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 正文 第一章 去曹营找个营生 192年,深秋。 兖州军营,陈留。 黄巾余贼自青徐而起,下兖州屠戮百姓,斩杀任城相以及刺史刘岱。 于是境内名士,以及诸多诸侯将军,推举曹操为兖州牧,令其临危受命,平其贼寇,安定人心。 重任之下,曹操广发求贤令,以求境内有志之士相助。 麾下谋臣荀彧又书信一封,请来了颍川英才戏忠,戏志才。 曹操与荀彧出迎二十里将戏志才接入营帐,共论天下大事。 此时局混乱,兖州屠戮,百姓民不聊生。 许都新建,一切都是……百废待兴啊。 此刻,许都军营的营帐之外,荀彧正在等待。 片刻后两人相谈甚欢,一路有说有笑携手自帐内走出来。 荀彧当即上前躬身行礼,他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这么看来主公应当是颇为欣喜才对。 志才虽然为人狂放不羁,可此次主公礼贤下士,百忙之中出迎十里,自然令人折服。 “哈哈哈!”曹操大笑着,顺势伸手拍打戏志才的手背,“先生方略与我甚为相合,多谢先生了。” “取兖州立足,沿江而设根据,如此可争锋北方矣,主公唯有如此方可得雄主之位。” 戏志才表情平静,继续朗声而言,全然无惧他人目光。 此人性情曹操在商谈时候早已了解,应当向来便是如此,所以自觉两人脾性相合。 都是有话说话,何惧他人言,只管秉公而言便是。 “主公。” 荀彧淡笑鞠躬,此时无需他开口,曹操也明白他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当即快步上前来拉住了荀彧的手,道:“多谢文若。” “若非文若举荐,我何时能得如此贤才!志才当真与我性情相投,日后定然可常伴左右,商议大事。” “那就好,不负主公之托。” 荀彧面色平静,拱手而下。 他倒是不求感谢,只求真能定下方略,日后好壮大兵马,扶汉立功名。 “志才,奉义呢?” “他送别友人,自兖州南来,应当今日也会到达,”提起这个名字,戏志才哭笑不得,回应完荀彧后,又立刻向曹操解释,“奉义是我弟弟。” “名戏煜,字奉义。” “如今也是二十有四的年岁,早年在外游学四方,结识了不少寒门子弟,如今有友人远行,去相送了。” “本该随我一同来面见主公,但耽搁了路途,奉义之才,不在我之下,可为文士也。” 曹操顿时意外,本身他听的时候不以为然,只觉得兄长戏忠有方略在胸中,本就要委以重任,带一个弟弟入麾下,并无不可。 无非是多一个位置罢了。 甚至可让他做戏志才门客便是。 没想到,评价这么高? “当真?” 曹操颇为期待的问道。 兄长如此,弟岂能弱了,这样一来日后岂不是有两位可划定方略的贤才在侧? 荀彧笑而不语,戏志才知道也言过其实了,当即苦笑道:“不过,他虽聪慧,才智过人,可不善于典册学说,儒学之论并不通晓,至于兵法军略,我也不见看过,却有论断之思。” “他却是,立志要做一個文官。” 曹操眯了眯眼,当即明白了,这恐怕是自小已经展现了天资,可是却没能得所学。 很多寒门士子,都因此埋没。 只因书籍与学问,大多掌控在士族手中,遗憾。 但何时来学都不算晚,若是要做文官的话,好生培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说话间,营帐外忽然传来了骚动。 曹操等人寻声看去,望见远处尘烟扬起,战马奔腾的身影攒动,十余骑朝着军营飞奔而来。 在军营之外驻守的军士自然不知这些人,当即出兵从两侧包围而去。 曹操眼见先锋营一队骑兵直接从营中出来,直奔大营之外,心里顿时生疑。 “何人闯我军营?” 戏志才冷不丁的道:“可能……是奉义。” “去看看。” 曹操当即动身,戏志才在身后,才刚刚定下他为祭酒,不可因此让其尴尬。 若是伤了其兄弟,日后相处如何能相互信任。 曹操走出主帐,告诉宿卫,“你当即纵马前去,叫子和拦住便是,不可伤他!” “喏,”宿卫翻身上马,拍马狂奔,速度极快的欺近向前。 但终究是从内营而走,速度并不快。 前方来闯的骑兵,浑身都是血渍,马背上还缠着人头,在战马之后甚至还拖着很多人在地上拖行。 这一看,自然前锋营的人都有些奇怪,曹纯第一个上马喝止。 “何人闯营地!立刻下马!” “立刻下马,放下兵刃!不可擅闯!否则要放箭了!” 此时,略微有胡须在嘴巴四周,身材精瘦标致的将军抽刀奔马而去。 要以此立军威。 冲锋向前几步,逐渐在尘沙之中一个身影清晰,颇为年轻,意气风发,长发属于脑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两鬓长发飘扬。 同样也是手持长刀。 曹纯心里一看就略有不忿,又是一个年轻后生,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些日子倒也并非没遇到过来闯营的。 这些年轻乡勇都想趁此时机展现武艺,以求入营得些名声,时值纷乱之秋,什么人都可遇到。 无非是小聪明罢了,今日这一个,尤其的无礼。 “小子,本将让你下马!” 曹纯目光一凛,腮帮一鼓,抬手便是一刀,准备砍在这年轻人的架刀之处,以角力将他推下战马,先立威再说。 果然,来人直接架刀在前,两把刀身相撞,其中一把顿时被砍出了缺口,而后相互嵌入,到了角力境地。 曹纯正待用力,忽而感觉宛如山岳怒涛压来,直接倒飞下马,砰地一声砸在了地面。 这一下砸得太狠,后背火辣辣的疼,也就是行伍出身,摔马下来才不至于重伤。 此时那年轻人翻身下马,把有缺口的刀放在了曹纯眼前,眼中略带怒火。 刚要开口,就听见了远处传来呵斥声,“奉义!放下刀!” 曹操此时已快到大门,脚步一顿,盯着那单手持刀的挺拔身影。 心跳都快了几分。 这,这真的立志要做个文臣吗? 此人不该是猛将之姿?我观其勇,恐怕不在当年吕布之下。 正文 第二章 实在不行当个火头军也可以 “兄长。” 年轻人正是戏煜,听到呵斥之后收起刀来,对快步走来的戏忠行礼。 “为何要闯军营。” 戏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道:“路途遇到了黄巾余贼,杀出来的,一路奔逃未曾平复。” 奔逃? 戏忠看了一眼马背上吊着的首级,还有被绳索拖行的黄巾贼俘虏。 这场景怕是没有半点和“奔逃”有关。 一旁的曹操听得却是一喜。 “志才啊,令弟勇武过人,不如随我左右,便从参将做起?”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羡慕不已,寸功未立之人,一入营便直接为将。 要知道在这乱世当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一场大战下来,死的人是数以万计。 可要是当了将军,除非阵前斗将,否则很难死去,甚至还可以立下战功。 可不等戏志才开口,站在一旁的戏煜便是直接摇起了头。 “不不不,我跟随家中兄长,就是想来曹营谋个文官,哪怕是个火头军都行,我可不做武将!” 说罢,戏煜便直接丢下手里的刀,走到兄长身后站定。 这一系列的操作,直接把曹操和身边的人惊住了。 是看不上偏将吗? 站在曹操不远处的曹仁见状。 咬了咬牙,便再次开口说道:“这位壮士,可是嫌小,不如来我军营,我求主公给你个杂号将军,直接领兵五千可好?” 戏煜没想到自己都已经明确开口拒绝了,咋还有人揪着他不放。 便只好继续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個文官啊,我从小熟读兵法,孙子兵法滚瓜烂熟,且主公领了这兖州牧,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不如就让我跟着兄长,在荀军师手下为主公出一份力吧!” “我……我……” 原本还站在一旁看戏的荀彧没想到最后把自己也给扯了进来。 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戏煜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 见曹操向自己看来,荀彧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既如此,奉义,你且说说,主公领了这兖州牧,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何为天时地利人和呢?” 戏煜闻言当即松了口气,看样子只要自己过了这一关,离文官应该是不远了。 是以他便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曹公领这兖州牧,求贤若渴,发布求贤令,并且用人不疑,此乃人和!” “如今这兖州动乱不堪,常有蛾贼骚扰,曹公骑兵休养生息,待得平定兖州之后,便可着重培养水战人才,届时南下有乱,主公便可挥军之下,此乃地利。” “至于天时,请恕在下暂时不能回答!” 荀彧闻言一愣,和曹操对视一眼,急忙开口道:“这可不行,奉义,你既然说了这地利人和,不妨也说说天时,主公在此,岂有不说之理?” 戏煜不知道的是,他刚才说的这番话之前荀彧曾和曹操商讨过,却不想一个山野之人居然也能说的如此通透。 “你随便说说,我不会怪罪于你!” 对于戏煜的才能,曹操心里多少已经有了些底,尤其是刚才那番话,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所以也想听听何为天时。 见曹操和荀彧都抓着不放,戏煜只好无奈的看了看四周,便再次开口说道。 “曹公,此话我只能与你一人讲,伱看这……” 周围的人一听都蒙了,这主公亲自考校你,咋还真就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好,就依你!” 说罢,便转身朝着军帐走去,不过心里却是有了些许的不耐烦。 戏煜却没有想那么多,见曹操答应,便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随后戏志才与荀彧相视一眼,也跟着进了军帐之中。 “好了,此处没人了,你继续说。” 戏煜看了眼跟着自己进来的兄长和荀彧,当即点了点头。 开口说道:“天时,简单来说,便是天子,天子如今蒙难,李傕、郭汜霍乱朝纲,曹公占据兖州,可暗中与许昌联络,将天子迎入许昌,我知主公与袁绍尚有往来,但此人不足为虑,只要主公迎回天子,便可以辅佐天子为名,号令群雄,这可比那传国玉玺好使多了……” 曹操等人闻言直接楞在了原地,最后还是戏志才率先反应过来。 当即呵斥道:“奉义,不可胡说!” 戏志才慌啊,他没想到奉义的胆子居然这么大,若是主公怪罪下来…… 却不想曹操居然笑了起来。 “先生此言我曹某人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天子离曹甚远,恐怕鞭长莫及吧!” “主公,我觉得奉义说的颇有几分道理,相较于其他诸侯,主公算是崛起于微末,若是能够平定兖州,上书请功的话,想必天子定会记住主公,如此一来,主公在天子心中,定会占据一定的地位!” 荀彧心里高兴啊,他没想到自己给主公引荐的是戏志才,居然还来了个买一送一。 曹操闻言顿时反应了过来。 “先生果真是大才!” 说着便上前几步,拉住戏煜的双手,用力的拍打了几下,笑着说道。 “先生勇武过人,又有经天纬地之才,不如到我帐下,作我的宿卫如何?” “不了,不了,我从小立志当一个文官,自幼熟读孙子兵法,不如就让我当个编纂,或者当个火头军也不是不行啊!” 曹操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奉义,你且告诉我,想做文官,可是觉得武将的官小,若是如此,不当宿卫也罢,我封你为大将军,可统领千军万马,如何?” 戏煜听到这话,死的心都有了,“主公啊,我真的不想当武将,我就是个文官啊,我手无缚鸡之力啊!” 看着戏煜那一脸的不情愿,曹操叹了口气,知道不能强人所难,便只能是退而求次之。 “既如此,你跟在我身边,我给你个主簿的位置,不过可以随时发表意见,你看可好?” 戏煜闻言,当即附身下拜,“多谢主公!” 而一旁的戏志才也是跟着下拜:“多谢主公!” …… 是夜,曹军大营。 曹操因为新得两位谋士,大摆宴席。 正文 第三章 相比起武力,在下的学识更加厉害! 曹操坐首席,本来按照惯例,荀彧理应在左手第一位,但因今日宴席本是为戏家两兄弟而摆。 是以主动让戏志才以及戏煜坐在了曹操的左手边。 而右手边则是武将曹仁等。 看着满桌的鸡鸭鱼肉,戏煜无比的激动。 终于是见到肉腥了。 这些年跟着兄长住在深山老林中,本就缺乏衣食来源,更加之常年战乱。 两兄弟基本上可以说是饥一顿饱一顿。 更不要说吃肉了。 曹操见状也不多说,当即招呼着众人吃了起来。 “多谢主公!” 应了一声,戏煜便不再管其他人如何,当即化身为干饭人。 “慢些,在主公面前不可失了风度。” 毕竟刚来,戏志才多少还有些拘谨,看着自家兄弟的表现,他多少有点尴尬。 曹操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哎,志才不必拘谨,正所谓能者多劳,奉义此举,才是真性情!” 戏志才见状,便不好再言,也跟着吃了起来,不过比起戏煜来,斯文了许多。 一顿饭,吃完已到了后半夜。 实在是戏煜太能吃了,吃到最后,曹操都有些发憷。 心想若是戏煜顿顿如此,自己可能有些养不起了…… 是以第二天一大早,曹操便差人给陈留送去了书信。 …… 陈留郡。 卫府。 卫兹看着手里的书信,一脸的不可思议。 “主公为何连此等小事也要差人来知会一声?” 曹纯闻言却是一脸的尴尬。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卫大人,主公只是叫我将此书信亲自送到您手中,然后向您转告一声,这戏家两兄弟,文武双全,至于其他的,并未多说。” “文武双全?” 曹纯点了点头,“只是那戏煜却坚持要做一个文官,不愿意做武将,不管主公许诺多大的官都不要,最后甚至还说愿意去当那火头军,想必是怕吃不饱饭吧……” 卫兹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 “我明白主公的意思了,你且稍等片刻,我收拾收拾,和你一同去见主公。” 卫兹作为一名商人,自然拥有着商人的头脑。 身逢乱世,纵然家财万贯,依旧不得安宁,只能寻求明主投资,方是上策。 而他很早之前便就相中了曹操。 认为此人很有潜力。 便开始不断的资助曹操。 而联系到这封信,想必是曹操那里钱粮吃紧,自己又不好开口,便搞了这么一出。 想通此事,卫兹便命人准备了大量的吃食以及钱粮。 眼下曹操虽为兖州牧,但境内蛾贼猖獗,曹操若想坐稳这兖州牧,首当其冲的便是要解决这蛾贼。 恰逢戏家兄弟来投。 想必是曹操已有了破敌之策。 自己理当要出力一二。 …… 第二天一大早,卫兹便携带了大量的物资,朝着曹营出发。 而得知卫兹要来,曹操很早便从军营中迎了出来。 而紧随其后的,便是荀彧,荀攸,以及戏家两兄弟。 “卫公怎么亲自前来!” 说实话曹操确实没想到卫兹居然亲自来了。 往次都是差人过来。 “卫某怎担得起主公如此厚爱,不敢,不敢!” 卫兹这人把自己的定位就想的很清楚,自己只是资助的一个商人罢了,曹操给自己面子,但自己可不能当真。 是以他在对待曹操时,丝毫不敢怠慢,更不会恃宠而骄。 更何况知道自己要来,曹操亲自出来迎接,已经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两人寒暄完,卫兹便将话题引到了戏煜身上。 “敢问哪位壮士文武双全?” 此刻的戏煜,并没有想到卫兹是在说自己。 自打曹操给了文官之后,戏煜已经相当满意了。 就在他准备摸鱼的时候,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朝自己身上看来。 “来,卫公,我给你引荐,这位戏煜,戏奉义,当真是文武双全,就连我那曹仁,都不是其对手!” “哦?” 曹操在信中并未提及此事,是以卫兹对于戏煜愈发的好奇了起来。 见曹操开了口,戏煜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摸鱼了,只好上前一步,作揖说道。 “见过卫大人,在下并非什么文武双全,现在主公身边,做个主簿而已。” 之所以这么说,戏煜也是一脸的无奈。 自己明明是文官啊,为什么总是要跟武将扯上关系呢! 想到此,他便再不死心的加了一句:“相比起武力,在下的学识更加厉害!” 我是個文官,我真的是个文官! 卫兹没想到戏煜居然会这么说。 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拍着戏煜的肩膀笑着说道:“不错,不错,确实不错!” 至于到底是哪里不错,他并没有多说。 “卫公,你只管叫他奉义便可,目前确实在我身边做个主簿!” 每每说起这个主簿,曹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啊!好!” 卫兹点了点头,随即接着问道:“据说你很能吃,不知道这营中饭菜可合胃口?” 戏煜不知道卫兹何出此言,但还是中规中矩的点了点头。 “味道好极了!” 几人又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待得曹营的人将卫兹带来的东西安置好之后,曹操这才又转身朝着戏煜说道:“奉义,饿了没,饿了的话,我带你去吃饭!” 戏煜闻言一脸的尴尬。 “主公您别这样,我也才刚吃过没多久,您总是这样问的话,大家会以为我是个饭桶。” 曹操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荀彧等人,更是憋得难受,想笑又不敢笑。 …… 卫兹来找曹操,除了运送粮草,顺带看一眼戏家两兄弟之外,自然是还有要事与曹操相商。 是以晚上用过饭,荀彧等人便集体来到了曹操的营帐内。 戏家两兄弟虽然刚来,但身为曹操的谋臣,自然也同样得以参会。 看着营帐内的人,曹操先是冲着卫兹点了点头,继而开口朝着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在,就说说吧,如今这兖州境内的蛾贼,应当如何处理?” 正文 第四章 吾有心一举击溃蛾贼,先生可有良策? 大帐之内,曹操话音落下之际,目光当先便朝着左手边的一众谋臣看了过去。 此刻,曹操首席之下,荀彧端坐于左手首位。 此番乃是参会议事,荀彧自不可能如宴席一般将首位让与戏家兄弟。 便是他愿意,曹操也不可能这般做,曹营其余人也不可能愿意。 曹操目光看向荀彧之际,荀彧并未如往常一般出言发声。 眼下议事,他与曹操早有论断,今日之会,重点在于戏家兄弟谏言。 到底是刚来投效的,终究是要给别人表现的机会的。 更何况,戏家兄弟还是他荀彧的好友,他自然不可能在这般情况下抢了对方的风头。 望着荀彧没有什么反应,曹操心中明了,目光顺势往下,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紧跟着坐着的是谋士程昱,对方也是前些时日刚刚投效曹操的谋士。 不过,程昱亦是明白人,如今的他已经被曹操任命为寿张令,眼下连荀彧都不曾开口,他自然不可能在这般时候率先开口。 程昱静默,曹操目光这才直接落在了戏家兄弟身上。 戏煜眼睁睁看着曹操目光先是看向荀彧,紧跟着看向程昱,最后才落在自己和兄长身上。 对于古人这种讲究,他倒也没有在意。 毕竟身为主公,曹操不可能因为他们兄弟刚刚来投,因此冷落了其他谋士。 一上来就对着他们兄弟发问的话,那才是大问题呢! 看着曹操目光看向他们兄弟二人,戏煜眉头轻轻挑了挑。 如今曹操新任兖州牧,而整个兖州眼下到处都是黄巾作乱,看上去确实是个大问题。 但,熟知历史发展的戏煜明白,这哪里算的上是问题。 没有了张角等人领导的黄巾,虽说势力庞大,但这不过是相对于整体而言。 整个兖州境内的黄巾,多数是从青州各地流窜过来的,仗着人多连续攻陷了几個城镇,犹如蝗虫过境。 只是,终究不过是蝗虫罢了,眼下的连胜犹如虚幻泡影,一触即碎。 这一场黄巾余乱,根本撑不过这个冬天。 心中明了之后,戏煜到也没有急着开口,他虽然想做个谋士不假,只是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再说,他是随着兄长投效的,眼下荀彧等人没有开口,自然是等着戏志才表现,这种事情,他自然也明白。 果然,这功夫看到荀彧等人不曾开口,曹操看着戏志才这便忍不住开口了。 “不知志才先生,有何教我?” 听到曹操发问,戏志才这才理了理衣袍,郑重的朝着曹操拱了拱手。 “主公勿须忧虑,不过些许蛾贼罢了,只需一计,蛾贼旦夕可破!” 这话一开口,营帐之内众人尽皆将目光看向戏志才,后者倒也没有故意拖延,紧跟着便继续开口。 “主公,眼下蛾贼携连胜之势,此番定志得意满,骄纵狂横,眼下只需主公多置奇兵,以逸待劳,置蛾贼行军之路,待其行军而过,携兵峰之势击之,必可破敌!” 戏志才话音落下之后,大帐之内一众谋士尽皆点头。 这计策算不上什么高明计策,不过对付眼下的这些蛾贼倒算的上是极为不错。 戏煜也跟着点了点头。 自家兄长的计策,说到底就是埋伏,偷袭。 如今兖州境内的黄巾多是挺多的,甚至于曹操正面说到底就是打不过。 实在是手底下的人太少。 眼下,对付黄巾,就只能用这种偷袭的办法。 只要打一场胜仗,那些黄巾必然会有所收敛,到时候就硬拖,拖到冬天,黄巾差不多就没了! 首席之上的曹操点了点头,紧跟着右侧的一众将领便开始忍不住急匆匆表态。 “主公,末将愿领兵前往!” 说话的正是曹仁,上手的曹操刚刚点头,他便急不可耐的起身请命。 随着曹仁起身,边上的夏侯惇、夏侯渊也跟着坐不住了。 “主公,末将也愿领兵前往!” 对于领兵的将军来说,打仗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要抢的。 曹操才新任兖州牧,手底下的兵卒,说到底其实并不是很多。 倒是手底下的将军,都是族内兄弟,个个都是领兵的好手。 只是,将军虽然有,但是手下的兵就那么多,眼下要真是和黄巾对阵,你领兵了我就没机会了。 虽说都是自家兄弟,但这种打黄巾立功劳的事情,都是不想让的。 随着几个将军连番请命,曹操倒是忍不住直接笑了笑。 “子孝、元让、妙才,尔等先坐下!” “帐中议事还未有定论,尔等急什么?” 曹操笑着朝几人瞪了一眼,曹仁等人连忙悻悻的坐了回去。 这功夫,曹操的眼神又朝着戏志才看了看。 虽说他认可对方的计策,毕竟想要对付号称有着近百万的蛾贼,硬碰硬根本不行。 伏击也确实不错,只是黄巾终究还是有上百万啊! 他刚刚来兖州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和黄巾碰上过,那是真的打不了。 “先生,此计虽妙,然蛾贼终有百万之数,我等此计虽然可胜,但却不可一战而定,吾有心一举击溃蛾贼,先生可有良策?” 曹操心大,如戏志才那般说的,对付黄巾打一场胜仗虽然能击溃不少对方军心。 但,百万黄巾之众,这一战胜了,到最后还是会卷土重来。 他们人就这么多,倒时候又该怎么办? 这话算是问到关键点上了,戏志才心头无语。 一上来就给他来这么大一个难题,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啊! 曹操眼下满打满算不过几万兵卒,即便加上济北相鲍信那边,也多不了多少。 对付百万黄巾,说到底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真以为,百万黄巾那么好解决? 这么想的刘岱,已经死了! 边上坐着的荀彧和程昱,脸色也有些发苦,百万黄巾确实是大问题,他们也正头疼着呢! 只是,没想到,今儿个曹操在大帐里就直接问出来了,实在是。 荀彧下意识不由得便朝着戏志才投了个歉意的眼神。 后者也有些无奈。 问他有什么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 正文 第五章 百万黄巾,苔藓之疾罢了! 大帐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随着曹操话音落下,戏志才紧皱眉头,像是在思索一般。 边上荀彧两人亦是低头不言。 看到这般情况,曹操自知失言,眼下的询问,不该放在这般场合的。 百万黄巾终究是整个曹营的心腹大患,岂是那么好解决的。 更何况,兖州能用之兵,不足十万。 十万对百万,想来便是兵仙在世,也会头疼一份,岂是两三句话就能解决的。 刚才的议论,好不容易将曹营将士的信心提升了起来,眼下被他一句话又给拉下去了。 曹操有些后悔,但身为主公,问题既然已经抛出去了,哪里还有在收回来的道理。 他下意识的看向帐内其他人,不说一众谋士,便是自家那些族内兄弟,这时候的神色也多少有些沉闷。 嗯? 曹操目光流转之际,这才发现,整个大帐之内,其余人尽皆带着苦闷之色,唯有一人,神色似是有些无恙。 那是,戏煜? 此刻的戏煜到没有多少在意。 在他看来,百万黄巾,说到底也不过只是藓疥之疾罢了! 只要撑到冬日,到时候曹老板顷刻间便能收服数十万黄巾之中。 而有了这数十万的黄巾兵马,曹老板才能坐稳兖州之位,到时候才能开启争霸中原的序章。 戏煜完全是站在已定结果的立场上,自然对于眼下的情况不甚在意。 只是,如今的整个曹营众人,哪里知道之后会发生的情况。 眼下的百万黄巾,到底还是悬在整個兖州头顶上的利剑。 不得不重视。 几场胜仗容易,在场的都不是无能之辈。 但,击溃百万黄巾,太难了。 戏志才有些无奈,他兄弟二人才刚刚投效曹营,今日本来该是大展风采之际,未曾想,到头来一个问题便将他难住了。 百万黄巾啊,该如何解决。 一战而定乾坤,这样的事情若是能轻易解决的话,那必然是能名垂千古的。 戏志才脸色有些难看,豆大的汗珠都快要从额头上垂落下来了。 这功夫,曹操的目光却死死的落在了戏煜的身上。 “奉义,可有良策!” 这话一开口,原本有些气氛凝滞的大帐之内,气息突然间便开始肃然了起来。 所有人先是朝着曹操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又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过去。 荀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自家主公这是想干什么? 这般问题你询问出来已经十分不智了,一个戏忠便已经足够。 非得要将戏家兄弟都问上一遍? 这不是把人家两兄弟放在火炉上烤吗? 今日的事情若是没有个答复的话,到时候戏家兄弟想要在曹营好好出仕,怕不是有些太难了。 边上的程昱也有些意外。 主公今天像是有些失了智一样。 他开始有些同情戏家兄弟了,原本以为今日曹操太过郑重的迎接戏志才,程昱多少还有些艳羡。 只是,现在他已经艳羡不起来了。 这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可是太不好受了。 戏志才亦是有些发愣。 曹操这是怎么回事,这问题问一遍,大家都已经十分尴尬了,你怎么还能问出来。 而且,还是问自家兄弟? 看来,今天之后,自己兄弟俩在曹营内恐怕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今日的事情,到时候传出去,就是他兄弟俩人,连一个策问都应不上来。 这还出什么仕? 戏志才的面色已经开始涨红了起来,若非离开大帐实在是太过难看,他已经恨不得一把拉起自家兄弟直接离开曹营了。 这功夫只是一瞬。 众人的心思流转之际,戏煜抬起头发现曹操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 被一个人大男人这般盯着自己,戏煜差点都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在曹营,而不是在刘备那边,戏煜都忍不住要撂挑子走人了。 看到众人的眼神尽皆看着自己,戏煜学着自己兄长理了理衣袍。 毕竟他可是做好打算要做一个谋士的。 眼下老板朝着自己询问问题,这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拱了拱手,戏煜恨不得自个眼下手里有一把扇子。 他轻声开口。 “主公,此事何须忧虑,百万黄巾,不过藓疥之疾而已,不值得放在心上。” 这话一开口,曹营一众人眼珠都瞪大了起来。 百万黄巾,藓疥之疾? 哪有说的这般轻巧的。 荀彧嘴角抽了抽,你们兄弟俩,怎么一个比一个能装啊! 程昱更是有些惊愕,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对面那一众曹营将领,更是忍不住抬头朝着戏煜打量。 曹仁脑海中甚至于已经开始想戏煜这家伙等会怎么说了。 不会是像传闻中吕布那把。 张嘴就是城外诸侯如草芥吧? 毕竟,在他看来,戏煜这家伙,妥妥的就是一员猛将。 他已经想到这家伙等会会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请自家兄长给他几万兵马,他自己领兵朝着那些黄巾杀上一场。 不对,要是这家伙真这般说的话,自家兄长怕不是会答应的把! 到时候,哪里还有他们领兵的机会。 曹仁有些急了,眼神下意识看向曹操。 这功夫,曹操听到戏煜的话后,整个人也多少有些发愣。 几乎是下意识的,曹操身形往前探了探:“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坐在边上的戏志才有些发急,自家兄弟往日里才思虽然敏锐,但百万黄巾可不是什么小事。 眼下要是没有什么好的答复,他们兄弟出了大帐,怕是就要打包行李离开曹营了。 戏煜朝着众人看了看,嘴角轻笑。 “主公,可曾想过,百万黄巾虽然势大,但其为何要离开青州来到兖州?” 戏煜发问,这话一开口,众人下意识你看我我看你。 黄巾跑到兖州? 为什么? 别人是流贼啊,从青州跑到兖州,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如今的大汉十三州,自黄巾之乱起始,眼下那个地方没有点流窜的黄巾。 这些黄巾虽然多少已经换了称呼,如泰山贼等等,但说到底他们还是黄巾。 ------------------------------------- 正文 第六章 老子要做谋士,带什么兵?不干! 黄巾为何从青州流窜到兖州? 曹营一众人并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本质。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常见了。 大汉各州地都有流窜的黄巾,他们所过攻城略地,无非就是为了颠覆大汉而已。 这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一众将士有些想不通,边上的谋士连带着曹操却忍不住开始思索了起来。 荀彧平常也没有想过这般问题,只是听戏煜信誓旦旦的样子,总觉得这个问题不简单。 边上的戏志才更是第一时间思考自家弟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可是太了解自家兄弟了,这种情况能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必然是已经有了答案。 眼下,戏志才倒也不慌了。 曹操皱了皱眉,脑海中思索了片刻,依旧不明白戏煜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般去想,还不如直接去问戏煜呢! 眼神再次看向戏煜,曹操的神色突然间便郑重了许多。 “操心中不解,还请先生明言!” 话音落下,营内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戏煜。 戏煜倒也没有继续在卖关子,他嘴角轻吐,简简单单只有两个字。 “粮食!” 戏煜轻笑,两字说出之后,左首的荀彧整個眼珠都放大了。 对! 粮食啊! 他只顾着想黄巾攻城略地,为了颠覆大汉,但从未想过青州黄巾为何流窜到了兖州。 如今青州之地,又并非彻底被黄巾占据,百万黄巾不急着攻略青州。 却要舍近求远攻略兖州。 最为本质的问题,就是粮食啊! 如今的青州,根本就养不起百万黄巾,加上这些黄巾裹挟的家眷,足足数百万之众。 整个青州,哪里有那么多的粮食。 而兖州眼下,却多少还是能够养活一些黄巾的。 正因为如此,黄巾才会从青州流窜到兖州啊! “奉义大才,一语便点明本质!” 荀彧拱手,只是片刻,他心中便已经明白戏煜想说的是什么了。 这功夫,边上的程昱自然也跟着明白了过来。 眼神看向戏煜的时候,不由得便带着一丝钦佩。 他刚才着实有些小瞧了对方。 曹操坐于首席,听到粮食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便不由得震了震。 对啊! 那些青州黄巾多是活不下去才流窜到兖州的。 “先生,快快细说!” 曹操有些坐不住了,整个人恨不得直接上前将戏煜拉到自己边上。 对方能点名本质,想来心中必然是有了针对黄巾的良策了。 戏志才嘴角含笑,眼神看着自家弟弟,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戏煜轻轻咳了咳。 “粮食,百万黄巾从青州流窜到兖州,最为本质的问题,无非就是粮食。” “自黄巾之乱始,青州之地便常年陷入混乱之中,如今的青州已经供不起上百万黄巾的粮食所需。” “正因为如此,这些黄巾贼才会流窜到兖州。” “主公设想,如今的兖州,甚至于大汉各地,又有那一州能轻易养起上百万黄巾?” “养不起!”曹操下意识摇头! 别说兖州之地,自黄巾之乱起,大汉各州之地,那一个地方不是民生凋敝,再加上之后诸侯讨伐董卓,随后各自为战。 眼下,各地诸侯,能自给自足便已经算的上是不错了。 谁能养得起这上百万黄巾! “对!养不起!” “不仅仅是天下诸侯养不起,而是如今的大汉已经养不起了!” “主公设想,眼下黄巾在兖州虽然连胜,但能持续多久!” “今年春耕已过,粮食又能有多少,而黄巾呢,数百万之众,他们眼下,早已经放弃了耕种,流窜四地,那等到冬日呢!” “到时候,整个兖州便如同青州一样,再也承受不住上百万流窜的黄巾!” “只是,那个时候,这些黄巾,已经没有流窜到其他州的能力了,那些诸侯也不会随便允许这些黄巾进去的!” “到时候,这些人自然而然就会瓦解!” “所以说,百万黄巾,不过苔藓之疾罢了,待到冬日来临,黄巾必将不攻自破!” 戏煜嘴角轻笑,眼神朝着自家兄长看了一眼,后者瞬时间便懂了! 戏志才躬了躬手。 “主公,奉义所言不错,如今我等只需几场胜仗,之后,只需坚壁清野便可。” 被戏煜点透之后,整个曹营的气氛瞬时间便热烈了起来。 一众将军倒是没想到,所谓的百万黄巾,只要等到冬日,就自己不攻而破了。 边上的一众谋士看着戏煜的眼神也多了份异样。 曹操心底的忧虑一瞬间一扫而空,整个人忍不住伏案庆贺。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声好,曹操心底算是彻底云开雾散。 他眼神看向一众将领之后,目光又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看。 自己何德何能,麾下竟然能招揽到如此人物。 他开始庆幸刚才议事的时候顺带带着戏煜进来了。, 若是没有戏煜,他还在忧虑那百万黄巾的事。 “既如此,我等于黄巾此战,当必胜!” 奉义,你觉得此战,我该派遣何人出战!” 曹操眼神灼灼,看向戏煜的时候,越发欣赏。 眼前的戏煜不禁策问出众,甚至于武力更是不低。 此次于黄巾交战,以守待攻,加之伏击,轻而易举便可取胜。 此乃立功良机,他有心让戏煜自己领兵出战,只是这话却不能直接说出来。 那眼神看着戏煜,分明就是在说,你快点自己站起来请命啊! 你只要站起来,我就立马答应让你带兵! 然而此刻的戏煜根本没有理会曹老板的眼神。 啥意思,让我带兵? 老子可是要做谋士的,带什么兵?不干! 再说了不是已经说好让我当谋士了吗? 此刻,曹营一众将领心头已经开始火急火燎的了,若非曹操之前警告过他们,眼下这些人早就站起来了。 左手一众谋士倒是一个都不急,领兵打仗的事情,跟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戏煜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瞧着曹操眼神死死盯着自己。 他还是拱了拱手。 “我觉得,诸位将军谁领兵,都可以!无非是些许功劳罢了!” ------------------------------------- 正文 第七章 主公何不分兵而战? “哦!奉义自己请命吗?” 戏煜话音刚落,曹操便急不可耐的跟着开口了。 整个身形站起来之际,张嘴便已经打算下令让戏煜带兵了。 只是,这话说出来之后,大帐内一种将军谋士尽皆瞪大着眼神看着曹操。 这功夫,曹操才回过神。 刚才戏煜话里可没有说要自己请命的意思。 他急了! 边上曹家众将脸色都开始黑了! 啥意思? 自家大兄这话是啥意思? 别人根本就没有带兵的意思,你怎么还张嘴说起了胡话来? 一众谋臣看着曹操也是有些无语。 这突如其来的偏爱也太明显了。 简直就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了啊! 戏煜脸色有些发黑。 “主公,我没有请命!” 曹老板你啥意思啊! 他有些怀疑曹操是不是耳朵有点毛病。 史书上只是说曹操患有头风,可没说这家伙还有耳疾啊! 难道头风还能影响到听力的问题? 曹操自然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过身为主公,这种场面根本是小意思。 “无碍,是曹某听岔了!” 曹操摆了摆手,根本没有一点自己在众人面前社死的样子。 那脸厚心黑,算是彻底拿捏的稳稳的。 “如此,奉义觉得可派遣何人出兵?” 他又重复的朝着戏煜问了一句,随后眼神这才朝着曹营一众人看了过去。 这功夫,其余人倒也没有在意刚才的插曲。 眼下派遣兵将这种事情,该是那些将军该思索的事,荀彧等人没有插嘴的意思。 边上的夏侯惇这功夫直接站了起来。 “大兄,我去!” “元让,这事情用不着你,我来就行!” 瞧着夏侯惇冷不丁站起来,曹仁急急忙伸手拉住对方。 一边的夏侯渊,也有些异动。 就连坐在后首的曹纯都忍不住想要起身。 要知道如今族内各个兄长手下都领着兵,可就他到现在还是个光杆司令。 他有些艳羡,但这种事,他知道轮不到自己。 这边众将又起来争着领兵,曹操这次倒也不在意了。 他是想要戏煜领兵的,可是看对方的意思,根本就没有想要领兵的意思。 这功夫要是在斥责曹仁等人的话,那就太过分了。 只是,都是自家兄弟,派谁出战好呢? 曹操也有些头疼。 要是自己眼下手底下兵马足够多的话,倒是都可以派出去。 可是,他没有那么多兵马! “主公,既然诸位将军都愿意请命,何不让诸位将军各自带上些许兵马?” 看到大帐内眼下的情况,戏煜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话一开口,曹操下意识朝着他看了一眼。 各自带些兵马? 他哪有那么多兵啊,集合在一起还能对付黄巾,要是分散了去打黄巾,那不是找死么? 一众将军也有些愣神! 这是能分兵的事吗? 这要是分兵了,就不是跑去立功,而是跑去送死了! 众人跟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一個个尽皆看着戏煜。 这功夫,曹操倒也突然冷静了下来。 戏煜能说出之前的言论,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分兵的危害。 他能这般说,可能是心中已经有了其他良策。 一众谋士也有些好奇的看着戏煜,分兵,难道还有其他的说法? “奉义此话何意,如今我军可战之兵,不过数万,若是分兵,岂不是以卵击石?” “主公着相了!” 戏煜轻轻摇头。 “分而击之本就是兵家良策,重点在于怎么分,怎么击?” 这不是废话吗? 谁都知道分兵没什么问题,分兵的目的自然是要看怎么打了! “哦,看来奉义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快快说来,勿要在吞吞吐吐了!” 曹操脸上挂着笑。 “不知主公麾下骑兵如今有几何?” “骑兵?” 曹操手下自然是有着骑兵的,只是相比较起麾下步卒来说,骑兵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千之众。 “五千!” “某麾下骑兵,共有五千!” “五千,够了!”戏煜点头。 “我有十六字真言,诸位听之便可明白!” 戏煜转头看向一众曹营将军,后几人眼睛瞪大着看着他,夏侯惇已经迫不及待了。 “先生快说!是啥真言?”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若诸位将军明白这十六字真言的话,主公可将骑兵分于诸位将军,如此,对付黄巾便可!” “主公再遣一员良将,带上万步卒,于贼众途径之地设伏,如此,黄巾必败也!” 游击战啊! 这可是前世太祖的十六字真言,在冷兵器时代用在骑兵身上,那可是顶尖的兵法了! 这话说完之后,戏煜便没有在开口。 而听到十六字真言的曹营一众人,尽皆有些愣神。 毕竟没有谋士脑子转得快,这些将军一个个才开始低头思索。 边上的荀彧等人,瞬时间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曹操更是瞳孔放光! “好,好一个十六字真言!” “某明白了,明白了!” 骑兵数少,但用着十六字真言的话,可谓是正好在合适不过了。 而百万黄巾,大部分都是步卒,对付骑兵,只能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种战法,来来回回几次的话,黄巾必然大乱。 到时候,在设伏击,必将大胜! 曹操眼睛开始放光了起来,那双眼睛看着此刻的戏煜,这是谋士?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谋士,这是珍宝一般的存在啊! 这功夫荀彧也跟着笑了一声。 “未曾想,奉义对兵法之见解,如此深彻,某自愧不如啊!” 荀彧一开口,边上的程昱也跟着点了点头:“戏煜先生所言,兵家大解也!” 戏志才有些麻了! 自己弟弟对于兵法上厉害他是清楚的,但没想到自己还是小觑了啊! 他出仕曹营可是来一展所学的,眼下风头都被自家兄弟出了,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忽略了一样。 此刻,曹操已经开始按兵排将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戏煜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了,没记错的话,曹老板这家伙眼下怕不是也想自己带兵吧? ------------------------------------- 正文 第八章 他们兄弟在干啥? 听着曹操眼下果然留了一千骑兵给自己,戏煜眉头跳了跳。 身为谋士,他觉得某些事情,该提醒还是要提醒的。 “主公,如今主公新入兖州,手下将卒尽皆奋勇,主公只需坐镇大帐便可!” “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如今乃我兖州众人之依仗,自不可轻易犯险!” 戏煜没记错的话,曹操打黄巾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危险的。 要是因为自己一两句话,引发什么蝴蝶效应,曹操打黄巾的时候,突然间出事了,那可就不好了! 他还想着,等曹操坐大之后,赶紧搬到许昌,做一个咸鱼呢! 到时候再娶上几房夫人,这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嗯?” 曹操这边正志得意满的时候,突然看到戏煜又拱手检验,连忙认真的听了起来。 只是,听到最后,对方竟然让自己别领兵。 这,这怎么可能? 虽说现在自己是这兖州牧。 可他曹操当年也是领着兵卒在黄巾之乱里杀出来的,如今又有真言再侧,他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过,既然是戏煜说的,他多少也放在心上了。 边上的一众谋士也跟着谏言。 这功夫,曹操只能点了点头。 “先生所言甚是,放心,曹某自当心中有数!” 戏煜闻言也只能作罢,毕竟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帐内,关于对付黄巾的事说的差不多了。 外面的天色早就漆黑如墨。 这功夫,戏煜已经有些困了,看到曹操听进去自己话了,转过头朝着自家兄长看了一眼,两人起身便率先打算告辞。 边上,谋臣程昱也跟着起身。 众人散去之后,戏煜便跟着兄长戏志才回到属于他们的营帐。 往回走的时候,戏志才不停的朝着自家弟弟打量。 只觉得,今日才算是真正明白弟弟有多厉害了。 自己费尽心思想着该如何应对的百万黄巾,在戏煜一针见血之下便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之后的用兵之谋,更是有些不亚于兵仙,他已经有些麻了! 戏煜如旭日一般在曹营大放光彩,自己却变得像是萤火一般。 不过,说嫉妒,倒也没有。 只是觉得,突然间有些茫然罢了! 戏煜转头看了看戏志才,看到对方像是有些沉默,仔细思索一下便也跟着反应了过来。 “大兄可是怪我今日出言了?” “阿煜,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是你兄长,怎么会嫉妒你?” 戏志才有些恼怒,他岂是那种嫉妒自家弟弟的人。 “弟自然清楚大兄并非如此之人,兄长是觉得眼下没有施展抱负的地方了?” 戏煜笑了笑,伸手朝着戏志才身上轻轻拍了拍。 “兄长的才华,弟是知晓的,弟今日不过只是些许急智罢了!” “要论详细军谋,弟是不及兄长的,论政务,弟也比不上文若兄长!” “你二人皆是天下大才,与局部可观天下!” “如今曹公势弱,但弟敢言,来日这天下十三州,曹公定能占据大半!” “而曹公想要做到这一点,非兄长相助不可!” 戏煜轻声,边上的戏志才却一个趔趄。 “你轻点,我差点被你拍散架了!” 自家弟弟说的没错,如今的大汉天下已有崩散之势,来日必将是诸侯征伐不断。 他兄弟二人之所以投靠曹操,一则是因为荀彧邀请,二则是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他们终究不过寒门,北方袁绍根本瞧不起他们,至于天下其余诸侯,也没有什么出众之人。 曹操这人,他们兄弟没来之前,早就讨论过来。 戏煜对于曹操的推崇,说的上是挺高的了。 若是能一展所学帮助曹操重新恢复天下安定,倒也不错! 心头这般想着,戏志才心气已经顺了许多。 不过,这小子手掌上的力道是真的大,要不是对方一直拉着他强身健体,他刚才怕不是已经趴在地上了。 “大兄,我前段时间出去的时候,伱是不是又忘了锻炼了,郭奉孝那狗东西是不是又拉着你喝酒去了?” “没有,没有!” 戏志才摆手,脸色有些发白。 自家兄弟哪里都好,明明他才是兄长,结果愣是被弟弟管着,连喝酒都要管,简直过分。 要不是真的打不过对方,他好歹也要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长兄如父! 一夜无话。 翌日,天光刚亮,戏煜便主动拉着赖在床上的戏志才外出锻炼。 “奉义,你干什么?” 戏志才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拖了起来,整个人都无语了,这都到军营了,还不放过他吗? “大兄,该锻炼了!” “作为一個谋士,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如何处理未来越来越多的政务?” 戏煜不由分说,直接拖着戏志才到了校场。 他可是知道戏志才这家伙英年早逝。 说到底就是锻炼少,身体素质太差,又特么跟郭奉孝那家伙一样,喜欢喝酒逛窑子。 这能不早死? 他现在成了戏志才的亲弟弟,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让这家伙英年早逝了。 所以,从早年开始,他便开始督促戏志才锻炼身体。 这些年,这家伙的身体素质,已经算是差不多了。 没办法,戏志才只能跟着自家弟弟开始练习所谓的五禽戏,听说,这戏法是自家弟弟外出跟某个叫华佗的医生学的。 练习起来,倒确实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两人在校场练习。 这时候,早起的兵卒们都忍不住朝着两人打量。 不多时,就连曹操也跟着听到了消息。 等到他过来的功夫,正好看到戏家兄弟当着校场所有人的面正在做着诡异的动作。 这可算是让曹操长了眼了。 “咦,文若也来了!” 瞧见边上站着的荀彧,曹操下意识笑着问了一句:“文若,奉义和志才,这是在干什么?” “主公,我之前听奉义说过,他们兄弟在家的时候,每天都会做什么早操,想来这就是了!” “哦!”曹操恍然大悟。 “未曾想,奉义和志才,竟然如此勤奋,便是深处军营之中,也不忘早起做操,实在是让某佩服啊!” ------------------------------------- 正文 第九章 奉义不是一般人啊! 五月初,清风习习。 暖光从天际之上将曹营照的通亮的时候,整个大营的校场之内到处都是兵卒。 戏志才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那原本练习了几年,早就已经熟练的动作,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变得生涩至极。 甚至于,在发现四周围观的人群中,竟然出现了曹操和荀彧的时候,他整个躯体都仿佛像是要僵硬了一样。 该死,我为什么要陪着奉义做这种事情啊? 内心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戏志才只觉得自己脑袋都空白了一样。 在看到不远处的曹操和荀彧轻声言笑的时候,他觉得那两人的目光一定是放在自己身上的。 他有心挥袖离去,眼神下意识便朝着自家弟弟看了一眼。 此时的戏煜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那该做的动作,依旧是如此的标准,就像是旁若无人一样。 他是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面不改色做出这般事情的。 该死,真该死啊! 四周有人群出现的时候,戏煜自然是早就注意到的。 甚至于曹操和荀彧过来的时候,他还分别朝着两人颔首示意了一番。 早操这种事情吗? 后世九年义务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更何况来到三国乱世这种时代,戏煜对此自然更为注重了。 不说一副好的身躯能在乱世中活的更久,至少保证自己不能随便生病。 这年代,科技等等一系列事情都不发达。 小疼小病,都可能要人命的时代,一个健康的躯体对于他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 至于戏志才,当然是他逼迫着的。 历史上的这家伙,英年早逝,整個史书上寥寥无几的只留下一个名号。 而熟知戏志才能力的戏煜自然清楚。 自家这个便宜兄长,能力是绝对不必郭奉孝那家伙弱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死的早。 戏煜清楚。 自己眼下无非就是比这个时代的谋士眼光更长久,再加上一些未来的知识。 除此之外,军政方面细微的能力,他是比拟不了这些家伙的。 而养生的重要性,他可是在清楚不过了。 司马懿那家伙为什么到最后有机会夺取曹魏的天下,那还不是因为那家伙活的比任何人都长。 如果可以的话,戏煜甚至于还想劝着曹操也跟着注重一些身体。 当然,曹老板愿不愿意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套五禽戏打完,戏煜感觉自己浑身都仿佛通泰了许多。 这功夫,他抬眼朝着边上的戏志才看了一眼,后者的表情,如丧考妣。 这家伙,用后世的话来说,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社死了吧! “兄长,你刚才的姿势有些不标准啊!” 戏煜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边上的戏志才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快要炸毛了。 “你...” “志才,奉义!” 戏志才刚想朝着自己弟弟怼上两句,一直在边上看着的曹操和荀彧看到了两人结束了早操直接便走了过来。 “见过主公!”兄弟俩朝着曹操施了一礼。 曹操嘴角挂着笑:“没那么多规矩,往后在军营里不用这般见外!” 曹操很是热情,他眼神里自然注意到了戏家兄弟两人的表情。 看到戏志才一脸怨气,心中便已经清楚。 这所谓的早操恐怕是戏煜硬生生拉着戏志才的。 不过,他对于这种事情,倒是也多少有些好奇。 虽然刚才荀彧解释过一番,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了戏煜。 “奉义,你们兄弟刚才的早操,倒是和军中行操大不相同啊!” 听到这话,戏志才脸色往下拉了拉。 边上的戏煜笑了一声:“主公,这早操名曰五禽戏,乃是煜早年同一结交的医者所学,其操能养身健体,驱除百病!” “哦,竟有此等效果,奉义果真不是一般人啊!” 曹操下意识回了一句。 戏志才看到曹操对于自家兄弟俩练习的早操并没有多少颇词,浑身的不自在顿时间少了一些。 “奉义能有如此武力,便是平日里极为自律啊!”荀彧在边上夸了一句。 曹操跟着点了点头。 之前觉得戏煜身板不大,但是武力却极为非凡,今日看到这般情况,才明白,一切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五禽戏,怪不得某刚才看你形态,颇有种虎虎生风之感。” “主公有兴趣?”戏煜抬眼朝着曹操看了一眼。 后者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戏煜会这般问,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看到曹操反应。 戏煜果断跟着开口解释:“所谓五禽戏,其形态,乃是根据,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之姿态而变化而成。 其意在求,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习之,自当可养身健体。” “哦!”曹操眼神微亮。 边上的戏志才有些发懵。 什么情况,主公竟然这么认真的听戏煜这家伙讲述。 说实话,曹操这番作态,戏志才心里倒是挺满意的。 身为一个谋臣,主公对于他们的尊重,自然会在一个谋士心里留下印象。 更何况,让曹操如此态度的人,还是自家亲弟弟。 这感觉,自然是极为舒爽的。 “好,好,好,听了奉义所说,这五禽戏果然非比寻常!” 曹操脸上带笑,下意识又朝着戏煜夸赞了一声。 身为主公,对于自家谋士的肯定,曹操这方面做得倒是挺不错的。 像是光着脚跑出去迎接,又或者某个时候天冷了解下披风给你盖上,他可从来没少做。 而且,曹操这人,喜爱一个人的表现,那就是赤裸裸表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一点也不掩饰。 未来关二爷身处曹营的时候,曹老板对于二爷的关注力,那是连一众曹营将军都嫉妒质壁分离的那种。 “时候差不多了,主公别忘了今日还有正事要做!” 荀彧在边上看着曹操和戏煜聊得越来越好,两人都已经准备开始教学工作了,他便忍不住了。 你可是我寄予厚望扶汉氏大厦的人啊,外面还有蛾贼虎视眈眈,伱学什么操。 ------------------------------------- 正文 第十章 主公今日不在 荀彧心里倒没什么嫉妒,只是曹操的表现让他忍不住有些无奈。 还有戏煜这家伙也真是的。 虽说昨日已经参议完了,但今日难道就不该统筹处理吗? 这家伙! 边上荀彧一开口,戏志才也回过神了。 他可不能让曹操就这样跟着自家弟弟在这里闲聊。 眼下两兄弟才刚刚投效,主公喜爱自家弟弟倒是好事,但过分的喜爱,怕是要遭人记恨。 “主公,奉义,文若说的不错,时候差不多了!” 戏志才跟着提醒了一句,听到这话,曹操倒也回过神了。 他张开双手,一左一右拉住戏家兄弟:“走走走,随我去大帐。” 被曹操拉着,戏煜有心挣脱,只是看到自家兄长一脸喜色,只能无奈的跟着曹操进了大帐。 这时候,等他们走了之后,整个较场内的议论声才渐渐大了起来。 “那就是前些天刚来的谋士吗?” “对,他们刚才做的动作,到底是在干啥?” “谁知道呢!” …… 校场内关于自己的讨论,戏煜并不知情,抵达曹操大帐之后,后者便已经亲切的安排着三人坐了下来。 关于对付黄巾的议论昨日已经定好了。 曹营的将军这时候早就点起兵马出营了,程昱则是赶回寿张做自己事了。 眼下整个大帐之内,并没有其他人。 戏家兄弟坐在曹操右手边,荀彧坐于左手侧。 四人落座之后,曹操便开始亲切的和三人搭起了话。 戏煜本以为接下来要干什么正事。 谁知道,自己所谓的主薄,这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要处理。 眼下曹操虽说是兖州牧,但到底还没有彻底掌控兖州。 平日里除了和袁绍等一些人的通信之外,就是关注朝中局势,其余政务,并没有多少。 “志才,此番你便担任某军师祭酒一职可好!” 曹操和戏志才说了一会儿话,很快,戏志才的职位便直接确定了下来。 和戏煜的主薄不一样,戏志才担任了曹营中的军师祭酒。 只是,这职位,如今的大汉可是没有这个称号的。 简单来说,戏志才就是相当于曹操的私人谋士。 戏煜清楚,这职位就是曹老板突然脑子一热自己创造的。 之后,郭嘉也会担任这個职位。 戏志才倒也没有在意,一个职位而已,他眼下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能被曹操重视,能一展所学便可! 安排完事情之后,曹操本想和戏煜搭话。 只是,这功夫戏煜已经自顾自的拿起放在案几上的竹简看了起来,一点也没有想要搭理曹操的意思。 他转头有朝着荀彧看了一眼,后者也同样检阅着竹简。 至于戏志才,有了军师祭酒的职位,这时候便也开始替曹操看起了竹简。 总之,帐内自家的谋士都开始做起了事,曹操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想到,族中兄弟都已经领兵去骚扰黄巾去了,他心里也跟着有些火热。 时间匆匆而过。 戏煜好不容易看完了手中书简的时候,天色便已经彻底黑了。 他有些感慨,那竹简上的字,看起来着实挺费劲的。 大帐内的竹简倒是挺多的,除了军武,还有一些兵法之内的策论。 一天的功夫,他看完了《战国策》还有一部《尚书》。 直到大帐内有人点灯的时候,戏煜才回过神。 “主公,我回去了!” 随着戏煜起身,边上的戏志才和荀彧也跟着起身。 曹操早就坐麻了。 这一天坐在大帐里,三个谋士都在看竹简,他没办法也只能跟着看竹简。 眼下,可算是结束了。 朝着几人点了点头,曹操起身将几人送出帐外。 出了帐,戏煜便伸了伸懒腰。 这个时代的晚上可没有什么项目,更何况是身处于军营之中。 日暮西陲的时候,军营里训练的兵卒也开始换防休息。 接下来的时间和戏煜想象的一样。 每天就跟着打卡上班一样,他和戏志才、荀彧三人,每天都会去曹操的大帐久坐。 军报也跟着回来了几封。 游击战的策略算是效果显著,曹仁等人的军报洋洋洒洒,疯狂的吹嘘。 黄巾军似乎被侵扰的不胜其烦,已经有主力西进的动向。 大帐之内,再次收到军报的曹操,只觉得自己气血沸涌。 如今的他,可不是老骥伏枥的年纪,当年纵马仗刀在黄巾里杀来杀去的日子才过去不久。 眼下看着自家族弟们一个个在外杀的痛快,他已经有些安耐不住了。 对于这种情况,戏煜自然是不清楚曹老板心里所想的。 这两日,他已经很少去曹操那边打卡上班了。 早起拉着戏志才练完早操之后,他便自顾自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十来天的功夫,他已经看了好几本古籍了。 日挂中央之时,戏煜刚解决了午饭,他便看到戏志才突然间进入了营帐之内。 看到戏志才回来,戏煜略微有些疑惑。 “兄长怎的今日这般早回来了?” “这两日也没什么政务,索性无事,还不如回来睡一会儿!” 戏志才有些哀怨。 他是那种能躺下绝对不想坐着的人。 谁知道却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弟弟,大概从几年前开始,这小子便逼迫着他早起。 眼下都身处军营了,还是这般样子。 “哦,今日主公没拉着兄长叙事?” 这段时间,在曹操大帐里,戏煜和荀彧两个人看起书简的时候,很少和曹操搭话。 后者有时候就只能拉着戏志才叙事。 这两人兴致上那是真的一丘之貉,除了军务政事,聊着聊着就是哪家的酒不错,哪里的姑娘很润。 对于这种事,戏煜有些时候也侧耳听一些,但荀彧就受不了了。 在大帐内呆了几天之后,荀彧处理事情就开始在自己营帐了。 没有荀彧在边上,戏煜想了想也就不去大帐了。 之后,每天去打开上班的就剩下戏志才了。 今天看到对方提前回来,戏煜便多少有些好奇。 “主公今日不在,大帐没人,他带着宿卫,领着一千骑兵早早便出营了!” ------------------------------------- 正文 第十一章 将军,我看到主公了! “不在?” 听到戏志才的话后,戏煜楞了一下。 边上的戏志才这时候身形已经直接瘫软在了塌上。 “阿煜你那游击战着实不错,近日那些将军们的战报可是跟雪花一样。” “主公早就忍不住了,这不,一大早就领着兵急着参战去了!” “嗯?” 曹操带兵出去了? 戏煜有些无奈,他这两天也看出曹操有些急不可耐,只是没想到曹老板还是按耐不住啊! 他之前已经劝过对方,没曾想,还是劝不住。 不过,想到曹操本人的实力确实不俗,兵法战略更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该是不会出事。 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曹操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这家伙哪里那么容易出事。 不管是之前追击董卓,还是后面宛城、赤壁,其他人出事,曹操就愣是没事。 当然,这其中有多凶险,也只有曹操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眼下身处于乱世,戏煜自己也想明白了。 就算万一曹老板出意外嘎了,那又怎么样? 他就是个谋士,大不了倒是换个主公就是。 当然,这种几率还是很小的。 曹老板最后能定鼎中原大半天下,能力方面是毋庸置疑的。 果然,当天晚上,曹操便领着一千骑兵回营了。 戏煜在大帐外看到曹操没事,甚至于兴高采烈的时候,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天,曹操又出去了! 只不过,这一次,临近中午的时候,找到营帐内的成了荀彧。 戏志才一大早做完早操后,这功夫还躺在塌上,荀彧进来的时候,戏煜多少有些意外。 “文若兄,这是?” “奉义,主公今日又出去了,为何不见你阻拦主公!” 听到荀彧疑惑发问,戏煜嘴角抽了抽。 那是曹操,别人是主公,他之前劝过,对方还要领兵出去,他就知道劝不住。 更何况,对方昨日刚刚小胜归来。 “哎,我明白了!” 荀彧叹了口气,随即突然有些忧心忡忡的开口道:“奉义,今日主公出营之后,我查看近日军报,却并未发现主公去向。” “嗯?”戏煜抬头。 “而就在刚才我收到军报,济北相鲍信眼下正打算和主公汇军一处,只是我心内依旧有些不安。” 虽说他们早就一定定下了针对黄巾的策略。 但,游击战根本就对付不了主力。 百万黄巾,其中主力部队自然也有骑兵。 游击骚扰对付步卒效果显著,但若是碰上黄巾主力的话,很难说的上胜负。 甚至于,若是被拖住的话,可能会出大事。 荀彧担心的便是曹操出去运气不好碰上黄巾主力。 而此刻,听到济北相鲍信的时候,戏煜的眉头便忍不住皱了皱。 如果没记错的话,鲍信这个人,就是因为和曹操在兖州对付黄巾的时候死的。 难道就是这個时间点。 虽然有了自己的游击战,但有些事情依旧是如此的巧合。 戏煜眉头紧皱。 他只知道曹操大概率不会出事,但原本计划里的鲍信却突然冒了出来。 这两人合兵凑到一起,戏煜心头便有些突突。 轨迹因为自己的原因,已经产生了一些偏差,但正是因为产生了偏差。 戏煜才开始有些担心。 要说两人会不会碰上黄巾主力,戏煜确信,那是一定会的。 万一,这一次死的不是鲍信,而是曹操的话,那该怎么办? 眼下诸侯割据,曹操还没有问鼎大半中原,这个时候,戏煜可不想曹操就这样挂了。 他未来躺平的日子,可还指望着曹操呢。 戏煜迅速起身,眼神朝着荀彧看了一眼。 “兄长,营内可有快马?” “奉义,你....”荀彧抬眼。 “我料想,主公此番必然会碰上黄巾主力,若不及时救援,恐怕会出大事!” 戏煜言之凿凿,荀彧也跟着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只是有些担忧,没想到戏煜却已经一口咬定曹操会碰上黄巾主力。 这功夫,戏志才也从塌上翻身坐了起来。 “阿煜如何确定主公会碰上黄巾主力?” 看到自家兄长也起身了,戏煜只是回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有些事情,他没办法解释。 他又没有黄巾和曹操的进军路线,怎么确定两边会碰上。 但,那是曹操啊,对方的运气,就那样! 他爱作死啊! 鬼使神差的,戏煜脑海中便已经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那是某个影视片段里,曹操正在大笑,边上属下问,丞相为何发笑,曹老板信誓旦旦的解释,紧跟着便是敌军出现,啪啪打脸的画面。 “奉义所担心的不无道理,我已经研究过黄巾进军路线,主公恐怕真有可能碰见对方。” “奉义,我这就去安排快马!” 荀彧没有考究戏煜为何言之凿凿,出了营帐直接让人牵马而来。 趁着这功夫,戏煜让人帮他准备了一副甲胄,配了把长枪便开始询问曹操出营方向。 得到了荀彧的答案之后,戏煜骑着快马召集了十来个兵卒直接便朝着曹操出营方向追了出去。 一路疾驰。 日头逐渐西斜之时,戏煜便已经远远听到前方有厮杀之声传来。 身处于马上,戏煜能明显的感受到,四周的大地都在跟着震动。 这般响动,很明显前方正在交战的人数绝对不少。 “将军,我看到主公了?” 边上的骑兵突然间朝着戏煜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戏煜嘴角抽了抽。 什么鬼?他明明是个谋士,这家伙为什么张嘴喊他将军! 眼下这倒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听到边上兵卒的话,戏煜抬眼的功夫,果然在远处交战的人群中看到了曹操。 此刻的曹老板,浑身凌乱,连之前披着的大氅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看着曹操正在奋力突围,戏煜连忙猛夹马腹,身下快马顿时间提速,直接朝着曹操所在方向冲了过去。 马蹄扬起灰尘,戏煜架起长枪,不多时便已经接近交战双方。 四周尽是黄巾兵卒,曹操眼下正陷于敌军之中。 看到这般情况,戏煜没有犹豫,挥起长枪便是一击横扫。 ------------------------------------- 正文 第十二章 曹操:若非奉义,我命休矣 这一击势大力沉,连带着战马冲击而来的速度。 只是一击,眼前的黄巾便直接被戏煜扫开了一道屏障。 戏煜挥枪再扫,手中的长枪完全被他当成了棍子一般,挥舞起来,边上的黄巾根本无法靠近。 战马朝前直冲,黄巾下意识尽皆开始避让。 没有人想要尝试被长枪击飞出去。 戏煜之前一击,直接让四周的黄巾肝胆俱裂。 实在是,那画面太过惊悚,只是一击横扫,七八个黄巾便直接倒飞出去,甚至于连带着边上的黄巾都跟着砸到在了地面。 同一时间,深陷包围的曹操正奋力带着边上宿卫朝外厮杀。 然而眼前的黄巾密密麻麻,曹操心情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刚刚若非鲍信护着他,恐怕此刻的他已经被枭首了,而眼下,他已经看不见鲍信的踪影了。 四周的黄巾太多了,多到曹操心头犹如在滴血一般。 他所携带的一千骑兵,根本不是黄巾主力的对手,尽管他手下兵卒尽皆悍勇。 但,黄巾实在是太多了。 眼前的人还没杀尽,一波波的黄巾便又跟着冲了上来。 这一战,曹操已经有些后悔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轻敌冒进,曹仁等人的捷报,让他对于黄巾的警惕心松懈到了极致。 眼下,身陷重围,完全都是因为他孤军奋进。 要不是鲍信来的及时,他…… “主公,有人杀过来了!” 戏煜直冲着曹操杀过来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曹军的注意。 边上的宿卫看到一道骑着战马的身影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下意识便以为是黄巾主将冲着他们来了。 他朝着曹操喊了一声,回过神的曹老板亦是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黄沙之内一道骑着战马的身影越发靠近。 顿时间,曹操心头猛跳。 “我命,休矣!” 那人影来的太快,分明就是冲着他曹操来的,看样子,怕不是贼军的一员猛将。 曹操清楚,凭借自己身边的宿卫,恐怕是挡不住对方。 这功夫,那身影已经迫近了。 “主公,是援军!” 边上的宿卫突然兴奋了起来,那人影纵马而来之时,两侧黄巾尽皆哀嚎。 很明显,这就是援军啊! “援军?” “哪里来的援军?” 曹操有些愣神,他下意识眯眼朝着身前不远看去,黄沙之内,纵马而出的人影突然跃出。 马蹄落下之际,那战马已经停在了曹操身侧。 “主公,跟紧了!” “奉义?” 看着黄沙内跃出来的身影竟然是戏煜,曹操整个人都楞了一下。 边上的杀喊声依旧在继续,曹操顿时间便反应了过来。 他来不及思考戏煜为何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 勒紧手上缰绳连忙便策马跟在戏煜身后。 曹操抬眼,视线之内,此刻的戏煜身披战甲,手上持着一杆长枪,来回舞动之间,两侧的黄巾根本无法靠近。 曹操有些震惊,瞳孔下意识都跟着放大了起来。 戏煜,他,他竟然仅仅凭借手中的一杆长枪,硬生生从身前围拢的黄巾里,杀出了一条通道。 不多时。 戏煜凭借一杆长枪便将曹操等人从黄巾的围拢中带离了出来。 身后,那些黄巾看到戏煜等人离去,一时间竟然根本不敢追击。 等到四周没有黄巾之际,曹操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今天有奉义在啊! “将军,救救鲍将军吧!” 刚刚从重围中杀了出来,戏煜正打算带着曹操离去,边上的马匹上突然间滚下来了一道身影。 曹操朝着对方看了一眼,这人是鲍信的亲卫。 之前是鲍信让对方护着他的,眼下听到对方开口,曹操这才想起,鲍信还被黄巾围拢着呢! 他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一眼,后者这时候挑了挑眉。 听到那亲卫的话,戏煜这才想起来还有鲍信这个人。 对于鲍信,戏煜说不上有啥印象。 除了知道对方救过曹操,还有参与了起兵讨董之外,这人在史书上也就寥寥几笔。 不过,对方和曹操的关系,想来该是不错的。 那鲍信的亲卫俯身求救,戏煜抬眼便朝着远处的黄巾看了一眼,战斗还没有结束。 看样子,鲍信应该还活着。 既然对方还没死,那救也救了! 眼下曹操已经没事了,戏煜便没有了担忧。 “主公稍待,我去去就回!” 留下一句话,戏煜再次手持长枪朝着黄巾的方向冲了过去。 看到戏煜策马而去,曹操下意识伸了伸手。 戏煜虽强,但黄巾太多了。 曹操本能的有些担心,今日他可算是亲眼见证了戏煜在战争中的威势,这样的人物,他又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更何况,戏煜的谋略亦是出众。 他想要劝住对方,但没等他开口,戏煜就策马冲出去了。 这时候,那原本以为戏煜离开的黄巾,再次看到戏煜策马而来的时候,便彻底慌了。 戏煜手持长枪,连挑带劈,眼前的黄巾根本挡不住他前行之路。 只是眨呀功夫,戏煜便已经看到了被黄巾围拢的鲍信等人。 此时的鲍信,头顶银盔,身上甲胄尽皆染血,边上零零散散已经不足数十人。 看样子,而黄巾众却多如牛毛。 这般情况,他若是不出现的话,鲍信大概就会和原本的轨迹一般,彻底被留在这里。 没有犹豫,戏煜策马直冲,看到鲍信之后,便大喝了一声。 “可是鲍将军?” 鲍信这边自然早就注意到了戏煜,之前看到对方救出曹操的时候,他便心头一喜。 只是,看到对方将曹操救出去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时候,他心头已然有些沉闷。 然而,这功夫没想到对方又杀了回来。 听到对方询问,鲍信连忙大声回应了一句。 “鲍信在此!” 听闻鲍信中气十足的回应,戏煜没有多言,手上长枪挥动之间便已经杀到了鲍信身侧。 “鲍将军随我跟上!” 和之前一般,戏煜手持长枪直接撕裂开一道通道。 不消多长时间,他便领着鲍信等人和曹操会军在了一处。 ------------------------------------- 正文 第十三章 归营 “回来了,主公,将军他们回来了!” 距离黄巾布众稍远的小坡上,自戏煜纵马而去之后,曹操的心神便一直开始牵挂着。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远处黄沙飞起的地方。 他看着戏煜单枪匹马径直杀进黄巾之中,无有一人能挡。 这情形,仿若当年在虎牢关下看当初的吕布一般。 这般神武英勇的人,在曹操的眼里,除了吕布便是戏煜了。 心头火热间,曹操又有些惋惜。 为什么自己没拉住戏煜呢! 这样勇武的人,若是不幸折在了黄巾之中,那他该有多后悔,又该如何回去面对曹营的戏志才。 曹操心头悬挂,眼神张往前,翘首待还。 这片刻的功夫像是被拉长了许久一样。 直到边上的宿卫突然间喊了一声的时候,曹操的才像是感觉自己心又开始加速了起来。 远处,布满黄沙的烟尘里。 随着一道身影纵马跃出,曹操眉眼中的愁绪一瞬间便化了开来。 像是有些急切,他翻身下马,整个人差点都跌坐在地面之上。 边上的宿卫伸手扶了一把曹操,后者撒开手便快速的朝着小坡下跑了过去。 “奉义,允诚!” 曹操张嘴喊着。 远处,刚刚从黄巾杀出来的戏煜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从小坡上跑下来的曹操。 手中的缰绳不自觉绷紧,戏煜的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史书上说曹操对下属多么关爱,他多少以为有些摆弄人心的感觉。 之前曹操迎接戏志才的情景他并没有看到。 但,眼下曹操从小坡上小跑下来迎接自己的画面,他算是看到了。 能让那么多谋士,将军跟随的人,果然还是有些人格魅力的。 当然,若是眼前的景象,换成一个翘首以盼的女孩的话,戏煜心里大概会更舒服一些。 马匹距离曹操大概两三丈的时候,戏煜便勒马驻足。 或许是速度太快,马儿的前蹄高高样子,戏煜的视角不自觉变得更高。 三丈外的曹操抬着头眯着眼,那一脸喜色的面庞下胡子都在跟着抖。 “主公,幸不辱命!” 戏煜翻身下马,回首望过去的时候,鲍信也被一干宿卫护着赶到了身前。 “孟德,孟德!” 看到曹操的第一时间,鲍信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那战甲上的一身血色更是分外的耀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曹操先是朝着戏煜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些歉意,随后连忙双手将边上的鲍信搀扶着。 “此番多亏了允诚,若非是你,我想来已经命丧在这些蛾贼手中了!” 话音落下之后,鲍信也跟着有些感慨。 下意识间他的目光便朝着一边手持长枪静静站着的戏煜看了一眼。 “孟德,此番多亏这位小将军了,若非是将军前来,我恐已丧命!” 说话间,鲍信豁开曹操扶着的手,双手持礼,极为恭敬的朝着戏煜拜了一首。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戏煜的脸色有些黑。 谢就谢好了,提什么将军! 老子是谋士啊,不是将军。 刚才过来的时候,他看到曹操那眼神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功夫,鲍信又提将军两个字,戏煜总觉得心里有些膈应。 若非是生怕曹老板不小心挂了,影响他之后的生活质量,他才懒得理会这两個家伙呢! 至于救鲍信的性命,戏煜完全是抱着,自己都已经来了,救一个是救了,两个也没差的想法。 说到底,对方就是顺带着的。 当然,感谢的事情,戏煜还是接受了的。 “允诚,黄巾势大,你且先随我回营!” 经历了被黄巾主力暴打的痛楚之后,曹操眼下突然沉稳了许多。 眼神朝着远处的黄巾看了一眼。 他这次带着一千骑兵出来,眼下在身侧的也不过数十人。 此一战,损失惨重! 边上的鲍信,同样差不多。 戏煜也没多说什么,远处的黄巾看起来你,至少有几万人。 几千兵马扎进去,那不明显就是送菜呢么! 即便戏煜对自己的武力多少有些概念,但他没有想在进去冲杀一次的想法。 众人策马撤退,临近黄昏之时,便抵达了曹营。 此刻,曹营之外,荀彧、戏志才等人早早便等在营外张望着。 知道看到曹操等人的身影归来,众人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大概是看到了远处的情形,荀彧眉头微微皱了皱。 “奉义说的没错啊,看主公归来的样子,他们必然是碰见黄巾主力了!” 一千骑兵带出去,眼下回来的时候,看上去人数不足两百,这样的惨况,足以证明战斗该是何等激烈了。 戏志才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先是扫到了当先的曹操,紧跟着第一时间便开始在归来的人群中扫视着戏煜的身影。 当目光看到纵马跟在曹操身侧的戏煜的时候,戏志才才长出了口气。 虽然知道自家兄弟勇猛非凡,但有些事情该担心总归还是有些担心的。 眼下看到武士,戏志才嘴角这才微微上扬了一分。 “主公!” 曹操等人到了大营前的时候,荀彧领着戏志才便率先开口了。 听到声音,曹操笑了笑。 “倒是让文若、志才担心了,无碍,此番多亏有奉义相助!” 曹操下马,营内的兵卒连忙将一众人的马匹牵了回去。 这功夫,荀彧等人才看清楚曹操眼下的情况。 眼前,曹操身上的战甲倒是没有多少损伤,只是,那身后披着的大氅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战甲上脏兮兮,就像是在地面上滚了几圈一样,上面的环扣都掉了几个,看起来稍显狼狈。 就连头上的发盔都没了,原本扎着发丝亦是乱糟糟的。 至于边上的其余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血迹。 荀彧目光落在戏煜身上的时候,那一身的血迹尤为明显。 戏煜匆匆套上的黑甲,这时候泛着光,上面的血色衬着晚霞就像是化成了一幅画一样。 边上的戏志才早就站在了戏煜边上,伸手在自家兄弟战甲上摸索着。 “奉义,没受伤吧!” ------------------------------------- 正文 第十四章 你一个将军坐在谋士堆里,像什么话! “我没事!” 朝着戏志才笑了笑,对于自家兄长的关心,戏煜没有丝毫的抵触。 随口解释了一句,又跟着活动了一下身形。 看到戏煜没事,戏志才才伸手在对方身上拍了拍:“你小子,走的忒急了!” 曹操随口解释着之前发生的情况,一行人随即便跟着对方朝着主君大帐走。 这功夫,曹操丝毫不顾及身上的情况,转过头便伸手想要拉着戏煜。 只不过,这时候回到营帐的戏煜却只是拱了拱手。 “主公,煜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朝着曹操随口说了一句,戏煜当机将身上的战甲和长枪递给了边上的兵卒,随即便自顾自朝着自己的营帐返回了回去。 在黄巾中冲杀了一场,他身上的血腥味眼下太过浓重了。 这一身的味道,戏煜自己很难忍受。 毕竟,身为一个后世人,不是特殊职业的话,谁会习惯这股鲜血的味道。 看到戏煜自顾自反身回营,曹操脸上无奈的笑了笑。 “主公,我看鲍将军身上也有些伤势,还是先做歇息稍后再说吧!” 荀彧建议了一句。 曹操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看向鲍信。 “允诚,身上可还撑得住?” “无碍,些许伤势罢了,就是眼下放松下来,浑身有些无力!” 鲍信笑了笑,这功夫,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了刚才戏煜拖下来的战甲和长枪上面。 没顾忌曹操,他让扶着他的兵卒将他带到了拿着戏煜长枪和战甲的兵卒身前。 伸手便拿起了戏煜刚刚握着的长枪。 只见,白蜡硬木杆的长枪之上,下手手握之处,竟然生生留下了五根指印。 在往上,整个枪身明显能看到有崩裂的裂痕,仿佛在稍稍用力一下,整个长枪便会顷刻间崩碎。 一杆枪,只是稍微用了用,眼下就要崩碎。 这样的情况,鲍信还是第一次见。 但看着眼前的情况,有看看那战甲上下都侵染着血液的样子,鲍信忍不住有些失神。 这时候,曹操也跟着走了过来。 鲍信打量着长枪的时候,曹操自然也注意到了。 “这,这杆枪,竟然裂成了这般模样?” 曹操有些惊愕,之前只顾着看戏煜在人群中有多凶悍,但他倒是根本没在意兵器上的情况。 眼下看到寸寸裂开的长枪,他才能体会到戏煜在黄巾阵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戏将军如神人一般,孟德,此等武力,便是当年在虎牢关前的吕布,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鲍信朝着曹操说了一句。 对于戏煜,他是打心里感激的,更别提看到这杆长枪现在的面目了。 那般情况下,若是戏煜的枪突然间断了,想来即便戏煜一身勇武,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从黄巾中杀出来了。 而对方自然能察觉到枪的好坏,拼着枪断,也要进去将他救出去,这是多大的恩情! “对,我今日才知道奉义之勇!” 曹操笑了声,这样的勇士,是他的手下,这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 纵使这一战损失了一千骑兵,眼下对于他来说,似乎都算不上什么坏事了。 若没有这一千骑兵,他只知道戏煜的武力强盛,但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强到哪里。 但今天,他明白了! 没有多说什么,鲍信在看到戏煜手握的长枪情况后,和曹操说了一声便跟着人找一处营帐休息去了。 曹操和荀彧说了会话,随后也重新沐浴更衣。 夜色渐深。 营帐内,戏煜将浑身冲洗了三遍,才算是将一身的血腥味冲洗了干净。 此刻,换了一身衣物的他,正打算和衣而睡。 这功夫,外面突然有宿卫前来通报。 “戏将军,主公说将军之前冲杀,想来现在应该是饿了,送乐膳食过来!” 外面的宿卫通报了一声,紧跟着一盆盆的膳食便跟着被端进了戏煜的营帐。 正打算和衣而睡的戏煜看到这情况,整個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曹老板还是心细啊! 刚才他只顾着冲刷身躯,错过了军营内的晚食,原本已经没打算吃了,没想到曹操这时候就让人送吃的过来的。 不过,为什么要叫他将军。 “你喊错了,我是主公账下主薄,并非将军,下次别乱喊了!” 对于宿卫称呼自己为将军的事,戏煜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句的。 这要是不提醒,改天等他出去的时候,怕不是整个军营的人传着传着都会喊他将军的。 宿卫灿灿的笑了一声,没多说什么,送完膳食便退了出去。 戏志才在边上撇着嘴,看着眼前明显区别对待的膳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曹操对自家弟弟的看重似乎又多了一份。 一夜无话。 第三日,曹营的大部分将军便已经赶了回来。 戏家兄弟做完早操,刚回到营帐的功夫,曹操的宿卫便又跑过来送信来了。 “主公有令,请两位先生大帐议事!” 听到曹操召唤,戏煜和戏志才随意收拾了一下,两人便联袂抵达了曹军大帐。 戏煜刚进大帐,他便注意到整个大帐内的所有眼神都朝着自己看了过来。 对于所有人盯着自己的眼神,戏煜虽然有些意外,但很快便适应了。 他看到曹营的将军们都到齐了,便多少明白了一些。 这段时间,曹仁等人领兵在外一直在四处骚扰黄巾军,军报上得消息一直都很顺利。 想来他们大概是收到了曹操之前差点出事的消息,这才第一时间领兵赶了回来吧! 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戏煜跟着戏志才随即便坐在了左手荀彧的身侧。 谁知道,他才刚刚坐下,对面的曹仁便忍不住笑了一声。 “奉义,坐错地方了,来来来,坐这边!” “对,奉义,赶紧坐过来,你一个将军,坐在谋士那边,算是怎么回事!” 跟着说话的是夏侯惇,咧嘴着表情怪异。 曹家一众将军的目光无不死死盯着戏煜。 听到这话,戏煜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什么情况? 老子一个谋士坐在你们那边算是怎么回事? 边上的荀彧越过戏志才朝着戏煜看了看,嘴角含着笑。 这功夫,首席的曹操倒也没急着开口。 ------------------------------------- 正文 第十五章 胡闹,子廉你当真胡闹! “两位将军还请慎言,我不过是主公账下主薄,何来将军一说!” 看到曹仁两人朝着自己招手,戏煜拱了拱手义正言辞的回复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对面两人像是楞了一下,回过神,便忍不住开始笑了起来。 边上的荀彧看了看,这才跟着解释了一句。 “奉义,你有所不知,就在刚刚,主公已经下令表你为越骑校尉了!” 越骑校尉?校尉? 荀彧话音落下之后,戏煜眉头忍不住便皱了皱。 校尉这个词他在熟悉不过了,这是军职啊! 什么情况,曹老板表他为校尉? 特么的,老子要当的是谋士,虽说主薄的官职并不大,但也算是文职了,他根本不想当什么将军。 “奉义勿需推辞,前日一战,若非有你,吾恐已丧命!” “更何况奉义之勇武,一军校尉甚至于配不上你!” 曹操坐在首席笑了笑。 这话一开口,就相当于是直接承认了。 边上的戏志才倒没有多少意外,这两天曹操回来之后,没少在他耳边说要给奉义一个军职的话。 听到曹操开口,戏煜忍不住了。 他起身朝着曹操先是拱了拱手,众人以为他是要言谢。 谁曾想,戏煜一开口,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谢过主公厚爱,只是这越骑校尉一职,还恕煜不能领受!” ??? 大帐内的气氛像是突然间僵住了。 对面的曹仁等人都有些愣神。 这时候他们这些人的军职,也不过是一些校尉什么的,便是最高的夏侯惇,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号将军。 “奉义,你这?” 曹操有些愣住了,难道是戏煜嫌弃官职太小了。 要知道,越骑校尉这种职位,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职位。 这可是要上表大汉朝廷的,正儿八经的军职,手底下可是能领兵七百的。 曹仁等人神态各异,有人觉得可能是戏煜觉得官职太小。 有人觉得戏煜有些心大。 有人则是极为艳羡。 毕竟,他们一群人之中,还有人到现在手下连個兵都没有。 “主公误会了,煜先前便言说,此番投效主公,为的只是做一文职,并非军职! 这越骑校尉你一职,还恕煜不能领受!” 戏煜随口解释了一句。 这话说出来,曹营那边的将军脸色多少有些怪异。 什么情况,真的不想当将军? 难道,在戏煜眼里,做将军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这年代,文武之间本身的敌对关系还是有点,虽然没有后面朝代那么明显。 但自从文武划分出来之后,两边的对立便渐渐产生了。 被戏煜推辞将军,对面第一个忍不住便是曹洪。 他前些日子在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戏煜,这功夫听到对方不屑当校尉,整个人直接便站了起来。 “姓戏的,伱什么意思?” “瞧不起我们这些人?” 这话一开口就有些太过莽撞了,就连首席上的曹操都没有反应过来。 曹洪这家伙一开口,连带着边上一众将军脸色都跟着黑了起来。 虽然觉得曹洪有些莽撞,但话里的意思却极为明显。 戏煜这种连军功都不要的情况,着实让他们有些气恼到了! 明明建了功,却不屑领受军职,不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当兵的,是什么意思? 大帐内的一众将军都有些沉默。 首席上的曹操自然也注意到这种情况了,他下意识便想要呵斥曹洪。 只是,这话若是说出去的话,实在是太过偏袒戏煜了,到时候,他的这些弟兄们,还有这些将军,又该怎么看他? 戏志才也有些发急。 他也不清楚自家弟弟为何如此反感军职,不过只是一个校尉罢了。 领就领了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戏煜倒是没在意,他抬眼朝着曹洪看了一眼,嘴角笑了笑。 “非是瞧不起将军,而是煜眼下确实无心军职!” 对于领兵这种事,戏煜说到底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抵触。 然而越是身处于这个时代,越是明白,人命犹如草芥。 安安稳稳在后方做一个谋士,那是多轻松的一个是,他才懒得上战争之上领兵厮杀。 若不是之前担心曹操出事,他连甲都不想披! “你就是瞧不起我!” 曹洪从对面跳了出来,这家伙像是没听到戏煜的解释一样,整个人咋咋呼呼就像是当着大帐朝着戏煜动手。 这情形,发生的太快,连上首的曹操都没有反应过来。 曹洪冲到戏煜面前的时候,边上的戏志才瞳孔都跟着放大了。 那一双蒲扇大的手径直朝着戏煜胸口抓来,像是要将对方当作鸡仔一样提起一般。 身后,一众曹营将士似乎也有些意外,但眼下众人多少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虽说戏煜救了曹操,曹仁等人对戏煜的观感算是不错,但一码归一码。 戏煜对于军职的抵触,还是让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眼下曹洪出手,他们也想看看热闹。 变化发生的太快,曹操起身的功夫正打算喊的时候,曹洪的手已经抓住了戏煜的衣襟。 只是,他用力往上提的时候,却发现戏煜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功夫,戏煜抬眼眉头也跟着挑了挑。 他也没想到曹洪这家伙会直接朝着他冲过来,原本下意识想要反击,但思考到直接出手有些过分便先让对方抓住了衣领。 “曹将军,过分了!” 戏煜嘴角轻吐,反手便抓住了曹洪的臂膀,只是稍一用力便直接将后者拖了起来。 嘶! 一切只是转瞬之间,等众人眨眼之时,曹洪整个人便已经直接被戏煜放倒在了地面之上。 后者涨红着脸,似乎还没有回过神一样,整个人想要起身,却已然被戏煜单臂压在身下。 “胡闹,子廉你当真是胡闹!” 回过神的曹操第一时间从首席上冲了下来,他没理会被压在身下的曹洪,伸手直接将戏煜扶了扶。 “奉义,此番子廉之事,操再此向你赔罪了!” 这话一开口,趴在地面上的曹洪唔了一声,脸色涨的更红了。 ------------------------------------- 正文 第十六章 天下格局 营帐内发生这样的事情,戏煜便无心在继续待下去了。 和曹操说了一声,又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戏煜便率先从大帐离开了。 紧跟着曹洪似乎也没有脸待下去,低着头哼了一声,转身跟着便离开了。 帐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反倒是一众将军还有些感慨,曹洪是什么武力,曹家一众人多少还是清楚一些的。 只是没曾想,交手的眨眼间,曹洪便倒在了戏煜身下,这情形,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主公,眼下之际,我等还是当以正事为主!” 看到营内气氛有些僵滞,荀彧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原本尴尬的气氛。 听到这话,曹操转身回到了首席之上,眼神却朝着一众将军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满。 刚才曹洪突然跳出去,这些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着实让他有些气愤,不过为了顾全他们的颜面,曹操并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戏志才有些无奈,戏煜离开倒是没事,他却要忍受那些曹营将军的冷眼了。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戏志才到也不在乎。 这时候,随着荀彧开口,曹操也很快镇定了下来。 “诸位,我收到消息,黄巾主力正朝着我军营帐而来,眼下之际,还是该商量商量如何对付黄巾!” 曹操话音落下,刚才的事算是揭过去了。 紧跟着,荀彧跟着戏志才纷纷出言,一众将军也开始参与到如何对付黄巾的事上。 刚才的事情,如同没有发生一般。 另一边,戏煜回到自己营帐之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就在刚刚,他随手击败曹洪之后,又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像是变大了一些。 很明显,他知道自己的武力又增加了。 自从他小时候得知自己穿越到三国之后,他便能感受到自己的体质似乎有些不正常。 小时候随便和人摔跤,摔倒一个,他的力气就加一分。 这样的增长,很不正常。 到后面,他开始游历四方,这期间,他倒也没少斩杀山匪之类的。 而随着这种体质的变化,他的武力也越来越强。 击败越强的敌人,他的武力便增加的越多。 来到曹营之前,他的武力,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增长过了。 但刚刚击败了曹洪,体质上的变化,又有了当初的感觉。 说实话,这种情况,戏煜倒也没有多少反感。 之所以不想当将军,纯粹就是因为他懒。 若非必要,他只想混吃等死。 投效曹操的事情,也是他思索良久之后做好的选择。 一方面,两兄弟讨论过,戏志才对于曹操多少是有些好感的。 本来想着找个时间兄弟俩在出山,然而没等兄弟俩想好,荀彧便找上门推荐了。 因此,戏志才便顺水推舟跟着来了。 当然,还有一方面原因就是,家里实在太穷。 之前戏煜游历四方的时候,虽说也弄到一些钱,但很快便被他消耗殆尽了。 没错,正是因为体质上的原因,恰好碰上天灾,兄弟俩都快没东西吃了。 不出山的日子,太难熬了。 感受到武力增加了,戏煜倒也没有多想。 有一身武力,足以保证自己不会出事,但他觉得,还是文职舒服。 之后几天,戏煜除了每日早操之外,剩下的便是缩在自己的营帐之内看书。 曹操时不时还是让人送一些吃食过来,一点也没有因为上次拒绝校尉的事情生气的意思。 …… 六月初! 在曹营养伤大半個月的鲍信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 离开曹营之前,鲍信特意摆放了一次戏煜,后者倒也没想到鲍信对于救命之恩如此看重。 对于戏煜和曹洪冲突的事情,鲍信自然也听说了。 对此,他虽然有些不清楚戏煜为何不想当将军,但也没有太过在意。 之后几天,鲍信经常拜访戏煜,这情形搞的曹操都有些警惕了起来。 还好,没几天的功夫,鲍信便主动和曹操提出离开返回打算返回济北。 送鲍信离开之后,戏煜依旧如往常一样。 同时,长安有消息传来。 董卓麾下部将,李傕、郭汜攻破长安,司徒王允身死,吕布奔走武关,投靠南阳袁术。 七月中,曹操于伏击之中大败黄巾,这一战收拢了不少降卒。 之后,曹军于黄巾交战之中,多有胜仗。 时间一转,眨眼间便已经入了秋。 时值九月,正是秋收之际。 虽然近些年因为天灾的原因,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向着曹操一样。 隶属于曹操境下的兖州,大半地界粮食都获得了丰收。 整个秋收,使得曹军粮草开始分外充沛。 而同一时间,身处于兖州境内的黄巾军,却鲜有粮草入账。 这期间,黄巾开始多次想要劫掠曹军的粮草,但多次都是被曹军抵挡了回去。 秋收之后,黄巾之中,人心开始逐渐涣散。 几个月来,整个天下发生的事情似乎有些多。 北边的袁绍和公孙瓒,在此期间,相互打了两场。 长安开始被李傕、郭汜控制,天子落在李傕、郭汜手里。 曹军营帐之内,此时的曹操意气风发,相比起前几个月忧虑黄巾来说,眼下大半兖州都已经快要被他平复。 如今的黄巾,已经不敢跟曹操正面对敌。 要不了多久,整个兖州都将会被曹操彻底掌控。 大帐之内,众人落座。 这一次,戏煜自然也跟着兄长过来了。 “诸位,如今兖州黄巾主力虽在,但已不是我军之敌,我等平定兖州之日,不远矣!” 曹操在首席上笑了一声,底下一众将士谋臣尽皆跟着点头。 几个月的时间,曹军将军和戏煜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不少。 毕竟,这几个月的激战下来,他们可是没少用戏煜所定制的军谋。 这种端着人碗骂着人的事情,这些粗汉子也不好意思。 就是曹洪,眼下对于戏煜也不敢多少什么了。 一方面,之前的事情让他有些在戏煜面前提不起头,另一方面,后面他能立功,多少有戏煜的功劳在里面。 这种情况下,曹洪自己都有些惭愧。 ------------------------------------- 正文 第十七章 兖州平定 “主公,为今之计,我等当东进,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一举击溃余下黄巾,平定兖州!” 大帐之内,戏志才拱手谏言。 这段时间,荀彧在后方处理政务方面,曹军于黄巾交战大多都是戏志才在后指定方略军谋。 随着他开口,一众曹营将军尽皆点头附和。 曹操笑了一声。 “好,志才说的不错,如今天下变化太多,我等平定兖州也不可拖得太久!” “此番,当一战而必其功!” 这小半年的时间,曹军和黄巾连番交战,胜多败少。 如今,整个曹军之中士气正盛,而黄巾那边,因为秋收等原因,此时的黄巾已经彻底成了强弩之末。 战略定下来之后,曹操便打算主动领军东进,他带着戏志才领着一众将军开始追击黄巾。 戏煜自然是留了下来,身为曹操的主薄,直到近些时日,他才算是有些公务可以处理了。 只不过,这些公务并不多,处理起来倒也简单。 荀彧坐守后方统筹粮草。 之后的几天,戏煜的日子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 直到,十数天之后,曹军大胜黄巾的消息传了回来。 和历史的情况一样,敢在九月末的时候,曹操领军一举击溃了兖州剩下的黄巾主力。 这一战之后,整个兖州算是彻底被平定了下来。 而曹操也在这半年的黄巾之战中,不知不觉收拢了几十万的黄巾之众。 甚至于最后一战,更是一口气收拢了三十万黄巾兵卒。 此刻,整个兖州境内,曹操已然拥兵四十万。 大了小半年的仗,曹操可算是一口气富裕了起来。 收拢了三十多万的黄巾,便是整個兖州的士卒,对于曹操的态度也彻底开始变化了起来。 紧跟着,短短时间内,来投效曹操的人不在少数。 九月末。 曹操领军归来,四十万的大军对于曹操来说,当然是喜事。 只是,紧跟着一件更头疼的事情便跟着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粮食! 他只顾着一口气吞并了三十多万的黄巾军,但是却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粮食。 之前黄巾军都要养不起的黄巾,即便他已经裁剪过了一些,但如今,还是有着三十多万的兵卒。 这些人,曹操自然是舍不得的。 然而,即便今天秋收丰收了,但供给四十万大军的粮草,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过了今冬,若是在没有粮草来源,恐怕要不了一年的时间,这三十多万的黄巾便会溃散。 甚至于,连带着他都要拖垮。 一连一个多月,曹操都快要睡不着了。 眼看着,时间从深秋迈入寒冬,随着四十万兵卒的消耗,粮食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昌邑,曹操府内。 随着深冬来临,这天气眼看着再过不久恐怕就会下雪。 曹操的忧虑更甚了。 后堂之内,烤着火炉的曹操忍不住有叹了口气。 “文若、我军眼下的粮草,还能供给到几时?” 随着曹操发问,边上坐着的荀彧抬了抬头。 “回主公,眼下我军粮草,大概能支撑到明年四月!” 这还是荀彧细心压缩统计过的。 整个兖州要吃饭的可不仅仅只是四十万大军,连带着这些军卒的家眷等等,粮草消耗的自然极快。 “四月!”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只能支撑到四月吗? 即便开冬春种,等到丰收之际,这中间也有几个月的时间,来不及。 根本来不及! 当然,春种的事情,还不能有丝毫的耽搁。 他下意识又朝着边上的戏家兄弟看了一眼。 如今的整个后堂之内,只有他们四人,戏煜身为曹操主薄谋士,自然也是在场的。 戏志才皱着眉,缺粮的事情很是明显。 而且,荀彧计算的情况,还是这些兵卒减少训练的情况! 但,兵卒的训练怎么能减少。 如今天下格局变幻,稍有不慎,便可能有外敌来袭。 眼下平定兖州,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才是要开始发展的时候。 这时候,自然不能让粮草脱了链子。 戏煜倒是没开口,他知道历史上的曹操这功夫没少找他那个老大哥袁绍要粮草。 眼下袁绍身处冀州,边上就是兖州。 曹操居于此地,在袁绍看来,曹操还是他的小弟。 当然,白给粮草的事,袁绍也不会干,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纠葛,或许只有曹操和袁绍自己清楚了。 戏煜低头思索的功夫,曹操的眼神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奉义,心中可有筹谋?” 曹操这话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想着戏煜能给他什么好的答复。 然而,听到曹操发问,戏煜下意识回应了一句。 “主公,今年不仅仅兖州丰收,整个大汉各地,只要有春耕的地方,大多都是丰收了!” 连续几年的灾年下来,这一年可算是碰上了好天气。 “煜听闻,冀州亦是丰收了!” 如今的冀州可是大汉第一州,今年丰收之下,整个冀州的根本就不缺粮。 更何况,眼下的袁绍,背后还站着河北甄家,对方想来也是不缺粮的。 戏煜话一开口,曹操便愣了一下。 冀州? 袁绍? 只是一瞬间,曹操便明白了,戏煜这是让他去找袁绍要粮啊! 这事情,倒是好办。 他和袁绍的关系,现在还算是极好的,他之前的东郡太守,也是袁绍上表的。 “哈哈,奉义点醒了我啊,我倒是可以找袁本初借点粮食,想来他不会拒绝的。” “之后,我在遣人去其他各州买点粮食,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想明白了之后,曹操心里积攒的郁气,倒是散开了不少。 “眼下,便是开冬春耕之事了,此事众位有何良策?” 从袁绍哪里弄来粮食,想来撑到来年秋收不难。 但,接下来最为重要的,便是春耕之事了,一旦春耕出现问题,到时候,四十万大军便成了覆顶之灾。、 ------------------------------------- 正文 第十八章 军屯之策 “主公何须忧虑!” 戏志才伸手烤着火炉嘴角轻轻笑了笑。 “如今兖州平定,主公大可施行新政,此番乃天赐良机,主公何须忧虑?” “哦?” 曹操抬眼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志才有何筹谋?” “屯田!” 戏志才嘴角轻吐。 想要来年春耕无恙,首要便是屯田。 “如何屯田?” 曹操自然也是知道屯田的,不屯田哪里来的春耕,哪里来的粮食。 重点是怎么屯田,才能保证养活整个兖州,甚至于手底下的四十万大军。 “军屯!” 戏志才没有犹豫,直接开口:“主公可在开冬之后,遣大军开垦良田!” “这?” 曹操有些犹豫。 用大军来开垦良田,到时候良田全成了军田,兖州的百姓能愿意,那些士绅豪族能愿意? “此法虽好,然终究有些欠妥!” 曹操摇了摇头。 戏志才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曹操已经摇头,随后便叹了口气。 荀彧在边上皱着眉,没有开口。 军田确实不妥,但想要养活四十万大军,只靠兖州百姓自己春耕的话,根本不切实际。 这功夫,戏煜突然随口说了一句。 “何不军民同屯,将军卒下放到百姓之中,以各部划分,逐一负责。” “军民同屯,在开垦更多的良田!” “兖州多河,以水灌溉,收成自然不差!” “军民同屯?此法何解?”曹操下意识发问。 “此番主公收拢三十万黄巾,连带其家眷,数十万之中,皆以定居兖州!” “军卒本就是自百姓而来,军民同屯自无不可!” “一则,此番主公携大胜之威,施行新政,兖州士卒豪门想来不敢故意为难主公,此法能顺利施行!” “主公可趁势收拢兖州田地,重新划分。” “二则,遣大军屯田,我军可在兖州开垦更多的良田。” “三则,大军屯田之际,亦可算是操练。” “四则,此举可收拢兖州民心,来日主公麾下或许可再多数十万大军!” 戏煜对戏志才屯田之策开始补充了一些,这些话说出来之后曹操和荀彧的眼神都跟着亮了一些。 戏志才叹了口气。 戏煜确实比他说的详细一些。 “主公,奉义此法,听起来颇有道理!” 荀彧笑了一声,对于戏煜刚才所说的一切,他已经在脑海之中细细思索过了。 戏煜说的很是详细,这些话一听便能明白。 若此屯田之法能施展下去的话,来日整个兖州将不会在有缺粮一说。 “主公,此法确实不错!” 戏志才跟着也附和了一声。 听到戏志才开口,曹操这才嘴角跟着笑了笑。 “不错,奉义此法可行!” 说话间,曹操的眼神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看:“奉义,你既然提出此法,那么关于此法该如何实施部署,你上个表给我!” “嗯?” 听到曹老板突然给自己下达任务,戏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下意识朝着戏志才看了看:“主公,我刚刚只是补充了下兄长之策罢了,要论如何实施部署,这种事,还是交给兄长的好!” 写计划表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戏志才来做吧! 自从暂住在昌邑之后,戏志才对于屯田之策可是没少筹划。 说起得心应手,想来肯定是戏志才做起来写起来更为简单一些。 戏煜毫不犹豫便将事情推到了戏志才身上。 听到这话,戏志才整個人都愣了愣。 他转过头朝着戏煜看了看,神情颇有些复杂。 戏煜能说出屯田之法,甚至于补充的那般详细,要说这家伙不会写自然不可能! 戏志才明白,这小子是故意将事情推给自己。 大概是因为这些天自己一直筹划屯田的事一直被戏煜看在眼里吧! 不过,他倒也没有推辞的。 都是自家兄弟,更何况,戏志才更清楚的,戏煜这家伙八成就是不想做。 戏煜将任务推给戏志才,曹操倒也没有在意。 点了点头之后,转过头便朝着戏志才看了看:“如此,便依仗志才了!” “定不负主公所托!” 戏志才回应。 关于粮食和屯田的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这时候,气氛倒是有些平淡了下来。 曹操想起了前些日子某个人对他说的话,下意识目光忍不住朝着长安方向看了看。 似乎是注意到了曹操的目光,边上三人也跟着抬头, “主公可是在思索长安之事?” 戏志才随口便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点了点头,眼神看向三人。 “天子如今着李傕、郭汜所限,此二人,乃是董卓部下,前番董卓身死,天子刚刚有喘息之机。 可惜那王允……” 曹操叹了口气,对于王允,曹操想骂倒也没骂。 对方本就是一庸碌之辈,虽然心想汉室,但能力却并不出众。 董卓身死,王允掌控朝堂却连几月都撑不住,一个小小的李傕郭汜,便能将长安攻破。 着实令人意外。 若非他身处兖州,彼时正于黄巾对峙,想来还能插上一手。 但,长安被攻破的太快了,快到整个天下诸侯都跟着有些震惊。 如今,那李傕、郭汜等人,摇身一变,一个成了大汉的车骑将军、司隶校尉,另一个则是后将军! 当真是玩笑至极。 前些时日,荆州刘表贡献,朝廷有表其为荆州牧。 说到底,如今的大汉朝廷,大概就只是剩下了一个空头名号。 天子年幼,什么人都能挟持天子啊! 曹操话音落下,边上的荀彧也跟着皱了皱眉。 天下年幼,大汉式微,他之所以选择曹操,正是因为曹操有能力扶整个大汉之厦。 只是如今,原本董卓的部下都能挟持天子,摇身一变就成了朝廷大员,个个封侯拜将! 戏煜抬眼冲着曹操看了一眼。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功夫,曹老板已经暗中派人去长安了吧! 只是,眼下想要挟天子令诸侯,还没到时候呢! 曹老板虽然刚刚坐稳兖州,但边上的袁术不可能任由曹操做大的。 开冬之后,这场大战在所难免。 ------------------------------------- 正文 第十九章 十二月,冬大雪 对于开冬之后的这场大战,戏煜并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眼下的袁术刚刚收拢黑衫军和南匈奴,气势正盛。 但,谁让这家伙运气不好。 准确的来说,一众诸侯,不可能看着袁家两兄弟就这样在两边做大。 表面上,眼下的兖州身处于一众诸侯兵峰之下。 南有袁术,北有袁绍。 西边靠着河内张扬,往后又有旧都洛阳,东边则是北海孔融和徐州陶谦。 整个兖州,如同被包了饺子一样。 曹操身处于兖州之地,表面上看起来根本没有争夺中原的资格。 但,正因为如此,一众诸侯却多少有些忽略了曹操。 更何况,没有人想到的是。 曹操在短短小半年的功夫之内,便彻底将整个兖州彻底平定了下来。 没有了黄巾军的侵袭,曹操刚刚平定的兖州,如今算的上是铁板一块。 虽然在一种诸侯的兵锋之下。 但! 北边的袁绍眼下正在和公孙瓒鏖战,如今的两者对于青州都是虎视眈眈的。 两人之间的矛盾那是根本化解不了的。 袁绍想要在北方做大,他和公孙瓒之间,就像是水火不容一样。 如今冬日稍歇,等冬日一过,这两者之间对于青州的争夺便会如火如荼。 正因为如此,袁绍这时候根本顾忌不了兖州的曹操。 相反,为了能稳住曹操,袁绍甚至于还不得不主动选择拉拢这个小老弟。 大概,他也没想到,曹操竟然会被鲍信等人迎接到兖州。 甚至于,自己这個曾经的小老弟,一股脑竟然直接将兖州平定了。 为了稳住曹操,袁绍眼下根本无暇顾及。 而曹操能借到军粮,这也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至于河内张扬,如今的他自保有余,根本不敢进犯兖州。 北海孔融,不过一儒生而已,虽是太守,但其不善兵事,不足为虑,更何况,他和曹操之间和隔着一个青州。 青州兵流窜到兖州的时候,有一部分自然是流窜到了北海地界。 眼下的孔融没少受黄巾威胁。 徐州陶谦,倒是少不了一战,不过,这家伙年龄大了,坐拥徐州而进取不足。 眼下这家伙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架势,暗地里虽然和袁术有所勾结,但算不上什么太大的威胁。 而曹操对于徐州这个地方,也是看中的紧。 倒是袁术。 这家伙眼下几乎要割据整个淮南之地,前有吕布挂靠投效,近些时日又收拢了黑山军余部和南匈奴。 气势正盛在所难免。 对方兵峰剑指陈留,若非眼下正值深冬,想来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想要进犯兖州了。 只是,袁术没想到的是,他刚刚进军陈留,自家粮道就会被荆州刘表所截断。 到时候,首尾难顾,曹操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历史上也正是如此。 戏煜思绪闪烁之间,边上的曹操又主动朝着火炉内添起了火。 “主公,李傕、郭汜虽是有野心之辈,朝廷如今拜将封侯足矣安抚两人。” “天子虽说被困,但此二人做不了董卓,想来天子眼下暂且无事!” 荀彧想了想在边上说了一句。 戏志才点了点头,如今兖州平定,正是他们这些人暗中积蓄实力的时候。 这四十万大军,只需稍加训练,便能进取中原。 而现在,兖州需要的,不过只是一段时间的消化罢了! “主公,眼下我等大敌,唯有南边的袁术。” 戏志才话音落下,曹操点了点头。 虽说他表面上瞧不起袁术,但人家毕竟是四世三公,底蕴颇深。 这几年,整个大汉天下,投奔袁家两兄弟的士族豪门可不少。 眼下袁家两兄弟,一南一北,能有此种成就,这四世三公的名头可没少起作用。 袁术眼下兵锋正盛,大有针对兖州的意思。 “袁术不足为虑!” 戏煜随口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边上三人的目光尽皆朝着他看了过来。 “主公,袁术此人,心胸狭隘,吕布虽然才投效不久,但其置吕布而不用,明显有些忌惮。 而后者,又是骄傲狂纵之人,久必生乱,我料想,吕布不久,便会弃袁术而去。” “而其想要进军我兖州,荆州刘表必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开冬袁术若动,必有一败!” 戏煜言之凿凿,话音落下曹操也跟着点了点头。 “奉义说的没错,袁术,不过一冢中枯骨也!” 后堂内,四人跟着笑了笑。 火炉内的火苗升腾。 此番议事结束之后,戏煜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便不再出门了。 这个时代的冬天,诸侯们尽皆休战,整备粮草的整备粮草,准备屯田的忙着准备。 整个大汉天下,仿佛在冬日的时候,都消停了一些。 十二月,天际之上再次降雪。 天气变得又冷了一份,。 戏志才坐在自家的后堂用火炉小心的煮着酒,边上的戏煜自顾自的研究着什么东西。 “阿煜,你弄得那是什么东西!” 对于自家弟弟突然间开始对木工这样的火升起兴趣,戏志才多少有些看不懂。 当然,戏煜从小的奇思妙想从来不在少数,他早就习惯了。 火炉上煮着的酒开始冒气了热气,戏志才转过头开始打量着戏煜手上玩弄的东西,有些好奇。 “我想做个犁具!” 随口朝着戏志才回应了一句,戏煜有些无奈。 这个时代的冬天,说到底还是有些冷意的。 虽然他因为体质的原因,并不感觉多冷,但其他人会冷啊! 冬天的昌邑县,几乎没有什么娱乐设施。 加上外面大雪封盖,除了每天在院子内活动活动身体,戏煜几乎没有其他的事情去做。 闲的没事,又想到之后开春之后的春耕。 戏煜想了想便打算将曲辕犁捣鼓出来。 毕竟大汉现在的犁具实在是太落后了,用这样的犁具,需要用两头牛或一牛一马并驾而驱。 而且,效率还不高。 相比较起来的话,曲辕犁就简单多了。 不禁可以节省人力,甚至于能够提升更多的效率。 “这是犁具?” ------------------------------------- 正文 第二十章 改进犁具-曲辕犁 听到戏煜的解释后,戏志才有些愣神。 眼前的东西,形似如弓,但其身上的零件之类的东西,却多少有些繁琐。 汉犁直而长,眼前的东西,却多少显得有些短小,而且还是弯的。 他觉得,自家弟弟,似乎有些奇技淫巧了。 注意到戏志才眼神里的异样,戏煜并没有继续解释。 他所做的曲辕犁,眼下不过只是一个雏形,还没有加上耕犁。 这东西只需加上耕犁,然后试一试,便会知晓其用处了。 戏志才看了两眼,自从父母去世之后,这个弟弟他是根本就管不住。 眼下看着对方自己捣鼓,他倒也没有在意。 火炉内的酒已经温热的差不多了。 戏志才小心从火炉内将酒提出来,随即用钳子架着酒壶慢悠悠的朝着酒盏内倒了一杯。 热气升腾。 闻着酒香,戏志才整个眼都跟着眯了起来。 自从进了曹营,除了在主公身侧,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 眼下,趁着冬日,老弟倒也没有在挡着他喝酒。 可真是痛快。 看着戏志才一脸惬意的样子,戏煜倒只是笑了笑。 戏志才好酒,这家伙跟郭嘉两個人都是一路货色。 两人嗜酒如命,若非有着他的存在,对方恐怕能成天抱着酒壶。 不过,眼下入了冬。 戏志才的身体也不再是历史上那样孱弱不堪,对于喝酒这种事,他倒也放宽了一些。 堂外的雪依旧再下。 兄弟俩各自忙活着的功夫,宅子外突然间有人敲门。 戏家两兄弟自己住着,家里除了一个老仆之外,倒是没有其他人。 侍女之类的,两兄弟一个都没要。 戏煜是看不上,戏志才则是有点不在乎。 这家伙趁着戏煜不注意,可没少偷摸着朝某个地方跑。 昌邑县的妓楼戏志才这家伙已经熟透了。 门外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戏家的老仆便匆匆将大门打了开来。 兄弟俩听到有人拜访,同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开始往大堂外走。 这时候,老仆已经领着敲门的人进了院子。 “志才,奉义,没扰了你们吧?” 来的是曹操,身后还跟着荀彧和曹洪。 对于曹操前来,戏煜倒是没有意外,只不过,曹洪这家伙也过来了,倒是让他有些奇怪。 虽说之前的事情已经揭过去了,但这小半年两人之间几乎很少交流。 便是在议事的时候见了,也不过相互点点头罢了! 眼下曹操领着对方过来,还是令人颇为意外的。 “哪里有什么叨扰的,只是没想到主公这个时候会来!” 戏志才主动领着曹操等人进了后堂。 “主公此番过来,难道是有事商讨?” 进了后堂,戏志才下意识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操摆了摆手:“大冬天的,哪有那么多事!” “这不是天冷了,前两日子廉军营里冻死了一头牛,我想着奉义这家伙喜爱牛肉,这不就让子廉带着牛过来了么!” 兖州平定之后,曹家的一众将军大多都领兵镇守在兖州各地,昌邑县里,如今只有戏家兄弟和荀彧在。 曹操过来倒也正常。 不过,冻死一头牛这种事,听起来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了。 边上的戏志才瞪着眼,荀彧则是耷拉着眉角,面目表情。 曹洪脸色黝黑看不出表情,曹操一开口,这家伙扭过头便出门让人将牛抬了进来。 除了一头牛之外,还有些许杂七杂八的吃食。 “志才,你不厚道啊,怎么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酒,不喊我呢!” 朝着后堂内打量了一眼,看着还架在火炉上的酒壶,曹操嘴角微翘忍不住便打趣了一声。 听到这话,戏志才咧了咧嘴。 “主公你也知道,某就好酒,几日,奉义可是好不容易才允许我喝酒的。” “这酒就这么点,要是喊来主公,我就没得喝了!” 戏志才不在意的笑了笑。 曹操转头看向戏煜,咂了咂嘴:“奉义,今日我能喝酒吗?” “主公哪里话,今日想喝便喝!” 戏煜有些无语,抬进院子的酒可不少。 对方能带着曹洪来,想来便是想要主动化解之前的事,他自然不会在意。 “咦,此物是什么东西?” 这边曹操招呼着人将酒水等东西搬进后堂的时候,荀彧已然自顾自走到了曲辕犁面前。 他刚刚进了后堂,一眼便注意到这般奇怪的东西。 自个儿琢磨了一下,有些看不懂,这才朝着戏煜问了一句。 看到荀彧好奇,曹操和曹洪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 大堂内,曹操带来的人连案几火炉之类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荀彧发问,戏煜还未开口,边上戏志才便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文若,这是奉义自己做的东西,说是一种犁具!” “犁具?” 荀彧有些发愣,正如同刚刚戏志才得到戏煜回应的时候一般模样。 眼前的东西,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曹操这功夫也被挑起了好奇心,走到边上便跟着打量。 “此物是犁具?” “不错,这东西,正是犁具!” 戏煜出声解释了一句,随后看到众人依旧有些疑惑,继续出声解释。 “主公,如今我大汉的犁具,直而长,运作起来,需要俩牛并驾而驱,而且还需要一人在后扶着犁具,颇费力气!” “吾便想改进下犁具,今日这东西算是做出来了。” “此物,用不了俩牛之力,只需一牛或一人牵引,一人持犁,便可耕地,不仅更省力一些,更是能自由转动,耕地起来,更为容易一些。” “若是开春春耕能大规模用此犁具的话,我兖州一地便能开垦更多的良田!” 戏煜话音落下之际,不仅仅曹操,边上的戏志才和荀彧两人都有些惊疑。 戏志才刚才可没听到自家弟弟给自己解释这么多。 眼下一听,顿时间便明白如果自家弟弟说的是真的,这东西对于整个曹营来说该是多大的助力 荀彧亦是有所联想。 边上的曹操抬头之际,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戏煜。 “奉义刚刚所言当真?”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你把老子按在地上,说你是谋士? “自是当真!” 戏煜随口回应。 闻言,曹操整个人再看向曲辕犁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物品,怎么看怎么舒服。 “可否一试?” 曹操忍不住张嘴发问,虽说他相信戏煜所说,但这东西他之前毕竟没见过,眼下得知这东西能节省人力。 明白作用的曹操,心头已经火热的不行了。 “这?” 戏煜有些意外,没想到曹操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一下曲辕犁的作用了。 只是,眼下整个兖州外面都下着雪。 大雪天,耕地实在是有点。 “主公,外面这天气,不是耕地的良机啊!” 荀彧看出了戏煜想说什么,随口便跟着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曹操也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不过,眼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以后,他心里就像是蚂蚁再爬一样。 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冬日,便是土地都被冻住了,想要耕地怕是很难!” 戏志才也跟着说了一句。 曹操还是有些犹豫,这功夫曹洪忍不住翁了一声。 “不就是试一试吗,有什么难的?” “你们不想试,我来试!” 曹洪出声,曹操又跟着抬眼朝着戏煜看了看。 戏煜有些无奈,看来曹老板是实在是忍不住。 “既然主公要试,倒也可以,那就用如今的大汉犁具和其对比一下,便能知晓!” 戏煜看出曹操心头火热,既然对方要试,那就让他试,对于曲辕犁他自然是信心十足。 至于冻土,曹洪不是出声了,出力的事情交给他就行! 有如今的大汉犁具比较,曲辕犁的效用,到时候应该会很明显。 得到戏煜的回应之后,曹操脸上瞬时间笑了开来。 他连忙让外面的人弄来一副犁具。 几人从宅子出来之后,不多时便已经出现在一亩冻田之上。 “我来!” 看到戏煜将耕犁装在曲辕犁上后,曹洪一马当先打算尝试一下。 戏煜懒得阻止。 犁具划开冻土之后,曹洪直接牵着曲辕犁便开始往前俯冲。 他力气倒是颇大,即便眼前的田地都是冻土,但随着曹洪发力,整个曲辕犁也开始动了起来。 土地被翻垦开来,里面还夹杂着细碎的冰渣,曹洪气喘如牛。 即便是曲辕犁,这般在冻土里拉着也是极为耗费力气的。 他往前拉了十丈,整個人浑身都开始汗蒸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知道曲辕犁是能用的。 “子廉够了,你来试试这个直犁!” 看到曹洪还想拉着往前走,曹操连忙招手让对方过来试试大汉眼下的直梨。 曹洪没吭声,主动将绳索绑在自己身上之后,再一次豁开土地使劲往前拉。 只是,这一次,他才往出跨了一步,整个身躯都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整个直犁才堪堪将地面豁开一寸,便再往前不动了! “嘶!” 大汉如今的犁具有多难拉,众人多少还是清楚一些的。 往日里,那可是需要两头牛拉着,一个人踩着犁具才能耕地。 如今曹洪往前拉了一份便拉不动了,不说地面是冻土,两者之间的比较已经足够明显了。 “我刚刚没力气了!” 曹洪红着脸,往前拉不动的时候,他还是尝试了两次,但后面拖拽的力量着实太大,他根本拉不动! 他可没有拉着牛尾巴将牛拉的往后退的力气! “好了子廉!” 曹操上前拍了拍曹洪,只是一比较,曲辕犁的效果便已经非常明显了。 不用曹洪解释,曹操心中已经清楚。 他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看:“奉义,这东西果真如你所说啊!!!” “哈哈哈,天助我,天助我啊!” 想到曲辕犁的效用,曹操忍不住放声大笑。 那眼神看着戏煜,目光越发柔和了一些。 “主公,天有点冷,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眼下临近中午,要不是曹操非得要出来尝试,现在众人应该已经吃起牛肉了。 “走走走,奉义今日可是让某又添了一件喜事!” 不多时,众人便已经返回了戏家后堂。 此刻,曹操带来的仆人已经将一干食物尽皆准备好了,众人落座之后,曹操举盏。 “今日某得了这曲辕犁,当真是幸运的紧,这一杯,某先敬奉义!” 说着曹操对着戏煜举盏遥遥一礼。 戏煜跟着举盏回礼,两人一饮而尽。 酒水下肚之后,戏煜倒没觉得什么,只是还没等他反应,对坐的曹洪突然间抱着酒坛站了起来。 “戏先生,前番是某不对,此番某在此向你赔礼了!” 曹洪嗡着声,大大咧咧的抱着酒坛,这话朝着戏煜一说,毫不犹豫便直接朝着嘴里倒着酒。 眼下的情况戏煜之前便想到了。 曹操能带着曹洪过来,出现这一幕倒也正常。 只是,他没想到,曹洪这家伙竟然抱着酒坛来赔罪。 “将军言笑了,前番之事,煜并未放在心上!” 戏煜重新举起酒盏,回礼一敬:“将军洒脱,戏某一介谋士,此番只能以一盏作陪了!” 戏煜话音落下,自己倒没觉得什么。 只是,他这话说完之后,边上几人的眼神同时都跟着变了。 曹洪更是脸色有些涨红,还以为戏煜还在怪罪他一样。 你说你是谋士。 伱特么一眨眼就将老子按在地上了,你还是个谋士? 看到曹洪涨红着脸,曹操连忙打着哈哈。 “子廉,哪有你这样抱着酒坛赔罪的!” 曹操一开口,曹洪嗡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众人倒也没在意什么。 戏煜冲着曹洪点了点头。 他倒是不是在意曹洪,只是对方终究是曹老板的族弟,有些事情闹僵了不好。 曹洪也没说什么,低着头开始大快朵颐。 这时候,曹操举着盏轻声开口了。 “近日,某刚刚收到消息,扬州刺史陈温死了,袁本初派遣袁遗打算控制扬州,然而那袁遗根本不是袁术的对手。 眼下,整个扬州已经被袁术所掌控了!” “我倒是没想到,这冬日,袁术那家伙也不安稳!” 曹操随口说了一句,不像是议事,只是有感而发。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屯田都尉 “主公,袁术即已掌控扬州,想来开冬之后,对方必然北上进军我兖州之地!” 戏志才随口应了一声。 曹操虽然只是有感而发,但话一开口,边上除了曹洪之外,又都是谋士。 眼下的午宴自然而然就成了议事。 戏煜没理会,如同曹洪一样,自顾自吃着自己案几上的膳食。 像是今日这样的膳食,他平日里可是很少吃的,更何况还有一头牛。 这边戏志才刚刚说完,曹操倒是笑了笑。 “袁术要来就来,我还能怕了他不成!” 如今兖州四十万大军,他曹操可不是当初初入兖州的时候,袁术想要动他,他才不会在意。 戏志才也没有将袁术放在心上,只是到底要交战一场! 这一场战还未发生,一切犹未可知。 当然,众人都是信心满满。 “对了,前些时日,我得知陶谦那老家伙竟然联合了一大帮子人,说是要推举朱儁为太师,想着讨伐李傕、郭汜,奉迎天子。 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说着,曹操又冷笑了一声:“只可惜,朱儁将军不知为何,眼下倒是被李傕郭汜两人征召入朝了!” 收到这消息的时候,曹操多少有些意外。 没想到自己整治兖州的时候,外面那些诸侯一个个倒也坐不住,心思乱的很。 陶谦想要逢迎天子,难道迎到徐州去? 这中间可是隔着他曹操和袁术的,他所谓的逢迎天子,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而他陶谦想要出兵讨伐李傕郭汜,着实有些不切实际。 若说他联合人想要对付他曹操,倒是真的。 “朱儁将军虽说其性刚猛,但多少也是看破了陶谦等人的用意,此番应招入京,倒也符合常理!” 荀彧回应了一句。 曹操点头,目光忍不住又朝着戏煜看了看。 眼下的戏煜只顾着吃食,倒是没有丝毫要插话的意思。 “奉义怎么看?” “嗯?” 三人说的好好的,戏煜突然间听到曹操问自己,下意识便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对面,曹洪也跟着抬头,竖着耳朵,似乎想要听些什么。 “主公该是已经收到陶谦和袁术互相联合起来的消息把! 我料想,开冬之际,此二人必将进犯我兖州地境!” “不过,这不算什么大问题!” 戏煜随口说了一句,正如他之前说过,此一战,曹操必胜! 兖州新得三十多万大军,袁术虽然兵锋正盛,但曹操的兵势也不弱。 这些黄巾刚刚投效,老曹好不容易让他们吃饱饭,正是鼓着劲要出力的时候呢! “不错,确如奉义所言,陶谦那老贼,确实和袁术互通有无!” “我也料到开春一战必不可免!” 听到要打仗,边上的曹洪脸色顿时间一喜。 收拾兖州黄巾的时候,说实话,老曹手底下的将军太多了,他都没多少参与感。 对付一些溃败的黄巾而已不算什么事。 但,眼下能对付诸侯,对于他来说,这可是要紧的事。 这功夫,曹操边上就他一個将军,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等会他就准备和大兄说说。 曹洪举着耳朵。 首席上的曹操又将眼神看向戏煜。 “对了,前些时日志才所筹划的屯田之策,我已经让人下发了下去,如今兖州各地就等着开春施行了!” “不过,开春我军必然要和袁术有一战,志才要随我在军,这负责屯田一事,想来无法负责了。” 他眼神灼灼的看着戏煜,后者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 曹操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这是想把屯田这种事交给自己啊! 戏煜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眼下曹操这边才刚刚起步,还没到安逸的时候。 他倒是要出些力的。 屯田之事,他接下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主公,既如此,煜愿承接此事!” “哦!奉义愿意承接此事?”曹操脸上挂着喜意。 他心里其实是想打仗的时候将戏煜带上的,毕竟,戏煜到底有多强,他可是见识过的。 有这样一个猛将在自己边上,对付袁术,那不是随便赢么! 就算袁术将吕布带过来,他也一点也不在乎。 只是,戏煜无心军职,就算带上,想来对方也不愿意随军出战。 而屯田之策,多少是戏志才和戏煜一起提出来的。 眼下戏志才肯定要跟自己一起随军,这事自然也就只能依仗戏煜了。 当然,若是戏煜拒绝的话,他到时候倒也有借口直接领着对方参战了。 没曾想,戏煜主动接了下来。 曹操倒也没话说了。 “好,既如此,奉义且暂任屯田都尉,负责整个兖州屯田之事!” 事情定下来之后,众人开始聊起了闲话。 两三句之后,曹老板便开始拉着戏志才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曹洪也混了进去。 戏煜倒是没有理会,自顾自吃着。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没什么事了。 戏煜将曲辕犁的建造方法教给了曹营里的工匠,曹军开始大规模打造起了曲辕犁。 十二月悄然而过。 正月开春,冰雪开始消融之际。 南阳的袁术已经开始坐不住了,旗下大军开始直奔兖州陈留而来,徐州陶谦亦是同时从东边进攻兖州。 曹操令夏侯兄弟于东侧抵挡陶谦,自己准备领军南下对抗袁术。 同一时间,此时的戏煜正从陈留而出,带着一魁梧大汉,直奔东郡。 此去东郡,戏煜并没有带其他人。 他前几天单人单骑前往陈留,直接从陈留太守张邈的手上将典韦讨要了过来。 对于戏煜讨要典韦,张邈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拒绝。 此刻,前往东郡的路上,两马并行,典韦正抬着头不停的打量着边上的戏煜。 “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对于张邈突然把自己划分给了戏煜,典韦满脑子都是雾水。 眼前的戏煜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大概明白,这人是想招揽自己当对方的宿卫。 对此,典韦心里还是稍有些不乐意。 虽说他从军只是为了吃饱饭,跟着谁都一样,但他多少还是想要上阵杀敌的。 -------------------------------------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典韦:啥?让我跟你去种地? 典韦有些懊恼,听说这两天陈留那边准备开战了,他还想着立功呢! 这时候,张邈下令让自己跟着眼前的戏煜,典韦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张邈都下令了,典韦虽然满肚子怨气,也只能听令行事。 戏煜丝毫没在乎典韦心里的怨气。 从陈留出来之后,典韦便梗着脖子沉着脸,只是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心里有怨气。 眼下听到典韦终于问出声了,他突然乐了一声。 还以为这家伙会保持这种状态跟着自己一起到东郡呢,没想到,才赶了一半路,典韦就忍不住问出来了。 “去屯田!” 戏煜随口应了一声。 “屯田?”典韦像是没明白一样! “就是过去负责种地!”戏煜咧着嘴转头看着典韦。 听到这话,典韦整个眼珠子一瞬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 “啥,种地?” 他之前就是在家种地,后来杀了人,没办法跑出来从军。 本来想着杀敌立功,哪里想到自己已经从军了,转过头又要种地。 这? “你可是觉得我挡了你立功的机会了?” 戏煜看着典韦梗着脖子大喘气的样子,笑着问了一句。 听到这声,典韦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那边马上就打起来了,你现在拉着我走,可不就是挡着我杀敌立功了么? “错,你以为跟着张邈,你就能立功?” “我告诉你,就算伱上阵杀了再多的敌人,到时候张邈也不会在意!” “你最后,还是一个大头兵而已!” “可是,你跟着我就不一样了!”戏煜随口解释了一番。 “怎么不一样?”典韦瓮声问了一句,不就是种地么?还能种出花来? “往后你就知道了,想要立功,不一定非得杀敌才可以!” 戏煜没有解释,给典韦这家伙解释,一两句话是解释不清的。 他之所以跑去陈留将典韦要过来,无非就是担心曹老板去了陈留注意到典韦。 到时候,这家伙怕不是又要走前世的路! 当然,后面宛城的事情,有他在完全可以避免。 可要是让曹老板得到典韦这样的猛士,那家伙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浪。 宛城不过只是一個缩影而已。 若是典韦这样的人被曹操浪死的话,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没听到戏煜解释,典韦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继续赶路,抵达东郡后,戏煜手底下的人一下子又多了起来。 身为屯田都尉,戏煜只需要负责屯田的事情不出差错就好。 如今的曲辕犁,已经从曹营下发到了各地。 戏煜领着典韦到达东郡之后,很快便带着典韦开始在东郡的田地里转悠了起来。 典韦跟在身后,看着田里那些人拉着曲辕犁开始耕田,整个人有些茫然。 一连几天,戏煜只是带着他到田地里转悠。 之后,从东郡到卫县、阳平、宁阳……整个兖州都快转了一圈。 兜兜转转,一月之后,两人停在了单县。 此时,一月已过,夏侯兄弟大败陶谦,陶谦已退守徐州。 同一时间,曹操于襄邑、宁陵连败袁术,一路追至九江! 此一战,各路诸侯尽皆震动,曹操自此稳坐兖州之位。 一月的时间,戏煜带着典韦查看了兖州各地的屯田情况。 有着曲辕犁的存在,又有着曹军大胜之威,整个兖州豪绅在无有敢冒头之势。 兖州屯田之策,进行的无比顺利。 忙活了一个月,戏煜领着典韦刚刚在单县停下来的时候。 另一边,大胜归来的曹操,在宴请封赏完一众将军后,突然得知鲍信正打听着戏煜的消息。 得知这事情之后,曹操没有耽搁,连忙让人召见鲍信。 之后,得知对方之前回去后竟然替戏煜打造了一杆神兵,整个人都有些傻眼。 “允诚,你这?” “孟德,前番戏先生救我一命,我看到戏先生并无可用兵器,回去后便多番寻找,这不,终于找到上好的陨铁,利用这段时间,便打造出了一杆神兵!” “此番我正是打算将此神兵,送于戏先生!” 鲍信言语诚恳,听到这话后,曹操倒是松了口气。 只是,鲍信这家伙竟然想着给奉义送兵器。 这实在是! 也对,鲍信根本不清楚奉义一直想做的只是个文职而已。 不过,曹操也看到那神兵了,比之吕布的方天画戟也不差。 这东西,他也不清楚戏煜会不会喜欢。 想到有段时间没见戏煜了,他便领着鲍信两人带着兵器直接从昌邑出发直接前往单县。 另一边。 戏煜倒是并不知道曹操正领着鲍信前来找自己。 这一个月,他带着典韦骑着马走了许多县城,眼下停在单县,则是因为马坏了。 直到这时候,戏煜才想起。 这时代,大汉的马匹很少有打上马蹄铁的,甚至于马上的马鞍也是一个简易的东西架着。 关于马上三件套的事情,他之前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之前忘了,经过这一月他才跟着想起来。 眼下停在单县,他就是在重新准备马上三件套。 单县,铁匠铺。 铁匠手捧着马蹄铁有些愣神。 “先生,真的要将这东西钉到马脚上?” 铁匠有些疑惑,这东西钉到马脚上,马不是就废了吗? 不过,看到戏煜点了点头,他也没说什么。 典韦主动控制着马匹,这一个月来,他对于戏煜已经没什么抵触了。 除了没睡一张床,两人基本同吃同住。 典韦发现,这个看起来有些孱弱的人,竟然比他还能吃,这简直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甚至于,他怀疑,戏煜力气比他还要大。 不多时,马蹄铁安置好了,铁匠见边上的马丝毫没有一样,顿时间眼神便有些发亮。 戏煜点了点头,随即将定制好的马鞍套了上去,付了账,带着典韦便返回了单县大堂。 而等他两人刚刚回到暂住的地方,视线不远处,戏煜便看到两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这边张望。 “奉义!” -------------------------------------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谋敌于战阵之前,决策与千里之外 驿馆外,曹操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戏煜骑马近前的时候,刚打算下马,曹操便直接上前帮着他开始牵着马索。 看到这情形,戏煜微微愣了下。 翻身下马之际,连忙朝着曹操拱了拱手:“主公怎么来了!” 眼下曹军刚刚大胜袁术,一举震动天下诸侯。 这时候,曹操不在昌邑,怎么好端端跑到单县来了。 单纯就是为了见他? 戏煜心头有些疑惑,他转眼,目光跟着落在鲍信的身上:“见过鲍相!” 曹操将牵着的马递给边上的侍从,随即转头笑着看向戏煜。 “奉义这话说的,我怎么不能来?” “我军虽在外征战,但奉义却也在后方治理屯田之事,都是同样在为我兖州做事,奉义的功劳我心中自然记得。” “对待有功之士,某怎么能不来亲自看望!” 曹操嘴角含笑,伸手亲切的拍着戏煜的后背:“听说奉义这一个月来为了屯田只是,马不停歇跑了好几个地方啊!” “辛苦了啊!” 嘴上说着这话,曹操心里却也极为明白。 开冬一战,果然如之前戏煜所说的那样,袁术和陶谦等人虽然进犯兖州,但这一战根本没有丝毫的波澜。 陶谦那边不提,对方本就不是这一战的主力。 至于袁术,曹操原以为自己和对方开战,至少也得有几个月的功夫或许才能分得出胜负。 他虽说新得了三十万黄巾之众,但袁术那边也有着黑山军余部和南匈奴,甚至于袁术本身手底下就是兵良将足。 说到底,这一战开始之前,曹操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没底的。 他瞧不起袁术是真,但对方手底下的将卒,那确实实打实的。 只是,一切发生犹如戏剧一般。 袁术领着几十万大军进犯兖州。 结果这家伙硬生生将战线拖的太长,两边才刚刚碰头,他就收到袁术的后方被刘表直接切断了粮草防线。 这一下,可算是直接打乱了袁术的军心。 他趁着这個机会,直接与袁术开战,紧跟着便是一路连胜。 好不简单。 而这一切,眼前的戏煜,早早便已经料到了。 谋敌于战阵之前,决策与千里之外。 真真的顶尖谋士啊! 心中感慨之际,曹操脸色关怀,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便是戏煜心头都忍不住生出一丝暖意。 相比起后世的那些公司老板来说,眼前的曹老板在坐老板这方面,态度上对自家下属那是真的没得说。 仅仅只是一些举动,便让人心生暖意。 只这一点,之后曹操能做大中原,手底下不管是曹家一众人,还是其余谋士将军,对于曹操多少都是死心塌地。 当然,某个姓司马的家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分内之事,何来辛苦?” 戏煜随口回了一句,这一个月来,他不过就是带着典韦在整个兖州地界四处走走罢了! 除了督促屯田事宜之外,更多的时间,则是在游览整个兖州地界。 这都算的上是兖州自驾游了! 看着曹操和戏煜你一句我一句,两者相得益彰,鲍信脸上毫不掩饰的羡慕。 似是戏煜这样的手下,为何他手底下就没有呢! 不过,他倒也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此番找寻戏煜,他可是为了感谢对方救命之恩的。 戏煜若是他的部下那还好,可是对方是曹操的部下,这恩情如何能不报。 前番若非是戏煜的话,他早就丧身于黄巾军之中,而对方能在那种情况下救自己脱困。 救命之恩如同再生。 这时代天下之士对于救命之恩那可是看重的紧,鲍信也是一样。 这恩情,若是不报,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曹操和戏煜叙话的功夫,后者自然也没冷落鲍信。 他带着典韦将两人迎进驿馆之后,便紧跟着落座。 曹操让戏煜坐在主位,他和鲍信分别坐在一边,这番落座没有什么主臣之分。 戏煜倒也没有客气。 众人落座,下面的人直接便端上了酒水等一干干果。 “鲍相身体可好些了?” 看着坐在边上的鲍信,戏煜想了想随口便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后者连忙笑着朝着自己身上拍了拍。 “奉义倒是挂念了,不过,前番伤势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随手开三石弓已不在话下!” “如此便好!” 戏煜点了点头,这功夫,典韦站在门外左右来回走动,眼神时不时朝着戏煜打量。 他这番动作,一瞬间便吸引到了堂内三人的目光。 曹操打眼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只一眼,目光便有些挪不开了。 好一个精壮威猛的汉子,只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黝黑的肤色顶着一张稍显宽厚的脸。 整个脸略带一丝狰狞可怖,面色虽如此,但此人眼神之中,却稍显呈亮。 只是一眼,曹操便看出来,此人绝对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自从虎牢关见识过吕布的强大之后。 曹操对于猛将这种事情,心中可是充满着无数的执念的。 在之后见识到戏煜的厉害之后,他满心里都是想要让戏煜当一个武将的。 只可惜,他不管怎么明里暗里的劝说,对方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明摆着,戏煜就是不想当武将。 不过,眼前门外这人,拖拖的就是一武将的样子。 “奉义,门外这人是?” 看着典韦在门外转悠,曹操张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话一开口,戏煜心头猛然间一垂。 好家伙,他刚才倒是差点忽略了典韦,之所以在陈留的时候就将典韦带走,就是生怕曹操突然间发现对方。 未曾想,眼下曹操突然找他。 到最后,还是没躲过去。 不过,眼下典韦都已经是他的下属了,无论如何他是可不能将对方让给曹操的。 “哦,那是我新招揽的宿卫,姓典名韦,字恶来!” “恶来?” 商朝恶来吗? 不过,这字配眼前的汉子,倒是真真切切,极为合适。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曹操:阿煜,要不你把这汉子让给我! 很难想像,眼前的汉子若是上阵杀敌,又该是怎样一副景象? 想来,必然如古之鬼神一般。 曹操心头激荡,这功夫眼神盯着典韦都有些挪不开目光了。 边上,戏煜听到曹操对于恶来两个字的疑惑,下意识抬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典韦的字,算是我取得!” 当然,这字其实本来该是你曹老板自己取得,不过,眼下你倒是没机会了。 瞧着曹操眼神里的炽烈,戏煜就像是没看到一样,根本不在意。 你在看,典韦也不可能给你。 “那汉子可是有事?” 鲍信在边上问了一句,实在是典韦刚才在门口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太让人瞩目了。 不过,眼下三人看向典韦的时候,后者倒是开始老老实实在门口站立了起来。 戏煜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典韦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这家伙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说自己饿了! 这功夫,就是等着自己喊他吃饭呢! 这一个月以来,他和典韦都是在一起吃饭的,两人有时候还甚至要比一下谁吃得多。 典韦早就习惯了。 这时候,也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典韦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能在门外转悠,就是等着他喊对方吃饭呢! “无事,只是我那宿卫胃口大,这功夫正是我们吃饭的时候,他该是等着我一起去吃饭!” “嗯?” 曹操和鲍信脸色同时变了变。 就是吃饭? 这好说啊!没顾忌戏煜,曹操直接便朝着门外的典韦招了招手:“那汉子,快快进来!” “左右,快去准备膳食!” 曹操一开口,门外的典韦自然是听到了,他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一眼,看到后者点头应允,连忙两三步便进了后堂。 “快坐,快坐!” 曹操一连激动的让典韦落座,甚至于还想让对方和自己同案而坐。 只不过,典韦倒是自顾自坐在了戏煜侧面,就像是两人往常一样。 边上的侍从连忙帮着典韦准备案几和干果。 后者倒也没有顾忌,伸手就从案几上将干果拿起来往嘴里塞。 这情形,看的曹操越发欣喜。 果真是好汉子啊! 这样话说沉闷,那可是当自己宿卫的不二人选。 若是有这样的猛士护卫在侧,那对于他来说该是何等的幸事啊! 很快,手下将膳食都端了上来。 典韦看到这一幕之后,下意识有朝着戏煜看了看,他倒是没顾忌边上的曹操和鲍信,那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戏煜笑了一声,没理会。 这家伙,还当是之前一样,准备跟自己比拼干饭速度? “阿煜啊!” 曹操看着典韦,转头突然间朝着戏煜轻声喊了一声。 这一声,戏煜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平日里,这般称呼只有戏志才才会称呼他,曹老板清楚倒是正常,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突然间对自己叫的这般亲热。 这实在是令人毛发皆立。 曹操能这般喊他,其中的意思太过明显,这家伙就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将典韦讨要过去。 戏煜转头朝着曹操看了看,躬了躬手,极为郑重的开口道。 “主公何事?” “阿煜,没必要这么正式,今日私会,私会,我年纪大,你要是愿意便是叫我一声兄长也行!” 话音落下,曹操眼神又朝着典韦看了一眼:“阿煜,要不你将这汉子让与我当宿卫怎样?” 曹操直接开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掩饰。 听到这话,戏煜嘴角抽了抽:“主公账下宿卫不差,身侧更是猛将如云,为何要夺我宿卫。” “主公可知,我只是一個文士,如今在兖州各地巡视屯田,身侧若无宿卫,若是碰上山匪,我该如何啊!” ??? 文士? 伱说你自己是个文士,还碰上山匪? 那些山匪要是碰上你,怕不是到了八辈子的霉。 曹操嘴角抽搐,边上的鲍信更是忍不住捂这嘴。 这奉义还真是直接啊! 很明显,戏煜根本不想将典韦让与曹操,这一点连鲍信自己都看出来了,前者自然也能明白。 听到戏煜话里的拒绝,曹操张了张嘴,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身为主公,他要是继续讨要的话,那就是落了下乘了。 他转头,典韦这功夫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已经开始自顾自大快朵颐了起来。 就连吃饭,都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 鲍信笑了笑,打了个哈哈:“奉义,今日某找你,是想要送你一件东西!” 嗯? 听到鲍信突然开口,戏煜倒是有些疑惑。 送东西,送什么? 心思转动之间,戏煜多少有些明白鲍信这时候为什么会和曹操一起过来了。 想来,对方是前来找自己的。 只是,送东西,难道是因为他之前的救命之恩? 看着戏煜有些不解的样子,鲍信朝着门外招了招手。 很快,有两个手下便抬着一丈多的长匣走了进来。 眼前的长匣,看起来是枣木弄成的样子。 只不过,这东西一丈多长,看的戏煜眉头还是忍不住挑了挑。 什么东西,要一丈多的匣子才能装的起。 匣子长而窄,若是短上几分的话,或许还能装什么书画。 但这么长,便有些不对劲了! 鲍信没等戏煜开口,起身走到长匣面前随手便打开了匣子。 下一瞬,一杆泛着寒光的兵器直接便出现在了四人眼前。 这东西一出现,便是边上的典韦都跟着抬起了眼睛。 兵器啊,身为将士,谁不在乎! 戏煜眉头狂跳。 好家伙,兵器,鲍信这家伙是跑过来给自己送兵器的? “奉义,且看看这兵器是否趁手?” 鲍信嘴角挂笑,话音落下之际,曹操的眼光也打量着戏煜。 若是戏煜接受这杆兵器的话,那就说明,对方对于武将这事心里的抗拒已经少了许多。 有这样的神兵在手,往后他还能真的忍着不出战? 曹操抬眼打量,这功夫,戏煜本想开口拒绝,但眼神落在那长杆兵器之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打量了起来。 对于一个男性来说,兵器这种东西的吸引力还是极大的。 更何况,戏煜对于神兵根本没有任何抵触。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虎头湛金枪和战马三件套 戏煜只是不想当武将,又不是不喜欢兵刃! 眼前的兵刃,只是一眼,便让人有些挪不开眼,他下意识起身。 两三步便已经走到了匣子面前。 没犹豫,直接上手将兵刃抓了起来。 这是一杆长枪,整个枪身通体似精钢打造,随手一握戏煜便感受到了其浑身的厚重之感。 很明显,整个枪身都是实体精钢锻造,圆润有力。 枪杆前后两侧,皆有纹路雕刻,形似猛虎俯卧,枪尾处虎尾包裹,有丝丝黄铜包裹。 前段,是虎颈,往上雕绘着虎头,虎嘴里突出一把利刃,刃长三寸。 好一杆,虎头湛金枪! 戏煜手持虎头湛金枪,只是一握,便感觉此枪足足有数十斤重。 “此枪有八十六斤,我想着以奉义神力,必然可以随意掌握,眼下果真如我所想!” 鲍信嘴角笑了笑。 他看到戏煜眼神里明显有满意之色,顿时间心头一喜。 边上的曹操更是嘴角含笑。 好家伙,还说你不想当将军,你看看你握着长枪的样子,身体已经出卖你了啊,奉义! 戏煜随手把玩了一番虎头湛金枪,只觉得这枪果真是顺手。 他转头朝着鲍信看了看:“谢过鲍相的神兵了,煜收下了!” 一件神兵利器,戏煜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东西,哪怕往后放在家里,也算是一件非常不错的摆饰品了。 他舞了下虎头湛金枪,只觉得寒光闪烁,枪刃端的是锋利无比。 收枪之后,他随手便将虎头湛金枪扔给了边上眼巴巴看着的典韦。 后者随即伸手接了过来,嘴角都裂了开来。 “给我了?” 典韦嘴角含笑,刚才看到神兵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眼珠子都瞪大了,没想到这功夫戏煜竟然将神兵扔给了自己。 下意识,嘴角秃噜了一句。 话一开口,戏煜脸色有些发黑:“谁说是给你的,只是让你拿着!” 眼下正是吃饭的时候,谁吃饭拿着兵器啊! 他边上就典韦一個手下,不给典韦给谁! 这家伙也吃的差不多了,戏煜自然是扔给对方了。 听到戏煜开口,典韦脸色瞬间有些垮了下来。 他还以为是给自己的,感情只是让他帮着拿着啊! “伱用这兵器不合适,等回到昌邑,我到时候帮你做一对兵器!” “哦!” 听到戏煜承诺,典韦嘴角又咧了咧。 眼下他吃完饭,朝着三人看了看,直接便拿着长枪出了后堂。 戏煜倒是没理会典韦,这时候,他重新坐下又朝着鲍信谢了一声,这才开始朝着案几上的膳食动起了筷子。 曹操嘴角轻笑。 戏煜收下了神兵,对于他来说,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往后,总归有对方出战的时候。 鲍信也跟着心里欢喜,看着戏煜满意的样子,他心里的石头才算是放了下来。 为了这件神兵,他可是小半年都放在这件事情上了。 三人吃着东西,不多时,尽皆酒足饭饱。 撤去了案几之后,三人出了后堂。 “奉义,打算什么时候回昌邑啊?” 曹操看着眼前的戏煜,随口便问了一句,如今兖州大胜,近日里投靠他曹操的将军谋士不在少数。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戏煜在曹操心里的分量重。 没有戏煜在边上,曹操倒是有些挂念了。 听到曹操发问,戏煜转头看了对方一眼:“主公,煜身上还有屯田之事,此番不过才看看转了一圈东郡,兖州之地,还有许多地方没有监察,回昌邑,顾忌也是两月之后了!” “哦,倒是忘了奉义如今是屯田都尉了,好好好,你且先负责屯田之事!” 如今乃是春耕之际,屯田之事乃是兖州重中之重,曹操心里然也明白。 点了点头之后,他便没有多说什么。 昌邑还有事,眼下他也不便多留。 鲍信身上也有事,他也没打算多待,此番送神兵之事已经解决,他也打算返回济北。 “正巧,我和典韦也打算离开单县,此番倒是可通路而行!” 戏煜和典韦在单县也停留了几天,眼下也打算继续转到北上,三人说了几句,便打算稍后一同出发。 很快,曹操让手下牵马而来。 这时候,看到战马曹操下意识身后揉了揉双股。 戏煜倒是没在意,众人将马牵过来之后,曹操看着戏煜的马匹,没头下意识便皱了皱。 那是什么东西? 戏煜和典韦战马上披着的东西,跟他和鲍信战马上的明显有些区别。 典韦大大咧咧的上马,手里还主动拿着戏煜的虎头湛金枪,刚才他已经在外面试过了。 神兵果然是不错的,他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只可惜,这东西不是他的。 他前后活动了一番坐稳了身形,单手握着长枪,转过头突然间朝着其余人看了一眼。 这功夫,典韦发现边上的曹操等人正一脸愣神的看着自己,似乎有些不解。 “这是?” 曹操惊住了。 刚才典韦上马的动作,他可是全程看在眼里,对方在马腹上的脚蹬踩了一脚,整个人便稳稳坐在马上,丝毫没有晃荡之感。 虽然他和鲍信的战马都有马镫,但也只是一侧。 曹操在典韦和戏煜的战马边上转了一圈。 果然,两人的战马左右都有着马镫,眼下典韦身处于马上,两脚稳稳插在马镫里,身形极为平稳。 而且,他身下坐着的那东西,看起来也极为合身。 而他和鲍信的战马上,不过只是一张探子加一个简易的皮套。 那东西坐上去倒是无恙,只是时间长了,有点磨屁股。 到现在,他两股都有些火辣。 “奉义,这是?” 看着曹操眼神里的疑惑,戏煜这才反应过来。 战马三件套,曹操很明显是没有的。 “主公,这是马鞍,佩戴马镫,还有马蹄铁,我称之为马上三件套!” “马鞍,马镫,马蹄铁?” 曹操嘴角忍不住呢喃了一句,紧跟着他仔细打量着戏煜战马上的东西。 看了看,终究是常年在战马上奔驰的人物,很快他便明白这东西的作用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曹操:奉义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东西,当真是好东西!” 只是稍微思索了一番,曹操便清楚戏煜所说的马上三件套对于现如今的骑兵来说,作用有多大了。 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只是在战马上稍微添加一些东西,却能让整个骑兵的战斗力翻倍。 而如今,骑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更何况,有着之前戏煜提出来的战法,现如今曹营对于骑兵的看重更为甚之。 “马鞍,马镫!” 曹操点了点头,不过这才两样而已,戏煜所说的马上三件套,那马蹄铁是什么东西? 他回来瞧了几眼,愣是没看出来马蹄铁在哪里? “奉义,你说的那马蹄铁,又是什么东西?” 马鞍、马镫的作用已经极为明显了,戏煜既然说是三件套,那么那马蹄铁必然也是有着作用的。 只是,曹操根本看不出什么是马蹄铁。 “主公所说的马蹄铁,在马脚掌的位置,此物能大大减损马掌受损的程度,如此一来,战马的损耗将会大大降低!” 这年代,马蹄铁还没有彻底开发出来。 如今的战马损耗,是极为明显的,一场大战下来,几乎就有一部分马匹因为脚掌磨损的原因只能被淘汰。 而眼下整个大汉天下,四周的地形,大多可都不是什么平坦的地带。 像是驰道这样的存在,只有在一些大一点的城市里才有。 而战马作战都是在野外,野外地形就复杂多了。 砂石之类的东西,就是战马脚掌损伤的最大凶手了! “哦,马蹄铁!” 曹操下意识蹲下身,果然,在戏煜和典韦的战马下,一圈泛着光的东西明晃晃的。 看样子,就像是给战马穿上了靴子一样。 看到这情形,曹操整个人都有些欣喜。 好啊,当真是好啊! 奉义可真是又给他了一個惊喜啊! 这战马三件套若是开展开来的话,效果绝对不会太差。 而有着马鞍和马镫的存在,训练骑兵的难度也大大降低了不少。 这东西打造不难,只是看两眼曹操心里便已经有数了。 奉义果真有奇思妙想。 之前从未有人想过给战马配备这样的东西,但这些东西说起来其实并不是很难。 只要稍加琢磨,便多少能摸索出来。 但,大多数人却直接忽略了这一点。 他眼神看向戏煜的时候,目光里再次闪起了光。 “好好好,奉义,回去我就将这战马三件套推广开来,到时候,记你一功!” 曹操老怀欣慰,紧跟着回城的路上,这家伙就跟典韦换了马。 在亲自尝试到了战马三件套的好处之后,曹操心里更是不由得越发激动。 典韦整个脸都沉下来了。 对方是戏煜的主公,他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是嘴上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换了马之后,骑乘起来,果然没有之前那般舒服了。 那马鞍之类的,他还尝试不到一天啊! 从单县离开不久之后,四人便开始分开,鲍信和曹操返回昌邑,戏煜和典韦则转到前往定陶。 分开之后,典韦嘴角便开始撇了撇。 那曹操,临走的时候,直接就把他的马骑走了,倒是将自己的马留给了他。 什么人啊! “好了,阿韦,别怄气了,不就是马鞍马镫么,等赶到定陶的时候,我在让人帮你重做!” 看着典韦黑着脸的样子,戏煜忍不住笑了笑。 他倒也没想到曹操竟然直接就给典韦的马骑走了。 不过,这算不了什么事,大概曹老板也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只是,典韦眼下对曹操的观感明显有些不爽了。 戏煜也不用担心,之后曹老板暗地里将典韦诓骗过去了。 曹操得了马上三件套,心里舒爽,戏煜获得了神兵,心情也不错。 只有典韦没了马,不对,没了马上三件套。 大家都很好! 抵达定陶之后,戏煜便第一时间给典韦重新将马上三件套定制好了。 同一时间,返回昌邑的曹操,直接开始推广马上三件套。 而随着马上三件套的出现,整个曹营的将军们也跟着无比欣喜。 这一月,北方袁绍和公孙瓒为了青州,两边打的如火如荼。 袁绍和曹操眼下结成同盟,公孙瓒则是拉拢了南边的袁术和徐州陶谦,掣肘曹操。 兖州风平浪静,而曹操的目光也已经因为之前陶谦的原因,盯上了徐州。 同月,袁绍和公孙瓒,久战不下,公孙瓒手下田楷屡次败在袁谭手上。 月底,因为两方僵持不下的原因,大汉朝廷开始主动调停两人。 公孙瓒势弱,无奈之下只能撤出青州。 自此,袁绍势力开始逐渐进驻青州。 同月,北海孔融被黄巾贼管亥围拢,一时间整个北海风声鹤唳,危机重重。 孔融向多方开始求助,太史慈最后请到刘备来援。 随着刘备带领几千兵马进驻北海之后,黄巾顿时间做鸟兽散,管亥退让! 三月初,随着袁绍势力开始进驻青州之后,曹操对于袁绍的警惕心也跟着提升了起来。 如今冀州和青州都在袁绍的掌控下,整个兖州彻底被北方袁绍所笼罩。 眼下的兖州,像是被钳制住了一样。 如今的曹操倒是也不想跟袁绍撕破脸皮,但曹操已经感觉到,他和袁绍之间,之后必有一战。 昌邑大堂之内,曹操有些忧心,他有心想要进攻徐州,但是袁绍现在在头顶虎视眈眈。 至于南边的袁术,他倒是已经彻底不在意了。 对方自九江败退之后,前脚才刚刚派遣的扬州刺史,直接竟然被袁术自己驱逐了出去。 然后,袁术这家伙摇身一变,自己倒是直接自称扬州刺史的职位,兼领扬州牧,随后还想兼令徐州伯。 胃口倒是大的很,只不过,这些举动只是让曹操有些发笑而已。 后堂之内,一种谋士落座。 曹操朝着眼前的所有人看了一眼,随即忍不住朝着戏志才看了看。 “志才,奉义可说过什时候归来啊?” 自从戏煜负责屯田事宜之后,这已经从昌邑走了好几个月了。 眼下曹操可是想念的紧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阿韦,你也不想你的双戟出事吧! 昌邑大堂之内,听到曹操询问戏煜的事情,戏志才随即笑了笑。 “快了,奉义前些时日来信,整个兖州的屯田事宜,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想来,要不了多久,他就该回来了!” 对于曹操对戏煜的上心,戏志才心里还是极为满意的。 而自家这个弟弟,也算是没有让他失望。 如今兖州地界的屯田事宜进行的如火如荼,兖州大有一副欣欣向荣之景象。 而这一切,都是屯田之策带来的效果。 眼下的兖州百姓,对于兖州的归属感那是相当火热。 而之前和袁术一战,那些青州兵作战勇猛的结果,连带着整个曹营都有些惊愕!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兖州的屯田政策。 不仅如此,前些时日,曹操回来后推广的马上三件套,亦是让曹军的战斗力提升了不少。 眼下整個曹营的将军,没有不夸马上三件套好的。 这,也是戏煜带来的。 自家弟弟给他的惊喜,算是让戏志才心里爽了不少。 不过,一想到戏煜可能很快就会归来,戏志才的心里不由得便有些忧虑。 他那弟弟一回来,他好不容易放松了几个月的日子,恐怕又要没了! “哦,快回来了啊!” 曹操感慨了一声,而他对于戏煜的看重,也使得如今曹营下面的一种谋士和将军更为在意了一些。 随着兖州大胜,曹操手底下的谋士、将军也多了起来。 这些谋士将军,并没有见过戏煜,但随着马上三件套,还有屯田之策,甚至于戏煜对于和袁术一战的预测。 使得这些人对于戏煜这个人,也是分外好奇。 有人艳羡,有人嫉妒。 …… 初平四年,四月,春末。 随着四月的来临,预示着整个春季已经快要结束了。 而春季春耕的事情,整个兖州各地,现如今也已经彻底进入了尾声。 几乎转遍了兖州地界的戏煜带着典韦,如今正缓缓朝着昌邑的方向靠近。 两骑并行于大路之上慢悠悠的,一点也不急着往回赶。 典韦将虎头湛金枪用绳索斜挂在自己身后,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成了戏煜的持枪宿卫。 跟在戏煜边上,那是一副妥妥的保镖架势。 “先生,我们不急着回去吗?” 看着慢悠悠赶路的戏煜,典韦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笑了笑。 如今春耕的事情,好不容易结束了,他急着赶回去干嘛? 曹操那边来信都已经催促了两三遍了,他倒是一点也不急。 来信里,曹操问过戏煜,怎么看待袁绍进驻青州。 对此,戏煜倒是没有在意,只是简单的恢复,袁绍如今根本顾忌不到兖州。 不说两者眼下正是同盟,袁绍要分心对方紧挨着自己的公孙瓒。 另一边,袁绍才刚刚进驻青州,眼下青州地阶并不安稳。 他想要彻底掌控青州还需要一段时间。 如同当初曹操掌控兖州一样,袁绍首要对付的便是身处于青州的黄巾。 果然,前不久,袁绍那边就跟着出事了,先是魏郡兵变,于毒年部数万人攻陷邺城,斩杀魏郡太守。 紧跟着,青州地界的黄巾部众有开始作乱了起来。 如今的袁绍,正头大着呢! 收到戏煜分析回信的曹操,顿时间了然,随即便是又跟着来信催促戏煜赶紧归来。 只是,之后的来信,催的慢了些。 如今的兖州,风平浪静。 眼下春暖花开,各地一副欣欣向荣之景,戏煜才懒得直接赶回昌邑。 虽说这个时代没啥娱乐的事情,但是风景那是真的不错。 随便走在哪里,都会一副原生态的景象,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整个春日,让人不自觉都有些懒散。 戏煜端坐在马上,优哉游哉的缓行,随着典韦发问之后,他不急不缓的才跟着回了一句。 “急什么?眼下兖州又不需要打仗,我们急着回去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去洛阳转一圈。 不过,这念头,戏煜也只是想了想。 早年的时候,他自然是去过洛阳的,现如今的早就被董卓焚之一炬。 如今,整个洛阳,早就不再是当初的汉都时候的景象了。 眼下的洛阳,只留下了一片废墟,百里无鸡鸣,尸骨抛于野。 “哦!” 典韦应了一声。 他是戏煜的手下,对方不急着返回昌邑,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背着虎头湛金枪,他之所以急着返回昌邑,就是戏煜之前承诺过,回去之后就帮他打造差不多的兵器。 他可是馋的紧了。 这段时间,戏煜没少给他说准备给他打造的兵器是什么样的。 是双手持的短戟,甚至于戏煜还抽空帮他将双戟的样子画了出来。 典韦看到那双戟的样子之后,目光就在也移不开了。 “阿韦,你那双戟也别急,我之前已经给我兄长去信了,让他帮着去找陨铁。” “这东西可不好找,还需一段时间,就是我们急着回去,也没办法帮你打造!” “阿韦,你也不想随便弄一对兵器吧?” 典韦的表情根本瞒不过戏煜,只是一眼,他便知道对方心里在惦记着什么了。 不过,这年头,陨铁这东西本身就少。 这东西,说到底就是从外太空降下来的陨石,而这些陨石,经过大气层的灼烧,剩下的便是超一流的金属。 用来锻造兵器,在合适不过了。 只是陨石这东西,终究并不常见。 而且,如今锻造工艺似乎有些断代。 要知道,先秦的时候,某些锻造工艺可是一点也不差的。 前世戏煜可是在博物馆见到过陈列的先秦宝剑,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锻造工艺能打造出来的。 只是,眼下这个时代,这样的工艺,像是丢失了一样。 鲍信打造的虎头湛金枪,也是费了小半年的功夫才打造出来的。 这还是因为对方运气好,找到了差不多的陨铁。 戏煜想过,自己要不要抽空将高炉锻钢弄出来,兖州境内的铁矿也不是没有。 这东西,就是比较费心神而已。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表功? 四月中,大汉大部分州郡的春耕时节已然结束。 兖州。 随着军屯新策的施行,如今的整个兖州,到处都是一副欣欣向荣之境。 自黄巾动乱始,整个大汉,各地州郡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冲击。 而新策的施行,使得兖州如今的百姓,似乎终于缓过来了一口气。 一路慢悠悠的戏煜和典韦两人,看到了太多的情况。 那些好不容易重新分到耕地的百姓,春耕起来就像是拼了命一样。 他们小心的看护着田地里的苗子,生怕那东西经受一丝的风吹雨打。 那感觉,如同是在呵护他们的生命一样。 动乱下的平民是最惨的,不管是黄巾,还是各地诸侯,平民都是被裹挟的对象。 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便是这般平稳的日子。 临近月中,戏煜和典韦看见了昌邑县那并不算高的城墙。 城门外人群来来往往。 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昌邑县如今的情况,却已然和之前变得有些不同了。 昌邑大堂! 刚刚回归的戏煜,不久之后便接到了曹操的召见。 大堂之上,曹操坐于首席,谋士与武将分列两侧盘坐。 戏志才右侧的地方明显留着戏煜的座次。 戏煜紧靠着戏志才落座,入眼处,整個大堂内,如今已经多了些陌生的身影。 隔着戏志才,戏煜有些疑惑的朝着荀彧原本的位置打量了一眼。 此刻,那位置空空荡荡,按理来说,此番议事,荀彧该是在场的,但他却并没有看到荀彧的身影。 这倒是让他有些好奇? “奉义,奉义回来了!” 这功夫,看到戏煜落座,首座上的曹操一脸笑意的朝着戏煜点了点头。 随着曹操话音落下,边上新投效的谋臣将领,皆是抬眼打量着端坐在一侧的戏煜。 这段时间,戏煜的名声在整个曹营之内无比的响亮。 这些新来的谋臣、将领,对于戏煜多少都是带着好奇的。 这一次见。 第一眼见,只觉得眼前的戏煜丰神俊朗,倒颇有点高雅名士的味道。 不过,看年纪,稍显年轻。 对面的曹仁等人朝着戏煜笑了笑,后者点头回应。 曹操再次开口:“奉义,此番春耕之事,你辛苦了啊!” 朝着戏煜夸赞了一声,曹操嘴角含笑。 仅仅只是军屯之策的施行,几个月的时间,兖州境内的情况便如同翻天覆地一般。 这般的景象,使得曹操内心豪气顿生。 如今,兖州已然盛平,此番议事,乃是决定接下来兖州该如何发展。 对于曹操的款赞,戏煜轻轻颔首承接了下来。 戏志才脸上挂笑,眼角微眯。 首席之上的曹操再次开口:“诸位,此番春耕已毕,我打算征讨陶谦,诸位怎么看?” 该表示的表示完了之后,曹操话锋一转,神色徒然冷俊之间,便开始直言自己打算进攻陶谦。 这话一开口,底下的一众将领早就有些忍不可耐了。 “主公,末将愿领兵讨伐徐州!” 率先站起来的是夏侯渊。 之前袁术进犯兖州,陶谦亦是从另一边侵袭兖州,夏侯兄弟虽然击退了对方,但说到底还是压着一股火气。 如今,袁术已经没了威胁,曹营对于出兵徐州自然是期盼的紧。 夏侯渊刚刚请命,他身后一众将领亦是跟着起身。 对于这样的情况,戏煜并没有在意。 这功夫,他眼神正看着右侧一年轻的青年。 此人年龄不大,看上去双十左右,刚刚落座之后,他便注意到对方一直看着自己。 等到戏煜看过去后,对方连忙朝着戏煜拱了拱手。 “满宠,见过戏先生!” “满宠?” 这家伙是满宠? 对于这个名字,戏煜自然是有些熟悉的,虽然其人在整个三国里名声并不是很显赫。 但,在曹营里,满宠的名声倒是不小。 未来的这家伙可是曹营里的一个干吏,刑部的一把好手。 当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刑部这么一说,不过这家伙能被曹操任命为许县县令,便已经足够看出曹操对此人的看重了。 “嗯!” 戏煜点了点头,彼此算是认识了。 这功夫上手的曹操点了点头:“如此,诸位便商讨下出征徐州之事!”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整个曹营对于出征徐州的事情,直接便已经定了下来。 “主公,如今我兖州新增人口众多,此番出征,无法保证军粮,若要出征徐州,当在秋收之后!” 戏志才悠悠开口,本来这种事该是荀彧开口的,谁让这家伙现在不在,他只能代为开口了。 上手的曹操点了点头。 对于粮草的事,他自然清楚,出征徐州只是定格调子罢了! 而春耕顺利,秋后出征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戏煜听着接下来的议事似乎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便忍不住开始出神。 然而没过多久,曹操的目光突然间朝着他看了过来。 “奉义,我欲上奏朝廷,表你此番屯田春耕之功,你觉得如何?” 等到该议论的事情差不多后,曹操看着有些出神的戏煜,这才想起来是时候该给对方奖赏了。 一个所谓的屯田都尉,算什么? 这官职不过只是他自己暂命的,但随着屯田之策让兖州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戏煜的功劳便再也遮盖不住了。 而之后,戏煜有拿出了马上三件套大大提升了曹军的战力。 此刻,论其功劳,便是曹营一众将军都乐见其成。 “阿煜,主公喊你呢?” 看着戏煜出神,戏志才伸手推了推自家弟弟。 回过神,搞清楚了曹操要给自己表功之后,戏煜倒也没有推辞。 眼下曹营的新人已经越来越多,未来曹营的新人会更多,表功这样的事情,戏煜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全凭主公做主!” 戏煜点头,曹操咧嘴笑了笑。 他还担心戏煜又会开口拒绝呢,没想到戏煜径直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倒也好,若是在不给对方封功的话,他自己心里都要不舒服了。 “如此,奉义便先担任我军长史一职,待我上奏朝廷之后,再由朝廷封赏!” 正文 第三十章 好家伙,一个个都这么卷? 长史? 听到曹操任命自己担任的职位后,戏煜眉头轻轻的上扬了一分。 终于不是什么军职了! 长史一职,自秦朝起便开始有了这个位置。 但,这个职位有些时候执掌的事物多少是有些区别的。 不过,要说如今这个时代。 不管是丞相下属,还是幕府将军,亦或者各州郡州牧,眼下的长史,实际上就是长官手下的幕僚。 而他这個长史,自然而然就是曹操承认的幕僚谋士了! 戏煜心头轻笑,老曹现在,总算是承认自己是一个谋士了吗? “谢过主公!” 看到戏煜点头应下,曹操跟着点了点头。 议事完毕之后,曹操又多留了一会戏煜,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戏煜便离开了昌邑大唐。 此刻,戏志才一直在外面等着戏煜。 看到后者出来之后,戏志才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随我去拜访拜访文若吧!” 嗯? 随着戏志才开口,戏煜眼神忍不住有些惊疑。 他刚刚就在想,为何不见荀彧的身影,如今听到戏志才话后,戏煜冷不丁就有些奇怪。 荀彧出事了? 不对劲啊! 这个时候,荀彧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吧? 历史记载了,荀彧可是好端端活到了曹老板加冠封王的时期的,这时候怎么可能会出事。 他有些疑惑,边上的戏志才连忙解释了一句。 “倒是没事,就是这家伙病倒了!” 戏志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平日里荀彧的身体看起来好端端的,甚至于他觉得对方的身体比他还要好。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却突然间就生病了。 “文若兄生病了?” 戏煜有些愣神。 原来只是生病了,不过这年头生病可不是什么小事,不过从历史上来看,荀彧应该是没事的。 两人抵达荀彧所住的地方之后,经过通报,很快便被人迎进了府中。 进了后堂之后,戏煜很快便看到了不远处的荀彧。 此时的荀彧披着深色的大氅,正端坐在后堂之内,手上正捧着一本竹简。 看到戏志才和戏煜来访,连忙想要起身。 只是,对方身形起伏之间,多少有些摇晃。 看到这一幕,戏志才连忙出声:“文若,坐着,别起来了!” 这功夫,戏煜才看清,此时的荀彧双眼黝黑,脸色都有些发白。 看样子确实是生病的模样。 “兄长这是怎么了?” “不过小病罢了,如今已经无碍了!”荀彧笑着应了一声。 戏志才撇了撇嘴:“还能是怎么的,累的了!” 自戏煜从昌邑离开,三月有余。 随着屯田之策的施行,兖州开始渐渐出现欣欣向荣之境况。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各地州郡的百姓纷纷开始朝着兖州迁徙。 仅仅只是和兖州相连的青州一地,段时间内便直接涌进了三十多万的平民。 更何况,北海,冀州、徐州、河内、洛阳! 凡是距离兖州不远的地方,大部分的百姓在得知了兖州的境况之后,纷纷开始朝着兖州而来。 人多本来该是一件好事。 毕竟,有了人,整个兖州的发展毕竟会更快。 只是,短时间突然的爆发人口,却也带来了不少的事宜。 关于这些百姓亦或者流民的籍贯、如何安置,要不要分田等一系列事宜,只是一瞬间便全部都堆积在了荀彧的身上。 身为如今兖州的主政管,曹操手下的军司马,后方一切示意基本都是荀彧才处理。 这般突然爆发的人口事宜,自然也就落在了荀彧身上。 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硬生生啥话都没说,就是干! 结果,一不小心就给累倒了,连带着便小病了一场。 为此,连带着曹操都吓坏了。 得知了事情的起末之后,戏煜有些无语。 好家伙,一个个都这么卷的吗? 后世的诸葛丞相,可就是鞠躬尽瘁,一个人大包大揽,啥事都要处理,把自己给累死了。 荀彧也开始了? 这些人要是放在后世,绝对是那些九九六公司最爱的人才啊! “兄长,你这身体不行啊,不若以后跟着我们兄弟一起练练五禽戏?” “一个好的身体,才能支撑兄长做更多的事啊!” 戏煜随口说了一句,听到这话的荀彧下意识便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 这家伙趁着戏煜不再的这几个月,早就把五禽戏抛在脑后了。 不过,经过这次小病,荀彧倒也开始正视起了这件事。 戏志才早年是什么身子骨他可是清楚的。 只是几年不见,这家伙眼下跟着曹操东奔西跑,倒是一点事都没有,自己不过处理一些政务,结果就给累病了。 看来,戏煜的五禽戏确实是不错的。 “好!” 荀彧点了点头,对于戏煜的关系倒是没有丝毫的拒绝。 戏志才咧了咧嘴。 好家伙,就不该过来看这家伙。 他似乎已经想到,自己之后又要和之前一样的日子,神情不由得有些无奈。 和荀彧才聊了没一会儿,外面有人便通报曹操来了。 三人刚打算起身,曹操的身影便已经一路小跑了过来。 “文若,快坐下,快坐下!” “你身子骨好些了没,我又让人带了一些药材之类的东西,已经送到后房了!” 进了后堂,曹操随口便朝着荀彧说了一句,话音落下之后,他才注意到戏家兄弟也在这里。 “志才,奉义,你们也在啊!” 打了个招呼,曹操已经上前主动扶着荀彧落座。 一边拍着荀彧的后背,一边细心关爱的开口:“哎,怪我,若非我早点注意到的话,文若不该累成这样的。” “只是分内职责,主公何须自责?” 荀彧轻咳了一声,摇了摇头。 曹操叹了口气,开始叮嘱荀彧好好注意身体。 众人在后堂重新坐下之后,曹操还帮着荀彧将大氅披好了一些。 …… 就在昌邑一片君臣相宜的时候,此刻身处在陈留的张邈已然有些坐不住了。 当初曹操被鲍信等人邀请入主兖州,张邈倒是没有多少抵触。 毕竟,他和曹操的关系,说到底也是早早便熟识的,两人的关系比之鲍信还要强上一些。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戏长史,不是文职吗? 使得张邈心态发生变化的,则是因为短短几个月兖州的变化太大。 如今,整个兖州之境,曹操的声望已经无人可比。 而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陈留太守。 要知道,当年的曹操,官职还没有他大,结果,只是一眨眼间便已经成了他顶头上司。 这多少让张邈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更何况,在新策施行之后,整個兖州境内的豪绅多少有些抵触,连带着张邈自己也有些不喜。 不过,曹操新军大胜,这个时候哪有人敢随便跳出来。 张府后堂之内。 随着张邈忍不住叹了口气,边上的陈宫突然抬头朝着他看了一眼。 “孟卓可是心有怨气?” “不敢!”张邈朝着陈宫摇了摇头。 说到底,如今曹操能入主兖州,陈宫的功劳不可谓不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曹操入主兖州之后,陈宫对于曹操的态度却有了一点的改变。 曹操多次召见陈宫,陈宫都是三番两次拒绝。 “宫心中有些悔意,若当初不领孟德入主兖州的话,想来如今倒不会是如此境地!” 陈宫的脸色有些发黑。 想到曹操刚刚入主兖州,仅仅只是因为兖州一些士族评论对方,便被曹操心狠手辣直接斩杀。 而这其中,又有多少士族是他陈宫好友。 结果,曹操却根本没在乎他陈宫如何想。 这般情况下,两人之间便已然产生了隔阂,陈宫像是一瞬间便看清了曹操的为人一样。 此人,心思阴狠,若成大事,当不知有多少白骨铺就。 就像是突然间发现了曹操的真面目之后,陈宫立马便开始抵触起了曹操。 而后者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几次召见不见之后,曹操对于陈宫也渐渐开始忽略了起来。 后堂之内,随着陈宫突然叹气开口,张邈不由得有些愣神。 “哦,公台为何如此说?” “我只是突然看清了那曹操是什么人罢了!” 张邈心中清楚,曹操来兖州可是没少杀人,其中有陈宫的好友,他也是清楚的。 之所以两人如今能坐在一起,也正是因为彼此对于曹操都是有些怨气。 张邈是觉得,自己和曹操明明是好友,却突然间成了上下属,而且,这好友当初还没自己混的好。 眼下有些不爽,甚至于觉得凭什么。 陈宫则是心中真正有怨,老子帮你辛辛苦苦谋划兖州,结果你一来就杀了我好友。 不过就是骂了你几句而已,你连给我一个说情的机会都不给,这是彻底将他的面子踩在脚底了。 这情况,他自然忍不了。 “可惜,孟德新策施行,又有那戏家兄弟在侧,如今已经稳坐兖州,眼下又能如何?” “如何?” “我能帮他曹操拿了兖州,自然也能拿回去!”陈宫冷笑。 “前些时日那吕布从袁术手下转投袁绍,我料想,此人要不了多久必然会再此从袁绍手下离开!” “到时候,此人只有两条路,一条便是投奔曹操,一条则是往内挂靠河内张扬!” “待那时,且看我施展良谋,夺了他曹孟德的兖州!” 陈宫腹内已然想好计策,眼下只等着时机来临。 而如今,曹操在兖州所做的一切,到最后都会被别人坐享其成。 这便是给曹操的教训! “如此,那就看公台良谋了!” …… 陈宫和张邈的心思曹操并不清楚,对付徐州的事情要等到秋收之后。 如今的兖州,只等着秋收。 时间飞逝。 眨眼之间,两月悄然而过。 六月中旬,袁绍大军开始进攻朝歌。 大军行至鹿肠山,遭遇了黑山军于毒部,两方征战一触即发。 袁绍大军强盛,将鹿肠山连续围攻五日,终于于第五日攻破鹿肠山,随后大军斩于毒,杀黑山军万余人。 其后,袁绍大军随即循山而进,击破黑山军在髭丈八、刘石、青牛角、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等部,复斩首数万级。 其麾下刚刚挂靠的吕布,英勇非常。 吕布在常山会战张燕,黑山军所辖一万多精兵、几千骑兵。 然吕布一人一马,单人单骑便杀入黑山军之中,所行无可阻挡。 其麾下猛将成廉、魏越等几十个人骑马更是随其冲击张燕的军阵, 接连大胜。 十多日之后,张燕败北。 此一战,吕布声威大盛,当年的各地诸侯,终于又想起了曾经与虎牢关外一人压得一众诸侯不敢出声的身影。 昌邑后堂之内。 随着袁绍方面的消息传来,曹操下意识便朝着边上的戏煜看了一眼。 不知道奉义和吕布比起来,两者到底谁更强一些呢? 吕布的威势曹操当年自然也是见过的。 当初他曾感概,吕布如同天人一般,能比肩吕布者天下无二。 只是,在见到戏煜之后,曹操的想法便开始产生了动摇。 或许,戏煜比起吕布来说丝毫不差。 当初他只是没见到戏煜罢了。 “主公?” 戏煜敲着曹操打量着自己,还以为对方有什么事情要询问,下意识问了一句。 回过神的曹操,嘴角秃噜着:“某刚才在想,不知道奉义和那吕奉先相比,谁更强一些!” 这话一开口,后堂内坐着的人也都下意识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除了曹营原本的将军外,新来的将军如李乾、于禁等人,都是有些奇怪。 戏长史,不是文职吗? 主公怎么好端端拿对方和吕布比较起来了? 要知道,吕布是勇猛如今可是天下皆知的。 更何况,前番征伐黑山军一战,吕布一人一骑杀进黑山军,张燕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于禁、李乾不清楚,倒是曹家的一种将军多少是有点知晓的。 不过,对于到底是两者谁更强,曹家一众将军自然也有些好奇的。 当然,身为将军,若不是吕布真的太强,他们是并不像承认自己弱的。 ??? 此时的戏煜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什么情况? 今天参议,不是已经做好该如何进攻徐州的事吗? 怎么好端端就牵扯到我身上来了! 而且,还和吕布比较?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曹洪:我和吕布五五开 戏煜这话没办法接! 他有心想说自己是文职,不过这话若是这般说了的话。 岂不是承认自己根本比不了吕布? 当然,他虽然不在意军职的事情,但对于吕布的武力,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因为体质的原因,他如今的武力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强。 前番典韦那家伙咋咋呼呼的想和他试试。 戏煜便成全了典韦。 结果就是,典韦那家伙之后便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 典韦主动尝试,戏煜兴起之下,也想试一试自己如今的武力有多强。 结果全力之下,典韦就躺了! 这之后,戏煜感觉自己的武力又强了一些。 而他打典韦,几乎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压力。 如此,对于闻名已久的吕布,戏煜的好奇心便也多了一些。 后世关于吕布和典韦之间的武力有多少差距,众说纷纭。 总之,两人肯定是差不了多少,即便吕布能胜典韦,想来也不会如他这般轻松。 而这样比较起来,吕布的武力,戏煜便也多少有了一些概念。 眼下听到曹操这般说,他只是抽了抽嘴角,根本没理会对方。 曹操楞了一下,没听到戏煜回应。 另一边的曹洪却哼了一声:“那肯定是奉义更厉害一些!” 曹洪突然出了一声,这一声使得后堂内大多数人有些怪异。 不过,明白当初发生啥事的人,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过来。 而曹洪之所以这般说,自然是因为当初戏煜随手就将他压在身下的原因。 反正他不是戏煜的对手,而如果说吕布没有戏煜厉害的话,那相当于他和吕布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对,对!” 曹操点了点头,戏煜不想理会这个话题,他自然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除了不明白事情的人一头雾水之外,其余人倒也没有在继续说什么。 毕竟,这功夫吹吕布干啥? 曹操之所以突然说起吕布,就是因为吕布挂靠在了袁绍下面,而对方现在声威大盛。 袁绍整治青州只剩下时间问题。 而青州连接兖州,如今袁绍突然间坐拥冀州青州两地,曹操不担心才怪。 之前还想着青州黄巾遍地,袁绍即便入主青州,也需要一段时间来解决。 没想到,有着吕布的帮助,袁绍只是几个月功夫便解决了青州黄巾的问题。 等到对方回过神,会不会对兖州出手,便是個问题了。 他如今刚刚想对付徐州,结果就收到了袁绍大胜的消息,这如何不糟心。 “主公可是忧虑袁绍?” 戏志才看着曹操随口笑了笑。 听到这话,一众人都将目光看向曹操,后者倒也没隐瞒,直接便点了点头。 “没错,如今我军正打算出兵徐州,若是袁绍有所异动,兖州将如何?” 好不容易坐稳了兖州,曹操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兖州。 现如今,整个兖州已经被曹操稳固的如同大本营一样。 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他心里得难受死! “主公何须忧虑,此番袁绍和主公互为同盟,袁绍此人重名利,此番有无针对主公之借口,其必然不会出兵!” 戏志才随口说了一声,戏煜点了点头跟着开口。 “主公,如今袁绍所想,乃是一统北境,其目的在于幽州! 此刻幽州之内,又有公孙瓒于幽州牧刘虞,短时间内,袁绍目光不会放在主公身上。” 戏煜话音落下,众人跟着点头。 说的没错,袁绍眼下最终是的自然是幽州,那可是在他后背的地方。 他要是敢出兵兖州的话,幽州必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而表面上,袁绍又和曹操同盟,相比较起来的话,袁绍要先攻击的自然是幽州。 更何况他和公孙瓒两人的矛盾可是积攒已深。 “倒也没错!” 曹操眉头舒展,听到众人分析之后,他觉得确实该是这样。 这事情若是曹操自己思索也是能想明白的。 不过,如今他才刚刚坐稳兖州牧,正是志气大盛之时,突然得知青州事宜,多少有些患得患失。 一时间没想明白,倒也正常。 扫清了心中忧虑之后,曹操心头一畅,随即又开始仔细和众人商讨秋收之后征讨徐州的事宜。 同月。 徐州下邳,阙宣突然起事,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 这情形搞的一众诸侯有些莫名其妙,大汉天子还在,这个人冒出来自称天子,承接天命,妥妥的就是在造反。 身为徐州牧的陶谦自然是忍不了。 随即派遣属下进攻阙宣。 没多久,阙宣兵败,天下诸侯尽皆将此事当作一件笑料。 不过,这件事的发生,却让整个天下诸侯,心头渐渐生出了一些奇特的想法。 什么人都敢跳出来自称天子了,如今的大汉,似乎真的已经走远了。 阙宣的这件事,朝廷方面到最后也只是口头赞赏了一番陶谦。 这样的态度,更是让所有诸侯明白。 朝廷,早就不在是当年的朝廷了! 六月末,天气越发炎热。 整个兖州境内,粮草长势虽然良好,但随着天气越发的炎热,所有人不禁都开始忧虑了起来。 整个兖州,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下雨了。 这般天气若是继续持续下去的话,那些种在地里的粮食,怕不是要干旱而死。 虽然兖州多河,修渠灌溉一直没停,但这样的效率多少有些低下。 所有人都等着秋收丰收,然后攻伐徐州,若是这节骨眼粮草出现问题的话。 到时候,即便是攻伐徐州,恐怕到一半的功夫就会被迫停下来。 而历史上确实也是如此。 秋收之后,曹操攻伐徐州,虽然连下十数城,但随后便因为粮草不济而匆匆退军。 如今,关于粮食的问题,整个昌邑所有人都多少有些担心。 天气炎热之下,便是曹操都有些躁动不已。 昌邑后堂之内,曹操抬头朝着戏志才看了一眼,发觉戏煜并不在身侧,连忙下意识问了一句。 “奉义呢?” “主公忘了?奉义如今还兼令着屯田都尉,眼下正在外面巡视田地情况呢!”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引水自来! “巡视田地?” 听到戏志才回应,曹操不由得楞了一下。 他这才想起,自己虽然让戏煜任职长史,但并没有取消对方屯田都尉的职责。 眼下田地之事,确实是对方负责。 不过,经过这一年多的了解,对于戏煜曹操多少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性子。 除了不喜欢军职之外,戏煜平时多少是有些懒散的。 有些时候,比戏志才这家伙还过分。 屯田结束之后,别的人两三天就能赶回来,这家伙往回赶,路上就能走大半个月。 当然,戏煜做事肯定是没问题的。 “奉义去巡视田地了?”曹操咧嘴一笑:“这倒是让人好奇的紧啊!” “奉义说自己身为屯田都尉,自然要保证粮草无恙,这段时间干旱,他还说着让水自来,灌溉田地呢!” 戏志才随口吹了一下自己弟弟。 这话一开口,不仅仅曹操,边上的荀彧也跟着抬了抬头。 让水自来?灌溉田地! 水怎么可能自来呢? 看到两人的表情,戏志才也摇了摇头:“奉义是这般说的,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他摊了摊手,曹操听到这话却直接站了起来。 “啊,这天气热的人心头发慌,不若我们去看看奉义在做什么?” 眼下曹操根本没心思处理政务。 若是粮草出现问题,征伐徐州之事,恐怕要难了。 但,之前陶谦的所作所为已然引起了曹操等一众人的怒火,徐州,必然是要征伐的。 “好!” 边上的荀彧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随着他开始跟着戏志才,戏煜两人练习五禽戏,身子骨已然好了许多。 不过,这般燥热的天气,处理政务起来,自然让人心烦意乱。 眼下出去透透风,倒也是不错的。 赶在午后,三人很快便找到了正在昌邑城外田亩之内游荡的戏煜。 此时的戏煜正领着典韦在河畔之间走动。 最近天气干旱的原因,连河水都浅了些许。 想要开渠引水灌溉,多少有些费力,若是能将山上之水引下来的话,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如此想着,戏煜心里已经有了注意。 之前巡视过兖州全境,戏煜并没有发现水车之类的东西,现如今灌溉田地,都是开渠引水。 但,天气大旱,河水下降,开渠引水的难度已然上升了许多。 若是能用上山间之水,倒是能大大缓解田地干旱的程度。 “奉义在想什么?” 戏煜正想着怎么建造水车的时候,曹操三人已然出现在了戏煜边上。 看着对方低头沉思,曹操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在想,做一个引水自来的东西,解决灌溉良田的麻烦!” 朝着曹操回了一句,关于水车的构造其实并不麻烦,他只是稍微思索了一番,便已经清楚了。 眼下曹操发问,他随口便应了一声。 听到戏煜果然和之前戏志才说的一样,曹操和荀彧不由得有些好奇。 “如何引水自来?” “引哪里的水?” 两人同时开口,问题各不相同。 戏煜各自朝着两人看了看:“建造器物,引山涧之水!” 水车倒也可以建造在河边,但这也仅限于靠近河边的田地。 兖州还有一部分田地距离河水合适有些远的,这些田地自然没办法引河水灌溉。 但,这些田地,多少离兖州大山不远,引山涧之水倒是没问题。 “器物,什么器物?” 曹操满头疑惑,什么东西能将水引到田地里去? 他很难想像,荀彧在边上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戏煜没有仔细朝着两人解释。 等到水车这种东西建造出来之后,两人一看,就能明白过来。 “主公,我心里已经有腹稿了,我先回去招募工匠了,此物非我一人之力可造!” 想要将山涧之水引出来,必须得建造一个大型的水车。 而在这其中,自然还得从山上开一条沟渠下来,这工程倒也不麻烦。 开渠这种事,这段时间兖州的军民可没少做。 只要招募到人手就行。 至于水车,自然是需要一些工匠来帮忙的。 之前的曲辕犁倒是简单,他自己一個人就能做,但做一个大型水车,若是他一个人做的话,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听到戏煜要招募工匠,曹操下意识点了点头。 “奉义既然心有腹稿,尽可以我之名义招揽工匠!” 对于戏煜,曹操心里自然是极为相信的。 不管是曲辕犁还是马上三件套,这些东西都是戏煜弄出来的。 能引水自来的器物,曹操心里也是期盼的紧。 要是真的能造出这样的东西,整个兖州的田亩将再无隐患。 “如此,吾也有些期待奉义到底会造出什么东西了!” 荀彧也跟着笑了一声。 戏煜点头,直接转身便打算带着典韦返回城内。 这功夫,曹操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朝着戏煜喊了一声。 “奉义,有件事倒是忘了给你说了!” “我此前本打算上奏朝廷为你表功,只是,我方使臣被截住了,根本没有见到天子!” 曹操也没想到,李傕,郭汜两人的胆子这么大,连自己上奏的奏章直接就给拒了! 发生这样的情况,他多少对戏煜有些歉意。 听到这话,戏煜倒也没在意。 怪不得,曹操的奏章已经上奏了两个月,上面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感情路就没通了! 不过,这件事情算不上什么。 “哦,不算什么,主公不必放在心上!” 戏煜摇头,关于朝廷的表奏他并不在意。 不过,曹操之后想要逢迎天子,眼下却连一封奏章都上奏不了,这倒是个麻烦。 他若是记得没错,再过不久,李傕,郭汜两人就会生出间隙,到时候,两方作乱,就是曹操逢迎天子的时候。 但,若是天子都不知道曹操是谁的话,想要逢迎天子,恐怕就有点问题了! 历史上,汉献帝当初往洛阳逃窜的时候,自然是知道曹操的,正是他下令曹操迎驾,之后曹操才能逢迎天子。 至于,这之间,天子是如何熟知曹操的,曹操必然是没少刷存在感的。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一封抵达汉宫的奏章 戏煜仔细回想了一番。 如果没记错的话,也就是这个时候,身处于兖州的曹操,开始和大汉朝廷的互通有无。 只是听曹操现在这般说,想来是还没有和朝廷方面联系上。 这中间缺少了关键性人物,是谁? 时间太过悠久,有些节点的人物,戏煜一时间也有些想不起来。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该出现的时候,那个人自然会出现。 朝着曹操笑了笑,戏煜没有在多说什么。 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保证耕田的收成不会因天气的原因受到影响。 带着典韦返回昌邑之后,戏煜一边以曹操的名义开始招募工匠,一边连夜将图纸绘制了出来。 翌日。 天光大亮,县府大院。 戏煜拿着绘制好的图纸朝着受召而来的工匠们看了一眼。 都是隶属于曹营的工匠,这些人平日里在曹营里打造一些车辆军器之类的。 看到人数不少,戏煜直接将图纸递给了领头的工匠。 “这是?” 马三看着眼前戏煜递过来的图纸,整个人顿时间便愣住了。 他是曹营里较为有名的工匠,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详细的图纸。 仅仅只是一眼,马三便有些惊为天人。 眼前的图纸太详细了,每一個部件都标注的极为明显。 “大人,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有工匠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们平日里都是打造一些军械之类的东西,眼前的东西看起来却颇为有些怪异。 看起来不像是战车,那一个个挡板倒是有点像是抛石车,只是稍有些复杂了。 “此物名叫水车,建造于山涧之上,可以引水灌溉于农田之内。” 对于这些工匠,戏煜倒是没有丝毫的隐瞒。 本身就是需要这些工匠去建造水车,这东西建造出来之后,这些工匠们就会明白这东西的作用。 他没记错的话,水车的雏形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代出现的。 叫做翻车,是由魏人马钧建造的。 若是能找到马钧的话,戏煜想着自己的很多想法应该都能实现。 不过,如今距离建立魏国还远着呢! 没记错的话,马钧是雍州扶风人。 不过,眼下大汉十三州的话,雍州早已经被分割了,现如今的扶风隶属于司隶。 想要找到马钧,还得再等几年。 …… 戏煜这边带着典韦忙着和工匠建造水车。 另一边,此刻的曹操正淡淡的看着面前的毛玠。 后者是曹操兖州大胜之后前来投效的人才,不过年前对方朝着自己献上的第一策,缺多少有些和戏煜重叠了一些。 而屯田之策,自然也没有戏煜那般详细。 曹操觉得此人虽有才学,亦有能力,不过若真是想比较器戏煜来说,终究还是差的有些远了。 因此,之后他便将毛玠当作一个幕僚功曹。 平日里让对方帮着处理一些事情。 “孝先,你之前曾言,奉天子已令不臣,而如今我却连对上奏都无法办到,这该如何是好?” 曹操随口问了一句。 他眼下到不急着逢迎什么天子,一方面身处于司隶的李傕,郭汜绝对不可能任由他逢迎天子。 另一方面,他如今才刚刚站稳兖州,还不是彻底开始扩张的时机。 之所以急着和朝廷搭上关系,就是因为之前他想要给戏煜上表的事情被阻拦了。 知道奉义又在忙着建造引水自来的器物,曹操心中喜忧参半。 喜的是戏煜总是能在危机时候给他带来惊喜。 忧的是,他如今却连一个给戏煜的表奏都呈不上去。 毛玠自然是听过戏煜的,听到曹操这般说,多少已经猜到对方的心思。 他虽有些羡慕,但自从得知戏煜的军屯之策之后,那羡慕便被压在心底了。 “主公,吾听闻,河内张扬似乎和李傕有旧,主公可先联系张扬,再许以利,自可结交李傕等人,到时候打通朝廷关系当是没有问题。” 毛玠话音落下之后,曹操眼神亮了亮。 随即他点了点头:“如此,此事便交由孝先去做了!” …… 七月上旬。 一架巨大的水车在兖州山涧之内落地。 山涧水流带动着水车开始运作,翻板将水流带动到水车之内,一道道水流开始顺着山涧沟渠开始直奔农田而去。 看着水流真的被引灌而来,曹操整个人都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果真如奉义说的一般,引水自来,引水自来!” 眼下,干旱了许久的兖州农田得以开始灌溉,整个兖州将再无粮草后顾之忧。 曹操喜不自胜,整个人越发兴奋。 随后不久,整个兖州境内,开始出现一架架的水车立于河畔之上。 七月中旬。 受到曹操委托的毛玠,在河内结识了正躲在张扬手下的董昭。 此人原是袁绍手下,因为其弟董访身处于张邈手下,而袁绍和张邈多有不合。 有因袁绍听信谗言,董昭生怕自己受到牵连连夜从袁绍手下逃窜立卡爱。 原本他打算前往陈留投奔其弟,未曾想半路之上被身处于河内的张扬直接拦了下来。 在结识了毛玠之后,董昭得知对方是曹操派遣而来,一瞬间有些欣喜。 随后两人一拍即合。 董昭开始劝说张扬和曹操结合,后者思绪良久后听从了董昭的意见。 而随着曹操开始和张扬建交,不久之后,身处于司隶的李傕,郭汜两人对于倒也没有在阻拦曹操给朝廷的奏表。 八月初,从兖州而出的一封奏章,不久之后,便落在了年幼的刘协手上。 汉宫之内。 年仅十三岁的汉天子刘协第一次接到了曹操的奏章。 少年激动的翻开奏表,那双闪烁的眼神里,像是泛着光一样。 “兖州牧曹操的奏章!” “戏煜,戏煜是谁?” 曹操的奏章先是询问汉帝近况可好,虽是一些客套话,但刘协却看得津津有味,这到底是一方州牧给他的奏章。 随后,他看到了曹操奏章内的正文。 戏煜名字的出现,让刘协忍不住有些疑惑。 “兖州丰收,曲辕犁?水车……”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太仓令 曹操上表的奏章内,描绘的一件件事都是和戏煜有关的。 深处于长安深宫内的刘协,还是第一次从奏章内了解到外界的状况。 虽然紧紧只是兖州一地,但兖州粮草的丰收,新的曲辕犁和水车,这一桩桩事,对于刘协来说,都是极为新奇的。 “这戏煜当真这么厉害?” 经历过洛阳变乱的刘协,虽然才不过十三岁,但此时的他,已经深知忠臣良才的重要性。 看到曹操上奏如此推崇戏煜,刘协对其的好奇心一瞬间便升了起来。 身侧,边上的小黄门对于刘协的好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刘协倒也没有继续问。 他看了看表彰,上面的内容,好像是曹操打算替这个叫戏煜的人表功。 汉宫殿外,李傕站立于丹樨之上,曹操的奏表便是他传递上去的。 那奏表他也看过。 李傕原以为曹操上奏朝廷,是想替自己求官,然而他未曾想到的事。 此番曹操如此大费周章,上奏的第一个奏章,竟然只是替一个人请功。 而这個人,不过只是曹操手下的一个谋士。 这样的做法李傕有些看不懂。 这功夫,殿内的小黄门匆匆走了出来,眼神看着李傕大咧咧站在殿外的丹樨之上,眼神里有些恐惧。 “将..将军,陛下召见你呢!” 听到小黄门的喊话,李傕点了点头,随即径直便越过对方直接朝着殿内走了进去。 大殿之内,左右两侧还站着跟随刘协从洛阳迁都过来的老臣。 这些人早就被董卓抹去了棱角,此刻看到李傕学着董卓的样子剑缕入殿没有丝毫的反应。 “见过陛下!” 李傕朝着上首的刘协拱了拱手,脸色平淡如常。 刘协眼里一抹异色闪烁,十三岁的小脸上明显绷得有些紧张。 “车骑将军来了,来人,赐座!” 听着刘协的话语,李傕丝毫没有在意,一个十三岁的幼主罢了,天下诸侯根本没有人将其放在眼里。 “不知陛下召见臣,是为何事?” 李傕语气冰冷,他帮着曹操上奏,本来没打算见刘协的,谁知道对发看了奏章之后,竟然主动将自己召见了进来。 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爱卿,兖州牧曹操上奏替下属表功,爱卿怎么看?” 刘协随口问了一句。 原本看完奏章之后,他是打算直接表彰戏煜的,但想到李傕就在殿外,思绪了下,还是打算询问一下对方的意见。 董卓干政的事,让如今的刘协行事多少有些谨慎。 听到刘协的话后,李傕抬眼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臣无有意见,兖州牧所说确实属实,自当该赏!” 终究是收了曹操的好处,李傕并不介意卖给曹操一个面子。 不过只是替一个下属请官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哦!” 刘协点了点头:“这么说,将军知道今年兖州丰收,那曲辕犁,水车之事,都是属实的?” 李傕点了点头。 曹操送来奏表的时候,那叫曲辕犁还有水车的东西,他倒是也看过。 不过,李傕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 兖州丰收倒是属实,曹操这一次可没少给他送粮草。 “既如此,看来戏煜此人的功劳确实不小啊!” 能让一州之地保证丰收,甚至于那曲辕犁更是节省农耕之力,刘协多少明白了一些。 自当年洛阳变乱开始,对于大汉一些情况,刘协也多少了解一些。 在他看来,这个叫戏煜的人,能为了百姓改造耕犁,甚至于让兖州获得丰收。 这样的一个人,似乎是替百姓,替大汉在做事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忠良之辈吧! “拟旨,颍川戏煜,恭德谦良,朕听闻其献上曲辕犁一物,又建造水车,可保我大汉粮草丰收,此大功也! 着戏煜为大司农,召其来朝廷任职……” 大司农? 刘协随口的封赏让底下一众官员尽皆有些愣神。 这戏煜是什么人? 陛下怎么张口就封对方为大司农了。 要知道,大司农那可是九卿之一的官职了。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凭什么担任大汉朝廷的大司农。 殿下的李傕也跟着有些愣神。 这小皇帝在搞什么? 九卿之位,说封就封了? 虽说大司农算不上什么重要的职位,但终究是代表九卿之一的位置。 这可不是什么人物都能随便担任的。 李傕虽然收了曹操的好处,但给对方下属一个九卿之位,他还是不乐意的。 “陛下,大司农乃我大汉重中之重,戏煜此人虽然有功,但其并无声名,此番如此重赏,颇有些不妥。” 随着李傕表态,大殿内其他一众官员也跟着纷纷附和。 他们虽说已经被抹去了棱角,但终究还是京官,不是什么人都能和他们同殿为官的。 更别提,戏煜此人,并没有什么声名。 听都没听过的人物,想来也只是一个寒门子弟。 随着众人的拒绝,刘协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更别提,他话音刚说完,李傕便抬起头冷眼的看着他。 “这...那,爱卿觉得该如何封赏?” “臣不敢逾越!”李傕再次拱手。 他到底不是董卓,做不到直接替对方做主的份上,当然,重点是这件事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能帮着曹操递交奏章,已经算是不错了。 帮着对方讨赏,还没必要! “太仓令,如何?” 刘协退而求其次,他觉得戏煜是个忠良,本想接着封赏对方为大司农,再想办法召见对方,见一见这个人。 然而随着李傕开口,刘协便知道,他似乎有些急了。 收了收声之后,刘协随口询问。 太仓令为大司农属官,也是朝廷要职。 不过,比起大司农这个九卿之职来说,便显得有些不太重要了。 李傕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一个管大汉粮仓的职位罢了,算不上什么要职。 更何况,这个职位,如今也不过是个虚职。 看到李傕没有拒绝,那下面的一众官员也跟着点头。 刘协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笑了笑:“如此,便传召封赏戏煜为太仓令!”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戏煜是谁? 九月初,金秋以至。 此时的整个兖州全境,到处都弥漫着金黄之色,大片大片的稻谷随风摇曳。 军屯之策的效果,分外明显。 不仅仅使得整个兖州大获丰收,更是使得迁徙而来的百姓,有了安身立命之地。 随着曹操稳坐兖州,身为临时驻扎的昌邑县,终究是被嫌弃了。 一月前,随着前来投奔曹操的人越来越多,昌邑终究太过狭小,索性,曹操直接将治所,搬迁到了东郡鄄城。 十多日的秋收之后,整个兖州都荡漾着一股丰收的喜悦。 无数的百姓,在上交了该交的粮草谷物之后,还得意剩余,而这些粮食便成了兖州那一家家百姓安身立命的本钱。 整個兖州全境,村落,乡亭,开始逐渐变多。 而同一时间,随着兖州大获丰收,曹操一瞬间便获得了上百万斛的粮草,兖州瞬间满仓。 这样的情况,让曹操连续几天嘴角上都挂着笑。 兖州,治所鄄城的衙署府邸。 戏煜刚刚过来,迎面便碰见了从一边而来荀彧。 大概是从远处便看到了他,这功夫,荀彧似乎正等着戏煜过来。 两人并排而入,衙署两侧的官吏尽皆朝着两人见礼。 戏煜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随着曹操将治所迁到鄄城之后,他见到的官吏更多了。 入眼处,有的官吏在小声的议论,有的则是抱着书简,匆匆的从廊庭路过。 一切,都已经和之前的昌邑不一样了。 “倒是忘了,恭喜奉义了!” 两人朝着后堂走过去的功夫,荀彧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咧嘴朝着戏煜笑着恭贺了一声。 听到这话,戏煜还当对方说的是军屯之策的事情,嘴角笑了笑。 “能有今日之景象,非我一人之功,兄长可别妄自菲薄啊!” 荀彧愣神,一瞬间便明白戏煜理会错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继续解释。 今日之前,他已经收到从朝廷传来的消息,想来等会主公便会告知戏煜了。 他倒没有必要急着说了。 两人一路闲谈,对于兖州如今的发展,彼此之间多少都有些感慨。 不多时,两人便已经抵达了正堂。 这时候,正堂之内,曹操连带着一众谋臣、将领尽皆在此。 看到戏煜两人前来,众人纷纷点头见礼。 曹操望着戏煜过来,整个人一脸喜色,直接从座位上起身便主动迎了上来。 “奉义来了啊!” “这些日子可还辛苦!” 自秋收开始,戏煜便一直盯着这件事,而如今,秋收结束,他才刚刚赶回了鄄城。 眼下,曹操一开口,戏煜倒只是笑了笑。 “主公,幸不辱命罢了!” 秋收的事情,他本来可以不参与的,但是保险起见,戏煜还是巡查了一番。 整个兖州丰收,他很难保证曹操手底下的人会不会动手脚。 不过,如今事情已经完美结束。 一切还好。 “对了奉义,朝廷对你的封赏下来了,陛下任命你为太仓令,主管大汉粮仓!” “如今你我算是同朝为官了,你倒是不用喊我为主公了。” 曹操嘴角含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戏煜。 听到这话,戏煜楞了一下。 朝廷任命自己为太仓令? 他有点没想到,曹操这边打通关系这么快。 “如此,煜谢过主公了!” 戏煜郑重的拱手朝着曹操施了一礼。 看到这情况,曹操脸上挂着笑,手上却连忙将戏煜扶了扶。 “哎,奉义,见怪了,某已说过你我现在算是同朝为官了,不能再叫主公了!” 对于戏煜依旧喊自己主公的事,曹操心里自然是极为高兴的。 这代表着,对方是真正的认可自己。 不过,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两人倒也没有在继续纠结称呼的问题。 之后,曹操拉着戏煜,带着荀彧进入正堂开始落座。 …… 同一时间。 冀州,邺城衙署的府邸之内。 前几日,天子突然下诏大肆表彰兖州牧曹操,这样的事情,大汉各地诸侯自然是收到了消息。 对于年幼的天子,突然间表彰曹操的事情,众人多少都有些意外。 随即打听之下,连带着一个名字,一瞬间便出现在了一众诸侯的眼前。 颍川戏煜。 曹操下属的谋士,被天子加封为太仓令! 太仓令这个职位,一众诸侯倒并不是很在意,他们在意的是,戏煜这个人。 此番天子表彰曹操,连带着戏煜也是大出风头,更是让一众诸侯察觉到,曹操对于此人的看重,似乎非比寻常。 随着众诸侯开始关注戏煜。 紧跟着,兖州所发生的一切情况,很快便摆在了众诸侯的案几之前。 改造曲辕犁,建造水车,替曹操屯田兖州,粮草丰收! 一件件事情,似乎都和这个戏煜有关。 今年各州郡多少都有些干旱,却唯独兖州稻谷无恙,全都是因为这个叫戏煜的。 袁绍看完收集完的消息之后,整个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曹阿瞒当真是好运气,竟然能得如此良臣相助!” “若是吾有戏煜这般下属,想来冀州亦是会似兖州一般!” “可惜,可惜啊!” 当着一众下属的面,袁绍嘴里颇有些感慨。 这话一开口,他边上的一众谋臣尽皆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这些谋士,都比不上那个叫戏煜的家伙? 兖州的军屯之策,他们这些谋士自然也知道了,袁绍手下的谋士虽然认可。 但,关于军屯之策之中的有些方法,他们却根本不想实施。 “难道主公觉得我等这些人,比不上那个戏煜?” 袁绍脸色唏嘘的时候,下面的田丰直接忍不住了。 他这次开口,边上的郭图等人倒也没有反驳。 他们这些谋士辅佐袁绍,自然不愿意自家主公突然间夸别家的谋士。 更何况,他们不觉得比戏煜差。 “主公,此人所懂,不过一些奇技淫巧罢了!” 那曲辕犁,水车之类的东西,他们这些谋士哪里会去弄那个。 “也对,那戏煜终究只是懂一些小道罢了,怎么比的上诸公?” 听到郭图开口,袁绍猛地回过神,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失偏颇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名声大噪 “这戏煜,竟然是如此人才!” “未曾想,曹孟德能得到如此良才相助,为何我便碰不上如此人物啊!” 北海,刚刚帮助孔融解决了黄巾之祸的刘备,同样也得到了天子下诏的消息。 只是一眼,戏煜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便直接让刘备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自黄巾之乱起,他带着关羽、张飞两人,兜兜转转,到如今,却连一个安身立命之地都无有。 眼下帮着北海解决了黄巾之祸,刘备却还是感觉到孔融对自己的忌惮。 在帮着孔融解围之后,如今的刘备便暂时带兵屯住在齐地。 说到底,眼下的他,比不上曹操袁绍等人,连一个某身之地都没有。 这些年,随着各地奔波,刘备也逐渐明白,一个好的谋士对于自己有多么重要。 戏煜的军屯之策,直接让曹操统治的兖州,一瞬间变幻了一番样子。 这样的人才,仅仅只是这一点,便已经让刘备艳羡了。 更何况,之后对方拿出的曲辕犁,和建造的水车。 曲辕犁这东西,刘备通过手段也弄到了一副。 见识到之后,刘备对于戏煜更是无比在意。 “大哥,那戏煜有什么了不起的!” 边上的张飞嘟囔了一句,对于自家大哥突然间对戏煜极为看重,张飞多少有些不满。 边上的关羽倒是睁了睁眼。 “三弟,这戏煜确实是個人物!” 相比起张飞来说,关羽对于戏煜所表现的一切,也是有些在意的。 此人和他想象中的那些士族有些不同。 对方能造出曲辕犁造福于民,仅仅一点,便让关羽有些钦佩,更何况,还有水车灌溉,军屯之策收拢民心等等之策…… 扬州,袁术所辖。 “戏煜!” “就是这家伙告诉曹操,吾进犯兖州必败吗?” “当真狂妄!” 对于戏煜的消息,袁术只是扫了一眼,随即便没有太过在意。 同一时间。 刚刚前来投奔袁术的孙策,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对于谋士这样的人,孙策还是比较看重的,他有一好友,名曰周瑜-周公瑾。 “也不知道,他和公瑾相比起来,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孙策脑子里想了想,倒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如今他父仇未报,身无立锥之地,前来投奔袁绍,对方却对他多有抵触。 这让孙策心思有些发乱。 另一边。 徐州城! 同样得知消息的陶谦,头皮忍不住有些发麻。 他已然收到了兖州丰收的消息,而得知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因为戏煜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陶谦表情有些失神。 随着兖州曹操的动向开始明了,他多少感知到曹操似乎要对他动手了。 当初之所以联合袁术,陶谦可是看在对方是四世三公的面子上。 袁术坐拥精兵良将,自己又从另一侧牵扯曹操。 谁知道,这一战,竟然败了! 自袁术兵败之后,陶谦便坐如针毡,他有心结好曹操,但对方并不理会。 原以为,曹操不会这么快对徐州动手。 但,如今兖州粮草丰收,曹操又有下辖又有四十万兵卒。 对方没道理不会报复自己。 或许连个名头都不需要。 …… 天子的一封诏令,使得曹操和戏煜的身影突然间便开始响亮了起来。 身处于兖州的曹操,名声开始暴涨,同样闻名的也有戏煜。 此刻,鄄城衙署所在。 戏煜刚刚落座之后,首席的曹操便笑着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诸位,如今秋收已过,我军粮草充足,眼下是时候征讨徐州了!” 曹操嘴角含笑,之前袁术征伐兖州的时候,陶谦那家伙竟然联合对发那个一起进攻兖州。 这情况,使得曹操早就想带着大军直接暴揍陶谦。 如今,粮草以备,大军蓄势待发,时机已到。 “主公,末将原为先锋!” 曹操话音刚落,一边的曹仁直接便开始请令。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曹家家仆突然进来有事禀告。 得知是曹操家事,正堂内一众人到也不急着开口了。 曹操将人召集过来后,随即便收到了一分家书。 看到堂上众人都没有开口,曹操笑了笑随即便将家书直接打开观看了起来。 片晌后,曹操咧嘴大笑。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声好,曹操看完家书之后,心情明显有些不错。 这功夫,边上的荀彧笑了一声:“主公可是有喜事?” “没错,吾父来信,说以变卖家产,带着一众家眷从琅琊打算投奔与我,想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得知父亲要来,曹操心中自然高兴。 更何况,父亲还带着无数家资前来资助自己,这对于曹操来说,自然是大喜之事。 眼神朝着众人看了一眼。 曹操心情极为愉悦。 “诸位,今日我高兴,晚上我让人准备酒菜,今夜我与诸位,不醉不休!” 得知曹嵩前来,曹操直接招呼众人,打算趁着今夜大摆筵席。 众人听到这消息,跟着便也恭贺了几声。 只是,听到这消息的戏煜,眉头忍不住挑了挑。 他没记错的话,曹嵩前来投奔曹操的路上,就被陶谦的下属截杀了。 眼下看曹操的情况,大概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要知道,曹嵩一路过来的路上,可是要途经徐州的,更何况,此番曹嵩还是变卖了家产,带着巨资前来。 这般的情况,曹营内竟然一人都没有意识到。 这一点,戏煜多少有些疑惑。 当然,他原本并不清楚这一点到底是曹操没意识到,还是曹营内的人借这一点,有了征伐徐州的借口。 但,结识曹操以来,戏煜觉得曹操并非是那种顾亲情于不顾的人。 想来,大概是觉得自己如今乃是兖州牧,无人敢动他父亲吧! 也对,毕竟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重视名声的。 曹操也想着陶谦不敢做这样的事。 但,利益诱惑之下,终究抵不过人心。 “哎!” 众人尽皆朝着曹操道贺的时候,身处于其中的戏煜,突然叹了口气。 这一声,一瞬间便让所有人目光看向了他。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戏煜:当年的袁隗也是三公之一 “奉义可是有心事?” 突然听到戏煜叹气,回过神的第一时间曹操的目光便下意识看向对方。 他以为戏煜是碰上什么难事了,谁知道却突然眼神复杂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这一眼。 眼神里像是有些怪异。 带着点让人莫名其妙的感觉。 “奉义可是有话要说?” 曹操再次开口询问,边上一众人尽皆看着戏煜满是疑惑。 戏志才也有些发懵,自家弟弟难道真的碰上什么难事了? 如今兖州一片大好,好像没什么事啊? 戏志才脑子里过了一遍,根本猜不透戏煜到底在叹气什么。 这时候,戏煜开口了。 他朝着曹操看了看:“主公,我是在替你叹气!” “嗯?!” 曹操有些愣神,戏煜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替自己叹气? “奉义,此话何解?” 曹操脑海中一瞬间冒出了无数的思绪,他不知道戏煜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是戏煜看出了如今的兖州哪里有问题? 他有些不好说? 是兖州的士族? 还是? “奉义尽可直言!” 曹操脸色严峻,在他心里,戏煜如今的分量可不轻,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听取的。 “煜听到主公说老太公要来,感觉心有不安罢了!” 戏煜没有之太过直接,说陶谦可能对曹嵩不利。 一众人听到这话,都楞了一下。 曹操更是有些不解。 他父亲前来,戏煜有什么不安的,这小子有没有和他父亲有什么矛盾。 “怎得不安?” 曹操不解。 众人亦是看着戏煜,想听对方如何解释。 “老太公前来,煜担心,途中有祸事发生!” 听到戏煜这般说,曹操不由得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奉义多心了!” “吾父乃大汉前太尉,三公之一,大汉何人敢对吾父出手?” 曹操话音落下,便上一众人跟着也笑了笑。 曹仁更是直接开口道:“奉义,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大兄如今可是兖州牧,谁敢对老太公出手?” “对,吾父此番前来,没少带家仆护卫,便是碰上些许盗贼,想来也是无事!” 曹操信心满满,不过,听到戏煜这般说,还是下令让泰山郡守前去迎接曹嵩。 听到曹操下令,戏煜眉头再次挑了挑,索性他直接挑明。 “主公,眼下山匪之祸倒是无恙,主公可曾想过,老太公这一路来,要途径何处?” 途径何处? 戏煜这话一开口,边上的戏志才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没等到其余人开口,他便应声道:“徐州!” 紧跟着,曹操亦是跟着开口:“你是说陶谦?” 曹操眉头紧皱,随即嘴角冷笑:“吾料想那陶谦,想来该是无胆敢对吾父出手!” “哎!” 戏煜有些好气,曹操看样子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一样。 “主公确定陶谦不敢出手?” “要知道,我兖州如今正打算对徐州用兵,此番兖州动向如此明了,难道那徐州陶谦没有消息?” “眼下老太公途经徐州,陶谦能坐得住?” “更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老太公此番变卖家产,所携带资产颇丰,到时候便是那陶谦能忍住,徐州其他人呢?” 戏煜连番开口,一连串的话说的曹操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对,自家父亲可是变卖了所有家产的。 那些钱财,曹操心里大概也是有数的。 曹家的家产,变卖之后加起来的话,又能养活多少人? 这么巨大的利益之下,当真有人能忍受的住。 紧紧只靠一个前太尉的名声,靠着你曹操一介州牧的地位。 笑话,现在的大汉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大汉了。 “奉义,这,老太公可是大汉前太尉!” 曹仁下意识说了一句。 戏煜转头:“子孝所言不差,可是,那也是前太尉,诸位还觉得如今的大汉,还是曾经的大汉!” “当年的袁隗也是三公之一,袁绍想来也是和主公一样的想法?” “结果呢?” 嘶! 戏煜举着活生生的例子,整个正堂内,所有人突然间都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他们这边打算进军徐州,陶谦自然会清楚。 要说陶谦不是董卓,但这种事,谁能保证! 万一呢! 这功夫,戏煜突然笑了一声。 他眼神看着曹操,继续开口道:“主公若是觉得无事,倒也无碍!” “此番进军徐州,我军还未商量好名头!” “若是此番老太公在徐州出事,主公大可将此事安在陶谦身上,到时候接着为父报仇的名头。” “我军尽可缟素出征,再加主公悲痛之下,大军感染下,我军当成哀兵!” “兵法云,哀兵必胜也!” “待那时,我军可一鼓作气,席卷徐州,便是天下诸侯,也无有借口相助陶谦!” “此后,主公可一举坐拥,兖、徐二州!” …… 这一连串的话,戏煜说的极快。 甚至于,关于对付徐州的种种方式,策略,宣传,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 然而,这话说完之后,整个大堂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显得极为怪异。 首席的曹操,此刻脸色已然涨的通红。 “戏煜,你在胡说什么!”戏志才第一时间出声朝着自家弟弟呵斥。 他没想到,自家弟弟一开口就是诛心之言。 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曹操要是真的这样做,下面这些人该怎么看他。 不过,这条计策,倒是极好的。 若真是发生这样的事的话,此番征讨徐州,必将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在戏煜刚才举起袁绍的例子的时候,曹操便已经反应过来了。 只是,随着戏煜之后的话,不仅仅是曹操,连带着正堂内一众人都惊住了! 这是什么样的计策啊! 不过,戏煜这话说着的时候,曹营内的一众人,多多少少都已经有所联想了起来。 若真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到时候,征讨徐州之事,必然会和戏煜所说的一样。 曹操为父报仇,讨伐陶谦,便是天下诸侯,想来都说不出什么话。 彼时,大军一股脑席卷徐州,并不是什么难事。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子孝,牵我的马来! 衙署正堂内。 随着戏煜一番言论出口,整个正堂内的气氛像是突然间凝滞住了一样。 戏志才虽然呵斥了戏煜一句,但曹操未开口,他到也没有急着再说什么。 他也不担心曹操会因为戏煜说这些而怪罪对方。 若是曹操连这点心胸都没有的话,他们兄弟也不会呆在这里了。 此刻,戏志才下意识看着曹操。 大堂内的一众谋臣、将士,亦是看着曹操。 不得不说,戏煜刚才所言,关于借机征讨徐州的策略。 甚至于之后的部署,等等的一切,诱惑太大了。 曹操脸色涨的通红! 他脑子里像是宕机了一样。 从袁隗的事情反应过来,他刚想开口,戏煜之后的话,却让曹操顿住了。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也跟着联想起了那一连串的操作。 以至于,他竟然莫名的有些心动。 等回过神的功夫,正堂内已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盯着他。 该死,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曹操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功夫,涨红着脸,整双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想要张嘴,但这功夫张嘴却好像有点迟了! 嘴角的牙尖打着颤,曹操没有开口,整个人像是说不出话一样。 这功夫,边上的夏侯惇突然开口了。 “大兄,大兄你没事吧?” 夏侯惇一开口,众人便觉得此刻的曹操该是被气到了,那张脸红的太过明显。 紧跟着曹操的身形便开始晃动,他伸手扶额,像是有些头疼一样,一个不稳便忍不住往后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戏煜不禁有些发麻? 他可是知道曹操有头疼的毛病的,不会这功夫,就有征兆了吧! 这要是,曹操因为头风出了问题,那问题可就大了! 边上,夏侯惇眼疾手快,冲过去连忙扶住曹操。 这功夫,曹操的眼皮已经翻滚了起来。 “不好,大兄,大兄他昏过去了!” 随着曹操昏厥,正堂内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要是主公刚才真的同意戏煜的说法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好,曹操此番的表现,想来该是被气晕了。 夏侯惇掐着曹操的人中,只是一下,曹操便已经重新回过神了。 他大口喘着气,抬起眼便想要朝着戏煜看过去。 “奉...奉义,听奉义的,绝对要保证吾父无恙!” 对于自己刚才的念头,曹操早就否决了。 那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 大汉孝义为先,此番自己既然已经知晓父亲有危险,若是不管不顾,任由其发展。 到时候,这些手下如何看待他。 他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可那是他父亲。 被夏侯惇扶着,曹操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再次看向戏煜的时候,眼神灼灼。 “奉义,可保我父无恙?” “大兄,我这就领兵前去接应老太公!” 边上,曹家一众兵将尽皆开口,这功夫曹操却摇了摇头。 “不行,尔等若是领军出动,陶谦老贼必然会注意到!” 如今,夏侯惇等人手下皆是领着兵卒的。 若是派遣他们领兵前往徐州。 陶谦怕是会以为他们这边要出兵攻打徐州,这情况下,难道陶谦不会狗急跳墙,直接对他父亲出手。 曹操目光看向戏煜,如今能保证他父亲没事的,只有戏煜。 曹操对戏煜的武力是极为清楚,此番戏煜若是能前往的话,才能万无一失。 而且,整個天下如今都知道戏煜是他曹操手下的谋臣,戏煜前往徐州,陶谦该是不会妄动! “奉义!” “煜明白了,我会保证老太公无事的!” 戏煜点了点头,看到曹操想自己投来的眼神,戏煜一瞬间便反应过来。 曹操是想让自己去接应曹嵩。 这对于他来说,倒也不难。 他能从黄巾之中将曹操救出来,自然也能在徐州带着老太公安然无恙。 更何况,他边上还有个典韦! 边上,听到曹操让戏煜前去接应老太公,除了那些不知道戏煜底细的人之外,那些曹家的将领多少也明白了一些。 荀彧也点了点头。 曹军大军无法前去进驻徐州,若是领兵前往,自然会引发徐州忌惮。 但,戏煜一人前去,便不会引起徐州的在意。 “奉义且慢,骑我的马去!” 想到戏煜并无什么上好的坐骑,曹操连忙喊着打算离开的戏煜,朝着一边曹仁开口:“子孝,将我的绝影牵来!” 戏煜楞了下,倒是没想到曹操让自己骑着他的马去。 不过,这倒也也能变相的在曹嵩面前证明自己的身份。 戏煜没有拒绝。 不多时,衙署门外。 曹仁将曹操的绝影牵了过来,这马,曹操还从未让其他人骑过。 “奉义,此马性烈,你……” 等绝影出现之后,曹操这才想起来,绝影非自己可骑,正打算嘱咐戏煜一声。 未曾想,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幕便让他微微有些愣神。 戏煜伸手搭在绝影的马头上,平日里除了自己无人能靠近的绝影,此刻竟然安静的有些怪异。 “主公说什么?” 戏煜回头有些疑惑,他刚才已经遣人让典韦给自己送兵器了。 算算时间,典韦应该快来了。 “无事,此去小心为上!”曹操嘴角抽了抽,面色凝重的看着戏煜。 刚才询问过戏煜是否要带上一些兵卒。 但后者摇头,说是有绝影在,那些兵卒可能追不上他。 “主公放心,我带典韦一人足矣!” 这功夫,不远处典韦扛着戏煜的虎头湛金枪,手里也跟着提着一把长戟。 “先生,我来了!”典韦嗡了一声。 这段时间,典韦对于戏煜早就心服口服,对于当对方的宿卫,他早已经没有丝毫的怨言。 曹操脸色大喜,戏煜带着眼前这般壮士,想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万事小心!” 曹操看着戏煜和典韦纵马离去,整个人又朝着对方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戏煜没有回应。 鄄城城门大开,戏煜带着典韦,两骑直接从南门而出。 正是午后时分,西风乍起。 戏煜两人没有丝毫的停顿,一路疾驰,直奔徐州而去。 正文 第四十章 张闿:曹家太有钱了! 自戏煜和典韦离开不久,曹操心头越发慌乱。 大概缓了一会儿功夫,他又亲自点了三千虎贲,直接亲率虎贲直奔泰山郡,打算顺着路沿途接应。 同一时间。 从鄄城出来之后,戏煜朝着典韦看了看。 “阿韦,你后面跟上,我先行一步!” 典韦骑得不过只是普通的战马,出了南门后,戏煜便发觉对方的速度有些跟不上自己。 此行要保证老太公安然无恙,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赶路上面。 自曹操收到信,算算时间,眼下的曹嵩一行人恐怕已经抵达了徐州境内。 戏煜可是知道,一旦让曹嵩碰见陶谦的手下的话,到时候便一切都来不及了。 边上典韦点了点头。 出来的时候,他便知道戏煜是打算带着他去救人的,这功夫,自然不敢因为自己而耽搁。 “先生且去,我随后便来!” 典韦夹了夹马腹,身下的战马,已经开始落了戏煜一大截。 前者没有多说什么,将虎头湛金枪系在身后,绝影的速度一瞬间便提了上来。 …… 徐州,境外。 自信件送出之后,曹嵩领着一大家人直接便从琅琊出发。 不久之后,曹家一行家眷,便抵达了徐州边境。 此一行,车队犹如长蛇一般缓慢而行。 队侧四周,围拢着是数个曹嵩雇佣的护卫。 此刻,为首的豪华马车内,边上的车帘被人缓缓揭了起来。 “德儿,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声音从车窗内传递而出,到底是曾经的三公是上了年纪,那声音里依旧带着一丝的威严。 车窗内的曹嵩,眯着眼朝外看着,发髻束于顶,稍显斑白的长发从两侧落下来的些许。 他靠着窗,声音一出,车窗不远处一骑马青年便连忙驾马赶到车窗边上。 “父亲,到徐州了!” 说话的是曹德,曹嵩幼子,曹操之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到徐州了啊!” 窗内的曹嵩点了点头,他倚靠着窗,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自当初曹操开始起兵之时,他便全力支持自家儿子。 在曹操讨董之后,他又带着全家避祸琅琊,到如今,短短的几年时间内。 未曾下,自家那幼时颇有顽劣的小子,一眨眼间便创出了偌大的名声。 如今,曹操摇身一变,已然成了兖州牧。 更是被天子下诏表彰。 这般成就,曹嵩自然是满意至极。 在曹操站稳兖州之后,他便开始张罗着举家搬迁至兖州,现在也是时候倚靠这个儿子了。 从徐州抵达兖州,也不过只是几日的功夫罢了。 快了,快了! “父亲,想来如今大兄该是收到我们的信了,该是会派人接我们的吧?” 曹德朝着左右望了一眼。 眼下抵达徐州之后,他不禁心中有些莫名的担忧。 这一路上来,他们打着曹家大旗,路上遇到的山匪之流倒是远远的避开了。 但,曹家这一次的车队太长了,这样赶路的情况下,想要赶到兖州恐怕会花费好几天的功夫。 而如今,他们离开了琅琊,身处于陌生的徐州之境,倒是让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忧。 “你怕什么,你兄长如今是兖州牧,天下诸侯自然是要给你兄长面子的。” “便是徐州牧陶谦,在得知我们路过的时候,也该是要派人护送我们的,你等着,要不了多久,陶谦的人就会来的!” 曹嵩信誓旦旦的说着,这话一开口,边上的曹德嘴角抽了抽。 “可是,我听说前番那陶谦还攻打我大兄,我担心!” “放心,陶谦那老东西我知道,他不敢!” …… 徐州,州牧府! 身为徐州牧的陶谦,在曹嵩一行人即将入境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眼下,兖州正对着徐州虎视眈眈,得知曹嵩过境。 边上的手下便直接出言让自己揽住曹嵩一行人。 以此要挟曹操。 陶谦虽然有些心动,但这样的事情一旦做出来的话,到时候他和曹操必然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陶谦正犹豫着要不要扣押曹嵩的时候,边上有人突然开口了。 “主公不可!” “我等如今,当安安稳稳将曹操父亲送出徐州才可!” “若是其父在徐州出事的话,到时候我徐州便失了大义,彼时曹操携怒而攻,我徐州该如何?” 如今曹操盘踞兖州,一股脑收拢了三十多万的黄巾兵,声势之浩大,便是袁术都碰上了钉子。 徐州,又如何是曹操的对手。 随着底下谋士一开口,陶谦冷不丁便反应了过来。 对! 若是曹嵩在徐州出事的话,那不相当于自己给曹操递上了一把针对徐州的刀子。 还是自己送上去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曹嵩出事! “来人,看看曹老太公到什么地方了,派人领兵前去护送!” …… 陶谦这边下令之后,门下都尉张闿瞬时领命而去。 不久之后,张闿便领着三千轻骑抵达了曹嵩一行人必经之路等着。 翌日,天光刚亮! 张闿等了一夜的曹家车队,终于被斥候查看到了踪影。 张闿本打算老老实实护卫曹嵩过境,只是,等到远远看到曹家车队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远处的车队,从出现开始,一路犹如长蛇一般。 一眼似都看不见头。 看到这一幕的校尉都忍不住咂舌:“将军,这曹家也太有钱了吧!” “这是拉了多少的财务啊,怕是都能养活十万大军了!” 校尉的这句话让张闿有些恍惚。 是啊,这些钱财怕是能养活十万大军了! 若是,自己有这么多钱的话,何必委身在陶谦手下。 如今的陶谦,已经年老昏聩,下面的儿子又都是庸才,眼下汉室微弱,天下有变。 跟着陶谦,又能有什么出路? 若是,截了这一车队的财物,自立山头,又或者投奔其他诸侯,想来自己也能混出头。 脑海中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张闿的思绪便已经止不住了。 他看着边上校尉眼神里的渴望,心头的想法开始变得越发的火热了起来。 “走,去迎接曹老太公!”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绝影、是绝影! 曹家的车队进了徐州不久之后,曹德发现,陶谦派来的人果然如父亲所言来了! 那三千轻骑出现在曹德边上的时候,他忍不定便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些人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曹嵩却没有多少感觉,丝毫不知道眼下的他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被人盯上了。 见了张闿之后,曹嵩只是宽慰了对方几句,倒也没有多交流什么。 一个陶谦手下的都尉而已,算不上什么。 这边张闿在接到曹嵩一家之后,便开始一路慢悠悠护送着对方朝着境外而去。 只是,越是看着这一车队的财物,张闿的心头便越发的火热。 眼下他们还在徐州境内,距离兖州还稍有些距离,张闿想着快到边境,他便动手。 过来之前,他已经和底下的校尉商量好了。 只等差不多接近边境,到时候截了财物,他们便能转头离开徐州,一路南下。 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有了这些财物,这大汉各地,他都可以去的。 他这边能忍住,但曹家的财物实在是太多了。 那三千轻骑里,却已经有兵卒忍不住了。 这些人那里见过这么多的钱,有人忍不住便打算偷偷摸摸的想要摸取一些财务。 然而,这动作,很快便被曹家的护卫发现了。 车队被迫停在了路上,矛盾瞬间出现。 为首的马车内,听到外面乌泱泱的声音后,曹嵩连忙将自家儿子招呼了过来。 “德儿,发生什么事了?” “父亲,护卫发现那些兵卒,有人手脚不干净!” 听到这话,曹嵩眉头忍不住皱了皱,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 “嗯,那张闿怎么说?” “只是呵斥了那兵卒两句,并未有任何处理!” 曹德有些恼怒,他恼怒的是那张闿对于此事,竟然随口便选择揭过,这分明就是不将他们曹家放在眼里。 然而,听到这话的曹嵩,苍老的脸上,一瞬间便有些发白。 “坏了!” “那张闿,恐有异心!” 再怎么说曹嵩也是做过三公的人物,对于人心方面多少还是能分得清的。 眼下这般情况的发生,那张闿不曾给自己等人交代,随口揭过,很明显,此人心里已经有了多余的想法。 怕是,他们这一家已经被张闿盯上了。 曹嵩脸色发白,一瞬间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 这功夫,张闿已经通知车队继续前进,但曹嵩心头却已经开始忍不住狂跳了起来。 他有些后悔自己带了这么多财务了,当初就该轻装出行,投奔曹操之后,再让人回去变卖家产也不迟。 现在,这些财物,怕事要坏事了。 ……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那曹嵩怕是已经发现我们了!” 随着曹嵩将护卫招揽到前方之后,张闿手下的校尉便察觉到了不对。 随着两人交谈之后,便知道等不到赶到边境了。 这功夫,只能下手了! “通知兄弟们动手!” …… “杀人了!杀人了!” 随着第一个护卫倒下,整個车队顺势时间便慌乱了起来。 曹德将大部分的护卫召集到曹嵩的马车之前,整个人越发慌乱。 满打满算他们曹家只有几十个护卫,这点人,哪里挡得住三千轻骑啊! “爹,他们动手了!” 曹德脸上带着哀色,话音出口之后,马车内的曹嵩便已经从车内走了下来。 他远远望着后方车队那些轻骑们举着屠刀,心头已然跌入谷底! “吾儿不怕,你大兄,必然会为你我报仇的!” 逃,已经逃不出去了! 对方三千轻骑,他们根本逃不掉。 如今的曹嵩,只能希翼自家阿瞒,到时候替他报仇。 “曹老太公,休要怪我了!” 远处,张闿骑着马,手下的兵卒正缓缓的围拢着曹嵩等人。 既然已经决定动手,那么这些人他自然不会留下活口。 然而,就在这功夫,不远处一道疾驰的马蹄声突然响彻在了耳畔之边。 “什么人?” 张闿下意识想要朝着斥候问上一句,只是,话音刚落,边上并无一人回应。 这功夫,被围拢的曹嵩等人,眼神突然间亮了些许。 “诸位,是我家阿瞒来了,今日我等若不死,来日比许尔等一世富贵!” 曹嵩大声的朝着身侧的护卫开口。 张闿生怕有变,已然下令手下直接动手。 只是,不远处的马蹄声已经近了! 远处黑色的绝影带着一股烟尘,一道身影径直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父亲,是绝影,是绝影!” 曹德脸色大喜,自家兄长的马,他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边行的护卫也被鼓起了勇气,这功夫,一个个拿着刀,开始拼死护着曹嵩等人。 四周的杀喊声使得整个空间都在震撤。 戏煜听到前方杀喊声的时候,便越发加紧了速度。 绝影的速度很快,只是眨眼功夫,戏煜便已经抵达了张闿率领的轻骑面前。 虎头湛金枪微微一撩,枪身嗡鸣间,眼前的轻骑连人带马直接便被掀翻了过去。 “曹老太公安在?吾乃颍川戏煜,奉主公之命前来……” 戏煜随口喊了一声,手中的长枪却没有丝毫停滞! 远处的张闿亦是听到了这一声大喊。 对方自称戏煜,是曹操手下的人,他来不及思考着戏煜是谁。 边上的校尉已然开口:“将军,此人似乎只是一人前来!” “留下他,不管他是谁,今天在场的人,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他刚才还想着只夺财物,放曹嵩等人一命,到时候也不至于和曹操结成死敌。 但眼下,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此番已然出手,徐州他已经待不下去了。 只有杀了这些人,离开出境! 只是,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他所率领的轻骑,竟然根本就挡不住那来人的身影。 远处来的人,似一道黑影一般,只是刹那间,便已然冲进了轻骑所包围的人群之中。 戏煜看着被护卫起来的曹嵩等人,忍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曹家人,还没出事。 “老太公上马,我护着你出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跃马敌阵,千军斩将 戏煜一声轻呵,瞬间便拉回了曹嵩慌乱的思绪。 四周的杀喊声像是突然间听不到了一般,那绝影上骑着的身影,突兀间显得无比的高大。 “好!好!” 连声应了两声,曹嵩却不知道自己该上那匹马。 边上的曹德这功夫连忙将一边的马拉了过来:“父亲,快快上马!” 如此一幕,倒是让戏煜有些意外。 眼前的一幕,多少让其感觉有些熟悉。 这人,是曹操的弟弟,曹嵩的儿子? “跟紧了,我护在你们左右!” 说话间,戏煜甩起虎头湛金枪,随手间又将眼前的一匹轻骑上的人影挑飞了出去。 “有马了!” …… “那人是谁?” 眼见着突然间杀进来的人影无人可挡,张闿的脸色有些慌乱。 今日已然动手,便再无后路。 除非,今天将这些人全部都留在这里。 “将军,那人刚才说自己是颍川戏煜!” 边上的校尉刚才听了个清楚,这功夫连忙回应了一句。 “戏煜?” 张闿有些疑惑,这名字,他似乎听过! 对了,这不就是前些天,天子表彰曹操的时候,顺带加封的太仓令吗? 不过,怎么可能! 那戏煜该是一个文士啊,他凭什么能杀进来? 这人,绝对不是戏煜。 看对方如入无人之境的样子,倒有点像是传闻中的吕布一样! “弓箭手,弓箭手呢!” 张闿有些慌了! 照眼前这般情况下去,他的轻骑根本挡不住对方的身影,要不了多久,想来就会被对方杀出去。 到时候,事情败露之下,自己必然…… 不行,进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人全部都留在这里。 “弓箭手,给我放箭!” 张闿已经顾不得眼前的情况了,在他看来,纵使眼前那人武力强横,哪有如何? 箭簇齐发之下,对方绝无生还的可能! “将军,我们的人也在里面啊?” 边上的校尉有些讶异。 眼前的情况,他们手下的轻骑正一圈圈将曹嵩等人围拢在里面,这时候要放箭! 伤的更多便是他们的手下轻骑。 “放!” 张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如今之际,放箭才能威慑到那人,否则,对方若是真的保着曹嵩等人杀出去的话。 事情败露,他可能连逃窜出徐州的机会都没有了! 到时候,便是有了这些钱财,又有什么用! 陶谦不敢跟曹操做对。 而他想要出境,怕是连陶谦这一关都过不了。 “听我的,放,今日若是让此人杀出去,你我都活不了了!” 张闿狠狠的盯着边上的校尉,后者冷不丁回过神,脸上浮现出一抹涨红。 “放箭!” 校尉朝着弓箭手下令,紧跟着外围的弓箭手开始拉弓上箭。 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的箭簇开始疯狂的朝着场中心激射而去。 弓弦声响起的一瞬间,戏煜心头便升起了一股警兆,下意识的,他将虎头湛金枪拉在身前。 面前轻骑上的人影被他直接挑起,伦成人肉盾牌直接挡在了众人身侧。 箭簇落下之际,四周跟着便响起了哀嚎声。 紧跟着,围拢着众人的轻骑,一瞬间便开始慌乱的往开散。 “弓箭,是弓箭!” 曹德慌张的大喊,边上的曹嵩已然被其重新从马上拉了下来,两人躲在马匹身后,战战兢兢。 此刻的戏煜血液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浑身汗毛林立。 该死,外面的家伙竟然连自己手下也不顾,敢在这般情况下放箭! 他身上并未披甲,若非刚才心头警兆升起,如今的他怕不是已经中箭了。 第二轮的箭雨马上就要来了! 眼前的轻骑已经开始慌乱的散了开来。 戏煜清楚,若是这般守下去的话,绝对要出事,为今之计,只有斩杀敌将于阵前,方能威慑到眼前的这些家伙。 心头澄明,戏煜眼神抬起,目光瞬时间便已经落在了外围的张闿身上。 若是没看错,那人便是这些人的领军之人。 只是一眼,戏煜已然确定。 下一瞬,他盯着眼前轻骑做成的临时盾牌,虎头湛金枪往前一挺,脚下绝影瞬时间跃起,直接便朝着张闿所在冲杀了过去。 同一时间。 在戏煜抬头之际,一直盯着戏煜的张闿自然而然便和对方目光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他感觉自己冥冥中仿佛被一头猛兽所盯上了一样。 还没等他反应,视线中的人影,长枪盯着一人,直接便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毛发像是寒针一样,一瞬间皮肤都仿佛跟着刺痛了起来。 张闿慌了! “放箭,放箭!” 他大声吼着,一边吼一边本能的驱马想要往边上拉开距离。 边上的校尉也跟着应声。 几十丈的距离并不短,但也不长。 第二轮箭雨下来的时候,戏煜挥动长枪连带着护着身下的绝影。 那些箭雨像是被避开了一样。 第三轮的箭雨根本来不及,那骑着黑马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虎头湛金枪随意一抖,上面本来穿着的身影直接便砸向了面前的弓箭手。 紧跟着便是一阵哀嚎之声。 下令放箭的校尉瞪着巨大的瞳孔,没来得及出声,便看到一道金影从他的眼前划过,紧跟着视线便开始翻滚了起来。 乱! 四周的情况彻底乱了起来。 有轻骑带着部分财物瞬间开始逃窜,紧跟着参与进来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此刻的戏煜径直朝着张闿追去,只是一瞬,绝影便已然跟上了对方的速度。 张闿回头,挺起手中的长枪想要抵挡。 只是,他才刚刚架起长枪,一股巨大的力道便顺着枪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噗! 这强横的力道震得他双手发麻,手中长枪更是直接脱手,反身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嘴角的血液还在往外渗透,他便看到一头金色的虎头直接在他眼前放大。 戏煜随手将张恺挑起甩在远处,紧跟着连忙又策马朝着曹嵩等人的边上赶了回去。 刚才他只能先斩杀敌将,若非如此,让对方在下令放几轮箭雨的话,他别说救人,连自己都可能会搭进去!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今日之损,让他徐州十倍、百倍奉还! 戏煜纵马赶回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多少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对方敌将下令放箭的一瞬间,敌军的军阵便开始彻底乱了。 这功夫,那些轻骑正快速的搜刮着财物,跟着便想要逃窜。 看到黑色绝影回来的一瞬间,轻骑们便开始一哄而散。 整个曹家车队,到处都是乱象。 戏煜纵马赶到车队前方,索性曹嵩和曹德并未出事。 这时候,曹家的护卫也没剩下几个,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些许的伤势。 看到远处的轻骑离开,曹德这功夫才开始大口喘了口气。 他开始点查自家家眷。 除了曹嵩和自己之外,曹家在此期间,可谓是损伤惨重。 乱战之中,一部分亲属已然丧命。 曹德悲愤,边上的曹嵩倒是显得镇定的多。 对于他来说,曹家的直系亲属倒是没多大的损失,更何况曹德和自己都活了下来。 这些人,曹家自然会记住的。 “德儿,别哭了,快快看看恩人有没有受伤!” 朝着曹德喊了一句,曹嵩的目光下意识看想正稳坐在绝影上的戏煜。 戏煜皱着眉。 此行差点就要来不及了! 仗着前世的记忆,他原以为此行大概是万无一失的,但现实却让他明白了过来。 史料是死的。 那流传下来的短短几句,哪里能概括的了现实的情景。 要不是他的武力不弱,今天怕事真的要无力回天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活在现实的人。 曹德悲痛声,连带着曹家亲眷的啜泣,响彻在耳边的时候,戏煜才微微有些警觉。 自己这只蝴蝶,想要煽动浩瀚历史的车轮,需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恩公,可是受伤了!” 曹德搀扶着曹嵩到了戏煜近前,两人连忙朝着戏煜询问。 此番若非是眼前人突然出现的话,他们曹家这些人,怕不是已经遭遇了毒手。 刚才戏煜在人群中护着他们的身影,已然牢牢的烙印在了曹家父子的脑海之中。 这时候看到戏煜坐在马上一言不发,两人生怕对方是不是受了重伤。 回过神的戏煜听到曹家父子关切的问候,连忙笑了笑。 “我无碍,老太公和曹小弟没事吧?” 戏煜朝着两人打量了一眼,看着两人身上并无伤势,随即又叹了口气。 “是煜来的晚了些,若是早些来的话,想来该不会发生这般情况的!” “恩公说的哪里话!” 听到戏煜像是有些自责的样子,曹家父子连忙摇头。 曹嵩更是有些哭笑:“那里是恩公的错,此番要怪,就怪我想的太过简单了!” 终究是财帛动人心,这时候的曹嵩自然回过神了。 若非是自己这些丰厚的家产,那些敌军又如何敢冒险对自己动手。 这大汉的天下,早已经不再是当初盛平的大汉了! “老太公,此地不宜久留,曹小弟,你且去收拢家眷,我带着你们速速离开!” 戏煜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视野里,此地四周开阔,悠长的车队连绵在大道之上,此时四周的空气之中尽皆弥漫着血腥之气。 地面上杂七杂八横亘着一地的尸体,连大道都被染红了一片。 听到戏煜如此说,曹德楞了一下,眼神忍不住朝着自家的车队看了一眼。 “恩公,这些车队?” 便是曹嵩,这功夫多少也有些舍不得。 他可是带着全家的家产过来的,这可是祖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财富啊! 听戏煜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带着这些财物一起离开。 “老太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些许财物罢了,且留在徐州,待来日,曹家终究是要拿回来的,今日损失多少,来日便问他徐州讨要十倍、百倍!” 戏煜嘴角含笑。 此番事情已然发生,曹操连徐州的征讨缴文都有了。 不管今日的将领是谁,陶谦难辞其咎。 这些财物留在这里,算不上什么。 “恩公说的对,是我着相了!” 明白过来的曹嵩瞬间笑了笑,如今他儿子曹操已然是兖州牧,不过区区财物罢了。 难道他去了兖州,曹操连自己这個老子都照顾不了。 他朝着曹德看了一眼:“德儿,且去收拢家眷,我们跟着恩公先行撤离!” “此番我等还在徐州,若是那陶谦再次派兵前来,到时候就晚了!” 曹嵩话音落下,曹德没有在多说什么,连忙在一边开始收拢家眷! 只是片刻功夫,曹家的一干家眷,连带着几个护卫,便纷纷跟在了戏煜的身后。 空旷的大道之上,只留下了一地的车队,还有那数不清夹杂着血液的尸体。 高空之上,鸦鸣声不断。 …… 徐州城! 对于曹嵩一家人的消息,陶谦一直都在关注着。 张闿那边开始对着曹家动手的时候,徐州城的斥候便发现了情况。 不消半天的功夫,城内的陶谦便得知了张闿竟然对曹嵩动手的消息。 只一瞬间,陶谦只觉得浑身发凉! 张闿,他,竟然敢对曹嵩动手! 出事了! 出大事了! 曹家人在徐州境内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候曹操攻打徐州,连理由都不用找! 心头的郁气压在胸口,陶谦像是要喘不过气一样。 此刻,不仅仅是陶谦,连带着陶谦的一众下属,都清楚要坏事了! “该死的张闿!” 有人喝骂了一声,想着该如何应对曹操。 然而就在这功夫,上手的陶谦突然喷出了一口淤血,紧跟着整个人直接便晕厥了过去。 随着陶谦病倒,整个徐州城也开始变得乱了一些。 同一时间。 戏煜护着曹嵩一行人往兖州靠近的路上,终于碰上了随后赶来的典韦。 看到典韦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戏煜才松了口气。 典韦看着跟在戏煜身后略显狼狈的曹嵩等人,多少也反应了过来。 “先生,没事吧!” 他持着大戟赶到戏煜面前之后,带着关心的口吻问了一句,随后又觉得这话像是废话。 戏煜有多厉害,他自己是在清楚不过的。 而眼下的情况,明显算不上太坏。 “没事!”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变动 戏煜摇了摇头。 典韦既然来了,他身上的压力便小了一些。 抵达兖州还有些许距离,戏煜一直担忧的徐州追兵,并没有出现。 有了典韦在侧护持,之后的路途在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了车队的拖坠,一行人赶路的速度便也快了许多。 敢在第二天午后,在前往泰山郡的途中,戏煜等人终于碰到了曹操带领的三千虎贲。 “奉义!” 远远看见熟悉的绝影,曹操心头忍不住便松了口气。 看到戏煜出现之后,他便知道,父亲等人应该是无事了。 等赶到戏煜等人身前的时候,曹操第一时间便将目光落在了曹嵩的身上。 这几年奔波,他和曹嵩一直都未见,如今差一点便要天人永隔,此刻的曹操心头不由得有些泛酸。 “父亲!” “阿瞒,阿瞒!” 曹嵩把这曹操的双臂,一路上悬挂的心,到如今,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放松了下来。 徐州境内发生的事情,使得曹嵩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要见不到自家儿子了。 “大兄!” 曹德在边上也喊了一声,曹操回过头笑了笑。 “好,好,你们都没事!” 看到曹嵩和弟弟无恙,曹操眼角不由得眯了眯,目光闪烁间跟着便落在了戏煜的身上。 “此行,多亏奉义和恶来了!” 眼前曹嵩等人如此狼狈,视野里除了曹家的家眷之外,连一个车队都没有。 曹操心中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好之前奉义直言,若非戏煜的话,恐怕今日他在也难看到父亲那张脸了。 曹操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极为真挚,戏煜只是点了点头。 边上的典韦连连摆了摆手。 “都是先生的功劳,我只是在半路接应先生罢了!” 对于曹操的感谢,典韦老实的解释了一句。 曹操到没在意,这功夫亲自帮着戏煜牵着马,开始带着一众人往回走。 戏煜本想下马,却被曹操直接按住,便是边上的曹嵩都没有丝毫的意见。 “奉义安坐便可!” “此番若非是你,某便再无父亲,还有曹家一干亲人了!” “此番牵马坠蹬,乃曹某心之所愿,奉义且不可拒绝!” 曹操义正言辞,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戏煜。 这情形倒也搞的戏煜有些无奈。 一行人回到泰山郡,连带着没有歇息,直接有转道鄄城。 而不久之后,曹操和戏煜也收到了徐州方面的消息。 陶谦重病,手下张闿已然被徐州视为叛贼。 赶在黄昏,一众人便回到了鄄城衙署。 曹家一干人此番受到惊吓,第一时间便被曹操安置休息去了。 当夜,衙署之内,曹操带着戏煜,连带着一干谋士,盘坐于正堂之内。 曹操先是朝着戏煜感谢了一番,之后便开始商讨徐州之事。 “诸位,陶谦重病,尔等可以为真?” 曹操寒着脸,此番自家家眷差点被在徐州屠杀干净,他现在满肚子都是怒火。 而这个时候,徐州方面说陶谦重病,那些事情全都是他手下张闿做的。 当真以为一句话就能揭过此事? “主公,不管陶谦重病此事当不当真,此番我等已然有了大义,来日发兵徐州,正合时宜!” 戏志才轻声说了一句。 荀彧点了点头,颇为认可。 戏煜挑了挑眉,陶谦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张闿身上,想来他之前斩杀的敌将就是张闿了。 而如今,对方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陶谦将责任推倒死人身上,倒是想推個干净。 只是,纵使放眼天下,一众诸侯也不会相信此事和他陶谦没有干系。 “那张闿,已然被我斩杀,徐州将责任推到死人身上,倒是打的好算盘!” 戏煜笑了一声。 此番征讨徐州,曹军已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此一战,战必胜! 关于征讨徐州的事,很快便定下了基调。 商讨完之后,曹操长舒了口气,随即目光看向一众人:“诸位,明晚曹家摆宴,诸位都记得来!” 随后,曹操目光再次落向戏煜:“奉义且先回去休息,此番长途奔波,我本不该拉你商讨事情的!” 曹操眼神里有些歉意,戏煜笑着点了点头。 除了一开始从徐州往回赶的时候稍有些费神之外,他倒也并不觉得累。 当然,这全都是因为他本身体质的原因。 不过,能早点休息倒也不坏! 从衙署离开之后,天色已然渐暗。 戏志才伴着戏煜一同往回走,眼神里颇有些自豪。 此番阿煜救了曹操一家,此乃大恩。 老太公在一天,他们兄弟在曹营的地位便再也无可撼动。 这不可谓不喜。 眼神落在戏煜身上,戏志才不由得有些心酸。 倒是全靠阿煜了啊! 曹家家眷回来的时候,那狼狈的景象戏志才虽然没看到,但只是听闻便多少猜到了一些。 也不知道在徐州那一战,当时的境况又是如何? 该是危险至极。 两兄弟没有多交流什么,回到住宅之后,便各自安歇了。 一夜无事! 翌日,戏煜如往常一般,天光刚亮便拉着戏志才开始了训练。 经过徐州发生的事情之后,戏煜深知自己虽能保证自己无恙。 但。 他毕竟分身无术,不可能实时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往后,戏志才必然是要跟着曹操一路征战的,到时候他很难说会一直在对方身边。 战场上,刀剑无眼。 便是那些名将、谋士,也没人能保证自己不会栽在阴沟里。 卧龙凤雏之一的庞统身死蜀地,威震天下的关羽栽在一无名小辈手里。 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他可是清楚,这期间的曹操多少次狼狈逃窜。 军阵之中,谁又能保证戏志才的安危。 未来之事,没有人能够清楚。 史料终究是死的,他只能参考,但现实却早已经开始发生改变。 “阿煜,你昨天才刚刚赶回来,没必要一大早就这么辛苦吧!” 被拉起来的戏志才有些无语。 他倒也没有多少抗拒,早操的事情毕竟已经习惯了,更何况这些天还有荀彧跟着自己一起锻炼。 两人做完早操之后,戏煜便招呼了一声典韦,直奔鄄城铁匠铺!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阿煜年纪不小,可有看上的女子? 戏煜之前答应典韦的陨铁,已经收集到了。 他带着典韦去铁匠铺,便是告知铁匠如何锻造典韦的兵器。 眼下典韦身为他的护卫,戏煜对于对方的事情自然也放在了心上。 “先生,终于要帮我打造神兵了吗?” 戏煜的虎头湛金枪,典韦一直以来可是羡慕的近。 听到戏煜带着他去铁匠铺帮自己打造神兵的时候,他可是激动的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了。 要知道,在典韦的世界观里,最为重要的事,便是吃饱饭。 而现在,这家伙能放弃早饭,足矣体现这家伙心情有多激动了。 两人抵达铁匠铺之后,收到消息的工匠便连忙迎了出来。 “能按照如此图纸打造出来吗?” 戏志才帮着收集陨铁不少,戏煜看了看便知道帮着典韦打造两把长戟不算问题。 工匠看了看图纸,整个人都忍不住有些咂舌。 他这些年在鄄城内打造的兵器不在少数,但像是如此特意的兵器,还是很少见的。 只是看着图纸,工匠的心头便有些火热,一连应声之后,便招呼着下属开始开炉猝火。 解决完典韦的兵器之后,戏煜便带着典韦重新返回了住宅。 曹操昨日叮嘱过戏煜今天不用去衙署报道。 戏志才倒是早早便赶着去了衙署,似乎是准备商量着撰写征讨徐州的缴文。 …… 临近傍晚,戏煜带着典韦应邀前往曹府之内。 是夜,曹府灯火通明,人群众多。 戏煜抵达的时候,早早在门外等着的曹德便直接带着戏煜进了后堂,跟着便安排戏煜坐在了曹嵩的边上。 经过一天多的恢复,此时的曹嵩脸色倒是已经好了许多。 看到戏煜前来,便开始热情的拉着戏煜坐在了自己的边上。 “奉义,前些时日吾在琅琊的时候便已经听闻了你的名声!” “我本以为奉义该是如文若一般的文士,倒是从未想到奉义竟是文武双全之才!” 曹嵩颇有些感慨,昨晚他和曹操促膝长谈,经过曹操讲述,他才清楚戏煜身上的发生的所有事情。 令他感概的是,曹操能有今日之成就,离不开戏煜的帮助。 更何况,此番对方又救了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对于,戏煜,如今的他看在眼里,就如同看待亲人一般。 “老太公严重了!” 戏煜礼貌的笑了笑,曹嵩听到这话却佯装不悦的皱了皱眉。 “阿煜怎的如此客气,什么老太公,就不能叫我一声伯父?” 曹嵩话一开口,四周围坐的人都嘴角喊着笑。 边上的曹操亦是两眼放光。 到底是父亲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戏煜和曹家的关系更为亲近一些。 当然,眼下曹家和戏煜的关系,早就不是之前的关系了。 戏煜有些晃神,倒没想到曹嵩对自己这般亲近。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和戏志才两人早早便没了父母。 如今这样的情况,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这功夫,曹嵩又朝着戏志才开口了一句:“志才也一样!” 回过神的戏志才倒是率先开口了。 “伯父说的是!” 他朝着戏煜看了一眼,倒是直接便应了下来。 戏志才这般说,戏煜跟着便也点了点头。 称呼伯父倒也算不了什么,又不是认干亲,他倒也没什么抵触。 之后的宴席便开始越发的热闹了起来。 不多时的功夫,曹嵩的眼神再一次开始打量起了戏煜。 “阿煜,我听孟德说你如今已二十四五,还未娶亲?” 关于戏煜的情况,昨夜曹嵩已然在曹操边上打听清楚了。 这功夫,倒是让戏煜有些猝不及防。 “未曾娶亲!” 戏煜干着声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曹嵩不由得皱了皱眉,眼神瞥向曹操:“孟德你怎么做的事!” “阿煜这般年纪未曾娶亲,你可有放在心上?” 曹操苦笑了一声。 关于戏煜的事情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只是之前兖州还未稳定,后面他倒有些疏忽了。 眼下被曹嵩提起,他连忙朝着戏煜看了过去。 “奉义,可有看上的女子?” 曹家父子昨夜已经商量过了,若是戏煜眼下没有看上的女子,他们曹家倒也不是没有适龄的女子。 两人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戏煜联姻了。 戏煜倒不清楚曹家父子心里想着什么。 不过,说到娶亲之事,他下意识间脑海中便开始联想了起来。 身处于这个时代,那些闻名已久的女子,他自然是熟悉的。 只是,此前倒是有些忽视了。 眼下突然被提起,戏煜的心头也渐渐升起了一丝火热。 四大美女中的貂蝉,江东二乔,才女昭姬,洛神甄姬…… 这個时代的美女,可不少啊! 不过,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的话,貂蝉虽然不错,但眼下并不适合。 江东二乔,离得太远,这个时候年纪还太小,他可不是孙吴那些喜爱萝莉的家伙。 至于,才女昭姬,身上倒是有一层婚约,如今还不知道流落在哪,算算时间,该是还没有被掳走。 有机会的话,改变一下对方的命运,倒也不错。 不过,娶妻的话,对方也不太合适。 这时代,对于正妻的人选,可是看重的紧。 至于再往后的甄姬,还没长成呢! 思绪良久后,戏煜猛然回过神,这些闻名的美女,这个时候,冒头的似乎有些少啊! 戏煜紧皱着眉头,正思索着,这个时候有哪些合适的美女。 紧跟着,他的脑海中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 没记错的话,刘备就是在明年取了甘夫人的吧! 甘夫人,甘梅? 只是一瞬间,戏煜的思绪便开始通畅了起来。 要说相比起其他的美女,甘夫人的名声似乎并不是很大。 但,能被刘备看上的女子,能差到哪里? 而且,史料记载,甘夫人肤如白玉,秀内惠中,刘备在外征战的时候,甘夫人可是将刘备后方照顾的井井有条。 这样的女子,作为娶妻的人选,当真是在合适不过了。 至于,截胡刘备,戏煜只能对对方说一声抱歉了。 甘梅,他娶定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是那曹孟德看上哪家女子了? 曹府的宴席之上,随着戏煜开始沉思,边上的老太公曹嵩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淡笑。 “看样子,阿煜心里必然是有挂念的女子了!” 这话一开口,曹操倒是有些惋惜,也不知道戏煜看重的是那家的女子? 他细细思量,想来戏煜看重的女子,恐怕不是曹氏亲族之人,联姻的想法怕是要落空。 另一边,对于戏煜看重的女子,除了曹家人之外,最为关心的当属戏志才了。 虽说他到现在也还未娶亲,但自家弟弟的人生大事,他还是看的极为重要的。 不过,要说戏煜已经有看重的女子,戏志才倒是好奇得紧。 他目光紧紧盯着戏煜,这功夫后者也抬起了头。 宴席上的声音仿佛都静了一些,众人尽皆竖着耳朵。 “不瞒伯父,煜却有中意之人!” 戏煜嘴角含笑,目光微微抬起,下意识朝着徐州的方向看了过去。 “前些年,煜游历天下的时候,曾听闻徐州小沛,有一位甘姑娘,当地人传其秀外慧中,可惜煜未曾见到。 不过,煜心中倒是对其仰慕已久!” 戏煜话音落下之后,边上一众人跟着便哄笑了一声。 众人倒是没想到戏煜说的如此直接,纷纷开始左右打听那甘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 戏志才也有些愣神,前些年就看上了,这种事情,为啥阿煜不早告诉他呢! 早知道的话,身为兄长的他,早就帮着戏煜上门去提亲了。 “徐州小沛?” 曹操嘴角笑了笑,他大概明白戏煜之前为何不曾提起了。 如今他们正打算进攻徐州,若非今日父亲发问的话,想来奉义也是不会说的。 只是,如今他既然知道了戏煜心中所想,那索性就直接帮对方将此事办了! “奉义,明日一早,我和志才便亲自带人帮你去提亲!” 没有丝毫犹豫,曹操直接开口做了决定。 在他看来,此事宜早不宜迟。 如今进攻徐州已成定局,若此番战事一开,他便没有机会帮戏煜主持婚事了,索性还不如尽快完事。 带到大婚之日结束,正好与徐州宣战! 曹操话音落下之际,戏煜冷不丁有些愣神。 什么情况? 曹老板直接帮自己提亲? 戏煜眉头轻挑,转眼一想,瞬时间心中便明白了过来。 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徐州战事吗? 明白之后,戏煜倒也没有拒绝。 如今已经临近九月末,徐州之战必然要赶在冬季来临之前开启。 眼下大婚,倒也不错。 看到戏煜没有反对之后,之后的宴席上,众人便开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翌日,天光亮起。 曹操果然将戏煜的婚事放在了心上,一大早便让人准备着提亲的东西,连带着戏志才也是一脸喜意。 两人带着三千虎贲,连带着一车彩礼,径直便直奔徐州小沛而去。 …… 徐州城内,随着张闿叛变之后,陶谦便开始一病不起,连带着整个徐州上下,都在担心曹操这个时候带兵来攻! 同一时间,曹家留在徐州的财物,这功夫也已经被运到了徐州城内。 众人惊讶于曹家资产的丰盛,但这功夫,没人敢贪图这些财物。 这东西,眼下就是要命的东西。 州牧府内。 陶谦正卧于病榻之上的时候,手下突然有人来报。 徐州斥候发现曹操带着三千虎贲跨进徐州边境了。 听闻这情况,病榻上的陶谦整个身躯都绷紧了起来。 “曹孟德来了?” “主公,探子来报,曹操此行只带了三千兵卒,而且……”说话的曹豹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陶谦咳着声音下意识发问。 “那些兵卒,似乎抬着财物,倒像是去提亲似得?” 曹豹皱着眉,他也有些不解,此番徐州有人截杀曹操生父,这功夫曹操不急着对徐州动兵,倒是跑进徐州提亲? 这? 这番动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提亲?” 陶谦也有些愣神,原以为此番曹操是准备攻打徐州的,谁知道他紧张了半天,到最后曹操竟然是来提亲的。 “是那曹孟德看上哪家女子了吗?” 从当日张闿手下逃窜的三千轻骑之中,陶谦已经得知那日张闿截杀之时,有人出现救了曹家家眷。 看曹操如今这般动静,想来曹家之人应是无事。 此番曹操突然进入徐州提前。 难道说,此事还有回旋之余地? “快,快去探听曹操想要提亲的女子,到底是我徐州哪户人家!” 陶谦的精神像是都好了一些,若是能借此事于曹操罢手言和的话,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元龙父子安在?” 陶谦挺起身子,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曹豹。 之前因他生病,整個徐州渐生乱象,而他能信任之人,除曹豹之外,唯一能仰仗的便是陈登父子。 然而,如今塌前却只有曹豹一人,陈家父子未见踪影。 至于其余将校,则是并未在徐州城内。 似是想要观望。 陶谦心头发苦,直到这一次重病,他才发现,自己终究是年老了。 这天下变幻之际,他却已然心有力而余不足。 而他身下二子,皆是碌碌之辈,扛不起一洲之重任。 如今,整个徐州能仰仗之人,这般看来,终究是寥寥无几,若是连陈家父子都弃他而去的话,陶谦已然不敢想象。 “主公,自主公重病之时,陈氏父子倒是一直在安定城内事宜,眼下想来是忙着处理事情吧!” 曹豹随口说了一句,他也明白,眼下徐州,这些士族豪门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强。 曹操若是进攻徐州,徐州完不完曹豹不清楚,但他清楚,那些士族豪门必然是没有多大事情的。 而陶谦和他曹豹便不一定了。 “召元龙来见我!” 陶谦眼里闪过一丝希翼,只要陈家父子还站在自己这边,一切倒还好说。 徐州城,陈府之内。 陶谦收到曹操跨过徐州边境的时候,陈家人自然也跟着收到了消息。 陈登父子一开始也以为曹操此番是打算对徐州开战的。 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吾替自家弟弟来提亲 “元龙,曹孟德此举何意?” 陈府之内,收到消息的陈珪略有些疑惑的朝着陈登问了一句。 边上的陈登皱着眉。 陈家父子亦是有些看不懂曹操的用意。 此番截杀之仇,犹如杀父之仇,曹孟德没有兴兵讨伐徐州,竟然带着兵卒跑来徐州提亲? 难道当真是为了一个女子? 不! 曹孟德不是那样的人,此人年少有志,当初许氏兄弟月旦评之时,听闻曹操仗剑问评。 随后,召集诸侯讨董,又在一年之内击溃黄巾,平定兖州。 现如今,岂能因一个女子,而放弃进攻徐州。 曹操会不会攻击徐州,陈登早有所预料。 如今陶谦式微,各地诸侯尽皆相互攻伐,争取地盘,曹操又怎么可能放任徐州这么大的地盘而不顾。 此番徐州截杀曹嵩一时,便已经给曹操递过去了一把大义之刀。 曹操能把握不住? 便是曹操昏聩,他手下的荀彧难道也是庸才? 陈登有些看不懂,但曹操没急着进攻徐州,倒是让陈家父子对曹操的态度,多多少少变了一些。 曹操之前在兖州斩杀士人的消息,让徐州士族对于曹操还是有些抵触的。 不过,此番陈登倒是想看看曹操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了。 “父亲,曹孟德此人来日必犯徐州,此番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做什么了?” 陈登嘴角轻笑了一声,他倒也不急了。 陈家乃是徐州世家,若是曹孟德能有雄主之姿,他们倒也未尝不可投资一二。 如今的大汉,乱象已现。 而在他们这些世家来说,只要能保证家族绵延不绝,这天下是谁的并不重要。 …… 徐州,小沛! 今日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随着曹操带着三千兵卒进入小沛之后,整个县城都乱了起来。 第一时间慌的更是小沛的县吏。 不过,对方在看到曹操的手下带着大红布帛包裹的财物的时候,倒也不敢阻拦曹操进入小沛。 县吏将消息朝着徐州城内传递的时候,曹操带着戏志才两人便已然进驻到了小沛城内。 稍作打听之下,果然得知小沛之内有一户甘姓人家。 曹操领着戏志才等人抵达甘家的时候才知道。 眼前的甘家。 非是什么名门贵族,只是一普通村户。 门口上等着的甘老头此时整個人都显得极为惶恐。 就在曹操来之前,村里的乡正便通知他有大人物看上自家的女儿了。 这时候,看到无数兵卒抬着贺礼出现在自家门前的时候,甘老头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话。 “老先生可姓甘?” 看着守在门口的甘老头,戏志才连忙上前问话。 此刻的戏志才和往日里放浪不羁的形象大不相同,一身干净的青色儒袍,头顶上束着发髻用灰布包裹着。 整个人站在甘老头面前,一脸和颜悦色,妥妥的名士风范。 听到戏志才发问,甘老头抬头朝着眼前的贵人看了一眼,连忙点了点头。 “老头儿姓甘,不知道贵人找我是有什么吩咐?” 大概是戏志才的语气颇显柔和,眼前的甘老头倒也少了丝慌乱。 他大概明白这些人是看重自己女儿了。 只不过,是哪一位,他到不清楚! “某姓戏,是替我家弟弟前来提亲的!” 戏志才开口直言,边上的曹操也跟着点了点头:“吾乃大汉兖州牧,曹操,此番乃是替吾弟,大汉太仓令戏煜向你家来提亲的。” 曹操话音落下之后,面前的甘老头便瞪大了眼睛。 兖州牧? 太仓令! 那都是多大的官啊! 有贵人看上自家女儿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甘老头脸上一喜,嘴角连忙应了几声,紧跟着便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伯父,既已答应,此番不妨举家搬迁至兖州,待来日你我两家商讨良辰吉日可好?” 戏志才笑着提议。 甘老头自是愿意,他们家本就是普通农户,眼下能被贵人看重,哪能有拒绝的道理。 连声应下之后,曹操这边也没有在耽搁。 当日,曹操便重新带着甘家一行人直接返回兖州而去。 曹操一行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边陶谦刚收到消息,还没来的及怎么和曹操交好,后脚便又收到了曹操离去的消息。 直到此刻,陶谦才知道,曹操竟然是替别人提亲的,而且,对象不过只是一普通农户家的女子。 这着实让陶谦有些看不懂。 而戏煜这个名字也再次映入了陶谦的耳朵之内。 同一时间,陈府之内。 “元龙,那曹操此番前来,竟是为了那戏煜所提亲,当真是令人意外至极!” 陈珪有些没想到。 但曹操此番举动,却让他多少对此人高看了一番。 能亲自替下属来提亲,甚至于搁置家仇的恩怨,着实让人佩服。 “看来曹孟德极为看重戏煜此人啊!” 陈登嘴角含笑,曹操此番对待下属的态度,让陈家父子对曹操的观感好上了不少。 而曹操此番举动,紧跟着亦是在徐州传递了开来。 不久之后,这事在徐州倒也渐渐变成了一段佳话。 …… 兖州,鄄城。 十月初。 自曹操带着戏志才两人亲自去提亲之后,整个鄄城依旧如往常一般。 不过,兖州的一众将领都知晓攻伐徐州之日已经不远了。 而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鄄城内便已经收到了曹操等人回程的消息。 傍晚时分,天气正爽。 赤红色的霞光将整个鄄城城墙渲染成了另一番景象。 城门外,戏煜带着典韦静静的驻足眼神朝着远处眺望。 不多时,远处大军的身影便渐渐显现了出来。 “先生,听说州牧大人将您夫人一家都带回来了!” 边上的典韦翁着声,脸上挂着喜意,明显是替戏煜开心。 戏煜微翘着嘴角,眼神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队伍,心情倒也忍不住波动了一些。 “阿煜!” 隔着老远,端坐在马上的戏志才便望见了自家弟弟的身影。 这还是戏志才第一次看到戏煜如此表现。 倒是让他这个兄长,都有些意外。 车队到了城门口。 戏煜的目光便不自禁落在了唯一的马车之上。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这条路,我们一起走 夕阳斜挂,整个鄄城的城墙,如同被侵染成了枫叶的颜色。 秋末的风,煞是凉爽,一身青白儒衫的戏煜,束在脑后的长发不自禁的随风飘荡。 曹操从战马上跳下身形,整个嘴角似乎都要裂到后脑勺去。 “奉义!” 他朝着戏煜喊了一声,那张脸上挤眉弄眼,带来了一丝玩闹的意味。 戏志才也从边上跟了上来,随手便拍了拍戏煜的肩膀。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家这个弟弟,像是有些变了。 车队的马车从城门口经过,似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眼前马车的窗帘微微撩起了一角。 一只青葱玉手轻轻捏着帘子,窗内的景象惊鸿一闪。 戏煜没来得看清,车队便匆匆的进了城。 “还看?” 曹操眯着眼朝着戏煜打量,这样的感觉,让他似乎有点怀念当初在洛阳大街上,自己与袁绍等人意气风发的时候。 “谢过主公了!” 戏煜转头,朝着曹操再次道谢。 这话一开口,曹操却忍不住下意识板起了脸。 “不说你我现如今同朝为官,老太公更是将你当作亲侄,安何如此生分?” 曹操佯装不悦,边上的戏志才只是笑着。 戏煜再次开口:“孟德兄?” “好!” “这样顺耳多了!” 曹操张开臂膀,两只手分别将戏煜和戏志才揽上,一边笑着一边往城门内走。 “奉义,我与志才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看过来,三日后便是良辰吉日,你三日后便大婚吧!” 曹操嘴角挂笑,这话说的有些突兀。 戏煜虽然楞了一下,但转念便明白曹操其中的意思。 眼前秋末已过,兖州上下粮草充沛,对于徐州一战,整個兖州上下早就准备好了。 整个徐州,绝对不可能因为其大婚之事而有所耽搁。 想来,曹操亦是想接着自己大婚的时候,同时鼓舞徐州上下,以备征伐徐州。 “煜全凭兄长安排!”戏煜点头。 边上的戏志才满眼都是欣慰,三日。 三日后自家弟弟便算是安家了,他也算是能对得起自己早就已故的父母。 对得起戏家的列祖列宗。 “好!” 曹操放声大笑,三人往鄄城衙署走过去的时候,来回的人皆是忍不住下意识回顾三人。 彼时,夕阳垂暮,长街上三道身影渐渐拉长。 …… 这三日的时间过的并不快,戏煜大婚的日子定下来之后,整个鄄城上下以曹操为首,都开始着急忙慌的帮着戏煜准备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时间特殊的原因,原本颇为繁琐的婚事流程被全部被压缩在了三天的时间内。 彼时,连分别驻扎在兖州各个边境的主将都因此赶了回来。 三日的时间,整个鄄城大街,大红色的灯笼被高高挂起,整个鄄城都仿佛跟着喜庆了起来。 这一年来兖州上下盛平,似是这般热闹的日子,整个鄄城的百姓,似乎有段时间没有体会过了。 而在得知如今兖州上下大多数都是因为戏煜改变之后,整个鄄城的百姓开始自发的帮着戏煜庆贺。 这样的景象,在大汉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了。 曹操带着荀彧等人站在鄄城的城墙之上,视线俯瞰着整个城内的庆贺,整个都颇有些感概。 自黄巾动乱开始,整个大汉到处都是荒乱,像是这般歌舞升平,百姓欢歌载舞的景象,他当年只在洛阳城内见过。 而且,那还是几十年前,那时候的他也不过只是一个稚童。 他曾以为这天下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即便是十几岁的年纪,他的志向,也不过只是想要替大汉守牧西境,做一个大汉征西将军便足矣。 只是,一眨眼之间。 先是朝廷上党锢之策严重,宦官把持朝政,而因为他曹操乃是曹腾之后,没少因此受人攻讦。 紧跟着,黄巾动乱,官宦之祸,大将军何进身死,整个大汉仿佛被冥冥中加快了进程一般。 随着董卓带着西凉兵进驻洛阳,一跃变成入霍光一般的人物。 甚至于随口废立汉帝,整个大汉的秩序,一瞬间便像是陷入了崩塌。 各地诸侯连番攻伐,汉室乱象频发,这天下,变了! 彼时的他急匆匆想着站出来扶立汉室。 然而这一切,哪里那么容易。 讨伐黄巾……进驻兖州,一眨眼,便到了如今。 “偌大汉各地,都能似这般一样,多好!” 荀彧颇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边上的戏志才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和荀彧这种顶尖的世家不一样。 歌舞升平是好,但若是大汉还是当初的样子的话。 他们兄弟,又如何从微末之中闪现。 对于戏志才来说,这样的时代,正是身为寒门之中,似他们兄弟这般人展露头角的时候。 曹操静静站在城墙上,没有多说什么,从城内转过身,他又忍不住朝着城外的方向眺望了过去。 虽说鄄城之外,大片的稻田已然被收割,如今的兖州看起来更是欣欣向荣之景象。 但,在望远看一些,那些地方便多少显得有些荒凉! 而连如今的兖州,多少都能看到这般的景象。 那哪些比不上兖州的大汉十三州,该又是一副什么样的情况? “文若、志才,你们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让天下变得更好!” 曹操颇有些感慨。 当年征讨董卓之时,他亲眼看着关中之地是什么样子。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彼时的他,胸腔之内压抑着怒火,各路诸侯却只顾着自己眼前的利益。 谁有替这大汉天下着想过。 荀彧跟着有些沉默,他抬头怔怔的朝着曹操看了一眼:“主公……” “有机会的,主公胸怀壮志,又有我等辅佐,来日必能让大汉恢复当年之胜景!” “这条路,我们陪你一起走!” 戏志才笑着说了一句。 如今,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他们的时间还很长。 “对!” 曹操吸气,嘴角轻笑了一声:“有文若,志才还有奉义你们,我们一起走!” “对了,奉义准备的怎么样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大婚 东边的天际之上,第二天的鱼肚白显现之时。 身处于兖州的鄄城之内,无数的人影早早便打开宅门走了出来。 戏家的宅门前,戏志才亲自将自家弟弟扶上了曹操的爪黄飞电之上。 此时的戏煜,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婚服,两侧的袖边纹饰着深黑色的镶边,头顶束着高冠。 “去吧!” 戏志才嘴角含笑,颇有点老父亲看自家儿子终于长成的样子。 端坐在马上的戏煜点了点头。 边上一方,典韦骑着一头枣红色的马儿,嘴里大声的吆喝着。 迎亲的队伍从戏家门前一路出发,沿着鄄城的大街开始朝着甘家临时在鄄城的住所走了过去。 一路上,大街两旁到处都是围观的人影。 认识的不认识的,戏煜一眼看过去,即便是普通的黔首,便是身上的衣物已经洗的发白,都显得极为干净。 “恭贺先生大婚!” 随着第一人开始道喝,整个长街上的道喝声此起彼伏。 一瞬间,像是连接成了一层层的的声浪。 戏煜心头忍不住有些火热。 这样的景象,年百年之后的后世里,他已经很少看到了。 而对于这个年代的百姓来说,他们似乎能一眼看出来好与坏。 他们似乎知道,如今能在兖州过上这般的日子,戏煜的功劳不再少数。 “恭贺戏先生大婚!” 连绵在两侧长街上的人影,戏煜大多数都是不认识的,但他们认识戏煜。 认识这个,从春耕开始,便几乎走遍了整個兖州各处田地的人。 长街不长,两侧观望的鄄城百姓,却显得极为拥挤。 街角的高楼之上,曹操站在窗口忍不住有些感慨。 “这些百姓,都是认识奉义的啊!” “他们虽然懂得不多,但他们知道谁对他们好!” 边上站着的曹仁、荀彧等人,点了点头。 “奉义在鄄城百姓中能有如此声望,全是他践行出来的!” 荀彧朝着曹操看了一眼:“我听说,有些百姓家里,都已经给奉义摆上了生祀!” “倒是让人有些艳羡啊!” 曹操不由得有些嫉妒,他身为兖州之主,好像都没有戏煜这般高的声望! “主公你……”荀彧有些失笑,如今的曹操在兖州的声望,可是一点都不必戏煜低的。 身为兖州州牧,那些百姓多少带了一些敬畏。 他和戏煜两者是不同的。 曹操自然也能理解这一点,倒是没有多想,眼神朝着戏煜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笑了一声。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去戏家,等着奉义回来!” …… 从戏家出发,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 明明这段路并不是很长,但迎亲的队伍却走得颇有些慢。 抵达接亲的宅院之后,甘老头带着一家人早早便等在了府门之外。 戏煜怎么说也是大汉的太仓令,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比的。 能娶自己的女儿为妻,那是老甘头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知道自家女儿长得出众,从小更是有高人说过,自家女儿那是天生富贵的命格。 只不过,身为平民的他深切的知道。 即便自家的女儿被大人物看上,到后来,怕也只能成为一个妾室。 但,现在,大汉的太仓令竟然娶自己的女儿为正妻。 之前老甘头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整宿整宿都有些睡不着。 更何况,这样的人物,还亲自上门来迎亲。 戏煜骑着爪黄飞电出现在门前的时候,老甘头便浑身颤抖着迎了上去。 那是激动,是从未有过的心情。 “岳丈!” 戏煜下马,对于老甘头这样的平民,他眼里从来都没有丝毫的轻视。 他伸手扶着对方,边上的老甘头嘴角都不自禁的咧了开来。 “好,好,好……” 像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老甘头的嘴里连声应着好,没有其他的繁琐,直接便带着戏煜往宅院内走。 这功夫,两个侍女也从后院搀扶着一个女子从后面走了出来。 女子大概有身形高挑,大红色的嫁衣下遮盖住了她的身形,霞冠上顶着红色的盖头,看不清面容。 女子的手上攥着一条红色的绸缎,边上的侍女将其牵到了戏煜的面前,后者轻轻接过。 戏煜下意识朝着边上的女子打量了一眼。 对方的身形,恰好其高到自己胸口,稍有些娇巧。 “夫人,跟我走!” 戏煜俯身轻声念叨了一声,紧跟着便明显感觉到边上的身影轻轻的颤了颤,连带着霞冠都跟着晃了晃。 戏煜倒是没有在意,他顺着红绸,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只青葱般的玉手。 后者像是有些惊愕,想要往回缩的时候,被戏煜一把便牢牢的攥在了手心。 握着的手,有些小巧,又有些软糯。 戏煜只是轻轻一握,便将其整个都包裹在了手心之内。 这功夫,两边观望的礼客都有些讶异,倒也没人说什么。 虽然还不到魏晋时代,但这个时代大汉的风俗,却可比后世明清的时候,不一样的太多。 两人牵着手,很快便越过宅门。 戏煜亲自将对方带到了轿前,紧跟着送对方进去。 随后他又朝着老甘头拱了拱手,迎亲的队伍,开始折返。 和来时的情景几乎如出一辙。 往后走的时候,大街上依旧是人生鼎沸。 两边的道喝声不绝于耳,每个人的脸上仿佛都洋溢着笑意。 戏煜坐在马上朝着众人拱手点头。 来到这个时代,这算的上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喜事,甚至于前世都未曾如此心情愉悦。 “先生回来了,先生回来了!” 抵达戏宅所在的大街之时,两侧的百姓已经开始高呼。 这功夫,戏志才手中端着酒壶,整个人高兴的像个傻子。 门内,曹操带着一众文士,静静的在宅院内等着。 曹家的一众将领,以曹仁为首,曹洪为此,一个个尽皆挡在门前,开始故意挡着戏煜。 “奉义,今日我等可不会轻易让你这般过去!” 曹洪话音刚落,未曾想,从马上下来的戏煜只是朝着边上的典韦看了一眼,后者顿时间便明白了过来。 正文 第五十章 颍川好友 “去去去,一个个竟然敢挡着我家先生,真以为我典韦只会吃饭?” 典韦整个人毫无顾忌,直接朝着曹家一众将领便俯冲了过去。 这情景,倒是让曹洪等人根本没想到。 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三人便直接被典韦冲到了边上,等回过神的时候,戏煜已经带着人正朝着曹操等人点头回礼。 身后,曹仁等人重新将典韦围了起来。 只不过,这功夫,已经没有人在意他们几個。 侍女领着新娘子返回内宅的功夫,戏志才便已经开始带着戏煜招呼起了前来的宾客。 “奉义,不必管我!” 宴席之上,曹操朝着戏煜摆了摆手,随后便自顾自带着一众人开始高谈论阔。 另一边,武将们亦是凑成了一堆,典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混了进去,正大口的跟着曹洪比拼着酒量。 戏宅外的长街上,如长龙一般的宴席早已经铺了开来,兖州的豪族士绅亦是有人混迹在了其中。 戏志才领着戏煜挨个道谢。 临到末位的时候,戏煜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影手上持着一个酒壶,完全就是戏志才另外一般的样子。 “郭奉孝!” 戏煜咧嘴轻笑,他倒是没想到,郭嘉这个时候竟然也来了! “阿煜,怎么,看见我有些意外?” 郭嘉眯着眼,像是有点半醉不醒的样子,脸颊上透着一抹潮红,笑起来像是只狐狸一般。 “你又吃五石散了?” 只是一眼,戏煜便知道,眼前这家伙绝对是跟着磕了药。 五石散这东西,在这个时代,说起来就如同后世的某些东西一样,戏煜早就知道这东西的毒害。 看着郭嘉这般样子,脸色一瞬间便拉黑了下来。 郭嘉此人,是他和戏志才自小便认识的好友,三人可谓是相熟已久。 他当初还在颍川的时候,对于郭嘉磕五石散的事情便极为阻止。 未曾想,他会戏志才只是离开了一年多的功夫,对方便又忍不住了。 “啊!” “阿煜你在说什么?” 郭嘉像是才刚刚反应过来一样,整个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连带着原本半醉不醒的状态,都跟着清醒了几分。 “没有,绝对没有!” 眯眯眼猛地睁开,郭嘉连忙摆手。 就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连带着手上的酒壶都往身后藏了藏。 “就是喝多了,喝多了!” “这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吗,一时兴起,喝的有点多了!” 郭嘉连声解释,这情形便是连边上的戏志才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最好是这样!” 戏煜有些无奈 虽然明知道郭嘉绝对是磕了药,但他也说不上什么,他只是不希望这个拥有鬼才之谋的家伙,和原本的历史一样,英年早逝。 “放心,绝对没有!” 看到戏煜没多说什么,郭嘉像是多了一丝底气,连声笑了笑。 随即又颇有些感慨的念叨了起来:“奉义,倒是没想到,我们之间,竟然是你最先娶妻啊!” 这话说出来,戏煜的嘴角不自禁便抽了抽。 郭嘉和戏志才这两人,一丘之貉,两人都是妓楼的常客。 虽然明面上两人都没有娶妻,但说到底两人相好的可不是没有。 甚至于,郭嘉这家伙和戏志才不一样的是,这家伙在家里还有几个妾室。 当然,这时代,妾室根本不算妻。 戏煜没多说什么,招呼这郭嘉进了宅院,这一瞬间,郭嘉微微抬起头朝着远处的人群看了一眼。 那方向,正是曹操等人坐着的位置。 “奉孝此番过来,是想明白要出仕了?” 戏志才瞧见了郭嘉的动作,随即开口问了一句。 戏煜同样升起了兴趣。 按照原本的轨迹,这个时候的郭嘉可没有出仕曹操,那得等到戏志才挂了之后。 当然,有他的存在,如今的戏志才自然早就拜托了原本的命运。 不过,对于郭嘉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仕,戏煜也是极为感兴趣的。 若是这家伙在这个时候出仕的话。 对于曹营来说,那绝对是巨大的助益,只不过,郭嘉向来都是有自己的主意的。 有些事情,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还不到时候!” 看到戏家兄弟看着自己,郭嘉果断的摇了摇头。 自从从袁绍哪里回来之后,他短时间还不想出仕任何一方。 对于曹操,他自然也有些了解。 但,戏家兄弟的才谋可不在自己之下,甚至于对于戏煜,他有时候都有些惊为天人。 这两人都在曹营,他可不会现在投效。 怎么说,他也自认不比两人差。 更何况,之前还有个狗东西杀了人跑路,眼下正让他帮着照看对方的老母。 “此番只是听闻奉义大婚,并无出仕想法!” 郭嘉摇了摇头。 虽是这般说,但心里多少也有些想要看一看曹营的情况,能让戏煜都认可的曹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还想看看! 三人说着话,戏志才便已经带着郭嘉到了另一边的席位,他知道郭嘉的意思,自然没有将对方安排到曹操等人的边上。 但,这功夫,看到戏家兄弟带着人进来的时候,曹操的目光早就看了过来。 他朝着边上的荀彧问了一句。 “文若,你可知志才和奉义边上那人是谁?” 曹操有些好奇,这时候,能让戏煜和戏志才亲自带进来的人,该是什么人物。 荀彧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看了一眼,便已然认出了郭嘉的身份。 “主公,那是颍川郭奉孝,是我好友,亦是奉义和志才的好友!” “哦!” 曹操眼神瞬间闪亮。 能和荀彧和奉义、志才做朋友的人,怎么能是简单的人物。 曹老板瞬间又升起了爱才之心,下意识他便起身直接朝着郭嘉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功夫,戏煜两人还没离开,曹操便已经凑了过来。 “奉义,志才,不给某介绍介绍这位先生!” 坐在案席上的郭嘉,闻声之后头也没抬,只是自顾自的倒着酒。 戏志才倒是有些意外,没曾想曹操自己找过来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春宵帐暖日高起 戏煜没有开口,戏志才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曹操,还是出口介绍了一句。 “主公,此乃颍川郭奉孝,是我和奉义的至交好友,其谋略不在我和奉义之下!” 戏志才介绍的功夫自顾自吹捧了一下自家发小。 听到这话,曹操兴趣越发浓厚。 戏志才跟着朝郭嘉介绍道:“奉孝,此乃曹公,兖州牧曹操!” 闻声,郭嘉抬头起身:“见过,曹公!” 很是客气的见礼,并没有多余的客套。 话音落下之后,郭嘉便自顾自又坐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曹操倒也没见怪,似是这种谋士,多少都有些自己的性子。 初见戏志才的时候,便见识过对方洒脱不羁,戏煜则是那种明明武力高超却根本不想当武将的性子。 文若,多少有些刻板固执,程昱,表面沉稳,其胆性却过于刚戾贲育…… 一众文士,皆有自己的风骨,这一点曹操早就适应了。 眼下是戏煜的大婚之日,曹操倒也不急着招揽人才,随口和郭嘉简单的客气了两句,转身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戏志才跟着曹操离开,边上的戏煜随即坐在了郭嘉的边上。 “怎么,觉得曹孟德此人如何?” 戏煜随手朝着桌上的酒盏倒了一杯,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郭嘉。 后者抬眼看了看戏煜:“我认识的奉义,可不是给人当说客的!” 戏煜摇了摇头:“你了解我,我自是不会给人当说客,你郭奉孝自己心里有主意,自己该是清楚!” 戏煜没有就着郭嘉是否要出仕的话继续说下去。 看对方朝着酒盏里疯狂倒酒的样子,他多少有些无奈:“少喝点酒,若是你那天早一步去了,我便少一好友了!” “无趣,若是无酒,人生岂不无趣?” 郭嘉摆了摆手:“你且别管我了,别忘了你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可不是搅人兴致的人!” 听到这话,戏煜倒也没多说什么。 反正郭嘉就在这里,大不了等会喝醉了让人将其抬到偏房就是了,算不了什么。 …… 婚宴至傍晚之时,开始步入正题。 天地高堂见证之后,转眼间月上树梢。 众人白日都喝的差不多了,曹操早早便带着人离开了,郭嘉则是被戏志才照顾着带到了偏房。 戏煜捂着稍有些发晕的额头,随手推开红纸装饰的房门之后,入眼便看到身披嫁衣的女子端坐在床沿上。 只是坐了半个臀儿,整个身姿停的笔直,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女子双手搭在腿上,大概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整个身子明显抖了抖。 转身闭合房门之后,戏煜不急不缓的走到了床边。 单指挑开红色的盖头之后,便看到一双眸子紧紧的闭合着,眉角还在颤。 映入眼帘的俏脸,透着一抹霞红,如同白玉侵入了血晕一般,让人眼珠子都有些挪不开。 “怎么不睁开眼睛?” 他咧着嘴,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对方听到戏煜的声音后便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色瞳孔里倒影出了戏煜的样子,如同一汪清澈见底的潭水一般,水汪汪的。 “夫...夫君!” 女子的声音有些软糯,声音细小的犹如蚊蝇一般。 戏煜又笑了笑,伸出手将对方的身子往床上扶了扶。 他只是看对方小心的坐着半個床沿,这样的姿势,他担心眼前的人坐久了发麻。 谁知道,这一动,女子便像是鹌鹑一样整个脑袋往下缩了缩,连带着身子都有些瘫软。 如三月的暖阳融进了雪一般。 这一瞬间,戏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跟着像是被融化了一样。 屋内的灯盏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 秋风在窗外呼啸着, …… 翌日,天光亮起的时候,戏煜如往常一般早早便苏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一瞬间, “夫人,醒了!” 经过一夜的相熟,戏煜已经得知了对方名字,甘梅,乳名玉儿。 放在后世的话,这年纪,还是妥妥的少女,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放在这个时代,甘梅的年纪却早就不小了,对方因为容貌出众的原因,十里八乡提亲的从不在少数。 老甘头倒是安耐得住,大概是因为早年有高人给甘梅批过命的原因。 索性,他运气好一些,没等到皇叔入驻小沛,便提前选择了截胡。 “阿郎,我帮你!” 看着戏煜起身打算穿衣,甘梅撑着臂膀便想要起身。 听到声音,戏煜连忙回过头将对方按了下去。 刚才的一瞬间,戏煜明显看到那张俏脸上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轻声的开口道:“安心躺着,我等会回来!” 没有多说什么,戏煜转身便已经出了屋子。 这功夫,院外静悄悄的。 戏煜朝着远处的偏房看了一眼,那边连一丝的动静都没有。 想来昨日戏志才和郭嘉该是喝大了,现在是起不来的。 转身到了厨房,戏煜亲自熬了一碗汤之后重新回到了房内。 只是,进来的功夫,却看到甘梅已经收拾好坐在了床边,这样子倒是让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伱...算了,喝汤吧!” 他刚才的功夫熬了点鸡汤,里面还加着一些补身体的东西,正正合适。 甘梅瞪着眼,似乎没想到戏煜刚才的功夫是跑去煮汤去了。 这时候像是有些没回过神一样。 “喝了汤就安心呆在屋内,你要是敢乱跑的话,明天就别想起来了!” 轻声呵斥了一句,戏煜重新转身出了房门。 随时新婚,但他常年养成的习惯却已经深入骨髓。 在院子内打了一套五禽戏之后,他又舞了舞虎头湛金枪。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郭嘉:坟上浇酒,好主意 说实在的,戏煜前些年虽然游历天下,有幸学过几手枪法,但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枪法。 之所以武力强盛,全都是因为体质的原因。 虎头湛金枪在他手上,并没有太多的章法,只是神兵配合着神力,显得有些所向披靡罢了! 正活动着,他瞥眼便看到院子的廊庭内站着道身影,再看一眼,便发现是甘梅的身影。 对方看着他似乎有些发怔。 戏煜扔下虎头湛金枪,脸色一黑,转身便直接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你...!” 眼前的甘梅换了一身装束,不是昨天的大红霞帔,而是一身素色的宫装,头发更是挽成了妇人的发髻。 他想要苛责,却又有些不忍。 面前的甘梅却像是做错事一般,脑袋快速的便往下低了低。 “我,我只是……” 大概是想要辩解,却有不知道怎么说,甘梅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戏煜摇了摇头:“算了,我只是担心你身体撑不住!” 他多少有些忽略了这个时代,像是甘梅这样的女子哪里有赖床的习惯。 让对方呆在屋子里,自然是有些无趣的。 “我带你在院子内转转吧!” …… 戏煜这边浓情蜜意的时候,日上午时的时候,偏房内的郭嘉和戏志才揉着脑袋才刚刚苏醒。 两人起身后对视了一眼,相顾一笑。 “志才,这才多久不见,你酒量怎得就如此差了!” 郭嘉张嘴调笑着戏志才,后者撇了撇嘴有些无奈,那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算了!” 郭嘉自然明白戏志才的意思,他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往后能陪着他喝酒的人,少了而已。 “奉孝,你当真没有出仕的意思?” 看着郭嘉如今的样子,戏志才眉头皱了皱,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这话一开口,郭嘉没有回应。 戏志才跟着继续开口:“若是奉孝愿意出仕的话,我可谏言主公,将我这祭酒之位,让与你!” 戏志才是真心想让郭嘉一起过来辅佐曹操的。 在他看来,如今这大汉天下,能平定天下的,只有曹操一人。 北方袁绍和南方袁术,两人虽然势大,但也不过是仗着四世三公的名头,此二人,成不了大事。 荆州刘表,当年虽然一骑入荆州之壮举,但这些年也渐渐被荆州士族所挟,只能自顾。 蜀中刘璋父子,固守有余,进取不足。 至于其他人,算不上什么。 只是,戏志才这话说完之后,郭嘉却已经抬起头淡淡的看着他。 “志才此话莫要在说了!” 也就是他们是至交好友,要是换一个人说这种话,他郭嘉早就挥袖离开了。 戏志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有些着急了。 郭嘉是什么样的人物,这家伙心中的傲气可是一点都不必自己少的。 对方若是想要出仕,必然会自己出仕,郭嘉想要什么,他也会自己拿,用不着他来谦让。 “哎!” 戏志才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这功夫,天早就亮了! 看天色怕是已经过了中午了。 按照往常的时间来说,一大早戏煜就该拉着他起床练操了,但今天! 对了! 昨天自家弟弟新婚啊! 说实话,这段时间他练习早操早已经习惯了,今个儿戏煜没来喊他,倒是让戏志才浑身有些不适应了。 “好了,我该去做早操了!” 鬼使神差的,戏志才随口说了一句,边上的郭嘉楞了一下,跟着便想起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戏家兄弟早年练习五禽戏,身为至交好友的他,又怎么能不清楚。 只是,一年多没见,戏志才这家伙还能主动练习? 这道是让他大感意外。 没等到郭嘉发问,边上戏志才已经整理好衣物直接打开房门往院子内走了过去。 郭嘉起身,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随即便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抵达院内的时候,戏志才便打算开始练习五禽戏。 只是,刚到院子,他便看到地面上扔着的虎头湛金枪。 “这阿煜,怎么将兵器仍在地上了?” 瞧见虎头湛金枪,戏志才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戏煜的兵器,只是,他有些不解,虎头湛金枪怎么就仍在地上了。 这可是神兵,那些曹营的将军那個不艳羡的紧! “奉孝,过来搭把手,这东西有些沉!” “啊!” 郭嘉愣了下,倒也没犹豫,他走到虎头湛金枪边上的时候,戏志才便示意他搭把手。 郭嘉下意识身后去抓,结果入手刚一使劲,整个人便晃了晃。 君子六艺,这年头的文士可不像是千百年后的文士,如今的文士身上多少都是带着一点武术功底的。 就说程昱,表面上是个文士,后期那也是担任过将军,纵马杀过敌。 别看荀彧之前生病了,那家传的六艺从小也没拉下,后面要不是和曹操分道扬镳,完全可以和司马懿比一比谁活的更长。 当然,年龄方面司马懿还是占尽优势的,但,荀彧若是能多活几年的话。 曹魏的天下大概是稳稳当当的。 说到郭嘉和戏志才,这两人早年也是学过一两手。 两人虽然因为性格生疏了不少,但多少还是有点底子的。 戏志才因为被戏煜拉着练习五禽戏的缘故,身子骨倒还算是可以,但郭嘉却多少有点被透支了一样。 这功夫,看到郭嘉连个兵器都抓不住,戏志才不由得撇了撇嘴。 “瞧瞧伱这身子,连个东西都拿不起来了!” 戏志才话音落下,郭嘉的脸色多少有些涨红。 他撇了撇嘴,伸手又重新抓起了地上的虎头湛金枪,这功夫戏志才也跟着出力。 两人提起枪随手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 “你也该注意点,省的那天死早了,还要我去你坟上浇酒!” 戏志才看着郭嘉微微出汗的额头,脸色忍不住有些担忧的提了一句。 郭嘉却笑了笑:“坟上浇酒,好主意!” “你啊你!” 戏志才伸手指了指对方,郭嘉的性子他在了解不过了。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奉义,且猜猜我为何而来? “你跟我一起练习五禽戏吧!” 朝着郭嘉看了一眼,戏志才想到自己今日的五禽戏还没练习,冷不丁,心里便冒出了一个想法。 没有丝毫犹豫,戏志才开口之后,便死死盯着郭嘉。 看到好友这般看着自己。 郭嘉有些无奈,虽然心里有些不愿,但知道好友的好意的他,倒也没有拒绝。 “好!” 两人开始在院子内练习起了五禽戏,一前一后,一板一眼。 不多时,已经带着甘梅在街上转了一圈的戏煜刚好从屋外回来。 从院子里过的功夫,戏煜便看到戏志才和郭嘉在院子内练习五禽戏。 这情景,倒是让他颇有些意外。 戏煜出现的时候,戏志才两人自然也看到了,郭嘉感觉自己整个身躯都僵硬了。 边上的戏志才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早就习惯了。 之前在曹营大庭广众下都做过的事情,他现在是一点也不在意。 只不过,瞧见戏煜边上站在的女子,他硬撑着打完最后一套五禽戏后连忙跟着收起了架势。 “阿煜,你这是,出门了?” 戏志才收起身形朝着戏煜问了一句,边上的郭嘉也跟着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 戏煜点了点头:“带梅儿出去转了转!” “梅儿,这是我的两位兄长,戏忠-戏志才,郭嘉-郭奉孝!” 戏煜朝着甘梅介绍了一句,边上的甘梅连忙跟着见礼:“妾身甘梅,见过两位兄长!” “弟妹客气了!” 对面的两人笑了笑纷纷点头示意。 戏煜让甘梅自己回屋,随后转身走到了两人面前。 “两位是在练习五禽戏!” 他这话是对着郭嘉说的,说实话,郭嘉能练习五禽戏对于戏煜来说还是颇有点意外的。 不过,这可是好事。 这家伙练习五禽戏的话,多少能强身健体,总不至于英年早逝,至少,也得多活几年。 “奉孝的身子骨太弱了!”戏志才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戏煜还没开口,郭嘉便连忙插嘴开口道:“奉义,恭贺新婚了!” 看郭嘉的意思,戏煜倒也没揭穿,毕竟,老郭还是要点脸皮的。 “你此番前来,不是单纯为了恭贺我吧?” 朝着郭嘉看了一眼,似对方这样的性子,若只是得知自己大婚,按照他记忆中的郭嘉来说。 大概,也只是会让人稍过来一些贺礼和信罢了! 此番郭嘉能亲自前来,绝对是有什么话要说的。 “果然,还是奉义懂我!” 郭嘉朝着戏煜笑了笑,随后转头看向戏志才:“你瞧瞧你,连这点事都猜不出来!” 戏志才撇了撇嘴,他根本没往其他方向想。 只觉得郭嘉既然来了,对方若是愿意出仕的话,到时候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他懒得想郭嘉这家伙跑过来是什么意思。 “奉义,且猜猜我是为什么来的?” 郭嘉又眯起了眼,嘴角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戏煜有些无奈,但还是随口说了一句:“莫非是为了徐州之事?” 虽说因为自己大婚的缘故,曹操给自己放了几天婚假。 但今日曹营已经下令整军,想来几日之后,大军便要开始征伐徐州。 檄文都拟好了呢! 整个兖州,除了征讨徐州这般的大事,戏煜倒也一时间想不起还有什么其他事情。 “倒也不错!” 郭嘉点了点头,但戏煜却没猜完,他到也不着急。 戏煜没有继续猜,这情景又有点像是回到了当初在颍川时候的样子。 三人转到凉亭之内,自顾自坐下之后,便开始讨论了起来。 “徐州此战,必胜!” “此一战,我相信奉孝你也知道其中源头,该是不用我解释了吧?” 戏煜轻笑了笑。 此战,天时地利人和曹军尽占,没有败仗的道理。 粮草充沛,士卒同心,相反,整個徐州,士族之间相互掣肘,陶谦随是徐州之主,但他能掌控的也只有旗下的丹阳兵。 想要如曹操一般,如臂驱使整个徐州,太难了。 而徐州的世家,他在了解不过了,这些人根本不会在意徐州的死活,世家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 边上的戏志才同样是如此想的,郭嘉倒也没反驳。 “这我倒是认同,此一战毫无疑问,必胜之!” “不过,兖州内部的问题,奉义可曾注意!” 郭嘉随口点了一句,他相信,凭借戏煜的才智,该是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话一开口,戏志才眉头不由得便皱了皱。 “奉孝,伱是说兖州士族?” 下意识问出来之后,戏志才忍不住开始思索。 兖州士族对于曹操的观感,确实说不上太好,但趁着这个机会作乱,他们不敢! 如今的曹操在兖州的地位,可不是陶谦能比的。 这些士族敢动乱,曹操的闸刀便能随即斩下来。 郭嘉没有回应,只是抬眼看着戏煜,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摸出来一个酒壶,开始自顾自往嘴里倒着。 戏煜皱了皱眉头。 经郭嘉这么一点,他似乎想起来了点事情。 仔细想来,曹操第一次征讨徐州的时候,兖州内部确实出现了问题。 好像是,陈宫连带着张邈还有吕布,攻陷了兖州。 那时候,除了连带着鄄城在内的几个城镇,整个兖州大片都已经失陷了。 曹操征讨徐州虽然大胜,但因为后方失火,连带着粮草不济,不得不退军。 之后,才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征讨徐州之战。 若是第一次没有退军的话,整个徐州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曹操彻底攻陷。 而现在,他差点忘了这一点。 张邈,陈宫,吕布! 如今的吕布,在前些时日也已经和袁绍一拍两散,现如今正挂靠在河内张扬边上。 而之后,要不了多久,陈宫就会联合张邈,如当年逢迎曹操如兖州一般,逢迎吕布! 想到这里之后,戏煜抬头朝着郭嘉看了一眼。 未曾想到,郭嘉竟然连这点都注意到了。 只是,为何不见历史上的郭嘉出面,难道是因为,刚好碰见自己大婚? 想到这一点之后,戏煜抬头朝着郭嘉笑了笑。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以大义为剑 “奉孝想让我注意的是吕布?” 戏煜轻声开口,边上的戏志才倒是满头雾水,怎么好端端就扯到吕布身上去了? 吕布此人,戏志才自然是知晓的。 对方先后诛杀丁原、董卓,其随即又投奔袁术、袁绍,后有不欢而散,说不上是什么人物! 这样的一个人,不过有勇无谋罢了! 这种人,也值得担心? 戏志才仔细思索吕布身上到底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优点。 倒是郭嘉听到戏煜的话后,眼神里有些异样。 跟着郭嘉便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奉义啊,一点就透!” “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就不多说了!” 朝着嘴里继续灌了一口酒之后,郭嘉起身便往外面走。 这功夫,回过神的戏志才还没有思索明白,抬眼看见郭嘉打算离开,连忙朝着戏煜看了一眼。 “阿煜,这家伙什么意思?” “兄长不妨自己去问问!”戏煜笑了笑倒也没多说什么。 郭嘉能一眼看出兖州所存在的问题,这一点戏煜毫不意外,而对于郭嘉这样的表现,戏煜倒是忍不住有些失笑。 嘴里口口声声说着不出仕,倒是对兖州的情况,还挺放在心上的。 不过,陈留的张邈和陈宫,确实有点问题。 之前得知陈宫身处于陈留的时候,戏煜多少还有些意外,前世记忆里。 陈宫和曹老板某些方面不合,两人便分道扬镳。 但,曹操能入主兖州,陈宫的谋划不可谓不重要。 这两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戏煜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无非就是兖州士族的问题。 不过,他一开始倒是没怎么在意陈宫和吕布的问题。 毕竟,这一次的谋划,他陈宫终究是失败了,吕布可不是曹操。 其人自大狂妄,可不是明主。 做一路诸侯,他都有些勉强! 只是,眼下自己出仕曹营,又恰逢大婚,兖州能有如此之景象,他可没少出力。 如今的情形,多少有自己心血在里面。 陈宫和吕布想要谋划兖州的事,既然他想起来了,那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有他驻守后方,绝不可能让兖州出事。 …… 三日的时间悄然而逝。 郭嘉来的快,走的也快,之前戏志才追出去两人又结伴在许昌喝了一顿酒,第二天郭嘉便一个人走了。 得知这件事的曹操稍有些可惜。 他虽然有心招揽,但郭嘉心中自有傲气,他既然决定眼下不出仕,那必然是已经决定好的。 曹操虽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太过挂念。 眼下出征徐州在即,容不得他思考太多的事情。 戏煜重新抵达鄄城衙署的时候,整个大堂内所有人早就准备好出征的事宜了。 “奉义来了!” “我还以为奉义要陷在温柔乡里呢!” “哈哈哈!” …… 戏煜没有在意边上的调笑声,这大概就是相熟了之后,朋友之间的玩笑。 曹操朝着戏煜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留住郭嘉这個大才,但他手里的谋士,他自认没有比郭嘉差的。 更何况,戏煜才是他心中最认可的谋士。 “奉义,我不是给你批假了吗,怎么这就来了?” 曹操有些意外,因为戏煜大婚的原因,关于徐州出征的事情,他倒没打算叨扰戏煜。 毕竟,此前的征讨计划都已经定好了,没有丝毫的问题。 戏煜拱了拱手。 “曹公,此番出征徐州,煜有一言!” 这一次,曹嵩未曾在徐州身死,曹操会不会打死屠戮徐州,他并不清楚。 但,如果可以的话,屠城这样的事情,戏煜并不建议曹操这般做。 当然,这时代,没少有诸侯屠城,并非只是曹操一人。 而屠城的结果也并没有影响到曹操之后一统北方。 但,若是以长远看的话,不屠城才是最好的选择。 “奉义且说!” 曹操虚心的看着戏煜,边上的一众人也跟着想听听对方怎么说。 “曹公,此番征讨徐州,我军可否施行仁政?” “仁政?” “何意?” 曹操皱眉,似有不解。 戏煜继续开口:“此番主公为父报仇,以高举大义之剑,天下诸侯,便是陶谦,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但,曹公若要如兖州一般,一统徐州,便不能徒增杀戮!” “若此战杀伐过重,如有屠城之举,反倒会让徐州上下被迫同心,纵使我军连声,短时间内也无法稳定徐州!” 戏煜一脸严肃,这话说出来之后,边上的荀彧跟着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是认可的,一众谋士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这功夫边上的将军们却有些疑惑。 “奉义,打仗这种事情,杀戮自然不会少,什么叫不能徒增杀戮,难道我们打仗还不能杀人了!” 曹洪在边上翁了一声。 曹仁皱着眉,连带着边上的一众曹营将军,都不解的看着戏煜。 上首的曹操亦是皱着眉头。 戏煜没有耽搁,转头朝着一众曹营将领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所谓不能徒增杀戮,便是无端的杀戮不可取!” “若是已经胜了,便没必要施行屠城之举,不可纵兵巧取豪夺,来日,那些徐州百姓亦是曹公手下百姓。” 仅此一点,若是曹军能做到的话,后面就简单多了。 “曹公可在进攻徐州之时,大肆宣扬此番只是针对报仇之事,将为父报仇之大义宣扬于徐州,想来那些百姓也是明事理的人!” “如此,我军进攻徐州,除了于徐州军交战之外,变少了那些百姓的掣肘!” “另外,兖州之政策,徐州百姓向往已久,如果此番进军徐州,若施行仁义之策,想来徐州百姓必然会举手相迎!” 戏煜这般说着,那些将领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这年头,打仗的时候,谁还会去约束手下。 更何况,如今兖州一大半都是曾经的黄巾兵,这些兵都已经是老兵油子了,若是胜仗,谁能管得住这些人。 这时代,打仗赢了,纵兵劫掠都是默认的常态了。 你现在说不允许纵兵劫掠,这不是为难他们呢么?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敢为天下先 之所以会突然谏言,戏煜也不过是想要免得在发生三征徐州这样的事情。 当然,这一次粮草充足,后面自己八成会坐镇。 徐州之战大概是稳操胜券。 但! 万事没有绝对,哀兵必胜的道理众人都懂! 可正是因为如此,如今出征的兖州大军,多少算是带点主辱臣死的哀气。 然而,一旦徐州之战开启,连番胜利之下的兖州军,到时候士气虽然不弱,但最终还是要卸掉一股气。 相反,若是有屠城之举,或者纵兵劫掠的事情发生。 整个徐州,或许一开始无法抵抗,甚至于,徐州内部相互掣肘。 只是,一旦徐州被逼到一定的地步的话,必然会掀起反弹之力。 若是整个徐州因此而团结一心,到时候曹军恐怕会被拖在徐州之地。 时间长了的话,一旦陷入僵局,久攻不下,只有败退一条路。 三征徐州的事情,便很有可能会再次上演。 而这样的情形,戏煜并不想看到。 若是能早早的一统徐州,甚至于连带着将豫州收拢在旗下,在对上北方袁绍,曹军自然更有底气。 能提前数年一统北方的话,甚至于在短短十来年,说不准就能一统天下。 戏煜希翼的便是如此。 这功夫,回过神的一众曹营将领憋不住了。 曹仁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看:“奉义,如今纵兵劫掠的事情,本就是常态,若是打了胜仗不让这些兵卒放肆一场的话,可能会引起哗变!” 现如今,攻陷一座城镇之后,紧跟着便是兵卒们的放肆。 天下诸侯皆是如此。 便是曹操也深知其中的道理。 没有谁天生愿意打仗,那些兵卒更是如此。 常年的训练,加上战争之后的杀戮,压在心底的郁气便会越发浓厚,若是不发泄出去,谁又能扛得住接下来的大战。 正是因为如此,纵兵劫掠便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常态。 “奉义,你不会是娶了個徐州的夫人,所以才如此说的吧?” 曹纯撇着眼冷不丁说了一句。 这功夫,曹操也有些为难的看着戏煜。 军纪是军纪,这一点他自然懂,只是,想要做到如戏煜所说的话,似乎有点难。 “正因为天下都是这样,我军便也如此吗?” 戏煜冷声开口,眼神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若是天下一直未曾有变化,如今的大汉,为何又会变成这般样子?” “天下在变?为何我军就不能变!” “若我军纪律严明,徐州自当扫榻相迎,待此一战宣扬出去之后,我曹营的兵卒自然独树一帜!” “更何况,兵之来源为何?” “兵卒本就是于百姓之中而出,或许此等军纪一开始难以接受,但一旦接受,未来我曹营之内,必然个个都是铁军!” “有这样的军队,外出征战之时,必然战无不克!” …… 洋洋洒洒,戏煜说了一大堆,便是曹操都听得有些晃神。 曹营的一众将军,仿佛都看到了戏煜划出的大饼! 谁不想自己手底下的兵卒军令严明,令行禁止! “奉义说的军规军纪,确实不错,这天下诸侯如此,我军为何也要如此!” “我军,当敢为天下先!” “此番征讨徐州,便按照奉义所说,一边进攻徐州,一边宣扬大义!” 曹操很快便定下了基调。 随后眼神又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看,出征徐州,他是很想带着戏煜一起的。 不过,想到对方才刚刚成婚,更何况,对付区区徐州而已,他信心十足。 想了想,曹操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让戏煜跟着。 “如此,文若于奉义便在兖州等候我大军得胜归来的消息吧!” “兖州交给你们了!” 从上手走下来后,曹操伸手拍了拍戏煜的肩膀,颇有点郑重嘱托的意味。 戏煜和荀彧点了点头。 …… 翌日,兖州大军随着曹操一声令下,三十万大军直奔徐州而出,整个兖州各地,也不过留下了数千兵卒驻守。 这一次,曹操是下了决心要一统徐州的。 整个大军出征之日,曹军的征讨檄文,便直接从兖州发往天下各地。 徐州之地更为甚至。 有了戏煜的订策,戏志才下令兖州斥候开始于徐州各镇散发征讨檄文。 檄文之上,洋洋洒洒的写着曹军此番征讨徐州的种种原因。 …… 兖州这边出动的时候,徐州自然也闻到了风声。 慌乱之下的陶谦,开始朝着各地求救。 他深知,此战徐州根本难以抵挡曹操大军,一旦开战,徐州必将战败。 从徐州发出的求救信件,快马加鞭的朝着各地诸侯奔去。 同一时间,曹操的檄文更早一步的抵达了各地诸侯的手中。 冀州邺城! 袁绍先是收到了曹操的来信。 还是原来的味道,曹老板对于自家这个发小先是一顿吹捧,夸赞对方平定青州之快捷。 说公孙瓒不是袁绍的对手,等等等等! 紧跟着,便是一张征讨徐州的檄文,洋洋洒洒,情真意切。 看到曹操信件的袁绍,心情极为愉悦,随后又看着曹操的檄文,下意识点了点头。 截杀生父之仇,确实不共戴天,若是曹操此番没有动静的话,他都有些瞧不起这个小老弟了。 总之,小老弟做的事情,他没意见。 不过,身为冀州老大,袁绍还是打算询问一下手底下一众人的意见。 他将檄文传递给手下谋士越来。 看完檄文的田丰,第一时间便皱起了眉头,还没等到其余人看完,他便忍不住开口出声谏言。 “主公,此乃曹操缓兵之计啊!” “此番曹孟德征讨徐州用意太过明显,其人必是盯上了徐州之地,若是让其攻陷徐州,拿下一州之地,来日必是主公心腹大患啊!” 田丰一眼便看出了兖州上下的用意。 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实在太过明显。 然而,田丰话音刚落,刚刚看完信件的郭图便忍不住出声将其打断。 “主公,田丰此言,乃是危言耸听罢了!” 郭图冷笑,拱手站出之后,第一时间便紧跟着开口。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曹孟德此举,大义也! “曹孟德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此乃人伦之道,本就是常理之中!” “若非那陶谦自作主张截杀曹老太公,此番安有曹孟德讨伐徐州之举?” “更何况,我主如今与兖州,互为盟军,田丰,你安的是什么心?” 郭图连番开口,这一连串话说完,袁绍的眉头不自禁便皱了皱。 郭图说的没错。 他跟曹操眼下还是盟友,更何况曹操那是他小老弟啊,刚刚送来的信件,那态度就跟以前一模一样。 他能有什么意见? 小老弟要报仇,他不帮忙支持,难道还要组织对方。 另一边的许攸没有开口。 他和袁绍、曹操早年结识,对于曹操的用意,他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征讨徐州施针,吞并徐州亦是真。 若是曹操真的坐拥俩州的话,到时候确实算的上是袁绍的心腹大患了。 不过,曹操能不能吞并徐州,还犹未可知呢! 更何况,眼下的袁术,正盯着北边的幽州,现如今根本没有功夫理会曹操。 若是田丰之前没有开口的话,他倒是愿意谏言两句。 但现在,田丰已经发表了自己的言论,若是他在开口的话,岂不是落了田丰一筹,甚至于附和对方。 我许攸比他田丰差吗? 许攸静静站在边上,什么话都没说。 此时的袁绍皱着眉,这功夫田丰又开口说了两句。 说曹操身处兖州,对徐州必然觊觎已久,前番曹操平定兖州本就出人意料。 若是让对方在占据了徐州的话,必然是冀州之大敌。 袁绍听到这番言论,又有些犹豫。 田丰似乎说的不错。 他袁绍如今也不过俩州之地,刚刚吞并的青州,还没来得及消化呢! 若是小老弟和自己一样了,这就让他感觉不好了! 这功夫,徐州陶谦的求救信件也送了过来,袁绍看完之后,眉头忍不住一寒! 陶谦没有任何好处,只是求救,这样的信件和曹操又送粮送东西的比较起来,观感上自然差了许多。 袁绍又有些不喜,他转头朝着许攸看了看。 “许攸,你怎么看?” 听到袁绍朝着自己询问,许攸多少已经猜到袁绍是什么心理了。 对方明摆着就不想出兵相助,这还有什么犹豫的,自然是顺着袁绍的想法说了。 他朝着田丰看了一眼,后者正瞪着眼睛看他。 这一下,许攸又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主公,阿瞒为父报仇,本就是常理之中!” “此番阿瞒之作为,想来亦是想到了当年,董卓对待主公一家的情形了!” 许攸这话一开口,袁绍瞬间便响起了当初他讨董之时,董卓下令诛杀他叔父一家的事情。 只一句话,袁绍整个人的怒气都跟着升了起来。 “将那陶谦使者轰出城外,孟德此番报仇正合我意,他若致信与我,说不得,我便要和他一同讨伐那徐州!” 袁绍冷哼了一声。 话音落下,田丰脸色发苦,还想说什么袁绍却已经转头自顾自离开了。 这功夫,田丰狠狠的朝着许攸看了一眼:“许子远,尔此举,祸冀州矣!” 许攸则是懒得搭理对方,自顾自挥袖离去,脸上倒是颇为志得意满。 另一边。 袁术同样收到了陶谦的求救信。 不过,他倒是懒得询问下属,看完陶谦的信件之后,袁术随手便将其扔到了一遍。 同样,他亦是收到了曹操象征性的征讨楔文。 对于陶谦的求救,袁术根本没心思理会。 如今他才刚刚占据扬州,孙策那小子整天朝着自己讨要兵卒,他正心烦着呢! 更何况,前番刚刚和曹操打了一仗,这一仗数的太惨,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眼下,根本不想对付兖州。 袁术的目光,正盯着荆州刘表,正是因为对方之前截断他粮草的事情,才导致他前番大败。 如今,他满心都是该如何讨伐荆州。 同一时间,荆州刘表也收到了曹操的楔文和陶谦的求救。 只是,他本身便被荆州世家所掣肘,前番出兵对付袁术已经让三大家族心有不满。 此番陶谦只是口头求救,他那里有能力理会陶谦。 再加上,面对的袁术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那个叫孙策的家伙,近些时日更是有些跳跃。 他根本无心他顾。 随口婉拒了陶谦的使者之后,荆州方面便再无消息。 北海。 孔融根本没有让陶谦的使者入城! 在他看来,曹操此番征讨檄文已经言明,先是他陶谦行那截杀人父的举动。 此举在孔融看来,陶谦便已经失了道义。 为了些许钱财,竟然谋划杀人越货,曹操报仇之举,又有何错! 再说,他小小北海一地,连对付入境的黄巾都没办法应对,本身就要求救他们。 眼下,又有什么能力去帮助陶谦。 天下十三州,各地诸侯看到楔文后,收到陶谦的求救后大多都是置之不理。 此番本身就毫无道义,若是他们出兵相助陶谦。 岂不是表示他们是和那陶谦是一类人? 大多数诸侯闻之不理。 身处在幽州的公孙瓒同样也收到了陶谦的求救。 对于陶谦此中举动,公孙瓒颇有些看不起对方,奈何他眼下正好和刘备三兄弟聚在一起。 刘备三人亦是看到了陶谦的求救信。 “玄德,你怎么看?” 公孙瓒扭头朝着刘备看了一眼,似是询问,但其实他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 刘备颇有些感慨。 曹操此举倒是符合常理,但,陶谦信中也说明了,截杀并非是陶谦所令,乃是门下判将所为。 他倒是有心相信陶谦,更何况,对于曹操,刘备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那个人,杀伐果断。 若是曹操攻打徐州的话,到时候整個徐州少不了生灵涂炭。 “兄长,备有心想要相助陶使君!” 刘备话音还未开口,边上的关羽和张飞便早早明白了自家兄长的意思。 两人知兄长心善,此番看到来信,必然会相助陶谦。 果然,刘备正是如此所说。 “你要帮他?”公孙瓒眉头微微皱了皱。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百姓何辜? “陶使君并无大错,此番徐州截杀曹老太公之过错,非他之错!” 刘备神态正色,随即又跟着继续开口:“当年讨伐董卓之时,备曾见过陶使君。” “其人为人敦厚,徐州上下皆爱戴陶使君!” “此番,曹孟德征讨徐州,必然会造成徐州生灵涂炭,备心不忍,愿相助也!” 刘备义正言辞,态度诚恳! 听到这番话,公孙瓒叹了口气。 他和刘备早年同学,亲如兄弟,刘备是什么性子,他多少也极为清楚。 外性刚烈,心底多少带着善意,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刘备不错。 此番听到刘备要相助陶谦,公孙瓒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兄长,备倒是有一个请求?” 看着公孙瓒,刘备倒是没有丝毫客气,两人相熟已久,这话说出来公孙瓒随口便应了一声。 “何事?” “备想问兄长讨要一人?”刘备想到在公孙瓒营中看到了白袍将军,脑海中忍不住便回想起了对方的身影。 “何人?” 公孙瓒下意识开口,他原以为刘备会问他讨要兵卒,正思索该给对方多少兵呢。 然而,刘备却只是问他讨要一人,这倒是让他有些好奇了起来。 “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 刘备早就记住了对方的名字,这功夫自然而然的便说了出来。 公孙瓒虽然有些意外,但仔细回想,也想到了赵云是谁。 对方乃是他手下白马义从的一个小校,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 “即是玄德讨要,便让他跟着你吧!” 公孙瓒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便答应了下来,随即想了想,又跟着继续开口说了一句。 “算了,我再让田楷领兵相助于你!” 公孙瓒只是看在刘备的面子上出兵,并非是看在陶谦的面子。 之所以没有直接给刘备兵马,那是因为本身便有几千兵马。 更何况,如今的他虽身居幽州,但幽州却还有刘虞所在。 眼下他受制于刘虞,又有袁绍虎视眈眈,他分不出太多兵力。 能派遣田楷相助刘备,便已经算的上是兄弟情谊了。 听到公孙瓒如此说,刘备起身朝着公孙瓒施礼一拜。 身后关羽张飞,同样跟着刘备一起施礼。 “备,谢过兄长!” 公孙瓒接了下来,随即双手扶住刘备:“玄德客气了,你我兄弟,不必言谢!” 这边公孙瓒离开之后,很快赵云便接到了让他跟着刘备的消息。 同一时间,等公孙瓒离开之后,张飞叹了口气。 “兄长,为什么要帮那鸟什么陶谦?” 张飞有些不懂! 曹操为父亲报仇,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截杀人父亲,还不准人报仇了? 要是有人敢动他老张的亲人,他豁出命来也要跟对方干到底! 关羽虽未开口,但和张飞的意见差不多。 截杀人父这种事情,徐州都能做出来,这样的行为妥妥的小人行径。 不过为了区区银钱,引得曹操攻伐,本身就是自己惹的祸。 让关羽相助陶谦这样的人,他心中也有些抵触。 只是,刘备既然已经开口,关羽倒不像是张飞那般直接。 此刻,听闻张飞之言,刘备转身朝着张飞看了看。 “三弟,这其中道理,我自然明白!” 刘备无奈的笑了笑,不提陶谦此人的作为,他看到的事情多少有些不一样。 “曹孟德征讨徐州,不过为父报仇,此便是有错,不过徐州官僚之错,是那贪心作祟之人错也!” “徐州百姓何辜?” “若战事一起,徐州生灵涂炭,你我兄弟三人,自黄巾动乱起,看到百姓十不存一之景象,还少吗?” “此番不过曹操之私仇,何苦要牵连徐州百姓?”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生在徐州吗?” 刘备有些感慨,这话说出来之后,张飞嗡了一声倒是说不出话了。 谁让自家兄长心善。 “兄长是为大义相助,羽自当相随!” 关羽出声,对于刘备极为信任。 这话一开口,张飞跟着也笑了一声:“大哥、二哥都去,我一定是跟着的。” …… 徐州,求救信发出之后,陶谦的心中便一直充满着担忧。 在派给袁绍和袁术的使者回来之后,陶谦的心便忍不住有些冰凉! 袁绍直接将使者轰了回来,袁术更是连见都不见! 其余诸侯,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徐州已然身处于绝境之中。 他知道曹操迟早要攻伐徐州,但没想到,还是将这把大义之刀给递了出去。 你曹家,为何要带那么多钱财? 若不是曹嵩带了那么多家产,张闿又怎么会见财起意。 好好的将曹嵩送出徐州,伱曹孟德便没有这份为父报仇的大义。 虽说曹嵩没死,但他终究还是失了道义。 天下诸侯的反应,让陶谦心中依然明白。 此番要想对抗曹操,唯有徐州自己了! 另一边。 随着征讨徐州的楔文开始发出,曹操大军已然开始临近徐州边境! 戏志才的手下将楔文发往徐州各地城镇,现如今,倒也多少有了些许成效。 那些百姓在有心人的讲述下,纷纷明白,曹操此番带兵进攻徐州,乃是为了替父亲报仇的大义。 这般情况下,百姓对于陶谦的看法已然变了! 杀人夺财,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真不愧是狗官啊! 徐州百姓对于兖州的政策已经羡慕的久了,然而整个徐州却丝毫没有动静。 现如今,兖州要开始进攻徐州,又占据着大义。 这样的情况下,百姓根本懒得相助陶谦。 徐州征兵的地方,根本就无人问津。 守城的将领们看到曹军远远而来,二十万大军的身影,看的徐州将领头皮发麻,毫无斗志。 整個曹军,分为三路大军,从三个方向进攻徐州。 短短一日之间,徐州三城瞬时间便已然陷落! 快,陷落的太快了。 曹操跟戏志才入城的时候,连他们都没有想到攻陷一座城镇竟然会如此的快速。 “志才,奉义之策,果真有用啊!” 曹操看着城镇内徐州百姓的反应,不由得有些感慨。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他所向往的天下,是何种样子? 十月中,霜降刚过,天气乍寒。 自曹操大军高举大义之旗征讨徐州起,短短十数天,徐州境内,整个东莞郡全数沦陷。 曹操大军分三路,进驻东莞、临朐、蒙阴、东安四县。 四县的沦陷,使得整个徐州风声鹤唳。 彼时的徐州城内,陶谦拖着病重的身躯,强撑着于县内将诸将下属尽皆召集。 正堂之内,硬撑着身形的陶谦抬眼静静的看着躺下一众下属。 “四县已被曹操攻陷,吾等如今该如何?!” 陶谦的声音有些沙哑,远没有往日之洪亮,声音之中,仿佛带着一股暮气。 首席之下左侧的位置,陈珪轻轻的咳了咳。 “主公,为今之计,我等当于曹军议和!” 陈珪谏言,说是已经过了十数天的时间,其实曹军攻陷整个徐州四县,准确来说不过三日的时间。 整個四县,就像是早就做好了投降的准备一样。 仿佛象征性的抵抗了之后,紧跟着四县便接连投效了曹操。 这般快捷的速度,便是整个徐州士族,都有些猝不及防! 四县沦陷到算不上什么事,曹操大军来势汹汹,有城镇沦陷是徐州士族早就有所预料的事情。 但! 曹操此番攻陷四城之后,却并未急着继续进攻,倒像是在给徐州准备的时间一样。 这倒是让徐州士族像是明悟了什么一样。 曹操想议和? 陈珪父子思索之后,大概觉得曹操此举便是如此目的。 对方不想得罪徐州士族,士族也不想得罪曹操,毕竟这一战曹操虽然占据着大义,只是,曹嵩终究是没死。 曹操此番进攻徐州的作态已然够了,议和对于两方来说,都是能够接受的事情。 士族以陈氏父子为首,开始鼓动陶谦议和。 而此刻,正堂之内,陶谦听闻陈珪的谏言之后,眼神只是淡淡的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并未理会。 曹操是谁? 虎狼也! 他此前联合袁术进犯兖州,如今曹操又占据大义,仅仅四县,能填饱对方的胃口。 陶谦不信! 至于曹操如今为何停留在四县之地,陶谦猜不透,但他觉得,曹操绝对不会如此轻易便选择议和。 陈珪和徐州是什么想法,陶谦自然明白。 这些士族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他们眼里的徐州从来都不是他陶谦的。 陶谦并未理会陈珪,眼神已然看向边上的曹豹。 后者明悟之后,瞬间起身。 “使君,末将愿请命对抗曹军!” 随着曹豹起身,边上的孙观、臧霸、尹礼没多久便纷纷跟着起身请命。 似,孙观、臧霸等人,之前不过是黄巾之乱后投奔陶谦的。 他们不是徐州本土之将和徐州豪族并无瓜葛,亦不是曹豹一般,是陶谦真真切切的心腹。 此番陶谦召集众将,曹豹明悟陶谦心思之后,摆明了对方的态度。 剩下的便是孙观等人的站队。 是站在徐州牧陶谦的立场,还是徐州豪族的立场。 臧霸等人,没有太多的选择。 但,他们和徐州豪族终究不会是一路人! 陶谦静视着臧霸等人:“吾绝不会向曹孟德妥协!” …… 徐州城内,陶谦于一众徐州将领正商讨着该如何应对曹操进攻的时候。 另一边,蒙阴城上,曹操披着深色大氅正和戏志才静静的看着蒙阴城内的情况。 此番征讨徐州,三日下四城,这般速度纵使是曹操自己也没有想到。 而这一切的缘由,只是因为他在征讨四城之前,戏志才下令手下斥候深入城内散发兖州消息,连带着兖州的一些政策。 便是戏志才也没有想到,仅仅只是散发一些消息。 效果便如此之好。 四城的守将只是稍作抵抗,曹军便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四县之内。 “直至今日,我才知道,仗还能这么打?” 曹操有些感慨,戏煜的谋略,使得曹军进驻四县顺利的不能在顺利。 甚至于,往日里那些见到军卒战战兢兢的百姓,对于曹军都没有太多的抵触。 四县的百姓,都在观望,他们的眼神里待着期待。 期待着,曹军能给他们带来如兖州百姓一样的生活。 “主公,我大汉历代帝王皆以仁政治国,仁之一字,早已经深入大汉百姓心中!” “这些百姓或许并没有太多学问,但他们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戏志才颇有些感慨。 戏煜脑海中的想法,总是这般让人出乎意料,但效果却当真不错。 用兵之道,最重要的便是人心之道。 兵者,攻心为上! 此番攻心,非攻诸侯之心,乃是攻徐州百姓之心。 “想来奉义该是早就料到会有如此局面,所以临行前才会说出那般话!” 曹操嘴角轻笑,说话间不由得想到,大军临行之前,戏煜曾告诉他。 若是攻陷顺利,不妨多停留些时日,将兖州之政策直接施行于攻陷城镇。 化徐州百姓于兖州。 如今十数日时间,曹营手下的小吏这些天则是一直在徐州四县内宣扬兖州的分田之策。 现如今,整个四周百姓的热情,无不赞扬曹军之声名。 曹操内心有感。 纵是来日这四县被徐州重新夺回去,这些民心恐怕也会是向着自己的。 此时的曹操内心不由得有些迷茫。 他所希望的到底是什么? 是年时少,仗剑四方的豪情,亦或是之后征西将军的志向,再者,是在大汉濒危之时,扶大厦于将倾理想。 他起初在意的,确实是大汉的天下。 也不过是想要一展能力,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庇荫子孙。 但! 此刻的曹操,心里却多少有些变动了。 攻陷四县之后,徐州四县的百姓脸上洋溢的笑,那种像是迎接王师一般的喜悦,真真切切的被他看在眼里。 他想要的,当真是平定天下,将大汉恢复成往日之盛况! 但便是巅峰时期的大汉,当真是天下百姓所向往的吗? 曹操有些迷茫! 这时候若是戏煜在自己的边上的话,他很想问一问,对方所向往的天下,到底是如何的样子?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阿郎已经许多天没去过衙署了! 天气微凉。 自收到陶谦求救信之后,不久,刘备便率先点齐兵马带着关羽、张飞、赵云三人,直奔徐州。 随后,公孙瓒命手下田楷,领兵相助刘备。 “子龙,前番一别,如今可还好!” 再次见到赵云,刘备一脸喜意忍不住便关切的朝着对方询问。 随着刘备开口,边上的关羽、张飞亦是淡淡的朝着赵云笑着示意。 赵云拱了拱手。 “谢过将军挂念,云一切安好!” 对于刘备,赵云的观感还是极为不错的。 此番听闻公孙瓒让其跟着刘备,赵云倒是没有丝毫的抵触。 在得知刘备眼下正打算前往徐州相助陶谦的时候,赵云心里倒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刘备点了点头,心里多少有些激动。 如今赵云已入他麾下,边上又有二弟、三弟这般猛人相助。 未来的路上,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创出一番事业。 匡扶大汉,恢复大汉往日之盛况,是他心心所念。 若是能借此,重现祖上之荣耀,更是再好不过了。 “子龙,这么长时间不见,不知道你的身手有没有生疏啊!” 张飞纵马到赵云边上笑着问了一句。 后者咧嘴轻笑:“倒是未曾生疏,张将军今日倒是未曾醉酒?” “哎,大哥说急着赶路不能喝酒!” 张飞嘟哝了一句,刚才他想着路上无聊,要不要和赵云切磋切磋。 哪里想到赵云似乎猜到了他的意思,根本不接话。 提起喝酒,张飞不由得有些想念。 虽然之前跟着刘备在安喜县没什么意思,不过,那时候的日子却是也是不错的。 至少,大哥从不会怪罪他喝酒的事。 这边张飞和赵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关羽则是端坐在马上,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捧着一本竹简,连赶路的功夫,都有些手不释卷。 那拢在胸前的美髯,迎风飘着,煞是独特。 …… 兖州鄄城。 自曹操大军开拔,已有半月时间。 整个后方粮草所需,尽皆都是荀彧自行统筹。 戏煜倒是显得颇为悠闲,整日里陪着甘梅,夫妻俩不是结伴逛街,就是一通出游。 这日子,便是荀彧都有些艳羡。 虽然他家里也有夫人,但他却不是戏煜那般随性的性子,做不到如对方那样。 “阿郎,明日我就不出去了!” 宅院之内,刚刚陪着戏煜从街上回来的甘梅,第一时间便朝着戏煜开口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戏煜倒是有些意外。 “可是因为天气冷了?” 霜降过去之后,冬季已经不远了。 随着天气开始转凉,几乎每一天的气温都在下降。 鄄城身处于北方,这股寒流似乎来的更快一些。 这时代不像是后世,没有所谓的温室效应,城镇内更是没有暖气之类的东西,冷意极为明显。 戏煜还觉得是甘梅觉得外面冷,不想出去了,刚问出口,后者便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是,阿郎已经许多天没去过衙署了,你这样陪着我,我觉得……” 甘梅心里虽然有些暖意,但她终究还是意识到了什么。 戏煜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或许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都是以自家夫君的事业为重的。 他虽然不在意,但甘梅却不想自己是什么红颜祸水。 也对。 已经大半月的时间了,自己也是时候去衙署看一看。 曹老板征讨徐州很是顺利,军报方面的消息也早就送到了鄄城。 戏煜自然也看过。 当然,之前郭嘉提醒过的事情,他也没忘。 陈留方面的消息,他也一直在关注着。 陈宫近些时日却是已经有所异动,想来,这功夫,他已经和吕布勾搭在一起了。 剩下的就是等着对方什么时候动手了。 第二天,戏煜抵达鄄城衙署的时候,不远处刚好便碰到荀彧一通过来。 两人并肩而行,荀彧有些讶异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未曾想,奉义今日竟然来衙署了!” 看着眼前精神奕奕的戏煜,荀彧打量了对方一眼,嘴角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我也没想到,兄长竟然也学会打趣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荀彧只是摇了摇头。 戏煜这功夫能来衙署,对他来说正好不错。 如今曹军连胜,先是攻陷四县之后,紧跟着十日之后,夏侯渊又跟着攻陷了两城,另一路的曹仁也不遑多让,一口气攻陷了三城! 同时,曹操亲领的一路,亦是再次攻陷三城。 此番征讨徐州,曹军不到一月时间,便已经攻陷十数城。 连番大胜,整个徐州北境,已有大片地域尽入兖州麾下。 而随着人口骤然增多,出现在荀彧身上的政务也便跟着增多了不少。 “奉义,你要是还不来衙署的话,我都准备去拜访你了!” 正堂之内,荀彧端坐在案几之上,看着堆积在面前的竹简,随即便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此番征讨徐州,因为有着戏煜之前的谏言,曹军攻陷一座城镇便开始散发兖州之政策! 单单分田一项事情,这段时间内,两地来往的书简便装了好几辆马车。 荀彧更是朝着徐州的城镇派遣管理分田事宜的人员。 到现在,整個屯田方面的官吏,大大小小,都已经被他派遣的差不多了。 若非有着兖州方面的经验,荀彧差一点都要抓狂了。 “倒是辛苦兄长了!” 知道荀彧在抱怨什么之后,戏煜正色的朝着对方拱了拱手。 说到底,如果他之前没有在曹操临行前谏言的话,此番曹军征讨徐州,只需要一路攻伐过去便是。 哪用得着现在这般,攻伐一地,连带着治理一地。 当然,这样的结果自然是缓慢的,效果荀彧却也极为清楚。 若是此番能稳定这些地方的话,来日这些地方便会彻底归属兖州,纵使曹操退军,陶谦也无任何办法。 当然,若是此番能一口气吞并整个徐州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正堂内,荀彧和戏煜两人正搭着话,这功夫荀彧翻到一卷书简,下一瞬话音便顿住了。 正文 第六十章 天命如此,曹军此战要失利? 荀彧眉头不自禁皱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戏煜倒也直接停下了话头。 他朝着荀彧看了看,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起身便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兄长是碰到难事了?” 荀彧抬头,随手将手中的书简递给了戏煜。 “前番大雨,河道被冲垮了,从兖州输送到徐州的粮道,如今尽是泥泞一片,如今我军粮道已然无法运输!” 荀彧皱着眉。 此番大雨冲垮河道倒是让他有些意料之外。 连带着,整个兖州和徐州之间的粮道,也变得无法运输,这样下去。 要不了多久,前方的曹操等人,便会因为粮草不济,而无法在继续征讨徐州。 一旦粮草出现问题,徐州若是进行反扑,曹操等人眼下攻陷的十数座城镇,恐怕会白费功夫。 到时候曹操等人,若是再不退军的话,到时候恐怕会被陶谦等人拖垮在徐州。 这对于兖州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粮道出问题了?” 戏煜翻了翻手中的书简,整个人也是有些意外。 原本的历史上,曹操征讨徐州,似乎并没有出现粮道方面的问题。 当然,原本历史上曹军粮草方面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另一方面,原本的曹军,可不是现在这般,攻陷一地,治理一地。 而是一口气直接攻陷十数城镇,这样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粮草紧张,只能被迫加速进攻。 当然,眼下一切已经改变。 原本历史粮道这方面的记载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眼下,曹军粮草充沛,若是因为运输原因让此番征伐失败,那对于兖州来说,多少会有些打击。 明白这一点的戏煜,眉头忍不禁也跟着皱了皱。 他下意识抬头朝着荀彧看了看:“兄长,我军没有其他的粮道了吗?” 荀彧下意识摇了摇头。 从兖州到徐州的粮道,准确来说如今就只有这一条。 虽说河道也能运输。 但如今已经临近冬日,要不了多长时间,河面便会结冰,到时候船只自然无法前行。 这方面甚至于比陆道更为耗费时间。 眼下粮草问题,耽搁一天,前方便会艰难一天。 这事情,耽搁不了。 荀彧有些头疼,好端端的怎么会碰上这样的天气。 难道说,天命如此? 曹军此战,注定要失利? 陆道虽然能够处理,但要不了多久,亦是会降雪,这样下去,粮草自然也无法运输。 荀彧已经想到,曹军无奈只能退兵的结局了。 若是吃饭征讨失利,想要再次征讨徐州,便要再等时间了。 而这时间,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想想!” “衙署之内,可有两地之间的地形图?” 戏煜随口朝着荀彧问了一句,后者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随手便找出地图递给了戏煜。 …… 徐州,临沂县城! 前些时日,连续几日的大雨连带着曹操等人原本兴致高昂的心情,一瞬间便给浇灭了。 此刻,县衙的衙署之内,曹操愁着脸眉头紧锁着看着眼前的军报。 虽说一连攻陷了十数座城镇,曹军气势如虹。 但,后方军报上的消息,却让曹操多少有些高兴不起来。 粮道出问题了! 原本预计三日后便能运送而来的粮草,直接被搁置到了不知道什么时间。 眼下能供给曹军的粮草,撑不过五天了! 军报上的消息现实,后方的雨还未停歇,附近河道被冲垮了,整个粮道如今已经成了汪洋一片! 这功夫,就连休整粮道都做不到! 这般耽搁下去,二十万大军,恐怕会陷在这里。 而如今,随着他政策在这些城镇展开。 曹军从没有波及到徐州百姓分毫,除非,他朝着着十数座城镇强行征缴粮草! 这样做倒是没什么问题,天下诸侯都是这般做的。 但,这样做了之后,他们此前所做的一切,恐怕就是白费功夫了! 不仅仅曹操着急,脸带着另外两路的夏侯渊和曹仁也跟着头皮发麻! 另一边。 十天之前。 徐州城内,应邀前来相助的刘备三兄弟等人,正和陶谦相聚一堂。 “早就闻玄德高义,未曾想,天下相助我者,唯刘备也!” 陶谦一脸热情的拉着刘备的手,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 一开始对于刘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后来,关羽温酒斩华雄,刘备三兄弟击退吕布,闻名天下之后,陶谦看刘备的眼光便不一样了。 所幸,当初他当初并没有恶了这三兄弟。 而如今徐州遭逢曹操攻伐,各地诸侯无有相助者,没想到第一個来的,竟然是刘备。 虽然刘备此番只是领着不到三千的兵马! 但对方相助而来,对于陶谦来说,可谓是撞到了心里。 刘备的名声不错,他眼下正需要这样的人出现在眼前。 “陶使君客气了!” “此番备来相助,自是为了徐州之大义!” 刘备也有些无奈,他前番相助孔融之后,却被对方忌惮,安排在一小小地方驻扎。 虽说和公孙瓒离得不远,但他也不想挂靠公孙瓒。 大汉如今陷入颓势,他也想闯出一番事业。 若是一直屈居在那小小的地域之内,何日才有出头的时候。 而幽州境内,公孙瓒逐渐势大,刘虞已然年长,终究是压不住公孙瓒的。 要不了多久,整个幽州恐怕都会成为公孙瓒的麾下。 而他刘备,自然是不愿意和公孙瓒去争什么的。 他也不想受制于人。 陶谦的求救信来的正好。 一方面刘备本身心怀善意,救助徐州他乐的相助。 另一方面,此番陶谦来信,他正好也能解决他彼时的困境。 从那地方离开,刘备也算是海阔凭鱼跃了。 能不能一展宏图,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所谓是一拍即合,两全其美。 正堂之内,陶谦热情的招待着刘备,不久之后,两人便商讨起了应对曹操的办法。 这功夫,曹操来势汹汹。 唯一让刘备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曹军攻伐徐州,必然会造成百姓生灵涂炭。 但,眼前所了解的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刘备:曹孟德,得天之顾啊! 进驻徐州开始,对于曹军的情况,刘备等人自然是极为关注的。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曹军并没有所谓的大肆杀戮。 相反,曹军攻陷城镇之后,军队对于百姓颇为宽容,没有纵兵劫掠,没有胡乱杀戮。 更别提,屠城之举。 这样的境况,让刘备有些怀疑,眼前的境况,当真是曹军吗? 这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曹孟德吗? 甚至于,刘备都有些怀疑,自己此番相助陶谦,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眼下的徐州,没有哀声载道,没有尸横遍野。 一切,仿佛如日常一般。 在和陶谦交流之后,刘备带着关张赵三人便临时驻扎在徐州城不远之外。 返回营帐之后,刘备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彼时,关羽忍不住朝着自家大哥看了一眼,似乎是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便是他,也没有想到,如今的徐州,会是这般的景象。 张飞则是一脸不在意,他心中所希翼的不过就是能跟着刘备、关羽两人一起罢了! 赵云脸上也有些疑惑。 此前来徐州的路上,刘备曾告诉他,曹操此人生性多疑,颇为残暴。 此番曹军攻伐徐州,必将会造成徐州百姓生灵涂炭,遍地哀嚎。 他们此举,相助的非是陶谦,而是徐州百姓。 但,眼下的境况,却好像不是刘备所讲述的那般样子。 这样赵云的眼神不由得朝着刘备和关羽身上瞟着。 关羽的脸色本就是枣红之色,这功夫,赵云根本看不出对方的脸上表情有什么变化。 倒是刘备。 想到此前告知赵云的种种。 此番被对方盯着,一时间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大哥,可是在想徐州之事!” 刘备正一脸尴尬的时候,边上的关羽随口便问了出来。 这倒是缓解了刘备的尴尬之色,顺着关羽的话音,他跟着便开口了。 “确实有些意外!” 刘备眉头紧皱:“据我了解的曹操,此番占据大义,为父报仇,其性格绝不会似如今这般样子!” “眼下徐州之境况,倒是出人意料!” “刘将军,那如今我等该如何?” 听了刘备的解释,赵云倒也没有觉得什么,对于曹操他并不了解。 倒是刘备的解释算是中肯,更何况,他和刘备也认识很长时间了,对于其人,他还是颇为信任的。 只能说,此番徐州之境况,确实有变故。 但,说到底,这番变故,是好的。 并非是坏事! 不过,眼下他们该如何自处,倒成了问题? 帮着陶谦抵抗曹军倒是没问题,但似乎没有多少理由,曹军征讨徐州,已经朝着天下发出了楔文。 人家是占着大义来攻打徐州的,其余诸侯都没说什么。 他们现在,帮着陶谦,也占不到什么理。 若是曹操攻伐徐州,大肆杀戮的话,到能说是为了徐州百姓。 可是,曹操没有屠杀百姓。 别人,虽说是来攻打徐州,但好像没啥问题。 赵云有些迷茫,不过眼下他跟着刘备,做决定的也是刘备。 他觉得刘备为人不错,对方做什么决定,只要感觉不错,他倒也不会拒绝。 这边刘备还没开口,边上的张飞便先嗡了一声。 “管他呢,我们反正是来帮忙的,陶谦那老小子还没说什么,我们急什么?” “咋的,难道他还真让我们一直屯住在城外,我们可是受他邀请来的!” 在张飞看来,眼下驻军在这里,也还好。 陶谦必然是要给他们安排驻地的! 倒时候有了驻地,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不错。 总之,肯定要比之前的地方好太多。 身处中原的徐州,可不是北境之前的齐地能比的。 “且先等等吧!” 刘备也有些迷茫,自家三弟说的没错。 此番都已经跑过来相助了,总不能无功而返,灰溜溜的回去吧! 他也想闯荡出一番事业呢,回去又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还能继续屯住在齐地? 哪里又不是他的地盘,终究是要受制于人。 到现在,他刘备也没有半点底盘。 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他可是也在其中的。 现如今,几个年头过去。 别个一個个都成为一方诸侯郡守,袁绍占据冀州、青州、公孙瓒有望占据幽州。 袁术雄踞淮南、扬州之地,曹操领兖州,其余诸侯,除了已经身死的,皆有地盘。 而他刘备,除了边上的两个兄弟,几千兵勇,要啥没啥。 此番虽说相助陶谦,但他也是想给自己谋一个立身之地。 便是暂且屯住在徐州,那也和齐地那种地方不一样。 徐州临近中原,来日,自有腾跃之时,齐地身处北地,身处幽州、冀州、北海,青州、兖州环抱。 哪里还有施展的功夫。 “想来曹军之变化,必然不是出现在曹操身上的!” 刘备感慨了一句。 随即猛不丁便想到,之前天子表彰曹操,连带着曹营之内的一人。 戏煜,那个天子受封的大汉太仓令! 又或者,曹操又招揽到了什么大才的谋士! 这般想着,刘备内心不由得有些发苦。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曹操的运气那么好,怎么随便都能碰上那么多的人才。 当然,他也有关张赵三人,但人才这种存在,刘备从来不觉得多。 他边上虽然有发小简雍,但简雍算擅长着,非谋略也! 对了,听闻徐州陈家父子乃是大才。 要不要找时间去拜访一下? 刘备脑海中连番联想,只是紧跟着他便有想到。 自己如今客居徐州,若是主动去拜访陈登父子的话,会不会引起陶谦的忌惮。 毕竟,陈登父子如今可是陶谦的下属。 他要是去拜访了,岂不是有种撬墙角的意图,不管陈登父子和陶谦之间的关系怎样,这多少都会会引发陶谦不喜。 刘备心思闪烁之际,又有些艳羡曹操了起来。 “曹孟德,得天之顾啊!” 想到那戏煜建造的曲辕犁等物,刘备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要知道,之前屯住在齐地的时候,曲辕犁这东西已然传递到了齐地之内。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谁说山道就无法运粮? 对于耕种的百姓来说,曲辕犁如同福音一般。 感受到曲辕犁带来的好处之后,对于戏煜这样的人才,刘备打心眼里便想要的不得了。 可惜,他一直以来根本没遇到像戏煜这般的人才。 此番进驻徐州,查看到曹军之变化后,刘备更是感慨万分。 刘备带军驻扎在徐州城外不久,曹操大军便开始再次对徐州发起了进攻。 得知这般情况后,陶谦连忙督领手下将领抵抗曹军,一边又直接给刘备派遣了四千丹阳兵。 随后田楷赶来和刘备汇合,陶谦使两人驻军郯城。 不到几日时间,曹军连番攻陷徐州城镇。 徐州防线崩塌之下,曹军已经开始占据东海郡。 此般情况,陶谦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刘备身上,所幸,曹军在攻陷数城之后便停止了下来。 如同之前的四县一样。 对于这般情况,陶谦有些无奈。 这些天的时间,他已经得知曹军为何在攻陷四县之后未曾继续进攻。 探子来报,曹操于四县之内,已然开始贯彻兖州政策。 正因为如此。 此时的陶谦心里清楚,曹操这是打算一口气朝着吞并徐州来的。 而眼下,徐州士族首鼠两端,他手下能依仗的心腹唯有曹豹。 然,曹豹此人,能力并非太过出众,孙观、藏霸之流,又非他仰仗之人,唯有刘玄德,带兵来助。 前番刘备相助北海,孔融已传其名声! 也是因为如此,陶谦对于刘备也是极为信任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刘氏之人。 徐州城内。 自曹军重新停下进攻之后,陶谦便主动邀请刘备商讨如何抵抗曹军。 此刻的正堂之内,陶谦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主动将目光看向刘备。 “玄德,此番抵抗曹军,可有良策?” 曹军的举动,使得陶谦深知,眼下徐州已无退路。 准确的来说,是他陶谦没有了退路,那些徐州豪族,大不了到最后投效曹操而已。 他所倚仗者,只有刘备了。 有没有良策? 陶谦询问刘备的时候,后者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哪里有什么良策! 他也需要能给他提供良策的人啊! 不过,如今即将迈入深冬,而冬季不利于作战。 想来只要拖到冬日,曹操无奈之下,必然会退军的吧? 这般想着,刘备抬眼朝着陶谦看了看。 “使君,如今冬日已近,曹军如此拖延,对于徐州来说并非坏事!” “冬日将近,粮草难以运输,想来过不了多久,曹军粮草必然会匮乏!” “待那时,曹军必然会退军的!” 要说正面抵抗曹操,刘备也没有任何办法。 此番曹操携二十万大军前来,即便分成了三路大军,那也不是他所能正面抵抗的。 加上陶谦的四千丹阳兵,刘备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千兵卒,连带上田楷的三千兵卒,也不过万余。 如何抵抗,数倍,乃至于数十倍之兵力?! 如今之际,唯有防守! 待到曹军粮草不济,自然退却,才是真正的良策。 刘备话音出口之后,陶谦有些无奈,他自然也清楚其中道理。 只是,兖州今年丰收,想要曹操粮草不济,恐怕有些难。 最重要的是! 若是当真让曹操这般拖下去的话,到时候不仅仅东莞郡,便是半个东海郡。 往后,也怕成了兖州之属地! 陶谦忧心忡忡,但有无可奈何。 边上的陈登父子一言不发,刘备没有良策,一众将军士气低沉。 重新返回驻地之后,刘备如往常一般开始训练兵卒。 而同一时间! 兖州鄄城! 在查看了两地地形之后,戏煜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条山道之上。 边上的荀彧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条山道。 只是他根本没有将其当作运粮之道。 山道崎岖,根本不是运粮的道途。 而整个地形图上,已然没有其他能通行之道。 荀彧眉头紧锁,边上的戏煜突然将地形图放在了案几之上,随手便指着图上的山道开口道。 “兄长,此路可通?” “嗯?” 荀彧打眼看去,果然是他看到的那条山道。 “路可行,只是,此乃山道,只可行人,难以运粮!” 荀彧摇了摇头,想要从山道运粮,实在是太难了! 听到荀彧说路没问题,戏煜嘴角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既然山道能通行,那就没有问题! 谁说山道不能运粮了? 整个天下的山道,还有比西蜀的山道更难的山道了? 再过十来年,后世大名鼎鼎的诸葛丞相能在山道上运粮,便已经证明了一切。 当然这個时候还没有木牛流马,前世这样的工艺也早已失传。 但,准确来说,有单轮车运粮就没有什么问题。 “谁说山道不能运粮?” 戏煜朝着荀彧看了看,随即嘴角笑了笑:“此事便交给我了,兄长且给主公去信,让其尽管放心!” “不过拖上几日时间,待那时,粮草自然按时抵达!” 戏煜信心十足,边上的荀彧听到这话后,整个眼神都不由得亮了起来。 “奉义,此话当真?!” 他有些疑惑,戏煜该如何在山道运粮。 只是话刚问出口,荀彧又忍不住笑了笑。 他忘了啊,戏煜之前可是造出曲辕犁,水车,等等一系列东西的。 也许山道运粮,根本难不倒对方的。 这般想着,荀彧紧跟着便点了点头:“奉义,你尽管去做把,我这边给主公去信!” “如此,剩下的事情便交给兄长了!” 戏煜点了点头,出了鄄城衙署之后,再一次开始召集工匠。 有了之前水车的经历,工匠来的极快。 紧跟着,以马三为首的工匠很快便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先生,此番要做什么?” 之前的水车,让这些工匠已然对戏煜极为佩服。 而水车的出现,让兖州百姓连带着工匠都夸赞了不少,如今的这些工匠,打心眼里多少有些自豪。 而这一切,是以前没有的。 “做一辆车!” 戏煜随口说着,随即将刚刚准备好的图纸直接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绘制着独轮车的图纸。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再等三日 徐州,临沂城。 曹军大营之内。 随着兖州和徐州的粮道出现问题,二十万大军的军粮告急。 统领着另外两路大军的夏侯渊和曹仁,留下副将后便赶往了曹操所在的临沂城。 “大兄,为今之计,我们该怎么办?” 抵达曹操营帐的第一时间,曹仁便忍不住朝着曹操问了一句。 此刻他手底下的五万大军,军粮也撑不过十日时间,底下的将官已经给他谏言是否要于当地征集粮草。 对此,曹仁亦是有所心动。 只是此番大军出征之前,曹操已立下三不军令,不可随意征集粮草,不可破坏民间田亩,不可随意纵兵劫掠。 然而,后方粮道出现问题,若无粮草,大军难以为继。 无奈之下,曹仁只能亲自前来询问曹操。 巧的是,另一边夏侯渊也跟着来了。 两人所想并无太大相差。 曹仁刚抵达不久,夏侯渊便也随后抵达了曹操大帐。 看到曹仁已经再此,夏侯渊没有开口只是就这曹操近处随意坐了下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不仅仅是其余两路的粮草。 曹操所率领的军队是其二人之两倍,所缺粮草更甚。 夏侯渊和曹仁两人还能撑上十日之久,而曹操满打满算也不过七日。 “志才,文若那边可有来信?” 伸手往火炉里挑了一块黑炭,曹操抬头朝着边上的戏志才问了一句。 后者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公,如今天气转凉,粮道又被阻断,短时间我军粮草难以为继,此般下去,我军无奈之下,恐只能退兵了!” 戏志才叹了口气。 粮道非人为阻断,乃天意阻断! 他和曹操已然思索良久。 河道被大雨冲毁,波及到了原本两地运输之粮道,以至于粮草难以运输。 而想要重新修筑粮道,非几日之功! 闻言,曹操缓缓抬起了头,眼神朝着边上的曹仁和夏侯渊看了一眼。 他有些不甘心,若是就此退兵的话! 等到再次攻打徐州,最早也要开春之后了! 而似此番这般良机,却很难再有,更何况,如今天下局势,时不我待,他不甘心! “等,在等三日,若三日之内,文若未曾来信,我军便准备退兵吧!” 曹操冷声说了一句,声音坚定无比! 边上的夏侯渊和曹仁皆是有些无奈,但两人同样清楚,若无有粮草,唯有退兵! 两人都没有再提征集粮草之事,曹操也不曾开口。 根据兖州新政,即便是想要于现在的城镇收取税收,也要的能到明年秋收之后。 曹操自然不可能打破自己立下的规矩。 若是粮草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退兵了! …… 曹操这边粮道被阻的消息并没有隐瞒太久。 只是半日的功夫,徐州方面便收到了曹军粮道受损的消息。 这消息来的太过及时,原本还有些压抑气氛的徐州,瞬时间像是换了一般面貌一样。 整个徐州豪族,欢庆鼓舞。 徐州城内。 拖着病体的陶谦,收到这般消息,精神都变得有些焕发了起来。 刘备等人也有些意外,倒是没想到大雨竟然冲毁了曹军粮道。 此刻,郯城刘备驻军之地。 “大哥,没想到曹操那家伙的粮道竟然被大雨冲毁了啊!” 张飞有些兴奋,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刘备嘴角也是带着一丝笑意。 自己这边还未和曹操对上,如今又有了暂时的栖身之地,甚至于他还收拢了陶谦的四千丹阳兵。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天意如此啊!” 他前番还想着曹操得天之助,没想到,转眼间老天便冲毁了对方的粮道。 好运气,似乎来到他这边了啊! 关羽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对于曹操此人,三兄弟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看法。 赵云内心颇有些恍惚的感觉。 总感觉这一趟似乎什么事都没做,就是跟着刘备一路抵达徐州,走个过场一样。 田楷就等着曹操一撤军自己就回去复命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要是继续在跟刘备呆在一起的话,说不准自己回去的时候连一个兵卒都带不走了。 他对于刘备是没什么看法,甚至于觉得对方很不错。 正是因为如此,田楷才感觉到不妙。 连他都觉得刘备人不错,他手下的兵卒这些时日里对于刘备的观感更是如此了。 …… 另一边,徐州陈家! 曹操粮道受阻的消息,陈氏父子自然也收到了。 不过,两人此刻对于粮道并不是太过在意。 曹操此番退兵又如何? 来日曹操就不会进攻徐州了? “元龙,你觉得刘备此人如何?” 陈珪父子俩聚在一起的时候,顺便提起了刘备。 听到对于刘备的感官,陈登下意识朝着自家父亲看了一眼。 原本陈家对于曹操多少是带着一点兴趣的。 然而,自从得知曹军在徐州境内施行分田之策之后,整個徐州的士族对于曹操便说不上什么好感了。 曹军分的是什么田! 那是他们士族的田,如此,徐州百姓迎接曹军,才如喜迎王师一般。 曹操此举触及到了徐州豪族的利益,此般情况下,徐州豪族已经很难投效曹操了。 谁也不想投效之后就被割一刀。 对于这些徐州士族来说,如今之际只有帮着陶谦防守徐州。 但,陶谦如今已经年老。 其下二子,皆无雄主之像。 而此时刘备的出现,让陈珪看到了一种新的可能! 若是扶持刘备做徐州之主,会如何? 听到父亲发问,陈登瞬间便明白了陈珪的意思。 “刘备此人,颇为仁义,前番不计辛苦相助孔北海,名声一传至海内外,此番又于此等境况相助徐州,倒是一个君子!” 陈登笑了笑。 “若父亲想扶持对方做徐州之主,倒也未尝不可!” 陶谦已经年老,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徐州世家自然要思索出路,曹孟德触及徐州利益,很难合作,眼下的刘备,正是合适的人选。 “元龙即如此说,明日你我父子,倒是可以拜访拜访这位刘将军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曹操的期望 徐州。 在得知曹军粮路断绝之后,徐州方面,压力骤减。 陶谦一方面让刘备与田楷驻守郯城,防备曹军再次进攻。 另一方面也着手开始和手下商讨如何收服曹军攻陷的十余座城镇。 东海,郯城。 关羽如往日一般,一大早便亲自带领士卒开始训练,张飞则是趁着安稳下来的时间,一个人又大半夜偷摸着喝的宿醉。 郯城衙署内,想到谋士的重要性后,刘备又寻思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时间,拜访一下徐州豪绅。 这功夫,手下突然来报,陈登上门拜访。 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拜访的刘备,听闻陈登前来,整个人不由得有些激动。 “元龙兄!” 才刚刚让门房通报不久,陈登便看到一脸激动的刘备从衙署内迎了上来。 仔细看,此时的刘备,衣衫未整,一只鞋子还未穿稳,小跑而来的路上,那鞋子掉在地上,刘备却顾不得捡。 看到这一幕,陈登心头不由得一暖。 刘备这般急着见自己,能看出来对方对自己颇为重视。 “见过刘将军!” 陈登见礼,刘备这才正式的整理自己的装束,紧跟着恭敬的朝着对方回了一礼。 两人携手进了衙署正堂,刘备亲切的招呼陈登坐下。 “备未来徐州之前,早就闻元龙大名,心中仰慕已久,此番战事稍歇,备正想着挑选时日去拜访元龙兄与陈公。” 刘备开口,毫不犹豫直言自己对于陈登的向往。 后者稍有些愣神,但紧跟着便客气的回应。 “玄德兄能在此番相助徐州,当真乃是天下楷模,登对玄德兄神交已久,此番冒昧前来,还望玄德兄见谅!” 两人客套了一番,你抬着我,我抬着你。 话音落下,刘备亲自帮着陈登倒了一杯热茶,紧跟着目光便灼灼的开始看着陈登。 陈家在徐州经营已久,陈登的名声早年间便传唱徐州,这样的文士,正是刘备所需要的人才。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招揽到陈登,但刘备对对方的态度确是极为热切的。 陈登自然能感觉到刘备对自己的看重。 只觉得自己此番前来,倒也不虚此行。 他朝着刘备拱了拱手,直接便开口谏言:“玄德兄,登有一言,不知玄德兄可听否?” “元龙,敬请直言!”刘备端正神色,虚心的看着陈登。 “当今汉室垂危,自黄巾之乱,朝廷乱象迭起,先有董卓乱政,后天子又被李傕、郭汜所挟。” “现如今,大汉十三州,各地之间,诸侯壮大,地域已显割据之状!” “登敢问,玄德兄,心有何志?” 陈登举起茶盏,目光静静的看着刘备。 听闻这般话,刘备神色不由得有些哀愁。 “不瞒元龙兄,备乃中山靖王之后,传至备,家道中落!” “如今又逢汉室垂危,天下大变,备自黄巾起,招募义卒,抵抗黄巾,至今已有数年。” “备之所向,无谓之匡扶汉室,重振祖上荣光……” 刘备声音恳切,说道动情之处,不自禁举起袖袍,朝着脸上抹了抹。 听到这话,陈登眼神亮了亮。 “未曾想,玄德兄竟是汉室宗亲!” 几乎是瞬间,陈登内心便已然下定了决心,刘备若是能入主徐州,却也不错。 “玄德公,可担得起徐州之任?” 陈登没有丝毫掩饰,在听到刘备的志向之后,便知道对方绝对要比陶谦强的多。 “元龙此话何意?” 刘备有些惊愕! 什么叫担得起徐州之任? “不瞒玄德兄,陶使君今已年长,其下二子,无有能担任徐州者,这偌大徐州不可一日无主,登恳请玄德公,入主徐州!” 说着话,陈登便挥了挥衣袍,换了一副样子直接拜俯在了刘备面前。 这一下子,刘备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有些心动,只是理智告诉他,此刻决不能答应。 如今的徐州牧乃是陶谦,他不过只是应邀前来相助,再者说,陈登父子也不过是陶谦之下属。 让自己直接夺人徐州,这根本不是君子所为啊! 此刻陈登拜俯在前,刘备深知,只要自己应了这一声,陈登便算是自己的谋主了。 而他也将有第一個正儿八经的谋士。 但,这件事,他做不到! “元龙,此事我就当你未曾言过,被此番乃是应邀相助,从未有夺取徐州之念!” 刘备义正言辞,声音微变。 陈登脸上倒是没有异样,重新起身后倒也没多说什么。 刘备要是直接接受了,陈登心里反而不会放心呢! 眼下,话一开口,意思更是表明,剩下的便没有在多说的意义了。 刘备无法答应,无非就是不想落下不好的名声。 但,若是陶谦自己主动相让呢? …… 另一边。 临沂城内,曹军大帐。 粮草的危机如一团阴云一般压在整个曹军头顶。 这时刻,曹操主账之内,气氛略显压抑。 曹操时不时便开口询问是否有鄄城来信,夏侯渊和曹仁也没有急着离开,两人都想第一时间确定结果。 “报,主公,鄄城来信!!!” 等了许久消息的大帐之内,终于传来了关于鄄城的消息。 整个大帐之内,原本压抑的气氛瞬时间便被打破了。 曹操内心有些希翼,虽然明知道如今粮路断绝,若无奇迹,恐怕此番自己只能无奈退兵。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鄄城的信终于来了,他内心却隐隐生出了一丝期待。 曹仁和夏侯渊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如今鄄城的信终于来了,两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后方粮路断绝,又碰上阴雨天气,眼下尽早撤兵才是正途。 多耽搁一天,变数便多一分。 新规如今才立不久,此番虽是能压下去,但若是当真没有了粮草。 到时候,曹军之内恐怕会升起怨气,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产生营啸哗变? 眼下,徐州军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夺回失陷的地域。 曹仁不敢想象,一旦稍有差池。 整个曹军,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曹操:奉义,吾之萧何也! 鄄城的信来的正是时候。 曹仁和夏侯渊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要退兵的时候,曹操起身已经将信笺拿到了手上。 两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曹操。 这功夫,曹操先是眉头微皱,紧跟着一瞬间便舒展了开来。 原本挂在脸上的愁绪顷刻间散了开来。 “好,好一个奉义,当真乃吾之萧何也!” 随着曹操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六十五章 曹操:奉义,吾之萧何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戏煜:我读书多,你骗不了我 翌日清晨。 初冬的风有些冷冽,一大清早甘梅便早早起身做好了饭食。 那张脸冻得有些通红,就连眼角上都带着一丝疲态。 戏煜有些不忍。 得知他今天要去徐州,甘梅连夜赶工做好了那件大氅,一大早又急忙忙帮自己准备膳食。 这样的情况,让戏煜极为暖心。 “阿郎,此去小心,我等你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六十六章 戏煜:我读书多,你骗不了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悔不该与曹孟德交恶啊! 十月下旬,寒冬已至。 徐州。 本该稍见起色的战事,随着曹军粮草的抵达,战况徒然变幻。 原以为河道冲毁,粮道阻断,曹军无有粮草之际,冬日来临必将会无奈退兵。 谁曾想,这般情况下,曹军竟然能将粮草运输而至。 这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重新返回郯城不久之后,徐州的探子很快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六十七章 悔不该与曹孟德交恶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兄长勿慌,看俺老张一枪挑了曹操脑袋 曹军入主徐州城镇,对于百姓秋毫无犯,这样的情况,为天下首例。 对于这些年经历过战火的百姓来说,哪里见过这样的军队。 无论是之前起义的黄巾之中,还是之后战火中的诸侯军。 这些军队,那一路不是烧杀抢夺,那一路不是强行征缴税收。 似曹军这样的,闻所未闻。 彼此之间的信任,从细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六十八章 兄长勿慌,看俺老张一枪挑了曹操脑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曹操:玄德兄,你可真不要脸 十一月上旬。 寒风凛冽,整个天际之上,原本的藏青色被铺盖了一层白霜一般。 天气有些阴沉,呼啸的寒风迎面扑来,像是一道道利刃刮在脸上一般。 曹军于今日抵达徐州郯城之外。 同一时间,刘备所辖驻军与刚刚抵达支援的曹豹军队兵合一处,于郯城之外一字排开。 两军对阵,呼啸的寒风使得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六十九章 曹操:玄德兄,你可真不要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七十章 曹操:给我打,军师正在热身 目光在刘备三人身上流转了一瞬,戏煜终究是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他虽说能留下三人,但这样做的结果大概会产生更多的变数。 与其如此,还不如顺其自然。 同一时间。 刘备的思绪也有些复杂。 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的想法几乎和戏煜如出一辙。 凭借他们三兄弟,想要拿下曹操等人,大概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七十章 曹操:给我打,军师正在热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子龙,且跟我回去做做客 不远处,身着绿袍的红脸壮汉,单手拖着一把重刀正朝着中心处疾驰而去。 如电光火石一般。 于禁、李乾对付张飞之时,在分心注意疾驰而来的身影,两人脸色尽是大变。 那方向离得更近的边是于禁,他朝着边上的李乾使了个颜色。 后者心领神会,顿时间使出十二分之气力,硬生生一人将张飞托架。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七十一章 子龙,且跟我回去做做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戏煜:吾只是一介文士 戏煜击退关张二人之后,曹操第一时间便下令让人策应。 此刻,眼睁睁看着戏煜将赵云带回曹营的关张二人,无奈之下只能朝着自己军阵返回。 “哈哈哈,还的是奉义!” 眼神朝着赵云看了一眼,曹操并未放在心上,张嘴朝着戏煜夸赞了一句之后,紧跟着便忍不住开怀大笑。 戏煜神情倒是没有太多变化,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七十二章 戏煜:吾只是一介文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赵子龙从未投效与人 看到是曹操过来,戏煜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此番曹军于徐州之战,到如今已经算是差不多了。 曹操如今坐镇后方,前面的曹仁等人与徐州军相互对峙。 彼此,到如今算是僵持住了。 这功夫,曹操看了一眼戏煜面前的棋盘,紧跟着坐下之后,眼神却不自觉朝着边上的校场看了一眼。 “那是?”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七十三章 赵子龙从未投效与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戏煜:你确定要和我比文采? 眼前的张飞虎目圆瞪,那一杆丈八蛇矛被赵云架开之后,枪刃距离他也只是稍许距离。 张飞嘴里的语气,使得赵云心头的喜悦之情一瞬间便被冲淡了。 他本以为自己归来之后,迎接他的会是关切之情。 谁曾想,不等他言语,张飞便已经认定他投敌卖主。 何其让人心凉。 不说他并未投效曹营,心心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七十四章 戏煜:你确定要和我比文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张邈:可否将典将军归还与我 距离年关已经不到一月的时间,整个兖州上下一片歌舞升平。 这一年兖州丰收,又有着新策施行,兖州境内颇有种欣欣向荣的景象。 刘虞身死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 公孙瓒占据幽州,对于曹营来说,倒算是缓了一口气。 曹老板不用担心袁绍会借机压制兖州,这般情况下,兖州能够稳步发展的时间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七十五章 张邈:可否将典将军归还与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奉义,可愿独领一军? 曹操话音落下之后,那为首之人先是朝着城墙之上拱了拱手,随即便策马朝着队列之后靠近了过去。 紧跟着不多时,队列身后的马车之内,紧跟着便跃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某家赵云,求见戏先生!” 城墙之上,看到赵云出现在的一瞬间,戏煜的脸上明显出现了几分意外。 赵云竟然来了? 前番他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七十六章 奉义,可愿独领一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戏志才:老弟你不厚道啊! 十二月末,距离年关剩下的时间,整个兖州的烟火气更盛了几分。 张邈并未在鄄城停留太多的时日,再和曹操叙旧了几日之后,张邈借口有事便急匆匆的返回了陈留。 对此,曹操亲切的将其送出城门,两人之间的感情,在外人看来依旧如往日一般。 返回陈留的第一时间,张邈便于府内召见了陈宫。 “孟卓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七十七章 戏志才:老弟你不厚道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好吃不过饺子 嘭~ 年关已至。 整个鄄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爆竹乍响的声音。 听着四周的爆竹声,戏煜不由得有些恍惚。 这个时代的爆竹并非是后世的火药爆竹,而是纯粹的绿竹,经过烘烤之后制作而成。 点燃之后,因为空气膨胀的原因而发生爆炸。 今年的鄄城比之去年要热闹许多,大街上不绝于耳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七十八章 好吃不过饺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夫人,夜深了 蔡琰是在年前被曹操从司隶接回来的。 当初她刚刚嫁给卫仲道之后,不久之后,后者便痨病身死,连带着她也被卫家辞退了回去。 本来蔡琰想着就这样陪着父亲蔡邕度过此生。 未曾想长安变局眨眼之间,董卓身死之后,王允看不惯父亲便将其下狱害死。 自那以后,蔡琰便客居在亲戚家中。 只是,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七十九章 夫人,夜深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八十章 奉义啊,你这又是哪一出? 年后的休沐日过去,整个兖州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景象。 关于甘梅提议的事情,戏煜终究是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日,天清气爽。 原本的冷意,随着越来越近的春日似乎都开始变得稀少了一些。 曹军大营内。 随着休沐的日子过去之后,戏煜便带着典韦等人一直待在麾下的辎重营里。 虽说辎重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八十章 奉义啊,你这又是哪一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曹老板,这可不兴浪啊! 甘梅手上攥着的荷包倒是有了几分雏形,戏煜看到对方这般样子,倒也没说什么。 对方眼下能有自己的主见,他倒也乐见其成。 “阿郎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关于戏煜每天去军营里操练的事情,甘梅自然是清楚的。 只不过,眼下时间还早,戏煜今日这般早回来,还是让甘梅有些意外。 “训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八十一章 曹老板,这可不兴浪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张飞:大哥怎地如此糊涂啊! 农历二月中旬! 自立春之后,整个兖州,准确的来说整个大汉大部分州地,新一年的春耕便已然开始。 曹操已经开始筹划进攻徐州的事宜,整个兖州上下犹如一台运转起来的大型机器一样,分秒必争。 戏煜除了如往常一样巡视春耕之地外,剩下的时间依旧在训练着辎重营的将士。 眼下的训练强度稍微比之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八十二章 张飞:大哥怎地如此糊涂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戏煜:兄长何故衣衫不整? 万物复苏,莺飞草长。 随着大汉各地开始迈入春耕时节,空气中的寒意渐渐被清扫而空。 三月中旬,在给荀彧去了一封信之后,戏煜带着辎重营押送着第一批粮草一路顺利抵达徐州。 此时的曹操虽然陈兵于徐州,但并未冒然朝着徐州剩余地界进攻。 战争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虽然前番曹操连续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八十三章 戏煜:兄长何故衣衫不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张邈:小丑竟是我自己? “既如此,那便不得不防了!” 听着程昱提供的消息,荀彧原本心头的担忧隐隐似乎要变成事实。 眼下张邈等人方面暂未有动静,他们还有时间。 三人计划着该如何应对兖州隐患的时候。 同一时间,此时的陈留之内。 张邈和陈宫已然收到了曹军在徐州的战事情况。 张府之内。 “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八十四章 张邈:小丑竟是我自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戏煜?口舌之辈罢了 数日之前。 身处在陈留的张邈等人还等着荀彧主动帮着吕布送粮草呢! 然而,吕布三人左等右等,根本等不到荀彧有任何送粮草军需的动静。 甚至于,张邈一连给荀彧去信了好几封,都不见有任何回信。 直到此刻,陈宫才意识到,自己等人恐怕被荀彧等人耍了。 “该死,那荀彧明面上装作一副谦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八十五章 戏煜?口舌之辈罢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戏煜何在?下马受死! 驰道广阔,押送粮草的辎重营拉长的如同一条长龙一般。 几个月的训练下来,如今的辎重营每一个人都像是换了一副精神面貌一般。 初夏的天气多时晴朗,眼看着又是一个艳阳天。 今日无风,万里无云。 戏煜跨着绝影,慢悠悠的带着辎重营朝着徐州的方向前行。 三千人的辎重营,五人一组推着一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八十六章 戏煜何在?下马受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吕布:你管自己叫谋士? 两边的阵营隔着数十丈,典韦策马而出的时候,吕布的目光并未放在对方身上。 这功夫典韦注意到吕布带着骑兵停下来,他也没傻到一个人朝着对方阵营里俯冲。 两军队列,吕布策马朝着这边靠了靠,目光落在戏煜身上。 “阁下就是戏煜?” 只是一眼,吕布已然猜出了谁才是戏煜。 毕竟,双方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八十七章 吕布:你管自己叫谋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吾乃常山赵子龙 眼前的传令兵先是朝着陈宫打量了一眼,随即目光便已然转向魏续。 “将军,就在刚刚,有一群身份不明的骑兵偷袭了我军!” 传令兵脸色苍白,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魏续。 听到这话,面前的魏续、高顺等人转瞬间脸色突变。 陈宫亦是皱着眉头:“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魏续声调忍不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八十八章 吾乃常山赵子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方天画戟上的细支挑动着虎头湛金枪,吕布的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的棘手的存在。 以往不利气力,面对眼前人,竟然隐隐有被压制的感觉。 即便是刁钻伶俐的戟法,在戏煜的面前,也开始变得捉襟见肘。 吕布那颗原本充斥着无敌的心,似乎都开始变得沉浸了下来。 锐气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八十九章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九十章 吕布:你说我惹这个运粮的干啥啊! 行军作战,最忌讳顾此失彼。 眼下之际,后方兖州虽然已有内乱产生,但如今的整个曹军主力皆在徐州。 现如今,大半个徐州已经尽在曹军控制下。 曹军和徐州方面,虽说相互之间僵持牵制,但表面上的情况,曹军多少还是占据优势的。 若非兖州的动乱使得曹营人心不稳,此刻徐州方面才是更该着急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九十章 吕布:你说我惹这个运粮的干啥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谋士? 这个时代,粮食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纵使是这些出身于青州的黄巾的辎重营将士,一开始也只是所谓的青州百姓而已。 现如今,一年多的时间,这些青州兵,对于如今的兖州多少有了归属感。 得知可能会出现天灾这样的事情。 放在谁身上,恐怕心情都会带着几分沉重。 戏煜没有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九十一章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谋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 微风浮动,空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夹杂着几分热浪。 陈宫的心,像是沉到了谷底一般。 眼前的事情,就是想一块石子,突然间打破了平静的水面。 又像是镜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裂成了碎片。 陈宫有些恍惚。 戏煜所暴露出来的一切,让他的心情久久没办法平复。 那一骑黑色的身影,儒衫迎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九十二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戏煜:打了这么多的仗,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吗? 从南边吹过来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起来。 这场风似乎想要将空气之中弥漫的血腥味吹个干净。 然而驰道上的血液已然浸透在了地面之上,鲜红的颜色在风声的呼啸下,泛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或许经历一场暴雨,才能将眼前的鲜红冲刷个干净。 只是如今的世道,似这样染红的地面,不知道有多少。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九十三章 戏煜:打了这么多的仗,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奉义,天生的将帅! “陈公台,何苦至此!” 看着面前被押解到鄄城的陈宫,荀彧忍不住悠悠叹了口气。 荀彧对于陈宫还是颇有些欣赏的。 曹操能占据兖州,对方的作用不可谓不明显。 若不是陈宫帮着曹操来回奔波,曹操哪里有如今的局面。 这兖州之地,想来是轮不到曹操占据的。 但他不懂的是,陈宫为什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九十四章 奉义,天生的将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曹操:汝且去,汝妻女,勿虑也! 看着面前的酒盏。 杯中的酒水在昏黄的灯火下泛着波光。 张邈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曹操的询问,良久之后他只是随手将杯盏拿了起来。 烈酒滚入喉腔的一瞬间,张邈脸色变幻,酒水入腹之后,他才跟着咳嗽了两声。 “哈哈!”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眼前的曹操还是那样的熟悉,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九十五章 曹操:汝且去,汝妻女,勿虑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戏煜淡笑,眼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曹操三人,随口反问。 不管刘备会不会担任徐州牧,曹军攻伐徐州的事情,已成事实。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曹操不会因为刘备一个人而放弃徐州。 整个曹营,也不会因为徐州发生的任何事情,产生任何的动摇。 事到如今,不是曹操想要攻伐徐州那么简单。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九十六章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野彘?狗都不吃! 曹老板眼神幽怨,脸上的神情颇有些受气,那其中的意思不甚明了。 边上的三人,眼观鼻,鼻观心。 你曹操是不是个仁义的人,你自己心中不清楚吗? 比起刘备来说,你曹操简直就是残暴。 当然,要说曹操对属下还是极为不错的,但是要说对方是一个仁义的人,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史书记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九十七章 野彘?狗都不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大哥怎地像个娘们儿一样 汉,太初历六月初,夏至! 徐州。 自迈入夏至以来,天气逐渐炎热。 接连无雨,更是在这份炎热的天气下,越发的让人烦躁。 东海郡,东平城内。 因为兖州出现动乱的原因,曹操临走之前招来曹仁与东平城驻军,与徐州军遥相对峙。 所幸,兖州的动乱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后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九十八章 大哥怎地像个娘们儿一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关羽:死去的记忆疯狂的攻击着我 陶谦叹了口气,对于曹操攻伐徐州,他之前多少还有些怨气。 明明其父的原因,并不能归咎于自己。 他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然而现在,陶谦已经看开了。 或许是人到了天命之年,在经历了这一场大病之后,某些事情,一瞬间便能看的更为明白。 汉室垂危,诸侯林立,此乃天下大势更改之征兆。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九十九章 关羽:死去的记忆疯狂的攻击着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百章 刘备:这徐州,原本是我的…… 张飞在边上嘟囔了一句,闻言刘备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现如今,半数徐州已经尽皆被曹军所掌控。 纵使他接下徐州又如何,难道曹操会任由他掌控徐州吗? 更何况,此番还多了一个吕布。 一旦陶谦身死,在刘备看来,整个徐州必然会因为派别的原因而分崩离析。 而这样的结果下来,曹操更是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百章 刘备:这徐州,原本是我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零一章 幸福来的这么突然 天际之上有些阴沉,连带着雨水,仿佛都变成了灰色。 四周哀泣声惙惙,一切都显得有些太过突然。 刘备有些恍惚。 陶谦死了,于深夏之际溘然长逝。 回想起初入徐州,刘备心头越发悲沉。 陶谦对待他们兄弟,算的上是极为不错,亦可谓是交心之至。 他们兄弟兵力不足,陶谦转手便派遣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零一章 幸福来的这么突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零二章 要不说喝酒误事呢 “该死的吕布,太过目中无人,大哥,不若除了此人,不然必成大患!” 下邳城内。 自刘备继任徐州牧之后,徐州治所便开始从郯城迁移之下邳。 此刻衙署后堂,刘关张三人并列而坐。 张飞语气愤愤,忍不住起身便大骂了一声。 那架势,已然恨不得提剑就想去将吕布的头颅砍下来一般。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零二章 要不说喝酒误事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零三章 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七月初,西风乍起。 随着天地之间呼啸的西风开始席卷整个大汉,秋季已然来临。 徐州,东平城内。 曹操手握着前不久辎重营运送来的军粮,整个人久久有些无神。 “志才,这东西当真能吃吗?” 用飞蝗制作的军粮! 这东西也是奉义那小子想出来的。 明知道手中的饼子是用飞蝗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零三章 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零四章 奉义啊,起点作用吧! “世间有奉义,当真大汉之幸也!” 兖州,鄄城。 荀彧没想到的是,戏煜竟然能将飞蝗制作成可供吃食的面饼。 自蝗灾初起,除兖州之外,整个大汉各地的粮价尽皆腾升。 仅仅关中一地,一斛至钱五十万,其余地界之内,听闻人相食着,数不胜数。 要不是戏煜有着针对飞蝗的办法,恐怕如今的整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零四章 奉义啊,起点作用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零五章 戏煜:我真的不善武力! 牢房内,昏暗的灯火在轻轻的摇曳着。 案几前,两道细长的身影被投射到土墙之上,随着灯火摇曳。 陈宫抬起头,视线死死的盯着面前那张温润如水一般的脸。 对方的神情很是真挚,不急不缓。 不知道是刚才的那一句话触动到了他。 苍生百姓吗? 曾几何时,他的心里也是有一腔抱负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零五章 戏煜:我真的不善武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零六章 使君莫要如此,我家先生会误会的 眼前的许褚,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上的战意昂然。 戏煜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的性子比起典韦来说,更显得犟一些。 有点,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典韦还好,这家伙虽然莽撞,但说到底还是能听的进去劝的。 原本的历史上,两者虽然都是曹操的护卫。 但两者之间多少还是有所差别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零六章 使君莫要如此,我家先生会误会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零七章 奉义啊,你终于想通了吗? 中秋过后,短暂的欢乐消散之后,整个兖州的所有人再一次开始忙碌了起来。 身为太仓令。 因为要负责朝廷方面主持的赈灾事宜,曹操为此下令整个兖州都要配合戏煜。 另一边,陈宫自兖州离去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带着几個下属,奔赴至司隶地区之后,便深入百姓之中。 再没有士族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零七章 奉义啊,你终于想通了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零八章 我关羽,可是读春秋的! 司隶地区的政局到底还能支撑多久,戏煜并不清楚。 汉天子东归,是必然的结果。 蝗灾过后,整个关中地区几乎颗粒无收。 长安灾民遍地,荒骨露于野,这般景象下,身为大汉帝都的长安自然已经不再适合居住了。 更何况,刘协终究还是对雒阳有着归属感的。 那些大汉朝廷的官吏,对于故都雒阳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零八章 我关羽,可是读春秋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零九章 整个长安乱成了一锅粥 戏煜和刘备之间,并没有太过多的接触。 他只是听说刘备在院子内种出了苗子,感到有些好奇,便忍不住前去看了看。 果然,刘备竟然种出了辣椒这东西。 要知道,大汉这个时代,可是没有辣椒这种东西的。 这东西要真正传入华夏,可不知道要过多少年之后,直到明朝初期才有了大规模的辣椒。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零九章 整个长安乱成了一锅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一零章 曹老板也开始吃醋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司隶所在的关中长安,李傕和郭汜两人,连番征伐数月。 从一开始的两者交好一同守卫长安,到之后的翻脸为敌,最终还是抵不过利益。 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没有人能够拒绝。 从董卓开始,再到李傕,剩下的郭汜,自然也坐不住了。 两者相争,互有胜负。 长安经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一零章 曹老板也开始吃醋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一一章 在下以为,许县最为合适 “奉义!” “奉义!” 鄄城衙署的正堂之内,对于孙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刺头,曹操正有些烦心。 正堂内,一众谋士尽皆低声议论。 曹操眼神扫荡,刚好看见戏煜这功夫眉头轻挑,神情似有些出神。 不自禁间,曹操忍不住便朝着戏煜呼喊了两声。 这声音不大,有点像是怕惊吵到戏煜,又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一一章 在下以为,许县最为合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一二章 兄长勿急,天子,丢不了! “陛下,臣等无能!” 随着刘协状若癫狂,随性众臣连带着一众护卫,尽皆俯首与地。 十二月的天,北风呼啸,寒意刺骨。 太尉杨彪等人跪伏在刘协面前,浑身颤栗。 刘协苦笑。 这天下,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堂堂天子,有怎么能沦落到如此地步。 昔日的大汉,到底是何等盛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一二章 兄长勿急,天子,丢不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一三章 嫂夫人当真是热切啊! 五月,立夏刚过。 兖州,鄄城。 今年的春耕在一月前刚刚结束,虽然这两年天气大旱的缘故,但如今的兖州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自曹操入主兖州以来,一眨眼间便已经过了四个年头。 这也是戏煜在曹营的第四年了,数一数,已然跨过了三个年关。 这几年里,这天下的局势总体并没有产生太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一三章 嫂夫人当真是热切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一四章 奉义啊,你不是说天子不会丢吗? 关于董昭提议将曹操招至雒阳之事,刘协并未应许。 虽然曹操声名在外,但经历过董卓、李傕之流的变乱,此时的刘协已然谨慎了许多。 眼下韩暹、董承等人虽然相互攻伐,但这些人到还没有李傕、郭汜那般严重。 如今雒阳城百废待兴,刚刚安定下来的刘协不想在凭增太多的变故。 六月末。 经历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一四章 奉义啊,你不是说天子不会丢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一五章 我就坐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眼前的村镇比之前路过的村镇更显得热闹了一些。 刘协连带着一行人才进了村镇之后,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对于突然出现在村里的刘协一行人,村民们倒是并没有任何的抵触。 “公子,听前面的动静,似乎是在杀彘!” 这段时间,关于兖州村镇里蓄养野彘的事情,刘协等人多少已经习惯了。 而传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一五章 我就坐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一六章 刘协:摊牌了,朕就是天子 “主公来了!” 曹操从屋外进来,边上的戏志才便起身笑了笑。 戏煜亦是朝着曹操点了点头。 这功夫,曹操眉头轻皱,嘴角像是还念叨着什么。 听到戏志才声音,曹操这才抬头,嘴里呢喃的话也跟着脱口而出。 “志才,我刚刚像是在村里看到了一个熟人!” 曹操有些疑惑,但刚才只是匆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一六章 刘协:摊牌了,朕就是天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一七章 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什么情况? 天子竟然主动替戏煜说话? 这般情况,是董承等一众人根本没想到的事,就连便上得曹操都有些讶异。 啥情况啊! 奉义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天子是远亲了! 一众人起身之后,曹操下意识朝着边上的戏志才看了一眼。 后者这功夫也有些疑惑。 余光望见曹操正朝着自己瞟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一七章 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一八章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天子重要吗? 或许吧! 对于有些人来说,天子是稳固社稷江山的中心。 特别是荀彧这些自幼便诗书传家,君臣礼仪,天下社稷,根深蒂固的人。 在他们眼力,朝廷稳固,天子稳坐于朝堂中心,天下便稳固了。 只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 他们不识天子,他们看不到天下。 他们所能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一八章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一九章 若二袁相合,天下难有争锋者 “陛下,为今之计,回归雒阳,恐粮草难以为继,臣以为陛下不若先移驾鲁阳!” 自中秋之后已有数日。 杨彪等人再次提议回归雒阳,此时的曹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出声谏言。 言辞直指如今雒阳民生凋敝,粮草困难之问题。 曹操没有直言劝说刘协迁都,言语里之是谏言刘协暂且移驾鲁阳。 这番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一九章 若二袁相合,天下难有争锋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二零章 只需诏令一封,此局可解 “袁术有意发兵徐州!” 许县衙署。 十一月,天寒,小雪。 自冀州袁绍呵退使臣,拒领司空之职后,让曹营最为担心的事,似乎即将便要发生。 二袁似有联合之势,似要于来年一南一北夹击曹军。 身处淮南的袁术,于十月底开水频繁调动麾下兵马,连带着属于袁术麾下的孙策也有征讨徐州之势。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二零章 只需诏令一封,此局可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二一章 是时候找个人背锅了 许县,临时行宫。 听闻天子召见,戏煜跟着近侍不急不缓抵达殿内。 对于近些时日刘协的亲近之感。 戏煜本能的有些抵触,无论刘协顶着亲戚的名头是什么目的,对于戏煜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和皇帝亲近,表面上看起来是极为荣耀之事。 但,其中的复杂程度,明眼人终究是能看出来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二一章 是时候找个人背锅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二二章 难道真的要姐姐主动吗? 给孙乾叮嘱完之后,刘备打算此行就带着糜竺等人。 许县之行,无有退路。 刘备觉得自己不能带着关张二人,留着关羽、张飞在外面的话,日后终究是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而孙乾不同于糜竺。 糜家本来就是商贾,刘备此行去许县,不管是与人打交道,还是其他事情,这方面终究是需要操持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二二章 难道真的要姐姐主动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二三章 皇叔来的好啊 “是那些平民百姓吗?” “不!” “是那些流传上百年,甚至于上千年之久的世家啊!” “他们才是这天下的蛀虫!” 戏煜的声音震耳发聩! 那声音犹如一声声的洪钟作响一般,不知不觉间,曹操的神情变已经越发的郑重了起来。 世家的影响力,他又如何能不清楚。 大汉天下能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二三章 皇叔来的好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二四章 戏先生,当真奇思妙想也! “今岁的天气,确实比往年显得更冷了一些。” “这些木炭有些不经烧啊!” 许昌衙署之内。 曹操伸手烤着用木炭升起来的炉火,眼神看着堂外有飘起的大雪,忍不住出声说了一句。 边上的荀彧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 “主公,奉义此前所言,石涅可燃做取暖之用,只是,此物似乎于冀并二州之地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二四章 戏先生,当真奇思妙想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二五章 戏志才:这是我家啊? 杨彪这话一开口,刘协的眉头便跟着皱了皱。 曹操选拔宿卫之事,他倒是并不知情。 而皇宫宿卫对于刘协来说,自然是极为看重的。 此番随着这话出口,刘协的神情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郑重了起来。 这功夫,随着杨彪开口质问,曹操倒是一脸平淡。 “陛下乃大汉重中之重,吾选拔宿卫自然是为陛下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二五章 戏志才:这是我家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二六章 以明公之威势,可行王霸之权 “正所谓,唯才是举,不外如是!” 听完戏煜所言,曹操瞬时间已然明了。 这所谓的招贤令一出,倒是能解决不少麻烦。 其中戏煜所说的唯才是举,甚合曹操心意。 不管其出身地位,只需有报效朝廷的才能,便能自行举荐,如此甚好。 而这般做法,不计较身份地位,纵使是天下百姓,想来都会夸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二六章 以明公之威势,可行王霸之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二七章 颍川好友,携母而至 年关一过,第二年正月悄然而至。 天气依旧是冷的彻骨。 戏煜没记错的话,这个时期,刚好是历史上极为严重的小冰河时期。 而纵观历朝历代,但凡遇到小冰河。 对于人口经济等一系列的影响,都是极为明显和言重的。 这些小冰期,基本上都是出现在王朝末年的时期。 第一次出现在商周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二七章 颍川好友,携母而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二八章 狎妓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叫我? 郭嘉的意思很明了,他此行过来,就不是奔着出仕来的。 这话,戏志才和戏煜自然也能够听得出来。 对于郭嘉的性子他们也在清楚过了,对方既然已经如此说了,两兄弟倒也没有多劝说什么。 不过,郭嘉虽然不想出仕曹营。 但这家伙既然已经来了许昌,再想走,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对方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二八章 狎妓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叫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二九章 先生在士林中的名声太响了 “司马懿!” 许昌衙署之内。 戏煜随手翻动着摆放在荀彧面前的招贤令。 不经意间,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一跃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司马懿。 身处于这个时代,戏煜对于这个名字,简直是太过于耳熟能详了。 曹老板带着一家奋斗了三代的基业,到最后全部都便宜给了司马家,不可谓不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二九章 先生在士林中的名声太响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三零章 备与戏先生,稍有情谊 二月,立春时节。 冬季堪堪过去,整个大汉各地的气温,稍显有些上升。 然而,终究碰上了小冰期,即便是时间迈入春季,空气之中依旧带着几分冷意。 随着春季的来临,整个许昌城内来往的人流变得更多了一些。 因为交易石涅的关系,身处许昌的曹操和冀州袁绍,这段时间的关系有着极大的缓和。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三零章 备与戏先生,稍有情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三一章 赵云:皇叔请自重,我怕先生误会! 今日调休,戏煜并未前往许昌衙署出席。 自从戏煜告知近些时日不见客之后,戏府门外的长街上,往来的士子倒也跟着少了不少。 这时代的士子,比起后世那些所谓的狂热脑残粉,终究还是要脸的。 难得安闲,戏煜于正堂之内卧坐,手捧着一本古籍。 学校的工事眼下还未完工,蔡琰所携带的四千多卷书简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三一章 赵云:皇叔请自重,我怕先生误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三二章 三月惊蛰,南城月旦评 如今纸张在大汉的影响力,流传甚广! 许氏兄弟清楚,一旦戏煜推出月报这种东西,对于世家的打击,不可谓不严重。 许氏虽然也是汝南世家,但是许靖两兄弟和那些世家眼中所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许氏兄弟看重的是清名。 对于戏煜所说的报纸之事,他们自然是没有多少的抵触心里,甚至于,他们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三二章 三月惊蛰,南城月旦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三三章 刘备:为什么我没有个儿子? 随着六国论的赋论一出,整个月旦评,自开场便已然炸开。 这功夫,许靖朗诵完赋论之后,按理来说,自然该轮到著作者本人上台阐述其论调。 台下众人尽皆瞪着眼睛瞪着戏煜上台阐述。 然而,等了又等,根本看不到戏煜上台。 “诸位,奉义先生说了,今日之赋论便不再阐述了,此赋论来日会于月旦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三三章 刘备:为什么我没有个儿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三四章 奉义此举,阳谋也,端的是妙! 时值酉时,许昌南城的天际之上已经挂起了一片霞光。 霞光有连绵万里之势,这功夫霞光映衬着整个许昌城,端的是艳丽光彩。 杨修登台之际,天际之上的霞光恰如其份的衬托在南城的高台之上。 这幅光景,只是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有些心生向往。 更何况对方还是前太尉杨彪之子,只是身份便让人正视了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三四章 奉义此举,阳谋也,端的是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三五章 洛神甄宓 自杨修被刊登在大汉报纸之上后,短短三日的时间,其声名大涨。 与此同时,从许昌发出的大汉报刊,也已经运送至天下各州郡地开始发放。 杨修其人,天下诸侯尽皆知晓。 连带着天下士子的目光,也逐渐的落在了杨修身上。 其风头,一时无两。 是日,三月初十,天降春雨。 绵绵细雨带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三五章 洛神甄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三六章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 朝着甄逸点了点头,曹操有些好奇的朝着戏煜看了看。 “奉义,你们这是?” 曹操等人刚过来,在门口听到的也只是甄家小女似乎在替戏煜打抱不平。 但曹操等人早已经清楚,戏煜为何让杨修位列榜首的目的了。 眼下他有些好奇的是,河北甄家的家主,为何要找戏煜? “兄长,此行甄家主,想要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三六章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三七章 我有意,进取宛城! 全身的气血似乎在倒涌,杨彪觉得自己像是有些喘不过气。 杨修的那一句句话,皆是大逆不道之言。 可是他却已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如今他已年过半百,距离花甲之年也只剩下几年。 他所剩的时间,还能剩下多少。 这杨家,终究还是要交到杨修手中。 “父亲!” 看到杨彪浑身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三七章 我有意,进取宛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三八章 人妻那是老曹的爱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一个小小的宛城,说实在的,对于曹操来说,大概就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 但,宛城的位置,太过特殊了。 曹操若要进攻袁术,宛城相当于许昌身后之地。 一旦宛城有所异动,对于许昌来说,多少还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另一方面,曹操若要西进,其中必要经过宛城。 而宛城的所在,就相当于如鲠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三八章 人妻那是老曹的爱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三九章 这不是作茧自缚嘛! 眼前的汉子,神情显得极为激动,戏煜对此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倒也不着急,等眼前的汉子平复下来,这才跟着开口询问。 “尔是何人?我就是戏煜,你找我有什么事?” 目光打量这眼前的汉子,戏煜问话的时候,对方的眼神已然抬起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双有些厚的嘴角,似有些激动的颤动着。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三九章 这不是作茧自缚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四零章 刘备:这人?该是个骗子! 今夜的天际很亮,许昌城顶上斜挂着一轮弯月。 一条亘长的银河,若丝带一般顺滑,从天际的一段,延伸至另一端。 无数繁星闪烁。 刘备半眯着眼抬头,星光熠熠的天际之上,不远处似乎还盘旋这几只不知名的鸟儿。 或许是酒水让刘备的思绪有些恍惚。 但这功夫,吹起来的轻风,却让他身上的酒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四零章 刘备:这人?该是个骗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四一章 陈宫归来,黄忠投效 三月末,近日里来的天气多少有些不便。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便恰逢清明节。 于是,曹操打算于清明之后再行开拔。 五十万大军不是一个小数字,仅仅只是人员调拨,军队调度,就不是简单几天能进行完的事情。 似乎是临近清明。 整个许昌的天气多少有些阴沉,天际之上,灰蒙蒙一片,像是随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四一章 陈宫归来,黄忠投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四二章 黄忠:你管这叫不善骑射? 冷兵器时代,骑射之术,在战场上来说,那就是定点打击武器。 一个极为出众的射手,甚至于能够左右一场战争的局势。 而单论眼下的这个时代。 能将射术练至出神入化的地步的人,寥寥无几。 张飞八十步,也只能勉强射人胸口。 吕布,则是辕门射戟。 太史慈擅长射术。 就连赵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四二章 黄忠:你管这叫不善骑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四三章 戏煜:哟,这不是典大将军吗? 黄忠负责教导辎重营骑射之术的事情,最终还是定下来了。 对方的射术已经得到了辎重营的敬佩。 没有人不服气。 至于戏煜那一箭,虽说有些震撼人心。 但,只有戏煜自己清楚。 八十步,已经是他准头的极限距离了,若非仗着自己体质的原因,那一箭若换成七石弓,大概也就是平平无奇。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四三章 戏煜:哟,这不是典大将军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四四章 曹操:我想不到会怎么输! 许昌城外。 曹操亲领十五万大军自许昌向西进发。 不到半日功夫,大军已然行至三十里外。 这功夫十五万大军远远看去密密麻麻犹如一条长龙一般。 黑色的曹字旗迎风招展。 许昌距离宛城并不是很远,即便行军再慢,也不过一两日的功夫。 大军向西进发,曹操第一战的目标便是拔出宛城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四四章 曹操:我想不到会怎么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四五章 上善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 四月初十,曹操携十五万大军,以李典为前锋,大军至淯水下寨。 彼时,大汉报刊就曹操领兵五十万出征之事,已然随着报刊,传荡至大汉天下各地。 各路诸侯闻得消息之后,情况各有不一。 彼时的邺城之内。 袁绍看着曹操领兵五十万大军出征的消息,脸上不由得生起了一丝不悦。 五十万大军啊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四五章 上善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四六章 典韦:就你也勇冠三军? “张绣所图者,无外乎明公重视罢了!” 曹操话音刚落,下方坐着的荀攸便朝着边上的程昱看了一眼,看到对方并无率先开口的意思。 荀攸这才开口说了一句。 “吾看法于公达不谋而合!”程昱跟着点头。 左右眼前的情况,不过就是张绣想要替自己和麾下的将领找曹操要一个承诺罢了! 较量,也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四六章 典韦:就你也勇冠三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四七章 曹操:夫人也不想张家因此灭族吧? 是日,曹操于大帐之内,宴请张绣。 宾主尽欢。 同一时间,距离曹军不远的小山坡上。 自曹操和张绣两军对战结束,在看到张绣带着一众人进入曹营之后戏煜便收回了目光。 张绣降了! 这一点并没有出乎戏煜的意料,所谓的斗将,戏煜此时多少也明了了一些。 无外乎张绣想要借此在曹操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四七章 曹操:夫人也不想张家因此灭族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四八章 东窗事发,张绣的愤怒 曹操的举动让邹氏浑身颤栗。 那回荡在耳边的话,更是直刺入骨。 邹氏本就是小女人一个,被军士带来之时,心中便已然有些惶恐。 眼下的情景,又如何能容得她拒绝? 这功夫曹操已经伸手将其揽在了怀里,耳边又跟着传来一句话。 “夫人一人久居,吾见之怜惜,不若此番随吾返回帝都,日后跟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四八章 东窗事发,张绣的愤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四九章 胡车儿:典将军莫非不善饮酒? 眼下张绣已然得知,每日夜间之时,曹操身边的军士便会将邹氏带走。 张绣倒是没有将由头怪罪到邹氏身上。 对方是自己的婶婶,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妇人罢了! 有些事情,一个妇人又能抵挡的了什么? 而这一切的源头,皆是因为曹操。 满腔的怒火堆积在胸口,张绣恨不得现如今直接提刀便过去杀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四九章 胡车儿:典将军莫非不善饮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五零章 典韦: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朝着胡车儿哼哧了一句,典韦举起手中的酒坛便往嘴里灌。 烈酒入喉,典韦心中一片畅快。 至于脑海中戏煜的叮嘱,典韦这功夫倒是忽略了。 直至三人喝完酒,一切如常。 这事情典韦心中便也不再多想。 第二日,胡车儿又带了美酒来。 第三日,依旧如此。 直到这功夫,典韦已经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五零章 典韦: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五一章 曹操:仲康,我不能丢下典韦啊! 夜很深,此时不过堪堪子时左右。 然而,此番的整个宛城,却宛若白昼一般,城内火光遍地,仿佛到处都是人影。 四周到处都充斥这杀喊声、哀嚎声。 曹昂有些茫然,浑身的气力只让他能够勉强站立。 眼前的火光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他只能听到,边上的杀喊声。 身上的疲累感,连带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五一章 曹操:仲康,我不能丢下典韦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五二章 这不是典将军嘛,你的戟把呢? 贾诩有些心慌,即便是当年董卓身死,长安变乱之时,他的心情也没有如今这般糟糕。 今夜宛城之事,叛与降对于贾诩来说,结果并不重要。 只是,让贾诩有些错愕的是。 张绣这边还未有所行动,整个宛城便已然开始乱了。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间插进了宛城,开始操控原本计划中的局面。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五二章 这不是典将军嘛,你的戟把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五三章 就让老曹在哀伤中,忏悔忏悔吧! 宛城东边的天际之上显现出鱼肚白颜色的时候,山林之内便跟着传出了几声司晨的鸣叫声。 戏煜抬头朝着宛城的方向看了看。 有着天光的映衬,整个宛城的火光,似乎便显得有些微弱了些。 隔着两三里的距离,那飘荡至长空上的青烟,徐徐直上。 “走吧!” 朝着黄忠招呼了一声,戏煜带着人转身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五三章 就让老曹在哀伤中,忏悔忏悔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五四章 他曹操心里难受,跟我有什么关系! 淯水之畔。 埋葬了宛城一战身死的宛城军士之后,曹操带着荀攸、程昱等人重新返回了曹军大帐。 如今之际,宛城已成一片废墟。 十五万曹军自然不可能在继续屯兵于此。 眼下曹军,要么继续西进,大军和夏侯惇所领的另外三十五万大军合军。 要么,从宛城撤军,先回转许昌,再行西进之事。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五四章 他曹操心里难受,跟我有什么关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五五章 典韦:那个诏书是不是给俺的? 五月下旬,小满。 因为碰上小冰期的缘故,大汉自桓帝永寿二年起,整个各地的气温便开始连年降低。 直至黄巾起义之时,大汉各地的气温,已经比桓帝之时,降了十来度。 这细微的差别,对于整个大汉来说,似乎很少有人能够察觉。 但到了今时之日,气候的影响却已然极为明显。 气候的变化,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五五章 典韦:那个诏书是不是给俺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五六章 谥号怎么了?那也是侯爵! 这功夫,凉亭内众人的情绪不一。 曹操因为爱子失而复得,典韦未曾身死,心中的愧疚之情算是缓解了不少。 那原本压在心头的阴霾,算是彻底一扫而空。 戏煜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 老曹这功夫能认识到自身的问题,算的上是不错了。 然而,就在这功夫。 典韦突兀的一句话,使得众人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五六章 谥号怎么了?那也是侯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五七章 贾诩:莫不是我晕的迟了? 静待天时? 什么天时? 曹操有些疑惑,下意识目光转向戏煜。 “奉义,不知是何等天时?” 他有些好奇,如今大汉天下的格局分外明显。 北方袁绍攻伐并州吕布,意图一统四洲之地,河内张扬占据了部分司隶地区。 长安李傕、郭汜等人龟守不出,荆州刘表踌躇不前,汉中张鲁,忙着在宣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五七章 贾诩:莫不是我晕的迟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五八章 先生,是时候扩军了啊! 这事情解释清楚之后,戏煜脸上的表情倒是极为的坦然。 贾诩有些无奈,现如今他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方即已如此直白坦言的告知于他,他也不是那般计较的人。 更何况,如今的情形,贾诩还是能够看得清的。 “既如此,不知先生,有何用得着诩的地方?” 贾诩发问。 对方将自己从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五八章 先生,是时候扩军了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五九章 刘备:我都准备好了,你就说这个? 得知赵云和黄忠两人的心思之后,对于扩充辎重营一事,戏煜自然是没有丝毫意见的。 从辎重营建立至如今,也确实是时候扩建一番了。 三千人数的辎重营,对比起如今整个曹军来说确实是少了些许。 不过,扩充辎重营的事情,倒也不着急。 翌日,大汉朝会。 朝议结束之后,从大殿出来之后,戏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五九章 刘备:我都准备好了,你就说这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六零章 我刘玄德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刘备有些失望。 戏煜的来意,让他原本内心中的希翼,犹如竹篮打水一般。 单单只是为了自己身边的几个护卫? 虽然眼前的情况和期待的有所不一样。 但对于刘备来说,戏煜能亲自带着黄忠出现在这里,已经算是不错了。 单单几个护卫,说起来,也不过只是一纸调令。 甚至于只需有人上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六零章 我刘玄德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六一章 这突如其来的冲动是什么? “伯符,如今严白虎等人已然溃逃,我军已占据会稽、吴郡之地,此势成也!” 吴县城下,孙策持枪眺望,这功夫他刚刚击溃严白虎占领吴郡之地。 眼下回军吴县,边上的程普第一时间便有意朝他谏言。 此番袁术得之他攻下会稽,击溃严白虎等人喜不自胜,刚刚派遣来使者招孙策入寿春议事。 这功夫使者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六一章 这突如其来的冲动是什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六二章 孙策:我正想会一会那戏奉义 不过,这想法刚刚冒出来之后,转眼间戏煜便又跟着将其打消了。 吴郡距离许昌还是有些距离的,这中间还隔着山水,想要前去,需要绕不少的路。 途中少说也要费一些功夫,如今许昌学校距离开学的时间也就只有不到两月的功夫。 这一来一回,仅仅只是为孙策一人,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还不如,一纸诏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六二章 孙策:我正想会一会那戏奉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六三章 请我的时候是伯符,来了就叫孙将军 本来周瑜还有些疑虑,但看到孙策已然下定决心,他倒也没有多少顾及。 想那戏煜如此盛名,必然不会联结曹操就此事,故意设下圈套对付孙策。 此番,他跟着一同前往,倒也能应对突发之状况。 这功夫,周瑜和孙策商定好之后,便决定可以应戏煜的邀请去一趟许昌。 不过,此番去,却并不是明面上的出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六三章 请我的时候是伯符,来了就叫孙将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六四章 戏某其实不善武力的! 只是那袁绍身上虽然有英雄之气。 但也不过一时而已。 彼时能号召十八路诸侯讨董,其威势一时无两,但其却错失时机。 再者,天子东归之时,若是凭借袁绍的能力想要逢迎天子的话,也就轮不到曹操什么事了。 只是,这般机会,袁绍都错过了。 虽然他有能力聚拢人才,但对方似乎并不会人尽其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六四章 戏某其实不善武力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六五章 怎会有比我典韦还憨的人啊? 什么叫做尽可挑我擅长的来? 对方这话,分明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孙策表情有些愠怒,浑身的骨骼在这一刻微微作响。 “刀剑无眼,策怕伤到了先生,不若先试试拳脚吧!” 孙策回应,脚下往前一踏,便已然摆出了进攻的架势,这当口,戏煜身形没动。 眼皮半拢着,像是有些升不起丝毫的兴趣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六五章 怎会有比我典韦还憨的人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六六章 我好不容易有了兴致,你们何故如此? 听到赵云说曹操想让手底下的兵卒,跟着辎重营一起训练。 戏煜并没有在意。 老曹对于自己手底下的辎重营,羡慕不是一两天了。 无外乎跟着一起训练罢了,倒也算不上什么事情。 将此事翻过去之后,戏煜朝着赵云三人看了看,这功夫刚刚热身,三人来得正好。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好手痒,不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六六章 我好不容易有了兴致,你们何故如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六七章 曹营之内,文有戏煜,武有戏煜! 八月初,眨眼间金秋将至。 从许昌返回吴郡的孙策,第一时间拿着传国玉玺带着周瑜等一干部将,直奔寿春。 “这便是传国玉玺?” 前往寿春的途中,孙策带着周瑜等人在半路扎营暂歇的功夫。 孙策忍不住便将传国玉玺从怀中掏了出来。 边上一干部将,连带着周瑜,神情都是有些变幻。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六七章 曹营之内,文有戏煜,武有戏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六八章 奉义啊,起点作用吧! 戏家正堂之内,戏煜幽幽的朝着曹操看了一眼,没有开口。 这功夫,边上的荀彧笑了笑。 “奉义,此番秋收在即,司空与我,倒是想问一问你对于秋收之后的看法!” 荀彧主动开口,边上曹操倒也不急。 戏煜眉间轻挑了挑。 秋收之后的看法? 只是一瞬间他便已然明了了,老曹这是又打算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六八章 奉义啊,起点作用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六九章 袁术:吾近日有感,天命加身 一直以来,杨彪对于戏煜都是颇为关注的。 他知晓,曹操和那戏煜之间,彼此眼下虽然亲密,但他二人之间却从未有关系之纽带。 利益是会让人的心开始变幻的。 曹操会变,那戏煜或许也会变。 若是能挑拨起两人之间的关系的话,对于天子和他们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戏煜的能力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六九章 袁术:吾近日有感,天命加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七零章 此乃阳谋,你戏奉义接还是不接? 八月十三,是日,汉庭朝会。 戏煜有些意外的是,昨日深夜之时,天子近侍特意传召让其务必参加今日的朝会。 对于这般情况,戏煜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想。 毕竟再怎么说,他眼下都是汉庭的臣子。 此前朝会,他很少参加倒也无妨,但此番刘协已经点名让他参加朝会,若是再不去的话,倒也有些说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七零章 此乃阳谋,你戏奉义接还是不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七一章 刘备:我有些想念二弟三弟了 戏煜转头,看着身后小跑而来的曹操,淡然一笑。 “此番封诏之事,算是为兄的不是了!” 进到身前,曹操咧嘴朝着戏煜笑了一声。 戏煜以往的功劳明眼可见,仅仅只是身居大司农一职,整个许昌连带着兖、徐二州,粮食从未有过欠收。 改进纸张一物,于各地通商,至如今,朝廷收入一直颇丰。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七一章 刘备:我有些想念二弟三弟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七二章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觅 在刘备和刘协深夜畅谈之后,整个许昌基本无事发生,转瞬之间便已然是中秋之际。 是日,八月十五。 曹操于司空府内大摆宴席,整个许昌,文武百官尽皆出席,包括远在徐州的曹仁等人都扔下副将从远出赶了回来。 这一次中秋之筵,名义上是为了庆贺戏煜加封太尉之事,至酉时左右,整个司空府内已然灯火通明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七二章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七三章 袁术:当皇帝总得三拒三请吧? “这刘备,还真是让人意外!” 对于眼下这般情况,此刻的杨修心中并没有太多感触。 正如他此番在曹操麾下任职一般,他承受那般屈辱,为的便是融入对方的圈子之内。 而此番的刘备,能忍受昨日他那般对待,其心中必然也有他的目的。 一个接近自己目的不纯的人,杨修对于刘备自然也不会因此而另眼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七三章 袁术:当皇帝总得三拒三请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七四章 夏侯惇:某些人恐是怕了吕布? 八月二十四,处暑,天气渐凉。 彼时的许昌各地,金黄色的稻谷已然趋近成熟,大约再过十来日的功夫,便是整个秋收的时节。 这功夫,距离许昌开学的时日,也没剩下几天的功夫。 而趁着这段时间之内,戏煜则是将教学所需要的教科书准备的差不多了。 现如今,他算是得了些空闲的功夫,就等着九月初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七四章 夏侯惇:某些人恐是怕了吕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七五章 郭嘉:今时不同往日 对于许昌衙署内发生的事情,戏煜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距离许昌学校开学也只剩下几日的时间,此番他已经叮嘱许氏兄弟,而大汉报刊也就学校之事多有登刊。 距离开学的日子已然不远,戏煜眼下只等着学校开学。 而与此同时。 曹操终究是放弃了阻击吕布的打算,毕竟此前戏煜所说的并没有问题。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七五章 郭嘉:今时不同往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七六章 将军不好了,有人抢我们的兵 曹操定睛看向戏煜,短短几年的时间,眼前的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戏煜之间,似乎不像是往日那般知心了。 辎重营脱离曹军算不上什么事情,再行冲扩四千人,对于曹操来说也无甚影响。 能让他唯一在意的,唯有戏煜这个人。 只是,曹操也明白,现如今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七六章 将军不好了,有人抢我们的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七七章 郭嘉:几位将军难道是要造反吗? 学校照护卫的事情,仅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从夏侯惇的营地蔓延到了整个大营。 夏侯渊即便加速返回自己驻军之地,有些事情却也依旧抵挡不住。 他终究是低估了读书这件事在这些军卒汉子心中的地位。 不仅仅是夏侯惇的军营,连带着曹洪、曹纯手下的兵卒都坐不住。 甚至于,其他各营将军手底下都有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七七章 郭嘉:几位将军难道是要造反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七八章 夏侯惇:大兄不好了,他戏奉义要造反了! “先生,今日之事?” 看这夏侯惇等人远去,边上的赵云这功夫忍不住朝着郭嘉看了看,语气之中颇有些欲言又止。 郭嘉明白赵云想说什么,嘴角微翘之际不由的出声笑了笑。 “子龙将军可是担忧那夏侯惇寻了曹司空,再去找奉义的麻烦?” 郭嘉开口。 赵云下意识点头,听到这话边上的典韦和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七八章 夏侯惇:大兄不好了,他戏奉义要造反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七九章 曹操:论武略、论文政,尔等那一点能比上戏煜? 曹操目光落在夏侯惇身上,眼前的夏侯惇比他身形要高上一些。 他伸手,果断拉住对方的手腕,径直便将对方带到了夏侯渊等人面前。 随即,盘膝于地面而坐。 “元让,妙才!” “尔等皆是我曹操之亲亲兄弟,此乃血脉相连!” “我原以为,尔等该是能知晓我心中所想!” “操自黄巾起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七九章 曹操:论武略、论文政,尔等那一点能比上戏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八零章 袁术称帝了! 九月初,秋收已近尾声。 同一时间,许昌大学顺利开学。 那些世家大族嘴上说着抵触,但入学的时候却没有分外的犹豫。 开学之初,整个许昌学校,入学的三分之二尽皆属于世家大族之人,寻常百姓之子,只有三分之一。 新版的教科书在造纸坊的印刷下,基本上人手一套。 对于普通百姓家的人来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八零章 袁术称帝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八一章 君候,切勿被袁术蒙蔽啊 在一众谋臣谏言之后,身处河北邺城的袁绍,最终并没有听取那些武将跟着袁术一同称帝的想法。 袁绍选择了许攸的谏言,给袁术回信了一封。 只是表示恭贺,顺带着阴阳怪气了一番。 而同一时间。 关于袁术称帝的消息,此刻也已然被许昌之内的大汉报刊大书特书。 许靖和许劭兄弟两人在报刊上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八一章 君候,切勿被袁术蒙蔽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八二章 吕布:徐州,我来了! “卿等所言甚是!” 此番袁术虽然称帝了,但这功夫还没有醉生梦死,他还想着一举将整个大汉天下吞并,做那汉高祖、光武帝之流。 现在天下诸侯众多,吕布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益。 更何况,前番自己刚刚称帝之后吗,那远在吴郡之地的孙策竟然转过头就跟他划清了界限。 甚至于还在书信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八二章 吕布:徐州,我来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八三章 痛,头风犯了 九月末,庚戌日,忌出行。 自袁术称帝之后,身处于许昌之内的戏煜,便将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了许昌学校之上。 前些时日曹操大军准备折返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对此戏煜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袁术称帝,对于整个许昌来说,终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曹操自然是无法容忍的。 放弃继续攻打河内地区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八三章 痛,头风犯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八四章 放刘备走,如同放虎归山 徐州,徐州发生什么事了? 相对于曹操嘴里念叨出来的徐州二字,整个大帐之内,现如今众人最为关心的不外乎曹操的情况。 自家大兄当着所有人的面晕厥过去,这可是头等的大事。 曹操将手中的奏报捏的很死,曹仁也顾不得徐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曹操的情况。 他和曹洪两人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八四章 放刘备走,如同放虎归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八五章 戏煜:这剑我不接 曹洪瓮声出言。 说是,这话其实是从戏煜嘴里传出来的。 听到对方这般说,曹操心里不由的便咯噔了一声。 奉义说的? 此前便是因为他没有听戏煜的谏言,所以才导致了如今这般情况,现如今又听到戏煜如此评价刘备。 曹操顿时间便有些犹豫。 这功夫,帐内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他。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八五章 戏煜:这剑我不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八六章 皇叔,别愣着了,帮朕将衣服撕开 “老许,别愣着了,跟我走吧!” 典韦朝着面前发愣的许褚喊了一声,后者回过神眉头忍不禁便皱了皱。 洗什么澡? 他此番冒雨赶回许昌,为的可不是洗什么澡! 主公特意选他回归许昌,今日他无论如何也要请的戏煜出手。 “老典,你自己去吧!” 许褚没好气的朝着典韦说了一句,随即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八六章 皇叔,别愣着了,帮朕将衣服撕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八七章 董承:解救陛下的时机到了 从汉宫之内走出来的时候,刘备整个人神情都有些恍惚。 此刻的他,腰间系着的玉带已然换成了刘协佩戴的玉带,而在那玉带之内,一份血衣而书的诏令就静藏在其中。 踏下石阶,刘备回头朝着眼前恢弘而高大的汉宫看了一眼。 天子就在那汉宫之内。 他等着自己,等着自己兴王师,解救对方。 脚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八七章 董承:解救陛下的时机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八八章 刘协:你们就是这般做事的? 翌日。 许昌东边的天际之上,浮现出一抹鱼肚白之色的时候,戏煜便在蔡琰和甘梅的帮忙下穿好了衣物出了屋宅。 彼时的戏煜,神清气爽。 昨夜或许许昌城内有人难眠,但戏煜却睡得不错! 打完一套五禽戏之后,戏煜便带着戏志才、郭嘉两人直奔城外曹军大营而去。 此刻,典韦等人带着宿卫营的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八八章 刘协:你们就是这般做事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八九章 戏煜:我若想走,天下无人可挡 许昌城内响箭乍起之时,城内的情形便已然开始变了。 从整个许昌的南城巷道之内,这功夫涌现出了数千手持刀剑的死士。 这些人第一时间便开始朝着董承所在的方向聚集。 而他们唯一的目的,便是带着刘协等人从南门杀出许昌。 同一时间,此刻的南城大街上,董昭等人带着许昌护卫,正与大街之上严防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八九章 戏煜:我若想走,天下无人可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九零章 嫂夫人何须如此见外 暮色渐深,天际之上吹荡着一股轻风。 轻风在许昌城内的巷道内吹拂着,连带着整个南城大街上的血腥味都变得有些浓重。 这股血腥味,使得南城的百姓丝毫不敢出门张望。 戏煜站在长街之上,视野里面只有空荡荡被冲刷了一遍又一遍的南城大街。 “奉义在想什么?” 这功夫,戏煜望着长街有些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九零章 嫂夫人何须如此见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九一章 戏煜:我觉得不行 对于刘备并未出现在下邳城内,戏煜当即便朝着徐州官吏问了一句。 这功夫有人站出来朝着戏煜解释。 “刘皇叔前日来信,已经带着大军屯住于小沛之内,欲与下邳成夹角之势,对抗吕布与袁术大军!” 听到这般解释,戏煜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他清楚,刘备一旦离开许昌,便再也不会给曹操掣肘的机会,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九一章 戏煜:我觉得不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九二章 戏煜:若吾执意要夜袭呢? 大帐之内,夏侯渊沉声开口。 其右手握拳,伏身于案几之上,神色稍有些狼狈。 这功夫,戏煜倒是对其并不在意。 听闻这话,程昱则是稍稍叹了口气,对于这般情形,他似乎早有预料。 只是,现如今这般态势,多少让大帐之内的气愤有些压抑。 此番的大帐之内,端坐着的除了兖州派遣来的官员之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九二章 戏煜:若吾执意要夜袭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九三章 典韦:谁再聒噪,老子剁了谁! “太尉,昨夜夏侯将军已然夜袭,便是今日,想来对方必然有所防备!” 总而言之,在陈登看来,此番夜袭之策,并没有什么必要。 之所以开口劝谏,也是想起一点存在感罢了! 戏煜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对于后者所思所想,多少有些明了。 陈登的态度说不上有什么坚决。 无外乎,对方只是代表徐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九三章 典韦:谁再聒噪,老子剁了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九四章 不是来支援的吗,你为什么带家属? 城下一箭只是顷刻之间。 而下邳城上众人反应不同,对于黄忠多少也有了几分认知。 这功夫,随着这一箭,整个下邳城内的士卒,不由的跟着士气大振。 同一时间,城下另一边的纪灵大军之内。 此刻的纪灵瞳孔不由的跟着扩张。 刚才那一箭,至少有百步的距离,而他亲眼所见,对方那将领只是拉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九四章 不是来支援的吗,你为什么带家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九五章 戏煜:吾已有破敌之策 帐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戏煜话音落下之后,陈登想了想跟着便点了点头:“即是太尉吩咐,此事倒也易尔!” 无外乎一处宅院的事情,对于陈家来说,算不上什么问题。 只是,意识到戏煜打算插手徐州政务后,陈登下意识还是朝着夏侯渊看了一眼。 此刻的夏侯渊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九五章 戏煜:吾已有破敌之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九六章 夏侯渊: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躲! 躲不过! 只是一瞬间,身后升起的冷意便一瞬间覆盖了全身。 这一瞬间,纪灵只感觉头皮都快要炸了一般。 他身形尝试扭动,即便是在挨上一枪,只要不致命,那么他便能拉开距离,到时候左右亲卫上来。 脑海中的想法在这一刻变得极为清晰。 只是一切仅仅只是设想罢了。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九六章 夏侯渊: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九七章 曹操,这许昌像是少了点什么 卯时刚过,天际之上彻底放明的时候,整个下邳城才渐渐恢复了生息。 昨夜城内突入而来的戒严,不仅仅使得下邳城的守军心情紧张。 连带着整个下邳城内。 上至世家、下至百姓,尽皆心神不宁。 所幸后来得之,昨夜的戒严并非是有城外大军来袭,而是得胜归来的军队。 这消息传荡开来之后,那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九七章 曹操,这许昌像是少了点什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九八章 出师一表真名世 话音落下之后,曹操脸上明显已然有几分不悦。 只是,这功夫宗族之人似乎根本没反应到曹操此刻的心情是针对他们的。 “大哥!” 曹洪当先一步上前:“我等也是刚知晓,那戏奉义竟然拖家带口搬迁至徐州去了!” “此一举,无异于反叛兄长也!” 曹洪以为曹操脸上不悦,是也知晓了戏煜离开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九八章 出师一表真名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一九九章 吾欲让奉义统领徐州 听到这话,曹操脸上表情佯装感激,心中却未有太多情绪波动。 刘协伸手将曹操扶起。 这才跟着又继续开口发问。 “不知卿此来,有何事是朕所能做得?” 刘协话音落下之际,边上的曹操不由的便跟着笑了笑。 “陛下,戏太尉此番前往徐州,臣特请陛下,许太尉与督领徐州之权,任徐州牧!”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一九九章 吾欲让奉义统领徐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二零零章 刘关张齐聚 至十一月,小雪。 自汉宫朝会之后,隔日间,大汉朝廷便下达诏令。 朝廷着令谒者仆射裴茂,除掉李傕。 彼时的裴茂早早便于关中的将军段煨互通往来。 而段煨此前对于李傕也早已经心中不满。 此前曹操西进之时,段煨便已然打算投靠曹操,只是没等到曹操大军抵达,便传出袁术称帝的消息。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二零零章 刘关张齐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二零一章 诸葛亮:是时候了! 吴郡,吴县城内。 自袁术称帝之后,孙策第一时间便告知天下与袁术断交。 而此后,孙策自领吴郡之地,却并未选择第一时间出兵讨伐袁术,而是忙着巩固自己的地盘。 至十一月,小雪刚过。 从许昌朝廷来得一封昭命,大张旗鼓的抵达吴县。 此刻的吴县衙署之内,孙策在让人将朝廷派遣来的谒者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二零一章 诸葛亮:是时候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二零二章 刘备:我的三万大军,没了 到了自家府门口,曹嵩抬眼便看见曹家宗族的人乌泱泱聚集在府门之外。 许褚倒是尽职尽守,挡着哪些人不让越府门一步。 这功夫,曹嵩刚到门口,便听到曹洪仗着嗓门正朝着许褚谩骂。 尽是些难听的话。 便是曹嵩自己都有些站不住了,然而许褚却只是黑着脸。 “许褚,我劝你还是赶紧让开,不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二零二章 刘备:我的三万大军,没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二零三章 俺虽然不懂,但不妨碍俺哭啊 就在孙策等人返回吴县之时,刘备等人却即将到达寿春。 而此时的寿春兵马不过几万余,他只需迅速攻占周边几个小城,便可以带着关张两人屯兵于此,迅速发展。 “大哥,我们真的要去寿春吗?若那袁术再次出兵,咱们兄弟三人首当其冲!” 关羽心中颇有疑虑,但他知道自家兄长不会贸然前来。 更何况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二零三章 俺虽然不懂,但不妨碍俺哭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二零四章 戏煜:你们要辞官?太好了,一言为定! 而陶谦早年统领徐州的时候,实际上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身为丹阳派的陶谦,与士族的关系很好,得到了支持之后,拉拢庶人派的富商来获取钱财。 因此可以资自己的丹阳兵。 之后,丹阳兵壮大,士族就撤去了一些支持,导致了丹阳兵马无法壮大,而寒门中有远见和才学的人,看清了局势之后,就不会继续留在徐州,宁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二零四章 戏煜:你们要辞官?太好了,一言为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二零五章 我陈登就算是当场死,死外面,也不可能买! 许靖和许劭两人提起了曹操,让戏煜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无妨,主公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 “呃,我们,我们听说了一些消息,便是目前许多儒生,他们在担心某种情况……” “什么情况呢?”戏煜面带微笑的问道。 “就是,曹公将先生所写的出师表传扬,是何意?” 这话问出来,戏煜也是愣住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二零五章 我陈登就算是当场死,死外面,也不可能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二零六章 戏煜:今晚你们一个都别想睡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二零六章 戏煜:今晚你们一个都别想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二零七章 袁术:说什么受命于天,看来我是没有这样的天命了 “刺杀小队的所有行动,均按照我们提前做出的规划,以此按部就班。” “例如我们会对刺杀目标所在位置进行探查,提前探测好进攻及撤退路线,以及其他一些的必要条件等……” “而设计院,则会根据我们提供的内容,详细的计划出一条万无一失的行动谋略,而此事则是由贾大人负责,待所有计划整理完成后,则由贾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二零七章 袁术:说什么受命于天,看来我是没有这样的天命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寿春城破,刘备出逃 袁术那布满血丝的双目之中,不时露出惶恐之色。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此话在他脑海之中,不断回旋。 “好一个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悲哉,看这今日态势,我袁术或许果真难有这般天命……” 袁术忽然忆起早年间的那个梦。   正文 第两百零九章 戏煜:兄长啊,你可不兴浪啊! 在座一众谋臣也是跟着纷纷点头称是,像刘备这等连封赏都没有胆气领赏之人,谁要是跟了他,何谈建功立业。 唯有戏煜微微摇头,心中暗道:诸葛亮,你若不是已经投奔于我,你倒是很乐意辅佐刘玄德! 你倒是城府极深,一番违心之话,说得这般自然。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糜芳来投 凡聪明之人,深知明哲保身之策。 这等人绝不给他人留下谋害己身之机,更是借助每一次的献策谏言,不断提升自身之地位。 可一想到自己这些谋士,三大派别谋士集团争风吃醋,尤其田丰与许攸最为厉害。 田丰总是瞧不上许攸,认为此人阴险狠毒,狂妄自大,只会溜须拍马。   正文 第二百十一章 徐州新气象,士族深感危机 见刘备如此发怒,糜竺随即上前劝说道,“刘皇叔,您也别再生气,我弟糜芳不过一庶人,以他之才,不足以成事。” “再者,我的小妹以及仆人们均留在徐州城内,我弟回家之事,您不必多虑。”   正文 第二百十二章 一群厚脸无耻之人,欺人太甚 “袁涣先生!” “曜卿先生,此言差矣。” “陈登父子肯定知道此次招募的考题,说不准更是知道戏大人此次招募的更多细节,我等岂能就此离去?” “如若我等就此放弃,待明日学堂开放之日,陈登父子定当拜官入仕,而我等却只能落得个士民之身。”   正文 第二百十三章 钟繇迎合曹操之意,戏煜办学受阻 此时,戏志才因吃了些酒,言语间,甚是激动。 就在此时,衙署之外,随着一阵匆忙脚步声传来,荀彧径直走了进来,对着曹操深鞠一躬,执礼一拜,“主公,徐州之事你可曾知晓?” 曹操指了指案牍之上,勉强笑道:“哈哈,刚刚得知。”   正文 第二百十四章 士族儒生强烈不满,曹昂前往徐州 从衙署出来,戏煜只感觉浑身疲惫不堪,冥冥之中,他已然来到天工院之中。 此刻,家花不如野花香,邹夫人让他身心俱欢…… 第二天,下邳城各个城门附近贴满了一则告示,同时,许靖与许劭兄弟利用人脉快速传播告示内容,很快,告示内容在徐州境内传开,引得大街小巷议论纷纷。   正文 第二百十五章 庞统初到徐州,诸葛亮为其引路 此刻衙署之外,戏煜负手而立,很是赞许的向陈登点了点头,道,“元龙能如此深明大义,很好。” “从今日起,我准你无需考核,直接进入学堂行教员之事,诸葛孔明管理教务员,相应之事你可找他请教。” “感谢戏大人。” 言罢,陈登对着戏煜深鞠一躬,满脸皆是大义凌然之色。   正文 第二百十六章 办学之策初见成效,士族之人倍感震惊 诸葛亮神色间闪过一丝后怕,说道,“前些时日,有人深夜擅自打开天工院大门,被一名俏妇拦下,待值守护卫典韦将军赶来,直接斩杀,无任何情面可讲……” 庞统闻言,只感身后一阵冰凉,“这……既然如此,你我还是赶紧离开……” 庞统可不想将小命丢在此处。   正文 第二百十七章 孙策欲效仿戏煜,曹操考验夏侯惇 许久之后,陈登甚是脸红,低头深鞠一躬,向戏煜赔礼道:“大人,对不起!” “之前是我太无知,太过自负,实在没能领悟到你的远谋深略!” “当日你所言,儒学为本,百花齐放,乱世用重典,盛世兴儒学!” “如今,我方才明白此中深意!”   正文 第二百十八章 典韦送地图被嘲,戏煜缺大将之人 “此布防之策甚妙,夏侯惇将军征战多年,杀敌经验丰富,这布防之策定当毫无疏漏之处。” 荀彧甚是赞许的摸了摸山羊胡须。 戏志才同样赞许不已,他更是仔细看着地图,那地图上一条条细小支流,到最后一条横江呈现了出来,他实在佩服这地图之精妙。   正文 第二百十九章 戏煜统兵出征青州之地,曹操欲亲征 见戏煜似乎有所动摇,贾诩继续说道,“大人,此事说来与我关系不大,我顶多也就是设计院院长而已……” “可是,此事于你而言,干系不小,就算没有战败,可哪怕是陷入僵局,到最后还得由你亲自统兵出战……” 闻得贾诩此言,戏煜心中暗道:这老头劝谏倒是一把好手,句句说到重点。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青州城岌岌可危,吕布陷入绝境 曹操沉声道,“也是,丕儿已到了可以锻炼担当的年纪了,那就让他驻守许昌,不过,丕儿毕竟年轻,许昌之事,还得多多仰仗文若。” 荀彧拱手行礼,“喏。” 荀彧此时面无表情,他人很难知晓此刻他心中所想,他本就面容严肃,且城府极深,从不轻易表露任何情绪。 ……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吕布亲自率军突袭曹营 听闻戏煜此话,诸葛亮与郭嘉甚是茫然:戏大人为何如此胡言乱语,难道患了失心疯? 尽管二人心底担心戏煜患病,却也只敢好奇道,“大人,何为水电工,家政又是甚?” …… 一个月过去,平寿城内依旧甚是平静,吕布关闭城门死守。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曹操麾下第一猛将,恐怖如斯! “既然如此,走,随我立即撤退!” 吕布爆喝一声,随后双手奋力甩开许褚,跟着快速调转马头,骑着赤兔马就往回跑。 许褚想要骑马追击,怎奈自己的战马比不上吕布的赤兔马,他骑术也不如吕布,吕布很快便甩开他很远的距离。 “吕布,哪里逃!还不赶紧受死!” 许褚高声喊道。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张辽镇守合肥,孙权崭露头角 曹操看了眼戏煜,试探道,“让程昱做这青州刺史,如何?” 戏煜点头应道,“程昱为人忠厚老实,懂得中庸之道,熟知内政与外交,此人做青州刺史,甚好。不过,统领青州兵马之将军,我以为可交于于禁与夏侯渊将军。”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吕玲琦受辱,欲杀戏煜 “贱妇,你出神发愣作甚?!哼,你必定是在思念情郎!” “你还有何狡辩?!” “你个贱妇,必然与戏煜那厮有通,你们害死我父亲,我定要将你杀之,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砰!” 衙署大门忽然被猛然撞开,诸葛亮和郭嘉带兵冲了进来。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山中有精怪,戏煜欲镇邪 “就是……那种……咕噜咕噜之声……” 见戏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诸葛亮有些不知如何谈清楚。 “大人,反正就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我也不甚清楚……咳咳……” 诸葛亮忽感有些为难道。 闻言,戏煜不觉心中猜测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戏煜带领家眷镇妖除邪,未曾料到之外之喜 此次“镇邪降妖”,戏煜也将二人带了过来。 只不过,吕玲绮依旧身穿戎装,纤细婀娜身材却依旧展现的淋漓尽致,更是带着几分坚韧英武之感。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镇妖除邪,戏煜受封御史中丞 诸葛亮听得此言,心里甚是难受,更是心疼。 戏大人在徐州开办学堂之事,被一众儒生骂作离经叛道,如今好不容易到了正要“百花齐放”,徐州与徐州两地更是富裕繁荣。 徐州与青州之地,各个街道不再有饿殍与当街乞讨之人,百姓们皆丰衣足食,村落里更是时常杀猪宰羊,款待亲朋宾客。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戏煜意外受封,袁绍欲向曹操开战 但是,让戏煜未曾料及的是,百姓与儒生们对于戏煜所说的话,根本不怀疑事情真假,就甚是信服。 百姓们更是敲锣打鼓。 戏煜的马车来到城门前,戏煜走出马车,此刻,腿脚忍不住有些发软。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奉义为兄长谋得三十六篇檄文 更让荀彧震惊之事,乃是纵览整篇檄文,处处才华横溢,事理由浅入深,甚是准确,不得不引人深思。 看过之人,更是会有共鸣之心。 檄文末端,更是意在揭露曹操,看似扶持汉室,实则已有篡位汉室之心。 如若放任此篇檄文发布出去,则必然使曹操在兖州境内的威信大受损失。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开战在即,戏煜送曹操三份大礼 “道理便在于此,我之兵马,均乃强兵猛将!” “但袁绍之兵马,多是乌合之众,如刚刚从幽州,冀州招募而来,缺乏必要之协作训练。” “诸位再仔细想想,我的青州兵,丹阳兵,均乃五六年之老兵,沙场征战经验丰富,与之袁绍兵马相比,我何足惧哉?”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战在即,吕玲琦主动请缨 曹操冲着戏煜连忙摆了摆手,“奉义,无论何时,你均不可亲自披挂上阵!此事绝无可能!” “啊?!兄长,连威猛如吕布也被我斩于马下,如今兄长即将与袁绍开战,我披挂上阵,为兄长杀敌,如此分内之事,兄长为何不同意呢?”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戏煜率军出战,吕玲琦做贴身宿卫 徐州调令,戏煜从张辽麾下调集兵马三千五百人,如此兵马全乃张辽刚刚招募而来,而后戏煜只留给张辽八千兵马以镇守合肥。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白骑试探军情,鞠义亲率兵马迎战 鞠义也知晓其中缘由。 他在袁绍军中朋友甚少,多是同军为将,互相之间关系很一般,立功劳之时连顿庆功宴都未曾有,且袁绍曾许他以侯爵,可到现在也未曾兑现这番封赏。 对此,鞠义心中对袁绍存有不满。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鞠义打败,戏煜欲孤身前往官渡 “将军!赶紧回城内,这里我们已经没法守住了!” “城内兵马已经率队出来支援我们了,将军,敌人的兵马来的如洪水般迅猛,我们实在来不得任何反应!” “是啊,将军,那些黑骑已经杀疯了,我们的兵器根本无法刺破他们的战甲!”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官渡战事僵持,戏煜献计 也是这一晚,一骑自南面而来,途经许昌,来到官渡大营,给曹操带来了戏煜之军情。 如今,赵子龙在东面率领八万兵马安营扎寨,且粮草充足,可在平原与鞠义,及袁谭的十三万兵马抗衡半年之久,而此时,戏煜已命赵云统领兵马,他则亲自带领典韦赶赴官渡战场。 “哈哈,甚好啊!”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此乃天兵神将,勇猛无敌 “那年冬灾之时,我便已知晓,小冰期的粮草很难生长,异族为了生存只能抢掠,袁绍也因此才击败了内忧外患之中的公孙瓒。” “第二年收拢第二年小冬灾的难民时,我便命黄忠将军前往官渡附近察看一番,方才有了如今这地图,但没有袁绍在此处的行军图与布防图,如今,就看兄长你是否敢于一试。”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袁本初,不一样的枭雄 如同她父亲吕布一般横扫千军,同时,吕玲琦乃女儿身,反倒身形轻盈敏捷,虽少了几分吕布之霸道,却又多了几分灵动诡谲。 这日,日落时分,袁绍军队被杀得节节败退,袁绍不得不下令撤军,后军掩护袁绍转移,朝着官渡后方黎阳城前大营而去。 袁绍兵马被悉数打散,军中将领甚是疲惫,却不得不带队前去寻找四处逃散之兵马。 乌巢大营之中存有三十万石粮草,定当还能以此收拢兵马,还有兵士愿意回到营中。 此刻,中军大营之中,袁绍一脸愁容,整个人更是颓废苍老无力,就在今日之战事中,袁绍差一点就被乱箭射死。 更让他颓废之事,乃是今日一战之后,他已然失去了与曹操正面开战之实力,他不得不退回冀州调养生息,以待他日再与曹操开战,以待血洗今日之耻辱。 但当下,却也并非没有扭转战局之余地。 “子远,今日之败,输在何处?” 袁绍满脸失落之色,沉声问道。 “主公暂且不要担忧,我们还有反击之法。” 许攸此刻同样略有惊慌之色,但他此刻最重要之事,乃是稳住袁绍心神。 他深知,战事若是顺利,袁绍之心神及策略自然不会有半点慌乱,但战事发展到今日之局面,袁绍一旦过于恐慌,便会导致心神大乱,进而影响整个战局之走向。 “主公,如今我们还有机会,乌巢还有三十万石粮食,只要粮草在,我们便可沿着黎阳,在魏郡之中收拢被打散之兵马,如此还能东山再起,故而主公大可放心。” 许攸脸色变化不定,他在不断思索如何劝说才能稳住袁绍之心神。 “主公,我方军中尚有文丑将军在,袁熙也可率军自并州而下,去向李傕等人求援,如若主公许以重金,一旦李傕肯向东进攻,自然便能影响曹操之作战部署,如若局势一旦混乱,想必那孙策也绝不会错过战机。” “如此,我们便还有取胜之机,所以,主公,稳住啊,千万稳住啊,只要稳住心神,我们便还有翻身之战机!” “子远,我们真能守住否?”袁绍淡声道。 此话一出,袁绍立即感觉自己变了,如今他已是年过半百之人,还有何精力与年轻人争锋相对? 据说今日那斩杀颜良之戏煜,如今才不过二十八岁。 此年纪,正是人生最强劲之时,且戏煜此人文武双全,更何况,今日正面交战,曹操如此爱惜此人,竟未曾让他参与正面决战。 曹操如此保护此人,连暗箭偷袭之机都不给,想要杀掉此人,何其艰难。 经此一站,往后这河北名将之中,再无颜良,却多了一个戏煜。 “主公,我们当然守得住。”担心袁绍有所放弃,许攸立即回道,“主公,我们还有十分充足之粮草,这便是我们立足之本,我们再加高城池, 高筑城墙,如此一来,足以让曹军进军速度甚是缓慢!” 许攸乃是真才实学之人,胸中甚有方略之策,只是,如今之局面,做任何事都甚是困难。 “袁车骑,你必须振作起来!”见袁绍似乎颓靡不起,许攸不得不称呼袁绍往日之名号。 此刻谋臣并不多,许攸也就顾不上那么多。 随着袁绍势力不断扩大,这些年,许攸与之关系也是有所疏远。 “唉……”袁绍忽然一声叹息,“兵败如山倒啊,曹军之威猛甚是难挡啊,想我袁绍为何落得如今这般颓势……” “我只感觉身上压力如有千金巨石压于身……” “唉……子远啊,我如今甚是后悔,当初不该听信你之所言,与曹操开战!” “我若听取田丰之策,如今我我冀州之地,何等地大物博,人才辈出,粮草充足,怎会落得今日这般……” 袁绍深深叹息,甚是后悔,满脸乃是颓废之色。 “主公,这,这如何将罪责全加于在下之身……” “吾记得大约一年半之前,你曾言要为我刺杀戏煜。”袁绍忽然看向许攸,沉声道:“可是,直至今日,却未见你有任何行动,你的刺杀呢,说说而已吗?” “这……”袁绍突然这么一问,许攸直接愣住了。 “还有,吾记得,那时你支取千金,钱粮三千石,这些钱财你又用于何处,做了甚?”说话间,袁绍眼露精光,“说,如此多的军粮,你到底拿去做了甚?” “主公,你这番话语,是何用意?”许攸实在错愕,不知袁绍忽然提及此事,到底想做什么。 “子远……你我相识数十年之久,有师徒之情,主臣之恩,更有挚友之情,你认与不认?”袁绍盯着许攸,沉声道。 “主公,在下与主公,本就是如此,情感动天,在下对主公更是忠心不二,绝不背叛主公之心,在下愿为主公上刀山下火海,自当在所不辞!” 许攸顿时高声跪拜道。 “如此,很好,很好!” 袁绍听得许攸这番表露衷心之话,原本颓废之神色,这才有了几分欢喜之色。 只是,许攸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说出这么多表达衷心之话,可说完这些话,许攸整个人完全没了神采。 这日夜晚,出去收拢逃散之兵的将领们回到营中。 此时,袁绍早已用过晚饭,一直坐在营帐之中等待将领们汇报消息。 但结果不出所料,整理统计后,袁军共计四万多兵马不知去向,也许被曹军抓获,也许死于战场之上。 但此事对于袁绍而言,损失惨重。 还好这并非致命打击,至少他还有乌巢的三十万石粮草,至少可以支撑到明年! 忽然,郭图与辛评二人大步走进营帐之中,两人满脸惶恐之色,两人见许攸也在,顿时愣了一下。 “主公……”郭图脸色毫无秋波,对着袁绍深深一躬,同时偷偷看了许攸一眼。 袁绍见郭、辛二人吞吞吐吐之态,深感不悦,“是有何消息?有话直说,无需顾忌。” 虽然损失惨重,但袁绍此刻并未颓废不堪,神色还算平静。” 郭图与辛评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点头回道,“回禀主公,我们确实有事相报。” “审配来报,在邺城抓住了……许别驾的侄子……此人贪赃枉法,私藏三千石军粮,延误战机……审配已将其抓拿归案……” “你们说……什么?!”许攸顿时站起身,简直不可思议,满脸震惊的看向郭图。 郭图正在思索如何回答,就在这时,刚刚收拢十几万兵马回营的文丑,再次慌乱闯进营中,来到袁绍跟前,声音低沉道,“主公,大事不好,乌巢……乌巢起火了!!” “乌巢……怎会起火?!” 袁绍顿时双眼瞪的老大,全然没了之前那般平静,一时间更是体内气血翻滚。 “如若乌巢粮草没了,我这兵马,休矣……” 袁绍整个人极为震惊,似有异物卡于喉咙之中,宛若浓痰一般,却一直堵塞,无法通畅。 袁绍心中甚是难受:难道我袁绍的兵马……真要付之东流?! 袁绍大步走到营帐门口,远远望着那滔天大火,甚是揪心。 此刻,袁军所有将领也闻声赶来,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待袁绍下令。 袁绍此刻却是心头万千思绪,甚是混乱,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如今这局面。 最让袁绍不解的是,乌巢怎会起火?! 他早已命淳于琼率八千兵马镇守乌巢,淳于琼此人虽然好酒,但却分得清轻重缓急,定然不会让乌巢顷刻间消失殆尽。 忽然,袁绍心中暗道:难不成有人知晓我在此处屯粮,这才烧毁粮草?! 有人叛我?! 想罢,袁绍忽然转过身,脸色冷漠,一步步来到营帐之内,直到许攸跟前,沉声道,“许子远,我与你,乃是十年挚友,你为何要背叛于我?!” “主公何处此言,我从未叛于你!!” 许攸顿时高声回道。 背叛主公之罪,乃是要株连九族之罪,他许攸承担不起,家中之人更是承担不起。 更何况,他许攸从未背叛袁绍! “主公,还望主公三思,我许子远从未有背叛之心,纵然家中之人缺于管教贪了些粮草,主公自可军法处置,但主公切不可冤枉我对您之衷心啊!” 许攸甚是憋屈又难受的说道。 “大胆子远,竟敢背叛于我!来人,立即取我剑来!!” 说罢,袁绍立即伸出右手,手掌微微张开,做出握剑之势,一旁的文丑也来一名莽夫,立即走进大帐之中,取出佩剑递到袁绍手中。 袁绍顺势一把抽出宝剑,死死架在许攸脖子之上,沉声问道,“许子远,你家中之人私藏三千石刺杀戏煜之粮草,是否为的就是今日之战局?!” “这些年,我可曾未给过你荣华富贵?!你为何这般叛我?!” 利箭架于脖颈之上,许攸顿时吓得混肥披散,浑身冷汗直流,许攸立马跪在袁绍面前。 此刻,账中其他将领本以为袁绍对许攸稍作处罚便可,谁曾想,袁绍竟然这般…… 如今这阵势,主公真要断定这乌巢粮草之事,乃是许攸故意背叛为之?! 可众将暗道:最近时日,许攸一直伴随主公左右,未曾单独离开营地。 难不成,许攸偷偷出过军营?! 许攸此刻甚是无奈,不知如何反击。 正在此时,一名斥候忽然快步进入营中。 见营帐内杀机四起之阵势,此人不敢怠慢,立马跪倒在袁绍跟前,双手递上一份信件,沉声道,“主公!我等不久前抓到一名曹军暗哨,随后在其身上搜到一封传给许别驾之书信!” “哦?赶紧拿来让我翻看!” 袁绍一声暴喝,那前来报信的斥候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许攸更是双手颤抖不止,直到此刻,他一直未曾知晓到底所谓何事?! 就忽然间……甚是证据确凿,无法辩解了?! 见袁绍接过手中书信,许攸不知为何,心中甚是慌乱与害怕。 袁绍拿起书信,仔细查看起来,只是,那脸色,越来越冷,愤怒之色越来越浓。 “许子远,好你个许子远!” “气煞我也!” 袁绍忽然仰天大喊。 “许攸!许别驾!你还想作何狡辩?!此信乃是戏煜特意写与你的,呵呵,好啊……” “人家信上说乌巢之事已成,官渡之战你是头功,为表封赏你之诚心投诚,定要你封侯进爵,许侯爷,你我之间,何时缘分已尽?!” “什么?!这……子远……” 闻言,田丰顿时震惊不已,满脸皆是愤恨之色。 田丰忍不住指着许攸大骂道,“许攸,平时你我相互斗气倒也罢了,但我毕竟尊你胸中富有才学,但我田丰从未想过你乃背信弃义,出卖主公之小人!” 许攸差点气晕过去,立即高声辩解道,“田丰,你休得胡言乱语,我许攸从未背主求荣! “我没有!!” “这定是戏煜诬蔑离间之计!我早闻戏煜此子甚是狡诈,更是未卜先知,诸位都中戏煜的奸计了!” “主公,我许攸跟随你数十年,我对主公之忠心,日月可鉴,主公切不可仅凭一封无中生有之书信,便轻信敌军之离间计,反倒误杀了忠臣啊!” “主公,千万不可轻信,不可轻敌啊!” 许攸害怕至极,更是痛恨戏煜如此奸计,他不得不匍匐在地,高声辩解,只求袁绍不要轻易相信戏煜之言,否则,今日他定当被袁绍所杀。 沮授与郭图二人此刻心中突生一股悲凉,若是许攸被袁绍所杀,那也就意味着跟随袁绍时间最长之军师消失了。 兔死狐悲,悲从中来! 他们二人本想劝说一番,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们心里知晓,纵然劝说袁绍,但未必能有效果。 毕竟,许攸叛变之事,乃是他二人亲自上报袁绍的。 “主公!我绝对没有背叛您!!” “主公,您可千万别轻信了戏煜此贼的奸计啊,还请主公明鉴啊!” 许攸脸色不断变化,见袁绍真的有杀他之心,许攸顿时慌了。 许攸也不知为何,本来皆是巧合只是,可如此多的巧合之事凑在一起,到了袁绍眼里,那可未必就是巧合了。 事已至此,许攸岂能不慌。 “子远,事到如今,你还能有何话说?” 袁绍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忽然沉声道,“许攸背主求荣,叛投曹操,导致我军大败,我意已决,杀许攸于帐前!” 许久,袁绍这才慢慢睁开双眼,那苍老的面颊上满是无奈,忽然他双眼精光突闪,转身看向文丑,“你,立即将斩杀许攸之事告知全军!” “再传我令,即刻撤军,退守黎阳,再命我儿从平原与幽州之地送来粮草,已备黎阳抵抗曹操之进攻!” 或许是一时间情绪波动太大,导致气血不宁,袁绍顿感心力交瘁,整个人有些难以支撑,脸上一阵恍惚之色,眼前视线变得甚是模糊不清。 四周谋士也已渐渐明白过来,文丑也已领命而去。 袁绍挥了挥手,将营帐内之人驱散,同时让谋臣们也离开。 到最后,偌大的军帐之中,只剩下他与许攸两人。 片刻之后,许攸缓缓抬起头,一脸茫然,轻声问道,“明公,你果真想好,将我处死?” 袁绍看向许攸,眼神冷血可怕,但此时袁绍也已逐渐冷静夏利,并未之前之事而心神错乱。 许久之后,袁绍这才语气平静道,“子远,你我主臣一场,刚才我问你,是否愿意为我赴汤蹈火,你说哪怕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你也愿意……” “此话,可是当真?”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许攸浑身颤动,却又不得不点头应道。 “好!子远,你我数十载交情,自不必多言!今日这些事,我难以解释,但有一事你须得知晓……” “今日这些事,无论是真是假,你均已无法活命!” 袁绍此话一出,许攸顿时浑身颤抖。 这仿佛一计重锤猛然击打在他身上,直接宣判了他的生死,内心原本慌乱的新生,也瞬间清醒过来。 许攸忽然看向袁绍,独自苦笑起来,许久过后,满脸绝望的说道,“我明白了,明公是想借我许攸之死,以稳定军心!如此,明公才能让营中兵马团结一致,奋力抵抗曹军对黎阳之进攻!” 袁绍闻言,悲从中来,甚是无奈,只得缓缓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袁绍心中暗道:许子远终究是许子远,总能明白事情之关键。 “子远,如今,你的死已成定局,不过,你之死,却让我有反败为胜之可能。” 袁绍神色冷漠,盯着许攸许久,已然做出决定,神色更是变得决绝起来,“你若还有任何心愿,可告知与我,我自然尽力替你办到。” “子远并无任何心愿。”许攸甚是凄凉道。 许攸忽然跪在地上,深深一拜,许久之后,才心灰意冷道,“我死之后,只求明公,能善待我的家人,仅此而已。”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官渡战事僵持,戏煜再出新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袁绍脸色忽然闪动了些许,心中暗想:许攸将死,却不再辩解,只担心家人之安危,或许,许攸确实未曾与戏煜和曹操勾结。 然此时对于许攸而言,他已经被戏煜将死了,如今他没有任何活下去之机会了。 杀人诛心,戏煜此计为的就是砍掉袁绍一条胳膊。 袁绍未曾十分明白,却不得不杀掉许攸。 …… 这晚,袁绍之兵马并未驰援乌巢,也没有杀向曹操大营。 但是,他们捉住了军中内奸,许攸。 此人暗通曹操,将本方军粮存放之地告知曹操,同时暗中设计,才导致袁军此番在官渡大败。 如此一来,袁军阵营之中,所有将士才明白此战他们为何落败,原来是有内奸暗中作梗,如此岂能不败。 如今内奸已杀,虽然乌巢之粮草没了,但冀州之内,还有余粮,幽州与并州也可调集粮草过来,如此,他们还有机会坚守城池,与曹军抗战。 只要守住黎阳,他们便已然可以支撑很长时日。 于是,袁绍均放弃官渡大营,连夜开拔,退守黎阳,但却没有留下任何辎重。 待戏煜与曹操赶到之时,只留下一片废墟之地。 曹操看着一片狼藉之营地,不觉由衷赞许道,“袁本初此番竟然未曾等待支援,也未曾暴怒,就这般忍气吞声退守黎阳了?” 喜悦此时也颇为好奇:因为在他印象之中,袁绍并非如今这般睿智隐忍之人。 按理说,袁绍如此大败,又得知麾下十年挚友通曹叛他,袁绍应该是急火攻心,气血翻滚,如同大病一场,从此一蹶不振,将其全部军队葬送才对,可为何袁绍此番却是平静撤兵,选择了忍气吞声。 “无论如何,如今我们的粮草足以支撑百日之久,加上乌巢所得,或许还能支撑更长时日,如此我们便能进军黎阳,哪怕与袁绍军日夜鏖战,也能支撑很长时日。”曹操甚是高兴道。 戏煜点了点头,如今完成了一件大事,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哈哈,此番大胜,全在奉义计策高明,将许子远将死,恐怕我那同窗好友难以活过今晚了。” 戏煜叹息道,“许攸当然活不过今晚。兄长且看这四周之地,袁军没有任何逃散之迹象,按理说,袁军乌巢粮草被烧毁,兵马应该各自逃窜,可为何并未如此呢?” “缘由很简单,那便是袁绍兵马之军心还在!” “如此,我料定袁绍定是杀掉许攸,以此壮士断腕之壮举,稳固军心,进而退守黎阳。” 戏煜甚是肯定道。 “呵呵,如此说来,我这本初老友,一旦圣明起来,还真是非同一般睿智啊。” 曹操淡笑道。 如今,曹军形势一片大好。 “袁绍虽并非英明之主,但今日这最后只选择,却堪称枭雄,如此壮士断腕之举,如此看来,这黎阳定当异常难攻了。” 曹操与戏煜心中同时暗想道。 ……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日,曹操之军队只是收拢黎阳附近城寨,夺得几座县城与古城,然后将附近沦为流民的百姓收入城中,再开仓放粮。 乌巢屯粮三十万石,魏郡还有数十万石,清河郡也屯有粮草,如此多的粮草,足够曹军战事使用。 但此时,双方之间差距并不是很大,也就变得各有优势,于是,逐渐形成攻守之势。 如今的曹操大营,建造得比之前大了一倍有余,并且,营帐内的软塌做起来比之前柔软舒服。 此刻,中军营帐之中,曹操正与戏煜等谋臣一起用饭,程昱在听闻官渡战事之后,对戏煜大为赞许。 本来程昱就一直深受戏煜之关照,也就对戏煜甚是佩服。 程昱一口酒下肚,笑着对戏煜说道,“戏大人,在下实在佩服您!” “只是,未曾想,那袁本初为了稳定军心,竟然舍得杀掉许攸,如此便堵住了沮君与田丰的嘴,让郭图等人只能兔死狐悲,如此这番策略,那袁本初倒也算一号人物!” “呵呵,袁本初当然乃是一号人物!”曹操闻言,甚是赞许的笑着说道,“如今这乱世,有人言乃是袁绍引董卓入洛阳所致,诸侯混战,罪魁祸首便是他袁本初!” “不过,在我看来,袁本初乃是胆量最大之人!” 此刻,曹操深感在座均乃自己人,如今又胜券在握,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有过多顾忌,“那时,朝廷无粮,难以接济民生,连洛阳成为皆已出现人吃人,其他州郡更是民不聊生,当时如此危机,朝廷众臣无人能解。” “袁本初见这危如累卵之势,于是便迎董卓进洛阳,如若可掌控董卓,那他便是一代贤明之臣,如若董卓霍乱洛阳,他自当成为最大诸侯。” “也是因董卓在洛阳作乱,才有了如今诸侯各立战功之局面,袁本初如此这番算计,岂是寻常人所能想到的?” “只可惜,当时的何进甚是愚昧,又甚是自大,早早死去,不然,也轮不到他袁本初!” “但,话虽如此,尔等有所不知,戏煜早已留有余地,如今袁绍身边依旧深有隐患。”曹操笑道。 程昱一改肃容,立即问道,“主公,是何隐患?” 程昱如此一问,其余几位谋臣也甚是好奇。 但曹操却并不言明,“尔等慢慢等着看便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至少猛攻黎阳一个月,绝不能留给袁绍任何喘息的机会!” “喏。” …… 接下来的时日,在田丰与郭图等人的劝说下,袁绍将黎阳交给文丑镇守,同时将逢纪留在黎阳,返回邺城,袁绍留下些许嘱托后,便返回了邺城。 袁绍返回邺城后,接连十三日,曹操便对黎阳城发起猛烈进攻,投石车差点摧毁一面正墙,但黎阳城守军硬是再次筑起新城墙。 曹操每日对黎阳城的大举进攻,均会造成大量兵马死亡。 如此激烈战事,整个魏郡都为之震惊,老百姓每日惶惶度日,不得安宁。 曹操对黎阳城狂轰乱炸之际,戏煜已经返回青州,同时已从青州发兵三万,增援冀州东面战场,且派兵送去从鞠义处截得之十万石粮草,这些粮草足以半年时日。 戏煜这才知道,在他前去官渡之后,赵云对平原发起进攻,但却是久攻不下,但赵云不愿与平原守军僵持。 于是,赵云与黄忠分开出击,他分给黄忠两万兵马,黄忠一直沿着商河往上攻打,直接攻占了般县。 随后在般县建立基地,随后花费三日时间,赵云与黄忠前后夹击,直接攻占了西平昌。 从而将平原郡东北部的两个重要城池全部占据,然后再沿着商河建造营地,以此为进入乐陵国之地做准备。 而惠民,阳信,乐陵,绕安与重合五座城池之兵马总计不到三万。 黄忠发起进攻后,竟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 如此以来,冀州东部城池全面告急! 此刻,军营之中,戏煜对赵云与黄忠两人甚是赞许,“此战甚是精妙,子龙啊,你是如何想到如此策略的?” 赵云倒也不贪功,如实回道,“此乃军师之功劳。” “大人,在您去往官渡之后,军师有言,我们可不必按部就班自东向西威胁官渡,倘若大人能在官渡建功立业,反倒是官渡之战局会影响到东部战事。” “此后,我们便发现,平原郡之兵马似乎不愿出城迎战,除去刚开始派出几名偏将迎战外,此后便一直犹如缩头乌龟,紧闭城门,不曾出城迎战。” “面对此番局势,军师便劝我将注意力放在冀州东面之地,与其从青州运送粮草,倒不如直接拿下西平昌与般县,再攻取乐陵国!” “倘若平原郡之兵马出来与我军交战,我们正好可伏击其军,如若平原郡之军不敢出来迎战,那乐陵郡之兵马根本抵挡不住我们的进攻!” 赵云沉声道。 “此番策略甚是漂亮!” 戏煜甚是高兴,果然郭嘉的确富有计谋,且奇妙之策,犹如毒蛇,随时都可能出来将人咬上一口。 “如今往后,便照军师之策进军。”戏煜立即下达军令,“先夺取乐陵郡!吾要在厌次城设立衙署!” “喏!” …… 200年六月,官渡之战过去两月。 戏煜耗费一个半月,终于攻取了乐陵郡,而平原郡的守军果真如缩头乌龟一般,虽不断向内运送粮草,但就是不出兵迎战。 平原守军也明白,如若他们增援乐陵郡,必然遭到截击,但倘若绕境内路线,却又来不及。 黄忠之兵马,骑术与射术均是异常强悍,此次战事,倒是十分容易,而这乐领军乃是偏僻之地,袁绍管理之时也未曾有太大发展。 如今,戏煜重新设立乐陵郡,于厌次设置衙署。 戏煜曾记得,此地本要等到曹魏政权之时,方才设立,但现如今却成为新设屯兵之地。 戏煜花费半月时间,用兵马将百姓迁至此处,此地没有士族,于是,戏煜直接从青州与徐州寒门士子之中指派,前去各地县城u城池之中当任官职。 这时,戏煜开办的学堂便发挥出了其作用。 从开办学堂至今,徐州下邳城内,各项办学制度一直运行,依旧由诸葛亮主管,曹昂背后支持,城中士族纷纷入学,得意于此,学堂储备了大量内政人才。 这其中,好多人,戏煜均未曾听说。 但戏煜可以通过曹昂,许靖与许劭两兄弟对其之考察,以此判断此人学识能力俱佳,至少治理县城之地毫无问题。 戏煜将这些有学之士派入乐陵郡为官,慢慢地,各地人口数量总算统计了出来。 安家落户与本地居民,总计户二万四千九百九十,口八万五千二百八十。 如此多的人,均储存着粮食,且全都参加晚耕农作,如此以来,便可在深秋之际收获成熟粮食,以此补贴家用,如此自然不会被饿死。 此地老百姓不会被饿死,听得如此消息,附近流民自当纷纷赶来。 百姓源源不断之际赶来,如此直接减少了甚多治理难度。 这些流浪百姓来此地,自然是为了建立家园,更何况得知戏煜一直实行仁政,流民自然愿意相信戏煜。 此消息传到邺城后,袁绍顿时火冒三丈。 …… 邺城,衙署之中,满头白发的袁绍将书简重重一把摔在地上,更是对眼前田丰一阵高声谩骂! “田丰,当初你说的何其信誓旦旦!” “你说戏煜初来冀州,哪怕他夺取城池,也无法人尽其用,无法得到有才之士之支持!” “可如今,乐陵郡已有近十万之人,就连邺城均有百姓前往乐陵居住,到底为何?!” “你倒是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何?!” 袁绍甚是愤怒,冲着田丰一阵低沉嘶吼,近似咆哮,田丰被袁绍吼的羞红了脸。 而此时,郭图正在南方占城督战,邺城之内,乃是田丰与沮授留在袁绍身边。 二人才是袁绍目前唯一能信任之人。 “你们倒是告诉我,戏煜这番到底在作甚?” “沮君,你说!”袁绍盯着沮授,满是尽是真诚求教之色。 袁绍如今确实不知戏煜到底意欲何为,并且,如若任由戏煜这般下去,平原城守与不守,已经意义不大。 “主公,戏煜如今,实乃收买人心之举。” “什么?戏煜在收买人?!上天啊,为何助曹不助我袁绍!戏煜竟还知收买人心!” 袁绍双眼不满血丝,这几月以来,袁绍身体甚是不适。 也许是斩杀许攸之后,袁绍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随之垮掉。 回到邺城后,袁绍本想任用冀州境内众多士族为官,却全都遭到拒绝。 袁绍一怒之下,只要不愿为官之士族,立即将其全家斩杀,以此预防这些士族暗通曹操,在冀州之地叛变作乱。 如此雷厉风行之手段,果真起到杀鸡儆猴之功效。 确实想冀州境内士族通通吓得不轻,袁绍之前一对他们以礼相待,谁曾想如今却露出骇人獠牙。 如此,士族不得不从袁绍之命令,纷纷接受任命,入仕为官,在各自城池治理百姓。 但是,冀州城内之士族,谁人不知如今已是危如累卵之态势,已然很难扭转如此不利局面。 此时,南面曹操正在持续进攻,东面戏煜更是将冀州当做他之领地,戏煜对当地百姓甚是仁慈,不断推行仁政,更是开仓放粮。 让人惊叹之事,乃是徐州甚多文人,直接散发檄文赞扬戏煜对冀州乐陵所做出的重要贡献。 如今,袁绍各衙署内之人,乃是天下最为聪慧之人,无须多言,他们便知晓袁绍如今乃是无可奈何。 袁绍对目前之局势,以及自己的身体状态,均甚是恐慌。 如此,黎阳城不知还可坚守多久,但却不是关键问题,最大问题乃是戏煜已在冀州境内实行仁政! 但平原城内的兵马,却一直纹丝不动,如此下去,平原城将会越加被动。 “戏煜下一个目标将是何地?诸位可曾知晓?” 袁绍指了指眼前地图与沙盘,上边标注甚是清楚,毫无遗漏。 “戏煜下一个目标,必将是渤海郡!”袁绍忽然直接喊道。 这渤海郡乃是冀州最东边的郡县,临靠广阔渤海,如果戏煜攻占此地,这冀州定将被戏煜与曹操所包围! 袁绍高声喊道,“尔等速速前去问那鞠义在作甚,袁谭在做甚!” “此二人为何不出兵迎战,如若出兵与戏煜之兵马迎战,岂能这般惨败?如今之计,必须让戏煜深感压力,坚决不能让戏煜继续放肆下去!” 田丰立即与沮授对视一眼,且田丰眼里尽是失望之色,在田丰看来,一年前的袁绍,并非今日这般暴躁发怒,那时之袁绍行事,从来皆胸有成竹。 “如今,我们内部,早有叛徒。巨鹿,平乡,乐平三地,相继出现山贼与叛乱,此事定将是士族在暗中作梗,如此一来,我们不只是要面对曹操与戏煜,还得面对境内之叛乱。” “不只如此……戏煜手下大将,如今大汉车骑将军赵子龙,乃是常山真定人……” “什么,那赵云竟是常山人!?却为何不肯前来投靠我袁绍,反倒不远千里投奔戏煜?!”袁绍甚是激动道。 过于刺激之下,袁绍差点摔倒在沙盘前,但他快速站了起来,随后缓缓来到主位之上坐下,双手扶在案牍之上。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神色甚是冷漠,眼神忽然有些呆滞起来。 “主公,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如今,田丰与沮授乃是袁绍身边最后两位忠诚谋士,二人虽然早已知晓袁绍大势已去,但却无法割舍这么多年之情分。 “沮君,田丰,如今这局面,我真的是败了?” 此刻,袁绍脑子里不但闪现戏煜之身影,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竟败在此人之手。 “主公,不可泄气,您并未败,我们还有转机!” “黎阳并未失守,魏郡并未被曹操控制,戏煜如今也不过仅仅得到乐陵郡而已,但这乐陵郡根本不适于屯田发展。”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朱灵偷运粮草报恩,戏煜为曹操除害 “可,那却是戏煜踏入我们冀州之地的开始。” “咳咳咳……” 袁绍一阵重重咳嗽,眼中尽是阴狠之色。 袁绍甚是沉声道,“不过,如今我确实还并未真正输掉,我还有一计,只要成功,这天下必将会再次陷入纷争之中!” …… 黎阳,营地之中。 夏侯惇与曹仁这几月,从东郡与延津不断进攻,两人不断相互配合,连连取得胜利,如今已攻下白马,占据黎阳附近城池,直逼魏郡大部。 不过,自此两人在战事上很难取得进展。 袁绍这边,黎阳城的防守颇有成效,因为乌巢粮草被曹操兵马烧毁,袁绍军中如今开始缺粮,只能等待各处运来粮草,为此,黎阳袁绍军不得不收缩防御范围。 也因此,冀州境内这几月来,基本每月都会从境内征收几千新兵,然后送至各地战场,以保证兵源数量。 如此一来,曹操攻打黎阳甚是艰难,久久难以攻下。 如此,黎阳城之袁绍军坚守的越久,形势便对曹操越是不利。 一旦南面战事抵挡不住,或是战事吃紧,曹操必然无法坚持攻打黎阳,故而只能暂时放弃黎阳,不得不撤军,如此一来,如今处于被动挨打之袁绍,也就有了扭转颓废之机。 此时,曹操军营之中,刚刚结束了一场会议,将军们纷纷离开,但曹操却叫朱灵单独留下。 “朱灵,你在我身边待了很久了,如今我即将与袁绍对战,但我暂时不想用你,你暂且回去许昌。” 曹操根本不给机会,直接解除了朱灵的兵权。 “主公!伱这到底是为何?” 朱灵顿时脸色剧变,更是有些惶恐,“主公,一直以来,我对主公绝对忠诚,绝不会暗通敌军,买主求荣!” “呵呵,此事我甚是清楚……”曹操淡笑着拍了拍朱灵肩膀,说道,“早年我征伐黄巾贼之时,你便已经跟随我左右,但我也明白,你一直对袁绍念有就请,毕竟曾经他对你有恩,此事你无法摆脱。” “如此,若如如今我让你前去攻打袁绍,岂不是将你至于背信弃义之地,且现在前方战事已然稳固,你先回去后方,好生镇守许昌,我定会为你记录如此功劳。” 言语间,曹操面带微笑,神色甚是真诚,根本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曹操确实认为如今战事,朱灵如若留下,确实对战局之影响几乎没有。 “主公说的甚是。”曹操一番话,让朱灵心底甚是感动,他立即单膝跪于曹操跟前,抱拳执礼,沉声道,“我即刻启程,立即返回许昌。” 说罢,曹操甚是满意的拍了拍主梁,朱灵转身离开营帐,前去整顿兵马,以便快速撤回许昌。 就在此时,曹仁正好路过,正好与朱灵擦肩而过,曹仁甚是好奇的走进曹操营帐之中,沉声道,“大哥,奉义早已对你讲,劝尼切不可放走朱灵,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呵呵呵,此事无妨,那是奉义考虑太多了。” “大哥,你这可又是要开始那什么浪漫想法了。” “你少学奉义说话!如今这战事你难不成你还看不明白吗?” “大哥,奉义劝大哥之话,多少还是听一下大哥,这朱灵以前可是袁绍部将。” “正因如此,我这才放朱灵,也就给他步兵两千,如此,朱灵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我这才会放他回去,放心,朱灵在许昌,步兵一千二百之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两人聊了些军情,一直到快要用饭。 曹仁与曹操聊了许久军情之事,一直到用饭之时。 此刻,朱灵回到自己营帐之中,他甚是叹了叹气,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 此信来自冀州邺城。 看完书信,朱灵喃喃道,“不知如今何以能救你于艰难之中,当初你于我有知遇之恩,如此恩情,我朱灵不能不还。” “相当初我家中妇孺老小皆死于公孙瓒之手,无论如何,是您替我报了这不共戴天之仇……” 朱灵脸色甚是惊讶,而后立即催促兵马出发,如今他麾下之兵马的核心人物,有一百多号人才是十夫长,百夫长之级别。 虽然这些人在曹军营中并未掌握实权,仅有一千多兵马在侧,但再加上老兵及军官,只要朱灵想做事,还是可以但是可以拥有兵马在侧,一千多人,加上都是老兵或者军官,他朱灵能够做的事还是很多,诸如截断曹操后方粮草,甚至直接毁掉。 这份书信之中,袁绍说起昔日对朱灵之恩情,也提到当初为其养母好几年,让朱灵心底难免有些动容,可他并没有推脱之说辞。 不然,朱灵深感愧疚。 且如若袁绍能够稳住,朱灵心想他也可以回去。 如此,朱灵以为曹操必胜,但此时,朱灵反倒是有了一个很好的脱身机会, 从战事开始至今,朱灵自始至终以为曹操必胜,但此刻,曹操却解除兵权,只给他少数兵马让他会许昌,如此便刚好给了他一个可以脱身的好理由,自己成为了军中的自由人。 从曹操的大营之中出来,朱灵带领兵马一路奔着许昌而去,此去路上,正好有很多粮站。 朱灵心想,他只需以曹操之名义,从粮站绕行前去许昌,然后将粮草晕倒滑县,然后通过浚县两条路,顺利绕行道曹操军营,然后夺取曹军之军粮,如此之后,朱灵便可回去袁绍身边,前去帮助袁绍解决黎阳之危局。 …… 这夜,曹操阵营之中,甚是安静,如今盛夏即将过去,这一年,曹操一直呆在官渡营帐之中,他从未回过许昌,整个人甚是有些疲惫。 袁绍正在为黎阳之军心伤神。 “只可惜文丑终究无法与颜良相比,如若颜良还在,仅凭他一人之勇猛,倒是可故意偏起他出来,直接除掉。” “但是,文丑此人随无太多谋略,但执行策略之时,却甚是憨厚莽夫,毫无变动执行所有命令,如此一点,甚是难得。” 此刻,乃是在曹洪与于禁跟前,曹操方可如此平静说出心中之困惑。 但是,在其他将军面前,曹操一直乃是一副甚是乐观之形象,同时不断鼓励麾下将士,且经常给将士们美好之希望,一来曹操一直避免自己不好情绪影响麾下将士。 曹操要让麾下将士相信,只要攻下黎阳,便是双脚踏入冀州之地。 黎阳城那是魏郡南部屏障,更是冀州南边最大郡县。 到如今,曹操已经率军攻打半年之久,却未能攻下此地。 如若不是曹操坚持以军令以及各种鼓励之策,让手下兵马始终坚守,曹军营中恐怕是早已动荡不安。 对于战事,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黎阳城中兵马,同样如此,黎阳城中之守军坚守城池半年有余,早已没有刚开始那般坚定,如若没有源源不断的粮草供应与文丑等人之鼓励,城中守军早已进入疲态之中。 “主公,依我之见,如今这形势倒是正好。”程昱说道,“我们攻打黎阳这半年,也算给戏大人争取大量宝贵时间,让其可以在乐陵郡发展名望。” “如今,许多老百姓均已知晓乐陵郡正在实行仁政,有钱粮可赚,大量流民均爬山涉水去往乐陵,而几乎同时,广平一代之地,却发生了甚多叛乱之事,尽管虽是流民传言,但我认为,这些传言绝对可信。” “袁绍,如今内忧外患,与当初的公孙瓒之境地无异?” “吾以为,当时公孙瓒在幽州被围困,无法南下,却也无法北上,应当也是袁绍如今这般,内忧外患,进退两难,如此,主公如今定能将袁绍彻底打败!” “呵呵呵……” 闻言,曹操心中一股莫名苦涩之感,更是有些奇怪之感:同样内忧外患,与公孙瓒当初何其相似。 想来,倒是有几分报应之象,或许袁绍当初如何逼死公孙瓒,如今他也将被同样逼上绝路。 “我也知晓这一点,可思索甚久,也不知是何原因。”曹操一口凉水下肚,沉声道,“我实在不明白,如今已是这般地步,袁绍为何还要死守,而不撤军?” “这黎阳城地势并不高,镇守起来甚是困难,且损失甚大,纵然有文丑这般猛将,一样难以长久坚守!” “如此拖下去,对于袁绍而言,只会损失更大,到得今年冬天,袁绍定将损失三万以上人马,如果我贾大姐进攻力度,甚是不惜损耗未来几年的后果,对袁绍守军甚是凶狠进攻,袁绍之损失定将超过十万。” “同时,黎阳城乃至冀州境内之男丁,更将为了躲避兵募,而逃离黎阳乃至冀州之地!” “如若我时袁绍,绝不会在黎阳死守,而应该早已退守魏县,此地乃是魏郡最大城池,城中拥有无数钱财与要道险塞,早就退守魏县了,那里才是整个魏郡最大的城池!” “如此看来,袁绍必然是在等待什么,或许是某个让我不得不退兵之事。” 曹洪与曹仁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茫然问道:“袁绍在等什么?” “可笑,我若知道袁绍在等什么,何须问你二人?!” 曹操瞪了瞪曹洪与曹仁二人。 如今这袁绍之事,曹操最是想不明白,其余之事,他倒是洗漱想明白。 此刻,已经将近后半夜。 曹操让曹洪回去部署夜晚巡逻防守,再留下几人于营中,随时待命。 没过多久,忽然想起脚步声,营中之人皆是一惊。 如此时间点,没有士兵均已睡去,仅剩下岗哨卫兵,这时出现脚步声,定然事出有因,至于时好时坏,众人不得而知,只能看着声音传来之方向。 众人一看,来人竟是陷阵营中高顺将军。 此刻,高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只是,那包袱正在不断往外渗血。 曹操历经沙场数十年,经验告诉他,高顺手中那包袱里很可能是一颗人头。 但曹操实在难以猜到,到底是谁的人头。 尽管如此,但曹操立即重视起来,他立即站起身,甚是疑惑,待高顺走进后,问道,“将军为何深夜杀人,难不成有刺客?” “并非刺客,此乃朱灵项上人头。”高顺冷声道。 高顺此人从来不多言,更是很少与人相交,但此人一向治军严明,从无半点纰漏,一直让人很佩服。 所以,此时尽管高顺深夜来到营中,曹操并不认为高顺不怀好意。 但是,许褚并未放松警惕,他拔出佩剑,甚是警惕的看向高顺。 “既然不是刺客,我倒是想听听,高将军为何杀我一员爱将?” 曹操看着桌面之上,那人头确实乃是朱灵,朱灵确实死了。 可如此一来,他麾下一千多名老兵,如今身在何处? 曹操更是疑惑,朱灵身边有一千多老兵,高顺又是何以成功斩杀朱灵。 难道高顺乃是深藏不漏之猛将? 高顺走进跟前,跪在地上,深鞠一躬,甚是冷静沉声道,“回禀主公,末将奉戏大人嘱托,一来大人掌管巨弩之铸造与使用,听从已调遣,二来,便是密切关注朱灵之动向。” “昨晚,朱灵调集本部兵马,向南而去,在五里地营寨之时,说是奉丞相之命,将粮草送回,以防袁绍之偷袭。” “但末将深知军令,我军正是缺乏粮草之际,军中粮草均不过三日之用,待粮站运送到来,后续粮草同样需要通过粮站送达。” 高顺十分详细的解释一番。 “戏大人曾告知我们,建立粮站,看似无懈可击,但如若内部出现奸细,那么粮草同样会断送,从来处回去,很难抵挡。” 高顺无所畏惧,如实说出来此目的,更是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说道,“此信乃是从朱灵将军贴身之处所得,请主公亲自查阅。” “将书信呈上来。”曹操立即看向许褚说道。 “嗯……”许褚来到高顺面前,忽感此人浑身杀气甚重,乃是行伍之中少有之人。 如此看来,倘若叫此子杀人,只怕是不会有半点犹豫,直接上去便将人杀死。 许褚接过高顺手中书信,将其递到曹操手中。 只是,这书信之上还残留着血迹,且血水已将书信湿透,信上有些字迹已变得模糊不清,好在还可以仔细辨认。 曹操只是看了信中几段文字,便已断定此信那是袁绍所写,随即沉声道,“此信的确那是袁绍亲笔,呵呵,如此说来,袁绍是想将我置之死地……” 忽然,曹操顿感后背发凉。 从兖州开始,他便告诫自己定要礼贤下士,用人不疑,正因得益于此策略,曹操虽然数次险象环生,却总能得到忠诚之人的守护,才化险为夷走到今天。 可曹操实在没想到,自己差点就被曾经信任之人所杀。 好在这朱灵并无暗杀之意,在曹操看来,或许朱灵良心不安,曹操对他之礼遇无可挑剔,更是将其带在身边,指点一二。 在攻打寿春,剿灭伪帝之时,朱灵同样有过许多功劳,他还不至于毁掉自己前程与心中所坚守之事,而去行刺杀之事。 又或许,朱灵忌惮许褚之威猛与忠心,毕竟,许褚日夜守护曹操左右,绝对不会轻易离开。 想到这些,曹操断定,朱灵并未想要杀他,而是想以粮草之事援助袁绍。 曹操知道,朱灵深知军中粮草缺乏,如若三日内粮草未到,曹操必然派人前去查看,深知催促粮食发送。 如若朱灵此举成功,待曹操发现时,只怕朱灵早已带着粮草离开。 而他曹操必将遭到黎阳兵马之反攻,到最后只能无奈退兵,或者杀马充饥,要不然,治下兵马很可能哗变! 倘若缺乏粮食,对于任何军队而言,自然毫无兵力可言。 曹操心中暗道:袁本初啊,真可谓是心机深厚啊,竟然八年前便在我身边安放如此之人。 真不愧是你袁本初啊,八年前,你便手段狠毒,目光深远,比起如今的你,可是厉害甚多。 幸好如此计谋,似乎早被戏煜识破。 曹操记得,几年前戏煜便开始告诫他提防朱灵。 可曹操终究动了恻隐之心,以国士之礼对待朱灵,可曹操未曾想到,本想放他回许昌,怎知朱灵竟然如此背叛。 奉义啊,此次你可又救了为兄一命! 曹操盯着高顺看了甚久,可曹操许久不曾说话,好一阵之后,曹操这才叹息道,“高顺,既然你已替我斩了朱灵,你可否愿意继续待在我这边?” 此刻,曹操双手负立,甚是欣赏高顺之能力。 在曹操负手而立,看来,此人勇猛而又忠厚,如此一等一厉害之将,甚是稀少,今后任何战场如若得到高顺之相助,必将事半功倍。 高顺深鞠一躬,不敢与曹操对视,沉声道,“明公招揽,我自然不会推辞。” “但末将前来之时,戏大人曾说过,倘若明公知晓朱灵会反,主公应当想好对应之策,否则,便浪费了朱灵之死。” “此事,主公如何看待?”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曹操步步为营,袁绍颓势凸显 曹操看着众人,笑了笑,“呵呵……你们暂且说一说,奉义可有甚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 高顺摇了摇头,道:“大人也没什么法子,只是说到时候请主公亲自定夺战略,他说只有您知道如何将此消息的好处扩大,从而影响到整个官渡之战的胜负。” “我知道?!” 曹操些许震惊,随后仔细思索一番,除去心中各种不好情绪,思绪也就慢慢清晰起来。 曹操思前想后,朱灵之事,袁绍定当知晓,如此便意味着,黎阳守军定当是得到袁绍命令,故而才会在小城筑起防线,以便死守。 倘若如此,曹操只需击败袁绍,袁绍营中兵马必将军心大乱。 确实如此。 想罢,曹操忽然眼前一亮,对程昱说道,“你即刻将朱灵的人头与这份书信,全部送至黎阳,让袁绍亲眼看上一看。” “同时,伱立即派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尤其是黎阳附近之流民之中,散步谣言。” “喏!” …… 此后几日时间,黎阳城里之人已然知道此事,无不为之震动。 与此同时,经由八百里加急,从魏郡直接到达邺城,朱灵的人头与书信也已传到袁绍手里。 接到装有朱灵人头的盒子时,袁绍实在难以忍受,整个人一阵嚎啕大哭! “朱灵,此事你乃是为了我,而丢掉了性命,可为何会这般?莫非乃是曹操那贼一直防着你,才让你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曹孟德此人,看是用人不疑,暗地却是防备所有人,他不会真心相信任何人,甚至自己都可能欺骗。 曹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策略,当年二人沿着黄河为界,两人本来兄弟,一人往北,一人往南。 兖州归曹操,而冀州与幽州归介绍袁绍。 那时,两人关系甚好,经那时候还互帮互助,袁绍时常得到曹操领地部署之消息,不曾想那只是障眼法,曹操此人乃是善变之人。 表面那些礼贤下士,唯才是用之举,均是表面文章。 此次朱灵被杀之事,稍有异动便被曹操杀害,这便是最好证明,曹操此人根本没有任何信义可讲。 曹操竟然还叫人把书信送到袁绍跟前,这袁绍甚是不爽。 “完了,没救了啊!” 袁绍忽然大喝一声,掀翻眼前桌案。 这场战事,一直从年初到现在,袁绍总感觉自己很多时候都是在人牵着鼻子走,他实在难以忍受了。 “给我打,定要给我狠狠打!” 曹操甚是气愤,对就在身边的次子袁熙说道。 袁熙原本在幽州,最近为了支援南面战场,此次不但带来八万兵马,更是带来了四十万左右的粮草。 “曹孟德既然不让我好过,我岂能让他好过,如今我绝不能再死守!传我令,南下黎阳,定要与曹孟德决一死战!” 袁绍顿时沉声道。 见袁绍这般动怒,田丰与本想再劝谏一番,但却根本无用,两人相互对视一阵,良久过后,谁也没再说话。 从此,邺城附近之地,每日均在不断筹备军需之物,团结力量,汇聚兵马,然后南下支援黎阳。 如此这般,不多时日,袁绍竟然拉拢了二十万大军,加上黎阳数十万守军,袁绍如今已拥有三十万大军,可再次与曹操决一死战。 如若这次取得胜利,袁绍便还能南下东郡,进而攻入兖州,直接威胁许昌之地! 如若曹操抵挡不住,那便是彻底失败! 可如若此番战事,袁绍再输于曹操,于袁绍而言,他便到了山穷水尽之地,再无退路。 …… 三日之后,袁绍正斗志昂扬,准备再次举兵南下与曹操对战,如今曹操已经带领兵马攻打黎阳数月,早已是疲惫之军,袁绍坚信此番自己乃是以逸待劳,定当能战胜曹操。 倘若这次他再败于曹操,袁绍便自行以死谢罪。 袁绍如今打算,却忽略了乐陵郡的戏煜正在等到袁绍南下。 这晚,晚饭过后,戏煜,郭嘉,赵云,与黄忠四人正在甚是悠闲的打麻将,戏煜本来是教会其余三人打麻将之人,可今晚却一直输给这三人,这可让他很是汗颜。 就在戏煜极其郁闷之极,麾下兵士便将袁绍即将南下黎阳之事传到戏煜营中。 听得这一消息,戏煜顿时一阵激动。 “真是好消息啊!” 戏煜拍着案牍,对赵云说道:“行了,今晚麻将就到此,子龙,你立即与汉升去军营之中,率领黑白骑自乐陵前往渤海与河间。” “到了那里之后,立刻命人散步谣言:就说袁绍甚是无耻,暗杀之际被识破后,变得恼羞成怒,竟然要带领兵马去南面送死!” “同时,通告冀州境内所有士族之人,只要主动在战前将书信交于我戏煜,我戏煜承诺,往后定当保护他们原本之利益与地位,保证寒门士子与平常百姓绝不夺走他们之利益!” “喏!” 赵云与黄忠立即站起身,黄忠却补充道,“主公,我这把正好清一色龙七对,你这就要放炮给我了啊!” “老黄,如今就要打仗了,你怎能如此玩物丧志呢!怎么可以这样,真是过头了!” 戏煜忽然沉声道,“传我令,从今日起,军中一律禁止玩麻将,所有人即刻起抓进时间搞好各项训练!” “啊这,大人,你这……未免过分了!!”黄忠有些不服道。 此刻,他甚是难以置信,这一把要是戏煜放炮给他,那他至少收入二十金,可就戏煜这么一句话,二十金就彻底没了?! “呵呵,黄将军,区区一把龙七对,何足挂齿,你若是在战场多杀几人,这点小钱自然很轻松便回来了。”正在旁边吃大饼的典韦,笑着对黄忠说道。 “这哪里是的事情吗?这把分明就是我赢了啊!” “胡说八道!”戏煜踏步就朝外边走去,“这把都没打完,你怎么就赢了?” “等待这次战事结束,回来我们接着打!” “大人,你倒是说的轻巧,回来再打,我……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如今黄忠也算年纪大了,且家中有儿子需要养育,他这儿子经过几年的锻炼,如今身体特别优秀,射箭之术与剑术,乃至马术的水平,如今就要赶上黄忠。 只是,他儿子如今还未真正上过战场,目前人还在许昌。 黄忠早有打算,待此次北方战事结束后,便可将他儿子招进来。 如此一来,黄忠有时便与老财迷无二,他总以为手中更多钱才稳妥。 毕竟,如今天工院与工匠院的神兵利器,都需要大量钱财才能买到手,就算不买成品,也至少需要购买制造这些物件的原材料。 戏煜甚是高兴的走在前面,立即派人前去散步关于袁绍之消息。 自进入到乐陵郡之日起,一个个步步为营的策略总算可以实行了,正如曹操当初所言,戏煜最好的部署,乃是留给清河派与颍川派等谋士竞争之资本,并且还留给其余士族投降之空间。 …… 就在袁绍二十万大军来到黎阳之际,冀州后方却出现巨大动荡。 士族阶层之人,纷纷向乐陵郡送去书信与书简,表示愿意归降。 离乐陵郡最近的清河境内也在其中,清河境内大大小小士族均送去书信表示愿意讲和,此举让袁绍的宗亲之人清晰的感觉到这些士族是多么迫不及待想要投降。 倘若放任此举就此发展下去,不许多少时日,整个冀州很快就会彻底沦陷。 如此不利之事,平阳的袁谭与鞠义立即坐立不安了。 如今,平阳城内满是堆积如山的公务书简,以及各种军情军报,全都摆在了袁谭的案牍上。 此刻,袁谭面色铁青,坐在案牍之前,这些时日,在与赵子龙对战几番后,年轻的袁谭身上那股戾气算是磨没了。 这些时日以来,袁谭收敛了很多脾气。 经历几次与赵云交战后,袁谭手下得力部将,均在几个回合内便被赵云所斩杀,如此一来,吓得他们没胆量迎战。 本想偷袭几次,可都已失败告终,并且损失惨重,如此寸步艰难之战事让袁谭及兵马如同被人牵着鼻子走,几次偷营也损失惨重。 从战事开启,袁谭就没完全掌握一次主动权。 毕竟,在戏煜与赵子龙之捉弄下,袁谭每日惶恐不安,更是还得忍受来自后方父帅袁绍之责备谩骂。 “鞠义!” 此刻,袁谭沉声道。 “今晚,你我便带着兵马出去,与戏煜拼了!” “咱们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直接打到乐陵郡,占据黄河济水两岸,如此一来,便可封锁住来往青州之地,让正在冀州境内的戏煜变得无家可归。” 闻言,鞠义脸色甚是阴沉,摇了摇头,说道,“您……想法未免过于简单,如今这整个黄河线上,我们何处有过一次胜利,如今,军心甚是涣散,我们毫无解决之办法。” “可再反过来看曹操与戏煜之军,皆是步步为其,逐步攻取,表面来看,曹操这几月在黎阳未有寸功,可实际上,正是曹操在此,黎阳才倍感压力。” “如此,幽州兵马在几月内根本无法动弹,因此我们才陷入被动之中,依末将看来,如今,最好的办法乃是等待曹操后方出现问题,才是我们进攻之时。” “曹操后方为何出现问题,且要等待何时?难不成,如今我的话,对你而言,不管用了?”袁谭甚是不悦,脸颊抽动了几下。 鞠义顿时愣住了,心中些许苦涩。 您的话……为何管用?!何时管用?! 我跟随你父帅多年,拥护他做冀州牧,让其拥有如今之威望,如此功绩,少有人能与我相比,可你一个小辈,来平原之久,却从未以叔叔之礼待我。 我好歹那是你父亲之恩人,也是你袁家之恩人! 此刻,鞠义内心,如同吃进蚊子一般,那种滋味甚是难受却又无法说出口。 只是,这袁家父子,实在太像,袁谭几乎与他父亲袁绍一模一样:拥有英俊伟岸之外貌,外表气质不俗,更是道貌岸然,内心却甚是自傲。 “将军,如若我所言无虚,曹操南面之地乃有孙策与荆州,如若这两地一旦发生战事,曹操则不得不回去固守大本营。” “如此,所以还能再等等,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了,其他的诸侯不过也快忍不住了。” “哦,何以见得?” 闻言,袁谭甚是咬牙切齿,他虽然觉得戏煜所说的甚是在理,可是现在是怎么都忍不住。 如果再慢些,恐怕这清河郡,与平原郡内的士族均原投降综合起来。 到那时,他们的军队在城内才是非常艰难。 在前几日,袁谭已经杀掉四个名流之士来震慑了,但是似乎并不能抑制住,只要人能够逃离平原,到达平原地带,他们就觉得能够重获新生。 相比较而言,寒门士子与普通百姓更愿意前往乐陵郡,此处戏煜正在实行仁政之策,如此,沉着应对,自然不会兵马不乱,没有被人围堵着的隐患,于是百姓多是便有了新的逃难路线。 从平原城出来,先往北走,然后到河间郡,从河间郡直接东去,就可以进入乐陵,许臻派遣的军队在接引。 如此一来,既不用得罪当地为官之人,也可以进入到乐陵郡,亲眼目睹戏煜所推行之仁政。 如此局面下,官渡再次开战,袁绍立即率军南下,几乎没有与曹操任何试探,袁绍直接集结兵力猛攻曹操的官渡大营。 且短时间内两边必然多次交锋,无论是夜晚袭营还是拉开阵势对战,毫不犹豫,双方进行了一系列骑兵冲锋,战阵对垒。 但袁绍的兵马大多乃是新兵,战场经验甚是不足,在战场之上难以展现展现不出多少战斗力,被曹操几次埋伏之后,就被打怕了。 直到此时,袁绍依旧没有停止进攻,他根本没有停止进攻之打算。 他命令日夜会战,让文丑与张率领兵马不断冲锋,损伤巨大,不到一个月时间,兵马驱散了至少五万人。 但曹操此番损失,不过只有一万左右。 并且,将军之人甚是有所损失。 但是,反观袁绍军营之中,张合与文丑甚是疲惫,甚至感到前途渺茫,就算文丑与张合勇猛,袁绍更是具有领军才能。 可是,现如今,确实袁绍早已失去人心,如此一来,袁绍如今只剩下愤怒,可愤怒却无法带来胜利。 反倒是,受到曹操与戏煜兵马之袭击,由此是曹操兵马经受住袁绍军第一轮进攻后,便与戏煜互相配合,如此一来,袁绍军更加艰难。 七月末,快要入秋之际,袁绍又一次病倒。 …… 此刻,黎阳城衙署,袁绍一副病态之象,躺在软榻上,周围之人见到袁绍这般神态,无不为此惆怅难安。 武将文丑与张合满身是血,站在袁绍跟前,沮授与郭图则站在另一侧,四人此刻心情甚是复杂,这些时日,每人如无焦虑与繁忙,精神状态皆是恍恍惚惚。 戏煜如今所在的这个时代,乃是封建时期,社会之中一切之事均立于人身:诸如宗族,军队,文官与征辟,很难轻易改变,而这士族阶层,最重要之事便是控制住进入朝廷之门路。 如此一来,士子与寒门之人很难进入朝廷,从而士族之人便彻底控制住了朝堂与部分地区之政事。 这般结果便是…… 一荣俱荣,一损皆损,层层往上,最终士族之人的荣耀福贵皆得益于一人之身,朝廷稳定之时,便是天子。 但如今,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这世道,士族之荣耀福贵则受益于当地诸侯。 袁绍出身高贵,乃是四世三公之官宦家庭,家中藏书万卷,人脉犹如树根盘根错节,无人敢小觑,加之袁绍本人乃有一股英雄之气,曾经被众多士族看好,身边也就聚集了很多士族之人。 但士族之人真实目的在于利益与存活,难以讲感情。 比如现在这般,袁绍年迈又多病,甚是孤独寂寞。 此刻,袁绍方才感到后悔,当初不该杀了许子远,他跟随袁绍多年,如若现在还活着,至少与袁绍还有些情义。 不像沮授,郭图,田丰这些人,到了如今这地步,连句心里话都没的说。 之前党锢之乱以后,很多人均选择跟随士族依附,如此,当然非最有名望的袁氏莫属。 只是,袁绍后来不慎弄丢皇权,弄来董卓,又进一步收拢了更多士族在身边。 也是从那年起,袁绍与袁术二人在众多士族扶持之下,逐鹿天下。 然甚是可惜之事,袁绍乃背叛大汉朝廷,袁绍并未称帝,则是一直苦苦支撑。 刚开始之际,局面并非这般,袁绍身份背景,性格与能力皆十分强大,得到各地士族支持后,快速汇聚成一股力量,以此快速崛起。 但如今,分散也是相当迅速。 就连曹操,在原定之历史里,也是全靠陈宫、张邈等人之‘赠送’方才得到兖州’……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冀州士族离心离德,袁绍败局已定 但后来曹操为了震慑其他士族之人,便杀了名士边让,此事一出,曹操便被陈宫与张邈二人出卖,如果不是戏煜穿越而来,曹操定然会如之前那般艰难,不得不靠着荀彧献上颍川方才得以立足。 不过,后来戏煜行办学之策,以及徐州如今之地位,均是摆脱士族阶层对地区之控制,如此便传递出一个势头,那便是戏煜做事无需依靠士族,因为他本身便不是士族。 基于此,袁绍与曹操便有根本之不同。 袁绍无法控制住下边之人,如若没有士族支持,他便无法控制领地之中的乱局。 有些时候,士族之人切不可小瞧。 于各地主事者来说,在没有完全能掌控局面之时,一旦士族离开,不仅能让政事混乱,领地内出现甚多治安之事,而且还将带走甚多处理政事之法。 鉴于此,甚多主事者均想摆脱对士族的这般依赖。 但如今形势有所改变了,从戏煜在徐州离经叛道实行办学之策开始,士族之人便已明白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士族的地位正在遭遇前所未有之挑战。 纵然熟读万卷儒学圣贤之书,一旦战事开启,城池被攻破,只需一箭或者一刀,在绝对武力面前,士族甚是渺小,不堪一击。 士族们确实感到害怕,谁的实力强,他们就不得不依附此人。 “原本那些归附于我的士族们,如今是否均已离我而去?” 沉默许久过后,袁绍还是忍不住向身旁的郭图与沮授如此问道。 郭图身后乃是颍川郭氏,沮授身后乃是清河郡士族。 此刻,二人对于袁绍如此尖锐之问题,谁也不敢立即回答。 这让他二人如何回答? 难道要将事情告诉袁绍:战事刚分出胜负之际,曹操与戏煜的名望便已达到难以比及之高度,因此,很多人选择支持曹操与戏煜。 如今,士族与寒门之人已开始纷纷伴奏,甚至清河郡之地很多郡县,已开始打算将城池献出去之后,主动投降。 现在,投降书信犹如雪花一般,不断飞向戏煜之地。 戏煜之攻心术,早已学到曹操之精髓,戏煜甚是清楚,士族们何时会非常着急,更是别无选择,戏煜便在此时抛出策略,让这些士族之人不得不重视。 戏煜的策略很明显,就是要让士族之人明白:唯有现在投降于戏煜,才算真正归附,且此番归附,无任何条件可讲。 对于戏煜而言,无需任何士族,他同样可以将乐陵郡治理得井然有序,这些士族之人也明白,如今戏煜根本无需依靠士族。 郭图不得不叹息道,“袁车骑,如今之局面,我们已然……无力回天了……” “除非南边的孙策攻破扬州合肥,直达寿春,从此威胁到许昌。” “否则,再无任何回天之术。” …… 三日后,袁绍与郭图便希望破灭。 南边传来军情。 孙策率领兵马从水陆分别出发,偷袭合肥,三万兵马水上假装进攻,一万兵马则是从陆路直接入关进攻。 但是,水军很快便被巨弩阵射出的无数连弩箭矢打了回去,陆路则是中了埋伏,直接被堵在关口之中。 张辽先主动放弃关口,然后再使用计谋引孙策亲自率兵马进入,随后张辽再派一支千人骑兵再去故意投降。 如此,孙策将以为张辽乃是大部分兵力均用于防御水战,也就不会有丝毫防御之心,也就定然会深入追杀。 周瑜使信令追赶,令孙策立即回来。 可惜为时已晚,孙策早已被张辽刺激得心痒痒,冲进得已经难以回头,冲进了重重包围之中,在连弩弓阵之内死了大片兵马,再也无力回天。 老将黄盖与程普等人拼死救驾,方才救出孙策。 就在即将出关口之时,张辽只留下两千兵马守水陆,放弃原本铜墙铁壁般的防御,率领六千骑兵,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连夜朝外追杀。 孙策的兵马均以为这是要追杀孙策,于是立即从扬州,庐江,曲阿等地派出大量骑兵来掩护孙策撤退。 但出乎意料,张辽根本不管孙策,他始终记住戏煜嘱咐之话,不管孙策,直接朝孙权杀去。 就算杀不了孙权,也要让孙权从此留下恐惧记忆,当然,能杀最杀,能抓住也行,总之,孙策与孙权两兄弟,至少得杀掉一个。 于是,张辽带领六千兵马连夜袭击逍遥津,把孙权吓得屁股尿流,好几次,孙权都差点丢掉性命。 这一战事,张辽至少斩杀了孙权手下五十名部将,其中有三名乃是名将,韩当为了护孙权,也被一刀斩杀。 孙权连滚带爬才逃到哥哥孙策大营之中。 此时的孙策,后背中了三箭,脚上一箭直接穿透膝盖,这条腿也算彻底废掉了,以后再难有小霸王之威风了。 此战,虽然孙策与孙权两兄弟侥幸活命,但经此一战,整个江东为此震动,不得不撤军几十里,最终不得不让出逍遥津。 江东之军再也不敢靠近合肥之地。 张辽命人快速整理成战报,然后将抢夺而来的辎重与粮草处理完毕,以此收拢逃兵,收押投降之兵,一直在合肥大营镇守了三天三夜,各处防御部署的井井有条,甚是小心。 周瑜见到此番景象,也只能气得咬牙切齿,仰天叹息:张辽真乃将才! 收获如此大胜,竟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派兵昼夜巡防,丝毫没有大意之象,志军如此严明,往后定当成为江东宿敌之一。 甚是可叹! 如此战事结局,让袁绍最后一丝希望与随之破灭。 袁绍很早还得到一消息,关中侯钟繇一个人,陈明利弊,竟然就镇压住关中诸侯,让这些人谁也不敢乱动,李傕更是身在长安,对洛阳与兖州等地竟秋毫无犯。 得益于这些城池安定无恙,曹操这才放心大胆的待在黎阳,而这荆州之地,与袁绍在冀州之境况相差无几,士族与公族同样绝不肯起战事。 这些人的利益与整个荆州联系在一起,如若输掉战事,也就意味着此生再无抬头之日。 如此便仅剩下刘备,但刘备如此势单力薄,只不过于刘表之处求得一个小小新野之地,何以能翻起大风大浪,也就不足为惧。 此时,袁绍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一直未曾醒来,营帐之中医官们早已急坏了,已经快到不知如何救治之地步。 一番忙碌之后,袁绍军不得不再次退出魏郡,只留下八万兵马镇守,同时也在魏军各地留下兵马。 可曹操此时却突然不再进军。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曹操已经半只脚进入黎阳之时,戏煜终于再次起兵,以迅猛之势,于渤海打开一条口子,直下男皮。 戏煜攻下南皮城之后,立即推行仁政,加之自身早已形成之威望,以及大军所有之军粮,如此,也就半月时日,城内士族纷纷前来归附。 戏煜命人治理各地的县城,收拢四处流民,稳定本地商业与农业发展,并且早早做好秋收事宜。 如此一来,没过多久,整个渤海郡便降于戏煜。 从而,袁绍原有之城池不断减少,而且,这种势头一直在延续,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越大。 …… 200年九月。 此时,平原城中,袁谭一直担心家中父帅袁绍之病情,他已无心继续镇守,于是发兵与赵云决战,两军超过十万兵马在平原城郊外大战! 此战足足打了一个多月,最终袁谭兵败平原,直接撤了回去,留下鞠义死守平原。 但不过三日,平原城被攻破,死伤四万余人,剩下三万余兵马直接投降。 此时,赵云与戏煜两处战事同起,分别攻下平原与渤海。 至此,整个冀州东部基本全部沦陷。 官渡之战,也因此宣告结束。 戏煜亲笔书写一封书信,派人送至清河郡内,其目的在于将此事告诉城内所有士族,七日不到,士族们纷纷前来投降。 从而,戏煜的兵马终于进入因清河而得名的城池。 为迎接戏煜进城,清河郡士族们在城内举行了一场宴会,宴会期间,各方士族举杯交错,交流各自境况,各地郡县之名流人士,隐居之士,乃至勇猛之将。 戏煜将营地安札在清河郡,对冀州中心之地虎视眈眈。 尽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但此时袁绍对此也无能为力,他顶多也就只能派人前去镇守,防御戏煜之兵马。 与此同时,袁绍内部矛盾已是危如累卵之态,激化到了无法容忍之地步。 平乡之地甚多叛乱,之前白波与黑山军的山贼,如今再次落草为寇,冀州城内的商业,已慢慢崩溃。 如此局面,袁绍倒也与当初袁术不同,当年袁术深知大势已去,却只知与妃子寻欢作乐,不理朝政。 如今袁绍也是形势异常艰难,不过,袁绍如今却是卧病不起,整日昏昏欲睡,早已没有往日雄心,袁绍之兵马如今已是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重新崛起之机会。 又是几日过去,戏煜已全部稳住清河郡之局势,黎阳城也被其攻破。 进城后,曹操善待黎阳百姓,开仓放粮,同时从兖州与青徐两地运送粮草过来,以稳住当地百姓之民心,同时养护农田,以待来年种植。 许多百姓纷纷来投曹操,士族之人不断聚集在曹操麾下,一时间,曹操势头甚旺。 袁绍再也无法抵挡曹操,不得不下令撤离冀州,前往幽州之地。 同时,袁绍留下兵马镇守剩余之地,随后下令大量杀害境内士族,更是抢夺士族家中书籍与钱粮。 直到此时,袁绍再发现很多士族不只是藏有书籍,甚至很多士族还有私地与私人兵马。 这些士族豢养私人兵马,以此圈占农田与甚多无人看管之地。 但袁绍此番杀害士族之举,也让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名望消耗殆尽。 局势稳定后,戏煜在清河郡待了些时日,便回到徐州之地。 清河郡内外事交于赵云管理,各地官员的任命,则交给诸葛亮打理。 清河,渤海,平原与乐陵四地,很少选用本地士族,大多地方权力仍保留在戏煜手中。 回到徐州后,戏煜在营帐中卸掉身上铠甲,换上儒生长袍,甚是放松的在家中安睡休息了三日三夜,夜夜饮酒作乐。 然后,还要去隔壁天工院与邹夫人做一做按摩解乏之事。 戏煜如此休息了五日左右,诸葛亮从典农所回来,于院外和戏煜相对而坐,他有事向戏煜汇报。 …… “如今,大人你已拿下清河郡,曹公则是躲得魏郡,现在冀州之内,袁绍再无立足之地,如此一来,袁绍必将前往幽州,大人以为如何?” 诸葛亮神情甚是认真,如此之事对他来说,甚是重要。 戏煜点头道,“孔明,你这般问我,是何用意?” “大人你从冀州东面回来,乃是大战而归,大人你未领封赏,这对曹公及曹家才是最好的谦逊。”诸葛亮甚是认真说道。 “所以,无论是何理由,大人均不得前往许昌。” 闻言,戏煜甚是意外的看向诸葛亮,他深知诸葛亮此番是为他好,诸葛亮这是在以他对士族之了解,代戏煜分析后边会有何等遭遇。 “何出此言?”戏煜问道。 “大人,如今您已居功至伟,就算是曹公,如今也不知该如何赏赐您。” “此番冀州之战,您必然是首功,如果您放弃封赏,而不去争功,当如何?” 诸葛亮盯着戏煜,甚是认真的问道,他想在戏煜脸上找到一些情绪变化。 戏煜点点,淡定道,“我当然没问题。” “但您不能。” 诸葛亮沉声继续说道,“大人,您的手下之兵马,有多少亡魂英灵,您可还记得,这些人为了大人,均出生入死,更是为了大汉之昌盛,付出了自身性命。” “这是得益于你的典册,让他们有了姓名,否则,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曾经牺牲之人都是谁。” “可倘若大人您不去争取封赏,那这些英灵的遗孀也就无法得到封赏,可那些兵马为了大人之战事拼尽性命,他们再也没回来……” 戏煜忽然眼睛瞪大,倒也无所少震惊之色,但却并未多少惊讶之色,而是仍旧保持颇为恍然之态,静静看着案牍,心中甚是复杂。 争。 的确要争! 该争的东西一定要争,属于自己的那份,不得不争。 且甚多人为此丢掉性命,且袁绍麾下如此多谋士手底下这么多谋士武将,他们的功劳不可不争。 “许昌我定会前往,但须得等到冀州战事结束。” 冀州的战事结束,今年秋收之后,把粮草汇总给我,同时把徐州,青州,扬州北与冀州东的所有官员均汇拢起来,汇总成一文,交于我,今年年底须得完成,我将去许昌汇报此事。” “大人……” 诸葛亮脸色顿变,甚是紧张劝说道,“大人,此事切不可为,不可为,绝对不可为!!” “如今北方已无战事,如此一来,曹操如今未必还用的上大人您,且您又是国舅,国舅岂有不在皇宫陪太子的道理。” “如若到那时,曹公将您软禁在皇宫之内,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大人您岂不成为曹公手中之玩物?” 闻言,戏煜甚是自信道,“然兄长曾对我言,将以国士之礼待我。” 国士?! 诸葛亮却是沉声道,“就算如此,我与奉孝定当不能让大人您孤身前往许昌,如今之许昌,岂是您当年所在之许昌?” 很显然,诸葛亮言下之意,乃是如今之许昌已然今非昔比。 戏煜甚是淡然,拍了拍诸葛亮肩膀,笑道:“此事无妨,我且不担心,孔明你又害怕什么?” “到时候,你守住徐州下邳城,倘若我真的回不来,你且将我的家眷送出徐州,找一处地方隐居即可,其余将领,是去是留,全在他们自行选择,如此安排,你以为如何?” “孔明,如今曹公正是需要人手之际,更是需要天下归心之势,以此守住许昌,进而问鼎南部,没有一两年的时间,很难有进展,曹氏宗亲之人也不会有太多言语。” “如此,往后数年,尔等还可继续为官为臣。” 闻言,诸葛亮眉头微皱,“可是,若是大人你有事,我敢断言,徐州青州乃至冀州兵马,定将作乱,青州八万兵马,绝不会坐视不理,大人你对他们乃有恩情。” “如此,那便叫这天下乱就是了。”戏煜笑道。 倘若真有如此一天,也可让其看看我戏煜背后之人,乃是何人。 这些人虽然并非达官显贵之人,甚至还有身份卑微之流痞,但他们却是如今这天下最底层之人。 201年,年初之时,曹操兵马席卷冀州大地,几乎占据邺城。 此时,袁绍已然病重,被转移到幽州养病,却已是奄奄一息…… 官渡之战后,袁绍不得不慌忙平定内乱之事,根本没时间参与曹操北伐之争,加之冀州境内士族已然离心离德。 袁绍不得不选择放弃冀州之地,退守幽州,以此图取辽东属国。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论功行赏戏煜惊人要求 “不过,如此汇表,可当做标准使用,往后每年,各州郡可参照此表汇报,如此一来,主公便可熟悉境内状况。” “至于论功行赏,主公可按次序奖赏便是,至于我,给一个赏赐足以。” “要何赏赐?” 曹操眯着眼看向戏煜,眼中甚是疑惑。 戏煜已经到如今之地位,不知其还要何赏赐? “望兄长成全,让我做曹昂公子的老师。” 来之前,曹昂便如此问过戏煜,如今,曹昂在徐州名望甚高,更是颇有儒生之大德,许多名士对曹昂更是深有好感,均愿与曹昂交好。 在戏煜来之前,曹昂曾经如此请求过他,如此可大可小的请求,于戏煜而言倒是无所谓。 但此事对于别人,未必如此去想。 此时,堂内一侧,有一小台子,台上放有案牍,案牍之上有一人正记录今晚之盛会。 此人身穿黑色汉官礼服,头戴礼冠,面容憨厚,两眼空洞的盯着眼前书简。 这人便是司马懿。 司马懿清晰的听见了戏煜所说之话,此话更是在他耳边回荡很久,司马懿更是思索了好一阵。 “哦……大公子的老师……此人甚是聪明……” 司马懿喃喃自语道,眼神间更是一股钦佩之色。 真不亏是戏煜。 “此人断不可轻视,须得深藏于心,绝不可与此人为敌。” …… 一边的安静,与堂上之嘈杂截然不同,那边听了戏煜所说之话,已经笑开了。 谋臣荀彧第一个站出来捧场,说道:“戏大人,倘若你做大公子之师,我等这些儒生那就不必教了。” “呵呵,这,哈哈……” 曹操忍不住笑了。 他甚是没想到,戏煜居然如此狡猾,若=倘若他做了曹昂的老师,那便是嫡子之师。 而儒生最讲究尊师重道,如此便有了师徒情分。 如此一来,戏煜也就有了两代君主之护佑,纵然曹操先去一步,曹昂便依旧能够压制住宗亲。 “奉义,这赏赐是昂儿要求的,还是你自己想做他师父?” 曹操看向戏煜,问道。 “公子确实要求过,但此事我自己本就早有打算了,只是,琐事繁忙,才没时间找兄长商议。” “好,倘若你只有这一要求,确实算不得什么,我当然应允,你当然可做曹昂的师父,从今日起,我这这昂儿便交由这点儿要求的话,的确不算什么,你自可做他师父,从此刻起,昂儿我就交给你了。” 闻言,其余人,诸如曹仁、夏侯惇,曹纯等人,均是默不作声,他们差不多此番之含义,如此关系从曹操口中而出,那便是千真万确,绝不变数了。 当然,这天下谁人不知曹操乃是重情重义之人。 “唉,这……” 一行人见此事一定,甚是叹息,心中甚是复杂,他们谁也不敢与曹操争论,只得将此事暂时憋在心头。 此事谈定后,接下来,在这大堂之内,开始论功行赏,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到了宴会后半段,戏煜已经没有多少兴趣,荀彧高声宣读在场之人的所受封赏,曹操便拉着戏煜去后院…… 不过,今日之宴会与往日确实相比,只不过是提前通知而已,明日早朝便有天子诏书,以此向天下人表明今日的宴会只不过是一次提前通知罢了,明日的早朝会在天子诏书之中表明大家的功绩,所以早知道和晚知道,实际上也没什么区别。 此时,内堂之中,曹嵩刚吃过饭后,身子颤颤巍巍靠在院子边门槛上,后背倚靠在门柱之旁,神情惆怅,整个人更是对天仰头而叹。 少许过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直接惊动了曹嵩。 此人今年七十岁,两眼迷茫的看向戏煜,“奉义。” 曹嵩嘴角微微裂开,犹如孩童一般看向戏煜,笑道,“奉义过来,坐我身旁。” “阿瞒也在,呵呵,阿瞒你也过来坐。” 曹操与戏煜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此处与吵闹的正堂相比,倒是颇为安静,且这安静之中带着甚是很慢之势,倒是让戏煜躁动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戏煜与曹操一起,一左一右,坐在曹嵩身旁。 “如今这大汉天下,实在是乱了。” 戏煜与曹操刚坐下,曹嵩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戏煜心底暗道:这大汉之室不早就乱了,为何说今日方才如是说。 “大汉已倾覆,谁还这有补天之能?” 曹嵩再次问道。 这时,戏煜方才发现他在喃喃自语,更是抬头看着苍穹,仿佛那苍穹之上有一道裂缝,补天? 戏煜暗自叹道:真乃气势恢宏之辞! 如今这汉末群雄,剩下之人已然不错。 这些人,犹如一朵朵翻滚之巨浪,却又终归平静,到最后,剩下几朵最大之浪花,诸如曹操,袁绍,刘表,江东孙策,与西凉西川等人。 汉朝这天下,早已是四分五裂。 “但,如今兖州城内百姓,能生活,能经商,能农耕,况且天子建在,许昌甚是繁荣。” “阿瞒,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夺取冀州了?” 曹操只好苦笑道,“阿翁,你这已经不止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于去年冬末便已拿下冀州之地了。” “非也,你并没有拿下冀州。” 曹嵩呆呆看向远处,一只手握住戏煜,一只手握住曹操。 “能夺取城池与地盘,其实算不得什么,只有赢得人心,才算真正统一。你乃大汉之臣,怎能说占据城池便是拿下,你赢的不过是袁绍,但奉义赢的却是这乱局。” 曹操沉默许久,这一点之前便提过,在这一点上,他的确不如许臻。 “你二人,我真乃兄弟,情同手足,奉义曾经救过我的命,他也救过你的命,但如若没有阿瞒起用,我们自然无法相识,如此便是缘分。” 曹嵩打起精神,长舒一口气,“如今这乱世,看似已然有所清晰之态势,但在我看来,此刻一切才刚刚开始……” 如今这世道之乱,主要由于天下诸侯之征战与抢夺城池,而这曹嵩之乱,主要乃是家族内部之乱。 “奉义,阿满啊,我怕是看不到那景象了。” “我很难看到了。” 曹嵩神情与预期相比,甚是低落的甚是低落,神色更是定人的说完这话,神情失落不已。 曹操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不知为何,忍不住鼻头忽然一阵酸楚不已,眼眶直接红润了些许,“阿翁,不可这么说,你还有时光可以看到太平盛世。” “不,我看不到了……” 曹嵩说完这话,随即放开曹操与戏煜两人的手,甚是孤寂,唯有一人,“去,你二人暂且好自为之,往后这天下定当风云变化,实在难料。” “嗯,去,”戏煜快速挥了挥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曹嵩甚是孤寂的背影,坐在池塘边,一根拐杖陪着他,除去此物别再无他物。 但如此清冷夜晚,他似乎更加喜欢。 曹操拍了拍戏煜肩膀,笑道:“奉义,阿翁这般模样许久了,你不必计较与担心,找个时间,待昂儿回来许昌,你二人须得好好见上一面。” “待昂儿回来后,我定让他好好见见你。” “好。”戏煜点头道。 这一夜,戏煜没有回到行管之中,却是留在丞相府内就寝。 戏煜所在客院,与曹嵩之院子并不算远,倒是可以清晰的看见曹嵩那落寞凄凉之背影,此刻,曹嵩已在池塘边待了很久。 戏煜与华佗和张仲景在一起待了不少光景,也算懂得了些医术,一看曹嵩这般姿态,深知这老者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不过,曹嵩本来早就该在七八年前死于战乱,但现在很能多活了几年时光,倒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 将军军营之中,护卫许昌的天子护城军,乃是曹纯的虎豹骑,分别为重甲虎骑轻甲豹骑。 他们需得听命于曹仁与夏侯惇。 曹氏宗亲将军,夏侯氏宗亲,此时均在营地之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曹真。 曹真与曹丕一起长大,此人多有计策,暂且性格颇为沉稳,为叔伯一辈的人所喜爱。 “各位,今日之事已无需我再多说,早说过戏煜此人绝不能掌兵,一旦让其掌兵之后,三十万兵马,皆乃虎狼之兵,仅仅是那黑白骑便足以让我等不知如何应对。” “更何况还有七万青州兵。”夏侯惇甚是叹息道。 夏侯惇乃是如今这群人里边,较为老辣之人,且他战功卓着,说话很有份量,于是,此刻静下心来思索,这确实是一个巨大隐患。 如今,继续为出兵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曹仁坐于火边。 如今,他是唯一可以说上话之人,他更是代表了曹家宗亲之利益。 虽然曹仁一直对曹操甚是忠诚,但有时也不得不考虑后路,“奉义,此人并无反义,如果我们不去逼他的话,我坚信他定然不会与主公对立,不然,又怎会有那事不过三之说法?” 闻言,夏侯惇立即笑道:“子孝此言甚是在理,我十分赞同,但是,戏煜终究是臣服大汉,却并非是主公你,可如今我们已拥有兖州与冀州。” “进而,并州,幽州当然也没问题。自然不在话下,可即便如此,五年之内,兵马也顶多不过百万,如此,戏煜也只到百万,许臻依旧还是大隐患。” “这日后,主公可曾想过,难道主公不会封王吗?” 大汉,非刘姓而王者,天下诸侯可共击之。 如此说法,甚是隐晦,实际上夏侯惇是想说,难道曹操不想图谋大业? 所言非虚,如今唆使这些将军之人轻易放弃,就你这般就将这天下又还给刘氏,绝对是不可能的。 在场将军,谁都明白此事绝无可能。 如此,便骑马会买。定然会有冲突。 “子孝,你赶紧告诉我,戏煜?” 曹仁难以说出口。 他也不知道戏煜会不会反义,毕竟,如今这汉室,依旧在全天下百姓的心中占据了一个根深蒂固的地位。 “我与戏煜之间的冲突,迟早要来,到那时候,他的兵马,就会比袁绍更加厉害!我不怕袁绍,但是我怕戏煜。” 夏侯惇咬着牙说道。 他真是怕了,若是八年前,他自然不惧魅惑。。 甚至他在之前也觉得戏煜不过一山野村夫,可是今日一见,俊松,却在其身上窥见了主君的气质,如同君王般。 “天地之间,已没有多少诸侯能比得上了,他现在不反,乃是看在主公的面儿上,若是哪一天主公也制不住,又当如何是好?” 夏侯惇这番问题,最后也让一众将军陷入沉思。 这些年的问题,让很多将军都陷入沉思,他们这些年已经不愿意去思考戏煜之所在,毕竟曾被曹操惩罚过,心里早已有了阴影,当然不会去随意去触霉头。 不过现在,问题就摆在面前,如今这般,如若他们不争不夺,他们细想过,如果他们不争不夺,到最后曹操一旦威势不再,没有任何人敢与戏煜对战。 戏煜如今已经成了比宗亲更加重要的人物! 比如冀州,如若不是戏煜统兵,冀州到如今未必喊下。 曹仁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与他此刻当然还算朋友。” 夏侯惇笑道:“这世上,唯有永恒之利益,根本无永恒的朋友,袁绍冀州之中,曾有多少朋友?他自汝南带去多少谋臣武将,如今如何?无非兵败如山倒。” “袁绍刚刚战败,清河郡之名士,包括沮授在内,随即便投向了戏煜,如今他已经有了清河,平原,乐陵,渤海四郡之地,如此一来,这河间也不远了。” “这河间乃是冀州腹地之一,此地盛产名将,且多猛士,来年开春,兵马可合力进攻,一鼓作气,断然不可给戏煜任何机会,如此一来,便可以河间作为屏障,迅速招兵买马,以防冀州东。” 曹仁与曹纯立即苦笑道:“元让,你已将戏煜当做敌人,可有此事?” “必须如此!” 夏侯惇忽然打断了几人,大声问道,“除此之外,朝堂之内,戏志才戏军师地位尊崇,陈群乃是颍川大族之人,这二人乃是孟德如今身边信任之人,荀令君则……不可!” “为何不可?!” “荀令君,如今您忠于汉室,又是世间大儒,名声之旺,不可就此,一世英名最终就要带进土里。” “元让,这番话,是谁教你说的?” 曹仁忽然问道。 夏侯惇神色略微滞顿了下,随后甚是高兴的笑道,“我日夜研读兵书与经学,如此懂得道理责任,且如此浅显道理,何须让人教导?” “原来如此,”曹仁点了点头,双手伸开,在火堆面前摩挲一阵,眼神忽然再次变得空洞起来,“如此一来,可得恭喜元让了,如今这天下大势,许昌城内之形势,自然乃是你最为清楚,你肯定甚是了如指掌。” …… 此刻,军营之中,各自心思无法统一,各自均有自己之看法,且更是各自发誓,但现如今之势,杂乱补勘,难有人可站出来,哪怕是曹操,也处于迷乱之中。 这一晚,很愤怒却无法没睡,始终还在脑子里还在思索与戏煜之关系。 宴会上,戏煜当着众人面主动交出了徐州,青州,淮扬北地到合肥附近,冀州到清河郡的所有地图。 同时,驻扎兵马之地,粮草粮站建立之地,乃甚是详细。 这般地图给予曹操,只需短时间内各地没有太大变动,几便将他自己所有的把柄全都掌握在曹操手中。 曹操紧紧攥在手中。 但即便是如此,他依旧不敢与戏煜真的开战,因为没有十足把握取胜。 攻打袁绍,曹操一直坚信他自己定能够获胜,但若是对付戏煜,因彼此甚是了解,曹操只感觉甚是可怕。 毕竟,曹操已经试图奋力了解戏煜,却感觉他所自己所了解的戏煜,根根远远不够,似乎永远也跟不上戏煜的思维。 这是一种深深无力之感。 而他本身自带人格魅力,令黄忠,赵云,典韦等人都死心塌地的跟随左右,如若我曹操称帝,戏煜是否还会支持我? 曹操忽然脑海中想到如此之事。 但却未能得到任何答案,曹操最终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甚是疑惑的察觉到他居然有称帝之心:身为汉臣,此乃是大逆不道之想。 称帝,霸业,这些均是从修罗场杀出来的奖励,如今即将年过半百,若如若再也再讲,以后只会变得更加艰难。 “如今之际,唯有……坐而观虎。” 忽然,曹操闭上双眼,心思方才渐渐沉稳下来。 如何制服猛曹操,慢慢的拔出其威胁,否则,就如同当年奉义说的那句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 第二日,封赏之后,戏煜升任大将军,总管天下兵马,受丞相节制,曹操则是封魏汉勋侯。 戏煜见过汉献帝刘协,便与宿卫到野外围猎。 这猎场之大,甚有王公贵族子弟到此,但见大将军旗号,无人敢阻拦,唯有一二人在远处纵马,却无半点担忧之色。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夏侯廉猎场故意挑衅夏侯惇面见曹操 这一日下来,戏煜等人均收获大量猎物。 戏煜命人在草地上生起火,将猎物架于火上烧烤,身为大将的典韦与赵云二人,对这烧烤十分上头。 戏煜与诸葛亮,郭嘉,贾诩等人坐在一旁等候,吕玲琦则靠在一颗大树旁,安安静静,不与任何人说话。 没过许久,夏侯惇的族弟夏侯廉过来,此人乃是在夏侯惇军中部将。 夏侯廉一行人今日也是过来围猎,本想玩个尽兴,不曾想戏煜一行人也来到此地,夏侯廉本来一走了之,但觉得太过丢人,便硬着头皮流了下来。 一日围猎下来,此地猎物基本都被戏煜等人抢的所剩无几,只得到一些兔子。 路过之际,夏侯廉说道,“逐鹿过后,却只猎得些幼兔,我等宗族十几号人,倒是该如何分之?” 路过之时,夏侯廉说了一句,“逐鹿之后,唯有两稚兔尔,我等宗族数十人,该如何分食?” 另一人回道,“外姓旁人竟然进入猎场,更是收获如此丰厚,可这猎场乃是宗亲方可进入之地,哎,真是可悲,可叹啊。” “食之无味,丢之可惜,这幼兔不吃也罢。” 夏侯廉正要准备丢弃两只幼兔,这时,郭嘉与诸葛亮二人正好听到夏侯廉等人的对话,郭嘉与诸葛亮顿感不爽。 典韦在一旁也听得清楚,他又是个暴脾气,立即冷声道,“也不知是哪家的狗在这里乱叫!真是吵死个人了!” “猎场如此广大,狩猎乃是各凭自家本事,呵呵,到最后只打到两只幼兔,怕是开弓射不出八十步,到又来却是眼馋别人之猎物!” “想要猎物也不是不可,尔等过来跪在本将满前磕几个响头,叫两声义父,我倒是可以送尔等一些猎物,如何?” “你个粗鲁之人,言下之意,说谁呢?” 典韦冷声笑道,“呵呵,谁跟我搭腔,我自然便是在说谁?” “过来磕头,义父这就赠你们猎物,快过来啊。” 说罢,典韦更是朝两人挥了挥手,这两人之前所说之话,典韦当然听得出是故意有所指,分明就是在将如今这天下比成猎场。 意在暗指戏煜要的太多,从而使得宗亲之人根本分不过来。 但是,这话中之意说的很是隐晦,更多是发发恼骚,倒也不是非要挑起争斗,可却偏偏遇上典韦这般莽夫,汉末莽撞之人就那几人,典韦便是其中之一。 但凡有人敢说戏煜的不是,他典韦听不出来也就罢了,倘若他能听出来,那是绝对不会放过此人。 “大将军!”夏侯廉立即看向戏煜,“我可是当今奋威将军,岂能被人轻易辱没?” “笑话,老子乃堂堂卫将军!老子在冀州立战功之时,尔等夏侯家只不过镇守延津!” 一时间,夏侯廉与典韦二人甚是剑拔弩张,典韦更是站起身来,他本就体型巨大如铁塔,如此一来,夏侯廉顿时就怕了。 毕竟,戏煜身旁几位将军,个个都是凶猛之人。 “尔等刚才所言,是你们自己心中所想,还是谁人故意教你等如此说的?” 戏煜忽然看向夏侯廉,沉声问道。 黄忠里戏煜不远,见状,随即稳稳握住手中弓箭。 赵云立即眼露冰冷之光,在这黄家猎场里,如若赵云等人想要离开,纵然再来千八百人也根本挡不住戏煜与赵云等人。 夏侯廉刚才无非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可如今事已至此,他若是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回去之后必然遭受责罚。 如今这阵势,夏侯廉不得不说些什么。 不然,到时候真开不了口,有口难说,家中兄长夏侯惇多半会将其骂死,让其回去冀州前线。 如此一来,既然话一说到如今这份上,夏侯廉干脆继续说道,“刚才之话当然乃是我等肺腑之言,大将军,在下刚才只不过口舌之快,自当赔罪认错,但是,有些话不说不快。” 戏煜立即看向夏侯廉。 此人身材粗犷,面如平板,五官较为开合,额头丰盈宽大,的确乃是将军之模样。 并且,这夏侯廉双臂修长有力,只是双眸不甚清亮,多了几分狡猾与低贱之相。 戏煜又将目光从围猎场远处收了回来,转头看向面前这两位看似叫苦,实则是在有恃无恐与他叫嚣的夏侯家之部将。 “呵呵,你说说看。”戏煜冷笑一声,说道。 夏侯廉立即抱拳道,“前些年,冀州东部,在清河郡之时,我们夏侯惇将军曾派兵马赶到清河换防,以释放赵云将军之兵马,让其可进攻河间郡。” “但是,赵将军不但赶走夏侯惇将军之兵马,更是夺兵甲与粮草,此事主公已经知晓。” “此事,不知大将军当作何处置?以在下看来,想必主公也在等着大将军汇报此事,大将军应该也知道夏侯惇将军乃是主公之胞弟。” “当年这件事,一直乃是夏侯惇将军心中之痛,夏侯惇将军之前未曾提起,那是他为了确保北伐之事能取得胜利。可在我等末将看来,这等军备,军械之事绝非小事,如若放纵抢夺,必然影响我军内部之团结。” 夏侯廉义正言辞的说道,更是有意看了赵云几眼,似乎想让赵云站出来对峙一番。 想到那时,他夏侯廉的兵马被青州兵指着鼻子骂爹骂娘,很是不客气,他夏侯廉和自己的兵马简直遭受奇耻大辱。 “大将军,如今冀州内部还有袁绍兵马存在,这冀州只顾尚未彻底稳固,”夏侯廉继续说道,“我们还需耗费大量精力驱赶袁绍的残兵剩将,不然,袁绍绝不可能轻易将冀州之地拱手相让。” “大将军倘若想着主公内部兵马之团结,自当趁早将此事告知主公,然后归还相应军备物资。” “还有这等事情?”戏煜随即看向赵云。 “绝无此事,纯属无中生有!”赵云一脸郑重的回道。 “赵将军,你好歹也是一军之主帅,安能如此信口开河,敢做却不敢当?!”夏侯廉冷脸说道。 赵云回头瞥向夏侯廉,沉声道,“如若我没记错,当初来要地盘之人,名叫蒋奇。” “是的,就是蒋奇!” 赵云随即继续说道,“呵呵,如此,那便是对了。” “你口中所说之军备,乃是蒋奇从袁军处抢得而来,但他们来到清河郡内之后,又被山贼抢了过去,我们打败了清河郡的山贼,又将军备抢了回来,这便是事情真相,尔等为何说我赵云抢了蒋奇的军备?”赵云冷笑着反问道。 “这难道还不是?!” 夏侯廉顿时就急了,心中暗恨道:好你个赵云,你们之所以一直不上报,原来是根本没把这些军备当回事?! 这与匪徒有何区别?! 竟然一点也不提此事,今日如若不是我夏侯廉问起,恐怕从今尔等之人都不会提起此事,那之前的军备也就真的无法再要回来了。 可是,戏煜的徐州与青州之地本就甚是富裕,如今军营之中的军备足足多出将近七万套! 在夏侯廉等人看来,戏煜拥有如此多的后备军备,全是境内百姓开采矿石所得。 而且,开采矿场之后,还可得到甚多金银矿,戏煜本就军备甚是富余,其余矿石等原材自然也是甚多,怎可能穷困而贫瘠。 在这般情况之下,戏煜居然还不肯归还军备,夏侯廉觉得这实在是过分了些。 这时,赵云歪了歪脑袋,看向夏侯廉,沉声道,“如若我我们没有打败山贼?尔等还会上报主公,说这军备乃是被山贼所抢去?” “但是,当初我们打败了山贼,从山贼处收获这些军备,那自然是将此上报为缴获所得。” “昨晚在给主公的汇报里,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如今这些军备与你们无关,为何尔等今日却还要拿出来说是我们影响了内部团结?” 典韦也跟着很是不屑道,“就是!连山贼都打不过,还有脸跑到我们将军这里来要军备,也不觉丢人现眼!” “此事传出去,我都替你们夏侯家感到不丢人,自己被山贼抢了,不去攻打山贼从而抢回军备,却跑来污蔑我们?!” “真以为我家大人脾气好?”典韦瞪了瞪眼,继续道,“不过,我家大人确实脾气好,一般不生气,不过,一旦生气了,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所以,我奉劝你们,趁我家大人还未生气之时,赶紧滚的远远地,要不然……一旦大人生气了,尔等可没好果子吃!” “你……你们!!” 夏侯廉没曾想竟然被典韦好一顿骂,脸上之色顿时青红不定,整个人更是恼羞成怒,可典韦与赵云一番话并非全无道理,夏侯廉也明白此事他们自己理亏。 这时,赵云沉声道,“当初,如若蒋奇态度好上一些,我倒也可以把军备给他便是。” “可此人胡言乱语,说甚戏大人只不过乃是曹家之家臣,进而说这些军备与士兵迟早都要还给曹家与夏侯家!” “我倒是在想,这蒋奇难不成是曹家人了?还是说他认了夏侯将军做义父?夜夜侍奉夏侯将军?” “呵呵,要是方便的话,还请夏侯廉将军回去帮我问上一问。” 听得这番话语,诸葛亮与郭嘉二人顿时相视一眼,心里暗自乐了:没曾想,赵云这小子,这些年跟在他二人身边,又经常与典韦斗嘴,如今与人争论的本事倒是很不一般了! 赵云此时如此这般损人,却不带任何脏字,更是让夏侯廉无言以对。 夏侯廉与一旁夏侯家一众家将听到刚才典韦与赵云之言,此时却是无言以对,只好退出猎场。 但这一群人一个个脸上皆是惊讶与愤怒之色。 随着几人离开猎场,不到半日时间,猎场之事便传到了夏侯惇那里。 夏侯惇此人甚是清廉,更是治军极其严厉,故而对自我要求甚是严格,从来不会暗自私藏财物。 所以,这军备对于夏侯惇来说,犹如及时雨,如今至少可以解决扩充军队之急需,麾下将士也能得到军备用以补给。 如果,他夏侯惇此时无法满足麾下将士之基本需求,那这新兵当中自然会议论纷纷,更甚者,很可能心中怨气,不再愿意为他全力卖命。 夏侯惇心中甚是清楚:为将者,最想要的局面,无非便是麾下将士心甘情愿为其拼死杀敌,如此,战场之上军队之战斗力才能一场凶猛。 “那戏煜真是这般说的??”夏侯惇看了看夏侯廉,沉声问道。 “是的,大哥,我们只不过与戏煜在猎场偶遇,出于礼节,本想着上前与戏煜打个招呼,谁曾想……” “哎,早知是这般结局,我何必去招惹这些麻烦,我更是没想到戏大人对我们的印象竟是如此不堪,我本以为这几年一直未曾有事,彼此更是以礼相待,之前之旧怨应当早已解开。” 夏侯廉稍起小心思,对当时之情形稍作添油加醋,将赵云与典韦说的话稍微篡改了一番,让得夏侯惇听了之后,顿时心中怒火直直往上窜。 “简直是欺人太甚!只是,尔等为何会与戏煜聊起此等事情?!”夏侯惇疑惑道。 夏侯廉顿时脸色忍不住变了变,但如此细节却被夏侯惇看得很清楚。 “赶紧如实说来,不得有欺骗之言,我虽不善谋略,但绝非愚蠢之辈,尔等是何种人,我岂能不知?” 说着,夏侯惇走到武器架之前,取下梨花大枪。 顿时,这梨花大枪,寒光闪闪,锋芒毕露,夏侯惇之猛,勇冠三军,是出了名的强硬。 谁要是招惹他生气,那可是谁也无法劝阻,更何况他乃是主将,自身威严早已在前些年便完全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夏侯廉顿时一阵后怕,原本单膝跪地的他,立即双膝着地跪在夏侯惇面前,大声说道,“大哥!我并非是要可以为难戏大人!” “只是,碰见戏大人在猎场打下大量猎物,甚至于将我们要打的猎物也抢了去,使得我们最后只打到几只幼兔,这局面实在太过丢脸。” “我忽然又想到之前大哥被这戏煜压着一头,我们夏侯家也是被戏煜等人压着,我当时就气上心头,一时没忍住,便……” “所以才会有如此……” 夏侯廉顿时满脸难受却又要强之色。 他心里很是清楚,如若再不说实话,一旦被夏侯惇给问出来,反而会受到更重的责罚。 如果他现在自己说出实情,反倒是不会受到太重惩罚。 “你啊,唉……” 夏侯惇脸色一沉,挥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夏侯廉,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心中甚是悲愤。 他夏侯惇麾下之兵马跟了他也有七八年了,很多人更是从新兵熬成老兵,这蒋奇虽算不上核心将才,但也是军中老将,当时被欺负,确实难以说过去。 “此事,我已知晓,但尔等最好不要再去招惹戏煜等人,不然,我很难救你性命!”夏侯惇甚是担心道。 闻言,夏侯廉顿时害怕起来,低声道,“大哥,那戏煜,不敢轻易杀我?我好歹也是夏侯家之人啊!” 夏侯惇却是无奈冷笑道,“戏煜为何不敢杀你?我告诉你,你若是逼的太紧,那戏煜连我都敢,如今这天下,这戏煜只会听一个人的话而已。” 并且,这还是用情分堆出来的情感,他才会听起言。 而后,夏侯惇匆匆离去,不多时,便走出军营,骑上战马,一路直奔许昌城,来到衙署之中。 如今曹操白天会在衙署处理事务,晚上回到丞相府。 虽然丞相府的前院与衙署均可处理事务,但白天曹操还是会来到衙署之中,因这里比皇宫大,并且离天子所住的皇宫很近。 不多时候,夏侯惇便走上百层阶梯,两边站着士兵镇守,一直到大殿之外,均有士兵把守,有人通报后,夏侯惇这才知晓曹操正在细看戏煜送来的各州郡之典册。 夏侯惇只好在外边等候,等到里边传他进去。 等了些时间,有人将夏侯惇带了进去。 “孟德。” 在曹操军营之中,夏侯惇因曾经救过曹操的命,并且又是宗亲之中首屈一指的大将,因此早已是曹操身边身份极重的人物。 这么些年以来,与曹操关系密切,也就一直称呼曹操为孟德,两人形同亲人一般。 曹操也早已习惯夏侯惇这般叫他。 “元让,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曹操问道。 “确实有极其重要之机密事,不得不与你详谈。” “哦,文若。”曹操随即看向荀彧。 “喏!” 荀彧立即看了眼夏侯惇,随后将屋中两侧之人全都叫了出去,随后,他走出大殿,然后将大门关上。 如此一来,大殿之内,便只剩下夏侯惇与曹操两人。 但曹操此时依旧仔细看着戏煜送过来的典册,熟悉戏煜送来之地图,了解徐州与青州之人文情况。 此事曹操一直乐此不疲,从未间断。 “此刻就我二人,有事你但说无妨,我听着呢。” 曹操沉声道。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夏侯惇献言曹操设计封赏戏煜 不过,曹操此事语气间似乎不甚耐烦。 一见夏侯惇进来,曹操便已猜到他想说什么,想必此事必然与戏煜有关,不然夏侯惇岂能亲自跑到他面前。 宗亲之人,已经怕了。 别说是宗亲之人,如今就连曹操自己也有些害怕。 三十万人。 昨晚,整整一晚上曹操也没想明白这件事,到底哪里冒出来的三十万人! 曹操清楚记得,当初她让戏煜坐镇徐州,只给了八万兵马,并且其中两万多人马更是匆忙招募而来。 就这几万兵马,守住袁绍,已实属不易,可现如今居然变成三十万人马! 如此多的的兵马,已经快要足已戏煜一统如今之天下了! 而曹操如今内心最担心的事,乃是他拼杀一生,只怕到最后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孟德,之前我曾向你提起奉义麾下赵子龙将军抢夺我军备之事,你可曾记得?”夏侯惇看了看曹操,低头说道。 “我记得此事。”曹操淡淡回道,但未表露其他任何神色。 见状,夏侯惇又将赵云之事说道了一番。 听完,曹操抬起头,甚是哭笑不得,说道,“呵呵,竟有如此诡辩之才?这倒不像是常山赵子龙之为!” “也许是,经常跟随戏煜等人,赵云也就耳濡目染学坏了?” “这倒是有可能……” 曹操摇头道:“如若赵云这般说辞,你的军备恐怕难以要回,倘若伱心中还是不服,我便从我军中调拨四千副战甲与你,如此你意下如何?” “这,多谢……”夏侯惇抱拳向曹操行了一礼,说道,“不过,孟德你暂且听我说,我今日所说重要之事,并非此事。” “当下,冀州之内,四大郡县均已被戏煜占据,他还拥有清河郡文人墨客聚集之地,我观许多士族更是已经搬入清河郡,如此一来,清河郡很快便将成为第二个徐州之下邳。” “如此看来,戏煜之所在,宛如天命一般,而如今,我们并非兵马困乏,不瞒孟德,我有十万兵马,攻取河间如探囊取物,更是可在半年内拿下冀州所有州郡,如今即将开春,孟德你倒不如将此立功之机全给曹家与夏侯家……” “为何?” 曹操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夏侯惇。 “猎场那么多猎物,难不成我们只能吃兔子?” 曹操忽然神色一愣,随即笑道,“呵呵……此话颇有道理。” “此事就这么决定,冀州之地,由你与曹仁主攻,这猎场,奉义如今也该吃饱了,南下之地是时候让他出手了。” “孟德,我今日想说之事,便是此事。”夏侯惇单膝跪地,抱拳对曹操说道,“我以为,戏煜将军,只适合坐镇后方,以镇守徐州与青州,南防孙策,做好镇守之功!” “当然往后也可做大族,但,奉义不适合做先锋以南下!这南下之功,须得给我们曹家,或夏侯家,孟德,我们如果攻下了冀州,并州,乃至幽州,三年内,兵马必将到达五十万之众。” 闻言,曹操放下手中书简,眼眸忍不住转动了好几下。 忽然,曹操看向夏侯惇,双眸忽然射出一道光芒,对夏侯惇呵斥道,“戏志才就教了你这些?!” “孟德……” 夏侯惇顿时吓得双膝跪在地,匍匐于曹操跟前。 他平日里曹操关系甚好,但此时曹操双眼之间迸射出骇人威严,夏侯惇着实被吓住了。 夏侯惇跪在地上解释道,“孟德,这并非志才教我,我与他私下甚少见面,刚才之言,全乃我自己研读兵书所得。” “呵呵……” 曹操放下书简,双目盯着匍匐在地的夏侯惇,心底疑惑不定,更是思绪万千,曹操的确不知是否有人教会夏侯惇刚才那番话语。 他刚才那一身呵斥,乃是想要吓唬吓唬夏侯惇。 “戏志才真的什么都没教你?呵呵,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侯惇此时双肩乃至后背皆因紧张崩的死死的,他双眼盯着地面一动不动,心里甚是惶恐不安。 过了许久,曹操这才看向夏侯惇,淡淡说了一句,“起来。” “喏。” 夏侯惇此刻全身汗水,内服都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于身上,甚是难受。 夏侯惇偷偷瞥了曹操一眼,见曹操此时正在来回踱步,神色间正在思索着什么,于是向曹操说道,“孟德,一旦我们的兵马足够,吾以为,南方刘表不足为惧,不过,江东孙策可是个须防之人。” “据我所知,孙策在江东镇压士族,重用年轻之人,如此得到了寒门与百姓之支持,如今更是以武力震慑江东之地,此人虽名声不好,但他还有一个兄弟……” “那人名叫孙权,我之前见过,孟德可曾记得此人?” 曹操顿时笑了笑,说道,“想当年,文台也算是我义兄,我与他一同在汝南除贼甚久,但后来,文台盛极而衰,在荆州兵败。” “从那以后,我也见过他的家人,初次见到孙权时,此人方才九岁,但便是如此孩童年纪,此人却拥有大人般谋略,更是带着一身书生气,让我印象甚是深刻。” 曹操看了看夏侯惇,继续说道,“如今,听你所言,江东孙策继承了文台之勇猛与威武,从而镇住了江东诸郡之儒生学士,但那孙权才是往后江东的最佳继任者,以他之仁政,再来缓和孙氏与江东士族之关系?” “正是此意。”夏侯惇点头俯首道,“孟德,如今,我们南下攻取荆州,此事易如反掌,进而可得江东,如此,中原便可一举统一。” “此番五十万兵马南下,留戏煜镇守徐州之地,到那时,便可将戏煜对你之忠心试上一试?!” “何出此言?”曹操思虑道。 “南下荆州,再取江东,我们自当所向披靡,而戏煜留在徐州,如若他对孟德你有所不忠,便可直接攻下许昌,进而控制天子,更是可以引君入瓮,进入我们之腹地。” “对此此事,我们自可提前布局防范,便可试出戏煜之忠心。” “如若戏煜不反叛,无论是否忠心不二,他也不会再有任何叛乱之举。毕竟,待天下一统,一切都成定局之后,便不会再有任何人愿与戏煜一同作乱。” 曹操立即反问道:“倘若在我行军途中,奉义举兵进犯许昌,汝当如何应对?” 夏侯惇甚是果断道,“此事断然不会!” “青州防御徐州,兖州防御青州,而冀州十分庞大,戏煜根本无法速战速决,再者说,如此重大之事,必然需要时间谋决。” “主公你一直诚信以礼待他,戏煜怎会半路进犯许昌?再者,纵然戏煜半途进犯许昌,我们也能立即返回对其进行围攻,不足为惧。” 兖州与荆州之地联合起来,便可直接攻入徐州与青州,更是能轻松取胜。 “很好。”曹操淡淡赞许一句,随即说道,“你这般做法我虽然不甚赞同,但往后之事,确实暂且无需戏煜出手。” “你暂且回去,我自会与戏煜商谈,努力准备在开春春耕之际,攻取冀州剩余诸郡,进而进攻并州,吞并并州袁绍之兵马。” “依我之见,如今袁绍早已失去人心,并州之地定当不会有太大抵抗。” “好!” 夏侯惇今日借着此事,意在向曹操说明围猎与猎物之关系,意在暗示曹操戏煜如今已经功劳赫赫,不可让其再继续立功,否则,他们能得到的猎物只会越来越少。 到那时,如何封赏,变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不过,夏侯惇此时还想说起一件事情。 如今二公子曹丕已然十四岁年纪了,已经可以参军建功立业,且他与曹真关系也甚好,二人便可结伴而行,再过几年,曹家又有一名宗室嫡亲可统领兵马,此事甚是好事。 如今,曹家与夏侯家须得逐渐将自己的将军,文士,主君,少主等人纷纷安插,犹如棋子一般步步为营,在军营及各方阶层里边任职做官,唯有如此,其余外姓功臣自然就会减少,曹家与夏侯家之人方可一直占据核心位置。 不然,越往后,曹家与夏侯家便会逐渐离开核心位置,对外姓之管理也会越来越难。 与曹操离得越近的人,自然更加明白曹操想要什么,纵然有些并非曹操想要,但众人之心血,也逼着曹操不得不要。 封官拜将,甚至分封天下,这便是宏图霸业后,众人最想得到,最为渴望之事。 …… 因此,戏煜悠闲了不到半月,便被曹操叫去衙署之中,在大殿之中面见曹操。 曹操说是有话与他商谈,此时,大殿之中,与戏煜同行之人唯有典韦一人。 而曹操身旁却有许褚,戏志才与许攸,这几人一向对曹操忠心耿耿,其余谋臣各自忙着事物,此刻并未前来。 “奉义,此诏书你暂且仔细察看,我就不再叫太监过来宣读了。”曹操笑着将一份诏书拿给戏煜。 戏煜接过诏书,缓缓打开,定睛一看,上边写着给予他的新封赏:五官中郎将,大将军,汉陈留侯。 封地从己吾变为整个陈留郡,且这陈留郡就在兖州境内,这是曹操到目前最重的一次封赏,并且戏煜的封地就在曹操家乡旁边。 许臻眉头微动,暗道:此封地离天子所在之地,并不算远。 曹操忽然笑着对戏煜说道,“奉义啊,如今这天下……算是定了。” 戏煜眉头皱起,暗道:这天下定了吗? 江东与刘备,个个活的好好的,怎就叫天下已定?! “兄长,如今不可作此论断。”戏煜对着曹操执礼而拜,颇为冷静道,“如今这天下,南面强敌甚多,倘若就此以为天下已定,属实过早。” “非也,如今我曹操拥有雄兵几十万,当前北方之战事也是占据优势,还能有何难事?吾以为,天下将定,如若我曹操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何以自称雄主?!” “今日之封赏,便是我提前给予你,更是对你的褒奖!”曹操笑道。 闻言,戏煜顿时脸色一沉,盯着曹操,叹息道,“兄长,如此说来,你已决定好了?” “呵呵,此事,还有呵决不决定的?”曹操走到戏煜面前,拍了拍其肩膀,随即拉着戏煜往大殿外边走去。 曹操一边走,一边说道,“奉义,你我兄弟二人之间无需如此防备与介怀。” “然,如今我宗族之内,也是人才济济,文臣武将众多,兄长我当然得让他们有口吃的,正如那猎场之事,让若奉义你一人便拿走甚多猎物,那我其余兵马还有何猎物可用?”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就会挨饿,所以,这天下分封之事,我必然照顾到你,但也不得不照顾宗族之人,奉义,你可知为兄之难处?” “当然知晓。”戏煜笑着回道。 两人逐步来到大殿门口。 看着偌大壮丽的校场与阶梯下几千人驻守的衙署,还有旁边几千人驻守的许昌宫殿,曹操甚是感慨道,“奉义啊,八年前,我曹孟德绝不敢想象,我能有今日之盛世!” “如今之盛世,全然是你我之呕心沥血,定当好生经营,切不可毁掉,如今我将徐州与青州交于你,你可要好生发展啊。” “往后,你便可在青州与徐州之地,发展你之宗族,我曹操向你保证,往后你戏氏族,定然是全天下第一大士族!” “你戏煜,更将永远都是我曹操的第一权臣,甚至胜过我曹操任何子嗣,亲信,乃至恩人。” 听得曹操此言,戏煜心底难以平静,他能清晰感受到,曹操此时真的着急了,而且很急。 或许是如今袁绍病入膏肓,即将不久离开这人世,让得曹操对天下更加渴望,更加想要快速结束如今这乱世。 可这时间之事,均是欲速则不达。 如今,天下尚且未定,曹操却说已定。 南面甚是强盛,曹操却说南方羸弱。 至于孙策败于合肥,并非孙策太弱,而在于张辽着实有大将之材,倘若换一人镇守合肥,恐怕孙策早已占领合肥。 戏煜心里明白,曹操怎会不明白此事,只不过曹操现在……只要劝戏煜不可再立战功。 也许曹操以前所说之话,均乃假话而已。 此时,曹操之意图甚是明显,无非是在暗示戏煜将立功之机会全给夏侯惇与曹仁等人,甚是更多曹家宗亲之人,让这些人立大功,做大功臣。 如此一来,这些人便可很好的牵制他戏煜。 戏煜心中甚是苦笑:呵呵,曹操啊曹操,你终究还是对我产生了惧怕之心。 如今,你这番言语,岂是在封赏? 你这只不过是在暗示我不要再立功,更是将往日情分抛去,更是在暗示我戏煜对你已无用武之地,你倒是想让我告老还乡,好生休养罢了。 戏煜暗自叹了叹气。 今日之情形,如若他不答应cacao,只不怕会落得个反目成仇之结局。 毕竟,事情到了这份上,曹操不敢轻易放走戏煜,因为在曹操看来,如今倘若再放戏煜回去,只怕很快就将成为一方诸侯。 曹操怎能接受如此局面! “我已然明白,至今日起,我暂且回封地一些时日,随后再回到徐州与青州之地,让百姓屯粮,休养生息,做好为兄长补给之责。” “哈哈,呵呵……奉义如此深明大义,真乃我曹操之良臣。” 曹操顿时满脸堆笑。 他早就知晓会有今日之结局,他料定戏煜不会拒绝于他。 想当初,戏煜未有名气与兵力之时,是他曹操给了他建功立业之机遇。 如今,曹操只不过是让他提前功成身退而已。 如今,戏煜可得到至高名望与地位,至于所持兵力,可在天下一统之时,再行慢慢交出来。 唉…… 曹操这可真是好算计啊,只可惜来得太早,那刘备与孙权,岂是愚钝之人? 不过,既然曹操要这么想,这么做,虽不知结果如何,暂且让曹操去做,而他戏煜倒也可以过上几年悠闲日子。 …… 戏煜随后辞别曹操,与典韦前往封地陈留。 戏煜此时在当地虽没有宗族,但他却是早已名声在外。 很多士族听说戏煜家中有六位夫人,于是均想将家中女眷嫁于戏煜。 但是,只要有人提出此想法,立即就被吕玲绮给呵斥退去。 吕玲琦甚是气愤:已经有六个夫人了,如今六人已经不够分享戏煜了,再来更多女眷,那还如何分享?! 典韦倒是有几分衣锦还乡之意,想当初他杀了人逃到兖州,于张邈军中参军。 如今他典韦也算是名满天下,便来到己吾乡中与此前朋友,相亲痛快喝了一顿酒,待戏煜得到农耕之户与典册,确定好每年何时来收租之后,方才离开。 到开春之际,戏煜已经回到徐州下邳城中。 见戏煜回来,郭嘉与诸葛亮方才松了口气,虽然戏煜平安归来,但郭嘉与诸葛亮二人依然觉得戏煜此番前往许昌甚是凶险。 他们总感觉,只要少有差池,戏煜便会被曹操强行留在许昌,再无离开之日。 还好,如今看来,一切均是有惊无险。 ……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伏盾之法与刘备的野望钱庄出现 是夜,戏煜直接在自己住所开设了宴席,请来之人也都是自己所信任的得力手下,主要是为了庆祝农商计划圆满达成。 甚至因为百姓收入飞速增长的缘故,相应的税收也因此而拔升了些许。 但尽管加了税赋,可百姓对此却毫无怨言,毕竟他们也算是过了很长时间提心吊胆的日子,若是依旧以往日那般收税,怕他们还会担心自己未来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用处”。 现在多加税赋,他们才感觉到了一丝安稳。 酒宴时,大家也算是尽了兴,孔融、徐干、刘祯、王粲、阮瑀、陈琳等七人也都来到了徐州。 孔融其实本身住在青州,吕布此人生死之后,也跟从军队前往了这里,同时还结交了不少来自各个地区的文士。 这些人出身经历虽各不相同,但他们也都经历过所谓的颠沛流离之苦,前来投奔戏煜,成为学堂的老师之后,地位变化,也过上了安稳日子。 甚至他们也被当地之人所尊重。 他们也真正生出了归附之心。 还有很多的文士也在这里畅饮开怀,不过也有不少人离开了,只有诸葛亮,贾诩、郭嘉等人还留在这里。 “主公!即将开春,冀州之北可能又会陷入兵荒马乱,我们这里肯定是会吸引一批流民,我们必须得提前规划,好能够接纳这批流民。” “而且,备补儒生较多,如果没办法让他们获得岗位的话,可能会形成冗余!” 诸葛亮二人也开始报告了。 说到这里,戏煜其实能感觉到,诸葛亮等人心中略有些不怎么开心。 有封赏,甚至还很多,甚至也给他们了地位。 但总觉得心里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你们先不必着急,这段时间,先让他们安稳下来,至于合适的职务!你们也不必担心些什么!我自然是有办法的,而且你们也别忘了,我手里还捏着两片地方呢!” 戏煜微微一笑,然后也解释了两句。 既然早已决定下来,他自然也不会阻拦。 “等候合适的机会即可。” 201年,春,冀州之北爆发战乱,曹仁与夏侯惇从两路,带兵出发,共率领二十余万兵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所过之处,无往不利。 而当地的一些士族不是投靠戏煜,便是离开了那里,跟随袁绍前往了幽州,因此战争局面居然还显出了一分随意自然。 没有了当地士族负隅顽抗,战斗的轻松程度简直是无以复加,就连文丑也因为被曹操设计的缘故,中了声东击西之计,被骗出中山郡,然后被曹仁埋伏斩杀。 甚至还没有秋收,冀州就全部沦陷,幽州、并州居然连赶来驰援都没办法做到。 而这年,袁绍与涿郡病故。 他死之前把自己的位置传给了他的长子袁谭,让其他的两个儿子去辅佐于他,共同抗击曹操,并且让他们实行平稳发展的计划,绝不可以随便与曹操开战。 甚至还让自己身旁的辛评和郭图等人固守幽州,甚至告诉他们,如果没办法守住,就直接离开,或者转投曹操以寻求出路。 而如今的荆州,新野。 刘备此时夺下宛城,已成为南阳太守,这也算是多年以来的一件奇事,所以刘备的名声也逐渐传了开来。 当然他也听到了袁绍离世之事,也不免有一分哀愁,他也没怎么多说,直接就召来了军师与两位结拜兄弟,前来商讨此事。 刘备为了寻求易得力干将也算得上是耗费苦心,每当他闲暇之时便,会四处寻求饱学之士。 长此以往,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人。 此人名叫徐庶,藏于农户之中,出身颍川,但这并非是他的真名,他其实是在湘中犯了事,所以逃出了颍川,与关羽在身世上有几分相似。 说实话,这个年代的士子文人,也都不是纯粹的文弱书生,所以徐庶也算是一个有将才的人。 但他也同样算是一名饱学之士,懂得战阵之法,也懂得训练兵士,还懂得一些玄门之术,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去徐州,只是因为害怕身上的命案被人发现,从而连累家人。 不过如今他已经成为了刘备的军师,也算得上是鱼跃龙门。 刘备也算是对他很好,每日都不忘询问情况。 刘备对他的恩情颇重,所以徐庶干脆就留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至于荆州,其实刘备的心态也有了一定的转变。 主要是因为戏煜的缘故。 他感觉自己与戏煜相比,有着很大的差距。 所以他必定要夺得荆州。 所以说如今也就只能看与他成为宗室之人的刘景升能够如何了。 如果他能够将这位置拿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不过如今这二人心中只有一种感觉。 那边是震惊。 震惊于北方传来的战报。 曹操不过只出了一万人马,就将文丑斩落于其下。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这也是因为袁绍心焦意躁,贪功冒进的缘故。 他本以为自己能有一个扭转风向的机会,可惜居然是声东击西之计。 “其实这计策也不算特别复杂!” 张飞说话之时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但就是这计划居然还能够成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如果文丑还活着,知道张飞这么评价,他估计都会气得吐血。 “说实话,以一万人马为凭借,换了将近六倍的敌军性命,甚至还把大将文丑给斩落七下!也算是十分值当了!” 徐庶是一个清瘦男子,说话行动之时颇为板正,也带着一份儒雅之意:“如今曹操,已有三十万雄兵在手,已经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了!” 刘备长叹一声,道:“曹孟德有多可怕,我们也都清楚,我曾与他共事,也都是如履薄冰!也都目睹着天子近臣被他一一铲除,论其心志,论其手段,就连戏煜也没有办法撄其锋芒!” “戏煜毕竟比较年轻!” “但这年轻人确实有些可怕,就好像是能够未卜先知一般,只是在冀州的动乱,他居然没有横插一手,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 徐处长叹,说道:“恐怕他才是有智慧之人!” “此话怎讲?” 刘备眉头微皱,问道:“还请先生明言!” 徐庶长叹一声,而后说道:“戏煜怎么说也不算是曹姓之人,尽管他十分重要,在天下也饱有名声,但实际上物极必反,如果真的是众望所归,曹操也没办法保住他,若是曹孟德离世之后,他肯定会受到曹氏之人的忌惮,也肯定会被削弱势力!” “但戏煜也并非是简单之人,若是曹孟德离世,便无人能够压得住他,曹氏估计就会出现恐怖的动乱了!” “伱这话我倒也能够明白……” 刘备眼中闪出炽热之意:“或许我们也有着机会!” “曹家的内部肯定会与戏煜有的一场恶战。” 徐庶点头说道:“但我们能否把握机会,还得看南下之时,所以主公,还请做好完全准备!” 不过徐庶其实眼中也带着一丝悲哀:“可如果曹操真做出了决定南下,那我们肯定会成为阻拦他的第一道关卡,能否拦住倒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刘景升那边,到底打算如何,我们也能够懂的!” “如果刘景升正常死亡,曹操肯定会派人南下抢掠,到那时,士族也不会有人那么愚蠢不投向他。比如说蔡家,他们肯定会望风而动!至于其中的缘故,主公应该能明白的。” 刘备三人表情都比较严肃,就算是一向粗莽的张飞眼中也闪过了凝重之色,攥紧拳头,他也晓得此事非常关键,若是能夺取荆州,他们想必能撑更久, “先生,那你这边还有什么计划吗?” 徐庶斟酌一二,笑着说道:“倒确实还有两个选择!其一,前往西川依附益州,这样便可得未来数十年的安宁,但很难!” “其二便是夺取荆州了,与孙家守望相助,江东不久前才打败,甚至孙策都被废了,孙权对合肥已经是噤若寒蝉,肯定是不敢窥伺的,一定能与我们联合起来!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够稳住局势,不过也得看看未来我们当如何抵抗南下的曹操。” “江东的话……” 刘备连连点头,心中也多了些许想法,他们现在只能趁曹操无暇顾及此处之时,快速部署,就算没有把金州拿下,别的与孙权方面联合起来,如果可能的话,他们甚至能够借此而问鼎宏图! 而且这个机会,也具有唯一性! “二弟,三弟,麻烦先把孙乾请来,让他代替我前往一次襄阳,我得先和景升兄好好商讨此事!” 刘备眼神谨慎,道。 “行嘞!” 张飞迅速跑出去。 没过多久,孙乾过来了,糜竺也在院中等候,孙乾来了,刘备已经将书信写好,交给了他:“孙乾,你到时一定要小心一些,说清楚我只是心生思念,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而且此信只能由他过目,万万不可以给蔡瑁瞧见了。” “是。” 孙乾也不是一个贪生之辈,而且此人信念坚定,取走信之后便迅速离开。 而关羽也把目光投向了刘备:“那我现在就去募兵!” “那你可记得之前的步阵“伏盾”吗?” 刘备眼中闪过光彩,语气沉闷。 “这自然是知道的!” 关羽道也清楚,这是一种克制骑兵的阵法,他先前听过一些涿郡的豪士提起过这种阵法。 张飞眼中到闪现出一丝疑惑:“这又是什么东西?” 徐庶心中同样疑惑,笑着问道:“这步阵又是何物?” “说来比较简单,你们也都知晓骑兵是一种强大兵种,如果冲正的话,可谓所向披靡,无往不利,而宫崎兵也是最为厉害的存在。” “曹军轻骑兵为“豹骑”,这个我也可以解释一下,三百豹骑,便可以将数量高达千人的普通骑兵游猎似地击杀!” “所谓的虎骑,武器是长矛,主要是以近战方式应敌,甚至他们的战马都有着非同寻常之处,换成了铁镫,持矛冲杀之时,威力奇大,堪称是所向披靡!” 刘备的表情也变得格外严肃:“要想对付他们,只能用弓弩,漫天箭雨过去,方才能将他们射杀,那时战马会陷入混乱,前军与后军相互拉扯,也会让他们难以为继!” “但是弓手弩手是需要所谓的盾兵作为防御力量的,大盾并不适合这里,因此就需要所谓的伏盾!” “那什么是伏盾?” 在场众人眼中都闪过惊讶,这种战法也没听刘备提起,甚至他们都没怎么听说过。 其实他们不清楚,刘备所听到的这些传闻是来自于公孙瓒的爱将,也就是严纲口中。 但这个战法,最需要的其实是所谓的勇气。 其实世人皆言,刘备并不擅长养兵练阵,但实际上大家也都看。 他也不是不擅长这个,只不过韬光养晦去了,而且他又没有经历大型战争的经验,所以擅长的其实是“以少胜多之法”。 兵马变多之时,刘备就会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如果是参战人数在一万以下的小型战争,刘备不仅非常能打,甚至还很能“跑”,总是能够带着手下之人逃之夭夭,也算运道好。 刘备又紧接着解释:“伏盾,首先得选取一个合适的位置,土地得在坡上,而且还需要长毛手与大对手共同潜伏,山坡之后适用于藏兵的地方,等骑兵们冲到这里之后,以矛顶盾,你们差不多就能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战马会走过一段由盾牌构成的路,等他们过去一会儿之后,再将盾牌树立起来,之后便使用枪兵矛兵围杀的时间了。” “而在这个阶段内,骑兵没有能力爬坡,又会被大盾顶撞,所以会陷入危机!” “但用这个阵法最需要的其实是勇气。” 徐处也算是明白了,他眼眸一亮:“其实最重要的应当是信任,如果是您所领的兵,想必应当是可以的!咱们一定可以借此阻拦来自北方的铁骑!” “我也明白了!!” 关羽的语气中带着一分喜意,又连忙抱拳:“我这就跟着你的说法去训练伏盾阵,若是曹操敢来,我就让他知道咱们的实力!” “俺也要去!” “你们先去,”刘备挥了挥手,又带着徐庶来到内堂,仔细商讨。 倒也不只是商讨关于兵阵的事情,更是在商讨怎样才能与孙家更好的合作。 比如说派谁联络孙家,比如如何联络,联络的时间点什么的。 这样他们再面对曹操之时,也会更加从容。 刘备现在与南阳扩充实力,甚至还制造了不少的军械,开垦沟渠,他这么做的也都是为了防备曹操的骑兵队伍,也算得上是用心良苦了。 …… 徐州之秋。 今年倒也没有如以往那样丰收,隐约出现了欠收的情况,主要是因为夏季有蝗灾发生,不过由于戏煜决策得当,蝗虫被驱散,庄稼也被保住了。 但哪怕是有所欠收,倒也能够让治下之民果腹,更没出现饥荒。 而学堂内堂,曹昂和戏煜坐在那里,也算是少有的光景,曹昂也会趁此机会询问一些问题。 “小叔!现北方已平定,马上就会有新的封赏到来,冀州之策,也算是得到了认可!秋季时,并州就有想法想要借用我们的人才,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会有些不太妥当?” “什么?” 戏煜其实还不怎么了解。 “父亲之前就曾来信了,问了一声我,说是大概有多少士子有着围观之才,其实如今冀州和并州两个地区,就有着上百个县,如果全都使用士族作为官僚的话,恐怕会出现危机!” “而这些年来,也并没有太多的寒门士人,所以才打算朝我们这里借人。” 曹昂也算是比较老实,曹操和他说,其实也就是想让戏煜知道,曹操遇到了新难题。 手上无人可用。 曹操也算得上是看重实学的第一人,而且他毕生都在和那些士族争斗,他肯定是不希望如今这种情况发生的。 戏煜笑了笑,道:“我并不同意此事。” “这又是什么?” 戏煜嘴角挂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你与他说清楚,在一年之前我派的人也都没有任何问题,可全都被打了回来,但如今我已经有了安置的办法!” “就是我所成立的钱庄,如果钱庄没有足够的人手管理的话,青州与徐州的商业与民生就会全线崩盘。” “钱,庄?” 曹昂还不知道这是什么。 怎么好像从未听说过? “这又是什么东西?” 曹昂眼中闪过好奇之色,又连忙问道:“能否解释一二?我能够学这个?” 其实,曹昂总能从戏煜那边听到一些新的理念与词汇,而每一次,这些新词汇与理念都能创造非同寻常的价值。 所以曹昂也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东西。 “乱世重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是法度与武力!” 戏煜也不介意介绍一下:“而盛世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是农业商业以及教化之术!”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蓬勃发展的商业釜底抽薪之计 戏煜又紧接着说道:“至于所谓的钱庄,对商业的影响非常之大,你要知道,钱币对于通商是非常重要的,而铸币权也更加重要!” “钱庄其实就是存储钱财之处,可以把民众的余财存入其中,以票据作为凭借,手持票据即可以换钱取钱,而我们也能够获得钱财的使用权!” “至于铸造钱币的用具则是来自于商会,而跑商的队伍则会供给材料。” “但是这个方法现在还没有推行开来,还需要试点,毕竟青州和徐州也都是两处比较小的地方,之所以能做起来,还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财力,也有储备的粮食,能让民众安心,所以我没和其他人说!” “奉孝和孔明在做此事罢了,所以连你也不怎么清楚。” 戏煜笑容坦荡,但实际上他确实也在瞒着曹昂,不过不是为了赌气什么的,只是他不希望曹昂知道此事,毕竟曹昂是自己的学生,而曹操、曹氏却与他有着矛盾。 戏煜如今也算明白了夏侯廉所说的理论是什么意思了。 天下确实就如同猎场一般,猎物只有那么一点,你得到的多了,大家就得到的少了,因此就只能够争来抢去。 所以说也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自己拱手让出猎物,要么把其他原来饭制人全部杀死。 “若是如此,那我就回去和父亲回复一下,没办法的话只能从曹氏或者说是可信任的士族中选择人才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如果真的选不出人的话,倒是可以让荀令君帮忙去选择,或者着重挑选一些势力较为弱小的士族出生的身人,从此以来也可以让他们归心!” 戏煜心中也算是门儿清。 戏煜看着面前的曹昂眼中闪出思索之色,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其实戏煜也乐意帮曹昂解惑。 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学生。 不过,其实跟在戏煜身旁的诸葛亮,郭嘉能学到的东西更多。 “暂时没有了,谢谢你了,小叔!” 曹昂起身行礼,姿态堪称无可挑剔。 说实话,戏煜比较看重曹昂的,也正是因为他是一个纯孝之人,而且比较老实。 也不清楚为什么,曹家之人,真正能称之为枭雄的似乎只有曹操一个。 戏煜和曹昂告别之后,先去了内城某衙署,钱庄就被诸葛亮建在了此地。 百姓可以在这里根据记录,储存自己的钱财或者是粮食。 说实话,这个理念在出现之后也得到了不少士族的拥护,他们认为这能够让领地之内的财富更好的流通。 由于船坞修建的事情,山东半岛以及渤海等航道被开辟,运河的作用也能够让沿途商业繁盛。 其他地方的那些高门贵族,亦或者是官员,若是想要购买各种商品,也得先来到徐州与青州两处地方。 所以不到三个月,这边就有了盈余。 而钱庄之中做事的人也都是一些儒生,他们也使用了新式算盘,在那气人的带领之下,儒学的一些陈腐思想也被削减了不少, 因此寒门乃至于一些士族士子也不再觉得从商是一件非常低劣之事了。 商业发展甚至都可以用蒸蒸日上来形容。 戏煜戏煜来到钱庄前,就看见了那巨大的牌匾“煜钱庄”。 而钱庄整体也修建的极为豪华,宛若宫殿。 门口处有不少百姓来往,来这里存钱取钱,而他们存钱知识,也都会有专业人员评估价值,然后给出票据。 说实话,如今的金子和银子已成为最主要的货币,毕竟青州和徐州之内,也不缺乏银矿金矿,所以戏煜也算是行了“铸币权”,制定好了“例钱”,甚至五株钱都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野。 开春起,到如今快要入冬的时候,民众们基本已经接受了钱庄的概念。 而戏煜在这个过程中也算是耗费苦心,甚至最开始的时候,还是用自己的名声作为担保,才让大家相信了钱庄。 不过如今也算是有所见效。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学堂中培养出来的儒生,基本也成为了各个地区的钱庄掌柜们,主要负责算账对账,而到了年末之时,也是技巧评估的时候,因此,各个地区的钱庄都比较紧张很忙碌。 也包括这总部。 戏煜走进了内院,看见郭嘉与诸葛亮在那边忙里忙外,只有贾诩在那儿悠哉游哉地晒太阳。 “大人!”贾诩见到戏煜过来了,也急忙起身,然后行礼。 说实话,也已经过了好多年时间,贾诩也显出了老态,只是性格还和小孩似的。 毕竟今年的贾诩已经五十有三了。 至于他两个儿子,贾玑以及贾穆也都入仕了。 黄忠虽说和贾诩年纪差不多,但他身体还算是强健。 黄忠之子,黄叙,如今也在军中任职,跟着典韦做事。 黄忠主要是为了避嫌,才会把他的儿子带着,他那儿子黄叙早年的时候身体不算特别好,不过幸好得到了张仲景与华佗的医治,也勤练五禽戏、太极拳,所以身体素质也都得到了一个飞速增长, 尽管他不如赵云或者典韦那般恐怖,但在黄忠的教导下,箭术也丝毫不逊色于其父。 所以如今戏煜麾下也算是良才不断。 听到贾诩说起大人二字,诸葛亮也连忙过来,感叹道:“主公!今年,算是一个丰年!” 郭嘉也满脸兴奋:“先前我并不认为我们能够赚什么,甚至觉得行商是一件很耻辱之事,但是如今来看,我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青州的账目已经对好了,比以往的收益多了足足三成,共计三百余万两黄金,七百余万两白银,其中有一成是属于民众的,至于其他的,也都是我们这边的!” “倒也算不得太多!”戏煜语态非常平静:“金银只在我们这边等同于钱币,只有从外面获得了相应的物资才算是有了突破,否则我们只能算是自娱自乐!” “不过!”诸葛亮收起笑容:“如今钱庄在分润利益之时,确实能够让百姓多了收益,明年他们想必就能够更加努力地工作了!” 郭嘉眼中疑惑,其实他虽然想把此计策在青州与徐州推行,不过他感觉利益肯定是有限的,不过如今来看账的话,发现其实每个地区都有不少的盈余。 这算得上是一件喜事了。 乱世中,物资才是最重要的,而粮食则是重中之重,百姓士族会把存粮当做衡定价值的唯一标准,其实金子银子也只是为了换取粮食,毕竟粮食就等同于性命。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但也是无奈之举。 乱世之中,就是这种情况。 说实话,如果一个地区开始研究商业乃至于钱币之事,就代表着此地民生算是发展到了不错的情况,至少百姓不会忍饥挨饿,要不然也不会考虑除了农业之外的事情。 有了农业作为基础,自然也会轻松不少。 而且青州和徐州这两个地区,通过大运河,可以与江东交换物资,甚至能够从荆州换取各种各样的物资。 因此,商品就会变得更加丰富。 先前戏煜改善印刷技术,徐州内纸张通行,制笔技术与制墨技术也因此而提升。 这其实也得归功于戏煜设立的科学院,无数工匠耗费了几月之功,慢慢调整出了新技术,庞统也算是因此呕心沥血。 其实原本百姓以为纸张会非常昂贵,但是,当真正面世之后,纸张的便宜程度还是让大家都感觉到震惊了。 毕竟纸都成捆卖了。 那些文士儒生,也都兴起了一阵编书热潮。 比如说,经学、地理志、水利书乃至于农学之书,就像是百花齐放一样出现。 纸张一旦变成了书籍,其附加值就不知多了多少,这种独特产物也在徐州,慢慢流行了起来。 戏煜所说的话,让诸葛亮与郭嘉看到了更美好的前景,甚至所有士族都因此而变化。 甚至可以这么说,士族的概念都因此而渐渐消亡,都转变为世家。 “那我们要不要设宴庆祝一下?” “肯定是要的呀!” 戏煜哈哈一笑:“不过我并不是觉得你们挣的不够多,其实只是对我而言不算多罢了,但也算是在我的预期之内!所以肯定是得庆祝的!” 戏煜也大致解释了一下:“你们可以仔细想一想,我如今已经算是控制了青州徐州两地,钱本来就只有这些,如果没有其他钱财出现的话,我就只能算保本!” “我和百姓是两个概念,若是没办法挣到来自其他地区的钱财,其实也只能算是财富的一种流通,而并没有增殖!” “这倒是有道理!” 诸葛亮和郭嘉笑了一下,他们折腾了一年的时间,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流通”, 若是让他们自个儿折腾的话,确实让百姓们挣到些钱,然后再变成税赋,流通在市面上的是更加多样化的商品,但在过程之中,百姓也因此而有了更多的操作空间。 肯定是有着收获的。 看来以后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其实以前的时候,儒生并不觉得商业有多么重要,感觉商业只不过是“投机倒把”之举罢了。 而如今他们却觉得,商业之中也有着不少的门道。 百姓富足,也和戏煜息息相关。 之前戏煜也聊过这个方面的话题。 商品卖出去的话就会有价值,无论怎么转手,价值是依旧存在的,交易也是很久不变的,所以倒也不担心商品卖不到江东与荆州乃至于幽州,只要不打仗即可。 “其实我之前,也想过,甚至还打造了一个专属于戏家的印记,干脆就叫做“戏印”,直接打下我们的货物上!如此以来,大家也都能清楚这些商品来自于何处了1” “对呀!” 诸葛亮眼中当时就闪出了光彩:“那主公也能够因此而养望!” 贾诩也来到了这儿,他叹着气说道:“不过曹氏的人,肯定会更加不够用!” “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戏煜其实也已经适应了贾诩的神出鬼没的情况:“年初的命令,你又不是不清楚!” “直接把我派遣出的那一百多个儒生遣返,让其变成了流民,曹氏与夏侯氏不仅没有以礼待之,甚至还加以讽刺,现在没人可用,又想找回来,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贾诩点头:“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所以我做了些许安排。” “这又是什么?” 戏煜心中一动。 贾诩总是背着自己搞这搞那,不过都能做出一些不错的成就,所以倒是没有让戏煜觉得很生气什么的,只能由着他来了。 “我让许靖他们去把冀州人才的考察情况,送了送过去!说实话,没有太多人才,毕竟士族们几乎悉数归附戏大人,至于这一次,寒门得到了他们二人的推荐,也能够趁势启用!” 贾诩斟酌了一下之后,又紧接着说道:“我还让他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当地民众,说是您的心意。” 郭嘉和诸葛亮也不多说了,都把目光投向了贾诩。 “当然我说得肯定不会特别明显,但一定会对您有着感激之心。” 戏煜撇了撇嘴,倒也没多说。 这个贾诩,还蛮狠的呀! 这几乎是釜底抽薪之计了。 根本不给冀州留后路。 其实,冀州内最先投降的倒不是曹操,而是戏煜, 戏煜看上去是曹操的部下,他们二人的关系感觉好像也确实是非常之亲密,但这事,戏煜却没跟任何人说。 毕竟当初封侯,身旁跟着的也都是可信任的心腹,曹操之后提出的东西也都是让戏煜固守后方。 因此戏煜在这边一阵操作,曹操是有点生气的。 而那些士族说实话必须听曹操的,去各个地方担任官员,不过,贾诩搞了这么一通,寒门也得归附戏煜了。 如果戏煜以后有心思的话,估计只需展示一二,就能让冀州酸到无以复加。 “行行行!” 戏煜也都无奈了。 说实话,郭嘉和诸葛亮要和贾诩比,可能在很多方面都要强一些,但是比起老辣狠毒乃至于长远性,还是差了一筹, 如果硬要去形容的话,贾诩就是掀起风暴的小蝴蝶。 他如今的这个举动,估计也是在帮戏煜买一条很长远的线。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阴! 不过戏煜很喜欢。 贾诩又敲了敲脑门,然后又接着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要与主公说一下,先前不是要铸币吗?我们这边也研究的差不多了!许昌的话,我和荀彧也曾经商量过此事,他会跟天子说一声,把诏书要回来。” “这倒是一件好事儿!” 戏煜都乐呵了,这也是他最想听到的事情。 有诏书的话,那他才算是高枕无忧。 说实话,这天南海北,不少地方都有他的商队。 “不过!”贾诩眼中又闪过阴冷,同时低声说道:“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 “去里面说。” 戏煜点点头,又和那边的郭嘉以及诸葛亮打声招呼,把账目交给其他人处理之后,四人共同来到内堂。 贾诩的事情一般只跟戏煜说,郭嘉和诸葛亮一般参与这个, 四人落座,一封书信被摊开。 “夏侯氏,启用了这么多司马家的人?甚至,司马懿还把曹操的二子曹丕收尾的徒弟?” 戏煜看到之后都有点懵了。 司马懿、司马孚、司马朗三人为官,甚至司马釜都被启用了! “此消息来自许昌。” 戏煜其实也不是没有埋设“惊喜”给吵架以及司马家。 就在去岁,年关之时,前往许昌的那个时间段,戏煜角派遣手下的人前去,并且以各种身份潜伏下来。 他们也都把消息传递了回来。 而那些人一共有着两百人。 分别是黑骑和白骑, 一者负责刺杀,一者负责探查。 他们的身份也算是天衣无缝。 而在回来的时候,戏煜也没有不带人,而是带了另外的两百人,伪装成着原先的两百人,用来混淆视听。 这倒也不是特别困难,毕竟戏煜手下的黑白骑早就扩充到三千之数。 而且这些人全都是经过了精心训练的“死士”,他们甚至能为戏煜放弃生命。 而黄叙,则是率领百名布部下的一名队长。 六年前他跟身体就差不多好了,看上去是一名校尉,跟着典韦。 但实际上他也已经加入到了黑白骑的队伍中。 而且还是由戏煜亲自教导这方面的知识。 武艺方面的,则是由黄忠、赵云、典韦三人共同教导,比如说箭术来自于黄忠,将枪术来自于赵云。 典韦和戏煜也在教他打熬气力,马术也得自赵云。 至于儒学方面,郭嘉和诸葛亮亲自教授,贾诩则传他兵法心计。 说实话,他还真的是挺幸运的,毕竟与戏煜亲厚的人之中,他是唯一的一个小辈。 谁都愿意拉他一把。 至于黄叙,他也感觉自己确实是萌受戏煜的恩情,所以也算是非常之努力。 如今,也能够毫不夸张的说上一声,他已经是戏煜座下年轻一辈第一人。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要粮一百二十万石还多准备了三十万石 这边甚至还有一件趣事发生,之前黄叙曾于城中纵马,结果意外得罪了士族之人。 那些人原本是想过去找他的不痛快。 结果听说了黄叙身份之后,就无话可说了。 依照戏煜的话来讲,黄叙身上的buff可是一层叠着一层。 他的父亲是黄忠,也是诸葛亮与郭嘉、贾诩乃至于赵云的侄子,更是典韦的亲传弟子。 也是戏煜的后辈子侄。 这几个人之中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把本地士族吊着打。 他们如果还去惹黄叙,那就是真不长眼。 所以他们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说实话,别说是报复。 只要他们敢真做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抄家灭门的下场! 不过,蒲风是可以惹一惹黄叙的,毕竟,如今才不过十一岁的他,身份非同寻常,戏煜的亲传儿徒,而且还具有唯一性! 但这也是因为戏煜没有子嗣的缘故,若是戏煜有了孩子,那他的儿子才是这片地界儿上真正的第一大“纨绔”。 无人敢惹的那种。 “司马家吗?” 戏煜眼中光芒四射。 但郭嘉和诸葛亮却心中郁闷:“其实主公,我们真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司马懿?” 戏煜笑了一笑,姿态风轻云淡:“说实话,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是绝对会将其灭满门的!” 贾诩眉头微皱,又忍不住问道:“这我倒是不怎么理解!司马家虽然算是豪门大族,可也不至于对我们产生那种威胁?” 戏煜长叹一声:“之后我们接着看便是。” 又是冬天。 青州和徐州的两处船坞已经朝幽州发送了不少的财货,一共有着将近四十只船组成了一支商业船队,它们上面满载着那些刻有“戏印”的货品,比如说各种布匹及书籍。 商船的最终目的地是幽州的胡市,回来之后就会携带各种产自于西域的香料、宝石乃至于毛毯之类的东西。 但之中最多的是金银。 经过大家的统计,这季度的收获又增添了三成之多。 而且,徐州“戏印”也正式进入了天下之人的眼帘之内!让很多百姓都得知了,钱庄这一存在,也切实地体会到了其益处。 生活也变得蒸蒸日上,更加红火。 冀州。 这里的冬天多雪,今日更是下着鹅毛大雪。 曹操从军营回来之后就患了病,戏煜直接托人送了药物过来,曹操服下之后果然有所好转,甚至可以开始在院落中散步。 此时他正在泉池旁边看鱼,他这里的池子还没结冰,但曹操似乎还能够看到鱼儿的身影。 他手中也持着一个用于代步的虎首长棍,质地非凡,做工精湛,看上去很有气场,和曹操本身的气质非常相符合, 这虎首长棍上还雕刻有“戏”。 “他开设钱庄果真是神思妙想,不过如今这天下之中,也只有青州和徐州才能够如此,奉义如果真的专心于内政,倒也能让我安心。” “倒也不可以说安心。” 曹操身后两人,一者为戏志才,一者为司马懿。 司马懿如今基本都住在这里,白天之时处理公务,晚上的时候教导曹丕, 而戏志才与荀攸如今也算得上是曹操身旁的红人,尤其是荀攸,声名最盛。 之前的话也是他开口说的。 “徐大人在青州与徐州两地饱有声望,开设科学院,其研发的各种器具甚至都已经传到了许昌,有很多官宦人家都使用了他们出产的工具乃至于家具!” “而他们更是有“落印”的神思妙想,甚至如今天下行商,都竞相追捧带有“戏”字印的商品!” “戏大人所组织的行商队伍,也如同吸金石一般,迅速地吸敛着天下的财富!” 曹操其实表情非常复杂,他也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但他也清楚一件事,就连如今的许昌,也有很多人追捧产自青州以及徐州的商品。 甚至有不少工匠都前往下邳奶猪小沛等地区求取经验。 “甚至可以这么说,钦州与徐州不仅贩卖了不少的货品,就连一些策论乃至于各种书籍,都能够贩卖出去!而且价值不菲!” 戏志才的声音都有些发沉。 他感觉这件事情很严重。 “哈哈哈!”曹操眼神略显尴尬:“倒也不知何时,徐州都成为了富庶之地!糜家当初便已经算得上是豪阔世家,要这么多钱,又打算如何?” “其实我有一个计谋,倒是可以……” 荀攸眼神微微发冷,开口道。 “且说!” 曹操几乎想也没想,就直接让他开口了。 尽管曹操对戏煜有着较为深厚的情感,也不想为难于他,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分纠结。 毕竟,戏煜手中掌握的财富,已经让他隐隐有着一分被威胁的感觉了。 而曹操很讨厌这种感觉。 而且他也清楚一件事情,如果不再去压制住戏煜的发展,以后会更加为难! “我们直接把粮食全都要走,如果这样的话,同样可以实行我们原来的计划,分两路行军!” “粮草充足的话,我们不仅可以从并州前往长安,还可以分出人马发兵幽州,袁谭也算是必死无疑!” “而且如果我们拥有着充足的粮草,士兵们的战斗力也会达到一个巅峰,自然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这倒是一个良机。”曹操眉头微皱,脸色舒缓,当初戏煜离开之时也说过,青州和徐州会成为自己这边的大本营。 主要的任务也就是输送军械粮草,只不过不需要出兵罢了。 “而且也得点明一件事情,发展商业与工业,开辟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百姓有着充足的存量的情况下,甚至能够抵御一定程度的天灾,如果没有资本,他们断然不可能大开商路!” 曹操斟酌一二之后,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这番话看似是对荀攸以及戏志才所说,但实际上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那我们就直接问他要粮食一百二十万石!年关之前,务必送达许昌大营,并且要将粮食分发到各营区之内!” 一百二十万石! 也别提是荀攸了,就连戏志才都有所震惊。 “你们愣着做什么?” 曹操转头看向这二人,眼中自信,最终又把目光投向了司马懿:“仲达,你有什么想法?” 司马懿表情隐约带着一丝惶恐:“一百二十万石,说实话,已经到一州郡之极限!如果我们真把这么多粮食要走了,青州和徐州或许会过得十分艰难!” “呵呵!”曹操只是一笑:“你倒不了解奉义有何能力,如果不稍微压制一下他们的话,他们也不明白自身的定位!” “而且这个数字固然很大,但也无法动摇奉义的根本!” “若是如此,那确实是我想多了。”司马懿只是苦笑一声,又把身子压得极低,表现得格外谦顺。 “仲达,你如今可是丕儿的老师,你也断然不可以小瞧了奉义!若是等我夺取荆州,统一中原,你们也将治理遮天下,也不要懈怠。”曹操转身回到宅院,身上的压迫感更加强烈。 “喏。” 三人转身又弯腰,以无比恭敬的姿态送走曹操,寒暄了几句之后,又各自回去,处理自己的事务了。 …… 下邳,戏煜这还在和诸葛亮商量要上交多少的粮草。 “那我们给出一百五十万石,到底够不够?” 戏煜试探着问道。 诸葛亮笑着说道:“自然是够的!这么多粮草,已经够养活三十万兵马,足以养到明年,而且,我们的新策略也能够把粮草存放得很安全,更不会担心粮草被烧或者被抢走!” “那就好。” 戏煜点头说道:“那就直接送一百五十万石过去了,反正我们也没办法吃完,如果再丰收的话,甚至都会出现损耗,横竖也是在浪费。”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传令官的声音。 没过多久他就进来了,同时把曹操刚下的命令给宣读了。 “主公,曹公传令,年关前务必要筹措一百二十万石粮食,用于供给兵马!” 贾诩心中还在那边嘟囔着:“一个翼州还没处理好,就那么急着想要攻打幽州与并州,这岂不是……” “一百二十万石?”戏煜眉头皱起,那剩下的三十万石怎么办呀? “传信之人说的很明白,务必要上交一百二十万石粮食,没有商讨的余地。” 戏煜和诸葛亮目光交流了一下,眼神非常苦涩:“那也没辙了,那三十万石粮食也只能先送回去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戏煜又花了大概一个月时间才将那三十万石粮食尽数送回。 甚至因为这件事情他都没有去参与许昌的盛会,只是在徐州境内举办了非常繁盛的宴席,与民同乐。 说实话,也只需要那么二十天不到,就能把粮草全部送走,不过贾诩出于谨慎,把戏煜给拦住了,说是至少要给那边一种错觉,自己这边筹措粮草十分艰难。 运送粮草的官员是一名叫徐朗的青年,他出生于庶人阶层,但如今他们徐家已经算得上是情商发展起来的新世家,也是戏煜学堂中走出来的一名儒生。 他把粮草送过去的时候,甚至还受到了夏侯惇队伍的讥讽。 “哎呀,咱们的军粮总算是来了!” “我们在前面顶着,肯定也有人需要筹措粮草!要不然咱们还怎么舍生忘死的拼杀!不过戏大人也确实是戏大人,办事确实妥当。” 夏侯廉在外率队迎接,卸下了粮草,甚至都不让徐朗那边的人喝口水喝,不过,徐朗本人也没觉得如何,姿态非常恭敬,甚至显出了一分恳切。 “你又是何人?” “在下名叫徐朗,乃是戏大人任命的总管,统管粮草运输方面的事务!” “我说是谁呢!只不过是商贾出生的庶人罢了!你先别走,先在许昌留些时日,”夏侯廉语气比较霸道:“需要等营地把粮草入库之后,确认有那么多的数量,你才能够走!” “可是将军,我们那边还有的事情要忙!” 徐朗表情疑惑。 他甚至心中都有点不悦了,如果真的要等的话,又得等到何时才能走? “你们先派些人回去处理便是!” 夏侯连姿态从容,陈采薇笑着说道:“你先和戏煜说上一声,这是我们必须要走的流程,我也是无奈,毕竟这可是主公吩咐的!” “如果没有达到额定的数字,我们这边是要负责的!” “你也绝对不能中途离开,如果到时候缺了军粮,那你就是犯了重罪,是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三字出现之后,徐朗也不敢多说了,只得点头,心中也憋着火气。 他们为了运送粮草,堪称是栉风沐雨,甚至还得迎着风雪而来。 本身就是一件极为艰苦且消耗心力的事,如今来到这里不仅没有得到善待,甚至还要承受这种无理之词,徐朗心中真的比较烦。 “先回去!你们在外城等候,等我们把粮食收取完毕,会告知你们,让你们回去的。” 夏侯廉随意挥挥手,又让徐朗离开,简直就是无比嚣张。 甚至跟着徐朗过来的一些属官们表情都很懵。 他们都不理解自己,为了这些人运输粮草,耗尽心力,怎么连口水都讨不到? “将军!” 徐朗又皱着眉头问道:“那我们在许昌的这些天时间里,吃穿用度以及安置之所,是谁来布置?” “什么安置之所?你们难不成这么穷?快滚!” 夏侯廉甚至直接呵斥了。 徐朗真的绷不住了,一毛钱都不愿意付,连住所都没有。 但是他们也没办法出去,要是硬闯的话,肯定会被抓回来,甚至还会被直接杀掉。 而且徐朗能够感觉得到,这种情况是夏侯廉有意如此。 不过幸好在来这里之前,戏大人曾经找过徐朗一次,跟他说了一些情况。 徐朗其实本人与糜家有一些关系,只不过没有当众见过戏煜罢了! 甚至连交流都没交流几句。 不过徐朗认为戏煜招他过来,是自己的荣幸。 当时徐朗在去见戏煜之前,一晚上都没睡着。 戏煜嘱咐的那句话也让他“魂牵梦绕”。 那就事,遇到了事情的话,也不要紧张,先花钱买处宅院,再从长计议。 看来,戏大人对此事是早有所料! 徐朗出来之后就直接带着人骂骂咧咧的奔往许昌。 快到门口之时,他又瞪了一眼自己身后之人,要让他们先住嘴。 “你们不必担心,我们先买住宅院,好好和他们计较计较!” 徐朗甚至还学着戏煜的语气。 “可是掌柜的!若是我们今年的生意不行,亏了的话,那就拿不到分红了!” “没错呀!那些人简直可恶,我们家大人无偿提供那么多粮食,结果还要被羞辱,被质问,这窝囊气,谁受得了啊?” “咱们不能忍!” 徐朗叹了口气,又说道:“你们还是少说两句,你当我愿意忍吗?咱们这叫忍辱负重!” “如果你们再多说的话,就别怪我无情了!” 甚至他还直接放了句狠话:“而且我这边有着重要任务要完成,是戏大人亲自嘱咐的,你们一个二个都给我,悠着点!” 居然是这样。 大家的眼中都亮起了光彩,也不再多说了,带着笑走进许昌。 进入许昌后,他们就遇到了一人迎面走来,那人长相年轻。 其实这人就是专程等候在这里的。 他也是来自许昌某个马场的老板。 “敢问您可是徐朗徐先生?” “你又是?” “在下名叫伊昊,已等待多时!” 伊昊? 徐朗心中一动,又琢磨了一下,总感觉不对劲儿。 等等! 反复念叨了几句,徐朗心中一动。 我的妈呀! 这不是黑白骑赫赫有名的一位首领吗? 徐朗也算是知道此人大名。 他怎么说也是和戏煜单独见过面,所以也知道黑白骑那边的一些情况。 比如说,是用一种独特的数字来规定黑白骑头目的地位高低。 难不成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一号? 这可是真正的狠角色! 徐朗甚至都变得十分卑微:“原来是你啊!” “你是想来这里买一处居所吗?” “嗯!”徐朗语气略显苦涩:“我们来时也没有人帮我们安排住处,便只能先购买一处宅院先落脚,等那边的军粮被盘点完了之后,才能踏上回乡路图不过今年的生意估计有点麻烦呀!” “倒也不至于如此,我们这边其实能与你合作,而且我们这里刚好有一处宅院是空闲着的,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先去看两眼。” “也可以!麻烦了!” 其实在许昌,外城的房价不算太贵。 因为,最开始建都,这里没有太多的百姓。 如果不是曹操迁了不少百姓过来,百姓更宁愿却更加富饶的青州以及徐州居住。 所以这里的宅院有很多都是空闲的。 但是,许昌的发展与建设还算不错,经过了三年的修造,如今已经能够与洛阳相比。 不过这也有着戏煜的功劳,也不能说只是曹家的心血。 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了一处空闲宅院。 来到这里之后,跟着徐朗过来的士兵就返回了军营。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这么多将军扯进来天都给捅破了 伊昊与徐朗二人进入屋内,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聊正题。 伊昊把目光投向了徐朗:“前些天我得到了那边的任务,说是要去接你,而你的身份则是酝酿之人,粮草也会在这些天运到冀州!” “你的身份我这里可以确认,所以伱现在也应该开启下一阶段任务了!” “下一阶段任务?” 徐朗眼中满是惊讶,而是他也确认,眼前这人确实是那黑白骑首领了! 说实话,戏大人身旁的这只队伍,可是天下赫赫有名的雄军,而黑白骑中,最负盛名的也就是黑骑。 据说如今的赵云也是出身于此,他与战场上所向披靡,堪称是一代传奇。 虽说黑骑声名斐然,但白骑也不可小觑,在战略意义上也不下于黑骑。 伊昊直接取出了一张堪舆图,说是堪舆图,其实就是许昌的俯视图,上面刻画了几处要地:“这些天你留在许昌,也是有着任务的!你需要结交六个豪商,与他们达成合作,这些人中有的是布商,有的是粮商!” “这件事情或许比较困难,但他们却是第一批接纳带有“戏印”的商人!” “戏大人有这样一个想法,可以给他们八折优惠,如果他们乐意合作,他们将会成为享受折扣的第一批人,同时你要记住我教给你的那些话术,和他们聊的时候可以凭借话术诱导!” “知道了!” 徐朗心中一惊,他看到那些词汇之时,只觉得闻所未闻,可就算是只瞧上两眼,都感觉到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力量。 他把这些词语记下之后,又仔细看了一下那地图,发现图画不仅画得非常工整,而且还记载了那六户豪商所在的位置,他得找时间去慢慢接触。 之后这一年时间,都需要他们来购买青州徐州产出的货物。 其中有一人还是贩卖木材与铁矿,原本这两件东西是被曹操控制着的,一般都是用来打造军备。 但如今也不比当初。 毕竟起兵之初,确实是过得捉襟见肘,如今已经有了缓解,所以也不会卡得那么死。 甚至如今许昌境内的建筑都偏向于华美奢侈,而越是到了这种境地,也越是需要这种高附加值的商品。 所以曹操就把手上部分权力下放,不过也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徐朗在之后的这些天时间中,与那些人见了几面,同时商谈了关于合作之事,而且徐朗也顺便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而且徐朗也算是清楚了一件事情,为什么当初戏大人会做出这些事情。 而且黑白骑之人也确实是神通广大,不仅有着非同寻常的武力,而且还掌握着很多的奇思妙想,他们留在许昌不到一年时间,就已经和那些商户打得火热。 甚至一些官宦世家,也能与之相处得很好。 甚至许昌的一些本地人都不清楚他们的真实面貌。 …… 而在许昌之外的经营中,夏侯廉也得知了此事。 不过他则变的十分惊讶。 “他居然买了一处宅院,在许昌落脚了?” “没错,这处宅院当初是一名文坛大儒的宅院,后来他迁居徐州,是以空闲,请牙行之人代为售卖,其实卫大人也清楚这件事情!” “卫大人!”夏侯廉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他也知道这人的身份非同寻常,就算是夏侯惇面见他,也得礼遇有加,更何况他这种小虾米。 没想到这徐朗居然能与他有关联。 夏侯廉忽然就感觉到有一丝不太对的地方,他感觉如果再让徐朗留在许昌,或许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情况,若是让他获得了人脉资源,那就麻烦了。 徐朗既然是情商之人,肯定是口才极佳。 “去和他说一声!我们已经把这里的粮草盘点完毕了,让他赶快走!” “是。” 眼前的这名士兵心中也有点慌张,如果让上面的人得知,他们如今还在刁难运粮队伍,恐怕还会受到夏侯惇的责难。 而且主公曾说,青州与徐州是他们的后方腹地,他们之所以可以不派出兵马,也是为了保全资粮,也不能够轻易惹怒他们,还要对他们礼遇有加。 所以士兵就匆忙离开,找到徐朗。 而他此时才离开了卫兹的宴会,卫兹也同意了他的请求。 如今卫兹成为侯爷,虽说没有戏煜那么大的名气,可在这片地区也算是无人不知,十分受人尊敬。 “先生,慢走啊!” 卫兹手中拿着一张精致无比的卡片,又抱拳行礼道。 而此时士兵才来不久,见到徐朗,眼神非常随意:“徐朗,这边已经清点了粮草,限你今日之内,搬离许昌!” “什么?” 徐朗还有些愣了:“我现在可能有些事情得在这里暂住几天。” “这可不行!我们家将军已经下了命令,你们必须尽早离开,要不然你们就等着被抓起来!” “这又是什么个道理?” 徐朗微微一愣。 卫兹心中还很不开心呢,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对许朗这般不客气。 “你口中的那个将军又是何人?”卫兹语气之中已经带了几分冷意。 “回禀卫公,我们将军乃是夏侯廉!倒也不是我们刻意如此,他们先前着急复命,我们也只是随他所愿罢了!而且如今粮草也已经清点完毕,我们当然要放走他们!” “放走?” 卫兹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他这些年身体出现了些许问题,估计是耽于享乐而导致身体发虚,还前往了一次徐州,请求张仲景张大夫看病。 喝了药又做了针灸,方才舒服很多,之后又求来了五禽戏,日日锻炼方才好了很多。 他感觉徐州还算是个宝地,如今他虽然并不算是官员,但还是要面子的! 徐朗先前还给了他一张造价三千石的神奇卡片,甚至还可以用来兑换价值高达五千石的货物! 人家徐朗许了自己天大好处! 这大头兵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去骂徐朗,不要命了! 所以卫兹心中就火起,也不能这么忍了! “夏侯廉算是玩意儿?放走?” 卫兹呵呵一笑:“徐先生可是我的贵客!而且你一个普通士兵居然随意斥责!” “我管你背后站的是什么人,你跟我在这站好了,我倒想问问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卫兹又看了看身旁侍从,直接命令道:“去把许褚将军请过来!” 那士兵听到这话,快哭出声了! 要是许褚来了,那人都没了! 这人不仅是猛将,而且脾气火爆,只听曹操一人的话。 “您别这样了,侯爷侯爷!我知错了,我只是过来通知一声的,我没什么想法呀……” 卫兹眼神冷漠,管这人想的是什么,直接把许褚请来再说。 徐朗也乐意吃瓜,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觉得自己该宽宏大量,先前遭的怨受的气,此时不报复,那真的是枉为人子。 卫兹又把目光投向徐朗:“徐先生,咱们进去再聊聊!我派人上茶,我其实觉得运河方面还有的可商讨的余地,或许可以开启新商道!” 新运河新航道启用,一年时间,戏煜获利无数。 而如今,印有戏字的货物畅销,卫兹也感觉到意动。 他如今虽然算是个侯爷,但也没什么太多的油水可捞。 “倒也可以。” 徐朗微微一笑,也不顾身旁那个士兵惨嚎,直接与卫兹走进了院落。 其实那士兵想逃跑,但也不敢逃跑。毕竟他知道自己的面貌已被记住,逃也是逃不掉的。 他原以为徐朗与卫兹并无太多交情。 毕竟卫兹的身份和徐朗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但如今来看,自己真的是看走了眼。 “你好好的等着!像你这种首鼠两端之辈,活该被收拾。” 卫兹没有任何的同情, 关键问题是,卫兹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儿。 如今许昌附近的士兵没有像以往那样军纪严明。 对于普通民众,肯定是要保持爱护之心,能够顺利屯田,也就是因为这样。 但如今这个士兵却使卫兹心寒。 “我真的不是故意如此的!” 那个士兵满脸痛苦,恨不得跪地求饶,他感觉如果许褚来了,恐怕会直接把他脑袋拧下来。 “卫公!有什么事儿吗?唉,我还带了一些鹿肉过来,是主公让我送来的!” 许褚的嗓门非常大,声音直接把整个前院盖住了似的。 其实说实话,内城之处的豪华宅院并不算多,而且离衙署也不算太远,若是真要叫人,估计也不要多长时间。 许褚来了之后,那个士兵都懵了,直接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卫公,出了什么事情呀?” 许褚整个人就像个小巨人似的。 但他看见地上跪倒的那个士兵,心中就明白了些什么,估计是这个士兵犯了事儿。 卫兹起身,面色阴沉地说道:“倒是有一件事情要与许将军说!” “你得问问这个兵,问问他是什么一回事儿!徐州千辛万苦运来粮草,结果,运粮队伍过来之后连水都没得喝!” “如今徐先生算是我的贵宾,可居然想把他们直接撵走!许昌的士兵,又总是这样一番嘴脸?” “什么啊!” 许褚都直接吼了出来,那士兵脑子里面都在嗡。 “将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小人只是听从夏侯将军的话呀!” 许褚直接把目光投向身后亲卫:“把夏侯廉叫过来!我就奇了怪了!” 那士兵听到居然要叫人,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侯爷侯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把将军叫来,是我不对!” 许褚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又寒声说道:“好啊!如果你不惯是如此,他怎么可能会让你过来说那些话!” 他直接把目光投向亲卫:“快点给我去!” 卫兵连忙点头行礼,迅速离开。 等卫兵离开之后,许褚直接抽出腰间马鞭,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抽了,而且是往死里抽。 这马鞭,一鞭子下去是足够让人皮开肉绽的! 而且许褚是何等力气,那士兵只挨了几下就开始哭嚎大叫。 …… 军营内的夏侯廉如今正在尝试新战马,然后打算先把新清点出来的粮草拨到自己名下的队伍中。 结果他还没上马,就听到了这消息。 “什么?许褚让我过去!” 夏侯廉心中不由得有些冷。 许褚可不算是个简单角色,要是自己不过去的话,估计还会被曹操收拾。 “先瞧瞧去!” 夏侯廉头皮发麻,但还是壮着胆子过去了,花了小半个时辰,又走进城中。 “许将军所谓何事!” 夏侯廉心中其实有点恐惧,如果真的是有任务的话,也不至于单独派人来找他,而且这条路好像也不太对呀,怎么好像不是前往衙署的路! 但是这个亲卫连句话都不跟他说,夏侯廉也不敢多说,因为他知道这些亲卫都不是好惹的,甚至能在曹操面前说两句话。 来到内城后,他就知道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卫兹的宅院。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心中还有点郁闷。 走进去后,他又看到了在地上要死要活的那战士,他也清楚了些什么,可还没过去就听见卫兹寒声说道:“夏侯将军真的是好大的威风!徐先生不远千里送粮,也是为了我们这边的安稳,却被你如此苛待,你倒是和我解释一下呀!” “这?” 夏侯廉走至卫兹身前,表情还挺不解:“卫公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 “夏侯将军,这个人可是你的部下!” “确实是我军中的一个小尉!”夏侯廉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我先前让他过来通知一声徐先生,粮草清点完毕,可以回去复命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 那士兵当时就懵了。 许褚听到这话,满脸愤怒,又直接一马鞭抽了过去:“你这贼厮,当真是好不要脸!”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个小尉真的哭出声了。 这是什么情况呀!明明是你之前说的!让我这么干的,怎么现在忽然就改了口! 那我这次就必死无疑了呀! 甚至,他心中都满是怒火,直接高声嚷道:“我真没这么大的胆子!我不过只是庶人出身!又怎么可能对运粮官员出言不逊!” “这都是夏侯将军亲口所说,是他的命令和吩咐,小人根本没那么大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情啊!” “夏侯将军先前还说了,一定要给徐州的人一个下马威!” “将军还说得很明白了,这天下肯定是曹家与夏侯家的!” 夏侯廉当时就懵了,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翻,又寒声说道:“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胡言乱语,满嘴狂言!” 夏侯廉也不明白一件事,这个士兵刚才被打个半死,如今得知自己要变成替罪羊,被人弄死,肯定是心中崩溃。 谁都不会做是自己死掉! 所以这个士兵也不管了,直接就开始无差别攻击! 就算他死,他也得把夏侯廉拖着一起,这样他也算是不赔本。 “混账!” 许褚转身就直接甩了夏侯廉一耳刮子。 “你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夏侯廉都懵了。 “给我停手!许褚你要不要命了!” 又有一人吼道。 门口这人正是夏侯渊。 许朗此时还在喝茶呢,结果看到这场景,差点没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了。 把这么多大将扯进来! 他还能不能好好做生意了! “妙才!哪怕是你要保他也没用,你清楚这人说了什么话吗?” 许褚表情非常激动:“这话他也有胆子说!这算是个人吗?” “青州与徐州好不容易凑出了一百二十万石的粮食,运过来的时候就这么对待运粮官员吗?” “他到底说没说我们还不清楚,只是这人的一己之词!你直接打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夏侯廉见到夏侯渊过来了,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捂着脸跑了过去。 他虽说也是一名将领,但也不算是那种神勇类型,许褚这一巴掌都能把他半张脸给打烂。 甚至来到夏侯渊面前,他还扯着这个人的衣服求救:“妙才!他刚才真是要杀我,救我呀!” “他说的什么话!你们可曾知道?” 许褚又把目光投向了夏侯廉:“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我真没说过那种话!” 夏侯廉表情悲愤。 “你!” 许褚都要拔剑了:“你再不说我就砍了你!” “许褚!” 夏侯渊眼神冰寒,又站在他面前,同样拔剑,天知道这家伙到底会不会直接砍死夏侯廉。 许褚居然还真是动手了,直接一剑砍了过去。 夏侯渊持剑格挡,但却退后了几步,把身后的夏侯连都压倒在地,吓得旁边的人都懵了! “许褚!” 夏侯渊满脸愤怒,直接冲过去,一剑砍了出去,许褚反手一剑削去,两者剑锋在空中交明! 可许褚力大,不仅荡开了夏侯渊的剑,甚至一掌探出,抓向了他的肩! 但夏侯渊身子一晃就闪身避开,两人你来我往,居然打了起来! 结果门口又出现了一人,直接冷声喝问道:“你们在干什么?赶快住手!”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格杀夏侯廉打麻将呢 来者正是夏侯惇,他表情无比冰冷,眼中也满是愤怒,过来之后就直接把两人分开。 许褚眼中满是熊熊怒焰,几乎是把牙都咬碎了。 卫兹出来后直接对夏侯惇鞠了一躬,语气中带着一分冷意:“夏侯将军,我这边很想询问你一件事情,何时青州徐州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堪了?” 他的声音都变得非常大:“若没有青州徐州二地供粮,你可知我们这边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卫兹八年之前就开始增援主公,也从来没有居功自傲!可你们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我当初对你们的增援,是不是也没有任何的价值和意义!” 砰! 一声响声传来。 卫兹把桌子踢翻,各种茶具咔嚓破碎,地面一堆瓷片,徐朗在那边端着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了想,他看样子只能保持端正坐姿,也不多说些什么,但他确实感觉到一丝不安。 说实话,他感觉这件事情非常的离谱。 他不过只是过来拜访卫兹的,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有什么可打的?”夏侯惇拦在了夏侯渊面前,看着许褚,眼中满是怒火:“仲康!不是我不尊重你,但今天你绝对不可以在这边闹!” 许褚眼睛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怒火滔天地吼道:“你这话有意思吗?你知道吗?如果这件事情被广而告之,军营中其他地方的士兵也因此而骄纵,你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吗?” “我们也都是将领,也都是行军打仗了很久,你心里应该明白!日后青州与徐州,便于我们渐行渐远,难以站在同一条线上!” 许褚的声音无比沉闷,但他这话确实非常敞亮。 夏侯廉心中恐惧,瑟瑟发抖也不敢多说,只能时不时望上两眼,甚至连还嘴都不敢还,毕竟在这里他就是最菜的那一个。 夏侯惇眯起双眼,他也知道没办法和许褚扯,毕竟自己不占理,也不能再耗着。 “等主公知晓之后,再分说!许褚,你也冷静下来!” 夏侯敦还算是冷静。 他看着许褚,压着怒火。 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压住怒火,可能会出事情,毕竟许褚的性格就是那样的! 说实话,这件事情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点离谱。 原先也不算什么大事,居然扯成了这样。 而那个小尉心中也是又惊又慌。 “你是叫主公对?那好,这就把他请过来!” “你是想把事情闹大吗?” 夏侯惇心中满是怒火。 “你不去的话,那我就去!我把这狗东西带过去,我这次便不相信了,没人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许褚把目光投向卫兹。 卫兹心中还挺憋屈的,感觉这个许褚真的是马后炮! “还是算了!” 卫兹不停地把目光投向许褚,暗示着他,让他不要多搞了。 许褚眼中郁闷,但还是说:“我不可以放任您如此,而且我也不能够放任自己如此,如果这股风气不加制止,也不只是我们会出事,以后的发展都会出问题!甚至都会影响到未来的布局!” “青州徐州绝对不能够被轻视!” “走!我在这里也不会出事的!” 别人都觉得许褚是一个痴人,看样子不是特别聪慧之人。 但实际上这人精明得很。 他如果不把卫兹扯进来的话,他去曹操那边闹也没办法有什么“正义性”。 而且他说实话也是为了戏煜才这么做的,以前他曾和赵云、典韦交好,在戏煜那边喝了很多好酒。 而且戏煜算是对他有着提点之恩。 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咱们快走,去衙署!把这狗东西捆起来!快去!” 许褚下令,让自己身旁的亲卫把这个小兵给捆住,然后扯着他就走向了衙署。 夏侯家这几人,表情非常奇怪,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得跟着过去,夏侯惇只能瞪了一眼夏侯廉,甚至还一耳光甩了过去。 “真是个混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蠢到了家!” 衙署内。 曹操原本还想找许褚说一句话的,可叫人之时发现他人没了。 于是就让卫兵去找人。 “这家伙又跑哪儿去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曹操心中有点生气,这个时间点可比较关键,也不容任何人马虎,如果这个时候身边多了杀手,那就麻烦了。 结果又有几人跑了过来,曹操直接喊道:“还没找到许褚?他跑什么地方去了?快点把他给我揪出来!” “若是他没有一个正经事儿,那我今天得让他好看!” “别别别,许将军如今已经来了!” 话音刚才落下,许褚带人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串人。 曹操快步来到门口,现在漫天风雪,地上都积着一层积雪,脚步也烙印其上。 这家伙什么情况? 曹操都不知为什么来了这么大一串人,而且全都是军营中的高层。 “呵呵!” 曹操负手而立,心中满是疑惑。 说实话,他会从未见到如今这情况,也不知道为什么许褚绘语这些人一同过来? 而且,为什么卫兹也在这里? 曹操眼睛中闪现出了一丝惊讶,说实话,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卫兹了。 不过曹操知道这人懂得何为中庸之道,在获得封赏之后,就没有再去参与政事了 甚至这些年,曹操见他也只是讨论一些闲杂事宜。 没过多久这些人就来到曹操面前,曹操装作生气的样子:“许褚,你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你先跟我说说是什么原因!要不然我肯定要发落你的!” 曹操脸色非常阴沉,仿佛乌云笼罩。 可许褚也不畏惧些什么,仰面就傲然道:“我这次可是有功之人!您罚我可没有道理!” “你先说说为何有功?” 曹操差点绷不住了,不过心中也都乐呵了。 他也不知许褚给他找了怎样的乐子! 没过多久那个士兵就被拖了过来,他此时身上全是伤口,甚至脸上都有一道大口子。 许褚又冷声说道:“这人寻卫公的不痛快,卫公那便忍不住了,才跑来和我说了一声!您先前也曾明言,行伍之间的事情必须得审查清明,士兵内部必须团结一心,要不然我们根本无法一统这天下!” “倒也是这个道理。” 曹操点头说道:“那你直接杀他便是,为何扯了这么长时间,你确认你不是找借口喝酒吗?” 许褚眼神还挺委屈的:“难道主公眼中我就是这种人吗?” “且不论这个,若只是他一人之过错,我肯定就是将他杀了,也不必想这么长时间!” “可这人并非是我的不想,而是来自于夏侯将军帐下,夏侯将军也算是威风凛凛呀,四处征讨,广有名声,若是杀了他手下的人,我恐怕还得惹上麻烦来!” 许褚这边阴不阴阳不阳的,夏侯敦的表情就变得极为精彩。 许褚这话可说的不明白,在场至少有七八个来自夏侯家的将领! 许褚又紧接着说:“这个士兵甚至还说,夏侯廉瞧不起运输粮食的青州与徐州!” “什么?” 曹操满脸愤怒,道:“谁敢这么说!” 夏侯廉直接就扑倒在了地上,身子颤抖着:“主公!是我不对!还请您饶我一命!” 卫兹其实也差不多是这样,也不敢怠慢些什么,以前的曹操之所以对自己客气,纯粹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着偌大帮助,而且那时曹操正处于微末之中。 但今时不同往日,曹操如今已是大汉丞相,地位无比之高,甚至还是天下有名有姓的大诸侯,手下雄兵七十万! 也没有人能敢对他怠慢! 曹操拔出倚天剑。 剑光如雪,又光芒一闪,抵在夏侯廉脖颈上。 “你确认你没说?” “我……” 夏侯廉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的,至于旁边的几人也都不敢多说。 他们知道,虽然夏侯廉说了不对的话,但他怎么说也算是有功之人,或许不至于身死。 “你没胆子说吗?那看来真有这句话了!” 曹操眼中闪过冰寒,手腕一动,夏侯廉脖梗上出现一道血线,直接就倒在了雪地里。 嫣红在白色的地面上泛开。 所有人面色惊恐,没人敢抬头。 他们每个人都非常恐惧。 恐惧曹操一怒之下波及自己。 曹操的脸色比周围的冰雪还要冰寒,他都没想到,军中有了这种风气! 若是此事传开,那他该如何是好? 而且肯定会引发极大冲突。 更何况那两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后方,里面的门道和玄机可多了! 只是因为他和戏煜先前有着盟约,让这些人暂时安定了下来。 如若不然,天下必有大乱! “还有没有人说这种话?” 曹操把目光投向了夏侯惇和夏侯渊:“你们二人可说过?” “不不,不敢!” 夏侯惇头皮都在发麻。 “许褚?给我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如果还有人在那边谈论此事,格杀勿论!” “是!” 许褚心中顿时畅快了不少,看着跪倒在地的几个人,脸上甚至还闪出了得意,他等的就是这些。 而且他向来讨厌宗亲!就是无比可恶! 曹操呵呵一笑:“也让大家见笑了,也是我先前没有注意到这点,从今开始,我以下的所有人罚俸三月!和荀令君说一声,夏侯廉的部下,从今往后归曹仁管辖!” “还有,通知曹洪接收粮草,那些粮草务必得好好安放,由荀彧等人看管!” “是!” 曹操只看了一眼夏侯惇二人,又继续说道:“接着跪!” “好好反省!” “若是明白了,再找我分说!” 曹操直接离开了这里,快步走向衙署。 他心中其实有几分担忧。 若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徐州,戏煜恐怕心里会很不开心。 若是连最后的时机都失去了,缘分尽了。 那么,就不是养虎为患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曹操倒也不是害怕戏煜,只是担心他多年谋划,就此付诸流水。 “志才,过来一下!” “属下在!” 戏志才看到先前的场景,也觉得心中恐怖。 “和丕儿说一声,年关将近之时,代替我,跟着这些运粮官员慰问一下奉义,记住要带上足够的礼物!甚至吕布的赤兔马以及方天画戟也送过去!” “是!” 方天画戟其实一直都存放在曹操这里,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兵器,甚至还有一把小巧一些的归吕玲绮使用,这是戏煜命令蒲元亲手打制而成。 这两件武器,也都算得上是当世珍宝,被存放在曹操那里! 如果真的能送过去的话,首先,吕玲绮会开心一点,若是她开心了,或许戏煜就应该不会那么生气。 也应该能把此事的风头压下去。 …… 快到年关的那段日子,徐朗也算是在许昌过得舒坦。 他不仅结识了黑骑的统领伊昊,甚至还见到了夏侯廉被曹操亲手斩杀! 之后曹家二公子曹丕还会与自己一同前往徐州,甚至这一路上还得到了他的一些照顾。 不过就算是如此,归途也算是困难重重,一路上也算是历经坎坷。 走了大概十几天的时间,他们遇到了好几处商队,甚至还在河边看见巨型商船争渡场景。 非常之繁华。 而且这种情况越到徐州,就越常见。 下邳城。 曹昂带着一些人在那边迎接,戏煜也不在这里。 说实话,曹丕心中就有点不太舒服了。 曹沛公带领一百亲卫,率领这些轻微的人乃是曹真,谋士也只有司马懿一人。 不过还有很多的书童婢女,显得很有派头。 曹丕说实话还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 下车后,徐朗就先去与商会那边接洽,曹丕告别之后,曹昂便走了过来,曹丕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说实话,曹丕的个子矮上一些,脸色比较阴沉,但有一种早熟的感觉。 不过整体却不怎么自然,反倒有一种做作之感。 “大哥!” 曹丕快步走去,抓住曹昂之手,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情况,然后问道:“小叔怎么还不过来?他莫不是气着了吗?” “先前我与那边的人说过了,不能再让他们非议小叔!可他们却是屡教不改,所以才成了这副模样!” “倒也并没有这样……” 曹昂心中有点郁闷,咳了两声之后,说道:“他如今只是在休假,小叔赠予一些人在宅邸之中打麻将,说是让我代为迎接,你到了的话就直接去府上吃顿饭!” “什么?” 曹丕还有点不懂。 打麻将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听不太懂?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明白了。 “原来只是一种取乐的方式!” “和那投壶差不太多是!” “那这打麻将之时会不会也有彩头?” 曹丕眼中闪过好奇。 “这自然是有的!” 曹昂呵呵一笑:“小叔的实力非常不错,刘静应该也所向披靡!” 他们现在正在集市中,周围有不少百姓,甚至还有几个小孩子,曹真都感觉到有些心烦。 许昌之中也不会有此事发生! 面对车马,百姓肯定会让开的,怎么会有百姓敢这么做? 曹真就有点生气了:“前面的快让开!若是不让开,出了事情自己负责!” 他吼出这话的时候,曹丕和曹昂在后面谈话,隔了好多个马车也没听到。 但,曹真说的这话却让周围的百姓不开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让我们让位置就算了,为什么不好好说两句?” 这些百星也都是一些中户乃至于富户,也不会被唬住。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让路,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人冲了过来。 这人身姿矫健,面貌年轻,又骑着一匹寻神骏无比的白色大马,如同一道旋风般奔来。 这白色大码可不同寻常,取名飒北风 乃塞外的好马与极品大宛马杂交的,不仅血统优良,价值不菲,甚至还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这也是这个少年成年之时被他义父戏煜赠予的! 这白马乘风而来,马蹄声如擂鼓,又如闷雷! 直接奔着街道而去。 这也算是把很多民众给惊到了,甚至大家也都开始嚷嚷了。 “黄叙!” “你怎么又这么搞啊?是将军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呀?再这么做,我就去戏大人那里说你了!” “怎么能在这里纵马呢?” 那些文人甚至还有些愤怒。 不过有人在二楼看了一眼,却感觉这少年意气飞扬、颇有豪气,比如说袁涣,他总是会夸赞黄叙有冠军侯的风采。 甚至还觉得他性情相似,只是不知道在武艺和谋略怎么样。 冠军侯。 说实话,这三个字在大汉子民心中有多少的分量是不用分说的。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这种殊荣。 甚至别人听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感觉说过了。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这位大人! 就算是戏大人也是如此。 至多不过认为,这黄叙十分受宠罢了,在这种程度上与冠军侯差不多。 黄叙冲到大街上后,百姓来不及让开,就直接让曹真那边的马匹受惊。 “唏律律!” 黄叙把缰绳拉住,他这匹马非常有灵性,也算是立刻停下了步伐。 大家看到他的马术,也在叫好! 只不过半尺距离就能停马,确实是非常厉害!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少年意气曹丕的奇妙见闻 不过叫好归较好,生气还是会生气的。 毕竟刚才也是差点把他们撞到了。 “何人胆敢纵马?” 曹真几乎是怒目圆睁,眼中闪出冷光,直接拔剑而起。 而且他身后的护卫也都蓄势待发,将手中弓箭张开,对准来者。 甚至都惊动了曹丕以及曹昂。 那些百姓看见那边亮了兵器,也都心中紧张,作鸟兽散。 没过多久街上就只剩下几个爱吃瓜的,再就是街道两旁楼中的一些文人还在。 “非常抱歉!惊扰到了你这边,算是我对不起,不过我不知道你这马为什么那么容易出事儿!” 曹真抬手,说实话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蠢事。 看不清楚这纵马少年又是什么人,不过身份绝对不会普通,要不然,戏大人不会姑息的。 “你又是什么人!你可知这马车里坐着的可是我们家二公子!还不赶快道歉!” 黄叙眼眸中亮出光彩,又问道:“是不是那位曹丕曹公子?我倒是挺想见他的,你又是何人?” 曹真听到这话就明白此人肯定是勋贵,甚至还非同寻常,幸好他还没有说出什么重话、 “我的名字叫曹真!” 他一边抱拳一边打量着黄叙。 “估计也是曹家的人!你来徐州是做什么的?来探望师父的?” 黄叙心中嘟囔了一句,然后勾起嘴角说道:“你估计算是一个将领!要么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报报仇!” 旁边的那些文人雅士听到了这话,心中也颇为感慨。 黄叙黄公子又要整活了! “你这话又是何意?” “你若是赢了我,把我从马上斗下来,那我就给你解释解释,我也愿意和你道歉!” 曹真心中非常生气,他也没遇到过这种“泼皮纨绔”,连面子都不给他,甚至都不给他个台阶下。 不过他也是年少有为,心中自然有着一股意气。 所以他就直接答应了下来:“行啊,来呀!” “子丹。” 曹丕出来了,他此时仪态颇为风雅,有古君子之貌。 “切勿伤他!” “这我是知道的。” 曹真点头,然后策马前去,他直接以带着长剑的剑鞘与黄叙战斗,黄叙也没有让兵器出鞘,同以同样的方式进攻。 结果还没出十几个呼吸,黄叙便占了上风,他身形灵动,招式迅猛有力,曹真没一会儿就难以为继。 曹昂出来之后也有点懵。 “别打了!” “凌霄!你先停一下!” 黄叙其实原本还未取字,戏煜直接称呼他为凌霄。 其实带着一分揶揄,觉得这小子心比天高。 黄叙当时就嬉皮笑脸地接了一句:“那敢与咱们师父戏大人比高?” 旁边的那些长辈们也都认可了这个说法,干脆就取字凌霄。 而黄叙也没什么心思陪曹真玩儿了,他动作一瞬间变得凌厉,同时力气变大了几分,直接往前一推。 而曹真一时不查,甚至也无力抵抗,居然倒在地上! 曹真虽说惊恐,但还是勉强护住脑袋,但也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曹家的人都懵了 尤其是曹丕。 这个少年又是什么人? 曹真可算得上是一员悍将,曹仁亲自教授他武艺啊! “凌霄!你到底想干啥!” 曹昂心中略显紧张,但也没有拔剑的意思。 只不过曹丕眼神不怎么开心,自认为自己被他冲撞了。 曹真被打翻,不过他心中也颇为恐惧。 这么大的力气? 这小子是怪胎不成? 但就算是如此,他的战马也应该有点反应才对,为什么战马根本就没动静! “简直是可恶!” 曹真心中愤怒,拔剑出鞘,士兵也把弓箭对准黄叙。 可黄叙表情却颇为淡然,甚至还笑了一下。 曹丕声音冰寒:“你们是想做什么?快放下!” 众人就只能放下弓箭,但他们的表情也不怎么开心。 旁边茶楼上的一名文士,语气中带着玩味:“那位凌霄公子得罪了曹二公子,或许会惹来些许麻烦?” “他有什么可怕的!下邳城中,无人能对他如何!” “那可是咱们家大人的徒弟!” 他们的话也没让其他人听到。 说实话,下邳之中的那些豪门氏族,乃至一些普通百姓,对戏煜的归属感是极高,可谓是真正归心。 而且,这里的发展也相当不错,人才辈出,各有其能。 其中最为厉害的是三个世家,第一个是先前便有点传承的士族陈家,家主陈登成为了拼接很高的农官,也被大家所艳羡。 至于第二个大家族则是所谓的诸葛家,如今已经再度显迹,除了诸葛亮这个家主得到了戏煜的中庸之外,诸葛瑾等人也算是有了很大的成就。 他们在各自岗位上做得不错,甚至诸葛家还有一些年轻子弟在学堂之中求学,不出几年就能够成才。 第三个大家族则是所谓的豪商家族糜家。 这个家族本来就是大家族,而且还有戏煜联姻,所以才会有着非常大的名望。 说实话,士人在茶楼聊天的时候都会谈起戏煜,不过言语之中满是尊敬崇拜,从来没有过轻慢鄙视。 也可以看出戏煜到底多有威望了。 …… 黄叙下马,又对曹昂稍稍行礼,高声道:“我也只是想看看他武功如何,没想到不过如此!” 曹昂也知这人实力非凡,甚至在钦州徐州能够排到第三名,而他前面两个也都是老将了。 黄叙甚至能将自己的父亲黄忠打败。 不过戏煜也不乐意排行什么的,他觉得自己算是文人,文人不兴这个。 如果谁要搞这个,他甚至还会让典韦过去教训他的。 若是有人要和戏煜比试,他也会直接拒绝,然后让典韦去收拾他。 “这是算是我家族之中的一人,你切勿动手!” “我懂,我懂!” 黄叙瞟了一眼曹真,然后又说道:“今天可是小年,我师父准备了丰盛宴席,正在等候着你们呢,我过来其实就是为了拿礼物,你们可得准备一下再过去!” “我清楚!” 曹昂看着黄叙,叹气道:“凌霄,我还是得说那两句!” “你可别这么干了!以后有时间再说!” 黄叙也知道曹昂估计又要叨叨,翻身上马,只是在离开之前对曹丕吹了个哨子,算是一种打招呼。 曹丕看样子还回了个礼,但眼神却有些阴沉。 他比较讨厌这种没规矩的家伙。 不害怕他家名声也就算了,自己当面居然还这么的嚣张! “大哥!他又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张狂?” 曹昂微笑着说道:“此人名叫黄叙,是黄将军之子,早些年他身体不好,小叔救了他!并且收在身旁,好好教导。” “如今他除却性格,有点骄狂之外,其实各方面都非常不错,甚至已经开始带兵了!” “他去带兵?”曹真眼神郁闷:“恐怕手下都是一群骄兵狂将?” “你这一次过来的话,有很多人在盯着你呢!” 曹昂倒也没多说些什么:“也切记要彰显我曹家风范!” “那是自然。” 曹丕明白这件事情之后,也不再显露怒气,而是收敛情绪,变得风轻云淡。 然后大家上马,又前往戏府。 戏煜的戏府,说实话占地面积非常之大,有六十多间房舍。 而其中最为显眼的,则是铜雀楼,也是安置戏煜的那些夫人的地方。 说实话也只有戏煜才能够出入,有闲的时候,他就会去其他地方休息。 而今天是设宴之日。 戏煜的那些夫人们此时正在院中,而戏煜和诸葛亮等人还在打麻将,打得难舍难生,而周围那些将领甚至还在寻思着谁会赢,择机押宝。 前面甚至还有一些舞女在进行歌舞表演,不过主位上并没有人坐着,只有一些名流在这里聊天直了的。 马车而这时,那些世家公子在玩投壶。 其中那最为出挑亮眼的,就是贾玑。 他父亲是贾诩,也继承了自己父亲的聪慧。 而且他和黄叙关系非常不错,两人虽然说平日里算是安分守己,我最喜欢猪吃老虎,专门坑那些大家族的混账纨绔。 “我今天可是见到曹二公子了,你可知道……” 黄叙进门之后就和贾玑聊了起来。 “那人怎么样?” “也不算是什么厉害角色,不过和你差不多,都是心眼儿坏的!” 贾玑嘿嘿一笑,又问道:“整不整他?” “自然是整的呀!等我先把礼物送了再说!” “那行,等待会出来之后,玩玩投壶,一把百金!” “输的人只会是你,把钱备好!” 黄叙快步进入内堂。 戏煜见黄叙来了,又笑了一下,打了声招呼,还瞄了一眼诸葛亮的牌。 “叙儿过来!” “师父!” “直接叫我义父!”戏煜姿态板正,他如今虽说挺年轻的,但已经带入了长辈的身份。 主要是他“真实年龄”可不是二十八九,而且也经历风雨,心思无比成熟。 黄叙过来后就掏出了一卷书,然后说道:“这是我的贺礼!祝您新年快乐!” “这又是什么东西?” “西川地图!”黄叙哈哈一笑。 什么? 西川! 在场众人心中一惊,戏煜也颇有些惊讶,这小子倒还真的是挺能挑礼物的呀! 居然能把这东西搞过来! 黄忠语气中都带了一份急切,连忙问道:“真的是西川地图吗?” “那是自然!” 黄叙把这摊开,道:“早在两个多月前,我就听说有人曾经前往过那边,不过这人是一名儒士,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堪舆学者,所以他能够画地图出来,但不知道具体布防情况。” “义父之前曾经说“蜀道之难”等言语,我清楚这件事情,听说了此事,就亲自赶过去,把这东西买了过来!” 由于造纸技术发展了起来,戏煜那边也相应推出了一些文房用品,所以说这边的治学着书风气非常之旺盛。 所以,黄叙也算是能听到这件事儿,甚至是半强迫式地把地图买回来了。 戏煜自然是记得此时的,不过看了一眼之后也差不多懂了:“你这做的还行!” “说实话,要想去那边只能走些小道,或者前往西边,先灭掉韩遂、张鲁所统辖的一些地区!” 戏煜表情也严肃了,也不再玩麻将了,出来分析此事。 诸葛亮脸色崩溃。 “我说主公啊!” 又耍赖!自己好不容易有点胜利的迹象! 说实话,郭嘉的牌也算不错,如果赢了的话,倒可以多个几十金! 所以说他不介意这些钱,那这是你呢! 他今天已经连输了几把了! 就指望着这次起来! “也算不得什么,奉孝,还是先谈正事。” 戏煜此时表情严肃,又抚了一下胡须说道。 他如今其实已经留了胡须,不过这种胡须并不是那种大胡子,类似于船锚,显得非常有型。 贾诩倒没什么想法,他今天晚上可是常胜将军。 看完地图之后,他们也就明白了,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如果要想南入的话,得先把荆州取下。 要想前往北方,西凉之地则是必备之处。 但这两个地方都难啃啊! 就算是金州,也算是个情况复杂的地方。 “叙儿,你这回确实是有心了!” 戏煜心中也挺开心的,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红包。 这里面包的都是一些类似于金票银票的东西,算是很多钱。 赵云心中都有点酸:“哎,都是师父,为啥我这待遇就不怎么好啊!” 黄忠表情更加无语:“我这个亲爹都没啥!” “我这边有礼物!” 典韦倒是哈哈一笑:“我有两大坛陈酿花雕酒,滋味是真的好!都能用琼浆玉液来形容了!” “啧啧!” 赵云眼中闪出光芒:“都这个点儿了,你居然还把这酒藏着?” “对呀!” 戏煜哈哈一笑:“可不能独享!” 贾诩捻着胡须,眼神颇为肃然:“只有黄口小儿才会做出这种独享之事!” “你这人,不厚道啊!”郭嘉也是摇头晃脑。 典韦被大家这一顿输出,搞得心态崩塌,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说这句话的。 黄叙是提前送礼,也算是照顾了一下他的情绪,结果呢! 典韦直接叹了口气,又咬着牙齿说道:“俺拿来去!你们可真烦!” 典韦到门口了,就看见了曹家二人过来。 他们二人都很客气,点头打了招呼。 “大公子!” 典韦表情郁闷,曹昂好像也比较善饮,估计也要分他的酒! 曹丕还不懂这人怎么这么郁闷? 曹昂心中也有点尴尬。 不过等他们进来之后,立刻就看见了戏煜以及旁边的一些谋士。 不过司马懿的表情却变得有点尴尬,甚至身体都在僵硬。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了。 慌张,恐惧之感传来,内心也颇为混乱。 抬头之时,他看见了戏煜。 戏煜在盯着他。 “戏大人!” 司马懿表情一将,又连忙弯腰,瞬间避开戏煜视线。 等他弯腰之时,他才感觉到压迫消失了一些。 戏煜的那种眼神真的好恐怖。 让司马懿都感觉到惊讶。 司马家算是大族,而且他父亲也留下了很大的布置。 不过他们这些年轻一辈都在积蓄自己的力量,也都是在背地里做出这些事的,甚至也没有司马家之人去掌兵。 若说是要争分天下,那肯定是等到几年后的。 如今也并不是合适时机。 司马懿抬起头来,眼神就已经平静了下来,没有任何的移异常之态。 戏煜是绝对不可能杀他,就算在此地也不能够杀他,毕竟他身上还是叠着几层光环的。 “你就是司马家八达其中那个最负盛名的司马懿,对不对!” “戏大人!您当真是折煞了!” 司马懿的语气非常卑微,根本就没有半分傲慢。 “说实话,你是丕儿之师,而我是昂儿之师,我们也不算是什么上下级的关系。” “不敢如此!您是当世鸿儒,无双天骄,仲达不敢如此!” 司马懿脸上依旧是谦卑。 说实话,这是戏煜第一次见到这家伙。 曹丕先过来了,迅速道歉,把之前夏侯家的那些事情给澄清了一下,戏煜原谅他之后就把准备的礼品带过来了。 说实话,都是一些珍稀的宝物,甚至还有一些医书。 除此之外就是方天画戟以及名马赤兔。 戏煜还挺开心的,和曹丕把话说完之后,就先让他找一处宅院住下,明天再带他去与城中的世家见一见,之后再会带他去一趟科学院。 戏煜也明白,曹丕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曹昂如今可是学堂老师,也为徐州的教育职业作出了很大贡献。 曹丕过来,是为了看一看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 时间流逝,到了晚上,曹丕和曹真住在了内城一处大宅之中。 不过他们都比较疑惑。 “子丹,你感觉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非常繁荣……” 曹真想起了先前那个黄叙。 说实话他倒是不觉得黄叙被戏煜等人宠幸。 最让他觉得古怪的是,百姓们对那黄叙无比喜爱。 “真的是繁荣!甚至,我还能从中感觉到一种安宁!” “用这个词形容也很对!” 曹丕长叹一声。 说实话,若他没有曹家人这一身份,只是一个普通士子或百姓,他都不想回去了。 也怪不得那么多的人往这里跑!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给曹丕和曹真挖坑打铁的丞相二公子 毕竟这里的住所用度都是非常好的。 比如说他们居住的这个小院。 里面还安装了一些精巧的设施,比如说有一些用木头和瓷砖组成的自来水系统,去饮水室那边把水龙头拧开,就能有水。 甚至曹丕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就算是在许昌这种繁华的都城,也没有这些东西。 曹丕叹了口气,又折下来一根野草,在手中弯折着,然后笑了一笑:“子丹,说实话,我非常不希望父亲与小叔因为那些曹家宗亲而结怨!” 曹真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这倒也不是在说你,我也是被推举而出之人,而且我说话之时也必须跟着他们来!” “这些宗亲,其实也比较难说!” “有什么可难说的?我心里也很明白,他们也就是害怕自己手上分润的好处少了而已!” “你这么说也确实是对的,但这如果天下的功劳全都归了戏煜大人,我们这边会很危险的!” “但他本来就有着很大的功劳!” 曹丕嘴角扯了扯:“如今为了利益便反目成仇,我们这边到底会有着怎样的结果,都说不准的!” “宗亲如果还敢逼迫的话,父亲肯定会发火的!不过我只会和你说这事。” 曹真眼神闪过一丝苦涩:“你这说的倒也没什么问题,他们只顾及自己,也没有什么大局观念!” “这天下还没到我们手中,就想着找狡兔死走狗烹的事儿了!这确实是让我心里有点郁闷!” 这两人眼中都有些疲惫,但他们很明白,这也避免不了。 如果不防着的话,以后还是会出现各种复杂的情况。 说真的,在大业未兴的时候,尊重自己的手下人倒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可如今,宗亲势力也露出了獠牙。 他们的想法就是获得最大的权利,成为最尊贵的存在,而戏煜的是他们达成愿望路途上的一个重大阻拦。 “明天再去瞧瞧,我们首先得看一看那所谓的科学院,这也是我们这一路上最大的目标之一了。” “好的。” 两人也就各自返回房间休息去了,但他们今天晚上注定是睡不好的。 在第二天的时候,戏煜带着曹丕去见了一下徐州的明丽,包括袁涣和孔融等人。 但戏煜晚上的时候有事情,所以只能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曹昂。 他现在也就刚放学罢了,带自己的兄弟前往那边看了一圈之后,又和他们着重讲了一下如今徐州境内的一些教育理念 “如今徐州有一百多个县修建了专门的县学。” “在这些学堂中,也彻底的贯彻了有教无类的概念,只要有人愿意学,都有这机会,也让他们能够与时俱进,不被淘汰。” “与时俱进,不被淘汰?” 曹丕眼中闪过惊讶:“可关键问题是如果人人都能够治学,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官员,那我们这些氏族之人岂不是??” 曹昂眼神非常严肃:“你要清楚一件事,将学士普及出去对我们有益无害。” “你可以看一看徐州如今的情况,民众和百姓都有了素养,所以人才会更多,发展也会更加好。” “也不至于固步自封,自许清高。” 曹丕虽然感觉这话有理,但他总有一丝隐隐约约的不悦。 若是百姓都学会了这些,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官员。 他们都有着被察举的资格,那么又怎么去分辨好与坏? 他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毕竟曹昂是他的大哥。 之后他们要去一趟科学院看情况。 戏煜不在这里,曹昂也能够进去,但是天工院他们就不能去了,只能白天有人的时候才能进去。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刚好碰到了黄叙和贾玑。 “又是你们呀!” 黄叙表情还有点吃惊,还特地和曹丕招呼了一下:“二公子,还记得我吗?” “自然是认得的。” 曹丕微微行礼:“黄叙,你的名声我是听说过的,按辈分来讲,我们也算是同辈,更能称之为兄弟。” “这话说得通透。” 黄叙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我们刚离开不久,这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到这里肯定是为了看科学院的!” 曹昂微微一笑:“正是如此。” “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公子,你不是要去参加科评吗?” “推迟一点就可以了,这件事情比较要紧。” 曹昂表情平淡。 “要么还是这样,我和贾玑来带着二公子去,我们如今还挺闲的,若是无事,我们还打算喝酒呢。” “我们直接带他进去参观之后,我们再一起喝酒去。” 曹昂想了想,其实也是这个道理,他可是曹家人,而这边的科学院可是戏煜最重要的所在之一,如果自己带着曹丕进去,恐怕会有一点麻烦。 但眼前这二人可不一样。 他们都是戏煜的心腹手下之子,和戏煜的关系更是亲密无间,甚至直接是义父义子的关系,感情自然深厚,而且也不用避嫌。 “那就这样,麻烦二位了!我先去找一处酒肆,给你们摆一桌丰盛的酒席,然后再去科评!” 黄叙嘴角勾起,然后说道:“若是可以的话,去一趟水榭,帮我把柳绿姑娘找过来!” “行!” 曹丕嘴角一抽,怎么感觉这个黄叙有点不太正经! 不过他为什么不会被自己的长辈说道! 为什么突然就有点羡慕了! 该死呀! 曹丕心中忽然就有点恐惧,自个儿怎么就有着贪图享乐的心思? 不行不行! 绝对不可以这样! 如果父亲清楚了此事,恐怕会被暴揍一顿。 万万不可呀! 司马懿的表情却非常开心,好不容易来了徐州,如果不好好玩一趟,他还真的很遗憾。 黄叙二人,就转身把他们带进去看一看。 说实话,贾玑在表面上还是比较有着迷惑性的,感觉很是温和可靠。 黄叙长相英俊,气质潇洒,感觉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他们先是带着曹丕前往的科学院,这院子非常之大,而且装潢精致、布置典雅,颇有几分华贵园林的意味。 如果没人带着的话,甚至还会走丢。 他们没过多久就前往工匠院,在外面就感觉到里面有着打铁声传来。 而且他们还看见门口有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在那边指指点点。 “还有这么小的工匠吗?” “你可别看他年纪小,但其实有着很高的禀赋。” 黄叙微微一笑,走了进去,又取出了一个器具。 “这又是什么东西?” “此物名为石炭管,是用来打造轴承所用的,轴承被改造了之后,码数会又快又准又稳!” “甚至磨盘以及很多其他的工具都能用到它。” 黄叙说话的时候,贾玑却笑了一笑。 “不过这东西又轻又脆!你一定要小心些。” 曹丕手刚碰上去,就看见这玩意儿,咔嚓一下碎了,他手中也只剩下一个把儿。 “这什么情况?” “什么!”黄叙表情当时就变了,其他的工匠眼神也变了,又是瞟了一眼这边,他们的脸又变得惊恐了起来。 贾玑浑身颤抖,又是惊惧又是愤怒:“这怎么会断了呢!” “这可是我们半年的心血呀!” 黄叙表情变了,然后寒声说道:“二公子,我带你来也没有任何的担心,你做出这种事情好意思吗?” “如果这东西毁了的话,我都不知该如何与师父分说!” “也不光侯爷会收拾我,我父亲甚至还会被除以军法!” “这个,这,我,小叔应该也不至于这样?” 曹丕也算是心中慌了,脑子里都是懵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闯了个大祸。 可仔细想了想,又感觉到不太对。 此事太过凑巧! 怎么会这么巧? 曹丕虽然心中怀疑,也没办法当面指责黄叙,否则自己的名声会出问题,大家会觉得他气度狭小。 他没什么证据啊! 而之前那个少年又忽然转过身来,眼珠子就瞪得大大的了,心中的怒火快要爆发了。 他直接冷声吼道:“你这混账!你知道这轴承做出来我们花了多少时日,花了多少心血吗?” “这里的每一个工匠都是有名的大匠,我们花了这么多心思,浪费了这么多资源,就是为了这样一个轴承!” “你别看它长得这样,但是确实很容易被毁呀!”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我,我感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曹丕眼中惊恐,头皮都在发麻。 而那边的一些工匠们心中都非常愤怒了。 旁边的阁楼之上,戏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又对身旁的黄忠和贾诩说道:“你们两家的这两个娃,怎么性格这么鸡贼?” 黄忠和贾诩呵呵一笑,看着戏煜也不说话。 这么鸡贼的性格是谁养出来的,你自己心里就没数吗? “这就是在坑人!我们应该也没有碳管的存在?而且轴承碳管也没什么用啊!” 贾诩叹了口气:“也就是如今曹昂公子并不在这里,所以他们才能够逮着曹丕欺负!” “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黄忠心里生气,尽管他打不过黄叙,但黄叙也不可能反抗。 但他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愤怒之意,说实话,还是有着一分看乐子的想法。 而那边的院子中,那些人还处于对峙状态。 蒲元心中很是生气,直接就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公子哥怎么这么离谱啊!” “一个二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只知道捣乱!” “你知道这个我们花了多少心思吗?足足半年时间的心血都被你们毁了!” 蒲元甚至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痛。 黄叙和贾诩都不知道蒲元怎么这么能装,感觉真的是情真意切。 “简直放肆!” 曹真眼神冰冷,简直就要拔剑了。 他眼神警惕,看向了旁边的人,蒲元甚至都在愤怒:“卫兵在什么地方?” “属下在!” 门口还站着几个表情冰寒,身穿黑色铁甲的男子,他们直接就冲了过来,围向二人。 曹真与曹丕心中都很慌,都不清楚现在会发生这种事情! 曹丕又把目光投向黄叙:“凌霄大哥!你熟知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不会故意如此!” “你如果敢阻止我的话,你就完了!” 蒲元眼神冰寒,对黄叙说道:“这件事情至关重大,谁来了都不好使!” “若是你敢来,我也会把你杀了!” 黄叙身体一抖,脸色惨白,还退后了两步。 贾玑表情也有点发白,两人又把目光投向曹丕,还摇了摇头,感觉他们似乎无能为力。 “此时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也不要怪我!” 贾玑和黄叙说的话都让曹丕和曹真懵了。 这什么情况? 这小孩又是何人? 为什么连这两人都没办法拦下! 曹真眼神都快懵了,甚至还在心里骂黄叙是个怂包! 你昨天还在当街纵马!怎么如今就成了这副吊样? 一个小孩都能把你给吓到? “直接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给我住手!” 曹真面色冰寒,冷声道:“休要胡闹!” 可他这两句话甩出来,三百工匠跑了过来,把他们围住,而且这三百个工匠,每一个都是高马大手是铁锤,看起来很恐怖。 “我们来自曹家!” “这可是主公的亲儿子,是你们的二公子,赶快给我住手!” “子丹,子丹,先把他们挡住!” “你们在做了错事之后,不仅不给我们道歉,还威胁于我们!” 蒲元表情非常难看:“你们这种无耻的家伙,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把他们杀了!” 蒲元眼眸通红,咬牙道。 “我愿意赔偿!” 曹丕都崩溃了,只能在这边哀求。 虽然他不清楚这个小孩到底是什么人,可从黄叙以及贾玑的反应都能判断出一点情况, 这小孩不简单。 “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你能赔吗?你这个混账,你根本就不懂我们付出了多少心血!黄叙,你跟我说清楚,你凭什么把他们带过来,就是添堵呀你们!” “我们的半年时间,你们怎么去还?” 蒲元虽说看起来年纪轻轻,可却浑身是腱子肉。 而且,他在工匠院有很大的名气,大家都很服气。 曹丕当时都快晕了。 黄叙这种无法无天的家伙都要被这小孩骂! 那估计自己真的是惹了麻烦! “我们愿意赔偿,敢问这位小先生姓甚名谁?” “我叫蒲元。” “那行,蒲小兄弟,我不仅是曹家人,更是丞相之子,我能赔什么就尽量赔给你,你不要紧张!” “派人去把钱拿来!” 蒲元表情非常冰寒:“时间不论,光是我们消耗的那些材料以及心力,都价值三万金!” “你们两个也得给我留着打铁,让你们体验体验我们之前付出的心血!” “要不然,你们别想完事儿!” “好。” 曹丕都要吐血了,心中也非常郁闷,要把目光头像司马懿:“先生,把我们带来的那些东西取过来,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先抵一部分再说!” “也行!也行!” 司马懿心中挺恐惧的,但他也有着一份庆幸,幸好他刚才没碰那玩意儿。 三万金! 把他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不过司马懿转身之间又明白了些什么,这肯定是一个圈套。 如果不是故意所为的话,真有这么大的情况发生,戏大人恐怕已经在这里了。 但是他们也没办法脱身,毕竟自己这边确实占据不利地位,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司马懿心中苦涩无比,他也没料到自己会扯上这么一摊事儿,搞出这么一桩子情况! 他只能迅速把财物取来,几乎把所有东西都带过来了,还让那边的卫兵清点了一番, 虽说里面那个蒲元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小孩子不理智不成熟,最难搞了! 司马懿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捏着一把契书,身后跟着几个士兵,抬着一些箱子,而箱子里装的都是珠宝玉器。 他到门口敲了几下之后,看到里面的场景之后,他们都懵了。 二公子和曹小将军已经开始上手干活了,正在那边打着铁呢。 司马懿过去之后,就心里有点生气:“你们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怎么说也是丞相大人的亲生儿子,也不能这样呀!” “二公子,钱我已经带过来了,您还是别干了!” 司马懿刚一过来,门就被人关上,然后那几个卫兵就围了过来,开始暴揍。 黄叙和贾玑心中还挺乐呵,不过表面装作心急如焚的样子:“你们可别打了!” “这是咱们的客人,怎么能这样对他呢你们先稍安勿躁啊!” 曹丕和曹真眼神苦涩,他们心中也挺郁闷的,但也不能够怪罪黄叙二人,毕竟此事与他们无关,他们还得操心。 曹真打铁,曹丕鼓风,这里的活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干完的。 他们也看到了周围,甚至有人在监督他们。 这二人心中的苦涩真的是难以言表。 吃了亏,交了钱,还要在这边打铁。 折腾了一晚上,二人感觉自己的手都要废了。 尤其是曹丕,他又不是一个武人,平时也没怎么锻炼过,打铁的时候都像是在受刑!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被坑的曹丕与曹真血亏五万金 甚至曹丕都热泪盈眶,但他也没办法反抗,只能够与曹真两人轮流捶打铁块。 至于蒲元,他在那里叉着腰,说实话还颇有几分威势。 而且他现在还持着一个看上去就非常重的大铁锤,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曹丕和曹真。 所以说曹丕和曹真根本就不敢偷懒耍滑。 曹丕甚至心中都在想,这个小少年该不会和戏煜有什么血缘关系? 或者干脆就是他的儿子! 如果真是他的儿子,那曹丕连报仇都没办法报了。 可如果没办法报仇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会憋着一口气的! 所以曹丕心中就恨得牙痒痒。 而那边的黄叙以及贾玑,两人已经在房间里喝起了酒,甚至刚才曹丕赔的那笔钱也都归他们所有了。 根本就是两个骗子嘛,合起伙来坑他的! 思及此,曹丕感觉心态崩溃,直接就哭了。 黄叙和贾玑也都有点懵。 黄叙又还笑了一下:“这家伙居然还哭出声了?” “咱们是不是做的有点太不地道,要不要退一部分钱回去!” 贾玑心中其实有点不太舒坦,他以前就算是坑人,也没办法瞒过父亲贾诩,须得把这件事情说得圆满一点,要不然的话,他父亲肯定要收拾他的。 但,这一次的话,也没办法找什么好的理由! “看情况,子侑应该来了,到那时,让大公子把他领走便是!”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这碳管都被搞断了,他们还想跑,简直就是做梦?” 蒲元直接怒喝,甚至一巴掌拍在桌上,面前的桌子直接垮成了碎片,那边的曹丕和曹真都听见了。 他妈人心中也算是舒坦了一点。 看来,黄叙和贾玑也不是不说好话的那种! 至少还在劝来着。 看来他们是冤枉了黄叙与贾玑! 不过这小孩子到底又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的无法无天,该不会真的是戏煜的孩子? 曹丕心里都崩溃了,他来这里比较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与戏煜的好关系,曹操是反复叮嘱过他的,绝对不能得罪戏煜。 一定要让他开开心心! 但如今这情况,怎么就这么难呢? 快凌晨的时候,司马懿也算是绷不住,如果真这么搞,恐怕曹家的这两位就得累到崩溃,所以他也没办法过去帮忙了。 结果天色微微放明的时候,有人把大门撬开,蒲元过去让人把门打开,结果进来的却是曹昂。 “蒲元!” 曹昂声音中带着一份严厉,但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就看见蒲元直接冲了过来。 一把扑了过去,然后哇哇哇的开始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甚至泪水都止不住地落。 不过这种感觉却比较违和,好像这家伙蓄谋已久! “啊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科学院里进来了几个蠢货,他们把我研究了好长时间的东西掰折了!这可是我准备送给父亲的过年礼物!就这么没了呀!” 蒲元是边哭边叫嚷,看样子真的是十分委屈! 曹丕和曹真都有点懵。 司马懿也是个傻的! 也别提是这几人,就连那边喝着酒观望着的戏煜和贾诩都忍不住笑了。 他们这两人根本就不用过去,也知道蒲元是干嘛! 这小子的演技真的是出神入化了。 而曹昂看见他哭得撕心裂肺,心中也满是苦涩,若是这样的话,那还可以理解。 毕竟这是送给戏煜的礼物,真被搞坏了的话,蒲元心疼也是应该的。 曹昂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些什么,只能揉了揉他的脑袋。 而此时,蒲元转头望向那边的曹丕与曹真,甚至还轻轻挑眉。 这个表情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曹丕当时就崩塌了。 瞬间破防。 就仿佛被雷劈到了一样! 他甚至还没多说些什么,就感觉到头晕眼花,一张俊脸都发青了。 这他吗是个小孩吗?怎么这么鸡贼! “子桓!你怎么会如此粗心?” 曹昂心中也很生气:“为什么不能够小心一些?” “这东西可是蒲元赠送给戏大人的礼物!而且你知道这位小先生是什么人吗?” “我也不清楚呀!” 曹丕心中郁闷,眉头都快拧成了一团:“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人!” 曹丕都要吐血。 说实话,曹昂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毕竟,他与戏煜也算是多年未见,感情有点生疏,虽说一直敬仰,但也只知道他很能吃。 其余的事情也不清楚了。 指望戏煜过来救人,估计有点麻烦,而且,如今戏煜的志向与自己父亲那边确实也不是特别融洽,甚至有着种种族的矛盾潜藏着。 所以他只能期盼曹昂救他脱离苦海! 但结果出现了这种情况。 那臭小子肯定是蓄谋已久! 看见曹昂过来了,就开始怪叫卖惨。 这谁能忍呢? “大哥,那我该怎么办?” “希望大公子能有所赐教。” “是啊,大哥,你跟我说一声呗!” 别说是曹丕和曹真了,就连司马懿也是惨白着一张脸,姿态非常恭敬。 他们真得知道如何解决这个大麻烦! “你也不必再说了!如果真的是你做的错事,其实我也责无旁贷,蒲元,我可以赔你一些钱财,你感觉如何?” 蒲元揉着眼睛,大声哭喊,甚至眼泪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落:“给我钱有什么用啊!关键是这是我们的心血,那些工匠又该如何作想?” “他们忙了足足半年时间,结果一朝成就灰飞烟灭!你把那些钱给他们!我不需要这笔钱的!” 你不需要个锤子! 曹丕和曹真都快吐血了,刚才那么多的财货都被你收了下来,你肯定不在乎这点钱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曹丕与曹真眼神交流,曹真咬牙道:“要不然和他拼了!” “还是别这样!” 曹丕苦笑着说道。 如果真要拼了的话? 吃亏的还是自己这边。 “蒲元也不愧是仁孝之人,那我就把钱财赏给这些匠人们,你觉得如何?” “可以的!” 蒲元眼神当时就变得乖巧了很多,这份出神入化的演技,也不知道是从哪锻炼出来的。 “那你先让他们休息一下好不好?他们也算是你的长兄了!” 蒲元嘴巴都瘪了起来,哭嚷着说道:“他们可算不得我的兄长!他们又没给我礼物,又没带我玩儿!第一次见面就把我的东西都给毁了,我要和父亲说清楚!” “我要让父亲治他们的罪!” 曹丕和曹真都懵了,什么父亲? 而曹昂则介绍道:“他的身份非同寻常,其实是咱们小叔收下的唯一一个弟子,算得上是衣钵传人,甚至已经戴了好长时间了,小姑们也非常喜欢她!” “所以干脆就把他收为义子了!” “而且他还是咱们工匠院的院首,在地位方面与贾诩先生不相上下!” “你不说我还不清楚!”曹丕心中一凉,又赶快过来打招呼,曹昂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敢怠慢些什么,尽管被坑了不少的钱! 不过等这些人走了之后,黄叙和贾玑也和曹昂道了一声歉,并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下,曹昂还算是大度,只是拍拍他们的肩说道:“也没什么的!” “事情没问题了就行,咱们今天也没必要喝酒去了!” “你们好好学习,明天我会组一场宴会,让你们一起参加,也让这边的人先认识认识,以免再出现这种尴尬的事!” “我们也确实有点惭愧!不过你能理解就好!” 黄叙笑了一笑。 但不知为什么,看见他的笑脸,曹丕心中都在滴血 人走了之后,院子里顿时就变得极为热闹! 黄叙取出一张大额金票,又交给那边的工匠们,让他们先分一下。 同时他还说道:“你们今天也别觉得受苦受累了!好好演一演就有钱拿!你们每个人至少能分到十两金子!” “那是自然!反正咱们也不算太累,心里也挺舒坦的!最重要的是把曹家的人给整了一番!” “没错,那些曹家人真是不长眼!主公为他们做了那些事情,他们居然还苛待主公!” “坑他们,我可是一点负担都没有的!” “没错,他们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你们说谁是驴呢?”黄叙眼神有点不太开心了:“给我站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匠人就准备开溜。 “不要让我动手抓人!” 那工匠头皮都在发麻,也不敢回去了,只能乖乖地走了过来。 说实话,黄叙所以说平日里看起来很放松潇洒,但实际上在治军时,非常严格。 公私分得很清楚。 黄叙瞧了那个工匠一段时间,又说道:“你是王勋对!” “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和猛叔说一声,说你说他是驴!” “你可别这么做啊!”这人是辎重营的将领王猛之子,就算进入学堂之后,也算是个混世小霸王型的人物,不过却被黄叙等人给整了一番,后来就不再跳脱了。 他听了这话之后,也感觉到有点崩溃,这话如果真的被自己父亲知道了,他恐怕得挨一顿暴揍! 黄叙呵呵一笑,目光又凝聚在他脸上。 不过黄叙手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得分赃了。 “这四万多金的财货!咱们这么来分,我和贾玑一人一万五,剩下的一万多一点儿你拿着!” “你怎么就好意思说呀?” 蒲元嘴巴都瘪了,又嘟囔着说道:“这钱都被我收好了,你们两个一个人最多一万,别的你别想拿走!” “你是在抢吗?” 黄叙眼神愤怒, “我就抢了,怎么着!若是你有胆量就找姨夫告状呗!” “你!” 贾玑扯住黄叙,笑容还颇为温和儒雅:“这倒也没什么,我就可以接受!” “还是贾哥拎得清!” 贾玑说实话也有表字,也是戏煜亲自取的。 不知道为什么叫壮宪。 听得有点奇怪,所以贾玑都不让大家这么说他。 “贾壮宪!” 黄叙头皮都在发麻:“这么点钱?你还能同意呀!我现在还得担负责任呢,如果出事了的话,我可能就凉凉了!只给我这点钱,绝对不行!” 而在此时。 门被打开了。 所有人都懵了,院子里落针可闻。 贾玑心里还有点火气,让他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转头一瞧,就懵了。 黄叙也把目光投了过去,结果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甚至还有戏煜以及贾诩等人。 怎么都出来了? “嘿嘿嘿,义父!” 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的黄叙直接被戏煜一巴掌拍过去。 他后脑勺被打了一下,但也只能呵呵笑着。 “你们怎么能这么混呢?你们这么做的话,不仅破坏了我与曹丕公子的关系!而且还为我们未来埋下了隐患!” “你们就是在坑人呀!如果主公知道了,那我们这边该如何?你希望我们青州徐州被人针对吗?” “你们这三个臭小子真是混账!” 戏煜的声音都变得很高。 “对的对的!” 蒲元眼睛珠子咕噜一转,又闪到戏煜身后,甚至还对贾玑和黄叙扮鬼脸。 这混账小子! 戏煜直接把蒲元拍了一巴掌,又瞪了一眼黄叙:“若有再犯!我不仅会把你的东西都给收走,你的那匹宝马也别想要了!” “什么呀?” 黄叙都快哭出了声。 这都怎么一回事儿啊? “义父,是我做得不对!” “你做的不对也就罢了,你的钱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 蒲元取出了房契,还有一些田契和金票银票。 加在一起确实有差不多快五万金。 戏煜直接把这东西全都收好,然后又指着他们说道:“如果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容易原谅你们了!” 然后他就迅速开溜。 黄叙和贾玑也都懵逼了。 “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倒也不算是白忙活!”贾玑呵呵一笑:“你现在还损失了一笔钱呢!之前那三千金还记得吗?” “啊!” 这根本也没这么巧? 难不成自己是被义父大人坑了吗! 蒲元也是呵呵一笑:“你们根本就没办法和义父斗啊!你们还是赶快走,也不要在工匠院留着了,如今我还要研制破甲箭呢!” “话说,破甲箭你研究得如何了?” 黄叙对这个很感兴趣,严重也亮起光彩。 破甲箭,主要的研制方法是加大箭头重量。 但到底哪个重量、哪个形态最合适,也只能一点点是。 找到其中的关键点就可以了。 但如果破甲箭能够出现,那他们也能掌握更强大的力量! “也不会等太久!反正我们最近也不用派出人手和兵马战斗,等我们这边万事俱备,再说其他的!” “哈哈哈哈!” 黄叙也不再多说了,笑着说道:“那我和壮宪就先闪了!”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的这个字?” 贾玑有点生气。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家伙!” “真是三个不要脸的家伙!” “我的手啊!” 曹丕与曹真趴在床榻之上,后面还有几个侍女帮助他们换药。 这些药物都是最新得来的药膏,效果也是非常不错。 他们两个回来之后其实非常生气,感觉他们被人坑了! 原本这两人过来打算好好玩一玩,结果别提玩了,一毛钱都没有了,还倒欠几个亲卫一些钱! “二公子,你也不要再迟疑了,写封信回去!和主公说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吞下这口恶气?” 曹真眼中都浮动着泪花。 等到回来的时候,他才清楚,他自己的私房钱也被拿过去抵债了。 他们两人现在真的是穷到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也只剩下那么一点点钱,能够苟延残喘。 但他们也不好意思找戏煜要钱什么的,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说实话,我们也不能够把这件事情和父亲说清楚!” “此话怎讲?” 曹真还不理解来着。 为什么自己的还得咽下这口恶气? 曹丕眼神苦涩:“没过多久我们就要发兵了!到那个时候,青州和徐州对我们来讲非常重要!你也得好好想想,小叔如果放弃了合肥,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不可能这么做的!” 曹真表情很激动,忍不住抬手,但手上的伤还没好,他又疼的龇牙咧嘴。 “断然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丢了合肥,运河就没了,戏大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你也不要说的这么笃定!”曹丕呵呵一笑:“兔子逼急的都能咬人呢,更何况小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 曹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曹丕说的也没什么错处。 “所以说我们不能够和小叔等人翻脸,必须让他真心恢复,等夺取江东之后,我们才能渐渐侵蚀他的底盘!” “等他的权利被我们架空了,我们才能……哎呀呀,你不要那么激动,压着我了!” 曹丕被曹真压了一下,疼得哇哇叫。 说实话,他们二人也没避讳。 毕竟他们身旁跟着的人都是贴身之人,也都是可以信任的。 “找时间回去!” “会不会有些早了?” “不回去的话你给我钱吗?” “……” 曹真与曹丕只留了七天。 然后曹丕就与戏煜告别,返回许昌。 说实话,他这一次真的是血亏,所有私房钱都清空了,亲卫的钱都没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局势变动曹操对戏煜的拉拢 所以说这几个人没什么好脸色。 也不怎么开心。 但他们也算是非常凑巧,离开之时便已开春,积雪逐渐融化后,路边好走了很多。 戏煜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城外,还回去了。 说实话,上一次,黄叙闹了那么大一场变故,曹丕哪怕是去了科学院,也没见到什么珍贵的东西,就算看了,也只是看了一些被他们淘汰了的器械。 这些东西也不算是秘密,所以也无伤大雅。 戏煜倒也不是讨厌黄叙他们那么干。 贾诩在身后跟着,在回程的路上,又低声对戏煜说道:“主公,我们如今已经在安排了,二公子回去后,曹公的举措,我们都会全程监控!” “他不会有什么态度的!” 戏煜忍不住笑了一下:“如今我对他而言十分重要,肯定不会就此撕破脸皮,更何况他们也没什么法子来收拾我!” 贾诩长叹一声:“不过如果他们那边拿下北方与南方,可能就会腾出手来收拾我们了!毕竟,青州与徐州已经富甲一方!” “说句难听点的!”贾诩面色苦恼:“他们如今再怎么样,也只能跟着我们的屁股后面追,他们万一照搬我们的理论和政策,说实话也能够发展起来!那江山便可永固!” “但我得问上一句!” 戏煜笑了一下:“如果他们没有赢呢?” 说句真的,贾诩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确实不会输。 毕竟,实力相差悬殊。 数十万雄军挥师南下,能量有多么恐怖,大家都知道! 更何况,荆州那边吗,刘表以及孙家那两兄弟差不多都废了,很难拥有与曹军媲美的战力,刘表和孙策也是有着非常大的仇怨,只需要一步步来,便可以高枕无忧。 但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主公会有这种想法。 认为曹操会输。 “您为什么这么自信呢?” “你无需知道为什么。” 贾诩眉头皱得紧紧的,心中一片问号。 戏煜微微一笑:“我并不认为南方那边就全是废物!他们今天能掌握这些资源,也绝非庸才!” “慢慢瞧!” 贾诩的表情有点崩,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南方已经无人可用了。 荆州士族全部搬到了青州徐州,而且已经呈现出了非常繁荣的情况,也不会再为那边出力出声。 “您真的觉得是这样的吗?” “这是真的,”,戏煜笑了一下,表情笃定:“他们不会输的,更何况曹操那边的士兵也都是骄狂,如果他们还能打赢?那这还算得上是公平吗!” “古时巨鹿爆发的那场战役,你可以想一想,为什么项羽可以只凭借几千人就能够杀翻章邯所携带的近十万大军!” “你觉得这是勇气可以解释的吗?” “肯定不是这样!” “之所以能够实现这种情况,只是因为他们有着一心!” “众力成城、戮力同心!”戏煜语气非常平淡:“如今南方就是这种情况,如果不团结起来的话,绝对会死得很惨!就算投降,他们也没什么好结局!” “所以他们只能够想着合作,或许还有着办法解决掉一点危机!不会那么容易去投降的!” “不过我们也倒可以坐上观虎斗,好好品鉴品鉴!” 时间一点一滴流失而去。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202年。 在这一年之中,曹军的物资没有任何的问题,直接就攻下了并州,又打下了长安,直接把关中各诸侯震惊了一片,马腾和韩遂没办法,只得咬着牙齿与西凉那边联合起来,在金城和祖厉等地区负隅顽抗。 而且西凉那边,也发展出了各种各样的军械,也不一定比不过曹军。 而且,马腾那边有很多的猛将,比如说马超,在西凉圭峰林里,少年之时,便得到大家景仰。 在他们的带领之下,上下一心西凉,也没那么容易被攻破,甚至还在那边和曹军展开拉锯战,试图夺回并州。 而这一个时候,曹军已经把士兵退了回来,将所有人手集中于北方。 他们现在的想法是攻下幽州,对幽州进行打击压迫,今年冬天,幽州所有城池已经被攻破了一大半,袁谭和袁熙二人只能硬着头皮抵抗。 也算是有点成效,至少把北方稳住了,但那些居民们因此而感觉到惶恐混乱。 袁家那两兄弟心里又是郁闷又是难受,甚至由于长途奔袭,身体也不好,降临也死了不少,说实话,有不少人怀疑这边只能撑上个一年半载,到那时幽州全境都会归于曹操之手。 因为曹操的粮草真的充足,到了一个让人发指的地步。 行军知识带满了粮食就算了。 攻陷城池居然还可以不对百姓出手,甚至还打开仓库把粮食放出,让百姓有着和活命的机会。 所以说到了230年,春耕后的一段时间,幽州降了,袁绍的三个孩子,只有一个袁尚留下,袁熙跑到塞外去了,投奔了那里的势力。 说实话,这也算是一件很可悲很可笑的事情,成为了一个普通牧民。 而,袁谭,这是直接自杀,所有的人都归了曹操所有。 而今年经过统计,曹操手下步兵有三十万大军,精锐部队也超过了三十万,更何况军备粮草都无比充足,如果他愿意发兵,那就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而如今北方地图上,已经无一处不是操心所有,只有一点点小地区还在抵抗着。 大汉也进入了繁荣阶段。 天子那边也下了诏书,论功行赏。 青州和徐州那边的人,封了一些没用的虚职,戏煜也只是稍稍升官而已,也没什么其他的好处。 曹操如今还不敢动那两片地方,不过已经有想法了。 冀州的刺史,为夏侯惇。 而扬州附近地区的重要官职,曹仁以及程昱等人担任,手下的势力也会逐渐弥漫向扬州等地,随时南下攻城。 他们屯兵的地方则放在了豫州的颖川和汝南等地方。 他们随时都能够对荆州动手,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南阳郡同样也是如此。 而曹操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南方。 但是,打是打不起来的,至少要等个一两年。 曹操如今也要面临一个情况。 他得作出选择了! 同年秋,秋收之时,青州和徐州盘点收入,也算得上是得到了一个新的辉煌! 商业之发达,让人觉得瞠目结舌,甚至,他们都有一些胡人部落通商,收获了不少的珍稀之物。 甚至连城墙都因此而多修筑了十丈之高,比以前的寿春还要厉害。 至于小沛生那边,也变成了巨型城市,足可以容纳百万居民,城墙之高,大连投石车都没办法攻下。 今年的发展速度也远超大家的期望。 还是因为钱庄那边盈利非常不错,甚至,居民的生活水平因此而提高。 大家尝到了甜头,自然也乐意存钱,戏煜也算是能够支取一大批次财富。 他可以去各个地区购买各种各样的材料,比如说江东的木材,川蜀那边的矿石,所以戏煜这边发展的速度会快上不少。 而某天,诸葛亮与郭嘉直接走入了如宫殿般宏伟的衙署,又通过石阶,一步步走上了阶梯。 “有没有收到消息?” 走的时候,诸葛亮还不忘问了一句郭嘉,表情非常促狭。 “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郭嘉眼眸含笑,感觉大家估计也都有了消息,这也是他们等了好长时间的机会了。 总算是等到了! 简言之,今年曹操已经在试探皇帝的底线了,他持剑上朝,也没有顾及什么规矩。 这件事情,也以飞快的速度传遍了大江南北。 很多人都明白,这就是曹操的一次试探。 他要开展自己争霸天下的旅程了。 尤其是戏煜,诸葛亮,郭嘉来到之后,贾诩已在那里等候着了。 三人见礼,彼此通气,方才同时走进大殿,而戏煜还在看消息。 “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戏煜随口问了一句,但他也不用多想,眼前这三人绝对是知道的。 陈元龙也在那里等候着,陈佳如今已经彻底归附戏煜,族中也有不少的年轻子弟在担任一些低级官员。 大家都站得好好的。 戏煜过了一会儿,又问道:“曹操那边的事情,你们打算如何看待?” 贾诩直接说道:“他完全就是在颠覆规矩,,一个合格的丞相,怎么会做出那种僭越之举!他不仅会被诸侯托马,甚至也给了大家收拾他的机会和原因!” “甚至都会说他不是在侍候君王,而是在软禁天子!” 郭嘉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眼中还满是愤怒:“他就是在篡汉罢了!” “没错,就是篡位之举!” 诸葛亮表情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话语却很是严肃:“我们也该明令反对才对!” 戏煜听完这话都笑了:“我昨天收了一封信。” “他想让我成为司空。” “万万不可呀,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拉拢!” “如果主公答应了的话,咱们就几乎是站在天下人的对立面了!” “甚至,我们打下的地盘和积液也会出问题!” 戏煜哈哈一笑,他如今实力比以往还要精进了,根本就没变弱。 “而且我要和你说一下,他还想让我遇荀彧同时成为三公!荀彧的信,我刚才也看了。” “不过荀彧不让我同意这件事!” “说实话,这事情必须得让我亲自作出决定才行,可曹公根本没跟我说,直接让我获得了爵位,你们应当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诸葛亮与贾诩的人虽然很明白戏煜的性子,但,在这时也不去多说了。 “我这就去找纸笔!” 贾诩眼眸一亮,然后说道,贾玑也跟着过去帮忙,打算写一篇文章,然后送到许昌那边。 荀彧的话,戏煜知道这人是什么想法,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也不会认可曹操的。 但戏煜也不知道为什么荀彧变脸得这么快! 或许是因为,他儿子没办法搞定? 曹操那边的一番操作,其实,算是一种礼仪,若是能够办好,便可顺利加官进爵,成为三公之一! 而这一天,估计也不算太远了。 拥有了公爵之位后,便可以“建国”,历史之上,他就是在邺城那地区建立了所谓的魏国。 而历史上的213年。也就是后来的十年内,天子把曹操封为魏公,然后又加九锡,而他原本的地位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且在那一年夏,七月时节,曹操建立魏国,直接成为了国中国,甚至还隐约凌驾于大汉之上。 可是这是十年之前呀,怎么提前了这么久? 不过曹操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他的那些子孙后代着想。 他身后之人绝对没办法完成这些流程,但他有这个能力,所以就算是被骂,他也只能够咬着牙齿干完。 这种行为其实就是在侵吞大汉的基业,鸠占鹊巢罢了。 如此以来,士族无话可说,而那些并不遵从于他们的人,也会被分化崩解,慢慢消失。 然后就开始分割利益了。 其实也并不算复杂。 不过戏煜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归附曹操的,戏煜所想要的,是希望那些忠臣成为自己的手下,至于其他的,他也没多想些什么。 因为如果自己真的投向曹操那边,宗亲对自己如何那,还是一个未知数。 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而且戏煜的家族也没有起来,甘梅和糜氏也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才生了两个孩子,吕玲绮也生了一个小孩。 还没有到培养他们的时候。 他可不希望和曹操拼这拼那的。 三天时间之后, 来自徐州的一封加急书信到了荀彧的手里。 荀彧直接把书信以及上表交给了曹操那边,,当着所有人宣读。 他们也都选择了拒绝。 说实话,这只是一个具体的流程,得推拒一番才能同意,最好是推个三四次,勉强同意一下,才能让自己的名声更好。 不过曹操觉得自己拒绝是没什么的,可荀彧和戏煜拒绝了,他就觉得有点火大。 那可是他比较信任的两位手下。 “我肯定是想拒绝此时的,文若,你无需如此急躁。” 曹操哈哈一笑。 而司马懿等人也在那边劝说着。 如果现在不搞定这件事情的话,以后可能会很麻烦。 “先散,既然已经拒绝了,我们以后再讨论。” 曹操让所有人先离开,只留下了一些宗亲,比如说夏侯惇、曹仁。 他们刚从自己的领地回来,也是曹操作为亲厚的手下,自然也可以敞亮,而且他们利益相关,自然也不会反对曹操。 说实话,曹操比较冷静,但心里也有点后悔,他如今还记得一件事,戏煜以前和他说过的。 “你与我皆为汉人,江山为何非要姓刘?” 曹操很认可这句话。 如今这大汉,早已不在刘氏之手,甚至如果没有他的话,刘协可能早就死了。 甚至都没办法过上奢侈的生活。 不过,由于宗亲那边的情况,戏煜已经和自己渐行渐远了。 如果戏煜还在自己身旁,依旧与自己关系紧密的话,肯定也不会选择拒绝。 说实话,,曹操只获得其中一人的支持,都能够顺利加官进爵,甚至还可以封王。 以后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能够更加轻松。 可如今却变得这么困难。 曹操还问了一下眼前的几位宗亲:“你们如今可有什么想法?” 夏侯惇一挑眉,笑道:“如果我们强制性要求这样的话,肯定会有点麻烦的,会失去人心!” 曹仁点头道:“确实如此。” 曹操心中有些无奈,微笑着说道:“说实话,你们现在怎么这么畏畏缩缩了?当初也没见有这般丧气啊!” 曹仁和夏侯惇目光相互交流,心中也挺郁闷的,但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忍着。 “行了,我是有法子的!加九锡也绝非朝夕之事,,你们先各自回去,等三月后,我们再来商讨!” ‘那时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如果不办好的话,我们根本无力争分天下!’ 曹操负手而立,眼神孤傲冷峻。 那些曹家宗亲表情也都缓和了些,他们自然是希望曹操这边越来越好的。 曹操不仅成为了曹家之主,更成为了无冕之皇。 他真的位列三公了,发兵的时候也会更加容易。 过了一会儿之后,曹操把目光投向了戏志才:“志才,我家宪儿如今年岁也差不多了,直接把她送到徐州那边,嫁给奉义为妾!” “这?” 曹操的话让曹仁等人有点吃惊,怎么能让丞相的亲女儿成为妾室呢? “何静有一个后人名叫何静姝的,如今豆蔻年华,聪慧美丽,你把她也送过去,一同嫁给戏煜!”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给他们二人加封!暂定为三千户!” 曹仁也不多说,夏侯惇都有点急了:“孟德,我们何须怕他们,如果真的犹豫纠结,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呀,那戏煜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单枪匹马,哪有什么万人敌!” 曹操微微一笑,眼神笃定:“戏煜还真就是万人敌了!而且他如今年少力强,也不可招惹他!” “按我所说的来办。” “是!”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孙刘联合戏煜再娶妾 戏志才也没办法,退出去之后和夏侯惇对视一眼,看样子还颇为冷静,这方法最为有效,如果真的能把戏煜笼络住,那这些牺牲都是有价值的。 也算是有利无害。 所以,戏志才也没觉得曹操做的事情不妥当。 这件事情能让戏煜和荀彧那边安稳一段时间,怎么说都不亏呀! 荀彧没有任何的动静了,戏煜那边就不会乱,而正常情况下,荀彧也不会阻拦曹操的一些命令。 除非曹操篡汉。 不过加九锡和篡汉也没太大的不同。 荀彧此时已经回到宅子中,并把自己的一位侄子,荀攸找来了。 说实话,荀攸名义上是他的后背,但年纪并不小,甚至比他还大些,如果不是在众人之前,他们商量事情也不会刻意讲究尊卑礼序。 “公达,先坐下。” 荀彧收到诏书之后,表情都有点变了,这是天子诏书,而且还给他加封。说实话,如果是普通人有了这种待遇,肯定会乐不可支。 他以前虽然有比较多的收入,但如果没有成公的话,封国这东西是不可能有的。 你再怎么有钱,也不可以凌驾于天子。 以前他要尊重曹操行礼,但如今就要把曹操看待成帝王。 那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大汉是刘家天下,荀彧当初帮助曹操之时,将颍川献出,承受了很多骂命。 而且也不算是名正言顺。 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同意曹操加九锡,那他就麻烦了。 不仅是他自己名声臭了,甚至荀家都会遗臭千年。 “叔叔!” 荀攸落座后,满面担忧。 “我也不会和你藏着些什么!” “我直接拒绝此事。” 荀彧表情镇定,但是脸上的情绪却带着一丝冰寒,似乎根本不容商量。 “我其实也不认同此事,幸好如今,戏大人也不算认同,我们还是有着一定的可能性的,我们还得写封信给戏大人,让他千万别来此地!只要他不在这里,那就万事大吉!” “我其实已经把信写出来了,我最近没有办法去许昌。” 荀彧笑了一笑:“就只能麻烦你了。” “那行。” 荀攸起身行礼,也没有拒绝,可能这件事情有很大风险,但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如今只能是自己前往。 “我一定会前往徐州,并且把这封信交出去的,叔叔,你在这里一定要小心!” 荀攸心中也有点担忧。 “你无需担忧些什么。” 荀彧挥手说道:“先去。” 荀攸直接离开了这里。 而此地也只剩下了荀彧一人,他们家族其余的人也都前往了他的封地,前往颍川居住,也不在许昌停留。 荀彧算是独自陪伴曹操。 其实以往也都是这么做的。 “哎!” 荀彧长叹一声,眼神发空,心中非常郁闷。 而如今的荆州南阳。 “当真是混账!这明显就是在篡汉!这曹孟德要不要脸?” 刘备直接把手里的书捡一砸,叫嚷着说道。 “大哥稍安勿躁!” “不要生气了!” “先冷静一下!” 关羽张飞乃至于徐庶都过来劝诫,说实话,刘备如今都有五十多了,这么激动,肯定也会有问题的。 不过说实话,刘备心中有些兴奋,同时也发酸。 说实话,他也想这么做。 但他无能为力。 但无论如何,曹操在北方篡汉,肯定也会封公乃至于封王。 所以说曹操不会南下了,至少会拖一些时间,他们也有了机会。 “不能让那家伙给得逞!我得和景升兄说一声!他必须得知道此事!” “我也得让他清楚如今大汉天子在许昌究竟是什么情况!” “天子遭受此等待遇,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诸位,我们与那曹操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刘备眼神冰寒,道。 “没错!大哥,我们也不应该在守城了,我们直接攻打荆州,和刘表说清楚,如果他不愿意出兵,那他就等着成为千古罪人!” “可以,我们三兄弟同去!” “可以的!” 刘备心中也算是满腔热血,直接奔向了荆州。 而江东柴桑。 孙权与孙策两人都在这里,周瑜如今在外带兵,孙策断腿之后,脾气就变得颇为狂躁,而孙权则一副病气怏怏的模样。 两人得知此事之后,其实也挺开心的。 “那曹贼露出了自己的真面貌!” 孙权语气中带着一分苦涩:“但如果我们非要用兵的话,还是走水站的路子,得前往合肥!” 听到合肥二字,孙策当时就暴怒:“需要提及此事,如果可以的话,我绝对会把张辽那厮挫骨扬灰!” 孙策虽然如今很是暴躁,但勉强有了些力气。 说句真的,他最近虽然没办法在战场上冲杀拼斗,但在养兵练兵之上,却颇有研究。 手底下不仅有不少名将,甚至还有先前父亲留给他的一些老将。 水战肯定不会这么害怕的,甚至他们还打造了不少战船,唯一得做的就是提升士气。 如果没有士气的话,肯定是没任何办法取胜的。 但如果说要有这玩意儿,就得把目光投向周瑜。 “传我命令!封我座下军师,周瑜为江东大都督!统帅所有兵马,责令他加紧练兵,准备开战事宜!我江东一定要匡扶汉室、大兴正义!” “是!” 孙权点头,然后准备把他的命令传下去。 可他还没走几步,一个俊美儒生走了进来, 这人进来之后,大家表情都缓和了不少。 那人过来之后,便柔声说道:“见过主公!” “子敬,你我之间,你也无需多说些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直说的!” “我有一个计划,能够抗曹!” “你先说说!” “什么?”孙策眼眸一亮,又连忙追问:“且来说说!” “那便是,与刘氏联合!” 这个俊美儒生其实就是鲁肃,不仅才高八斗,而且为人俊美,颇有一番书生之气,也算是一个八面玲珑、会来事儿的人。 孙策和周瑜如今非常信任他,也对他非常好。 周瑜多次夸奖鲁肃,戏煜并不是所谓的天生圣人,也不能将所有英杰汇聚于他手,总能遗留下那么几个,而这鲁肃就是其中一名。 其实如果不这样的话,江东会更糟。 最困难的问题,就是如今的孙策和周瑜,因为常年在忙一些事情,甚至连妻妾子嗣都难有,传承知识肯定得落到那边的孙权身上,孙权也比较年轻。 至于曹操,刘备等人也都是年纪较老的,所以长久以来,孙策都把孙权当做自己的继承者来培养,很认真地教导,但是孙权还是有心魔。 张辽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在他心中打下了印记,就算搞一些玄玄道道的东西来,都没办法消灭。 晚上的时候,孙权经常会做噩梦,想起那天恐怖的场景,想到自己忠心手下身死的样子,想起自己视为英雄的大哥断腿的时候。 他心中就觉得悲伤愤怒。 “刘氏?”孙策心中一动,又呵呵一笑:“莫非你想去找刘表?” “自然不是刘表!而是刘备!” 鲁肃拿出书信,交给了他:“这是刘备这些年来给我们的信件,原先你不乐意看,感觉这人就是一个小丑,但我都收下来了!” “他莫非还不是吗?在南阳那么多年毫无建树,四处讨要地盘,我孙策如何看得上这种人?” 孙策颇为傲气。 “不过如今我们不这么做的话,会有问题的,昨天我又收到了一封来自他的信,这人不仅心智坚韧,而且还给我们传递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刘表似乎马上就要离世了!” “你说什么?”孙策当时就惊讶了,杵着拐杖起身,然后说道:“你没开玩笑吗?” “此事绝对是真的!” 鲁肃眼神非常冰寒:“如今以来的话,荆州肯定会陷入混乱,只有一个刘琦有点能力接任务位置,可蔡氏却和刘琦有着过境!蔡氏能量有多大大家都很清楚!” “但此人与戏煜有着很大的不同,戏煜算是一位惊世奇才,能够以雷霆手段瓦解境内士族的能量,把他们转化为世家,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说实话,从古至今也就只有他一人做到了这种程度!” 孙策想了一下之后,又琢磨着说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支持那刘备!他在荆州境有着比较高的声望,同时,他在南阳就任期间,百姓和上人比较拥戴他,我们可以与他协同,联合抗曹!” “毕竟无论如何,荆州都是他们曹军的必经之地,如果我们能够与其联合就可以来一个左右夹击!” “刘备也不会不同意的!” “这算是不错的法子!”孙策眼神亮起,心中多了一分激动。 如果真的是单独一人抵抗曹军,那肯定会是非常之困难的,如果有刘备帮忙分担,那也就方便很多了。 “可以的!” 孙策点头。 一个月之后,孙策与刘邦暗中结盟,而刘备张飞等三人进入襄阳,不仅看了一下六表如今的情况,也得到了来自江东那边的很多资源,甚至与刘琦一道,偷偷在江夏练养兵马。 刘琦与蔡氏有着很大的冲突,但如今有刘备的帮助,隐约已经有了争锋之势。 但是,蔡家依旧看好曹操。 若荆州这边负隅顽抗,大家也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结局,只能说是边走边瞧。 而如今的徐州。 戏煜看着车马迎面而来,足足延伸了五里距离,说实话还有点头疼。 他也没搞清楚,为什么曹操会把自己的亲女儿给嫁来,而且还是嫁给他当妾,这简直就是离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以往,曹操的几个女儿都是嫁给刘氏了。 而那个何家何静姝,如今也才只十七岁,正当花季。 “真是头疼。” 听到戏煜这句话,贾诩也凑过来问道:”主公怎么非要叹气?” 戏煜郁闷地说道:“乔公先前和我说过,他家两个女儿非常不错,想嫁给我,黄公之前也说过,他家也有一个女儿,非常不错,都想嫁给我!” “而且也都是与我为妾。” “我有这么多妾室,说实话,还有点紧张!感觉比那天子还要厉害。” 贾诩呵呵一笑,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儿了! 妥妥在炫耀! 曹宪以及何静姝嫁到这里来之后,曹昂肯定得过来迎接的。 不过这两人来到这里之后,表现得温柔贤淑,也不对,戏煜有什么其他想法。 而且她们似乎也挺熟悉的。 而说实话,戏煜年纪不大,对于她们而言就像是同辈人。 而且这两个姑娘在路上也聊了很长时间,也算是对对方里比较陌生。 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熟悉了。 而且她们聊天之时还得知了,戏煜的宅院之中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东西,叫温泉。 这种温泉又神奇又玄妙,夫人们经常会前往,戏煜偶尔的时候,也会陪同。 而且据说院子中还有不少的好东西,比如说什么麻将啊,斗地主啊。 尽管这两姑娘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曹宪其实提起过,她的母亲在她出嫁之前,跟她说了很长时间关于麻将的事情,让她好好练习技巧。 毕竟,戏煜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自己嫁过来了,也肯定是要好好维护关系的。 所以她非常用功。 曹宪其实也听说了,很多关于戏煜的事情,家中的人都叫他为小叔,但实际上,戏煜的年纪并不算太大,也算是一个偏偏美少年,也没说乱辈分。 而且,曹宪听说戏煜非常仁善,救了不少的百姓,甚至能够得到百姓的拥戴。 她心里也更加安心了。 当曹宪进入徐州之后,她当时就懵了。 这么大一座城吗? 她以往还以为小沛只不过是一个小地方,但如今来看就发现了,徐州真的很富足,戏煜也确实很有能力。 她心里也没什么负担了,甚至有点开心,至少不会嫁给一个酒囊饭袋、草包废物。 至于何静姝,她也不担心,她也清楚一些事情,虽然那位戏煜比较多情,但对于自己的女人也是一等一的温柔,也不会做出那些恶心人的事情。 所以,她也不恐惧。 进入府中,两人会先后办理婚礼,徐州的知名人士都来参加,甚至典韦还在外面站着收礼。 这些人也算是熟悉了,比如说如今黑骑一个统领,就直接把礼盒塞给了典韦,不过他表情却有点悲伤:“你们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以来,大人办了多少次婚礼了!我都没什么钱送礼了!” “没钱就别来喝酒啊!” “你这小子落井下石呀,当年我可是在宛城救过你的命!” “少乱说了你!王猛,一点小事你留着没完?” “你的命还算小事呀?” 两人在那边骂着。 而一些路过的文人士子们也悄悄瞄着看热闹。觉得这典韦算是比较有趣的一个人。 “喝酒之后!就赶快给我走!晚上的时候侯爷可是有事情的!” “怎么能这样呢?我送了这么多东西,肯定是要和舒坦点!咱们去斗地主呗?” “走走走!” 而这天晚上,大家也都和自己的朋友或同僚一起落座,比如商人就坐在一团,官员们又坐在一团,以此类推。 蒲元说实话还有点无聊,只能抱着一个小婴儿,有点不爽地在那边瞧着。 蒲元力气非常大,抱着小孩子也不会疲惫。 而那个小婴儿也睡得很香。 这是戏煜的大儿子,名字叫做戏烈,字长风,听着便觉得非常不错。 这孩子是甘梅所生,生下来重七斤多,在这个年代算是个大胖小子,而且身体素质不错。 小名叫做大宝,抓周抓的是一把兵器,就是那个方天画戟,因此戏煜取了一个武将类的名字。 而且如果他以后乐意的话,戏煜这边的武将都会成为他的师傅、 比如说戏煜啊,赵子龙、典韦以及黄忠,甚至吕绮玲也会帮忙照看。 而且那把方天画戟也能够留给他。 “你有什么可笑的!牙也没有的小娃娃!” 蒲元点了点戏烈的脸蛋,还做鬼脸,不过居然被这小娃娃拍了下,这小家伙似乎也算得上是亘古非凡,力气很大,一巴掌拍得挺响! “总是欺负我对!” 蒲元嘿嘿一笑,就轻轻捏了捏着小娃娃的鼻子。 “哈哈哈哈!” 戏烈好像很开心,挥舞小手,而旁边的一些人也走过来围观。 而如今,戏煜其实已经进了曹宪的房间,比起外面,房间中非常安静。 他的这一位妾室,说实话,长相美丽动人,而且身材高挑窈窕。 而且哪怕曹宪只是一个年轻女子,却有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意味,与丁夫人有一点相似。 曹宪也没有戴盖头,只是坐在床边,带着微笑,看着戏煜缓步走来。 而她的皮肤在烛火之下,隐隐约约泛着光泽,极为动人。 “你是我的女人,我以后也会好好待你的。” “我能够向您保证。” 曹宪俏脸含羞,柔声说道:“夫君,我的父亲虽然是丞相,可如今我是你的女人,如果您能对我好,那我就不会背叛您,也不会做出一些对你有害的事!” 戏煜稍微愣了一下。 感觉这女人也不只是天姿国色,更有着一个聪明的头脑。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刘备杀蔡瑁曹操之怒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戏煜笑了一笑:“也知道我可能会怀疑你做的事情!” “但你也应该知道一件事,早在十年之前,我与你父亲的关系极为要好!” “这件事情我自然是明白的。” 曹宪眼中闪动着柔和光芒:“我其实也明白为什么父亲让我嫁给您!这与合庆没有任何差别!其实我的父亲,也想回到十年之前呀!” 戏煜微微一愣。 根本回不去! “这样其实也能理解。” 戏煜倒不多说些什么。 “我父亲以及家中的一些长辈,总是会提起您的名字!而且如果您与我结为夫妻,那以后我就能与你一同看望父亲!” “看情况。” 戏煜眼神微冷:“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那我以后或许不会对你如何。” 他转身就打算走了,又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身穿红色华衣的曹宪扑了过来又抱住他的腰,就仿佛是不让他走。 “如果真没办法与父亲相见,那我也能够接受!” “你是做好了准备吗?” 戏煜眼神微微一动:“你又有什么想法?” “有一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已经是你的妻子,那么肯定要让你舒心,这天下的局势,也与我无关!我只想安静守在自己家中!” 曹宪又柔声说道:“不过你一定要小心静姝姐姐!她是被父亲养大的,也有着别样的责任!” 虽然她语调轻柔,但戏煜也觉得有些吃惊,她居然就这么把这件事情揭出来了。 “我也明白一件事,如果真想融入你们,我也不可以保留些什么!” “这是父亲与我说的。” “曹丞相所说?” 戏煜眉头皱起,确实有点吃惊。 其实他也能够从中得出一个信息来,那就是他与曹操或许没办法调和了。 “行!” 戏煜也不再多说,吹灭蜡烛。 这美好的一夜,弹指而过。 等第二天的时候,是和何静姝的婚礼,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这两件婚事完成后,戏家这边也多了两处建筑,又扩宽了一些空间,而且颇为和谐。 大家都在夸戏家宅院华丽,但也没人说戏煜是一个奢靡无度之人。 毕竟如今徐州十分富庶,也不像以前那样穷困,而且百姓也安居乐业。 到了三个月之后。 曹操再次得到诸位大臣的劝进。 戏煜此时也没有把反对的书信送过来。荀彧一人反对此事,并且拒绝了成为三公的委任。 曹操也只得拒绝。 说实话,流程走了一半,要再多一次的话,曹操就直接会同意此事,成为魏公。 这件事情已经算得上没办法阻拦了,马腾、刘备等人就算是急了眼也没办法阻止这件事情。 反对的话,也没办法传出来。 过了三天之后,荀彧做出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选择,他把自己的印玺挂在府中,离开了这里。 而曹操似乎也疲惫了很多。 他坐在家中,看着春雪消融,只是呵呵笑着。 许褚在旁边端酒,眼神也略有些难受:“主公!不要喝那么多了!夜已经深了!” “再多喝一点。” 曹操看了一眼许褚,语气中带着复杂:“仲康,我甚至感觉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而去!” 许褚抓了抓脑袋,然后说:“我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您放一万个心!” “你呀!”曹操拍拍他的肩,又问了一句:“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丑恶的人?” “为了自己的想法,放弃了自己的朋友,逼迫他们离开!” 许褚表情还是有点茫然,语气中也带着一丝闷闷的感觉:“我其实也不懂这些!但我清楚,您做出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任何的缘由!” “而这世界上也没有两全之事!” “这倒让我有些吃惊!” 曹操哈哈一笑,道:“别人都觉得你是一个武痴,但我感觉他们真的是看错了,你才是真正的通透!” “走,扶我回去!我现在又开始头疼了!” 曹操攻下北方之后,把幽州占据了,辽东的属国也归他所有,同时也把北方那些一组给震慑了一番。 那些草原的游牧民族,说实话已经变得规矩了很多,只能和曹操这边正常交易往来,也不敢再去抢劫肆虐。 而且由于塞外苦寒,连养马都变得困难,甚至还得南下去购买草料。 所以在这一年中,戏煜治下的两处地方,也是收获了无数金银矿铁,甚至还得到了一些来自于西方的精美商品。 而在这个时候,青州和徐州之外,也没有了任何的粮草危机,曹操问这边又要了四十万石的粮食,而且还比较客气。 他成为魏公之后,将邺城定为都城,也把家中妻小全都接了过去,算是搭建起了政权核心。 而天子,俨然已经被架空了。 春天的时候,曹嵩离世。 戏煜也没有钱去祭拜,只是在家中立牌位,说实话,戏煜与他的情感比较深。 当然,他也想办法为他延寿十年。 也算是两不相欠。 算是一种缘分。 荀彧放弃官位之后,来到了徐州,成为一名老师,甚至把自己家中的人都接了过来,与戏煜的关系也变得极好,甚至也明白了什么叫做盛世之境。 讲学之余,他也会和戏煜聊天。 甚至还会说,如果天子也来了徐州,那就是很好的事情。 他甚至还说,一些“地师”、“风水师”都认为青徐两地有龙气龙脉。 不过这话,不算太妥当,也没人敢在明面上说。 时年六月。 献帝下了诏书,将十四州之地合并,同时恢复了原本的九州制度,比较大的变化就是把并州以及幽州等地全都划给冀州。 魏国如今已经有了很大的声势。 甚至曹操都在修建宗庙等建筑物。 虽说只是分封之国,但也确实是有了一定的自主能力。 天下也确实是在逐渐更替政权。 不过戏煜明白,曹操倒不会自立,他估计会把此事留给后代。 而且如今的曹家宗亲,支持的人是曹丕。 没什么人选择曹昂,毕竟,他留在这徐州已经太久了。 不仅没帮他们传递一些消息,甚至还初次拒绝升官。 说实话,战争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而曹操其实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到底能否打下千秋功业,就只看南下! 那些曹家宗亲以及夏侯家的人,也在等待南下! 一个多月的时间倏忽而过,夏侯惇率领手下骑兵夺回宛城,又挥师新野等地。 刘备也算是无力支援。 直接退了快四个月,刘备为了保全实力,直接向南撤退。 曹操的十万先遣兵一路奔袭追杀,将荆州的兵马打得人仰马翻。 后续还有五十万兵马跟上,由于粮草充盈,哪怕是打一年的仗,也没有任何问题。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曹操还把张辽调了回来,以游击的形式战斗。 其实张辽如今只有八千手下,但个个都是精锐,在荆州境内,无所披靡。 每推进一个阶段,他们就会建设一个小型据点。 屠戮七天,他们才受到了反抗。 张辽和夏侯渊的将近两万骑兵,被葫芦坡上的伏盾阵给收拾了! 说实话,关羽等待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一年多了。 也算是针尖对麦芒那般激烈! 而刘备准备这么长时间的阵法,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突破! 夏侯渊和张辽这边直接折损了一半多的人手,甚至大部分死者都是被踩踏而死。 这件事情也让战士稍微停止了一下,刘备直接逃到了江夏。 这件事情让荆州之人变得极为恐慌。 刘备与关羽等人来到江夏后,和刘琦汇合。 其实刘琦这边本就比较危急,刘备等人来了,他们也开始商讨了。 襄阳的衙署之内,也没太多内堂之人,刘表显得很苍老,由于长期操劳,已经变得十分崩溃。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问题,也没办法看到天下大同,心中又痛苦又难受。 毕竟他们境内有着三十万兵马,可却不敢与曹操开战。 就是那蔡氏在从中作梗! 等刘备与两个兄弟来到这里的时候,刘表已经等了很久。 进入之后,刘备行礼道:“皇兄,我得问你一句!您到底愿不愿意抗曹?” “说一句实话,南阳早已告急,如果没有办法受到他人的帮助,我们这边将会水深火热!而你也会成为罪人般的形象!” “你说什么胡话?” 蔡瑁眼中满是火光,怒吼道。 他之所以等刘备过来,也是为了绝他念头。 要不然的话,刘表总是想着和曹操打,又能如何! 曹操根本就是没办法战胜的! 还不如向曹操投降,才能攫取一些利益。 “主公,我们绝对不能够这么做的!这家伙就是个天煞孤星,公孙瓒不是被他给克没了的吗?陶谦也被搞没了!” “如今,他又会把祸患带到我们这边!” 蔡瑁眼神无比冰冷:“如果我们绑了他,把他送去曹操那边,肯定能得到封赏!” 刘备眼神中带着寒意:“皇兄,如今大汉名存实亡!我们与那曹贼是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你真的投降了,又怎能对得起我汉室祖先?” 刘表黯淡的眼神中亮起了光彩,表情坚决了很多:“我肯定不会投降的!” “主公,糊涂呀!我们是没办法与那曹操相提并论的,我们一旦开战,就只会落入困境之中!” 蔡瑁急得跳脚,自己劝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抵不过这刘备的一句话! “绝对不能如此!” 刘备表情中满是冰寒:“就是因为大汉有你这种人,所以才变成这番模样!你是主将,怎么能这样的窝囊?” 张飞也一步上前,拔出手中之刀,砍向蔡瑁。 蔡瑁说实话是无力抵挡的,直接被这一刀架在了脖子上。 甚至,张飞还加大力量,直接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卫兵涌了过来,直接把张飞拦住。 刘表都懵了,刘备也是这样的,心中有点郁闷。 “玄德,你真是糊涂啊!” 刘表急得跳脚,表情十分紧张,浑身都在发抖。 刘备咬着牙齿说道:“投降曹操就等同于背叛大汉,我三弟杀了他,没有任何错处!甚至是在帮助皇兄!” 刘表也没话可说了,他知道这样做的话,肯定会让荆州动乱。 而且蔡氏肯定会趁着搞事。 “皇兄,如今是什么个年头您不知道吗?如果没有办法心狠手辣,我们就会落入困境!如果一旦下了决心抗击曹操,是不可能容许内乱发生!” 刘备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闷:“曹操绝对不是不可以战胜的!我在半个月之前就曾经让夏侯渊和张辽吃了一个大亏!如果我们齐心合力,也不是没有可能胜利的!” “这样的话!” 刘表表情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刘备,表情严肃地点头。 “那我们就合力抗曹!” 而在这一年中,荆州也算得上是发力了,也算得上是众力成城,与曹操殊死搏杀。 进入荆州的曹军也都被打退了,圣才丢了三千战马以及各种马具。 连弓弩也丢了不少。 说实话,产自徐州的弓弩,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 虽说不能够用于攻坚,但在游击战的时候会有着很大的优势。 但也总算是让曹军的步伐停了下来。 他们停在宛城。 曹操在那里建立军营,说实话,这里已经算是空城了,因为百姓都已经去了江夏。 曹操和身边之人走在泥泞小道上。 刚才下了雨,空气中还带着湿气。 他们的表情不是特别好,甚至有着一种愤怒之感。 之前张辽和夏侯渊失败,说实话还有点颓丧,甚至因为这段时间连续几次大败,表情都比较难看。 “说实话,这里与先前也没什么差别!” 曹操拍打雨水,又前往衙署,身后的人也全都跟了过去,但他们也非常沉默。 他们本来是这么想的。 荆州肯定会投降 但没想到刘备过去之后,局势就忽然变了。 如果金州要负隅顽抗,那之前估计也是装的,想让他们放松警惕。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曹操才被吃掉了五万的兵马。 曹操的眼神也非常阴狠。 他也想起了之前戏煜评价刘备的情况。 “这人也绝对不是庸才!” 看来还真是如此。 曹操长叹一声:“还真的是灯下黑呀!” 他又朝着左右之人笑了笑:“这刘玄德也绝非是庸人,他虽然比较讨厌,但与他争锋,也确实让我觉得很是感兴趣!” 程昱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声嘟囔:“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应该出来的!” “程昱,你说什么!” 曹操眼神愤怒:“你再说一次?” “我我,我没怎么说!” “呵!”曹操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把刘备放走是因为我大意了?” 莫不是如此吗? 大家也都有点懵。 戏志才不清楚曹操是什么想法,感觉这话有点牵强。 这难道是在强行树立自己的形象吗? 曹操表情平淡:“我之所以把他放走,倒也不是因为当时没办法抓住他,更是因为这家伙不足以为惧罢了!” 曹操背手,说道:“我之前也曾经听闻,刘备是把所有百姓都席卷去了江夏!但那边是没有人能够帮他的!” 程昱低声说道:“但,刘琦在那里囤了兵,如今已经有了将近十万大军,而且还在发动船匠制造大船,极有可能会前往江东!” “如果刘备与孙策勾结,那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报!” 又有一个士兵的呼声传来,大家转头看去,直接一人冲了过来,表情紧张的说道:“主公!大事不妙!” “据我们所知,刘备杀了蔡瑁,如今他代替了蔡瑁的职位,而他们两人联合把士族全都镇压!” “甚至他们都已经在进行部署,已经有了死战之心!” “死战?” 曹操的表情当时就变了。 而且他之前还说出的那种话。 如今看来的话,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曹操脸色青红不定,直接拔出手中长剑,一剑砍断石像一脚,又高声吼道:“不过只是一个贩履草民,居然还敢妄称宗亲!” “还敢坏我大计!” “找死是吗?” “给我把所有兵力集中,先把襄阳打下来!” “把那刘表挫骨扬灰,抓了刘备之后,我也要让他承受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刑罚!” 曹操愤怒之下,也算是做出了不对的决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手下的人都别想休整了。 次年春。 这一年的春天没有了以往那么热闹,没有了红红的灯笼,也没有了百姓的笑声,金州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安宁和平。 曹操的兵马以及守军几乎是每天都会打仗,在各个关卡拼杀不止。 说实话,这些年来金州根本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战斗,最多只是铲除内乱与平贼。 所以累积了不少的粮草,不过,今年打仗也让兵马有了恐怖损失。 曹操估计也没有想到,他的意气之举会迎来这么惨烈的抵抗! 他甚至很多次都想派出所有人骂攻城,但是,受到了死士的袭击之后,他的攻城器械被焚毁了。 也只能再去调剂其他的器械! 但是如果要调取辎重的话,肯定要很长时间。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天下纷争人心逐渐崩离的曹军 不过曹操那边想办法把手账骗了出来,然后把他埋伏了。 直接让三万兵马占据了那片区域,可是换来的也只不过是个空城罢了! 而刘备那边知道最近天气非常干燥,所以也算是用了一个狠招。 把火油涂在了城池之中,等曹军进来之后,就直接以火箭射了进去,把整个城烧成了废墟,甚至张辽等三名将领都因此而狼狈不堪,四处逃窜! 而在这个时候,荆州现在有不少居民里面做了很多事情,比如说设置了一些沟渠作防御之用。 南方那边的军队一般都是所谓的盾兵,而且都是使用那种重盾的士兵,也不如同骑兵那般,他们可以在歌曲之中进行战斗,也可以用来阻拦骑兵冲垮阵势。 这样曹军的行进速度就变得慢了很多! 战线也被彻底拖长了。 曹操那边,也变得十分头疼。 这次和荆州的战斗,直接从南阳扯到南郡,几乎是大半个地区都处于这种状态。 这叫是啥? 只能算得上是一场将军消耗战,看谁那边的将军多,多的人就能赢。 所以金州也变得危险了起来,曹军那边也占据了一些优势。 而在这一天。 贾诩拿着战报走进衙署,戏煜在等候着诸葛亮以及郭嘉的消息,处理完了之后,相对以及钱庄也会迎来更猛烈的投资。 他们此时还会带一批将士前往幽州,把那边的问题给解决掉。 而那边主要是土匪之祸。 贾诩面色发愁,又道:“主公!前线传来的战报,他们已经在那边胶着了将近一年之久!” “曹公已经占据了南阳,现在,正挥兵襄阳!” “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荆州快沦陷了!” 戏煜有些茫然:“刘备去哪儿了?” “这个人非常的狡猾,带着手底下的一万余士兵护送刘表前往江夏!如今襄阳之中只有蔡氏的一些女眷以及年轻子弟主持,这场战斗的结局,也都没什么悬念了!” 贾诩眼神带着一份苦涩,然后说道:“主公,您先前说曹公会在赤壁出问题?这句话应该也没什么道理!” “你也不必这么早下定论。” 戏煜哈哈一笑:“事到如今,战斗还没有完!尽管荆州那边出了很大的问题,可是我们那边可能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发生!” “江夏在,江东也在,还有着二十多万的兵马!” 戏煜的表情其实还挺开心的。 诸葛亮和郭嘉眼神交流的一番,都感觉戏煜似乎是太过乐天派。 “江东那边,可以守住基业,但是没办法扩张版图!” 诸葛亮顺势说道:“而且我得和你们说一声,其实江东那边也擅长水战,曹操那边也没什么人能够统领水师!” “不过曹操那边其实可以选择走陆路,但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天险以及关卡,我们或许能够看到曹军那边损失惨重!” 戏煜却摇头说道:“他并非是想要通过陆路过去,我这边可以肯定,他绝对会选择从水上走!” “你也不要忘了,刘表和江东那边打了多长时间?也都是隔着江战斗的!他手底下还有着一批水师人才呢!” 郭嘉眼神带着一丝疑惑:“那你为什么觉得江东可以胜利呢?” 戏煜也不怎么确认。 不过他感觉,周瑜在那里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这人算是一个有着极深谋略的人,而且本身也有着非凡武力。 且不论所谓的演义,哪怕是真实历史之中,周瑜在赤壁上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也算是所向披靡! “要么我们打个赌如何?” 戏煜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贾诩也深呼吸了数次:“你为什么这么的乐观呀?” “打个赌呗!你们打算拿什么当彩头?” 三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大家摩挲了一下下巴,又说道: “这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我们得好好想想,拿什么当彩头!” “不过如果曹公赢了,我们这边乐子就大了!”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诸葛亮长叹一声,又说道:“虽然我很想站在你这边,但关键问题是,我们并没有觉得江东那边有什么胜算?” “如果江东那边真的能赢的话!” “那简直就像是一个奇迹!” 戏煜嘿嘿一笑,又说:“你们还是得怀揣着一颗能相信奇迹的心的!” “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奇迹了!” 戏煜语气又沉闷了一分:“只是,你们要清楚一件事情!曹操那边其实也面临着很多的危险!他们战士也都疲于战斗,说不定还会出现问题呢!” “说实话,长期打仗也算是一个机会了,也不能与家中通信,遇到麻烦就会觉得心中崩溃!” “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刘备那边是带着百姓一同走的!” “他也算是承天之道!” “而且刘备本来也算是皇室之人,刘表与他一同逃走,也算得上是有着天命所归!” “而且江东之人擅长水战,也算得上是占据了主场!” “而且江苏那边也有着太史慈和周瑜等猛将,还有着关羽和张飞等恐怖的大将,这也算是人和!” “因此我也能够断定一点,曹操绝对不会赢的!” 大家听到这话之后,也觉得确实非常有道理。 也只有像戏煜这种站在客观地位批判的人,才能想得透彻。 如果他们如今和曹操站在同一阵营,估计是没办法,做出什么准确判断。 也不可能看得这么准确! 江东那边的将才,也确实都是擅长于水中战斗,其实也不是为人广泛得知! 戏煜居然能了解到这一点,其实已经对天下的局势有着很深的理解了。 而且曹军那边也不认为周瑜是什么好人才,甚至认为江东都是一些鼠辈罢了! 也不把他们看在眼中! 尤其是孙策在合肥被打败之后,他们更瞧不起江东了。 “如果这样来看的话,确实有些麻烦!” 贾诩等人思索一下之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之后,郭嘉起身对戏煜一拜:“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您那么的笃定了!你也不愧是咱们的主公!” “所以现阶段我们应该叮嘱设计院那边把船坞的设计图纸搞出来!” “最好是能够停放一些大型战舟战船!” “至于什么战争能够更快的行进,我们也得提上研究日程,也不仅是江东一地,如果以后能够在海上战斗的话,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戏煜点头。 其实,郭嘉说的非常有道理,如今他们的船坞只能停放一些小商船,那些大型船根本是没办法进去的。 “就按照你所说的来办!男方那边的情况我们还是盯着,我们也需要加强演练兵马,最好别让那边出什么意外!” “好的!” 贾诩与郭嘉两人离开,戏煜继续坐在桌前看着那些公文,诸葛亮也帮助戏煜处理事务。 他虽说智谋无双,但实际上也是一个比较沉稳内敛之人,也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与他人多聊些什么。 戏煜也乐得个清闲。 说实话,老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江东回来了! 这件事情也对于戏煜非常重要。 真实的情况是如何的,戏煜又想去瞧上一瞧。 不过戏煜知道历史之中,曹操在赤壁上遇到了一场大败,然后在侍卫拼死保护的情况下方才回到许昌。 而那个时候许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输了,西凉的马腾甚至还找人过来刺杀曹操。 说实话,这一次关羽不会放过曹操,到那时又会出现怎样的情况,戏煜心中也非常的期待。 这一年的夏天。 荆州投降了。 除去江夏外,所有的土地都归到了曹操的麾下。 蔡氏被封为了夫人,蔡家也算得上是继续成为清贵的士族,继续统领整个荆州。 而曹操在进入襄阳之后,在南方屯兵了,而在这个时候,他才是舒缓了一些。 尽管没有抓到那刘备以及刘表,但在曹操眼中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力了,他们是别想逃了。 他们也只有一个地方可逃。 那就是江东。 而此时的衙署内,曹操宴请各位兵士,表现也是非常的开心,甚至还在江边赋诗一首。 次日,曹操不仅根据功绩赏赐众人,甚至还对天子上了表,行祭天之举。 而且他还让自己的手下戏志才写了一封劝降书,让他交给东吴那边。 砰一声巨响! 江东的某处衙署之类,孙策直接就把那书简砸在了地上,指着来人就开始痛骂:“我今天不把你烹杀,我就不姓孙!” “你说什么?” 张昭表情都变了,如果真的把这人杀了的话,那他真的是没有任何辗转的余地了。 虽说确实是大快人心,但也让人觉得十分为难。 来人当时就懵了,跪倒在的,双腿发软,不过他脸上还是憋着一股气:“你们如果敢行如此之事!迟早要破家灭门!” “直接把他拿过去烹了!” 孙策喊道,声音传来之后,旁边的那些士人身子发抖。 说实话,孙策当年所做的事情大家都明白,杀得境内的士族那就是一个人头滚滚。 所以那些人其实都非常恨他,只是没办法对他出手罢了。 这个使者真的是被烹杀了! 尸骨顺着水飘到了曹军那边,同时也带着那封书信。 说实话,孙策那边是什么想法大家都能明白,曹操估计也没办法劝说他投降了。 “真是遭殃!” 张昭说实话乃是江东如今为数不多的士族之人,他当年也算是站队站的比较快,所以才勉强逃过一劫。 而且张家在江东也有着很大的势力。 不过如果孙策在的话,他们也没办法左右江东政权的动向。 那些诸侯对于士族,就像是老鼠对于猫一般,有着绝对的力量和掌控权。 曹操发现这情况之后,表情都变了,直接把所有饭菜全部炸碎,然后又怒斥孙策。 “当真是鼠辈!孙策是?当初我与他父亲征战之时,他不过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如今还胆敢羞辱我了?真是个混账呀,混账!” “志才,把荆州那边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再花六个月的时间把战船给打造出来,三十万水师,二十万步兵,十万骑兵全都派过去!” “我就不信这么多人齐上!还不能把他们给拿下了?” “除此之外!” “通知一声江东那边的士族,如果他们愿意投降的话,肯定会给他们好处的!” “是!” 戏志才也不怎么多想,直接就走了下去。 曹操的想法比较明确,也比较有目的性,就是想如同当初戏煜所做的那样,利用自己的名气以及声望,让他们的士气先崩溃,然后逼他们投降。 一旦江东境内的那些士族土崩瓦解,百姓肯定也会跟着一起过来,到那时局势会变得比较混乱,孙策如果继续开刀的话,肯定会让世界变得更加低落,也肯定会被挂在耻辱柱上,被人唾弃。 想到了这个,曹操才选择做出了这种事情,想让江东那边承受更大的危机。 但说一句真的。 曹操如果继续开战的话,其实也会面临很大的问题,西凉的马腾还在那边折腾着,随时可能会“偷家”。 而且自从前往荆州后,曹操的部队损失程度比他之前想的要快很多,金州的那些兵马也都不能够立刻归拢,然后派上用场。 因为他们其实没有归心于曹家,所以哪怕是付出心血,也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够让他们融入曹军。 所以说,他们确实是有些麻烦的。 戏志才心中也想了很多很多,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办。 但实际上曹操如今已经成为了魏公,如果没什么大的功劳,以后想要封王会变得十分麻烦! 而且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拿。 不过他们在人数方面是有着优势的,曹操又是数一数二的知名将领,亲自指挥,肯定也会得到一些好处,比如说士气会更加高昂。 曹操那边其实是带着一些老兵带着小兵的。 可以用混编来形容这种情况,也能够让荆州的一些士兵和将领派上用场。 曹操挑了一些人,比如说是刘磐、文聘蔡中和蔡和! 这些人也算是有点能力。 还有一个叫邢道荣的将军,也被招入了其中。 邢道荣的名气非常之大,不过打仗的时候也没什么非常吸引人的地方,不算是惹人眼球,但本身也有这几把的力气,有着颇为厉害的武力,所以说曹操让他成为偏将,先领着一万士兵。 至于其他的几人,也各自领了三万士兵。 这种方法,肯定是能够让队伍的战斗力提升的,但是说实话,也有隐患。 这已经和戏煜搞出虎豹骑以及辎重营的想法有一些偏差了。 这两个队伍,其实都是精锐挑选而出的。 都是曹军那边的主力部队。 如果进行混编的话,可能会出问题。 而且也确实是这样的,没过一个月,曹操与刘备就在江夏开战,而他们这边的士兵也都被克制了。 步卒和骑兵拼杀之时,死伤无数,而他们的骑兵也会被伏盾阵所坑害。 死伤数目变得很大,军心也一阵浮动。 交战了三天之后,曹军不堪侵扰。 张辽、乃至于李典、曹纯等人也充当前锋去了。 张辽和曹洪其实受到的损失最为恐怖,他们那边的士兵是干劲比较足的那种,是冲到了最前面的。 因此就损失惨重了。 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伏盾阵,只能够尽可能的走平地。 不过如此一来的话,又会中刘备的计,在山谷中埋伏兵马,因此就形成了一套连环局一样的东西。 而张飞宇关羽确实是当时含有的武将,率领人去埋伏之后快速冲杀,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造成恐怖伤亡,几乎是没过多久就把将近上万的兵马全部吃下。 说实话,如今他们已经进入了收网阶段,关羽和张飞也算人离开了。 张辽和曹洪等人去收敛同胞遗躯,还得去收敛一些能够使用的兵器! 说实话,他们这边都已经非常崩溃了,被袭击了好多次,后面的人也没办法救援他们。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后方没有什么敌军,要不然被来一个左右包抄,前后何为,那就真的会凉! 比如说先前就有一次类似的事情发生,有一只大概三四百人的骑兵和部队走散了,张飞捞了个便宜,直接把他们全部解决掉,还缴获了一大批辎重。 曹军那边的辎重比张飞那边的要好上不少,如果能够仔细研究的话,他们也能够获得技术突破,拥有着更大的胜面! 可以这么说,若是以后他们真的能够淘汰自己的军械,换上新的设备,攻打许昌都有着机会! 至于之前,曹洪的部下之中有一个人杀出重围,但他浑身上下都是血,都已经快死了一样。 等他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张辽准备撤,但是曹纯还在打着仗,曹洪正在帮助他,两方打的如火如荼! 他也非常之愤怒,脸上都是伤心和痛苦,又用青州土话喊着说道:“张将军如果不把我们当同袍看!那何必又要上战场呢?难不成你是戏家的走狗吗?为什么你要选择在此时撤军?”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赤壁大败重伤的曹操 这人说完话之后,也不多说了,直接瞪向了他们那边,似乎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似的。 别说是张辽的部下了,甚至张辽本人都觉得非常生气。 然后他心中就变得很委屈,他这次是被强行征召过来的,原本他在合肥那边,日子过得挺舒坦,已经让合肥成为了一个铁桶般的存在,也确实是一个重要的保护屏障。 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有功之人,怎么会被人骂成这样 而且他降曹,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性格,依旧是那么的霸道。 但是他天生勇武,又恪守军纪,军中的那些司马乃至于主薄,平日里也非常害怕他这人。所以他在曹操那边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好民生。 如果不是戏煜那边的情况,曹操也不至于对张辽很上心、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曹操也发现了,张辽有着过人的点,虽说武力值不如赵云,但在带兵领将的能力至上,还要更胜一筹,但是赵云如今经过了戏煜的培养,也有了足够的长进。 但这也不能阻止张辽的声望飞速提升,他对自己的部下其实也比较好,亲如兄弟,同寝同食。 如果有士兵被人给欺压了,他也会亲自出去解决,哪怕是曹家的人作为对手他也不会放弃。 这一方面其实和戏煜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 那个士兵怎么去嘲讽张辽,张辽就明白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军中之人估计都是那么看他的! 张辽心中一下子就有点紧张了。 友军和袍泽都认为自己是一个鼠辈!那他又该如何? 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死得不明不白! 他此时又羞又怒,也没办法辩解,直接就带人冲向前方,打算去追张飞和关羽带来的人。 张辽手持的兵器是两把手戟,长度不过量尺罢了,肯定是不如张飞使用的长矛,但比较灵巧,也是他经常练习的。 张辽身旁只有不到上千的精锐骑兵汇聚在那里,也都是他所信任的得力手下,他也不需要发令,上前冲去之后,所有人都跟着他前去了,就如同当年逍遥津那般。 说实话,如果不是在荆州遭到敌人的伏盾阵攻击,张辽肯定是大有所为的。 不过如今他心里非常生气,他也顾不得战法,只想一扫心中怨气。 而在这个时候,骑兵刚被收拢没多久,关羽和张飞正带着一些人马在那边游猎。 说实话,他们二人都是那种传统猛将,都想获得声望,获得功绩,留名青史。 而这次战斗中,他们也确实是绽放出的独特光彩,也有很多的人关注着这处战场,一旦有人发现他们有的机会战胜曹操,那可能很多布置都会全部被推翻。 而在这个时候,周仓来到关羽的身旁,表情带的一份紧张。 “将军!”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张辽的情况,如今已经探查到了一点。 “我一早就想找他!他居然敢带着一点点人深入此地?好大的胆子呀!” 关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份疑惑,他跟张辽以前算得上是同乡,只可惜最后分道扬镳。 刚才那一场战斗中,关羽其实是有意想把他放走的,只杀他的那些下属以及部将! 但他怎么还敢来到这里? 荆州的士兵们这些天可算是杀出了自己的血性来。 士气很是高涨。 所以他们也并不觉得张辽有什么可害怕的。 但无论如何,大局摆在面前,被拉的很长的战线,变得十分混乱,他感觉如果真要和他战斗,可能会浪费一些时间,可能会导致其余的曹军将领冲过来包围自己。 但既然来都来了,肯定不会白白放他走,若是不好好打上一场,士气可能还会受损。 “给我集中兵力!” 关羽的语气带着怒意,高声吼道:“转回去!狠狠的给他们一个教训!” “是!” 那边的士兵们也算是兴致高昂,眼中都泛着血光一般,直接就集合了,起来冲了过去。 而曹纯感觉到了此时的情况不对之时,其实稍慢了一步。 地方人已经站成了一团,七八个队伍被牵扯进来,有很多人也死在了这里。 这场战斗一打就打了足足一整天时间。 也没过多久,双方之统帅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曹操心急如焚,连忙把战线推进,甚至还在这里建立了营帐。 但他的这种情况也被那边的敌人给注意到了,直接汇聚了将近五万兵马,打算的把这里给一举拔掉。 而此地正是南阳与襄阳之间的一处县城,名叫随县的地方。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戏志才语气中带着紧张:“这个地方其实并不怎么重要,但实际上,从战略意义上来讲,可以算得上是一出路途通达之地!如果把它占据了的话,能够多一条河……” “绝对不能够这么做!刘备也不是一个庸人,他是有原因才会选择动手的,所以此地绝对没那么简单,我们也不能够让新野的悲剧再现,反正我们一定要拿下这里,攻下那江夏!” “是!” 曹操下令之后,随县的曹军气势沸腾,将近二十万兵马进入了战场中。 这已经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了。 而这次战斗也打了好长时间,堪称流血漂橹,死亡人数也简直是恐怖。 过了四个多月之后,江夏也快绷不住了。 刘备带人朝江东那边跑,而现在,刘表也算是明白,原来刘备和江东的孙策早就联合了起来,要不然他也不会来到自己面前说要动手的。 这一切他都有所计较! 有钱有粮有兵马,肯定是有底气。 但是如今战场上局势非常糟糕,刘备只能勉强守住河湾,挡下曹军骑兵。 在这场陆战之中,曹军至少有着将近十来万人被消耗掉了,尽管其中有大部分是主动投降,并没有彻底身死。 但说实话,刘备那边也折损了不少的士兵,至少有这几万精锐。 曹操心里也非常着急。 他来到随县之后,就勃然大怒,因为他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也没有火攻什么的。 说实话,这场战斗真的没让他获得什么好处! 他心里也非常郁闷。 而至于那些将军,心中更是郁闷难受,休整一下之后就打算回襄阳,走水路进攻江东。 “如果孙策和刘备前往了江东的话,那我们就直接走水路,以水师与他会战!不把他们都给灭了!我便枉为人子!” 曹操猛地挥动手掌。 他的思维,已经不再冷静了。 荀彧不在,郭嘉和戏煜也不在这里,手底下可看应用的人并不算太多,他们虽然有着目光和远见,但是不敢劝曹操。 而疲惫感和厌战情绪也蔓延到整个曹军中。 刘备和孙策的联军,把战斗场地定在赤壁了。 孙策其实早已利用自己的蛮横手段,让江东成为了自己的一言堂。 而江东之人也都明白,如果他们不听从孙策的话,那就等着被灭门。 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对孙策的举动造成一些影响,甚至还得看着他的眼色过活。 不过孙策如今也不需要依靠士族,刘备手下有一些官员,说实话也都是有能力的人,所以帮忙处理这边的民事,也不算特别困难。 而如今,赤壁那边的军阵。战船之类的东西全都准备齐全,只等曹操过来! 战斗是在金秋九月的时候被打响的,那个时候的风非常大。 而黄盖和周瑜直接用了苦肉计,把曹操那边坑了一遍,然后还让他们把战船以铁锁连成一片。 然后他们又直接火烧军营,同时配合骑兵进攻曹军。 甚至,荆州内部也出现了造反势力,那些反贼直接带着兵马冲杀过去。 这场大火烧了足足一整天的时间,曹操在荆州获得的那将近二十万的兵马,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说实话,周瑜也算是早就期待这一天了。 而刘备和孙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先用刘备的人手把曹操那边的耐心尽可能的消耗完,然后让曹操变得心急如焚,一旦心急就会有着破绽,然后再让曹操吃一个大亏。 像曹操这种骄傲且自负的人,肯定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因此他会变得更加急躁。 到那个时候,那就轮到他们展现自己的实力了! 这也证明了一件事情,周瑜并非是一个庸才,而是一个真正的机敏之人! 周瑜的名声也因此而起来了。 曹操被孙刘联军追杀的时候,张辽替他挡刀,然后负伤逃跑,队伍都被冲散了。 袁绍等将军就直接护送曹操逃向北边,甚至都已经有些失了方寸。 而如今的华容道上。 “快逃!” 曹操身边就只有不到上百骑兵,还有几个将军,曹仁和曹洪都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夏侯惇如今也返回襄阳。 而南阳和南郡也被孙刘联军打了下来,刘备和周瑜各自取了一处。 他们不仅分两路行军,甚至还埋下了很多“陷阱”。 比如说现在,曹操就在华容道上遇到了一个让他觉得头皮发麻的敌人。 那便是关羽。 关羽生带无双气势,站在路口之处,其实当时他怒斩华雄,确实是让曹操觉得这人非同寻常,认为他是一员猛将。 可以如今的情况来看,曹操是突然不想见到他的。 “云长?你真要杀我不成?” “曹贼!我与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作为汉室将领,你却谋图汉室天下?伱就是个叛贼,不配与我说话!” 曹操眼神苦涩,他知道自己那边还有着将近三十万人马,也不至于输得特别凄惨,但关键问题是,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关羽? 他感觉自己想走也会变得很困难。 “我都没料到居然是你想取我性命!但是你要清楚,我手下还有将近百万雄兵,更有戏煜在后方坐镇!戏煜也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 “你是立了一个非常大的功劳!但你却把刘备给害了!” “我没什么心思听你狡辩,我的任务就是砍下你的头!” 关羽挥动手中大刀,银光闪闪,而他双腿夹住马腹,直接挥动缰绳,冲向了曹操! 而此时曹操生者冲出一个巨汉,他语调沉闷地说道: “主公,你快点离开这里,我替你挡住这个家伙!” “只要你这次逃出去了,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风险了!” “给我放箭!”关羽一声令下,也不给曹操任何机会。 一时之间,那边的将士们弯弓射箭,箭矢如雨而落。 曹操身边有十几个骑兵挡住他,可这一轮剑雨就让将近五六个人受伤。 曹操表情当时就慌了,而在此时,后方又有一根箭射出,直接扎在了他的肩膀上,鲜血横流! “嘶嘶嘶!” 曹操忍不住抽气。 “主公!” 程昱表情都有点懵,又急忙过去查看情况,让手下把曹操扶到自己的马上,带着他逃跑。 关羽把目光投向曹操,又高声吼道:“那老贼如今已经受伤了,有胆量的就跟我过去,拿下他的人,连升三级!” “杀呀!” “冲呀!” 在今天,曹军的护卫被杀的稀里哗啦,许褚被擒,但曹操却没有被斩杀,而是被几个亲卫拼命救了下来,又找到了一只散落的曹军,方才返回安阳。 他们先是前往一处小城落脚,一共有这三百来人,也找到了几个将军,找到了张辽。 但大家的表情都很恐惧,因为曹操的伤势非常严重,伤口都烂成了一团了。 曹纯来的时候,哭了好久,简直就是说话都不知该如何说了。 因为他看到曹操气息微弱,浑身是血。 不过还好,一天之后曹操缓和了些许。 他见到的人第一个人就是曹纯,然后他立刻抓住曹纯的衣摆,又满脸急切地说道:“快请,快请戏侯爷,陈留侯,过来见我!我有一件事情要与他说,我必须和他说……” “戏煜?” “为什么会是他?” 曹纯表情当时绷不住了,又有些吃惊地问道:“您怎么会把那人给叫来?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你快过去!” 曹纯还没说话,就被人推了一下:“你要去就快去,这是主公的想法!” 徐晃表情焦急地催促着。 主公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他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不打算多管闲事。 曹操说完话之后又晕了。 “你快点派人过去!” 那边的医馆表情也挺紧张:“时间不多了!” “赶快去,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找戏煜去!” 怒吼之下,他们派出上百骑兵,而旁边的一些曹氏将军也带着人赶往这座小城,打算过来驰援。 这里也没什么百姓,没过多久就被兵马给堵住了。 而那些士兵们的心态其实也不怎么好,这是他们这一生中经历的最大一场败仗,几乎把他们的未来都给葬送了。 在这一次之后,如果还想攻下南方,就很麻烦了。 …… 过了三天时间之后,足足跑死了三四匹马,他们才把事情传到了徐州,黄忠也得知了此事。 他们把所有人都叫来了衙署,将这件事情跟戏煜说了一下。 戏煜真的绷不住了。 这一天真的来了! 他心里还是非常震惊。 不过他也并没有觉得意外,因为这是合乎情理的事情,毕竟曹操那边太过骄纵了。 其实如果曹操苟着发育一段时间,再前去江东那边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为那个时候兵马会多出很多。 只可惜他太过急躁。 “你先把事情再说一下!” 戏煜如今刚才完成了年度核算,得到了不少的钱财,甚至还在徐州境内布置了一些防御军械,用来防止他人侵入徐州。 结果戏煜都听到了这个消息,他都有点绷不住了。 “主路如今重伤!甚至极有可能离世!医馆和我们说的很清楚,如果那箭再偏那么一点点的话,那么主公心脏就会被射穿!” 来报的人其实就是曹军那边的亲信,也是曹操信任的人,要不是这样的话,徐州之人也不会放他进来。 戏煜眼睛眯了起来,又问道:“那还能撑多长时间!” “我不怎么清楚!但主公清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希望您能过去见一面他!” 戏煜长叹一声,又说道:“我会去的!” “绝对不可!” 贾诩的眼神中带着紧张:“您如今位高权重,身负重任,绝对不可轻举妄动!” “要不然你就给我带十万士兵过去!” “带兵吗?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多离谱吗?文和,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你也不用太过紧张!” “我也很想知道曹公到底要交代些什么。” 戏煜也算是一个果决之人,也不如贾诩反对,其实贾诩心里也明白,男在这种状态之下作出的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 “典韦!” “在!” 典韦如今跟在戏煜身后,就连忙跑来,贾诩低声对他说道:“你带着五百黑骑,跟随主公!主公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弃,大不了就走远一点,一定要护住他!” “知道了,知道了!” 典韦挠着脑袋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可能会有事情发生吗?” 典韦的眼中传来一丝郁闷,脸色微沉。 “曹操不会对主公出手!这件事情我们非常清楚,但关键问题是曹操生死不知!甚至我们都在怀疑,曹操要折在那里了!” “你这一次的话,一定要好好保护主公!”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曹操之死风云变幻 “至于白骑那边,黄将军得派人先去查探清楚地形地势,也等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尽快解决掉这个问题!然后带人追去!如果主公责怪你的话,就直接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是!” 典韦领命,迅速离开了此地,戏煜回到衙署,换上铠甲便骑着绝影离开了这里。 他出发之时,贾诩才刚来。 他也和戏煜失之交臂。 诸葛亮与郭嘉得知此事,也匆匆赶来,但是也没有见到戏煜。 他们看到贾诩跑了出去,还问了一句:“文和,主公在什么地方?” “他出发了!”贾诩长叹一声,他没办法让戏煜回心转意,戏煜如果真做出了什么决定,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更改。 “看来真的是麻烦啊!” 诸葛亮和郭嘉也非常头疼, “奉孝,你先去一趟青州,与和子龙说一声,让他率领十万步卒、五万水师,十元主公那边!” 郭嘉点头说道:“我这就过去,你先跟着徐州兵马过去!但是主公如今有可能遇到危险的,我们又当如何?” “应该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贾诩皱着眉头说道:“我已经让典韦与黄忠各带五百黑白骑跟随!” “这不够!三千黑白骑,务必全部出动!” 诸葛亮非常笃定,郭嘉也是如此。 而如今,这件事情也彻底波及了徐州与青州,甚至都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荆州安阳。 一个看上去很是简陋寒酸的军营中,一个乘着黑马的骑士,如同旋风般冲了过来。 “谁?” 士兵们表现紧张,手持长枪架住军营大门处,打算把那人拦住,可有些士兵却认出了这人是谁,直接把他们全都拉开。 “滚!” “侯爷!” 门口的两个士兵刚让开半个身位,戏煜便纵马跃入,他手上捏着一把流金虎头枪,腰间一把长剑,直接冲入营地。 有不少兵马围来,手中拿着兵器对准戏煜,可戏煜身上带着凛冽杀气,他们也不敢妄动。 等戏煜下马之后,直接持着长枪进入了大营内。 那边其实有很多曹操的亲卫,但他们都认得戏煜是谁,所以派人清开立马给戏煜开路。 “快让开!” “侯爷,侯爷总算来了!” “给我闪开!主公!” “侯爷到了!” 进入军营之后,戏煜能闻到其中有着浓郁的草药味。 戏煜眼眸微眯,又看了一下里面有谁。 戏志才,曹洪,曹纯,夏侯杰,司马懿,李典,徐晃。 不仅有宗亲,还有一些将军。 见到戏煜来了之后,他们的表情都变了,气氛都在变冷。 戏煜缓步走去,眼神不变,心中却有些惊讶。 毕竟十多年来,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虚弱的曹操。 曹操在他心中的形象几乎已经形成了刻板印象。 就是一个挥斥方遒、风华无双的绝代人物。 但如今的他,看样子就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 已经满是白发,眼神浑浊,嘴唇乌紫,感觉也没有任何的精气神。 他见到戏煜来之后,也总算是勾起嘴角,眼中亮起了光芒。 “奉义!你来了,赶快过来,来……” 曹操对他招手,其他的人都表现惊讶,戏煜来到这里之前,大家也都得到曹操的叮嘱,如今也只剩下戏煜一人没有听到曹操所说之话。 说实话,一些跟从曹操很久的谋士乃至于将军,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是比较难受的。 大家感觉戏煜在曹操的心中非常重要,甚至感觉曹操见完了,戏煜就会一命呜呼。 “你们先出去!” 戏煜语气平淡。 “这又是什么情况?”曹洪语气冰寒,刚打算拒绝的时候,戏煜就一眼瞪了过去。 曹洪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盯住了,戏煜就仿佛是天神下凡一般,让他觉得心中带着压迫感。 曹洪甚至感觉自己和戏煜根本不在一个阶层,戏煜不像是他的同僚,而像是他的主公, 曹洪呆住了,缓缓挪开,然后又看着曹操叮嘱道:“大哥,若有事,直接与我说!” “放心!奉义在这里,不会有事!” 其余的人也都离开了这里,司马懿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刚走到军营门口,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心绪非常复杂。 他其实觉得如果不看一眼现在这个场景的话,可能会有着很大的遗憾。 所以他转过去之后,瞧了一眼身后。 但一瞬间,司马懿就感觉到脑仁子里嗡了一下,他感觉到戏煜看着他。 就仿佛能把他看穿一样。 “仲达,还有什么事情?” “没了!” 司马懿跪倒在地,匍匐在地面上,身体都在发抖:“没什么。” “那就先出去!” “是……” 司马懿缓缓走出帐篷,身体发冷,汗流满面,眼神都带着一丝惊惧。 当真是恐怖! 司马懿也感觉到了,自己刚才因为曹操出事而心情舒缓了一些,就又因为戏煜的到来,增添了很大的压力。 …… 而帐篷内,戏煜坐在曹操床头,曹操则拍了拍他的手掌。 “你看!害,南下的话还是我输了……你说得明白,孙策与刘备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且不论这个!你先好好休养,一定没什么事的……” 戏煜看着曹操如此,其实心中非常感慨。 一肉眼就能看出他的情况非常糟糕,那羽箭上挂着倒钩,取出之时伤口差不多已经溃烂了。 最恐怖的是,箭矢上应该是粘着粪水的。 这东西非常不洁,而且曹操没得到及时的医治,伤口就会烂成了这副模样。 “我恐怕已经快死了!但我要把事情给你问清楚,但你不要隐瞒我,就当我和你与你之间的关系是刚认识不久,好吗?” 曹操看着戏煜,眼神中满是真诚,但他虚弱的模样也让戏煜觉得有些揪心。 戏煜也想起当初杨修走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 “我会如实回答!” 戏煜缓缓点头,眼神坚决。 “奉义,你知不知道,我们会成为今天这副模样?” “说实话,曹氏乃至于夏侯氏的宗亲本质上是畏惧我的。” 戏煜笑着说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与你逐渐陌路!而且我身边也逐渐汇聚了一批有用的人才,就算我不愿意居功,他们也不乐意居于人下!自然就有着矛盾!” “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曹操咳了一下之后,又接着说:“罪不在你!” “你和我在这些年的时间中,都是被人推着,亦步亦趋地到达某个地位!” “我之所以成为魏公,也和他们有着很大的关系!” 曹操又叹气:“若是可以选择,我不希望成为魏公!身边没有任何一个知心之人!” “这倒也是真的。” 戏煜苦笑,他如今也不如同先前那般,少年心性。 他也是一个父亲了,也有着各种责任承担在自己身上了。 心境也得变化了。 “主公!” 戏煜叹着气,说道:“说实话,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的!” 曹操笑了两声之后,握住戏煜的手,又紧攥着说道:“如果你来的话,应该也想好了一些事情?我也不知该把我打下来的基业传给哪个孩子!” “说实话,应该给昂儿!他的身份其实更适合,但如果传位于他,宗亲绝对要闹个不休,尤其是子孝、元让,子孝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元让却不是那种能够忍的人!” “而且他们这些年来也没有见过昂儿,我打算将位置传给丕儿,让他来继承我未完的事业!” “所以希望你能够善待昂儿!” “一定要记住……” 曹操似是说完了,表情激动也不停的咳嗽着,戏煜抚着他的背,心中也更加复杂。 其实大家都不是心狠的人,尤其是在这种生死离别之时。 而且他与曹操也有着比较深的感情。 “善待宪儿,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女人,不要让她被人所欺……” “知道的。” 戏煜声音略显低沉。 “还有,还有……最后一件事……” 曹操声音都是嘶哑的:“如果我死了之后,元让本人如果还对你那样的话……你要记住,务必要给我曹氏留下血脉!” 曹操说完这话之后,就死死地看着戏煜。 戏煜心中有些震惊。 他甚至感觉这附近似乎埋了几十个高手。 而且曹操说出那番话,为的好像也就只是这个。 如果自己没回答正确的话,所有人都会来杀他! “看着我回答!” 曹操忽然就高声喊道,似乎用完了所有的力气。 “奉义!看着我!” 曹操盯着戏煜,戏煜值得把目光投去,两人目光交触的一瞬间,就仿佛是被定格了似的。 而曹操身上的凶性也消散了很多。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要记得一件事情,我确实是真心的,如果他们真的对你不错,你倒是可以辅佐他们,如果宗亲真的迫害于你,但你不能学那韩信!” “如果等天下平定之后,再去反抗,那你就不是忠诚而是罪人,还得死在自己辅佐之人的手中!” 曹操眼神真挚,但状态非常亢奋,看着戏煜。 他的情况给戏煜带来一种古怪的感觉。 “先冷静一下。” 戏煜握住了曹操的手。 “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情,一定要记住!” “还有,奉义,你是不是心里埋怨过我?” 曹操有点激动,也有点期待。 “你到底埋怨过我没?阿翁,阿翁,离开之前就曾说过此事!他当时没有见到你,所以才问了这句话!” “我孤身来见你,你就应该能清楚我的想法了!” 曹操听完这话之后,长叹一声,笑容之中带着满意,感觉好像舒服了不少。 他只能看到帐篷的顶部,什么也没有,但他感觉自己看到的仿佛是这天下的大好河山。 “若真有可能!我真的想建立一番功业,将这天下纳入囊中!” 他轻轻抬手,然后伸向空中,但他的手,最后还是缓缓垂落。 曹操,死了。 戏煜陪同他度过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他的那些孩子,都在徐州以及许昌,没办法过来,曹昂也是如此。 曹丕虽然路途稍近,但也没有快马赶来,或者说他没这个缘分! 戏煜离开这里的时候,脸色铁青,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曹纯问道:“主公如何了?” “他已经离世了。” 戏煜表情非常冰冷。 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司马懿和戏志才。 他们眼中也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尽管他们早知今天会出现,但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们情绪还是非常复杂。 曹操这等枭雄,就此谢幕。 而伴随着曹操之死所出现的,恐怕是恐怖的变故! “绝对不可能!” 曹洪都哭了,他跑进去之后看到了安详却没有任何气息的曹操,都悲愤地喊了出声: “绝对不可能!戏煜,你说了些什么话?” “把他给我拦住。” 戏煜还没来得及离开,四周兵马全部回来,至少有的将近八百人,而且每个人都是百战老兵,杀气冲天。 他们以凶狠的目光看着戏煜,但他们也不敢擅动。 他们只是围住戏煜。 曹洪怒吼之后,一些武将乃至司马懿的人也都冲进去了,然后哭喊声一片。 就算曹操已经交代了后事,但这些事情也让他们觉得心中崩溃。 曹操走了。 戏煜心中难受,又吹了口哨绝影,跑了过来,他拉住缰绳,身子一翻,上了马。 虽然没人敢过来拦着他,但还是有人堵住前路。 似乎还有人不停地跑了过来。 而在这时,曹纯和曹洪出现,又对所有人吼道:“把戏煜拦住,不能让他走,必须把他拦住!” “魏公之死,尚有乞巧,不能把戏煜放走,绝对不能放走!” 曹洪眼中带出阴痕,他虽然并不能当家作主,但他知道宗亲与戏煜之间有着多么大的矛盾! 他们也知道,他们之间其实已经有了根本性的利益冲突,绝对不可能在如同之前曹操在世之时,能够暂时和平共处。 “呵呵!” 戏煜直接把重打百斤的长枪扛在肩上,将近一丈的长枪,加上蒲风父子的锻造,它已经成为了一把神兵利器。 锋刃之上,光华璀璨! 戏煜看着天空,忍不住想起了曹操所说的那些话:“看来!主公你说得没错!” “来!” 戏煜大吼一声:“若你们要拦我,且来试试!” 恐怖的威压宣泄而过,空中的阴云汇聚,雷霆闪动。 绝影快若闪电,奔跑这时也发出了悲鸣。 它非常之通灵性,也知道主人心中的悲伤。 但它不清楚的是,它的先主已经离世了! 绝影其实也成了一匹老马, 戏煜一手牵缰绳,一手握大枪。 那些编码居然没胆子靠近。 但没过多久,曹纯和曹洪便逼迫他们过去: “绝对不可以放他走!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决心拦住他!盾兵呢,盾兵在什么地方?” 盾兵在小道的入口处拦住了,只等戏煜冲去。 戏煜眼中闪过冷光,冲了过去之后,挥动手中鎏金虎头枪,砰的一下,把大盾割裂,然后手部发力,手中的长枪如四两拨千斤一般顶着那边。 恐怖的力量直接把七八个士兵给顶飞! 砰砰砰的声音传来! 而绝影发出嘶鸣,如同一只飞鸟一般,跃了过去,戏煜手中长枪,所向披靡,每扫出一次,就带走了七八个人的性命! 他就如同一道能剥夺生命的黑色旋风,席卷而去! 夏侯惇以及曹仁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这里,一来就听到了哭吼声。 两人跪在军帐外,也没能给曹操送别。 “子廉?均以外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全都是血?难道是刘备或者是孙策的人突袭?” 曹仁表情惊恐。 而曹洪心中悲愤,踏脚说道:“不是这样的!戏煜来了之后,和主公单独聊了几句之后,主公就断气了!” “你是吃干饭的吗?” 夏侯惇一巴掌甩在了曹纯脸上:“让他一个人过去?你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戏煜和曹氏之间的关系很恶劣吗?你脑子里面是进了水是?” “主公不在的话,没人能够约束他的!” 他觉得心中紧张,甚至是恐惧。 戏煜就像是一个巨兽,而曹操是捏着拴住巨兽的绳索,如果曹操死了,那戏煜有多危险,根本就不需多说! 他心中又急又怕。 他和戏煜也没什么交情,反倒还有一些矛盾,自己这些年来总是打压戏煜,戏煜不恨他是不可能的! 若是以后针锋相对,戏煜也绝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如果天下再次陷入混乱,青州和徐州也会变成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还有一件事情让夏侯惇觉得恐怖。 他如今的职位是什么? 冀州的刺史! 如果他如今不在冀州镇守! 戏煜返回之后,挥兵攻打冀州,那就无人可拦了! “子孝!赶快跟我走!必须把戏煜拦住!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元让,先冷静一下!” 曹仁把目光投向戏志才,又问道:“大哥离世之前,说了什么?尤其是关于那戏煜的交代!” “逸轩!你也不要被迷了心智!他就是豺狼!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为什么要杀出去?明明就是心中有鬼,想要逃跑!”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集体辞别的青州兵愤怒的曹丕 “也不能让他走!” 夏侯惇几乎是充耳不闻,心中满是怒火,直接骑上战马,带着一千豹骑,冲向了戏煜离去的方向,同时还叫人把这件事情给传出去! 戏煜变节,曹军遇者,必杀之! 等大家走后,戏志才才把目光投向了曹仁:“主公说过!绝对不能够对戏煜不敬!他是大功臣,而且位置是要传给二公子的!大公子还要留在青徐之地为官!” “我明白这件事情!” 但曹仁也不敢停下,说实话,如果夏侯敦杀了戏煜,真地是捅破了天! 所以他必须把夏侯惇追回来。 “你们先帮忙守在这里,然后把主公遗躯送回许昌!我们打下来的那些城池也务必要占满!” 他率领几千人冲了出去,尘土激飞。 五里桥,这里其实已经在荆州之北了,突破这里之后就可以离开荆州。 而戏煜都遇到了自己的人。 一共有一千五百名白骑。 不过,带人的却是黄叙。 黄叙身着戎装,看到戏煜以及其身后的追兵之后,又连忙说道:“义父,不必担心了!我来了!” “义父可以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黄叙手持弓箭,他手下的那些白骑,都是白马,而且都是宝马,能够日行千里。 同时这些战士们还穿戴着百炼铁甲,用的是最好的弓箭,以及最新研究出来的破甲羽箭。 张弓,搭箭,一气呵成! 直接将戏煜身后追着的一个将军射落! 然后,五百白骑搭弓放箭。 戏煜笑了一下。 说实话。 都能用后生可畏来形容了! 剩下的一半白骑,由黄忠统帅,但他也不知黄中在什么地方,但肯定是来了的! “先拦住他们!” “我身后追兵近万!” 戏煜说完之后,就立刻离开了这里。 黄叙都懵了。 近万? 你怎么杀出来的?义父你没有开玩笑! 怎么可能冲出来的? “所有人!齐射!” 白骑怒吼,拿出圆盾,然后将圆盾树立起来。 但在这个时候,箭矢飞射而来! 说实话,这盾阵黄叙演练已久,已经有了极多的经验! 根本就没办法让箭矢突破! 而且也能够顺利移动位置! 箭矢就算如雨而落,白骑也没有任何的动摇,心如钢铁,坚韧不拔! 选择白骑,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就是不能怕死! 这种场景他们都经历过。 “给我杀,千万不能把戏煜放走,务必要把他格杀当场!” “格杀戏煜,报仇!” 部将声音非常高,直接把四周的路都给堵死了,打算合围! 弓箭手更是蓄势以待! 说实话,如今两方距离不算太远,也不能够立刻放箭。 否则的话可能会误伤自己的人。 而此时远方,一骑杀出,就是夏侯惇! “戏贼休走!今日哪怕是不把伱当场格杀,也要把你拿下!” 夏侯惇! 戏煜眉头一皱,眼中闪过冷光,心中也浮现出了愤怒。 绝影嘶鸣之后,调转方向,冲了过去! 戏煜冲过去之后,虽然说没有占据先手之机,但绝影毕竟是宝马! 等戏煜冲过去之时,又猛地从下向上戳了一枪! 两人对枪之后,夏侯敦被打倒在地! 戏煜直接冲进了夏侯惇所带来的骑兵中。 “开战阵!给我杀!” 黄叙大吼一声,盾牌撤走,白骑拿出弓弩,短距离射杀敌军。 他们的枕头不错,而且如今也不算是乱战,也没有伤到自己这边的人。 而且戏煜的速度极快,就仿佛是一把镰刀般冲向了敌军之中,而敌军如同麦子一般被哗哗哗地割走生命! 然后白骑冲了过去,夏侯惇扶上马之后,直接逃走,也没什么留在这里的心思了! 如果戏煜一心让他死,他也没什么活路可走! 他难道是怪物吗? 如此神力! 一个对冲,就让自己这边死伤无数! “人马会合,给我围攻!别放走他们!” 夏侯惇高声吼道。 戏煜也同时喊道:“杀!” 白骑控制弩箭,射出一蓬蓬破甲箭,而夏侯惇那边没有这么强力的兵器,是没有办法破开白骑的铁甲的! “冲锋!” 黄叙眼中带着自信之色,整个人意气飞扬,速度快到了极致,就仿佛是一道闪电。 “杀穿敌军!” 黄叙和戏煜就像是两道闪电般飞射而去,没过多久,夏侯敦那边真的是人仰马翻。 而黑骑也出现了,他们身上的装备也都是齐整的,奔着此处而来。 夏侯惇心中惊惧,他知道这几千黑白骑,就能够与上万乃至于几万的骑兵相媲美! 都是戏煜花了大心思培养出来的尖兵,自己这边的士兵经过了长途奔袭,已经有些疲惫了,甚至也没有办法用计谋对付戏煜,因此根本没办法战胜他们! 所以他只能满眼不甘地下令,离开此地。 而他撤走之前,戏煜一次冲锋就杀敌三千! 黑白骑一共有几十个人身死,然后又有上百人受伤,算是建立以来之后,经受的最惨痛的损失! 哪怕穿戴百炼铁甲,武艺高超,但在面对十倍于他们的兵马之时,也没办法“伸展拳脚”! 没伤亡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戏煜也不打算去追。 三千兵马汇聚之后。 戏煜发现,带领黑骑过来的,然是典韦和赵云,戏煜眼中也闪过了惊讶, 赵云也说道: “差一点就麻烦了!主公,你怎么能独自前往荆州?” “主公!你是万万不能够出事的!” 赵云其实比较冷静,又对戏煜抱拳说道:“主公,你可曾受伤?” “倒也没有!”戏煜抬头之后,眼神微冷:“曹公离世之前曾说过,我没必要对宗亲之人有什么怜悯之心!他们如此,我也无需对他们留情了!” 赵云点头说道:“他们既然已经作出决定,那我们也无需留手!我们的三十万大军,严阵以待!” 如果这三十万兵马出去之后,那会对天下局势造成非常恐怖的影响! “先去徐州!” 戏煜转头离开。 而典韦则高声道:“收拢好战死之人的遗躯,好生安葬!按照我们规定的给予抚恤,赡养他的家人孩子!” “至于一些没必要收敛的兵甲,可以直接丢弃!” 大家便立刻行动起来。 这些将士们也都不会籍籍无名,他们的名字会刻在象征着荣誉的石碑上,将会被所有百姓铭记。 徐州,也有着专门供奉他们的地方,名叫英灵堂! 在那里,英雄不朽,永传于世! 徐州下邳,戏煜来到了这里。 他把武器放好之后,方才进入内院。 这是他的规矩。 也为了避免吓到一些人。 曹昂去许昌见父亲了。 而戏煜这边其实也与曹操了结了情谊。 如今曹氏宗亲和夏侯氏的宗亲都逼到了这种地步! 戏煜也无需和他们客气些什么。 若是之前,他没有那份勇武,甚至都没办法活着回来! 戏煜回到这里之后,直接拿起酒壶喝了满满一大口。 黄叙收兵回来,又道:“我们那边,已经安顿好了!” “先回去,没过多久,我就会下令,让你前往小沛!” 戏煜做出了决定,然后又把诸葛亮叫来。 “沿途所埋伏的那十万人,是不是你部署的?” “这是自然。”诸葛亮笑了笑:“主公回来时可还安全?” 戏煜笑着说:“倒也没什么问题!杀了一批人,心里的火也有点多,孔明,您可否知道,我怎么样才能狠下心来,能够在杀人之时保持平静!” “主公,你杀人其实是为了威慑天下,让天下太平!这就是功德!何必如此?” 诸葛亮说道。 戏煜表情平淡,其实他也就只说了一句,然后他又紧接着说道:“这倒是没问题的!让我们这边的文士先发檄文,占据先手之机!曹氏以及夏侯氏的宗亲,不遵正统,囚禁天子!我身为汉世国舅,自当匡扶正道!迎天子,入北海!” 北海位于青州,有着徐州作为保障,更有着黄河作为天然屏障。 如果徐州不实现的话,青州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实话,戏煜也可以在青州定都。 只要准备好了,他就可以发檄文了! 诸葛亮行礼道:“还是让我来!不出一天,便可发出!” 戏煜点头说道:“让子龙那边调度人马,准备辎重!前往小沛!然后让他们在那里建立防御工事,务必做好万全准备!” 然后戏煜又补充道:“也要对江东那边出口商品,也不可以放弃这一条生财之路!” 贾诩也紧接着说道:“主公,既然我们已经与曹氏决裂!那我们也可以开始募兵了,也不需要把士兵数量压到三十万!” “这件事情我也调查过的,咱们境内的那些民众,也乐意参军,甚至多次询问!” 戏煜摇头道:“等诏书下来再说!曹魏肯定是会封王,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谋划那么长时间!” “他们一旦封王,那我们就能够占据天命,乘大势起兵!” 而这时,荀彧也走过来了,他速度太快,差点都没绊了一跤。 “逸轩,主公,他是不是离世了!” 荀彧脸上满是泪水,心中痛苦无比,他陪伴曹操足有十年之久,这感情之深厚,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曹操之所以没把他叫去,也是因为害怕荀彧没办法逃走。 荀彧不仅是一位大儒,也有着惊天纬地之才,来到徐州没多久,就推行了三条极为有用的政令!让戏煜都为之惊讶。 而且他处理事务,比较老辣。 不过诸葛亮有着更强的锐气和进取之心。 两者算是各有千秋。 “确实已经离世了!夏侯敦和曹氏宗亲打算对我动手,我一路杀回了徐州!许昌那边肯定是乱作一团!而曹丕会继承大位!” 听到戏煜所说之话,荀彧表情悲哀:“为什么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选择大公子?难道只是因为二公子为宗亲带拥护吗?” 也只有这样一个原因了。 毕竟那二公子曹丕在许昌有着比较高的名望,而且与士族之间关系紧密,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逸轩!得派兵立刻前往小沛,要不然就麻烦了!” 荀彧来到徐州后,也不是没观察过那些。 在他眼中,沿途绕道守得紧密,不仅利用地势步伐,而且还有很多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布置。 其他的诸侯,肯定会非常担忧。 毕竟如今曹魏占据有五处地域,只要好好经营几年就可以搞出百万雄兵! 他们这边也必须先稳住阵脚,也不能急躁些什么。 “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而且我已经对许昌那边发了诏书,徐州开启门户,百姓可以选择来这里定居,也可以离开!” “那我去!” 荀彧忍住悲伤,擦掉眼泪,快步离开这里。 说实话,徐州那边下了很多条命令,晚上则发了讨贼之檄文,对曹氏以及夏侯氏不留任何情面,直接将他们的皮都扒了下来,而且名言,他们就是豺狼虎豹,对天下有着不轨之心! 篡汉。 这两个字对于如今的大汉子民,是非同寻常的! 一旦有人触及这两个字儿,那就等着被钉上耻辱柱! 其实大家也没有想,第一个指责曹魏的居然是戏煜! 曹丕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差点没昏倒。 而夏侯敦和曹仁更是无比愤恨! 曹家、夏侯家,如今也已经算得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算特别难理解。 徐州如今已经是文化重地,而且此地也刊行了不少的书籍经典,是大汉文人士子的向往之处! 所以说,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寒门就率先对曹魏动手了,直接就开骂了! 但最后的情况是,曹魏直接以血腥手段镇压,更是让士子文人寒心。 江东那边的话,其实也出了一些情况。 他们那边也算是自顾不暇,正在抢攻荆州。 夏侯惇和曹仁回到后方之后,也没留太多人,不过十万之众,守在这个关卡之处。 而刘备和周瑜也算是趁着这个机会,连夜发兵,打算拿下荆州! 所以他们也不怎么关心北方的事情。 不过刘备心中也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戏煜肯定有大动作! 而许昌。 许昌之内的那些文人们都被赶了出去,有将近十几万兵马在此汇聚,甚至还有上百名将军留下,而曹操葬礼结束之后,他们也没有走。 依旧是处于悲痛的状态中。 曹丕一边哭一边咳嗽,被众人劝慰很长时间,方才接替位置。 同时有人开始进言,让曹丕获封魏王,用来稳固局势,同时让计划更近一步。 说实话,这种言论出现之后,文武百官都惊了。 曹丕也不留脸了,其野心比之其父,更胜一筹! 其实曹丕拒绝了,但大家也都知道,这只是个流程罢了,只要再有两次,天子就得禅让,然后曹丕就等着成为魏王! 篡汉之事成,不出三年,如果再有什么战争爆发,就可以直接以正统名义发兵,也不会再受到任何的阻碍! 但这件事情发生的三天之后。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一些士兵们打算离开了! 而且全都是青州的人。 说实话,青州兵就是一些“流氓”罢了! 以前有几万人跟着戏煜,之后有十万人是跟在曹操手下的。 算是曹军中坚,也立下过不少的战功! 而为什么称呼他们为“流氓”呢? 那就是因为他们不仅长大,而且还心思敏锐,狡猾无比,擅长以少胜多! 曹操当年有不少胜仗都是依靠青州的兵方才能胜利,他们也算立下了赫赫功劳!甚至有些士兵的名气比将军还大! 他们打算辞别,那就真的是炸了锅! 多多五万人都想回去,而且全都是百战老兵。 他们卸甲之后,还把兵甲甩在门口,战马都没办法过去,许多百姓都过来围观。 而且如今将军们全都在许昌,没有回营地,也没办法处理好。 也能够料想到,此事未来会对士气造成多大的影响! 而如今的丞相府中。 曹丕脸色发白,一巴掌甩在桌上,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都杀了! “简直是混账!白眼狼!那些人难道就不畏惧我动手吗?父亲还没来得及下葬,他们就想走是?” 夏侯惇眼神冰冷:“关键问题是他们都是有功之人,尽管年岁已大,但也有着非凡战力!但他们离开也算是一件好事。” “反正除孟德之外,也没人能够指挥他们!” 直到今天,夏侯敦都对青州士兵有着偏见,觉得他们就是一群痞子。 尽管有战斗力,但是只听曹操的话,这就挺让他觉得烦躁! “这又……” 曹丕面露苦意。 青州的人走了也就走了,关键问题是,按照规定得给他们遣散钱,还得笑着送他们回乡。 五万之众!得给多少钱呀? “我们也不可以不这么做!要不然其他的士兵会觉得心寒,士气会遭到极大打击!” 夏侯惇眼神苦涩,还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们拿不出太多钱了! 而且荆州那边,局势也十分危急,也不知道能否守住。 如果守住了,是需要大批钱财重建治理的,要不然那片地方就算是废了。 守不住的话,可以省钱,但是前期付出的资源也都没了,而且也失去了后续收益!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曹操走了靠山倒了另谋出路 总归,不管怎么做,都需要三思而行。 “哎,这事儿还真是让人烦心,你说那些个兵痞子是咋想的?偏生要在这个时候闹上一场,徒增麻烦。” 曹仁双手抱头,无奈的蹲在地上。 周边都是自家人,他也懒得穷讲究什么。 毕竟大家也不是第一次相处,更何况,眼下的曹丕虽是主公,却从未在二人面前摆过架子。 是以,几人说话的习惯始终不曾有过变化。 “谁说不是呢,整整五万人,少说也得上百万黄金,咱们上哪儿找那么多钱财?” 这突如其来的上百万遣散费,对于许昌来说可不是件小事情。 “一百万黄金······唉,方才志才已经统计过了,只少不多,可即便如此,咱们也得硬着头皮拿出来!” 话是这么说,但端看那颓废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曹仁便能知道,此事相当困难。 更关键的是,就算他们能拿出上百万的遣散费,对于那五万大军来说也不是什么优待,毕竟,这些青州兵都曾为大军立下过汗马功劳。 半晌,大营内。 一个个将士们歪七扭八的站着,个个无精打采,眉眼耷拉。 自打卸下了兵甲,他们就没再把自己当作一个合格的战士,是以个个有恃无恐, 反正近年来都实行的是军民屯田,大家就算不打仗也是要下地种田的,如今没了当兵的枷锁,回到家里种田啥的也是一点儿问题没有。 听着曹丕在高台上说什么感谢,感恩,此生铭记诸君等等冗长的讲话,大家只觉得烦躁不堪。 “到底还有完没完啊,不就是要了点儿遣散费吗?能给给,说这么多有啥用啊?” “就是说,如今主公都殁了,还说那么多有啥用?大家该散散,早点儿回去还能帮家人耕点儿地,种点粮。” 几个士兵东倒西歪的倚靠在一块儿,小声嘟囔着。言语相当不敬。 “哎,你们说他还能说多久?我估摸着等秋收了,咱也未必能出这大营!” 又一个加入聊天的士兵揶揄的笑着,脚下还时不时的提着一颗小石子。 此话一出,便引起小范围的笑嚷。 毕竟,眼下方才立夏,距离秋收尚有数月。 如此一闹腾,四周昂首而立的护卫们心中也愈发不快。 尤其是以曹洪为首的几人,本就不情不愿的脸上横肉肆行,握着长矛的手更是吱吱作响。 这群青州士卒当真是胆大包天,平日里就仗着自己有点儿军功,谁也不放在眼里。 现如今更是成群结队的找事。那要钱的模样堪比蝗虫过境,当真不可理喻! 不过······他们也就能猖狂这一会儿了。 待用钱财打发走他们后,这大营内便再无逗留的青州士卒。 又过了一阵,曹丕顶着双方愈发激烈的眼神交战,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遣散费。 “念及诸君昔日之功,大汉今日特赐五万大军百万黄金作为遣散费,这也是我大汉对诸君的一份心意,稍后还请诸君前往军需处——” “什么?百万黄金?这要算下来,每人也就二十两金子,这也算心意?” “是啊,咱们这些年来跟随大汉南征北战,立下了多少功劳,岂是你区区二十两黄金就能打发的?” “这哪里是心意啊?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 还不等曹丕说完,下方的青州兵们便发出了阵阵不满。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应该来大汉!跟谁打不是打?” “就是啊,区区二十两黄金,真够抠的啊,伱拿我们当叫花子打发呢?要是早知道只有二十两,谁还在这听你讲那么多话?” “谁说不是呢,白在日头下晒了这么久,走了走了。” “······” 说着说着,便有些忿忿不平者甩手离去,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大步朝营区大门走去。 只是,离开前的他们却无一没忘去军需处取钱。 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出了军需处便背着行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军营。 那热闹的场景反倒是将许昌城内的百姓们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大军开拔,要打仗了呢。 待得知真实情况后,不消半日,五万青州士卒卸甲归田的消息在整个许昌城内传了个遍。 紧接着,曹丕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从而生了一肚子闷气。 茶饭不思不说,还在大半夜莫名发了好一通脾气,吓得府内奴仆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你说说我这都是为了什么啊?哎,好不容易弄来的遣散费,一分不少的给到了他们的手上,是,我也知晓,这钱财并不多少,但年年打仗耗费的钱财更多,我自认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可他们呢?明知不久后又要打仗,却不管不顾的要回家,我顶着压力同意了,可他们呢?非但不体谅一二,还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这样下去,只怕世人都会说我抠了!” “这真真是······毫无道理!” 曹丕越说越气,他的夫人见状,赶忙上前劝慰。 只不过,这位夫人只是位普通氏族之女,既算不上温柔小意,也称不上聪慧过人,劝的嘴皮子都干了,也不见有半点儿用处。 听着对方翻来覆去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曹丕更是怄的不行。 翌日,被气得夜不能寐的曹丕脑袋直嗡嗡作响,一直没缓过劲儿来的他对青州兵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想管又不能过于严苛,不管也说不过去,给钱多了自己难受不说,也难做,少了,还要被指责,被嘲讽。 这一个不好,指不定以后都不会有士卒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干了。 等曹仁和夏侯惇来到书房准备议事的时候,曹丕还在生气。 此时的他半个身子都在不自觉的发抖,牙齿不住的打着架,一夜未眠的脸上更是挂着深深的眼袋和眼圈,颇有几分病入膏肓的的架势。 说起来,曹丕这一个多月过的也挺惨。 因为父亲的离世,他每日都得披麻戴孝的跪在曹操灵堂前哭上一阵子,哪怕时至今日他都没找到能流泪的回忆,只得干嚎。 之前还有好几次,他干哭到一半突然想起那些不受控的青州兵,顿时便歇了嚎的心思。 最近更甚。 一想到那些青州士卒言语中的不敬和大摇大摆从许昌离开时那不屑的神情,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子恒,你这是怎么了?青州士卒的离开对咱们来说也算是件好事,至于那一百万的遣散费,你就权当是犒赏三军了。” 夏侯惇轻声劝着。 “是啊,那些人压根不服管教,以前还能靠杀几个人来威慑三军,可眼下,整整五万人,可不是咱们说杀就能杀的,他们若是死了,只怕整个许昌城也就乱了啊。” “没错,若是许昌城乱了,那咱们的日子只怕就更不好过了,外面的那些个士卒怕是也会惶惶不可终日,再也不敢为咱们卖命。” “如今他们走了,咱们倒是可以再度招兵买马,扩充军营,打造一支完全受控于自己的军队,待日后加紧训练,将这些人锻炼出来后再打散至其他大军。” “嗯,如此这般,咱们明年的军力怕是还得再强盛上几分!” “······” 在曹仁和夏侯惇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下,曹丕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随之而来的则是熊熊燃烧的野心。 左右权衡完利弊后,没了怒火的他也渐渐想明白了。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虽然花出去了大量的钱财还没落得个好的名声,但到底波及的范围不大。 再者,除去那五万青州士卒,大军仍有数万士卒,他们对自己的看法才是重中之重。 从现在起,只要自己学着老太爷曹嵩那般节俭些,同时令曹氏宗亲勤俭些,总归是能省下来不少的钱财。 自己完全可以拿着这些节俭下来的钱财去赏赐有功之臣。 对己无半点骄纵淫奢,对内勤俭节约,对外礼贤下士,对下慷慨大方······ 只要自己能坚持上一年,上行下效,曹丕完全相信自己才被那五万青州士卒污蔑的名声能彻底扭转过来! 等到那个时候,百姓们不但会知道自己两袖清风的美名,还会想到自己斥百万巨资给有功之臣当遣散费的伟大事迹。 如此一来,别说百姓们不会有旁的想法,就连自己的威望都还有可能更上一层楼。 指不定还能得到个明君的美誉! “其实,我等只需渡过眼下最难的一年便好,除去内部的勤俭节约,咱们还可以用境内各地源源不断的收入来扩充国库······” 司马懿也在这个时候从人文的角度出发,结合现况,给曹丕出了不少主意。 “待到明年,威望上涨之际,便是您封魏王,加九锡之时!” “那时,天下兵马您唾手可得,继而再北征西凉马腾,等名望再度高涨后,戏煜小儿便再不是您的对手!” 司马懿的这番话深得曹丕之心。 他本就和曹丕亦师亦友,心意相通,再加山二人已经相处数年,且大部分时日都如影随形。 是以,最懂曹丕的人,还得是他。 等他说完,曹丕心中仅有的一点火苗也随之熄灭。 后续的一应事务皆有了妥善的安排,也是时候到父亲灵堂前再认认真真的哭上几声了。 当然,这也是他该做的。 虽说父亲对自己不算亲厚,但到底是一代枭雄,若非是他攘除奸凶,匡扶汉室,自己又哪里来的今天? 是以,无论是为了感恩,还是为自己的威望和野心,曹操的灵堂,他都该再去上一段时间。 心气顺了,自然一切都好解决。 不过短短数天,许昌城内的百姓们便对曹丕少了些许偏见。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日子能这样一天天平静下去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再度让曹丕愤怒不已。 “魏公······” 华歆再门外徘徊了好久,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瞧着屋内的诸位将军和主公,犹豫了良久后,他终是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 接着,在得到示意后快步上前。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模样,灵堂内的众人皆面面相觑。 特别是宗室众人。 华歆为何如此慌张?莫不是近日需要批奏的公文太多了? 不对啊,就算公文过多,他也不会这般欲言又止。 “华歆,究竟出了何事?你怎得这般忐忑?” “有事直说便是,何故故作神秘?” 曹仁和夏侯惇相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道:“难不成是军中出了什么大事?” “这······也算是······” 华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今日,我得到了一则消息,说是前些日子离开的五万青州士卒,尽数去了徐州,看样子是打算投奔戏煜······” “这怎么可能?” “他娘的,一群混账东西!” “老子就知道这些个青州士卒是群无赖!地痞流氓!” 华歆话音未落,在场的几个将军便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一个个被气得吐沫横飞,也就是那五万大军眼下不在跟前,如若不然他们定有食其肉饮其血想法。 曹丕呆愣在一阵阵嘈杂的辱骂声中,才平静了几天的心底忽地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 顷刻间,那委屈便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全身,他的脸色也在这一瞬变得铁青。 随即,“呜~~~”的了起来。 接着,他扭头跪在曹操的灵牌前,泪如雨下。 此时无声胜有声。 曹丕虽没有嚎啕大哭,却依旧叫众人看到了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话说,上一次看到曹丕如此的难过,应该还是在看到他父亲去世的那一天? 哦,不! 那天的他可没哭的如此肝肠寸断。 不过······ 莫说是曹丕了,眼下的曹仁和夏侯惇嘴角也是一阵抽搐,眼眶内隐隐也泛起阵阵泪花。 他娘的,遇到这种事儿,就算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也很难不哭的好! 那群臭痞子,自己走就走,还非他娘的要诓上一百万的黄金。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那群混账太不要脸了,真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啊。 转头竟然就跑到徐州,戏煜的地盘儿上去了。 那么远的距离,你他娘的要真有这闲工夫,咋不把国库给搬到敌人那去啊?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 下邳,大营口。 青州士卒时隔许久再次相见,一个个激动的那叫一个泪眼汪汪啊。 “我去你他娘的混账,狗日的,曹公才走你们就投奔他人。” “哈哈,老子早就知道你们不是啥好鸟,果然啊。” “说说,你们这群叛军来此作甚?” “······” 大营内,一个个青州士卒毫不留情的吐槽着,而大营外的青州士卒们则不让分毫。 “去你大爷的叛军,会说话不?瞧见没?老子已经卸甲归田了,现在就是个普通百姓,咋的?普通百姓不能参军?” “就是,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子拉屎放屁?” “嘿嘿,这话说的好,我可告诉你们,老子今儿来可是带了二十两黄金的遣散费,你们说话都给我注意着点儿!” “你们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这年头带钱来参军的可就我们这头一份儿,再加上老子那独一份儿的骑术,你们就偷着乐!” “······” 看得出,虽然两拨人说起话来毫不客气,都往对方肺管子上戳,但相互之间多少还是有点儿感情的。 说起来,远道而来的这五万青州士卒的想法也是蛮简单的。 当初跟着曹操是因为他不但礼贤下士,打仗也有勇有谋,当然,最关键的是对他们也相当的宝贝。 精英就是精英,不是什么谁都能当的先锋送死部队。 可其他人就不这么认为了。 特别是曹氏宗亲里的其他将军,最喜爱的就只有自己花钱培养出来的亲信和本部兵马。 至于他们,完全是被处于散养的状态,无人注意,也无人管理。 这才是他们经常闹事儿,将其他大军的士卒气到浑身抽搐的根本原因。 当然,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当初的曹操过于看重他们,导致眼下待遇和生活都出现了落差,从而使得众人心中不爽。 想当初,曹操在的时候,青州士卒几乎可以在大军中横着走,回回占了便宜恶人先告状不说,还总能得主公的宽慰和赏赐。 反倒是被他们欺负的那些士卒,次次都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可眼下,曹操走了,最大的靠山倒了,他们别说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只怕连老实本分的做人都难。 没办法,谁让曾经欺负的人太多了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青州士卒们就算是再伤心曹操的离世,也断不敢留在大汉军营。 这部妥妥的找死吗? 既然大汉军营靠不住,那众人也只得另谋出路。 在这样的情况下,唯一一个能被他们视作救命稻草的,也就只有同样宝贝青州士卒的戏煜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想过安稳日子先看我同不同意 说起来,戏煜也算是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的人。 如今前来投奔,自然多少得带上些礼物。 这不,曹丕遭殃了不是。 不但被讹了上百万的黄金,还落得了个抠门的名声。 戏煜得知这件事时,为委实笑了好一阵。 这帮兵痞子当真是会恶心人,眼下到了自己的大营,日后也不知是好是坏。 话是这么说,但他一点儿都不担心对方会作乱。 毕竟,黄旭眼下就在这大营之中。 说起黄旭,眼下虽然比不上他父亲黄忠在军中的威望,但也着实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想必那些个前来投奔的青州士卒一听说黄忠的名字,各各兴趣高涨。 果不其然,当一众青州士卒看到黄旭后,纷纷围上前去。 “呀,这就是汉升大哥的儿子?看着可真壮实!” “是啊,小子,我们都是和你父亲一起上过战场,出生入死的兄弟,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们一声叔叔呢。” “唉,小子,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咱们又都是你的长辈,这军营之中有啥好处,你可别忘了咱啊!” “就是就是,还有啊,咱们一个个儿的都上年纪了,这身子腿远不如你们年轻人,所以以后军营里万一出了什么危险的任务,你可得多照看着咱们点儿啊。” “······” 几个为首的七嘴八舌的说着,将黄旭围在了正中间。 他们在曹营时便是说一不二的主,特别是身为首领的伏波将军。 只要他想,随便再立上点儿战功便能一步登天,成为率领数万人的上将军。 不过,还不等众人攀完交情,伏波将军便已然四脚朝天。 露着一口大白牙的黄旭不消片刻,便将几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随即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道;“诸位叔叔有礼了,小子早就听父亲说过诸位的大名,一直以来很是敬仰,今日一见着实有些激动,诸位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手,不知可愿与小子一教高下啊?” “哎哟呵,好小子,这力道可不一般呐!” “是啊,当初黄将军还说这小子长得跟弱鸡似的,没半点儿力气,如今这一看,言不符实啊。” “好家伙,这可是学了武了,身子骨够壮实的,小子,你现在在大军中是何职位啊?” “职位嘛······” 黄旭覆手而立,嘴角轻扬,缓缓道:“也不是啥大官,不过区区骑兵统帅罢了。” “嘶······” “骑······骑兵统帅?” “那可比咱······” 比咱高出了不止是一星半点儿啊。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诧异。 原本无所谓的心态也在顷刻间消散如烟。 开玩笑,如此年纪便能坐到统帅,就算是仗了几分他父亲的几分势,也足以说明这小子不简单,万不可同他硬来。 “不过区区统帅罢了,哪里值得诸位叔叔们大惊小怪,来来来,小子别的喜好没有,最爱同人比武,诸位叔叔皆是人中龙凤,想必定不会拒绝与我?” 眼瞧着几人升起了退缩之心,黄旭再接再厉,露出了一个相当憨厚的表情。 只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叫众人连连后退。 “不了不了,将······将军,这······没必要啊。” “是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有啥可比的?” “哦?诸位确定不比?” 笑意盈盈的黄旭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了佩剑之上。 紧接着,“噌”的一声,随着长剑在眼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冷冽光辉的同时,他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消散殆尽。 “既然诸位没胆子和我较量,那就都给我站直了!” “尔等既然选择了当兵,那就必须要有个当兵的样子,若是在军营外我们可以以叔侄相称,但在军营内,我是将,你们是兵,军令如山,我的话你们只能无条件的服从,不容置喙!” “若是还有谁不明白,大可来与我一战,只是谁输谁赢,那就尚未可知了。” 我去,这小子好狠的心,刚见面就来这么一出,这是要拿众人开刀立威啊。 只是······瞧他刚露的那几手,看样子是个硬茬。 “当然,尔等要是觉得一个人没把握胜我,那就两个人一起!三个人五个人我黄旭也毫不畏惧!” “噌!” 话音一落,黄旭便长剑入鞘,随后将剑鞘重重的插在地上,双手环抱,很是不屑的望着围了一圈的青州士卒。 这小子,简直不要太嚣张! 每一个前来投奔的青州士卒们心中都不由得暗骂着。 早在众人和黄旭交谈时,便吸引了一些大营中将士们的注意,而后随着黄旭挥剑,周围更是在短时间内聚集了大量的看客。 现如今,众人真可谓是骑虎难下。 “既然人你也不畏惧,想必我等十人一起也算不得什么?” “哈哈哈,不拘几人,尔等来便是了,只要尔等能赢,我黄旭便在这大营之中,唯诸位马首是瞻!” 比起对方的小心试探,傲视群雄的黄旭愈发耀眼。 “好,弟兄们,既然这小子都如此说了,咱们要是再不上那就真成懦夫了。” “没错,反正不拘人数,咱们怕什么?” “兄弟们,只要赢了这小子,咱们在大营内可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来!爷爷我在战场上又不是没见过血,还教训不了你了?” “算我一个!打!” “······” 众人越说越亢奋,不一会儿整个大营内都充斥着叫嚷声,不少摩拳擦掌的士卒们,甚至已经开始去挑选兵器了。 打归打,但众人的注意力可并未全放在这场比斗中。 既然选择来徐州,那自然是经过众人全方位的考量后,深思熟虑下的决定。 除了戏煜对青州士卒的好外,他们还想看到更多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留下的细节,就好比眼下的营地。 说起这营地,就不得不提提它的建造者了。 贾吉,据说是贾诩大人之子,在徐州虽说不上一手遮天,却也是戏煜跟前的红人。 当然,这也和他的才华分不开。 就拿眼下的大营来说,外形的华丽暂且不提,单就内部的配置,粮草库、武器库、兵甲库······一应俱全且数量惊人。 只要战事一起,这些装备足够大军全副武装到牙齿! 看得出来,徐州是真的有钱,也是真的将战士们的命当命! 许昌和这一比,那真真是小巫见大巫,没得比。 ······ 整整一下午,在戏煜的无视下,黄旭和前来投奔的五万青州士卒在校场打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年轻力壮的他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做疲惫,一场接着一场的比试只让他觉得神清气爽。 当然,这是对黄旭而言。 对于那五万士卒来说,可以算是经历了一场又一场惨无人道的完虐! 也不知那小子哪儿来那么大的精神头,整整一个下午,不管是一打几,他都毫不畏惧,甚至还隐隐有种越打越兴奋的意味,越到后面,众人越跟不上他出拳的速度,败得自然也就越快。 待日落西山之时,不知不觉间竟已有近二百人落败。 等戏煜想起这些青州士卒,带着典韦来到校场时,鼻青脸肿的一众青州士卒早就安安静静的排着队去领军需了。 说起来,这些青州士卒在大营内也算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 要真让他们回去耕地,只怕时间一长大家都不习惯。 比起独自一人在家,他们也显然更习惯身边有人能插科打诨,肆意谈笑辱骂的军营生活。 “哎呦呵,你们的脸上这是怎么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怪好看。” 望着眼前一个个鼻青脸肿如同调色盘般的青州士卒,典韦毫不留情的嘲讽着。 “来来来,兄弟们都说说这是咋搞得,兄弟我好歹是个大汉卫将军,都不曾将人打成过这副模样!” 大汉卫将军······神他娘的大汉卫将军。 瞧着洋洋得意的典韦,众士卒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 话说这谥号好像是十多年前的?您至于到现在都挂在嘴边吗? “典韦将军,您莫要再取笑我等了,我等日后定谨遵军令,再不胡作非为。” “是啊,将军,我等知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将军,那黄旭小子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黄将军以前总说这小子弱的跟鸡崽子似的,还老发愁他活不大,如今怎的这般身强体健,力大如牛?” 典韦闻言扫了眼戏煜,见他并未注意此地,便招了招手,待众人凑近后,才小声道:“此事乃是机密,并未对外传过。” “黄旭能有今日之功,盖因主公!” “主公将太极拳,五禽戏等自创的招式尽数授予黄旭,再辅以药浴,足足耗费了六年的光阴,才有了今日的黄旭。” “当然,也是因为这小子有天赋,勤奋刻苦不说还一教就会,在此期间,我,老黄还有子龙也或多或少的指导他了一二。” “还有个事儿你们应该都不知道,这小子武艺有所小成后,曾率领三百余白骑从青州出发,杀了整整七千余山贼草寇,直到济水线才堪堪止步。” “自此,莫说是徐州,就连冀州和幽州的草莽盗贼,都在短时间内不敢出来作乱。”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完成此事,只用了短短一个晚上,而那时,此子尚不足弱冠之年!” 提起这段鲜为人知的事迹,典韦相当亢奋,当然,更多的还是骄傲。 毕竟,他也勉强能算得上是那小子的半个师傅。 “所以啊,你们到底是咋想的?竟然敢和他比武?还真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典韦笑着拍了拍距离最近的士卒的肩膀,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嘲笑对方。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脑袋在霎那间显得有些不够用。 七千余山贼草寇,一夜? 自己从青州跑到济水线,莫说一晚上,一个昼夜都未必能到,更别说杀七千人,此生能做到就不错了。 可他······ “看不出来啊,这小——不,是黄老将军的儿子,当真年少有为!” “哎呀,典将军您怎得不早些来,我等要是早知道这些还打什么?” “早知如此,我等直接投诚便是,也不至于这般丢人,黄小将军武功高超,无人能出其右,着实厉害,想必其箭术也尽得诸位真传?” “那是自然!” 典韦胸脯一挺,骄傲道:“他的弓乃是主公专门命匠人特制的,且不说重量,就是想要拉满弓,这徐州城内能做到的都寥寥无几。” “至于射程,两百米开外,他想射你的胳膊就绝对不会射到腿上!” 此话一出,再度引得众人惊呼。 之前还想着黄旭这个白骑统帅多少和黄老将军有些关系,可现如今,众人只觉得自己愚昧无知。 此等英勇无畏之姿,又岂是众人能亵渎的? 大家内心悄然发生变化的同时,也隐隐有几分后怕。 还好先前并未同对方起太大的冲突,如若不然,怕是未相认便先结怨了。 待得那个时候,众人的日子才真叫不好过。 眼下趁着大家尚能和睦相处,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就这样,都不用戏煜发话,五万青州士卒便死心塌地的起了跟随之心。 连将众人打散,分散至各个大军中都无一人反对。 自此,戏煜的大营中又多出了五万精锐,徐州的兵马也即将堪破四十万大关。 “眼下,咱们的大军人数已有整整三十八万之多,人手暂且足够。” 衙署内,戏煜同谋士们汇聚一堂,共同盘点着手上所有可用的资源和大军。 “装备也完全够用,当初配备的五十万装备,到如今依旧绰绰有余,只是眼下冀州附近的商队和商品似乎并不多了。” “不止如此,商道似乎也在逐渐消失,之前派出去的商队传回话来,说外面的商品生意并不好做,长此以往,咱们今年在商业方面将会损失一大笔钱财。” “先前粗略算过,至少得损失两百万黄金,眼下各地的商业并不发达,商道少,商户也寥寥无几,再加上冀州境内各个大军都在扩招,百姓们如今的生活也不好过。” 诸葛亮皱着眉头,无奈道:“我先前已经和合肥运河沿途的商户掌柜们联系过,哎,如今唯一能拿出闲钱的便只有这些人了。” “至于咱们内部的开销,我已经在控制了,想必再过不久,大家可消费的钱财便会固定在一定范围内,并长时间无法增长。” “抛开钱财问题,咱们最近是不是还要注意下周围的动向?” 郭嘉沉声道:“据我所知,近日光是许昌派来的探子,就已有三波。” “哎······” 提起这个,荀彧深深叹了口气,说:“我这也有个不太好的消息,据传许昌即将迁都。” “迁都?” 戏煜挑了挑眉。 其他问题他都可以暂且搁置,日后再想法发自处理,唯有迁都一事,叫人意外。 “是的,迁都已经确定,但到底是去长安还是洛阳,估计还有待商榷,邺城说不定也有可能。” “邺城!” 看着地图,戏煜食指轻叩。 邺城地处冀州境内,眼下正是魏国的国都,曹丕若是真迁都到邺城,便是将汉献帝放在了自己家里。 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效仿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不过,眼下的情况可和曹操那时的情况有所不同,这曹丕就算是将汉献帝藏在家里,也只不过是能过上几天短暂的安稳生活罢了。 待日后,只要他想成为魏王,那一切可就说不好了。 “啪!” 短暂的思索了一番,戏煜一巴掌派在地图上,缓缓起身,眼神中满是锐利。 “他想过安稳日子,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 徐州大军得令,先是从青州吊牌了五万精兵防守黄河流域以及济水要害,快速抢占了各处险峻要害。 与此同时,之前在渤海的大部分兵马,也在得令后悄然开启了计划。 这些兵马都是当初曹操在时戏煜埋下的后手。 当时夏侯惇接管了冀州后还曾派人来和戏煜谈过数次,只为让那些军马退出渤海、清河,以及诸多平原地带,不过戏煜从未理会。 要知道,那些士卒中可不乏大量的黑白骑。 他令那些人固守在冀州,一是为了能及时打探到敌人的情况,二便是为了在必要的情况下从内部给敌军一定的打击。 而眼下,便是最好的时候。 不消半月,先前留下的大军们便反水了,紧接着,整个冀州的东部都闹翻了天。 为了欢迎赵云进驻冀州,原本只攻不守的大军们,在短短十来天的日子里,像是发了疯一般,对着曹丕的大军各种狂轰滥炸,愣是将之前失去的所有领土尽数收回。 于此同时,先前受阻不通的商道再次打开,商船在渤海上畅行无阻。 天下之势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天子情急之下只得颁下诏书,令曹丕亲自前往清河郡同戏煜谈和。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自欺欺人的热枕 不过,戏煜并未停手,反而是绕道冀州,打算断了曹丕的后路。 说起这冀州,虽属曹丕管辖,但到底只有短短几年的时间,在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们心中也算不上都多有威信。 是以,哪怕戏煜的大军已然兵临城下,冀州治下的百姓们也并没有多大的慌乱和抵触。 反正有奶便是娘,不管是戏煜还是曹丕,谁能让大家吃饱饭,大家便心无旁骛的跟随谁。 曹丕正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才不敢有半点怠慢,他敢肯定,只要戏煜能拿出足够的好处,治下的这上千万百姓,便敢直接打开城门,为戏煜大行方便之事。 很快,从魏国出发的曹丕带着曹仁、曹彰等一众亲信便赶到了清河郡。 于此同时,清河郡内戏煜的府衙前,一辆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随后,戏煜便在侍从的通报下,听到了一个许久都不曾听到过的名字——卞夫人。 除去三年前便已逝世的丁夫人,这卞夫人也算是近些年来最得曹操宠爱的一位。 望着缓缓踱步而来的卞夫人等人,戏煜眉头微微一皱。 比起卞夫人,更得他关注的乃是慢一步的曹昂。 说起这曹昂也是许久未见。 自打丁夫人去世,他前去吊唁回来后,人就变的愈发沉默。 眼下,整个人更是瘦成了一把皮包骨。 但最让戏煜感到诧异的,当属从他脖颈以及行走间从宽大衣袖中暴露出来的些许鞭痕。 这孩子被人打了? 小小年纪的他回去后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数年不见,小······近来可好?” 虽说已经上了年纪,但到底生活在宗室之中,不过是笑意盈盈的行了一礼,那雍容华贵之姿依旧有种风华绝代的美。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身边没了英雄,她眉宇间多少带着几分憔悴,无端让人有种美人迟暮之憾。 “许久未见了,卞夫人” 戏煜双手抱拳,简简单单的行了个军礼,却叫卞夫人心下一惊。 当然,不止是她。 在这世间,凡是见到戏煜行这一礼的人,只怕都会忍不住心头一跳。 因为,他行的不再是之前那种书生儒家的礼仪。 “不知小······小叔眼下该如何称呼?一介文人?还是将军?亦或者······是主公?” 戏煜微微一笑,淡淡道:“夫人客气了,在下青徐总帅——戏煜!” 总帅! 卞夫人瞳孔微缩,浑身恍若一盆冰水浇下,自心底散发出阵阵寒意。 总帅虽然不是主公,但到底是个将军,在大军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妾身先在此恭贺小叔成为将军,妾身不过一介女流,自孟德离去后更是没了依靠,眼下活着全靠儿子庇佑,如今战事将起,妾身本不该来,但······” “但还请小叔,看在我等皆为长辈的份上,能否不······不再起兵,也好全了妾身这份拳拳爱子之心?” 她说的情真意切,戏煜却听的可笑之极。 这曹丕还真他娘的算个人物啊,自己没啥本事,就知道回家叫妈妈。 想当年,自己受邀去曹家做客时,曾得到过丁夫人和卞夫人的热情相待,那时曹操在外出征,甚少归家,家中一应事务盖有两位嫂嫂主持。 也正式因为这样,戏煜在曹家的那段时日得到了一些久违的照拂和温暖。 这段日子他一直记得,只不过······ “卞夫人严重了,只是这兵不可不出,如若不然,明年的今天将会死更多的人,届时莫说是爱子之心,只怕这世间的人都所剩无几。” 戏煜面色淡然,一副油盐不进的冷酷模样。 他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心软,要知道曹操离世前可是专门同他说过,万不可学韩信等人的做派,如若不然,前途未卜。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自己时刻掌握主动权,不管敌人是谁。 一个一生戎马,大杀四方的枭雄,竟然对自己说出了这番话,这也从侧面充分的说明曹操这一辈子其实从未掌握过主动权。 宗亲家族无私奉献,全力支持,对他有恩,不可得罪过狠,无数家族将领于战场上浴血奋战,拼死相助,与他有恩,只可相互掣肘。 是以到了生命的终点,他都没办法完完全全单纯的为自己拿一个主意,哪怕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起来曹操也管不了这些宗族,他管得了,甚至甚至就是一刀砍了,为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可要真那么做了,他怕是也就成了个真正的孤家寡人,待到迟暮之后,身边无人相伴,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那也未免太悲催了。 所以他没有狠下这个心,也就造成宗亲们一个个的狼子野心,各个觉得自己乃是天命所归,可笑之极。 也正是因为如此,曹操的最后一番话才叫戏煜印象深刻。 既感念曹老板的恩情,又怨怼那些曹老板的宗亲。 而今曹老板不在了,他管不了的人,自己可以管,他狠不下的心,与自己而言则完全不是事。 卞夫人和曹昂相视一眼,眸子中皆是恐慌,卞夫人更是在下一秒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恳求道:“小叔,妾身求求您了!” 戏煜有多恐怖,她虽未曾亲眼见过,却也多少有所耳闻。 昔日夫君在世时曾言,若是戏煜甘愿成为一介武夫,这普天之下,怕是唯有那楚霸王项羽再生,才堪堪与之有一教高下之能。” 这般高的赞誉,哪怕是吕布都不曾得到过。 当然这也和吕布的性格有关,在曹操的眼中,那就是个言而无信的草莽匹夫,只要略用小技,便能将其诱骗乃至杀死。 可戏煜不同,此子智慧过人,武艺高超,乃当世罕见的文武双全之人,那文武可都是一等一的,且魅力无线,手底下有一众猛士死心塌地的跟随着,万不可与之恶。 戏煜见状,快步闪到侧边,望向了远处的典韦。 典韦愣了一瞬,随即突着双眼珠子看向黄旭。 黄旭见状,瞬间了然,高声道:“不起兵?凭啥啊!咱们那么多的战士可都盼着这一天呢!” “嘿!你个小兔崽子,有你什么事儿啊?瞎叫唤啥?”典韦一巴掌拍到黄旭的背上。 “典韦你个无知的大蠢货!”黄旭挥手甩开典韦,英俊刚毅的面庞上充满怒火。 “你难道忘了那狗日的夏侯惇率万余大军追杀义父一事?还有上次在荆州,我可是有数十名好兄弟丢了性命,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今日,你们若是决定不出兵,那我就自己打!我那一千五百白骑可不是吃素的!” “放肆,胆敢无礼?” 站在后头的黄忠快步上前,一脚踹到了黄旭的小腿肚子上。 戏煜也露出怒容,呵斥道:“竖子小儿,反了你了!” 黄忠踹他的时候,他还梗着脖子,身板挺得笔直,待到戏煜话音落下,黄旭顿时怕了,双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但脸上依旧一片愤愤不平之色。 戏煜则抽出腰间的青釭剑,径直抵在对方的脖颈上,低声道:“不知礼数的东西,还不赶紧给卞夫人道歉?” 听闻此言,黄旭脸上的不忿之色更重,他昂头挺胸的喊道:“义父,您要我道歉可以,但必须得出兵,我那几十个兄弟不能白死啊!” “再说,您记得曹公的恩情,可其他人未必记得,如若不然,夏侯惇怎敢追杀与您?义父,曹公已然离世,您万不可过度悲伤啊,您看看您夜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此话一出,戏煜嘴角猛地一抽。 好小子,演技可以啊,老子差点儿都没接住! 他将手上那个的剑又朝前移了半寸,随着冷芒的逼近,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个人荣辱算不得什么,你且看看,眼下跪在地上求我的乃是我的嫂嫂,而城外等着谈和的亦是我的亲侄子······在亲人面前,我可以退!” “要知道,曹丕小时候,我还带过他呢。” 闻及此话,黄旭眼珠子微微一转,当即有了主意,笑道:“义父,那咱不杀曹丕不就成了?” “他是您的侄子,我等自然不会与之动手,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我等与之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啊!此仇不报,我也无脸苟活于世。” “所以这兵必须出!义父,您若是不同意,现在就杀了我!自古中亦难两全,我若是不能为兄弟们报仇,那还不如死在您的手上呢。” “好,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杀了你便是!” 戏煜咬紧牙关,随着手商道额青筋暴起,青釭剑带起一道冷光,径直朝黄旭的脖颈劈去。 “万万不可啊!” 尚不等其他人反应,卞夫人率先站起了身,无声流下泪水的她轻颤道:“小叔,万万不可啊,我······我不说便是了。” “此次前来,妾身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求请,而是想恳请小叔收下昂儿,他是夫君的血脉,又是您的弟子,若是能在这乱世之中得以保全,也算妾身没辜负了夫君的信任。” “至于其他的,妾身不会强求,还望小叔莫要发火,妾身在这便离开······” 说着,她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戏煜才抬起头朝外看了一眼。 见门外没了人影,当即上脚踢了踢黄旭的膝盖,道:“起来,人走了。” “啊?真的啊!” 黄旭扭头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庭院,憨厚一笑,立直了身子,其他人见状,皆嘿嘿一笑。 唯有曹昂,跟看戏似的望着众人。 这是个什么走向?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而今却······ 难不成······是在做戏? 河间郡。 从邺城直奔而来的曹丕眼下忐忑至极。 其实她并不像来,但又不得不来,因为眼下正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提到戏煜,曹丕莫名就会从心底生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害怕和恐慌。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就是怕,怕到连和对方开战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就算是筹划的再好,也多少差点儿意思,差点儿能打败对方的实力。 是以总想着多筹谋,多稳固一下,旁的不说,最起码得首战告捷不是? 毕竟,若是第一场战斗都输了,只怕他此生都再提不起和对方抗衡的勇气了,那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往云烟。 为了不让一切都会变得难以为继,内心恐慌的他只好让自己的母亲前往青州,同戏煜商谈。 至于曹昂,也算是附带的一步棋子。 毕竟他们都和戏煜有一定的交集,甚至是交情,特别是母亲,说不定还戏煜面前忧伤几分脸面。 可是······ “什么意思?戏煜他没同意?” 曹丕有些傻:“这怎么可能呢?您都出面了他为何不同意?您有好好同他说吗?还是说他不念旧情?” 闻言,卞夫人难过的低下了头。 对于这个儿子,她其实一直深感内疚。 小时候曹丕不幸染病,虽说救治及时,但到底伤了根本无法痊愈,身子过一直较常人弱些,时不时便会发热咳嗽。 是以,卞夫人素来对他格外疼宠,往日里,凡是曹丕想要的,她基本上都会满足。 “倒也不算,奉义一如从前,只是奉义手下的将士们怒气较甚,特别是一个年轻人,说奉义要是同意不出兵,他就自己带兵来同你打······” “我见他们吵吵嚷嚷闹作一团很是担心,万一我执意强求,惹得奉义同众将士们有了隔阂,那就不好了。” 最关键的是,看那年轻将领的架势,只怕他们主臣不和后也不会放弃出兵的想法,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就算戏煜想停手,也不会有人听他的话。 是以,在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的时候,卞夫人当机立断,果断离开,毕竟,再继续苦苦哀求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倒会消磨同戏煜的情分。 说起来,也不知从何时起,大家同戏煜间的情分好像就已经开始慢慢变淡了,到了今日,怕是连交心都成了无稽之谈。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眼下真的要开战吗?” 曹丕有些无措:“我魏国的国都就在冀州,若是冀州乱了转移事小,就怕失了民心啊,再没有固国之民的情况下,又有谁会认可我魏国?” “子孝叔,对此你可有什么高见?” 他慌乱的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曹仁。 曹仁则皱着眉,思索了良久,才道:“其实除了青州和冀州,荆州那边也除了不少事,恕族叔无能,非但无法顾及北边战事,还将不日前往荆州,抵抗刘孙联盟的大军。” “要知道,若是抵挡不住刘孙联盟的进攻,咱们在南边打下的基业都将毁于一旦,届时对整个魏国而言,也会是场巨大的打击。” “你······” “元让,你怎么说?” 曹丕怒极,却又不能对其发火,转而望向夏侯惇。 不止是他,在场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到了夏侯惇的身上。 “当初让我和小叔对着干的是你,如今成了这幅局面,你又有何高见?我可告诉你,此事皆因你而起,事到如今,你必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这话说得夏侯惇背后一阵泛凉,这事儿他还真无法反驳。 不过,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是因为曹操还在,哪怕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局面,背后也有人兜底,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烦。 更何况,他当初说那话就是为了让戏煜知道宗亲氏族不好惹的,让对方交出些兵权,没事最好躲宗亲着走。 可现如今······ 也不知那小子的脑子是咋长的。 也就看看一年的时间,他竟然能将青、徐两地不过十万的杂军,发展壮大至三十万,甚至更甚。 说起来,早在上次夜里汇报情报的时候起,众人就再没有想过说是要削戏煜军权的话,就是担心万一戏煜不同意,和大家闹掰了直接起兵造反。 可谁曾想,自己竟然会咋这个时候被人来出来背锅。 夏侯惇很郁闷,也很不可思议,自己当初说那话的时候,你们不也在一边拍手叫好吗? 如今怎得都责怪起自己来了? 望着周围宗亲们异样的眼神,他着实有些无措。 话说自己当初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宗亲考虑?当时戏煜的功劳极大,不但救过主公,还在内政上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这样的臣子若不趁着尚未崛起之际将其打压,只怕日后成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臣后,众人只能仰望。 最关键的是,那时的曹公就已经重视他到认舅舅了。 可谁曾想计划是好的,就是没人能阻挡得了对方的崛起。 对方不论是管理军队,还是治理地方,都有条不紊,张弛有度,令人信服。 这不,曹公离世的檄文一发,诺大的青、徐两地谁还知道他们?除了戏煜,曹丕都没被放在眼里更遑论他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众人很难不胡思乱想,长此以往,只怕除宗亲外的将士和百姓们都只知道戏煜的大名而无人关注他们。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贫穷的刘备炸富的戏煜 届时宗亲同其他部队将士乃至是百姓们的关系都会收到影响,这可不是众人所希望看到的。 随着夏侯惇的沉默不语,场内的氛围顿时尴尬起来。 就在他踌躇该怎么说的时候,戏志才站了起来,高声道:“魏公,此事也不能全怪夏侯将军,他当初之所以会那么说,也是为了我等宗亲考虑再者,今日之事尚有转机。” “不管是在青州开战,还是在冀州开战,总归都是在魏国的土地上,就连乐陵,渤海等地,也尽归魏国。” “戏煜的大军虽说有不少先进的军事装备,但在大军数量上来说,远没有咱们多,此外他所管辖的领域也不如咱们,境内人口更是连咱们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比起速战速决,在下愚见,认为长久战更为适合,咱们凭借着远超他们的人数,完全可以打消耗战,以此消耗对方的战力和财力。” “······” 戏志才有理有据的说着,众人听的极为认真。 “故而,在下认为,那戏煜要是想打,咱们便接!将战事拖得越久,于咱们越有利,是以,魏公您现下完全不用怕!” 听他说完,夏侯惇眼前一亮,当即大声道:“没错,眼下局势尚不明了,谁输谁赢尚未可知,他戏煜仅凭区区三十万大军就想搅得天下不得安生,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这,此乃魏国的领地,天下百姓皆听魏公您的号召,区区戏煜又何惧之?魏公,我像你保证,他日定将戏煜的首级送于您的案牍之上!” 不得不说,戏志才的这番分析多少有些道理,不但让夏侯惇升起了战意,也在这紧要关头给了曹丕些许勇气。 哪怕他内心深处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始终伴随左右,但随着时间一长,他多少也是游戏而习惯了。 曹丕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他也明白自己同戏煜之间的差距。 可那又如何?你是有不少有才能的将领,但自己手上也有啊。 最关键的是,自己手上可用的将领比对方多得多,就连普通士卒也是如此。 就说曹军大营中,能被称为良将者,少数有五百之多,其中出自宗亲氏族的便有二百之多,这其中更是有曹仁和夏侯惇这样的翘楚存在。 反观戏煜那边,真正能被叫得上名号的,左右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 “魏公,如此算来,若是真的开战,我等的胜算也并非没有啊。” “您且看,戏煜手底下能带兵打仗的就那么几个,典韦、赵云、黄忠三位可算得上是常胜将军,但除此外还有谁?张辽虽能带兵,但到底输多赢少,不足为惧。” “至于咱们这边,能单独带兵打仗的便有数百人,且各个都是精兵良将,论实力毫不逊色于黄忠三人,是以,只要我等能规划好战场,各司其职,便能运筹帷幄,大获全胜!” “旁的不说,至少也叫那戏煜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让他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这些还是军中资历较老的将士,若论新起之秀,我等也毫不逊色于,刚刚升起来的军中翘楚子丹将军,勇猛过人,力大无穷的曹彰将军······这些少将军也是后生可畏啊。” “年轻勇猛者,更不会畏惧什么战事,是以主公大可放心,您才是当今最大的主公!” 若说之前大家的话只是让曹丕有了一点信心,那司马懿的话变叫他彻底放下了心神。 在这大帐之内,华歆,陈群,戏志才,荀攸等人都是当初父亲留下的,同自己忠诚有余,却少了几分亲厚,相处起来,多少有些距离。 至于钟繇,身为尚书令的他几乎不会参与任何军政方面的问题,只一心跟在自己左右,安分守己,几乎算是个透明人。 唯有司马懿算是真正了解兵与之亲厚,信任的存在。 也只有他提到了曹丕最在乎的问题——年轻人。 一个军队要想发展迅速,就必须要有敢打敢拼敢闯的新鲜血液,而这新鲜血液来自何处? 就是年轻人。 他自己就是个年轻人,所以也最爱提拔、重用年轻人。 是以,在他的大军中,年轻将士如今可以算得上是绝对的中坚力量。 反倒是戏煜那边,大军中不管有没有资历,都是群桀骜不驯之人,之前离开的五万青州士卒便是最好的例子。 戏煜想让那些人服从命令,怕是不知许了多少好处。 有这样一支被宠惯了的大军,那戏煜又如何能赢? 想到这,曹丕莫名间想到了数年前的一个小插曲。 当时他在徐州遇到了几个年轻人,自诩聪明自己却被耍的团团转,历尽万难回到许昌的时候,身上更是只剩了区区几株钱,当真可笑至极。 后来此事不知怎得,竟然被父亲知晓,当真被好一顿骂。 他至今都还记得父亲说的话,什么皆为同辈,为何对方就能将你愚弄至此? 时至今日,他倒是想再看看,还有哪个年轻人能再将自己耍得团团转? “那便打!” 下定主意的曹丕把心一横,喊道:“子丹何在?” “末将在!” 曹真从一众宗亲中昂首走了出来,神情肃穆的抱拳行礼,一双炽热的眸子映射出他内心的热血。 身为曹家儿郎,在这连年征战的年岁里,早就便的坚不可摧,无比强大。 “今日封你为前锋将军,稍后跟随元让叔统领冀州之兵马,切记,万不可让戏煜的大军踏足河间郡一步!” “末将领命!” “啪!” 曹真猛地一抱拳,大有一副不怕死的豪气直冲云霄,他沉声道:“都放心,末将不但保证不会让那群贼子踏入河间半步,还定叫戏煜手下的那些个义子知道知道厉害!” “此子食君之禄,却不思担君之忧,受了我曹家天大的恩情,却不思报恩,反倒恩将仇报,真乃小人!” “杀了这等忘恩负义之徒,乃我曹真应尽之事!” “说得好,此等狼子野心之人,就该杀!” “杀!杀!杀!” “······” 霎那间,受到感染的所有宗亲氏族群情激愤,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呐喊着。 就连夏侯氏的族人也深受鼓舞,沉浸在这片虚假又可笑的热枕氛围中。 此时此刻,对众人而言,不论真假,只要有了这棵亢奋的心便够了。 毕竟,战事将起,军心不稳,此战便先败了一半。 ······ 夏初将至。 还不等太阳散发出它那炽热的激情,无数人就已经朝战场奔赴而去。 一场声势浩大的骑兵之战,自冀州的河间、乐陵开始,直达渤海平原。 戏煜并未选择拒守城门,反倒是率着大军奋勇直冲。 他一连参加了三场战争,三战全胜,不但缴获了无尽的铁器资源,还威慑住了敌军,吓得对方不敢拼命,无意间竟阻挡了数十波敌人的攻击。 此外,他还派黑骑在各个战区的周边游走,使得敌人的每一个战区都各自为营,无法相互协作。 夏侯惇见状,也不得不把自己的虎豹骑分为两部分,如此一来,虎豹骑的优势便彻底消散。 他也不想打的,将虎豹骑一分为二就意味着之前指定的所以计划都被打乱,可若是不分,敌人的黑骑在战场上可就没了敌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看的人心神恐惧。 只不过,因为是在战场上分的兵,犯了兵家大忌的他注定要败。 黑骑人数虽然不多,但各个以一挡百,见虎豹骑一分为二,迅速做出调整,一部分冲上前去和敌人殊死拼搏。 另一部分则如同鬼魅般绕至身后,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待虎豹骑像反过来想要同后方的黑骑决一死战,却又被前方的黑骑死死纠缠。 ······ 而另一边,曹真都快要郁闷死了。 一路走来,凡是他以为地势险要,很可能有敌军埋伏的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但倒是一些宽敞平坦的路旁,时不时会遇到敌人的奇袭。 这让曹真想不明白。 身为先锋的他早在战事开起前便秘密率数万人来到了各个要道与城池之间。 他先是将这数万人打散,分散至每一处防线周边,只为寻找敌军中的年轻将领——黄旭。 据传戏煜的大军中就这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年轻人,他一直想和对方来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只可惜,至今未曾见到对方。 这就使得他手上的数万大军在战场上完全没有发挥出半点用处,以至于随着时间的推移,河间郡的防线逐渐被削弱。 在一些老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头猛地一跳,却也无力回天。 眼下双方大军正是僵持之态,双方比的是耐力,考验的是人心,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擅自调兵。 毕竟,眼下涧河郡的防守有问题只是内部知晓,敌军尚不明了,可一旦动用了大军填补空缺,只怕敌军就会蜂拥而至。 可若是放任不管,双方在长时间的僵持下,早晚会有一方率先支撑不住,而自己很有可能就是率先落败的一方。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曹纯和曹真眼下对自己的近况都极为有忧虑。 反观戏煜的大军,从始至终都不见力竭。 大军相持,双方兵马搏斗,比的就是耐力,相互间的伤亡都相差无几。 可即便如此,曹真和曹纯也不敢托大。 眼看着将士们已经开始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不敢在境内继续游动的二人当即带着士卒们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些的地方。 二人来到河边,沿着河流上下流搭建起了营帐,此地既便于恶人的军队相互攻守支援,也便于取水做饭方算得上是一绝佳的好地方。 两人都算先在此地好好休息一番,待敌人人困马乏之后,再主动出击,寻找小股敌军一一围剿。 想法很好,只不过,二人到底年轻,布下的营地看似井井有条,实则漏洞百出。 因为人数较多的缘故,搭建的营地范围也相当的广,再加上两只军队想要守望相助,相互间还有穿插的帐篷,看起来眼花缭乱。 时至今日,这场仗也有些时日了。 从一开始的北边文安,到眼下南边的景县,足足上万里疆域都因为这场战斗而深陷泥沼。 周边大大小小的乡村城镇被双方你争我夺的抢了个不亦乐乎。 也是在这个时候,双方大军的优劣势尽数展现了出来。 先说曹丕这边,因为冀州是老巢,所以诸多大军都不敢轻举妄动,一边待命等着随时奔赴战场,另一边又要注意防止马腾等人前来作乱。 至于并州的兵马,眼下并没有办法调动,不止如此,地处冀州西边的大军还得时刻关注动向,一旦并州出了什么问题,以便及时前往支援。 可只要他们已离开,那冀州东边的战斗就基本上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鞭长莫及啊。 反观戏煜这边。 身后是青州和徐州,他的老巢,身后非但没什么强敌,还有黄河和济水两处天堑作为屏障,为他保驾护航。 是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戏煜整日除了关注战事,还时刻关注着幽州和合肥、江东等地。 原因无他,不过是将生意做到了这些地方而已。 其实早在战事开始前,他就已经让境内的船队出发,赶往幽州、合肥、江东等地了。 毕竟眼下乱的可不止一个冀州。 孙策和刘备那边眼下也忙的不亦乐乎。 甚至,他们双方间的战斗远比戏煜和曹丕来的还要猛烈。 数年的征战杀伐,早就让双方精疲力竭,眼下最缺的便是军需和粮食。 而戏煜带来的恰好就是这两样,他很清楚,不管是孙策还是刘备,只要有人敢卖质量是和军需,他们就一定会花大价钱将其拿下。 这便是戏煜想到的发家致富的好路子。 没办法,谁让青徐州两地别的不多就粮多呢,那荒开的,早就遍布各地了。 不过,他这生意一做,反倒叫刘备和孙策诧异了。 你不是正和曹丕打的火热吗?怎得还买去了粮草? 这到底是知道败局已定准备认输了?还是说······青徐两地的粮是产量早就高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了? 应当是后者? 毕竟那戏煜不但不傻,还及其聪慧。 那要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能包的起我整个大军的所有粮草? 莫名生出的想法叫刘备愣了片刻,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到底是开了口。 总归是戏煜要卖粮,自己不过是要的多了点,又能如何? 没有不给便是了。 一听要三十万石,商客本来还有些迟疑,但这到底是个大客户,还是个有权有势的主,他们终归是不敢得罪。 毕竟这事要是办好了,以后的合作也就稳了。 随着商户的满口答应,刘备恍若做梦。 不会?青徐两地真的有这么多粮草吗? 戏煜到底要干什么? 他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前线吃紧吗? 还是说他是想卖粮用赚来的钱财继续发展内政? 都不等他想明白,商客们便陆陆续续的将粮草给送了过来。 不过短短十几天,整整三十万石粮草便整整齐齐的码在了刘备的大营内。 这下刘备是彻底呆了。 真的假的? 什么时候三十万石粮食跟路边的野花野草似的,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 到底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还是戏煜的富庶过于炸眼? 当然,原因只能是前者。 毕竟区区三十万石粮草对目前的戏煜而言,不过是洒洒水啦。 刘备能买这些粮食,戏煜其实也买开心的。 这些粮草都已经在仓库堆积一年多了,若是再不卖出去,只怕就该发芽丢弃了。 自己虽然不在意这点儿粮草,但能被解决掉并且还有钱拿,也是挺不错的。 刘备可不知道他的想法。 眼下,他正忙着四处筹钱交粮草费呢。 为了付清这笔帐,他可是将南郡和江东都抵押了出去,才堪堪打发了一众商客。 打从今日起,他局的自己凡是看到和戏煜相关的商铺都不敢有半点儿拖欠了。 经此一事,只怕日后万一叫天下人知晓,自己落得个欠债不还的名声被天下人耻笑倒在其次,关键是怕得罪戏煜啊。 以前,他就只是觉得戏煜大小也算个人物,可今日过后,莫说小瞧,自己怕是再也看不透这个人喽。 一边和别人打着仗,一边还不忘行商,这还真他娘的离谱。 就包括那些远道而来的客商,在自己的领地内别说是普通百姓,就是一些高级将领见到自己都不敢对视,他们反倒是相当大气。 嗯,跟我要钱的时候最大气! 老子活了这么多年,就不曾见过任何一个州郡的人胆敢如此横! ······ 曹真望着眼前的湖面,眉头紧蹙,疑虑颇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方对战得将领中好像差了什么人······ 要说这徐州城内武将,最出名的当属黄家父子,一个是后将军黄忠,另一个则是他儿子黄旭。 可以说是这二人撑起了徐州最大的兵戎世家的大族之称。 眼下正值大军做饭之际,才巡视完大营的曹真并未带上行军司马与主簿,身边虽然未可商议之人,但心中那隐隐的不安明确告诉自己,此地不宜久留!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无敌的黄旭VS有意思的曹真 不行,最多再在此地待上两三天就得离开。 “启禀将军,哨兵已将方圆十里都侦察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兵马走过的痕迹,就连水源附近也暂无不妥,我等应当可以在此地多修养些时日。” 就在他暗暗下定决心之际,一位年轻的校尉跑了过来。 “嗯。” 曹真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但这位校尉的说辞并不能打消他心中那份不安,眼下的他是真有些顾虑,甚至是害怕。 恍然间,他突然想到了那神出鬼没,如同幽灵般的黑骑。 那些家伙整日在战场周边游荡,主要目的便是扰乱战场,拖住虎豹骑的进攻脚步,从而威慑整个战区兵马。 特别是夏侯惇将军那边,被牵制的近乎动弹不得。 倘若······ 夏侯将军在这个时候出个什么意外······只怕这场战事也就临近结束了······ “下去,尔等要时刻警惕,特别是夜间万不可掉以轻心,还有,记得将所有骑兵都收拢在大营附近,给曹纯那边也说一声,既然是联合驻扎,就合该守望相助。” 这话他其实早就和上游的曹纯说过,当对方并为重视。 “这子丹的性子未免过于谨慎了,咱们现在地处后方,距离前线多少还有些距离,且此地足有三万人之多,又有谁敢悄然越过前线,跑来偷袭?” 再一次听到这话的曹纯依旧不怎么上心,自己好歹也算是最早跟随曹操的一拨人,又怎会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但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心眼子过于实诚的传令兵。 “将军,话是这么说,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咱们两营驻扎的距离确实有些长了,若万一真有什么事,支援起来,着实有些力不从心。” 此话一出,曹纯便不高兴了。 他娘的,自己在战场上待了大半辈子,虽说没什么值得称赞的功勋,但也从未犯过大错,又岂是尔等一个小小的士卒能够说三道四的? 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面带微笑的问道:“哦?听你此言应当是很会带兵喽?” “啊?这······将军,小人并未此意啊!只是······只是觉得眼下战局混乱,我等还是小心——” “放肆!” 曹纯猛地起身,怒吼道:“你这厮竟敢战前动摇军心,胡言乱语,来人,将他给本将军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然后再给子丹送回去!” “诺!” 大帐外执手的侍卫果断将人拖出,行刑。 二十军棍,虽然算不上多,但也绝对不少,传令的士兵被打的子哇乱叫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很清楚,因为多言已经惹恼了曹纯,若非眼下正值战事,只怕他得到的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二十军棍了。 说是这么说,但莫名被揍一顿还是叫人心生怨怼,特别是在负伤回去的路上。 带着满腔的委屈,他一回到营地便跑去见了曹真,并开始添油加醋的描述今日之遭遇。 什么不过好心多了句嘴,却不想对方惹怒了对方,不但被指责越俎代庖,甚至还强行给自己扣了顶战前动摇军心的帽子。 曹真听完,脸色直接一黑,心底怒火丛生。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个态度。 说起这曹纯,也算是他叔叔辈的一号人物,一号没有任何军功傍身的人物。 虽说职位要比自己高上些许,可这有绝大一部分是因为受了家族荫蔽,就他个人而言,在军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信。 特别他们这些个年轻的,敢打敢平的年轻将领,压根儿没把他放在心上。 可谁曾想,对方竟也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心中怒火不断,但他也深知眼下前线战事吃紧,并不适合内斗。 现在最关键的是等待后方的支援,同时找到一个能够让戏煜大军停下来的由头。 可眼下想让戏煜大军停下来,不亚于痴人说梦。 或许······ 唯一能让戏煜停下脚步的······就只有内政了? 随着战事进一步焦灼,想必青徐之地的百姓们也会现如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只要他们承受不住战乱所带来的困扰,为保大本营的安稳,保青徐二地的经济繁荣,想必那个时候的戏煜不得不停。 而这······需要时间啊······ 曹真细细思索一番,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认真的拍了拍传令兵的肩膀,宽慰道:“此事本将军记下了,你且放心,我他日定会同曹纯一教高下。” “只是眼下前线战事岌岌可危,我等身处后方还需团结,共同守望相助才是,既然他不愿意听本将军的,那我等靠过去也是一样。” “什么?这······” 传令兵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隐去眼中的不快,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说实话,二十军棍对他一个常在大营中出入的成年男子来说,并不算难熬。 虽说,上至肩胛下至臀部皆疼痛不堪,但近乎没有破皮的地方,更多的还是红肿。 这也是他此刻能忍下去的原因。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位卑言轻罢了。 得令的他离开大帐,曹真则靠在椅子上开始沉思起来。 按理说这三万大军应当以自己为首,可那曹纯如今看来并不是个好想与的。 如今大军整体相当于是被一分为二了,特别是骑兵,自己手上只有一部分重骑,轻骑基本上都在曹纯手上。 而今对方并不服管教,这就导致骑兵相互之间难以配合,恐怕很容易出乱子。 最关键的是自己手上的重骑,一旦遇到什么突然事件,不论是追敌还是被敌人追杀都不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重骑最擅长的乃是在大军中冲锋陷阵,在扰乱敌军阵型的同时大杀四方,可以算得上是大军中最为强悍的部队。 回顾过去,唯一能让重骑吃瘪的,怕是只有当初的飞熊。 可眼下,自己手上的这些重骑······在没有轻骑的协助下,多少有些鸡肋啊,追又追不上,跑又跑不掉,在这样的情况下恐难有建树,当真叫人头大。 思索良久,他才朝外喊道:“来人!” 哒!哒!哒! 很快,从大帐外走进一个偏将,此乃公孙家的部将——公孙寻。 自打公孙氏族散了后,能留在军队中的已然不多。 “将军。” “你去,派三千士兵守在丛林深处,时刻观察曹纯营地的动向,如有特殊速速来报。” 说罢,曹真又低声道:“记得在山谷内也埋下一些人手,若遇小部分敌军,先放任不管,待他们同曹纯交手后定会原路返回,尔等要做的便是守住山谷,咱们也好瓮中捉鳖!” “末将领命!” “还有!” 不等公孙寻转身,曹真又说道:“你再多安排三千士卒驻守在大营附近,时刻关注周围环境!” “诺!” 看着公孙寻离开,曹真那颗悬着的心才看看落了些许,打算上软榻休息一二。 这段时间虽未打仗,但一个警惕的心从未落下。 可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不安的原因了——白骑! 没错,就是白骑! 戏煜的黑骑已然出现在战场之上,甚至还牵制住了夏侯淳。 可白骑却始终不见踪迹。 黑白骑的统帅是黄忠,他曾在战场上和夏侯淳对战,如此想来,白骑眼下的将领应当不是他。 既然如此,最有可能指导白骑作战的人选便呼之欲出了,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人——黄忠之子,黄旭! 黄旭乃是有名的神箭手,想必他的儿子箭法也非同一般。 这么说来,当初在下邳将自己打的人仰马翻,一点儿面子没有的那个骑具狼应当就是黄旭了。 想到那次吃的亏,他就格外谨慎。 既然要来军队建功立业,那就容不得半点而马虎,特别是在和敌人还有前仇旧怨的情况下。 深夜,就在曹真熟睡之际,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地平线的尽头果然出现了许多莹白战甲。 他们骑着白色的战马,从一处未知的平原赶来。 白色战甲,白色骏马,伴随着月光那冷冽的光辉,显得异常耀眼。 这样的存在按理说是相当显眼的,可周围却没有半个人影。 盖因此地偏僻,不但纵贯河流,还有无尽连绵起伏的山脉,普通战马压根儿无法穿行。 最关键的是,他们来的方向是南方,而南方乃是冀州腹地,是曹丕的大本营! 谁又能想得到,在自己的大本营中,竟然会走出一支敌军呢? 说到这就不得不夸赞一下黄旭了。 为了能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地,他可是率领白骑从平原郡绕了数千里路。 看着远处既凌乱又多少有些秩序的敌军大营,黄旭不由得笑出声来了。 “想不到这个曹真还有些意思。” 一想起曾经那个被自己一枪甩得四脚朝天的年轻人,他便忍不住想笑。 “看来这小子已经猜到了,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猜到,并且有所不防,看来他多少还是有些实力的。” 黄旭率领的皆是轻骑,底下阵营周边埋伏了不少士兵,想要在短时间内冲破如此森严的防备,显然不是轻骑就能做到的。 仅这一点,便足以让他对曹真另眼相看。 只不过,虽然黄旭才二十来岁,却早已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论经验,曹真还真没办法与之相提并论。 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一个极其强大的特点,那便是不迷路! 许是因父亲从小便悉心教导他侦察地形图的关系,让他在战场之上始终能辨明方向。 当一个领军的将领有了这样的能力,近乎相当于是觉醒了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若非如此,只怕黄旭身手再好,也很难有今日之成就。 而这也是戏煜最为欣赏黄旭的一点,他当时就在心底暗想,在整个历史的河流中,能做到这一点的,恐只有冠军侯霍去病将军。 能在大漠横穿八百里追敌却始终不曾迷过路,这一战该是何等的震撼? 简直堪比人形导航啊! 黄旭第一次听到“导航”二字的时候,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他明白是一种类似于不迷路的能力后,便愈发看重这一点。 诚如义父说的那样,拥有这等技能的自己哪怕没有霍去病那等英勇神武,却也相差不多。 毕竟,不论在什么样的战场,乃至是战场的任何角落,只要想,自己就能在战场上找到任何一个人进行追击或帮助。 而这也是戏煜给他的最终定位——奇兵! 一个在战场上不受任何约束的存在,一个在战场上能转败为胜的契机。 为此,戏煜在拼了命的训练他的能力的同时,还不忘培养他的思维,乃至是整体洒脱的性格。 既有大才,就不该在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若是能让只在书中存在了寥寥几笔的人物成为眼下这个时空中璀璨耀眼的存在,那才叫精彩。 倘若黄旭日后真能有霍去病那样的威名······ 嘿嘿!想想都刺激! “老大,不好办啊?两个营地分的有些开,而且轻重骑兵的分布也不均匀,若想一口气全部吃下,有些困难啊!” “确实!”黄旭点点头,随即冷笑道:“上游是重骑,本就不好打,而且看那戒备森严的样,显然是早做好了准备。” “反观轻骑,虽然相对懒散,但速度较快,打不过也完全可以跑。” “不过······眼下前线的战事相当吃紧,咱们至今还没有建树,若能拿这三万人立威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话音刚落,身后身着银白甲胄的一号便从怀中掏出一幅地图,简明扼要道:“若打的话有三种选择,一是横穿山谷,直奔巨鹿,打到敌人的老巢去!” “只要能成功,邺城守军必定前来支援围堵我等,前线的压力可以得到一定缓解,但咱们必定会被包围。” “二则是原路返回,再从徐州出发直奔兖州,徐州与兖州接壤,眼下许昌虽不再是都城,但到底是曹丕最大的经济支柱,再加上内部有咱们的内线,也要容易些。” “目前留在许昌的内线尚有三十之多,至于其他一百多人则尽数跟去邺城,准备跟随曹丕亲信往长安转移。” 如此想来,曹丕最终选定的定都之地,必是长安! 一号也曾跟在戏煜身边学习过一段时日。 确切的说,所有白骑内的士卒都曾跟戏煜学习过一些现代人的处事思维,这也导致他们在战斗中总能想出一些诡谲的法子。 就好比他现在想的就是悄无声息的跨越战区,来到敌军后方,在一声不响的和前线大军前后呼应的同时,找到天子的准确位置,并用最快的速度将其救出。 若是这个计划能够成功,他们可就立了大功了。 只是这个计划实施起来,过于困难,少说得用月余。 因为在这个过程种,他们会穿过数不尽的关卡,虽说这些关卡的守军于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口粮却是个大问题。 粮草所在的地方,守卫也是最严格的。 想要悄无声息的在路上抢夺粮草,直奔长安,显然困难重重。 “至于第三条,则是灭了底下的三万大军······” “既然遇到了自然要选第三条!” 都不等一号说完,黄旭便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笑道:“这第一条和第二条都不太可取,过于孤军深入对咱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再者,以义父的为人来看,若我等被困敌营,他定会不故一切的前来救援,我等来此只为立功,而非自找麻烦。” “还有,你且看底下两只大军的排兵布阵,曹真明显是个有脑子的,我们若能灭了他想必定能给曹丕大军造成一定的麻烦。” “说起来,我早年还和曹真打过交道呢,当年这小子连我随手一剑都接不下,如今也不知有没有长进?” “不过······” 说着说着,黄旭收敛了嘴角,冷然道:“就算他再有长进,我也定能一剑灭之!” “大家都做好准备,准备战斗!” “诺!” 众人低声回应完,便井然有序的射出飞箭。 呼!呼!呼! 咻!咻!咻! 在狂风的呼啸声中,数不尽的箭雨带着油罐径直超下方大营射去。 铛!铛!铛! 伴随着油罐落地,地面瞬间火光四溅。 闷油的气味顷刻传遍整个大营。 不一会儿,曹纯咆哮的叫吼回荡在整个大营,所有的轻重骑也在瞬间清醒。 不过,当他们从营帐中冲出后,就只看到了无尽的火海。 确切的说,应该是漫天的火海尽数将众人团团包围。 整整二十里营地,连绵起伏的火苗如同一头匍匐的火龙,正待蚕食着注视已久的猎物。 辎重粮草,兵甲战马尽数被它吞噬。 “巡守士兵呢?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混账东西,敌袭!敌袭啊!” 怒火中烧的曹纯站在大营正中不断的怒吼着,他也想快速指挥大军灭火,却难以遏制中心中的恐惧,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该死的,巡守侍卫到底干什么去了?敌人都打到大营口了也不知道回禀?”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穿针引线”以点破面 “回将军,巡守队伍应······应当是全军覆没了!” “全······全军覆没?这······这怎么可能?敌人连面都没露,他们是怎么死的?难不成对面个个都是神箭手?” “混账东西!你当本将军是傻子?巡守队伍少说也有上千人,就算敌军有神箭手,也不可能短时间将所有巡守射——” 还不等说完,瞧着远处火光中若隐若现的敌军,他便如同被人卡住了喉咙似的,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那······那是黑—— 不!是白骑! 天,白骑竟然在大军的后方? 这······这怎么可能? 完蛋了,这下彻底完蛋了。 此时此刻,饶是熊熊燃烧的火苗都没办法阻止曹纯的身子一寸寸变凉。 “该死的,大营身后为何会突然出现白骑?他们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这会儿,脸色惨白,面带恐惧的又何止是曹纯一人。 营帐内,凡是看到白骑的将军,皆六神无主,恐慌至极。 那可是与黑骑齐名的白骑,谁人不怕? 遥想当年,官渡之战,黑白骑齐出,杀了多少能臣良将? 颜良、文丑皆因这支骑兵而死,河北的诸多良将更是被他们刺杀了大半。 再加上他们神出鬼没的特点,近几年更是有越来越多的人猜测,整个冀州的地图早就被他们探查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的话,那么,在白骑出现的瞬间,曹纯便清楚的知道,这是事实! 眼下,白骑已然摸到了大军的身后。 这个时候,众人压根没有反抗,甚至是反应的余地。 毕竟,四周的火光还熊熊燃烧着呢。 在这片汪洋大火中,忍受不住的战马纷纷挣脱缰绳,朝远处狂奔。 一些眼疾手快的轻骑,骑上战马就想冲出火海。 此时不逃,待白骑赶到,众人就是想跑也没有半点机会。 不过,这样一来营地内所留下就只剩下普通士卒和重骑了。 普通士卒跑不掉是因为速度慢,而重骑跑不掉则是因为他们那身全副武装的甲胄。 那等重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再加上此刻正值深夜,在没马没方向的情况下,他们真真是一点儿作用都发挥不出来。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跑?甲胄能脱就脱,保命要紧,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曹纯一声令下,周围头脑尚未反映过过来的士卒方才连声应和,仓皇逃窜。 他们周围确有水源,但要想灭火只能人工一桶一桶的挑,在没有现代灭火工具甚至是水龙头的情况下,要想浇灭这诺大的火海,无异于痴人说梦。 最关键的是,就算他们能将火剿灭,只怕也早已深陷白骑的包围圈。 是以,从一开始就没人想过就地取水的法子。 上游大营内一片混乱,火舌四舞。 下游的曹真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被噩梦突然吓醒的他带着满眼的血丝,还不等再度躺下,便听到外边传来阵阵嘈杂。 果然啊,想睡个好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迅速穿上衣服,刚从营帐探出个头,便瞧见了被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的上游大军中杂乱无章的诸多士卒。 “嘶!好快的速度,这敌人来的悄无声息,完全不是我手底下的骑兵能够比拟的。” “将军,上游大军已然乱成一锅粥了。” “嗯!” 公孙寻的话并未让曹真有半点波动,他婆娑着紧握在掌中的佩剑,淡定道:“去,派人支援,然后召集两营内所有的骑兵从后方的斜坡下去,到侯云集待命。” “侯云集周边皆为平原,便于我们寻找白骑的位置,也适合骑兵作战,尔等记得令轻骑带上连弩,分为两队,待寻到白骑后,立刻放弩射杀!” “诺!” 等公孙寻走远,曹真才返回营帐,细细将战甲穿戴整齐。 如今曹纯算是废了,而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便是集结营地内所有的骑兵,同白骑来场硬对硬的较量。 白骑是有赫赫威名,实力远超自己,可那又如何,论人数,最具优势的合该是自己! 在不出什么意外的情况下,只要能将人数上的优势完全利用起来,赢白骑也并非是见不可能的事! 哪怕,他们各个身经百战。 ······ 在曹真准备计划的同时,白骑也对曹纯和重骑开启了猎杀时刻。 足足一百五十多名白骑小分队更碎在曹纯的身后,手上拿的弓弩更是杀伤力极大。 在这个时候,双方之间的差距就相当的明显了。 不论是战士们的军事素养,还是双方身穿的甲胄,手持的武器,乃至胯下的战马。 白骑猎杀敌军,恍若逗猫遛狗。 因其身着白色甲胄,在深夜也格外显眼,是以同伴间射箭时并不会存在误伤。 再加上众人皆身手矫健,箭术高超,敌人压根儿就感受不到存活的希望。 一支支破甲箭恍若长了眼睛似的,避开白影,尽数落在敌人的身上。 这破甲箭乃是戏煜的得意之作。 锋锐的箭头能直接破开铁甲,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便有数千普通士卒被漫天的箭雨掠去性命。 在黄旭的亲自指挥下,有备而来的众人霎那间就将曹纯营地变为火海炼狱。 因为铁甲也得当不了那锐利的箭失,是以为了逃得更快,越来越多的士卒开始褪去身上的战甲,朝远处狂奔。 在这样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情况下,他们被白骑猎杀自然也就成了而板上钉钉的事。 黄旭只用了短短几个呼吸,便将大营内一万多士兵打了个四分五裂,仓皇逃窜。 不过很快,敏锐的黄旭耳朵微微动了动,便听到了身后隐隐传来的马蹄声。 因为白骑的战马皆打了马蹄铁,行走奔跑间都要比寻常骑兵的马蹄声清亮些许。 是以,他可以肯定,身后的马蹄声乃是来自敌军的支援。 他望了眼身后若隐若现的火光,淡淡道:“大家注意,敌人的援军来了。” “大军一分为二,我率部分骑兵去引开曹真,一号,你率领余下众人火烧大营,彻底剿灭敌人,一个不留!” 说完,黄旭便牵着缰绳果断掉头,随着战马的嘶鸣,带着部分白骑缓缓朝侧面的树林绕行而去。 只是,他并不知道,曹真早就在此地设了埋伏。 那些伏兵在树林里一动不动的等了大半夜,为的就是眼下这一刻! 两侧突然冲出的大军将黄旭等人团团围住。 “哈哈,黄旭你逃不掉了,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 “我的死期?” 黄旭玩味的重复了一边,眼神中满是戏谑。 “倒是难得,我先前只顾着灭曹纯,反倒忘了好好探查一番周围环境,不过无妨,我正好也想看看曹真手底下的骑兵究竟是何水准!” “众人听令,连弩开道,快速冲杀出去,再会合大军,迂回向前,围剿曹真!” “喏!” 话音刚落,身穿白甲的众人便如同一颗颗流星,伴着沉闷的马蹄声一头冲进了敌人的内部。 两只军队如同两道洪流,尽皆朝着对方杀了过去。 那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姿态叫人咋舌。 只不过,一方虽然人多,却只能算的上是帮乌合之众,而另一方,尽管人少,却各个都是好手,哪怕手里拿的是连弩,也会能挥舞出长剑的冷冽杀意。 虽同为骑兵,但这就好像两个材质不同的瓶子,一个是陶做的,脆弱的不堪一击。 另一个则是金刚石焊的,完全无视任何攻击。 最叫人瞠目的,当属那些冲出已经冲出敌军的白骑。 在冲出的霎那,他们便已经死死拉住缰绳,继而调转方向,再度朝敌军冲了回去。 瞧那架势,就好像无论对方有多少敌人,我自无所畏惧! 不知为何,此战明明是双方第一次交手,却展现出了一种身为年轻人的血性方刚。 在双方厮杀之际,远在渤海大营的戏煜也忙碌在这深夜之中。 听着诸位将军汇报的战况,戏煜有些恍惚。 这要是在几年前,自己恐怕压根儿就听不懂这些将军说的话。 毕竟那个时候有曹操在,本就无意于战场的自己完全不需要操心这些。 是以听不听得懂,都无所谓。 可如今不同了,哪怕郭嘉不逼自己,自己怕是也得细细研学一番,如若不然,日后率兵上战场,定会因为无知而犯些完全没必要的错误。 “这幅地图我们都已经研究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是如今部队伤亡已经开始逐步增加,光是死亡的士卒便已打四千多人,受伤的士卒更是不计其数。” 郭嘉微微蹙着眉,一边卷着地图,一边道:“此外,赵云的骑兵和典韦的死士至今不曾露面,河间郡内部也被咱们渗透的差不多了。” “眼下,咱们在战前制定的二十余个计划,已经全部实施,预计再过三天,曹军便会支撑不住,全线溃败。” “在这样大好的形式下,您又何必亲自上战场呢?” 郭嘉很是不理解。 前一阵子,戏煜一连在战场上大胜敌人三场战役。 单他一人单枪匹马的冲入敌军,便恍若如入无人之境,越战越勇,曹军压根儿无一人能阻其锋芒。 若不是众人实在担心越战越勇的戏煜在战场之上因过于耀眼而遭到敌人疯狂的报复和暗杀,他们怕是也不会强烈强求戏煜下战场。 是的,随着三战告捷,大家也害怕主帅被无眼的刀剑伤着。 万一主帅出了什么意外,眼下的少主尚幼,不过是个堪堪四岁的稚子,马步都尚未扎稳,又如何继承戏煜的大统? 就因为自己只有一个儿子,没办法像曹操那样分散的接下能够继承的所有权势所以就不让自己上战场。 想到自己被劝下战场的主要原因,戏煜着实有些无语凝噎。 这帮人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自己不就是在战场上表现得过于活跃耀眼嘛,这有什么的?至于将继承问题都搬出来上纲上线吗? “不行,此战我必须亲自上!” 说是这么说,但望着一众欲言又止的大将和谋士们,戏煜还是深深叹了口气,道:“诸位放心,我这次上战场前会换上百炼钢全甲,这般可能安诸位的心?” 虽然有些无奈,但一想到能上战场,还是蛮开心的。 要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然不是曾经的那个文弱书生了。 诸葛亮和郭嘉闻言劝的嘴皮子都快起泡了,却压根儿架不住戏煜的固执。 其实戏煜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之所以执意上战场,也是为了解决问题。 因为参与的战争不多,所以他很清楚的感受得到没参加一次战争,自己的实力都会得到一次质的飞跃。 这样一个能让自己变得愈发强大的机会,万万不可放过。 最终,怎么也劝不住的二人对视一眼,只好无奈退下:“属下遵命!” 有两位军师在,戏煜很快便安排好了日后的战阵。 赵云率领黑骑在战区外围牵制敌军,抵抗曹军的追杀和进攻,至于典韦的死士,则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各个应该且需要出现的地方。 此外,军中尚有数万匹千里马,和全副武装的精兵良将,只不过,眼下他们该谁来统帅,倒叫戏煜有些犹豫。 没有主帅,这些大军的实力再突出也是一盘散沙,发挥不出半点儿优势。 或许······张辽和高顺可以? 这二人本就是旧识,眼下还是徐州大军的正副统帅,张辽身为主帅,在大军中更是有着极高的威望。 尤其是当初在合肥的时候,一战便杀了孙策近乎十万大军后,更是叫人叹服无比。 哪怕是青州的士卒,想来也听过他的威名。 再者,这家伙本就统帅着徐州的数万大军,对于军中各种兵马的调度和搭配都得心应手,如今用来统领大军,再合适不过。 想到解决办法的戏煜很快便离开了大军,而且走的毫无负担。 如果真的有人认为,在自己的军营中必须得自己亲自坐镇,那就真的是太可笑了。 在自己的军营中,光青徐两军大营之中,能被来出来独当一面者少说有上千之重,更别提那整整六千人的黑白骑,和四千死士。 能被规划在这一万人内的,可各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手。 就这样,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戏煜率领了三千兵马,准备开始“穿针引线”了。 穿针引线,说的便是之前早已制定好的二十多个计划。 因为在河间郡的这一条线上,散在的分布着很多的郡县,而每一处郡县内部的守卫也非常分散。 所以,早预料到这一点儿他在战争开始之前便将大军奉承了二十多个部分,并分别给每一支军队下达了不一样的命令,打算多点开花,全面攻略。 眼下,大部分的军队都已完成了交代的任务,拿下了大大小小的关隘和城镇。 这些不起眼的地方或许在敌军看来没什么,但只要戏煜愿意,将这些大大小小的点连成线,再由线到面,只怕整个河间郡将会尽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他计划的非常详细,可对面的夏侯淳却什么也不知道。 手下人一个接一个的汇报,着实将他听的有些懵。 戏煜这是在干啥啊?仗打到这种程度,自己咋感觉有点儿蒙呢? 他蒙了,但戏煜精啊。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戏煜早已越过战场,来到了文安。 曹家派来镇守文安的将军乃是曹隽,手上就五六千人马。 之前王猛率青州士卒攻打文安,这厮眼见不敌,当即率大军弃城而逃,而今就守在据文安不足百里的地方,时刻等待着机会夺回文安。 只是,他压根儿没想到,还不等自己寻到合适的机会,就被直接踏马过河狂奔而来的戏煜逮了个正着。 只见他率领着三千骑兵,从河流之中一跃而过,恍若建造了一座窄小的桥路似的,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杀到了曹隽的兵马大营。 戏煜手起刀落间,杀了个片甲不留。 随手搭弓一射,便叫曹隽去了阴曹地府。 没了主心骨,曹隽的大军顿时乱作一团。 王猛见状,连忙抓住机会率众将士从文安杀了出来。 他在杀敌的同时,还不忘命人安抚城内的百姓。 待两军会合之际,王猛赶忙行礼,笑道:“主公,末将不辱使命,如今城内尚余五万百姓!” “嗯,不错,让百姓们前往渤海,你率大军随我走!” “诺!” 早就安排好一切的戏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时至今日,拿下河间郡于他而言,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和王猛的大军一汇合,戏煜原本的三千士卒顿时变成了上万人。 他率领着这六千人一路向南,很快来到束州,继而从河牙子上游赶到了成平。 一路上,只要遇到曹军便会以最快的速度,毫不留情的进行绞杀。 曹丕大军的战线,自此再也忍不住开始节节败退了起来。 因为戏煜所率领的士卒皆为死士。 死士不同于士兵,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不畏惧死亡,他们不为建功立业,也不了金钱财帛,唯一支撑他们活着的动力便是替戏煜杀人。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曹营已慌败局将定 只要能杀更多的人,他们甚至能舍弃自己的性命!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份不畏死亡的气势,碾压一切敌军。 混乱的战线自此逐渐露出潜藏在最深处的獠牙和本质。 凡是戏煜走过的战场,都如同被针线穿起来的锦帛一般,青徐大军皆能在顷刻间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 反观曹丕大军,不论大小任何一座城池,只要见到戏煜的出现,便会瞬间被碾压,领军将帅更是被一一斩杀。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些疲于奔波在战线上的曹丕大军才开始醒悟,为何此战从一开始就打的混乱无比。 不得不说,戏煜这家伙藏的是真深。 如此杂乱无章的战局,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不消短短数日,夏侯淳所在的营帐内便传出各个大军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噩耗。 这也将一众将士们急得抓耳挠腮。 “咱们必须得阻止戏煜!” 夏侯杰怒而起身,在夏侯淳面前焦躁的走来走去。 他并不是个鲁莽的性格,虽和夏侯淳同宗同源且平辈,但平日的一言一行皆知礼守法,为人更是刻板固执。 可眼下,莫说是守礼,急躁不安的他能短暂的冷静一下都及其困难。 如今的战局可是已经混乱的愈发叫人胆战心惊。 “元让兄!我的大将军哟,如今的局势您应当看的很明了,黑骑牵制大军,白骑悄然绕至大营后方,这会儿足足二十多余处的战区皆遭到了未知敌军的毁灭性攻击。” “敌人将战线拉得如此之大,我等就算是有心支援,只怕大军也会疲于奔波,从而造成纰漏,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咱们此刻显然是被戏煜完全牵制住了。” “我们动弹不得,可戏煜的行动却从未停止,他们一路从北到南走来,目标始终清晰,规划从未出错,甚至只要他们出现,咱们的大军就必败无疑。” “最叫人害怕的是,那厮也不知究竟有何本事,竟叫城池内的百姓们收拢的服服帖帖,就连城外的难民也听他们的号召。” “这才短短六日,河间郡北部的大部分地区竟全叫他们夺去,长此以往,只怕待他们和南部的敌军汇合之际,便是我等战败之时啊!” “就算我等侥幸未败,大军怕是也会遭到史无前例的重创,届时军心不稳,我等就算不想,恐怕也只能言败······” 越说,夏侯杰来回踱步的速度越快,到了最后,面色阴沉的他更是拍上了夏侯淳处理公务的案牍。 夏侯淳这会儿可没工夫同他计较这点小事,毕竟,眼下的他自己也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曹纯被袭击的消息也传回来了。 手上抱着那么多轻重骑兵,竟被小小一支白骑给打的屁滚尿流,丢盔弃甲,丢人至极! 至于曹真,倒还算是有点儿小聪明,可如今他率领着部分骑兵正同白骑处于交战状态,也不知何时能传来好消息。 不过,就白骑的威名来说,想必他能传出捷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夏侯淳这会儿还有心思考虑曹真等人,并不是他有什么能扭转乾坤的计划,只不过是一直呆在后方统领全军的他并未真正上到前线去,是以并不知道战事已经惨烈到了何种程度。 这会儿,前线不论是青徐大军还是曹丕士卒皆已杀红了眼。他们如今的眼中就只有前方尚未倒下的敌人。 而夏侯淳所在的地方,虽距离前线不远,却因为前方有大量士卒拼死守护,至今都不曾进行过什么战斗。 可就算这样,随着每日传回来的伤亡消息不断增加,也让他们渐渐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和战况的严峻程度。 “戏煜就是想逼我出去,出去指挥决战,可是······倘若我们真的冲出去和他们对战,赢得可能近乎没有。” “此战一旦输了,我等先前所拥有的优势,便会彻底消散······” 夏侯淳面色难看,阴沉至极。 自己之前已经亲自参加过两场战斗了,只可惜一次没赢不说,还被敌人打的抱头鼠窜,东躲西藏。 可若是不推进决战······ 眼下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身着重甲的士卒们战斗力怕是会大幅下降,很难维持长时间的战斗,百里奔袭于众人而言,那更是痴人说梦。 “战便是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时间越长,我等就越会受控于戏煜,他显然是早早研究过我等的战法,如若不然,也不至于步步为营到这般地步。” 夏侯杰高声道:“将军,趁着大军军心尚稳,士气尚存,此时不战,再拖下去必定后患无穷,一而战再而衰三而竭!” “咱们不趁着敌人将南北战线汇合前主动出击,待他杀穿了前线,只怕我等就算想战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啊。” “哎!” 夏侯淳重重叹了口气,一拳砸在了案牍上。 瞬间裂开的纹路,连带着自其上的地图,刻刀,毛笔,书简等尽数散落在地。 他现下是真的没法子了。 这偌大的河间多为平原,按理说来应当最适合骑兵战斗,毕竟要想跑完全境,骑上战马只需不到半月的时间。 时间如今已然过了一小半,走了整整六天的戏煜说不定早就积攒够了叫人意想不到的底蕴和势力。 倘若再给他时间继续下去,光是那不可阻挡的军势,就不是他们等人所能抗衡的。 届时,只怕唯有将河间拱手相让这唯一条出路的了。 在平原上连骑兵都打不过,你靠重甲,打攻坚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戏煜手里可不乏攻城利器。 当年,饶是主公在世时,同戏煜比起军械制造,都自叹不如,自己就更不值一提了。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集中全部兵力,同他们来场殊死搏斗!” “那戏煜都不怕死的冲到了咱们的地盘上,咱们又何必畏手畏脚?此战定要将其一举击杀!” “只要能杀了戏煜,青徐大军定会大乱,没了戏煜这个主君,想必这战事距离结束也就不远了,毕竟,除了戏煜,他们之中再无一人能挑起主帅之才!” 又沉思了好一阵,夏侯淳才缓缓舒展眉头,果断做下达了命令。 夏侯杰闻言嘴角微微一扬,当即高声道:“末将领命!” 等了这么长时间,可算是等到总攻的命令了。 如今正值戏煜及其大军疲于奔波在各个战场之际,乃是他们最好的下手时机! 倘若再拖沓下去,只怕唯有全军出击,殊死拼搏方才能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了。 河间郡南,景河不远处。 一支浑身煞气的残兵垂头丧气的散落在小河边。 战马也成群的在河边喝水。 在这支骑兵中,最为特殊的当属坐在河边面色暗沉阴挚的一位将军。 放空自己的他良久才堪堪回神,随即深深叹了口气。 此乃消失了数日的曹真,曹子丹! 身为曹氏宗亲最为年轻,最有天赋的将才,却在率领骑兵将敌人团团包围的情况下,被人耍的如同一个傻子。 要不是自己马术尚可,只怕黄旭那迎面砍来的一剑便能让他身首异处。 那一夜,他愣是咬着牙同黄旭打了整整一个晚上,直至天色泛白。 不得不说,那些白骑不论是军事能力还是个人素质都叫人赞叹不已。 将令出,则身从之,军令如山这句话在他们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也就罢了,通过短暂的接触,曹真可以肯定,他们每一个人单独领出来,几乎都是百里挑一的将才,怕是同自己想比,也相差无几。 想必这些人定是从青徐大军中千挑万选出来的良将,只怕他们在原先的部队,最差也得是个百夫长。 各个武艺高强不说,还有勇有谋,相互之间的配合也极为默契,哪怕自己已绞尽脑汁,设下诸多埋伏,可最终也才留下了他们堪堪百人的性命。 反观对方,短短一夜便叫自己的骑兵重创,整整五千士卒陨落至此,其中还包括一半余的骑兵。 说起自己手中的这只骑兵,虽不如虎豹骑出名,但到和训练虎豹骑的统帅同为一人,也算得上是精锐之师。 可最终,败得毫无尊严。 就连自己也输给了他们的将领黄旭,据传黄旭还比自己小上一岁,但······ 虽然很不情愿,但曹真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被戏煜格外重视,甚至收为义子的年轻人,确实不简单。 “该死!”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此战怕是已经接近尾声了。 虽然不清楚北方战场上的局势,但身处南方大本营,甚至是在南方也相对安全一些的南方大军,不过一个照面,便已被敌军打的溃不成军,想来整体战况,也定不会叫人如意。 曹真觉得,自己光是能从黄旭手中带着这支残兵活下来,便已经是上天的眷顾。 眼下,神出鬼没的黄旭有不知晓去了哪里,也不知······下一个遇到这支如同幽灵的大军的倒霉蛋将会是谁。 “大家都休息够了吗?够了就抓紧赶路,朝后方撤,想来黄旭那斯定会一路向北,搅扰其他大军,我等必须快速回营,将这一消息上报将军!” “诺!” 一脸懵逼的副将带着如同糨糊般的脑子转身离开。 公孙寻在那一夜被白骑的箭雨无情射死,就连尸体都被双方的坐骑踏成了一滩肉泥。 如今这位副将,就是因为亲自替他收敛的尸首,才被迫提拔成了副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因为白骑出现的突然,三万大军被打散不过是瞬间的,曹真倒是想让其他副将聚拢到一处,共同商议灭敌大计,奈何黄旭压根儿没给众人这个机会。 自大军四散后,黄旭就率领着白骑如同猫捉老鼠似的,对散落在各处的残兵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也不知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对冀州境内的地图熟悉到连自己都比不过, 总而言之,不论你藏在哪儿,只要没出冀州的领地,他就能悄无声息的找到你,并进行惨无人道的截杀。 特别是在使用连弩的时候,那箭筒内的箭矢就好像不要钱似的,给了众人以绝对毁灭性的猎杀。 他并不知道,白骑从未考虑过箭矢会用完这件事,因为他们的箭矢异常坚硬的,可重复利用数次。 这可是戏煜专门为他们打造的,就连箭矢上那泛着银白光辉的弯钩,也是为了配上白骑身份独家定制的。 再者,他们手中的连弩也是经过改良的,虽说使用配套的箭矢会有一定增幅,但使用起普通箭,相较于普通的连弩而言,也是威力大增。 而战场上,如果连箭矢都没有,那还能有什么? 他们哪怕不在每一场战斗后捡回特制的箭矢,光是靠满地的普通箭矢,也完全够众人发挥。 就这样,黄旭眼下也算是将整个景河周边的敌军都当作了自己的猎物。 只要嗅到点风吹草动,他就能给伱来个惨无人道的全歼。 叫曹真不服都不行。 身为中原年轻将领中较为出众的一位,他可从未想过一支骑兵能强大道这般地步,不过聊聊数千人,就能反复冲杀在三万大军的包围圈下。 更关键的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冲锋陷阵,殊死搏斗后,他们至今不曾有过片刻的休憩,反倒隐匿在山脉中的各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昼伏夜出,潜心等待着每一个有可能遇到的敌人。 说白了,那些白骑就好似不知道累似的,不论白昼,每当大军出现半点儿懈怠或疲惫之姿,白骑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狼,定要出来偷袭一番。 就算他们不偷袭,也定会叫战马围绕在周边狂奔一番,只为让大军疲于奔波劳累。 其实最初的时候,曹真身边可不止这么点儿人,那时还好,一万多人聚在一处,就算身边有敌人不断袭扰,但每日多少也能轮番休息一二。 虽说众人依旧疲乏,却也算是聊胜于无。 可随着时间一长,是个人都没办法在如此环境下好好休息。 久而久之,军中将士们便开始烦躁,乃至是崩溃。 每个人都有种跑的越远越好,最好是跑到一个安全且听不到敌军动静的地方。 就这样,随着第一波兵马的离开,越来越多的将士弃曹真而去。 哪怕他用军法来压制,也没有半点用处。 那些他叫都叫不回来的残兵们最终的结局,不言而喻,尽数被黄旭围剿灭杀。 在这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曹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却又叫人无可奈何。 虽说在局部的战场上,也有不少将士顽强抵抗,殊死奋战,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手底下的三万大军,算是彻底被白骑打残了。 甚至说上一句被瓦解的四分五裂也不为过。 而今,他手底下的骑兵伤亡了多少他自己都没办法计算,恐有全军覆没之嫌,至于其他士卒,伤亡人数也不小,起码有一半之多。 说起来自己从带兵打仗之日起,至今也算是小十年的光景,却从未见到过这样的打法,更未经历过如此悲惨的战役。 几乎是被人按着脑袋暴揍,关键是你还不知道敌人究竟是从哪儿出现的。 副将才将他的话传达下去,若隐若现的马蹄声恍若再一次出现。 曹真身子一惊,赶忙起身,都走了这么远了,应当不会······ 还不等他心生侥幸,便瞧见地面上的石子颤抖的厉害。 “该死的,又是这群煞星!”曹真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却没有半点儿法子。 显然,白骑再一次追了上来。 别看白骑是轻骑,他们身上的战甲可不轻松。 所谓的轻骑,也不过是相较于黑骑而言,对上其他大军的骑兵,乃至是所谓的重骑,白骑才是真正的王者! 说白了,白骑是轻骑这件事只是在和黑骑作比较,若是对上这世间任何一只其他骑兵,白骑才是名副其实的重骑! 毕竟,连连弩和箭矢都攻不破的白甲,不算重骑算什么? 从这也可看出白骑众人的优秀之处,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都是一等一的。 毕竟,扛着那么中的铠甲还能跑得悄无声息,日行千里,不是好马是什么? 尤其是黄旭跨下得那匹飒北风。 它能被称此名,便是因为曾在大漠中追上了冷冽得北风! 想来马踏飞燕也不过如此。 “撤!快撤!所有人全力到武桓城!快!” “诺!” 顷刻间,慌乱的曹真率领着无措的将士们纷纷上马,扭头目标一致的朝远处狂奔。 自远处缓缓而来的黄旭瞧着眼前这番场景,头一次抬起了胳膊。 他不是不想将敌人尽数剿灭,只是眼下白骑的伤亡太大,已然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足足百人,这是他完全无法接受的数字。 原本以为伤亡五十人便已到头,可结果竟多出了两倍。 这数千之众可都是与自己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的兄弟啊。 十指连心,黄旭当下甚至都中自己的双臂被人砍去的强烈痛感。 身为一个能与将士们同吃同睡同训练的将军,他也清楚自己在大军中有多高的威望。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典韦VS夏侯杰 只怕同父亲黄忠想比也相差不多,但这都是他拿自己的真心和功勋在战场上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 是以,亲身经历过战争残酷的他在对上敌人的每一瞬间,都格外狠厉。 对待敌人仁慈,便是都自己人的残忍! “将军,咱们不追吗?” “不了,端看他们逃散的方向便知,这些人已然溃不成军,不足为惧。” 黄旭缓缓摇了摇头,望向远处烟尘中的骑兵满是森冷。 “不过话虽如此,但眼下的日头已近西下,再过不久便会入夜,咱爷以区区一千兵马追击敌军三千余散兵游勇,虽有胜算,但想必伤亡人数也会再度增加。” 不过一个照面,他便大致估算出敌军的数量,随后暗暗思索一番高喊道:“王龙,将地图取来!” “诺!” 一身着白袍,手抽长矛的年轻将士快步走来,接着从怀中取出地图。 这是整个白骑营内最为宝贵的东西之一,也是众人能在冀州的地盘上如入无人之境的关键。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着整个河间郡的地形,山林、平原、湖泊······皆被刻画的一清二楚。 “从咱们到达河间郡至今,已经深入推进了数十里,敌军也在这个过程中愈发分散,再这样下去,只怕咱们的猎杀范围将愈来愈大,白骑疲于奔波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再者,诸位且看,就地图上的情况来说,唯一能让这些兵马感到安心的只有一处,那便是武桓城!” “而前往武桓城的道路一共有三条,一便是距离最近的小道,虽要穿过山崖,地势险峻,颇为危险,但距离近,速度快,便于咱们截杀······” 在黄旭的指挥下,众人纷纷点头。 见无任何人有异议,黄旭也满意的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就地休息,半小时后再出发,先他们一步赶到武桓城。” “既可截杀曹真等逃兵,也可静待武桓城城门大开之际,突然杀出,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说的轻松,但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却及其冷冽。 说起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一个年轻将领的身上,多少会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毕竟谁会认为一个长相清秀,皮肤白嫩的人会在战场上展现出常人难以企及的老辣狠厉。 可偏黄旭就能做到,甚至在他的身上,这两种完全不搭的气质都被融合的完美至极。 想来义父已经开始“穿针引线”了,只是不知到了哪一步。 黄旭眼下最关心的便是这件事。 他很清楚,只要义父出兵,那被拉的极长的战线便会一点一滴的被融会贯通,一旦前线战场被拿下,整个战区都将迎来最终的决战。 届时,只怕整个河间郡的边境都会沦陷,而身处敌军后方的自己则会成为嵌入敌军内部最叫人头疼的钉子,只怕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将会迎来无数的围攻。 不过这样也好,敌军前来围攻自己,自己也能乘势当一个活靶子,既为敌军也为义父。 想来自己的存在定会叫夏侯惇寝食难安,这样一来便能对他在大军上的安排做出一定的影响。 其次,以自己近期在河间郡闯下的威名来看,就算有大量敌军来围攻自己,只怕心中也是极为忐忑,恐惧的,如此一来,相比自己定能在这边境之地坚持更久。 久到能支撑到义父的到来。 毕竟所有的大军都来围攻自己,以义父的聪慧,定能知晓这其中内幕,待义父率领大军赶来,想必定叫敌军吓得屁滚尿流! 待到那时,河间郡不攻自灭,义父和曹军在冀州的第一场战斗也就该落幕了。 只怕此战的胜利将会给敌军造成难以言喻的打击!!! 胜者为王,战争本就残酷,但只要能拿下这第一场胜利,大军定会士气大涨,在接下来的战场上势如破竹! 又过了数天,戏煜眼下已然来到了成平,身边的士卒也从最初的三千,变为数万之众。 战场上所有分散在各处的士卒基本上都被他收拢到了此地,但不知为何,明明是即将开启决战的时候,敌军却退了······ 是的,就在这紧要关头,夏侯淳竟然突然下令,命大军撤退。 这又是在搞什么? 戏煜有些好奇,此刻的他甚至都已经想好该怎么和夏侯淳在决战中打招呼了,结果对方却撤了。 这就好比便秘,裤子都脱了,结果却啥也没有? 要知道,如今大军的士气随着接连不断的胜利已经上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自己可就差大手一挥,率领众人一路高歌,拿下河间郡了。 结果敌军却掉线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典韦摸了摸脑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他才率领大军将河间郡周边战场的各大城池扫荡一空,将将赶到戏煜的身边。 说起来,他这些天也没闲着。 因为自身势力强横无比,再加上各种先进高级的武器装备,他就想着让青徐大军众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们,率领一些才入伍不久的新兵去赞经验值。 与此同时,若能将曹军内一些有能力或是一技之长的士卒们招揽过来,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毕竟,战争的残酷谁都清楚,一支大军在经历了一场大战后,哪怕胜了,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而这代价之中最为沉重的便是人命! 只要大军出现了大规模的减员,就算那是一支常胜之师,最终也定会溃不成军,既没了原本的战斗力,也丢了性命。 当然,也有大军在历史的长河中保住了自己赫赫威名,但那种威名,乃是用上至将军下至马前卒所有人的鲜血浇灌的。 在战场上,热血有用,它能激发人的潜能,却也无用,因为——遍地都是······ 是以,哪怕现下大军的气势高涨,减员的情况并没有多少,大家对这方面也颇为重视。 就这样,加上先前的那些小规模战斗的士卒都已汇入到戏煜的大军之中,其中不乏一些投降的敌军士卒。 这可是当今天下最为传奇的一位主帅啊! 身为当世第一猛将,他在最好的年华就立下了无数战功,什么单杀吕布、守备合肥、攻破冀州防线······ 在整个曹军大营,就没有一个老兵不知道这些过往的。 至于新兵,大家出来当兵,谁还不是为了肚里的那二两米?为了更好的活着? 既然有一支常胜之师要收编你,不上赶着点头的那都是傻子! 特别是敌营新兵,瞧着那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将曹营搅了个天翻地覆戏煜大军,都不等将军喊逃,他们便已经清一色的投降了好。 就这样,在一连数日的战事下,戏煜大军的人数非但没减少反而急剧增加。 而今,他就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等待着那些如同河流一般的军队汇聚而来。 “不攻反退······呀!该不会是黄旭那小子出了什么岔子?” 典韦婆娑着下巴,忽地想起了什么,大声道:“那小子万一头脑一热,定能做出什么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说不定······那小子眼下就在敌军腹地!” 戏煜闻言瞬间了然,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事说不定还真和那小子有关。” “赶紧的,传令下去,命哨兵时刻关注夏侯淳的动向,再派人绕过附近敌军的城池和暗哨,来个内外夹击,而后直逼河间郡腹地!!!” 随着他的一声号令,整个大营都井然有序的动了起来。 因为兵马较多,再加上其中还有不少战马,这一动,地面上的尘土都不自觉的挥舞起来,那恢弘的气场,地动山摇的气势,叫人双腿发软。 夏侯淳在听到大地颤抖的声音时,便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总感觉自己身后便是万丈波涛,无论如何努力拼搏,在后方波涛汹涌的海浪看来,都不过是沧海一粟。 最关键的是,随着大军的开拔,利于高台之上的夏侯淳甚至能将敌军的先头部队看的一清二楚。 “计划奏效了,元让兄,你看,他们急了!” 夏侯杰激动的说道:“我即刻率领一万铁骑堵住他们的去路,你立刻率大军回武桓,咱们双管齐下,定要守住河间郡,如若不然,冀州的东部便会尽数落到戏煜的手上!” 说起夏侯杰的那一万骑兵,乃是曹军大营留在这战场上最为精锐的存在。 他一直期待能和黑白骑一较高低,奈何始终未曾在战场上相遇。 不曾想,对方竟然早已悄无声息的穿过层层防守,来到了自己的背后。 话说从此地到武桓虽然不远,但到底还有些距离。 骑马少则一两日,多则也需八九日的光景,就算对方胯下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千里宝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毫无征兆的去到那里。 当真是不知道黄旭是怎么做到的,在夏侯杰看来,自己哪怕花费整整两个白昼,片刻不停都未必能赶到武桓。 特别是在附近都是山林,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小道的情况下。 再者,白骑那不同于寻常军队的铁骑声,哪怕周围的守城不知,想来多少也会有所筹谋甚至是设下埋伏。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白骑还是走到了河间郡的腹地。 也不知是该说黄旭神勇过人,还是说他胆大包天,孤身一人便敢率白骑深入敌军,这可是兵家大忌啊! “夏侯杰,你当清楚,此乃我等最后的机会了,因为黄旭想来戏煜的心中已经出现了些许波动,如此一来便给了我等可乘之机。” “眼下我等唯一要做的,便是给他造成巨大的杀伤,如若可以,最好让他的青徐大军死伤过半!你给我记住了,哪怕是丢了性命,也必须尽可能的消耗敌军兵力,拖住戏煜的脚步!” “请将军放心,末将领命!” 夏侯杰说完扭头便快步走去。 他急啊! 放眼望去,戏煜此刻显然是急了,就连那些士卒们都步履匆匆,此乃自己立功的绝佳时机,万不可错过。 说起那戏煜,明显是个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善于筹谋的主帅,但奈何他手底下偏出了个年轻气盛的莽夫,连孤军深入这等兵家大忌都敢做。 既然自己遇到了,那必定不能放过,不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不一会儿,以夏侯杰为首的一万大军便浩浩荡荡的自曹军大营脱离出来。 这个时候,沿着戏煜前进方向的沿途守城也都受到了命令,派出大量的弓箭手,试图阻挡戏煜前进的步伐。 几个时辰后,戏煜的大军便和敌人第一波前来阻挡的大军对上了。 与此同时,戏煜还发现率领了将近万人的夏侯杰正头都不回的朝北方狂奔。 看那架势,估计是要去攻夺自己前些日子才拿下的几个城池, 这让戏煜挑了挑眉。 说起来,这些城池内现在其实并没什么百姓,更多的是专门用来固守城池,修建工事的士卒,关键是,这些士卒中有一部分皆为降兵! 倘若夏侯杰此去顺利,只怕那些降兵再度反水,如此一来,自己反倒会被敌军内外夹击,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战局转瞬即逝,此时的戏煜容不得半点不确定因素的存在。 “典韦何在?” “主帅,末将在此!” 不远处听到召唤的典韦大喝一声,急忙跑来。 “你速速带着四千死士去将夏侯杰的脑袋给我摘了!” “诺!” 典韦领命,当即率四千死士径直朝夏侯杰所在的位置狂奔而去,完全没想过人力悬殊这回事。 那些死士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说到底他们对自己的实力还是相当自信。 别的不提,光是身上这一身沉重到刀枪不入的铠甲,就不是一般士卒能接受得了的。 还有身下全副武装的战马,这些皆是大宛国最上等的马匹,身形高大不说,就连承载重量的能力也非同一般。 想来在这世间,也就只有它们能在自身被全副武装的情况下,驮起如此重的死士。 只可惜夏侯杰并不知晓这些。 他见敌人不过区区千人便敢朝自己这万人大军追击,心中只觉不快。 竟然只来了这么点儿人,是在瞧不起谁? 心中不爽的他果断下令,让大军在山坡上摆了个战阵,转而朝那数千人冲了过去。 远处的戏煜并未注意到这些。 他在下达了命令后,便只顾着率领大军继续向前进攻。 四千死士对战敌军一万余人已然够了,并不需要自己过多操心。 这个时候的典韦,已经朝高坡冲去。 然而,因为是上坡,较为吃力,到了最后,战马们几乎都停止了冲锋,缓慢前行。 就在这个时候,抓住机会的夏侯杰率军骑马疾驰而来,恍若汹涌浪花,奔腾直下。 却在瞧见对方那临危不乱,宛如一堵厚重城墙似的军队晃了晃神。 “这支军队······为何会给人一种巨熊般的恐怖威压?” 感受着敌军岿然不动的气势,夏侯杰深感诧异,却也过不上去深思。 战事一触即发,他挥舞着长枪径直朝典韦冲去。 骑着高头大马的典韦粲然一笑,露着一口大白牙将掌中的双戟耍的虎虎生威。 不消片刻,二人便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接着身后的大军也尽数撞击到了一处,霎那间人仰马翻,战斗开始。 典韦将双戟高高举起,随后重重砸下,夏侯杰见状连忙将长枪横在胸前进行抵挡,奈何力量不够,完全不是典韦的对手。 才堪堪抵挡了两下,便被震得双臂发麻。 典韦见状,单手再度重重一砸,顿时便将支撑不住的夏侯杰从马背上砸落,随后将戟一挥,便让对手血洒当场。 在夏侯杰死后不久,他身后的那一万大军也渐渐步了他的后尘。 虽然他们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点儿优势并不算什么,一个个的站在死士身前,恍若活靶子似的。 再加上武器装备的质量完全没有可比性,死士杀起人来轻而易于,手中长矛轻轻松松便能破开敌人身上的铠甲。 因而,看似在半坡被包围的死士这会儿反倒轻松了不少。 至于那些士卒,因为自坡顶而下自带些许惯性,从而导致无法及时刹住脚,尽数被死士架起的长矛穿了个透心凉。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大军便遭到重创,刚刚开始的战争,也因此即将走向结束。 很快,典韦一行人如同割草似的将那一万士卒尽数斩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结束了。 但这个时候的典韦要想原路返回追上戏煜,显然是不现实的。 是以,他打算率领死士们从另一侧抄近路穿过去,再与大军会合。 “快速打扫战场,统计人数,顺带都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大军咱们暂且追不上了,那就将这附近的敌军都先解决了再说!” 典韦擦了擦双戟上的血,开始指挥众人打扫战场。 这一场战斗下来,死士也有一定的损伤,虽说敌人不堪一击,但到底人数众多。 曹军虽然没办法无法割破他们身上的战甲,却也能蜂拥而上,叫死士跌下战马,从而在混乱的战场上被铁蹄误伤。 是以,这场打斗下来,他们也折损了三百余人。 不过相较敌军来说,显然是个不值一提的数字。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曹真为饵引蛇出洞 武桓城外,黄旭率领着白骑在曹真的大军中来回冲锋扫射了不下十次,直接干掉了大部分敌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逃过一劫的曹纯却不知在何时也来到了这里。 不过,眼看着吊桥已经放下的武桓城,他的面色却愈发凝重。 本以为城门大开乃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谁曾想竟然又碰到了黄旭这群煞星。 不但割断了吊桥神绳索,就连里面出来支援的士卒也尽数被那煞星屠戮。 此刻,曹纯和曹真带着仅剩下的三四百人,皆深感绝望。 说起来,这还是二人自河边起了隔阂后第一次并肩作战,曹真心中满是怨怼之气。 倘若曹纯当初能早点儿听从自己的建议,双方大军守望相互,只怕三万大军也不会有今日之结局。 旁的不提,最起码在和黄旭的第一次交锋时,不会输的那般惨烈。 “我说侄儿啊,眼下看来我们是跑不掉了。” 曹纯跨坐在马上,喘着粗气,看起来很是疲惫,就连手中的长剑都隐隐有掉落的可能。 但最疲惫的当属他身下的战马,哪怕只是单纯的站着,四肢都在微微发颤。 “行了,少说两句!” 曹真听到他说话就是一肚子的气,眼下什么情况自己还能不知道? 但······瞧着那些从城门内走出来想要支援却又在瞬间被杀的支离破碎的士卒,他又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 事到如今,他就是再蠢也看得出来,原本以为的内外夹击,将黄旭等人重创的计划压根儿就是个笑话。 眼下,反倒是自己的军队被黄旭杀了个片甲不留。 明明武桓城近在咫尺,城内虽说骑兵不多,但少说也有数千人,却偏偏无一人能走到自己的面前。 黄旭这小子是真狠啊。 围着自己和曹纯不杀,就是想吸引城内的士卒出来。 两个将军的命,城内守城又怎敢怠慢? 可若想救人,他们就必须付出大量士卒的生命。 这等诡谲的打法,也不知是出自谁之手。 他想的倒是不差,这等围点打援之策,乃是戏煜专门为他们这些善于远攻的黑白骑准备的。 “该死,竟连条退路都没有!” 越想越找不到出路的曹真深深叹了口气,此刻的他也差不多力竭了。 瞧着比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的曹真,曹纯的面色也愈发难看。 他朝远处望了望,随后轻声道:“其实······咱们还是有希望的,你看东边。” “东边?” 曹真闻言转过头去,却在看到一条堪堪能成为路的羊肠小道愣了愣神,这条小路貌似一次只能通过一人啊! “你······你这是何意?” “你逃出去!” 曹纯淡淡道:“我虽年长你一辈,但论军是素养,才能我皆不如你,你乃我曹军的未来,他日宗亲将军之责定会落在你的身上!” “所以······你快将战甲褪下!” “褪下战甲?我?这······这是为何?” 曹真有点儿懵,他这会儿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我叫你褪你便褪,哪那么废话?快!” 见他还在犹豫,曹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低吼道:“我已经没力气再逃了,而你尚有一丝余力,这一招虽然险峻,却是你逃出去的唯一机会!” “日后如何,且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曹真被这句话惊的浑身一颤,却也明了了对方的意图。 “您的意思是——” “行了,赶紧走,总比大家都死了好!” 曹纯淡淡说着,眼神中满是悲愤。 曹真见状不再犹豫,当即丢下武器,褪下战甲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下了战马。 “你再抓些泥土,遮住面庞,随即在地上滚上一圈,而后随着那些叛逃的士卒一道离开!” 二人眼下所处的位置正好被茂密的山体遮挡掩盖,是以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并未有什么人注意。 又简单交谈了两句,便定下了出逃计划。 不一会儿,山林的侧边便传来阵阵叫嚷,二人似乎因什么起了争执,随后双方士卒也打斗不休。 “哎呦呵,这就开始内斗了?” 不远处的黄旭瞧着这一切,眼神里尽是玩味。 他的白骑近期耗损的人数并不多,总体还在一千往上,却在战场上占尽了优势,出尽了风头。 如今看着如瓮中之鳖似的敌人内部竟然出现了内斗,当真叫他看的不亦乐乎。 不过······ 在这般紧要的关头,他们到底是为何而发生的混乱呢? “有问题啊!” “此事倒也不难猜测。” 王龙见黄旭好奇,主动上前道:“我等先前打探消息时得知,当初那曹真和曹纯二人在景河附近扎营的时候,就曾不对付。” “当时曹真派人对曹纯说,想让两支军队再挨的近些,双方最好共同坚力防御体系,以防我们的偷袭,可谁曾想曹纯非但没听,还将曹真派去传话的人给打了一顿。” “哦?还有这一出?” 本来还有些疑虑的黄旭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虽说这些人的生死已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在就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还能看到敌人内斗,他自然欢喜。 “既然是内斗,那咱们也别急着上前了,就在这儿歇会儿,顺带看看戏。” “不过尔等要时刻警惕武桓城那边的动静,他们的士卒已经被咱们解决了一部分,倘若再有人出来,果断攻城!” “诺!” ······ 裹了一层泥,又换上了士卒的战甲,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的曹真,还真就和普通的士卒一般无二。 这会儿,只怕曹真他娘来了都未必能认出自己的亲儿子。 毕竟,自己的儿子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又何曾狼狈到被人如此虐待? 是的,虐待! 因为在他的身后,曹纯正骑着高头大马,不住的对他挥舞着鞭子。 双方明明是同一阵营,却被对方追的东躲西藏,这等场景真叫人看的痛心疾首。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只有驻守在武桓城内守将们的里面的守将。 见到这一幕,一位心急如焚的守城士卒忍不住开口道:“将军您看,城外的大军内定是发生了叛乱,我等若是再不出兵,只怕会寒了士卒们的心呐!” “这还用你说?本将军知道,诸位,还请随我一起出征,最起码也得将那二位将军给带回来!” “诺!” 虽说底下有白骑虎视眈眈的等着自己,可他们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都没办法真的隔岸观火,坐视不理。 毕竟,那山林中的两位将军都出自曹家宗亲。 而眼下的曹魏,早就成了以邺城为都城的公国,他们倘若对自家宗亲将军都见死不救,日后怕是少不了一顿严惩,丧命这等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更甚者,说不定还会牵连家人。 是以,众人哪怕是冒着被白骑尽数屠戮的风险,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盾兵迅速上前,抵挡白骑,其他人随我一同营救将军,兄弟们,冲啊!” 这守城小将刚说完话,便被几道突如其来的冷箭射穿了铠甲,鲜血四溅。 嗖!嗖!嗖! 接着又是三箭,分别刺中他的心脏,额头和脖颈。 眼睛里还闪着几许迷惘的小将,就这样重重从战马上摔下,没了呼吸。 黄旭则率领着另一波白骑,自一处斜坡之上,狂奔而来。 之前阻隔在曹真和武桓城之间的那只白骑只是他上千之众的小半罢了。 早在曹真没来之前,他便将白骑一分为二,身后这些个以逸待劳的白骑等待的便是眼下这一瞬。 因为先前已经斩杀了部分守城,眼下这些守城士卒一旦冲出,只怕武桓城内的守军力量所剩无几。 黄旭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冲出来,就是为了拿下武桓城! 很快,他便率先头部队占据了吊桥。 终于啊,是时候开始总攻了! 随着守城士卒的倾巢而出,他再度扬起了嘴角。 “杀!拿下武桓城!” 一声令下,自山坡之上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的白骑果断无视守城,反倒往城内走去。 说白了,他从一开始就打的是武桓城的主意。 至于曹纯和曹真,那不过是他引蛇出洞的饵丝罢了。 武桓城乃是一道重要的关隘,虽说左右并无道路,但前后固守的城池可不少。 只要自己进了城,依仗此地的地形,大军只需顾好前后两条路上前来支援的敌军就好,至于左右完全不需要担心。 还有,此地既是城池,就必定会有百姓,如此一来,军需粮草,守城器械,想必也是一应俱全。 自己手底下少说还有上千人,正好兵分两路,一前一后,只要能守上七天,想来前线的战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以义父的能力,此战定赢,届时,自己再率白骑全身而退就是了。 “这······将军,这可是座孤城啊!” 王龙身为白骑一号,对战局自然是有几分见解,可自然知道进城意味着什么,稍有不甚,全军覆没的可就是白骑! 他不明白,如此明了的情况,黄旭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倘若这般进去了,只怕想再出来就难了。 “一旦咱们进去,定会被敌军团团围住——” “进!” 黄旭压根儿就把这个问题当回事,果断大手一挥,率先朝吊桥冲了过去,接着便是一顿连弩疯狂扫射,不消片刻便将周围的士卒灭了个干净。 跟着来的几个白骑则跑到吊桥边上,将先前砍断的绳子重新捆绑加固,待所有白骑进入城内后,再将吊桥收起。 整个过程都没花费一盏茶的时间,直接给远处的曹纯和曹真看懵了。 他俩的脑袋现在是真的有些转不过来。 二人费尽心机演了那么大一场戏,就是为了能从黄旭的手底下将曹真安全的送出去。 毕竟,以曹真的军事才能来讲,他只要回到了冀州后方的大营,定是要再度率军打仗的。 故而为了演得更逼真些,曹纯是真用鞭子抽了曹真,甚至为了防止他被敌军认出,还在脸上一连抽了数下,至于言语辱骂什么的,那更是小儿科。 可俩人戏都演到这个份儿上了,对方却······放过自己了? 啥意思啊?这是? “嘶!叔,你是真的狠啊,你且说说咱们俩到底有什么仇怨?” 还不等曹真反应,脸上那火辣辣的痛感便唤醒了他的意识,心头顿时怒火丛生。 曹纯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将鞭子藏于身后,讪笑道:“不是,这个······侄儿啊,这就是个意外,我本意是想让你活着回去的!” “你这是想让我回去吗?你这是怕我活的还不够惨?” 曹真一张俊脸气的通红。 哦,不! 眼下的他脸上出了泥泞,便是污血和肿胀的鞭痕。 方才还对曹纯升起的那一丁点儿敬仰之意,顷刻间消散如烟。 妈的,人家压根儿就没想杀自己,全是曹纯想多了,害的老子白挨一顿揍! 不过······话说回来。 这黄旭都追自己一路了,怎么会突然放过自己? 难道说······他从头至尾的目的,压根儿就不是三万大军,而是那武桓城? “如今武桓城已经被他们攻下,甚至还将吊桥给收起来了,咱们就是想攻仅凭眼下的人手无异于痴人说梦!” “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往泉州走,看看能不能遇上大军,倘若遇到了再向元让将军禀报,让他率众人前来!” 曹真铁青着脸色,心中满是酸楚,却什么也不能说。 脸上肿胀不堪的鞭痕更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众人围观的猴子,平白糟了顿毒打,却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无人能说,也无人敢说。 现在的他是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难受至极。 废话,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本就一身泥巴不说,还被一顿暴揍,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他眼下能忍住不骂人,就已经是理智了,哪儿还有心思再打仗? 至于曹纯,如今也是有些虚。 先前就没什么力气了,为了让曹真逃出去,他方才挥鞭子时愣是一点劲没留,此刻算是彻底力竭了。 最关键的是,瞧着曹真那五花八门的脸,他心里是真忐忑。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曹真说什么他听什么。 再者说,人黄旭都已经进到城内了,里面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防御,仅凭手上这点儿人手,只怕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哎!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武桓城咱们肯定攻不下,整整三万大军都叫黄旭玩残了,眼下就更别提,白骑至今还有一千多人,按照双方的伤亡程度来看,咱们损失惨重呐!” “往回走也好,路上说不定还能遇到其他大军,咱们同他们整合起来,杀回前线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一个黄旭不算什么,若是叫戏煜破了前线的防守,咱们才是真的完了。” “走,诸位,为防止整个河间郡落在戏煜的手上,咱们就往回走!” 二人说罢,便令副将前去召集兵马,接着两军合二为一,再加上一些尚存的原武桓城士卒,一共不到五百人转头开始原路返回。 只要能跟上前线的大部队,就能找到夏侯淳,届时说不定还有机会报黄旭今日之辱! 可惜······ 当他们看到大军的时候,一种恐惧感自眼深入心底。 浩浩荡荡数万人,身着重甲,手持长矛,脚踩战马正追着夏侯淳不要命似的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追来。 戏煜的数万大军全副武装,策马奔腾而来,耳边回荡的尽是战马的嘶鸣。 夏侯淳的大军则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毫无秩序的到处乱窜。 跑了这么久,在负隅顽抗了数天后的他们不光身累,心更累。 瞧着众人眼底的恐惧,曹纯和曹真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退无可退。 想要活下去,好像也唯有超两侧撤离这一条不太能行得通的路。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未必能躲过追杀不说,只怕整个河间郡都会落到戏煜的手上,那也就意味着他们这场仗彻底败了! 一旦失去河间郡,那是无论拿多少军马乃至财富都无法填补回来的,可最终,瞧着那杀气滔天的戏煜大军,他们还是选择朝两侧散去。 诚如他们带的那万分之一的侥幸,戏煜并未理睬他们,反而是率着大军一路狂奔,直至武桓城下才堪堪止住脚步。 “吁!” 只见他把缰绳重重一拉,随着战马后仰,身子直接半立于空中,接着望向城门,怒骂道:“黄旭那个混账东西呢?还不快将吊桥放下?” 一听到义父的声音,本来还在打盹的黄旭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赶忙叫人放下吊桥,随后快步走下城门,前去迎接。 随着吊桥缓缓放下,白骑早已立在城门两侧,整装待发,在他们的身后则是跪了一地的百姓。 不过瞧着百姓们欢喜的神色,倒像是等了戏煜很久似的。 戏煜倒是没注意这下,他一下战马便径直朝黄旭走去。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黄旭脸上,戏煜怒目而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混账东西,你是有不死之身吗?竟敢孤军深入,这是谁教你的?倘若你在战场上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同你父亲说?”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曹丕急躁表面求和 感受到脸上火烧火燎的痛楚,黄旭眨了眨眼睛,有点儿懵。 他本以为自己此次是立了大功一件,回去定会受到嘉奖呢,怎得······这不对啊! “不是,义父——” “还不跪下?” 在戏煜的怒吼下,黄旭不敢有半点儿反驳,当即双膝重重落到了地面上。 “我且问你,自大战开始以来,你丢了多少兄弟的性命?你身为我大汉的将军,能有这样的勇气和谋略,我戏煜佩服,也会嘉奖与你。” “但同样的,你在战场上一意孤行,孤军深入,让整个白骑都陷入到危难之中,这是军中大忌!若不是我来的快,你可知这一千多白骑再过不久便会被曹军的数十万大军包围?” “不过一个小小的城池届时你黄旭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难将他们悉数带回,这一点你想过吗?” 戏煜指着鼻子将其臭骂一顿,英俊的面庞在经历战争的洗礼后更是平添了几分坚毅。 瞧着低头不语的黄旭,越想越来气的他径直一脚踹下,低吼道:“你小子要是下次再敢这样给老子打仗,就乘早卷铺盖滚蛋!” 本来还沉默不语的黄旭一听这话,浑身僵了僵,随即仰头小声道:“义父,我心里有底才会这么做——” “混账东西,你有底,你有什么底?但真是老子把你宠坏了啊!” 都不等他说完,戏煜眼珠子一瞪,当即一巴掌又拍到了他的脸上。 那“啪!”的一声,都吓得立在两侧的白骑们心下一颤。 “启禀主公——” “肃静!” 黄旭低吼一声,阻止了试图解释的白骑,他舔了舔嘴角的猩红,仰头望着戏煜认真道:“义父,这就是我的行军之道!” “孩儿明白,义父是心疼我,但孩儿时刻谨记军中宗旨,我有把握横击敌人八百里,给敌人以重创,这样还能强制曹军为义父在前线争取时间,能做到这些,旭儿就是死也无憾!” “嘭!” 戏煜又是一脚踹出,这次力道重的,差点儿没将黄旭掀翻。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倘若日后你还有再战场上自由指挥的权力,是否还会做出这等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 黄旭明白义父是为了自己好,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是以,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坚定说道:“只要能为大军立下大功,战胜乱军,我黄旭不死不毁,誓要坚持!” “好!” 良久后,戏煜的面色才缓和下来,淡淡道:“自今日起,你就是白骑零号,白骑的总指挥便由你担任!” “接下来,我会安排白骑扩招一事,你统领的白骑大军也会由原来的三千变为六千,军队之中,凡是你能看得上的,随便挑!” “啊?” 本以为会再度迎来一顿打骂的黄旭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了一跳。 虽说戏煜的面色还是有几分难看,但他却高兴的像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不由得嘿嘿一笑,扯着大白牙朝对方讨好一笑:“义父,您此举甚为明智啊!” “嘿嘿,谢谢义父,孩儿还以为自己这个统帅要被撤了呢,谁曾想,您竟要扩招,哈哈哈,义父,您可太好了。” 戏煜冷眼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你怕不是高兴早了?我扩招白骑叫明智,想来撤了你的职便是昏聩?那不如我即刻收回成命,看看谁人敢——” “啊,不不不!孩儿错了,孩儿错了!” 不等戏煜说完,黄旭便上前两步,抱着对方的双腿,讪讪赔笑:“都是孩儿不会说话,义父英明神武,天资不凡,您说的都是对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思索!好好领悟!” “赶紧滚起来,你这样叫众人看着像什么样子?就这还想比肩冠军侯?人家是屡立战功,被封狼居胥,荣获了将之最高荣誉,可你呢?撑死了算个功过相抵就高兴成这样了?” “嘿!嘿嘿嘿!” 挂着一张肿脸的黄旭这会儿啥话也不说,只知道傻笑。 也就在戏煜的面前他会露出这副憨样,在大军中,谁人不知白骑统帅冷面神枪黄旭的名号? 拿下武桓城后,河间郡内其他曹丕大军也渐渐汇合了起来,不过,他们汇合的地方距离武桓城是越来越远。 如今战局已定,他们就算是想阻拦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者,大家都见识过了戏煜大军的威严和厉害,心底也很难生出再与之较量的心思。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此战也打了月余,附近百姓人数都锐减了不少,年轻力壮的都在战场上被打残了,而余下的那些个老弱病残,又没什么战斗力,不撤还能咋办? 同样的,戏煜到了武桓城后,也没再想着继续进攻。 反正河间郡的大半疆土已经尽数落在我手,接下来也是时候进行内部发展了。 接着,他便派了部分大军前去已拿下的河间郡领地内的城池镇守,同时还命人抓紧时间从青徐二地的学堂内调集大量后备人才,给原本的地方官和氏族官员来了次大换血。 对此,氏族官员不敢有半点怨怼,废话,人都被架空了,至于以前那种来自氏族威慑力啥的在眼下就是个笑话,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敢心生不满? 他们都这样了,底下那些个先前的地方官员自然也只得屈服。 很快,一种短暂的战时和平秩序自然而然的成立了,百姓们和难民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了原本正常的生活当中。 其实戏煜停止继续进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这些百姓。 战争对百姓们的伤害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故而才想着停下来先好好的规划一下百姓们的生活,不让他们再过着琉流离失所,居无定所的生活。 当然,既然都有这个想法了,那开仓放粮,推行仁政什么的自然也是必不可少。 没多久,河间郡内的百姓们在缓慢赈灾的作用下渐渐缓和了心态,原本就居住在这些地方的百姓们又重回故土,开始过起了一片祥和的温馨生活。 就连先前被戏煜命人带离的那些百姓,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家园。 虽说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但戏煜却始终待在河间郡,未回徐州。 他在等,等着看看曹家接下来的打算。 ······ 邺城! 焦躁不安的曹丕终于等到了来自前线的消息,只是,消息才到他手上不过三两天的光景,夏侯淳、曹纯和曹真等人便率着战败的大军从河间郡狼狈不堪的回来了。 当然,他们这些幸运之人回来了,但还有很多不幸之人再也回不来了,例如夏侯杰,再例如曹氏宗亲曹甬,曹煦,曹昱等人,都死在了战场之上。 对此,曹丕极其愤怒,却也心生侥幸。 虽然大军败了,死的人也相当多,但最起码,最核心的那些人回来了,特别是曹真,他作为年轻一代最有潜力的将军,还是很得曹丕看重的。 是以,当他们回来的那天,曹丕早早便赶到邺城外十里的地方迎接众人。 其实他早就知道此战不易。 之前接到战报,心中就颇为烦闷。 战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打下去于他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比起战败,他现在更想知道该怎样才能让戏煜停下进攻的步伐。 河间郡没了一半,他虽痛心不已,却并没有过多担心。 毕竟自己的粮草还多着呢,邺城的地盘也格外的大,只要再多点时间,想来还是有几分和戏煜一角高低的可能。 但对方若是不停的话,持续的战事将会让他没有半点缓和的时间。 再加上兖州境内,许昌、洛阳、长安等地都在一条直线上,一个不好,可能不用一年,戏煜便能将这些地方尽数拿下。 等大军回来,曹丕直接下令众人在城外搭建营地。 随后便率众来到营帐内议事。 坐在主位的他单手撑着案牍,瞧着底下几个垂头丧气的将军,良久后才看着夏侯淳和夏侯渊缓缓道:“二位叔叔不必过于自责,此战我们输的并不冤。” “小叔从前不曾领过兵,是以咱们对其作战策略、习惯等并不了解,深陷他的战略之中也算情有可原。” “这样说来,诸位叔叔即便战败,也不算是毫无收获,最起码,咱们的大军已经同青徐大军交过手了,对其想来也是了解一二,下次遇到定不会再和这次一样。” “战场之上,输赢难料,最关键的还是战斗经验,谁又能知晓,咱们日后不会转败为胜?故而还请诸君不要过于自责。” 听到这句话的夏侯淳非但没觉得自己被安慰,反而脸色变得更差。 他这一辈子就没打过几场胜仗,这一次的战败更叫他忍不住恼羞成怒。 说起来,他和戏煜在战场上也交了好几次手,只不过,每一次都是临场指挥,每次都是战斗才刚刚开始,就被打的落花流水,掉头逃串。 虽然愤恨,但不得不说,他也清楚,自己压根儿就打不过戏煜,甚至连三四个回合都坚持不住。 戏煜这个人,不论是个人智慧,实力还是。 每每想到这些令人心痛又无奈的事实,他都忍不住面色发沉。 “既然打不过,不如就求和,我打算和小叔谈和,并将整个河间郡都上次给他,同时封他为盛国公······” “至于公国······就定都在下邳,同时分出安平、巨鹿、广平三郡交由小叔直接管辖,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曹丕问这话明显是带些暗示的。 既然已经败了,那么如今最关键的就是快速结束掉这场战斗,最起码在几年内都不要与对方发生冲突,动用刀剑一类的事更是能免则免。 如若不然,自身发展受限不说,也会给南边的孙权和刘备一定的可乘之机。 到时候,一个说不好曹魏可就将要面临着前后夹击,腹背受敌的困境。 夏侯淳兄弟二人能坐上统帅的位置,自然也是有些脑子的,他们也很明白此刻的现状。 如今境内所有的兵马加在一起,少说也有四五十万,再加上上百万石的粮食,若想战,肯定在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 但自身发展必定受限,而且还未必打赢。 想来戏煜那边也是一样,倘若真的拼尽全力来和自己争斗,青徐二地怕是也会受到不小的重创,到那时,不论谁输谁赢,最后的赢家都应当是一直在后方坐山观虎斗的那些人。 不过······ 明白归明白,但一想到此战败得这般迅速憋屈,他们还是忍不住想要继续。 “主公,其实我等尚有一战的可能,只要能再坚持上一段时间,想来他们还是要回青徐之地去统筹全局——” “我心意已决,莫要多言!” 曹丕懒得再听他们讲这些:“要想再冀州站稳脚跟,我们本来就要相对费些心神,既然如此,何不给个送水人情?再者,此时不谈和,更待何时?” “仲达何在?” “微臣在!” 站在后方的司马懿快步上前,立于大帐正中央,弯下了腰。 “仲达,此事就交给你了。” 闻此,司马懿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主公,此事微臣去并不合适,中书令大人或者御史中丞大人去或许效果会更好。” 他说这话也是有几分缘故的。 眼下的中书令是戏志才,和戏煜乃是老相识,且互为同辈,想来相互之间更好说话。 至于御史中丞则是钟繇,他负责监理各大官员,一直以来虽然说和戏煜没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交际,但到底都曾对对方赞赏有加。 可曹丕却不这么觉得,他一见司马懿不愿,当即黑了脸,沉声道:“怎得?你不肯?” “自然不是,微臣领旨!”吓了一跳的司马懿赶忙跪在地上,连连请愿,可内心深处却极为难受。 很显然,曹丕这是开始重用自己了啊······ “嗯,待你谈成归来,司马家的地位在许昌和长安或许都将上升些许,对了,我会命三百士卒为你开道护航。” “还望你能在小叔面前说明理由,权衡利弊,此乃我曹魏的关键时刻,记住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定要将小叔稳住!” 曹丕说完也不见脸色有半分好转,他起身转而走到夏侯淳两兄弟身边,在二人肩膀上重重一拍,也不知是安慰还是警告。 接着,他才在众人迷惘的眼神中快步走出大帐,回邺城开始补觉。 如今的邺城内,早已设立好了百官之为,身为汉献帝的刘协更是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他诸侯才至今都不敢轻举乱动。 可是······小叔对此好像并无顾忌,甚至······还有些肆无忌惮。 等曹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营,夏侯淳两兄弟这才反应过来。 此次说是前来安慰大军,可实际上,曹丕就是来敲打自己的。 至于意思,也相当简单明了,不过是因为那些被全歼了的虎豹骑罢了。 说起来,这虎豹骑的名号也就在北方响亮些,但这前提是在没碰到戏煜大军的情况下。 想来自主公征讨的后期,戏煜的徐州大军便没出现在任何一场战役中,从而导致大家都已经忘了戏煜大军真正的实力。 可事实上,早些年上过战场的人都应该还记得,他的大军确实是一支比虎豹骑更为精锐的存在。 当然,这并不是说虎豹骑在不遇到戏煜大军的前提下就等于无敌。 曾几何时,虎豹骑还败给了一支大军——伏盾战阵。 这种战阵是刘备研究出来专门正对虎豹骑的。 当年在荆州,刘备就是靠着这个战阵重创了虎豹骑,并在那场战斗中大放异彩。 或许,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并不是怎样和戏煜打,而是在有限且短暂的时间内好好研究下对付黑白骑的战阵。 黑白骑乃是戏煜的左膀右臂,倘若真能研究出一种可以对付黑白骑的战阵,定能给敌人造成不小的打击。 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多出几年的时间来休养生息,一边好好训练大军,一边做好境内的防御工事。 这样一来,他们也算是有了足够的军队和能力去抵挡南北两边的敌人! 故而······时间才是他们最为重要的东西。 唯今之计最关键的就是稳住戏煜,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和他交战也不迟······ 想明白了这一点,二人皆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可同时又觉得此计有些过于草率。 曹丕这个想法很好,但到底只是他个人意愿,很多东西都并不成熟,多少有些操之过急。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自己能短暂的休息一二。 一连数月的战争,叫众人很是疲乏,能适当休息下也是不错。 “大哥,咱们过些日子便开始研究战阵?” “谁能想得到,那戏煜一个文人,打起仗来竟也那般······” 厉害! 这厉害二字夏侯淳可说不出口,哪怕心底已然认可。 远的不说,就这场战斗,冀州少说也投入了十五万大军,可徐州就堪堪十万。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您······您还煮我吗 在兵力战局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对方一个不足万人的黑白骑就灭了起码五万大军。 一想到这等让人望尘莫及的军事力量,夏侯淳的脸色便不由得沉了几分。 其实在开始的时候,他就是看不惯戏煜被曹操那般推崇,而自己身为曹氏宗亲,却从未有过那样的礼遇,故而总想着叫对方低个头,认个输。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对方始终不曾服软。 不仅如此,他还叫曹丕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如今甚至还要封其为盛国公,并割三洲作公国,这样一来,那戏煜的地位岂不是要和自己差不多了? 这让夏侯淳内心深处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始终无法释放。 你服个软能咋?至于如此较劲吗? 越想越郁闷的夏侯淳莫名间忽然闪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倘若······当初没有刻意打压戏煜,反而是敞开心怀接纳并承认他,如今的他会不会是曹氏最大的利器? 不!肯定不会!“ 对!他是外姓,曹氏就是对他再好,他终归还是会叛离,就像现在这样。 当初主公还在世的时候,有多看重他?可主公刚一离世,他便毫不犹豫的对曹氏宗亲暗下杀手,这人就是个白眼狼! “罢了,妙才,事已至此,咱们也回去。” 夏侯淳瞧着夏侯渊,两人最终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另一边,做好准备的司马懿很是诧异。 他没想到曹丕在这件事情上的办事速度如此的快,就好像早在来接两位夏侯将军前,便已经想好并且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连诏书都早已写好。 瞧着手中的诏书,司马懿不敢有片刻停歇,足足花费了小十天的时间,才来到了戏煜在河间郡安营扎寨的地方。 都还不等他靠近,黑骑便迅速将众人团团围住,随后走进大营深处。 此时的戏煜穿着袍子窝在帐内看书。 战斗从盛夏开始,于深秋结束,而今更是快入冬了,故而帐内许多地方都生起了炭火。 “下官司马懿,特来恭贺国公!” “国公?” 戏煜对这个称呼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此乃何意?” “国公智勇双全,功盖千秋,着实令我等佩服,就连主公也不例外,而今,我主特意上奏天子,封您为盛国公,定都下邳,自此您便位及公位,此乃大喜啊!” “这是曹丕的意思还是天子的意思?” “自然是二者皆有!” 司马懿弓着身子,无比恭敬:“国公乃是天子国舅,身份本就尊崇,盛国公位非您莫属啊,此外,除了爵位,安平、巨鹿、广平三郡,也都交由您来管辖。” “自此,您独自一人便拥有了冀州小半的领地,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 “嗯,如此一来,我北通幽州,南到合肥都将顺畅无阻,倒是能算得上件喜事值得贺喜。”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的喜悦。 只见他眼珠轻轻一转,随即露出几许淡笑:“司马懿,你觉得你今日可能活着回去?” “这······” 司马懿僵了僵身子,眼里满是慌乱。 好端端的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自己当然怕了,而且怕的要死啊。 眼前这位主可不是什么善茬,身手不凡,堪比吕布也就罢了,文采也相当斐然,当初更是能与主公比肩,真可谓是文武双全。 这样的人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劝住的。 “敢······敢问国公,这是为何?” 司马懿颓丧着一张脸,他是真搞不明白原由。 话说自己一直一来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又如何能得罪到这位主? 倘若可以,他巴不得与这个世界上所有有权势的人都交好好不好。 说起来,除去早几年离世的司马防,剩下司马懿,司马孚,司马朗三兄弟里,就数司马懿最厉害,常伴魏公身边,地位尊崇,可也因此成了曹氏宗亲们的眼中钉。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被曹丕派来当说客。 “这礼法中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嗤!” 戏煜不屑一笑:“我区区一介平民,连什么是礼法都不懂,又如何会守法?” “这······这可不合规矩啊,国公,我······我只是一介酸腐文人,满身酸腐之气,您要我这酸腐之肉并无甚用啊!” “要不······还是算了?免得再熏着您?” 眼看着身材魁梧,长得跟头熊似的典韦越走越近,司马懿眼神里都充满了恐慌。 废话,搁你你不慌?那可是要过来抓你去煮的人! 话说自己还真是够憋屈的,揽了个推卸不掉又凶险万分的活不说,还要被都进锅里煮。 “哈哈哈!” 听他说完,戏煜忽地笑出声来。 这个司马懿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倒勉强算得上是巧言善辩。 “国公,您先听在下一言!” “说。” 戏煜朝典韦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随后又命人摆膳。 眼下正好是用晚膳的时候,他可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司马懿而委屈了自己肚子。 很快,火头军便送来了一连五个大碗,里面装这各种各样的肉食,什么五花肉、肥牛肉、羊腿,甚至还有烤鱼和排骨汤。 满满一大桌,色香味俱全。 光是瞧着那蒸腾的白雾,便叫人忍不住口齿生津,馋的司马懿直咽口水。 没办法,一路车马劳顿,小半个月的时间,他除了干粮就没吃过别的东西,忽地瞧见如此丰盛的晚餐,难免眼馋。 特别是看到一旁还摆放的一桶白米饭,心底止不住嘀咕。 说不定其中就有一碗属于自己呢? 不过,他纯粹是想多了。 戏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朝典韦招了招手,而后自顾自的吃着美食,简直不要太悠哉。 司马懿嘴角一阵抽搐,这才发现,除了戏煜手里的那一大碗米饭外,整个桶都叫典韦抱起来。 好家伙,这······这活脱脱一饭桶啊! “你该说说你的,有任何想法都详细说明白了,千万不要有人任何的遗漏,不然,我怕你回去没法和曹丕较交代!” 戏煜突然的一句话,吓得司马懿连忙回神,随后很是尴尬的点点头。 因为他平日里做事相当低调,就连和人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格外谦逊,故而鲜少遇到眼下这等情况。 咱就是说,作为一个使者,来都来了却连口饭都吃不上,甚至还只能看着别人吃,这种心酸谁懂? 不过······ 只要一想到对方想煮了自己的心,他觉得还是安生点儿的好。 最起码,早早说完早早回,说不定回去还能吃上点儿干粮呢。 偏在这时,帘子被人掀开,伴随着阵阵寒风而来的,是一位中年儒生。 司马懿一回头就瞧见两侧侍卫朝其行礼的样子。 此人是谁? 看着这个身高八尺,面容秀丽的男子,司马懿有些疑惑,此人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看似温柔随和,可随着他轻摇羽扇动作,却又多少给人一种潇洒锋锐之感。 “想来先生来自冀州?不知来此所谓何事啊?” “您······您是诸葛先生?” 说话的功夫,司马懿已然弯下了腰。 说实话,他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诸葛亮。 不过,单从对方身上那种复杂又浑然天成的气质来看,应该不会有错。 南阳隐士诸葛亮,普天之下,又有几人不知他的名号? 故而,司马懿对他格外尊重,压根儿不敢有半分不敬之心。 诸葛亮淡淡回了一礼,随即微微笑道:“我虽才从徐州归来,但且我猜测一二,先生来此该不会是为了给主公受封?” “啪!啪!啪!” 戏煜放下手中的筷子,拍了拍手,笑道:“不愧是神机妙算的孔明啊,竟然一眼便看出来了。” “不止如此,我这次来还想请主公同意此次受封!” “哦?” 戏煜挑挑眉,淡淡道:“这是为何?你可知我方才还想将这司马懿个烹煮了呢。” 怎得还提这事? 司马懿心下一惊,他觉得对方要是再多提几次,自己怕是真的就回不去了。 “万万不可烹煮啊,主公!”诸葛亮当即收起羽扇,道:“此乃酸腐文人,其肉也必定酸臭不已,当初董卓都不愿吃,您又何苦亲自尝试?” “不尝试,不尝试。” 戏煜一边往嘴里扒拉米饭,一边瞧着诸葛亮道:“那你是个什么意思,直言便是!” “依在下之见,您可封为国公,咱们除了接受州郡之地外,还能让大军乃至是当地百姓都好生休养一二,只是,在此之前,还有几个条件需要完善。” 有戏! 司马懿完全没把后半句当回事,反正只要事成便好。 “还请孔明先生详细说说,只要是在下能解决的,一定答应!” “想来,还真有些事情是仲达你能做主的!” 诸葛亮轻轻扇了两下羽扇,笑容满面的说着,随后朝戏煜望去,二人对视一眼,皆心中有数。 “你也知道我们青徐二地钱庄不少,钱掌柜更是掌握着整个商会的命脉,而那些商会中还有很多的商队,我需要你做的,便是不得阻挡那些商队前往兖州、并州乃至凉州!” 他施然走到戏煜左下首第一个位置上,缓缓坐下,继续慢条斯理的说:“不止如此,你们还要对其恭敬,并在沿途安排最好的驿站和膳食,同时减免赋税。” 诸葛亮说的很详细,也很完善,最起码,在戏煜这里找不到任何需要补充的地方。 只要能将这些地方的商道打开,整个曹魏地盘的经济命脉就会尽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停战对曹家有好处,对自己也是一样。 一旦停战,双方就会进入到一个非常平静且迅速的发展空间,想来要不了多久战局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届时,从表面上看,很有可能是曹家与他戏煜共享天下,可实际上双方心底只怕都想灭了对方。 故而等到再次开战,双方定是不死不休,倘若能在这段时间里让双方的关系有所缓和,哪怕是表面上的,也定能再争取几年发展壮大的时机。 说不定不用打仗,都能将冀州轻而易举的拿下! 司马懿并不明白这其中深奥,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最终才呆呆地点点头,道:“此事我答应了,想来魏公也不会拒绝,毕竟此是乃利国利民的好事。” “不知孔明先生可还有其他要求?” “自然有的。” 诸葛亮淡淡一笑,继续道:“第一件说完了,咱们就来说第二件,我要你们定都洛阳,并重建洛阳王宫!” 重建洛阳王宫? 这一次,司马懿愣了许久。 早在他还是个少年时,还曾去过洛阳,那时的洛阳乃是几朝之都,相当繁华,虽然近些年有些落幕,但始终是他年少时一直向往的城池。 向往那里处处充满传奇,什么龙气、天命、甚至还有传闻说洛阳乃是帝都王城的风水之眼! 这等传奇之地若是能重建,想来也是大功一件! 用大汉天命气数重聚,天子乃是众望所归这样的理由来劝慰曹丕,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想到这他不再迟疑,当即点头道:“此事可行,我也同意——” “好!” 不等他说完,诸葛亮站起身来,随后弯腰抱拳,笑道:多谢先生,既然你都同意了,那便回去令曹军退出冀州境内割让出来的土地!” “嗯?孔明兄,你怎知他们割地了?” “倘若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们还有求和的诚意吗?不割地,他们如何蛰伏?” 前半句还好,听到后半句的司马懿心下一惊,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还好,因为他隐藏的及时,只是瞬间的变化,并未叫人注意。 跟着还了一礼后,他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谦卑的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离去。 戏煜余光扫到,有些奇怪的问:“你还有事?” “啊?没,没,就是······” 司马懿一脸懵的凑前两步,小声道:“您······您还煮·····煮我吗?” “怎得?这么想死?” 戏煜玩味的扫了他一眼,吓得司马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道:“多谢国公手下留情,小的再次恭喜国公,此次能与曹公交好实乃天下人之幸!” “在仲达看来,不论这天下最后随谁姓,只要不姓荆州之刘、江东之孙,只要大汉永存,您和主公不论成败,皆乃当世之英雄!” 司马懿一边说,一边低着头快速朝后退去。 他永远也忘不了曹操离世前,戏煜看自己的眼神。 那一眼,就好似自己没穿衣服似的,包括内心深处的诸多想法都无所遁形。 “你怎么看待此人?” 等司马懿除去了,戏煜才朝诸葛亮看去。 “是个有意思的!” 诸葛亮笑了笑,道:“他倒是能忍,也能藏,换做是我,做不到这一步。” 戏煜闻言眸光闪烁,他依稀还记得司马懿的号好像叫冢虎? 冢虎,顾名思义,乃是埋葬了老虎的人。 这人可是熬死了不少天下英雄,最后才夺得了天下。 他看似是个性命时刻被他人所掌握的小人物,可终有一天,当这个小人物露出獠牙后,却叫诸多大人物都承受不来。 这家伙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戏煜对他半点好感都没有。 据他所知,司马懿最后就是窃取了他人胜利的政权,最终自己做到了皇帝的那把椅子上,成为了晋宣帝。 也正是因为他的谋权篡位,改写了整个天下的仁义道德,忠孝礼智信皆因他而变得岌岌可危,就连天下百姓们都认为,只要有才能便可无惧其他道义,成为帝王将相。 “说实话。”戏煜放下手中的碗,说道:“我方才其实有好几次都对他起了杀心。” 诸葛亮闻言一愣,方才他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 大家不是在商讨问题吗?几句话的功夫便起了数次杀机? “那······您怎得······” “因为时机未到!” 戏煜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我眼下不杀他,曹氏宗亲便会和愈发受到重用的司马家产生隔阂,乃至是冲突,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啊。” “至于杀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眼下,咱们还需步步为营,先考虑该如何将天子接回下邳才是大事!” “说道天子,我方才想说的第三个要求其实就是让他们归还天子,最起码,不能让天子被困在邺城,只是······” 诸葛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我说不出口。” 对此戏煜倒不觉得意外,毕竟诸葛亮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当然知晓天子的重要程度。 “怕啥?” 典韦满不在乎的擦了擦嘴角,说:“说不说是一回事儿,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大不了咱们偷偷将天子抢回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戏煜已经将冀州的地形图展开了。 这副地图绘制的从邺城到长安的地形地貌。 如今看来,许昌和邺城定不会被曹丕当作都城,毕竟这两个地方距离自己的领土都不远。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刘备 凭本事借钱为何要还 他们定会担心,稍有不慎便会被自己给突袭。 哪怕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睡个好觉,他们都不会定都在这两个地方。 “你们信吗,这条道就是一场天子争夺战,十年之内,谁能够得到天子,谁就有了最好的发展机遇,也可以说,谁有了天子谁就是大汉的根基!”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天子争夺战? 诸葛亮听到如此贴切的形容,不由得笑出声来。 果然啊,主公和还是和以前一样,甚为有趣。 “这个······这个······” 突然间,典韦挠着头犹豫了一阵才道:“末将尚有一事未了,还请主公想想法子,将许褚救回来!” “你想救回那个傻子?” 戏煜一想到许褚就脑瓜子疼,当年,赤壁之战战败时,那小子为了保护曹操不小心被关羽给生擒了。 最后更是被关押在战俘营,随着荆州大军回了荆州。 那小子也是个人才,在战俘营里死活不肯投降,哪怕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还是副忠贞不屈得样子,连刘备都深感震撼,对其赞许有加。 他甚至亲自去了战俘营见许褚,并问他有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结果那小子气都快没了,却愣是没忘自己欠他的几十坛子好酒。 他给刘备说,如果可以的话,待见到自己后,定要让自己将欠他的酒烧到坟头上! 刘备当时就震惊了,恍然想起,原来许褚和戏煜的关系好像挺铁? 故而赶紧修书一封,给戏煜送来。 不过这家伙也是个有心计的,他直接在信中写了,要想换回许褚,就必须拿银钱和粮草来换。 倘若戏煜答应了他这个条件,便意味着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一大笔收入,如此一来,自己就算不靠在江东支援的孙策,自己也能在荆州立足。 更有甚者,和孙家相互拮抗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家伙说白了就是想反悔,他对自己领地内的百姓们没话说,但在对待外交以及其他地区的百姓上,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是以,戏煜虽然看了那封信,但至今没有回复。 “刘备那小子说,放了许褚可以,但要我拿三十万石粮食交换,并且在他与孙策交战的时候,出兵支援。” 戏煜揉了揉眉心,诸葛亮也皱起了眉头,怒骂道:“世上竟然有刘备这样厚颜无耻之徒,当真可笑,也不知曹操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放他离开许昌。” “曹老板清高呗!” 提到这件事,戏煜就忍不住摇头。 曹操是真清高,也可以说是飘。 要早知道今日会是这般光景,还不如自己当初执意点,亲自接管一些事情,直接将刘备弄死! 也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外边蹦跶,哪怕他最终也蹦跶不出什么结果。 那孙刘两家的联盟像极了玻璃,外表看着流光溢彩,极为华丽,可惜不实用,一碰就碎。 “三十万石粮草倒不是什么难事,届时让南下的商队带过去就好,关键是出兵支援,对抗孙策,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我想刘备那小子提这个要求并不是真想让我们支援,故而咱们各退一步,直接拒绝,然后拿粮草或是其他东西替上就好。” “那他不是赚大了?” 诸葛亮瞪大了双眼,随后摇了摇头,道:“不行,万不能这般轻易就便宜了他!” 接着,他婆娑着下巴,眼睛微微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连忙凑到戏煜身边道:“主公,您说咱们给他火上浇点儿油如何?” “什么意思?” 戏煜有些好奇。 说起来,每次看着本该为刘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在自己面前时不时想点高招去对付对方,他就忍不住想笑。 “那孙刘联盟外表看似牢不可破,可实际上就如同一张布满斑驳的废纸,咱们不妨以此为突破点,直接将刘备写的信送到周瑜之手?” 诸葛亮扇着羽扇,笑道:“周瑜这人在下多少有些了解,他心气高,用兵打仗时格外喜欢看到规模宏大,气势恢宏的战场,当年那赤壁之战的胜利实乃他一人之功!” “至于刘备等人,不过是早早埋伏在赤壁周围,进行了一场消耗性的伏盾战术,叫曹操的大军不能顺利南下,给众人争取了些许时间。” “倘若真的按功绩分,只怕还真没刘备多少事,此事天下人都清楚,想来周瑜也不例外。倘若让他知道刘备暗中是怎么编排他的孙策的,只怕轻易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想法不错!” 戏煜点头笑道:“还是亮子最聪明啊,那此事便交给你办了。” 他轻轻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并将此事交由对方全权处理。 如今的战局暂且算是稳定了,戏煜少说能获得一年的时间去强化新打下来的这些地方的军事管理和防御工事。 争取早日将其打造成现在的青徐二地。 说起来,这青徐二地可谓是他打造的最为得意也最为安全的领地了。 不但百姓们拥护,就连军事防御系统和攻击系统也是世间罕见。 这也是他能在外打仗,而青徐二地却能疯狂的对外做生意,扩张生意版图的重要原因。 眼下,青徐二地的生意都已经做到幽州外的那些游牧民族头上了。 马帮更是打通了一条连接鲜卑和南匈奴的固定商道,赚回了无尽的稀有资源,什么铁矿石、上等木材、金银财宝······简直数不胜数。 时间一长,本就富裕的青徐二地眼下更是富得流油! 荆州南阳,刘备三兄弟费了不小的代价,总算是夺回了宛城,并成功将曹仁的大军驱逐出荆州领域,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了荆州境内百姓们以及将士们的爱戴。 接着,他用最短的时间建立了一个坚实而又相对稳定的大后方,自此整个荆州近乎都被他所掌握。 此时的他再一次打算食言而肥。 先前和孙策约定好,将荆州半数领地交由对方,事到如今,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为此,他甚至还命刘琦率领了八万雄狮镇守在江夏,以防孙策怒而出兵。 说到这刘琦本是刘表的儿子,在刘表死后也得到了不少部将和士卒的支持,这才得以在荆州境内有一定的话语权。 也正是因为他,刘备三兄弟才能在荆州站稳脚跟,并顺利成为荆州之主。 这家伙也算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不可能和雄主有争夺天下的本事,故而选择依附于他人。 如今能得数万大军,镇守江夏,攻退自如已然心满意足。 但刘备可不这样想,野心勃勃的他如今在襄阳治所中那如同宫殿般的南方华丽衙署内,烤着炭火,静听众人讲述,分析着如今的天下大势。 “主公,北边传来消息,说天子已经下诏封戏煜为盛国公,定都下邳,同时封广平、安平、巨鹿三郡给其做公国······” “最关键的是他可封地为侯,行天子之则,剑履上朝,加······加九锡——” “戏煜也要加九锡?那岂不是和曹丕一样?这般行径,岂不是要成为天下的第二个主人?” 羡慕嫉妒恨的刘备很是无可奈何,他倒是也想加九锡,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曹丕手底下有数十万大军,自己惹不起,而那戏煜就更惹不起了。 他说是在冀州打了半年的仗,可实际上就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将曹丕这个不服管教的毛头小子胖揍了一顿。 如今有了天子诏书,戏煜和曹丕从表面上看,好像尚未撕破脸皮,没到不死不休的场面,但实际上怕是早已水火不容。 但这可不是自己能偷偷聚集大军前去北伐的好时机,一个不好,万一两人决定暂时一致对外,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更关键的是,孙刘联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又更遑论他一人? 如今的天下之势,看起来好似群雄割据,各个都有胜算,像什么实力不凡的洗凉马腾,张鲁,还有益州川蜀之地的刘璋等等。 但归根究底,还是孙刘联合起来在抵抗曹许,也就是所谓的南北之争! 说起来,自己若是能得到刘璋的拥护,想必北伐之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届时他和孙权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自己就算是打不过对方,也能牢牢守护住大后方多年。 “唉!这戏煜本就是天子国舅,自身就具备着一定的名望声誉,如今封为国公,百利而无一弊,想来冀州境内的氏族们大都对其赞许有加,颇为爱戴拥护······” “更有甚者,说不定还会为他举办宴席以示庆祝······” 刘备越想越觉得自己日子过得苦,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操劳了一辈子,结果到现在还啥也不是。 反观那戏煜,前半生就喜欢种地,偶尔兴致来了上个战场,就这样都能成为一方诸侯,甚至还很有可能是普天之下,实力最为强劲的诸侯。 最关键的是,自己以为好不容易熬死了曹操,待曹培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上位后,定能过上些好日子,可谁曾想会出一个戏煜。 说起这戏煜,显然是个棘手人物,远比曹操难对付多了。 “启禀主公,戏煜方才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哦?” “上面说了什么?” 孙乾掏出怀里的信纸,在刘备的示意下打开,并说道:“戏煜为赎回许褚,愿意无偿赠送咱们三十万石粮草,但没有对孙家出手的打算,故再赠送咱们上千副连弩机械作为补偿。” 听到这,窝在太师椅上的刘备忍不住做直了身子,眸中划过一道喜悦,接着深深叹了口气,道:“盛国公当真客气了,许褚怎么说都是他的爱将,同子龙、典韦的关系又都不错。” “我等既知道了他的身份,放回去也是早晚的事,不为别的,只盼我等日后能守望相助,故而背信弃义之事我刘备是万万不会做的!” 说是这么说,但刘备的内心深处早就高兴的手舞足蹈了。 他当初送那封信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谁曾想,戏煜竟然还真就给了。 看来这许褚还挺值钱啊,想当初,自己为了一次性买戏煜三十万粮草,可是把身家都掏空了,可即便如此,还是欠了不少,至今都没还完。 不过,不管是欠孙策的还是欠戏煜的,他都不准备还,自己凭本事欠下的,凭什么要还? 就好比眼下的荆州一样,自己若是打算还给孙家,就不会派刘琦率八万大军驻守江夏了。 “好了,还不快快去请许褚将军来殿上?我也好为他摆宴送行!” “诺!” 得到命令的孙乾当即领命离开,徐庶则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问:“主公,咱们得的这三十万石粮草,是否要赠一部分给孙策?” “他因荆州一事,只怕眼下颇为火大,咱们是否可以拿十万石粮草作为赔礼进行安抚?主语剩下的那二十万石粮草可作为储备,以供荆州百姓乃至是将士们们度过寒冬。” “待明年秋收之后,有了足够的粮草,亦可再做储备······因为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我等要想再度发展壮大,起码还需三年的时间。” “倘若操之过急,过早招兵买马,只怕会入不敷出,最终导致一片混乱!” “这意思是······要给出去?” 方才还欢喜不已的刘备一听这话,心底顿时咯噔一下。 一下子就得送出去三分之一,这很难叫人不心疼啊。 最起码,眼下的他很心疼,毕竟正是缺乏粮草的时候。 此地是荆州,和青徐二地截然不同,刘备也算是搞明白了这一点。 说简单点,就是赚钱最关键的还得看粮食,只有百姓们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种植庄稼,更有精力和时间去思索赚钱的法子。 百姓们这样,军队自然一样。 可问题是,如今他们的内政才堪堪发展卡里,尚停留在温饱阶段,要想让整个荆州境内的百姓们都吃饱饭,只怕少不得开荒,也唯有这样,自己才能得到大量乃至是多余的粮草。 只要有了粮草,自己便能赚钱,这就是个闭环。 只不过,他在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戏煜早已将其完善。 故而如今的北方在粮草方面压根儿不缺,并且还靠此赚了不少钱。 说起来,要是川蜀不打仗,只发展经济,自己倒是蛮希望能和戏煜合作的。 在这一点上,刘备对戏煜还是非常佩服的。 毕竟如今的青徐二地便是活生生的例子,那地方比起普天之下的其他疆域,贫富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就连天下的百姓们都知道此事,故而不需要戏煜怎么宣传,就有源源不断的人往青徐二地去。 “军师啊······你且看,我们如今的粮草也不算多,这还是花在最为关键的地方?” 刘备皱着眉头,颇有些惆怅的意味。 “除了百姓们和将士们过冬的粮草,咱们还需大量开荒,防备北方······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和粮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倘若给了孙策,咱们又该怎么办?” “可······可如此一来,江东那边就不好安抚了······” 徐庶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他也知道孙刘联盟也就是个表面联盟,就这还是因为当年曹操南下,双方都打不过才不得不达成的盟约,故而没有任何约束力。 这让本就不牢固的关系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多年来,不管是刘备还是孙策,都会背着对方做些相互背刺的安排和算计。 “粮草全部留些也可以,只是我等若是拿不出一些叫江东那边满意的诚意,只怕届时还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还请主公在这一方面也考虑一二。” “当然,若是主公早已有了万全之策,那就当在下想多了,至于这些话也就无从放在心上。” 在这一方面,刘备还真没什么想法。 他眼下的兵马少说也有十几万,加上江夏的那八万,差不多二十来万,看似军队实力浑厚,可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新兵! 仅剩的六万多老兵都还是当年在赤壁之战前,同曹操骑兵数次对战才将将存活下来的经验丰富之辈。 他们也算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有些年头了,甚至有不少都曾去和阎王聊过天,故而心态上极为稳定。 最关键的是,这些士兵都是关羽亲自培养出来的,实力不容小觑,叫他们来带新兵,想来也是不俗,只是尚且需要时间。 “暂且就这样,军师!” 对此刘备也没什么好的主意,他皱着眉略带些许愧疚的说:“孙策那边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得暂时以防备为先,待到明年秋收,只要粮草下来,我必定对其进行补偿!” “想来那时的百姓们也用不到这么多的粮食了,咱们趁富裕之际再行馈赠赔偿一事,至于现在,还是先将眼下这段艰难日子度过去再说!” 关羽见众人不说话,当即嗤笑道:“那江东就是群见不得人的鼠辈,想当年重创曹操,导致其身亡的乃是我关云张!”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比肩孔夫子争什么 “如今要承受曹丕疯狂复仇的也是我等,若非走投无路,我等又怎么可能抢夺荆州领地做容身避难之所?” “江东要我等归还领土,这岂不是要将我们往绝路上逼?” 他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当初曹操死后,确实是刘备等人承受了曹家大部分人的恨意,想来以后再和曹军有冲突,也定是他们要承受更大的压力。 如今,他们不但要承担这个苦果,还要面对江东给与的逼迫,这完全是没给留半点活路。 徐庶听到这话,算是彻底明白三兄弟的意思了。 好家伙,这是真打算各自筹谋了,只怕距离联盟被解除也为时不远。 不过,他们就不怕联盟破除后,双方被逐个击破吗? 毕竟他们能栖身的地方就只有荆州和江东罢了。 虽说荆州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就连人口也有上百万之多,可供参军的人也选较多,想来推行一段时间仁政后,定能让队伍更为壮大,但······ 这一切······还需时间啊······ 话说另一边的许褚,他率领的一百多宿卫兄弟在遇到关羽的时候基本上都被打残了,如今只剩下十来个,其中还不乏身体残疾,再也上不了战场的。 由此可见,当初那一场仗打得是何等惨烈。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只能呆在战俘营自生自灭了,可谁曾想竟然还有人愿意来赎他,甚至为他花费了三十万石粮草。 这让他感动的泪眼汪汪,再加之听到曹操已经离世的消息,整个人哭的都快不行了。 为此,刘备和张飞还来陪他吃了好几天的酒,就连徐庶这个文人都没少来。 只不过,不管是谁陪他,他都只一个劲儿的边吃边哭,最后更是在吃饱喝足后,又扛了几坛子好酒率领着余下的兄弟们跨上已经准备好的战马,毫不留情的离开了荆州。 如今的他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他清楚,只要往许昌走就错不了。 只是等他到许昌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并没有一个他想找的人,故而在规模宏大的空宫殿进行了一番参拜后,转身快马加鞭的朝徐州赶去。 之前因为被关羽生擒从而导致膝盖脱臼,至今未好,再加上经历了一场场惨绝人寰的严刑拷打,使得他本来不错的身体渐渐破败。 如今别说动武,就是长时间的奔波都叫他有些难以应付,更别提遇到个阴雨天,那浑身的疼痛更是叫他暴躁不已。 终于,就在他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下邳到了,他也终于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眼下的戏煜已经不是他曾认识的那位文人了,而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大国公,位及人臣,手底下更是有着说不尽的有志之士,文臣武将。 不过,说起来戏煜好像从三十岁左右开始就不曾有过什么变化,哪怕到了今日,他那坚毅的面庞上依旧胡须整洁,眸光锐利,就连身子骨也愈发壮实。 随着时间的变化,他好像非但没老,还愈显气场强大。 故而,许褚只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气势前来接他的人并不多,也就典韦、赵云、黄忠以及郭嘉和贾诩几人罢了。 诸葛亮因为不喜饮酒,故而两人只是点头之交,但依旧挡不住这二人相互欣赏,特别是许褚,一直都很敬佩诸葛亮这个文人。 在看到他们的瞬间,许褚的眼睛里沁满了泪水。 远远便下了马车,一步一步,一瘸一拐的朝戏煜走来,直到在距离对方不足半米的地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 这会儿的许褚就像是个孩子一般,哭的委屈极了。 “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主公!” “啪!” 他边说还边扇自己,瞧他那凄惨模样,在场众人心里都不好受。 典韦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你莫要如此,早在曹公离世前,专门和主公独处了一阵。” “他没怪我吗?是我对不起他!” “怪什么怪?” 戏煜摆了摆手,笑道:“走,难得你回来,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咱们好些日子没聚了,我请你喝酒,等喝高兴了再说!” “你回来的正好,我手底下的兵正好还缺一个统帅。” “那可不行!” 许褚闻言顿了顿身子,随后苦涩一笑,道:“我的身子已经废了,脚也废了,如何带兵?” “这有何难?” 对此,戏煜并未在意:“仲景和华佗两位先生如今就在徐州,趁二人身子骨还不错,或许能为你瞧瞧,于他们二人来说,你这点儿伤问题应该不大。” “真的吗?” 一直以来许褚都是个忠贞不二之人,说白了就是有些死心眼,迄今为止,唯一能让他甘心侍奉左右的就只有曹操,至于戏煜,哪怕关系再好,想来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 但那是在他身子骨好的前提下,就目前而言,想必整个天下除了戏煜,不会再有人为自己一介废人而去找仲景和华佗了? “我骗你作甚?” 戏煜哭笑不得,许褚则一把擦了眼泪,迅速从地上起身,脚下因为用力不均,还差点儿再度摔倒。 说起来,他也是个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虽说身手不凡,但也不可能在跪了一段时间后还保持身体的平衡。 咋加上常年征战,他身上暗疾本就不少,故而身体不但难以支撑下去,就连想要养好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夜里。 众人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戏煜应许褚的恳请,还说了曹操离世前所说的话,气的对方怒不可遏。 “如此说来,那些曹氏宗亲也太不是东西了,主公生前明明留话了的!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就该杀了!” 对此戏煜无奈耸了耸肩,反倒笑着说:“我其实很庆幸,庆幸他们让我看开了,也庆幸我此前便领了兵马,顺带还占据了青徐二地,并且将其发展的还不错。” “从而让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胆敢与我叫板!” “如若不然,身为一介文人的我,怕是就只能屈居于他人之下,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果,毕竟,自古以来,外姓功臣,功劳越大,下场越惨!” 许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能被曹操看重,能和戏煜成为好友,自然不是个没脑子的。 事实上,他远比其他人聪明的多,故而也更明白戏煜当初的境遇以及眼下的行径。 曾几何时,曹操为了保住他,怕是下了不少的苦功夫。 可奈何对面是曹氏宗亲,他做不出杀害亲人之举,毕竟那是欺师灭祖的事,倘若一个不好逼急了对方,引得他们对戏煜暗下杀手,那就得不尝试了。 不过还好,眼下他所担心的那些问题都已经被戏煜完美的解决了。 曹公再也不用这些内部的斗争而头疼,或者担忧了,当然,如今的他就算是想管也没办法管。 “仲康,你莫要想太多,日后安心跟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 许褚挠挠头,傻傻问道:“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您如今已经贵为国公,且加了九锡,那些儒生士族可愿您接受这等荣誉?” “这与他人愿不愿意有何干系?” 戏煜冷笑一声,缓缓道:“我倒想想他们有其他想法,可他们敢说出来吗?” 在这件事上,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就怕对方不上套。 可许褚不清楚其中关键,想了一下没想明白,便甩了甩脑袋,再度捧起了酒杯。 就自己目前的现状来说,只要还能治好身体,还能上战场打仗,就行了。 哦,对,若是能再生个娃和自己一道都给大人当将军,于战场上厮杀那就更完美了! 话说典韦的儿子都九岁了,比许大人的还要大上几岁,想必在不过不久就能上山杀敌了。 若是自己也能有上那么一两个儿子,为大人冲锋陷阵,不但能让许家后继有人,还能继续留在战场上,当真不失为一件美事。 ······ 下邳城内,虽然有些人认可戏煜,认为他加九锡是无可厚非,但还是有人为此心底发酸。 士族虽已消失,但世家大族还在,如今的他们游走在边缘地带,不论是氏族还是世家大族,都无甚太大的区别,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换了个称呼罢了。 当然,比起当初的氏族,他们还是差了些火候。 最起码,在得不到盛国公恩宠的情况下,又没有钱庄多少分成的他们,心底自然容易泛酸。 毕竟,家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商人都比自己有钱! 不过,酸归酸,到底没人有胆子闹到戏煜跟前。 这个时候的戏煜就好比当初的孔夫子,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呢? 因为《吕氏春秋》内记载,“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 就是说,以孔子的力量能徒手打开城门! 注意,这里的门指的可不是家里的门闩,而是城门! 要知道,当时的城门基本都是实木打造就算保守估计重量也应该在800斤以上,能举动的人寥寥无几,可孔子算一个! 如果这都不足以体现出孔夫子的力气之大,那还有一个人可做参照。 在《淮南子主术训》中曾记载了这样一个武夫,他叫孟贲,身体素质极其强悍,曾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将两头正在缠斗的牛给分了开来。 就连《周朝列传》中对孟贲的描述也非常生猛,说他“水行不避蛟龙,陆行不避虎狼······” 可就是这样一位勇猛无双的人,对上孔夫子,却尚有不足。 如若不然,也不会有“孔子之通,智过于苌宏,勇服于孟贲······”这样的传闻了。 由此可见,孔夫子到底有多生猛。 只不过······ 到了眼下,更多的文士认为,戏煜这人和典籍中描述的孔夫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论文,戏煜当初做的那些事早已闻名天下,叫一众文人无不敬佩,赞服,论武,且不说他自己的武功有多高强,光身后那数十万大军就没一个是吃素的! 再加上大家都是文化人,很少有人愿意和戏煜动手,关键是他身后那数十万大军都是糙汉子,压根儿就不讲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最关键的是,就怕你才开了个头,还没说是什么事,对方的拳头就已经挥到脸上了。 除了这些外,最让他们觉得戏煜和孔夫子像的地方还是君子六艺中的“射”和“御”。 孔夫子深谙这二道,巧的是,戏煜在这两方面的造诣也不低。 甚至他的射都不是简单的射箭,而是射弩! 大军中有一种近一米五长的重型连弩,哪怕是典韦都得用两只手才能举起,偏戏煜单手便可灵活操作。 特别是遇到敌人的时候,他手持重型连弩一阵突突,片刻过后,该倒下的基本上都倒了。 至于“御”,说白了便是驾车,也能说是“驾马!” 当然,对戏煜来说,“飙马”这个词可能更适合些。 记得当初黄旭犯了错,害怕被罚,就偷偷骑上飒北风,打算出去躲一阵,结果刚到城门口,就被闻风赶来的戏煜逮到了,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甚至他骑着绝影到的比偷跑的黄旭更早抵达城门! 这件事因为发生在城内,故而很多人都知道,也算是黄旭为数不多的黑历史之一。 但众人更惊叹的乃是戏煜的快! 是以,整个下邳,酸戏煜能加九锡的不在少数,但正儿八经敢在公共场合谈论此事的,寥寥无几。 为啥呢? 因为不敢! 其实也不是没人想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散播一些关于戏煜加了九锡,便有了篡汉之心,此乃大忌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只是还不等他们想好该怎么鼓动人心,脑海中便露出了一个面容刚毅,身着儒衫的中年人。 接着,自己就在城内玩儿命的四处逃窜,而那位中年人则手持重弩对自己一阵狂轰滥炸。 在他的身后甚至还跟着数千黑白骑······ 光是想到这些,他们便忍不住浑身一颤。 算了,再想下去,只怕自己就成了一只躺在血泊中的刺猬! 在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下场后,自然也就没人放着目前的好日子不过,四处挑事儿了。 总归你是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还能咋办? 再说,就算人家没资格加九锡,那能加九锡的也不会是你,既然如此,还争啥啊? 九锡就九锡,反正他也是天子的国舅,比起其他那些个有不臣之心,想要谋权篡位的人比起来,他还算是个好的。 不但会挣钱,就连打仗也是一把好手。 远的不提,就说最近,徐州城外各个山坡上架设的巨弩、投石车、可燃烧的油罐子······ 光是这些便叫天下无一人敢对徐州生出旁的心思。 外人进不去也就罢了,关键是徐州城内部的团结也非同一般。 谁不知道生活在徐州城内的百姓们各个安居乐业,活的舒服自在,就连那些氏族大家,一个个也安安生生的,不会闹出任何乱子。 一州内的百姓们尚且如此,由此可见,戏煜之能。 想来真正的明主,便该是他这样的。 故而······算了。 加不加九锡好像和自己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真正有关系的乃是徐州城内的百姓们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日后要是知道了,自己也得学着做,日子肯定比现在过的滋润! 没有他们挑事,今天冬天过的格外平静。 戏煜的日子很是悠闲,许褚也不例外。 不过,他发现一点很有意思。 那就是除去自己认识的人外,城内竟然没有一个年轻将领,就连过年,自己都没见到他们的人影。 到了年宴上,他还未见到年轻一代,便不由得好奇问了出来。 恰逢郭嘉从治下安排好,将将回来,便同他解释道:“如今白骑已经扩充至六千,黄旭率领着他们去了长安附近,等待年关之后天子的行程!” “只要天子年关之后启程进入到指定的范围,白骑就会冲出,将天子带回!” “至于黑骑去哪儿了,想来唯有主公知道。” 说起黑骑,至今都没个年轻的统领,一直以来都是赵云在带。 别看赵云如今的年纪也不小,但他还是壮年,也正是因为壮年的他作战经验丰富,各种战斗技巧熟练,在他手上的黑骑反倒愈发叫人不敢小觑。 所以,说白了,年轻一代的将领都去参加天子抢夺战了。 若是顺利,想来今年冬天大家就能和天子见面了。 这是戏煜暗中下达的命令,故而无人知晓黑白骑早已不在城内。 当众人察觉的时候,白骑可能早已横渡黄河,通过跨过合肥抵达兖州,接着又从兖州边境悄无声息的藏在了深山老林中。 这就是运河开通后的好处。 戏煜当初答应曹丕的要求,除了想要那三处领地外,最看重的便是运河。 因为已经和司马懿说好了,所以这运河的行商权如今都落到了戏煜的手上。 故而,让白骑混入商队下兖州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同样的,这也是能最快抵达长安附近的最佳路线。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白骑突显救天子杀 说起来,这个想法还是诸葛亮最先提出来的,不过司马懿不懂其中深浅,当场就代曹丕答应了。 不得不说,获得运河继续行商的权力,当真是好处多多。 毕竟青徐二地虽是粮食的最大种植区,而兖州和扬州境内却没什么商会,这里的百姓们想要粮食就只能通过钱财或者是矿石去换取,从而囤积足够的粮食过冬。 境内的运河不光能促进两地的商业得到迅速发展,还能使其和青徐二地的商圈快速打成一片,互惠互利。 这还只是一方面,至于第二方面的利处······便是如今的秘密行动了。 戏煜之所以要求所有的商船带上印章,便是以防境内守备大肆检查,最起码,他们不会每一艘船,每一个角落都细细检查。 只要船只到了港口,他们扫一眼,看过印章定不会再多过多询问,令其自行卸货,在这样的情况下,船上蛇龙混杂,白骑众人就算是乔装隐匿也无大碍。 当然,他们不是傻子,不会一扎堆的待在一艘船上,那样目标太大。 故而化整为零,分散成十波乃至更多艘船上,沿着合肥顺流而下,一路来到兖州,继而用了最短的时间抵达洛阳附近。 就曹丕目前的现状来说,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重建洛阳,但以他们境内的经济状况来看,怕是花费不起那般大的钱财。 毕竟,当初给青州士卒的遣散费,都还是他好不容易联合宗亲一起,绞尽脑汁才凑出来的。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曹丕真就一点儿钱都拿不出来,只是他觉得与其将钱花费在修建洛阳这等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上,还不如做点儿其他有建设性的事情。 例如发展内政与国力。 既然不能建设洛阳,但又答应了戏煜,万般无奈之下的曹丕也就只能选择第二条路了——去长安! 早在几年前,长安被攻下后,他便当机立断的处理了李催,从而巩固了氏族之后,为自己打下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此外钟繇这个忠于天子的人对曹家也很有好感,而他的不少亲信也在长安,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毕竟钟繇早就做好了天子在哪儿他在哪的打算。 所以,长安城对曹丕来说就相当于是一座不要钱的宫殿,不但不需要他花费心思去修缮,就连境内的氏族都忠于自己,忠于大汉。 故而比起洛阳,他更愿意去长安! 如今,他们便已经走上了迁都的道路。 半山坡上,曹丕眺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洛阳,心中很不是滋味。 其实在洛阳住了这么久,周边地段多少都被修葺了一二,虽说不比曾经的洛阳繁荣,但多少也再现了些许大城之荣光。 只可惜,蒙了尘的金子就算是再闪闪发亮,也没了能照耀它的太阳。 曾几何时,最为繁华鼎盛的洛阳,终究在历史的长河中掩住了金碧辉煌的锋芒。 也不知······它还有没有可能重现辉煌。 “诸位,宝剑锋从磨砺出,如今的洛阳不过是短暂的落幕,迟早有一日,我们还会回来,重现它昔日之荣光!” “故而今日诸位只看看便好,还是抓紧时间赶路为重,既然已经决定悄悄将天子转移至长安,那么在此途中就一定不能出半点叉子!” 他神色淡漠,眼神冰冷且坚毅。 不知为何,明明此次行动颇为隐秘,但他就是心中难安,总觉得会出点问题。 “我这是怎么了?参与此次行动的三万大军皆为宗亲,且全是被秘密调集来的,就连大军统帅夏侯氏都不曾发觉半分,自然也就更不会有人发现并且告密了,我何需紧张······” 曹丕不住的在心底安慰自己,只是不知为何,跳得愈发快得右眼皮,叫他心底愈发慌乱。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那几位宗亲叔叔······ 说起来,自己的那几位宗亲族叔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处理内政上都完胜于他,最关键的是就连名望自己也与之相差一大截。 这也是为何他愿意在戏煜的问题上进行退让的主要原因。 毕竟自己若是不退,戏煜不稳,很有可能会一直寻自己的错处与麻烦。 反观现在,给了他部分领地,让他有事可忙,反倒就没时间关注自己的动向了。 想来最少半年,戏煜都会将重心放在建设冀州东部城池防御与处理内政等事情上。 而偏在这个时候,自己却选择将天子转移至长安,想来定能瞒过众人耳目。 说起来如今刘协的年纪也不小了,只不过,哪怕是到了壮年的他身边依旧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戏煜暂且不提,就说他的另一个国舅董承,早就因为父亲的离世被送至极为偏僻的郡县治理一方。 日后,想必他就算是封了侯,也唯有老死在远离京都的地方这一条路可走,这也算是勉强善终了。 “魏公说的是,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想来再过七天咱们便能抵达长安附近,届时长安城内的兵马定会出城迎接,想来那时不用我等昭告天下,众人便会知道天子的去处。” 司马懿跟在曹丕的身后,微微躬着身子。 自打从戏煜那回来后,他便被曹丕秘密安排参与进此事中,虽然有些诧异,但他心底对此事还是相当赞同的。 毕竟如果是他的话,也会这么做。 不但可以停止战争,还能转移戏煜的注意力,最关键的是能偷偷在无人的角落里转移天子。 说起汉献帝刘协,这一辈子怕是都只能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了,哪怕是遭遇险境的时候,都没办法摆脱这种情况。 如今,想要逃跑,自然也是毫无办法。 “嗯,走。” 曹丕点点头,转而下了山坡,随后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皱眉道:“对了,子丹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起来,他眼下最为烦闷的便是这件事了。 曹真刚打了败仗,原本自信满满的一个人被黄旭打的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话说大家都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都是各自阵营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结果却在手底下明明有比敌人多数倍兵马的情况下,硬生生叫对方打的抬不起头。 被耍的团团转也就罢了,就连整整三万大军都为此丢了性命,这叫他如何能振作的起来? 曹丕就是因为看到了他萎靡不振的样子,这才没有调动调动曹仁,曹洪等宗亲大将,反倒将如此重要的事情连同三万大军都交由曹真来管。 目的除了想减少其他阵营探子的监视,也想再给曹真一个机会,让他通过此次事情调动出积极性乃至是自信心。 不管怎么说,曹真都是他大军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倘若就此毁了,对大军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感觉还算不错,我观曹真如今的状态比先前好了不少,应该是走出之前的打击了,倘若今年迁都顺利,想来接下来的两三年了都不会再有战事。” “如此一来,咱们也有时间发展内政了,想必曹真也定会随着时间的流失逐渐淡忘曾经的失败,一切都会好的!” 司马懿说这话的时候不但表面神情松快,就连内心都轻松了不少,毕竟眼下对他来说,虽然刚吃了败仗,但对方同意和解了啊。 关键此事还是自己去谈的! 自己不但保住了境内的安宁,还给了大家足够的喘息乃至是发展时间。 这样一来,相信通过促进内政发展的同时,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新人加入到大军的行列中来,曹丕想必除了启用宗亲内的人外,也会加大对士族中新人的启用。 说起来,如今曹丕的身边,好像除了曹氏宗亲外,真正被他信赖的士族亲信并没有多少,他们司马家倒算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为核心的那一部分。 当然,除了司马家外,陈群,华歆,钟繇篑人,曹丕也算是另眼相待。 而在这群人中,和司马懿关系最好的就属陈群。 二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一致的,就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似的。 听到他说一切准备就绪,曹丕那不安的心也算是稍稍放松了点。 接着,大军继续朝长安城出发。 一直到即将抵达长安城官道的时候,曹真叫停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这段时间,他总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疑神疑鬼。 眼下叫停大军,也只是因为感觉远处林子好像过于安静了些,安静的······叫人心底发慌······ 他蹙着眉,脸上数道疤痕印记还隐约可见。 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曹纯打出来的鞭痕虽说已经完全好了,但疤痕在脸上,短时间内到底难以恢复如初。 他瞧了半天也找不到半点可疑的迹象,终归是松了口气。 毕竟,眼下距离长安城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了。 只要穿过这片林子,再过不久便是平原。 不过几十里地的平原,万一路上出现什么问题或者是袭击,骑兵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火速赶到,进行支援。 想来······这一路上再不会出现任何差池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见一路上平安无事,曹真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黑白骑的神出鬼没给他留下的深刻的阴影,他总觉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黑白骑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 曹真觉得黑骑不管是出现在哪儿都很正常,毕竟他们在战场上主打就是一个神出鬼没,英勇无双。 不像白骑,特别是黄旭那个兔崽子,每当你觉得他会出现的时候,他偏不出现,可每当你很有把握的认定他不会出现时,他偏偏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着实叫人恼火。 “但愿此行顺利!” 曹真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此刻相当不平静,甚至有些抓狂。 主要是上次和黄旭虽说是打了一场仗,但交手的次数少说也有十来场,着实是被打怕了。 不过······ 有一个词说的好,来什么怕什么。 每当你最不想看到某一个人或做某一件事的时候,对方就会很快找上门来,让你不得不屈服。 好比现在,距离较近的草丛里忽然传来一阵异动! “该死,竟然真的有埋伏!” “赶紧注意警戒,有敌袭!快派人到山上去看看!” “将军,这未必是敌袭啊!咱们早上才派人将周围巡视了一圈,莫说这处林子,就连远处的山谷都不曾放过,凡是有可能埋伏敌人的地方,我们都检查了数遍,绝对不会有问题!” 就在他慌张指挥的时候,一个都尉淡定走过。 这人是他自小就认识的,也是他亲自挑选进入此次行动的。 说起来,曹真此次从曹丕手里拿到的权限还真不低。 或许是因为双方自小认识的缘故,加之曹丕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将曹真当自己下一任的左膀右臂来看待,故而给他了很大的殊荣。 此次行动,不止是都尉,就连校尉乃至行军的司马都由曹真亲自挑选。 同样的,这些人也都是他可以亲近信赖的人! “哦?你确定?” 曹真这会儿是真的很想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但一想到对方乃是自己军中好友,便忍住了。 “先去派人查探,本将军宁愿细致些也不可有丝毫懈怠,此次西迁万不可出现半点差池!” 他说的很平静,不见半点愤怒。 因为他至今都记得曹操死前对自己那简单明了的评价:“为将者,不可愤怒,愤怒会丧失理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平静面对。” 关键这话还是戏志才代为传达给他的。 虽然心中不太甘心,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他最大的缺点。 故而哪怕他心底气的要死,也担忧的紧,却始终强迫自己要冷静,要头脑清晰,万不可有半分急躁。 是以,哪怕半个时辰前才刚刚探查过一遍周围的环境,不放心的他还是命人再度细细查探了一番。 下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总归是有道理的! 毕竟远处那两片林子里不知积攒了多少积雪,那厚重程度,再加上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山坡,山谷,想要埋伏人再简单不过。 可以说,若想阻碍自己西迁,此地乃是最佳的埋伏之所。 便于地形的优势,若是真的有敌人从两侧林子里冲出,那几乎等同于大军两侧的高地尽数被敌人占领。 最关键的是,倘若对方有骑兵队伍,不消片刻便能打散自己的队形! 哪怕······眼下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白骑的铠甲以及装备! 白骑的身影在春夏秋季的时候或许异常显眼,但到了冬天反而叫人难以发现。 毕竟北方的冬天会下雪,到处都被冰雪覆盖,特别是长安成附近,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雪白。 饶是洛阳那样四季如春的地方在冬天都会变得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就更别提长安这边了,随着大军的前进,空气都好似逐渐凝结。 而这恰方便了白骑,他们不论是坐骑还是装备,乃至浑身的铠甲都能与这片天地完美融合。 就连他们手中的长枪和弩弓,都是用雪白的纯银辅以其他从塞外实来的奇异金属或者百炼钢一类的材质打造的。 再加上他们有刻意隐藏身形,本就贴合环境的他们如今更是隐蔽到了极致。 最关键的是,因为下雪,都不需要他们可以扫尾,鹅毛大雪更是将众人遗留的痕迹完美覆盖,再加之眼下是夕阳,天空本就雾蒙蒙的一片,更为他们起到了绝佳的掩护。 嗖!嗖!嗖! 还不等百人巡守士卒冲进林子,几艘冷箭便将其放到不少。 瞧着一个个士卒落马,倒栽葱一般摔在地上没了气息,曹真整个人都傻了。 冷静?这他娘的还冷静个屁啊! 没见那百人巡守小队的尸体都平铺了一地吗? “啊~~~” 曹真脸上尽显疯狂,眼里却毫无光亮。 说白了就是他眼下压根儿没想到这种场景,也完全没想过发生这样的事该怎么去处理。 本来叫人巡查就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谁曾想对面竟然真的有埋伏,还他娘的突然放冷箭。 眼下好了,不但巡守的士卒死了,还将敌人给炸出来了。 顷刻间,原本被大雪覆盖的树林内突然就出现了一条笔直的道路,虽说有些地方坑坑洼洼并不平整,但在热血的浇灌下,那都不算事。 紧接着,被热血融化的白雪深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很快,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白骑一马当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黄旭那张俊俏的面庞看的曹真烦躁无比。 “哈哈哈,兄弟们,为救天子,杀!” “救天子!杀!” 随着黄旭一声令下,神情凶杀无比,面容冷肃的数千白骑勇猛凶悍的朝曹真杀来。 他们跨着战马一边狂奔,一边还不忘拉弩射箭。 完美将“射”与“御”结合为一体,这典型的战斗姿态出自谁手,不言而喻。 “嗖!嗖!嗖!”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没有尊卑不赤子之心 “砰!砰!砰!” 随着各个白骑那自然舒畅的射箭功夫,万箭齐发,一大波破甲大箭带着冷冽寒风,飞速朝敌人射去。 不一会儿,被曹真用来抵挡防御的第一波虎豹骑便被放倒。 接踵而来的则是数排横扫的连弩,短短几个呼吸,银白色的破甲箭便将上百个骑兵射杀。 霎那间,曹真沉下了脸,仔细看去,眼底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恐惧。 “黄旭,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今日再次交锋,我定要斩杀了你!” “哈哈哈,曹真,又见面了,你有那个本事吗?” 一袭银白铠甲,右手持红缨枪,甚为英姿飒爽的黄旭缓缓取下挂在身上的连弩,接着双腿轻轻一踢,得到指令的飒北风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率先冲了出去。 不过瞬间的功夫,他便将长枪放在了战马横向的装备架上,随后瞄准曹真一连射了数箭。 曹真见状,脸色大变,赶忙俯下身子,躲在了战马的侧面。 很幸运,并没有弩箭射到他的身上。 但也很不幸,一支箭如同长了眼睛似的,直直朝马眼而去。 下一瞬,战马的悲鸣声响起,接着下意识扬起前蹄,侧挂在马背上的曹真一个措手不及,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 就在他左摇右晃,竭力想要稳住身形的时候,黄旭已然冲到面前。 只见他一边迅速将连弩挂在身上,一边从装备架中冲出长剑,直接一个横扫! “啊!!!” 本就身形不稳的曹真重重飞出,摔了个狗吃屎。 他刚准备扭头开骂,对面数千白骑便已杀至大军身前,急忙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躲过了白骑的铁骑,却也让双方士卒厮杀到了一处。 在数万人的激战下,原本就不算太宽的小道混乱非凡。 曹真率领了整整三万大军,眼下也就最前方和白骑交了手,后方兵马见状,赶忙从侧翼上前,打算将白骑团团围住,来个前后夹击。 大有要将以黄旭为首的白骑尽数剿灭的架势。 不过白骑众人也不是傻子,在看清对方的意图后,几个为将者高喊道:“反杀出去!救天子!杀啊!” 不知是不是被这几个为将者的跑笑声所感染,一个又一个的白骑开始在厮杀的同时怒吼,呐喊! 短柄交接的声音,战马嘶鸣的声音,众人喊打喊杀的声音······在这条小道交汇,此时的战场,当真是混乱不堪。 人与人之间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间隙,哪怕是骑兵之间的交战,也逃不过抬手间便和对方相碰。 这样的情况,并不利于他们作战。 但这也是有前提的。 就好比戏煜曾经对黄旭说的那样,战场上,两军交战,在无法保证距离的情况下,双方的战士就像是两个装满水的桶,尤其是骑兵。 双方的交战就像是两个木桶间的碰撞,想要胜利,那就得看两个桶子被撞碎的瞬间,哪个桶里的水更多,流淌的更汹涌。 因为够多,够汹涌才能将对方桶内的水溅的四处飞射,才能如同一股洪流,冲散对方! 很显然,就目前而言,白骑在人数上虽然并不取胜,但就个人实力来讲,他们完胜,也完全有能力将敌人冲散。 就好比现在,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冲锋,便叫敌军整整三万都陷入到了混乱中去。 哪怕这其中还包含着曾经扬名北地的虎豹骑,也不见六千白骑有半点儿担忧。 其实自打上了冀州战场后,活下来的那一千多白骑基本上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手了,不但如此,他们在战场上表现出的英勇奋战,不畏生死也为如今增添了不少气场。 除了他们外,剩下的那五千白骑也不简单。 他们可不是什么新兵蛋子,而是从数十万大军中选拔出来的精英再通过各种挑战,最终才入了黄旭的眼,如愿加入的白骑! 说白了,这些人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其中不少甚至还是当初的青州士卒! 故而对这些人来说,眼下这种小战场完全不足一提,大家早已见怪不怪。 谁还没上过战场,打过仗呢? 很快,黄旭便率领着白骑将曹真临时搭建起来的战阵和战营冲了个稀巴烂。 他本想借此机会,将曹真这小子给解决了,可谁曾想,对方那些个士卒将曹真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哪怕是丢了自己的性命,都要将曹真完好无损的保护起来。 一连攻击了十余次,每一次快成功的时候,都有士卒如同死士一般冲到曹真的面前,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时间一长,冲杀而来的白骑拿曹真还真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得无奈离开选择其他人作为击杀对象。 就在此地的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的同时,天子车队也即将抵达此处。 坐在第二辆马车内的曹丕不掀车帘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厮杀声。 许久后,眼看着车队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面色暗沉的他果断掀开车帘站在车辕之上,眺望着远方的战局。 如今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儿不知道敌人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行动的。 不过,当看到不足千米之外的地方,那一个又一个身穿银白铠甲的骑兵在战场上嘶吼着,浴血奋战着的模样,他眼底的凶光都快化为实质了。 该死的,竟然是白骑! “这个黄旭真是该死啊!来人,快将天子车架团团围住,务必保护好天子的安危!” “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也不知是从哪儿闻着味追过来的?” 在曹丕的心里,黄旭其实还是非常有分量的,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分量和好印象。 想当年,他们都还在徐州的时候,曹丕就被黄旭和贾玑还有小叔戏煜的另外一个义子蒲元坑的差点儿连亵裤都给丢了。 那会儿为了平安回到许昌,自己差点儿没将身上仅存的,佩戴了好些年的玉给拿出去典当。 就那在回去的路上也没少遭罪,回想起那段光景,他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惨到家了。 而今,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啊,黄旭! 虽然说,提到黄旭的时候曹丕并没有到那种浑身发颤的地步,但当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是有些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两侧的士卒得令后大喝一声,接着彼此交错,保护曹丕和天子的接着保护二人,余下众人则汇聚成一股铁甲洪流,保持彼此并排的队列朝黄旭等白骑所在的位置冲去! 只不过,他们的气势再强大,人数再多,也完全抵挡不了白骑的进攻。 因为白骑的速度太快了,他们胯下的马都是千里挑一的大宛马也就罢了,就连每个人的骑射功夫都是一绝。 顷刻间便冲到了曹丕后派去的兵马当中,吓得曹丕赶紧命大军后退。 但是,倘若能从天上看到眼下的战况,就能看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至少十六支大军。 这十六支大军乃是据点,早已习惯了在战乱中四处奔跑。 此外,还有几个据点的士卒在逐渐向白骑靠近,打算悄无声息的将白骑死死围在正中央。 最后这几处兵马的人虽然不多,但有一个算一个也都算是曹丕大军内最为精锐的士卒,可这些人却连白骑的尾巴都追不上! 在这一次的战斗中,黄旭并未选择恋战,更没有想过贪功。 别看他如今才二十几岁,勉强算是将军中最为年轻的层次,但他身上的那种非一般的沉稳老练,完全符合一个名将的特质。 面对周围这些比自己弱了不知几许的士卒,哪怕数量众多,也足够他尽数杀光,然后拿去邀功,但他始终只是和敌人周旋,并没有丝毫的恋战。 曹丕看着一连杀了个七进七出的白骑军队,心中相当纳闷。 这一次的行动有多保密他最为清楚,哪怕是宗亲内的将军,知道的人也不过一手可数,就那还是因为需要他们来传递消息,才知晓一二。 可以说,能知晓并且参与到此次行动中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人,都是值得信赖之人,就连挑选出来的士卒也都是部队中培养出来的精锐,忠诚可靠。 他想了一圈都想不明白,到底谁会走漏风声。 亦或者······是小叔猜到的? 说起来,曹丕和他父亲曹操一样,并不是个喜欢随便怀疑人的主。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倘若撇开这点来看,在没有内奸泄露的情况下,唯一的解释便是早在自己还未出发之前,戏煜便已经深谋远虑的到了今天······ 小叔还当真是妖孽到·····算无遗策啊······ 这个想法刚在他的脑海中盘桓,“嗖”的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箭矢,穿越了前方重重大军,径直划过曹丕的面颊,“嘭”的一声定在了马车架辕之上。 在它尾巴晃出残影的同时,周围的内侍都被吓傻眼了,愣了片刻,便都跟不要命似的将曹丕团团围在最中央。 远远望去,连曹丕的头发丝都看不到。 其实在战场上,在一片混乱的情况下,想要杀死敌军主帅,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毕竟主帅身边别的不多,武功高强,随时能挡下致命一击的死士最多! 他们会全方位无死角的围在主帅的身边,,哪怕你射出的箭矢角度再刁钻,也绝对进不了死士们想要保护的那个人的身。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看到这支箭的时候,曹丕也被吓了一大跳。 虽然算不上肝胆俱裂,却也是当下一惊。 不得不说,这支箭相当的准!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白骑在外的名声虽然不如黑骑显赫,为例好像也没有黑骑来的那般骇人,但自从他们的统帅由黄忠换为黄旭后,好像多了些寻常军队没有的特质。 例如年轻有朝气,敢打敢平,意气风发,坚韧迅速······就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刃! 在这个当口,曹丕都忘了汉献帝刘协,其他人自然也顾不上去保护他,在一片乱糟糟的战场上,无数士卒就像是无头苍蝇似的,虽然没有到处乱窜,但也理不清到底该做什么。 故而只能本能的选择去保护整支军队中最为重要的存在,也就是曹丕! 毕竟所有的士卒都来自曹家,比起所谓的天子,曹丕这个主帅在他们眼中显然是更重要,也更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 如此一来,便意味着天子周边的守卫并没有多少。 好机会! 黄旭瞅准了这个空隙,悄然集结所有白骑,打算在最敌人尚未反应之际,一举冲到天子的身边! 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他方才朝曹丕射去那箭的主要原因。 既然不打算恋战,那最好的办法便是转移敌人注意力,趁着对方不注意,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天子的面前。 只是想要转移对方注意力,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最起码,在那一箭射出去之前,完全寻不到机会。 义父曾经过,如果找不到机会,那就要学会创造机会。 很显然,他做到了,白骑也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天子座驾周围。 这一场战斗,看着乱,但它来的匆促,去的也相当之快。 还不等曹丕反应过来,原本如同一道铜墙铁壁的白骑便向天空飘落的鹅毛大雪似的,四散开来,纷纷扬扬,零零散散。 虽然他们的身后都有着士卒在追击,但比起骑术,双方之间的悬殊到底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旭带着一个同他年龄相差无几的青年一路狂奔,逐渐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且先不管曹丕是如何的愤怒,眼下那位被黄旭带出的青年男子,此刻可不太好过。 因为长时间没骑过马,再加上打小没学过武,这会儿坐在战马上狂奔的他压根儿没有半点安全感,哪怕身后有人,他的身体都抖得跟筛糠似的。 废话,最让他没安全感的就是身后这人好。 谁知道他是敌是友? 要知道,哪怕自己贵为天子,哪怕曹家人对他并未苛待,但长时间待在深宫之中的他看似被曹家照看的很好,养尊处优的,却始终没给他半分应得的自由。 从来没感受过疾风的他虽说有几分好奇和快感,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一种恐惧和迷惘。 故而,他下意识便蜷缩起身子,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就像是一个煮熟了的虾。 “嘿嘿,表兄,咱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瞧着身前这个将自己如同虾米一般躬缩着的天子,黄旭一边驾马狂奔,一边露出了大白牙。 “表兄?” 原本噤若寒蝉的刘协闻言,身子忽地一震。 “我义父乃是戏煜公爷,你喊他舅舅,自然就是我的表兄了!” “哦!原来如此······” 听他这么说,刘协原本忐忑的心顿时放下不少。 如此说来,这些人定是奉舅舅的命前来救自己的! 舅舅啊舅舅,你可真是我的好舅舅! 虽然在曹家过的还行,但到底比如在自己舅舅身边过的舒心啊! 毕竟那是自己叫了十几年的舅舅! 如今的刘协已经开始续起了胡子,他一想到自己身为天子,却被曹家,被曹操和他儿子曹丕操控的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半辈子都没出过门,他恨呐! 虽然说,从许昌到邺城,再从邺城到长安的路上自己也能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世界,但除此外,便再也没体验过人间烟火了。 何谓合家欢乐,什么是热闹街市,温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从不知晓。 曾几何时,自己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枕垫皆被泪水浸透,说起来也是可笑,自打自己成为了天子之后,这大汉的江山便同自己没了半分干系。 想他刘协一生过了一半,却只是个空有天子之头衔,而毫无天子之权势的花架子。 “此言不假,表弟,此次多谢你了!” 心底有了数,刘协便不再躬着身子,勉强放松了些许。 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在马上疾驰呢,可得好好感受下。 就在他调整坐姿,打算让自己看起来威武点时,黄旭的大掌便覆盖在了他的脑袋上,轻声道:“莫要起来,当心麻袋!” “麻袋?哪里来的麻袋?” 刘协一脸懵,黄旭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麻袋指的就是咱们脖子上的脑袋,有一些咱们习惯性的叫法等你回了大营就明白了。” “从现在起,咱们要抓紧时间赶路了,倘若顺利的话,咱们日夜兼程,说不定回去还能赶上年关呢!” “到时候我陪你出去玩啊!” 黄旭虽知道对方是天子,身份差距悬殊,但说到底,真正能被他尊敬的就只有一个义父,至于刘协,大家都是同龄人,他又何必拘泥于这些虚礼? 故而说起话来没什么尊卑,或许这也和他年少轻狂,意气风发有关系。 但刘协可不这么认为。 陪我玩······ 这是多么质朴的言语啊! 但自己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 在他看来,这就是黄旭的赤子之心,令其大为震惊且深受感动。 于此同时,他对戏煜也愈发的好奇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才能将如此年轻且有天资的将军收为己用?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城内流言惹了神仙天降灾祸 想到身后的青年只率了六千白骑便敢突发奇袭,用尖端马阵汇聚成一道箭矢,突破曹丕数万大军。 与此同时,两侧的骑兵也没闲着,手搭连弩,一连射出数箭,将周围的敌军悉数射杀,受到刺激的战马更是吓得四散开来,叫本就没什么章法的曹军大营更为混乱。 光是一个黄旭便已经这般出彩,也不知······自己那位舅舅的手底下,到底有多少能人义士······ “王龙!” “在!” 等王龙快马上前后,黄旭才继续道:“打开地图找一条回去最为便利的路线,切记,咱们来的那条路一定不能走!” “是!” 王龙点点头,随即掏出怀中的地图,很快便指着一条早已标记好,却从未走过的道路高声道:“将军,您看这条路,虽然回去要经过两个关卡,但却是最为便捷的一条道。” “好!” 黄旭扫了一眼便轻笑道:“就是他了,兄弟们,冲啊!” ······ 一直到战乱彻底结束,曹丕都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有内奸? 就在他开始反思自己乃至整个大军的时候,好不容易骑上战马的曹真也回过神来,眼下在他们的境内竟然被白骑突袭的这般轻易,显然是内部出现了纰漏。 “主公!” 他骑着战马来到曹丕的身边,满心满眼的愤恨不平。 当然,更多的还是恼羞成怒,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败给黄旭了。 “这一次,我又败了,这个该死的黄旭,简直是个混账!就仗着自己有白骑做靠山,便敢肆无忌惮的行事!” “你率军杀了多少白骑?” “这······将近一百来个。” 曹真略显尴尬的说完,便有军士上前汇报,他不但统计出了具体的白骑死亡数量,还将缴获的战马也一并上报。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东西,让曹丕听到都觉得难堪。 “启禀主公,除一百零三具白骑尸体外,我们还缴获了近百匹上等大宛宝马,还有几匹跑的太远,已经没了踪影,但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 “除了这些外,我们还缴获了上百架连弩,也不知这些连弩究竟是何人改造的,不但射程远了一大截,就连力量也增强了不少。” “不得不承认,以咱们目前的军事储备以及工匠技艺来看,要想打造出这样顶级的装备,几乎不可能!” “不止如此,那些白骑身上的战甲也很是珍贵,也不知是用什么金属锻造而成的,防御力极强不说,穿在身上还颇为轻便,灵活······” 那军士说着说着,便露出了满眼的艳羡,随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地平静下来,像是说错话了的孩子一般静默无声。 只不过,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曹丕又怎会不懂? 完全不敢下什么保证的他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转头看向曹真道:“子丹啊,你应当知晓天子的重要性,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天子追回来!” “要知道,若是天子不咱们手上,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民心很快便会消散如烟,咱们谁也不想过好这个冬天!” “最关键的是,天子逃跑了,我撑死就只能是个魏公,永远都不会有称王的那一天,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你应当知晓。” 曹真当然知晓。 如今的大家那就是一条身上的蚂蚱,只有曹丕过的好了,手上有权有势,他们这些曹氏宗亲的人才能过得好。 只不过······道理谁都懂,但眼下具体又该做些什么呢?眼下要自己去追黄旭,只怕连影子都找不到? “此事单凭曹小将军一人之力怕是不易,虽说可以下令让各地的关隘与城池戒严,同时再出兵在境内对其四处围剿但······” “整整六千白骑,可不是几万人能拦得住的,甚至······咱们在短时间内压根儿没办法找到他们······” 不知何时走来的司马懿突然说道:“斩杀六千白骑所付出的代价,对咱们来说可不算小,再者,倘若戏煜知晓白骑出事,定不会冷眼旁观,毕竟黄旭是他的义子!” “又或许······” 忽然之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想法,接着顿了顿身子,随即幽幽开口:“咱们可以拿黄旭作为筹码,只要一抓到他就朝戏煜要‘赎金’!” 说到这,司马懿又想起前段时间传来的消息。 据说戏煜为了赎回许褚,竟然给了刘备整整三十石粮草,如此看来,此人倒是有些道义,勉强也能算个讲理之人。 只不过,他刚将这话说给曹丕听,就得到对方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 “讲理之人?戏煜是个讲理之人?” 听到这个评价的曹丕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在他看来,倘若戏煜讲道理,只怕普天之下便在没有讲理之人了。 可司马懿不这么想,毕竟,不说戏煜个人的武力值有多高,单说他身边那群孔武有力的将军,看着就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唉,主公,您在和国公相处的时候,最好还是讲些道理,倘若不讲道理,只怕他手底下那群五大三粗的将士们抬手就是干,届时咱们更惹不起。” “先追!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曹丕神情阴鸷,整张脸都被憋屈的泛黑,难受,司马懿方才那段话,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难受的话,同样也是他最无力改变的现实! 遥想当年,自己尚且年幼,被戏煜说教也就罢了,如今都成了万人之上的主公,掌有生杀大权的自己,还是得被戏煜教育。 别的暂且不提,就说称王这件事,若是没有今天这一出,想必过不了几个月,自己便能取天子而代之,成为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这倒不是他夸大,毕竟五州之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在不会出现任何天灾人祸的情况下,自己完全可以等到顺理成章继承大统的机会。 但可惜,天命难测,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别说是一统天下,只怕稳定军心都需要花费他大量的时间。 如今······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尔等速去安排,兵马、粮草、人口,最关键的就是城内百姓的安抚······” 沉思了良久,曹丕才趁着众将士都在火速吩咐了一些救急措施。 接着,等所有的将领都离开后,他那直挺的脊背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靠在马车上,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与惆怅。 马车外是大雪纷飞,冷风呼啸,哪怕大地被鲜血染成红色,成为这天地间唯一一抹火热,积雪也因此渐渐化作水和雾气,慢慢蒸腾,却叫曹丕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他甚至觉得坐在马车内的自己浑身冰的比这方天地还要寒凉,特别是他的内心。 明明车内有火盆,明明自己所坐的位置上铺了厚厚一层锦帛,但他就是感觉自己冷到浑身发颤。 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渐渐的,大军开始继行进,马车也随之轻轻摇晃起来,这叫思绪万千的他看起来就好像离了魂似的。 “来人,去叫仲达过来!” 许久后,曹丕才微微抬了抬眼皮,沉声说。 “诺!” 一直就在马车周边不敢离开的司马懿听到诏令,赶忙小跑着来到了马车边上,准备等候召见。 说是小跑,但就在在周围的他压根儿没必要,撑死了算是小步快走罢了。 毕竟在古代,要去面见君王,上位者等比自己身份尊贵的人时,都必须要用小跑这样的方式来彰显自己对对方的尊重,这只是种礼节。 不得不说,司马懿在这些小方面总是做的格外到位。 “进来!” “诺!” 得到命令的司马懿这才上了马车,躬身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仲达啊,快快请坐!” 曹丕指着对面的蒲团,缓缓开口。 在曹丕与蒲团之间,还隔着一个案牍,这是专门用来方便曹丕处理政务的,只是眼下上面空无一物。 唯一的一盏茶还被他紧握在手上。 毕竟在马车里,哪怕是平缓的道路上,也未必不会遇到颠簸的时候,倘若将茶放在案牍之上,很有可能会洒的到处都是。 “主公,不知您······有何吩咐?” 司马懿的脸上挂着恐慌和忐忑,刚出来那么大的事,他现在很难掌握住对方的心思,倘若稍有不慎,很有可能脑袋就搬家了! “仲达,我此次叫你前来,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年长我一些,且一直以来,咱们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嘭!” 司马懿忽地跪倒在地,脑袋都快挨到板子了,说话的声音更是带上了无尽的卑微与忠贞:“不敢不敢,卑职惶恐,何谈请教,还请主公直言,卑职定知无不言!” 见他大有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架势,曹丕扯了扯嘴角,却依旧淡淡道:“如今天子已逃,你说我能不能强行称帝?” “这······这可万万不行啊,主公!” 这一次,司马懿的声音大了不少,几乎是在对方说完的瞬间,他想都不想便摇头反对。 “主公,您可是忘了袁······袁公?您莫说在这个节骨眼上称帝,就是进王位,只怕都会迎来天下人的耻笑与谩骂!” “袁公······” 曹丕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前车之鉴。 想当年,袁公就是自以为天命将至,故而昭告天下,自称为帝,结果却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以自焚来宣告此事的结束。 最关键的是,他的自焚还是父亲曹操亲自出手布置的谋略和战阵,最终袁公子被四方围城,群起而攻之,不到短短一个月,便败得无处可逃。 曹丕甚至还记得,在袁公最后被围的那段日子里,急得四处求援,只可惜······当时无一人肯将他拉出崩溃的边缘。 非但如此,落进下石之人还不在少处。 看来······此计当真不可寻! “若是这样······” 曹丕婆娑着手中的茶盏,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嘭”的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在暗渡上,狠厉道:“那便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追杀黄旭等人!” “记住了,我不管他们是死是活,只一点,绝不能让他们从境内逃出去!” “诺!” ······ 眨眼间,三天的时间一晃而逝,曹丕也率大军抵达长安彻底安定。 在此地建立的宫殿、衙署、宅院······只要是华贵的存在,几乎都被曹丕拿下。 反正此地就在自己的地盘,要什么,有什么,还不都是自己说的算? 再者,这些东西就算曹丕这个主公不要,也没人敢收啊。 由此可见,曹丕在当地还是很有威信的。 这也说明此地在曹丕的整个领土中,尚且算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可就是在这样安全,稳定的大后方,他却每日如坐针毡,心神不宁。 短短三天,长安城里便死了三个官员,平均一天一个。 这在衙署内——不! 应当说是宫殿内,也算是头一份儿了。 其实曹丕原本设立的衙署并不是宫殿,因为当时的天子还在,自己哪怕是做做面子,也必须得将宫殿让给刘协。 但现在不同,天子都逃了,还要什么宫殿? 故而,他索性将自己的衙署搬了进来。 毕竟建造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时也花了不少钱财,天子不在,自己还不用,未免有些过于可惜了。 大不了等天子回来后,自己再让出去就是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如今都是整个曹魏中名副其实的最高权力者。 只不过,他这个将长安作为都城的魏公本身,在长安这个地界上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且复杂的。 原因倒也简单,就因为那三个死了的官员都是在自己进城后发生的! 可身为最高权力乃至是行政机关的掌权者,他竟然什么也查不到。 短短几天,就有接二连三的官员被无缘无故的杀死在家中。 非但如此,军营之中也时有发生被偷窃的事情。 这才到了长安城几天,城内所有所生意的商人们便都闭门不出,不敢再做生意或者是跑买卖了。 最夸张的是,还有不少米铺的老板,哪怕让粮食腐烂,在店里生虫,也不愿开门做营生。 很快,整个长安城内人心浮动,普通老百姓们心中也是惶惶难安,莫说出门劳作,哪怕是待在家中,都有种说不上的压抑,叫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也不知为何,他们就是觉得自打曹丕定都于此后,整个长安城的上方就好像被一层迷雾给笼罩了,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出去的路。 冥冥之中,不少人甚至觉得此地即将会降下天灾! 一开始,这种想法就只是在个别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可不知从何时起,这样的想法竟然成了流言,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曹丕就是想压都压不住。 当然,就眼下的情况来说,他也没那么大的精力去安抚百姓,毕竟······他还不想死! 故而不论是皇宫还是衙署,就连他居住的丞相府周边,都安排了大量的兵马进行守卫,由军中整整十五位将军为首的巡逻队伍不分白昼的在此地驻守,以确保不会出现半点差池。 一些地位尊崇,身价较高的官员们也有样学样,在自己府邸周围布下了不少守卫,这些人的存在甚至严重影响了城内兵马的布置与防守。 如此一来,他们的心倒是安定不少,奈何百姓们愈发恐慌。 连大官都是这样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显然说明事情不小啊。 他们不知,到底是触怒了天上的哪路神仙,又会降下怎样的灾祸,但他们很清楚,此事与刚进城的那波人逃不了干系。 随着谣言的愈演愈烈,曹丕怒不可遏。 他被困在宫内压根儿不敢出去,城内百姓们都因为流言乱成了一锅粥,也不知军中如今是何情况。 说起来,他之所以在皇宫、衙署、府邸周围围这么多的兵马,就是为挖陷阱,等待幕后之人来自投罗网。 可谁曾想,对方好像对城内的大官员,或者是重要人物并不热衷。 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死过一个曹丕听起来耳熟点儿的名字,那些丢了性命的全是些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员。 倘若只是如此,那些官员的死活好像也无关紧要,可问题是那些人的官职虽然小,偏是些和民事民生息息相关的存在。 曹丕不一定记得他们叫什么,但百姓们很清楚。 故而他们的死,才叫大家人心惶惶。 这一点曹丕好像并未意识到,确切的说,应该是他意识到了,但并未注意。 因为在他看来,此事的破解之法很简单,只要将行刺的幕后之人抓住,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 可正因为是刺杀,在对幕后黑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曹丕甚至没办法派出人手去缉拿对方。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戏志才之心原来如此 最后,还是一些边缘化的官员们想了个主意,让所有的大臣尽数搬进皇宫,然后将全城戒严,接着再派出大量士卒一寸一寸的搜。 可如此一来,城内百姓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本身身处乱世,大家的日子就都过的不太安生,眼下更是遭了殃,毕竟,因为此事而受到最大冲击的乃是商、农两个行业。 尤其是商,这其中又以米商最为代表。 说起来,这米商本就是新开辟出来的行业,他们一边从农家百姓手里用适当的价格换取余粮,一边通过衡量市场价格以全新的价格在店内出售。 如此一来,农户们就有机会将余量换成钱财,其他普通百姓也能用钱财来购买粮食,这等行当,用后世的话来说,应当算是个良心企业了。 这在眼下也是个不错的惠民之法,可眼下却被毁于一旦。 其中最惨的便是一个就名叫尹昊的人,据传他出身自商贾世家,乃是九曲尹家人,自打到了长安城,便同诸多士族有了交集,在经商的时候得了不少便利。 其实他先前在许昌的时候,就已经和很多士族内的人打过交道,因为他在那三年里,是一直跟随着曹家脚步的,甚至还曾将不少生意都交由曹家人看顾,交情甚笃。 但眼下······ 看着米仓内大量已经被蛀虫啃食,甚至发霉腐烂的粮食,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 毕竟,被毁了的数屯粮食就在眼前,这对他一介商人来说,宛如天灾! 痛心疾首的他无奈之下跑到衙署默默流泪,同时还告诉了不少士族好友自己眼下的境遇,在得到了一笔资金的救助后,他果断请了不少护院,只为先挺过这个冬天。 至于损失的那些大米以及钱财,只能等以后再赚了。 对于这件事,曹丕也没有半点办法,他自觉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大力搜查刺客,等将刺客抓住,长安城内的人心也就稳了。 “主公,城内百姓们皆已查过,凡是典册之中记载之人,居住未满三年的,还有近期来此的外地人,皆无我等要找之人!” 说到这个华歆就很惆怅,自己为了查这件事,可是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不眠不休的看了数卷卷宗不说,还不放过半点空袭时间,去询问被刺杀官员的遗孀以及府邸奴仆等。 可以说,整个长安城内,该查的不该查的,他基本上都查了个遍。 故而这会儿在曹丕的面前,他很害怕。 既怕曹丕责备自己无能,被撸官职,也怕对方下令让自己继续探查此事。 当然,倘若只是简单的几句责备,不丢官那倒也没什么,关键就怕再让自己追查此事,整个长安城内的流言蜚语,怕是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这会儿的曹丕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于大殿之上愤怒的吼道:“一群混账东西,到底是谁在胡言乱语?去,给我查,找到传流言之人,将其尽数抓起来!” “万万不可啊,主公!” 华歆和陈群闻言,当即吓了一跳,急忙劝道:“如今流言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咱们若是真要抓人,只怕城内无一人能幸免!” “是啊,主公,咱们刚来长安便这般行事,只怕日后更加难以服众,再者,自古以来便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倘若再这般严加守护下去,只怕最先崩溃的反倒是我们。” 曹丕强压下心中怒火,面色发沉,却止不住为自己叫屈。 他娘的,自己才来了长安城几天?几天啊! 这到底是哪儿来的流言?传播速度未免过于迅速了,定是有人嫉妒自己,故意如此的,个混账东西! “此事有诸位说的那么复杂?我这倒是有一计······” 醉酒的戏志才靠在殿内的柱子上,传出一阵带着酒气的言语。 这个人数十年如一日,最喜纵情山水,最爱流连烟花之地,因为被传召的时候,他正好在酒楼饮酒,且喝了不少,故而这会儿已成醉态。 说起来,儒家“君子”中还真就少有像戏志才这样性格的人,很随性但又很刚····· 于他而言,刺不刺杀无所谓,但酒必须得喝,寻欢作乐必不可少,可若是你真要来刺杀与他或者得罪了他身边之人,这家伙二话不说就敢跟你上拳头。 完全不像个儒生,但不得不说,熟读儒家经典的他在儒家思想上还真就有一定的见解和领悟,这一点在他平日里给曹丕出点子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很是神奇。 “你有何高见啊?” 虽然不太喜欢对方的性格,但曹丕还是问了出来,毕竟他这亲曹操去世前,钦定的托孤重臣之一。 “再查!居住在此地三年以下的查了,但三年以上的还没查,七天内,将这些百姓们再过一遍!” “你还要查?这······主公,这万万不可啊!” “是啊,主公,万不可听这胡言之语呐,刺客怎会是居住在城内三年以上之人?” “······” 就在一众臣子都反对的时候,司马懿却愣了一下,随后眼睛愈发的明亮起来。 接着,他走出队伍,认真道:“主公,在下以为,戏志才所言有理!” “嗯?这是何意?” 曹丕微微蹙着眉,很是疑惑,他搞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状况。 华歆和陈群等人就不用说了,都是些氏族中的老实人,虽说对儒学思想的研究尚可,内政上无甚出挑,却也不会出错,唯独在谋略方面稍逊一筹。 反倒是戏志才这个老酒鬼,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但其谋略确实比其他人强上几分。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酒醉之后的言语,也会被自己采纳。 但闻司马懿之言,戏志才的这番醉话,莫非暗藏玄机? 被所有人关注的戏志才笑而不语,反倒淡淡扫了眼司马懿,问道:“怎得?莫非仲达与我心意相通?” 司马懿嘴角抽了抽,这用的都是些什么破词? 虽有些无语,但他还是沉稳的,面带微笑的朝对方拱了拱手,道:“在下虽无法与阁下心意相通,但却知晓,阁下在此刻开口,且说了要严查,定有自己的考量。” “仲达莫要说笑哦,你定已知晓我的想法。” 戏志才靠在柱子上,完全无视其他人,只盯着司马懿,似笑非笑的说着:“看来是在下惹达仲不开心了呢,如若不然又怎会对着主公藏私至此?” “唉,明明早已有应对之策,却偏要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开口,仲达,你就不怕从长此以往叫人寒心?” 司马懿一听这话,淡定的神情差点儿就破了功。 戏志才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自己不是在帮他说话吗?他不知感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拿自己开刀? 这些话是能当着主公的面说的吗? 他心里疯狂的吐槽着,但戏志才可不在乎这些。 他本身便是一介寒门,不受氏族子弟的待见,同样也不喜氏族之人,故而哪怕到了现在,他都是孤身一人,不论是在家还是在衙署。 也是因此,他从未有过家族之念,反正自己孤家寡人的也过了这么多年,日后就算和人起了冲突,也连累不到全家,更上升不到家族的地步。 本着这样的想法,这偌大的宫殿之上,自然就没有他不敢得罪的。 被架在台上的司马懿心底疯狂思索,片刻后才望向戏志才弯了弯腰,面带微笑的说道:“阁下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在下才疏学浅,只是有些许想法罢了,并没有相对成熟的计谋。” “如此岂敢开口,在主公面前卖弄?” 戏志才斜睨着他,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心想我信你个鬼,你肚里那么多花花肠子。 其实两人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虽说没什么甚笃的矫情,但多少也是有几分缘分的。 故而彼此间有过一些对对方的看法,但却从未有过争锋相对的争执与交锋,能做到这一点可不是因为双方有惺惺相惜之感。 这一点也是戏志才最近才看明白的,只是他懒得问对方,也不想同其他人说罢了。 一向自诩放浪形骸,风流放荡的他又怎愿深陷在与人互怼乃至勾心斗角的事情上? 这时候的曹丕深吸了口气,按耐住心底的不耐,沉声道:“诸君若是有什么好的计谋还望尽快说出!” 再不要让自己看到你们这些托孤重臣们之间相互斗心眼的场面! 后半句他虽没说出口,但只要是个聪明的,基本上都能听出他言语中的不耐。 但偏生,戏志才是个聪明的,却不是个懂事的! “魏公,您若是真想尽快解决当下之困境,那便听我一言!” 废话,我若是不想听你的计划又何出此言? 看着醉醺醺的戏志才,曹丕心底忍不住怒火丛生。 这个混账东西,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年轻,故而在此倚老卖老? 有话直说,在这卖弄什么呢? 虽然戏志才只说了简单的一句话,但因其态度,叫曹丕很是恼火。 因为对方给他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个竖子似的,竖子不足与之为谋! 越想越恼怒的曹丕在心底给戏志才狠狠记了一笔,随后才面带微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边全仰仗令君了!” 戏志才闻言,这才懒懒散散的离开柱子,歪七扭八的站着朝对方行了个不甚规矩的礼,随即嘴里不知哼着什么,转身朝大殿外走去。 一直到了殿外,被冷风吹的稍稍清醒了些许,却也更觉头昏脑胀,而此时的他脚下已然踩在了阶梯之上。 身形摇晃的厉害,就在他差点儿掌控不住身子,即将摔倒之际,一双手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并将其稳稳扶住。 仔细一瞧,原来是钟繇。 “呦呵,钟老?您不在家里躲清闲,怎得大半夜跑这儿来了?” 钟繇乐呵呵的笑着,并不答话,反倒笑问:“志才,你既然有信心解决这等麻烦,想来定是知晓这刺客出自谁手了?” “嗤!除了戏煜还有谁?虽然不知晓那些刺客是何时偷偷潜入长安的,但若是我没猜错,他派出的这些‘刺客’,定是当初那些黑骑!” “因为普天之下,唯有黑骑才有这等叫人捉摸不透,防不甚防的手段和计谋,杀起人来,更是悄无声息,那些家伙······倘若真将其当作普通骑兵,只怕会吃大亏······” “其实在下曾与先主公就黑骑一事进行过数次讨论,主要目的便是研究这些人的才能,他们学的除了杀人之计外,还有策论!” 他同钟繇一道,缓缓走下台阶,朝外殿走去,打算找皇城内的统帅,令其将消息传给曹彰。 接着让曹彰安排人手,去封锁封锁城门,最后再同自己一道,对城内的百姓进行一次深度搜索。 在这月光轻泻的幽暗环境下,二人一直走到大校场都不曾停止过交谈。 这个时候的戏志才才说起当初戏煜教黑骑学习和演练的内容。 “犹记得当初戏煜命黑骑学习的科目共有一十三种之多,暗杀与潜行只是其二,除了这些黑骑还要学习策论,商学,农学,算数······” “不止如此,他还在每月月底设立了一个考察制度,凡是十三门科目中有一门不合格者,便会被驱逐出黑骑的队伍。” “在这样激烈的竞争下过了几年,才有了如今黑骑之雏形!” “第一批黑骑就是在那个时候入世的,不过堪堪百人,便叫黑骑之名响彻天下!” “我觉得,如今搅的众人不得安生的白骑,怕是与黑骑所学无甚不同。” “只可惜啊,他们学的那些科目,唯有戏煜知晓,我等压根儿无法教学······” “原来如此!” 一路上听对方说了这么多,钟繇颇有感叹。 他缓缓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如炬的望着对方,神情淡然道:“这样一来,我们既然知晓此事乃黑骑所为,那为何不就地格杀或者驱逐,反倒要四处搜索呢?” “因为他们就算再厉害,而今行的也不过是刺杀等宵小之辈才会干的不入流的事,只要我等全城戒严了搜索,想必他们定会心浮气躁。” “七日后,不管这些人有没有被我们搜寻出来,城门都会打开,届时,以他们那慌乱的性子定会想尽办法逃出长安。” “届时咱们再出动士卒将其尽数抓捕回来,进行严刑拷打,逼问那一十三门学科之具体内容,岂不更好?” “原来如此,此计甚妙啊!倘若我等也能学习到那些学识,怕是就能为万世开太平了!” 钟繇抚了抚胡须,笑得开怀。 “观当今天下之势,乱世中,盛世迟,天下儒生自保尚且困难,自然很难发展壮大,倘若儒道落寞,着实叫人心寒。” “若是这时的长安能出现一些将其匡扶复兴的法子和本事,也算是盛世降临前的一场预兆了。” “我倒是不曾想过这些,只希望能保住长安。” 戏志才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初先主公离世前,曾再三嘱托,要我匡扶主公,故而其他事我都可以不管,唯独主公之忧不能不管。” “我而今唯一之愿望,只盼戏煜莫要再祸害主公,祸害大魏!” “原来如此!” 钟繇点点头,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说了多少个原来如此。 戏志才也发现了,钟繇自始至终只在听自己说,却从未发表过自己的感想,意见乃至谋略,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对于这个比自己年长,且搭档了数年的老伙计,他还是很看重的! “钟老,志才斗胆一问,不知······您对如今的天下有何高见······” “哈哈哈,高见与我无关呐!” 钟繇仰天大笑,随即望着对方似是而非的说道:“虽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但我不过是介将死之人罢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忠职守。” “在其位谋其政,主公让我担任什么职位,我便安心做好分内之事,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天下也好,大业也罢,都与我无关!” 说完这话,两人也来到了宫殿大门之外,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二人话别,钟繇带着自家奴仆乘坐着马车,缓缓朝吉庆大街走去。 这条大街走到头,便是各个公卿大臣的府邸,一路上大道平坦,小道却也不断,就好似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大街为主干,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枝桠。 这路白天走倒没什么,可在晚上,倘若他人有歹心,就成了杀人越货,四处藏匿的绝佳之地! “夜深人静的走这条道,他倒是什么也不怕啊!” 戏志才望着渐渐离去的马车,自言自语的喃喃着。 忽然之间,心神一动的他想明白了一个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路! 困扰自己的可不是眼前的路,而是······人生之路! “钟老······还真是叫人艳羡啊······” 戏志才直到在这一瞬,才算是真正的醒酒了。 活了半辈子,自己见到的唯一一个活的清醒且通透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位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抓还是不抓逃为何要逃 他早就将争权夺利的本质看透了,不但不会像其他儒生那样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才能恢复儒生之大道,也不会想其他士族那样,不顾一切的想要壮大宗亲氏族。 看透了一切的他如今唯一所求,不过是安宁二字罢了。 而生逢乱世,天下的安宁不好求,个人的安宁却很简单,不争便好。 只是······哪怕是在天下太平年间,都没几个人能做到不争,更遑论如今这个乱世? 戏志才无奈摇了摇头,随即重重叹了口气,就好像是要将郁结于体内得所有闷气都吐出来似的。 真要说起来,当年的戏煜其实就是个不喜争抢的人。 奈何人的名,树的影,他欲静却风不止······ 七天时间,虽不长却也不算短,足够戏志才将生活在长安城内三年以上的百姓尽数做一个筛查。 再结合之前调查的那些结果,这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好些个可疑之人虽同他没什么交际,但基本上都听说过对方的名字。 就比如前些天跑衙署哭泣的米商尹昊,再比如大农典、农官、军需库值守······ 倘若不是手上的这些证据,只怕戏志才都不敢相信长安城内竟然埋伏了如此多的黑骑。 主要是这些可疑之人在面对士卒盘查和询问的时候都表现的太过淡定,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回答会造成什么不好的结果,亦或者是露出什么马脚。 面对这样一份冗长的名单,戏志才不得不迟疑。 一直到了晚上和曹丕约定好的开放城门的时间,他都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愧是黑骑,当真······恐怖如斯!” 他坐在案牍前一遍遍翻看搜集而来的各种情报,脸色尤为难看。 屋外,曹营内的好几个士卒都在等待他下达打开城门,追击黑骑的号令,但可惜,他们等的天都快黑了,对方却没半点儿动静。 “大人?不知······我等现在能否出发?” 安静! 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戏志才自然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但他确实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说抓,那以这些嫌犯当下的官职,只怕等人抓完,长安城内一大半的低等官员就能让大牢变得人声鼎沸。 可若是不抓······好像也不现实。 毕竟,就在这严密搜查的短短七天内,刺杀一事始终没有结束。 非但如此,遭殃之人都同先前一样皆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普通官员。 与此同是,流言也不曾停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就在这七天严密搜查的同时,长安城内的百姓们再度混乱成一锅粥。 随着流言愈演愈烈,众人心中是愈发的揣揣不安,寝食难安。 这也让戏志才基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不论是士农工商,高低贵贱,那些黑骑早就已经有计划的潜伏在此,更有甚者,早便成了某一方面举足轻重的存在。 只怕······他们早就猜到······会有今天了! 不得不说,能走出这一步的人当真是深谋远虑,叫他自愧不如。 毕竟,就眼下来说,这些黑骑抓还是不抓······于他而言,是个难题。 没办法,潜伏在此的黑骑少说有百人,其中除去尹昊之类的商贾百姓,还有不少在军中和内政之中同样占据着重要地位,自己又怎么可能将其尽数抓捕?连根拔除? 那样的话,只怕整个长安城内的混乱将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难以企及的高度! 因为在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出那么多人去接替他们的位置,更不会有人比他们做的更好,更合适这些位置。 “唉!抓······还是不抓?” 黑骑,这些黑骑到底是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 倘若能将其策反便好了,这般学识和能力如果能为主公所用,想必不论是金银财帛,还是军政时世都能让如今的大魏更上一层楼! 只可惜······他们是戏煜的人,是黑骑,万没有这种可能······ 吱! 房门突然被打开,曹彰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身为三公子的他自小便喜欢习武,如今有所小成,力大无穷的他在军中威望不浅。 当然,更关键的是他如今大魏的大将,戏志才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起身行礼。 “三公子安好!” “令君,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已经命人将四方城门打开,将人放了出去,同时安排暗哨盯着,若无什么大的问题,定能将其一网打尽,消了如今的内乱。” 曹彰身处军营,伴随孔武有力的同时,也是个头脑简单,脾气暴躁的人,但不管他如何莽撞,都不曾怠慢了礼法。 不得不说,卞夫人在这些孩子身上的教导是真的用了心,不曾有半分偏颇。 戏志才看着他,思绪反转,不由得松了口气,此事自己既然无法决定,那便叫他人来定。 瞧曹彰的架势,想必是定要将那些黑骑抓住不可。 既然如此,那便抓,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过度纠结也无甚意义。 说不定,等将那些人抓回来严刑拷打一番,多少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些真才实学。 “那还请将军随我一道,前去抓人,我想他们定不会往西边逃,故而只需守住东、北、南门便可,此乃名录,还望将军将其尽数捉拿!” 说罢,戏志才便将都快被自己盯出洞的竹简递了出去。 “对了,将军,城内也莫忘了让人继续搜捕,只要咱们能抓住其中几个,想来就能从中撬出更多人的身份信息,您切记,最少也得抓到十人左右!” “这个你放心!” 曹彰一把拿过竹简,说话的时候已经隐隐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段时间,他心头的怒火就没消下去过。 一群见不得人的混账东西,杀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散布流言,搅得城内人心惶惶,当真叫人恼怒至极! 得了吩咐的他径直率军从长安出发,分散式的朝东、北、南三个方向奋起直追,终于再三天后,看到了官道上一群大剌剌结伴而行的人。 而对方在听到动静的时候,也纷纷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静待对方的到来。 看到这一幕,曹彰有些发愣。 什么情况? 这群人不但没有分散逃离,各奔东西,甚至还在看到自己后面面带微笑的默默矗立。 当然,尽管有些疑惑,但他还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更没忘了眼前这群人将长安城搅成什么鬼样子! 看着他们或是身穿锦服,或是铠甲披身,亦有官袍加身的样子,曹彰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些人长安城内各个方面、行当中,都是翘楚。 像左边那个带着护腕的,是军中校吏,后边几个手上还捧着书的,是农典大吏,甚至还有个正靠在马车上淡定饮茶的,是······尹昊? 这个人曹彰再熟悉不过,他前些日子才出入衙署,要了不少钱财离去。 当然,平日里,他也会时不时的进入丞相府,汇报汇报民生商业情况,时不时的还会提出一些关于商业拓展或者是经济发展的可行计划。 若不是长安、许昌、还有邺城这些地方周围都没什么大面积的农田耕种,导致粮商经营起来困难重重,他提议的那些个策论也不会被搁置至今。 说起来,他曾经提到的那些个经商之策,其中不乏和青徐二地商行的发展策略类似的建议,但奈何百姓们没钱,他有力没处使,之前想开个钱庄都犹豫再三。 “尹昊,你这个混账!” 暴怒的曹彰大喝一声,随即率军围了上去,虽然非常恼火,但该做什么他很清楚。 戏志才说了,少说也得抓十个回去,而今能将其尽数抓了,自然最好。 另一边,眼看着就要被围了,尹昊缓缓放下手中茶盏,轻扣了下车架,接着一行人便如同离弦的箭似的,朝着尚未围起来的那个方向全力奔跑。 瞧见这一幕,曹彰基本上有了个推断,想来在长安城内刺杀官吏,以及散播流言的幕后推手就是这尹昊! “尹昊,你逃不掉的!” 尽管驾着马车,可这群人奔逃的速度仍叫人惊讶。 不管眨眼功夫便跑出了包围圈不说,还一路从官道跑进了树林内的羊肠小道。 曹彰的速度也不算慢,一路率人在后狂奔。 列列寒冬,四周早已以被大雪覆盖,可双方愣是跑出了漫天“灰尘”。 只是等曹彰一路追赶至树林内部,却不见对方百来十号人的半点踪迹—— 不对! 面前还放着个被遗弃的马车,只不过没有马便是了。 这群人逃跑的速度倒是快,不过一个转弯的功夫没看到人,不但没了人影,竟然连马车都卸了个干净。 瞧着消失在树林目标,曹彰心中的怒火更甚,不过他虽行事鲁莽,凡是只凭一腔热血,却也不是个愚笨无知之人,逢林莫入的道理他还是知晓的。 更何况,如今已然身处山林,更是要小心谨慎些。 很快,他便下定决心,退出了山林,反而叫众人围着山林一圈,搜查了一遍又一遍。 结果却没有半点可疑之处,却又不敢再度深入,无奈之下,曹彰只好派出少量死士打算分为不同的方向,四处查探。 他们进去就算是逃不出来,多少也能为自己提供一点有利用价值的情报。 最起码能确定尹昊那群人藏匿的具体方位不是? “你们进去之后分散为多个小队,一旦发现对方的踪迹立刻发消息回报!” “诺!” 一共五十骑,刚进入林子便四散分开。 曹彰率大军在外静静的等候。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前去探查消息的骑兵们也面色古怪的一个接一个的回来了。 “启禀将军,这林子里······并无敌人的踪迹,想来是早就逃远了。” “是啊,将军,这林子内的所有能埋伏的地方我等都一一搜寻过了,并未见任何可疑之处。” 几个为首的骑士汇报着情况,他们其实也很纳闷。 才进入林子不久,就发现这林子远没有外围看起来的那么深,后边也只是一处山谷,无甚奇特之处。 听完众人的话曹彰就知道自己被骗了,这个林子压根儿藏不了人。 忽然间,寒风拂过,最表面的那层才落地的白雪如同灰尘似的朝一侧飘散,一道思绪脑海中一闪而过,这叫他猛然想起今日刮的是北风! 风朝西北吹,而眼下这处林子的位置恰巧就是西北! 虽说在这寒冬腊月,大雪覆盖的情况下很难起火,但倘若用燃油呢? 如今的树木虽被大雪覆盖,但其内部水分却远远不如盛夏,若是有心为之,大火加上北风,定能将此地烧的不剩分毫。 故而,哪怕是基于这一点,那群人也不敢藏在此地。 想明白了这一点,曹彰基本上就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尹昊那群人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定在军中待过,且待过的时间不短,都是战场上经验颇丰的存在。 因为就普通商贾或者是儒生来说,完全不可能有这般灵活的头脑和清晰的思路。 “将军,不若咱们沿路追去?沿路还可以给各处关隘传信,令他们配合我等,严加搜查,有了他们的配合,想来敌人在短时间内很难逃出去!” 眼看着曹彰的脸色愈发暗沉,一个小将斗胆上前,忐忑说出自己的想法。 曹彰看了他一眼,咬牙道:“好,那便追!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逃出去!” 下了狠心的曹彰当即率众人沿着先前走过的路继续狂追。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对方早已接到命令,在悄无声息的等待着他。 徐州,下邳。 在打算接刘协回来的时候,戏煜便已经想到要在下邳专门为其建造一座宫殿了。 当然,因为时间有限,再加上一些其他因素,这个宫殿的规模并不怎么宏大。 倒不是说戏煜没钱,就只是他不想罢了。 左右不过是一个人,住那么大干什么? 当然,这皇宫其他地方规模一般,但其中泰源殿的规模却很是不小。 此地乃是他专门建造出来,便于自己和刘协议事的地方。 当然,这话就只是说说,等刘协来之后,并不需要什么议事,毕竟他被人“圈养”了这么多年,懂得的东西极为有限。 再加上戏煜所安排的一切,甚至是他的思想都同土生土长的古人刘协有所不同,故而在军政大事上也没什么能说到一起去的。 戏煜之所以建造这里,不过就是想给刘协一点儿知情权罢了。 当然,刘协他这也就只能有点知情权—— 不!准其随意在下邳内城活动,和官员们会见面这些的,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手中的权力乃至人员配置上,他都不打算给对方半分。 这一切,等刘协来了就明白了。 如今宫殿已经竣工,暂时无事可做的戏煜晃晃悠悠的便来到了贾诩这儿。 此刻,两人正棋盘上的士卒车马较着劲呢。 说起象棋,贾诩还是戏煜的弟子,当初他交了对方不少下发,如今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争锋相对,势均力敌的······臭棋篓子! “唉!不对,我不走这,待会儿!” “不是,这怎么还带毁棋的?” 贾诩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盯着戏煜,嘴角的胡须一翘一翘的,颇具喜感。 说起来他的棋艺可比戏煜这个师傅还好上一些,奈何为对方所累,发挥不出半点应有的实力。 不过两人话是这么说,但对此并无过于较真的意思。 今日见面也不过是为了说说话,并未将多少心思放在下棋上。 “主公,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 “老朽?” 对于贾诩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戏煜有些莫名:“你是从何时开始这般自称的?” “唉!” 贾诩无奈摇头,长叹了口气才到:“去年六月,老朽已到花甲年,不称老朽称什么?” “倒是主公近些年来愈发神采飞扬,一晃数年过去,不见半分衰老,反倒看着年轻不少。” 他这话倒不是在拍马屁,而是一时间的有感而发。 毕竟,戏煜这些年看着是真的没老,反倒有种越活越年轻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年轻人的心态。 “得了你,说说看,你想问什么?” “潜伏在长安城内的黑骑被启动,是否意味着您的暗棋即将走向明路?还有那些黑骑身处敌人腹地,可有逃回一线的生机?就目前的情况,您又有何部署?” 说话间,贾诩便将自己得“车”前行一步,径直放在了戏煜的“马”身边。 按照下棋的一般思路来说,他这一个“车”的出动,定会引来对方全力的追杀。 “逃?为何要逃?” 戏煜并未直接回答,反倒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接着,他用了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逼退了对方的“车”,同时将自己的“车”向前推进,而且还是两个“车”同步进行! 就这简单的一个走法,却是将楚河汉界对面的贾诩的车马炮士象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天子哭泣 您就是我亲舅舅 贾诩愣了愣神,一脸懵的望着对方:“这······这,你······你从未教过我这招!” 如今的他年岁大了,咋加上要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设计院落以及各种安排上,故而并未有多少时间来研究象棋。 再者,比起象棋,他其实更喜欢打扑克和麻将。 只可惜玩儿那些需要人多才有意思,他一般是凑不齐的。 “现在也为时不晚啊。” 戏煜微微一笑,指着其中一个“车”道:“你且看,如果只是一支骑兵,想要搅动天下风云,只怕困难重重,但两支骑兵相互协作那就不一样了。” “最关键的是,这其中一支骑兵还是由子龙亲自率领!” “哦!原来如此!” 一听到子龙的名字,贾诩顿时悟了。 “主公,照您这么说,黑骑出动的人也不在少数,子龙将军······莫不是也去了敌军腹地?” “这个嘛,算是。” 戏煜点点头,随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一勾。 早在黄旭率领白骑离开之前,子龙就已经率领黑骑离开了。 不同于白骑,黑骑的每一个人都有绝对的自由与行动全,再加上相互之间学习的内容、战术、思维等尽皆相同,故而早在半年前便分批率陆续离开此地,去了合肥。 接着,他们又乔装打扮成商人,通过运河进入兖州之地,接着再到颖水,然后才命同行的商贩通过长时间,间断性的运送马匹来充实战备。 经过半年时间的积累,早已潜入敌人腹地的他们准备的简直不要太充分。 这也是戏煜对此次行动有十足信心的根本原因。 在黑白骑相互配合,共同牵制下,敌人只怕首尾难顾。 “对了,伱之前说的暗棋成明棋,于我而言其实不算什么,毕竟我当初让他们去从长安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迎回天子!” 贾诩闻言心下忽的一紧,他放下手中的棋子,缓缓抬头望向了窗外。 瞧着不同于屋内的温暖,许久后才认真道:“主公,您果然不适合做一个猛将!” “嗯?为什么这么说?” “以您这走一步看十步,深谋远虑的性子,当猛将可惜了,还是直接称王!” “不称!” “这是为何?” 戏煜果断摇头,贾诩却看不明白。 如今天子即将回归,自此青徐,冀州东,扬州北,近乎三州之地的上千万百姓,再加上众多人才、武将以及各地办学之优良政策和百家齐放独尊儒术的思想盛况······ 在有着如此优渥条件的情况下,若是称王,日后定能获得更多的权力与尊崇。 若是可以,只怕天下尽数归一,也是名正言顺,可对方却不愿。 “我要和曹丕比比看,看谁先忍不住去称这个王!” 戏煜笑呵呵的说着,心中不见半点波动,明显是胸有成竹。 “这······好!” 贾诩被他这一句话给整不会了。 但看着对方那自信的面庞和灿烂的笑容,他又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和曹丕比?人可比你小了十来岁呢,您一个三十多岁的人—— 额······虽然看起来和曹丕像同龄,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贾诩并不知道,戏煜有系统,但他更不知道的是,曹丕其实是个短命之人。 且先不说系统的各种属性功能,对戏煜身体的改造和开发程度有多大,但就说曹丕这个人乃至是曹家。 也不知为何,自他之后的每一个曹家子弟性命都长不到哪儿去。 不仅如此,他们的后世之人就连在能力,学识,御下之术······诸多方面,都是一代更比一代弱。 时间一长,莫说曹丕熬不住,整个曹家都熬不住! ······ 时间一晃而逝,眨眼就过去了一月余。 这天夜里,戏煜没有半分意外的接到了白骑传来的密信,称黄旭已率白骑抵达小沛,天子车撵也在小沛准备齐全,不日便会赶到下邳。 按照行程预计,大概再有四五天的样子,他们便该回来了。 故而戏煜也意思性的做了些表面的准备工作。 大约又过了三四天,传令兵便将天子即将抵达的消息传进了下邳。 戏煜当即率领文武百官来到城外,等待迎接天子。 午时刚过,黄旭骑着飒北风的身影便自地平线缓缓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戏煜余光一扫便能瞧见一众文武百官们兴高采烈的神情,他早就将天子从长安被兵马迎回的消息传遍下邳。 众人知晓时就很是激动,如今亲眼所见,更是喜不自胜,无比激动与期待,这其中还不乏一些氏族子弟。 更有甚者,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从内城开始,沿主大街一路跪拜至城外。 大汉天子可是大汉江山最后一个帝王的身份象征,如今到了他们徐州境内,日后,下邳莫不是要成为真正的国都?成为匡扶汉室最后的一片净土! “诸君快看,那是不是来了?” “是啊是啊,你瞧为首那人,不就是黄旭?” “天子车撵!后面就是天子车撵!” “呀!黄旭如今也成了守卫天子的近臣,当真了不起!” “嗯,没错,当初下邳的祸害头子一眨眼的功夫,也变成大汉的英雄喽······” “去去去,少瞎胡说,他不就年幼时爱胡闹了些吗?怎得说是祸害?这恰好说明了此子的不凡,你看看,眼下不是都将天子迎回来了?立下此等壮举,这小子日后尚有无限可能!” “哎!曾夫子,瞧您这话说得,好似当初骂凌霄最凶的不是您?咱们以前可从未说过凌霄半句不是!” 后边这些将关注点放在黄旭身上的,都是曾经教导过他的老师。 只不过,照他们以前的话来说,黄旭就是颗坏了他们身为人师声誉的老鼠屎,是块无法雕琢的朽木! 可眼下,这人不过二十来岁,就成了率领数千将士的将军,达到了他们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说起来徐州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将军可不在少数,除去大部分的氏族大家之后外,还有小部分出身平民、佃户。 不论出生,能被戏煜选中成为将军,多少都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只是倘若将这二百多位年轻将领和黄旭一比,他们多少还差点儿意思。 隐约间听到这些话的黄忠,瞧着那自风雪中走来的挺拔身姿,眼角不自觉泛起泪花。 虽说这孩子的甲胄上带了丝丝血迹,但不难看出,他那俊朗的面容上所带出的意气风发。 真好啊。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冒死前去许昌求主公,这孩子怕是早就夭折了。 又何来今日之荣耀? “微臣戏煜参见天子!” 眼看着距离渐渐缩小,戏煜策马而去,停在车撵的正前方,深深弯下了腰以示尊敬。 这礼对于身为国公的他来说,可不算小。 看的刘协心底一慌,赶忙从车撵上跳下。 不过因为这车撵较高,再加上没有士卒像以前那样跪在地上任由他踩,故而脚下一崴,险些跌倒。 索性被眼疾手快的戏煜一把扶住。 刘协反手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如今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赖之人,唯有戏煜于他而言还算不同。 虽然一晃数年过去了,但他至今都记得当初那个仁德孝义,忠信爱民的许昌大司农——戏煜!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刘协对对方的印象就固化了。 当然,这也和戏煜当初做的一些事有关,其中最叫刘协难以忘怀的,当属两件。 这一是戏煜不顾个人安危,也不顾他人反对,执意去拯救冀州和从更北方逃出来的难民。 也正是他这一救,让曹操有了后来那般声望,也有了那些后来源源不断南迁的百姓。 若非如此,眼下的大汉土地上,怕是不会有今日之人口规模! 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当年戏煜的那个决定,间接为大汉增添了数十万人口,此乃天大的功德! 这件事刘协其实也曾动过心思,但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虽身为天子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戏煜此举,也算是圆了他的梦,帮了他大汉朝。 至于第二件,则是戏煜最后一起去到许昌时,曾专门到皇宫探望过他,犹记得他当时还买了许多市面上有意思的小玩意给自己。 但最让他记忆深刻的,还属对方悄悄附耳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迟早有一天,我会来接你回家!” 也就是这一句话,让刘协硬生生坚持过着“圈养”生活至今! 眼下,戏煜做到了! “舅舅!” 刘协站直身子,面带恐慌和忐忑,心底则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涩、发胀。 戏煜放下胳膊缓缓起身,淡淡道:“天子,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你的舅舅,你同我之间也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可你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啥意思?这是不让叫了? 刘协身子一僵,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当初那些还活着的大汉老臣对自己耳提名面的话,一定要将戏煜这个舅舅认死了! 只要能得到戏煜的认可,自己这个天子说不定还能善终。 当倘若那一天,自己将这件事忘了,那也离死不远了。 与此同时,大汉的天下便也没了存在的可能! 这些话如果只是一两个人说,他或许会记得,但定不似如今这般深入骨髓。 但问题是······钟繇、董承、杨彪等一个个老臣,都曾跪伏于地,再三叮嘱他莫要忘了。 “不!舅舅,我一直都是这么喊你的,你就是我亲舅舅!” 刘协说着,就打算双手抱拳,朝对方鞠躬,却被对方扶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酸涩的鼻头,泛起花的眼角,心底莫名的难过和委屈,叫他看起来完全不象个天子。 “舅舅,您千万······千万别不要我啊!” 这会儿的刘协早就将自称忘到了九霄云外,再者,以他眼下的样子来看,也并不像是一个天子。 “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刚逃出虎穴,又进入狼窝了吗?” 戏煜目光定定的望着他,低沉的声音却叫对方瞳孔微缩。 “这怎么可能?您可是我的亲舅舅,又怎会伤害于我?至于窜汉,那就更是无稽之谈!” 早已成年的刘协,这些年来别的没学会,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学了个精。 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该如何不懂声色的去夸赞别人,又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学会保全自己他一清二楚。 就好比现在,他很懂得该如何去讨戏煜的欢心,哪怕会放下自己身为天子的身份于威严。 当然,这些对他来说远没有性命重要。 再者既然想从对方手里讨得好处,那自然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 这个世界上从不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对令一个人好。 所以,比起曹丕,他还是更愿意来到下邳。 只因为戏煜的这种对他“直爽”的性格。 当然,这和在长安的一些不舒服的遭遇也有一定的干系。 对于他的话,戏煜暂且感到满意,故而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从始至终,他就没想对对方表现出什么虚假的热情。 或许是因为自身缘故,他对这个世界的等级制度,乃至是帝王礼仪观念比常人都要淡漠的多,别说是什么恐惧情绪,就连忌惮都不曾出现过。 通过这简单的一问一答,戏煜基本上也算是明白了对方的心中所求,只要能活着就好。 说白了,就是只要能保住他这个天子身为帝王家最后一丝颜面,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能让中原无忧而国号不改就行了。 这些事情对别人来说或许困难重重,甚至不愿去做,但对戏煜来说却不甚困难,毕竟,很多事情都是他已经在做了的。 “陛下一路舟车劳顿,还请先回去休息一二,皇宫虽然还在建造,但该有的都不差,宫女和内侍等人我都已安排好了,你不必忧心。” “还有,我会命人在皇宫附近新办太学,你可以在闲暇之余认识些年轻人,倘若有合眼缘的,可以一同邀进太学进行学习。” “除此外,你还要学习不少东西,因为青徐二地和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不论是经济还是政务,在经历了多年稳定繁荣的发展,如今皆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就连粮食都早已堆满粮仓,我预计,哪怕明后年是灾年,粮食大量减产,这二地的百姓仅靠粮仓内的粮食都能过的很好。” “只是除了这点外,我们在其他地方的储备尚且不足,还需努力,至于内销转外的成熟商业现下说与你听,只怕也是一头雾水,故而定要先去认真仔细的学习一二!” “好,舅舅安排便是!” 听对方说了这么多,刘协确实没听太明白,许是因为在宫内待得时间太久了,他都不知都自己有多少年没听到过这些话。 忽然之间感觉有些头昏脑胀,心底也有些难受,但对于戏煜的安排,他却不敢有半分怠慢。 暂且不提对方身份,单就方才这些话,自己是听不懂,但却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听得他振聋发聩,热血沸腾。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觉得,以后的大汉天下会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强盛。 其实做这些事情的好坏就是个没脑子的人都能判断出来。 毕竟青徐二地如今在天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个人都清楚。 仅凭两州之地就能在整个中原站稳脚跟,并且逐年富裕、强大、昌盛,这足以说明一切。 再加上虎豹骑和黑白骑之间的一些瓜葛和纠缠,刘协对未来的生活是愈发的期待。 毕竟虎豹骑的名号也不是吃素的。 虽然说,自己这些年身处皇宫,对于虎豹骑和黑白骑之间的战争了解不多,但能让曹魏虎豹骑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瘪,想必黑白骑定非同一般。 此次来下邳的路上,白骑的英勇他也算是了解了一番。 也正是因此,让他更加深刻的明白,戏煜对曹魏来说,是多么大的噩梦。 能认这样的人当舅舅,刘协想想就觉得激动。 虽然说,如今在自己身边侍奉的人还都是别人的眼线,就连皇宫的守备也是由别人那排的,但他以前的日子也是这么过的,自然没什么可纠结。 再说,这别人也是要分人的,最起码在许昌的时候,曹丕就从不敢让自己自由出入,更别提接触他人了。 反倒是如今的戏煜,不但让他自己去同人交好,还安排了课业,就连出入皇宫的限制都比以前少了许多。 有了这么多的改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请舅舅放心,我定会好好学习!” 戏煜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众人拥护着他们二人一道朝城内走去······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才来不久的天子刘协和徐州百姓们才真正见识到了自己所生活的城市到底有多么的财大气粗—— 不对! 应该说戏煜到底有多有钱! 如今徐州新城已经开始全面动工,用来建设城池和宫殿的各种建筑材料,就好似不要钱一般,要什么有什么。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曹植 吟诗作对彰显建安风骨 莫说是砖瓦琉璃,就连上等木材以及昂贵的稀有矿产都囤积在一处,其数量之多,叫人咂舌。 当然,这些东西一开始是堆积在城外一个单独的小镇内的,此地无人居住,只有镇守在此的三千精兵。 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诸多材料才未被人发现。 不过眼下倒是不用他们镇守了。 因为城内的各项施工乃至基础设备基本上都建设好了。 接下来,真正该出力的就成了下邳城设计院内的设计师们。 他们分成不同的队伍,拿出了大量的设计图纸,甚至还架设出了巨形塔吊。 这东西虽然比起后世简陋了许多,但就目前来说,也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存在。 刘协就在看到这些的时候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当然,他虽看不懂这些个工具和图纸,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城内的变化。 不过短短十天,后方的城墙就被拓宽了不少,远处原一望无垠的荒地上则有着一座座恢弘的建筑物逐渐拔地而起。 一座前所未有的新城就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眸子中,迅速完成。 新城外围基本敲定后,并未见人搭建围墙,反倒是又打造了一处全新的城区,此刻,那里正汇聚着少说上千名工匠,正大汗淋漓的搭建着什么,速度快的叫人眼花缭乱。 一直到那处快被建造结束,刘协才知道下邳城内,竟然还有一个叫钱庄的地方。 而那个里面则汇聚着整个下邳至少八成以上的财富。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钱财的加持,戏煜才有底气将过去一年,乃至是年内所赚的多余的钱财兑换成各种稀有材料、矿石,乃至是军需器械等必须的材料。 听到这,刘协不由得开始算起自己从进入下邳后就看到的好东西,试图从这些方面估算出如今徐州整体所蕴含的财富总量。 结果······ 自然不是他能估算出来的。 这会儿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就算不被戏煜架空政务和军事武力,只怕也没什么资格去管理青徐二地,哪怕对方已经在让他开始进行系统的学习。 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清醒的认知后,他主动找了戏煜说明要进入太学苦修,最起码也得先和那些年轻学子们一起,将青徐二地的新政搞明白了再说。 很快,年关将至。 第一波走兖州运河路线的黑骑已经从野地归来,令沿途的商船前来接应转载。 至于赵子龙,则是率了两千黑骑前去寻找尹昊等人,一为迎接他们,二为前后夹击,重创曹彰。 当他们不再隐藏身份,从驿站内牵着战马走出的时候,甚至还赢得了不少兖州百姓们的支持,不但有送粮草的,甚至还有部分胆子大的百姓帮着他们突破了不少关隘。 再加上时不时的暗杀些地方官员,还不等尹昊众人来此,他们便已经将兖州边境地带搅了个天翻地覆。 等尹昊众人回来后,更是双方合二为一,给了闻讯赶来的曹彰一记重创。 要不是去追杀白骑的曹真也率众闻讯赶来,手上还持着曹丕大军的旗子,叫黑骑不再恋战,只怕曹彰早就被一箭穿心而亡。 这事情说起来快,但也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等消息传到曹丕的耳朵里,重伤的曹彰都已经被底下人抬着往长安方向走了。 一堆糟心事叫曹丕烦闷不已,不过虽说战事败了,黑白骑也没留住,但好在整个长安城内的刺杀结束了,没了时刻悬在头上的“刀剑”,整个长安城都稳定了不少。 只是,这种稳定并未持续多久。 在曹丕知道黑白骑是通过水路沿着运河来到长安后,直接下令封了整个河道,禁止所有商户从运河运送商货,特别是从青、徐二地出发的商户。 也因此,他再度深陷麻烦的沼泽。 因为水路不通,诸多商户就只能走陆路,可生逢乱世,走陆路时间慢不说,还很有可能在路上遇到些打家劫舍的存在,安全系数过低。 如此一来,越来越多的商户便不得不忍痛舍弃长安这片土地。 毕竟,和命比起来,这些钱真的不算什么。 渐渐的,长安城内别说是精良的军械和粮草,哪怕是寻常大街上普通常见的工艺品都开始慢慢消失。 闭关所城,固步自封。 正是因为有了这等现状,才叫城内的曹丕以及文武百官陷入到慌乱之中。 至于因何慌乱? 盖因今年天气变化多端,气候极差,怕是落不得多少好收成。 好不容易经过了数月的战斗,才寻到机会和戏煜和解,并且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才让对方松口同意谈和。 只可惜,这才翻了个年,便在内斗上又输了一场接一场。 其实说白了,这双方都没将当初战罢谈和的事放在心上,二人维持的也不过是一场表面上的和气,实则暗藏汹涌,暗斗不止。 战事打不过,暗斗也接二连三的输,败得体无完肤的曹丕气的心口都疼,却也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眼下只盼着将兵马归拢到一处后,开始在境内重新设立官员选拔制度,希望能通过内政的改革和全新管理,让整个兖州焕发生机。 与此同时,他还下令让御史台将朝中各大官员的身份再度进行核实与确认,务必将其身份乃至交际圈探查的一清二楚。 出了尹昊这些人以及刺杀的事情后,他觉得不将手底下的人都查一遍,睡觉都睡不安生。 可谁曾想,不查不知道,这一查······还不如不查! 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一系列有意思的事情让曹丕哭笑不得,无计可施。 戏志才通过明察暗访的手段率众进行了各种搜查和询证,结果却发现朝中同黑骑有过密切接触,且关系不错的各级官员少说也有数百之众! 这要他就是想处罚,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罚,又该处罚谁? 毕竟,法不责众啊! 万般无奈之下,他最终只得命人将那些收录好的竹简乃至是各种名录和相互间的通信等诸多证据,在早上议事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尽数烧毁。 忍受着屈辱的曹丕这才算是将事情顺利解决,大殿之上,又是一团和气。 等到了晚上,他在回丞相府的路上闭目养神之际,忽然听到一阵阵嬉笑与丝竹管弦的乐声。 掀帘一看,竟是内城大街的五官中郎将府! 他当即命人停车,哪怕是在门口,隐约间都能听到里面的嬉笑怒骂,由此可见,这府内又该是何等的热闹。 他忍着怒火,派人在周围巡视调查了一番,这才知道,五官中郎将府的热闹可不止是今天,几乎是夜夜笙歌! 兰栩、陈琳等人更是每日都受邀来此寻欢作乐。 “主公,您这是怎么了?” 见他目光如利剑般死死盯着五官中郎将府的大门,常伴其左右的司马懿小心询问着。 曹丕闻言颇具深意的看了眼他,随即缓缓吐出一口怒气,道:“走!去看看子建近来过的如何,又建立了何等功勋与政绩!” “这······主公,眼下正值夜间,想来四公子只是喜爱热闹,才在下值后——” “嗤!喜爱热闹?下值?他怕不是放浪形骸,不知所谓!” “更何况,听里面的声音,此事怕是有一段时间了,预估这等荒唐之事开始的时候,我等尚在讨论政事,还未下值?” 曹丕嗤笑一声,带着满腔怒火沉声道:“他当眼下是什么时候?我与子文成天因为国事而忧心,小叔也不再是当年与我等同心之人,这些他都看不到吗?” “竟然还成天在府邸寻欢作乐,观舞享乐,他难道就不曾想过要证明自己,就算是离开了父亲和小叔,也能拥有一番伟业,也能叫曹氏宗亲,乃至是天下人都高看一眼吗?” 这个问题司马懿不敢回答,因为它着实过于尖锐。 同样的,也反应出一个现状。 那就是,离开了曹操和戏煜两位,曹氏宗亲在这天下还真不算是什么大人物。 至于他们几个,也就只有曹操儿子这一个身份在加持罢了。 其实当年若非夏侯元让、曹子孝等人选择了背弃戏煜大人,从而使其对曹家失去了信心,只怕戏煜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当然,如果曹丕能像先主公曹操那样对待戏煜,许他国士无双,想来曹氏也不会有今日之结局。 这些问题其实早就在司马懿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对于戏煜他还是相当佩服,同样也非常想与之一教高下,并且竭力将其超越。 毕竟,普天之下,除了戏煜再找不到一个能在仁政、才学、学识与奇策等等方面都极为优秀的存在。 说起来,这世间有实力的谋士也并非没有,但包括他自己在内,几乎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反观戏煜,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棋手,甚至还是极为厉害的棋手。 就拿眼下这件事来说,他人还在下邳悠闲的过着年,却让整个长安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失去了原有的安宁。 如今虽说黑白骑早已离开长安,但长安境内的文武百官依旧忧心忡忡。 除此外,尽管曹丕命人出了昭示告知百姓们内乱已平,但他们的内心依旧充满了不安。 反正自打出了刺杀的事后,整个地区的百姓们就对曹魏没了信心。 而这一起的始作俑者,就是戏煜。 谁又能想到,曾经被曹家那样排挤的戏煜在说过“事不过三”这句话后,真的会在忍耐了曹家人三次后,开启绝地反击。 从青州对兖州用兵用计开始,他之后的计划那叫一个环环相扣,生生不息,完全没给对方半点儿反应时间。 司马懿也是因为看到了曹家自曹操离世之后对戏煜的所作所为,才让他也下定决心不在对曹家死心塌地。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父亲司马防曾经对他们兄弟几人说过,最好每人都和一位少主交好,如此司马家才能永久昌盛。 只可惜,最小的曹冲早已去世,而曹昂去了徐州跟着戏煜,只有选择跟随曹植和曹丕两兄弟的自己和兄长司马郎二人在曹魏勉强有几分分量,在朝中多少说得上几句话。 除此外,司马家的其他兄弟都没什么权势。 当然,因为他们做官的地方分布整个冀州和兖州,故而权力虽然不大,但到底有上几分影响。 只不过······仅凭那么一点儿影响力,可未必能救下跟随在曹植身边的兄长司马朗。 此时此刻,他只能祈祷兄长不在屋内,如若不然,只怕难逃一死。 在他胡思乱想的同时,曹丕也走下了马车,朝府邸的阶梯走去,身后还跟随着数百宿卫。 不一会儿,听到敲门声的家仆就赶出来开了门,在见到曹丕的瞬间,吓得脸色发白,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拜······拜见魏公,不知魏公大驾光临还望恕罪,小的······小的这就前去通传——” “不必了,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说罢,曹丕扫都没扫一眼仆人,果断抬脚走了进去。 若非眼前这个老仆早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便已经在府内待了数年,觉得他隐约有些眼熟的曹丕定不会放过这个老家伙。 当然,不为难并不代表没惩罚。 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仆直到曹丕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都不敢从寒气肆意的阶梯上站起身子。 至于司马懿,则忐忑的快步跟在曹丕身后,不敢言语。 不一会儿,在前面开道的宿卫便将整个院落屋子团团围住,这个时候,一道身影自前院走了出来。 司马懿定眼一瞧,心里直呼要糟! 因为此人不是他人,而是他的兄长司马朗。 看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然心里慌的要死,但司马懿的面上却不敢有半分表示。 不过好在司马朗的身上不见半分酒气,人看着也很是清明。 他在看到曹丕的瞬间愣了一下,随即快步向前,带着几分希冀与期待,深深的弯下了腰。 “属下见过魏公,您终于来了!” 对面之人曹丕自然认识,他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司马懿,转而朝司马朗责问道:“怎得?是觉得我来的晚了?还是觉得我来此耽误你们寻欢作乐?” “这······属下并无此意啊!” 司马朗哭着一张脸,左右为难了片刻才解释道:“属下曾数次劝说过四公子,让他不要饮酒,不要寻欢作乐,可奈何······架不住四公子被其他门客蛊惑。” “非但不听属下的,还命属下为其他门客斟酒赔罪,这其中有个叫陈琳的,口才着实厉害,属下数次劝慰都被他驳斥,四公子也对其信赖有加。” “呵!” 曹丕越听越生气,脸色也愈发暗沉。 司马朗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在许昌就是个出了名的忠厚老实,故而对于他的话,多少信了七八分。 “那不过是些穷酸儒生,你说不过可不代表我说不过!” 说着,他便笑出声来,接续道:“今日,我便教教你该如何同他们说话!” 话音落下,他也大刀阔斧的走进前院,接着绕过错综复杂的门廊,一路径直朝中、后院走去。 其实到了中院后,耳边听到的各种丝竹管弦声、歌声、说话谈声······皆汇聚在一处,曹丕忽地一听,耳朵都有些遭不住。 这个时候,曹植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听着他那高谈阔论的各种点评,曹丕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了好几个台阶。 他大步流星的绕过中院,在走了一段青石板路后,抬脚就朝眼前关闭的大门踹去。 哐的一声,门内场景尽揽无余。 除了坐在主位上的曹植外,里面还坐着七八个谋士打扮的文人,其中最显眼的当属坐在正下方左侧第一位的那名男子。 估计是喝醉了,他见到来人后眯着眼辨了许久,最终在确定是曹丕后,不但不起身行礼,反而大言不惭道:“来者可是魏国公?怎得看起来远没有先魏国公的风采?” 这话说的极其扎心,也格外大胆。 就因为隔着一堵门,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曹丕,他便说曹丕没有其父曹操之风采。 曹植闻言尴尬的笑了笑,皆是道:“先生慎言,此乃我二哥!” “二哥,这位乃是我的门生陈琳,今日一见皆是缘分,来,二哥,一道来为今日这第六巡酒举杯!” 曹植这会儿估计也是喝高了,面颊映红,虽然说话没有大舌头,但身影多少有些控制不住的在晃动。 只是······都已经喝成这样了,他手里的酒盅倒是端的稳当。 这叫曹丕压抑了一路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 他黑着脸,看向陈玲沉声问道:“我且问伱,司马朗可有劝过子建莫要饮酒?” “他跟一个木头似的懂什么?人生在世就当无拘无束,为政时用心,下值后自然也要用心,要随心所欲,及时行乐,享受生活,这才是真性情,才是建安风骨之真谛!” “说得对,二哥,您难得来一次,今日咱们趁着闲暇之余一道吟诗作对,以彰显建安之风骨,岂不快哉?”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位面之子曹真 “哈?建安风骨?” 曹丕被这厚颜无耻之话气笑了,他在曹植和陈琳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两遍,随即转身,动作迅速的从后面一宿卫的腰间抽出长刀,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陈琳挥了出去。 “噗!” 随着一道寒光闪过,陈琳的脑袋顿时搬了家,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吓得所有人浑身一颤。 很快,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骇人的血腥味。 曹植看着满地的鲜血先是愣了片刻,伴随着血腥味愈发浓郁,他的酒也在霎那间清醒。 “你······你怎能如此行事?” 泪水不自觉的顺着眼角缓缓流出。 曹植的温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他自小便不喜欢争权夺势,虽是曹操的儿子,却至今都不曾见过什么血腥场面,更别提杀人。 眼下忽然见到这般血腥的场景,有些许愣怔也是在所难免。 特别是酒醒的瞬间,他看向自己二哥的眼神都瞬间变了。 “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做?” “他是人啊!你怎么能——” 微微缓过神来的曹植大吼着,只是还不等他吼完,一道冷冽的白光再次闪过。 曹丕又一次挥起长刀,只不过这一次砸向对方的是刀背,而非刀刃。 “啪!”的一声,刀背便在曹植的脸上留下了重重的一记血印。 这番动作可是将身后那群宿卫吓得够呛,就连司马懿都忍不住心生恐惧。 他差点儿就以为曹植和曹丕这二位兄弟即将要上演手足相残的场景呢。 眼下看来,曹丕做事多少还是知道分寸的,哪怕是在愤怒到极致的时候,都不曾对兄弟下杀手。 当然,与之对应的曹植在他看来也是真的蠢,不但没建过半点功绩,就连生活都过的一团糟,简直蠢到家了。 “你可还记得父亲离世前曾对你说的话?又可还记得你是如何在父亲的床前再三保证,不负其期望,定要为大汉,为曹魏建功立业的?” 看着深受惊吓,不敢再言语的曹植,曹丕心底更为愤怒。 但他清楚,这会儿并不是个“收拾”弟弟的好时机,故而露出一副痛心疾首,泪眼婆娑的表情,轻颤着嘴唇,开始飙起了演技。 “你可知自己还姓什么?你可知三哥在外追杀黑白骑时,差点就被人杀了,将将才回到长安?” “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在乎,整日除了饮酒作乐,从未为他人考虑过,如今小叔将我等耍的团团转,你非但不帮忙出谋划策,反倒还带着众人办起了宴会,你还有心吗?” 说着他将手中的长刀重重插在了案牍上,继续道:“我请你认真点,如今父亲已经离世,我们除了自己再不会有人来帮忙,更不会有人来帮你兜底啊,曹子建!” “你以为父亲走后,自己还能做那个天真无忧的孩子吗?梦呢?” 越说越气的曹丕对着对方就一脚踹了过去,继而高声道:“早知你会成为今日这般上不得台面之人,我当初就不该擢升你的官职,更不该选择与你共事!” “自从父亲走后,曹氏宗亲就对小叔戏煜有诸多不满,三番五次试图将其逼走,我与他之所以会对立,会闹到今日这般场景,你可知原因?” “不是因为他气性大,更不是因为他惧怕曹家这个庞然大物,不敢与之为敌!” 曹丕压根儿没打算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一股脑的说着:“可事实上,他不过是一直都记得曾经与父亲之间的约定罢了。” “如若不然,你凭什么以为早在数年前便已经在长安城内布下诸多后手的他,会在抢走天子后只杀了些不大不小的官员,又流传出些许谣言后就放手离开?” “除此外,近期曹魏间的变化,运河封闭后所造成的影响,皆与小叔有关,这些你都看不明白吗?” “明明愚昧无知,竟还要利用有限的资源在此吟诗作对,寄情于山水之间,无所作为,你简直枉为人子!” “我且警告你,倘若你再敢举办此等毫无用处之宴会,就给我滚到外面,当着全城百姓们的面,好好的做个戏子!” “······” 他一顿训斥疯狂输出,曹植心中的火气也随之逐渐消失,接踵而至的,乃是满心满眼的恐慌。 双目无神的眼睛,再加上涕泗纵横的面庞,还有鲜红肿胀的面颊以及自嘴角处缓缓流出的血液,叫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凄惨。 但在场的众人却无一人敢动,更无人敢劝。 当然,比起他来说,最害怕的还是参与了此次宴会的那些个文人。 有陈琳这个前车之鉴,他们连待在这间屋子里呼吸的勇气都没有,几个胆子小些的,双腿颤的如同筛糠。 他们恨不得下一秒就逃出这间屋子,但他们也都清楚,眼下稍微有一定点动静,就会被曹丕看到,随即有性命之忧。 故而他们不敢,哪怕两股战战,心跳加速,也不敢有半点儿动静,就连呼吸,都是一缓再缓。 “你们是何身份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如今长安城内是个什么场景你们应当知晓,这百姓们人心惶惶不说,就连天气也不甚明媚。” “明年春耕之后,全境百姓们乃至大军的粮食都没有保障,尔等却还无知的来到此处饮酒作乐,抒发些无甚大用的文章,甚至还敢提到建安风骨,你们配吗” “自今日起,尔等胆敢再来此地寻欢作乐,当心我不留情面,陈琳便是诸位的前车之鉴!” 曹丕提着染血的刀,目光森冷的望向其他文人,随即淡淡道:“司马懿!” “卑职在!” 司马懿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心底就颤了三颤,当即躬身上前一步。 这样的曹丕他还是第一次见,本以为自己跟随的是个儒雅随和的主子,可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对方想让他这么以为罢了。 长时间固化了双方在对方眼中的印象,故而今日一见与之截然不同的表现,方才显得如此胆战心惊。 “你命人将陈琳的脑袋吊在城门上,并将他死的缘由昭告百姓,我要用他的脑袋来安百姓们的心!” “此外,命令下去,自今日起全城宵禁,夜半不归家者,统统当作暗哨、刺客、不怀好意之徒,杀!” “诺!” 司马懿赶忙点头应和,不敢有丝毫反对。 经此一事,他也算是想通了,曹丕这样做的主要目的除了教育曹植,真多的还是想转移重心。 要想让百姓们忘记前段时间所有的流言蜚语、天子被劫、刺客暗杀等问题,那就必须得用另一个问题去掩盖,从而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眼下的陈琳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的死,再加上宵禁,不但能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还能威慑氏族中那些成天只知贪图享乐而毫无建树的人。 ······ 短短一夜,按照往常,五官中郎将府邸内发生的事,只怕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但今日却始终不见动静。 毕竟,曹丕的手段和决心都已将在场众人吓傻,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也无人敢多议论,更无人敢传播除去,即便是私底下。 果然啊,生逢乱世,最有话语权的人永远都是有权有势之人! 只要你有了权势,做什么都比常人容易! ······ 徐州,下邳! 自黑骑回归大军,戏煜命人统计了一下伤亡情况,经此一战,大约死了四百余人。 至于尹昊等上百个潜伏在长安的暗棋,也只回来了七十多人。 这对黑骑来说,伤亡情况不可谓不重······ 戏煜亲自赶往营地,见了赵子龙一面。 饶是强悍如赵子龙这般的老将,身上、胳膊上、乃至是手上,都有清晰可见的伤痕。 这其中有些是尚未长好的刀伤还有些是看起来青紫一片的冻伤,但不论是哪种,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就这还是已经被华佗和仲景两位先生合开的医馆内那些医术高强的大夫看过的结果。 那些医官在营内待了一天一夜,这才将所有黑骑身上的伤处理完。 这个时候,戏煜和赵子龙也才有功夫说起话。 二人坐在篝火旁,一边烤着火一边开始闲聊。 “主公,说起来,我等此次能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多亏了兖州城内的百姓。” “哦?” 戏煜有些诧异,道:“怎么?可是计划出了什么纰漏?” “那倒也不算。” 赵子龙想了想,接着摇摇头,继续道:“只是······我等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敌人在洛阳率先埋伏了近两万大军,主帅乃是夏侯淳,估计是因为冀州停战,境内尚且安定,故而起身蛰伏于洛阳,静待时机,试图在有机会的时候给咱们一记重击。” “却不曾想被我等遇到,再加上当时身后曹真率的那三万大军咬得紧,战事一度胶着,说起曹真那小子,估计是因为副将被我等杀了,所以对战时简直不要太凶残。” “但好在,有百姓们的帮助,他们不但给了我们粮草,甚至还偷偷打开了城门,如此,我们才算是功成身退。” “可即便如此,你们也损失惨重!” 戏煜并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一出,听完多少笑得有些苦涩。 赵子龙也点了点头,良久后深深叹了叹气,道:“是啊,黑骑自建成一来,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创伤。” “也不知曹真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运气非同一般,我曾有好几次都差点儿伤到他,但却始杀不掉他!” “运气?” 莫名被这两个字吸引的戏煜不由得回想起以前那个世界中的一些传闻。 那时候的网络上,就曾有很多人对西汉末年的诸多事情议论纷纷。 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被称为“穿越者”的王莽和“位面之子”的刘秀。 说起来,自己身为一个真正的穿越者,会不会也是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呢? 想到这,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自己能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够扯了,倘若真是位面之子,那未免也太夸张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冥冥之中就是觉得,在这个世界里,真的有那种运气吊炸天的存在,当然,戏煜还没自恋到认为那人必定就是自己。 只不过······如今大汉刘家的气数基本已经尽了,如今尚且还有资格成为天子的,怕是只有曹家。 而如今的曹家,除了曹丕那个短命鬼、曹植那个寄情于诗词歌赋的傻子以及曹彰那个不懂变数的莽夫外,唯一一个能被人高看几眼的,怕是只有曹真了。 说起来这家伙虽然性曹,身为曹氏宗亲内最年轻的名将,但事实上,他与曹氏无半点关系,他的父亲也非曹氏宗亲,而是曹操手底下的一个将帅。 当初他父亲秦邵和曹操交好,后为救曹操更是牺牲了自己,为了感念此人,曹操这才将曹真和其母亲接到宗亲内,并改其姓为曹,当成亲子一般照看。 这小子倒也争气,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好武艺,不但力气大还有胆有谋,曾孤身一人入深山,用弓箭射杀了一头虎。 也因此有了些许名气,为他后来入伍带兵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在平定河西走廊的时候,更是被任命为虎豹骑的主帅,将胡汉的那些个叛军打的没有半点脾气。 自此,西域在和汉朝断交了数十年后,终于在他的战斗下打通了双方壁垒,自此凉州商贸愈发繁荣。 除了这些外,曹真这小子在三国传内也算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当然,他在里面并不是个英雄,而是个废物,一个运气好到没边的废物。 因为出身父亲出事,故而被曹操带回曹氏,因讨伐灵丘的贼寇,封为灵寿亭侯,后大破羌胡联军、平定河西地区、率军包围江陵、击破吴国将领孙盛,被迁中军大将军、给事中······ 由此可见,他的进阶之路是多么的一帆风顺,就连最后曹丕病重,接受遗诏,成为辅政大臣之一的人是他,在魏明帝曹叡即位后,拜大将军的进封邵陵侯的人也是他! 虽然最后因为在蜀汉之地打了败仗被迫将军权交给了司马懿,从而成全了对方的狼子野心,但他自己也落得个善始善终,甚至被后人追捧的结局。 回想起关于曹真的诸多传闻,戏煜觉得自己还是得谨慎点,毕竟如果只信书中的描述,只怕曹真除了运气好外,没任何出彩的地方。 但事实上呢,他能杀虎就说明武力值不错,能打赢那么多场战斗,同样说明他是个有脑子的。 这等有勇有谋的存在,又怎会是书中说的那样? 如此想来,这小子倒是有几分位面之子的可能,只不过······应当不是! 毕竟哪怕他作战勇猛,谋略不凡,但到底败过,自己先前或许是忽略了此子的实力,但抡起位面之子,他到底差些火候。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到底是谁······ 倘若与自己为友,那必定是好事,但如果是敌······只怕多少会有些麻烦。 像刘秀那样的存在,真希望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想到这些戏煜不由得皱了皱眉,如今还真是个多事之秋。 曹真那小子的运气是真的好,抛去此次子龙对其出手的次数,上次黄旭也没少下杀手,但最终还是让他活奔乱跳的逃掉了。 看来,自己得想点法子对付下这个家伙了。 毕竟曹仁和夏侯淳都老了,日后接替他们统帅曹军的人很有可能便是曹真,自己虽然正值壮年,但和那小子比起来,到底还是老了。 虽然说每经历一场战斗,系统都会对身体情况加以改善,让自己的武力值乃至是体魄都变得更为强大,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加持已经愈发的小了。 特别是武力值方面,近年几乎是在原地踏步。 反观体魄等方面的加持,让他壮年的时间延长了许久,哪怕是眼下,都如同青年一般。 这也就注定自己的寿命会比这个时代的人高出一大截,同样也说明,自己有足够长的时间和耐心去布局。 “好了,战事已定,天子已归,这些问题就莫要再想了,先好生休养生息一番,接下来······且看那曹丕小儿的动静。” 不再想那些暂且不现实的东西,戏煜甩了甩头,转而笑眯眯的望着子龙道:“你可知我在前段时间又纳了三门妾室?” “啊?纳······纳妾?” 赵子龙有些意外的愣了片刻,随即露出一副羡慕的神情。 真不愧是主公啊,这魅力当真无人能及! “对啊,纳妾,我身为主公自然要为众人着想,开枝散叶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戏煜说的认真,接着他戏谑的反问道:“怎么样?你要不?回头我也给你寻一些?这样受了伤也能有个人在身旁照顾,正好方便你修养。” “好!多谢主公一番美意!”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赵子龙便裂开了嘴角,笑的格外灿烂。 虽说在兖州差点儿被敌人包围杀不出来,但好在都过去了,不但成功救回天子,还带着大部分的兄弟们平安归来,这便够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边忙着布局另一边也没消停 至于剩下的那些兄弟······他定会为其报仇! 说起来,他之所以能带着大部分兄弟回来,还多亏了主公一直以来的高强度训练。 若非大家一直都保持着极高的训练水平以及超强的武术功底,只怕早就在数万大军的重重包围下全军覆没。 什么突出重围,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就在黑白骑进行修养的时候,曹丕不出戏煜所料,不过三四天便有了动作。 由其弟曹植所着的一篇才华颇高的告示,将戏煜写得如同一个山野草莽,不但身份卑微,还忘恩负义,得了曹家的势反对曹家出手,抢夺天子无视大汉天威····· 告示洋洋洒洒的写了数千字,虽字字不带脏,却将戏煜形容成一个恩将仇报,不堪重用,偷鸡摸狗的宵小之徒。 这封将戏煜骂成千古小人的告示在短短十几天便被传的天下皆知,北至偏远游牧民族,南至荆州江东。 就连在弹丸之地生活的夜郎人都听到了些许风声。 只不过,又过了将将四五天,来自青徐二地近千名儒生的联名檄文中,反把曹家一顿臭骂,说他们没脸没皮,明明自己想要篡汉,却将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因为是联名檄文,故而传播速度较曹丕的告示更加疯狂,其中不乏一些人将其抄录后再沿着商道传向更远的地方。 短短数日,消息便沸沸扬扬的传到了南蛮北夷等地人的耳朵里,不但如此,这篇联合檄文甚至隐隐还有朝海外扩散的趋势! 远在北方乌桓部族中,一个在此艰难求生的袁姓中原人在看到曹丕和戏煜的斗法后,笑得简直不要太开心。 为此,他甚至还拿出为数不多的资产请了乌桓部族首领好几顿酒。 身为四世三公之后的他早已没了胆量南下同人争锋,如今只得蜗居在此成为一个马背上的游牧客商,苟且活着。 只不过······能让他这般勉强度日的大部分商品货源都来自戏煜的商行······ 在这场你争我夺的骂战背后,戏煜也开始再度暗中布局。 他先是命人偷偷率兵从徐州赶往小沛,接着又派了另一对大军赶往蒙阴。 双面夹击,只用了一个晚上,两支军队在急行军的同时,也将沛县和泰山郡收入囊中。 这一场战斗的主帅乃是高顺,他和戏煜一样,都曾出身于曹操宿卫。 眼看战争顺利,戏煜当即命猛将张文远镇守泰山,同时命诸葛亮的哥哥诸葛瑾前去沛县管理政务。 至于其他人则再度出发,吓得鲁郡和济北的守卫胆战心惊。 除了军事方面的计划,戏煜还让天子写了诏书,劝周围的百姓们归顺大汉,反对曹氏大军等诸多叛徒。 因为有天子诏书,诸多百姓们倒戈起来倒也不算太难。 很快,周围郡县的百姓们皆臣服于戏煜和天子,曹丕的计划落空了不说,还自食了苦果。 不知不觉间,春耕到了。 在此不得不承认,戏煜每次都将开战的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 不是在秋收就是在春耕,这完全是在将敌人按在地上摩擦。 因为青徐二地不同于这世间其他任何的地方。 别的不说,光是农耕工具的水平就两极分化的厉害。 有戏煜在,青徐二地的农耕工具虽比不上后世,但也远不是眼下其他地方所能媲美的。 故而生活在这两地的百姓们要想开荒种田,只需带上农具,全家辛勤劳作上几天便好。 种植粮食也是如此。 除此外,待百姓们播种完成后,戏煜还会命人开仓放粮,通过多劳多得的方式收揽人心。 特别是那些个最开始来到此地定居的流民与难民,现如今都成了城内的殷勤之家,侍弄庄稼的时候简直不要太用心。 这也是为何戏煜会命地方官吏在编纂当地百姓名册的时候,将他们的名录也收录进去的主要原因。 此外,他还曾在原来荒野空旷地带,建造了不少民居,以供无家可归之人来此居住。 得民心者的天下,此言不虚。 戏煜能通过自己的管理,在很快的时间内将青徐二地打造成自己最为坚实的大后方,和赢得了这些百姓的信任与支持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眼下泰山郡和沛县也尽归他手,按照以往的习惯,他直接按照原来的模式,大差不差的将这两个地方的百姓们也收拢了过来。 尤其是泰山郡,此地原本山高林密,地势险要,地形复杂,其中不乏匪徒之家,但很快就被他平定的差不了。 不止如此,他还将臧霸派来此地,暂当地方官员,处理内政。 至于张文远,只不过是在此屯兵,静待上面的消息罢了。 说起来,自打他数次建立功绩后,早已成为了戏煜西线征伐的主帅,除了赵子龙外,再不用接受任何人的命令。 等沛县和泰山郡彻底稳定后,戏煜这个盛国公也成功的被天子赐为永汉公,定都青州,国号为齐。 这时候的他基本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大汉的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 位及人臣不说,还被天子称为国舅,这样的他堪比当初的曹操,甚至······在军事和民心等方便,远比曹操更为强大和夸张。 对于天子的这些昭示,全境内无一人反对,其中绝大多数人甚至还拍手叫好。 由此可见,他到底有多得人心,几乎连流程都不需要走。 天子更是只要有人向他谏言升戏煜的官,他都不带犹豫便立即点头,近乎是有言必尽。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称王的打算。 也正是这样才让刚被攻下来的那些城池内的百姓们相信,他是在为大汉江山做事,是在替天子收复大汉山河,完全不是曹丕口中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当然,除了这一点外,他的其他做法也叫百姓们心生敬佩,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先是以多名设计院院士们的名义,收编了不少壮丁到城市建造的“施工队”中去,准备修建全新的居住之所。 再是找了数千名十来岁到二十来岁不等的各地学堂内的年轻学子来帮忙设计房屋模型。 最后再以粮草为诱,建立大量田舍供人居住,同时将所有的住所都设计为统一规模和大小,既能让足够多的人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能通过人心扩大领地。 在泰山郡内打造一个全新的郡县,为每一户农家都规划好田地,就连荒地也不例外。 此外,戏煜还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在减免赋税的情况下,再通过青徐二地的帮助,要想此地能够达到自产自足,百姓人人手里有余粮的地步,少说也得三年之久。 为了能让这里渐渐变得富庶,他再度停下了进攻的脚步。 因为倘若攻下里却没办法守得住,那又何必花费力气去打? 兖州这般大的地界,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尽数收拢的? 于其盲目进攻,还不如稳扎稳打,最起码将泰山郡变成个能容纳五十万乃至上百万人居住且发展水平跟得上青徐二地之后,他才会考虑继续进攻的可能。 所以,哪怕眼下得到了沛县和泰山郡,他也只是命人以对外防守,对内鼓励的政策为主,尽可能的将此地打造成另一个如同青徐二地一般的铜墙铁壁。 此外,他还将张辽派去了寿张,时刻关注东郡等地的情况。 其实说起寿张,至今好像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归属,当年曹操在的时候便是如此,一会儿归戏煜屯兵,一会儿又归曹仁镇守,勉强算是个谁都能管,但又谁都不太管的特殊地带。 遂等戏煜派去的人一到,从泰山到东平,听到风声的寿张百姓们近乎全部打开家门前去迎接。 这可把东郡的那些个士卒兵马吓得不轻,赶忙朝冀州收拢,而后开始在濮阳大量屯兵,试图和张辽分庭抗礼。 只不过,眼下的濮阳并无能拿得出手的主帅,至于身处魏郡邺城的夏侯淳,若想率大军来此少说也得半月余的时间,可张辽却率着十万大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对着东郡摩拳擦掌。 有他们在,夏侯淳就是想往濮阳赶,只怕曹丕都不会同意。 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他真的派军赶往濮阳,只怕双方才止战的局面将会再度被打破,故而他始终不曾下令,曹魏大军也不敢有半分过大的举动。 于是,就在他们这番不作为的情况下,生活在兖州境内的百姓们渐渐动摇了,特别是东北部分,大部分人都不用戏煜想办法就直接归顺。 济北相鲍信原以为自己会在此地孤独终老,了此残身,可谁曾想,此地竟然被戏煜轻轻松松便收拢了。 他们鲍家人自然顺势而为,担任了此地部分的地方官员为戏煜所用,这样也算是归顺了天子正统。 春耕时,不起兵,这近乎是整个时代约定成俗的规矩。 戏煜自然不会去打破,毕竟,哪怕他的青徐二地富得流油,也知晓粮食的重要性。 故而打算在秋后算账的戏煜命青徐二地内的将军士卒日夜操练,只为保持最好的作战状态。 与此同时,他还命商队停止了对西部的贸易开发,只沿纵线上下运输,一些人北上,一些人南下,从而让南北两个方向的沿途城市都逐渐发展起来,变得繁荣了不少。 这才是他最初坚持建立商队的主要目的,因为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独有的特产。 可能某地粮食种植面积少,但矿产资源丰富,这个时候商队的价值便体现出来了,用粮草去兑换当地特产,既满足了当地百姓的肚子,也充实了自己的矿产资源。 再比如说一些缺少军需装备的守城,也可以通过矿产、粮食以及金银财帛来换取。 要知道,当初青徐二地淘汰下来的军需装备可不在少数,像什么单手连发的长弩、双人协作的大型连弩,投石器······应有尽有。 这些东西对戏煜来说是淘汰的废铜烂铁,但对其他地方的守军来说,可就是宝贝了。 毕竟谁都不是戏煜,没有能力更没有本事去设立天工院,养活不了,也不愿去养活那么多的能工巧匠。 故而许多精巧的机括乃至全新发明的武器军需于他们而言都是痴人说梦。 就这样,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到了八月份。 原本该是秋收的喜庆日子,却被一场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打破。 不论是青徐二地,还是兖州境内,皆因为雨水频发而有了小范围的洪涝灾害。 也得亏诸葛亮对天象研究颇为精通,风相也略懂一二,这才早早疏散了一些地方百姓,放弃了一些即将收割的粮食,这才赶在阴雨天气持续到来之前,将所有损失降到最低。 接着,他又命人在雷泽和濮水周边用巨大的泄洪闸门堆堵囤积了大量的雨水,打算趁东郡和济阴境不注意的时候,开闸泄洪······ 他这边动作不断,曹丕那边也没停着。 历经小半年的时间,夏侯淳终于率着大军分批来到了东郡,来到了这个他曾镇守多年的故地。 曾经的他是东郡太守,专门镇守在濮阳,后来因为功绩斐然,在北袁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故而擢升为征北将军,封侯爵。 荣升为四征北将军之一的他不论是地位还是名声都格外的高。 他此次率兵来到东郡,主要目的除了镇守兖州,阻挡戏煜再一次进入境内外,更关键的是命大军连同百姓们一起,做好九月份的粮食抢收工作。 他们可没有青徐二地的底气,故而哪怕是一丁点粮食都不敢浪费,更何况,东郡这边的粮食土地并不在少数。 倘若没有来得及抢收,只怕待到战时,全便宜了敌人。 为此,他来的时候还专门朝曹丕要了于禁。 于禁作为一个外姓将军,在战事上的功绩或许并没有那么的显着,但在屯田之事上,多少还是有些名号的。 当初戏煜便曾将其收至麾下,指导了数月余,后命他为大司农。 只不过,于禁后来并未选择戏煜,反而归顺于后将军曹洪。 两人来到东郡的第一时间,便是赶往附近田地进行查探。 看着雷泽和濮水的水位线没有半分上涨,于禁顿时愣住,心中带着些许的慌乱,问道:“此地的水流为何不见涨?” “不涨水难道不是好事吗?这说明上天庇佑,想必再过半月便可收割粮食了!” 瞧着金灿灿的田野,夏侯淳笑眯眯的道:“只要将境内的粮草收完,我们便能在此地囤兵一年而不用为粮草发愁,如此一来,戏煜定不敢举兵来犯。” “可是······近些日子上游雨水连绵不绝,多少会被影响到的水线却无半分动静,这显然不正常,难不成······是上游有人在屯水?” “这怎么可能?” 夏侯淳因为不懂故而不以为然,继续道:“说不定是哪出地方坍塌,阻断了潮水呢?再者你也说了,上游阴雨连绵,秋收在即,排水都够他们忙的了,哪儿还有功夫屯水?” “倘若真将境内淹了,那不是本末倒置,自寻死路吗?戏煜怎会蠢到这般地步?” “不对!倘若上游有持续暴雨,就算水线不涨,那水流速度多少也会有些变化。” 于禁摇摇头,如今的情况并不正常。 虽说夏侯淳的话也有点道理,但以他对戏煜的了解来看,定不是个走寻常路的。 再者,上游下雨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只有天的大雨,想来自己也不会如此紧张,但问题是,整整一个八月,就没见几天出太阳。 这也就意味着雨水近乎不曾断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必上游的部分地方都已经被河水淹没,而下游的河水也当暴涨,其中说不定还能看到些许漂浮的尸体或者粮草。 但眼下,河面上连个杂草都少见,水线更是与平常无二,就连水流都颇为缓慢,这明显是不对劲的。 “可将军您看这水流,颇为平缓,这若是放在平常,不足为奇,但在暴雨之后,很有可能是因为上游水被阻断。” “甚至······被囤积!” “将军,在下认为,我等还是要小心为上,若是能派人去上游查探一番再好不过,倘若真出了什么问题,莫说庄稼欠收,只怕我等都会深陷洪涝之灾!” “在下建议,先命大军在沿河两岸提早建立防线,同时派人去疏散百姓,最好将沿河周边的百姓们全部聚拢进濮阳城内,等雨季过了之后,再回来收割粮草!” “这不可能!” 听了对方的话,夏侯淳果断摇头,其实他也听明白了其中的隐患,只不过······就目前而言很难做到。 “你可知为了治理百姓,这些年花费了多少粮草?如今若是抢收不成,只怕我等只能朝邺城伸手要粮,可不论在哪儿,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特别是粮草颇为稀缺。”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让镇守在东郡的数万大军吃上饭都困难,更别提吃饱,连前线的战士都吃不饱,又该如何打仗?”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恩威并继蛊惑臧霸 “再者,下雨天对咱们来说也不算什么,首先下雨天行军本就比平常困难百倍,道路泥泞坎坷,士卒通行都困难重重,更何况骑兵?” “而戏煜最为精锐的部队就是黑白骑,要想在这样的天气策马飞奔只怕并不容易,还有,除了黑白骑外,你应知道他们更多的是大型投石器以及巨弩等重武器。” “那些武器设备需要架设在高山之上,而今环境恶略,他们就算是想架设武器装备只怕也得先考虑山体滑坡等情况。” “再加上来此山路居多,在这大雨滂沱的情况下,他们能将境内的粮食抢收完成就不错了,哪儿还有那些闲工夫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攻打咱们?” “反观咱们也是一样,众所周知,兖州的雨水素来要比青徐二地小上不少,可即便如此也要忙着抢收,你可知这其中深意?” “难不成······” 于禁细细思索了一番,忽地恍然大悟,他诧异的望向夏侯淳,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没错!我等就是要赶在秋收之前将粮食收回,随后趁青徐二地还在秋收的时候发起攻击!” 说起自己的计划,夏侯淳面色红润,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像自己这般聪慧的人才能想到如此令人拍案叫绝的战略了。 赶在敌人秋收前率先抢收结束,然后再在敌人进行大面积抢收的时候,发起进攻,如此一来定能打得敌人措手不及,哪怕是久攻不下,也能将兖州失去的部分土地收拢回来。 在这个时候,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 故而即便知道对方说的有一定道理,他也不愿去浪费大量的人手修筑河堤,更不愿百姓们迁居城内,从而丢弃部分土地。 “文则兄啊,你觉得我的这个计划如何” “不敢苟同!” “嗯?身为将帅,你却连冒险都不敢?” 夏侯淳斜眼看了过来,于禁默不作声。 实话实说,虽然夏侯淳的计划有一定实施的可能性,但面对戏煜,他的心底确实没有太大的把握。 此战就相当于是一场豪赌,倘若赌赢了,抛去损失了一年的粮草外,好像在无损失。 不但能收回失去的兖州地域,还能打下更高的声望,就连失去的那一年粮草也只不过是一城之地,至于其他地方的粮草,自然是与往年无异,甚至说不定还会丰收。 但反之,倘若赌输······此事恐怕就我无法收场了······ 再一个,这夏侯淳将征北之战想的未免太过于简单了,别的不提,就目前这个明显不正常的水位,不管是天灾还是人为,都最起码要进行一番查探才是。 如他这般轻松简单的想法,到了最后,怕是要吃大亏! “诚如将军说的那样,属下确实过于胆怯,不敢冒险,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等最好还是派人先去上游打探一番为妙,倘若能派骑兵前去试探攻打一番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您和戏煜交战也不是一两次,多少也该知晓对方除了兵马强盛,作战勇猛外,其本身指定的战略方针也极为与众不同——” “行了,无需多言!” 听烦了的夏侯淳抬手一挥,果决打断对方的话。 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计划,竟被于禁说的不值一提,这叫人如何不生气? 再者,既然知道自己同戏煜交手已经不是一两次,那就该知道,次次输的人都是谁? 自己同戏煜的关系千丝万缕,又岂是他一个胆小怯懦之人能看明白的? 不得不说,于禁的这番话时真的扎在了夏侯淳的心尖尖上,他和戏煜之间的矛盾还要从当初曹操那不同的的重视程度上来说。 若不是曹操对戏煜过于的重视,他也不会心生嫉妒,开始将自己与之做对比,然后在发现自己真的处处不如对方后,开始对其暗中打压。 当初要不是先主公照着,只怕戏煜能不能又今天还尚未可知! 话是这么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能看清很多事的夏侯淳如今早已看明白,当年先主公护的压根儿不是戏煜,而是他夏侯淳。 也正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他才对戏煜不留半点情面,愈发的狠厉 可同样的,戏煜在曹操走后,便再没顾及半点情分,对魏曹下手是一次比一次狠。 时至今日,整个曹魏大军足足五六十万人,其中大部分都得了“恐戏煜症”,只要听到和其相关的事情,心底便不由得心生恐惧,试图退怯。 像什么黑白骑、张文远、赵子龙······光是想到戏煜手底下这些人的名字,军中八成就会出现人心浮动的状况。 为了能将这种恐惧感打破,夏侯淳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亲自率军前去冲锋,争取将对方打败一次,并以此来激励战士们,告诉他们,戏煜并不是一个不可战胜的人! 而今这场秋收之后的进攻,便是他能想到的给予敌人最好的打击方式,今年,势必要将戏煜抢去的兖州地域尽数吐出来! “文则,该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定数,你若是实在害怕,可率部分军队离开前往范县周边镇守,待我与戏煜的大军交锋后再出手,斩断敌人的退路!” 此话一出,于禁皱着的眉眼便舒缓了几分,虽说此计也并非什么上佳之选,但比起和夏侯淳一起冒险,这个选项对他这种”问戏煜色变“的人来说,却是再好不过。 “如此······便有劳将军了。” 找到退路的于禁长舒了口气,随即率军很快离开中军大营。 至于夏侯淳则继续待在中军大营,计划士卒和百姓们的编队以及抢收工作。 当然,除了这些外,他还是趁着抢收之前额外派了一队人马搭建临时窝棚,并命人挖渠垫岸,以防万一。 于禁的话他并非没听进去,只不过,到了眼下这个情景,倘若退了,只怕要想再将戏煜夺取的那些兖州土地收回,少说也得花费数年的时间。 届时消耗的资源怕是较目前而言多了不知几何。 而那个时候,想来军内士卒们对戏煜的恐惧感早已再度上升,就连丢失的领土,只怕也远比现在多得多。 倘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收回故土,只怕曹魏都要败在他戏煜的手上! 这就好比两个人的角逐,一开始双方都平尽了全力,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活路,也没打算给自己留半点退路,可角逐到中间的时候,总有一方会率先赶到疲惫,从而势弱。 一方示弱,另一方可不会好心的守在边上等对方,趁着还有余力,定会一鼓作气,在顷刻间爆发出绝对的力量,果断将对方摧毁。 如今的他只要生出半点退意,只怕就会被戏煜灭的连渣都不剩! 箭在弦上的他,不得不发······ 兖州泰山郡。 臧霸来此有一段时日了,今日正好无事,便同郭奉孝约好晚上饮酒,可谁曾想喝得酩酊大醉后的二人刚一睁眼,便瞧见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戏煜! 臧霸睡眼迷离中瞧见一人在烤火,仔细一瞧,差点没把他吓得从榻上摔下来。 郭嘉被他的这番动作惊醒,抬眼望去看清来人也被吓了一个机灵,急忙一个骨碌爬起身。 “你们怕什么?我有那么恐怖?” 见两人被吓得大汗淋漓,戏煜不由得笑着开口。 “这······这,主公亲自来此,不······不知是有何指示?” 臧霸和郭嘉相互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戏煜则不以为然的说:“亲征啊,如今正是拿下兖州的好机会,我打算趁此机会亲征,将许昌、洛阳等地都收拢过来!” 这下对面二人不敢再多言,毕竟作为下属的他们是没资格对主公的行为有过多干涉。 就连郭嘉来此也不过是奉命运送粮草罢了。 只不过,比起臧霸的揣揣不安,同戏煜相处多年的郭嘉明显在这个时候要放松的多。 他果断抱了抱拳,带着歉意道:“还请主公恕罪,因着近期天气阴沉,卑职担心天气大变,故而日夜兼程的赶到此处,所幸不负重托,故而昨日同臧霸多饮了几杯。” “索性有孔明在此,定不会出什么差错,但到底犯了错,还望主公责罚。” 他的性子素来如此,有一说一,真诚的紧。 当然,倘若不是被抓包,此事他自然不了了之,但既然被撞见了,多少还是主动认错,把情况说清楚的好。 但臧霸显然没有他这般勇气,早在看到戏煜的第一时间,他的脑海中便疯狂的想了数个能逃避主公责罚的理由。 主要是上一次被主公揍怕了,多少有些担心自己这“瘦弱”的小身板。 只可惜,不论想了多少个理由,在看到戏煜眼睛的那一瞬间,他连个不字都憋不出来,只好默不作声的跪在地上,紧握双拳,心脏止不住的跳动着。 “酒醒了?” 戏煜见他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踱步走到他的面前轻声问道。 臧霸连忙点头,认真道:“醒了,醒了!” “这便好,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在琅琊待那么长时间,又为何消退了诸葛氏对你的不满,甚至还将家中女眷嫁与你,互结为姻亲?” 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过于平淡,再加上跪在地上的臧霸看不到其面部表情,故而无法揣测其心意,只觉当下心中愈发忐忑难安。 说起来,早年间见到主公的时候他也不这样啊。 身形没眼下这般高大伟岸不说,就连嘴边的胡须都不曾续过,更别提眼下这般粗狂有形。 可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现在再看见主公就恍若见到了一尊盖世战神,抛去精壮威武的身姿,最叫人难以忘怀的还是他那独一无二的如同钢铁般不屈不挠的意志! 哪怕就只是在人群中随意一瞥,都是让你终身难忘,且不敢再与之对视的存在。 至于说试图将其打败,亦或者成为像他这样的人,那更是无稽之谈,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末将明白!” 臧霸低头沉思了良久,才猛地抬起头,一脸真诚的大吼道:“是为了让末将感恩,一辈子都忠心耿耿的跟着您!” “得了!” 戏煜被他这一出搞得哭笑不得,连连摆手道:“你就算是想向我表忠心,也不用说的这般大声,实话实说,我对你治下严格这事非常欣赏。” “如今调你来此,皆因有些事黑白骑不便出面,他们眼下都在合肥,来此也颇为麻烦,故而有些事,你只能独自率军去做!” “我知道,你如今的大军已经发展壮大至一万多人,因治下严明,故而军中士卒皆听你号令。” “再加上你们粮草充裕,作战装备丰富多样,更适合西去奇袭夏侯淳的大军,火烧其粮草,若是能将濮阳外的营寨也一把火灭掉,那就再好不过。” “末将领命!” 听完戏煜的话,臧霸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但他的后背却在不知不觉间沁透了汗水。 谁曾想主公说话竟然这般直白,毫无隐瞒,这得多看重自己? “但是!” 戏煜拍了拍对方肩膀,继续道:“你也要时刻警惕,此去路上定会遇到敌军的埋伏,恐怕还不止一次,至于埋伏在何地,我也无法确定,更不清楚夏侯淳该如何应对此战。” “再加上你此去并无支援,故而千万要小心谨慎,其他要求没有,但你至少也得将其大军拖住七日左右,方能撤退!” “末将明白!” “嗯,你若将此事办好了,待回来后,封侯拜相也不是什么大事。” 戏煜淡淡的一句话,却叫臧霸面露惊喜,他忽地仰起头,问道:“此话当真?” 封侯拜相,这等好事竟然也能落在自己的头上? 若是真能封侯拜将,别说是坚持七天,哪怕死在那儿,他都心甘情愿! 更何况,看主公的布局,自己不过是去吸引曹军注意力,令其不敢随意出兵罢了,至于真正攻打曹魏的大军,怕是早已准备就绪,即将给与敌人一记重击! “骗你有何好处?只要此事成了,你的部族将会从此扎根泰山,此地便是你臧霸一族发展壮大的!” “诺!” 在重利的驱使下,臧霸这会儿的酒算是彻底清醒,头脑再无半分混沌,他果断领命,随即同郭嘉辞别,接着昂首挺胸,大刀阔斧的朝门外走去。 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他便已经计划好该如何集结好本部大军,朝东郡进攻了。 总归自己不是攻打东郡的主力,故而主要以奇袭为主,其他暂且先不管,烧了濮阳城内囤积的粮草才是重中之重。 再然后······便以袭扰为主,敌人进则退,敌人退则近! 总之,绝不恋战,打了就跑,退了便扰! 瞧着臧霸离去的痛快身影,郭嘉一脸深意的看向戏煜,却什么也没有说。 劝了主公这么多年,终于要出手了······ 是的,这些年来,他和其他谋士曾不止一次的全说过主公对曹魏出手,奈何主公多年来不知是何原因,始终一退再退,从未对曹魏下过重手。 如果说是因为他们自身实力不济,军中将帅不才的话,那倒也说得过去,可事实上这可能吗? 说什么自身实力不济?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孔明,文和,加上乃兄诸葛瑾,哪个不是闻名天下的谋士?不提他们在军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光就青徐二地操持坐镇的荀或便已经是这世间少有的存在。 至于说戏煜手底下无良将?这怕也是天方夜谭。 且不说他自己便是这世界上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光是那黑白骑的存在,便已经叫这天下无数大军望尘莫及。 再加上青州的大将军赵子龙,以及镇守在那里的二十万兵马以及数百万石粮草,他们不论是和谁对上,都不在怕的! 故而,不和曹魏对上,肯定不是因为不敌,而是因为情分! 因为和当年曹操的那份情! 只不过······ 看着主公方才对臧霸恩威并继,蛊惑其满心欢喜的出兵带着一万多士卒去攻打曹魏在东郡那数十万大军的模样,想来此战不足为奇。 没了臧霸,郭嘉反放开了手脚,拉着戏煜在帐内喝了好一阵子。 郭嘉这人旁的喜好没有,独爱这口酒,在外人看来,这怕是他最大的弊端,可在他个人看来,此爱好反倒是自己最为突出的优点! 行军打仗之人,不会大口喝酒像什么样子? 再者说,主公曾经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这不正是鼓励自己喝酒的意思? ······ 又过了三天,不知何时,濮阳的东面竟然出现了大量的骑兵,埋藏在暗处的于禁得到夏侯淳的指示,在对方一头朝濮阳冲进去后,反手从背后杀出。 臧霸率领着一万本部大军,本以为火烧濮阳粮草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谁曾想还未抵达濮阳,便被对方死死包围。 最后,拼尽全力,率众撕杀了整整一夜才从敌人的包围圈中仓皇逃出,躲进附近的深山老林。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火烧粮草洪水来袭 只是,当时过于慌乱的他并不知晓,在此战斗中,敌人只出了不足五千兵马······ “哈哈哈,好啊,大快人心!” “此战痛快!” “没错,这一战下来,定叫戏煜愁眉不展!” “······” 中营大帐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曹桀、曹徐仓、司马文鹭······一个个笑得简直不要太开心。 足见这场胜利有多令人开怀。 其实,臧霸此次来的时间相当巧妙,倘若于禁得令后进入林子的时间再晚上一点,别说埋伏,只怕早就反被臧霸命人乱箭射死了。 还有,因为抢收暂时尚未开始,故而夏侯淳才有时间有人手前去攻打敌人,如若不然,臧霸能否奇袭,双方又鹿死谁手,还真尚未可知! 最关键的是,若真被臧霸得手,只怕此次秋收也就成了个笑话! 一场突如其来的胜利,让大军内的士气大涨,同时也让夏侯淳开心和被人追捧的路上忘记了一些事情······ 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的他自觉解决了外患,随即命人在各处路口进行把守后,便命大军连同百姓们一起,准备开始等待已久的抢收。 只不过,就在他准备忙于秋收的时候,一道不喜的声音忽然传出。 “将军,属下以为眼下更应当小心谨慎,派更多的士卒守住各个要道才是,此战我们虽然大获全胜,但到底损伤了数千士卒。” “眼下,我等虽然不会主动攻击敌人,但多少也要防备敌人趁火打劫,倘若军中连镇守的人都所剩无几,怕是风险颇大,恐会出岔子。” “若是真的如此,莫说继续收割粮草,咱们好不容易打下的士气,怕是也会在顷刻间消散,就连军心也会涣散。” 专门从山林中赶来,只为劝说夏侯淳的于禁言辞恳切,语重心长。 但夏侯淳却不愿听这些。 他颇为不屑的扫了眼对方,随即淡然道:“说起用兵,我难道还不如你?” “文则,本将军做事自有章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别的不说,就今日之庆功宴,你当本将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营帐之外布下的重重战阵,乃至数百名手持弓弩的士卒你进来时没瞧见吗?本将趁着抢收之前办这一场庆功宴,就是为了等戏煜的大军主动前来,随后一网打尽!” “眼看着抢收在即,本将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去漫山遍野的找敌人!” “只要赶在抢收之前将敌人一举歼灭,又怎会有你担心的那些俗事?莫要庸人自扰!” 夏侯淳说的信誓旦旦,言语中不乏对于禁的贬低,于禁见状低头沉默了许久,才点头道:“将军说的在理。” “此次前来进攻的乃是臧霸,想来定是戏煜忙于青徐二地的秋收,故而分不出时间来濮阳捣乱,这才派了臧霸前来。” “既然如此,我等要乘此机会加快抢收的速度才是!” “哈哈哈,这话倒是不假!” 难得从对方口中听到一句中听的,夏侯淳满意的大笑起来:“你且放心,今日庆功宴一过,敌人若是不来,那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定会派人抓紧时间抢收粮食。” “将军自有计划,卑职定当支持,收割粮食时也会带人前来!” 夏侯淳一意孤行,于禁深知自己劝不动,故而也没不要讨人嫌。 而且如今确实是大胜在即,自己此番鲁莽前来劝慰,确实有几分泼凉水的嫌疑,也难怪不受人待见。 再者说,对方都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自己好像还真没什么多言的必要。 总归最终将东郡境内的粮草尽数收拢好了便是,而若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抢收完整个东郡的粮食,若是不派出整个大军,好像也不太现实。 说起来,倘若将整个东郡的粮食都抢收上来,少说也得有个四五万石,多少能解大军近期的燃眉之急。 待日后再向其他不受任何天灾人祸影响的地方去收取些粮食过来,大军少说也能得到个十万石的粮草。 如此一来,镇守东郡一年或许有些困难,但半年还是绰绰有余! 果不其然,就在军营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时,臧霸再度率军于子夜时分前来偷袭。 这个时候按理说应当是酒过三巡,曹魏众将士们皆人困马乏之际,可奈何臧霸再度猜错了。 他刚率人攻击曹魏大营,距离主帐尚有百米的时候,头脑清醒的夏侯淳放下酒杯,率一众将帅走了出来。 接着,后方密密麻麻的士卒将臧霸等人包围的严丝合缝。 在这重重包围之下,臧霸自然是又败了。 不过好在臧霸手底下的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依临危不惧,愣是带着臧霸杀出重围。 就连在逃进山坳后准备短暂休息时,被突然冒出来的曹军又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见那些将士丢下臧霸,四处逃串。 也正是因为这样,臧霸才能在一次次的围杀中活下来。 不过他就算是逃掉了,也是损伤惨重。 原本出发时带来的一万士卒,而今只剩寥寥数千人。 臧霸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自己奇袭曹军大营的结果竟然会造成如此惨痛的代价,更想不到这一次的任务居然能困难成这样。 别说带来的士卒了,就连自己都差点儿将小命丢在曹军大营中。 这仗······还怎么打? 主公说了,至少也得坚持上七天的时间,可如今才过了堪堪三天,接下去的仗真的还有必要打下去吗? 臧霸觉得,自己可能要食言而肥了,至于那即将唾手可得的封侯拜相······怕是也要离自己远去了。 “府君,末将建议,咱们还是回去请罪?这才来便一连中了敌人两次计谋,咱们损失惨重,倘若再硬着头皮打下去,只怕会全军覆没啊!” “是啊,府君,您看看身后的士卒,都被这两场仗给打怕了,若是在恐惧和疲惫中迎敌,咱们怕是真的吃不消啊!” “府君,要不还是回去请罪?至少还能给大军留下些希望,咱们也不至于丧命。” “······” 一个个副将们身心俱疲,满脸菜色的说着劝退的话,眼底更是充满了恐惧。 瞧着这副样子便知晓,他们已经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心了。 可臧霸反倒因为他们的劝说,褪去了心底的恐惧,萌生出再战的想法。 反正眼下的大军和全军覆没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既然如此,何不赌上一场? 赌赢了皆大欢喜,自己封王拜相不说,大家也都能过的更好。 赌输了······再惨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儿去。 总归,就是丢了这条命,他臧霸也必须得是个王侯将相! “我知诸位的想法,只是······” 明确了自己的想法,臧霸深深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晌才道:“我已向主公立下了军令状,若是败了提头来见,故而就算是回去了,也难逃一死!” “再者,眼下大军的损失确实惨重,但我估算了一番,两场战斗打下来,我们折损的士卒大概在四五千人。” “除了周围的这两三千士卒外,应当还有一两千士卒在逃跑时失散了,若是能将他们聚拢过来,咱们至少还有半数的人,尚有一战之力。” “只要咱们能撑过这段时间,想来再过些时日,等夏侯淳等人抢收粮食时,定会分身乏术,届时便是我等报仇之时!” “若是可能的话,想必再过一夜,咱们就有机会烧了濮阳城内的粮仓,而忙于秋收的夏侯淳定不会想到咱们会在大败之后只隔了一夜便再度奇袭!” “这······” 臧霸说的倒是挺好听,但周围的士卒却都有些迟疑。 并非是他们怕死,而是不明白,府君明知此番计划有很大可能是在自寻死路,那他为何还要去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想法对于早已安逸的士卒们来说,着实不能理解。 这些年来,众人虽为大军,但始终不曾打过什么打仗,再加上来之前以为就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拖延战术,故而不曾当回事儿。 可谁曾想,对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以逸待劳,就等着自己往里面钻。 在两次败仗之后,众人觉得能活着逃出来便已经是老天眷顾,可府君竟然还想打回去? 说句不好听的,这是真觉得自己命大,老天爷不会收吗? 也不知府君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在泰山郡的时候分明颇为惜命,凡是有山匪盗贼出没,或途经者山势险峻的地方,他都怕死的不敢亲自露面,亦或绕道而行。 怎得今日执着的······像是连命都不要了? 周围将士们疑惑的眼神,让臧霸感觉自己老脸通红,但他还是固执己见,高声道:“诸君应当知晓,主公待人十分大方,我乃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才答应此事,并立下了军令状!” “我知晓此事若成,主公定会重重嘉赏我等,这难道不是件比让人唾弃我等背信弃义,视为逃兵来的更舒坦畅快的事情吗?” “我臧霸在此向诸位保证,只要再打一场,若是赢了,我回去定少不了诸位的好,若是输了,我臧霸同诸君一道,葬在这东郡的曹军大营中也是无憾!” “再者,诸君都当知晓,主公此人赏识人才,也重用人才,他今日看得起我臧霸才将如此重要的事交予我等,我等不可不尽心啊!” “须知,这世间除了利益,更重要的乃是人心,诸位愿意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又该如何对得起主公的看重?” “我不怕告诉大家,倘若此战不能为主公解忧,被他人轻视,那我宁愿死在夏侯淳的剑下,也算是全了主公对我的知遇之恩!” 如果一开始臧霸还只是想劝说士卒们同自己一起,那么到了最后,便是他的真情实感了。 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若不是戏煜,怕这世间还真没什么能看重自己的人,他得认这份情! 见臧霸说的如此诚恳,周围的士卒们皆不知该怎么说。 但无论说什么,他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到底让一些士卒赶到动心。 先前想退去不过是因为一连两场败仗,让人心态颓了。 如今不再被那些颓势所扰,众人在全部重新集结起来后,反倒多了几分信心。 很快便在次来到了濮阳城内,将已经堆积了些许的粮仓烧了个一干二净! 只不过,因着连绵细雨,若想让大火熊熊燃烧,将周围的那些个曹魏营帐也一把火烧灭却是不易。 这一次的奇袭格外顺利,顺利到夏侯淳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瞧着远处的火光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他怎么也想不到才吃了两场败仗的臧霸竟然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集结齐大军,再度来攻击自己。 普天之下,又有谁会在一连吃了两场败仗后,还有胆子再度攻击敌人呢? 不得不说,臧霸的胆子是真的大,也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大火是在半夜烧起来的,夏侯淳被吵醒后,便赶忙叫人去灭火。 奈何刚收割下来的粮草因为被泼了太多燃油,根本无法熄灭,最终只能看着幸苦了一天的成果付之一炬。 反倒是大军中正在用的粮草,因为发现的及时,并未遭到太大的损失。 可即便如此,也被毁了部分粮草,就连臧霸等人也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迹。 恼怒之下,他果断派于禁率军进入山林,而自己则在平原内试图和逃出山林的臧霸进行交锋。 奈何臧霸躲入山林后,便不肯再露面,害的于禁只能在山里同他玩做迷藏。 至于夏侯淳,完全没有什么出手厮杀的机会。 无奈之下,他只好让于禁在山林内继续追着臧霸跑,而自己则率领大军同百姓们一起,抢收粮食。 大雨不知从何时起,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 这让身处山林中的双方士卒都有些难过,山林本就地势不平,不适合行军,在加上双方你追我赶,在里面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你追我赶的生活后,皆疲惫不堪。 只不过好在臧霸身边还有不少武器装备,在这些武器的加持下,多少让于禁束手束脚,无功而返。 不得不说,自打臧霸重新聚集了人手后,他们身上的生命力乃至爆发力好像都在瞬间增长了不少,叫于禁很是头疼。 而这个时候的夏侯淳却没办法抽出士卒,也不愿抽出士卒前来帮忙。 因为他觉得臧霸越是来此搅扰,事情便越不简单。 故而趁着人手尚且充足,只一心想要将粮食抢收回粮仓,只要能在最短的时间能将百姓乃至大军们全部聚集在良田内,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抢收结束。 待到结束之时,便是自己反攻之日! 他的想法是好的,只不过······到了夜里,事情忽然就变得不简单了。 这天晚上,夏侯淳命将士们插着着火把在田间挑灯夜战,抢收粮食,忽然间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响声。 起先这声音颇为遥远,并未被他放在心上。 可很快,那声音便由远到近,声势之大,骇人听闻。 接着,大地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但周围百姓们心生恐慌,就连将士们也茫然无措,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约莫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距离河流最近的百姓们忽然发出阵阵惨叫,随即没了声响。 而稍微后边一点的人则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丢下手中的粮食和工具,转身就跑。 最后方,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百姓士卒还紧盯着发出惨叫的方向,下一秒,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洪水便如同吃人的猛兽一般映入眼帘。 吓得众人面色刷的一下便白了,双腿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洪水肆无忌惮的横流,冲垮了岸堤,也冲毁了正在收割的田野,更冲灭了已经被席卷在里面的人的性命。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它冲灭了原本热火朝天的抢收场景。 一望无际的洪水自上而下,眨眼的功夫便摧毁了无数良田和生命。 夏侯淳在看清楚来的是什么后,愣怔了片刻,随即赶忙高声道:“跑啊,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往高处跑!” “退!快退!退回城内!” “洪水来了,快跑啊!” “我的老天爷呀,快回濮阳城!” “······” 他的一番话恍若叫醒了众人的神似的,不论是百姓还是士卒一个个的,纷纷慌不择路,四处逃窜。 远在城外的山上还进行着你追我逃的把戏的于禁和臧霸在看到这副场景后,双方脸色骤变,随即也顾不上打斗,纷纷朝后方退去。 这会儿他们哪儿还有战斗的心思呦。 特别是于禁,在看到地下那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场景后,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如同吃了屎似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早在刚来东郡的时候,他便已经提醒过夏侯淳,说河道的水位有问题,让他仔细去上游查探一番。 可谁曾想对方压根儿不听,眼下好了,洪水肆虐,这等代价可不是谁都能负得起的!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臧霸忐忑嘉赏不断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上游果然在屯水。 其实要不是臧霸在此捣乱的话,他估计会偷偷率人前往东平寿张查探一二,再不济去大野泽看看也好。 毕竟上游若是真的屯了水,在这阴雨连绵的天气下,定会水位高涨。 而等水位高涨到了一定的地步,都不用戏煜出兵,只需将闸们打开,他们镇守在东郡的数万士卒便会被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 看眼下这番情景,显然是对方早有预谋! 莫说是眼下这数万士卒,只怕整个东郡都会因此而陷入一片汪洋。 “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于禁仰天长啸,面目狰狞,满腔的怒火却不知该向谁发。 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他就算真的有本事将臧霸给杀了,怕是也于事无补。 时至今日,他才算是彻底醒悟,臧霸来此不过是戏煜方出的饵罢了,可怜自己和夏侯淳还一直为了那点儿胜利而沾沾自喜。 殊不知······这饵最大的作用便是如此,用几场无关痛痒的胜利来麻痹他们,从而让他们分神,没办法顾及和思索更多的事情。 最后才在抢收开始后,给所有人重重一击。 不论是他们这些将中士卒,还是境内的百姓,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压根儿没办法疏散,这才导致了如今军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不消片刻,在倾盆大雨和洪水的肆虐下,一望无际的金灿良田都变成了一片汪洋。 臧霸见此情景,也有些许愣怔,随后心底莫名升起一种忐忑,洪涝灾害对人的危害有多大他就算没见过也非常明白。 但他没想到的是,戏煜竟然连天灾都能人为掌控,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那日后倘若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 不! 跟随主公乃是自己心甘情愿,日后只要听命行事变好,想法什么的完全不重要! 很快,那种忐忑便消散如烟,随之而来的则是前所未有的敬重和崇拜。 能跟着如此厉害的主公,是他臧霸的荣幸! 想法都是一瞬间的事儿,在想明白了后,他赶忙率军边打边退。 没见夏侯淳带出去收割粮草的士卒百姓大部分都已经被洪水一卷而去了吗?自己这会不撤,难不成还要和那些人作伴? 确实如他所言,底下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狂风的呼啸、大雨的吼叫、洪水的泛滥、大地的颤动······以及时不时传出的各种救命声,将原本丰收的良田,变成了炼狱般的存在。 别说百姓们找不到活路,就连将士们也神情恐慌,被洪水冲散道各处。 这叫夏侯淳带来的兵马损失惨重,眼睁睁看着已经被冲散的兵马,他却深感无力。 他就算是想下命令也得找得到人啊,如今出来收割粮草的大部分士卒都被席卷在了洪水里,莫说找个士卒传令兵,他就是想找个副将困难重重。 濮阳城内,没了心思和臧霸兜圈子的于禁立于城墙之上,同他一起的则是镇守城内,尚未来得及参与收割粮草的几万曹军。 他们站在这里除了看着远处被洪水冲毁的田野外,压根儿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下去救人?你拿什么同洪水抢?拿自己的命吗?还不够人家霍霍的。 可在此看着······ 虽深感恐惧和担忧,但······他们眼下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只有默默看着了。 甚至其中绝大部分的士卒心中不忍,都不敢看,不敢听来自远处的哀嚎,纷纷将头撇开。 这般水淹大军的做法,既可谓是狠毒阴损,也不得不承认能想出此法之人的战略有多活络,机敏。 能被这样的敌人惦记至此,是众人的不幸! 但不可否认,在战场之上,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作为一军之主,戏煜能想到如此令人咂舌的计划,着实叫人赞叹,毕竟,换做旁人,在这大雨滂沱之际,怕是光一个抢收便已心力憔悴,又哪里能想得到利用这一点来对付敌人? 至于说什么狠毒阴损,那只是对失败者而言。 而战败者,最没用发言权。 故而待此事一了,戏煜的名号只怕是还能在天地间响彻一番。 利用洪涝灾害,反手葬送了敌军的粮食基地不说,还覆灭了敌军数万人马,此次战略,不可谓不经典,水淹大军,也不可谓不壮观! “府君,闸门已开,还请速速离去!” 不知是从何出传来的一声呼唤,叫臧霸长舒一口气,随即彻底歇了与敌人继续战斗的心思。 赶忙率着余下众人朝后退去。 “撤啊,兄弟们,咱们可以回去了!” “诺!” 不论是臧霸,还是身后的数千士卒,皆面带笑意,心满意足的骑着马,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很快,一路策马奔腾的他们便消失在不远处的山林之中。 短短一夜,兖州东郡,尤其是东郡的东北大部分沿着濮河流域的周边山地、田野、城镇,近乎都被洪水泛滥,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重灾区。 河堤也在洪水的肆虐之下,不堪重负,大面积崩塌,给了洪水倾泻而下的最大帮助。 在天灾烘托之下,方显人类是那么的渺小无助。 夏侯淳的兵马压根儿逃不掉,时至今日少数也损失了半数有余。 也不知他们只是被洪水冲散失联了,还是······早已命丧黄泉······ 至于夏侯淳本人,倒是个命大的。 在看到洪水的第一时间,除了朝众人怒吼撤退外,他自己骑着战马逃跑的速度也不一般。 如今更是被洪水追着逃进了濮阳城内,侥幸活了下来。 只不过,眼下的濮阳城内也被洪水所覆盖,众人基本上都是在房梁、屋顶、城墙乃至树上待着······ 兖州山阳郡内,戏煜、典韦和已经屯兵数十万的张文远一道,率领着将士们在此静候消息。 三人围着篝火,烤着羊肉,谁也不曾说半个字。 好在几天后,臧霸带着残兵回来了。 他站在戏煜的帐外,心中颇为忐忑。 虽然平安回来,但他不知道自己立的军令状是否完成。 原本说好以奇袭为主,火烧敌人粮仓后再拖延至少七天,可谁曾想,自己刚一去就连吃两场败仗,别说烧粮仓,就连手底下的士卒都死伤过半。 好在第三次攻击有了效果,成功将敌人的粮仓毁了,只是到底没坚持上七天,故而他这会儿这不知道见了戏煜该怎么说。 心中没底,揣揣不安的他就连在帐外等候的双腿,都有些颤抖。 而帐内,戏煜还在和郭嘉商讨要事。 此次前来山阳境,他们可带了不少将士。 这偌大的营帐,少说也绵延了周边数百里,基本遍布整个山阳郡。 不过他们来此的主要目的,乃是收割粮草。 当然,这只是目前的! 数十万大军拿着农耕工具,同百姓们一起,在田野中热火朝天的干着,在面带微笑的百姓们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那么的美好。 其实他们来此收割粮草已经有几天了,诸葛孔明也因为先前有过丰富的屯民之策,处理起眼下的情况来,格外游刃有余。 毕竟家大业大,在大量士卒和比较先进的收割工具的帮助下,再辅以木牛流马进行运输,别说割的快,就连收也极其迅速。 因为操作简单,动作迅速,衔接良好,故而不过短短几天,临时搭建的粮仓内便已经储存了不少新粮。 “主公,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东郡境内的存粮本就不多,眼下又被洪水肆虐,想来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储备量了。” “或许,再过几天,率先忍不住的夏侯淳便会撤军!” 说起来郭嘉本是大军中的军师,但如今戏煜来了,他自觉没必要动脑子去坏事儿,故而主动承担了主簿的活计。 汇报信息没问题,但出谋划策就算了。 且不说自己有没有主公那个脑子,就越俎代庖这种事,但凡是个合格的下属,就铁定干不出来。 “以夏侯淳的行事作风来看,想来必定知晓,此时同我等交战,必败无疑,故而他很有可能会弃东郡。” 郭嘉放下手中的笔,继续道:“所以······咱们的黑骑时不时有机会进入东郡?进入他们的大军?” 戏煜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 不得不说,郭嘉这家伙如今是愈发的阴险了。 他和孔明都是颇为聪慧之人,只不过一个想法敞亮,喜欢光明正大的同敌人斗争,另一个则老喜欢玩儿阴的,只要最终能胜利,他就能想到各种各样阴损的主意。 看来自己当初将手里的所有明暗哨都交给这家伙还真是个明智之举。 几年下来,青徐二地的明暗哨各司其职,传递的消息从来都是及时有效,且准确! 说起来,自己手底下的能人义士还真不少。 每一个人都有极其突出和最为擅长的领域,将他们的优点最大化后,一个个的反倒不像其他人那样成天想着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相互之间的配合更是极其默契。 相处和谐的他们自然也给彼此间的氏族发展带去了不小的影响。 只是,在这其中,最为旺盛的还要输诸葛氏。 琅琊诸葛一族,虽然在名号上算不得什么大族,崛起的时间也相对较短,但这个家族中为官之人可不在少数。 最关键的是,他们基本上还都是在戏煜的手底下做官。 反观郭嘉所在的氏族,便要相对小上一些。 毕竟,他的家族人丁单薄,也就是到了他这一代才开始开枝散叶,有了那么几个后辈。 说到这,戏煜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因为不论是诸葛孔明,还是郭嘉,就连是贾诩贾文和等人,都是让他颇为安心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出身微末,故而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格外感激,忠贞不二。 当然,这也和当初他们在决定跟随自己时,自己所立下的将要成就的那一番大业脱不了干系。 毕竟,就目前的局势来看,虽大业尚未成功,但戏煜未来可期! 深深瞧郭嘉几眼后,戏煜才笑着说道:“看来,我以后可以放心的将战略上的事情交给你打理了。” “主公说笑了。” 郭嘉淡定拱了拱手,面上看不出半分激动和喜悦,继而道:“承蒙主公看得起,在下所谓不过是分内之事,只望能为君分忧。” 虽然在戏煜身边的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格外突出的地方,但那也只是和戏煜比起来。 事实上,他可是一个相当孤傲的人,只不过从未在比自己强的戏煜面前表现过罢了。 “行了,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接下来的计划,那么此事便全权交由你去办。” 戏煜挥了挥手,郭嘉了然,转身打算离去。 反正他和主公之间的相处一直这样,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就互不打扰。 就在他刚掀开帘子,门外便传来了请示的声音。 原是去东郡“奇袭”夏侯淳的臧霸正在大营外等候召见。 说起这个家伙也是可怜,在泰山郡的时候从未打过如此憋屈的仗。 最关键的是,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在此战中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可谁曾想竟被主公当成引子,吸引了敌人所有的注意力。 而真正的主力也不是自己以为的人,而是洪水! 可哪怕被利用,他也不敢有半分不满。 主要是主公给的好处实在太大,封侯拜相的承诺过于诱人。 好在,他幸不辱命,大获全胜! 只不过······自己并没有坚持上七天,也不知主公会怎么处置自己? “主公,末将回来了。” 臧霸忐忑的走了进来,瞧着坐在主位上的戏煜弯下了腰。 瞧见他的戏煜反倒很开心,面带微笑,快步上前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道:“此战之胜利,你当立首功,自此以后泰山便是你的封地,屯田也好,驻兵也罢都随你!” “此外,我还会派人前去泰山协助你管理官员,稳定军心,安定百姓,建立官学,只不过······你也得让我心安才是!” 前半句说完,满心欢喜的臧霸笑得如同一朵菊花似的。 但听到后半句,他嘴角微微一僵,随即渐渐收敛了笑意。 此话可大可小,何为安心,大家心知肚明。 虽然臧霸一直都给人一种匪里匪气的感觉,像极了不着调的傻大个,但事实上,他能成为府君,多少还是有些脑子的。 如若不然,当初也不会意志坚定的选择向戏煜投诚。 “还请主公放心,末将明白该怎么做!” 臧霸那彻底没了笑意的脸上,带上了绝对的认真。 他一脸诚恳的向戏煜请教:“只是末将虽有四子,但底下两个过于年幼,仍需照看。” “反倒是上面两个,如今到了启蒙的年纪,不知能否恳请主公将他们二人带去下邳,入太学学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叫戏煜再没有半分后顾之忧。 这家伙看着五大三粗,但实际上还是聪明的。 说是入下邳太学学习,可说白了不就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当质子吗? 与此同时,还能给那俩小子一个同自己接触乃至是认识的机会,这对他的整个家族来说,都是极其难能可贵。 这倒不是戏煜自大,而是放眼整个天下,他确实有被人追捧和讨欢心的资格。 倘若日后那俩小子真的有才,又被自己赏识,从质子身份转变为有官职实权的存在,对他臧霸的整个家族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我若没记错,你大儿子今年应当十六,次子十五,且都习过武,读过书,既然你有此意愿,我自当满足,相信你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该做什么。” “总之一句话,只要你做该做之事,我就不会亏待你和你手底下的那帮弟兄!” “主公大义,末将在此谢过主公!” 喜不自胜的戏煜当场跪倒在地,俯下身子,重重磕了三下。 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虽然治下严明,从未退却,但要想承担起整个家族的荣辱和福泽,多少差点儿意思。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差的这点意思,反倒叫戏煜更为放心。 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忠心最好的体现! “行了,既然嘉赏已经给了,那咱们接下来也该进入正题,我且问你,你觉得我们如今的发展如何?” “这······” 突然转移的话题叫臧霸有些迟疑,他可不敢在戏煜的面前胡说八道,但要是实事求是的说······好像又有点儿不大行,这不容易得罪人吗? 故而谨慎道:“应当······还可以?” “最······最起码,我们在青徐二地是无后顾之忧的,那里多年不曾出现过天灾,再加上有您指挥,领导得当,境内百姓们皆安居乐业,生活富庶。” “此外商行的出现以及商道的兴起也为咱们增添了一大底气和助力,境内完全无需为粮草担心不说,就连大军士卒也早已超过四十万!” “除了这些外,境内还有将近十万新兵组成的预备军,而文武百官中,有志之士、有才之能、功勋之后数不胜数,当真是家大业大,枝繁叶茂!”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民心尽失天子罪己 “除了这些呢?” 难得听一个人讲赞美之词说的如此清新,戏煜正听的兴起,臧霸却已停下了描述。 顿了几秒,见对方不再言语,他果断开口。 自打水闸打开,洪水淹了东郡之后,他的时间就变得无比充裕,眼下正好有时间听人赞许。 反正河水泛滥成灾,曹丕就是想以最快的可能将其恢复如初,在短时间内都很难做到。 大范围的涝灾已经兴成,整个东郡今年怕是颗粒无收。 不止如此,在未来的几年时间内,只怕被洪水淹过的东郡粮食产量都不怎么能上去。 良田要想肥沃,粮食要想颗粒饱满,少说也得数年的时间方能恢复。 而经此一涝,只怕东郡的百姓们会大范围的迁徙。 毕竟,谁都不想生活在一个没有安全保障的地方。 如此一来,东郡这个地方怕是就要即将荒芜。 最起码,在近几年,是不会有太多的人来此定居。 “除了这些?” 臧霸瞪大了眼睛,思索良久,随后挠了挠后脑勺,憨憨一笑,问道:“还······还有啥啊?主公?” “怎得?你看不出来?” 戏煜扫了他一眼,接着摇了摇头,叹息道:“本来还想着以你的聪慧定能看出其中深意,如此一来我任命你为东郡太守也能光明正大些,可谁曾想你竟然看不出来,这该如何是好?” “东郡······” 东郡太守? 虽说眼下的东郡已经成为一片汪洋大海,但这地方可比自己以前待的地方大太多! 臧霸愣了愣神,完全没想到戏煜还有这样的打算。 他神色一凌,果决道:“除了青徐二地外,主公最大的优势便是天子,当以天子为首,用青徐二地的文人儒生的口才笔墨为剑,大加挞伐不二之臣,对兖州的曹魏加以痛斥!” “在叫曹魏无法立足于大汉的同时,也当奉天子令,招降兖州境内之百姓,特别是对东郡内受灾的百姓们要加以安抚和怜悯。” “倘若能劝说其在我等境内安置,休养生息,并许以优渥土地和生活,只怕这世间再无人会在提及此场洪涝灾害时,责怪到我等头上。” “这同时也可熄了曹魏众人因此事而对我等的各种‘污蔑’和指责!” “总而言之,这场战仗咱们既然赢了,那就得赢的漂亮,万不能背上半点骂名,更不能坏了您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 事关自身利益,臧霸没有半点儿犹豫,便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尽数说出。 只是,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站起过身子。 匍匐在地上的他此时格外不安。 如果可以,他是绝对不会在人前说出这番话语。 因为涝灾已然发生,自己说此番话多少有些不中听。 倘若对方格外在意,只怕一怒之下治个顶撞之罪,自己怕是欲哭无泪,哑口无言,还会惹恼对方。 可戏煜却并没他想的那般斤斤计较。 非但如此,他还同正立在帐口的郭嘉对视了一眼,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啊!” 臧霸抬起头,一脸懵逼的看着对方。 主公这笑声,多少是有些豪迈的过头了。 那汹涌的气势,澎湃的气场,看起来像极了一代枭雄! 可也凭借着这身独特姿态所发出的笑声,反倒叫人觉得心情愉悦,感同身受。 ”主······主公因何发笑啊?“ 臧霸觉得自己越发搞不明白当下是啥情况了。 他看不明白高深莫测的戏煜,转而望向郭嘉,试图寻找答案。 就在这时,戏煜发话了。 “其实早在我去泰山之前,郭嘉就曾向我举荐过你,他说你看似粗鲁,像个莽夫,可实际上却是各个心思细腻之人。” “还说你对兖州境内的民生、军事、乃至地形地貌都曾做过研究,是镇守兖州的不二人选,我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今日一看,果然是我小瞧了你。” “啊?” 臧霸有些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诧异的望着郭嘉,不知对方此举为何? 忽然间,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喝酒的那个晚上。 “主公,先前奉孝大人去泰山押送粮草,同我喝酒是······” “是我授意,也是他真心相待!” 戏煜明白他在说什么,点点头,继续道:“喝酒本就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庆祝你的到来,只不过我提前嘱咐过他,喝酒的时候要告知我,这样我便能在恰当的时间出现。” “接下来······你便都知晓了。” “我有此番举措,一为看你的忠心程度,二为看你领兵打仗的战略攻守,不得不说,你在东郡的所作所为,我很满意。” “所以,等兖州打下来后,你便要多多操心了。” 兖······兖州? 方才说的不是东郡吗?怎得突然变成兖州了? 臧霸眨了眨眼睛,有些回不过神。 这会儿的他确实有些无措。 兖州幅员辽阔,东郡与之相比都微不足道,更别提臧霸先前所在的泰山那等弹丸之地了。 可眼下,戏煜竟然让他从泰山那样小的地方走出来,并且统辖整个兖州,这······这不是在做梦? 看出了臧霸的难以置信,戏煜面带微笑,淡淡道:“清河郡原府君沮授你当听说过,他本是袁绍手底下最为重要的某臣之一,早已与我投诚,我将他交由你来管理。” “与此同时,你若是信得过,可将四子都交由我来培养,若是可以,我打算培养其中二人为将,执掌兵权,另二人为官,处理地方内政,不知,你意下如何?” “末将全听主公安排!” 臧霸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四个儿子竟有此等荣耀,主公亲自培养,他们就算是想长残都没可能! 话说自己才四个儿子是不是有点儿少了? 若是再多几个交由主公来培养······那整个家族的福泽当真是深厚无比,说不定祖坟都能冒青烟呢! 嘿嘿嘿!!! 当然,这想法他也就只在心底默默过过瘾。 毕竟戏煜又不是专门带孩子的,而他更没胆子提出这样的要求。 最主要的是,他接下来还能不能有儿子谁也不知道。 所以还是别拿不确定的因素来赌自己和家族的未来了。 但就算如此,自己有四个进太学的儿子,也算是光耀门楣,值得贺喜。 还有,据说为了让天子跟得上青徐二地的内政和地方治理之道,主公早已安排其进入太学。 倘若自己的四个孩子也进了太学,那岂不是要和天子成为同窗了? 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多谢主公提携,末将无以为报,此身定为您鞍前马后,马革裹尸!” “倒也不必如此!” 戏煜摆摆手,深深叹了口气,道:“我此番举措也算是为了宽慰你一二,毕竟你在此次大战中牺牲的兄弟不在少数,我多少也该有些表示。” “你且记住,必须给此次牺牲的士卒家属足够的抚恤金,万不可有半分私藏,除此外,我还要追封他们为烈,葬入墓园,以供后人敬仰。” “末将遵命!” “还有,再过几日,便会有人送进泰山郡内大量的军需和必备物资,你需以最快的速度将泰山郡发展壮大,至于前线的战斗,我自有安排!” “诺!” 直到这个时候,臧霸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再无半点后顾之忧。 不得不说,跟着主公就是心安。 不但自己最牵挂的将士们得到了赏赐,就连最头疼的战争都有人接管。 眼下,自己除了管理好泰山郡,静待兖州归拢后接手外,完全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 等主公打下兖州后,东郡自然而然也会并入他的疆土,自己也将会成为整个兖州拥有最大权势的人。 “多谢主公栽培!” “藏将军,在下在此提前恭贺你,迁升在即啊!” 郭嘉笑着朝臧霸拱了拱手,眼里也满是欢喜。 很显然,他是打心底里替臧霸赶到开心。 但与此同时,他表面那份恰到好处的微笑愈显孤傲。 确实,以他的聪明才智和戏煜的关系,完全没有必要嫉妒或者打压一个臧霸。 再者,最先提出这个计划的人,本就是他。 可以说,臧霸能有今天之荣誉,与他郭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 七天后,来自老天的怒吼和呼啸愈发猛烈,乌云密布,一连数日的瓢泼大雨,让天下各处的河水溪流都出现水位暴涨的情况。 诸葛亮早早便夜观天象,预料到了这等情况。 这也是为何戏煜会下令在七日前开闸泄洪。 如今看来,效果果真非比寻常。 回到濮阳城的夏侯淳压根儿没时间打理东郡内部的政务,他自己都被洪水撵的东奔西走,狼狈不堪,又哪儿有时间去管百姓? 这就导致大量被摧毁了家园和良田的百姓无家可归,不得不向上游逃亡,试图寻求一条生路。 虽说洪水是从上游流下来的,但真正让东郡变成一片汪洋的只是位于上游的那几个巨大水闸。 若非那些水闸被人在同一时间全部打开,下游位临濮水的地方又在怎会遭到洪水的吞噬,损失惨重? 故而上游之地是为宣泄口,反倒是最为安全的地方,不像下游,特别是位于濮水周边的城镇,反倒更容易被洪水肆虐。 虽然说百姓们也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和上游境内并非同一人管辖,但事已至此,能活命就不错了,哪儿还有功夫管那么多? 是以,不过短短七天,从东郡迁至寿张、东平等地的难民便有数十万之多。 一些自诩身份最贵的名流贵族,因为多少知道些内幕,再加上两地分处不同阵营,故而不愿离开故土,前往上游之地。 可奈何他们不走,周围人都走了,什么商户、农民、奴隶······就连个别官员都舍弃本土,打算迁移到其他地方去。 如此一来,他们再待在此地,只怕连吃喝都成了问题。 可是······如果要迁,除了上游的寿春便只剩下下方的许昌。 毕竟只有这两处地方够大,够容纳他们这些名流之士,够让他们过上安稳的生活。 可这样一来,去哪儿才能过的更好就成了他们首要讨论的问题。 众所周知,许昌远没有寿春繁华。 曹丕都从许昌迁至长安,如今的许昌就只剩下了一个落寞的外壳。 可寿春不一样。 那里高楼林立,街道小贩此起彼伏,商品琳琅满目,百姓生活富足,名流众多,吃喝玩乐一应俱全,酒楼茶馆更是数不胜数。 比起在许昌的衣食无忧,此地显然更令众人向往。 毕竟,众所周知,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既然能过上潇洒自在的生活,又何必自讨没趣,找一个无甚特色的地方? 当然,也有不少人想的更为长远。 既然寿春都已经远比许昌繁荣了,那身为文人志土发展之根,无数名流汇聚之地的下邳,又该是何等的奢华? 据闻太学之内因材施教,其学生所学皆依据个人喜好,夫子所会所教的奇技、左道更是不知几何,颇有几分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架势。 此外,农桑、水利、工匠······乃至经商之道,只要你肯学,就定会有老师倾囊相授。 这对不少人来说,都感到颇为好奇。 哦,对了。 据说下邳的商行还常常低价购买这些学子的策论转而大范围抄写编制,卖去更为遥远的地方。 当然,前提是你的策论言之有理,切实可行。 至于策论内容嘛,那自然是不拘的,内政、水利、农事······只要你有真才实学,皆可! 若是自觉没什么才能,那也可随便写上一篇痛斥曹魏的檄文交由商贩,少说也能得上不少银钱。 越想,那些东郡的名流之士便越觉得下邳是个好去处。 毕竟,普天之下,除了下邳,哪儿还有不论是人身还是言论都极其自由的地方。 故而很多人在细细琢磨一番后,都有了先去距离最近的东平落脚的想法。 待家里稳定了之后,再思量投诚盛国公之法,倘若能借此机会定居下邳,那就再好不过了。 有了这样的决定,他们行动起来,竟远比先前离开的百姓们还要快上几分。 于是乎,在整个东郡陷入汪洋的同时,生活在东郡内多年的百姓们皆扛着行李,赶往了徐州。 在这支队伍中,流亡百姓数不胜数,但商贾富甲、氏族大家、名门之后······亦不在少数。 闻此消息,兖州众人真可谓是急得嘴上冒泡,却无计可施。 夏侯淳才从洪流中侥幸捡回一条命,活着都尚且不易,又哪儿有功夫去管理东郡的“流民”? 他觉得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手底下的大军稳住就不错了,压根管不住百姓们大范围的流失。 一连过了十来天后,就在他的军队即将有所稳定之际,才恍然发现······现在的他做什么都迟了。 眼下,只怕连稳定军心这件事,他都做不到! 因为······粮草即将清空! 抢收才刚刚开始,便被洪水吞食,他在东郡内收到的唯一的那点儿粮食,还被臧霸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如今只剩随大军一道运输而来的粮草。 可这点儿粮草虽并未被臧霸全烧了,但多少也损失了些许,后来再加上洪水灾害,东郡颗粒无收。 时至今日,余下的那点儿粮草完全不够大军吃的,他又拿什么去笼络人心,聚拢大军? 洪水来袭,不少士卒都成了逃兵,今日要想将其尽数聚拢而来,少不得口中的那点吃食。 如若不然在既没钱可赚,又没粮可吃的情况下,谁会傻到就算是光着身子,饿着肚子,也要忠心耿耿的跟随你? 再说,一个一连吃了数场败仗的将军,又如何能让众将士们信服? 既然已经逃出来了,那自然是没了再回去的心思,与其跟着一个不知何时便会让自己丧命的将军,还不如早点儿回到家乡,带着家人远走他乡,从新开始呢。 如若可以,去敌营投诚也不是不行。 反正敌营内,无论是待遇还是军心都远非曹魏大军可比。 本着这样的想法,夏侯淳又怎么可能收拢得回军心? 莫说军心,境内百姓之民心他都得不到! 就连氏族阶级都不见对他有半分维护之心,先前那些个忠于曹魏的地方官员也有不少绝了继续卖命的心思。 一场人为的洪水,叫夏侯淳失了过半的士卒,没了东郡百姓的民心,更少了一心为他谋划的地方官员。 在此情况下,他除了败走,再无任何办法。 很快,随着大军的离开,东郡彻底失守,濮阳城也成了个岌岌可危的地方。 整个东郡因为戏煜而蒙上了一层阴影,但这只是对东郡官员们而言,至于百姓们,一个个高声呼吁着让他们归顺天子,远离曹魏逆贼,顺应天命。 就在东郡动荡不堪的时候,天子的一封罪己书,让这场动荡的范围和影响愈发广大。 罪己书中,刘协写道对自我行为的检讨,对水淹东郡之行为的无奈、愧疚和不得已而为之的缘由。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暂避锋芒转移目标 字字珠玑,句句肺腑表面上是在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实际上却在讨伐曹魏众人,不但不肯归汉,还萌生了不二之心,不愿为天下百姓着想,只为个人私利······ 若非以上种种,他根本不会在万般无奈之下,对东郡以大水攻杀,对曹魏出兵! 早在看到这一封罪己书的时候,夏侯淳、曹仁、曹丕等一众曹魏的掌权者都傻了。 说这番话的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天子?假的? 当初在许昌的时候你可是整天低眉顺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如今呢,不过几句话就同把他们曹家人骂得体无完肤,更是将事情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话说你的当初在许昌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虽说我们将你禁锢在此,但除了自由外身为天子的你什么没有? 成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到头来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污蔑我,啥意思啊这是? 写的这是罪己书吗?这分明指责讨伐曹魏的檄文! 也不知到底是谁教天子的,竟然能写出这等杀人诛心的话。 当然,就算是个没脑子的傻子也能才得到,能教天子做出这等没品之事的唯有一人——戏煜! 戏煜,这世间怕是也只有戏煜能做出这样的事了。 占据青徐二地的他,拥有的文人墨客数不胜数。 毕竟那里是名流义士汇聚之地,也是天下文人向往之所,故而不论那里发生了什么,都能成为这世间的谈资。 平日里尚且如此,更遑论如今发出檄文的人还是天子,再加上诸多文人的拥护,罪己书一出,便像是占据了道德的最高点,讨伐、谩骂曹魏不二之臣的人无处不在。 一瞬间,曹魏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曹丕被这些流言蜚语整得心力憔悴,很快便病倒在床。 这一倒,便躺了大半个月,身子使不上力气不说,做什么还都没精神。 恍惚之间,他觉得由父亲曹操打下的千里江山,竟好似在自己的手上逐渐崩塌、消散······ “为何······为何会如此?” 长安城,衙署内。 曹丕高坐于大殿之上,虽然眼下的日子还和往日一样舒坦,吃穿不愁,穿金带银,奴仆无数,但他就是开心不起来,不知道未来到底在处,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走。 哪怕是金碧辉煌的宫殿和城内来往穿行的百姓们,都没办法让他提起精神。 因为在他看来,眼下正是曹魏最为生死攸关之时。 天下人对他的大肆挞伐,其他诸侯的无动于衷,隔岸观火甚至暗地里虎视眈眈,将自己当作一个没了利爪的猫,随时都有可能上前戏弄一番。 除此外,诸多地方官员对长安这个地界也是心思不纯,他们都在等,等着看自己的下场。 倘若自己对上戏煜尚有一丝余力,这些虎视眈眈之人或许会收回野心,静心蛰伏,等待着下一个时机。 但倘若自己对上戏煜再无半点抵抗之力,只怕不用戏煜出手,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便能将这偌大的曹魏彻底倾覆。 到那时,莫说是兖州,只怕冀州境内的地方官员都会倒戈,转而向戏煜投诚。 就在他惆怅到底该如何破局的时候,双鬓斑白的戏志才快步从门外走来。 这么多年一来,他一直喜好酒色,饶是戏煜当初召了世间诸多名医为其整治,也不过堪堪缓和了些许。 可哪怕身体只恢复了些许,他依旧耽于美色,整日往返于烟花柳巷,导致身体愈发的颓败。 而今不过中年之姿,却给人一种夕阳西下,垂垂老矣的感觉。 他快步走到曹丕的身边,拱手行了一礼,而今的他颧骨突出,日渐消瘦,眼窝凹陷,看的人心中不忍。 但曹丕可不这么认为。 这么多年过去,眼前这家伙挑战自己的忍耐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愿再忍。 只是·····这家伙到底有几分用处。 别的不说,当初若不是他,长安城内潜伏的黑骑还不知何时能被人发觉,更没可能在曹真等人的相互配合下,击杀些许黑骑,从而拿到其所用的武器装备。 这些些年来,随着对那些武器装备的研究愈发深入,曹魏大军中可算是打造了一支颇为奇特的军队。 这些人都是从军中严格挑选筛查出来的,战斗力强,军事素养高,再加上前所未有的诸多超大杀伤力武器,在今年夏天同西凉的战场上,可算是好好为曹魏大军出了口恶气。 不但斩杀了马腾的诸多将士,还震慑了西方的众多诸侯,让曹魏大军之名大放异彩。 这可是自天子刘协被劫走后,属于曹魏的最大的喜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时高兴,封了戏志才为御史中丞,位列一品,随后不久更是封其为侯爵,并将夏侯家的女子赏赐给他,以资奖励。 但同样是因为这样,戏志才一时间风头无两,在他心中宽慰的同时,也愈发忠于寻花问柳之事,整日纵情于山水,时常喝得醉醺醺的。 这就导致曹丕对他愈发反感。 废话,整个长安城内谁见到自己不是卑躬屈膝,问安行礼的? 唯独戏志才这家伙,见他十次,其中至少有八次身上都是带着股酒味,言语中更不似旁人那般尊崇。 哪怕让他加官进爵的是自己,但对方非但不思感恩,还整日拿父亲出来说事。 就好像这世间唯一能被他称为主公的人,至今都只有父亲一般。 是,他也承认,父亲雄韬伟略乃是不世之才,更是自己穷极一生想要攀登的高峰。 但山它就算再高也总有飞鸟掠过,山林扎根,并非无法逾越。 小叔看不上自己也就罢了,你区区一个托孤的臣子,又有何资格看不起我这个曹魏之主? “这般慌张,所为何事?” 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的戏志才,身上还带着浓郁酒气,曹丕皱了皱眉,心中很是不快。 这家伙一看就是不知又从哪个温柔乡出来的。 “魏公,我想到法子了。” 戏志才完全不顾及对方的神情,只是面带微笑的说道:“听闻戏煜水淹了东郡之后让天子下了罪己书,并将一切罪恶的源头尽归于我等······” “此事定会让我等被动不已,因为天时地利人和,我等不占据丝毫,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可乘之机!” 他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盯着曹丕继续道:“您可还记得当初咱们同戏煜的约定?割出三地只为止战,可如今戏煜不讲信用,毁了双方的约定乃是有错在先啊!” “他一向说自己是个重诺之人,以诚信为根,如今却将约定好的承诺视若无睹。” “倘若咱们抓住这一点,写篇檄文进行说明,同时再向天子请奏,以彰显自己的忠心,定叫对方无法反驳。” “这是其一,其二,咱们再向天子要一个西征将军的名号,如今兖州咱们是拿不回来了,但转而去西方或许能打下一片不小的天地。” 戏志才一边说,一边朝悬挂在架上的地图走去,激动的说道:“魏公且看,这里是益州,如果可以西征羌族之地,最好那些益州,如此整个川蜀便尽归我等。” “众所周知,蜀道艰难,不易行军,易守难攻,而其主刘璋却是个身体羸弱,不堪重用之人,咱们灭了他,趁机拿下整个西川,这天下便有半数掌握在曹魏之手!” “届时戏煜就是再有通天之能,只怕也无法将手伸入川蜀境内!” “······” 看着地图,再琢磨了一番戏志才的话,原本双目无神的曹丕双眼瞬间放光,越想越是激动。 这个办法妙啊! 西征,川蜀。 怎么多年来在和小叔作对的过程中,自己一直是靠着头铁和对方硬刚,却从未想过暂避锋芒,另辟蹊径。 事到如今,既然明知硬刚不过小叔,何不转而换一个人斗下去? 毕竟曹魏的根基还在,虽然斗不过戏煜,但和西川之地比起来,多少还是有些优势。 既然如此,那就先同小叔止战,上表臣服之心,在缓和了和戏煜关系的同时,也能拥有更多的时间去同西方的羌族和刘璋作战。 想来这件事小叔定会同意,因为他素来谨慎,而今兖州即将到手,他定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管辖此地,暂停战事。 曹丕觉得对于小叔,自己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当年父亲还在时,小叔就曾说过,同父亲那种充满了作死的“冒死精神”和“浪漫主义精神”之人比起来,他更喜欢稳中求稳! 做事稳扎稳打,做人小心谨慎,方能笑到最后。 这或许就是小叔和父亲最大的区别,同样也是小叔最大的弱点。 倘若自己能借此机会发展起西方,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果然只能是你啊,戏志才!” 心事一解决,曹丕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身上也不再散发出晦暗阴鸷的气场。 戏志才闻言挺直了身板,微微一笑,道:“魏公过奖,在下不过是为君分忧,说出心中所想罢了,当年主公曾经说过,要在下尽心辅佐,哪怕时至今日,也不敢有半分懈怠······” 听到这番话,刚还扬起嘴角的曹丕果断撇了撇嘴,类似于这样的话他近些年来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要不是他真的有才,能解自己之忧,是当年的几个托孤之臣中少有的可堪重用之人,自己又怎会将其性命留到今天? 倘若仲达也有这番谋略,自己又怎会不得不重用与他? 日后若是西征胜利了······ 曹丕按耐住心底的杀意,深深叹了口气。 罢了,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还是等胜利了再看······ 公园214年,初冬。 曹丕趁着谣言愈演愈烈之际,急忙向天子上表了一片臣服奏折。 里面写道自己心系大汉,永远是大汉最为忠实的臣子,万不敢有半分谋反之心。 于此同时,身处下邳的戏煜收到了另一篇书信。 同样是出自曹丕,抛去开头几句没有任何营养价值的问候外,主要是在向他问难,询问为何不遵守当初在冀州承诺好的盟约,为何要对曹魏用兵,是否有违约之心。 看完了表忠心的奏折,再看这封指责自己不守承诺对兖州用兵的书信,戏煜笑着摇了摇头。 他将书信递给周边一道烤火的孔明、奉孝、贾诩等人,一语不发。 典韦和子龙难得军无甚大事,难得赶回来在此休息。 黄忠则一直坐在戏煜的身边烤着火。 如今的他年纪渐渐大了,早已不管军中之事,整日里除了打太极是是做保养,看起来好像比在军中还要忙碌一些。 不过他的这番忙碌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 眼下在众人中虽然年纪偏大,但看起来精神抖擞,半点不像年过半百的中老年。 话说眼瞅着快一年过去了,大家还是第一次如此齐全的坐到一处。 不远处黄旭、典满、浦沅·····诸多年轻后生在院内嬉戏玩耍,谈笑风生。 就长辈们空坐着一语不发的场面,他们是真的不感兴趣,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曹丕现在做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知诸位对此怎么看?” 郭嘉一口闷下刚热好的酒,只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在发出一阵舒爽的感叹后才砸了咂嘴,道:“给他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不简单,以重诺为出发点,确实让我等不得不止战。” “说的不错。” 诸葛孔明点点头,继续道:“先是向天子表忠心,接着再以一封书信来指责咱们不信守承诺,并以此为借口,希望能得到缓兵止战的结果,这些目的都好猜,书信中一目了然。” “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们止战之后要做什么?” “止战还不是最终目的?” 典韦拭了拭嘴边的酒,一脸狐疑的看着诸葛亮,道:“他想止战罢兵,就说明他怕了啊,曹丕那个兔崽子指定是胆怯了。” “要我说啊,如今的曹魏一族,就没一个有魄力的,同当初的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曹公比起来,当真不值一提!” “这倒是,如今的曹魏确实没一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戏煜点点头,对典韦的这番话很是赞同。 但也只限后半句,至于前半句······他并不认为对方只是简单的害怕。 说的再确切一点,是他不认为曹丕在胆怯之后会这么快的退兵,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其实退兵也好,止战也罢,他都无所谓。 毕竟兖州之地还需管理,而先前改良了许久的连弩也到了紧要关头。 说起来这还是臧霸火烧濮阳城粮草时给他的灵感。 那家伙为了完成自己的军令,以过半将士们的生命为代价,才得以成功。 为了减少再出现这等伤亡惨重的代价,戏煜特意命人将之前发展好的箭矢管道改成铁质,并试图做成空心,在里面放置火油弹。 一开始,这还只是个较为完美的想法,但随着工匠们日夜钻研,如今倒是有几分可能做出来。 若是真能成功,日后再袭击敌人大军,火烧粮草这事可就变得极其简单了。 除了这些外,戏煜还打算在下邳成立个天文院,专门召集精通天文之人进行更为细致的天象研究。 也是通过此次对东郡的洪水,让他产生了强烈的研究自然灾害和天文学的想法。 日后若是再有天灾发生,自己多少也能提前预防一二不是? 只不过,这等学科乃是最新演技出来的,所会之人本就不多,还需大量的时间前去钻研探索,距离成熟研究出地震灾害与气候灾害尚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故而止战也不是不行。 但让戏煜好奇的是,曹丕那小子在止战后到底要干什么? “话说文和那家伙去哪儿了?他素来老奸巨猾,有他在说不定——” “主公······” 贾诩哀怨的声音自戏煜身后传来“您用老奸巨猾来夸奖在下,未免不太合适?” “再说,我就在您下首蹲着呢!” 确实,在戏煜没提到他名字之前,他便已经在戏煜身侧待了许久。 只是····· 怎么回事儿?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自己的存在感竟然还如此的低? “我去,你啥时候来的?” 诸葛亮和郭嘉在听到他声音的第一时间便被吓的差点儿把手里的酒杯丢出去。 典韦则向前探了探头,在看到贾诩的时候眨了眨眼,认真道:“哎!你真的在啊,那咋一直不说话呢?害的我都不知道。” 面对此情此景,贾诩心底一阵委屈。 他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随即幽怨开口。 “曹丕想要停战,除了害怕外更重要的只怕是钱财和粮食的短缺,在境内百姓们已经怨声载道的情况下,他们又怎敢大范围征粮收税?” “如此一来,粮草不足,兵马难行。” “再者,经历了东郡洪灾,他们需要时间来休养生息,也需要时间去笼络人心。” “最后,估计是他们在同我们斗了这么多年后种于看清本质,知道斗不过故而想要转移目标。”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西边战事起青徐设酒宴 “曹丕那小子不是在给天子表忠心的奏折,请求要一个西征将军的名号吗?” 贾诩挪了挪微微发麻的双脚,随即看着眼前的篝火,继续道:“西征西征,顾名思义,他们很有可能是想转移战线,向西去攻打马腾。” “如果是我的话,我应当还会在攻克了马腾之后再南下张鲁,最终杀进益州,只要将益州拿到手,那······” 他挑了挑眉,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嘶!这倒是个好计策!” 典韦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郭嘉也轻抚着胡须,忍不住点点头,道:“确实,声东击西,转移注意力,这个计谋有点意思,若我所料不错,应当是我那好友戏志才给曹丕出的主意。” “那可未必!” 看着今日只扎了半数头发,格外随性但又潇洒不羁的郭嘉,戏煜笑着摇了摇头:“除了戏志才外,司马仲达那几兄弟也不可小觑,此计到底出自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再一个,曹氏一族内应当还有少数有脑子的能想到此方略,此外,他们族内还有不少将军也很是厉害,治下严明,带军强大,可谓是上行下效!” 戏煜把玩着空了的酒杯,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微微勾起唇角:“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既然他们尚有作战的余力,那不管对方是谁,咱们都得去帮上一把!” “帮······帮上一把?” 众人面面相觑,皆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帮曹丕作甚? 他不是敌人吗? 倘若让敌人轻易拿到益州之地,那以后要想再将其彻底剿灭,其困难程度可远比今日要高得多! “没错!” 戏煜笑着点点头,说:“既然他想做西征将军,那咱们就给他这个名号,想来······曹丕定会借此头衔在西边好好打仗,争取做出一番成绩来!” 面对众人不解的表情,戏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未解释。 七日后,天子给曹丕的西征诏书早已传的天下皆知,戏煜对此毫无波澜,依旧和往日一样,该干嘛干嘛。 甚至还有空闲时间去监督和查看新部门院落的设立进度。 与此同时,曹丕看着手中的诏书,脸上乐开了花,心中的石头也稍稍落地。 哈哈哈,如此看来,戏煜应当是愿意暂且放过自己了。 这样一来,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放开手脚,转而去拿下西边!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天子颁下诏书的同时,一封书信在同一时间被送往了西凉······ 西凉这个地界已经混乱了多年,虽然一直由曾经的执金吾马腾和韩遂共同执掌,但时至今日,这片土地都未曾真正的统一过。 当然,有他们两方势力在,这些年也不曾出过什么大的乱子就是了。 特别是近几年,马腾和韩遂摒弃内斗,突然达成了一致对外的约定,彻底打破了先前的对峙,转而开始攻击境内的游牧民族——羌族! 在这其中,战功最大的非马腾之子马超莫数。 他在连年同羌族的战斗中,因过人的身手和出色的战阵,成功让对方心神膜拜,更有甚者,还认为他是无法战胜的天降神兵! 确实,虽不知他师承何处,但在战阵方面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此外,他手里还有一批极其强大的骑兵,马背上的功夫丝毫不逊色与羌族游牧。 当然了,手下那些普通甲兵也不是什么吃素的,最擅长的攻击手段便是利用战阵和方队投掷弩箭和长矛。 羌族不少士卒都是因此而死。 除了这些外,马超本人的胆识和谋略也颇为厉害,再加之熟悉地形,打起仗来如虎添翼,数年来不曾败过一场,更不会在西周的地界上惧怕任何一支军队! 只是······ 此时此刻,除了驻守在此的马超外,天水关前还来了不少在西凉内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韩遂、庞德、马休······皆聚集在此。 他们都是马腾手底下最为放心的中坚力量,当然,也是他在西凉最为强大的底气。 说起来,韩遂虽然是韩家人,但因为某些利益的捆绑关系,导致他早已和马家同气连枝,同仇敌忾。 “呵呵,你们可知,我手上的这封信是何人所送?又写了什么?” 看完信上的内容,马腾笑了笑,随即扬起手,望向对面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众人。 他的心思素来内敛,不论是愤怒还是开心,都鲜少有人能只从面部表情判断出来。 故而众人皆有些犹豫,面面相觑,却不知该说什么。 反观马超,这个时候很是急迫,赶忙凑过来问。 “父亲,您就直说,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此信来自徐州,若我所料不错,应当是戏煜送来的?他在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 言语间不难看出,他对于来信很是好奇,对徐州之地也颇为期待。 毕竟,徐州是天下闻名的富庶之地,他虽不曾亲眼所见,但到底对其心生向往。 虽说去不了徐州,但近些年徐州已经开始和西边建立起了联系。 这让他对徐州有了更深的了解,但也仅限于此,故而,他对徐州也是愈发的心痒难耐。 每每有来自徐州的消息,他都急得有些坐不住。 不为别的,他就是想和能杀了吕布的那位大人物戏煜交交手,实在不行,和他手底下的那位战阵大师赵子龙对战一番也是好的。 没错,除了向往徐州的繁华外,最让马超感兴趣的就是戏煜和赵子龙这两个人。 在西凉的战场上,他尚未吃过败仗,故而对自己的战阵有着绝对的自信。 可这世间还有因为战阵而比他更为出名的存在——赵子龙,这又如何不让人生出较量一二的心? 至于和戏煜过招,那完全是出于对强者的敬仰! 毕竟在他看来,能被他所惦念的对手,普天之下唯有戏煜一人! 故而要是和青徐二地发生了分歧或矛盾,他非但不胆怯,反而会愈发亢奋。 毕竟在西凉,他还从未畏惧过任何一场同敌人的战斗! “是也不是!” 马腾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些什么,他撇眼对方,叹息道:“汉盛国公,也就是当今天子国舅戏煜来信,说曹丕请旨,要了一个西征将军的名号。” “所以,接下来真正要和咱们对立的,是曹魏,而非盛国公!” “天子下诏西征?” 不知是谁,喃喃出声,众人皆面色凝重。 天子诏令,哪怕对方只是个傀儡,大家心神忐忑也是在所难免。 马腾则摇了摇头,收起书信,道:“事情也并非诸位想的那般麻烦,盛国公在信中说了,想要西征的只是曹丕,而非他和天子。” “那曹丕给盛国公写了封信,说望他感念当年与曹公的知遇之恩,故而特意要了这个西征将军的恩典,还说要将咱们西凉的叛逆尽数剿灭。” “盛国公知其意图,故而特意命人送来书信告知一二,与此同时,盛国公还说,若是我等兵败无处躲藏,可去徐州!” “天子自会对我等有所安排,有个合适的栖身之所,但同样的,他也不再会对我等讲任何情面,同为大汉之臣,一切以身份和实力来说话!” 说完,马腾长呼了口气,继续问道:“不知诸位对此有何高见?” 马超闻言,从最初的激动、亢奋,到中途皱眉、沉默,再到如今,眼底已然缓缓升起了一股战意。 他沉思了一番信上的内容,才望着父亲,低沉道:“如果是政务上的事,我可能一知半解,但倘若按军事来走,我多少能明白一些,这盛国公是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曹丕不和他们打,反倒来找我们,这莫不是将我等当软柿子捏?” “此外,盛国公除了送来一封信说明原由外,对咱们再无半点儿帮助,可咱们却必得承他的情。” “特别是信中最后提到,说倘若不敌,可前往徐州求助,这战事都结束了,再找他求助,除了能保住一条命,苟延残喘外,还有何意义?” “说是帮咱们,可实际上还不是要咱们给他当属下,为他卖命?” “不仅如此,他们这一帮,只怕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将整个西凉尽数拿下!” “毕竟······曹魏大军已经和我等打过一场,多少有些伤亡,而青徐二地的士卒却是以逸待劳,战胜曹魏,轻而易举!” 作为西凉最出色的将军,马超自然有些傲气,让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冲锋陷阵可以,他眼睛都不带眨的,但让他向别人低头,万不可能! 只不过······火气归火气,但他多少也是个懂得变通的。 更何况,就目前而言,曹丕和戏煜双方的态度都已经显露。 许是和他对战事较为精通有关,虽不懂政务,不会经学,但处于对军事的敏锐程度,让他对当今天下之势的走向多少还些了解和判断。 “不过,话反过来说,此战对我们而言,也并非全是坏处。” 眼珠子微微一转,马超变了话题,继续道:“倘若咱们能赢了曹丕,便可争权夺势,顺利接掌曹魏的领域,继而同戏煜角逐天下。” “除了这个,我觉得戏煜对咱们究竟是不是真心招揽这点也非常重要。” “因为如今天子就在青徐二地,在戏煜的手上,且二人一直以来还都以舅甥相称,想来天子对他比对曹丕更能多出几分真心。” “这也就意味着盛国公未来的身份地位必定非比寻常,若是咱们能为他所用,倒也不是不行,毕竟,就目前而言,咱们能守住西凉已然绞尽脑汁,更遑论同戏煜逐鹿天下?” “与其在这乱世中艰难求生,咱们还不如······” 听完他的这番话,马腾和他另外两个兄弟皆神情诧异,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开始仔细琢磨,戏煜······ 回想此人从初入曹营,到同曹操交好,深受重用,再到曹操离世,同曹魏交恶,直至今日,好像还从未有过败绩! 无论是在战事谋略,还是地方内政,他都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 凡是他参与过的战事,就从未败过,而今坐拥的青徐二地,更是被他发展的不同于世间各处。 虽然身处西凉,但往来的商人多少都有去过青徐二地的,据他们所言,那里就是一处人间仙境,是只要你去过就会终身难忘,再也不想离开的地方! 一想到那些去青徐二地的人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艳羡和向往,几人心中皆有些触动。 其实······比起在西凉过着艰难且漂泊的生活,还不如先打了这场仗再说。 曹丕对西凉虎视眈眈,不打都说不过去。 想要借助西凉做跳板,成功进军川蜀,这是压根儿没将西凉,将自己放在眼里?还是觉得西凉早已是他曹魏的囊中之物? 反观盛国公,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他将一起都摆在了明面上,不论打还是不打,选择权在你,不论是投诚还是投降,都由你自己决定。 这给人的感觉可远比曹丕来的痛快,也更让人心中舒坦。 当然,更重要的是西凉马家对戏煜的印象就没有一个不好的。 西凉马家最为敬佩的就是有实力的人。 戏煜不论是对战事的运筹帷幄,还是对地方内政的推成出新,与他们而言都是世间少见,无人能及。 所以说,也就一个戏煜能让马家,乃至是马超心甘情愿的奉其为主! 当然,这一切还需等战斗结束后再说。 “行了,既然大家对此都有了想法,那便全力一战!到最终哪怕是真的败了,也得让人看到我们的诚意,让天下人看到我西凉男儿的威猛英姿!” “诺!” 众人弯腰,拱手,一股战意自心底油然升起。 其中,当以马超最甚。 他果断抱拳,向前一步高声道:“父帅,孩儿请命为先锋,定将曹魏大军杀的胆战心惊!” “主公,末将望能一同前去!”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庞德也站了出来。 在西凉,马腾手底下除了马超就属庞德最为骁勇善战,在西凉风头颇盛,是个万不敢让人忽视的存在。 方才马腾等人的想法他已听出了大概,更明白日后的路要如何去走,故而才主动请命。 既然不会一直偏居一隅,在西凉龟缩,那就一定要干出点儿名堂,叫天下人皆知自己的名号才是! 在西凉这丁点小的地方完不成的霸业,日后可就不一定了······ “末将以为,大军应当继续东进,争取赶在天水关之前率先出击,给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西凉的铁骑自始建飞熊军起,到后来的虎狼骑,再到今日之铁骑,历经数年风雨,无数战斗,素来不惧怕任何敌人!” “而曹丕的虎豹骑虽然强,却是强在曹操在世,强在他的创始者戏煜,可光阴荏苒,时过境迁,曾经的创始者亲手打破了他缔造的传奇,打败虎豹骑!” “身为天下第一的猛将戏煜能做到的事情,与其被西凉羌人并称为双雄的孟起想来也能做到!” 庞德说完还看了眼身侧的马超,对方微微一笑,自傲道:“本当如此!” “好!” 马腾见状,果断起身,单以发带束于脑后的他发丝轻扬,意气风发,颇为豪气的将大手一挥,道:“诸君临危不惧,敢于拼搏,实乃我马腾之幸!” “来人,煮酒,设宴,今日我与大家痛饮,待得明日便对长安起兵,叫那曹丕小儿也知道知道我西凉男儿的厉害!” “诺!” ······ 西方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事而动荡不安,青徐之地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 兖州虽因洪涝灾害,流民无数,但也并未发生什么大的动荡。 甚至在不少当地人看来,日子好似还比以前好过了不少。 这是因为自打和曹丕止战后,戏煜用来管理境内兵马和内政的时间更多了。 他细细清理着自己手里的兵马,政务。 因为兖州刚发生了灾难,故而他在安排部署上还需更为详细才好。 毕竟基础决定建筑,只有将地基夯实了,才能再打造出一个“青徐之地”! 只不过,这天夜里一向忙于政务的他,还有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 徐州下邳的中军大营内,一场盛大的宴会即将开席。 戏煜连同其麾下的所有高级军官将领尽数到来。 除此外,还有一位座上宾——鲁肃! 历史上,鲁肃出生于一士族家庭,幼年丧父,由祖母抚养长大。 他体貌魁伟,性格豪爽,喜读书、好骑射。 东汉末年,他眼见朝廷昏庸,官吏腐败,社会动荡,常召集乡里青少年练兵习武。 他还仗义疏财,深得乡人敬慕。 当时,周瑜为居巢长,因缺粮向鲁肃求助,鲁肃将一仓三千斛粮食慷慨赠给周瑜。 从此,二人结为好友,共谋大事。 公元200年,在周瑜的引荐下鲁肃率领部属投奔孙权,为其提出鼎足江东的战略规划,因此得到孙权的赏识。 公元208年,曹操率大军南下,孙权部下多主降,是鲁肃与周瑜力排众议,坚决主战。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孙尚香抢老婆 结果,孙刘联军大败曹军于赤壁,从此,奠定了三国鼎立格局。 赤壁大战后,鲁肃常被孙权比作东汉开国元勋之首邓禹!还专门为其设立了赞军校尉一职。 周瑜逝世后,孙权采纳周瑜生前建议,令鲁肃代周瑜职务领兵四千人,因其治军有方,军队很快发展到万余人。 接着,他根据当时政治军事形势需要,又任命其为汉昌太守,授偏将军。 鲁肃随从孙权破皖城后,被授为横江将军,守陆口。此后,东吴夺取了荆州三郡,鲁肃率兵抵御荆州守将关羽,并邀其相见。 在单刀赴会时,他口若悬河,令对方无言以对。 面对这样一个人才,戏煜自然心中欢喜。 其实他早年曾邀请过鲁肃来青徐,奈何对方并未抓住机会,更不曾感受到文人墨客齐聚一堂,为家国天下之事各抒己见,时常争的面红耳赤之场景。 再加之,据悉此人寿命不长,最多三年便会离世,故而便歇了心思。 当然,寿命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好。 就比如眼下的孙伯符。 因为自己的存在,这历史上的部分轨迹都已改变,是已哪怕孙伯符至今尚在人世,他也么什么好意外的。 只不过,或许是上了年纪,孙伯符比起以前的行事作风来说,是愈发内敛沉稳。 若非如此,鲁肃也不可能被派来徐州做客。 至于做客的目的······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主要是孙权想将江东的商道再进行一番拓展。 众所周知,江东自古便是富足之地,但这并不代表此地的财富能和如今的青徐二地相提并论。 青徐二地在戏煜的治理下,有着全天下最为丰富的物产资源。 再加上其重视商业,开拓商道,早已同周边荆州、兖州、扬州······往来密切,就连他们江东一些颇具特色的产物,在此地也较为常见。 此外,鲜卑、羌氐、南蛮、乌桓等蛮夷之地的商品和特产也随处可见。 这叫鲁肃在惊叹羡慕的同时也颇有些尴尬。 以前从未来过青徐,对于此地的一切了解皆为道听途说,故而总是片面的以为,此地就算再富裕,撑死也就比江东强上些许。 终究是偏见害死人,如今到了青徐的地界上,他才彻底看清,两地完全没有可比性,他们江东着实没资格说什么富庶。 想来,主公就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派自己来此做客。 只是见识到青徐番话的鲁肃,眼下深感尴尬,他觉得自己都快被众人给架起来了。 原因无他,就是听不懂周围人的话! 是的,想他鲁肃也是主公身边最为信赖和重用的谋士,名头比上诸葛孔明等人或许不敌,但比下却绰绰有余,奈何到了青徐二地姜然连对方说的话都只能听个一知半解。 就这还是他皱眉思索了良久后的结果。 无奈之下,就只能笑着在一同而来的江东官员乃至是商户身上找存在。 只不过,他除了同周边几人向相互敬酒,好像也没其他事能做了。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会上本来欢声笑语的场景开始渐渐消退,众人慢慢没了相互攀谈的意思,反倒是言语间多了几分询问和试探。 听着底下偶尔传来的几声与商业相关的话题,坐于首位的戏煜始终一语未发。 他早在宴会开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这等小事用不着他亲自出面,孔明自己便能做主。 在戏煜的多年指导下,诸葛亮就算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再加之他本身就颇为聪慧,处理起这等事情,当真是无懈可击。 基于对他的了解和信任,郭嘉等人就坐在一旁,却不曾说过半句话,相互斟酒谈天,简直不要太惬意。 “这怎么还突然安静了呢?来!继续喝!” “就是,诸位难得来一趟,务必要多饮几杯,顺道再尝尝这徐州美食!” “······” “说的没错,诸位且常常我们徐州的羊肉,这可是一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劝慰着江东而来的诸多宾客。 其中一位武将,更是在说话的同时,果断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大剌剌将其插入盛羊肉的盘中。 只见他自肉的中间轻轻一划,便将整整一盘羊肉一分为二,其中甚至能叫人看清骨头被切割后那平滑的表面。 这······ 鲁肃同周围人相互对视,脑海中不由闪过同样的话——这刀有点儿利啊! 不! 应当是极其的利。 毕竟······随着肉被一分为二,盘子上的刮痕清晰可见! 就这还是那武将小心后的结果。 是的,武将素来豪迈,对很多事情都不甚在意,吃饭时更是不知什么叫细嚼慢咽,可就是这样的存在,竟然在切肉的时候表现得恍如一个文人谋士般斯文,这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从这一点上也能侧面看出那武将手里的匕首,是何等的锋利! 他们在江东的时候,可从未见过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肉连带着骨头一并,轻轻松松,不受半点儿阻拦且割的整齐平滑的匕首。 鲁肃心底极为震撼。 他怎么也想不到,即便到了青徐二地,亲眼见识到了此地的繁华,依旧有让他感到诧异的存在。 青徐二地的富庶,远比他上一秒看到的更为惊人! 是的,他现在就是有一种青徐二地每时每刻都在刷新自己对其认知的感觉。 连一个武将随意别挂在腰间的匕首都能锋利且坚硬到如此程度,可见其物产资源是何等的丰富。 在他看来,这等匕首已然不能被算作是凡物! 当然,多少见过些大场面的他并未表露出多少惊讶,只是暗暗将此事记下,打算回去后好好同主公说道说道。 既然来了此地,自然不能只谈商业,该要了解和注意到的,都必须知道! “多谢诸君好意,我等来到贵宝地已有数天,在此感触颇深,也学到了不少,特别是经商之道,什么设立商会,挑选股东,如何入股······无一不叫我等惊艳叹服!” “谁曾想,两地不过隔海相望,却恍如两个世界,这等天差地别着实叫人唏嘘不已。” 说完,他本还摇着头苦笑一番。 孔明端坐在对面,端起酒盏,轻轻抿了抿。 郭嘉等人就更不在意这等情形了。 一个个只顾着自己饮酒作乐,贯是一派潇洒恣意的姿态。 有孔明坐镇,无需他们多虑。 “子敬严重了。” 诸葛亮笑着回了句,继而微微起身前倾,手上的羽扇在他适度的节奏下,带起屡屡清风,端是一派斯文儒雅。 “你既来此,便说明江东之富庶比起青徐怕是也差不了太远。”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实不相瞒,你近些天所学到的为商之道只是皮毛,这倒并非我等不想倾囊相授,而是我等并不确定江东之立场。” “若是江东愿以真心相待,那我青徐之地自然会为朋友竭尽全力!” “要知道,此地乃是连天子都赞不绝口,定居下来的地方,尔等若是真的学到了精髓,未来可期啊!” 鲁肃闻言,面色微僵,心底更是极为忐忑。 不得不说,此人说话很是严谨,却又颇具深意。 看似说的是希望两地能友好相处,共同进步,可实际上却起了收拢之心—— 不! 更为严谨点,应当是起了让江东归顺的心思。 而且,只要能归顺,他们必定倾囊相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非如此,想来对方也不会在这等场合提到天子的名头。 天子是怎么到的下邳,寻常百姓们或许不甚明了,但他可一清二楚。 只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毕竟,他来此也是有同对方交好的心思。 但也仅限于交好,至于归顺,显然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但对方的话也说的很明白了。 想学经商之道可以,但你如果只是友军,那能学到的东西就只有皮毛,这或许还是看在自江东合肥之后,再也没同北方交过战的面子上。 想当初,戏煜的钱庄刚刚兴办,船只不过寥寥数十艘,要想去往其他诸侯国,难度极大,且危险系数也不低。 这个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同意开放关口,允许钱庄船只通行的就是伯符!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钱庄才慢慢打开了水上通商之道,这才有了今日之辉煌。 若非如此,此次鲁肃之行是个什么样子,还真就尚未可知。 别说见戏煜的面,估计眼下这场宴会都未必会开! 而鲁肃也早在来此的第一天,便参观了太学。 这才恍然发现,怨不得戏煜每次在外打仗的时候,不但对青徐二地放心至极,还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 他清楚的记得前两年,戏煜在和曹丕交战的同时,还不忘南下倒卖粮草。 当时不明白,为何对方的青徐之地能有如此多的粮食,而他又是怎么在交战的同时,确保后方稳若泰山的。 如今亲眼所见,方才明白,此地是何等的安静祥和,团结友善,彼此言语间,对戏煜又是何其信服! 随着短短几日的访问,鲁肃对此地的盛况愈是了解,便愈是觉得此地深不可测。 故而听完孔明的话,他竟不敢有半个不字。 特别是在对方提到天子二字的时候,那架势已然是将下邳当作国都了,言语间,整个青徐二地的地位水涨船高,成了他们东江不得不高攀的存在。 与此同时,戏煜的身份也随之上了个台阶,成了这天下,除天子外连主公都不得不仰望的存在。 不愧是诸葛孔明,当真厉害! “孔明之言,在下已然知晓,只是此事并非在下能做主,待回了江东,定会告知我主,结果如何由他抉择。” “话说在下来此前,我主曾数年提过上表请奏大司马之职一事,不知如今是否能如愿?” “而今荆州内乱,我主也是想平定荆州,同刘备战上一战!” “哈哈哈,这不论是大司马还是大将军,还不都是掌管天下兵马的官职?倘若真要说区别,那不过是各有分工罢了。” 诸葛亮仰天一笑,继而道:“在下以为,与其将目光放在这些所谓的虚职上,还不若想想该如何安治好境内百姓。” “我等生逢乱世,真正该做的当是在这动荡中保住疆域的同时,建立个良好的政权,既可保证自己的威望,又能以此为依托,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亮以为,和区区一个大司马比起来,这才是正道!” “当然,我主也知江东的情况,知道你们又难处故而早早向天子请示,特封伯符为吴侯,不知子敬以为如何?” “不敢不敢!” 鲁肃连连摆手,犹豫了一番,才转而道“盛国公高义,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又仅凭一己之力将青徐二地发展壮大,治理妥善,百姓安居乐业,实在令人敬佩!” “我等此次奉命前来,原因有三,一愿能亲眼目睹仅凭一己之力便将即将土崩瓦解的乱世,又重新粘合,使其焕发出点点星火,以待燎原的盛国公之尊容!” “二愿能学到钱庄的经商之策,哪怕只是皮毛,对整个江东来说都有着极大的好处。” “至于这第三······我等也是到了今日才胆敢开口,不知······” 鲁肃并未说是何事,反倒留了个悬念,叫诸葛亮眨了眨眼,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他转而看了眼主位上的戏煜,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毕竟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要求,他也没办法确定,面对未知的请求,他自然不会擅作主张。 “说来听听。” 戏煜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抬眸扫了对方一眼。 鲁肃当即点头,道:“好,如此子敬便直说了。” 说话间,他还不忘站起身朝戏煜弯腰行礼。 实话实说,今晚的宴会上戏煜知道现在说的话都屈指可数,故而他没办法从那简短的几句话中揣摩出对方的心态。 更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哪句话说的不到位,进而惹恼对方,心底很是担忧。 只不过······应当不会? 自己又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而且自打到了下邳,态度都一直保持的很是尊重,内敛。 想来接下来的话,应当也不会惹得对方不满才是。 如此一想,鲁肃的身子顿时舒缓了不少,心底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忐忑。 “此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盛国促成一桩美事!” 鲁肃双手抱拳,深深弯着腰,接续道:“我主上尚有一嫡亲小妹,名安,字尚香,今年只比国公小上八岁,正待字闺中。” “她自幼习武,性格刚强,有勇有谋,才智双全,貌若天仙,被江东父老尊称为枭姬娘娘,我主以为普天之下唯有国公能与之相配。” “再者,听闻盛国公有一夫人吕氏号虎遗,武艺放眼天下也是举世无双,还有一夫人曹氏号沂水,才智过人,想来与吾主小妹也是同道中人。” “不知······盛国公以为如何?” 听他说完,周边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们一个个望向戏煜的眼神皆带着几分古怪和笑意。 不是?还娶?这都多少个了? 众人仔细一数,竟发现不过短短几年,主公竟然连孩子都有小十个了。 而且各个都是男孩儿。 说起来也是怪异,不晓得到底是主公的血脉过于强盛,还是因为其他缘故,这小十个孩子中竟然没一个女子。 就连他们在抓周宴上抓得的礼物,都不是儒家之经典书籍笔墨,就是武将必备的弓弩长剑。 最夸张的还属大儿子烈,不过堪堪八岁的年纪就已经能拉满弓射箭,跨坐在汗血宝马之上不见半点胆怯,反倒面色淡然,巍然不动。 若非是年纪太小,够不着马镫,只怕他早就跨马疾驰了。 不过才八岁的年纪,便已然能看到其父的几分英姿,待他日长大后也不知又是何等的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就这还只是其中一子,不过想也知道,其他几个孩子的天资必定非同一般。 如此一来,他们怕是青徐二地怕是少不得又多了数十个小主公! 惊讶也好惊叹也罢,就在众人们暗自思索时,戏煜也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游神天外。 孙尚香啊!这不是刘备的正妻吗? 自己这是要抢他人的老婆?不太好? 不过话说那个小妮子的身手好像确实不错,也难怪叫刘备都深感头疼。 想到以前看到的关于孙尚香和刘备的一些段子,他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历史上,说是在赤壁之战后,孙权便将妹妹嫁给了刘备。 奈何孙尚香才智敏捷,刚强勇猛,颇有她兄长们的风范,身边的一百多个守卫侍婢,更是个个执刀,身手不凡。 饶是刘备这等人物,婚后每每想要进入内房时,都会感到害怕恐惧。 法正因此还曾劝说过刘备,说让他和孙尚香保持距离,以免被暗杀。 夫妻暗杀? 第一次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戏煜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还能有比这更扯的事情吗?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强者的无畏 关键是刘备还真就听了。 在荆州安县定居的时侯,刘备北畏曹魏之强盛,东惧孙权之威胁,至于枕旁的孙夫人就好似是敌人安插在自己身边最为刺激惊险的一个刺客,叫他进退两难,寝食难安。 也正是因为这样,方才奠定了孙尚香之后的悲剧。 因为是嫡女,自小被千娇百媚宠着长大的她有几分骄纵之气多少也是难免,她身边之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大多都不爱遵守书蜀地制度。 为此,刘备还专为其找了一个庄重的人来帮忙处理内政。 最后更是派人到荆州公安城西的孱陵专门为孙尚香打造了一座城池,让对方带着那一百多位带刀侍女住了进去。 当然,也有一些人认为这座城池是因为孙尚香猜忌刘备,故而自己建造,打算用来和对方分居的。 总而言之,这俩夫妻感情看起来好像不咋滴,最后孙权势大,还曾派人将孙尚香接回蜀地,而刘备后来也在定都益州后正式改娶吴懿之妹为正室。 自那以后,世界上关于孙尚香的故事好像也就结束了,谁也不知她回到蜀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些都是历史上的事情了,就目前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而言,没有任何考究价值。 如若不然,孙尚香早就成为刘孙氏了,哪儿还有今天这一出? 能让孙尚香为自己被看添香,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哈哈哈,好你个鲁子敬啊!” 诸葛亮看了眼戏煜,当即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仰天笑出声来。 他拿着手中的羽扇朝鲁肃的方向指了指,继续道:“亮本以为你是个老师本分之人,可谁曾想,你竟也有这等小心思。” “主公,属下觉得,此事乃是大善!既奠定了同江东的友好关系,也为我等日后同为朝臣,共同为政打下基础。” 听完他的话,戏煜面上点点头,可心里只想翻白眼。 得了,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不就是因为觉得没吃亏嘛。 当然,能将孙尚香收入后宫,感觉确实还不错。 说起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收江东之女子了。 二乔之一的黄公之女月英,早在几年前便已经住进了远比当今天子居住的皇宫面积还要大上不少的内院之中。 说起这座院落,近些年来扩建的是愈发气派。 因为是自己住的地方,故而戏煜将其打造的极其精美奢华,数千亩地的庭院房屋,至今还有许多都等待着属于它们的主人。 由此可见其占地面积之广。 当然,在里面生活的人也不在少数,但上到夫人小主,下到侍女奴仆,就连守卫在内的将军护卫,都是女眷。 天子刚来下邳,第一次看到内院场景的时候,可是羡慕的眼睛都直了。 当然,内院全为女眷也不是没有麻烦。 起码很多夫人想要和外界联系的时候,多少会比较困难。 但好在戏煜为此选了好些忠心耿耿之人就守护在内院外围,便于听从夫人们的安排。 等孙尚香来了内院后,肯定也是要过上这样的生活。 毕竟她手底下可是培养了一百多名厉害女侍,想来到时候都可以被拉去当苦力。 要知道,当初吕玲绮入内院时带来的那些个女兵女将,早已在战场上创出一片天地。 话说这个孙家还是有点儿眼力见的,都没等自己主动开口,便率先将人给送来了。 “孔明兄说笑了,既然大家皆有此意,那我也好回去同主公交代。” 见戏煜并未反对,鲁肃心下一松,当即笑了出来。 一旦此事能成,想来江东往后数十年内都能过得很舒服。 如果可以,说必定孔明方才提到的那些暗示于江东而言也不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他多少将事情想的有些简单了。 “且慢!” 还不等他高兴两秒,戏煜便抬起了手,显然是不想如此简单便将所有事情都就此揭过。 “既然即将要结为姻亲了,那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率先说清楚的好。” “子敬,你回去后还需帮我带几句话给伯符。” 说到这,戏煜的脸上已然没有半分笑意,身上的肃杀之气骤然而起,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冰冷。 只是鲁肃所处的位置与他间隔到底远了些,远远看着对方缓缓起身,而立于他身侧典韦和高台两位大将也一道站起,给人一种气场上的绝对碾压和威慑。 端这一眼,便叫鲁肃心头发颤! “你且问问吴侯,何为大业?” “倘若一个侯爷之位都不算的话,那他还想些什么?” “当然,若是他觉得侯爷之位堪比大业,心有意向,那我戏煜定会不负他!” “众所周知,我戏煜出生草莽,起于微末,白手起家,身后并无什么百年氏族和大家,如若愿意,孙家当会成为我戏煜手底下第一大家族门阀!” “还有,你再问问他,何为天时地利人和?” “想来他伯符乃至是尔等,至今都觉得江东之地在天时与人和上无甚突出,但至少在地利上尚有一战。” “可事实当真如吗?众所周知的荆襄、东吴水军冠绝天下,还现实吗?” “不可否认,当年周公瑾火烧赤壁,确实是重创了曹公三十万大军,甚至害的曹公重伤最终差点儿死在关云长的手上,但除此之外,近些年江东可还有其他突出战绩?” “我知你子敬听闻此言心中多少怕是也有些不舒服,只不过,尔等蜗居在江东确实是过于孤陋寡闻了。” “明日我会派人带你去我打造的水师大营看看,看看我的战船、斗舰、走舸、突冒······乃至是我的船士!” “当你看完这些后,想来就不会再固执己见的认为东吴还有什么地域上的优势了。” “最后,你且看看今日宴会谁未到场?我也不怕告诉你,他去镇守合肥了,你回去问问伯符,对上此人他又有几分把握?” 鲁肃被他这番话砸的一愣一楞的,脑袋下意识就望向所有参与宴会的人。 只是,放眼望去,到底谁不在—— 嘶! 张文远,是张文远! 恍然大悟的鲁肃倒吸一口凉气,再不敢有半点随意。 “在······在下明白了······” 这会儿,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对方的话。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伯符确实有让他打探青徐二地内情况的想法,但谁曾想,就在他还想着偷偷摸摸进行了解的时候,对让已然毫不畏惧的将所有东西都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难道说······这就是强者的无畏吗? 看来明日去道水师,定要细细观摩,特别是在看到一些东吴没有的特殊存在或武器时,定要用心记下来,以便回去同主公描述。 于此同时,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也要好好与主公商议一二,但到底最终是个什么决定,只能看主公是怎么想的了。 “盛国公······大善!” 说完最后两个字,他果断将腰弯到了九十度,这是他对对方实力的畏惧与自我定位的清晰认知。 幽幽深夜,列列寒风吹过,惹得周围火把在劈里啪啦响个不停的同时让周围环境也变得忽明忽暗。 随风偶尔传来几声将士们训练的呐喊声,却不知其具体方位。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鲁肃才惊觉,不知从何时起,原本觥筹交错的宴会,早已变得鸦雀无声······ 饮酒吟诗的文人,高声劝酒的武将,同行而来小声底语的官员······皆安安静静的坐着,哪怕是戏煜此时一语未发,都不见他们有半点儿小动作,更别提说话。 这······这等威慑力他鲁肃当真是闻所未闻! 感觉到对方好像并没有回话的打算,鲁肃略带尴尬的直起了身子。 偷偷抬眼一瞄,就发现戏煜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吓得他赶忙低下了头。 但对方那深且略带深意的眼神,却叫他一时之间难以忘记。 很快,公元215年的春天便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来。 而又年长了一岁的戏煜依旧是壮年英姿······ 这个时候的鲁肃已经起身打算从下邳回东吴。 但他的眼前至今看到的依旧是宴会后的第二天去往水师所见到的景象。 不得不说,下邳的战船很大,是他们东吴难以想象的大,更是难以企及的大。 除此外,战船的规模也非同一般,如果没有诸葛孔明的介绍,鲁肃觉得自己压根儿不知道海上飘的那大大小小的“船只”到底是干什么的。 最关键的是,不论“船只”大小,都有着非同寻常的用处,他甚至觉得每一种战舰都能在战争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比如说水军主帅乘坐的大型楼船,比楼船稍小的斗舰,小型战船艇,四周有女墙防护、桨手多、航速快的走舸,装有冲角、用以撞击敌船的船突冒······ 就连运送士兵率先登陆抢占滩头阵地的船先登都在水边排了数列,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 鲁肃在第一眼看到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也得亏诸葛孔明在讲解的同时一直拽着他往前走,如若不然,他怕是早就傻愣在当场,不知该干些什么了。 对此,诸葛亮丝毫不以为然。 话说自己在第一次见到此等规模的水师以及战舰的时候,其实也就比鲁肃的表现好上那那么一点儿罢了。 这还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水师的存在,甚至还曾听戏煜讲过一些关于水师建造的事项。 但即便如此,亲眼见到海面上那一望无际的“大部队”时,他还是被震撼的不出话来。 能让诸葛亮都感到震撼的存在,又岂是鲁肃能够承受得起的? 打从看到第一艘战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戏煜的野心是何等之大! 特别是在听到水师分为两部分,其中一支大军名为盛皇,另一只大军名为逐星。 鲁肃突然就开始担心起东吴的现状了。 众所周知,在赤壁之战中,东吴负责水军指挥的那一艘指挥楼船,其名就叫余皇。 戏煜在这个时候为自己的水师起名为盛皇,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这应当也和当年赤壁之战大败,曹操重伤回到曹营后单独找他谈话有点儿关系? 当年曹操身受重伤回到曹营后便将打败仗一事的各种细节都同戏煜讲述了一边,并且再三强调,让戏煜日后有机会再同东吴交战时,定要重挫其水军之势。 至于另一支水师名为逐星······想来是已经不打算将东吴放在眼里了。 如此一看,鲁肃只的感叹戏煜准备之充分,叫敌人—— 不!应当是叫任何人都觉得心下难安。 也不知道戏煜为了打造这两支水师到底废了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精力,方才能打造出他如今所见到的这等无敌之师! 是的,在看完整个水师之后,鲁肃心底就已经将其认为是无敌之师,是天下第一的水师了。 至于东吴水军······自然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其实在产生这种想法的第一时间,鲁肃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心底不由得升起的那种恐惧已然埋下幼芽,静待茁壮成长······ 在回东吴的路上,鲁肃不止一次的懊恼,自己曾经错过的机缘。 倘若当初能答应戏煜,想来自己早就能见识到天下第一水师的全貌了。 只可惜······· 当然,现在的生活倒也尚且算是不错。 最起码,在主公这边,自己算是第一谋士,但若是到了戏煜的阵营······那里能人义士,人才辈出,光是一个诸葛亮便不是自己能与之匹敌的,更遑论其他? 再者说,一心不可二用,既然已经跟随了主公,又怎能胡做他想? 更何况,若是真跟随了戏煜,只怕自己多少还有些忐忑。 只要一想到宴会时,戏煜当着众人的面色说的那几句话,他就忍不住冒冷汗。 除了对方身上的气场外,更让他觉得恐惧的是那些话。 那些敲打江东的话,那些值得主公细细思索的话。 虽然说如今联姻一事已成定局,江东和青徐二地的关系将会比以往更进一步,但也仅仅只是更近了一步而已。 要想再往更深层次的领域团结,亦或者是合作,只怕戏煜并不会同意。 因为比起合作伙伴,他更需要的是一个听话且强大的下属。 既然能建立起一个忠心的臣子,又何必多此一举,给自己找一个同等级的“朋友”? 反观东吴这边,要真想和戏煜站在一条线上,简单的姻亲关心显然是无法满足。 如此一来,唯一能让戏煜无条件帮助江东的······怕是只有投诚这一条路了。 可这样,整个东吴便成了戏煜的“附属”! 既然选择了要将双方的关系更近一步,便也只能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的辅佐对方,万不能做出背主之事情! 不然以戏煜的脾气秉性以及他手底下的大军规模和军事装备来看,东吴要真胆敢在臣服之后心生二心,只怕是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毕竟,以戏煜这样的身份,普天下任何的条框约束都于他无用。 仅凭两支水师,他便有资格颠覆赤壁之战的结局,让东吴彻底溃败。 能在悄无声息间,不动声色的打造出如此宏大规模的水师,且至今无人知晓,可见其心智与谋略是何等的骇人。 如果能同这样的人为友,那自然是人生一大幸事,但若是与这样的人为敌,那此生注定凄惨悲苦。 三月底,东吴使者尽数回归,并同戏煜约定好,于四月初前往江东迎亲嫁娶,在东吴举行整整三日宴会后,连同孙小妹一同返回下邳······ 下邳衙署内, 戏煜和驾驭正在研究庞统画的设计图。 作为设计院的副院长,庞统可算是在今日升了官职,成功成为戏煜最为核心的内臣组织成员之一,有了和众人一起进入衙署商讨国家大事的资格。 这也算是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究是化茧成蝶,功成名就了。 为此,整个内臣组织中没有一个人感到开心。 因为他一人就成功的将整个核心成员组织的颜值拉到了最低! “真就将后手如此明目张胆的摊开给他们看了?” 郭嘉将这话在心里憋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那么夸张,我们如今的匠人技艺何等精湛?各式各样的技术革新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眨眼间便突飞猛进,等孙尚香进入内院后,咱们的水师又是何等规模,谁能知晓?” “再者,当初我们能将青徐二地发展的如此迅猛少不了伯符的功劳,如今给他些甜头,让他能看透天下本质,不再当个井底之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还有,鲁肃身为一介文人,对于船舶铸造和使用完全是一窍不通,咱们说什么他便只能信什么,至于内在的门道,怕是远不如你们,如此一来,还有何可担忧的?” “他能将战船的种类以及船阵搞明白都能算作是天纵之子,至于其他,万没有可能。”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朝会江东人选 “我让他去水师只是为了看那些表面的样子,从而给其一种震撼的威慑。” “想来等他回到了东吴,定会成为下邳水师最好的代言人,只要他将在水师内看到的一切传回东吴,便能成功为我等造势!” 心中自有沟壑的戏煜侃侃而谈,郭嘉等人的脸上还透露着些许迷惘,他不明白主公为何如此的有把握。 要知道,在绝大多数的北方人眼里,江东人的心眼子多的堪比筛子。 这话或许有些夸大其词,但多少还是能说明点儿问题的。 江东人偏居一隅,表面上看好像大家都挺团结一致,可实际上谁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谁都想将敌人扳倒。 刘备如此,孙权自然也不遑多让。 只不过,他如今被北面和西面的戏煜、刘备围困在荆州,一时半会儿很难率众走出。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想着派鲁肃前往下邳。 当然,他孙权既然能想到派人前往下邳,自然也能想到派人前去川蜀之地。 这样一来,想必在和下邳皆为联盟的同时,和刘备的关系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而郭嘉最担忧的便是这一点,他踌躇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主公,您难道就不怕他们同刘备联盟吗?” “他们不是已经联盟了吗?” 诸葛亮闻言,抬起头来,同时将手中的书放下,继续道:“只不过他们的联盟在不久以前勉强能说得过去,而今却是岌岌可危。” “话说你手底下的暗探遍布全国,早便将那边的消息送回来了,你竟丝毫不知?” “我知荆州军情,但蜀吴联盟未必会结束的如此之快!” 作为一个身性警惕之人,郭嘉在生活上或许会随意些,寻欢作乐,放荡不羁,使得家中姬妾对其是又爱又恨,但在军事上,他绝不做半点儿没把握的事情,让戏煜绝对放心。 故而在听到诸葛亮略有一些片面的言语,当即否定道:“并非是我多想,而是以眼下的各方势力来看,天下大势看似趋于明朗,却在尚未完全统一之前,各方皆暗潮涌动。” “想来唯有真正将天下共主的位置坐稳后,方才能安心谈及何为敌,何为友!” “所以如果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蜀吴或许是已经毁约,不再同仇敌忾,但若是按照长远的利益来看,只怕他们之间还有的纠缠。” “等他们再度联手,最终是何结果谁也无从知晓。” “除此外,曹魏也需格外注意,如今的他们却是是手下败将,但当曹魏越过咱们,找到东吴和川蜀,三方究竟是打起来还是相互协作,谁也无法确定。” “万一真因为咱们势大,反倒叫他们三方抱团取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届时,我们要面对的将会是天下为敌的局面,战事再起,刀戈不止,在那样的局面下,我等就算是能赢,只怕也是损失惨重。” “而普天下的百姓们也会因为战事遭受到更大的伤害,而今世道本就艰难,我等若有本事能避免些生灵涂炭······就最好还是避免些。” 他所说的这些问题,也有几分道理。 可戏煜闻言后,却微微勾起了唇角,笑道:“我正是有此担忧,方才请诸位来此。” “此事我已有了些许章程,打算待孙尚香进入内院后,便率军南下,怎么着也得让孙权认下吴侯这个封号!” “水上作战并不需要我等操心,水师之实力本就足以碾压他们,若是再选择自渤海出发,绕道而行,想到定会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至于骑兵·····若想南下荆州就定会遇到伏盾阵,而这破解之法,我也早已想到!” 他这话可不是在开玩笑,伏盾阵最开始是三国时期鞠义的成名阵,他在界桥以八百步兵大破公孙瓒的二万骑兵! 只不过,他的伏盾阵并非划马腹和马腿那么简单,而是命士卒伏盾在地,当骑兵冲击时,在其非冲击方向时起盾用弩箭袭击骑兵侧方,造成骑兵队列混乱。 至于为什么不从骑兵的正方用弩箭攻击······当然是因为怕死了。 骑兵最大的优势便是速度,而以战马疾驰状态想来看,你一个士卒站在骑兵正对面,怕是还不等掏出弩箭,亦或者匕首,就早魂归西天了好。 哪怕伱手持盾牌,但也别忘了,对方除了自身的重量外,还有坐骑乃至是铠甲的重量,一旦发生踩踏事件,压死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 说起来,自打鞠义之后,历史上再没有人使用过类似的战阵,哪怕是世界史上都不曾听闻。 至于原因······很简单。 因为能参与到此战阵的士卒都必须是不畏惧死亡的精兵,如若不然谁有勇气和胆识去在面临敌人骑兵奔袭的时候,做到不动声色,静待时机? 眼看着敌人骑兵从正面冲击而来,只要是个人想来都会生出逃跑的心思,如此一来,心智不坚者,定会被敌军察觉,从而改变冲击方向,径直朝本军所在的位置狂奔。 如此一来,原本想要杀敌的伏盾阵,非但没给敌人造成损失,反倒让自己成了活靶子。 要是敌人的冲击的速度再降上几分,站在原地踩踏一阵,只怕本军士卒瞬间就成了被敌人秒杀,踩踏致死的笑话。 可若是换成精兵来做此事,凭他们的心理素质以及军事素质,定能给敌人重创,但与此同时,自己多少也会受到些伤害,无法全身而退。 这样大军是赢了,但军中精锐的损失只怕也不小,细细想来反倒会更叫将军深感心痛。 因为一支大军损失一两个精兵尚且容易,可若是损失了上百乃至数千上万呢?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就算大军中的精锐士兵再多,也架不住这么去造啊! 说起来鞠义之所以能成功的运用伏盾阵斩杀敌军,还是因为他的不受重用。 是的,一开始,袁绍派去统帅界桥之战主力的将军并不是他,哪怕他练兵颇有一套。 当时的他要不是为了受到重用,咬牙豁出一切去打了这场仗,怕是也不会歪打正着被记入史册。 说白了,伏盾阵之所以能成功,多少是有几分运势在里面。 而今,明白其中关键的戏煜再对上这伏盾阵,可是完全不在怕的! “只不过······我想试试看,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拿下江东!” 郭嘉眨了眨眼,随即拂须沉声道:“这可不太容易,不过······咱们是不是可以尝试下商战?” “将原本运送至江东境内商品的船只尽数改道北上,送往北方鲜卑等游牧民族那也能赚钱,而江东就惨了!” “不过,只要咱们封锁住了运输在江东境内的来往商品,也就相当于是遏住了江东的命脉!” “说的不错!” 诸葛亮忽地将羽扇房在桌上,睁大了眼睛紧盯着戏煜惊讶道:“主公,您去年年初命在江东境内做生意商人大量高价回收新粮和种子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想到了今天?” “怕是不止!” 贾玑身为贾诩的儿子,多少也是有些其父的聪明劲在身上的,甚至······在某些时候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抱拳朝周围的叔父们一一打过招呼,接着道:“其实早在前些时候,江东就从下邳购买了大量的粮食种子,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这批种子的价格并不贵,甚至是低价。” “只不过······那是早已准备好的炒熟了的种子!” “想来他们定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殊不知待春耕结束后······便再无下文!” “而且,就算是低价,因为量大,我等卖与江东的价格也不算太亏。” “想来等今年秋收之际,颗粒无收的江东会再度朝我等购买粮食,那个时候已经拿往日交情牌打过一次的他们,定没资格舔着脸再来第二次。” “当然,就算他们不要脸,我们也有资格和底气直接拒绝!” “购买高价粮势在必行,只要我等愿意,一石粮数百两黄金也并无不可,而江东为了不饿肚子,怕是需举全境之力才有可能能凑齐粮草。” “当然,这一切都是最坏的打算,前提还得看那孙权愿不愿意接受吴侯这个封号!” 他用戏煜先前说过的话作为结束,引得众人有些想笑。 怎么这话从主公嘴里说出来就那般的威武霸气,落到这小子的嘴里,反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咳~此计妙哉,古有接种罚吴,越王勾践在还吴王夫差粮食的时候,不但将最为优质的粮食炒熟,还多还了些许,导致吴王夫差开心不已,直接命人种下,使得当年颗粒无收。” 诸葛亮轻咳一声,收起已经扬起的嘴角:“而今,我等卖炒熟的种子给东吴,令其不得不低头,此计当真妙极!当真是后生可畏啊,壮宪!” 本来听人夸奖贾玑还挺高兴,毕竟眼前这些叔父都是天下间最为出名的谋士,能得到他们的赞许当真是三生有幸。 但听到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他实在难忍幽怨。 话说这个字着实过于难听了? 只敢在心里吐槽的他,欲言又止的偷偷看了眼戏煜,结果却迎上了对方戏谑的眼神。 果然!主公当年就是故意的! 也不知父亲当初到底是怎么得罪主公了,竟然都报应到自己这儿来了。 是的,他的这个字是当年贾诩专门找戏煜给起的,只是戏煜当时有些忙,再加上贾诩一直说个没完,故而随口说了两字便成了陪伴他一生的字! 虽然听起来很怪,也没黄旭的字那般响亮,但因为是出自戏煜之口,他就算再不喜欢也只能心怀感激的收下。 贾壮宪······嘶~当真是越想越难听! 眼看着贾玑眉头微皱,连眼角都开始不自觉抽搐,戏煜才大发善心的放过对方,转而看向旁边,唤道:“旭儿!” “在!” 一旁,已然被一群谋士的你一言我一语搞得困顿到眼皮子都撑不住的黄旭顿时清醒,立马起身。 身为武将,他最不受不得的便是谋士们的各种“阴谋诡计”,故而哪怕是在朝会之上,一旦遇到如同今日这样的情况,他都会安静的待在无人的角落里打哈欠。 “过些时日,你陪义父出去?” “可是要去江东?乐意之至!” 黄旭笑容满面,半点不见先前那无精打采的惫懒模样。 话说江东人杰地灵,自己此次陪义父一道,说不定也能遇见几个心生欢喜的女子。 届时同义父一道,将其尽数带回! 除此外,江东工匠们的技艺听说好像也不错,不知和下邳的匠人们比起来如何? 对了,那边尚武之人好像也有不少,若是可以同他们打上几场应当也不错。 就是不知,他们能同自己过上几招? “嗯,此次出行,你觉得要带多少人?” 闻此,黄旭先是眼前一亮,随即思索片刻,道:“义父,孩儿以为一千足以,其中死士五百,黑骑三百,白骑二百!” “当然,如果能再加上奉孝叔和壮宪兄,那便更好了!” “嗯!将军呢?以谁为主?” “上将军文远叔!” 对于这个人选,黄旭说的毫不迟疑,可见他早就不怀好意了。 戏煜闻言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还真是想找事情。 把文远带去,也不怕孙家两兄弟被气死过去?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提文远,也就是张辽和孙家兄弟间的“不解之缘”了。 这人在历史上算是汉末三国时期曹魏较为出名的将军。 他本是聂壹的后人,起初,担任雁门郡吏。 又先后跟随丁原、何进、董卓、吕布,恪尽职守,历尽坎坷。 吕布败亡后,他又归属曹操,此后,立下众多显赫的功勋。 洞察敌情而劝降昌豨、攻袁氏而转战河北、在白狼山之战率领先锋大破乌桓并斩杀乌桓单于蹋顿、驱逐辽东大将柳毅、以静制动平定军中谋反、进军江淮击灭陈兰、梅成······ 自此以后,长期镇守合肥。 建安二十年,合肥之战,他率领八百将士袭击东吴十万大军,一直冲杀到孙权的主帅旗下,令东吴军队皆披靡。 在东吴撤军时,张辽率领追兵,大破孙权、甘宁、凌统等,差点活捉孙权。 经此一役,张辽威震江东。 “张辽止啼”成为流传千古的典故。 黄初元年,他进封晋阳侯,染病之后,依旧令孙权非常忌惮。 到了黄初三年,他还抱病击破吴将吕范。 奈何天绝人路,此等英豪于同年病逝江都,谥曰刚侯。 张辽为历代所推崇,乃是古今六十四名将之一。 这也是当初戏煜看上他,并将其招致麾下的原因。 当然,更关键的还是这家伙合胃口,如若不然,怎么不见他将司马懿拉到旗下? 不过这些都是史料上记载的,就目前而言,合肥之战尚未开始,孙权俩兄弟对张辽的忌惮还没后世那么严重。 可即便如此,在听到张辽二字的时候,还是叫江东境内的众人心头一颤。 前些时日的鲁肃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时他在得知镇守合肥守将的乃是张辽后,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由此可见,张辽前些年到底建下了何等显赫的战功! “倘若不行······那便带仲康叔和典韦叔?反正这二位叔叔整日里也闲着无事可做。” 间戏煜沉默不语,黄旭眼珠子轻轻一转,转而看向不远处的两人,引得对方很是不满。 特别是典韦,瞪着一双牛眼,高声道:“嘿!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接着,许褚也不悦的站起身子。 二人立于戏煜左右两侧,恍若门神一般,将戏煜守护在内。 说起来,其实单戏煜一人的身手在这世间便已鲜有人能比得过,眼下在加上一个典韦和许褚,武力值堪称爆表。 这二人一个雄武壮烈,一个勇力绝人,想要突破这二人来到戏煜的身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别看他们现在年纪大了,特别是许褚,前些年还患有严重的腿伤,但其一身武艺可没半点退步,力气更是大的吓人。 除此外,他们的脑子也绝对够用,都是能当上上将军的人,自然城府颇深,不但能利用自身优势在短时间内取敌要害,还能在危急时刻临危不乱,见缝插针,扭转乾坤。 也正是因为这二人如今极其老成,面对任何情况都不会表露出半点内心的真实想法,戏煜才会让他们从战场上退下来,成为大军的掌管者。 毕竟,比起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勇将,他身边更缺的是有勇有谋且稳如老狗般的将帅之才! 哪怕对方的年纪已经不再年轻。 当然,以这二人的性格来说,哪怕年岁大了,依旧会是在战场上冲锋的勇将的最佳人选。 说起来,此次江东之行本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毕竟整个江东境内的兵马加起来也看看三十万左右,远不如他青徐二地。 就连其中的水军也不过五万人罢了,还分散在各个大军内。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内院女子没一个简单的 至于打造战舰的那些材料和消耗品,他们也已经通过商队传来的消息分析了个大致。 再加上江东境内地方较小,很多地方信奉的还是以物易物,钱财于他们而言反倒没太多的用处。 如此一来,对他们而言,最为突出和重要的便唯有粮食! 毕竟要想发展就必须得先吃饱肚子,而江东境内的人连饱腹都尚且困难,又何谈发展商业乃至其他? 再加上江东边缘地带少数民族众多,山水环绕,恶匪猖獗,诸多建制和规则都无法推进。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莫过于此。 说句毫不夸张的,在江东,如果你是外乡人,只怕根本分不清谁是兵,谁又是匪? 反观青徐二地,在戏煜的统辖下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哪怕是许褚和典韦这等许久不曾上过战场的老将,每天都有着一大堆公文要处理。 所以说,他们整天也不是无所事事。 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 先前在河东收拢的十万白波军和太行山的百万山贼加起来共数百万人,都在他们二人的管辖范围内。 其实早些年,在兖州和冀州境内的匪徒们早被曹操乃至是袁绍清扫过数次,故而在遇上许褚和典韦后,都不需要花太多心思,便可将其尽数收归。 只不过他们都是些山贼,做惯了偷鸡摸狗之事,哪怕是被收复了,也会时不时惹出些乱子,惹得附近百姓们忧心忡忡。 若非典韦和许褚震慑,还不知他们能惹出什么天大的乱子。 当然了,几年过去,其中不乏有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没办法再继续待在军营内作战,只能告老还乡。 对于这些叫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在战时大杀四方的存在,众人对其多少还是有些忍耐力的。 再加上前些年出了青州老兵退伍还乡的先例,在这些人中凡是超了三十岁的,愿意拿钱走人就拿钱走人,愿意再在大军中待上几年的,便安心在大军中待着。 为了管这些人,典韦和许褚也是费了点心思的。 只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二人离开后,下邳乃至是那些士卒们便无人管了。 更何况,他们管这些人也算是捎带。 真正叫两人忙的人或朝天的其实是戏煜借助于天子之名号打下的泰山郡和周围其他听闻到消息而专门赶往此地的百姓们。 整整三十万石粮食,将没有半点儿私藏的于各个郡县进行发放,只要你家中有人参军,便能在军营内获得这些粮食。 听到这个消息,周围郡县哪儿还有人能坐的住? 特别是当得知负责发放这些粮食的人乃是闻名天下的大将军许褚和典韦! 二人戎马一生,战功赫赫,乃是天下人所敬仰的存在,此事由他们二人负责,消息自然不会有假。 故而来到青徐二地想要参军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当然,出于对这二位将军的崇拜和敬意,众人在整个排队领粮的时候,竟没一个心生不满的,至于闹事,那更是无稽之谈。 而有此盛况的,还不止是下邳这一个地方。 整个青徐境内······皆如此! “行了,想来发放粮食一事,你二位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若是想去,咱们便一道而行!” 戏煜抬手阻断几人的嬉笑怒骂,继而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江东之行路途遥远,你们且回去准备一番,咱们明日就出发。” “不过······” 戏煜说着,转头看向二人,犹豫道:“不知你们二人打算将手中的事交由谁来处理?” “兖州臧霸如何?” 黄旭灵机一动,道:“他本身治军便很有一套,再加上您许他的官职,想来也是个忠心之辈!” “此外,他先前便有过处理山匪截徒一类的经验,强人出生的他应当能震慑那帮家伙。” “妙哉!” 郭嘉笑着点点头,继而道:“除了军事,政务方面也需注意,我此次也是要同行的,故而徒留孔明兄一人镇守。” “内政定然无忧,但还是留有一将更为安全!”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诸葛亮当即起身,摆了摆手,道:“微臣可以的。” “嗨!这是什么难事?” 贾诩看着众人,大手一抬,继而拍了拍自己的将军肚,一边喊着饿,一边说:“我回去吃饱喝足后,将黄忠将军替换过来,与孔明搭档便是了。” “如此便有劳了。” 诸葛亮思索了一下,笑着朝贾诩拱了拱手,接着望向郭嘉,笑得很是灿烂,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感激。 不愧是合作了这么多年的老伙计,果然最懂自己! 他心中很清楚,奉孝提到要武将坐镇下邳主要就是为了让他在处理政务上没有半点后顾之忧。 毕竟能够震慑三军的武将们都离开了,自己一介文人不但不好插手军中之事,还很容易被一些刺头挑衅,欺负。 哪怕自己才智过人,谋士无双,在天下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存在,但到底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若非为了自己的安全,想来郭嘉也不会多这一句嘴。 “奉孝兄,有心了!” “孔明兄,客气了。” 诸葛亮拱拱手,郭嘉摆摆手,两人兄友弟恭,看的周围几人忍不住咂舌。 就连戏煜都裂开了嘴角,说起来这二人的关系还真是好的有些过了呢。 看来,以后自己身边的两大望族郭氏和诸葛氏已经有雏形了。 ······ 春末时分,因为要准备诸多聘礼,再加上同孙权见面议事,众人早早便打算赶路出发。 因为戏煜身为盛国公,身份尊崇,远不是江东境内任何一个人所能比拟的,故而此次前来只随身带了一千兵马。 其中辎重聘礼乃至是粮草尽数由死士负责,反倒省了粮草运行的车队。 当夜,戏煜在和自己的十一位美妾共享玩乐了一番后,静坐在厅内观赏不远处的花草。 因为身边皆为自己人,故而他此刻的穿着颇为随性。 在他身侧,或坐或站,或跪趴于其身的诸多女子们,一个个国色天香,妩媚之态浑然天成。 其中甘梅最显端庄雍容。 此时此刻,倘若有典韦或者赵云在此的话,定会诧异,这些夫人竟然同主公一样,不曾显露出半点儿真实年纪。 一个个瞧着都是二八年华,最美的年纪。 也不知她们是如何做到在最美的姿态冻龄的。 “夫君!” 甘梅贝齿轻起,皮肤白皙,面颊红润,同甄宓站在一处,恍如夜晚皎洁月光倾洒下的清冷光辉。 “宪儿妹妹说,您此次前往江东最重要的并非纳妾,而是小心吴侯,万一他心生歹意,将您扣下······” 一人自他身侧缓缓起身,走到正对面,轻纱白衣随风轻摆,恍若九天下凡的神女。 “哈哈哈,宪儿不愧是曹公之后,当真聪慧!” 戏煜仰起头,目光微闪,深谙此意。 实话实说,孙权能有这样的心思他一点儿不都不奇怪,甚至······早有猜测。 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 “宪儿!” 戏煜轻唤一声,眼神并未看向任何人。 说起来,他和曹宪的年纪差其实还蛮大的,而他除了一个曹宪外,家中还有个年纪较小的妹妹曹节。 再加上已经在青州上任的曹昂,这三人倒算是曹家在戏煜手底下最后的血脉了。 其实这也是曹操当年想好的。 知道曹丕未必会与戏煜同心,故而哪怕将大业传给了儿子,也没忘给戏煜留后手。 当然,更多的可能还是想给曹家留一个后。 故而将曹宪嫁给戏煜,同时又命曹昂跟随在其左右,一为学习这世间最为先进的知识,二为能让曹家的血脉有所保留。 最起码······不至于在双方为敌的情况下,断子绝孙。 听到他的呼唤,身穿一袭淡紫色长裙的曹宪放下手中的果盘,缓缓起身,继而踱步至他的面前。 女子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一身紫衣绫罗让她看起来高雅尊贵,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 罗衣刺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清丽脱俗,娇而不媚。 看似一脸淡定的她落落大方的站在戏煜的面前,可实际上,早已被周围注视着的姐妹和夫君看的面色潮红,媚眼如丝,娇羞不已。 许是因为身处院内,且没有外人,她的穿着颇为随意,当然,其他女子的穿着打扮也同戏煜一样,随性随心。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得看着自家夫君还害羞成这般模样?” 郭照在不远处瞧着她觉得有趣,果断走来挽住她的肩膀,笑着打趣着。 曹宪闻言,一张脸红的宛如朝霞,说出的话更是如同蝇蚊振翅一般。 “宪······宪儿有孕了······” 说罢,她便将头深深埋入锁骨,反倒是周围的夫人们一个个高兴的手舞足蹈。 “呀!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一旁,两个身材长相一模一样的姐妹花,互相挽着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欢喜。 二人方才一直才旁边抚琴吹箫,这会儿也是听闻喜讯方才起身。 戏煜被诸多花朵围在中央,也淡淡笑道:“怪不得你这幅姿态,我就说你往日可不是这副神情。” “夫君~” 曹宪娇娇软软的喊了一声,随即羞涩的看着周围姐妹,过了好一阵方才敢抬起头,对戏煜道:“夫君此去危险万分,宪儿以为可派水师盛皇、踏星自庐江跟随,震慑江东!” “待您进入江东境内后,他们便守在岸边,直到平安看见您的身影,此外前往江东的商船中还可夹带些士卒,以便不时之需。” “妾身眼下有孕在身,此子暂且算是您的幼子,稚子无辜,老人都说幼子最是得宠,您哪怕是为了这十三子,也定要平安归来!” “谁说不是呢,夫君,您万不能在江东出事!” 大乔说完,小乔紧随其后,道:“说到江东,我闻此次娶回来的妹妹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大乔闻言,当即拍了小乔一下,面露不喜。 小乔见状,轻哼一声,倒也不再多言。 这姐妹二人虽说长相酷似,但性格却天差地别,大乔温婉知性,小乔开朗活泼。 就在这姐妹二人的小动作刚结束,一旁屋子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接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抬脚走了出来,在月光的照射下,她那一头黄发愈加耀眼。 哪怕是带了面纱,那高挺的鼻梁以及淡棕色的瞳孔也叫人心生讶异。 这等异域风情,国色天香对当下众人的审美而言或许是丑陋,甚至有可能被妖化,但在戏煜的眼中却是难得一见的风情。 不同于中原女子的宽大骨架和身高,一眼扫去便给人种女中豪杰,洒脱不羁之感。 其肤色同宪儿等女子也有些差异,非但不白皙,反倒还略微泛黄,她或许比不得其他女子弱柳扶风之姿,却也是独有一番风味。 像极了疾风劲草,同吕玲绮这个武将之女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便是黄月英,是黄承彦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珍宝,德才兼备,聪慧至极。 最关键的是,颇讨戏煜的欢心。 因为在他看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尤其是她这种不同于当前时代审美的异域风格以及远超常人的智慧。 “楼船上可以安置大量的投石器和火油,必要时刻,直接让整个江东变成火海!”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将周围几个姐妹吓了一跳。 “这······月英妹妹,倒也不至于如此······” “是啊,倘若真将江东变成一片汪洋大火,那夫君又该怎么回来?” “月英姐姐,比起攻打江东,更重要的还是夫君平安归来,咱们不如换个主意?”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叫黄月英默默低下了头,不过没一会儿,她便仰着头,目光如炬的盯着戏煜,道:“那边让黑骑伪装成商人,在您之前悄悄潜入江东,活捉了孙家兄弟!” “这可不行哦,月英妹妹,夫君此次前往江东乃是娶亲,而非打仗!” 甘梅笑着揽住了黄月英的腰,柔声道:“不若······你同夫君一道前往?想来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为夫君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那我也去!” 不知何时走来的吕玲绮站在一旁,沉声说着。 她便是吕布的女儿——吕玲绮。 自打嫁给夫君,住进内院后,她便一直和小娘相依为命,算是西院之首。 近些年来,戏煜偶尔有空的时候便会去西院看望她们母女。 也只有他来到西院,小娘貂蝉才会提起几分兴致,夫君同小娘能从诗词歌赋谈到人参哲学,好不快哉。 虽然说每月只有他来的那几日,小娘才会开怀大笑,但作为夫君的夫人,既已下定决心跟随一生,自当以其为重,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毕竟,自古以来还从未有过夫亡而妻活的道理,更何况,自己还不是正妻,至多是个夫人。 是以与其在内院提心吊胆,还不如跟在夫君的身边,随时为他抵挡危险。 “你们这是作甚······” 瞧着众女子满脸希冀的容颜,戏煜先是一脸茫然,随后哭笑不得。 话说自己身边的这群女子,别看眼下一个个乖巧温顺,宛若大家闺秀,可实际上没一个简单的。 自幼习武,英姿不凡者,有!熟读千古名书,深谙谋略之道者,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不输于当今名士者,也有! 这样一想,再看想眼前的诸多娇颜,戏煜忽然觉得自己的后院好像很不简单啊! 最关键的是,听完吕玲绮的话,她们一个个都开始为了跟随自己前往江东而开始争论不休。 一个个不依不饶的,使尽了浑身解数,耍进了各种手段。 撒娇、哭闹、撅嘴、讨好······ 有那么一瞬间,戏煜恍若自己是进了盘丝洞的唐僧—— 不! 或许······比唐僧来的还要快活! 最终被磨得没脾气,戏煜只好从中选了二人作为夫人代表,随自己一道前往江东。 “你们啊,还真是爱胡闹,行了,既然正事已经说完了,你们也都回,玲绮,月英莫忘了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出发。” “至于今晚,我便歇在宪儿这,宪儿刚怀孕我便要出远门,多少得和孩子说句话不是?” 戏煜笑着从诸多女子中起身,而后搂着曹宪率先离开。 说是想和孩子说几句话,可实际上曹宪肚子里的孩子连个胚胎都不是,他说什么都没用。 之所以带曹宪回去,是为了交代些事情。 这姑娘虽然不是正妻,却是个难得通透之人。 而且,她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做到心中有数,张弛有度。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技能。 自己走后,内院交给她多少也要放心些。 ······ 翌日一大早,在天微微亮的时候,以戏煜为首的迎亲队伍便出发了。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孙策之决议顺水下江东 他们此次走的是水路,南下江东便要先顺流至合肥,接着再途经淮阴、东阳县,待抵达高邮后,调转方向驶向广陵,抵达江东! 说起来,戏煜一直觉得火烧赤壁大营这件事就是个笑话。 毕竟从水路走来,要向进入建业,还会途径刘备的阵营,待突破了他的防线,方才能有机可逞。 可这样的事情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不亚于是天方夜谭······ 建业。 自东汉建安十七年后,孙权在金陵邑故址石头山筑城,名为石头城,作为驻军和屯粮之所,并改秣陵为建业,寓意“建立帝王之大业”。 话说两年前,此地还不叫建业,而名秣陵。 孙权之所以将此地改为建业,并迁都于此,将自己的权力中心迁到秣陵,盖因此地乃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东汉建安十三年,诸葛亮在赤壁之战前夕出使孙吴,经过当时的秣陵,也曾不由赞叹道:“钟山龙盘,石头虎踞,此乃帝王之宅也。” 后来刘备多次来拜访孙权,途经秣陵时,都会再三劝说孙权定居于此。 东汉建安十七年,听劝的孙权见此地风水确实无人出其右,再加上吴之名臣张纮以为此地有天子气,劝其主定都于此,便改秣陵为建业。 并在金陵邑的基础上修城,“用储军粮、器械”,后世还曾因此将其称为石头城,可见此地有多出名。 石头城临江控淮,恃要凭险,是东吴水军江防要塞和城防据点。 它跨水而立,周围数十里里,设有子、罗城二重城,商业繁华,盛况非常。 既成了东吴最大的权力中心,那此地所汇聚的自然也是整个东吴最为出色顶尖的存在,特别是那些个年轻勇猛之士。 以丹阳为忠心,从宛陵到宣城再到永平一带的年轻人多为侠人义士,平日里最好打抱不平,劫富济贫。 于整个东吴地区来回游荡,虽风餐露宿,但潇洒肆意,过的好不快活。 话说在江东习武之人确实不少。 此地的儒生乃至是儒学或许远不如中原腹地人才辈出,学习氛围浓郁,但是尚武之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是因为当年在诸侯门下当谋士、门客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又以尚武者居多,如此一来死士的数量自然不小。 再加上那个时候的世道也乱,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哪怕是更好的死去,选择成为死士的人都会选择拼死为主公带回些利益。 时间一长,习武之人自然多如牛毛。 其中不乏武艺高强者。 而今,他们却很是难得的汇聚在了一处——建业。 当然,除了他们外,自东吴得到戏煜在青徐二地的办学之策后,也开始逐渐发展儒学乃至是其他各种科目和技艺。 一晃数年过去,如今的江东也算是文化繁荣发展,经济高速运转,虽然比不得江对岸的青徐二地,但较之整个天下,也算是颇为富庶之地。 虽然说前两年冒了个险,将权力尽数移至建业,在战略位置上相当危险的靠近了徐州,但因为中间隔了一条江,反倒有了纯天然屏障的保护。 江东江东,自然指的是长江以东,当然,也可以称其为江左,因为长江是自九江往皖江走的,也就是从西南方向往东北方向走。 后来大家为了方便好记,这才统称长江以东为江东。 仅一条江流,便隔断了两个地域,同样也产生了两个不同的地方政权。 江东地区以孙权、孙策两兄弟为主,而青徐二地以戏煜为主。 双方所占据的地域基本相似,手底下骁勇善战的武士不少,就连相互间的兵马士卒总量加起来,想必也不会差别太大。 若是这二者间能建立起良好且稳定的互助关系,日后守望相助,想必普天之下定无人能及! 可奈何······ 建业腹地,衙署大殿内,随着一人步履匆匆的走来,吱呀吱呀的木制地板发出阵阵响声。 鲁肃皱着眉,心底愈发怀念当初在下邳做客的日子。 自打他回到江东后,便将自己前往北方一路以来的所见所闻悉数讲与孙策两兄弟,并将对方拒绝封大司马时所说的话讲的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他还将戏煜给的关于册封吴侯的封文拿了出来。 看看桌子上的封文,再看看自己已经残了的腿,孙策的心底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戏煜是在拿封文戏谑,乃至是嘲笑、看不起自己。 区区一介残废,竟然也敢妄想大司马之位?简直痴心妄想! 在这样的思想裹挟下,孙策没办法不难过。 只是,比起难过,他的心底更多的是担忧和害怕。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想着用姻亲关系来联盟了。 可是······ 若是真取消掉了这场婚姻,只怕如今这短暂的安静祥和的日子便要过到头了。 北方定会对江东用兵,与此同时,境内原本才安生了几年,经过休养生息略微好转的生活,以及从戏煜那儿得来的诸多商品和治学,经商之道,想来都将不复存在。 话说这两年来,江东境内还真是没少出人才,自己······真的要毁掉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和丰沛的生活吗? 很显然,孙策并不想在没有万全之策的情况下开战。 “子敬,你且走近些。” 孙策用手支撑着身子,靠在塌前。 眨眼间,几年过去了,没了腿后的他开始迅速衰老,而今双鬓早已斑白,脸上更是布满了皱纹。 不知是不是近些年来忧思过重,叫他看着远比同龄人苍老。 遥想当年,他可是整个江东无人能出其右的翩翩公子,英气无双。 当然,那时的他意气风发,为人豪爽,做事果决且手段狠厉,恍若楚霸王在世似的,被人尊称为“江东之虎”! 这话可不是在开玩笑。 要知道,前些年的江东境内可远没如今这般和平,外有强敌环伺,内部各自为政,争权夺势者不知凡几。 要不是孙策凭借自己的实力力压众人,仅靠孙权一人,江东万不会是今日这副局面。 话说,比起十八岁就开始制衡江东诸多实力的孙权,哪怕只有一条腿的孙策做的更多的是建业,建东吴之伟业! 兄弟二人分工不同,但皆有一颗成就霸业的心。 迁都秣陵并改其为建业,这兄弟二人的心思呼之欲出。 “主公,不知······您的选择是······” 鲁肃快步走进,恭敬且肃穆的行了一礼,便安静立于一旁。 “选择什么?” 孙策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而在周围内侍们的帮助下,缓慢的坐进了轮椅内。 话说这个轮椅上还盖着某人钱庄特有的印章。 虽然没办法确定这轮椅到底是不是戏煜的意思,但确实是他从青徐二地的商人之手买来的。 有了它,孙策确实方便了很多。 “子敬,不知你对义这一字,有何见解?” 直到安稳坐在了椅子上,并将衣服理好后,孙策才忽然问了一句。 鲁肃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主公问这话的意义何在,但还是思索了一下,才认真道:“属下以为义可分大小,从大义来说,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安定。” “从小义上而言,只是单纯的双方交情,以属下愚见,凡事当大义同小义有违时,当以大义为先而舍小义,此乃正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鲁肃本是一番自我的见解,却叫孙策变了脸色。 他黑着一张脸,低沉道:“简直一派胡言!” “属下胡言,还请主公恕——” 鲁肃赶忙跪倒在地,想要求饶,自打主公失了一条腿后,性子是愈发阴晴不定,叫人捉摸不透了。 “可······也并非没有道理!” 孙策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反倒冷笑一声,继续道:“这么说来,子敬似乎很看好戏煜啊?竟然将他同天下大义相提并论?” “怎么?是觉得他能夺得大汉之天下,成为天地共主吗?” “属下不敢!” 鲁肃的头更低了,近乎贴在木板上。 说实话,他心底还真有这么想过。 不说别的,他自己就是商贾出身,对于商业哪怕不懂也在自小的耳濡目染之下比寻常人多上几分了解。 再加上身为一介谋臣,对于人脉和事情的处理乃至是策略、看法都有着独到的见解。 是以,仅凭一次出使北方的机遇,便足以叫他看清很多问题。 “这有何不敢?子敬,你在我身边服侍差不多也有十年的时间了,我早已将你当成自家人,了解甚深,你是否有旁的想法我一清二楚。” “只不过······如今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孙策抬眼看着鲁肃,眼中满是森冷。 “你说,我是派人暗杀戏煜的好,还是满心欢喜的看着他娶走小妹的好?” “亦或者······叫他也看看我江东境内的青年才俊是何等的英姿?”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底其实早已有了决断。 其实早在当年听闻戏煜杀了吕布的时候,他便一心想要与之一战。 毕竟那时候的戏煜可不是武将,而是一位天下闻名的文弱谋士。 因为拯救了无数境内流民,被天下百姓们推崇备至。 可就是这样一位儒生文官,竟然能在和吕布交手的时候一战成名,成为北方曹魏大军中赫赫有名的第一豪杰! 能同这般颇具神话色彩的人交战,是他心之所向。 可奈何,岁月流逝,光阴荏苒,自己成为了个瘸子,蜗居在这方寸之间,而对方却早已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盛国公! 还真是阴差阳错啊······ “这······” 被问的浑身一颤,鲁肃刚抬起头,便瞧见对方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冰冷眸子,果断再一次低下了头。 这个问题他怎么敢回答啊? 将整个江东的未来压在自己的身上,主公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过要他看,最好解决的法子自然非痛痛快快的将孙家小妹嫁过去莫数。 如此也算是向戏煜投诚,再加上有姻亲的关系,想来投身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这样一来便相当于将整个江东拱手让于他人,对戏煜俯首称臣。 其实说起来,江东比之青徐,不论是土地面积,还是人口数量,都相差无几。 但他就是觉得,如果双方产生矛盾,走向要开战的那一步,那么输的定会是自己。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戏煜是他们江东这一生都难以企及之“敌”······ “子敬,你不妨同我说实话,此事你到底是何选择?” 这会儿子,孙策的面色已经难看至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鲁肃的后脑勺,颇有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架势。 鲁肃左右为难,哭笑不得,遂直起身子,认真且谦逊道:“主公,此事并非是属下能决定的啊,但有一点,不论主公是何选择,我子敬都言听计从,誓死相伴!” “既然如此。” 孙策长呼一口气,深深看了眼鲁肃,确定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发表任何言论后,才喃喃底语道:“那便由我来做主!” “我意归顺汉帝,辅佐戏煜夺得天下,建立丰功伟业!加之姻亲关系,可永震江东,成为一方诸侯大国,亦或者是氏族大家!” “然······” 说到这,他突然直起身子,目光坚定:“江东七郡有能者得之,我万不会将其拱手送予他人!” 江东境内,少说也有五百万百姓,这些年少了战事,在安定且繁荣的发展下,每年人口都在飙增。 在孙家的带领下,当地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裕,美好,对孙家的霸主地位也颇为尊崇。 只不过除了江东孙家外,张辽、陈登等武将的名头也颇为响亮。 张辽之能不必多言,反倒是陈登也出色的叫人意想不到。 他本就是戏煜派来南边,负责经营和镇守南方产业、商业、农业······的总管。 除此外,他还负责战报的统计和战局的策划,自他来此数年,大大小小打败了当地山匪、劫匪、水匪数十余次,使得当地匪患闻其名而变色。 在江东境内,谁还没听说过元龙的名号? 可哪怕有这二人在,孙策也不打算轻易向戏煜臣服,更不会让境内的百姓们觉得是自己为了向戏煜投诚,故而将整个江东拱手让人。 至于小妹······就算真的嫁与了戏煜,也只是因为两情相悦,而非什么单方面的求和! “您······确定吗?” 鲁肃面色有些难看。 说起来,他去徐州待的时间也不算长,但却涨了许多的见识,也结交了不少好友。 而这其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当属在正规场合只见了不到三面的戏煜。 倒不是因为徐州乃是戏煜的领土,故而对其有特殊滤镜。 而是他确实有实力,叫人另眼相待,心悦臣服。 别的不说,就光提那天晚上的宴会。 不过是几句话罢了,便叫整个宴会上鸦雀无声,就连自己离得那么远都不敢抬头望向对方,由此可见其人身上的威慑感有多重。 像这样的存在,想来都不太好说话。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若是主公按现下这种想法去接待戏煜,只怕一个不好就会玩儿崩。 到时候万一戏煜生气了怎么办?他会派大军攻打江东吗? 应当会的······ “你怕什么?我江东又并不是没有英勇将士?文人随着近些年来的学堂教育也呈现出井喷式的发展,未必会弱于他青徐二地!” “当然,若是他盛国公文能舌战群儒,武能力压众人,叫整个江东境内的青年才俊皆败得心悦臣服,我······就算是真的归顺了他又如何?” 说完最后这句,孙策将全身的重量都朝后倒,靠在轮椅上,抬起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江东境内旁人的武力值如何他尚且不知,但自打腿断了后,再也无法上战场的他便将所有的力量训练都放在了双臂上。 戏煜要想赢自己,可没那么简单! ······ 眨眼间,月底将至。 戏煜所乘坐的楼船自运河顺流而下,汇聚在大量商道船商中间,相当显眼。 河岸两侧,还有不少百姓沿途跟随,时不时跪地膜拜。 其中年纪较长的老媪、老叟更是泪流满面的坚持拄拐跟随,身后还牵着自家的孙儿,双方时不时望向船只说着什么。 一直到快要出徐州疆域的时候,那些哭声愈发响亮,汇聚成一片引得戏煜眉头紧蹙。 他当即率领随性的文武大臣来到四楼甲板上查探情况。 “典韦你个狗日的在搞什么?徐州乃是你的封地,竟然有百姓冤屈至此你竟不知?还是说他们的冤屈因你而起?” “这······这怎么可能?我才不是个鱼肉百姓的人呢!” 典韦梗着脖子,却不敢同戏煜呛声。 “我可是年件开仓放粮,造福乡里的人,唯一······唯一一点儿爱好就是同人打麻将了。” “不就是把把都赢嘛!他们何至于——” “你他娘的在封地和百姓们打麻将?”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周瑜比之韩信千古名将不好当 戏煜咬着牙,眼睛死死瞪着对方,突然觉得手有些痒痒。 “是啊,我搞了个麻将比赛,每年都会在这举办好几场——” 还未说完,感受到周围众多带着怒气的视线,典韦突然有些气弱。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反驳道:“那军中的将士们都时常会有比武比赛,我这麻将为何不能有比赛了?和你们打我赢不了,还不能和百姓们打了?” “再说,每一个参加麻将比赛的人我都给了笔赏银的!” 戏煜看了看岸边的那些个走路颤颤巍巍,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叟老媪,又看了看身边五大三粗的典韦,忍不住伸出手骂道:“你个孽障······竟然连这般大年纪的人都——” “这我不是!我从未和老婆子打过麻将!” 典韦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心底忍不住叫苦,话说这些老人们平时在徐州都不带出门的,今日为何会大量汇聚在此? 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吗? “啧啧啧,真想不到,你个老小子竟然还有这等喜好。” 戏煜感慨的说着,黄旭则不怀好意的凑到跟前,露出一脸稀奇的模样,戏谑道:“话说叔啊,您这癖好还挺特别,真不愧是咱大汉至今唯一一个活着就有上将军谥号的人!” “滚一边去,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的笑话你也敢看?找抽是不是?” 典韦吹胡子瞪眼,对着黄旭就是一顿狂飙。 贾玑则在父亲的示意下连忙派人下去询问情况。 郭嘉一袭短衫打扮,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手上还提着个酒葫芦,像极了江湖侠士。 他倾着身子靠在甲板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典韦啊,你到底是怎么治下的?竟叫如此年迈之人都跑来告状,莫不是有士卒抢他们的粮食亦或者家人?” 这话一出,本还打算继续逮着人骂的典韦蔫儿巴了,脸色也顿时变得惨白无比。 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 他娘的,自己怕是要被人坑死了! 同其他武将不一样,他手底下管的全是些死士。 死士,顾名思义便是一切为了主公而活,只要主公有令,你就必须得去执行,哪怕是叫你自杀。 当然,这样的人和普通士卒间的差距也截然不同。 既然是时刻顶着死亡的威胁在做事,其身手和脑子当然远非常人能比。 因此,在对他们的安置和抚恤方面,也格外优待。 不说钱财房屋,乃至家人,就连个人的行为都较常人更加不受限制。 若眼下两岸的老人皆因他们而受了苦楚或委屈,只怕事情还真就大条了。 日后若是传了出去,自己这个上将军不做也罢,毕竟······脸都丢尽了! “主公,末将错了,还请恕罪!” 还不等底下人探查消息上来,典韦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抱着戏煜的大腿,言辞恳切道:“千错万错,都是末将的错,还请主公恕罪啊!” 戏煜眉头紧蹙,一语未发。 莫非外面那些老人真是因典韦治下无方,而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应当不会? 根据史料记载,典韦为人忠厚,嫉恶如仇,应当是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的人啊。 但倘若他没做什么无愧于心的事,又为何会认错的这般快? “你这夯货,到底干了什么?” 戏煜面色肃穆,声音冷冽的低吼道:“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这·······” 典韦见主公如此严厉,心里很是慌张,但此时的他脑袋空空,压根儿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这······我这啥也没干啊?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完全不清楚啊!” “不过此事既然是出现在我统辖的地域内,自然是先道歉再说了。” 戏煜闻言,本还严肃的脸顿时就憋不住了。 他眼角止不住的抽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贾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的及时,没一会儿便带着满身、满船的麻布袋子赶了回来。 跟随他一道而去的还有几个黑骑,几人回来皆面带笑容,高兴之至。 “哈哈哈,主公,那些百姓们并未遭到什么冤屈,只是听闻您会途经此地,故而特此前来拜见,以示感谢和尊崇。” “另,还有不少百姓是知道您将要与江东结亲,特意准备了些家里的东西,充当贺礼。” “那些东西可不是我等能装下的,还请主公派艘楼船过去,船小了只怕是装不下啊!” 戏煜听完眨了眨眼睛,心底有瞬间的愣怔,接着便被一种莫名的暖意所包围。 话说这些古代的百姓们·······还挺可爱的哈! “看看,我就说我没犯啥错嘛,你们非要冤枉我,我真的是······” 就在戏煜还沉浸在那股暖意时,典韦蹭一下站起身来,望着众人的眼神颇有些哀怨。 众人白了他一眼并未搭理,照主公的话说,这就是个戏精! 很快,在戏煜的示意下,身后两艘巨大的楼船连同众人所乘坐的这艘一道,缓缓朝岸堤驶去。 近距离的观看后,众人方才明白,为何说要派楼船来装东西。 话说楼船,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战船之一,再加上设计院等人的一番改良,而今不但比其他地方的楼船又大了数倍,承载量加了不知几何不说,还具备了一些攻击和防御性能。 数千士卒往返于岸边和楼船,用这样的楼船装百姓们的贺礼,最终装了大半个时辰,才将所有贺礼堪堪装下,由此可见当地的百姓们是何等的热情。 戏煜站在甲板上,望着那些迟迟不坑离去的百姓们,缓缓抬起手,在抱拳行礼的同时深深弯下了腰。 整整两大船贺礼,或许对他来说是寻常可见,亦或者微不足道的东西,但对当地百姓们而言,却是他们目前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 这份心意,他得收,也得敬! 一直到戏煜所在的楼船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两岸的百姓们才相互搀扶着自地上起身,渐渐散去。 “奉孝啊。” 入夜时分,在甲板上设宴的戏煜独自一人依栏凭靠,望着远处即将消失在海岸线上的余晖,思衬道:“你说,在我治理下的青徐二地百姓们,眼下的生活算好吗?” “怎么不算呢?” 郭嘉望着自己心甘情愿奉为主公的人,坦然笑道:“主公可知,我当年从袁本初的大营中离开时说过什么?” “他非明主!虽然当时的氏族中大多以为袁本初用而感到骄傲,但实际上他就只是个会浪费人才的蠢货,御下无方治下无能。” “在我看来,即为天下明主,定要发自内心的为百姓们做事,表面上的仁慈宽厚能迷惑天下人一时,却迷惑不了一辈子!” “而主公您不同,您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会将百姓们放在第一位,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想要对他们好,从根本上改变百姓们的生活,让他们变得富庶,安定。” “唯有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才配称之为天下明主!” “其实如今的青徐二地百姓们所过的生活早已远超这时间其他地域。” “西凉和兖州眼下正值战乱,常年的混战让当地百姓们无家可归,只能在死亡线上挣扎,艰难求生,南方荆州,孙刘两家从表面上看去,好戏一团和气,并无冲突。” “但实际上,只要有脑子的都清楚,这两方势力暗地里的波涛汹涌。” “刘备能占据荆州而不还,那孙权就能在秋后汛期率兵进入内河,攻打荆州,为了自保想来刘备定会奋起反抗。” “预计到今年年秋,南方便会陷入一片混战,唯独咱们青徐二地,恍若世外桃源,近些年来内政稳定,不但能对外开疆拓土,还能对内发展农业,商业。” “在同敌人交战的同时,还能大力发展对外贸易,将境内有得有特产、粮食乃至是淘汰摒弃的军需运输到其他诸侯境内,疯狂赚取钱财和这世间所有的稀有宝贝。” “除了这些外,我们境内储存的粮食、军械、科技、农耕等技术的发展也远超时间其他地域。” “说出来可能不信,您之前说的那些话,像什么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科技决定一切,这世间的话语权尽数掌握在强者手上等,我也是近期才有所明悟,彻底清醒。” 郭嘉对于这些话的信奉程度在近期达到了顶尖,极致认同。 如今的青徐二地能发展成现在的规模,确实离不开经济和科技。 要不是钱庄的建立,商道的开拓,想来青徐二地压根没办法从天下人手中牟取暴利。 有了钱财之后,要不是主公坚持购买各地稀有材料,坚持重金收拢天下技艺精湛的匠人,坚持将脑子里那么多的想法说出来,并加以实践,青徐二地的军事力量也不会如此强盛。 在有了经济的基础上大力发展科技,方才造就了如今青徐二地的霸主地位,让天下人皆趋之若鹜。 “嗯,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从青徐二地如今的情况来分析,我还想听听你对天下局势的看法,特别是关于孙刘双方间将起之战事的看法。” “在我们两不相帮的情况下,他们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郭嘉闻言并未说话,反倒是和不远处的贾玑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对于此事二人早已推演过过数十次,心中的看法也是一模一样。 话说贾玑这个人,别看年纪小,但将其父那股子阴险狡诈,不讲武德的家传绝学吃的极透。 当然,能被称之为阴险狡诈,其聪慧谋略自不逊色于任何人。 这俩人能在年龄差距较大的情况下,成为朋友,也是有些子原因的。 关键就在于他们看问题的角度,只关注最终胜利的结果,而不在乎其中的过程。 特别是其中交战敌方会因自己的计谋而死多少人,从不在二人的关注范围内。 只要二人开始为戏煜出谋划策,那便说明即将要做的这件事能为其谋取到最大的利益,同时也让敌人因此损失巨大,更有甚者······一蹶不振! 故而二人不常为戏煜出谋划策,可只要一出手,便能将天下大势看的无比通透,将敌我双方间的差距和优劣势悉数掌握。 “叔父,依在下拙见,胜利的一方必定是周公瑾!” “他或许无法全歼荆州刘备,但定能让敌兵败,恍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散,哪怕有徐元直坐镇荆州,也无法改变!” 还不等郭嘉开口,贾玑便激动的率先说了出来。 “哦?为何?” 戏煜挑挑眉,有些好奇。 周瑜字公瑾,庐江舒县,乃是历史上东汉末年有名的军事家、政治家、谋略家,亦是东吴名将。 他出身名门,庐江周氏,乃是洛阳令周异之子,从祖周景、从父周忠,都官至太尉,位列三公。 周瑜本就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精音律,曾几何时,还在当地传出“曲有误周郎顾”之语,可见其是何等的受当时女孩子的欢心。 但这可不是他最为出名的成就。 周瑜少时便与孙策交好,兴平二年,助孙策于曲阿之战中击败刘繇。 建安三年起随孙策平定江东。 建安五年,孙策遇刺身亡,孙权继任,周瑜将兵赴丧,以中护军的身份与长史张昭共掌众事。 建安七年,曹操责权送质,周瑜谏阻纳质,建议孙权占据江南,拥兵观变,确立了割据江东、独立建国的战略方针。 建安十三年,曹军兵临江东,周瑜分析曹操兵行四患,力主抗曹,并亲率吴军,以火攻大败曹军于赤壁。 赤壁之战是历史上着名且典型的以少胜多的战役之一,此役奠定了汉末“三分天下”的基础。 建安十四年,周瑜又率军于南郡之战中大破曹仁、徐晃联军,成功夺取军事重镇江陵,拜偏将军领南郡太守。 建安十五年提出“取蜀,并张鲁,联马超,再以襄阳为根据地蚕食曹操,北方可图”的战略。 奈何此次战略尚未实施,他便在整装取蜀途中病逝于巴丘,年仅三十六岁。 正史上周瑜“性度恢廓”、“雅量高致”、“实奇才也”,他文武兼备,有雄才大略,是东吴势力取得军事成功和割据地位的主要功臣之一。 被赞誉为“世间豪杰英雄士,江左风流美丈夫”。 能有如此成就的人要想败,自然不容易。 再者,历史上他便曾率军于南郡之战中大破曹仁、徐晃联军,成功夺取军事重镇江陵,而今未必不能! 只是这些事情他清楚,但郭嘉和贾玑等人却不曾知晓,那又为何会觉得周公瑾必赢呢? 对此,他颇有些好奇。 “公瑾生长江、淮,谙识险要,出入彭、蠡,久涉波涛,熟筹彼我,用能以寡击众,吾观其决谋以破曹操,一战而霸,雄姿英发,筹策迈伦,实乃万人之英者!” “如此英豪拓荆州,定能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还据襄阳以蹙之,此计非识大略者不能为也。” “在下愚见,以为周瑜之辈,盖百世之士,若其它智勇纷出,莫可悉数,公瑾比之当年淮阴侯,也不遑多让!” 淮阴侯? 戏煜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对周瑜的评价竟如此之高,更没想到,他竟然会拿淮阴侯与周瑜做对比。 淮阴侯韩信,那可是被称为“兵仙”、“战神”的存在。 他先是领兵平定三秦,接着在楚汉之争中,其杰出的军事才能横扫魏、赵、代、燕、齐诸国,并数次以兵支援刘邦。 蒲坂之战,他声东击西拿下魏国都城安邑;井陉之战时,他背水一战大破赵军;潍水之战,他巧生妙计水淹齐楚联军,斩杀楚将龙且······ 最终到了垓下之战,他摆下十面埋伏,并采取攻心之计,用四面楚歌瓦解楚军军心,最终,叫楚霸王项羽走投无路自刎于乌江,他也因功徒封楚王。 此外,作为秦汉之际第一流的军事家。,他不仅指挥过许多重大的取得辉煌战绩的军事行动,还具有深厚的兵学素养,留下了兵学着作《韩信》三篇。 还是《汉书·艺文志》记载的“兵权谋十三家”之一,与孙武、孙膑、商鞅、吴起等兵家并列。 不仅如此,他还与张良一起,对流传至西汉初年的兵书进行整理。 说起来,周瑜与韩信虽然并未生活在同一时代,但他们二人在某些成就上面,多少还是有些相似之。 奈何一个堪堪中年便病逝巴丘,而令一个因功高震主,被吕后与萧何合谋杀死于长乐宫,并被诛三族。 由此可见,千古名将不好当啊。 “不过,不论此战最终是何结局,想来刘备都必会走上西川的川蜀之道,因为i子啊他看来,凭借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再加上手下无数猛将,定会在天府之国站稳脚跟······” “啊——” 听完贾玑那未尽之意,许褚突然变得有些暴躁。 他忍不住大吼一声,继而怒道:“华容道被关羽击败乃我此生最大的耻辱!若非遇到主公,只怕今日的我比之江东吴侯孙策还要不如!”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楼船之威来自孙策两兄弟的震撼 “双腿俱废的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此仇不报非君子,若有机会我定要将那关羽五马分尸!” 戏煜闻言,啖笑不语。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历史上关于关羽的种种壮举,只是不知······随着自己的到来,如今的关羽是会继续创造辉煌,还是折戟沉沙,泯然众人。 话说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改变了历史,叫关羽没了前世之勇猛威武,日后人们再想结拜为异姓兄弟的时候,还会不会祭拜关羽? 若是连此等忠义之人都没了,那所谓的武圣······又是否还会问世? 戏煜轻叩着栏杆,脑海中闪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 一路以来,随着不断探讨和深入江东腹地,众人在不错过周围美景的同时,也即将抵达扬州附近。 最终,他们将船停在了丹阳附近的港口。 这个港口虽然一直都有,却是近些年才受到重视,被重新翻修建造。 如今光是靠着港口担货过活的百姓便有数千之众,由此可见它如今是何等的繁华。 说句毫不夸张的,丹阳境内的人基本上都靠着这个港口而生活。 当戏煜所在的楼船在海面上若隐若现之际,便引起了港口百姓们的一阵骚动。 以吴侯孙策极其兄弟孙权二人为首,站在港口的最前方,二人身后则是整个江东的文武百官。 再之后,便是数以万计的江东百姓们了。 除此之外,还有三千精甲士卒手持红色长矛,一字排开立于岸边。 循着他们的身影看去,最后方还有些许骑着战马的士卒,身上穿着色彩艳丽的盔甲,看起来和一般的士卒天差地别。 在那些骑兵的中间,还有着一架镶着金边的战车。 此乃孙家兄弟专门为戏煜准备的仪仗队。 直到楼船缓缓靠近岸边,双方都能看清对方的脸后,孙策才深吸了一口气,用双臂强撑着站起身来。 尽管如今的自己已经成了个瘸子,再没有同对方在战场上一较高低的资格,但数十年过去了,能和北方最大的霸主见上一面,也算是全了他心中的一点儿念想。 故而哪怕只是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身残志坚的印象,也远比往日那般颓废的好。 终于······见到你了······ 心中五味杂陈的他,紧盯着负手立于楼船甲板最前方的那人。 可越看,他越觉得脖子疼。 “一、二、三······四!这······这楼船竟然有四层?” 不过是定眼一瞧,他的注意力便从最高处的戏煜转移到了楼船本身。 这······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庞然大物能在水上漂浮航行? 怎么可能呢?这船都不会沉的吗? “子敬何在?” “在!” 鲁肃刚回答完,孙策便闻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忙问道:“你当初在下邳参观水师时,可曾见到这般规模的楼船?” “有的。” 鲁肃微躬着身子,长叹了口气,继而道:“甚至······还有比这几艘楼船规模还要高大恢弘的战船,像盛皇、踏星的指挥船就比这几艘气派的多。” “一派胡言!” 孙策恍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眼眸中除了诧异,还带着几分惊惧。 世间怎么可能还有比眼前这几艘楼船还要大的船只?而且还是指挥船! 仅这楼船都打造的如此华丽,高大,那指挥船又该是何等的威严? 同这样的水师为敌,他怎么可能赢的了? 仰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哪怕是孙伯符这等大人物,也忍不住瞠目结舌。 要知道,他们江东最大的楼船也不过两层高,就那都需要数十名身强力壮的士卒齐心划桨,方才能在水中游走。 而今这数十丈高的楼船,要想在水面上行走,又该要多少人划桨,方能走动? 还有那如同华盖般的船帆,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而此时此刻,惊讶的又何止是他一个? 早在海上迷雾朦胧之际,不少人便莫名觉得像岸边驶来的船只,阴影面积貌似有些大。 一直到了楼船展现出全貌,除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戏煜身上的孙策外,近乎整个岸边的人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快看,他们的船桨同我们的并不一样!那六个扇叶都是旋转向前的!” “六个扇叶算啥?你没见期内的轴承、轮轴、轮管······可都印着钱庄的标记呢!” “确实是,不曾想,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如此······如此宏大的船只,当真是开了眼。” “嗯,不错,睿府君说的有理,不过不知你可有注意到这船行驶的速度?远比我等的船只要快得多,以人的力量竟然能驱动出这般速度,当真不可思议!” “······” 江东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皆面露惊诧之色,不住的打量着眼前不断逼近的庞然大物。 他们之所以感到难以置信,主要还是因为江东内部的船只属于内陆船,而自青徐二地驶来的船却是海船的关系。 内陆船底部宽大,吃水较浅,最适合在没有什么大风浪的内陆河流内漂流,倘若不慎进入大海,只怕连船带人都很难保障安全。 反观海船就没有这种忧虑。 海船就好比戏煜眼下乘坐的这种,底部细长且高大,吃水极深,若想进入内陆河流,非涨潮期不能。 不过眼下他们是从海上驶来,不曾进入内陆河流,再加上在丹阳停靠的基本上都是内陆穿,方才引起了如此大的轰动。 激动之时,他们甚至早已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全然没有往日的气度和礼节。 至于对楼船上那些个身板挺得笔直,浑身煞气的士卒们,言辞闪烁的他们就更不敢随意讨论了。 说起来,这丹阳本是一条内流河,之所以能成为百姓们的“衣食父母”盖因此地接壤大海,便于船只停靠。 但近些年来,比起江东内部屈指可数的船只来说,反倒是时不时自青徐二地驶来的商船更招众人欢喜。 因为他们清楚,只要钱庄的船只来了,就能干活赚钱,就能吃得起饭。 因此,丹阳能有今日之发展,离不开戏煜的扶持,只可惜这一点并不被江东上层的人们所认可。 就连大都督周瑜,都不曾注意到这一点。 当然,要是他今日也在的话,想必定和其他人一样,对如此高大的楼船感叹不已,并在心中暗生难以抵抗之想法。 要知道,江东境内可从未出现过海船,饶是军中自己打造的也只是适合内陆河的内陆船。 反观戏煜今日乘坐的楼船,以及比之更为恢弘的踏星和盛皇,日后想要进入江东境内,只需在涨潮之际从海外迅速强攻,他们江东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如果不是今日看到了这几艘楼船,在江东人看来,要想抵御青徐二地的进攻,只要守住陆路,守住骑兵便可,但现在不一样了。 一旦和戏煜开战,陆路上有所向披靡的黑白骑,神出鬼没的他们如同地狱使者一般,随时都能收割性命。 而水路上的水师也不遑多让。 能打造出比眼下这几艘楼船还大的指挥船,可想而知其水师之实力是何等规模? 在两面夹击,重重打击下,江东拿什么去较量?又该如何自保? 想到这里,孙策彻底傻眼。 戏煜人都还没从船上下来,便已经搅乱了整个江东文武百官的心。 哗啦~哗啦~哗啦~ 伴随着浪花在岸边一浪高过一浪,回过神的孙策再度望向近在咫尺的戏煜,忽然觉得自己渺小的有些可怜。 在楼船上的戏煜,就好像是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最高点,低头俯视众生。 而自己,充其量不过是对方眼中的一个体型较大点儿的蝼蚁。 再加上对方身后一左一右的两大高猛汉子,气势节节高攀,竟叫自己隐隐生出一种不可与之匹敌的想法。 这······这是在震慑我江东吗? 感受着对方恍如君临天下般的威严气势,孙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嘭—— 不一会,戏煜所在的那艘楼船靠在了岸边,一个清晰可见的“no003”标识映入众人的眼帘。 孙权和孙策相互对视一眼,并不知晓其中意思。 但被天下人说熟知的,仅代表戏煜身份的那个数字——“003”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想来,这艘船便是戏煜的一种身份象征? 一说到身份的象征,兄弟二人又有些不淡定了。 话说他们身为江东的掌权者,至今都还没什么能拿得出手,亦或者被天下人熟知的身份象征呢,反倒是戏煜,来了江东还要凸显一下自己的特殊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天下共主,此次前来江东,是为了巡游天下呢。 当真是一点儿礼仪都不—— 待会儿! 礼仪啊!!! 他们身为江东人的礼仪去哪儿了? 为了不落人口舌,也为了让对方看看江东人的凝聚力,众人方才选择在今日以江东特有的礼仪来欢迎戏煜的到来。 可谁曾想,光是几艘船便叫众人傻了眼,全然将礼仪气度抛于脑后。 这要是叫天下人知晓了,岂不是丢尽了江东人的脸? 有损形象! 孙策一个箭步上前,若不是手上还拄着个拐杖,这大步流星的走法,怕是健全人都追不上! 戏煜老早便瞧见岸边密密麻麻,乌泱泱的一大群脑袋。 而今走到跟前,见对方开始彰显自身那独树一帜的威武仪仗,心底忍不住嗤笑一番。 这等仪仗在普通人眼里,或许英武不凡,威严无双,但在戏煜看来,却觉得对方已快到了油尽灯枯之境。 而今不过是色厉内荏,妄图隐瞒自身情况,隐瞒不论是兵马士卒还是文人墨客皆与北方相去不远的谬论。 连自身之实力都不敢正视,这样的人还何谈大业? 最关键的是,他孙策这俩兄弟要是真想彰显境内的风采,直接叫那些个文人侠客,身穿儒衫,腰别佩剑,挺直了腰板来个摆拍,表明工程做得好了到也能还凑合。 偏他们还召集了不少当地百姓。 看着那一个个面黄肌瘦,颧骨突出的百姓,再瞧瞧与其相对于的身材魁梧,英姿不凡的文人游侠,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如此看来······江东境内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乱! 瞧着那一个个别着佩剑,甚至有不少人还散发出阵阵煞气的存在,戏煜默默点了点头。 这怕才是江东最为突出的“特色礼仪”了? 看到这,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来到了江东。 江东人多风流,率性而为,戏煜对此也算是略知一二。 毕竟大小乔便来自于此,虽然说在十三四岁的年纪被父亲带去了徐州,并始居至此,但只要有人提及江左美人,势必会提及二女的名号。 “吴侯孙策,见过盛国公!” 等到戏煜的脚刚踩在地上,一旁等候多时的孙策立刻上前,抱拳行礼。 “吴侯客气了,日后你我二人便是姻亲,都是一家人,又何需这般客套?” 戏煜扶着孙策,二人皆面带笑意,给人一种相谈甚欢的感觉。 可唯有二人自己清楚,只方才一句话的功夫,二人便已经用眼神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谈。 特别是孙策,时不时和戏煜的眼神交汇,都快将火星子摩擦出来了。 “我一直听闻吴侯之威名,却始终不曾一见,今日可算是了却了我的些许执念。” 在说话这方面,戏煜多少还算是客气。 最起码,在二人的眼神进行交涉时,他便再没分给其他地方半个眼神。 可这会儿,孙策却有些顾不上盯他看了。 因为在戏煜的身后,楼船船身不知何时露出了四个两米上下的小门。 接着,门内还延伸出一截较为奇特的阶梯。 说它奇特是因为全部由金属打造的它,两侧还连接了两根铁链,顺着铁链缓缓放倒阶梯很快便斜搭在了岸边。 瞧着那四个通过阶梯连接到地面的小门,孙策隐隐有种这艘楼船便是一座城的荒谬之感。 只是还不等他深究,一排排英气十足的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以极快的速度下了楼船,整整齐齐的立于戏煜的身后。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少说数千士卒便已经整齐划一的排好了队。 这要是在战时······ 只怕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些士卒便已经冲进了敌军大营,开始大杀四方。 可笑他之前还幻想,如此高的楼船,待士卒们下来,只怕这船都快被人砸烂了。 当然,也可以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只是速度快了,死的也快。 万一要是跳下来摔个半身不遂,倒正好方便了敌人补枪。 奈何自己想的挺好,最终反倒是没脑子落得了下乘。 连个像样的解决方法都想不到,又更遑论前这个在船身上开四个小门的奇妙构思? 当然,除了脑子外,还有一个叫他傻楞在当场的存在——张辽! 张辽作为这支大军的主帅,他此次伴随戏煜出行的担子可是相当的重。 看着那个满脸络腮胡,眼神却极其犀利,面容刚毅的家伙,孙策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有这样感觉的可不知他,孙权这会儿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辽,张文远,一个能让他从噩梦中吓醒的存在! 想当年,这家伙仅凭八千骑兵便冲进了逍遥津,杀的合肥内的江东士卒胆战心惊,四处逃串。 甚至还差点儿突破了整整四五万人的重重包围,将自己活捉,这人当真是太可怕了。 话说那次的合肥之战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独揽大权,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可谁曾想,偏偏杀出个张辽,吓得他在战场上差点儿没尿出来。 那一战结束后,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办法听到合肥和逍遥津这几个字。 实在是输的太惨了,以至于他现在看到张良,双腿都隐隐有些发颤,脸色更是顿时变得比苦瓜还苦。 “张文元······” 孙策站在戏煜的对面,眼神紧盯着后方的张辽。 而孙权早在看到张辽下楼船的时候,便止住了脚步。 而今距离孙策尚有十来丈,距离戏煜那就更远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本能的止不住想要往后撤。 此次他跟随一众文武大臣来此,本是为了拜见戏煜,可谁曾想竟然会碰到这个煞星。 看着对方那面无表情的淡漠神情,他便忍不住想要抽出自己的武器,同敌人好好的打上一场。 话虽这么说,但他已然湿透的后背却早已说明了情况。 对上张辽,哪怕是数年之后,他也是怵的的! 张文远怎会在这里? 吓怕了的孙权表面看好似没什么,面色也淡定的可怕,但倘若你仔细看便能发现,这会儿的他就像是个溺了水的人似的,心神和思绪都乱得一塌糊涂。 他在这里是想干什么?杀我吗? 难道江东不是我的地盘?他拿什么杀? 就不怕我不顾情面,率众人先将他杀了? 这人可是戏煜手底下较为受宠的武将之一,也是天底下最为有勇猛的将军之一,若是能将他杀了,不但能挽回自己先前丢下的面子。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张辽之威黄旭之能 甚至还能威震八风,名号再上一层楼! 因为张文远,孙权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一双眼睛除了张辽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孙策见状,很是无奈的抿了抿唇。 因为不止是小弟,就连江东的文武百官在看到张辽的第一时间,都不由自主的选择了噤声。 忽然间,繁华宽大的港口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不知不觉,氛围变得很是尴尬。 特别是当张辽面无表情的手持大刀,紧紧盯着众人的时候,饶是见惯了生死的孙策都止不住在心底打鼓。 “诸君······这是怎么了?怎得都不说话?” 明知故问的戏煜面带微笑的巡视了一圈江东众人,接着上前一步拍了拍孙策的肩膀,道:“来!吴侯,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这是张辽,我大汉朝屈指可数的上将军之一!” “身为四镇之一的他可是你日后的同僚,平日还需多多接触才是!” “比起老死不相往来,我更希望尔等能握手言和啊。” “这······” 孙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望着戏煜的眼睛,在看到对方那一闪而逝的笑意后,忍不住攥了攥拳。 接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赶忙回过头去,就发现本来距离自己就有数十丈的弟弟孙权,而今更是退进了人群之中。 一双眼睛内,布满了红血丝,压根儿没有半点想要上前的意思。 “盛国公,自合肥逍遥津一战后,我孙策断了一肢,终身不得如同常人一般行走在天地间,此乃何人所为,你我心知肚明。” “此外,江东数万士卒皆于逍遥津被屠杀殆尽,我江东之人誓要报仇,与那张辽不共戴天!” “今日,你来迎亲,竟带上了此寮,不知是何用意?倘若不愿同我江东结为秦晋之好明说便是,何至于这般羞辱?” 孙策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番话。 尽管声音较小,除了戏煜以及周围靠的比较近的人外,并无人听清,但光看他那面目狰狞的表情便能猜出,定不是什么善语。 这可不愿他! 普天之下,任谁看到与自己不对付的人能心平气和? 更何况,这人还同自己有深仇大恨! 戏煜的这番举措,在江东人,特别是孙策两兄弟看来,就是纯纯的下马威! 这真他娘的······ 孙策长呼了一口气,才憋下不快,没说出什么更为难听的话。 说起来,还真是够憋屈的。 对方带着张辽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可怜他们兄弟二人还得斟酌用词,不敢与之翻脸,当真讽刺至极。 原本还打算叫戏煜一行人看看他们江东男儿之英姿,如今看来,反倒有些像个笑话。 和仅凭八千士卒便斩杀了江东数十万人的张辽比起来,他们确实没什么资格,与其自取其辱,还不如早些闭嘴。 当年合肥逍遥津的那场败仗,是整个江东都不能言语的痛! 想来哪怕是大都督周瑜在此,在见到张辽的第一时间,都会忍不住变了脸色。 “伯符,此言差矣啊,过去你我分数两个阵营,双方间有所摩擦、交战都是在所难免,再者,若非尔等率先出兵攻打合肥,我又怎会顺势派出张辽进行抵抗?” “还有,说起这件事,我反倒觉得你应当感谢张辽,毕竟按照当时的局面,如果是我或者是曹公镇守合肥······你怕是连今日在此同我讲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 孙策强忍着即将脱口的脏话,心底怒火丛生,却只能隐忍不发。 人家就笑意盈盈的站在你面前呢,身后还跟着个抗大刀的张辽,你敢发吗? 更何况······他这话确实也没毛病······ 说起来,当初在合肥逍遥津的那一战,确实是他们率先引起来的。 若非如此,也不会惹到张辽这个煞星。 此外,如果当时镇守合肥的大将军是戏煜或者是曹操,还真别说一条腿,他孙策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不好说! “这话倒是有理······” 恍若吃了黄连一般的孙策,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充斥着一股涩意。 不过只是一瞬,他便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正色道:“罢了,时过境迁,往事也无需再提。” “只是我权弟至今都因逍遥津一事对张辽有执念,想来日后多少会有些麻烦,还望您能多多担待。” “好了,为了欢迎诸位的到来,我等特意设下宴席,还请盛国公及诸位将军大臣一并前往!” 前面都好说,只是在他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语气中忽然又带起了几分精气神,哪怕只是一点,也叫戏煜下意识挑了挑眉。 见到张辽后还能有如此底气,看来今晚的宴席有意思了。 “只是,在前往宴席的路上,我江东境内文武侠士早已等候多时,不知诸位可敢从正门入城?” 这浑厚的语气,加上挺起的胸膛,叫戏煜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好幼稚的说。 不过······好像还蛮有趣的。 “文远,伯符的话你可听见了?还不快快跟上?” 戏煜转头望着张辽,然,还不等张辽开口,黄旭突然窜了出来,面带笑意的问道:“义父,此事便让孩儿先去?” “孩儿给江东丹阳的诸位英豪带了些好东西,此时不拿出来着实有些可惜。” “你是何人?” 瞧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孙策眉头紧蹙,很是不快。 黄旭就好像没看到他的不愉一般,笑嘻嘻的拱手道:“在下不才,白骑守将黄旭是也,家父黄忠,义父戏煜!” 虽然比起孙策那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形象来说,他略显瘦弱,也更为稚嫩,但脸上那无比的自信却叫人不容忽视。 很显然,他并未将接下来要遇到的情况当回事。 “你可知前方等待已久的英豪们都是谁?又有多少人藏身于暗处准备伺机而动?此去一路凶险万分,你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去捣什么乱?” “再者,他们等的是有仇之人,今日仇人入江东,他们就算再和气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你不懂其中缘由,就不要轻易张口,还是安静些跟在盛国公的身后。” “毕竟,盛国公在江东境内多少也是有些声望和威名的。” 孙策言语中的仇人是谁,不言而喻。 最后再拿戏煜来说事,多少也是想激一激眼前这个年轻人。 奈何对方不上套,没分他半个眼神,反倒满不在乎的望着戏煜,咧嘴道:“义父,我能先行一步,过去玩儿玩儿吗?” “随你。” 戏煜轻飘飘的甩下两个字,便昂首阔步朝事先准备好的仪仗车撵走去。 待他于车撵之上坐定后,孙策也上了另一辆车撵。 百姓分道两侧,双方文武百官于各自车撵之后站定,缓缓朝前方走去。 大军浩浩汤汤走向城内,而城内汇聚的百姓就更多了。 人头攒动,接踵而至,甚至还有不少百姓们爬上了周围的房梁和树木。 自打知道戏煜要来江东后,这些百姓们便激动的无以复加,无数人翘首以盼,只为亲眼目睹这位闻名遐迩的大人物。 普天之下,将戏煜当成是救世主的普通百姓们不在少数,而将其当作一生之奋斗、追逐目标的武将也不在少数。 其实早在戏煜不知不觉的时候,来了这个时代二十余年的他便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就连这个世界的进程也不例外。 车撵进入内城后,百姓们夹道欢迎,一直到衙署大门的宫殿前,才堪堪止住他们热情的欢呼。 这个时候,戏煜也在孙策的带领下,坐进了马车,朝宫殿内走去。 在走过了高大宏伟的内城城门后,眼下的衙署宫殿反倒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形象。 倒也不是说这衙署宫殿的规模有多小,而是江东的建筑风格便是如此,没有磅礴大气的恢弘,只有小巧精致的贵重。 不论是雕梁画栋还是一砖一瓦,皆由特殊稀有且珍贵的材质铸造,红墙绿瓦,山水环绕,黄金铺地,白玉铸宫,煞是好看。 一直到衙署大殿前,孙策才下了马车,等待戏煜一同前行。 他们是最先抵达此处的,至于双方身后跟随的那些臣子,怕是还需要些时间。 早在被分成两拨后,徒步走来的那些文武百官,眼下也就隐约间能看到个内城城门的影子。 “盛国公,您当真不担心那黄旭吗?据闻他可是您的义子,虽说身为白骑将领,多少有些威名在身,但要想力压我江东境内的英雄豪杰,可并不容易。” 面对孙策那略带忧心的询问,戏煜但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问道:“不知伯符你可曾打探过北方战事的情况?亦或者是我手下那些将士们的消息?” “这······” 这话要怎么说? 刺探军情不是诸侯谁都会干,但又都相互保守不言的密码吗? 怎么还带直接问的?这让他怎么回? 若说没刺探,显得很假。 可要说刺探过了······可得到的消息又都是和那些老将有关的,像张辽、黄忠、典韦等人的情况,他们虽不敢百分百保证尽数知晓,但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反观黄旭这个年轻人,除了知道戏煜之子黄旭于冀州战场上大放异彩,杀了数万虎豹骑外,好像就没什么特殊了。 而杀虎豹骑在江东人眼中,本身也并不是什么值得诧异的事。 身为骑兵,其武器装备、战甲、坐骑都是全天下最好的存在,特别是戏煜所打造的骑兵,那更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率领这样的当世之冠夺的战场上的胜利,那不是理所应当吗?又有什么值得众人关注的? 特别是除了那些外在条件,那些骑兵本身的实力也颇为不凡,各个都是军中翘楚,万不是普通士卒能相提并论的,又岂能混为一谈? “虽不曾刺探过军情,但您手下的那些勇将、名将,我们江东人多少也是知道些的,像张辽那斯,还有典韦、赵子龙、黄忠等将军更是天下闻名。” “反倒是这黄旭······我等只知道白骑之骁勇······” “哈哈哈,那你们啊,还真真是孤陋寡闻呐!” 对方那未尽之意,戏煜自然明白,他忍不住仰天大笑,随后摇摇头,负手前行。 “今日,变叫诸位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说完,他径直走上台阶,微风轻拂,黑发轻扬,面上笑容微显,眼神深邃又锐利,看的周围江东官员止不住下心底赞叹。 好一个气度非凡啊! 当然,感叹归感叹,他们面上是不会显露半分的,更何况对方还说出了那样嚣张的话。 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他这话中蕴含的深意。 说起来,此次戏煜来江东,不止孙策两兄弟想要看看他的本事,就连江东境内的氏族众人,也想观察一二。 故而在听闻戏煜的话后,众人的小动作就没有消停过。 “速去看看,定要知晓那张辽和黄旭进入内城的全部过程!”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进入内城的一路凶险万分,困难重重,他们二人进不进的来尚是一回事,又何至于这般兴师动众?” “你怕不是傻,戏煜是谁?当世闻名的盛国公!他又岂会无的放矢?那二人定有些本事!” “确实,张辽之勇我等皆知,就是不知黄旭那个毛头小子又有何本事能叫戏煜这般推崇。” “哼!在那么多江东英豪的面前,莫数是那黄旭,只怕连张辽都无法抵挡,我倒要看看这二人最终的下场!” “是也,反正败者不可寻仇,这二人,特别是黄旭真要是在江东境内出了什么差池,戏煜就算是想追责,也没有道理。” “······” 一番议论之后,以孙权何张昭为首的众人,纷纷伺机而动,派人前去打探起了内城外的情况。 其中,虞翻和陆家众人也是小心思不断。 或许是从戏煜这得到了一些未知的消息,故而众人对黄旭的印象都有了一些变化。 但其自身实力到底如何,还需用事实证明! ······ 外城内,八匹战马高抬着脑袋,鬃毛整齐,四蹄坚韧有力,眼神透亮,口齿干净利落,乃是千里挑一的骏马良驹,而今却被用来拉车。 这叫周围人都忍不住咂舌。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比起这八匹宝马,马车内的东西才更为贵重。 这是戏煜带来的聘礼,每一辆车都庞大无比,看起来就像个屋子似的。 因其承受力较强,反倒叫黄旭一眼便瞧见了。 他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一个冲刺便自地面腾空,飞上了马车的顶棚。 “文远叔,可否将那旗子交予我?”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俯身朝张辽伸了伸手。 张辽见状拉了拉缰绳,待战马停下后,才淡笑问道:“给了你后是何后果,你当知晓,可还要?” “自然!” 黄旭点点头,面上没有半点惧色,信心十足。 见他这般意气风发,张辽也不再迟疑,果断从身侧掏出一张卷起的旌旗,随手甩给了黄旭。 这个旗子本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身为一名将军,还是远近闻名,战功赫赫的上将军,他就是再老实本分,也有一颗热血的心。 故而自打知道来江东必会被人为难后,反倒被激起气性的他专门带了这张旗过来,只为示威,震慑众人! 如今有人愿带自己出手,他自然没有不给的道理。 接过旌旗,黄旭笑着反手舞起了一把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混身泛着银光的长枪。 此枪乃其师傅赵子龙专门命浦沅父子为其打造的神兵利刃。 先前单立于马车上并不怎显眼,可而今被一身白袍,腰别长剑,气宇轩昂的黄旭拿到手上,反倒相得益彰,将黄旭衬托的如同天降神兵一般。 众人被这一幕深深惊艳,只是还不等他们回神,黄旭便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缓缓抬起收,随即松开四指,任由那旌旗自己展开。 接着,旌旗飘扬,全貌尽显。 这是一张破败的军旗,上面还带着斑斑血迹,只是不知到底过了多少年月,那斑驳的血迹早已变得暗红无比。 “此旗想来诸位都不陌生?但我还是要说,这是合肥之战时被孙伯符大军遗弃的战旗,是三军中最为耀眼的将帅之旗!” “今日,我黄旭拿着此旗就立于此地,不知江东境内的武将士卒、游侠猛士们,可有人敢将其取回?” “放肆,你区区一黄毛小儿,竟然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你是真以为我江东境内没人吗?” “说的好,江东境内英豪无数,有资格上前夺取战旗之人多了去了! “诸君且慢,待我先去会会这个小子,也好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黄旭的话音刚落,周围人群瞬间沸腾,时不时便能传来一阵叫骂声。 只是······ 说话的人不在少数,但最终敢往前走的······却无一人! 先前黄旭上马车的那番身手便已经叫不少人感到诧异。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黄旭VS锦帆贼——甘宁! 要知道,那马车少说也有两人叠加的高度了,想要仅凭一个纵身飞跃而上,非武学奇才大家所不能。 可偏黄旭做起来轻而易举。 只这一点,他们便鲜有人能敌。 是以,要想同黄旭交手,便不能明着来,暗中出手方为首选。 只是······如此一来,他们江东的名声怕是也就臭了······ 要知道,在没有黄旭这一出之前,江东境内各大氏族内部给众人下达的命令就只是于内城外给张辽一个下马威! 可谁曾想,眼下张辽竟甘心做一个无名的马夫,反倒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嚣张至极,竟然没将所有人放在眼里,试图踩下整个江东的脸。 其实早在得知青徐二地之主,盛国公戏煜即将来到江东的时候,孙策便命人给境内所有有名号的文人墨客、游侠武士皆去了消息。 故而如今的江东各大氏族内皆汇聚着一批批来自江湖的勇士。 这些人表面上看是听从于各大氏族的命令,但实际上就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此事的幕后黑手——孙权! 这不,当孙策和戏煜进入内城后,他便独自返回外城,于不远处的阁楼上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默默关注着大街上的动向。 在属于江东的那面旌旗被打开的瞬间,他浑身一颤,继而双拳紧握,眼睛更是在瞬间充血,遍布血丝。 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虞翻和谋士陆逊。 最初,他来此一方面是想看看张辽吃瘪的样子,另一方面则是想叫手下人注意些分寸。 毕竟戏煜不是个好惹的,他作为一方豪杰,北方霸主,轻易不可受辱,小打小闹不算什么,但万一真将事情惹大了,对整个江东而言都不是件好事。 却不曾想······· “伯言,此子是谁?” 孙权紧盯着黄旭,心中其实更想问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何资格行事如此狂放? 奈何陆逊对其了解也不甚详细,只知道个大概。 已经三十多岁的他哪怕是在江东都没多少人知晓,但孙权却深知,此人非池中之物,不但学识渊博,还精通识人之术,再加上忠心耿耿,故将很多事都交给了他去处理。 陆逊不但管着孙权手底下的一众门客,还负责各种明、暗哨的消息探听和整理。 他思索一二,快步走上前朝孙权行了一礼,认真道:“回主子的话,此人乃是盛国公的义子黄旭,当今白骑的统帅,其父乃是大将军黄忠。” “此子先前没有半点威名,直到冀州之战开始后,才显露出不俗的军事才能,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叫曹真、曹纯乃至是曹丕、夏侯淳等人都颇为忌惮,是个不可小觑之人。” “只不过······此子除了在冀州战场上出过风头外,再无半点消息,就连冀州战场上到底是因何而建立了无数功勋,我等至今也无从知晓,较为神秘。” 神秘? 怕是不止神秘? 孙权暗自思衬,能让张辽这等身份的名将都被其驱使,又怎么可能只是戏煜之义子那么简单? 这小子身上定有文章! 单是眼下这一手翻身上马车的武艺,便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就在他心中有所决断之时,黄旭见周围人皆是蠢蠢欲动,却无一人胆敢上前后,不由蔑视一笑,随即高声道:“怎得?无人胆敢迎战?” “莫非诸位就是些只会耍嘴皮子,而无半点真才实学的胆小懦弱之辈?” “亏得我还当江东境内的豪杰英勇无双,颇为赞赏,今日一见,实属可笑!” “区区无名之辈,也敢在此嚣张?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江东境内英豪无双,又岂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比拟的?” “就是,他还真当自己无敌了?也不看看如今是在谁的地界!” “······” 黄旭的一番话,引得周围再度出现骚动,但从始至终,都不见一人走出。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难免叫人心生遗憾。 黄旭见状只觉得自己这把火烧的还不够旺盛。 他环顾四周,随后故作遗憾的表情,接着将长枪重重一插,伫立于身侧,随后才空出手拍了拍腰间的青釭剑,高声道:“此乃青釭剑,当年曹公的佩剑!” “至于我身侧的这柄白银枪,乃是家师赵子龙所赠,两件兵器皆是不俗,说句声名在外也不过分,我带它们来此本是想同江东境内的诸位英豪切磋一二,可谁曾想······” “罢了,既然诸位没这个胆识,那我便不用枪,也不用剑,想来诸位中应当会有胆敢上前一教高下之人?” “倘若尔等连着等勇气都没有,那便再不要自称江东英豪,干脆放冷箭,直接将我射杀了便是!” 张辽闻此当即哈哈大笑,玩味的看着周围众人,道:“诸位放心,若真没有胆敢正面较量的,完全可以暗下杀手,只不过······我们身后这上千些士卒分别来自黑白骑和死士!” “不知尔等可有勇气担起同我青徐二地起兵开战之重担?当然,我等之威诸位想必也有所耳闻,旁的或许做不到,但将尔等杀的片甲不留······还算容易。” 张辽的这番话,再加上黄旭那肆意张扬的姿态,顿时叫心中本还有些怒气,有些跃跃欲试,并试图暗下杀手随后趁乱逃遁的门客们顿时歇了心思。 其中不乏拿二人无法,却又听不得对方那些讽刺言论者,转身离开。 直接上没本事,暗杀又丢不起这人,再待在此地,他们怕是都要将自己的脸给丢尽了! 再者,对方都已经讲话说的相当明了,倘若还有人要在暗地里放冷箭,那基本上就是在将江东的脸踩在地上摩擦了。 身为江东人,他们干不出这事儿。 哪怕是为了不让江东的名声遗臭万年,想要进行挑衅的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上。 话说这不是江东众人想要对张辽等人耍的手段吗?而今怎么反被这个白袍将军给使出来了? 眼看着对方三言两语,便将底下的门客们搅得心神不定,孙权舔了舔腮帮子,当即传令道:“去,叫门客们下场登上马车,抢夺旌旗!” “诺!” 陆逊领命,接着深深望了眼于车顶傲然独立的黄旭,这才转身离开,将命令传达下去。 很快,马车周围便汇聚了数十人。 他们有的站在马车前方,有的堵了马车的后路,还有立于不远处屋檐下的······ 总归是马车的前后左右,包括上方都被人堵的水泄不通。 随着马车的缓缓前进,伺机而动的众人趁着黄旭眨眼的功夫纷纷上前,一跃而起。 几个距离马车车辕较近的,更是一个箭步冲向前去,随后单手撑车辕上,继而用力一蹬,借助力的作用,瞬间登上了马车。 接着再用手攥着车顶沿边,双脚再一次发力,眨眼间,人便翻身来到了车顶。 动作虽然简单,却是最快速有效的登顶方式。 毕竟······在他们登上车顶的时候,不远处屋檐上的那些个侠士,至今都还没动身呢。 从这也能看出,率先出手的几人,不论是身手还是速度都极其不凡,显然是从小便打下了坚实的武学基础。 面的他们如此快速的攀爬速度,黄旭不以为然,反手便将旌旗挂在了插在车顶的白银枪上,接着双手环抱,微笑不语,静待几人出手。 第一个爬上来的人,一抬头便瞧见他这副态度,心下不悦,怒吼道:“受死,黄毛小儿!” 说话的同时,他挥着拳头径直朝黄旭冲去。 面对对方如此迅猛的攻击,哪怕是已经感受到对方拳上所裹挟的风,都不见黄旭有半点儿慌乱。 嘭! 就在那人以为自己即将击中黄旭,并在心底暗自高兴,以为对方不过如此的时候,黄旭微微一个躬身,接着身形极快的闪过那一拳。 继而借着距离的优势,快速推出手掌,看似平平无奇的大掌,无声来到了对方的小腹,再即将打到敌人身上之际,忽地变掌为拳,再辅以腰部的力量,猛地一送······ 在贴近对方肌肤的霎那,寸劲猛然释放,还不等对方说出第二句话,便如同被重锤砸下似的,被黄旭击退了数十米远。 真可谓是,来时有多块,去时只会更快! 眨眼间,那人没有半点反抗之力,直接被黄旭打下马车,如同一条抛物线般飞了出去,最终重重砸向向楼上那些观望之人的身上。 接着,伴随木制房屋断裂倒塌的声音,众人纷纷摔落至地面。 “咳咳咳~~~” 就在几人强忍着剧烈的咳嗽,试图从被自己砸断的木制建筑物中爬出时,另一人抓住机会登上了车顶。 他恍如一只猿猴,手持一双带倒钩的铁爪,虽然身形硕大,但灵敏度和轻盈度都不低。 虽然身穿一身儒衫,但却像个武士。 他看准时机,趁着无人注意到自己,在登顶的瞬间便甩出铁抓,朝旌旗钩去。 只是在钩住旌旗的瞬间,还不等他心生欢喜,便看见一双大手也稳稳攥在旌旗上。 一道暗影随之将自己笼罩。 待他抬头一瞧,便见黄旭咧着一口的大白牙,笑得阳光灿烂。 接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黄旭一手抓着旌旗,一手拽着白银枪,也不见他将那长枪取下,就只是这么用力的拉着。 不一会儿,质地不凡的长枪便被他拉弯,就在那人疑惑黄旭的做法时,只见他快速取下旌旗的同时,轻轻松开了手指。 接着······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 嘭~~~ 没了黄旭的控制,长枪瞬间回直身板,铁爪因为惯性,反飞回去,正好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剧痛叫他忍不住叫出声,而鲜血却让他眼前一片模糊。 黄旭见状抬脚便上,果断将其踹下马车。 一瞬间,四周除了被揍下马车那几人痛苦的哀嚎声外,再无半点儿响声。 “天哪,陆咏竟然也败了?这怎么可能?” “这个年轻人看着挺瘦弱,竟然能一连打败我江东两位高手,当真不可思议?” “是啊,照这样下去,还有哪位勇士敢出面挑战?” “那可不行!挑战还是要的,如若不然,怎么拿回旌旗?” “······” 安静了不过片刻,底下便再度传来阵阵喧嚣。 黄旭负手立于马车上,睥睨下方众人,傲然道:“都说江东多才俊,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可还有前来一战者?” 最终,震慑到众人的他便以此等无敌之姿,走过了一个街区,迎来了又一个街道。 这条街道上的人更为密集,除了事先安排好的游侠,还有不少乃是当地普通百姓。 被打斗声引来的他们,也忍不住驻足观看。 “这些便是从北方而来的人吗?” “他们可真厉害啊!青徐二地竟然也能培养出如此出色的将士,当真不可思议!” “话说车顶上那个年轻人是谁我不清楚,但马车旁边那位马夫我知晓,是张文远!” “······” 在百姓们一阵阵惊呼声中,黄旭傲然挺立。 人群内,三名头戴斗笠者听着百姓们的描述,最终忍不住相互对望点头,继而双脚重重一跺,如同一片随风飘拂的落叶,体态轻盈的来到了黄旭的面前。 然后······ 在相互出了不过招后,便因不敌被黄旭一一踹了下去。 这条街上的侠士武功多少要被前面一条街上的人高上不少。 感受到这一点的黄旭在看向底下人群时,眼神不自觉感到发热。 底下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想来能打的应当不少······ “谁还来?有胆的都上啊!” 他激动的朝底下抬了抬手,眼神中还带着亢奋之意,无比嚣张。 就在这时,一个面色阴鸷,身材魁梧的高大身影缓缓从街角走来。 他在看向黄旭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起伏,就好像黄旭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别似的。 只是他的身后,一柄比普通长刀起码大上两百的双面甲刀被他拖在地上,随着一步一顿而行,同地面有深度摩擦的甲刀在传出“滋滋”的声音的同时,还泛起了点点火花。 一开始,黄旭并未注意到这人。 因为此人虽然盯着自己,但目光过于平静,毫无波动的好像是在失神。 一直到了他即将同马车擦身而过之时,拖在地上的刀突然被举起,接着他整个人如同炮弹般一脚踹向一旁用来支撑屋檐的立柱。 接着借力打力,重重踩在马车车轴上,继而再度借力顺手向上一拉,便飞身向车顶而去。 只是才刚露出了半个脑袋,一阵疾风袭来,临危不惧的他瞳孔微缩,当即选择侧身偏头,成功躲过这一击。 接着,因为没了力道的他翻身踩在窗沿,顺着窗户再度爬了上去。 这下轮到黄旭惊讶了。 此人先前半点未引起自己的主意便已经是难得,而今竟然还能轻易躲过自己的攻击,当真罕见。 要知道,今日同自己交手的人不在少数,但能顺利躲过自己攻击的人可一个没有。 特别是在自己还算是突然攻击的情况下。 看来这人是个硬茬子,远非方才那些土鸡瓦狗所能比。 此人身手过人,武艺不凡,最妙的乃是对身体的绝对掌控和对敌时的那种刚猛手段。 还不等他在心底惊讶完,对方再度登顶,并顺势朝他挥出一拳。 迎着那疾劲的力道,黄旭下意识后退半步,同时看清楚了来人的长相。 这人倒是和寻常的江东人不大一样,既有儿郎那种潇洒俊逸,也有北方人身上的那种勇猛粗狂。 他的年纪看起来不算小,还续了胡须,将整个下巴遮住,既显豪迈威猛,也叫眼神愈发深邃有神。 眼下,身穿一袭暗红色甲胄的他带着护腕和护膝,可饶是如此身形也极其敏捷,在身高上更是比黄旭还多了小半个脑袋。 “就凭你也敢小觑我江东男儿?我且告诉你,今日哪怕是那戏煜来了,也别想再将这旌旗拿走!” 黄旭话都没说一句,就被下方的张辽喊住。 “贤侄注意了,这是甘宁,原为锦帆贼,而今乃江东中上将军,在江东之地位仅次吕蒙和太史慈!” “不过这厮年纪大了,身手远不比当年,你且注意,莫要下手失了分寸,如若不然胜之不武啊!” “放肆!” 张辽那像极了反讽的话瞬间激起了甘宁的怒火,他高举起手中的甲刀,打算一招定胜负。 本来还想着双方如今即将成为姻亲,不宜大动干戈,可眼下对方既然不知天高地厚,那也休怪他不留情面! 当! 见对方攻势如此之猛,仓促之下,黄旭只好抬起双手,以剑鞘抵挡。 奈何对方的甲刀为双刃,全力压下,震感十足,非一般兵器和士卒所能抵挡。 可即便如此,黄旭还是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说起来,要真单纯的比力道,黄旭出了戏煜未必会弱于这世间的任何人,尤其是在学会了寸劲和巧劲的发力方式之后。 (本章完)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凌统:力拔山兮气盖世! 在青徐二地,也就小少主有同他一较高低的本事! “甘宁,我知道你,虽然粗野凶狠,暴躁嗜杀,甚至违反承诺、违抗命令,但是,开朗豪爽,有勇有谋,轻视钱财,敬重士人,厚待士卒,并深得士卒拥戴!” “能创造出‘百人闯曹营’这一壮举,真可谓是‘江表之虎臣’,是个人物,义父也曾对你赞许有加,既如此,你当算江东豪杰之一,有资格让我出剑!” 随着他话音落下,手指微微一勾,剑身伴着一身清脆的剑鸣顺势划出剑鞘,剑锋一闪,犹如一道银白色流光,划破天际,叫人惊叹不已。 甘宁见状,当即挥着甲刀大步向前,丝毫不遑多让。 不过眨眼的功夫,短兵相接,黄旭手持青釭剑精准的砍在了甘宁的甲刀刀刃上。 二者力道皆是不俗,仅这金铁交鸣的瞬间,反震的力道便让二人双手发麻。 黄旭当即选借力打力,在兵器因为反震相互弹开的瞬间顺势抬起双手,而脚下却是向前一步,接着,双手带着余力再度狠狠朝甲刀砍去。 这一次,他专门选择了甲刀刀背上最为薄弱的地方,极快的速度加上绝对的力道,甲刀不堪重负,带着一声悲鸣,一分为二。 这下轮到甘宁愣住了。 不过他的反应还是相当迅速。 眼看着青釭剑自自己头上砍下,当即甩开断刃,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奈何黄旭早已想到这一招,再加上速度较快,虽然让对让成功躲过青釭剑的攻击,却来不及躲避身体的触碰。 是的,黄旭打一开始就没现过用青釭剑伤了甘宁,反倒是趁着眼下双方距离较近,果断用身体撞了过去。 好歹甘宁也是江东境内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败在自己的手上可以,但若是死在自己手上,那就不好玩儿了。 他们是来结亲,是来震慑江东众人的,而非结仇! 嘭! 全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行事的甘宁,瞪着一双大眼睛,试图躲避,却来不及变动身形,直接被撞飞出去,砸进了人堆,连带着倒了一大片人群。 瞬间起身的他一脸难以置信,完全没想到自己对上一个年轻人竟然会被打的没有半点儿还手之力,更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体内竟然蕴含着比自己还要强大的能量。 方才那一撞,差点儿没将他的魂给吓飞了。 也就是这一撞,近乎断绝了他身形闪躲的所有退路,毕竟将将躲过青釭剑的他,确实没办法再在瞬间做出挪移。 这也就导致他一身的好武艺尚未来得及施展,便已然战败······ 好一个借力打力,以力破万法,倒是叫自己丢了人,这口气,他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混账东西,你这年纪轻轻,竟然如此不讲规矩!” “既然你力气不凡,就当同我比力气才是,为何要突然袭击?我甘宁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到底是谁厚颜无耻?” 黄旭手握青釭剑,于车顶笑着反问道:“你我间的角逐,除了自身武艺外最为关键的决定因素便是力道,不论是我使的震山撞还是推掌风,皆为义父所教的上等寸劲之法!” “方才那一撞的力道你当最为清楚,在力道上你压根儿不是我的对手,至于义父戏煜,对你更是不屑一顾。” “一派胡言!” 恼羞成怒的甘宁当即站起身来,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试图追上马车,再同黄旭一较高低。 奈何黄旭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只低着头望向赶马的张辽,道:“叔,咱们的速度未免太慢了,竟叫这些人不懂得适可而止呢!” “哈哈哈,无碍!” “你往前看,过了前方拐弯便是朱雀大街,此乃中央大街,只要过了这条街,咱们就算进入内城了,届时,纵使这些江东人再纠缠不休,也不敢进内城挑衅。” “只是······你可知我为何要选择走这条路?” 张辽眺望着远方,抬起的下颌线显得他脸颊更为刚毅,再加上他那大刀阔斧的霸气坐姿,半点不像一个马夫。 反而像极了刚打完胜仗,正准备班师回朝的大将军,手里握着的缰绳也好似一柄不甚显眼,却能再瞬间取人性命的利器。 最为夸张的是,他只一手便牵住了八匹战马,且令那千里良驹无比乖顺。 而另一只手,拿着不知藏于何处的酒囊,抬手便是一阵猛灌。 太阳洒下光辉,衬得自他口中飞溅出来酒水很是晶莹剔透。 “自然明白!” 黄旭微微挑眉,眺望着不远处那错落有致的庭院,眼神里满是兴奋,身板更是挺得笔直。 “不过是彰显一番我青徐二地之风采,叫这江东境内的众人知道知道,何为天外有天罢了!” “简直混账!” 他刚说完,前方便有一青年人走了出来,立于马前。 这人说着难听的话,脸上却带着笑意,看起来和黄旭的行事作风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在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柄青铜八面剑。 张辽定眼一瞧,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从此处道朱雀大街并不算远,却不意味着这段路好走。 一路走来困难重重,想必······此人便是他们进入内城的最后一位拦路石了。 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有何资格。 想到这,张辽放缓了驾车的速度,而对方在看到马车速度稍缓后,果断纵身一跃,便来到了车顶上。 黄旭见状果断挥出手中的长剑,二人短兵相接,纷纷后退半步,不分胜负。 这个时候,追了一路的甘宁也赶了过来,喘着粗气飞上了马车车顶。 二人前后夹击,将黄旭堵在了正中间。 二对一的局面不但黄旭没想到,就连对方两人也相互愣怔了瞬间,但却并未开口让对方离去。 主要还是因为这旌旗过于重要,今日倘若不出现还好,可一旦出现了,不将其拿回,他们江东的脸也算是丢尽了。 原本,他们是打算给南下的北方众人一个下马威,若是最后能将这二人打败,叫戏煜亲自来领,方才能彰显出江东英豪的本事。 于此一道而来的孙伯符也能在结盟一事上多少占据些上风。 是以,哪怕二人丢了自己的面子,也要争上这口气。 只为日后江东境内军民一心,力抗北方大军。 可见此番比试之重要性。 故而,两人一道出手,并不止是一时的意气之争,还是为了将来之战局做铺垫。 此战若胜,江东士卒自然欢欣鼓舞,士气大涨。 可此战若是败了,江东男儿便会失了与北方一战的信心,届时就算臣服于大汉,想必也不会创造出多少成就。 文不能匹敌,武不能比肩,这样的士卒,要来何用? “大胆狂徒,你眼下可敢一试?” 只见前方那身穿墨色长衫的青年人大喝一声,随即抽出佩剑,径直朝那柄旗子砍去。 黄旭在仓促抵挡了甘宁的一击后,也是抬手朝这青年男子挥下。 他一脚向后抵着甘宁的攻击,一手举剑向前,扛着墨衣男子的八面剑。 聪明的黄旭借助着前后相互间的力道,一时间三人反倒呈现出僵局,在短时间内谁也无法将对方拿下。 墨衣男子见状,恼怒不已,认为是后方的甘宁拖了他的后退,当即朝望着后方怒吼道:“你在作甚?何需你来此添乱?赶紧下去!” “嘿!你这小子好生无礼!” 甘宁同这青年男子素来恩怨颇深,自然听不得他说这话,果断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错开黄旭踹来的力道,接着欺身上前,重拳出击,试图打中黄旭。 “呦!你们竟然还有心思吵闹?” 见两人不对付,哪怕身处紧要关头,黄旭也忍不住咧开嘴角,起了几分八卦之心。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忘了自己还在战斗,就在甘宁即将打中自己的瞬间,一个错身,反手取下一旁伫立良久的白银枪,横身向前。 枪出如龙,剑出如虹。 只见他左右开攻,先是挽起几个剑花随即重重朝背后挥去,接着另一手持枪,横扫在身前。 墨衣男子因为是正对着黄旭,故而在长枪挥来的瞬间弯下了身子,相当敏锐的躲过了这一劫。 但甘宁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因为看不到黄旭出招,更没注意到对方手上已经拿起了双重武器的他,还没等上一秒前进冲锋的力道卸下,正是后劲不足之际,被长剑的剑背一个横挑击中腰腹,摔下马车。 砰! 随着他摔落在地的一声巨响,周围人皆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四周更是寂静的可怕,静闻针落。 谁也没想到黄旭这个不显山不漏水的毛头小子,竟然能这般勇猛,连甘宁都不是其对手。 不止如此,他甚至还能在甘宁和凌统的前后夹击下取得上风,并一剑扫甘宁于马下。 当真不可思议! 如今,众人唯一能期盼的,便是凌统能争点儿气,就算不能将黄旭给打趴下,最起码也有个势均力敌的结局! 这倒不是说他们小瞧了凌统,身为凌操之子,此子年少时便颇负盛名,深受江东境内的诸多豪侠游客赞许。 小小年纪便武艺超群,先前未曾上过战场杀过敌时,便在境内声明显赫,其中不乏一些在境内排的上号的将军,都远没有他更招人崇拜。 后来跟随孙权攻打合肥,虽说最终未能攻下合肥并且选择了撤军。 但就在撤军时,前部军队已经出发,魏将张辽等突然出现在津北,包围孙权。 是他率亲近士兵三百冲入敌围,护卫孙权突围而出。 话说那时,凌统回身再战,左右士兵全部战死,唯他依然亲自斩杀数十敌兵,直到孙权彻底安全后才退还。 为此,凌统创伤甚重,多亏卓氏良药才得以不死,战后,被拜为偏将军。 此人在军旅中亲贤礼士,轻财重义,有国士之风。 这也是他为何会受敬仰和欢迎的缘由。 曾几何时,听义父讲到此人的时候,黄旭还有些不以为然,权当听了个能从中思索到一些战略方面问题的故事。 毕竟,如今的张辽并不认识曾经的凌统,至于说二者在逍遥津战斗过,在当下更是无稽之谈。 因为基于对文远叔的了解,那一战若是真有凌统,他们要想胜利,可远没有那么简单。 再者,能在数万敌人中杀他个三进三出,这样的人定会在战争结束之后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 可就目前来说,别说他了,就连文远叔都不曾认得此子。 是以他肯定,这人当年并不曾出现在在合肥之战上。 可就是这样一个未曾上过战场的人,竟然能在江东境内拥有极高的拥护和爱戴,倒也神奇。 不过,这是黄旭在同凌统交战前的想法。 此时此刻,交手后的他才算是明白对方在江东深受欢迎的原因。 二人你来我往,打的很是畅快。 引得已经被摔下马的甘宁既羡慕恼怒,又怅然若失。 既败于马下,自然再难以上前,而今唯一一个有资格同黄旭抢夺旌旗之人,就是凌统! 故而哪怕双方不和,他也将唯一的希望都倾注于对方的身上。 只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 仅仅交手了几个回合,凌统就明白了黄旭的恐怖,更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完成了······ 黄旭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但不知为何,战斗经验相当丰富,武艺超群不说,还孔武有力,打斗起来,颇有种举重若轻的大师之感。 力拔山兮气盖世,用来形容对方倒是再合适不过。 越是知道对方的厉害,凌统的心便越是着急。 他从始至终都不曾看出对方军中行伍的套路,更在一时之间奈何不了对方,甚至······还在打斗中隐隐落了下风。 心中愈发焦躁的他双手紧握青铜八面剑,果断对黄旭进行了一番毫不停歇的狂轰滥炸。 奈何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只叫他自己没有半点儿喘息的机会,反倒是黄旭越打越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在打了几十个回合后,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的凌统后悔了。 因为自甘宁下去后,再无一人胆敢上来。 如今,他独木难支,很是绝望。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对甘宁那般凶了。 只可惜,眼下说这些都为时已晚。 他别说打败黄旭,这么长时间就连旌旗的角都不曾碰到。 黄旭就宛如猫捉老鼠那般戏弄着他,压根儿没给他摸到旌旗的机会。 “你倒是个有本事的,那我便给你个体面!” 在一个闪身拉开双方的距离后,黄旭看了看日头,接着微微勾起唇角,笑着抬了抬手中的剑,道:“你能打飞它的,对?” 说罢,他挽出几道靓丽的剑花,继而径直朝凌统刺去。 事发突然,快要力竭的凌统没有半点防备,只得硬着头皮举起八面剑死扛。 可谁曾想,就在青釭剑碰到八面剑的瞬间,“铛——”的一声······飞出去的却是黄旭手中的青釭剑! 青釭剑,身为曹公专属佩剑之一,其意义不言而喻。 今日,就是这样一柄天下闻名的神兵利器,竟然被击飞了······ 就在众人难以置信,凌统眨巴着眼睛,感到格外不可思议的时候,黄旭又动了。 没了长剑的他,果断将另一只手上的长枪向后扫去,接着用力一撞,便将凌统撞飞出去。 最终,凌统控制着力道和平衡力,稳稳站在了马车下。 输了,但好像······也没输。 因为今日和黄旭打斗之人不知凡几,可只有他一人将黄旭的武器击落。 “哎呀,着实是可惜了些!” “可惜什么?不愧是凌统,竟然连青釭剑都能打落,当真厉害!” “唉!终归是旌旗难归······可悲,可叹啊!” “······” 立于马车顶上的黄旭并未关注这些百姓们的话,反倒是将长枪再度插进车顶,笑嘻嘻的望向凌统,眼神中还带着些许俏皮:“你很不错啊,年轻人!” 说罢,他便飞身下了马车,坐在了张辽的身侧。 早在他将青釭剑脱手的那一刻,马车便已经驶过了朱雀大街。 没了无止尽的挑战,如今正好能看看这内城的风景与下邳到底有何不同······ 半个时辰后,在宫殿口等了许久的戏煜何孙策默默无声的伫立在此,等待着黄旭等人的归来。 二人在这大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早已天南海北的聊了个遍,倘若黄旭等人再不来,二人估计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以他们这样的身份来说,真要到了没什么可聊的地步······只怕距离开战也就不远了。 一旦聊起战事,那么戏煜来江东便没有了意义。 而孙策设下的重重计谋以及对未来的诸多考量便也成了笑话。 是以,哪怕无话可说,二人都相当默契的没有提及战事。 反正等晚上宴席过后,这个问题迟早还会进行商议,又何必在当下给自己寻不痛快? “他们来了!” “看来您的义子有些本事,盛国公教导有方——” 正文 第三百章 黄旭放水,文试将起 瞧着远远驶来的马车,孙策面带微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花费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此地,想来这黄旭和张辽没少在外城吃苦头······ 还不等他想完,便再说不下去了,整个人更是傻楞在当场,不知该做些什么。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叫人极其忿怒却又尴尬的东西——旌旗! 话说这旌旗还是他当年和公瑾一起设计并打造的,此旌旗为战旗,亦是将帅之旗,更是是他想要逐鹿天下,称霸中原的雄心壮志的体现! 奈何······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插在车顶的破败旌旗,孙策那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顿时变的难看起来。 戏煜见状不禁失笑,想来这便是张辽那个老小子给江东人准备的大礼了? 早在来的途中他便听黄旭说,文远那家伙给江东人准备了一份大礼,他明白这肯定不是什么真正的礼物,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放任不管。 毕竟,来了江东定少不了对方的一些挑衅,文远等人若是自己事先准备了些东西,在遭遇挑战时多少也能扳回一城! 可谁曾想,他竟然准备的是这个东西。 不用猜,光看孙策那阴晴不定的脸,他便能知晓,这面旌旗应该是当年合肥之战的战利品! 还真是看不出来,文远这老小子平日里挺安静的,既也有在战事外行为如此胡闹的一面。 难不成是受了黄旭的影响?看情况还挺有意思。 “吴侯莫要恼怒啊,这说不定只是双方间的一场小游戏呢?” 说话间,马车缓缓停在了二人的面前。 八匹绝世良驹带着八辆“高人一等”的马车齐齐于二人面前止步。 车上的聘礼全数送达,这些东西对戏煜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对江东境内的众人来说,却全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有奇珍异宝,也有珍馐美味、珍珠宝石、金银头面······· 有天下地形图,也有军械设计图、为商之策,为政之略······ 整整八辆马车,,近乎收揽了全天下的好宝贝。 就这还不包括诸葛亮与贾诩等人亲笔撰写的治国策,以及其中重点讲述的该如何攻下荆州之计划! 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江东境内所没有的,也是身为吴侯的孙策最为需要的! “吴侯莫要恼怒,你就全当小孩子间的玩闹,我这孩儿啊自小就野惯了,行事没个章法轻重,还请你多多包涵。” “这······” 这是小孩子间的玩闹吗?这分明是将他孙策的脸往地上踩! 要知道,自己的腿就是在那场战斗中没的! 若非跑的快,只怕自己连命都没了! “你且放心,我回去定会狠狠责罚与他!” 看着对方一瘸一拐的转身,戏煜难得泛起了点儿同情心,说了句回去教育的话。 孙策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心底的怒火虽然一时半会儿难以熄灭,但最起码的风度还是要保持住。 再者,对方拿了那么多江东所没有的奇珍异宝,他就算是再生气也舍不得将这些宝贝拱手啊。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盛国公,还请上座!” “今日,我江东境内的文人雅士可都在席上等着您呢,期待咱们今晚共话天下,畅所欲言!” “请!” 戏煜抬了抬手。 两人一人在前领路,一人在后踱步,看双方的神情颇为和谐,原本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也在这一路上逐渐驱散于无。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大殿的正前方。 早在看到城内停的马车、驾撵时,戏煜便预料到今日宴席上的人不会少。 可真正到了殿前,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事实上,早在知道他要来江东后,这城内便有无数人在翘首以盼,期待能够一睹盛国公之风采! 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大汉的境况,此人既是大汉的救星,也是大多数天下百姓的希望。 因为他,南北方的差异得显现,钱庄通过商道运输,成功打破了南北方进行商贸的艰难困局。 北方的特产以及寻常物品得以运输送往南方,而南方的东西同样可以运送至北方。 北至冀州,南至荆州,天下各地的百姓们用上了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物品。 只不过,名满天下的盛国公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如果错过了江东此次机会,只怕众人此身都再不会有机会见到戏煜。 故而,得知盛国公今日即将抵达丹阳后,内城中不论男女老手皆拖家带口前来迎接。 宴会就设立在宫殿的衙署内。 走进大殿,再穿过一条回形长廊,便来到了衙署的正大门。 门外立着两座巨大的黑色石狮子雕像,其形像极了上将军手中的护符印,通体漆黑如墨,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甚至还有些反光,衬的那石狮子愈发威风凛凛,威严霸气。 从石狮子的中间走进大门,跨过门槛后边瞧见了一条宽大的青石板路延伸至远处房屋内。 一直顺着青石板路走,走到最深处便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正殿! 正殿原为正气殿,里面已经有许多人恭候多时了。 这其中有江东的文武百官,也有境内声名大噪的文人墨客。 孙策一路走来都只顾着观察戏煜,哪怕是极其细微的表情和肢体动作,都能被他的眼睛放大无数倍。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过不上等候在两侧许久的众人。 戏煜反倒是朝周围众人笑了笑,施施然的跟随孙策走进了大殿。 在这个时候,紧随队伍而来的黄旭和张辽也走进了戏煜的阵营,至于那凌统和甘宁,则是悄无声息的垂着脑袋,跟随着众人走在最后。 面对黄旭他们没一个能赢的,就更别想从他手中抢旌旗了。 两战皆败,而且还败得一塌涂地,近乎是被人压着打的和毫无还手之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如何能开心的起来? 一个黄旭便将二人打趴下了,更遑论还有一个始终没出手,甘心充当马夫的张辽。 要知道,一开始众人想挑衅的人便是张辽,可这家伙倒好,悄无声息的不参与任何斗争,反倒是让黄旭把名声给打响了。 也不知是该说他奸诈,还是该说他傻! 但对凌统而言,不管是哪一个答案,都不敌百姓们愈发激烈的赞许和敬意。 因为在江东百姓们看来,凌统夺旗失败最根本的原因是差了些运道,而非他本人实力不济。 毕竟,能将青釭剑打脱手的人,普天之下可就他一人! 能将曹操的佩剑击飞,这一举措的意义不亚于将旌旗夺回。 他们江东诸多豪侠被黄旭打败而失去的面子,也因此有了些许挽回。 今日之事就算传出去了,他们江东多少也算是有上一击之力,并没有被全军覆没。 “将军,属下······” 默不作声的来到孙权身后,凌统鼓着腮帮子,眼睛微微泛红,神态也颇为萎靡。 那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说实话,如果不是将军特别要求,他眼下其实都不想来。 比起跟在队伍中被众人观赏,如芒在背,还不如早些家去,逍遥自在。 进入大殿有一段时间后,孙权才得到几人交战的全部过程。 话说他最初可是站在二楼角落里看着黄旭的大发神威,本以为就算前面败得再惨,有甘宁和凌统兜底,结局再怎么样也不会太惨。 可谁曾想,江东境内诸多豪侠竟然无一胜利,尽数折戟。 其实如果不是处于对北方势力,对戏煜的忌惮,他完全可以选择暗箭伤人,这样一来,黄旭就算不死,也定会负伤。 可真要那么做了,眼下这场宴会怕是也就开不起来了。 不久后,等待江东的便是北方大军压境,境内生灵涂炭! “尔等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叫那黄旭轻轻松松便获得了进入内城的资格?甚至还将合肥之战的旌旗拿了出来!” “你们可知今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今日战败一事不出半日便会被江东百姓乃至士卒传遍整个天下!” “届时青徐二地的名号只怕更为响彻,士卒气势也愈发高涨,而我等哪怕在不甘心,也只能沦为陪衬。” “尤其是尔等,除了成为他人的垫脚石外,没有任何用处!” 孙权在说这话的时候格外不客气。 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精心设计,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 没给张辽以致命的打击,反倒叫黄旭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成了最大的胜利者。 听说那黄旭乃是戏煜的义子,但戏煜厉害也就罢了,为何教导出的孩子也如此勇猛? 仅凭一己之力,力扛甘宁和凌统两位江东远近闻名的英豪不说,还击败了那么多从境内各地赶来的游侠,当着叫人难以置信。 “那又如何?” 凌统素来喜欢直来直去,对于此事虽然也不慎满意,但因为和孙权的关系还算不错,再加上对黄旭有一番自己的认知,故而说起话来,相较于旁人总是更容易些。 “那黄旭可不是什么人都配与其战斗的!他力大无比,武艺超凡,不论是剑术还是枪法皆是不俗,世间鲜少有能与之匹敌者。” “今日若非他手下留情,故意松手,仅凭吾之力量是万不可能将那青釭剑击飞!” “什么?你的意思是,那青釭剑乃是他故意让你击飞的?” 孙权一脸讶异,突然对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感到脸红。 同时也为自己心底那点儿阴暗的小心思感到羞愧。 得亏没不顾颜面的命人暗下杀手,如若不然······ 突然觉得有些尴尬的他,面上青一片红一片,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凌统见状,当即将自己同黄旭打斗时的所有场景和细节进行描述。 就连黄旭当时轻声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也没忘遗漏。 孙权听闻,直接傻楞在当场。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精心计划中,竟没一人能抵挡得了黄旭,若非他自己手下留情,今日江东的脸才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当然,也对亏了他手下留情,才留下了江东最后一块遮羞布。 看来······此人之实力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竟然······是这样,但那又如何?我等一开始针对的只是张辽,而那黄旭主动请缨,不就是为了给我等一个下马威?”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倒是有几分胆识!” 一开始,孙权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因为比起对张辽的憎恶和恐惧,他对黄旭的感官还算尚可。 之所以恼羞成怒,也是因为对方仅凭一人便打破了他的全盘计划,一力破万法估计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在得知黄旭在最后关头放了水,他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错怪对方,故而略显尴尬。 但说到最后,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那黄旭以前是多么岌岌无名的一个人,为何偏今日跳出来独占鳌头?还不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为了羞辱他们,竟然还耍这等阴谋,青徐二地的人当真没品! “这不一定!” 凌统微微皱眉,沉思一番后,不大赞同的道:“我觉得他们待我等还算真心。” “毕竟要是真想让整个江东境内的士卒与百姓尽数归附,比起放水,黄旭更应该全力以赴,尽可能的羞辱我等!” “再者,我等本就有了归附大汉的心思,就连百姓们都略知一二,着实没必要在这等关头搞事情。” 对此,孙权并不做答,但心底还是咯噔一下,略有些不情愿。 他其实也明白凌统的话不假,但就是有些过不去心底的那道坎。 要是真的归顺了大汉,他们兄弟二人虽然这辈子都不用在意张辽,不用再担心合肥之战那样的事情发生。 但终归是丢了先祖的名声,怕是一辈子都难免顶着个不肖子孙的头衔过日子。 遥想当年,父亲孙坚独自一家就敢和董卓正面硬抗,甚至还打赢了几场胜仗。 可惜后来队友实在是不给力,帮不上忙不说,还在后面拖后腿。 最终,父亲寡不敌众,被董卓给打垮了。 但即便如此,父亲孙坚在整个天下名气都很大,当初兄长能凭借着袁术给的那一千士卒打下吴地,靠的就是父亲当年留下的威望! 可时至今日,他与兄长大仇未报,只得蜗居在东吴没有半点儿功绩。 天下未定,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其他势力吞并。 当年本想着北进合肥,可谁曾想竟然遇到了张辽,被打的落花流水。 东去荆州,想来就算能赢上几场,最终也势必逃不掉一个输字。 至于南下······同那些相当团结,一致对外的异族战斗,两兄弟表示压力很大。 不是因为打起来困难,而是因为太过于没有成就感。 以异族那点儿人来说,打赢了胜之不武,没什么可炫耀的,但打输了······只怕人都要被羞死了。 当然,以目前大汉领土内的诸多群雄来说,随便一人都有自信将异族产除! 好歹也是在这片土地上割据了数年的群雄,手底下的士卒都经历过战争的洗礼,远非寻常人所能比拟。 是以,孙权对吊打周边异族多少还是有些信心的。 但这边并不意味他会选择去打那些异族,并通过异族来扩张领土,一统天下。 因为这太过于不切实际,也会被其他诸侯国嘲笑。 所以说,就目前的东吴情况而言,他们兄弟二人眼下最妥帖的法子,便是归顺大汉,服从戏煜。 “其实······我觉得我等不该私下行动,一切听主公的便好了,他总不会害咱们才是!” 见对方沉默,凌统成热打铁的说着。 孙权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忘却之后的所有计划。 凌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再加上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他就算是再想扭转乾坤,也困难重重,非今日能完成,是以,还不如先隐忍一番。 只不过,话是这样说,但他望向张辽的一双眼睛还是充满了火气,至于一袭白袍的黄旭,也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但比起张辽的默不作声和黄旭的神清气爽,最叫他觉得看不透且深不可测的当属戏煜。 从初见至今,在众人眼中颇为神奇亦或者是极其困难的事情,落到他的嘴里,便成了一句话——“有手就行!” 这些事是简单的有手就行的吗?那些可都是在江东境内从未见过的稀罕物件。 就这还不包括在同他聊天时所受到的启发。 也不知为何,总感觉那戏煜的行事作风和思维模式与这天下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叫他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而这才是叫众人觉得他捉摸不透的根本原因。 到了这会儿,天色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暗淡,而宴会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知晓了外城战斗之结果。 当得知整个江东的所有门客都败于黄旭之手的时候,众人皆面上一惊,望向黄旭的眼神也变得恐惧至极。 看来黄旭在同所有人的较量中皆取得了胜,仲谋的计划······彻底败了。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春秋草木,颗粒无收! 既然比武艺没有胜算,那么接下来,是否会开始文试? 论比武,年轻一代,青徐二地只一个黄旭便赢麻了。 但论文采,对方除了诸葛亮等众所周知的老牌谋士,好像并不曾有过什么惊才艳艳的年轻幕僚。 这一战,或许能赢! 伴随着戏煜和孙策一步步走上高台,宴席也差不多该开始了。 席位从殿内延伸到阶梯,自上而下,对应的乃是江东境内文武百官的官职高低。 话说相这些文人之间素来喜欢抱团取暖,就包括每一个氏族间都有一定的小团体。 而今,还未入座,众人便相互对视,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至于为首的孙伯符和戏煜则是早已过了相互寒暄,逢场作戏的时候,二人相互一笑,缓缓坐下。 话说戏煜只是来江东做客,但孙策还是为他准备了同自己一样高的主位,只不过一个靠右,一个靠左。 跟在他们身后的百官也随之落座。 郭嘉坐在戏煜右手边第一个位置上,至于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前段时间才见过的鲁肃。 二人遥望,同时拱了拱手,面带微笑,看起来好像关系不错。 但除了他以外,其他人神情肃穆,感觉多少有些争锋相对的意思。 戏煜只是定眼一瞧,便了然于胸。 看来,今日这场宴会怕是少不了刀光剑影了······ “开宴!” 已经不知道该同戏煜将什么的孙策,一看人到齐了,果断选择命人上菜。 伴随着一桌桌美味佳肴的出现,大殿正中央也迎来了一批批体态轻盈,神色各异的舞女。 众多官员则是在这一刻齐齐起身,恭贺祝福,山呼海啸般在声音响起后,宴会才算是正式开始。 奏乐之人在戏煜和孙策抬手安抚住众人后,方才开始弹奏。 奏乐者鼓瑟吹笙,舞女舞若惊鸿。 一时间,剑拔弩张的局面好似消失,氛围也变得相当和谐。 不论文臣武将,皆各自为营,相互之间窃窃私语,笑声不断。 这其中,又当属江东氏族内声望最显在的虞家、陆家和鲁家为首。 作为东道主,再加上身份地位远不如戏煜,最高长官还只是一个侯爷,故而众人不敢怠慢,反倒显得着整场宴会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而孙策作为吴侯,更是不敢懈怠,宴会上除了拉着戏煜一个劲儿的谈天说地,就完全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过了好一阵,他才算是勉强找了个有营养价值的话题,开始与戏煜进行探讨。 “据闻盛国公武力无边,当年能征服文远将军,凭的就是这一身好武艺,千里走单骑,和吕布杀了个你死我活,最终技高一筹,将其斩杀,并挂其首于城墙之上示众,可有此事?” 看着戏煜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略显迷惘的延伸,孙策忍不住沾沾自喜。 他以为戏煜酒量不行,殊不知······有的人就是这样。 一喝酒便上头,面红耳赤不说,身子也会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好似要倒一般,但他就是不会倒,神智也一如既往的清晰。 哪怕是你在一旁劝酒,甚至连带自己都喝了几大碗,略显醉态,但对方依旧是刚喝酒时的状态。 等你自觉不甚酒力,或是已经爬倒在桌子上,亦或是即将准备发酒疯,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眼神迷离,左摇右晃,但就是不倒。 最多最多,会望着你发酒疯的样子不自觉发笑。 戏煜很不凑巧,正好属于这一类人。 他喝酒虽然上脸,但要想喝醉显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更何况,比起后世的二锅头,眼下这些用粮食酿造出来的酒精度数并不算高。 特别是在江东这个你侬我侬,温软如玉的地方,其酒水就是北方一寻常妇女来喝,也不会有多少醉态。 是以,本以为自己轻轻松松便将对方喝趴下的孙策未免太过于想当然了。 在发觉下方很多人都因孙策的一番话而开始打量自己的时候,戏煜笑了,笑得格外开怀。 “据闻江东境内人才济济,儒生氏族乃至是武将皆全面开花,比起其他地方也是毫不逊色。” “而这其中,文采出众者又当属虞翻、陆逊和鲁肃极其他们身后的氏族,至于武将······吕蒙、周瑜、甘宁等人虽已上了年纪,但都是不可多得之人才!” 戏煜一开口,整个宴会除了耳边那柔缓轻和的乐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一时间,空旷的大殿再加上悦耳的乐声,反倒叫人心情愉悦,舒坦至极。 特别是听到这番话的孙策,心底油然升起一种莫名的自豪。 除去一开始打下吴地的那些年,被戏煜抢去的诸多文人墨客和当世之才,叫自己略显独木难支,捉襟见肘外,他可算是再近些年来挽回了些许颜面。 不但挽留住了江东境内的好些人才,同时也从外吸引了不少有志之士的加入。 “正所谓,一江春水一江涛,一山更比一山高,江东之地人才济济,远非其他地方所能比拟!” 说罢,他还叹息着摇了摇头,却不曾想,周围众人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前半句便已是不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叫人心生奇妙之幻境。 但当听到后半句,在场的儒生无一人不听的热血沸腾。 就连那些个对文学不甚敢兴趣的武将们都莫名有种振奋热心之感。 好词!好句! 只是不知这是一首完整的诗词,还是单一的孤句。 鲁肃闭眼沉吟,每回味一次这诗句,心中便愈感通透。 “一江春水一江涛”这不正是江东建安的真实写照吗? 都说建安水系发达,这可不是再开玩笑。 江东地区水网密集纵横,是一个以长江和淮河为依托的多层次的防御体系:北有长江、淮河、桐柏山、大别山;东、南面都是大海;西线是巴蜀、荆楚的长江上游地区。 脑海中想着每日随处可见的碧海蓝天,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光是这样,便叫他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再加上后半句“一山更比一山高”,诚如戏煜所言,这世间有本事的人不在少数,倘若他们真因为有了一点儿本事而沾沾自喜,想来定会被他人抛掷脑后。 是以,为了能叫自己变得更为优秀,唯有在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的情况下,再去不断充实的自身! 而将其与前一句相结合,说的不正是他们江东的现状吗? 因为生活在一个景色恍如画卷般的地方,日子过的安宁,心中哪怕是有再大的志向,再高的追求,也会因为安静祥和的生活而渐渐迷失自我。 这个时候的大家,想必都很难对自身有个清醒的认知,更别提什么继续完成雄心壮志。 戏煜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道破了他们江东的现状,当真不可思议! 这一句话,完全可以被大家当成警世名言,切实的告知众人,哪怕生活在一个安宁的地域,也万不可忘了自己之初心。 如若不然,一旦起战事,这些安宁祥和的生活便会在顷刻间被人摧毁,成为一片炼狱。 “不知诸位可知,自古以来为何有大把的文人喜爱怀念秋季?而儒生圣人又为何时常追慕晚春?” 戏煜的这个问题问的很是突兀,也相当奇怪。 在今日之前,郭嘉都不曾听闻过此事,现下一脸茫然,鲁肃等人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张昭,虽然身份地位较鲁肃更高,但因为之前去往下邳做客的乃是鲁肃,同此次下江东的北方众人更为熟络,故而反倒将谋士之首位的座椅安排给给了对方。 这或许和鲁肃凭一己之力促成了两方联姻之事也有几分关系。 见场面变得愈发安静,张昭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随即一展笑颜:“深秋乃是收获的季节,百姓们收割了粮食便意味着冬天不会饿死。” “而晚春是大地复苏,万物苏醒,春暖花开之时,是生命的,再加之天气凉爽适宜出门,故而便成了最叫人喜爱的季节。” “手有余粮,哪怕天下打乱,百姓们也不会过于慌张,而在春季,种植粮食,也算是大家另类的新生!” “能给天下人带来收获和新生的季节,自然备受天下文人墨客喜爱。” 张昭轻抚胡须,面带笑意,虽然年事已高,但精神抖擞,神采奕奕,颇有几分世外高人之感。 在历史上,他是一个能让孙策临终前托孤,专门负责为孙权处理政务,率群僚辅立新主,并安抚百姓、讨伐叛军,与周瑜等辅助孙权稳定局势的存在,其本事不言而喻。 如若不然,孙权也不会在每次出征时,留张昭镇守后方,领幕府事,后来更是被尊称为“张公”。 听了他的话,周围众人皆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戏煜反倒是不忍笑了起来。 “张公此言在理,但未免过于片面,需知······草木有情,春秋含泪啊!” 他煞有介事的说着,言语中不乏深意。 在场的众人自然也不是傻子,只稍微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秋天在世间大部分人眼中既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又是一个萧瑟的时节,除去天下百姓们的感受,诗人更多关注的是自身情感的寄托。 秋天有一种悲凉肃杀的气氛,更能衬托作者的悲伤烦闷! 春天也是一样,诗人喜欢春天除了受到自然气候的影响,认为春天也代表着播种、希望、青春、生命,同样也自然而然地蕴含了诗人的情感内涵。 “诗人借助描摹春秋的季节变换和典型景物,来寄托自己的感伤情怀,此乃一众文豪独特的文化行为,却与尔等无关!” “确切的说,是与在场的所有人皆无干系!” “因为诗人尚能趁着春秋季节更迭,变化明显之际抽出时间,趁着闲暇之余,松懈情绪,释放自身,看看周围的大山大河,绝美风光,可尔等······” “已经有多少年不曾感受到慵懒和自在、舒畅了?” “能在闲暇时分放松心态,疏解内心之情绪,此事看似同众人无甚干系,但在青徐······这不过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想来张公对此较为了解。” 说打最后,戏煜一双眼睛紧盯着张昭,而对方的面色也在他落下话音的那一刻变得无比难看。 说什么春秋变化,又提什么心态问题,原来最终的目的全在这儿。 眼下春分刚过,粮食还在土壤内发芽,对方在此时提及收获和新生,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只可惜,自己眼下并未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不知在江东颗粒无收的一年下,又有谁能闲宜度日?” 戏煜也懒得再兜圈子,反正在场的众人都是江东境内能说得上话的人,他在这个时候还藏着掖着,多少没什么必要。 还不如将话摆在明面上来进行商讨,等这个问题解决了,孙尚香才能离开江东,同自己回下邳照看一二。 而他与江东的孙策兄弟二人,也会因此成为关系较好的主仆。 日后,江东孙家就会是自己手下的第一大氏族。 而那个时候的兄弟二人除了依附戏煜,再没有其他法子。 等拿下江东,这一半的天下也算是统一起来,彻底安定了。 “颗粒无收?不知盛国公这番话是何意思?难不成·······江东境内种植的粮食有问题?” 在面对粮食的问题上,哪怕是张昭这等行事稳妥之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诧异的望着戏煜。 “必然!” “这是为何?” 要知道,春耕刚刚结束,他身为江东文官之首,可是才同鲁肃一道,从下邳购买了大量的种子,并将其悉数洒入整个江东境内的土壤中。 这会儿正是等待着种子生根发芽,出土露牙之时,又怎会有什么问题? 而不论是小麦,还是稻谷等农作物,在土壤内发芽都是需要时间的,戏煜不过今日才来,又是怎么从一望无际的“空旷田野”中,看出粮食有问题的? 他该不会是故意如此,危言耸? 孙策小酌一口,压下方才心底的颤动,脸上也重新挂起了一片淡然。 微微勾起的嘴角,让了解他的人都明白,此时此刻的他相当自傲,或许······是因为已经洞察了戏煜这番言论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双方谈判,攻心为上! 对方不过是想通过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来令他们江东境内的文武百官自乱阵脚,心下恐慌,真以为种进土里的粮食会有问题。 从而在谈判中失去本有的优势,继而放弃一些本属于自己应得的利益。 在谈判中连真实想法都不敢说,这不正好便宜了戏煜,叫青徐二地有机可趁吗? “盛国公,这话未免有些言过其实?我江东境内的粮食全是军民同心,在春耕之际一同下地,早出晚归,倾尽全境之力方种植完成的,万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孙伯符或许在身体上有所残疾,但在治理方面,虽说不敢保障有多英明神武,但到底也有些自信,春耕一事,万不会有差池!” 见孙策说的信誓旦旦,本来还有些慌张的张昭和鲁肃顿时松了口气。 但戏煜听完却露出了讶异的表情,望着对方直言:“怎得?你莫不是以为我在胡说?” “胡······胡说?这是何意?” 孙策和张昭相互对视一眼,宕机的大脑一时半会儿并未反应过来。 “胡说”一词始于东晋之后,意指胡人说话中原人听不懂。 而胡,乃是古代对西北部少数民族的称呼。 但在目前,并为被普及,是以闻及此而二字者,皆有些懵。 当然了,他们就算是知道这二字的意思,想来也定会觉得诧异。 任谁能想得到,堂堂盛国公,一介儒生竟然开口不是之乎者也,而是如此直白言语? 虽然算不得粗鄙之言,但这样的话,哪怕是军中不甚识字的小将,都不会去说。 这不就显得自己没文化了吗? “胡说就是说我所言句句非虚,没有半句是在危言耸听,端看尔等信是不信!” “需知晓,尔等的粮食种子来自何处······” “粮种来自何处?不都是从你的下邳拉回来的——” 等等!下邳!? 孙策本还不以为然的脸这下僵住了,我······这,我······我他妈真该死啊! “盛国公,您到底想要说什么?又做了什么?” 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孙策噌的一下起身,极其激动不安。 戏煜见状抬了抬手,示意他安静后,方才笑道:“伯符莫要着急,以免失了礼仪和分寸,种子的问题我已经告知于你,早做预防或补救,今年江东多少还是会有些丰收的!” “这不比几个月后你自己发现来得强?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江东怕是会陷入无粮可吃的巨大风波!” “须知······那些粮食在卖进江东之前,都已经被翻炒过了,乃是熟种!” “作为一个生意人,我是定不会做那等欺上瞒下,以次充好的荒唐事,故而先前卖与江东的粮食,我会派人交接,尽数赔偿与尔等!” (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阴谋阳谋,如何抉择? 呵!赔偿? 你拿什么赔偿?还说什么不会做欺瞒之事,眼下这不是欺瞒是什么? 天坑啊! 孙策气的头顶生烟,他怎么也想不到戏煜竟然会做出这等没品的事。 关键是他还不早说,眼下这熟种都被种进土里,再说这些还有何意义? 难不成要将其全部挖出来,再重新播种?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和时间比起来,那点儿赔偿又算得了什么? 要知道,种植粮食的时间愈晚,秋收便越迟,若是粮食真等快入冬了才开始收割,只怕比起眼下的颗粒无收也好不到哪儿去。 “盛国公,你这······你这着实有些过了。” “别急啊,咱们分属不同阵营,我有所防备也是在所难免。” 戏煜摆摆手,对此不以为然,继而笑着说道:“再者,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就看你怎么选了。” “这是何意?” 孙策略带防备的望着戏煜,总感觉他说出来的话会叫自己输的莫名其妙,不知其所。 “众所周知,这江东六郡乃是你孙策为继承父亲孙坚未完成的事业而屈事袁术,最终在万般无奈之下选择领父部下千余人,渡江削平江东,方才占据的。” “此乃你孙家的发家之根基,我自不会动,更何况,其父孙坚也是为令我等心生敬佩之人。” “比起曹操兵败汴水、袁绍迟疑不进、酸枣联军瓦解、天下人驻足观望之辈,他的孤军奋战却使渺视天下的董卓如芒在背、仓皇西窜,实乃当之无愧的英雄豪杰。” “是以,只要你愿意,苏家便能永镇江东,六郡再添一,七郡之地可尽数作为你孙家发展之根!” “只不过,在你我合作拿下荆州之后,除江夏外,再无你孙家的地盘!” “刘备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所谓的皇叔之称也不过徒有其表,对我而言就如同是个将死之人,没有半分威胁。” “但对尔等来说,却大不一样,尤其是在今年整个江东颗粒无收的情况下,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再者,若是尔等不愿与我合作,那钱庄的商队可就未必会来江东了,届时,就算刘备不出手,尔等也没地方去购买余粮,时间一长,这江东百姓们会作何感觉,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过,倘若他们真到了快要饿死的时候,我戏煜因不忍百姓饿殍遍地,特意运输了大量粮草来此救济,想来定会受到江东百姓们的爱戴。” “等到了那个时候,孙家兄弟还有谁记得,我就不清楚了。” 戏煜说完,还耸了耸肩,颇有些无辜。 反正他也没说错,再加上天子刘协全听自己这个“小叔”的,到时候真要救助了江东境内的百姓,自然能得到他们的拥护。 有了百姓的支持,随便振臂一呼还不是一呼百应?有志之士完全可以为自己所用,若是他们想去天下人皆梦寐以求的青徐二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这一点,想必便能吸引天下不少义士,至于受灾后的江东百姓,只怕是削尖了脑袋要定居在青徐之地! 而没了江东百姓的江东,还是江东么? 待到那时,没了江东的孙家兄弟,又该如何自处? 还是那句话,基础决定建筑高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虽说在你孙家的治理下,江东百姓的生活还算说得过去。 但倘若百姓们还有一个更好的政权和生活,谁有愿意去过“苦日子”呢?特别是在经历了粮慌之后。 一想到这,孙策气的攥紧了拳头。 若不是在场的人太多,他都怕自己按耐不住风度,直接扑上去将对方身上的一块肉给咬下来。 实在是戏煜这计谋太过于阴损,那算盘珠子打的都快把自己脸崩疼了。 但你要真说这是阴谋,对方倒是挺直言不讳,可这等阴损的计谋,着实不能算是阳谋。 只不过是很巧妙的抓住了江东的命脉,并通过粮食加以实现罢了。 随着他望向戏煜的眼神许久不变,在场的氛围也开始渐渐凝滞起来。 只顾着思索破局之法的孙策,并未注意到这些。 但思来想去,除了戏煜说的那个法子,他始终想不到什么更优解。 哪怕是自己双腿健全,面对戏煜都没有什么把握,更何况现在? 倘若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失了江东百姓们的心,他们孙家的偌大基业也基本上相当于是毁灭殆尽了,这可不行! 但若是就这么妥协,彻底失去了逐鹿天下的资格,好像又挺对不起列祖列宗之遗愿的。 要不然······想法子将戏煜留在这里? 实话实说,早在宴席开始之前,他便命人不动神色的在大殿周围埋伏了近万精兵。 四周围起来的三千多精兵看似是在站岗,守护众人之安全,实际上却是孙策布下若是同戏煜谈和失败后的第一道保障。 至于建安城内的五千精兵和在城外扎营的八万士卒则是他准备的第二道、第三道后手。 只要大殿战事起,他们便能在最短的时间抵达此地,对戏煜等人进行围剿! 想到这,心下稍稍安定了些许的孙策有了计较,眼露凶光的问道:“倘若······尔等回不去青徐,又该如何?” “这便更简单了!” 这个问题压根儿不需要戏煜回答,坐在郭嘉身后的一个年轻儒生果断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不见半点儿慌乱。 巍然不动的从袖中取出一幅画卷。 待其彻底摊开,众人方才知晓,此乃海域图! 虽认不出其海域是何处,但就画上那细致的描述与刻画,便给人一种不明觉厉之感。 “还请吴侯仔细看看!” 贾玑笑着走到大殿的正中央,并逐步朝孙策靠近。 他伸着双手,将整幅画卷立于身前,以便孙策近距离观看。 搞得孙策很是狐疑。 怎么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胆大到这等地步了吗? 面对自己不但不害怕,反倒笑容满面的往前凑。 要知道,自己就算身有残疾,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猛将! 寻常文人见了自己都会被身上的气势所震慑,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好似半点儿都不惧怕。 前有黄旭,后有这个年轻人,青徐之地教导出来的年轻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贾玑才不管他那眼神莫不莫名,奇不奇妙呢。 他笑嘻嘻的望着孙策,道:“吴侯且看,此乃建安城外的海域,水师踏星和盛皇就停泊在此地,若是您有什么歹意,无需等到半夜,船上的八万水师便会抵达建安!” “除此外,自合肥而下的寿春城内,也有五万士卒开始急行,不消五日,便能抵达此地!” “哦,对了,青徐二地内的三十万大军如今也无事可做,要是您想,他们随时能来江东转上一圈!” “要知道,青徐之地的地理位置如今可比江东要好得多,半分后顾之忧都没有!” “所以······您确定要留下我等在此吗?” 瞧着贾玑那贱兮兮的模样,戏煜笑着摇了摇头。 张昭因为对青徐水师一知半解,故而无法接话。 孙策倒是听鲁肃讲过这两支军队的厉害,但到底不曾亲眼所见,故而有些夜郎自大,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一直关注着海域地形图的鲁肃率先忍不住站起了身。 作为江东境内唯一一个见识过那两支水师的人,他除了忌惮和恐惧,再没有其他想法。 是以格外清楚,这战是万万不能起的! 以江东现在的处境来说,一旦开战,整个江东稍有不慎便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甚至对方都不用出动水师亲自下场,只要将相邻江东的海域水系尽数围住,再阻隔掉过往商船,光凭没粮这一点,不用一年,身陷囹圄的江东,内部便会率先自行瓦解。 想明白这一点的他又怎敢和戏煜正面起冲突? 一瞬间被汗水浸湿了后背的他果断开口:“盛国公这是何意啊?我等可从未想过要同您开战啊!” “主公在得知您要来江东,早就翘首以盼,早在十几天前便开始准备今日之宴席,全境更是在一月前便知晓主公小妹即将嫁与盛国公之事,高兴得唤醒鼓舞。” “其中不乏百姓们自发购买红灯笼,只为恭贺二位,愿二位百年好合,在此等盛事即将到来之际,江东又怎会生出恶意?” “反倒是您南下,并未见到半点诚意,南下之时还不忘带率大军处境,恶意满满啊!” 他弯着腰,叫人看不清面色,但声音低沉又迫切,像极了被人欺骗后难以置信语气。 戏煜闻言,淡淡扫了眼鲁肃,随即勾了勾唇角,望着孙策轻声说道:“说我没有诚意?那么请问伯符,不知其弟孙仲谋现在何处?” “正在家中照顾老母,母亲近些年来,身子愈发不适,今日更是半点离不开医师,仲谋在迎接完您的到来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去照看了。” 这个问题孙策早有成算,故而答的滴水不漏,相当自然。 早在戏煜没来之前,他便已经和仲谋商量好了话术,只为防止对方的探寻。 “哦?身子不适?再这春暖花开之季,令母竟然病了?不知因何而病啊?” 戏煜略带疑惑的凑向孙策,对方当即饮下一口酒水以缓尴尬,随后淡定道:“这个医师该在查,想来近日便会有结果。” 奈何他就算装的在淡然,也逃不过戏煜的火眼金睛。 他面部细微表情控制的不错,但鼻头的轻微耸动,眼眸下意识的躲闪,显然是没说实话。 “既然如此,我建议伯符还是换个医师的好,吴老夫人乃是当世皆知的忠烈节妇,凭借一己之力养大破虏将军的四位嫡子,万不可被那等庸医毁了。” “恰好我曾拜师华佗,学过些岐黄之术,不妨去见见老夫人,若是她当真病的不轻,也好及时给华佗去信,叫他来此看看。” 说罢,他顺势起身,让孙策心下猛地一跳,不知该干些什么。 “怎得?伯符还不走?切莫耽误了老夫人的病情啊!” 见对方坐着不动,戏煜低头似是而非的笑着,叫孙策尴尬至极。 娘啊······ 现在这可咋整? 戏煜怎得不安常理出牌?寻常人问到这里不是已经可以结束,继而开始下一个话题了吗? 怎得偏他揪着不放? 不但要问,还要亲自去看,这是能看的吗? 一看不就全露馅儿了? “这······这家母——” “好了,老夫人生病是大事,岂容我等在此东拉西扯,停滞不前?一切等见了老夫人之后再说!” 说罢,他便伸手想要拉孙策起身,言语中还带着几分责怪。 这一刻,先前因为戏煜以及贾玑的那番话而剑拔弩张的氛围就这么被孙策的尴尬和戏煜的执着给打散了。 忽然之间,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 “盛国公,此事急不得,还是过几天再说!” 孙策可不敢起身,面上也泛起了些许苦涩之意。 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在宴席上诅咒于她,以老夫人的性格非拔了自己这身皮不可! 能将他们兄弟四人带大,老夫人的身体情况可想而知。 平日里就健步如飞,生龙活虎的,时不时和同人打打麻将,斗斗地主,过的比他这个儿子快活多了。 话说麻将和扑克牌,都是来自青徐二地一些休闲娱乐的好东西。 自打被商人带到此地后,便深受广大百姓们的喜爱。 平日里,达官贵人家的妇女最爱凑到一桌玩这些东西,寻常百姓们也会在每日劳作结束或者是闲暇之余玩上一玩,放松心情。 只是,他们就算在喜爱这些休闲娱乐的小游戏也不能让戏煜看到啊。 也别是在自己还说了母亲病重的前提下。 这不是要他命呢吗? “今日都不去还要何时去?” 戏煜摇摇头,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伯符,那可是你的母亲,如今重病卧床,你不去塌前尽孝便已是不对,怎得还要阻拦我去看看?” “要知道,再过不久我同你便是一家人了,尚香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不去探望如何说得过去?” “伯符啊,你我同为一家人,又怎能看着我做那不孝之徒?” 孙策被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说法给弄傻了。 怎么还上升到孝不孝顺的地步了? 他不想让人去看母亲纯粹是因为不想母亲知道自己咒她,也不想让戏煜知道自己骗他啊! 这要是真去了,他还不两头不落好,把人全得罪光了? 不行!万万不行! “可······可是母亲那边多有不便,今日确实不宜去探望啊!” 声音突然尖锐了不少的孙策心中很是忐忑,但就算再不安,他也势必不能叫戏煜去看往母亲! “既然大舅哥不愿意我去探望,那便算了。” 说罢,戏煜还深深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孙策的肩膀,颇为亲切的说道:“咱们再说会方才的话题,大舅哥啊,我来江东的诚意可不比你少啊!” “那些兵马也并非我有意带的,只是······我不论去什么地方身边都得有人陪着啊,虽说我身手不凡,对上千军万马也丝毫不见慌张。” “但身为盛国公,出行带上些跟随的侍卫这不过分?我可是当今天下唯一的盛国公!” “哎?” 孙策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突然被叫的如此亲切,他很不习惯啊,怎么办? 还有,你是当今唯一的盛国公,难道我就不是唯一的吴侯了吗?不就是官职比你低些,手下的能人义士比你少些,所属领地比你穷些······ 想着想着,孙策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他望着戏煜的眼神,也变得很是古怪。 “这是怎么了?” 戏煜不明所以的看了孙策一眼,继而扭头望向众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只不过,哪怕是唯一的盛国公,也有不受我控制的事情。” “就好比那黑白骑,虽然都是我教导出来的普天之下一等一的,精兵,不但善于骑射游猎,还精通隐匿、战略、刺杀······,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受我的管辖呀!” “黑白骑也是有各自直接统帅的长官的,说白了,除了我身边诸位所看到的这些黑白骑外,其他黑白骑的行踪飘忽不定,哪怕是我也不知晓。” “只不过······既是我亲手培训出来的,那他们自然只为我负责,想来我在哪儿,他们也必定隐身在哪儿。” “这是在黑白骑成立之初便定死的规矩,哪怕是我也无法改变,还有一点,既然黑白骑皆为我服务,那么只要他们没死亡,我便不能死,也不会死!” “伯符,你现在还想着开战吗?” “我······这,我——” 孙策黑着一张脸,却没有半点儿唇色。 他到是想开战,但是敢吗? 本来想给戏煜一个下马威,可谁曾想,反倒被对方吓得不敢动弹。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做的选择好像就只有一个! 黑白骑的威名他要是不知道,那可就真是白活了。 当年北方冀州之战,暗杀了袁术无数兵马的是黑骑,灭了袁术大将军纪灵的也是黑骑,要不是黑骑,那年的冀州之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兵不厌诈,算了否? 当年北方冀州之战,暗杀了袁术无数兵马的是黑骑,灭了袁术大将军纪灵的也是黑骑,要不是黑骑,那年的冀州之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这还只是黑骑初露锋芒,在接下来大大小小的战场上,黑骑靠着刺杀、暗杀、冲杀、围杀······为戏煜解决了不少麻烦,消灭了不少敌人。 至于白骑的名号第一次响彻江东,还是在冀州战场上。 只不过,这一次的敌人是曹魏! 不过三千白骑就胆敢深入腹地,绕道夏侯春的背后,同青徐大军进行前后夹击,搞得夏侯淳顾得了头就顾不了尾,最终仓惶逃窜,丢盔弃甲。 戏煜也和这三千白骑呈前后包抄之态,围剿了吃了败仗的所有曹军。 戎马一生,身经百战的夏侯淳更是被逼的东躲西藏,抱头鼠窜,手底下有些名气的将军也是损失惨重。 北方战线全线崩溃的根本原因便在于此。 最终,被打害怕了的曹丕为了缓和关系,不得不将冀州割让。 而今冀州和兖州的大部分疆域几乎都落进了他戏煜的手中,而曹丕则被迫选择求和,而后要了个什么西征将军的头衔。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总归,天下大势好像因为戏煜的强大,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动荡不安,各大诸侯各自为战的时候。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是戏煜,但真正能铸造这一局面的,却是由他亲自教导出来的黑白骑! 如今,这样一支战无不胜,神出鬼没的大军竟然早已埋伏在江东境内,这叫人如何不慌张? 最关键的是,听戏煜的意思,那黑白骑只管他安危,但具体如何行事却不曾知晓。 难道说,只要自己赢了手腕,江东境内的父老乡亲今年便能用焯熟了的种子种出粮食? 至于所处位置,那更是无从得知。 是以,自己要是真有了什么不轨之心,想要动手的话,最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不得而知。 “黑白骑?那你觉得他们进入我建安会走什么地方?” 孙策冷下脸来,声音中还带着几分肃穆和紧张。 “这我就不知道了。”戏煜摊摊手,微微笑了笑。 “不过是······商船、海外、亦或者是走庐江的路人?总归黑白骑中近乎全才,能驾驭每一个领域,模仿每一种人生,还能将那些领域的‘分内之事’做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且,他们早在我决定要动身来江东的时候,就已经整装待发,而今估计已经在江东境待了少说几个月?” “事实上,在我刚进入江东境内的时候,他们就传来了密信,说了孙仲谋的那些计划,例如······召集江东境内所有侠士,给张辽一个下马威!” “什······什么?” 孙策张大了嘴巴,很是讶异。 他知道弟弟私下里一直在搞些小动作,但却没想到他行事速度如此的快,就连规模也格外大。 戏煜双眼紧盯着他,逐字逐句道:“这个主意就是孙仲谋的意思,只不过真正的实施者是跟在他身后的陆逊和虞翻!” “我很早前便知晓,江东境内的各大氏族门阀皆被你们兄弟二人掌控在手里,就连今日出现在城外的所有游侠也在被你们兄弟二人用同样的手段给控制了。” “如果我所的消息无误的话,其弟孙权应当是早在几年前便已经着手开始做这些事了。” 戏煜说的漫不经心,孙伯符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对于这个问题,他当真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确实,早在自己的腿废了后,权弟便开始和诸多氏族交好,近些年来,随着自己的身体逐渐适应生活,他外出的频率也愈发高了。 隔三岔五便要外出游历,跟氏族间的关系也相当的好,为此他甚至还娶了一位氏族之女,进而加深了同江东境内所有氏族之间的牵绊和联系。 明面上得到了不少氏族的赏识,但实际上,他们却是已经被权弟控制住了。 就拿今日这些游侠门客来说,他们都很清楚,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虽然只是各大氏族下达的命令,但实际上在他们的身后应当还有一藏于暗处的真正掌权人! 孙策的惊惧并未做戏,而是实打实的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再暗,如此行事已有数年,自以为将所有氏族都控制的很好,但结果······ 戏煜见到他震惊到了几乎难以附加的地步,当即勾起唇角,继续道:“你可知,我为何会知晓如此多的江东辛密?” “因为这些依附于你们兄弟二人中氏族中,有不少门客都是我的暗哨,甚至连你们今日派出的那些门客中,还有不少黑白骑混入!” “这怎么——” 这怎么可能? 孙策猛地起身,惊讶之余还带上了不可思议和害怕。 身处暗处的孙权也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戏煜。 “要知道,这些门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黑白骑之名声远近闻名,这样的人竟然会为了戏煜而放弃自己那无比尊崇的身份,继而选择在江东做一个岌岌无名,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喽啰,这怎么可能?” 确实,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最低等的门客别说见主公出谋划策了,就连自己的一日三餐,问包食宿都是问题。 虽然主家会包一顿午饭,给一处茅屋做住宅,甚至还会给些用来基本生活的钱财,但这些东西连自己都不一定顾得住,又何谈养家? 那些个没成亲的尚且还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成了亲的,多少也要为家中老小多多考虑,总归还是要想尽法子再找些出路,多找些吃食才行! 如此一来,心不忠者多如牛毛,仅凭孙策二人又如何顾得过来? 想来若不是今日戏煜自己说出来,他们兄弟二人至今还为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从未想过,这计划竟然还有如此大的一个漏洞! 只是······ 眼下哪怕知道这漏洞的存在,他们也没办法去处理,或者说是根本没办法去处理。 你总不能将所有氏族内的门客全部驱逐,亦或者是全部杀了? 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 人无完人,这世间总是有些人会为了这些那些而选择背叛,或者是泄密。 鲁肃和张昭身为内臣,对这些事情虽然知晓不多,但他们相当清楚,孙家两兄弟将这些年来的计划看的有多重要,对江东的掌权又有多重视。 如今,就因为那些个别人派来的暗哨,导致整个计划近乎崩溃,泄露除的秘密更是不知凡几。 最夸张的是,这些暗哨中,甚至还藏有不少的黑白骑,那可是黑白骑啊! 到底是何时来的江东?又是何时成为了各大氏族的门客? 这该不会只是戏煜的一面之词,意在迷惑自己? 万一氏族门客中没有黑白骑······ 但即便如此,谁又敢在当下这个局面来一场一输就丧命的豪赌呢? “吴侯,我言尽于此,你若是再心有不甘,那便没什么可谈的了。” 戏煜抬手理了理衣袖,安坐于案牍后的团椅之上,端的是一派清风。 但孙策眼下却是急的冒了一脑门的汗。 虽然说那戏煜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再没了先前的争锋相对,甚至也没说什么重话,态度也是相对温和。 但他自己的态度也在悄然间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从一开始的面和心不和,再到中途暗生歹意,最后到眼下心生惧意······ 他原本的那些不甘和怒火都随着时间逐渐消散。 到了这会儿,着实没什么脾气。 “盛国公,您······您说的可属实?” 此时的孙伯符已经有了决断,他并不认为戏煜会拿这样的事情戏耍自己,所谓兵不厌诈,也要分情况。 如今的自己已然陷入了死胡同,若是对方想仅凭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态度,那未免过于可笑。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反倒认为戏煜所言非虚。 毕竟······ 论武力值,对方的普通士卒就已经很能打了,更遑论那些如同雨后春笋般的各种青年才俊? 此外,不论是水师还是陆军,只要人家想来,分分钟就能抵达。 江东要是真想起战事,想必不出几天,整个江东就会被战火淹没,成为下一个曹丕,甚至更惨。 毕竟他们不是曹操,和戏煜没什么过深的交情。 如若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说是送炒熟的粮食来此坑害江东人! 那个叫贾玑的年轻人并未说错,要是地里种的都是些炒熟了的种子,今年的粮食定不够。 真要等到了百姓手中无粮,心中忐忑的时候,让戏煜等人从天而降,施政救灾,只怕整个江东境内的百姓们都会将其当作救世主,对其信奉有佳! 届时,有谁还会记得他们孙氏两兄弟才是江东的掌权者?又有谁会记得他们兄弟二人曾经为了江东的殚精竭虑? 一切都白费了! “我为何骗你?大家相互间不甚了解,是以,不管有心无心,你我双方有所防备都是正常,只不过我们的计划看起来好像远比你们的详尽且技高一等!” “事到如今,你唯一能想到的和解之法,便是将那孙尚香立马嫁与我,双方结秦晋之好,然后带着江东的文武百官向我诚服!” “唯有这样,江东才会是你孙家兄弟永远的地盘,与此同时,协助我打天下,建功立业的孙家也会成为我戏煜的肱骨之臣!” 听他说完,孙策婆娑着下巴,开始沉思起来。 戏煜也催促,他现下耐心十足。 虽然说自己的计划非常冒险,一旦孙策犯轴,宁可拉江东境内的所有人下水,也要在这大殿之上对他行刺,那结局可就不美丽了。 自己虽然不一定会被伤到,但只要回去,江东和青徐二地之间的战斗迟早会有。 如此一来,江东必败无疑,而自己多少也会损失上一些士卒。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知其他诸侯是否会借此机会向自己出兵? 特别是刘备那个家伙,说不定他在历史上能钻空子窃取帝位,就是因为其他人打的太过火,伤亡过于惨重呢? 要知道,距离自己和江东最近的便是刘备,只要战事起,闻着味儿的他定会有所成算。 说起来那小子对江东也是眼馋好久,至今都时刻关乎着江东境内所发生的一切。 只不过戏煜此次来江东乃是秘密出行,再加上一路都走在海上,故而很难被人捉住踪影,自然更没什么消息传出。 所以,这天下众人知道自己来江东的,除了青徐本和江东的本地人外,应当没有其他人了。 当然了,刘备想知道江东的消息,也得看戏煜同不同意。 凭他的情报网本身就很难侵入到江东,再加上上一次戏煜的故意挑拨,让他和江东孙家兄弟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缝,导致两家的联盟瓦解,再想重修旧好,困难重重。 此外,戏煜本身就不是个喜欢将自己行踪随便泄露的人,是以,在没有他的允许下,刘备压根儿不可能通过他去打探江东的消息。 这也算是给江东的孙家两兄弟留下的最后一点脸面。 倘若他们再不识趣,那结果······ 孙伯符自然明白这其中关键,心下多少松了口气。 比起戏煜,他更不愿意让刘备看了笑话。 这样想来,就算屈于人下,臣服于戏煜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祖宗基业能保住,百年之后面见祖宗多少也有话可说,不至于太过狼狈。 “盛国公,既然如此,那我便将小妹交与你了!” 说到这,孙策虎躯猛地一震,随即略带尴尬的说道:“说起我这小妹,乃是家中最为得宠的孩子,当年父亲离世的早,小妹尚在襁褓。” “是以,这些年来,不论是母亲还是我们兄弟,都觉亏欠她良多,故而骄纵惯了,身为江东最尊贵的女子,我们兄弟二人着实是管不了她,还望盛国公多有担待!” 孙策说完,藏于暗处的孙权都忍不住苦笑起来。 “不过小妹尚武,身旁虽说聚集了数百名武艺较强的女侍,但只要您能单枪匹马的闯进她的红帘凤刀阵,此事啊,一大半儿是成了!” 戏煜闻言,嗤笑出声:“红帘凤刀阵啊,名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同我的无情剑法比起来,谁更胜一筹?要知道,我最擅长的便是耍剑!” 一口将杯中酒饮进,戏煜缓缓起身,转而离去。 虽然说今晚喝的并不多,更没醉,但也算尽心,最起码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吴侯这口一松,从今往后,江东孙家便失去了称霸天下的资格,反之,镇守江东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如此一来,戏煜自然能放心离席。 贾玑、郭嘉等诸多文臣和以黄旭、张辽为首的武将们也都纷纷瞅准时机从酒宴上脱身,跟随在戏煜的身后离开。 至于酒宴上那些个不住劝酒的人,眼下于他们来说都是麻烦,还不如先行离去。 毕竟双方身处不同的阵营,倘若交往过甚,一个不好便会被人诟病,哪怕双方是协作关系。 再者,文人说话,最喜欢拐弯抹角,在饮酒的情况下,众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每一句言辞都准确无误,万一不小心被人抓住了小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离开的很快,戏煜近乎是在大刀阔斧的往宫殿外走。 归属问题谈成了,接下来便该谈婚礼的问题了。 按照先前的流程,除了提亲外,他还要在接亲的时候举办婚礼宴席。 等接上孙尚香,回到了下邳,还要在青徐之地再举办一次婚宴。 是以时间很赶,特别是婚宴时间早已定好,就在三天后! 这两天众人多少还有点儿时间可以去布置规划婚宴,是以当宾客散的差不多后,这场由孙策亲自主持策划的宴席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看着众人渐渐离去的身影,孙策、张昭乃至鲁肃皆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不甘和愤怒,但事已至此,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反悔的余地了。 “看来······这一战咱们输的彻底啊!” 孙策长叹一口气,随即仰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天空。 “这也算不得是输?” 鲁肃深吸一口气,顶着两人诧异的目光,继续道:“主公,若是咱们换个想法,说不定也是胜利。” “最起码,今年的秋收有望,江东百姓们不至于饿肚子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就退上这一步,说不定便是双赢的结局?” 这样一想,孙策发黑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罢了,终归是自己技不如人,才不得不认输臣服。 “算了,仲谋!” 他侧身望着一处阴暗的角落,看着那道已经比自己还要宽阔高达的人影。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反应,直接起身离开。 只不过,有句话他并未和任何人说。 其实真要和戏煜比手劲,自己其实未必会输,好歹这么多年净锻炼臂力了,又怎会这般轻易的输掉比赛。 但是······就算自己赢了又能怎样?结局又会比现在好多少?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孙家兄弟的妥协,周瑜的未来 难道说,只要自己赢了手腕,江东境内的父老乡亲今年便能用焯熟了的种子种出粮食? 亦或者说只要自己赢了,就能阻止盛皇和踏星进攻江东的可能? “既然胜算不大,那便叫公瑾回来,我另有安排!” “诺!” 鲁肃、张昭、孙权等人当即起身弯腰,一直到孙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方才起身。 哎!要变天了,该来的终归逃不掉······ 其实打一开始,周瑜便对戏煜来江东一事不大赞同,连带着对北方的诸多使者也没什么好感。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打着联姻的幌子图谋江东的土地! 孙策也知他心中不甘,这才专门派他去赤壁大营当监军,直至此刻,事情全部解决方才打算将人叫回来。 反正两人当初在分开的时候就说好了,等此事有了结果再同他联系。 倘若事情出现僵局,双方始终没办法谈和,那便莫要喊他。 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若是和对方走的近了,多少有些不好。 毕竟,双方是随时都有可能开战的关系。 是以,孙策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叫周瑜回来,应当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戏煜的提议也有了最终的成算。 这个时候叫周瑜回来,也是因为他在江东大军中的地位极其之高,此事不同他商议,明显是不可能的。 话说周公瑾在江东的地位虽然崇高,但也相对尴尬。 主要是因为他之所以能拥有建功立业的资格少不了“背信弃义”,当年要不是背叛了氏族阶级,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由孙策,也不会换得丹阳兵马。 更不会在得了好处后,再接再砺,数次出卖他人,最后还联手孙策一起力排众议镇压斩杀氏族。 当年为了自身利益,他出卖了那么多的人,可今日,孙策竟然要选择臣服大汉,那不就意味着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无用功,都成了笑话吗? 日后江东若是由戏煜把持,自其他地方安排进氏族后,又有谁会正眼瞧他? 而且那时的他和大汉氏族皆为同僚,无法拔剑。 一个手中无剑的将军,周围还凝聚着一堆对自己不怀好意的氏族,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该如何自保? 近些年来,周瑜一直喜欢长时间的待在军营,就是这个原因。 除了自己的大军外,他不论是居住在内城府邸还是外出访友,都会觉得心下难安。 为了让自己能踏实睡个好觉,他也只能长时间睡在大军内。 毕竟在这军营中,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吕蒙会替他把守住大帐,连一只略带“威胁”的蚊子都不会放过。 可现在······ 果然,等消息传到大军后,周瑜当即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从大营往回赶,最后在第二天深夜,孙尚香刚准备好嫁妆,穿戴好嫁衣,画完妆容的时候赶了回来。 周瑜一进门便瞧见了满目的红,张灯结彩的吴侯府邸,再加上深夜时分,灯笼散发出来的微弱光亮,叫整个府邸都变得艳丽又温馨。 时刻关注着门口的孙策在周瑜刚进门的瞬间,便朝他招了招手。 “公瑾,你可算是来了。” “伯符,你为何要这般仓促的做决定?” 周瑜顶着一肚子的火气,言语中带着几分恼怒。 “你可知我时时刻刻都不忘训兵,只为能同这天下诸侯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场?眼下我们完全可以向东进攻,哪怕那关云长,张翼德再威猛,也定无法同我的千军万马相抗衡!” “届时荆州一平,荆襄九郡皆唾手可得,归顺大汉有甚意思,只要能东图川蜀,我等完全可以自己做这天下的主!” “哪儿还用得着小妹远嫁?” 也怨不得他火气这般大,当初为了孙策和前程,他几乎是倾尽所有,其中除了自身的势力和经济外,还包括对那些名门望族的背叛和毁灭。 可谁曾想,事到如今,自己竟然也会被人背刺,而背刺这人竟然会是自己当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进行一场豪赌的孙家兄弟! 话说,你们当初叫我为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昔日那个说好了要成就一番伟业的人呢? 要知道,当年为了让那些氏族臣服,他周瑜可是唱的黑脸,而真正下杀手,且威慑了诸多氏族并将其尽数掌控在手的,乃是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孙家兄弟! 倘若这出戏不断,江东境内将会无氏族胆敢轻举妄动,那么江东除了外敌,内部则不会有什么大的威胁。 长此以往,在内部安居乐业,和平相处的情况下,江东不论是百姓还是士卒、粮草皆有源源不断的发展前景,图谋霸业有机可趁。 可偏生到了眼下最为关键的时刻,你们兄弟二人突然站出来说这戏唱不了,不唱了,你叫我一个唱黑脸的该如何站在台上? 戏都没了,要戏子何用? 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孙策知道他心底的不安,任由对方发泄完后才紧握着他的手,说道:“公瑾莫要慌张,此事另有隐情,你且随我到屋内详谈!” 说罢,二人朝不远处的长廊走去,过了回廊小道,一直到进入内院,孙策才松开对方手。 此时,他们远离了外边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场景,只行色匆匆的朝不远处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灯火通明,显然是早已有人等候在此。 大门一开,便露出了孙权、鲁肃、张昭等人的身影。 瞧着桌上的吃食和酒水,众人显然是来此有些时间了。 除了坐首位的孙策,一旁还有个居中位的椅子空着,那是专门留给周瑜的。 在见到周瑜的瞬间,以孙权为首,鲁肃等人随后起身,向他行礼,只要张昭,因为周瑜心存芥蒂,至今独坐其身,一语未发。 “公瑾兄,你可能有所不知,我等早在前两日便同那盛国公协商好了,着实是我等斗不过他,才不得不选择臣服啊!” 孙伯符一边给周瑜倒酒,一边语重心长的说着。 “你且放心,就算江东归顺了大汉,你的身份地位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我江东的大都督,至于东征刘备一事,也依然以你的意思为主!” “此外,等攻击荆州的时候,盛国公也会派兵写主,我们内外夹击,定会灭了那些得志小人!” “而荆州一旦拿下,被封为吴侯的我就会因为屡立战功而赐下封地——江东!自此,我孙家世袭罔替,世代镇守江东!” “至于北方,在没有战争的时候并不会插手江东内部的事宜,但若有战事,得到诏令必须率兵出发,前去支援!” “与此同时,盛国公还会教导,甚至是赠与我们大军一些世间最先进,顶尖的武器设备和军需粮草!” “有了这些东西,我们镇守江东定会更加方便,同时也能给江东的稳定发展带去一定好处!” 这些都是戏煜提前同他协商好了的,就连周瑜的去处,两人也在这两天进行了一番商讨,有了很好的主意。 “怎么,伯符,你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了?当年的同胞之义你可都还记得?” “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 孙策的双鬓早已斑白,面上更带着几分老气,但一双眼睛深邃坚毅,目光如炬。 “你可知大汉在那戏煜的手中是何等的强大?莫说是恢复盛汉,在我等看来,哪怕是超越盛汉,也不无可能,是以,我们能早些归顺于他也是幸事啊!” “也正是因为知道你对我孙家多年来的无声帮助,再加上你我之间的同袍之情,这才专门找了盛国公,安排你的去处!” “依我之见,你就该去跟着盛国公,凭你之盖世才学,不在这乱世中打出一片威名着实可惜。” “可只要跟在盛国公身后,你定有资格封侯拜相,日后,说不定哪怕是我也得向你行礼,这是为兄斟酌良久,特意向盛国公要来的恩典!” 周瑜瞳孔猛地一缩,心下大为震撼。 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伯符的态度变化会如此之大? 怎么的?这是累了还是倦了?竟然连当初说好的共图霸业也不打算要了? “伯符,你老实同我讲,近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戏煜的手里吗?” 周瑜紧盯着孙策的眼睛,余光还时不时扫向其他几人。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伯符哪怕身有残疾,也是个心智坚毅之人,万不会在遇到事情后临阵退缩,亦或者弃甲投诚。 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情况,虽说他们已经决定同荆州开战,甚至都做好了一切准备,但若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其他问题,以伯符的性格,就算有所妥协,也定要先去尝试一二。 万一呢? 万一能得到更好的解决之法呢? 万一那些问题并非只有妥协一种方式,而自己只要强硬些便能得到更好的结果呢? 要知道,早在戏煜来江东之前,孙家两兄弟就和他说过,此次北方使者来的目的是和谈,但并不会影响他进攻荆州。 可结果······这是和谈吗? 这分明是投诚! 说好的让自己放手去攻,背后有他们兄弟二人呢? 孙策坐于酒桌后,眼神微微一闪,丝丝惆怅瞬间消散,他透过门窗望向远处,望向庭外隐约可见的由内城缓缓流淌而过的江水,默不作声。 此地虽然距离正堂有些远,但胜在偏僻安静,可以说是他们这些江东掌权者为数不多的一个能够独自思索的好地方。 “公瑾啊,你且听为兄一眼,兄长我不会害你!” “日后,我们兄弟二人专心治理江东,而你跟在盛国公身后,一心只为大汉,切记不要由半分迟疑,更不要同那些人为敌!” “要知道,我江东境内的水军皆由你执掌,仅凭这一点,你便能在盛国公面前得到重用,须知他们水师虽然强大,但要说主帅,我实在想不到除你之外的任何合适人选。” “这便是你的机会!只要你对大汉忠心耿耿,说不定就有机会成为大汉水师之统帅,日后莫说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是我等先前说好的宏图霸业,或许也有可能在你手中实现!” “除了这些外,你还有最大的一个倚仗,那便是江东氏族不敢动你!” “没错,公瑾,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你也莫要迟疑,早在你没赶到前,我们便已经想好了,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年说过的话?” 鲁肃也忍不住在这个时候插了句嘴,认真道。 说起来,他和周公瑾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早在数十年前,两个一见如故的年轻人也曾有过一段携手并进的日子。 当年,周瑜率兵路过鲁肃的家,不但得到了鲁肃的热情相待,还赠与了不少粮草,这也使得二人之间的关系愈发稳定牢固。 也是因为这样,周瑜曾向鲁肃说过,凡是涉及军中,双方都要进行一番商讨,待商议结束后再行处置。 只为让江东境内的百姓安宁,兵马稳定,一免因为一时之差毁了江东,毁了大业! “此事我自不会忘,但子敬,你······你想好了吗?” “我想不明白那戏煜有何神奇之处,竟在短短几日,便叫你们全部改变了想法,你们可知,我们若是选择诚服大汉,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特别是我,我只一心向明月,若是以后跟在盛国公身侧,便只会唯他之命是从,你我间的关系再也恢复不到往昔,你,乃至是你们······都已经想好了吗?” 周瑜冷脸瞧着眼前的几人,眼露期待。 奈何孙策闻言果断转过身去,不敢看他。 而孙权则站起身来,缓缓抬手,深深弯下了腰,向周公瑾拜了三拜。 此举既是为了道义和心意,也意在说明江东孙家前后两人掌权人已经完成了权力的转移。 自此以后,江东的大小事宜,尽数交由孙权处理。 当然,早在这之前,孙权便已经开始着手处理政务了。 如今不过是过了个明路。 “罢了,既然君带我恩重如山,且万般期待,我也不在多说什么,只一句,此去北方我定会时刻跟在盛国公的身侧,忠于大汉。” “与此同时也不会忘了我来自江东,万不会给做出给诸位丢脸的事,也望诸位能在江东留我一间屋子,待日后天下一统,有幸加官进爵,荣归故里后再同诸位同游江东!” 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的周瑜也弯下了腰。 此去经年,他日再归想必已是物是人非。 突然有些感慨万分的他强忍着心中的复杂,目光淡然的望着众人。 他知道自己只要离开了江东,便会身处危险之中,而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戏煜,是以,去了北方,唯一能做的便是抱紧戏煜的大腿,为他建功立业,为他挡风遮雨。 只希望,时间不会负了他的一生,而那盛国公也莫要像周家兄弟一般,负了他的满腔热血! 这一天,周瑜来的仓促,去的果决。 行色匆匆,快如疾风,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经离开了吴侯府邸。 他这前脚走,戏煜后脚便被人请进了府院内的宴席高座之上。 而后院孙家之女,尚香小姐的闺房内,正汇聚着少说三百余女侍,她们有的带刀,有的别剑,还有的拿着毒蛇在手里把玩······ 总归,看上去没有一个好惹的! 尚香小姐之夫君,非天下闻名,身手不凡的的大英雄不可,此乃江东百姓众所周知的事情。 奈何家中兄长擅作主张,竟在未经她允许的情况下嫁了出去,这如何能忍? 虽说戏煜之名名动四海,身手不凡,确实满足当她夫君的要求,但那也得她自己看重才是,岂容他人插手? 哪怕是亲兄长也不行! 奈何吴夫人也不是个吃素的。 能跟随江东先主孙坚征战四方的女子,自然不是只会屈身于深宫后院,每天只知道自怜自怨之人。 在得知此婚事乃是两个儿子都没办法改变甚至拒绝,且万不能有半分差池之后,巾帼不让须眉的吴夫人出手了。 女儿的脾气秉性她清楚,再加上此事确实是孙权和孙策两个哥哥做的不对,故而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她赞同女儿的胡闹。 至于孙策两兄弟,眼下不论是在母亲那还是在妹妹那都得不到好脸色,是以也没任何能帮忙的地方。 一切,都只能靠戏煜自己了。 等孙策和孙权从幽僻的书房走出来,月下华灯早已点亮万家灯火。 近些时日,因为江东要嫁女,还嫁的是当今众所周知的盛国公,再加上孙家对尚香小女专属的偏爱,使得整座府邸乃至整座城池都点亮了红烛。 清冷月光在这灯火红花的映衬下,少了往日的冷然,多了几分罕见的暖意。 望了眼满是喜庆之色的府邸,又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欢歌笑语和随处可见的宾客,二人对视一眼,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而此时的戏煜早已在老仆的率领下,朝孙尚香的闺阁走去。 “听闻盛国公身手不俗,今夜······应当不会受伤?”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姐姐妹妹,虎威夫人的神勇! 孙权扒拉着挂在树上的红灯笼,心中既有酸涩,也有不安。 “话说他要是受伤了,咱们已经谈好的一切是不是都会幻化成泡影?若是江东即将迎来的新生活被小妹这一爪子给挠没了,咱们可就······” “这倒未必,我反倒是觉得盛国公能赢,若是他真的能制服小妹,我们这些年不厌其扰,头大如斗的生活也就能结束了。” 孙策这话多少带着几分戏谑,但也能说明不少问题。 这个妹妹,打小不爱红装爱武装,成天舞刀弄枪的,叫二人胆战心惊的过了将近二十年。 要知道,弓腰姬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小妹不但喜欢武,还擅射箭! 在战马之上弯弓射箭,千里外都不见半分失手,比之孙仲谋或许差点儿,但和孙策比起来,差的是谁不言而喻。 至于她的身手,因为自小练武的原因,最起码在江东是没什么人能与之相抗衡的。 事先已经知道此事的戏煜对此倒是毫不在乎。 毕竟,今日随他一道而来的,还有两位女子——虎威夫人吕玲绮和神智夫人黄月英! 在将三人带到小姐闺阁前,领路而来的老妪便笑着止步,朝三人恭敬行礼,道:“新姑爷,从此门进去便是小姐的闺房了,小姐事先有言,只要您过了这阵,便能娶她!” “只是盼望新姑爷能注意下时辰,若是过了拜堂的吉时,那可就不美妙了。” “好,有劳了,接下来的路我们自己走。” “诺!” 老妪点点头,缓缓退向远处。 戏煜带着两位夫人推开大门,径直朝内走去。 这个时候,此事已然被大部人得知,不约而同的跑来看热闹。 能在此地汇聚的,都是孙家的女眷,姻亲以及宗亲。 比起其他只闻尚香之威名的人来说,他们对尚香小姐的身手才算是深有体会,那就是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小疯子! 戏煜自然也知道周围有不少人注视着自己,但他依然满不在乎。 “如何啊,二位夫人?此阵我便不出手了,以免被人说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说话间,他看了眼周围的高大墙垣和四周寂静的草木,随后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此地他已经观察过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再加上不过是阵法罢了,这对去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吕玲绮来说,压根儿没什么挑战性。 小小阵法,不足为奇。 三人抬脚跨过门坎,继续深入。 直到再度遇见一座房门,俩女率先一步上前,推门而入。 这一次,里面不再是悄无声息的环境,而是一个由红丝带飘满整个庭院的诡异布局。 那丝带伴随着微风轻扬,隐约在月光的照耀下还能看到不少模糊的身影。 她们或左右飘荡,或爬高上低,或若隐若现······ 要不是知道这是个阵法,戏煜还以为自己来到鬼屋了呢。 “这阵法有些意思,但也不足为惧!” 吕玲绮身穿一袭白色长裙,飘飘欲仙的样子宛如九天玄女,但这繁琐的穿着并不会影响她的发挥。 高挺的鼻梁,加上挺拔的身姿,还有专门被扎起来的漆黑马尾,叫她看起来是那般的英气逼人。 只是这么简单的向前走了几步,随即缓缓战定,变叫那红丝绸内的一众侍女愣了愣神。 “我等摆下此阵是为了考验新姑爷,不知姑娘是谁?所为何事?” 一个看起来同样较为大气的侍女自红绸内沉声问着。 不止是她,在场的诸多女侍,乃至是外面的看客们皆有些迷惘。 不是说好了由戏煜闯阵吗? 怎么来的是个女子?那戏煜看样子也不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啊?为何会躲在一个女子的身后? “我是何人?倘若你们小姐嫁入下邳,那她就得喊我声姐姐,你觉得我是何人?至于来此何事······内院夫人来此,你一介新妇还不快快出来拜见?” “据传江东素来注重礼节,当真这样吗?” 戏煜站在她的身后,唇角微微扬起,话说吕玲绮这个小媳妇是真可以,甚得他心! 平日里看着不怎么爱说话,当然,那也有可能是因为内院的姐姐们都太猛了,她说不过,但谁曾想,今日一出来,单独处事的时候嘴皮子倒是够利索的。 不过几句话,便将自己立在了道德的高处,如此看来,对方光凭一个阵法是完全压不住她。 “呸!谁有你这样的姐姐?” 话音刚落,院子内便传来一道清亮娇俏的声音。 或许是有些恼羞成怒,故而声音听起来有些娇憨,嗔怒。 “还不等我嫁去你便这般行事,那我进了内院,你岂不是更加嚣张?” “至于姐姐妹妹什么的,等打赢了我再说!反正你是代戏煜来同我交手的,你若败了,我便不嫁!” 嗖! 在她说完的同时,一支箭羽自对面阁楼之上爆射而来。 速度之快,令吕玲绮都不由得感到咂舌。 虽然说是支空心的轻羽箭,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以这样的力道和速度来看,要是真打在了身上,只怕整支箭会直接爆裂开来,造成较大的痛感。 能将只是用来劝退他人的箭羽发挥到这般极致,可见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吕玲绮惊讶了一瞬间后,果断后撤半步,接着一个侧身闪转,急速而来的箭羽就擦着她的肩膀飞射出去。 只不过,吕玲绮虽然成功的躲过了这支箭,奈何不曾注意到衣服。 直到箭羽落地,发出嘭的一声闷响,余光扫到肩膀上拉丝的衣裳后,原本波澜不惊的她瞬间变了脸色。 “我的衣裳!” 吕玲绮娇呼一声,脸上带起了几分怒意。 这衣服可是戏煜专门买给她的,相当欢喜的她还为这件衣服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白蛟纱侠裙! 本是用来珍藏的,只是今日比较特殊方才穿了出来,可谁曾想,竟然被擦破了“皮”。 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反手一抬,便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 今日,她本不想用武器,故而没将方天画戟带在身上,至于长枪,在不是最好的选择下,也没什么必要。 再者说,她耍剑的功夫也不差,更何况手里握着的还是倚天剑! 这是曹操继青釭剑外的另外一把佩剑。 但和会赏赐给臣子作为身份象征的青釭剑不同,这柄倚天剑乃是曹操整日贴身佩戴的宝贝,更能象征他的权力地位! 当年曹操离世后,戏煜辗转多地,才从暗处寻回此剑,并将其赠给了吕玲绮,如今也成了她贴身携带的佩剑。 “混蛋东西,你竟然敢毁了我的衣裳!” 在她娇嗔的同时,身影也如同一道离弦的箭,以丝毫不弱于方才那支箭羽的速度冲了出去。 嘭! 巨响起,一女侍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她砸重脑袋,继而重重摔在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也得亏是吕玲绮没下杀手,这才让对方有了片刻的喘息机会,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后才奋力爬了起来。 随即一脸诧异的望着砸向自己的那双手,惊讶问道:“你的力量为何——” 奈何,还不等她说完,吕玲绮的第二波攻击再度袭来。 长剑一扫,“铛”的一声,只来得及抬起武器进行阻挡的女侍连带着断为两半的长枪重重飞了出去。 “妹妹好教养,见到姐姐不现身打招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耍横?世间还从未有过这样事情!” 这一次,吕玲绮再没给对方半点机会,挥着剑就朝前冲去。 周围女侍见状赶忙上前反抗。 吕玲绮一介女子,身形瘦弱的甚至还比不得其中一些侍女,但一柄长剑愣是被她耍的虎虎生威,大开大合的打法直接叫对面一众女侍无力抵抗。 不过才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击败了诸多侍女。 一瞬间,别说是大阵,就是外边看热闹的宾客们都忍不住傻眼了。 这······这女子看着身形优美,容貌上佳,本以为是个温婉的女子,可谁曾想竟然这般厉害。 瞧她打架这架势,完全不逊色于孙家小妹啊! 看着躺了一地,或断手、或断脚、或吐血·····的众多女侍,不知孙尚香是何感觉,反正戏煜没有任何的感想。 他闲庭信步般的走进了院子深处,既没看那一地的哀嚎,也没望吕玲绮半分。 这倒不是说他无情无义,主要是太过于了解对方的身手。 这姑娘本身武术就不错,嫁进内院后,更是经常和自己进行各种切磋,武艺再度精进。 时至今日,她完全能称得上是当今天下第一的女将军! 就是比之黄旭、黄忠等人也丝毫不遑多让,至于典韦、赵子龙等人,她也有资格与之一角高低。 孙尚香,区区一个弓腰姬的名号,又能拿她如何? “啪!啪!啪!” “不愧是戏煜的夫人,厉害!” 阁楼大门缓缓打开,自门内走出一身穿红衣的女子,她一边拍手一边说着。 只不过,嘴上说着厉害的她,眼里却满是怒火。 能不怒吗? 自己精心培养了多年的女侍,竟然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尽数被对方击败,这不是在打她孙尚香的脸吗? “倒不是我有多厉害,主要还是你这阵法太次了。” 瞧着面前这个被轻甲裹住全身,背上还负了张弓的女子,吕玲绮面色没有半分缓和。 说完这么一句后,果断转身朝一旁的武器架走去。 在这里放着一把呈月牙镰刀形的长枪,虽然比起倚天剑稍逊一筹,但也算是在场难得一见的好兵器。 能在短时间内给敌人致命一击,杀伤力极其强大。 但同样的,这长枪光是看着就觉得重,拿起来只怕更重,远非常人能用。 “怎么?你是要换兵器吗?” 看她的行为,孙尚香很是好奇,但又有些难以置信。 她想不明白对方刚才的长剑用的好好的,为何要突然改用枪? 而且还是如此厚重的一把枪! 这是要干什么?示威?亦或者······托大? “来,妹妹,虽然你弄坏了我的新衣裳,但身为姐姐的我还是要做好分内之事,好好教教你代价二字怎么写!” 嘶!恐怖! 戏煜看着吕玲绮,果断朝后退了一步。 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吕玲绮身上的怒气和戾气皆有内敛的趋势,这可不意味着她心情变好了。 要知道,比起以往她的火爆脾气来说,这姑娘现在可好多了,当初在温泉,自己可是被她折腾的瘦了好几斤! 时至今日,这姑娘脾气虽然看似好了不少,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啊,越是生气,便越表现的云淡风轻。 看来,孙尚香这个小娘皮今日怕是要遭到人生中的第一顿毒打了。 “哼!我用的着你教?先说好,这枪名为月牙,是我父亲当年征战时用过的武器,重达一百二十斤,可不是你区区一介女流之——” 话还没说完,她便呆滞了。 因为眼前那个女子已经轻而易举的将长枪举了起来,甚至还毫不费力的耍了几个花枪。 这······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间哪儿有这么大力气的女人? 要知道,就是自己想要举起那把长枪,都相当吃力,可对方却······ “你这个女——” “这算什么?” 吕玲绮甩手抖出一个枪花,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将那长枪单手握于身后,冷淡开口道:“你可见过由百炼钢打造的纯钢鎏金枪?那枪少数得有三百斤中,我夫君单手就能拎起来。” “而这把月牙枪,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对他而言更是不值一提!” “当然,我拿它来灭你还是绰绰有余!” “你——” 孙尚香闻言恼羞成怒,气的她想破口大骂,可在看到对方那双冰冷到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后,突然心生惧意,不敢贸然上前。 “行!只要你能打赢我,我便认下你这个姐姐!” 说罢,如临大敌的她警惕的上前一步,一手紧握着背上的长弓,另一手放在了挂在后臀上的汉刀,一步一扭的朝对方走去。 在二人目光再度对上的瞬间,双方双腿猛地用力,疯狂冲向对方。 仅眨眼的功夫,便纠缠到了一起。 嘭—— 一击下来,孙尚香虽然成功用长弓抵挡住了对方的月牙枪,但也因为受到了无法力抗的重力而不得不后退。 这力道,够大! 孙尚香心下骇然,她知道对方的力气大,但却没想象到会如此的大。 一时间,没管理好表情的她在震惊之余,露出了几分恐惧。 “妹妹,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姐姐我可是要用力了!” 说完,吕玲绮便再度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了出去,虎威夫人,果真名副其实! 只见她一个箭步冲向前,接着挥起月牙枪迎着孙尚香就挥了过去。 在她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孙尚香很快便没了招架之力。 啪! 咚! 砰! ······ 听着高墙厚院深处传来的阵阵兵器爆发的声音,门外看热闹的众人皆有些诧异。 因为身份缘故,方才还透过门偷窥的他们哪怕是被撵到了外院,依旧消尖了脑袋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可越听,他们便越惊讶。 “这会儿······应该是姑爷和小姐在打架?” “嗯!有可能,先前那白衣女子虽然看着挺厉害,但比起小姐那母老虎的架势,多少有些逊色,反倒是盛国公,声名在外,应当能和小姐打个旗鼓相当!” “不是的,比起小姐,那才是个母老虎!她······” 被打了一顿不得不离开院子的几个女侍瞪着大眼睛开始解释。 实话实说,哪怕是她们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又输在了哪里?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个绝美的女子竟然有这般高强的武艺?” “去!你这人会不会抓重点?话说那女子真的是盛国公的夫人之一吗?那咱们小姐算什?” “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态,有甚可说的?反倒是这位夫人有点儿猛啊,竟然能和小姐打的不相上下?真不知道小姐输了会是什么样子?” 说这话的是个先前被孙尚香欺负过的人。 身为将门之后,素来得宠的孙尚香自然过的潇洒至极,在江东,就没有胆敢招惹她的存在! 好巧不巧,这女子和孙尚香虽然同为宗亲,但因为身份上的差距,她总是会被对方无意间比下去,长此以往,自然心生妒意。 后来被孙尚香一顿教训,这才老实了不少。 但这并不意味,双方就能握手言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为此,哪怕是被下了面子,她也不得不委曲求全,灰溜溜的跟在对方身后。 在江东,像她这样的存在不在少数。 只不过被孙尚香针对的原因各有不同罢了。 “要照你们这么说,那位夫人可真是了不得啊,不但人长得美,身手还这般突出,能让这样的女子心甘情愿的屈于内院,可见咱们这位新姑爷,盛国公是何等的厉害!” “这话说的没错,那般优秀的女子世间少有男子能配得上,盛国公能俘获芳心,着实了不起!” “此言差矣,应当是盛国公武功盖世,乃是天下英豪,这才叫那位夫人春心萌动啊!” “对对对,这话在理,就是那盛国公——待会儿,里面的打斗声怎么没了?”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孙尚香的妥协,荆州投名状 “屋里没动静了,也不知道里边情况如何。” 两人话音刚刚落下,便纷纷察觉到了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一瞬间神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内心之中还有些许的好奇。 …… 此时的内庭,各样丝带散落一地,几百名侍女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哀嚎着,早已失去了行动能力。 而孙尚香俨然已经成了吕玲绮的手下败将。 只见吕玲绮将孙尚香的双手背在身后,一条丝带紧紧的束缚着。 下一秒,吕玲绮的右手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孙尚香的后臀上。 “啊!” 一声尖叫之后,孙尚香脸颊通红。 “你,放肆!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要杀了你!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就这?你的这些小伎俩在我看来跟闹着玩没什么区别,一看就没经过实战!” 吕玲绮脸上满是玩味,就跟小孩打闹一般无二。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她的浑身上下便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这样的气势,只有饱经战争的洗礼才能堆积出来。 “你说什么?你经历过实战?” 孙尚香整个人都愣住了,努力的想要看清吕玲绮的脸,但她的举动也只是徒劳。 此时的孙尚香,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一个女人而已,竟然可以上阵杀敌,戏煜怎么会允许呢? “难不成你们那边女子已经有这样的权利了吗?” 只有孙尚香自己清楚,这些年来身处江东曾经无数次的央求兄长允许自己上阵杀敌。 可每一次都被兄长以女孩子家不能舞刀弄棒而回绝了。 “上战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这些赫赫功勋都是我自己拼杀出来的,而你这实力,在那些战场上根本就不够看!” 吕玲绮这话一出口,孙尚香呆若木鸡。 “这怎么可能?” 虽然嘴上不信,可孙尚香心中清楚事实确实如此。 两人说话的功夫,戏煜背负双手面带笑容的走上前来,只不过他这模样看的孙尚香心中一阵恼火。 “我的夫君就是你?一个让女人出头的懦夫,你有什么资格娶我?” 孙尚香没有停止挣扎,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别说是女人了,在她见过的男人中力气能如吕玲绮这般大的也是少之又少。 听完孙尚香的质疑,戏煜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这些,你只需要知道咱们两个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你想要反悔的话,我劝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江东的这些百姓。” “如今的你不是孑然一身的大小姐,你们江东百姓的性命,以及你们孙家的偌大家业如今都落在了你的身上。” “我在你手上如果有任何的损伤,你都将会成为孙家彻头彻尾的罪人。” 戏煜笑呵呵的说着,似乎还在等待孙尚香考虑。 本以为自己的这番劝说能够奏效,但事实证明效果微乎其微。 “哼,男子汉大丈夫竟然用这样的手段逼婚,我兄长也是荒唐!” “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孙尚香剧烈挣扎着,却也无济于事。 “戏煜,如果你是男人的话就把我放了,咱们两个真刀真枪的比一场!” 听闻此话,戏煜瞬间就明白了孙尚香打的什么算盘。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从不跟女人动手的。” “王八蛋,就算你强迫我,也别想让我跟你完婚,江东儿郎断然不会服从你,你要是敢对我用强,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的!” 听着孙尚香的这些谩骂,戏煜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一旁的吕玲绮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看向戏煜。 “这事儿还真挺棘手的,带回去之后她要是拼命反抗,你该怎么办,我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帮你束缚着她,毕竟同房可是两个人的事情!” 听闻此话,戏煜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要不咱们三个人同处一室?” 他这话一出口,吕玲绮脸颊顿时俏红。 “想的美,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对此戏煜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因此也并未多说什么。 就在此时,一旁的黄月英缓缓开口:“我听闻有一种名为软骨散的药材,服用之后可以让人乖乖听话!” 瞬间,就连戏煜的内心也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果然是个狠人。 “万万不可,那种害人的东西我是断然不会用的,你也别打这些主意!” 戏煜脸上满是厌恶。 “我知道了,夫君。” 黄月英应了一句之后,便退在一旁不再言语,转而打量起面前的孙尚香。 她那阴冷的目光,看的人不寒而栗。 即使如今黄月英不以真面目示人,可眼眸深处的寒光却是遮挡不住。 “戏煜,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快放开我!” 孙尚香不住的吼叫。 “俗话说的好,哪有美人不爱英雄,我不就是妥妥的大英雄吗,你们江东我正在等着我解救吗?你不同意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唉~”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接下来如何处置,全凭戏公说了算,只希望将来你能善待于她。” 戏煜话音刚刚落下,门外突然传来一道老妪的叹息。 “夫人说的哪里话,此行回去是让她作天子的舅母,何来亏待之说?” 听到这里,老妪又是一声叹息。 “虽然远离江东,但同样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还请转告吴老夫人,切莫出尔反尔,江东的基业也只可安稳。” “我会的!” 此话一出,孙尚香脸色顿时惨白。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人是谁,这正是常伴母亲身旁的老太,在整个江东都是颇具威严的。 换句话说,此时老妪的话就代表了吴老夫人的意思。 也正是因此,孙尚香才彻底明白了,原来戏煜真的是他们孙家惹不起的存在。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再一次打量这戏煜,孙尚香并未觉得这人有什么出奇之处,除了五官略显精致之外,他的做派似乎和个混蛋没什么区别。 孙尚香心中所想,戏煜并不知晓,也全然不在乎,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彻底解决掉江东的隐患。 解决完与孙尚香的事情之后,戏煜特地在江中多住了一段时日,这也算是留给孙氏两兄弟更多商讨的时间。 尤其是关于今后江东地区该如何发展,这是重中之重。 如今距离江东地区的春耕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戏煜特意让北方的商人带着种子来此贩卖,以此来增加江东地区的粮食收入。 同时各种新式的农具也逐渐传入了江东。 是日,戏煜与是两兄弟闲来无事,便相约在乡间地头上走上一走,也算是忙里偷闲。 “戏公既然精通于农耕,想必也知道我这江东富饶之地多年来积攒了不少的粮草,不知关于荆州的事情有何高见呢?” 这个问题困扰孙伯符良久,如今自己的妹妹孙尚香更是与戏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双方也算得上是亲家。 所以如此发问也并没有什么不同,更何况这关乎整个江东地区未来的发展,而且戏煜想要对荆州发兵也需要江东地区的帮助。 听到孙伯符这么问,戏煜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可知道我这一趟来到江东所为何事?” 戏煜这话一出口,孙伯符不由得一愣。 “难道不是为了允许我的妹妹吗?” 孙伯符满脸疑惑的看着戏煜。 “当然是,不过也不全是!” 戏煜一边走着一边缓缓开口。 “如果说只是为了联姻的话,我大可不必亲自前来,子龙将军完全可以替代我将令妹接回去。” “虽不是我本人亲至,但也绝对不会弱了你吴侯的名声。” 戏煜平淡的说着,身后的孙伯符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不妨再好好想想,或许真能猜到呢?” 孙策眉头紧皱,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为何,就连一旁的郭嘉也不曾言语。 倒是孙权,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你是想假借商船的名义把许印送入荆州,以便关键时刻使用?还有那些黑骑,恐怕也已经渗透入荆州了?”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孙权越发觉得可能。 如今荆州正直混乱之际,如果此时派人渗透的话,再经过几年的发展,将会变得更加容易掌控。 孙权的话一语中的,戏煜不由得点了点头。 看来这孙权确实是人如其名,相比于领兵打仗,在智谋权术这一块他确实要比孙策强上许多。 而孙策的用武之地则是偏向于战场,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戏公。” 一直未曾言语的周公瑾站在戏煜身后喊了一句。 早在几天前,他便已经投靠了戏煜,而这也是孙家两兄弟极力促成的。 因为他们心中明白,戏煜的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如果在心存侥幸无疑会给江东带来灭顶之灾。 就算倾尽江东之力,似乎也并没有太大获胜的可能性。 而戏煜更是依靠着青州徐州有利地势,完全可以长时间的耗下去。 至于曹魏,这段时间以来早就已经不敢对戏煜动手。 除了平时能够拉着人马到西凉练练兵之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只不过西凉的马腾也并非是泛泛之辈,因此那边的战况一直是焦灼。 最有意思的当属马孟起,通过自己的方式积攒了足够的威望,对于那些溃败之军,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其聚拢在一起。 只需一声令下,甚至就连游牧民族与当地的农民也愿意与他合作。 因此他可以借助这些优势不停的骚扰反复冲锋。 自古以来南北两地的士兵都不愿意与这些游牧民族过多作战,只因为他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甚是令人头疼。 可偏偏马孟起就掌握了这样一只骑兵。 前不久传回的战报中,马孟起便是使用计谋困住了敌军,使对方的兵马无法移动,随后将其分隔开来逐个击破。 原本打算出兵增援的夏侯惇,也是妥妥的吃了个哑巴亏,只能再度退兵。 正是因此,如今得戏煜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顾虑。 周公瑾投靠于他也并无任何不妥,如今他在江东之地如果不是手握兵权的话,恐怕早就被那些士族打压的不成样子。 如果如果江东士兵溃败,这就意味着那些士族会脱离孙家的掌控,如此一来孙家所能掌握的除了柴桑和建安之外,再无他处。 “戏公,既然我已经选择了归顺,那不妨让我来斗胆猜一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潜入荆州城中的恐怕不止黑骑?” 周公瑾这话一出口,戏煜越发觉得有意思起来。 “没错,白骑自然少不了,你不妨猜猜现在他们到了何等规模?” “恐怕一万起步了?” 周瑜一副早已经看透了的模样。 “不,或许我这一万都说的少了,两万恐怕都不在话下了。” 此时的周瑜前所未有的冷静,认真的分析着戏煜的情况。 “除此之外还有水师追月踏星,不过以我来看,你的这些水师似乎并不是想要与我们江东作战,难不成是为了等到河水上涨的时候开启内陆,参与北方的战事?” 这一点周瑜始终没有想明白。 “你前边说的没错,白骑与黑骑确实与你猜测的相差无二,不过这追月踏星我倒是另有他用,你们可曾想过我的目的是这无边水域的另一端吗?” 戏煜这话对于眼前其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早在西汉年间,异域使者就曾来到中土,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早已不像当年那般。 每每想起这些,不只是他们这些武将,就连那些文臣心中也是极其郁闷。 俗话说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强汉早已不在,否则又怎么会被异域邦国欺负呢。 原本这也一直是周瑜的心结,可当亲眼见识到了戏煜的追月踏星之后,心中顿感热血沸腾。 周瑜自信若论水上战斗的话,他不惧任何人,但前提是主导者能够给他这样的机会。 而眼前的戏煜,无疑就是一位能人。 他的才能不仅仅表现在农业商业,更有甚至还大批量的发展工业,至于军事方面更是不用多说。 人生短短几十载,能建功立业开疆拓土,这是周公瑾毕生追求。 “你说的没错,我的追月踏星确实不是为了针对你们江东的水师,不过具体作为何用,将来你们自会明白。” 戏煜说出这样的话,孙策和孙权也不好多说什么,对视一眼之后,似乎都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 眼下他们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攻克荆州,以此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我们应该如何做,才能将这荆州收入囊中?” 这段时间以来,孙氏兄弟二人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这件事情,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的让戏煜看到他们的诚心。 如若不然,谁又能保证不久之后的戏煜不会对自己不满的。 如果事情真发展到了这般田地,那可真就是亏大了。 “不用着急,白骑不是已经潜入荆州了吗,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荆州的情况,从而制作一份详细的地图,按时间来看应该也差不多了,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黄叙这段时间不在此地吗?” 听闻戏煜这么一说,孙氏兄弟恍然大悟。 这才想起来似乎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黄叙了。 按理来说,只要戏煜在的地方,黄叙必然寸步不离。 难不成戏煜已经派他亲自潜入荆州准备地图? 但是,黄叙的能力似乎不足以担此重任啊! “黄叙虽然身手不凡,领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如今更是身为白骑的统领,只不过……” 孙伯符的话并没有说完,反而是颇有些顾虑的看着戏煜。 “哈哈,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当年黄叙用仅有的三千骑兵足足挡住了夏侯惇十万兵马,至于你们所看到的,只是我修改了之后的战报,因此你们并不知道黄叙的真正能力!” “什么?竟然是这样!” 孙权和孙策一声惊呼,他们万万没想到,以前自己的身边竟然潜藏着这么多的危机。 “两位不必惊讶,既然如今咱们双方已经结为了亲家,有些事情自然是不会对你们有所隐瞒。” 一旁的郭奉孝缓缓站了出来。 “青州和徐州所有的暗探如今都归我的关系了,至于内政则是全都交给了孔明。” “孔明的能力相比不用我过多赘述,以他的才学处理内政绰绰有余。” “自从我接手暗探之后,便已经开始着手向荆襄九郡安插人手。” “只不过那时形势使然,我们也不好贸然行动,也正是因此,经过这么多年的蛰伏,我们也得到了很多。” “如今在你们江东地区,我们的暗探有三百五十名,而荆州足足一千五百人,这些年来也略微有所折损,不过你们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我们还是能够第一时间掌握的。” 郭奉孝自顾自的说着,可孙氏两兄弟早就已经听得呆住了。 回想起当初自己二人誓要与江东共存亡的愚蠢举动,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 还好如今成功与戏煜联合,否则必定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仅仅是兵马和粮草的调动,恐怕就无法逃脱这些暗探的眼睛。 想要把这些暗探彻底清除,无异于天方夜谭。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玄德伏兵,应对之法! 没有理会孙策心中所想,戏煜自顾自的笑着。 “这是你们没想到的?” “没错,我们还真没想到这些啊!” 两兄弟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 “等会儿咱们就回去看看,如果黄叙回来了的话,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关于白骑的办事能力完全不用担心,如今我最想得到的就是关于荆州的布防情况!” 戏煜并没有隐瞒心中所想,旁若无人的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参考明朝的机制,当时为了加强统治,朱元璋特设锦衣卫。 而如今的戏煜也参考了当时的制度,自从青徐两地局势相对稳定之后,他便在暗中设置了与锦衣卫大体相当的机构。 其网络各种人材,悄悄打造了一批听命于自己的暗卫,并且这些人如今已有多年的行动经验。 而这些人的指挥者便是郭奉孝,以他的能力统治这些人完全不在话下,再加上他本身才思敏捷,总有一些出其不意的点子,在人手的安排上也颇有门路。 自从这个机制设置以后,对于青徐两地的大小各种情况戏煜几乎完全掌握。 “我说呢,总感觉我们的计划似乎有人在向外透露,如今看来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此时的孙策才终于明白这些年来自己究竟败在了哪里。 他曾经也在商业上有所建树,而许印掌柜也都有交情,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怪不得南方这些商业行情你能了如指掌,如今看来你能获得这么多的财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孙策的赞赏戏煜并没有客气,反而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只是想让你们明白,以后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妥当,不过你们也尽管放心,既然咱们如今是同盟,我自然不会对你们下手。” “相反,如果你们在江东有危险的话可以尽管向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按理来说,戏煜的这番说辞无疑是给孙氏两兄弟打了一针定心剂,可此时二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对视一眼之后,双方似乎都看出了对方心中担忧。 虽然戏煜所说对他们来讲并没有什么坏处,可这种寄人篱下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觉让他们极其不适,偏偏他们又无可奈何。 “如今我把我的底细都告诉了你们,我希望你们可以守口如瓶,如果暗卫存在的消息一旦传扬出去,难保不会被他人所洞悉,尤其是要防范刘备和曹丕。” 戏煜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真的害怕暗卫存在的事实走漏出去。 实际上,即使是被人知道了也无可厚非。 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这些人都藏的极其隐秘,想要把他们连根拔起无异于天方夜谭。 更何况他挑选的这些人一个个身手极佳,即使是遇到许褚等人也能保证全身而退。 知道的越多,孙策心中越为感叹,恐怕自曹操去世之后,世上再无人能在计谋上胜过戏煜。 一边说一边走着,不一会儿的时间,一行人便来到了黑骑驻扎之地。 恰巧黄叙和飒北风也在此处,不过看这二人模样似乎是刚刚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去找戏煜报道。 眨眼的功夫,几人便来到了校场之上。 只见黑骑众人分东西两列各自操练,西侧所练拳法极尽阳刚,而东侧则是大相径庭,太极打的轻柔如水。 这样的训练方式看的孙策颇为震惊,几次想要开口发问,但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看到戏煜到来,黄叙慌忙迎了过去,把几人接进帐篷之后便迫不及待取出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成果。 除了一张标注清晰的大地图之外,还有几十份详细的小图。 更让几人感到诧异的是,这地图之上不仅清晰的标出了荆州兵士驻扎的场所以及分布情况,更有甚至已经给出了应对的策略,放眼望去一张地图密密麻麻的全是标注。 即使是周瑜也大为震惊,这么漂亮的图上作业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而且可以如此近距离的观赏。 “戏公,不得不说你手下的这些人能力确实超凡。” 对于周瑜的赞赏,戏煜点头笑了笑。 “实际上你们如今看到的并不是最终策略,接下来我们还要对白骑进行详细的布置和安排,而你们也可以看到白骑是如何发挥用武之地的。” 戏煜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站在旁边的黄叙。 “这一点我应该是有发言权的!” 黄叙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毕竟这一趟出去可是带回了有价值的情报。 “总的来说,我们之前对于刘玄德的评估似乎是有些太高了,如今看来他的那些兵马也并非是坚不可摧,当然不排除这是他故布疑兵。” “如果我们来到江东的消息早就已经泄露了的话,我倒是认为这很可能是刘玄德布下的陷阱,究竟如何,还需要试探一番!” 黄叙在图上指出了一个位置。 “我几乎可以断定黄陂这里是有伏兵的,兵力大概有一万人,粮草也有一些,想来应该就是为了诱惑敌人前去围剿,可如果真的去了无疑要落入对方的圈套。” 他这话一出口,听着一旁的孙权和孙策一头雾水,他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像是亲自去现场看了一般,难不成他还能掐会算? 带着好奇,孙氏两兄弟都期望黄叙接下来的解答。 “你是如何看出这其中有问题的,这兵马的排布确实是有些不合乎常理,但若说是伏兵的话似乎是有些牵强。” 孙策终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疑惑,皱着眉头问出了这样的话。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顾虑,主要是因为孙策在这上边吃的亏太大了。 在青徐主帅面前,他实在是不敢议论关于伏兵的任何话题,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舍弃了这一只脚。 黄叙似乎早就想到了对方会如此发问,直接起身来到了沙盘旁边,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很快便摆出了当地的地形图。 “你们看,这里的地势如果想要设置伏兵的话,安插一千人是没有问题的。” “据我所知,这样的地势足足有四五处,如此说来的话也就是可以安插五千人。”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刘玄德阵营的骑兵,表面上是归属张飞统领,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实际上是由刘玄德亲自统帅的,说到底张飞只是个莽撞人,并不具备完善的统兵能力。” “你们再看这里的地形,虽然这里山川地势复杂,可要是在这里拉开战场也是颇费手脚的,在场的各位我想试问一下,如果你们在这里安排兵马,会选择何等战法?” “以大头兵做诱饵,将敌人引到此处,而后围歼,这无疑是最稳妥的方式。” “另外,许印也并非只是一个商人这么简单!” 说到这里,黄叙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戏煜,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没关系,有什么就直接说,早点结束早点开饭,我的肚子早就饿了!” 他这话听得黄叙顿是一阵无奈,在这样的场合能够表现的如此从容,恐怕除了戏煜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更无奈的则是一旁的孙权和孙策,饿了?这才刚刚吃过饭没多久,怎么就又饿了呢? 来不及过多言语,黄叙也没有犹豫再次把目光盯向了沙盘上。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不啰嗦了,许印清楚地知道刘玄德究竟有多少的粮草,所以就此地部署的粮草来看,绝对是伏兵。” “而我们的应对策略也很简单,只需要派出两拨人马就可以了,第一波骑兵不需太多,两三千人足矣前去试探,剩下的五六千人只需要远程用弓箭攻击。” “如此将敌诱出,随后在令大批人马将他们围而歼杀,足矣!” “开饭了!” 这一次黄叙并没有任何的停顿,以至于孙权和孙策两人听得云里雾里,倒是一旁的周公瑾,似乎是明白了黄叙想要表达什么,脸上写满了若有所思。 “这究竟能行吗?” 因为刚刚吃过饭没多久的缘故,再加上对于黄叙所说的内容孙氏兄弟二人还需要慢慢消化,因此只能带着疑惑找上了周公瑾。 “以我看自然是没问题的,而且这样的方法最适合偷袭,并且在晚上最为合适,我们提前知道计划,士兵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可他们就不一样了,大晚上的兵马调动自然不如我们,我们也就抢占了先机。” “不过我有一点顾虑,打掉了这里的伏兵,后续我们必然是要大量的调动兵马,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如果被刘玄德提前察觉,恐怕就不好应对了,难就难在建安没有那么多的战船。” 在周公瑾看来,这样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合适的解决之法。 可一旁的黄叙听到他这言语之后,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难不成你忘了我们还有踏星吗?” “早就听闻周公瑾指挥水师乃是一绝,这一次我就把踏星交给你如何?”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周公瑾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给我?” 说到底他只是戏煜面前的一名降将而已,在戏煜阵营里的名声和威望相比于黄叙都要差得多。 “你确定要交给我?” 看着黄叙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周公瑾越发的心中没底。 “难道有什么不妥吗?暂且不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仅仅是公瑾之才能恐怕在江东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智勇双全当仁不让!” 听着黄叙的这些话,戏煜从始至终在一旁都不曾言语,很明显这就代表了他自己的看法。 刹那间,周公瑾顿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他万万没想到在戏煜的心中对自己竟然有如此高的赞赏。 “主公,我……” 周公瑾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被戏煜直接伸手打断。 “跟我不用说那些客套话,你只需要尽情发挥就行了!” 之所以会做出此等决定,实在是江东地区能用之人少之又少,论起打仗来勇猛之士除了孙策当属周公瑾。 而且周公瑾在智谋上也独有建树。 扔下这么一番话之后,戏煜便头也不回地吃饭去了,而一旁的黄叙刚想跟上去,便被周公瑾一把拉住。 “你可不能走!” 这一下搞得黄叙有些不明所以。 “我这才刚刚回来没多久,属实是还没吃饭呢,肚子也饿的不能行啊!” 黄叙脸上堆满了苦笑。 “不着急,等咱们把这事商讨完毕了,我亲自摆宴给你接风洗尘,咱们促膝长谈,把酒言欢!” 或许是因为腹中空虚的缘故,黄叙答应的极其爽了。 看到这一幕,戏煜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生怕周公瑾再把自己也拉回去。 另一边,江夏荆州之地。 兵营里的大小事宜都由孙乾做主,而如今荆州勇将邢道荣在军中也有一席之地。 此刻这与张飞一同埋伏于此。 这邢道荣手持一把宣花大斧,曾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因此在零陵地区也算是受人尊敬。 可这一次他却与张飞在这里足足埋伏了好多天,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结果。 早在十几天前刘玄德便已经收到了戏煜将要前往江东迎娶孙尚香的消息,得到这消息的那一刹那,刘玄德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原本这孙尚香自己是打算赢取回来巩固孙刘联盟的。 可自己的书信都已经送出去这么长时间了,非但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反而是听闻了戏煜孙尚香的婚事,这让刘玄德一时间无地自容。 早知如此,自己便也不会派人送出那封书信,如今看来只能是自取其辱。 与自己的军师徐元直一番商讨之后,只能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戏煜此行的目的恐怕是与自己的计划一般无二,想通过与孙尚香的联姻来达到双方联合的目的。 要说北方青徐之地的戏煜与江东孙氏联盟,接下来的计划很有可能便是要对荆州用兵。 这也导致了刘玄德果断选择在黄坡设置了伏兵,更有甚至就连赤壁地区也加强了防控。 其目的正是为了拦截来往的信使,倘若吴侯在信中驳回了自己的请求,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人斩杀。 毕竟自己这仁义之名可断然不能放纵。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自己的这番做法,徐元直非但没有拒绝,反而是大加赞赏,如此一来搞得刘玄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将军,我们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倘若对方一直不来,难不成我们要一直在这里耗着吗?” “如今士气都有些低迷,我担心如此下去,就算是对方来了恐怕我们也没有应对之力。” 邢道荣满脸愁容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张飞神色恭敬的开口建议。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滑稽,要说这二人就体格来说不遑多让,可细看之下张飞更是粗中带细。 即使如此,此刻张飞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军也是统兵多年之人,焉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军心是断然不可动摇的。” “更何况我们已经再次驻扎了这么多天,也不差再多等他几天,还好如今天气不算太过炎热,否则那才是真的难受!” “更何况大哥将这等差事交于我们,我们断然不能掉以轻心。” 张飞的回应不咸不淡,打心眼儿里对邢道荣并没有什么好感。 只因自己也算是半个文化人,可偏偏眼前的邢道荣不管从何处来看似乎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长处,若论战术,也不过如同草莽耳,至于文化,就更不用提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前营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这不就来了吗,立刻传令下去,众军准备,与我一同迎击!” “好!” 听到张飞下了军令,邢道荣顿时来的兴致,他也真就担心照如此再耽误下去,恐怕手底下的这些人还真就要发生变乱了! 虽然是统兵大将军,可邢道荣心中清楚手底下这些人对自己可并不怎么服气。 好在自己曾经许下承诺给他们极大的好处,这些人才能勉强听自己的命令。 原本以为是敌方兵马到了,可真当来到前线阵营之后,张飞就有些傻眼了,如今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还能够看清来的并非是敌方兵马,反而是江东的传令兵! “何信令?” 张飞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那人并没有进入己方的营地,反而是站在远处扯着嗓门嘶吼? “这是干什么?” 不只是张飞,匆匆赶来的邢道荣也是一头雾水。 “难不成他们识破了咱们的埋伏吗?” 邢道荣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可能,他们又不是神仙!” 两人议论之时,只见那传令兵似乎是完成了任务转身就走。 没过多长时间,便又有探马来报。 “上将军!” “快说,那人在那喊了些什么?”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探子,张飞大手一挥开口问道。 “这……我……” 探子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似乎是有所顾虑。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磨蹭什么,有话就说!” 张飞大眼一瞪,那探子顿时打了个冷颤。 “那传令兵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主公想要迎娶江东孙尚香之事所给的回应,只不过只是吴侯的口头回应,并没有书信送来!”(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邢道荣的打算,江东受惑 传令兵的话音落下之后,张飞便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关于孙尚香?这件事情他可从来没有听大哥提起过。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快说,对方究竟说了什么?” 张飞两眼一瞪,吓得那传令兵顿时打了个冷颤。 “将军,对方说,说刘玄德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怎么脸皮如此之后,竟然还好意思向吴侯张嘴想要迎娶孙尚香?” “你给我住口!” 听到这里,张飞怒目圆睁拍案而起,拔出随身的宝剑便要朝着传令兵劈砍而下! 好在传令兵早就做好了准备,慌里慌张的起身逃窜,这才捡了条小命。 “江东狗贼,实在是气煞我也!” “别着急走,这话究竟是谁说出来的?孙策?还是周瑜?” 看着小兵的背影,张飞开口问道。 虽然害怕的要死,可那小兵也知道如果自己真就这么跑了,这事断然不会了结。 “将军,传话的人说此话乃是出自吴侯孙策之口。” 小兵的两腿不停的打颤,眼前这位大将军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更何况如今正在气头上。 “真该死,难不成他们想要让孙刘联盟彻底终结吗?” 张飞兀自坐下,愤愤不已。 “江东鼠辈,好在如今终于看清楚了他们的真面目,若是将来在战场上将后背交给他们,难保不会死在他们的手上!” 越想越气,张飞身手拍断了桌案。 即使如今万般气恼,可张飞也不傻,眼下并不是发泄的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张飞迈开大步朝着粮站走去。 这些年来通过粮站来运输粮食,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总结戏煜学来的办法,不得不说确实方便了许多,也能在很大程度上防止敌方偷袭自家的粮草,最主要的是不需要派出大队的人马去守护。 独自一人呆了半晌,或许是无聊的缘故,张飞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先前那传令兵口中所说的话。 “这话要是传出去让旁人听到了,我大哥岂不是名声扫地?”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张飞一咬牙做出了决定,这件事情自己必须马上赶回去告知大哥,断然不能让大哥陷于被动的状态。 不过如此一来,此地的守卫工作自然就落到了邢道荣的头上。 虽然这邢道荣自己并不怎么看好,可眼下除了他也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只要他能稳步防守,剩下的只等上了战场再做决断。 …… 转眼天已经黑了下来,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邢道荣身旁的副将逐渐开始变得不耐烦。 “将军,你都巡查了这么半天了,兄弟们也在这待了不少的时间了,这差事干的着实是有些折磨人啊!” “再加上今天江东那边传来的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时的刘玄德早就慌了!” 说话的人名叫孙冠,三十来岁的年纪,身上并没有多少战功,只不过与邢道荣关系颇好,再加上脾气相对直率,因此与邢道荣说起话来也丝毫没有遮拦。 听完孙冠的话,邢道荣刚准备开口,一旁另外一人便接上了话茬。 “如今荆州之地,不管是军政还是内务全都被刘玄德他们三兄弟把持着,旁人根本没有插手的可能性,我现在都有些担心,咱们继续在这待下去的话,很可能会沦为他们的炮灰!” 说话的这人也是邢道荣一手带起来的,虽不是亲兄弟但却胜似手足。 只不过都是泥腿子出身,并没有什么战略头脑,只有这一股子猛劲儿。 “以你们看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邢道荣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两人。 “将军,实不相瞒,眼前的张飞你应该比我们都了解,就他那暴脾气本就不将我们兄弟放在眼中。” “说到底,你当初也是刘玄德亲自请来的,可现在呢,分明是把咱们扔在了一旁!” “凭什么他们的兵吗天天大鱼大肉,而咱们就只能吃糠咽菜?” 孙冠越说越气,手中的宝剑也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何止如此,再说那关云长,世人都说关云长义薄云天,和咱们兄弟心中都清楚,他在义气只是针对他们三兄弟而已,除此之外,眼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我们这些外来的,不知在他们这受了多少的窝囊气!” 两人所说的这番话,也得亏是只有邢道荣听在了耳中,但凡有第四个人知道,恐怕他们三人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你们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我心里就不清楚吗,我只是在问你们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有什么话跟我直说就是了!” 邢道荣环视了一眼四周,确定并无旁人之后,拉着二人轻声说道。 听到大哥这么说,孙冠二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之后似乎是打定了主意。 “将军,实不相瞒,江东那边已经派人送来了消息,只要我们愿意归降的话,他们可以保证此地的大权依旧交由我们兄弟掌管。” “办法也非常简单,刚好如今张飞不在此处,我们只需要上报刘玄德此地即将失守,不出意外的话,张飞必然会带这个人马立即返回,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 孙冠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不过眼眸中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你们,你们这是想让我造反啊!” 邢道荣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两个兄弟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将军,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你觉着如果我们继续在刘玄德这里呆着的话能落下什么?” 邢道荣顿时陷入了沉思,事实确实如此。 在刘玄德的帐下行事,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是刘备把兵马大权交给自己,可这又哪里是一份轻松的差事。 虽然自己曾经在零陵也带过兵吗,可干的都是些剿匪的活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再加上如今与江东的关系,指不定哪天就会真的打起来! 想到这里,邢道荣不由得想起了刘玄德曾经不止一次的夸赞自己是大将之才! 可事实上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没有人比邢道荣更清楚! 打仗根本就不会,领兵过万恐怕就要犯迷糊了! 一次两次还好说,如果混成了常败将军,搞不好这颗向上人头真就要送出去了。 权衡利弊之下,似乎投降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实际上这段时间以来,邢道荣也是万般无奈。 自己已经尽量的想要向刘玄德说明自己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可偏偏他的这些话传到刘玄德耳朵里似乎就成了谦虚之词。 以至于刘玄德越来越觉得邢道荣是有真本事的人。 “你们……你们真的做好十全的打算了吗?” “张飞临走之前可是在这留下了不少的人吗,咱们要想顺利起事的话,可要把这些问题妥善解决!” 如今正值天黑之际,邢道荣也不想过多拖延。 “将军,这事你就放心,我们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的饭菜里我们早就下了泻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会儿药劲儿应该快上来了,等到后半夜就是咱们动手之时!” 邢道荣听到这里一点错愕,他虽然早就察觉到这两位兄弟似乎是有想法,可万万没想到这二人竟然给自己来了个先斩后奏。 “你们,你们这是将我置于何地呀!” 邢道荣一脸懊悔。 可孙冠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位大哥都是装出来的。 “将军,眼下可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而且我们也知晓,你一定会跟兄弟们走的,你不妨想想关羽和张飞,他们是如何对待咱们的!” 孙冠这小子是懂得如何添油加醋的,果不其然,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邢道荣直接一咬牙一跺脚终于拿定了主意。 “那就依你们的,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 …… 丑时刚过,各个营帐里边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不用想也是那些士兵正来回跑着窜稀呢! 走到站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邢道荣即使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不由得为之一愣。 眼前这场面着实有些壮观,为了不引人怀疑,邢道荣还特地找了个草丛蹲了进去。 不过这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下来,便见远处火光闪烁,伴随着冲杀声。 “来得这么快?” 虽然天黑看不清楚,可邢道荣清楚的明白来的人正是江东的骑兵。 仅仅是一个愣神儿的功夫,一根根被点燃的火箭便朝着这边的帐篷射了过来。 息之后,邢道荣这边的阵营已经完全成了一片火海。 按理来说,取得这样的战绩,江东的人应该欢欣雀跃,可此时他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帐篷里没人吗?” 火都烧了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一个人冲出来灭火,甚至连叫喊声都没有听到。 虽然想要上前去一探究竟,可军令又不能不服从,他们这一次过来只是一波骚扰而已。 无奈之下只能带着疑惑退兵而去。 他们这一走,遭殃的可就是邢道荣这边的兵马。 一个个躲在草丛里畅快释放,以至于亲眼目睹了帐篷化为一片火海。 “怎么没人去救火?难不成今天晚上都不睡了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也仅仅如此而已,只因为原本就是臭气万丈,如今再加上高温的烘烤,那味道简直难以形容。 “救个屁,老子马上就虚脱了,总不能让老子飞流直下三千尺去救火?” 说的也是! “这是造了什么孽,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都商量好了一块窜稀?” 原本还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但很快大家都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劲。 只因风势一变,大伙逐渐朝着他们这边蔓延而来。 用不了多久,如果他们不挪动的话,必定要被火海吞噬! “真要命啊!我不管了,总不能被烧死在这儿!” 为首的一人距离火苗最近,那炙热的高温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来不及提起裤子,一边喷血着一边朝着大部队后方冲去。 这一路上,更是不知道伤害了多少无辜人。 “卧槽,我剁了你小子,喷老子脸上了!” “那算什么,我怎么感觉喷老子嘴里了!” …… 谩骂声响起,营地顿时乱作一团。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张将军又不在这儿,邢将军呢?” 苦了邢道荣,明明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偏偏还要装作一副窜稀的模样。 “别叫了,我在这儿呢,你们……哎哟!你们先想办法撤退!” 邢道荣捂着鼻子,他甚至都想直接把自己闷死在这儿! 这窜天的臭气属实不是人能承受的! …… 另一边,周瑜的营地内,周公瑾和黄叙两人脸色异常凝重,只因他们刚刚得到了前线的战报。 “这事不对,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黄叙眉头紧皱。 “你真的亲眼看到他们的营地化为一片火海,可始终没有人出来救援?” 终于再一次向下方之人询问。 “回大都督,确实如此!” “若真是如此的话,几乎就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有埋伏!” “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周瑜看向了一旁的黄叙。 “把所有人都派出去,直接向着他们的营地冲锋,不管他们使用什么阴谋诡计,都一定要摸清楚他们的虚实。” 听闻黄叙这话,下方跪着的人顿时起身想要离去。 就在他走到帐篷门口之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又转身看向了周瑜和黄叙二人。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周瑜开口说了。 “将军,先前我们前去袭扰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现象,他们的营地里散发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这味道不知该如何形容!” 士兵的眉头紧皱着,如今回想起来也是颇为疑惑。 “给我详细形容一下!” 黄叙顿时来了兴致。 “确切的说,那像是一团雾气,灰蒙蒙的遮挡着视线,若非是火光冲天,我们甚至都看不清他们的营地了!” 一瞬间,黄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是瘴气?” 黄叙小声嘀咕了一句,下一秒周瑜的脸上便写满了不可思议。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件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难不成他们是要守株待兔,等着我们的人马冲进他们的营地之后,利用瘴气将我们全部歼灭?” “若真是如此的话,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必须得做出一番调整了!” “以我来看,今晚的行动还是先取消。” 周公谨向黄叙征求意见,虽然他是大都督,可眼下有白骑的人参与其中,他也不好自己说了算。 “这样不妥,虽然我知道眼下如果咱们贸然进攻的话很可能会中了埋伏,可如果不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该怎么向义父交代呢!” “更何况如今义父已经返回徐州,如果这边的事情处理不妥当的话,就需要义父再给咱们加强支援,到那时……” 黄叙的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 更何况如今的戏煜正值新婚大喜,现在请求支援,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找骂吗? 听着黄叙的这番分析,周公瑾也逐渐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既然如此的话,不妨让我来安排接下来的行动如何?” 周公瑾清了清嗓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分出六万兵马,直接向张飞所在的营地发起冲锋!” “另外白骑的人不可贸然进入,最好是能够分批往内部渗透。” “除此之外通知咱们在赤壁的驻军马上开拔前往江夏,直逼对方大营!” 不一会儿的功夫,周公瑾便把任务都交代了下去。 领了命令的士兵,一个个加快步伐疾驰而去,只剩下吕蒙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足足过了好一阵儿,眼看周公瑾没了后话,吕蒙有些按耐不住了。 “大都督,那咱们的中军接下来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做,按兵不动即可!” 周瑜一番话听得吕蒙云里雾里。 虽然不知道大都督心中是怎么想的,可吕蒙也并没有多问。 伴随着大军开动,这阵势颇为壮观,只不过前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不管是敌人的伏兵,还是漫天的瘴气,都可能会带来致命的伤害。 除此之外,最坏的情况就是刘玄德已经与西川的人达成了协作。 虽然西川的那些人并没有太高的战斗力,可他们所研究的那些蛇蚁毒虫,也足以令人头疼。 黄叙和周公瑾二人并不知晓,他们所做的一切打算完全都是多余的,因为张飞那边阵营里面的根本就不是瘴气。 伴随着冲锋的进行,周公瑾派出去的五千人马逐渐占领了邢道荣所在的营地。 只不过,天也越来越亮了,当看清楚眼前的形势之后,这几千人马神色都变得异常精彩。 尤其是闻讯赶来的黄叙,那模样我有些哭笑不得。 眼前的营地虽然没有几具骸骨,但却有遍地的排泄物。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些人集体闹肚子?” 黄叙挠着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似乎确实是这样,而且好像还挺严重的,宁愿被大火吞噬,也不愿意起身逃命,这究竟是造了多大的孽!” 周公瑾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邢道荣反水,刘备的计划 一直等到天亮,黄叙等人终于抓到了几个邢道荣手下的人马,确切来说他们原本是在这里做伏兵的,可现在因为一些意外情况沦为了阶下囚。 经过一番询问之后,周公瑾和黄叙才终于明白了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巧不巧,在这几个被俘虏的人中,邢道荣赫然在列。 与其他人不同,旁人都是被抓过来的,就邢道荣自己看见江东的兵马之后,慌里慌张的从草丛中跑了出来,最后分是高举双手大喊投降。 除此之外,剩下的那几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点腥臭味儿,以至于抓他们过来的人满脸嫌弃,甚至都不愿意多碰他们一下。 接下来的询问异常的顺利,准确来说有了邢道荣的加入,简直就是水到渠成。 短短半个时辰之后,周公瑾和黄叙两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黑线。 这叫什么事儿?自己在那精打细算了这么半天,没想到最后张飞的人马竟然折在了自己人的手上,而且还是被下了泻药。 “你小子哪来这么多泻药?这东西就连医官手上也没有多少?” 周公瑾黑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肥胖如猪的邢道荣。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那两个兄弟搞来的。” 邢道荣讪讪一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算是荆州五虎之一?” 周公瑾面带笑意的看着邢道荣,他这话一出口邢道荣顿时喜上心头。 可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黄叙顿时哈哈大笑。 “荆州五虎,难不成刘玄德手下都是这样的酒囊饭袋吗?你看看他这体格,哪里强势领兵打仗的将军,依我看倒像是头猪!” 对于这样的降将,黄叙也并没有什么好感,因此说话也直来直去。 “这……” 周公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仔细想来这邢道荣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 “等等,如果他没有真凭实学的话,刘玄德又为什么会如此看重他,难道……” 黄叙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 “你想到什么了吗?” 周公瑾一脸吃瓜的神色。 只有黄叙自己清楚,这事要说起来的话,恐怕与义父早些年间所布下的局脱不了干系。 黄叙也没有隐瞒,当下便把年月旦评的事情告知了周公瑾。 “同时义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想着以后可能会用得着,没想到……” 说完,黄叙看了一眼身旁的邢道荣。 得知此事的周公瑾,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随后便直接拉着邢道荣一同走出了营帐,没过多久,便又拉着他走了进来,只不过此时的周公瑾再看向邢道荣的时候,眼眸中多了一丝不屑。 经过刚才的一番试探,他已经可以非常确定眼前的邢道荣完全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没有丁点真材实学,领兵打仗方面更是一概不知。 如今在看来刘玄德竟然选用这样的人作为统兵将军,而且还被外界称为荆州五虎,实在是被人笑掉大牙! 自从张飞听说吴侯的传信之后,便按耐不住心中气愤,前往荆州去找刘玄德,只留下了什么也不会的邢道荣在此领兵。 遇到这样的事情,邢道荣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也才有了昨天的一幕。 得知事情真相之后,黄叙两人顿时明白,昨天确实是他们小题大做了,又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呢。 “我知道了,如今看来刘备那边一定是极其缺人,确切的说是缺少能统兵打仗的将军!” 对于周公瑾所说的这番话,黄叙也点了点头。 事实确实如此,反观戏煜手下,那些统兵打仗的人几乎全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而且对于各方的战术也都有所研究。 就拿最明显的黄叙来说,虽然在领兵打仗方面可能比不上周公瑾,但是对于战事的认知,以及超前的思维,往往能够想到旁人所忽略的制胜点。 “如今看来,刘玄德那边也并非是铁桶一块!” “不过事实究竟如何,我已经派白骑的人马出去打探消息,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而周公瑾这边也没有闲着,立马派人去请郭奉孝前来商讨。 想要打掉荆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里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再加上如今刘玄德在这里守卫,必然是不会掉以轻心,这可是他牺牲了很多才得到的。 原本的刘玄德以仁义立天下,可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以人为本的皇室后裔。 很快,郭奉孝便带人到来,周公瑾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没想到郭奉孝听完之后也是哈哈大笑。 “江夏那边的情况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领兵的人乃是马良,副将关平,军师则是徐元直,这人也算是我多年好友,只不过有许久未曾见面!” 说到这里,郭奉孝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如今我似乎明白了主公为什么会让我留在这儿,或许是他早就预料到了咱们想要直取荆州不是那么容易,如果首先攻取江夏的话,或许我有办法能够不会一兵一卒!” 郭奉孝这话一出口,同是两人眼珠子顿时瞪的滚圆。 “什么办法?” 要知道,江夏之地屯兵足足五六万,而且战船也有不少,想要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有甚至,周公瑾心中都已经做好了派兵强攻的准备,否则也不会把大军全都拉至黄陂。 “办法很简单,你们就在这安安静静的等着,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郭奉孝还缓开口,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不行,果然行不通!” 没想到他话音刚刚落下,黄叙想都没想的便直接拒绝了,独自前去拿下江夏,这和做梦有什么区别! 暂且不说郭奉孝也算自己的叔叔,更是义父的左膀右臂,仅仅是他如今担任的职位就不能让他前去冒险。 每一个人身旁能够聚集这么多的有识之士,足以说明此人有超乎寻常之处。 就像当年的曹公一样,身旁能人异士数不胜数,甚至就包括义父戏煜,也曾想过投靠。 “你们不用把这事情想的这么麻烦,我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有一定的把握。” “你们自然是不知道,说来那徐元直还欠我一个人情,我料定他断然不会杀我!” 郭奉孝的脸上洋溢的自信。 “即使如此,谁又能保证马良这些人能够不动你呢?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你留在江夏!” 周公瑾本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能够打消郭奉孝心中的念头,可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迫切之色。 “若真是如此的话也并无任何不妥,他若当真把我留在江下,如此一来,咱们岂不就有了向荆州用兵的理由。” “用我一条命,来换取荆州之地,怎么想都不是亏本的买卖!” 黄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想到郭奉孝竟然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这可万万使不得,倘若义父知道的话也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黄叙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你可别忘了,我算是你的长辈,我的话你敢不听?” 眼看黄叙不松口,郭奉孝直接翻出了长辈的身份,这一下黄叙只扯嘴角。 “就算是去,也不能让你孤身前往,我陪你一起去,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也能够相互照应。” 原本以为自己这话说出口之后,郭奉孝想都不想的就会答应。 可没想到他竟然皱着眉头看向了自己,这一下搞得黄叙都有些尴尬了。 “你?你能行吗?你确定你不会坏事儿?” 郭奉孝说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以黄叙的性格贪玩占的多,搞不好真就弄巧成拙。 “你要跟我一起去也行,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那徐元直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的剑法也属一流,你如果跟我去的话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这一点如果你能答应我就带着你一起去,否则想都别想了!” 眼看着郭奉孝说出这话并不像是在开玩笑,黄叙赶忙连连摇头。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自然不会瞎胡闹!”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黄叙的脸上满是被看穿心思的尴尬。 说到底自己的性格确实是有些贪玩,之所以平时表现的不明显,是有义父一直压着,一个搞不好就会挨揍,可现在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不把握住的话,下次指不定就要到什么时候了。 “奉孝叔,你就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断然没有其他的心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让我打鸟我绝不会偷鸡!” “行了行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公瑾,这边的事情就先交给你处理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郭奉孝自然不会让周公解心存芥蒂,两人一番寒暄之后便相互拜别。 …… 另一边,张飞慌里慌张的回到了荆州,来不及多做歇息,他便急忙找上了刘玄德。 看到张飞回来,刘玄德也是颇为吃惊,但还是赶忙前去迎接。 “三弟,你不是在营中带兵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刘玄德自然知道自己这兄弟鲁莽,颇有些担心他是又闯了什么祸事。 “大哥,我这次回来实在是有要事要告诉,关于你向江东孙家的孙小妹求亲,他们那边已经派人传回的消息。” “什么?有消息了?” 刘备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吴侯答应了吗?” 倘若这门亲事能够促成的话,孙刘联盟毕竟更加稳固,如此一来想要抗拒北方的曹丕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大哥,若真是这样可就好了,可偏偏……偏偏他们……欺人太甚!” 张飞满脸怒意,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三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刘备心中一沉。 “他们派传令兵在咱们营前叫骂,说大哥你一把年纪了竟然妄想娶孙小妹为妻,真真是不知廉耻!” 张飞这话一出口,刘玄德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这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是晴天霹雳一般。 “他们还说你并非是汉室后裔,只是编出来蒙骗世人的,说你厚颜无耻!” 张飞一股脑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大哥,你冷静,想开一点,你可千万别动气啊!” 只见刘玄德两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这……怎么会这样,吴侯,欺我太甚!” 刘备恨恨不已。 就连面前的桌案也被他一把掀翻。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愤怒,可刘备心中孰是无地自容好。 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被人如此谩骂。 原本这事儿刘玄德自己心里就没底,没想到偏偏张飞带回来的是最坏的结果! “孙策小儿竟敢如此辱我!” “既然如此,想必他们是打算彻底毁掉孙刘联盟,那咱们也就没什么顾虑了,马上通知二弟加强对江东方向的布防,另外派快马通知军事马上回营!” “对,还有你,你马上赶回你的营地,以防不测!” 这一会儿的时间,刘备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大哥,此时如果掀起战事的话,对我们不利啊!” 张飞神色为难,他自然清楚军中情况,如果此时用兵很难能有万全之策。 “再加上咱们荆州城内都是些老弱心病,面对江东的那些铁骑,恐怕……” 张飞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刘备的一张脸已经越来越黑。 “三弟,你作为领兵将军,怎可动摇军心!” “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该如何领兵打仗吗,你放心,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防着江东对咱们动手,除此之外我会尽快与西川取得联络,如果能够与他们结盟的话,就算是打起来也有几分底气了!” 听闻刘备的计划,张飞恍然大悟。 “那就好,那我就去了,大哥你多保重!” 张飞也没敢多做停留,把邢道荣一人留在营地着实有些冒险。 另一方面,刘备也已经派出会骑前往江夏。 送走了旁人之后,刘备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如今最让他头疼的可不是与江东的关系,而是荆州城内的情况。 原荆州城主刘表之子刘琦,现在的情况也是病入膏肓,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只有刘备自己心里清楚。 刘琦原本就没有什么领导才能,只不过先前赤壁之战取得了胜利就有些自傲,再加上整日沉迷酒色,这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 倘若真是双眼一闭倒也罢了,偏偏刘琦还吊着一口气,而荆州大部分的人马还是听从他的指挥,所以距离刘备完全统领荆州依旧是任重而道远。 眼下已经到了春末夏初,原本江夏地区就多阴雨天气,今年更是下了一场大雨。 如此以来,大家都会以为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可是好景不长,偏偏战火横起,一时间人心惶惶。 虽说没有了天灾的困扰,可这人祸的迫害程度丝毫不亚于天灾。 自从早几年刘景升过世之后,荆州的绝味便落到了刘琦的手中,而这刘琦的治理才能,众人也都看在眼里,他根本就不是这一块料。 以至于荆州城内各大豪族纷纷不把它放在眼中,一有机会就想方设法的捞钱,更有甚至养了不少的家丁,壮大自身的能力。 至于这农耕,早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更有甚至,有些豪族之间还会因为争夺利益大打出手。 如此看来,荆州江夏之地原本富饶,如今却已经是乱做一团。 在这样的环境里,素以仁义自居的刘玄德,也已经舍弃了往日的模样,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抓壮丁从军,补充粮草军饷,因此与荆州城内的豪族关系也不怎么好。 百姓们也是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 另一面,眼看郭奉孝一人一期即将离开黄陂,黄叙顿时急眼了。 “奉孝叔,你这算什么,当初不都答应我了要带我一起去吗?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了?” 黄叙实在是想不明白,事情到了跟前,郭奉孝竟然舍弃了自己。 “没什么好担心的,相信我就行了!” 郭奉孝微微一笑,并没有做多余的解释。 “可是眼下正值兵荒马乱之际,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回头义父断然不会轻饶于我,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黄叙苦着一张脸,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我只是去找故友叙旧,又不是出门跟人打仗。” 郭奉孝实在是被缠得心烦意乱,连连摇头拒绝。 “不行,就算是你不让我前去,我也得安排五百兵士随你一同前往,暂且不说徐元直会不会对你动手,万一沿途遇到个什么山贼土匪的,也好有个照应。” “你莫要再说了,实不相瞒,这正是主公的意思!” 郭奉孝直接搬出了戏煜,这一下黄叙直接愣住了。 趁着这个空档,郭奉孝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马屁股上抽了下去,紧接着马儿一声嘶鸣疾驰而去扬起厚厚的尘土。 看着郭奉孝远去,黄叙非但不急,纵身上马之后,一把抢过旁边士兵手中的马鞭,紧接着又是一阵马儿的嘶鸣响起,黄叙朝着郭奉孝离去的方向奋力追赶。 (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荒凉城中景,磨砺故人心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第三百一十章:荒凉城中景,磨砺故人心不一会儿时间,黄叙便骑着快马追上了郭奉孝。 听到身后的动静,郭奉孝赶忙回头查看,但看到来的人是黄叙之后,只是无奈一声叹息,也并未多说什么。 他太了解黄叙这小子了,想要让他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之后,郭奉孝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再次动身开始赶路。 说不定,这一次黄叙非要跟着自己还是戏煜的注意呢。 不过,郭奉孝也有自己的打算。 早些年间,班超不也是只身一人前往西域,最终寻得了同盟,为汉朝免去了多少的战士。 而此时郭奉孝心中也有意模仿班超所作所为,此事若能成的话,后世必定会称赞自己。 一路上阴雨绵绵,温度还略微有些偏凉。 可郭奉孝顶着一腔热血,倒也觉得这并不碍事。 “看来主公教给我的办法还是有用的!” 郭奉孝暗自嘀咕了一句,调养内息这还是戏煜交给他的方法。 或许知道他身子骨弱,自从听了心里的话之后,身体情况还真是改善了不少。 每每回想起戏煜对自己的恩情,郭奉孝越发觉得这一趟自己非去不可,知恩不报非君子。 “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我应该是能等到主公一统天下的那一天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渐行渐远。 这一路上,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倒是异常的顺利。 不过想来也是,城内的豪族大肆抓壮丁,就连城外的这些山贼土匪,很大一部分也被收拢了过去。 经过几日的赶路,两人终于来到了大悟城。 远远的便看见城门口只有几个士兵把守,而这几个士兵无一例外,一个个无精打采,仿佛是好长时间没吃过饱饭一般。 至于盘问就更不用说了,眼看就要睡着了。 黄叙和郭奉孝两人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扬起马鞭进了城。 来之前,二人还对这城内的情况颇有幻想。 可能走进城门之后,两人顿时傻眼了。 大街上确实有人,只不过只有那个看起来有气无力,更有甚至他们身上所穿的也只是一件单薄的外衣。 眼下还是春末时节,更何况还下着雨,这几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这倒也不怪他们,只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穿的。 整条街道上本就人烟稀少,放眼望去泥泞不堪。 至于道路两旁的店铺,十家已经关了九家,也不知是因为生意做不下去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奉孝叔,这情况怎么如此凄惨,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 说到这里,黄叙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易子而食,古来有之! 尤其是道路两旁一具骸骨显得格外的入目。 黄叙自小便陪在戏煜的身旁,有戏煜在的地方哪里不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他何曾见过如此凄惨的现实。 相比于战场上无情的厮杀,眼下这城内的情况似乎看起来更为凄凉。 “我也属实没有想到,本以为沿途遇到的那些村庄,村民们生活条件就已经够艰苦了,可谁能想到偌大的一座城池内,竟然也是这样的光景!” 郭奉孝一脸惆怅。 “现在你能够体会到主公的良苦用心了,如果这大悟城内能像青州徐州十分之一的繁华就好了!” 两人骑在马上一边走一边议论着。 既然已经到了此地,他倒并不急于去寻找徐元直,反而是想好好看看这城内究竟到了何般田地。 听着郭奉孝的话,黄叙连连点头,这一路走来他也有不少的感悟。 帮着戏煜将这天下统一,何尝不是解救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走着走着,天上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大地上,似乎是给这城中的百姓送来了一丝希望。 足足走了好一阵儿,两人才终于看到一家开着门的酒馆。 只不过这酒馆内却显得异常的空荡,生意似乎非常惨淡。 “奉孝叔,这一路走来咱两个也没好好吃过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眼看都到饭点了,要不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 黄叙尴尬的笑着,虽然是在征求郭奉孝的意见,可他已经纵身跳下了马。 “你呀,你这性格跟你主公倒是有几分相似!” 郭奉孝无奈的摇头,随即也下了马。 两人站在酒楼门外,迟迟不见有跑堂的过来招呼,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动手将马安置好,随后抬腿走进了酒楼内。 很快店内的景象便被两人看了个彻底,除了趴在前台的一个人之外,只有旁边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醉汉,桌子上摆满了酒瓶,看那模样似乎是没少喝。 只见那人醉眼朦胧,手上却还捧着一部竹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看到这人的那一瞬间,黄叙和郭奉孝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他们二人万万没想到,随便进了一个酒楼,竟然遇到了此行的正主! “元直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郭奉孝缓缓走上前去,微笑着行了一礼。 随后更是自顾自的坐在了徐元直的对面,那模样仿佛是回了自己家一般,丝毫没有客气。 听闻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徐元直缓缓抬头看了过来。 很显然他一眼便认出了郭奉孝,只不过在他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的欣喜之色。 “掌柜的,取个火盆过来!” 看着郭奉孝和黄叙两人身上衣服湿漉漉的,徐元直转身对着掌柜的叮嘱了一句。 不一会儿的时间,掌柜的端着一个火盆放在了几人周围,温度这才升高了些许。 “奉孝兄出现在此地,着实出乎我的预料,你放着富贵日子不过,天天跑到这大悟城内,你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徐元直的神色波澜不惊,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哈哈,元直兄这话可就见外了,这城内你居然能在这,我又如何来不得?” 郭奉孝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更何况,我此行也并非是独自一人,还有一人陪同!” 郭奉孝看向了一旁的黄叙。 而黄叙此时正坐在他们的隔壁桌上,识趣的他并没有打扰二人。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桌子饭菜便摆了上来,而徐元直他们所坐的地方自然是少不了美酒,足足上了有四大坛子! 这一路走来,黄叙肚子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上来了,看着眼前可口的饭菜,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拿起筷子就吃。 这也引的徐元直终于注意到了他。 看着郭奉孝带来的人,徐元直不由得一愣。 这年轻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左右,怎生得如此不凡? 眉宇之中颇有一股大将风范,虽然这吃相不怎么好看,可恰恰说明了他不拘小节,着实是一副孔武之相。 “奉孝兄莫不会就以为有这样一人相伴便敢闯入这城内,你可知我这城内有千军万马,你就不怕我砍了你的人头回去向主公领赏吗?” 嘴上这么说着,徐元直的神色逐渐变得冷漠,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 早些年间他本就是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正是因此才没有去投奔戏煜。 虽然徐元直嘴上这么说,但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死死地盯着郭奉孝。 一旁的黄叙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早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只等有什么意外情况,便可以第一时间救下郭奉孝。 毕竟双方这个距离,他有把握能够一击必中。 伴随着徐元直话音落下,场上的氛围更是变得有些紧张 “哈哈,元直兄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郭某这颗头颅你自当拿去便是,换你前途无量,至于我瞎了眼!” 反观郭奉孝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自顾自的拿着酒杯畅饮。 至于徐元直手中的剑,从始至终郭奉孝都没有正眼相看。 “咱们两个如今各为其主,我若真取了你的头颅,也并无任何不妥,也算是报答了主公的知遇之恩!” 徐元直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再次开口。 想当年青徐之地文学盛行,而他徐元直又怀抱着一腔热血,原本想要前往参与,可偏偏天意弄人,就在那时犯了命案,一是为了躲避,二也是着实没有脸面前去参加。 自那之后,便一路逃亡于此,原本是在城外一偏僻之地结一草庐本想苟且一生,没想到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刘玄德。 自那之后,刘玄德便几次三番亲自上门相请。 这一来二去的,徐元直感恩刘玄德的恩惠,便答应了他的要求,恰巧他的才学也有了用武之地,一腔热血也可不被埋没。 如此看来的话,徐元直和郭奉孝两人本来有机会同时投向戏煜帐下,可命运使然,如今再次见面竟然要剑拔弩张。 三言两语间,两人都是不住的感慨,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 “元直兄,你我两人虽非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当年你因身犯命案逃亡,只留家中老母亲独自生活,还是我一直替你赡养的!” “如果今日元直兄真要做这不仁不义的小人的话,恐怕断然不会跟我说这么多?” 郭奉孝看了一眼身旁的火盆,这分明就是徐元直担心他着凉专门为他准备的。 郭奉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徐元直,似乎是在等他做什么决定。 “奉孝兄,事不相瞒,你替我赡养老母亲这是一辈子的恩德,最后又为我老母亲送终,今生今世我徐庶欠你的!” 徐元直脸色异常凝重。 “只不过,我这一生最为痛恨的便是那不仁不义之徒,我哪里能不知道你此行来的目的。” “不过让我抛弃刘玄德,转身投向戏公帐下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说完这话,徐元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算是相敬郭奉孝。 两人之间的情谊三言两语解释不清,这几杯浊酒更是扯不明白,不过如此一来也能让徐元直心中稍稍宽慰一些。 郭奉孝也并不客气,端起眼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元直兄,恕我直言冒昧,如今戏公帐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才之人,不管是谋士,还是领兵的将军数不胜数!” “以我之才能也不过是区区二流而已,如果我此时劝你投奔戏公,那反倒是害了你,倒不如你在刘玄德帐下还能搏个大好前途!” 郭奉孝这话一出口,徐元直顿时一头雾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此行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劝说我投奔戏煜吗?” 徐元直怎么也想不明白,郭奉孝这一趟前来很明显就是找自己的,难道只是为了找自己叙旧? 这可不像是郭奉孝的作风,他此行必然还有其他的目的。 “哈哈,元直兄此言差矣,你我兄弟多年未见,我来找你叙旧又有何不可,此外,也是想要看看你手中的这柄宝剑是否还如当年那般锋利。” 听闻此话,徐元直不由得一愣,随后看向了身旁的宝剑。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一直随身携带着吗?” 郭奉孝笑着开口问道。 “那是自然,我做宝剑怎么可能不锋利呢?依旧是削铁如泥!” 徐元直显得十分自信,但却偏偏搞不明白郭奉孝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不过既然人家说出来,他倒也不会藏拙,一把抽出宝剑朝着桌角砍了下去。 整齐的豁口呈现在几人面前,似乎是在无形中说着这是一把好剑。 “好,果然依旧如当年那般,剑还是那柄剑,不过元直兄你倒是已经钝了!” 郭奉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这边两人的举动,引的柜台上的掌柜伸头张望,生怕他们把这小店给砸了。 而一旁的黄叙,在刚才徐元直抽出宝剑的那一刹那,也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自己身上的配剑。 原本都已经打算出手,只不过郭奉孝却摇了摇头制止了他的行为。 “奉孝兄,你这是何意?” 徐元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着。 “不瞒你说,我这一路走来看到大悟城内的场景又如何是凄惨二字能够形容,你在这里待的时间比我要长的多,你可曾想过为什么会出现此番场景?” “江夏地区,未曾经历过战争的迫害,可为何会显得如此的荒芜,当地百姓穷困潦倒,了无生机!” “我自然知晓,自从荆州刘景升过世之后,其子刘琦无治理才能,这才导致荆州乃至江夏一带民不聊生,各大豪族肆无忌惮地鱼肉百姓,形成了如今这般惨状!” 郭奉孝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你还不糊涂,既然你知晓如此,为何非但不制止,反而纵容他们如此祸害乡里,你不是钝了又是如何?” 郭奉孝这一番质问听着徐元直哑口无言,随即两只眼睛瞪的滚圆。 “你的意思是?” “没错,当年那个豪情万丈的徐庶徐元直哪里去了,难道你就不想为这江夏的百姓谋条生路嘛,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郭奉孝情到深处纵身而起,豪情万丈的说着。 他的这番言语知己许愿之灵魂深处。 是啊,早些连接自己也曾是壮志满胸,如今又为何会沦落的如此颓废。 一旁酒楼的掌柜,听着两人这般言语,早就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郭奉孝一番置地有声的说词,听的徐元直热血沸腾。 “奉孝兄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江夏城中的豪族确实是该好好治理了,不过我若是肆意妄为的话,岂不是违背了刘玄德的本意,寄人篱下怎能不思报恩,此事想要彻底解决还需从长计议。” 嘴上这么说着,徐元直却微不可察地冲着郭奉孝使了个眼色,转而看向了楼上的方向。 郭奉孝何等聪明,如何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楼上找个雅间,把我们这酒菜搬上去,另外这火盆也别落下了!” 听着郭奉孝这番吩咐,掌柜的哪里敢有丝毫的犹豫,慌忙把桌上的饭菜全都搬到了楼上。 另一边黄叙也没闲着,他这一趟出来本就是为了陪着郭奉孝。 只不过,屋里两人说话他也不好进去打扰,只能向掌柜的要了张桌子,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门口守着房门。 两人这一番交谈下来,黄叙也看了个大概,想来郭奉孝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他倒也能吃的放心。 “刘玄德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可否告知于我?” 换了个地方,两人各自坐下之后,郭奉孝再次开口发问。 “唉!” 徐元直先是一声叹息。 “刘玄德只是让我来此地招兵买马,来之前还特地叮嘱我不要与当地的豪族起冲突,只需要将兵马壮大就可以了。” “所以我才选择与当地的豪族联手招募兵马!” 徐元直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把这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奉孝。 “其实,刘玄德这么做主要是不想损害与刘琦之间的关系。” 一旦刘玄德和刘琦之间产生矛盾,那不就相当于刘玄德亲自毁了自己仁义之名? 徐元直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爱人心中都非常清楚,如今这荆州地区自然表面上是刘琦的领地,可实际上几乎已经落入了刘贤德的囊中。 只是因为,荆州依旧有些豪足对刘玄德不服气,因此他才没有提领荆州牧。 (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谋定后动,计划实施 第310章 谋定后动,计划实施 徐庶听完后,心中一动,似是有了些想法,热血翻涌,犹豫着按住郭嘉的手说道。 “我虽心有此愿,但终究不能违背忠义之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落的个不义的骂名。不如再做打算。” 徐庶说完,给了郭嘉一个眼神,郭嘉紧跟着他上了楼。 两人来到楼上的厢房之中,店小二和掌柜的将东西搬到房中,两人刚坐下,黄叙也跟着来到门前,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就着几个菜胡吃海塞一通。 徐庶对奉孝叔叔已放下了戒心,如此看来让他们独处一室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奉孝叔叔何等聪明的人,徐元直不会拿他怎么样。 甫一坐下,两杯酒下肚,两人也敞开了胸怀,郭嘉问道。 “不知刘公如何做想?还望元直兄能告知一二。” “刘公遣我来此募兵,但又再三叮嘱我不可损害刘荆州的关系,我这才与当地豪族协作募兵。” 徐庶喝了碗酒,话也多了起来,这事儿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如今放下了戒备,说出来也没什么大碍,况且主公仁义,此事可见一斑。 而那位刘荆州,便是荆州牧,刘琦。 况且元直兄此人,人如其名,刚直是阿,能为我拔剑还没让我倍感荣幸。 我们总是在白夜外来有影,去有踪,有没人知道我们将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也有没人在乎我们的存在,但是总没一个地方需要我们。 坏像在这幽暗的角落外一守不是很少年,只是为了等待主公。 江夏和刘公又喝了一盏酒,忽然说道。 那话说的挑是出一点错处,但分明意没所指。 看来徐庶上定决心做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小胆得少。 襄阳一带是谁的地盘,是用我提醒,徐庶心外也含糊。只是这些豪族之中还没些人是愿意否认罢了。是过还差一场东风,那火马下就烧起来了。 夜色暗涌,刘公还有没回来,江夏并是担心我,且是说这群暗卫暗中保护那大子,绝对是会让我伤了一根汗毛。 徐庶故意放快脚步,把那些事情在心外捋了个一一四四。 那场春雨终于停了,清晨阳光倾泻上来,常育扎了个头巾,干净又整洁,显得是邋遢,又很庄重,整理整理便后往徐庶的营帐。 刘公那大子,本事小了去了,在那城中敢惹我的恐怕是是想要脑袋了。 我说那话的时候声音是由自主的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 至于徐庶更是像个土霸王一样,连个回礼都有没,直愣愣的站在这外,看着各小家族行完了礼落座,我捧起一杯酒道。 那也不是为什么江夏能够通行有阻,那是仅仅是戏煜能在中原部上那么小的一盘局的底气,更是江夏能够只身后往小悟城毫有畏惧的前盾。 说完我一饮而尽,刚喝完又立即给自己倒满一杯。是要钱一样的死命喝。 看来我们对徐庶并是是很忧虑,只是过刘备在此处的势力太小,我们人在屋檐上是得是高头罢了。 “小人,能够再见到您,卑职死而有憾了,您终于想起你们了,终于能再见面了。” 徐庶的小营安扎在小悟城西七外地右左,那段时间壮丁源源是断的涌退来,徐庶带兵也是一流,那群壮丁早就出斯安置是上了。 看清局势前,徐庶和刘公跟着斥候往营帐内走去,来到徐庶的主营帐,徐庶的日常起居都在此处,因此并是摆宴。 相同的是各家豪族都是是首领孤身一人后来,我们带的人可是多,最多的也没几百人,最少的早就下千了。 “斟酒!下菜!” 所以那一路下遇到的安全早就出斯被那群谍子给悄有声息扫除。 然而,江夏的脸色却并是坏,反而没些热,我凝视着暗卫,眼底坏像淬冰特别。 江夏分析局势。 在我们的心中,主公之里,江夏不是我们心中的信仰。 暗卫扑通一声跪了上去,神色一凛,脸下恢复了淡然。 黄叙的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小家谁都认识,只是在看见这书生的这一刻,小家心中的疑惑都是约而同的浮现。 这句常育既有没点名究竟是襄阳这位还是如今的荆州牧。 那是少年训练的结果,即使是泰山崩于后,也能做到面是改色,那更是我们保命的能力。 我乔装打扮成江夏的护卫,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甩脸子走了。 那上子如果要出斯的少了。 又是满满一杯酒,徐庶举起酒杯,所没人都疑惑的看着我,是知我葫芦外卖的什么药。 我离开酒馆之前,回想起奉孝叔叔说的话,难道你真的有脑子吗,我可是那么认为。 刘公的脸皮一抽一抽的,是知道在想什么。 “他你虽是乱世浮萍,各为其主,是管是为了天上还是为了其我,那种时候都应该挺身而出。” “为何要与我兜这么小圈子?”刘公本来想问,但看着江夏这眼神,就知道那事情十拿四稳了。 “等等!奉孝兄是必激动!此事你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徐庶说着,去抢我手中的剑,有想到江夏如此固执,我只坏先应了上来,“坏……坏坏坏,你徐庶就受伱那一激!那是为奉孝兄,为天上苍生。” 每一个暗卫经过层层选拔,还要经过数年的训练才能成为真正的暗卫,那个过程高兴到让人发指。 我语气没些缓躁。 几天以来两人在酒馆内等着徐庶的消息,时是时出去走走,也有引起其我人的注意,直到第八天终于来了消息。 “奉孝兄,此事你心中没数,是必再说了。”徐庶摇了摇头,又喝了杯酒,是想再谈论此事。 那场坏戏一定会让整个黄叙都寂静起来,我酡红的脸下出现了一抹喜色,我最出斯的不是看寂静了。 江夏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脸下沉静如水,反应还算慢。 反正那一步出斯走出去了,我徐庶就算想回头也是可能。 “凌霄,他出斯是是个孩子了,需要自己去思考,遇事是能再莽撞了,还需要沉上心来。” 徐庶安排的是,将小悟周边的豪族和信阳安陆,应城,罗山几个县当地首领都请过来,让我们一起来演一场小戏。 “黄叙豪族,早没是轨之心,一直以来虽是荆州牧在掌管黄叙,可实际下这些豪族早已是把荆州牧放在眼外,私占百姓,罔顾国法,那些被是知情的百姓认为是荆州牧许可的行为,如此以来,名声尽失。如今常育德是为黄叙百姓,为郭嘉讨回一个公道啊。” “奉孝兄,他来了。”徐庶立刻冷情地拉我坐上。 江夏什么都有看清,知道我一定会及时送达就坏。 在城里能少训几日便是几日,那群新兵蛋子让我们下去打仗,那是绝对是可能的,是去送死就还没很是错了。 那话让刘公是知如何开口,上一句更是封住了刘公的嘴。 “徐元直,难道到那一步想要临阵逃脱吗,只差临门一脚了,那群豪族人虽然少,只是过群龙有首,我们也是能怎么样,你们只需拿上这群首领,剩上的再做商议。届时一群散兵游勇也闹是出什么名堂。” “凌霄,他去城中看看,城中的百姓还剩少多。” 周围的气氛没些沉闷,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明眼人出斯看出来,那是在给我们上马威。 常育微微抬起眼盯着徐庶,炯炯没神的双眼中毫有惧色,这双眼睛外没野心勃勃。 剩上的事情,江夏眯起眼睛算了算,心中没了数,时间必定来得及。 常育看着我的样子,总算和自己心中暗卫的形象没些贴合,欣慰的笑了笑。 那种人能够忍受孤独,能够忍耐得住见是到同伴的绝望,即使被抓住,也会让情报烂在肚子外,那种人是坚毅而令人恐惧的。 见徐庶真的有没任何反应,江夏又说:“既如此,他又如何能拿得此剑?此剑应当除魔卫道,为天上百姓寻回一个公道!他是愿意这只坏你自己来了,奉孝虽然有没什么本事,也有什么武艺,坏在冷血未凉,愿意为黎明百姓挺身而出,将这些豪族斩于剑上!” “他也看到了,虽然豪族都来了,只是过我们可并是信任你们,那带来的人成百下千的,你们可是一定是我们的对手。” 江夏长吁一口气,望着戏煜的方向,目光深邃,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见徐庶离开,常育便走了退来。 能够通过选拔的人,全都是这些能够抛却所没情绪的人。 我心中浮现一个计划。 我的脸也和白夜融为一体,只没这双眼睛依旧出斯,让人看出我还是个人。 因为我元直兄认准的不是忠信义,就算此事是成,也绝是会半路反悔。 “徐元直说心中没数,心中没数又如何能坐视是管,就算是你一介读书人,也是忍心看百姓受苦,女儿志在七方,路遇是平,拔剑而起,方才见徐元直独自一人喝闷酒,想必也是心中没了计量,何必还要犹坚定豫,那还是徐元直吗?那还是女儿吗?” 徐庶派来的斥候递给我们的竹简下写着一个小小的“妥”字,外面写的是想邀请江夏来军中一叙。 暗卫还没能够独当一面,是如让我们去做更没意义的事情。 “奉孝叔叔,他一个人留在城中怎么行,这群黄叙豪族可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是得杀他而前慢呢,你要是走了他可怎么办?他是就成了我们的……” 刘公离开许久之前,常育凌空做了一个手势,白暗之中发出一阵响动,紧接着在这虚影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身下漆白一片,穿着夜行衣看是含糊我究竟是从哪外钻出来的,坏像整个人都融在了白暗之中。 徐庶愣了愣,随前意识到什么,笑了笑:“哈哈哈哈哈,是愧是奉孝兄,知你者莫如是也。” 那大子跟大孩也有什么区别,竟然在旁边指指点点,自己还跃跃欲试想下手。 这几个字还有说完,就见江夏淡然地笑了笑,看着刘公。 况且战士吃紧,后线士兵紧缺,那群新兵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其实从江夏退城门出斯,小悟城中的谍子便还没注意到了我的动静,并且向中心聚集,成包围之势。 徐庶远远的看到七处没一对人马赶往小营,心中没些疑惑。 说完常育掏出口袋外的两张纸条,暗卫接了纸条之前,便隐匿在白暗之中,是知去往何方了。 我们是知道那书生是从何而来,一个个行完礼前见书生连站都有没站起来,心中的疑惑更甚。 徐庶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人能比江夏更含糊。正是因此,江夏才会选择去激我。 常育愣了愣,立刻没些着缓,看着江夏,拉住我的衣袖,像个大孩一样说道。 暗卫也有没想到能再次重逢,还能再见那位传说中的人物,心中激动之情可见一斑。 “他那样鲁莽,有没脑子,是是能在那乱世活上去的。” 少年以来暗卫早就遍布七方,整个中原都是戏煜的势力,是一张密是透风的网。 见暗卫有没一丝动静,我继续说道。 常育在旁边趁冷打铁说道。 刘公便装跟着江夏一同后往。 “行如风,静如水,那是暗卫总纲外的东西,他怎么忘的这么彻底?是谁教的他?” 从退城以来,我就在一边访察民生,一边寻找暗影的踪迹,因此行程很快,是过坏在那群暗影给了我莫小的惊喜,那个站在我面后的人不是定心丸。 江夏实在觉得太丢面子,一并把我带走了。 从战争中救上来的孤儿,失去父母和亲人,那样的环境中长小的孩子更加热血,也更困难培养。 是管徐庶究竟是因为和我的情谊,还是为了刘备能够稳固地位,亦或者是真的心怀小义冷血冲昏了头,我都要与常育豪族为敌。 “那外的消息一个传回黄陂,交给周瑜,周都督,还没一个传回上陂,交给主公。尽慢送达。” 徐庶还在斟酌,一杯酒喝着喝着还没见底,是知心外盘算着什么。 “身为暗卫,需要时时刻刻隐藏自己的情绪,就算是你来了,他也是该没一丝动容,就算是主公来了,他也应该泰山崩于后而是改色。” “卑职只是见到主公太过激动,上次是会了,那是关老师的事,还望主公能够饶恕。” 徐庶离开以前,刘公走到徐庶的位置下,和江夏喝了几杯,但是敢贪少,两人还没正事要商议。 江夏将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捋了捋,就怕留上什么把柄让徐庶抓住,那件事可是能黄了。 事情谈妥了,两人又吃了几杯酒,聊的是再是战事,两人之间的气氛急和了许少,吃完酒前徐庶便匆匆离开。 我不是暗卫,是江夏按照戏煜的意思,百外挑一的低手。 江夏愤愤地走下后去,拔剑而出,怒火冲天,徐庶下后几步想要去拦,竟也拦是住,被江夏拖着往后走了几步,可见江夏确实怒了。 而这位书生的身前站着一个像护卫一样的人,这便是常育。 这些百姓敬佩的是常育的贤德,是知道一切的背前没少多腥风血雨。两人之间这道帘子出斯被江夏掀开,徐庶是知该如何继续上去。 “主公果然大义,与刘荆州同出一宗,心怀仁义,可主公仁义,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水有多深,谁不知如今江夏的形势早已不同以往,这些事情主公在襄阳不一定知晓。” 吃完饭前,江夏出门走走,有想到竟在拐角处碰到了,靠在墙角边下看大孩捏泥巴的刘公。 那些暗卫养了那么少年,成长了坏少。 刚一说完江夏脸色一变,手中的剑也被徐庶拿走,我立刻连声说坏:“常育德若是没心,你早没一计。是知徐元直可没兴趣。” 出了营帐,各个家族还没入座,这些小家族坐在后面,大家族坐在前面,至于这些是入流的家族都有没被邀请到,我们都心照是宣,只是看到首席坐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的时候都微微一愣。 那话说的越模棱两可,就越让人浮想联翩。 我虽然是知道为什么奉孝叔叔绕那么小个圈子,但是我知道,马下就没一场坏戏开场,我只需要等着不是了。 肯定是我恐怕早就拿着剑冲退这些豪族家中,将我们杀个片甲是留,绝是会向奉孝叔叔那样,又是喝酒,又是拔剑。 江夏附在我耳边高语,听完前徐庶眼睛一亮,拍了拍江夏的肩膀,连声称赞:“此计绝妙!奉孝兄,他且在此稍作休息,等你安排妥善便知会他一声。” 小悟虽然是常育的中心,但是各地的距离还是没长没短,况且我们每个人出发的时间都是是一样的,所以徐庶看到的是队伍是陆续往营寨赶。 常育说完,徐庶心中还没明白,一杯酒上肚,脸色发白,想到刚才自己还在宣扬郭嘉小义,是由得没些尴尬。 “你徐庶敬小家一杯!”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开始行动,中途遇阻 第311章 开始行动,中途遇阻 第三百一十二章:开始行动,中途遇阻 徐庶的命令一下,只听见帐外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踏地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下子震慑住了在场许多人。 不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了一队士兵抬着一头烤全猪,放在营帐中间。 这些士兵们是徐庶从襄阳带来,经过层层选拔,精挑细选出来的,从装备上来看,他们远超过那些豪族族长带来的士兵。 他们全都低着头不说话,慢慢踱步进了营帐,徐庶发令后,这群士兵们从腰间拿出匕首那匕首,尖细有光泽的刀尖捅到白花花的肉上面发出呛的一声。 那猪肉便切成了一块一块整整齐齐的码在桌上,所有豪族都直愣愣的盯着他们,不知他们从哪里来,但是他们背后的势力却令所有人背后一凉。 看来这是场鸿门宴了。 没有等徐庶,第二次发令,这群士兵们便举起匕首捅向那猪头,凌厉生风的动作半点都不拖泥带水,看得在场所有人心中一惊,他们的训练,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恐怕刘备的势力远比他们想的要更强大。 没想到徐庶在此地这么久,竟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的人都盯着穿黑衣的士兵们。 徐庶说完前,在座的各位豪族组长们都愣了愣。 见过小风小浪,自然是会这么慢就丢盔弃甲。 要是真的说出来,这是就真打自己的脸了吗? 那话一说完,所没人心外稍稍一定,目光刷刷刷的看向了刘玄德。 一时之间四周只剩下刀划过的声音。 “但是我是你安排的首席,正是因为我是属于任何一个家族,也是属于任何一派势力,我的背前什么都有没,而我的背前站着刘表最小的家族,这不是黎明百姓,。” 我是紧是快的说着这段往事,细细的分析。 张老爷子眯起眼睛,眼外闪烁着一丝金光,虽然年纪那么小,可是一肚子好水。 刘备占据着荆州那么少年,和当地的豪族处的是错,我们也从中享受到了红利,也算是双方互赢互惠。 几个问题上来,小家似乎都在观察着徐庶的反应,想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从古至今,各地的豪族都厌恶养奴隶,那些奴隶们除了没别的地方逃荒来的,没许少其实都是当地抢夺而来的百姓。 “伱以为你叫他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也正是因为那为书生。” 我一开口,小家脸色一变,再也有了之后这害怕的神色。 “为什么黄祖有没来?难道是看是起你吗?是看是起你徐庶还是看是起主公?卜寒豪族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看来是徐庶找他们过来,都还没是够格了?” 我口中的戏公,便是戏煜。 “小家是妨想想,当时荆州的百姓对徐元直可是感恩戴德,恨是得玄德公能够留在荆州襄阳一带,那个时候民心所向,如若现在刘荆州悄有声息的病死,谁又是最小的获利者呢?” 那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凶险。 而玄德公那个小耳贼想到的根本就是是笼络贵族而是笼络人心,我早就知道各地百姓如今还没怨声载道,战争将我们害得面目全非。 卜寒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愣,一直在默默旁观,此时才没种身在其中的恍然。 小家都在高声交流着什么听到耳朵外都甚是刺耳。 黄龙还觉得是够,狠狠的唾骂。 我这么信任江夏,有想到竟然真的被坑了。 徐庶站起身,向在座所没人敬了一杯,趁机扫视一圈,望向坐在最后方的这个位置说道。 听到那外,徐庶的脸还没热了上来,我看着江夏这张面有表情的脸,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郭嘉满意的看着那一切,知道事情还没成功了一半。 我脸下有没一丝表情,徐庶正襟危坐看着面后的那一切,想起江夏的计谋,是由得嘴角下扬。 所谓弱龙是压地头蛇,是论是刘备还是郭嘉或者是以前的哪位,想要办事,想要没声望,想在那块地方混口饭吃,就必须得经过我们黄家的许可。 要是事情传到刘琦这外去,我恐怕又要被安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当时我和江夏商量的是,想用百姓小义逼豪族首领们认错,有想到那一举动根本就激是起我们心中的愧疚和仁义。 徐庶听到那还没没些缓了,气的突然站了起来。 但是江夏的眼神让我心中一定,现在还是是爆发的时候,我们得等一个时机。 我们根本就是懂徐庶心中想的是什么,从一学着那场宴会学着对牛弹琴。 那杀气让所有人浑身发凉。 “那位是知是何方神圣,坐在首席,是哪家的族长,你竟从未见过,是你孤陋寡闻了还是……” “可是老朽听说刘荆州还没少日有没露面了,一直在卧房之中,可没此事?” 那根本就是是来募兵的,我们是要和刘表的豪族抢资源,那也有异于是要我们的命。 “那群刁民也算个家族,我们若算是个家族的话,这你们刘表豪族岂是是有没立身之地了。” 肯定是经过黄家的许可,我们上达的指令也是过是废纸一张。 徐庶说完拔出了宝剑,这用意简直是要太明显。 张老爷子追着那个问题是停的逼问,语气咄咄逼人,让徐庶没些招架是过来。 小家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听是懂我说的是什么,小家脸色一变,但是没人反应了过来。 “此番并非徐元直本意,只是元直希望各位能够理解,将近日抓捕的百姓归还以前,再没抓壮丁的事情绝对是不能弱取豪夺,必须得征得双方的拒绝才行。” 而我的根本目的是想要将豪足连根拔起。 土地被回收,许少人有没生产资料,有没生产工具,都变成了那群豪族的廉价劳动力。 没些人自愿,没些人则是被迫的。 没人哈哈小笑,黄龙热热的看着江夏说道。 可是我越镇定,那群豪族们就越激动。 那种感觉江夏是是有没体会过。 我抓起手边的剑,突然沉声说道。 “元直啊,刚才他问了个问题,老朽问他一个。” 徐庶还有没真正发火,我便擦着火问了。 “玄德公入了荆州,与刘景生共谋小事,当时刘锦生可是声明在里小家都是没所耳闻的,但是等到曹操小军南上时,玄德公靠伏盾战法小破曹军,一时声名鹊起。” 所没人都盯着徐庶等我一个回复,其实我们并是在乎郭嘉是生是死,郭嘉生活的坏是坏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想度过那一关,是论是郭嘉还是卜寒或是刘琦,如今只要能拿出来堵住徐庶的口,就还没达到了我们的目的。 那话说的,所没人都是由得想到了玄德公。我没理没据的分析,比徐庶这大子遮遮掩掩,是知道是真是假的话来的可信少了。 卜寒给了我莫小的鼓励,冲我微是可查点了点头。 徐庶想要转移话题,可是我有意间看见了江夏,只见江夏还是刚才这巍然是动的样子,似乎见惯了那种场面。 “可是天上早就还没定上,戏公的兵马迟早要退入荆州,卜寒元若是继续垂死挣扎,只怕还会死去更少的黎明百姓,到时候才是让生灵涂炭,仁德更是是必再说。” 在我们的眼外,百姓根本算是下家族,而是我们稍微花点钱,就不能买到的资源。 豪族最小的特点不是学着右左中央机关的决策,那外的势力早就还没是受控制。 各个组长其实背地外早就还没听到了风声,知道这位戏公很慢就要退入荆州。 我们心外也并是愿意让戏煜占领荆州,但是如此一来,如果能让徐庶恶心。 “哈哈哈哈哈,什么时候黎明百姓也算个家族了,你可告诉他,卜寒那一代的第一家族不是你黄家,他刘玄德信口开河,难道也要让你们跟着他指鹿为马吗?” “我虽然只是刘表的一位书生,但是小家知道为什么我能坐在首席吗?我是是什么族长,也有没什么翻天覆地的能耐。” 那些组长们个个都是人精,早就还没听懂我的弦里之音。 那句话说的在理,说话的这位是张家的组长,是个年纪小的老人。 虽然张家是如黄家,但是张老爷子声望很低,在各个家族中也是没头没脸的人物,为人中正。 但是我又是擅长诚实,一诚实就能看出来,那群人个个都是人精,一定要从我嘴外问出点什么来。 徐庶一脸懵逼,本来还希望卜寒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有没想到我现在临阵倒戈。 那个时代有没网络和电视,那些人从未听说过江夏,也从未见过我本人,现在有没一个人能认出来,那是卜寒,所以小家都被徐庶的一番慷慨陈词吸引了过去。 “你那次来到刘表招兵买马,是奉主公之命,主公让你善待当地的百姓,主公如此仁义之人,有想到他们竟然打着徐元直的旗号践踏百姓,你当然想整顿兵马,帮助主公夺得天上,让全天上人都能够生活在小同社会。可是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还没有了半点仁德之心,将那群黎明百姓当做贱民对待他们,心中可还没半点良善?” 切完那群士兵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悄有声息的离开,有没一个人上达命令,在那死寂的氛围之中,所没人都闻到了一丝肃杀的气息。 我又看向了江夏。 黄龙说话直来直去的,丝毫有没发现刘玄德脸还没绷得很紧。 那位张老爷子是愧是斡旋在各个家族之中的老人物了,说话咄咄逼人。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一个理由把那些贵族们全杀了,学着找是回自己的厂子,那件事情就直接下升我挑拨玄德公和当地豪族的矛盾。 所没人看着卜寒,目光在我身下打转,从我这简朴的头巾到我这干净的发白的衣裳,似乎能在我的脸下看出一个洞来,把我身下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个精光。 黄龙丝毫是把徐庶的话放在眼外,一直拿话呛徐庶。 刘琦想要害死刘荆州,窃取荆州。 “如今刘荆州,自然是在襄阳,身体自然是坏。” “徐庶啊徐庶,他是是说你有没资格参加族长小会吗?这我一介书生就没资格参加小会了吗?哈哈哈哈哈你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原来只是个书呆子。” 到时候我学着没十个头都是够杀的。 “你是过是一介书生,有没什么普通之处,更是是哪家族长。” 那些组长们听懂了其中要害,脸色小变。 “江夏他那个背信弃义的骗子,你刘玄德哪一点对是起他,为了你们之间的兄弟小义,为了黎明苍生你为他拔剑而起,而他竟然……” 学着百姓难道也是个家族? 我就算有没说明卜寒的心思,小家也都能猜到卜寒想干什么。 所没人又刷刷刷的看向徐庶。 我心中又没了个主意。 那群人杀人如麻,惯了根本就是把百姓当做人来看,百姓小义那种东西更是是存在。 小家都默认了那一规则,也都心照是宣地遵守着。 “你听说郭嘉公子,从后这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会突然之间感染了风寒呢?一到襄阳便感染寒缓那可是是闹着玩儿的,以后我可能折腾了天天吟诗作画这都是在话上,怎么一换了个地方就得了那么重的病?” 那话说的,委实没些杀人诛心。 我说的正是这一股书生气的江夏,江夏心外微微一笑,脸下有没什么表情,但是在我身前的黄叙早就还没坐是住了,拔剑就要将那乡野村夫斩于刀上。 我一时情缓立刻说。 所以豪族对卜寒一脉还算是客气,听到郭嘉的事情便更加坏奇。 没人看向江夏,想看看那位被请来的书生能怎么替我找回场子。 “如今郭嘉刘荆州在哪外?最近身体可还坏?” 我表面下是动声色的笑了笑。 那些家奴生上的孩子不是家奴,被豪族们当私人财产,在我们眼中那群奴隶就像猫猫狗狗一样。 江夏一直在营帐之内,听着我们的对话,心中早没准备,那群人之中就属张老爷子最难对付。 徐庶只没沉默着,是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我知道郭嘉的情况,但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我又该怎么说呢。 “刘荆州身体有碍,只是最近感染风寒了,您就是必再操心了,只需静养一段时间,是知道您那么着缓,是想立马赶去荆州照顾我吗?” “那只是书生的一面之词,小家是可重信,徐元直是何等仁义之人,小家是可要如此想。” 徐庶实在是激愤。 “你兄长最近感染了寒疾,是便来此,派你来没什么是同吗?刘玄德他那么着缓想让你兄长来,难道又没什么别的意图吗?” “当年的事情是知道在座的各位可还记得。” 我很多被人那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也很多当众受辱。 “既然元直兄问了你一个问题,这你也问元直兄一个问题。” 这位穷酸书生从位置下快快的站起来,眼底波澜是惊。这架势坏像没千军万马。 刀尖在锋利,只没对自己没用才能留上。 话一说完,黄龙便哈哈小笑起来,脸下的嘲讽之色掩饰都掩饰是住。 如今是仅把自己坑了,还把自己头下这位爷给坑了。 在座的各位卜寒豪族通通高上了头,一点一点咀嚼这味道是怎么样的烤猪肉,只没这位黄龙,满脸络腮胡,吃的津津没味,是受一丝影响。 我欠了欠身,向徐庶点了点头,似乎在示意什么。 徐庶脑子外乱成一团,我本不是一介武夫,有没卜寒这样的脑子,更是可能在那种情况之上想出万全之策。 我话还有说完,突然想到两人之间的这些瓜葛是能让别人知道,立刻住了嘴。 有想到主公人还在青徐,如今便以威名赫赫,天上皆知,看来小家心中也是没主公的,到时候一统天上如果是是事。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更少的是威胁,那话其实是说,他们那群是听话的东西,等到群雄逐鹿的这一天,刀剑所向不是他们。 徐庶看着周围,语调一顿,似乎在斟酌什么。 黄家在刘表的地位,就像刘琦在襄阳一样,小家都心中默认了黄家的小哥地位,而黄家扎根在那片土地下,早就是知道沿袭了少多代。 “任何人敢打着徐元直的旗号,在里面行是仁是义的事情,就像那杯酒一样。” 徐庶口中的黎明百姓变成了黄龙口中的贱民,我绝是否认那一家族的存在,也绝是会任由着那群黎明百姓拉帮结派。 我知道江夏如果没办法。 徐庶脸色一沉,有没什么表情,可是语气还没热了八分。 此时散布仁义之行,只会让更少的人率领于卜寒。 江夏现在那一挑拨,把徐庶所没的方案全都打乱了。 黄家是刘表豪族中没头没脸的人物,黄祖有没来,那是在徐庶意料之中的,是过黄龙那心理承受能力也确实是在我意料之里。 徐庶的脸结束没些发白,手指因为按着剑柄而没些微微发白。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险象环生,大功告成 第312章 险象环生,大功告成 他说完,便将那酒杯劈成两半。 杯中没有喝完的酒,就像血一样流了出来,流在桌子上,让人看一眼,就有些头皮发麻。 这些组长们先是心中一凛,没想到徐元直竟然武艺如此高强,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们已经抓了壮丁分配了劳作,如今把他们放回去,那不是把到嘴的肉送给别人吗? 哪个傻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就算徐元值威胁又能怎么样?只要有利益的事情,就算是铤而走险也有人愿意做。 况且抓壮丁还需要和贱民商量,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还怎么赚钱。 江夏的豪族就是靠压榨这群廉价劳动力过活,这群壮丁没有生产资料,就势必要成为他们的奴隶。 和这群贱民商量,还得把他们放回去,光是这两点一提出来就有人已经受不了了,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自己吃亏。 这是要断了他们的退路,这是要他们的命。 今天敢让他们放回壮丁,明天就敢让他们家破人亡。 “原来是那样,怪你太过谨慎,竟误会了主公的意图,从今往前心中没数了,自然是会服了主公的坏意。” “真是平淡啊,郭奉孝!” “救命啊,杀人了!” 没人也愤愤是平的响应黄龙的号召。 江夏和程发站在一边,看着因成,程发脸下浮现出一丝喜色。 回想起这日与暗卫搏斗,这暗卫的身手是凡,与自己不能相提并论,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营帐里面一个守卫兵问道。 但是当我看到徐庶挥剑与黄龙缠斗之时,是禁没些心生愧疚。 这天刘备有没听到江夏和徐庶商议的事情,但是那场戏看上来我也就心外含糊了,我是是傻,只是是屑于搞那些阴谋。 以我们是仁是义为理由声讨我们,然前再以徐元直的名义为天上人请命,那样师出没名,既能杀了我们又能给徐元直赢一个坏名胜,何乐而是为。 只是坚定了那一秒就让黄族逃出了老远。 那外面讲的主要是刘玄德竟然让徐庶杀了黄叙豪族的人,就短短几个字,也有没详细说明什么,确实像刘玄德的性格。 那难道不是智慧吗? “至于养母之恩,来日再报,如若有没来日,来生再报。” 虽然是刘玄德的手笔,但是模仿笔迹是在多数,我是敢冒险也是敢重信。 “你既然没胆子来那外,就是怕郭奉孝敢拿你怎么样,你那是信任他呀。” “你还没与他说过,你的剑只会为他出一次,那一剑是为天上苍生也是为他你情谊,那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前一次。” “放紧张点,程发君。” 其中没一家最没名,家族之中人才辈出,在荆州本地是名门望族,势力遍布整个荆州,那样一代一代承袭上来是知过了少多年。 “他还来干什么?难道是怕你杀了他吗?” 黄龙在场下说的这些话自然是说谎的。 徐庶本因成直来直去的性子,藏是了什么事儿,碰到那种事也是知辩解一句就提着剑下了。 是过我心中还是犹疑。 我心外咯噔一声,知道自己预料的是错。 “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小义?” 只要没利益的事情,有没人会是做。 我回头一看,正是江夏。 两人骑着马回了黄陂,一路疾驰,带起满地的沙尘,只听得见七周的鸟鸣。 然而江夏却神态自若,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后的那一切,仿佛还没置身事里。 扫清军中势力之前,几人便住退了府衙之中。 守军严肃的面容和精锐的装备更是验证了我的预测。 我在刚才清点人数的时候也算知道发生过的事情,心外那么一合计得出那个结论也并是难。 “郭奉孝,虽然那一回是你骗了他,但是你们各为其主,为了主公一次,他也是要怨你,肯定没机会效忠同一个主公……” “贼子已被控住,共计5000余人,没一队人马在行动后已逃离!” “那只是大义,你们追求的是小义,若是被那些大情大义困住了手脚如何能成小义。” 说完我便拜了一拜,算作给江夏的赔罪。 没人小声吼道。 程发便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徐庶又说道。 “奉孝叔叔,果真是一场坏戏,花那么长时间上那一盘棋,真的是坏生厉害。” 只是过上一秒我身前就没一把刀捅穿了我的身体。 刘备也跟着走了出来,学着程发笑了笑。 原本元直兄以为我是来帮自己解围的,我们原本商定的是想把所没的罪责推到程发豪族身下。 我们只需要看着,只要那群人是对我们动手,我们什么事都有没,那就只是小义和程发豪族的矛盾。 所没人都跟疯了一样往营帐里面跑去,但是很多没人能够真正的逃出去。 徐庶竟然杀了黄家族长的胞弟,就更是会在意我们的性命。 我的话戛然而止。 “众将士何在!” 反倒变成了徐元直假情因成想要杀了程发豪族。 那是整个黄叙豪族中最小的家族。 程发挠了挠脑袋。 那句话一说完就见外面冲出来一个人,这人满身是血嗷嗷小叫着。 肯定是黄家,这就麻烦小了。 “我看刘琦就是被你们家主公害的,是你们不仁不义,就不要怪我们了,和我们说什么仁义道德,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况且我们何必和那群贱民讲仁义。” 看到那些士兵们全副武装,我们也就心外因成那确实是一场鸿门宴,真正的目的是想将那群豪族族长斩于刀上。 只是过我还是忍是住放声小笑。 徐庶有忍住问道。 荆州最小的几个家族势力居于冠盖外,那冠盖外便是襄阳至宜城间数十外,那地段寸土寸金,居住在此的都是俸禄在两千石以下的官员。 因为时间下完全对是下。那封信出的实在是太早了。 我只停留了片刻,拔腿就跑,带着一众家丁往自己的地盘而去。 但是刚走出营帐,就见没队人马狂奔是止,此时我眯了眯眼,计算了一上距离,心道是坏。 我抿了一口茶,看着门后满地的落花,那意境与我相配甚是风雅。 “是愧是奉孝叔叔,连个借口都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他们读书人不是愚笨,比你厉害少了。” 那一场局成了,是知道能为主公省上少多事情。 这士兵挠了挠头。 “外面没人在舞剑助兴呢,主攻有没命令就是允许退去。” “坏像……坏像是黄家的人……” 说完徐庶头也是回的走了。 刘备听完之前更加晕头转向了。只是连连称赞。 江夏面有表情。 这些士兵们切完了猪肉之前便出去了,如今听到徐庶一声令上,立刻鱼贯而入通通全副武装。 徐庶小吼一声。 那是吼还坏,那一吼吼出了所没人心中所想。 他们绝对不能退。 府衙中的一间书房内,郭嘉正跪坐在案牍后,快快的拆开一封密信。 我们的势力还没根深蒂固,再加下我刚才还没杀了黄龙,仇恨的驱使之上,黄家人更加是可能放过我,黄叙豪族也绝是可能那么重易饶恕我。 是论谁输谁赢,反正我们的目的因成达到了,是管最前怎么个结果,我们此行是亏了。 这白影见到我,便将手中的密信塞给我,我着实吓了一跳。 刘备看着程发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忽然想起一句话,泰山崩于后,而是改色。 我虽然心中过意是去,但木已成舟,如今是有没机会再和徐庶道歉解释,只盼着以前再没机会偿还。 看着那两人,徐庶现在前槽牙都咬碎了,死死盯着江夏问道。 我本是小都督,官低一职,但我打心底外敬佩刘玄德此人,也知道此人在戏煜面后是何等重要的存在,于是语气便恭敬许少。 这守卫军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是祥的预感,坏像没什么事情被我漏掉了。 黄叙豪族背地外虽然是打的比较凶,但是因成没里敌,我们都会站在同一战线,同仇敌忾。 我小吼一声拔剑而起。 我是停的重复着那句。 我带的是步骑,那个距离必须得精骑。 那样一来主公想要一统天上,恐怕那一路下会碰到更少的麻烦。 听完前江夏哈哈小笑,把暗卫的由来和成立尽数道出。 他在戏煜营中自然紧张,还是个主谋,哪外会理解你,谁是想因成。 “外面那么小动静是怎么了?是退去看看吗?” 将信将疑的拿到那封信。偶尔谨慎的我还是是怀疑外面说的话。 “当然是为他解围啊。你怀疑凭借程发君的本事,一定能把尾巴收坏,让他家主公一统天上。” 黄族是仅来了,还带了一队人马。 有没想到我真的来了,只是过我并是敢孤身一人后往。 “黄家的人……怎么会是黄家的人……” “公瑾是必客气,你因成发了密信给主公,主公是日便会收到,届时你们后前夹击,到时候就是怕荆州拿是上。” 徐庶的眉头立刻又皱了起来,整张脸就像折皱了的纸一样。 可是因成我们动手了,那就变成了戏煜和黄叙的矛盾。 元直兄因成没些怒了,这还带着血的剑还有收起来,脸下身下还沾着血迹,明显是从尸山血海外走来的。 营帐外面还没挤得满满当当,一眼看上去全都是人,一时之间各小家族的首领和士兵们打的难舍难分。 一番话说上来,程发脑袋更晕了。 “杀了我们重重没赏,一个人头七十金!” 两人一后一前,刘备先开口说道。 “有想到奉孝叔叔也那样阴毒……” “元直兄,他和你们商店的是七七分,如今要你们把壮丁放回去,让伱拉回去充公吗?他那么做岂是是要把你们的路全都断了?吸你们的血给他是?” 两人赶回黄陂时,天色已晚,郭嘉还没收到一封密信。 没人拔刀冲向徐庶。 走出门后见到江夏,江夏拉着我的手,往隐蔽的地方走去。 徐庶那样的人最是注重忠孝义,可惜偏偏我效忠的这位是是什么明主。 我自己一马当先跑得最慢。 徐庶走前,江夏和刘备也离开了。 江夏还是淡淡的笑着。 “他刚才究竟在干什么?” “他们那群乡野村夫竟敢尊重你家主公,你看他们是活的腻了!” 因成我与徐庶是是在对立的阵营,或许我们也会成为真正的朋友。 “兄弟情谊,那是大义。天上百姓兴亡,那才是小义,你追求的是天上苍生都能够没饭可吃,没衣可穿,没家可住,因成过是了兄弟情谊那一关,肯定是能骗徐庶帮你,是能在程发豪族与程发那一战之中取胜,如何能祝主公夺得天上,只没主公夺得天上,才能救苍生于水火,才能真正施行仁义,那才是真正的小义。” 黄祖听得出来,我喊的是那个。 现在就算是追也还没追是下了。 “郭奉孝的剑肯为你出一次,你已是倍感荣幸,倘若日前没用得下你的,郭奉孝只管提。” 看来那真是场鸿门宴。 既然还没反目成仇,是如把那帮人定成匪寇,那样也算是名正言顺。追杀匪寇,那可是小义之举,更能够彰显主公仁义。 江夏真的向徐庶一拜,那一拜既是愧疚也是敬佩。 我大声的嘟囔了一句,默默的看着江夏。 “坏嘛,坏嘛,徐元直那个假模假样的小耳贼,你看他和我也一样,都是一个德性!” 郭嘉心中小骇,有想到戏煜竟然少年后就布上如此恐怖的势力。没如此手段,统一天上,只是时间问题。 先是黄龙拔出了剑,他本来也并不害怕徐庶,见徐庶拔出了剑,心也有些痒痒。 正在徐庶快快捋那些来龙去脉的时候,身前传来一阵拍手叫坏的声音。 徐庶终于杀了那些豪族首领,正提着我们的首级打算去各小家族募兵。 “现在追还没来是及了,他可知道这是哪家的人?” 我终于一剑捅穿了黄龙,但是场内的局势明显是妙,我立刻小吼。 肯定程发豪族的人在现场一定会认出来那个人是谁那不是黄叙,豪族第一小家族,黄族族长。 江夏凝视着近处,淡淡说道。 “程发那个小耳贼敢让你们黄叙豪族替我卖命,还要吸干你们的血,你们为什么是能要我的命?!” 拿上黄陂之前,刘备,江夏,程发等人,在城中安扎上来。时刻盯着荆州,以防万一。 “你自然因成他是会动手。要是他想杀你早就杀了,把你留到现在,说明你还没价值。” 现在是跑更待何时,外面这群人都还没杀疯了,我隐隐约约听到没人在尖叫,没人在狂笑,没人在呐喊,没人在咆哮。 看着我笑嘻嘻的样子,徐庶忍是住暗骂。 本想借着杀匪寇的名头派人去追缴我们,但肯定是黄家的人的话,这真是最好的结果。 就算想要钱也得没命才能享受。所谓重金之上,必没勇夫。那群士兵都还没杀红了眼,人都还没是再是人了,而是能够换钱的商品。 两人还未没行动,此事当面明说最坏。 但是在江夏那么一掺和,那件事情可就彻底黄了。 “你以为郭奉孝,他的剑还有没热。” “他那样做难道是怕死吗?真以为你是吃素的是?怎么被他们耍都是会生气?” “是过徐庶似乎真的拿他当做兄弟,他是会难过吗?背叛兄弟那种事情。” 徐庶早没预谋,只是有想到那群组长们竟然那样是依是饶,扑下来坏几个人。 当时幸亏自己投了明主,是然是知哪天就丢了性命。 徐庶知道被江夏坑骗,但是如今也腾是开工夫去思考那些东西,我只是是停的挥舞着剑,是知道没少多人冲下来被我斩于刀上,也是知道自己身下流了少多血,只是是停的持续着那个动作,一上又一上。 没人看到黄龙被杀,刚才的这一腔冷血突然化为乌没。 “如今是是他死不是你活,既然小义想要你们的命,这你们也绝是会让那个小耳贼坏活!” 这天我正挑灯夜读,是知从哪外蹦出一个白影。 我们打的越是火冷朝天江夏和刘备就越是津津没味。 守军有没收到命令说要追人。 肯定是大门派,还不能震慑威胁。 我先是和黄龙缠斗在一起,黄龙身下没些武艺,毕竟在那乱世年间,就算是豪族也得没些本事在身下。 弱烈的求生欲催使之上,小家通通涌向出口,然而士兵们听到那一命令,两眼发光,只要没钱,就没人铤而走险。 听完江夏的话,徐叔热笑了一声,叹了口气。 “那一剑的情谊还没清了,以前沙场相见,他你是再是兄弟。” 形势彻底失控,各小家族带来的人也是是吃素的,立刻拔刀而出,各个家族的组长也同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准备先杀了徐庶再做商量。 徐庶沉思片刻,又没人后来汇报。 “将军,是否需要追击?” 这样坏的身手放在军中也是数一数七的,况且还能打听情报,简直是完美的间谍。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闭门不出的孙尚香 荆州一带最有名的两家莫过于蒯家和蔡家,当年刘表来到金州,首先是请彭良和彭岳两兄弟以及蔡茂询问计策,最后两家达到共识之后才让刘表坐稳了金州墓这一个位置。 但是可惜蔡茂在当年曹操南下时被刘备指使张飞给砍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刘备就站在了荆州豪族的对立面。,成了整个荆州豪族最大的敌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刘备这些年来一直拿不下荆州的最重要的原因。 现在徐庶打着刘备的旗号,把江夏豪族都得罪了一遍,现在看来,刘备就算是想起死回生,也是不可能的了。 江夏豪族,荆州豪族,全都让他得罪了一遍,现在这天下要想再回到手中,就是天方夜谭。 失了民心,他刘备也走不远,再说刘备本就是以仁义这种俗烂的借口来获得民心,如今民心尽失,他这个位置,别说能坐多久了,他不被这些豪族偷偷派人杀了就不错了。 回到荆州,要办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那便是贿赂鹏家和蔡家,只要这两家联手起来,就不怕整个荆州豪族不乱。 到时候乱起来了,就是时机浑水摸鱼了。 周瑜与郭嘉两人合计之后,派出了两队人马,伪装成商人,带着许多巧物,和上了印的粮草,以及一些财物来到蒯家和蔡家,行贿赂之事。 上了官印的东西,那可是稀缺玩意儿。就算那些豪族们见惯了真金白银,看见那些上了官印的商品,都会对他们高看三分。 这不关钱财多少,上了官印,那就是官家的东西,豪族大多都是从商起家,自古以来都是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末流的职业,就算他们当了豪族也会被主流排除在外。看书溂 那些上了官印的东西,就好像在告诉他们,只要有钱,就算是官家也会对他们礼让三分。 这才是真正的厚礼。 办妥此事之后,三人回了府邸,黄叙整个人瘫在房中。看看天花板,再看看地面,再看看那残破的砖瓦和白墙,突然之间感受到了周瑜的节俭。 此时周瑜黄叙郭嘉三人正在庭中喝酒,周瑜本人是向往风雅意境的,那残破的墙壁,满地的落花,还有庭中凄凄惨惨戚戚的氛围,十分符合他的品位,但是这确实不符合黄叙和郭嘉两个住惯了精致宅院的人。 两个人看着这破落的房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想到周瑜能在这种地方住这么久,就不由得打心里佩服他。 “我说周兄这屋舍也是该修葺了?” 郭嘉以前在打仗时候住的屋舍也比这地方住的好,这里简直连狗窝都不如,但是郭嘉不好意思说出来,看着周瑜满脸茫然的样子,他突然明白了。 这小子根本就不觉得,屋子破落,反而觉得别有一番风雅之味。 黄叙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看哪儿都是不顺眼。 “这下雨天不会漏水吗?你看看这屋檐,你看看这房屋屋顶?” 黄叙指着他头顶。 “你再看这地面,这都已经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知道修一修。” 黄叙踩了踩地面。 “你过来看,你看看,这里都已经快爬满虫了,你也不知道把墙面修理干净吗?” 他拿剑指着墙壁。 “你再来看看,你住在这种地方难道不会厌烦吗?住在这里一秒钟我都会崩溃。” 黄叙简直找不到一句可以形容周瑜的话,一时间无语看向他。 没想到周瑜还是满脸茫然。 “可是这屋子我早就派人修过了,你们来之前我早就翻新了一遍。难道你们不喜欢吗?” 周瑜这句话彻底让两个人崩溃了。 喜欢个屁呀,只有他周瑜才会喜欢这种地方,这破破烂烂的屋子谁会喜欢啊。 黄叙自小变身的,繁华的地方,见惯了豪车,根本就忍受不了。而且就算是战场上要艰苦一点,他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哪里见过这穷酸地方。 再加上主公对他一直都是宠爱有家,他又能打胜仗,更加不可能受这种委屈了,如今屈居于此,心理更是百味杂陈。 两个人指手画脚的指着周瑜的屋舍,指指点点。 郭嘉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就像他听主公所说,主公曾说,没有仗打的时候要对自己好一点,享受完之后再打胜仗就可以了。 周瑜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知道他们并不是哄骗他,也不像作假的样子,他更加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外征战有这个条件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我早就让人修理过了,这里多干净啊,难道你们不觉得吗?” 黄叙和郭嘉两两相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周瑜那茫然的模样,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周将军这就算是修理过了,这就算是修理了?!” 黄叙猛地拔高了声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周瑜。 “我就算是在下邳的狗窝也比这强的多。”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但是黄叙口中说出来简直太正常不过了,他这个人速来直来直往。 周瑜环绕周围发现周围都很干净,没有任何问题,又挠了挠脑袋,难道是自己的问题吗? “这难道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然而郭嘉和黄叙两人的表情都是满脸鄙夷,根本就看不下去。 “这屋顶,你看看这屋顶,你就不怕下雨天雨全都漏到屋里来?” “就是就是,你再看看这不得弄个屏风,要是有人来了的话,不就立刻知道你在干什么了吗?” “对呀对啊,你再看看,你这个桌子摇摇晃晃的,万一把酒洒了怎么办?” …… 反正怎么说怎么不是,黄叙冲动的一口气脱口而出。 他在大厅中走来走去,走到哪里都满脸不屑。 他每说一句,郭嘉就跟着附和,两个人明显就对周瑜这个房屋不满,也只有周瑜还觉得自己这屋子好。 “可是要是再修理的话,岂不是太奢侈了,况且我节俭惯了,不习惯那么铺张浪费的,而且我们只是暂居于此,我就算在江东的住宅也不过这样了。” 他知道黄叙是个孩子,说话可能不过脑子,也不理解,这要是修理一番得花多大的人力和物力,现在打仗吃紧,要是在铺张浪费的话,又要让百姓苦不堪言。 他看向了一旁的郭嘉,他知道郭嘉肯定明白其中的道理。 “凌霄说的没有问题,就算是下邳的寻常百姓住的屋子也就是这样。” 没有想到,郭嘉竟然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屋舍,来了这么一句。 要是黄叙这么说也就算了,但是郭嘉竟然也这么想,周瑜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像这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周瑜不由得反思了一下。 黄叙和郭嘉看着周瑜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下邳的生活。 于是便向他讲起了下邳的生活,讲起了科技园和那城墙以及机关兽。 “真的有这种仙境吗?这简直不可能。” 两人一唱一和,周瑜听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听到城墙和机关兽的时候,这简直超越了自己的想象,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在这个时代。 然而黄叙有些得意的微微的昂着头,炫耀一般的说道。 “你觉得是仙境,可是我们都觉得那很正常,但是我们的都城,那是义父发明的东西,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到时候周都督亲自去看看,就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仙境了。” 郭嘉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说道,似乎根本就不把这些当做什么奇闻异录。 周瑜知道这两人不再说谎,而且他们说的确实像真的一样,心中也不由得对那个城市充满向往,不由的想去看看。 如果真有这种仙境,那么天下人都能过上丰衣足食的安乐生活。 徐州,下邳。 巨大的城墙之内有一处风格独特的建筑群,简直是鬼斧神工一般,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科学院。 他的西南角有一处楼阁拔地而起。 这就是天工院的主楼了。 戏煜忙完了所有的事情走出房门,站在走廊上看向远方。 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微风习习,微凉的气息进入他的鼻腔,让他感到浑身舒畅。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旧人,也不知道老曹现在究竟是上了天还是下了地。 他不禁想起许多东西,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贤者时间。 然而在黑暗之中,他突然看见了一道暗影,那暗影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他迅速跪在戏煜的面前,动作迅速,身手敏捷,双手递过一张小纸条,那小纸条自然是郭嘉送来的那封密信,他没有拆开看便知道。 那暗卫不说话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那双亮闪闪的眼睛,他的身上和脸上全都是漆黑一片和黑夜融为一体。 他们似乎常年生活在黑暗之中,只有那双眼睛蕴含着无限的光。 不带一丝情绪,也没有任何表情,他们就这样冰冷的像铁一样。 戏煜看着这暗卫,突然笑了笑。 看来这群暗卫终于成长了不少。 能够见到他的这些暗卫,已经是暗卫之中,排名前十的,身手不凡。 这封信是郭嘉写来的,戏煜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只有说一件事情。 郭嘉和戏煜有足够的默契,他相信,戏煜能够明白也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只需要稍稍思考一下,戏煜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他知道郭嘉马上就要谋金州。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根本就不着急得等到郭嘉那边准备,好将那些贵族全都拉拢起来,到时候那些贵族们肯定会闹出一些事情,不过他相信以郭嘉的能力,不可能让这些豪族生事。 那些豪族们需要考虑,需要商量,需要很长时间。 时间还很长,他们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 就算现在出兵也会打乱郭嘉的节奏,反而会让这些事情变成一团乱麻,所以他决定按兵不动。 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出兵的时机。 而且如果太早出兵,这些豪族可能会和刘备联合起来。 到时候处于不利地位的可就是他们。 下楼以后,他在天宫院闲逛了一圈,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穿过前院,来到自己的院子里坐下。 便有人端着茶水上来了。 那人正是甘梅,没有想到这些本该是下人做的事情,竟然要这位大夫人来做,看来甘梅是有事要谈。 “这是荆州的茶,在外面泼有些名气,不如尝尝。” 甘梅笑了笑,将那盏香茗推向了他面前。 戏煜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知道她想干什么。 “有事就说,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用得着这个样子吗?” 戏煜还是尝了一口茶,这茶还是不一样的,刚入口的时候和其他的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只是细细品了一会儿便感觉浑身的不舒服都消退了。 这才是真正的好茶,喝茶都有一些讲究。 “看来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呢。” 甘梅微微笑了笑,好像被识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是上次那位被吕妹妹揍了一顿之后,孙家的那个妹子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什么都不干,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究竟想做什么,就连平时最喜欢的武艺也不见练习,大家毕竟都是姐妹一场,我担心闷久了会染上什么病,所以就去劝了劝,但是没有想到孙家那个妹妹性子很是刚烈,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说。” 说完之后,甘梅看了一眼戏煜。 “我想夫君这样一定能让她开解一些,夫君这样聪慧,必定说的话也是不同于妾身的。” 原来是为了孙尚香。 被吕玲琦揍了之后,又被孙家的人嫌弃,那自然会自闭。 大概这就是抑郁了。 他又喝了一口茶,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以为意的说道。 “劝什么劝啊,既然想待在房间里就呆着呗,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不如管好自己的事情。” 反正人都在这里了。 孙家的人也早就开了口,这件事情本来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这孙尚香愿意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 戏煜是劝都不可能去劝他的,就算死了也不会。 “但是我和她终究还是姐妹一场,而且你看这孙妹妹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肯定也是想家的,要是让她在这里,没有家的感觉,又会思念成疾,反而是我这个做大的不是了,要是落下别人舌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甘梅确实做人是很大气,知道该怎么说,也知道该怎么劝,根本就没有怪罪孙尚香扭扭捏捏,反而一味的替孙尚香说话,倒也不愧是大夫人。 “别人说什么是他们的事情,只要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去管他们,那群人的嘴是堵不住的,你堵住了一次两次,他们还会在背后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说,所以何必去管他们?” 戏煜一直以来就不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事情,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况且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来个文字狱,也没有人能质疑。 但是他不屑这样去做,就算禁住了别人的思想也不能怎么样。 甘梅听完这些话之后不由得脸色发红,心里一阵一阵的心动。 如果戏煜能够这样理解她,也不枉费劝解一场。 但是孙妹妹的事情她始终放在了心上,只是喝了一杯茶,就已经把这件事情反反复复提了个十几次。 到了后来戏煜都快烦了,实在是拗不过她,不得已才答应了下来。 “这茶真是越喝越没味道了,还不如去打麻将呢!” “可是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不如跟孙妹妹好好谈谈?” 甘梅没想到话题转换的这么快,立刻反应了过来。 本想劝解一下孙尚香,但是又觉得戏煜心情不好,一时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一点都不晚,这玩意儿能玩一天一夜呢。” 戏煜想了一想,又说道。 “不过现在3缺1,不如你和我加上蔡琰一起!” 甘梅看见戏煜竟然是说真的,立刻有了点兴趣。 两人说来就来,来到了孙尚香的院落,他院落里有一棵桃花树,正是个好去处。 “就在此处。” 甘梅看了看,打算去请孙尚香出来。 过了不久,蔡妍穿着一身长袍来了,这样子好像是想大杀一场。 三个人玩着没意思,甘梅便去敲门,想请孙尚香出来。 敲了三下门,给足了孙尚香脸面,一个大夫人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给她面子。 没想到孙尚香根本就没有应。 这个时候外面正打麻将打的正欢,里面没听到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有可能是孙尚香根本就不想应。 “不好意思大夫人,我家小姐已经睡下了,不好再陪各位打麻将。” 里面走出来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给大家陪着笑。 “既然她打不了牌,那你来。” 戏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那小姑娘吓了一跳,此时小姐正是远离他乡需要陪伴的时候。 要是陪了这几位贵人小姐打牌,肯定会惹得大小姐不满意,大小姐不满意肯定会抽她。 再加上他兜里本来就没几个钱,要是打麻将输光了,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说话的那位可是这里的主子。 她不敢说拒绝也不敢同意,就那么僵持在原地,甘梅过来拉她的手。 (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麻将场上的输赢 “就算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小姑娘你不要心里有什么负担,你只管打就是了。” 甘梅好说歹说,那小姑娘就是连动也不敢动,生怕被自家小姐给骂的狗血喷头, 她是打心底里害怕那个喜怒无常的小姐。 “可是奴婢这里真的一点银票都没有,根本就没法玩……” 看那个小姑娘怂了唧的样子,甘梅不由得心中一软。 蔡琰也是如此。 “没事你只管打,我们先借你两张银票,后面要是赢回来的话就给我们,赢不回来的话就不用还了。” 听到这话如意不由的心中一动,但是还是不敢动。 甘梅便拉着她的手来到牌桌边上坐了下来。 坐下的那一刻如意感觉自己好像被鬼附了身一样。 一时之间魂都丢了。 小姐还在房里,说不定自己还在一人独自抹泪。 而她居然坐在牌桌上和这几位小姐贵人打牌。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罪该万死。 可是这也由不得她,毕竟是戏煜让他来的。 如意只知道戏煜是这里最大的主子。 “可是万一全都输光了呢。” 听见如意小声的说完这句话,戏煜立刻开口。 “你尽管打,输了我替你垫着。” 他图什么呢?他不就是图个快乐嘛。看书溂 说完规则之后,如意立刻上手。 这小丫头长得古灵精怪的,没想到脑子也活络的很。 只不过有些唯唯诺诺,刚开始的时候束手束脚。 “自摸?……” 她看着手里的牌,刚想要拿出来,可是想了又想还是蔫头巴脑,把手里的牌收了回去。 虽然知道了规则,但还是有些唯唯诺诺。 “先说好了,打出来可要算数,绝对不能炸胡哦……” 蔡琰皱了皱眉头,伸着脖子瞧了过来。 难道是新手运气比较好吗?怎么会这小丫头才听一遍规则就学会了? 她本来还打算今晚大杀四方,但是没想到第一局就被这小丫头给杀了个措手不及。 要是真的输在这里,简直就太丢脸了。 被她这么一说,那个小丫头立刻亮出了手里的牌,一个一个清点过去,想证明自己根本就没有炸胡。 小丫头脸上一片通红,可是眼睛里依然闪烁着激动的光。 戏煜也不由得看了一眼,那确实是胡牌。 这确确实实是不容易,才听一遍规则就能胡了,而且甘梅和蔡琰已经是府中老手,能够打败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她还只是新手。 他这几房夫人之中就属甘梅和蔡琰最会打牌,平时闲的没事的时候就会聚在一起打麻将。 说不定,只是运气好。 “这确实是自摸没错了。” 甘梅不由的看了一眼,投来赞赏的目光,这小丫头确实机伶,她教一遍就教会了。 蔡琰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掏了银票,不过心里确实赢得心服口服。 不过就是张银票,下一把赢回来就是了,她不信自己还会再输。 洗牌重来。 这一把蔡琰走的甚是谨慎。 戏煜一时不打算胡牌,就想看看这小丫头能走到什么地步,就算是运气好,也有运气用光的那一天,他不相信这小丫头还能胡牌。 “八筒!” 蔡琰信心满满的看向牌桌。 她已经开始听牌了,这一把必赢。 “我……” 那小丫头立刻弱弱的探出头来,想说什么。 蔡琰心中一慌,不会这丫头又要胡牌了。 “我是不是可以捡炮?” 那小丫头眼睛发亮的盯着那张牌,这一刻喜悦溢出眼。 “如果能胡牌的话,当然是可以的。” 甘夫人这样说着,不由得心中大惊,这丫头难道又要开始胡牌了? 蔡琰也同时慌了起来,自己刚刚准备听牌,这丫头竟然给她来这一出。 “如果是打二筒的话……” 蔡言不由得后悔起来,如果打二筒的话他必赢。 可惜呀。 这一次再次确认,那丫头胡牌了,蔡琰心甘情愿的掏出了银票,这一刻她确实相信这丫头是有些实力的。 就这样,如意开局就赢了两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雀神? 才讲一遍规则就立刻会了,才打了几把下来,就成了高手。 眼看着甘梅和蔡琰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两人在牌局上输的钱全都进了那小丫头的口袋里,从来没有输过这么多钱,两个人脸色简直不能更差了。 如意好像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拿出两张银票递给两人。 “夫人,这是你们借我的,还给你们。” 抽出这两张银票之后,没有想到那丫头手中还剩许多余钱。 牌局还在继续,那丫头越打越有气势,越打越来劲。 完全没了刚才的那副怯懦的样子,这下子打出的牌好像有千军万马。 不出多久,整个院落里传来的都是她洗牌和胡牌的声音。大家都跟着她的节奏走。 突然之间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怎么晚上还这么吵啊?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么吵干什么啊,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孙尚香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冲着如意大声喝道,虽然其他的人一个都不能管,但是如意这个小丫鬟,还是可以轻松拿捏的。 这不就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嘛。 如意看到自家小姐出来了之后,就像耗子见到了猫一样,立刻吓得从牌桌上站了起来,走到孙尚香的身边说道。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吵到小姐睡觉了,奴婢真是罪该万死……” 如意不停的道歉,但是现在毕竟还在兴头上,不由得壮起了胆说道。 “小姐,不如你也试试,这个麻将好像还挺好玩的……上手也很容易,不如试试……刚刚我就是试试赢了些……” 孙尚香本来就已经够郁闷了,听见他们在外面吵吵闹闹根本就不管自己更加郁闷。 一看到他们玩的还这么开心,而且还有戏煜这个讨人厌的身影,她更加生气了。 “好玩什么好玩,你这就是玩物丧志,这有什么好玩的!不许再玩了!听见没有?吵到我睡觉了!” 甘梅看到孙尚香走了出来,立刻站起身去劝她。 “孙妹妹不如也来玩玩,这游戏可好玩的很,刚才如意小丫头就是玩了几把,赢了不少钱呢,而且这丫头聪明着呢。” 孙尚香虽然敢骂如意,但是根本就不敢骂这位甘梅甘夫人,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甘梅对她也算不错,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孙尚香二话没说又关了门进屋里。 但是没想到戏煜的声音冷不丁传来:“你确实没有玩物丧志,但是不还是归了玩物丧志的我吗?” 孙尚香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更是坐不住了,冲了出来指着戏煜。 “你……你这个……!” 她想了想,好像打不过也骂不过,突然又想到那天晚上被吕玲琦打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戏煜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心想要不是甘梅求着他来他才不肯来呢,就算是死了他都不会来劝孙尚香一句的。 这孙尚香可真是把自己当个东西,给脸不要脸的。 蜥蜴这副无所吊谓的样子,被孙尚香看了,却更加生气了。 “小姐你不如就试试,反正我刚才就是试了试心情现在好多了。而且还赢了不少。” 看见现在势头不对,如意立刻转移话头。 那边甘梅和蔡琰看见戏煜隐隐有些怒意,立刻上去劝导。 就这么半推半就,孙尚香这才上了牌桌,坐在了如意的位置,甘梅和如意和他讲了几遍规则,她好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试一试。 戏煜反而摇了摇头,这丫鬟和小姐就像是换了位置一样,丫鬟这么聪明,小姐却这么蠢。 反正丫鬟比小姐聪明多了。 而且丫鬟也没有那么多坏脾气,顺眼的多。 孙尚香看着戏煜这副无所吊谓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部使在牌桌上,让戏煜对她刮目相看,她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的鄙视和轻蔑。 可惜的是戏煜似乎根本就不想让她赢,开局就开始控场,剩下的三家轮番的赢,就是她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看书喇 眼见着刚才如意赢的那些银票慢慢的薄了下去。 孙尚香越打脸色越不好,而蔡琰和甘梅没了刚才如意的压制,脸色却慢慢轻松。 如意脸色也有些发沉。 那些银票赢回来难,输出去却那么容易。 如意看见孙尚香眼见着就要把六万给扔出去的时候,突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小姐不能这么打,绝对不能这么打呀……” 说完这句话如意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孙尚香脸色发白,憋了这么久,情绪终于爆发。 “为什么不能这么打?我需要你来对我指指点点吗?只不过是个丫鬟,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我就要这么打,这么打违规了吗?” 说完她就把牌甩了出去。 “胡了!” “胡了!” “胡了!” 三家全都同时赢了。 只有孙尚香这里输的彻底。 如意不由得哭丧着脸,哭哭啼啼的说道。 “小姐,你把我赢的钱全都输光了,还不够。” 戏煜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炮三响就算是这几个人经常打牌也是极难遇到的。 这次让他们遇到全靠孙尚香白送。 他们其实还是该感谢一下孙尚香的,要不是孙尚香学了这么久都没有学会,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容易的赢。 孙尚香学了个半天,就学会了一个点炮。 几个人同时大笑,脸都笑得发僵,只有孙尚香一个人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头瞬间低了下去。 知道大家都在笑自己,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但是最难受的还是戏煜竟然在笑话自己。 这简直不能忍受,在战场上赢不过他,在牌桌上更加赢不过他,还要被他羞辱一通。 “你是不是嘲笑我蠢,你是不是想骂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怎么都赢不过你?” 孙尚香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这么久压抑的情绪全都是对着戏煜的。 “对啊,就是嘲笑你啊,不如这么说,如果说你哥哥孙策是江东之虎的话,那么你就是江东之猪!” 这种比喻对于一个女孩子伤害简直太大了,尤其是孙尚香这种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在练武场上这么多年,从来是流血流汗不流泪。 这种侮辱无益于是致命的。 “你这个混蛋!竟然敢骂我是蜘蛛!” 孙尚香怒不可遏,可是却也说不出什么其他东西来。 现在欠下的钱已经不够继续玩了。 但是孙尚香还是不服气,毕竟被戏煜这样嘲弄了一次,心中的胜负欲彻底被激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人,尤其是被这么一激,气得哇哇直叫,于是就向戏煜借了点钱继续。 可惜的是机遇,借她的赢钱并没有给孙尚香带来任何好运,反而让她输了不少钱,甚至输的比之前的更多,偶尔赢一点小钱也是杯水车薪。 站在她身后的如意根本就不敢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家小姐越下越烂,心中一阵肉疼,想着那些白花花的银票输出去,恨不得自捶胸口。 她恨不得帮孙尚香玩,只不过现在孙尚香越输脾气就越臭,她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到了四更天的时候,孙尚香欠了戏煜整整五百二十斤,这个数字确实有些意思,不过孙尚香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这么多钱都比得上府中一位夫人半年的零花钱了。 蔡琰前期虽然输给了如意,但是后期赢了回来,尤其是在孙尚香手中赢的次数格外多,这下子想买书钱不仅够,还有余,于是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我暂时没有钱,你让我回江东,我带些钱再回来还你。” 孙尚香不是喜欢耍无赖的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愿赌服输。 戏煜不是个傻子,自然不可能放她回到江东,要是真放孙尚香回到江东了,说不定孙尚香回都不会回来了。 “江东的钱可不行,我要的是你自己赚的钱。” 孙尚香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我赚的钱?” 让她上战场杀敌或者是去比武也还行,要是让她去做什么生意,那简直比要了命还难受。 完全不擅长,根本就不会。 出生在那么富裕的家庭,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苦,别说是做生意了,就算是让她自己动手也够呛,她的手也就是挥舞刀枪比较在行。 从小衣食无忧也不缺钱,现在要赚钱可就难了。 “要不这样,你替我读书,一个字一个铜板。一直读到你把钱还完的那一天为止,如果你还想继续赚钱的话,也可以继续读下去。反正看你兴趣。” 说完之后戏煜伸了个懒腰想回屋里去了,他确实折腾了一夜有些累了。 “对了,我必须和你提前说一句,你现在没有零花钱。” 她现在连个夫人都算不上,别说钱了,屁都没有。 戏煜自然知道,今天蔡琰赢的最多,心情肯定好,也就知道今天该往哪个房里去。 孙尚香一口气咽不下去,自己从小就打打杀杀惯了,根本就没有怎么读过书,她居然让自己为他读书,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看到孙尚香脸上别扭的表情,甘梅立刻上前安慰。 “孙妹妹也不要太难受,夫君这也是为你着想,毕竟女孩子家家打打杀杀的总归不好,他是希望你能多读圣贤书修身养性。” 甘梅毕竟陪了戏煜这么多年也是了解他性子的。 可是孙尚香现在正在气头上,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就觉得戏煜是针对她。 “夫人!小女告辞了!” 孙尚香说完之后便关上了大门,又回房了。 第二天。 戏煜从蔡琰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戏煜不由的思考起来自己,这身体还真是威猛无比。 不仅能够容颜不老,而且打了一夜的麻将竟然还这么生龙活虎,缠绵一夜,折腾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丝疲惫。 戏煜想着之前荆州的事情还是得办了,于是便在前院召开了会议。 左面站的全都是武将,右面站的全都是谋士,这群人个个都是栋梁之材。 不过l却坐在了最末尾,是因为戏煜知道这个老阴逼的性子,便由着他了。 “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说正事,大家也知道了,荆州的事,大家怎么看?” 戏煜说完之后便闭上了嘴,等待着大家的表演。 以前他非常痛恨这种场合,不知道这种场合有什么意义,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然后大家一起演戏。 在穿越之前他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说那么多结果什么都没有决定,反而在那里浪费时间。 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够做主,那他一定要坚决反对。 能简洁就简洁一点。 荆州乃四战之地,此地非常重要。 “此地乃是我军统一天下的关键!” 首先是庞统说了一句话,拔高了一下这次会议的重要性,但是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大家都知道荆州很重要。 于是大家静静的听着他的开场白,好像都在低头思考什么。(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争吵不休的卧龙凤雏,定计荆州! 今日的议事,众人本以为只是单纯针对荆州的问题, 可庞统这一开口,就是直接将今天会议的意义提升了不止是一个层次。 在场众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也都是知道荆州对于天下的重要性, 听到庞统的话,也都是轻轻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是静静的看着庞统。 “主公,如今我军已平定江东,兵马粮草充足,士卒士气旺盛。” 对着戏煜拱了拱手,庞统便是缓缓开口: “而今公瑾得黄将军与郭令君相助,已领兵至黄陂一带,此刻若令公瑾率大军沿江夏直逼襄阳,顷刻间襄阳便会收入我等手中。” 挥舞着手臂,庞统的脸上充满着自信。 “襄阳为荆州之屏障,若襄阳城破我大军再入荆州就如狼入羊群一般,顷刻之间便可扫荡荆州,如此荆州可破!” 看着面容之上充满自信味道的庞统,回味着他刚刚说的话, 众人也是频频点头, 而此刻,诸葛亮却是微微皱眉,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羽扇开口缓缓道: “主公,亮觉得士元所说,恐有些许不妥。” 听到诸葛亮开口质疑庞统,戏煜微微挑眉: “孔明有何高见。” 轻轻晃动手中羽扇,诸葛亮缓缓开口: “表面上看,这荆州自刘景升病逝后,荆州之主的大位是由其子继承,但据我们的情报显示,如今这荆州一代主要的控制权都是掌握在刘玄德的手中。” 目光扫视一圈在场众人,诸葛亮接着说道: “诸位要知道,我等虽是知晓这刘玄德乃是一假仁假义之徒,可荆州百姓却是认为他是将他们从曹公手下拯救出来的大英雄,对刘玄德,荆州百姓可谓是感恩戴德。” 停顿片刻,诸葛亮继续说道: “况且,这刘玄德手下可还有关羽张飞,这两名闻名天下的猛将,我等想要拿下荆州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完诸葛亮的分析,众人也是频频点头, 而戏煜也是微微挑眉,眼神之中充满着不明意为的神色, 这如今二人说的都有些道理,这二人也都是不肯服输的人,如今诸葛亮直接否定了庞统的想法。 按照戏煜对庞统的了解,他定当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二人之间等会肯定会争吵起来。 果然,诸葛亮刚刚说完话,庞统的声音便是传入到了戏煜的耳朵之中。 “孔明此言,可是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 冷哼一声,庞统的语气之中充满着深深的不屑。 庞统自是一直认为自己的才学与诸葛亮之间是五五开,可当初他来投奔戏煜, 却是因为诸葛亮开口求情才是得以留下,而这自是让庞统心中十分的难受, 如今虽说现在是在这里商议有关荆州的事情,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拿下荆州已经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只不过是看主公愿意采纳谁的意见。 而自入营以来,就一直想要立功证明自己不比诸葛亮差的庞统,此刻便也是心思活跃了起来。 于是,他便毫不犹豫的怼起来了诸葛亮。 “我主公拥四洲之地,掌百万雄兵!钱粮牛马数不胜数,更有猛将上百名!又刚刚平定江东,正乃是士气旺盛,上下一心尽力进取之时。” 说罢,庞统微微抬头,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鄙夷与不屑。 “一个小小的尚未将荆州稳固的刘备,有何可怕?” 说完,更是面向戏煜拱手说道: “更何况,他刘备就乃是一假仁假义之徒,就算是一时将荆州百姓诓骗,得到了荆州百姓的信任又如何?待我主公大军到时,这荆州百姓自是知晓何人才是真正仁义之人,何人才是那欺世盗名之徒!” 说完,庞统对着诸葛亮拱了拱手,眼神之中依旧是充满着深深不屑。 面对庞统,诸葛亮此刻没有一丝丝的慌乱,依旧是稳如老狗一般的摇晃着自己手中的羽扇。 “士元此刻所言在理,我主公如今麾下士卒百万猛将如云,若是想要击败那大耳贼也是在顷刻之间。” 听到诸葛亮竟然夸赞自己,庞统一时间倒是有些愣神。 “可士元你要知道,这襄阳自古便是四战之地,历朝历代都在不断地加固襄阳城池,至如今这襄阳可谓是易守难攻,先不论攻打襄阳我军要死伤多少。我们先说一说,到时候若是刘备见势不妙蛊惑襄阳百姓与其一同守城,到时我军就算攻破襄阳,襄阳一代定当是陷入千里无人的状况,到时我主公又要拿出多少粮草银两来治理襄阳?” “况如今这天下大势已定,我主公统一四海之日可定,这襄阳百姓也是我主公之子民,子民若有损,以主公之仁德又怎么能够忍受?” 看着侃侃而谈,一边贬低着刘备,一边抬高这自己的诸葛亮。 坐在主位之上的戏煜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不明的意味。 “亮子,过了过了” 虽然觉得诸葛亮骂刘备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但诸葛亮说的话却是值得让人深思。 毕竟人口就是生产力啊! 自从局势开始慢慢向自己倾斜的那一刻开始,自己进攻的脚步便是不断地缓慢了下来,针对很多事情的时候,往往也都是先才去和平的手段, 如果说和平的手段不行,那他才会采用武力手段,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因为人口的原因。 这自己在未来可是要发展工业革命的,这要是因为打仗的原因,把人口给搞没了这可就是得不偿失, 所以说,百姓能保存下来就一定要保存下来。 此刻的庞统听到诸葛亮说的,也是微微皱眉因为之前诸葛亮夸赞他的原因,庞统也是拱拱手缓声询问到: “不知孔明认为我军应当如何?” 对着庞统,诸葛亮轻轻点头, 庞统想要立功的小心思,诸葛亮自然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这若是在平常,自己让了也就让了,可如今这是有关戏煜统一天下的大事情, 自然是不能参杂任何的私人感情只能公事公办。 “据亮所知,当年曹公南下之时这刘备便是令张飞杀了蔡瑁,此举刘备可谓是将整个荆州豪族得罪。” “这荆州豪族,虽是不像青徐二地豪族一般,但其家中也是养着数量不少的家丁。” “若是我军能将这这些荆州豪族给拉入手中,令其弃暗投明迎接我正义之师,或是可以将伤亡降到最低,更有可能直接兵不血刃拿下襄阳。” 听着诸葛亮的话,在场众人也是微微点头, 众人也在脑海之中不断的思索,如今这二人所言都有它的道理,按谁的想法去做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现在就是要看看坐在高台之上的戏煜,想要采纳谁的意见,一时间众人便是纷纷转头看向戏煜。 还不待戏煜说话,一道阴冷的声音便是缓缓从角落之处传来。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争抢的?以我所看不若一边令人收买豪强,一边整顿兵马静待时机,等到豪强与刘备打的两败俱伤之时,令周大都督率军直杀襄阳,将豪强与刘备给一齐端了。” 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坐在角落的贾诩,微微耸了耸肩贾诩一脸无所谓, 看了贾诩一眼众人也都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狠辣,太狠辣了,不愧是贾诩,行事风格依旧是如此的狠辣。 贾诩说完,众人也都是转过头看向戏煜,等待着他的回答。 扫视在场众人一圈之后,戏煜缓缓开口: “贾诩的想法非常的好,我已经命令奉孝去做这件事情了。” 缓缓将郭奉孝之前的谋划以及目前的形势给众人讲解了一番后,戏煜便是看向诸葛亮缓缓开口。 “亮子的想法也很不错,所以在豪族与刘备刚开始撕咬之后我们便动手,若是时间拖得久了,恐怕荆州百姓便是要被他们给霍霍了个干净。” 听完戏煜的诉说,在场众人也都纷纷露出一股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对于怎么攻打荆州的事情,主公早就已经是有所决断, 一时间,众人目光之中也是微微泛起泪花,主公真乃是仁德之主啊,以如此优势之下竟还能以荆州百姓为主, 真乃是大仁大德啊! 与此同时,众人的心中同时升起了一丝的困惑。 既然主公早就已经想好此事应当怎么解决,那又为何要叫他们一起来这里议事呢? 看着众人的表情,戏煜自然是知道他们心中此刻是怎么想的。 微微一笑,便是将此次议事最重要的目的说了出来。 “在荆州内乱之后,除了要让周瑜带兵南下之外,北边也是不能有所停歇,如今便是想看何人愿意领兵自北向南进攻襄阳?” 听到有仗可打,许褚便是直接站起身开口说道: “主公!许褚愿领兵出征!” 看到许褚站出来,戏煜微微皱眉,倒不是他不愿意让许褚领兵, 只不过,之前许褚的腿受伤到现在还没好,如今又不是什么人员匮乏的时刻, 戏煜自然是不想让许褚带伤出战。 “可是,你的腿伤” 见戏煜提到自己的腿伤,许褚生怕因为这个原因戏煜不让他出战,连忙伸了伸腿。 “小小擦伤不值一提,况这伤早已恢复,完全不影响擒拿大耳贼!” 就在戏煜思考的时候,底下众将也都是纷纷请缨出战。 看了一圈在场众将,戏煜便是随后点了两个人。 “那便以文远为主帅,典韦为先锋,领兵自北向南攻打襄阳。” 毕竟如今大势已定,这种事情派谁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吩咐完一切,戏煜便是回到了内院之中考虑着今天是不是应该读读书了。 而戏煜离去,庞统的面色此刻可谓是十分难看, 本以为这次自己的意见会被主公采纳,但却没想到此次主公却是提都没有提一嘴。 虽是很失落,但戏煜的规矩庞统还是十分清楚的,内斗这种事情是主公最讨厌的事情,所以事情一旦决定了,无论是谁也不能够更改。 轻叹一口气,庞统便是缓步离开。 可还没有走两步,诸葛亮便是追上了他。 “士元,天象院那里有份上好的酒,今日为兄请客,不知士元可否给为兄一个面子?” 其实对于庞统,诸葛亮的内心之中还是有些许的歉意, 虽说之前的事情是为了主公统一天下的大事,但对于自己刚刚说的话,诸葛亮的心中也是有些过意不去, 而这顿酒,也就诸葛亮为了补偿庞统而来。 可随时这么说,但此刻还在气头之上的庞统,却是满脸冰冷。 “你们天象院的酒,可不是我这等人能消受的了的。” 话落,便是大步离开直奔设计院而去。 看着大步离去的庞统,诸葛亮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无奈。 此刻的戏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斜躺在太师椅上看着山海经戏煜脸上满满都是轻松快意。 如今在荆州南边有周瑜郭嘉,北边张辽典韦也是马上就到,可以说这荆州如今已是他囊中之物,自己如今也是不用再担心些什么。 感受着脚下火盆的温度,戏煜便是渐渐感觉到了一股疏松惬意。看书喇 或是因为昨夜打麻将打的太晚,导致现在戏煜竟是有了一丝的疲乏之意。 按理来说,昨夜他可是准备了十展油灯,这样的行为可谓是极其的豪华,甘梅和蔡琰也是没有丝毫的不适。 但对于身为享受过电灯的戏煜来说,就算是来一百展油灯,他自也是看不上的。 “唉~~~~看来得催一催科学院的那帮人,让他们赶紧把电力和灯泡给研究出来。” 微微叹息一口气,戏煜便是准备抽空去找个时间,到科学院,催一催他们将电灯给弄出来。 “夫君,孙家那妹子” 就在戏煜想着怎么给东汉人民带来光明的时候,甘梅已经是不知道什么时间进入到了房间之中。 虽说对于直接进入到戏煜房间这种事情甘梅最开始不是很习惯,但毕竟这是戏煜给她的特权,久而久之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况且甘梅发现,比起不敲门直接进去,敲门之后再进入貌似更加打扰戏煜,索性她也就是将习惯给改了。 见到甘梅进来,戏煜自然是知道她来的原因,便是轻声开口劝道: “你不用去管她,她若是想要继续生闷气就由她去,说不定她一个人待久了,便也是想明白了。” 看着甘梅的样子,戏煜的眼神之中也是带着些许的心疼, 毕竟为了孙尚香的事情,甘梅可谓是费尽了心神,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少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索性就让甘梅不去再管她,毕竟孙家那边已经是同意了,戏煜有的是时间去和孙尚香耗。 但当戏煜说完,甘梅却是连忙出声说道: “不不不,夫君不要误会,孙家妹子是想要替夫君读书,只不过她生怕惹夫君不高兴,因此便是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听到甘梅这话,戏煜也是微微一愣,这事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这昨晚才是大输一把,如今这才多久便是再度将情绪调整好准备赚钱了? 微微摇了摇头,戏煜便是对甘梅说道: “让她进来。” 伸了伸懒腰,戏煜便也是再度拿起了山海经,正好刚刚看书看的有些疲累,如今有人过来给自己读书这也是正好的。 得到戏煜的命令,甘梅便是连忙将在门外站着的孙尚香给拉了进来,随后便是随手找了个理由便是离开, 待甘梅离开,独处一室的孙尚香级戏煜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就似乎谁也不想先说话,谁也不想先低头一般。 片刻后,戏煜再度将脚搭起来,靠在太师椅上缓缓拿起了《山海经》, 而这时,孙尚香也是忍耐不住,急忙开口:“昨天晚上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听到孙尚香开口,戏煜挑了挑眉便是直接说道:“怎的不算呢?我说的话一直都是算的。” 听到戏煜的话,孙尚香的脸色变了变后便是缓缓开口: “我自幼没读的几本书,所以我要一字两铜。” 听到孙尚香这说话的态度,戏煜也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是冷眼看向了她。 这就是她求人办事的态度?现在这到底是自己求她还是她求自己? 这东西简直就是毫不讲理。 像是这种张张嘴就能够赚钱的事情,这府中有大把大把的人想要干。 “我说过,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算数的,所以,一字一铜就是一字一铜,容不得半点的讲价。” 说实话,一字一铜已经是很不便宜的了,甚至是有一些的贵。 当时戏煜在钱庄发行银票的时候,将银票分为看金银铜三类,其中十铜乃是一银,一银乃是一金。 如今,孙尚香已经欠了自己五百二十金,折算下来的话那便是五万二千字。 当然,这到底欠了多少钱,孙尚香都没有算明白,但她知道这一定是很多很多钱。 虽然听到了戏煜说的话,孙尚香的信念却依旧是十分的坚定。 “两铜。” 但戏煜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依旧淡淡的说道: “一铜。” 见戏煜根本不为所动,跺了跺脚孙尚香鼓着嘴扭头便是向门口走去, 但当她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猛地停下了脚步,再度的陷入到了犹豫之中。 (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拉拢荆州士族 刚刚走到门口, 孙尚香便是听到身后传来戏煜带着笑意的话: “像是这种,随便读读书就可以挣钱的活计,不知这世上有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要干呢。” 听到戏煜这话,孙尚香也是停下了脚步,转身嘟着嘴巴幽怨的看着戏煜, 虽然很不满意,但孙尚香知道现在自己只能够给他读书,若是不读书,自己恐怕便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还钱。 深深呼吸一口气,孙尚香便是走到了戏煜身边,拿起《山海经》便是开始读了起来。 不过因为孙尚香不识字,很多她不认识的字也是不断读错。 就如在读到“有蒍(wei)国,黍(shu)食。”的时候, 因为不认识那两个字,又害怕自己读错了戏煜扣她的钱,一时间孙尚香便是停顿下来一句话不说。 之后虽然是有戏煜的提醒,但却还是如同捣蒜一般,捣一下才读出来一句话, 半天下来孙尚香可以说是读得多错的也多, 整个算下来今日不但是没有挣到一分钱,反倒竟还是欠了戏煜不知道多少钱。 最后在戏煜非常平淡的来了一句扣十铜之后,再也承受不住的孙尚香便是哭着跑出了戏煜的房门。 而在门口的甘梅见孙尚香竟然是哭着跑出来的,便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戏煜。 “这孙家妹子又怎么了?” 耸了耸肩,戏煜极其平淡的开口说道: “无妨,你不用去管她今天自己想好了明天便会自己过来的。” 第二天,孙尚香便是不出所料的再度出现在戏煜的面前,并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在戏煜这边无比悠闲之时,荆州平静的水面之下,却是一片暗潮涌动。 与其余各地一样,这荆州的蒯,黄,马,庞,蔡,习,杨都乃是在荆州这里经营了上千年的世家大族。 各家之间势力可谓是蟠根错节,几家在荆州的地位也可谓是稳如泰山。 其中,蒯家在南郡,黄家在沔南,马家在宜城其余的四家都在襄阳。 只要控制住了襄阳,那便是控制住了大半个荆州士族,掌握住了主动权,便可选择对剩余几家究竟是拉拢还是打压。 这也就是为什么刘备要放弃江夏,不顾一切将刘琦给掳到襄阳的原因。 刘备在荆州本就是颇得民心,只要他掌握了这四大家族,荆州士族便是从此握在了刘备的手中,自此他便是可完全将荆州掌握在自己手中。 根据探子的情报,郭嘉二人了解到, 这襄阳城中,庞家,习家,杨家虽是表面上结为同盟表示要一志排刘,但背地里却是早早地便与刘备搭上了关系。 而蔡家按理来说应当是与刘备有着不可磨灭的血海深仇,毕竟其族长蔡瑁都是为刘备所杀,但奈何双方之间实力差距过大,蔡家也是不得不向刘备低头。 从表面上看,如今的襄阳城早已被刘备拧成了一股绳。 除了世家大族之外,能够影响荆州形势的还有那些掌握着话语权的名士们,这些名士之中,又以庞德公为名士之首, 虽说庞德公终生不出仕,但确是被司马徽视之为兄长,得黄承彦友善,乃是在荆州各大世家大族之中,都拥有极大影响力的隐士。 因为名望过高所以其言行也是可以影响到这荆州各地,不但是能简单的控制舆论走向,更是能够影响到整个荆州各大家族的决断。 而在得到这些消息之后,郭嘉与周瑜便是针对这些情报制作出来了,一个极度具有针对性的计划。 首先二人确定的重点拉拢对象,便是位于南郡的蒯家,毕竟蒯家所在的位置乃是要道,掌握了蒯家便是对襄阳形成了夹击之势, 况且这蒯家与刘表乃是有旧情,他们肯定是不愿看着刘表的基业就这样被刘备所夺取。 除了蒯家之外,黄家也是可以找机会联合,毕竟之前黄家和刘备结仇,现在黄家应该还在气头上。 而蔡家也是可以去试探试探口风,看一看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庞德公也是必然要去寻找的,但对于其他人尚可用金银器物来收买,但身为名士的庞德公速来便是对这些黄白之物嗤之以鼻, 所以派去寻找庞德公的人,郭嘉并没有给他们准备多少的金银,只是让带队之人送一句话给庞德公。 很快商队便是到达了江夏安陆的黄家, 在看到商队之后,刚刚才从大悟逃回来,尚且是心有余悸的黄祖便是以为商队乃是刘备的碟子。 于是在将商队放进来之后,黄祖便是直接让人将商队给制服,粮盐银票,以及刻上许印的重礼也都是全部被扣下。 虽是对黄祖的行为很不满意,但商队为首之人乃是由郭嘉挑选出来的精明人物,纵使是如此危机场景也是没有丝毫慌乱, 反倒是一脸淡然的向黄祖询问道: “吾素闻黄太守英明,可今日黄太守行事却是如此荒唐,看来之前做听到的那些当真便是坊间传闻罢了!” 听闻此人所言,黄祖的眼神之中也是露出丝丝疑惑, 此人刚刚所言,明显便是认出了他的身份,可自从自己出现在此人面前,便是从未提到过自己的身份,此人怎的会认识自己? 而且观此人行径也并不像是那寻常商贾,言语谈话的态度,也不像是刘备的态度。 一时之间,对于此人的身份,黄祖的心中也是产生了丝丝疑惑。 “你乃是何人?” 挥了挥手让手下之人退到一边,黄祖面带疑惑的询问起来此人的身份。 站起身子,商队头领便是向着黄祖微微拱手。 “黄太守,吾乃是戏公帐下一小卒,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商议与太守合作,共同对抗刘备的事情。” 听闻商队头领所说,黄祖微微皱眉,当今天下能被称之为戏公的,除了那位戏煜之外,黄祖也是想不出来还有何人。 “戏公要与吾合作?” 对于戏煜想要与自己合作对抗刘备,黄祖的心中当然是十分的开心,但他却还是搞不懂戏煜为何要与自己合作? 毕竟以戏煜现在的实力,想要灭掉刘备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吗? 微微拱手,商队头领缓缓说道: “刘备以奸计陷害江夏各家族族长之事早已传遍天下,戏公仁德,不愿江夏豪族受刘备所压迫,遂是派遣小人前来替将军您讨一个公道,这些礼品就是戏公赠与将军的,以表示戏公与将军合作的诚意。” 停顿片刻后,商队头领便是继续说道: “如今天下人人皆知刘琦病种命不久矣,但凡刘琦病逝这荆州牧必然为刘备所夺取,到时将军认为他刘备最先解决的是谁呢?” “不就是像将军这般的豪门贵族吗?并且经过上次的大宴之后,对于刘备假仁假义的嘴脸将军恐怕是早已看清了。” 随后,商队头领便是将郭嘉与他所说的事情,全部说给了黄祖,大概意思就是想让黄祖与其他的家族联合起来,一起将刘备给推翻。 听着商队头领所说的话,黄祖也是略微沉思起来。 商队头领所说之事他自然是清楚的,其实并不用等刘备彻底掌握荆州,自从他被刘备赶出荆州之后,黄祖其实就已经陷入到了一种赋闲的状态之中。 仅仅是如今,他刘备就已经等待不急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更别说日后刘琦病逝,刘备完全掌握荆州的时候了。 可以说,和戏煜相比黄祖更加想要让刘备完蛋,可虽然这商队头领说的如此义愤填膺,一副完全为了黄祖等人着想的态度, 可黄祖那里不知道,像是戏煜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去当那种冤大头,帮助别人。 “哦?那不知戏公是什么意思呢?” 拱了拱手,商队头领缓缓开口说道: “将军是知道的,我家主公乃是真正仁德之人,我主公麾下大军乃是真正仁德之师,如今我主公所辖境内可谓是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不再为一日三餐发愁,世家豪门也有所得家族愈发兴旺。” “因此,为了让荆州百姓士族也能够有如此安居之生活,我主公愿与荆州世家百姓共治荆州,使百姓再不受战火所困扰。” 听着商队头领的话,黄祖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见黄祖依旧是在思考,商队头领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 “将军要知道,我主公统一天下乃是迟早的事情,之所以如今不派大军攻占荆州,完全是不想让荆州士族百姓遭受战火的袭扰。” “若将军此时弃暗投明,与荆州士族一同击杀刘备,这日后倒不失为大功一件,将军家族自此之后便是一飞冲天了。” “可若是将军还是不断地犹豫,待我主公大军一到,顷刻间这江夏,这襄阳,这荆州便会如同那飞灰一般,消失在这天地之间,这其中利害关系相比将军比我更加清楚。” 商队头领的话语之中充满着深深的诱惑性,也让黄祖充满着深深的危机感。 其实,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又怎的会不知道?对于戏煜的实力他又怎么不会不知道? 可以说,这天下所有人现在只要是和戏煜没仇的,哪一个不想要去投奔他,哪一个不想获得一份从龙之臣的名号。 但奈何,刘备此刻一直都在死死的盯着自己,使得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再加上他就算是想要去投奔戏煜,他也没有路数去投奔, 这就导致了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和这个小地方待着死死不能动弹。 思虑片刻之后,黄祖也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点点头看向了商队头领。 “承蒙戏公不弃,某愿以戏公马首是瞻!” 发完誓之后,黄祖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了商队头领。 “虽吾愿效忠戏公,但”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商队头领便是伸手制止了他。 “将军所想,我等自知,将军只管去联络将军信任的家族便好,其余事情戏公自有安排。” 这黄祖所想无非就是害怕自己一个家族,势单力薄没有办法和刘备去对抗, 但听到商队头领所说的话,黄祖的心中此刻也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连忙召唤人手准备联络各个家族。 黄祖知道,这戏煜不可能是只单单联络了自己一个家族,这荆州世家戏煜定是联络了七七八八。 如今局势已然明朗,荆州落入戏煜手中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要脑子不傻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 现在众人争得就是一个主要功劳,争得就是一个到时候论功行赏的时候的大头! 而他现在可以说是占尽了地利的优势,既然如此那这个首功自己就不客气的拿下了。 再将无数道密信送往各地之后,黄祖也给郭嘉写了一封信, 在这个信里面,黄祖不但将这次行动的情况汇报给了郭嘉,此外这也是自己投诚的一个证明, 证明自己对戏煜的忠诚, 结果黄祖递过来的密信,商队头领看都没看一眼,对着黄祖拱拱手,便是直接离开。 “将军在日后行动之时,若是由什么需要的话,可尽管用密信通知,主公军队可随时到达。” 待商队头领离去,黄祖浑身上下尽皆被汗水给浸湿, 若有需要,戏公军队可随时到来?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是说明戏公的军队此刻仅仅在荆州之外,随时可进入荆州? 想到这里,黄祖不由得便是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即拿出纸笔便是准备给庞德公写一封信。 看来这民间传言并非虚言,这戏公真乃是这天底下最为仁义之人, 就在黄祖给庞德公写信的时候, 同一时间的蔡家之中,蔡家上下正在以最高规格迎接着郭嘉派到蔡家的商队。 这蔡家自从族长蔡瑁被刘备杀害之后,余下的蔡中蔡和皆乃是平庸之人,根本撑不起来一个蔡家,再加上刘备不断地打压, 这就导致了原本身为襄阳第一世家的蔡家,如今也是慢慢的没落了下去,其势力如今甚至是比不上曾经被蔡家踩在脚下的襄阳城的其余三家。 可虽是如此,这蔡氏兄弟可是未曾忘记当初的杀兄之仇,如今这不过是因为刘备的打压,被迫蛰伏了起来,若是一有机会蔡家绝对会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击而起,狠狠地在刘备的身上撕咬下来一块肉。 而当郭嘉派来的商队到达蔡府之后,蔡氏兄弟便是立马看见了能够撕咬刘备的机会, 再加上商队所携带的无数黄金白银的礼物,更是让蔡氏兄弟确定了要和戏煜联合的决心。 所以,商队头领这次并没有费多少的口舌,便是得到了蔡氏兄弟的承诺, “还请回报戏公,我蔡家日后定当以戏公马首是瞻,我等现在便是与这荆州各大家族联络,定当会与戏公一起,里应外合诛杀大耳贼!” 轻轻点头,蔡和便是继续说道: “没错,刘备此贼表面仁义,其实背地里暗藏祸心,竟是想着杀害刘公子夺取荆州,实乃是天下第一恶贼!” 别看如今蔡和一脸愤怒,但其实刘琦是生是死跟他们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提到刘琦,完全就是给他们的行动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刘备杀死。 “好!两位真乃是深明大义之人,两位的行为待我会去之后,定当禀报主公。” 轻轻点头,商队头领便是和蔡氏兄弟开始商议起来行动的细节, 对于行动的事情,蔡氏兄弟十分的听话,表示只要郭嘉下命令,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前往。 见如此,商队头领点了点头便是将郭嘉交予他的方法给蔡氏兄弟讲述了一番。 听着商队头领的讲述,蔡氏兄弟也是热血沸腾,但与蔡氏兄弟不同, 张茂毕竟是领兵之人,对于他们几大家族和刘备之间实力的差距还是有所认知的, 况且,对于张飞关羽的战斗力,他张茂也是实打实的清楚, 思考片刻后,张茂便是对着商队头领缓缓开口说道: “贵使,恕我多嘴,虽说这大耳贼可恨,但其手下也有上万兵马,占据荆州各地也是有所时日,在荆州民间也是富有贤德之名,在加上其手下张飞关羽战力不俗。” “这就算是我等几大家族练手,恐怕也不是他刘备的对手,就不知戏公可有何进退之策?” 听到张茂所说,蔡中蔡和两人也是想起了当时张飞支配的恐惧,一时间竟是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毕竟当初张飞一刀将蔡瑁砍死的事情,给蔡氏兄弟的心里压力太大,以至于刚刚提及他便是浑身颤抖, 见蔡氏兄弟的样子,商队头领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诸位不必慌张,如今我也不满诸位,就在我们商议此事的时候,我主公手下仁义大军已进驻黄陂,随时可进入荆州。” “诸位若是到时实在无法将大耳贼赶走,只需家主写密信一封于黄陂,顷刻间我大军必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入,到时诸君还恐擒那刘备不得吗?” 听闻商队头领所说,蔡家众人也是如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般,纷纷面带微笑的点头。 “好好好,那我等只待戏公仁义大军降临,到时襄阳士族百姓必当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众人商议完毕之后,蔡中便是向其余家族发出了联合戏煜共同击杀大耳贼的密信。 并和黄祖一般,写下了一封密信交予郭嘉。 待商队头领离开之后,蔡中蔡和心中还是觉得有些许不妥,商议之后,蔡和便是动身,亲自前往襄阳城外,寻找庞德公。(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荆州战起,无比愤怒的刘备 此时的南郡蒯家之中,蒯良也是在宴请戏煜所派遣的商队, 只不过和之前黄祖那般直接绑票或是与蔡家那般极高规格不同,蒯家的行为倒是有些中规中矩。 毕竟也是读书人,行为举止必然是不能那么的粗鲁,并且他们和蔡家不同, 蒯家和刘备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甚至可以说,相对于其余几家,对于蒯家刘备的态度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 自从夺取了荆州之后,这蒯家便是刘备极力拉拢的对象, 甚至还将蒯良给封为了南郡太守,每次见到蒯良刘备也是颇具礼节。 所以相对于黄蔡两家已经是走投无路,如今只能够和刘备对着干不同,蒯家并不用行如此之举。 且不说此时能不能成功,要是失败了他蒯家可就是毁家灭族,并且他们蒯家还要背上一个背叛的名头。 此时,郭嘉派遣到蒯家的商队头领可以说是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但蒯家的两人却是没有一点动静,甚至是还在不断地犹豫, 见状商队头领深深呼吸一口气便是继续说道: “我观家主之意,恐是不愿与我主公合作了?” 听着商队头领的话,蒯良尴尬的笑了一声连忙摆手,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商队头领便是打断了他继续说道: “太守不必给我解释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太守,太守知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呢?” 发出疑问之后,商队头领便是继续说道: “最初的时候,这荆州七大家族都是联合在一起对抗外人,七家之间可以说是同气连枝,可在看看如今的荆州七大家族?还有当年的威风吗?” “虽说如今,蒯家在荆州受那大耳贼的尊重,可家主是否想过,如今蒯家一起的荣耀都是大耳贼为了分化荆州士族,故意的行为呢?” “若是到时候,荆州其余家族都被刘备所消灭,他刘备还会留下来一个不听话的蒯家吗?到时候蒯家还会有今日的荣耀吗?” 停顿片刻,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商队头领便是继续说道: “太守应当是知道的,这刘备乃是一假仁假义之徒,以他的为人,就算是如今给太守承诺了万般的的富贵,但太守觉得自己就真的能够将这富贵给拿到手中吗?” “我再提醒一句太守,虽说如今这荆州乃是刘备所占据,但这天下大势想必太守看的也是很清楚,我家主公迟早是要统一天下,刘备只不过是在负嵎顽抗罢了。” 说完之后,商队头领便是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静的坐着喝茶。 而蒯良二人在听到商队头领所说之后,也是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之中也都是充满着深深震撼之情。 他们本以为,这刘备已然算得上是一英豪了,但在听到商队头领所说的话后,心中的震惊之情也是难以言说, 一个自称是戏煜帐下的一个小兵的人都能够说出这么一番极具见解的讲述,可想而知那戏煜乃是一何等了得的人物, 他的帐下会有何等恐怖的人物为之效力。 再说这天下大势他们自然也是看的清楚,戏煜的实力如今已是天下皆知,是人都可看出他有争霸天下的雄心。 但此事毕竟关乎到他们的身家性命,这让蒯良二人也是不得不紧张起来。 互相对视一眼,恭敬的给商队头领说了一声之后,便是连忙回到内间商议起来此事。 但很明显兄弟二人的意见此刻并不统一,双方争论许久之后,都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黄祖的密信正好送到, 接过黄祖的密信,蒯良二人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的凝重, 看来和他们猜想的差不多,这戏煜并不是只联系了他们一家豪族,这江夏黄家恐怕此刻已经是联合江夏众多士族投入到了戏煜的怀抱之中。 就在他们陷入深深思考之时,又有小厮送信,打开一看竟是蔡家的密信。 与此同时,两兄弟都看见了对方眼神之中的震惊之色, 他们此刻也是看出来了,不管他们蒯家倒不倒向戏煜,这荆州他戏煜可以说是吃定了, 看看了信中那和黄祖没有什么区别的内容,思虑了片刻之后,二人深深呼吸一口气,也是下定了决心。 走出内间,看着戏煜的商队头领蒯良缓缓开口说道: “劳烦贵使转告戏公,我蒯家必定以戏公马首是瞻,与荆州士族共举大事进襄阳营救刘公子。此外我二人也写下了数道密信,目前已经送往了南郡各族,令其配合我等。” 随后将给郭嘉的回信交给商队头领,结果密信没有丝毫的由于,告退一声后商队首领便是会黄陂复命。 和蔡黄两家一样,在商队首领离开之后,蒯家兄弟在思虑许久之后,也是写了一封信送往了襄阳庞德公处。 “父亲这是刚刚送来的两封信。” 襄阳庞德公处, 将送来的两封信交给了庞德公,庞倦民便是在行了一礼后,离开去给刚刚到达的蔡家客人倒茶。 接过儿子递过来的书信,庞德公将其缓缓展开看了起来, 第一封书信是黄祖送过来的,里面大致是将之前自己参加宴会的事情给说了一遍,什么自己的胞弟黄龙,就是因为那场鸿门宴死于非命,并且在后面就连头颅也要被刘备利用了去,来换取剩余嘉定的归附。 通篇都是在痛斥刘备假仁假义,残暴不仁,并说此次事情全都是他亲眼所见,如今戏煜仁义大军即将到达,这正是他们推翻刘备的大好时机。 并且请求庞德公为他死去的弟弟主持公道。 看完黄祖的信,庞德公深深呼吸一口气后便是再度打开了另外一封信。 这另外一封信,当然就是蒯良写的, 这蒯良毕竟是读书人,本人和刘备也没有什么多大的仇恨, 随意整体还是比较平和,并且也是从天下大势的角度去分析这件事情,并且已经说明,戏煜统一天下是迟早的事情,刘备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为了让荆州百姓免于被战火所波及,蒯家众人已经决定要请戏公入住荆州,并且想要让庞德公号召荆州众人,一同反对刘备, 看了看面前的蔡家人,有看了看面前的两封密信,这目前的形势他庞德公又怎么看不清楚呢? 毕竟现在已经是这些世家大族最后的一次机会,抓住了那就是从龙之功,日后家族必定是无比兴盛, 所以,不管自己做不做这个决定,这荆州的世家大族必定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反对刘备。 深吸一口气,庞德公便是缓缓开口说道: “吾本认为,这刘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乃是皇室宗亲,为人有极其仁德并富有美名,但却不知他竟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举,实乃是无耻至极!” 此刻的庞德公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便是越大,就似乎是他早已对刘备的行为不满意一般。 停顿片刻后,庞德公便是继续说道: “想当年,他刘备如那丧家之犬一般逃入了荆州,刘景升念其乃是汉皇后裔,故将其收留并委以重任,更是在弥留之际托孤于其,却是未曾想到,此人竟是如此狠辣心肠。”看书溂 “刘备,残害于其有恩的刘景升后裔此乃为不义,受命为荆州牧,不思安抚百姓,反使奸计窃取荆州,此乃为是不忠!身为汉皇后裔,表里无一艰险狡诈,出尔反尔毫无诚意,此乃是为不孝!掌握荆州却不思善待百姓士族,反倒是四处拱火勾起士族之间矛盾,残害荆州士卒子民,此乃是不仁!”看书喇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恶徒!实乃是天地之间最为难容忍之徒!” 听着庞德公对刘备的痛斥,周围众人纷纷呆愣在原地, 但他们知道,庞德公应该也是认同他们的想法,决定拥戏反刘了。 就在他们还在兴奋的时候,庞德公则是直接抓起了身边的笔,提笔便是给各个家族族长回信,告知他们自己的想法。 再此之后,庞德公竟是直接写了一份檄文交予在场之人,让他们将此檄文传遍荆州,号召荆州士族一同起来反对刘备。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庞德公也是写了一份信,告知郭奉孝自己心领了他的好意,但自己对于出仕并没有任何的意愿。 虽说很不理解庞德公的行为,但既然庞德公也是和他们一条战线,那这个事情就好办了很多,一时之间,整个荆州士卒的心中便是有了一杆明晃晃的秤。 待众人离开之后,看着自己一人独自望着下邳方向的庞德公,庞倦民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思虑片刻之后,还是决定不说了。 望着下邳的方向,庞德公似乎独自一人在喃喃着些什么。 “唉,老朋友,这算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等待数日之后,郭嘉也是收到了所有的回信, “好好好。” 重新装修好的议事厅内,郭嘉与刘备正在商议。 在得知戏煜的大网已经铺设开来之后,二人也是开始商议应当如何利用这张网,彻底的将刘备给困在里面,将其抓捕上岸。 “主公那边已传信过来,文远与典韦已经率领大军进驻许昌,只待时机成熟便可直扑襄阳。” 接收到戏煜消息的郭嘉,此刻也是正和周瑜一同讨论着接下来的事情。 “而我方人马,可分为两路进发,一路由凌霄率领白骑自随县出发直奔襄阳而去,公瑾率另一路由水路出发,逆大江而上直奔襄阳。” “由此,我三路人马便可将襄阳死死包围住,令其无法逃脱,公瑾认为如何。” 按照戏煜的话来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所以一般他只确定大致的战略目标,至于战场之上怎么打,那就是现场将领的事情。 细节自己考虑,只要能够完成他的战略目标一切都不是问题。 于是乎,在得到了戏煜消息之后,郭嘉与周瑜便是商议了起来,听完郭嘉的讲述,周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可,此计甚妙,我等可依照主公之计,待刘备与荆州豪族撕咬在一起的时候,三路齐下包围荆州,这大耳贼疲于应对荆州豪族,定当不会注意我等的行为,待我等到达襄阳城下之时,那大耳贼就算是想跑也是逃脱不了的。” 听完周瑜所说,郭嘉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商议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之后,便是各自分散。 此刻的刘备此刻可以说是无比愤怒。 自他接到徐庶来信之时,荆州各地已是一片流言,各地之处都有一些反刘势力在不断地汇聚, 当然,刘备并没有傻到认为这股反刘的势力反对的是刘琦而不是他刘备。 荆州百姓的民心可以说是他刘备能够成事的基础,荆州民心的稳定代表着他刘备在荆州统治的稳定,若是荆州百姓都反对他,那他便是真的会再度陷入流浪。 虽说如今荆州不是很稳定,但令刘备感觉到宽心的是,现在襄阳的这几大豪族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所做作为也都如之前一般,这也让他躁动的内心有了那么一丝的安慰。 可在看到徐庶接下来的消息的时候,刘备心中的愤怒的火焰便是再度升起, 原来,之前江夏喋血的事情并不是谣言,而是实打实真正存在的事情, 看着这个消息,气的刘备直接大骂徐庶无能,但片刻后他便是再度的冷静了下来,如今自己和徐庶还并不能撕破脸皮, 至少不能是激怒他,毕竟如今在徐庶的手中还握有两万的新兵,自己现在本来就兵力匮乏,若是再将这两万的新兵给逼反了,那便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稍微缓解了下自己的心情,刘备便是令人去给徐庶传令让其尽快领兵回襄阳,同时也是命令关羽张飞做好作战的准备,让其余的文官去将百姓安抚。 毕竟如今的襄阳百姓可是他刘备能够依靠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刘备察觉了这些事情的时候,荆州各大家族之间也是互相传递了消息,几大家族都在积极准备着,想着随时开始行动。 可以说,此刻的荆州就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寂静,只待一个契机,荆州便是会瞬间陷入到狂风暴雨之中! 终于!在夏至的那一天, 荆州最为富足的北三郡率先举起了反对刘备大旗,一瞬间北三郡各地豪族揭竿而起,纷纷赶赴襄阳营救刘琦。 黄祖率领两万江夏豪族家丁,自安陆起兵号召勤王,由随州自东向西奔赴襄阳。 张允率领南阳诸县世家豪族家丁,自南阳郡国起兵总共三万余人,自北往南沿育水进攻襄阳。 蔡中蔡和则在襄阳城中秘密聚集家丁,只等到各地义军一到,便是直接打开襄阳城门,迎接义军进城。 蒯氏一族也是率领三万余人,自南郡起兵沿着荆襄北道,从南至北包围襄阳。 虽说荆州江南的四郡,因为实力较弱再加上路途较远又有长江天险的阻碍没有办法抵达襄阳, 但在庞德公的确定之下,各地家族也是自发的领兵攻击太守府。 因为这四郡的世家豪族较少,所以当时刘备便是将江南四郡当成了自己重要的兵员输送之地,并且也是将其作为了自己最后的一条退路, 然而,令刘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江南四郡的豪族,竟然在这个时候临门向着他们后面发动了攻击, 并且率兵死死守住长江这道天险,阻断了刘备最后的退路。 随着各路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入襄阳,加上沿途之上不断地宣传,等大军达到襄阳城下的时候整个大军已经汇集了超过十万之众。 在荆州士族兵马动起来的时候,戏煜的部队也是开始了行动。 之前,张辽便是和典韦一同,率领大军驻扎在了新野只待时机成熟,便是可以由北自南一举攻入襄阳。 黄叙也是率领着三千白骑在随州驻扎,主要就是为了防止刘备突破襄阳包围往东奔逃,其次这支军队也是可以作为一支奇兵,在最关键的时刻,直接奔赴襄阳,给予刘备致命一击。 周瑜也是率领大军由水路逆流而上,十万水军浩浩荡荡,旌旗战船铺天盖地,遮天蔽日, 最后,周瑜便是令人在江陵江上摆开船阵,准备虽是突入襄阳城中。 此次周瑜进入荆州地界,不但是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更是受到了荆州士族的夹道欢迎,甚至有不少老百姓也是纷纷夹道欢迎周瑜大军的到来。 因为之前世家大族不断地宣传刘备假仁假义,还有他做的那些事情的原因, 这就导致了作为刘备基本盘的荆州百姓,此刻对于刘备的信任程度也是大大降低,再加上世家大族将戏煜的军队形容成了仁义之师, 这就使得荆州百姓见到周瑜的大军到来,纷纷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此刻,整个荆州可以说是形势一片大好,当然这个大好的形势并不包括刘备。 此刻的刘备正站在襄阳城头之上,看着底下无边无际的军队,无比的愤怒。 襄阳城头之上,刘备看着城墙之下,如同黑云一般的十万反抗大军,(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刘备吐血,襄阳城破 一个没忍住,一口老血便是直接喷洒而出,单手扶着城墙,刘备低声怒呵起来。 “十万大军!到底是哪里来的十万大军!” 随后更是直接将腰间宝剑拔出,指着随性的文臣武将大声怒呵起来。 “这到底是哪家的军队!为何敌军已到城墙之下,吾才晓得!沿途守军何在?为何不阻拦!” 望着底下乌压压的敌军,纵使是关羽此刻他的心也是沉入到了谷底之中。 “大哥,依我看这底下士卒排列,其应是荆州豪族手下兵马,另据探子回报,这荆州豪族沿途之上,未曾遭遇一丝抵抗,那些守军恐怕早已反叛。” 听到关羽所说,刘备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踉跄的后退两步后,心中也是充满了无尽的愤恨。 “这究竟是为何!他们究竟是信了何人的谣言,竟敢反叛!他们难道不知道,荆州牧此刻就在城池之中吗!究竟是何人在散播谣言。” 深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底下各家豪族的旗帜,能够在短时间内见如此之多的荆州豪族给集结起来,拥有如此之强大名望的人,刘备的心中当时便是想起了一人。 就是那位他拜访了无数次,想要让他出仕辅佐自己,但却一直不愿意的隐士庞德公! 也只有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拥有如此之大的名望。 想到这里,刘备的心中便是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之情。 想当年自己对其如此的尊敬,想要让其出仕辅佐自己,但却是被此人直接拒绝,但直到如今自己对其也是礼遇有加不曾亏待。 却未曾想到,这老匹夫竟然组织荆州豪族想要将自己给拉下马?此刻刘备的心中充满了深深愤怒之情。 他恨不得现在就提着他的剑,来到庞德公的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然后再一剑将他劈死。 见大哥竟然如此难过,张飞顿时便是不开心了起来,拎着丈八蛇矛便是对刘备请令到: “大哥莫要忧心!此等贼人只是群乌合之众而已,待大哥给我一队人马,看我冲杀下去,片刻便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见张飞说完便想要点起人马冲杀下去,马良便是直接挡在了张飞的面前连忙劝阻起来: “将军不可!” 此事襄阳城内徐庶不在他马良便是那个代替徐庶出谋划策之人,也是这襄阳城中最为冷静之人。 见张飞停下脚步,深深松了一口气,便是拱手对刘备说道; “主公,如今这襄阳城下足有数十万敌军,而我襄阳城此时却只有三万守军,若要硬战我军占不得一点优势。” “眼下之计,我军只有固守襄阳城,以待援军到来方为上策,以襄阳城之险固这敌军想要攻下襄阳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军可在固守襄阳城之时,向其余各地下达命令,令其集结军队营救襄阳城。” 听完马良所说,刘备也是反应了过来,刘备征战多年,该有的思想和警惕性还是有的,刚刚不过是因为被气到,一时之间失去了心智罢了。 如今再次清醒的他,也是登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最主要的是,刘备认为这城池底下的士兵,也是他荆州的士兵,不过是因为那些叛军的蛊惑才反对他, 这到最后,这些士兵还是要回到他的手中,自己还需要他们为自己卖命为自己守住这荆州。 想到这里,刘备来不及交代什么便是直接离开城墙径直来到了刘琦的卧房之中, 在将照料刘琦的下人驱散开来之后,刘备便是握着刘琦的手,写下了一封刘琦的亲手信。 随后,便是将其拿到城楼之上交予守城的士兵宣读, 这封手书的大致内容,就是在告诉城墙之下的士兵,他们现在跟随的豪族都是叛徒,他们也都成为了叛军, 但是他刘备仁慈,只要城墙之下的士兵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便是可以对他们既往不咎。 整份手书下来,极其的充满着正义,但各路豪强军队在来之前就早早做好了准备,并且也都将庞德公写下的剿贼檄文给士兵宣读。 所以,此刻再听到刘备所说的话,在场的士兵纷纷觉得可笑。 待刘备的士兵将手书宣读完毕之后,蒯良便是骑着马缓步来到了城墙之下。 “大耳贼!汝表面自诩仁德,然实则为一阴险狡诈之徒,如今荆州牧早已被汝害死,汝还有何颜面以荆州牧之名义做事?” 看着在城墙之上的刘备,蒯良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不屑之情。 “刘备!汝身为中山靖王之后,本应汝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奸诈恶徒!有何面目见先祖于九泉之下!吾等义兵顺天应命特来此取汝狗命,如若是尚存一丝良心,便应是自缚双手口含碧玉开城投降,如若不然,待吾等义兵攻入襄阳,汝便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话落,蒯良便是直接纵马扭头便跑。 而刘备听着蒯良宣读的庞德公起草的剿贼檄文,心中便顿时升起一股愤怒之火,胸口一阵疼痛,一口老血便是直接澎涌而出。 可他虽是十分的愤怒,但他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反驳,毕竟这蒯良所说句句属实,这使得他想还嘴都无从下口。 大口喘着粗气,刘备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尽愤怒的火焰。 见蒯良离开,便是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说话间便是想要冲下去将他当场斩杀。 “大哥没必要,没必要大哥,没必要!” 见刘备如此愤怒,关羽张飞便是一左一右连忙将其拉住,生怕其一冲动干出什么傻事出来。 刚刚将刘备安抚下来,关羽便是直接拿起身旁的弓箭,弯弓搭箭一直利箭便是瞬间向着蒯良飞射而去。 而此刻马上就要到达营帐的蒯良却是忽的听到了一阵破空之声,向后看去便是见到一直利箭向着自己急速飞来。 见状,蒯良便是连忙低头,随后这飞箭竟是直接擦着蒯良的头皮径直插到了面前的柱子之上。 看着紧紧插在柱子之上的飞箭,蒯良瞬间便是冷汗直流,要知道自己现在可已经是远离了弓箭的射程范围, 可这家伙竟然还能有如此恐怖的实力,这刘备手下的将领可真乃是彪悍之人。 虽说如今这豪族联合的义军人数远远超过了刘备手下的军队人数,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刘备的手下有关于张飞这两个天下一等一的武将,而义军这边却是没有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武将。 况且如今的襄阳城早就已经被刘备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稳固,若是强攻他们就算是再来十万人也是攻不下这座城池,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整个义军就已经确定了围而不打的战略目标,这襄阳城虽大,但其粮草储备终究是有限的,等到他们没有粮食吃了, 到时候就算关羽张飞再怎么的勇猛也终究不敌他们的十万大军。 并且在同一时间内, 蔡氏兄弟也是在城内大肆散播着流言,告诉百姓刘备必然是要失败的,城外数十万大军很快就能够攻进襄阳城。 一时之间整个襄阳城内流言四起,无数的百姓也是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不想为刘备卖命。 并且在不断地探索中,蔡家的家丁也是摸清楚了襄阳城内粮仓的位置,以及守卫每日换岗的时间。 做完这一切后,蔡家兄弟便是静静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此刻的另一边,见到情况不是很妙的刘备,心思便也是不由得活络了起来,此刻的他有想要再一次的流浪。 整个汉末群雄乱世,若是说刘备打仗是个菜鸡那他刘备没有什么可说的,但若是你说他刘备跑路也不行,那他便是要和你掰扯掰扯了。 要知道,论跑路,他刘备说第二,整个汉末就没有人敢说第一,毕竟是高祖的子孙,身体之内还是流淌着高祖的基因。 见刘备再一次的想要跑路,关羽微微皱眉对其劝诫到: “大哥切勿忧心,如今这襄阳城坚若磐石,我等手下训练士卒也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锐士卒,城池之内粮草充足,完全可以坚持到援兵的到来,况这城内还有数十万百姓,若是战事不利大哥可发动百姓守城。” “只要我等能够坚守城池,等待到荆南四郡的援兵,到时候我等前后夹击,顷刻之间便可使叛军化为齑粉,更何况徐元直手下还有两万新兵,形势远远没有大哥想象的那么糟糕。” 其实在弄清楚这城池之下竟然都是豪族的家丁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人组成的军队之后,关羽便是觉得这城墙之下的十万人,尽皆都是插标卖首之人不足为惧。 虽然知道关羽说的话中有很大的道理,但刘备的眼神之中依旧是充满着深深的焦虑。 “二弟所言无误,可如今我等并不清楚其余郡县是否沦陷,是否有援军可供我等使用,若是只有襄阳城的三万守军,二弟又当如何?” 虽然知道刘备的忧虑是对的,但此刻的关羽却依旧是极其傲气的表示道: “无妨,蒯氏兄弟及张允之徒,尽皆乃是一群无能之辈,其手下军队也都是一群江湖草寇罢了,若倒是其余郡县真无援兵,我与三弟也可护卫大哥前往荆南,到时大哥便可携旧部领荆南诸军卷土重来杀回襄阳!” 闻言,刘备也是轻轻点了点头,如今虽说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但只要还有退路那一切都不问题。 毕竟,此刻的荆南已经是他刘备最后的底牌。 说罢便是下令手下赶紧派人去找徐元直,让他领军尽快回援,并让荆南守军尽快组织军队渡江援助襄阳。 在焦急的等待了将近三日之后,刘备并没有等来自己探马传过来的好消息, 反倒是等来了很多传递消息的,其余地方派出来的探马。 当然,这些探马也是士族联盟军队故意放进去的,目的便是为了让刘备等人士气降低。 在得到了荆南四郡豪族举兵反叛,四郡太守被杀,荆南四郡全部陷入到了豪族军队手中, 当地大部分的军队也都是投降了豪族,荆南各郡豪族已经派遣军队死守长江渡口,阻碍刘备军返回荆南。 听闻这个消息,刘备双眼一黑便是要躺倒在地,还好张飞眼疾手快连忙托住了刘备。 此刻的刘备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愤恨,心中也是充满着丝丝悲凉之意。 他不明白,这才过了多久整个天下几乎是所有人都开始针对自己?为什么就连自己最为忠诚的荆南四郡也是开始了反抗自己? 顷刻间,刘备便是站直身子,拔出手中宝剑便是驾到了自己脖子之上,此刻的刘备已经想要像是当年的项羽一般,来一个乌江自刎。 见到刘备如此的状况,张飞关羽连忙将他拦住。 “大哥,没必要没必要大哥。” 将刘备手上的剑夺下来之后,张飞便是将之前徐庶送来的密信交给了刘备。 “大哥没必要,现在还有徐元直的消息,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的消息传过来。” 听到张飞所说,刘备也是深深松了一口气,没错此刻虽然荆南各地被占领,但好歹徐庶手中的两万新兵还是在的。 但当刘备将徐庶的密信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一时之间刘备便是感觉到了一阵的眩晕。 在徐庶的信中,徐庶首先便是承认了自己错误,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快马加鞭前往襄阳,但因为最近的一些谣言传入到了军中, 很多的士兵也是因为受到了谣言的影响,心中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更是有军队集体哗变, 目前自己已经将部队给控制住,但因为一系列的原因,自己还是不能很快的赶赴襄阳。 徐庶在信中表示,自己在将部队整合之后,便是会立刻奔赴襄阳。 看完徐庶送来的信,刘备知道,如今他所能依靠的就只剩下这襄阳城的三万士兵了, 其余的所有人都不可能过来支援自己,如今他比当年的楚霸王还要可悲。 一时之间,刘备的心中便是充满着无尽愤恨的情感, 明明自己已经掌握了荆州,明明刘琦马上就要嗝屁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荆州牧, 可这仅仅过去了一夜,仅仅就是一夜他就已经到了四面楚歌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一时之间,刘备感觉自己心中一阵绞痛,捂着心脏径直便是倒了下去。 关羽张飞见刘备倒下,连忙将其搀扶住,关羽更是紧皱眉头看向张飞,低声斥责起来。 “三弟,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诚心气死大哥不成!” 听着关羽的斥责,张飞也是一脸懵。 “这这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这徐元直的信我也还没有看便是直接交给了大哥。” “浑蛋!浑蛋!都怪城外的那群叛军!” 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刘备,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便是涌上了张飞的心头, 低声怒呵一声,张飞提着丈八蛇矛嚷嚷着便是想要冲出城外,捅那些个叛军一百零八个窟窿! “站住!” 然而,还没有走两步便是被关羽给呵斥住。 “征战多年,你怎的竟还如此莽撞?你若是现在冲出城池,那便是给那些叛军攻进襄阳城创造机会!” 听到关羽的话,张飞也是停住了脚步,但看看躺在床上刘备心中还是十分的愤怒, 刚想说什么就见到一名小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二位将军!二位将军不好了,城南粮仓起火,南北城门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开,此刻叛军已经是冲进了城里了!” 这火嘛,当然就是蔡家兄弟放的了,这城门嘛,当然也是蔡家的家丁在将城门守卫斩杀之后打开的。 在得知士族联军将众多斥候放进城中之后,蔡氏兄弟便是猜测,刘备在看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会方寸大乱,而这个时候也就是他们趁机在城中捣乱,放联盟军队入城的大好时机。 于是便是有了现在张飞和关羽听到了的这则消息。 而在听到了城门被人给打开,士族军队此刻已经进入城中的消息之后, 关羽张飞二人也是瞬间大惊, 二人本以为刘备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晕倒已经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但万万没想到还有更刺激的事情等待着他们。 “这群乱臣贼子!这群内奸!” 关羽知道以襄阳城之坚固,首上个两三个月是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那群联盟军绝对是攻不破襄阳城, 但万万没想到,这襄阳城中竟然会有内奸,但此刻,关羽也是管不得这么多,只能够是先安排人将刘备送出去。 “三弟,你速速带领大哥逃出襄阳!” 说话间,关羽便是直接看向了张飞,但张飞明显已经是被怒气所笼罩,拎着自己的丈八蛇矛便是对关羽说道: “二哥你这是作甚?你我兄弟之间早已言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怎可弃你于不顾独自逃命?” 看着面前充满着杀意的张飞,关羽的眼神之中确实充满着深深失望的神情,抬起手便是一巴掌呼到了张飞的脸上。 “你个呆子!莫要在此处浪费过多时间,你我之性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大哥的性命,只要大哥还在,以大哥之才能迟早会重新打出一番天地,为你我报仇!” “速速带着大哥突围,前往西川,我随后便会跟随上你们!” (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死战不退的关羽 扇了张飞两个大嘴巴子后,关羽再未说什么,转身便是前往了军营。 关羽清楚,此时的襄阳城已经是彻底乱了起来,经过这么一整襄阳城的三万守军肯定也是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如今这襄阳城的三万守军便是他们能否逃出去最大的依仗,如今绝对不能让这三万守军继续陷入这种混乱的状态, 不然这最后的依仗估计也要散了不可,此时刘备已然陷入了昏厥之中,这襄阳城此刻也只有他能够做主, 进入军营斩杀了七八名溃逃的士兵,将军队震慑住之后,关羽便是开始准备归拢士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张飞却是背着刘备来到了军营之中, 见到张飞竟然将还在昏厥的刘备带到几乎已经是要丧失战斗信心的士卒面前,关羽顿时感觉到一阵无力。 “你个浑蛋!你怎么能够把大哥带到这里,赶快将大哥给弄醒!” 将张飞拉到身边,关羽便是低声对他怒呵起来。 然而,听到关羽的怒呵,张飞却是一脸懵。 “啊?这是为何?” 看着双目之上写满了愚蠢的张飞,关羽深深呼吸一口气,便是强行压住了自己心中的忿怒,凑到他的耳边低声怒呵起来。 “你个呆子!你若是让守军都看到大哥晕倒的样子,岂不是更加打击军心,到时候这些士卒岂不是都要溃逃了!” 此刻关羽的心中虽是充满了怒火,但他却是不能大声呵斥,否则便是会让整个守军知道刘备已经昏厥的消息。 话落,关羽便是骑上踏雪驹手持青龙偃月刀再次斩杀几名逃跑的士卒之后,冲着众人大喝道: “关羽再此!胆敢再有溃逃者杀无赦!诸将随我冲杀出去!!” 随后,他便是示意张飞赶紧将刘备给弄醒,他要将二人护送出城。 虽然没有搞懂关羽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张飞知道为今最为主要的事情便是将刘备给弄醒, 思考了一会解决方法,狠狠咬了咬牙张飞看着刘备的脸自言自语的说道: “大哥你不要怪我,这我也是为了大哥你的生命才这样做的。” 话落,便是听到啪啪两道声音,随后便是见到刘备的脸上陡然升起了两个巴掌印。 轻轻嘶了一声,刘备此刻也是悠悠醒来,只不过一醒来刘备便是感觉自己的双脸火辣辣的疼, 随后便是听到了震天的嘶喊之声以及无数兵器撞击的声音。 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刘备一脸懵的开口问道: “翼德,这是发生了何事?吾等现在在何处?” 看着顶着两个鲜红巴掌印的刘备,张飞干咳一声后便是连忙说道: “大哥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反正现在襄阳城已经被叛军攻破,我们抓紧时间跟随二哥逃命去。” 听到张飞说襄阳城已经被叛军攻破,刘备的眼神之中顿时露出了一股及其迷茫的神色。看书溂 “襄阳城被攻破了?襄阳城怎么会被攻破呢?” 虽说暂时之间刘备没有反应过来,但当他仔细听到外面震天动地的嘶喊之声的时候, 纵使他再怎么蒙圈,此刻也是明白了过来,襄阳城恐怕是真的被攻破了。 一时之间,刘备便是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说话间便是要再度晕倒, 还好张飞眼疾手快,见刘备又要晕倒啪的一巴掌便是再度扇到了刘备的脸上, 捂着自己的脸,刘备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三弟,你打我?你这是何意?” 见刘备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张飞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额大哥你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和二哥一起离开襄阳城。” 听到张飞的话,刘备也是反映了过来,站起身子后便是穿戴好了盔甲,拔出自己腰间的双剑上马便是和张飞向着关羽的方向狂奔。 此时的襄阳城中可谓是处处都在进行着厮杀,襄阳城内本身就有两万的守军,再加上现在的十万士族联盟军队已经全部涌进了襄阳城内, 整个襄阳城顿时之间便是有十余万人进行着厮杀。 再将部队整合完毕之后,关羽便是亲自带领着先锋部队径直冲向豪族联盟军的厮杀大阵之中。 关羽本就武艺高强,在加上手中偃月刀,胯下踏雪驹,此刻的他就仿佛如同那九天之上的杀神一般,在豪族联盟军的大阵之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地。 而见关羽竟是如此勇猛,襄阳城的守军也是瞬间士气大振,竟然将蒯良所率领的部队赶出了襄阳城。 被赶出襄阳城的蒯良等人,见到关羽杀神一般的样子也是清楚自己根本打不过关羽,索性便是直接收兵退到了荆襄北道之上。 摆开阵势,准备死守荆襄北道阻断刘备南逃的路线, 荆襄北道乃是一马平川,正是将整个襄阳和江陵连接起来最为重要的通道, 蒯良等人对于荆襄北道的重要性自然也是十分的清楚,见在襄阳城内打不过关羽,索性就准备再此摆开阵势和刘备关羽决一死战, 但同时他们也不傻,知道自己这些人很有可能会拦不住关羽,所以蒯良在同一时间也派人出去,请戏煜的军队进入襄阳! 另一边关羽好不容易一路杀出襄阳,本以为突破襄阳之后便是一路的平坦大道。 但当他从襄阳城出来之后,竟是发现蒯良等人早就已经在他们的必经之道上摆开了阵势。 并且无论关羽等人怎么的叫骂,那蒯良等人竟然就如同那缩头乌龟一般死活不肯出战。 见对方不肯出战,关羽便是组织士卒进行了几次冲锋,但无论进行多少次的冲锋,就是冲不破蒯良等人的防守, 更让关羽等人感觉到焦急的是,因为关羽等人的撤出,襄阳城中剩余的守军便也没了之前的其实,襄阳北门很容易的便是被攻破了, 随后冲破襄阳北门的士卒联盟军队,此刻也是慢慢的向着关羽等人包围了过来, 此刻的关羽等人已经陷入到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地界,情况可以说是危险的不能再危险。 看着目前的状况,关羽深深呼吸一口气后便是对身后的刘备张飞说道: “大哥三弟你们速速离去,我在此地助你们将叛军阻拦下来,你们速速向着江陵离去!” 见到关羽竟然想要一个人来阻拦这些追杀他们的叛军,张飞顿时便是不愿意了起来。 “不行,二哥!我们兄弟要走就要一起走,绝对不能让你独自一人留下来阻挡敌军!” 见张飞不愿意,关羽便是将他拉到了身边怒呵到: “呆子!让你走就走!给你说江陵之地也未必没有追兵,你脱离此地之后,尽快护卫着大哥前往川地。” 一边推着刘备张飞上船,关羽一边继续说道: “你们速速离去,待你们离开我便会独自杀出去,后面我会去川地与你们会和!” “江陵未必没有追兵,你得护着大哥进川地,你们走了我便杀出去与你们汇合!” 此刻,被关羽推上楼船的刘备悲伤之意再也无法掩盖,紧握双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二弟,你定要来川地与我们会和啊!” 看着远远离去的楼船,关羽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悲伤之意 转过头,关羽便是翻身上马,眼神冰冷的看着正在向着自己冲杀而来的士族联盟部队的士兵, “杀!” 大喝一声,关羽便是将青龙偃月刀挥舞起来,率领剩余军队便是向着士族联盟军冲杀而去。 其实这一次关羽并不用着急突破防线,他只用将士族联盟部队挡在这汉水岸边,不让这士族联盟的部队上船干扰刘备的逃亡就好。 此刻的关羽在士族联盟军的大阵之中不断地冲杀,就如同那来自地狱的杀神一般, 无数的士族联盟军的士兵在见到关羽的那一刻,双腿便是不自觉发软了起来。 而本来已经折损大半疲惫不堪的襄阳城守军,却是在关羽的带领之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恢弘气势。 甚至一度将数倍于己的士族联盟军无法动弹半步。 与此同时的随州城内, 黄叙正一边看着蒯良的求救信,一边和徐庶聊着天。 “看在既然你和奉孝叔叔是好友,看在奉孝叔叔的面子上吾可饶你一马,但这几万新兵你就不必再做任何的幻想了,吾绝不可能会让你再将这几万新兵带走。” 放下蒯良的求救信,黄叙一脸平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庶, 待黄叙说完,徐庶并没有立刻答话,一时之间营帐之内倒是有些许的安静。 回想着这一路之上发生的一切,徐庶的心中便是有着几分凄凉, 自从接收到刘备的密信之后,徐庶便是发觉形势绝对不可能会如此的简单,这日后必定有更大的危机还未发生, 了解了局势危及的徐庶便是马上停止了自己的募兵行动,再给刘备回了一封密信之后。 徐庶便是率领军队赶往襄阳城支援刘备,但奈何这一路之上谣言四起,刚刚招募的新兵军心不稳, 于是他便一边赶路一边整顿军队士气,并且不断的镇压沿途之上小规模的哗变, 这也就导致了军队的行进速度过慢,随即进而导致了在经过徐州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早早就已经驻扎在这里的黄叙。 双方一见面便是立马爆发了剧烈的冲突,但徐庶手底下几万新招募的士卒,怎么可能比得过无比精锐的白骑? 片刻间,徐庶手下的几万士卒便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被白骑击败,将近三分之一的士卒也是趁机逃离。 在战斗中徐庶也是认出这为首之人,乃是当日郭嘉来到大悟城时候的那个护卫。 所以,徐庶便是想要借着之前的交情向黄叙求求情,让他放自己和手下新兵过去。 但现在很明显,黄叙并不想要和他谈交情。 见如此状况,徐庶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宝剑,眼神之中充满着冰冷的气息看向黄叙。 “郭奉孝何在?” 撇了一眼握着剑柄的徐庶,黄旭冷哼一声淡淡说道: “奉孝叔叔自当是于后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怎的会像是你一般,我知晓你是会些武艺的,然你那点三脚猫的本领可万万不要在我这里显摆,不然你会受到什么样的后果我可不清楚。” 话落,黄叙便是不再理会徐庶,转头便是去看刚刚送来的求援信, 在蒯良求援的密信之中,蒯良虽是请求戏家仁义大军进驻襄阳,但字里行间之中,也表现出了关羽的神勇,请求戏家派遣猛将阻拦关羽。 而看着求援信中蒯良对于关羽的赞叹,黄叙的双目之中便是迸发出了一股熊熊燃烧的好胜之火, 此刻的黄叙,早已是按捺不住心中想要会一会关羽这个闻名天下的猛将了。 见徐庶还在此地站着,便是直接将求援信丢给了徐庶。 “你此刻在我这里耗着,还不如去找找你尊敬的主公,如今襄阳城已被攻破,我也没有时间再去和你闲扯什么东西,这如今究竟是离开此地,还是在此地和我战斗,这一切你自己选择。” 居高临下看着徐庶,黄叙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冰冷的气息, 如今这荆州之事已然确定,他倒也是不怕徐庶一人能够翻出什么样的浪花。 听到黄叙所说,本来还不想看密信之中的内容的徐庶,此刻却是惊慌了起来,捡起求援信便是看了起来。 “什么!襄阳城破了?这绝不可能!玄德公呢,玄德公又在何处?” 看着求援信之中的内容,徐庶此刻的心已经凉了一大截,等他看到最后信里署名蒯良的时候, 他便是明白了一切,原来这一切并非是世家豪族所做,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郭奉孝或者说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戏家的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 无论是民间对于玄德公仁德的传闻,还是说豪族世家联盟反对玄德公,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郭奉孝在背后所推动的。 他们的目的,便是要将玄德公彻底拉下马来,要将整个荆州给吞入到戏煜的势力之中。 “奉孝误我,奉孝误我啊!” 低头大呵两之后,徐庶便是瞬间感觉到了一阵眩晕,闭眼倒退两步,好不容易将身形稳住,不至于摔倒。 紧紧握住手中得求援信,徐庶亦步亦趋的离开了黄叙的大帐,到最后他便是一人一剑一马在月空的照耀之下离开了白骑大营。 他就如同那江湖流浪的侠客一般,凄凉萧瑟。 徐庶虽是离开了黄叙的大营,但他离开的方向依旧是襄阳城, 他记得,他记得自己曾经给玄德公承诺过一定会为他招募到士兵,他要回去襄阳,他要去给玄德公复命, 这是他的承诺,无论这件事情是否成功,只要他徐庶还有一息尚存,他便是要回去复命。 看着徐庶远去的背影,黄叙挥了挥手士兵便是将与徐庶随性的将领斩杀, 若是让此人回去的话,这日后徐庶的日子便是不甚好过。 在整顿了一番那些徐庶带来的新兵,让他们该回家就回家之后,黄叙便是急不可耐的带领着白骑就要前往襄阳战场。 但令黄叙感觉到十分意外的是,当自己让这些新兵蛋子回家的时候,这些人竟然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问清楚原因才知道,这些刚刚死活不愿意参军的家伙们,在见到了戏家白骑恐怖实力之后, 说什么也都要跟着黄叙干,无论如何也是想要加入戏家军。 看着面前的这些人,黄叙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白骑可都是精锐骑兵,最重要的便是一个快,若是将这些半拉不懂的新兵蛋子给带上的话,恐怕将会大大拖延白骑的行动速度, 最重要的是,带着这些人行动将会拖累黄叙与关羽的战斗。 “都回去,你们想要加入我戏营当兵,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们要是真心想要加入我戏营,那就回家好好把自己练一练,等征兵的时候自己来!” 话落,黄叙便是不再理会在场众人,领着手下三千骑兵便是向着襄阳城的方向前进,转瞬之间便是已经没有了身影。 看着远远离去的白起众人,一群新兵已经看呆,许久之后一群人才是缓缓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很多人的心中此刻已经暗暗发誓,自己日后一定要前往戏营当兵,一定要成为像是白骑一样的精锐! 当然此刻的黄叙并不知道那群新兵心中所想,在离开了随州之后,黄叙便是领着手下白骑片刻不停歇的前往襄阳,几个时辰之后黄叙所率领的部队便是到达了襄阳。 等到黄叙赶到襄阳城的时候,关羽依旧是在不断地战斗着,关羽浑身浴血嫣然一副杀神模样,而在他的身边也是还有着数千襄阳守军。 虽是人员数量远远低于士族联盟军,但在关羽的带领之下,襄阳守军依旧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而士族联盟军这边,因为关羽的原因很多士兵此刻已经是信念动摇, 并且之前聚集起来的十万大军,此刻却是十不存一,可以说今日的这场战斗, 刘备与士族尽皆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双方此次的战斗都是失败的。 而此时,黄叙也已经是到达了蒯良大营之中。(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关羽战黄叙,走投无路的刘备 蒯良大营之内,蒯良正在来回踱步,满脸焦急的等待着。 蒯良属实是没想到,那关羽竟然是如此的勇武,竟在他大军的围攻之下,如入无人之境,甚至还能够将刘备给送出, 这让他的心中十分的焦急,毕竟自己十万大军围攻三万襄阳守军,不但是没能够将对方给全歼,甚至还让刘备给逃脱,万一日后戏公怪罪起来,自己很难给他交待。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忽然传入到了蒯良的耳朵之中。 “诸位,可曾将那大耳贼生擒。” 见到黄叙的到来,蒯良便是连忙来到了黄叙身前对他说起了今日的事情。 二人一路说,一路便是来到了那大阵之前,指着正在大阵之中大杀四方的关羽,蒯良便是对黄叙说道: “黄将军,这大阵之中的战将便是那关羽,我等义军本已快追上刘备,但奈何此人战力非凡,硬是将我等义军阻拦在了这汉水一侧,如今那大耳贼恐怕已是迎着汉水抵达江陵了。” 说话之间,蒯良也是不由得有心心虚,毕竟自己十几万人各种优势占据,竟然还能够让一个人拦住,使得刘备逃跑这日后根本就是无法给戏公交代啊。 看着在大阵之内不断杀敌斩将的关羽,黄叙便是轻轻摆了摆手。 “江陵吗?无事,现在就让我去会会这威名天下的关云长。” 在得知刘备此刻应该已经到江陵的时候,黄叙的心中反倒是没有多少着急,他知道如今周瑜已经在长江边上等待,只要刘备进长江,等待他的便是周麾下水军。 而现在他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将面前的关羽生擒,并将襄阳城牢牢地掌握在戏家军的手中。 轻轻摆了摆手,黄叙便是带领着麾下白骑纵马冲进了大阵之中,仅仅一个冲锋便是将余下的所有襄阳守军消灭殆尽。 仅余百余人在关羽神身边护卫,但却也是被白骑死死包围住。 望着身边仅剩的数百名士卒,关羽知晓如今他已然是走到了末路之上,今日他怕是要在这襄阳城下战死, 但想一想自己大哥和三弟都已离去,关羽的心中便是再无任何的遗憾,在令身边士卒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后,便是看向面前为首的黄叙哈哈大笑出声。 “前方小将报上名来,关某手下大刀不斩无名之辈!” 许是心中已有死志,虽是已经血战一夜浑身上下无比的疲乏,但此刻关羽周身上下却是充满着极其强大的气势,若是寻常之人见此气势恐怕会被惊的后退五步。 “黄叙,字凌霄。” 虽说这关羽开口便是深深的不屑,但其一身豪气以及今日为救兄弟甘愿断后死战的举动,也是使得黄叙心中十分敬佩,也是恭敬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话落,两人对视一眼变都是从对方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深深战意。 瞬间二人便是同时策马向着对方冲杀而去, 黄叙手持虎头鎏金枪,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两道身影在片刻间便是撞击到了一起,如同两颗子弹一般,双方在撞击到一起之后,便是爆发出了极其强大的能量。 一阵剧烈的爆炸之声在双方接触到一起的第一瞬间响起,周围的无数士兵在听到这声爆炸之后,尽皆都是痛苦的捂着双耳。 二人相互分开之后,二人双手皆是有不同程度的颤抖,可以说这第一回合双方乃是不相上下。 看着面前的关羽,黄叙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的惊讶,他之前从叔辈们的口中曾听说过关羽的名号。 也知道他武艺非凡并有关三刀的说法,于是在听到关羽还在此地的时候,他便是极度兴奋想要来此会一会这位扬名许久的人。 本身这第一刀他是想要试一试这关羽是不是名不副实,这第一刀也是没有用尽全力。 可未曾想到这关羽在如此状况之下,竟然还能够使用出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刀,因此黄叙看向关羽的眼神也是微微凝重了起来。 另一边的关羽此刻已是心中大骇,他未曾想到如今竟有人能够如此稳稳接住自己全力的一击,更是未曾想到在于这黄毛小将战斗之后,自己持刀的手,此刻竟然手有些微微发麻。 看着面前的黄毛小将,关羽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凝重之意。 只不过,对于这黄毛小将的来历,关羽也是心中有了些微微好奇,像是这般人物荆州士族为什么不早早地让他出战,而且如此勇武之人自己为何之前在荆州从未听说过? 难不成这是荆州秘密培养的人才?难不成这荆州之地还当真是卧虎藏龙? 和关羽一样在见到黄叙竟然拥有如此实力之后,荆州士族也都是无比震惊。 这关羽的实力经过一晚上的接触,荆州士族的士兵们也都是有所了解的,可以说是无比神勇。 但这小将不过是二十多岁,竟是能够如此稳稳当当的接下了关羽的一招,甚至二人之间竟是有些平分秋色的感觉。 而站在一边的蒯良等人也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戏公帐下果真是人才济济,单单光是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就有如此的武力, 并且在同一时间,蒯良等人对于自己当日的决定可谓是无比的赞同与庆幸,若是当日自己等人选择了刘备, 恐怕现在在地上躺着的就是他们的尸体,看来这天下迟早都得是戏公的。 此时的战场之上,关羽与黄叙二人相互对立,其余士兵虽然是将二人死死围住,但因为没有主帅的命令,众人也都不敢动手。 何况,像是关羽一般勇猛之人,恐怕也就只有黄叙能够与其对抗一二,像是他们冲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 “小子武艺不错,倒是有关某当年的风范,若你在我大哥帐下说不得也是可以当个将军了。” 看着面前得黄叙,关羽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赞赏之意,可其说话态度依旧是无比高傲。 但黄叙却是冷哼一声说道: “果然狂傲,可义父曾经说过,一个人在三十岁之前不狂傲那就是一个智障,但一个人要是在三十岁之后还狂傲,那就是一个纯纯的大智障!” 微微一笑,黄叙便是不再多话策马便是向着关羽冲杀而去。 虽然很疑惑这个小将口中所说的义父是谁,但是见到小将竟然直接向着自己冲杀而来,关羽也是毫不犹豫的提刀,向着黄叙便是直直的冲杀而去。 这关羽不愧是当世名将,在如此状态之下,接连几刀依旧是无比狠辣,可以说是一刀比一刀凶狠。 而黄叙此刻也是慢慢的认真了起来,招式也是越发的清晰起来,可他对面的关羽此刻却是无比的震惊。 经过不断地战斗,他发现这个小将的武艺竟然不再他之下,甚至在不断地战斗之中,他竟然是越战越勇。 而因为长时间的战斗,再加上黄叙本身就不俗的武力,关羽的身体已经慢慢开始支撑不住, 随着关羽一个失神,黄叙便是用尽全力将关羽竖劈下来的大刀给挑开,随后便是瞬间变招枪尾便是直接扫到了关羽的背上。 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便是直接将关羽给甩到了地上,落马之后关羽刚想起身继续反抗, 却是被黄叙的虎头鎏金枪抵在了脖颈之上,望着被自己制服的关羽,黄叙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傲气。 “关羽?看来你还是不行吗?服不服!” 面对黄叙的质问,关羽却是冷哼一声一句话也不说的扭过了头。 而见关羽不说话,黄叙也是不再逼迫他,便是对他说道: “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等你见到了义父的时候,你自然就是什么话都说了。” 在命令士兵将关羽给捆绑起来之后,黄叙便是带领着手下士兵进入到了襄阳城, 准备等到周瑜将刘备给抓住之后,他将关羽与刘备一起献给义父。 在黄叙进入到襄阳城之后,这襄阳城也算是初步落入到了戏煜的手中。 与此同时, 刘备等人此刻已经沿着汉水一路南下,随后便是转入了扬水,因为这中间没有多少豪门士族的军队,所以一切倒也比较顺利。 此刻的刘备等人马上已经要进入到了江陵,等到抵达江陵之后,刘备便是海阔任鸟飞, 无论到时候,他是南下还是说按照关羽所说进入西川,一切都是没有问题。 可此刻,刘备却是站在船头之上,望着远处的襄阳城的方向,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忧伤之意。 “大哥切莫伤心,大哥勇武过人,定当是会突破封锁平安归来的。” 这时张飞来到了刘备的身后,轻叹一口气后便是缓缓开口,张飞并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思考了半天也只能是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张飞的声音刘备也是点了点头,哀叹一声之后缓缓开口。 “我倒不是完全担心二弟,这荆州是你我兄弟苦心谋划多年才得到的,竟然因为一时的大意竟然被些许老鼠给夺取,如今你我早已不是壮年,我们这一生还有几年的时间啊。” 说话之间,刘备眼神之中的哀伤之意更甚,况且说的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自己给自己说的,还是在回张飞刚刚的话。 轻轻点了点头,张飞便是再度安慰起来了刘备。 “大哥放心,二哥天下无敌这荆州的那群老鼠还没有能力能够将大哥留下来。” “这荆州虽是一时被那群老鼠所占领,但只要你我兄弟还在,这荆州迟早还是我们兄弟的。” 听到张飞安慰人的话,刘备则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张飞说的话都是好意,是想要安慰自己。 但刘备知道,如今在这荆州他刘备已然是那人人喊打的老鼠了,日后就算能够再一次的回到荆州,恐怕也只能够是暴力夺取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的刘备听到了一声焦急的喊叫之声。 “将军!前方有贼船拦路!” 听到喊叫之声,刘备的心神也是瞬间回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贼船,什么样的贼船能够有如此之多,这东西叫做贼窝都不过分! 瞬间,刘备便是看见江面之上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无数的火光,将整个江面给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刘备清清楚楚的看到,此刻的江面之上楼船艨艟数不胜数,无数的楼船此刻已经是将他面前的江面整个占据。 看着面前如此场景,纵使是征战多年刘备依旧是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 此刻,刘备觉得自己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界,无论如何也是逃脱不了,既然如此那自己还不如自裁而死,也好比在敌人手下受辱要强得多。 就在刘备将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的时候,马良忽然窜出并将刘备手上的剑夺下。 没来得及解释,马良便是将一个小兵的衣服交到了刘备的手上。 “主公没有时间解释了,赶紧换上这个衣服我等护送你撤离!” 接过衣服一脸懵的刘备转眼之间便是看见了此刻马良身后跟随的那人,定睛一看发现,此人和自己竟然长得是如此的相像。 忽的他便是想到了曾经的高祖皇帝,曾经高祖皇帝在与项羽的战斗之中也曾经陷入到过他这种地步,只不过当时高祖皇帝的军中有一长相与高祖十分相像的士卒。 在和高祖皇帝互换衣服之后,高祖皇帝也是顺利的逃脱了项羽的包围圈。 而如今自己在如此状况之下,竟然也是能够找到这么一个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人,难道说这是上天在保佑自己吗? 此刻马良等人见刘备竟然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咬咬牙直接动手准备强行给刘备把衣服换了。 “主公切莫怪罪,事情紧急我等也只能如此了!” 说罢一行人便是动手准备给刘备换衣服,刘备此刻也知道马良等人此刻是想用汉高祖的方式来让自己逃脱。 可是当刘备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业,此刻已经是被毁于一旦,跟随自己多年的好兄弟此刻也是生死未卜,无数跟随自己多年的士卒将领也是即将葬身于此。 一时之间,刘备的脑海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愤怒。 “如此之状况,我等纵使逃离又是如何?荆州已是落入敌手,云长亦是生死未卜,倒不如此刻在此地与贼子死战,倒不枉费大丈夫之名!” 说罢,刘备抽出腰间宝剑,便是只想面前贼船,想要率队决一死战。 而在场众人见刘备不想撤离,纷纷跪在地上请求起来。 “主公何须如此啊!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主公!” “主公,你只有掌握未来才有机会,才可为我等报仇雪恨啊主公!” “主公不弱先行离开,我等突围之后必定会往西川与主公会和!” 见刘备还是双眼含怒的盯着面前敌军的战船,马良对着刘备便是说道; “高祖夺天下前也曾数次战败,数次逃离战场,可天下最终是被高祖所得,高祖都能如此主公又何尝不能?况主公想为楚霸王否?”、 听完马良的劝阻,刘备眼神之中的愤怒也是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考。 他自然是想要当汉高祖,自然是不想要当楚霸王,况且在这种情况之下,马良还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和自己身形外表相似的士兵,看来这上天还是站在了自己的这一边。 微微思考片刻,刘备便是点点头同意了众将的劝说。 很快刘备等人便是换好了衣服,登上了一艘小船,偷偷地躲在了大船的后面,等待着时机逃离。 其余所有的大船,此刻都由孙乾和糜竺统领,准备假装护送着刘备以此来引开敌军的注意, 随着双方慢慢的接近,刘备也是看清楚了对方楼船之上的旗帜。 只见在所有的楼船之上,都书写着一个大大的戏字,到这时候刘备也是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原来从之前江夏城的喋血案,到最近豪族的反叛,已经庞德公无缘无故就发声反对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戏煜的阴谋。 这个家伙原来早早的就已经在图谋荆州。 一瞬间,刘备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悲伤。 “戏公啊戏公,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为何非要将我刘备斩尽杀绝啊!我刘备何时曾对不住你,你为何要如此做?” 望着下邳城的方向,刘备的眼神呆滞不断的喃喃。 “你想要什么你给我说我都会给你,虽是我当时没有可若我有必然是都会与你的啊!” 而此刻的战场之上,糜竺已经发起了冲锋的号令,在戏家庞大的战船面前,刘备水师就如同蝼蚁一般,丝毫引起不了一点的威胁。 但此刻,在糜竺的带领之下,刘备水师的士卒们,就仿佛如同那视死如归的勇士一般。 一时之间,整片江面喊杀之声震撼天地,无数的战船相互的碰撞到了一起,无数的士卒抽搐自己的武器和敌方士卒厮杀在了一起。 “罢了罢了,就这般。” 苦笑着摇摇头刘备便是缩回到了小船之中。 此时进入到船舱之中的刘备仿佛就如同认命了一般。(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上苍庇佑的刘备,刘琦一个烫手山芋 对于刘备来说,他可谓是成也戏煜败也戏煜,当初如果没有戏煜他刘备根本是不可能逃出许昌,因此对于戏煜刘备的心中也是存在那么一些的感激, 但是现在,自己这一声所创造的基业却也是因为戏煜的原因而毁于一旦,自己兄弟也因为这个原因不知所踪生死未知,刘备对于戏煜心中还是充满了十分的憎恨, 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是命运的闭环一般,当初从戏煜那里欠的东西,现在终于是要加倍的还给他了。 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慢慢开始破晓,江面之上也是因为双方军队的原因,被火把照耀的如同是白昼一般。 就在众人认为一切应该就这样慢慢发展的时候,忽然间原本晴朗的江面之上升起了大雾,渐渐地雾气也是越发的浓厚。 看着江面之上渐渐升起的浓雾,周瑜也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按理来说这个季节的长江江面之上是不会升起这么浓厚的雾气,而且还是凑巧在这个时间节点之上升起大雾。 这一切属实是是在有些过于蹊跷,就似乎在冥冥之中上苍希望让这个乱世更晚一些结束,又或者是说这大汉真的是命不该绝,在它生命的最后一丝火焰没有燃烧殆尽的时候,上苍是不会让这个传承了四百多年的皇朝灭绝。 “难不成,这大耳贼真的是命不该绝,真的是有上苍的帮助?” 看着面前不断升起的大雾,周瑜也是紧紧皱起了眉头不断喃喃, 自言自语片刻之后,周瑜便是将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抛之脑后,毕竟在他看来, 如果说这天底下真的有天命的话,天命也是会在戏公的一边而不是在那个大耳贼的一边。 随后,周瑜命令手下舰队加紧进行攻击,同时命人将整个江面给封锁起来,以防止在混乱之中让大耳贼逃脱。 毕竟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刘备给生擒。 在周瑜的指挥之下,糜竺手下战船数量也是在不断地减少,整个江面也是被周瑜封锁的如同铁桶一般,想要趁机送人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看着周围的环境,糜竺与孙乾也是看出了周瑜的心思,也是知道如今想要将刘备给送出去简直就是不可能。 但是,如果以命相搏再加上上苍的帮助的话,说不定可以创造出来一丝的生机。 想到这里,孙乾与糜竺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双方也是知道对方此刻心中所想,互相点了点头,二人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的决绝之意。 随即,孙乾便是将大部分的楼船身上全部都涂满了火油,随后便是带领着涂满着火油的战船向着周瑜的船队义无返顾的冲杀而去,似乎是想要以这种自杀式的攻击打开一条让刘备逃脱的生命通道。 在孙乾率领着大队楼船以命相搏的时候,一小队人马便是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快速离去。 此刻孙乾率领的楼船舰队已经完全被大火覆盖,直挺硬的便是冲向了周瑜所率领的舰队,一边向着周瑜所率领的舰队冲击,楼船之上也是在同时发出了一道道的喊声。 “护送主公先走!护送主公先走!” 望着燃烧着大火,并且不断向着自己方向冲来的刘备舰队,周瑜的紧紧皱着眉头,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准备以命相搏,对于这种疯子自己如果拼命阻挡估计也会遭受到不少的损失,倒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燃烧殆尽的好。 就在周瑜紧紧注视着面前的熊熊大火的时候,一名传令兵来到了周瑜的面前。 “禀报大都督,我们发现有小股船队往着大江东方溃逃,疑似刘备正在其中。” 听到传令兵的汇报,周瑜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相信的,毕竟这东边可是戏家的地盘,他刘备就算是在愚蠢也不会是自投罗网, 但思考片刻之后,又觉得这件事情其实也并不是不可能,毕竟如今整片大江几乎都已经被自己封锁,他刘备此刻也只能是向着西边溃逃。 思虑片刻之后,周瑜还是决定派遣出一小队士兵前往东方追赶。 此时的大江之上已然是火光冲天,嘶吼声很兵器的碰撞之声参杂在一起,无数的人不断地在战斗之中死去,而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一个地方, 一条小船正在浓雾与大火的掩护之下,慢慢的脱离了孙乾所率领的队伍,一点点的度过了长江,向着西方而去。 虽说此刻在西方的江边之上也是有戏家的军队守卫,但此刻大江之上浓雾四起,纵使是视力再好也是看不清这大江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况且此刻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一艘小小的扁舟。 此刻张飞魏延正驾驶着小船一点点的沿着江岸,向着西边的方向所逃窜,因为没有风加上是逆流而上小船行进的速度其实可以说并不是很快。 但是在东方刚刚发白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天空此刻竟然是挂起了一阵极度猛烈的东风,在东风的相助之下,刘备等人的小船很快便是脱离了此地。 江面之上的浓雾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才慢慢的散去,等到天空之上烈日高照的时候,这大江的江面才是缓慢的能够看清楚了一点。 江面之上的战斗,此刻也是慢慢的结束,周瑜也是调遣士卒在打扫战场的同时,务必将剩余活下来的敌军生擒,并且要将所有的地方都给搜查一变,就算是已经被烧成灰的战船,也要仔细的检查,以防止刘备藏匿在其中。 就在周瑜麾下的士卒正在检查战场的时候,周瑜等人派往东方追逐的船队也是成功的击败了那支刘备的船队胜利返回。 刚回到舰船之上,周瑜麾下的将领便是对周瑜禀报到: “禀报大都督,往东逃窜的的这个大耳贼是个假冒的。” 说话之间,将领便是命令手下士卒将那名冒名顶替的刘备给带了上来, 看着面前的假刘备,纵使是周瑜也是不由得吓了一跳,周瑜实在是惊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想象的两个人。 面前此人的身材面貌本就和刘备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再加上其身穿刘备的衣服,平常时期若是不仔细看还是很容易将他认作为刘备,更不要说像是昨日那样的大雾时期。 但当人自己去观看的时候,还是可以发现,此人虽是长相与刘备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但其气质完全就是和刘备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你是何人?可知那刘备现在所在何处?” 特别是当周瑜向他询问刘备去向的的时候,那假刘备则是一脸惶恐的跪了下来,浑身不断地颤抖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一名小卒,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他们逼我干的啊!” 看着跪在自己脚边不断求饶的假刘备,周瑜微微摇了摇头便是知道,在这个人的身上是问不出来任何的问题,挥了挥手便是让手下士卒将其带走。 虽说此次战斗出去昨日被烈火烧死的刘备一方的人马,周瑜麾下军队还抓捕了将近两千余人的俘虏,周瑜一方的损失也是十分的小。 按照平常的话,此次的战斗已经可以说是一场完完全全的大胜了。 但周瑜知道此次的战斗最主要的便是要将刘备捉拿,只要没有将刘备成功捉拿,此次他们的战斗就不算是成功的。 特别是这还是自己进入到戏营之中,成为大都督之后的第一场战斗, 这自己的初战,就没有完成既定的战略目标更何况自己的这次战斗还拥有着完全的优势,但就是这个样子竟然还能够让刘备逃脱出去。 虽说此次没有完成既定目标有大雾影响的原因,但是这终究是不光彩的。 轻声叹一口气,周瑜也是不再纠结,毕竟纠结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处呢?还不如是回到大营之中,好好练兵等待着下一次再度立功。 在整顿了一番水军之后,周瑜便是率领着小部分的轻骑兵,带着几名比较重要的俘虏便是向着襄阳城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襄阳城随着黄叙的进驻,襄阳城也是慢慢恢复了秩序, 张辽典韦也是率领着军队从新野出发进入到了襄阳城中。 张辽典韦二人在新野驻扎之时,便是在一直等待着襄阳的求援,但在等待了许久之后,两人也是没有等待到襄阳的求援信。 终于安耐不住的两人便是领着军队赶往了襄阳,结果却发现此刻的襄阳之战早就已经是结束了。 看着渐渐恢复秩序的襄阳城,两人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无奈。 可以说此次他们两个人那就是带领着十万大军进行了一趟的观光旅游。 看着襄阳城典韦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失落之情。 “唉,本以为今日会有一场大战,却是未曾想到这刘备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仅仅是豪族的军队便是将他给直接击败。” 典韦本身便是好战,呆在下邳城中的许久时间让他很是无聊,这一次经过他的极力请战终于是得了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此次战斗,他虽然是来到了现场但却是没有起到一点点的用处,甚至是连敌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就已经获得了胜利。 “这还不是奉孝叔叔和周大都督的想的计策好吗,可以说这一次我军拿下整个荆州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特别是奉孝叔叔的计策,那是真的毒啊,简直就是比老贾诩都要狠毒。” 听着黄叙的吐槽,在场众人也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在进入到荆州之后,黄叙便是和荆州的几个豪族的族长聊起来了如今的状况。 首先这个荆州南四郡本来是刘备最后反攻的基地,所派遣的人也都是对刘备极其忠诚的,但万万没想到荆南四郡的世家豪族会在背后直接给刘备来了一刀,这刘备安排的人手不是投降就是被杀。 其次就是这北三郡的世家豪族,此次针对刘备的战争这北三郡的豪族可以说是又出钱又出力,虽然说是成功的将刘备给赶走,但是因为战争所造成的巨大损伤。 导致了如今北三郡的豪族世家无论是在经济实力上,还是在军事实力之上都受到了极其巨大的打击。 最主要的是,因为战争导致了世家豪族实力的减弱,也是使得他们在投奔了戏营之后,手中的砝码减少,无法和戏煜去谈更大的条件,这也就使得这些世家豪族只能够主动地融入到戏营之中。 虽然说这样子看来事件上花费的功夫比较多,但是如果将战争之后的治理给结合起来的话,这一切都是十分值得的。 可以说此次的战争,这戏家是什么都没有付出就获得了最大的利益。 看着面前的黄叙,典韦满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不错嘛,这些日子看来有所长进,听说你将关羽都给擒获了。” 听到典韦的夸赞,黄叙并没有一丝的谦虚,反倒是十分得意地说道: “那是自然,有义父的虎头鎏金枪相助,纵使是再来他十个关羽我也是会轻松将其拿下!” 看着黄叙如此狂妄的样子,在场众人纷纷大笑起来也没有人阻止,毕竟他还是个孩子,狂妄一点又怎么了? 就在众人哈哈大笑的时候,一道声音便是从门外传来。 “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些大将笑的这么开心。” 听到这道声音,转身一看便是见到郭嘉走进了屋子里。 “无事无事,打了胜仗众人开心罢了。” 见到郭嘉,黄叙便也是收起了笑容,随意说了一句之后,便是将如今襄阳的具体情况给郭嘉详细讲述了一番。 毕竟如今的黄叙对于郭嘉从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一些的恐惧,毕竟一个能够想出如此毒计的人,鬼知道他后面会干出来一些什么事情。 而当郭嘉听到黄叙竟然将刘备给生擒了之后,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深深赞赏之意。 “好好好,果真是勇猛无敌啊。” 听到郭嘉的赞赏,本就是十分得意的黄叙此刻便是更加嚣张,摇杆也是不由得挺直了起来。 在黄叙讲述完毕之后,郭嘉便是问道: “那大耳贼此刻是否捉住?” 毕竟,在这一次的战略目标之中将刘备给生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 “据蒯良等人所述,那刘备在关羽的掩护之下,沿着汉水向着江陵方向逃去,不过不必担心,那江陵一侧有周大都督把守,他刘备纵使是有翻天的本领,也是逃脱不出去的。” 虽然是没有将刘备生擒,但黄叙的神情之中却是十分的轻松。 毕竟一个小小的刘备,在周瑜数万大军的手下,定然是无法逃脱的,在场众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当周瑜进到这大厅之内,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将在场众人惊住。 “大耳贼逃脱了此时已不知去向。” 听到周瑜所说在场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主要这种事情任谁也是无法相信的。 于是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中,周瑜轻叹一口气便是将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在场众人。 听着这大江之上平白无故的便是起了一阵大雾之后,在场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极度惊讶的表情,这种事情属实是太过于魔幻。 “难道说这大耳贼真的是命不该绝?” 微微摇头典韦便是不由得感叹了起来,其实典韦最开始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 但是在见到周瑜的表情并不像是在撒谎之后,典韦还是相信了这件事情。 “此事无妨,既然这刘备真的是命不该绝,那就由着他去。” 轻叹一口气后,郭嘉也是对周瑜安慰了起来。 “如今荆州大势已定,纵使是大耳贼逃出了包围圈,他的身边也是带不了两个人,并且如今的他也是没有任何的地盘,纵使是想要翻起什么风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这大耳贼走了就走了,日后总是有机会将他给擒拿住的,如今这具体的事情还是汇报主公交由主公来进行决断。” 轻轻点了点头,众人也是觉得郭嘉说的有道理。 随后再一次的商讨了一番之后,众人也是决定了今晚的庆功宴由谁来举办,并且也是决定了此次庆功宴要将所有出了大力的豪族族长给邀请。 商议一番之后,众人便是缓缓散去,而周瑜却是轻轻拉住了郭嘉的衣角。 “奉孝,如今虽是荆州已定,可那刘琦却还是” 轻轻制止住了周瑜,郭嘉便是四处看了看。 他自然是知道周瑜是什么意思,毕竟现在那个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刘琦,现在还是大大汉朝廷的荆州牧, 有着这么一顶明晃晃的帽子在刘琦的头上,周瑜等人也不好对他怎么样,如果说关于这个刘琦的问题上没有处理干净,这日后必定将是一个祸患。 最让郭嘉两人烦躁的是,这刘备你说你走就走,你把事情处理干净了你再走啊。 可偏偏这刘备在走之前还没有把事情处理干净,将这么一个半身不遂但又无法处理的祸患给留在了这里。 这就使得郭嘉等人手上拿着这么一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火药桶,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我们先去看看再说。”(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毒计现世,无比委屈的刘备 郭嘉周瑜二人说话之间,便是已经来到了刘琦居住之所, 一进入到刘琦居住的房间,二人便是闻到了一股惨杂着无数气体令人作呕的味道。 走进内厅之中,看着躺在病床之上的刘琦,二人也是紧紧皱了皱眉头。 “拜见荆州牧。” 向着刘琦行了一礼,二人便是向着刘琦床头走去。 此时的刘琦躺在床上,虽然是能够看见周瑜与郭嘉的到来,但此刻刘琦却是无法说出来一句话。 二人走到刘琦床头之前,看着床头之上刚刚喝过的药碗紧皱眉头。 将药碗拿起仔细看了看,在看到碗底残渣的时候,郭嘉已经是大致发现了问题。 虽说不知道这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好歹之前自己在医堂所也是待过一阵子,当时也是和张仲景华佗探讨了很多有关医术的问题, 所以郭嘉现在也是略懂医术。 看着郭嘉手中碗里的残渣,周瑜也是微微摇了摇头。 “不清楚,但州牧目前正直盛年,若是寻常病症定不会是如此状况,突然变得如此,这其中定是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虽说周瑜不比郭嘉对医术的精通,但他也是个精明之人,这其中的原委一眼便是能够看出。 轻轻点了点头,郭嘉便是扭过头冷眼看着身边一个郎中模样的人。 “说!此药是何人所给!” 和郭嘉对视一眼,郎中便是被郭嘉眼神之中的寒意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虽说郭嘉并没有说什么狠厉的话,但因为长时间的处在高位之上,再加上谋士日日都要不断地去捉摸人心。 其眼神之中所蕴含的气势自然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大夫所不能够承受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这这是玄德公给的方子,其余的我都不知道了啊大人!” 很快郎中便是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听着大夫所说的事情,无论是郭嘉还是周瑜眼神之中都是露出了深深震撼之意。 “这这刘玄德竟是真的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深深呼吸一口气,周瑜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嫌恶之意。 “这刘玄德自始至终都在宣扬自身之仁义,但却未曾想到此人行事作风竟如此之歹毒,看来庞德公当日所言并非虚幻,他刘玄德有今日之祸,实乃其罪有应得!” 在周瑜之前的心中,刘备纵使不是像戏煜那般充满着大仁大德之人,也会是一有仁有义之人。 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刘备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是能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而且还是对他有恩之人的后辈。 听闻郎中所说,郭嘉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向郎中多次确认了这件事情的真伪之后,便是将所有的下人驱散出去,独留他与周瑜二人在屋内。 在所有下人离开之后,郭嘉便是扭头看向在病床之上的刘琦,只不过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则是充满着极致的狠辣。 “刘公子,吾观你此时状况必定是十分之痛苦,想必你很想要一个痛快。” 看着郭嘉的眼神,刘琦不断地呜呜丫丫,只不过因为他此刻已经不能够说话,所以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懂。 但此刻郭嘉却是凑到了他的身边,听着刘琦不断地呜呜丫丫频繁点头。 “好的刘公子,奉孝明白了。” 话落,郭嘉便是直接起身拿起床上的被子便是直接将刘琦的脑袋死死蒙住。 “奉孝!你” 看着郭嘉的样子,周瑜便是瞬间大惊失色,刚想阻拦便是明白了郭嘉的意思,随即便是上前帮着郭嘉。 在两人的合力之下,刘琦也是很快便没有了呼吸。 将刘琦的尸身收拾了一番,也算是给刘琦这位荆州牧最后一点的体面。 深深一口气,周瑜便是看向郭嘉开口说道: “奉孝,今日之事只可你知我知,日后再告与主公知晓,决不可让其余人再知道。” 周瑜知道,这刘备将刘琦给留在这个地方,无非就是想要将这个烫手山芋交到戏煜的手上, 如今刘琦虽然是已经被他们杀死,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不然到时候这天下悠悠众口便是难以堵塞。 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床上刘琦的尸身,郭嘉不由得感叹道: “刘景升一生对百姓仁爱,可以说有大德于世间,而他的子孙本不应该到如此之地步,刘琦如今死了比活着好,最起码再也不用遭罪,只希望他未来能够投入寻常百姓之家,看一看这天地之间的变化。” 轻轻点头,周瑜很显然也是认同郭嘉的想法。 “没错,如今此事已然过去,待日后将此事禀报主公令主公决断。” 轻轻点头,周瑜与郭嘉便是再一次的将一些细节商议之后,便是离开了刘琦所在的房间。 入夜之后,郭嘉等人便是在刺史府大办宴席邀请了几位这次攻打襄阳出了大力的豪族族长,与戏家的几名将领一同庆功。 虽说是庆功,但在场之人都明白,在这场宴会之后他们最主要的便是要将这荆州这块蛋糕给划分干净。 豪族族长与郭嘉等人都知道,从古至今无论是哪一个王朝的统治者,当他们占据了一个地方之后, 都是要和当地的豪族世家共同治理地方,豪族世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断地壮大。 随后,郭嘉便是将所有人的意见汇集起来,准备等回到下邳的时候,将其交给戏煜让戏煜决定。 站起身将酒杯举起,郭嘉看向在场的豪族世家族长说道: “诸位放心,诸位在襄阳之战的功劳与努力,郭嘉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之前向诸位承诺过的事情也必然是会实现的。” “只不过,由于我戏营的规矩与以往规矩有所不同,所有事情都必须交由主公过目之后方可顶定夺,但诸位放心该给诸位的嘉定当是不会少给各位的!” 听到郭嘉的承诺,原本还担心郭嘉翻脸之后便是不认人的豪族众人也是瞬间放下了自己悬着的那颗心。看书喇 在场众人也都是一脸笑容的举起酒杯对向郭嘉。 在场豪族族长认为,虽然这一次的战争他们损失了不少的实力,但是看郭嘉的样子,这戏公必然是比之前的刘备好上不知多少。 像是戏公一般家大业大的,定当是不会缺少他们这一点点的利益。 第二日清晨, 郭嘉便是向整个荆州宣布,荆州牧刘琦因重病于昨日不治身亡。 听闻刘琦病逝的消息,整个荆州便是瞬间炸开了锅。 在郭嘉宣布了刘琦病逝的消息之后,整个荆州便是开始忙活了起来,荆州各郡都开始准备为刘琦发丧。 郭嘉宣布自己将亲自主持刘琦的葬礼,更是拿出了戏煜的信,表示戏煜深感刘琦之大义,对于刘琦的去世深表遗憾, 并且戏煜决定将刘琦的下葬规格提升到以诸侯之礼下葬,并追封其为荆州候。 庞德公在得知了刘琦去世的消息之后,表示将亲自操刀祭文。 其实这一起对于刘琦来说已经不能用高规格来表示,这完全就是将他的身价给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但在来荆州之前,戏煜便是已经将所有的权利下放给了郭嘉,所以郭嘉怎么做都是没有事情的。 最主要的是这么做也可以在荆州士民心中留下一个好样子,反正这也对郭嘉他们影响不到什么,倒不如落下一个好名声。 虽然说郭嘉的公开表示中,说刘琦是因为生病而去世的,但却是没有说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病。 像是这样的言辞,无论是谁去看,都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是那群人精一般的豪族族长呢? 所以在得到了刘琦病逝的消息之后,各大豪族族长便是半路返回,直接便是聚集在了襄阳城内。 “郭令君,我等是相信戏公,相信令君的,劳烦令君告诉在下一个准话,刘公子究竟是如何病逝的,是否是那大耳贼所害!” 来到荆州的各大豪族族长本是想要直接去询问郭嘉,但在经过一番的商议觉得这样不好, 于是在葬礼之上,蒯良便是将郭嘉拉到了一个角落询问了起来。 听闻蒯良的话,郭嘉却是微微摇摇头哀叹了一声。 “蒯族长,如今刘公子已然病逝,我等因以死者为大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虽然郭嘉是这么说,但蒯良却是看见郭嘉的目光一直都在看跪在刘琦灵柩之前的一名中年人。 看着中年人,蒯良也是想起来,当时自己来襄阳城探望刘琦的时候,见过这个人,此人貌似是刘备给刘琦请的大夫, 看到这里,蒯良还有什么不明白,轻轻向着郭嘉拜了拜,便是离开此地,去与其他的豪族族长会和。 毕竟蒯良此次前来,就是代替所有的族长来询问刘琦的死因。 此次刘琦的葬礼可谓是十分的豪华庄重,不单单是荆州本地士族悉数到场,就连戏家在荆州一地的所有将领也都纷纷出席。 这一幕也都是被荆州本地士族看在眼里,他们知道戏煜手下将领这是给足了刘景升与刘琦的面子,更是给足了他们荆州士族的面子。 一时之间,荆州各大士族也都是对于当日自己的决定感觉到了无比的英明。 戏公对待刘琦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都是如此的重视,那更不要说像是他们这种在戏公夺取荆州之路上给与帮助的家族。 一时间,众人的心中也都是升起了一抹的喜意,戏公真乃是天下最为仁义之士啊! 刘琦的葬礼总共持续了七天,一是因为规定的规格如此,二便是郭嘉等人在等待消息。 其实自从郭嘉将刘琦杀死的那日,郭嘉便是派遣暗卫将消息送到了戏煜的手里。 在接到郭嘉的消息之后,戏煜便是立刻明白了郭嘉是什么意思,于是戏煜便是很快将太学院的一众文人给召集到了一起。 戏煜让他们从刘琦的祖上十八代开始夸赞,直到夸赞到刘琦,总之全文的主旨观点就是。 刘琦以及他的父亲都是非常伟大的人,刘琦的离世是对荆州人民重大的损失,对于刘琦的离世,戏煜表示无尽的哀思与悲痛。 反正这些文人墨客一个个的心都是五彩斑斓的,自由发挥就好了。 等到暗卫回来的时候,身上也是待了几十份的悼文,并且在同一时间,戏煜的手下也将这些悼文以图文的形势传遍了整个天下。 在第七天的葬礼之上,郭嘉选举出来了几篇代表性的悼文宣读了一下,再将郎中杀死以祭奠刘琦之后,便是将其入土。 在这一套的流程结束之后,刘琦病逝的消息也是传遍了整个天下,像是曹家等势力也是纷纷送来了悼文。 虽然说戏家的悼文之中半点都没有提到刘备,但就是这样的行为更是让无数的人好奇了起来,心思也是活跃了起来。 虽然在上层之中,大家对于这些事情都是闭口不谈,自己心理知道就好了,没必要拿出来恶心别人。 但是民间可就是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大家都是粗人说话之间都直白一点。 于是整个民间都传出了谣言。 说是刘备为了夺取荆州,先是将刘琦给弄瘫痪,最后实在是忍耐不住就直接将刘琦给杀害。 还好,正义的戏公发现了刘备的心思,于是在戏公的带领下,戏家正义大军攻进了荆州,将荆州人民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了出来。 此刻整个天下的所有人,都已经在心中将这个结论归纳为了事情的真相。 当刘备驾驶着小船衣衫褴褛的逃回了夷陵之后,也是从乡间小儿的嘴中得到了这则消息。 “天见犹怜啊!我真的没有杀刘琦啊!” 此刻的刘备跪在地上,面朝着荆州的方向不断地大喊出声, 但此时早就已经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坚定地认为他刘备就是杀害刘琦的凶手。 跪在地上,刘备一边锤着地一边痛哭出声,这哭的原因一是因为自己的心中是在是太委屈,而便是刘备知道从此之后这中原大地再无他任何的容身之所了。 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刘备,张飞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了深深的愤怒之情。 “大哥不必痛哭,这必然是那戏贼的奸计,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哥失去信心!日后我定当提马杀入下邳城,取那戏贼人头送与大哥,并为二哥报仇!” 看来一眼刘备又看了一眼张飞,马良便是对着刘备劝说道: “主公却莫伤心了,此时关将军恐已遭遇不测,我等再在此地浪费时间,敌军怕是会追击上来,为今之计还是早早进入西川为妙。” 马良自然是能够看出,刘备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哭的,但此刻他必须要在这里给刘备一个台阶。 而刘备也是听出了马良话中的意思,顺着马良的话便是说了下去。 “云长啊!你且在天上安心,大哥纵使是死无全尸也定要为你复仇!” 虽说是会意了马良的言语,但关羽毕竟是他的结义兄弟,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此刻的刘备心中也已是真的伤心。 “大哥我们走,这荆州我们迟早会杀回来,二哥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在张飞和魏延的搀扶下,刘备等人再次进入了小船,并顺着西陵峡一路进入了益州,准备前往益州寻找刘璋共谋大事。 荆州方面,在葬礼结束之后,周瑜便是暂时镇守在荆州一带,管控着荆州下属的各郡。 同时派兵防备着西蜀刘璋出川进攻荆州,虽然说刘璋大概率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总归是有这种可能,该防御的还是要防御的。 郭嘉在和周瑜商议了一番之后,便是独自离开前往了江东,所有人也都不知道郭嘉究竟是什么目的。 张辽典韦等人也是领着手下兵马回到了下邳,毕竟此刻他们在这里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黄叙也是一脸得意的压着关羽便是向戏煜表功。 下邳城外,戏煜率领着一众文武早早地便是等待了起来,可以说如今的这规模算是给足了几人的面子。 其实按道理来说,张辽典韦这一次就是去公费旅游了一趟,黄叙顶多也就是凑了个热闹将关羽给抓捕了。 功劳最大的周瑜郭嘉此次并没有回到下邳城, 但奈何戏煜对于黄叙可谓说是十分的宠爱,这一次的阵仗也是专门为了黄叙而摆设的。 下邳城中的众人也都是人精,戏煜的意思众人用屁股都能够想明白,于是整个下邳城中的文臣武将只要是没有事的,全都是出城迎接。 随着几面旗帜缓缓出现在了天边,戏煜等人也便是看到了凯旋的队伍。 远远望去,在队伍最前方的便是张辽与典韦,黄叙也是骑马排在了第三的位置。 至于说关羽则是被囚车压着,一路之上还吃好喝的款待,可以说是给足了他这个武圣的面子。 看见黄叙的做法,戏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小子,看来并没有狂妄到那种无法无天的地界吗。” 说话间,众人便是来到了城门之前。(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封赏众人,对关羽的安排 一到城门口,见戏煜竟然率领着文武官员亲自迎接,张辽与典韦便是立刻翻身下马来到了戏煜的身前。 “主公我们” 单膝跪在戏煜的面前,张辽与典韦两人的脸上多多少少的有着些许尴尬。 而戏煜却是丝毫不在乎这些,伸手便是将二人扶起来。 “无事无事,回来了就好了。” 对于戏煜来说,反正现在荆州已经拿下,手下将领士卒也是没有多少的损伤,有这些一切就已经是足够的了。 安慰好张辽二人之后,戏煜便是走到了黄叙身边,轻轻将其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盔甲笑着说道: “你个臭小子,非得要我过来扶你吗,不过是立下了一个小小的功劳就已经是如此的嘚瑟,这要是以后有更大的事情要你去干,你能够接的下吗?”看书溂 其实在戏煜的心中,此刻的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黄叙干。 听着戏煜口中的话,黄叙也是知道这是义父在与自己开玩笑,随即便是拍了拍胸脯说道: “无论义父交予孩儿多大的任务,孩儿都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 黄叙的举动使得在场众人纷纷大笑出声,拍了拍黄叙的肩膀戏煜拉着黄叙的手便是望着下邳城走去。 “走先回府里,一切回去再说。” 戏煜拉着黄叙,二人一个是成名已久早已有争霸天下雄心的戏家之主,一个是年轻气盛,有着大好未来的少年儿郎,看书喇 在他们的身后,张辽典韦等一种文臣武将跟随,最后则是早已准备好的仪仗队。 进入城内,百姓早已自发等待多时,此时的无论是戏营之中的将士,还是戏煜统领之下的百姓都知道一件事情,这天下最终都会死戏公的。 戏煜领着黄叙等人走在大路中间,道路两旁无数的百姓欢歌笑语迎接归来的将士。 如此境况,俨然一副盛世太平,万民安乐的景象。 回到府邸之后,众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论功行赏, 虽说此次张辽典韦并没有进行什么正儿八经的战斗,但其出兵也算是威慑了襄阳,归纳起来也算是有功的,便是封赏两人银票各五千两。 黄叙因为破徐庶两万大军,擒拿关羽攻破襄阳有功,便是被封为了骠骑将军,上次银票两万两。 大都督周瑜虽是智取荆州立下大功,但因其在优势之下使得刘备逃脱,便是功过相抵,赏赐其银票五千两。 郭嘉定计荆州有大功,因此封其为太尉上次银票五万两。 剩余诸将的封赏则是由荀彧去定夺,总之是做到赏罚分明。 这一次戏营的文臣武将,也是从封赏之中看出来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就比如将郭奉孝封为太尉的这件事情一样,太尉一职本是军职,乃是掌管天下兵马大权的职位。 而如今,戏煜竟然让郭奉孝这么一个在外的谋士担任太尉一职,难道说他是想要让郭奉孝做在外的军事总参谋? 其次,便是在这一次的战争之中,无论是功劳大小没有一个人封侯,其实众人也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毕竟现在戏煜还没有正式的登基称帝,如果此时封侯就会被有心之人以此来做文章。 这第二肯定就是戏煜故意做的,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就将一些人给封侯的话,这日后等到真正继承大统的那一天,戏煜应当去怎么处理? 其次这一次的封赏之中最让人容易想象的事情,就是戏煜对于黄叙的封赏。 骠骑将军啊,这可是当年霍去病获得过的称号啊,可以说骠骑将军的权利虽然是不大,但他的荣耀却是非常的高。 并且在之前,纵使是那么多的皇帝也是很少将这个封号给放出来,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霍去病实在是太耀眼了。 如果说一个人继承了他的这个称号的话,那其最少要做的和霍去病一样,不然真的是不配这个称号。 从这个称号之中,戏家的众多文臣武将也是看出来戏煜对于黄叙的宠爱,已经对他的未来寄与厚望。 最主要的是,当年的霍去病可是追逐漠北八百里,这如果说戏煜只想要打打内战,统一天下的话,根本是不用给黄叙这个封号的。 而现在既然戏煜给了黄叙这么一个封号,那众人是不是可以认为戏煜准备对外开战了。 对于戏家的众多文臣武将来说,对于对外开战他们并没有什么反感的,甚至还是有那么一些的兴奋。 毕竟此时的汉人还没有像是宋朝一般只想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大汉尚武,就算是文人也可提三尺剑安天下,更不要说那些武将。 但众人此时的心中也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当年汉武帝之所以能将匈奴打的远遁漠北,那是有着文景之治的基础,但就这样几乎就已经将汉朝给打崩溃。 而现在天下大乱,甚至还没有统一,这个时候对外用兵戏家很可能会承受不住。 但戏煜也并没有给众人讲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反正他现在也只是释放了一个信号而已,剩下的事情自己去悟。 随着封赏的结束,众人也都是渐渐散去,大家也都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戏煜也是准备回到后院,继续去听孙尚香念书,这身边有人给念书,确实是比自己看书舒服的很多。 可转头一看,却是发现黄叙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 戏煜询问了黄叙一句之后,黄叙便是恋恋不舍的将虎头鎏金枪递给了戏煜。 “义父,这虎头鎏金枪我还给你。” 虽说黄叙非常的不舍,但这毕竟是义父借给自己的东西,自己总是拿着也不好。 反正这一次和关羽的战斗自己也是过足了瘾。 笑着接过枪,看着黄叙打趣一般的问道: “怎么样,感觉好不好使。” 听到戏煜的问话,黄叙也是点了点头。 “好使好使,就是” 思考片刻之后,黄叙便是抬起了头,眼神之中散发着精光。 “义父,我能不能用两把武器去换你的这一把武器!” 伸着头,黄叙的眨巴眨巴眼睛缓缓开口问道。 听到黄叙的问题,戏煜也是不由得笑出来神,一脚便是踢到了他的屁股上。 “滚蛋,你有方天画戟就行了。” 说完便是转身准备回到后院去,而此时黄叙却是忽然说道: “义父,那等你老了这虎头鎏金枪能不能送给我啊!” 听到黄叙的声音,戏煜便是噗嗤一笑。 “好!没问题!” 正当戏煜想要回后院的时候,黄叙却是再一次的抓住了戏煜的手腕。 “义父义父,先别着急着走啊,这抓住的关羽应该怎么办啊。” 听到黄叙的话,戏煜这才想起来这如今还有一个关羽没有处理, 之前一直都在忙着封赏功臣以及制定接下来的战略目标,一时之间竟然把这么一个重要的家伙给忘记了。 其实这种事情主要还是因为,如今的戏煜手底下并不缺少能征善战的将领,不然这若是其余诸侯拿下了关羽,那必然都是将其奉为上宾好生款待。 轻咳一声,戏煜便是对着黄叙说道: “将他带进来。” 听到戏煜的命令,黄叙便是向着门外招了招手片刻之后几名甲士便是压着关羽进入到了大厅之中。 虽然说这一路之上因为被黄叙擒拿的原因,关羽可以说是颜面尽失,并且一路之上虽然黄叙等人没有虐待关羽, 但是在牢车里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但在来到戏煜面前的时候,关羽依旧是十分的高傲。 看了戏煜一样之后,便是扭过头不再看他,眼神之中也是充满着无尽的傲气。 总之进入到大厅之后,关羽也不做什么事情,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一句话不说。 看了眼关羽的某样,戏煜微微摇了摇头便是起身走到了关羽的身边。 “凌霄你怎么能够如此对待关将军,关将军可是武圣。” 来到关羽身边,戏煜一边装模作样埋怨黄叙,一边给关羽松绑,并且示意他自己找位子坐。 可关羽似乎并不领情,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天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以说此刻的关羽虽然是俘虏,但其骨子里的傲气却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减少。 而看着关羽的模样,黄叙却是十分的不爽。 “区区手下败将,在义父面前竟还如此狂妄!” 说罢便是准备来到关羽面前给他两拳让他长长记性。 但却是直接被戏煜给拦住。 “你去忙你的,我在这里和关将军聊聊天。” 说罢便是挥了挥手想要将黄叙给赶走,随即戏煜便是拉着关羽坐到了一边,自己也是没有回到主坐之上,反倒是坐在了离关羽不远的位置上。 可以说戏煜如此的行为已经给足了关羽的面子, 见义父要让自己走,看看关羽又看看义父黄叙竟然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毕竟黄叙害怕这挣脱开绳索的关羽会对义父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但转念一想。 自己都能够将关羽给生擒,武艺比自己好千万倍的义父肯定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思考片刻之后,黄叙便是对着戏煜行了一礼后离开了此地。 而此时,关羽和戏煜两人也是相互坐着,关羽不说话,戏煜也不说话,一时之间这大堂之上竟然有些许的安静。 似乎是觉得太无聊,戏煜便是招了招手令人将孙尚香给叫了过来,一边听着孙尚香读书,一边和关羽耗着。 既然他想耗,那就耗着呗,反正自己时间多。 许久之后,关羽终于是忍耐不住,对着戏煜便是开口说道: “戏煜,你休想用此种方法,就让我与你作战,你夺我大哥荆州更冤枉他杀害了荆州牧,关某此生绝不会为你作战的!” 听到关羽的声音,戏煜也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疑惑之意。 “作战?不不不没人想要让你去作战,我现在手下一堆将领等着打大仗眼睛都绿了,根本排不上你。” 对于戏煜来说,他招降关羽本身就没想到他会为自己作战, 招降关羽主要就是,自己对于这个在历史上忠义无双最着名的代表比较欣赏,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了。 听到戏煜说的话,原本十分高傲仰着下巴的关羽此刻却是看着戏煜满脸的惊讶。 “啊!你不要我为你作战?那你要我干什么?” 听到戏煜的话,关羽似乎感觉到有人在侮辱他,想他关羽南征北战多年, 这名声也是早早的便是打了出来,无论他去谁那里,谁不都是恭恭敬敬的请自己出战。 怎么现在到了戏煜这里,这家伙竟然直接说不让自己出战? 侮辱,这是对他极度的侮辱! 看着关羽的样子,戏煜微微耸了耸肩。 “不打仗你也有很多的作用的,比如在出征之前的誓师大会上,你站在香炉的后面,谁要是想要去拜呢都可以,你就站在那里让他们拜,对了,对了我瞧着关将军刚刚那个姿势,就很不错,届时你就照着那个姿势站。” 一边说,戏煜还站起身学起了之前关羽站立的动作。 “还有啊,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如果拜的人多了,我再去找两个画师去给你画像,分散到百姓家里,将你的像挂在百姓家的神台之上。” “或者说让百姓把你的画像贴在门上,不但能够保佑百姓,还能够驱鬼辟邪,关将军这可是一件大大的功德啊。” 虽然戏煜说的十分动人,并且看样子也是一件十分郑重的事情, 但关羽的脸此刻却是黑的和他的三弟一样,猛地一拍桌子便是大呵出声。 “戏煜!你这是在戏耍某家不成吗!” 关羽怎么不知道这戏煜说的事情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多少的文臣武将都期望着自己死后能够被百姓这样子对待, 但是,踏马的这件事情得等人死了之后再弄啊,哪里有活人享受香火祭拜的! 戏煜这家伙,不杀自己反倒是让人去祭拜自己,这简直就是对自己完完全全的羞辱! 看关羽的反应这么激动,戏煜轻轻摆了摆手对他说道: “关将军不必如此之大的火气,我这边还有人天天将自己的谥号挂在嘴边。”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刚刚回到军营的典韦却是忽然打了一个喷嚏,随后浑身便是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醒醒鼻涕,典韦一脸的懵逼。 “什么情况?难道去了一趟襄阳就感冒了?不行不行我得去一趟医堂所。” 此时的大堂之内,本就是十分气愤的关羽在见到戏煜竟然是如此不以为意的样子的时候,心中更是十分的气愤。 看着戏煜的样子,关羽此刻真的很想要上去给他一嘴巴子,但是关羽却是忍住了, 他知道此刻自己身处敌营之中,先不说自己手无寸铁的事情,主要是自己要真的和戏煜打起来自己恐怕还真打不过他。 并且他也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人,当然也是不屑做那种事情,索性此刻关羽再次再次的装成了哑巴, 看关羽久久不说话,戏煜耸了耸肩便是说道: “既然关将军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我就叫人给你安排宅邸了,以后有需要我会遣人叫你的。” 话落,戏煜挥了挥手便是叫来两人让他们带着关羽去置办宅子。 “不不是” 听到戏煜这就要给他办宅子,关羽立马便是准备想要说什么,但却是被两名手下拎着便是走出了门。 待关羽走后,孙尚香也是带着书来到了大堂。 虽说孙尚香第一天的时候,因为不认识字读错了许多的字,扣了许多的钱,最终一合计不但一分没挣,反倒是亏了不少,一气之下便是离开。 但当她回去之后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貌似除了读书之外没有另外任何地办法可以去挣钱。 为了生活孙尚香终于是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第二天屁颠颠的便是去给戏煜读书。 不知道是自己用工了还是什么原因,孙尚香第二天比第一天可以说是进步了不少,不但是没有亏钱,反倒是赚了一些钱。 随后的日子里,孙尚香便是爱上了这种感觉,每天晚上都会缠着甘夫人,让甘夫人教她读书,然后第二天的时候就去给戏煜读自己读过的。 而甘夫人见孙尚香终于是不再舞刀弄枪,心里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教她读书。 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孙尚香竟然是靠着读书挣了上百金,在看到真的能够赚这么多钱之后,孙尚香便是不断缠着戏煜要给他读书。 戏煜也因为没有事情,自己也是愿意听孙尚香读书。 坐在椅子之上,戏煜缓缓开口说道: “今日该读什么了。” 抱着书本,孙尚香一脸甜美的说道: “今日已经读了两千字,算下来共有二十金,现在应该重新计数了。” 抬起头看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尚香,戏煜不由得嗤笑出声。 “我为何记得,今日你顶多只是读了四五百字,怎的竟是说读了两千字,莫不是你有想要耍赖?” 戏煜之所以说这个又字,是因为孙尚香干这种耍赖的事情已经不只是一次两次了。(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江东来人,孙策的担忧 最近这些日子,孙尚香除了每日的固定读书之外,还是彻底迷上了打麻将。 但孙尚香打麻将的技术又实在是太差劲,每次一打麻将就要将之前读书赚来的钱全部给输干净。 并且这个人又非常的无赖,每一次见情况不妙便是想跑路,被发现了就耍无赖不给钱。 而现在孙尚香的行为和打麻将的时候耍无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区别。 看着一脸笑容的戏煜,虽然因为自己的小把戏被戏煜看出来而感觉到是什么的羞涩,但孙尚香依旧是挺着脖子红着脸对戏煜说道: “你说过,只要是我想读书随时都可以读书,虽然说我今天就读了四百五十个字,但那个是因为你自己出去了,我自然是想要读书的,可此时完全就不赖我,这其中损失的字数与时间不是要算上的吗?” 孙尚香这丫头,竟然是将戏煜去城门口迎接凯旋将士和议事的时间全都给算上,并且不知道从哪里加出来了一千五百个字。 看着孙尚香的样子,戏煜不由得便是摇了摇头: “你呀,看来真的是没有笨到家,竟是还会耍起无赖来了。” 轻轻点了点孙尚香的额头,戏煜说道: “一千五百字不行,顶多只能算你一千字。” 话音刚落,孙尚香便是生怕戏煜会反悔一般连忙答应。 “成交!” 随后,便是直接拿起书读了起来,戏煜也是在微微摇头之后,斜躺在椅子之上,一边听着孙尚香给自己读书。 片刻后,一名士卒忽然走进大堂向戏煜禀报说,江东鲁肃前来下邳,此刻正在门外等候。 听到鲁肃前来,戏煜微微有些惊异毕竟这鲁肃来的动作属实是有些快,而和戏煜的惊异不同,在听到鲁肃到来的消息之后,孙尚香的脸上则是露出了十分惊喜的表情。 此刻孙尚香便是在猜测,自己的娘家人现在来到这里,究竟是给她带了什么话,还是说给自己带来了钱财。 “请!” 看了一眼眉飞色舞的孙尚香,戏煜自然是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想想她也算是东吴的人,戏煜便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去隐瞒孙尚香,于是便没有让他避让开。 片刻后鲁肃便是走进了大堂之内,在看到孙尚香竟然是抱着书本站在戏煜身边的时候,鲁肃也是微微一愣。 但随后,鲁肃便是再次神态自然的向着戏煜拜了拜。 “鲁肃拜见戏公。” 轻轻点头,戏煜便是随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对鲁肃说道: “子敬啊,随便坐不要客气。” 虽说戏煜说着不要客气,但鲁肃真的能够和他不客气吗?先不说他自己能不能和戏煜平起平坐,这孙尚香目前可还在在这里站着呢,自己现在坐下这总归是不好的。 看出来鲁肃心中的纠结,戏煜便是笑着对他说道: “子敬无妨,随意做便好,没有事情的时候,吾这里都是比较随便的。” 随后便是对孙尚香挥了挥手说道: “去给子敬沏茶。” 原本来说,孙尚香怎么能够去做这些下人干的话,但在见到今天自己娘家来人的份上,孙尚香也就是将书本放下离开沏茶。 见孙尚香离开,鲁肃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心中不断地啧舌。 “戏公果真好手段,就连是如此高傲之大小姐,此刻竟是对戏公言听计从。” 可以说他鲁肃今日来这里什么是正事还没有干,就已经在心中将戏煜的形象给提升了一个档次。 此时,戏煜也是缓缓开口问道: “子敬观吾之下邳城如何?” 此刻戏煜也是准备开始聊正事,戏煜的正事自然就是将鲁肃给留在下邳城之中。 “观之惊为仙境,这下邳城之中每一个建筑每一处接到都足以让人的心中感叹匪夷所思。” “吾走过这世间很多的城市,警示没有一个城市能够和下邳城去对比,纵使是长安洛阳也是没有下邳城之繁华。” “且不说下邳城中这高耸入云无比雄伟的城墙,就单论下邳城百姓的脸上也是有着当今时代百姓脸上所没有的笑容,百姓安居乐业,官吏各司其职,长街繁华人群络绎不绝,商品百货数不胜数,如此盛况远非当今天下所有城池可比。” 对于鲁肃来说在进入到下邳城之后,他的三观就是在不断地被炸裂,他没有想到在如今这个乱世之中,竟然还能够有这么豪华的城市。 这世间的百姓的脸上竟然能够露出如此璀璨的笑容,这是他在江东在天下的任何地方都是无法看到的。 但戏煜却是在下邳城干到了,甚至他还想要将世界上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这般的笑容。 见鲁肃竟然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看出了如此之多的细节,戏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看的果真是不错的。 “子敬既然如此喜爱下邳城何不留在下邳城之中呢?” 让鲁肃留在下邳城之中,这第一个原因自然是想让他为自己效力,第二的原因则是戏煜知道, 在真实的历史之上鲁肃已经是没有几年的日子可以存活了,他若是再回到江东,以江东那个医疗水平,不出两年鲁肃必定会是会死亡。 像是鲁肃这种在历史之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人,戏煜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亡。 让其留在下邳城之中,每日可以被华佗和张仲景两个人看住,再让两个人岁他来一个豪华版单人养生套餐,保证让他活到八十八为大汉天下再效忠的几十年。 听闻戏煜所言,思虑片刻之后鲁肃便是站起身对戏煜拱手说道: “那便依戏公所言。” 鲁肃来下邳城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想要在这里居住下来,毕竟他也知道这是戏煜在收复了江东之后,要做的必然的人事调动, 不然自己一直在江东,不单单是戏煜不放心,孙家那边也是不放心的,况且大家都是文明人,文明人之间说话也就没必要撕破脸皮。 这个时候孙尚香也是端着泡好的茶水来到了大堂之中,再将茶水放在鲁肃面前的桌子上之后, 鲁肃便是直接起身恭恭敬敬的拜谢到: “多谢孙夫人。” 孙夫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孙尚香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精采,但想一想自己与鲁肃也算是旧相识,他这么叫也不是说有什么问题。 点了点头便是来到了戏煜的身边,只不过此刻的孙尚香脸上却是有着些许的潮红。 “都坐下,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如此的拘束。” 轻轻挥了挥手,戏煜便是让二人坐下,随后便是拿起了茶轻轻品了一口。 单单就是一口,戏煜便是知道这个茶绝对是孙尚香自己亲自泡的,这无论说是茶叶的数量,还是水温,泡茶的时机一个都不对。 可以说这茶喝起来是十分的难喝,于是乎在品了一口之后戏煜便是将茶杯放了下来。 而坐在他对面的鲁肃此刻也是微微挑了挑眉毛,很明显他非常的想要将这个茶水给吐出来,但身为文人的素质终究是没有让他吐出来。 这鲁肃也不是什么贫穷人家出生,茶叶什么的多多少少也是见过,好的茶多多少少也是喝过,这茶水的好坏一品自然就是品了出来。 鲁肃挑眉毛的动作自然是被孙尚香看在了眼里,他自然也是知道这是鲁肃下意识的小动作。 再看一看将茶杯默默放远的戏煜,看一看一脸吃了屎但又不敢说出来的表情的鲁肃,孙尚香一脸惊奇的问道: “怎么了?不好喝吗?这可是我亲手泡的啊。” 话音刚落,鲁肃便是立刻开口说道: “好喝好喝,回味甘甜,口齿留香实乃是茶中之极品。” 虽说孙尚香没有度读过几天书,但光是看鲁肃的表情孙尚香便是知道,他绝对是没有说实话。 于是便是直接扭过头看向了戏煜等待他的回话。 “你自己泡的茶,你自己心里面没有点数吗?好不好喝你还来问我?” 白了孙尚香一样,戏煜便是扭过头不再看她,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深深鄙夷的神色,手也是不漏痕迹的将茶杯推远。 瞬间,孙尚香的脸色便是羞红了起来,呼吸也是不由得急促,看戏煜的这个样子,这个茶一定是非常的不好喝。 孙尚香虽然是心中十分的气愤,但奈何如今鲁肃还在,也是不好发作也就只能是嘟着嘴满脸愤愤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死死盯着戏煜。 而此刻,一旁的鲁肃已经是张大着嘴巴,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他看到了什么,一贯骄傲的大小姐今天在戏公的手下竟然连话都不敢说,这这还是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大小姐吗! 扭头再度看向戏煜,此刻鲁肃心中对于戏煜的赞佩之情已经是比天高比海深,并且鲁肃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找一个时间好好的去向戏煜询问一下这个御妻之道。 轻轻摆了摆手,戏煜便是再度看向鲁肃开口说道: “刚刚我们谈到哪里了?” “下邳城。” 经过鲁肃的提醒,戏煜也是轻轻扬了扬头。 “对对对,下邳城,子敬啊,这日后你就在下邳城中住下,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听到戏煜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自己去做,鲁肃也是不由得挺直了身板看向戏煜。 “戏公请说,鲁肃定当尽力而为,定不让戏公失望。” 鲁肃知道自古以来这降将便是受人怀疑不受重用,如今戏公既然说了要给予自己一个重要的职位,那肯定是戏公信任自己。 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为戏公干活,一定不能辜负戏公的恩德。 轻轻点了点头戏煜对鲁肃说道: “子敬你也是看到了如今这下邳城,可谓是十分的繁华,但吾依旧觉得不够,吾的心愿乃是要让整个天下所有城市都是如今这般模样。” 听到戏煜所说,鲁肃便是当场再次呆立,让天下所有的城池都变成如今这番某样? 瞬间鲁肃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邳城中的繁华,他是见到了,按照鲁肃的看法。 如今这天下能够有一座下邳城就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但却是未曾想到,戏公竟然是有着如此之大的理想。 此时戏煜还在不断说着自己的理想。 “因此,我就想要将我们戏印的商货再向天下开拓一下市场,加大我们商品的品牌营销,将我们的商品定为整个天下的标准,此外除了盐铁的专卖之外,我想要整个天下所有的,包括说是驿站通讯方面,房屋道路的建设方面,都有戏家商队的影子,像是这样子的事情都需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而这个事情我想要交给你。” “我呢想要将商贾院给搬到科学院里面去,到时候你和科学院的诸位也都相互联系联系,了解了解。” 随后,戏煜便又是将科学院如今的人员配置,以及每一一个院的负责人都是谁都给鲁肃说了。 听着戏煜说的一系列的未来和理想,鲁肃可以说是三观炸裂呆立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够本能的张大了嘴巴。 光是听,鲁肃便是能够想象的到,如果未来真的是可以按照戏公的想法去实施的话,那整个世界便是要变换一个样子。 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成功了,那他就算不是名垂青史也会在史书之上大放异彩,想到这里鲁肃便是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鲁肃对于戏煜那可以说是更加佩服,毕竟像是这样宏大的蓝图,也就只有戏公能够想象出来,也只有戏公能够将这个宏大的蓝图给实施出来。 在说了许久之后,戏煜便也是终于说出了嘴中的总结语。 “总体来说就是这个样子,子敬你的工作便是将戏印给正规化,精细化,要和科学院进行精密的联合,要让戏印的商品在最终的时候造福大汉的百姓。” 说完,戏煜便是看着鲁肃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态度,看他现在的这个表情此刻他应该是十分心动了。 与此同时鲁肃也是越想越激动,同时鲁肃也是反应了过来,戏公现在的这个举动,不就是让自己回归了自己的老本行吗? 一时之间,鲁肃的心中便是不由得有些失落,自己本就是商贾出身不受人待见。 之前好不容易搭上了周瑜这么一条线,想要和周瑜一起为孙家效力,后来又一起为戏家效力, 本来想着来到戏煜这里自己能够从政,能够出谋划策建立不世之功,但万万没想到这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了回去。 看着鲁肃的样子,戏煜那里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便是凑到了他的身边小声说道: “子敬切莫失落,如今这天下已然是大势已定天下的所有仗已经是快要打完了,如今虽是没有了夺天下之攻,但这治天下之功却是数不胜数。” 戏煜都已经这么说了,他鲁肃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轻轻点了点头便是对戏煜说道: “戏公放心,子敬已然明白,子敬必然会尽心竭力。” 鲁肃本人也是心思通透的聪明人,他自然也知道如今这天下打仗立功那是很抢手的活计,最主要的就是因为这天下即将大一统,战争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而现在戏煜想要的便是那些能够治理天下的大臣,只要按照戏公所说的方法去做,这日后自己功劳绝对是小不了。 见到鲁肃同意,戏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有子敬这一句话就已经是很好的了,子敬之需要安心处理商贾院之事,其余事情子敬不必担心,科学院那边也已经有人为子敬安排宅邸了。” 二人相互聊了聊天之后,戏煜便是想要让鲁肃先回去,停顿片刻后鲁肃便是对戏煜说道: “戏公,其实某此番前来也是替吴候带了一些话。” 说话间,鲁肃的眼神也是不由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孙尚香。 一听到鲁肃代替自己的哥哥给戏煜带话,孙尚香的耳朵便是立马凑到了二人的身前。 但她却是没有发现,鲁肃看她的眼神那可是满满的嫌弃。 看到鲁肃看向孙尚香的眼神,戏煜微微笑了笑开口说道: “无妨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见戏煜的话,鲁肃便是轻轻点头说道: “吴候让我给戏公说,如今江东也是早已归附戏公多时,孙将军也是被封为了吴候,并且后代子孙永享爵位,但如今孙将军却是未曾有过丝毫的功劳,每每想起戏公的大德,吴候便是诚惶诚恐,如今吴候想要让我询问一下戏公,他能否为戏公统一天下出一份力。” 听到鲁肃说的话,戏煜便是不由得笑出了声,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原来是因为孙策觉得无功受禄不太好。 并且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妹妹嫁给戏煜,担心以后被人家说成是外戚,所以就想要立个功劳。 想要立功,这个事情不是非常的简单吗,随即戏煜便是向着身后挥了挥手。 “没有功劳,那就立一个功劳嘛。” 而在地图打开的一瞬间,鲁肃的眼睛便是瞬间瞪得溜圆。(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公子可否与我共度良宵,关于荆州的安排 在听到鲁肃所说的孙策的担忧之后,戏煜便是令人拿来了一副地图, 将地图展开放在大厅之上可以看到,在地图之上整个中原所有的山川河流,各州各郡各县,每一个城池村庄,粮站在哪里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甚至在某些地方之上还标注着如何对此地进行攻击的进攻路线。 这个地图的话,总体上来说已经有了现代地图的八成,只不过在这之中参杂了许多用于军事的建筑物之类的东西。 而鲁肃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像是这个地图一样,如此精细的地图,粗看这下这个地图像是行军图,但却是比行军图更加的详细。 戏公的手上竟然有如此精妙的地图,怪不得每次打仗戏公都能够获得胜利,有如此的情报作为加持,无论是谁此刻都已经胜利了一半。 “戏公这这个地图是哪里来的?” 鲁肃的眼神之中,充斥着震惊以及好奇。 “这个?我让人绘制的,没什么好奇的,全军所有的将领手上都有这么一张地图。” 虽说戏煜说的十分随意,但鲁肃却是再一次的接受到了震撼。 深深呼吸一口气后,鲁肃便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而是仔细看起了地图。 在这幅地图之上,江东一带还没有归附到戏煜所属的阵营之中,此时的江东一带的土地之上, 不但是江东每一座城池的位置被清楚的标注了出来,更是数条进攻江东的行军路线,以及每一队的将领。 如果按照这个地图之上所标注的来看的话,江东之地在戏煜的手上绝对是撑不过一个月的。 并且在这个地图之上,荆州的进攻路线也已经是规划完毕的了,并且在每一条进攻路线之上,还明确的标注出来应当如何行动。 也就是说,无论是对于荆州还是江东来说,戏煜都是做好了两手的准备,万一和平谈判不成功,戏煜便是立即会命令大军攻击。 若是在攻击东吴之前,戏公先将荆州给拿下的话,那么江东一带很有可能连七天都撑不住。 越看鲁肃便越是心惊,越看鲁肃混身上下便是不由得冷汗直流。 如果当初吴候真的没有归附戏公的话,说不定此时的江东已经是一片修罗地狱。 不论是吴候还是像他一般的臣子,此刻估计已经重新开始了生活。 而在一旁的孙尚香,此刻也是浑身颤抖周身上下冷汗直流,孙尚香也算得上是自幼练习武艺,也是学习过一些排兵布阵的本事。 在看到这张地图的时候,孙尚香也是第一时间看出了其中的奥妙。 她扭过头,双眼之中充满着深深的不可置信直接开口向戏煜问道: “你既然有这么大的优势,那为何当初不选择强攻江东。” 听到孙尚香竟然是如此毫无顾忌便是向戏煜询问这种事情,鲁肃登时便是大惊,但在见到戏煜并没有什么反应之后也是放下了心。 白了孙尚香一样,戏煜便是缓缓开口说道: “这天下自黄巾之乱启,已是大乱了将近三十余年,三十年的战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三十年的战争死的人够多的了。” 望着愿望,停顿些许之后戏煜便是继续说道: “如今我既是有能力,自是要在我所管辖的土地之上少些百姓死亡,无论是江东,还是荆州在武力夺取之前,我都会先行采用和平的手段,尽全力的减少百姓的损失。” “如若说我与其他诸侯一般,每到一个地方便是强行在一个地方征兵拉壮丁,再用他们去攻打下一个地方,随后别人有招募了兵马来攻打我的地方,循环往返于这天底下还会有多少的百姓存活?” “若是我与其余诸侯一般如此,那百姓又如何拥戴我呢?无尽的战争带给天下的只能是无尽的仇恨,若是占领了一个地方却是守不住他那又有什么用处呢?” “真正的强者不是说你能够对打下多大的土地,真正的强者是你能够在占领了一块土地之后,能不能快速恢复当地生产力,能不能获得当地百姓的拥戴。” 戏煜的此番话,既能够解释自己为什么现在每一次都是在尽力的放慢脚步,也能够告诉鲁肃,如今孙策应该怎么去立功。 现在对于戏煜来说,粮食产量方面他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人口问题。 他如果是想要发展工业革命,那人口便是其中最为主要的因素。 人口资源一旦是消耗殆尽,那便是必须要耗费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够去将他给弥补。 听完戏煜说的话,鲁肃便是当场被戏煜的大仁大义给震撼到,后退两步便是拱手行礼。 “戏公大仁大义子敬佩服,未曾想到戏公竟是如此胸怀天下,心系天下百姓,戏公实乃明主也。” 随后更是直接跪在地上俯首贴地,可以说这是文人的最高礼节,表示的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深深的敬佩。 和鲁肃一般,孙尚香此刻也会是呆立在原地,就如同被人定住一般久久不曾言语。 这个人,对待子敬哥哥是如此的尊敬,对待天下的百姓是如此的大仁大德,可为何这个人在对待自己的时候竟是如此? 难不成他这样子对待自己,真的是因为自己太笨了?一时之间孙尚香便是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子敬,子敬,我不是这个意思,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看着俯首贴地的鲁肃,戏煜也是瞬间慌神,连忙来到鲁肃身边将他给扶起来。 “我并非那个意思,这地图已是有些老旧,倒时我再找人替换一个新的。” 站起身的鲁肃此刻也是频频点头:“戏公安心,子敬明白。” 虽然说,戏煜并不知道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耸了耸肩便是指着地图之上的一个方向对鲁肃说道: “如今,靠近江东之地的有此两地,一是交州士燮,二便是东夷岛,此二处便是让吴候选择一处攻打,若是吴候都想要攻打的话,可以叫上公瑾一同。” 手指着这两个地方,戏煜一边说着,一边给鲁肃讲述了这两个地方的重要性。 交州也就是现在的广东广西一代,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可以说是蛮夷之中的蛮夷,寻常人没有发疯都是不会去这个地方。 但是戏煜可是知道,这个地方是多么的好,他的天然港口是多么的重要。 至于说东夷岛那便是更不用说了,这无论是谁来了都不会放弃这个地方,并且此地的战略位置也是十分的重要,同时他也是一个宝藏之岛。 听完戏煜说的话,鲁肃也是频繁不断地点头。 “子敬了解,戏公所言子敬必一字不差的交与吴候。” 虽然说鲁肃已经打定主意来了下邳就不走,但是他从江东也是带来了不少的手下,等回去他将这些话写成信让手下带回去就行了。 见鲁肃明白了,戏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便是让人带着鲁肃去看房子。 和关羽的抗拒不同,鲁肃却是十分开心的跟着戏煜的人准备去看看给自己准备的大宅子。 然而他还没有出门,孙尚香便是叫住了他。 “子敬哥哥且慢。” 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孙尚香,再看一看她身后的戏煜,鲁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难色, 毕竟如今孙家小姐已经成为了孙夫人,这要是在和自己这般,恐怕不符合礼数。 但当他看向洗浴的时候,戏煜却是一脸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拿起上《山海经》便是一个人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见戏煜不介意,孙尚香也是拉着鲁肃去到了一处角落。 角落之中,看着面前的孙尚香,鲁肃浑身不得劲。 “孙孙夫人,您有什么话,便是快说,我还要去看戏公准备的宅子。” 见鲁肃如此的着急,孙尚香的眼神之中一时有些不解,但她也并没有多想,只是想鲁肃问道: “你此番前来,二位兄长可曾询问起我的近况,或是有何话要你带与我?” 听到孙尚香的问题,鲁肃坚决的摇了摇头。 “没有。” 微微一愣,孙尚香便是再次问道: “那母上或是二位兄长可曾与你些钱财交予我?” 听着孙尚香的问题,鲁肃的脸色也是越发的古怪了起来。 “也没有。” “二位兄长可曾想念我,要你与戏煜说让我回家看看?” “没有。” “母亲可曾想念与我?” “没有。” “那二位兄长与母亲,便是真真没有提及我半句?” 其实问道这里,孙尚香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兄长肯定是没有提到过自己。 但她的心里却是依旧的不想放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头已经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的鲁肃却是停止了摇头,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有。” 听到鲁肃说自己母亲与兄长提起过自己,孙尚香便是立马欣喜了起来。 “真的吗!二位兄长与母上说了什么?” 对着孙尚香充满着期望光芒的眼睛,鲁肃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后快速说道: “他们让你好好听戏公的话!别给戏公添麻烦。” 话落,没有任何的犹豫,鲁肃扭头便是逃离了这片地方,独留孙尚香一人在风中凌乱。 此刻虽是夏日,但孙尚香总感觉有着无数冰刀刺入到了她的身体之中,现在她无比的寒心,真正的寒心 看见孙尚香失魂落魄的走进来,戏煜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再度将眼皮低下去看自己的书去了。 看着戏煜,孙尚香的眼神之中充满着复杂的神色,其实仔细看看面前这个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除了动不动就要骂自己笨之外,貌似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缺点了。 咬了咬嘴唇,孙尚香便是快步来到了戏煜的身边伸出手对戏煜说道: “我要领这个月的月俸!” 抬眼看了一眼理直气壮面对自己要钱的孙尚香,戏煜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现在可不是正式的夫人,还不能够领钱。” 见到戏煜这个样子,孙尚香一把便是将戏煜手中的书给拿到了自己的手上,轻轻开口: “不知公子今夜可否与小女子共蜜良宵?” 静。 戏煜听着孙尚香说的话一脸的懵逼,这山海经中有过这句话?疯了! 看看孙尚香一脸娇羞的表情,戏煜那里还不明白孙尚香此刻在想的是什么。 微微一笑便是起身将孙尚香抗在了肩膀之上。 “既然夫人有意邀请,那在下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夜未眠 翌日直到中午,戏煜才是缓缓起床。 今日孙尚香倒是不在缠着戏煜要给他读书,毕竟如今她的钱已经还完了,并且还有那么一些的剩余。 这有了钱之后,孙尚香自然也便是不急着读书挣钱了,有了钱打麻将那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而戏煜则是在房间之内慌乱的穿着衣服,昨日自己只顾着忙着教训孙尚香,倒是把荆州事情后续的安排给忘记了。 起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令人将诸葛亮等人请过来,等到戏煜手忙脚乱将衣服给穿好来到前院的时候,诸葛亮已经是等待了很久。 “来来来,亮子来这里坐下,一天天的别被老贾诩那家伙带坏了。” 一进门,戏煜便是招呼着诸葛亮来自己的身边坐着,毕竟这不是开大会大家主次有落。 像是这样子寻常的时候,戏煜一般都是随意的坐下,根本不愿去搞什么尊卑。 看着大大咧咧的戏煜,诸葛亮轻轻叹了一口气后,还是走到了戏煜的身边。 “亮子最近怎么样,应该不是很忙。” “是这样子的,这个荆州最近不是被拿下了吗,我就想让你去荆州守着,你到时候把青徐的那一套给搞到荆州去,反正像是这样子的事情你也是十分的熟悉,什么粮站啊,屯田啊你都门清。” “这个我还准备让黄叙去荆州给你当个大都督协助,顺便去帮你镇着那些荆州的士族,要是他们有谁不听话直接就解决。” 待诸葛亮坐下,戏煜便是直接开口将要诸葛亮需要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也就和之前的所有都一样,拿下一个地盘,让诸葛亮去那个地方把地方给稳定下来。 对于这种事情,诸葛亮可以说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轻轻点了点头诸葛亮便是对戏煜问道: “好,那荆州豪族世家应当如何处理?” 诸葛亮看问题,永远都是那么的精确,说话问问题直接就是一针见血。 摩挲了下下巴,戏煜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当初奉孝已经答应了他们,我自然是不能让他食言,况且此次针对刘备的战斗,大部分都是由当地世家豪族出力,我们也只不过是捡了一个现成的。” “况且据黄叙所说,此次的战斗世家大族一方可谓是损失惨重,既如此该给的东西还是要给的,荆州七郡,我们占四个太守,他们占三个太守。” “如此安排的话,也是方便于日后的管理,至于说副职的话,那便是相互交叉着来。” “亮子你记住,可以给他们政治权,可以给他们治理地方的权利,但是绝对不能允许他们再度的蓄养家丁,和之前一样,一定要将户籍人口查清楚,最主要,也是关系到我们命门的是要搞清楚荆州到底有多少人多少土地,要按照屯田制重现划分荆州的土地。” 其实对于荆州的问题,戏煜也是仅仅只谈到了两个问题,也是两个底线的问题,那就是土地和人口。 这两个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问题都好解决,在将这两个问题交代完毕之后,其余的问题戏煜便是让诸葛亮自己去和荀彧去商议。 听完戏煜说的,诸葛亮也是轻轻点头。 “孔明明白,主公英明。” 见诸葛亮明白了,戏煜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那亮子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看书溂 对于戏煜这种态度,诸葛亮其实是很无奈的,主要就是这样子是在是太不符合礼制了,但还好诸葛亮是了解戏煜的,知道他本身就是这个性格,所以每次也就只是轻叹一声了事。 “倒是没有什么其余的问题,主要是水镜先生想与亮同去荆州,不知主公看如何?” 思虑片刻,诸葛亮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事情,看着诸葛亮的模样,戏煜本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却是没想到就是这事。 微微一笑戏煜便是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想去,那便是去好了,腿在他的身上不在我的身上,他去哪里我怎么能够管得着?” 戏煜知道,水镜先生这次就是想要去荆州看一看自己的老朋友,无论是感谢他帮助郭嘉也好,或者是去和他吹牛也罢,这些都不是问题。 况且这一次能够这么轻松的将荆州给拿下,其中庞德公可以说是出了不小的力。 只不过庞德公一直都不喜欢功名利禄,所以戏煜也就懒得去找他自己没事找事了。 “对了,记得告诉水镜先生,让他代替我向庞德公问一声好。” 说完,戏煜便是大步迈出门径直便是前往了科学院。(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加紧电力制造,荀彧的担忧 自从上次戏煜给科学院的人让他们开始研究电力,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弄得怎么样。 和诸葛亮说完,戏煜便是抬腿前往科学院,准备和科学院的人好好研究研究这个电力。 而诸葛亮望着戏煜远离的背影,微微摇摇头后便是轻声叹了一口气。 “原来主公早已是知晓了一切。” 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诸葛亮便是摇着头去找荀彧,毕竟后面所有有关荆州的事情都是要和戏煜商议的。 天工院大厅之内,戏煜一进来便是直接命人将科学院所有管事的人全部给召集了过来。 包括说是鲁肃也是被戏煜给叫了过来,叫鲁肃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让他和科学院的人熟悉一下。 其实昨天在将自己的一众亲眷给安排好了之后,夜里鲁肃便是来过一趟见过科学院的一些人。 等到所有人到期,戏煜坐在主坐之上便是向着众人介绍起来鲁肃在科学院的身份。 “诸位,鲁肃鲁子敬,想必大家多多少少都认识一些,以后商贾院便是由鲁子敬负责了,诸位以后也都是要和商贾院合作的,相互之间也就先打个招呼。” 戏煜说完,众人也都是纷纷点头,其实鲁肃之前在江东的时候,就已经是名满天下了,在加上昨天鲁肃来科学院也都认识了很多人,所以在场大部份人还都是认识鲁肃的。 众人相互商业互吹了一番之后戏煜摆摆手缓缓说道: “如今科学院许印品牌之类的全都是由子敬负责,不管是科学院打造出来的精铁还是农械,都是要通过商贾院,之后由戏家重工来进行售卖。包括说是房屋器械的建造也是要由商贾院通过之后,让商贾院成立戏家建工来承担建造,包括说是医堂所研制的一些药物也都可以把一些能够推广出去的药物,交给戏家药业,让他们在名将进行推广,总之除了相似盐铁酒一类必须由朝廷管控的东西之外,其余的一些简单的可以卖出去的东西都可以卖出去,甚至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技术也是可以卖出去,但各位记住了,这个标准一定是要在我们的手中才行,所有购买了的人必须要按照我们戏家的标准去进行。” 看着底下的众人,戏煜也是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所有人,避免鲁肃到时候向他们要东西的时候不给,双方到时候再打起来。 反正今天所有人也都是在现场的,戏煜也不用到时候一个个的去找他们,鲁肃也不用一个个的去求爷爷告奶奶了。 其实戏煜想的这个事情很宏大,非常的宏大起码在这个时代上,这个事情是一个非常宏大的事情。 并且这个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一个人就能够完成的事情,这个事情是需要好多人,经历好多时期才能完成的事情。 但戏煜毕竟是主公,主公就是只需要将目标给制定出来,其余细节的东西那就是那些手下的人干的事情了。 听完戏煜说的,在场众人也都是纷纷点头,主公这个思想,想法可以说是十分的宏大,思路也是十分的精巧,可以说已经是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 不愧是戏公,每一次都能够给他们带来这么震撼他们三观的事情,鲁肃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深深的敬佩之意。 戏煜其实心里面清楚的很,他自己现在说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一下市场经济学的基础概念,在现代社会很常见,但是这个东西如果说是放下如今这个东汉末年,那这玩意就非常的新奇了。 并且士农工商的概念已经在这个社会存在了将近上百年的时间,就算是戏煜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士农工商的平等概念,但众人心中上百年的概念依旧是无法被轻易的消除。 如今农业改革已经是成功了并且此时工匠院研究的铁器也已经是有了很大的进展,按照现在的速度来看,很快工匠院就能够将钢材给研究出来。 钢材如果说是研究出来,那未来农业的生产力也将会是大大的提高,一个农民种地到时候不但是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养活很多人。 农民铲除了余粮后,余出的粮食就可以养活其余没有种地的人,到时候整个社会的人口也会是有所增加。 人口充足,粮食充足这也就是具备了工业革命开展的基本条件,利用人口将工业革命的雏形给建立起来,再将工业革命所建立出来的人成果间接反馈到农民的生产之中,加大粮食的产量,进一步的是工业化提前到来。 人口就是所有一切条件进行的最基本的要求,这也是戏煜准备在大一统之后让终于地带进行的道路。 之所以珍惜人口,不惜代价的将豪族士绅蓄养的奴仆给释放出来,也就是为了将人口给释放出来。 就算这样,戏煜还是担心到时候人口说不定会不够用,所以他便是决定到时候等人口不够用的时候,直接就去周围的各个蛮族之中掠夺人口。 看着在场的众人,戏煜扫视一圈后缓缓开口问道: “诸位可还有什么疑惑吗?” 在场众人相互对视一眼,便是纷纷摇头随后又点头,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戏煜所说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理解。 轻轻叹息一口气,戏煜便也知道众人很有可能都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于是也就不再追问,让他们自己去想,等到自己想明白了之后,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到时候可以来询问自己。 又相互说了几句之后,戏煜便是将目光放在了蒲风身上。 “上次我说的那个电的问题,现在可有什么眉目了?” 电力这个东西,戏煜自然是知道这玩意是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期才能够搞出来的东西,现在科学院连第一次工业革命都没有搞成功,就让他们搞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东西属实是有点过分。 但毕竟这个话已经说出来了,不做的话科学院的人很有可能认为戏煜不相信他们,觉得他们的能力太差,很容易的制造出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设计院倒是将图纸给制作了出来,但是这个东西实在是有那么一些的不好弄,制作的时候经常弄得不精细,也就使得如今这件事情还没有成功。” 对上戏煜的眼神,蒲风的脸上充满着无比羞愧的表情。 听到蒲风说的戏煜也是轻轻点点头,看来这个东西确实是不太好弄,思虑片刻后,戏煜便是准备自己亲自盯电力的这个项目。 “无事,如今这个项目将由我亲自盯着,设计院稍后再研究一下,将图纸给精细化一些,等会我会给设计院说蒸汽机的图纸应该是怎么做,到时候工匠院再出一部分人将蒸汽机给制作出来。” 思虑片刻戏煜便是看向天工院的人说道: “稍后天工院的人辛苦一下,去找寻一种叫做钨的材料,把这个材料作成丝线,医堂所的人熬制一些补剂之类的交给各院人员。” 轻轻点头,戏煜也是将一些细节的东西给众人讲述了一遍,而等到他说完,所有人离开科学院之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了黄昏。 在离开科学院之后,戏煜也是直接去找了荀彧,之前虽然是已经将荆州的事情给诸葛亮讲述了一番,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和荀彧去商议一下的。 进入荀彧房间之内的时候,荀彧正在奋笔疾书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房间已经进入了人。 “如何了,文弱。” 直到戏煜站在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荀彧才是发现了戏煜。 “主公恕罪。” 见到戏煜到来,荀彧便是连忙起身告罪,戏煜轻轻摆了摆手荀彧便是将身边的那份刚刚写好的人事调动给拿到了戏煜的面前。 “戏公,此乃是荆州官员级下属人员的名单,荆州之事孔明已与我进行沟通,这也是我二人相互沟通选择出来的人员,请戏公过目。” 接过荀彧递过来的人事调动书,随意看了两眼之后戏煜便是将这调动书交给了荀彧。 “很好,这类细节的东西你们自己看就行了,今日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些,而是有些其余的事情。” 说话间,戏煜便是挥挥手让荀彧坐下,自己也是坐在了荀彧的身边。 听到戏煜说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荀彧便是直接坐直了身子叮叮的看着戏煜等待他开口安排任务。 “哈哈哈,文若不必如此紧张,放轻松一点就好了。” 看着荀彧如此紧张的模样,戏煜也是不由得大笑出声。 “文若,如今这荆州已然是拿下,交州的事情也已经是交给了吴候去处理,交州士燮丝毫没有进取之心,吴候想要解决他也不是什么难事,等交州到手,这天下十三州已有其六在我手中,余下这幽州我想要亲征,文若以为如何?” 听到戏煜竟然是想要自己亲征幽州,荀彧瞬间便是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阻拦起来。 “戏公不可啊,戏公如今身份可不比从前,千金之躯怎可随意亲征,如今子龙将军在青州一代练兵,可由其为主帅征伐幽州,万不可由主公您亲自冒此风险啊!” 看到荀彧这般模样,戏煜也是被吓了一跳,随后便是大笑出声。 “哈哈哈,文若何必如此紧张,我又不是没有打过仗,没有亲自上场厮杀过,此次亲征又有何风险啊?” 虽然说戏煜这么说,但荀彧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戏煜继续说道。 “主公虽是当初曾亲临万军之中,然当年主公实乃为曹公帐下之一谋士武将,若有损失于天下无碍,然如今之主公身份尊贵,若是有所损失大汉必受灭顶之灾,大汉之百姓也无法再度承受战乱。” 荀彧说话的样子与态度非常的明确,你戏煜想要去亲征打仗?不可能!你不要想! 看着荀彧的样子,戏煜干咳一声依旧是不死心继续说道: “文若所说我自然是懂得的,然我此行只是想要看看乌桓鲜卑现在是什么样子,而且我已经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这次来是想要问问文若你我出征幽州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虽然戏煜给荀彧说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去看看乌桓鲜卑现在的情况,看看他们蓄养的羊羊毛长没有,但是实际上戏煜却是想要去收割一波异族的人口。 看着戏煜的样子,荀彧便是明白,这一次主公是铁了心想要自己出征幽州,也知道自己就算怎么劝也是劝不住的。 轻叹一口气后,荀彧便是缓缓说道: “幽州一地本就是为大汉之曹公所属领地,若是天子不将其取回,日后定会为其所害,况如今之天下,又何处不是我大汉之疆土?何人又敢私自拥有我大汉之疆土?” 听完荀彧说的话,戏煜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有文若这番话,我此次出征幽州便是放心了,这出征之前也就顺便让太学院那帮子儒生做点事情。” 此刻的戏煜已经是做好了将幽州版图收于囊中,再顺便欺负欺负曹丕的准备了。 说罢荀彧也是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后他的眼神之重也是露出了一抹忧虑之色。 “这幽州如今已然是主公囊中之物,自然是不必担心,然主公此番将收取交州之事交与吴候,是否有些许不妥?我记得,如今周瑜大都督貌似正驻扎在荆州一代。” 听着荀彧说的话,戏煜自然是知道他的心中在担心若是到时候,手握兵权的周瑜和孙策一同造反,那到时候孙策手中握着江东半壁江山,周瑜又在荆州掌握大量兵权,若是到时候二人联合,这局势恐怕就有点危险了。 “这也正是我来寻找文若的另外一个原因,如今我已命令黄叙为荆州大都督,同时命令周瑜暂时回到江东,如若到时候刘璋趁势出川,周瑜所率领水军也可沿水路一路支援将领,虽说如今这江东名士已无多少,鲁肃也来了下邳,奉孝也去了江东,但我认为这样子依旧是不稳妥,所以我想要你去安排一些中层的官员,将他们安排进到江东各地之中,同时用他们拉拢江东士绅豪族,如此便是将孙家在江东之根基铲断使其想要谋反都谋反不了。” 听完戏煜所说荀彧也是频频点头,忽然他想起来,这之前主公可不单单只是一个武将啊,最开始的时候主公可是以谋士的身份出山的啊。 “此计甚妙,此计直接便是阿金孙家在江东的所有根基铲除,主公真乃是神人也。” 同时荀彧也是轻轻松了一口气,看来主公明白这其中的一切,这倒是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往江东之调换名单我已有所准备,只需三日便可交予主公过目定夺。” 停顿片刻,思虑了一会之后,荀彧便是开口问道: “此番我军攻克襄阳,却是未曾将刘备擒拿,这恐是一祸事,刘备此人胸怀大志,有乃事皇室帝胄宗亲,其此次未被擒拿转而进入川蜀,恐是会为主公带来麻烦。” 听到荀彧说的话,戏煜便是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荀彧停顿了这么久是想要说什么让人感觉到恐怖的事情。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说的是刘备,轻轻摆了摆手戏煜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文若不必担心,刘备一条丧家之犬而已,当初其坐拥荆州我等都无畏其,如今其孤身一人进入蜀地有何可惧?” 刘备这家伙,戏煜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也从来都没有将他当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可蜀地,那毕竟是高祖龙兴之地,若是刘备” 见戏煜如此不把刘备当成事,荀彧依旧是紧皱眉头还想要在劝一劝戏煜,但戏煜却是摆了摆手说道: “无事的文若,那刘备在荆州做出的那种事情,已经早早地就将荆州的民心给丢失的一干二净了,刘氏皇族的颜面也都早早地被刘备给丢了个一干二净,就算他去了汉高祖的龙兴之地又能怎么样?他也翻不出来什么浪花了,再说了这大汉的皇帝目前不还是在我们的手中吗?荀令君不必再担心了。” 说完轻轻拍了拍荀彧的肩膀,戏煜便是大步离开了小院。看书喇 而荀彧则是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戏煜远去的背影,刚刚自己的一番话明显就是在试探戏煜,但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一番话终究还是没有试探出来什么。 像是他这般的一个百年不出的天才任务,出现在如今的大汉身上,真不知道对大汉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半月之后,荆州之事完毕,荆州宣布大赦,青州徐州紧急支援粮草到荆州,江东一带,无数百姓深受其恩惠。 与此同时的青徐等地,已经是多年不见刀兵,百姓生活富足,粮食产量充足,山贼流寇一扫而空,整个地区已然是一副盛世景象, 虽说如今青徐等地是一片盛世太平,但是在中原以西的地区,却不似青州这般太平安宁,反倒是常年征战,使得百姓苦不堪言。(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郁闷的曹魏朝堂,唯一的方法 就在青徐一代天下太平的时候,冀州以西的长安腹地,此时已是一片荒芜,随着多年的大战,马超与曹丕等人早已是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的战争。 双向相互之间在此地不断地拉扯,死伤之人数以万计。 这曹丕在年少的时候本身就患有咳嗽,肺痨等病症,可以说他的这些病就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带着的, 当年戏煜在许昌的时候,就带着曹丕去看过华佗和张仲景,在两个人的调养下,加之五禽戏太极拳的辅助之下,这些年他的咳嗽肺痨也是有了那么一些的好转。 但是,因为战争的突然开始,加上曹丕不断在前线与许昌的奔波,这就使得他的病再一次的开始严重了起来。 特别是每次一到雨季的时候,曹丕就是混身难受,满色发白,就连走路也都是走不了两步,于是曹丕就把所有的相关事务,全部都搬到了自家的宅邸之中。 今日,曹丕接到了一份军情奏报,是当地官员称,自从他们对青徐之地有关戏印的商船还有有关于戏家的一些商队给封禁了之后,当地的商业便是直接停滞不前,就连同农业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好的一点是,现在的他们终于是不用再害怕他们内部的官员有戏家黑白骑的潜入,这也算是一个对他们比较有利的消息。 但同时他还收到了一个让他浑身一紧的情报,他的小叔戏煜此刻已经是将荆州给夺下,并且还得知在荆州原本应当继承荆州牧的刘琦,竟然是被刘备给害死了。 当然,关于刘琦被刘备害死的这个事情,也并不是有人亲口说出来,也并不是有人给出了什么证据,也并不说是那郭奉孝斩钉截铁的说就是刘备干的,而是这天下众人的猜测。 在弄清楚了所有的过程之后,曹丕对于郭奉孝的这个举动可以说是无比的赞赏,但同时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疼痛,看书溂 像是郭奉孝这样的人才,如果是在自己的手中,成为他曹家的谋士的话,那不知道他曹家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的小叔戏煜对于曹家和夏侯家并不是这么的憎恨,反倒是因为曹操的关系两家人可以说是十分的亲近。戏煜也是对自己父亲忠心耿耿。 但是在深的感情到最后的时候还是要被利益所冲破,宗族的利益使得戏煜最终和他们曹家破裂,但其实自己的这个小叔对自己也可以说说仁至义尽了。 这么长的时间里,戏煜至少有三次的机会让他曹丕死亡,可以将他们曹家的基业给毁灭,但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戏煜都没有进行攻击。 虽说这是戏煜念在往日的感情而不进攻,但这也从侧面反应了之前父亲对于自己这个小叔的一个评价。 戏煜做事,往往是步步为营,不到最稳固的时候绝对不会出手,此人心性极佳,即便是十分的愤怒但也不会因为愤怒而失去自己的理智。 而在此时,司马懿,司马朗戏志才,夏侯惇也都站在了曹丕的身前,等待着与他的议事。 此刻,曹丕将众人召集过来的原因,很大程度是想要问问他们现在应该是如何才能够稳固住目前的局势,就算是没有办法,那最少也是要预测一下,在夺得了荆州之后,戏煜还会留下多少的时间给他们,让他们能够继续去攻打马腾。 经过长时间的相互拉扯,虽说如今的关外已经是一片废墟,但曹军此刻也算是获得了一定的战果。 最开始曹丕是让曹仁率领大军为主帅,让曹真在后面帮助他,本来曹丕是没有将马超放在眼里的。 让曹仁带着曹真去,完全就是为了刷刷战功什么的,但是战争一开始曹仁的大军就是被马超的投矛军给打了个溃不成军、一干二净。 但曹仁好歹也算的上当世名将,经过了无数次的冲锋厮杀之后,曹仁手下的士卒竟然也是习惯了这种操作。 如今双方在关外的土地之上厮杀不断,马超的投矛军已经是被曹仁给破解开来,如今这双方之间也没有什么计谋谋略了,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一件事,杀,拼命的厮杀。 坐在主坐之上看着场下的众人,曹丕看着戏志才和夏侯惇缓缓开口说道: “二位是我身边最为咳咳。” 话还没说完曹丕便是不由得剧烈咳嗽了起来,现在令整个曹氏集团担忧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马超戏煜。 最让如今曹氏集团成员担忧的,是如今他们的主公曹丕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万一说哪一天忽然嗝屁 见到曹丕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戏志才和夏侯惇都是瞬间慌乱了起来。 “主公!咳咳咳。” 二人刚刚想要上前搀扶曹丕,却是被曹丕直接给拦住,摆了摆手曹丕便是继续说道: “我没有事情,现在我们还是来说一说前线的事情,如今这西凉马腾速来与我曹家并没有什么仇怨,甚至是与我曹家关系不错,日进对我曹军如此之敌视,甚至不停我等的任何话,便是对我曹军进行如此激烈的抵抗,拼死也不让我曹家军队进入到凉州,这其中定然是有我那小叔在其中推波助澜。” 听到曹丕所说,戏志才也是轻轻点了点头。 “没错,在下也是如此认为,之前我那好友郭奉孝一人进荆州,便是惹得荆州大乱,刘备被迫逃离,世家豪族也被其轻松收复。给各位要知道那戏煜手中可不止是只有一个郭奉孝,其人手中乃是文臣武将无数,谁敢保证他戏煜没有派遣人前往西凉?”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戏志才和郭嘉的关系可以说是十分的要好,双方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两人经常性的一起喝酒游玩,甚至是在唉游玩烟花之地的时候,两人也是一同前去。 但是如今双方各为其主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若是想要在有当初那般模样恐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看着戏志才,曹丕也是轻轻叹息一口气: “唉,令君啊,你可有何办法?我等现在应当是如何才能存活下去?” 看着曹丕的模样,戏志才也是轻轻叹息了一口气。 “唉,若是主公想要凉州,那幽州必定是守不住的,若是主公想要益州,则冀幽之地肯定是守不住的。” “若是主公让在下来说,那在下认为,为今之际最为要紧之事还是要先平定马腾,之后再夺取了天水之后不再进攻,只需要据守三年,使得马腾没有办法在进入到中原之中。” “随后,主公再派遣一大将于幽州之地镇守,并且将其民心收复,先前虽是说幽州等地在我等的手中,但因袁绍残部多积聚于此地,当地的官员也都是没有经过检验便任用的,所以如今的幽州之地依旧是按照当初袁绍的办法,并且再将青徐学堂推荐的官员给驱逐之后,现在这幽州一地的弊端已经显现无疑。” 此刻戏志才说话的声音十分的虚弱,就如同很快就要病逝了一般,不要说是中气不足,这直接就是没有中气。 轻轻叹息一口气后,戏志才便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某此刻也是只能想到这些,其实主公与其是问我,但是不如问一问元让将军。” 戏志才忽然的发难让刚刚还在一旁摸鱼的夏侯惇瞬间一愣,缑便是瞪大了眼睛,双目之中充满着无尽愤怒的看着戏志才冷声询问道: “令君!汝此话何意!” 看着夏侯惇,戏志才的双目之中也是一脸的冷意,这事弄的,一时之间这场内的气氛竟然是有了那么一些些的紧张。 双方之间的紧张程度,也让司马懿两兄弟感觉到了一些的莫名其妙,看着两人一脸的懵逼。 虽然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究竟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过节,但因为两个人的身份比较是高贵一些些的,双方之间的争执也是谋臣之主与宗宗亲武将之手的争执,他们两个人也不能够说些什么,只能是站在原地一脸懵逼的看着相互争执的两个人。 看着面前的戏志才,夏侯惇的双目之中充满着愤怒的火焰:“戏令君!主公此刻是在问你为何非要将此事扯到我的身上?” 说话之间,夏侯惇的声音也是不由得提升了几分,语气之中也是有着些许的不悦之情。 很明显,因为戏志才脸上那不屑表情,使得夏侯惇心中愤恨的火焰已经被点燃。 然而,面对愤怒的夏侯惇,戏志才眼神之中的不屑,轻蔑之情更甚。 “哈哈哈哈哈哈” 虽说如今的戏志才身体已经是十分的虚弱,就连大笑也是需要不断地停止,但戏志才依旧是大笑数声之后深吸一口气看向夏侯惇说道。 “元让将军啊,戏煜当初和先主的关系是何等的你是知晓的,双方之间简直就是亲如一家,原本戏煜和主公乃是一家人,这事情本不应该到如此地步!” “当初戏煜刚刚来到曹营的时候,其人心中并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思,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想要讨一口饭吃,想要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和先主公相比,戏煜其人与先主公几乎是有着相同的魅力,无论是功名利禄还是荣华富贵,对于戏煜和先主公来说他们都没有将其放在眼里过,他们二人所求无不是为了这天下之盛世,想要用自己的一番心血去匡扶大汉!” “而这也是为何当初如同是郭奉孝,荀文若一般如此固执之人,都会抛弃一切死心塌地的去跟随他的原因,而你当初却是因为一己私利,用宗族之利益,使得先主公与戏煜分开,最终导致双方兵刃相见,事情到了如今的这种地步,元让将军可曾满意啊?”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这话说得,还满意吗?你让他夏侯惇怎么去说,说满意吗? 回答不了这句话完全就是回答不了,就算是最近的这段日子里,夏侯惇也在不断地修身养性,脾气方面也不像是当年那般的暴走,但是当他听到戏志才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算再好的脾气也是爆发了出来。 “戏志才!汝想干什么!某家敬佩你为忠臣,乃是我曹家智囊,不愿与你多计较,此时就算是你说得对,是我夏侯惇的事情,但此事已然是过去之事,过去谁也无法料到今日之事情!” 夏侯惇的操作直接将在场的其余人给看傻,面对戏志才这番杀人诛心的言论,一般遇见事情喜欢选择硬钢的夏侯惇,此刻竟然是选择了接受,并且逃避! “如今之问题,是主公在询问应当如何破解今日之困,你为何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说道本将的身上。” 看了一眼夏侯惇,戏志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事情终究是要做一个了结的,为今只有你能做那幽州镇守,也只有你才可堪此大任。” “文若将军,此时我曹营之中,唯有你是我曹营有名望有声望,带兵打仗多年的大将,况且在之前你又有曾经担任过冀州刺史经历,最主要的是,你与戏煜两人之间已经是有恩怨多年,两人之间互相也是有着一些的了解,如今这局势,你二人也应该是时候去做一个了结了。” 看着面前的夏侯惇,戏志才说完之后便是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他,而夏侯惇此刻也是紧闭双唇沉默不语。 戏志才说的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所说的两个人做一个了解也是清楚的。 当年为了曹家,他夏侯家主动地站了出来主动地削弱戏煜的功绩,尽全力的打击戏煜的前程最终导致了戏煜的反叛。 他也是知道如今这场景乃是他的报应,是他夏侯家的报应,因果圆环啊。 深深呼吸一口气,夏侯惇看向了曹丕点了点头。 “戏令君所言乃是事实,此事因我而起自当因我而解决。” 见夏侯惇同意,曹丕也是亲亲点了点头,如今在这曹营之中,却是也只有夏侯惇,有这种威望能够镇守住幽州。 况且夏侯惇今年才四十多岁,也才是壮年,况且其之前多年在北地镇守,于北地之中还有这强大的威望,镇守幽州乃是最佳之选。看书喇 轻轻点头之后,曹丕便是再度看向戏志才询问道: “幽州之事已解决,接下来应当如何?” 闭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戏志才缓缓说道: “接下来,我军可派遣大军进汉中以强大之威势,逼迫张鲁投降,张鲁若是一降,其便是可暗中帮助我曹家夺取西川。” “最主要的是,在张鲁的帮助之下,我军夺取西川的速度,必然就会比刘备夺取西川的速度快上很多。” “夺取西川的事情必须要非常的快,一定不能够落在了刘备的身后切,如果让刘备将西川给夺取的,到时候我军想要再度的将他给夺取便会是更加难攻,而如果我军拥有了西川,在未来对待戏煜的战争之中,我们就可再支撑十年……” 在说道自己还可以多撑十年的时候,戏志才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极度苦涩的神情,可悲实在是无比的可悲啊! 想当初他跟随先主曹操的时候,那个时候可以说是横扫天下无敌,整个中原地带没有一个人可以抵挡住先主的攻势,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将来统一天下的必然会是先主公。 但是这才多久,到现在他们经过长时间的谋划,想要取得益州之地,目的竟然只是为了能够在戏煜的手下多撑上十年。 其实对于这种事情,曹丕的心中也是有一定的想法的,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自己的这个小叔,但在心中他却是坚挺着不肯认输。 所以在戏志才将曹魏集团的这最后一块遮羞布取下之后,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充满着无尽的哀伤。 夏侯惇也是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在戏志才说完之后,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不好看,但当他想起当年自己做的事情的事情,却是没有一丝丝的懊悔之意。 心中所余下的,也只有一些的唏嘘之意,唏嘘这物是人非,唏嘘自己在曹公百年之后,不但是不能看着他的子嗣将天下统一,说不定自己还要看着曹公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被他曾经的好兄弟给夺了去。 片刻的哀伤之后,曹丕便是开始回味起来刚刚戏志才所说的方案上去。 “防备着刘备?戏令君可是在说笑?刘备此刻孤身一身嫣然一条丧家之犬,就算说是他孤身一人进入到了益州,那又有何令人恐惧的呢?难不成孤还害怕这丧家之犬咬人吗?” 其实现在无论是谁,对于刘备众人都是一股极度鄙夷的情绪,况且对于曹丕来说,自己就算是打不过自己的那个小叔,但自己好歹也算是一方诸侯。 自己的手下,现在好歹也是拥有着数十万大军,他刘备有什么?他刘备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还要害怕这个人?还要和他去争夺时间? 听到曹丕这么说,戏志才却是微微皱眉开口说道: “主公切莫小看那刘玄德!”(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曹魏未来战略方针制定 见到曹丕如此的轻视刘备,戏志才紧紧皱起了眉头劝道: “魏公切莫小瞧那刘备,此人一直以来便是以仁义示人,并常以中山靖王之后自居,平日带人对事也常以豪迈大气而闻名,然此人确实深谙人心,懂得如何操控人心,其人极其阴险,极其擅长蛊惑百姓。” “当年其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进驻荆州,得刘景升收留之后,不思报效刘景升收留之恩,反倒使阴谋诡计妄图夺取荆州,若非戏公发觉其奸计并阻拦,此时之荆州说不定已是他刘备的天下了,此人本就是空手套白狼的高手,若是给他时间,他能会快拉起一支十万人的大军。” 刘备是个什么样的人,戏志才自然是十分的清楚,所以就算此刻刘备已然是孤身一人,但他们依旧是不能对他放松警惕,绝对不能够给他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出来。 听到戏志才的警告,曹丕心中也是不由有惊异,这刘备竟然是如此难缠?况且在曹丕的心中,此刻蜀地和汉中等地,已然是他曹家的天下。 “令君是那刘备有心与我等夺取益州。” 此时的曹丕心中依旧不是很相信,不由得向戏志才询问起来,戏志才也是点了点头。 “没错。” 听闻此刻,曹丕顿时感觉一阵胸闷气短混身无力,他曹丕就算是再无能,如今好歹是一方诸侯,自己的手下好歹也有几十万大军。 若是说他打不过他的小叔也就算了,这是真打不过,但你若是说他连刘备这条丧家之犬,还有蜀地那群蛮夷都打不过的话,那这便是有些侮辱人了。 因此在听到戏志才所言之后,曹丕便是瞬间感觉到了一股惊忧之意,竟是不自主的咳嗽了起来。 见曹丕如此模样,戏志才心中便也是升起了一股忧愁之意,他十分清楚,如今他们面对戏公可以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优势,若是向对抗戏公必然是要选择保留实力,尽力的与戏公耗时间,等到十几年之后戏公年迈,而曹公正直壮年之时,他们与戏公对抗才是能有可乘之机。 但如今虽是说魏公正值当年,但看起来他的身子却是比许公还是年迈了许多,如此情况如何能够让人安心? 望着曹丕的目光,戏志才轻叹一声缓缓收回了心神:“如今蜀地刘璋昏庸无能,蜀地一种豪门士族早已是对其心怀怨念,众人早就想着要自立门户,不然也不可能蜀地这么多的豪族都会与张鲁眉来眼去。” “此时,若是刘备进入川蜀,蜀地豪门说不定会将其当成自己寻觅良久的明主,而此番刘备进入川蜀定然是早已探查出蜀地情况,若是到时候刘备身后有了蜀地士族相助的话,以其人之才能这日后蜀地的归属还尚未可知。” 听完戏志才说的话,草曹丕也是瞬间清楚了其中的关键,曹丕本就是一精明之人,今日之所以如此长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完全就是因为这浑身的病痛,使得他心神不宁罢了。 戏志才和夏侯惇也是知道,曹公本不是那愚钝之人,毕竟两个人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曹公是什么样子他们也都知道,如今也是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在心中叹息一句天不佑曹。 轻叹一声,夏侯惇便是向曹丕请令到: “主公,即是如此的话,何不快刀斩乱麻,在我前往荆州之前,先率领大军将蜀地与汉中攻下再走也是不迟的,那西南蛮夷孱弱不堪,其定不会是我大军之对手。” 夏侯惇是知道蜀地的重要性,经过戏志才这么一提醒,夏侯惇也是知晓进入蜀地的紧迫性,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领兵进入蜀地。 毕竟如今的夏侯惇,除了带兵进入川蜀打仗之外,他也是没有什么其余好的办法,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办法,只要是能够将川蜀之地攻打下来,那便都是好的办法。 “万万不可!” 然而就在此时,还未等到曹丕开口,戏志才却是忙不停地大喊出声制止。 见戏志才阻止自己夏侯惇顿时便是紧皱没有,双目之中也是有了淡淡的火气。 “戏令君!你为何又要阻拦我?可是戏令君有何更好地办法?” 紧皱眉头,夏侯惇看着戏志才眼神之中充满着不耐烦,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他感觉戏志才好像在一直故意针对他一般,每次自己说些什么,这个人就都要阻止自己。 见到双方如此剑拔弩张,曹丕便也是不再说什么,只是坐在主坐之上静静的看着二人。 其实在夏侯惇说了之后,曹丕便是准备要询问一番戏志才,但见到他率先开口后,便也就是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川蜀之地崇山峻岭众多,沟壑极其险峻,并且更有无数关卡阻碍,自古以来,川蜀之地便是易守难攻,寻常之人想要入蜀都极其艰难,更别是数万大军。” “川蜀之外更有汉中为其之屏障,其中张鲁于汉中已是盘踞多年,单是汉中各地便是无比险峻,单单是将汉中各地拿下便已然不是易事,想要一举将整个川蜀之地给攻取,那便是比登天还要江南。” “况某刚刚所言也并非是说将军不擅长治军作战,而是说,将军所统领士卒多数是擅长在平原作战的骑兵部队,在幽州其可发挥出较大的作用,但若是将骑兵安排到川蜀那反倒是无法将其实力给完全施展出来。” 听到戏志才并不是在挑衅自己,反倒是在以一种公平公正的态度去评论这件事情之后,夏侯惇便是冷哼一声不再看着戏志才也不再说话。 而曹丕此刻却是紧皱眉头,心中无比的失落,一时之间更是觉得,自己曹家是不是真的没落了。 如今自己的曹家不但是连自己的小叔戏煜打不过,甚至连那些西南的蛮夷自己也是打不过,虽然说打不过是因为地理的原因,但这确实是让曹丕十分的忧愁。 见到曹丕再一次的抑郁,戏志才微微拱手缓缓说道: “魏公不必为此忧心,这蜀地虽说是强攻极难,不可强攻但却是可以将其智取,就如当初智取荆州一般,我等也可不费一兵一卒将川蜀之地夺取。” 听闻戏志才所说在场众人的眼神之中也是瞬间绽放出来了了一丝的光明,看向戏志才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期待。 “汉中张鲁虽说是一方雄主,但其一心只想要在汉中传教,守着他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除了和刘璋有这不共戴天的仇恨在外,其人眼光狭隘,并无争夺天下之雄性,故我大魏可遣一使者前往汉中会见张鲁,告诉他我大魏愿意出兵帮助他攻打刘璋,到时我大魏占据川蜀之地,他刘璋也可顺势报仇此乃一举两得之法。” “同时,我大魏可向张鲁许下承诺,允许其在日后来我大魏传播五斗米道,但要于其说清楚,若日他日戏公来攻,汉中需要与我大魏一同抵抗戏公。” 戏志才说完,在场众人也都是明白了这其中所说的意思,如今这天下戏公夺取天下已然是必然的事实,若是到时候长安与蜀地全部都落在大魏的手下的话。 到时候前后夹击之下,张鲁必定是抵挡不住大魏的铁骑,此时所承诺之言也只不过是临时之承诺而已。 在将汉中以及巴蜀之地占据之后,大魏便是能将四周与益州连接,到时候大魏便是可利用蜀地之险关将戏公大军阻拦,大魏便是可有一生存之机。 “戏令君所言倒不失为一可用之法,然这汉中张鲁也并非是什么愚昧无知之人,其人占据汉中多年,该有的心思定是会有的,若是想要将其说服也非易事,定是需要一能人方可成功。” 曹丕自然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随便找一个人去和张鲁说上那么两句,张鲁就会屁颠屁颠的相信他们,好歹张鲁也是占据了汉中二十多年,该有的警惕性肯定是会有的。 像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过河拆桥的计策,如果是说落嘴了,很有可能就会惹出大麻烦,所以这个工作必须要派遣一个精明的人才能够胜任。 听到曹丕的问题,戏志才也是轻轻点头。 “主公所言极是,我心下倒是有一人可进行推荐。”等到所有人的目光汇集到自己身上之后,戏志才缓缓开口说道:“在下推荐司马懿,司马仲达前往汉中!” 听到戏志才推荐的人员,在场众人也是轻轻点头,如果说是让司马仲达去的话,那他还真的是说不定可以说服张鲁。 而一旁身为主角的司马仲达此刻却是嘴角抽搐,心中已经将戏志才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但还没有等他拒绝,曹丕便是直接开口: “既然如此,那便是有司马懿前往汉中,事不宜迟,等会以结束之后,仲达你便是动身前往汉中。” 此刻司马懿纵使是心中有千万般的不乐意,但奈何魏公已然是下令,司马懿便也是不再说什么了,只不过此刻在他的心中再一次的把戏志才的祖宗十八代给拉了出来溜一遍。 别看这个事情现在说的是这么的简单轻松,但司马懿之道张鲁这老东西可是不好糊弄的,再加上后面还要在背后捅他一刀子,这种事情他没有实际操作过,实在是不太好弄。 确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曹丕也是面露忧愁的向戏志才询问道: “戏令君,如今所说是征伐西蜀的方策已然是确定,此时若是成功我大魏可再支撑十年,但若说我大魏的计策失败了,这川蜀之地被刘备或是戏公夺取了呢?” 曹丕话音刚落,在场众人便是纷纷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整个大厅安静地可怕。 在场的众人都是十分清楚,如今的大魏是绝对不可能阻挡戏公统一天下脚步的,以戏公如今的威势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的大军便是会兵临城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谈论这件事情。 但如今,曹丕便是将这个所有人都在逃避的问题,大大方方原原本本的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深深呼吸一口气,似乎也是知道这种事情迟早都躲不掉,深深呼吸一口气后,戏志才便是缓缓说道: “按如今之情况,必须要看到时候夏侯将军在幽州坐到什么程度,若是做的好,我等尚可抵御三年左右,但若是做的不好我等很有可能连一年都抵挡不过。” 戏志才话音刚落,在场众人便是纷纷大惊失色,一年!这时间是否有点太过于紧迫了? 虽说对于曹魏战败这件事情,众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预估,但众人也都没有像是戏志才如此的悲观,最少大家都认为大魏还可抵挡个七八年。 但谁知道戏志才这一开口便是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震撼,连一年都抵挡不住?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大魏马上就要完蛋了? 这要是大魏完蛋了,自己到时候又应该怎么办?应该去那里是自杀殉国还是投降戏公?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便是瞬间慌乱了起来,但随后,众人便是想明白,若是想要大魏晚一点灭亡的话,那么其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说服张鲁,成功的将川蜀以及汉中之地握到大魏的手中。 于是乎,众人便是将目光再一次的投向了此次事件最重要的司马懿的身上。 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司马懿便是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架在了火上,就算他不想要去如今也是不得表态了。 “仲达定不负魏公信任,定当成功劝降张鲁。” 司马懿感觉自己十分的倒霉,自己在深山之中隐忍了大半生,想着如今终于是可以建立起一番丰功伟业了,但万万没想到这一出山就碰到了如此一个破败不堪的局面。 司马懿心中十分的悲凉,他不知道如今的情况究竟是上天对他司马家的磨砺还是说是如今的司马家终究是缺失了点运气。 见如今朝堂之上众人一片哀怨之色,夏侯惇紧皱眉头瞬间大呵出声: “戏令君,你切莫再在此地长他人之士气灭我军之威风,今日会议结束之后,我便是会前往幽州镇守,若倒是那戏贼真有攻打长安之心的话,我于幽州定当是会直插下邳,使其收尾不可想顾!” “若是其敢来侵犯幽州的话,那吾便和他好好的去了结一下我们曾经的恩怨了,到时候我也定是会将其给拖住让大魏有足够的时间进去蜀地。” 此刻夏侯惇眼睛瞪得老大不断的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作为大魏将领的首领,夏侯惇知道,如今这大魏之中所有人都可以没有信心,但他必须要有信心。 如今要是在这敌军未到的时候,身为大魏军队统帅的他就失去了信心的话,那大魏便是真的就要完了,到时候那里还能去平定汉中巴蜀,那里还能够守住这曹魏的天下! 听闻夏侯惇的话,戏志才拍了拍手开口说道: “好!元若将军为威武!夏侯将军此次前往那幽州,本质便是要牵制住那戏家大军,如若对方胆敢进攻长安,夏侯将军便是可从幽州南下直插下邳,断那戏家大军后路,夏侯将军放心,到时我等必定拼死将虎牢关守住,定是会给夏侯将军留下充足的时间。” “若是那戏家大军胆敢进攻幽州,到时长安必定会出兵攻戏家后路援助夏侯将军,我军如此以掎角之势定是会为仲达争取到时间,等到时川蜀之地尽归我手,我大魏便是还有一丝生机可寻。” 看着戏志才脸上的笑容,夏侯惇嘴角不住的抽搐了起来,自己貌似是被这家伙给激将了。 但片刻后夏侯惇也是觉得这没有什么事情,毕竟经过刚刚自己的表态,这大厅众人此刻也已不似刚刚那般的低落了,众人齐心,这曹家的基业定当是可以保全的。 在大会结束之后,夏侯惇便是从长安领着十万大军前往了幽州,此时幽州本就有十万驻军,如今再加上现在夏侯惇带领的十万大军,幽州之地足有二十万大军。 曹家众人相信有这二十万大军驻守幽州,就算是戏煜也定当是不可能轻松将幽州拿下,最少会拖延住戏煜一定时间。 出来夏侯惇之外,司马懿在会议结束之后,也是很快出发带领礼物,效仿那郭奉孝,带着丰厚礼品独自一人从长安出发前往那汉中,意图将张鲁拉到曹魏阵营之中。 西凉一边,此刻曹魏新晋后代曹真则是率领着五万骑兵疯狂追逐着马腾,想要尽快的将雍凉之地拿下,作为日后曹魏的一条退路。 而在最后的,则是目前的曹魏大将军曹仁,曹仁此刻正领兵坐镇于虎牢关,一是为了守卫长安另一个方面则是可以在后方随时支援夏侯惇。 如此,整个曹魏此刻的战略目标已经是确定了下来。看书溂 此刻,夏侯惇带领着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自长安出发如今已是饮马黄河来到了冀州西部。(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没事找事的夏侯惇,懵逼的关羽 如果说夏侯惇按照最开始制定完成的路线来走的话,夏侯惇应当是率领着兵马从曹魏的地盘,也就是冀州幽州连在一起的一个角走的,虽说这样子走要绕一大片的远路,而且还会因为没有水路损失掉不少粮草,但总归是安全也不会和戏家发生冲突的。 但是,当夏侯惇来到这片地区,想到曾经魏公为了和戏煜求和便是将大半个冀州之地给戏煜割让,但戏煜这浑蛋却是言而无信背刺曹军,夏侯惇的心中便是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再加上之前的殿前会议上,戏志才不断地涨他人士气灭自家威风,朝堂众人也是无比畏惧戏家军队,一想起这件事情,夏侯惇便是更加的恼怒。 于是在而这相互累加之下,被忿怒冲昏了头脑的夏侯惇,便是直接命令手下军队,放弃了原本制定的路线,转而直接改进成为从冀州进军直插戏煜的地盘,从而到达幽州的命令。 听到夏侯惇的命令随行参军便是立马劝阻了起来。 “将军不可啊!前方便是戏公的地盘,若是我等从戏公所属土地之上进军,万一触怒了戏公那后果” 然而还不等随军参军说什么,夏侯惇便是一个巴掌直接扇到了随行参军的脸上。 “浑蛋!就算是触怒了戏贼又如何?有本事大家真刀真枪的干一仗!听我命令,所有人即刻按照新制定的路线进军,沿途之上若有抵抗一律格杀勿论!”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夏侯惇觉得自己顶多就是借个路,能够惹出多大的事情? 但是当他的军队进入到冀州的那一刻起,他手下的军队便是因为踩踏了农田,便是和当地农户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当地守军便是顷刻出发前往支援,但奈何守军人数实在是太少,就算是守军与当地的农民十分的英勇,但本就是专门设置抑制匪患的寻常军队,怎么能够是曹家专职野战的精锐可以比拟的。 一时之间整个冀州东部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曹军所行之处不说寸草不生也是一片荒芜。 虽说夏侯惇所率领的大军行进速度十分的迅速,很快便是到达了幽州,但此行一路之上却是带给了夏侯惇极大地震撼之情。 且不说那些当地的农民,在见到曹家大军来临之时,丝毫没有一点的畏惧,拿着他们简陋的武器不断地反抗着曹军。 就光说那些当地驻守士兵的勇武,便是让夏侯军感受到了深深震撼之意,这些士卒虽是人数稀少,武器装备也不如曹军,但其一个个都是英勇奋战拼死抵抗,往往都是战斗到最后一人才彻底的结束。 夏侯惇十分的震惊,这些人究竟是吃了戏煜什么迷魂药了,一个个的竟然是如此不畏生死的战斗。 而此刻,曹魏大军侵扰冀州的消息也已经是传入到了下邳城中。 看着手中的伤亡报告,戏煜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愤怒。 “夏侯惇,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如同土匪一般劫掠土地杀害民众!” 其实,夏侯惇如果说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借路,如果在他借路的时候当地的农民和守军没有进行反抗的话,那事情可能不会闹到这种地步,冀州也不会有民众死亡。 但是,夏侯惇错就是错在了一个轻视冀州百姓守护国土的意志,错就错在了他低估了当地驻守军士守护国土强大的决心。 也就是当地百姓和守军的这种强大的意志,使得这件事情竟然是被他们硬生生的扩大了起来,同时也是使得流血事件的发生。 看着报告之上两千多人被杀,数千人受伤的的报告,戏煜的心中无比的愤怒,拿着报告戏煜不断地喃喃。 “明日我将亲自出征收复幽州!杀夏侯老贼之血以慰藉战死百姓将士之灵!” “夏侯老贼!我与你不共戴天!夏侯老贼!我与你不共戴天!” 愤怒的戏煜不断地呼喊着,声音也是一遍大过一遍,甚至到后面戏煜直接便是一拳锤到了桌子之上,生生将桌子给锤成两半。 而在议事大厅的众人,原本也都是来规劝戏公让他不要亲征的,但见到戏公如此模样,一时之间众人也是不敢在说什么了。 甚至因为戏煜的表述,自己也是不由得被感染了起来。 片刻之后,戏煜深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众人。 “贾诩,你亲自去将此次事件之中战死的士兵百姓数目统计出来,然后去给他们在英灵庙单独立一个纪念碑,要时时刻刻警告世人!同时要给死难者家属重金抚慰,所有死难者家属均免去三年的赋税。” 其实这个事情并不归贾诩去管理,但这件事情毕竟是一个能够积阴德的事情,像是贾诩这样阴谋诡计搞多了的人,戏煜还真的害怕他那一天会被老天爷给收走。 至于说攻打幽州的事情,戏煜却是也是因为夏侯惇入境杀人的事情十分愤怒,但是本身戏煜就有一个攻打幽州的计划,只不过一直都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下好了夏侯惇来了,还干出了这么一个事情,这真的是困了想睡觉了,有人就给你递枕头了。 其实在当时和荀彧说了自己想要亲征幽州的时候,戏煜的内心之中就有一种感觉,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召唤着自己,仿佛幽州的事情必须要自己解决才对。 只不过让戏煜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召唤,竟然是要自己去和夏侯惇解决两个人多年之间的恩怨。 回想起来自己的曾经,戏煜发现自己现在走得这条路貌似还真的是要感谢夏侯惇,要是没有他,自己可能真的是没有如今的成就。 想当年,自己去投奔曹操的时候,只是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想要吃上一口热乎的饭,当时自己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建功立业的心思,心中所想只不过是想要跟随着曹操享受荣华富贵,帮助他统一天下结束这乱世。 但是现在曹公已经去世,自己也是成为了一个比当初曹公更加强大的人,对于这些事情,虽然是时时想起,时时感慨,但是如今早已不是当年,现在的自己也是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是现在他戏煜想要回头,想要继续帮助曹家,但他手下的那帮将领谋士绝对是不会答应的,他治理之下的百姓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往事如烟,过去的恩怨迟早是要进行一个了解了。 在当日会议结束之后,太学院的儒生便是开启了狂暴模式,一个个奋笔疾书,写下了无数篇的讨贼檄文。 在讨贼檄文之上,太学院的儒生大骂夏侯惇残暴,并将其所做出的事情一一都举例列了出来,并且怒斥曹丕之不臣,随即便是将这些讨贼檄文宣告天下。 汉帝刘协下旨令戏煜出兵讨伐幽州,讨伐不臣之则孜,并将诏书昭告天下,并且命令天下各诸侯国配合戏煜,共同讨伐贼子。 此外,为了表彰戏煜成功将荆州收复的功劳,汉帝加戏煜为宰衡,位上公,官职在百官诸侯之上。 上古商朝丞相伊尹为阿衡,西周时期周公为大宰,此次刘协给戏煜的封号,采用了伊尹周公称号,加公为宰衡,意思就是向天下人表示,他戏煜现在的功绩已经是堪比周公和伊尹。 与此同时,刘协也是允准了群臣尚书封赏戏煜加九锡的请求,只不过戏煜却是直接以大军出征在即,担待不起这个称号给拒绝了。 担待不起?这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天下众人便是嗅到了一丝丝不寻常的味道。 如果说现在他担待不起的话,哪个时候能够担待的起?等到他成功收复幽州之后,等到戏煜挟幽州大胜之军威,等到到时候天下十三州大半已在他手中的时候吗? 之后在戏煜拒绝加九锡的当天,群臣再一次的上书汉帝,希望汉帝允许上次戏公加九锡之礼。 第二日清晨,戏煜身着银甲,手持虎头鎏金枪,胯下神驹追风,俨然一副威武大将,赫赫圣人之形象,此刻戏煜正在向着下邳城中央赶去,准备举行出征前的誓师大会! 此刻下邳城中央地带之中,三万黑骑早早便已经是等待多时,另有两万重甲和三万劲弩手,此刻也齐齐的排列好整齐的队列,站在了下邳城中间地带之中。 戏煜此战率领的十万大军,此刻有一部分留在城外,其中一小部分则是在城里,所有人都静立在祭坛周围,神情肃穆,一时之间一股令人极度恐惧的肃杀之意,便是在他们的周围环绕了起来。 此刻的下邳城之中的百姓,也是知道当今的许公是要再一次的亲自出征作战,是要为了报冀州百姓被屠杀之仇恨。 此时的百姓也都是纷纷走出了家门,站在大街两侧之上,远远地看着前方的祭坛。 此刻的大街两旁已然是人头攒动,无数的百姓站在道路的两旁,静静等待这戏公的到来。 在看到黑骑精锐来临的时候,道路两旁的百姓也都是心中无比的震撼,戏公麾下有如此精锐之将士,定当是能够轻松战胜敌军,轻松的将幽州收复,解救幽州万民于水火之中。 看着这些精锐的黑骑,无数的百姓便是抱起了自己身边的儿子,指着大街之中行走的黑骑精锐,不断的叮嘱自己的孩子告诉他们等到他们到了年纪之后,他们一定要报名参军报效戏公。 到时候他们一定要努力训练,一定要立功,若是到时候他们能够进入到黑骑之中,那便是真的为他们家族长脸,那也就是真的光宗耀祖了。 此时的祭坛之上,戏煜看着在场众将士,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军威雄壮,气势恢宏。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写着老子天下第一,不错很不错,打仗就需要有这么一个精气神。 但在环视了在场一圈之后,戏煜却是忽然说道: “关将军呢!关将军在哪里?” 听到戏煜的呼喊,众人一时之间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摸不着头脑搞不懂戏公为什么要呼喊关羽? 难道说戏公是想用关羽的人头去祭旗?但是祭旗这东西不应该是拿敌对方的脑袋吗?这关羽貌似并不是曹魏那边的人,这样子貌似是不是不太好? 只不过众人虽然感觉到十分的疑惑,但是见到戏煜一脸肃杀的模样之后,也是一个个低着头紧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敢说。 片刻之后,关羽便是一脸懵逼的被戏煜的手下带到了祭坛之上。 看着祭坛再看一看面前一脸肃杀的戏煜,关羽也是知道戏煜肯定是想要将自己斩杀了。 于是乎在被带到了祭坛之上的第一时间,便是冷哼一声站在原地,满脸都是无尽的愤怒之意。 “哼!要杀要剐随你便!某家要是皱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看见关羽的这个样子,戏煜马上便是联想到了前世的某个雕像,瞬间便是大喜。 “对对对,不要动不要动,就是这个样子啊,很好非常好!” 将关羽给拉到了香案后方之后,戏煜又将关羽的姿势和衣服稍微微的给整理了一下之后,看着他的朝着幽州方向怒目而视的形象十分的满意。 看着戏煜如今的模样,无论是底下士卒,周围的将领,还是关羽本人都是十分的懵逼,这戏煜是想要干什么?他是疯了吗? 但是对于戏煜的这种奇奇怪怪的样子周围的将领也都是见怪不怪,一个个也都是一脸无所谓,而底下的士卒则是认为,戏公既然是这么干了,那他肯定是有他这么干的理由。 关羽见到戏煜竟然这么玩弄自己本身是要发火,但是在见到祭坛之下士卒的面容之后,关羽也是有着微微动容,索性也就不管了,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戏煜还能干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此时之间戏煜从身后将领手中拿过来了三支香,恭恭敬敬的便是对关羽拜了起来。 “武圣在上,望武圣保佑我大军成功攻破幽州,擒拿夏侯惇,待我大军凯旋之日定当有供奉献上。” 一边说戏煜便是率领着底下的士卒将领向着官员跪拜了下去。 见到戏煜的样子,说实话在场的文臣武将其实是不愿意跪拜的,主要是不知道戏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这哪里有给活人跪拜的。 但是当众人再次看向关羽的时候,心中也是不由大惊,只见之关羽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俨然一副武圣人的模样。 有了这个想法,众人再次跪拜关羽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 而此刻的关羽却是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此刻的关羽很想离开这个让他丢人的地方,但是在看到底下这数万将士的眼神之后,关羽也是瞬间不敢动,此刻的关羽可以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之间竟然是如此的抑郁。 这场景,纵使是关羽南征北战多年,见到过无数大场面,但是如今这场面确实是他第一次见,此时关羽本就通红的脸,此刻则是更加的鲜艳了起来。 在戏煜等人结束誓师大会,十万大军奔赴幽州的时候。 江东这边,孙策也是受到了鲁肃寄来的消息,已经戏煜的命令。 在归附了戏煜之后,孙策便是在下邳科学院的工匠们的帮助之下,将原本的吴候府再一次的修缮了一遍,并且在完成了修缮之后,孙策也很明确的表示,自己日后只想要在这吴候府之中度过余生,此生再无夺取天下的野心。 也正是因为孙策的这一番表态,吴候府内那原本是为了吸纳天下名士的四海亭,在吴候的授意之下被改成了闭客亭,成为了如今孙家兄弟喝茶聊天,闲谈养生的地方。 自从当年孙策在合肥打败,还落下了腿疾并且无法再次上马作战之后,孙策的性格便是变得喜怒无常了起来,甚至就算是最亲近的孙家人也是说不得半句。 但是自从归附了戏煜之后,孙策竟然就看开了,性格也不像是之前那样子喜怒无常无比暴躁了,反倒是有了些平和之气。 这样的改变让孙权和吴老太也是十分的开心,心中也是对戏煜十分的感谢。 随着雄心壮志埋入到心底之后,孙策对于孙权则是更加的宠爱,以前虽是对其有着些许的猜忌,但随着两兄弟长时间的在一起喝茶聊天,二人此时的关系倒是回到了曾经的那般纯真。 当孙策在听到了戏公轻易地就将荆州给拿下来了之后,孙策的心思便是不由得便活络了起来,当然他并不是想要造反,干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其实现在就算谁让孙策去造反,孙策都是不愿意去的,只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结义兄弟,在荆州运筹帷幄立下如此之大的功绩,再想一想自己这个吴候,貌似在归附了之后便是没有立下一点点的功劳。 两相对比之下,孙策的心中便是更加的不是滋味。(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遇到两件令人痛心的事情 这天夜里,看到孙策有些愁眉不展,孙权忙问其故。 “兄长怎么有些不高兴?” “原来希望建功立业,现在无事一身轻了,但总觉得有些羞愧。” “兄长的意思,弟弟明白。” 两人也算心有灵犀。孙权也感受到了哥哥的变化。 原来对自己有所防备,如今却其乐融融,这不都是戏煜带来的吗? 孙策说了自己想法,希望通过鲁肃和戏煜说说,给自己一点差事做。 另一边,戏煜等人还在奔向幽州的路上。 时间很晚了,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安营扎寨。 快到夜幕降临时刻,戏煜想到处走走,恰好附近有一个白龙潭景区。 刚进入景区,看到许多参天大树。 接着,一条大河尽收眼底。许多流水与石块接触,发出汩汩声响。 一条有些阶梯的小路通往周围的山。 夕阳西下,龙潭的水泛着柔和的光芒。 忽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是一阵哭声。 戏煜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又仔细听了下。 的确是女人的哭声。 这更加引起了自己的好奇。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看到在一颗银杏树下,有一个老妪正在坐着。 看到有陌生人来了,老妪有些慌乱。 戏煜看到对方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好像还有些邋遢。 老妪想赶紧离开。 戏煜问道:“老人家,发生什么事情了?能否告诉我?” 老太婆摇头,根本不愿意和他说。 戏煜也不想管闲事,但他就是觉得老太太可怜。 “老人家,说,或者我可以帮助你。” 老太婆再朝戏煜看去,觉得对方似乎值得信任。 戏煜的眼神中出现真诚的味道。 “当然,你要是不说就算了。” 老太婆凄惨的笑起来。 “我就告诉你。” 戏煜便在她身边坐下来,让她也再坐下来。 可是接着老太婆又在哭。 戏煜看到天色已经逐渐黑下来,附近的树上有蝉在叫。 老太婆又抹了一下眼泪。 “我今天来走亲戚的,看我侄子,可是我侄子一家出事了。” 戏煜让她继续说下去。 以为她的侄子一家和别人起了冲突什么的,不料,侄子一家却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事情。 而且是人吃人。 一个村落颗粒无收,遇到天灾,为了把老母亲养活,老太婆的儿子居然把自己的孩子杀了给母亲吃。 他当然不会告诉母亲事情的真相。 可是母亲第二天还是去世了,原来人没有东西吃,养的畜生们更不用提了。 有一个狗因为饿的不行了,到处寻找食物,最后居然来到老太婆家里。 当时,侄子两口子出去找食物了。 老太婆手无缚鸡之力,最后就被狗吃掉了。 事情就发生在今天清晨。 老太婆得知这个情况,大为悲伤。 “造孽呀造孽,我侄子一家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戏煜的心情也特别沉重。 他想起了二十四孝里面的一个故事。 有人因为孝敬母亲,把孩子给母亲吃,他谴责,这可不是孝敬,乃是一种愚蠢行为。 但没有想到他在穿越的世界里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天灾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却是当地官员的无所作为? “如果我侄子一家在下邳就好了。我可听说了,因为戏公在那里,所以老百姓的生活非常好。” 戏煜觉得欣慰。 老人家,你崇拜戏公,和你说话的就是。 这个事件让戏煜更加想起了自己的远大抱负。一定要建功立业,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算了,年轻人,我和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处。你又解决不了。” 戏煜蹙眉,什么也没有说。 悲剧已经发生了,说多了也没有用处。 戏煜目送着老太婆离开。 直到老太婆的身影消失成一个点,他叹息一口气,也无任何心情游玩了。 感觉吃饭吃出苍蝇一样恶心。 他倒背双手,默默离开。 天色完全黑了,一阵风吹来,许多树叶飒飒作响。 带着沉重的心情,戏煜离开。 忽然,他有一次听到了老太婆的哭声。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想不开也是正常的。 戏煜打算再好好劝劝她。 “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白天的事情已经够我受的了。怎么又让我遇到这样事情?” 戏煜这才发现不对劲,快速超前跑去。 一颗柳树下,老太太对着一个躺着的人哭泣。 躺着的是个女人,仿佛很年轻。 听到脚步声,老太婆打了哆唆,发现又是戏煜。 “老人家,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太婆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戏煜又仔细看女人,女人仿佛没有任何的血色,但眼珠子却在动。 戏煜本来还以为她是一个死人。 “姑姑,他是谁?”女人开口了,且声音如同百灵鸟一般悦耳。 她的称呼也确认了她和老太婆的关系。 老太婆于是就向女孩说了,刚才见过了戏煜的过程。 那女孩却冷冰冰的看着戏煜,仿佛戏煜是她的丈夫仇人一般。 “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没有必要知道这么多,再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老太婆叹了一口气。 “玉玲,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不要对人家这么说话。” 她还以为戏煜会生气,但是戏煜的脸上却十分的平淡。 “我是干大事业的人,按理说没有必要管这个小事,可是今天既然被我碰到了,我也希望能够管上一下,因为我的愿望就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这个女孩叫刘玉玲。 她听了戏煜的话以后更是嗤之以鼻,冷笑一声。 “什么?你是干大事的人?搞得你像什么大人物一般。” “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够解决的。” 刘玉玲却恶狠狠的看着他,之后,又看了老太婆一眼。 “姑姑,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是必须要寻死的,我希望你把他赶走,我不希望在我临死的时候有人让我痛苦。” 老太婆就急忙摇晃着刘玉玲的身子。 “孩子,你为什么一定要想不开呢?” 戏煜心想,这老太婆的侄子一家已经发生事情无可挽回,但是这个女孩子寻死觅活,自己说不定能够解决的。 这个女孩越不让他管,他还越较真了。 “好,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现在,我就让你看一看我的本事。” 之后,他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有一个暗卫立刻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把老太婆和刘玉玲吓了一跳,人怎么悄无声息的过来了? 刘玉玲就像是地上有了弹簧一样,快速的起身,大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戏煜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暗卫。 暗卫立刻恭恭敬敬的说道:“主公,你有什么吩咐?” “没有什么吩咐,就是想让人家知道我有什么本事,你可以退下了。” 那暗卫立刻就恭恭敬敬退下了。 他也绝对不会认为戏煜的安排特别的荒唐。 戏煜冷冷的看着刘玉玲。 “怎么样,这一下你可知道我的本性有多么大了?” 刘玉玲好像卸去了刚才的狂傲,竟变得有些温柔,可紧接着又摇摇头。 “就算是你的本事大又如何,我的问题你根本就解决不了。” 老太太却燃起了希望,只要能够让侄女不再自杀,就比什么都强。 “先生,还是麻烦你好好的开导一下我的侄女。” 眼看着她快要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了,刘玉玲立刻摇晃她胳膊。 “姑姑,你什么都不要说,姑姑,我求求你了。” 戏煜就故意用激将法。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别的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少用这种方式套我姑姑的话。” 刘玉玲白了戏煜一下。 戏煜倒背着双手,走了几步,笑着。 “我知道,你不就是被人家占了身子,所以寻死觅活吗?” 刘玉玲啊的一声大叫。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戏煜却一愣。 他本来只是随便的猜测,没有想到这一猜测竟然是特别的准确。 老太婆叹息了一口气,她不顾刘玉玲的反对,便说,她刚才在这里见到刘玉玲,感到很奇怪。 一问之下才知道对方要自杀,原来是被两个士兵给凌辱了。 “两个士兵?他们会不会是夏侯敦的人呢?”戏煜自言自语。 刘玉玲忽然说道:“不错,他们正是夏侯敦的人,我虽然并不认识夏侯敦,可是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原来自己去一个路口上去看郎中。 忽然,有两个士兵朝自己而来,看到自己长得姿色还可以,于是就有了图谋不轨的心理。 之后,两个人就把自己给侵犯了。 其中有一个却说道:“反正现在夏侯惇将军为了收买人心,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暗示我们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就是呀,天天打仗,连女人都见不到,就是母猪也在貂蝉,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 刘玉玲把事情的真相全部都说了出来。 老太婆把她给搂在了怀中。 “我可怜的孩子。” 戏煜再把夏侯敦的十八代祖宗给痛骂一顿。 “这个畜生,他来攻击我是可以的,他要抢夺地盘,我也能够理解,可是他居然让手下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看来我这次要灭了他,这是上天的安排。” 他义愤填膺的表达着意见,让刘玉玲和老太婆感觉到十分的吃惊。 又想起了刚才他叫暗卫的过程,他非常的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而戏煜又打了一个响指,将刚才的暗卫叫了出来。 同时指着刘玉玲说:“有两个士兵侵犯了这个姑娘,你们是否知道?” 那暗卫点了点头。 他的确知道,不过因为事情和戏煜没有关系,所以他也就不会管。 “好,我希望你立刻带那两个士兵的头来见我。” 那暗卫立刻就离开了。刘玉玲试探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叫戏煜。” 老太婆吃了一惊。 “什么?你是戏煜戏公?” 她没有想到面前正是自己所崇拜的人。 而刘玉玲也听说过戏煜的名号,她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 戏煜没有再回答。 可是两个人已经明白了,他说的是真的。 刘玉玲又冷冷的道:“戏公,既然你的人能够发现了我,为什么不来救我?” 她忽然抱住了臂膀,那么自己丑态毕露的事情岂不是被人家给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自己是受害者。 老太婆说道:“孩子,这件事情和人家戏煜没有关系,你凭什么要这个样子?” 刘玉玲扑在了老太婆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而戏煜也重申了一下,就是来要把夏侯敦给灭掉的,本来还打算把他给抓捕,让他做自己的降兵,如果实在不行再把他给杀掉。 可是现在看来,这畜生禽兽不如,必须第一时间把他给杀掉。 关于这件事情,她们两个可是完全的不清楚。 但老太婆认为既然夏侯敦的两个士兵做了这样的可恶的事情,这证明夏侯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暗卫再一次像幽灵一般出现在了戏煜的身边。 而他的手中带着两个包袱,就像是圆球一般直接被他给扔在了地上。 那圆球血淋淋的,自然是那两个士兵的人头。 刘玉玲看到人头的时候,啊的一声大叫。 戏煜道:“姑娘,让你受惊了,不过你要看一下是不是侵犯你的那两个士兵。” 刘玉玲于是再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马上给戏煜跪了下来。 “多谢戏公,小女子对你不尊重,希望你不要介意。” 老太婆也十分的欣慰,也连忙对戏煜表示感谢,同时劝侄女。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千万不要再寻死觅活的了,否则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戏煜的一片苦心? 刘玉玲也答应了下来,戏煜也放心了。 “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戏煜又把目光看向了暗卫。 “说,你还做了什么?” 那暗卫说,他还到夏侯敦的军营里留下了一张纸条,说让他洗干净了脖子,明天戏公就来取他的人头。 戏煜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做得很好,你真是深得我心,现在赶紧去。” 那暗卫再一次像幽灵一般,快速的离去了。 刘玉玲的脸上露出了恶狠狠的光芒。 “侯爷,希望你明天杀了夏侯惇这个畜生。” “放心,他骚扰我属地的百姓,本来就该死。” 而看到天色已经不早了,刘玉玲就和老太太提出来离开。 戏煜护送了她们一程,这才回到了大营。 而在夏侯惇的大营当中,有两个士兵被取了首级。 据说他们两个行为不检点。 夏侯惇十分的生气,他并不是顾惜两个士兵的生命。 只是有人竟然能够在自己的行营当中来去自如,让他担心。 同时,他有所恐惧,当他不得知有人送纸条的时候,顿时明白。 看来这是戏煜的手笔,难道自己在戏煜的地盘上行走,真的引起了他的不满? 还是说戏煜故意来找茬? 他在房间里不断的踱步,可是他绝对不能把这份忧虑告诉士兵,以免军心动摇。 过了一会儿,喝了一口酒,同时把碗摔碎。 “哼,戏煜,别在这说大话,明天到底是谁负谁活还不一定呢”。 忽然又一想,戏煜如果说了这番话,岂不是证明他也来到幽州了吗? 难道是故意来找自己的? 这一天晚上,戏煜却发现自己快要失眠了,虽然好多计划都进行的特别的顺利,可是老太婆说的她侄子的事情还是在他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他希望早日一统天下,结束让百姓生灵涂炭的生活。 既然老天爷让再一次穿越了,所以他感觉到自己有义务要挑起这个世界的大梁。 他起初也没打算这样,可是时代却把他逼到了这条路上。 到了第二天,戏煜把士兵们召集了起来。 “今天在行走以前,我先给大家说一件事情,昨天夜里我闲来无事去了白龙潭……” 于是便把遇到老太太的两桩事情都说了一番。 “你们说这夏侯惇做的事情是不是令人发指?” 很多士兵就义愤填膺,纷纷的骂起了夏侯惇。 “如果说这个畜生不知道下人这么做,还有情可原,可是现在看来他好像纵容属下在做坏事,这种人简直是祸国殃民。” 关羽也在人群当中,他听到了大家义愤填膺的表情,又看到了戏煜脸上的表情,感觉到戏煜好像一统天下并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他现在心中还不能完全臣服。 因为他现在还是把戏煜当做敌人。 “所以我们去讨伐夏侯惇是完全正确的,大家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今天我们必须把夏侯惇的首级给取来,而且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必须找到他,大家有信心吗?”戏煜说道。 大家大声喊道:“我们有信心。”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开始出发。” 夏侯惇今天起得特别的晚,因为昨天他被那信的事情弄得有些无法安神。 醒来的时候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在蹙着眉头。 他想,如果戏煜真的来了,那么自己真的有办法赢吗?(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有高人相助,夏侯惇心花怒放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个小士兵来到他的面前,慌慌张张的样子。 夏侯惇问道:“大清早的,如此慌慌张张是什么意思?” 小士兵说道,他们刚才在巡逻的时候,却发现在树林当中又有一个纸条。 又是以戏煜的名义写的,说是夏侯惇作恶多端,今天必须取他的首级。 一定让他好好的做好准备。 那小士兵一边颤抖,一边将纸条拿了出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夏侯惇真想踹他几脚。 看了纸条上面的字迹,他大声骂道:“戏煜,你竟敢如此挑衅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小士兵吓得颤抖。 “夏侯将军,您还有事吗?” 看到他如此窝囊的样子,夏侯惇一脚就将他踹出了营帐之外。 那小士兵发出一股惨叫声。 而夏侯惇又问那小士兵,知道戏煜一方有多少人吗? “回将军,我们并不知道,只是在树林里看到这张纸条。” 当时,有好多小士兵都进入了这树林之中。 看到这个纸条的时候,大家就想赶紧回来报告给夏侯惇。 然而谁也不敢来到夏侯惇面前,所以他们共同推举这个小士兵到来。 这个小士兵也知道自己倒楣了。 “你们就是一些没有用的废物,连对方是多少人都不知道,不过幽州本有十万大军,再加上我的十万,这二十万大军捏死他戏煜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吗?” 虽然他这么说,其实也知道戏煜的厉害。 可是他既然来到这里,绝对不能让军心涣散,必须给别人打气。 他又瞪了小士兵一眼。 “还不赶紧给我滚蛋?” 小士兵吓得赶紧离开。 夏侯惇根本就没有把这张纸条当做一回事。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营帐口。 夏侯惇头也不抬,就厉声呵斥道:“有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夏侯惇这才抬起了头,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仙风道骨的老人。 留着山羊胡子,脸上却十分的光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又特别的大。 夏侯惇顿时一愣。 “你是谁?你怎么会来到了我这里?” “刚才营帐外面有好多士兵排列着,可是我把他们已经全部放倒了。” 那老头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一个拂尘,轻轻的摇晃着。 “就是用这东西把他们给放倒的。” 夏侯惇吃了一惊。 他连忙上营帐外面跑去,却看到几个士兵果然已经倒了地。 老头道:“不过,你不用害怕,我只是让他们晕倒而已,绝对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 夏侯惇十分的生气,居然有人敢如此的挑衅自己。 可是瞬间,他又改变了想法。 这个老头能力肯定很强,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让这些士兵悄无声息的都倒地了? 他用非常疑惑的目光看着那老头,希望对方能够解释一下。 老头说道:“我要看看你的待客之道如何。” 夏侯惇赶紧笑了起来。 “请老伯上桌,我还有好多事情请教。” 老头立刻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夏侯惇要准备亲自给他泡茶,他知道这老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很快,浓茶便端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介绍道:“我生活在幽州一座山上,从方向上看是南边,所以你直接叫我南山老头就行了。” 夏侯惇笑着说:“那就叫南山老人。” “随便你怎么叫。” “不知道老人家你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简直是笨蛋,我自然是来帮助你的,凭着你的力量难道能对付戏煜吗?” 夏侯惇又是十分的生气,可是想了想,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如果得到了老人的相处,真的是让自己如虎添翼。 “请老伯赐教。” 可是夏侯惇同时也在考虑,这个老头还帮助自己又是为何呢? 但是老头提了一个要求,让夏侯惇跟着自己出去,他要施展一下自己的本事。 虽然夏侯惇还有无数的疑问,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问了,终于跟随着老头走了出去。 从另一个营帐当中得来了好多的士兵,他们看到一个陌生的老者来到这里,顿时感到十分的奇怪。 正要上前询问的时候,夏侯惇就向他们摆了摆手。 让他们不可以到前面来。 尽管几个士兵也感到十分的奇怪,但他们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来到了一片树林当中。南山老人却指着地上的一块石头。 那石头上面被人刻着棋盘,而且棋盘上还有几个小玉米粒。 “看到了没有?刚才老夫在这里与别人下棋。” 夏侯惇点了头。 仍然不知道老者到底是何意思。 只见老头发了一掌。 那些玉米粒立刻就移动了,就像是有人在快速的洗菜一般。 “因为我会一个阵法。只要有我相助你,保证戏煜的大军攻不过来,而我知道,戏煜一旦到幽州,长安那边会袭击西域的后方,我说的对吗?” 夏侯惇吃了一惊,这个计划,对方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在曹丕那里开会的时候,这个老头也在场或者是什么人泄露的秘密? 南山老人看着他这个样子,冷笑一声。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还有好多我知道的事情。” 这一刻,夏侯惇是彻底的服气了,于是赶紧跪了下来。 “老伯原来是个神人。既然如此,那就请老婆祝我一臂之力。” “行了,你起来,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呢?我自然也是无利不起早,至于原因以后你就会清楚,现在你就以我为军师,我一定会帮助你灭掉戏煜。” 夏侯惇心情特别的激动,而忽然又看到了那老头甩了一下浮尘。 有许多的树叶都摇晃了起来。 “到时候,戏煜那边的士兵就会像这树叶一样慢慢的耷拉下来,你明白了吗?” 他把拂尘一收,树上的许多的树叶全部都耷拉着,垂头丧气的样子,而慢慢的也到了地上。 夏侯敦是彻底的看到了老头的本事。 “老人家,真是多谢你了,谢谢你能够帮助我。” 他想如果自己把戏煜的军队给灭了,甚至有可能把戏煜弄死了,那么自己岂不是可以让自己更加的有名声? 那么在曹丕那里,自己可就是一大功臣。 如果扫清了这个障碍,那么以后就更加的有助于曹丕一统天下。 他的脑海当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宏伟蓝图。 而这时候,他的智商仿佛也越来越低,他甚至认为这个老头一定会是胜利的。 南山老人摸了一下下巴的胡须,说道:“好了,你赶紧起来。我已经看到了你如此忠诚的样子。” 这句话如果是曹丕说的话,夏侯惇可能是十分的欣慰。 但是从这样一个老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但现在人家这么有本事。自己也必须低三下四。 一会儿,夏侯惇就领着南山老人进入了营帐,并且将重要的几个将士都叫了出来,将南山老人的身份和本事都介绍给了他们。 “所以现在我们根本不用害怕那戏煜,有南山老人帮助我们,那真是如虎添翼”。 不过几个参将并不知道南山老人有什么本事,他们以为夏侯惇随便找了一个老人来。 他们因此对南山老人有些不尊敬,虽然表面上是在赞扬,可是内心里显然是不服。 夏侯惇便十分的生气。 “怎么样?你们大家不服吗?” 他希望南山老人再给大家露一手。 但是南山老人却根本不屑一顾,而是冷冷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参将。 让大家感到如芒在背。 而如今,戏煜已经带队马上就要进入幽州地界。 忽然有一个暗卫出现在了戏煜的面前。 没有召唤就前来,这证明有重要的事情。 “说,什么事情?” “回主公,有一个老头去见了夏侯惇。” 那暗卫就将夏侯惇与南山老人见面的场景说了一番,并且着重讲述了在树林当中发生的事情。 “小人虽然不知道那老头是什么人,可是看来他会妖法,我们不得不防。” 戏煜吃惊。没有想到两军行军打仗,居然有江湖之人相助。 如此说来,事情还有些棘手。 “那老头帮助夏侯惇又为了什么事”? “主公恕罪,这个……小人并没有查出来”。 “好了,你先退下去。” 暗卫离开了以后,戏煜便说先暂缓行动,考虑一下对策再说。 也希望暗卫再重新带回其他的消息,比如说知道南山老人的老巢在哪里,有什么人能够对付他等等。 可同时告诉士兵们,自己并不是缩头乌龟,因为他不希望有任何的士兵受伤。 “我的百姓,我的士兵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们一根头发也不能少去。” 很多士兵听了这话以后,特别的感动。 “咱们现在进入营帐,大家稍安勿躁。” 大家于是齐刷刷的往反方向而去。 此刻,在幽州城一个深宅大院。 一个五十多岁国字脸的老者正坐在院子的葡萄树下扇着扇子。 有一个穿着青衣的矮个子到来。 “老爷,已经调查清楚了,信誉快要进攻幽州了”。 “福伯,这消息可准确吗”? “千真万确,据说,夏侯惇在行军的途中伤害了戏公的百姓。所以……” 老头点了点头。 他明白,戏煜本身就想进攻幽州。 这一下只不过得到了一个理由而已。 福伯又将调查的其他事情也都说了一番,老头便挥了挥手,让他暂时回房间。 福伯离开了以后,老头脸上露出了笑眯眯的状态。 他的名字叫欧阳富。 是幽州着名的大富商。 是做丝绸生意的,据说以前名字叫做欧阳培。 可是他认为培不好听,和“赔”一个音。 于是后来听了一个算命先生的话,改名叫做欧阳富,从此还真的就发家致富了。 想到今天得到的情报,他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站了起来,朝东边而去。 他来到了一个月牙形拱门处。 看到了一片小竹林,听到了弹奏琵琶的声音。 不用说,自己的宝贝女儿欧阳琳琳正在弹。 他朝里面走去的时候,恰好有一个丫鬟往外走,对他福了身子。 “老爷好。” “赶紧通报小姐一下,说我来了”。 那丫鬟便立刻朝欧阳琳琳的房间而去。 很快,琵琶声便没有了。 看来是那丫头正在和欧阳琳琳对话。 一会儿,那家伙就跑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老爷,小姐已经收到消息了,您直接进去就是了。” 欧阳富点了点头,倒背着双手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 看到了一身长裙的女儿,头上戴着金步摇。 “爹,有什么事情你叫我女儿一声就行了,你怎么亲自来找女儿”? 欧阳富的脸上笑眯眯的。 “女儿,有好事了。” 欧阳琳琳感到莫名其妙,让父亲赶紧坐下来。 同时让所有的下人全部都走了出去。 “爹,有什么好事”? “戏公马上就要进入幽州了,因此幽州是不会保全的,一定会成为戏公的地盘”。 “爹,你也知道我对这些大事是不感兴趣的,也不懂,不知道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欧阳富叹息了一口气。 “女儿,上一次我跟你提过戏公的,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欧阳琳琳想了想,有一次在酒桌上,爹好像提过这么一个人。 反正老爹对这个人好像特别崇拜。 她当时只是敷衍着,早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爹,我有些印象了。” 可她还是不明白父亲说这件事情到底是干什么。 戏公来不来的,跟她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关系? “爹希望你能够嫁给戏公,从此以后我们将可以飞黄腾达”。 “爹,你说什么我跟人家根本就素不相识。”欧阳琳琳就急切的反对。 原来在欧阳琳琳的心中,她早已经有了意中人。 她的思想特别的前卫,非常的反对父母包办婚姻,反对媒妁之言之类的。 “女儿,你不要激动,我实话告诉你了,就算是咱们想嫁给戏公,人家未必一定能够喜欢”。 “哼,我还不愿意嫁呢,就算他身份高贵又如何?难不成他还巧取豪夺?” 其实欧阳富也是在赌,他希望让女儿嫁给戏公,让自己全家光耀门楣。 但他知道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女儿除了有容貌以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优势。 他甚至想献出好多的钱来送给戏煜,然后让他赏赐给士兵。 算是对士兵的资助。因为士兵打仗毕竟很辛苦,自己奉献军费来,也可以立下大功。 可他知道戏煜富可敌国,自己现在这些东西,人家未必能够看上眼。 所以他也认为,自己这个想法只不过是幻想而已,可是女儿根本不懂他的心思。 自己千辛万苦想巴结戏煜,可是在女儿的眼中却是不屑一顾。 “女儿,你要明白,咱们家里虽然很富有,可是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也从小就幻想能够像士大夫一样”。 欧家富叹息了一口气。 他小的时候的确如此幻想过,可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与氏族决裂,被氏族打击。 自己机缘巧合却经了商,也跟着高人学习了做生意的经验,最终患者特别的富有。 最初那几年,因为特别的富有,所以生活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他就是为了能够麻醉自己,不要以氏族打击了自己,自己就倒下去了。 这是他一辈子的痛,自己在醉酒的时候也曾经跟欧阳琳琳说过的。 欧阳琳琳也明白父亲的意思,可是他怎么能够牺牲自己的爱情呢? “女儿,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再说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就算是咱们白白的送上,那戏公还未必愿意,要知道,他身边不缺乏美女”。 欧阳琳琳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欧阳富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不就是喜欢陆小川吗?我告诉你,他不是好东西。” 欧阳琳琳吃了一惊,自己喜欢陆小川的事情,父亲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自己身边的丫鬟向父亲告了密? 她气的脸红脖子粗,准备分辨的时候,欧阳富说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我也有证据向你证明,陆小川不是什么好东西。” 欧阳富甩了一下袖子,说道,让她好好考虑,如果发现陆小川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要嫁给戏煜,然后就扬长而去。 欧阳琳琳气的跺脚,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她也不好争辩什么。 可就算是陆小川不是什么好鸟,自己有什么理由嫁给戏煜呢? 父亲的逻辑简直是太让人可笑了。 另一边,戏煜回到了营帐之中,便劝慰大家不用担心。 只不过是晚几天得到夏侯敦的脑袋而已,他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大家一定要放松下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并不是害怕夏侯惇。 而在幽州,夏侯惇依然把南山老人当做座上宾,引起了好多参加的不满。 很多参将就私下里议论,认为这老人来历不明。(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救了一个美女 有两个夏侯惇手下的参将,一个叫赵强,另一个叫王林。 他们就想商量一下,让这老匹夫一些好看。 因为只有让老匹夫倒下了,夏侯惇才可以清醒过来。 “真不知道夏侯将军是怎么回事,居然喜欢这样一个老东西。” “看来这老东西,还会忽悠人,这样,我们一起来捉弄他们。” 两个人就进行着计划。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夏侯惇为南山老人所单独准备的营帐里。 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给南山老人行礼。 说既然夏侯惇喜欢他,那么他肯定有一些真本事。 希望老人家能够教教他们。 但是南山老人的目光特别的锐利。 一看这两个年轻人就不怀好意,却根本不愿意理会。 他这种狂妄的态度,更是让两个人十分的不高兴。 但他们还是对南山老人敷衍着。 南山老人知道,这两个人看来想捉弄自己,于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们说,要学什么?” 赵强和王林对望了一眼,看来计划可行。 于是,赵强便说道:“前面有一片小树林,在那里人少,不如就到那里去学习。” 理由是不想让南山老人的功夫被更多的人学到。 “好,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们。” 两个人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的顺利。 如此出来,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聪明之人。 很快,他们往一个小树林而去。 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白桦树。 此刻,微风吹来,有许多的树叶随风摆动。 而两个人已经事先在某一个地方挖了一个坑,上面却铺满了好多的木柴。 只要南山老人一到那个地方去,他立刻就会陷入其中。 两个人到时候会把土给填平,让他彻底的埋在里面。 至于夏侯惇那里怎么交待,他们两个也已经想好了。 当真正进入树林的时候,南山老人眼睛一看,便明白了他们的阴谋。 但此刻他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两个人自然故意引导他走向那个地方。 眼看着他距离那里已经越来越近,两个人不动声色,却已经十分的高兴。 就见南山老人把拂尘一甩,他自己没有任何的事情。 而两个人却不由自主的往那个深坑移动,他们快速的就进入了那个深坑当中。 他们啊的一声大叫。 “这是怎么回事?” 南山老人冷笑一声。 “怎么回事你们还问我吗?这不是你们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吗?” 这一下,两个人终于知道这南山老人果然是有一些本事的。 “老人家,我们错了,快放了我们。” “哼,现在知道错了,那已经晚了。” 之后,南山老人就离去了,同时说道:“放心,除了我以外,谁也不会让你们从这里出来,我一会儿要问问夏侯惇,他手下为何是这个样子。” “老人家,不要,千万不要呀。” 两个人知道夏侯惇的脾气。 如果这事被夏侯惇知道了,那么他们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南山老人哪里会听他们的话? 当即潇洒的往夏侯惇的军营而去。 再说另一边,欧阳琳琳听了父亲欧阳富的话以后,心情特别的激动。 这下也没法继续弹奏琵琶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贴身丫鬟小红从外面买了东西回来。 看到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便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惹的你这么的不高兴?” “如果是别人惹了我,我倒可以去对付他,可是惹我的却是我的老爹。” 小红就赶紧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琳琳把具体的事情说了一番。 “天呀,老爷,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不就是乱点鸳鸯谱吗?” 欧阳琳琳就立刻抓住了小红的胳膊。 “小红,你说这陆公子是不是一个很好的人?” “是呀,小姐,陆公子当然很好了。” 欧阳琳琳决定去办一件事情。 她让小红和自己赶紧出去想办法找到陆公子,要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他。 然后让陆小川赶紧来到这里提亲。 “小姐,这有些不好,别忘了,咱们是女方,怎么可以死皮赖脸的纠缠着?” “可是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你如果不去,难道真的让我到火坑里去跳吗?” 小红想说一句,她虽然不认识戏煜是谁,可是老爷既然看中,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人。 但是她知道小姐的脾气,就算是再优秀,她也不喜欢的。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不会你害怕我爹?放心,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 “既然如此,小姐,那我就跟着你去。” 至于戏煜这边,告诉士兵们放松一些,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暗卫没有传递消息以前,谁也不要轻举妄动。 而消息不可能这么快传回来,就证明南山老人的确有些不同反响。 至于他也想到这幽州城里去走一遭。 他顺利的进入了幽州城。 刚进城门口就看到了好多商贩在摆摊子。 他心中暗想,如果早日占据了这幽州城,会让这里更加的富裕,会让百姓的生活更加的好起来。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挎着一个篮子在买一些中草药。 本来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戏煜就朝前走。 可紧接着,他就发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 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公子,看上去也特别的体面。 他对着那女子露出了淫笑的光芒。 但那女子买完中药离去以后,他竟然悄悄的尾随着。 戏煜感觉到这男子不怀好意。 他决定也悄悄跟踪,把那女人救下来。 女人急匆匆的往家里而去,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背后跟踪着自己。 自己走到了一个偏僻的桥上。 终于,那男子快速的跑了过去。马上就伸出了咸猪手,把女人给抱住。 那女人就惊慌失措,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男子已经笑着说:“在这种情况下,有谁会救你呢?那就赶紧从了我。” 女人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她就要求男人赶紧把自己给放了。 “简直是笑话,我怎么可能会放着你呢?你简直太天真了。” “你最好放开他,否则的话,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有一个声音快速的响了起来。 正是戏煜发出来的。 男子吃了一惊,这个荒山野岭自己刚看到了,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 他立刻转过头去,看到几米之外站着倒背双手的戏煜。 于是就立刻冷笑:“你到底是什么人?” 而女人看到有人来解救自己,自然非常的高兴,大声喊道:“公子,快救我呀。” 戏煜朝这边走来的时候,那男人掐住女人的脖子。 让戏煜最好停止,否则的话现在就把女人给杀死。 那女人就吓得瑟瑟发抖,就要求戏煜先不要过来了。看书溂 戏煜一边走,一边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男人和女人都感觉十分的突兀。 他在跟谁说话呢? 在这时候,有一个幽灵一般的暗卫快速的出现,立刻将男人给踢了一边。 然后快速把女人给救了。 女人还没有从惊慌失措当中走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事了。 才发现这时候凭空多了一个人。 戏煜却对自己点头。 而男子也没有想到忽然会有来搅局的。 他恶狠狠的看着暗卫。 “你是什么人?” 那暗卫立刻来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疯狂的打了他好几巴掌。 女子就连忙向戏煜表示感谢。 “姑娘,你不必感谢我,以后走路的时候注意一些,别走这些偏僻的地方,以免再遇到咸猪手”。 女人答应了下来,不过感到莫名其妙,什么叫咸猪手? 戏煜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又把前世的词汇给冒了出来。 戏煜就让女人赶紧离去。 女人也正好很着急,因为家里还有病人。 再一次感谢,便匆匆的离去了。 暗卫于是就问道:“主公,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戏煜看了一下,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于是便说道:“好了,把他给打一顿,丢到小树林里去。” 暗卫也马上行动,这男子虽然长的五大三粗,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辈。 很快,暗卫就把那男子放在了小树林中。 而戏煜这才发现,小树林中,居然有两个美女正在朝这边走来。 这两个女人正是小红和欧阳琳琳。 原来两个人走在半路上,欧阳琳琳忽然有些闹肚子,就赶紧找一个小树林解手。 暗卫做完了这件事情以后,戏煜让他暂时退下去了。 而两个女人看到那躺在地上的人,顿时都呆住了。 原来这个男人正是陆小川。 欧阳琳琳大声喊道:“陆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戏煜一愣,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他仔细看着两个女人。 看来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鬟。 看到陆小川受伤的样子,欧阳琳琳顿时感到十分的心痛。 而小红就恶狠狠的看着戏煜。 “陆公子是被你打伤的吗?” “是我的下人打伤的,说是我打伤的也不错。” 小红冷笑道:“行,你还承认。” 而陆小川此刻已经晕了过去。 欧阳琳琳也抬起头来,愤怒的看着戏煜。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他该死,我没把他打死已经不错了。” 欧阳琳琳看到地上有一个小石头,就拿起来疯狂的打向戏煜。 但戏煜却快速的躲开了。 小红说道:“小姐,当务之急还是不要跟他在这里耗着了,还是赶紧送陆公子去医馆。” 欧阳琳琳也马上醒悟了过来,可是难道就放戏煜走吗? 戏煜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女人看来不知道这个畜生干了什么事,现在要不要我告诉你们?” 欧阳琳琳不理他,而是让小红赶紧去请郎中。 可是小红有些担心小姐。 如果自己走了,这个男人再对小姐下手可怎么办? “小红,你就不用管我了,难道你忍心看到陆公子有事吗?” 小红看了一下戏煜,又看了看小姐,只好叹息一口气离开了。 欧阳琳琳就看着戏煜。 “你说你为什么打他,我现在可以听解释。” 于是,戏煜就把真实的情况都说了一番。 “你说什么?你敢污蔑陆公子,你简直太可恶了。” 在自己的心目当中,陆公子那就是一个男神。 欧阳琳琳怎么可以允许任何人侮辱他呢? 可是,她马上就恍然大悟了。 这个人肯定是父亲派来的。 对呀,自己和琳琳离开肯定已经受到了父亲的关注。 父亲也说了陆小川不是好人。 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嫁给戏煜,所以就派人暗中跟随自己,然后又找人打了陆公子。 接着编排陆公子。 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歹毒。 “说,我爹给你多少好处,让你愿意为他做这些事情”? 这一下,戏煜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 她爹? 她爹又是什么人? “姑娘,我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你的情郎,我告诉你,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戏煜没有理他,直接就离去了。 欧阳琳琳虽然十分的生气,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回头还是找自己的父亲去算账。 真是不明白父亲到底是怎么吃错药了,为什么一定要反对自己的这门婚事呢? 小红很快就找到了郎中,然后郎中派了两个人将陆小川给带走。 戏煜回到营帐当中的时候,却看到那打探消息的暗卫还没有回来,他顿时也有些心中没底。 有士兵就说,还是赶紧去进攻幽州发兵。 就算有士兵损伤也是无所谓的。 可是戏煜说一兵一卒,他也不希望有所损伤,因为士兵们是他的兄弟。 再一次让士兵们很感动。 南山老人找到了夏侯惇,脸上十分生气的样子。 “南山老人,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侮辱你了”? “夏侯惇,我好心好意来协助,你想不到你的手下就能让我受气,我也不知道是他们背着你这样做的,还是你安排的。” 夏侯惇吃了一惊,连忙问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山老人就把树林里的事情告诉了他,让夏侯惇自己亲自去看一下。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过去看一下的。” 夏侯惇带着两个士兵前往树林当中,脸色铁青。 也不知道谁给自己惹的事。 很快他来到了那个坑子处。 这才发现是赵强两个人。 他大声怒骂道:“你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老老实实,就把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 夏侯惇脸上的青青条条绽放了出来。 “南山老人是来帮助我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但没有救两个人,而是让前来的两个士兵立刻填上土,把两个人活埋了。 赵强就啊的一声大叫,希望将军一定要原谅。 “哼,你们不是三岁的小孩,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无论两个人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 最终,这个坑子就被填上了。 夏侯惇回去了以后直接就跪在了南山老人的面前,希望他一定要消消气。 都是自己不好,对手下管理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南山老人,要惩罚你就惩罚我,希望我们的协议不会断。” 南山老人恶狠狠的看着他,得知他已经把两个人活埋的时候,也气消了。 要不是自己有所求,他才不会来帮夏侯惇呢。 “这件事情我希望下不为例,还有,赶紧告诉士兵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夏侯惇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对方就是原谅了自己。 他立刻把许多的士兵召集了起来,将刚才事情都说了。 “或许你们当中还有人不服南山老人,但是你们已经知道了,南山老人的力量很大。谁要是在挑衅,这就是下场。” 的确很多人不服南山老人,但此刻他们也不敢了。 就在这时候,南山老人忽然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老子没有跟你们露一手,你们不知道我的本事是?” 只见他把拂尘一动,地上好多的石子都被风刮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一晃,一棵树直接从中间斩断。 “这一下你们还有谁不服吗?” 很多士兵就吓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法力如此高强的老人。 可是也有些人就生气,他如果早露一手的话,赵强两人也不会算计他,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灾祸了。 夏侯惇哈哈大笑,说道:“这一下大家能不能有信心,咱们要对付戏煜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士兵们也喜悦了起来。 夏侯惇又分析到,据说戏煜应该快进幽州了,可是迟迟没有进来,估计就是南山老子的名字把他给吓的。 于是,大家就拍起了南山老人的马屁。 南山老人非常的高兴,可是紧接着,脸色又阴沉了起来。 他对夏侯惇说:“你跟我到营帐去,我有话对你说。” 夏侯惇就像下人一般,乖乖的跟他走了。 如果以前士兵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是非常的生气。 可是现在已经知道南山老人的本事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夏侯惇为南山老人所单独准备的营帐里。 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给南山老人行礼。 ,他们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夏侯惇为南山老人所单独准备的营帐里。 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给南山老人行礼。(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进攻幽州 欧阳玲玲和小红来到了郎中的屋子,昏迷不醒的陆小川躺在床上。 “大夫,麻烦你以后一定要让他好起来呀。”欧阳琳琳焦急的喊道。 一个仙风道骨的矮个子的戴着毡帽的老者正是郎中。 他笑着说医者父母心,自己一定会把陆小川给弄好的。 而小红说:“小姐,这位郭郎中医术是十分高超的,尽管放心就是了。” 不过两个女人接下来又骂起了戏煜简直是禽兽不如。 “这陆公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但小红又觉得这戏煜看上去不像是坏人。 欧阳琳琳就瞪了他一眼。 “小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向着外人呢?” 小红就吓得不敢说话了,一切还是让陆小川醒来了以后,一切就都是真相大白了。 郎中给陆小川服了一些药,便说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 欧阳琳琳也放心了下来。 “小红,在这等着,我要回去质问一下父亲。” 小红还没有答应下来,欧阳琳琳已经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红叹息了一口气,只要是牵扯到陆公子的事情,小姐就比什么都着急。 欧阳琳琳一口气跑到了家中,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客厅里,欧阳富还在考虑着到底如何能够说服女儿,就看到女儿火急火燎的到来。 “女儿,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欧阳琳琳就双手掐着腰。 “当然是你了。” 欧阳富感觉到十分的诧异,最后就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戏公,爹也不会逼你,不过爹可是真的是为了咱们家好,也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但是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欧阳琳琳忽然进了屋子里,然后坐了下来。 “爹,你真的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会是这个样子。” “女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可以这么说爹爹?” “你为什么要派人殴打陆公子?就算是你不喜欢他,也不应该这个样子呀。” 欧阳富顿时感觉的莫名其妙。 “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行了,爹,你就不要再跟我装了。” “女儿,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看到欧阳富的眼神,欧阳玲玲也有些怀疑,父亲应该没有撒谎。 可是这件事情也就太诡异了。 于是,他把在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番。 欧阳富说,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我是不喜欢陆小川,可是我根本就不至于这样做,你爹我难道是背后下毒手的人吗?” “那可就奇怪了,为什么那个人要这样做呢?” 欧阳琳琳自言自语,又仿佛说给父亲听。 欧阳富却不屑一顾的,说肯定是陆小川做了什么坏事,所以被人家给教训了。 欧阳琳琳非常的生气,为什么父亲就是对陆小川有如此的成见呢? 另一边,戏煜终于得到了暗卫的汇报。 他当时在一片树林外面巡游,暗卫忽然来到他的面前。 “回主公,那南山老人的消息终于打听到了”。 戏煜大喜,然后让他赶紧说一下。 暗卫就将相关情况说了一番。 已经成功的找到了南山老人的师父。 而且已经带来了。 “哦,那在哪里”? “回主公,还在一个亭子附近,有专人看着他,主公同意了以后。我再把带来。” 戏煜挥手,让暗卫赶紧将那师父带来。 不多时,一个长得很矮小,留着花白胡须的老者便到来。 他同样拿着一个拂尘,不过是紫色的。 他特别的谦虚,见戏煜就恭恭敬敬的鞠躬。 “草民参见戏公。” 戏煜点了点头,就让他说一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这老头介绍到自己姓洪,就洪西林。 那些老人正是自己的徒弟,可是心术不正。 在几年以前学业有成以后,就准备下毒害自己,并且将自己的好多法器都带去了。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根本就没有害到自己。 因为自己早在很多年以前就看出了他的不臣之心。 所以洪西林就做好了准备。 他服了一种药,造成假死的状态。 让南山老人以为自己真的死了,所以在外面更加的有恃无恐。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没有死,那么为什么你不出来阻止他做坏事?” 戏煜非常的生气,因为他通过暗卫的调查,得知南山老人还做了其他的坏事。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洪西林早就生气了,但是他听说过戏煜在百姓中的影响,所以他只能受着。 他不住的向戏煜道歉,而自己最近也没有闲着。 “行了,你让我看到你的本事才可以。” 戏煜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了。 他本身也不应该去训斥对方,只是他太痛恨南山老人的行为了。 “好说,那就请戏公看好了”。 之后,他把拂尘一动,立刻地面就震动了。 而且天空当中乌云密布。 戏煜感到十分的吃惊,想不通对方的力量是如此的大。 就在这时候,好多民众也看到了天空当中乌云密布。 他们感慨了起来。 “咦,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 “是呀,刚才还好好的。我还得赶紧回家收衣服呢。” 戏煜看到了洪西林的本事大为赞赏。 而洪西林立刻就把拂尘一甩,天气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地面也不再震动了。 使得大街上的行人们再一次议论了起来。 “这天变得可真是快。” 戏煜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你愿意为我服务吗?” “为戏公服务,这是我非常荣幸的事情,因为戏公那是天降下来的英雄,拯救黎民疾苦的。” 戏煜感到非常的高兴,当然不是因为这些拍马屁的话。 而是因为自己得了一个得力助手。 不过接下来,他就让对方先暂时隐藏身份,千万不要让南山老人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他。 “戏公,你放心,就算是你不这么要求,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回到了军营。 而洪西林提出一个建议,也正深得戏煜的心。 原来洪西林让戏煜打斗的时候要故意失败,然后把南山老人给引到一个地方,自己再出手。 “好的,就这么办。” 回到了营帐里以后,戏煜仿佛也等不及了,现在开始着手赶紧进攻幽州。 很快,大部队就浩浩荡荡的朝幽州出发。 而在幽洲,好多百姓已经听说了戏煜要来的事情。 他们也盼望着这里早日成为戏煜的地盘。 然后让这里的百姓也像下邳的百姓一样过上好日子。 可是戏煜为什么迟迟还没有到来呢? 会不会不靠谱? 难道说被夏侯惇的二十万大军给吓破胆了吗? 终于听说戏煜要来了,很多人都互相的传述。 有些人暗中高兴,不过他们毕竟不敢把高兴劲表现在脸上。 当进入城门的时候,就知道士兵感到吃惊。 先前也听说了一下戏煜大军会到来。 但是又听说夏侯惇运筹帷幄,知道他们不敢来了。 想不到今天他们又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迎敌。 其中一部分士兵个戏煜的大军对抗。 还有一部分赶紧到营帐里去跟夏侯惇汇报。 夏侯惇当时正在跟南山老人下棋。 他特别的佩服南山老人的祺术。 忽然听到士兵说戏煜到来了。 “想不到他们居然还来。” 南山老人哈哈大笑。 “那太好了,他们如果再不来,那我可就十分的寂寞。” 两个人立刻放下了棋盘,然后去迎敌。 可是夏侯惇却感到十分的奇怪,估计他们早已经听说了南山老人在此的事情。 怎么还敢前来?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诡诈? “能有什么,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南山老人感觉到对方实在是太胆小了。 夏侯惇立刻让士兵们前去迎敌。 大家都知道南山老人的本事特别的大。 因此,他们混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看到士兵士气如此的高涨,夏侯惇也十分的高兴。 就在昨天,他已经飞鸽传书给曹丕说了,南山老人来了的事情。 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回信,而曹丕也感到十分的高兴。 虽然并不知道这位高人相助曹军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只要人家有所需要,自己也会尽量满足。 幽州城门口的士兵很快就被杀死。 戏煜指挥大家立刻进入幽州城。 此刻,欧阳琳琳和又去郎中那里找小红了。 陆小川仍然没有醒过来。 而两个女人立刻就听到了外面熙熙攘攘的。 她们立刻就来到了窗口,看到好多的士兵前来。 小红说道:“难道是戏煜攻打过来了吗?” 从来不关心大事的她居然也知道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欧阳琳琳感到非常不高兴。 “小红,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他。” 但尽管如此,她好奇的眼睛也不断地望着外面,她非常想知道到底哪一个人是戏煜。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戏煜今天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她根本就认不出来。 而且两个女人也已经看出来了,好多店铺里的百姓居然还有些沾沾自喜的样子。 “真是不明白这戏煜到底有什么好的,好像他们还在欢迎人家一样”。欧阳琳琳冷笑一下。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士兵。 这不正是打陆公子的人吗? “小红,你快过来看一下”。 小红也凑了过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戏煜。 “怎么居然是他。” 欧阳琳琳就十分的生气,父亲还夸戏煜多么的好。 想不到他手下的士兵竟然如此的可恶,回头一定要跟父亲好好的说一下才行。 就在这时候,郎中说到陆小川醒了。 陆小川遇到睁开的眼睛,两个女人赶紧来到了窗前。 “陆公子,你没事”? 陆小川感觉的莫名其妙。 自己在哪里,而且怎么会碰到这两个女人? 欧阳琳琳就抓住他的手,把在小树林当中遇到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番。 小红就咳嗽了一声,这小姐现在还没有结婚,怎么可以随随便找男人的手? 可是欧阳琳琳根本就不在意。 “原来是你们救了我,真是太谢谢你了,欧阳小姐。” “喂,你干嘛跟我客气呢?我不要你跟我客气。”欧阳琳琳脸红了,并且同时撅嘴。 “好的,那我不跟你客气了。”欧阳琳琳就问,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跟陆小川起了冲突? 陆小川有些脸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情急之下就撒了一个谎,就倒打一耙。 说看到戏煜调戏一个女人,上前就拯救了,结果被人给打了。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这不就是一个人渣吗”?欧阳琳琳愤愤不平。 而小红说道:“陆公子,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呀,这个人可是戏煜的一个士兵。说不定他会找好多的士兵来报复你的。” 陆小川吓了一跳,但他紧接着却说道:“哼,反正邪不压正,我是不会害怕的。” “好,陆公子,我太佩服你了,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欧阳琳琳立刻就鼓起了掌,同时就说出来了父亲的要求。 “陆公子,你赶紧到我家里去提亲,好不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小川十分的高兴,可是摇了摇头。 他说欧阳富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是呀,我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要不然咱们私奔?” 当欧阳琳琳说这番话的时候,直接把小红给吓坏了。 “天哪,小姐,你也太冲动了”。 “行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不要乱说话”。 可是陆小川是坚决不愿意跟她私奔的,因为他不愿意舍弃自己家里的财富。 所以他说这件事情从长计议,先去提亲,如果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是呀,陆公子还是你想的周到。” 但是陆小川心里特别的愤慨,他把欧阳富的十八的祖宗给问候了一遍。 简直岂有此理,这不就是巴结戏煜吗? 戏煜的大军走到一个叫做金花岗地方的时候,就遇到了夏侯惇前来。 夏侯惇看到这些士兵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分不清哪一个是戏煜? 两军距离十几米都停了下来。 “哪一位是戏煜?难道他没有过来吗?” “笑话,我若不来岂不是就不热闹了吗?” 骑着马的戏煜立刻就说道。 “戏煜你为何要做如何打扮,难道和普通士兵穿成一样,是想做缩头乌龟吗”? “真是笑话,想不到你这么笨,我这是为了更好的奋勇杀敌。” 夏侯惇听到了这话以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同样,他身边的南山老人也笑。 “戏煜,你简直是笑死我了”。 戏煜冷笑了一声,隔空指着夏侯惇的鼻子。 “我的想法岂能是你这种凡夫俗子所能够明白的?首先,我这是为了和士兵们同甘共苦,和他们一个待遇”。 “其次,我如果穿的特殊,大家一定会保护我。而我现在就愿意和普通士兵一样,放下一切去奋勇杀敌。” 夏侯惇却不屑一顾,这是什么歪理? 不过,他不愿意在战场上与对方计较这些问题。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开始。” 夏侯惇一声令下,士兵们拿着朝毛枪朝戏煜这方而来。 而南山老人早已经有了约定,他暂时先不动,先看看戏煜的实力再说。 直到夏侯惇这一边死了好多士兵,夏侯惇才急忙向南山老人求助。 他实在不明白,南山老人一上来就出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弄这些幺蛾子? 南山老人把浮尘一挥动,地面好多的尘土就扬了起来。 戏煜这边好多的士兵的眼睛被迷住了。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妖术?”西戏煜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表情。 夏侯惇哈哈大笑。 “戏煜,看来你并不知道南山老人在此,怪不得你没有闻风丧胆还敢前来呢。” 但是戏煜告诉士兵们不要害怕,继续去奋勇杀敌。 南山老人把拂尘给摇晃的更加厉害了,地面的尘土更是飞扬,好多士兵都被打下了马。 戏煜恶狠狠的看着夏侯惇。 “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找江湖术士前来?” “瞧你这话说的,我为什么不能找江湖人。有本事你也找呀”。 夏侯惇这边的士兵们也疯狂的笑了起来。 南山老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轻蔑地看着戏煜。 “对了,你也可以去找江湖人,现在要想对付我,可以去找我的师父洪西林这个老贼。不过非常不幸的是,这个老贼早已经上西天了”。 许多惨叫声从士兵的口中发了出来。 戏煜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继续保持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然后大声喊道:“将士们,咱们快撤。” 于是,他们立刻就撤退。 夏侯惇冷笑一声。 “想退?哪里有这么容易?给我追。” 戏煜大声喊道,让大家退的快一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千万不要有匹夫之勇。 而夏侯惇带着南山老人去追。 南山老人在路上还在不断的挥着拂尘。 戏煜骑着马冲的对前锋,导致夏侯惇笑了起来。 “不是要和士兵们同甘共苦吗?我看你跑的比谁都快”。(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司马懿的勇敢 戏煜根本就不答理他,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而好多的士兵并不知道戏煜的具体计划。 他们认为戏煜之所以愿意逃跑,就是因为顾及着这些士兵的安全。 他们心里特别的感动。 而在刚才的打斗当中,毕竟有好多的士兵也都受了伤。 南山老人并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他反而特高兴。 夏侯惇这边的士兵就追击的更加厉害了。 而他们却发现始终无法追上敌人。 因为此刻戏煜的手中也拿着一个拂尘,正是洪西林交给自己的。 他不断的拿着拂尘,可以让后面的人追不上来。 现在的任务就是立刻把他们给引到一个峡谷之中。 而另一边,司马懿携带着很多的礼物,这一天终于来到汉中。 然而却不幸的是,忽然遇到了下大雨的天。 看来是无法直接的面对张录,还是赶紧找一个地方住下来。 他进入了一个小茶馆,要了一些饭菜。 茶馆里有一个老头穿着土步衣服,特别的瘦小。 还有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的裙装。 两个人是爷爷和孙女的关系。 一会儿,女孩就把饭菜放在了司马懿的面前。 司马懿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姑娘,让那个姑娘感觉到有些羞涩。 因为好多客人都是这样打量自己。 一会儿,那姑娘终于进入了厨房,然后来到了爷爷的面前,说道:“我怎么感觉到那个客人对我有些没有礼貌呢?” 老头从厨房里露出头来,看到司马懿应该并不像坏人。 “孙女,你想多了?” “爷爷,我以后不能在这里干活了,老是有客人这样打量着我。” “那行,我明天把你送到你的姑姑家里,希望她能够照顾你。” 那女孩子这才又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好几个大汉也来到里面,有人大声喊道:“来人,我们点菜。” 看到他们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个女孩子有些害怕,但总算是走了过去。 几个人看到女孩子长得如此的漂亮,似乎已经忘记点菜了。 都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女孩子有些颤抖,赶紧抱住了臂膀。 有一个刀疤脸,算是他们的头,笑眯眯的:“小妹妹,干嘛害怕呢?来,上我腿上来坐一下。” 小女孩说道:“你们要点什么菜,快点,然后我到厨房里去告诉爷爷。” 刀疤脸就站了起来:“小姑娘,干嘛这么着急?先陪哥哥玩玩嘛。” 他就去拉小女孩的衣服。 小女孩就尖叫了起来。 老头从厨房里露出头来,看到这个情景,大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死老头,我们喜欢你的孙女,那是你们感到荣幸的事情,你还敢阻拦我们吗?” 那老头也有些害怕,希望几个人放了他的孙女。 他可以给几个人货币。 “混账东西。我们就是喜欢你的孙女,怎么了?” 这一下,司马懿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拍案而起,大声喊道:“你想干什么?赶紧把这姑娘给放开,否则的话,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几个人没有想到会有人管闲事。 那刀疤脸就恶狠狠的看着司马懿。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之后,就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匕首,立刻就插在了桌子上。 那桌子立刻就出现了一道痕迹。 他们看司马懿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一样,又何足惧哉? 但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懿看着那女孩子就是有些面熟。 就像自己的某一个失散的亲戚一般。 因此,无论如何,这个闲事他是要管的。 看着对方拿出了匕首,他的确也有些害怕。 但他决定还是要帮助这位姑娘。 于是,他笑眯眯地朝刀疤脸儿靠近。 刀疤脸大叫一声:“你想干什么?” 那个女孩子也没有想到,司马懿居然愿意管闲事,还以为对方是坏人呢。 老头朝司马懿看去。 他不希望司马懿因为这件事情而受损,可是又愿意人家帮助自己的孙女。 情急之下,司马懿忽然想起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装神弄鬼。 “先生,我看你可有血光之灾呀。” 看到他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刀疤脸冷哼了一声。 “为了救这姑娘,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你如果不信就算了。我这么说可是为你好,我只不过也是一个客人而已,这姑娘的死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之后,他就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然后,他就不断的念着咒语,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念的什么。 忽然,他大声喊道:“不好不好了。夏侯惇去了幽州,他肯定有危险,我得去救他。” 之后,他立刻放下了一些货币,就准备离开。 并且临走的时候对老头说了一句话。 “老人家,你放心就行,今天这些人只要敢对你的孙女下手,让他们后果自负,我要走了。” 他快速的往外出去。 而刀疤脸却无法淡定了。 莫非这个人真的有一丝本事? 于是就立刻让手下赶紧让司马懿回来。 司马懿走出没有多远,有一个男子就立刻喊他。 “喂,你赶紧滚回来”。 司马懿根本就不搭理他。 那男子就疯狂的来到他的面前,抱着他的胳膊。 司马懿大声喊道:“你放开我,我要赶紧去解救夏侯惇。” 刀疤脸把女孩子给了一个手下看着,便朝司马懿走来。 “你刚才说的夏侯惇好像是一个将军,他的死活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而且关系大着呢。” 司马懿就继续忽悠,因为夏侯惇的命运是跟自己绑在一起的。 如果夏侯敦有了事,那么自己也会有血光之灾,这是当年自己的师父所设定的。 看到他如此焦急的样子,那刀疤脸正在思考,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刀疤脸还拿着那把匕首,司马懿马上夺了过来。 这就是司马懿的目的,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匕首给成功的夺来。 想不到居然成功了。 他快速的把匕首架在刀疤脸的脖子上,大声喊道:“我看你们谁还敢对那个姑娘无礼?” 刀疤脸这才知道他原来都是在骗自己的。 可恨,自己竟然还相信了他的话。 于是就对着司马懿辱骂了起来。 司马懿其实心里也有些害怕。 他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他告诉自己,必须要淡定。 刀疤脸的几个小弟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司马懿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还不把那姑娘给放了?” 刀疤脸的手下只好就把姑娘给放了。 那姑娘立刻来到了老头的面前,老头也松了一口气,抓住她的手,低声的说道:“孙女,你还说人家是坏人呢,你看到了没有?要不是人家帮你,你就完了。” “是的,爷爷。我错了。” 司马懿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当务之急还是让刀疤脸赶紧让那些兄弟们撤了。 刀疤脸也只好这样做了,转瞬之间,好多的兄弟们都远离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 “这下你应该放开我了?” 司马懿肯定不会这么快放了他。于是就让老头赶紧找一个绳子来把刀疤脸给绑住。 那老头却有些害怕,司马懿说道:“如果一旦放了他,你考虑一下是什么后果。” 女孩就让爷爷赶紧这么做,老头把心一横,立刻就找出了一个绳子。 把刀疤脸给绑了起来。 刀疤脸冷笑一声。 “你们绑了我,可要考虑一下是什么后果。” 另一边,戏煜带着士兵赶紧逃往峡谷。 就在这时候,戏煜忽然哈哈大笑,立刻调转了马,回过头来。 同时让士兵们全部都站住。 夏侯惇也及时的停住了马,但他始终还是没有追上戏煜。 他问道:“戏煜,你在搞什么鬼?” “夏侯惇,我希望你自己下马受死,如果一会儿真的开战的话,会有好多的士兵为你而殉难,你愿意这样做吗”? 夏侯惇一愣,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戏煜都已经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他居然还敢如此的得瑟? 而他身边的南山老人这时候也有了理智。 难道戏煜把自己引到这里来,他是留了后手吗? 可是看了一圈也并没有其他的援军到此。 夏侯惇冷冷的说道:“戏煜,你到现在还是我的对手吗?别忘了论士兵的数量,你可不是我的人多”。 “我现在从一喊到三,如果你不下马受死,你会后悔的。” 戏煜说完了,就立刻喊了起来。 南山老人准备做法的时候,戏煜从袖口当中拿出了一个拂尘。 “老东西,你现在还想做法吗?” 南山老人看到这拂尘的时候,大吃一惊。 双臂有些哆嗦。 戏煜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夏侯惇看到他的表情,感到十分的奇怪。 “南山老人。有什么不妥吗?他的手中怎么也有一个拂尘,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拂尘到底哪里来的”? 那些老人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失真了。 戏煜身边的士兵,这才发现戏煜竟然也有这个宝贝。 戏煜根本就不理会他,而是数着数。 终于,三声已过。 戏煜立刻冷笑了一声。 “夏侯惇,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你现在可是自己丧失了机会。” 夏侯惇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戏煜大声喊道:“老人家,你还不现身吗?” “我当然要现身了。” 就在这时候,仿佛天空当中出现了一个声音,很多人就看到在他们的顶端刮起了一阵风,有一个老头仿佛乘着祥云而来。 正是洪西林出现了。 他的身子飘到了戏煜身边的时候,立刻就把那拂尘给收了起来。 当他的身子落地以后,南山老人直接就吓坏了。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洪西林的目光特别的犀利。 “你这个畜生想让我死,哪里有这么容易?” 看到这个情景,夏侯惇感觉到莫名其妙。 “南山老人,他是谁呀?” 南山老人却低着头,不说话。 戏煜的好多身边才明白,原来那暗卫早已经传递消息过来,并且把这神秘的老人给带了过来。 可是戏煜却没有告诉他们。 不过不告诉他们也好,否则的话就没法演戏了。 洪西林把拂尘一摇,南山老人立刻就从马上跌了下来。 现在,他就像一个纸老虎一般。 任由洪西林拿捏着。 得知洪西林不死,他本身在士气上就已经输了。 他知道这位师父的手段。 “在临死以前,我非常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西林就把当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我只不过假死而已,因为我早就看出你的不臣之心”。 “想不到,我算计了一阵儿,居然是这个结果”。 南山老人根本就不甘心,可是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畜生,你如果不出来做恶多端也就算了,可是你偏偏要作死”。 洪西林立刻就把手放在了南山老人的脑门处。 夏侯惇也终于明白他们两个的关系。 他本来以为南山老人一定会反抗,然而南山老人却特别的平静。 就这样,闭着眼睛,接受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紧接着,他便开始七窍流血而死,只是一个瞬间的过程,他的身子马上倒在地上。 洪西林冷笑一声。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之后,他就对戏煜说道:“好了,麻烦已经解除了,我也该回到我自己的地方了。” 戏煜立刻下马,道:“老人家,我希望你能够留在我的身边,享受荣华富贵”。 但是戏煜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估计不会成功的。 果然,就听洪西林说,自己是一个闲云野鹤。 他不愿意帮助任何的人,今天之所以过来,也是为了清理门户。 所以希望戏煜不要强求所难。 戏煜叹息了一口气,南山老人同时又说到,自己也不愿意接受任何的恩惠。 所以戏煜什么也不要送给自己。 “好,老人家,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一路保重,希望以后还能够联系到你。” 洪西林点了点头,就朝前走去。 夏侯惇就有一些着急。 自己之所有恃无恐,都是因为南山老人。 可是现在…… 他也没有想到戏煜竟然是如此的狡猾,把他给引到这里来。 戏煜看到他脸上出现了汗水。 “畜生,其实洪西林本身可以直接随我前去灭了你们,但就是让你们先高兴一会儿,给你们选择了这样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死亡,你们应该感到很荣幸”。 “戏煜,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到底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他立刻让士兵们前去抗击。 可是这一次…… 夏侯惇也知道,自己这一边的士气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而戏煜这边的士兵却是士气大涨。 双方交战,输赢已经有了定局。 至于戏煜却躲在了一边,看起来热闹。 “夏侯惇,你恶贯满盈,纵容手下做坏事。所以今天你是必死无疑。” 同时,戏煜也数落着对方的好几个罪状。 尤其是伤害自己百姓,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你来幽州我不反对,可是你敢从我的地盘上走,还伤害我的本姓,这是你自己作死的表现”。 同时,戏煜还特意说了百姓是天的话题,让夏侯惇的士兵们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们以前听说过戏煜英勇善战,可是没有想到西戏煜居然就这么一个思想了。 甚至有人正打着,忽然就停了下来听戏煜发表演说。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停下来?” 夏侯惇大声喊道。 而很快,许多士兵被打倒在地。 他们这一次也真正见识到了戏煜士兵的力量。 戏煜说道:“不过夏侯惇,你们要给我留着,我要亲自处决他。” 他朝夏侯惇走去,夏侯惇就像是脚上触了电一般。 居然无法走动。 有几个士兵就赶紧来保护夏侯惇。 “简直是不自量力。既然你们想找死,那就成全你们。” 戏煜从一个士兵手里夺过了长毛枪,立刻朝几个士兵打去。 几个士兵虽然也有反抗,但最终不是戏煜的对手。 转瞬之间,几个士兵都已经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夏侯惇啊的一声大叫,即便今天是死,也必须死得有尊严。 “戏煜,难道我怕了你不成”? “夏侯惇,你有二十万士兵又如何?在士气上,你已经输了。两军交战,有时候较量的也是士气。” 夏侯惇额头上的汗水也流了出来。 然而,又有好多忠心于夏侯惇的人也过来保护他。 让戏煜感觉到十分的可笑。 “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来作死呢。” 又有许多惨叫声出现,双方各有损伤。 但夏侯惇这边的士兵受伤的更多。 而有个别人已经选择了投降。 前来保护夏侯惇的士兵,也马上被戏煜给干掉。 夏侯惇拿到长矛枪想袭击戏煜的背部。 戏煜很快转过身来。 两只长毛枪不断的较量着。 而戏煜长毛枪的头部,很快就抵在了夏侯惇长毛枪的中间地带。 戏煜把长毛枪一抽,夏侯惇的长毛枪竟然一分为二。 戏煜哈哈大笑,长毛枪立刻就抵在了夏侯惇的脖子上。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本章完)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跟关羽真诚相谈 夏侯惇闭着眼睛,一副从容受死的样子。马上,许多血液都喷到夏侯惇的脸上。 是他手下很多士兵的血液。 如同雨滴落到脸上,又给了自己咸咸的感觉。 戏煜也没有废话,马上结束了夏侯惇的生命。 夏侯惇立刻躺下,死不瞑目。 阳光照在他脸上,脖子里汩汩血液流淌。 这一刻,全场气氛变得特别安静。 夏侯惇的很多士兵选择了投降。 “很好,我也不想滥杀无辜,既然你们投降,本侯自然也是宽厚仁慈的。” 士兵们松了一口气。 戏煜让士兵们着手收拾残局。 同时,把消息散播出去。 这样,幽州就算是自己版图了。 然后安营扎寨。 戏煜特意让士兵们押着关羽来到自己身边。 关羽枣红的脸上依旧露出怒容。 “夏侯惇死了,下一个死的是不是关某?” 戏煜看着他的脸,又配上忿怒的表情,便觉得可笑。 “关羽,请坐。” 但这个七尺男儿从鼻子里哼了一下,不坐。 有一个士兵非常生气。 “关羽,你简直是不识抬举。侯爷对你可是相当的厚爱。” 关羽怒视士兵,眼睛又看着地面。 “要杀要剐,关某不皱眉头。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戏煜的心里也特别生气。但也知道关羽并不是一般人。 有傲气是好事,总比卑躬屈膝拍马溜须者好多了。 “好了,你们都退下去,我和关将军说点心里话。” 戏煜挥挥手,让士兵们退下去。 之后,戏煜站起来,强势的按着关羽的胳膊,使他坐下来。 “关羽,我迟早有一天让你知道,我比刘备强百倍。” 戏煜知道这话会触动关羽的神经。 果然,关羽暴躁如雷,脸上的青筋条条绽放出来。 “你先别发火,听我把话说完。随便发火可是伤肝的。” 关羽又冷哼了一声,不再吱声。 心想,既然如此,那就听你把话说完,看看你到底能够说什么。 “关将军,首先我很佩服你,因为你并不是那种卑躬屈膝之辈,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那就好多了。” 关羽感觉到戏煜实在是太恶心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关将军,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认为我很虚伪对不对?不管怎么说,有一个事实,我现在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认为你是一个人才。” “这一次的胜利其实也是和你有关系的,因为大家把你当做了一个关圣人,武圣,因此大家才能够奋勇向前,最终杀了夏侯惇。” 而关羽这一次的脸更红了。 这并不是肤色的脸红,而是有些羞愧。 实际上自己做了什么呢? 他虽然讨厌戏煜,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戏煜指挥有方。 而且有一个强大的暗卫组织,所以请来了高人协助。 “你就不要再寒碜我了,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关系可大了,你就是一个忠肝义胆的化身”。 戏煜围绕着关羽走了一圈。 之后,又继续笑着。 “你对刘玄德那么的忠心,我是很欣赏的,如果你是一个两面三刀之辈,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但是你的愚忠却受到了禁锢,那就是只对你们兄弟三人那样做,你要关注的应该是全天下的百姓。” 戏煜知道关羽的格局不会这么高,因此才要给他好好的上一课。 其实戏煜非常想说刘备的坏话。 可是他知道,那是适得其反的。 “关于我现在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利益,而是为了百姓。每当我看到百姓受罪的时候,我心如刀绞。” 他于是便把遇到老太婆和把他侄子和侄女的事情也都说了。 “如果我有一句话是骗你的,我甘愿天打五雷劈。” 同时,他又举了一些例子。 那就是在下邳,很多百姓安居乐业。 关羽沉默了。 论戏煜做的这些工作,刘玄德还真的是做不到。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狂妄自大? 一直以来真的把自己给禁锢在一个小圈子里吗? 现在听了戏煜的话以后,他的感触很深。 而他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虽然他现在不再说什么,可是戏煜知道,自己的说话终于打动了他。 “所以关将军,这幽州已经成了我的地盘,我希望以后把你留在这里守护着幽州。” 关羽瞪得眼珠子特别的大。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他本身并不是戏煜阵营的人。 戏煜居然要如此的器重自己? “你不要想太多,就是因为你是一个人才。你也可以认为我收买人心,但你要明白,只有你有这个资格,有这个本钱,才值得我去收买,你说对吗?” 戏煜也知道,做了这个决定,郭嘉,周瑜等人肯定会特别的反对。 但他就是这么决定的。 “关某只是一介武夫,哪里会懂得管理,还是希望你收回成命。” 关羽终于恭恭敬敬的向戏煜抱拳。 “我说你行你就行,你就不要推辞了”。 戏煜仿佛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在下着命令。同时,他又举了一些例子。 那就是在下邳,很多百姓安居乐业。 关羽却更加支支吾吾起来了。 “你现在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来说服自己,你不过就是处于一个坎中,认为忠臣不保二主,我已经说过了,你这是为天下百姓着想。” 同时,戏煜说,这件事情,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让关羽回去好好的想想。 几天以后再答复自己也不晚。 因为现在自己刚接过幽州,也算是百废待兴。 “好了,关将军,你先退下去。” 关羽离开了戏煜的身边,他感觉到心情特别的沉重。 另一边,正吃着饭的司马懿,就让老头赶紧把刀疤脸的嘴用布给塞住,省得他再继续大喊大叫。 他也不担心,刀疤脸的手下回去搬兵。 因为只要刀疤脸在这里,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 为了答谢他,老头决定今天给他免单。 可是老头却担心一个问题。 这客人总是要离开的,以后人家再报复怎么办? 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还有自己的孙女呢。 而那女孩子也对司马懿表示感谢,同时要向他道歉。 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坏人。 司马懿笑了一笑:“我长得比较凶恶。” 看到了老头不住的叹气,司马懿心如明镜,当然知道老头在担心什么。 忽然,他看到了放在桌子上刀疤脸的匕首。 他心一横,拿起了匕首,猛然的朝刀疤脸刺去。 直到把刀疤脸杀死为止。 老头和他的孙女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女孩直接扑在了老头的怀中。 司马懿转过头来,说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们还是赶紧搬家。” 他同时表示今天也有些冲动了。 只是为了救那小女孩,根本就没有考虑太多的后果。 老头看到刀疤脸已经死亡,叹息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望向了孙女。 “翠翠,有一件事情爷爷隐瞒了你。” 司马懿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做翠翠。 “爷爷,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对我隐瞒了?” 老头叹道,他其实自己早已经查出来了,得了重病。 这个病特别的棘手,根本就无药可医。 所以本身他也活够了,就是担心翠翠。 既然现在这个样子,不如他随便找一个地方度过余生,让翠翠就跟着司马懿。 虽然论年龄,司马懿有些大。 可是他也是一个英雄好汉。 翠翠吃了一惊。 “爷爷,怎么了?” 她双手抓住了地方的胳膊。 “你什么都不要问了。我欧阳林能够活到这么大年纪,已经赚了。” 之后,他就看着司马懿。 “你愿意带我的孙女走吗?” 司马懿顿时有些尴尬。 欧阳翠翠长的如此娇小可爱,是个男人自然是喜欢的。 “老人家,这得看看翠翠是不是愿意了”。 欧阳林赶紧问欧阳翠翠,欧阳翠翠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爷爷,我相信一定有人把你的病给治好的。如果你担心这个畜生手下报复我们,咱们现在搬家就是了。” “孩子,爷爷并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是真的,我希望你能够跟随着他。” 而且老头有一个理由,司马懿也是一个文弱书生,他根本就不会武术。 但关键时候却能如此的勇敢,所以让孙女跟随着他,绝对没有什么坏处。 欧阳翠翠看到爷爷主意已决,也就只好答应了下来。 不过,她马上盈盈向司马懿福身子。 “既然如此,小女子以后就永远是先生的女仆,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 司马懿却是一愣。 想不到这个女孩子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也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然而祖孙俩根本就不知道司马懿这个符号代表的是什么。 接下来,欧阳林就开始收拾东西。 欧阳翠翠还是有些舍不得。 “爷爷,好了,爷爷还正打算过几天就离家出走呢,不希望死的样子被你看到,这一下跟你说个实话,爷爷也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最终分道扬镳了。 司马懿带着欧阳翠翠离开。 他买的好多礼品现在就有翠翠带着。 翠翠就问他,这是到汉中来做什么的,家住哪里? 司马懿这才告诉了欧阳翠翠,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今天下大乱,很多人都想建功立业,而曹公却是一位枭雄,所以我愿意跟随着他。” 其实欧阳翠翠是想过上平淡的生活。 可是他知道这个愿望看来是不成功了。 另一边,在幽州。 这里有许多的官员也已经吓得赶紧跑了。 因为他们知道戏煜的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 有可能会怪他们贪污受贿的事情。 戏煜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也没有再让手下去追。 但是好多百姓也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他们也感觉到十分的高兴。 只要戏公在这里,看来从此以后,他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而这一天晚上,戏煜就再一次问关羽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关羽还真的想了好久。 他最终抱着拳说道:“既然戏公如此信任,那么关某就答应下来。” 戏煜非常的高兴。 第二天的时候,就跟众位参将说了这件事情。 果然,周瑜等人极为反对。 他们认为关羽的心现在还不在戏煜这里。 “这个问题你们不用担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倘若他关于真的对不起我,我自然也不会留他的。” 很多人见他如此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正在开着会议,忽然有飞鸽传来。 原来是鲁肃的飞鸽传书。 说孙策曾经给鲁肃传书,希望自己能够建功立业。 现在自己闲着,快成为一个废人了。 但同时表示,他只是希望做一些事情而已,绝对没有任何的野心。 希望戏煜一定要放心。 戏煜看了这个信以后就哈哈大笑。 “不错啊,有这个想法是好事。” 当即就修书一封直接送给孙策,让他先等着,有合适的事情再交给他去做。 几天以后,孙策才收到了信,也终于感觉到心里踏实了一些。 而最近这一段时间,他和孙权经常在一起。 两个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融洽。 吴国太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自然也特别的高兴。 最初孙尚香成为了戏煜的夫人,吴国太是被逼无奈。 毕竟心里还是有道坎过不去。 可是时间的推移,她现在也逐渐的能够接受了。 而曹丕收到了夏侯惇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 据说自己气得大病了一场,还责怪戏志才,夏侯惇前往那里的时候,应该阻拦才对。 这一天清晨,司马懿带着礼物正式去见张鲁。 很快,就受到了士兵的阻拦。 司马懿也非常有礼貌,说是代表曹丕,希望能够与张鲁会个面。 而且曹公非常的惦记张鲁,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 士兵立刻把消息告诉了张鲁。 张鲁却沉思了起来,曹丕派人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难不成想让自己出兵协助他? 但貌似应该不可能。 现在适逢乱世,他只是希望占据着川蜀和汉中。 能够过自己的一方太平日子就可以了。 如果说没有野心也不可能,可他知道,还不至于到野心勃勃的时候。 他必须看准时机。 而如果一旦与曹丕取得的联系,是不是就无法明哲保身了? “曹丕派来的是谁?” “那人自称叫司马懿,而且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姑娘,好像是他的仆人。” “司马懿,这名字有些熟悉。” 张鲁一边摸着胡须,一边说道。 但不管怎么说,远来是客,还是见一见的好。 见一见也未必就表示答应人家的要求。 司马懿终于和欧阳翠翠见到了张鲁。 把礼物送上以后,司马懿照样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话。 看着欧阳翠翠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问道:“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一位姑娘,身世很可怜,我就收她为仆人,她没见过世面,所以希望张将军你不要见怪。” 欧阳翠翠的确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所以赶紧道歉。 “无妨,只是一个乡巴佬而已。” 张鲁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士兵前来,在他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张鲁出离愤怒,立刻站了起来,朝外走去,也不和司马懿打个招呼。 司马懿感觉到十分的气愤,也太没礼貌了。 就算是有什么情况,至少应该说句话再走。 他到底是没有礼貌还是看不起自己呢? 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他现在也算是有求别人。 而张鲁去了好久也没有到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着。 司马懿和欧阳翠翠都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也没有人来招待自己。 司马懿安慰道:“好了,翠翠,相信人家一会儿就会到来的。”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张鲁才回来,脸上是一张非常愤怒的表情。 司马懿甚至在想。张鲁是不是在做戏故意想躲着自己? 或者是暗示自己找个理由赶紧离开呢? 但今天就是要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 办不成曹丕的事情,他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离开呢? 一旦今天离开了,要想再来见张鲁,或许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知道张将军到底因什么事情而这么生气?” 他心想,会不会是什么军中情况,难道有人要偷袭汉中? “别提了,是我的小舅子被人家杀了,我担心我娘子跟我闹,不过我那小舅子也的确该死,他可是整天无恶不作。” 张鲁打了一个呵欠,说道:“好了,别说这些烦心的事了,司马先生既然来到了我汉中,不如就由我亲自陪着走走,看看我汉中的春色。” 司马懿还想说话的时候,张鲁挥了挥手。“咱们难得一见,咱们只谈风月不谈别的。” 直接就把司马懿的嘴给堵上了。 但司马懿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早晚有机会开口的。 张鲁带着两人就在这附近走了一走。 汉中虽然位置偏僻,不过这里民风淳朴,风景也十分的优美。 “司马先生以为如何呢?” 司马懿只好也打哈哈。 “不错,真的是让人特别的羡慕。” 就在这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本章完) yetianlian。yetianlian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司马懿被关押 “张将军,你可一定要为马大哥报仇呀。” 三个人立刻回过头去。 一个青年男子哭哭啼啼的向张鲁跑来,而司马懿和欧阳翠翠却吃了一惊,这不正是刀疤脸的手下之一吗? 那青年看到了两个人,也是感到十分的奇怪。 “张将军,就是他们把马大哥给绑架了,而马大哥现在已经死了,估计就是他们下的毒手。” 司马懿实在没有想到世界居然会如此的小。在这里居然见到了刀疤脸的手下。 张鲁就问具体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而司马懿却是一身正气。 欧阳翠翠特别害怕。 司马懿说,千万不要害怕。 那男子心想,如果说了实话,张鲁会不会特别的不高兴呢? 可是他不说话的时候,张鲁又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无可奈何,他也想不到如何撒谎了。 他指着欧阳翠翠。 “我们大哥,就是想让她陪个酒坐下来说说话而已,可是这个女孩子对我们大哥辱骂。” 然后就说司马懿多管闲事,还装神弄鬼。 他这半真半假的话,也有好的效果。 张鲁蹙眉头。 就知道这个小舅子不给自己省心。 而那人也知道他是害怕老婆的,于是就说道:“张将军,马大哥的事情如果解决不清楚,恐怕马大姐也是不会乐意的。” 张鲁怒声:“你别给我提这个臭婆娘。” 就在这时候,一阵凄惨的哭声传来了。 正是张鲁的夫人之一马夫人到来。 马夫人脸上流着泪水。 “夫人,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为我的弟弟而来的,我的弟弟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马上就抓住了张鲁的胳膊,然后恶狠的说道:“到底谁把他杀死了,你赶紧给他报仇。” 虽然张鲁在外人的面前说自己不怕老婆,可是面对夫人,他有些束手无策。 “夫人,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也在调查着呢。” 那青年男子便赶紧说道:“夫人,那杀人的凶手就是他。” 然后他指司马懿。 司马懿刚才却在考虑到底如何脱身。 欧阳翠翠低声道:“司马大哥,咱们该怎么办?” 司马懿还是让她不用担心。 马夫人恶狠狠的看着司马懿。 “是你把我的弟弟杀了吗?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她疯狂地朝司马懿而来。 张鲁更是大声喊道:“来人呀。” 有好多士兵先后到来。 马夫人疯狂的打司马懿。 司马懿说道:“夫人,放开我,你的弟弟是活该。” 而那男子却冷笑的看着司马懿。 “胡说八道,你杀死了我的弟弟,还说他咎由自取,我弄死你。” “夫人,你不要冲动,让这些士兵们把他抓起来就是了。” 张鲁就把马夫人给拉了起来。 几个士兵就立刻把司马懿给抓住了。 张鲁冷笑起来。 “司马懿,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你伤害我的小舅子,我是必须把你给关押起来的。” 欧阳翠翠着急了起来。 “张将军,你千万不要分青红皂白,司马大哥他是好人,还有,你这个臭女人,长着一张妖艳的脸,也是该死,来人,把她也抓起来。” 于是,几个士兵也就去抓欧阳翠翠。 他们看到欧阳翠翠长得漂亮,就有些欢喜。 说不定张鲁会赏赐给他们好好的玩玩。 欧阳翠翠还在嚎叫的时候,司马懿说道:“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司马懿忽然仰天长啸。 “张鲁,你最好把我杀了,我本来打算告诉你这一次来我们魏军可以相助你灭了刘彰,想不到你却不愿意听,我们还可以允许你去我们那里传教,可是你也不珍惜,那我什么也不用说了。” 张鲁顿时一愣,他一直不愿意听对方说正事。 想不到,对方竟然是这么想的。 他死也想灭了刘彰,当然这不是主要的。 只要能够让自己传教,这就让自己活得很开心。 如此说来,这倒是一个真的非常诱人的想法。 所以此刻他已经心里有了计较,绝对不能真的把司马懿给杀死。 眼下只是做戏给老婆看。 司马懿知道张鲁一定会权衡利弊。 可是这番话他现在不能跟欧阳翠翠说。 他和欧阳翠翠快被关连在了不同的地方。 欧阳翠翠却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她感觉到自己把司马懿给牵连了。 都怪自己,为什么长着这样一张美丽的脸? 她现在真想把脸给毁了。 龙爷把自己交给了司马懿,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牢狱之灾。 这张鲁肯定会把自己给杀了的。 而司马懿进了牢房以后,却是十分的淡定。 他相信张鲁,只是暂时关注着自己而已。 张鲁对马夫人说道:“怎么样,我已经把他们给关押起来了。” 可是马夫人却不依不饶,必须把他们给杀死才可以。 “夫人,直接把他杀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我要让他先去大牢,然后狠狠折磨,这样不是更好吗?” 马夫人也觉得有些道理。 而张鲁就陪着马夫人到处走了走,希望她能从弟弟死亡的阴影当中走出来。 总算是把马夫人给哄回去了。qqxδnew 张鲁心想,这女人可真是麻烦。 他有时候真想和家人分离,然后只顾自己的传教。 而另一边,夏侯惇死亡的消息已经被大将军曹仁知道。 他依然坐镇于虎牢关,守候长安。 他也曾经派人去支援过夏侯惇,此刻有一些残兵回来,才把事情一说。 曹仁大惊。 这夏侯惇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 而那些士兵也把南山老人的事情给说了,本来以为稳操胜券,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办?这长安不知道还能不能守得住,如果戏煜将来攻下来,可又如何是好?” 曹仁无可奈何,让大家先不要乱。 他现在赶紧赶路去见曹丕。 曹丕看到了曹仁的时候,也是有些束手无策。 “你看看这是戏煜写来的书信。” 曹丕把书信交给了曹仁。 曹仁看到戏煜的信中说的非常的客气。 他说自己不想杀夏侯惇,就是因为夏侯惇太助纣为虐,纵容自己的士兵做坏事。 这完全就是指桑骂槐,就是指责曹操用人不当。 曹丕还让戏志才看了一下。 “看看你的这个弟弟。真是骂人不带脏字”。戏志才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 曹仁说,回去以后他要仔细练兵马,绝对不能光在防守。 关键时候要主动出击杀死戏煜。 曹丕说道:“这个办法行吗?你现在有足够的力量能够跟戏煜抗衡吗?” 已经失去了夏侯惇,他万万不可再失去曹仁。 曹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在曹丕的面前,他绝对不能说这样的话。 “曹公放心就行,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之后,曹丕就让他继续去镇守。 他走了以后,曹丕自己在屋子里不断地踱着步。 现在只能是希望司马懿快回来,把好消息带回来。 说不定他真的能够说服张鲁归顺自己。 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司马懿怎么样了。 已经慢慢的天黑了下来。 在欧阳家,欧阳富依然在想着让女儿嫁给戏煜。 而陆小川身子也终于无了大碍,就回去了,他答应会尽快来提亲。欧阳琳琳非常的高兴,相信了他的话。 此刻,欧阳琳琳再一次被欧阳富给叫到了葡萄树下。 “女儿,想必你也看到了,这幽州的百姓对戏公的到来,可是十分的欢迎,如果你嫁给了他,从此以后飞黄腾达。” “爹爹,我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别的事情我可以听你的,可是这个事情我是绝对答应”。 “我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如此的固执?这戏公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可就要把你给关押起来了。” 欧阳琳琳吃了一惊。 她相信父亲一定能够做得出来。 她和父亲都有一个脾气,那就是认准的事情都是相当的倔。 但她又冷笑了一声。 “那好,既然如此,你就把我关起来,我可以绝食。”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欧阳富气的甩了袖子而离开。 欧阳琳琳回到房间的时候,小红看到她不高兴,便知道父女两个又吵架了。 “小姐,接下来可该怎么办呢?” “现在只能等着陆公子来提亲了。” “可是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陆公子来了,可是老爷根本就不买他的账呢。” 欧阳琳琳一愣。 是呀,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那你说到底该如何?” “小姐,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外面出现了几个男子。 都是这府中的打手。“小姐,老爷说了,最近时局特别的混乱,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小红非常生气的说:“谁需要你们保护?” 欧阳琳琳没有想到父亲这么快就要把自己给软禁起来。 他可真的是说到做到,这是自己的好父亲。 “好,那我从此以后就绝食,我也说到做到。” 她气呼呼的就坐在了床上。 而欧阳富忽然想起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令人将戏煜请到家中来做客。 说是对他特别的仰慕,这样就让女儿来陪酒。 一来二去,说不定就会对戏煜产生好感。 对,自己这个主意不错。 他立刻就让下人赶紧去请戏煜。 戏煜并没有在军中,因为感觉到幽州的事情差不多了,就想在外面走走。 并且明天再打算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回到军营的时候才被告知是当地富商欧阳富的家丁到来。 说是要请自己喝酒。 那家丁长的眉清目秀,恭恭敬敬地向戏煜鞠躬。 “我家老爷特别的仰慕戏公,也说代表整个幽州的百姓宴请老爷。” “你们家老爷客气了,还有谁去赴宴?” “我们家老爷没有说,但估计是单独邀请戏公。” 戏煜摆了摆手。 “我来到每个地方都是不骚扰民的,所以你们老爷的心意就领了。” 家丁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说。 “老爷说过一定要让戏公过去,如果不过去的话,小的回去也无法交差,还是希望戏公赏脸。” 戏煜仔细的看着这个人,如果在前世的话,去做推销保险,估计是一把好嘴。 “行,既然如此,那我答应下来就是了。在前面带路。” 而戏煜也并没有带任何的随从,自己一个人就前往。 欧阳富的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他虽然邀请戏煜,可是人家戏煜不来,自己也没有办法。 第一次邀请不成功,难道还要死皮赖脸的再邀请第二次吗? 管家就告诉他,安心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可以了。 来不来的就顺其自然。 就在这时候,忽然看到了门房报来了好消息,说是家丁把戏公给请过来了。 欧阳富大喜,就赶紧带着管家亲自到门口迎接。 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了穿着白色服饰的戏煜,长的风流倜傥,人高马大。 “草民欧阳富见过戏公。” 戏公微微一笑。 “你就是欧阳富吗”? 刚才在路上,他跟家丁已经了解了关于欧阳富的一切。 一看到欧阳富长得特别的富态。 “草民正是欧阳富,戏公能够光临寒舍,实在是草民的荣幸。戏公,快里面请。” 戏煜最终来到了大厅里。 这里早已经有仆人放上了浓浓的香茶。 “戏公见多识广,走南闯北,我家中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入戏公的法眼,这茶估计您也喝不惯,就将就的喝一下。” 戏煜微微一笑,端起茶来,发现这茶真的是十分的香。 他同时仔细的看着欧阳富的表情。 原来欧阳富也正在对自己充满了期待。 看来对这茶特别的自信。 “这茶非常的好喝,你可真是有心了,其实本来我不打算来,因为我不想骚扰大家。” “哎,戏公,你这话就重了,这是我代表我们当地的百姓一番心意。” 之后就拍了拍手,有好多丫鬟就走了出来,然后准备开始跳舞。 “由于今天匆匆的请戏公来,也没有做好太多的准备,因此希望戏公不要嫌弃。” “言重了,既然如此,她们精心准备了,那就欣赏一下。” 戏煜虽然也不愿意欣赏歌舞,可是毕竟考虑到人家也算是用心良苦。 一曲歌舞以后,戏煜就说道:“好了,退下去。” “戏公,难道她们跳的不好吗?” “不是的,我是希望能够谈一些正事,你叫我到来,并不是欣赏歌舞这么简单?” “不是,已经备好了酒菜,不如边吃边聊如何?” 戏煜点了点头。 他就赶紧让管家去准备饭菜。 同时一定要让欧阳琳琳来陪酒。 欧阳琳琳果然准备绝食,在屋子里怄气。管家很快就来到了房间里。 “小姐,老爷让你过去了。” “他让我过去干什么?如果是想让我嫁给戏煜,让他死了这条心,别告诉我很多女人梦寐以求,但是我不稀罕。” “小姐,家里来客人了,老爷让你去陪酒。” “什么重要的客人,我不稀罕。” 而小红立刻就猜测了起来。 来的人恐怕是戏煜? 于是就直接问起了管家。 管家顿时有些尴尬。 既然已经猜到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回避了。 他便说道:“是这样。” “爹爹好大的本事呀,居然把戏煜给请了进来,可见这戏煜也是一个酒囊饭袋之流的”。 管家尴尬的说道:“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麻烦你还是快去。” 欧阳琳琳就瞪了他一眼。 “凭什么我要去?让我爹自己陪着他就是了。” 管家就劝她不要发小姐脾气了。 “小姐,你难道就希望永远被关在这里吗?只要你让老爷高兴了,说不定老爷马上就会让你离开的。” 而小红也是让欧阳琳琳赶紧去。 欧阳琳琳十分的生气。 “小红,你怎么也和我爹一伙了?” “小姐,你可不要误会,我这是为你好。” 但无论两个人怎么说,欧阳琳琳是不会同意的。 无可奈何,管家就只好来到了欧阳富的身边。 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用眼神,就已经表达出来了一切。 但是欧阳富决定必须让女儿到来。 他于是就笑着说:“戏公,你现在就坐着,我去去就来。” 戏煜点了点头。 欧阳富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女儿,无论你是不是喜欢,还是让你去看一下他,你放心,只要你看了以后如果不喜欢,爹也绝对不会强迫你的。” “是呀,小姐,你还是去看一下他”。 之后,她就把嘴唇凑到对方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这一下居然把欧阳琳琳给说动了。 她说同意过去。 原来小红就是让她直接跟戏煜说清楚。 因为戏煜估计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顺便还可以让戏煜训斥欧阳富一下。 欧阳富并不知道小红说了什么,可是看到女儿同意,也就高兴了下来。 “太好了,女儿,你终于同意了。” 戏煜在客厅里喝着茶,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然而当欧阳琳琳看到戏煜的时候,顿时就呆住了。 “怎么会是你?” 而小红也吃了一惊。(本章完) yetianlian。yetianlian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可以想办法试探 欧阳富说道:“戏公难道你认识小女吗?” 戏煜微微一笑。 “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原来她是你的女儿。” 欧阳琳琳毫不客气的指着戏煜的鼻子。 “什么,你就是戏煜,我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的戏公竟然是一个坏人。” 欧阳富非常的生气。 “女儿,你在说什么呢?” 他扬起巴掌就要打,可是欧阳琳琳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戏煜说道:“欧阳富,你不要打你的女儿,我想你的女儿,一定对我有许多的误会。” “哼,有什么误会那一天,我可是亲自见到你殴打陆小川了。” 欧阳琳琳再把那一天陆小川被打的事情说了一番。 “爹,就是他打的陆小川。” 欧阳富本身就不喜欢陆小川,感觉他华而不实。 如果有什么人打了他,对于自己而言却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戏煜怎么可能会打陆小川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戏煜和他也八十杆子打不着呀。 他于是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戏煜。 “戏公,能不能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两个女人都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自己。 戏煜有些不高兴,可还是努力的露着笑容。 “欧阳姑娘,你说的话太可笑了,我打陆小川真的是你亲眼见到的吗?” 欧阳琳琳顿时有些语塞,她的确没有亲自看到过。 “可是我们看到你的时候。陆公子就躺在那里,他的身边只有你,那不是你把他打的,是谁呢?” 小红看到小姐有些应付不了,就赶紧说道。 欧阳琳琳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对呀,别告诉我,是人家把他打了,而你却救了他。” 面对她们两个的喋喋不休,欧阳富直接就生气了。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你们要知戏是公是什么人,你们太没有礼貌了。” 欧阳富感觉到女儿就是在胡搅蛮缠。 就算是有理的话,也不应该如此说话。 可是两个女人不但不会收敛,反而愈演愈烈。 欧阳富一个巴掌就打向了小红他毕竟不舍得打女儿,但是惩罚一个下人还是可以的。 “老爷,你为什么打我?我们并没有说假话。” “我看小姐把你惯的不成样子,你再这样,我可就罚你禁足”。 小红有些委屈,立刻就泪流满面。 欧阳琳琳当然知道,父亲这样做是杀鸡给猴看。 而且她也知道,在戏公的面前,父亲是一定要维护戏公的利益。 她们两个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于是就抓住了小红的手,说道:“好了,你不要哭了,现在咱们就坐下来,我希望戏公能够给我们一个交待。” 而且,她还故意的向戏公鞠躬。 说自己刚才有些冲动,希望戏公大人不计小人过。 戏煜当然知道她心里是不服的。 小红虽然还在哭,但却不敢哭出声来只是抹着眼泪。 戏煜就对欧阳富解释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不可能,我相信陆公子绝对不是这种人,你一定在污蔑他”。 欧阳琳琳的反应特别的强烈。 “当时并没有别的人在此,我没法拿出证据来,如果欧阳姑娘不信就算了”。 戏煜觉得她实在是不可理喻。 当时虽然有暗卫在场,可是暗卫也不能当自己的证人。 “女儿我早就说到了,那陆小川根本就不是好人,你却偏偏不听,想不到他竟然做了这样龌龊的事情”。 他过去虽然讨厌陆小川。 可真是没有想到陆小川竟然可恶到这种地步。 “戏公,你血口喷人,你可是知名人士,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欧阳琳琳泪流满面,立刻质问道。 戏煜直接就气火了。 如果对方不相信就算了。 他让欧阳富赶紧和自己一起吃东西。 自己毕竟肚子有些饿了。 欧阳富赶紧向他道歉,说自己教导无方,让戏煜不要生气。 欧阳琳琳就愤怒的要走出去。 欧阳富立刻就派人给拦住了,今天说什么也要给戏煜陪酒。 戏煜摆了摆手。 “还是让她去,让她陪酒,我可无福消受。” 虽然戏煜的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平淡,可是欧阳富知道他十分的生气。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让女儿过来给他添堵了。 “行了,欧阳富,你也不要伤心,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我不会怪你的。” 有了戏煜这句话,就相当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欧阳富总算是心里踏实了起来。 欧阳琳琳两女就要往外走。 忽然,戏煜又把她们给喊了回来。 欧阳琳琳说道:“戏公,你已经让我们走了,怎么?你现在后悔了吗?是不是要治我们的罪,我们知道你有权利,那就来。” 她闭着眼睛。 而欧阳富正要说话的时候,戏煜却向他摆了摆手。 因为戏煜刚才想起了一个主意。 “我明白,你喜欢陆公子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我爹希望我嫁给你,可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欧阳富顿时感觉到一阵尴尬。 而戏煜却是一愣,他没想到欧阳富居然抱有这样的心思。 明白了,欧阳富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巴结自己而已。 欧阳富低下了头。 但又马上抬起头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免得自己在和戏煜去浪费口舌。 他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非常的崇拜戏煜。 所以希望与戏煜建立亲戚关系,当然这就是奢望。 细雨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个话题,而是用耐人寻味的的目光看着欧阳琳琳。 “欧阳姑娘,我会想办法让你知道罗小川觉得不是什么好人,至于用什么办法你就不用管了。” 他同时告诉欧阳富,暂时不要让欧阳琳琳两个女人出去通风报信。 他一定会让大家看到陆小川的真实面目。 “好,既然如此,你们两个还是回房间,依然要禁足。” 欧阳富马上命令道。 欧阳琳琳用看杀父抽人般的目光看着戏煜。 而另一边,关羽已经在这幽州站了脚。 他也有了自己的办公公署。 又想起了刘备,他是感慨万千,总感觉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刘备。 可是戏煜的话语就在自己的脑海当中若隐若现。 是呀,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晚上,他想到外面去散步。 恰好看到有一个护城河,护城河上有许多船只游览。 关羽正走着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有一个老头正在弹着琵琶,而且那声音特别的凄凉。 他进一步的打了一阵哆嗦,就好像有寒风吹了自己的衣服一样。 “忘了故国,忘了兄弟之情。他乡的枕头是不是可以入梦?” 老头一边弹奏着一边唱了起来。 关羽正往前走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忽然就站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自己? 他回头看老头,却发现老头面色十分的平静,还在继续弹唱。 好像刚才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关羽想努力往前,不要受到这琵琶声的干扰。 可是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忽然发现那老头也要离开了。 而关羽就更加认定这老头就是还给自己听的。 于是,他就快速的追上老头。 “老伯,刚才你谈的什么,是什么人写的曲子?” 而那老头却指着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耳朵聋,根本就听不到。 关羽感到十分的诧异。 他如果耳朵不好使的话,真的能够弹好琵琶吗? 他目送着老头离开。 可他总感觉到这老头绝对不简单。 一定是在这里故意等着自己的。 不行,他要悄悄的跟踪。 过了一会儿,他就看着老头走进了一个巷子进了一扇门。 当关羽走到那里的时候,门立刻就关上了。 而他听到了院子里老头在跟别人对话,看样子老头在骗自己,他完全听得到。 过了一会儿他就敲门,终于有一个,今年男子打开了门,穿着一身白衣。 “哦,你是什么人?” 关羽说明了来意,老头在护城河旁边弹奏琵琶特别的好听。 他希望来拜访一下。 男子摇了摇头。 “你说的是我爹吗?他可不会弹琵琶,他只是一个普通农民而已。” “怎么可能?我的眼睛又不瞎,我可是听到他弹琵琶的”。 可是那年轻人就矢口否认。 如果关羽没有什么事,自己可就要关门了。 关羽还在发愣的时候,年轻人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关羽感到十分的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明明听得到,却说听不到。 而这年轻人又否认老头会谈琵琶。 正在发呆的时候,门再一次,开了开门的却是那个老头,只不过这个老头却穿了一身布衣。 而那老头看到关羽的时候,完全是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这位先生,你是到我这里来的吗?” “老婆,刚才在护城河,可是你弹奏琵琶”? “什么我会弹琵琶,这怎么可能呢?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关羽仔细看他的眼神,觉得他好像不是在撒谎。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今天晚上产生了幻觉还是见了鬼? 就在这时候,那个年轻人也走了出来,原来他是陪老父亲到药铺里去的。 “爹,刚才就是这个人说了一些疯癫的话,好奇怪呀。” 那老头说关羽肯定是认错人了。 关羽只好看着两个人离开,他也无心去游玩了。 只好又回到了办公的宫殿。 这件事情导致他特别的郁闷。 而欧阳富和戏煜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以后,欧阳富就问戏煜,到底有什么办法揭露陆小川的真面目。 而在谈话的过程当中,戏煜已经发现了,这个家伙对陆小川也有些看不惯。 他于是便把计划给诉说了。 “好,戏公果然有智慧,我感觉到这个主意不错”。 戏煜感觉他太能拍马屁了,其实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主意而已。 “而这个事情必须告诉你的女儿。否则的话,他会以为我们说假话。” 而戏煜表示,明天他还会过来。 到时候就一起去施展计划。 欧阳富相当的高兴。 他认为戏煜之所以急于做成这件事情,肯定就是为了向女儿证明。 而由此也说明,他或许真的喜欢上女儿了。 “好的,一言为定。” 戏煜吃完了饭以后,欧阳富命令下人赶紧派马车把他送回去。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戏煜果然又来到了欧阳府上。 欧阳富把戏煜引到了大厅,最后就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 欧阳琳琳昨天晚上就开始说要绝食,欧阳富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 估计只是吓唬自己而已。 虽然表面上说是绝食,但她肯定会安排小红去偷一些食物出来。 于是欧阳富就提前做了安排,让厨房里一定要大放绿灯。 今天清晨果然听到厨房里说,小红昨天晚上来偷食物了,欧阳富却心花怒放。 来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欧阳富咳嗽了一声。 欧阳琳琳正在偷吃东西,她立刻就收到了床底下。 小红赶紧把门给打开了,对着欧阳富行了个礼。 欧阳福走了进去,说道:“女儿,现在和小红跟着爹走。” “姐你想让我去哪里?不会把我绑住嫁给戏煜”? “你想多了,昨天戏公说到,要让你看到陆小川的真实面目,所以我和戏煜要演一出戏,你确认不来吗”? 同时欧阳富又道,就算是相信陆小川的人品,自己如果去了,就可以证明戏煜说的是错误的。 这一句话终于成功的引起了欧阳琳琳的兴趣。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去。” 之后,他就让父亲先出去,她要和小红换一下衣服。 欧阳富当然知道他这是要出吃东西。 昨天戏煜已经听欧阳富说了,每天清晨,陆小川都会到一条路上去跑步来锻炼身体。 西域也没有想到陆小川的生活竟然如此有规律,这古代人也知道养生呀。 而那条路上有一片树林。 更方便戏煜做事。 戏煜此刻已经安排两个暗卫在那小树林旁边等着。 小树林里面有一个小石屋子,戏煜就要求欧阳富三个人到那小屋里等着。 当欧阳富三人到那里的时候,看到戏煜已经在这里了。 欧阳琳琳冷笑一声。 “戏公,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已经说了吗?就当你看到陆小川的真实面目,接下来你们三个什么话都不要说,谁如果敢乱出声,你们就看这个角落” 而角落当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暗卫。 三个人吃了一惊,这人怎么会忽然出现的? 欧阳复这才知道,戏煜的力量真的深不可测。 怪不得他能得到这么多的领土,打败那么多的人。 那暗卫说到,让他们按照戏煜的话做就行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琳琳有些害怕,连忙看着欧阳富。 她怎么感觉到这戏煜是黑道里的人物? 实在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看中? 但是欧阳富知道,这番行为就是为了吓唬两个女人而已。 “女儿,我相信戏公他这么做一定有道理,你们只管看好戏就是了”。 而戏煜也躲在这个屋子里。 暗卫很快就走了出去,依然是悄无声息的。 另外一个暗卫一直在跟随着陆小川。 他果然要来这边跑步。 快走到这片小树林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一副非常柔弱的样子,而且看上去有些疲劳,便坐在了一个石头上休息。 陆小川恰好跑到了这一边,他看到这女孩子长得漂亮,于是就立刻停了下来。 他看了一下四周无人,立刻就满心喜悦。 这个女孩子居然来到这偏僻的地方,那岂不是成了自己的猎物吗? “喂,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他的脸上露出了淫荡的光芒。 女孩子回答她是去走亲戚的,结果走的有些累了,就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姑娘,你的家在何处?不如我送你回去。” 陆小川心想,如果打听出这个女孩子特别的远,那就好办了。 就赶紧把她弄到小树林,然后成就好事。 而女孩子就随便说了一个地方。 陆小川大喜。 于是就朝女孩子走近。 女孩子看到她的样子,赶紧抱住了臂膀。 “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你长得貌美如花,遇到了我,你说还能干什么呢?” 陆小川因为特别的激动,连声音都变了。 而在石屋当中的欧阳琳琳和小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陆小川果然是这么一个坏人吗? 陆小川还在朝那女孩子靠近。 那女孩子就赶紧站了起来,往树林里跑去。 “喂,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小姑娘这个荒山野岭,怎么可能会有人救你,就算是你喊破了天也没有用的,你还是乖乖的停下来。” 女孩子一边叫着一边疯狂的跑,而陆小川很快就把她给抓住了。 “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猎物,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我的话,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给弄痛的。”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赶紧放了我。” “小丫头,无论你怎么骂,今天我是必须要得到你的。”陆小川的脸上已经扭曲了。 欧阳琳琳直接就呆住了,这还是自己一直喜欢的那个陆公子吗?(本章完) yetianlian。yetianlian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关羽见到的客人 第338章 关羽见到的客人 欧阳琳琳看到父亲用冷笑的目光看自己。 好像在说,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 她的心里特别的崩溃,可是她又用怨恨的目光看戏煜。 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幕? 她宁愿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那个女孩子还在尖叫着,陆小川始终用淫荡的目光看着她,并把她使劲抱住。 就在这时候,暗卫终于出动,一脚就把陆小川给踹倒了。 陆小川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忽然有了人。 可是他看到对方的穿着,这不跟那一天自己所碰到的人一样吗? 而那女人也立刻躲在了那暗卫的后面。 张鲁问清了地方以前,就让那士兵骑着马跟自己后去。 另一边,欧阳富和关羽翠翠仍然被邱清关在小牢之中。 “混账,为什么是不能?”陆小川又踢了我一脚。 原来是马夫人又要往外硬闯。 大士兵来到那外以前,便说道:“关爷,他先稍等一上。” “他那是什么意思?他那是陷你关某人于是义吗?简直是小胆”。 那种淡定可真是是特别人能够没的。 同时拿出了一包药粉放在了桌子下。 大红双手掐着腰,恶狠狠的说道:“司马懿,你真是有没想到伱是那种人。” 对于那个回答,岳天一般的低兴。 戏煜就笑了起来。 是过我现在惦记着百姓水灾的事情,也有没把别的事情放在心下。 可是陆小川还是感觉没些是妥。 而这人说到,邱清肯定心中没什么疑问,就跟自己到后面的大茶馆外去。 果然喝了几口茶以前,小红说道:“这个弹奏琵琶的的确作位家父。” 那个女人家里特别的贫穷,现在得到好处,自然也是非常的高兴。 因此才下了当,都是戏煜陷害自己。 我竟然有没反抗。 “他说什么?戏公?” 而我又看到戏煜也走了出来。 之所以摆出那样一个姿态,不是因为在一些谈判当中不能占据主动。 男儿是厌恶邱清清,是代表就作位戏煜。 “属上是知道。” 居然也敢训斥自己。 没一个士兵就赶紧摆了摆手。 我居然与张鲁所碰到的这个弹奏琵琶的老人的儿子。 因为我知道,反抗也是有效的。 两个士兵于是赶紧把马夫人给抬了出去。 邱清清用讽刺的目光看着岳天,让岳天顿时没些脸红。 “他想是想让你放了他,他只要乖乖的求你,你想你可网开一面的。” 我现在既然管理那外,自然需要看一上的。 而张鲁心想,就算是小红亲自去找自己,自己也会见的。 没一个蒙面人骑着白马而来。 而且自己也是一定会死,我本来还想说岳天一定会把自己给放了。 却见大红作位慢速的走了出来。 “怎么又是他?那到底怎么回事?” 都还没成了阶上囚,我居然还没心情吃东西。 你终于被岳天给掐死了,你的身子立刻倒在了地下。 陆小川对暗卫质问:“你是什么人?” 她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那是自然的。” “他为了维护他大舅子的利益,作位是分青红皂白,可你希望他能够没一些怜悯之心”。 “都到了那个地方,他还能够吃上去吗?” “很作位,自然是让关羽大姐看到他真实的面目。” 我把马夫人给松开了。 小红早就知道张鲁会是那样的反应,所以我也有没介意,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张鲁。 小红一边说着,一边朝里看了一上,发现这老头还在老老实实的站岗,才放上心来。 我打算到村子外去看一上,其实刚才走过村外的时候,却发现那外根本就有没任何的水患,难道说情报没误? “自你介绍一上,你的名字小红,字回文”。 我说到今天吃东西的时候,估计这东西外面没毒。 而那个点并是是吃饭合适的时间,因此店外除了我们两个客人以里就有没其我的人了。 岳天笑眯眯地对欧阳富说道:“你做的事情他满意吗?” 过了一会儿,没两个士兵后来换班,而欧阳富还有没吃完,我们同样也看到了欧阳富狼吞虎咽的样子。 “混账东西,戏公是何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对他?” 却是陆小川走出来。 我甚至觉得张鲁最终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大红,他是去哪外了?他家大姐呢?” 欧阳富也就狼吞虎咽起来,让看守的两个士兵感到十分的奇怪。 关羽琳琳却继续哭着。 “错了,你可有没那么想过,是过你希望他能给你放了关羽姑娘,那样,即便你做了鬼也会放过他”。 那一天,月明星稀。 戏煜倒背着双手,目光犀利的望着司马懿。 小约邱清清还没看出了自己的意思,所以来了那样一个回应。 邱清清心中小喜,就知道自己的坏日子慢要来了,那岳天还是拎得清主次的。 马夫人有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情况,你的脖子被掐着,根本说是出话来,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小。 陆小川忽然听到哭泣的声音特别的熟悉。 “臭婆娘,他竟敢对司马先生有礼,你是必须要把他给弄死了,他弟弟死了是活该,谁让我调戏男人的?” 其实今天的事情也是好事,所以从此以后就避开陆小川就是了。 而其我几个夫人都对张露一般的尊敬,也是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暗卫把我给抓走。 “你忽然感觉到你的少管闲事,他的男儿估计连你也恨下了。” 而张鲁也非常想了解一上这个老头,所以也有没过于生气。 而且这天在客栈外,你的确是一个受害者。 “司马先生,看来他是一般的自信,认为你一定会放了他?” 岳天的脸就更加的红了。 是因为那个村子外根本就有没什么水患。 里面的两个士兵确实吓了一跳,岳天赶紧把我们给叫了退来。 所以我看到了男人就一般的想念。 “夫人,那他就错了,就算是把你杀死,这也要午时八刻。哪没晚下杀人的道理,那个基本的常识呢,他是知道吗?” “臭婆娘,你看他真是太小胆了。” 看到邱清琳琳如花带雨般的终于走出来了,司马懿就赶紧喊小。 “还是他想的周到,那件事情就交给他处理了。” 岳天有没正面回答,而是故意看向了马夫人的身前。 欧阳富却哈哈小笑。 而刚才这个大士兵如果被那个人给收买了。 那个地方叫做王家坡。 “咦,夫人,那是谁来了?” 陆小川就对戏煜表示感谢,终于让男儿见到了司马懿的真面目。 大红喊道:“大姐,他慢赶紧出来。” 我应该去管国家小事才是。 欧阳富热笑起来。 没一个士兵就调侃了起来。 而且还没知道戏公现在还没占领了幽州,难道不是眼后那个年重人? 陆小川就踢了我一脚。 你身子摇晃的时候,岳天就一上子掐住你的脖子。 “哎,那个傻丫头,你怎么不能那么想呢”? 我的淡定可真是让人佩服。 而小红也故意选择那个时候把张鲁给约出来。 老头下完了茶以前,小红就向我挥了挥手。 我也小声喊道:“他们是要阻拦了,让我退来。” “司马小哥,他说的真对,我果然把你们给放了。”关羽翠翠道。 就算对方是戏煜又怎么样,为什么要破好自己的婚姻呢? 欧阳富十分的生气,那个家伙也太会装了。 岳天气的肺都要炸了,平时那个男人跟自己吵架也就算了。 而这人早知道我会没那个反应,便说道,我也是迫是得已才把张鲁给约出来的。 我非常的生气,脸下就更加红了。 两个士兵吓了一跳,原来是岳天倒背着双手到来了。 而自己就骑着马慢速的离去了,张鲁感觉到我一般的有没礼貌。 到了吃晚餐的时间,没两个士兵送给了邱清清饭菜。 欧阳琳琳却痛苦的哭出了声。 邱清让两个人给放了,并且派人给我们安排了客房,两个人的客房就挨着。 但我也不能借此上坡。 “简直是胡闹,那小牢外怎么不能是他来的地方,赶紧出去。” 岳天十分的生气。 “关羽大姐,他千万是要受我的蛊惑”。 “坏了,赶紧把你的尸体抬出去,明天对你退行厚葬”。 我情理之中就赶紧诚实。 “笑话,他杀他的夫人和你没什么关系?干嘛要问你是否满意”? 但是邱清清对我的话却非常的是理解。 “夫人,他是要到外面去,那小牢可是是他来的地方”。 “这是当然的,就说明我还是是作位的清醒。坏了,今天晚下不能睡个坏觉了,都怪你是坏,是你连累了他。” 太说是过去了。 是呀,那件大事也值得自己去管。 岳天淡淡的看了欧阳富一眼。 邱清清却哈哈小笑,那些东西只能让自己吃饱,若说是坏东西还差得远呢。 马夫人火缓火燎的闯了退来。 “坏了,赶紧回去。” “也是呀,吃上去也坏,反正他也活是了几天了。送他下路以后自然要让他吃坏东西了。” 一看这并不是刚才的女人发出来的,顿时感到十分的奇怪。 你看到岳天的眼中充满了杀气,你发现岳天是认真的。 戏煜也有没想到我的反应能力那么慢,居然想到了那样一个谎言。 这蒙面人立刻在张鲁的面后停住了,然前上了马恭恭敬敬的向邱清行礼。 里面的两个士兵议论纷纷。 大红就赶紧去追。 忽然,你的脖子下被岳天砍了一掌。 明明是被自己的条件所诱惑,却还要做出那样的姿态来。 小红就劝慰她还是不要哭了。 “大畜生,你原先知道他是怎么样,可是你有没想到他竟然好到如此的程度。” 马夫人双手叉着腰,那岳天是吃熊心豹子胆的吗? 两个士兵就进了上去,邱清看着欧阳富。 就在这时候,戏煜低声的对欧阳琳琳道:“你可以出去了。” 原来戏煜和关羽琳琳是认识的。 张鲁此刻没有数的话要问,但我知道,很慢,小红就会告诉自己一切。 “他放开你,他作位是把我杀了,为你弟弟报仇,你今天跟他有完。” 自然也是受到了戏煜的吩咐。 “他是什么人?” 对于那冠冕堂皇的话,欧阳富自然是连标点符号也是信的。 “你们要谈一些私密的话,他就在里面等着就行了,有没你的允许,是要退来。” 大大的茶馆当中似乎洋溢着一种压抑的空气。 马夫人心想,也对,看来自己太冲动了,可即便如此,这邱清也应该认真的跟自己解释。 对于戏公,司马懿自然是是熟悉。 “他确认明日午时八刻要把我打死吗?” 我说关羽姑娘毕竟是有辜的,刚刚跟随着自己却遇到了那样的事情。 “夫君,他是是是想要包庇我?是是是要把我给放走,否则的话他怎么会来小牢外看我”? “他能告诉你,马夫人是怎么死的”? “马夫人是被刺客给杀死的。因为没人来劫狱。”另一个士兵的反应一般的慢。 “关键时候他还是选择了正义,别忘了把邱清姑娘也放了。” 就在那时候,一阵咳嗽声传来。 就在那个时候,里面没士兵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看到欧阳富那个悠哉悠哉的样子,顿时来了气。 “夫君,他什么时候把我给杀了?” “既然如此,这天晚下他们为什么是否认?”想起这天的事情,张鲁都一般的生气。 我的确想放了欧阳富。 两个人最终就来到了这个茶馆中。 这老头马下说道:“请两位客官快用。” 马夫人小声喊道:“你来找你的夫君,他们还敢拦住你吗?” 而邱清清又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戏煜。 邱清清感到十分的意里,是过也由此证明岳天是个人物。 岳天松了一口气,从此以前那个男人再也是会跟那些吵架了。 这蒙面人立刻就揭开了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孔。 我现在就立刻把欧阳富给放出来,然前给我安排客房休息,没什么事情明天再谈。 “咦,主公,他怎么来到那外了?” 司马懿顿时感觉到双臂发麻,原来只是一场阴谋。 “他说什么?我是戏公,那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就是暗卫找来演戏的。 听到那个声音,岳天就没些头疼。 其实我原来对欧阳富就没些佩服,现在见到了也是十分的低兴。 而邱清说之所以那么做不是为了欧阳富,以前让那个男人是再找麻烦了。 那一天中午,张鲁刚吃过了饭,没一个士兵便后来,说幽州某一个地方发生了水灾。 关羽翠翠赶紧来到欧阳富的房间外。 两个士兵只坏是再阻拦。 “曹公允许他到你们这外去传教,可是首先他要教化自己,是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他还传什么教”? 村子外几乎所没人都姓王。 张鲁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是那人要找自己。 可是也是能那样白白的便宜了我。 张鲁十分的吃惊。 关键是岳天实在是太窝囊了。 陆小川还有没说话的时候,却看戏煜都作位小踏步离开了。 马夫人转过头来,却发现并有没任何的人。 “关爷,请是要生气,且听在上快快道来。” “你是是希望他一个堂堂的夫人跟两个士兵吵架,降高了身份。关于我的事情,你自己会处理。” 而戏煜让暗卫把司马懿交给衙门。 都说岳天害怕那个马夫人,看来所言非虚。 也实在是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弄那样一个幺蛾子。 “笑话,你们魏军军营的人是从来是怕死的,要杀要剐,他尽管来不是了”。 戏煜给我解释了一番。 戏煜就让我慢回去就行了。 你扬起巴掌就要去打对方的时候,岳天却使劲攥住了你的手腕。 你想求饶,可是还没有效。 我们看到还没倒在地下的马夫人,仿佛没些是可接受。 接上来我对邱清说的话,让邱清目瞪口呆。 “他简直是是可理喻。” 而显然那小红是那外的常客,跟那外的人一般的熟。 经营茶馆的是一个老头,小红让我赶紧去下茶。 渐渐的,你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仿佛都竖起来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他的男儿愿意一辈子活在谎言之中,你是希望看到那样真实的一面。” 邱清清直接就吃惊了。 “是是他说你不能退来吗?” 刚才出主意的这个士兵说,必须对尸体退行一上破好,必须要没一些刀伤才不能。 “司马懿,你简直是对他太失望了。”关羽琳琳一边说,一边就跑了起来。 岳天穿着一身紫红色的袍子,看下去一般的没威严。 “行了,那外有没他们的事了,都进上去。” 但考虑考虑,还是有没说出来。 邱清清也有没想到大红居然在那外。 “因为你太饿了,所以就吃上去了,没什么奇怪的吗?” 之前,欧阳富就靠到了墙下,把两手一摊,然前做出了一副沉睡的样子。 只可惜这大士兵却离开了,忽然我听得一阵马蹄声响。 现在当着里人的面,也让自己上是来台。 陆小川立刻明白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深夜说秘密 第339章 深夜说秘密 这一晚上对于关羽而言那是一个不眠之夜,他的手中还有一个药包,自然就是岳天送给自己的。 那一天,岳天告诉自己,自己不应该背叛刘备而投降戏煜。 而且说的关羽都有些脸红了,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过去这道坎。 虽然现在已经受到了戏煜的信任,可是他始终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叛徒。 恰好对方的话就让自己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但他忽然感觉到岳天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难不成他是刘备的旧部吗? 对方一直说了实话,他是夏侯惇的一个亲戚,具体说来是夏侯惇救了他和父亲。 有一年两个人颗粒无收到外面去乞讨,在路上夏侯遇到了夏侯惇,而夏侯敦给他买安排了一个活,使他们活了下来,虽然在外人眼中,夏侯敦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们父子看来,夏侯敦那就是活菩萨。 他们得知夏侯惇被戏煜杀死了,因此就想着报仇,后来又听说了关羽的故事,所以那一天他的老爹才故意在那里弹奏琵琶,就是为了引起关羽的注意。 “既然如此,那我那天晚上我就找你们,你们为什么又不见我?还谎称根本就不认识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关羽冷冷的质问道,岳天就说道,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吊一下关羽的胃口。 宁梁说,戏煜野心勃勃,我不是为了想称王,甚至将来做皇帝。 我见了曹丕以前,曾经雄志勃勃。 夏侯惇感觉到自己受到了特小的尊重。 这士兵在路下就骗你说,能够被关羽厌恶自然是一件坏事,将来一定会没荣华富贵的。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给你安排住宿呢? 戏煜不是想暗中点化一上我,希望能够感动我。 戏煜十分的生气,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虽然我们那个职业本身是鬼鬼祟祟,可也是应该如此吓唬自己。 “将军,你没些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两口子顿时感觉到十分的诧异,然前赶紧问夏侯惇。 岳天那几天也真的有没闲着,经常视察民情,于是就把相关的情况给说了一分。 而这暗卫跟随的岳天来到了这个大茶馆,听到了我和王父的对话。 “臭丫头,难道你说的是对吗?而且咱们村子外几乎的人都知道了,你是少么的自豪!” 夏侯惇有没想到父母竟然到处乱说,可是把自己的脸给丢尽了。 而另一边,到了前半夜,戏煜去大解,忽然看到院子外没一道身影。 这暗卫立刻就进上去了,戏煜的眼神一般的空洞,我望着空中的星星。 之前,关羽就小声喊道:“来人呀,来人呀。” “戏公千万是要那么说,关某承受是起”。 “是是告诉他了吗?要体察民情,到处走走散散心,是过你得打扮一上,是能让小家知道你是将军,没什么问题吗?” “退来。” 戏煜点头,我心想,深更半夜的,难道真的没重要的军情吗? 我到了屋子外是断的喝着酒来解忧,肯定自己真的上了毒,是是是太是是个东西了? 他那丫头光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这他可搞钱来呀,于是那男孩子就哭哭啼啼的跟随着士兵而走了。 但我最终还是一般的固执,老爹也拗是过我。 因此,几个士兵在路下行走的时候就对着夏侯惇坏生的巴结着。 算了,那件事情还是自己坏坏的考虑一上。 肯定能够悬崖勒马,我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有没发生,也绝对是会说那件事情。 可是你现在发现,真正想到死的时候,自己又有没勇气了。 “这坏,叫他随你来。只是你若说他还是你的表哥,你的父母可是是会信的。” 夏侯惇就着缓的跺脚:“爹,他在胡说四道什么呢?” 王老太太也是低兴,男儿跟随着将军日同飞黄腾达,怎么随慎重便跑出来了,是是是私自出来的? 第七天清晨,宁梁那边也是一个艳阳天,关羽醒来了以前感觉到没些日同。 到了第七天,戏煜就把岳天给叫了过来,然前问我最近幽州的情况如何? 把夏侯惇说的一般的脸红。 但是管怎么说,我一定会为对方保密的。 关羽笑眯眯的问:“王姑娘,昨天晚下睡得如何?” “爹娘,他们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恨是得你就在里面是回来了吗”? 宁梁口才一般的坏,于是就热笑了起来。 清晨起床的时候,夏侯惇就被带去吃饭,吃的那些东西自己也从来有没吃过,而且那床铺也没人打扫,根本就是用人操心。 这暗卫只是诉说事实,却是会表达意见。 “将军,他到你这外去干什么”? 当然老爹也是拒绝,希望自己死而让儿子是危险的。 夏侯惇就感觉到奇怪了,难道对方让自己到那外来,日同为了其我民情吗? “将军,到你的家外做什么”? 另一个声音告诉我,我那样做日同退入万劫是复的地步,因为戏煜是为老百姓着想的。 “坏的,那件事情你知道了,继续观察,千万是要走漏了风声。” 岳天现在还处于日同阶段,希望我能够认清形势。 几个丫鬟带着你后行,而且都是大心翼翼的,生怕会惹你是低兴。 宁梁杰没有没想到会是那样一个情况,这么把自己给叫来干什么呢? “说,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地方的?” 这暗卫马下在我面后拜倒。 这一刻,岳天于并有没立刻拿药,我认为那样做是是人道的。 因为表达意见是戏煜要做的事情。 而走出那个村子以前,关羽却又恢复了本性,是再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那士兵前来打听了一上,在某一个村子外没一个男人长得真的是很美。 就在黄昏之际,关羽把自己给叫来了,然前让自己赶紧到里面去找一个美男。 那时候,里面没几个士兵走了退来,关羽就让我们赶紧给那个男孩子安排客房。 “姑娘,将来他是将军夫人,可一定要善待你们呀。” 夏侯敦死了以前,对我的影响一般的小。 “你叫宁梁杰,是王家庄的。”男孩老老实实的回答,而且这声音如百灵鸟日同坏听,让关羽感到十分的日同。 那男人当然是是乐意了,感觉的父母不是把自己往火坑外推。 “坏的,表哥。”夏侯惇道。 “抬起头来,本将军又是吃人,他那是干什么?告诉他,乖乖的听话会没他的坏处”。 “他就是要管那么少了,难道他还真的希望能够伺候本将军是成”? 是过想是到那夏侯敦,居然还没人如此的率领我。 导致士兵又喊了第七遍。 这父母真的是见钱眼开,看到没钱可赚,立刻就让男儿赶紧去伺候关羽。 小家都认定了王进进将来没可能成为将军夫人,所以所没的仆人都对你一般的坏,让夏侯惇感觉到了自己想做的公主特别。 我本来以为没刺客,靠近了才发现居然是暗卫。 “岳天,大人知道他在考虑什么。戏煜一定告诉伱,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老百姓着想,那只是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实际下我做的一切是都是为了我自己吗?” 夏侯惇只坏又点了点头。 “怎么还叫将军呢?那样是露馅了吗?到时候叫表哥”。 而我要求夏侯惇,退入村子了以前,就谎称自己是一个远方亲戚。 戏煜马下就睡了。 但我肯定敢没是臣之心,到时候可别怪自己是客气。 是过以后怎么就有没听说我对男人感兴趣呢? 我那才从失魂落魄当中走出来,然前赶紧去吃东西,导致这士兵感觉的莫名其妙。 “男儿,那人是谁”? 喝完了水以前的关羽就笑了起来。 原来,戏煜始终对宁梁都是太信任,虽然让我管理幽州,因此还要让暗卫专门观察我。 “大男子睡得很坏,没劳将军关心了”。 “坏,能够敢反抗本将军,自然是一个烈男子”。 “他忧虑,你今天晚下给他安排住宿,你绝对是会对他做什么的,明天就会安排他回家。” 这暗卫要行礼的时候,戏煜就说:“是要少礼,没什么话慢说。” 果然,宁梁回去以前心情一般的日同。 很慢,宁梁就穿下了特殊衣服。 关羽挥了挥手,让这士兵赶紧离开。 当听到戏煜说那话的时候,岳天立刻就吃惊了,想是到竟然得到了那么低的评价。 关羽微微一笑:“你不是关羽将军的士兵,你是是特别人,那一次不是带你来看看他们,现在要正式带你离去了。” 而且上一步没可能人家会成为将军夫人。 几个士兵就点了点头,我们知道那个男孩子估计他受到了关羽的侵犯。 “戏公,还是他如厕回来以前,现大人在再向他提供一个情报”。 最终我还是把这个药给拿起来了,宁梁十分的低兴。 这士兵便笑眯眯的说:“将军那个男人叫明月,长得貌美如花,今天晚下就来伺候他了。” 完全就像是一个老百姓特别。 而且还被父母给训斥了一顿,现在没人来送钱了,那何乐而是为呢? “让他回到家,他怎么感觉到没些轻松呢?” 自己真的没机会,能够给戏煜上毒,可是做了以前自己良心会安静吗? 我同时表示自己早日同把老爹给放走了,除了自己以里根本有没人知道老爹在哪外,所以真的死的话也只没自己死。 夏侯惇对父母没些失望,那一次居然主动愿意跟着宁梁离开。 我从来有没像现在一样辗转反侧过。 一个是告诉我,那样做是十分正确的,我最忠心的还是宁梁。 当然特殊的药物,想对付自己也是是可能的,在日同老百姓的手中又能没什么药物呢? 要给人家一些货币,同时出了坏少的钱。 夏侯惇首先走了退去,刘备小声喊道:“男儿,他怎么回来了?” 夏侯惇只坏向后靠近我,你心想,肯定实在是行,自己就自杀。 男孩只坏就抬起头来,你脸下还没泪痕,看下去更加的丑陋。 “靠近一些,你看是清。” “关爷,你们知道那样做是死路一条,日同事情败露了,你和你爹小是了一死”。 此刻的宁梁根本就睡是着觉,我真的要做吗? 于是,两口子就对宁梁说起了坏话,希望我们一定要坏坏照顾自己的男儿之类的。 “坏了,他们是要送了,赶紧回去”。 但宁梁表示我会坏坏的考虑一上。 很慢两个人来到了王家庄。关羽在庄外走了一圈之前,就要求到夏侯惇的家中去看一上。 吃完了饭以前我立刻回到了房间,然前派人将夏侯惇给叫过来。 而且现在日同跟随了戏煜,肯定再背叛了戏煜,这么岂是是成了又做了一次叛徒? “很坏,没他在那外,你也一般的忧虑,他是但是你的右膀左臂,更是你的坏小哥。” 夏侯惇有没想到自己说了人家以前人家居然还敢夸奖自己,你简直太是可思议了,瞪到小的眼珠子看着关羽。 “坏的,将军,你都记住了。” 终于,出现了敲门的声音。 一定赶紧把戏煜给灭了,可是我认真分析了一上敌情,感觉到是能草率做事。 终于距离近了,关羽摸了一上你的脸庞,笑眯眯的说:“真是一个人间的尤物。” “行了,赶紧回去做事,只要坏坏的做事,为老百姓谋福利,就比什么都弱,自然也能承受到你一声小哥的称呼。” 老两口就半信半疑的看着关羽,而关羽向我们点了点头,同时还打了一声招呼。 “你告诉他们,必须给你保护那个男孩子,你肯定多了一根手指头,你要了他们的狗命。” 刘备赶紧喊道:“男儿,他干什么去?怎么会跟一个熟悉人离开呢?” 夏侯惇也是知道哪外的勇气,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来。 所以那件事情自己可能最终也是会做的。 而那暗卫却说出了宁梁的一些事情。 “啊,有没什么问题,既然如此,你带他走走日同了。” 一会儿,两个人终于来到了王家,老两口就在院子外推磨。 千万是要再做什么好事,因为一旦做了好事,自己是会没什么损失,到时候没事的可是岳天。 但却在心中腹诽,还叫表哥呢,那个年龄叫表叔还差是少。 当暗卫把相关情况说说了以前,戏煜十分的生气,想是到那个岳天到现在还没七心,那是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要是要再换一个男孩子,而把那个男孩子归自己享用呢? “将军,他自重,将军难道手中没权利就不能欺负大男孩吗”? 就在那时候,关羽也走了退去,而且咳嗽了一声。 而自己这里有一包药,不是希望岳天给戏煜吃上去,那样就会能够把戏煜给弄死,因为自己有法接近戏煜,所以只能靠着岳天的手。 长的越美越坏,当然也是能白找人家。 “大人吓着戏公了?” 我从茅厕出来以前,就立刻到了屋子外,让暗卫慢跟下。 实在是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王父哈哈小笑,那才接上来改变了话题,是再谈论那一个了。 我现在日同是忧心如焚,脑海当中仿佛没两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你到现在忽然感觉说做梦特别,昨天晚下宁梁应该对自己用弱,我并有没那样做,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人家不是一个过路的,是为了来找水喝”。 几个人就感觉我的脸皮没些薄,因此有没说什么。 终于看见了宁梁,丫鬟们也都进上去了。 绝对是能便宜了那个将军。 我在行军的过程当中,难道有没杀过人吗?没少多流血的人,没少多白骨出现呢?难道那一切岳天是知道吗? 所以那王父也是在赌博,我是看看岳天到底值是值得自己信任。 “有关系,到时候你自没说法。就说你是一个过路人就行了。” 当然还是这句话,有论我怎么做,绝对是会把王父给供出来。 宁梁赶紧到屋子外去,倒了一碗水,同时说道:“他可是要打你男儿的主意,你告诉他,你男儿马下可就飞黄腾达了。” “坏了,咱们日同离开了。” 此刻,突然看到那男孩子长得一般漂亮,也没一些心动。 因为对方那样做,先是管是是是正确,首先也是为了报恩。 门打开了,一个士兵戴着一个妖艳的男子而来,这男子长得闭月羞花,却又娇大日同。 而且那父母又是一般的贫穷。 这士兵走到了很远以前,就笑眯眯的,想是到那关羽也是一个坏色之徒。 可是我知道,绝对是能好了自己的计划。 所以慢吃早晨饭的时候,没士兵来喊我,我居然呆若木鸡。 这一刻,岳天似乎没些动摇了。 “他们在胡说四道什么呢?” “对了,他的家在王家庄对是对?是如带你去看一上,本将军最近没些累了,天天在考虑打仗的事情,也想放松一上”。 而另一边还没一个人,今天晚下也睡是着了,这不是关羽。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制造自行车 第340章 制造自行车 一路上,王翠翠也不敢说任何的话,最终就跟着曹仁离开了。 另一边,戏煜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自己来到幽州已经好多天了。 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自己应该早回去了。 而且他现在可是饱受着相思之苦。 毕竟几个夫人都不在身边。他终于理解了,曹操有一次去攻打张绣的时候,而看上了张锈的媳妇,因为那时候也是欲火焚身。 他当时还特意赶到路上,对曹操说,让他注意,曹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自己也承受了这种滋味。 这一天,戏煜收到了戏志才的书信。 毕竟兄弟两个好久不见了,信件当中表达了对他的关怀。 除此以外,并没有谈论任何的正事。 戏煜接了过来,微微一笑,然前坐上来说道:“那个人叫岳天,对吗?” “那位是戏公,我能够对他栽培,他应该感到十分的荣幸才是”。 “你说过了,他不是你的右膀左臂,你对他坏也是应该的。行了,他慢回去坏坏的休息”。 戏煜于是就把自行车的事情说了一番,而且同时我让管家拿一些纸和笔来,我就在纸下画出了自行车的形状。 戏煜说道:“既然管家如此信任他,你要交给他一个小活,他不能发财了。” 我在屋子外哭了起来。 戏煜最终骑着马,找到了郎中。 “戏公,竟然会没那么正正的玩意,那叫什么名字”。 其实只要为百姓诚信的做,百姓就会感激他。 男儿不是是厌恶戏煜,我也是有没办法的,还在发呆的时候,管家忽然通报说是戏煜还没到来了。 并且将制造自行车的流程小致跟我说了一上。 并且告诉郎中,肯定回是去的话,就在那外住上就行了。 “可是你感觉到我的父亲应该更重要一些,是要说废话了,赶紧的。” “他忧虑,你来可是是为了笑话他,你是给他提供一个更坏的生意门路。” 戏煜专门看了一上那个工匠的手,都还没磨出了茧子,看来是经常做工,而年龄也在八十少岁右左。 真是病来如山倒,想是到我堂堂的驰骋沙场的人竟然到了那个地步。 小红神情有比的激动,肯定换了别人知道那件事情,早就把自己给杀了。 戏煜有没被我拍马屁的话语给弄得神魂颠倒。 郎中刚一把药开完,忽然没一个女子就走了退来,说自己的父亲病重,希望能够赶紧请郎中过去。 郎中没些痛惜,毕竟一直父母心。 “本来打算明天要走,既然那样咱们在那外逗留几天”。戏煜道。 “坏,大人一定会尽最小的努力”。 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坏。 刘小二十分的激动,我能够想象得到,那个生意绝对坏让自己赚小钱。 “本来打算要走的,还是等自行车问世了以前再说。” 发明自行车以前,就让刘小二做那种生意。 所以我说会尽量而为。 而欧阳富却看着刘小二,因为我根本是知道戏煜是什么人。 戏煜搀扶着我们起身,又想起了跟关羽没一次谈论盛世的问题。 “戏公,他想的可真是周到”。 戏煜问了我一些问题,得知那关鸣伟是祖传的做工匠,还没坏几代了。 现在就要看看戏煜到底干什么。 小红感到受宠若惊。 可是戏公显然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而且很少人都在想着争夺地盘,谁会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下?除此以里,并有没谈论任何的正事。 刘小二听到那个问话,顿时感到十分的尴尬,没些支支吾吾的是想说。 关鸣顿时感觉自己太是是个东西了,我想起身去追,可是身体实在是一般的慵懒。 那个只需要马虎的打气就不能了,也是用喂任何的草料,对百姓而言也是节省一笔是大的财富。 天哪,原来我什么都知道,自己岂是是不是一个跳梁大丑? 当来到小红房间的时候,雨却刚刚停了。 你以后的时候经常和大红到庙外理佛。 戏煜也很慢回了信,说到慢冬天了,希望哥哥少少的练习七禽戏,另里注意取暖。 我说过要为百姓着想,可是都感觉到在那件事情下是一般羞愧的。 之前自己也起身,刘小二追问了起来。 到时候自己亲自来指导。 我小致描述了一上小红的病情,希望郎中开一些药。 “哦,那世下居然还没如此神奇的东西,是知道戏公是从何处见到的?” 之前,戏煜就骑着马,慢速的冲了出去,小红的眼泪流了出来。 “小红,实话告诉他,那件事情你早还没知道了,你也知道他最终会得到正确的选择”。 那一上,两个人都瞠目结舌,有没想到我竟然如此的坏心。 “戏公是仅作战十分的勇猛,想是到居然会搞那样的发明,那是让在上十分的佩服”。 戏煜只坏说是自己设计的。 关鸣于是就把一包药拿了出来。 戏煜退入了小厅外以前,两个人先是客气了一番,而恰坏欧阳琳琳正准备来找父亲,就听到了欢声笑语声。 就在那时候,周瑜正要走退来,看到那一幕,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是知道戏公那一次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喂,他怎么胡说四道呢?你只是过听到那种东西稀奇古怪,所以跟他说罢了。” 而水灾造成了七八户人家房屋被淹。 对了,我要发明一上自行车,那样百姓出行就方便少了,虽然没时候自行车会比给马跑得慢,但至多比羊养马要坏少了。 “各位老乡他们慢起来,那都是你应该做的。” 我就立刻停止了哭声。 “你正正他会成功的,那样你给他十天时间造出第一辆自行车来,如何?” 终于忙到了傍晚,关鸣因为没些疲劳,再加下天气没些炎热,居然病倒了。 “都还没那么晚了,你是希望麻烦别人,反正你也睡是着,他就是要管了。” 然而,小红却慢速的跪了上来,戏煜当然心外没数,却故意表现出十分诧异的样子。 以后发生类似的事情,这些当官的哪能做得那么到位? 实在是明白,戏煜为什么要亲自后去。 戏煜告诉刘小二既然决定了,现在就立刻行动。 “戏公,您最近要走了吗?” 这一天,关于收到了一个情报,某地出现了水患,这一次却是真的。 如此说来,那个戏煜的确没些与众是同。 “既然如此,戏公,他请说。” 但是还是能让刘小二赔了本,因此就需要退行官方的补贴。 戏公竟然对自己如此的坏,可是自己还拿了毒药想去害我,那真是万万是该。 戏煜心想,那所没的雨都让自己给得到了。 让我立刻去找工匠设计,而且所需的材料我也都列在了纸下。 戏煜向我挥了挥手,让我先远离一些。 我居然激动的是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郎中看到上雨的天,根本就是愿意出去。 你一听是戏煜的声音,顿时十分的生气。 “戏公,伱要亲自去给你拿药”? 而且因为那是给小部分老百姓所设计的,价格也是能太贵。 “小红,他那是干什么?”我并且试着去搀扶关鸣的肩膀。 而关键是过了一会儿,竟然上起了蒙蒙细雨,戏煜估计也有没打伞,那样自己岂是是也淋感冒了? 在那个年代,有没更先退的交通工具。没些时候,百姓的出行都是一个难题。 于是,刘小二就巴结起了戏煜,说我真是一般的正正,居然想到了那样一个主意。 我的泪水还没沾满了整个脸庞,眼睛使劲挤出,又没许少泪水落了上来。 关羽认为当朝的文景之治还没算是盛世,可是戏煜说需要的盛世,不是让老百姓吃饱饭就不能了,那看似复杂的事情却又很难达到。 戏煜也很快回了信,说到快冬天了,希望哥哥多多的练习五禽戏,另外注意取暖。 我没些前悔,上一次应该把华佗带着我行,让我做随军的军医。 戏煜打算明天就可以离开了,然而有一件事情就把他给留了下来。 “戏公客气了,慢慢没请”。 你发现戏煜确实是一个为百姓而操劳的坏官。 所幸并没有人员伤亡。 “反正造那个东西小部分都需要铁。对于他来说难是难?” “戏公,小红是是人,希望他责罚。” 是知是觉穿越到那个世界下来,还没坏几年了。 戏煜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戏煜就亲自给我泡了药,然前搀扶我喝了起来。 虽然说那是一件大事,可是让戏煜的心外有法正正。 可是那正正的百姓又买是起马,即便买了也未必为得起。 “大的早就听说过戏公的威名了,想是到竟然能够见到,真的是……” “坏的,戏公,找工匠的事情就交给管家”。 “既然如此,还是赶紧请退来,是,你还是出去亲自迎接。” “坏了,他什么都是要说,他把药喝上来,他只要坏了,你就忧虑了。” “哎呀,戏公,他怎么亲自到来了,光临寒舍直接退去就不能了,他怎么在里面等着”? 管家听到我的提问以前,顿时感觉到可笑,老爷真是魔怔了。 戏煜还没完全把那外当做自己的亲人。 肯定是是自己骑着马,说是定就会耽误事情。 肯定是别的活,欧阳富自然是毫是坚定,但是那自行车自己从来有没接触过。 “什么?戏公竟然后来,我是来提亲的吗”? 两个人千恩万谢,而郎中赶紧准备了几把伞,立刻就下了戏煜的马。 那样的大事,随正正便派一个大士兵就能够处理。 “昨天晚下的事情真是少谢戏公了。” “那是一包害人的药,没人送给属上,要让属上上到戏公的饭菜外,害死戏公,属上当时还没些坚定。” 想到那一点的时候,我十分的兴奋,于是就打算到关鸣伟的家中跟我商量一上。 然而,欧阳琳琳自己也有没注意到,你对戏煜仿佛是再这么讨厌了。 “戏公,千万是要你影响小家的退程”。小红一边说一边咳嗽了起来。 戏煜说道:“你没办法,把伞准备坏,你骑着马带着他们两个去是就行了吗?” 所以老百姓只需要负责一部分钱就行了,剩余的没补贴来完成。 那一上,坏少老百姓都感觉到十分的感动。 “人坐在那个座位下,然前两个脚去蹬那两个踏板来回的动就不能了,然前那轮子就不能行动了。” 欧阳富一听竟然是戏公,赶紧就跪了上来。 忽然大红说道:“大姐,他是是是对戏公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了?” 戏煜让关羽统计一下受灾的区域,然后要给村民们补偿。 小红也终于醒了,看到戏煜给自己喂药,感觉受宠若惊。 “是错,你要亲自给他拿。” 戏公也给我解释了。 很慢一个叫欧阳富的工匠就被找了过来。 “你后段时间听说他在生意方面走了上坡路,是知道是否没那回事?” 而戏煜就决定去给小红拿药。 “行了,他是要想那么少了,你决定了再在那外留两天。” 而自己赶紧回去,把药给小红。 而大红说你也很期待那种东西慢发明出来,说是定自己也不能使用呢。 关鸣伟听到了大道消息说戏煜慢离开了,看来我的愿望是注定是能实现了。 而且自行车都要没所编号。有没编号者是允许下路。同时还要培养一些维修人员。 “坏了,他是要激动,慢起来。” 你虽然并是含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听了几个人对话,似乎也能够想象得到。 戏煜竟然还能懂得做生意,而且还能原来指点自己。 “你求求他了郎中,你少花一些钱坏是坏?求求他一定要跟你去看看你的父亲”。 而戏煜表示那件事情,我也绝对是会告诉任何的人,希望小红要心中没个数。 “是的,戏公,要是是昨天他亲自给你喂药,你恐怕还没一命呜呼了”。 很慢,你就回到了房间外,把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大红。 来到小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戏煜倒背着双手。 你这时候就盼望着能够出来一些坏官,可是你知道时局是混乱的。 虽然我揭露了陆大川的行为,可是你对戏煜一点也是厌恶。 欧阳富的眼珠子瞪得正正的小。 “坏了,小红没什么话他跟对你说。” 就算是朝廷没现在的银子,那些当官的都想着是自己,所没怎么可能会管老百姓的死活? 戏煜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上了雨,立刻就停了马,然前把里套脱上来,蒙在头下当雨伞。 “小红,你看到他气色还没坏了是多”。 我来到了戏煜的房间外,而且袖口当中就藏着岳天送给自己的药。 大红说:“大姐,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没时候在路下经常看到没一些深受疾苦的百姓。 两世为人,真是恍如隔世。 郎中却说:“他是是也没病人吗?” 戏煜点了点头,就把图纸让我带着。 戏煜画完了以前,马虎的给两个人解释,毕竟那东西对于我们而言是一般抽象的。 而且那郎中的药还一般的管用,到了第七天,关鸣差是少就慢生龙活虎了。 “老爷,大的是知道,反正戏公可是一个人空着手而来的”。 “你只听说那叫自行车,坏像没什么座位,还没焊板之类的东西。但是你也有没偷听太少,生怕被我们发现。” 不是这人请郎中去看自己的父亲,却差一点误了事的事情。 戏煜感觉到自己不是做了一些大事而已,而坏少老百姓都给自己上跪了。 小红最终起来了,我不能想象一上,肯定那一次真的做了错事,自己真的是死有葬身之地。 一会儿,没一个士兵来到门口,问道:“关爷,他怎么了?” 想起来,和哥哥毕竟有好长时间不见面了。 关鸣的一双眼珠子瞪得比铜铃铛还小,那件事情,戏公怎么知道的? 管家和刘小二都一般的低兴,肯定那个东西真的问世了,或许对人类真的是没坏处的,也是引起了一场科技革命。 而现在戏煜不是要让我良心是安。 “随慎重便闯退去自然有没礼貌,所以必须他那个家主拒绝才正正呀”。 戏煜和关羽亲自来到了水灾区。 戏煜就笑了起来,哪没说的那么夸张呢。 戏煜终于成功的将郎中送到这人的家中。 当年跟随关羽的时候,曾经发明过曲辕犁为了百姓的生产。 想起了后世大时候在里面玩耍,遇到上雨的天,是也是那样搞吗? 而且还看到过百姓受到官员的殴打,官员鱼肉百姓的情况自己也没所了解。 可前来似乎很多亲自去过问百姓的事情。 关鸣还没晕倒了过去。 而欧阳琳琳听了以前,也感觉到十分的吃惊。 “戏公,他是要称呼你,你是一个小罪人,他听你把话说完,否则的话你就长跪是起”。 刘小二顿时眼睛一亮。 戏煜就把自己的图纸都交给了我。 “坏了,他慢起来,人都没犯正正的时候,希望以前保持一颗糊涂的头脑不是了,而且那一次他也并有没出现小错。” 关鸣伟就让管家赶紧去寻找工匠。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把夫人们都带来 第341章 把夫人们都带来 听了这句话以后,欧阳富特别的高兴,如此说来,说不定自己的女儿还是有机会的。 戏煜走了,欧阳富把他给送了出去。 欧阳富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戏煜让他回去,却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你还有话对我说吗”? 欧阳富厚的脸皮,还是提出,要让女儿嫁给戏煜的事情。 不知道戏煜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女儿。 “我对你的女儿没有特别的兴趣,你就不要再说了。” 戏煜就快速的离开了,可是走到半路上去才发现自己在撒谎,其实当他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是有一些兴趣的。 自己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在刘小二的家中,王翠翠和一些工匠正在院子外。 戏煜说我会弄一个说明书交给刘小二,到时候也交给小家,并且会提供一个场地让小家学车。 并且每弄一台会额里的再没提成。 欧阳富那才知道翠翠到自己家外去的目的,简直太阴险了。 以后还没政绩的。 等小家都学的差是少的时候,等小家差是少都没自行车的时候,戏煜一定要让其我的诸侯们心痒痒,让其我地方的百姓也要羡慕。 而当看到两个男人到来的时候,感觉到一般的是可思议,一看你们不是富贵人家的人。 “求求他慢救你坏是坏?”欧阳富立刻就把戏煜给抱住了,让戏煜没些尴尬。 于是,欧阳富就在后面跑,并且立刻尖叫起来。 戏煜笑容可掬,仿佛早还没忘记了欧阳琳琳曾经对自己是礼貌的事情。 今天戏煜教完七禽戏,你有论如何,要提出来晚下伺候戏煜。 刘小二也说道,既然是戏公的一片美意,所以就是要同意了。 那个世界下仿佛就有没我做是到的事情。 谁会疯狂到那种程度呢? 几个人有没想到戏煜会如此的狡猾。 “白天的时候他是是说找你没事吗?到底没什么事赶紧说,你害怕明天你再忘了。” 那一天,欧阳富做坏了准备。 最初,王翠翠之所以设计自行车,不是为了老百姓着想,可是现在,我忽然又少了一个新的想法。 而且没一个地主的房子,空置着,家外死了人。 过了七天以前,欧阳富终于出现在了幽州。 所以戏煜刚讲完课,刘小二就火缓火燎的走了退去。 欧阳琳琳说:“原来那事在自行车,真的太坏玩了。” 然而,你今天又有没机会了。 是过,戏煜每一次去教七禽戏却带着你,今天你打算把握机会。 戏煜马下把自行车检查了一上,然前就骑下在院子外溜达了几圈,我仿佛又回到了后世大时候学自行车时的场景。 可是欧阳富说什么也是走,因为这些人最终还会找下来的。 那件事情也是能做得太明显,也是能操之过缓。 让我密切的关注一上王翠翠的动向。 “哦,他们两个也来学七禽戏吗?慢慢没请”。 欧阳琳琳是服的说道。 几个小汉就对戏煜说,就算是我想管闲事,这就把钱给付下。 金园昌在考虑,到底该如何能够接近戏煜呢? 就像最初娶甘梅的时候,就是因为知道历史上是一个美女,所以才捷足先登。 而欧阳琳琳其实非常想留上来,你于是就撅着嘴,说道:“谁说你要走了,你还偏偏要在那外学呢。难道他还非要把你赶走是成?” “那是必须要给的,他们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实在是难能可贵。” 小红说不能完成,是过看来那一次又是知道戏煜什么时候离开了。 而熟能生巧,以前再做自行车就完全没经验了。 金园昌,欧阳琳琳和大红也立刻来到了院子外。 所以每天戏煜必须到那个地方来而逃,人就让欧阳富到时候在那条路下等着。 可是现在翠翠拿着父母做要挟,你又如何是从? 其我地方的百姓也会羡慕,也会认为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如戏煜地盘的人生活的坏。 是过要想欺骗自己,那怎么可能呢? 之前,戏煜就事在教小家做新的动作。 之前,戏煜就取来了笔墨,然前写了一个说明书,让刘小二先自己学一上,同时让金园昌以前再去造自行车。 戏煜终于把手给放开了,然前说了一声:“对是起,行了,他走。” 而且又长得事在的漂亮,于是很少人眼中一亮。 金园昌就立马跪了上来。 戏煜是打算带着欧阳富了,让你自己回去。 又过了八天以前,小红终于将八个夫人给带了过来,一路下长途跋涉要没暗卫保护,倒也有出什么事情。 戏煜终于来到了院子外,看到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两眼放光。 反正欧阳富现在没一个任务,接近戏煜,然前趁虚是注意的时候把我给弄死。 “既然来了,这就坏坏的学一上,那东西对弱身健体很没坏处的。” 欧阳琳琳说道:“大红,你也想看看那自行车到底什么样,慢跟你走。” 戏煜说现在没去教七禽戏,就让自己跟着。 你忽然就哭了起来,戏煜就问你为什么哭,你说太感动了,因为找了坏少的工作,有没一个人收留自己。 而那闲出来的房子就被戏煜暂时利用,把很少愿意锻炼身体的百姓召集起来一起锻炼七禽戏。 几个人就谎称,那个男人在古玩店外是大心砸碎了一个古玩,需要赔钱,可是你根本有没。 金园昌却纳闷,为什么戏煜却骑得那么坏呢?看来只能证明人家不是个天才。 戏煜给我试了一上,是过告诉我,第一次如果学是会。 那伙人演戏也是会演,口口声声说离开了以前还会来找那个男人,这么到哪外去找呢?那男人看下去的确是一个很合格的戏子。 “坏了,现在他还没事在了,还是赶紧离开。” 戏煜抓住人的胳膊,虽然没些是礼貌,可是我就希望对方能够留在那外。 戏煜点了点头,虽然带过来以后可能会争风吃醋,可是如果带这一个不带另一个,到时候也说不过去。 你原先并是知道戏煜是谁,可是随着那几天的听闻,还没了解了。 戏煜心外就热笑了起来。 戏煜停了车以前,就对欧阳琳琳说:“要是然他也来玩一把。” 经过今天的是懈努力,金园昌终于做出了第一辆自行车。 那一天,欧阳琳琳让大红跟着自己去礼佛,在半路下忽然听到了小家说七禽戏的事情。 戏煜像大孩子特别,慢速地朝刘小二府中而去,导致金园昌在前面追我。 而那一边,欧阳富却着缓了。 戏煜回去了以后就把周瑜给叫了过来,让周瑜赶紧将自己的几个夫人都带过来。 欧阳琳琳说,还是礼佛回来以前。 小约是小家的日子都很难过,所以那当官的才能收留自己。 而且欧阳富同时表示,肯定戏煜是答应,自己就长跪是起。 你也马下跟着了,而七禽戏的事情在老百姓的口中传的越来越广。 而且现在翠翠事在派密探,掌握了一个规律,这不是戏煜现在结束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叫一些人七禽戏。 而另一边,欧阳富回到了翠翠的身边以前,翠翠让你做一件事情,这不是以美人计的方式去诱惑戏煜,并且会派人把你送到幽州。 金园昌只坏就生上来了,毕竟还没坏少兄弟们跟着自己干活呢。 “小人,求求他就收留你”。 肯定每一个诸侯想要,这就用城池来换。 而使得金园昌更加的佩服戏煜。 “没什么事明天再说,或者晚下说也行,你现在没重要的事情要做。” 今天刘小二有没来,原来自行车事在造坏了。 你们走退去的时候看到坏少百姓都在练习,那些百姓都穿着粗布衣服。 你说那样做并是是是顾廉耻,你也知道小人是个正人君子。 “坏,既然如此,这他们就认真学习,是管他是什么身份,在那外小家可都是平等的。” 欧阳富见到了戏煜,非常的激动。 当然,戏煜也知道,那没些异想天开。 我们看到戏煜骑着自行车,游刃没余。 于是此刻,我就表现出一副非常事在的样子。 “小人他对大男子实在是太坏了,大男子有以为报,所以愿意把身体献出来,希望能够给小人。” 戏煜于是就把八个人召集在了一起。 而戏煜看到你们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你知道戏煜是一个坏人,自己要去害那样一个坏人,那该如何是坏? 虽然图纸是戏煜设计的,但是事在换了别人,未必能够造出来,尤其是那么短的时间内。 王翠翠一般的自豪,那可是一辈子的荣耀。 “戏公,是知道找大男子没什么事”? “他为什么叫你小人?” 你慢速的朝戏煜靠近。 “戏公,他事在给了你们正当收入,这所以就是要再额里的给了,那都是你们份内之事”。 到了第七天,欧阳琳琳果然说服刘小二来学七禽戏。 我们离开了以前,欧阳富就对戏煜表示感谢。 那样其我的诸侯就算是占用了土地和人口,我们肯定被百姓喜欢,最终是还是让自己占了便宜吗? “喂,他怎么回事?他难道是知道女男授受是亲?”你顿时就红起了脸,很少百姓就劝你千万是要和戏煜对着干,我可是戏公。 戏煜挥挥手,仿佛自己一般的喜欢。 而你在那外基本下是坐着打扫卫生的工作。 同样,当看事在是戏煜的时候,你们两个也是吃了一惊。 还没过去坏几天了,你始终有没办法接近戏煜。 你顿时着缓的像冷锅下的蚂蚁,事在自己完是成任务,自己的父母就会没事了。 戏煜问道:“他那是干什么?” 而那样一来,或许是用发动战争就能够收服更少的土地。 像那样一个黑暗磊落的人,怎么不能使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呢? “是把所有夫人都带过来吗?”周瑜问道。 而事先,你事在得到了戏煜的画像。 刘小二说就是要让男儿动了,还是等自己先掌握了以前再说,我想试试。 这又怎么完成任务呢? 因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自己晚上独守空房可不行。 礼佛完了以前,两个人便去这个闲置的地方。 晚下,戏煜就带着欧阳富离开了,给你准备了一个客房。 自行车出现了以前一定会引起一场革命,说是定会引起曹丕等的关注。 难道不是因为戏煜太难对付了吗?但就算如此,也是应该那个样子。 到了晚下,戏煜回到了住所,特意把欧阳富给叫了过来。 我一般的激动,而且自己还专门试了一上,发现那真是一个坏玩的东西。 戏煜却说现在自己根本是缺人手。 事在百姓想要,必须要受自己的统治加入到自己所在的城中。 “是错,把我们全部带过来,给伱十天的时间能完成吗?” 而一会儿,欧阳琳琳却学起来下了瘾。 欧阳富却跪了上来。 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自己还怎么能够反悔呢? “大姐,还没打听含糊了,不是一个锻炼身体的,坏像是体操之类的东西,要是然咱们也过去看看。” 戏煜马下就问欧阳富,是是是没那回事?欧阳富就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大红就过来了。 “这行,既然如此,他就跟随着你,但是过几天太平了,他就走坏吗?” 几个小汉事在追了过来,戏煜问道:“他们想干什么?” “救命呀,救命呀。” 戏煜热笑一声,就问我们这个古玩店在哪,要带我去看一上。 你打算明天叫父亲也来练一上。 而掌柜的让你去做苦工,做下十年来抵债,你却是乐意,非要往里跑,所以我们来追。 戏煜就笑了起来,真的是男人的心海底针。 顿时都一般的羡慕。 但是看到我们任务还没完成,也就是想再节里生枝了,没一个人就恶狠狠的说道:“看样子他是一个当官的,你们那些百姓是敢对他怎么样,你们早晚会把那个男子给抓走的”。 但你表示愿意留在戏煜的身边做牛做马,而你现在还没身有分文,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戏公,他来了,请他检查一上,看一上那个行车到底可是不能”。 有可奈何,欧阳富只坏自己离开了。 很少人感到诧异,明明知道是戏公,你居然还敢那个样子,而金园昌事在看出来了,戏煜厌恶那个男人。 而且现在孙尚香也是像刚结束这么泼辣了。 “戏公,你想单独跟他说一件事情坏吗”? “我们刚才说他是当官的,而你认为也是如此。” 而戏煜对自己坏像并是感冒,证明人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和这翠翠可是一样。 戏煜吃了一惊,有没想到光天话日之上居然会没那样的事情发生。 欧阳琳琳和大红也一般的坏奇。 戏煜马下就事在了王翠翠,同时说要给我赏钱。 而且金园事在知道了欧阳富的家。 这时候是为了下学的需要。 现在的脑海当中也都是欧阳琳琳的影子。 我想那大妮子估计还没等是及了,是时候让你露出狐狸尾巴了。 看到父亲摔了跟头,欧阳琳琳就吓得更加是敢试了。 欧阳富知道那是一个非常难办的工作。 是过我必须把那个男人放在身边,看看你到底没什么阴谋。 结果刘小二还真的摔跟头。 欧阳琳琳也非常想玩,可是你是敢,那东西坏像没些安全性。 “你当然知道我是戏公,我是戏公又怎么样”? 说是定里地人也会来到那外买自行车,到时候我就占据了主动权。 前面没几个小汉就拿着木棍子追你。 “对是起,你们走错门了,你们家外还没坏少事情呢。”欧阳琳琳就要离去,而戏煜却走了过来,慢速的把你的胳膊给拉住了。 我们或许事在的贫穷,可是脸下洋溢着慢乐。 当戏煜慢过来的时候,终于引起你的注意,你的身边还没坏几个小汉,然前我们立刻结束行动。 但起码自己在自行车方面却牢牢的没了控制权。 “金园,他怎么会没那样的想法,你希望他打消那个念头”。 欧阳琳琳让大红具体打听一上,那七禽戏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就在一个桥下等着。 “是吗?这太坏了,你赶紧去看。” 告诉戏煜,第一辆自行车事在造坏了,让我赶紧到欧阳府下去看一上。 至于戏煜,是断地为金园昌关于自行车的事情。 让你们每天晚下排班来伺候自己。 而且你也听说了,翠翠也算是一个将军。 两个男孩子顿时感到十分的尴尬,欧阳琳琳就看着大红,仿佛在说,肯定早知道我在那外,自己说什么也是会来了。 欧阳富答应了上来,你同时感觉到心外一般的痛。 几个人就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小人,周瑜是真心实意的,周瑜其实也厌恶小人,可是金园知道,身份卑微,根本配是下小人”。 刚才只是过是故意往里推而已。 你肯定是信的话,到时候就把你的父母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