。 下一刻,在宫墨戈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冷冽之气下,不等宫墨戈开口,为首的莫斯科警官就急忙先一步恭敬道:“二少,实在抱歉,打扰了,我这就轰他们走。” 话落,为首的莫斯科警官就用眼神对自己带来的警察示意了一下,让他们马上将司少池的人全都推出去,接着自己快速对司少池催促起来,“司警官,你也走吧。这人既然弄错了,就别继续打扰二少休息了。” 司少池闻言,目光顿时倏然射向宫墨戈,“宫家还真的是好大的本事。” “过奖了。”四目相对,气氛徒然迸发开一股硝烟。 司少池的手止不住紧握成拳起来。 下一瞬,宫墨戈更是在迸发开来的硝烟中再添一把火,目光落向宁觅,薄唇冷硬地吐出两个字,“过来。” 宁觅一颤。 司少池立即反手握住宁觅的手,将宁觅护到身后,“有本事,就冲我来。” “你还不够格。”言语中丝毫不将司少池放在眼里,甚至明显不屑司少池,宫墨戈的目光依旧看着宁觅,希望她还没忘记他白天时说过的话。不然,司少池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别说他没给过机会。 宁觅自然记得,并且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连莫斯科的警方都站在宫墨戈那边,不但不敢动宫墨戈,还对宫墨戈毕恭毕敬,一相对比下显然宫墨戈更占了上风,同时也很清楚地展现了宫家的势力,司少池要是真的为了她与宫家斗,后果真有可能与宫墨戈说的那样。所以,她现在如果聪明的话,确实应该按他白天时说的那样,趁这个机会让司少池对她死心,从而离开她,不再为了她与宫家作对,最终保全住司少池。 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任何伤司少池的举动她都做不出来,任何伤司少池的言语她也说不出来,那会比伤她自己还让她痛。 宫墨戈看出来了,脸上的面色刹那间越发黑沉难看。 为首的莫斯科警官看着,立即忍不住焦急起来,随即三两步地上前,就直接去拉司少池,并连劝带警告地再一次对司少池道:“司警官,你可别忘了这里是莫斯科,我说你弄错人了就是弄错人了。走,马上离开这。” 司少池反手一把推开上前来的莫斯科警官,再目光冷冷地扫视一眼,为确保将宁觅安全的带离这里,姑且先勉强忍下心头的这口气,“宫墨戈,这笔账还没完。”音落,回视护到身后的宁觅,司少池就一把打横抱起宁觅,越过被推开的莫斯科警官,大步往外走,边走边对宁觅道:“宁儿,我们先离开这。” 宁觅没有说话,只是回视司少池。 “拦下他。我宫墨戈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我看谁敢带离这里。”宫墨戈顿时恼羞成怒,冷声对为首的莫斯科警官下令。 虽然宫家的势力很大,与自己上头的人有密切联系,就连自己上头的人有时也为宫家办事,但这些都是暗地里的,宫墨戈现在这样明面上当众命令他还是有些不太合适。可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也有些顾不得了。为首的莫斯科警官点头,就立马让套房大门进来处的自己带来的警察挡住去路。 司少池的人见此,同样上前一步,欲制止莫斯科警察的阻拦,好让司少池抱着人走出去。 整个场面霎时一触即发,两边人马齐堵在门口。 为首的莫斯科警官紧接着快速对司少池的背影再道:“司警官,我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这里是莫斯科,必须按莫斯科的规矩来办,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极限,我希望你马上放下你怀中的人,并立刻向二少道歉。不然,你别想踏出这一步。” “莫斯科的规矩,我今晚还真是领教了。”司少池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带宁觅安全离开,刚才的强忍已经是他的极限,最好不要再逼他,否则别怪他不客气,“可惜,我今晚就是要带她走。” “你……你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莫斯科警官恼怒。 宫墨戈在这时再度开口,目光转回来再对着宁觅,“我最后再说一次,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第52章 宫司交锋,单打独斗 宁觅不由再度一颤,岂会听不出宫墨戈话中的警告。 “宁儿……” “少池……”司少池感觉到宁觅的颤抖,就要安慰宁觅,让宁觅无需害怕,一切都有他在。但不曾想宁觅同时开口,一时间两个人的声音明显撞在一起。 宁觅紧接着双手搂紧司少池的颈脖,就凑近到司少池耳边用最快的速度道:“放下我,你先走。” “宁儿……”司少池怎么也没想到宁觅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两个字脱口而出后立即又被宁觅打断,只听宁觅继续在耳边压低了声音快速道:“宫墨戈的父亲很生气你扫了宫家的场子,想要报复你,并且还让宫墨戈娶我,从而逼你掉入他们的陷阱中。我现在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快走,一个人先走,直到想出有效的办法后再来救我不迟,无论如何不能掉进他们的算计。我在这段时间也会想办法逃,看看能否逃出去。” 司少池闻言,打横抱着宁觅的双手止不住收紧。在宁觅被人从医院的手术室悄然掳走的第二天,在他终于查到宁觅是被宫墨戈掳去了宫家后,他立马联系自己父亲,希望自己父亲能马上将他调到国际刑警中,让他可以对付宫家,从而救出宁觅。当时,他父亲就警告过他说宫鹤不是一个惹得起的人,宫家在黑白两道与国内外的势力更不是轻易对付得了的,可是他仍旧坚持,因为宁觅还落在宫墨戈手中。只要能救宁觅,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此刻,徒然从宁觅的口中再听到“宫墨戈的父亲”,也就是“宫鹤”这几个字,继而不自觉回想起自己父亲的担忧与再三叮嘱,及看着眼下的情况,司少池刹那间自然很清楚地明白他如果聪明的话,现在就应该按宁觅说的话做,暂且放下宁觅,自己一个人先走,等想到了万无一失的对策后再来救宁觅。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将宁觅一个人留下,自己先走。 宁觅当初完全是被容妍掳到宫家去的,可谁会想到那根本是容妍自己自作主张,所以很自然都以为是宫墨戈吩咐容妍做的。 宁觅一口气说完,感觉着司少池的双手不断收紧后,从司少池的耳边抬起头来看着司少池。 宫墨戈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这一幕。 半响,司少池终于僵硬地放下怀中的宁觅,但并不是一个人先走,而是转回身重新看向宫墨戈,并再次将宁觅护在身后,“宫墨戈,如果你还是个男人,有本事就从我手中亲自留下宁儿。不然,就让我带她走,所有的账往后再一笔一笔地算。” 为首的莫斯科警官闻言,登时反射性回头看向宫墨戈,随即又很快转回头来,就张嘴对司少池怒斥道:“司警官,你……” “好,就按你说的,我倒要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赢了,人你带走,我绝不再阻拦。反之,你要是输了,从今往后也没资格再得到她。”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她,这么给她机会,让她使司少池死心,从而保全住司少池。而如此一来,也等于是保全了她。因为她一旦真的跟司少池走了,或是司少池仍旧为了救她继续与宫家作对,宫鹤都不会放过她与司少池。可如今看来,她根本不珍惜,那就别怪他了。 “没资格的人只会是你。”司少池握拳。 宫墨戈旋即让所有人退开。 宁觅实在有些不放心,双手仍紧抓着司少池的手臂。 “放心。”司少池回头给予宁觅一抹坚定的眼神,就掰开宁觅的手,让宁觅也退旁边去。 下一刻,两个男人直接在套房的大厅内交起手来,大打出手。 宁觅紧张而又担忧地看着。 司少池入部队当兵已整整四年,身手自然了得。宫墨戈虽贵为宫家二少,但也正因为此,各方面要求更高,同时在宫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没有全方位的能力早就被其他人“吃”了,身手自然也了得。 不久,客厅内的沙发、茶桌、花瓶等等,接二连三或翻倒,或四分五裂。 忽然,一个闪躲不及,司少池的胸口重重挨了宫墨戈一拳,整个人连退数步,退向身后方的落地窗。 宫墨戈紧追不放,单手撑着旁边那张翻倒的沙发一个空翻,就来了招横扫千军,一脚横踹向司少池。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司少池霎时一把反手扣住宫墨戈的脚,再一个迅疾如风地上前,就还给宫墨戈一脚,毫不留情。 宫墨戈不料,整个人在司少池这一脚下连退数步,后背一下子狠撞上落地窗。 为首的莫斯科警官看着,顿时止不住倒吸口气。若不是那里有落地窗挡着,若不是落地窗够坚硬,在司少池这一脚下狠狠撞上落地窗的宫墨戈非撞碎落地窗直接掉下去不可。而尽管如此,尽管有惊无险,但落地窗毕竟是透明的,外面的夜景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幕还是看得人止不住心惊胆战。 第53章 越狱出逃,有惊无险 这时,为首的莫斯科警官裤袋内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在此时此刻的气氛与地点中尤显得突兀。 为首的莫斯科警官冷不丁吓了一跳,犹豫了下后快速拿出手机接起来,声音尽量压低,但在听完手机那头的人禀告的话后又忍不住的恼羞成怒,最后甚至忘了眼前的情况,暴跳如雷般大声怒吼起来,“什么事?什么,假装自杀,在送院就医后,在医院内趁机逃了?怎么会这样?你们这群饭桶,这么多个人竟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还不快加派人手连夜抓捕……要是抓不回来,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音落,蓦然意识回来此刻还身处何地,为首的莫斯科警官又不由连忙嘘声,只见落地窗处的宫墨戈与司少池两个人还在打着,奇虎相当。 为首的莫斯科警官刚才的怒吼声很大,同样紧张地看着前方打斗这一幕的宁觅自然也听到了,还听得很清楚,但并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只当是有什么罪犯在监狱中假装自杀,然后在医院趁机逃了。 再几次重重撞击后,结识的落地窗渐渐出现裂缝。 宁觅看着,心止不住捏紧。 突地,一拳没打中,宫墨戈的拳头重重落在已经裂开缝的落地窗上。 落地窗霎时应声而破,整个如破碎的冰砰然坠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或落在边缘,或直直掉下去,一连串的凌厉风声接着从落地窗外的底下呼啸上来,尖锐的灌入人耳膜。 就在这时,又一个横扫千军,速度很快,力道也很猛,宫墨戈乘胜追击般一脚横扫向司少池。 司少池迅速闪躲开,但不料被地上的碎玻璃一滑,人倒退一步,一脚踩空,就猛然坠了下去。 六十多层的高楼,两百多米的高度,人掉下去绝对必死无疑。一刹那,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突然,宁觅不由蓦然睁大了眼,身体瞬间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但下一瞬,又蓦然反应过来,宁觅猛地往前冲去。什么疼痛,什么扯伤,在这一刻都统统感觉不到。 宫墨戈急忙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迎面朝落地窗这边跑过来的,就要纵身跳下去救司少池一般的宁觅。 夜晚蚀骨的寒风,疯狂地灌入没有了落地窗阻隔的套房内,狂肆席卷上落地窗旁的宁觅与宫墨戈,从外面一眼看去两人一时间就好像站在万丈深渊的边缘。 “你放开我……你杀了他,宫墨戈,你杀了他……”被宫墨戈硬拉住的宁觅,登时好像疯了一样,另一只手就疯狂地打向宫墨戈的胸口,想要宫墨戈放开她。 宫墨戈不放,抓住宁觅手腕的手越发收紧,明明没想过真的置司少池于死地,刚才绝对是意外,但说出口的话却恰恰相反,冷血残忍得好像一个杀人魔头,“这是他自找的,我已经警告过你。” “你……宫墨戈,我杀了你……我要你偿命,我一定要你偿命……”如果说之前在宫家大宅内差点被宫墨戈强暴,已经让宁觅恨透了宫墨戈的话,这一刻绝对更恨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还不止,宁觅刹那间只想马上杀了宫墨戈。 伴随着这样的恨,宁觅越发疯狂地打宫墨戈。 宫墨戈没有还手。 司少池带来的人,在这时反应过来,也急急忙忙跑近落地窗,纷纷往下面看去。 忽然,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宁觅一把挣脱了被宫墨戈紧抓住的手,弯腰拾起一块破碎的花瓶瓷片就朝宫墨戈的颈脖划去。 宫墨戈迅速侧头避开,但颈脖上还是被碎瓷片划开了道口子,鲜血立即争先恐后地从宫墨戈的颈脖涌出来,一下子染红了宫墨戈身上的白色睡袍,同时也染红了宁觅用碎瓷片划破宫墨戈颈脖的那只手。 为首的莫斯科警官及一干莫斯科警察,已然看得呆了,以致于没有阻拦跑向落地窗的司少池带来的一行人,心里一个个的同样没想到司少池竟会被宫墨戈这样打了下去。不管怎么说,这司少池也毕竟是中方的国际刑警警官,这后果可不好处理。 一脚踩空坠落的司少池,早已快若闪电地抓住下面那层楼的落地窗外面的边缘,并没有真的坠下去。仰头看到自己带来的人从上方看下来后,立即命他们放绳子拉他上去。 冷冽的寒风,同样席卷在司少池身上。单手抓住下面那层楼的落地窗外面的边缘,整个人仿佛挂在万丈悬崖上一般,说不出的惊心。 跑近落地窗往下看的司少池带来的一行人,顿时猛然松了口气,还真是有惊无险,紧接着就按司少池的命令做,两人迅速去扯窗帘,将窗帘硬生生扯下来,然后将窗帘挂下去,好将司少池拉上去,其余的人则立即趁机对宫墨戈出手。这一刻,他们已然占了上风,宫墨戈孤身一人,莫斯科警方都还在套房进来处的大门处。 宫墨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宁觅就在面前,他们又十分挨近落地窗边缘,他要是大打出手回击的话非伤到宁觅不可。 这般顾虑下,最终,宫墨戈被司少池的人给拿下。 为首的莫斯科警官与其带来的一干警察,由于距离的原因,等反应过来想上前救宫墨戈的时候已然晚了一步。 宁觅还不知道司少池并没有真的掉下去,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想另两名司少池的人突然扯窗帘往下挂想干什么,眼见宫墨戈被司少池的人拿下,而为首的莫斯科警官与其带来的一干警察由于担心已经被拿下的宫墨戈安危不敢贸然上前后,就要继续之前没成功的举动,欲杀了宫墨戈。 “宁儿!”一声再熟悉不过的轻唤,在这时蓦然自宁觅侧后方传来。 宁觅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去。 - 【非常非常感谢“淫淫”与“晨旭若在希”两位亲亲的打赏】 第54章 挟持二少,最后礼物 第54章挟持二少,最后礼物 四目相对,他就这样活生生地再站在她面前。如果这是梦,她情愿一辈子都不醒来。 下一瞬,手中染血的那块碎瓷片“砰”然从手中滑落,宁觅猛然朝司少池跑去,两三步的距离,双手一把紧抱住司少池后再不想松开。 司少池也一把紧抱住宁觅,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宁觅的发顶,心跳沉稳如初,反过来安抚宁觅的颤抖与恐惧,“我没事,没事了别怕。” 宁觅的双手抱得更紧,身体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没有人知道她刚才那一刻到底有多害怕,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在面前掉下去,整个心都仿佛一下子空了。如果不是被宫墨戈强拽住手腕,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皎皎月光,无声倾斜入没有了落地窗再挡着的套房内,也倾斜在两个过分靠近落地窗边缘的人身上。 已经被拿下的宫墨戈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左侧颈脖上血还在不停地留着。 半响,司少池慢慢掰开宁觅的双手,冷声让自己带来的人押着宫墨戈,跟上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对方用宫墨戈做要挟,为首的莫斯科警官实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对方真伤了宫墨戈,这后果他可担待不起,最后只能一再地被迫让开路,眼看着一行人在面前离去,连忙打电话禀告自己上头的人。 宫墨戈依旧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反抗,出奇的配合。 顺利坐电梯下了楼,出了酒店大门,就要坐上来时的车离去的时候,陆羽与宫墨戈的两名保镖急急忙忙从酒店内追了出来。 两名保镖先前按宫墨戈的吩咐,在带着人一路坐电梯上来的司少池到达顶层的前一刻快速退下,没有宫墨戈的命令不敢回去,怎么也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 陆羽也完全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宁觅与她身边的男人将宫墨戈带走,否则她必将受到宫家的家法处置,与旁边的两名保镖一样,宫鹤绝不会轻饶了他们,那后果想想都让人颤抖,“宁……宁小姐,你们想挟持二少去哪?求你,放了二少吧……” 司少池不知道追出来的这个女子是谁,也不想知道,对宁觅轻摇了摇头。 在她被囚禁在宫家大宅内的这段时间里,陆羽对她不错,她右腿上的伤也都多亏了陆羽的细心照料,但要是这个时候放了宫墨戈,她与司少池都很有可能没办法再离开。所以,对陆羽,宁觅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抱歉,我不能放他。” “宁小姐,你们要是这么挟持走二少,你们自己也绝对会有麻烦的……”陆羽连忙再劝,试图让宁觅知道触怒宫鹤的下场,但却被宁觅再一次的抱歉打断。 “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能放了他,再见。”音落,宁觅回视身旁的司少池,就由司少池扶着一起坐入车内,不再看陆羽。 为首的莫斯科警官与一干警察,在这时也急匆匆追了下来,但宫墨戈还在对方手中,被对方挟持着,以致仍不敢轻举妄动。 押着宫墨戈的那两人,紧接着押着宫墨戈坐入中间那辆车。 其余的人断后,在前面两辆车启动后,快速坐入最后那辆车,于黑夜里绝尘而去。 陆羽焦急得再追,可哪里追得上。 夜幕下—— 行驶在中间的那辆车内,后座上,宫墨戈自被司少池的人拿下后就没有反抗过,一次都没有,“配合”两个字几乎可以用从始至终来形容。在误以为司少池掉下去死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就好像一下子疯了一样,如果没有他硬抓住她,她当时真的就直接跳下去了,可见司少池在她心中究竟有多重要。而他,又算什么。痛不在颈脖上的伤口,在心,可又有谁会在意。罢了,一切总归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如果现在这样挟持他真能让他们两个人顺利逃脱,那就当是他送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但真的是最后一份了,只愿司少池日后真能保护好她,顶得住宫鹤接下去的出招对付。 车窗外的夜景,不停得如箭一般在左右两侧飞驰而过。 片刻后,宫墨戈落寞地闭上眼,连同黑眸深处中的所有神色与那抹孤寂也一并敛去。 前方的那辆车内,后座上,宁觅一边靠在司少池肩膀上,一边双手始终紧抓着司少池的手不放,一切好像劫后余生一样。只要他能安然无恙,就算让她付出任何东西,包括她的命,她也愿意。 司少池的另一只手揽着宁觅,余光看着车窗外飞驰过的夜景,能这样重新将她揽入怀中与看着她安然无恙,比什么都重要,“我们先马上回国,将宫墨戈带回去。三日后,你毕业典礼那日,我们再一起回来过。等毕业典礼一结束,又马上回国。”微微一顿,司少池再低头吻了下宁觅的额头,“结婚以后,我不会再回部队,应该会继续留在国际刑警中,到时候也能多些时间与你在一起,还有保护你。” 宁觅闻言,抬起头来,不想司少池特地为了她调部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我现在这么做,确实是特地为了你,但也有为我自己,我再也不想与你分开,尤其不想你再受任何伤害。相信我,像之前的事,永远不会再发生。”神色认真,眼神坚定,司少池郑重地看着抬起头的宁觅,如同发誓一般。 宁觅当然信,对于司少池就从来没有不信过- 半个小时左右后,三辆车依次到莫斯科机场。 司少池扶着宁觅率先下车,直接前往候机室。 中间那辆车上的人,一左一右押着宫墨戈下车,跟上前方的司少池。 后面那辆车上的人,则在前来莫斯科机场的路上已经联系好人员,让人安排专机,一到机场后就能马上坐飞机回国。 晚上的机场,来来往往的人流还是很多,不过司少池带着宁觅走的乃是专用通道,所以一行人并不会怎么被人看到- 【再次感谢“淫淫”与“晨旭若在希”两位亲亲的打赏,还有之前打赏的“倾非卿”与“书友1029027313”两位亲亲,及投票与留言的亲亲。一大早多更新一章不知道有没有让亲亲们惊喜嘻嘻?中午之前还有更新】 第55章 一起回国,二少被囚 第55章一起回国,二少被囚 进入专用的候机室后,机场内接待的人员过来,让司少池与宁觅一行人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后就能登机。 司少池点头,扶宁觅坐下。 宁觅一边坐,一边余光瞥了眼斜对面仍然被司少池的人押着的宫墨戈,不过很快收回视线并不多看,也不想多看,转而对司少池问道:“把他押回国后,会怎么样?” “宫家的势力很大,不但涉及国内外的黑白两道,就连军火也有涉及,罪行无数,多国的国际刑警都已经密切调查他们多时,只是他们做得很好,各国还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所以没有妄动。将他押回国后,虽没办法立即定他的罪,但姑且可以先扣押他,后面的一步步来。”尽管这些不宜对宁觅讲,但为了让宁觅安心,司少池还是透露些许。 宁觅一听宫墨戈被押回国后会被扣押,心底不免有些高兴。要是能永远扣押他,让他再没办法出来,就更好了。 宫墨戈依旧没有说话,身上所穿的白色睡袍,领口处早已红了一大块,在明亮的灯光下尤显触目惊心。 十分钟后,机场内接待的人员再次到来,飞机已准备妥当,请一行人上机,马上就能起飞。 一大批莫斯科警察,包括一名莫斯科警方的高层,在这时追到机场,声势浩大,一边迅速进入机场内,一边快速通知机场的总机务人员,让机场立刻暂停所有航班。 机场内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这一幕与这么大的阵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忍不住有些紧张。 司少池与宁觅这边,一行人仅用了两分钟左右就登机完毕。正等着飞机滑向跑到,即刻起飞时,只听机舱内的广播响起,让所有飞机暂停,留在原地待命。 宁觅一怔,不由转头看向司少池。 司少池蹙了蹙眉,面色略沉下来。 片刻后,关闭的机门重新开启,一名莫斯科警方的高层带着十余名警察进来。 司少池的人看着,立即戒备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包括挟持着宫墨戈的那两人。 宫墨戈坐着没动,目光冷冷扫视一眼,对上进来的莫斯科警方高层。 进来的莫斯科警方高层见宫墨戈没事,暂时放下心来,随即转头看向司少池,不怒而威,“司警官,不知道你这是何意?倒真是没想到中方人员在莫斯科竟然也如此嚣张起来,未免也太不把莫斯科放在眼里了吧?” 司少池拍了拍宁觅紧抓住他手臂的双手手背,让宁觅别担心,然后掰开宁觅的手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与进来的莫斯科警方高层面对面,用熟练的俄语回道:“我倒也很想问问,莫斯科警方出尔反尔,偏袒中方要抓捕的国际罪犯,又是为何?” “因为你弄错人了,他绝不是你要抓的人。” “弄不弄错,现在你们莫斯科警方说了不算,需要我把人带回去重新调查才行。” “这么说来,司警官现在是还不想放人了?” “带回去重新调查完毕,如果真的弄错了人,中方自然会放,但绝对不是现在。” “你……”进来的莫斯科警方高层顿怒,火药味徒然在机舱内燃烧起来,气氛更是顷刻间陷入僵持,两方人马都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动手,或在对方动手的时候还击。 宁觅不免越发担心。 宫墨戈依旧坐着,明明被挟持,却又那么气定神闲,好像冷眼旁观,仍掌控着全局。 半响,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杂,接着有一名莫斯科警察匆忙跑进机舱来禀告,对舱内僵持中的莫斯科警方高层小声耳语几句。 僵持中的莫斯科警方高层闻言,面色隐隐一沉,没想到不久前在监狱中假装自杀,之后趁机在医院中逃走的那名罪犯竟出现在了机场内,现在已经有部分人在抓捕,外面的吵杂声音就是因为此。 司少池的耐心到此终彻底耗尽,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 而也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宫墨戈终于开了口,声音冷硬,针对僵持中的莫斯科警方高层,“下去,允许飞机起飞,难不成你想让他们在这就杀了我?” 僵持中的莫斯科警方高层一愣,没想到宫墨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现在不让飞机起飞与不让司少池带他走就是为了救他,“二少……” “按我的话做,我不希望讲第二次。”宫墨戈的声音越发冷硬,不容人说一个“不”字。 片刻后,机舱内的莫斯科警方高层没有办法,只能退出去。 几分钟后,飞机正式起飞。 宁觅不免有些诧异,感觉到飞机确实升空后忍不住再看向宫墨戈一眼,收回视线时只见朝她走回来的司少池正看着宫墨戈,脸上依稀闪过一丝思量。 宫墨戈没有看任何人,已再度闭上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即便这一去是被中方立即监禁,可也是送她的最后一份“礼物”。而这一结果,有人会震怒,比方说宫鹤,也有人会暗喜,比方说宫墨岩、宫墨函,以及她,却独独想不出有人会关心。 无人看到的眼底,宫墨戈不觉对自己暗自冷嘲一声- 次日中午左右,飞机抵达国内的首都机场。 机场内,早已经有特警在候着。 飞机刚一停下,不等机上的下机,一行特警就迅速上飞机,直接从司少池的人手中交接过宫墨戈,将宫墨戈押走。 被押走的宫墨戈,在机舱内与宁觅擦身而过的时间,脚步微微一顿,但并没有侧头看宁觅。这份送给她的最后“礼物”,到此为止。 宁觅也没有看宫墨戈,在宫墨戈被押走的全程中始终撇开头。 等司少池接下去交代好一些其他的事,终于出机场,坐上司家的管家接到司少池的电话匆忙开来接的车子时,差不多已一个小时后。 半路上,经过一商场时,司少池让管家停车,陪宁觅进去简单买了件衣服先换上,然后让管家打车回去,自己开车先送宁觅回家,及陪宁觅一起回去看宁觅的妈妈。 第56章 婚期临近,买房外住 第56章婚期临近,买房外住 今天是周末,宁觅的妈妈休息,没有上班。 听到敲门声,宁觅的妈妈沈华亭连忙从厨房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去开门。 在门打开,一眼看到外面敲门之人竟然是宁觅与司少池时,沈华亭整个人不由呆了一下,真的是怎么也没想到,“宁儿,少池,怎么会是你们?宁儿,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告诉妈妈一声?少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你去机场接宁儿的?快进来,快进来……先进来再说……” 宁觅的钥匙还留在学校宿舍内,没有带回来过,敲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沈华亭到底在不在家。 看着开门出来的沈华亭与听着沈华亭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宁觅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沈华亭,差点没办法回来与没办法再见到她。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坐山车一样起起伏伏,让人惊心。 “都几岁了,还想撒娇啊?快松开,别让少池笑话了。少池,快进来。”沈华亭丝毫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对于宁觅的举动很自然地宠溺笑道,并再招呼司少池进屋,然后关上门,让宁觅陪司少池去客厅坐,自己转身进厨房去给司少池泡茶。 司少池不想弄得沈华亭太忙碌,也不想让沈华亭把他当客人一样,连忙道,“阿姨,不用了,我喝水就行。我应该早点来看你的,结果到现在才来。” “茶还是要喝的,马上就好,你与宁儿先到客厅坐,等会儿一定要留在这里吃晚饭,我马上再去买些菜来。”今天是周末,沈华亭与往常的每个周末一样,准备早点做好晚饭,然后装到保温盒里,带到医院去吃与去陪医院病床上已成为植物人十多年的丈夫。现在宁觅突然回来,连司少池也来了,沈华亭不可谓不高兴。 宁觅点头,不想让沈华亭知道她右腿受伤一事,看着沈华亭进入了厨房后,由司少池扶着去客厅的沙发上坐。 十多年前的房子,不算新也不算旧,一切几乎还是当年的模样。而司家,两年前已经搬到新买的大别墅去住。 没多久,沈华亭端着刚泡好的茶出来,递给司少池。 之后,详细地问了问宁觅有关毕业的事情,及对司少池问了问他的情况后,沈华亭的话题很自然转到两个人的婚事上来,想当面听听司少池怎么说。 “关于结婚的日子,之前我与宁儿已经定下,就在宁儿毕业之后。另外,婚后我会正式提出申请,调到国际刑警部门中,这样我也能多些时间陪宁儿。还有,我与宁儿都还年轻,我准备先单独买套房子与宁儿在外面住,要不要搬回司家等过几年再说。”鉴于自己母亲对这门婚事的反对,不得不考虑婚后如果一起住的话宁觅会受委屈。与其这样,他宁愿不住回司家。 关于司少池母亲对这门婚事的反对,沈华亭同样丝毫不知。而由于两家之前一直是邻居,关系也一直不错,所以沈华亭也从没想过宁觅嫁入司家会有什么婆媳问题。听司少池现在说先住外面,只当两个人想先过几年二人世界,毕竟两个人确实还年轻,于是也就没有多想,“少池,我与宁儿的父亲可就只有宁儿这一个女儿,婚后你可一定要照顾好她,不能欺负她。” “阿姨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宁儿的。”说着,司少池伸手握住宁觅的手。 宁觅回视司少池,不自觉抿唇浅笑。 沈华亭看在眼里,也不觉笑了。面前这两个人,男才女貌,青梅竹马,就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一般。宁觅嫁给司少池,比嫁给任何人都让她放心,“那你们两个再坐会儿,或者看会电视,我去买菜。这么久没见了,想必你们之间也有很多话想说,我就先不打扰你们。”说完,沈华亭笑着站起身来,去皮包内拿了几张钱后往外走,去外面买菜。 “累不累?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沈华亭出去后,司少池关切地对宁觅问道。 宁觅确实有些累,右腿上的伤也有些疼,只是一直忍着。对司少池点了点头后,就由司少池扶着先回房间。 宁觅的房间很干净,也很整洁,窗明几净。尽管宁觅出国留学在外,但沈华亭每日打扫房间的时候还是会把宁觅的房间也打扫一遍,尤其再过几天就是宁觅大学毕业的日子,沈华亭这几天连宁觅的被子也拿到阳台上晒了晒,算着日子等宁觅回来- 晚饭后,司少池在宁觅的房间内呆了很久,直到看着宁觅熟睡了过去后吻了吻宁觅的额头,轻声关掉宁觅床头的那盏小台灯,这才起身出去。 沈华亭洗完了碗筷,收拾干净厨房后,已经独自一个人前往医院,去看病床上的丈夫,虽然他能醒过来的几率如今已经更加渺茫,但还是想抱那么点希望,不想放弃。而宁觅原本也想一起去的,但考虑到宁觅刚刚回来,与司少池又许久未见,以及两个人就要结婚,沈华亭自然希望先多留些时间给两个人,于是就没有同意,让宁觅明天再去看不迟。 开车回到司家时,司家上下早已布满火药味。 不管是管家,还是下人,都战战兢兢地并排站着,大气不敢喘一下。 司少池缓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大厅内那坐在沙发上脸拉得老长的杨慧茹。 “怎么,你也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的魂都已经被那只小狐狸精勾去,不知道家在哪了。”杨慧茹尖锐刺耳的声音顿时如炸药一般炸开,直冲进来的司少池。今天中午,在她准备去公司,让管家备车子的时候,下人突然接到电话,是司少池打回来的,让管家立刻开车去机场接他。可结果,只有管家一个人回来,他不但开着车先送宁觅回去,还晚饭都不回来吃,甚至连个最起码的电话都没有,让她一直等到现在。 司少池止不住皱眉。 第57章 正式毕业,拍婚纱照 第57章正式毕业,拍婚纱照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那个小狐狸精没有留你?没有不让你回来?呵呵,她可真的是好本事,不断地让人刮目相看了,短短时间内又是闹出被人下药的事,又是与那宫家牵扯不清,还被那宫家的人给掳了去,那身子也不知道已经被多少男人玩弄过……”了…… “够了!”司少池终忍无可忍,“她即将成为你儿媳妇,还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你让我注意一点?你竟然为了她这么跟我说话?你眼底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吗?是不是她教你的?什么儿媳妇,我杨慧茹绝不承认,我也绝不会让她踏入司家大门一步。她要是赶来,你看我打不打断她的腿。”顿时越发恼怒,简直火冒三丈的杨慧茹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把扫落桌子上的茶杯后就猛然朝司少池冲过来。 “那正好,正好我已经决定了婚后搬出去住,司家大门你就自己慢慢守着好了。” “你……”杨慧茹彻底气结,一把扬起手几乎忍不住想给司少池一巴掌,“那小狐狸精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 “这几个字,我永远不希望再听到。结婚的日子之前就已经定了,绝不会改,这两天我们会先去拍结婚照。到时候你如果愿意来,我很欢迎。如果不愿意来,我也不勉强。”言尽于此,从未想过面前之人竟会有这样一副脸孔的司少池,不再看面前之人一眼,直接回房。 杨慧茹登时气得直跺脚,大步走回去一把掀了客厅的茶桌。 大厅内战战兢兢站着的管家与下人,头早已经低得不能再低,在茶桌的碎裂声中止不住更加胆战心惊。 杨慧茹掀翻了茶桌后,一边继续跺脚,一边不断咬牙,“好你个宁觅,她治不了她,就不叫杨慧茹。”- 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司少池带着买好的早饭去看宁觅。 沈华亭刚起来不久,正准备做早饭,没想到司少池竟然将早饭送来了,还很多也很丰盛,便省得做了。 吃完了早饭后,沈华亭先去上班,已经想好了接下去向公司请几天假,需要抓紧时间筹备与忙碌宁觅结婚一事。不得不说,时间过得还真快,明明宁觅刚电话回来告诉她说“要与司少池结婚的话”还恍若昨夕,可一转眼这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等宁觅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九点,沈华亭去上班也都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与司少池一起吃了早饭后,两人按昨天约定好的,先去影楼拍婚纱照。 雪白色的婚纱,当穿上身的那一刻,宁觅看向落地镜中的自己。 司少池从后方走近,双手将宁觅轻揽入怀中,一同看向落地镜。 影楼的工作人员悄然离开,一方面暂时给两人一点独处的时间,另一方面去帮其他工作人员准备场地,因为两人并没有提前预约,以致他们都没有好好提前准备,时间有些赶。 “还有五天,五天后你就是我的新娘了。”司少池宠溺,对着前方的落地镜看着看着后,情不自禁地想低头吻宁觅的唇,可又担心坏了宁觅脸上已画好的精致妆容。不过,她就算不化妆,也一样的美,在他心中独一无二,没有任何人能比拟。 “恩,还有五天。”右腿上的伤还没好,刚才穿婚纱的时候多多少少又有些扯到伤口,有点疼,但这疼与心里的喜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她也丝毫没有想过因为腿上的伤而延迟婚期。 五天,真的很快了,快得让人的心跳从这一刻起就不自觉加快。 影楼的外面,一个人站在那里,透过面前的落地窗看着里面那一幕,没有人知道她已经站了多久。 半响,影楼的工作人员回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请宁觅与司少池一起去影楼独立的花园拍摄。 宁觅点头,从司少池怀中直起身来时余光不经意瞥见前方的落地镜中映出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可当宁觅反射性地猛然回头往外看去时,外面空空如也,又什么都没有。 司少池诧异,本能地顺着宁觅的举动也回头看了一眼,但看到的情况与宁觅看到的一样,“怎么了?” “我好像在镜子中看到了容妍,可一转头,外面什么人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宁觅回道。 “容妍?”这个名字司少池并不陌生,当初宁觅在莫斯科医院的手术室内被人突然掳走,他连夜彻查到底是谁干的时候,就有查到过她,从而查出她是宫墨戈手下的人与查到是宫墨戈命她掳走了宁觅。 听宁觅这么说,司少池不由再回头往外面看去。 只听宁觅有些担忧地接着道:“或者,她真的来了?想来救宫墨戈?除了她意外,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别担心,宫墨戈现在已经被扣押,绝不会让人救出去的。再说,他要是被救出去,警方就更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抓捕他了。”司少池连忙安抚宁觅。但话虽这么说,司少池接着还是马上打了个电话让警方加倍看守宫墨戈,不得有误。 宁觅在司少池的安抚下慢慢点了点头,不过心里的那丝不安与忐忑并没有因为司少池的安抚而驱散。 片刻后,影楼的花园内,明媚的阳光中更显得一身婚纱的宁觅美得不可方物,肌肤白皙如雪,弹指可破,身量纤细婀娜。 司少池看着,都不由有些呆了,不想移开视线。 而此时宁觅眼中的司少池,帅气,英俊,挺拔,温柔,四目相对下同样让人移不开眼- 等拍完婚纱照,差不多已经快下午一点,时间不知不觉悄然过去,竟谁都没有觉得饿。 司少池与宁觅一起简单吃过午饭后,就前往医院去看病床上的宁觅父亲。 再两日后,宁觅大学毕业的日子,买好航班的司少池陪着宁觅一起回去。 诺大的校园内,学士服、鲜花、掌声、笑声、相机……等等,当宁觅与司少池到的时候,都已经交错在一块,到处洋溢着一股喜庆欢乐之气。 第58章 巴结嫉妒,三天之后 第58章巴结嫉妒,三天之后 自宋子清被判刑那天在法院外面见过,之后就再没见过宁觅的许晴,早已经在到处找宁觅。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毕业的日子,相信宁觅应该会回来。另外,两天前听说宋子清逃狱了,没想到他看上去文质彬彬,竟然还有这能力,这样也能被他逃出来,并且莫斯科警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抓到他,也不知道他如今一个人躲在哪。 忽然,远远的眼尖的一眼看到宁觅,还有她旁边体贴入微扶着她的司少池,许晴对旁边特意赶来看她毕业典礼的爸妈说了几句后,就将手中的一大束鲜花先塞回自己妈妈手中,然后快步朝宁觅与司少池跑去,气喘吁吁地道:“宁觅,你回来了?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我听宋子清同寝室的那名同学说,你那夜被宋子清的妈妈推下了天桥,可我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你住在哪家医院,你的手机又一直打不通,真的快担心死我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一连串的话,许晴说得又快又急,担忧与关切之色溢于言表。宁觅听着,对着跑上前来的许晴笑着摇头,“我已经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一点事都没有。” 许晴这么看宁觅,确实看不出宁觅有半点受伤与不好的样子,心底忍不住有些失望,但脸上的表情却又恰恰相反,上前一把紧抱住宁觅,“没事就好,幸好你没事……” 特意赶过来看许晴毕业典礼的许晴爸妈,一时间自然顺着许晴所跑的方向看,之后两个人之间小声说了几句后,也一起朝宁觅与司少池这边走来。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可是司氏集团的公子司少池?”走近后,首先开口是许晴的爸爸。许家从他父亲那一代传到他手里,在商场上摸打滚爬怎么说也有几十年了,才好不容易有了今时今日的成绩。与在商界短短几年内迅速崛起的司家,自然也免不得有些生意往来,所以在司氏集团总裁杨慧茹的办公室内偶然见过杨慧茹摆在桌上的与自己儿子丈夫的合照并不奇怪。而如今的司家,在商场上如日中天,在官场上高不可攀,商界有谁不想与之套交情,今日在这里意外见到司氏集团的公子当然不能错过。 司少池从未见过面前两人,听对方这么说,没有说话。 许晴的妈妈随即快速拉了拉许晴的手,笑着道:“晴晴,怎么不向爸妈介绍?” 许晴一直以来并不知道司少池的身份,也没机会知道,但此刻自己父亲口中说出的“司氏集团”几个字却早已经耳熟能详,难道他就是司氏集团的公子?自己爸爸真的没认错? 这般想着,许晴顺着自己妈妈的话,连忙向双方介绍起来,“宁觅,这是我爸妈,他们特意赶来看我毕业典礼,顺便接我回国去。爸妈,这就是我经常和你们提起的好朋友兼好姐妹宁觅,他是宁觅的未婚夫。” 许晴的爸爸听完,手伸向司少池,想与司少池握手,“你好,我许氏集团的董事长——许洋帆,也是你母亲杨总裁的朋友,早就听杨总裁提起过你。” “你好。”司少池已经不难看出来面前之人想攀交情,看在许晴是宁觅好姐妹的份上有些不太好驳对方面子,便伸手回握了一下。 许晴的爸爸不由高兴不已,接着道:“没想到我们两家还这么有缘分,司公子的未婚妻竟然与我女儿是好姐妹。要是哪天司公子与宁小姐正式结婚,这杯喜酒可一定要请我们。” “要是杨董事长到时候有空,自然欢迎。” “一定有空,一定有空。” 这时,许晴忽然凑到宁觅耳边,笑着对宁觅小声打趣道:“定了没有,什么时候结婚?” “三天之后。”宁觅浅笑回道,时间快得让人不觉有些不好意思。 许晴诧异,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得到这样的答案。但诧异之色很快被笑容替代,许晴立时笑得更开心,“那恭喜你了,婚礼我一定要去,我要当你伴娘嘿嘿。” 关于伴娘的事,宁觅似乎还没有想过。之后,再说了会儿话后,许晴就想推宁觅去拍照。 宁觅右腿上有伤,停下来不动的时候整个人看不出有什么,但一旦走路,需要司少池扶着。司少池连忙伸手挡开许晴推宁觅的手,由自己继续扶着宁觅慢慢往前走。 许晴这才看出宁觅的异样,随后该推为扶,也扶着宁觅。 司少池为宁觅与许晴拍了几张后,与宁觅之间也拍了几张,心情不错。 许晴的爸妈趁机加人,几个人在一起还合影了几张。 与宋子清同寝室的,那名之前一直帮宋子清爸妈的,会说中文的同学,远远看到这一幕,神色犹豫了下后还是转身离开,将几句想对宁觅说的话咽回去- 下午,几人坐同一班飞机回国。 许晴的爸妈其实早已经订好机票,准备看着许晴毕业典礼结束后,由许晴陪着在莫斯科玩几天再回,但没想到会碰到司少池。而司少池与宁觅马上就要结婚,时间也已经定了,不可能在莫斯科多留,便悄悄改了航班,与宁觅和司少池坐同一飞机返回。 飞机上,机舱内,过了个把小时后,宁觅不知不觉靠在司少池肩膀上睡过去。 许晴坐在窗边,与自己爸妈坐在一起,在宁觅与司少池的后排。脸上一直滴水不漏保持的假笑在这一刻终敛下去,面无表情看着窗外的云层,没想到司少池竟会是堂堂司氏集团的公子,宁觅竟然是嫁入豪门。而之前已经有个宋子清,现在又是比宋子清好一百倍还不止的司少池,她未免也太好运了一点,真的让人嫉妒。 良久,许晴侧头看向自己旁边的爸妈,从他们今天的举动及言行中,身为女儿的她又岂会看不出来他们很想巴结司少池。若论身份,她绝对比宁觅更配得上司少池。若论美貌,她也丝毫不比宁觅差。至于年龄,她更是与宁觅同龄。 第59章 婚礼前夕,最美婚纱 第59章婚礼前夕,最美婚纱 许晴的爸妈浑然不知自己女儿的这点心思,还在为今天意外遇到司少池,以及自己女儿竟然与司少池的未婚妻是好姐妹而窃喜,非得抓牢这层关系与司家越发套好关系不可。 当飞机抵达首都机场,几个人一起下了飞机后,司少池先送宁觅回家,与宁觅往停车场方向走。 许晴依依不舍地与宁觅告别,约好明天去看宁觅,并依旧想当宁觅的伴娘,非让宁觅答应不可。 许晴的爸妈在旁边也不停地附和,要是自己女儿能当司氏集团公子大婚时伴娘,自然更好不过。 最后宁觅实在有些拗不过许晴,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司少池没有反对,只要宁觅喜欢就行。 片刻后,看着司少池与宁觅前往停车场的背影,许晴与爸妈等在原地,等着许家的司机开车来接。其中,许晴的妈妈不无欣喜地道:“晴晴,以后许家与司家的关系可就全靠你了,你可一定要与那宁觅保持好关系。” “放心,女儿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眸中几不可查地闪过丝冷笑,许晴转身有些撒娇般地抱住自己妈妈,日后会怎么样还不一定,且走着瞧- 当宁觅回到家时,沈华亭已经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在等着宁觅与司少池。 饭桌上,三个人有说有笑,心情都相当的好。尤其是沈华亭,看司少池这个女婿真的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次日上午,将近十点的时候,许晴开车到达宁觅家,见到宁觅的妈妈沈华亭后立即礼貌地叫“阿姨”,亲切不已。 沈华亭也早就听宁觅说起过许晴,说她是她同寝室的同学,两人关系很好,是好朋友。另外,关于许晴想做宁觅伴娘的事,宁觅昨天也对她说了,所以此刻看到许晴到来并不意外,热情地欢迎许晴进屋,并连忙给许晴泡茶。 宁觅则连忙招呼许晴坐。 许晴还是第一次来宁觅家,放下手中拎的水果后,并不急着坐下,而是先简单打量了一下屋子。至于宁觅的爸爸,许晴有一次追问的时候曾听宁觅简单说起过,说她爸出了事,成了植物人,至今没醒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中午,影楼的工作人员将司少池定的婚纱送来。这婚纱,出自法国著名的婚纱设计师,全世界也就只有两件,影楼内原本并没有,只因为宁觅在影楼内拍婚纱照那天不经意间一眼看到影楼内提供给客户看的那边摊开的图册后说了句“好美”,以及“喜欢”后,司少池就立即命人定了,然后让人以最快的速度从法国送来,上午的时候刚刚送到。 四十分钟左右后,按照许晴所说的尺寸与喜欢的颜色款式,影楼另外的工作人员临时再送过来几套伴娘礼服,供许晴选。 接下去,被司少池在拍婚纱照那天当场聘用的影楼工作人员开始为屋子布置,特别是宁觅的房间。另外,影楼的化妆师也都被司少池定下了。因为时间比较赶,或者可以说是相当的赶,也就不另外找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司少池的父亲从部队中回来,已经回到司家。当年完全是因为宁觅的父亲救了他,才让他保住了性命与有今时今日的成就。所以对还躺在病床上的成为植物人的宁觅父亲,他始终觉得有丝亏欠,故对司少池与宁觅两人的婚事完全赞同,也希望司少池能好好照顾宁觅母女。 对婚事始终强烈反对,坚决不同意,甚至就要带着人到宁家闹事的杨慧茹,没想到原本说事务缠身恐怕抽不出身的丈夫会突然回来。 大厅内,一时间,气氛凝结,刚回来的司少池的父亲——司卓然,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 司少池站在旁边,继续对司卓然简单汇报了婚事情况。没错,就是汇报,父子俩好像仍在部队中一样,有些东西已经在无形中养成。 在旁边一个劲地走来走去,越听越恼怒的杨慧茹,几次三番打断司少池,可又不得不在司卓然扫过来的凌厉眼神下住嘴,真的是越想越火大,越想越想砸东西,没想到司少池竟然会把司卓然请回来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宁觅那只小狐狸精教的。如果不是她,司少池绝不会这样,真的是可恶。 司卓然听完司少池的禀告,沉默了下后点了点头,威严自成,并且已经习惯了发号命令,“你既然非要请我回来主持,那好,我的话现在放在这里,这场婚事我不希望太铺张,但也不能太寒碜了,免得委屈了宁儿。还有什么没有办的,或是还需要什么,统统让家里面的下人抓紧时间去办。你爷爷那里,你马上亲自过去接回来。” 司少池的爷爷,也就是司氏集团的董事长,虽然已经年迈,但还很老当益壮,就连杨慧茹这个总裁也必须听他的。关于司少池与宁觅两个人四年前的订婚,他也是同意的,并且也很喜欢宁觅,所以对两个人如今的婚事当然也不反对,亲自带着公司的人去其他城市考察那块新买的楼盘时还交代过杨慧茹好好筹备司少池婚礼一事,并不知道杨慧茹的反对与根本什么都没准备。 杨慧茹当初对司少池的爷爷完全只是口头上的答应,甚至压根就是她在暗地里鼓动人说服司少池的爷爷亲自前去考察那块新买的地盘的,就为了支开司少池的爷爷,好趁这段时间破坏与阻拦司少池的婚事。一旦司少池的爷爷也回来了,她的反对就更加无足轻重了,“不许去。总之,这门婚事我就是反对。” “去吧。”司卓然根本无视杨慧茹的话。 “我说了不许去,你们父子俩真的想当我不存在吗?少池,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里一步,敢与宁觅结婚,就不是我儿子。”气竭的杨慧茹,怒火燃烧下止不住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司少池对司卓然点头,就转身往外走,边走边命下人按他的吩咐去做。 第60章 领证结婚,盛大婚礼 第60章领证结婚,盛大婚礼 在场的下人早已经战战兢兢,看了看气急败坏的杨慧茹后,又看向司卓然,最终对司少池的命令点头,连忙按照司少池的吩咐去做,一个个转身下去。 “站住,全都给我站住!”杨慧茹止不住怒吼。 下人们一听,顿时吓得越发加快速度离开,几乎逃一般逃出大厅。 转眼的时间,整个大厅内就只剩下火冒三丈的杨慧茹与仍稳若泰山般坐着的司卓然。 司卓然脸上的面色不变,警告的话随即对杨慧茹吐出,冷冽如冰,“你应该还记得当年是宁儿父亲救了我一命,现在少池喜欢宁儿,一切顺理成章,也算是报答了宁家的救命之恩,让少池日后好好照顾宁儿,尽管这还远远不够。你要是敢闹事,到时候让外面的人以为我司卓然不但忘恩负义,还欺负救命恩人的妻女,这后果你可要想清楚,别怪我现在没提醒过你。”话落,司卓然起身去书房,丢下杨慧茹一个人在客厅中。 杨慧茹顿时恼怒得再次一把掀翻了客厅的玻璃茶几。什么报恩,报恩就要她同意宁觅嫁进来?那日后是不是还要把宁觅那个小贱人像佛一样供起来?简直做梦!- 下午,交代与安排完事情的司少池,按司卓然说的,亲自去接爷爷回来。 第二天中午,刚接回了爷爷的司少池,将爷爷送回家后就马上驱车再去宁觅家,接宁觅一起先去民政局领证,明天就是结婚的日子了。 等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重新坐上司少池的车,宁觅忍不住再看向手中的结婚证,没想到这样就成为夫妻了。 准备开车的司少池,侧头看到宁觅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中的结婚证看,心下一动,伸手揉了揉宁觅长发后,就情不自禁地吻上宁觅。 宁觅回应,同样有些情不自禁,心仿佛已经被什么完完全全填满。 阳光,透过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折射进车内,照在宁觅与司少池两个人身上的同时也在照在那结婚证上。 许久,司少池才依依不舍地的退出来,开车送宁觅回家。可以说今晚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也可以说明晚才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因为明天才是他们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日子。但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是他的了,再也跑不掉。 次日,一大早,几乎天还没有亮,沈华亭就起来了,并首先将宁觅叫醒。 宁觅昨晚很早很早就睡了,为了今天的婚礼。 没多久,影楼的化妆师到来,一排十个,有的为宁觅化妆,有的帮宁觅穿戴婚纱,全都分工明确。 另一边,许家别墅内的许晴,也早早被自己妈妈叫醒,让今天要做伴娘的她马上开车赶到宁觅家,千万别迟到了。 作为伴娘,在新娘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很多人往往会直接住在新娘家里,因为第二天要起的很早。但宁觅家中没有多余的房间,宁觅腿上又有伤,难保晚上睡着了不会压到宁觅伤口,所以昨晚许晴回自己家睡,并没留下。 七点左右,许晴开车到达宁觅家。敲了敲门,在沈华亭迅速开门后进去。 许晴礼貌而又笑容满面地对沈华亭叫了“阿姨”后,就先去宁觅的房间看宁觅,只见宁觅的房间内好几名化妆师还在专心致志地为宁觅化妆,而宁觅的身上已经穿上婚纱。 真不愧为一流名设计师设计的,婚纱美得没话说。 心底的那丝嫉妒刹那间不由更加强烈,但又在宁觅侧头过来的瞬间完美地掩去,滴水不漏,许晴止不住惊叹道:“宁觅,你现在真的是太美了,连我都快移不开眼了。如果我是个男人,我也一定非你不娶。谁要是敢跟我抢,我绝对跟他拼了。” 宁觅闻言,忍不住笑出声,“你说得也太夸张了。” “绝对没有,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不然你问问给你化妆的这些化妆师,看看他们有没有见过比你更美的新娘。”口不对心,却又始终那么天衣无缝,许晴越发惊叹。 为宁觅化妆的几名化妆师自然连忙附和,一来宁觅确实很美,美得不可方物,二来有哪个化妆师会说新娘不美的。而他们影楼,几乎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影楼,各种价格自然也都不菲,可没想到对方不但一下子定下了他们影楼一半多的化妆师,还让他们影楼特地过来布置房间,以及什么东西都要用最好的,可见新郎那方财力雄厚。 七点半左右,等化妆师终于帮宁觅化好妆,这才开始为做伴娘的许晴化妆。 一切都弄好时,差不多都已经快八点,时间过得飞快。 没多久,接新娘的婚车到来。 作为伴郎的,是之前在莫斯科的时候那个曾为了帮司少池,黑进过莫斯科医院的监控系统,和帮司少池调查及跟踪过医院内那名与司少池擦身而过的护士的那个人——白笠。原本,他只是赶来喝司少池的喜酒而已,没想到到了后突然变伴郎了。 顺利接了新娘宁觅后,婚车一路前往教堂。 除沈华亭外,一行十名化妆师当然也一起去,随时为新娘补妆,以及照顾新娘- 偌大的教堂内,当接了新娘的司少池到的时候,司卓然及婚礼宴请的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并已经在等着了,包括许晴爸妈。 音乐,随即响起,婚礼正式开始。 一抹很不起眼的身影,在这个时候从另一边悄然潜入教堂内充当化妆室的那间房,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当隆重的宣誓结束,彼此带上婚戒,然后到教堂外面拍了几张照后,司少池开始简单招待宾客,对于众人疑惑怎么没看到他母亲杨慧茹,一概回答他母亲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就不来了。而宁觅,则由化妆师扶着去化妆间补妆与更换另一套婚纱。 许晴当然也陪在宁觅身边,脸上的笑有多浓,心中翻涌的嫉妒就多厉害。 先前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悄然潜入化妆间的那抹人影,独自一个人始终在化妆间内等着,知道新娘迟早会回化妆间补妆。 第61章 婚礼生变,复仇归来 第61章婚礼生变,复仇归来 进入化妆间后,走在最后面的那名化妆师顺手反锁住化妆间的门,以防换婚纱期间有人不小心闯进来与看到,然后其中两名化妆师一起去拿更换的那套婚纱。 这套更换的婚纱虽不及宁觅现在身上穿的这件,不是出自法国名设计师,但也是国内有名的设计师设计,一遍数下来这场婚礼上光宁觅更换的婚纱就好几件。 许晴随便找了个位置先坐下,伴娘礼服就只有一套,补妆也是新娘优先,等新娘好了后才会轮到她,所以暂时没她这个伴娘什么事。 潜入进来的等在化妆间内的那抹人影,在这时悄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其中一名化妆师首先看到,顿时惊呼一声,“你是谁?你怎会在这?” 音落,正要为宁觅换婚纱的其他化妆师,及宁觅和许晴,都不由反射性地猛然朝开口的那名化妆师看去。 下一瞬,宁觅与许晴都不由呆了,尤其是宁觅,因为宁觅至今还浑然不知宋子清已经逃狱了,所以乍一眼看到宋子清竟然出现在面前,如何能不震惊,完全难以置信。 为宁觅化妆的影楼内的化妆师,当然没有一个认识宋子清,也不可能认识。骤然见有陌生男人出现在化妆间内,对方看上去又明显有些邋遢,特别是面色极为阴沉,丝毫不像是来喝喜酒的宾客,反而更像是来讨债或者说是来报仇的,下一刻,率先看到宋子清的那名化妆师就不由再开口质问,整个人也不觉戒备起来,随时准备跑出去叫人,“你到底是谁?你一个人偷偷摸摸躲在化妆间内干什么?还请你马上出去,离开这。” 宋子清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朝几名化妆师围绕中的宁觅走去。 宁觅看着,在眼见宋子清越走越近后,连忙想找手机,就要打电话叫司少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宋子清几乎一个箭步般直冲过去,一边猛然推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挡在前面的那两名化妆师,一边抽出身上带的那把匕首,就要挟持宁觅。 宁觅反应迅速地急忙闪躲,但身上还穿着没有换下来的繁复婚纱,右腿上又有伤,行动早已经大大受制。 “宁觅,没想到吧?没想到还能看到我吧?”当匕首成功架上宁觅的颈脖,宋子清就一把将宁觅往怀中一拽,继而将宁觅挟持在自己身前,一边阴狠狠地对着宁觅的耳边说话,一边威胁在场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 许晴看到这,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怒道:“宋子清,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只是想报仇而已。许晴,这里没你的事,你最好滚一边去。你,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把自己旁边人的手脚绑起来,绑牢了,谁要是敢乱动或是尖叫,我就马上杀了她。”当日在法庭上作证的每一个人,坐在被告席上的宋子清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在宋子清眼里,这些人都只是实话实话而已,唯独宁觅,她在诬陷他,亲手将他推入监狱。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根本没有对她下过任何药,身上也绝不可能有那种药丸,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口声声说她那天只喝过他手中的那杯酒。难道就因为他向她告白,她就要这么对他?好歹毒的女人!现在,他的前途、他的人生、他的一切都已经彻彻底底毁了,而她竟一转头风风光光结婚,还一脸幸福的模样,他真的好恨! 一干化妆师止不住被吓着,都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许晴从宋子清说“没她的事,让她滚”这句话中自然不难听出来宋子清并没有对她产生恨意,眸光快速流转了一圈后不但不滚,反而还提着胆子慢慢走上前,一来表现出对宁觅姐妹情深,即便是危险当头也绝不自己一个人先逃,二来心里其实巴不得宋子清伤了宁觅,表里不一,“宋子清,你先放开她,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坐下慢慢说。”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你给我站住,别再走近了,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你要是再敢走近,你信不信我先划花她的脸……”在许晴的上前中,宋子清一边愈发威胁,一边挟持着手中的宁觅就往后退,直到退到已经反锁住的房门处,后背抵上身后的房门,架在宁觅颈上的匕首作势就要朝宁觅的脸划,反正他已经什么都毁了,早已豁出去。 许晴见此,这才暂停下脚步。 宁觅在这一期间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但并不代表宁觅没有冷静地想办法脱身,只是抵在颈脖上的匕首实在抵得太紧,身后的宋子清又始终没有半分松懈,以致一直找不到任何机会。 宋子清接着再让一干化妆师互相捆绑住手脚,不按命令做的话还是那句话,就先毁了宁觅的容。还有,谁要是敢打电话叫人,或是打电话报警,以及使小动作,他也立马先毁宁觅的容。 一干化妆师胆战,而房门都已经被男人堵住,根本没办法跑出去叫人来救,拨打手机又根本躲不开男人的视线,绝对被男人一眼就看到,最终令宁觅陷入危险。最后,为了宁觅的安危着想,一干人不得不暂时受挟,一个个依言绑住对方的手脚。 最后那名化妆师,宋子清让许晴走过去捆绑住她的手脚。 片刻的时间,整个化妆间内除了宋子清与被挟持的宁觅外,就只有许晴一个人手脚还自由。 “你现在出去,立刻去告诉那个叫司少池的男人,让他马上准备车在外面等着。谁要是敢报警,反正我就第一个先杀了她,到时候大不了同归于尽。”宋子清随即再对许晴命令。 许晴一脸战粟地点头,在宋子清挟持着手中的宁觅慢慢把身后房门的位置让开后,在宋子清的目光下一步一步挪到房门边,打开门,“我一定会把你的话传给他,但你一定要保证不伤害宁觅。” “别废话,快去。”这个时候,谁也没资格与他讨价还价,宋子清不耐。 第62章 失之交臂,要见二少 第62章失之交臂,要见二少 “那宁觅,你别怕,我马上就去告诉他,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转而对宁觅说了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后,许晴快速出去,去找司少池。 此时的司少池,还在外面招待宾客。婚礼的场面不算大,除了亲朋好友外,按照司卓然的话几乎并没有怎么邀请其他人,但还是有很多商界的人主动闻讯而来,在听说司氏集团的总裁杨慧茹今天身体不适就不来了后,便直接与司氏集团的老董事长攀谈起来,并趁机多与司卓然交谈、套近。 司卓然简单应酬,态度不冷不热,不想过多的掺和商界上的事与人。 忽然,只见一身伴娘服的许晴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来,众人不由纷纷看过去。 司少池顺着众人的目光也不由回头看去,面上冷静从容。 许晴终于跑到司少池跟前后,连忙结结巴巴地对司少池说化妆间内发生的情况,还有宋子清提的条件,让司少池快点去救宁觅。 司少池听完,面色倏然一变,前一刻的冷静从容像是被咬掉了一口,迅速越过面前的许晴就朝化妆间方向跑去。关于宋子清逃狱一事,他在回国的那天下了飞机后不久就已经知道了,不过并没有对宁觅提,因为根本不重要,也影响不了他们,相信宋子清迟早会被莫斯科的警方找到与抓回去。而宋子清不过一大学生,就算让他躲得了一天两天,怎么可能让他逃回国来。 不一会儿,眼看着就要到化妆间时,只见宋子清一个人正挟持着宁觅从里面出来,尽管只有当初在法庭上见过那么几次,但司少池还是马上认出来,果然是宋子清没错。 “车子准备好了吗?不想她死,就按我的话做,我现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别逼我。”一眼看到跑来的司少池,宋子清停下脚步,架在宁觅颈脖上的匕首更加抵近宁觅一分,只要再稍微用一点力就能直接划开宁觅的颈脖。当日在法庭上的情形至今还历历在目,当他在宣判后恼怒得冲向证人席上的宁觅时,就是他急忙从旁听席上跑了下来,与莫斯科的警察一起挡开他,不让他伤宁觅分毫。 宁觅依旧强自镇定,在宋子清的挟持下快速对跑来救她的司少池说了句“我没事”。 其他人,在这时也纷纷赶了过来,包括司卓然在内,整个婚礼的气氛到此猛然一变。 司少池知道宁觅只是在安慰他,很快重新冷静下来后,表面上姑且妥协,没有什么能比宁觅的安危和先救出宁觅更重要,“我可以备车,也可以让你安全离开这,但你必须先放开……” “先放开她?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别废话了,也别再跟我讨价还价,马上准备车,等我安全离开这里后,我自然会再打电话联系你,到时候你独自一个人带着刚刚被扣押的那个姓‘宫’的男人来。要是还有其他人跟着,就等着给她收尸吧。”猛地打断司少池,宋子清接着就挟持宁觅从侧边一步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时刻戒备地盯着司少池与司少池后方赶过来的所有人,不许任何人轻举妄动。 司少池缓步跟上,随时准备抓住任何有可能救宁觅的时机,把宁觅救回来。 宋子清始终十分谨慎,架在宁觅颈脖上的匕首没有一刻松开半分,等总算走近到不远处所停的那些豪车的其中一辆车旁边时,就挟持着宁觅对后方跟上来的所有人再大声开口道:“这辆车是谁的?马上把车钥匙丢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跟过来的人中,一时间没有一个人动,也没有一个人回应。 宋子清等了约半分钟,“这么看来,你们全都希望她马上血溅当场了?那好,你们可别后悔,我这就让你们看清楚我绝不是说说而已。”话落,抵在宁觅颈脖上的匕首就毫不犹豫地划进宁觅颈脖的肌肤,一条细长的血痕就刹那间横上宁觅的脖子,鲜血立即沿宁觅的颈脖滑下。 宁觅不由闷哼了一下,但紧咬住牙并不让自己喊出声,不希望司少池因此分了心或乱了手脚。 司少池看着,手倏然紧握成拳头。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卓然上前一步,镇定沉稳地拍了拍司少池的肩膀,然后亲自发话,让宋子清要的那辆车的车主将钥匙丢过去。 司少池听着,紧握成拳的手又是一紧,可除此之外眼下别无他法。 身为车主的那人,听司卓然都这么说了,就从人群中走出来,将身上的车钥匙朝宋子清丢去。 宋子清暗暗松了口气,就挟持着手中的宁觅,让宁觅弯腰去捡丢过来的车钥匙,然后从后面一把将宁觅捡起来的车钥匙夺过来,继而打开车的后座,动作粗鲁地一把将宁觅推进去,再紧接着动作利落地一掌打向宁觅的后颈,直接将宁觅打晕,再用力甩上车门,在司少池冲过来的过程中飞快坐上驾驶座,启动车,横冲直撞就往前开去,一系列动作几乎如火箭发射一样快。 一如上次在天桥上,就差那么半秒而已,趁机冲上前想救宁觅的司少池与车子“失之交臂”。 眼看着宁觅就这样在跟前被宋子清劫持走,司少池随即开另一辆车紧追而去。 宁觅的婚纱很长,车门关上后长长的白色后摆都还拖在外面,被甩上的车门卡住。一时间,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依旧横冲直撞的车子,再加上那婚纱的长长裙摆,无不引入注目。 宋子清只管踩油门一个劲地往前开,根本不管前面到底是通向哪的。忽然,几乎意料之中的,车子追尾前面的那辆轿车,刹那间受惊下的宋子清本能地急忙猛打方向盘,最后车子撞上路边的花坛,半截车身都被卡了,再没办法动。 宋子清恼怒,对着方向盘一顿狠打后打开车门下车,拖出后座上被打晕后还没有醒来的宁觅,就将宁觅拖向路边最近的那幢高楼。 第63章 报复宁觅,二少到来 第63章报复宁觅,二少到来 这幢高楼,与旁边那几幢高楼属于同一期工程,刚刚建好,还没有开盘卖,所以楼内现在都还没有人住,只有几名保安每隔几分钟负责巡一下逻,看守一下而已。而没有人监督下,保安自然能偷懒就偷懒,有时候几个小时看不到一个人也是常事。 当司少池追到的时候,只见宋子清已拖着宁觅进入高楼。 司少池立马迅疾如风一般追过去,追进大楼时只见关闭的电梯旁正显示着一个红色的“3”字。 司少池实在心忧宁觅的安危,根本没办法等确定了电梯停在哪一层后再坐旁边那部电梯追,猛然一握拳就直接从楼梯追上去。 宋子清一直拖着宁觅,直到电梯到达顶层后才停下。 高楼的顶层,是个很大很大的阳台,上面视野空旷,空空如也,一圈下来什么东西都没有。 拖着昏迷的宁觅出了电梯后的宋子清,刚上了阳台,就见司少池追到了,前后还不过三秒。 宋子清立即再挟持住宁觅,同时手中的那把匕首也再架上宁觅的颈脖,看得出来司少池完全是跑楼梯上来的,为了宁觅他还真的是拼了,“站住,我警告你,别再走近了。一旦把我逼上绝路,我就拖着她陪葬。” “你到底想怎样?”司少池拧眉,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这句话你应该问她,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非得把我推入监狱不可。那个姓‘宫’的男人呢?你到底命人把他带出来了没有?马上把他带来……” “你认识他?你想救他?是宫鹤的人把你从莫斯科带回国的?”一再听宋子清说要见宫墨戈,再与他能顺利回国联系在一起,司少池顿时想到这种可能性,宫鹤想利用宋子清把宫墨戈救出去,这样一来宫家也就避免了与国内刑警正面起冲突。 “什么宫鹤?我根本不认识,是我自己逃回来的,花了这么多天时间辗转,最后从远东那边绕回来,差点就死在了半路上。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命不命人去把那姓‘宫’的男人带来?” “既然你不认识那宫鹤,那你要见那姓宫的做什么?难道你认识他?” “等你把人带到,自然就知道了。别再考验我耐心,也别再废话,快点。”是不耐,也是紧张。宋子清说着,不但愈发握紧架在宁觅颈脖上的匕首,还拖着宁觅戒备地再退一步。 司少池紧握成拳的双手,不觉一紧再紧。 僵持的场面,顷刻间在高楼顶层的阳台上展开,阳光依旧直直地从正上方照射下来。 半响,司少池无法,只能先暂时答应宋子清,当着宋子清的面打电话回警局,让警局的人立刻把宫墨戈带来。 半个小时左右后,一连好几辆警车一起到来,在高楼底下的街道上一字排开,然后只见每辆警车内下来三四名持枪刑警,每名刑警都锐利地环顾了一圈后,再让其中一辆警车内的宫墨戈出来,“护送”宫墨戈进楼,阵仗着实不小,为防万一。 宫墨戈还是当日被押下飞机后扣押时的样子。 而明明被这么多人押着,应该形同囚犯,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又仍像个王者,押他的刑警都好像成了“保镖”似的。 当电梯一路通行无阻的抵达顶层后,宫墨戈不徐不疾地缓步走出电梯,进入阳台。 一干押解宫墨戈的刑警,其中两人跟着进入,其他人立即训练有素地堵住所有上下口,包括电梯,以确保宫墨戈无法逃。 高楼,顶层,阳台,昏迷被挟持的宁觅,一身雪白色的美丽婚纱,挟持宁觅的宋子清,面色黑沉的司少池,一身新郎西装,僵持的场面——这就是宫墨戈进入阳台后一眼看到的情形。 而几天的扣押,并没有在宫墨戈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他好像只是换了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稍微住了几天而已。 宫墨戈浓眉微皱了皱后,压下眼底那丝因宁觅一身的婚纱所带来的刺痛,目光最后落回到宋子清身上,声音低沉,情绪难辨,“听说,你一定要见我?” “你就是那个被他从莫斯科押回来的扣押的人?”宋子清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宫墨戈,只是听说那天晚上有人被押回了国,并且被押回国的人据说是不久前掳了宁觅,最后被司少池报复,才被扣押的。这么算起来,他和他宋子清似乎有些同病相怜,同样是因为这个女人入狱,唯一的区别是他宋子清已经被判刑,押回国的人还没有被判刑而已。 “你不认识我,却要见我?”宫墨戈冷笑一声。若不是他当日被判了刑,就他对宁觅下药这件事,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但现在,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她也已经与司少池结婚,是司少池的人了。可话虽这么说,当日任由司少池的人押他回来也是为了成全她,当成是送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但此时此刻乍一眼看到一身婚纱的她,心竟然还是会被刺痛。 “的确,我是不认识你,但我们都被这个女人所害。正所谓,仇人的仇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现在,我已经成功地从莫斯科监狱逃了出来,又让他们把你带出了关押的地方。他能够为了她抓你,当然也能够为了她放了你,让你身后的那些刑警乖乖让开道。你说,你想要怎么报复这个女人?”宋子清说着说着,整个人都不由激动起来,甚至越说越兴奋,只想狠狠报复手中挟持的宁觅。 宫墨戈闻言,又是一声冷笑,“这么说来,你竟然还想救我?” “可以这么说。”宋子清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你真想知道我想怎么报复这个女人?”宫墨戈的语气不变。 “随便怎么报复都可以,她现在在我手中,哈哈,没想到她竟然也有今天,报应,绝对是报应……” “那好,把她交给我,今日一定让她好看。”话落,宫墨戈缓步朝宋子清走过去。 司少池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话,自宫墨戈到来后始终只是谨慎地看着,尽管双手已经握得不能再紧。 第64章 刺伤二少,新婚之夜 第64章刺伤二少,新婚之夜 宋子清这一刻俨然已经把宫墨戈当成是自己同一阵线上的人,就好像“同盟”一样,故看着宫墨戈走近并不阻拦,只是更加戒备地盯着对面的司少池,以及持枪的特警,以防他们随时动手。 六步、五步……两步、一步……距离越来越近,宫墨戈的手朝宋子清所挟持中的宁觅肩膀伸去。 而就在这时,几分钟前已经苏醒过来的,将宋子清与宫墨戈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但却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已经醒了的宁觅,倏然出其不意地双手一把扣上宋子清用匕首挟持着她的那只手手腕,再一个使力,就抓着宋子清的这只手刺向宫墨戈伸过来的手。 宋子清不料,被宁觅弄了个措手不及。 宫墨戈同样不料,伸过去的手刹那间被匕首划伤,反射性地收回来。 司少池抓住时机,在这时迅速出手,一个箭步上前,快若闪电般先打落宋子清手中的匕首,然后一把扣住宋子清的手腕就一个侧肩摔,当即将宋子清整个人摔出去,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宋子清顿时被摔了个四脚朝天,头晕眼花,就要忍着痛从地上快速爬起来时两只抢直指上他,人已经被紧接着上前来的两名特警给一左一右夹击住,插翅难飞,“啊,你们放开我,别这么用枪指着我……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是这个女人她诬陷我……”宋子清实在不甘,就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并恼怒地大吵大闹,恨不得直接与宁觅同归于尽。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太狡猾了,竟然这样偷袭。 两名用枪指上宋子清的特警,互相相视了一眼后,在宋子清持续的大吵大闹下其中一人把握好角度,动作干脆地一脚踹向宋子清的后颈,就利落地将宋子清踹晕。 与此同时,司少池已一把扶住宁觅,正对着宁觅担忧地询问,“宁儿,宁儿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我……” “我没事,谁也没想到宋子清竟然会逃回国来,还潜藏进化妆间,想向我报复。”丝毫不想司少池自责,宁觅一边说一边对司少池摇头,而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近在咫尺的宫墨戈。当初,是他手下的容妍把她掳到宫家大宅去的,之后是他一直强行囚禁她,还差点强暴她,以及宫家背后做了很多犯法的事,所以现在押他回国扣押根本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可他竟还想为此报复她,甚至与宋子清站到一起,简直可笑。而如今,他注定没这个机会了,刚才那一刀只伤了他手绝对是便宜他了。总之,还是那句话,真希望他始终被扣押,永远不要被放出来才好。 其他的刑警随即上前来,同样用枪指住宫墨戈,神色严肃,严阵以待,不许宫墨戈半点轻举妄动与逃跑,接着准备马上将宫墨戈押回去。 宫墨戈被刺伤的手,深得见骨,血还在不停地滴着,一滴滴不断落在地上。 下一刻,在一行特警的持枪押解下,宫墨戈转身离去,没有再多看宁觅一眼,也没有在意自己手上的伤,痛得从来不是身体,而是在心。 一丝自嘲,不觉再次在宫墨戈心底划过,但同样的无人知晓,也无人看到。 但司少池却转头看向了宫墨戈,眼中的那丝复杂一如那夜在机舱内宫墨戈沉声开口让那名莫斯科警方高层离开后看向宫墨戈时一样。那夜,本不该是那样的结果,但他却开了口,直接让那名莫斯科警方高层下去,并允许飞机起飞,无形中分明是有意让他与宁觅安全回国,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有意放过宁觅与让宁觅回国,不惜用牺牲他自己的自由为代价。 而正是因为此,他冷静考虑后才会答应宋子清开出的条件,让人把他带来。 刚才,眼看着到来的他走近宋子清与被宋子清挟持的她,但从他的眼神中他并没有看出他有真正伤宁觅的心,首先印证了这一步他并没走错,至少他的到来不会使宋子清多了个伤宁觅的帮凶,也不会使宁觅越发陷入险境。另外,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他应该是想趁机从宋子清的手中安全救出宁觅,这也是他眼看着他走向宁觅与宋子清时仍没有说话与没有阻止的原因,但宁觅显然误会了,以为他与宋子清站到了同一战线,想要报复她。 被踹晕过去的宋子清,自然也一道被带下去。 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到此结束,算有惊无险。 之后,司少池带宁觅先回司家去,婚礼那边就不回了。眼下,司卓然还在,爷爷也已回来,并不担心杨慧茹会对宁觅怎样。而在外面买房子一事,他也一直在抓紧办,只是还没有这么快,怎么都还需要些时间。 至于教堂那边,让人回去通知一声,让所有人知道已经没事了即可,尤其是告诉沈华亭一声,免得她太担心宁觅与害怕宁觅有事。之后他们要是还有心情喝喜酒,那就继续留下喝。如果已经没有心情,可以先回去,去留自由- 司家别墅内,到处一片狼藉,尤其是大厅中,一切能砸的东西几乎都已经被杨慧茹砸了。 什么身体不适,没办法参加婚礼,完全是子虚乌有,压根就是他们想变相地把她“软禁”在别墅内,不让她到婚礼上闹事。好好好,真的是太好了,他们爷、父、孙三人,还真是同声同气,就她杨慧茹一个人是坏人,大恶人。 别墅内的下人没有一个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并且大气不敢喘一下。 忽然,只听外面传来一道汽车停下的声音。 刚砸完不久,还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厅中央的杨慧茹,立即满脸怒火地朝大门的方向看去。 停下后的车,司少池率先从车后座下来,再快步走到车后座的另一边,打开车门,扶宁觅下车,带着宁觅走入别墅大厅。 本就怒火冲天的杨慧茹在这一幕下更是被火上浇油,他竟还敢把她带回来,“你们……” 第65章 洞房被打断,醒过来 第65章洞房被打断,醒过来 “既然你身体不适,那我与宁儿就不打扰你休息,我们先回房了。”直接打断杨慧茹,不给杨慧茹说话的机会,司少池一把打横抱起宁觅,就撇下大厅中的杨慧茹回房,不想宁觅受扰。 宁觅也还以为杨慧茹今天是真的身体不适,所以才没有出席婚礼,但此时此刻看着这样狼藉的场面,及杨慧茹脸上的怒火,她根本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啪——”的一声,二楼新房的门紧接着关上,将后方传来的杨慧茹的咆哮一同阻隔在外。 被扫落在地的已经被碾压踩踏得惨不忍睹的玫瑰与百合,扯落在地的床单,撕碎的红色双喜字……等等,是进入新房后映入宁觅眼中的第一场景,越发应证了宁觅前一刻的猜想,杨慧茹并不是真的身体不适,“你妈妈是不是还反对我们两人结婚?” 直接进入新房,并关上门的司少池,原本是想将杨慧茹挡在外面,不想宁觅与杨慧茹正面相对,免得杨慧茹让宁觅难堪,从而影响到宁觅的心情,但没有想到自己的新房也都已经被杨慧茹弄得一塌糊涂。 蹙了蹙眉后,司少池放下宁觅,一个转身将宁觅抵在关回去的房门上,低头吻上宁觅的唇,良久后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来,向宁觅保证道:“很快,很快我们就搬出去住。” 宁觅真的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了司少池与杨慧茹之间的母子感情,听司少池这么说,心一时间反而更沉重,笑容已不知不觉在脸上散去。 司少池揉了揉宁觅的后脑,“什么都别想,交给我,我马上让人进来收拾一下。” “算了,还是我们自己收拾吧,别让人进来了。”自己的新房,被自己婆婆毁坏,“不欢迎她”与“讨厌她”几个字显而易见,已经够难堪的了,宁觅实在不想这种难堪再被其他人看到。 司少池想了想,点头,“那好,我们自己收拾。” 而话虽这么说,话落后基本上动手的都是司少池。因为考虑到宁觅腿上的伤,司少池不想宁觅劳累。 片刻后,电灯打开的房间内,一地被辗压踩踏过的玫瑰百合与撕碎的红色双喜字都被暂推到角落去,用被扯落的床单直接盖住,整间房大体上恢复整洁。 接着,司少池一个转身就将宁觅打横抱上了床,放在大床上,继而俯身压上宁觅,黑眸深邃而又温柔如水,还透着一丝宁觅从未见过的侵略性,“我会很小心。”从来都是禁欲的人,先前在酒店内同住一个房间多日也都谨守分寸,从没有任何逾越的行动,但这一刻,司少池已然有些迫不及待。 刚才还担忧她腿上的伤,不想她太劳累,可这一转头,却说他会很小心,岂会听不明白司少池话中意思的宁觅霎时脸止不住发红发烫,期待却又紧张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新房内的气氛,登时倏然一变。 司少池低头,就又再吻上宁觅。与刚才那一吻不同的是,这一吻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情丨欲。 手机铃声,在这时突然响起,要有多不合时宜,就有多不合时宜。 司少池皱眉,一边继续吻着宁觅,一边看也不看地就把电话挂断。 没过五秒,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极为碍事烦人地回荡在新房内。 司少池就要再挂断,并准备彻底关机,这个时候实在不想被人打扰,任何事都等明天再说。 “别,或许有什么急事,你还是先接电话吧。”宁觅连忙推了推司少池,打断司少池的吻。 司少池忍不住懊恼了一声,深吸了口气后从勉强宁觅身上直起身来,然后看向手机,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竟是沈华亭。愣了下后,司少池连忙接起,称呼上还有些没改过来,“阿姨,你找我?” “少池,我现在正和你爸爸一起在医院。在宁儿被挟持走后,我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宁儿的爸爸他忽然醒过来了,但是情况很不好,有生命危险。刚才,听警方的人打电话给你爸爸,说你们已经没事了,你们现在在哪?宁儿的手机不在身上,我没办法直接打电话跟她说,你与宁儿现在先马上赶到医院里来,要快……”急切的声音,立即从手机那头传来。 司少池实在意外,宁觅的爸爸昏迷,成为植物人都已经十多年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突然醒了。虽然很想和宁觅继续下去,但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显然已经不合适。 下一刻,司少池快速将情况大致对宁觅说了一遍,就带着宁觅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宁觅也相当意外,刹那间真想马上飞到医院去- 消毒水弥漫的医院内。 当司少池带着宁觅赶到的时候,只见司卓然坐在手术室外面走廊的长椅上,沈华亭不停地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手术室的那盏灯还红红亮着。 “妈妈,爸爸怎么样了?”还没等走近,宁觅就忍不住马上对沈华亭问道。 “还在手术室内,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沈华亭的眼眶红红的。丈夫总算醒了,本是好事,可却马上有生命危险。 司少池安慰宁觅,让宁觅千万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许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名穿着白大褂与带着白口罩的医生。 宁觅、沈华亭,扶着宁觅的司少池,还有坐在长椅上的司卓然,顿时都立即围上去询问。 医生回道:“经过检查与各种拍片,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病人突然苏醒过来,是因为身体在某方面突然急剧恶化所引起的某种缘故,或者可以通熟点说那就是‘回光返照’。目前,通过手术已经暂时稳定住病人的身体,但要是不能尽快找到适合病人移植的骨髓,病人很可能撑不过三个月。” 沈华亭闻言,整个人倒退一步。宁觅也是忍不住一晃。 医生接着道,“待会儿,我们就会把病人先推入观察室,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病人了。” 第66章 宫鹤到来,医院相见 第66章宫鹤到来,医院相见 几分钟后,观察室外面,宁觅隔着玻璃窗看向被推入里面的父亲——宁泽贤,只见他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司卓然站在宁觅旁边,同样看向观察室内的人, 沈华亭得到医生的允许,换了消过毒的衣服,并带上口罩后,独自进入观察室内。 司少池则已经抓紧去联系各大医院,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尽快找到符合宁泽贤移植的骨髓,让宁泽贤能够度过危机,并康复过来。 时间,一时在安静中快速流逝。 而在前来观察室前的几分钟内,几个人都已经先去抽过血,尤其是宁觅,毕竟血亲之间骨髓配对成功的几率最大。这样一来,最好的结果就是宁觅的骨髓就能直接配对成功,但这个结果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知道。在这一期间,其他骨髓也要尽量地寻找,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压在宁觅的骨髓上面,这个赌注太大。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有一人到来,快步走近司卓然小声禀告几句。 司卓然听完,面色隐隐变了变,就走到旁边去。 到来的人当然跟着过去,两个人很快去到一旁。 宁觅自然不会偷听,侧头看了眼后就没有再看。 不久,又一人到来,缓步走近宁觅,与宁觅并肩而站,然后同宁觅一样透过面前的玻璃窗看向观察室里面。 宁觅楞了一下后,转头看去,在看清旁边站定之人的样子时,止不住惊了,就要叫人。 “别出声,如果你不想你父母有事,就安静地听我说几句。”在宁觅旁边站定之人先一步开口,在宁觅叫人前阻断宁觅,声音低沉平稳,明明说着威胁性的话,却又好像在说事实一样自然。 宁觅难以置信,随即恼怒得瞪着旁边说话之人。 走到不远处去,听完禀告后当即对先前到来那人小声交代些事情,让他尽快去办的司卓然,自然留意到了宁觅这边的动静,但只见宁觅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身边出现的背对着他这边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认识的,也就没有多想,继续对先前到来的人交代,让他不得有误。 观察室内,进去的沈华亭一直一眨不眨地看着病床上的丈夫,没有回头,恨不得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而由于观察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丝毫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沈华亭也就始终浑然没有意识到外面的情况与察觉到出现的人。 “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墨戈他竟会如此在意你。”出现的,在宁觅旁边站定脚步的人接着开口,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平稳,不缓不急,“现在,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个,马上与司少池离婚,回到墨戈身边。第二个,等着给你父母,还有司少池收尸。你父亲昏迷这么多年,竟然也能醒来,可真是奇迹,相信你这个做女儿的应该不会这么不孝,让他刚醒来就轻易的死。” “你……”宁觅顿时更加恼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能够轻而易举让宋子清成功回国来,你觉得我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几个人?顶多再过两天,墨戈就能出来,希望你到时候已经考虑清楚,我的话向来不喜欢说第二遍。”话落,宫鹤转身离去。 这时,司卓然走回来,看着宫鹤离去的背影,对宁觅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宫墨戈的父亲,宫鹤。”宁觅也看着宫鹤离去的背影,双手早已经握紧。 司卓然闻言,面色又是一变,立即打电话通知人好好监视住宫鹤的一举一动,没想到他不但突然归国,竟还出现在医院内,相信定然与被扣押的宫墨戈有关,“他刚才与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恼怒宫墨戈被抓一事。”犹豫了下后,宁觅收回视线,略有所隐瞒,一来绝不相信宫鹤竟然有这等能力随便杀人,刚才绝对只是说说而已,二来断不可能与司少池离婚,说出来也不过让人觉得可笑罢了。至于助宋子清逃回来,就当宫鹤真有那么点能耐,可那又如何。 半个多小时后,司少池匆匆忙忙回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报告,对宁觅与司卓然道:“刚才,在我去联系各大医院的时候,有一家医院在记录库中查到很多年前一项与你父亲爷爷还有你父亲的妹妹有关的入院记录,上面就有写着,你爷爷当年曾受过一次骨髓移植手术,当时你父亲与你父亲的妹妹两个人的骨髓都配对成功,都可以捐。现在,只要我们能找到你父亲的妹妹,你父亲就一定会没事。”两个人的骨髓检查出来都能和自己父亲的配对成功,那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骨髓自然也能配对。但宁觅父亲的妹妹,都已经失踪几十年了,哪那么容易能找到。 关于宁觅父亲还有个失踪的妹妹,司少池也只是曾听宁觅说起过而已。 听完,宁觅霎时回想起在宫家大宅内的那半块月牙形玉佩。 晚上,沈华亭还是想在医院内陪自己丈夫,让宁觅与司少池,还有司卓然先回去。 看着依旧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宁觅这个时候怎么放心沈华亭一个人留在医院,同时又怎么还有心情与司少池回去过新婚之夜。在沈华亭的话下,宁觅歉意地看向司少池。 司少池能懂宁觅此刻的心情,不想勉强宁觅,就让司卓然先回去,他陪宁觅留下。 深夜,宁觅想去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内,当宁觅上完厕所出来,正准备洗完手就出去之际,只听另一个门打开,前方的大平面镜上接着倒映出一个宁觅曾见过一面的人从里面走出,走到她旁边那个洗手的位置,与她一样打开水洗手。 宁觅不免意外。 对方一眼看到宁觅,同样意外了一下,不过这丝意外很快被笑取代,一边继续打开水洗手,动作不紧不慢,一边看着前方的大平面镜笑道:“正想找你,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够特别的,相信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吧?” 第67章 迫她改嫁,威胁二少 第67章迫她改嫁,威胁二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宁觅在宫家大宅内第一次见到宫鹤的时候,曾看到过的陪在宫鹤身边那个风韵犹存的美丽贵妇,不知道她是不是宫墨戈的母亲,或者只是宫鹤身边的一个女人。而白天的时候才见过宫鹤,现在又在这看到她,想来她应该是跟着宫鹤回国的。 对于对方的话,宁觅没有任何回应,洗了手后就要出去。 “虽然我哥哥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出了事,成了植物人,没办法再教你什么,但你母亲应该有教过你礼貌,难道这就是你对待自己亲姑姑的态度?”看着宁觅转身就要往外走的背影,宁玉华还是那说话的语气。 宁觅怔住,随即蓦然转身回头,眼中倏然闪过难以置信。 “不必怀疑,我确实是你亲姑姑,你父亲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当日在宫家大宅也是我让那名下人找上你的。现在,你父亲急需骨髓移植才能度过危险,恰好我就送上门来了,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宁觅霎时不觉眯起眼来,并重新打量起对面之人。只见,白炽灯灯光下,她还是和那日一样婀娜多姿,一身贵气,但穿着比起来,明显比那日来得低调。 “这是我的头发,你若实在不信的话,大可以马上拿去与你父亲的头发做DNA对比。”从容自若好似坦荡荡般的神态,言语间始终没有半点闪烁,依稀透着轻蔑不屑。说着,宁玉华就伸手拔下自己的一根长发,再一边勾唇一边递向宁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件事目前我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宁觅没有马上过去接,犹记得她当初让那名下人拿着那半块月牙形的玉佩偷偷找上她的时候,是要她对宫墨戈下药,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条件是不是也是这个?但宫墨戈已经被警方扣押了,她已经没办法见到宫墨戈。而从这看来,她应该不是宫墨戈的母亲,不然怎么会对宫墨戈下黑手。 “在宫家那种地方,被人知道的秘密越多,暴露的弱点与软肋也就也多。相信我,这么做是为我自己好的同时,也绝对是为了保护你们一家。”微微一顿,后面再衔接上的话,语气徒然一转,就好像宁玉华脸上变化的神色,“当然,总不能什么都我一个人在‘付出’。” “那你想怎样?”看来,话终于要转入正题上来了,宁觅暗暗让自己继续镇定。不管怎么样,先听听她到底意欲何为后再说也不迟。 深夜的医院,不管是来看望病人的家属,还是来看望病人的亲朋,都已经基本上离去,整个医院显得静悄悄的。而住院的病人,病房内也都往往有独立的洗手间,无需到走廊的公共洗手间上厕所。过了这么长时间,整个洗手间内依旧只有宁觅与对面的宁玉华,没有一个人进来。 宁玉华又是一笑,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饶有兴致地绕着宁觅缓慢踱步了一圈,审视的目光好像在打量揣摩一件物品一样,“确实是个漂亮的美人,竟然连一向让人捉摸不透的宫墨戈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你不惜被你丈夫押回国,还被你丈夫扣押。只要他一天还被扣押着,宫鹤就不会贸然妄动,你们也就会安全,这牺牲还真够大的。若非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信……”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牺牲?什么安全?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宁觅猛地打断宁玉华。 宁玉华不怒反笑,“好好,我要的就是你对他的这种抵触,甚至是憎恨。现在,言归正传,我们就来好好谈一笔‘交易’吧。要我捐骨髓救你父亲,可以,没问题。但作为交换条件,我要你马上与那司少池离婚,转嫁给我儿子宫墨函,并从今往后都装作很爱我儿子的样子。宫墨戈既然肯这么为你牺牲,那么只要有你在我们这边,为了你的幸福着想,相信他怎么都不会对我们出手。”如此一来,等于是在手中握了颗对付宫墨戈的棋子。另外,除了让宫墨戈顾忌,为宁觅着想而不对付他们外,还可以利用宁觅迫使宫墨戈乖乖听话,反过来助他们一臂之力也不是不可能。 不得不说,宫墨戈竟然肯为了宁觅这么牺牲,是她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就连宫鹤也是。而为了救宫墨戈,宫鹤先是命人在暗中沿途“关照”宋子清,又是命人提前悄悄疏通好诸多关系,让宋子清一路顺利回国,想借宋子清之手把宫墨戈弄出去,然后直接送出国,这样一来宫家就既不必与国内的警方正面冲突,事后又能将事情推干净,再好不过,不然就凭宋子清怎么可能回得了国。但可惜,朽木就是朽木,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他身上还是一下子就被司少池拿下了。但这并没有完,就在命人关照宋子清的同时,宫鹤还亲自回了国,为了宫墨戈这个儿子他可真是够上心的。这个时候若还说他不偏心宫墨戈,谁信? 但老天对她也不薄,直接送了这么大一份意想不到的“贺礼”给她,让她可以轻轻松松威胁与控制宁觅。 到那时,对她儿子来说既少了个竞争宫家继承人的对手,又如虎添翼,两人联手打败宫墨岩还有何难的。 宁觅震惊,简直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且不说宫墨戈根本没有什么牺牲,就她与面前之人儿子的关系,如果面前之人真是她姑姑的话,那他们可是表兄妹,面前之人定是疯了,“你现在不该出现在这,应该马上去精神病院。” “我要的是你与我儿子结婚,又不是要你们生孩子。放心,孩子绝对会有其他女人生的,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到你的名下,没有人会知道,即便是墨函,就像永远没有人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样。到底要不要救你父亲,从这一刻开始,你可要想好了,机会可就只有一次。全世界骨髓配对成功的概率到底有多小,相信也不用我说了,一旦错过了我,你父亲恐怕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第68章 三少到来,酒店约见 第68章三少到来,酒店约见 话落,宁玉华将手中拔下来的那根头发塞入宁觅手中,就勾着唇从宁觅身旁擦身过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宁觅顿时一个转身从后面扣住宁玉华的手臂,“如果是真的,那我父亲,也是你亲哥哥,你竟然拿救自己亲哥哥来开条件,你……” “怎么,你想说我太无情了?还是太冷血了?”宁玉华嗤笑地打断宁觅,没有回头,“你觉得时隔这么多年,我与他之间,以及我与你们之间还会有什么所谓的‘感情’?” “你……” “话已经放在这里,如何取舍,就看你自己的了。” 言尽于此,宁玉华掰开宁觅的手,就接着离去。当年,本是一场开开心心的出国旅游,可她却不幸被人绑架。而就在她最害怕、最惶恐的时候,所谓的家人竟通通回了国。所以,从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已经再没有“亲情”两个字,这也是她后来好不容易逃脱,宁愿孤孤单单一个人摸打滚爬在国外的街头,也不愿联系所谓的家人与回国的原因。 多年后,一次意外,让她遇到了宫鹤,那个在黑白两道都响当当的大人物,继而阴差阳错地跟了他,并为他生了个儿子。期间,各中的心酸、曲折,耍弄心机,暗使手段,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要不是那日宁觅突然被掳到宫家大宅,她好奇到底是什么女人让宫墨戈上心,从而让宫墨函秘密去查她的身份,也不会知道她竟然会是她亲哥哥的女儿。 转眼的时间,整个洗手间内就只剩下宁觅一个人。这个时候,千祈求,万祈求,只能祈求她自己在骨髓能够与父亲的配对。不然,世界虽大,可要在三个月内找到配对成功的骨髓几率还是太小了,好像大海捞针。 第二天,身体暂时稳定住的宁泽贤,被转入普通病房。 中午左右,宁泽贤醒来,脑海中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年,故乍一眼看到面前老了很多的沈华亭,片刻没办法反应。至于沈华亭旁边的宁觅,还有陪着宁觅的司少池,当年他出事的时候他们都还小,还只是个孩子,因此此刻俨然已完全认不出宁觅与司少池。 下午,经过医院最新引进的,同时也是医学界目前最新研制出来的高科技精密仪器,连续十多个小时不间断的配型与化验,很快有了结果,宁觅的骨髓与宁泽贤的骨髓配对不成功,其他人的也是一样。 宁觅骤闻这一结果,整个人不觉倒退一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沈华亭听完,反应虽然没有宁觅这么大,但脸上的面色也是一白。接下去,就只剩下两条路,一条是继续等待,希望会有奇迹,能找到与宁泽贤骨髓配对成功的人,另一条就是找到宁泽贤小时候失散的那个亲妹妹。但不管是哪条,都一样属于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司少池一时间只能再度安慰宁觅,一再对宁觅说“定能找到的”。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宁玉华也在等着结果,希望宁觅与宁泽贤的骨髓配对不成功,否则她就要功亏一篑了。 昨晚突然收到宁玉华传去的消息,让他尽快赶过来接应她的宫墨函,差不多在这时到达。 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当宫墨函进去的时候,宫鹤恰好出去了,不在。 宫墨函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后,视线落回到等着他的宁玉华身上,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母亲,不知道你突然这么急把我叫回国来,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坐在沙发上的宁玉华一边开口,一边朝到来的宫墨函招手,让宫墨函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那个名叫‘宁觅’的女人,如果母亲现在突然要你娶她,你觉得如何?” “娶她?”宫墨函不无诧异,但从全局上来讲,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宫墨戈现在对她的在乎程度已经显而易见了,这时谁要是能够掌控住她,等于是拿捏住了宫墨戈的软肋。只是,她不是喜欢那司少池嘛,并且昨天才和司少池结了婚,“母亲,你是在开玩笑吧?这个时候让我娶她,无外乎用‘强’这一个办法。但这样一来,且不说得罪司少池,马上被司少池率国内警方对付,就是二哥知道了,也非找我算账不可。”当然了,他并不是怕宫墨戈,或是怕司少池,只是这样一来不但对他极为不利,还让宫墨岩坐收渔翁之利去。 “那要是她自己主动与司少池离婚,从而心甘情愿嫁给你呢?”宁玉华的语气更近一步大,当然不会让宫墨函用强这样的蠢办法。 宫墨函不由再度诧异,看着面前的宁玉华不觉眯了眯眼,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 宁玉华面不改色,随后对着在旁边坐下的宫墨函的手背轻拍了拍,“这件事,就交给母亲来办,接下去你要做的,就是与她结婚,用她来牵制住宫墨戈。不过,有句话母亲要说在前头,你可以和任何女人生孩子,唯独不能与她生。” “看来,母亲似乎已经有计策了。那好,依你,我倒要看看母亲这次到底有什么好办法让她一转头心甘情愿地投入我的怀抱,要嫁给我。”说着,宫墨函反手握住宁玉华拍他手背的手,在宁玉华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继而笑着起身离去。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既然现在对他有用,那娶就娶了,无所谓。 宁玉华满意地看着宫墨函出去的背影,接着就打电话约见宁觅,将宁觅约到酒店来,相信此时此刻的她应该已经有明智的决定了。 傍晚,一辆劳斯莱斯在酒店大门外停下。 两名黑色西装的保镖,立即先一步下车,分别恭敬地打开车后座的门。 下一刻,一左一右,宫鹤与宫墨戈两人分别从车内走出来。夕阳的余晖下,让人忍不住侧目- 【非常非常感谢“晨旭若在希”亲亲的打赏,以及其他亲亲们的推荐与留言,亲亲们晚安!】 第69章 二少出来,宁求三少 第69章二少出来,宁求三少 牺牲一个当初自作主张的容妍,将当日掳走宁觅的行为都推到容妍身上,再通过各种关系疏通好警方高层,从而救出宫墨戈,对宫鹤来说从来不是难事。只是这样一来,不可避免地暴露了他与国内的某些高层有联系,甚至会暴露个别具体的官员,这也是他之前之所以会先选择走宋子清这一步,而没有立即这么做的原因。可如今,宋子清已经指望不上,也就只能这样了。而在宫墨戈还没有被救出来之前,他不会对任何人动手,包括司少池。 酒店内的经理连忙跑到大门处亲自迎接。 宫鹤从酒店经理面前走过,没有看酒店经理一眼。宫墨戈也是。 进了电梯后,电梯直达顶层的总统套房。 进了套房后,宫鹤面无表情地反手一挥。 跟在后面的保镖立即会意,迅速退出去并带上套房的大门,一系列动作训练有素,已不用宫鹤多说。 转眼,套房内便只余宫鹤与宫墨戈两人。至于本该在套房中的宁玉华,此刻并不在。 宫墨戈没有说话,等着宫鹤先开口,手上的伤早已经包扎过了。 气氛,一时死一般寂静。 许久,宫鹤转过身来看向宫墨戈,声音冷厉,“像这样的事,我绝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放心,不会有第二次。”对她,他已经仁至义尽,她也已经嫁给了司少池,他们之间绝不会再有任何牵扯,宫墨戈回道。 “这样最好,下去吧,接下来的安排我要好好认真想想。”说着,宫鹤又转回身去,不再看宫墨戈。三个儿子,他确实一视同仁。这次如果换作是宫墨岩与宫墨函出事,他也会亲自回来一趟。 宫墨戈转身就走,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丝毫停留。 父子间的感情,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的,宫鹤也已经说不上来。听着身后远去的脚步声及开门关门声,宫鹤随后走向落地窗,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去。时间过得真快,犹记得他上次回国,都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没多久,宁玉华独自回来,进入套房的时候只见宫鹤一个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脚下已经扔了好几个烟头,淡淡的白色烟雾一层层缭绕在他面前,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透过落地窗倾泻进来,洒在他身上。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了,他也确实有些老了,身上的威严全都是岁月沉淀的痕迹。 眸光闪了闪后,不等宫鹤开口问,宁玉华就先一步对着宫鹤的侧影道:“函儿来了,刚刚我让涵儿陪着我到商场逛了逛。” 宫鹤没有在意,也不准备问宫墨函来的原因,以及现在在哪。 宁玉华则恰恰相反,心里很想问宫鹤今天白天去哪了,救宫墨戈一事处理得怎么样了。这一刻,她俨然已经更希望宫墨戈能够出来。但宁玉华也知道,她没资格问,也不能开这个口。 宁玉华随后进房间去换衣服。 七点左右,两辆劳斯莱斯车一前一后驶向首都最豪华的酒楼。 宁玉华直到下楼的时候一眼看到宫墨戈,这才知道宫墨戈竟然已经出来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酒楼内,饭菜都已经准备好。 一见车子停下,酒楼的经理立即迎出来,将几人一起请上楼。 宁玉华记忆中似乎还从来没有与宫墨戈同桌吃过饭。 坐下后,一行女服务员就鱼贯而入,将菜送了上来。 宫墨戈没有胃口,筷子始终不动,只是喝了几口酒。 宁玉华看在眼里,简单吃了几口饭菜后,借口去洗手间,起身暂时离开房间。 不愧为首都最豪华的酒楼,就连洗手间都弄得富丽堂皇。宁玉华进去后,首先环顾了一圈看看洗手间内还有没有其他人在,然后就用带出来的手机给宫墨函发短信,相信此时他应该还与宁觅在一起。 当时,她本是想约宁觅直接到酒店的,可宁觅硬不肯,最终约在了外面见面。 见面后,她一再恳求她同意捐骨髓给她父亲,但是笑话,她怎么可能答应,在她还没有答应她的条件前。 后来,眼看着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她担心宫鹤回到酒店套房后没有看到她,就打电话将宫墨函叫了过去,让宫墨函与宁觅先见见面,她则先回酒店。 对于自己儿子在女人那方面的能力,以及魅力,她向来不怀疑。到时候,说不定不用任何威胁,宁觅就自己主动移情别恋,喜欢上她儿子了。这样一来,将更省事,也更能控制住她。当然,关于她和她之间的交易,以及她是她亲姑姑的身份,她已经再三严令宁觅不许对宫墨函说,否则就算她父亲死在她面前,她宁玉华也不会多看一眼。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确实还和宁觅在一起的宫墨函,突然接到宁玉华发来的短信。 看完了短信后,宫墨函薄唇微勾,一丝饶有兴致在眸中一闪而过。 宁觅没有留意到,此刻她与宫墨函还在咖啡厅内,坐在角落位置。 约她的人是宁玉华,但说到一半的时候,宁玉华却要回去了,还将她儿子宫墨函叫了来。 她当然不想和宫墨函一起喝什么咖啡,也不可能答应宁玉华的条件,可为了自己父亲,还是尽可能的想一切办法,看看最后有没有一丁点可能说动对面的宫墨函,这也是她在宫墨函来了后至今还没有走的原因。 宫墨函接着耸肩,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依旧,一幅明显“我真的很想答应你,可奈何实在没办法答应”的模样,“你一再求我,让我劝我妈答应你的恳求,却又怎么都不肯说到底求什么,你让我怎么答应你?” 宁觅不是不想说,是真的没办法说,因为宁玉华已经再三警告过她,“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但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对你发誓,这件事对你母亲来说真的可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你……” “你这样,实在让我很为难……” “求你了,现在恐怕只有你有这个能力说动你母亲。只要你答应,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的……” 第70章 路上拥吻,怒揍三少 第70章路上拥吻,怒揍三少 “这……”宫墨函还是为难之色,同时心底那丝少有的好奇已然被吊起来,现在倒是确实很想知道宁玉华到底拿什么来威胁对面之人。 宁觅不觉越发紧张地看着宫墨函,真希望他能点头。 另外,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也该回去了,当时突然接到宁玉华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对司少池与沈华亭说谎,说想一个人先回家休息休息,顺便换一下衣服。本来司少池要陪她一起回的,可她让他留下了,最后司少池让司家的管家送她回家,她则自己独自在半路下了车,让管家千万别对任何人说,但这瞒不了多久,再不回去就要让他们发现与担心了。 半响,在宁觅无比希冀的目光下,宫墨函叹了口气,眸底闪过丝算计,转头让服务员拿酒来。 听到叫唤后迅速上前来的服务员,一脸歉意之色,“先生,这里没有酒。” “没酒?”宫墨函蹙眉,随即丢下两张钱起身就走。 这算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完全没料到宫墨函就这么起身走的宁觅,愣了一下后连忙咬牙追出去,“请你等等,你还没有说你答应了吗?等等……” 宫墨函没有回头,也没有停。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倪黄色的路灯照射下来。 宁觅腿上有伤,这么一路追腿自然受不了,速度越来越慢,眼看着前方的宫墨函越走越远心底不免焦急,就越想叫住对方。 好一会儿后,前方的宫墨函终于停下,转回身,双手环胸往后看。 已经快坚持不住的宁觅见宫墨函停了,咬了咬牙后就再坚持坚持,最终勉强追上前,“你……” “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宫墨函帮女人,向来是不会免费帮的。”宫墨函打断宁觅。 这么说来,他也要跟她讲条件?宁觅皱眉,手不由握紧,后面再开口的语气已明显冷了一分,“那你想要怎样?” “吻,给我一个吻,我就答应你劝劝我妈。”不拐弯抹角,宫墨函条件开得相当直接。 宁觅顿时再度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宫墨函会开这样的条件,直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却听宫墨函接着道:“我数三下,要是你不肯答应,那这笔交易就作罢,当我没说,你以后也别再求我。” 宁觅的手霎时握得更紧,看着宫墨函的目光依旧难以置信。 这时,只见宁觅的后方,那车来车往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朝这边开过来。 已经暗暗留意着的宫墨函,薄隐约唇一勾,下一刻不等宁觅回答,就一把揽上宁觅的腰身,低头吻上宁觅。而几乎同一瞬间,朝这边而来的劳斯莱斯从宫墨函与宁觅身边擦身而过。 宁觅完全猝不及防。 等反应过来后,宁觅急忙想用力推开面前突然强吻她的人。 但却听宫墨函快速在耳边道:“不过让我吻一下,我就能答应你,又不是要你陪我上床,你没有任何损失。” 闻言,宁觅浑身一僵,就连推宫墨函身体的手也僵住,路灯下远远看去就好像主动“拉着”宫墨函回吻一样。 刚刚从两个人身边擦身而过的那辆劳斯莱斯,顿时直直退回来,速度很快,几乎不亚于正着开时。 还没等车子停下,车门就从里面打开,宫墨戈面无表情地走下车,上前一把扣住宫墨函的手臂就一拳揍过去。 宫墨函立即被揍得倒退了一步,手自然松开了宁觅,但却是不怒反笑,看着猛然从车内下来揍了他的人道:“原来是二哥啊,没想到我们兄弟这么有缘,竟能在这样的路上碰到。怎么,二哥对我新泡到手的妞有兴趣?” 宫墨戈紧握成拳的手,节骨已“咯咯”作响,在宫墨函的话下猛然回看向宁觅。她不是很爱司少池吗?为了司少池可以连命都不要,并且刚刚才和司少池结婚,现在一转头就和别的男人在路上拥吻? 宁觅在宫墨戈的目光下直觉毛骨悚然,忍不住想后退,明明不关他的事,却好像有些被捉丨奸了一般胆战。对了,他不是应该还被扣押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他怎么出来的? “如果二哥没其他事,那我就先带着人走了,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浪费了。至于这一拳,放心,我不会到父亲那里告状。”说着,宫墨函就走回宁觅身边,伸手拉宁觅的手,准备在宫墨戈面前拉宁觅离开。 又是毫不留情地一拳,宫墨戈直直朝宫墨函揍去,阴翳的黑眸中倏然闪过一丝杀气。 宫墨函这次已经有所准备,反应迅速地一个侧身,就闪躲了开去。 而几乎同一时刻,就在宫墨函闪躲开的瞬间,宫墨戈一把扣住宁觅的手臂,就将宁觅强拽上车,命司机开车。 司机不敢违抗,也不敢多看,连忙开车就走。 宫墨函没有追,看着离去的车子,一边不紧不慢地拭去唇角的那缕血,一边缓缓勾了勾唇。就在刚才,宁玉华发信息给她,说她和宫鹤,还有宫墨戈一起在哪间酒店吃晚饭,不过宫墨戈显然没什么兴趣吃,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宫墨戈顶多再坐两分钟就会走,让他务必把握好时间,在路上做点什么,让离开酒楼回去的宫墨戈能正好看到。 这不,他已经把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在宫墨戈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让他亲眼看到他与宁觅接吻,更重要的是宁觅不反抗。如此一来,宁觅日后“移情别恋”,“心甘情愿”嫁给他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直以来同样让他也感觉有些捉摸不透的宫墨戈,没想到竟会栽在一女人身上。刚才看他那恼羞成怒的样子,还真的是有趣又精彩。 想到这,宫墨函薄唇又是一勾,刚才那一吻似乎还不错-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 宫墨戈强拽着宁觅进去,直接进电梯上楼,面色阴沉得让人退避三舍。 酒店内的经理与服务员看着,都不由一颤,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阻拦。 第71章 失身被暴,迫嫁二少 第71章失身被暴,迫嫁二少 整座酒店,自宫鹤到来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被宫鹤包下,里里外外再没有其他人入住。 一时间,连酒店经理与服务员都不上前阻拦,自然再没有任何人阻拦。 电梯停下后,宫墨戈继续强拽着宁觅,就将宁觅推入房,反手甩上门。 “啪——”的一声巨响,房门重重关上,那声音不但震耳欲聋,还好像打在宁觅心头,再加上房间内的黑暗与宫墨戈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怒火,无不让人更加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一路上就没有停止过挣扎的宁觅,心底霎时止不住升起一丝慌乱,手继续掰宫墨戈的手,只想马上逃离这里,“宫墨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开我,让我走……” “让你走?再去勾引宫墨函?我今晚倒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还是说,司少池也好,宫墨函也行,任何男人你都能接受,唯独厌恶我?”伴随着话,宫墨戈一把用力将宁觅甩上床,就将宁觅压在身下,低头怒火中烧地强吻上宁觅,并撕扯宁觅的衣服。 宁觅慌乱不已,拼命侧头闪躲与挣扎,“呜呜……我……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与你无关。你住手……快住手……放开我……” 俨然如一头已经被怒火冲昏头的狮子,刚才路上那一幕还不停地闪现在宫墨戈脑海中。现在,不论宁觅说什么,宫墨戈都已经听不进去。原来她并不是只喜欢司少池,对其他男人也可以投怀送抱,但偏偏就是厌恶他,可笑他竟还想成全她与司少池。 撕碎的衣服,宫墨戈反手丢出去,身体依旧压制着宁觅挣扎动荡的身子,在宁觅继续越来越激烈的反抗下一只手一把扣住宁觅的双手,强行将宁觅的双手压制到宁觅头顶,另一只手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宁觅顿时彻底慌到不行,“宫墨戈,你放开我……宫墨戈……” 宫墨戈丝毫不为所动,三两下脱扯掉自己身上衣服的手,就一把扯开宁觅的裤子,在宁觅的挣扎反抗中将宁觅下身的裤子撕裂,继而强行掰开宁觅的腿,将宁觅的双腿大大分开,对着宁觅下身毫不留情地猛然挺入。 剧烈的疼痛,霎时如遭电击般瞬间席卷上宁觅,浑身的血液刹那间凝固,体温骤然陷入冰点。 黑暗掩盖了人的视线,宫墨戈没有看到宁觅脸上紧接着而起的绝望与眼角猛然涌出的泪,愤怒中也没有敏锐得察觉到进入宁觅身体的一刹那有触到一层阻隔,在宁觅瞬间的冰冷僵硬中就狠狠在宁觅的体内抽动起来。 宁觅随即发疯一样奋力抽出被压制的手,哭喊地捶打身上的宫墨戈。 宫墨戈任由宁觅打,身下的抽动越猛烈。 早在刚才的压制与撕扯中被宫墨戈甩到地上去的手机,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一时间,哭喊声、手机铃声、挣扎声,男人的喘息声,大床摇动的声音……交错得回荡在黑暗的房间内。 许久许久,久到对宁觅来说仿佛已过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压在身上强暴她的宫墨戈终于起身离开。 没有半点后悔,也没有半点心疼,更没有一丁点昔日的感情,从宁觅身上起来的宫墨戈将惨遭蹂丨躏,身体仿佛已经像具破败的布娃娃一般的宁觅丢在床上,就转身去浴室沐浴。所有的情意,在这一刻彻底消失殆尽。对于她,他终再没有半分感情。 绝望,从头到尾笼罩着宁觅,声音早已经沙哑不堪,眼泪也已经快流干。宁觅咬牙爬起身,迅速胡乱摸索得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衣服,颤抖不堪地快速穿回去,就朝房门跑,打开门跑出去。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宫墨函与宁玉华正好一起回来,身后还有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一共四人。 整座酒楼都已经被包下,宫鹤与宁玉华住在顶层的总统套房,一前一后到来的宫墨函与宫墨戈分别被安排在下面一层的房间内。宫鹤吃完晚饭后有事处理,去会见几个人,就让宁玉华先回。回到酒店楼下刚下车的时候,恰好宫墨函也回来了,两人便一起上楼,电梯按了顶层与顶层下面这层楼。 当电梯门打开,骤然看到冲出来的宁觅,及宁觅的样子,同样身为女人的宁玉华岂会看不出来出了什么事。而宫墨函向来游戏花丛,换过的女人几乎比换过的衣服还多,自然也就看出来了。看来,宫墨戈这顿火还真不小。 宁觅也一眼看到了电梯内的宁玉华与宫墨函,这一刻她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宁玉华眸光闪了闪后,立即快步走出电梯,眼疾手快地拦截住宁觅,然后让两名保镖立刻打开宫墨函现在住的那间房间,就将宁觅推进去,继而反手关上房门,将其他人都挡在门外,包括宫墨函。 特意发信息给宫墨函,让宫墨函把握下时机,只是想让宫墨戈看看而已,真的没想到宫墨戈会恼怒到这地步。而宫墨戈之前为了宁觅,不惜牺牲到那种程度,按理来说他绝舍不得伤宁觅分毫,可现在竟然强暴了宁觅。如此一来,日后就算宁觅是“心甘情愿”嫁给宫墨函的,宫墨戈也很有可能不顾宁觅的感受强夺宁觅,从而对付宫墨函,而不是为了宁觅默默付出,从而助她和宫墨函。如此,她不得不尽快改变一下策略了。 想到此,再迅速思量了一下后,房间内黑暗的环境下宁玉华就对宁觅道:“如今,我不要你嫁给函儿了,我要你嫁给宫墨戈,按照我日后的吩咐秘密为我办事,并牢牢控制住他。”这样一来,还是能达到她最终的目的,只要她能一直控制好宁觅,“现在,我已经没时间让你考虑,答不答应就一句话。但丑化说在前头,你要是在走出这扇门前不答应,等花些时间下去找其他能与你父亲配对的骨髓又找不到的情况下再回来求我,就是跪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答应。要不要赌这一把,拿你父亲的命来赌,你可要认真想好了。” 第72章 我们离婚,想要报仇 第72章我们离婚,想要报仇 根据医生给的话,要是找不到适合移植的骨髓,宁泽贤很有可能撑不过三个月。 这也就说,他们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寻找适合移植的骨髓。 要是现在不答应宁玉华开的条件,选择用这三个月的时间尽可能地去寻找适合的骨髓,一旦能找到,那自然好。可在这三个月中,要是找不到呢?到那时,再回过头来求宁玉华,宁玉华的话此刻已经明确放在这里,她绝不会捐。 这个赌,事关父亲生死,不得不说宁觅的确赌不起,为什么就偏偏要强迫她做这样的抉择? 刚刚被强暴的绝望还深深笼罩着宁觅。半响,宁觅不由倒退一步,靠着身后的墙壁缓缓滑坐下去,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再次滑落眼角,比死还难受。 与此同时,酒店一楼的大堂,司少池到来。在不断打宁觅的电话还是没人接的情况下,他迅速赶回家,但并没有找到宁觅的踪影,问了管家后才知道宁觅竟早在半路下车了,根本没回家。 焦急担忧之下,他立即让人通过手机定位,确定宁觅手机所在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守在一楼大堂的几名保镖,一眼看到司少池进来,连忙上前拦截。 “全都给我滚开。”当定位到这座酒店的时候,让人深入一查,已然弄清楚这座酒店的一切背景与师资,以及目前住了什么人。又是那宫墨戈,他可真的是阴魂不散。还有那宫鹤,还真是有办法,这样也能让他把宫墨戈弄出去,他也是在来的路上才知道宫墨戈已经放出去了这件事。 两名保镖不让。 司少池不再废话,当即对两名保镖动手,狠厉地将两名保镖打倒后,就坐电梯上去,面色黑沉而又难看,以及对宁觅安危的担忧与急切。 酒店顶层的下面那层,房间外面的走道上,宫墨函还在等着,真的是越来越好奇宁玉华到底拿捏了什么威胁宁觅。 两名当时一起上楼的保镖,已被宫墨函支到顶层去,这里不需要他们。 突然,“滴——”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司少池快步从电梯内走出。 走道上的宫墨函听到声音,不紧不慢看过去,只听对方就对他冷声问道:“宫墨戈呢?他在哪?” “如果你是想找你老婆,那她在这里面。”宫墨函笑了一声,将自己前方的房间只给司少池,让司少池先见见自己老婆被人强暴完的样子再发怒也不迟。有道是“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 司少池闻言,就快步朝宫墨函的方向走去,对宫墨戈的话将信将疑,快速敲响房门,“宁儿,你真的在里面?回答我一声,宁儿。快开门,我很担心你……” 一门之隔的里面,骤然听到大声敲门声与司少池声音的宁玉华,止不住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就再对着宁觅道:“希望你已经考虑清楚了。如果不答应,那你马上回去,我绝不阻拦,只是日后当你父亲死的时候你千万别后悔。如果答应,那就从这一刻起擦干眼泪,笑着出去告诉外面的人你要嫁给宫墨戈。我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宁觅一颤,眼角的泪顿时流得更厉害。如今的她,已经根本配不上司少池。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没人可以分开她与司少池,就连司少池母亲的反对也不能。可是现在,她真的没办法再面对他。 半响,在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与担忧声中,宁觅缓缓擦去眼中的泪,将那丝恨深深掩埋至心底。从这一刻起,她只想报仇,让所有伤她的人付出代价。宫墨戈,面前威胁她的宁玉华,容妍,宋子清……她一个都不放过。他们想毁了她,并且已经毁了她,那她就把他们一同拉入地狱,玉石俱焚。 待眼泪擦干,宁觅起身,打开房间的灯,走向浴室,用冷水泼脸,洗干脸上的痕迹,再换上浴室内的睡衣走回来,对着宁玉华冷冷一笑,“如你所愿,我答应你的条件了。不过,要是你后面反悔,我一定亲手杀了你,不惜任何代价。”话落,宁觅打开门走出去,对上司少池。 司少池已经要撞门,心中对宁觅的担忧已然到极点。 这时,房门打开,只见宁觅走出来,但身上却穿着白色睡衣,司少池不由一怔。 你一定要相信,此刻伤你多深,伤她自己就有多深,甚至超过十倍百倍。可是,已经脏了的身体,她真的已没办法面对,“我们,离婚吧。” 司少池难以置信,绝对是他听错了,“宁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其实,我心底一直是有宫墨戈的,也想过嫁给他,但我们毕竟定过婚,我觉得我不该背叛你。因此,我内心一直都很煎熬,即便是正式和你结婚的时候。现在,我已经做了新的选择与决定,我想和他在一起,我们离婚吧。” “我不信,一个字也不信。”司少池顿时一把扣住宁觅的肩膀,要宁觅看着他,“是不是宫墨戈逼你什么了?我说过的,一切都有我在……” “今天晚上,就是我主动来找他的。他没有逼我什么,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也说过,只要我们爱着对方,这世上就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可是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我们离婚吧。”宁觅打断司少池,每说一个字心都在流血,腿上的疼痛远不及身体的痛与心里的痛。 司少池还是不信,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有人逼宁觅了。可到底逼她什么,让她竟不惜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可知道这有多伤他?“宁儿,你告诉我实话,我一定能……” “这就是实话。”泪压在眼底深处,宁觅侧开头,掰开司少池的手。 宫鹤出现在电梯口走出来处,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站了多久。 淡淡一笑后,宫鹤没有走近,坐电梯直接上顶层,然后打了个电话。 第73章 床单上血渍,第一次 第73章床单上血渍,第一次 宫墨函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既然宁玉华手中有东西能够威胁到宁觅,刚才又是她把宁觅拉进房间里去的,期间房间内又只有她们两个人,不信宁觅现在说这样的话会与宁玉华无关。看来,她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不过,无妨,宫墨函无所谓之色。 仍旧不信宁觅这番说辞的司少池,只当宁觅还是不肯说,“那好,我这就去找宫墨戈,让他说……” “别去。”宁觅急忙一把拉住司少池,那间房间如同她的噩梦一般,就是因为此她才没办法再面对她,如何能让他看到那样不堪的场景,“别去。我现在说的这些真的是我的真心话。如果你还有一点爱我,就成全我吧。” “宁儿,那你摸着我的心口,再说一遍!”司少池抓住宁觅的手,就将宁觅的左手压到他心口的位置。过道上的灯光下,只见宁觅左手的无名指上还带着他给她戴上去的那只钻戒。一直以来,他都从不怀疑她对他的爱,如同从不怀疑自己对她的爱一样。可是,到底有什么是不能跟他说的?她可知道,即便明知道是假的,她的这些话也已经深深伤到他。 宁觅闭了闭眼,什么都没办法抹去已经发生的事,就好像永远无法洗刷掉她身上的耻辱一样。 等再睁开眼时,宁觅狠心抽回自己的手,就当着司少池的面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塞回到司少池的手中,“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此一刀两断。从这一刻开始,你就当从来不认识我吧。” 话落,宁觅转身离去。 司少池不觉僵在原地- 宫墨戈的房间内,当宫墨戈洗完澡走出来,房间内自然已经没有宁觅的身影。 宫墨戈没有开灯,面无表情地走到沙发上坐下,一只接一只地抽起烟来,冷翳的面容陷在黑暗之中,浑然不知房间外面发生的事。 次日黎明,天际渐渐泛白,晨光透过落地窗倾泻进房间。 雪白色的大床上那抹刺眼的血,在这时映入宫墨戈的眼。 宫墨戈一眼看到,目光停驻了两秒。 不久,房门被敲响,一名保镖奉命前来请宫墨戈,说宫鹤要见他,让他马上上去。 宫墨戈闻言,再抽了只烟后,拧灭烟头,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再换了身衣服,打开门走出去。 保镖还等在门外,见宫墨戈终于出来,连忙去电梯口按好电梯,等宫墨戈,与宫墨戈一道上楼,回去复命。 顶层的套房内,当宫墨戈进去的时候,宫鹤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宁玉华还在房间中没有出来。 “这是你们的结婚证,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人了。”连夜命宫家豢养的那几名世界级顶尖黑客一起,在三个小时内攻破国内的民政局系统,直接进入系统里面将司少池的名字改成“宫墨戈”三个字,顺便抹掉民政局内的所有监控,并连夜命人找上当日为司少池与宁觅办理结婚证的那几个人,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让他们从此一口咬定那日与宁觅领证结婚的人就是宫墨戈。既然昨天晚上她自己都那么说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成全”她。 宫墨戈意外,顺着宫鹤的话看向他前方的玻璃茶几上那本表面刻着“结婚证”三个字的红色小本子。 眯了眯眼后,宫墨戈走过去,拿起来,打开,只见里面赫然写着他与宁觅的名字。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她昨晚可是亲口说了,她很喜欢你,想要与你在一起。”话说到这个份上,后面该怎么做应该已经不用他多说了。宫鹤言尽于此,示意宫墨戈可以走了。 比起手中的这本结婚证,宫鹤后面的这句话一时间更让宫墨戈惊愕,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宫鹤没必要骗她。 沉默了下后,宫墨戈拿着手中所谓的“结婚证”,就转身出去,脸上的神色喜怒难辨- 医院内,宁觅守在宁泽贤与沈华亭身边。 沈华亭连续两天寸步不离地守在宁泽贤床边,不久前终于有些撑不住,趴在宁泽贤的床边睡了过去。而宁泽贤,眼下身体虽然稳定,但毕竟还很虚弱,一天偶尔醒过来几次,每次都没有多长时间。 对于昨晚,最后到底是怎么回医院来的,宁觅都已经有些快想不起来了,也不想去想,她只知道她已经把司少池的心给深深伤透了,更已经把她自己的心划得支离破碎。本是接到宁玉华的电话,应约前往也只是为了求她能够答应捐骨髓救她父亲,可最终竟演变成那样。 司少池站在门外,没有进房,与宁觅之间的“事”不想闹大,也不想让宁玉华宁泽贤知道,希望宁觅一个人冷静后能想清楚。不管她做过什么,只要她收回,他的怀抱永远为她敞开。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司家别墅内打来的。 司少池看了看后,接起。 “少池,不好了,刚才有一队军人到来,把你父亲带走了,说你父亲以权谋私,你快回来吧,快点……”不同于之前一再的尖锐怒骂,杨慧茹的声音在司少池接起电话后,立即焦急不安得从手机内传来。 司少池面色隐隐一变,就要开口让杨慧茹先镇定时,只见走廊的那头一身黑裤黑衬衫的宫墨戈迎面朝这边走来。 手机的那头,说完后等着司少池回应的杨慧茹片刻听不到任何声音,“少池?少池,你听到没有?回答我……” 司少池没有说话,眼见宫墨戈越走越近,直接挂了电话。 一名保镖,紧跟在宫墨戈后面。 “你来做什么?”司少池冷冽如冰的话,就先一步冲口而出,空气中倏然燃起一股火药味。 “自然是来接人的。”宫墨戈停下脚步,距离病房门口已经只差三步之遥。 “接人?接什么人?宫墨戈,你到底威胁宁儿什么了……” “她对你说的?在问我之前,你似乎更应该先好好问问她,昨晚到底干过什么?” 病房外的声音突然清晰传来,静寂无声的病房中守着沈华亭与宁泽贤的宁觅闭了闭眼后,起身往外走。 第74章 少池出事,新结婚证 第74章少池出事,新结婚证 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仿佛为火药弥漫的走廊打开了一道口子,针锋相对的司少池与宫墨戈分别看过去。 宁觅反手把门带上,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这件事永远不要被沈华亭与宁泽贤知道,极其平静地对着司少池道:“我们今天就去……” 而就在这时,一行穿着军装的人迅速到来。 后面还没说出口的“把婚离掉”四个字,顿时被打断,卡在宁觅喉咙。 到来后的一行人,最前方那人当即拿出一份红头文件,当着司少池的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念了一遍后,就让身后的人把司少池带走。 宁觅自然也都听到了,对方读的红头文件大致上说“司卓然以权谋私,收受贿赂等等,现在被几个人联名举报,举报的人还提交了好几份证据,部队上头得知后,已经马上正式立案调查,势要严肃处理这件事。作为其儿子的司少池,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很有可能也涉嫌牵扯在其中,现在需立刻带回去接受调查,还请司少池配合。”换而言之,也就是说,司少池现在要是不跟他们走,就是不配合调查。而他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司少池一旦不配合,他们绝对会直接抓人,到时候就算司少池没有罪,也变成有罪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司伯父怎么可能以权谋私收受贿赂?司少池就更不可能牵扯其中了!一刹那,担忧不安之色瞬间笼罩宁觅,宁觅登时反射性朝司少池看去。 司少池也正好看向宁觅,将宁觅身上的这丝担忧与不安清楚看在眼里。如果真如她所说,她已经不爱他了,还非要跟他离婚不可,那她现在的反应怎么解释? 病房内趴在宁泽贤床边睡过去的沈华亭在这时打开门走出来,早在门外传来“司卓然以权谋私”等话的时候她就被吵醒了,然后起身走到门边,后面的那些话隔着房门都听得一清二楚。 司少池随即走近宁觅,双手按住宁觅的肩膀,让宁觅听他说,“上面的指控,全都不是真的,你相信我。另外,等我回来,任何事都有我在。至于宫墨戈,以后都不要再见了,如果他还是纠缠不休,或是再对你做什么,你马上找我们结婚那日当我们伴郎的那人,他叫‘白笠’,他一定会在我不再的这段时间尽量帮你。或者,你也可以去找我爷爷。总之,你绝不能有事,答应我。还有,像之前那样的话,真的不要再说,这里会疼,会受伤。”说着,司少池再一次将宁觅的手按到他心口的位置,并将那枚戒指塞回到宁觅的手掌心,低头吻了一下宁觅的侧脸,在宁觅耳边最后再轻声留下两个字“等我”。 说完,司少池不舍地松开宁觅,看向走出来的沈华亭,“伯母,还请你再照顾宁儿一段时间,我很快会回来。关于伯父需要找适合的骨髓移植一事,接下去还请你暂时去找我爷爷,我爷爷一定会帮忙的。” 沈华亭点头,也完全不信司卓然会贪污受贿以权谋私。 宫墨戈自一行穿着军装的人到来后,就只是看着,同样将宁觅脸上的神色都看在眼里。要换作的以前,定然又被她的演技给骗了,但可惜经过昨晚,他已经彻底看透了她,表面的担忧下,保不齐司少池一走,她马上又去找别的男人了,他以往怎么就没有看透她。 一行到来的穿着军装的人已经在等着,希望司少池能快点。 司少池还是不放心面前的宫墨戈,突然间第一次这么排斥自己现在的身份,以及在这层身份下的被束缚。而在这层身份束缚下,他无法只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已经被带走的司卓然,因此眼下只能跟面前的人走,没第二条路。 暗暗握了握拳后,司少池终被迫离去,离去时最后打了个电话,让还没离开国的白笠即刻赶过来,并将宁觅暂时拜托给他。 片刻后,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就只剩下宁觅、沈华亭、宫墨戈及他后方的那名保镖。 沈华亭收回视线后,朝宫墨戈看去,之前从未曾见过,浑然不知他就是司少池刚才话中所讲的宫墨戈,“宁儿,这位是?” “……他是……他是我朋友。”宁觅连忙闪烁得回道。 沈华亭直觉有些不信,因为对方的穿着与身上散发出来那种的气息,可是宁觅没必要骗她。 “华亭……华亭,你在门口吗?”这时,宁泽贤的声音突然从房间内传来。 沈华亭一听,立即转身回房间去,有些再顾不得其他。 宁觅不由松了口气,但垂在身侧手却接着一寸寸握紧,直到指尖深深扣入手掌心,这才看向宫墨戈,脸上已找不出一丝表情。恨,真的好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今天能让我亲自来这里一趟,你该感到荣幸。”在宁觅的眼神下,宫墨戈倏然上前一把扣住宁觅的下颚,就将宁觅抵在墙壁上,动作冷硬而又粗劣,然后示意身后的那名保镖将东西拿过来,接过后就塞入宁觅的怀中,低头阴鸷地在宁觅耳边威胁,“今天晚上,你最好乖乖出现在这里。现在司卓然倒了,司少池也被带走了,相信你应该不想看到下个出事的人是谁。” 音落,一把甩开扣在手中的宁觅的下颚,宫墨戈面无表情离去。 被塞到怀中的东西,宁觅没有接,在宫墨戈转身离开后“砰”一声从宁觅怀中掉落,散在地上。 宁觅低头看去,赫然是一本结婚证,上面竟写着她与宫墨戈的名字。另外,还有一张纸,上面写了个地址。从宫墨戈刚才的话中不难听出,司卓然与司少池这次出事,与宫家有关。而她今晚要是不去,下一个出事的人会是谁?沈华亭?还是宁泽贤?宫家,到底有多大的势力?难道他们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不久,白笠匆忙赶来,关于司少池被带走一事他现在也说不好。 第75章 孤身前往,复仇之始 第75章孤身前往,复仇之始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晚上。 沈华亭一刻也不想离开病房,不想离开宁泽贤,即便身体已经很疲倦。 开了病房内的灯后,沈华亭看向宁觅与白笠,让两个人先去医院的餐厅吃晚饭,吃完随便给她带点回来就成。 宁泽贤在中午与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分别醒过一次,此刻已经再睡过去。 宁觅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但还是点头,就当去给沈华亭买晚饭。 白笠陪着一起。本是回来参加一下司少池的婚礼,参加完就走,丝毫没想过多呆,不曾想被司少池抓着当了伴郎,现在又被司少池拜托来照顾宁觅- 医院的餐厅,十分干净整洁明亮,当宁觅与白笠去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在吃饭。 宁觅与白笠分别点了一份饭菜后,找了张桌子面对面坐下。 白笠饿倒是不饿,不过总归要吃点。 宁觅拿起筷子勉强动了动,但还是放下,看着对面的白笠犹豫着问道:“听少池说,你是他很好的朋友,那你相信他吗?”微微一顿,“或者退一步讲,就算其中真有一点点问题,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人举报,你觉得会不会与那宫家有关?是他们在搞鬼?” 白笠沉默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停在那里,片刻后回视宁觅,淡淡吐出三个字,“可能吧。” “可能?这么说你也怀疑少池与他父亲在这个时候出事,与宫家有关?不知道你对宫家了解多少?难道他们的势力真的有那么大?就没有一点办法制得了他们吗?”宁觅再问,紧张地看着白笠。 白笠对宫家倒是有些了解,宫家的势力确实很大,尤其是黑道上的势力,甚至连暗地里的军火交易都碰,在国内官场上的手也深得很长,从这次宫鹤这么轻而易举地弄出宫墨戈就能看出来了,“确实,所以你最好别招惹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在司少池被带走的这段时间,不然我也不一定能护得了你。” 宁觅没有再说话,绝不希望司少池有事,也绝不会让司少池有事。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救他。 白笠并不知宁觅此刻心中所想,实话告诉宁觅这些也不是为了吓宁觅,只是想让宁觅心里有点数,尽量与宫家井水不犯河水,尤其是在这段时间内。 等白笠吃完,宁觅打包一份,带回病房给沈华亭。 病房内,回来后的宁觅一边看着沈华亭吃晚饭,垂在身侧的手一边一紧再紧。 白笠重新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无聊地翻看起报纸杂志,多年来几乎还从来没有把一本杂志翻看得像现在这样一遍又一遍,而偏偏翻看了这么多遍连一篇内容都没看进去。 八点左右,沈华亭让宁觅先回去休息,顺便请白笠送送宁觅。关于司少池一事,在请完白笠后,又一度安慰宁觅,让宁觅千万别太担心,司少池一定会没事的。而这里的回去休息,沈华亭指的当然是司家,到现在为止仍旧不知杨慧茹对这桩婚事的反对与对宁觅的不喜。 宁觅点头,无人看得出的心底已然做下决定,临走之际忍不住抱了抱沈华亭。 车子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因为司少池打电话对他说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他,让他这段时间内务必寸步不离地代为保护宁觅,因此白笠便让宁觅与他一起去停车场取车,既然答应了司少池便要做到,不让宁觅离开他视线半分。 路上,此时来来往往的车依然很多,两侧的路灯一路延伸。 经过路边一家便利店时,宁觅让白笠停车,希望白笠能去便利店给她买瓶水。 白笠没有怀疑,再加上车子就停在便利店门口的路上,他就算进去里面买东西也能将外面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就算突然有人出现对宁觅不利,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赶出来,便答应了,让宁觅在车内等着,他去去就回,很快。 宁觅表面上点头,但在白笠下车走进便利店的时候,一转身就打开门从另一边下了车,然后穿过挡在中间的那条绿化带去到马路对面,直接拦了辆出租车离去。 白笠回头一眼看到,急忙出便利店跑着回来,但还是慢了一步,一时间眼睁睁看着宁觅在面前离去,不知道她这么故意支开他到底想去哪。 根据宫墨戈白天在医院时丢下的那个地址,宁觅打车到达。 下车后,入眼的是一座很大的别墅。 白天在医院时跟在宫墨戈身后的那名保镖,一直等在大门口处,见到宁觅终于来了后连忙上前对宁觅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宁觅往里走。 从别墅大门进去,到别墅主宅,中间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当日,在宫家大宅的会议室内,宫鹤曾亲自让宫墨戈、宫墨函与宫墨岩三个人抽签,由抽签来决定怎么分配那三个小上市公司,想看看三个人一年后的成绩,因为想在白道上发展。 算算时间,从抽签到现在,也有些时日了。 今天白天离开医院后,宫墨戈已经去过公司,简单看了看之前抽到的那家公司内的一些报告、文件、数据,以及公司现有的固定资金与流动资金等资料。至于眼下的这座别墅,原本就是宫家在国内的资产之一,未来的这一年内他将会都住在这。 宁觅从离开医院,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或者可以说,从昨晚想要报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她今天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再加上今天白天发生的“司少池与司卓然被举报与带走”一事,与宫家脱不了干系,她只有进了宫家才有办法真正救司少池。 从别墅大门一路走到别墅主宅,再由别墅主宅的门进去,进入到灯火通明的别墅大厅内,保镖对坐在大厅沙发上喝酒的宫墨戈恭敬地说了声“二少,人来了”,便转身退下。 别墅在今天以前,都是空的,没有人住。今天一天的时间,数名保镖抓紧时间,也只能先换了别墅的家具、窗帘、房间内的床等东西,其他伺候的下人还没这么快有,整个别墅暂时来说相当空荡。 第76章 新婚之夜,强势占有 第76章新婚之夜,强势占有 灯,照在宫墨戈的身上。 宫墨戈的脸色在宁觅还没有到来前一直黑沉着,在宁觅到来后可以说更加难看,大厅内处处透着一股令人不敢喘息的压抑之气。 宁觅站定脚步看过去,腿上的伤与身上的痛仿佛都已经麻木。 “过来,把衣服脱了,一件不剩。”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宫墨戈侧头,目光冷冷落向宁觅,如一把冰冷的刀落到宁觅身上。 宁觅咬牙,直至紧握成拳的手指尖生生抠入掌心,一步一步朝沙发上的宫墨戈走去。每走一步,都踩着一个名为“恨”的字眼。 “怎么,你好像很不甘心?脱了,我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宁觅的乖乖听话并没有让宫墨戈的面色回暖半分,甚至更加冷冽。 宁觅不动,走到宫墨戈跟前已经是她的极限。 “好,很好。”片刻的时间,耐心便彻底耗尽,宫墨戈不怒反笑,当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就对手机那头的人命令道:“你们马上到医院……” “你别碰我父母!”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宁觅顿时有些失控,猛然打断宫墨戈,快步上前就要夺过宫墨戈手中在打的手机。 宫墨戈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宁觅欲夺手机的手,再用力一拽,一个转身就将宁觅压制在沙发上,冰冷的脸上阴鸷显而易见,“这是你自找的。不过,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脱,还是不脱?” 一股强烈的水汽登时涌上宁觅双眼,但又被宁觅硬压制下去,决不让它流出来。若论实力、背景、势力,她和他都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完全不能比。若论身手,也是如此,就算现在没有其他人在这里,她连他手中的手机也碰不到分毫。他此刻,摆明了就是要羞辱她,“那是不是我脱了,你就能放过我父母?放过司少池?”最终,终不得不屈服,每个字都好像一把利刀一样狠狠割在宁觅自己身上。 “你还会在乎司少池?”宫墨戈嘲弄不已,随即一把推开宁觅,将宁觅从沙发上推下去,自己重新坐好,“别跟我讨价还价,你没这资格。脱!一件不留!” 被推下沙发的宁觅,顿时狼狈地跌倒于地,手肘直直撞在地砖上。 宫墨戈开始计时,给宁觅十秒钟时间从地上爬起来,时间一过就立马对手机那头的人下令。 宁觅咬牙,忍着痛立即从地上爬起。 在十秒钟刚一过,宫墨戈二话不说当真又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吩咐。刚说出一个字的时候,宁觅闭上眼,毅然强忍着耻辱脱衣,打断宫墨戈的下令。 每一件衣服,每一条裤子,包括鞋子、袜子,宫墨戈都只给宁觅十秒钟时间,半秒都不多。时间刚一过,就马上对手机那头的人冷声下令。如此几次三番,一分多钟后,宁觅浑身上下已经只剩下文胸与一条内裤。 别墅的门还开着,夜晚的风从门口灌进来,席卷起落地窗前的窗帘,也席卷在几乎快一丝不挂的宁觅身上。 但即便如此,宫墨戈还是没有满意,因为还没有达到他的要求,声音冷硬依旧,“脱光!” 水汽不知不觉已再次涌上宁觅的双眼,这次怎么也压制不下去,在宁觅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宫墨戈不为所动,从看到她与宫墨函搂抱亲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配。 十秒钟再度一过,宫墨戈又对手机那头下令,“你们……” 一滴泪,终从宁觅的眼眶中滴落。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绝不会再哭,也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但这些与对面前之人比起来,还是太浅,太天真。宁觅用力闭上眼,终双手颤抖得彻底将身上仅剩的文胸与内裤也脱去,最后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赤丨裸丨裸地站在宫墨戈面前。 纤细的娇躯,身上青紫交加,还都是昨夜留下的痕迹。宫墨戈看到这,总算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一旁,站起身,扣住宁觅的肩膀,一把将宁觅甩到沙发上,而后一边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宁觅,一边脱去自己的衣裤,如古代的帝王临幸妃子一般俯身而上,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温柔地直接进入宁觅身体,强势占有,就在大门敞开灯火通明的大厅内。 宁觅咬紧牙,硬不让自己出声,也不让自己再落泪。 而宁觅越如此,宫墨戈身下的动作就越猛烈,每一下都深深进入宁觅,将宁觅的腿大大分开。 时间流逝,仿佛一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酷刑一般,并且好像永无止境。宁觅承受着,意识不知不觉丧失,眼前陷入黑暗-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当宁觅睁开眼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大床上,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随着意识清醒,身体的疼痛也随之复苏,清晰传入宁觅脑海,让宁觅很快回想起昏迷过前发生的一切。 下一刻,宁觅绝望地坐起身来,只听漆黑的前方传来一声如同恶魔般的声音,“醒了?” 宁觅一惊,明显被吓到,双手反射性地拉拢身上的被子包裹住自己。 台灯,随之亮起,只见宫墨戈披着一件白色睡袍坐在前方的座椅上。 时至今日,到底已经有多恨前方之人,宁觅只想说“她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生吃他的血肉”。 “今天白天的那本结婚证,相信你应该认识字。从今往后,你就是宫家的二少夫人,今晚就当是新婚之夜。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守本分,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话落,宫墨戈站起身,脱掉身上的睡袍,一步一步朝床上的宁觅走近。 睡袍下面,什么都没有穿。 当睡袍落下,宫墨戈的身体就一览无余地闯入宁觅眼中。 第一次被他强丨暴,是在酒店的房间内,当时从头到尾没有开灯。刚才那次,她也闭上了眼,只有痛苦绝望,以及恨。此刻毫无预警地骤然映入眼中,包括宫墨戈下身又粗又长的硬挺,几乎有她的手腕一样粗,宁觅浑身一颤,拉着身上的被子就要逃。 宫墨戈一把扣住宁觅的手腕,反手扯掉宁觅身上的被子,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困住宁觅,一切这才刚刚开始。 第77章 新婚之夜,缠绵不休 第77章新婚之夜,缠绵不休 “怎么,还想逃?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又或者,之前的教训还不够?”伴随着话,宫墨戈扯掉宁觅身上被子的那只手改为扣捏住宁觅的下颚,力道很重,捏得宁觅的下颚几乎微微的变形,令宁觅必须仰头看着他。 近在咫尺的距离,同一张大床上,胁迫的方式,同样一丝不挂,没能逃脱的宁觅用力想撇开头。 “看来,确实是教训还不够。不过,你给我记住了,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力,否则就不会只是口头威胁而已,相信你应该能听懂我这话的意思。”话落,宫墨戈扣住宁觅下颚的手微微松开,沿着宁觅的颈脖一路往下滑。 宁觅止不住颤抖起来,他绝对是恶魔,彻头彻尾的恶魔。 整整一夜,宫墨戈将宁觅压在床上,强“要”了宁觅一次又一次,根本不顾宁觅的疼痛与恐惧,在宁觅的身体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次日上午,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渗透进房间。 宫墨戈再狠狠要了宁觅一次后,从宁觅身上离开,将宁觅赤丨裸地扔在床上,转身去浴室沐浴。 宁觅期间又昏睡过去几次,但每次都很快醒来,醒来的时候身体还被宫墨戈压着,被他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强丨暴,一场噩梦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当宫墨戈终于离开,宁觅只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尤其是下身那里,却又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不久,宫墨戈从浴室出来。 冷冷朝床上看了眼后,宫墨戈直接换上衣服出去。 宁觅听着开门与关门声,死灰一般的瞳孔中这才恢复了一丝生气,再三得咬了咬牙后,想从床上爬起,洗干净身体回医院里去,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沈华亭知道。另外,她还要尽快见一见宁玉华。她开的条件她已经答应,让她必须给她一个确切的时间,到底什么时候捐骨髓给她父亲。还有少池那边,她不能让他有事。 这般一想,原来她还有这么多事要做。 这些事,一时间全都一起压在她肩头,不容她在这里绝望,也不容她放弃,她必须要尽快爬起来,即便脚下踩着尖刀也必须一步一步往前走。 在这股力量支撑下,再一度咬牙后,总算让宁觅坐起。 宁觅继续咬着牙不松开,双腿一寸寸挪到床边,下床。 但下一刻,双脚才刚一踩到地,那股酸软疼痛猛然席卷上来,宁觅闷哼一声,人就朝地上跌去。 大量的乳白色浊液,在这一跌下,从宁觅的体内流出来,沿着宁觅的腿落在地上。 宁觅顿时发狠一样地扯床单擦拭自己的身体,想要将这些都抹掉。 许久,当宁觅扶着床岩重新站起身,还是有很多乳白色的浊液从宁觅的体内流出,沿着宁觅的大腿一路往下滑,无不用鞭子一般在抽打着宁觅,提醒宁觅宫墨戈昨夜到底是怎么一遍遍强丨暴她、占有她的,同时也仿佛在昭示着不管宁觅怎么擦,也已经擦不干净。 外面的阳光,依旧透过窗帘缝隙渗透进房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明亮- 浴室内,宁觅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身体,恨不得将身上这层皮都硬生生扒掉。 整整一个小时后,宁觅身上已经全是一条条红色的抓痕。 宁觅用力抹了抹眼,将眼中的那丝水汽抹去,站起身来。 等穿上浴袍,宁觅已恢复一脸平静,忍着痛走出浴室,再打开门出去,去大厅捡昨晚脱掉的衣服。 宁觅昨晚脱掉的衣服,一大早已经被折叠整齐,放在房门口。刚一打开门的宁觅,一眼就看到了。 宁觅弯腰捡起,拿回房,一件件穿回去。 房间在二楼。宁觅丝毫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是怎么到二楼的,也不想去想。 一名保镖一直耐心地等候在一楼的大厅中,见宁觅终于从房间内出来,走下楼后,连忙快步迎上去,将宫墨戈今天早上临走时留下的话转达给宁觅,“二少夫人,二少说了,你白天可以回医院去照顾你父母,但晚上七点之前必须回到别墅内,一秒钟都不能晚。另外,从这一刻开始,二少让我寸步不离跟在二少夫人身边,一刻都不能离开。” 宁觅没有说话,拖着疼痛的身体还有腿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好像没听到。 保镖在后面跟上去。 走出别墅后,保镖立即去把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二少夫人,这里不容易叫车。这辆车是二少吩咐,给二少夫人坐的。”说着,保镖对宁觅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觅停下脚步,丝毫不想坐宫墨戈的车,但昨夜打车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清楚知道这一片都是别墅区,确实不容易叫到车。她要是想叫车的话,起码要走很长很长一段路,并且需要很长时间。 保镖等着。 半响,宁觅握了握拳,终于做到车上,让保镖送她去医院。 保镖点头- 到达医院后,宁觅下车,严禁保镖再继续跟着。 保镖为难,实在不敢违抗宫墨戈留下的命令,看着宁觅走出几步后还是跟上去。 白笠一夜未眠,一大早已经回到医院,一直等在病房外面。 宁觅坐电梯上楼后,远远地就看到了。 白笠敏锐得察觉到什么,转头朝电梯那边的走廊看去,自然也看到了宁觅。 四目相对,白笠停顿了一下后,朝宁觅迎面走去,脸上面色平静,直到走到宁觅跟前,“我很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我爸妈。”宁觅转开头去,并拉了拉衣服的领子,不想让白笠看出来,面上同样平静。 白笠沉默了片刻,“我暂时没有对你妈妈说过一个字,她对昨晚发生的事丝毫不知。” “多谢。”音落,宁觅从白笠身边擦身过去。 在宁觅后面跟上来的那名保镖,在这时落入白笠的视线,白笠的眼不觉微微眯了一下。 第78章 约见 第78章约见 进入病房,表面依旧平静如初的宁觅,对一起看过来的沈华亭与宁泽贤分别唤了声“妈妈”、“爸爸”。 沈华亭点头,起身走近宁觅,又说了些安慰宁觅的话,让宁觅别太担心司少池。 此时正好醒着的宁泽贤,也说了几句安慰性的话,同样让宁觅别担心,清者自清。昨天半夜,他突然醒过来一次,从沈华亭忧心忡忡的神色中不难看出一定出了什么事,一番追问下自然已经知道,而他也相信司卓然与司少池。 午后,宁觅走出病房,到病房外面的走廊上打个电话。 电话的那头,还身在酒店内的宁玉华接了电话后,同意宁觅“要马上见一面”的要求,与宁觅约好下午三点左右在之前见过面的那家咖啡厅内见。 上午送宁觅来医院的那名保镖,还一直守在走廊的那一头,时刻看着宁觅所在的病房这边。 宁觅打完电话后一回头就看到了,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但去见宁玉华的时候还是必须甩掉他,不能让他跟着,以免被他知道,从而告诉那宫墨戈- 时间流逝,大概下午两点之际,病房内,宁觅看了眼始终不发一言的白笠,对沈华亭道:“妈妈,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沈华亭不疑有他,让宁觅一定要注意身体。 宁觅点头,接着走向白笠,请白笠送送她。 白笠闻言,抬头回视了眼宁觅,在宁觅依稀有点闪躲的眼神下放下手中一直翻看的报纸起身,就先一步走出病房,期间依旧不发一言。 宁泽贤不久前已经再睡过去。 出了病房后,白笠朝走廊的那头看去,只见之前看到过的那名保镖还在那里。 “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引开他。”落在后面的宁觅,一边反手带上身后的房门,一边顺着白笠的目光看去,对着白笠的背影小声道。 白笠转回身,神色少有的认真,“你真的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清楚。”宁觅答得毫不犹豫。 “即便司少池不会同意,你也还是要这么做?”白笠追问,虽然并不清楚宁觅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也不清楚宁觅的具体打算,但通过走廊那头的那名保镖,白笠心里已经很肯定宁觅昨晚去了哪与干了什么都定然与那宫墨戈有关。 “如果他不能安然无恙,那他的同意与不同意,又有何意义?”宁觅反问,从白笠的话中不难听出他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可是她真的已经没办法回头,也没有其他路可走。 白笠不由微微沉默了下来,却听宁觅再道:“希望你能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放心,无论如何,我还是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让事情越过自己的底线。”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帮你一次,希望你自己不会忘记你自己此刻说的话。” “放心。”宁觅表面浅笑。可底线到底是什么?是不让宫墨戈碰她?不,对她来说,早已经没有底线可言,说这话不过是用来骗面前的白笠罢了。但总有一天,她会让所有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站在走廊那头的那么保镖,见白笠与宁觅突然一前一后从病房内出来,站在病房门口谈了几句后一起走向电梯,连忙快步走近,眼看着宁觅与白笠一道进电梯下去后迅速走楼梯往下。 电梯几乎每一层停一次,最终到达地下停车场。 宁觅与白笠一道走向车子。 坐上车后,白笠立即启动车,就直接开车离去。 追下来的保镖,来不及拦车,只能开车追上去。 半个小时左右后,一十字路口,白笠踩刹车停下,等前面的红灯。 后面一直紧追的保镖,将车开到旁边那条道上,与白笠的车并排,朝白笠的车内看去。只见,白笠的车内只有驾驶座上的白笠一人,根本没有宁觅。 保镖一愣,随即蓦然意识过来,他上当了。 出医院停车场的时候,每辆车都需要缴停车费,前面的栏杆才会直起来放行,宁觅早在刚出了医院停车场的时候就已经下车了。当后面那辆车内的保镖缴完费,开车出来,这一耽搁的时间下车后宁觅早已暂躲起来。保镖一眼锁定前方车子的车牌号后,自然连忙追上去,哪里会知道前方的车内早已没有宁觅。 与此同时的咖啡厅内,宁觅已经等了三、四分钟。 三点十几分的时候,宁玉华到达。 这个时间段,咖啡厅内的人不多。 等宁玉华坐下,一名服务员立即快步上前来,询问宁玉华要喝什么。 宁玉华要了杯奶茶咖啡,看着服务员转身离开后,看向对面的宁觅,并打量宁觅,轻声道:“据我所知,现在你和那宫墨戈才是正式夫妻,一切真的是比我预期的还顺利。” “确实,很顺利,所以你可以说一下你具体什么时候去医院捐骨髓了,我希望这个时间越快越好。”宁玉华的话,让宁觅忍不住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但又硬握拳强压制下去。 “放心,交易是互相的,只要你办好了我要你做的事,我自然会捐骨髓让你父亲平安度过这一关。” “那么,具体时间呢?”宁觅的语气没有丝毫松动。 宁玉华不由略陷入沉默,表面上一副思忖的样子,但事实上早就已经想到宁觅约她见面的原因,毕竟也只有这一个原因才会让宁觅想见她。另外,也算宁觅明智,那天晚上做出这样的决定。 半响后,直到服务员把咖啡送上来,并退下去,宁玉华用一种深思熟虑后的语气回道:“两个月,两个月后的今天我就捐骨髓给你父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医院给出的时间是三个月,所以这不算晚吧?当然,这也是我的极限了,千万别跟我讨价还价。”微微一顿,宁玉华略直起身来,隔着两个人中间的桌子靠近对面的宁觅一分,继而越发低下声来,接下去道:“而在这个两个月中,你必须完全按我说的话做。现在,这第一件要你做的事……” 第79章 买避孕药 第79章买避孕药 “……就是继续之前在宫家大宅内时你未完成的事,给宫墨戈下药,确保他到上瘾为止。”正如当初在宫家大宅内,宁玉华派去接近宁觅的那名下人所言,那药并非致命的药。事实上,它就是一种毒品。人一旦沾上了它,并上了瘾,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戒掉。 眼下,宁玉华想要通过宁觅控制住宫墨戈,让宫墨戈助她与宫墨函,联手先对付宫墨岩。而与此同时,自然要把宫墨戈也一同除掉,这样宫墨函日后坐上“宫家继承人”的位置后才能坐得稳当。 话落,宁玉华从自己手中拎着的包包内取出一小盒东西,里面整整有十小包白色粉末状的毒品,是当初在宫家大宅给宁觅的十倍。宁玉华用眼神对宁觅示意了下,让宁觅伸手从桌子底下接过去。 宁觅抿了抿唇,其实早在宫家大宅内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猜到是什么了,此刻宁玉华亲口说出的“上瘾”两个字只不过是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罢了。 下一刻,在心底深处对宫墨戈的那股恨意驱使下,宁觅伸手,按宁玉华的意思从桌面下接过去,同时也一把扣住了宁玉华桌子底下的那只手,同样压低了声音对宁玉华道:“希望你说到做到,两个月后的今天,准时去医院捐骨髓给我父亲。” “放心。”宁玉华一笑,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宁觅随后将接过去的东西收好。 “对了,两天后我就会与宫鹤回去,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联系我儿子墨函,到时候他会联系我的。当然,我接下去很快会让你帮我做的第二件事、第三件事等等,也会通过墨函传达给你。记住了,还是那句话,绝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爸妈。”宫鹤这次突然回来,就是专门为了救宫墨戈的。现在,宫墨戈已经出来,宫家大宅内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宫鹤处理,整个宫家大宅也需要宫鹤坐镇,当然不可能在这多呆。 宁觅没有说话。 宁玉华接着喝了口咖啡,味道还不错,但与她平日里喝的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遂和昨日一样不再多喝,“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另外,顺便提醒提醒你,千万别怀孕,相信你应该也不想为宫墨戈生孩子吧?”说完,宁玉华起身离去,走出门后迅速把墨镜带上,左右扫视一眼,不想被人看到。 宁觅听宁玉华这么说,这才蓦然想起有可能“怀孕”,脸色霎时吓得明显一白,付了咖啡的钱后连忙起身走,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药店,去买避孕的药,希望还来得及- 入夜,七点半,宁觅打车回到别墅。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回来,可是没有办法。 别墅的大门没有关。别墅的大厅内,一如昨夜一样,灯火通明。 宁觅从别墅大门进入后,一路走到别墅主宅,继而踏入别墅大厅,只见宫墨戈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文件,气氛有些死一般的寂静,让人一脚踏入后便有些不敢再出声。 宁觅站定脚步,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那股滔天恨意。 宫墨戈没有说话,继续看着文件,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宁觅回来一样。 白天没有跟牢宁觅的那名保镖,在这时到来,一瘸一拐,浑身伤横累累,对宫墨戈唤道:“二少。” 宁觅侧头,顺着声音看过去,不难想象他挨了一顿怎样的毒打。 “若再有下次,就别再回来了。”宫墨戈没有抬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甚至听不出半点怒意,但却让人忍不住打寒战。到来的保镖连忙点头应“是”。 “滚下去。” “是。”到来的保镖再应了一声后,快速转身退下,期间没有看过宁觅一眼。 这算是杀鸡儆猴吗?故意做给她看?将这一幕悉数看在眼里的宁觅,心底不觉冷笑了一声,依旧没有动。 时间,一时在安静中流逝,整个灯火通明的别墅大厅静得几乎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清楚。 夜深,直到将近十二点,宫墨戈才看完手中堆积如山的文件,冷冷抬起头来。 宁觅依然站着。如果这一夜真能就这么简单过去,倒也好。 但可惜,宁觅的愿望终究要落空。只见,看完了文件后的宫墨戈随后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撇了宁觅一眼后,就直接上楼,头也不回地丢下两个字,“上来。” 宁觅一颤,好想转身就逃,本就一直充斥在体内的恐惧害怕刹那间更是咆哮般席卷上来,如海浪一般将宁觅吞噬。 “我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宫墨戈依旧没有回头,说话的同时已走到二楼的房间,直接推门进去。 宁觅用力咬牙,又用力握拳,半响后终于迈开脚步,踏上楼梯,朝给她噩梦的房间走去。 宫墨戈已经去浴室沐浴,房间上下在白天的时候已经让下人重新整理过。 宁觅走进去,踏入房门两步后终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也没有勇气关上门。 没多久,宫墨戈身上披着一件浴袍,从浴室内走出来,看向还站在房门进来处浑身紧绷的宁觅,一切恍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去把身体洗干净。” 宁觅又是一颤。 “看来,你非要我把话说……”两遍不可……宁觅终再抬起脚步,在宫墨戈的话下机械般走向浴室- 四十多分钟后,宁觅穿上浴袍,一步一步从浴室内出来,没有看时间,不知道已经具体过了多久。 宫墨戈已坐在床上吸烟,后背靠在床头,一圈圈白色烟圈缭绕在他面前,床头的台灯照在他身上。 听到宁觅出来的脚步声,宫墨戈抬头看去,面上喜怒难辨,“脱了。” 宁觅握拳,几番紧了又紧后,解开浴袍的腰带,白色浴袍就顺着宁觅的身体滑落在宁觅脚边。 宫墨戈看着宁觅浴袍下面还穿着的内衣内裤,浓眉一皱,不耐之色顿时显而易见,“再脱!” 宁觅只觉说不出的耻辱与难堪…… 第80章 床上的温柔 第80章床上的温柔 良久,宁觅终于把身上的内衣内裤也脱去,浑身上下再不着一缕。这一次,宫墨戈没有催宁觅。 台灯的灯光下,宫墨戈如看一件物品一样观看起宁觅的赤身裸体。 场面,一时定格在这一秒。 良久,宫墨戈泯灭手中的烟头,起身走过去,一只手挑起宁觅的下颚,就低头霸道地强吻上宁觅,在宁觅的挣扎抵抗中另一只手一把拦腰搂上宁觅的腰身,将宁觅的腰身用力往怀中一搂。 宁觅抵制而又厌恶,双手不停地推拒宫墨戈。 直到宁觅快喘不过气来,宫墨戈才勉强从宁觅口中退出,但绝不是放过宁觅。 在宁觅立即不断地喘息中,宫墨戈直接一把打横抱起宁觅,就走向大床,将宁觅丢上床的同时俯身而上。 “你放开我……你走开……”宁觅的身体止不住剧烈颤抖起来,不论是心还是身都已经对宫墨戈恐惧至极。 宫墨戈没有理会宁觅的话,也没有理会宁觅越发激烈的挣扎,一只手一把扣住宁觅的双手手腕,将宁觅的双手往宁觅头顶一压,吻就落向了宁觅颈脖,继而一路往下。 宁觅依旧挣扎、抵制不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宫墨戈的另一只手忽然用力掰开她的双腿,从而扯到她受伤的右腿时,宁觅不由倒吸了口气,冷汗直冒。 下一刻,宫墨戈从宁觅身上抬起头来,接着一切静止。 宁觅一怔,随即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抬起头的宫墨戈视线直盯在她被迫分开的双腿间。 床头的台灯还照着,这样的位置,根本让她的双腿间完全暴露在灯光下,被灯光直照。 宁觅不由恼怒,就要狠狠推开宫墨戈时身体突然被整个翻转了下,紧接着被被子盖住。 待宁觅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侧躺在床上,左侧朝下,受伤的右腿在上。而宫墨戈,从身后搂住她,并且威胁性的话在身后响起,“别再乱动,否者就和昨夜一样。” 宁觅闻言,就要继续挣扎的动作一滞。 宫墨戈不再说话,就这么从后面搂着宁觅,一动不动。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时间不断流逝,长久的安静与静止后让宁觅止不住怀疑身后的宫墨戈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不知道他这次搞什么鬼? 但就在宁觅试着动荡,想要掰开宫墨戈的手时,宫墨戈的手臂倏然一紧,无声警告她。 宁觅顿时停下动作,不敢再乱动,可此时此刻这样的画面实在诡异得让人无法放松。同一张大床上,同一条被子底下,他从她身后搂着她,而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更重要的是她恨他入股。 台灯依然亮着,淡淡的光线笼罩在床上与床附近。 就这样,整整一夜。 次日一早,宫墨戈松开宁觅,起身下床,去浴室沐浴。这一夜的相安无事,几乎是他自那夜亲眼看到宁觅与宫墨函在一起,以及第一次强丨暴了宁觅后,首次对宁觅流露出的温柔。 宁觅一夜未眠,因为背对着宫墨戈的缘故,她无法肯定宫墨戈昨晚到底有没有睡着过,或者跟她一样一夜未眠。 宫墨戈松开她起床的动作,醒着的宁觅自然感觉得很清楚,但并没有动,甚至快速闭上了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没多久,和昨天一样,从浴室出来的宫墨戈穿戴整齐出去。 宁觅直到听到关门声,这才睁开眼来,有些难以置信昨晚竟能安然无恙过去,他非但没有再强丨暴她,甚至没有因为她甩开保镖而与她算账- 别墅一楼的大厅内,另一名保镖一大早已经等候着,见宫墨戈从二楼下来,连忙迎上前。 “通知陆羽,让她马上过来,然后带楼上的人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昨晚,听到她猛然倒吸气的声音,再看到她右腿伤口周围的不寻常红肿,因此让他暂停了接下去的举动。但也正因为此,让他止不住恼怒,她根本不值得他再对她好半分。不过,宫墨戈又很快为自己的举动找了个正当的借口,让她的腿尽快彻底康复,也好让他日后更好得占有她以及她的身体。 保镖领命,送宫墨戈出门后,立即按宫墨戈的吩咐去做。 当宁觅下楼来时,楼下一个人也没有。 宁觅淡淡环视了一眼,直接离开这里。 差不多快走到别墅大门时,按宫墨戈的吩咐刚刚通知完陆羽的那名保镖回来,连忙从后面追上宁觅,对宁觅道:“二少夫人,从今往后由我负责接送你,还请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去把车开过来。” “昨天送我的那名保镖呢?”宁觅随口问道。 “二少让他去办其他事了。以后二少夫人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从昨天那名保镖受惩处的结果来看,这并不是一份好差事,但没有办法。 宁觅抿唇,没有说话。 保镖接着快速去开车,将车开过来后,下车、开车门,请宁觅上车- 傍晚,接到宫墨戈的命令后,急急忙忙从宫家大宅内赶出来,返回国的陆羽,一下了飞机后就马上赶到医院,在宫墨戈身边的保镖指引下马不停蹄地到达宁觅父亲所在的病房,一个人敲门而入,看向病房内的几人,而后先分别对沈华亭与病床上的宁泽贤道:“伯母、伯父,你们一定就是宁觅的父母了,你们好,我是宁觅的朋友,我现在有事想找宁觅。”说完,陆羽看向宁觅,“宁觅,我们到外面去说好吗?” 宁觅没想到陆羽会突然到来。 抿了抿唇后,宁觅点头,对沈华亭与宁泽贤回了一句“爸妈,那我和她到外面说点事”,就起身与陆羽一起出去。 和前两天一样过来病房这里的白笠,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到了病房外面后,宁觅先带上房门,然后与陆羽走到旁边去,“你怎么来了?他让你来的?” 陆羽点头。那夜在莫斯科,宫墨戈被司少池的人挟持回国后不久,她就返回了宫家大宅,毕竟她并没有任何办法救宫墨戈,这事自然还得靠宫鹤。而回去了后,毫无意外地受了顿处罚,但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她手脚都还在。 第81章 脱光检查 第81章脱光检查 “没错,是二少让我来的,他还让我带你到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检查?什么检查?”宁觅倏然蹙眉。 “难道你不知道?”其实陆羽也不是很清楚宫墨戈到底要她带宁觅去做什么检查,接到的电话里面那名通知她的保镖也没有多说其他,原本还以为宁觅会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的身体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不需要任何检查。”本来就已经蹙眉,在陆羽的这么一句反问下宁觅不由直接微恼起来,转身就要回病房去,不知道宫墨戈又突然想干什么,直觉抵触。 陆羽连忙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宁觅的手腕,不让宁觅走。上次宫墨戈被挟持一事,已经让她受到处罚,这次要是连宫墨戈交代的这点事都办不好,不知道宫墨戈会怎么发怒,“我看你还是按照他的话做比较好。” “你放开!”宁觅不听。 陆羽放软语气再道:“不按他的话做,最后吃亏的还会是你。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难道就不为病房中的你父母好好想想?” 宁觅闻言,就要推开陆羽的动作僵住。 陆羽感觉出来了,再扣着宁觅的手腕一会儿后,看着宁觅道:“那现在,我给你十五分钟时间,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等你,你进去对你父母说一声后马上下来,我们立即前往保镖安排的那家私人医院?” 宁觅用力握了握拳,这个动作几乎是她这些天来最常做的动作了。 陆羽依旧看着宁觅,在宁觅脸上的神色中缓缓松手- 二十分钟左右后,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还在耐心等着,没有马上上去催宁觅的陆羽,终于看到宁觅下来。 保镖即刻将车开近,带着宁觅与陆羽两人一道离去。 六点,车子抵达保镖安排的私人医院。 首都的医院很多,私人医院也很多,算得上顶级的也有好几家。当车子驶入医院的时候,宁觅的脸色极为难看,怎么也没有想到保镖安排的私人医院竟然就是那日杨慧茹骗她回来,强行检查她身体的这家医院。 陆羽自然留意到了宁觅脸上的脸色变化,不过宁觅自听到“宫墨戈要她检查身体”后脸色就一直不怎么好看,因此也就没多想。 等车子停下,陆羽打开车门先一步下车,等宁觅下来。 坐电梯一路到达十六层后,保镖让宁觅与陆羽两人稍等片刻,快速打电话与中午的时候已经联系及安排好的那名医院高层联系。 医院内,接到电话的那名院内高层,三分钟不到就赶了过来,然后让宁觅与陆羽跟他上十七层。 保镖后面跟上去,到了十七层后守在安全进出的楼梯口处,没有再动。 早在接到电话的时候,这名院内的高层就已经快速做了安排,让医院内的保安在五点以后就关闭十七层的电梯,以及十七层的其他楼梯口,并通知院内的所有医生五点到八点这段期间不要安排任何病人到十七层拍片与检查等项目。等到八点过后,一切回复如常。这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只要守住这名院方高层此刻带他们上来的这个楼梯口,就没有人可以再进入到十七层半步。 “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会到十七层来,包括医院内的医生,监控、电梯、其他楼梯口等也都已经一律关闭,里面的任何仪器你都可以随便使用。”带几人上来的院方高层,随后对陆羽交代了一番,再将十七层的各个仪器房对陆羽简单指了指后,从上来的楼梯口下去,其他的并不多问。 陆羽点头,宫墨戈特意让她前来,与特意让她带宁觅到医院检查身体,除了相信她的医术外,想来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至于到底给宁觅检查什么,不停地想了一路的陆羽从“仔细检查身体”六个字中已隐约揣摩出什么。 半个小时的时间,连续从两间仪器房进进出出后,陆羽带宁觅进入第三间仪器房内。 宁觅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有些难以置信陆羽竟然会操作与懂得医院内的不部分仪器,从这间仪器房到那间仪器房,里面的仪器几乎都难不倒她,操作得也极为顺手与熟练,一点都不像生手。 而宁觅不知道的是,这样的仪器在宫家大宅的那座医务楼里全部都有,并且宫家大宅内的仪器才是最先进的,能一直安然无恙明哲保身地留在里面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无能之辈,何况还是陆羽这种已经留了多年的人。 等各种拍片都仔仔细细拍了一遍后,其中一间仪器房内,陆羽反锁上门,让宁觅把衣服都脱了,躺到靠墙的那张白色单人床上。 宁觅不知不觉间渐渐有些缓和下来的面色,顿时再度难看下来,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丝戒备,站着没有动:“脱衣服做什么?” “刚才通过拍片,我看到你右腿里面做过手术与补上空心钉的骨头竟然有一点点移位,我现在需要立即进一步查看一下你右腿上面的表面伤口,从而尽快拟定方案,确定你接下去是接受物理治疗,将移位的骨头矫正回去,还是需要再做一次手术。有一句话我曾说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腿是你自己的,现在不医治好,以后落下毛病也是你自己的。”先前在宫家大宅内时,经过她的治疗与连番照顾,她的腿恢复得还不错,但现在看来,情况简直有些糟糕,并且她这几日应该时刻都被腿痛缠绕着,亏她还能一直坚持。 微微一顿,陆羽看着宁觅,再接着往下道:“另外,我听保镖说,前夜二少让你‘伺候’了,但昨夜并没有碰你,今天一早又让保镖通知我过来带你检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原因。” “伺候”与“那些”四个字,陆羽说得已经相当含蓄,但宁觅又岂会听不出来。这么说,她这是还要为她检查丨私丨处,看看她身体有没有问题了?简直可笑!她从头到尾就是被宫墨戈强丨暴的,昨晚宫墨戈突然没有碰她,就是她身体有问题,要她脱光了检查? 第82章 房事过激 第82章房事过激 看来,这最后一项才是真正的目的所在,他到底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宁觅恼怒得转身就走。 陆羽连忙再一次扣住宁觅的手腕,拦下宁觅,“还是那句话,违抗他的命令,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同时也请你别为难我。” “那就请你回去告诉他,我绝对不会……” “那你的父母呢?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在宫家大宅内的时候你很想逃离的。可现在,你已经回国了,却还是留在了二少身边,我想这其中应该有某些关系吧?比方说,你的父母?所以,在你说出后面半句话的时候还请你务必先考虑考虑他们。”陆羽打断宁觅,虽然并没有记恨宁觅以及司少池的人那夜挟持走宫墨戈以致她受到连累与处罚,也不想威胁宁觅什么,但不得不说她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也是宁觅必须考虑的,希望她能想清楚,别意气用事。 宁觅霎时一把收紧手,指尖几乎扣入掌心。 良久—— 一如昨夜一样,宁觅终强忍住耻辱,被迫脱光躺上床,接受陆羽的检查。 明亮的灯光下,一眼看去,只见宁觅浑身上下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深深浅浅的痕迹,密密麻麻几乎没一处完好。右腿受伤的位置,开过刀的地方与周围一圈全都红肿不堪,才一轻轻碰上去就见宁觅浑身一颤,尽管宁觅并没有半点喊出声来。双腿间的私丨处,有撕裂般的伤口,毫无意外乃最近房事过激导致……陆羽一项接一项地认真检查过去,并逐一做记录,秉着一名医生的态度,眼中绝不存在其他眼色。 宁觅早已经撇开头去。 犹记得上次也是在这家医院,但并不是这间仪器房,当时被司少池的妈妈给骗了回来,一进医院后就被强迫检查了身体。那时她几乎以为已经是她最难堪的时候,可如今,往事还历历在目,但她的身体已经肮脏不堪,并再一次被迫接受检查- 整整半个小时后,陆羽面色平静如初地将宁觅扶起,并将宁觅脱下的衣服递回给宁觅。 宁觅咬唇,没有说话,强忍着耻辱与颤抖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只听陆羽在旁边看着道:“等一下下楼后,你先到车上等着,我去配些药带回去。后面这段时间,还是由我负责照顾你的身体。” 宁觅还是没有说话,等完全穿好后,冷冷回视了一眼陆羽,直接往外面走。 陆羽没有在意,三两下收拾了一番后,追上前方的宁觅。 保镖还一直在等着,等出来的陆羽与宁觅走近后,按陆羽的话先与宁觅一道去地下停车场,然后等陆羽。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缓缓驶入医院。司卓然与司少池突然同时出事,现在还不知道两个人情况怎么样,以前交好的那些人在这个时候无不躲得比谁都快,想求个人帮忙也怎么都找不到。可以说,这几日来,为了被带走的司卓然与司少池,杨慧茹已然有些心力交瘁,身体自然也有些垮下来。但这还不怕,就怕最后依旧救不出司卓然与司少池,也不知道到底是与司家有这么大的仇,并且背后有那么大的权利,要这么来整司家。 今晚,身体实在有些不舒服,有种快撑不住的感觉,因此杨慧茹终于决定到医院来看看。 而这几年来,身体一有什么事,杨慧茹都是到眼下这家医院里来看,医院内的很多医生也都认识她,并且她也可以轻易命令与吩咐个别医生,这也是上次她把宁觅骗到这家医院来接受检查的原因。 车子停下后,司机回头,看向车后座上的杨慧茹,只见杨慧茹闭着眼靠在那里,神情疲惫。稍微等了下后,见杨慧茹还是一动不动,好像有些睡着了一样,司机只能开口,恭敬地小声提醒道:“夫人,到了。” “到了?这么快?”杨慧茹顿时清醒过来,一边睁开眼一边回道,然后朝车窗外看了眼。 司机点头,随即快速下车,打开车后座的门,等在车门边。 不远处,正好下来的电梯,电梯门在这时打开,宁觅与保镖两人一前一后从电梯内走出。 刚下车的杨慧茹,一眼就看到了,心里本来就不喜欢宁觅,更反对她与司少池的婚事,没想到在司少池出事后她不但连司家都不回,甚至连一个关心与担心司少池的电话都没有,心里对宁觅的不喜自然就更深了一层。而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父亲可并不住在这家医院里。 想到这,简直越想越气的杨慧茹,就一脸不善地朝宁觅走去,劈头盖脸地冲宁觅骂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身后的男人是谁?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是司家的人了,虽然我不喜欢你,也永远不可能喜欢,但司家的规矩在你还没有与少池离婚前,还是必须遵守。” “在你眼里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少池?” “这几天来,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关心过少池的情况与安危?” “司家一步也不回,电话一个也没有,几天见不到一面……” 一句接着一句,杨慧茹俨然越骂越厉害,声音尖锐而又刻薄,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宁觅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突然遇到杨慧茹。这几日来,她确实一次都没有回过司家,因为她被迫去了宫墨戈那里,这件事连沈华亭也不知道,沈华亭一直以为她这两晚是回司家去住的。而这几天中,她不是完全没有打过电话回去关心司少池的情况,只是每次打回去的时候下人不是说杨慧茹在忙,就是说杨慧茹身体不适,只有一次是司少池的爷爷接的,他让她安心留医院照顾她父亲,其他的不用担心,他会想办法的。 跟在宁觅身后的保镖,眼见宁觅这般被骂,以为宁觅会反击,也以为对方骂一骂就会结束,但没想到宁觅竟然始终一言不发任由对方骂,而对方竟然越骂越起劲,就要上前制止,不然怕回去后一旦让宫墨戈知道了,会不好交代。 第83章 挨骂 第83章挨骂 宁觅连忙伸手拦住上前的保镖,宁愿被杨慧茹骂几句也不想和杨慧茹起冲突。 杨慧茹看在眼里,但是脸色非但没有因为宁觅拦阻保镖的动作而有所缓和,反而还变本加厉,矛头一转暂时直冲保镖而去道:“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你到底是谁?和宁觅这贱人什么关系?看你的穿着与样子,活像个别人的保镖一样。怎么,像她这种一心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也会看上你?”说到这,语气再一转,杨慧茹又冲回到宁觅身上,“还是说你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不过你这次的眼光可不怎么样,该不会是找不到其他男人了吧?这样也好,趁早滚远点,也不拿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 宁觅与保镖两人后方的电梯门,在这一期间关关合合,不时有其他的人下来。 出了电梯后,下来的人一眼看到前方的情形,听着前方难听的辱骂,有的快速离去,有的停下来指指点点,也有的依稀认出了杨慧茹,但不是很肯定有没有认错,便停在那观看起来。 送杨慧茹来此的那名司机,眼见周围观看的人渐渐多起来,虽然很不想送上门去挨杨慧茹的骂,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提醒杨慧茹一声,让杨慧茹看看四周。 遭提醒的杨慧茹,恼怒不已的目光登时射向上前来的司机,对着司机狠狠瞪了瞪后,目光扫视一样,迅速带上墨镜走向电梯,就坐电梯上去。这次,就算宁觅走运,姑且这么放过她,不过她休想再踏入司家大门一步。 宁觅在杨慧茹终于从面前走开,那尖锐难听的声音终于停止,立即逃一般离开原地,走向来时的那辆车,打开门坐进去。 周围停在那指指点点与观看的人,再停了一会儿后,才逐渐散去。 当陆羽带着配好的药下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已经恢复平静,没有什么异样。陆羽直接朝车子停的方向走去。 保镖没有说话,在拿着药的陆羽上车后,马上启动车,返回别墅。 宁觅没有转头看陆羽,头一直朝着车窗方向,隔着车窗看着外面,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回到别墅的时候,差不多已快晚上九点。 保镖直接将车开进去,直到到达别墅主宅的大门外时停下。 之后,在宁觅与陆羽下车后,保镖将车开去车库,没有随宁觅与陆羽进别墅。 别墅的大厅内,还是一如之前灯火通明,纯水晶的琉璃大吊灯直直从大厅的正上方垂挂下来,使得整个大厅恍若白昼一样,只是这次并没有宫墨戈的身影。 陆羽左右看了眼后,让宁觅稍等她一下,容她先去找其他保镖问问宫墨戈的下落,想第一时间先向宫墨戈汇报下宁觅的身体情况。 别墅内的保镖当然不止开车带宁觅与陆羽回来的那一个。 等问出来宫墨戈此刻正在书房后,陆羽返回大厅,快步走向保镖口中所讲的书房,试探性轻轻敲门。 宁觅站着没有动,始终只冷眼旁观般看着。 书房内,只有一盏台灯亮着。 听到敲门声的宫墨戈,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中的文件与报表,冷冷吐出两个字,“进来。” 陆羽马上推门进去,将宁觅的身体情况简要地陈述给宫墨戈听,同时将自己为宁觅检查时详细记下来的那本本子呈到宫墨戈面前。 宫墨戈略诧异了一下,他只是想让陆羽带宁觅去检查一下她的腿而已,没想到陆羽连其他的都检查了,但最后宫墨戈并没有说什么,神色淡漠地示意陆羽下去。 陆羽点头,退出书房后顺手把房门带上,而后去厨房简单准备点吃的,以及烧热水,好让宁觅等会儿填点肚子后好吃药。至于宫墨戈,这个时间想来他应该已经吃过了,就算没吃也不会让她准备。 一直弄到十点多,亲眼看着宁觅吃了几口她做的东西,并亲眼看着宁觅把药都依次吞下后,陆羽简单收拾一番,请宁觅回房休息。 宁觅没有动,继续坐在沙发上,好像根本没有听到。 陆羽见此,只能暂陪着宁觅,毕竟此刻的情况与在医院时不一样,不想在这时逼宁觅什么。 气氛,转眼陷入安静。而与此同时,宁觅的思绪不知不觉飘远。宁玉华那边,她虽然得到了她的保证,但再怎么样也只是口头上的。在这种情形下,她手中必须切切实实地握住点什么,从而有效地给宁玉华施压,才能保证宁玉华到时候不能耍赖与使花招。但这说起来容易,到底要怎么做她现在可以说一点头绪也没有。 另外,司少池那边,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尽快帮到司少池?加上今夜,这都已经是她第三个晚上来这里了,可行动还一点都没有,难道要她直接开口求宫墨戈放过司少池不成? 想到这,宁觅频频蹙眉。如果在还是想不到其他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姑且这么试试。 陆羽并不知宁觅此刻心中所想,也不想去探究宁觅此刻的心境。从一开始,要是没有宁觅的出现,她如今还在宫家大宅内。“国内”两个字对她而言,已经如同“出宫家大宅”一样陌生。 保镖全都留在外面,或轮班休息,没有前来打扰。 时间流逝,将近十一点之时,书房紧闭的门终再次打开,宫墨戈一个人缓步从书房内走出来,黑眸瞥了眼沙发那边后,丢下“上来”两个字,直接上楼。 “去吧,别让二少久等。有时候,如果注定了结果一样,那么逆来顺受会比抵抗更容易熬。”这下子不容宁觅再坐下去,陆羽连忙小声提醒宁觅,同时也劝宁觅一句,算是为宁觅好- 二楼的房间,进入后的宫墨戈一如往常,先去浴室沐浴。关于陆羽刚才的报告,那份记录里面的详细内容及陆羽小心翼翼提的需要注意的几点地方,他都还记得很清楚。 沐浴完后,从浴室出来,宫墨戈稍微满意地看着房间内已经乖乖上来的宁觅。 第84章 三少来电 第84章三少来电 和昨夜一样,这夜也暂时相安无事地过去。 次日一早,在宫墨戈离开后,宁觅马上起床,穿戴整齐离开房间,一刻都不想在房间多呆。 陆羽起得很早,当宁觅下楼去的时候,陆羽已经在等着了,并且一夜的时间已经为宁觅制定好尽快恢复腿伤的方案,后面需要宁觅严格配合她。 宁觅也想自己的腿早点康复,不想留下什么毛病。 对于陆羽的话,宁觅没有任何回应,但也没有反对,表面上可以算是应了。 接下去,知道宁觅一定要先到医院里去看看她父亲才能放心,陆羽便索性陪着宁觅一起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司家上下仍然还不知道宁觅结婚证上面的名字已经改成宫墨戈了,包括司少池爷爷。而被带走的司卓然与司少池那边,依然没什么进展,也没办法见一面,司家内外还笼罩在这件事中,因此关于公司的事自然也有所受影响- 中午,陆羽安排宁觅暂时先住入一间私人医院内。 这间私人医院,并非昨日带宁觅去检查的那家医院,因为宁觅明确表示必须换一家。 通过禀告,征得宫墨戈同意后,陆羽当然没意见。 病房内,陆羽让宁觅换上病服后安心躺着就好,其他的全都交给她。 傍晚,半天的治疗结束,陆羽与宁觅一道回别墅去,明天中午再来。 半路上,车子的后座上,宁觅给在医院中照顾宁泽贤的沈华亭打电话。今天中午离开病房的时候,她编了个借口,沈华亭与宁泽贤和之前一样并没有怀疑,也没有多想,但白笠明显多看了她一眼。而关于她这几晚到底去了哪,目前为止也只有白笠一个人知道,对于他的保密她一直都很感谢。 通完电话后,宁觅将手机拿在手中,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外面行人匆匆,与她仿佛两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宁觅的手机响起。宁觅飘远开的思绪立即收回来,还以为是沈华亭打来的,但却见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串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下后,宁觅接起,只听手机那头传来一道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是我。你先别说话,先回答我你现在在哪?旁边有没其他人?” 宁觅闻言,看了眼同样坐在后座上的陆羽,以及前面开车的保镖,一个字简单回答,“有。” “那你是方便走到旁边去接电话呢,还是方便让你旁边的人先走开一下?相信你也不希望他们听到这个电话。”手机那头的人说话的语气不变,好像很清楚她此刻旁边的人会是谁似的。 宁觅微沉默了下后,让保镖先靠边停车,继而让陆羽与保镖两个人下车,到车外面去等一下。 陆羽意外,保镖也是,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多问,分别按照宁觅的话做。 宁觅看着,直到车门关上后,重新对上手机那头的人,“现在你可以说了。” “听我妈说,你们都已经交易好了?如果你现在改变口风,愿意说说你们的交易内容,我倒是依然很想听听。”手机那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与宁觅在咖啡厅见过,并且在路上突然强吻了宁觅的宫墨函。夕阳的余晖下,某座高楼大厦的其中一间办公室中,拿着手机给宁觅打电话的宫墨函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慵懒地躺在黑皮座椅上,心情不错的欣赏着西边的最后一缕晚霞。 “这个,你应该直接去问你妈。”要说起来,她好像还应该叫宫墨函一声“表哥”。但这声“表哥”一如叫宁玉华那声“姑姑”一样,宁觅叫不出来,也不想叫,“如果你现在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说这个,那我可要挂了。” “你觉得呢?”宫墨函不答反问,随即话题终于转到正题上来,不再拐弯抹角,“那好,那我就不客气,直接对你吩咐了。这第一件要你办的事,就是马上帮我搭搭线,我手头的公司现在有意与许氏公司合作。据我所知,你与那许氏的千金许晴是好姐妹,相信这件事不难办吧?”当日,宫鹤拿出三家小型上市公司让他与宫墨戈和宫墨岩抽签,欲在白道上发展,后面如何皆看他们三人各自的本事,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其他的辅助。 这两日来,他也大致了解了一下他所抽到的这家小型上市公司规模与财务,若能顺利拿下许氏现在手头正在招标的项目,与许氏合作,将对他大有裨益。 而对于宫鹤那夜竟直接命黑客黑入国内的民政局系统,修改了结婚证,并派人威逼利诱当日为宁觅与司少池办理结婚证的那些人员,宫墨函第二日知道后也相当意外,没想到宫鹤竟会这么直接。 宁觅诧异,宫家那么大的势力,难道还需要和许氏合作?更重要的,还要她去搭线,感觉好像低声下气一样,“你确定要我这么做?就凭你们宫家……” “眼下情况不同。放心,我可没这个闲情逸致特意耍你。”宫家的势力,大部分都是黑道上的,与国内的很多官员有联系也都是暗地里的,并且这条线一直都掌控在宫鹤一个人手中,他们基本上都不曾接触。再说,现在宫鹤要考验他们三个,直接扔了个小型的上市公司给他们,他们当然没办法抬出整个宫家去和对方谈生意。 宁觅抿了抿唇,考虑了一下,“我可以答应你,帮你搭这个线,但最后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微微一顿,关于司少池一事她眼下仍然还不知道怎么从宫墨戈那里着手,现在宫墨函打电话过来,或许不失为一个契机,“对了,关于司少池被带走,他父亲被人举报一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救他们?”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司少池的安危。”手机那头的宫墨函一笑,意料之中的事情。 “怎么,很奇怪吗?”宁觅蹙眉。那夜对司少池讲的那些违心的话,是真是假,宁玉华与他是最清楚的,那夜她被宫墨戈强暴也只有他和宁玉华看到,在他面前宁觅并不想掩饰,也没必要掩饰。 第85章 示弱 第85章示弱 手机那头的宫墨函又是一笑,“不奇怪,只是我的好奇心实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带起来了。既然你还是那么在乎那司少池,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交易竟然能让你舍弃司少池,宁愿选择对司少池说那样绝情的话?还是说,你不敢让他知道那夜发生在酒店内的事,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别再跟我提那夜。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宁觅面色骤然一变,语气也一变,绝不想再忆起那夜发生的事,就要挂电话。 “别。好吧,我可以给你指条路,看在你给我搭线的份上。司卓然与司少池这次出事,就是宫鹤在背后搞得鬼,他还联系了某位高官。现在想救他们,为他们洗清罪名,可不太容易。但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出宫鹤会这么整他们的真正原因,从那里着手,事情或许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再清楚不过,宫墨函笑着挂断电话,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有朝一日若让司少池真的出来了,发现宁觅竟然已经与宫墨戈成为夫妻,不知会是何种反应与心情?宫墨函不由有些期待起来,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幸灾乐祸地期待起来。 宫鹤之所以会这么对付司卓然与司少池,完全是因为宫墨戈当初被司少池押回国来扣押,这一点应该毋庸置疑。这也就是说,整件事的症结还是在宫墨戈身上?需要从宫墨戈的身上着手来解?宁觅一时不由快速思忖起来。 下车去的陆羽与保镖还等在外面,车内的隔音效果很好,期间两人都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只言片语,也不知道手机那头的人是谁。 良久,宁觅摇下车窗,面色如常的让两人上车- 回到别墅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六点半,距离宫墨戈规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别墅内,两名新到来的中年女佣人已经在厨房中忙碌,准备晚餐。 陆羽之前从没有见过这两人,很肯定她们并非宫家大宅内来的,但并没有多问,也不是她该随意过问的。 宁觅也没见过,不肯定这两人到底是陆羽一样,从宫家大宅那边过来的,还是宫墨戈在国内暂时聘用的。 晚餐准备好之时,刚好七点整。 其中一名佣人就去敲书房的门,请书房内的人出来用餐。 宫墨戈只比宁觅早回来几分钟而已,回来后就进了书房。 餐桌上六菜俩汤,色香味俱全。 听到禀告后从书房出来的宫墨戈,一边走过去坐下,一边余光瞥了眼站着的宁觅,命令宁觅坐下一起吃。 宁觅没有动,在身旁的陆羽轻轻推了一下后,面无表情地朝餐桌走过去,在位置上坐下。 陆羽随即转身退下,等会再过来向宫墨戈汇报宁觅今天的身体状况。 两名女佣人,随后也退了下去,转眼间便只剩宁觅与宫墨戈两个人。 气氛,立即陷入寂静,宁觅与宫墨戈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饭后,宫墨戈没有多坐,就起身再回了书房。 宁觅前两天回来的时候有看到宫墨戈在看文件,并且那些文件都快叠成一堆了,也不知道宫墨戈到底在忙什么,或者到底在干什么坏事。而关于司少池一事,既然症结在他身上,她要解就不能再像眼前这样继续与他冷战下去。 没多久,两名佣人回来,看到宁觅还坐着,显然还没有吃完,就暂时守在一旁。 宁觅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之所以还坐在餐桌的位置上,只因为思绪已经飘远。 当陆羽回来的时候,只见宁觅仍旧坐在那。 陆羽没有在意,先前去书房向宫墨戈禀告。 书房内,和昨天一样,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宫墨戈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陆羽下去,面色中丝毫看不出淡漠还是关心。 陆羽点头,迅速退出书房。 宁觅在这时回过神来,顺着声音朝书房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正好退出来的陆羽带上房门,朝她这边走来。 宁觅不觉敛了敛长睫,在陆羽快走近之时不紧不慢地起身,一个人走向沙发那边。 两名已经等在旁边的女佣人,这才开始收拾起碗筷。 陆羽跟过去,边跟边对宁觅问道:“你的右腿怎么样?回来快个把小时了,有没有再疼过?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开水和药。” “那请你多拿一杯。”宁觅的脚步微微一顿,但并没有回头。 陆羽有些不解,不过没有多问,按宁觅的话做。 宁觅走到沙发处后,便坐了下来。 不久,陆羽端着一托盘回来,上来除了药外,还有两杯开水。 “或许你说得对,如果注定了结果一样,那么逆来顺受会比抵抗更容易熬。”宁觅抬头回视陆羽,一句话似对陆羽昨夜那句话的回应,又似自言自语安慰自己。之后,宁觅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眸中的那丝光芒掩藏得滴水不漏,看着陆羽按她的意思在她旁边坐下后话题不动声色地一转,“你刚才进去向他汇报,是他要求的?” 陆羽点头,确实是宫墨戈命她每天向他汇报宁觅的身体状况。 “那你禀告完,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那你说,如果我现在向他示弱,端杯水进去给他,如何?”尽管心里万分不愿意,甚至极为抵制,对宫墨戈的恨也没有一刻停止,但既然弄清楚了司少池一事的症结所在,又想要解,眼下这是最快破僵局的办法。 陆羽不免有些意外,没想到宁觅对宫墨戈的态度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并且竟然肯主动端水给宫墨戈,不知道刚才只有她和宫墨戈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好事,而她而言也是一样,至少让她不用再那么担心她与宫墨戈继续冷战下去有可能会连累到她受罚,“挺好的。只要你肯走出这一步,我相信这一定会是个好的开始。”虽然在她禀告的时候宫墨戈并没有多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宫墨戈还是在意宁觅的。 第86章 床上求他 第86章床上求他 “那好,那我就试试。”话落,宁觅深吸了口气,端起托盘上的其中一杯水,起身,朝书房走去。 “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后响起,宁觅表面上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 里面的宫墨戈并不知外面的人是宁觅,在只有敲门声的情况下并不作回应。 这个时候,若换成其他人,没特殊情况下必然隔着房门直接向里面的宫墨戈禀明来意了,在没有得到宫墨戈的应予下绝不敢贸贸然推门进去。但宁觅并不知这一点。而之前由于一心恨宫墨戈,与宫墨戈之间的关系闹得极僵,甚至恨不得杀了宫墨戈,因此宁觅也没有多留意其他,比方说陆羽与保镖等人向宫墨戈禀告事情时的一些细节方面。 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后,宁觅再度深吸口气,便直接推门走进去。 宫墨戈的面色顿时倏然一沉,眸色不悦地抬起头来。 但在看清楚是宁觅时,宫墨戈不由一怔。 书房内只亮着书桌上的台灯,光线不算亮,但也不算暗,基本上集中在书桌周围的位置,以及半照在宫墨戈身上。宁觅一眼将书房内的画面尽收入眼底后,反手轻带上房门,微留了条缝隙在那,没有完全关回去,然后朝宫墨戈走近,将手中端进来的茶递到宫墨戈面前。 宫墨戈没有接,黑眸疑虑地看了看宁觅手中递过来的茶,后又看向宁觅的脸,气氛沉寂。 “前两天,是我不对。还有,你特意让陆羽来照顾我,我不该不领你的情,也不该误解你的好意。”口中所说与心中所想绝对截然相反。一时间,宁觅几乎每说一个字,心底就忍不住唾弃自己一下,并且恨不得一把将手中的茶直直朝宫墨戈的脸泼过去。可是不行!为了司少池,她必须要忍,还要能屈能伸,想办法和他缓和关系。救司少池与报仇,一步步地来。 但尽管如此,尽管已经再三对自己这么说,但宁觅端着茶杯的双手还是不自觉收紧起来。 好假!闻言之下的宫墨戈一个字也不信,但并不点破,他倒要看看她这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究竟意欲何为,沉默了一下后就顺着宁觅的话道:“既然知道错了,这样的错误我绝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他还真会顺杠子往上走!宫墨戈,有本事你就再无耻一点!宁觅霎时有些气不打一出来,这世上她就还没见过比他还无耻的人。但越是恼怒,宁觅脸上的神色反而越发平静下来,用这样平静来掩盖心中的那股冷笑,再次将手中端进来的茶递上去,就当做是赔罪,“不会有下次了。” 宫墨戈不置可否,神情冷淡地接过茶后,淡淡喝了一口,就放一边。 “那我不打扰你,先出去了。”说话间,宁觅余光瞥了眼宫墨戈面前的这些报表,继而转身出去。 宫墨戈没有挽留,看着宁觅出去的背影,那丝疑虑再次在眸中闪过。 大厅内,陆羽还在等着,见宁觅出来就起身迎过去,有些关心地问道:“怎么样?” “挺好的,算是有些缓和关系了吧。”宁觅回道,情况有些比她预期的还好,至少在顺利这一点上可以这么说。要是继续照这样的下去,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旁敲侧击地在他面前提司少池一事,让他放过司少池了。 想到此,宁觅心中的恼怒散去大半,只觉刚才的做法是正确的。 陆羽点头,接着让宁觅过去吃药。 吃完了药后,宁觅今夜主动上楼,先一步到楼上的房间等宫墨戈,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暗暗说服自己“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司少池”。 当十二点左右,宫墨戈从书房出来,依旧灯火通明的大厅内自然看不到宁觅的身影,问了一旁的佣人后知道宁觅已经先行回房了。 她今晚的转变,可真的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宫墨戈脚步停了会儿后,径直上楼去。 宁觅原本一直都在等着宫墨戈的,但等着等着,疲倦悄然涌了上来,再加上吃了那么多药的影响,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宫墨戈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明亮安静的房间的内,一切整整齐齐,宁觅安安静静地靠在椅子上熟睡,好像在等着深夜未归的丈夫一样。 宫墨戈目光停驻了几秒后,反手关上房间的门,朝椅子上的宁觅走过去。 待走近,这才看清宁觅眉头紧锁,俨然在梦中也很不安稳,明显被噩梦缠身似的。宫墨戈不由微微蹙眉,手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便朝宁觅的额伸了过去。 指尖刚一触到的刹那,宁觅蓦然惊醒过来,倏然睁开眼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宫墨戈,惊魂未定下的面容更是瞬间吓得惨白,整个人本能地起身想躲。 宫墨戈看在眼里,手一下子收回,脸上前一刻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神色也瞬间敛去。 下一刻,宁觅回过神来,同时“必须要与宫墨戈尽快缓和关系,从而求宫墨戈放过司少池”的念头也随之回到脑海中来,宁觅就深吸了口气,低头小声道:“我……我一直在等你。” “是吗?”宫墨戈轻笑了一声,她刚才的反应已经再好不过的告诉了他真相。不过,和之前一样,宫墨戈依旧并不点破。 宁觅点头,避开宫墨戈的目光。 宫墨戈不再说什么,走向浴室。 半个多小时后,等宫墨戈沐浴出来,只见宁觅依旧站在那里,几乎没有动过。 “上床。“擦身而过走向大床之际,宫墨戈冷冷丢出两个字。 宁觅立即浑身一紧,一再握了握拳后挪步过去。 台灯,在宁觅躺下那一刻熄灭。 宫墨戈闭上眼。 大床很大,如果宫墨戈不刻意搂抱她,他们一整个晚上完全可以碰都碰不到。 宁觅浑身紧绷而又紧张地等了片刻后,没听到宫墨戈有任何举动,也没有感觉到那股侵略的气息,不由渐渐放下心来。 再过了良久后,在长久的安静中,宁觅不确定宫墨戈是不是已经的睡着了,心里几次揣度后试探性小声开口,“你能不能……能不能放了司少池?” 第87章 在床上取悦他 第87章在床上取悦他 话落,宁觅好不容易才渐渐放下来的心又猛然提起,同时那股紧张又席卷回来,浑身上下忍不住紧绷。 原来她今晚突然这么大的转变是为了这目的!闻言下的宫墨戈面色猝冷。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不断过去。 半响,不知道是该松气,还是该失望,宁觅缓慢侧了个身,背对宫墨戈。 而就在这时,就在宁觅等不到任何回应以为宫墨戈确实已经睡着了时,一道声音冷冰冰响起,在寂静的房间内尤显清晰,“取悦我。要是你今晚取悦了我,我就放过他。” 宁觅霎时一僵。 良久,只听到宁觅一字一句木然般反问,黑暗掩盖了她脸上的所有神色,声音虽然不重,但在寂静中同样清晰,“是不是我取悦了你,你真的会放过他?” “说到做到,就看你的表现了。”宫墨戈的声音越发的冷,黑暗也掩盖了他脸上的所有神色。 宁觅本就已经紧握成拳的手,指尖在这时深深抠入掌心,唇角也快咬出血来。 于她而言,早在被宫墨戈强丨暴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什么都没有,这具身体也都已经被宫墨戈强占了不止一次。如果用这身体能换来司少池安然无恙,这笔交易似乎还挺合算的。 下一刻,深深闭了闭眼,麻木般说服自己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后,宁觅木然地坐起身来,脱去身上的衣服,包括里面的内衣内裤,直到一丝不挂重新躺下。 宫墨戈没有动。他刚才说得很清楚,是“取悦他”,而不是脱光了一动不动让他强丨暴一次。 气氛,一时回到之前,整个房间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宁觅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左右后,再一次深深闭眼,强忍住耻辱朝宫墨戈那边靠近。取悦他,真的是好一个取悦,他总是能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刷新她关于耻辱的界限。 宫墨戈还是没有动,他倒要看看她今晚到底能为了司少池做到何种程度。口口声声说只爱司少池,一转头就与宫墨函在马路上亲吻,现在又为了司少池不惜求他,实在是可笑。而这其中,不管是她说爱的,还是与其亲吻的,都没有他宫墨戈。 宁觅的手接着在被子底下朝宫墨戈浴袍的腰带伸去,解开宫墨戈浴袍的腰带,再拉开宫墨戈的浴袍。 做到这,宁觅实在没办法再做下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极其强烈地排斥与抵制宫墨戈。可是不行,她绝不能让司少池有事,现在除了这一个机会外,她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办法救司少池。以前上学,还在校园内的时候,实在天真,想得也实在简单,如今事实最清楚不过地表明一切果然还是逃不开“钱、权、势”这三样东西。你没有,就注定屈居人下。但总有一天,她会得到这三样东西,让今时今日伤她辱她的人全都跪在她面前哭,她发誓。 突地,宫墨戈一把扣住宁觅的手腕,“去,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宁觅面色一变,整个人僵硬了好一会儿后将手从宫墨戈手中抽出,穿上刚脱的衣服,依言去开灯,一边开一边暗暗告诉自己“就算是更大的耻辱她也定能忍过去。” 除了房间正上方的水晶吊灯外,房间上方的整整一周还安装了暖色白炽灯,再加上书桌那里的台灯,以及宫墨戈这边的床头台灯。当全部打开,亮光交织在一起,整个房间亮得不能再亮。 宫墨戈在这时坐起身来,身体往身后方靠。 宁觅随即重新深吸了口气,将手从宫墨戈床头的这盏台灯开关上收回来,垂握在自己身侧,低头面向仅一步之遥的宫墨戈,“不如你自己说,具体要我怎么做,才能算取悦你。我从没有做过,不会。” “那么,去学会来,等哪天会了再来谈怎么放过司少池。”抵制也好,借口也罢,还是真的不懂,宫墨戈无所谓,声音冷笑地从薄唇吐出。 宁觅顿时撇开头去,气氛顷刻间陷入僵持。 十余分钟后,宁觅当着宫墨戈的面,如同机械一般再度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宫墨戈冷眼看着,在刚才已经被宁觅解开腰带与拉开的浴袍,胸膛在坐起身的那一刻起始终裸丨露在灯光下,身上的被子也滑落在腰身处。 能忍的!一定能忍的!除此之外,宁觅不知道还可以对自己说什么。 直到今晚第二次将自己脱光,宁觅走近一步,伸手覆上宫墨戈身体。 这一刻,两人之间已近在咫尺,身体不到一只手的距离。 宫墨戈依旧不为所动,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好像已经打定了主意今晚看宁觅“表演”。 许久,宁觅僵硬地在床沿坐下,紧闭上眼,俯身吻向宫墨戈的胸膛。 而虽说是吻,其实跟“碰”没有区别。 但尽管如此,宫墨戈没有表情的脸终是一破,一把强扣住宁觅的手腕就一个翻身将宁觅压在身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要的,不过是这具身体罢了。”原来,一遍遍说多了,真的可以让自己彻底麻木,麻木到眼下这具身体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一样。宁觅登时一改之前的神色,嗤笑对上突然动手的宫墨戈。 宫墨戈从未见过眼下这个样子的宁觅。之前就算再怎么样,她再怎么抵抗他,至少还有心,即便那心是恨他的。但现在,他突然感觉不到她的心了,仿佛面前只剩下这一具空了的躯体。这,绝不是他想要的,但一切又已然回不了头,“没错,是不重要,我要的确实只是这身体罢了。” 就算如此,只要有他想要的东西在,即便只是区区一具身体,她也总有一天能以此毁了他。宁觅顿时又是一笑,彻底麻木与没有了心后一切忽然间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好像只是一场戏一样,接着手再覆上宫墨戈胸膛。取悦是吗?原来也不是那么难。 宫墨戈呼吸明显一沉,带着恼怒就低头强吻上宁觅的唇,同时身下抵上宁觅的双腿,在进入的前一刻抬起头来,“看好了,现在要你的人——是我,宫墨戈……” 第88章 极度缠绵,出尔反尔 第88章极度缠绵,出尔反尔 最后一个字音落,宫墨戈就强势地猛然进入宁觅。 宁觅止不住闷哼一声,随即还没来得及消化疼痛,压在身上的宫墨戈就狠狠地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宁觅立即用力咬紧牙,一边被迫承受的同时,一边只希望这场折磨能越快结束越好。 不过,宫墨戈显然不可能如宁觅的意。这两天来,考虑到她腿上的伤,他原本还准备放她一马的,那丝“仁慈”已经是他如今对她的最大极限。但现在,全都是她自找的,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一时间,一边继续强行占有的同时,宫墨戈一边看着宁觅一副咬牙强忍的模样,被迫之色一览无余地显露在脸上,除了表面上没有明显反抗外,其他的都不亚于之前那几次。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具躯体好像又突然有了心一样。 宫墨戈顿时不由笑了,腾出一只手一把掰了一下床头的台灯,就令台灯直直对着宁觅的脸照,“怎么,这么快又变成躺尸了?刚才不是很有本事吗?要是照这样下去,那可别怪我没办法遵守交易放过司少池。” 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想要怎样?宁觅顿怒。而由于台灯突然间的直照,宁觅反射性地猛然侧开头闭上眼,几乎快睁不开眼来。但这样也好,她才不要看着他。可一闭眼下,感官不可避免地都变得更加清晰起来,还如一张大网困得人无处可逃。 “说,舒服吗?”下一句话,紧接着下来,宫墨戈又一度深深挺入宁觅,迫使宁觅回答。 宁觅倒吸了口气,险些闷哼出声,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刚听到的那几个字,一下子睁开眼。 “我的话,别让我问第二遍,舒服吗?喜欢我这样占有你吗?说……”身下的动作毫不含糊,每一个字都是一次新的占有,整张床都已经在不停地咯咯作响,宫墨戈面上止不住冷笑,就是故意不放过宁觅,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羞辱。 宁觅怒极,可一想到司少池,即便再怒又必须压下。 忽地,在还是没听到宁觅回答下,宫墨戈毫无征兆地倏然退离宁觅,一把将身下的宁觅推开,弯腰拾起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地的睡袍,就去浴室沐浴。 宁觅不料,整个人愣了一下。 不过,也就只有几秒而已,宁觅接着很快从床上爬起身来,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刀的强烈恨意下毅然将仅存的尊严也踩于脚下,朝宫墨戈追去,在浴室门口追到宫墨戈,直接从后面一把抱住宫墨戈的腰身,“……舒……舒服,很舒服,这下你满意了吗?” “真心话?”宫墨戈嘲笑地掰开宁觅的手,转回身,扣住宁觅的下颚,迫使宁觅仰头对他。 “真心的。要不然,你拿把刀剥开我的身子,把我里面的心挖出来看看……”还有什么能比这一刻更加没有尊严、没有骄傲?恐怕真的没有了!心仿佛已经在滴血,但越是这样,宁觅脸上反而越笑。 “这倒不用。我只要你用其他的实际行动证明就好。” “那么,这样够吗?”话落,宁觅双手搂上宫墨戈的颈脖,就如刚才一样吻上宫墨戈胸膛。 宫墨戈的呼吸登时不由重新沉了下来,再清楚不过地发现自己就算对她再怎么冷漠,竟还是丝毫抵不住她的丁点“诱惑”,尽管这“诱惑”只是极单调的用唇碰上他胸膛而已。 突地,还不到一分钟,宫墨戈一个转身将宁觅抵在浴室外面的玻璃墙上,继而架起宁觅受伤的右腿,让宁觅左脚单脚站立,就这么站着狠狠进入宁觅。 宁觅霎时浑身一紧,在强忍住推开宫墨戈的冲动后吻继续落在宫墨戈胸膛。 宫墨戈的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有些再控制不住自己。 很快的,喘息声、暗哑声在房内交织响起- 当宫墨戈终于尽兴,在宁觅体内一连发泄了三次后,宁觅整个人又痛又无力地趴着瘫软在一片狼藉的大床上,浑身上下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再加上之前还没淡去的那些,明亮的灯光下一眼看去深深浅浅根本没一处完整。 宫墨戈从宁觅身上起来,随手拾起掉在地上的浴袍往宁觅身上一丢,半盖住宁觅身子,就直接裸露得去浴室沐浴。床头的闹钟,已经指在三点一刻。 “这次,算取悦你了吧?”眼泪压制在眼底,已经发过誓绝不会再让自己流一滴泪。宁觅没有动,也没有抬头,听着宫墨戈的脚步声,麻木地开口。 宫墨戈走向浴室的脚步一顿,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脸色刹那间阴鸷下来。 宁觅没有看到,也不想看,心中只有先前的交易,刚才所作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司少池,“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放过司少池。” 宫墨戈的脸色几乎已经不能用任何字眼来形容了。好,真的是好得很,为了司少池她确实什么都可以做。但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放过司少池。犹记得他先前被扣押的时候,她可是巴不得他被关一辈子,永远都别放出来。现在,司少池才不过被带走了几天,名义上也不过是协助调查,她就急成这个样子,“呵呵,不过是场戏弄罢了,只有那些愚不可及的人才会信。” “你说什么?”今天晚上第二次难以置信,宁觅霎时猛地从床上坐起,前一刻还又痛又无力,这一刻怒火几乎可以把人烧死,双眼如箭一般射向宫墨戈的背影。 “我说,不过是一场戏弄,只有……” “你去死!”猛地下床,宁觅就朝宫墨戈冲去,想要杀了宫墨戈。 宫墨戈面无表情地转回身来,一只手一把扣住宁觅想杀他的手手腕,另一只手就紧接着一把搂上宁觅的腰身,将冲上来的宁觅强搂入怀中,动作迅速而又利落,“怎么,还想投怀送抱?”灯光下,两个人身上仍然赤丨裸丨裸的,谁也还没有穿衣服。这一搂下,身体紧贴毫无缝隙。 宁觅这时怒得真的要疯了,“宫墨戈,我今晚一定要杀了你……” 第89章 再次强行占有 第89章再次强行占有 “不自量力!”宫墨戈嗤笑不已。 宁觅立即挣扎起来,就是要杀了宫墨戈不可,他竟然这么耍她。 “看来,你还想来一次。那好,我成全你。”宁觅的挣扎,令此时此刻的宫墨戈立马不耐。宫墨戈当即一把打横抱起宁觅,就毫不客气地将宁觅重重丢回大床,俯身而上,不顾宁觅的挣扎与抵抗再次强行占有宁觅。 等完事,宫墨戈将赤身裸体的宁觅丢在床上,续回之前的举动去浴室沐浴,不再看宁觅一眼。 宁觅双手用力抓紧了身下的被子,硬忍住泪的双眼中恨意滔天。 沐浴完,宫墨戈直接打开门出去- 第二天上午,别墅一楼的大厅中,久没有等到宁觅下来的陆羽不免有些担心。看看时间,宫墨戈离开别墅都已经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按理来说宁觅早该下来了,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犹豫了下后,陆羽上楼去敲门,“宁觅?” 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 陆羽再敲,并耐心等了一会儿后,忍不住直接打开门进去。 房门并没有反锁,就只是简单地关上而已。房间内,灯光明亮,窗帘紧闭,不管是地上还是床上都一片狼藉。一圈扫视下来后,只见宁觅低着头裹着床单缩在墙角那里,一动不动。 “宁觅?”陆羽立即察觉出了不对劲,反手合上房门,小心翼翼地朝墙角处的宁觅走去。 宁觅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好像缩在角落睡着了一样,一头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几乎快遮盖住整个脸。 待走近,陆羽马上蹲下身来,手轻轻推了推宁觅的肩膀,而后迅速用手掌覆上宁觅的额头,一阵滚烫感顿时清晰地传来,她发烧了?可是,她烧得这么厉害,还昏迷了,宫墨戈一小时前离开的别墅的时候怎么不对她提一下?哦,对了,她一大早第一眼看到宫墨戈的时候,宫墨戈是从书房内出来的。这也就是说,宫墨戈昨晚并没有在房间内睡?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让宫墨戈离开房间?另外,宫墨戈早上从书房出来后,曾回过一趟房间,她当时是亲眼看到的,粗略算算也有十来分钟时间,而在这十来分钟内,宫墨戈竟没有发现卷缩在角落的宁觅不对劲?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宫墨戈压根没有关心过宁觅,甚至走近看过宁觅一眼。 不过,不管怎样都好,现在并不是说这些时候,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宁觅,让宁觅醒来再说。 想到这,陆羽连忙简单整理了一下大床后,就将卷缩在角落的宁觅扶到床上去,为宁觅盖上被子。 之后,陆羽迅速走出房间,让楼下的佣人去她房里把她那只药箱拿来。 楼下的佣人点头,其中一人马上就去。 不到两分钟,药箱取来。陆羽接过后即刻返回房间。 药箱不是很大,但也不小,里面五脏俱全,一些简单的仪器一样不少- 当宁觅终于醒过来之时,床头的闹钟已经指向一点。 陆羽寸步不离守在旁边,宁觅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宁觅,你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怎么了?”宁觅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一句话不自觉脱口反问道。 待话落,有关昨夜的画面一下子涌回宁觅的脑海中。 她记起来了,昨晚宫墨戈开出条件,说她要是取悦了他,他就放过司少池,可最后却出尔反尔,从头到尾不过是在耍弄她,她当时怒得就冲过去想杀他。后来,他去浴室沐浴,她忍不住卷缩到角落,用床单包裹住自己,恨自己的愚蠢与没用,之后的事情就记不太起来了。 “你发烧了,还昏迷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需要好好卧床休息一下就好。对了,十点多的时候,你妈妈打过电话过来,我尚自帮你接了,告诉她说你很累,还在睡觉。”陆羽有条不絮地回道。 宁觅听完,想要坐起身来,但一时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陆羽主动帮一下手,一边扶起宁觅,一边将枕头垫到宁觅身后,让宁觅可以靠在上面。灯光下,只见宁觅此刻平静至极,一点也不像发生过什么的样子,直觉给陆羽一种有些不对劲的感觉。可到底哪不对劲,丝毫不知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的陆羽又怎么都说不上来,只当是自己多心了,没往深了想。 宁觅随后道:“我的手机呢?我想回个电话给我妈妈。” 陆羽连忙将手机递给宁觅,“那我不打扰你,先下去看看熬的白粥怎么样了。” 宁觅点头,看着陆羽出去后眸光一闪,就打电话给许晴,按昨日答应宫墨函的给他与许晴搭线。“平静”两个字,其实就连宁觅自己也这么觉得,甚至宁觅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醒来后竟然可以平静到这种程度。但没有人知道的是,如此平静之下,她心底翻滚的是波涛汹涌的恨与报复。 许晴自宁觅在结婚那日被宋子清挟持走后,就没有再见过宁觅。 知道宁觅这些天一直在医院中陪她父亲,也知道司卓然与司少池出了事,本来早就想到医院看看宁觅的,但却遭到父母的反对。 对于突然间接到宁觅打来的电话,身在许家别墅内正悠闲自在的许晴不免意外。 考虑了下后,许晴答应宁觅,到医院见她。 当陆羽端着刚煮好的粥回到二楼房间时,只见宁觅已经穿戴整齐,明显要出去,“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我想去医院看我父亲。”宁觅面不改色地对陆羽回道。 陆羽不疑有他,只是还是有些担心宁觅的身体,建言道:“那你先喝了这一碗粥,顺便把药吃了再去,如何?” “好,听你的。”不在乎这么一点点时间,宁觅语气不变,依言接过陆羽手中的白粥,当着陆羽的面全部喝完,再服下陆羽送上来的药,一边往外走一边让陆羽立刻去让保镖准备车。 第90章 见面 第90章见面 陆羽按宁觅的话做,宫墨戈的规定是宁觅每天晚上七点前必须回到别墅,其他时间去哪并不受限制,何况宫墨戈是允许宁觅去医院看她父亲的。 两点左右,宁觅到医院,从地下停车场直接坐电梯上楼。 陆羽寸步不离地陪在一旁,充当司机的保镖后面跟上去。 病房内,当宁觅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沈华亭正坐在病床边削苹果,与醒着的宁泽贤两人有说有笑。 “宁儿,你来了?”沈华亭听到声音回头,一眼看到进来的宁觅。 宁泽贤也看过去,“听陆羽说你很累,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休息?” “已经休息好了。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很有精神吗?倒是妈妈你,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爸爸这里,就让我留下来照顾。”宁觅说着,朝两人走近,暂时没有看到白笠的身影,不知道他是来了后离开了,还是今天没有来。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已经不想麻烦他。 “我没事,我好的很。对我来说,现在没有什么能比时刻陪在你爸爸身边更好的了。”说着,沈华亭收回看向宁觅的目光,视线落回到宁泽贤身上。宁泽贤昏睡了这么多年总算苏醒过来,宁觅又嫁了她最放心的司少池,尽管宁泽贤接下去必须要找到适合的骨髓移植才能继续活下去,司少池又出了这样的事,但她相信绝对会过去的,这一刻对她来说已经相当满足。 宁泽贤闻言,伸手握住沈华亭的手,神色温柔如水。 沈华亭不由浅浅一笑。 宁觅看着这一幕,走上前的脚步顿时突然停下来,随后悄然转身退出去,不打扰两个人,同时心底暗暗发誓,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沈华亭与宁泽贤,破坏她这最后的底线。 陆羽与保镖等在外面,没有随宁觅一道进入病房内。 宁觅退出房间后,带上房门,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的座椅上坐下,耐心等许晴到来。 由于宁觅今天发烧生病,陆羽在宁觅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取消了昨天为宁觅安排在今天下去的复检,因为当时不知道宁觅什么时候会醒来,另外还要考虑宁觅的身体状况,因此此刻并不催宁觅,反正后面也已经没什么事。 两点三十几分,许晴到来,一边走一边看病房的门牌号,手中拎着一个大号水果篮。 忽然,眼尖得看到前方走廊上坐着的宁觅,许晴一喜,就对着宁觅唤道,“宁觅。” 宁觅闻声抬头,在许晴立即加快速度跑过来的过程中站起身来。 “宁觅,真的是不好意思,这几天我家里也出了点事,以致抽不出时间来看看你爸爸。怎么样,你爸爸没事了吧?还有你老公,他也没事了吧?”谎话信口拈来,近到跟前后的许晴就一口气对宁觅说道,关切之色显而易见。而事实上,情况其实恰恰相反,许晴从未关心过宁觅的爸爸,就算曾有过到医院来看宁觅与宁觅爸爸的念头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何况这一举动还被她爸妈阻拦了。至于司少池,她到确实有些关心,但这个时候她爸妈只想和司家撇清关系,变脸之快堪比翻书,免得被司家给连累了,因此不让她随便打听这事。 宁觅摇头,“我爸爸没事,少池他也会没事的。” “那就好。对了,你怎么在外面坐着,不到病房里去?还有,这位是……?”对于宁觅身边一同坐着的陆羽,许晴刚才一眼看到宁觅的时候就已经留意到了,此刻关心的话稍微告一个段落后,语气故作好奇似地随口一问道。 “她是我朋友,叫陆羽。陆羽,这是我最好的姐妹,也是我大学同学,许晴。”在许晴的询问下,宁觅顺势为两人介绍起来,然后接过许晴手中的水果篮,请陆羽送进病房去,她有话想单独对许晴说。 陆羽点点头,按宁觅的话做。 宁觅接着侧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保镖,他原本是和许晴一样等在病房外的。自她走出来坐后,她故意让他往旁边走了几步,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那,“许晴,那我们到那边去说。” 许晴不由心生疑惑,带着这丝疑惑随宁觅走到一边去。 不远处的保镖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走近,毕竟他的任务只是看住宁觅,而不是管宁觅,只要宁觅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就成。 “有件事,我想对你说,我知道我突然说这个,似乎很不合适。”走到所指的位置,确定保镖绝对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后,宁觅看着许晴,不想拐弯抹角,直接两三句话切入正题,“我听说,你爸爸的公司,现在有个项目正在招标。我有一个……一个‘朋友’,他的公司很想竞标这个项目,想与你爸爸的公司合作,不知道你能不能从中帮忙牵个线?” 许晴意外,怎么也没有想到宁觅今天特意打电话叫她过来,想对她说的竟然是这样的事,还弄得这么神秘,又是故意支开刚才那个叫陆羽的女人,又是特意走到一边,搞得好像有些不可告人的样子。 心中迅速思量了一下后,许晴没有直接拒绝宁觅,但没有正面明确答应,心底很想旁敲侧击地先弄清楚宁觅所说的那个“朋友”是谁,竟值得她这么帮他的忙。而可以很肯定的是,宁觅现在绝不是在为司家说话,司家无论如何也绝对还没到这地步,“你也知道,我才刚毕业,公司的事我还没有任何参与,也没有任何发言权。你现在说的这事,我眼下只能答应你在我爸爸面前好好提提,但最后能不能成我也说不好。对了,你朋友的公司,是什么公司?我向我爸提的时候,这点总要说清楚。” 宁觅也不知道宫墨函所说的那个公司到底是什么公司,宫墨函也没有告诉她,显然除了让她搭线外,其他的宫墨函都想他自己处理,“那你看,我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他,让他直接联系你,亲自跟你说,这样也能说得更具体明白一点,你觉得怎么样?” 第91章 开始反击,留证据 第91章开始反击,留证据 许晴点头,没有反对,“也好,那你让他直接打我的电话吧。你是我好朋友,又是我好姐妹,你让我帮忙的事,我一定尽力为之。” “多谢。”宁觅真心道谢,接着拿出手机,转身拨打宫墨函的电话,一边拨一边走到更远一点的前方去。 许晴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更疑惑,同时也更好奇,不过并没有跟过去。另外,从宁觅的神色中,许晴竟意外的丝毫没有看出宁觅对司少池的担心。来的路上她还一直在想,看到宁觅的时候宁觅会是一副怎样悲痛难过的样子?又是怎么沉浸在司少池出事一事中?那么,照眼下的情况来看,到底是宁觅压根不关心司少池安危,还是已经有什么消息,确定司少池会没事了?不得不说,尽管司少池一结婚后就出了事,让她有丝隐隐的快感外,总体上她还是依旧嫉妒宁觅。 手机那头的宫墨函,在手机响了半分钟左右后接起,话问得更加直接,“如何?直接说。” “我刚刚已经跟她说了,她也愿意帮你的忙,尽量在她爸爸面前为你的公司多美言几句。接下去,你就自己直接和她联系,把你公司的具体情况告诉她一声。最后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好,没问题。说吧,她手机号码。” “等等。在说之前,我突然有另一笔交易想与你谈。” “哦?什么交易?说说看。”手机那头的语气,顿时变得饶有兴致起来。 “你母亲千方百计想对付宫墨戈,还不惜威胁我嫁给他,帮你们做事。由此看来,你们很想对付他,甚至想置他于死地。”微微一顿,宁觅继续说下去,始终背对着许晴与远处的保镖,没有回头,“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们的具体计划,也好更好地配合你们,帮你们做得更多。但前提是,你必须要答应我救司少池。” “据我所知,你与我母亲谈的交易里面,就已经包含了全力配合我们,按我们的吩咐做事,现在说这话未免有些重复了吧?”手机那头的宫墨函明显笑了笑,对宁觅新提的交易俨然没什么兴趣。 宁觅不急,“你先别急着拒绝,你们难道不觉得有个人主动帮你们做事,主动在他身边洞察秋毫,再时刻给你们提供消息,远比被动接受命令办事更有效吗?” 手机那头的宫墨函不由略沉默了下来。不得不说,虽然宁觅与他母亲的交易已经谈好,他也可以随便命令宁觅为他办事,同时也可以命令宁觅汇报宫墨戈的情况,与宁觅此刻说的交易真的很重复,完全没必要答应宁觅,多此一举。但一个主动与一个被动,还是有一点本质上的区别。比方说,宁觅在宫墨戈身边一旦发现了某些他所不知的细节方面的事情,如果不是主动想对付宫墨戈,他又没有问她的情况下,她就有可能不会主动告诉他。如此,为了宁觅的“主动”两个字,与宁觅谈这笔交易,倒也无不可,“不过,我昨天已经说了,关于司少池这事的关键,还是在宫墨戈身上……” “你一定有办法的,只要你肯答应。”的确,昨天已经说了,她也已经很清楚了,司少池一事的关键还是在宫墨戈的身上,所以她昨晚才会主动端茶给宫墨戈,想要与宫墨戈缓和关系,甚至不惜踩着自己的尊严取悦他,可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是出尔反尔!是一场戏弄!眼下,其他办法就算不行,她也必须要另辟蹊径试一试,因为已别无他法。 手机那头被打断的宫墨函,这次沉默了良久,最后勉为其难答应,“那好,我答应了。” “希望你能说话算数,别像那宫墨戈一样。”话落,宁觅挂断电话,迅速将刚才通话过程中录下来的音发送到自己新注册的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邮箱内,当做存档与证据。一旦宫墨函事后反悔,她就想办法将这段录音拿给宫鹤听,相信宫鹤定然想不到自己的三儿子与自己身边的女人这么想害他另一个儿子,就像宫墨函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将电话录音下来保存一样。总之,她绝不会再那么傻了。 另外,刚才那段录音,以后似乎也能拿来威胁宁玉华,如果她两个月后反悔不肯捐献骨髓的话。 当然,如果他们都能遵守交易,那么她也必然会恪守她的交易,她定要让那宫墨戈不得好死。还有,以后与宫墨函和宁玉华之间的每一次通话,每一次见面,说过什么与做过什么,她都要想办法一笔笔记录下来,保存好。手中握的证据越多,日后一旦翻了脸,对付宫墨函与宁玉华的时候就会越有利。 想到这,宁觅不觉冷冷勾唇,接着将许晴的手机号码通过短信发给宫墨函,继而将这条短信也截图下来,一同发送与保存到邮箱中,最后删除通话记录与短信记录,不留任何痕迹。 许晴还等在原地,看着宁觅的背影。 等弄好这一切,宁觅平静地转身走回去,再次向许晴道谢。 许晴回以一笑,随后与宁觅一道进病房,去看宁觅的爸爸。 几分钟后,许晴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许晴已隐约猜到是谁,当着宁觅的面接起。 讲了几句后,许晴挂断电话,简单向宁觅说了说,让宁觅放心后,便告辞离去。 宁觅起身,送许晴到房门口。 对于病房外面,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那名保镖,许晴其实也早就看到了,只是并不知道他是在看守与等宁觅的。让宁觅停下,别送了后,许晴走向电梯,直接坐电梯下去,就去赴刚才打电话过来之人的约,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好好看看宁觅这个朋友究竟是谁。而关于宋子清一事的后续,及宋子清如今怎样了,许晴自到来后一个字也没提,也没有听宁觅提。 傍晚,六点左右,陆羽小声提醒宁觅,让宁觅可以回去了。 第92章 深夜回来 第92章深夜回来 宁觅点头,起身与沈华亭和宁泽贤简单道别。 等走出病房,宁觅并没有马上坐电梯下去,而是准备在回去前找一下宁泽贤的主治医生。 明亮安静的,与外面的走廊一样到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气味的办公室内,对于到来的宁觅,还有宁觅提的问题,负责治疗宁泽贤的主治医师全都认认真真一一回答,末了遗憾地向宁觅表示,“院方真的已经在尽力找适合的骨髓了,司董事长通过关系也已经让全国各大医院留意。你放心,只要一有适合的骨髓,我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为你们安排。” “那我父亲,真的能撑三个月吗?”关于这一点,宁觅必须再明明白白地当面确认一遍。 负责治疗宁泽贤的主治医生点头,“你放心,宁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错,整体情况也还好,坚持三个月应该不成问题。另外,宁先生现在还住在医院内,就算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医院也能立刻知道,并采取相应措施救治宁先生,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那关于我父亲的身体检查报告,我能带回去好好看看吗?”宁觅再道。 负责治疗宁泽贤的主治医生应允,就将宁泽贤的身体检查报告递给宁觅。 即便有三个月时间,可要找到适合的骨髓还是难如大海捞针,哪那么容易!站在一旁的陆羽,全都听在耳内,但并没有说话,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击宁觅,浑然不知宁觅其实已经找到与宁泽贤的骨髓相配对的人,那就是宁泽贤从小失散的亲妹妹,也就是现如今在宫鹤身边的宁玉华。之所以还让医院继续努力找适合的骨髓,不过是想多一重保障而已。 出了办公室,到达地下停车场,坐上车离开医院后,车子原路返回别墅。 一路上,宁觅认真翻看起宁泽贤的检查报告,报告上有些看不懂的医学术语与专业术语就直接问旁边的陆羽,继而在心中牢牢记下,想让自己更清楚的知道与了解宁泽贤的情况。 陆羽有问必答,为宁觅提供解释。 车子驶入别墅时,六点五十二分,距离七点还有八分钟。 宫墨戈今天还没有回来,两名佣人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 宁觅进入大厅后目光扫视一眼,走向沙发坐。 陆羽转身去拿药给宁觅吃,虽然宁觅现在的烧已经退了,身体也已经好多了,看上去好像已经没什么事,但还是需要吃药与好好休息。另外,关于腿伤的药,等宁觅晚饭后再吃。 时间流逝,一直到晚上八点宫墨戈也没回来。 宁觅始终在沙发上坐着,没有动。 将近九点后,宁觅让陆羽回房去休息好了,佣人也是一样,她则继续在大厅中“等”。 陆羽想了想,对宁觅点头,说了句“让宁觅也早些回房休息”,“睡觉前不管吃没吃东西,都务必将面前这些药都吃掉”之类的话后起身离开。 两名佣人见陆羽都退下了,自然也跟着退下。 转眼的时间,整个别墅大厅内就只剩下坐在沙发上的宁觅一个人。 餐桌上一直摆放着的饭菜,此时早已经冷却。 宁觅再坐了会儿后,大起胆子趁这个时候迅速起身,走向书房,打开书房的门悄然进去,倒想看看宫墨戈这两天到底在忙什么。 书房内,桌面上的文件随着台灯的打开,一一映入宁觅的双眼中。 宁觅快速翻看起来,有的是账目,有的是计划案,也有的工作报告,几乎各种种类的都有,但无一例外全都显示着同一家公司。 宁觅微眯了眯眼,一边将这家公司的名字暗暗记下,一边接着翻看书房内的其他文件与东西,想要了解的更多。 而由于不知道宫墨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为防被宫墨戈看到她偷进书房,宁觅不敢在书房呆太久,大概七八分钟后就退了出去,不留下任何痕迹,尤其是翻看过的东西全都原模原样放回- 晚上十一点多,宫墨戈总算回来。 当宫墨戈踏入别墅大厅的时候,只见宁觅还坐在大厅的沙发那里。 目光冷冷瞥了眼,宫墨戈脚步没有停留,直接上楼去,身上的那股酒味留在人走过的空气中。 第二天一早,陆羽与佣人都还没有到来,宫墨戈就已经从楼上下来,离开别墅,没有朝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夜的宁觅看去一眼。 宁觅一夜未眠,但比起回房去遭宫墨戈折磨,倒宁愿像现在这样。 一时间,眼看着宫墨戈在面前离开,确定宫墨戈应该不会突然折返回来后,宁觅拿起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包包起身上楼,进入房间内,并反锁上房门后,迅速打电话将自己昨晚在书房内看到与发现的东西告诉宫墨函,顺便问问他昨天见许晴的情况。 宫墨函此时正美人在怀,还在寻欢作乐,一整夜都没有怎么停过。 突然接到宁觅打来的电话,宫墨函眉宇轻微一挑,就暂且推开怀中的美人,一个人单独走到阳台中去。 看来,宁觅真的是迫不及待想对付宫墨戈!在手机那头立即传来的话下,宫墨戈不觉缓缓勾了勾薄唇。 末了,鉴于宁觅如此急切地想对付宫墨戈,宫墨函不妨好心为宁觅出上一招,同时也不妨向宁觅多透露点事情,比方说宫鹤开出的成为宫家继承人的具体条件。 宁觅听完,诧异地脱口而出道:“你父亲这样来考验你们?这也是你与母亲之所以会这么想对付宫墨戈的原因?不想让他夺得宫家继承人的位置?那如果宫墨戈抽到的那个公司倒了,是不是就代表他没有成为宫家继承人的资格了?” “可以这么说。所以,如果你想从这点上来对付他,我建议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进入他公司中,这样才能了解的更清楚。”说话间,只见刚才被推开的美人隔着窗户向他摆弄风姿,宫墨函用手势让她继续等着。 宁觅片刻没有说话,心里快速考虑起宫墨函这话的可行性。 第93章 吃避孕药 第93章吃避孕药 等说完,手机那头的人挂断电话,宁觅神色依旧沉思。 片刻,不知道忽然想起什么,宁觅面色一变,急忙先将手机那头的人说的话暂时放一放,快速打开自己的包包,在包包里翻找上次买的那盒避孕药,没想到她竟然会再次忘记吃,隔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想起。 避孕药,很快被翻找出来。 宁觅随即拿出一颗就毫不犹豫送入口中,直接吞下去。 几分钟后,宁觅打开门走出去,此时陆羽已经在一楼的大厅中,两名佣人也已经来了。 宁觅自昨天醒来喝了碗粥后就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说到现在依旧一点都不饿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在这间别墅内,就算有山参海味,她也吃不下去。 离开别墅,先回了趟自己的家,在自己家里洗漱一番与换了身衣服后,宁觅让同样还没吃的陆羽与她一起到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饭。 保镖将车停在早餐店外面的路旁,人留在驾驶座上,可以时刻清楚地看着宁觅与陆羽。 早餐店内的人并不多,毕竟已经快八点半了,这个时候该上班的都已经上班,该上学的也都已经上学,正是店中人流淡下来之际。 宁觅一边吃,一边不自觉重新回想起宫墨函在电话里说的话,想办法进入到宫墨戈手中的公司里去,这样就可以了解与掌握得更多,还可以想办法破坏宫墨戈的公司,让他没办法成为宫家的继承人。当然,除了这样,她还希望他死,不死不足以浇灭她心中的恨。可是,要怎么进去?宁觅不由微微拧眉? 陆羽将宁觅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忽然,宁觅眼前一亮,想到一计,希望可行,就对陆羽道:“等会儿去医院看过我爸爸妈妈后,我们就去做复检,我希望今天的复检能够早一点结束。” 陆羽意外,“早点结束?难道你下午有事?还是二少他……” “不,与他无关。我想早点结束,只是想早一点回来,再回一趟家,趁着下午的时间上网看看有哪些公司在招聘。我从毕业到现在,也有点时间了。关于我爸爸的身体,你昨天也听到了,他现在还算稳定,又有我妈妈在照顾着,不需要我担心。另外,司家我又不可能再回去,我也没脸再拿司家的钱,可我爸爸接下去还要继续找适合的骨髓,找到后做手术又需要一大笔钱,我总得早做准备。”宁觅面不改色。 陆羽不免再度意外,怎么也没想到宁觅的原因竟然是要找工作,当即好心提醒道:“二少他不会同意的。你爸爸需要的医疗费,你或许可以对二少说。” “他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总之,关于找工作这件事我已经认真考虑过了,也已经决定了,你没必要劝。”宁觅顿时蹙眉,对伸手向宫墨戈要钱的抵触与对宫墨戈本人的抵触一样深。 “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需要向二少禀告,二少允许了才行。” 宁觅撇开头去,显然不想再听,也不想再说什么。 陆羽看着,后面的话暂且咽下- 下午,复检结束,回到自己家后,宁觅如早上对陆羽说的那样就打开自己房间的电脑,开始在自己房间的电脑上浏览起各大公司的官网,留意各大公司官网上发布出来的招聘信息。 陆羽看了几分钟后,带着再度咽下去的劝说,转身退出房间,准备去为宁觅烧杯开水。 “麻烦你顺手把房门带上,我等一下想稍微上床休息一下,有点疲惫。”宁觅没有回头,但一直有不动声色地留意身后的动静,听到脚步声远去后状似随口吩咐。而后,在听到关门声响起,回头看了一眼后,宁觅立即在网页上趁机搜索起来,很快找到昨晚在宫墨戈书房的文件上看到的那家公司,继而查看那家公司的官网上有没有发布招聘类的信息。 没多久,一则招聘信息清楚映入宁觅眼中,宁觅不觉唇角一勾,就将自己的简历通过邮箱发送过去,不管招聘的职位是不是她所学的专业,也不管招聘的这个职位她能不能胜任。 一同进屋的保镖,已经在客厅中坐下。 六点整,陆羽敲了敲门后推门而入,只见宁觅还坐在电脑前,开口提醒宁觅该回去了。 “等等,再让我坐会儿。”宁觅早已经删除浏览器上特意搜索的那条痕迹,在陆羽的提醒下也很快关了电脑,但站起身准备往外走的时候余光忽然不经意撇到自己房间床头的那个米色盒子,脚步不由停下来。 陆羽顺着宁觅的目光看去,再收回视线看向宁觅脸上变化的神色,“那我十分钟后再来叫你。”话落,陆羽再次退出房间,主动带上房门。 宁觅没有说话,注意力与整颗心都已经定格在床头的盒子上,脚步一步一步走过去,直至走到床头,在床边坐下。 犹记得结婚前的那一个晚上,她还抱着床头的这个盒子与翻看里面的东西,那些全都是司少池送给她的,同时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美好回忆,每一样对她而言都是无价之宝,而她当时也是满心欢喜与憧憬婚后生活的。可现在,物是人非,她竟然和宫墨戈“在一起”了。而他出了事,到现在都还不能确定情况怎么样,能不能化险为夷。还有,他妈妈不让她回司家去,他爷爷让她留在医院照顾宁泽贤,沈华亭与宁泽贤则以为她每天都回了司家,全都浑然不知她每晚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一切,看似不可思议,但却确确实实的在发生。 而早上的时候明明回来过一趟,还在房里换了衣服,可当时竟丝毫没有留意到床头的这个盒子,偏偏在陆羽进来提醒她该回去的时候留意到了。这是不是表示,司少池不希望她去?可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十分钟,转眼过去。 当房门再次被敲响,陆羽第二次进房提醒宁觅,“我们该回去了。万一路上堵车,我们恐怕没办法赶在七点前回到别墅。” 第94章 冷战 第94章冷战 宁觅立即敛去脸上的所有神色,将手中拿起的盒子轻轻放回去,漠然起身走出房间。 一路回到别墅,宫墨戈和昨天一样还没有回来,两名佣人已经准备好饭菜等在那里。 不过,这次并没有让人等太长时间。七点半左右,宫墨戈归来。 坐在沙发上的宁觅听到声音抬头,面无表情朝宫墨戈看去一眼。 宫墨戈目不斜视,直接走向书房。 宁觅旁边的陆羽立即迎上前去,边走边向宫墨戈汇报宁觅今日的身体状况,同时将宁觅找工作一事一同禀告,不敢隐瞒。 宫墨戈脚步一顿,但并没有说话。 气氛明显静了一下后,宫墨戈不发一言地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 陆羽不由愣了愣,看着面前随即被反手关上的书房房门,实在有些揣摩不出宫墨戈态度。 深夜,宫墨戈从书房出来,上二楼的房间。 宁觅还坐在大厅中的沙发上。 次日一早,宫墨戈离开别墅。 宁觅巴不得。 接下来的几日,依旧如此,宁觅每天晚上都留在大厅内,实在困极了就趴在大厅的沙发上睡,宫墨戈对宁觅则不管不问,也没再要求宁觅回房,好像已经没有宁觅这个人一样。之后,宁觅回自己的家洗漱换衣,去医院看宁泽贤,再去陆羽安排的医院做复检及复健,最后回到自己家里继续发简历与找工作。 对于此,旁边的人,不管是陆羽,还是保镖,又或者是别墅内的佣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宫墨戈与宁觅之间显然在“冷战”。但宁觅对此却是嗤之以鼻。 期间,有几家公司曾回复过宁觅,让宁觅去面试。宁觅有的选择推却,有的会去试一试,心中一直暗等着宫墨戈手中那家公司的人给她打电话。而关于这件事,宁觅自然有告诉过宫墨函,宫墨函听后语气依稀有些神秘的让她等着,他会为她秘密安排一下。 这日,早上八九点,宁觅终于接到宫墨戈手中那家公司负责招聘的人打来的电话。 通完电话后,宁觅一改前几日的行程,先打电话对沈华亭说一声“她今天有事,不去医院了”,然后让陆羽推迟去医院复健的时间,接着稍微准备了一番就让保镖开车送她去面试,不想迟到。 当车子在宫墨戈手中的那家公司楼下停下,宁觅打开车门下车,让陆羽与保镖一同在车内等着。 虽然来这里还是第一次,但宁觅这几天来面试早已经不是首次,而之前那几次的情况也是这样。陆羽点了点头,没有多想,保镖也是。 应聘的人远不止宁觅一个。宁觅进去后,排队等着。 负责面试的人一一面试过去,结束后让每个人回去耐心等消息,三日后会有结果。 宁觅不知道宫墨戈这几天早出晚归到底去了哪,又干了什么,此刻会不会就在她前来面试的这家公司内?从下车到走进公司的这一路上,公司的规模与里面的情况全都大致收入眼底,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至少在宁觅眼中看来已经不小了。 在负责面试的人说完,宁觅起身,与其他人一样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负责面试的人突然叫住她,让她稍微等一下。 宁觅不由诧异。 接下去,负责面试的人单独问了宁觅几个问题,还特意打量了下宁觅,对着宁觅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宁觅不解其意,暂且将疑惑收压下去。 等宁觅离开,负责面试的人就走到角落去打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小声回复几句。就在昨天,有个人找上他,让他在应聘的人中为一个名叫“宁觅”的人留一下后门,他当时的回应是今天先见一见人再说。毕竟对方要他留的这个人的情况要是实在太差的话,他这后门一旦开了可就难看了,再则上面一旦有人问起来他也不好交代。但现在人已经见过了,这个名叫“宁觅”的人虽然是应届毕业生,没什么经验,但学历不错,其他方面也还行,在今天的所有应聘者中也算佼佼者了,留下她完全不成问题。 手机那头的人闻言,简单说了句“会尽快把钱汇给他”后,便挂了电话。 负责应聘的人当然知道手机那头的人也是在为人办事。不过,就算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想费心思想让刚才那个名叫“宁觅”的人进入他所在的这家公司,负责应聘的人都不会多问,这事到底为止- 晚上,别墅的书房内。 等宫墨戈回去后,陆羽依旧每日一汇报,同时和前几日一样将宁觅今天去面试过的公司汇报给宫墨戈。 宫墨戈闻言,浓眉隐约一皱,让陆羽退下后便打了个电话,让人明天一早将所有应聘者的简历都放到他办公室的桌子上。 次日上午,当宫墨戈到达公司的时候,一叠简历已经在他办公室的桌上放着了。昨天负责面试的那人,更是一大早徘徊在宫墨戈办公室的外面,不知道宫墨戈怎会突然要看简历?一直以来,这些招聘的工作,都是公司负责这一块的部门在做的,上面的人一般都很少会过问,何况还是宫墨戈这种身份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对宫墨戈实在是一点都不了解,宫墨戈就像是突然“空降”到公司里来的。 这家公司,乃宫氏集团名下的其中一家小型公司,前段时间刚刚上市。不管宫家在国内外的名声有多不好,但宫氏集团在国内与在明面上做的基本上都是正当生意,尤其是像他所在的这种小型公司。而就在不久前,公司的上级被突然调回了宫氏集团在国内的总公司,空出来的位置大家还好好讨论了一阵谁会坐上去,没想到宫氏集体的二公子宫墨戈竟然被突然空降了来,这个对整个公司的人来说都从来只听过没见过的人,甚至总公司也不会有多少人见过他。 另外,这几日来宫墨戈其实很少会来公司,尽管调看了公司的所有账目与文件也从没有说过什么。 现在,宫墨戈竟然突然要看应聘者的简历,还是在他开了后门的第二天,昨天负责面试的人心底不免有些忐忑,深怕自己收钱一事被人知道了。 第95章 秘书 第95章秘书 “总裁。”普一听到脚步声,一眼看到到来的宫墨戈,昨日负责面试的人就瞬间将眼中的那丝忐忑暂且掩饰过去,连忙迎上前。 宫墨戈淡淡瞥了一眼,直接走向办公室。 有道是“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如果真要有什么事情,现在这个时候想躲也已经躲不了。如此,不如直接迎上去,见机行事,或许还能给自己取得一个申辩与回转的余地,怎么都比坐着等死要来得好。基于此,之所以此时此刻会等在这的昨日负责面试的人,暗暗吸了吸气后,就硬着头皮跟上去,主动跟着宫墨戈进入办公室中,尽量平静地道:“总裁,听说你要看昨日那些应聘者的简历?我是昨天负责面试的人,我一早已经将简历送来。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当面问我。” 宫墨戈没有说话,已经看到办公桌上的那叠简历,速度不变地走过去坐下,翻看起来,脸上看不出神色。 宁觅的简历自然也在其中,放在决定录用的那几人的简历最下面,整叠简历的中间。这样一来,既可以使宁觅的简历变得不显眼,又可以给他自己留个后路,先看看宫墨戈今天特意要看简历的原因究竟是不是与他昨日给开后门的那个名叫宁觅的女人有关再说。如果没有,只是他自己吓自己,那自然再好不过。 宫墨戈没多久就翻到了宁觅的简历,手上的动作一停,不再翻下去。 以昨日负责面试的人所站的位置,当然看不清楚宫墨戈具体停在了哪份简历上面,但粗略估计下来,直觉那个位置与宁觅那份简历所放置的位置差不多。 一想到这,想到宫墨戈今天要看简历的原因竟然真的是因为宁觅,容不得他再心存侥幸后,本来就心虚的昨日负责面试的人心底当然免不得越发不安,早已经在自己心中打磨了多次的说辞就不等宫墨戈开口便急忙先一步道:“其实还没决定录用哪些人,一个都还没有决定。”最后半句话,尤为强调。 “那么,就录用这个吧。”宫墨戈将宁觅的简历抽出,一句话直截了当而又干脆。 昨日负责面试的人不由呆愣了下,接着快步走过去,只见宫墨戈抽出来的那份简历上面赫然写着“宁觅”两个字,再清楚不过的印证了他刚才的估计。但越是这样,昨日负责面试的人越搞不清状况起来。 “另外,别对外说是我决定的,下去吧。”宫墨戈的语气依旧。 昨日负责面试的人立即回过神,忙不迭点头,随即小声问上一句,“那请问总裁,安排她什么职位好?” 宫墨戈沉默了下,“这间办公室的秘书。” “是。”负责面试的人再次点头,接着动作利落地拿起宫墨戈面前的这叠简历,包括宁觅的那份简历,转身下去,一切算是虚惊一场。不过那宁觅到底什么来头?先是有人通过他想让她进公司,现在又是宫墨戈亲自点名留她? 片刻,宫墨戈起身,走向落地窗,居高临下地看向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 升起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折射进办公室- 一小时左右后,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准备去看宁泽贤与沈华亭的宁觅接到电话,被告知“她已经被录用了”,下个星期星期一就可以去上班。 宁觅闻言,幸喜不已。 坐在旁边的陆羽与开车的保镖,一时间也都听到了。 晚上,当宫墨戈提早回到别墅,进入书房后不久,陆羽就敲门进去,向宫墨戈禀告这件事,从始至终浑然不知录用宁觅的这家公司现在的总裁就是宫墨戈,录用宁觅的这个决定还是宫墨戈今天亲自下的,同时也浑然不知宁觅其实早已经知道,就是专门冲这点去的。 宫墨戈的反应仍和之前一样,那就是没有什么反应。 陆羽耐心等了会儿,转身退出书房。 宁觅仍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喝茶,在发送简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被宫墨戈知道的准备,但想来他应该会把这一切当成是场巧合,无论如何想不到她是冲他去的。而宫墨戈知道了后,到底会不会录用她,宁觅丝毫没有把握,只能赌一把。 两名伺候的佣人没想到宫墨戈今天会提早回来,饭已经做好,但菜还有两个没炒,赶忙抓紧时间- 日子过得很快,在不需要每晚回房,不用再被宫墨戈折磨后,对宁觅来说确实是这样。每天晚上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对如今的宁觅来说竟然也是种幸福,并且很希望这种幸福能一直下去。 星期一,转眼间到来。 早上,提早了整整二十分钟,在八点四十分的时候进入公司,只见那日负责面试的人已经在等着,比她还早。 宁觅对其他人一个都还不认识,只认识当日面试的人,立即走上前去。 那日负责面试的人笑着对宁觅伸手,与宁觅握手的同时简单自我介绍,然后一边走一边示意宁觅跟上他,再一边对宁觅交代起公司的情况,还有宁觅的岗位,亲自将宁觅带到宫墨戈的办公室。 宁觅相当意外,没想到面试的人会给她安排“秘书”这一职位,不知道宫墨戈待会儿看到她会是种什么反应? 宫墨戈还没有来。跟着面试的人坐电梯上楼,直至到达宫墨戈的办公室后,负责面试的人让宁觅先简单整理一下办公室里的文件,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稍微关照了下宁觅,要是宁觅有什么事不懂或是需要帮忙的,就到四楼去找他。 宁觅点头,目送面试的人走出办公室,目光随后打量起自己此刻身处的地方,希望宫墨戈来了后不会赶她走。 当宫墨戈到来,推门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只见宁觅正拿着一份文件站在办公桌前看。 宁觅听到声音,反射性地抬头,一眼看到宫墨戈后急忙合上手中的文件,装出一副十分震惊之色,似乎怎么也想不通会在这看到宫墨戈,并脱口而出道:“你怎会来这?” 第96章 签“卖身契” 第96章签“卖身契” “我还以为,你会很清楚。”宫墨戈冷笑一声。 宁觅蹙眉,面不改色,“我清楚?我清楚什么?清楚你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笑话!” 宫墨戈又是一声冷笑。那种轻蔑的,不屑再说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让宁觅免不得有些心虚,感觉他好像已经什么都知道,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似的。但宁觅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这丝心虚流露出来,绝不能让自己先乱了阵脚,就当宫墨戈是在故意试探她。 这时,一名年轻男助理到来,出现在宫墨戈身后,手中端着刚泡的咖啡,“总裁。” 宫墨戈没有说话,也没回头,直接走向位置坐。 本就站在桌前的宁觅,随着宫墨戈走近,连忙退远开去,戒备得与宫墨戈保持距离。 端咖啡来的男助理跟上,平平稳稳地将咖啡放到宫墨戈坐下后的面前的桌上,“总裁,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吩咐?” “以后这些事全都让她做,这间办公室内的所有杂事也都交给她。”这个她,毫无疑问,指的当然是眼下这间办公室内的第三个人——宁觅。 “是。”端咖啡来的男助理点头,这才偷偷看了眼宁觅。对于“公司突然招了个总裁秘书”这件事件,他自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而刚知道的时候实在有些意外,还为此专门跑到下面的部门去询问过,险些担心他是不是要被裁员了。如今看来,此刻办公室内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新招的秘书了。听说,她是应届毕业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听说,她很漂亮。还听说,她第一天来面试的时候是车子送她来的,那辆车子至少在百万以上,说不定她家里其实很有钱……总之,自公司内传开新招了个秘书后,公司上下这几天来对她的议论就没有停止过。 这么说,宫墨戈不准备赶她走了?这样正好,她求之不得!从宫墨戈的话中,宁觅立即体会出这层意思。不过,表面上当然还是要做做样子,毕竟她刚才已经装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再加上一直以来又那么抵触他,这个时候要是直接欣然留下来难免让人怀疑,就蹙眉依旧道:“这么说,这公司是你的?要是我早知道,绝不会到这来。”话落,宁觅一把丢下手中的文件,转身就走。 “拦下她,你出去。”宫墨戈看着,再度对端咖啡来的人下令。 端咖啡来的人,姓“陈”名“峰”,今年二十七岁,已经在这家公司工作多年,之前一直是这家公司的总裁助理,不久前这家公司的总裁突然被调到宫氏集团的总部去,他连忙申请想趁机一同被调过去,毕竟进入总公司的发展怎么都比这里好,但可惜没有被批准后,就只能继续留了下来,成了新任总裁的助理,也就是宫墨戈的助理。 对于宫墨戈,陈峰当然也不太了解,从来只是听说过而已,还听说得不是很多。要是早知道宫墨戈今天会这么早来公司,他绝对更早一点来。 一时间,迫于宫墨戈身上冷冽之气,对于宫墨戈的话陈峰不敢违抗,唯有领命,就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在门口处一把拦下宁觅,继而自己退出办公室,将办公室的门带上。 宁觅并非真的要走,只是表面上故意做做样子而已。 被这么一拦,宁觅顺势留下,面上止不住恼怒地回头瞪向宫墨戈,“你到底想怎样?” “这里,是你自己进来的,不是我绑着你进来的。既然你这么想要找工作,这么有孝心,想为你爸爸筹集医药费,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不需要你给,我会自己想办法重新找一个。”宁觅恼怒得打断宫墨戈。 “别在我这里讨价还价,如果你不想让你爸爸早点去见阎王的话。”威胁话,好像都已经成自然,宫墨戈当即毫不客气地威胁,并且不想多废话,接着就用桌上的座机拨了个电话,让人马上按他的要求准备一份签约的文件过来。 宁觅面上忍不住更加恼怒,双手用力紧握成拳。 不久,敲门声响起,接到宫墨戈电话的人推门而入,就将急急忙忙准备与打印出来的签约文件送来,一放到宫墨戈面前的桌上后就快速退下。 宫墨戈淡淡扫了眼文件上面的内容,重新看向宁觅,“过来,签了它。” 宁觅没有马上动,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紧再紧。半响,迫不得已,表面上明显被迫屈服的神色,宁觅终心不甘情不愿地朝一步步宫墨戈走回去,拿起宫墨戈面前的签约文件。 虽然宫墨戈刚才打电话吩咐的时候,有关合约的内容她都听到过了,也听得很清楚,但此刻看着纸质版的白纸黑字在自己面前的文件,宁觅还是气恼得难以接受。说得不好听一点,就像“卖身契”一样。 “快点,别让费我时间。”宫墨戈很快显出不耐。 宁觅不得不被迫签下。 宫墨戈看到这,总算有些满意,名正言顺地命令起宁觅,“先去给我换杯咖啡。” 宁觅紧绷着脸,面无表情地端起咖啡就往外走,表面上始终都是一幅被迫的样子,但心底早已经暗自笑了,事情似乎比她原先预想的还顺利。而刚才宫墨戈刚来的时候,果然是在试探她,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意图,不然此刻怎么会用这样的手段迫使她留下?看来,她是多担心了,好在刚才没有露出马脚。泡咖啡是吗?希望他到头来千万不要后悔! 刚才拦下宁觅后出去的陈峰,还等在办公室外面,不知道宫墨戈强留下宁觅想干什么,会不会对宁觅不利?要是宫墨戈真的对宁觅做了什么,陈峰直觉有些负罪感与自责。可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选择刚才要不要拦下宁觅,陈峰又有些无法回答,只能暗自希望宁觅能够没事。 片刻,见宁觅平安无恙出来,陈峰关心的话就脱口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第97章 吃醋,强吻 第97章吃醋,强吻 宁觅摇头,对着陈锋抬了抬手中端出来的咖啡,询问道:“请问,要到哪泡咖啡?他说要换一杯。” “跟我来。”陈峰亲自带宁觅去。泡咖啡的地方,就在前方不远处的茶水间。 宁觅跟上,顺便问道:“对了,再请问下,我以后坐哪?” “不久前刚被调走的那位总裁,身边一直没有秘书这个职位,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我一个人包了。”只要是公司的人都知道,不久前被调到总公司去的那位总裁的夫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母老虎,决不允许不久前被调走的那位总裁接近任何女性,于是自然不会允许他身边有什么女秘书,因此一直就只有他这个男助理了。而负责公司招聘的人,突然为最近空降来的宫氏集团的二公子宫墨戈聘了个女秘书,众人意外之余,由于都还不了解宫墨戈的喜好与做事风格,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宫墨戈的意思,所以他当时才会担心自己是不是要被炒鱿鱼。 宁觅闻言,已听出那丝弦外之音,那就是没有秘书的位置。 “那要不这样,你就和我同一个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隔壁?这样一来,一旦总裁有什么吩咐,也可以立即去到总裁跟前,免得他有时候找不到人?”陈锋回视宁觅,接下去道。 “好,谢谢。”宁觅没有反对。其实具体坐哪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坐宫墨戈的办公室内与宫墨戈一天到晚相对就行。 “你千万别说这个谢字,只要你别怪我刚才……刚才……” “嗯?刚才什么?”对方说到这,明显有些欲言又止,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宁觅故作疑惑道。 “呵呵,也没什么,等会儿我就让人送张新的办公桌上来,我那个办公室也很大的,放两张桌子完全没问题。”刚才在办公室内听从宫墨戈的吩咐拦住宁觅这一举动,直到现在仍旧让陈锋有些愧疚,尽管宁觅现在并没有什么事,因此此刻特意多关照关照宁觅,就当是稍微弥补为他之前的举动,但是话就不直接说出来了。 宁觅再次道谢,并没有怎么将陈锋刚才的举动放在心上。 陈锋一笑,这个话题暂且到此为止,“到了,这里就是这层楼的茶水间了,咖啡就在这里泡。这位宫家二少爷,新调来的总裁,其实我也才见过没几面,还摸不清他的一些日常习惯,就比方说这咖啡的口味,所以没办法给你具体建议,你恐怕要自己多泡几次才能让他满意。”话落,陈峰已带着宁觅进入茶水间,并将泡咖啡的吧台指给宁觅。 茶水间很大很亮,足足有宫墨戈那间办公室的一半大小。 宁觅在大学期间很少喝咖啡,就算喝也是直接买那种速溶的,几乎从没怎么亲手泡过。但没关系,就如面前的陈锋所言,多泡几次就好了。而从今往后,她似乎可以直接将宁玉华给她的药下在这咖啡里了,之前那么多天她还正愁找不到什么下药的机会。 想到这,宁觅立即向陈锋请教起来怎么用面前的咖啡机。 九点整,当楼下部门与公司董事会的人知道宫墨戈今天一早就来了公司后,几人商量了下,便特意派人上来请宫墨戈也去参加一下公司今天有关财政的会议。 宫墨戈点头,走出办公室,经过茶水间时,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茶水间内宁觅与陈峰两人正坐在吧台前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样子。 宫墨戈面色霎时倏然一变,就一个转身朝茶水间走进去。 宁觅背对茶水间外面的走道,说话间也没有留意听声音,浑然不知宫墨戈突然面色难看地走进来。但对于陈锋脸上忽然一变的神色,宁觅还是马上留意到了。 一时间,宁觅不由诧异地回头,朝陈锋所看的后面看去。 “出去!”两个字,登时如冰雹硬生生砸下,宫墨戈看着陈锋倏然闪过一丝狠厉。 陈峰浑身一颤,但尽管如此,这次并没有马上按宫墨戈的命令做,试图对宫墨戈解释道:“总裁,宁秘书她……” “我让你出去,滚!”宫墨戈不想听解释,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可真的是好样的,才不过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还是他让她泡杯咖啡的时候,她就又招蜂引蝶,引了个男人了? “总裁……” “看来,你不想在这家公司里做下去……” “你先出去吧,我没事。”不知道宫墨戈又突然发什么疯,宁觅可不想好心关照她的陈峰受她连累,在宫墨戈话还没说完前赶紧打断宫墨戈,并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陈峰,让他放心,别违抗宫墨戈的话。 陈峰见此,已不难感觉出宁觅与宫墨戈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最后再犹豫了下后,陈峰点头,快步出去。 上楼来请宫墨戈去开会的那人,停在茶水间外面,并没有跟着走进茶水间,在这一幕下立即识相地也退下去。 转眼间,整个茶水间内就只剩宁觅与宫墨戈两人。宁觅的脸色随即紧绷下来,对宫墨戈没有半点好脸色,再说她刚才在办公室可是被迫留下的。 宫墨戈看在眼里,她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说有笑,唯独他除外。 刚才的那一幕还清晰回放在眼前,同时她和宫墨函在路上拥吻的画面又不觉席卷回来,宫墨戈不由怒从心起,突地上前一步,在宁觅难看的脸色下一把扣住宁觅的下颚,沉声警告道:“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宫墨戈不说这还好,一说这宁觅更加没有好脸色,恼怒得一把推开宫墨戈的手,恨不得拿把刀把宫墨戈的手给狠狠砍了,冷笑反击道:“那你要不要贴张大字报,让所有人知道知道?” “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勾引其他男人,别说是大字报了,我会让全国上下的每一份报纸都刊登这一则消息。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话落,宫墨戈就一把扣住宁觅的手腕,霸道地吻上宁觅,好像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一样。 第98章 第98章 宁觅当即挣扎起来,“呜呜……你放开我……你滚开……” 宫墨戈不放,强行压制住宁觅的挣扎狠狠吻了一通,直到宁觅快喘不过气来后才一把推开宁觅。 宁觅厌恶得立即用力擦自己的嘴,恨不得硬生生磨掉块皮。 宫墨戈看在眼里,“现在,有个会要开,你跟着一起来。” 宁觅气愤地撇开头去。 “我的话,你最好别让我说第二遍,跟来。”- 会议,在七楼的会议室召开,是关于公司财务的。各个部门的主管,以及公司的董事会成员,都已经在等着。而在此之前,有关这个会议,其实是有向宫墨戈汇报过的,但是并没得到回应,众人基本上都以为宫墨戈不会参加了。要不是早上突然知道宫墨戈今天一早来了公司,也不会再派人上楼向宫墨戈汇报一边,顺便当面请请。 宫墨戈走进去,直接走向首位坐下。 跟进去的宁觅,目光快速环视一眼,刚要走到末尾空着的座椅上去坐,只听宫墨戈那讨人厌的声音已经传来,“把椅子帮到我旁边来。” 会议室内等着的一干人闻言,之前负责面试的那人就笑着站起身来,主动帮忙。这会议室内的椅子,对男人来说不算什么,都能搬得动,但对女人来说就有点重了。眼下,整个公司除了下令的宫墨戈外,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宁觅是宫墨戈亲自要求留下的,而不是如外面传得那样他专门为宫墨戈聘请的,说不定他日后能不能晋升还要靠巴结她,虽然仍然还不知道她到底什么身份,与宫墨戈又是什么关系。 宁觅没想到会有人主动帮忙,见对方一下子就把椅子搬起来了,也就没有拒绝。 “不客气。”之前负责面试的人一笑,将椅子一路搬到宫墨戈旁边的地方放下后,就走回自己位置上拿了本记事本与拿了支笔给宁觅。 宫墨戈看到这,面色又是一沉,但这次没有发作,冷冰冰命令道:“开会吧。” 会议室内的一干人点头,按顺序汇报起来。 宁觅坐下,就一边听一边用笔记录,期间不看宫墨戈一眼。 会议越往下开,气氛不知不觉变得越肃静- 等开完会,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宫墨戈坐着没有动。 直到一干人全部出去,只剩下宁觅与宫墨戈两个人后,宫墨戈冷冷看向宁觅。原来不止陈锋,连那日面试的人她也勾搭上了,竟然还在他面前向她献殷勤,她真是太有本事了。 宁觅其实也很想和刚才出去的那些人一样出去,对于宫墨戈的目光依旧不予回视。 “记住我的警告。相信你应该已经很清楚,我绝不是说说而已。”冷若冰霜地丢下这么一句,宫墨戈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宁觅止不住冷笑一声。他留到最后,就是专门为了对她警告这么一句?真是笑话。 自宫墨戈与宁觅进入会议室开始,就一直等在会议室外面的过道拐角处的陈锋,时不时地探头往会议室方向看,终于看到宫墨戈也出来,并眼看着宫墨戈走到电梯那里坐电梯上去后,就一溜烟进入会议室,小跑着跑到宁觅跟前,还是那句话,“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刚才的会议有很多不懂。”宁觅瞬间敛去脸上前一刻的神色,平静看向面前到来的陈锋。 “你才刚来,公司都还不了解,当然会不懂。没关系,我后面会教你的。”微微一顿,后面那句话陈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可不问又实在好奇,便委婉地问道:“你与总裁,是不是一早就认识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宁觅回道。 这么说来,她与宫墨戈确实是早就认识了,陈锋听出其意,后面的话不再问下去。 片刻后,宁觅与陈锋一起返回楼上- 中午的吃饭时间,在十二点到一点半,中间有足足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宁觅向陈锋问清楚后,就想趁这个时候去医院一趟,看看沈华亭与宁泽贤,顺便告诉他们一声她已经找了工作,后面的日子恐怕都只能这个时间段去看他们。 “宁觅,总裁有事找你,让你马上去他办公室。”忽然,有人敲门,一人站在敞开的门口处对里面的宁觅道。 宁觅现在在陈锋的办公室内,用陈锋的电脑浏览文件。陈锋上来后没多久就又下去了,特地到下面去吩咐人送一张新的座椅上来,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还没有回来。 闻言下,正准备关闭页面,离开公司去医院的宁觅,不由蹙眉,在蹙眉中站起身来,一手拿笔记本,一手拿笔,去宫墨戈的办公室。 宫墨戈的办公室内,门同样敞开,而不同的是正有人进进出出搬东西。 宁觅疑惑地走进去,只见宫墨戈办公桌的对面,已经多了张桌子,上面还有部电脑,应该是安放了个位置。 宁觅看着,霎时想到一种可能性。而进出搬东西的人接下来开口对她说的话,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测,只听进出搬东西的人道:“宁小姐,你看这方位如何?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可以马上稍微移一下。还有这椅子的高度,你且试试,如果不满意我马上帮你调。” 宁觅越发蹙眉,猛地看向宫墨戈,“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墨戈没有回答,直接让搬东西的人下去,“已经可以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总裁。”进出搬东西的人点头,就转身出去。 “宫墨戈,你到底什么意思?” “还看不懂?”宫墨戈冷笑一声。 第99章 调职 第99章调职 宁觅忍不住握起拳来,“我不同意,我绝不……” “你觉得你有说‘不’的权利?”和陈锋同一个办公室,她想都别想。只要有他宫墨戈在一天,他就绝不会允许。那丝无形的吃醋,或许宫墨戈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又或许不允许自己意识到,只是表面更加冷酷霸道地想要掌控宁觅,甚至绝不允许宁觅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说有笑。 宁觅顿时气到不行,就差咬牙切齿了。 与此同时,宁觅刚刚走出来的隔壁办公室内,之前特地下去吩咐人送张新的桌椅上来,但却始终没有没有的陈锋,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转眼,他都已经在这间办公室里工作很多年了,除了不久前申请想调去总公司外,几乎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当宁觅终再次屈服,不得不接受宫墨戈的安排,与宫墨戈同一间办公室,从而获得宫墨戈暂时放她离开,返回隔壁办公室拿包包准备立刻赶去医院的时候,正好与捧着收拾好的东西出来的陈锋撞了个正着。 一刹那,宁觅看着陈锋手中捧的纸箱盒,不由怔住,“你这是……” 陈锋平静之色,所有的震惊与难以置信都已经在返回楼上的时候消化掉,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突如其来的调遣,三言两语尽量简单地回道:“就在我刚才下去吩咐人送张新的座椅上来时,被人事部的人叫去,被通知说‘我要马上调换下岗位’。从这一刻起,我已经不再是总裁的助理了。” “什么岗位?那他们有说原因吗?”太突然了。宁觅倏然拧眉,直觉是宫墨戈的吩咐。 “算了。其实这也很正常,公司内部的‘正常’调动而已。”陈锋心里自然也不难猜到什么,但不敢多议论,也不想让宁觅再问下去,免得下次就不是调职这么简单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什么正常,哪里正常了?从陈锋逃避性的回答中,宁觅顷刻间已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这件事绝对是宫墨戈下令的,心中不免愧疚。 “千万别这么说,绝对不关你的事。本来嘛,我就是之前那任总裁的助理。之前那任总裁被调去总公司了,我的职位自然要换换。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吃午饭吧,我就先把这些东西搬到我新的岗位上去,抓紧时间熟悉熟悉。”十二点吃中饭,现在都已经差不多十二点半了。陈锋一来不想耽搁宁觅吃饭的时间,二来想避开隔壁办公室的宫墨戈,免得宫墨戈突然出来再撞见。 宁觅点头,姑且将心中的愧疚压制下去,看着陈锋坐电梯下去后就拿了自己的包包离开公司,独自坐车前往医院。 保镖今天早上送宁觅前来公司后就离开了,没有久留。陆羽则第一次没有跟着。 久违了的自由,宁觅仿佛被关入笼中的鸟终于飞出牢笼一样,尽管无形中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头顶笼罩在着她- 二十余分钟左右后,医院的病房内,普一听到宁觅说的话,沈华亭与宁泽贤都不由愣住了。在他们心中,宁觅现在已经嫁入司家,是司家的人了。按理来说,司家应该不会让宁觅出去工作。而就算宁觅非要上班工作不可,相信司家也会直接为她在司氏集团内安排个职位,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到外面去工作?何况现在司卓然与司少池都还没有回来,宁觅也太急了一点,“宁儿……“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真的。再说,这件事司家都同意了。爸妈,你们就别担心了。另外,从今日起,我只能每天中午的这个时候来看你们了。还有,司家还在为司伯父与少池一事费心,这个时候最好别打扰他们。”弦外之音,就是不想沈华亭和宁泽贤与司家联系。而之所以这样,宁觅只是不想她此刻说的谎被揭穿。 沈华亭与宁泽贤互相相视一眼了,不疑有他。 沉默了下后,沈华亭不由叹了口气,“既然司家都同意了,那我们也不便再说什么。放心,我们不会在这时候去打扰司家的。只是,一旦有少池与他父亲的消息,宁儿你定要告诉我们一声。” “放心,我会的。”宁觅点头,掩去眼中的那丝闪躲。 “对了,你还没说你现在在哪家公司上班?公司的名字与地址也都没提。”沈华亭忽然想到这一点,想要问得清楚一点。 “是正规的公司,少池的爷爷都已经派人查过了,没问题的。”宁觅避开回答,再次搬出司少池的爷爷。 十分钟后,宁觅离开医院,返回公司- 公司的办公室内,宫墨戈并没有出去吃午饭,也没有让人送午饭到公司。 当返回的宁觅推门而入,只见宫墨戈正挂断电话。 宁觅瞥了一眼,就到位置坐。 宫墨戈没有说什么,低头翻看起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 好像古时候帝王批阅奏折一样。对面的宁觅,长久的安静中偶尔抬头看一眼。 整个下午的时间,一时在相对安静中悄然渡过,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不知不觉透过落地窗倾斜入办公室内。 五点整,中午赶来赶去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的宁觅,肚子不觉叫了一声。 公司内的人,开始陆陆续续下班。 陆羽在这时到来,等候在办公室外,准备等宁觅一下班就带宁觅去医院做复健。这关系到宁觅的腿伤,马虎不得,也耽搁不得。而直到走进这家公司,问了公司前台的接待员后,陆羽才知道这家公司现在的主人就是宫墨戈。 时间继续流逝。宁觅再坐了会儿后不发一言地走向门口,就打开门出去。 “下班了?走吧,先去医院做复健。”陆羽当即对出来的宁觅道。 第100章 对二少下药 第100章对二少下药 “能先简单地去吃个饭吗?”没想到陆羽会等在外面,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意外之余宁觅随口反问。 陆羽考虑了下,侧头看向宁觅身后的办公室门,“容我进去请示请示二少。” “随你。”宁觅往前走两步,让开挡住的门口。 陆羽敲了敲门,走进去。 片刻后,陆羽出来,对宁觅点头,“走吧,我们先去吃晚饭,然后去医院做复健,晚上九点前返回别墅。” 宁觅不说什么,就走向电梯,中午离开公司时感觉到的那丝“自由”此刻早已再度荡然无存,又变得和之前一样,甚至连吃个晚饭都要请示一下。 陆羽刚才进去,其实并非向宫墨戈请示“宁觅可不可以去吃晚饭”,而是考虑到一旦去吃晚饭,做复健的时间就更加不够了,所以想请示一下宫墨戈今晚能不能晚一点回去,结果宫墨戈同意了。 早上送宁觅来公司与刚才送陆羽来的那名保镖一直坐在车内,等在楼下。 见宁觅与陆羽下来,并上了车,保镖按陆羽的话先送两人去吃饭。 下班较晚的陈锋,刚好在这时走出公司,远远看到这一幕,脚步不觉停在那里,但并没有叫宁觅。 车子,很快开走,车内的宁觅并没有留意到后方的陈锋。 没多久,车子在沿途看到的一家餐厅外停下。 餐厅内,一行三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宁觅与陆羽在前,保镖在后,分两桌坐下。 餐厅内已经开灯,一盏盏光线线柔的灯交相辉映,整体格局简洁而又不失优雅。 在餐厅里面的门口处,热情主动地为几人开门,一路迎几人走向位置的服务员,随即手脚麻利地送上热茶,分别给宁觅与陆羽倒了后递上菜单,等候宁觅与陆羽点餐,接着转身去给旁边那桌的保镖倒茶,见几人不坐在一起就自然而然以为几人不是一起的,只当是凑巧一起进来而已,并没有看到几人从同一辆车子内下来。 宁觅大致看了看,随便点了一份,就将菜单递给对面的陆羽。 陆羽也点了一份后,交给服务员,希望服务员能快点送上来。 服务员连连点头,就将菜单送到厨房去。 保镖没有点餐,只是简单要了一杯咖啡。 片刻后,宁觅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向落地窗外,一只手支头,看向外面川流不息的街道。 等终于吃完晚饭,差不多已经快六点半,回别墅又至少要半个小时车程,所以宁觅复健的时间顶多只剩下两个小时左右- 医院内,当宁觅与陆羽到的时候,和前几次一样,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八点五十分,返回别墅的车子驶入别墅内。 宁觅与陆羽一道下车,分别走入别墅大厅。 两名还留在大厅的佣人,见宁觅回来,连忙倒茶给宁觅。 这一夜,宫墨戈整夜未归。 次日一早,依旧趴在大厅的沙发上过了一夜的宁觅,一如既往先回自己家,洗涮换衣后再去公司上班。 宫墨戈也不在公司内。宁觅敲门进去的时候,办公室内空空如也。 宁觅一愣,不知道宫墨戈去哪了?宁玉华之前给她的那包毒粉,她这些天来在第一次回家的时候就留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因为当时既找不到对宫墨戈下药的机会,又要避免被宫墨戈发现。而今天一早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把它带出来,此刻就放在她包内。 九点整,公司内除了迟到的人外,所有人都已经上班。 各部门的文件,开始陆陆续续送到总裁办公室。一个人呆在办公室内的宁觅,顺势接过来看。 但看来看去,宁觅都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时近中午,宁觅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宫墨函打来的,虽然她从没有把他的号码保存下来过,但对于屏幕上显示的这一串数字已然熟悉,不会认错。 抿了抿唇后,宁觅拿着手机走向办公室的门口,将门口微开出一条缝,然后一边看向外面有没有什么人到来一边小声接起,“喂。” “提醒你一句,最近有人要杀宫墨戈,你自己小心,我可不想看到宫墨戈还没死,你却死了。”一句话,有些没头没尾。宁觅刚想问怎么回事,手机那头的宫墨函已挂断电话,嘟嘟嘟的声音从手机内传来。 宁觅不由皱眉,不知道是谁要杀宫墨戈,值得宫墨函特地打电话来通知她一声。再说了,对方要杀的人是宫墨戈,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宁觅走回到位置坐,耐心等十二点中午吃饭休息的时间到来。 而就在宁觅刚走回位置坐下,还不到一分钟,宫墨戈到来。 宁觅听到声音抬头,只见进来的宫墨戈撇了她一眼后,就走向了座位。从他的神色中,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去给我倒杯咖啡。”宫墨戈随后吩咐道,而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宁觅抿唇,立即不动声色地将包包内带来的那包毒品拿出来,藏入口袋中,继而起身走出去。 茶水间内,宁觅边按陈锋昨天教的使用咖啡机,边悄然将毒品倒一点点进去。 白色粉末状的毒品,一入咖啡中就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觅再用勺子轻转了转后,端去给宫墨戈,唇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稍纵即逝,不容人察觉,但心底那丝报复的快感怎么压都压不下去,任何报复到宫墨戈的行为她都高兴。 宫墨戈还在打电话中,见宁觅回来,起身走向落地窗,背对宁觅。 宫墨戈对手机那头的人说的是德语,宁觅没有错过宫墨戈起身那一刻脸上的凝沉之色,但表面并没有什么变化,将端进来的咖啡往宫墨戈桌上一放后,就走回自己位置拿起包包,准备离开公司去医院。 “你要去哪?”宫墨戈听到声音回头,手上的手机还没有挂断。 “现在已经十二点零两分钟了,我现在要去医院,看我爸妈。”宁觅冷漠回道。 “今天不许去。没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层楼一步。”强硬的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宫墨戈说完,就转回头去重新通电话。 第101章 疯子 第101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章<节><疯子 宁觅气恼,不过很快联系起宫墨函刚才打电话来说的话,心中忍不住猜测宫墨戈现在下这样的命令会不会与有人想杀他有关?可是,还是那句话,对方要杀的人是他,跟她有什么关系?如果可以,她还巴不得他被杀。 想到这,压根将宫墨戈的命令当成耳旁风,宁觅继续走向门口,就要开门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突地,一只手从宁觅身后一把按上房门,“啪”的一声将打开的门猛然按回去,震得整个办公室都好像颤了一下。 宁觅蓦然一惊,反射性地转身回头,只见宫墨戈已经在她身后,从落地窗到门口他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她甚至没有听到声音。 “不要每次都考验我的忍耐力,这个后果你担不起。”手机已经在快步走过来的过程中挂断,将门按回去的手还抵在房门上,宫墨戈刹那间将宁觅困在房门与自己身体间,低头冷声警告。 “那么,原因呢?给我一个原因,为什么我今天不能去医院看我爸妈,不能离开这?”当即强自镇定,暗压下心底倏然而起的那丝胆战,宁觅对上宫墨戈,面不改色追问。 “命令就是命令,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这样的情况,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说完,宫墨戈退开一步,放过宁觅,走回位置上坐。 桌子上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 宫墨戈拿起来,淡淡喝了一口。 宁觅看在眼里,真希望宫墨戈能早点染上毒瘾。如果那个想杀他的人杀不了他,就让他毁在毒品上。 几分钟后,一名保镖敲门,送饭菜上来,放到沙发前面的玻璃几上,然后走向宫墨戈小声禀告几句。 宫墨戈听完,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保镖下去。这些年来,想杀他的与想要对付他的人多了,他还从来没有把谁放在眼里过,除了那个“疯子”。昨天晚上,他意外得到消息,说那个疯子从墨西哥监狱出来,在墨西哥首都机场外逗留了一圈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丝毫查不出来他如今还留在墨西哥,还是已经离开墨西哥了。 与宫家的人不同,他当日在宫家大宅内故意对宁觅冷漠,甚至伤害宁觅,只是为了让所有人误以为他对宁觅已经“没什么兴趣”,也绝不存在什么感情,以确保放宁觅离开后宫家的人及想对付他的人不会找上她,拿她来威胁他,从而让她过回以前的日子。但不曾想,宫鹤竟会突然要求他娶她,以致一下子打乱了他原定好的放她走的计划,最后一步步演变至此。而于此不同的那个“疯子”,不管他是不是对宁觅已经没什么“兴趣”,也不管他是不是对宁觅不存在什么感情,只要是他身边的人,或者是他接触过的人,甚至是他的手下,那个“疯子”都不会放过,之前就已经有好几个例子,他几名手下接二连三人死在那个“疯子”手中,迫使他当时不得不亲自到墨西哥走一趟,最终亲手将那个“疯子”弄进监狱,并铲除了他手中的势力,让人在监狱里把他解决掉。但没想到,现在人非但没除掉,反而还让他逃了出来。 这其中,到底谁在背后搞小动作,目的又是什么,宫墨戈心中多少有数。 宁觅完全不想和宫墨戈一起吃饭,尽管早饭根本没怎么吃,此刻和昨天下午一样早已经饿了- 下午,将近五点,在公司上下即将下班前夕,陆羽按时到来,在办公室外等候起来。 但直到五点半,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半个小时,也不见宁觅与宫墨戈中的任何一个出来,若不是看到保镖还守在外面,陆羽险些要以为宁觅与宫墨戈是不是已经走了,根本不在办公室内。 在实在不知道两个人在办公室内做什么的情况下,陆羽不敢贸贸然敲门,只能继续等在外面。 时间,继续过去,当通过落地窗折射进办公室的最后一缕夕阳也消散,夜开始悄然拉下帷幕,整个办公室陷入昏暗之中。 宫墨戈坐着没有动,一杯咖啡早已经见底。 宁觅见宫墨戈不动,于是也不动,就连灯也不去开。 无形中,宁觅直觉宫墨戈好像在等什么人或等什么消息似的。 忽然,宫墨戈手机响起,声音在昏暗寂静中尤显清晰,同时也很突兀。 宫墨戈接起,这次用的同样是德语,宁觅除了偶尔能听出几个字外,其他的都听不出来,不知道宫墨戈到底在对手机那头的人说什么,也不知道手机那头的到底是什么人。 “走。”通完电话,宫墨戈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房门走。 “二少!”还耐心等在外面的陆羽,连忙低头对宫墨戈唤道。 宫墨戈没有说话,好像没看到陆羽,越过陆羽直接走向电梯。 守在外面的保镖,立即跟上去,先一步按好电梯。 宁觅后面走出来,看向门外面的陆羽。 “走吧。”陆羽马上小声提醒,不想已经走到电梯口的宫墨戈久等。 一路下电梯,走出公司的时候,车子已经在公司外面等着。加上送陆羽来的那辆,一共两辆车。 宁觅见宫墨戈坐进前面那辆车后,就要与陆羽走向后面那辆车坐,但其中一名保镖突然走上前来伸手拦住了她,“二少夫人,二少让你上车。”这个车,指的当然是宫墨戈已经坐进去的车。 宁觅皱眉,不动。 陆羽看着,连忙轻轻推一把,“去吧。” 宁觅再僵持了一下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宫墨戈已经坐在那的车。 车子很快行驶起来,远离公司,但并不是返回别墅。 与此同时,公司五楼的其中一间办公室内,里面同样没有开灯,四周黑漆漆的,一抹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低头看着楼下这一幕。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下班的时候看到宁觅坐上专程来接她的车子走的陈峰。黑暗,掩盖了人的视线,让人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具体神色。 第102章 拖她一起当诱饵 第102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章<节><拖她一起当诱饵 “这是要去哪?”车子后座上,直到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宁觅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车子并不是往回别墅的方向开。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宁觅当然不想回别墅去,但此刻明显向着一个她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而去,去干什么也丝毫不知,人自然会本能地心生戒备,宁觅忍不住朝宫墨戈问道。 宫墨戈闭目养神,不予理会。 宁觅接着往后看,但怎么也看不到陆羽坐的那辆车,不知道那辆车是暂时没有跟上来,还是根本就没有跟上来,当即皱眉,就再对宫墨戈问道:“到底去哪?如果你是要去做什么犯法的事,你自己一个人去就好,我可不想奉陪,也没这个闲情逸致看。” 宫墨戈还是没有说话。 宁觅止不住握拳,眉也越皱越深。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车子开始有些颠簸起来。 宁觅透过车窗往外面看,只见外面很黑,一盏路灯也看不到。 再过了会儿后,车子又恢复平稳,仍旧一路前行,两侧的路灯重新映入人眼。 宁觅看了又看,还是看不出来这究竟到哪里了。 收回视线,余光朝宫墨戈看去,借路边一盏盏灯掠过的路灯折射进来的光线依稀看到宫墨戈还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差不多等到宁觅也快忍不住想睡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司机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保镖率先下车。 宁觅一怔,连忙再往外面看。 旁边的宫墨戈在这时睁开眼,直接打开车门下去。 宁觅犹豫了下,跟着下去,冷冽的寒风霎时席卷上来,这才完全弄清了自己此刻身处的地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山顶。而居高临下的一眼看去,只见蜿蜒的盘旋山路,山路两侧的路灯一路延长而去,俨然如两条平行的纽带,“到底来这做什么?宫墨戈,你究竟想干什么?” “等人。”宫墨戈总算开金口,回答宁觅的问题。两个字,惜字如金。 “等人?等什么人?要等也你自己等,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回去,你马上让人送我回去。”夜黑,风冷,四周空荡无人,尤其不知道宫墨戈的目的,宁觅一刻也不想多待。 “这可由不得你。”宫墨戈回头冷冷瞥了一眼宁觅。 宁觅气恼不已,再看向宫墨戈的眼中恨不得在宫墨戈身上射出个洞来。 半响,宁觅气愤地准备回车上坐。 宫墨戈在这时一个转身,如之前在办公室内把打开的门一把按回去一样将宁觅刚打开的车门按上,继而将宁觅抵在车门上,就低头从后面吻上宁觅的侧脸。 宁觅又是一惊,比之之前在办公室内有过之而无不及,随即闪躲而又挣扎起来,极为抵触。 宫墨戈不放。 站在一旁的司机与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的保镖两人在这时悄然退开,似乎不想在这当灯泡打扰宫墨戈与宁觅亲近。 “呜呜……宫墨戈……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宁觅继续挣扎,双手不断推宫墨戈。 不久,路灯的尽头,一辆没有亮灯的黑色跑车悄然出现,一路朝山顶飞驰而来。 宫墨戈除了将宁觅压在车门上不断强吻外,并没有更深一步的举动。在听到由远及近的汽车声传来,并听到车在不远处停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松开宁觅,转头朝到来的车看去。 宁觅趁着这个时候猛然一把推开宫墨戈,整个人快速往旁边一躲,不停地擦自己的唇,想要抹掉宫墨戈的痕迹。 跑车上,开车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面容冷酷。跑车的远光灯,在这时倏然打开,刺眼明亮的光线一下子打在宁觅与宫墨戈身上。 宁觅顿时眯眼,本能地用手挡灯光,在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下有些睁开不眼来。 跑车上的男人,旋即打开车门下车。 他很高,粗略估计大概有一米八,和宫墨戈差不多,身上白色休闲服,黑色长裤,短头发,鼻梁高挺。这是宁觅对从跑车内下来之人的第一感觉。 下一刻,只听对方冷笑一声,“宫墨戈,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吧?” “确实没想到。不过,今晚只会是最后一次了。” “这么有把握?墨西哥监狱里都没有弄死我,你觉得你还会有机会?”一朝成王败寇,他被他送进墨西哥监狱,在监狱中几次险遭毒手,但他命硬,反倒是那些想除了他的人一个个先去见耶稣了。几天前,有个人奉命到监狱看他,想和他做一笔交易,问他有没有兴趣?他一听交易的内容,当场就应了,接下去就等着对方安排。没想到对方的速度还真快,他这么快就再出现在了他面前。 “当日能把你送进监狱,今晚同样能要了你的命,你断不该再惹上我。”宫墨戈的声音始终冷硬如冰。 “我惹上你?宫墨戈,是你欠了我一条命。当初若不是你,我妹妹就不会死。这个仇,我无论如何也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要不是我妹妹死前非要我答应她不杀你,我当时杀的第一个人绝对是你。不过没关系,现在改正也不晚。”说到惹上两个字,从跑车内下来的人面色瞬间阴鸷下来,一下子被宫墨戈激怒。而若不是当初对自己妹妹的答应,他也不会宁杀一百不错过一个,用杀宫墨戈身边的人这种方法来对付宫墨戈。 宁觅现在的位置看不到宫墨戈脸上的神色,但从宫墨戈说的话及说话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那丝杀气。再结合眼下的情况,宁觅不难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宫墨戈今晚故意用自己做诱饵,引想杀他的人出现。但他干嘛要拖上她一起?让她来看这一幕很好玩吗?还有,也不知道这个人与宫墨戈之间到底什么恩怨,还有这个人的妹妹与宫墨戈之间又到底什么关系? 这时,宁觅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响起。 宁觅伸手进口袋内,看也不看地挂掉。 没过几秒,手机再一次响起。 宁觅拧了拧眉,再看了眼前方的情形后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拿出手机,只见电话是宫墨函打来的,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做什么? 犹豫了下,宁觅接起,但并没有说话。 “宁觅,你听着,我已经查出来是谁动用关系放墨西哥监狱里的那个人出来了。宫墨戈是考虑到你的安危,不想他伤到你,所以才会立即设计引他现身,想除了他。你可别以为我答应你在救司少池这件事上帮忙,事情就与宫墨戈好像没关系了,就瞅住机会在这个时候在他身后下黑手,补上一刀。”宫墨戈一旦死了,他就没办法与宫墨戈联手对付大哥宫墨岩了,宁玉华将宁觅安排到宫墨戈身边这一步棋也就没意义了,这也是宫墨函这个时候特意打电话来警告宁觅的原因,他可没忘记宁觅想对付宫墨戈甚至置宫墨戈于死地的心,“总之,今晚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你们自己小心。” 第103章 火拼 第103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章<节><火拼 一如中午在办公室时接到的那通电话,宁觅听得一头雾水,并且不等宁觅问什么,手机那头的人就又一次匆匆挂了电话。什么叫“宫墨戈是考虑到她的安危,所以才会立即设计引杀他的人现身”?什么叫“今晚的情况不太对劲”?难道他真的以为她会那么冲动地抓住时机就捅宫墨戈一刀,杀了宫墨戈?虽然如果真有这种让她可以得手的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话,她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冲动得视情况下手。 不久前悄然退开的司机与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的保镖在这时返回,分别从左右两侧包抄,一步步朝跑车内下来的人越走越近。 宁觅旋即收了手机,一边再用手擦拭嘴角,一边冷静观看起这一幕。 “就凭这两个人?宫墨戈,你不如也一起上好了。”从跑车内下来的人止不住嗤笑起来,丝毫不将逼近的两个人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逼近的司机与保镖两人就二话不说动手,一起对付从跑车内下来的人。 从跑车内下来的人反应迅速地一个侧身,轻轻松松避开司机与保镖。 转眼的时间,三人在山顶的盘山道路上大打起来。 宫墨戈也冷眼看起这一幕。 从跑车内下来的人名叫“古斯曼·洛乔”,是墨西哥数一数二的前度毒枭。 谁放他出来的,他宫墨戈心里有数。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宫墨戈心里也清楚。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比他宫墨戈更了解这洛乔,将“疯子”两个字按在他头上绝不是没有道理。 当初,是他妹妹非要缠上他不可,他对他妹妹从始至终没有半点兴趣,他妹妹的死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可他就是非要把这笔账算在他宫墨戈头上,但又可笑地答应他妹妹“不会杀他”,于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就转而对他身边的人与手下的人下手,宁杀一百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变相地对付他,把他的人与手中的势力赶尽杀绝,从而令他陷入绝境。 枉他当时还是墨西哥响当当的毒枭,如此意气用事,一根筋,就这么点智商比个孩子还不如。 今天下午,他故意让人悄悄散播出消息,说要陪宁觅上山看夜景与看明早的日出,然后撇开其他保镖。只要洛乔他真的已经来了国内,就一定会知道这个消息,也一定会跟来,从而轻而易举地将他引出,就好像现在。而包括刚才对宁觅的强吻在内,也是算计中的一环,让当时还没现身的隐藏在暗处的想办法看山顶动静的洛乔以为消息是真的,他是真的陪女人来看夜景,不是设下陷阱,继而让他放松警惕。 宁觅从没见到过这样的打斗场面,双方出手都毫不留情,甚至直击对方的要害,想杀了对方。 半响,司机与保镖两个人明显败下来,联起手也不是洛乔的对手。 个把小时前就已经上山,一直隐匿在周围的其他几名保镖,在这时现身,加入打斗。 宁觅看到这,不免有些为从跑车内下来的人担忧起来,可又没办法上前帮忙,就算上前了也帮不了什么。 不久,另外的几辆跑车从山脚一路呼啸上来。 待跑车停下,迅速从车内下来的人也加入打斗,砍刀、铁棍一类的武器人手一样,整个场面越来越大,俨然像黑社会火拼。 忽然,洛乔抽出身来,一边面无表情地朝宫墨戈大步逼近,一边一把掏出枪对准宫墨戈,毫不犹豫开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霎时响彻在夜幕下,声传极远。但并没有打中宫墨戈。 电管火石间,宫墨戈早已快若闪电地侧身避开。 洛乔一枪不中,再开一枪。 宁觅惊得整个人呆了一下后,蓦然反应过来,就跑到来的这辆车的对面蹲下,用车身来挡住自己身体,希望不要祸及到他。 接下去,又连续响了几声后,洛乔手中的枪被宫墨戈打落,两人交起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警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盘山公路上一连出现五六辆警车,那闪烁的红绿灯连成一条线。 上山的公路与下山的公路是同一条。除了这条路外,车子没有任何办法下山。 直到警车抵达山顶,打斗的场面还在继续-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被带回警局,包括宁觅在内。 警局中,宁觅很快被单独安排进一间询问室。询问室的灯光很亮,上方角落的位置还有个摄像头,将询问室内的情况清楚录下来。一男一女两名警察随后进入,在宁觅对面坐下,询问宁觅怎么回事,并拿笔记录。 宁觅沉默,没有马上回答,此刻总算有些理解宫墨函电话里匆匆忙忙说的“别在宫墨戈身后下黑手,补上一刀”是什么意思了。眼下,只要她愿意,亲口对面前的警察说今晚是宫墨戈要杀对方,宫墨戈绝对会被调查。可调查之后呢?是会被罪证确凿的入罪,被那个动用关系放想他的人出来的人置于死地,还是会被他无罪开脱?她可没有忘记警察到的时候宫墨戈配合的举动。 这时,一名律师急急忙忙到来,在一名警察带领与敲门下进入询问室内。 “你们好,我是宫先生与宁小姐的代理律师。宫先生已经告诉我,今晚他带宁小姐去山顶赏月,不想遇到劫匪,才会发生打斗那一幕,宁小姐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之一,绝不是嫌犯。”进来的律师,口才极好,当即就对向宁觅询问与做笔录的那两名警察说道,接着转头看向宁觅,“宁小姐,是宫先生让我来的。你现在有权不说话,不回答任何问题。” 赏月遇到劫匪?宁觅闻言,忍不住失笑,这种借口也亏宫墨戈想得出来。 可到底要不要揭破?要不要说实话,捅宫墨戈一刀?宁觅一时间不免更加犹豫起来,并没有忘记宫墨函电话中的那句警告。 两名询问宁觅与做笔录的警察显然不信,企图撬开宁觅的嘴,“宁小姐,真是这样?希望你能够实话实话。” 第104章 学聪明了 第104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章<节><学聪明了 “两位警官,我有理由怀疑你们现在说的话是在试图诱导我的当事人。若两位再这样,我代我的当事人保留追究的权利。”律师立即抢在宁觅回答前把话挡回去,义正言辞之态。 两名警察顿时蹙眉,后面的话有些被堵住,没办法再说。 半个小时左右后,一切手续办理妥当,宁觅随宫墨戈走出警局,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 明明是故意引人出来,把人引到无人的山上,想在对方杀他前杀了对方,结果倒成了“无辜”受害者。宁觅边走边止不住嗤笑,冷不防走在前方的宫墨戈突然停下脚步转回头来。 宁觅始料未及,刹那间唇角的那丝嗤笑都还来不及掩去。 宫墨戈看得清清楚楚,让旁边的人包括律师一起先退开,“你不是很恨我吗,刚才怎么不对警察说实话?” 他未免也太肆无忌惮了一点,他们现在刚从警局楼出来,还在警局大院内,他就敢直接这么说话,也不怕被经过的警察听到?宁觅咬唇,不予回答。 宫墨戈绝不承认今晚这么急引洛乔出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解决掉他,是为了宁觅。也绝不承认他还想保护她,避免她受伤。就算她刚才对警察说实话,他也有的是办法应对。可是,她竟然没有,“看来,你确实是学聪明了。” “怎么,你特意停下来,就是专门为了和我说这两句话?”宁觅终于开口,同时流露出厌烦与不耐。要不是考虑到就算说了实话也不一定能把宫墨戈怎样,及考虑到宫墨函的警告,她刚才才不会顺着律师的话对那两名警察点头。 宫墨戈没有马上回答,三四步的距离缓步朝宁觅走回去,伸手挑起宁觅的下颚,借月光与灯光想看到宁觅此刻的眼底深处去。一个被桎梏与被威胁的人,她的愤怒与抵抗往往并不可怕,伸出爪子张牙舞爪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逐渐冷静下来在能予以还击的时刻竟按耐住了爪子,这说明她学会了城府。而这种城府,绝不是屈服,也不是认命,只为酝酿一场更大的报复。 宁觅撇开头,想要推开宫墨戈的手,丝毫不想与宫墨戈对视。 宫墨戈不放,无视周围的目光,片刻后低下头,靠近宁觅耳边,“真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聪明下去。” 宁觅的身体不自觉一下子紧绷下来,最排斥与无法忍受宫墨戈身上的气息,因为那只会带给她可怕的噩梦。而他的靠近,在这样的位置下,宁觅丝毫看不见宫墨戈说话过程中脸上的神色,也把握不准他语气中的那层意思。 宫墨戈随后松开宁觅,转身走向等候的车。 警局内那些或值夜班的,或见过与认识司少池的人,远远看到这一幕,有的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有的则拿出手机打电话。 回别墅的路上,车后座上,宁觅尽量与宫墨戈保持距离,头始终侧看窗外。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紧闭的车窗隐约折射进车内。 忽然,宁觅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宁觅微微惊了下后,由于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心下快速思忖间有些担心有可能会是宫墨函,就伸手进口袋直接看也不看地挂断。 这一次,被挂断的手机没有像之前那样很快再响起来。 宫墨戈没有说什么,闭目养神- 灯火通明的别墅内,有些担心宁觅安危的陆羽,还等在大厅中,也不知道宫墨戈带宁觅去哪了?当时,离开公司,宁觅上了宫墨戈那辆车后,她就上了后面送她到公司接宁觅的那辆车。可后来,她坐的车竟然没有跟上前方的车,问了开车的保镖后才知道宫墨戈让人先送她回别墅。至于他带宁觅去哪,去干什么,开车的保镖只字不答。 宁觅下车,跟在宫墨戈后面慢吞吞走入别墅大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 陆羽听到声音抬头,连忙站起身迎上前,“二少。” 宫墨戈好像没有听到,径直走向书房,进入书房中。 跟在最后面的那几名保镖,依旧跟着,越过停下的宁觅直至也进入书房后,转身关上房门。 陆羽看着这一幕,已不难感觉出空气中的那丝凝沉,心底快速想了想后尽管很想开口问问,但还是咽了下去,转而对宁觅道:“你晚饭吃了吗?我去把你今晚要吃的药拿来,你……” “不急,我有事想先问问你。”陆羽不问,但宁觅却忍不住想知道今天晚上想杀宫墨戈那个人的身份。说着,宁觅让不远处的那两名佣人先离开,与陆羽去到沙发那边坐,小声如窃窃私语般讲今晚发生的情况简单陈述一遍给陆羽听,等着陆羽回答。 陆羽听宁觅这么说,已不难猜到想杀宫墨戈那人是谁了,只是没想到宫墨戈竟然会这么急地去引他出来,还不惜用他自己做饵。 大厅内,转眼的时间已经只剩下宁觅与陆羽两个人。 陆羽不由沉默下来,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猜到的告诉宁觅,但又怕自己多嘴会惹来麻烦。 但宫墨戈今晚这么做,难道真的就只是想对付那个人?而不是为了保护宁觅,不让宁觅受伤?从一开始,她就已经看出来宫墨戈对宁觅是不同的,而如今看来这个“不同”远比她想象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思及此,陆羽回视宁觅,“如果我没猜错,今晚那个人他叫洛乔,是墨西哥人。” 宁觅听着,示意陆羽继续说。 “关于他,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而已。听说,他妹妹喜欢上二少,他很疼很宠他妹妹,曾有一次为了他妹妹与宫家合作,不惜得罪一个跟他合作已久的大买家。后来,他妹妹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死了,他非要把这笔账算在二少头上,但又并不直接派人杀二少,而是对二少身边的人及二少手中的人下手,手段残忍,一个都不放过。当时,二少为了此还亲自去过一趟墨西哥,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关入墨西哥监狱。“ 第105章 司少池的情况 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第105章司少池的情况 与宫墨戈有仇,但却不杀宫墨戈,只杀宫墨戈身边的人,这是什么道理?宁觅拧眉,难怪宫墨函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第一个电话里让她自己小心。不过从今晚的情况来看,那个名叫“洛乔”的人好像已经改变了策略,改成直接对宫墨戈下手了,但可惜棋差一招,不但落入了宫墨戈引他出来的陷阱,眼下还已经被警方扣押,很快会转交墨西哥那边的警方。 “看得出来,二少今晚这么做,应该是为了保护你。”见宁觅听完陷入沉思,陆羽在后面补上一句。说完,不等宁觅回应,陆羽起身去拿药。 不尽相同的话,犹记得宫墨函在今晚打来的电话里也有说过。宁觅闻言,同样嗤之以鼻,简直如听笑话一样,一个字都不信,也绝不可能信。 对了,电话!下一瞬,宁觅猛然回想起什么,趁着这个时候没人连忙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亮屏幕后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接电话,但这个未接电话并不是宫墨函打来的,而是司家别墅。 宁觅一愣,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会是谁?司少池的妈妈?司少池的爷爷?不知道他们这时候打她电话做什么? 抿了抿唇后,宁觅深吸了口气,回拨回去。 电话那头,很快有人接起,是司家的佣人。 宁觅从声音中听出来了,尽量平静地问道:“不知道刚才是谁打我电话?实在抱歉,我刚才有事,没有接。” “刚才是董事长打你电话,不过他现在已经上楼休息了。”电话那头的佣人回道。 “那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宁觅再问。 电话那头的佣人摇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刚才有人进来对董事长小声说了几句,董事长就让人拨了你的电话,但是你没接。” “那好,那我明天上午再打电话过去。”带着疑惑,宁觅慢慢挂断电话。 司家别墅内,司少池的妈妈杨慧茹正好在这时从楼上的房间出来,看着佣人挂断电话的举动,边下楼梯边问道:“都这么晚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佣人不敢隐瞒,如实回答。 杨慧茹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声音更是骤然拔高,尖锐刺耳,“她打电话来干什么?” “刚才夫人你不在,董事长打了少夫人的电话,但少夫人正好有事没接,所以特意打电话过来问问。”佣人几乎已经习惯了杨慧茹对宁觅的恶劣态度,也习惯了杨慧茹每次说到宁觅时尖锐难听的语气,没有被惊吓到,神色不变地低头回道。 杨慧茹的脸登时越发难看下来,但同时也不免心生疑惑,眉宇忍不住蹙起,“董事长突然打电话给她,因为什么事?” 佣人摇头,将刚才对宁觅说的话对着杨慧茹重复一遍。 杨慧茹除了不想让宁觅再踏入司家大门一步外,也不想让宁觅与司家再有任何牵扯,包括的不想让宁觅再与司少池见面,以及司家的任何人,“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对董事长说的,你不必再提。” 佣人不敢有异议,点头退下- 与此同时,这边的别墅内,挂断电话的宁觅还拿着手机,直到陆羽拿着药回来,才反应过来。 陆羽一样一样递给宁觅吃,亲眼看着宁觅依次吃完后端着剩下的半杯水离开。 书房的门还紧闭着,听不到任何声音,无法判断里面的情况。 许久,几名跟进书房的保镖终于出来,离去。 宫墨戈随后走出书房,侧头看了眼沙发处的宁觅,没有任何起伏地丢下两个字,“上来。” 宁觅霎时一颤,反射性地回头看去,只见宫墨戈已经踏上楼梯,没有回头。 二楼的房间,宫墨戈推门进入,扯了扯领口,去浴室沐浴。 等出来,并没看到宁觅的身影,宫墨戈不喜不怒,穿着浴袍走出房间,走到外面的走廊处,居高临下朝底下大厅沙发上的人看去,“看来,你还要我亲自去请?” 宁觅自听到宫墨戈上楼时丢下的那两个字,身体就一直紧绷着。此刻,再听到声音,宁觅身体紧绷的那根弦险些猛然崩断,整个人无法动荡,之前的那些噩梦更是加倍席卷回来,一段段一幅幅差不多快将宁觅再度淹没。 “看来,我似乎要收回我之前说的话。我现在数三下,一……二……” “我……我今天身……身体不舒服……” “那这么说来,你是不想知道司少池的情况了?” “你有他的情况?”伴随着话,宁觅几乎条件反射般地一下子回头往上看去,但却见宫墨戈已经转身,并且背影在她回头的时候消失在房间门口处,快得不容她再问一句。 他是在骗她,还是真的知道司少池的情况?如果是真的,那这情况是关于司少池好的,还是糟糕的?一时间,宫墨戈虽然已经消失在宁觅的眼前,但宫墨戈的话却加倍缠绕上宁觅。 对了,司少池爷爷今晚突然打电话给她,难道也是有关司少池情况的?司少池他,现如今究竟怎么样了?她真的好担心好担心他,他知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宁愿用她自己换他平安。 下一刻,出于对司少池的担忧,宁觅快速拿出手机,再打电话回司家别墅。刚才是因为不知道什么事,所以一听说司少池爷爷已经上楼休息了,就不想打扰,准备明天再打电话问。可现在,就算司少池爷爷已经休息了,她也想请司家的佣人去请一下 这次,接电话的人还是司家的佣人,但电话接起后不久就被一旁的杨慧茹给接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宁觅非但什么也问不出来,还遭了好一通羞辱,并且对方骂完后就猛然挂了电话。当宁觅急忙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第三次再拨,电话已经播不通了。 宁觅急切,就起身想亲自去一趟司家。 别墅门口,一名保镖守着。见宁觅出来,伸手拦住宁觅。 宁觅推搡,想要将保镖推开,但怎么也推不动,出不去。 半响,实在没办法出去下,又实在担忧与想知道司少池的情况,宁觅不得不上楼去。 第106章 少池归来 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第106章少池归来 二楼的房间内,灯光明亮。 别无他法下上楼的宁觅,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宫墨戈已经斜靠在大床上抽烟。 因为才开始抽不久的缘故,房间上下的烟味还不重。 宁觅明显有些急地开口就问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到底有他什么消息?” “可惜,现在换我不舒服,不想说了。”宫墨戈冷笑一声,接着抽手中的烟。 他这分明是用她刚才的话来回击她,是故意的!宁觅止不住握拳,但语气上又恰恰相反,略软下来一分,“请你告诉我,我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等你什么时候让我舒服了,我就告诉你。” “你以为我还会那么愚蠢地相信你的话?”上次求他放过司少池,可他是怎么样的,宁觅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一如那些噩梦一样刻骨难忘。话落,宁觅恼怒地转身就走,用力甩上门。 宫墨戈不追,冷眼看着。 宁觅随即下楼,试图再出去,一边快步走一边面不改色地对守在门外的保镖道:“我已经上楼对他说了,他也已经同意了让我出去。你要是不相信,自己上去问他。” 守在门外的保镖闻言,拦截的动作一滞,就让宁觅直接闯了出去。 宁觅不由暗喜,速度越发加快地继续往前走,甚至渐渐小跑起来,深怕保镖知道被她骗了后追上来,或是宫墨戈知道她出来了后派人把她追回去。 轰隆隆的雷声,在这时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震耳欲聋,还伴随着几道闪电,风雨欲来。 宁觅顾不得这些,此刻心里只有司少池的安危,什么也挡不住她迫切回司家去询问司少池的情况,就算明知道会遭到杨慧茹的羞辱漫骂也没关系。 差不多快到别墅大门的铁门时,一辆车子驶出,从后面追上宁觅。 宁觅听到声音回头,紧接着越跑越快。但尽管如此,还是很快被车子给追到,同时前方还没开的铁门也拦住了宁觅的去路。 “少夫人,二少让我送你回司家去。” 落海溺水的人突然回头看到一条鲨鱼,就要被鲨鱼一口吞没的时候却发现这条鲨鱼不但是假的,还是一个救生艇,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宁觅霎时难以置信,心跳在刚才疾跑与恐惧被车子追到的过程中已经跳得说不出的快。 保镖随后下车,为宁觅打开后座的门。 宁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她现在已经被追到,别墅的铁门又没开,宫墨戈要抓她回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根本没必要用这样的手段来骗。 “少夫人,确实是二少让我送你回去。”见宁觅不信,保镖再重复一遍,刚才,就在宁觅跑出来后不久,宫墨戈缓步从二楼下来,亲口对他下了这一番命令。 宁觅再犹豫了下后,走过去坐上车。 保镖关上车门,接着让人打开前方的铁门,就开车出去。 宁觅一直紧张地看着,手心不知不觉捏出层汗。 五十余分钟后,车子到达司家别墅。 宁觅不等车停稳,就急忙打开车门下去。而此时的车外,雨已经噼里啪啦落下。 保镖没想到宁觅会这么急着下车,眼看着宁觅被雨淋,急忙下车从车后备箱中拿出一把伞追上去,想给宁觅撑。 司家上下都还不知她现在的情况,宁觅也不想让司家知道,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看着保镖从后面追着撑上来的伞,已经走到别墅铁大门处,就要按响门铃的宁觅,动作一顿,快速让保镖将车开远处去一点,不想让人看到。 保镖点头,将伞塞入宁觅手中,返回车内将车开出五六十米,留在车内等宁觅。 从别墅的铁大门到别墅里面,和宫墨戈的那座别墅一样,同样有很长一段路。门铃响起后不久,一名佣人撑着伞冒雨到来,不过并不是给宁觅敲门,而是让宁觅快点走。 “我只是想见一见爷爷,问一下少池的情况,问完我就走,麻烦你跟爷爷禀告一下。”宁觅隔着铁门急切道。 佣人抱歉的神色,“董事长他半个小时左右前突然有事出去了,夫人吩咐过,绝决不能让少妇人你进来……” “我知道,可是请你通融一下,我就见一下就好。”宁觅说着,隔着铁门的铁杆伸手进去一把抓住佣人的手。 佣人再摇头,另一只手硬生生把宁觅的手掰开,“董事长他真的出去了,对不起,少夫人你还是快回去吧。” “不……求你了……我真的很担心少池的情况。爷爷之前打电话给我,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是爷爷打来的电话,你就帮我通报一声,告诉一下爷爷,我……” “董事长出去,好像就是与少爷的事有关。”真的只能说到这里,其他的不能再说了,佣人撑着伞跑回去。 宁觅原以为佣人说的“司少池爷爷出去只是借口”,没想到佣人会说与司少池有关。一时间,宁觅心底不由一阵焦急忐忑。 将车开到远处去的保镖等了好一会儿后,见宁觅还站在别墅铁门外,就从车内下来,走近看看。 风雨已经很大,闪电雷鸣连成一片。 宁觅执意要等,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司少池爷爷回来见上一面,亲口问问。 保镖无法,只能打电话禀告宫墨戈。 手机那头的宫墨戈,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命令保镖强行将宁觅带回去。 时间流逝,近两个小时后,先前回去的那名佣人再度到来,迅速打开铁门,紧接着只见两辆车一前一后从别墅里面开出,速度很快,直接从宁觅面前过去,水猛地溅宁觅一身。 宁觅在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第一辆车驶过的时候,通过闪电的光亮一眼看到里面坐着杨慧茹,急忙想拦,可根本来不及。眼看着两辆车消失在眼前后,宁觅转身走问开门的佣人,向佣人询问情况。 这么大的风雨,佣人没想到宁觅竟然还等在外面。一眼看去,只见此时的她早已经浑身湿透,瘦弱的身体甚至还在打颤,“董事长的车子在回来的半路上抛锚了,夫人前去接。”微微一顿,略有些于心不忍,佣人犹豫着补上一句,“少爷被保释出来了,就在董事长抛锚的车上。” 第107章 意乱情迷,车内缠绵 挺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107章意乱情迷,车内缠绵 “真的?”宁觅蓦地脱口反问。惊喜来得太突然,竟害怕会是自己在做梦。 佣人点头,不再说话,余光朝站在不远处的保镖看去一眼。 保镖自宁觅说什么也不肯回去,打电话给宫墨戈,宫墨戈又没命令他强将宁觅带回去后,就一直撑着伞站在那,距离宁觅大概七八步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很近,如一道影子一样。 宁觅继续等起来。而不同于刚才的忐忑不安,这一刻宁觅欣喜不已,迫切地想看到司少池,确定司少池安好。 没多久,开出去接的两辆车原路返回,远光灯首先照到等在别墅铁门处的宁觅与佣人身上。 一直翘首以盼的宁觅普一看到亮光,撑着伞的手就不自觉握紧,双眼紧盯由远及近的车子。 挺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一辆车内,车后座上分别坐着司少池爷爷和一个宁觅从未见过的年轻女子,年轻女子靠宁觅站着等的这边。 挺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二辆车内,车后座上坐着是昏迷的司少池与杨慧茹,司少池靠宁觅站着等的这边。 忽然,挺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一辆车内的年轻女子手机响起,是杨慧茹打来的。 年轻女子怔了一下后,接起来。 电话里,杨慧茹让年轻女子对司少池爷爷说一声,让他直接进去就好,门口的宁觅她会让司机停下带进去的。 司少池爷爷从不自己带手机,任何电话都是打到助理那里,由助理转达给他。或是打到家里,由佣人转给他。这样一来,都等于是过滤了一遍再到他手里,既可以避免被骚扰,又可以挡掉一些不必要与不想接的电话。另外,助理基本上都跟在他身边,一旦有什么急事,也不需要担心会漏接什么电话。 宁觅在此之前,不管是出国留学前,还是出国留学后,都是学生,与极为忙碌、掌管整个公司的司少池爷爷之间的接触及见面其实并不多,因此从没有司少池爷爷身边助理的电话,只有司家别墅内的电话,及杨慧茹前段时间一再打电话警告她后留下的手机号码而已。而偶尔有事,只要打到司家别墅一般都能找到司少池爷爷,或是由佣人转达一声也行,故在杨慧茹挂了她电话,之后怎么也打不通司家别墅的电话下,她压根没办法打助理的电话找司少池爷爷。 一时间,宁觅紧张不已地盯着车子的车窗,在挺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一辆车擦身而过弯腰看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司少池,就立即直起身来等挺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二辆车。 挺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一辆车内已经听到旁边女子转达的话的司少池爷爷,原本想命司机停车的,但见外面的宁觅已经直起身看向后面那辆车,并朝后面开来那辆车走去,就什么也没说。 年轻女子忍不住朝车外看去,但雨太大,车窗外又全是水,实在看不太清。 挺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二辆车内,一挂断电话后的杨慧茹,面色如翻书一般倏然一变,开口对司机下的命令更是与对手机那头的人说的话截然相反,语气也完全不同,“放慢速度开过去,但不许停,也不许降车窗。” 司机一愣,刚才杨慧茹打电话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但又不敢反问质疑。 杨慧茹接着一手扶住司少池身体,让昏迷的司少池靠近车窗坐直,再一手半转过司少池身体,让昏迷的司少池面朝车窗外面“看”去,同时让自己的双手位置尽量放低,不让外面看进来的人看到。 “少池……少池……”接近挺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二辆车,手刚一扶上挺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官网><二辆车的车窗,宁觅就一眼看到了里面的司少池,他就坐在靠她的这边,还朝车窗外看来。只是,由于关线的缘故,封闭的车内比车外还暗,她顶多只看到这些,丝毫看不清司少池脸上的具体神色,更别说看到司少池的眼睛是睁还是闭了。 宁觅顿时忍不住拍打起车窗,一边叫司少池,一边跟着慢行下来的车子往前跑。 车子没停,车内的司少池也没有任何回应,就只是隔着车窗一直“看”着她,“少池……少池,我的宁觅……” 司机看着外面冒雨追车与不断拍窗的宁觅,实在有些于心不忍,略微回头看去。 “做好我吩咐的事。不然,今天晚上就给我卷铺盖滚出司家。”见司机竟回头看来,杨慧茹当即呵斥。而外面的风雨太大,封闭的车子内的这点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去。 突地,脚下被石子一绊,追着车拍窗的宁觅一个踉跄,人就朝地上狼狈跌去,手中的伞一个没握稳脱手,立即被狂风暴雨席卷走。 车子还是没有停,直接从跌倒的宁觅身边驶过,水溅上宁觅全身。 站在不远处的保镖看到这里,连忙撑着伞走近。 一同等在铁门处的佣人,忍不住也想走近,但车子驾驶坐的车窗在这时降下,直接命令她关上铁门,回去。 “少池……”宁觅急忙抬头,依旧喊着司少池的名字,却只看到车子消失在眼前,及别墅铁门在眼前合上。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他坐在车子内,眼看着她在外面却不停车,堆糖视若无睹,这算是已经不要她了吗?在铁门合上的一刹那,在狂风暴雨中,宁觅终忍不住泪如雨下。 保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宁觅,刚想弯腰将宁觅扶起来,一道闪电下蓦然看到一个人站在远处,黑衣黑裤,一把黑色的伞,远比他更像一道影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已经在那站了多久,若没有这道闪电恐怕还看不到他。 站在远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到来的宫墨戈。一步一步,宫墨戈在这时朝跌倒的宁觅走来。 宁觅浑然不知,心里眼里只有刚才司少池对她的冷漠,心如窒息一般疼痛。 可这一切,不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吗?当初是谁说那些绝情的话的?又是谁说离婚的?还有,是谁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当他知道这些,难道她还想奢望他待她如初吗?而这段时间以来,她所求的,不是只是他平安无事就好吗? 许久,宁觅忍痛抹掉眼中的泪,故作坚强地爬起身来,在一阵阵眩晕中转身准备离去。 那抹撑着伞站在身后的黑色身影,在这时蓦然落入宁觅眼中。 宁觅看着,在眩晕中人终再次倒下。 宫墨戈顿时三并作两步地上前,于宁觅落地前的千钧一发之际扶起宁觅。其实,早在司少池爷爷之前,他就已经收到消息,知道司少池出了事,还比较严重,但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没想到警方竟会突然松口让司少池可以保释。 本不该来的,但他还是来了。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得很清楚。 宫墨戈低头,看向怀中晕倒过去的人,眼中不觉闪过丝复杂。 下一刻,宫墨戈打横抱起宁觅往回走,走向停在远处的车子。 保镖上前,接过宫墨戈手中的伞,为宫墨戈撑。 将宁觅抱上车后,宫墨戈让保镖背过身去,在车外等着,就一把关上车门,脱宁觅身上的衣服,准备将自己里面没湿的衣服给宁觅包上,然后尽快回去。因为这一块别墅区不管是距离城区,还是距离他的别墅,都有很长一段路程,宁觅一直这么湿淋淋的显然不行,何况她还已经昏迷过去。 当衣服被完全脱光,寒冷中宁觅意识不清地再唤司少池的名字,并朝旁边的宫墨戈靠过去。 “看清楚,我不是司少池。”已经开始脱自己衣服的宫墨戈沉脸,一把推开宁觅的手,但没想到宁觅越发缠上来,甚至在害怕被司少池抛弃的意识下一把紧抱上他不放。 一来二去下,身下的那把火不知不觉被点燃,同时也被宁觅这么在乎司少池给刺激到,宫墨戈突地一个俯身将一丝不挂的宁觅压下,就低头强吻上去,在狂风暴雨下、在司家别墅的外面、在车内、在宁觅意识不清中强势进入宁觅,占有宁觅。 第108章 司少池昏迷 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108>司少池昏迷 宁觅的意识,刹那间,在身下猛然被粗大的“硬物”强行进入的疼痛中清醒过来。 可是,宫墨戈已经停不下来。压住宁觅的挣扎,无视宁觅的呼救,封闭的车内宫墨戈一再强占,直至在宁觅体内狠狠释放自己的欲丨望为止。 车内层的玻璃窗,不知不觉凝结起的那层厚厚水汽上,靠宁觅头的那边在这一期间不断留下一道道手指抓痕。时不时落下的闪电白光,光亮透过抓痕折射进车内,触目惊心。 在被强丨暴与被司少池舍弃的双重打击下,随着宫墨戈的释放,宁觅终彻底晕过去,绝望地敲打、抓窗的手也随之滑落下去。 保镖撑着伞,背对着车子,还站在车外,没宫墨戈的命令不敢尚自回头。 狂风暴雨,掩盖了车内的声音。闪电雷鸣,整个夜空仿佛要生生破开一道口子似的。 与此同时的司家别墅内到处灯火通明,司机与佣人已经将昏迷的司少池扶进房间,并安置在床上。 杨慧茹寸步不离左右,不是让司机轻一点,就是让佣人慢一点,脸上的神色及眼中的担忧与不久前在别墅大门口外设计让宁觅误会时的那股阴狠截然相反。 司少池的爷爷也是担忧之色,以致没有第一时间想起宁觅,直到退出房间的时候才意识到好像没看到宁觅的身影,当即站在门口处对还留在房间内的杨慧茹问道:“慧茹,宁儿呢?你不是带她进来的……” “她自己走了。我当时都已经让司机停车了,可她自己硬是不愿意上来。还有,她身边还跟着个陌生男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身份。”杨慧茹面不改色地回道,甚至还倒打一耙。 司少池爷爷闻言,白眉隐约皱起。 之前跟司少池爷爷坐同辆车回来的年轻女子,站在杨慧茹旁边,在司少池爷爷与杨慧茹两个人的对话中抬起头来。 杨慧茹接着让司少池爷爷先去休息,“爸,时间不早了,你也忙了一晚上了,先去睡吧,少池这就交给我这个妈来照顾。” 司少池爷爷点了点头,但并不是转身走向自己房间,而是朝楼梯走去,准备下楼,并叫上一直站在门口处的管家。 “爸,我还是有点担心少池的情况,不如让管家亲自去把司家的专属医生接来,让他来为少池看看,顺便也守少池一夜,免得等突然有事的时候再去请,时间就耽搁了。至于刚才回来的那两名司机,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吩咐他们。”司少池爷爷回来的车子,在半路上抛锚,原本寸步不离跟在司少池爷爷身边的助理现在还留在半路上,处理抛锚的车子,因此司少池爷爷此刻身边并没有人。 现在,司少池爷爷不但不回房,还转身下楼,并把管家叫上,杨慧茹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在下楼后马上叫管家打电话给宁觅,与宁觅通话。而为了避免宁觅在电话里向司少池爷爷告状,说刚才在别墅大门发生的事,她有必要防范未然,“至于宁觅那边,事情弄成这样,电话里恐怕也说不清楚,还是等哪天有空,我亲自去医院一趟,好好问清楚。” 司少池爷爷想了想,这样也好。关于宁觅和宫墨戈之间怎么回事,两个人今天晚上怎么会一起去山上看什么夜景,又怎么会被带到警局等一系列事,电话里或许真说不清楚。看来,他也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医院了。 杨慧茹暗喜,而后亲眼看着司少池爷爷回他的房间后,就叫住马上要去请专属医生的管家,让他等一下。 管家疑惑,但并没有多问。司家经过这些年来的发展,已然是豪门大户。而司少池爷爷虽然还老当益壮,但毕竟已经上了年纪,因此司家早已经聘请了一名资历高的专属医生。只要不是大病,或是一些其他需要,比方说做具体的身体检查之类的,或是杨慧茹有时候会去看的妇科之类的,一般都直接请专属医生来别墅看,简单方便。 杨慧茹之后转回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年轻女子,笑容说不出的和蔼可亲,又不失贵气,“欣月,这次少池能够保释,真的多亏了你爷爷出手帮忙,少池的爷爷之前打电话回来的时候都告诉我了。” 薛欣月浅笑摇头,温婉与美貌并存,“伯母千万别这么说,倒是我爷爷心里很愧疚。司家出了这样的事,爸爸他竟然没有告诉爷爷一声,爷爷也是这两日回国后才知道。” “不不,我们确实该感谢。你看,要不这样,过两天等少池的身体好些了,我们亲自上门去看看你爷爷,如何?”薛家也是豪门大户。对薛欣月,杨慧茹一直都是喜欢的,也想过让她成为她儿媳妇,但可惜司少池一颗心都在宁觅身上,非宁觅不娶。而薛欣月这段时间又恰巧一直陪着她爷爷在国外,让她没办法给司少池介绍。不过,没关系,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司少池与宁觅离婚的。 总之,经过今晚薛家相助一事,杨慧茹对薛欣月已然越来越喜欢。 薛欣月随后告辞,准备回去。今晚司少池能够获得保释,她爷爷确实出了一份力,也想办法动用了不少关系。她当时和她爷爷一起到医院看到司少池的时候,只见司少池躺着病床上,怎么也没想到她与他再次见面会在这种情形。而她当时真不该随司少池爷爷一起来司家的,可那一刻竟有些鬼使神差地点头了,还在别墅大门口看到了他妻子。 想到这,薛欣月不知怎么的心底竟有些酸酸的感觉。一转眼,他竟然都已经结婚了,新娘并不是她。 杨慧茹自然挽留,借口也已经想好,“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有事让司机们去办,管家则要去请医生,外面的雨又还那么大,我看你还是再留一会儿吧。或者,帮忙在这里照顾一下少池?我先去厨房,亲自熬点稀饭,等少池醒来后吃。”没有错过薛欣月刚才看向司少池时的眼神,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就已经见过了,只是她这个当妈的竟然不知道。说完,不给薛欣月开口拒绝的机会,杨慧茹就叫上管家一同下楼。 第109章 为她上药,想她怀孕 最新内容请到;天。书~中,文;<<,网<;<109>为她上药,想她怀孕 薛欣月不由愣了愣,人停留在房间内。 到楼下后,杨慧茹依旧没有让管家去请医生,因为不确定宁觅现在是不是还赖在别墅的铁门处没走,不想让管家看到与知道从而传入司少池爷爷耳中。而当时开车进来的司机与负责关门的佣人,在司家的资历都比不上管家,因此比较容易控制,杨慧茹并不担心他们俩会乱说什么。 关闭的别墅铁门外面,远处停了许久的车子,最终终消失在前方的雨幕中- 回到宫墨戈住的别墅后,一路上一直谨慎开车的保镖,按照宫墨戈的命令,先下车去二楼的房间取睡袍,然后背对着车门送入车内。 车中,依旧昏迷的宁觅上身紧紧裹着宫墨戈的衬衫,腿上盖着宫墨戈的西装,整个人被宫墨戈半搂在怀中。而这衬衫与西装,自然是宫墨戈裹上去的。至于宫墨戈身上,只是穿回了长裤。 通过车门的缝隙接过司机拿下来的两件睡袍后,宫墨戈先用睡袍将宁觅包住,连同衬衫与西装也包在里面,再自己披上睡袍,打横抱起昏迷的宁觅下车,边径直上二楼边让保镖去叫陆羽。 陆羽很快到来,提着药箱进入二楼房间。 房间内,宫墨戈已经剥了宁觅身上的睡袍与衬衫西装,将宁觅一丝不挂地放上床,盖上被。 “马上帮她看看,确保她没事。”宫墨戈回头,立即对到来的陆羽吩咐。 陆羽不敢多问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点头,走近床边。 宫墨戈让开位置,在旁看着。 片刻后,陆羽想要掀开被子看看宁觅的右腿,手刚掀起一角的时候不自觉抬头看向宫墨戈,只见宫墨戈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接着回头看了眼房门,确定房门已经关上,陆羽便不再多想什么,半掀开宁觅下身的被子。 被子下面的右腿,一块块青紫交加,尤其是大腿内侧,并且很明显是刚刚才有的,由此不难想象身体的其他地方。 陆羽看在眼里,不敢有其他感情,只能暗自庆幸幸好宁觅右腿上的伤并没有被扯伤后,放下被子,依次从药箱内拿出几样药,还有两瓶药膏,转头对全程看着的宫墨戈禀告。 “回二少,从身体的情况来看,宁小姐她现在只是发烧而已,并没有其他大碍,吃了药好好休息一晚,相信明早就会没事了。” 微微一顿,陆羽犹豫着将手中的药膏呈给宫墨戈,“这是上次带宁小姐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配的药,当时宁小姐的下身私丨处有撕裂性伤口,不过宁小姐一直不肯用。”弦外之音,已然再清楚不过,虽然此刻并没有为宁觅检查私丨处。 而宫墨戈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强要宁觅,实在有必要让宁觅的伤快点好。陆羽此举,也是为了宁觅身体着想。 当然了,将这药拿出来对宫墨戈禀告一遍,除了想让宫墨戈知道外,也是想请宫墨戈为宁觅上药,或是征得宫墨戈的同意让她为宁觅上药。依宫墨戈现在对宁觅的占有心,尽管她同样是个女人,也不敢贸贸然动宁觅的身体。 宫墨戈自然听出来了,脸隐隐沉了沉后,没有让陆羽上药,而是从陆羽手中拿过药膏。 “我这就下去拿水,先喂宁小姐吃退烧的药。”陆羽随后转身出去。 不久,陆羽端着一杯温水回来,当着宫墨戈的面喂昏迷的宁觅服下药后,拎着药箱退出去,带上房门。 宫墨戈看着,再站了会儿后,走回到床边坐下。 宁觅连昏迷中也眉宇紧锁。 宫墨戈伸手覆上宁觅的侧脸,司家别墅外她追着车跑与跌倒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既然那么在乎司少池,又为什么会和宫墨函在路上亲吻?对于这一点,始终如一根钉子一样钉在宫墨戈心头,这也是他那夜之所以会冲昏理智强丨暴了她,及从那以后对她狠下心的原因,“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对你?” 宁觅昏迷,自然什么也没有听到,更没有任何回应。 半响,宫墨戈收回抚摸宁觅侧脸的手,拧开从陆羽手中拿过来的其中一只药膏,挤出一段在手指上,再半掀开宁觅身上的被子将挤有药膏的手伸向宁觅双腿间的私丨处,手指带着药膏缓缓插丨进去,给宁觅上药。 冰冰凉凉的感觉,以及被异物进入的感觉,顿时从腿间的私丨处传来,昏迷中的宁觅有些不适地动了动,灯光下眉越发紧皱。 宫墨戈呼吸倏然一沉,险些没忍住。一直以来,都自认自己从不是重欲的人,在她之前也从没碰过其他女人,但碰了她之后就是忍不住想一再地要她,不管她是反抗的,还是挣扎的。 或许,她体内已经有他的孩子也不一定!如果真这样,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不可。 思及此,手指从宁觅双腿间的私丨处退出来的手,覆上宁觅依然平坦的腹部,宫墨戈许久没动- 深夜,昏迷的宁觅脸色有些发白,人不自觉蜷缩起来,身上明明已经盖了被子,但还是不停地颤抖,好像很冷,又好像极度不安,在某种惊慌害怕与恐惧中不断挣扎。 还坐在床边看着的宫墨戈,沉默了下后,脱了身上的睡袍上床,靠坐在床头,将一丝不挂的宁觅揽入怀中。 宁觅感觉到温度,昏迷中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人无意识靠上去。 宫墨戈神色复杂地低头看着。 窗外,风雨还在继续,闪电雷鸣也还连绵不绝-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稍微闭了闭眼,小憩了一会儿的宫墨戈黑眸清醒地醒来,伸手摸了摸宁觅额头,发现宁觅额头上的温度非但没有退下去,反而还更烫了,并且脸色比昨晚半夜时还苍白。 宫墨戈的面色立即一变,沉着脸起身下床,一边披上浴袍一边走向房门,打开门让人去叫陆羽过来。 听到叫唤的陆羽,急忙赶来,快步进入房中,走向大床上昏迷的宁觅。 第110章 好好过日子 第110章好好过日子 昨晚确实只是发烧,没道理吃了药后今天一早反而变得更严重了。陆羽认认真真重新检查了下后,再开药给宁觅,然后去洗手间拧了快冰毛巾给宁觅的额头敷上。 宫墨戈依旧在旁看着。 忽然,昏迷中的宁觅一把抓住陆羽敷完毛巾准备收回去的手,无意识低喃:“少……少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陆羽闻言,刹那间几乎条件反射般地蓦然抬头看向宫墨戈,只见宫墨戈脸上的那丝担忧瞬间被冷沉替代。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一名佣人前来敲门。 “你留在这照顾她,确保她没事。”冷冷丢下一句,宫墨戈随即转身出去。 门外敲门的佣人,见宫墨戈出来,立即禀告。 宫墨戈没有说什么,直接从佣人面前走过,面无表情下楼。 一楼大厅中请佣人上去禀告,然后耐心等着的保镖,连忙迎上前,继而跟着宫墨戈进入书房,“二少,查清了,昨晚司少池之所以能被保释是因为薛家动用了关系。另外,大少那边暗地里也助了一把。” 宫墨戈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始终低沉之色。司少池只是因为司卓然被举报一事而受牵连,被带走协助调查而已,并不是被关入监狱。因此,在这段期间内,能接触到司少池的人极为有限,司少池被暂限制自由的地方也绝不像监狱里那么复杂,可偏偏还是被人袭击了,让他在这个时候出了事。而在这之后,薛家动用关系帮忙,宫墨岩暗地里相助,两者加在一起,竟让司少池得以保释出来,看来司少池被袭击一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人为安排了这么一出戏。而这出戏的主导者,想必和宫墨岩脱不了干系。可他这么费尽心思让司少池出来想干什么?先是洛乔,现在又是司少池,难不成他还想让司少池也来对付他? 不过,他们兄弟三人从小开始就没有什么感情,现在又是宫鹤给他们争夺宫家继承人位置的一年期限,宫墨岩要不择手段地对付他也无可厚非。 保镖等了一会儿,见宫墨戈听完后似乎并没有什么要吩咐的,转身退下去。 宫墨岩做事,向来步步算计,运筹帷幄,从不做任何没意义的事。他现在既然要用洛乔这颗棋子,还大费周章地让他从墨西哥的监狱里出来,就绝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被警方抓住与移交回墨西哥那边的警方。看来,昨晚国内警方那么快出现,洛乔被抓,也是宫墨岩设计好的了。宫墨戈在保镖出去后依旧坐着,没动。 书房,转眼陷入安静。 不久,宫墨戈关了台灯,身下的座椅逆向一转,背对房门,身影陷入黑暗- 时间流逝,接下来的几天,宁觅仍旧昏昏沉沉,脸色苍白,意识不清,还时常做噩梦,身体不是发热出汗,就是发冷颤抖,好像患了大病一样。 直到第四天上午,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的陆羽总算看到宁觅睁开眼醒了,脸上不由欣喜,“你醒了?” 宁觅没有说话,双眼虽然睁开了,但里面极为空洞,没有一点焦距。 “你不要吓我,你回应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一直昏迷,我很担心,二少也是。要是你再不好起来,恐怕二少要扒了我的皮了。”欣喜过后,陆羽很快发现了宁觅的异样,马上转回担忧,企图唤回宁觅的神智与心。 宁觅闻言,空洞的双眼终于微微眨了眨。而与此同时,有关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宁觅脑海,不管是被宫墨戈在车内强丨暴还是司少池坐在车内眼看着她在外面追着车跑也无动于衷,都如一根针一样刺入宁觅心中。 “别想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有你爸妈,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总不能让他们担心。好了,那你再休息一下,我下去端点粥上来给你喝。”微微一顿,后面的话犹豫了下后,陆羽还是咽了下去。 宁觅闭了闭眼,将眼中涌上来的水汽一点点压制下去。 宫墨戈这几天一步也没离开过别墅,虽然早已经不止一次告诫过自己要对她狠心,并且这段时间来也都已经是这么做的,可她的身体状况还是缠绕着他。 书房内,听完陆羽的禀告,宫墨戈站起身来走出书房,就直接上二楼。 陆羽下楼端粥给宁觅喝不假,但同时也是想尽快对宫墨戈禀告,只是当着宁觅的面没有说而已。另外,这几天来司少池爷爷亲自派人来过,要从宫墨戈手中把宁觅带回去,但被宫墨戈给挡了,刚才咽下去没有对宁觅说的便是这件事,司少池爷爷已经知道了她在宫墨戈这里。 二楼的房间,当宫墨戈走进去的时候,宁觅已经坐起身,靠坐在床头。 “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给我半死不活的,我就让你父母陪你……” “我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放心,我已经想清楚了,不会再有下次。刚才听陆羽说,你这几天很担心我,谢谢。”平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宁觅回视宫墨戈,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宫墨戈此刻的威胁,目的其实只是想让宁觅尽快好起来而已,没想到情况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甚至还听到她竟然对他说“谢谢”两个字,简直难以置信。而这种“她好像突然间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感觉,他已经并非第一次感觉到了,但这次又明显与之前不同。 一时间,宫墨戈罕见地怔住,黑眸紧盯着宁觅看。 宁觅不闪不避,依旧回视宫墨戈。 陆羽端着粥上来,一脚踏入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气氛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 中午,宫墨戈出去一趟,吩咐陆羽与保镖看好宁觅,不许她踏出别墅一步。 宁觅没有说什么,喝了粥与吃了药,再睡了会儿后,大概在三四点钟起来。 别墅的厨房很大,也很宽敞明亮,且十分干净整洁。 陆羽不知道宁觅起来到厨房做什么,跟在后面看着。 宁觅翻了翻冰箱及橱柜,开始在厨房内忙碌起来。洗菜、炒菜、做饭,这些都难不倒宁觅。 宫墨戈五点左右回来时,宁觅还在厨房内没有忙完。 宫墨戈诧异,眯了眯眼也走到厨房。 “等这个汤熬好,就可以吃饭晚了。”宁觅听到声音回头,浅笑地对宫墨戈道。 宫墨戈没有说话。 十几分钟后,饭菜一一端上餐桌,陆羽与两名佣人陆续退下。 宫墨戈走过去坐下,在这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一如脸上的神色,“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想好好过日子而已。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自己也说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而司少池又已经不要我,我除了死心,还能怎么样?做女人,很多时候不就是要认命吗?所以,从今天开始,做一对正常的夫妻,我会把心投入进来,我们好好过日子吧。”伴随着话,宁觅伸手覆上宫墨戈放在餐桌上的手,眼神真挚,一点也不像在说谎。 宫墨戈嗤笑,一个字也不信,“做一对正常夫妻?那我要你心甘情愿陪我上床,也可以?” “我现在身体还有点痛。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要,那吃完了晚饭后我们就回房。”说着,宁觅亲手舀了一碗汤推到宫墨戈面前,里面早已不动声色地加了毒品,面不改色请宫墨戈喝。 第111章 做正常夫妻 第111章做正常夫妻 “是吗?或许等上完了床再吃,会更有味道也不一定。”认命?真是好一个认命,认到竟可以一转眼跟他做一对正常的夫妻,还可以陪他上丨床,他倒要好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如说的这样。 宁觅抿了抿唇。只要他想要,她能反抗得了吗?结果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底线可以守?早就已经没有了! 想到这,宁觅又是一笑,站起身来,“那好,回房。“ 宫墨戈依言起身,就与宁觅上楼回房- 房间内,刚一进去,宫墨戈就一个转身关上房门,将宁觅抵在房门上。 宁觅抬头,不闪不躲。 宫墨戈看了半响,低头吻上宁觅的唇。 宁觅还是没有抵抗,任由宫墨戈吻,好像说得都是真心话。 下一刻,衣服一件件被脱下,沿着宁觅的身体滑落在脚边。 直到宁觅浑身上下只剩下内衣裤,宫墨戈一把打横抱起宁觅,大步走向大床,将宁觅放上去后就整个人俯身而上,一边继续亲吻,一边打开床头的台灯,再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刺眼的灯光刹那间照入眼中,宁觅有些不适地闭眼,“能不能……能不能关上灯?” “如果我喜欢有灯光,喜欢这么看着呢?”他就是要看清楚她脸上的神色,不漏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变化。 “那好,依你。”宁觅笑着闭眼,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睁开眼,看着我。”宫墨戈命令。 宁觅再度深吸了口气,把眼睛睁开。 宫墨戈接着分开宁觅的腿,将自己的灼热丨硬丨挺置于宁觅的双丨腿丨之间,居高临下看着宁觅的眼睛,身下一点点进丨入宁觅的身体,直到完全进入为止。 宁觅止不住闷哼了一声,很疼,很难受,但并没有推开宫墨戈。 宫墨戈很快抽丨丨动起来,每一次都狠狠挺丨进到宁觅身体最深处,期间双眼依然紧盯宁觅。 宁觅忍住。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乎快将近三十分钟后,宫墨戈终于释放,射丨出在宁觅的身体里面,而后从宁觅的身体里面退出,翻身靠坐在床头,给自己点了根烟。 宁觅转身背对宫墨戈,拉高被子盖住自己,一滴泪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待被子掀开,宁觅转回身来也坐起,脸上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浅笑,好像刚才的那滴泪根本不存在,看着宫墨戈道:“这下子,你总该相信了吧?” “那好,如你所愿,从今往后做一对正常的夫妻好好过日子。”神色难辨,看不出到底是信了还是依旧不信,宫墨戈回视宁觅一眼。 宁觅点头,随即有些好奇地问道:“烟真的那么好吸吗?吸烟到底是什么感觉?” “怎么,你想试试?”宫墨戈反问。 “可以吗?让我试试?” “不,我不喜欢你吸烟。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 话落,宫墨戈灭掉烟,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沐浴。 宁觅看着,趁着这个时候快速从床上起来,捡起浴袍披上,去到自己包包放着的桌边,从包包内拿出一颗避孕药,一口气硬吞下去。 宫墨戈射丨在体内的东西,乳白色的浊物在宁觅行走间从体内滑出,沿宁觅的腿滑落。 宁觅笑,一切真的不是那么难。 等宫墨戈沐浴出来,宁觅走向浴室,就要去浴室沐浴。 “不急,等吃完了晚饭再洗不迟。你亲手做的饭菜,我可一定要好好尝尝,不能浪费了。”宫墨戈伸手挡住,不让宁觅去洗掉自己留在她身体上的痕迹。 宁觅点头- 楼下,饭菜都还放在餐桌上,没有动过,但都已经快冷掉。 宫墨戈坐下后,喝了口上楼前宁觅亲手勺的汤,味道还不错,“没想到你的厨艺挺好。” “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成了植物人,家里就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妈妈又要忙着工作赚钱,供我读书与交爸爸的医药费,我实在不想妈妈那么辛苦,所以每天放学回家后都会尽快先做好饭菜,等妈妈回来一起吃,做得多了自然就掌握点厨艺了。如果你喜欢吃,我以后每天做给你吃,你多吃一点。”一切都不一样了,与话中说的好好过日子一样,宁觅好像真的真心实意,交心一般对宫墨戈回道。 宫墨戈没有再说什么,一碗汤喝尽。 宁觅接着夹菜给宫墨戈,朝“贤妻良母”的角色努力。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吃了不少。唯独汤,宁觅一口都没有碰过。 饭后,宫墨戈去书房,宁觅回房间。 浴室内,宁觅放满水,脱去身上的浴袍,踏入浴缸中躺下,让水完全淹没自己。 第二天一早,同床异梦一夜未眠的宁觅早早起来,下楼亲自为宫墨戈准备早饭。 吃饭时,宁觅向宫墨戈请假,“这两天一直生病,都没有去医院看我爸妈,也没有跟他们交代一声,想必他们一定担心了。今天上午,我想先去医院看他们,中午的时候再去公司。” “以后需要什么,就用这张卡买。里面的钱,也可以提现。”宫墨戈心情似乎不错,点头应允了后还拿出一张银行卡给宁觅,里面的钱足够宁觅用。 宁觅没有拒绝,将卡收下- 一个小时后,宁觅到达医院,上楼前往病房,进入病房中。 病房内,此时只有宁泽贤一个人在,沈华亭回家去拿点东西,刚离开不久。 “爸。”宁觅笑着推门进去,接着环视了一圈,“妈呢?怎么没看到她?” “她回家去一趟,很快会回来。宁儿,少池怎么样了?醒了吗?这个时候,你还是留在司家照顾少池比较好,他爷爷三天前来的时候都说了,我和你妈都明白。”三天前,司少池的爷爷突然到来,亲自问了问他的身体,还问了问宁觅这段时间在医院里照顾他的情况,之后告诉他们说司少池已经被保释出来,宁觅留在司家照顾他。 司少池爷爷那天到来,其实是专门来找宁觅的,有些事想当面问清楚,但没想到宁觅不在,并且还被宁泽贤和沈华亭问宁觅在司家的情况以及宁觅怎么没与他一起来,而他暂时又不能直接对宁泽贤和沈华亭说,免得刺激到两个人,于是就编了个借口说宁觅在司家照顾司少池。之后,他立即派人去宫墨戈的别墅,想把宁觅带回来,可是没有成功。 第112章 摊牌,见少池爷爷 第112章摊牌,见少池爷爷 “爷爷?爷爷他来过了?”宁觅顿时意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宁泽贤听宁觅这么反问,再看着宁觅脸上的神色,也不免意外,“你不知道?” “我……哦,不……我……我这几天一直在照顾少池,都没有出过房间,爷爷又很忙,就没……没对我说过。”宁觅随即飞快地找借口,顺着宁泽贤刚才的话说。 说完,宁觅目光有些闪躲地避开宁泽贤。 宁泽贤没有多疑。 不久,宁泽贤的主治医生和之前一样按时过来查房,记录了下后转身离开。 几分钟后,宁觅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一串陌生的号码。 宁觅抿了抿唇唇后,走到病房外面去接。 “少夫人,我是司董事长身边的助理。刚才宁先生的主治医生打电话过来,司董事长已经知道你到了医院,让我马上过去接你,他想要见你,请你别离开,等我。”手机那头的人,立即开口说道,话语简洁明了。 宁觅不觉沉默下来。 二十余分钟后,司少池爷爷身边的助理到达,手中拎着一篮水果进入病房,对病床上的宁泽贤道:“宁先生,董事长让我来接少夫人回去。” 宁泽贤点头,看向宁觅,“宁儿,快回去吧,一定要照顾好少池。等少池的身体好了,与少池一起来看爸爸,这比任何事情都让爸爸高兴。” 宁觅抿唇一笑,不想让宁泽贤看出什么- 司氏集团,助理带宁觅到达后,带着宁觅直接坐电梯上顶层。 司少池爷爷在董事长办公室内,刚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电话是助理在开会期间接到与告诉他的。 听到敲门声,司少池爷爷开口,“进来。” “少夫人,请吧。”敲门的人是助理。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话后,助理推开门,对宁觅做了“请”的手势,自己就不进去了。 宁觅吸了口气,进入。 门,在宁觅身后关上。 办公室很大、很简洁,也很明亮,很有气派。 “不知道你有什么要向我这个爷爷解释的?” 司少池爷爷直接开门见山,一双眼锐利如炬,落在进来的宁觅身上。 宁觅回视,怎么回答自接到助理的电话开始她就已经不知道想了多少次。而这司氏集团,她也想过不知道多少次进入这里时的情形,但从来没有想到过眼下这种情况。 “我要听实话,别在一个老头子面前说谎。”见宁觅没有马上回答,司少池爷爷再补上一句。要不是那夜警局里的人打突然电话给他助理,他也不会知道她和宫墨戈一起被带到警局一事,从而打电话想问问她。而要不是那天去医院看宁泽贤,他也不会知道她竟然不在医院,从而查出她竟然在宫墨戈的别墅里。 宁觅点头,该说的终是要说,“其实,早在少池被带走的前一天,我就与那宫墨戈在一起了,这件事少池也知道,并且我还向他提过离婚的事,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会发生那样的事。这段时间以来,我也都一直和他在一起,住在他那里,爸爸妈妈都不知道,他们一直以为我回了司家,而爷爷你与伯母则一直以为我留在医院照顾爸爸。” “为什么?你和少池不是互相喜欢吗?你们两个人才刚结婚。”没有立即暴怒,也没有立即责骂,司少池爷爷的脸色和刚才一样,沉着气再问。 “是结得太匆忙了,当时没有考虑清楚,直到结婚后我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对不起爷爷,让你失望了,也让少池失望了。另外,宫家的势力很大,他们竟然连结婚证上面的名字也能改掉。如今,我与司家,与少池之间,其实已经没……没有有任何关系。” “你走过来,走到爷爷跟前来,当着爷爷的面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爷爷,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也不奢求少池原谅,只求爷爷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我爸妈,等我想好怎么对他们说后再亲口跟他们说。”宁觅没有动,拎着包包的手在说话的过程中早已不知不觉握紧,指尖深深抠入掌心亦毫无所觉。 “爷爷老了,但爷爷的眼睛还没有瞎,爷爷不会看错人的。宁觅,爷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爷爷说实话,跟那个宫墨戈断绝关系,少池还在家里等你,他这个时候最需要你在身边。”说着,司少池爷爷拄着拐杖起身,朝宁觅走近。 宁觅摇头,她真的已经回不了头了,那夜司少池坐在车内对她视若无睹的情形也都刻在她心里,一切真的已没办法回去,“不行,我不能答应你,爷爷。对不起……” “你……”司少池爷爷止不住用力拄了拄拐杖,拐杖敲得地面咚咚咚响。 “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其他的,我也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如果爷爷没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拐杖敲在地上,更是敲在宁觅心上。宁觅闭了闭眼,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毅然转身离去。 “你今日要是踏出这里一步,司家的大门就在你身后关上了,你也别再加我爷爷。”司少池爷爷怒。 宁觅脚步一顿,但并没有回头,最终终还是打开门出去。 司少池爷爷看着,拐杖再度用力拄地。 宫墨戈身边的保镖,已经开车等在楼下,宫墨戈已经知道宁觅被接来司氏集团,任何事都忙不过他。 宁觅看到,敛去脸上前一刻的所有神情,走过去坐上车。 保镖什么也没说,启动车,直接开往宫墨戈所在的公司。 公司楼下,当车停好的时候,陆羽刚好到来,从另一辆车下车,专程来给宁觅送午饭。 电梯内,两人一起走进去,坐电梯上楼。 “你今天的气色,看上去真好了很多。” “多亏了你的照顾。” “不,别这么说,还是和你自己的心情有关。心情好了,比吃药还管用。” “这倒也是。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有什么好心情不好的。”两个人一时间如同朋友一般在不断上升的电梯内说起话来。当电梯门打开,到了,宁觅的话还没说话,一边扬起笑与陆羽走出电梯,一边继续说下去,刀锋藏在笑容底下,“一毕业就结婚,还嫁入宫家这等数一数二的豪门,有个老公宠爱,又有钱可以花,多少人盼都盼不来,之前真是我自己不会享福。现在好了,想通了,一切都会好的。” 第113章 一辈子赖着他 第113章一辈子赖着他 正好从办公室出来的宫墨戈,恰巧听到宁觅的这句话。 宁觅抬头,浅笑地看过去。 陆羽自然也看到了,瞬间地察言观色后连忙聪明地将手中的保温盒塞到宁觅手中,“里面的饭菜,两个人吃也够。要不,你直接拿进办公室,我就不进去了。” “好。”宁觅点头,将保温盒接过来。 宫墨戈看着,转头对旁边的人交代了几句,返回办公室。 宁觅跟进去,拿了张报纸铺到沙发前面的玻璃几上后,将保温盒里面的饭菜拿出。 保温盒很大,很精致,分上下好几层。全部拿出来后粗略一加,竟然有七八个菜。 “可以吃了。”待放好,宁觅浅笑地对宫墨戈道。 宫墨戈走过去坐下,接过宁觅递到面前来的筷子,对于司少池爷爷今天派人接她过去一事,并不多问。 早在坐上司少池爷爷的助理开来接的车,前往司氏集团的时候,宁觅就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宫墨戈。等出了司氏集团看到保镖开车等在楼下,更是验证了这一点。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对宫墨戈说,也显得她更坦诚一点,“今天,少池的爷爷让人接我过去,当面问了我很多事。” “是吗?”宫墨戈语气淡漠,一副并不关心的样子。 宁觅点头,“我都已经和爷爷说清楚了。现在,就连爷爷也说,不让我再踏入司家大门一步。”微微一顿,宁觅放下手中的筷子,握上宫墨戈的手,“我真的只剩下你了。” 宫墨戈回视,黑眸难测,深不见底。 宁觅始终一眨不眨。 半响,宫墨戈推开宁觅的手,语气难辨,“放心,我不会让你流露街头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说话算话。从今以后,这一辈子,我可都赖着你了,也只赖你一个人。”没有在意手被宫墨戈推开,也不深究宫墨戈话中的语气,宁觅笑,主动夹菜给宫墨戈。 宫墨戈不再说话,漠然吃饭。 饭后,宁觅收拾掉饭菜,去茶水间为宫墨戈泡杯咖啡。 毒品这种东西,宁觅在宁玉华让人交给她之前从未接触过,只知道它能让人上瘾。而人一旦上瘾,也就彻底毁了,想要戒除极难,戒除的过程更是生不如死。而从宫家大宅内下的那次到现在,她前前后后也已经对宫墨戈下了好几次了,但宫墨戈看上去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她分量下得轻的缘故。 宫家横跨黑白两道,军火毒品全都有涉及,宫墨戈就算没碰,但对毒品多少都有了解,因此一般的毒品自然对付不了他,宫墨戈绝对立马就察觉了。故宁玉华给宁觅的是一种极为隐蔽的新品种,这种品种在市面上还没有半点流通,她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得到手,人一旦服了后一般都没办法察觉,就算是懂毒品的人也是一样,精神上也不会很快有明显变化,要让人上瘾所需的时间更是其他毒品的百十倍不止,需要人慢工出细活地长时间来。 等将泡好的咖啡端到宫墨戈面前,递到宫墨戈手中,宁觅走回自己位置坐,开始翻看桌上的文件。 一点整,楼下的部门上来请宫墨戈前去开会。会议本是在上午举行的,期间在快结束的时候,临时出了点事,于是想请宫墨戈去一趟,宫墨戈中午走出办公室就是为了这件事。但恰好宁觅到来,宫墨戈便让上来请的人下去传达命令,会议暂时结束,等下午一点的时候再接着开。 宁觅听后,快速带上笔和纸,起身跟着宫墨戈一道去会议室。 陆羽已经先回去- 会议室内,当宁觅跟在宫墨戈后面进去的时候,其他人和上次一样都已经到了,就等着宫墨戈。 宁觅在宫墨戈旁边坐下,一边听一边认认真真做记录。原来,是一个项目出了问题,公司原本划给这个项目的资金是一千万元,结果现在项目还没完工,资金已经用完了,负责这个项目的人自然提出申请,希望能再拨一点钱,可其他部门不同意,有人甚至提出来要查账。而由谁来查,又是一个争论点。 宫墨戈听着,沉默不言。 宁觅犹豫了下,几次抬头看向宫墨戈后又把头低回去,但最后还是开口道:“既然双方都不愿意让对方来查账,那由总裁亲自来查,相信各位应该都不会有意见吧?” 双方闻言,动作一致地看向宫墨戈。 宫墨戈则看了眼宁觅,没想到她会突然插话,不过并不准备当众驳了她面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会后,将所有账本都送到我的办公室去。” 众人闻言,全都有些措手不及,但宫墨戈都这么说了,又不好再说什么。 会后,宁觅与宫墨戈一起返回楼上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宁觅带上房门,看着宫墨戈走向案桌的背影道:“你不会生气了吧?我只是觉得既然双方为了这件事争吵,你交给任何一方查,另一方都会有异议。” 宫墨戈不语。 宁觅走过去,“你如果不高兴,我马上……” “不必了。”宫墨戈打断宁觅,“既然是你揽下的活,那就由你来查好了。” “那如果我碰到不懂的地方,能请教你吗?” “……可以。”宫墨戈终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宠溺,明知道她现在的所有表现都不可信,也不能信,却忍不住有些喜欢眼下这种感觉。 宁觅也不由笑了,似乎确定宫墨戈真的没有生气,让她松了口气。 不久,几个人一起将大堆账目抱上来,敲门而入。 “给她。”宫墨戈简单吐出两个字。 送账目上来的人一怔,但不敢多问。 接下来的时间,宁觅坐在自己位置上,开始认认真真查账。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夕阳西下,最后一丝余晖淡出视野,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宫墨戈抬头朝对面看了眼,起身打开灯。 宁觅看得很投入。 宫墨戈脚步停顿了会儿后,朝宁觅走过去,直到走到宁觅身后- 【非常感谢亲亲们的留言、推荐、五星评论,其实不虐哈,只是床丨戏有一点多,后面还会更多一点,希望亲亲们能够适应,不过不会再像之前那么粗暴,会变得温柔,宫墨戈很想宁觅怀孕嘿,宁觅现在假装想和宫墨戈好好过日子,其实一直在宫墨戈吃的东西里下毒品。被保释出来的司少,即将苏醒!】 第114章 巧遇,少池苏醒 第114章巧遇,少池苏醒 宁觅在这时抬起头,遇到一处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想要向宫墨戈请教,但没想到对面的位置已空。 宫墨戈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宁觅诧异,不由站起身来,不想外套的衣摆被凳角压住,人一个踉跄,朝地上栽去。 宫墨戈顿时眼疾手快地伸手扶,将宁觅一把揽入怀中,“恩,投怀送抱?” 宁觅有些吓了一跳,“没……你怎么在我身后?” 宫墨戈没有回答,“如果我说,我挺喜欢你这么投怀送抱?” “是吗?那我以后可要多试试了,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及时扶住我?”伴随着话扬起笑,将前一刻的惊吓覆盖过去,宁觅没有推开宫墨戈。 “你试试就知道了。”宫墨戈低头,另一只手挑起宁觅下颚,办公室内的气氛不觉悄然转变。 宁觅笑容不减,“这可是你说的。对了,我刚刚碰到一处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哪里弄错了,你帮我看看。”说着,宁觅略侧身,拿起桌上自己刚才真正看的文件。 宫墨戈顺着宁觅的举动看去,手依旧揽在宁觅腰身。灯光下,几乎还从来没想过这样揽着她。 按时到来的陆羽,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宁觅与宫墨戈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将近八点。 陆羽等得几乎快睡着了,听到门口打开声突然传来,一下子清醒过来,“二少。” 宁觅这才蓦然想起自己还要去医院做复健一事。 宫墨戈也这才想起来。 “那我与陆羽先去医院,等做完复健再回去。” “先去吃晚饭。”宫墨戈回道,尽管他自己并不怎么饿。 宁觅点头,“那陆羽也一起去?” 宫墨戈允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家奢华餐厅门口停下,保镖率先下车,打开车后座的门。 宫墨戈下去。 宁觅跟在宫墨戈后面,与宫墨戈同一侧下。 坐副驾驶座上的陆羽,自己打开车门下车。 一眼看去,就看到餐厅门口停了不少豪车,一字排开,车身与车身上的标志在灯光下都好像镀了层闪光,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这里在开什么豪华车展。餐厅的大门,也远比一般餐厅大很多,并且并非只有一层,而是整坐大楼都是,占地面积也很大,位于市中心最繁华地段,寸土寸金。 餐厅内,气氛安静,格调很好,气派而又不失典雅,用“宫殿”两个字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服务员全程服务,各个言行得体,恭敬地领宁觅与宫墨戈上四楼,去到一张靠落地窗的餐桌。 陆羽与保镖跟在后面,看着宫墨戈与宁觅坐下后,一起在不远处的那张餐桌坐。 首都的夜景很美,星星点灯的灯光,交错的光亮,川流不息的街道。从落地窗看出去,差不多可以将前面大片夜景都收入眼底,但外面的喧闹又不会渗透进来。宁觅简单点了份餐后,起身想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的环境也很好,空间很大,装潢富丽,尤其是一尘不染,空气中没一点异味。 宁觅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年轻女子在洗手。宁觅没有认出她来。 在洗手间内洗手的年轻女子,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宁觅,毕竟那夜她坐在车内,而宁觅在车外,又下了那么大的雨。而这几天来,前前后后她已经多次去司家别墅看望司少池了。医生也都说司少池虽然伤得重,但绝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很快会醒过来,可一连这么多天了司少池还是昏迷着。而在这几天中,她竟然一次也没再看到过宁觅,忍不住对自己爷爷问了后,只听自己爷爷说“据他调查所知,司少池的老婆宁觅这段时间来竟一直和宫家二少宫墨戈在一起,甚至还住在宫墨戈的别墅里”,这让她实在意外,简直难以置信。 对于宫家,她自然也是听说过的,不过就连她爷爷都对宫家忌讳如深,也弄不懂宫鹤突然让他两个儿子回国到底想干什么。 等宁觅上完厕所出来,准备洗手的时候,先前看到的那个年轻女子还在。 宁觅略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多看,洗完手后就转身出去。 “少池还昏迷着,你是他妻子,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他的安危?”就在这时,女子的声音响起,宁觅出去的脚步霎时定住,有些不敢相信地回头,“你认识我?你是?” “那天晚上,在司家别墅大门外面,我们见过面的,我与少池的爷爷坐在同一辆车上。” “是你?”听对方这么说,宁觅认真回想了一下,只觉面前的女子确实和那夜车上的女子有点像。不过这一回想,宁觅已经努力克制住不去想的有关那夜的情形再度涌入脑海,令宁觅只想逃避,可又忍不住想关心司少池的情况,就算他已经不要她了,她也希望他能够好好地,“那他没事吧?医生们怎么说?” “你应该自己回去看看,这个时候他需要你。” “算了,司家那么有钱,任何医生都请的起,他爷爷和他妈妈都不会让他有事的。我回去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或许还会适得其反也不一定。”回去?宁觅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后面的话,不再说下去,也不想知道面前这个女子到底什么身份,宁觅转身离开。 薛欣月皱眉,顿时忍不住为还昏迷着的司少池感到不值。不知道司少池爷爷知道这件事了没有?但想想,司少池爷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始终没有看到他有什么举动,难道他真的能忍下宁觅这么做? 想到这,薛欣月又是一阵皱眉,缓步走出洗手间。 外面,先一步出去的宁觅,已经坐回位置,跟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面对面而坐。薛欣月远远看到,想来他应该就是那宫家二少宫墨戈了。 这时,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看屏幕上的显示,是杨慧茹打来的。 薛欣月礼貌地接起,看得出来杨慧茹很喜欢她。当然,她也很喜欢杨慧茹,“阿姨……什么,少池醒了?” 第115章 找宁觅 第115章找宁觅 手机那头的杨慧茹连连点头,声音中的那股喜悦显而易见,“是是,少池醒了。欣月,这几天来真的多谢你一直来看少池。你看我,都迫不及待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那我现在过去看看他,可以吗?” 薛欣月的心也不由欣喜开来,忍不住想马上赶到司家别墅。 “可以,当然可以,那伯母在这里等你。对了,少池知道你很关心他,这几天来一直来看他,还有你爷爷帮忙才让他可以保释出来,很是感激,直说要当面谢谢你,还有你爷爷。” “千万别这么说,应该的。相信爷爷知道他醒了后,也会很高兴。”薛欣月浅笑。 片刻后,待挂断电话,薛欣月再朝前方看去,微微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走过去告诉宁觅一声后,终是把话藏了下去,独自离开。 餐厅很大,虽然很安静,但由于距离的原因,宁觅那边丝毫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对于司少池总算醒了一事,宁觅也浑然不知-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醒过来的司少池第一时间找宁觅的身影,只想马上见到宁觅。在被带走扣押期间,他最担心的人便是她,根本没有说过什么感谢薛欣月来看他的话。 杨慧茹自然阻拦,但怎么也拦不住,再加上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司少池说重话,毕竟司少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太刺激到他,幸好马上请来了刚好在书房中的他爷爷。 现在,司少池爷爷和司少池两人单独在房间内。 而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他爷爷到来后,竟有意让她先离开房间。她没有办法,一时只能先从房间内出来,之后就趁着这时候在门外给薛欣月打电话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如今真的很想撮合薛欣月嫁给司少池,成为她儿媳妇。一来,以薛家的财力与势力,今日可以动用关系帮忙让司少池得以保释,他日在还没有放出来的司卓然的事上应该也会有很大帮助。二来,就薛欣月和司少池两个人的身份而言,门当户对,男才女貌,也只有薛欣月这种地位的人才符合她择儿媳妇的标准。 另外,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她看得出来薛欣月对司少池绝对是动了心的,不然她不会几次来看司少池,并且看着司少池的时候也不会有那种眼神。至于宁觅那边,那天司少池爷爷一早就去了医院,她知道与想阻止的时候都已经晚了,原本还一阵担心宁觅会向司少池爷爷告状,但没想到宁觅竟压根不在医院内。总之,只要有她在一天,她都会尽快让司少池与宁觅离婚。 房间中,司少池爷爷要对司少池说的,正是有关宁觅一事。虽然司少池才刚醒来,身体还十分虚弱,但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还是得让司少池知道。不然,司少池现在见不到宁觅也不会罢休。 司少池闻言,一个字也不愿相信。 “你觉得爷爷会骗你吗?你要去找那宁觅,再当面问问她,爷爷不拦着,但在身体完全好之前,没爷爷的允许决不能踏出司家大门一步。”司少池爷爷低沉之色,面容少有的难看。对于宁觅,他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而关于结婚证一事,听宁觅说后他已经马上派人去查了,并且还派人去找了当日在民政局上班的工作人员,果然如宁觅说的那样已经改了,就连那日的工作人员也坚决说那天和宁觅去民政局公正结婚的人是宫墨戈,不是司少池。那宫鹤,真的是太有本事了。司少池现在刚被保释出来,他绝不能让司少池再出事,不能让司少池知道后冲动,失去理智。 司少池一刻也等不了,他必须要马上见到她。 但看得出来,爷爷的态度很坚决,司少池不想直接硬碰硬,沉默了下后借口道:“我有些累了,想再休息一下。这件事,让我自己一个人想想。” “那好,你休息吧,有什么事叫门外的佣人。”司少池爷爷转身出去。 门刚一打开,门外的杨慧茹就急忙进入房间,“少池。” “我累了,想再休息下。”司少池再道。 司少池爷爷对杨慧茹点了点头,让杨慧茹再次退出房间,接着自己也走出去,反手带上房门,吩咐外面的佣人好好在门外守着,不许司少池出来。 当房门关上声一响,司少池立即一改面色,迅速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去到衣柜处随手拿出件衣服穿上,就从窗户那边跃窗出去,开车离开别墅。 听到汽车启动声,靠近车库那边还在忙碌其他事的佣人连忙顺着声音看去,但还没有完全看清楚前方的情形,一辆车瞬间从跟前过去,根本来不及阻拦,也阻拦不了。 杨慧茹听到佣人的禀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司少池早已离开别墅。 司少池爷爷听后也是恼怒不已,马上让身边的助理开车去追,无论如何也要把司少池追回来。 从餐厅出来后一路开车前来司家别墅的薛欣月,在半路上与飞速开车出去的司少池擦身而过。 “白笠,你现在在哪?”车上,司少池一边猛踩油门开车,一边已经拨通白笠的电话,就对电话那头的白笠问道。那日,他因自己父亲司卓然被举报一事而受牵连,被带走的时候曾特意打电话给白笠,拜托他在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宁觅。刚才爷爷亲口对他说宁觅一直与宫墨戈在一起,白笠他到底是怎么看守的? “我在酒店。”手机那头的白笠回道。其实,早在司少池被保释出来的第二天,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当时司少池还昏迷着,他有些不太方便直接到司家。 “你来告诉我,宁儿现在在哪?” 手机那头的白笠沉默,似乎不知道,又似乎不好回答。 司少池的面色在这种沉默中止不住越发一沉,但还是不愿意相信宁觅与宫墨戈在一起这件事,“那你现在告诉我,宫墨戈的别墅在哪?” 手机那头的白笠犹豫地报上地址,这地址他其实也早已经查出来了。 司少池当即驱车赶往白笠所说的地方。夜幕下,银白色的跑车几乎箭一般在公路上飞驰而过。 第116章 前往法国 第116章前往法国 白笠越想越不放心,挂断电话后在酒店房间内踱了踱步,就拿上外套开门出去。 二十余分钟后,司少池到达白笠手机里所说的地方,车在白笠所说的别墅外面停下,一声尖锐的急刹车声猛然响彻在夜幕中。原本差不多要五十分钟的车程,他仅二十分钟就到了。 当留在别墅的保镖急忙打电话,向宫墨戈禀告这件事,说“司少池突然到来,强闯别墅要见宁觅与带宁觅走”时,宫墨戈与宁觅还在餐厅吃饭,还没有吃完。 宫墨戈听后,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挡住他”,就挂了电话。 对面的宁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看着宫墨戈,但并没有多问。 “今晚,我很空,等一下我亲自陪你去复健。”对上宁觅疑惑的眼,宫墨戈并不告诉宁觅司少池找她一事,语气平静说道。 宁觅浅笑点头,“好。”- 饭后,一行四人直接去陆羽预定好时间的医院。 医院内人很多,但陆羽提前定好的那间复健室早已腾空,里面没有一个人。 陆羽与医院医生说了几句后,和宁觅一道进去。 宫墨戈脚步停留在外面,透过前方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形,在这时对旁边的保镖小声吩咐几句,让保镖去办。 保镖领命,立即转身去办。 已经进入复健室内的宁觅,笑着看一眼外面的宫墨戈。 一个小时后,一行人离开医院,但并不是返回别墅,而是朝机场的方向一路而去。 宁觅很快发现路线不对,也不知道宫墨戈是不是和上次一样要引什么人,表面故作轻松好奇地询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机场。”宫墨戈简单吐出两个字,声音平稳无波。 宁觅不免诧异,前方坐副驾驶座上的陆羽同样诧异。 “我们这时候去机场做什么?”宁觅随后接着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宫墨戈显然不想多说。话落,宫墨戈闭上双眼,养憩。 宁觅的诧异不由越发加深。 开车的保镖没有说话。安排飞机的事,是宫墨戈在宁觅进入复健室后吩咐他去做的,他以最快的速度办完后就回来向宫墨戈复命了,然后站在宫墨戈身后一起等里面的宁觅复健结束。 夜晚的机场,同医院一样人流繁多。 一名机场的中层领导人员已经在机场大厅中等着,一眼看到宫墨戈到了后连忙迎上前。 不多时,宁觅跟着宫墨戈,在机场中层领导人员的带领下走贵宾通道,直接上了飞机。 飞机机舱内,空无一人。 很显然,这架飞机已经被宫墨戈包下了。 陆羽与保镖跟在最后面,也一道上飞机。 “我们到底要去哪?”时至此刻,宁觅实在忍不住再问一次。 “法国。”宫墨戈总算回答宁觅,薄唇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 “法国?”宁觅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地脱口重复一遍。 宫墨戈的语气不变,“你以前不是一直很想去吗?” “我想去?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去法……”话自然而然地冲口而出,想要反驳宫墨戈,但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又戛然而止。哦,对了,她好像有些记起来了,她似乎确实有说过,在和宫墨戈成为同学的那段时间。可是,这都多少年了,她真的都忘记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不得不说,那两年的初中生活,她过得很无忧无虑。可要是能让她提早知道今时今日会发生的一切,她真的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也从来没有和他成为同学过。 当年宫墨戈的母亲偷偷带宫墨戈逃出宫家大宅的时候,陆羽还没有进入宫家大宅,但这些年来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这件事。据说,直到两年后他们才被宫鹤找到与带回宫家大宅,而宫墨戈的母亲在被带回宫家大宅的几个月后自尽。关于那两年他们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躲在哪里,除了亲自去带他们回来的宫鹤外,没有人知道。 保镖没有说话。 不久,飞机起飞,直飞法国。 宁觅就算不想去,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将近十一个小时后,飞机抵达巴黎机场。 刚一下飞机,宁觅就急着想给沈华亭打个电话,对他们说一声她这几天很忙,恐怕没时间去看他们。他们定然以为她在司家照顾司少池,应该不会多想。 宫墨戈阻拦,没收般从宁觅手中拿过手机,随手丢给保镖,“会有人去告诉你父母一声的。” “难道我不能直接对他们说?”宁觅不由停下脚步,看着宫墨戈问。 宫墨戈没有回答,反而给出一道命令,“这几天,你不需要手机。” “为什么?我并不太懂法语,在这人生地不熟……” “放心,你只要时刻跟着我,我不会让你走失的。”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收的手机不会还给宁觅,宫墨戈说完,继续往前走。 如果说之前听到他决定来法国,可以勉强理解为他突然心血来潮的话,现在竟然不让她带手机,就不能只用这几个字来形容了。一刹那,看着宫墨戈走在前面的背影,宁觅不觉拧眉,他到底突然带她来法国做什么? 陆羽也没想到宫墨戈会没收宁觅的手机,看来这趟法国之行确实有些不简单,但表面并不说什么,小声提醒宁觅快点跟上去。 保镖其实也不知道这趟来法国做什么,宫墨戈只对他下令,并没有说原因。 保镖接着一边走一边打电话,与在国内订飞机的时候就安排好的酒店联系。 不到半个小时,车子抵达巴黎的一座大酒店。 酒店经理等候在门外,立即亲自上前开车门,迎宫墨戈进入。 安排好的房间,在二十七层。 坐电梯直达,再进入房间后,宫墨戈反手关上门,一下子将宁觅抵门上,就低头强吻上宁觅,动作急切,明显迫不及待似的。 宁觅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实在有些累,忍不住微微推拒了一下,但宫墨戈显然不准备放过她。 不管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管她说的“好好过日子”究竟有几分真,短短一天时间他竟然就已经不想破坏面前刚开始的新局面。而要是在这时候让她见到司少池,司少池开口想要她回到他身边……想到这,宫墨戈的吻不觉越发霸道猛烈,并动手脱宁觅身上的衣服,迫切地想要进入宁觅身体,以此来证明她所说的“与他做一对正常夫妻”,即便这句话是骗他的。 这趟法国之行,与其说是游玩,倒不如说是他不给她与司少池见面的机会,不让司少池可以找到她,没收她的手机也是为此。 第117章 演戏 第117章演戏 宁觅感觉出来了,不再推拒,任由宫墨戈吻。 衣服,很快顺宁觅的身体滑落下去,文胸也被宫墨戈的手解开,房内在还没有开灯的昏暗下宁觅再清楚不过地感觉到宫墨戈的手沿着她的后背一路往下。 下一刻,仅剩的底裤也被褪下,浑身上下顷刻间再不着一缕。 有关那夜在酒店房间内被宫墨戈强丨暴的阴影与绝望,在这时不知不觉涌上来。 当清晰感觉到宫墨戈身下的灼热丨硬物丨抵上来,宁觅终忍不住轻微颤抖起来。 宫墨戈后知后觉意识到,吻暂停,抬起头,于昏暗中看向面前近在咫尺的宁觅。 宁觅没有说话。 片刻,宫墨戈一边继续看着宁觅,一边腾出一只手在门边的墙壁上摸索了一下打开灯,然后一把打横抱起宁觅走向大床。 床很大,上面铺着雪白色的床单与被子。 宫墨戈普一将宁觅放下,整个人就俯身而上,将宁觅压在身下,盯着宁觅的眼睛道:“你在害怕?还是反悔自己说的话了?昨天晚上,你的反应可不是这样的。” “没……没有,我只是有一点冷。”宁觅否认,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怕与颤抖。 “是吗?那么,证明给我看。”话落,宫墨戈低头,重新吻上宁觅的唇,霸道地长驱直入,直到宁觅快喘不过气来后从宁觅的口中退出,然后沿着宁觅的脸一路吻到宁觅的耳边,贴着宁觅的耳垂对宁觅命令,“把你的双腿丨张开,让我进去。” 宁觅闻言,又是一颤,同时身体明显越发紧绷起来。 宫墨戈并不催促。 良久,宁觅按宫墨戈的话做,把自己的腿一点点分开。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死无全尸,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十倍百倍不止的惨痛代价。 宫墨戈腿间的硬物随即重新抵上宁觅,灼热如铁,蓄势待发,试着进入宁觅的身体。 不过,她身下的私丨处实在太小、太紧。尽管她已经按照他的话把一双腿丨分开,也尽管她已经尽量让她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表现得绝不是抗拒他,他还是无法顺利进入。 之前那几次,他承认,他确实很粗暴,还几次三番令她的下身丨私丨处留下了撕裂性伤口。而昨天晚上,应该是之前给她上的药膏还残留在她身体里的缘故,因此使她的下身还保持着湿润,方便了他进去,但她后来已经洗过澡,到现在为止又已经过了这么久,什么都已经洗干净。 一时间,在不想和以前那么粗暴,与还是无法顺利进入的情况下,宫墨戈的呼吸不由加重。 宁觅已经完全克服过心里那一关,感觉到宫墨戈的隐忍后,反过来对着宫墨戈一笑。说诱惑也好,说调逗第117章演戏 也罢,对着宫墨戈道:“你要轻一点,之前都好痛。” 宫墨戈的呼吸登时又是一沉,气息加重,忍不住低头再吻上宁觅。 半响,宫墨戈一边吻,一边手指先试着进入宁觅,然后由身下的灼热替代,一寸寸缓慢进去。直到身下完全进入到宁觅身体,宫墨戈的身上已经明显出了层汗。 宁觅则隐隐闷哼了一声,太大太涨了。 而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也没有看过任何这方面的书,但宁觅可以肯定的是,宫墨戈真的很持久很持久,时间绝对要超过一般人,甚至超过一般人几倍不止。等到他终于一次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有一个小时,至少在宁觅的感觉里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了。 宁觅始终忍着、承受着,表面上越来越会演戏,绝对和真的一样。 宫墨戈终于射在宁觅的体内后,从宁觅的身体里面撤出来。 宁觅转了个身,背对宫墨戈,眉宇间隐约显出一丝疲惫色。 宫墨戈从身后揽上宁觅的腰身,将宁觅揽入怀中。 宁觅闭眼,浅笑般开口,“好累。” 宫墨戈闻言,情不自禁地俯过身又一度吻宁觅的脸,深邃的黑眸中透出一股宠溺,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温柔,“那明天先在酒店里休息一天。等休息好了,再慢慢想去哪里玩。” “这样突然出来,真的好吗?公司的项目还没完成,账目又有问题。”宁觅闭着眼回道。 “这些我会交给其他人去做。”这么个小公司,宫鹤开出的成为宫家继承人的条件之一而已,宫墨戈从头到尾没有放在眼里。要不是她去面试,他也不会为了陪她到公司浪费时间。 宁觅没有再说话,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好像已经睡着过去。 宫墨戈仍旧揽着宁觅,另一只手支头,半侧着身,通过灯光从后面看着宁觅。 宁觅其实并没真的睡过去,只是在装睡,不想再和宫墨戈说话而已。演戏养到这个份上,还在床上配合他,任由他一而再地索要,实在让她自己都快不认识她自己了。 不过,牺牲越多,只为日后报复更狠厉罢了。 时至今日,到底已经有多恨身后之人,宁觅闭着眼在自己心底里冷笑,恐怕连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身体里的每滴一血液,都已经被恨深深浸透了。 时间,流逝。 第二天一大早,当宁觅醒过来的时候,酸痛不已的身子还被身后宫墨戈紧紧搂着,并且两个人也都还没有穿衣服,被子下面不着一物。 腿间某种黏黏的感觉,随着意识的清醒,与疼痛一起传给宁觅。 宁觅昨晚明明只是想装睡。后面到底怎么睡过去的,宁觅现在实在有些想不起第117章演戏 来了,索性不去想。 宁觅随后轻轻掰开宫墨戈紧揽在她腰身上的手,掀开被子起身,双手遮住胸前的春光,忍着腿间的疼痛轻声走向房门处捡起散落在房门边的外套,然后把外套披上来遮挡自己身体,想要去浴室沐浴。避孕药,等沐浴出来后再吃,好在她一直放在自己包包内,只要在七十二个小时以内吃都有效。 待外套披好,转回身的刹那一眼对上大床上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正看着她一举一动的黑眸,宁觅险些吓一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第118章 出去游玩 第118章出去游玩 宫墨戈其实早在宁觅掰开他手臂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宁觅没有察觉到而已。 在她轻手轻脚走向房门的过程中,除了被她自己的双手遮住的身前春关,其他全都一览无余地落入他眼中。 此刻,一夜未关的灯光下,只见披上了外衣的她,那外衣只到她的大腿处左右,双腿丨间的肌肤若隐若现,几乎比刚才不着寸缕时更加诱人。 想到这,宫墨戈深不见底的黑眸不觉一暗。 宁觅随即很快平复好那丝受惊后加快的心跳,平静地对宫墨戈开口,温柔得已然像个标准的贤妻良母,“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过来。”宫墨戈没有回答,一双黑眸清楚倒映着此时此刻的宁觅。 宁觅微抿唇,依言朝大床上的宫墨戈走近。 宫墨戈接着坐起身来,一只手一把扣住走到床边的宁觅手腕,另一只手就从宁觅外套的衣摆下面伸进去,抚上宁觅光洁的身躯。 宁觅的呼吸顿时止不住一乱,没被宫墨戈扣住手腕的那只手连忙按住宫墨戈胡作非为的手,急道:“别……天亮……天亮了……” “是吗?拉着窗帘你也能知道?”房间内一直开着灯,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关过,眼下外面就算真的天亮了,光线透过紧闭的窗帘缝隙渗透进来,身在房间中也看不出来。伴随着话,宫墨戈扣住宁觅手腕的手使力一拽,就将宁觅拽跌坐在床沿,而后松开宁觅的手腕,改为扣上宁觅的后脑勺,将宁觅的头按向自己,俯身吻上宁觅。 宁觅实在弄不懂宫墨戈的性丨丨欲怎么会这么旺盛,一大早竟然又想要。 外衣,不知不觉顺宁觅的身体掉下去,散落在凌乱的床上面。不一会儿,宫墨戈一个翻身再将宁觅压下,借着昨夜缠丨绵完后留在宁觅体内的津丨液进入宁觅身体。 宁觅依旧闷哼一声,实在太大太粗,只能极为勉强地承受- 等宫墨戈结束,差不多又是一个小时后了。 宁觅实在是累,疲惫不已。 但宫墨戈似乎恰恰相反,相比刚才简直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宁觅实在不想再被宫墨戈来一次。稍微休息了一小片刻后,尽管浑身上下还是很累,几乎连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宁觅表面仍扬起笑,推了推侧躺到旁边的宫墨戈,“不是说今天出去玩吗?我想去,快起来吧。” “你还有力气?”话中的那是调侃与揶揄显而易见,同时宠溺不由自主涌上来,宫墨戈俯回身抵上宁觅的额头,隐忍着笑道。 宁觅的脸明显一红,连忙转过身去,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声音从被子底下似抱怨又似害羞地传出,“还不都是你害的。” “你想在这里玩多少天都可以,不急在今天一天。”宫墨戈宠溺不减。 被子蒙盖下的宁觅,脸上的神色早已经转为冷冽与厌恶,但说话的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表面好像依然害羞得不愿掀开被子,“不要,我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出去玩了。” “那好,依你。”话落,宫墨戈倏然掀开被子起身,再回身扯了宁觅身上的被子,在宁觅抑制不住地惊呼声中一把抱起宁觅朝浴室方向走去,心情不错。 宁觅真的没想到宫墨戈会突然这么做,双手刹那间有些本能地一把搂住宫墨戈的颈脖,避免自己掉下去。 等稳定好身体与那阵惊呼过去,宁觅才蓦然意识到自己就这么不着寸物地被宫墨戈抱在怀中。 浴室也很大,里面的空间也很宽敞,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圆形白色浴缸,就是同时容纳三四个人也绰绰有余。而浴缸的正对面,竖直立着一面好像落地窗一样的大型平面镜,人一进入浴室就出现在上面。 宫墨戈抱着宁觅直接踏入浴缸中,调好了水温后,按下出水的开关。 温热的水,立即从浴缸的一周如泉水一般涌出来。 宁觅忍不住伸手挡自己身体。 宫墨戈看着,令宁觅转了个身背对他,从后面搂住宁觅,任由涌出来的水慢慢溢上他与宁觅的身体。要是能一直像眼下这样,不去想司少池,也不去想她与宫墨函亲吻的那一幕……宫墨戈低头,从后面吻了吻宁觅侧脸与颈脖。 宁觅看不到宫墨戈此刻脸上的神色,笑着躲开去,并随后一个转身从宫墨戈怀中逃离,去到浴缸的对面,继而从放在浴缸边上的沐浴用品中选了一样倒入水越来越满的浴缸里。 不多时,浴泡上来,在水面上浮起一层厚厚的白色浴泡,将人的身体遮盖下去,同时也将宁觅那一身的痕迹都掩盖下去。 待洗完,走出浴室,宫墨戈打电话让保镖立即去买几套他与宁觅的衣服送来。 宁觅听着,在旁边补上一句,让保镖再买套化妆品来- 约两小时后,穿戴整齐,并用心化了个妆,如在脸上戴上一张面具的宁觅,与宫墨戈一道走出房间。 保镖早已经在门外静静候着。宁觅一眼看到,也不知道他是一早过来的,还是昨晚一晚都守在门外。 保镖立即对出来的宫墨戈唤了声“二少”,接着先一步走向电梯,将电梯按好,再一边等在电梯口处一边打电话给陆羽,让陆羽可以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宁觅与宫墨戈两人一道走进去。 电梯一路直到一楼。 早就已经醒来,并且已经洗漱好的陆羽,接到保镖的电话后立即打开门走出房间,下楼。 昨天站在酒店门口迎接的酒店经理,则已经等候在酒店大门口处,车子也已经准备好,就停在酒店的大门外面,一看到下来的宫墨戈后连忙给宫墨戈开车门。 宁觅面上浅笑,心底里冷笑,没想到宫家的势力再一次开了她的眼界,也再一次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就连这法国都在他们势力内,单从酒店经理的举动中就不难看出来了,马屁拍得显而易见。 保镖仍旧负责开车,迅速启动车后按照宫墨戈的吩咐,先去餐厅用餐。 第119章 怀孕了? 第119章怀孕了? 宁觅转头看向车外。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更加陌生的行人,要是一天前有人告诉她,她一天后会出现在数千里之外的法国巴黎,她绝对不相信,但眼下一切真得不能再真。 用完餐后,第一站先去凯旋门,然后去香榭丽舍大街购物,反正用的是宫墨戈的钱,或许她用得越多,宫墨戈反而越高兴。 保镖与陆羽寸步不离跟在后面,如同跟班一样,手中拎的东西越来越多。 宫墨戈任由宁觅买。不论宁觅看中了什么,只要宁觅一句话就直接买下。 接下去,通过香榭丽舍田园大道,漫步前往卢浮宫。 香榭丽舍田园大道始建于1616年,当时的皇后梅德西斯决定把卢浮宫外一处到处是沼泽的田地改造成一条绿树成荫的大道,因此那时代香榭丽舍也被称为“皇后林荫大道”。 十七世纪中叶,凡尔塞宫的风景设计师勒诺特在对卢浮宫前的“杜乐丽花园”重新设计中,延伸了花园中心小路的长度,于是新的林荫道从香榭丽舍圆形广场直通卢浮宫。另外,顺着这条无任何建筑物遮挡的道路,每天可以尽情观看消逝在西方地平线上迷人的晚霞落日。 宁觅走着走着,在看到不少情侣或手牵手或相拥地从旁边走过后,转头对宫墨戈一笑,就伸手握住宫墨戈的手,洋溢起一丝满足般的感叹,“很喜欢此刻这种平静悠闲的气氛,也很喜欢眼下这种一起漫步的感觉,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宫墨戈没想到宁觅会牵他的手。这种漫步行走在绿荫大道上,看着旁边成双成对的行人,或开开心心游玩的行人,不得不说他并不习惯,但宫墨戈并没有推开宁觅的手,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缓步陪着宁觅一路继续走下去。 夕阳西下,美丽如画的绿荫大道晚风徐徐,不知不觉将人的身影长长拖在后面- 入夜,吃过晚饭后,自然是去看埃菲尔铁塔。 宁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尽管这轻松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装出来的。 夜晚的埃菲尔铁塔俨然比白天还热闹,人山人海,灯光交错。 宁觅其实早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宫墨戈不喜欢这种热闹和不喜欢与人挤,但越是这样,宁觅越拉着宫墨戈往中央去。 保镖与陆羽两人,仍然跟着。 等终于一圈玩下来,坐上返回酒店的车,宁觅彻底精疲力尽。 当车子抵达酒店门口,保镖停下车的时候,宁觅还是一动不动。宫墨戈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宫墨戈下车,走到车后座的另一边打开门,动作轻柔地弯腰抱出宁觅,直接抱宁觅上楼。 买的大包小包,都还放在车的后备箱内,保镖与陆羽一道又捧又拎的拿上去。 进入房间,宫墨戈首先将宁觅安置到床上,给宁觅盖上被子。 宁觅好像睡得很熟,这样都没有丝毫醒来。但没有人知道的是,这样的一副表象下,宁觅其实压根没有睡,一切全都是装的,只为逃避宫墨戈晚上极有可能的索取。 宫墨戈没察觉出来。 保镖与陆羽随后退出去,带上房门,拿进房的大包小包一起放在靠墙的位置。 宫墨戈在床沿坐下,借着灯光看了宁觅会儿后,起身去浴室沐浴。 宁觅聆听着声音,直到确定宫墨戈进入浴室后睁开眼来,一双疲惫至极的眼中冷漠如冰,没有一丝感情。 不久,听到脚步声回来,宁觅无声无息重新闭上眼。 宫墨戈脚步微顿,继而转身走向落地窗处,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立即接起。 闭着眼继续装睡的宁觅,当即清晰听到宫墨戈开口。 但宫墨戈说的是德语,宁觅尽管听到了,可根本听不懂,不知道宫墨戈在对谁打电话。 宫墨戈确实没看出来宁觅是在装睡,不过为防宁觅突然醒来,让宁觅醒过来听到,故特意说宁觅不懂德语。等挂断电话,宫墨戈独自一个人背对着床上的宁觅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脸色低沉。 第二天接着出去玩,卡任宁觅刷,东西随便宁觅买。 第三天,依旧如此,尽情的玩。 时间,一时在浪漫的法国巴黎度过。期间,宁觅不是没想过回去,也不是没对宫墨戈提过,但都被宫墨戈回绝,无形中给宁觅一种他眼下好像真的很闲很闲的感觉。当然,也让宁觅渐渐感觉出来了宫墨戈似乎在必躲避什么。可到底躲避什么,国内又有什么是可以让宫墨戈避的,宁觅实在想不出来。几次不动声色地向陆羽打听,陆羽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 第十天,坐飞机去下一个国家德国,一切好像度蜜月一样。 机场内,下了车朝候机室走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上奔波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宁觅突然一阵恶心难受,想吐。可真的吐了,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宫墨戈停下脚步看着。 “会不会是怀孕了?”宁觅此刻的样子,看上去确实有些像,一旁陆羽不由猜测道,但准确结果还是得到医院检查过才知。 宫墨戈闻言,面色倏然一变,当即道:“马上去医院。” 十分钟左右后,几人便已身在了距离机场最近的医院内。 宁觅心底嗤笑不已,她怎么可能怀孕,她每一次都有吃药,就算有几次不及时,可也都在七十二个小时以内,绝不可能怀孕的。对了,那夜在司家别墅外面,在车厢上,宫墨戈强了她,她之后昏迷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整整三天后了。 想到这,宁觅心底的嗤笑霎时僵住,整个人一阵冷汗,再在医院内的这股消毒水气味影响下越发忍不住想吐。 可是,也不对,此刻距离那天才刚好半个月而已。就算真那么不幸,有了,短短半个月就有这种反应,未免也太快了一点。所以,一定不会是,绝不会是!宁觅开始不断对自己这么说,双手不自觉一点点握紧起来。 第120章 命令她生下孩子 第120章命令她生下孩子 仿佛被押上刑场的犯人,在宁觅不知道自己究竟对自己说了多少次“不会”后,临刑的时刻终究到来,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的陆羽返回来让宁觅跟她前去检查。 宫墨戈耐心等在原地。 时间,极其缓慢流逝。 偶尔有一两个护士从前方的走廊上走过,皆忍不住侧头看一眼。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陆羽总算再次回来,宁觅则面无表情地缓步跟在陆羽后面,脑海中直到这一刻还是无法消化检查完后陆羽说的那句话,她说,“恭喜你,你真的怀孕了。” 宫墨戈没有动,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好像对结果并不在意,又好像之前在机场时的面色倏然一变根本不存在,但负于身后隐隐收紧的手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的真正情绪。 “回二少,宁小姐……哦……不,是二少夫人,她确实怀孕了,腹中的胎儿已经有半个月左右。”待走近,陆羽立即向宫墨戈如实禀告,不敢有丝毫隐瞒,“另外,二少夫人眼下的恶心难受其实是因为疲惫与水土不服等原因所致。” 妊娠反应,一般都在怀孕后的六至八周开始,现在检查出来宁觅才不过怀孕半个月而已,所以宁觅眼下的呕吐难受并非因为此反应,但却因此阴差阳错地检查出了怀孕,也算是因祸得福,当然前提是宁觅想要这个孩子。 思及此,陆羽不由再次回想起当宁觅听到她说“怀孕”两个字时的最初反应,但这些陆羽不知道是不是也该对宫墨戈如实禀告,“如果可以的话,这段时间最好能让二少夫人好好地调养调养,保一下胎。” “那你去安排吧,暂时在这家医院住下,务必确保胎儿没事。”负在身后的手在陆羽说到“怀孕”两个字时一把紧握成拳,后又缓缓松开,宫墨戈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瞬间闪过丝柔色,与宁觅最开始听到这两个字时的神色截然相反。 陆羽点头,就马上前去安排。 保镖察言观色,主动跟着陆羽去,就当帮忙。 转眼的时间,原地的走廊上就只剩下宁觅与宫墨戈两个人。 灯光很亮,墙壁雪白,气氛恢复安静,空气中还到处弥漫着消毒水气味。 宫墨戈在这时朝宁觅走近,尽管速度不紧不慢,但四五步的距离还是很快走到宁觅跟前,伸手挑起宁觅的下颚,令宁觅抬起头对他,黑眸中的那丝柔色在行走的过程中已不知不觉被锐利替代,幽深如墨,“你现在看上去,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宁觅本能地闪躲了一下,双眼逃避般避开宫墨戈的黑眸,有些东西在这一刻实在伪装不起来,虽然她已经自认为自己的演技很厉害,“不……只是……只是太突然了,我……我还没有……没第120章命令她生下孩子 有心理准备……所以……” “那么,就从这一刻开始准备,我要你生下这个孩子。”命令的口吻,绝不准反驳的语气,强硬之态显露无疑,宫墨戈断不允许宁觅此刻腹中的胎儿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宁觅勉强扯出抹笑,算是回应。不过是一次没来得及在七十二个小时内服避孕药而已,没想到竟然就有了,老天爷真会跟她开玩笑。而腹中胎儿的存在,除了带给她不堪回首的噩梦与无尽的耻辱外,什么都没有。无论如何,她也绝不会生下他。 就这样,宁觅暂时在法国的医院内住了下来,德国之行临时取消。 病房内,宁觅上床躺下后,再一次装睡,侧着身背对窗户的方向。 宫墨戈在窗边的座椅上坐下,随意翻看起报纸,阳光透过窗户丝丝缕缕倾斜进来,洒在宫墨戈身上。 敲门而入,找借口进水进病房的护士,一眼看到这一幕,不由两眼放光,移不开视线。 宫墨戈察觉到护士的热切目光,从报纸中抬起头来,黑眸明显一冷。 在洗手间清洗刚买来的毛巾,准备一切日用品,随时供宁觅使用的陆羽,听到敲门声后从洗手间内出来,见宫墨戈眼神冷冽地看着进来的护士,连忙上前想从护士的手中接过水,并让护士出去,但不想晚了一步,刚一朝护士走去的时候就只见护士不惧宫墨戈周身的冷气朝宫墨戈走近。 “先生,请喝水。”不久前走开了一小会儿,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其他护士在那里不停地议论说刚刚住进来一个很年轻的孕妇,其老公非常非常的帅,身边还跟着保镖,又住进这一层病房,来历一定不简单,弄得她忍不住想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和她们说的那样。没想到此刻一见,前方之人绝对比那些护士口中说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可惜的是,他竟然已经结婚了。 “出去。”宫墨戈冷声,当即冷若冰霜地用德语开口。 找借口送水进来的护士笑容不变,将水轻轻放宫墨戈旁边的玻璃茶几上后,快速在自己手中的护士簿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撕下来也往玻璃茶几上一放,这才转身出去。 陆羽看着,没想到这名护士竟然会这么大胆与开放,宫墨戈现在可是有妇之夫,尤其是宁觅现在还睡在病床上,及已经怀孕了。 宫墨戈看也没看过护士留下的手机号码一眼。 陆羽随后想了想,走出去提醒守在外面的保镖一声,让他在没有宫墨戈的允许下不要再放任何人进入病房,不管对方有什么原因与借口。如果真的要拿什么药,或其他东西,她会亲自去。 宁觅依旧闭着眼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对有人进来与听到的声音都没第120章命令她生下孩子 有任何反应。 入夜,病房内的灯还没有打开,替代了阳光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斜入房间,同样落在宫墨戈的身上。 宫墨戈坐着没有动,似乎屏足了在耐心等床上的宁觅醒来。 宁觅渐渐有尿意,再忍了一段时间后,不得不睁开眼起来。 “醒了?”宫墨戈开口,语气平静。 宁觅点头,装作一副刚刚醒来的样子,“好黑,怎么不开灯?” 第121章 极度浪漫的夜 第121章极度浪漫的夜 “不想影响到你睡觉。”几个字,简单至极,却不乏体贴。话落,宫墨戈起身,亲自打开病房内的灯,而后朝病床上的宁觅走近,在床沿坐下。 宁觅抿唇,扬起抹笑对上近到咫尺的宫墨戈,“你对我真好。” “真心话?”宫墨戈面色不变,似乎想看到宁觅的眼底深处去。 宁觅神色坦然,不闪不避,“当然。” “那么,好好生下腹中的孩子。等孩子出生,我会对你更好。”说着,宫墨戈俯身吻了吻宁觅额头。 宁觅浅笑着点头,尽管心底深处已嗤笑得不成样子。总之,无论如何,还是那句话,她绝对不可能生下腹中的这个孩子。 宫墨戈接着问道:“想吃什么?我让陆羽去准备。” “没什么胃口,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要不还是让陆羽准备些你喜欢吃的吧,我与你一起吃。” “好,那你等着。“说完,宫墨戈起身,亲自打开门出去,去对外面的陆羽与保镖两个人吩咐。 陆羽在下午收拾好一切后,就退出了病房,与保镖一样守在外面。 听到宫墨戈的吩咐,两人连忙去办。 这时,宫墨戈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吩咐完正准备返回病房的宫墨戈脚步一顿,拿出手机低头看去,随后反手带上病房的门,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接起电话。 病房内的宁觅,掀开被子下床,到洗手间上厕所。 不得不说,病房很大,设施一应俱全,就连洗手间内也是,不愧为顶级病房。 等从洗手间出来,宫墨戈还没有回来,宁觅目光环视了眼后朝窗边走去,想看看窗外的夜景,同时也让自己再想想怎么除掉腹中的胎儿,又不能让宫墨戈怀疑,要做得好像意外一样。 埃菲尔铁塔的灯已经亮起,在一望无际的茫茫黑夜与阑珊的灯火中犹如海上的指路明灯一样耸立在那里。 宁觅看着看着,眸中不觉闪过丝迷离。 不久,房间外面隐约传来宫墨戈的冷怒声与一道女子的声音。 宁觅渐渐回过神来,犹豫了下后转身朝房门走去。 门外的走廊上,白天找借口送水进房间的那名护士正缠着接电话的宫墨戈。本来,她早就应该下班了,可实在忍不住想留下来继续等电话。男人全都是好色的,何况他老婆刚刚怀孕了,他这几个月内都不能再与他老婆行房,她就不信像他这种有钱的男人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大美女。 即便只是一夜情,她也乐意。 但直到等到这么晚,手机还是没有响,让她免不得一点点失去耐心。终于好不容易想好了新借口,正想再到病房看看的时候,没想到正好让她看到他一个人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打电话。有道是机不可失,于是她自然立即走上前,扬起自认为最美与最诱人的笑。越是冷酷的男人,往往越有魅力,她也越有兴趣。 宫墨戈手中的电话还没有挂断,手机那头的人还在向他禀告事情,没想到白天的那名护士会突然出现与缠上来,而偏偏这个时候保镖与陆羽都不在。宫墨戈蹙眉,面容上明显不悦,就差将面前这个女人直接丢下楼去。 打开病房的门,顺着声音走出来的宁觅,沿声音传来的方向朝病房外面的左侧走廊看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的确,宫墨戈又帅、又有钱,手中又有势力,从头到脚绝对是那种会让任何女人为之心动的男人,但这里面绝不包括她。 宫墨戈没想到宁觅会出来。不过,她出来也好,只见缠着他的护士一看到她后立即收敛了不少。 缠上宫墨戈的护士,虽然大胆开放,但毕竟对方的老婆都出来了,还站在那看着这一幕,自然要收敛一下。 而就在这时,手机那头的人向宫墨戈汇报到关键地方。宫墨戈听着,看着宁觅的面色瞬间一变。 宁觅清楚看在眼里,不知道宫墨戈这么突然变脸会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应该与她有关,因为他在变脸前后都直直看着她,现在也是。 一刹那,对着这般变脸的宫墨戈,宁觅心底不免微起忐忑。 下一刻,只见宫墨戈一边挂断电话一边直直朝门口处的她走来,在走到差不多一半时脚步突兀地一顿,同时面色再度一变,随即继续走向她,速度明显比之前还快,甚至还有点急。 而虽然已经收敛了,但目光还是很快从她身上移回到宫墨戈身上的护士,顺着宫墨戈的走向重新看向她后,在宫墨戈面色再度一变的同一时刻也不由变了变,双眼一下子猛然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无法置信的东西。 结合这两点,宁觅这才猛地意识到宫墨戈看的似乎并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走廊,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她身后的走廊对出去的窗户外面。 霎时,说时迟那时快,抢在宫墨戈走到她面前的千钧一发之际,宁觅猛地回头朝她身后的走廊对出去的窗外看去,只见那窗户同样可以看到外面遥远的埃菲尔铁塔。而此时此刻依旧如指路明灯一般的埃菲尔铁塔,那铁塔上的灯已然完全一变,竟变成了几个中文的字:“宁儿,我爱你,回来吧。” 八个由埃菲尔铁塔上的灯组合成的字,刹那间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蓦然映入宁觅眼中,更如烙铁一样刻上宁觅的瞳眸与心头。 宁觅浑身一震,整个人瞬间定在原地,再无法动荡。 宫墨戈刚才听到的,手机那头的人禀告的,就是这件事。这十天来,在始终找不到宁觅的情况下没想到司少池竟想到了这一招,通过亮起标志性建筑物上面的亮来找宁觅,让此时不论身在全世界哪个角落的宁觅都能看到。 这几乎不可能的一切,先不说司少池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就在法国的埃菲尔铁塔亮灯的同时,国内的东方明珠,英国伦敦的温布利球场,迪拜的哈利法塔,德国的……等等,都同一时间亮起了灯。 全世界,在这一刻为之震惊。 全世界的人,不论哪国的人,在这一刻都不由纷纷仰起头看向自己国内的标志性建筑物。太浪漫了,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第122章 他是我老公 第122章他是我老公 会是他吗?埃菲尔铁塔上面亮起的字,会是他对她说的话吗?可是,怎么可能,这几乎是做梦也无法想象的画面,他怎么能做得到?再说,他不是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也已经不要她了吗?那夜在司家别墅外面的情形,直到此刻仍然历历在目,尽量让自己不去回想只是不想再触到那道伤口而已。 宫墨戈已经停下脚步,停在宁觅急切回头的一刹那。埃菲尔铁塔上面亮起的字,究竟还是让她看到了,不用想也知道明天一早全世界各个国家各个城市的报纸与网站的头版头条都会是这一条。那她呢?是会选择继续留在他身边演戏,还是马上飞回到司少池身边去? 一时间,宫墨戈看着前方一动不动僵硬住的宁觅,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挥之不去那夜的画面与疼痛,更重要的是自己确实没脸再站在他面前,许久许久,宁觅深深闭了闭眼,将眼底倏然涌上来的那股苦涩酸痛统统压下去,不论埃菲尔铁塔上面亮起的字究竟与她或是与他有没有关系,她都依然没法再回头。 再半饷后,戴回那张无形的面具,收拾好情绪的宁觅,平静地转回身去,选择走向宫墨戈,当着还没有走的那名护士的面亲昵地挽住宫墨戈的手臂,用中文对护士道:“他是我老公,还望你以后自重,别再缠着他。” 还没有走的护士,压根听不懂宁觅说的中文,但从对方的举动中已不难看出对方表达的意思,就如同对方听不懂她说的德文但从举动中已再清楚不过地看出她缠上她老公一样。 不甘心地抿唇,护士终究转身离开。 “以后,不管什么女人缠上来,你都不能多看一眼,并且还要第一时间让他们知道,你已经结婚了。”看着护士离去的背影,宁觅接着收回视线看向被自己挽住手臂的宫墨戈,不无霸道地道。 宫墨戈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宁觅。 “以后,不论什么时候,都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宁觅再道,还越说越一副理所当然之色。 窗外遥远的埃菲尔铁塔,铁塔上由灯组合成的字还亮着,映衬着医院走廊上这一幕。良久,宫墨戈伸手拥上宁觅,低头霸道地强吻上去。 与此同时的国内,司氏集团顶楼的露天阳台上,司少池一个人负手而立,瞭望着远方,沁凉的寒风席卷在他周身。十天了,已经整整十天了,他不知道宫墨戈到底把她带去了哪,也查不出来,更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听他那日被带走协助调查时留下的话,最终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她看到与知道他现在在国内等着她,希望她能回来。 她可知道当爷爷告诉他说“她自他被带走后就和宫墨戈在一起了”时的心情?她可知道他这十天来几乎发疯一样地在到处找她?她又可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千言万语,无法形容!- 第二天,毫无意外的,全世界各大城市,各大城市底下的小城市,甚至三四线城市,及全世界各大大小小的网站,全都将昨夜亮灯的列为头条新闻。 有人羡慕惊叹,恨不得成为灯亮中被寻找的那个人,实在太浪漫、太让人心动了。 也有人批评,言辞激烈地留言指责自己国家的标志性建筑物被人拿来私用,亮这种形式的灯,简直不能接受。 当然,还有更多的人打探与好奇,比想要知道彩票中奖号码更迫切地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能同一时间让各国的标志性建筑物一起亮起,这可绝不是单单“钱”这个字就能办到的。 霎那间,满世界沸沸扬扬,各种声音甚嚣尘上。 而就在全世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地讨论这件事的时候,身为这件事的女主角,却还浑然不知。 医院的病房内,宁觅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睡着。这次并非装睡,而是在一夜辗转难眠后终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宫墨戈坐在靠窗的座椅上,已经翻看起保镖一大早买来的报纸。昨夜铁塔亮灯的照片,赫然印在第一版,还是放大型的,要有多醒目就有多醒目。 待看完,宫墨戈从报纸中抬起头来,看向病床上睡着的宁觅,神色复杂。 当宁觅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巴黎时间上午十点左右。 宁觅睁开眼,发现宫墨戈不在,病房内一个人都没有,对着正上方的天花板看了会儿后坐起身。 没多久,陆羽端着饭菜进来,“你醒了?二少他临时有点事,出去一趟,留下话说下午回来。” “有事?在法国也会有事要处理?”宁觅闻言,诧异的口吻反问道。 陆羽点头,宫家的势力很大,与多国都有联系,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所以宫墨戈在法国也有事要处理并不奇怪,只是宁觅不知而已。而有关昨夜铁塔的亮灯,她其实也看到了,并且还看到了今天一早的报纸,不过宫墨戈已经交代下来任何人不许对宁觅说这些,“饿了吗?要不还是先吃饭填填肚子吧。另外,二少还说了,让你在这调养半个月。半个月后,确定身体没问题,就一起回国去。” 宁觅垂眸下来,沉默了下,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中闪过的光芒。等重新抬眸看向陆羽,只见已经走到床边来的陆羽将饭菜放下。 对着陆羽,宁觅平静地再开口道:“既然这样,那你等会儿去买些咖啡,再买台咖啡机来吧,我想每天都亲手泡咖啡给他喝。”那夜虽然匆忙与突然,让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但好在得益于保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几个人到机场后直接进去,根本没经过什么安检,还有到达巴黎后又是直接出机场,同样没经过什么安检,所以始终没有被人查出她的包包内藏有毒品,以致让她将藏在包包内的毒品竟带来了法国,至今还留在包包内。 之前的十天,在酒店内时,她其实也曾找机会下过。现在要在这调养半个月,她自然也不能浪费。 陆羽没有多想,“好,我等一下就去买。” 第123章 打发时间 第123章打发时间 下午两点不到,陆羽就将宁觅要的咖啡机与咖啡豆给买来了。 病房内,光线明亮,徐徐清风从微打开道缝的窗户吹进来,微吹起两侧没有拉上的白色窗帘。 宁觅自醒来吃了陆羽端进来的那顿饭菜后,就一直百无聊赖地坐着,或翻看手中陆羽去买咖啡机前特意拿来给她打发打发时间的英文版旧杂志。 手机被没收后,宫墨戈至今也没还给她。想打开病房内的电视随便看看,电视竟然没用了,根本打不开。想玩一下电脑与离开病房,就更别想了,对着四面墙壁确实免不得让人无聊。 宫墨戈俨然想将宁觅“与世隔绝”起来。电视是他在宁觅睡着的时候特意命保镖弄没用的,吩咐她拿给宁觅打发时间的也全是之前的旧杂志,其目的就是不想让宁觅知道与看到有关昨夜铁塔亮灯的报道,这些陆羽都知道,只是不便告诉宁觅。见宁觅神色无聊,回来后推门而入的陆羽一边将买回的东西放下一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准备给宁觅剥个水果。 “就不能让人来修一修电视吗?”宁觅终忍不住问起来。她虽然不会德语,但英语还是懂的,可以看看英文台。而这样一间病房,环境与设备全都一流,可没想到电视竟然没用,实在让人有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电视有辐射,你现在刚怀孕,身体不稳定……”陆羽一时只能想到这借口。 宁觅挑眉,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一点。那她是不是要说电灯也有辐射,从今天开始别再开灯了?“那你总得找点东西让我容易打一下发时间吧,这些杂志没一本好看的。” 陆羽马上想了想,可一时半会儿着实想不出什么来,毕竟她已经在宫家大宅内住习惯了,也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有时候就算什么都不干,让她一个人在房间内对着墙壁呆一天,她也不会觉得怎样。 宁觅不等陆羽回答,已经从陆羽的神色中看出答案了,不由叹了口气。对了,还在大学宿舍的时候,同寝室的四个人有时候觉得无聊了,往往是怎么做? 蓦然回想起这一点,宁觅眼前不觉一亮,“那不如我们来玩牌吧,你看看能否找副牌来。”微微一顿,“这个,你应该会吧?其实我也只会最简单的。” “会一点,不过都已经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来。”说着,陆羽放下手中剥到一半的水果,起身出去找牌。 宁觅看着陆羽出去的背影,随后拿起陆羽刚刚买回来的咖啡机,打开包装,审视与浏览说明书起来。 当陆羽带着牌回来时,病房内已经飘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将那丝难闻的消毒水气味微微掩盖过去。 泡好了咖啡,站在茶几旁正慢条斯理地将咖啡倒入杯中的宁觅闻声回头,一眼就看到陆羽手中带回的牌,笑道:“我无聊,就先试了试你买回来的这台咖啡机,泡了杯咖啡,闻上去似乎还不错,不如你先来尝尝味道如何?”这杯咖啡,确实是她拿来试试这台咖啡机的,里面并没有放入半点毒品。 刚想开口提醒宁觅孕妇最好别喝咖啡的陆羽,没想到宁觅泡好的这杯咖啡是给她喝的,于是点了点头,便将喉咙中的话给咽了下去,“刚刚出去问了问护士,从护士口中得知医院内还住了几名华人。我立刻过去询问,幸运地从其中一人的手中买来了这幅牌。” “看来,接下来的这半个月如果电视还是没修,又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玩,还不能踏出医院一步,我们都只能靠这副牌来打发时间了。”宁觅笑着耸肩,将手中的咖啡递向陆羽。 陆羽反手关上房门,走近,接过,当着宁觅的面喝了口。一直以来,不论是对茶还是对咖啡、奶茶这类东西,她都从来不挑剔,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喝就行,“味道不错。等二少回来,你就可以亲自泡给他喝了。” “放心,我会的,并且我还要努力把他的口味给养刁了,以后只喝我一个人泡的咖啡。”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宁觅点头,可不就要他喝她亲手泡得咖啡不可嘛。 接下去,两个人一同在病房内打起牌来。 不赌钱,也不玩那种脱衣服的游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赌,输的人每次都要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 阳光,依旧倾斜入病房,窗户两侧的白色窗帘在吹拂进来的清风中轻舞飞扬。 第一局,宁觅赢。结束后两人一边洗牌,宁觅一边对陆羽问道:“对了,相处这么久了,我竟然还不知道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 “二十九。”过于简单的问题,微微让陆羽松了口气,继续陪宁觅玩下去与打发时间。 第二局,还是宁觅赢,宁觅真的没有想到凭自己这种烂赌技竟然也能连赢两局,不过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在陆羽面前才能这么赢了,这一刻她绝对相信陆羽比她还不会玩牌。而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除了打发时间外,宁觅自然也不会错过不动声色旁敲侧击地向陆羽打探一些东西,不过又不能让陆羽起疑。或许,早在让陆羽去找牌的时候,她就已经动了这份心思,“那么,生日呢?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下月二十三号。”自从进入宫家大宅后,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宁觅现在问,她自己都快差不多忘了。 “下月?那不是很快就到了。”诧异之余,宁觅脸上徒留惊喜之色。 陆羽点了下头,没在意。 第三局,依然是宁觅赢,“那你是怎么进入宫家的?” “这……”陆羽稍微犹豫,有关当年进入宫家大宅时的情形不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时间,一时在玩牌与一问一答的轻松气氛中悄然流逝。 当宫墨戈回来,推开门走进病房的时候,只见两个人还在玩着,宁觅坐在床上,陆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牌就散落在雪白色的被子上,宁觅的脸色看上去明显还不错,甚至还带着笑,不像是假装的。 第124章 怀孕跌倒 第124章怀孕跌倒 “你回来了?”宁觅顺着声音转头看去,牌还拿在手中。 陆羽则连忙放下牌,站起身,对宫墨戈唤道:“二少。” “出去吧,去准备晚饭送过来。” 陆羽点头,余光瞥了眼窗外,只见窗外的天已经暗了,没想到时间都这么晚了。 宁觅没有阻拦陆羽出去,但在陆羽一出去后又明显垮下脸来,对着回来的宫墨戈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牌,“玩得正尽兴呢,还是难得的好牌,你却在这个时候把我的搭档给指使出去了,你说怎么办吧?”弦外之音显而易见,那就是让他来顶替,宁觅眼底的那丝笑在话落后不觉涌出来,好像向宫墨戈撒娇似的。 宫墨戈丝毫没兴趣玩这个,扯了扯黑衬衫的领口,一边朝宁觅走近,一边将衬衫的第一个纽扣打开,继而在床沿边坐下,“这两天,我有事要处理,不能每天陪你。”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宁觅抿唇,想绝对是假,只是趁机这么说,想试试能不能拿回自己的手机,“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允许你想,我不介意每晚听你详述一整天是怎么想我的。”没有半个不字,但变相地回绝将手机还给宁觅之意已经很清楚。不过,不管宁觅这话是真是假,宫墨戈都挺受用。 话落,宫墨戈伸手扣住宁觅的后脑勺,不让宁觅后退,就俯身吻上宁觅的唇。 宁觅没有闪躲。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跟她说,一个女人有时候对一个男人的吻与上床都能麻木,她一定不信,甚至会忍不住失笑,但眼下却真真实实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别说是没有感情了,就是心里藏着万般恨意,她竟然也已经能很坦然地承受他的吻与抚摸。也有人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感情与身体是分开的,他可以爱着一个人同时又可以和各种不同的女人上床,但原来女人也可以这样,把心与身体完全分开。 良久,宫墨戈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来,指腹轻柔地拭去宁觅唇角的那一丝水渍。 宁觅浅笑,放下手中的牌,双手顺势搂上宫墨戈腰身,将侧脸靠入宫墨戈胸膛,再敛下长睫遮挡住一双眼,对宫墨戈的回绝并不流露任何情绪,“那你可要备好你耳朵,等着被我唠叨了。” “乐意之至!”宫墨戈低头,再吻了吻宁觅的发梢- 饭后,宁觅泡咖啡给宫墨戈喝。 “这是白天的时候我特意让陆羽去买来的。之前试了一次,还挺好用,泡出来的咖啡也不错,希望你会喜欢。” “只要是你是泡的,我都喜欢。”坐在靠窗的座椅上,身后的窗帘已经拉上,将病房与外面隔成两个世界,宫墨戈看着宁觅低头认真泡咖啡的模样,先前的冷酷仿佛都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空气中,不知不觉飘散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馨之气。 等泡好,宁觅亲自端给宫墨戈。 宫墨戈接过。宫家向来涉及黑白两道,但黑道上的事至今为止基本上仍都是宫鹤自己在处理,少部分交给宫墨岩,可以说他和宫墨函并没有过多接触的机会,尤其是在军火与毒品这两方面。因此,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有暗中不断发展自己的势力,对毒品也有所了解,但并不是每种都深知,再加上近段时间出了不少新的毒品品种,有些甚至还没有在市面上流通开,除了能接触到的少数核心人物外其他人都根本没办法弄到这些新品种的试样,以致几次下来竟然至今也没发现宁觅泡的咖啡有什么问题。 “怎么样?味道如何?好喝吗?”一眨不眨地盯着宫墨戈喝,宁觅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好像得了奖的孩子迫切想要得到家长的赞赏一样。 宫墨戈点了点头,“还不错。” “只是还不错?这么说来,我以后还要继续努力了。”孩子气般的抿唇,宁觅显然不满意这个评价。 “我很乐意品尝到你精益求精的咖啡。”宫墨戈黑眸温柔,在宁觅的目光下把剩余的大半杯也喝完。 宁觅看到这,脸上的笑恢复回来,从宫墨戈手中接过空了的咖啡杯亲自去洗手间洗。 第二天一早,当宁觅醒来的时候,宫墨戈和昨天一样已经出去。 宁觅没有马上坐起,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 陆羽推门而进的时候还以为宁觅还没醒,声音尽量放轻,没想到床上的宁觅竟然睁着眼,“你醒了?” “早就已经醒了,只是还想再躺会儿,不想起来。”伴随着话,宁觅坐起身,下床,去洗手间内洗漱。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去准备早餐送过来。”陆羽站在洗手间外面道。 宁觅模糊不清地应了声“嗯”。 饭后,陆羽带宁觅去拍一下片,再看看宁觅右腿上的伤口情况。 宁觅自我感觉右腿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具体如何,当然还是要拍一下片才能确定。 拍片室在四楼与宁觅现在住的这层楼下面的这层楼内都有。四楼的是普通拍片室,宁觅现在住的这层楼下面的这层楼内则是VIP拍片室,环境与设备都远胜四楼,几乎不是在一个档次的,只为住进医院最上面一层的尊贵病人准备。 专用电梯内,宁觅与陆羽一道走进去。电梯垂直降落,很快到。 电梯口的走道上,两三颗珠子散落在地上。 没有低头看的宁觅,在电梯门打开后一脚从电梯内走出来,第二脚就一个不小心踩在了珠子上,整个人顿时猝不及防地猛然朝地上跌去。 陆羽始料未及,急忙伸手想扶宁觅,可根本来不及。 额头紧接着磕在地上,响起一声很清晰的闷声,同时腹部也传来一阵疼痛,宁觅霎时如被浇了盆冷水,冷汗直冒,没想到她想了多天也没有想出来究竟怎么弄掉腹中的这个孩子,现在倒直接助了她一把。 “宁觅,你怎么样?宁觅……”陆羽随即蹲下身来,一边扶宁觅,一边焦急地问。 宁觅脸色发白,刚想对陆羽摇头说没事,但话到嘴边时蓦然想起什么,立即一改面色,痛苦起来,“我肚子好痛,地上怎么会有珠子的?孩子,孩子会不会有事?我不能让他有事……” 第125章 遭遇变态医生 第125章遭遇变态医生 一听宁觅说到孩子,还肚子痛,陆羽不由更急,几乎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了,“不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别担心,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二少,让二少回来……来人,快来人呐……” 宁觅将陆羽的神色都尽收眼底,表面继续维持痛苦之色。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金发棕眼的中年男医生听到呼叫,率先赶来,看到电梯口的情况后连忙上前帮陆羽扶宁觅,用不太熟练的蹩脚的中文道:“快把她扶到女检查室去,让我为她看看。” 陆羽实在已经有些慌了手脚,一来真心不希望宁觅与其腹中的孩子有事,二来一旦宁觅腹中的孩子真有什么闪失,宫墨戈到时会怎么处置她,她想都不敢想,于是在有人沉着指挥的情况下很自然按对方的话做,与对方一起扶起宁觅后就朝女检查室而去。 检查室很大很明亮,一层不染,时刻开着灯,除了一般为女人检查用的正间外,还有一个侧间,侧间内安放了一张妇产科的检查床及一系列妇科检查用的医疗器具。 将宁觅扶入检查室后,帮忙的中年男医生就再对陆羽道:“你别慌,别急,你先慢慢深吸一口气,然后出去,到外面去等着,后面的检查让我来。” “不,还是让我来。宁觅,你等等,我先去给二少打个电话。”陆羽还是很慌忙,不过并没有忘记马上给宫墨戈打电话,手本能地快速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但口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才蓦然想起来她的手机也在保镖那里,同样被收了,因为宫墨戈不想看到宁觅偷偷拿了她手机打电话回国。 中年男医生看在眼里,适时给陆羽一点提醒,黑框眼镜后面的棕色双眼中瞬间闪过丝光芒,快得不容人察觉,“底下各层楼的走道上都有固定电话,或者你可以去我的办公室打。” “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很快。”检查室内除了各种仪器与躺下检查的床外,什么都没有。陆羽听面前的男医生这么说,连忙对宁觅道,继而快速跑出去。 宁觅肚子痛是真,但并没有那么痛就是了。看陆羽这么慌忙的样子,宁觅心底不免略起一丝愧疚,但一切也只能先这样了,眼看着陆羽急忙出去。 扶着宁觅的中年男医生在这时扶宁觅往检查室内的侧间走,让宁觅躺到侧间的检查床上。 宁觅没有多想,在中年男医生的搀扶下走入侧间,但对于躺上床这一举动还想再等等,等到宫墨戈回来让宫墨戈亲眼看看当医生确诊孩子没有了后她痛苦的样子,这样一来他就不会怀疑她是故意跌倒与心里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侧间内同样开着灯,光线十分明亮。 扶着宁觅的中年男医生在话说完后就转身走回正间,去反锁上检查室的正门。 等回到侧间,见宁觅还站着,没有躺上去,中年男医生沉下脸来,催促宁觅。 宁觅不知道他刚才突然走出去,那么短暂的一分钟时间不到是干什么去了,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拧眉忍痛扶着前方的检查床摇了摇头,“我要再等一下。” “不需要等了,让我来马上为你检查,美丽的东方姑娘。” 宁觅顿时越发拧眉,双眼反射性朝对方的脸看去,直觉对方说的最后几个字及语气都有些怪怪的。 而这一看下,只见对方的唇角邪勾,黑色镜框后面的双眼依稀泛着某种光芒。 霎时,宁觅心底倏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感,转身就要出去,离开这里。 中年男医生的速度显然比宁觅更快一步,一个箭步拦住宁觅,并顺势将侧间的门也关了回来,眼疾手快地反锁住,将想要逃离的宁觅抵在门边的雪白墙壁上,“美丽的东方姑娘,我是要为你检查,你逃什么?” “我不需要你检查,你放开我,让我出去。”宁觅立即沉下脸来,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你明明刚才还很痛的。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被我检查过的女人从这扇门出去后每个都夸我专业,还从来没有人投诉过我。”这层楼内的所有办公室、仪器室、检查室及所有医生等等,都是专门为上面那层楼的病人服务的。而能住进上面那层楼的病人,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这样的人,尤其是女人,还是那些豪门大户里面的贵妇人,更是比任何人都在意名声,一旦出了什么事最先想到的就是绝不能传出去。 所以,这一两年来,自从他被调到这层楼工作后,他几乎无往而不利,经他手的女人没超过两只手也至少超过一只手了,有的甚至到现在为止还每个月按时汇钱给他,企图封住他的嘴与他手中拍下来的那些秘密照片。而他出手,一般都是经过多日接触与调查后才会选定目标,绝不会随便乱来,除了此刻面前这个,她实在是太漂亮了,让他刚才一眼看到后就忍不住想马上玩弄玩弄她的身子,脱掉她身上这身宽松的无法看出身材的病服。不然,他刚才也不会故意支开陪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让那女人出去。 宁觅难以置信,真的很不希望是自己听出的那层意思,但此情此景又再清楚不过地告诉她,她似乎真的遇到了一名变态医生,在异国他乡的大医院内。刚才真不该让陆羽离开,可当时又怎么会知道面前这人这么心术不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警告你,你最好还是马上放我出去,不然我老公……” “你会让他知道吗?他那么有权有势,你就不怕他知道后把你扫地出门?呵呵……”男人有恃无恐,一身的白大褂衬着脸上猥亵的笑,白白浪费了一张好面孔,让宁觅直觉恶心害怕。 宁觅随即挣扎起来,想要推开男人的手。 这时,敲门声响起,并越敲越响,同时传来陆羽的声音,“开门,让我进去。开门……” “陆……” “等等,马上来。”男人当即一把捂住宁觅的嘴,压制住宁觅的挣扎,朝门口大声回道。 第126章 被困检查室 第126章被困检查室 “呜呜……陆……陆羽……救……救我……呜呜……”宁觅慌乱起来,但嘴已经被男人堵住,声音再怎么努力也小得可怜,力道又远不及男人,再加上腹部的疼痛,尽管原先并不是那么疼,可一番挣扎与害怕下明显感觉到腹部的疼痛在加剧,从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希望宫墨戈立即出现来救她,“陆羽……陆……” 敲门声停,门外的陆羽显然听到了男人的回复。 堵住宁觅嘴的中年男医生随即一掌披向宁觅的后颈,不愧为当医生的,位置与力道都掌控的很好。 宁觅顿时眼前一黑,人就不受控制地晕了过去。 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唇,一把打横抱起晕过去的宁觅,将宁觅放到检查床上,而后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打开侧间的检查室门走出去,去到正间的大门处隔着房门对外面的陆羽道:“我已经在为孕妇做检查,还请你不要打扰我,在外面耐心地等着。” 检查室的大门,两侧在人肩膀处的位置虽然都有窗户,但窗户是密封的,里面又已经拉上窗帘,站在外面根本丝毫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门外的陆羽先是诧异,后连忙再度敲起门来。依宫墨戈对宁觅的占有欲,他是决不允许任何男人看与碰宁觅的身子的,即便对方是医生也不行,何况她现在就在这里。另外,宁觅明知道她很快会回来,怎么会这么几分钟时间就让男医生给她检查了,“你快开门,让我进去。” “我已经说了,我现在正在为病人检查,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你……” “我也是医生,我是她的主治医生,她的一切情况都由我负责。我再说一遍,你快开门,让我进去……”陆羽的敲门声不停,并再度越敲越响,也越敲越密集,必须立刻进去不可。 男人眉宇一皱再皱,倒是确实听护士说过新住进来的孕妇身边跟着个会医的女人,一切拿药的事情都是她在做,不需要护士提醒与帮忙。而他这几天来一直很忙,都没机会上楼去看过新住进来的孕妇,今天首次见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美。外面的人要是再这样继续敲门下去,非引来其他医生与护士不可。 想到这,再听着面前的敲门声,男人总算打开门,让外面的陆羽进来,若无其事地对陆羽道:“她现在在侧间的检查室内。” 陆羽没有说话,立马快步朝侧间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一掌劈向陆羽的后颈,如刚才劈晕宁觅一样直接将陆羽劈晕,在陆羽的倒地声中迅速把检查室正间的大门重新关回去,而后找了几根挂盐水那种细的皮管之类的东西,动作麻利地将陆羽牢牢捆绑住,并用布堵住陆羽的嘴。 “等玩完了里面那个,再回头来玩你。”把握住了女人心理,捏准了女人都不敢把这种事捅出去让人知道这一点,何况之前已经有过多个例子,男人拍了拍陆羽的侧脸,就笑着站起身来走回侧间,将检查床上还昏迷的宁觅的双腿分开放到两侧的脚踏板上,继而打开检查床上面的按钮将宁觅的双腿固定住,双手则同样用皮管之类的东西捆住,捆在床头。 陆羽完全没想到男人会在她后面突然打晕她,也没有一丁点防备。 另一边,突然接到陆羽电话的宫墨戈,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被触摸的感觉,那种早已经浸透宁觅心底深处的恐惧,宁觅在清醒的时候还能控制住,甚至接受宫墨戈的亲近,但在昏迷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如同毫无抵御能力的婴儿,直击宁觅心底,触发宁觅心底的那股恐惧,令昏迷的宁觅如做噩梦般很快惊醒过来,一眼看到面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及眼下的情形,“你放开我……陆羽……” “别叫,你非得让我也堵上你的嘴不可吗?”抚在宁觅身上的手一把改为堵住宁觅的嘴,男人弯下腰,低头近距离到宁觅耳边低语,继而嘴角邪宁地顺势舔上宁觅耳垂。 宁觅霎时只觉说不出的恶心想吐,挣扎着想爬起身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绑住了,双腿也被分开固定住,根本动不了。 “听说你怀孕了。唉,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急着生孩子呢?不过,没关系,生了孩子后会更有成熟韵味,胸部也会变得更丰满,这样就更完美了,我喜欢。对了,你知不知道孩子是怎么生的?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躺在床上,分开双腿,再脱掉裤子,下面一丝不挂……”堵住宁觅嘴的手仍然堵在那里,没有半分松开,另一只手伴随着话一路朝宁觅的身体往下,最终落到宁觅的腰身处,就要脱下宁觅的裤子。 宁觅止不住越发焦急慌乱起来,被堵住的嘴,再连续发出一连串“呜呜”声后,找到一处缝隙张嘴就狠狠咬上男人的手指。 男人吃痛,急忙撤手。 但宁觅咬着不放,恨不得咬下一口肉来。 男人顿怒,落到宁觅腰身上去的那只手就一巴掌狠狠甩向宁觅的脸。 宁觅的脸顿时被打歪到一边去,咬住男人手指的嘴在被打的刹那间不受控制的松开,嘴角全是血。 “好好,这可是你自找的,那可就别怪我不温柔了。对了,你往那看,那是什么?它会把一切都拍下来,你要是真不怕,待会儿出了这个门后你大可以去告诉你老公,哈哈……”手指上鲜血不断往外涌,真的就快被咬下一块肉了。男人怒到极点后,突地又怒极反笑,一张脸明显狰狞起来。 宁觅闻言,马上又大喊起来,“陆羽……陆羽救我……陆羽……宫墨戈……” “别叫!我叫你别叫,你听不懂吗?我说的可是中文!”又一巴掌朝宁觅的脸甩去,男人紧接着撕下一块白色的床单布,用力紧扣住宁觅的下颚,迫使宁觅张开嘴,就狠狠塞进去,把宁觅的嘴堵住。 第127章 宫墨戈赶回 第127章宫墨戈赶回 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心底里的害怕,宁觅无视男人的警告,忍着脸上的痛与腹部的疼痛,继续再叫,但已经被严严实实堵上的嘴,任宁觅再怎么努力声音一如之前小的可怜,“呜呜……宫……宫墨戈……救我……” “叫吧,好好叫吧,待会儿你会连这么点声音都叫不出来。”话落,男人朝宁觅被固定住的双腿方向走去,直到走到宁觅被分开固定的双腿中间,站在宁觅的双腿中间看向宁觅。 尽管身上的衣裤都还在,但这个样子,还是猛然让宁觅一阵前所未有的难堪,同时也将宁觅往更深一层的恐惧害怕中推,“呜呜……” “开始吧,好医生是不会浪费病人的宝贵时间的。”变态的兴奋感再次升起,逐渐压过前一刻的恼怒,并随着眼下的情形不断泛滥,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就从站在宁觅双腿间的位置动手,脱宁觅的裤子。 “呜呜……不要……放……放了我……宫……宫墨戈……”宁觅顿时挣扎得更厉害,但双手依旧挣脱不开捆绑,双腿更是无法并拢与摆脱束缚,整个人刹那间惊恐到极点。 “哦,对了,我忘了拿内窥镜,那可是检查女性身体必备的好东西,能把你那里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最喜欢用了。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双手已经触到宁觅的裤子,就要把宁觅的裤子一把拉下的刹那,男人忽然想起什么,变态一笑,收回手,往外面走。 宁觅不知道什么内窥镜,但从男人的语气与神色中不难猜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而男人的暂时走开并没有让宁觅松下来一口气,宁觅继续挣扎,捆绑住双手的细管子在手腕上勒出一道道红痕与不断传来疼痛亦丝毫不停。 男人所说的内窥镜,就在检查室的正间内,并不需要走出检查室去拿。 检查室的正间中,被打晕捆绑住手脚的陆羽,还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多久,男人就拿着东西返回了侧间。 宁觅一眼看到回来的男人,浑身上下又是一颤,脸上与眼中都写满了“惊恐”两个字。 男人笑着欣赏起宁觅的这幅样子,并故意在惊恐不已的宁觅面前摇了摇拿来的东西,“看到了吗,就是这个东西,以前有被用过吗?” “呜呜……你变态……你真的变态……你有病……呜呜……” “什么?没被用过?哈哈,这么说来,是第一次咯?没关系,别害怕,待会儿我就让你好好品尝品尝,体会体会,或许你从今往后会喜欢上的。”被布堵住后的嘴,吐出的声音始终小而又不清,男人完全不在意宁觅回答了什么或是骂了什么,只是按着自己的话说,一双眼在黑色镜框后面说不出的猥琐。 与此同时,急赶回的宫墨戈已坐上电梯。 电梯一路垂直上升。 突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宫墨戈当先一步快速走出,只想要马上见到宁觅。 散落在地上的那几颗珠子,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已落入宫墨戈的眼。 保镖跟在后面,迅速左右环视一眼,没有看到一个人后立即对着宫墨戈的背影道:“二少,我这就是去问一下,他们现在在哪。”说完,保镖选定一个方向,就跑着往前,去找办公室的医生护士询问。 办公室并不集中分布在电梯口出来的左右两侧,而是与仪器室检查室等互相间隔,离电梯口最近的便是此刻身在女检查室内的那名男医生了,所以当陆羽叫唤的时候唯有他马上出现与听到了。而由于这段时间入住上面那层楼的人很少,所以也使得这层楼好像十分的空,都看不到什么人。 其他一直呆在各自办公室的医生及护士,都还不知道发生的事。 看到来问的保镖,听到保镖的问话后,纷纷从各自办公室出来。 其中,一名年约半百的女医生用法语道:“他们会不会在检查室内?抱歉,始终没有人来叫与通知我们,我们的办公室又离电梯口比较远,到现在也不知道竟然有人跌倒了,还望见谅。”说着,女医生就带着保镖去女检查室,其他医生护士或跟着,或去其他仪器房甚至是手术室等地方找找看。 宫墨戈一道往检查室而去。 女检查室的大门紧闭着,从里面反锁。 女医生到达后先是快速敲了敲门,对着门内一阵询问,问“里面有没有人在”,在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动手推了推,可是怎么也推不开,不知道门是不是坏了,“里面没有回应,他们不在这里,我这就去其他地方找找看,或许其他人已经找到他们了,还请稍等。”说完,女医生连忙跑向其他地方。 宫墨戈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但并没有因为焦急恼火而失去冷静。宁觅在电梯口跌倒,整层楼的医生护士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事,现在甚至找不到宁觅与陆羽,这已经相当不寻常。 宫墨戈眯眼,再往前方紧闭的检查室大门看去。 保镖将宫墨戈脸色都看在眼里,止不住越发胆战心惊,本来突然接到陆羽打来的电话说宁觅跌倒了,就已经够让人吓一跳的了,回来的一路上他一直尽快开车,都不敢看一下宫墨戈的面色,没想到终于回到了医院竟找不到人,“属下也去找一下。” 宫墨戈没有说话。 保镖等了几秒,随即跑开,也去寻找起来。 检查室侧间内的宁觅与男人,其实全都已经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只是宁觅的嘴被堵着,即便顷刻间再次加大力度的挣扎与呼喊,也无济于事。男人则选择无视,在还没有得到检查床上的人之前,一旦让她走出这里,她肯定会向她老公告状,事情也就会传出去,到时没办法再在这家医院待下去还是轻的,极有可能还要面临刑事诉讼。 等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停止,及外面的声音消失,想来外面的人应该已经离开了,男人不由重新勾起唇,准备加快速度先速战速决再说。只要把整个过程拍下来了,日后拿这个来威胁她,就还有的是机会再得到她,量她从此以后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第128章 宫墨戈狂怒 第128章宫墨戈狂怒 突地,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反锁住的检查室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手已经落在宁觅的裤子上,并且已经拉住宁觅裤子的男人登时一惊,还来不及松开手就反射性地缩回,一把直接将宁觅的整条裤子都给硬生生扯了下来。但电光火石间,还来不及看一眼,男人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侧间的门,想看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踹门进来了。 下一刻,就在男人刚走到侧间的门后面,还没机会微掀起侧门上的窗帘往外面看,又是一脚,整个侧门被踹塌,轰地一声寿终正寝,一下子将迅速走到门口后面想往外看的人给直直压在了下面。 “呜呜……”那道渴望出现的身影随即蓦然映入拼命侧头往门口方向看的宁觅眼中。是宫墨戈,他真的来了。 宫墨戈在一脚踹开检查室正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被捆绑住手脚与昏迷倒在地上的陆羽,果然让他猜对了,但并没有看到宁觅的身影,于是环顾一圈后马上朝侧间而来。此刻,一眼看到检查室侧间内的情形,看到宁觅被捆绑固定住妇产科的检查床上,裤子都已经被拉下,一双腿丨裸丨露在空气中,宫墨戈的黑眸霎时闪过强烈的杀气,紧接着一边快步踩着轰然倒塌的侧门往里走,一边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就盖到宁觅的双腿上,寻找起打开固定住宁觅双腿的踏板开关。 猝不及防,被猛然倒塌的侧门整个压在底下的男人,鼻梁险些被撞断,本来就已经倒吸了口气,急忙想从底下爬出来的时候又被人隔着压在身上的侧门踩在下面,痛得实在忍不住咬牙。 等总算从倒塌的侧门下面爬出来,只见踹门进来的人已经打开检查床上的踏板的开关,正在解捆绑住宁觅双手的细管子。 男人不由恼怒,就差那么一点时间他就可以成事了。现在,不但功亏一篑,还被抓了个现行。 对了,拍摄的手机!男人随即想到这个,急忙朝摆放好正对着检查床上的宁觅拍摄的手机走去,想要毁尸灭迹。到时候,在没任何物证的情况下,或许他还可以狡辩狡辩,抵死不承认,甚至反咬一口说他们诬陷他。而原先准备拍下来的视频,他只是想专门用来威胁宁觅而已。宁觅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不让这视频流出去,自然会乖乖听他的话,从此任他摆布。 但任何东西,都有其两面性。要是这视频一旦落入了其他人手中,让其他人知道,一来没办法再威胁宁觅,二来还会成为别人指证他的证据,对他也极为不利,尤其是现在事情又还没成,视频里面只拍了前面半段,别说是威胁宁觅了,它只会成为他确凿的罪证,所以他必须要马上把它毁掉。 双手普一恢复自由,宁觅就猛地坐起身来,扯出塞在嘴里的布,拉住宫墨戈手臂,浑身上下还在抑制不住地颤抖,心跳也跳得极快,“他是变态,他刚才差点……差点……” 宫墨戈不用宁觅说,都已经看到了。 男人已然趁着刚才那一分半分的时间拿到手机,在宁觅指控的话下三两下将里面已经拍下的前面半段视频彻彻底底删掉。 待宁觅指控完,男人俨然已越发冷静下来,将手机往身上穿着的白大褂口袋内一放,真当自己什么都没做似的,“姑娘,我是这的医生。你怀孕了,跌倒了,腹部疼痛,我只是在为你做检查,我实在听不懂你现在在说什么。还有,这位先生,你这样冒冒然闯进来,还踢坏了门,不但极为不礼貌,还打扰了我为病人检查身体,你……” “检查?”宫墨戈怒极反笑,当即松开宁觅,朝男人走去,带着强烈杀气的一拳就毫不留情狠狠揍向男人。 男人本能地闪躲,速度已经很快,但还是没有躲开,一下子被揍倒在地,眼见宫墨戈再一脚踹来,一时间几乎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宫墨戈追上去,速度不快,一步一步,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携着一身的杀气,刹那间恍若从地狱上来的魔。 男人转眼间跌跌撞撞地跑出检查室,一边惊慌失措地继续跑,一边不停地回头看与一边慌忙叫人。 宁觅看着宫墨戈追出去的背影,扶着胸口一连喘息后颤抖地下床,摇摇晃晃地也往外去,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或是不想宫墨戈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知为何,仅因为刚才那一眼,他在她最害怕与最需要人救得时候出现,竟莫名地给了她某种安全感。 检查室正间地上的陆羽,在这一连串声音下,慢慢醒过来。 走出去的宁觅一眼看到,连忙上前蹲下身来,为陆羽解绑。 “怎么回事?我好像……好像被人从后面打晕了……是那名男医生,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干什么?我怎么会被捆在这?门怎么了?怎么都倒了?”一系列的疑问随即涌上陆羽脑海,陆羽第一次这么唠叨,忍不住都脱口而出地快速问道。 “那名男医生,他是个变态,竟然想对我意图不轨,幸好宫墨戈及时来了,他现在追出去了……”宁觅简单解释,话语说得很快,和手上解绑的速度一样快。 陆羽整个人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等终于将陆羽手脚的捆绑解开,宁觅迅速站起,就要接着追出去。 腹部的疼痛,在这时加倍清晰地席卷上来,令猛然起身的宁觅顿时止不住倒吸了口气,险些跌跪下去。 陆羽看着,迅速站起身来扶,担忧不已,“你没事吧?孩子怎么样了?你……” “我……我没事,你扶着我,我们出去,一起出去……”宁觅咬牙,硬忍下来。 检查室外面的走廊上,随着男人的不断叫喊,先前分散去找宁觅陆羽的医生护士都已纷纷赶来。但眼看着前方走廊上那一幕,却没有一个人敢立即上前阻拦与相救。 同样去找的保镖,在听到声音下也赶了回来,这么多年来几乎还从来没有见过宫墨戈亲自动手,也从没见过宫墨戈身上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气,他是真的要杀前方拼命叫喊与逃的男人。 第129章 怒极杀人 第129章怒极杀人. 走廊的尽头,一道墙一扇窗堵在那里,窗户对出去是蓝天白云,二十余层楼的高度,再无路可逃。 男人没想到竟然会始终没有人上前来帮忙,这些闻声赶来的人可全都是他共事已久的同事,平日里交情都不错。 一路跌跌撞撞,真的是逃命一样地逃到电梯口后,男人猛按电梯,但等了好几秒也还是不见电梯下来,而后方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马上再一通又急又猛地拍打电梯按钮后,男人只能放弃电梯,接着往唯一还能逃的走廊前方逃去。 等逃到走廊尽头,被走廊尽头的墙堵住,再没办法往任何地方逃后,男人整个人蓦然回过身来,后背已经全是汗,颤抖不停地贴在身后的墙壁与窗户上,喘息不已,从未有过的狼狈。 而通过鼻梁上早已经歪歪扭扭的黑框眼镜,只见面带杀气已经揍过他的人还在步步逼近,整条走廊都因为他压抑得令人胆战心惊,尤其是让他心惊胆战,“来人,救命……这个人疯……疯了,你们快报警……哦,对,报……报警……”一说到报警,话语在面临危险的情况下自然而然脱口后男人自己也猛然反应过来,双手就急忙摸自己白大褂上的口袋,想把先前删了录像后放进去的手机拿出来打报警电话。 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男人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一边再摸,一边低头看去,难道刚才被揍跌倒的时候掉在检查室内了? “来人,快报警啊,这个人真的疯了,竟然无缘无故地袭……袭击医生……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到吗?还是你们想见死不救?快啊,报警……”紧接着男人只能再重新呼救,声音回荡在整条走廊上。 周围闻声赶来后一直站着看的医生护士,面面相觑一眼,还是没有人敢冒然上前,也没有人敢随意报警,毕竟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能住进上面那层楼的人不简单,而他们身在这一层本来就是为权贵之人服务的。或许男人真的做了什么得罪了对方,想来对方打完他一顿应该就没事了。 保镖也没上前,和医生护士一起看着。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对方身上的杀气都逐渐包围上来,男人一边不死心地再继续叫与求救,在逼入绝境的情况下垂死挣扎,一边在这时忍不住快速回头往自己身后的窗户外面看去一眼,想看看能不能从窗户逃跑。 但这一眼下,非但没找到任何生机,反而还吓得男人双腿发软,实在太高了。 随即转回头来,男人冷汗直冒地看向仍旧逼近的宫墨戈,走廊上的白炽灯照在他身上,却照不开他一身的杀气,而那些杀气统统如刀一样袭向他,“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一定规规矩矩。这里可是第129章怒极杀人 法国,不管你到底多有权有势,在法国认识什么人,你今天要是真的在这里杀了我,你也别想没事……”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她。” 除了杀气,宫墨戈脸上早已找不出其他,任何的话都无法阻扰他今日非亲手杀了他不可。 六步、五步、四步、三步……从对方的话中,男人立即明白对方今天真的是铁了心不放过他了。就算他阐明要害,杀了他也会让他自己惹祸上身,他也不理会。 既然这样,男人咬牙,唯有奋力一搏,打赢对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逃离这里,于是就先发制人冲上前一拳袭出,总比还站着等死好。 宫墨戈一个侧身避开男人的拳,再反手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将男人猛然推回他身后的窗户,力道极大。 刹那间,男人的上半身重重撞在身后的窗户上,窗户瞬间四分五裂,男人就这么掉了出去。 “啊——”一声异常凄厉的叫喊,接着一声很沉的重物落地声,从破裂的窗户外面传进来。 在陆羽的搀扶下从检查室内出来,沿着声音一路到来这的宁觅,霎时恰好看到这一幕,及听到窗户外面的传进来的声音,整个人顿时猛地睁大了眼,僵在原地。 陆羽也是浑身一僵,没想到宫墨戈会直接杀人,在这种地方。 周围一直看着的,以为打一顿就了事的医生护士,一时间也都震惊住了,甚至有些吓傻了,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杀人了,就在他们眼前,就这么击破窗户将人一下子从窗户推了出去。 窗户对出去的楼下是花坛,花坛内没有人,但四周全都是人。一刹那,突然有个人从上面掉下来,掉在花坛内,献血四溢,脑浆都流出来,各个吓得脸色苍白。 楼上,破裂的窗户碎片,或随着男人一起掉下楼去,或掉在宫墨戈脚边。宫墨戈面无表情地转回身,看向前方完全僵硬在那里的宁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整条走廊一夕间静得有些可怕。 突然,“叮”的一声响,从楼上下来的电梯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白发老男人与一个拉着他裤脚的小男孩。 宁觅霎时如惊弓之鸟般蓦然回头,朝身后的电梯方向看去。 小男孩顶多不过两、三岁,还不谙世事,一眼看到地上的珠子后立即兴奋地松开老男人的裤脚,就去捡珠子,用结结巴巴地德语对老男人道:“爷……爷爷,珠子在……在这里……” 电梯在楼上停了片刻才降下来,只因为小男孩玩闹,于是老男人一直按着电梯等着。 出了电梯后一眼看到外面走廊上的情形,不愧为见惯了世面与经历过世面的有头有脸的人,老男人马上察觉出了不对第129章怒极杀人 劲,上前两步弯腰抱起捡珠子的小男孩,没有说话。 宫墨戈看着,一步一步走回来。 警鸣声,在这时从破裂的窗户外面随着风灌进来,响彻在宫墨戈身后,距离男人掉下去还不到三分钟时间。 宁觅再度如惊弓之鸟般蓦然转回头来,眼看在宫墨戈越走越近,不觉倒退一步,虽然一直都知道宫墨戈手段狠厉,但现在亲眼看到他在面前杀人,是真的杀人,好可怕- 【ps:下一章,司少要来了嘻嘻】. 第130章 顶罪,司少到来 第130章顶罪,司少到来 宫墨戈将宁觅的神色及倒退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一直以来其实都不想让宁觅看到他狠厉杀人的这一面,并且一直以来也都很冷静,甚少有冲动的时候,除了上次看到她与宫墨函在路上亲吻以致一时冲动强丨暴了她,几乎就只剩下眼下这一次了。不过,他并不后悔,刚才普一进入检查室内的情形直到这一刻还历历在目,他要是再晚回来与没有踹门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陆羽不愧为是在宫家大宅内呆了多年的,很快消化掉眼下的情况,迫使镇定下来,对害怕与倒退的宁觅轻摇了摇头。 保镖则随即快步走向破裂的窗户,与走回来的宫墨戈擦身而过,想马上看看楼下男人掉下去与法国警方到来的情形。 宫墨戈直到距离宁觅三步左右的位置停下,目光在这一过程中始终落在宁觅与她身后从电梯内出来的老男人身上,声音肃冷至极,“地上的这些珠子,是你们扔的?“ 老男人暂不知道宫墨戈的身份,也不知道在此之前宁觅因为珠子跌倒,更不知道在他带着孙子坐电梯下来的这短暂期间宫墨戈刚刚杀了人。见对方面色不善,再结合眼下众人的神色反应及窗外灌进来的那道警鸣声,沉默了下后老男人平静地回答宫墨戈的质问,对他这种有身份又有地位的人来说这样当众心平气和地回答一个人的质问绝对是极少有的,“孙子顽皮,掉了几颗珠子在地上而已。” 顽皮?两个字丝毫无法平息宫墨戈心中的怒火!宫墨戈眯眼,风雨欲来。 两个人说的都是法语,宁觅一点都没有听懂,但宫墨戈脸上的神色还是看得很清楚,刹那间几乎反射性地回头再往身后的电梯方向看去,想来令她不小心跌倒的珠子应该就是被老人抱在怀里的小男孩丢的了,不知道宫墨戈是不是准备连这一老一小都不放过。 飞速思量后,宁觅真的不想这一老一小都被宫墨戈杀害,就当着宫墨戈的面忽然流露出一直压制的痛苦之色,并一只手快速按上自己腹部弯下腰去,“好……好疼……” “宁觅,没事吧?”一时心急,陆羽在宫墨戈面前直呼宁觅名字。 宫墨戈正是因为宁觅的害怕与倒退才没走近,在宁觅前方三步之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见宁觅突然疼痛弯腰,宫墨戈目光暂时从老男人身上移开,如利剑一样扫向前方两侧吓得仍然面色发白与僵硬中的医生护士,冷声呵斥,“还不快过来。要是她与腹中的孩子任何一个有半点闪失,我就让你们全都与刚才那人一样。” 音落,在场的医生护士又是一颤。 宁觅依然听不懂宫墨戈说了什么,但从语气与面色中又不难猜测出来,当即忍着痛上前一步,拉住没有走近的宫墨戈的手臂,“你陪我一起,你陪着我,别离开我一步,我真的害怕孩子有事……” 宫墨戈收回视线,低头看向宁觅。 楼下到来的警车还在响着,从警车内下来的警察其中两人守在下面,从楼上掉下的男人已确定当场死亡,其他警察则迅速上楼查看,调查男人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楼还是被人谋杀,电梯已一路上升- 另一间检查室内,当一行警察到达这一层,从电梯内出来的时候,宁觅已在检查室中接受检查,宫墨戈应宁觅的恳求陪在旁边,暂时没有对刚才那个老男人做什么,但并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老男人已带着孙子回上面那层楼去。 保镖等在电梯口外面的走廊处,已经对还留在现场的所有医生护士亮明宫墨戈的身份,严禁在场的所有医生护士不得乱说一个字。 一行警察左右环视一眼,看到走廊尽头破裂的窗户,一半人立马走过去查看,以确定人的确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人是我杀的。”保镖开口,直接当着没有走向窗户的剩下一半警察承认,法语说得相当流利。 几名警察闻言,其中两人马上上前两步看住保镖,其他人去向医生护士盘问。 医生护士都已经收到警告,纷纷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检查室内,几名跟进去的女医生做陆羽的下手,陆羽紧张而又认真地为宁觅检查。 良久,总算确定宁觅腹中的胎儿还算安好,宁觅的腹痛并没有什么大碍,吃过药好好地休息休息就好。陆羽不由松下来一口气,低头向宫墨戈禀告。 宫墨戈闻言,同样松下来一口气,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宁觅则恰相反,没想到孩子竟然会没事。不过,罢了,目前就先这样吧,不然宫墨戈真有可能马上出去杀了那一老一少。 而这里是法国,宫墨戈这样当众把人从窗户推出去,二十余层楼的高度那个人绝对必死无疑,不知道宫墨戈要如何善后? 躺着轮子推动的病床上,由陆羽与几名女医生一起推出检查室的时候,外面已经站满了警察。一干没有进检查室的医师护士仍旧站在原地。而保镖,被两名警察押着,尽管并没有直接带上手铐。 “据医院的医生护士说,他是你的保镖,”为首的警察当先对宫墨戈开口,并指了指身后被押的保镖,“现在他承认杀了人,我们已盘问过在场的所有医师护士,照例也要问问你。” 宁觅看着,从轮子推动的病床上坐起身来,没想到外面已经有这么多警察在等着了。 陆羽听懂了为首的警察说的话,不过并不意外保镖主动为宫墨戈定罪,接下来就看宫墨戈是放任保镖不顾,让这件事到此结束,还是仍旧不肯善罢甘休。 “我什么都不知道。”宫墨戈面无表情,似乎选择了前者。 片刻后,一干警察押着保镖离去。 宁觅虽然始终听不懂,但看到这里,保镖被带走,宫墨戈却没事,已不难看出什么。 个把小时后,这里发生的事通过媒体与网络,已登上多国的新闻平台。保镖被押下楼到押上警车的过程中,被楼下闻讯赶来的多名记者拍到照片,照片随新闻一道传播开去。 身在国内一直找宁觅下落的司少池,几天时间已然将宫墨戈回到国内后身边几人的身份都查清楚,包括陆羽与保镖的身份。看到这则新闻,认出保镖后,即刻坐飞机前来法国。 第131章 报复,绝不善罢甘休 第131章报复,绝不善罢甘休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中午,病房内—— 喂宁觅稍微吃了点东西后,陆羽让宁觅躺下,睡会儿。 宁觅睡不着,对宫墨戈杀人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内心直到这一刻仍然无法平静,浑然不知司少池已经在飞快赶来法国的飞机上。 宫墨戈自回到病房后一直站在窗边,背对宁觅与陆羽,期间打了几个电话,说的全是法语。 依宁觅现在靠躺在床上的位置,丝毫看不见宫墨戈此时此刻脸上的神色。 陆羽不勉强,端着碗筷轻手轻脚地躬身退出去,带上房门。 转眼间,整个病房内就只剩下宁觅与宫墨戈。 宁觅慢慢收回看向宫墨戈背影的视线,低敛下长睫遮住一双眼,看着自己交叠在身前的双手语气尽量随意,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你真的让那名保镖被抓去顶罪吗?” 宫墨戈没有说话。 宁觅等了会儿,也不再说话。 半饷,宫墨戈转回身来,走到床边坐下。 宁觅抬头,重新看向宫墨戈,脸色如常。 倾斜进病房的阳光,射在地上的光线已不知不觉渐渐小去。 “以后,我会多留几个人在你身边,时刻保护你,像今日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有些答非所问,跟她刚才问的问题好像没有一点关系,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不想回答,还是已经让她猜对了?宁觅心思瞬间流转了一圈后,表面轻轻点了点头,将神色掩藏得很好,并接着顺势转移开话题,免得宫墨戈以为她问刚才那个问题是不希望保镖顶罪,而恩将仇报地想让他有事,“今天,多亏了你及时赶回来。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结果又会怎么样。”微微一顿,“对了,你踹门进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在那里面?” 不同于对待那个男人时的狠厉,眼都不眨一下地直接杀人,宫墨戈面色不变地揉了揉宁觅的长发,不想去想她之前的那个问题究竟是何种心思,简单回答宁觅的疑惑,“那名女医生第一时间到那里找人与敲门,还推了推门没有推开,说明那间检查室先前一直有在用。” 宁觅闻言,立即明白过来。当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还对着检查室询问里面有没有人在,这些被困在检查室内的她都有听到。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又推不开门,一般人自然而然以为里面没有人与门坏了。但这门如果是早就已经坏了,医院内必然会停止使用这间检查室,医生就不可能不知道,也就不会再到这间检查室来找人。如此,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门是刚刚才坏的,医院的医生们都还不知道,所以很自然以为这间检查室还在正常使用中,于是就第一时间朝这间检查室找来了。而在人找不到的情况下,检查室的大门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坏了,只要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就不难感觉到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一旦有了这一层怀疑,马上踹开门看看,也就不奇怪了。 下一刻,宁觅伸手楼上宫墨戈的腰身,靠入宫墨戈怀中。 时间,一时在安静中流逝。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后,忽然,外面传来陆羽的阻拦声与一道说法语的男人声音。之后,没多久,在外面那两道声音仍然持续的情况下病房的门被敲响,“咚咚咚”的声音更深一层地打破病房内的平静。 宁觅一怔,从宫墨戈怀中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房门。 宫墨戈则略沉下脸,掰开宁觅搂着他的手,走向窗户,背对着房门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进来。” 紧闭的房门,立即应声打开,陆羽当先一步快速走进来,不敢抬头看宫墨戈的背影,小声禀道:“二少,他定要见你不可。我阻拦了,可是没阻拦住。” 一个陌生的法国男人跟在陆羽后面,与陆羽一道进入病房,刚才就是他非要见宫墨戈,门也是他在隔开陆羽的阻拦后敲响的。 在陆羽说完后,跟在陆羽后面不懂中文的法国男人不管陆羽禀告了什么,直接开门见山地用法语对站在窗边的宫墨戈背影道:“莫尔先生要见你,请你过去。” 宫墨戈当然知道这个“莫尔先生”是谁,就是几个小时前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个老男人。对于他想见他,宫墨戈也丝毫不意外。不过,他并不想见他,“你回去告诉他,我没兴趣见他。” “莫尔先生很有诚意。莫尔先生还说了,这件事目前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如果真要再继续下去,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宫墨戈冷笑一声。 进来请宫墨戈的法国男人听到了,再等了会儿后转身离去,回去向老男人复命。出了命案,在他国当众杀了人,由保镖第一时间站出来主动顶罪,现场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人又受到威胁与警告,都不敢多言,这件事就这么到此结束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但没想到当事人竟然并不这么想,并且已经付诸行动,对付莫尔先生,就从莫尔先生的公司开始,只因为他的孙子不小心掉了几个珠子在电梯口外面的地上,所以莫尔先生命令他过来请他过去一见,及希望他能够三思。不过,从眼下的结果来看,很显然,一切无济于事。 陆羽有些听懂了,又有些没有听懂,心里不敢胡乱猜测,在法国男人离开后也连忙转身退出去,再度带上房门。 宁觅一如之前,丝毫没有听懂,忍不住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多学几门语言,也不知道刚才那法国男人是谁,想要干什么。 入夜,打开病房内的灯,拉上窗帘。 陆羽轻轻敲门,将为宁觅与宫墨戈两人准备的晚饭送入病房内。 “吃一点吧,你中午都没有吃。”宁觅起身下地,到椅子上坐下后拿起筷子,看向宫墨戈。 这时,宫墨戈的手机突然震动。宫墨戈接起,只听手机那头的人禀告道:“二少,司少池已前往法国,他坐的那班飞机两个多小时后就会降落在巴黎机场。”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132章 阻拦离开 第132章阻拦离开 宫墨戈听完,目光一下子落回到宁觅身上。 宁觅为避免宫墨戈觉得她想偷听,早在宫墨戈接起电话的时候就低下头去,摆弄玻璃茶几上的碗筷,丝毫没有意识到宫墨戈的目光,当然也没有听到手机那头的人对宫墨戈禀告的话。 宫墨戈挂断电话,坐下来。 宁觅不多问,再次将筷子递向宫墨戈,“先吃饭吧,一起吃,待会饭菜要凉了。” “等一下我们就离开这。”对着宁觅递过来的筷子稍微沉默了下后,宫墨戈一边接过,一边面不改色地简单陈述自己的临时决定。 宁觅不免诧异,不过并没有多想,只当是与白天的那起命案有关,“你决定就好。那我们离开这里后,去哪?”是马上回国去吗? 最后面半句话,宁觅很想问,也希望如此,但并没有问出口,期待宫墨戈的回答。 “回宫家大宅。”五个字,言简意赅,宫墨戈语气不变。 宁觅拿着自己那双筷子的手顿时不自觉一颤,刹那间的本能反应根本掩饰不及,随后看着宫墨戈一字一顿地缓慢重复一遍,也是确认一遍,“宫家大宅?” “放心,不会在那里留太久。”将宁觅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宫墨戈补上一句,同时也算是回答宁觅的话,让她明白她并没有听错。 宁觅不再说话,真的很不想再进入那个地方,可是宫墨戈现在并不是征询她的意见,只是把他的决定告诉她而已,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接下去,气氛陷入安静。 饭后,宫墨戈打电话让其他人去安排飞机,然后叫陆羽进来收拾。 陆羽普一听到宫墨戈要回宫家大宅的决定时,也很意外,不过同样没有多想,很自然的和宁觅一样以为应该与白天发生的杀人事件有关,毕竟这里是法国,又是当众杀人,那么多医生护士都看到了,就算眼下能压得住那些人的嘴,可难保后面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何况从今天中午的情况来看宫墨戈似乎并不准备善罢甘休,所以尽快离开这里确实是最好的。另外,到时候一句话、一个命令,身在宫家大宅内远程对付这边想对付的人,届时就算这边万一捅破了真相,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浑然不知宫墨戈今晚临时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因为司少池。 而说是收拾,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大概十余分钟后,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驶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几个人一道坐电梯下去。 医院的楼上,几人坐电梯下去的那层楼,距离宁觅这两天来住的病房有一段距离的另一边,其中一间病房内,白天从电梯内走出的那个老男人负手站在窗边,一直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驶入又驶出医院的黑色轿车。 小男孩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玩着小玩具,调皮得老是不肯配合保姆的喂饭。 白天奉老男人的命令去请宫墨戈过来一见的那名法国男人,不久敲门而入,走到老男人的身后小声禀告道:“莫尔先生,查到了,他包了飞机连夜离开法国,目的地暂时不详。” “呵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我已经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不懂得见好就收,那就让我来好好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顺便领教领教宫家的势力。”小孩子不懂事,玩闹的时候掉了几个小珠子在走廊上,真的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完全可以小事化无,再说那个想要猥丨亵他老婆的变态医生又已经被他亲手杀了,没想到这样他竟然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丝毫不给他面子,真以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他未免也太嚣张、太目中无人了!老男人冷哼一声,倒影在玻璃窗户上的脸明显冷下来。 “那接下来怎么做?一旦让他离开了法国,到时候就算让医院的这些医生护士说出真相,警方恐怕也拿他没办法。还有,一旦让他离开后,他要想继续对付先生你,就可以更肆无忌惮了。”进来禀告的法国男人闻言,站在老男人身后小声询问。 “拦截他,不能让他离开法国。” “是,我明白了。”进来禀告的法国男人点头,马上转身去办- 夜晚的巴黎机场,人来人往,到处灯火通明。 机场大门,已经有人在恭候着。远远看到黑色轿车,并渐渐看清轿车的车牌后,恭候的人马上迎上前几步,后又跟着缓停下来轿车小跑着回到原地,主动伸手去开车门,神色恭敬,“二少。” 宫墨戈没有说话,下车。 宁觅跟在宫墨戈后面,与坐副驾驶座的陆羽两人随后下去。 恭候的人接着领宫墨戈与宁觅等人进入机场大厅,直接前往贵宾室,飞机几分钟后就可以起飞。 机场大厅内,距离机场大门不远的候机座上,一个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腿上放着一张摊开的报纸,表面上明显一副看报纸与等飞机的样子。但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只见他不时抬头往前看,一双眼藏在黑色墨镜下。 待一眼看到到来的宫墨戈,并眼看着宫墨戈几人朝贵宾室那边走去后,带着黑色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只手继续扶着腿上的报纸,另一只手就覆上自己带着蓝牙耳麦的那只耳朵,低头小声低语几句。 耳麦的另一头,收到声音后的人马上行动开来,几人全都训练有素。 就在一个小时左右前,宫墨岩传话下来,让他们破坏宫墨戈登机,一来让宁觅与前来法国的司少池见到面,二来将宫墨戈困留在法国,设法让准备对付他的人在法国除了他。 他们奉命行事,收到命令后当即赶到机场里来布置。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着宫墨戈到了。另外,早在宫墨戈带宁觅突然前来法国的那天,他们坐另一班飞机也到了法国,与宫墨戈几乎是前后脚下飞机,这几日来更是一直奉大少宫墨岩的命令暗中监视宫墨戈的一举一动。 第133章 司少池抵达 第133章司少池抵达 豪门大户里的争斗,有时候往往比商场战场上更加步步惊心,杀机四伏。 自宫鹤宣布“要成为宫家继承者需要满足的三个条件,要在兄弟三人中挑选一人成为宫家继承者”的那一刻起,这场争斗就已经在兄弟三人中展开。 而比起三少宫墨函与他母亲宁玉华两人又是想办法威胁宁觅,让宁觅去到宫墨戈身边为他们秘密办事,又是对宫墨戈下药,想要控制与联手宫墨戈对付宫墨岩,之后再想办法除去宫墨戈等一系列复杂做法,实力就目前而言在兄弟三人中最强的宫墨岩显然选择了更简单果决的做法,直接对付宫墨戈与宫墨函两个人。 并且在对付宫墨戈上,宫墨岩已然一连出手,先是弄出了被关在墨西哥监狱里的洛乔,后是不动声色地助了一把,让司少池得以保释出来,现在则是准备将宫墨戈困留在法国。 宫墨戈竟然当众在法国杀人,等于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洞。对这件事还不肯善罢甘休,则是等于自己不肯把这个洞填了。既然如此,他宫墨岩岂有错过之理。 一步一步,既然动手了,就步步紧逼,绝不半途松懈,直到将对手彻底铲除为止。有道是“对敌人留有余地,就是给自己埋下炸弹”。此刻已身在国内的宫墨岩接到这边的回复,远程命令人这边的人继续按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贵宾室内—— 宁觅走进去后,暂且坐下等着。 宫墨戈也坐。陆羽则站在一旁。 没多久,先前恭候在机场大门口,然后领他们进入贵宾室的那人回来,但并不是来对宫墨戈说飞机可以起飞了,也不是请宫墨戈登机,而是歉意地对宫墨戈道:“二少,刚刚收到消息,飞机临时出了点问题,没办法起飞。” “那就马上换一架。”宫墨戈冷声,面无表情。 “是,我这就去安排。”回来的人连忙点头,就再转身下去。 宁觅转头,朝回来还不到一分钟又匆匆下去的人的背影看去一眼,之后收回视线重新透过面前诺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的停机坪,短短这么会儿时间已看到不少飞机降落下来与不少飞机在眼前起飞。 片刻,刚才那人再度回来,声音比刚才还小,“新的飞机已备好,但机长出了点问题。” “二十分钟,再给你二十分的时间。不然,你也就别回来了。”一连出问题,先是飞机,现在又是机长,宫墨戈当然不会以为是巧合。但无论如何他今晚都必须离开这里,并且他的耐心有限,要是再像眼下这么耽搁下去,距离司少池乘坐的那班飞机降落在这个机场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再度回来禀告的人点头,又匆匆忙忙离开。 宁觅看到这,状似好奇地对宫墨戈询问,不想去宫家大宅的神色已掩藏到深处,表面让人感觉她已经接受了宫墨戈的安排,“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放心,会解决的。”宫墨戈语气沉稳,随后让陆羽去倒杯水来给宁觅。 陆羽点头。 宁觅接着对宫墨戈一笑,“待会儿上了飞机后,我要先好好睡一觉再说,不知不觉都已经有些困了。” “你可以现在就趴着睡,等一下我会叫你。” “算了,还是再坚持一下。”宁觅浅笑摇头。 宫墨戈不再说什么。宫墨岩在背后一连对付他,他当然知道。今晚飞机一再没办法起飞,到底是医院里那个老男人在的背后搞鬼,还是又与宫墨岩有关,他会查清楚。这场“仗”最终鹿死谁手,还有未可知。 与此同时的浩瀚夜空中,其中一架正前来巴黎机场的飞机上,司少池一直耐心坐着,等着飞机降落,从来没有一刻感觉比这一刻更漫长。而此趟来法国,他已经尽量低调,甚至让白笠故布疑阵,给宫墨戈造成他还在国内的假象,以此来迷惑宫墨戈,避免宫墨戈得知他赶来法国后急忙将宁觅转移。 “宁儿,你一定要等我。任何事,我们必须当面说清楚。”司少池侧头,看向漆黑的窗外,手不自觉再次握紧,在心里默道。 “先生,你要的咖啡。”忽然,一名空姐过来,主动将手中的咖啡递向司少池,并浅笑着对司少池眨了眨眼。 司少池自坐上飞机开始,已不止一次收到空姐主动献殷勤,也不止一次收到贴在咖啡杯下面写有手机号码的小纸条或小名片,但除了宁觅,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半点兴趣。 空姐将咖啡留下与咖啡杯底下的小纸条一同留下后,笑着离开。 司少池重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是他迫切想要见到宁觅的心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再过了大概半小时后,机舱内的广播响起,提醒所有乘客坐好,并确保安全带系好,飞机很快就要下降。 司少池依然看着窗外,侧脸的轮廓隐隐约约倒影在的小窗上,看不清楚脸上的具体神色。 良久,飞机终于落在跑道上,在跑道上一路减速,准时抵达巴黎机场。 待舱门打开,司少池立即下飞机,没多看空姐一眼。 “司少池先生,请问你可是来法国找宁觅宁小姐?”机场出口处,突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与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撞上司少池,手中的小字条在撞上的一瞬间动作利落而又流利地塞入司少池口袋中。等话语说完,直接离开,在旁人看来两人只是撞了一下后就马上分开了。 司少池眯眼,没有错过对方塞东西进他口袋里的动作,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立即摸了一下口袋,从口袋里拿出对方塞入的东西,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同一时刻,贵宾室内,宁觅随宫墨戈往外走。尽管心里再怎么不愿意,飞机终还是可以起飞了。 陆羽跟在后面,只觉今晚的意外实在太多了一点,宫墨戈的脸色早已经十分难看,就连现在也是,真的不希望今天晚上再出什么事了。 第134章 拦机 第134章拦机 顺利登机,机长与机务人员都已经在机上待命。 待舱门关闭,飞机滑出停机坪,一路滑向跑道。 宫墨戈沉默地坐下,多年来从未怕过什么人,更别说在什么人面前“落荒而逃”了,但眼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想让宁觅与司少池两人见到面,不惜尽快离开。 宁觅浑然不知宫墨戈的心思。 根据故意撞上来的那个男人塞来的小字条上所写的内容,一路以最快的速度飞速朝这边而来的司少池终于到达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飞机已经开始滑向跑道,一切终究还是晚了那么一小步。 但司少池绝不甘心!终于好不容易才找到宁觅,他断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在面前被宫墨戈带走。 立即迅速思量间,司少池的目光倏然落向不远处那架刚滑靠到停机口等待乘客上机的空飞机,用力握了握拳后就不计后果地快步跑过去。 已经一再地想办法尽量拖延时间,直到拖延到司少池乘坐的飞机降落,然后守株待兔般地等候在出口处故意撞上司少池,将字条塞入司少池口袋中,按大少宫墨岩的命令设法让司少池与宁觅见到面及将宫墨戈困留在法国的人,早已经安排好一切,让司少池得以一路畅行无阻地顺利到达宫墨戈登机这边的候机室,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而已。一时间,走到一起的几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向宫墨岩交代,也不知道司少池闯入另一架飞机想干嘛。 “先生,时间还没有到,现在还不能登机,还请你稍等……”守在登机口的女地勤连忙阻拦。 “抱歉,我必须借飞机一用。”话落,挡开阻拦的女地勤,司少池就快步穿过前方的登机通道,进入刚刚滑靠过来的飞机。 机上的机务人员还在做最后的清洁,以确保机舱内的每一个位置每一个角落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垃圾与污渍,然后等时间到了后迎候乘客上机,没想到会突然有人闯进来,各个都不由愣了。 副机长刚好在这时打开机长室的门慢悠悠走出来,准备让机务人员给他倒杯咖啡,差点与正好闯进来的司少池撞了个正着,整个人也不由一愣,毕竟现在距离飞机起飞与乘客登机都还有一段时间,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进来? “先生,登机时间真的还没到,另外你也没提供机票,还请你马上出去……”在后面紧追的女地勤,边追边连忙喊的话随后传入副机长与机上的所有机务人员耳中。 司少池没有理会,目光扫视一眼后马上直接越过面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副机长,就进入机长室内,并反手关上机长室的门。 留在机长室内的机长,正低头看着报纸,对于进来的人自然而然以为是刚刚出去的副机长,但他关门的声音未免也太响了点,不觉转回头看去。但还没看清,颈脖上一痛,人就晕了过去。 从好多年前开始,出于安全考虑,为防止“劫机”一类的事件再发生,各国的飞机机长室的门基本上都做过某些特殊设置,一旦关上后就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的人就算再怎么想进入,在没有里面的人开门下都无济于事。 一时间,任由机长室的门外马上炸开了锅,司少池仍旧不予理会,三两下搬开被打晕的机长,就坐到机长的位置上按下关闭舱门的按钮,启动飞机,继而通过广播让机上的机务人员与副机长等人都到机舱内的位置上去坐好,牢牢系好安全带。在军队中三年,若不是父亲这次被人诬陷遭人举报,以致他也被带走协助调查,他至今仍在部队中。一次都没有开过民航飞机,但战机却早已经开过不止一次,在被选中的各种训练中其中也包括了战机,只是这些训练过于惊险因此他从未对宁觅提过。所以,眼下这样的民航飞机,也难不倒他。 下一刻,飞机直接滑出停机坪,一路滑向跑道,并越滑越快,用“直追前方那架飞机”来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 “MH730,怎么回事?为何擅自划出停机坪?MH730,赶快回答……”机场的航空管制人员通过机场监控与各项屏幕显示很快发现了这边的异样,立即打开通讯连接出现异常的飞机,希望尽快得到回复。 司少池面无表情地关闭应答器。 机场的航空管制人员顿时不免慌乱起来,几乎本能地以为飞机被劫了,就急忙打电话报警,“有飞机被……被劫,MH7……730,正试图起飞与离开机场,机内情况不明,劫机的人数不详,机长、副机长与机长的所有机务人员应该都被挟持了……” 接到报警的警方那头,登时也不免一惊,飞机被劫可是大事,就急忙通知下去,大队人马火速赶来机场。 机场的跑道很长,坐在机舱内的宁觅能感觉到飞机越滑越快、越滑越快,但隔壁那条跑道上的飞机显然更快一点,只见隔壁那条跑道上有一架飞机直追上来,很快超过了她与宫墨戈所在的这架飞机。 但宁觅并没有多想。 宫墨戈则依然沉默,并没有朝机窗外看。 忽然,越滑越快的飞机一个急转弯,滑出跑道,开进了跑道旁边的草坪里,在草坪中一路往前,直至停下。 完全不料这一突发状况,也没有任何防备的宁觅,刹那间整个人几乎猛然倒向宫墨戈,尽管有系着安全带。 宫墨戈也未料,半侧身体一下子重重撞上机舱壁,力道可比汽车突然急转以致人撞上车门要猛多了,但危机关头还是不忘急忙扶住倒过来的宁觅,避免宁觅受伤。 陆羽与机上的机务人员则更不用说了,尤其是那几名没有坐到位置上去与没有系上安全带的人,几乎全都一下子狼狈跌倒。 宫墨戈随即蹙眉,冷声,“怎么回事?” 机务人员自然无法回答,只能快速连接广播,询问机长室内的机长与副机长。 机长室内,机长与副机长两人也是一阵胆战心惊,幸好他们刚才处事冷静,应对及时,不然面对超到前面去的那架飞机突然变更跑道拦在前面,非撞上去机毁人亡不可,实在太惊险了。 第135章 见面 第135章见面 面对机务人员连接驾驶舱发起的广播询问,机长与副机长两人连忙如实回答,声音清晰响彻在机舱内,传入机舱中的每个人耳中。 宫墨戈听后,面色愈发一沉。 宁觅则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飞机临时变更跑道,拦到另一架飞机的前面,还减速下来?难道那架飞机就不怕撞机吗?还是那架飞机的机长想找死? 陆羽没有说话,已经暗暗祈祷过“希望今晚真的别再出什么状况”了,可没想到还是出了。要是以前,只要宫墨戈想走,她绝不相信有什么能够拦得住他,但现在她恐怕要收回这句话了,今晚想留下他的人确实不简单,连这样的手段都用上了。要是机长与副机长没有及时应对,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机舱内的所有机务人员,顿时又是一阵冷汗,工作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已经报警,之后通过机场的监控继续看着被“劫”的飞机的机场管控人员,一时间同样心惊胆战,不知道“挟持”飞机的人想干什么?难道想在劫了飞机后马上在机场搞自杀式袭击? 机场内在各个候机室等飞机的各国乘客,部分人恰好看着外面,远远注意到这一幕,但由于距离与光线的缘故看得都不是很清晰。紧接着有人连忙涌到落地窗前凑近了看,有的则拿出手机不断地拍。但不管是哪种行为,刹那间都将其他人的注意力给引了过来,使得越来越多的人或涌到落地窗前或拍照。 夜幕下的广阔草坪上,变道拦截的飞机在后方的飞机转头冲入草坪后,于前方的位置也一头冲进了草坪,继而在偌大的草坪中转了一圈后掉过头来迫近后方被拦下的飞机,之后才停。 下一刻,驾驶舱内司少池起身打开驾驶舱的门,就迅速下机。 一直拍打驾驶舱的门,并没有听话地到机舱内坐定好与扣好安全带的机务人员和副机长,早已跌得七荤八素,受伤的受伤,流血的流血,直到眼睁睁看着“劫机”的人从驾驶舱出来与下飞机后依旧惊魂难定,爬不起来。 密密麻麻此起彼伏的警鸣声,一辆辆亮着警灯的警车,装备齐全各个手持机枪的特警,在这时由远及近,朝这边的草坪火速包围过来。 司少池看在眼里,听在耳内,加快速度地赶向被拦下的飞机,必须要见到宁觅。 宁觅与司少池所在的飞机机舱内,宁觅与机舱内的机务人员还有陆羽一样,通过折射在机窗上的闪烁灯光也都看到了外面包围过来的警车,而那闪烁的密密麻麻灯光几乎没办法数清究竟来了多少警车。 随后,在稍稍稳了稳心跳后,宁觅从宫墨戈的怀中退出来,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不由好奇地凑近了机窗朝外看去,想看看外面到底什么个情况。 夜幕下的草坪,草坪中如马路与跑道上一样每隔一段距离就装着地灯,但地灯的光线并不亮,显得整个草坪昏昏暗暗的。然尽管如此,在四周包围过来的警车中直直朝她所在的飞机而来的那个身影,还是瞬间映入了宁觅眼中。 宁觅霎时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猛然睁大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是眼花看错了?可是这世上,她就是看错任何人,也绝对绝对不会看错他。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刚才的拦机是他做的?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他这根本是在拿他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宫墨戈顺着宁觅的视线也侧头看向机窗外,想亲眼看看外面的情况。 这一看下,宫墨戈自然也看到了外面的人,旋即将宁觅的反应都尽收眼底,手掌不自觉暗暗一紧。 “马上开机门。宁儿,我知道你在里面……宫墨戈,我警告你,你最好立刻放了宁儿……”司少池的声音,紧接着响彻在夜幕下的机场大草坪上。 但由于机舱的隔音效果很好,丝毫传不进里面。 包围过来的警车,直接开进草坪内,一夕间将两架冲入草坪后停下的飞机全都团团围住,同时也将其中一架飞机的机门外的司少池包围在里面。 装备齐全的特警随即快速下车,手中的长枪立即对准包围圈内的两架飞机及司少池,并训练有素地扣动扳机,随时准备在任何突发情况下开枪。 整个局面,顷刻间一触即发,紧张凝沉得令人不敢大声喘息。 司少池面不改色,无视周围持枪包围的特警,远远看去好似在千军万马的包围中岿然不动。而他相信,机舱内的她此刻定然已经看到他了。他在等她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给他一个解释。千言万语,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 宁觅看着机窗外的这一幕,看着那么多特警持枪指着她所在的飞机,尤其是指着站在外面的司少池,不敢想象万一哪个警察手中的抢不小心走火,打到司少池身上怎么办?还是那句话,他不是都已经不要她了吗,他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做什么?眼下挡在他们之间的,远不是一扇机门这么简单。 将外面这一幕同样看在眼里的陆羽,余光瞥了一眼宁觅后低下头去,继续保持沉默。 所有的机务人员,也都没有说话。 机长与副机长两人,当然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缓过心来后打开驾驶舱的门走出来,但并没马上开机门,而是看向宫墨戈,等宫墨戈吩咐。 片刻后,宫墨戈握紧的手慢慢松开,冷声对机长与副机长两个人命令,“开机门。” “是。”机长与副机长两人点头,连忙开启机门。 机门一开,机门外的司少池就第一时间快步飞机。 四周包围的特警,手中的枪依旧牢牢对准包围圈,尤其是对准动的司少池,并随着司少池的举动扣着扳机的手指越发一紧。 “你们全都下去。”第二道命令,接着响起,宫墨戈对机舱内在场的所有人吩咐,脸上的神色难辨。 机长与副机长,陆羽还有机上的所有机务人员,马上二话不说地转身下机。 第136章 没法解释 第136章没法解释 “或许,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又或者,给你一次证明的机会,当着某些人的面再证明一遍给我看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看着一行人下去的背影,再看着上来的司少池,在司少池的目光下宫墨戈侧头,对着宁觅耳边小声开口。 “亲密暧昧”的情形,就是司少池上机后看到的第一画面。 司少池猛地停下脚步,确定前方与宫墨戈坐在一起的人确实是宁觅没错,手止不住一把握紧,“宁儿,过来。” 宫墨戈直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做出一副“并不阻拦,任由宁觅选择”的好像突然间真的变得无所谓的姿态。 宁觅没有动,直直看着上来的司少池,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见面。而如此近的距离,近得几乎只有几步之遥,在机舱内的明亮灯光下只见他瘦了好多,脸色也有些苍白。 “宁儿,过来……”见宁觅不动,司少池再重复一遍,同时声音柔下来两分,仿佛临界于“诱哄、恳求”之间。 宁觅听着,心都跟着疼了,恨不得什么都不管马上起身冲过去投入其怀抱,紧紧抱住他再不分开。 为什么时至今日,他竟然还可以用这样的语气与话语对她说话?宠溺的、温柔的、宽容的,一如往常的?为什么他还要来找她,不惜做那么危险的举动,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他难道忘了他那夜是怎么从她面前过去,坐在车内无动于衷地冷然对待外面追着车跑的她?他为什么不一直像那夜一样?这样,她或许还会好受些。 四目相对,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短短几步的距离,他一再开口,她却仍坐着不动,与另一个男人坐在一起,她可知道他此刻的心?他们之间,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就真这么忍心伤他?“宁儿,他到底威胁你什么了?又到底有什么是不能对我实话实说的?让你非这么做不可?给我一个解释……” 宁觅轻轻摇头,她没办法解释,真的没办法解释。就算告诉了他“宁玉华就是她父亲小时候失散的那个亲妹妹,宁玉华用捐骨髓救她父亲为条件来要挟她留在宫墨戈身边为她办事”又如何?能改变她的身子早已经脏了这个事实吗?又能不能改变她现在怀孕了这个事实?不,不能!什么都不能!何况除了宁玉华外,适合她父亲移植的骨髓仍旧没有找到,她父亲的命依然握在宁玉华的手中,她没办法不顾。这样的一个她,到底还能怎么面对他?她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如果可以,她真心希望他还能像那夜一样对她。 “宁儿……” “你走吧。所有的解释,其实早在你被带走协助调查的前一天晚上我都已经说过了,那就是我想和他在一起,你再问我多少遍都是一样,希望你能够接受这个现实。另外,自从你被带走协助调查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与他住在一起了,我和你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两句话,话中的每一个字,又一次如拿刀一刀一刀地凌迟自己。宁觅用力闭了闭眼,终毅然开口,忍着痛、饮着自己的血打断司少池。 而宫墨戈口头上说的好听,好像真的给她选择的机会一样,但她又岂会听不出来他的重点在后一句上,让她证明给他看。呵呵,真的是好一个“证明”!而现在,司少池乃是保释之身,按理来说他连国都不能出的,可他刚才竟用另一架飞机拦机,眼下外面又都已经是包围的警车与警察,她如果还对司少池留有半点情,被宫墨戈看出来,或是没有如宫墨戈的意,他在这个时候与在异国他乡的法国“捅”司少池一刀,对付司少池,她实在不敢想后果会怎样。无论如何,她也绝不能让司少池有事。 “我不信,我一个字也不信。我……” “那么,你还要我解释什么?反正我解释了,你也都不信。” “宁儿……” “四年,差不多整整四年的时间我们没怎么见面。我不了解你在军队中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你接受过什么训练。你竟然能开飞机,我也丝毫不知。而我呢,这四年中你又了解我多少?一毕业后就结婚,当时想想很美,但如今回过头来看真的太急了,我们都需要为自己当时的冲动付出一些代价。”微微一顿,再次闭眼,对他狠心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对她自己更加狠心,但是她真的别无他法。 “宁儿……” “没有什么威胁,也没有什么隐情,我现在只是更看清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而已。”又一次地打断司少池,都已经数不清是今晚第几次了。没有一个字是真的,却要装得全都是真心话一样。或许,只有等到扳倒了宫墨戈,彻底置宫墨戈于死地的那一刻,她才不用再演戏。 司少池顿时止不住倒退一步。这样伤他心的话,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自被保释出来与醒过来那一刻起,他就在到处找她,为了能找到她任何方法都不惜去试。但现如今,终于找到了,人就在面前,可得到的依旧是她伤人的话。不管宫墨戈怎么耍手段,也不管宫墨戈到底有多大的势力与能耐,他都可以应对,也都没有怕过。可是现在,她的话,竟然让他怕了。 下一瞬,后退的司少池随即上前。她不过来,他就过去把她带回来。 而也就在这时,外面包围飞机的特警,其中一小队忽然持枪冲进来。 宫墨戈丝毫没有将持枪冲进来的特警看在眼里,不紧不慢地再喝了口咖啡,对宁觅的表现还算满意,依稀让他对连续多次避开司少池的举动松了口气。 如果说刚才在外面,司少池无视密密麻麻的特警包围,好似在千军万马中岿然不动的话,眼下的宫墨戈就好像古代的帝王,在被包围圈中依旧处变不惊,还能闲然从容地喝东西。 第137章 要她指证宫墨戈 第137章要她指证宫墨戈 一个小时左右后,所有人被带回警局,一路上由特警持枪押送。至于两架飞机,已然被特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如找一根针一样仔仔细细搜查了个遍。 机场内的人,大大小小、男男女女无一例外全都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浩浩荡荡的一排警车完全消失在前方亦没办法马上收回视线,同时通过脸书等一系列国际性平台及各国国内惯用的通讯软件等等,事件已然如野火燎原不断传遍开去。 先前故意撞上司少池与塞字条给司少池,并做好安排让司少池得以一路顺利到宫墨戈登机处的大少宫墨岩的人,后面悄悄然跟着前往,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司少池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拦宫墨戈的飞机,还让他给拦下来了。而这样一来,宫墨戈既被留下了,司少池又见到了宁觅,两个任务他们算是全都完成了,不必再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向宫墨岩交代为好。 没多久,警局外面的马路对面,悄然跟随来的几人停下车子。直至亲眼看着宫墨戈与宁觅还有司少池三人都被押进警局后,为首之人拨通电话,再次向已经身在国内的宫墨岩汇报进一步消息。 同一时刻,另一边,同样在阻拦宫墨戈离开法国这件事上使了手段与费了心的莫尔先生那,也已经收到消息- 灯火通明的警局内,随着几人的被押入,气氛明显越发肃沉下来,里里外外看守得也更严,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半步。 少顷,其中一间讯问室内,宁觅刚一被单独带进去后就接受多名警察一起盘问。 但由于宁觅不懂法语,警察这边又没有人懂中文,以致语言不通,一遍严厉盘问下来后几名讯问与做笔录的法国警察不得不让人去找一名翻译过来。 宁觅的双手在这一期间一直不断地握紧,不担心宫墨戈的情况,也不可能担心,心底里只忧心司少池的安危。 一时间,隔着中间的长方桌,面对着对面几名不再说话的法国警察,宁觅焦急担忧地坐在四面全是白色墙壁的讯问室内,明亮白炽的灯光直直照在身上,照得人忐忑不安,度时如年。 良久,敲门声响,在静寂得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地讯问室内由显得清晰。 宁觅顿时反射性地转头朝声音响起的门口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女警随后推门进来,但并不是带来了什么翻译,而是带来了白天时不顾陆羽的阻拦硬要进入她的病房并与宫墨戈说了话的那个法国男人。当时她就什么都没有听懂,不知道他是谁,为何非要见宫墨戈,又对宫墨戈说了什么。 进来的女警接着走近讯问室内看守宁觅与等待翻译的几名法国警察,对几名法国警察小声低语了几句。 几名警察听后,看了看进来的法国男人,又看了看宁觅,起身走出去。 进来的女警,也随之退出。 转眼间,四面白墙明亮至极的讯问室内就只余下宁觅与刚进来的宁觅白天在医院病房见过的法国男人。 宁觅不知道他怎么会来这里,也不知道刚才那些警察为什么要离开,留她和这个法国男人两个人在这。 宁觅抿唇,没有马上说话。 到来的法国男人也没有说话,甚至站着没有动。 大概一分钟后,一名棕色西装的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律师走进来,一边反手关上讯问室的门一边对法国男人轻轻点了下头,接着对法国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看着他走到刚才那几名法国警察坐的位置,也就是宁觅的对面坐下后,边走到旁边去坐,边对宁觅自我介绍起来,一口中文说得相当流利,“宁小姐,你好,他是莫尔先生的得力助手,相信你白天的时候在医院内已经见过了。我是莫尔先生特意派来帮助你的律师。关于今天晚上在机场内发生的事,莫尔先生都已经知道了。” 宁觅仍旧没有说话,丝毫不知道对面这个自称律师的陌生男人说的“莫尔先生”是谁,也丝毫没将这个莫尔先生与医院内看到的那个抱小男孩的老男人联系在一起。 “只要宁小姐你愿意,我从这一刻起就可以正式做你的辩护律师,我很有信心让你无罪释放。另外,如果宁小姐想让那位司先生也没事的话,只要你一句话,莫尔先生也会帮这个忙。”律师继续说下去。 “那么,条件呢?”让她无罪释放?她似乎并没有犯什么罪吧?不过对方说到了司少池,宁觅不觉微眯了眯眼,似乎有些听懂了,但听懂之余更多的疑惑不免席卷而来,冷静地反问,毕竟天上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掉块馅饼下来。 律师一笑,“你很聪明。”微微一顿,话说到这里才算是入了正题,“莫尔先生要你在法庭上当众指证,说出事实的真相,今天白天到底是谁杀了医院里的那名医生。” “他想对付宫墨戈?你说的那个莫尔先生,他与宫墨戈有仇?”宁觅错愕,话语一时脱口而出,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条件竟然会是这个。 “也不算是有仇。宁小姐,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答不答应?” “那你说的那个莫尔先生,他难道不知道宫墨戈是我老公吗?你们觉得我会指证自己的老公?” “是,我知道,莫尔先生更知道。不过,就在不久前,有人专程传了份消息给莫尔先生,把你与那位司先生的关系及过往都说得清清楚楚,还说了你其实是不得已才与宫先生在一起的。现在,那司先生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相信你也很清楚,劫机在哪一国都不是小事,何况司先生在国内还是保释之身,一个不小心后果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好。所以,他现在很需要人帮忙,恰恰莫尔先生有这个能力。换而言之,也就是说,只要你现在答应了莫尔先生的条件,出来指证,宫先生必然会在法国被判刑,司先生又会得到帮助,如此一来你就可以摆脱宫先生,与司先生一起回国去了。这对你说,绝对是个两利的局面。” 第138章 打电话找三少 第138章打电话找三少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说完,想不出宁觅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律师信心满满地等着宁觅点头,并对旁边的法国男人露了个“放心”的眼神。 白天的时候奉同住在医院里的那个老男人莫尔先生的命令去请宫墨戈过去一见,但并没有请动的法国男人,丝毫不懂中文,也不会说中文,在律师对宁觅说话这一过程中始终只是看着。 见律师停下不再说话后那信心十足的样子,还让他放心,法国男人不由真的放下心来,嘴角若有若无勾起一丝弧度。 不得不说,对方说的话,确实很让人心动,对她来说也的确是个两利的局面,一来可以帮到司少池,尽量想办法让司少池没事,二来又可以令宫墨戈身陷囹圄,从而摆脱宫墨戈,还她自由。但是,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她是被迫才与宫墨戈在一起的,那怎么就没有再深入一点查清楚她到底是为何原因被迫的?在宁玉华还没有将骨髓捐给她父亲之前,她都要受宁玉华的威胁,而宁玉华从头到尾都威胁她留在宫墨戈身边,这一点她不得不考虑进去,这也是面前这名自称律师的男人在刚才的话中丝毫没有提到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正知道她是被迫才与宫墨戈在这一起这件事的人,只有宁玉华与宫墨函两个人而已,那会是谁传消息给那个什么莫尔先生的? 还是说,这件事压根就是宁玉华或是宫墨函秘密传了消息给那莫尔先生,从而借莫尔先生的手对付宫墨戈,让宫墨戈在法国被关?要真是这样,情况又完全不一样了。 半饷,信心满满的律师看着宁觅重新开口,“宁小姐,考虑得如何?” “在我回答你之前,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到底是谁传消息给你口中的那个‘莫尔先生’?”宁觅不答反问,这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 律师闻言,错愕了下,没想到宁觅会在这时候追问这个问题,“这个,有必要知道吗?” “有!”一个字,简单干脆,毫不犹豫,变相得也显示了宁觅对想知道这个答案的坚决。 律师微微犹豫起来,犹豫过程中见宁觅神色依旧,想要知道答案的心丝毫不变,终侧头用法语对旁边的法国男人述说与询问。 法国男人听后,摇了摇头,用法语回答律师。 律师听完,再原封不动地翻译给宁觅,“宁小姐,很抱歉,我旁边的这位先生说了,他并不知道是谁传来的消息,莫尔先生也不知道。另外,传这消息的人,做得很隐蔽,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宁觅抿起唇来,到底是不是宁玉华或是宫墨函,她真的不弄清楚不行,“那么,能借我手机,让我单独一个人打个电话吗?” 律师再沉默了下,然后又用法语对旁边的法国男人说了几句,之后只见法国男人考虑了会儿,点了点头。 律师看着,接着再对宁觅点头,勉为其难答应,“那好,那请你稍等片刻,我们这就先出去,等一下就让警察将手机送进来,你可以在这里单独打十分钟电话。十分钟后,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愉悦的答案。” 说完,律师站起身来走向讯问室的门,将门打开,再回身对身后跟着起身的法国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在法国男人出去后一道出去,反手带上讯问室的门,留宁觅一人在询问室内。 不多久,先前带法国男人进来的那名女警再度进来,给宁觅送进来一个手机。 宁觅接过,看着女警转身出去与讯问室的门又一度关上后,迅速拨通宫墨函的手机电话。 那个号码,虽然她只与宫墨函通过几次电话,但还是记住了,也幸好记住了。 手机很快打通,但手机那头似乎没人接。 宁觅耐心等着。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不断流逝,直到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还是没人接。 宁觅不死心,再拨一次,继续耐心地等。 这次,差不多过了快半分钟后,就在宁觅以为那边还是没人接时,手机终于通了,但手机那头的人并没有马上出声。 宁觅一喜,当即道:“是我,我相信你听得出我的声音。我现在一个人在法国警局的询问室内,旁边没有人,可以放心说话。我……” “咳咳……你先别说话,先冷静地听我说。我马上发条短信给你,你收到了后立刻下载短信链接里的那个软件,安装上,是反窃听与追踪及干扰监听的,等安装好后再关闭询问室内的所有灯,重新打给我。”手机那头的宫墨函,咳嗽地打断宁觅,并故意压低了声音与变了变嗓音,不想让人听出来,不用想也知道宁觅此刻的手机定然有被人窃听,这也是他在手机第一次响的时候没接的原因,但第二次还是接了。另外,宁觅自己也说了,她现在在法国警局的询问室内,既然是讯问室,里面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自然都被监控拍得一清二楚,全都落在警察眼中。 宁觅一怔,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应了声“好”后匆匆挂断电话,没过十秒钟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按着短信上面的链接快速将软件下载与安装好,然后起身关掉讯问室内的灯,继而再拨宫墨函的手机。 这下,宫墨函很快接起,声音也恢复如常,“说吧。” “是不是你,还是你母亲将消息传给了那个莫尔先生,让他知道我是被迫与宫墨戈在一起的?他现在要我站出来指证宫墨戈杀人,想让宫墨戈在法国被关。这样一来,对你们也有利,你也等于是少了一个竞争宫家继承人的对手,你们是不是改变策略了?”宁觅马上一口气说道,等着宫墨函回答。 “当然不是。”宫墨函矢口否认,“我与我妈,根本不认识法国的那个什么莫尔先生,也从没有传过什么消息,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付宫墨戈。我们的策略,也从没有变过,那就是与我二哥宫墨戈联手,先对付大哥宫墨岩,这一点上还需要你多多努力,也全靠你了。”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139章 不许她指控 第139章不许她指控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真的不是你们?”宁觅有些不愿意相信地反问,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太希望传消息给那个莫尔先生的人是宫墨函与宁玉华了,所以在得知希望落空后,难免有些不愿意接受现实。 “是的,我可以很遗憾地再回答你一遍,不管你现在心里有多希望那消息是我与我妈传的,也不管你有多希望我们突然改变了策略,这事确实不是我们做的。” “那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实在是个置宫墨戈于死地的大好机会吗?” “你不了解我大哥宫墨岩,也不知道他手中的势力,现在我只有与二哥宫墨戈联手才有可能对付得了他。一旦二哥出了事,剩下我与我大哥两个人,我必败无疑。所以,现在置我二哥于死地的这种想法你想都不要想,也别以为能说动得了我,我还没到那么傻的地步。还有,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无论如何不能站出来指认我二哥。” “可是我……” “放心吧,关于司少池一事,我这边会想想办法的。”手机那头的宫墨函,不用想也知道宁觅接下去会说什么,但这些他没兴趣听,另外再继续说下去警方那边的人就有可能破解他刚才发给宁觅的反窃听与反追踪软件,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及追踪到他的位置了,遂直接打断宁觅,并在说完后就挂了电话,不再给宁觅开口的机会。 “嘟嘟嘟”的忙音,随即从手机里面传来,宁觅止不住用力咬了咬唇。 另一边,挂了电话,睡在大床上的宫墨函随后掀开被子爬起身来,随意在腰间裹了块白色的浴巾后缓步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掀开窗帘,居高临下地朝外面看去。北京与巴黎,有六个小时的时差,此刻的北京差不多正处在黎明时分,好好一场教倒是让宁觅这个电话给搅和了。 片刻后,宫墨函一边继续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一边用另一个手机打电话给早已经随宫鹤回宫家大宅的宁玉华。 宁玉华在宫家大宅内独守空房,宫鹤这几日一直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她都快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处理什么。 忽然听到手机响,看到屏幕上显示“宫墨函”三个字,宁玉华连忙接起,直接问道:“函儿,你在那边怎么样?” “我刚刚接到宁觅从法国打来的电话,她说法国那边有个叫莫尔先生的男人,收到消息知道‘她是被迫才与二哥在一起的’,现在要她站出来指认二哥杀人,她想问问这消息是不是我们传的?”宫墨函也不拐弯抹角,直话直说。而尽管刚才他已经对宁觅矢口否认了,也不认为会是宁玉华做的,但想了想后还是打电话问上一问。 “我们传的?她脑子没病吧?还是她以为我们有病?在这个时候传这样的消息给什么莫尔先生,要她站出来指认宫墨戈,把宫墨戈扳倒,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宁玉华当场冷笑。 宫墨函不觉微抿起薄唇,果然与他想的一样,宁玉华不会这么做,“我也这么想。不过,她听了后,倒是不死心地想劝我趁机置宫墨戈于死地,想来对方开出的条件应该与帮司少池有关。” “和司少池有关?”宁玉华还不知道法国发生的事,有些一头雾水。 宫墨函三言两语简单叙述一遍。 宁玉华听完,连忙追问,深怕宫墨函一时糊涂答应了,“你没答应她吧?” “当然没有。” “这就好。在还没有扳倒你大哥宫墨岩之前,宫墨戈还不能有事。”有道是三国鼎立,现在宫墨函只有与宫墨戈联手才能对付宫墨岩。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两个人之间任何一个倒下了,最后胜的只会是宫墨岩。而一旦联手把宫墨岩扳倒后,宫墨戈必然已经彻底染上毒品,接下去就算不对付他,他也完了。这一步步,早在威胁宁觅去到宫墨戈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计划好了,怎么可能突然临时改变。 但不得不说,宁觅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想要说服宫墨函在这时对付宫墨戈,到时她站出来指认宫墨戈就是奉了宫墨函的命令了,这样一来既可以令宫墨戈身陷囹圄,又可以让那个什么莫尔先生履行承诺帮司少池,还可以让她捐骨髓给她父亲,毕竟她是按宫墨函的吩咐做的,也就跟按她的命令做没什么两样,因此她届时将没理由反悔捐骨髓一事。 不过可惜的是,她儿子宫墨函也不是傻瓜,绝不会轻易被她说动,她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想到这,宁玉华再道:“那你有没有提醒她决不能站出来指证宫墨戈?” “放心,我已经提醒她了。但在帮司少池这件事上,我看我还是有必要想想办法。不然,司少池真有事,我怕她到时候会为了救司少池失去理智,不顾一切。” 宁玉华点头,“那你去办吧,但别忘了小心行事,千万别让宫墨戈发现是你在暗中帮司少池。还有,务必想办法查查到底是谁传的消息,他怎么会知道宁觅是被迫与宫墨戈在一起的,以及他这个时候传这样的消息意欲何为?” 这几点不用宁玉华说,宫墨函也会去查。 之后,再说了几句后,宫墨函挂断电话- 宁觅这边,法国警局的询问室内,十分钟一过,那名女警第三次进来,平静地打开里面被关上的灯,对于灯被关一事似乎没有一点意外。 每个讯问室内,无一例外全都装有高清晰监控,里面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在监控室内的屏幕上,就算里面的人不说话,只是做手势或是使眼色、用唇语,监控也拍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通过嘴型判断出里面的人说的话。 给宁觅单独打电话的这十分钟里,同样如此,但没想到接电话的那个人对警局了如指掌,不但指使宁觅安装软件,还让宁觅关了灯。等他们花了几分钟时间终于攻破软件的时候,电话都已经挂断,真的是白费了功夫,就连接电话的那个人所在的位置也追踪不到,一无所获。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140章 吻她 第140章吻她 刚才出去的那名律师与那名法国男人跟着进来。 等重新坐下,女警又再出去,律师看向拿着手机靠在开关灯那块地方的墙壁上依然没有动的宁觅,“宁小姐,你的要求我们都已经满足你,这下你总该决定下来了吧?请问你考虑得如何?” 宁觅缓步走回去坐下,真的很想很想答应与想救司少池,可是父亲那边不能不顾。他们两个人中,任何一个她都愿意用她自己去换他们平安,可现在偏偏要她在他们两个人中选。如果那消息真是宫墨函或是宁玉华传的,如果宫墨函与宁玉华能改变策略在这个时候对付宫墨戈,一切该多好?她就可以直接答应他们,一举三得。 可太美好的事往往镜花水月,无法成真,就好像现在。 宁觅用力闭了闭眼。 “宁小姐,你已经耽搁了我们不少时间,还请你快一点。”见宁觅还是不语,坐下后仍旧不答话,律师的耐心终有些耗尽,对宁觅催促起来。 “我……我不答应。我只能说,你们收到的消息有误,根本不存在什么被迫,我也绝不会站出来指认自己老公,陷自己老公于囹圄。”再难选择,可还是要选,交叠在膝盖上紧握着手机的双手在说话的过程中一寸寸不断收紧。待最后一个字落,宁觅的指尖几乎已经快在手机屏幕上刻出一道道手指甲印来。如果最后说会想办法的宫墨函那边帮不了司少池,她真的不知道此刻做出这一选择的自己会怎么样。 律师意外,始料不及,宁觅的话等于是在他信心满满的脸上骤然打了一巴掌,“宁小姐,你确定你自己没有说错?还是我之前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这件事……” “不,你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我也确定自己没有说错,谁都不需要再重复一遍。现在,还请你们走吧,这个手机也还你们。”话落,宁觅松开手,将手中的手机放到面前的桌面上。 同坐在宁觅对面的法国男人,虽然丝毫听不懂中文,但看到这里,再联系律师脸上突变的神色,已不难猜到什么,面色一时间跟着变了变,马上用法语对律师询问,“怎么回事?” “没事,她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想谈一下。”律师连忙隐瞒,当着宁觅的面对法国男人睁眼说瞎话。这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如果他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实在没办法回莫尔先生那里去交代。而一旦让莫尔先生觉得他没有用,很有可能以后都不再用他,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法国男人闻言,将信将疑,“那你最好快点解决她的问题,务必谈好这笔交易。” “是是,没问题。”律师点头,再重新看向对面的宁觅。 宁觅听不懂法语,不知道对面两个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律师这么当面骗法国男人,等着两个人起身离开。 “宁小姐,我不管你是确定没说错呢,还是我真的已经讲清楚了,我现在再说一遍,你只要答应了莫尔先生的这个条件,你与司先生两个人都将没事。不然,你就好好等着看莫尔先生怎么对付司先生吧,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法国。”一改语气,律师旋即不客气地对宁觅威胁起来。 宁觅皱眉,真的不是她不想答应,是她不能答应,但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要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不然两头都不靠岸,“那随便你们吧,只要你们有这本事。” “你……”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这时又响,先前出去的几名盘问宁觅的法国警察推门进来,其中一人直接道:“两位,时间到了,请吧。” 律师不甘心地还想要些时间,站起身来走向进来的几名警察,但刚要说话之际,后面一同坐的法国男人明显快了他一步,只见他一边起身一边礼貌地对说话的那名警察伸手,简单地握了握手与说了声“告辞”后,就往外走。 律师看着,一时只能追出去,希望法国男人等等,事情都还没有谈完。 进来的几名警察接着关上讯问室的门,走回到宁觅的对面坐下,让跟在最后面进来的那名翻译坐旁边,重新对宁觅盘问起来,问一句让宁觅答一句,然后在记录本上记一句。 期间,有一名警察进进出出过两次- 整整一个小时后,另一名律师到来,前来保释宁觅。 宫墨戈一道过来,显然已经没事了。 带路的那名警察先行敲门,推门而入,对里面还在盘问宁觅的几名警察小声说了几句后,与几名盘问宁觅的警察一道走出,带上门,继而分别对留在门外等候的律师与宫墨戈点了点头。 “那二少,我这就随他们去办理手续,你现在可以进去看宁小姐,我办完了手续后马上回来。”律师立即对宫墨戈说道,而后跟几名警察离开。 讯问室内,转眼的时间,又只剩下宁觅一人,但宁觅的心情与之前完全不同。 宫墨戈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宁觅一个人坐在那里,过于明亮的灯照在她单薄的身上,尤显得孤零零的,让他只一眼便有些说不出的心疼。关于她对盘问的警察回答的那些话,他都已经知道,在法国警局内也有人向他通风报信,还报得很及时。莫尔那边派人过来,还带来了律师想说服她站出来在法庭上指认他,他也已经知道,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拒绝了莫尔开的条件。 宁觅闻声抬头,怎么也没想到进来之人竟会是宫墨戈,整个人明显怔了一下后缓缓站起身,“你……你没事了?” “劫机的人是司少池,我们是‘被害者’,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事?”伴随着话,宫墨戈反手关上讯问室的门,继续朝宁觅走近。直到走到宁觅跟前,宫墨戈伸手抚上宁觅的侧脸。 四目相对,宁觅没有说话。 半饷,宫墨戈低头,忍不住吻上宁觅的唇。不管此刻身在何地,也不管是不是被讯问室内的监控拍着与被监控室内的警察看着,直到宁觅快喘不过气来才不舍地抬起头,指腹拭去宁觅唇角的那一丝水渍,“我很高兴你这次是真的站在我这边,没答应那个人开的条件。” 第141章 同床异梦 第141章同床异梦 “我说过要与你好好过日子的,再说我都已经有你的孩子。我不站在你这边,能站在哪边?”口不对心,偏生眼神又格外真挚清澈,好像精心打磨的赝品,就算用显微镜来看也难分辨出真假,宁觅对着宫墨戈回道。 宫墨戈闻言,顿时忍不住再低头吻上宁觅。 宁觅承受着,没有丝毫推拒。 这一幕,自始至终全都清晰显示在监控室内的屏幕上。几名一直看着监控的警察看了会儿后或离开监控室,或转头不在看,但其中一名警察恰恰相反,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暗暗用手机录了一小段下来,悄悄发送出去。 再经秘密转手,几分钟后这一小段视频出现在已身在国内的大少宫墨岩面前。 诺大安静的办公室内,宫墨岩看着这段刚刚收到的视频。人一旦有了软肋,就等于是有了弱点,便容易对付了。如今看来,俨然已更加肯定这宁觅就是宫墨戈的软肋了。当日在莫斯科酒店外面,他就是一眼认出了她,肯定她就当初宫墨戈被他母亲带着逃离宫家大宅那两年在外面结识的那名“同学”,才会让人将她带到他房间里去,但最后并没有碰她。若非后来事态发展,他也不会知道宫墨函竟然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还对她动了真心。 宁觅!宫墨岩不觉缓缓咀嚼了一遍这两个字,再看着前方还在播的视频,薄唇唇角依稀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饶有兴致之色。他倒要好好看看,若司少池有生命危险,以劫机的罪名引渡回国内后要面临死刑,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不选司少池,不站出来指认宫墨戈杀人,不答应能救司少池之人开的条件- 大约半小时后,巴黎警局这边,去办手续的律师回来,一切已处理妥当,车子也已经在外面等了,可以走了。 宁觅被宫墨戈牵着一道走出警局,在上车的时候实在想回头看看,心底里对司少池的担忧从没有一丝一毫减缓过,但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陆羽等在车旁,也已经被放出来,没事了。 酒店房间内,进去后宫墨戈让宁觅先去沐浴,沐浴完了好好上床睡一觉。 “我们不连夜离开,回宫家大宅了吗?还是明天白天再走?”在还没有看到司少池平安无恙地被放出来前,她一点都不想走,但要弄清情况又不得不这么问。 “在司少池一事被定性与解决前,暂时不能离开。”留意着宁觅脸上的神色,宫墨戈平静无波地回道。 宁觅点了点头,尽管心底登时明显收紧了一下,但眼中没起任何波动,转身去浴室沐浴。 宫墨戈看着,直到听到浴室内传来水声后,转身走向落地窗,脸色难辨。 不久,手机响,宫墨戈接起,等着手机那头的人汇报。 “二少,查不出来是谁传的消息,莫尔先生那边也还在查消息的来源。另外,也查不出宁小姐在讯问室时到底给谁打了电话。打过电话的那个手机,被莫尔先生的那名助理带走,但里面什么记录都没有,一片空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电话是打回国内的。”手机那头的人连忙有条不絮地一一禀告,紧张地等着宫墨戈命令,深怕宫墨戈动怒。 不得不说,在得知她竟然拒绝了莫尔开的条件,也就是等于拒绝了为救司少池站出来指认他,他的心在那一刻确实动了那么一下。但心动过后,在这通查不清的电话下,又不得不把他的那丝心动拉回来,心里再清楚不过的知道她的决定是在这通电话结束后才决定的。 半晌,宫墨戈对手机那头的人吩咐了几句,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浴室内的水声还在继续。 宫墨戈没有动,一边听着,一边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 当宁觅洗好,穿着睡袍走出来时,宫墨戈还这么站着。 宁觅看过去,脚步停顿了下后转向宫墨戈走去,从后方搂上宫墨戈的腰身,不无体贴地道:“很晚了,你也去洗一下睡吧。” 宫墨戈掰开宁觅的手臂转回身,单手扣住宁觅的下颚,低头对着宁觅一吻,“好。” 宁觅回以一笑,开始动手解宫墨戈身上的黑衬衫纽扣。既然他以为她这次是真的站在他这边,为了他不惜拒绝那个什么莫尔先生开的条件,连司少池都不顾,那就趁热打铁,已经走到这一步不介意做得更多,让他一步步深陷,浑然不知宫墨戈早已经在查她打的那通电话,并且在什么都查不出来的情况下已收回了那一丝心动。 随后,宁觅故意打了个哈欠,在解开宫墨戈衬衫上的所有纽扣后顺势退开,“那你去洗吧,我先上床了,好累。” 宫墨戈没有说话,转身走向浴室。 宁觅看着,在亲眼看到宫墨戈进入浴室后并没有如话中说的那样马上上床,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外面,心系司少池难放。为了他,她真的做什么都愿意,可这次偏偏又没有选他。 宫墨函,真的靠他了,希望他真能帮到与救到司少池,不然……宁觅没办法再想下去。 落地窗外的巴黎夜景,美轮美奂的交织灯光,也夜幕下美得如一幅画一样。 时间,一时在安静中悄然流逝。等浴室内的水停,一下子回过神来的宁觅瞬间敛去脸上不知不觉流露出的神色,快速转身上床,在宫墨戈出来前睡好,装成一幅已经熟睡的模样。 从浴室出来的宫墨戈,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宁觅闭着眼,静静地躺在床上。 一整夜,两个人同床异梦,中间几乎相差了一臂的距离。 次日一早,晨光透过落地窗渗透进房间,宁觅迷迷糊糊醒来,只见宫墨戈在穿衣,有些记不起自己昨晚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宁觅连忙掀开被子起来,拿起领带给宫墨戈系,表面越来越像贤妻良母,“这么早,你要出去吗?” “吵醒你了?”宫墨戈没正面回答。 第142章 呆在酒店房间 第142章呆在酒店房间 宁觅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醒了。” “今天别离开房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让陆羽进来陪你。另外,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打电话回去,手机已经在陆羽那。”当初没收宁觅的手机,不让宁觅打电话回去,也不让宁觅与任何人联系,包括她父母,目的只是为了不想让司少池知道她在法国而已。现在,司少池都已经来了,也就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再者,他倒要好好看看她昨晚到底是给谁打的电话。 宁觅惊喜,立即踮起脚尖在宫墨戈的侧脸上主动吻了一下。但在宫墨戈出去后,脸上的神色如翻书一样马上一变,宁觅用力抹了抹自己的唇,并去洗手间洗,把宫墨戈的气息统统洗掉。 陆羽敲门而入时,宁觅还在洗手间中,能很清楚地听到洗手间内传出来的水声。 陆羽耐心等着,等宁觅出来后按宫墨戈的吩咐把手机还给宁觅。 这手机,她也是昨天晚上到了酒店后才拿到的。 “昨晚,那些警察没为难你吧?”接过手机的宁觅,一边用毛巾继续擦拭自己刚才不小心弄湿的一小撮长发,一边随口对陆羽问道。昨晚一心担忧司少池的安危,上车前来酒店的一路上都没有主动与陆羽说过一句话,现在才想起来。 “没有。这件事,说起来其实不关我们的事,是那个叫司少池的人劫机拦截我们,有事的只会是他。”一时口快,陆羽直接回道,等说完才蓦然意识过来宁觅与那司少池之间很“不一样”,想把话收回来已然来不及了。 宁觅抿唇笑笑,表面没有变化,“确实,有事的只会是他。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准备早饭吧。” “好,我很快回来。对了,二少走的时候还有交代下来,让我在这里陪你,让你不要离开房间。” “他也对我说了,我记得。”让陆羽陪她是一方面,监视她绝对是另一方面,宁觅没有不点破,唇角的笑在陆羽出去并带上门的一刹那倏然凋落下来,再没办法伪装,随即迫不及待地用刚拿回来的手机打电话给宫墨函。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存在,请您核对好号……”手机内马上传来一句机械般的女声,弄得宁觅错愕不已。 宁觅连忙依言检查起号码,但一连三遍检查下来,确定号码绝没有拨错,而她昨晚上明明才打过这个号码,怎么会这样?那她现在要怎么联系宫墨函?怎么知道有关司少池的情况? 宁觅蹙眉,止不住焦急起来。 不多久,陆羽端着早饭回来。 早饭很丰富,搭配得也很营养,一如在医院内时一样明显给宁觅补身子。 宁觅吃不下,一口稀饭几次舀到嘴边又放下,不知道宫墨函在搞什么鬼。 饭后,宁觅打电话回去给沈华亭,报一下平安的同时询问了下宁泽贤的情况,对于沈华亭问她何时回去,暂时没法回答。 入夜,房间内没有开灯,用“想休息”三个字将陆羽赶出房间的宁觅,一个人呆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双手环膝,后背靠着落地窗,交错霓虹灯光透过落地窗折射进房,昏昏暗暗地照在她身上。 宁觅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已经具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这样呆坐下去多久,对司少池的担忧如蔓藤一样盘根错节地交错在心底,压抑得令每一次的呼吸都沉得有些快喘不过气来。如果是以前,她还会天真的希望“一觉醒来什么都不存在,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该有多好,但如今她不会再这么鸵鸟般逃避。倘若宫墨函真的只是在敷衍她,倘若司少池最后真有什么事,她真的会不惜一切,即便手中才掌握了一点点关于宫墨函与宁玉华的证据,也不惜一搏。 忽然,敲门声响,好像打暗号一样先是一下,后每隔两三秒的时间连续响几次,每次都不等,尽管全都很轻,但在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的房间内还是听得很清楚。 宁觅自然听到了,一下子回过神来,继而根据时间间隔敏锐地听出每次连续响的次数依次连起来与她拨打宫墨函的那个手机号码竟然一模一样。宁觅一愣,接着急忙爬起来走向门口,动作太快间由于已经坐了很久,险些手脚发麻跌倒,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朝外面看去。 外面空空如也,并且廊道上也没有开灯,到处漆黑一片,好像停电了一样,敲门的人更是早已离去,不知踪影,只留下门缝下面塞进房的那张小字条。 宁觅环顾了一圈后把房间内的灯打开,企图看得更清楚一点。 灯一亮,打破了停电这一猜想,也就是说外面走廊上的灯很有可能是人为关闭的。接着再一圈迅速环顾下来后,宁觅这才发现门下面的地上那张字条。 双眼一眯,宁觅随即关上门,捡起字条打开。 白纸黑字,字条上的内容登时清晰落入宁觅眼中,“我已经派人抵达法国。据我最新得到的消息,中方有意将司少池引渡回国,暗中还有股势力在为此推波助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与我大哥宫墨岩有关。宫家在国内势力远胜过在国外,一旦司少池真的被引渡回国,国内势必要做出不会有任何包庇的姿态来向法国交代,到时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对司少池极为不利。目前,还不知道宫墨戈的意思如何,你最好能在他身上努力一下,设法让他属意司少池留在法国,我会另外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函。” 宁觅看完,一颗心稍微放下又很快提起。放下是因为宫墨函并没有骗她,真的有在为司少池一事尽力,提起是因为司少池目前的状况。 可是,想办法将司少池留在法国,不引渡回国真的会比较好吗?为此她需要在宫墨戈身上努力?可她要怎么努力?一旦在宫墨戈面前开了这个口,他会不会以为她还心系司少池?会不会因此更加对付司少池?又会不会以为她之前没有答应那个莫尔先生的条件是另有所图? 想到这,宁觅不觉再度皱眉。 第143章 冷漠对她 第143章冷漠对她 突地,敲门声再响,不同于刚才那么轻,也不同于刚才那么断断续续。 宁觅立马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面看去,只见外面走廊上的灯已经亮起,不再像刚才那么漆黑一片。而此刻出现在外面的人,也就是敲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宫墨戈。他回来了? 心止不住微微一惊后,宁觅慢慢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脸上的神色,把手伸向门把,在指尖触上门把之际才蓦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看完的字条还拿在手中,绝不能让宫墨戈看到。 眸光霎时快速地流转一圈,宁觅迅速把手收回来,索性直接将手中的字条硬生生吞下,毁灭痕迹,之后才开门,温柔亲切地对宫墨戈扬起一抹笑,“你回来了?” 宫墨戈踏进房间,一边扯了扯衬衫的第一个纽扣,把第一个纽扣打开,一边对宁觅反问,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听陆羽说你一整天没吃东西?” “没什么胃口,不怎么想吃。”说着,宁觅在宫墨戈身后把门关上。 宫墨戈回过身来,“我已经让陆羽去准备,等会儿无论如何吃点。” “那我们一起吃。”宁觅回视宫墨戈,算是答应。 宫墨戈点了点头,晚饭也还没吃。 接下去,宫墨戈先去浴室沐浴,宁觅等在房间中,脸上的笑在看到宫墨戈进入浴室的那一刻后再度凋落,几乎已形成两极分化,对着宫墨戈时是一面,背着宫墨戈时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面,心中重新思量起怎么在宫墨戈身上努力从而让宫墨戈属意司少池不被引渡回国来调查劫机一事,但又不能适得其反地让宫墨戈看出任何的端倪。 当陆羽送饭菜进来时,宁觅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对宫墨戈说。 “我听闻,医院内在场目击二少杀人这整个过程的那些医生护士中,有两人在今天傍晚突然站出来指认二少,并接受了法国多个电台的采访,甚至在采访现场当众呼吁其他人也站出来说出真相,”趁着送饭菜这个空档,宫墨戈又还在浴室中没有出来,陆羽放下饭菜后小声对宁觅提醒一句,本来傍晚的时候就想告诉她的,但她一直把自己一个人单独关在房间中,不让任何人进入。 宁觅不免意外,一时脱口反问道:“怎么会?他们不是全都……”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肯定有人在背后使手段,想对付二少。”言尽于此,陆羽出去。 宁觅不由微抿起唇,不知道是该担心还是该暗暗窃喜与幸灾乐祸,就算她没有答应那个莫尔先生的条件,但有别的人站出来了。结果会怎么样,宁玉华与宫墨函都怪不到她身上来,也与她没任何关系。 不久,宫墨戈穿着浴袍走出。黑发还滴着水,白色的长浴袍披在他身上,浴袍上的白色腰带系在他腰间,颈脖至胸口大片肌肤露在灯光下。 宁觅一眼看过去,接着连忙转移开视线,走向陆羽刚才放下饭菜的桌边,只见桌上还放了瓶红酒与一个高脚杯,显然是陆羽拿进来的,她刚刚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可以吃饭了,要我给你倒酒吗?” “我自己来。”酒是他让陆羽拿进来的。宫墨戈跟着走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关于有两个人突然站出来指证他一事自然已经在第一时间知道,不过并没放在眼里,也不屑放在眼里。 宁觅随后坐下,看着宫墨戈也在旁边坐下后,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宫墨戈喝了口酒,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和刚才刚走进来时一样。 气氛一时静下来。 宁觅自然感觉到了,同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会比较好。而今天早上她问宫墨戈是不是出去的时候,宫墨戈没回答她,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因此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多问。 吃到一半,宁觅忽然想到开电视,用来缓一下有些过于静的气氛。 随意按了几个台,等按到一个英文台后宁觅停下。 英文台中,正在重播晚间新闻。 刚开始宁觅只是随便看看,打开电视的目的也不是专门为了看,但接下来的这则新闻及播出来的采访画面,却一下子吸引住了宁觅的目光,是关于那两名站出来指证宫墨戈的医生护士的。 宁觅听完,总算有话题可以趁机开口了,表面故作担忧之色地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宫墨戈道:“其实我刚才已经听陆羽说了,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没开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人突然站出来指证你?是不是与那个莫尔先生有关?” “无妨。”两个字,宫墨戈语气淡漠。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对付你不可?” “这些事,我会处理。”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想我知道?那好吧,就当我白担心了,以后要是再发生什么事,我绝不会再……”顿时有些赌气般的放下筷子,宁觅就站起身走向落地窗,背对宫墨戈。而从宫墨戈回来后直到这一刻的言语神色中,宁觅如何还会感觉不出宫墨戈对她的那丝冷漠,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刚才有人悄悄塞字条给她?不过,没有被现在抓到,又事关司少池,她断然不能主动承认。 宫墨戈确实已经知道不久前有人进来与宁觅联络一事,对方当时故意剪断了走廊上那些灯的保险丝,又设法关闭了酒店上下的监控,期间尽管只有短暂的两三分钟而已。再结合她昨晚打的秘密电话,或许她已然不再像表面这么简单。 沉默了下后,宫墨戈饮尽杯中剩下的半杯酒,起身跟过去,也走到落地窗边,“真的这么担心我?” “难道你到现在还有所怀疑?”宁觅不答反问,并再度赌气般地转开头,不看宫墨戈。 宫墨戈伸手挑起宁觅的下颚,令宁觅把头转过来,近距离看着宁觅的双眼,似乎想把宁觅看得更清楚,半响后语气真假难辨,“那么,如果我亲口告诉你,我今天出去与司少池一事有关,我想趁这次这个机会弄死他,你会怎么样?” 第144章 让她发誓 第144章让她发誓 宁觅一颤,完全始料不及宫墨戈会如此直接地突然来这么一句。而事关宫墨戈的生死,尽管她在宫墨戈面前早已经戴上一张伪装的面具,演技也几乎已经炉火纯青,但在这一刻还是止不住有些怔住,无法反应,也没办法立即回答。 无法反应在其他人眼里同样是种反应,并且一瞬间的最初反应往往最真实,骗不了人!宫墨戈用不着宁觅再回答,从宁觅这一反应中已然试出答案。 松开手,宫墨戈不再说话,脸上不喜不怒,也不发作,阴晴难辨。 外面的霓虹灯光始终透过诺大的落地窗交错地折射进房间,夜越深越明亮。如果一切真的别无他法,绞尽脑汁还是怎么也想不出更好与两全其美的说辞,而表面又已经有些被当场看穿,那么索性豁出去直说,或许反而能为自己赢得一分坦然。想到这,再看着宫墨戈因她一瞬间的最初反应而起的变化,宁觅在随后的冷静下来中心底里的那点心思刹那间千回百转,最终在和刚才一样还是想不好怎么开口的情况下不闪不避地迎上宫墨戈的目光,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落地窗前,“有些话,你或许不喜欢听,但事到如今我还是不得不向你坦白,尽管我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放下司少池了,甚至为了你置他于不顾,但不得不承认,私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安然无恙。这样,我对他的愧疚也能稍微轻点,从而让自己好受点。” “愧疚?”宫墨戈不紧不慢地重复这两个字,继而重新盯着宁觅的双眼,不想错过宁觅眼中的一丝一毫变化,“你现在对他,真的只是愧疚而已?” “没错,只是愧疚。”目光清澈,语气坚定,宁觅依然不闪不避,任由宫墨戈审视,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他看出她有半点心虚。 半饷,宫墨戈的手再度伸出,但这次并不和刚才那样挑起宁觅的下颚,也不像刚才那么冷漠,而是掌心轻抚上宁觅的长发,好像回到了情人间的亲昵温柔,“那要是我这次放了他,你又会如何?” “从今往后,与他真的再没有任何关系,就连愧疚都不再有,说到做到。即便路上偶然遇到了,也将形同……形同陌路人……”如果可以的话,宁觅当然希望宫墨戈此刻说放过了司少池的这句话是真的。但即便不是,他只是嘴上这么说说或是故意拿这样的话来试探她,她此时也只能这么答。 宫墨戈闻言,再一次沉默下来,看着宁觅没说话。 “如果你还不信,我现在可以当着你的面发誓。如果我宁觅骗你,就让我……” “如果骗我,就让司少池有一天死无全尸。”打断宁觅,宫墨戈不需要宁觅用她自己来发誓,弦外之音显而易见。 宁觅一怔,说到一半的话被宫墨戈这般打断,自然而然停下。 宫墨戈并不催促,也不勉强宁觅一定这么说不可。 须臾,整个房间不觉又一度陷入安静。 灯光,同时照在两人身上。 虽然这样的话很不吉利,可是只要能救司少池,让司少池先过了眼下这关,她做什么都愿意,何况也没有什么能比让司少池先过了眼下这关更重要与迫切的了。但问题是,直到这一刻她仍无法判定他说放过司少池这句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随即暗暗握了握拳,只能暂时死马当活马医,宁觅深吸口气,就姑且顺宫墨戈的话说,“那好,就如你所言,如果你这次放了他,让我消除对他的愧疚,我就与他从今往后形同陌路。我如果骗你,就让他有一天死……死无全尸。”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记住了。这一次,我就暂且放过他,会设法让他安然无恙脱罪。”宁觅乖乖按着他的话来发誓本来高兴才是,但宫墨戈脸上却看不出满意与否,做这决定也很突然。 “真的?”这么说来,他说放过司少池是认真的了?一时间,惊喜得令宁觅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深怕空欢喜一场,不由脱口反问,想要再当面确认一下。 宫墨戈不答,抚在宁觅长发上的手掌倏然收紧,将宁觅的头一把按过来,就低头吻上去。 他这么做是为了她?不惜放过司少池来消除她心中对司少池的愧疚,从而让她与司少池以后形同陌路?承受着宫墨戈突如其来的吻,宁觅一时无法再思考,真的没想到事情竟然可以变得这么简单容易,亏她之前还绞尽脑汁拼命地想了那么久。 吻着吻着,宫墨戈不知不觉将宁觅抵在落地窗上。 透明的落地窗,二十余层楼的高度,从远处看去好像宁觅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就站在高楼的边缘一样。 渐渐地,宁觅很自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以为宫墨戈感觉到后就会和之前那几次一样退出去,但不想宫墨戈退是退出去了,可吻却沿她的颈脖一路吻下去。 因为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步,宁觅身上还是早上起床时的那身睡衣。领口虽然一直被宁觅拉得很严实,但极容易拉开。宫墨戈一边继续吻,一边手就扯开宁觅身上的睡衣抚丨摸丨进去。 “别……孩……孩子……”宁觅闪躲了下,自检查出怀了孕后第一次这么庆幸腹中有个孩子,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还可以用这个当借口名正言顺地拒绝宫墨戈亲近。不过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生下腹中这个孩子。 宫墨戈听到了,但还是没有停。刚开始对宁觅说“想趁这个机会弄死司少池”是故意试探,之后对宁觅说“放了司少池,她会如何”同样是试探,可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如同赌博一样,用放过司少池来换她消除对司少池的愧疚,从而彻底斩断她与司少池之间的一切关系。 最终是会赢,还是会输得一塌糊涂,宫墨戈罕见地不想去想,眼下唯有这样才能真实感觉到她就在他面前,并在他怀中。 被扯开的睡衣,腰带不知不觉松开与滑下去,宁觅的身子转眼间若隐若现地暴露在房内的明亮灯光下。 第145章 附加条件 宁觅连忙想用手拢回去,并再一次提醒宫墨戈,“孩子……” 但才吐出两个字,后面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出口,身体突地被宫墨戈一把打横抱起,接着整个人就被放到了床上,宫墨戈跟着俯身压上来。 难道他真的想在这个时候“要”?连她腹中的孩子都不顾了?她搬出孩子这个借口也没有用?不过,虽然一点都没有妇产方面的经验,但怎么也听说过女人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要时刻注意身体。要是因为这样令腹中的孩子万一有个闪失,甚至更严重一点流产,就根本不关她的事了,她刚才也已经再三提醒过了。思及此,宁觅忽然不再推拒宫墨戈的举动,也不再把孩子挂在嘴上,心底里一改心态巴不得宫墨戈就这样把她腹中的这个孩子弄没了得了。 宫墨戈的吻再度落下,沿宁觅被扯开睡衣的身子一直往下去,并动手脱宁觅身上已经松垮的睡衣。 大床的上方正对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灯光直直照下来,比刚才站在落地窗前更明亮。没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外面霓虹灯光还在继续闪烁地照进房间,一眼看出去正对着外面星星点点的夜景。 宁觅不再动,任由宫墨戈压在身上为所欲为后,先是睁着眼看着上方的水晶灯,再接着转头看向落地窗外。 不一会儿,宁觅身上被脱下的睡衣,被宫墨戈随手丢下床。宁觅的身子彻底裸丨露在宫墨戈的身下,不着一缕。而宫墨戈身上的睡衣,也已经不知不觉有些凌乱开。 待身下的灼热丨抵到宁觅赤丨裸的双腿间,宫墨戈终抬起头来,但身体仍压在宁觅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宁觅的双眼与脸,声音低沉暗哑,一双黑眸深不见底,“为什么不再继续拒绝我?” “你想要,不是吗?”他身下的灼热滚烫如铁,几乎一下子烫伤她,就那么抵到她的双腿间,好像蓄势待发的箭,没有任何布料再隔着!宁觅收回视线,一边回视宫墨戈一边平静地反问,之后忍着颤抖与退缩双手顺势搂上宫墨戈颈脖,愈发忍不住想就这样弄没孩子得了,“只要是你想要,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拒绝。因为……因为我们已经是夫妻,我说过要好好与你过日子的,而你又这么为我着想,还不惜放过司少池,不是吗?” “有时候,我真想拿把刀,亲手破开你身体,把你里面的心拿出来好好看看。”话落,宫墨戈倏然松开宁觅,从宁觅的身上起来,绑上睡衣腰身处松开的腰带,走到桌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竟然看出了她此刻说的不是真话?还是看出了她想用这样的方式弄掉孩子?所以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不动怒? 而不是说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是下半身考虑动物,只会由性来支配,刚才都已经这样了,她也已经清楚感觉到他身下的灼热,他竟然还能克制得住? 一时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宁觅连忙爬起身来掀开被子缩进去,用床上的被子严严实实裹住自己不着一缕的身子,看着宫墨戈喝酒的背影。 宫墨戈一连喝了三杯,还是无法消除体内的那股燥热,喉结动了动后索性再去浴室沐浴。 宁觅听着很快再从浴室内传来的水声,忍不住狠狠打了一拳自己的肚子,就差那么一点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一直以来她都不想被宫墨戈碰,每次被他碰的时候都如同忍受酷刑一样,即便是最近这几次也是一样,只是表面伪装得很好而已,但现在却突然反过来,竟然还希望他碰她,实在可笑。 接下去,宁觅又用裹在身上的被子用力擦了擦自己双腿间的那处地方,想把宫墨戈的痕迹擦去。但擦了半天,直到双腿那个地方都快擦红了,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留下的那股灼热。 - 当宫墨戈重新从浴室出来,差不多已经是个把小时后了。 宁觅的心情似乎不错,已经一个人回到桌边接着吃饭,宫墨戈出来的时候还在吃。 宫墨戈走近,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但这次并没有一饮而尽,看了看吃饭的宁觅后转身走向落地窗,背对宁觅。 宁觅看过去,依稀看到宫墨戈的身影投射在落地窗上,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能令司少池安然无恙地出来,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饭后,宁觅让陆羽进来把碗筷都收拾掉。 陆羽还准备了燕窝,在宁觅叫她进入收拾的时候顺便带进去,让宁觅当饭后甜点吃,能调养身体。 宁觅一听“调养身体”四个字,马上想到的就是腹中的孩子,心底顿时已然升起一股抵制感,随后吃了一小口,那股味道猛然涌上来,就连忙放下勺子冲到浴室内的洗手台去吐,可吐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整个人有些说不出难受。 “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有的人会比较早一点,有的人会比较晚一点,因人而异,你日后会慢慢习惯的。如果你真的吃不下燕窝,那我下次准备其他东西给你吃。”陆羽跟就进浴室看看,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里面难受不已的宁觅说道。 宁觅没有说话。这种反应她永远不会习惯,因为等司少池平安无恙地出来后,她就会抓紧时间想办法弄掉腹中的这个孩子,到时候就算伤了身体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也没关系,她不在乎。 再待了会儿后,宁觅用冷水洗了洗脸与手,走出去,只听宫墨戈正在房间内打电话。这次说的总算是中文了,她听得懂。 宫墨戈对手机那头的人简单吩咐几句,见宁觅出来,并没有挂断电话,只是对陆羽使了个眼色。 陆羽会意,将桌上的碗筷迅速一收拾后,就转身出去,带上房门。 宫墨戈接着再说了几句,挂断电话,看着宁觅道:“我突然想再附加一个条件,等司少池平安无恙被放出来那天,我要你亲口告诉他,你已经怀孕了。” 第146章 白笠约见 宁觅闻言,和刚才一样始料不及,但最后还是应了,没有什么能比司少池先安然无恙地被放出来更重要,这种时候绝不能让任何东西与任何事当了绊脚石,“好,我答应你!”话落,宁觅的指尖刹那间深深扣入掌心。 “三天,不出三天,他就会出来。”得到宁觅的答应,宫墨戈也不吝给宁觅一个确切点的日期。 宁觅将信将疑,三天真可以让司少池安然无恙地被放出来? - 夜深,同床而眠。 宁觅背对宫墨戈,一动不动地闭着眼许久,依旧无法入睡。 次日一早,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宫墨戈接到一通电话。 宁觅听到声音醒过来,但还没听清宫墨戈对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宫墨戈就挂了电话。 “和昨天一样,今天别离开房间。我有事出去一趟,下午就回来,你可以再睡会。”宫墨戈放下手机,侧身吻了吻醒来的宁觅额头,就掀开被子起身走向浴室,留宁觅一人在床上。 宁觅已经没有睡意,但还是依宫墨戈的话重新躺了下来,看着宫墨戈的背影进入浴室后缓缓闭上眼,再在宫墨戈穿戴整齐离开房间后把眼睁开,了无睡意的眼中清冷一片,不知道刚才那通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也不知道宫墨戈今天出去是不是与救司少池有关。 晨光渐起,不知不觉开始一丝一缕的透过落地窗倾斜入房间。 诺大的床上,虽然宫墨戈已经离开,但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他留下的温度与气息,挥之不去。宁觅忍了忍后,还是坐起身来,一把完全掀开身上的被子,双手环抱住自己膝盖,将头埋入膝盖当中,就这么静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九点左右,敲门声响,外面传来陆羽的询问声,“宁觅,你醒了吗?我做了早餐。” 宁觅抿唇,将埋在膝盖中的头抬起,朝落地窗的方向看了会儿后起身下地,去开门。 等在外面的陆羽,将早餐端入。 宁觅去浴室洗漱。昨晚吃的有点多,到现在还一点都不饿。 忽然,宁觅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一串完全陌生的数字。 陆羽听到,一边继续摆弄端进房间的早餐,将早餐摆好,一边对浴室内的宁觅说。 宁觅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刷着牙从浴室内走出来,拿起还在响的手机看了看,接着又看了眼陆羽,不知道这一串陌生的号码后面会不会是宫墨函打来的。昨天她打他的电话没有打通,后来特意派了人来塞字条给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换了个号码。思及此,宁觅就寻思了个借口,面不改色地将陆羽先支使出去,之后才将电话接起,“喂?” “是我。”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顿时从手机内传来,再清晰不过地传入宁觅耳中。 宁觅先是怔了一下,后一下子听出来,不免诧异,“是你?白笠?” “没错,确实是我,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你说,现在房内就我一个人,很方便。”伴随着后面几个字落,宁觅已然冷静下来,相信白笠这个这个时候打她电话定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许还与司少池有关。 “司少池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我眼下已经在法国。现在能救司少池,就只有一个办法。”手机那头的声音,始终不变。当日受司少池的委托照顾宁觅,但并没有将宁觅照顾好,还让宁觅去了宫墨戈身边,确实是他不好,司少池责怪他他也无话可说,但他没想到的是司少池竟然会什么都不跟他说就一个人急急忙忙来了法国。 “什么办法?”宁觅不由脱口反问。虽然宫墨戈昨夜已经亲口答应了她想办法救司少池,还承诺她三天后就可以让司少池放出来,但为保险起见,现在白笠也说有办法,她当然想听听。而比起有条件的宫墨戈,司少池信得过的白笠当然也更让宁觅相信,至少可以肯定白笠一定是真心想救司少池的。 “电话里说不方便,你能否出来?我们见了面后再说。” 宁觅犹豫,她倒是很想出去,可问题是司少池交代了不让她离开酒店,“你是担心电话被人窃听?或者你可以发我一个反窃听之类的软件,我即刻安装到手机上后你再重新打给我?”之前在警局内她打宫墨函电话的时候,宫墨函就是这么做的,“我现在有些不方便出去。” “必须要见面才能说清楚。事关司少池的安危,你考虑着办。”话落,手机那头的白笠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随即响彻在宁觅耳边,接着一声信息响,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宁觅打开,是一个地址,是刚才那个手机号码发过来的,也就是白笠发过来的。 宁觅看着,再抿了抿唇,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已然阳光普照的天。 第147章 改地点 没过多久,陆羽手中端着杯水回来,递给宁觅。 宁觅要喝水是假,将陆羽支使出房间独自接刚刚那个电话才是目的。 一时间,收回视线下看着端水回来的陆羽,再想着白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及手机内发过来的那个地址,宁觅没有说话,拿着手中已经挂断的手机重新进浴室去洗漱。 陆羽等在外面。 浴室内,对着洗手台前方的那面镜子,镜子中倒影出来的人看在宁觅眼中赫然是司少池,白笠用“司少池的安危”几个字为结束语就匆匆挂了电话,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顾,司少池对她而言的重要性从来都胜过她自己,只是很多时候胜过她自己的人往往还有沈华亭与宁泽贤。 片刻,宁觅深吸了口气,不惜豁出去赌一把,就用手机回了条短信给白笠,三个字简洁明了。而后删除通话记录与短信记录,确定不留下任何痕迹,再打开水龙头洒了一点水到地面上后,宁觅突地“呃呀”一声,假装跌倒。 房间内的陆羽听到,不知道宁觅出了什么事,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朝浴室跑,并边跑边问“怎么了”。 宁觅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一副极为难受的样子,就是陆羽跑进浴室后看到的第一画面!想来应该是水弄到了地上,以致地面湿滑,跌倒了。 “我……我不小心跌了一跤……我肚子好……好痛……”宁觅越发痛苦之色。 陆羽不疑有他,急忙近到宁觅身旁蹲下身来,用手扶宁觅。 宁觅在陆羽的搀扶下亦步亦趋地走出浴室,去到大床上坐。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陆羽依旧极为担忧,绝不能让宁觅出一丁点差池,不然她真的担待不起。 宁觅痛苦地摇头,双手依旧紧紧捂在腹部,整张脸也紧皱在一起,就差在床上蜷缩起来了。 “我马上禀告二少,我们马上去医院……“说着,陆羽就要打电话。 宁觅在这时一把拉住陆羽的手腕,阻止陆羽的举动,虚弱的模样道:“他是今天一大早接到……接到电话后匆匆忙忙出去的,想来应该有什么急事要办,也不知道会不会和昨天傍晚突然站出来指证他的那两个人有……有关,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先别打扰他,我们……我们自己先去医院……” “可是……”陆羽实在不放心,同时心里早就已经再清楚不过宫墨戈对宁觅的看重性,尤其是宁觅现在还怀了孕,就算事关他自己被人指证相信也比不得宁觅的安危。 宁觅也不想这么骗陆羽,看着陆羽这么担心她的模样心里免得不有些愧疚,但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就按我说的做,我们自己先去医院。如果真有什么事,到时候再通知他赶来也不晚。”微微一顿,宁觅再接着补上一句,“由我来亲自通知他。” “……那好吧!”陆羽终勉为其难答应,随即打开门出去叫人,让人去准备车。 宁觅自前晚进入酒店后,就再没有踏出过房间一步,还以为之前那名保镖为宫墨戈顶罪后,如今都只有她与他,及陆羽三个人,没想到竟然还有其他人,并且就在外面,也不知道是从哪突然冒出来的。 - 车子一路到达医院。 停下后,陆羽马上扶宁觅下车,坐电梯上楼。 走廊上,陆羽扶宁觅先坐下,让送她们来的人守在宁觅身边,她则马上去安排。 宁觅一边坐,一边早已经在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寻找白笠的身影。她如果真的应白笠的要求出去与他见面,就太冒然了,势必会引起宫墨戈的怀疑,并且也不一定能出得了酒店,于是见还是见,但地点有所改变,改到医院里。 现在,她已经使计从酒店出来,到达距离酒店最近的医院,不知道白笠来了没有? 白笠约见宁觅的地方,已经在挂断电话后就发给了宁觅,但没想到宁觅后面会回了他“医院见”三个字。 思量一番下,一切为了救司少池,已然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并且在宁觅刚一下车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宁觅了,只是她身边有好几个人,一时不容易接近,就在远处先静观着。 第148章 洗手间内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宁觅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半点白笠的影子,在空气中的那股气味下不知不觉再度恶心想吐,一时顾不得其他,暂且起身跑向洗手间。 守在宁觅身边的人迅速跟过去,改为守在洗手间外面,等宁觅出来。 远处一直看着这边,将这一幕悉数看在眼里的白笠微眯了眯眼,就转身走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中年女人,与中年女人小声说了几句。 中年女人略微疑虑了下,但在白笠马上多加了一倍价格的条件下终究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伸手收了白笠的钱与白笠临时写的一张字条,按白笠的话走向他指定的洗手间。 仍守在洗手间外面等宁觅出来的人,自然而然出手阻拦,不让迎面走过来要进洗手间的中年女人进去,但中年女人十分坚持,就是不肯去其他洗手间。 一番争论后,可能考虑到不想多事与不想把事情闹大,同时又浑然不知女人带有目的,守在洗手间外的人便放了女人进去,继续原封不动在外面等着。 洗手间里面,宁觅一连吐了多次还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人依旧难受。 进来的中年女人当然一眼就先看到了宁觅,并且看宁觅的样子与身上的穿着都与给她钱的那个男人所形容的一致,但为保险起见,还是先在整个洗手间内快速找了一圈,之后才将目光落回到洗手台前还在吐的宁觅身上,将手中偷偷带进来的那张纸条一把塞宁觅手中。 宁觅微怔,一时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看着女人的背影出了洗手间后一边疑惑地打开手中被塞进来的小纸条,一边低头看去,随即不由一喜。 不久,一名穿着白大褂,带着护士帽与白口罩的“护士”到来,也要进洗手间。 灯光下,一眼看去,只见到来的“护士”从头到尾穿得严严实实,双手插着白大褂上的口袋,就只有额头与一双眼露在外面。 之前已经放过一个中年女人进去,并没有出什么事,守在外面的人互相相视了一眼后,这一次连阻拦都没再阻拦,也没有多问,就让到来的“护士”进入。 一进入,“护士”马上反手关上洗手间的门,动作利落地将门反锁住,但又不发出任何声音,继而摘掉脸上的口罩与头上戴的护士帽,以及一头临时找来的蓬松假发,再确定洗手间内没有其他人,最后看向依字条上的话留在洗手间内等的宁觅,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要不是实在找不出其他办法来靠近她,时间又紧急,他也不会这么做。 顷刻间,整个洗手间就只有宁觅与进来的白笠两个人,气氛不亚于之前一样静。 真是好一个“男扮女装”!要是平时,宁觅看这一幕定然忍不住失笑,但一想到司少池,宁觅实在笑不出来,就立马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对进来的白笠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看来,你真的还是很担心他!”白笠没有立即回答,目光冷静地先审视了一圈如今的宁觅。 她当然担心,这一点在她心里毋庸置疑,也一直都占据了她整颗心。但并不想为自己辩驳什么,也不想解释什么,或是在外人眼里为自己狡辩什么,宁觅抿唇。 “当日你对我说,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我也相信了你,我真希望我的相信没有做错。”将宁觅的不辩驳看在眼里,白笠接着说下去,“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救到他。” “什么办法?你说。” “昨天凌晨,我想办法悄悄进了一趟事发那夜你和宫墨戈坐的那架飞机,放了一份秘密文件到飞机舱内的其中一张座椅下面的夹层中,只要你一口咬定那份文件是宫墨戈要带回宫家大宅给他父亲宫鹤的,司少池就是为了阻拦他把这文件带回去才会这么做,一切都将迎刃而解。我现在找你,就是想先和你通好气,对好口径。” 作为法国的首都机场,每天的人流量可想而知,因此当然不可能因为之前发生的劫机事件就把整个机场给封锁了,也不可能让两架飞机仍停在原地影响其他飞机起飞与降落时的视线,所以那两架飞机都早已经被安置到机场角落的某处位置去。而尽管有特警把守,周围又全是监控,但对他来说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去一趟依然不难,何况还是晚上。 现在,一切已经妥当,只要宁觅点了这个头,他离开这里后就可以马上以告密的形式通知法国警方,让法国警方去飞机舱内把那份文件搜出来。 宁觅委实诧异,也有些难以置信,“什么文件?竟然这么厉害?” “一份有关法国某些人私底下买卖军火的名单,还有买卖军火的数量。”白笠也不瞒宁觅,“要知道,法国眼下比以往更加严控暗地里的军火买卖,在这方面查得也远比以前更严,宫家又与这些买卖脱不了干系,只是始终没有人查出确切的证据。一旦这份文件落入法国警方手中,情况可想而知,何况现在还有其他人想置他于死地,千方百计挖出前几日在医院的目击证人。另外,你也可以一同站住来指证他杀人,双管齐下,届时他就算再有本事恐怕也不容易脱身,更重要的是司少池没事了,劫机的理由很充分,甚至还可以说立了功,不是吗?” 宁觅闻言,脸色不觉微微一变。能置宫墨戈于危险,又能救司少池,一举两得,固然好,可宁玉华与宫墨函那边不希望宫墨戈在这个时候出事,宫墨函之前的电话里也已经说得很清楚。要是她现在这么做了,让他们知道,宁玉华怎么可能还会捐骨髓给她父亲医治? 想到这,宁觅不由再微倒退了一步,转开头去,没法与白笠对视。 “怎么,你不答应?”白笠看着,逼近一步,双眼锐利如炬,“这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出你任何不答应的理由,除非我之前真的信错了,你不是真心想救司少池!” 第140章 逼她决定 “不……”宁觅本能地反驳,但一个字后话卡在喉咙,又没办法再说下去。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其他原因,也不管你之前有什么无法说出口的苦衷,你就现在扪心自问自问一句,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与司少池的安危比起来,到底哪个重要?你考虑清楚。”话落,白笠不再浪费时间,就拿出手机拨了巴黎警方的电话,当着宁觅的面向巴黎警方“告密”,让巴黎警方重新去搜查飞机。 他说的是法语,还说得很流利,宁觅丝毫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也没有看清楚他拨的具体号码,但想想也能想到,他这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逼她做出决定?一旦法国警方真的在机上找到了他昨夜悄悄放进去的那份所谓名单,如果那份名单真有那么重要,法国警方必然会第一时间“请”宫墨戈去警局,接受调查,她自然也会在被“请”之列,到时候法国警方就会当面问她,她做这个决定所剩下的时间几乎已经可以用寥寥无几来形容。可是,她是真的不能说,不然那夜就答应那个什么莫尔先生开的条件了。 待挂断,白笠最后看了眼宁觅,把口罩与假发一一带回来,准备开门离开,把剩余的时间留给宁觅一个人,让她自己一个人这里好好想清楚。 门把转动与被卡住的声音,在这时突然响起。在转动门把打不开门的情况下,紧接传来敲门声与陆羽的询问声,“宁觅,开门,我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带你去做检查。” “看来,你没办法留在这想了,不过在哪都一样,时间已经不多了,想想司少池,想想哪个更重要。”没想到外面会在这个时候来人的白笠,顿时收回准备开门但幸好还没有把门的反锁打开的手,之后再补上一句,“你先开门出去,把外面的人都带走,我等外面的人都走后再离开。”话落,白笠一个转身进入洗手间内其中一个无人的厕所。 宁觅僵在原地,还是有些无法动荡。白笠的话固然有理,她也早已经不止一次想过到底哪个更重要,但是不管她心里究竟有多爱司少池,甚至恨不得此时此刻被关那个人是她自己,她还是没办法置自己父亲的安危于不顾。 “宁觅?宁觅,开门,你在里面怎么了?为什么不开门?宁觅……宁觅?你再不开门,我让人撞门了,宁觅……”敲门声还在继续,陆羽的声音越显焦急担忧。 守在外面的几人,看到这里,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陆羽话落,还不等陆羽吩咐,几人就上前要撞门。 紧闭的洗手间门,在这时从里面打开,收敛了神色的宁觅平静地走出来。 陆羽立即余光朝宁觅出来的洗手间内瞥去一眼,不过并没看到什么,同时见宁觅越过她后没有停顿地继续往前走,连忙收住疑惑,跟上去,带宁觅去做检查。 一直守在外面的人,见宁觅安然无恙,也就没再想什么,一道跟着离开。 片刻的时间,外面人去楼空。白笠缓步从洗手间走出来,转眼进了旁边的男洗手间,在男洗手间内恢复自己本来的样子,继而离开医院。话已经对宁觅说得够清楚,如果她是真心爱司少池,对司少池的心还没有变,就知道该怎么做。不然只能说明她对司少池已经变心,在这种情况下司少池的安危竟还比不上其他,司少池对她也该死心了。 安静整洁,灯光照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检查室内,宁觅在接受检查的过程中始终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白笠的话与司少池的身影,还有自己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及主治医生说的话。 另一边,不到半个小时,接到密报的法国警方果然在宫墨戈那夜坐的那架飞机机舱内的其中一张座椅夹层里找到了名单- 一个多小时后,一行人离开医院,返回酒店。 车上,陆羽暗自庆幸,幸好宁觅没事,一切只是虚惊一场,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办。 宁觅依然心不在焉,始终不发一言地看着车窗外,好像魂不附体。 陆羽没有多问,只是嘱咐司机把车开得稳一点。 酒店楼下,大门口处,当车子普一停下,车门刚一打开,已经守株待兔般等在酒店大厅的警察立即包围上来,说明来意后就将一行人一起带回警局。 这是宁觅在法国这短短时间内第二次进入法国警察局了。 对此,已然有心理准备的宁觅,还是觉得时间太快了点。 这一次,警局内翻译都已经备好,不用像上次那样中断,还要临时去找翻译。 讯问室内,灯光极其明亮,还刺眼。所有人一坐下后就进入正题,一名正坐在宁觅对面的警察率先向宁觅发问,然后由旁边的翻译翻给宁觅听,“宁小姐,请你老实回答我们,你与宫先生这次来法国旅游,为何突然间匆匆忙忙离开?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宁觅抿唇,低下头去。 率先讯问的警察与翻译,还有一旁做笔录的警察,全都边看着,边耐心等着。 片刻,还是没有等到宁觅开口,在几人眼中自然当成宁觅不想配合。率先讯问的警察便再次发问,语气与态度都明显更加强硬,带着咄咄逼人之势,“我们已经搜到了确凿的证据,这份证据足可以控告你们。如果你还是不肯说,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也是同伙。” 宁觅还是不语,落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一寸寸紧握成拳。 这时,敲门声响,在那夜的那名女警带领下,曾来过警局的询问室与宁觅见过一面的莫尔先生身边的助理及律师再次到来。 女警进入后,还是和那夜一样,直接用法语对正在讯问宁觅的几名警察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所有人一道起身离开,留宁觅一个人在讯问室内。 莫尔先生身边的助理及律师,随后进入。 “我们,又见面了。”首先开口的,当然是会说中文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