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王爷缠不休》 第一章 公子,好狗不挡道! 官道上有一辆豪华的马车在急速行驶,八个穿着统一黑色劲装的男子,骑马随行在侧。 “主子,前面就是元陆城。”松同骑在马上,恭敬停在一边,等候命令。 “进城,去百草山庄。”马车内,低沉中带有一丝沙哑的声音传出,声音不高,却足以冰冻周围的一切。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处处透漏出让人臣服的魄力。 声音中那压抑的怒气,却还是让他们这些常年跟随在侧的几人感觉到有些恐惧。 对就是恐惧! 对于主子做的那些事情,他们几个自然是心里清楚,虽然不知道那么做的原因,主子既然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在里面。 “是。”侍卫毕恭毕敬的应着,暗暗松口气,跟随主子多年,可这两个月是最难过的,好在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们也终于看到了希望。 主子已是当真无愧的天下至尊,天下之事,没有一件不在主子的掌控之中,可唯独这件事,竟然耗费两个多月。 原本坐在马车中的他,突然从马车中一跃而起,直接落座在最前面的马匹之上,众人只看到眼前有个身影一晃,想要看清楚的时候,这是看到一个穿着紫色的影子迅速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原本还以为终于可以缓口气的侍卫,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刻加快速度。 同一时间,坐落在天陆城几百年历史的百草山庄,今天却是异常忙碌。 一是今天要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再就是今天是十五,是百草山庄大少爷风英修看诊的日子。 姚思思一早就跟在风英修一起来到百草堂。 看到风英修从一进门开始,总是耐心的叮嘱每一位前来看诊的病人,对待每一位病患都非常慎重,每每总要和病患聊上许久。 风英修是一个心善的人,而她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两个月前,姚思思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风英修,听到风英修的随从说是在城外的乱葬岗捡到她的,对就是捡! 想来一个大活人,没病、没灾的,可是却被人扔在乱葬岗。 说来还觉得可笑。 想到前世的姚思思是现在的孤女,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嫁给高高在上的司徒荣,最终发现只是一个可怜的棋子,死在他的手中。 说起来是姚思思的幸事,但也是她的大不幸。 醒来后的姚思思,对现代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对古代的事情,只能说是模糊的一片,好像总是追着一个人在跑,却看不清那人谁,只是知道对方是一个男人,其他的一无所知。 胡思乱想间,看到都过晌午了,风英修还没有吃饭,难免心里有些担心。 想到他一直喜欢吃素斋的素包,也许这个时候去买的话,或许能来的急。 想到这个,她带着谢萍刻抬脚往外走去。 走出门口的谢萍不免有些担心,大少爷风英修对姚思思的在乎,百草山庄的人都知道。 现在连老夫人司徒静瑶都默许了风英修和姚思思的婚事,而炫明阁也里里外外的重新修建一番,其意思大家非常明显,还不都在等风英修的一句话。 一心着急去买包子的姚思思,突然发现有个人竟然挡在她的面前,她往左边走,那人就往左边,她往右边走,那人就往右边,当她停在原地,对让竟然还挡在她的面前。 火大的抬头看着对方,正想骂娘,可,只是一眼,让姚思思突然感觉一阵心慌。 努力说服自己这里是古代,不是现在,怎么会遇到他,不可能,绝对可能。 可她下意识的想要看清楚,只是一眼,瞬间,她脊背一僵,偏头看向别处,指甲狠狠掐着手心,强迫自己淡定,努力说服自己这里是古代,而他只不过是长的像而已。 她复又把目光看向他,他身上穿着是一袭紫色锦衣,袖口领口都绣有黑色暗花,他的容颜有些严肃,气场有点强大,薄唇微抿,显然是一个寡言少语之人,怎么会是前世的那种隐藏在微笑之下阴狠之人。 纵然只是想象,纵然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看到他还是三魂去了七魄,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司徒荣,姚思思在现代的丈夫。 姚思思心里很乱。 她花了二个多月的时间,慢慢忘记过去,让她在古代重新开始,可看到相同的容颜,哪怕明知道不是一个人,可是打从心底的恨意犹如潮水一般的袭来,恨不得撕烂眼前的厌恶的嘴脸。 “公子,好狗不挡道!”明眸轻抬,她一脸的无辜,说出来的话却犀利无比。 他冷眸微眯,席卷起暴风雨般的危险,看着这个仰头说话露出雪白脖颈的女人,恨不得现在就把她那脖子咔嚓了。 这就是他千方百计也要弄来的女人,可她此刻如同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 “公子,吃药要趁早,我家是开药铺的,你来抓药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九折。”穿的人模狗样的,还不都是一个渣男。 “姚思思,本王不介意用行动来教教你?” 姚思思?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扭头看了一眼一边的谢萍,难道是两人刚才说话中,这个渣男偷听来的。 这时的姚思思只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感到震惊,以至于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话。 正想要抬头骂上两句,可是看到对方的动作,退后一步。 下一刻,如暴风狂袭,他已近到眼前,她已成倒挂金钩一样挂在他的肩上,而所谓的他是行动…… 这样的突变让谢萍也觉得害怕,虽然觉得这人看起来并不好惹,可一想到这可是即将进门的少夫人,她还是想要上前拉扯。 “快去找兄长。”明显力量悬殊,看到原本热闹的接到此刻都躲的远远的,而这个时候,如果两个人都被带走,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谢萍有些不想离开,可她还是含泪离开,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怎么会是这人的对手。 来人并不担心那个丫鬟离开,而他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肩上的这个女人。 姚思思还没有想到怎么逃离,却被人扔到一辆豪华的马车上。 原本头被人扛着倒着走有些头晕,在慢慢适应之后,看到他静坐马车上,神情淡然,可他的眼眸却直直的定她的身上。 姚思思不由的愣住。 难道这个男人认识原主? 可一想到当初被丢在乱葬岗的女人,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眼睛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这马车,看到马车虽然简单,可处处都显示出与众不同,这应该是一个有钱的主,更是一个危险的主! “公子,我们这是去吃饭?”明眸流转,话语轻柔,宛如是多年来熟悉的老朋友一样,而这话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叫出来。 冲着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其实,因为原来是孤儿的缘故,经常会挨饿,纵然是重生了,可她还是不经饿。 到点必须吃饭,要不然肚子立刻开始抗议。 原来觉得挺丢脸的一件事情,可是在今天看来,也许还能救自己一命。 男人一直看着姚思思,她真的不一样了,就连看人的眼神也明显不同,难道这就是大师说那话的含义? 冷眸在姚思思的脸上审视一般,听到再次传来咕噜的声音,对着外面说了一声。 “去酒楼。” 声音一出,外面立刻传来一声“是。” 原本还在行驶的马车改变方向,往旁边的瑞芳楼而去。 “公子,你真好!”她淡笑嫣然,非常没有骨气的拍马屁,完全不是刚才那酷酷的模样。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一个女人要那么多骨气干什么,逃才是最重要的。 感觉到马车一停,姚思思立刻从马车里钻出来,看到竟然停在瑞芳楼的门口,不免很没有故意的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 瑞芳楼呀! 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整个人直接小跑着往瑞芳楼走去。 瑞芳楼的马掌柜的原本听说主子今天要过来,一直在门口等待着,当看到那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女人,本能的小跑上前,“王……” 姚思思并没有看到有人对她弯腰行礼,眼中只是看到美食,怎么会看到别人。 马掌柜的脸上有些尴尬,可当看到那从后面走进来的男人时,立刻恭敬的上前。 “来个包间!” 声音不大,却让原本有些激动的姚思思,瞬间冷却下来。 姚思思很快把心中的那个小心思收起来,对着店小二就吆喝起来。 “快快快,把,你们店里好吃的全都上来,先送些现成的垫垫肚子,都快饿死了。”说着正好看到另一个店小二竟然端着一盘包子走过,姚思思想都没有想的直接伸手抓了一个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嗯,味道很好,不愧是瑞芳楼!” 边吃着包子慢慢的走在后面,想着怎么脱身的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在她感觉不好,想要躲开,却没能避开,硬生生的被他用手拉了过去。 力道太快,太猛,太突然,让没有防备的姚思思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身上,她只感觉*的,而她的鼻子像是要断了一样,无法控制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你丫的,能不能温柔一点,你以为,人都像是你一样石头做的?” 一瞬间,原本跟在身后的几个人心惊肉跳。 还没有人敢对主子这样说话,心底更是毛骨悚然的惊竦,不会是在这里就把姚思思咔嚓了吧? 明知道危险,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这是低头,好像那做错事的人是他们自己一样。 他冷眸遽然眯起,想要看透姚思思一样。 “哼!”姚思思也知道不好,可她还是高傲的甩开他的手,抬步往楼下走。 松同在得到主子的示意之后,立刻跟在后面。 “怎么?难道女人要去茅房,你也要跟着?” 松同脸色一囧,立刻退后几步,可是没有主子的命令,他还不能离开,这回觉得这差事太难办了,还不如让他去杀个人痛快。 姚思思上前走了几步,看到那人还跟在后面,只是拉长着一张脸往后院的茅房走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松同始终没有看到有人出来,只好让马掌柜找个女人进去看看,可这一看不得了,人竟然没有了! 松同颤颤巍巍的来到二楼包厢复命。 “去百草山庄!”他眸子微转,望了窗子外面的景致,嘴角却露出一个笑容。 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原本还担心小命不保的松同也诧异主子的决定,可在想到自己主子可是神机妙算,想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知道,那个女人最终会去哪里,所以,他,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他只要到那里去抓人就好! ------题外话------ 哈哈……我又回来了,开新文啦,妹子们都在吗 第二章 不能惹的大人物? 傍晚,姚思思和风英修两人一起坐着马车往百草山庄赶回。 “思思,你真的没事吗?”因为今天她受到惊吓,暗自后悔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兄长,我真的没事,你没有看到我好好的吗?”说着还想要站起来转转身子,让他看看,可是因为在马车里也只能算了。 可想到那人,还真的有些后怕。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而看他的衣着显然不是普通人。 这次回到百草山庄,暂时不会出来,希望可以躲过这一劫。 其实该躲的人不是她,应该是他才是。 毕竟对一个陌生人做出那样的举动,不管目的为何,但总归那样不妥。 在古代生活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她也渐渐明白在王权的古代,她还是不要太出风头的好。 她希望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在今天看到那人的时候,总觉得原本平静的生活被人打乱了。 姚思思的沉默让风英修有些担心,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谢萍对他说的那话,还是让他感到震惊。 相信在整个天陆城,不会有人和百草山庄做对,可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把姚思思掳走。 看着坐在身边的她,担心她会发生什么危险,拉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看着她看过来疑惑的眼神,一时间不敢看她的脸,扭头看向一边,低头有些腼腆的开口道。“思思,以后让我照顾你好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人,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尤其那明显有些发红的耳根,会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 “我知道,对你来说,也许有些突然,可我真的希望可以正大光明的保护你,至少不想再让今天的事情发生,你知道我…我…我喜欢。”说出口之后,这才觉得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只要一想到有些狼狈的姚思思冲到他的怀中的时候,让他觉得,做事不能瞻前顾后,而他真的希望可以永远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看着眼前的这个有些紧张的男人,心里突然涌出一丝丝兴奋,一丝丝激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求婚? 仔细看着面前的这个美男,经历现代、古代,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求婚。 原来被人求婚竟然这么美好。 “思思,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希望……”着急的抬头想要解释,可是当看到姚思思的那带笑的脸,并不是拒绝,原本坎坷的心,在这一刻再次找回了曾经的自信。 “思思,你放心,我只会娶你一个人!”这是他有次无意中去找姚思思的时候,听到她和丫鬟这么说,当时他就记在心里。 “你就这么干巴巴的说这么几句话,就让我答应你,是不是有点不符合你百草山庄大少爷的身份?” 嫁给这样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好,人好、家世好,也许,这就是她穿越到这里的目的。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突然觉得,爱情不该在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之后,就封闭自己的心,只要有合适的,为什么不呢? 有了姚思思的许可,风英修在开始的兴奋过后,悄悄的把手放在姚思思的肩上慢慢的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马车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往百草山庄而去。 回到百草山庄听说有位重要的客人,姚思思本来觉得她一个外人是不用参加,可因为风英修那句话,只好先到天蓉阁去换身衣服。 “小姐,你真的要嫁给大少爷!”姚思思刚进房间,跟在身后的谢萍守直接问道,毫无悬念的肯定句。 姚思思眉角微蹙,回头看着谢萍,难道就这样理所当然? “小姐知道,老夫人可是把大少爷的炫明阁彻底里里外外的全都修容一番,为的就是大少爷的成亲的准备的,百草山庄的人可都都看的清清楚楚,大少爷喜欢的人是小姐,只不过让奴婢们白白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过好在有了一个结果,今天要不是大少爷开口,相信老夫人也会开口。”谢萍猜到她的心思,不待她问,便随即回答。 谢萍原本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当看到风英修带姚思思回到百草山庄的时候,就知道这姚思思的不同,便立刻把她身边最得力的丫鬟送过来。 这丫鬟心细如发,聪明机智,又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从不曾出过差错,而她出现在姚思思的身边,一切还都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 姚思思神色微动,怪不得,她不觉得惊讶,原来在他们的眼中,早就是一对了。 思想代沟! 不过,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打算试着和风英修在一起,并不是成亲,而是试着相处一段时间,至于最后的结果,还都要看天意。 “你到是聪明。”既然有心想要一个新的开始,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 “小姐,奴婢帮你换身衣服,说不定大少爷在鸿云楼里眼巴巴的等着小姐呢?”谢萍有些打趣的开口。 姚思思看到这谢萍,这两个月的时间被她带坏了,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想到刚看到她的时候,不管是说话、做事都非常拘谨的样子,可现在哪里还有原来的影子。 任由谢萍为她整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突然,和前世司徒荣一模一样的脸再次印入脑海。 虽不知那人身份,只是单单他那狂妄的气势,惊人的气场就足以让人胆颤。 想到那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难道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了一个不该惹,或者应该说是一个不能惹的大人物? 随着谢萍走出天蓉阁,努力撇去心底的那份担忧,努力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她多心了。 好在现在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而她的身边还有风英修,还有整个百草山庄,曾经听到丫鬟们私底下说过,老夫人身份也有来头。 相信只要她在百草山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姚思思有一种预感,以后的生活只怕不会再这般的平静了,不,应该说,有什么危险正在慢慢往她身边靠近。 两个月了,平静的生活,让她渐渐的喜欢上这里。 过去的一切,她不愿意在回忆,可也许就是有过去的一切,才造就了今天的她。 对于她怎么会出现在古代,她也说不清楚。 原本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当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古代,还遇到了风英修,是他救了自己。 醒来之后从风英修的随从李成的口中知道是在乱葬岗捡到自己的,至于一些细节没有说,可她的心里清楚,当初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身上有多伤痕,应该是鞭伤,想到那模糊的记忆,也许,原主应该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主。 不过,她发现,她不仅仅穿越了,身体也年轻了许多,也就是十六岁的样子,不得不说,当生活中一扇门关上之后,也许会有一条平坦的阳光大道在等着你。 “思思,我听说你答应了?”风英修的母亲江语新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许久没有看到姚思思过来,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高兴的坐不住,直接到外面来寻人。 “伯母。”快速回神的那一瞬间,姚思思的声音中带有一些不自然,就连脸也变的微红,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传的这么快。 江语新的眸子轻闪,唇角微扯,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放下一桩心事。 第一次看到姚思思的时候,还是在两个月前。 看到风英修如同珍宝一样的抱着姚思思从马车上下来,她这个当母亲的,就知道儿子终于算是想通了。 不过,这两个月的相处,她也知道姚思思是个善良的孩子。 再就是看着眼前这般绝色的容貌,从她的身上展露的光彩与风华,和风英修站在一起那真是般配。 怪不得一直反对老夫人为他的婚事操心的风英修,竟然主动配合,原来这并不是配合,而是有人等不及了。 “走吧,奶奶和贵客还在等着呢?”江语新笑了,慈爱而温暖,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能有一个这么可儿的孩子陪在风英修的身边,她也算是放心了。 ------题外话------ 新文开更,亲,你收藏了吗?收藏了吗!收藏了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三章 八王爷司徒荣 江语新和姚思思两人走进鸿云楼,姚思思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厅里的风英修,今天的他与以往不同,眉眼间都带有笑意,让然看起来如沐春风,不得不承认,他英俊潇洒,气宇非凡,和这样的人走在一起,那是她的幸运。 不过,也只是这一眼,当看到风英修竟然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站起来,笑着往这里走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羞涩。 好像自从答应他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风英修笑着起身,拉着姚思思坐在他的身边。 “奶奶,你就选个好日子,准备我们的婚事吧!”风英修眸子含笑的扫过姚思思,唇角微动,传出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让在场的人都眉开眼笑。 姚思思低头笑了笑,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只不过是答应他的求婚,可怎么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想要结婚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他想娶,而她也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反正早晚都会成亲,何必继续拖延,可别人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是个女人都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个月就是好日子,要不就在下个月成亲,至于成亲的细节方面,你也不用担心,以我们百草山庄的实力,别说是下个月,就算是这个月成亲,也绝对不会委屈了我们思思。” 老夫人一开始就把姚思思当成自己人,这个时候说起来更是顺口。 听到这话最为激动的人就是风英修,拉着姚思思的手,宠溺的看了一眼。 在原来觉得,只要身边有姚思思,他的生活中就充满乐趣,可现在却觉得,怎么能只是生活中,他希望在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 这些年来,纵然,他一直温文尔雅的形象展现在世人的面前,可不代表着他此刻也是这样的,要不是多年来的自制力,他不会只是拉手这么简单。 这个时候终于体会到,原来男女之间真的可以有别样的感情存在。 姚思思发现,风英修的神色间的变化,眉角也快速的跟着露出笑意,原来被人宠着真的这么好。 “姑姑!”此时,一道声音突然的传来,声音不大,却威慑十足,隐隐中带有一些怒气。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恶的称呼,方晓曼却感觉到一股由心底散发出来的冷气迅速包围她的全身。 纵然是背对着这个人,可是那个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姚思思’ ‘去酒楼’ ‘来个包间’ 正是这个声音,姚思思从逃走就知道,也许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的生活不能像原来那么惬意。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让姚思思的身子轻颤。 他来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姑姑? 难道是,不会是…… 难道,老天爷觉得她太幸福了,以至于在这个时候给她泼冷水? 而更让姚思思感到震惊的是,原本端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此刻的反映。 老夫人看到那人的一瞬间,脸色瞬变,迅速起身,在丫鬟叶梅的搀扶下,竟然要做出下跪的动作。 可有人却比老夫人先一步,上前主动的扶着她,没有让她跪下去。 “姑姑,侄儿可是来看您的,您这是做什么。” “好好好……”明显有些激动,就连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 “姑姑,这次来侄儿除了看望姑姑,还感谢姑姑救了王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直直的定向站在一边的姚思思,想到刚才他就要进门时,听到的那话,这个女人胆子还真的大了,竟然妄想嫁给被人,难道他是个死人吗? 随着那人眼神看向姚思思,几乎在场的人都看向她。 刚才那话,尤其是现在的这个眼神,答案呼之欲出! 姚思思愣愣的看着对面这个男人,眨了一下眼睛,想到他马车的豪华,想到曾经给你听过老夫人的过往,想到刚才的王妃,难道这个人就是当今的八王爷司徒荣。 当初之所以记住这个名字,那就是因为他和现在丈夫的名字是一样的,而现在看到连模样也都是一样,这时心底的恨意在这一刻爆发。 他!他就是那个举世无双、天下至尊,无所不能,让所有人都为之臣服的八王爷司徒荣! 一瞬间,姚思思的心底突然想要现在直接杀了这个人,不管是名字,不管是模样,可她对他的只有恨意,哪怕明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可太多的巧合,让她有些控制不住心底的恨意。 “思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风英修在看到那人看向姚思思的目光时,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惧意,好像他珍惜的人儿就要离开一样。 握着姚思思的手,不免渐渐收紧,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这个女人是他一个月后即将娶过门的娘子。 侧脸笑着看了一眼风英修,眨眼间眼底的恨意消息,再次恢复以往淡笑的她。 “没,只是觉得有些冷。” 努力敛去心底的恨意,为的就是要重新开始,而现在是王权的社会,她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只是希望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想要一个简单的幸福。 既然现在知道对方的身份,是她不该惹的人,她不会自不量力的想要去报仇,想要的只不过是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只不过,她想要的平静,恰恰是他最为痛恨的。 原来她逃离他的身边,为的就是别的男人。 好!很好! 他好不容易这个女人弄到这里,可他没有想到有些事情竟然脱离了他的控制。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嫁给他,已经是现在的八王妃,可她竟然妄想要逃离? 她在作死的路上成功的迈了一步。 “思儿,打扰姑姑这么久,还不赶快过来道谢。”司徒荣不想再浪费时间,说着这话直接看向姚思思,让有些人尽快的认清事实。 姚思思微愣,看了一眼司徒荣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完全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调往别处。 ------题外话------ 新文开更了,忙碌的日子又要开始了,不过,忙碌若能换来亲的喜欢,一切都值了,所以,还等什么,收藏了吧! 第四章 王爷,你可以滚了! 司徒荣以为他的话已经够明显,这个女人已无处可逃。 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不知道好歹。 他的黑眸再次看着她时,没有多大的起伏,冷淡而漠然,可是周身却迅速散开一股冷气。 原本跟着一起进来的王封和松同此刻为姚思思的不知好歹感到震惊。 王妃是不是真的傻了,想到以往那个只要看到自家主子恨不得直接扑上去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冷淡。 再次看着王妃的时候,确定是他们家的王妃,可是此刻却觉得有些陌生。 想到这两个月来,主子一直在四处寻找王妃的下落,这人是找到了,可人却变了。 不过,对今天王妃的大胆,他们还真的不敢恭维。 整个大厅的气氛,因为此刻变的非常安静,每个人都开始担心,只是担心的方向有些不同。 对于司徒荣的身份,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 而姚思思是风英修即将要迎娶进门的少夫人,可是突然冒出这一处,自然是担心。 老夫人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心里最为担心,一边是八王爷,而另一边是她的亲孙子,自然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 刚从外面端着菜走进来的谢萍,一进门就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同,但,毕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很快镇定下来,可是当她看到那站在老夫人身边那人时,吓的‘啊’了一声,她没有想到劫持小姐的人,竟然还敢来百草山庄? 这突然的一声,打破了此刻紧张的气氛。 “王爷,您认错人了。”她淡然浅笑,似完全不曾被他吓到。 哼,是个王爷又怎么样,连自己的王妃都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还八王爷,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你也认错一个试试?”男子冷眸微眯,声音一出,周围空气瞬间降低。 她眸子微转,望着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不知王爷您老人家,怎么会认定我就是您要找的人,难道是相似的脸?”到现在都还能记得他曾经叫出自己的名字。 相似的脸? 显然是不打算承认。 老人家? 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我与思儿已经成亲一年,你说我会认错?”声音不大,语调轻缓,却威慑十足,而他的眼眸定在姚思思的身上,边说着还走到她身边。 姚思思只是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在慢慢靠近,胆颤心惊的危险,本能的想要握紧唯一能给她微暖的大手。 现代的记忆再次和现在重叠,看着走来的司徒荣,打从心底的恨意,让她的身子开始颤抖。 心里清楚,只要她说不是,就算是眼前这人说什么,他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司徒荣看着那握在一起的手,难道这就是她不承认的原因,想到原来那个总是追在身后的女人,此刻当她把目光对准别的男人时,对他简直就是一种挑衅。 还是说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一个死人不成。 上前一步,大手一伸,直接把姚思思揽到他的身前,冷冷的看着风英修,低头靠近姚思思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思儿,你的胸口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没有,我的身上没有胎记,所以王爷您真的认错人了。”原本还有些担心,在这遥远的古代会和这个人有什么牵扯,但在听到这话时,心中的担忧没了,说出来的话,底气十足。 司徒荣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都能大声的说出来,在错愕的同时,他的手还在微微用力,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女人的腰直接捏断。 老夫人一听到这话,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可是看到司徒荣势在必得的样子,又有些担心。 一顿饭几乎都是司徒荣和老夫人在说话,原本以往比较热络的餐桌今天显得有些沉闷。 饭后姚思思被风英修送回天蓉阁,两人在院中聊了一会儿,说的都是一些关于药材方面的事情。 从来到古代之后,姚思思对药材非常的感兴趣,而她觉得,纵然以后会和风英修成亲,可她还是有学点东西让她有一技之长,同时也好来打发时间。 不得不说,风英修是一个很好的师傅,在他这段时间的教导下,对草药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过了许久,一直等到方晓曼打哈欠之后,风英修这才不舍的离开。 回到房间,简单的梳洗一下,许是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不久躺着睡着了。 只是在睡的朦朦胧胧间,觉得有股陌生的气息,睁眼看到躺在旁边的男人时,吓的立刻惊叫起来,可还没有叫出来就被把嘴捂住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谢萍听到叫声,立刻披着衣服走到门口敲门。 躺在一边的司徒荣好心的收回他的手,等待她的反映,不,或者是给他的惊喜。 姚思思狠狠的看了一眼司徒荣,本以为这个人已经放弃了,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梁上君子。 谢萍还在敲门,再不说话,眼看着就要冲进来,可是看到司徒荣没有要躲开的意思,而这个时候,她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真的不敢冒险。 “我没事,只是做恶梦了。”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古代可是非常讲究闺誉,这个时候被人发现她的房间里有个男人,而且还是指着自己说是他王妃的八王爷,显然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确定谢萍离开之后,扭头看了一眼司徒荣,“王爷,你可以滚了!” 她明眸流转,带有有些怒容,听似气急的话,却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放在被子下的手悄悄的摸向枕头下面。 当摸到的那一刻,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是希望不和这人有任何的纠缠,最好以后成为陌生人。 想来他既然是盛名在外的八王爷,自然有他的骄傲。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目光准备无误的直盯着她,似乎想要看透一般。纵然知道惹了他,绝无好下场,可她只想让他滚蛋而已。 “王爷好像走错地方了。”没有明着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把话题稍微引开,可在她说话间,手快速而直接的伸向她想要的穴位而去。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穴位,只是感觉一阵风袭来,整个人竟然硬生生的被他带到怀中。 速度太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她想要睁开的时候却发现他竟然牢牢的把她锁在怀中。 努力想要挣开,可刚动了两下,察觉到他身子的变化,这时也觉得怕了,再也不敢动一下。 ------题外话------ 求表扬,求抚摸,求收藏…… 第五章 血洗将军府! 这个时候的男人,实在太可怕,脑中一直提醒着自己,这里是古代,实在男权的社会,尤其这人还是一个王爷。 她真的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做出什么大的动作,可一直保持这样的话,好像也有些不妥,尤其听到耳边他的呼吸声明显变粗的同时,只好首先打破沉默。 “王爷,我很奇怪,既然您是王爷,那您的王妃自然有很多人保护,而这里又远离京城,您的王妃怎么会出现在偏远的天陆城?” 用一个‘您’字,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更是在提醒对方,他的身份。 而,八王爷那么出名,八王妃的身份自然不一般,可一个好好的王妃怎么会消失,这很让人奇怪。 但,同时也说明这八王爷和八王妃之间关系微妙。 她不想趟浑水,但是如果这人继续咬定她是八王妃,显然以后她的麻烦不会少。 察觉到身后的呼吸变的渐渐平稳之后,稍微松口气,可刚刚放松之后,突然觉得身子再次一转。 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头脑有些发蒙,而她的身子在被迫的旋转之后,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的身子突然压在她的身上,正要张口说话的时候,却被他狠狠的啃向了她的唇。 感觉唇上传来的温度,想都没有想的直接一口咬下去,淡开血腥的口中蔓延,而她的手迅速对着他的穴位刺下去。 几乎就在同时,他冷眸遽然眯起,惊起的杀意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方晓曼心惊肉跳,就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不敢再看他的眼神,这时很没有骨气的从榻上一点一点的挪下去。 这事也不能怪她呀,是他贸然的闯进自己的房间,又做出这样的动作,是个女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名誉着想,做出这些都是正当防伪。 可,看到他的眼神,她宁愿离开这里,反正,短时间他动不了,这样她也可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你以为你能离开!”就在姚思思刚下榻,听到身后传来这个声音,原本还想着逃跑的她,在这一刻很没有骨气的跌倒在地上。 只是听到这个声音,她相信,这一刻,他绝对能把她瞬间撕成碎片的心,不,或者更残忍一点,五马分尸。 可一想银针上有她改良过的麻药,他暂时不能动,也许她还能有一丝的机会。 原本司徒荣在开始有所察觉,想到她的那些伎俩,并你没有放在心上。 可,他发现,原本百毒不侵的他,此刻却不能动了。 一直以来的骄傲在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屡次打破。 在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只想把她接回去,可现在他改变注意了。 这样的小野猫,驯服起来,才更有趣。 “王爷,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女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能和我计较,再说了,这本来睡的好好的,突然发现屋里多出来一个男人,做出一些正常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哈?”想到若是等麻药过了,他能自由行动了,还不直接把她咔嚓了! 一再提醒正常、理解,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现在知道说软话了,晚了! 他司徒荣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以为说两句好话就糊弄过去,做梦! 这时的某人并不知道这并不算是奇耻大辱,真正的奇耻大辱还在后面,现在这些只能算是小儿科而已。 原本,姚思思觉得这麻药最少需要两柱香的时间,可她没有想到,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竟然能动了,而且他整个人直接扑过来,抱着她在地上滚了一圈。 不过这时的他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在抱着她的那一刻,伸手直接在她的身上一点,看着怒目圆瞪的她,突然觉得还是这样的她可爱。 一直抱着来到榻上,一手用力一捏她的下巴,对她的红唇好不费力的亲下去,这次比方才更为次凶猛,恨不得要直接把她吃到腹中一样。 从遇到司徒荣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可被他这样对待,连同在现在的恨意也一并爆发出来,想要努力的打骂,可现在一点也动不了,反而看到这个男人竟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满心的委屈,只是化为泪水一颗一颗的滑落。 察觉到她竟然流泪了,原本心中的那份激动让他瞬间被冷水泼醒,看着这个女人,在原来她没有少爬上他的塌,每次都被他无情的扔出去,可现在终于对她有感觉了,可这个女人却变的这么不情愿,好像他离开这个女人就不行了似得。 这个女人不想,可他也必须往这个女人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免得有人还妄想嫁给别的男人。 嗤—— 司徒荣大手一挥,只见原本姚思思穿在身上的亵衣直接被从领口被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突然胸口暴露在空气中。 姚思思抬手对着司徒荣就是一巴。 啪—— 这一巴掌在这个夜里非常刺耳。 愤怒中的姚思思还不知道此刻的她能动了,气愤的她一手捂着胸口,歇斯底里的怒吼,“滚,立刻给我滚出去!”就不该对这个人抱有幻想,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话,她刚才就该离开。 司徒荣一手捏着姚思思的手,从她的胸口上拿开,看着她你胸口上的梅花胎记冷冷一笑,“姚思思,你最好给本王管住自己,要不然本王会血洗将军府!” 说完之后,大步从门口走出去。 姚思思在哭够了之后,本想去换身亵衣,可适当看到她胸口那个梅花胎记,整个人突然愣在当场。 其实这时的司徒荣并没有走远,他只是站在天蓉阁的院子里,他的手碰了一下唇上的伤,原本深邃的眸子更是高深难测。 “主子。”松同看到把司徒荣嘴角的伤,想到刚才听到的声音,脑中自动联想到一副生动的画面,这也太激烈了吧? “把消息传出去!”他眸子微转,望着那禁闭的房门,一瞬间,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她还想逃?他就不信,他的王妃还能逃到哪儿? ------题外话------ 评论呢…。评论呢…。 嘎嘎,自我感觉文笔进步了不少,乃们有木有觉得…。 收藏,收藏,收藏,猛烈地涨吧 第六章 嗯,还是那么主动! 初夏的阳光还不算是炙热,阳光洒在大地上感受到夏天马上就要来临,花儿吐着芬芳迎着朝阳绽放,天陆城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临近中午,百草山庄门口一辆一辆豪华马车不断驶入。 王管家带着百草山庄小厮忙的在门口奔走。 来来往往的宾客,相见甚欢,互相礼敬相约入内。 能在百草山庄老夫人七十大寿,受邀前来的客人,在天陆城必是由头有脸的大人物。 男人们聚在一起不过是找个噱头,尤其当听说当今的八王爷都前来道贺,有人是冲着百草山庄而来,有人是冲着八王爷而来,毕竟这天陆城虽然是个好地方,但是和京城毕竟相差甚远,而那可是权利的中心,很多人想要进京城,还没有什么门路,而听说八王爷到此,自然是前来示好。 一辆豪华马车在百草山庄门前停下。 百草山庄的王管家立刻小跑着来到马车旁边,恭敬的很赞在一边。 司徒荣从马车上下来,看着来来往往的马车,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人群,不知道她这时候在干什么? “八王爷,大少爷请您不要在外面停留。” 八王爷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脚就往里面走。 松同连忙跟上主子的步伐,可在走时回头看了王管家一眼,区区一个小小百草山庄的管家竟然敢对主子说这样的话,简直嫌命长了,对着身后几人看了一眼,这才快步跟上去。 …… 百草山庄,占地庞大,环境良好,依山傍水,原本每年都不曾大张旗鼓筹办宴会,可今年老夫人心情好,不但大办,还亲自出来招呼客人,今天的老夫人一身暗红色盛装,由叶梅在一边伺候着,不时的和前来道喜的夫人、千金闲聊几句。 江语新也在忙着照顾众人,因为今天来的人太多,便拉着姚思思一起招待这些女眷。 趁着稍微有些空闲的时刻,拉着姚思思的手,心里无限陶满足,“还是有个女儿好,这人长得漂亮,看的我都想揣心里疼着,怪不得那冰块似得儿子竟然也会有开窍的一天。” 被这样直白的话,姚思思腼腆一笑,可想到那胸口突然出现的胎记,纵然后来又不见了,可她的心里还是非常沉闷,看到这样热情的江语新,她的心里还是觉得堵塞,好像有快石头压在心口一样。 “思思,你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好,是不是累着了?” “没,怎么会。”对这样的关心,姚思思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可是听到有人真的关心自己的时候,她真的很喜欢江语新,可她的心里也清楚,她所谓的关心都是因为风英修,想到现在这复杂的关系,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她真的想要和风英修有一个好的开始,可是那八王爷在她的心中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她的身上就是一个有婚约的人,如果真的这样不管不顾的贸然和风英修在一起的话,对他就是一种伤害。 在那天晚上哭过之后,她想了很多。 江语新看到自从八王爷来了之后,好像这姚思思的面色一直不是很好,难道那事情是真的? 可是想到当初儿子和她说的那些,又觉得,这一切都是一种巧合。 毕竟对八王妃的事迹,虽然与京城相距甚远,可只要想知道还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再看看现在的姚思思,可能真的只不过是相似而已,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对着站在一边的谢萍看了一眼,然后拉着姚思思的手,“思思,先去休息一会儿,等宴席开始,我让英修去叫你。” 后面的话,没有明说,可姚思思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姚思思有些脸红的转身往天蓉阁走,刚走没几步,眼角余光里瞥到一群人从远处走来,原本脸上的笑意没有了,感觉一阵心慌,她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看到了那个走在最前方的男人,瞬间,她面色一僵,立刻从旁边的小路绕开。 想要努力保持面上的镇定,可她那疾走的样子,还是显示出她此刻的紧张。 一直跟在旁边的谢萍自然看到姚思思的不同,就在刚才,她也看到八王爷,而她始终不能忘记的就是当初劫走姚思思的画面,几乎在同时,她没有任何话,只不过在快走的同时还注意身边的动静。 想到姚思思和大少爷之间的关系,她对有些事情还真的不敢张扬,毕竟那人可是八王爷,不是弱小的她们可以抗衡的。 姚思思努力说服自己,她只是姚思思,并不是什么狗屁王妃。 没事的,就算是有那个时有时无的狗屁胎记,只要自己不承认,谁也拿她没办法。 走到天蓉阁之后,就在姚思思以为她彻底安全了,终于可以过过去那个瘟神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站在她房间里的男人时,身子本能的一僵。 眼中的恨意在这一刻丝毫没有隐藏,恨不得立刻把他撕碎一样。 她始终都记的这个人到底可恶到什么程度。 可,一想到刚才这个人明显就是刚进门,可他现在又出现在这里,显然就是故意的。 原本一直忍着心中的怒气,可是看到他竟然走过来,用手敷在她的脸上时。 直接用后挡开,又把目光投向他,想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可当看到,他身上穿的是云锦,就连袖口和领口都十分注重细节,纵然是她对古装没有什么研究的人,可也能一眼看出这衣服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尤其是在那领口处绣的图案,也许,这就是象征他身份的衣服。 “王爷,您走错地方了,这里不会宴会厅。”姚思思说着就想往外走,本来是想要休息的,可这个时候进房间显然有些不妥,可就在回头时,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原本一直跟在身后的谢萍竟然不见了,而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由的想要加快脚下的步子。 “你怕我?” “怕?当然,相信没有一个人不怕您八王爷,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平凡女人,自然对高高在上的八王爷怕的要命。” “嗯,还有点长进。”记得当初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时,那表情,显然还是那样的他可爱多了,不过,这嘴上说着怕,可无时无刻都想要撇清两个人关系的她,让他的心情有些沉闷。 本以为她的心里已经清楚自己的身份,看来是他对她的期望太高了。 看到她想要离开,而他的大手比他更快一步,只见他身影一转,人却突然站在姚思思的面前,而一心想要离开的她就这样直接的冲到他的怀中。 “嗯,还是那么主动!”说的自然是以前的姚思思,声音中如同刚才一样波澜不惊,但不难听出他的心情明显变好。 ------题外话------ 呼呼,新文来鸟,亲们记得加入书架么么哒。 欣欣会继续加油的,感谢亲们一直陪伴。 求支持。 第七章 爱到深处,难以开口? 察觉到他又做了什么,原本对这个人就有意见的她,在察觉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时,原本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并没有深想,抬腿对着他的最为敏感的部位用力的踢过去,与此同时,她的人立刻退后一步。 看着明明不是一个人,可是因为相同的一张脸,相同的名字,纵然他的脸色明显铁青,但是他此刻站在这里还是那么摄人心魄,薄唇紧紧抿起,如影一般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原本还觉得有些解气的姚思思,被他那样的眼神看的有些胆怯,想到上次的教训,在这个时候,她变的更是小心。 一直看着他的脸,小声的解释着,“不能怨我的,是你突然靠过来,我只是一个若女人,这是正当防卫,如果你不突然的出现,我也许不会……”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在看到他低头的那一刻,没有多想,抬脚就往往外面跑。 原本只有一步的距离就可以离开,可是当看到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时,只好再次退回屋里。 “你以为你能跑的了?” 看着面前的司徒荣,尤其是他此刻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那天的他。 一时间,姚思思的心变的很乱。 就连眼前的一切也都变的恍惚。 她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努力忘掉过去,抛开过去的人,过去的事,用新的身份在古代安稳地活下去。 司徒荣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设想,打破了她两个多月的努力。 一时间,回忆如潮水涌来,好像再次回到了那个令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一天。 曾经那一天发生的一幕一幕尽数浮现在脑海,当初那最痛的不是她的被水果刀刺中,而是当亲眼看到在她面前说着多么爱自己,可是却要亲手结束她的生命时那肆意的笑容。 感受到她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想到当初她歇斯底里说过的话,“司徒荣,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再也不要遇到你,更不会爱上你!” “啊——” 姚思思捂着心口痛苦地跌坐到地上。 她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坏了松同,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一把抱起姚思思就往屋里冲去。 一直小心的抱着她来到踏上,看着她此刻已经闭上眼睛,可是她还在流泪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刚才说过的话,虽然很小,可他还是听到了。 松同看到姚思思的样子,连忙开口问道,“主子,是否要请风英修?” “出去!”司徒荣一手放在她的手腕上,感到她的脉象并不是很平稳,可也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有些放心了。 站在一边的松同这才知道,他竟然办了一件蠢事。 如果别人不知道主子的医术,而他该是清楚的。 毕竟八王爷可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鬼谷子庞永志唯一弟子,他的医术,自然是比风英修不知道高上多少,在这个时候说这话,明显就是作死。 颤颤巍巍的看了一眼姚飞兰,应该已经没什么事了,悄悄的退出去。 实在是这王爷和王妃在一起,他真的不合适在这个时候出现。 对自家主子的变化,可都看在眼中。 想到那天主子站在天蓉阁里一站就是一晚,再看看刚才的情况,他纵然神经再粗,可还是看出来了。 看来,以后要对王妃好点,如果再像原来那样,可能对他动手的就不是王妃,而是王爷了。 不久,姚思思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坐在榻边上的司徒荣,立刻把被他握着的手抽回来,低头,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在缓缓抬头看着司徒荣,一字一句的开口。 “王爷,我求你了,永远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每次看到这个人,总会想起,当初司徒荣是怎么对待她的,她担心会一是控制不住,会忍不住的想要杀了他。 可身处古代,让她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原来的那司徒荣,只不过是拥有者相同的面孔,相同的名字的一个陌生人,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她只要看到这个人,心中的恨意就控制不住。 心里想的清楚,可做到很难。 如果这样,也许一辈子不见面就是最好的结局。 司徒荣手快速的捏向她的脖子,冰冷的开口说道,“你以为呢?” 只要他再用些力气,这个女人就彻底的消失,可,一想到他努力这么多,还真的不舍得松手,原本捏着她的脖子的手,慢慢的往下游走,最后隔着衣料放在她的胸口,“就算是死了,你也是我的王妃!” “你……”一时间被他说这话惊到了,想要说话的时候,可是看到他要吃人的眼神,很没用的吞了一口口水。 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改变了方向。 想来这人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想来也许从来都是,女人看到他都想往前扑,可她一再的拒绝,是不是引起他的注意,原本可有可无的人,是不是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 想到他在外的贤名,应该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而他一直咬定自己是他的王妃,但如果,自己证明不是不就好了。 也许,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受到他的困扰。 想要从这个人下手,可看他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再就是她担心从他开始,也许会让有人误会,与其这样还不如选择两个人的中间点,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王爷,你好像很爱你的王妃?”如果真的这么爱的话,怎么会找不到,显然这‘爱’的太深了。 爱? 这个字,对司徒荣来说有些陌生,他从来还不知道爱是什么。 可一想到女人,尤其是他娶进门的姚思思,还真的不敢用爱这个字套在她的身上。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众多的压力下,当他知道大师竟然还有那样的能力之后,在无力改变的情况下,当听到大师这么说的时候,他几乎想都没有想的直接用雷霆手段让一个人改头换面,比如眼前这个女人,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他的决定是对的。 不过,看着这个女人那皎洁的眼神,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 “怎么,爱到深处,竟然这么难以开口?”从刚才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是并不是真的爱八王妃,一切都不过是男人那可笑的面子而已。 “思思,你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风英修的身影就出现在两人面前,而他的身后竟然跟着谢萍。 “小姐,夫人说客人都到齐了,请你到大厅去用餐。”说着还对姚思思眨了一下眼睛。 当她跟着姚思思回到天蓉阁,几乎在看到八王爷的那一刻,她直接转身离开。 毕竟同样的事情,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姚思思接到她的暗号之后,看着风英修的时候,对他笑了一下,“兄长,刚才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帮我看看。”说着主动对他伸出手。 一听到不舒服,风英修刚才在心底的那些小嫉妒也没有了,立刻对她伸出手,当察觉到她的脉象平稳,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一边帮着她手腕上的衣服弄回去,看了她一眼,“没事,你可能多心了。”知道她的意思,可他还是想要拆穿她。 “可能是王爷说的话,让我有些不能理解,一时间忘记身上的不适了。”她真的想要和风英修走下去,而明显刚才他过来的那一刻,显然脸色不好,而她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解释就是掩饰,可她还是不想让他误会。 “哦?”非常在意八王爷说过的话,尤其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屋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她这样变相的解释,却让他的心情变好。 “听说八王爷和八王妃非常恩爱,我只是想要知道八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 ------题外话------ 欣欣来更新啦,亲们么么哒。 暂定每天上午十二点更新。 第八章 谁先开口,那谁就输了。 百草山庄大厅里,妇人们围着老夫人说着一些儿女们的趣事,千金们坐在一起聊着绣工琴艺。 各大家培养出千金小姐,纵然再平庸,也都有贵族般的矜持。 今天难得来到这百草山庄,百草山庄几百年的基业,自然是根基深厚,老夫人又是曾经的叱咤风云的公主,有很多人想要上前套近乎,却找不到这个机会,今天众位夫人带着千金前来,自然是看中了风英修到现在还没有成亲,而这少夫人的位置,可是天陆城的每个未出嫁的女儿都在肖想的。 说白了,无非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和老夫人保持好关系,为的就是为自家的女儿铺路。 别看一副合乐融融,相谈甚欢的场面,可毕竟这百草山庄少夫人的宝座只有一个,自然少不了女人间的勾心斗角。 唯一遗憾的是,刚才风英修还未在这里,这会儿却看不到人影,不过,这并不能打消众多夫人、千金的热心。 其实,对今天八王爷到场,这是每位前来的人都知道的,可毕竟八王爷现在已经有王妃,虽然八王妃名声不好,可这里哪个人,敢觉得自己比八王妃高一等。 就连与八王爷原本有婚约在身的右丞相府的唯一千金元灵都没有机会。 有些人到是想把目光放在八王爷的身上,可惜,没有几个人有那个胆量。 传闻,就算是现在的八王妃品行不好,皇上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金口玉言,纵然觉得自家的女儿再好,可也不能以卵击石,和皇上对着干,再有,八王爷现在的声望是如日中天,就连八王妃那样的胡作非为,八王爷还不是没有说出一个‘不’字。 反而是这百草山庄的少夫人的位置看起来容易许多,而这百草山庄可是世代都会出一位痴情男,几乎每个百草山庄的男人都会只钟情于一个女人,在三妻四妾盛行的古代,有这样的特例,那自然是每个女人都想要争破头皮也想要争着、抢着也都要嫁进百草山庄。 可惜,没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好运。 现在有这样好命的女人,一个就是老夫人,当朝的公主,而另一个就是出自江南水乡的江语新。 这几年老夫人可是没少找媒婆,为的就是为风英修找一个般配的女子。 在这关键时候,自然睁大眼睛,挤破头的也想要和老夫人建好关系。 “八王爷到——” 大厅里的男女立即停止了交谈,一个一个起身行礼。 “王爷千岁前岁千千岁!” “王爷千岁前岁千千岁!” 原本或坐着或站着的那些人,此刻黑压压的跪满了一地。 八王爷并没有把这一切看在眼中,而是如同往常一样,带着一身的冷气往主位上走去。 看到那跪在一边的老夫人,出手扶起来,“姑姑,何必行此大礼!” 老夫人知道,这眼前声望最高的八王爷,最有可能就是下一个皇帝,纵然现在的她可以倚老卖老的被他称呼一声‘姑姑’,可那只能算是一个称呼,她可不敢拿出姑姑该有的架势来。 慈祥的笑着寒暄几句。 姚思思和风英修走进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这黑压压的一面人头,一直等看到他们都起来之后,这才往院中走来。 老夫人看到风英修和姚思思一起走来时,突然觉得这这个寿宴是办的最好的一次。 想到在外地忙碌赶不回来的儿子风茂德,心里有些不满,可想到下个月办喜事,心里又觉得特别高兴。 已修书给风茂德,相信,下个月的办喜事的时候自然能赶回来。 江语新看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这一对,心里甭提多高兴了,笑着在老夫人的耳边说了几句,只看到原本就在笑的老夫人,此刻笑的更是灿烂。 这南凤国民风比较开放,都是男女同席,只不过在座位上自然是按照地位来安排。 当老夫人看到风英修时立刻招呼两人到主桌这里来,为的就是在趁着这次的宴会,郑重的把姚思思介绍给大家,更是为了下个月的喜事提前做铺垫。 今天虽然是老夫人的寿宴,可坐在主位上的却是八王爷,老夫人坐在他的右手边,江语新坐在老夫人的下手,毕竟,那可是这南凤国的八王爷,身份自然尊贵。 众人在看到老夫人笑开颜的时候,还不免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八王爷。 看到他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哪怕原本想要上前讨好的众人也都变的毕竟沉默,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声着议论着。 可八王爷不同,看到眼前这个面前脸色娇羞的女人,想到刚才她在看到风英修的时候极力撇清关系的时候,他恨不得当时直接把她的脖子拧断。 站在身后的松同看到自家主子散发的冷气,很是自觉的退后一步。 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次的寿宴不要变成丧宴。 更希望主子不要一怒之下直接把王妃咔嚓了,不过看到这样的情景真的很难。 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那王封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想到这王妃做的真绝,竟然当着主子的面和别的男人一起走来,可,想到自家的主子,那才做的更绝。 看了一眼这热闹的宴会场面,想来不久能否保持现在的平静,还真的不好说。 风英修的座位在八王爷的左手边,本来风英修想要隔开八王爷和姚思思的座位,可他刚有动作,有人比他快一步。 松同上前一步,一腿跪在地上,对着姚思思行礼,“属下见过八王妃!” 一句话,掀起了轩然波动。 周围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的众人当听到八王妃的时候,目光一致的看向姚思思,难道这就是倒追八王爷的花痴女人。 想到八王妃的伟大事迹,只要有心,那可是如雷贯耳。 原本看着姚思思有些嫉妒的女人,此刻看着她是不免有些鄙夷,竟然追男人追到这个份上,可真的是有够可悲的。 最为震惊的便是百草山庄的众人,而最为明显的就是风英修、老夫人、江语新三个人。 现在这所有百草山庄的人都知道,这姚思思在下个月要与风英修成亲,这个时候,八王爷在大家面前说出来这话,显然是要阻止这场喜事。 不管姚思思的身份是真是假,这喜事想要继续,自然是和八王爷做对。 姚思思看着八王爷,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看了一眼那跪在一边的松同,显然是某人授意的。 想来,不管她说什么,都利于不利的位置。 只是看了一眼松同,再次看着八王爷时,原本心中的狂风海浪被她掩盖在笑容之下,弯腰对着八王爷行礼,“见过八王爷。” 放低姿态,就连行礼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动作,显然就是用行动来证明她自己的身份。 一时间周围议论的声音很大,要不是有八王爷在场,此刻恐怕都已经闹起来了。 八王爷手中端着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好笑的看着这个女人,还真是敢挑战他的耐性。 也许,现在这个女人还不了解他,而他不介意让她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 跪在地上的松同还在做着同一个姿势,哪怕是这么久过去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而他在心里开始嘀咕,不会真的要跪在这里一天吧,可又想到,现在这个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相信,有人是不会让他一直做着这个动作。 对自家主子是非常的了解,想从他的身上得到允许是不可能的,可是眼下王妃又不认同自己的身份,只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王封的身上,希望他能快点赶回来。 姚思思同样微微屈膝的动作,而她也在等到八王爷的回复。 其实两人都在暗暗的较量着,如果这个时候,谁先开口,那谁就输了。 ------题外话------ 那啥,熟悉些的亲们都知道,欣欣取章节名时有些废柴。 咳咳…… 亲们将就将就,么么哒。 第九章 王妃已经原谅你了 老夫人由江语新扶着站在一边,而风英修那垂落在身侧的两手紧紧握成拳,再次看着八王爷的时候,眼中的愤恨是那么明显。 其实,有些事情他的心里还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不愿意挑明而已。 目光定在姚思思的身上,想到,原本他就是本着一个医者的心,可是后来看到姚思思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的心态就变了。 有些事情决定只是霎那间。 当一旦决定有些事情,他就不会改变。 这个时候,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会毫不客气的对他送出手中的剑,可他是八王爷,他不能自私的因为自己,把整个百草山庄多年来的基业毁在他的手中,更不能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来作为赌注。 就因为风英修肩上的东西太多了,考虑的太多,以至于错失了最好的机会,当以后想要重新找回的时候,却发现,曾经垂手可得,到后来竟然这么难。 姚思思用眼角看了一眼八王爷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而他的做法非常明显,那就是让自己承认自己就是八王妃。 可,她的心里清楚,承认很简单,但承认后,事情绝对不会比现在简单,也许,她真的就会踏进一个旋窝。 在此刻,她宁愿冒死抗衡,她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妥协。 可时间久了,渐渐的感觉到腿有些发麻,就连原本微微半蹲着的身子,此刻竟然也开始有些颤抖。 这种姿势最是累人。 感觉到有太多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她也不能继续僵持下去。 就在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叫起来的时候,原本有些颤抖的身子,在此刻竟然往地上倒去,风英修一直看着姚思思,几乎在看到她有那个举动的时候,立刻伸手扶着她的身子。 站在旁边的谢萍在看到风英修出手之后,并没有去在乎这个场面有多么不合适,而是立刻从桌上成了一碗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 本来姚思思对她自己的身体是了解的,平时就算是饿过头了,她也只是有些头脑发晕,身子有些颤抖而已,可今天也许是因为太紧张,明显与以往有些不同。 想要自己拿碗的时候,手颤抖的厉害。 风英修刚扶着姚思思坐在椅子上,想要从谢萍的手中把碗端过来,在原来他有过多次这方面的经验,从来都是小心一些,可今天一时间被八王爷的做法惊到了,连这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可他的手刚刚伸出来,可是却被别人抢先了。 八王爷从来不知道姚思思的身体竟然变成这样,想到那天去瑞芳楼的时候,看到姚思思的抢过一个包子就开始吃,开始还以为是为了后来的逃跑,现在看来,好像他误会什么了。 八王爷一手端着碗,还小心的用小勺把粥送到姚思思的嘴边。 姚思思的现在是手在抖,并不代表着脑子不好使,如果这个时候吃下去的话,也许以后会有麻烦,毕竟这个人不是普通人,而是那高高在上的八王爷。 许是知道姚思思的想法,用眼角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老夫人,“今天是姑姑七十大寿,本来是喜事,可如果有人……”没有说完,可他的意思非常明显。 姚思思本来就因为在这样的场合闹这么一处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虽然不是她的本意,可,毕竟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对着八王爷翻过去一个白眼,这才张口开始吃东西。 心里清楚,这次的较量,她输了,输的彻底。 尤其两人这姿势,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暖味,这时的姚思思,宁愿不去想背后的结果。 原来风英修也这样喂她吃东西,但,她那是饿过头了,又有人对她这么好,心里还觉得暖暖的,可现今天不同,这人可是八王爷,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八王爷,今天他的举动,纵然没有说什么,相比,在以后会有很多的流言蜚语传出。 一时间觉得头痛,可她还不得不吃下去,原来的美味,此刻却如同爵腊般难以下咽,心中也在讨厌自己,为什么自己的肚子就那么不争气,在关键的时候给自己掉链子。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觉得好像自己成功的逃过一截。 可,看到那还跪在一边的松同,这个时候不免坏心的想,怎么这个人还没有倒下,如果刚才倒下的人是他该有多好。 八王爷一边喂着姚思思吃饭,看着这个女人明明都那么饿了,还小口小口吃的这么优雅,不免被她有些迷惑,自然从开始一直看着她脸上的变化,当看到她看了一眼松同的时候,适时开口。 “好了,王妃已经原谅你了,不用在跪着了!”难得好心的说了这句话,却成功的把姚思思的头上扣上了八王妃的帽子。 “你……”气恼的姚思思本来想要反驳,可是她刚张口,嘴里又被塞进一口粥,等咽下去之后,想要说话的,却失去了机会。 “姑姑,都这个时候了,宴席开始吧!” 老夫人对八王爷今天有太多的不满,虽然她是他的姑姑,可是这身份在这里,而她不得不把心中的不满咽下去,对着站在旁边的风英修看了一眼。 王管家立刻张罗着小斯丫鬟们忙碌在众多的餐桌间游走。 席间,因为有开始的那一处,没有几个人敢过来敬酒,一直等到喝的差不多了,有些大胆的人趁着这次宴会前来向八王爷敬酒。 八王爷一直冷冰冰的,但对于前来敬酒的人也都喝了,原本还有一些胆怯的人,这时也不免胆子大了起来。 原本风英修是打算坐在两个人中间的,可是因为后来的突发状况,姚思思坐在八王爷和风英修的中间。 后来有些敬酒的人,自然连八王妃一起敬酒。 姚思思自然不会说什么,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把那些人当成空气,而八王爷坐在旁边也没有说什么,气氛一时间变的有些尴尬。 从外面走来一队人,当八王爷看到那走在前面那人时,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王封,想来宴会今天是热闹了。 “一会累了,就告诉我。”八王爷附在姚思思的耳边突然意味深长的说出这一句话。 “多谢王爷,小女子不敢。”虽不知道这八王爷突然唱的是哪一出,可经过今天,对这个人更是反感,本能的直接拒绝。 ------题外话------ 文里的男主,从来地位稳如泰山不动摇,不过这个八王爷有一点腹黑,亲们,原谅一点吧,男人太老了,不腹黑可就没有女人爱了。 对我们的女主,有那么一丢丢的信心都好不? 第十章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从远处走来的那个女人几乎一眼就看到那坐在主位上的八王爷。 她一袭淡紫长裙,气质高洁,高贵雅致,有一股书香门第的安恬之气,可在看到八王爷的那一刻,原本淡然从容的她竟然在脸色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抬起芊芊玉手轻轻的顺了顺原本整洁的头发,再次往前走来时,微微低头,明显带有小女人的娇羞。 这女人就是当今右丞相的独生女金元灵,是八王爷的表妹,同时还是和八王爷有过婚约的女人。 外界一直都在传闻,原本金元灵和八王爷情投意合,是姚思思硬是横插一脚,不但抢去了八王妃的位置,还放出诳语,永远不得金元灵踏进八王府半步。 跟在金元灵身后的王封,在看到那坐在主位上的八王爷,心中暗自低估,把这座瘟神请来真的好吗? 难道真的看到两个女人在这里打起来? 想到曾经的八王妃别看才十六岁,可这十八岁的金元灵可一点都不是她的对手,每次都会大打出手,可最终胜利的那个总是八王妃。 并不是金元灵太弱小,而是因为只要有女人想要靠近八王爷半步,八王妃总是完全如同疯子一样的和对方厮打,完全是不要命的那种,试问有哪个女人能放下自己的身份和人撕扯,顶多在背后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用些卑鄙的手段而已。 老夫人纵然脸上一直带有笑容,可今天明显被八王爷摆了一道,显然今天的宴会让她的心里有些不痛快,可是当看到那往这里走来的女人时,一个过来人的她,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老夫人仍然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并没有说什么。 坐在旁边的江语新就不是这么想的了,毕竟她和八王爷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有的话,也只是对八王爷身份的恭敬,可是对从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角色来说,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埋怨。 毕竟,自己儿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就在今天本来是郑重的介绍给大家的,突然冒出来这些闹心事,心里怎么能不恼火。 姚思思并没有发现此刻那女人往这里走来,这是觉得此刻的她有些压力山大,只是希望吃完之后,找个借口快点离开。 可她没有想到有人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阴谋已经到来,岂是想要离开就能离开的。 “表哥——” 金元灵已经来到八王爷的身边,用手轻轻一拉他的衣袖,表情中带有小女人独有的娇羞,而她本来就是长的极为好看,因为做出来这个动作,瞬间让周围的一些男人有些羡慕的看着八王爷。 不愧是八王爷,身边的女人更是各个如花似玉。 姚思思正吃饭,突然被这做作的一声,差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一手捂着嘴,努力憋着笑容。 在风英修的帮助下,终于压下心中的那份要喷笑的冲动,对着风英修感激的一笑,这有比较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风英修就是一个完美好男人,这要是放在现在还不早就被人抢破头。 努力想要保持镇定,可她还是被身边有人好像不知道那声音有多大的杀伤力,扭头看过去,想要知道这做作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人追到这里来。 姚思思一直都知道,这坐在她身边的那人可是八王爷,可这人这么叫出来,显然是有关系非常好,要不然早就听到某人的那近乎冰冷的声音了。 发现站在八王爷的身边,一个美人一直笑着,嘴里不停的说话,三句不离‘表哥’,显然这女人的身份不一般,尤其是和八王爷靠在一起,这身份能差到哪里去。 一个八王爷都不好惹,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坐直身子,当作身边的这只乌鸦不存在。 心里不免在这个时候冷笑,人是越活越胆小,在原来还能站在一边看热闹,可现在她这是努力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为的就是安然度过这一天。 八王爷一直忍着耳边的噪舌,终于看到姚思思看过来的时候,本以为会如同往常一样看到有人大打出手,可,让他失望了,没有,而且某人好像当他不存在似得。 心里那个气呀,好呀,你个姚思思,现在眼中只有风英修是不是,我就让你看看这有些人的真面目。 看了一眼那站在旁边的王封,看到他点头之后,就知道,某人的红颜知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可这时的八王爷没有看到王封今天的不自然,更是错过了一幕即将到来的好戏。 金元灵顺着八王爷的视线,当看到那坐在旁边的女人竟然是姚思思时,惊了一下,神态顿时紧张,她没料到还能看到活的姚思思,脸上有些不自然,可是很快又镇定下来。 “原来是姐姐在这里?”试探的开口,在原来她就特讨厌叫她姐姐,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开始炸毛,现在八王爷就在这里,她不能做的太过。 姚思思仍旧看着面前的一盘一盘的菜,好像在犹豫不知道要吃什么才好似得,眼中有些纠结,对刚才金元灵的话,装着没有听到的样子。 “姐姐这是生气了吗?我知道姐姐不想我来找表哥,我只是正好路过这里,听说表哥在这里,只是想要过来打个招呼,并没有姐姐想的…想的……”说着拿着手帕开始擦眼泪。 边擦眼泪,还看了八王爷一眼,看到他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帮着自己说话,再看看坐在一边的姚思思,好像现在的她和原来不一样了,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可看着姚思思的样子,如果知道的话,她不会这么安静,可是八王爷不是一直和她的感情不好吗?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坐在一起? 想了想,不管什么原因,趁着现在在外地,也许,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一边哭着抹眼泪,还往八王爷的身上噌了一下。 在外人看来这明显就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女人寻求男人的保护。 可,以往无往不利的这一招,在今天竟然失效了。 八王爷没有说出安慰的话,跟没有偏袒她,就连姚思思也都一直是外人的样子坐在一边,完全把眼前的这一刻无视的彻底。 “八嫂!” 就在金元灵不知道怎么继续演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人给她惊喜的声音,看到那突然冲到眼前的小公主,突然就像是看到救兵一样。 ------题外话------ 亲爱的们看文别忘了《加入书架》哈。 第十一章 八嫂,你是不是受伤了? 姚思思并不觉得刚才的那个声音是叫自己,可当察觉到有人扑在她的身上的那一刻,本能的跳开了。 原本对周围的一切看似不在意的她,可是当感觉到有个黑影来的时候,本能起身,几乎就在同时想要跳到一边,可人是跳开了,可是这反应有些过猛,以至于在抬脚的时候,用力不是很恰当,当她刚要起身却扭到脚,这时感觉到被人一拉,整个人直接跌落在别人的身上。 忍痛看到竟然是风英修拉她一把的时候,送上感激的一个笑容。 就知道这所有人当中还是他最好了。 “呀,姐姐,你怎么能…怎么能,你可是八王妃,你怎么能当着表哥的面,竟然…竟然……”金元灵说了一半,却成功的姚思思推向不利的一方,尤其是以往对姚思思的传闻,直接把她往死路上逼。 她就要让姚思思当着八王爷的面,把她泼妇的一面都表现出来,为的就是让世人看看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八王爷。 “呀,八嫂,你是不是受伤了?”司徒秋荷听到那话,立刻开始反驳,对金元灵这个做作女人,她可是每次看到都想要揍她一顿,当终于有人和她有一样的想法时,她几乎立刻站到跟前,而这个人就是姚思思。 可以说,两个人的感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相同的志向,相同的爱好,最大的共同点都是看金元灵这个女人特不顺眼,自然是关系越来越好。 可看到这么久没有见面,明显感觉到姚思思和以往有些不同,可她本能的以为这就是因为是这段时间姚思思在外面吃了很多苦,而八王爷从原来就是站在金元灵哪一边的,在这势单力薄的情况下,还不知道姚思思这是受了多少苦。 越发的看着金元灵不顺眼。 金元灵看到她的目的已经有些效果,正想要在加把火,可还没有动作就被人推到一边。 八王爷看到那放在姚思思腰上的手是那么碍眼,恨不得现在就剁了,可是在听到司徒秋荷那话时,心中咯噔一下,只要有这个丫头在,似乎看到他的计划被人打乱了。 狠狠的看了一眼王封,一切都是他的错,怎么把这个小恶魔引来了。 王封也非常的冤枉呀。 谁知道能遇到小恶魔称号的小公主,他也后悔,可人家是公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随从,没有多少权利的,可看到八王爷送来的那一眼,他还是退后一步,希望暂时降低他的存在感。 “呀,八嫂,你的脚是不是扭到了。”喜欢打架的人,观察力要比一般人要强,在开始纯碎就是为了姚思思解围,可她看到姚思思那额头冒出的细小汗水,有看到她的脚以奇怪的姿势时,几乎肯定她的想法。 八王爷竟然在这个时候推开做作的金元灵,就连司徒秋蓉也被他推到一边,立刻弯腰给姚思思看脚,确定只是扭到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有些放心了,可他在起身的时候还是直接把姚思思抱在怀中。 冷眼看着风英修,总觉的姚思思的脚歪倒了,就算是不是他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受伤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还是再次提出警告。 “风英修,你该知道八王妃可是你的长辈,就算你是一个医者,也要注意分寸!” 说完不给任何人反映的机会,抱着姚思思直接离开。 姚思思本来想要说话的,可是当她张嘴的时候,却发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就连身子此刻也变的软绵绵的。 对药有些研究的姚思思,几乎非常肯定是八王爷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狠狠的瞪着他,就知道能坐在高位上的人不好惹,可这都是什么事呀。 明明最想要的就是缩小她的存在感,可经过这么一闹,好像她真的是大大的露脸了。 八王爷看到这样的姚思思,纵然她的脸色不好,可是对这样的亲密接触,突然觉得好像终于在这个女人面前扳回一局。 本来想在这个宴会中制造出一点动静,让姚思思坐实八王妃的头衔,这次看来事情终于成功了,只不过司徒秋荷的出现还是打乱他的计划,更是让姚思思受伤,看在能给他这个机会的份上,自然不会去再为难她。 现在有了金元灵和司徒秋荷的出现,看来这回不住在天蓉阁是不可能的了。 八王爷和姚思思之间的对视,在别人看来那就是郎情妾意,至少在金元灵和司徒秋荷的眼中是这样。 原本还有些害怕这个时候八王爷会突然发火的司徒秋荷在看到这一幕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趴在地上装可怜的金元灵,拿出她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小恶魔气势,一脚踩在椅子上,先是啧啧两声。 “我说,金元灵,你是不是对我八嫂做了什么?” “你?”对司徒秋荷,金元灵是真的喜欢不起来,可人家是公主,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可他只不过是一个臣女,对付姚思思的时候,还能硬气一些,可是面对小公主的时候,她的身份就有些底。 “我告诉你,最好把你那下贱的小蹄子给我放干净了,皇阿玛可是亲口说过,这辈子八王妃只会是姚思思,至于你,这辈子,别想了!” 哼,八王妃是不想了,可毕竟八王爷是皇位的最有力的人选,不和你争什么八王妃,而她金元灵想要的可是皇后的宝座。 现在这谁不知道这几年老皇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这八王爷迟早都是要当皇上的人,试问,哪个女人不想当上那高高在上的皇后。 坐在一边的风英修脸色从刚才就黑,要不是老夫人的一个眼神,恐怕这个时候他早就追过去了,可现在八王爷此举无疑就是在昭告所有人,姚思思就是八王妃。 纵然他有那个实力,可他绝对不会把姚思思亲手推上对她不利的位置。 那隐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早已陷进手掌中,就连那手早已开始流血,可也挡不住心底那追心的刺痛。 原本好好的一场宴会,可是因为八王爷和姚思思的离开陷入僵局,可后来却因为司徒秋荷竟然对金元灵大打出手,让整长宴会被迫终止。 姚思思并不知道她离开以后的发生的混乱场面,尤其是司徒秋荷竟然一边对金元灵动手还不忘打着为八王妃报仇的旗号。 这回姚思思是真的坐稳了这八王妃的名号。 ------题外话------ 谢谢这几天送花打赏的亲,欣欣都有看到,爱你们。 第十二章 用八王爷刺激她 不管姚思思怎么狡辩,在八王爷和小公主司徒秋荷的证明下一点悬念也都没有了。 虽然姚思思不知道此刻大厅里的混乱,可是姚思思却被眼前的一幕气的都要发疯了。 当八王爷抱着她来到天蓉阁之后先是为姚思思看脚、上药,最后八王爷竟然把外衣脱了,自动的上塌,把姚思思抱在怀中,就算是姚思思怎么瞪眼,可八王爷竟然就这样抱着睡着了。 风英修一直把外面的乱摊子收拾干净之后,来到天蓉阁的时候,就看到此刻门外站着的人并不是只有谢萍,就连松同和王封都站在这里。 小公主司徒秋荷在看到风英修之后,立刻上前,完全和刚才的勇猛判若两人。 根本不顾及男女之嫌,上前就连珠炮似得开口。 “呜呜,谢谢你大外甥,要不是你,我八嫂就没命了,呜呜,怪不得我们是一家人,原来这就是缘分呢,我说你……” 司徒秋荷断断续续的说着对他的感激,可是在风英修看来这就是对他的讽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现在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他的心怎么受得了。 在开始的时候,没有希望,自然没有什么,可现在不同,他全心全意的付出,可现在呢? 甩开司徒秋荷的手,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许是感觉的身后有人追他一样,原本只是快走的他,后来竟然用上轻功往远处飞去。 松同和王封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总算是过去了。 两人一致的看了一眼那紧紧关闭的房门,似乎一切真的过去了。 原本到处都充满喜庆的百草山庄,自从寿宴那天之后每个人都变的小心翼翼,就连原来对姚思思露出笑脸的众人,此刻一个一个都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的带有恭敬,可却时时带着有色的眼睛看她。 开始姚思思脚受伤了,门口又有两个门神守着想要出去都难,可几天后她走出去的时候,这才发现整个百草山庄都变了。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姚思思,在走到山庄的荷花池之后,看到满池子荷花都开放了。 原来她竟然让那么多的时光都悄悄的流逝了。 一个人站在荷花池边,想到几天前还和风英修站在这里请教一些关于药草方面的事情,可没有想到几天的时间真的变化很大。 从她看到八王爷强硬着住进天蓉阁开始,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她已经无力了。 现在才觉得,好像有些事不管是与不是,在权利的面前,一个人的力量都是微薄的。 纵然这几天,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而八王爷也只是在第一天的睡在榻上,以后的每一天,他都是躺在一边的软塌上。 随着这几天和小公主司徒秋荷的接触,渐渐的觉得,好像她真的就是那个八王妃,就连在她总是在模模糊糊中看到的那个人竟然就是八王爷。 在开始的时候,她只是看到一个身影,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这几天渐渐看清楚那是一张怎样的脸,但在确定那人是八王爷的同时,还看到有许许多多的人,随着这几天司徒秋荷在耳边的不断的絮絮叨叨,对脑中突然出现的那些人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此刻站在这里,本来接触大自然可以让心情放松,可没有想到有人总是不想让她过的太安静。 看着那走来的金元灵,就是这个人奠定了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之间的感情,不过,对这样的人,她从来不会感谢,而是觉得这人实在可恶。 “姐姐,好巧,能在这里遇见姐姐,要不是姐姐的话,我还没有机会来到百草山庄来做客,听说姐姐和百草山庄大少爷的感情好,要不那天姐姐正式的为我介绍一下?”说着咯咯的笑起来。 眼中的讽刺是那么明显。 “不知道,你是?”对这样的虚伪的小人,姚思思在平时是不想搭理的,可今天心情不好,突然也想找个人可以发泄心中的怒火,正好这人给她提供便利,怎么会浪费。 金元灵强忍着心底的怒气,可是在看到有人走来时,转眼却笑了,这一笑却增添妩媚娇羞。 “本来应该是我被人称呼姐姐的,可是有人的脸皮太厚,倒不如姚思思你,二八年华,正是女子最水灵的年纪,却硬要棒打鸳鸯,拆散我和表哥,可惜…可惜呀…。” 姚思思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这是在前生用她自己的性命换来的,不管在什么时候,她的心总是提着一份惊醒。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却突然有些笑意,就连眉眼也带有一丝轻快。 可说出来的话,却犀利无比,“不知道这位老大妈,你是谁呀,怎么就像是一些老婆子在这个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我可不记得母亲生过你这么老的女人!” “你……”从没有想到姚思思真的变了,变的这么牙尖嘴利。 一句话把她的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再看着眼前的这张笑脸恨不得直接用刀子把她划花了。 要不是她张的这个样子,依照她的性子,八王爷怎么会看她一眼。 不过,对于姚思思的品行,也不知道那个老皇帝是不是快要死了的缘故,竟然还逼着八王爷娶这么一个女人,要不是姚思思,现在八王妃就是她的。 想到这一年来她有多少人在背后耻笑她,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经历这些。 看到那渐渐走来的人,金元灵瞅准机会转过身脸色难看的开口,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愤怒的道:“你什么意思!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抢了我的表哥,难道还想在这里炫耀?” 姚思思觉得终于能喘口气了,终于不再演戏了。 脑中恶补了有些一些女人间宫斗的戏码,靠在池塘边的栏杆上呼吸下清爽的空气,太累了,也许随波逐流一番也不错。 姚思思施舍般的看她一眼,淡淡的道,“你知道为什么荣不喜欢你吗,那是因为你太矮了,配荣这样高大的男人,她不喜欢小鸟依人,而是喜欢可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女人,就你?”看一眼那只到她下巴的金元灵,“身高不够,就不要站在我面前装嫩,懂吗?” 论口水中的毒蛇,姚思思也是一个厉害的主,只不过,一般没有能够激发她的潜质,只不过,刚好司徒荣就是一个,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一个。 怎么看这么阴险的两人,真该配对才是。 只是她的心里有些好奇,不知道他们结合之后会生出什么样的怪胎,不,他们是近亲,应该是畸形才是。 “你——” 司徒秋荷就是用这个打击她,现在这个女人不但腻腻歪歪的叫着‘荣’来宣誓她的身份,此刻竟然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简直太可恶了,气的嘴长了几次,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这个想要激怒自己的女人,却被自己三言两语激怒了,这时觉得备有成就感,可她还想要再添把火,让有人的怒火烧的更旺一些吧。 “别装了,反正荣也不在这里,你演给谁看,再说了是你先挑衅我的,我只是反击而已,怎么?输不起了,难道你对荣就那么一点点心,就这点心,还想和我这这正牌的八王妃斗,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八王府了?” 一再用八王爷刺激她,知道对金元灵而言,八王爷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题外话------ 传说中的二更送上…。 第十三章 八嫂落水了! 金元灵闻言,高傲的她大受了打击,仿佛引以为傲的东西被这样一个表面温柔心里阴险小人算计了! 她怎么会输给空有一张脸,却从来都不带脑子出门的姚思思。 怎么能输给她,她才该占尽人们的同情,占尽所有的言论,让人们都向着,让人人以为她不能嫁给八王爷,一切都是姚思思从中作梗,她才是最无辜,最无辜的人! 姚思思看了她一眼,顿觉无聊,还以为这个女人是一个多么难缠的人物,原来是她太高看她了,现在觉得跟这样的人说话浪费时间,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的心情好多了。 “让开,你又挡住我了,我要去见荣,这个时候,他该回来了,别说,这几天,他还真的‘狠’温柔,有时候,我都有些…呵呵,怎么对你这没成亲的女人说这样的话,毕竟这都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对一个未成亲的老女人这么说,还真的是我太幸福过头了!” 踩踩踩,对这样的女人不睬上两脚,怎么泄恨! 金元灵看着姚思思那炫耀的态度,暗恨不已,这些姿态该是她的! 可,八王爷真的会那么对这个贱女人吗? 想到这几天从丫鬟那里听到的话,一时间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女人撕烂了。 姚思思这样的女人才该是输的一起,她凭什么如此目中无人,表哥是喜欢她金元灵的,而现在她一口一个‘荣’叫着,只要听到就觉得恶心。 金元灵觉得现在时间刚刚好,突然栖身靠近栏杆,冲着姚思思狰狞一笑,“姚思思,你信不信如果我掉下去,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你嫉妒我才是表哥心中的最爱的女人,才把我推下去,到什么你还有什么名声可言,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会还有机会坐在八王妃的位置上!” 姚思思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这个女人的今天的伎俩,一拍额头道,“好主意。”然后二话不说,拉住金元灵的手,大喊着,“别…别…我不会游泳,你喜欢八王爷,我让个你就是,你不要这样…啊……”顺着栏杆自己把自己推了下去! 噗通—— 声音凄惨,恐慌,谁嫉妒谁? 金元灵惊恐的望着往下落的一抹淡绿,不敢置信的看看那掉进水中,很快便看不见身影的姚思思,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怎么也不敢相信,本来是她要演的戏码,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啊,快来人呀,八嫂落水了!”原本觉得无聊,想要姚思思聊天的小公主司徒秋荷,刚到这里就看到这一幕,那独有的大嗓门,此刻变的更是尖锐。 “不好了,金小姐把姚小姐推下水了!来人啊!救命啊!” “不好了,金小姐把八王妃推下荷花池了!” 原本在这个时间点安静的荷花池,瞬间从远处惊慌的围过来。 只见金元灵一脸惶恐的看着池塘下,脸色有些苍白,就连那身子也都开始颤抖。 众人看到这些,几乎不用说什么,想到这几天金元灵对八王爷的死缠烂打,而今天刚好八王爷出去办事,在这一刻发生这些,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金元灵一定是嫉妒八王妃,以为只要八王妃就这么死了,那八王妃的位置就会落在金元灵的身上。 江语新因为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时间想要出来散散心,可没有想到竟然听到这边慌乱的叫声,立刻让自己的陪嫁丫鬟何菊扶着慌乱的往这里小跑而来。 见水面上早已没有人影,只是看到那水纹一圈一圈的晕染开来,在水面上还冒出一串一串的气泡。 吓的就要脱鞋子去救人,“思思,思思,你要坚持住,伯母这就来救你。” 何菊赶紧拉住她,“夫人,你身体不好,奴婢这就去救!” 江语新和何菊都是出自江南,自然多少会水性,说完之后砰的一声直接跳进水中。 司徒秋荷吓的直哭,“八嫂,八嫂,你坚持住!快救救我八嫂,快点啊——” 闻讯赶来的家丁、侍卫,一个一个扑通扑通跳下水。 赶来的王管家立即去前院通大少爷,不管他们几人之间的感情复杂关系,姚思思落水可是大事! 尤其现在那可是八王妃,如果真的在百草山庄出事,恐怕整个百草山庄,就算是有老夫人坐镇,恐怕也会玩完了。 百草山庄的炫明阁今天非常热闹,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女坐在园中一边喝酒闲聊,旁边有歌舞助兴,在统筹交错,美酒佳肴面前,有人总是提不起兴致,原本就没怎么有表情的脸,此刻就算是主人也显得比较安静。 几个远道而来的朋友,并没有因风英修的冷淡而有些不适,反而说笑的有的品足歌舞、有的说着闲话、一派相谈甚欢的景象。 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坐在风英修的身边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贾静丹,可风英修只是不停的喝酒,对美人不时送来的目光直接视而不见。 坐在旁边贾方辉看到妹妹贾静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本来这次他并没有打算带妹妹过来,可是在走到半路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妹妹贾静丹竟然藏在后面的马车里。 现在看来,他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 看到好友何克伟和东方敏在一边打趣,心里更不是滋味,尤其还不时的拉着风英修说一些比较露骨的话,显然连他都有些坐不住了,何况本来就伤心的贾静丹。 风英修一边品酒,面容平静,神色如旧,基本没怎么说话,只不过在他们说到高兴点的时候,不时的点点头,虽然人就在身边,可毕竟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自然觉得今天的风英修和以往有些不同。 在来的路上,他们也多少知道一些这几天关于百草山庄发生的事情,本以为只是谣传,可没有想到,竟然都是真的! 贾方辉喝口茶,示意贾静丹离开,一直等到她离开之后,这才看着风英修,缓缓的道,“风兄,你觉得妹妹怎样?” 试探,也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最后能帮妹妹做的,希望妹妹找到幸福,可现在看来,希望不大。 而他知道贾静丹并没有走太远,一定就在这周围。 他这么做,为的就是避免被拒绝的尴尬,同时也会让妹妹死心。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原本还在那里说笑的东方敏和何克伟也都停下,一脸认真的看着风英修。 这几年,贾静丹对风英修的心思一直都写在脸上,可有人一直没有表态,这个时候不免有些好奇,到底风英修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不会是一直孤独下去吧? 风英修看着面前的几个好友,最后定在远处的某一点,像是在看什么,可又像是在回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受伤,在叹口气之后,一口喝干杯中酒,久久说出一句话,“你知道一见钟情吗?” 一句话,看似问句,可所有人都知道这话背后的含义。 ------题外话------ 新年快乐,红包拿来…… 看文的亲们别忘记收藏哈,么么哒。 第十四章 救命恩人是不会改变 他们都多少知道一些百草山庄发生的事情,没有点破,本来以为是谣传,不过,现在看来无风不起浪,也许,事情真的已经发生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兄弟们好不容易见面,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顺便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给风兄一个机会。”东方敏说着为每人添酒,为的就是看看那个让一向冷清的风英修喜欢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几杯酒下肚,东方敏本来就喜欢女人,多年来在女人中也算是如鱼得水,看到风英修这个模样,不免想要传授一些经验。 “风兄,这女人呀,就的哄,就你这样整天不说一句话,是个女人都会被你吓跑的,你别看这女人平时那么矜持,其实还不都一样,哪个女人不喜欢……” 游戏花丛多年,东方敏在这方面自然是经验十足,尤其是那么多女人被他哄的一个一个团团转,还没有传出那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甚至是恶语相向。 何克伟闻言,立即来了兴致,“那是,东方敏在别的方面不行,在女人方面,那可是…我可是要取取经,万一遇到喜欢的女人,她不理我,那岂不是要夜夜伤神,哈哈!” 众人闻言忍不住一阵打趣风英修。 聚在都是年龄相仿的人,彼此都说多年的交情,说话的时候也随意,要不是看出风英修脸皮薄,他们才不会在有旁观者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风英修一手端着杯子,并没有说什么,可他的心思还是放在这上面,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而他并没有放弃,这几天他一直在等消息,但几天的时间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想到原来的他们总是在饭后一起散步,说着一些关于药草方面的事情,两个月来的习惯,可是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了,他的心还是有些不舍。 希望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一起慢慢走过一辈子的时光。 对男女之事,他知道的不多,可听到东方敏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是变的紧张。 东方敏见风英修没有不悦,便来了兴致,“整天听到女人在一起都是说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太烦躁了,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还不如找一个懂的我们男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可遇不可求,但只要遇到了,那可千万就要抓住,毕竟这……” 东方敏本意是想让风英修学会放弃,瞎编的一些话,却说到点子上了,原本心中本就放不下的风英修,更是因为这些话,让他开始一生艰难的旅程。 坐在旁边的贾方辉也觉得这话说的对,更是十分赞同,总觉的还是妹妹和风英修更为合适,不时的在旁边加上几句。 原本脸色有些暗淡的风英修在听到话时,脸色有些好转,可看到后来越说越离谱的东方敏,风英修无奈的看东方敏一眼,“你就省省吧,就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一个一个还不都是什么楼,什么院里的女人,哪个算正经女人。” 东方敏就像是发现珍宝一样的猛盯着风英修看,“呀,我还以为你这是变哑巴了呢,原来还会说话呢?” 话题被代开,几人对让风英修改变的女人感到好奇,一时间在几个人的软磨硬泡下,风英修的嘴再紧,也还是别他们几个撬开了。 说的不是很多,但都是围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可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风英修在说道那个女人时,那脸上的表情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能让风英修动心,可总觉的,风英修口中的女人根本不存在,可当听到王管家那慌乱的跑来说的那话,这才觉得,也许,真的有这样的人也说不定。 发生这么大的事,王管家怎么敢不飞奔,哪还有功夫调整呼吸小声说话,急的满头大汗,冲进来之后,片刻不敢耽误,“不好了!姚小姐被金小姐尉推下水了!” 风英修瞬间站起来! 原本坐在旁边的几个人,看到风英修的动作也都跟着立刻起身! 几人先后往后院冲去。 这时刚回到百草山庄的八王爷听到回报,急急扔下武林盟主富严直奔后院奔去,身影之快让人惊讶原来八王爷的武功竟然高到这样一个境界。 原本跟随而来的武林盟主富严看到原来八王爷这个举动,在为他的武功之高感到惊讶的同时,还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打破以往的冷静。 并没有太多的担心,纯碎就是为了看戏,想来这段时间为了剿灭自寒门可费劲心思,一连一个多月都没有片刻的停歇,要不是听说这自寒门教主唐正祥来到天陆城的话,他也不会来到这里,更不会遇到八王爷,现在想来,有了八王爷的相助,想必这唐正祥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跳进水中的姚思思,在开始的时候想的很好,毕竟她会游泳,并没有什么好怕的,而她这么做,为的就是赶走身边的两只苍蝇,当然这个苍蝇也包括八王爷。 现在的姚思思的心里清楚的知道,她真的穿越到八王妃的身上。 可,虽然是同一句身体,可毕竟住在里面的人是不一样,想法自然有些不同。 姚思思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让八王爷和他的女人都滚的远远的,而她只想做一个平凡人,过着简单的生活,不需要在物质方面多么的富裕,只要简单就好。 可这一切否因为八王爷的到来而打乱了。 其实,在知道金元灵和八王爷的关系之后,她在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兴奋的,毕竟,就算是那个女人再做作,可毕竟是八王爷喜欢的女人,至于原主姚思思和八王爷之间的恩怨,可以由她来结束,但这都是在她自愿的情况下。 可当有人想要利用她打到某种目的的时候,心里非常反感。 如果这个时候金元灵直来直往的和她说的话,本来她并不喜欢八王爷,可以说看到他的那张脸就觉得恨,可现在不同,竟然踩着她的肩膀往上爬,还当她是一个软柿子,自然想要反抗。 在姚思思的心中觉得就算是八王爷是她不愿意要的东西,哪怕是扔了,也不会给她。 开始的想法还挺好,可是当落水的那一刻,原本扭到脚刚好的她,刚想自己游出水面的时候,悲催的发现,她的腿竟然在这个时候抽筋了。 恨的咬紧牙关,知道刚才落水的时候,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救自己,而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在姚思思心底的那份坚持在这一刻也变的有些模糊,一直憋着最后一口气,希望可以看到有人来救她。 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当她呼出最后一口气。 这时的脑中闪过很多画面,一幕一幕,让她的心都痛的揪在一起。 本以为她会就这样永远的消失在水底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道阳光非常刺眼,紧接着看到一道人影往这里游来,顺着那微弱的光,当看到那个不断靠近的人就是风英修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原来这救命恩人是不会改变的。 第一次是在乱葬岗,而而这一次却是在水底。 ------题外话------ 晚睡的晚安,早起的早安…… 第十五章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风英修用轻工直接来到后院的荷花池,他的脑中连想都没有想,唯一的念头就是,不管发生什么,绝对不会让姚思思在他的面前有任何的危险。 当冲到水中,很快变找到心中一直担心的女人,当看到她的眼睛往这里看过来的时候,尤其是他那嘴角的笑容,几天不见,原本在心中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 快速游过去之后,看到姚思思的样子,想到当初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在这一刻他抱起姚思思本来想要离开的,可这时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主动的亲上她的红唇。 换过来的姚思思看到那在面前放大的俊脸,纵然知道这是为了救她,这是在做人工呼吸,可这时她的脸还是不自然的变红了。 风英修察觉到姚思思竟然睁开眼睛之后,脸上有些尴尬,可他还是一手抱着她往岸边游去。 两人刚从水中出露出一个头,原本还在四处找人的众人看到这边的动静之后,立刻都围过来,连忙搭把手,把姚思思和风英修两人从水中拉上来。 江语新慌忙解了衣服盖在姚思思的身上,六神无主的看着被风英修抱在怀中娇弱可怜的她,孩子平日多么善良、活泼的孩子,可现在却窝在儿子的怀中,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 不管到最后的结局如何,可始终是她疼爱的孩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她都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 “英修,思思怎么样?她没事吧?”江语新一边努力憋着眼角的泪水,可是看到脸色苍白的姚思思心里还有些担心。 “伯母,我没事!”纵然现在虚弱,纵然她现在的腿还是有些难受,可是看到真的关心自己人时,她的心里还是感觉到暖暖的。 本以为江语新不会再像原来那么对待她了,可看到还是那么关心她的人,这时的眼睛变的有些湿润。 被人关心,被人疼爱着的感觉真好! 金元灵在开始懊恼,竟然着了姚思思的道,可在后来一想到,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就这么死了,她的身上虽然被波上脏水,可依照右丞相的能力,压下这件事情也无可厚非。 毕竟原来的八王妃就是京城中的笑柄,死了也就死了,以后,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当上八王妃,最后那皇后的位置还不就是她的了。 知道这人死了,肯定会有些麻烦,可是和这以后的荣华富贵比起来,那都是微不足道的。 就在刚才趁着别人不备的时候,她可是悄悄的拉着自己的丫鬟阳梦,冷静的望向如同下饺子似得水面,仔细叮嘱一番,为的就是等到姚思思一死,让阳梦出来顶罪,最后这事情再从中运作一番,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深信水塘里的水很深,淹没一个女人足以。 可,当她把以后的计划都想好之后,却发现然被救上来了,虽然半死不活,但至少不是一个死的。 愤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心里怎么能不恨。 司徒秋荷吓的直哭,可看到姚思思被救上来之后,又哭又笑的,“八嫂,八嫂,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你不知道我多么…多么…呜呜呜……”说道后来趴在姚思思的身上就开始大哭。 周围原本围满了人。 都在小声的嘀咕着,到底多大的仇怨非把人推下去! 就算为了一个八王爷,可也不能这样把姚思思害死在百草山庄。 到底是没受过委屈的官家小姐,又是因为喜欢的男人,就如此对待别的女人,看来这有权有势的地方就是心黑,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能这样心黑,可见整个右丞相府还不都是人吃人的地方! 心怜的下人们不自觉的看向被风英修抱着的姚思思,尤其这旁边的这小公主这么哭着,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死人了呢!可,对姚思思来说,此刻的温馨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当此刻的幸福被打破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令她心碎的声音。 八王爷老远就听到司徒秋荷的哭声,原本他还算是正常的举动,可是当听到这个哭声的时候,几乎连他自己都觉得呼吸好像停止跳动,就连那要冲过来的身子,此刻却变的僵硬。 眼中看到的就是司徒秋荷的哭的颤抖的身子,就连站在旁边的江语新身子也是一颤一颤的,而更让他震惊的就是风英修的眼神。 几乎他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切。 想到那个站在他的面前趾高气扬的说着‘公子,好狗不挡道!’ 想到抱着她躺在榻上的时候,他都感觉到他的心跳都要跳出来了一样。 要不是亲身经历,怎么会知道,原来男女之间真的可以有那样的感情。 她的身影时刻都会出现在他的脑中,本以为解决完事情,就可以带着她离开这里,回到他们的家,可没有想到今天突然接到富严的消息,他只不过才离开了半天的时间而已,为什么再次回来,却发生了这些事情。 冷冷的看了一眼一边的金元灵,现在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来到这里,如果,不是她的话,是不是现在的姚思思还会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可是现在呢? 再次看到风英修的时候,全身的冷气再次在他的身上蔓延开来,如同他说过的话,不管姚思思是生是死,姚思思都是他的王妃,这是任何人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在想到这里之后,纵然心痛,可是他还是大步上前,两手挥开挡在前面的这些人,一把从风英修的怀中抢回他的王妃。 原本以为看到的是一个苍白,而又了无生气的脸,可是当他抱过来的那一刻看到她是睁着眼睛,就连眉头也微微皱了一下。 动作虽然小,但八王爷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一时间被心中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傻笑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姚思思打量个遍,确定她还活着,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 “怎么,我没死,让你失望了?”看到这样的他,怎么也笑不出来,尤其想到之所以会发生这些,还不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关系,想要对他有个好脸色都觉得很难。 他并没有被她这话气到,反而笑的更是大声,哪怕此刻他抱着姚思思的手在颤抖,可是也忍不住心底的笑意。 幸好,幸好,她还活着,还活着! 姚思思看着八王爷紧张的样子,心神一阵恍惚,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脑中闪过,难道这个家伙是真的爱上姚思思了,可想到在落水时,那突然涌进脑中的消息,现在想来那竟然都是原主姚思思的记忆。 想到过去姚思思经历的一切,心中的恨意在这一刻爆发,冷冷的看了一眼八王爷,最后把目光从众多的人群中看到那站在一边的金元灵的身上。 恨意在这一刻在她的身上疯狂的发酵,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八王爷,可现在的她没有能力和八王爷抗衡,可对于别人,她不认为她会低人一等。 此刻的虚脱一直在提醒着自己,当初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也许此刻被众人指责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从未体会过的得意悄悄在心里发芽,难怪那些女人没事就‘装’柔弱,原来被人如此‘在意’,就算是骗来的心里也舒服也开心。 ------题外话------ 亲们午安,\(^o^)/~ 么么哒,新的一天工作愉快、学习进步哦。 第十六章 医毒更高 八王爷在开始的兴奋过后,想要立刻检查姚思思是不是有哪里不适,可他刚有动作却发现姚思思挣扎着从他的怀中下来,看到那走路有些摇晃的身子,不免有些担心,本来想要再次抱起来的,可是当看到姚思思的那个眼神之后,几乎在立刻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在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事情的经过,而姚思思本来就不是一个被人欺负的主,此刻她怎么会放过有些人。 姚思思忍住身体的不适一步一步让八王爷扶着来到金元灵的面前。 “表哥,你听我说,不是我,是这个女人自己跳下去的。” 一声尖锐的怒吼在旁边响起,“本公主亲眼看到你把八嫂推下池塘的。” “奴婢也看见了,只不过隔得距离有些远,想要救小姐的时候却来不急了。”谢萍一边哭着还为姚思思辩驳。 金元灵看着四面八方传来的不满的目光,心里一阵惊慌,她没有推!她就是没有推!是她自己跳的!就是她跳的! 可惜没人听她的辩解,因为确实有人看见是她把姚思思‘推’下去。 眼角含泪,看着站在一边的八王爷,“表哥,真的是这个女人自己跳下去的,你听我……” “啪——” 姚思思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给了金元灵一巴掌。 想到是这个女人把虐待后的姚思思送到乱葬岗,是不是在这个女人的眼中,她姚思思就必死无疑。 可她不知道的是,纵然那个时候姚思思早已经被虐的昏迷,可是对这个女人还清楚的记得,这就是在落水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这原主姚思思的身上到底反生了什么。 要不是这个女人会工于心计,姚思思怎么会落得那样的名声,怎么会死。 既然是她代替姚思思活下去,那么,原本围绕在身边的这些牛鬼蛇神一个一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姚思思,你竟然敢……”金元灵脸上狰狞的想要还手,可是当被人拉了一下之后,这才想起,八王爷还在,瞬间有可怜兮兮的想要寻求八王爷的保护。 姚思思本来看这个女人就不顺眼,尤其是当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害的原主就那样死去的时候,心中怎么能不恨,怎么会不想着报仇。 “啪——” 姚思思有在金元灵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你这个女人实在可恶,既然你说是我自己跳下去的,那你给我跳一个看看。” 才不会给这个女人向八王爷求救的机会,如果真的让这个女人和八王爷联手,岂不,她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姚思思,你不要以为表哥在这里,就能为所欲为,想想你曾经的所作所为,表哥怎么会喜欢你,还一口一个荣,别恶心了,我知道你……”气急的金元灵只想要反驳,以至于自己说的什么她也不知道,只不过,在她的心中认为,八王爷是谁,怎么会让她那么恶心的称呼。 “你…你…”对于叫‘荣’,那是故意气这个女人的,可她没有想到竟然当着八王爷的面说出来,本以为她的骄傲不会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她竟然会忽略了,一个为了爱的女人,其实什么疯狂的事情都会做出来。 看到这样的金元灵,突然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当初的她不也是这样的话,虽然没有这个女人坏,但爱人的盲目她还是有的。 一时间被那话气的整个人往地上栽去。 在跌入黑暗中时,姚思思只是感觉到好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原本一直下落的心,在此刻硬生生的停住了。 晕倒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在八王爷抱起姚思思的那一刻,从来不对女人动手的他,突然对着金元灵的踢出一脚。 众人只看到金元灵的身子就像是飞起来似得,一直飞到远处的一棵树上,被树干拦住之后,这才掉落在地上。 但在落地的那一刻,口中哇的突出一口血,整个人也早已晕死过去。 风英修站在一旁看着,脚步硬生生的停住,一直看着被八王爷抱着离开,他不敢上前,微不可查的退了一步,从八王爷来了之后,她没看见他一眼? 原来,不管是什么事情,姚思思第一个看到的人总是他,哪怕是人再多,可她第一个看到的人一直都是他,可自从八王爷来了之后,好像原本姚思思的目光都停在了八王爷的身上。 不管是喜也好,怒也好,好像他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风英修突然觉得八王爷一出现,怎么也填补不了他心底的恐慌,他想冲过去告诉姚思思,他也在,可,他不敢,她在他的面前总是一副淡笑的样子,可是当面对八王爷的时候,总是变的比较灵动,好像那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姚思思。 贾方辉几人是在风英修抱着姚思思上岸的时候才敢到,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看到了。 贾方辉知道他的妹妹是彻底没有希望了,可是看到这样的风英修,还是有些担心,在看到他神情明显不对时,立刻上前,急忙开口“风兄!风兄!” 风英修瞬间回神,眼睛却不死心的看着姚思思离开的方向,想到她后来明显的身体不适,想要冲过去为姚思思把脉,看看她是否真的没有大碍。 可他刚有这个举动时,被一直守在一边的王封上前拦住了。 “风公子,有主子照顾王妃,一切都会没事的。” “滚开!”风英修知道这人是八王爷的随从,可这里是百草山庄,还轮不到一个外人的随从来说话。 王封并没有计较刚才他的举动,而是再次上前一步,挡在风英修的面前,“风公子以为,神医鬼谷子的唯一弟子都救不了王妃的话,那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神医鬼谷子那可是和阎王抢人。 听说神医鬼谷子的弟子可是比神医鬼谷子的医术更要高明。 鬼谷子可是只会救人,但不会用毒,但他的弟子就不一样了,救人的医术闻名,就连用毒的毒术更高。 八王爷是神医鬼谷子的唯一弟子。 原本还能有一样可以比八王爷强的他,此刻却觉得,好像在八王爷面前他真的什么也不是。 ------题外话------ 这几天可能各种信息回复得都不够及时,亲们谅解哈。 爱你们,么么。 第十七章 喜欢,就勇敢的去追, 八王爷抱着姚思思来到天蓉阁之后,为她坐了一些列的检查,确定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这才渐渐松口气。 司徒秋荷站在一边哭的眼睛通红,咬着手帕紧张的看着躺在踏上的姚思思,心中暗暗责怪自己都是她不好,要是她能早去一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这几天的了解发现姚思思真的变了,本能的以为是这段时间在外面受了很多苦,本以为只要有她在,绝对不会在上姚思思受伤的,可是现在却…… 想哭,可是因为有八王爷在她不敢哭出来,只好站在一边的憋屈着。 每个人都觉得她这个小公主就是一个小魔头,只有姚思思觉得她不是,而她之所以要表现出这样的举动,还不都是被皇宫里的那些女人逼的。 别人只知道她风光的一面,可他们没有看到她在背后被人一次一次算计的悲惨。 原本八王爷看到姚思思现在睡着了,想让她安静一会儿,本想让司徒秋荷离开,可,这几天,他也发现了。 不管是原来的姚思思还是现在的姚思思,她们两人的关系都很好。 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姚思思要么睡觉,要么视而不见,可是当面对司徒秋荷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多的话要说,有时还看到两个女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不过,不她们在一起时,虽然没有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么安静,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渐渐的喜欢,她们两人在一起时的那种气氛,有种恨不得要参与其中似得,虽然觉得那样有失一个男人的尊严,可不能否认的是,他希望走入她们的中间,而现在只能借着司徒秋荷才能有那样的机会。 傍晚。 原本八王爷以为她不会今天不会醒过来的,可是当到了饭点的时候,姚思思竟然醒了。 八王爷不舍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对着司徒秋荷警告似得看了一眼,这才抬脚往外面走去。 “恩……”八王爷前脚走出去,姚思思睁开眼醒过来。 “醒了,醒了!八嫂,你怎么才醒。”司徒秋荷哭着直接扑倒姚思思的身上,可有想到她刚醒来,身体还有些虚弱,又立刻爬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太好了,八嫂,你终于醒了!”姚思思看着趴在踏上两眼哭的就像是小核桃一样的司徒秋荷,眼中有抹感动。 其实,在开始她就是想要算计金元灵,可没有想到在算计的同时,却发生了一点点意外,更是让有人为她这么担心。 姚思思抬手敷上司徒秋荷的脸,用手轻轻的把那有些乱的头发扶到而后,与她的目光对上手,做出一个笑脸。 “别人都叫你小魔头,怎么还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一个老魔头呢?” “讨厌,八嫂真的好讨厌,害我为你担心这么久,可八嫂醒来之后竟然打趣我,哼,我不理你了!”司徒秋荷说着从榻上起身,在原地一跺脚,作势要离开。 “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姚思思虽然明知道她不会离开,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可她还是快速起身拉着她的衣服,不让离开。 司徒秋荷偷偷的做个鬼脸,回头时,还一本正经的说道,“八嫂,这回知道错了?” 姚思思转下眼睛,无奈之极。 司徒秋荷变脸的速度特快,在看到姚思思那个表情之后,立刻趴在榻上,突然一笑,急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随后又趴在姚思思的耳边说了一些话,说完之后还大呼过瘾。 姚思思丝毫不怀疑司徒秋荷话中的真假,而是被听到的话一愣。 在脑中恶补那个画面,突然对八王爷认知又上升到一个档次。 原来男人都这么狠,尤其是叫司徒荣的男人更狠! “八嫂,是不是太过瘾了,我们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在那个小蹄子的身子吃了多少亏,这回好了,八哥终于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你说这……” 姚思思并没有司徒秋荷那么的兴奋,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看来女人在男人的眼中真的是可有可无。 当他爱一个人,或者是有利用价值的时候,那就是他手心里的宝,可当他眼中没有你之后,总是会对你亮出他们手中的刀。 看着现在笑的没心没肺的司徒秋荷。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八王爷亮出脚的那个人不是金元灵,而是她姚思思的时候,也许,此刻重伤昏迷的那个人就是她姚思思。 现在还在暗暗庆幸,幸好当初她用金元灵的方法对付她,要不然别说是她姚思思,也许现在的百草山庄都会受到连累。 可想到当初金元灵把她虐待后扔到乱葬岗的事情,她还是暂时装作不知道的好,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点一点的把曾经的原主身上受到的屈辱讨回来。 爱过一次,受过深深的伤痛,才知道爱情就是一把双刃刀,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怎样? 如果那个人是风英修,她愿意再次打开心扉,试着接受另一段感情,可当如果这个人是八王爷的话,她宁愿永远不会动情。 姚思思收起心中的小心思,看着眼前的司徒秋荷,想到她说的那个高兴,现在又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几乎她就能断定,她喜欢的那个人就是苗子峪,只不过,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而已。 “八嫂,你又在笑我?”扭头看向一边。 “都知道害羞了,还怕我笑,难道不应该笑,而是哭吗?” “你……。”明明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现在看来,姚思思真的变了,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不过现在的姚思思,她更喜欢,好像变聪明了一样,她也想要变聪明。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苗子峪?” “不,才不是,我怎么会喜欢他。”别扭的起身,想走离开,可是在走了一步之后,却又停下,回头脸红扑扑的看着姚思思,“八嫂,你最好了,告我我,我该怎么办?” 姚思思歪着脑袋,故作很难办的样子,其实是真的很难办。 这明显就是多角恋,而就司徒秋荷说的情景,还对她真的很不利。 司徒秋荷喜欢苗子峪,而苗子峪喜欢的是金元灵,金元灵喜欢的是八王爷,但现在却被姚思思占去了八王妃的位置。 一系列复杂的关系,只能说司徒秋荷很被动,也许,就是因为司徒秋荷的身份,才会在京城立足,可是抛弃这个身份,也许,她的生活不会太如意,可既然她现在是公主,那就有公主的权利。 把司徒秋荷拉过去附耳小声的说了一个方法。 开始司徒秋荷也开始叫好,可是在听到后来,她红着脸不确定的问,“八嫂,真的可以吗?” “当然,你喜欢他,就勇敢的去追,至于最后的结果,可能不会让你如愿,但不试过,又怎么会知道结果。” 男追女个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可往往登山容易,可薄薄的纱却总是难以跨越。 这个时候不想要去打击她,有些事情只有真正的经历过,才会知道其中的过程也很重要。 这时的姚思思并不知道,司徒秋荷的姻缘最后为她带来了什么,可姚思思每次回忆起来的时候,都清楚的知道,没有司徒秋荷就没有她的将来。 ------题外话------ 司徒秋荷是个好妹子…… 第十八章 爱到深处是放手 “可…可…万一他不喜欢我呢?” 这才是她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原来一直没有和别人说过,担心会被被人耻笑,可是今天一时着急竟然说出来了,说出来之后她有后悔了,可当姚思思并没有嘲笑她的时候,这才大胆的继续开口。 “如果,最后确定他真的不喜欢你,那也要勇敢的放手,有时爱到深处是放手,而不是彼此伤害。” “那你呢?”指的自然就是八王爷。 毕竟八王爷和姚思思的婚姻在很多人眼中都是笑柄,只不过因为皇上的那句话,并没有人感明着为八王爷出头。 想到原主为八王爷做的一切,原主是真的喜欢八王爷,要不然不会明知道那明明就是陷阱,却还傻傻的跳进去,最后却落得满身伤痕的下场。 叹口气,脸上带有一丝冷笑,“就像是刚才说的,我会放手。” “可…可…皇阿玛说过,八王妃只能……” “呵呵,也许,皇上看重的不是我这个人。”在原主记忆中的姚思思就是没有看透这一点,以为皇上真的是看重她这个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这原主的父亲手握兵权,而皇上想要八王爷顺利登基为的就是借助将军府的势力。 如果将军府还是支持八王爷,也许她就可以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 毕竟如果八王爷真的会当上皇上,自然是需要一个‘合格’的皇后,想到她曾经的种种,根本连皇后身边的一个最普通的丫鬟都不合格,而她怎么会自取屈辱。 一直站在门口的八王爷,本来是让人送来饭菜,可他没有想到当他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一僵,放手? 她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在成亲前,皇上对他说过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一时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复杂。 可转念一想,当他想尽方法让这个女人放手的时候,她却死死的抓住,可是当他改变心意之后,她想要放手,这可能吗? 两个女人在里面叽里咕噜的说着怎么追男人,而八王爷在站在门口越听脸越黑,而跟在后面端着饭菜的松同,可是冷汗淋漓。 恨不得冲进去让八王妃不要说了,再说可是会死人的。 可他不敢越轨,只能继续站着,哪怕是饭菜早已经凉了,可他还是只能站在这里。 突然爽朗的声音从外满传来,“哎呦,来晚了!王爷可别怪我路上耽搁,没有早到,我可是去追那该死的唐正祥,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说着一位穿着一身黑衣的富严从外面走进来。 其实他站在外面许久了,可看到八王爷竟然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但也没有离开,他就知道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八王妃。 对于他跟着一起来到百草山庄看到的那一幕,怎么看都不像是八王爷的为人,要不是当初有重要的事情必须离开一趟,怎么会错过那样千年不遇的好戏。 不过,想起这个唐正祥觉得有些别扭。 本来都部署好的一切,可也不知道是谁透漏的风声,竟然再次让他逃了,但现在的他非常肯定他的身边出了奸细。 八王爷没有回头,而是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松同,这才抬脚往往里面走去。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两个女人,在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并没有怎么收敛,而是两个人一通躺在榻上说着悄悄话,只不过当八王爷进来之后一致抬头看过去。 八王爷冷冷的站在一边,看了一眼两个女人,心中对司徒秋荷有些不满,那可是他的位置,她一来就占了自己的位置,心里有些不满,尤其想到姚思思说的那话,是不是那些招数都在风英修的身上用过。 几人沉默着没有说话,而从外满走进来的富严,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在进来时看到松同端着饭菜出去时,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可他还是坐在外间,自己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我说,王爷,都这么晚了,我们还不吃饭,我到是没有什么,可万一这饿着王妃嫂子,好像有些不妥吧?” 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两人看了一眼,最后一致把目光放在八王爷的身上,看到那阴沉的脸色,两人吓的立刻从榻上爬下来,快速整理衣服之后,两人手拉着手往外走。 姚思思原本以为会看到满满一桌的菜,可没有想到菜是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桌前。 八王爷并没有解释,而是走出去坐在桌前,不久松同再次送来热的饭菜。 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两人都震慑与八王爷的冷脸,吃了一些之后,本来是要一起离开的,可刚站起来,八王爷就吩咐松同送司徒秋荷回她住的清溪阁。 姚思思本来想要跟着一起离开,可是当她刚做出一个眼神,还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就被八王爷一把拉住了,而他的力道有些大,竟然直接把人拉到怀中。 姚思思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刚动了两下,八王爷的唇直接对着姚思思压下来。 原本在一边还准备再喝些酒的富严看到这一幕,立刻闪人。 要知道他一个武林盟主,想要吃饭还不有的是地方,可如果在这里吃,很有可能会被人直接灭了。 姚思思看到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猛的一下推开他,“王爷,你想要女人,外面有的是。”对这个人她不希望在和他有什么牵扯,为的就是尽快的脱离关系,省的不知道会在哪里这个人会‘好心’的一脚送她去见阎王。 “你不是女人?”看到躲得那么远的女人,怎么看都觉得讨厌,想到她教给司徒秋荷的招数,脸色更暗。 “不是。”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更不想好不容易活下来,却因为这个人而丧命,她自己可是一个惜命的主。 “我可以帮你试试看。”本就气结的八王爷听到她的话,眸子遽然的眯起,咬牙切齿的低吼,牙齿暗咬,似恨不得将她生吞了,这个女人还真敢说。 手自然的放在她的腰上,准备把她的衣服脱了,亲自验证一下,她是不是女人。 原来对这个女人不想,这个女人却多次爬上他的塌,可现在想了,她竟然想要推开自己,怎么可能。 既然是八王妃,那就要留下点什么,就算是离开,那也是在他尝过之后。 看到他的手已经把外衣脱去,姚思思的心还是没有原来想的那么平静。 对于两个人的力量悬殊,她的心里清楚,越是挣扎,越是激起男人的扭曲的心里,与其这样,还不如如同木头一样静静的站在这里,凭她的直觉,对一个高高在上的八王爷,他有他的骄傲,他有他的自尊,绝对不会和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在一起。 “王爷,女人有很多,只要你喜欢,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你献身,何必要一个不情愿,而又声名狼藉的女人。”她曾经在心里猜测,到底这些年金元灵送到她面前的那些羞辱,有多少是这个男人授意的。 姚思思突然扬起脸,十分无辜的望着她。 八王爷刚刚涌起的冲动,瞬间黑了脸,这个女人,不气他她会死吗? ------题外话------ 收藏猛烈涨啊,乃们不要吝啬评论噻,互动互动 第十九章 死的就不是她一个人 “听说金元灵受伤了?”姚思思眉角继续的弯起,嘴角浅笑明显的有些夸张。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脸,看到这样的他,想到她曾经说过的那话,难道是知道些什么,看着她脸上的笑,眸子微闪,唇角也跟着缓缓绽开了几分笑意。 “虽然我讨厌那个女人,相信她对王爷的感情也都是真的,如果这个时候王爷去看的她的话,也许就算是拖着病痛的身子,只要王爷想,她也许会能满足你。” 姚思思明明是笑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带有一些犀利。 尤其那笑开了花的脸,连眉角微微的弯起,格外的明媚,格外的阳光,在这有些暗的房间突然像是注入一道阳光一样,直接暖到八王爷的心中。 可就是因为这个笑容,突然明白这女人说话是什么意思。 明明该生气的,可是气不起来,觉得这样的她真的有一种独特而让人无法忽略的吸引力。 恨不得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纠缠一番,可,现在看来并不是时候。 可他还是抱起她一起往榻上走去。 姚思思努力佯装着平静的脸,可在此刻她的心里也有些担心,难道说了这么多,这个男人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炙热,让她变的很是紧绷,一时间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思儿——”沙哑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来。 “呀,我怎么能忘了。”姚思思没有去看他的脸,猛然一下子推开她,整个人往外面跑去,好像真的忘了什么大事一样。 八王爷看着那逃跑的姚思思,有些无奈,难道他就那么让她讨厌吗? 手自然的放在她刚才躺的地方,原本有些沉闷的心,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现在的姚思思的确是聪明了,竟然能猜到那么多的事情。 想了许久,觉得还是该做些什么,毕竟,只要是他的,都不希望被别人惦记着。 想到他看到的那个场面,风英修还真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松同有事要找主子,刚走进院子看到姚思思冲出去,而事情有些严重,他立刻往屋里走去。 不久,八王爷和松同一起离开。 姚思思一直躲在谢萍的房间里,当看到八王爷离开直呼,她觉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去清溪阁找司徒秋荷比较好。 回到自己的房间,随便找件衣服穿在身上,刚想和谢萍一起离开的,可就在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谢萍整个人倒在地上,而她的身后竟然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此刻在黑夜中还穿着猩红的衣服,显得格外扎眼。 尤其是一个男人穿着红色这么招摇,但,也许是这人长的太好看了,红色并没有把他比下去,反而是因为他的那种有点中性美的脸增添几分色彩。 之所以断定他是一个男人,那就是他的身高,再就是从姚思思的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看到他的喉结。 显然,这就是一个男人,只不过,他的出场方式有些特别。 “公子,你怎么能狠心把我的丫鬟打晕了?”姚思思不想让安静继续下去,希望打破这个沉默,而这个人,如果刚才没有看错的话,明显对她带有一丝敌意,虽然是一闪而过,但她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心里暗叫倒霉! 怎么会有这样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果然这八王爷就是一个扫把星,要不然,原来一直好好的她,怎么会在这段时间遇到这么多倒霉事。 “哦,你怎么知道是晕了,不是死了。”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和以往的女人有些不同,没有别人的惊艳,更没有探究,也没有如同往常的女人一样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陌生人大喊大叫。 “像公子长的这么英俊潇洒,怎么会杀人呢?” 不会杀人才怪,可他身上的那些血,不是他的就是别人的,她可不会傻傻的承认,说着弯腰就想要抱起谢萍,其实这么做就是为了躲开他的视线。 知道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可这个人能这样进来,显然武功之高,如果她的表现稍微让他有些不满意的话,也许,下一个倒下的人就是她,只是不知道这倒下之后还能不能活着,还真是两说。 “你很担心她?”明显这倒在地上的人就是一个丫鬟,可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竟然连一个丫鬟都这么在意,也许心中的某根神经被刺激到了,看到那么吃力的她,本来想要冷眼旁观的,可是还是动手帮忙。 不过对于他的动手有些不同而已。 只见他手一伸,原本放在一边的一件衣服竟然在他的手中,只见他的手又动了一下,在眨眼间谢萍就已经坐在一把椅子上,不过到现在还么有醒来。 “她没事,一个时辰后就能醒过来。”说出来之后又觉得,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可已经说出来,自然不能收回,不免一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和原来接触的女人不一样,具体不一样在哪里一时间还看不出来。 姚思思走到谢萍的旁边,把绕在她身上的衣服解开,确定她没有怎么不舒服的时候,再次抬头看着他。 “怎么?你不会想让我谢谢你吧?”清楚的知道这个人的武功高强,更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总觉的,如果示弱,那么她会死的很快。 其实,姚思思一直再赌。 在看到这个人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赌。 虽然不明白刚才从他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从何而来,但她不希望谢萍因为自己而丧命。 而她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关系,谢萍这几天在百草山庄也吃尽了苦头。 谢萍没有说出来,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你对她很好。”眼中有些复杂,很快再次变为平静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可是他的手就要碰到她的下巴的时候,却被躲开了,“你……”他的手突然直接捏向她的脖子。 姚思思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困难,就连心也怕的要死,可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在刚才她帮着谢萍的时候悄悄的把银针藏在她的手中,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心里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对她起了杀意,如果这个时候出手够快的话,也许对她来说还有一丝活着的可能,可万一失手的话,那她必死无疑。 到时候,也许,死的就不是她一个人。 ------题外话------ 早起的小天使们,早安么么哒…… 第二十章 坏了,好心办坏事的节奏 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静,直视着他的眼睛,哪怕现在连呼吸也有些不稳,可她还是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开口说道,“你的身上有血。” 没有说是不是他的,可也变相的解释了。 “哦?” “如果有伤的话,我那里有药,你可以自己上药。”姚思思在赌,如果他还不松开的话,她真的要拼命一试,哪怕是机会很小,为了自己的性命她也会这么做。 “你怕我?”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眼角露出一丝玩味,此刻在他的眼中生命可有可无,好像有人死在他的手中并不在意。 “你给我一把刀,让我放在你的脖子上试试!”笑话,这个人都要杀自己还不害怕,那是傻子吗? 原本就要出手的她在这一刻并没有急着伸手,而是觉得,也许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 男人看了一眼姚思思,缓缓收回手,可他的眼睛还是放在她的脸上,“药在哪?” “前面桌上第二个抽屉里。” 一边说着还随手从旁边扯过来一条手帕,擦了几下脖子,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脖子上有没有血,看到他去拿药的时候,立刻到梳妆台前通过铜镜看看是否有血。 “都不怕死了,还担心什么?”男人找到第二个抽屉看到里面那么多的药,全都哗啦出来,放在桌上仔细看看,他需要哪瓶药。 姚思思原本想从铜镜中看看他的表情,可惜铜镜太小,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只好扭头看过去,“你是不怕,我怕好不好,万一你身上的血是活人的还好说,是死人的多晦气!” “哼,胆子不小,原来你是硬撑的。”其实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害怕,可是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还真少,尤其是在这个情况下,她竟然不想着逃跑,而是看她的脖子上有没有血,真的不能用女人的眼光来看她。 “你想死的话,那就用红色那瓶,想要医治伤口的话用白色那瓶,要是中毒的话,你可以试试……” “那这样呢?”男人突然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胆子到底有多大。 “啊——”姚思思一时间没有准备,当看到那人竟然嗤的一下撕开他身上的衣服,露出腹部那长长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此刻那里面的肉竟然外翻,看起来格外恐怖。 “呵,刚才胆子还不小,这回就吓到了。”男人一边冷笑着,依靠在椅子上,拿出一些药敷在伤口上。 姚思思在震惊过后,看到他的那个动作,有些不满的皱眉头,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慢慢抚平心中的激动之后,起身拿着针线走过来,从他的手中拿起药瓶,对他看了一眼,“喂,我说老哥,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不拦着你,可你不要死在我的房间,那样多晦气!”弯腰小心的开始为他上药。 对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说有感情都是假的,她这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她的面前。 姚思思拿起另一瓶药放在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 知道自己是好心,可是这个人会不会同意,那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你的伤口有些大,想要彻底恢复很慢,这一瓶是麻药,给你做局部麻碎之后,再用针线给你封起来,这样伤口会好的快。” “你以为我是衣服!”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疗伤的,说出来的话难免声音变大。 因为他情绪有些激动,原本刚刚止血的伤口,在这个时候再次开始流血,原本脸色硬撑着的身子,此刻脸色发白。 “你还不如一件衣服,至少衣服我还可以改改让别人穿,可你是个人,我还能把你改了当衣服穿。”姚思思没好气的开口。 看来以德报怨这事真不是人干的,有种想要放弃的想法。 反正这人是死是活,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真的会好的快?”明明不相信她说的话,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耽搁太久,而且身上有伤行动起来,还真的有些不方便。 “你放心,这麻药可是暂时缓解疼痛,等麻药一过,还是会很痛,但我能保证,伤口恢复只用一半的时间。”姚思思等待他的回答,至于做与不做,都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男人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点点头。 姚思思的得到他的同意之后,这才开始准备。 等做好一切准备之后,用手轻轻的一点他伤口,“是不是现在没有什么感觉?” 男人点点头。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姚思思在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之后,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就连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可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 “喂,我说,我可是救了你一次,记得要还。” “你还知道害怕?”看到刚才就像是缝衣服一样的轻松,原来还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小女人。 “你眼瞎呀,谁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知道害怕,你以为人都像你一样的冷血……” “第一次!”原本满心的感激,可是在听到这话之后,说话的声音带有一些怒气。 姚思思的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好心办坏事的节奏。 在愣过之后,还是为自己辩解,“那还不都是我难得的一次好心,竟然用在你的身上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把好心继续留着,省的在你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男人听过之后,嘴角扯开一丝笑意,可很快却给冷笑代替了,看了姚思思一眼,然后迅速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形状奇怪的石头呆在她的身上,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它能保你一命。” 姚思思看了一眼这块破石头,虽然看不出什么材质,但对于保命还真的有些难,可这个时候她没有力气和这个人瞎扯。 这是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么一块破石头,真的有一天救了她一命! 砰—— 就在姚思思疑惑的时候,突然门被人冲开,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人影冲过来。 第二十一章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 “思儿——”八王爷提着剑从外面冲进来。 闻到满屋子血腥味,他的心再次紧紧的揪在一起。 当他知道抓到那个唐正祥是假的,而真的唐正祥竟然来百草山庄行刺的时候,他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那唐正祥是怎么知道,姚思思在这里,但他一点也不能冒险。 八王爷在冲进来之后上前直接抱起姚思思,想要看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想到那唐正祥的为人,现在想想都在后怕,要知道那个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不会武功的她怎么会是那人的对手。 跟在后面冲进来的松同、王封、富严,只是在冲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紧接着几个人从旁边的窗子跃出去追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而去。 不久,松同、王封、富严几个人有些懊恼的回来,当看到满屋子到处都是血的时候,本能的以为这是姚思思受伤了。 八王爷确定那血不是姚思思的之后,看着姚思思有些疑惑的开口,“思儿,你把他打伤了?” “不是,是那人受伤了,我只是用针线缝起来……”原本就在硬撑着的姚思思,在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歪倒在八王爷的怀中。 几个人听到刚才姚思思这话,本能的以为这就是吓糊涂了,不过幸好姚思思没事,要不然,他们几个还不都的跟着一起陪葬。 就连富严这个武林盟主,在这一刻还不是锁着脖子,小心的做人。 这时的他们不知道姚思思说的都是真的,当有一天,姚思思就是用这一招救了八王爷一命知道,才知道,绝对不可以小看女人! 确定姚思思只是累了,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抱起她直接往榻上走去。 松同几个人立刻往外面走去,不过在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把被人点穴的谢萍拖出去。 原本安静的房间,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很快把房间的血迹心里干净,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之后,再次如同来时一般消失了。 八王爷一直抱着姚思思躺在榻上,突然觉的,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专门就是来克他的。 …… 第二天,天蓉阁发生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百草山庄。 八王爷因为姚思思再次睡着了,这才起身到外殿处理一些事情。 唯一让八王爷有些欣慰的就是,富严找到了自寒门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可恶的是,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唐正祥。 想来这次的自寒门算是灭门了,而自寒门安插在外面的奸细算是彻底的清除,现在的唐正祥,就算是没有抓到,但对他来说再也没有以往的势力。 想要抓到唐正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并不是八王爷最为担心的,而是姚思思自从那天之后明显好像收到惊吓,整晚睡的都不是很好,不时被噩梦惊醒。 八王爷是看在眼中,可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她慢慢自己恢复。 松同从外满疾步跑来,额头上冒出一些细小的汗珠,“主子,皇宫送来的急信。” 八王爷打开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手中的信变成一堆粉末散落在地上。 好呀,看来有人这是等不急了。 “那边可是都准备好了?” “是。” 有些事情看来避免不了,可想到有些人的那些动作,还真是厌烦。 想到这一路走来,经历的这些事情还真的是烦不胜烦。 对即将面对的事情,目光自然的往内殿看过去,希望一切都可以顺利。 王封从外面跑进来,和松同对视一眼,恭敬的说道,“主子,风英修给王妃送东西过来,现在在外面候着。” 今天也不知道那风英修跑了几趟了,每次都被拦在外面,可这次大有不看到王妃就不会离开的架势。 八王爷看了汪丰一眼,后又看着远处。 松同和汪丰不知道八王爷在想什么,纵然跟在身后这么多年,还是不能猜出一二,这时两人恭敬的站在旁边,等到主子的命令。 今天的八王爷一身黑袍显得身姿挺拔,五官英挺,可从那淡漠从容的脸上冷静沉稳中散发着上位者的霸气,棱角分明的容颜上,一双深邃的目光如同蓄势待发猎豹等待着自己猎物一样的锐利。 风英修静静的站在院外,没有任何不满,微风吹开衣袍下襟平添一份俊雅之姿。 他这次过来是一定要看到姚思思才会离开。 当他无意中听到谢萍说的那话,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王管家来禀报在天蓉阁的外面发现血迹的时候,他的心中一直有一股不安。 尤其是听说今天姚思思没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让他更是担心。 他的要求不是很多,只要看到姚思思是安全的就好。 心里清楚的知道姚思思的现在的身份,纵然知道他的出现可能会给她带来微词,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心里一直在说服自己,一眼,只要一眼就好。 风英修这一等半个时辰,王封从屋里走出来,对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让风公子久等了,八王爷请您进去。” 边走边小声的解释,“王妃昨晚受了惊吓,一直休息不好,刚刚才睡下。” 风英修的脚步一停,声音有些不安,“怎么回事?” 王封看了一眼风英修,嘴角露出一个可有可无的笑容,“风公子是百草山庄的大少爷,难道对在百草山庄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毕竟跟在八王爷身边长了,有些东西还是学会一二。 风英修顿时无话可说 他暗暗收紧放在两侧的手,忍着心中的怒气,本来对八王爷就看不顺眼,此刻对他身边的人觉得更是讨厌。 明明就是他们霸占着这个院落,不让任何人靠近,现在变成这样了,竟然拿把责任都推给百草山庄,还有比这个更没脸没皮的人吗? 不过,幸好。 想来姚思思应该没事,不过,受到惊吓到是有的。 毕竟她的胆子,看起来很大,其实比谁都小,只不过总是愿意硬撑而已。 八王爷坐在圆桌前,慢慢品茶,在看到风英修进来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只不过是扫了一眼,很快又落在茶杯上。 一直等到一杯茶喝完之后,八王爷放下茶杯,常年以来身居高位的他,自然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只不过是轻轻的扫过去一眼,那种上位者的心态全然的显现出来。 此刻的他如同已是上乘的宝剑,散发着锐利的光芒,好像随时都要把风英修出剑一样。 ------题外话------ 求表扬,求抚摸,求收藏 第二十二章 眼中的厮杀 “风英修,我看在你救了思儿的份上,一直没有和你计较,你以为,你对八王妃的举动是会把她推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如同八王爷而言,你把思思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屡次因为你的出现让她处于危险当中,难道这就是你能给她的吗?”风英修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姚思思就是当今的八王妃,至于为什么会在乱葬岗发现她,很显然。 “不要因为说出这样免冠堂皇的话,就能掩盖你肮脏的心里。”八王爷猛然站起来,虽然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可是那与生俱来的气势却相差许多。 八王爷从小就是一个上位者,踏着多少人的鲜血才走到今天。 可以说,在重大事情面前,他会毫不犹疑的利用所有人,如同原来的在皇上的一番话后,毫不犹豫的娶了姚思思一样。 一个连感情都可以利用的人,显然是把权利看的太重。 风英修一直站在医者的角度,任何人的性命在他的眼中都是珍贵的,可他医治的人当中有多少都是权利中的牺牲品,原本对这些权贵并没有太大的好感,可现在看到八王爷,简直就是极品。 想到那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个男人卑鄙的利用天真的姚思思,达到他不可高人的目的,尤其是当他屡次对着姚思思动手的那一刻,他就不配站在姚思思的面前。 现在还追到这里来。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京城几个王爷蠢蠢欲动的话,也许,他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为姚思思原本平淡的生活带来这么多的危险。 “我从来不知道八王爷高尚在哪里?” “哼!”对着这样明摆着力量悬殊的人还在这里妄想,要不是看到姑姑的份上,这个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两人许久没有说话,可眼神中的厮杀是那么明显。 风英修明知道八王爷的身份,可从来没有给八王爷行礼,一直以为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 八王爷不需要这人行礼,但是他却算计着怎样给他狠狠的一击。 在八王爷的眼中,首先要看的是对他是不是有利,现在却却有人打破他这个先例,现在觉得并不讨厌。 想到现在躺在里面榻上的女人,眼前这个男人再蹦达,也没用。 毕竟现在姚思思是八王妃,只要他不松口,眼前这个男人只有远离的份。 两人暗中较量着,可在听到里面传来那细微的动静时,两个人前后往内殿冲去。 姚思思没有看到已经冲到她面前的八王爷,而是当看到那站在旁边满脸担忧的风英修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兄长,我没事。”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对风英修也算是了解,只要他现在一个眼神,都能明白要说什么。 八王爷原本想要把姚思思的手放到被子下面,可是却因为听到这话,用力的捏着她的手腕,意在提醒,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姚思思不动声色的,在被下另一手用力的在他的手上拧了一下,可眼睛还一直看着风英修,好像刚才那个小动作并不是她似得。 八王爷在别人的面前可以摆出他的身份说事,可面对现在的姚思思的时候,却不敢这么做,好像,他做的什么姚思思都能窥探一二。 想到在昨夜她半睡半醒间对他说的那话,还真的让他感到震惊,现在的他绝对不能小看这个女人。 这样的她怎么会让他放手,不死死的抓在手里才怪。 “思思,有些事情不要看的太重,不值得。” “嗯。”不用说的太直接,彼此都明白那话背后的含义。 八王爷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但他就是知道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听到这个,心里非常的不爽,回头看着风英修,“原来百草山庄就是这么待客的?” “饭菜已经送到雨虹阁。” 意思非常明显,八王爷是住在雨虹阁,把饭菜送去那里最合适,而这里是天蓉阁,你可以从这里滚蛋了。 这几天八王爷一直住在天蓉阁,这是百草山庄的人都知道的,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虽然挑不出什么大问题,但潜在的一起非常明显。 松同原本就站在旁边,可在听到风英修一直在挑衅主子的权威时,几乎想都没有想的直接把剑放在风英修的脖子上,好像只要等待八王爷一个命令,那么下一刻的风英修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姚思思本来还想要告诉风英修,民不与官斗,可她还没有想到怎么说,却面对这样的场面。 不知道为何,脑中再次出现司徒荣手持着水果刀刺进心口那一幕。 原本还算是平静的她,在这一刻全身的激动都变的有些紧绷,尤其当看到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庞,一时间全身变的有些紧绷,好像控制不住心底的那份恐惧一样,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退下!” 八王爷本能的以为姚思思此刻是因为担心风英修才会变成这样的,他心底的那份怒火却继续要发泄,可担心这才受到惊吓的她难以承受,最后只能对着松同发泄。 眼睛一直看着姚思思,难道在她的眼中真的没有他的存在吗?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草山庄的大少爷,怎么和他这高高在上的八王爷相比,可这个女人就是眼瞎了,在他的面前还担心别人。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松同,故意说话给某人听,“准备一下,明天返回京城。”看到姚思思脸上的茫然,继续说道,“王妃身子不适,把马车准备的舒服一些。” “是。”不管是什么原因终于可以回去了,松同在出去的时候,脸上轻松了许多。 在百草山庄住着还真是憋屈,反正这王妃也找到了,还是回到京城的好。 …… 傍晚。 原本这几天都是在各自的房间用餐,可因为八王爷要离开的缘故,再次聚在鸿云楼,算是为八王爷践行。 姚思思本来就不舒服的身体,本不想过来,可是却被八王爷抱着走进来。 一时间姚思思成为众人的焦点。 想到姚思思对八王爷说的那话,他竟然直接用嘴堵住,只要她一开口说话,他就开始亲她,直到她不敢说话为止。 到现在姚思思的唇还别八王爷啃的有些红肿,几乎看到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没有一个人点破。 风英修在看到那样的姚思思,对八王爷的恨意更深一分。 看到杯中酒几乎想都没有想的直接喝了。 八王爷在端起酒杯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封,在看到他点头之后,这才把杯中酒一口干了。 ------题外话------ 八王爷:思儿 姚思思:嗯。 八王爷:有读者妹纸说还是最爱风英修,他是谁? 姚思思:没知啊。 风英修:好你这个没良心的,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乱葬岗救出来的了! 八王爷:别理他!走,我们造小人去。 姚思思:心好累,小荣子,小修子,你俩都跪安吧。 第二十三章 觉的差了那么一点 开始满满的一桌人,后来只有几个年轻人,话虽然说的不多,但喝和的却很多。 姚思思起身端着一杯酒来到风英修的面前,“兄长,我们喝一杯?”不用太多的由头,只是单纯的想要喝一杯酒,而她的确有很多话要说,可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思思,很快我们会再见面。”在他知道不能阻止姚思思离开之后,他就下定一个决心,既然姚思思必须要回京城,那他自然可以去京城去找她。 在他的心中早已经决定了,不管在哪里,他都会永远站在姚思思的身后。 不会把姚思思推向不利的位置,但只要她一回头,总会能看到他的身影。 这件事情已经和老夫人说过了,虽然她有些不舍,可最终还是答应了。 知道这次一去京城,对他来说也许有很多潜在的危险,但为了姚思思,他愿意一试。 一直喝到到很晚,等到离开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有些醉了。 八王爷明明已经喝醉了,可他在执意抱着姚思思离开。 一直当两个人来到天蓉阁之后,王封对着八王爷一点头,人也往外面走去。 原本醉了的姚思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太热,好像自己就在一个火炉中一样,努力的想让自己凉快一点,却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而八王爷此刻却一点醉意也没有,此刻闪着蛊惑人心的狭长明眸,一身亵衣因为那柔色的灯光闪看起来温馨许多。 看在躺在榻上的她,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思儿,思儿,我的思儿。” 姚思思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影,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醉酒后的她,头脑不是很清醒,只是本能的开口,“荣?” 从来没有听她这样叫过自己,而他也只是在那天从金元灵的口中听过这么叫他,可没有亲耳听到,本以为那都不是真的,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平时对他一直冷脸的她,原来在私底下竟然这么亲密叫着自己。 眼神变的炙热,本来有些迫不及待的他,可是再听到这一声的时候,想到两个人可是有一晚的时间,也不急于一时,而他特别想从她的嘴里再次叫他的名字。 大手轻抚的她的小脸,愣是把他的脸趴在她的脸上,眼睛对着眼睛,鼻子也紧紧的靠在一起,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思儿,刚才叫我什么?”眼眸含笑,的仿若讨糖吃的小孩。 已经二十五岁的他,一直游走在权利的中心,对任何事情都是游刃有余,可在现在,他的脸上几分孩子气,仿若如同少年。 慵懒的躺在一边,收了满身上位者的那种魄力,像一个无害的少年,面目俊逸,温顺如玉,举手投足间清贵让人移不开眼。 迷糊的姚思思,好像忘记曾经的恩怨,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 一时间想不起来,并没有执念的去想,而是一手放在他的脸上,觉得这人长的真好看,虽然只是这么看着,可她还是感觉到他有着说一不二的霸气,可脸上的笑意,还是让她感觉如沐春风,原本还在抹的手,此刻轻轻的摩擦着他的下巴。 “帅哥,我们见过?” “荣!”虽然不知道帅哥是什么意思,但八王爷总觉得没有‘荣’听起来亲密。 可对醉酒后乖巧的她,尤其此刻两人的举动,还真让他心底的那原始的渴望,此刻如同激动的少年。 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他们虽然成亲一年多了,可他们从来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可在今天他有些迫不及待,总觉得今天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日子。 虽然这是醉酒,但同时也不是醉酒那么简单,可他并觉得这是乘人之危,反正他们都是夫妻,做什么事情,那都是再正常不过。 不过,他隐藏的很好,知道这是姚思思第一次,他纵然有些迫不及待,可他还是慢慢的引导,希望在彼此的第一次是一个愉快的开始。 纵然在开始他并不是很光彩,可在这一刻,却希望这个女人能够主动一点。 知道他这么做就是在玩火,而他早已变的迫不及待,可他努力忍着,为的就是让这个女人主动一回,至少在清醒的时候,他还能理直气壮说出是这个女人爬上他,只有这样,在以后的日子中他才能处于最有利的位置。 从来没有觉得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竟然要这么费力费利。 也需是因为风英修的关系,总觉得姚思思之所以对他有感觉,那都是那人太会装了,明明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可他却总是在那里扮演深情,欺骗无知的姚思思。 还说什么只娶一个女人,这回看他怎么说。 这时的八王爷不相信一个男人只娶一个女人,总觉得那是极为可笑的戏言。 可,当他自己亲身经历之后,才觉得原来情到深处,身边只有一个女人正好。 八王爷看到姚思思竟然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主动的想要帮忙,可他的手刚伸过去,却因为她突然起身想要脱衣服,他的手就那么巧的附在了她的胸口。 轰—— 八王爷只是觉得他的脑子突然要炸开了一样。 虽然在原来有很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可没有一个女人能近他的身。 从来不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的胸口竟然真的可以这么软,而一时间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他的心却是跳的最快的一次。 姚思思好像不知道她的杀伤力有多大似得,整个人突然不着急脱衣服,反而是整个人挪蹭到他怀中,小脑袋在他的怀中蹭着,像主人养的小猫小狗般,还发出嗯嗯的声音。 “思儿——”低头看向姚思思,努力忍住想在就想要扑倒的冲动,使劲用男色迷惑,“思儿,你想吗?”八王爷贼眯眯的笑着,而他的手更是把她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的拨开。 他原本以为男女之间的事情很简单,但现在却不那么认为了,毕竟是彼此的第一次,他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经验,不能从首次中尝到甜头,以后在床事上贪恋,也不能让她不如意,在她的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要让姚思思渐渐体会到男女在一起时的各种欢愉,至于这样在以后的每次才能得到真正的享受。 原来觉得可有可无,并没有什么不妥,可现在太在乎姚思思的,以至于满心的激动,可,到了这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却又有些胆怯。 想到从那人那里取经,这时候,反而觉得还不如没有。 如果一开始按照他的心思,直接扑倒把她真正的变成自己的女人就完事,可他没有想到还有那么多道道,一时间让他这个掌控别人生死的他,此刻依然激动,可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灯光下如雪的肌肤出现在八王爷的面前,女子眼里的迷蒙更深,笑着趴在他的身上,手想要扯开那碍事的衣服,总觉得她的身上好热,只要靠近他之后,才才觉得舒服一点,一点一点总是还觉的差了那么一点。 第二十四章 圣姑 对她有些猴急的样子,八王爷的脸顿时红了,觉得被女人这样有些不妥,可心里又满心的期待。 看着原本好好的亵衣,此刻却被她扯开,而就在这诧异的同时,她的整个身子突然压在他的身上,低头在露出的胸膛上亲吻,整个人顿时沸腾了,姚思思本来就很美,今天这样的她更如天外之人般好看,盈盈入水的眼眸,冰清玉骨的身姿,再加上她撩人的姿态,八王爷脑子嗡一下,彻底卡壳。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闪过很多画面,让八王爷呼吸凝重,目光炽热如火。 姚思思真漂亮,不同于以往对他的排斥,也没有原来的冷眼,今晚的她就是不一样,处处透着让他血液加速的不安定因素。 姚思思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现在的她忘记了前世的对司徒荣的恨意,可以说放下仇恨的她就是这个样子。 原本一直在胸前亲吻的姚思思,突然抬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后来还觉得不理想似得,竟然伸出香舌在轻轻的描绘出他的唇形。 八王爷还是低谷了姚思思的杀伤里,几乎就在她刚做出这个举动之后,原本还有一丝理智可言的他,瞬间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迸发了强大的杀伤力。 瞬间把姚思思扑倒在榻上,在姚思思还没有回过神时吻住她,眼中一片赤红、杀伐果决! 八王爷起初也想要温柔一点,给彼此留下最为美好的第一次,可,她太美,在脑中幻想过无数次的,可都没有这一刻来的真实。 当两人彻底的坦诚相见的那一刻,八王爷很快发现,将怀里仿佛一捏就碎的宝贝抱在身下时,柔软的身躯,柔滑的肌肤,彻底冲击了他残存的理智,让后面发生的一切,变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仿佛期待已久的那一刻终于到来,原本一直在叫嚣的血液开始沸腾,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揉碎了藏在他的身体里,可又有爱到疯狂的那种猖獗。 他恨不得与她以血还血、以身换身。 他失去了开始想要温柔一点的力度,大手狠狠的砸在她的腰上,一次比一次激烈的纠缠,在动情处她诱人的轻呼更是激发了他身体的斗志,让他更是变本加厉,死死的纠缠,恨不得在这一刻就这样死去,突然觉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一次一次极致的纠缠,哪怕后来,女人低声的求饶,可在他的眼中那粉红色的脸颊带着真正女人滋润后的媚色,让刚刚纠缠过后的他再次变的激动,随后再次变的热血沸腾! 平时看起来脾气很大的姚思思,在这一刻,突然发现她真的好小、好软,制服这样的她太简单了,尤其在心中总是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的提醒着他,彻底的融为一体,以后,她永远就是他司徒荣的了。 他精神再度兴奋。 原本安静的一夜,可今天的整个百草山庄却变的热闹起来。 此刻在住在百草山庄的安萱阁却安静的出奇。 原本应该是昏迷的金元灵,此刻却一身黑色劲装坐在前殿里,冷笑着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同样一身黑衣的阳梦,“办成了?” “是,圣姑!” 金元灵并没有在说话,冷冷的看着前方,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想到风英修,不是只娶姚思思一个女人吗?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说这样的话! 这辈子,姚思思注定是她的手下败将。 要不是那天小公主在场,她早就把那个女人弄死了,可没有想到她竟然那么命大,而就在那天她算是彻底的发现了风英修对姚思思的小心思,想要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 可能吗? 尤其是在招惹了她金元灵之后,想要全身而退,绝不可能。 对于八王爷,明明对他那一脚痛的要死,可她就是放不下他。 既然这样,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到姚思思的身上。 不是说得到的女人就再也不会多看一眼吗? 既然这样,那就好心的让那个贱女人爬上他的榻,看看被两个男人争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最终被所有人抛弃的下场,就觉得痛快。 再次纠缠过后,看到姚思思早已经昏睡过去,而他原本还有些激动的心,此刻也勉强压下去。 八王爷撑着头一直看着她,两人的发丝因为挨的太近,缠绕在一起,好像再也不分彼此。 可还时还在想,轻一点,温柔一点,可当真的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好像要不够似得。 真正的尝过,才知道男女之间真的在一起,那才觉得完美,原来一心想要追逐权利的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好像权利也没有那么重要,只有身边有一个相爱的人,人生也就了无遗憾。 一直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她,心里突然觉得幸福在这一刻蔓延,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一刻一点一点的变的踏实,不知不觉间抱着她睡着了。 八王爷睡的很沉,许是因为第一次拥有一个女人,在彻底的纠缠过后,让心中的幸福感渐渐的放松了意识。 模糊中好像眼前的一切渐渐消失,好像看到了他穿着比亵衣还少的衣服,和一个女人站在一座山顶上。 周围的一切都很美,而一直背对着这他的一个女人,只是一个背影,可他的心早已心跳加速,可,他的心情很是复杂,想要伸手把她抱在怀中,可是伸了几次手,可总是在要碰到她的时候,手再次缩回来。 八王爷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什么男人,明明就是喜欢,可是却愣是当缩头乌龟的样子,希望就上呀! 他一直在一边焦急的呐喊,助威,可那人还是不动。 许久,当看到前面的那个女人要转身的时候,恍惚间八王爷突然想要杀了这个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和姚思思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这个女人明显要比姚思思大上许多,可是当她在回头的那一瞬间,竟然笑着看着别的男人时,他心底的醋意开始泛滥,上前一步想要把那个男的杀了,可他刚要出手的时候,被被看到的那一张脸,惊到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看到的竟然是另一个自己。 虽然两人的着装不同,但是相同的脸,尤其是从对方的眼神中明明觉得那个人就是自己。 就在八王爷觉得奇怪的时候,却看到另一个自己,竟然手持着一把和匕首差不多的刀子狠狠的刺进姚思思的心口。 只见原本还是笑着的姚思思,在开始的惊讶过后,她竟然一个人绝望的倒在地上,用她最后一口气,看着另一个自己,歇斯底里说道,“司徒荣,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再也不要遇到你,更不会爱上你!” 八王爷见状,心痛的要死,大喊来人,把这个人拖下去五马分尸,可还没有等他喊出来,可看到另一个自己,抱着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姚思思,轻轻的在她的唇上一吻,不舍中带有一丝笑意。 这个时候八王爷清楚的感到到这个人眼中的解脱,看着姚思思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举起那把像匕首一样的刀子,刺进他的胸口,血迅速开始蔓延,好像把把俩个人一起淹没一样。 ------题外话------ 嘎嘎,欣欣自我感觉文笔进步了不少,乃们有木有觉得 收藏,收藏,收藏,猛烈地涨吧 第二十五章 争夺皇位 心里有些慌乱,好像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一样,抬头不知道要找什么,当眼睛四处看一圈,最后把眼神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时,突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悄悄的把手放在她的鼻尖,确定还是有呼吸的她,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彻底清醒的八王爷,眼中的恐惧、惊喜还没有完全从他的眼中抹去。 看着怀中的柔软,莫名的一股暖流涌过他的心口,下意识的把眼睛定在她的脸上,尤其看到她身上那颗颗痕迹,脑海懵了一下,难道这真的是他做的,从记事开始还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失控过,可为何对这个女人却会失控,尤其刚才那个梦,突然觉得非常的真实,好像就在他的身边发生过一样。 原本还有些困意的他,此刻头脑却非常的清醒,一直盯着这张早已经印在脑海中的脸到天微有亮光。 原本是打算在今天让姚思思亲眼见证百草山庄是如何的乱,亲眼看到曾经许诺只娶她一人的风英修是如何失约,可这一切突然变的都不重要。 只要一想到那个梦,总之有种莫名的心慌。 在天边亮出一丝亮光的同时,八王爷迫不及待的抱着姚思思直接上了马车,仓促离开。 松同几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八王爷会这么仓促的离开,虽然对外面说是要在第二天离开,可他们几个人都知道,那自寒门教主唐正祥还没有抓到,依照八王爷的性子,怎么会让他继续活着,尤其是还把王妃吓傻了的样子。 再就是他们忙碌的好久,本来还有一场戏要看的,可这戏也没看,就仓促着离开。 更为重要的是,这一路上可他们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 途中经过很多驿站,纵然是看到八王爷和八王妃同进同出,但都是被八王爷抱着。 好像这一路上并没有听到八王妃说任何一句话。 几人的心中都有些疑惑,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明显,觉得这段时间八王爷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并下令追查一把刀子,造型有些奇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式,可因为是八王爷下的命令,自然有很多人在暗中查找。 在路上不断的接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 一路上众人都沉默着。 一直等到回到八王府的时候,众人都清楚的看到八王爷那松口气的样子。 徐管家带着八王府的众人站在八王府门口迎接。 本来他们以为这八王妃消失了几个月后,再次回来,又会看到那让人觉得没脸的场面,众人都已经渐渐的习惯那样的混乱,可没有想到,八王爷在下马车的时候,竟然看到八王爷抱着一个蒙面的女子下车。 众人好奇,可没有人敢说什么,只是在看到八王爷进去之后,立刻一个一个都回去干活。 八王爷抱着姚思思一直来到他的建安楼,不久姚思思的东西也一并被送过来。 徐管家在开始的诧异过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几个家丁快速往外面跑去。 不久,整个建安楼再次变的安静下来。 八王爷来到榻上看到姚思思还是像在路上一样沉睡着,知道她只是睡着了,可他的眼中还有一些担心。 他从来没有从一个地方那么狼狈的离开。 实在是那个梦,让八王爷的心一直不能安静下来。 那个梦太过于可怕,再就是听到那句话,让他的心一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想到在天陆城第一次看到姚思思时,她眼中的那抹恨意,原来还不明白,可后来想到她在近乎呢喃的那句,和梦中的那句却是一模一样。 司徒荣,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再也不要遇到你,更不会爱上你! 一句话,就像是梦魔一样的缠绕在他的脑海中。 这一路上担心姚思思会逃跑,更担心当她醒来时,知道两人发生的一切,她会不会真的就此离开? 不敢去冒险,只能这样仓促的把她挟持回来。 不管怎样,姚思思这八王妃的身份,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而姚思思八王妃的身份也都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而现在,不管现在的姚思思怎样,她都不应该忘记,将军府可是她的娘家,更是和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天陆城的她,可以了无牵挂,但在京城,她有她放不下的责任,放不下的身份,自然对她来说是众多的牵绊。 八王爷从小接触过的就是看重结果,至于过程,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现在的他才觉得并不是只有权利,在得到之后不想放手,就连女人也是同样。 在开始,他承认是非常讨厌姚思思,恨不得她立刻去死,可是当换了人的她,突然渐渐引起他的注意,在彻底的得到之后,他才觉得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 心里清楚,可是真的做好,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好办。 看着还在睡着的她,突然觉得,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永远这么睡下去,毕竟,这样的她虽然失去了很多活力,但至少,她一直就在他的身边,只要他想,随时都是触手可得。 …… 姚思思迷迷糊糊间,总觉得好像她好像是在坐骄子一样,就连身下的榻也颠簸的厉害,觉得也许是在做梦,每次总觉得她要睁开眼的时候,再次变的迷迷糊糊的,就像是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中的一切却变的非常真实。 微微动了一下手,一边从榻上起身,还没有睁开眼睛,冲着外面喊,“谢萍,好饿,给我来碗粥!” 哐当—— 姚思思从将军府带来的陪嫁丫鬟谭兰,原本以为王妃不会那么快醒来,毕竟在原来不到中午绝不起来的人,在这一刻突然醒来这么早,还有些不适应。 再就是这里可是八王爷居住的建安楼,可是从来不允许有女人住在这里,而王妃离开八王府几个月,在回来之后竟然被八王爷抱着来到这里,还把她所有的东西都一并搬过来。 虽然谭兰是个丫鬟,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清楚的知道,八王爷之所以这么做,还不就是为了这次的争夺皇位的事情。 谁都知道老皇帝突然病重,这个时候,京城中的每个人老百姓都颤颤巍巍的过日子,就担心这王爷们斗起来,最后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老百姓。 想到王妃一直被八王爷利用,这次更是可恶,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给将军府看的。 可这一切,只有她这个当丫鬟的心里清楚,王妃不清楚。 想到在出嫁前的一天晚上,将军夫人在耳边叮嘱的话。 也许一切很快就可以过去,那样王妃就终于可以做回自己,希望可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再也不要在和权利的周围,接受这么多的流言蜚语。 思绪间,听到王妃要吃饭,谭兰立刻跪在地上,“王…王…王…王妃…”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语气,就连按个称呼都觉得特别讨厌,姚思思猛然睁开眼睛,看到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你是谁?” 第二十六章 终于看到肉的狼 在开始的震惊过后,姚思思渐渐的适应眼前的一切。 对这个房间感到全然的陌生,但对跪在地上的那个丫鬟,却觉得有些面熟,尤其当她自称是谭兰的时候,脑中闪过太多的画面,一时间,觉得脑中转动的一切太多,摇摇晃晃间,整个人无力的往旁边倒去。 “思儿——” 八王爷刚从皇宫回来,本来就有些担心姚思思,可没有想到刚走到院落就听到姚思思的声音,可当人冲内殿的时候,就看到姚思思要倒下的身子。 多年来习武的他,自然这身子要比一般人迅速,几乎就在同时,他立刻快速移动,就在姚思思往后倒的那一刻被他揽到怀中。 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八王爷,对他的认识有刷新了一个概念。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开始冷笑,原来这就是原主一心爱的男人,可最终的结果呢? 突然觉得她的一生就是那么可笑,原来是,现在是。 想到在前世她那悲惨的结局,在前世,是她没有看清楚眼前人,可现在呢,对于有些人的劣根性,她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心中的恨不得要杀了这个算计她的男人,可她知道,在古代这种王权的社会,弱小的她无能为力,就算是她现在是将军府的女儿,可她终究只是一个臣女。 她清楚的知道,不能得罪八王爷,可她现在好累,累的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想尽情的哭。 心中所有的怨气全都化为一滴一滴的泪水。 八王爷见状吓了一跳,理智恢复过来,急忙抱紧姚思思安慰,知道他那么做之后,姚思思一定非常反感,更知道他选择一条最坏的路要走,可他也是被逼的。 明明知道现在的姚思思和风英修之间已经有了感情,而他想要用原来的方法早已经行不通,所以在这关键一刻,他只能选择走极端。 可,看到只知道哭的姚思思,他的心里还是很担心,难道是那药对她的身体什么不好? “思儿,你怎么样,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哭过之后的姚思思在听到这话,却突然笑起来可脸上的泪水还是不停的往下掉。 八王爷不知道该怎么劝的时候,看到她脖子上那颗鲜明的印记,这是在昨晚,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一时没有忍住,在激动的时候,留下的印记。 想来想去一定是因为这个,可是看到这样又哭又笑的她,真的很心痛。 只是不知道她这眼泪是为谁流的。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的是,不管这眼泪是为谁流的,对他而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眯眼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始终没有离开的谭兰,“滚出去!”声音不是很大,可却极有穿透力。 谭兰被吓的一抖,可是姚思思没有说话,她是不会离开。 哭过的姚思思很累,甚至有些讨厌这个人的碰触,而就在刚才,当他碰到她的时候,那一幕一幕的画面在她的脑中闪过,她是一个过来人,自然知道那些画面代表着什么。 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中退出来,可是却发现他抱的更紧了,而就在这一刻她再次感到身体的不适。 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原来他对权利的竟然有那么大的渴望,不惜连他自己也都要搭进去。 一直看着八王爷的脸,却对谭兰说道,“谭兰,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王爷谈谈。” 原本觉得要姚思思接受现实,好像有些困难,可当她叫出谭兰的名字之后,他的心却在这一刻安静下来,一直等到谭兰出去之后,八王爷的脸色也渐渐好转。 “思儿,我错了,错了,思儿…思儿…我保证不了,我想要控制,可…”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 在回京城的路上,一直忙着赶路,为的就是快点,再快点,纵然那时一直抱着她,可担心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不敢放开。 可就在昨晚,当回到八王府,他的身心在得到放松的同时,感受到怀中的柔软,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又因为昨天没有给她吃药,当她醒来时,虽然有些迷糊,可那再小的一个举动,对他来说都没有一丁点的抵抗力,所以最后就…… 姚思思看着这样的八王爷,本能的以为是他对控制不住对权利的渴望,想要反驳,可却没有任何立场。 纵然对睁眼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京城,心中有些不甘心,可她始终都要回来解决。 毕竟和八王爷之间的关系,尤其对将军府,她既然已经是现在的姚思思,那她就必须给将军府有一个交代。 想到现在猜测到的一个大概,现在老皇帝不行了,而八王爷为了加大自己手中的筹码,自然是拉着她一起回来,而他本能的以为,只要得到她的人,那么整个将军府自然会站在他这一边。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为了权利,竟然连自己都算计进去的男人,相信,如果这样的人不成功,不会再有成功的男人。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吧,反正我们……”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只是希望这场夺嫡之争尽快结束,那么到时候,她也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惜,有人激动的没有把她的话听说,只是听到开头以后,以为姚思思就像是别人说的那样,现在他们都在一起了,自然姚思思要死心塌地的和他在一起。 听到这话,无意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鼓励,本来就刚得到她,明显有些上瘾,在原来还有些顾虑,可听到她这话,显然对他就是一种鼓励。 姚思思想要拒绝来着,可是嘴被他堵住了,就连手想要阻止的时候,发现衣服竟然被他撕碎了,在开始的震惊过后,却悲催的发现,说什么也晚了。 一番纠缠过后,男人眼睛通红,手上还挂在她的腰上,如同终于看到肉的狼。 尤其刚才的那个动作,丝毫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完全就是发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人摸狗样的,可是做出事情来,却和他的这个身份一点也不相符。 现在她的身上很疼,恨不得立刻把这人踹下去。 第二十七章 最后的筹码(二更求收) 姚思思缓过这口气来的时候,突然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发生过的缘故,还是曾经在现代生活过的缘故,还是因为同样的脸,同样的名字,曾经是她爱如骨髓的男人,对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很反感。 可身上的痛一直在不断的提醒自己,就算是这样,可丝毫没有任何一点技巧可言。 八王爷见姚思思一直看着他,欲语还痛的样子,珍珠似的眼睛水润的仿佛被洗过,明明是在不满,却因为力道不足,显得更加娇媚可爱。 八王爷看着她的小脸,抱着人,试探的开口,“思儿,你觉得…觉得…”想到‘取经’的时候曾经那人说过,想要他还能继续,那就要看对方是否满意,在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想问,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一直等到今天他才找到机会,可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 看她的脸,好像一脸茫然,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好问出来,可在问了一半之后,才觉得好像有些不妥。 姚思思没有在意他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人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想到这人可是八王爷,还不知道养了多少女人,而她也没有打算跟他有什么以后,没有必要在这些事情上计较许多。 虽然在原来一直都是她想不开,对这个男人死缠烂打,做了许多蠢事,可就在看到这个人马上就要成功了,而她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想要从一个女人的身上得到一些利息,也无可厚非。 如同,别人说的,真的得到一个女人之后,不会再对这个女人多看一眼。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何必计较他多。 反正以后不会有关系,何必在意那么多。 看到八王爷还放在她腰上的手,“你走吧,我困了,再睡会儿。” 只要一想到这里是京城,尤其是各种复杂的关系,原本有些累,现在更是觉得有些厌烦,不知道对接下来该有什么打算,只好先暂时当一个缩头乌龟。 “思儿——”好不容问出口,怎么能不回答,而他不死心的只想要答案。 姚思思本来有些累,她想要睡一会儿,可这人竟然还摇晃她的身子,火大的开口,“一边去,以后别来烦我。” …… 自从八王爷回到八王府之后,整天变的非常忙,几乎整天都不在府中,可每次回来总会到建安楼陪着姚思思一起用饭,饭后再次匆忙的离开。 这几天来,虽然每天都会见面,可他们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这天,终于在事情告一段落,当八王爷觉得微微能喘口气的时候,看到那坐在对面一声不吭的姚思思,想到那天她说的那话,一直哽在他的心头。 看着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一直沉默的她,好像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一样。 原本他是看戏的,可此刻自己却是剧中人,而她却成为一个旁观者,一点心也没有。 想来他从来都是被众人围绕在身边的那个,从来都是别人巴结他,可是现在到好,好像在姚思思的面前,他还真的没有那个份量了。 看着这饭又要吃完了,可人家不但没有说一句话,就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脑中再次想到那天她说的话,难道他真的就那么差劲。 样样都要做的比别人优秀的他,纵然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光彩,可他还是觉得应该在某方面得到女人的认可才是。 看着姚思思吃完之后又要起身的时候,八王爷再也不敢托大,“思儿,回来几天了,明天我陪你回将军府一趟。” 姚思思站起来的身子看了一眼八王爷,没有太多的表情,可心中还是有些冷笑,想要大声的对这个男人说,怎么,难道到了要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吗? 这几天,她也没有闲着,而丫鬟谭兰这段时间在她的耳边说了许多,对外面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看到这样的八王爷,她希望这样的事情快点结束,只想等着离开之后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过着简单的生活。 不过对于将军府,她还真的有些期盼。 因为对谭兰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原本在脑中对将军府的认知,也有了与以往不同的看法。 想到曾经的自己在京城的那些丰功伟绩。 如果说八王爷有一份功劳的话,是不是这将军府也有一份功劳。 不过,显然,这功劳有些不同,有好的,自然也有坏的。 毕竟她在原来可是败坏的将军府的脸面,将军府的人并没有出手拦着,后来皇上金口玉言定下自己这个八王妃,再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想觉得这没有关系,总觉得不可能。 也许,明天就是一个好日子。 很多问题,她还这是猜测,现在需要求证。 如果她的推测不错的话,也许,将军府会是她最大的靠山。 时间过的真快,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当八王爷和姚思思坐着马车来到将军府,刚下马车就看到那站在门口的一群人。 姚思思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这些人,和记忆中的他们一一对号,很快明白这些人都是谁。 将军府的众人早在昨天就接到八王府传来的消息。 将军姚正楠带领将军府的所有众人在看到八王爷和姚思思下车的那一刻,他们一个一个都跪在地上行礼。 “臣等见过八王爷,见过八王妃。” “见过八王爷、八王妃。” 姚思思看着那跪在最前面一脸刚正不阿的姚正楠,这就是原主的父亲姚正楠,是手中握手几十万大军的将军,站在姚正楠身后穿着正装的女人就是母亲吴梦晗,另一个就是她的大哥姚高义,也是父亲的手下副将军。 这几年父亲、大哥屡屡立下战功。 自然是众多王爷拉拢的对象,就算是姚思思已经成为八王妃之后,还是有很多王爷想要暗中拉拢。 毕竟,在王权的古代,在眼下这老皇帝随时要‘罢工’的时刻,谁的手中握有的权利最大,自然对谁最为有利。 看了一眼眼前这阵仗,想要不被人发现很难,尤其在这重要罐头,八王爷此举,大家心知肚明。 可,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真的是冤枉八王爷了。 八王爷做事不喜欢太过于张扬,而今天他此举完全就是为了调和和姚思思之间的关系,如果,他知道他费心做的这些会去曲解成这样的话,还不被气的直接吐血。 姚思思看到父亲等人可是跪了许久,可八王爷就像是一个哑巴似得,连一句话都没有开口,心里难免有些怨气,看到他们都跪在地上,没有人发现的时候,悄悄的抬起小腿对着八王爷就踢过去。 一直站在八王爷身后的松同和谭兰等人可是吓了一跳。 要知道那人可是八王爷,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随时都能把整个家族咔喳了,就算是八王爷现在还用得到姚将军的兵权,可那都不是八王爷最后的筹码。 谁都知道八王爷可是皇后所出,又是南凤国最有权势的王爷,就刚才这个举动,直接把姚思思拉出去斩了都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题外话------ 亲们尽量不要养文,收藏和追文率对欣欣非常、非常、非常重要,请动动手指,把八王爷收了吧。 八王爷:妹子们不要对本王灰心,本王一定是对思儿很好很好的。 姚思思: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先跪榴莲之后再说! 第二十八章 识时务 一直跪在地上的姚正楠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羞辱他的地方,只是当他的眼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吓的心肝都在颤抖,对他这个女儿的德行还真的是了解的彻底,可就是看了这一眼,他的心里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扇自己女儿两巴掌,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立刻对跪在旁边的吴梦晗看去一眼。 吴梦晗自然也看到这个举动,在得到姚正楠示意之后,原本跪着的身子,在这一刻整个身子毫无预警的往旁边倒去。 一直伺候在一遍的丫鬟全晴立刻扶着吴梦晗要倒下的身子,而吴梦晗刚刚被扶着跪好的时候,突然看到伸过来的一双手。 “母亲,你怎么样,没事吧?”姚思思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当看到吴梦晗这个样子之后,忘记这里是在古代,连忙跑过来帮忙。 姚正楠这回连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以为只要有将军府在,而故意让姚思思在外面留下一个坏名声,可没有想到还是没有躲过皇上的耳目。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一直在和皇上周旋,眼看着八王爷就是最有利成为下一个皇上的人选,而这姚思思不但对八王爷动脚,本想要压过去,这回到好,竟然比八王爷先动了,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姚正楠原本跪在地上,此刻更是匍匐的跪在地上,“请八王爷赎罪,都是臣教导无方,还请八王爷赎罪。” 八王爷今天在开始的时候还真的没想那么多,可是在看到姚正楠这个举动之后,才觉得,也许,他该让姚思思看清自己的身份,纵然在原来有些不懂,不知道,但在这一刻他就是让姚思思看清她的身份。 就算是他什么也不做,但也会让整个将军府也会如同现在这样胆战心惊。 并不是他托大,而是逼着有人认清现实,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没的,好好的做八王妃,他不会为难将军府的人。 毫不客气的说,哪怕是在现在这个最为关键的事情,他八王爷做任何事情还真的不是离开谁都运作不了,只不过事情有些麻烦而已,在他开始筹划的时候,心里就清楚的知道,凡事并不是只有一种方法,而他断然不会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让他全盘计划有任何的波动。 八王爷久久不说话,姚正楠再次开始为姚思思的鲁莽开始求情,而原本跪在一边的吴梦晗立刻拉着姚思思就要给八王爷跪下。 本来姚思思还在担心母亲的身体,可是被她那么一扯,眼看就要跪下的时候,却被人从身后提起来。 八王爷还真的不敢做的太过,尤其知道姚思思这性子,有的时候,还真的不能拿别的女人那一套往她的身上套。 对她的脾气还是了解一些的,几乎在看到姚思思要被拉着差点要跪下的时候,他连想都不敢想,更不敢让本来关系不算太好的他们,因为这一跪,把本来就薄弱的感情跪没了。 “呵呵,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八王爷在要姚思思那要杀人的目光中,只要硬着头皮开口。 姚思思始终都没有看八王爷一眼,而是在起身时一直扶着吴梦晗的胳膊,脑中回忆到她曾经做出的一切。 有些事情,也许,不用他们说明,她也知道这其中的关键。 可也许在上辈子是孤儿的缘故,看到真心关心的人,她的心里总是暖暖的。 凭借着过去的记忆,并没有太大的隔阂,拉着就想往府中走去,可刚走一步却被吴梦晗拉着了,顺着她的目光,这才看到八王爷还站在旁边没有要起步的意思。 现在才清楚的知道,这就是王权的古代,纵然是长辈,可在权利面前不得不低头。 一句话也没说,始终站在一边,等待八王爷起步。 姚正楠毕竟是多年的老臣子,这些年他一直看着八王爷成长,现在他冷静的有时候让他觉得陌生。 知道八王爷要想在那个位置上再谋一步,八王爷怎样的改变都不为过。这几年来,八王爷变得越发有让人臣服的魄力。 这几年,虽然没有和八王爷过密的交往,看对朝中的局势还是有些了解。 眼下老皇帝病重,自然是最为关键一刻,这次八王爷亲自来将军府,知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逃不过的。 多年来,一直为朝廷出生入死,可当皇上做出那个举动的同时,也彻底让他寒心。 要不是他的身上还有将军的职责,也许,他早就褪下一身的盔甲,带着妻儿离开,可现在…… 八王爷和女儿的婚姻一直都是京城中的笑柄,而他只是希望在有机会立功的同时为整个家撑起一个保护。 这几年来一直任由姚思思在外面胡作非为,而这一年的时间,姚思思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没有直接指向八王爷,可,依照今日八王爷的能力,有些事情还需要他亲自动手? 显然,这是有人期待的结果。 在一个月前,他早已找到姚思思,可没有要把她带回来的打算,只是没有想到八王爷再次把她带来会,显然,意思明显。 姚正楠努力压下心中的猜想,以君臣之道相处,“八王爷,请!” 八王爷不置可否,面容无甚起伏,没有看姚正楠一眼,而是往姚思思看过去,只不过她的眼中只有吴梦晗,并没有看他一眼。 八王爷停滞不前,一直看着姚思思,而站在旁边的吴梦晗感觉到压力太大,悄悄的对姚思思暗示一下。 姚思思抬头看了一眼吴梦晗,目光定在八王爷的脸上,心中对古代这种王权至上的想法还真的厌烦,可她身在这里,必须低头。 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送去一个微笑。 八王爷非常满意这将军府的人这么识时务,抬步往将军府走去,而姚思思一直跟在八王爷身后两步的距离慢慢的走着。 就在八王爷一行人走进将军府之后,在远处有些人也快速离开。 只能说,在这关键一刻,京城中的各种势利都在游走,为的就是利用这个机会,一跃成为那万众主宰。 这样的机会能有几个,而京城中的王爷有些看似无能,但有几个是真的无能! ------题外话------ 群午安,么么哒。(* ̄3)(ε ̄*) 第二十九章 你选一个 一行人进将军府之后,姚正楠和八王爷直接去了书房,而姚思思和吴梦晗去了吴梦晗的竹清楼,随着而来的还有将军府的柳姨娘柳如霜。 几个女人在一边闲聊,但说的最多的还是围绕早姚思思的身上,说着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吴梦晗看似有些严肃,可处处都能显示出对她的维护,就连柳姨娘也是在一边笑着,不时的为她们添茶倒水,还吩咐丫鬟去拿姚思思爱吃的点心,后来安静的没有说一句话,可却做着原本是丫鬟做的事情。 姚思思对柳姨娘并没有太多记忆,只是记忆中每次看到她总是很少说话,在将军府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总觉的这个柳姨娘的身上好像是个有故事的人。 不过,这么多年来,将军府一直只有两位女主人,一个就是吴梦晗,而另一个就是柳姨娘。 虽然身份不同,可吴梦晗和柳姨娘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吴梦晗有的,柳姨娘必有。 可,几乎所有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姚正楠从来不去柳姨娘的院落,整个将军府也一直风平浪静这么多年。 正在削苹果的柳姨娘当察觉到姚思思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时,先是有些局促,后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小姐,不喜欢苹果,要不换个桔子?”试探的口气,就连说话也带有一分小心。 姚思思还是看出柳姨娘的激动,尤其对这个称呼,记得小时候,她曾经叫自己的名字,可是被自己一怒之下推进池塘里,而这个柳姨娘也差点死去,不过就在那时她好像落下了病根,就因为这事,还被姚正楠罚跪在祠堂,从那之后,几乎每次看到柳姨娘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这么多年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自己。 想到这个女人纵然在将军府从来在物质方面不曾短缺,可她毕竟没有得到姚正楠的宠爱,她的身份毕竟是尴尬的。 想到她一直没有孩子,难道是人到中年了,觉得孤单,所以这些年把自己和哥哥当成她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吴梦晗看到这里,对着柳姨娘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而她原本拉着姚思思的手,此刻微微用力,似乎在暗暗提醒,不可做的太过,想到以往这个时候姚思思总是毫不留情面的把她从这里赶出去。 “思思,你不是喜欢苹果吗?”往常只要是柳姨娘拿过的东西姚思思从来不会砰一下,有时候还直接当着她的面直接扔到地上,还狠狠的踩两脚。 “嗯,不过我苹果、桔子都想吃。”眼下将军府还算是风平浪静,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而这个柳姨娘好像也不是一个坏人,她没有必要做的太过。 但也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 有些事情,既然原来不知道,她以后也不想知道。 如果坦然度过这次的风波,那就让将军府以后还是这样平淡的生活下去。 “好好好……”柳姨娘明显有些激动,原本都快削完皮的苹果几下就削好,小心的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看了一眼明显有些手都开始发抖的柳姨娘,在接过苹果之后,大大的咬了一口,“嗯,真甜,柳姨谢谢你。”口中吃着苹果,说话有些不清楚,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吴梦晗对着柳姨娘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而柳姨娘竟然低头的低头去剥橘子,可在场的人都看到在她低头的那一刻,还是看到有眼泪东她的脸上滑落。 姚思思都看到了,可她还是装作没有看到。 没心没肺的吃着,不管是谁送到面前的东西都吃。 不久,桌上原本准备的水果大部分都进了姚思思的肚子,摸着有些圆滚滚的肚子,姚思思对她们露出一个笑容。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姚思思没有闹脾气,更没有赶走柳姨娘。 三个女人一直在屋里说了很久。 基本都是围绕着姚思思在打转,说到姚思思在过去的丰功伟绩,还真是太多,连她自己听的都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只能有些无赖的开口。 “哎呀,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母亲和柳姨都是大人,怎么能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 吴梦晗和柳姨娘两人相视一笑。 不得不说女人的话题很多,基本都是围绕着一些小事,可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却能让人敞开心扉,以至于整个竹清楼里不时传来笑声,就连跟在身后的那些丫鬟们也都笑起来。 这时屋里的几人没有看到那站在外面的那道身影,以至于那人来了又离开,都没有发现。 等大哥姚高义来竹清楼叫她们去吃饭的时候,从很远的地方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原本这个时候在院中忙碌的丫鬟一个一个都聚在门口,连姚高义到来都没有发现。 原本还算是一本正经的姚高义在听到里面说的是什么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些不自然,就连脚都不知道该往里走,还是直接离开。 可,有时候,不需要做决定,有人就已经离不开了。 “大少爷!”一个丫鬟听了许久,觉得口渴,正想要去喝口水的时候,一转身看到那那在身后的姚高义,立刻吓的跪在地上。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自然一个一个都跪在地上。 姚思思扭头正好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姚高义,过去的一幕一幕再次在脑中绽放,别说,这整个将军府,除了柳姨娘的身份有些特别外,每个人对她是真的很好。 丝毫不在意刚才的话题有些难以开口,反而笑着跑到姚高义的身边,主动的挽着他的胳膊,“老哥,母亲和柳姨正要给你挑娘子,你喜欢什么样的,说出来,我立刻让她做我的大嫂。” “你呀!”这样的话还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不过这就是他一直以来要保护的妹妹,听到这话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我告诉你,只要老哥有看好的,我一定把大嫂拐进家里来。” “去,越说越没有正经。”吴梦晗笑着推了一下姚思思,这回看到女儿还真的和原来不同,没有原来的胡搅蛮缠,整个人和开朗许多,这让她这个当母亲的也放心许多。 “怎么没正经呀!”姚思思立刻不满意了,整个人都依靠在姚高义的胳膊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只有老哥娶了大嫂,那以后才能有孩子,母亲,你可别说你不想抱孙子!” “你……”这样直白的话被姚思思这么说出来,一时间让吴梦晗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话是对的,可这样说出来,那就有些不妥了。 姚思思可是一直观察着姚高义的表情,就在刚才他霎那间的不自然,心里自然有底了,并没有去看那低头掩盖笑意的柳姨娘,更没有看那气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吴梦晗,而是贼笑的看着姚高义。 “老哥,这追女人呀,一是你死缠烂打,逼着她逼得不嫁给你,而另一个就是让她主动要嫁给你,你说这两个,你选一个?” ------题外话------ 亲们,不要吝啬你们的留言 第三十章 八王爷最深处的伤疤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吴梦晗看到这哪个主意也不好,总觉得这就是胡闹。 “母亲,这过程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早日让老哥把大嫂拐进门,不是我说话直接,而是老哥这个年龄,要是别人家的可早就有孩子了,要是这么拖下去,说不定老哥喜欢的人会被别人抢去了,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哭好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这事,她姚思思还真的决定管定了,毕竟闲着无聊,在朝廷中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想知道,可一个女人,总不能无聊的过日子,只能自己找乐趣了。 姚高义听到姚思思这话,心里也有些担心,想到在外面听到的传闻,他还真的有些担心,一时间沉默着,没有说话。 其实他的心在这一刻也有些动摇。 姚思思再接再厉,“我还有第三个方案,”看到几人的目光都定在她的身上,高傲的一扬下巴,“这是最直接,最快的,那就是直接让八王爷指婚,相信依照八王爷的势利,如果他指婚,还没有人敢拒绝!”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 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姚思思和八王爷的婚姻是从何而来,简直就是其中的一大笑柄。 先不说八王爷会不会做,就八王爷对姚思思的态度,显然这事没戏。 一直躲在远处暗暗保护王妃的松同在听到这话,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尤其王妃说的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他能决定主子的事情一样,显然,这几天不是王妃头脑不好,以至于烧糊涂了。 姚思思好像觉得也不怎么靠靠谱,而她真的不想和八王爷有太多的牵扯,一拍自己的额头,“放心吧,那我就让大嫂哭着、喊着、求着嫁给老哥……” 几人在一边开始笑起来,这时的他们才觉得怎么能听姚思思这样在这里瞎扯,显然就她的性子,不捣乱就烧高香了。 将军府的马管家是奉命前来请人,实在他也不知道将军是什么意思,既然大少爷已经来了,显然不用他这个管家再多余的跑一趟了。 可毕竟是个奴才,既然将军都吩咐了,他也只好来跑一趟。 可一进院子看到这一幕,显然在心中佩服将军,他还真的料事如神。 一顿简单不过的饭菜,因为有八王爷在场,吃的过于沉闷,尤其是当八王爷开口之后,让所有人都一惊,就连喘气都变的小心翼翼。 八王爷看到姚思思只是吃了几口,就没怎么动筷子,“怎么,不合胃口。” 极为简单的一句话,在平时说出来到没有什么,可是对将军府的人而言就不同了。 姚思思并没有发现他们的不同,而是继续用筷子夹来夹去碗中的饭菜,这时的她忘记的是,这可是八王爷给她夹的饭菜,哪怕是不好吃,也必须吃下去,这就是规矩。 姚思思不是第一次和八王爷一起吃饭,自然这么做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但对将军府的人就不同了。 姚思思再次夹起菜,想要往嘴里放的时候,再次放下,“王爷,我还是不吃了吧!” 所有人都看到姚思思吃的不是很多,而八王爷以为这个女人是跟他在闹脾气,可想到刚才看到她和这将军府的人有说有笑的,不该呀。 是,一开始,八王爷担心姚思思和他们相处不好,在忙完公事之后,立刻去竹清楼找姚思思,正好看到她笑的张扬的那一幕,可现在,原来的好脸色,在这一刻也暗淡下来。 姚思思干脆放下筷子,抬头时,看到不但是八王爷的眼神在看着她,就连全桌的人都在看着她,一时间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好像刚才吃的有些多,现在吃不下了,”感觉到脚突然被人从侧面踢了一下,连忙改口,“不过,看着这么好吃,还能再吃一点。”后面的话说的非常假,而八王爷听到这话,脸色终于恢复正常。 一顿饭,吃的时间很长,而姚思思最后还真的吃撑了。 实在是每次她刚刚吃完碗里的饭菜,可又被夹进一些来,只要她的筷子不动,吴梦晗总是会踢她的脚,后来被逼得没有办法,姚思思只好在桌子下面踢八王爷的脚。 简单的一顿饭,虽然在明面上没有什么,可是被桌子底下的脚却踢来踢去。 饭后,姚思思吃多了为由,拒绝做马车,八王爷难得的好脾气,并没有发火,而是一直陪着姚思思走回八王府。 将军府和八王爷相距不是很远,但走过的时候会经过一个闹事。 虽然是午后,人不是很多,可姚思思还是不时的跑到一边去看一些小物件,每每一样再简单不过的东西,她总会好奇很久。 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只要她看过的东西,每一样都会买下来。 一直跟在后面的松同看着手中的东西都拿不过来了,可王妃还是在看东西,心里不满开始嘀咕。 自己可是主子身边的随从,怎么能干这事,可眼下,因为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做,心里觉得有些不甘。 就在姚思思竟然站在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面前停下的时候,他还真的有些担心了,这年头,想要进八王府的人太多,别看是一个普通的丫鬟,那都是谨慎的很。 并不是担心多个人,八王府会负担不了,而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派来的奸细,多年前发生的那一幕,没有人敢去回想,可就算是偶尔出现在脑中,还是让有些人吓破胆。 这么多年,如所有人暗地揣测的一样,松同也认为主子是想忘了与齐小姐齐金梅的过往,没有人在主子的面前提起任何关于齐小姐过去的事情。 毕竟那段过去是八王爷最深处的伤疤。 就是因为那事,主子背弃了过去的安逸,加入了当初不慎明良的皇宫争斗中,原因很简单,就算主子想置身事外,很多人也会因为他是王爷,他是皇后的嫡子自动认为主子这就是在欲擒故纵。 既然如何,为何不把摆到明面上,省的总是有人来探听口风。 八王府的人也懒得多费口舌。 其实,松同,知道最主要的是,主子看不惯那些躲在后面翻江倒海的人,难道藏着就那么有成就感,而主子开始也只是为了给齐小姐报仇而已,只不过事情发展到了今天。 ------题外话------ 乃们不与我互动真的好吗收藏、评论、评价票,来来来,不要吝啬地砸过来 第三十一章 猫儿似得利爪(求收) 八王爷顺着姚思思的目光也看到那个跪在地上卖身葬父女人,目光落在地上摊开的字上,这字些的极有特色,尤其那字些的刚劲有力,显然这写字的人不简单。 纵然是那字在激励掩盖什么,可有人的字怎么会那么容易掩盖。 对于过往的一幕一幕再次在脑海中出现。 八王爷不怕别人记得那段过往,不怕别人提起,而他的现在的谋划在还没有成功之前,对任何事情都可能会有变动,而眼下,竟然有人这么着急的往他身边送人,而他会走回去也都是临时起意的,显然这人隐藏的极好,而对他的动作也很了解。 不过现在! 八王爷目光微暗,对所有事情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差的只是时间而已,等一切结束,他会毫不留情的把眼前这些碍事之人一个一个清除。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是他的亲人。 在大事面前,他绝对不会含糊,更不会让事情再次重演。可,有人显然是把目标放在了姚思思的身上。 对姚思思这个人,相信对京城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陌生,不过,显然那有些人还不知道此刻的姚思思再也不是原来的姚思思了,而他也想看看事情到底如何发展。 想到两人再次相遇的那一天,八王爷原本紧抿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 好久没见她亮出猫儿似得利爪,还真的有些期待。 姚思思是一个孤儿,对有些事情她要比一般的人心肠要软。 曾经的她,在最为无助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人能对她伸出援手。 当看到这个场面,想到当初,如果也有人对她伸出援手,是不是她最后的结局不会那么惨。 看着看着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过去的一幕一幕时常在脑海中出现。 看了一眼那几个字,虽然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可是却决定着这个女人最后的命运。 原来的她可能无能为力,但是今天看到了,也许能改变一个女人的命运,也许她可以做点什么。 八王爷在看到姚思思脸上的泪水,在夏天的阳光下,突然觉得耀眼,又觉得心痛。 只不过这时的姚思思,再次和那个梦中的她重叠,当初的她也是这么哭着说出那句话,突然心中一痛。 虽然不知道在梦中的自己为什么把她杀了,而又自杀,但不可否认的是,的确是自己杀了她。 就在看到姚思思的眼泪的时候,他突然想要拉住她的手,给她依靠,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刚上前两步,就看到她把头上的簪子摘下来送到那个女人面前,头也不会的离开。 八王爷刚刚有那个举动再次被姚思思的做*住了。 想到这些不问世事的官家丫头不都是用钱来买下他们,然后带回府中当丫鬟吗? 可为什么姚思思竟然不同? 虽然在开始就看出来这个卖身葬父的女人并不简单,可,刚才八王爷还在犹豫,如果姚思思坚持把她带回府中的话,他也许会同意,毕竟,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有危险,但依照他现在的能力,凉她一个女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时的八王爷不知道的是,女人的力量不大,但有时在关键的时候却有着惊人的力量。 那原本跪在地上的女人,在看到姚思思离开的时候,立刻哭着跑过去,跪在她的面前。 “夫人的大恩大德小女人没齿难忘,请夫人允许奴婢……” 夫人? 记得在走出八王府的时候,当初谭兰想过要给自己梳夫人的发髻,可被自己拒绝了,而这个看似普通的卖身葬父的女人,从哪一点看出自己是一个夫人? 如果年龄再长十岁,别人连看都不用看就可是成为夫人。 而现在的她现在只有十六岁,就算是已经成亲,可是否这话说的有些太满。 对跪在面前的女人往旁边走了一步,确定不在她的正明前,心里不会别扭,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不会让她感觉到受辱,但也不是过分的热情,让人觉得她就是一个白痴,一看就是那么好骗的那种。 “姑娘,这大热的天,你还是先去把人葬了吧!”姚思思确定那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是个死人,而她本着入土为安的想法,不管这个女人是和用心,她都不想被人利用。 心中暗叹。 果然是京城,处处都有陷阱,一不小心还不的万劫不复! 没有在看那个女人一眼,抬脚就往前走。 原本逛街的好心情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了。 才刚回到京城,第一次出门就遇到这事,显然,对周围的人和事不要太在意,要不然,第一个被气死的人就是自己。 八王爷对着松同看了一眼,当八王爷刚追上姚思思的脚步之后,八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旁边,两人没有说话,直接上了马车。 就在八王爷马车离开不久,那原本还跪在地上卖身葬父的女人,竟然转弯走进一个一条小胡同。 傍晚。 八王府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姚思思在回到八王府之后,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饭后,她直接去了回到永春楼。 事先和八王爷打过招呼,并不算是违背八王爷的意思。 而她的借口非常的简单,现在的姚思思身体已经恢复,不需要再让八王爷费心。 说的免冠堂皇,而最终的意思就是非常的简单,以后少接触,彼此还是分清楚的好。 夜晚,八王爷一个人在书房里,站在书桌上,手里执着笔,墨在宣纸上快速晕染,而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姚思思三个字。 熟悉的字体,臧劲有力,字里行间都带有一种独特的霸气,如同八王爷在为人一样,处处都是唯我独尊,更有着让人不可拒绝的霸气。 想到姚思思在饭后说的那话,看似都为他好,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本意。 目光落在宣纸上,看着‘姚思思’三个字许久,后又抬头看着通过窗子看到远处的夜空。 八王爷目光微暗,他现在的一切他都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但唯独面对姚思思的时候,他觉得她有太多的面具,一时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脑中不自然的想到午后的那一幕。 想来,依照姚思思的阅历是不会察觉出什么,更不会有那份小心,可他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前后姚思思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同,后来还带有淡淡的疏离感。 可就是后来姚思思的变化,八王爷原本僵硬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好久没见姚思思对一件事情动怒了,可而这次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突然间,好像找到两人相处的窍门一样,整个人一下子慵懒的依靠在椅子上。 王封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王爷的这一幕,好像多少年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这样的主子。 慵懒中的八王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王封,这是一眼,就让王封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快速的把知道的消息说出来。 听完,八王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嗯,三哥好像最近太闲了,你去送点礼吧!” “是。”主子变的更坏了,明明就是去作乱,还说成送‘礼’,这礼对三王府而言可想而知,尤其还是八王爷亲自吩咐的,显然是到了看他们实力的时候了。 王封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书房,不久,八王爷也转动书房的一面书架,在书架缓缓移动,缓缓打开一个人可以通过的通道出现在眼前,八王爷闪身进去之后,书架再次回归到原位。 所有的一切如同是人眼花一般,没有什么不同。 书房还是原来的样子,而在那书桌前,八王爷还是在写字,就连举止也没有什么不同。 ------题外话------ 来来来,求收藏 第三十二章 温泉? 入夜,永春楼里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姚思思一个人坐在桌前练字,而谭兰却坐在一边照着姚思思的图纸做衣服。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时的看对方一眼。 趁着空闲的时候,谭兰看了一眼一直在练字的姚思思,总觉的她和原来不一样了,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是那里不一样了,总觉的,一样的脸,可是这人却不是一个人了。 通过几天的观察,确定真的是姚思思,也许是在外面吃了太多的苦,以至于让她彻底的变了。 姚思思在写完一个字之后,看着那字别别扭扭的,看起来真的很难看,尤其是古代的字,本来就难写,而她这水平,还真的有些难度。 不过,幸好这古代的字都认识,只不过不会写而已。 察觉到谭兰的视线,笑着看过去一眼,“怎么?这人长的漂亮,连老天爷都开始嫉妒,所以,就让我这字写的有些难看,哎,毕竟人无完人吗?” 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看似简单,其实却也是一个人精,尤其是,她屡屡试探,怎么会没有察觉,幸好这人是她本身,不怕她看,只不过,有时候,习惯和原来不同而已。 “王妃,你真的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百草山庄的少庄主?”歪着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怎么,那人很出名吗?”好像风英修是人长的比较帅,脾气也好,家里也有钱,可也不至于让远在京城一个丫鬟也知道的地步吧? “那当然,难道王妃不知道,那百草山庄的少庄主可是我们南凤国的美男子,可是有很多姑娘都想……”说道后来,连谭兰都红着脸,低下头,但还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姚思思。 “噗——” 姚思思笑出声来,看了一眼谭兰,一看就是情毒初开的少女,而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过去的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回放。 谭兰被姚思思看的不好意思,在说完之后,尤其在听到那笑声,却怎么也不再抬头,以至于错过了姚思思在笑过之后那复杂的眼神。 从谭兰的口中听到关于风英修,心里一时间有些难受。 突然的离开,也不知道百草山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风英修他怎么样了? 虽然在知道这次是必须回京城之后,她并没有挣扎,可她还是希望在离开的时候,能和关心她的人说声再见,可好像她没有这个机会。 这是一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然却在八王府,没有去问,她为什么突然回来了,没有问,那晚发生的事情。 在姚思思的心中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去问,那都是多余的。 不过,想到那天,还是觉得有很多疑点,但至于这疑点是什么,她一时间还不很明白。 明明周围是夏天的炎热,可却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些微微的寒意,许是这股寒意并不是真的冷,而是发自人一个人的心里。 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想到曾经在百草山庄发生的点点滴滴,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可,今天她已经站在这里,只能用回忆的方式回忆过往。 谭兰许久之后,终于鼓起勇气抬头,一眼就看到一袭粉色身影亭亭玉立在窗边,纵然还是一样的脸,可是在她的脸上却总是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其实,谭兰是个敏感的人,每次只要她说道百草山庄的风英修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会出现淡淡的忧伤。 为手中的衣服缝上最后一针,看了一眼手中的只是比肚兜稍微大一点的衣服,她实在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可看到姚思思的样子,还是献宝一样的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王妃,看看?” 原本还想要哭的姚思思,当回头看着谭兰手中的睡衣的时候,一下子如同宝贝一样的拿过来放在身边比划着。 笑的眉毛弯弯的,抱了谭兰一下,“宝贝,你真好。” 看着这一针一线用手做出来的衣服,怎么看都觉得好看,想到她的手工活,真的不敢拿出来丢人。 “啊?”这一抱可是直接把谭兰蒙了。 姚思思并没有发现谭兰的异样,而是吆喝着让谭兰准备木桶,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穿上这睡衣看看,是否和想象中的一样好。 谭兰只是本能的点头,可是当走到门口之后,想到在饭后当初管家说过的话,再次走到姚思思的面前,“王妃,其实你可以去泡温泉。” “温泉?”怎么记忆中并没有温泉这个词,可这话是从谭兰的口中说出来的,绝不可能是假的,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原本这是王爷专用,不过徐管家说,以后王妃也可以去。”虽然不知道管家为什么会这么说,可显然这是王爷授意的。 姚思思原本在听到温泉的时候,两眼冒光,可在听到后来的面之后,原本心中的兴奋也消失了。 对于有些事情她真的不希望去追究那背后的原因,而她也不是那种非泡不可。 “不用了,我还是在用木桶吧。” …… 皇家避暑圣地秀水山庄。 秀水山庄离京城不是很远,在京城的不远处的一处山脚下,三面环水,一面环山,原本在炎热的夏日,而这里却凉风如秋。 秀水山庄亭台楼阁、琼楼玉宇,凡是皇家的地方,似乎从来没有亏待自己,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秀水山庄也不例外。 一位老者坐在船头,而八王爷却坐在船尾,两人安静的行舟垂钓。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八王爷耐心的执着鱼竿,并没有回头,而是如同话家常一样,眉眼间有些无奈,“父皇,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这都一天了,总是和这个如同外界传闻的那样病入膏亡的老头子在钓鱼,还真的觉得有些无聊。 不过,在船上的老者就是被外界传的就要死了的老皇上,此刻他虽然人已经老了,可是他的神态,绝对不像是一个病入膏亡之人。 对这次的事情,其实八王爷知道这就是老皇上故意为之,但他为人之子,还是要努力配合,为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八王爷也是一个孝子。 现在整个京城可谓是乌烟瘴气,还不都是老皇上一手策划的,可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老了,老了,却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想到那可都是他的儿子,可他这个皇上竟然看着他的那么多的儿子,在外面争得头破血流,难道这就是以为为人父所为? ------题外话------ 继续吆喝收藏,看文的妹子别忘记收藏,谢谢……么么哒 第三十三章 你不是他的对手 八王爷面对老皇上时,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种压力,也没儒慕之情,仿佛身边是位就是一个陌生的老顽童,以至于连说话的时候,都不用多看一眼。 老黄上很沉默,哪怕是听到刚才八王爷那话,也没有要出声的打算。 安静许久之后,八王爷好像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猛的一下站起来。 正在这时,老皇上抖杆,钓了一条小红鲤,无奈的叹口气,“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然后又无所谓的把鱼放生,再次扔下鱼钩。 八王爷原本要离开的,可是在听到这话之后站在原地不动,没看老皇上一眼,可因为那话,显然已经陷入到回忆当中。 原来是他不愿意提起来的禁忌,可今天突然再次被老皇上提起,好像没有原来那样的伤痛。 不过,不管怎样,都不能抹去,当初老皇上派人杀了她的事实。 如果没有当初的她,那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现在的他能知道当初为什么老皇上那么做,虽然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可对他来说,那是不能磨灭的伤痛。 老皇上回头看了一眼八王爷,从他那挺拔的身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只能说生在帝王之家是幸运的,但同时也是不幸的。 “你还是没有放下,如果,她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选?” 老皇上虽然老了,但是他的眼睛可还都是雪亮的,对于八王府发生的事情,还逃不过他的眼,只不过,他只是希望这个优秀的儿子,能看清出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自己老了,再也不是当年的自己,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希望把一切都安排好。 可,在他和八王爷之间还是有没有打开的心结。 至于在外人的眼中是关系,那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当初之所以让他娶姚思思,在这件事情上,他并没有跟他说出主要的原因,不过这事情,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反正现在如果谈的不合他的意,他直接下一道圣旨,让他直接登基,他的人早已经准备好,就等看八王爷的话让不让他满意。 八王爷看着老皇上,动动手指,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从这上面推下去 看到老皇上的鱼线再次动了一下,他却没有收勾,好似没看见,静坐在那里,归然不动。 八王爷看他一眼,隐隐皱眉,“怎么不收线?” 老皇上语气中带有说不出来的苍老,“不是我想要的。” 老皇上知道有些事情,他虽然已经准备好,依照他的实力,自然不用担心着后续问题,可他总是想要把最好的送到他的面前,当他无意中知道那个消息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要以后姚思思在他的身边,显然一切都会顺利许多。 可,开始的姚思思真的让他很是头痛,但好像经历的事情多了,那孩子的性子终于安定下来,而自己这个最为得意的儿子,也变了。 这都是他最愿意看到的,可,他还是有些担心,当年那人并没有死,他担心会再起什么波澜。 要说,他自从当上皇上以后,做起事情来还总是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但唯独,让他筹划那么久,可还让那人逃了,心里怎么能不恨。 反而,八王爷真正的走入众人的视野,也不过是这几年的时间。 而他想做的就是对皇后的拟补,既然有些事情是他不能给皇后的,也许,他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完成他那不能实现的可能。 不否认,八王爷是他目前最优异的儿子,聪明的懂得收敛,尤其在知道当初的事情是他指使之后,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掩盖过他心底的恨意,直到现在,他依然记得那次八王爷提着一把带血的剑,出现在他面前时的那一幕。 从那时,他变知道,他所有的儿子都不敢做的事,八王爷却从不掩饰他对他的厌恶,只因为他曾经杀了那个女人。 在老皇上看来,八王爷并不是真的与世无争,只不过没有被人逼到那个份上,当他真的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 老皇上就是知道八王爷为什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但,这就是他一直不曾说出真正原因,如果,一个人的恨意能改变一切,那为什么不呢? 不可否认的是,八王爷用这几年的时间,在世人的面前证明他自身绝对有睥睨的能力,远比他表现给众臣的能力更进一层。 “什么是你想要的?杀了看不顺眼的人?” 老皇上想了一会,点头,“确实,现在有一个人看极不顺眼,我正准备派人杀了她。” 八王爷对这样的老皇上还真的不敢苟同,但他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直接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只不过他轻轻一点,可人已经出现在远处的岸边。 抬脚就想要走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恨不得直接杀了他的话来。 “最近觉得那姚思思也没有必要活着了,我已经派人动手……” 刚回到岸边的八王爷再次冲回来,不过,这次显然是被气糊涂了,凌厉的掌风直接对着老皇上而去。 凭借老皇上的伸手,虽然不是八王爷的对手,但是躲过去还是非常的轻松,可他并没有躲,而是直直的看着八王爷。 “想杀了朕?” “为什么不?”说出口之后,八王爷这才后知后觉的又上当了,那要伸出手的动作,却在半空中停下来。 八王爷清楚的知道,依照老皇上的性子,就算是有他保护着,可如果真的要动手的话,就算是姚思思没事,但,将军府的人就不好说了。 “哈哈哈哈……”老皇上放下手中的鱼竿,笑着看着八王爷,他要的大鱼已经上钩了,对有些小鱼小虾,还真的看不进眼中。 八王爷再次懊恼的想要杀了他,想来这老皇上这些年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一边在外面扮演病秧子的同时,还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有的时候,让他有些烦不胜烦。 可老皇上在笑过之后,很快又陷入深思,“你还没有自己看透,没有看清楚,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你虽然站住了先机,可却失去了地利,如果真的要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说的那个他自然是只风英修。 ------题外话------ 哎,可怜的老皇上,到老了,还要算计着怎么把皇位送给一个根本据不想要的人,难呀…。 第三十四章 太子 八王爷突然看向他,知道老皇上心思慎密,但也没料到他连这个都知道了,是,现在他最大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姚思思,当他在天陆城遇到姚思思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他一直以来表现的并不是很过,本以为老皇上不会发现,可还是被他发现,并且还敢拿着姚思思来要挟他。 “别忘了,权利最大的是皇上,而朕已经留下密旨,等朕归西之后,姚思思就是下一个皇后,你不当皇上那到也无所谓,只不过你的女人可就要……” 八王爷肯定的摇头,“你休想!” 老皇上闻言,突然有种把他推到湖中的冲动,这就是他寄予厚望的儿子,这就是在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八王爷,眼中只有女人,没有一点皇家儿女该有的家国天下,只在乎那该死的儿女情长。 别以为他不知道八王爷想要做什么,原本的心狠手辣,不管是谁都想对付,可是一但遇到女人的问题,就永远都是这个怂样。 看着这样的八王爷,还真的看到当年的自己。 叹口气,看着宁静的湖面,心中并不宽慰,“朕已经下旨,姚思思就是下一个皇后,如果她不愿,那只能杀了她,不过,我听说这老三可是对她……。” 八王爷先一步开口,“她不是那样的人!”想到那个丫头的性子,就算这个人是皇上,也不可能。 再次看着眼中只有权利的皇上时,眼中的轻蔑是那么明显。 老皇上陡然一惊,哈哈大笑,“你爱上她了,可惜…可惜呀,可惜,人家的心好像不在你的身上。” 没有明着回答,可是一句话,却直中要害。 “哼!不用你操心!” 老皇上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多年来的威严在这一刻瞬间并发,“姚将军马上就要远征,而这次他必败无疑。” 八王爷冷哼一声,对这样的阴谋老皇上使得顺手,可他也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怎么还会中计,刚才动怒,是因为老皇上想要动姚思思,可,在缓过来之后,发现这老皇上实在卑鄙。 老皇上声音平静的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如若是故意泄机密,或者是和别国勾结,那自然是要诛九族……” “你的奸计不得得逞!”早就知道老皇上看上去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好人,其实这才是一个坏事做尽的伪君子。 老皇上看到这人到现在还不低头,想到这皇上的位子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他到好,送到眼前都不要。 轻蔑的看他一眼,“再或者,身为皇家儿媳,却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染……。” 八王爷一惊,险些抬脚直接把老皇上踹下水,直接在这里淹死得了,省的总是想一些阴损的招数。 老皇上扫他一眼,神情冷淡,“当一个女人被逼着走头无路的时候,不是被逼死,那就是想要爬上最高的位置,对一个女人而言,皇后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宝座,你不想当皇上,可南凤国不会因为你就没有皇上,到时候,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还不是乖乖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龙榻上,为他生儿育女,你放心,不管是谁,只要那孩子一出生,你就是他的皇叔!” 这个老皇上,还是那么喜欢棒打鸳鸯! 八王爷闻言怒极反笑,“思儿,现在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有人想,恐怕也不会如愿。” 世间没有一个男人忍受自己的女人会曾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 “那如果是天定凤命呢?”本不想要说出来,可老皇上被刚才那话气的直接把自己的老底都露出来了。 “你……”八王爷顿时傻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斗法,而他的心里很清楚,老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跟你说了事在人为,朕是皇上,只要朕的一句话,相信有多少男人希望……” “思儿是我的女人!”已非完璧,别人会发现不了。 “割破手指,弄点血。”无聊的问题! 八王爷看着老皇上平静冷酷的脸,突然心底发寒,老不死的,怎么不早点去死。 老皇上想到什么突然问,“你真的爱她吗?”只要是真爱,没有不妥协的道理,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有些犹豫,该再加把火。 想来他可是一个皇上,每个皇子都争着、抢着都想要皇位,可是送到这个呆瓜的面前,都这样了,还保持那清高的姿态,怎么看都觉得和那个该死的皇后真的是一对真母子。 “你在问非常无聊的问题。” 老皇上想说,孩子,一点也不无聊,“如果你答应的话,那我就再活几年,让你们多玩两年,等你们孩子出生的时候,再接皇位也不迟。” 老皇上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而这个傻儿子还没有答应,猛然对他出脚,目光如火,一脚把八王爷踹了下去,“你…你…你就不是个男人!”看八王爷慢慢的往下沉,不晃动一下,直接大骂出口。 老皇上一点而已不担心,大喊一声,“来人!来人!只要看到八王爷活着出来,立刻下旨!” 好心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不要,那就不用选了,直接下旨得了。 他就不相信,八王爷真的敢去死,他而已铁了心,前脚八王爷死了,立刻为姚思思找下家。 安静的湖面顿时变的诡异起来。 足足安静的一炷香的时间,八王爷刚从水面上露出一个头,一道明晃晃的圣旨直接盖在他的脸上。 老皇上脸色难看,神情冷傲,不顾突然出现在周围的人,阴测测的说道,“怎么不直接死了得了。” 册封太子的旨意比所有人预计的要快,几乎是第二天,老皇上昭告天下,因上天被八王爷的孝心感动,原本久病不能下龙塌的皇上,突然一夜之间全好了,故而顺应上天的旨意册封八王爷司徒荣为太子! 此旨一发,众臣唏嘘! 悬了二十多年一直空悬的太子之位终于有人了。 瞬间,原本八王爷的呼声最高,此刻又是太子,呼吁声更是高于一切。 ------题外话------ 老皇上老爹咋样,要不要点个赞? 八王爷已经晋升为太子,以后用太子称呼原来的八王爷司徒荣。 八王爷晋升太子、太子、太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三十五章 玉儿 八王府。 姚思思经过几天的观察,看到八王爷这几天一直在他的建安楼没有出来,哪怕是现在京城中穿的沸沸扬扬的太子之事,他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天,在得到消息之后,姚思思穿着丫鬟的衣服,悄悄的带着谭兰从八王府的后门偷偷的溜出去。 出了八王府之后,姚思思并没有半刻的停留,就连街道两边的热闹都没有看在眼中,直接奔着将军府而去。 来到将军府之后看到姚高义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 上前对他的肩膀用力的拍了一下,看到他那皱眉的样子,不好意思再去打趣。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姚高义真的有些等不了了,想到那天还么有自信,这才几天的时间,就等不了了。 心里小声的低谷,难道被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 “快,快,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姚高义没有想那么多,而是觉得依照姚思思那厚脸皮的样子,就算是不能成事,但至少这破坏能力够强,只要有她在,也许真的能坏那人的好事。 抓着姚思思就想离开,可被姚思思阻止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姚高义,尤其身上的这身衣服,只要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还不都知道这是谁了。 趴在姚高义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笑着往曾经未出阁时居住的雅岚阁走去。 就在姚高义在焦急的等待着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妖娆的女人向他走来,开始并没有在意,而是当那女人走到眼前,看清楚这个女人是谁的时候,简直吓了一跳,这就是他那个厚脸皮倒追着八王爷满街跑的妹妹姚思思? 围着看了一圈,如果不说的话,只能算是像,但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一个人。 谭兰笑着看着姚思思,她也没有想到原来王妃打扮起来,竟然这么美,完全和原来不一样,可以说简直判若两人。 其实姚思思的变化并不是很大,只不过,今天穿了一身淡雅的衣服,在脸上化了一个烟熏妆,举手投足之间变的有女人味而已。 “思思真的是你吗?”许久,姚高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表哥,怎么连表妹我都不认识了,我是可是你的表妹玉儿呀!”姚思思说着还用手帕放在嘴边轻笑,就连眉眼间也带有一份娇羞,就像是见到了喜欢的人不好意思开口似得。 “……”姚高义彻底无语了。 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这就是他的表妹玉,是从外地来看往姨妈的玉儿。 对刚才姚思思说的那个方法,心里有些坎坷,难道这样真的行吗? 看了一眼都这个时辰了,他还真的不能在犹豫了,拉着姚思思就往外面跑,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份,好像姚思思在他的眼中从来都不算是一个女人,更不用怜香惜玉。 谭兰只是看着姚思思离开,而她只能在这将军府,用姚思思的话说,就是她这张脸有很多人都认的,万一认出来就不好了。 现在想想也是,好像当初姚思思在街上追着八王爷跑开始,就一直是她跟在身后,显然,京城中认识姚思思的人很多,但认识她谭兰的人也不少。 谁让自己的主子太出名了? 被拉着狂奔的姚思思看到姚高义那着急的样子,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姚高义都这么大了,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成亲的缘故。 看着一直在策马狂奔的姚高义,整体而言,他长的还真的是一个爷们,很有男人的魅力,可坏就坏在太男人了。 明明她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可是他竟然无视的彻底,可以想象,不管是哪个女人,只要想要和老哥在一起,还真的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在姚高义抱在怀中狂奔之于,周围不时的有老百姓看过来,有些人还在窃窃私语。 这里毕竟是京城,认识此刻的姚思思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认识姚高义的可是大有人在,众人只是好奇,这被姚高义抱在怀中的女人是谁?难道这将军府要办喜事了? 姚思思只能无聊的眼睛四处张望,对周围人好奇并没有看在眼中。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就是好,空气好,环境好,可如果这是在春天的话,会更有诗情画意。 可惜,现在是炎热的六月,这大热的天,不找个地方乘凉,竟然跑到野外,简直自找罪受。 原本觉得像姚高义这样的副将军,因为在军中的时间久了,以至于练就一副铁打的身材,可她没有想到这‘铁打’的身子还真多。 在姚高义把马停下的时候,看到周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人很多,每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而一身素装的姚思思在这一切却显的尤为突出。 黄山,便是京城权贵最愿意去的消遣地。 黄山上垂柳成荫,就连周围都种满了一些名贵的鲜花,而这里还有著名的茶楼,宽敞的赛马场,成为权贵中的最爱。 开始的姚思思在心中的嗤鼻,当看到这里风景时,突然觉得,就算是在炎热的夏天,能来到这个地方也是一种享受。 不久,姚思思也不能免俗,虽然姚高义一直在忙着找人,可姚思思也不会亏待自己。 在原来八王爷并没有来过这里,而她自然也没有来过。 对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太美了,以至于原本是跟在姚高义的身后,慢慢的只顾着欣赏周围的风景,在什么时候分开的都不知道。 今天的姚思思心情格外好,这段时间在她刻意的保养下,皮肤比原来好多了,就连眉宇间自然流露出顾盼神飞的光彩,灵动的神色说不出的讨人喜欢。 原本素雅的衣服,此刻在头上带着一支紫色蝴蝶发簪,随着一步一步往树林深处走去,还有些不知名的花瓣从树上缓缓落下,她一边扬着小手接着缓缓落下的花瓣,随后又轻轻一吹,看着花瓣再次飞落时,口中欢快的笑声传出很远。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就是刚才的这一幕,被远处站在树下的三王爷正好看见了,一时间连旁边之人说了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的眼中只有还毫不做作的女子,一时间有些紧张,不希望有人打扰此刻这美好一幕。 抬手对站在旁边的王忠的随从吩咐一句。 王忠在听到这话,显然有些不认同,可看到远处的那位女人时,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远处的一行人往四处走去。 第三十六章 皇宫中人 三王爷悄悄的跟在姚思思的身后,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这样的女人和在他接触过的女人不同,没有那些虚假的笑容,更没有娇滴滴的声音,刚才的笑容就像是百灵鸟一样的动听、悦耳。 姚高义在好不容易找到苗雨涵时,本想上前的,可突然看到那从旁边走出来的张闻键时,原本脸上的笑意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原本还算是有笑容的脸,此刻眼神有些愤怒,而那浑身僵硬的身子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怒意。 刚刚追过来的姚高义的随从寒北在这个时候,明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他也管不了了,毕竟那人可不这是将军府的小姐那么简单,现在还是八王妃,而八王爷现在已经是太子了,自然这八王妃的身份也会跟着变动,在这个重要的一刻,姚思思竟然不见了,尤其是在这重要一刻,显然太危险了。 只是说出王妃不见了之后,原本还有些怒气的姚高义这也开始担心,立刻和寒北开始找起来。 而这时的姚思思本眼前的美景吸引,并不知道和姚高义已经走散了。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自动的把周围的人请走,而三王爷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在三王爷的身后自然跟着许多人,只不过都绕开主子躲得远远的。 姚思思顺着山路一直来到一个小山坡上,看着远处的一切,鼻尖闻到的是各种花香,一时间仰头,张开双臂,在原地笑着转圈。 三王爷就跟在她的身后,看到他这个动作之后,自然的跟着她去做,原本有些烦闷的心,此刻竟然真的感觉到轻松,原来一直围绕在他心尖那股闷气,也随之消失了。 听到山下传来一片叫好声,姚思思睁开眼睛看着山下,好像有人开始赛马了。 一时间变的有些激动,而她就在这时在原地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姚高义,这才想起,坏事了。 匆忙的往山下跑去。 三王爷就站在姚思思的身后,在她回头的那一刻,他本能的以为她会看到他,并会如同别的女人一样笑着和他打招呼。 可没有想到,没有,什么也没有。 就在她从他的身边跑过,都没有看他一眼,当他闻到那种淡雅的香味渐渐变的稀薄的时候,这才发现那女人已经跑远了。 三王爷一直在开始的错愕过后,不急不慢的跟在姚思思的身后。 姚思思跑的很快,毕竟她一直在可以锻炼身体,自然要比一般的女人身子要好许多。 当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到半山坡,看到那一边喊着一边往这里走来的姚高义时,笑着站在原地挥舞着双手,“喂,老哥,我在这儿。” 姚高义看到姚思思完好的那一刻,这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可当看到跟在姚思思身后的三王爷时一愣,他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姚思思现在的身份,想到这三王爷可是处处和曾经的八王爷,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司徒荣针锋相对,难道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对姚思思不利。 几乎就在同时,全身都处于战斗状态,随时都准备进攻。 姚思思看着姚高义那紧绷的脸,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这回他是生气了。 弯腰折了一朵不知道叫什么名的野花,拿着凑到鼻子间一闻,淡淡的香气带着山间的宁静在鼻翼间游走,令人精神舒爽。 她明显带有讨好的笑意,笑着走向姚高义,“你生气了,对不起嘛,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怎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看着三王爷迟迟没有举动,而姚思思那明显讨好的笑意,让姚高义一直紧绷的脸,慢慢有些缓解,想来应该是三王爷还没有的手才是。 看着姚思思那讨好的样子,还是绷着一张脸,故作提醒,“玉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竟然到处乱跑?” 姚思思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姚高义,很快又明白过来,歪着头从花缝中对他笑了笑,“表哥,我第一次来京城,难免看花眼了,英明神武、智满京城的好表哥,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呀!”纵然有再大的火气,也被这张笑脸弄的没有了,此刻尤其那明明说着肉麻的话,可是却对他挤眉弄眼的姚思思,抬手使劲揉揉她的脑袋。 跟在姚高义身后的寒北自然也看到了姚思思那搞怪的脸,一时间在后面憋的有些难受,怎么这再见姚思思真的变化很大。 姚思思自然看到寒北的样子,故作生气的开口,“表哥,你看寒大哥他真的太坏了。” 原本还有笑意的寒北,在听到‘寒大哥’这声称呼时,脸上的笑容立刻没有了,愣愣的看着姚思思,他只是个下人,这声称呼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慎得慌。 三王爷看到这一幕,很难以压制住他心底的怒气,而本来三王爷就是一个性格暴躁的人,在这一刻,他原本的好心情彻底的没有了。 再次看着姚高义的时候,原本就看的不顺眼的他,此刻看起来更是碍眼。 对着那站在身后的王忠看了一眼,往前走去。 王忠得到三王爷的命令,其实他们今天本来不是来赏花的,可没有想到因为突然遇到一个女人打乱了,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悄悄的带着几个人离开。 三王爷走到姚高义的面前,努力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正常一些,“原来姚副将军也在。” 姚思思听到这话,转过身来,这才看到,好像在刚才就看到这人,看了一眼从山坡上下来的路只有一条,便没有多想,在看到姚高义行礼之后,也规规矩矩的行礼。 “这位姑娘是?”三王爷的眼睛一直盯在姚思思的身上。 “一个亲戚而已。”姚高义明显不打算多说。 这话瞬间挑起了三王爷的怒气,更是觉得莫名愤怒,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也许他们会来一场最为唯美的邂逅,而他可是三王爷,身份自然比姚高义高出许多。 不知道怎么,三王爷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要表明他的身份,想从这个女人眼中看到惊喜,如同,别的女人在知道他就是当朝的三王爷之后,那种欣喜的样子。 心里有些小坎坷,细致的观察着姚思思眉宇的线条和嘴角的弧度,努力让他看起来和气许多,“姑娘是叫玉儿?” “……”姚思思知道这个三王爷,名面上和八王爷,不,应该是太子司徒荣争的最凶的一个,听说这人脾气暴躁、易怒,可眼下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可皇宫中的人,有几个人是那么简答的。 第三十七章 身份最为重要 姚思思觉得有些无语,难道这就是姚高义刚才故意叫自己‘玉儿’的缘故? 往姚高义的身后走了一步,成功的站在他的身后,这才觉得安全一点。 要知道这名面上的死对头,而外界对三王爷的传闻并不是很好,而她不想无辜的的成为别人的牺牲品。 看向他时,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姚高义提醒,要不然,她还真的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那脾气暴躁闻名的三王爷。 不过,这也不怪姚思思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就是三王爷。 而是,原来的姚思思眼中只有司徒荣,其他的人在她的眼中,那都只算是一个人而已,至于长什么样,为人咋样,还真的不曾在意。 对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暗中较量,并没有在意,而她只要安静的站在姚高义的身后就好。 姚思思相信,别看对方是个三王爷,而姚高义可是在战场中厮杀得来的经验,如果三王爷想要以权压人的话,她不介意把现在已经成为太子的司徒荣搬出来。 原本以为会看到三王爷落败的一幕,可无意中看了远处的赛马场一眼。 原本好好赛马的人,不知谁的马先扬蹄踩住了前面的缰绳,带着前面的马卧倒,马背上砸下的马鞍刺中了内侧游荡的‘闲’马。 而原本在另一个另一个跑道上由慢慢的如同散步一样的骑马的几位千金小姐突然受惊。 马突然受惊,抬蹄狂奔,马背上几位千金吓的魂不守舍,场面失控,一时间原本好好的赛马场尖叫练练。 有几匹马冲出跑道,往远处急驰而去。 原本还有四个人一起冲出跑到,可这时跑在最前面的那匹马,完全就像是疯了一样往前面的山间悬崖奔去。 所有人全部傻眼,那上面……可是左丞相府最受宠的四小姐苗雨涵! 黄山保护在一边的仆人立即上马飞奔。 “主子,是苗小姐。”寒北本来还在一边观战,可是当无意中一瞥看到那人就是就是姚高义喜欢的苗雨涵时,几乎在立刻叫出来。 姚高义在听到这话,顾不得眼前的三王爷,转身就想要离开,可这个时候三王爷好像察觉到姚高义的意图,在这个时候出手拦截。 原本三王爷带的人就比较多,而姚高义只是带了寒北一人,不久,被三王爷带来的人围在中间。 而姚思思在听到是苗小姐的时候,几乎就在同时就知道这人是谁,看了一眼眼前的混战,也许,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不足为惧,而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姚高义的爱情在这一刻终止。 姚思思看了一眼眼下的这个小山坡,目测过后,她几乎连想都没有想,快跑几步后纵身往山下跳去。 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姚思思在原地滚了几圈,在稳住身体的那一刻,瞬间从旁边抢过一匹马,瞬间跃起,跃马而去! 三王爷一时不查,原本愤恨姚高义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女人陪在身边,可他竟然还想这别的女人,可当他在察觉到一个身影离开的同时,只看到那个刚刚还在眼前的声影,竟然不怕死的直接跳下去。 几乎看到她落地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受伤了,本能的想要追过去,可他刚到山下,却发现姚思思骑马已经是十丈以外。 苗子峪看着自己被抢走的马,咬牙切齿,他本来看到苗雨涵有危险,本来想要不管的,可是看到那么多人都在场,他也不好当作没事,本来想要做做样子,可是当有人竟然把他的马抢走,他不得不另找匹马追上去。 姚高义在看到前后那两个身影时,吓的脸色一白,立刻冲着下山。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谁,绝对不能让她们出事。 姚高义随后簕住一根马绳一跃而上,他可没忘记姚思思就是为了追八王爷练了几天蹩脚的马术,暗暗懊恼,怎么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他省事的主。 几乎,姚高义现在就能遇见他的悲剧就是从今天开始的。 惊人一幕发生了,一道素雅的身影跃过所有马匹,直接冲着那匹载有苗雨涵的马冲过去。 姚思思眼看着前面那人马上就要冲到悬崖边,而两个人还有一定的距离,照这个速度赶过去,什么都晚了,而她这个时候什么也不顾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绝对不能让老哥喜欢的女人就这样死去。 从头上拔下簪子,对着马屁股用力的戳下去。 载有苗雨涵那匹马在到了悬崖边的时候,突然抬起前踢,就在这个时候苗雨涵从马背上直接摔下来。 苗雨涵吓的尖叫,眼看着身子就往悬崖下甩去,就在这一刻姚思思突然从马上跳下来,冲着要掉下去的苗雨涵伸出手,正好抓住她的手。 “啊——” 姚思思抓着苗雨涵的手,看到她的身子在悬崖下一晃一晃的,在这个时候,知道两个人都非常危险,如果这个时候她松开的话,也会她会安然度过此劫,可,苗雨涵会直接掉下悬崖,而她必死无疑,可,她不想,也不会。 “苗小姐,千万不要放弃,活着就有希望,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苗雨涵吓得连叫,可是在听到这话,奇迹般的安静下来,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手帮助她,但,听到她这话,她真的想要活下去。 原本姚思思只不过是抓住了在悬崖边上的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树苗,这个时候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而因为刚才苗雨涵在掉下来的那一刻奋力的挣扎,小树早已有些承受不了。 “姑娘,你放手吧。”苗雨涵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危险,对于在这一刻竟然有人出手救自己,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万幸了,她不希望这么好的人,因为她遇到危险。 咔—— 这个声音在两个人的耳中是多么刺耳。 可原本还有些害怕的心,在这一刻却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笑着看了一眼苗雨涵,“我陪着你,不管到哪里,你都不会孤单,难道这样不好吗?” 咔—— 姚思思清楚的感受到她们就要掉下去了,可这个时候,她只是来的急给对方一个笑容,心中暗暗为姚高义说声对不起,她没有保护好未来的大嫂。 “闭嘴!”一声怒吼从头上传来,而就在姚思思和苗雨涵好掉下去的那一刻,被人从上面拉着了。 就在这关键一刻,姚思思本来觉得要死了的心,在这一刻却突然活过来。 仰头看到那趴在悬崖边拉着自己的人竟然是三王爷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的呆愣,不明白,这个人应该是巴不得自己现在就去死,可他为什么那么做? 随后赶来的人立刻帮忙三王爷一起把姚思思和苗雨涵从悬崖边拉上来。 原本一直非常要面子的三王爷,这个时候平躺在地上,手臂疼如针扎。 姚高义赶了过来,第一时间看了苗雨涵一眼,看到她的身边有那么多人围着,而姚思思却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心里清楚,此刻的他们不知道姚思思的真正身份,而苗雨涵却是左丞相府最受宠的四小姐,显然在关键的时刻,还是身份最为重要。 黯然的看了一眼苗雨涵,也许,有些事情他不该强求,更不该连累了姚思思,把姚思思扶起来惊慌不已。 “受伤没有!你干什么!傻了吗?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疼,胳膊疼,腿疼、脖子也疼……”说话带有一些鼻音,而她是真的很疼,可她还是面请露出一个笑脸,“我救了苗小姐,你难道不该感激我吗?” 姚高义冷着一张脸,抱起姚思思,向山下冲去。 黄山的仆人忙碌起来,实在是这苗雨涵在被救上来的那一刻已经晕过去了,而明显三王爷也受伤了。 一想到两个人的身份,他们还真的不该不小心。 第三十八章 哪里是我没摸过的 将军府。 姚思思再三保证只是有些头晕,手臂擦伤,其他一切正常。 整个将军府的人从看到姚高义抱着姚思思回来的那一刻,心一直都悬着,哪怕是被郎中看过了,确定过,可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 吴梦晗红着眼睛仔细询问是否有哪里不适,而柳姨娘却在一边不停的抹眼泪。 姚正楠在确定姚思思没有什么大碍,首先往外面走去,而姚高义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跟着一起离开。 可他们两人刚出来,却看到那黄山的管事黄中阳竟然在管家的带领下往这里走来。 虽然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在那关键时刻竟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做出那样疯狂救人的举动,显然不是一般然可以做到的。 歉意的说出事件的经过,再三对表小姐的机智和勇敢赞叹不已,直言令他佩服,最后只说将军府不愧是将军府,竟然连一个表小姐都有这份魄力。 姚正楠在听到表小姐的时候,看了姚高义一眼,最后愣愣的看着黄中阳,直接令管家把他请出去。 姚正楠在听到自己这个傻儿子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让自己的妹妹做出这样的蠢事,要不是三王爷出手及时的话,恐怕这一刻,别说是躺在榻上,恐怕这时的将军府就该要办丧事了。 吴梦晗在听到这话,立刻气血翻腾,险些没昏过去,若不是知道女儿现在没事,她都想好好撬开姚高义的脑子看看,他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不知道这将军府和左丞相府那可是水火不容。 可他这个儿子,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拉着姚思思前去。 先不要说姚思思现在的身份,那可是他的亲妹妹,怎么能眼看着这样的危险发生。 而被众人担心的姚思思,这一刻却在吃完药之后,早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对与在将军府和八王府,不,应该是太子府掀起的风浪却一点也不知。 要说这历代的太子在册封为太子之后,总会搬到皇宫中,可司徒荣哪怕是现在已经被冠上太子的头衔,可他还是一直住在宫外,就连每天该太子应该处理的事物一概不管。 这天夜里,原本吴梦晗和柳姨娘一直守在姚思思的榻前,可不知道怎么的,两人不知道怎的竟然睡着了,而当她们醒来的时候,人却不见了。 整个将军府突然在这一刻乱套了。 姚正楠把跪在祠堂的姚高义叫出来一起去找人。 而他们首先怀疑的那人就是三王爷派人掳走了姚思思,可他们带着人刚到门口,却突然接到太子府送来的一封信。 当众人看到是姚思思的信时,这悬着的心也终于算是放下了。 姚思思写信里,几乎是别人想要模仿也模仿不来的。 毕竟还没有哪家的千金能写出如同狗爬适的字迹来。 吴梦晗一听到姚思思竟然被八太子带走,这本来想要去太子府看往,可是这时竟然有一辆豪华的马车出现在将军府门口,而从那马车上走下来的人竟然就是三王爷的时候。 姚正楠顿时觉得头大了,这都是怎么回事? 三王爷和太子关系最为不好,眼下这八王爷刚当上太子,他的心里自然有些不服,想要来闹事也都是正常的,可昨天还是三王爷救了姚思思,而他也受伤了,一时间,让姚正楠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三王爷看了一眼眼前这阵仗,目光直接定在姚正楠的身上。 “姚将军,不知玉儿小姐身体怎样,是否有哪里不妥,找御医看过来了吗?” …… 姚思思的日子在太子府也同样不好过。 在醒来的时候看到她竟然在建安楼,而太子却黑着一张脸坐在旁边。 不是很确定,这几天这个人不是一直都不理她的吗,怎么这受伤了,他又出现了。 想到在睡觉的时候还是在将军府,可这睁开眼却发现是在太子府。 对这样的状况,她已经知道一个大概,幸好刚才已经给将军府送去一封信,也许他们就会担心少一些。 原本躺的时间久了,想要起来活动一下,可是看到太子司徒荣那张阴沉的脸,还是乖乖躺下,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要回到永春楼。 “怎么,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说?”当太子司徒荣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恨不得直接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直接推到悬崖下。 明明知道有危险,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武功,竟然用那蹩脚的本事还想要去救人,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对于姚高义喜欢苗雨涵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的,可这个女人竟然傻的做出那样的蠢事。 依照太子司徒荣的能力,想要知道什么,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想到当昨天晚上本来是觉得事情告一段落了,在轻松的那一刻,本来想要和姚思思聊聊天,说说话,可惜,里面竟然一个人没有,而整个太子府竟然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 当后来他知道消息之后,亲自去将军府把人带回来。 本来他是想要给将军府一个颜色瞧瞧,可还是架不住姚思思那满眼含泪的样子,只好点头答应了。 而,也就是今天,他还真的见识到姚思思的墨宝! 许久,姚思思本来想要和太子司徒荣抗到底,可是身边总是有个人用眼冷飕飕的看着她,不管做什么,她都觉得心里不妥。 很没有志气的,悄悄的挪着来到太子司徒荣旁边,双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温顺的陪着笑脸,“王爷,不,现在应该叫太子,你看你都是太子了,这肚量应该大了,整天忙那么多的事情,何必在这小事上计较。” “小事?”人差点都死了,还叫小事,他真的想看看这个女人口中的大事是什么? “太子,你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你看啊,这人可不能生气,人一旦生气就不帅了,而且这人还老的比较快,我可不希望我的太子,明明就是一个少年,可是却顶着一张七老八十的老脸,那样……”好酸呀,连自己都要酸掉牙了,可看到太子的脸渐渐阴转晴,还觉得多少有点成就感。 只是有些不明白的是,这太子司徒荣的脸好像变的很快,几乎就在立刻变了。 自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要这人不拉长着一张脸,那她就放心了。 人轻松了,这才觉得身上还有很多地方觉得很痛,整个人立刻往后面倒去,在倒在榻上的那一刻,她还是没有忍住,痛的叫出来。 “啊——” 太子司徒荣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虽然在昨天晚上回来时,他仔细为姚思思看过了,只是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难道是他漏了什么地方没有检查清楚。 大手一挥,只见原本只穿着亵衣的她此刻直接‘坦诚’在他的面前。 “啊…你…你…”开始是痛的,可后来是吓的,当听到某人轻飘飘的送来那句话,真想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哪里是我没看过,哪里是我没摸过的!”某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理直气壮的为她全身开始上药。 呜呜呜…欺负人,明明就是吃人家的豆腐,谁家上药是这样上的。 ------题外话------ 太子就是原来的八王爷司徒荣,以后可是直接以太子称呼,亲们不要忘了吆……么么哒! 第三十九章 太子妃 姚思思在榻上躺了整整七天之后,终于盼来了吴梦晗。 这七天来一直被太子盯着,让姚思思有很多不变,可纵然心里有那么多不满,只要太子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她所有的不满都必须压下去。 这次的事情让姚思思终于明白了,宁可得罪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得罪小气的太子。 七天来一直被人这么紧紧的盯着,尤其每次上药的时候,那个人可是没有一点温柔可言,一边上药还听到那每次让她恨不得撞墙的冲动。 好在,终于解脱了。 “母亲,你怎么才来看我,难道不知道女儿受伤的时候,最需要母亲的关心了吗?”姚思思说着整个人窝在吴梦晗的怀中。 吴梦晗看到这样的女儿,心里也终于觉得,还是女儿是最贴心,不像家里那两个,差点把她气死。 觉得没有外人在,吴梦晗也放开了,一边轻柔的摸着女儿的头发,“你看你这孩子,现在都是太子妃了,怎么还这么没有规矩。”口中明明说着是训斥的话,可是从吴梦晗的口中说出来,就变了一个味道。 “嗯,我也……”姚思思还想再说两句,可是怎么觉得刚才那话有些别扭,“母亲,你刚才说什么?” 吴梦晗没有好气的用手用力点了一下姚思思的额头,“你还说呢,要不是太子人好,你以为就你那个样子,还能是太子妃,别做梦了。” 其实,姚思思原本就是八王妃,而八王爷变成太子,自然姚思思也会是太子妃,可是这姚思思的性子,恐怕这整个南凤国的人都知道,对太子此举看不懂的人,大有人在,就连姚正楠也想不明白太子此举为何。 想来现在的八王爷已经是太子,那就是未来的皇上,而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皇后。 可太子不但这么做了,而且就连太子和太子妃册封仪式都是在同一天。 一时间,姚正楠更为担心。 姚正楠本来以为,这八王爷已经是太子,而依照姚思思的性子,肯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这曾经的八王妃找个由头把她休了,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做太子妃,比如当初和曾经还是八王爷时曾经被众人看好的金元灵。 说来这个金元灵可是皇后最喜欢的女子,也是在一开始皇后有意撮合的一对,要不是当初老皇上从中作梗的话,也许,就算是姚思思的脸皮再厚,恐怕也别想踏进八王府的大门。 想来在多年前,老皇上和皇后的那一段,在这些中年人中还都是知晓的。 当年的事情轰轰烈烈,可最后变成现在的结局,而老皇上一直有意讨好皇后。 这么多年为了皇后做了多少事情,这有些人的心里自然是知晓的,可就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司徒荣的身上,老皇上一改开始的纵容,哪怕是和皇后闹翻脸,也要坚持姚思思嫁给司徒荣。 这在当时,在众人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现在这事情不但发生了,而且现在还成为太子妃,显然皇后那一关,绝对不好过。 吴梦晗这次来,为的就是要提醒姚思思,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也拿不准太子对姚思思是什么样的心思,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女儿消停下来,不要这关头明着往刀子上撞。 其实,对姚思思,将军府的人没有一个不熟悉,而姚正楠是觉得,太子此举,就是在这关键时候拉拢人心,为的就是让姚思思自己出错,到时候,太子能留下一个好名声,而姚思思也就可以彻底的消失。 其实,原本姚正楠在知道八王爷已经成为太子的时候,本来是想要用手中的兵权换取姚思思的一条命,可没有想到姚正楠还没有对太子开口,可太子竟然对外宣称姚思思就是太子妃。 一时间,拿不定太子的心思,只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原本姚思思在听到自己是太子妃的时候,还以为是听错了,可是当看到吴梦晗那表情之后,心里顿时有些明白父母的苦心。 笑着仰头看着吴梦晗,“母亲,你也太看不起自己的女儿了,连太子都认可了,你还不认可,难道母亲是质疑太子?”说的轻松,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可为了暂时让吴梦晗放心,只好顺着说。 心里清楚的知道,只要吴梦晗放心了,那整个将军府也就放心了。 好像从她来到京城开始,就被一股看不见的隐形线牵引着往前走,以至于在开始来京城的时候,觉得事情并不是很困难,但现在看来确是困难重重。 “你这丫头,终于长大了。” 吴梦晗心里明白女儿的心思,可这事情姚正楠正在争取,但事情的结果如何,她也不好说,只能在现在说这样的话,其实,她只是不想给女儿希望,最后变成失望。 这段时间,谭兰一直悄悄的把姚思思的动向送回将军府。 知道现在的姚思思再也不是原来那个莽撞的他了。 如同谭兰说的,那次死里逃生对姚思思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她终于从盲目的爱情中解脱出来了,这就是一件好事。 不管最后能不能让姚思思安全的从太子妃位置上撤离,但至少对一个没有原来盲目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件好事。 只要不爱了,就不会在乎他做的那些事情,更不会受到影响,而她也听说前段时间金元灵从外地探亲回来了,显然这个回来,他们都心知肚明。 吴梦晗对着姚思思再次叮嘱了一番,看到这时辰快到中午的时候,悄悄的对一直站在身后的全晴看了一眼,在全晴和谭兰退下去之后,看着女儿,把担心的事情说出来。 “那天是三王爷为了救你,胳膊骨折,还惊动了宫里,皇上也派太医过去。” 姚思思看着吴梦晗,对于三王爷的突然出手救她,她也不是很明白,按理说,依照姚思思现在的身份,三王爷当初不趁机踩上两脚泄恨已经不错了,可那天为什么要出手帮忙,还伤了自己? 这几天太子一直在身边,弄的她浑身难受,显然这把这事忘记了,现在经过这么一提,还真的觉得很古怪。 看到姚思思的样子,不等姚思思自己想明白,继续说道,“就在第二天,三王爷带伤亲自到府中去探望你,不过这事情,你父亲都已经打点好了,对外宣称府中有一位远道而来的亲戚做客。” “是,我知道了。” 那个人可是三王爷,老皇上的亲儿子,更是传闻中以脾气暴躁闻名的三王爷,在这次的争夺之战中,他虽然落败了,但,不能否认的是,那就是皇室,更是拥有者绝对权利的皇亲国戚。 虽然不明白这三王爷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显然短时间内,还不能踏出太子府,相信父亲会处理好一切。 心中微微有些懊恼,看来再小的一件事情,如果被人抓住小辫子,还真难办。 第四十章 嘴上没毛的纸老虎 朝堂上因‘惊马’事件闹的沸沸扬扬。 毕竟这受伤的可是当朝的三王爷和左丞相府的四小姐,虽然在这地的夺位之争上,八王爷一举成为太子,可毕竟三王爷,手中可是握有实权的皇室,文、武相斗好不热闹,渐渐的有人把源头指向太子。 可一因为刚成为太子,一时间太子一党的人呼吁极高,争论了许久,而三王爷并没有如同以往跳出来说话,而是从那天之后三王爷一直在府中修养,未曾出面,一时间,众人也争不出所以然来,闹腾了几日便偃旗息鼓。 这期间,在民间流传一段传闻,那就是当初英勇不顾自身安全救下苗雨涵的将军府表小姐。 外界对于将军府表小姐的马术、勇敢吹的神乎其神,但后来说的最多的就是将军府表小姐那可是天人之姿,可也因为传闻吹的太好,让没有见过这将军府表小姐的众人也想要一探究竟。 原本,因为姚思思曾经在京城作风太过大胆,以至于一直以来基本没有什么访客的将军府,这段时间被几乎被众人踏破门槛,当然,踏足的次数最多的还是三王爷,几乎三王爷每天都会亲自登门一次,将军府每次都是以养伤为由拒绝探望,可,此举仍然阻止不了三王爷的脚步。 就连从来都和将军府不和的左丞相府,也多次出现在将军府,自然出现最大的还是左丞相府的苗雨涵,不过,每次只要是左丞相府人出现在将军府,姚高义都会用各种由头离开。 当事人姚思思,太子以养伤为由,在榻上躺了半个月之后,才准下榻,而这也都是只准在建安楼内转转,绝对不可以踏出建安楼半步。 时间飞逝,一个月后,姚思思终于被太子‘释放’,只不过只能在太子府走动,不可踏出太子府半步。 姚思思一直都不敢说,她只不过是小小的擦伤,竟然足足被关了一个月的时间,再次面对阳光的时候,好像连夏天最炎热的时候也都过去了。 这段时间,并不是那么听太子的话,也不是他的脸色多么吓人,而是那天吴梦晗说过的话,让姚思思不得不谨慎。 想来,她也是一个有家的人,自然不能那么随意。 这天,姚思思本来想要偷偷的漏出去,可是被太子抓着正着,只能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往屋里走去,可是当听到太子说的那话之后,立刻拉着谭兰跑到太子府的门口,不断的往外张望着。 太子府的门卫在看到这样的姚思思,谁也没有敢说什么,毕竟这里可是太子府,整个太子府只有两个主人一个就是太子,另一个就是姚思思。 不得不说姚思思现在所站的位置,她就站在门口往里一步的距离,自然没有违背太子的命令。 而这时的姚思思可不是原来那样的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就算是那门卫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姚思思送来那个淡淡的笑容,也都一个一个的低头不敢再看一眼,更不会说话了。 而姚思思觉得,这人走路自然是一步一步的走,怎么会走半步,在这一刻全然当太子就是一个嘴上没毛的纸老虎。 姚思思翘首以盼,当看到将军府的马车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忘记太子的命令,飞奔而去。 蹦跳的冲到马车的一边,还没有等到马车上的人下来,而她已经爬上马车,掀开帘子就笑着开口,“母亲,母亲,你终于来看女儿了。”看到马车里并不是只有吴梦晗,就连柳姨娘也在马车上时,先是一愣,然后笑着伸手,“柳姨娘来了,可是给我带什么礼物了?” “你这孩子,越大越没有规矩,这还有要礼物的?”吴梦晗说着把姚思思的手轻轻的打到一边。 “母亲大人都说了,孩子就是孩子,在母亲眼中一辈子都会是个孩子,既然是孩子,那要礼物有什么不妥,难道不会是母亲来看女儿,连个礼物都没有吧?”直接坐在马车的口,大有不给礼物绝对不让下马车的意思。 吴梦晗还想再说几句,可是当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的太子时,吓的立刻在原本拉着姚思思的手,本能的拧了一下。 “哎吆,干嘛拧我呀,母亲,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 姚思思一痛,觉得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说的更为夸张有些,可是当看到吴梦晗的那个眼神之后,整个人歪倒在她的身上。 同一时间吴梦晗吓了一跳,要知道现在姚思思是她的女儿,可现在可是太子妃,就算是母女,可是刚才那一下却有些大不敬,往严重了说,这可是要杀头的,尤其是看到太子那阴沉的脸色,脸色吓的有些苍白。 太子在看到姚思思往下倒的那一刻,心里一紧,尤其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几乎处于本能的直接伸手把姚思思从马车上拉下来,他的眼睛先是在姚思思的身上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大事,抬头的瞬间对着吴梦晗送去轻飘飘的一眼。 只是这一眼,立刻让原本坐在马车里的吴梦晗和柳姨娘吓到了。 姚思思从太子的怀中挣脱来来,对着太子送上一个笑容,再次看向马车,“母亲,柳姨娘,先把礼物给我,要不然太子可不会让你们下马车。”虽然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她也这是变相的解释,更是在提醒太子,此刻马车里做的可是他的岳母,是长辈。 有些事情,姚思思可以尽情的在吴梦晗的面前闹腾,觉得怎么做都不为过,但是在太子面前,不管两个人的关系如何,但至少给自己家人该有的尊重必须要有。 “思儿?”太子有些无奈,但他只是叫出名字之后,安静的站在一边。 吴梦晗在看到太子的脸色变好之后,立刻从马车上下来对太子行礼。 吴梦晗身边的丫鬟全晴在得到吴梦晗的示意之后,立刻把姚思思最爱吃的点心送到姚思思的手中,而柳姨娘的丫鬟傅叶立刻把准备的衣服送到姚思思的手中。 姚思思接过之后,打开食盒看到是瑞芳楼的点心,馋的有些流口水,拿起一块放在嘴边,满足的眯着眼睛,一直在吃完之后,再拿起一块,本来想往嘴里送,可是当看到吴梦晗的那个眼神之后,只好把点心转弯送到太子的面前。 “太子,这是瑞芳楼的点心,你尝尝可好吃了。”扬起的笑脸,可眼中却有些不舍,心中拼命的说服自己,男人都不喜欢吃点心,尤其是太子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怎么会吃呢? 这时的姚思思本来想着,如果太子不吃的话,她正好可是再送到自己嘴里。 可,满心的希望当看到太子竟然一口吃了,而他的嘴张的有些大,在吃的时候,那唇还碰到她的手指。 一时间暖味的气氛在周围蔓延。 第四十一章 终于看到你了 原本大大咧咧的姚思思在这一刻也有些脸红,不知道是心疼她的点心,还是因为刚才太子的举动被气的。 太子在吃完之后,笑着看了一眼姚思思,再次把目光放在吴梦晗身上的时候,明显比原来缓和许多。 跟随而来的松同在看到太子的反映之后也有些吃惊,但得到太子的示意之后,还是立刻站在旁边暗暗开始佩服姚思思,也许,只有她一个人能让太子在这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太子对着站在旁边的吴梦晗示意,“将军夫人,里面请!” 一句话极为简单,可这充分给吴梦晗天大的面子。 一行人往太子府走去。 姚思思在恢复理智之后,悄悄的和太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原本想要带着无梦兰到永春楼去的,可是就在要拐弯的时候,太子突然发话,让徐管家在建安楼好好招待吴梦晗。 姚思思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名目长大的反驳,只好有些不情愿的去了建安楼。 心里不满,虽然这她这段时间养伤一直都在建安楼,可她总觉的那是太子的地方,去那里总是有些不合适,而她本身有很多事情想要和吴梦晗说,可是却…… 幸好太子只是陪着一起来到建安楼之后,就离开了,而徐管家命人送上水果点心之后,带着人悄悄的退出去,一下子整个建安楼里只要姚思思几个人。 …… 姚思思看到太子带着松同他们离开之后,悄悄的和谭兰一起溜出太子府。 来到外面,顿时觉得天蓝了,阳光也变的耀眼了,就连街道上的人也觉特别的亲切。 整整被关在太子府一个半月的时间,现在都只能算是一个夏天的尾巴了,再不出来就会错过今年的夏天。 幸好,今天太子出去了,而在昨天姚高义约好今天去瑞芳楼,本来还找不到偷溜的借口,可是看到太子离开之后,突然觉得这就是上天对她最好的安排。 一想到瑞芳楼的东西,别说,现在都开始流口水。 而姚思思也是在那天和母亲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京城也有瑞芳楼,只不过原来的她并没有记得而已。 现在想来,原主在对太子的事情还真的很上心,以至于他喜欢的东西都了解,至于他不喜欢的东西,都是那么陌生。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怎样,原主的目光还是不错,能在那么多皇子中,选中的人竟然就是太子,如果把她放在现代,是不是在政界也能有着独到的目光。 不过,现在的姚思思也知道这名人不好当了,虽然现在她还没有举行太子妃的册封仪式,可是这整天府中总是回来那么多的陌生人,用各种由头来拜见她,有的人还专门送来瑞芳楼的点心。 看来,这被人太过于关注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不,姚思思在出来的时候,可是经过化妆,至少不熟悉自己的人,是不会想到自己就是姚思思。 和谭兰出现在瑞芳楼的时候,就看到那站在门口的寒北。 姚思思就知道姚高义是个小心的主,只是不知道最后姚高义和苗雨涵最后的发展怎么样? 从那件事情以后从来没有见过姚高义,就连吴梦晗也只见过两次,每次只要刚开口说,就被吴梦晗用话压下去了。 心中越发的是想要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进展,不管怎么说,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未来的大嫂。 “小姐,主子在里面等着了。”寒北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立刻开口,并带着人往里面走。 并不是姚高义过于小心,而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再就是姚思思公然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自然有些不过,再就是这京城中认识姚高义的人太多,他等在门口的话,显然有些不妥。 姚思思只是笑着对寒北点头之后,跟着往楼上走去。 京城,瑞芳楼里的王掌柜刚从主子的房间走出来,下楼拐角竟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本来觉得应该是那人,可是想到刚才主子并没有说过,难道是他眼花了,这时店小二正好有事找王掌柜的,一时间把刚才脑中的疑惑也抛下了。 就在姚思思走上二楼不久,在瑞芳楼的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从那马车上下来的人,竟然就是原本该在天陆城的百草山庄的大少爷风英修。 风英修站在瑞芳楼的门口,看着一模一样的招牌,开始当听说京城也有瑞芳楼,而这瑞芳楼可是在每个较大的地方都开有一家的时候,他便把来到京城的第一站就设在瑞芳楼。 并不是瑞芳楼的饭菜有多么好吃,而是在瑞芳楼,他还欠着姚思思一顿饭。 过往的一切好像还都在昨天一样,可这次再来到京城,可不是原来的他。 原来不管到哪个地方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可这次来的却不同,想到关于姚思思的消息,他想要知道那都是真的吗? 对于这将近两个月来在百草山庄发生的事情,还真的让他有些头痛,不过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种烦恼。 一直跟在风英修多年的随从李成,当知道少庄主一定要在瑞芳楼落脚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为什么。 想到临行前老庄主的再三交代,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这里是京城,并不是天陆城,而百草山庄在天陆城是几百年的基业,自然有着自己的势力,可在京城就…… 看到风英修竟然走进去之后,顾不得那么多,立刻跟着走进去。 而这时的姚思思在跟着寒北来到二楼包厢,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刻,眼尖的她离开看到坐在里面的姚高义,就连那桌上的点心都是她喜欢的,整个人一下子跑进包厢,眼睛灿如星光,动作敏如狡兔,一把抱住了姚高义的胳膊,欢快的笑道。 “老哥,我终于看到你了,你说你,我出不去,你也不知道去找我,害的我们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见面。” 姚高义闻言,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犀利的目光瞪向姚思思,要知道那可是太子府,他可是去过多次都被拦截在外面。 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他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 第四十二章 爱你的人 在他姚高义的心中,不管能不能见到妹妹,那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妹妹幸福就好,可他总觉的太子不会是那个给妹妹幸福的那个人。 反倒是这段时间差点被三王爷的热情吓到了。 也不知道那个三王爷是怎么想的,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将军府报道,要不是担心三王爷遇到姚思思的话,他也不会选在这个地方见面。 不过,纵然是一直都是在行军打仗,可他还是眼尖的很,只要看今天的装扮,就知道姚思思这是偷着跑出来的。 “快点吃吧,不是最喜欢瑞芳楼的饭菜吗?”这还是那次听到母亲和父亲说话时知道的,原来变聪明的姚思思竟然变成一个这么喜欢吃的女人。 “嘿嘿,吃货都是这样,老哥不要见外,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姚思思吃的满嘴都是,一边说话,一边吃,连说的话都有些听不清楚。 姚高义在听到‘吃货’时,一愣,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这词配姚思思正合适。 没有姚思思那样的狼吞虎咽,而是为自己倒满一杯酒,一口喝下去。 常年在军中的人都是这样的,干脆,这就是为什么看到那文绉绉的文人,尤其在说话酸酸的咬文嚼字的时候,觉得厌烦,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好在,自己这妹子,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哪怕是偶尔温柔,那也都是在那人面前装的。 可一想到就只这样,做什么事情都是半吊子的她,在那天做出那个举动的时候,才让他感到震惊。 他不会觉得,姚思思还小,不知道那样做有多么危险,而那那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看着姚思思的脸,一时间变的有些复杂。 想到那天姚思思只是在半身坡上跑了几步,然后不顾自身的危险,竟然从那山坡上跃下去,尤其是在悬崖边的时候,纵深扑过去的那一幕,还是始终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如果当初的姚思思扑过去的力度正好错开了,那么掉下去的就是姚思思。 或者是,当初要不是三王爷及时出手的话,那么姚思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 姚高义愧疚的垂下头,“思思,我……我……”微微低头看着吃的满嘴都是的姚思思,要不是知道在太子府不会在吃的上苛刻她,要不然他还真的以为,这是从哪个乞丐窝来的乞丐呢。 姚思思咽下口中的东西,用满是油渍的手拍了一下姚高义,“老哥,我说你可是个副将军,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个爷们,有话快说,别像是一个娘们似得。” 姚高义为自己倒满一杯酒,想到父亲对他说过的话,再看看此刻姚思思的表情,在喝下一杯酒之后,看着姚思思开口道,“我要成亲了!” “呃…咳咳……” 原本正要往嘴里放点心的手,在听到这话时候,先是一惊,然后看着明明就是喜事,可在姚高义的表情中看到的就像是办丧事一样的落寞的时候,心里知道一个大碍。 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到姚高义的表情之后,就知道他即将要娶的人并不是那个苗雨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他就会娶别的女人,但想必有他自己的原因,既然已经决定了,她这个当妹妹的也不好说什么。 “老哥,我悄悄的告诉你吆,”说话故作神秘,还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谭兰和寒北两个人,等到他们出去之后,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其实,有几个人的爱情能够如意,有的事情,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看缘分,有缘无份的爱情不要也罢。” “妹妹,你……”明明就比自己小,可是说出来这话,让他感到震惊,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被她打断了。 “我告诉你哥哥,如果不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那就选择爱你的人。” “为什么?”心里觉得,也许和苗雨涵之间真的没有缘分,可为什么要这么选择,一向都是直来直往的姚高义,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些费解,难道这还有什么区别。 姚思思为两人各添上一杯酒,仰头把杯中酒都喝了之后,看着姚高义,以一副过来人的心态看着姚高义,手并放在他的肩上。 “老哥,如果当在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当中做选择的话,知道为什么要选择爱你的人吗?” 姚高义摇摇头。 姚思思打了一个酒嗝,明明是看着姚高义,可是她的思绪却回到了在现在让她不甘心的一幕。 “如果,是爱你的人,那么你以后的生活中她会处处包容你,迁就你,关心你,无怨无悔的付出,可如果是你爱的人,那以后的日子,你只会不断的付出,永远的付出,也有可能,当有一天你把你所有的一切都付出之后,却看到她冷漠的转身离开……所以说,人一定要善待自己。” 这话说完,姚高义一阵沉默,而姚思思却在不停的喝酒。 原本,以为像姚高义那么好的哥哥,至少他娶的人,会是他心爱的女人,可往往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 既然不能选择的话,她只是自私的希望,他能够幸福。 姚高义在缓过神来之后,看到有些沉闷的姚思思,“那你呢?” 这几年姚思思一直追在太子身后跑,终于如愿了,可是在成亲一年后的今天竟然说出来这话,难道是被伤透了心? 她这话是对她的感慨,还是真的被伤透了心,知道回头? 姚思思从过往的生活中回过神来时,看到的竟然就是姚高义那探究的神色。 在开始的懊恼过后,却突然有些庆幸,幸好现在的姚思思能看透一切,至少她不会再落得那样的解下场。 有的时候那么是结局是一样的,可心态不一样,结果也有些微微不同。 “吆,老哥,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会是你最喜欢的人是我吧?” “去,说什么呢?”要不是从来都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有多么荒唐,还真的被她这话唬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是对什么这样的禁忌之恋不感兴趣,”姚思思夸张的拍着自己的心口,看到姚高义的心态稳定之后,她还是觉得该把有些话说出来,脸上有的难得的严肃,一本正经的开口。 “老哥,我已经不爱八王爷,不,现在应该说太子,我已经不爱太子了。” 意思非常简单,不管以后将军府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不用太在乎她的感受,毕竟,这么多年将军府的人,因为她执意追求太子,付出的实在太多,同时也做出太多的妥协,她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付出。 在原来,没有说出来是原主哪怕明知道可还是不放弃,不死心。 原主放不下的一切,那就由她来结束。 谭兰和寒北原本就站在门口,当看到太子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一愣,本来想要提醒里面的两人,可是却被太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第四十三章 皇后 原本太子是办完事情想要离开,可当看到姚思思的丫鬟在这里的时候,他肯定在里面的人不管是谁,至少有一个是姚思思。 走到门口想要进去看看,到底那个胆大的姚思思怎么敢偷溜出来,可他本来要推门的手,在听到里面的说的话之后,全身立刻僵硬的站在原地。 原本好心情彻底化为冰雕一片一片的破碎在地上。 两手紧紧的握成拳,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手掌对着站在门口两边的两人一扬,整个人有些狼狈的逃离。 姚高义是练武之人,当消化掉姚思思那震惊之语,敏感的察觉到有股危险的气流从外面传来,当他打开门之后,看到站在门口的寒北和谭兰。 “刚才谁在这里?”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只是一个眼神就带有一丝战场中所独有的杀气。 寒北和谭兰同时一愣,在看到姚高义的表情之后,立刻低头,“没人。” 姚高义看到他们两人的表情,都是将军府出来的人,自然是相信,可刚才感觉到那丝杀气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的错觉? 再次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如果,刚才真的有杀气的话,他们不会这样完好的站在这里。 “老哥,喝酒!” 姚思思在包厢里对着姚高义个背影开始大喊。 …… 皇宫。宫雀楼。 慧娘和金明都哭了,皇后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出头。 从此,华贵妃再也不能趾高气扬的站在皇后的面前,更不会整天拿着皇上的宠爱在整个皇宫中耀武扬威。 皇后在后宫不会空有一个皇后的头衔,再也不用面对皇宫中那些明着、暗着悄悄给皇后使绊子的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这就是太子的效应。 自从八王爷变成太子的那一天,皇后的整个宫中变的热络起来,现在巴结的人可是差点把皇后的宫雀楼跑断腿。 这些年,皇后对宫中的大小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整个宫中的人对华贵妃马首是瞻,皇后从来没有动怒。 也可以说是从来没有看在眼中,任凭那些人把整个皇宫中闹翻天,可也不能让皇后皱一下眉头。 自从八王爷成为太子之后,原本那些逢迎拍马的那些人,一个一个都转到皇后这里,要不是皇后一再的要求低调的话,也许,此刻热闹的场面并不是此刻这样。 皇后的奶娘慧娘和皇后宫中的大丫鬟金明忙着应付前来讨好的人,而此刻在宫雀楼的正殿内,皇后一脸呆滞坐在窗边,出神的看着外面微风吹拂的花朵,原本平静的心,渐渐的眼中有些向往。 好像是陷入到回忆当中。 过往的一切再次在脑中回放,她也没有想到,原来他当年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么多年来,看着皇宫中的女人一个一个增加,而她只不过是在华贵妃进皇宫之后大闹一场,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心情的变化。 原本,以为他把曾经的一切早已经忘记,可现在看来,原来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苦心经营,原来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过,可惜,这儿媳妇却不是她想要的,在原来是八王爷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孩子配不上自己儿子,现在是太子,更是配不上。 原本平淡的眼中,很快被一股冷意取代。 想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现在真的到了昏庸的地步了,怎么能同意往姚思思那样如同疯子一样的女人当太子妃,这可是在太子的脸上抹黑。 虽然皇上真的如同当年说的那样把太子之位给了自己儿子,可是,恐怕现在除了自己,众人都忙着琢磨新上位的太子爷,恨不得用他身边的那个不成器的女人,怎么把他拉下太子之位。 “太子驾到!” 太子一身金黄色的太子蟒袍,缓步走来,面容严肃,神态中带有疏离感,如刀刻的五官更加立体带有怒气,只要经过的人无一不下跪行礼。 太子一直来到皇后的面前,“儿臣参见母后。” 极为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太多的铺垫,就连说话、行礼都能看出他明显的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皇后看着他,他这个儿子,自从成亲以来,她从来都不允准带着那个女人走到她面前一步,这一年多来,对那个女人的传闻到听了许多,可,她从来不想见那女人,本着就是让所有人都看到,成亲又如何,她这个皇后不承认那女人的身份。 好在,自己这儿子跟自己一条心,不管宫里大大小小宴会,从来都不准姚思思踏进这个皇宫半步。 “怎么了?” 怎么会没有看出太子从进门那一刻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好,而皇后对自己这儿子,从来都像是民间的普通夫人看待自己孩子那样看着他。 皇后起身,拉着太子到旁边的坐下,慧娘和金明在行礼过后,立刻送上茶水、点心、水果,然后悄悄的退出去。 这在以往都是习惯了,只要太子进宫,皇后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哪怕是现在太子的身份变了,可皇后依然还是原来的规矩。 皇后亲自剥了一个桔子送到太子的面前,笑着送到他的手中。 太子看到这个桔子,突然想到那天在将军府看到的那一幕,一时间原本脸色还有些阴郁,在这一刻渐渐好转。 “荣儿,好不容易盼着你来宫里一趟,为的就是让我看你这脸色吧?”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原来也不见得会说多少好听的话,可没有一次像这样拉长着一张脸,可今天,明显有些不对。 “母后,当你不爱一个男人的时候,你会怎么做?”完全就是在说自己,可这时的太子并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可是让皇后直接陷入到那段最为痛苦的回忆当中。 整个宫殿里,许久都非常安静。 太子在问出时候,他的心慢慢的恢复以往的平静,一边端着茶杯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着,可他的眼睛已经瞪着眼前的桔子,好像和水果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第四十四章 太子也是小气的人 姚思思一个人站在太子府中,看着有些树叶渐渐变黄了,虽然还没有到秋天,可是看着这有几片微微发黄的树叶,好像看到了人生一样。 前几天,边境大兵来犯,姚正楠带着大军出征了,可唯独把姚高义留下来。 原本看着府中景物的姚思思,总觉得一场风暴就要来临。 原本姚高义说的要娶亲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都定好的日子,因为姚正楠出征,事情耽搁下来,而那还没有见面的大嫂竟然嫁给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些不安。 分来来想,也需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姚正楠出征,身为副将的姚高义却被留下来,原本好好的婚事也就这么散了。 难道是马上就要变天了? 这几天好像太子也没有比原来变的忙碌,好像每天还是那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谭兰从远处端着一盘点心送过来。 姚思思一眼就看到那是瑞芳楼的点心,这几天一直吃这瑞芳楼的点心,不知道怎么,原来觉得美味的东西,现在却吃不出原来的味道,总是觉得有些苦涩。 心里清楚,这都是心情的原因。 想到那天她因为闲着无聊觉得,想要制几味药,以备不时之需,那天到药铺去买草药的时候,曾经看到一个令她熟悉的背影,匆忙中追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难道是她眼花了吗? 想到风英修可是在遥远的天陆城,怎么回来到京城这个旋窝,尤其,现在京城动荡的时候,现在来这里难免危险许多。 “太子妃,这是瑞芳楼送来的点心。”谭兰早就已经习惯了,每天会分几个时间段送来不同的点心,想来这就是有人知道了太子妃现在的喜好,故意来讨好罢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谭兰,对这‘太子妃’称呼还有些不适应。 想到那天的册封仪式还算是顺利,只不过没有见到那为传说中的婆婆,只是看到老皇上。 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这到底多么不待见,竟然做到这一步。 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还是故意羞辱她。 知道现在八王爷曾经的相好金元灵在不久前从天陆城回来了,现在就在府中,而依照金元灵和皇后的关系,不难看出她们举动为何。 本以为有人看到八王爷当上太子,不会有人对她动手,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希望这一切的变化不是因为她才好。 但,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样,她这次绝对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好将军府,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姚思思看着眼前太子府这豪华的一切,可她的心却冰凉一片。 看了谭兰手中的点心一眼,转头直接离开。 谭兰本来想要问这点心怎么办,可是当看到太子竟然从她的手中拿走点心之后,这才悄悄的退下。 回到建安楼之后,就看到那放在桌上的一封书信。 握着手中的书信,姚思思希望这一切都是她多心了,只要姚正楠平安就好。 太子端着点心进来,看到姚思思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丫头一定是发现了,可,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这些天一直着急,就算是这书信在前天到他的手中,他还是没有送过来,为的就是对这个女人的惩罚。 竟然感说出那样的话,那就等着被他‘热情’的招待吧。 不要以为那天他没有从皇宫中回来,就以为对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就错了。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姚思思那天喝醉了,竟然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幸好那个人是她的哥哥,要不然,还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可就是因为这个太子只要微微动动手指,还不是把姚高义扣押在京城。 其实,太子也是小气的人,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那就平安无视,可姚思思偏偏那么大言不惭的说出来那话,还该死的被他听到了,自然是要惩罚。 “怎么,只不过是一封信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姚思思听到声音,并没有抬头,对太子生在皇宫中的人,怎么会知道对家人担心的感觉。 想到他们皇室中人感情单薄,在权利面前,哪怕是挡在面前是他最亲的人,也会毫不留下的下刀子,这就是皇室。 可,将军府对姚思思却不同,原来的她是个孤儿,好不容易有了家人,而且家里的每个人都对她那么好,怎么会不为他们担心。 尤其,觉得这次的出征,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总觉得这就是一个陷阱。 虽然这封信并不是凯旋归来,可只要确定这时父亲是平安的就好。 拿着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是上面的字迹已经在脑中都能背熟了,可她还想要再看一遍。 太子一直端着点心站在旁边,看到那站在旁边嘴角含笑的她,突然觉得身子变的有些紧绷。 好像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就在刚才他因为得到的那个消息,让他很是不爽。 现在的他连想都不用想,那么大的动作来到京城,为的还不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那么好的计划,却硬生生的毁在那人的手中。 是什么让那人坚持下来,还不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 可,一想到有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这样虎视眈眈,他的心里还真的不爽。 现在天色尚早,可他却有些迫不及待。 多久了,虽然两个人一直躺在同一张榻上,可他只不过是牵过她的小手,更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这几天,他的身体忍的非常难受,每次都想要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纠缠一番,可是想到那天在瑞芳楼姚思思说过的那话,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这个女人真的变了,再也不是原来的她了。 想过,管这个女人爱还是不爱,那都是他的女人,都是他的太子妃,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她那张带有浅笑的脸,总觉的那就是疏离。 不敢轻易的打破现在看似平静。 而如果一切按照计划在游走,这个女人不出几天,就能自动的爬到他的身边想到得到他的安慰,想要得到他的保证。 第四十五章 吃醋 可,只不过看到姚思思一个笑容而已,太子原本的坚持在这一刻却变的溃不成军。 食髓知味的他,便抛开最后一点矜坚持,端着点心,拿起一片送到她的嘴边。 姚思思正想要好好的把书信收起来,看到突然放在面前的点心,顺着他的打手看到站在身后的太子,一时间脑中闪过那个画面,脸上有些害羞。 纵然是过去许久了,可是想到当初母亲和柳姨看过来的眼神,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看到这样的她,太子悄悄的把手中的盘子放在一边,大手顺势放在她的腰上,而另一手直接把点心送到她的嘴里,看到她张嘴之后,还故意把手指放在他自己嘴边添了一下。 “嗯,真香。” 一语双关。 姚思思的脸变的更红,扭头看着从身后抱着的他,只不过是一个侧脸,可突然觉得好像是回到了从前。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被他那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羞涩,让她很不好意思,想到那天的事情,想要逃离,可她的手刚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身子竟然有些烫人。 难道是感冒了,抬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感觉他的温度是正常的,应该是她的错觉,想要收回手的时候,却发现他抱着她的身子突然转了一圈。 他微微低头,轻轻的让两人的额头碰在一起,声音中带有独有的沙哑,“思儿,好吃吗?” 姚思思本能的点点头。 看到这样的她,让他有些血液沸腾,比刚才还要严重。 眼前的她太过于美好,察觉到她并没有排斥他的靠近,慢慢低头轻轻的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看到她想要退缩的时候,再次靠近,不过,现在比刚才的试探要大胆许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试着加深这个吻,两手恨不得直接把她揉到身体中去。 “太子妃…太子妃……”谭兰看到那个女人来太子府的时候,立刻跑着王建安楼而来。 姚思思原本有些迷茫的心,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立刻想要推开太子,人是推了,可是竟然没有推开,当谭兰进来的时候,看到太子也在,尤其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的那个举动,几乎就在同时明白这是她的出现鲁莽了。 太子看着冲过来的丫鬟,不知道松同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一个丫鬟都拦不住。 姚思思看到一直没有离开的谭兰显然是有什么大事,纵然觉得现在这姿势有些暖味,可她还是想要知道谁能让谭兰的脸色变的这么难看。 “怎么了?” 谭兰看了一眼太子,然后小声的说道,“右丞相府二小姐在厅外拜见太子妃。”说完之后快速低头,可金元灵的到来,谭兰还是清楚的知道缘由,担心姚思思现在是太子妃了,可在那人的面前还是会吃亏。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招呼客人。”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什么波澜,一直等到谭兰离开之后,淡笑的看着太子,“太子,你的表妹来了,你不去看看?” 淡笑中那疏离的口气带着有些酸涩的味道。 太子厌烦在这个关键一刻被人打断,可是看到姚思思的表情,也许,她没有发现,刚才那话带有酸酸的味道。 抱着她的手再次收紧,低头笑着开口,“怎么,难道是吃醋了?” 姚思思一想到那个金元灵就觉得讨厌。 吃错?吃你个大头鬼,抬头刚想要说什么可是刚说出来一个字,就被他用嘴堵住了。 对于金元灵的出现,其实太子早就知道,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出现在这里,可想而知,不知道当姚思思知道有些事情是她主导的会怎样? 脑中虽然能看到金元灵是如何败在姚思思的手中,可这一切,他突然想要多停留一会儿,有意加深这个吻。 开始只是在在亲吻她那诱人的红唇,可是突然想要更多,手慢慢的放在她的微微松开她的衣服,一直从光滑的脖颈一路吻往下。 姚思思本来想要推开他,可是但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金元灵的时候,本来要推开的手,在这一刻,突然两手勾在他的脖子上,用力的在他的脖子上种下一刻草莓印,察觉到太子身体的变化,小手悄悄的弹进他的衣服里面,敷上那结实的胸肌,学着太子的样子,想要一一在上面留下痕迹的时候,突然睁大眼睛,猛的一下推开太子,整个人转过身去,快速整理衣服。 太子因为姚思思的举动,在心里窃喜,本以为他终于可以扑倒女人的时候,却被推开。 看到姚思思的动作,当看到那站在门口的金元灵的时候,冷冷的送去一眼。 对着外面直接大吼一声,“松同!” 松同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金元灵,虽然不知道这时太子的怒气从何而来,可他还是敏感的察觉到此刻太子心情不好,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用手提着金元灵的后衣领提着就往外面走去。 原本一直以来都注意形象的金元灵,这次就像是傻了一样,受到如此对待,却一声不吭。 姚思思整理好衣服之后,立刻从建安楼跑出去。 太子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看着还到处都有姚思思身上的味道,可是这里却唯独却了那个女人。 …… 傍晚。 太子吩咐做了姚思思最喜欢吃的饭菜,可看到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情事情,难道是不好意思了。 想到那金元灵可是直接被松同扔到太子府外,她们绝对不会有碰面的可能,而她在离开之后一直没有露面。 对姚思思还是了解的,只要到了吃饭的时候,她可是不经饿,难道这个点已经在别处吃了。 想到这个可能,对着前面说了一声,“人呢?” 原本只有太子一个人的地方,突然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在永春楼。”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显然两人说的那人就是姚思思。 太子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大步往永春楼走去。 第四十六章 思儿,你还爱我吗? 在太子的心中,原来觉得这永春楼很好,至少对那个不怎么待见的女人,正好可以清静,可是现在不同,这个女人动不动的就想躲着他,而每次她都会躲到永春楼。 姚思思刚开始吃饭,突然看到那站在门口的那个黑影,难道是她做的那些事情被他发现了。 姚思思很没有骨气的缩缩脖子,看了眼对面的那副碗筷,幸好,她不习惯一个人吃饭,一般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都是让丫鬟陪着一起吃。 “吃饭了吗?你若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饭吧?” “嗯。”算你这个女人还有点良心,原本有些怒气的脸,此刻看在这个女人这么识时务的份上也就原谅她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会过来的? 对这个女人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坐下之后的太子看到满桌子基本都是素食,知道这个丫头时不时的会吃素,虽然不知道原因,他也不是无肉不欢的人,为姚思思夹了一些菜之后,安静的开始吃饭。 吃了一半,太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注意到她的眼角有些发红,心里一阵心疼。 太子收起心思,心怀愧疚的坐过去,大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手,见她看过来,心里咯噔一下,首次有些不想见到她的笑脸。 自从遇到姚思思之后,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只不过那笑容中有时是敷衍,有时是真的高兴,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他还是清楚的分辨出来,她这笑容的含义。 她这笑容一点也不真实,就像是,周围那些刻意讨厌的权臣一样,看着就让他有些厌烦,可这个女人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却有些心痛。 “生气了?”太子到底不忍苛责,再说他也没立场苛责。只是摩擦着她的小手,用他的大手包围着。 “嗯?”明明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本能的姚思思就想要排斥。 在看到金元灵的那一刻只是想要她难过、伤心,没有想太多,可这时男人的解释却有些变了味道。 本能的想要躲开,本能的想要装着无知,为的就是撇清两个人的关系,可担心被太子知道利用他的事情,姚思思在看过去一眼之后,快速低头,不自在的想抽回手。 太子紧握着不放,表情坚定不容人反驳,难得强硬的看着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小手上摩擦,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艳色。 姚思思尴尬不已,一抬头看到他眼中的灼热,让谭兰退下之后,这才小声的开口,“没有,你别多想。” 始终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可彼此两个人的心里都清楚。 太子抬起头,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缕严肃的探究,“思儿,你还爱我吗?”太子看着她,又是不容置疑的模样。 纵然是听到那天那句话,可是他思前想后之后,还是觉得,也许、万一、当初的姚思思不知道怎么安慰姚高义,故意那么说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许久,当今天下午,她主动的索吻的,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激动,一直想到现在,他觉得这也许就是一个误会。 为了让姚思思还相信爱情,原本不屑做的事情,他也去做了,这一切都是看在姚思思的面上,要不然,他才不会去管姚高义娶的人是谁。 姚思思不明白太子突然说出这个话题是什么意思,但她的心里清楚,只要一个回答不好,恐怕遭殃的并不是自己那么简单。 低头更是不敢抬头,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纵然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可这就是王权的古代,心态再成熟,也在考虑该怎么回答。 太子见姚思思不语,顿时脸色一暗,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带有一丝阴沉,“思儿……” 难道那天听到的话,都是真的? 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不但成亲,而这个女人也已经是他的女人,难道在这个时候,她还觉得还有退路,还是觉得这个时候,她还有选择的余地? 可一想到,明明他和姚思思的关系,相信风英修已经知道,可他人竟然还不死心的追到京城,难道他就那么惦记着身为太子的女人。 姚思思顶着无限大的压力,硬着头皮,微微点头,然后快速开口,“太子,先吃饭吧,要不然饭菜该凉了。” 她本想用微微点头蒙混过关,可没有想到太子并没有发现她这的心思,时间越长,心里越是着急,而今天既然都已经问出口,自然是想要一个答案。 知道如果这一刻逼问的话,不是更好,就是更为糟糕。 可折磨了他许久的事情,他不想再拖下去了。 严肃的目光有些迫切的盯着姚思思,这关系到他的未来,为她做了那么事情之后,他不能接受,哪怕是施加压力,他也在所不惜,可他真的希望在没有任何外在条件下,她依然如同以往的她,那样爱着自己。 姚思思倍感压力山大,可她想不明白的是,现在的他有什么可不满的,如果说现在的将军府对他而来没有什么作用了,那也不是该高兴终于甩开自己这个包袱,再就是终于可以赢取喜欢的女人。 就算是现在的太子喜欢的女人不是金元灵,可放眼整个南凤国,只要太子愿意,什么样的的女人没有,只要喜欢,一个一个还不都冲过来。 再说了,如果没有她这个名义上的太子妃在挡路,对他的对来岂不是更好。 想到原来的丰功伟绩,她还真觉得,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上她。 原本记着索要答案的太子,在沉闷过后,在愤怒过后,那原本被他强硬的拉在手中的小手,突然觉得只是摸着,不能取代他心底的激动,再就是想到下午如果不是别人打断的话,也许,她到现在都没有力气说话。 既然这个女人不肯说出来,也许她的身体会诚实许多。 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另一手快速的放在她的腰间,只是微微用力,直接把她整个人提着来到他的腿上,看到她要挣扎的时候,立刻把她圈在怀中。 “思儿,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出口?”适当的给这个女人一个台阶下。 是不知道你的目的为何,才不敢说出来。 再说了,现在的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得到这个身体了,也算是对纠缠他这么多年来付出的代价。 犹豫过后,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还是鼓起勇气抬头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太子,你爱我吗?” 姚思思的前世今生的加起来,都非常的肯定这个男人并不爱她,要不然最后怎么会狠心的杀了她。 对太子的一再逼问,反而觉得不用回答,而是反问也需会更好。 第四十七章 怎么睡不着? 太子见状,紧绷的表情立刻舒展开来,皱在一起的眉目缓缓散开,抿成一线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但他不会说出来。 总觉的这干巴巴的一句话,太没有诚意,而他更愿意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他的真心。 太子得到他心中满意的答案,恢复了以往的他,轻柔的抱着姚思思坐在她原来的座位上,自动拿起碗筷,快速往嘴里拨拉食物,脑中觉得就不该在吃饭的时候说这样的话题,尤其就算是吃饭也压不下去,他此刻心里热血沸腾的翻滚。 心里一再的告诫自己,现在要吃饭,不饭的话,她会难受,现在先忍着等饭后再说。 姚思思看着这样的太子,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还觉得有些难受。 只不过是一个反问,竟然让他变化那么大,看来,他的心里还是在乎金元灵,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反映。 果然,在男人的眼中,尤其是古代男人的眼中,只有他们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才值得他们百般呵护,对于送上门的女人,纯碎就是发泄而已。 见太子如此,心中酸涩,可也只能故作大方的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埋头吃饭,原来口中的美味,在此刻看来竟然变的有些苦涩。 两人默默吃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饭后,姚思思没有开口,本以为他会离开,可看到他没有要起身的动作。 就在这时看到松同竟然搬来一些书籍放在桌上,姚思思一看那好像是公务一样的东西,悄悄的找个借口,坐到旁边的桌子边,拿起这几天一直在看的一本书仔细的看起来。 许久房间的安静,让她有些不习惯,不知道太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趁着饭书页的时候,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那有些严肃认真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真的有他独特的魅力,只不过为几分公文,可他竟然还能看着的这么认真,好像是天大的事情一样。 南凤国有了一个这样的皇上,那对老百姓来说,就是一个福气。 她注目片刻,相信以后的太子以后一定是位好帝王。 烛光摇曳,夜色渐浓,姚思思从书中抬起头来,觉得有些疲惫,抬手揉揉眼睛,看书时间久了,有些累了。 谭兰在看到太子妃这个举动,立刻上前帮忙。 这要是在以前的话,她还会出声提醒,可现在不同,太子就在旁边,自认她这个丫鬟不敢说什么。 姚思思感觉到好一点之后对着谭兰看了一眼,悄悄的往内殿走去。 至于太子走不走,那不是她们能决定的,姚思思在梳洗一番之后,在内殿躺下。 谭兰本来想伺候在内殿,可想要姚思思的规矩,她还是悄悄的往外面走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姚思思想要转身的时候,突然觉得很不方便,朦胧的睁开眼,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在她旁边的太子,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太子,尤其此刻他的眼神,看起来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沙哑中带有一丝暗沉,“怎么睡不着?” 刚忙完不是很久,原本觉得有些累了,可是当他躺下的那一刻,全身的疲惫都已经消失,而原本在吃饭的时候,一直缠绕在脑海中的事情,再次在脑中回放。 脑海里紧绷的弦立即断开,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尤其那娇嫩的唇色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此刻迷蒙的眼睛看过来的那一刻,他顿时觉得浑身燥热,比刚才更加难受。 姚思思虽然看到太子躺在一边的时候,有些诧异,可毕竟和男人睡在一起很久了,也没有发生什么,本来睡着的她头脑就不是很清醒,只是在睁开眼后,再次闭上眼睛。 没有发现此刻太子的异常,安然的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许是觉得睡的有些不舒服,还微微动了一下她的枕头,再次伸手把被子盖好,只是露出一张小脸。 太子见状,身体更加难受,目光盯着姚思思的唇角,尤其是她竟然在这一刻无意识的添了一下唇角,让原本还算控制的住的身子,此刻变的更是火热。 开始太子是想要狠狠的逞一把英雄,可是在开始看到姚思思睡的那么香甜,一直忍着,可闻着她身上那熟悉的香味,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的憋闷,翻了几次身,还是决定咬牙憋住了,可就在这时,姚思思的手臂竟然书被子里拿出。 只是那光洁的手臂,此刻在夜光的朦胧下更是增添一分迷人。 看着近在眼前的诱惑,太子觉得他快疯了,根本忍不住。 试探的轻轻的把她的头抬起枕着他的胳膊,看到她迷蒙的嘀咕一声,脑袋更往他的怀中钻过来,娇嫩的小模样更让太子燥热不已。 “思儿,你问我是否爱你?” “嗯?”姚思思睡的迷糊,无意的嗯了一声,砸吧两下嘴,想要继续睡觉。 太子闻言大喜,他本来觉得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说出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是最好的。 激动的大手立刻掀开被子,翻身压在身下,迫切的解开阻碍,如同终于看到肉的饿狼,肆意纠缠了一个晚上。 姚思思从最初的睡意朦胧,到后面的被迫承受,后来的配合男人的节奏啪啪的响个不停,最后在承受不住时,低声求饶,最后的求饶,可无论她怎么求,男人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从来不知道男人竟然有这么好的体力,本以为这么长时间他没有再动她一下,想来应该是不想,可没有想到,今天的他就好像是受到刺激一样,永远不知道停了下来,一直等到外面的天蒙蒙亮的时候,男人才松开。 在彻底休息的那一刻,姚思思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只有一个念头,终于停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醒来的时候,太阳在已经偏西。 姚思思缓缓适应现在的亮光,在看到站在一边的谭兰,缓缓从榻上做起来,“什么时辰了?” 头有些晕,抬手想要揉揉太阳穴,可是刚有这个动作,看到那站在一边谭兰那震惊的眼神,尤其看到她未着寸缕的身上竟然满是恩爱过后的痕迹,几乎在立刻躺下去。 第四十八章 情敌 太子一身金黄色的太子蟒袍,在皇室的御书房里帮忙分担一些朝廷中的事物。 原本他在下朝后,想要立刻飞奔回到太子府,可没有想到老皇上竟然这么不会挑时候,又有皇后的送过来的消息,就算是不看在老皇上的面子上,也要顾忌皇后的颜面。 对这几天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太子虽然人不在皇宫,可是发生的一切都还是知道的。 想来皇后也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和老皇上打开心结,自然是件好事。 原来的他是不懂这些男女之间的情爱,可现在懂了,想到其中的滋味,纵然满心的不情愿,他还是留下来。 王封匆忙的从外面小跑进来,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太子,本想退下过会儿再来,可是在进来的时候,听到松同对他说的那话,还是硬着头皮走过来。明明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他还是不得不当成大事一般对待。 跪在下手,小声的开口,“太子妃已经醒来,用了饭,在永春楼看书,吃饭的时候还问起太子。” 太子原本烦闷的心情,此刻在听到这话,才算放松,一直紧抿唇也微微翘起,现在早上醒来看到那样的姚思思,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也不敢相信,昨晚的那个人就是他。 在早上醒来的时候,这是看了姚思思一眼,他狼狈的逃离。 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呆在御书房的原因。 其实,说再多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给怎么面对姚思思,更担心,她会说出让他伤心的话。 她问起自己?就是不怪他昨晚奋力的纠缠,想到昨夜的旖旎,太子不禁觉得浑身是劲。 不禁摇头失笑,是不是他也真的成了昏君,粘着她不想离开。 正想着,也许这个时候,他回去哄哄会效果会好很多,刚把手里的奏折放下,看到那从外面走进来那人时,原本还维持在脸上的笑意,此刻化为片片利刀,很不这直接把来人片成碎片。 太子目光顿时冰冷。 午后的阳光照在那走进门那人的身上,原本平凡的一人,可是因为那身后的阳光,让人恍惚觉得此刻就是踏着阳光而来。 尤其那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直接刺痛太子的双眼。 太子心情不好,全身的冷气在这一刻散发开来。 风英修面带微笑一步一步走来,在看到那坐在上面的人不是皇上,而是太子的时候微微一愣,就连脸上的笑容微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王封站在旁边,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可看到那来人时,几乎立刻明白太子的怒气从哪里来。 现在想来,除了当年那件事,他已多年未见太子露出这样厌恶的眼神,哪怕现在身为太子,也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不过,对于风英修,他还真的想不通,明明开始这个人就是救了太子妃的人,依照这层关系,太子自然会因为太子妃的关系高看他一眼,可,现在竟然演变成和殿下对他露出近乎厌恶的眼神,都是这个风英修不知好歹,怎么能肖想太子妃,简直就是找死! 纵然现在觉得该把风英修直接扔出皇宫,可是在这个皇宫岂是别人想进就能进的地方,而且还是这个御书房,几乎就在同时相同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可怜的看了一眼太子,也许,这就是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老皇上呀,你真的太不厚道了! 太子一反刚才的笑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有些不正常。 太子也不知为什么,当在这御书房看到风英修的时候,第一个想要掐死的就是老皇上,一切都是他搞鬼,可是看到风英修的时候,却恨不得直接把他碎尸万段。 到现在竟然还不死心,还敢到皇宫来招摇,以为就他那两下子,够他在自己面前得瑟的吗? 此刻面上阴森的气息,而在桌子下面的手,早已经不受控制地伸缩着,仿佛风英修的脖子现在就在他的手中,慢慢的,慢慢的,看着被他捏碎时的声响。 若在以前还觉得,看在姚思思的面子上,可以不跟他计较,可他自从走进皇宫之后,怎么弄死他都不觉得为过。 御书房的气氛慢慢的变得凝重,太子阴郁的眼神越来越不压抑,不禁让站在旁边的王封开始浑身发冷。 现在的王封才知道,原来那件事情在太子的心中根本不算什么,现在看来,太子妃才是太子最大的禁忌。 风英修站在太子的不远处,笔直的站着,没有要行礼的意思,感受到太子如剑般的目光,一股比太子更阴郁的落寞在他心里慢慢发酵! 想到在百草山庄发生的一切,想到在不久前得到的消息,眼前在南凤国人人敬仰的太子,可是却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得到姚思思。 以为层层的掩盖就能遮盖事实的真相? 可能吗? 太子以为这样他就如意了? 突然想笑,他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一个女人,简直太可笑了。 风英修脸上的笑意越发的阳光,好像面前站着的人不是用尽卑鄙手段的太子,而是那总是带有淡淡笑意的姚思思。 原本皇家事情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尤其是这刚登上太子的他,自然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风英修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柔和,可是此刻在衣服下的手却紧紧握起,心底的怨愤并不比太子少多少。 “哈哈——”风英修在这个时候突然笑出声来。 因太子对他的恨意,既然恨他,那就说明自己有足够的份量。 这就是他来到京城的原因。 既然知道自己在姚思思心中的份量,他不介意这个时候太子把姚思思还给他,那么他也能像以往那样平淡的过着彼此的生活,如果不,只能在以后的日子兵戎相见。 两人的怒气在这一刻只要有一个引爆点,那么随时度可以爆发。 三王爷在听说太子竟然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顾不得此刻的他是一身随意的装扮,更是把挡在他面前的所有人一个一个全都扔出去。 三王爷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一眼就看出来此刻御书房中的无声的硝烟,对那站在中间那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可也知道这人的身份。 原本在心底的愤怒,可是此刻嘴角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看来,这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太子不顺眼,就连有人和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就那个姚思思,虽然现在已经是太子妃,虽然在京城中消失了几个月,但,京城中的人有哪个会忘记那个总是更在太子身后的那个身影。 可,就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女人,此刻竟然还为太子引来情敌! 原本心中的紧张,才此刻却被兴奋所取代。 看看坐在正面的太子,再看看背对着他的风英修。 突然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原本暴躁的他此刻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几乎想仰天大笑,世间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场面吗? 这时的三王爷并不知道,他天天上门去求见的那位将军府的表小姐玉儿,就是此刻他心中最为不耻的女人。 如果当他知道的话,也许,他不会笑出来,更不会有此刻的惬意。 第四十九章 说的太过就是狼子野心 三王爷一直觉得,纵然太子的实力让他有些佩服,但是那都是八王爷的本事,可放在太子的身份上,就有些缺了。 也许,这次不用他出面,一样可以看的一场好戏,也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看到今天的这一幕,突然觉得真解气,真过瘾! 可,不知道怎么,脑海中突然出现玉儿。 原本还在看好戏的他,突然微微抬起一手,好像是要接住什么东西似得,眼中一片向往。 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突然又有些羡慕,至少他们都曾经相处过,可是他呢? 想到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会去将军府,可玉儿只是在黄山看过之后,再也没有看到她本人。 多次的明着、暗着到访,可始终没有看到玉儿。 他们两人,可是以情敌,可以暗中较量,可他却连个较量的场地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因为玉儿是将军府的表小姐,而眼前的太子和风英修他们两个人都是因为将军府的一个女人闹成这样,好像这将军府就不是一个好地方。 要不是,怎么和那里有关系的女人一个一个都是这样的‘狠’角色。 三王爷也不得不恨上玉儿,如果不是她一直躲着不见,也许凭他的身份,此刻已经是三王府的女人,在无聊的时候,他也可以慢慢培养感情,不时的尝尝玉儿的滋味,哪怕是一次也好,总好过现在连一面都见不上。 惋惜转瞬而逝,三王爷立刻收起心中的儿女情长,此刻的太子明显已经占了上风,他该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好好为自己争取权利,至少让某人在太子的位子上做的不安稳,或者直接从上面一个跟头栽下来。 许是觉得此刻还不够乱似得。 右丞相从外面急匆匆的小跑而来,在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是太子而不是皇上的时候,心中有些暗喜,终于抓住这次机会了,不枉这么多年他努力的对皇宫的这些‘狗太监’献供。 “参见太子殿下。”右丞相可是在皇上的面前说过多次了,可每次都被拒绝,这回正好遇到太子,依照太子和小女的关系,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顺风顺水,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日子了。 太子只是施舍般的看了一眼右丞相,对他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可是非常的佩服。 “太子殿下,太子府只有一位太子妃,宫中选妃的……”原本极为轻松的一件事情,可是在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话只说了一半,就不知道怎么开口,尤其是太子看过来的那一眼,让他的心肝都在颤抖,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求太子殿下三思!” 想来是二十五岁的年纪,这个时候正是男人生龙活虎的年纪,就姚思思那样的女人,想来太子也就是因为府中没有别的女人,不得已只好先啃上两口,只要有了更好的女人,怎么会看那个女人一眼。 现在正是好时候,既然将军府那么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都成了太子妃,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再就是当年的皇上只是说八王妃是姚思思,可,并没有说太子妃是姚思思,这可不同。 现在太子正是最好的时候,各家的心血,能有滔天的富贵为什么不为自家儿女争取! “太子殿下,老臣这都是……” 太子猛然回神,如同看着死人一般的看着右丞相。 右丞相顿时噤声!连话都不敢再说一个字。 太子目光比平时更加犀利、还带有愤怒,在他昨晚刚把思儿弄上钩,风英修先是来挑衅,而这个右丞相却来送女人。 他都已经给足了面子,竟然还倚老卖老,老臣,的确是老了,连眼睛都不好使了。 昨晚刚与思儿纠缠在一起,今天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往他的身边送女人,难道在这些人的眼中,他就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是个女人就要往他的太子府送? 本来和和思儿的关系刚刚缓和,这个时候送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太子授意的。 怎么会不知道右丞相的心思,就他那个女儿,没事的时候利用一把到还可以,真那么想要往太子府送,正好这厨房里还却几个促使丫头。 可惜! 原本太子还是王爷的时候,一面要对付这朝堂中的各种势力,还要对付老皇上背后捅刀子,就像眼前的风英修和右丞相,还不都是老皇上安排的。 看够了这些人的嘴脸,而他的好脾气,现在只是用给姚思思,其他的人想要分一点可怜的同情心都没有,更不会被眼前这些人左右。 现在的他坐在皇上的龙椅上,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太子,可他有着足够捍卫他‘领权’的能力。 还有人竟然妄想用女人拴住他的脚步,简直就是妄想! 太子阴着脸驳回! 右丞相不敢相信太子竟然这样无情,而他也都是处处为太子着想,一时间,本能的以为是因为姚思思在外面的悍妇形象太过于贴切,以至于刚登上太子只为的他也要顾忌将军府的兵权。 “太子,这……”说的那个苦口婆心,好像就是为了太子好,除不知,说的太过就是狼子野心。 太子冷笑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右丞相,嘴角扬起抹鄙视的笑意。 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现在的他这是刚刚登上太子之位,没有什么实权呢? 还是以为有人倚老卖老,他就会妥协? “父皇身体刚刚康复,是南凤国大幸事,本宫觉得南心庵是个祈福的好地方,由右丞相爱女金元灵带领众位女子诚心为父皇祈福,祈祷父皇万岁,至于这其他的人选就交由右丞相决定!” 第五十章 变相的监视 姚思思的身子在泡过温泉之后,身上的疲惫好了许多,看到外面的阳光,突然觉得想要晒晒太阳,虽然现在的阳光已经不算是很毒辣,但还是会伤到皮肤,姚思思便让谭兰在树下摆放一张躺椅,懒洋洋的躺在上面。 其实姚思思的身体很好,只不过昨晚动作有些剧烈,哪怕是休息到现在,她的身子还是有些累。 原本是看书的,可是躺着躺着直接把书盖在脸上,不久睡着了。 谭兰就站在旁边,看到姚思思许久没有动静,便知道这是睡着了。 想到看到姚思思刚醒来的那一幕,到现在都觉得有些可怕。 尤其姚思思的身上,有些地方都擦破了皮,尤其身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纵然休息了一上午,就算是擦了些药,可看起来,还是有些担心。 躺在躺椅上的姚思思在翻身的时候,原本盖在脸上的书也掉下来,谭兰立刻站在旁边挡住那耀眼的阳光。 心想,太子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粗鲁的人,可怎么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难道真的就像是太子妃说的,因为不在乎,所以做的再多对他来说也是理所当然? 如此乱来,就算是太子妃的身子再好,也经受不住太子这番折腾。 “太子妃,门外……”徐管家看到金元灵再次到访,虽然在昨天是太子命令丢出太子府的,可这会儿过来找太子妃,显然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做决定的。 本来他以为这事情交给太子妃决定就好,可是看到太子妃竟然在院中睡着了,纵然是他有这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举动。 静静的候在一边,反正整个太子府就两个主子,太子不在,他一个管家后在太子妃的身边也没有什么不妥。 可徐管家毕竟是太子府的老人了,在看到太子妃睡着之后,还是规矩的推到永春楼的院外等等候着。 金元灵一直等在太子府的门外,看着都这个时间了,还是姚思思知道怕了,利用多年来对太子府随意进出的特权,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允许,还是自己来到永春楼。 这一天的时间,她的脑中一直都会出现昨天看到的一幕,心中从来没有过的慌乱。 要知道这么多年,太子虽然没有承认她的身份,可在太子的心中,她知道自己就是特别的。 想到昨天的情景,一定是姚思思趁着这太子府只有她一个主子,故意对太子施展了什么媚术。 不过转念一想,太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女人,而自从那天在百草山庄发生的那件事情之后,一定是姚思思这个不要脸的一直缠着太子,要不然,才不会看那样的女人一眼。 越想觉得越对,当她来到永春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躺在树下的女人。 心里那个恨呀,难道这就是不见她的理由? 抬手对站在旁边想要说话的徐管家一挥手,看到他缓缓倒下的身子,这才怒气腾腾走进去。 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而已,竟然该在她金元灵的面前阴奉阳为,简直该死。 大步来到姚思思面前,对站在一边的谭兰送去冷冷的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很快身份就不保了,还在这里端太子妃的架势,简直让人可笑至极。 “姚思思,你不要太得意,父亲已经禀明太子,马上这太子府就会迎来新的主子,我看你还是趁早滚蛋。” 其实姚思思睡的并不是很熟,在徐管家过来的时候她就醒来,只不过不想动而已,可当金元灵过来时,她那身上带有的杀气,还是让她感到吃惊。 按理说,一个右丞相府的千金不应该有杀气。 原来都是用眼睛看的,可今天这是凭借一种感觉,就知道她身上此刻还带有一丝血腥味,虽然她用其他的香味掩盖了,可姚思思还是发现了。 听到那话后,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金元灵,然后把目光看在金元灵的身后,“金小姐,你有什么直接对着你身后的太子说就是了,何必让我转达,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耳朵听不见,你这样,可是在侮辱太子吆!” 原本还有些盛气凌人的金元灵在听到太子竟然在她的身后时,面部表情变的非常丰富,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姚思思,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故意放低姿态,就连声音也都变的娇滴滴的。 “表哥——” 简单的两个字,听到的人酥酥麻麻的,就连躺在躺椅上的姚思思都搓了几下胳膊之后,噌的一下坐起来。 站在一边的谭兰可是正冲着院子,自然对姚思思这话的意思知道的清清楚楚,当看到那个一直半蹲着的女人嘴里偷笑。 “啊——” 姚思思伸长胳膊,伸了一个懒腰,看着金元灵这个举动故作疑惑的问道,“谭兰,你看金元灵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说着还故意搓着自己的手臂,活像真的见到鬼一样。 “姚思思,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啊……”金元灵在看到她面前什么人也没有,回头的时候看到姚思思和丫鬟都笑弯了腰,抬手就想上前,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姚思思,竟然被一个黑衣人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就连那手腕都变的有些扭曲。 姚思思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谭兰,从她茫然的眼中知道,这不是将军府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属下见过太子妃,奉太子之命,保护太子妃。”黑衣人开口解释道。 姚思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觉得太阳还好好的挂在天上,可为什么听到这话,觉得那么虚假,不会是变相的监视吧? 想来,幸好金元灵过来,要不然,她还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蠢事,让太子抓住她的把柄。 拿出主子的架势,“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那黑衣人在听到太子妃的命令之后,如同来时一样,直接在众人面前消失。 金元灵对刚才的一幕感到震惊,就连她都丝毫感觉不到周围还有这样的高手存在,如果,刚才她直接杀了姚思思的话,是不是那个首先倒下的人就是她? 更让她震惊的是,太子怎么会给姚思思的身边安排这样的高手,一时间脑中划过一个想法,几乎就在同时,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明显比原来的恨意更深。 一手轻轻的揉着刚才受伤的手腕,冷笑着看着姚思思,“你以为,你赢……” “见过太子。”姚思思说着直接从躺椅上蹦下来,规规矩矩的弯腰行礼。 原本站在旁边的谭兰自然开始行礼。 只见金元灵再次转过身来,规规矩矩的行礼,“元灵见过太子表哥。” “噗——”姚思思站起来,笑着花枝招展。 对上金元灵转过来的眼神,姚思思还好心的再次送上让人吐血的一句话。 “金元灵,我和你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你…你这是找死!”金元灵说着就对姚思思直接出手。 姚思思在开始就已经有了防备,而她那手中的银针在这一刻对冲着来的手刚想要刺下去,可看到那从外面走进来的人,本能你的拉着谭兰退后一步。 第五十一章 伤害我的那个人是你呢? “太子,你怎么回来了。”声音极为清淡,没有任何的起伏。 一连两次受骗的金元灵这次再也不相信姚思思的话,本能的以为这又是在骗她,原本在送出一掌没有打中她之后,再次出手,而她的语气中也带有狂妄。 “姚思思,今天不管谁来,你都必死无疑!” 说着针对姚思思的要害而去,可她的手差一点就要碰到姚思思的同时,被人从后面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金元灵以为还是刚才的那个黑衣人,虽然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但她还是在转身想要睁开的那一刻,把致命的一击对准对方,可,当看到身后的那人真的是太子,而她也暴露了她会武功的事实之后,一时间有些错愕,她想要解释的时候,却被太子捏着她的手腕一扬,人直接消失在院中。 姚思思一直看着事情的发展,本能的因为会像刚才的黑衣人那样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可她没有想到,并没有看到太子怎么用力,只见他只不过一扬手而已,金元灵的就像是一个风筝一样的被抛上天空,很快成为一个小黑点。 原本看戏的姚思思这一刻真的被太子吓到了,原来他的武功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看到那太子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向她走来时,整个人吓得瘫倒在地上,不过,就在要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却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抱住了。 …… 姚思思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建安楼,只是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之后,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当看到太子手中竟然拿着药瓶往她这里伸手,本能的想要躲开,可她的动作却让有个悲催的发现,那就是,她身上的衣服竟然没有了。 几乎就在同时她惊的差点蹦起来逃离。 “思儿——”太子见状吓了一跳,理智恢复过来。 她手掀开旁边的被子为自己盖好。 姚思思高度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太子,虽然明知道这个人对她并没有感觉,纯碎就是发泄,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毕竟昨晚的记忆在她的脑中回放。 尤其,在刚才亲眼看到他自只不过是用手一挥,那金元灵就那样如同一个风筝一样消失在天边。 这样的能力,她自认为凡人是做不到的。 可,一想到此刻的太子就在她的身边,是不是,哪一天,她也会像是风筝一样的消失。 他的力量太可怕了,原本,还能保持一颗清醒的心,此刻却不敢独自面对他。 姚思思的心一直在不断的提醒自己,太子连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都这样对待,那么她这个纠缠了他这么多年,更是给他造成众多难看的自己,最后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明明知道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也许现在的离开,她还能保证自己是一个活人。 可,看到这时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不敢轻易开口,更担心,她会变成下一个金元灵。 想要离开,可也不敢得罪太子,突然觉得现在的她好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还想哭。 有些惊恐他的触碰,刚才他看过来的那一眼,差点让她的血液都要凝固。 只要看到他,总是会想到最后她在求饶的时候,他还是只顾着自己的发泄。 她不想面对这个野蛮人,可有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 太子见姚思思这样看着他,欲语还痛的样子,眼中还带有一层水雾,大大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显得更加娇嫩可怜。 伸手轻轻的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中,小声的安慰着,“思儿,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说的自然是指金元灵突然对姚思思出手。 其实,太子也不知道,原来金元灵竟然还有那么高深的武功,要不是,他今天无意中看到的话,也许,他还会一直被人蒙蔽。 想想就觉得后怕,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也许,此刻看到的不会是一具温暖的身体,只要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后怕。 可一想到派到姚思思身边的那几个暗卫,难道都是摆着好看的吗? 心中对他们的办事不力感到懊恼,但眼下明显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冤枉啊! 暗卫躲在一边,为自己辩驳。 是因为看到主子回来了,而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自然是要给太子在太子妃的面前一个表现的机会,可他们也没有想到,好心,竟然被主子曲解到这样的地步。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阻止,让太子露出那一手,这也就造成了每次姚思思看到太子的时候,总会害怕的原因。 姚思思只是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太子,在原来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可现在脑中更是觉得这人太可怕了。 太子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可还是小声的开口,“思儿,你有没有受伤?” “……”不明白这个伤是什么意思,姚思思只是看着太子,一句话而已不敢说。 “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惊吓,思儿,你放心,以后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感伤害你。” 如果,伤害我的那个人是你呢? 可这话姚思思不敢说出来,只是安静的任由他抱着。 太子不敢看姚思思的脸,只是有些微微垂头,抱着人,轻轻的哄着,“思儿,你要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的,以后不……”‘会’字说不出来,“不会让那个女人靠近你半步。” 说完太子的头垂的更低,如同一个手上的野兽在母亲的怀中寻求安慰。 姚思思不敢动,但是听到太子这话,好像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这才微微松口气。 看着那个拱在她的怀中的太子,从醒来手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原本身体就累,此刻更累,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困了,先睡儿。” 听到她终于说话了,太子的心也就放下了,虽然明知道姚思思起来不是很久,现在又要睡觉,可他不敢说一个‘不’字。 小心的把姚思思放在床上,没过多久,姚思思已经睡了。 太子一直撑着头一直看着她,看到她慢慢睡着之后,他的心才一点一点的踏实。 她刚才身体的紧绷不是没有发现,可他不敢说出来,此刻看到睡着的她还露出一个笑容,嘴角也跟着笑起来。 看到那锁着脖子的她,心里坏心的想,好像刚才他想给她上药来着,把她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可现在的她竟然睡的那么自然,也许…可以…… 第五十二章 人呢? 心中想着美好,原本还有一些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可在这个时候,他的意识渐渐放松,躺在旁边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进入梦中的太子再次来到那个场景中。 看到另一个他和姚思思站在山顶上。 周围的一切都很美,纵然开始那个女人还是背对着自己,可太子的心中知道这就是姚思思,本能的想要跑过去,把姚思思拉开,至少这样,她就不会有事。 可他的手刚要碰到姚思思的时候,另一个自己突然一手拉着姚思思的胳膊,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另一手迅速把一把刀刺进她的胸口。 原本还是笑着的姚思思,在开始的惊讶过后,她竟然一个人绝望的倒在地上,用她最后一口气,看着另一个自己,歇斯底里说道,“司徒荣,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再也不要遇到你,更不会爱上你!” 太子想要推开那个人,想要抱起姚思思去找御医,可是这时却看到另一个自己,抱着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姚思思,轻轻的在她的唇上一吻,不舍中带有一丝笑意,眼中有解脱,看着姚思思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举起那把像匕首一样的刀子,刺进他的胸口,血迅速开始蔓延…… “不…不…”太子大吼着醒来,确定这是梦,并不是真的,这才松口气,可一时间不明白为什么他又会做同样的一个梦。耳边响着另一个自己说过的话。 ‘思儿,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永远不会分开!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去找你!’ 努力的说服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梦,并不是真的,毕竟还从来没有看到有谁会穿那么少的衣服,一定是他太害怕了,以至于在脑中胡思乱想。 想到他一直命人在寻找那样的刀子,到现在不是没有找到吗? 一切都是梦,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想到这里,觉得身子一松,往身边一抹,人呢? 肌肉顿时紧绷,心中的恐惧开始蔓延,“思儿……思儿……” 姚思思睡了不是很久,觉得全身都粘乎乎的,知道因为这是被人抱的太紧的缘故,想到在建安楼里面有温泉,觉得身子实在太累了,便一个人泡在温泉中。 别说,泡了温泉不是很久,这身上的疲惫也消失了许多,就连原本的因为纠缠时疲惫的身子也缓解许多。 抬手轻轻把水泼在脸上,突然觉得心情特好。 并不是姚思思把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因为从小是孤儿的缘故,自然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庇护,以至于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她一个人,而身边总是会发生太多不公平的事情,凡事都压在身上,那多累。 习惯性的把不开心的事情抛在脑后。 不管是快乐,还是难过,都是一天一天的过,如果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要学会的是放下,而不是揪着不放。 原本就会游泳的她,在舒展筋骨之后,看到这温泉很大,渐渐的放开手脚,如同一条鱼儿一样在水中游泳。 这时的姚思思在温泉里玩的畅快,却不知道整个太子府因为姚思思却掀翻了天。 太子带着府里众人几乎把太子府掀个底朝天,可始终没有看到姚思思的声影。 突然间,太子想到暗卫说过的话,如果姚思思真的没有走出建安楼,那是否说明,姚思思还在这里面,想到这里他都找遍了,根本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地方,可总觉的不可能,因为从他说话以后,姚思思从来没有去过温泉,也许是因为那次在百草山庄落水时留下的阴影。 纵然是这么想的,可是他的脚步还是往温泉走来。 姚思思刚游了一个来回,才从水中钻出来,抬头把头发都甩到身后。 太子刚刚走进温泉,当看到那从水中钻出来的人儿,刚才的那个动作,几乎立刻看到姚思思一半的身子都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尤其是在她那身上围在胸口的衣服,让他的视觉一下子来了一个较大的冲击。 太子瞬间扑过去,由开始的惊恐,到后来的惊喜,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奇怪,可那抱着姚思思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是越来越紧。 因为惯性,姚思思刚露出的头被太子的冲劲再次冲到水中,因为没有准备,难免别呛到了,而太子抱着姚思思在水底转了一圈。 激动过后的太子看到姚思思的异样时,这才发现,他似乎有办了一件蠢事。 快速抱着姚思思来到边上,帮着她顺口气,确定她缓过这口气来的时候,这才顺着姚思思的目光看到他的手竟然放在她那高高纵起的胸口,一时间太子大囧,就像是被惊到了一眼,快速把两手松开。 姚思思本来游泳的时间有些长,刚才受到惊吓明显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原本在岸边的她在太子松手的那一刻,身子自然的往后倒,这时太子又眼明手快的快速抱着姚思思,可他的头,却扭到一边。 “咳咳——”这都是怎么回事呀? 太子慌了神,“思儿…思儿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外面找了你许久,都没有看到你,本以为…以为…我……”实在是那个梦太可怕了,一连做了两次同样的梦,在太子的心中觉得这就是一种预示。 醒来的时候姚思思突然不见了,他的心彻底的慌了。 姚思思忍住身体的不适,刚才被他那一撞,虽然有水的阻力,挡住一部分力度,可她还是觉得胸口被他撞的有些痛,这个时候不好意思说出来,看到太子这紧张的样子,忍着身身上的不适,轻声开口。 “我没事,只是想泡泡温泉解解乏。” 太子怎么会信她,“传,快传御医!”抱着姚思思的手根本没有松开,反而是抱着一起内殿走去,认真的说道,“思儿,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不会那么做,绝对不会,你要相信我,好吗?” 太子现在因为梦境的事情在开始的不安过后,连头脑也有些不是很清醒,总觉的姚思思现在的身上一定很痛,毕竟那可是刀子刺进她的身体,还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会没事。 第五十三章 太子现在想要杀人 姚思思不明白太子这是怎么了,明显和以往的他有些不同,想到他能轻易的把金元灵就像是放风筝一样的扔出去,她的心里还是后怕。 被动的接受太子做的一切。太子满是愧疚的把姚思思放在床上,并把她身上的水珠擦干,“思儿…思儿…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真的…相信我好吗?” 姚思思有些不确定,怎么看太子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这个时候不敢贸然开口,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思儿,你是相信我的,对吗?”太子一直要听到姚思思说出来。 “信,我相信你。” 表情动了一下,算是信了,抱着姚思思没有松开,反而是抱的更紧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思儿,一定会相信我的。” 愧疚的不敢看姚思思的脸,心中暗自不断的提醒自己,那只是一个梦,并不是真的,梦中的事一定不会发生。 可,姚思思在梦中说的那句话,让他心揪痛,还有那该死的另一个自己,怎么那样对她!太子现在想要杀人! 可他不知道怎么杀了另一个自己,可想到另一个自己最后的举动,他脑子彻底乱了。 片刻,外面站满了御医,“太子,胡御医到了。” 姚思思看到真的有御医来了,想来她身上根本没有伤,只是除了昨晚的纠缠过度,再就是被刚才太子撞了一下有些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不适,而如果这个时候真的被御医把脉,如果得出的真的是因为纠缠过度,导致的身体不适,让她以后怎么见人,还不知道外面会传成什么样子。 拉着太子的手,微微用力,“太子,我没事,真的!” 太子对着傻站在一边的胡御医看过去一眼,怎么都不是一些懂事的奴才,可,看着姚思思的时候,还是刻意放低音量,小声的安慰着,“思儿,没事了,胡御医的医术……” 激动中的太子忘了自己那身医术还不知道高出胡御医多少倍,尤其他在冷静下来之后,察觉到姚思思的脉搏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说真的要是身体不适的话,那也是因为…因为…… 太子对着姚思思那越来越红的脸,突然知道自己这是办了什么蠢事。 此时,太子府门口却迎来一批人。 几位大臣站在门外要求参见太子,姚高义、风英修和三王爷也在其中。 三王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离风英修靠的很近。 这太子可是在下午才回太子府,而这个时候有人在京城的郊外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金元灵,自然有很多人看到金元灵来过太子府,当时只有太子妃一人,显然众人猜测的空间很大,而不久连宫里的御医都请来了,显然事情严重,而那个受伤的人,自然而然就变成太子妃。 三王爷看到周围有很多人是在看戏,真正担心的就是姚高义和风英修。 三王爷用余光打量周围一眼,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意,悄悄地站在姚高义和风英修的中间,用只有三个人的声音开口道,“听说这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极好,还听说这太子妃可是叫了一晚,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让早朝时的太子都躲在宫里不敢出来,你们说,是不是…嘿嘿…” 风英修骤然看向三王爷,对他话中的意思知道清楚,可这个人,突然站在他的旁边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此刻他凌厉的目光,虽然没有太子那么凌厉,但那中微笑中带有的杀气,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想来,三王爷毕竟是见过市面的人,而他在这么多年的皇宫争斗中,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到今天,显然也并不是一个草包。 三王爷越发诡异的露出一个笑容,希望越乱越好。 “怎么,你们不会以为这太子、太子妃在一起这是抱在一起睡觉那么简单吧?” 三王爷希望在今天看到一场好戏,而这就是他现在在这里的目的,恶劣的舔舔嘴角,一副偷了腥的猫儿一样,继续添油加醋,“你说,这么多年这太子可是没有一个女人,都这把年纪了,是不是这终于开荤了,而这府中只有一个女人,那自然是夜夜暖乡温玉在怀,乐不思蜀。” 风英修隐下眼里的杀意,对太子的恨意更深,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想到那天他到天蓉阁看到的那一切,自然会知道当时的情况,尤其对象是姚思思一个弱女人,而当初的她身体还有些不适,可太子竟然…竟然…… 三王爷觉得今天的空气真好,尤其是左右两个人那阴沉的脸色,怎么看都是那么舒心。 一个姚思思,竟然撼动三个人的情绪。 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还真的只是说几句,就能比真刀真剑来的痛快。 姚高义本来喜欢直来直往,可是今天的三王爷愣是在姚高义的面前刷新了他的下限。 看着三王爷的脸,想到这段时间天天去将军府报道,原本还觉得他虽然暴躁,但至少还算是一个君子,可今天却…… “不知三王爷可曾看到玉儿,也许玉儿看到三王爷这个样子,别说是几个月,可能几年都不会见你一面。” 听到这话,原本三王爷还想要看戏的,可,这话就是赤果果的讽刺。 想来这几个月来,他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没有看到玉儿一面,这一切一定都是姚高义故意为之,扬起拳,对着姚高义就打过去。 早就看这个人不顺眼了,一连这二个多月,可是让他积攒在心中的怒火彻底激怒,什么玉儿,反正这里是太子府,并不是将军府,一直躲在将军府的人怎么会看到他的举动。 人呀,不该想的太过美满,这不,很快就造报应了。 徐管家看到这人竟然在太子门口动手,尤其这还是三王爷和姚高义,自然不能不重视,几乎徐管家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往建安楼跑去。 原本刚要休息一会儿的姚思思,在听到这话,比太子的反映都还要迅速。 太子反应过来之后,看到那已经往外跑的姚思思,一瞬间有些错愕。 第五十四章 死一个少一个! 刚刚还有些疲惫的姚思思,怎么会恢复那么快。 可看到那背影渐渐离开之后,他顾不得那么多,毕竟这男人动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可不能让姚思思受伤。 至于姚高义和三王爷最后他们两个都往死了打,死一个少一个! 姚思思在冲出建安楼时,正好看到一个丫鬟在扫地,而她几乎想都没有想,直接抢过她手中的扫帚就往外面冲。 才不去管那人是谁,只要感欺负她的家人,她也不是那种只会躲在一边哭喊的主。 站在门口太子府的那些家丁在看到是太子妃过来的时候立刻让开一条路。 姚思思一眼就看到那门口对打的两人,而这个时候,明明姚姚高义已经受伤,对方还不住手,在看到姚高义被人用剑指在胸口的时候,几乎是全身的恨意在这一刻爆发。 丝毫不顾及她是否有危险,抡起扫帚就往对方的身上打过去。 三王爷开始没有注意,在他险险的躲过之后,看清楚眼前的‘凶器’的,想来他三王爷还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顿时火大了,提着剑就像对方刺过去。 太子看到姚思思有危险,立刻出手。 风英修本来觉得今天来的并不是时候,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当看到那人就是他一直思念的姚思思,可,看到她那个举动,几乎本能的想要帮忙。 太子和风英修一人拉着姚思思的一手,而这时三王爷的剑就要刺过来,两人都不想放手,而风英修在看到危险的时候,纵然有些不舍,可他还是松手。 姚思思险险的躲过这一剑,被太子拉着冲到他怀中的那一刻,鼻子撞的生疼。 而就在刚才看到那剑竟然冲着自己来的时候,她的脑中突然出现当初司徒荣把水果刀刺进胸口的那一刻,而在抬头的时候看到同样的一张脸,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只是觉得很痛,抬手放在胸口,总觉得好像有血从那里露出来。 眨了几下眼睛,绝望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口中呢喃,“司徒荣,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再也不要遇到你,更不会爱上你!” 三王爷一时躲闪不急,当看到那冲到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怎么看着还有些面熟。 当看到突然出现的太子时,几乎想到这个人的身份,可为什么和记忆中的那个姚思思不一样,此刻就是一眼的同时,他本能的觉得这个女人是玉儿? 看到那被他打倒在地上,尤其时刻姚高义对他露出那个讥讽的笑容,想到他在不久前说过的那话,难道是…… 三王爷的眼睛一直盯在姚思思的身上。 努力说服自己,不可能,就姚思思那性子,怎么会去救人。 可他的心中有些不安,他整个人都蒙蒙的。 太子在刚才就担心姚思思,看到他终于躲过危险之后,却听到这话,好像终于缓过一口气,突然又被哽咽在心口一样。 “思儿,思儿——”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轻轻的抱着姚思思动了一下。 姚思思缓缓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尤其是眼前放大的一张脸,看清楚是太子,不是在现代,怒气再次回到她的眼中。 勉强的对着露出一个笑容,借助太子的力气,站起来,看到那刚从地上起来的姚高义, 对于姚高义,在姚思思的心中可是最好的,就连武功也是最高的,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 一定是有人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对着姚高义送去一眼眼神,“老哥,拿出一个真本事来,把这人灭了!”气势汹汹的一句话,说着还往站在旁边的三王爷看了一眼,尤其是他看过来的那个眼神,一时间觉得有些心虚,不敢对视,有意躲开的意思。 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也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三王爷。 对三王爷这个人不是很熟悉,但是,从吴梦晗那里到是知道一些。 想到那在最危险的时候,就是眼前这个人伸手帮了自己一把。 她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看到他,有些反映不过来,尤其当看到他看过来的那个眼神,有些狼狈的扭到一边。 这时才看到站在一边的风英修,手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太子,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兄长——” …… 太子府门前发生的闹剧,本来有些人以为会以有人惨败收场,可最后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此刻在太子府的客厅里,分别坐着几个人。 太子和姚思思坐在主位上,而风英修、姚高义、三王爷分别坐在旁边。 其实原本没有三王爷,可是当风英修和姚高义都进来之后,三王爷愣是厚着脸皮一起跟进来。 此刻,太子的脸上真的是臭的不能在臭了。 而姚思思却在脸上挂着真心的笑容。 餐桌的气氛有些诡异,吃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等姚高义等人走了之后,姚思思一个人回到永春楼。 太子清楚的看到,风英修走了之后,姚思思脸上的笑容,刷的一下就没有了,可就是因为变化太大,一时间有些受不了,并没有跟着离开。 看着姚思思的背影,突然想要大笑。 今天这些人的到访,无疑就是在提醒他,他的太子妃是多么的抢手。 看着一个一个可恶的嘴脸,恨不得扑上来的架势,如同说太子,既然你不喜欢太子妃,是不是可以把她让给我。 想到一个一个都是有身份的男人,明明知道姚思思已经是他的女人,可是这些人,无疑就是在说,我不介意。 好像,在今天三王爷也发现了姚思思的不同,他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将军府表小姐玉儿的身份。 想到这个,心里更是恼火,他们一个一个都该死! 不管怎样,既然是他的女人,那怕是在他死后,他也会抱着姚思思一起去死,让他们这些人永远连妄想份都没有。 让太子不悦的是,他看起来像对思儿无动于衷的人? 是,他用的手段并不是多么光彩,可那样怎样? 要死,那也是他娶进门的妻子,夫妻间想怎样就怎样,用得着那些人在那里虎视眈眈! 同一时间。 三王爷也变的比以往安静许多。 他在离开太子府之后,直接策马狂奔去了黄山,一直站在那个悬崖边,久久的看着前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王爷竟然纵身往悬崖下跳下去。 一直跟在身后的随从王忠也纵身往悬崖下跳去。 而,风英修却去了京城外的乱葬岗。 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脚下的那片土地,后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脚下的土,随后抓起一把,站起来在风中随风飘散。 而这时将军府的却陷入一边安静当中。 姚高义刚回到将军府,就被吴梦晗叫到姚思思未出阁前居住的雅岚阁。 在姚高义走进雅岚阁的那一刻,砰的一声对着背对着他的吴梦晗跪下了。 吴梦晗转身看着姚高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雅岚阁。 姚高义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当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姚高义策马往城外飞奔而去。 第五十五章 朕是你的老子!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整个京城看似风平浪静,可是却处处暗潮汹涌。 将军府。 姚高义从外面阴沉着一张脸回来,想到这许久不能接到姚正楠的舒心,而他一直都是跟着姚正楠行军打仗,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也该有捷报了。 可为何时间过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一定动静。 姚高义不能理解! 他不敢说自己样样优秀,可,对行军打仗来说,这么多年,在南凤国,除了要姚正楠几乎就是他了,可为何这次没有选定他。 难道是因为太子因为那件事情,一直以来都在有意为难? 可总觉的太子不会这样的人,一定是他多想了。 南凤国需要他的时候,却硬刷刷的一连两次都把他刷下来,无疑是给了他冰冷的一棒! 他不介意原本和自己定亲的女人嫁给了别人,如同姚思思说的没有缘分,可他是几个副将军,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却让他闲置在家中,让他觉得事情越发的诡异。 姚高义走出将军府,径自向太子府走去,他要问个明白。 今非昔比的太子府,虽然没有搬进皇宫,可是现在的太子府和原来的八王府再也不能相比。 现在重兵把守、仆从成群,亭台楼阁也比往常鲜亮不少,这座宅子是多年前皇上赐给八王爷的,可是这自从这人变成太子之后,这里就变成了太子府。 至于为何历代的太子都在皇宫,而唯独司徒荣当太子的时候,却在宫外,对此有很多版本的传闻,但最让姚高义在意的就是,外界有些消息传出,这都是皇后的旨意。 姚高义不免觉得气氛,为何,难道皇后就这么看不起他的妹妹,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让自己的妹妹嫁给当初的八王爷?为什么让妹妹成为现在的太子妃? 皇后此举就是明着羞辱将军府! 姚高义正要往太子书房走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松同,对这人姚高义记得,他就是太子曾经是皇子时的随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路陪伴着当初还是皇子的司徒荣一路走到今天。 就在这时,心中突然为窜起的那个念头让他感到震惊。 姚高义打个冷战,恍惚间对自己不那么自信,他认识的太子,他不是那种拿着国家大事却算计别人的小人。 纵然这么多年也太子接触不是很多,纵然对他开始没有善待姚思思感到气愤,可他太子的为人光明磊落,怎么会置南凤国的百姓不顾。 王封从书房疾步来到姚高义的面前,不卑不吭的说道,“姚副将军,太子请你进去。” 姚高义微愣,潜意识的退了一步,他猛然觉得自己办了件蠢事。 王封还是刚才的表情,“姚副将军,请。” 原本在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可是在真的看到太子,尤其当面对一身蟒袍的太子,原本还有些质疑的话,他没脸说出原来的话,只是说了简单的几句离开。 他看的出,是自己小气了,如果太子真的想要对付将军府,怎么会不一次斩除。 太子愣愣的看了站在旁边的王封一眼,“他怎么了?”语气无不讽刺。 姚高义还能反应过来,可惜,还是比姚思思差了那么一点。 这几天的太子脾气一直都怪怪的,他也不敢多言,可是看到太子那个眼神,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也许是真的想太子妃了!” 太子闻言顿时看向王封,比刚才看无聊的姚高义更是嘲讽。 汪丰赶紧垂下头,谨慎的开口,“许是发现了……” 太子讽刺的打断他,“发现了,可是又退缩了。” 不错,这一连两次都是太子动手。 开始是老皇上有那个意思,可是太子觉得,这打击不够大,而不能让姚思思认清,谁才是她能依靠的人。 所以推翻了老皇上开始的计划,在太子的安排下,让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合理,为姚高义的能开窍感到一丝有趣,可是他却临时否定,在太子的眼中,这姚高义只会打仗,至于脑子,还是缺点。 翌日。 老皇上知道那个消息之后,立刻传召太子进宫。 就在太子刚走进御书房,老皇上直接把手中的奏折对着太子的脸扔过去。 嘭—— 奏折是扔出去了,可是老皇上真的老了,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碰到太子的脸,可是在这有那么一丢丢距离的时候,那奏折像是自己‘放弃’了一样,直直的落在地上。 太子站在门口,没有动一下,语气平静,“看来人老了,就是不行了!” 老皇上气火冒三丈,谁都知道,自从八王爷真的坐上太子的位子之后,他一直在皇后那里,显然这话,是对皇上的能力质疑。 “都给朕滚下去!” 秦公公立即带人遁走,走前友善的看了一眼太子离开。 太子看见了,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冷的看着老皇上。 老皇上气的把所有的奏折都往太子面前扔过去,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要亡国不成,竟然拿国家大事当儿戏,我南凤国至今,还没有出过你这样的一个太子,将来你怎么当皇上,可是你…你……” 后面的话,气疯的老皇上差点跳起来。 非常强烈的指责,几乎在老皇上在质疑太子的能力,更是在质疑自己的眼光。 真的为南凤国找一个这样为了一个女人,直接把南凤国当儿戏的皇上,真的合适吗? 太子轻蔑的冷哼,孤傲如常,要不是他坐了南凤国多年的王爷,如果真同外人看到的那样强大,其实,那都是做的表面。 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老皇上,差点把整个南凤国败光了。 “你以为你好,好到把整个南凤国都要送给别人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南凤国,把我们最好的将军送到别人的手中,你还真的有脸说呀,”太子看着老皇上那缩回去的嘴脸,真不明白这么多年他都为南凤国做了什么,“就你这样的皇上,只要老百姓知道你的所做作为,你以为,就算你住在皇宫,也早就被别人不知道杀了多少次了!” “你——你——”老皇上‘你’了天半说不出一句话来,“朕是你的老子!” “你要不是我的老子,我早就杀了你这祸国殃民的老东西!”太子没有说的是,这些年,老皇上在遇到那些问题的时候,还不都是他在背后默默解决的,要不然,现在早就没有南凤国,而这个皇上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第五十六章 羞辱 秋天的凉爽带走了夏天的炎热。 今年的秋天好像比以往来的要早许多,这段时间边疆不断的传来新的战事。 纵然在战事吃紧的边疆,可京城却还是如同以往那样热闹,各大家族还是歌舞升平。 临近中午,大街上来往的马车和步履扬起的香尘渐渐多了起来,一路往左丞相府而去。 这样的场面,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却窥视不得一二。 左丞相府马车、骏马成排成队,小厮忙的相互奔走。 来来往往的宾客,相见甚欢,互相礼敬相约入内。 能在此敏感时刻举行宴会必是这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前段时间在太子府发生的一切京城中的众人皆知,可没有人在大张旗鼓的谈论,但私下里,却都悄悄的议论着。 女人聚在一起最愿意八卦,而今天这些人谈论最多的就是太子妃。 有很多人都想知道这太子妃到底能在这位置上坐多久,这几年太子妃可是一直在刷新,几乎成了京城女人中的笑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人看不起的姚思思,一路从八王妃坐到了太子妃的位置。 现在在外界传出更多版本的传闻。 其实,无一不都在说,姚思思就是利用美色迷惑太子,而她个更是一直以悍妇的姿态,拒绝女人走进太子府。 想来那金元灵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连两次进了太子府,可是却两次都差点失去性命。 不过,有些人也在清醒,这京城中的有很多人都知道,太子可是下令挑选一些有姿色的女人去南心庵为老皇上祈福。 而这样的差事是有右丞相担当,这段时间,不管是何官位的人,在看到右丞相的时候,都是绕道而走。 试问,谁愿意把好不容易养大的女人送到那个地方,而且一去还是好几年,这女人的最好的青春就在那南心庵度过,这一辈子岂不是彻底完了。 众人都在暗暗庆幸,幸好这金元灵一直在养伤,那右丞相也顾不过来,要不然这京城可不是要乱套了。 这次的宴会,当有人听说太子妃要来的时候,自然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有人入得了太子妃的眼,只要进了太子府,不但躲过了这次南心庵,更是得到太子的青睐,以后这整个家族还不都跟着平步青云。 太子妃! 对众人来说就是一个讥讽的代名词,从来没有女人愿意和她有任何半点联系,可在今天,不得不和太子妃搞好关系,为的就是博得一个前程。 虽然太子妃,京城的人都认识,可因为太子妃原来的名声不好,后来又有皇后在暗处施压,自然从来没有谁敢邀请太子妃。 可现在不同,每个人都想方设法的想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太子府,而太子妃就是其中的一个踏板。 自然有很多人,希望,借着这个机会,为的就是走进太子府,更是成功的代替现在的太子妃,最后一举成为未来的皇后。 一辆豪华的马车在左丞相府门前停下。 谭兰急忙掀开车帘。 姚思思从马车走出来,望着来来往往的马车,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左丞相府的门匾。 总觉的这左丞相府的门匾也不怎么样,还没有将军府的气派。 看着那原本想要进去的人,当在看到自己时,那送过来的眼神,姚思思直接送给她们一个笑容。 微笑是最好的武器,更是掩藏内心最好的利器。 苗子峪在出来接朋友的时候,看到那站在马车边的女人,投过去一眼,在看到她送过来笑容时,看来这个女人还是那样的花痴,真不明白,难道那些人的都眼瞎了吗? 可,身份在这里,掩盖心里的怒气,抬步往前走去。 现在他不得不低头,纵然知道今天的这个宴会的目的,他自然想要破坏,毕竟苗雨涵那个贱人怎么配站在太子的身边。 可他在走到姚思思面前时,客气的开口,“见过太子妃。” 姚思思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多做停留,踏步往前走。 不得不说姚思思走路的方式。 没有如同高位走在前面,没有让身为主人的苗子峪觉得难看,而是保持着同一速度,可两人之间又有一些距离。 不会让身为庶出的苗子峪感到身份带来的不便,可是又没有如同对待别人那样露出笑容。 而这一切,姚思思还都是看在小公主的面子上,虽然许久没有看到小公主,可,姚思思还是记得当初小公主司徒秋荷对她说过的话。 并不是很远的一个距离,可姚思思只是从马车到门口这段距离还是察觉到苗子峪身上那气场的变化。 走到门口,正好遇到在户部当差的左丞相府大少爷苗子晨。 “见过太子妃。” 姚思思看了一眼,总这个人的眼中看到的绝对的恭敬,可她的心里清楚就是这个人娶了原本是姚高义的妻子为妾。 不免对这个人多看一眼,的确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子,虽然知道原本姚高义对那张晓燕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这本来是姚高义的妻子,在这里却变成一个小妾。 不得不说,这就是明着羞辱。 看这个人的时候,不免带有一些情绪。 一直掩藏很好的她,在这一刻,投注到苗子晨身上的那抹恨意更是明显。 如果张晓燕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以至于一个人的正妻不做,爱到做没有地位的小妾,那她还觉得爱情力量的伟大,可如果不是,那就是说明这就是在赤果果的羞辱姚高义。 身为将军府的一员,她怎么会对这人有什么好感。 苗子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姚思思看他的眼神不对,好像还带有一摸恨意,开始还有些不明白,看到当看到刚从马上下来的姚高义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些虚假,可,他在低头的时候只能苦笑。 看来这有人是把他记恨上了。 心中有些无语。 “太子妃,里面请!”苗子晨不得不放低姿态,明知道他是无辜的,可也不得不这么做。 姚思思看了一眼苗子晨,总觉得这人特别讨厌,明明是在笑着,可是看起来总是觉得那么假,假到她恨不得一脚踢在他的身上。 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还有一点羞耻心。 苗子晨在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想到那人说的那话,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太子妃,是太子让您不要在外面停留。” “太子?”关太子什么事情? 看着眼前的这个苗子晨,突然在脑中有一种可能,难道这人是太子的人? 心中有些疑问,可这个时候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踏步而入,没有犹豫,没好气的说道,“知道。” 苗子峪一直看着姚思思和苗子晨的样子,突然在今天觉得神清气爽。 原来所有人都在刻意巴结左丞相府嫡出的大少爷,而他这庶出的二少爷却不被人看在眼中,现在看来还真有一丝成就感。 第五十七章 怪不得太子妃竟然不舍放下。 姚思思到的时候看到许多人都到了,而苗子晨在送到之后,左丞相夫人宋里双淡笑走过来。 “太子妃,这是母亲,有什么不便直接找母亲便可。”苗子晨实在受不了姚思思不时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早就想要逃走了,可因为有人的嘱托,自然是办好差事再离开。 宋里双穿着一身暗红色盛装,添了份老色,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首先行礼,“臣妇见过太子妃。” 姚思思看了一眼宋里双,对着满脸笑容的她,还真的不好意思摆脸色,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左丞相夫人不必见外。”说着一抬手,跟在后面的谭兰立刻把礼物送上来。 宋里双看到还有礼物,显然有些吃惊,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苗子晨,看到他摇头时,笑着接过谭兰手中的礼物,显然有些激动。 “臣妇谢过太子妃。” 宋里双说着就要行礼,可是被姚思思阻止了。 苗子晨疑惑的看了一眼姚思思,怎么和原来认识的不一样,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里是后院,他不适合待太久,看到母亲和姚思思说笑的气氛很好,悄悄离开。 姚思思几乎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合,认识的人不是很多,而对这里的很多规矩都不是很清楚,不得不说,宋里双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对什么时候都顾虑周到。 今天的姚思思故意穿了一身玫红色衣服,在后院这么多人中,还没有一个穿着玫红色的衣服,是碰巧,还是有意,这时的姚思思也不去计较了。 只能说,今天的姚思思不但带有太子妃该有的疏离感,但同时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让周围有很多人,明明想要靠近,可是却不敢轻易靠近。 毕竟,不管这姚思思在原来有多么不堪,可今天她的身份在这里,而这些人的目的虽然明显,可,看到这样的姚思思,暂时都是观望的状态。 宋里双在看到姚思思脸上有些疲惫的时候,带着姚思思一起到了旁边的小花园。 “太子妃,您休息会儿,臣妇取些点心。” “可是左丞相夫人最拿手的薄皮酥?” “太子妃知道?”宋里双显然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知道这个,一时间有些惊讶,随后笑着问道。 “嗯,听太子提过,只是不知道是否味道是否真的如同他说的那么好?”太子并没有说过,而是刚才走的时候,听到身边的几个丫鬟说过这话,记在心里而已,而依照苗子晨和太子的关系,吃过也不足为奇。 没有想到还真的被自己蒙对了。 姚思思给足了宋里双面子,周围的人在观察许久之后,看到姚思思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闹腾,在羡慕的同时,还在后悔刚才失去了讨好的最好机会。 左丞相府后院,早已香衣暖袖,音声袅袅,妇人们聚在一起悄悄的谈论着太子妃,而女子们在一切谈论着太子的丰功伟绩。 今天到场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其中的目的,在这个时候虽然聊天非常愉快,可每个人的心思都清楚,只不过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 京城中各个势力培养出来的天之骄女,就算再无知,也有份贵族的矜持。 姚思思一直坐在她们的不远处,在宋里双离开许久都没有人敢贸然上前,就在有人跃跃欲试的时候,苗雨涵却来到姚思思面前。 其实苗雨涵注意太子妃许久了,但不知道怎么,她总是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简单的说了一些开场白之后,笑着说道,“太子妃,我看你和我的恩人有些像?” 姚思思知道,先抛开太子妃的位置不说,太子侧妃位置空悬,是个人就想要争取一二。 纵然原来的姚思思早早放出话来,八王府不让任何一个女人进门,但那都是八王爷的时候,现在是太子,而这段时间外界对太子的传闻,自己也知道一些,而今天这宴会就是为这个女人准备的。 原来对她有好感觉,那都是因为姚高义,可现在不同。 觉得太不值了。 不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这个女人。 本想说,如果想要嫁给太子,可以去找你的哥哥呀,何必走什么迂回路线。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 “三王爷到——”大厅里的妇人、女子立即停止了交谈,疑惑的看着走来的三王爷。 有很多人不明白这个时候三王爷怎么会过来, “王爷千岁!” “王爷千岁!” 三王爷从远处走来,对跪在地上人视若无睹,一路来到姚思思坐的走的小花园的亭子坐下,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在坐下的时候正好在姚思思的对面。 三王爷看了姚思思一眼,对着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看到那跪在旁边的苗雨涵的时候眉头一皱,随后神色有些不好,冷冷的开口,“怎么这么乱!” 显然那是这么多女人在这里碍眼了。 姚思思这是看了一眼三王爷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稳稳的坐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谭兰毕竟是个丫鬟,在看到三王爷过来的时候还是规矩的行礼。 几乎这京城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三王爷就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主,尤其是这个人息怒并不能用常人的心态,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哪怕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可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 姚思思只是在开始的时候看了三王爷一眼,并没有驻足太长的时间,自顾自的品茶,好像这茶真的有那么好喝似得。 这时的姚思思心里也很复杂,明眼人都看出来三王爷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可是,在那危机时刻,却是这个人救了自己,心里有些想不通,尤其是,当他多次到访将军府,突然有些看不明白这个人的用意。 如果说在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将军府的势利,可是眼下,他好像没有必要那么做。 毕竟在这次的争太子之位已经落下帷幕,再和将军府有任何的牵扯也都晚了? 就在姚思思觉得疑惑的时候,看到那跪在旁边的苗雨涵,突然觉得好像找到了其中的缘由。 从茶杯中抬头看了一眼三王爷,尤其这个时候他的眼神正好落在苗雨涵的身上。 疑惑解开的同时,还觉得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太子妃好兴致!”三王爷看到姚思思嘴角的笑意之后,自己为自己添了一杯茶,尝了一口之后,嘴角露出一个笑意,“好茶,怪不得太子妃竟然不舍放下。” ------题外话------ 亲们,从明天开始,每天四千字的更新,记得表扬我吆…(*^__^*)嘻嘻 第五十八章 提亲 三王爷说的好听,还不都是,这跪在满地的人都看到他进来了,可这个女人竟然无视他到现在。 “嗯,这左丞相府的‘茶’的确很好,三王爷,你觉得呢?”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苗雨涵,看来外界的传闻都是真的,连他喜欢的女人跪了这么久,他都不觉得心痛。 姚思思没有再说什么,可是那放在三王爷和苗雨涵身上的目光明显,自然是清楚的让别人都看到了。 “都跪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一个都给本王滚蛋!”三王爷顺手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摔在苗雨涵的面前。 砰—— 声音不是很高,可几乎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吓的抖了一下,随后就如同特赦一样的离开。 姚思思看着那原本跪在地上的苗雨涵在吓的身子抖了一下之后,快速抬头看了一眼三王爷,然后如同得到特赦的死刑犯一样的被丫鬟扶着逃走了。 所有的一切都变的有些戏剧化,可,原本姚思思的坏心情,可在这一刻却出奇的变好了。 笑着看了一眼三王爷,这时三王爷的眼神正好看过来。 “你好像心情很好?”要不是现在还不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她,他才不会来到这个女人堆里,有些事情虽然没有弄明白,可这回更是郁闷,拿起一边的茶壶,直接把水往自己口中灌。 姚思思看着苗雨涵走到拐角处还往这里看过来一眼,尤其此刻三王爷那阴阳怪气的样子,本想要离开,可是现在离开有些太突然,对于男人间的事情,她不想插手,不过此刻被人那么盯着,还真的有些不舒服。 悄悄的换了一个姿势,不用对着三王爷的目光,可也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 “三王爷喜欢苗小姐!”说的极为肯定,毕竟刚才的互动都看在眼中。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听到这话,原本喝了一壶茶的三王爷再次火冒三丈。 “呃?”一时间被三王爷这话呛到了,原本好好的端在手中的杯子此刻一抖,连杯中的茶水都有一些打翻在身上。 “哼!”三王爷好像就不愿意看到这女人一惊一乍的样子,把茶壶放下之后直勾勾的盯着姚思思,“说起来,也许,我们的关系很快又进一层?” 砰—— 姚思思手中的茶杯直接吓的掉在地上,不过没有打碎,而是在滚了几圈之后,掉在旁边的草丛中。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难道眼前的三王爷知道,那玉儿就是自己了? 想到过去种种,是不是眼前这人就是过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自己了,更后悔那天为了救苗雨涵,顺手把自己救了,可这也说不通,‘关系又进一层’真的有很大的想象空间呀。 三王爷呀,不带这么玩人的好不好? 努力保持心中的平静,虽然在开始的时候,她有过慌乱,可想到现在她就是太子妃,身后站着太子,不管现在和太子的关系怎样,太子可是比三王爷更胜一筹。 心里想到这个好像有些底气,尤其在看到那走来的姚高义的时候,嘴角露出笑容。 不管怎样,现在可是有哥哥的人,还能让三王爷欺负了不成。 “老哥——”笑着站起来,走到姚高义的身边,手自然的挽着姚高义的胳膊,“老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觉得希望不大,可姚思思不希望姚高义和三王爷在这个时候气冲突。 毕竟这身份在这里,有的时候纵然有实力,可还不想明着吃亏。 “你……”姚高义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那三王爷看过来的眼神,本来想要行礼,可是被姚思思阻止了,原本也只是做做样子,可现在他还真的没有必要做,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想到就在刚才当听说三王爷竟然往这里走来,而就就在昨天,三王爷竟然高调的到将军府,为表小姐玉儿提亲,几乎在听到三王爷往这里走来的时候,他想都没有想,立刻赶过来。 “思思,三王爷昨天来提亲。” “谁?” “玉儿。”两个人几乎在咬耳朵,用的也只是彼此能听到的声音。 姚思思在听到这话时一惊,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故意装作被刚才的‘惊喜’惊到了,仰头看着姚高义,惊讶的开口,“老哥,这样你岂不是是太子和三王爷的大舅子了!” 语气中明显带有一丝惊喜,就像是被这样的喜事真的惊到了。 “你呀,”本以为她会吓一跳,可现在看来,她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眼下三王爷也在此,他不得不继续演下去,好心的提醒,“你可是最小!” “太子妃这么快就知道了!”三王爷原本有些怀疑的心,在此刻却再次动摇。 如果真的两个女人是同一个的话,那是否这个时候姚思思该有些愁容,可她竟然满脸笑容,难道他的猜测都是假的。 姚思思回头笑着看了一眼三王爷,故意打趣道,“三王爷,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姐夫?” 三王爷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原本满心的期待,在这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心里却蒙蒙的,好像是被大石压在心口一样。 “兄长——”姚思思看到那从远处走来的风英修,心中暗想,怎么这一个一个的都跑到后院来了,可她在看到风英修的时候,还是自从带有惊喜的声音从口中喊出。 风英修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三王爷,后又对着姚高义一点头,“见过太子妃!” 姚思思脸色的笑容有些收敛,知道这就是故意和她拉开距离,可,想到那天在太子府看到他的时候,脑中就曾经想过那天看到的那个背影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这人有意躲着自己? 还没有等到姚思思反映过来,在看到风英修身后的太子时,脸色表情变的更是僵硬。 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开饭的时间。 自从太子来了之后,宴席也马上开始,不过,对出这传说中的宋里双的点心是一直等到上菜开始才看到,只不过,姚思思在拿起来之后,只是放在嘴边,原本想要吃的,可是被旁边的表演吸引去了目光。 随后就像是无事人一样的,继续看着歌舞。 太子知道从他出现开始,姚思思脸上的笑容就变的不一样了,可他还是注意到刚才姚思思的那个举动。 拿起刚才姚思思的拿过的点心,作势要吃的样子,可几乎就在同时,他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拿着糕点放在嘴边想事情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衣服的一角被人挣了一下,不是很明显,可他还是察觉到了。 顺着小手正好看到姚思思那看过来的眼神。 “那是我的,你不准吃。”被太子目光看的有些不安,可担心他会吃下去,还是所出来这有些霸道的话。 坐在周围的人并不在少数,三王爷就离太子不远,对于这样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然后冷笑着把头扭到一边。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原来的姚思思就是这样纠缠着当初还是八王爷的太子。 一时间原本对姚思思有些改观的人,此刻又回到原来那个悍妇的姚思思。 姚思思并没有看到别人的变化,看到太子还没有要放下的意思,直接从他的手中抢过来,连盘子一起端起来,送到身后谭兰的手中,“包起来,省的让人惦记。” 谭兰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看到那送到眼前的盘子,看了一眼太子并没有发怒的预兆,这才小心的用手帕包好。 太子一直淡笑不语,并没有说什么,可他的心情却突然的变好。 心里觉得好笑,既然是担心自己,那就大方的说出来,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小气。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在这样的场合下毒,显然就是准对着姚思思而来,这人是谁? 看到三王爷的目光看向姚思思的时候,心中有一个想法,难道是他? 可这点心听说是宋里双亲手做的,也不排除是她的可能! 宴会一直在继续,可因为有刚才的小插曲,原本还有些想要行动的那些人,在这一刻也不敢做的太明显,一直悄悄的在等待一个时机。 毕竟,刚才的那一幕有很多人看的清清楚楚,纵然是姚思思那么不给太子面子,可太子也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样继续坐在那里。 宴席吃了一半,姚思思觉得太过于无聊,便起身接着去茅房的借口离开。 谭兰是她的丫鬟自然跟着。 太子看了姚思思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这时左丞相正好过来敬酒,便一起喝酒。 姚思思在离开宴会之后,总觉的这左丞相府的风景很好,觉得在秋天的午后能有这样一个地方还是比较惬意。 怪不得,这人都想要往高处爬,原来这背后不但是有权利,还有用不完的财富。 可惜,将军府和左丞相府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慢慢的往旁边走着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宴会厅,果然,太子身边有那么多人敬酒,看来这男女还真的不该同席。 目光穿过宴会厅,目光坐在苗雨涵的身上,同时对她周围的那些女孩子都看了一眼,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姿色都有,果然是基因良好,都是在美人堆里出来了。 不管是哪个,只要这么单一的摆出来,那都是一个绝色。 看了一眼宴会的主角,对太子的身份,身边自然不缺美女围绕。 小公主司徒秋荷在与姚思思的目光对上后,偷偷的做个鬼脸,笑姚思思在那里装贤良淑德。 姚思思对上司徒秋荷的那一刻,想来自从在百草山庄离开之后,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在这烦闷的地方,看到她,如同找到了唯一的乐源,对她送来的眼神深表同感,转下眼睛,笑着往她走去。 司徒秋荷突然一笑,急忙捂住嘴巴,往自己的丫鬟易青看了一眼,成功的看到她把那宫里的老嬷嬷慧娘一起拉走之后,这才笑着往姚思思走去。 这样的宴会是司徒秋荷最不愿意参加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母后竟然让她身边的慧娘跟着一起过来,本来她是极为厌烦的,毕竟是一个宫里的老嬷嬷,絮叨的很。 一想到当初,当初的自己可是在皇宫里整天闲着无聊,还是母后让她却找姚思思来玩,后来两个热还真的成为好朋友,所以对这次母后让她带着慧娘出来,总是然有些不满,可她还是带出来了。 刚才这慧娘太讨厌了,一直站在她的身后不说,还不让她笑出声来,可当她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就知道今天的宴会不会很无聊。 姚思思看了司徒秋荷一眼,刚拉着她的手想要找个情景的地方,这时却看到那无缘的大嫂苗雨涵往太子那里走去的时候,心中了然。 开始有宋里双在她这里打斗阵,而左丞相和太子接头,现在又轮到苗雨涵出马,显然,他们为了今天的宴会可是煞费苦心呢? 姚思思的眼中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刚走到司徒秋蓉的面前,看到司徒秋荷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刚要开口,看到原本刚才跟在司徒秋荷身边的那个老嬷嬷竟然和宋里双在说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拉着司徒秋荷找一个人少的地方,直接坐下说话,“秋荷,跟在你身边的老嬷嬷是谁呀,怎么看起来很有气势,跟你身边的丫头气势还有些不一样?” “她呀!”司徒秋荷扁扁嘴,满脸的不满,可还是拉长着一张脸开口,“那是母后身边的老嬷嬷,叫慧娘,你不知道这个老嬷嬷她可真是讨厌……” 母后? 那不就是皇后,而已就是太子的母亲。 想到这个,有些事情突然明白了。 可,心情一下子变的更是沉闷,难道她这是要动手了吗? 想来现在的将军府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现在的太子又是呼吁声最高的时候,而此刻的姚正楠在边疆的战事又屡屡受挫,现在是时候了。 现在的婚姻都是拼爹、拼娘的时代,一个没用的女人,自然不配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既然这样直说好了,何必绕那么多弯子。 下毒? 真的好笑,难道把她毒死在左丞相府就能没事了吗? ------题外话------ 每天都来吆喝收藏涨、涨、涨 第五十九章 适当的还击,让对溃不成军 司徒秋荷说了半天都没有引起姚思思的共鸣,不免一个人说的有些口干舌燥。 歪头看着姚思思,不解的顺着她的目光正好看到宴会厅那里,当看到那从外面走来的人时,立刻在姚思思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看到姚思思的惊讶之后,想到曾经的太子在她的耳边说过,永远不要说出来,可是这话已经说出来了,自然藏不住了。 “怎么回事?”这时的姚思思连说话的声音也都变了,实在是她没有想到原来那天还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一时间有些难以承受,就连她抓着司徒秋荷的手在不断用力都没有发现。 司徒秋荷原本在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可是看到姚思思的样子之后,就觉得不该说的,这个时候的她太可怕了,想要逃跑,可是却被姚思思紧紧的抓着。 “八嫂…八嫂…” 企图换回姚思思的理智,可惜这时的姚思思早已经被气的失去了理智,再次看着那从外面走来的那对母女时,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杀了她们。 突然爽朗的声音传来,“哎呦,来晚了!左丞相夫人可别怪我路上耽搁,没有早到,我可是备了厚礼早早就准备过呢。”说着一位尊贵不亚于左丞相夫人宋里双的夫人带着金元灵走了进来,“这么多人,快别看我了,一会我自罚三杯谢罪!呵呵!” 宋里双的眼里露出一丝不悦,右丞相夫人! 她来干什么!她可没请她! 来人正是右丞相夫人孙秋兰和她的女儿金元灵。 右丞相在京城可有专业绝对的话语权,可是因为前几天太子对右丞相下的那个命令,自然众人都对右丞相躲着走路,而今天左丞相府这次的宴会在很多人的眼中看来就是一个机会,眼下这机会还没有逮到,却在看到右丞相夫人的时候,都有些变了脸色。 尤其,金元灵还和太子曾经有那么一段,而眼下,金元灵明显身体不适,可这个时候却拖着带病的身体前来,为何? 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停在太子的身上。 众人看到太子妃并不在这里,而金元灵又是一个这样的病美人的样子,自然能轻易的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而这个男人自然就是太子。 各种复杂的关系,纵然是这段时间围绕着太子有太多的传闻,可金元灵和太子在过去的那段,如果不是姚思思插手的话,也许,现在的太子妃就是金元灵,根本没有姚思思什么事。 厅内的气氛顿时变的诡异。 莫非,这就是太子和右丞相府合演的这一出? 一个决定休妃,一个决定上演病美人博得大家的同情? 顷刻间,好事者的目光瞬间落在金元灵和刚从旁边走来的姚思思的身上。 孰轻孰重、孰好孰坏,瞬间成为供人品论的焦点。 宋里双更加不高兴,本来这场宴会就是想要顺利把苗雨涵推到太子的身边,而现在突然出现一个金元灵,眼下虽然每个人都不愿意见到右丞相府的人,可毕竟右丞相还在,这个时候把他得罪了,那万一自己的女儿被他选中送到南心庵,可就一辈子都没戏了。 原本是金元灵和姚思思之间的较量,可,现在却变了。 本来这女儿在原来就没有走到太子的眼中,现在在自己家里又受到这样的委屈,尤其看到女人那拉长的脸,这能怨她吗,她也没邀右丞相夫人过来,可,既然这人来,自然是不能轰出去。 宋里双再任性,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做的,可看到那走过来的姚思思的时候,突然觉得,她不能做,可是有人能做呀! 姚思思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她的位置上,并没有因为金元灵到来引起的轰动看一眼,也没有对太子说什么,只是低头优雅的吃饭,好像眼前的闹剧并没有看在心上一样。 太子的手,突然搭在姚思思的肩上,笑容淡淡,面容平静,微微颔首把姚思思爱吃的饭菜夹到她的碗中。 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太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开始吃饭。 金元灵看到这一幕有些咬牙切齿,那原本就没有好全的身子,可是竟让开始咳起来,不过就算是咳嗽的再厉害,太子都没有看她一眼。 就像金元灵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姚思思一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相信,有人做到这一步,显然接下来还有好戏,而她只需要看就好。 不过,姚思思还是发现了今天的太子与以往的不同,不过刚才他那个举动还是让她心里一阵舒畅,看在他这么给面子的份上,等会儿不会让他太难看。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今天的自己并不只是自己,还代表着将军府,同时还是太子妃。 一个人,几个身份。 先抛开和太子之间的关系,而今天,她本来觉得无所谓,可是当看到金元灵的那一刻,她觉得有必要让有些女人认识一下,她姚思思是什么样的个性。 不是原来的莽撞,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适当的还击,重重一击,最好是让对方溃不成军。 “太子,你尝尝这个,味道还不错。”其实,姚思思并不是一个挑食的主,只不过一般在吃饭的时候喜欢清淡一些。 太子看了一眼姚思思,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他夹菜,眼中布满柔情,就连吃菜的时候嘴角也带有一些笑意。 两人浑然忘我,连吃饭的时候,都显示出两人的恩爱。 在有些人的眼中这一幕自然是非常碍眼,尤其对金元灵来说更是恨的要死,而她此刻忘记伪装自己,竟然在所有人面前露出她原本的真面目。 右丞相夫人孙秋兰在看到金元灵这个样子的时候,立刻走到她的身边,满是紧张的问道,“元灵,你这是怎么了?”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可却让坐在不远处的太子清楚的知道。 金元灵这才知道,她刚才表现有些过了,这个时候顺势依靠在孙秋兰的身上,伤心的说道,“母亲,我没事,等会儿,我还要为太子献舞呢,你可不要在这里乱说。” 一句话,再次成功的塑造了贤惠的角色。 不得不说,金元灵毕竟演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刚才有人看到金元灵那变脸的一幕,可是在刚才的一番话下,很快都抹去了。 金元灵一身淡紫长裙,气质高洁,可那脸上从来都是笑容的她,此刻却被病容代替,让看到的人都觉得自然都往姚思思看过去。 姚思思好像突然吃饱了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最后目光落在金元灵的身上,坦然面对周围所有人,不为曾经不光彩的自己感到自卑,不为此刻她的病美人形象觉得同情,也不为刚才金元灵那刻意的挑衅感到无地自容。 此刻的姚思思,自有一股书香门第的安恬之气,非常平淡、从容,可也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 仿佛她没有从金元灵的手中抢过太子,坦然自若、神态如旧。 司徒秋荷站在人群中,原本想要为姚思思出头的,可是却被慧娘拉住了,想要过来,却发现慧娘的手死死的拉着她,再天真的司徒秋荷,这个时候难免觉得慧娘有些不同。 发现今天事情不对,可是她此刻却无能为力。 暗暗为姚思思着急,金元灵可不好对付,尤其觉得慧娘也都阻止她,而今天右丞相夫人孙秋兰可是也在这里,显然事情不好对付,想到太子对姚思思还不是那么明朗。 这个时候如果让姚思思一个人面对的话,她还真的有些担心,几乎在立刻低头对着慧娘的手下口就咬,趁着慧娘松手的空档,司徒秋荷立刻往姚思思那里跑过去。 原本就讨厌金元灵,今天竟然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她叫板,显然是没有把姚思思这个太子妃放在眼中。 可多年来的相处,对姚思思还是知道的,金元灵本来就最擅长的就是跳舞,竟然那这个来比显然是故意的。 怎么办呢? 司徒秋荷来到姚思思的身边,直接把原本坐在姚思思另一边的人挤到一边去,而她趴在姚思思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司徒秋荷和姚思思同样‘出名’。 “嗯,听说这金小姐的舞技可是京城的一绝,想来今天金小姐可能是想要来一曲病西施吧?” “病西施是谁?”司徒秋荷在看到姚思思竟然一点也不担心,还能笑着和她说话,尤其是刚才看金元灵的那一眼,怎么看着好像有些欣赏的意味,心总有些担心,不会是姚思思真的被吓傻了吧? “西施可是有名的美人,你难道不觉得金小姐真的很美,就算是现在的样子,也把病美人演绎的入木三分吗?” 姚思思喝了一口水,淡笑着看着金元灵,尤其是当金元灵看过来时送去的那个笑意,完全没有一点嫉妒,反而像是极为欣赏。 她此举也不难以看出,为的就是断了有些人的后路。 一心喜欢太子的金元灵,曾经亲口说过,如果司徒荣愿意,她愿意为妾。 所有人都知道,明明金元灵才是太子的真爱,太子从原来对姚思思头疼不已,要不是有皇上那番话压着,恐怕,此刻早已经没有姚思思什么事。 可,今天的太子和以往有些不同,难道这就是今天姚思思自信坐在这里的原因? 可,如果是胡搅蛮缠、厚脸皮也许没有人能够和姚思思抗衡,可如果论才艺,那姚思思可就堪忧了。 想来现在是太子妃的姚思思,这回丢脸的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想来今年的金元灵也已经十八岁了,出落的漂亮,才学品性更在京城首屈一指,除了太子被姚思思抢去之外,没有任何缺点,但这一个缺点就足以成为她一生的亮点。 有个这样的女人爱一个男人,让很多男人羡慕不已,可这人是太子,也只能羡慕,毕竟谁也不敢动太子心尖的女人。 原来的姚思思和金元灵简直没法比,可今天同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显然各有千秋。 金元灵就是一个痴情的病美人,而今天的姚思思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魅力。可论气质,金元灵举止有礼、进退有度,一直以来都是大家心目中最为理想的千金小姐。 反而是多年来姚思思的形象一直不太好,可今天的她明显和以往有些不同,一时间哪怕是病美人再好,可投注在姚思思身上探究的目光更多。 姚思思感受到来自各方的‘善意’,她的脸上一直带有淡淡的微笑,透过人群礼貌的冲金元灵一笑,“金小姐,你可以跳舞了!” 完全是把金元灵等成一个舞姬,而这就是金元灵刚才说的话,而她不能反驳,要不然就是自打嘴巴。 金元灵有些恼怒的看着姚思思,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冲着姚思思一笑,瞬间恢复自信,冲着孙秋兰一点头,“好呀!” “母亲,让他们搬上来吧!” 孙秋兰没有说话,而是对跟随她多年大丫头平玉看了一眼。 在众人的期待下,姚思思看到那被人抬上来的乐器时,一时间不敢相信的看着金元灵,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要不然怎么会看到钢琴。 周围的人都看着那被抬上来的大家伙,一时间不明白这是什么。 金元灵看了一眼周围这些人的反映,嘴角的笑容更大。 司徒秋荷再次拉着姚思思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金元灵,别说她是皇宫的公主,见过多少乐器,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显然这金元灵就是故意的。 紧张的悄声问,“八嫂,要不我去揍她一顿?”这在原来是她们两个人长对金元灵做的事情,今天一时间看到金元灵那嚣张的样子,手痒的想揍人。 姚思思笑笑,低下头弄着司徒秋荷耳边的发丝,而她另一手却在突然的上下跳动着,可此刻眼中的笑意却如同仙人球一样刺眼。 “那道不用,不过那抬上来的是什么东西,看着有些奇怪呀?”看着那抬上来的钢琴,故作无知的开口。 这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坐在一边的太子却看到姚思思的十个手指在有规律的跳动着,一时间看的有些着迷,好像她那手指在跳舞一样,一时间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看到姚思思此刻的心情挺好,尤其是看到姚思思在努力争取他的时候,心里觉得甜滋滋的,好像是一股清甜的泉水涌过心口一样激动。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能看到姚思思在争取自己,反而在心中有些雀跃。 一杯一杯的喝酒,尤其那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原本就站在太子对面的金元灵在看到太子这个笑容的时候,本能的以为这就是冲着她笑的。 可身上的疼痛还在不断的提醒她,当初在太子府受到的委屈,本能的都被金元灵曲解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就是自己。 同样曲解的还有司徒秋荷,小脸微怒,义愤填膺的道,一下子越过姚思思本能的想要把太子的酒杯抢过来,可她的举动有些大,以至于原本站在两人中间的姚思思被司徒秋荷撞倒在太子的怀中。 ------题外话------ 亲爱的们午安么么哒。(* ̄3)(ε ̄*) 抽到评价票的,记得给欣欣哈,五分好评,就是那个经典必看啊。 嘿嘿,欣欣特别需要,目前评价票特别重要! 第六十章 无颜太子妃 “嗯。”姚思思闷闷的哼一声,刚才这一下是真的撞疼了。 “思儿,你……”看到姚思思皱眉的样子,对着站在一边的司徒秋荷吼了一声,“身为一个公主,你怎能……” “还不都是因为你,只要一看到那个狐狸精,你就…你就…”司徒秋荷说道一半,可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她还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司徒秋荷清楚额知道姚思思是多爱太子,有些事情,明知道是有些人故意的,可是她仍然去做那些事情,她可是都清楚的看到过。 纵然有些事情清楚的知道,可有些话,她还是不想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站在不远处的金元灵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这还没开始有人就站不住了。 并没有说什么,心中坚信,太子妃的位置,她势在必得。 好像胜利就在眼前,金元灵如同看到太子妃的位置已经送到她的面前似得,笑着转身往舞台后面走去。 姚思思在缓过来之后,看到的是金元灵的背影,知道有些人就愿意显摆,可也许,事情的最后的结果不会让她如意。 “八嫂,你看他…”司徒秋荷被太子那眼神看的有些打怵,原本该有那小恶魔的气势,在看到太子是真的要发怒的时候,手自然的拉了一下姚思思的手,“太子哥哥欺负我。” 姚思思好笑的看看装可怜的司徒秋荷,抬手在她的滑滑的脸上捏了一下,“原来还有秋荷会怕的人,”对着她眨了几下眼睛之后,小声的建议,“其实,你只要用这个声音对付那人的话,也许会有效吆!” 说的自然就是苗子峪。 看到司徒秋荷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苗子峪看过去一眼,虽然这苗子峪的是庶出,这身份自然比不上苗子晨尊贵,就连座位都是在角落中。 其实,对南凤国的规矩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想庶出的这些庶子庶女们,想要出头很难,也就是说不管你做的再过于优秀,那都是要嫡出的光环之下。 就算是这庶出有再好才艺的女子那终究是给人做妾的命运,而这都还是好的,有的一些庶女最终会成为家族中的牺牲品,最后只能算是一个暖床的工具。 想来这样的庶子庶女自然是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出人头地,而苗子峪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可他如果答应成为小公主的驸马,那自然一辈子自然是高人一等,可也同时没有机会立足于朝廷。 也可以说,这么多年来的付出,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有些事情对一些男人来说那就是一种变相的捷径,可对有些男人来说,始终在底层的他们,为的就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你说什么呢?”明显身影中带有一丝娇羞,就连眼神都不自然的往那里看过去一眼。 “呵,口是心非,喜欢就去追,要是被别人追去了,到时候有你哭鼻子的时……”姚思思正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那放在她身上的手一紧,而这个时候姚思思才看到此刻她和太子之间的姿势有些暖味。 立刻推开他,站在一边。 心知,刚才有些得意忘形了,怎么能在太子的面前说出来这话。 毕竟司徒秋荷可是公主,而且和太子和可一母同胞,显然这关系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说的。 再就是皇家的儿女怎么会有自己选择婚姻的权利。 正想着把这次的失误蒙混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如同救命一般的声音。 “怎么回事?”金元灵突然拔高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原本金元灵叶一直维持着很好的形象,突然刺耳的声音让众人觉得好奇,看过去时,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在知道那就是乐器的时候,都想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乐器,能有着怎样的惊喜,本来有些好奇的心,在听到这话,显然有些失望。 姚思思故意没有往那边看过去,而是等着有人的召唤,以至于兴奋的连刚才的谨慎也都消失了。 看到别桌的风英修看过来的眼神,悄悄的对他眨了两下左眼,就连嘴角的左侧也微微翘起。 这个动作虽然简单,可对和姚思思一起生活过两个多月的风英修来说,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一直站在姚思思对面的太子看到她这个动作的时候,本能的以为这是对他做的,露出笑脸的他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他的手中。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的话,他还真的想要告诉她,对他不用这样防备。 而现在的他突然觉得,如果是以前的姚思思就好了,至少在他面前时,不用伪装,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金元灵的声音突兀出现,带着几分轻蔑,“听闻这乐器可是最尊贵,受到上天庇佑的女人才能让这乐器发出声音,想来这南凤国最尊贵的女人自然是就是皇后,可皇后身为一国之后定然不需要此乐器的,只是不知道这太子妃也算是尊贵的女人,只是不知道是否……” 说的清楚,自然就是为了让姚思思献丑,而她先是拿出皇后作为铺垫,为的就是像大家证明,这未来的皇后,不知道是不是这南凤国尊贵的女人,如果不能发出声响,那便说明,姚思思就不该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 而她可是经过一番周折,更是用圣姑的身份好不容易得到了,想到那人说过的话,自然没有人能用她发出声响。 刚刚这一番话,自然直指这姚思思,为的就是让大家都知道,让这样的一个无颜女做太子妃,简直就是南凤国的耻辱。 姚思思始终没有看金元灵一眼,而是淡笑着看着司徒秋蓉,在她说话的时候,拉着司徒秋蓉的手,做了两个人才有的暗号。 显然,好戏已经开始,不知道想要增加看戏的噱头而已。 司徒秋蓉直来直往的性子,在做的大家可都是知道的,而她说出来这话,没有人觉得不妥。 “金小姐,难道你不会自恋的以为,你能让这个怪东西有动听的声音。”虽然这时的司徒秋蓉不知道姚思思的把握从哪里来,但她决定赌一回。 “我…”金元灵一时间被噎住了,看到姚思思的时候,心中的愤怒好像直接要杀了她。 要不是这个女人,她何苦要这么努力的证明自己。 看到一边的太子时,心中的依恋又是那么明显,也不知道姚思思到底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让太子都变了。 可她不会停止她的脚步,只要姚思思一天不死,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不过,想到现在可是有了那人的相助,恐怕姚思思也活不了多久了。 金元灵故作从容的开口,“小公主好像好像误会了,此种乐器,相信在座的各位见过的很少,也许有些人还没有见过,不知道这乐器的来历。” 目光轻蔑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再次看太子的时候,眼中的势在必得是那么明显,“这种乐器必须有一位上苍认可有缘跳舞之人在一边引领,才能让尊贵之人弹响此种乐器,如果……” 没有明着回答司徒秋荷的话,可是她可是这南凤国公认的跳舞最好之人,显然,在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证明自己她那独特的能力。 这时的金元灵想要在证明自己的同时,却狠狠的把皇后也压下去,这时的她没有发现,她话语中的不妥,但是站在一边的皇后身边的老人慧娘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原本还带有笑意的眼神,此刻看着金元灵的时候,难免带有刀子似得利光。 可,毕竟是宫里的老人,自然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做的太过于锋芒,而背后穿小鞋自然是非常拿手。 “怎么?难道太子妃觉得自己并不是……”金元灵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姚思思,就连那衣服都已经换好,显然如果这姚思思放弃的话,她不需要再跳舞。 毕竟今天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走到台上,证明自己就是那个最尊贵的女人。 有很多人想要证明,但也担心,如果自己不能发出优美的音乐,显然会坏了自己以后的前程。 “哦?”姚思思看到这戏也差不多了,适时开口,可这个音调在有些人的眼中觉得就是那么不自信。 “太子妃,请!”客气的开口,为的就是让人没有拒绝的机会。 金元灵的这个动作,可是让很多人都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她。 恨不得直接上前把她杀了,可碍于在这么多人面前,不想做的太过,再就是在脑中悄悄的运算着怎么能让姚思思安然度过。 这时有太多人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自然没有发现,有几个人悄悄的往旁边走去。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对这个女人,知道她和原来不同,可这台上的东西都没有看过,本能的以为这是金元灵故意为之。 想来她会武功的事情现在还在继续追查,虽然不知道她背后还有什么身份,可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让这样的一个危险在身边,他还真的担心,哪一天,他不在的时候,会突然为难姚思思。 今天的她做的更是过分,原本他想要直接动手把金元灵解决了,可是看到姚思思的那个神情,显然不是害怕,好像还有些激动的样子。 就是因为心里有了这个认知,便觉得再等等,也许还有什么样的惊喜也说不定。 金元灵先是看了一眼乐器,然后再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算了,那就不勉强了。” 司徒秋荷生气的看着金元灵,只不过是一个臣女,竟然这里耀武扬威,简直太可恶了。 姚思思闻言活动一下手指,真是痒痒啊,痒痒的想看到金元灵惊秫的样子。 有些人说的太满,也不担心溢出来。 “好呀,本宫也想要看看,这么神奇的东西,是否真的有那份灵性!”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再不说些什么的话,也许,真的对不起有人这样刻意‘奉承’的嘴脸。 金元灵闻言,掩嘴一笑,“太子妃真的要去,可不要意气用事,损了自己的名声,让人觉得这太子妃之位…呵呵…。”用手帕掩嘴偷笑,想到为了这一天,她可是在背后筹划很久,而,今天她就要所有人都知道这姚思思根本不配做太子妃之位。 除不知,今天金元灵的举动就是奠定了姚思思未来的之路。 “金小姐说的太过了,这只不过是一种奇怪,而又没有见过的乐器而已,不过,本宫也想知道这乐器的声音到底怎样,希望不要辜负了金小姐的美意就好,金小姐,本宫说的对吗?”一再的提醒本宫,为的就是要彻底的激怒对方,这样以后的戏才更精彩。 “姚思思!” “大胆——”姚思思一边走着在听到金元灵叫出自己的名字时,故意吃惊,寻儿有些愤怒的开口,“金元灵,你只不过是一个臣女,竟然在本宫,在太子面前如此放肆,你的眼中还还有南凤国,可还有当朝的太子,看了还有皇后,可还有皇上,还有在座为南凤国奉献了大半辈子为南凤国带来祥和的……” 言辞犀利的一番话,由原来的简单的女人之间的斗争,演变到整个南凤国。 不管是什么原因,皇室的人在这里,为南凤国付出的大半辈子的人都在这里,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臣女,竟然在这里大放厥词。 自然,姚思思也知道这事情转变的有些牵强,可她就是不想有些人说话。 “我…我…”金元灵看着姚思思一时间被她的气势压倒,尤其当看到那在远处慧娘看过来的目光时,心里一颤。 “算了,说白了,我这身份,在平成家也只能算是皇家的儿媳,至于这事最后还的由皇上、皇后定夺,有些事情我不懂,只不过是好心的提醒金小姐罢了。”说的云淡风轻,可却有意把这事情通道皇上的面前。更是用皇家儿媳的身份,再次狠狠的压在金元灵的身上。 第六十一章 空有美貌的外星人 “算了,本宫也只不过是想见证一下这东西是否真的有那么神奇,我看金小姐的脸色不好,那我就自己试试吧!”淡雅的对着众人优雅一笑。 金元灵气的要死,小脸几乎挂不住! 姚思思!原来就讨人厌,现在再加上一项,无知,是太子妃有什么了不起的,到现在太子都没有要帮你的意思,你还有什么好得意! 以后太子就是未来的皇上,试问今天你丢尽脸面之后,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太子的身边,还有什么资格当皇后。 想起姚思思曾经那些辉煌的过往,她现在就是好心的让所有人看到姚思思是多么无知的一面,而今天就是她自己要踩着姚思思的头往上爬的时刻。 想到这里金元灵脸上闪过可疑的笑意,“刚才是臣女失礼了,还请太子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绕过臣女这次,也许,臣女是因为看到这样的乐器实在是太激动了,以至于胡言乱语,说出有十分寸……” 姚思思没理会她,转身奇怪的问司徒秋荷,“秋荷,你觉得本宫长的怎样?”人长的很美,虽然在原来做过一些荒唐的事情,但不能否认,美人果然是受到有些心里扭曲的人羡慕嫉妒恨。 而,她会的东西不是很多,该会的,不该会的,她多少都会一点点,虽然不是精通,可也不会看起来那么无知。 难道在金元灵的眼中她就是空有美貌的外星人。 看来,有些人还真的太自满。 既然她有心想要‘教导’某人,只能辛苦一点了。 司徒秋荷站定,认真的打量着安静的姚思思,姚思思非常漂亮,肤如凝脂,眉目如画,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仿佛都能把心揪起来,这样的容貌,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能力,或者人们根本不愿意讲她想的完美。 可这都是安静的时候,当她真的闹起来的时候,这一般人还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司徒秋蓉使劲点点头,但说出口的话,还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八嫂很美!” 姚思思苦笑,看来有些人还真的不怎么看好她,打趣的说道,“好吧,我就让有人见识见识,什么是实力。”  围着乐器转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敲敲,为的就是想要确定这钢琴是否完好无损。 毕竟这能不能发生声音,纵然是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但,如果这钢琴被有人刻意的破坏,那就算是她有那个能力,有时候结果也不一定如意。 姚思思这举动在别人的眼中就变了味道。 原本安静的园中,此刻却悄悄议论起来,就连站在旁边的金元灵脸上也露出得逞的笑容。 太子坐在座位上,执起玉质的酒杯,心中暗暗做好准备,而他的另一手也再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 对姚思思他真的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可做事从来都谨慎的他不得不做好二手准备。 就在他的心有些按耐不住,忍不住想要出手的时候,那关着玉质酒杯刚触碰到嘴角,一丝微不可查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让他瞬间一顿。 纵然走过那么多地方,见识过太多的能人异士,可他还不知道那台上的怪物竟然真的能发出声音。 声音中有一个中陌生,但是却带了几分纯净,清透如水,缓缓流淌,滋养万物,润物无声。 太子的目光一顿,眼里闪过一抹疑惑,抬头往台上看去。 台上,姚思思就站在钢琴的一边,依靠着钢琴,笑着看在座的众人,最后把目光放在司徒秋荷的脸上,“嗯,这声音还不错,那我就弹一首让大家听听。” 在检查过之后,确定是一架完好的钢琴,就连音质都是那么的悦耳。 而刚才只不过是一个试音,效果就这么好,还真的让她有些意外。 就在她想要坐在谭兰送到抬上来的板凳之后,在走过去的瞬间,悄悄的把原本系在腰上的香囊微微打开。 感觉到全身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时,嘴角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 随着姚思思的坐下的那一刻,一曲委婉中带有一丝感伤的音乐从在整个院中扑面而来。 姚思思看着远方,似乎陷入到回忆当中,随着音乐走起,缓缓唱起陈奕迅的一手《爱情呼叫转移》 徘徊过多少橱窗… 住过多少旅馆… 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 感情是用来浏览… 还是用来珍藏… 好让日子天天都过的难忘… 熬过了多久患难… 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 院中原本被姚思思弹出的音乐惊呆了的众人,在听到这个音乐的时候,心情一直跟着一起浮动,可当看到有一只蝴蝶飞来,随后成片成片的蝴蝶飞过来的时候,一时间众人都惊呆了。 尤其那蝴蝶越来越多,而一直都在为要在姚思思在转动的时候,谁都不敢轻易的发出声音,只是看到这怪异的一幕。 弹琴的姚思思更加空灵,仿佛吸尽了满园的美景都比不过此刻姚思思的一个眼神,而她在尽情挥洒在她的琴指间,周围的一切都润物在钢琴声中,如同一条细细的丝线游走在每个人的心尖。 让人不禁嗔怪梦境太美,难以看的真切。 在场的人们无不被其行云流水的琴技吸引,琴声、歌声都成了姚思思手中的一部分。 一曲完毕。 人们甚至还没有从刚才的琴音声恢复过来。 众人不去管金元灵那如同被人点穴一样的姿势,纷纷赞叹太子才情。“真看不出来太子妃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就是,就是,太子妃不但人长的漂亮,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也能弹出这样动听的音乐来,怪不得皇上会让她的八王妃……” “这不就是说明太子妃就是我们南凤国最尊贵的女人,不但不需要人伴舞都能弹出这样的音乐,那是不是……” 姚思思好像听不到众人说的话一样,先是送给司徒秋荷一个笑容,再次看向金元灵的时候,眼中的笑意更是明显,“金小姐,原来蝴蝶才是上苍认可有缘人的跳舞之人!” 左丞相府的宴会中发生的事情在整个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 更有一些好事者竟然穿的神乎其神,好像曾经亲眼目睹当初的那一幕似得。 姚思思外出听到外面竟然是这样的传闻,只是笑笑,就当作无事人一样离开。 想到那天金元灵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尤其是一直戴在金元灵头上的光环,竟然被她轻易的取走之后,那时那些人的表情,看着心里就舒畅。 想来这姚思思一直在京城中一直都是负面形象,可那天却…… 努力这么久,却成为别人的嫁衣。 对有些事情,比如和架钢琴怎么会出现在这遥远的古代,她没有想要去深究的意思,也不想知道其中的来历。 不管怎样,姚思思只想知道此刻的她已经正式和某人宣战,而她最终不管面对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再退缩,哪怕是那个人是那高高在上之人,她也有需要保护的人,哪怕最后拼上她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姚思思边走着,看着来往的人群,轻蔑的一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谭兰一直跟在姚思思的身后,对人群中的议论自然都听到了,这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可她还是想不明白姚思思怎么变的这么厉害。 连那叫不出名字的乐器都能弹出优美的声音,就连后来连蝴蝶都来跳舞助兴,想来还没有人能有这份能力。 难道姚思思真的就是这南凤国最尊贵的女人? “太…小姐…小姐…”谭兰轻轻一扯姚思思的衣袖,本来想要叫太子妃的,可是想到姚思思在出来时的叮嘱,只好在后面改口。 姚思思见状笑着看了一眼这丫头,知道让她一时改口有些困难,可她还真的不想整天扛着太子妃的头衔到处闲逛。 毕竟在有些人的眼中,太子妃就是无上的光荣,可是在她的眼中却没有那种‘神奇’的功效。 “怎么了?”这几天谭兰明显还没有从那天反应过来。 知道那天的事情对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本来金元灵只不过是想要羞辱自己,可是却在那天然她大放光彩。 “小姐,那天……”谭兰听到那几乎把姚思思神话的这些人,一时间她也觉得好像自从姚思思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现在听到这些人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就是仙女下凡一样。 姚思思嘘了一声,“佛曰不能说,不能说。” 谭兰听到姚思思这话,显然很快恢复过来。 好像这几天,不管是谁觉得奇怪,可是姚思思都是这样糊弄别人的。 谭兰连忙拉着姚思思的衣袖,带有讨好的意味,“小姐,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就告诉我好不好?”这几天,总是有人靠近自己,想要得到内幕消息,她一个丫鬟,在原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这几天,她的心也在快速膨胀。 姚思思的眼睛扫了一圈,就我们两个人,亏这丫头能说的出口,难道这大街上的男女老少一个一个都是鬼吗? 谭兰见状,想要继续努力,可是看到姚思思摇头的时候,顿时觉得委屈涌上心头,她这么努力,这么…… 姚思思毫不客气的在谭兰的头上弹了一下,转身直接离开,而她今天可是去将军府有事,没有时间在这大街上逗弄自己的丫鬟。 “小姐——” “小姐,等等我呀。” 这时的姚思思没有看到的是,此刻在对面茶楼的二楼上三王爷一直看着这一幕。 对那天的情景再次在脑中回放。 看着那离开的姚思思,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再次闪过一直出现在脑海中的玉儿。 那天的情景,想要姚思思面对事情的从容,再想到多次到访将军府却未能见到玉儿,而今天的姚思思并没有那天的装扮,可总觉的她们就是一个人! 同一时间关注姚思思的还有在旁边绸缎庄的金元灵。 刚才姚思思的笑脸,尤其从来到这里之后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姚思思的传闻,恨的咬牙切齿。 这几天,她努力想要找那个把那个破东西给她的人,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想到当初那人对她说的信誓旦旦,可现在到好,却让姚思思坐稳太子妃的位置。 她的心里清楚,如果以后想要把姚思思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怨恨的看着早已消失在街头的姚思思,没有想到她费尽心思做的一切却被姚思思这个贱女人,只是一曲把好事全搅合了! 这时的姚思思完全忘记了,当初是她金元灵一再主动挑衅,是她指名道姓想让姚思思出丑。 …… 将军府。 姚高义拿着一封书信,想到现在前方的战事,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有些着急,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找谁。 听到管家来说那话之后,立刻想到也许,可以去找太子。 姚思思走进来之后看到姚高义手中拿着一张纸,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姚思思神情一暗,故意压下心底的那份担忧,碰他一下,“老哥,怎么了?” 姚高义让马管家等人先下去,神色有些严肃的把手中的信送到姚思思的手中。 等姚思思看过信之后,脸色严肃,在原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严重到这样的程度。 姚高义一直都看着姚思思,发现她的脸色之后,就知道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原来的她了,看来这事情找她还真的找对了。 姚高义毕竟是常年在战场上得来的经验,虽然对于有些人的尔虞我诈并不是很在行,可这封信看的清楚,没有说的很严重,可是对父亲还是了解的。 把自己的见解都说了一遍,并不是他不放心姚思思,而是担心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有些事情是真的等不及了。 而他接到这封信,想必,此刻老皇上也很快接到消息,为的就是让老皇上派他前去边疆。 姚思思看了一眼姚高义,对他是绝对的信任,虽然明知道此刻这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靠近姚高义,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 看到姚高义点头之后,显然觉得自己的方法也可行。 第六十二章 围攻 走出将军府的姚思思没有来时的轻松。 姚思思并没有着急回到太子府,而是从侍卫的手中牵过一匹马,快速上马之后,直接奔着郊外而去。 谭兰本来想要跟着离开的,可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早已没有姚思思的身影。 纵然觉得她这个丫鬟做的有些失职,可她还是安静的转头往将军府走去。 骑在马上的姚思思始终记的,在走出将军府的时候,她的心中就有一个计划,知道她的力量是薄弱的,可她还是想要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记得,前几天和风英修见面的时候他曾经给你说过的话,这个时候,她还需要有些东西想请风英修帮忙。 原本在想事情的姚思思,刚出城的时候就看到那同样骑在马上的金元灵。 姚思思脸色立即难看。 金元灵! 眼下她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没有那个心情面对这一再挑战她耐性之人,看着眼前这个挡在路上的金元灵,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来这里可是临时起意的,而这人却挡在这里,显然她不是一个闺阁中的千金小姐那么简单。 看着眼前这魅力的脸庞,脑海中想到她身上带有的杀气,一时间还真的不能小看她。 脑中突然想到那天的情景,对她的去向还真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眼睛看一眼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大山,眼中有了一个计划。 笑着看着对面的金元灵,好像真的就是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女,“嗨,金小姐,你不会是在这里为我送行的吗?”这个送行意义在每个人的心中却不一样。 “哼,姚思思你还知道我是为你来送行的,”仰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城楼,再也不掩饰她心中的愤怒,先到屡次在姚思思面前受挫,高傲的她怎么受得了,而今天,她就要把这一切的孽缘彻底的清除。 既然现在把姚思思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不是那么容易,她突然觉得还是让一个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的好。 “看来有人真的是未卜先知,竟然连自己马上就要死了都知道。” 就在金元灵话落,原本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地方,突然从旁边涌出来许多蒙面人,而他们一个一个手持着刀剑往姚思思冲过来。 姚思思一直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些人,而她的目光自然的对上金元灵的目光。 此刻的姚思思也在赌,同时她的手也紧紧的握紧手中的药瓶,如果她的猜测失误的话,她不介意来个两败俱伤。 这时的姚思思不会天真的以为,此刻如果真的只有自己的话,她在那么多会武功的人面前,能全身而退。 金元灵一直看着姚思思,看到那么多人出现的那一刻,她竟然还能稳稳的坐在马背上,一时间,在开始的自信满满,此刻却觉得好像有什么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方向。 可身为圣姑的她怎么会在这重要的一刻,让自己人看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眼看着众人就要对着姚思思扑上去的那一刻稍微有些放心,可看到那突然出现并把姚思思保护起来的几个人时脸色一变。 姚思思一直看着金元灵,心里紧张的要死,就在她的手要有动作的时候,突然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四个人。 看了四人一眼,当看到站在她前面的那人就是那天出手帮她的那人时,心中微微松口气,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 太子一直在她的身边安排人,显然今天金元灵这个举动,无疑就是在自寻死路。 不过,既然有人要帮她清除‘路障’那她也不需要太客气了。 姚思思丝毫不担心,她的行踪被太子的人掌握了,而她也想要在今天给金元灵一点教训。 对金元灵这个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而她真的想要一次把她解决。 如果是原来的话,她还有心想要慢慢玩玩,可是现在的她真的没有耐心,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去做。 对能在太子身边人的能力,姚思思一点也不担心。 不管今天怎么样,几乎对金元灵的未来是看的清楚。 不,应该不是金元灵,恐怕这次右丞相府的未来是可以看到的。 也在今天,姚思思突然想起那天在宴会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过的话,是不是那时的太子就有了那个心思,只不过没有大张旗鼓,而今天的金元灵可算是把好好的一个借口送到太子的手中。 姚思思骑马往前走了一步,而原本和别人对打的那个为首的黑衣人这个时候慢慢抽身来到姚思思的面前。 周围的杀戮已经开始,之见原本力量悬殊的两帮人,此刻太子的人渐渐处于上风。 金元灵似乎也发现挡在姚思思前面的那个人,就是那天在太子府奉命保护在姚思思身边的那人,原本一直在观战的她此刻也开始动手,不过她出手可是直接冲着姚思思要害而去。 为首的黑衣人立刻保护在姚思思的面前,而他出手可一点情面也不留,处处对准金元灵的命门而去。 原本渐渐落于上风的太子派来的人,此刻却因为周围突然涌现出太多的人,而对方显然是大有来头,很快便把几个人围困中中间。 金元灵在看到骑马站在远处的那人一愣,眼中的神色复杂,可她很快策马往前冲去。 随着金元灵的离开,两帮人马开始厮杀。 姚思思在看到他们竟然想要使用车轮战之后,顿时觉得事情不要。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太子的人在非在这里折了不可。 而她怎么能看到有人为了救她,而受伤。 几乎就在同时姚思思装作受到惊吓从马上跌落下去,而她正好站在那为首之人的后面,趁着他看过来的时候悄悄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故意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看到他一愣的时候,没有想太多,总觉得这手段是不是光彩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成功的从这困境中安全退离。 那为首黑衣人看了一眼姚思思,虽然在开始不认可,可眼下他真的没有能力能在这么多人中安全保护姚思思撤离,没有办法只要对周围几个人做了一个几人能懂的手势。 就在他们慢慢往姚思思靠近时,姚思思瞬间剥开瓶盖把手中的瓶子扔出去,几人在捂住口鼻的时候,为首那人微微用力让那瓶子在空中爆开。 原本还围在周围的那些人很快都被烟雾掩盖起来,就连原本还想要进攻的众人几乎就在同时僵硬的站在那里。 为由的黑衣人带着姚思思安全离开。 就在逃到安全撤离之后,原本一直站在远处的金元灵和那人,几乎就在同时对眼前的一幕感到震惊,可他们很快这里赶过来。 姚思思本想利用烟雾弹逃离,可刚跑不是很远就看到金元灵带着人从旁边冲过来。 太子留给姚思思的那些暗卫,本来是想要拼死保护姚思思的安全,可却被姚思思否决了。 想到那天,风英修说过的话,而她也希望尽快拿到那药,并没有往城门跑去,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跑。 姚思思边跑,还不忘打开她随身带着的香囊,同时她的手也不断的悄悄的撒着一些东西。 为首的黑衣人不是没有看见,本能的以为这是给太子留下线索。 就在刚才他察觉到不好的同时,立刻在空中发了一个信号,现在想来太子已经在来的路上。 只不过这方向相反,也许找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原本跑的好好的,可是突然姚思思竟然停下脚步,再也不走了。 太子派来保护姚思思的这些人,毕竟都是男人,不敢在这个时候轻易的碰到姚思思,想要用言语劝说快走,可当看到原本追在身后的那些人,此刻竟然被大黄蜂包围之后,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姚思思。 姚思思看到已经起作用了,笑着送给为首那黑衣人一眼,轻轻一拍自己的手,“还行,看来这药效还有些作用。” 为首黑衣人听到‘还行’,这是才想到难道刚才的撒的是药? “没事,只不过是一种大黄蜂喜欢的味道而已,而那些宝贝顺着风向都飘到他们的身上,自然,就会……” 其实,姚思思在做出这种药来的时候,从来没有实验过,至于效果怎样,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在今天验证之后,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做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太子妃,这……” “没事,人死不了。”姚思思以为他是担心这个淡笑着说出口,本来姚思思就不愿意杀人,纵然在这个古代,有些人真的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可她从来觉得对有些人可以惩罚,但绝对不能危害到对方的性命,当然,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相信,经过今天,金元灵不需要她动手,自然会有人动手,既然这样的话,她为何不让自己的手干净呢? 其实为首的黑衣人担心,太子也是从那个方向过来,如果是药粉的话,会不会连太子也受到连累,显然两人想的不一样,只不过,为首黑衣人还没有想好怎么说的时候,就看到那从远处骑马飞奔而来的太子时,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在姚思思的身后也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姚思思在听到声音时,本能的回头,但看到那骑马上为首的那人竟然竟是风英修的时候,站在原地伸高双手激动的挥舞着。 “兄长…兄长…我在这里!” 为首的黑衣人几乎看到太子的脸色阴沉,想要提醒姚思思的,可他还没有动作,竟然看到姚思思竟然冲着风英修跑去。 骑在马上的风英修看到姚思思这个架势,本来对这个明明处于危险中的她还能这样兴奋,本来想要念叨几句的,可,当看到那跑过来的人影时,在靠近的那一刻,弯腰伸手直接把姚思思从地上提起来,只见一个转身直接扣在他的怀中,看到那从远处马上就要来到面前的太子,突然调转马头,往来时的方向而去。 为首的黑衣人直接傻眼了,这都是怎么回事。 担心太子的怒火,同时也为姚思思的举动捏了一把汗。 眼看着太子就要冲过来,当他看到姚思思竟然和别人骑在同一批马上离开的时候,他全身散发着怒气,尤其当听到那为首的黑衣人前来禀报的时候,太子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原本心中的怒气被无奈代替。 骑在马上的他冷冷的一眼就看到金元灵。 原本太子以为姚思思是因为背对着自己,没有看到他的到来所以才会也风英修离开,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没有看到,而是故意的。 想到这几次金元灵一再的对姚思思挑衅,依照姚思思的个性能忍到今天也算是一种奇迹。 虽然对姚思思是越来越看不透,但对她的脾气还是摸着一些门路。 看似笑的背后,其实恨不得把对方嘎嘣嘎嘣咬碎了。 松同本来都是跟着一起前来,当看到竟然有那么多人,而金元灵竟然也在其中,几乎也知道这是怎么了,对金元灵能召集起来这么多人,显然是他们小看了,同时也说明金元灵想要杀而来姚思思的决心。 太子在看了一圈之后,最后把目光定在金元灵的身上,冷冷的说出一个字,“杀!” 太子的人都以以一当百,听到这话之后立刻加入到厮杀当中。 在刚才原本那些保护姚思思的黑衣人还有些顾虑,毕竟姚思思不会武功,而他们要保护她不能受伤,心中有些顾虑,可现在不同,他们眼中不但没有顾虑,还要在太子面前想要将功抵过,自然比原来都要勇猛。 厮杀一直在继续,而太子的目光始终都放在金元灵的身上,一直等到金元灵被松同满身是伤的扔到太子的面前。 这时的金元灵全身狼狈至极,哪怕此刻她全身是伤的趴在太子面前的地上,都没有听到太子说一句话,就在刚才当金元灵听到太子说那一个‘杀’字之后,就知道几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善了,可她没有想到多年来的感情,太子竟然丝毫不顾及。 有一个念头曾经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当初的她否认了,可现在看来,好像她真的错了。 在当她要对姚思思的动手的时候,本以为觉得非常的轻松,可是看看身后这满地的尸体,想要不认清现实那是不可能的。 “太…太子表哥,我是……”金元灵没有比现在这一刻觉得害怕,而她的心里清楚的知道,眼下唯一能让她活着的人就是太子,只要他发话,也许还有一丝丝的可能,再就是想到自家的母亲和皇后的关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对,只要皇后知道,她绝对会安然度过。 毕竟姚思思就是一个外人,而她才是皇后最亲的人。 太子一直看到金元灵爬着来到他的马前,听到她那番话,本能的勒紧缰绳,抬起马前踢,再次狠狠的落在她的手上,只听到“啊——”的一声,马下的人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太子看了一眼昏过去的金元灵,对松同看了一眼,“送进刑部大牢。” 第六十三章 人是不怕死 姚思思走进太子府之后,松同就一路跟在旁边,好像就担心姚思思会跑了一样。 当走到拐角的时候看到松同竟然挡在通往永春楼的路,这时的姚思思也知道这是某人授意的。 显然,有些事情,不管男女情爱,而是当有些男人的颜面扫地的时候,势必要找回一些颜面。 对有些事情,姚思思也不是那么不将情面。 现在已经从风英修那里拿到最好的药,而太子同样是她现在必须要讨好之人,自然不能再次明着和他对着干。 原本在路上姚思思一直走的很快,当人到了建安楼院中之后,看到那个正好坐在屋里的太子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知道今天的事情,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风英修离开是她不对,可是她的心里也非常清楚,如果当初真的跟着太子一起回来的话,也许,不会有现在的心虚,可,自然也别想拿到那药。 权衡之下,还是觉得拿药对她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姚思思一直站在门口,低头像是忏悔的样子,脑中努力想着,该怎么有个开场白,至少不会让太子一巴掌把她拍死。 松同一直看着姚思思,本来他以为很轻松的差事,可是当看到姚思思一直站在门口并没有往里走的时候,只好站在旁边。 哪怕心里一个有一个声音,只要他用手轻轻一推,那他的差事就算是完成了,可现在却……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松同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担心这太子会不舍得对姚思思动手,最后把怒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可就太冤了! 松同犹豫着要不要狠下心把他推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抬头的那一瞬间看到那人竟然是太子。 低头的瞬间看了姚思思一眼,怪不得女人都是祸水。 想来太子的武功虽然高,可还不至于让他没有发现太子走来。 “主子。”松同刚想说什么,双眸微抬时,却突然发现太子眼神不好,立刻恭敬的开口。 姚思思听到松同的声音,连连转身,抬头,看到就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太子,微怔,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不应该在屋里吗? “思儿,我就让你这么不愿意面对吗?”太子并没有理会一边有些局促的松同,一双眸子直直地望向姚思思,语出惊人,却明显的带着几分探究,同时还带有一丝怒气。 原本以为这女人应该知道的,他可是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可在今天,纵然知道事出有因,可他还是有些不爽,为何对她的付出,为何对她的真情,她却总是视而不见? 姚思思唇角微扯,这男人,现在是打算跟她算账了吗? “属下去给主子、太子妃传膳。”松同愣了一下,然后连连转身离开,这样的场合,他在这儿实在不妥。 而,松同也担心,这太子可是等了姚思思许久,自然知道这从一开始就积攒着火气,可他还是担心太子一怒之下把姚思思掐死了。 纵然非常不能理解姚思思的举动,可他担心太子会做出后悔的事情,好心的提醒太子,不要一气之下直接把人咔嚓了。 “思儿,难道还用我请你吗?”太子缓缓转身,面对向姚思思,唇角微勾,轻笑微展。 在他让松同去等在太子府门口的同时,他就知道依照姚思思的性子,恐怕回来也不会来这里,而显然他的猜测都是对的。 姚思思突然领悟到了一个道理,像太子这种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性子,自然都是一个腹黑的主,这个时候越是逃避,他的怒气就越大。 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顺着他的毛摸下去,如果继续这样干站着,不但事情办不好,也许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 努力说服自己,眼前这人是太子,更是未来的皇上,而他们现在是夫妻,眼下只有两个人,也许他绝容不得她再躲闪,或者,他这是在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太子微怔,咦,今天姚思思是怎么了? 难道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这样的姚思思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想起在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她趾高气扬的说的‘公子,好狗不挡道。’那时,说话的气势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为何今天的她突然变成这么温顺。 想到当她毫不犹豫的跟着风英修离开时的那种气势,难道在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样的她,倒真是难得,可也让太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在姚思思还没有回来之前,他早就想要了,如果姚思思真的想要胡搅蛮缠,或者是大呼小叫,他不介意用武力解决。 最后还能成功的纠缠一次。 要知道,自从那次之后,他可是好久没有碰这个女人了,在看到姚思思跟别的男人离开的时候,他就在想,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他身为南凤国的太子,并不是一个那么好说话的主。 “怎么?今天玩的不尽兴?身为太子妃,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别的男人离开,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太子看着始终都低头的姚思思,说出来的话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眸子中的情绪明晦不明,在关键的时刻,她却不找他,怎么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听他主动提起这事,尤其他那语气,姚思思眸中有些湿湿的。 今天这样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太子的关系,她怎么会一再的处于危险当中,要知道那个女人可是想要杀了她,要不是她幸运,要不是有人在开始的时候保护自己,而她是否能够活着回来还真的两说。 有的时候,人是不怕死。 可如果是因为有人在外面招蜂引蝶,而遭到有人报复而死,那真的是太冤枉了。 想到金元灵,如果不是因为太子一开始给她希望,最后变成失望的话,金元灵还会看她姚思思不顺眼吗? 唇角微撇,这人真会颠掉是非黑白,可,一想到金元灵现在已经在刑部大牢,这是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依照此刻太子的威望,想要处决一个人,那还不是极为轻松的事情。 可,这人并没有立刻处死,反而是让人带进刑部大牢? 姚思思想来觉得真是可笑,努力忍住心底的愤恨,为的就是眼下,她还有事情想要请太子帮忙。 说起来,这人真的很可笑,明明觉得这人不耻,可是却要放低自己的姿态,为的就是要讨好眼前这人。 就在这时,姚思思的心中有一个恶毒的想法。 如果在今天去找风英修的时候,发生点什么的话,就跟好了。 反正风英修是喜欢自己,只不过碍于现在的身份,他不想自己为难。 自己有心让太子难看,但,她不会为了报复太子,让风英修处于两难的局面。 在风英修总是为自己着想的同时,她怎么会让风英修处于危险当中。 而,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别的女人余情未了,可是却总是找一些免冠堂皇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他说出来,她绝对不会霸占着太子妃的位置不放。 她想要离开,可是如果金元灵活着的话,就算是自己跑了,但对将军府而言,绝对是一种毁灭性的伤害。 这次,不管是什么原定,都要亲眼看到金元灵彻底的死去。 这还是姚思思第一次那么恨一个人,恨到可以推翻她原来的想法,为的就是看到一个人去死。 “朝廷重犯逍遥法外,太子难道就不管吗?”指的自然就是金元灵,而,他既然主动开口,姚思思也好心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虽然她的太子妃之位有些不稳,但是,此刻的她就是太子妃,身为臣女的金元灵竟然在大庭广众下下想要杀了她,自然就是挑战皇威,若是太子把金元灵处决了,她变能轻松许多。 其实这时的姚思思是在等待着太子的答案,同时也不是。 如果太子的答案真的站对立场的话,她会真的敞开心,一心一意的对待太子,毕竟现在这身份在这里,自然有些事情不能明着和太子对着干。 其实,这时的姚思思心里也很矛盾。 明明这个时候要讨好太子,让他在将军府的事情上推动一把,可是一想到金元灵,她心中就变的不平静。 “那是朝廷的事情,关本王何事?”太子自然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心思,一双眸子瞬间的璀起满满的笑。 本来,他就是故意的引导她的,只是,没有想到,她倒还跟他拐弯摸角。 他指的是风英修,而姚思思却说到金元灵的身上。 “你是南凤国的太子,有人挑衅皇威不是该就地正法吗?”姚思思微怔,眉角微挑,觉得事情还是挑明的好。 “那是朝廷的责任,不是我的责任,”太子的唇角勾起几分异样的弧度,望向她的眸子中笑意更浓,上前一步抬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再说,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她要杀的人可是太子妃,而你身为一个太子,竟然这样无视?”姚思思的眼睛眨了眨,什么叫做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从来不做呀? 原本一直控制她心中的怒气,可是在这一刻,还是几乎怒声的吼出来。 “怎么,在思儿的心中,还知道自己是太子妃,可我怎么记得有人把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太子眉角微挑,勾起的唇角弧度更深,原来这女人还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她那么做就是故意的,难道真的是吃醋了? “当…当…当然,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整天在外面……”姚思思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在抬头看到太子那带笑的眼眸,一时间,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 “思儿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思儿说出来,也许我可以考虑,不过,也要看思儿给些什么好处。”太子说着拉着姚思思的手就往屋里走去。 “那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好处……”姚思思暗暗呼了口气,总算是躲过去了,可还没有高兴太久,却猛然发现她的思路竟然被太子带着走,在住口的同时,还对他微微撇了一下嘴角。 在心里有种认知,和这样的人说话还是小心一点的好,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个人绕进去了。 “我的心思,思儿会不懂吗?”太子原本只是拉着姚思思往屋里走的手,在坐下的那一刻,直接把姚思思带到他的怀中,两手固定在她身体的两侧,不会让她轻易逃离,但也不是圈的太紧,让她觉得难受。 太子对姚思思还是知道一些的,除非必要,一般不喜欢他靠的太近,这就是为什么,明明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定不是很多。 也许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有时发现姚思思看她的时候,眼神总是很复杂,有时还带有一丝莫名的恨意。 明明想要靠近,可是又觉得会造成她的反感,总是若即若离。 趁着这个机会,低头靠在她的肩头,她身上独有的气息,传入到鼻尖,两人在一起时的画面再次在脑海中回放,察觉到她今天并不是很排斥,带着几分向往,几分暖味的温度,“思儿……” 姚思思眼睛轻闪,他的意思,非常明显。 突然觉得两人的姿势过于暖味,想要起来,可他的手突然开始收紧,动了几下,刚想要说让她放开的时候,却敏感的发现此刻他身上的变化,一时间她的动作就变的僵硬。 姚思思的眸子微闪,想要躲开太子看过来那炙热的眼神,可是他的一只大手竟然放在她的脸上,逼着她的眼睛看着他,直直的望向她的眼眸,唇角微动,喘气明显变粗。 “思儿,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试着了解我,试着接受我,我们每次在一起的时候不是默契很好吗,为什么总是想要逃开?”他的话语微顿,唇角轻轻的一抿,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鼻尖还在有意无意的在噌她的鼻子,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思儿,你对我有哪里不满,说出来,不要总是憋在心里,不要总是让我去猜,那样我真的很累,很累,”说着低头靠在她的脖子上,声音中带有一种难言的黯然,“我想要靠近你,可是每次总是在我迈出一步的时候,却发现思儿早已退在几步之外,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变回原来的你?” 原来那个对他一心一意,心中只有他的那个姚思思到底哪去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总是有一种让人抓狂的魅力,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的心尖挠一下,心里被她缠绕的痒痒的。 第六十四章 好好教教金元灵? 姚思思怔住,面对霸气的他,她的心里还知道怎么应付,突然这人上演深情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这样的太子,如果是在现代的话,也许还有可能相信,可是在古代,一个一个都是大男人主意,怎么会有这样深情的一面。 难道真的要为太子府迎接新的女人进门? 想到这个,突然想到当初金元灵,难道太子的意思就是把她娶进门? 在原来并不排斥,但在今天,她的心里却膈应的很,别说是让金元灵嫁进太子府,她都不想让她活着。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是听他刚才的语气,原本轻缓的深情的话语,在心中掀起荡漾,可,瞬间如同一把利剑一样刺进她的心窝。 终于明白他的心思,明白他的意思了? 听着他这意思,看着他的举动,难道是送她一个妹妹或者是姐姐? 想到这种可能,姚思思忍不住的激动,心跳亦猛然的加速,现在就把这个太子杀了,或者现在直接冲到刑部大牢,亲手把金元灵杀了。 松同刚带着丫鬟把准备好的饭菜来到门口,可是看到里面的情景,立刻硬生生的收住了脚步,生怕打扰到太子的好事,身子还悄悄的无声的向后退了几步,连连对后面的那些丫鬟挥手让她们先离开。 原本松同还担心太子会压不住心底的怒气,直接把姚思思咔嚓了,可没有想到结果竟然变成这样。 这次真的对姚思思刮目相看。 众人都亲眼所见的事情,就连太子回到太子府之后,那一直压抑的怒气,可,这姚思思才回来多久,竟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要不是松同一直跟随在太子的身边,他还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脾气竟然这么好。 此刻,心中的感慨,可他还是生怕发出太多的声响,其实,他连动一下都不敢。 屋里,姚思思的沉默,让太子原本就一连期待的心,此刻却变的有些激动,双眸更是炽炽,因为有些紧张的缘故,身子下意识的激动着。 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姚思思小巧饱满的红唇,满眸的轻笑,心中的荡漾不断的晕开。 这般近的距离,姚思思清楚的不曾看太子一眼,可是她却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反映,努力要下要直接要直接杀了他的冲动,努力压下眼中的那份厌恶,故意转动身子,察觉到他变得更是热源,唇角微勾,手臂轻抬,抬手直接放在他的肩上,红唇轻启,盈盈轻笑,“吃饭吧,我饿了。” 想来那松同可是离开许久了,说是传膳,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可还没有看到饭菜。 显然,这太子不是个简单人物,就连他身边的人也都同化了。 太子的双眸圆睁,直直的盯着她的脸,脸瞬间的黑了大半,什么跟什么? 他期待了大半天,她竟然说‘吃饭’,现在他都饿的恨不得直接把这个女人吃了。 只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偏偏他就上赶着就要这个女人。 放眼,多少女人想要让他看一眼,他都懒的看,可这个女人到好,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想着吃饭。 吃饭? 站在外边,不敢进来的松同身子一摇,差点栽倒,不,不是吧? 太子不但没有趁机杀了姚思思,反而姚思思竟然这么不知道好歹,就知道吃吃吃,难道在姚思思的眼中,除了吃,就没有别的了吗? “吃。”太子此刻的眸子再次的望向姚思思,明显的带着几分恨恨的不甘心,这个女人在故意给他制造暖味的气氛之后,竟然还想着吃饭。 这一个字,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不甘,实在是不甘,可转而又邪魅的了。 思儿想要吃饭,那就是吃饭,而他想要吃人,自然也能吃人。 看着太子后来竟然笑了,姚思思的心里突然跳的很快,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心里总是怪怪的。 姚思思立刻从太子的身上滑下来,对着外面喊道,“松同,你怎么这么慢,难道是想要饿死太子吗?”努力让她看起来自然一点,眉角微扬,笑意盎然,红唇轻动,可说出来的话,再次让太子的脸色一暗。 太子暗暗的呼了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那份激动,为的就是等某人吃完饭之后再吃某人。 可,眼前这个女人那得瑟的样子,让他唇微微抿紧,唇角却还是下意识的狠抽了一下。 她想要玩,那就玩个彻底! 松同硬着头皮走进来,不过这时,他都不敢看太子一眼,只是在吩咐丫鬟把饭菜都放下之后,悄悄的退出去。 姚思思坐在一边,看到旁边还上了一壶酒。 对古代的男人,姚思思的心里也渐渐有些摸得上门道。 古代的男人不抽烟,可是这吃饭的时候,每次都会喝酒,而太子就是其中的一个特列。 要不是早上刚醒来,不宜喝酒,恐怕这人连早上也要来一壶酒。 “太子不吃吗?”姚思思望着他那紧紧抿起的嘴,心中更多了几分暗笑,她那唇角,眉角更是忍不住的上扬,却又故意的扬起手中的酒壶,好心的为他填满。 心中不断的祈祷,喝吧,喝吧,等你喝醉了,我要亲手把金元灵杀了。 原本一心想要把太子灌醉了,可是看到太子一杯一杯的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壶酒,可他还是一点醉意也没有,而原本还算是清醒的头脑,原本太子怎么说也不肯喝酒的她,到后来竟然主动要酒喝,再后来觉得太子倒酒太慢了,索性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太子看到这已经到火候了,轻松的抱起姚思思想往内殿走去,可就在刚走几步之后,对着后面说了一声。 “松同。”太子看着外面的夜色,怔了怔,有些事情该开始了,一双眸子突然的转向了刚走进来的松同身上。 “主子。”松同有些不解,可他还是立刻做出回应,站直了身子,心中却是暗暗的猜测着,主子这个时候喊他是何意思? “立刻去刑部大牢。”太子冷沉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传开,声音不高,明显是顾忌怀里醉了的姚思思,可却带有一种天生那不怒而威的气势。 松同僵滞,回过神后唇角狠抽,一下子转换太大,他不明白眼下这太子终于的手了,和刑部大牢有什么关系? 不,不是,主子不是应该? 不会,太子对金元灵还是念念不忘吧? 不过,这些话,松同只能在心中想想,那是断断不敢说出来的。 “直接去刑部大牢,好好的招呼金元灵,教她想想都做了些什么。” 就在松同疑惑的同时,听到这话,头脑更是转不过来,一时间更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松同唇角忍不住的抽了又抽,主子这是啥意思?啥意思? 好好的教? 教什么呀? 松同是练武之人,虽然刚才的话声音很小,可是他还是听的却清楚,可就因为清楚,才变的更糊涂了。 好吧,松同承认,自从找到姚思思之后,太子真的变了,变的不是原来那个果断睿智的样子,总是时不时的弄出一些事情,让他们这些跟随了多年的人,却没有发现一点兆头。 先是莫名其妙的变的对姚思思突然好起来。 好好教教金元灵? 有些想不明白,可他也不敢问,看到太子此刻的脸色不是很好,连连转身,去执行命令,只是,不知为何,就在他快速转身时,头竟然碰到一边的门框上。 可就在刚才这一砰,突然有些明白太子这是什么意思了。 旭日。 姚思思睁开眼的时候,首先看到外面刺眼的阳光,在转动身子的时候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人。 看到太子放大的笑脸,脑子有那一刻突然死机。 一直看到太子在这个时候突然靠过来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原本那如同被‘抛弃’的记忆再次回来。 “思儿,这回,你可满意了吗?”太子眸子回转,目光一直落在姚思思的脸上,笑意渐起,却分明的带着那么邪魅,为了加重效果,还故意拉着她的来在嘴边亲了一下,满是笑容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小手,笑的更是肆意张扬。 “还行。” 姚思思僵硬的点点头,怎么也不敢相信昨晚那个热情的女人是她,说真的,现在的她连自己都想不清楚,不是她对这张脸没有任何依恋,可为什么却变成那样? 是酒后壮胆,还是酒后吐真言。 她还真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子,会允许她做出那样的动作。 在古代的男人不是都是大男子汉主意吗? 可一想到她骑在他的身上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冷脸,而是在配合的同时还在有意的纵容。 现在想来,好像就算是面对现代的丈夫司徒荣也没有那么放开过,可面对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名字的男人,她的身子却如此放的开? 所以,此刻,她的脑子也乱了。 太子看到这样的姚思思,明显还没有反映过来,可是看到她微红的脸,就知道,对有些事情,她就算是醉酒了,可她还都记得,只是看着看着,脸上灿烂的轻笑,今天这个女人跟平时太不一样了,不过,他喜欢。 突然觉得,夫妻之间本来就该如此,这样的相处方式才是他最想要的。 没有那个刻意保持疏离的她,毕竟,依照现在两人的关系,以后再怎么疏离对他也起不了半点的作用,心中难得的坚定,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允许这个女人再次退缩。 “思儿,还疼吗?”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两人纠缠这么久,相信,她没有不适,可他就是想要提醒姚思思,此刻两人的关系。 他不否认,在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带有惩罚的意味,可后来随着女人的放开,他的心也跟着飞扬,以至于忘了开始的初衷。 现在看来,这男女之间还真的是用死命的纠缠才能悟出一些男女之间相处的道理。 女人的沉默,让太子心情大好,知道两人的关系刚刚改进,一时间她也许还没有心里准备,他会给她适应的时间,但拒绝她的退缩。 想来现在姚思思的永春楼已经没有了,这个女人想要躲,也没有地方可以躲。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和他才会真的不一样了! 姚思思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尤其这个男人变的也不一样了。 对刚才他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映,毕竟和他在一起并不是第一次了,没有必要如同少女那样的害羞。 抬头看了他一眼,脑中闪过过去的自己,闪过太多人的面孔,就连金元灵的面孔也出现在她的脑中,最终,她的脑海中出现的是姚正楠的脸。 心情起伏很大。 知道现在的时间紧迫,而她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不过,却觉得心很累。 累的想要找一个地方休息。 整个人如同无骨的动物一样窝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想要理清楚心中的那根细细的丝线。 这样的姚思思让太子觉得诧异,难道是昨晚太过于疯狂,以至于现在她的头脑还不是很清醒?还是她的脑子现在有些发烧了呢? 把手放在她的额头,感觉到温度正常,太子的眉头微微的轻蹙,这女人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思儿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太子纵然喜欢这样的她,可想到昨天姚思思是和风英修一起离开,直到傍晚才回来,难道这将近半天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姚思思的变化这么大? 突然,凌烈的眼眸直直的盯向姚思思,眸子微眯。 如果说一个女人的第一次的时候还能知道是否是完整的,可在第一次过后,怎么会发现这女人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从昨天她回来之后,就明显的发现姚思思与以往的不同。 现在想来,风英修的长相、身份,尤其对姚思思的态度,倒是极有可能…… 因为,平时这个女人对人的时候总是微笑着,但眼中的疏离是那么明显,也只有当这个女人意识到自己做错事情的时候,她才会放低姿态,如同此刻这样的乖巧。 姚思思本来真的只是累了,但是此刻听着他这话,便突然的想起了姚正楠的事情,身子下意识的微微一僵,一双眸子也下意识的轻闪了几下。 若是现在她说出来会不会,让他觉得,她这时有心计的接近他? 而她此刻这般的反应,落在太子的眼中,变成了他的猜测都是真的。 “说吧,到底做了什么事?”在心中早有一种可能,可他还是想要给她一个机会,一个辩解的机会。 如果,他想的一切都是真的,可他还是愿意,只要这个女人说她是被别人强迫的,他也会愿意相信,只不过他的心非常的沉闷,恨不得现在就要杀人。 太子抱着姚思思的手,在不断的收紧,定定的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坦白。 说吧? 她能说吗? 若是她说了,肯定会有一个反效果,不但不能帮到姚高义,也许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主子,姚将军通体叛国,现在证据确凿,皇上他……”恰在此时,王封略带急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姚思思的心思,也打断了太子的问话。 “主子,姚高义现在太子府外。”王封担心他说的不够清楚,把姚高义都搬出来。 第六十五章 难道是受什么人指使的? “不,不会的,父亲不会这样做的,昨天老哥还给我看父亲的信,明明没有这事,老哥还想要求太子帮忙要去边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姚思思顿时觉得慌了,紧张的抓着太子的手,满怀希望的开口,“太子,太子,你是相信父亲的是不是,我的父亲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对吗?” 纵然姚思思对有些事情不是很懂,可这通敌叛国可不是小事,原本就在想着怎么求救太子,可刚才听到这话,显然,知道事情严重,而这时的她再也没有刚才的顾忌,直接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太子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显然刚才的怒气消失了,看着这样的姚思思,轻轻的把她抱在怀中,“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心。” 先前老皇上为了让他当太子的时候曾经说过这话,可事情不是已经被他摆平了吗? 怎么会又来通敌叛国,是老皇上故意为之,还是真的有人在背后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太子在松开姚思思之后,立刻从榻上起来,一边穿衣服,知道这个时候王封并没有离开,对外面说道,“让姚高义先会将军府,我先去一趟皇宫,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原本有些慌乱的姚思思在听到太子这话之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紧绷的心也终于缓过来,只要太子真的肯出手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 毕竟,这太子的能力可是众所周知的。 看到太子在一边穿衣服的时候,立刻从榻上起来,来到他的身后,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帮忙穿起来。 其实,姚思思的太子并不是很了解,在原来是不愿意去了解,可想到在现在看的古代电视剧,好像这男人,尤其是又有身份的男人,都是有人在身边伺候着,也许,是因为她在这里让他有些不方便。 眼下是需要太子帮忙的时候,她不得不贤惠一把。 哪怕是被太子看成她就是这么势利眼,那也没有办法,毕竟,眼下,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人逃都来不及,可,他还这么愿意帮助自己,心里感激。 不管是姚正楠在以前为人是留下的好印象,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管怎样,只要肯在这个时候出手帮忙的人,她的心里都非常的感激。 太子眸子微眯,仍就紧紧的锁住在身前忙碌的她,在原来的时候,他不喜欢这个女人靠他太近,哪怕是成亲之后,他也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可现在却变了。 明知道这外表还是同一个女人,可是在里面的人却换了,可,他真的开始注意这个女人的时候就是在后来。 每次看这个女人,总觉得她有不同的一面,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惊喜。 此刻,这个女人如同平常夫人一样伺候男人穿衣,虽然是极为简单的一个动作,可在他的心中却有着不同的感受。 在原来都是奴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今天这人换成了她之后,突然觉得,原来幸福真的可以这么简单。 明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可他的心就禁不住雀跃,本来姚正楠通敌叛国的时候,就是一件大事,但他突然觉得这事来的真好。 要不然,他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个女人这一面。 努力忍住心底的那份渴望,看着眼前这一直忙碌,可身上没穿衣服的女人,在觉得幸福的同时,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挑战。 许久,当衣服终于穿好之后,太子几乎是狼狈的逃离。 如果再待下去,恐怕他已经不糊离开了。 姚思思一直看到太子出去之后,立刻穿戴整齐,往外面赶去,刚走到太子府门口,正好看到姚高义要离开的背影。 “老哥——” “思思?”姚高义明显的欲言又止,刚才看到太子匆忙的离开,他希望太子是真的要帮助他们,可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老哥,到府里歇歇吧?”两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怎么会是休息,只不过是找个说话的地方而已。 就在两人刚抬脚往府中走的时候,谭兰突然慌张的从旁边跑过来,在看到姚高义的时候立刻行礼,然后站在姚思思的身边,“太子妃,您的永春楼不知道怎么,昨晚突然起了一场大火,现在……”姚思思一愣,先是父亲通敌叛国,现在好好的永春楼有发生这事,到底会是什么事? 想来如果说姚正楠是在边疆,有些事情他们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里是太子府,依照太子的能力,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犯事,可这事情发生了,显然事态严重了。 难道那人是针对着自己而来? 金元灵! 不知道怎么,总觉得这事情也金元灵脱不了干系。 现在太子不在,就算是在的话,想要从他的嘴了知道一些什么也不太可能。 原本觉得只要太子出手,父亲的事情就能安然度过,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一个时辰后,姚思思刚和姚高义从建安楼出来,刑部来人,直入太子府,直接把姚高义带走了,而姚思思因为是太子妃的关系,暂时留在太子府,一步不准离开。 刑部公堂之上有人一口咬定,姚正楠通敌叛国,而姚高义早已知情。 纵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姚高义,在面对这样的突然降临的灾难面前,就算是那么多的证据都摆在眼前,可姚高义血性男儿的性子还是有的。 “你胡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冤枉父亲,难道是受什么人指使的?” 听着那人的指正,姚高义惊的全身冰冷,不断惊颤,再也顾不得平时的形像,发了疯般的怒吼着,可就在说出来这话的同时,看到那从旁边走来的左丞相时,突然暗叫不好。 这次的去边疆,他虽然没有去,可是对父亲还是绝对相信。 原本就和左丞相的关系不是很好,他此刻有出现在这里,显然这事情不简单。 “姚将军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小的也是备受煎熬,经过慎重思考之后,觉得这将军府的大恩小人没齿难忘,可这关系到南凤国的大事,就算是现在姚副将军现在就要把小人杀了,小人还要说出这个事实。” “放屁,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那人跪在地上碰碰的对着姚高义磕头,再次抬头的时候,额头上的血迹已经顺着额头淌下来,“小人多谢当年姚将军的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对姚将军是一片感激之情,怎会冤枉将军。” 那人那叫一个伶牙俐齿,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小人,可是说着的气势却没有一点小人的意思,看着在朝堂中的诸位大人,大义炳然的开口,“大人,姚副将军,小人感激姚将军的救命之恩,可现在却在这里揭发有人通敌叛国,知道这样……小人唯有一死表明自己的决心。” “砰——” 原本一直跪在地上的那人,在说完话后,猛然从地上站起来,冲着旁边的柱子冲过去。 还想要说什么的姚高义,看到那人就算是死了却还睁着的眼睛,连连的摇着头,心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他不明白,这人为何要这么说?为何要用死来证明? 但是,他却知道,这人刚才的这翻话会彻底的毁了父亲。 所以,他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王大人,这人分明就是刻意诬陷,父亲一生为南凤国出生入死,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姚高义自然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此刻心中也是急的不得了。 “这人为何用性命来状告姚将军?”王大人望向姚高义眸子微沉,“而且,原来姚将军可都是每次战场都是捷报连连,可为何这次的事情,明明只是边疆来犯的小国,可为何这么久了,却总是……如今看来,事情未必如此简单吧?” 王大人一直都是正直,从来不徇私舞弊,这番话,看似为的就是印证刚才已经死了的指证那人,可也就是变相的为姚高义说明他现在的困境。 在王大人的示意下,一直跟随在侧的立炎立刻把所谓的证据一一摆放在姚高义的面前。 姚高义看到面前的信件,确定是父亲的笔记,可是里面的内容却让他如同五雷轰顶,而旁边还附赠着一个香囊,见着那香囊,姚高义脸色速变,那香囊是母亲亲手所做,父亲从来不舍得离身,而他多次看到父亲在几次生死徘徊的边缘都是这个香囊帮助父亲度过难关,而此刻却出现在这里,事情恐怕不是他看到的这么简单。 现在这香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公堂之上,看着那已经死了的人,他是怎么从父亲的身边拿到这个香囊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人见着姚高义看到书信的时候,还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在看到香囊的瞬间却变的脸色惨白,心中担忧,脸色微沉,感觉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了。 “来人,立刻把姚高义押到刑部大牢,严加看管,绝不准有任何一人探视……” “大人,金元灵在牢中畏罪自杀。”而恰在此时,一个官兵急急来报。 刚要离开的姚高义突然在听到这话,想到在不久前姚思思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听到这个消息惊的全身发颤,一时间,刚站起来的身子有些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臣妇状告太子妃,太子妃嫉妒女儿元灵的才情,故而故意陷害,她竟然买通刑部大牢的狱卒,趁机在女儿饭菜中下毒,女儿金元灵含冤而死。”右丞相夫人孙秋兰虽然是个女人,明明是在哭着说话,可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纵然悲伤,可是她句句却说在要点上。 在这公堂之上,为了自己的女儿,说话的时候也颇有气势。 姚高义惊的色变,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右丞相夫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这胆子告到刑部来,尤其那颠倒是非黑白的一句话,更是让他震惊! 右丞相夫人孙秋兰状告,王大人自然会查,这一查,自然就轻易的便查证了金元灵真的死在牢房中,而且还是毒死。 对刑部大牢,这不是别的地方,而这人就似乎王大人的管辖的地方出事,自然也同时担忧责任。 而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姚思思和金元灵不和,对于太子和金元灵的往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而原本因为姚思思虽然是将军府的人,可现在是太子妃,本想看在应了太子的面子稍后再审,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姚思思竟然再次扯到一桩敏感当中。 姚高义被正式打入了大牢,理由便是姚正楠通敌叛国。 而金元灵死在刑部大牢的事情,很快变被传的沸沸扬扬,原本太子还想要极力的镇压,反而在有些人的推动之下,越变越勇,当天整件事情便传的纷纷扬扬。 姚思思被押入刑部大牢。 此事顿晨轰动了京城,姚正楠通敌叛国,姚思思竟然利用太子妃之便,把手伸进牢房将金元灵毒死,现在将军府的所有人都在刑部大牢,这消息足够炸费整个京城。 一瞬间的,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在京城中传来,而且越传越厉害,越传越难听。 太子府中,太子阴沉着一张脸,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只不过是进皇宫找老皇上质问的时候,当他回来时,太子妃竟然因为金元灵一案被押入大牢。 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关于姚正楠通敌叛国之事,太子心中有数,有些事情,还不都是老皇上故意的,而关于金元灵的事情,太子绝对的相信,姚思思是清白的,可坏就坏在,右丞相竟然撕破老脸,对姚思思的行为连多年前的就是一并提起。 若是换了别人,不用他太子出面,只要给人传个话,一切就会没事,可今天不同。 幸好,刑部王大人,公正凛然,对此事上,他明着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显然是有意在保护将军府的人和姚思思。 现在,不管是谁,想要见到将军府的人或者是姚思思,都不好使,除非皇上下令。 可,太子知道,这都是对外的说话,如果他太子想要见任何一个人,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太子再生气,也知道现在刑部大牢是安全的,而他只要想尽办法,找到有利的证据,那么他们所有人都能从刑部大牢中救出来。 第六十六章 玉儿,你没事吧? 太子趁着夜色来到刑部大牢。 当他踏进牢房之后,看到那个蜷缩在角落中的女人,太子的心中一痛。 明明知道这一切不是她的错,可是事情却演变成今天这一步。 对于右丞相的种种指正,太子知道很多都是真的,但就在最后最为关键的一条,却是假的。 说起来,姚思思之所以会在今天被关在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 要不是他在原来想要摆脱姚思思,要不是他想要借助金元灵的手,把姚思思推离,事情不会演变到今天的这种境界。 松同和王封同样在看到那样的姚思思的时候,并没有走进牢房,而是转身往外面走去。 太子上前一步蹲在地上和姚思思平视,他的手试探着往姚思思伸过去,“思儿——” 声音很轻、很柔,担心这时的姚思思会突然的愤怒的推离他。 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姚思思从被人带进这牢房之后,她一直就在反省,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不管事情的真假,只要是做过,那必然会留下痕迹,哪怕是细小的痕迹,也许,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而她现在人在牢房中,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情况,现在有人把自己从牢房中弄出去,也许对她来说还有一个机会。 她并没有断案的经验,可有时候人在最为危险的时候,却能有一种敏锐的直觉。 这样的直觉曾经救过自己几次。 而,对有些事情,她的心里清楚,依照金元灵的身份,她不会轻易的被人在牢房中杀死,总觉得如果金元灵没有死,或者是假死,那么事情就会有转机。 从遇到金元灵开始,尤其是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金元灵从来就没有掩饰过对自己的恨意,或者说那种想要杀了自己的决心。 想了许多,自己还活着,她怎么会甘心就那样死去? 直到听到在安静的牢房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时,这才看到面前的太子。 原本灰暗的心,在这一刻,却如同看到救星一样。 两眼冒光的看着太子,小手更是激动的抓着他的衣服,“太子,金元灵没有死对不对?她没有死是吗?” 太子看到姚思思还能说话,显然这次的打击还在她承受力之内,原本要说出来的话,可是在听到她那话的时候,心却一沉。 “太子,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看着太子,如同看到了希望,可是太子的沉默,突然让姚思思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久的沉默之后,太子再次开口,不过这话,显然说的那么没有底气。 “思儿,对不起,金元灵是我让人弄死的,我并不是……” 姚思思脑子嗡的一下,原本还有些思路的她,此刻却真的死机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原来金元灵真的死了,而且还是太子动的手。 至于后面太子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两眼只是木讷的看着前方。 太子一直在姚思思的身边许久,快天亮的时候,才离开,走到牢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姚思思,这样的姚思思,他也非常的担心,但是,显然,现在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也就是这次的事情,让太子觉得,有些事情不该过于自信,而他也在隐约觉得身边有一股不同以往的势利在周围徘徊。 老皇上承认姚正楠是真的冤枉的,但朝中有人叛国也都是真的,无非就是借助他的手把真正的通敌叛国之人抓住。 老皇上最后的目的,不用他说,彼此心里都非常的清楚。 对于这次老皇上的做事方法,他实在感到厌恶,竟然敢拿国家大事当儿戏,竟然拿着姚思思逼迫自己,显然,老皇上被这么多年别外在的形象蒙骗了。 既然他敢这么做,自然要有能力承受他的怒火。 …… 太子一天都在外面忙碌着。 原本以为到傍晚的时候,就能把姚思思接出来,可他没有想到事情牵扯面实在太广,而因为这关系到姚思思的清白,他不得不小心,事事都是亲力亲为。 一直在牢房里的姚思思,除了不说话之外,到吃饭的时候,她也没有亏待自己的胃。 看到送来的这些饭菜,每样都很精致。 姚思思知道,这都是太子安排的。 可,她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牢房只有自己,就连隔壁,再隔壁,一个人也没有。 想到原主风风光光这么多年,做威作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事,可是自从她到这里之后一直小心,小心,再小心,可最后竟然小心到牢房里来了。 不得不说,这人生呀,真的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一边吃着美味佳肴,可是看着这样简陋的牢房,还真的成为鲜明的对比。 其实她真的有杀了金元灵的心,可没有想到最终还没有动手,却让自己来牢房观光。 不得不说的是。 现在将军府的人面临着重重困难,而自己又在这牢房中,显然这都是有人计划好的。 目的自然是清楚,为的就是把他们将军府彻底清除。 想过太多的可能,怀疑过太多的人,可她始终没有把太子放在怀疑的对象之中。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一旦走进这个牢房,不管是事情的真相如何,最后在姚思思的身上却多了一层抹不去的阴影。 虽然不会致命,但却成为一辈子的污点。 “玉儿,你没事吧?”本来对现状已经绝望的姚思思,突然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她,本能的点头。 “是呀,这牢房还真他妈的晦气,再好的饭菜突然觉得……”原本想要发牢骚的姚思思在听到这话时,神游在外的神志也慢慢回来,看到那整个人依靠在一边的三王爷,姚思思原本还在夹菜的手都开始颤抖。 尤其是三王爷那张铁青的脸,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叫的是‘玉儿’,天哪,这人不会是发现了什么,特意来这里杀了她的吧? 想到金元灵就是在牢房中被太子的人杀了的,难道今天轮到她了吗? 不得不对这刑部大牢开始吐槽。 明明就是一个这么牢固的牢房,可是有人竟然能在这里自由的出入。 如果说太子能在这里自由出入,那是因为他是太子,未来的皇上,自然和朝中的要职人员的关系好,可这三王爷。 明明就是一个暴躁的脾气,对什么事情都是行动派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头脑。 猛的一拍额头,怎么把这事情忘记了,那可都是皇家出产的精品,自然不能用凡人的眼光看待。 尤其此刻三王爷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神,让他的心里毛毛的,本能的退后两步,虽然明知道,依照三王爷的功力,就算是想逃也逃不了。 可,人在危机的时候本能你的就做出这样的动作。 没怎么看到三王爷动,可是当她一眨眼的时候,却看到他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而他的手,已经掐在她的脖子上。 看着眼前明显变脸的三王爷,这时才觉得,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玉儿,你觉得这样好玩吗?”三王爷脸色变得有些狰狞,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上两口。 姚思思知道这人不是太子,而他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本来这三王爷和太子就为了争夺太子之位闹的水火不容,现在又加上这么一处,自然杀她的决心更大。 看到三王爷不断靠近的脸,尤其觉得此刻他的牙齿变的尖锐,好像吸血鬼一样的恐怖。 担心他这一口下来,还没有把他扭断脖子,而她的脖子上已经被他咬出两个血窟窿。 心慌了,手本能的抬起堵在他的嘴上,假笑两声,“嘿嘿,三王爷,你可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这样…这样…” “这样什么,你到是说呀?”原本想要真的杀了这个女人,可是看到这样的她,突然有舍舍不得。 想到他多次登门将军府,就连提亲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可恶的将军府不但欺瞒他的感情,竟然合起伙来看他的笑话。 想他堂堂一个三王爷还从来没有别人这么耍过。 而这个女人是不是一直都在背后嘲笑他。 想想就觉得可恶,那天真的不该救她,让她就那么死了该有多好。 “那行,要死也行,我还有最后一个心愿,万能的三王爷就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呗?”人都不想死,尤其是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死去的时候,心中总是想要活下来的那种渴望,自然是经历过的人更能深深体会的。 其实,姚思思也带有一分心思在里面。 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头脑却变的比以往聪明许多。 既然三王爷能够出入刑部大牢,那自然带个人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人愿意不愿意而已,而她总觉的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亲眼看看金元灵的是怎么死的。 如果一个人真的死了,虽然话是不能说了,可这尸体是会说话的,而她不是很专业,但至少还是想要为自己的清白努力一次。 “心愿,你以为就凭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并不是他看不起姚思思,而是这个女人现在明知道她想要从他的手中活下来的机会不大,可是却在这里说这些,在愤怒的同时,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胆量。 开始只是怀疑,来这里也只不过是想要试探,可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收获’。 看着这个连死都不怕的女人,在心中还有一些佩服。 当确定姚思思真的就是玉儿的同时,他真的有杀了她的决心,可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着那捂住他嘴的小手轻轻的添了一下,那手同时慢慢的从脖子上往下移,“怎么,难道在临死之前,想要报答对本王的救命之恩,想要以身相许?”说着整个人突然在姚思思的旁边坐下,一副准时施舍的模样。 姚思思快速的缩回手,并放在背后用力的擦了几下。 看了一眼这破旧的牢房,再看看三王爷的样子,突然觉得是不是这人有毛病,就连这样的地方,尊贵的三王爷也不嫌弃,真他妈的见鬼了! “三王爷还好着一口?”不是姚思思看不起三王爷,而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原本想要当作他只是开玩笑,可是看到他竟然开始解开腰带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好。 不会是真的有那种想法吧? “嗯,还是玉儿了解我的心思,这里虽然环境不咋滴,可美人在怀也不错,勉强的凑合吧!”说着那腰带已经解开。 姚思思几乎直接扑上去,手里一边忙活着还不忘说着,“别呀,这让苗小姐知道的会伤心的。”手有些笨拙,同时有些紧张,以至于几乎那腰带系上没有任何的美观可言,只能算是勉强的挂在腰上。 “苗小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看着那勉强算是挂在腰上的腰带,虽然丑点,但觉得还挺好看,以至于原本在三王爷脸上的怒气,在这一刻也渐渐的消失了。 “是呀,难道你不担心苗雨涵伤心吗?我可记得那天有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的,你不会说……” 三王爷抢过姚思思的话,继续说下去,“你不会以为那天我是为了救那个东西吧?” “……”姚思思彻底无语了,苗雨涵明明是个美人,可在这人的眼中竟然是东西,那苗雨涵听到还不得哭死。 “你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为了救你,本王至于受伤吗?”这话说出来之后怎么觉得那么怪呢,可在看到姚思思看过来那小眼神,几乎就在同时,从她的眼中看到的质疑,身为三王爷的他还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这么憋屈,尤其还是一个女人,“看什么看,难道你……” “我知道,你不就是不好意思吗?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要不这样,等我出去之后,我帮忙把你的心意传达给苗雨涵。”姚思思现在这小算盘打的是巴巴的响,而处于高兴中的她没有发现,随着她的话是越说越多,却没有看到三王爷的整张脸都黑了。 “说,你最后的心愿是什么?”三王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担心这个时候在不说话的话,也许他真的会忍不住冲动把这个女人杀了。 他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可这人竟然还能曲解到这个地步。 现在想来还真的是那个在街上疯着追在司徒荣身后的女人,真傻! 第六十七章 三王爷,能者多劳 姚思思的算盘响亮的很,她自然是说一些简单的话,更不会做出什么保证,为的就是让这个男人心烦,赶快离开而已。 可,当他听到这话之后,原本有些烦闷的心,此刻却有些小激动。 “也没事,只不过想去看看金元灵的尸体而已。”一定要亲自验证,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她觉得只有自己亲眼验证过后,才能证明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三王爷先是一愣,当看到姚思思那神情和刚才不一样,带有一分坚持,在女人的身上看到这样的坚持很多,基本都是皇宫里的那些老女人,无非为的就是让皇上多看她一眼,可这次不同。 姚思思明显有这比那些老女人更强的决心,同时她的胆量也不小。 死人? 尸体? 几乎就在同时立刻明白姚思思的想法。 虽然他能进来这个牢房比较容易,可是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还真的有些难度。 想了一下觉得,心中有些犹豫,可是看打姚思思这坚定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原本一直以来被人否定的心,突然此刻却被人得到认可一样。 …… 当姚思思出来的时候,愣愣的看了一眼那不起眼的出口,原来在刑部大牢里还有一条通往外出的密道,而这密道竟然直接通往三王爷的卧室。 之所以确定这个卧室是三王爷的,那是因为三王爷在出来之后,就觉得在牢房里带过,觉得晦气,一出来之后,就让佣人备上木桶沐浴。 姚思思在看到三王爷要沐浴的时候,立刻悄悄的往门口走去。 虽然感激他把自己从刑部大牢带出来,可她在这里不合适,而她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是要离开。 本来,姚思思的礼貌觉得不该不声不响的离开,可她真的怕接下来尴尬,再就是经过在刑部大牢那么一闹,对三王爷还真的有些防备。 可就在姚思思的手刚放在门把上,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怎么,你不会以为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能进……。”难得做回好人,可是这有人就是这么不给面了,人一出来,立刻翻脸不认人,“你不会以为你不用再进牢房里了吧?如果不回去的话,你也许能活着,但……” 姚思思并没有回头,而是在听到身后的水声之后,手一直放在门把手上,嘴角露出一个冷笑,“怎么,三王爷就这么看不起女人?” 哼,真是自大的男人! “现在离开就是畏罪潜逃,既然没做,那就正大光明的从刑部大牢走出来,你也不要忘了,就算是你能平安的,可在刑部大牢里的人可不是只有你玉儿一个人!” 姚思思一愣,原本刚从大牢出来时的激动有些冷却,可她还是轻轻的打开门,而她的话也随着开门的动作缓缓说出口。 “多谢三王爷的好心,我记住了。”既然事情已经找了太子帮忙,她也只能跟着赌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并不是找的人越多越有利,而是找对人才是最为关键的。 三王爷本来还想要再戏弄一番,可这个女人真的是太不上道了,竟然就这么离开。 看着那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他还真的不放心了。 明显这就是有人要姚思思去死,可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说软话,难道在她的眼中,太子就是一个那么靠谱的人? 如果,他猜测的不错的话,姚思思走到今天,还真的是‘多亏’了太子的‘鼎力相助’。 虽然懊恼,可他还是抓起放在一边的衣服追出去。 连三王爷自己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他真的做了。 追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姚思思丝毫不担心,她贸然从他的房间出来,到底是对自己太过于信任,还是她的脑子就是那么简单。 先抛开现在围绕在她身边的麻烦事不说,可她以太子妃的身份从三王爷的房间走出来,又是在夜晚,只要看到的人,自然都会往那方面去想,可是她却…… “玉儿——”无奈的同时,还有一点小兴奋,难道她对自己就是那么的信任。 只是一个信任,突然觉得好像眼前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纵然这么想,可他还是不想让她成为别人议论的焦点。 提气来到姚思思的身边,大手直接放在她的腰间,带着她一起往外面飞去。 姚思思在开始有些吃惊,可是当侧头看到三王爷那刚毅的脸庞时,并没有挣扎,而是看着前方,一直等来到右丞相府所谓的灵堂的时候。 看到整个灵堂很大,也许是因为傍晚的原因,整个灵堂只有几个丫鬟在旁边守着。 姚思思此刻和三王爷就站在一边的墙头上,看着里面的一切,心总有一个想法,但她还需要再次验证。 一手拿起挂在腰上的香囊,另一手悄悄的抬起堵在三王爷的鼻尖,随着她拿着香囊的手一挥,只见原本还跪在地上的那些丫鬟一个一个都倒下了。 三王爷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想到这人在腰上挂着的都是香囊,可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是药,今天简直对这个女人是大开眼睛。 接触的时间不长,可她却屡屡制造一些和别的女人不同。 “三王爷,能者多劳,帮帮忙呗!”姚思思丝毫没有把三王爷当成外人,扭头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毕竟现在需要别人帮忙,自然要有诚意。 三王爷的手一直放在姚思思的腰间并没有松开,原本他以为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会离开,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大胆。 既然这女人都不怕死人,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抱起姚思思记着来到灵堂。 姚思思在脚落地之后,立刻走到棺木旁,不时得用手轻轻的敲两下,有时还是整个人趴在棺木上用鼻子闻两下。 一直等到人走了一圈,而她也把整个棺木都闻变之后,再次来到三王爷的面前。 “嘿嘿,三王爷,我实在是觉得这个地方和三王爷尊贵的身份很不搭,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一杯,庆祝一下?” “好。” 所谓的好地方还真的是好地方。 半个时辰后,姚思思和三王爷再次来到刑部大牢,也就是刚才姚思思待过的那个牢房。 两人把酒言欢,一直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三王爷这才离开。 不过,姚思思就算是喝醉了,可她还是清楚的看到三王爷并不是从密道离开。 太子来到刑部大牢之后,看到满地的酒壶,扭头看了一眼一边的松同,看到他摇头之后,脸色立刻变的非常难看。 想来这刑部大牢可是最为严密的牢房,可是这里接二连三的这里发生意外。 这个时候的太子绝对不会相信,姚思思是提前知道自己要进大牢,所以自带酒为了解愁? 松同也不敢看太子,知道这都是他失误,可他没有想到,在发生了金元灵的事情之后,都加强戒备,可他没有想到还是出事了。 幸好,这只是酒,万一这要是杀人的话,是不是,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活着的姚思思。 太子走到姚思思的面前,虽然里面的灯光微弱,可她还是清楚的看到姚思思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喝酒喝多了,而依照姚思思的酒量,能喝到这个程度绝对不是短时间。 原本只是过来陪着她等到天亮之后再离开,可是看到这样的姚思思,他突然不能冷静了。 “思儿——”太子看着她,微微轻叹,这么多年,他在姚思思的身上屡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落到了这种地步。 他怎么都不明白,精心设计的一切,却再次让人在他的眼皮底下钻了空子。 可,一时间还真的没有想到到底这个人是谁? 姚思思感觉到身边强大的冷气,眯着眼睛看到眼前的太子,此刻的姚思思最然喝多了,可还有一些头脑,而她到现在一直没有说出来,为的就是想要看太子到底会怎么做。 其实,姚思思一直都在赌,也是最后一次相信太子。 如果她把知道的告诉太子之后,看他是怎么做的,这如同把将军府所有人的性命都交到太子的手中,不过,这并不是绝对。 如果太子真的把将军府的人救出去,那么以后的她会试着慢慢接受太子,并安分的当一个太子妃,可如果,他并不是值得自己相信的人,而她也会另想一种办法,反正不管怎样,姚思思坚信,也许眼前有些困难,但她确信能安全的把将军府所有人都救出去。 姚思思抓着太子的衣袖,有些激动的开口,“太子,金元灵还活着。” “什么?”刚到震惊的并不是只有太子一个人,就连松同也同样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 要知道金元灵死后,他们都亲自查看过来,确定是金元灵本人,确定已经死了,可为什么姚思思却说金元灵还活着。 松同激动的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太子的那个眼神只好退后一步,可他还是不甘心的伸长耳朵,为的就是想要知道一个在牢房中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右丞相府棺材中的那个女人不是金元灵!”姚思思知道这话说出来,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但她还是想说明白。 虽然她不能强行把金元灵的棺材打开,但有人可以。 再就是如果,那个棺材中的人真的不是金元灵,那么对一切都可以推翻。 “你确定?”太子并没有松开姚思思,而是再次问道,神情严肃,而他也清楚的知道,如果金元灵没有死,或者是现在停在右丞相府中那棺材里的人不是金元灵,那么一切推翻起来,就顺利的多了。 “是。”姚思思坚定的看口,只不过死了一个人而言,就把她关进刑部大牢,就算是死的那个认真的是金元灵,她也不该遭受这份屈辱。 姚思思说的咬牙切齿,她的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她一直努力的,小心的活着,可最后却来到这个一个地方。 既然有人想要毁了她,那她必然会反击,自己的梦就这么没了,别人想要要做好梦! “松同。”太子怔了怔,一双眸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可说出来的话却对准了一直在身后的松同。 “主子。”松同微怔,回过神后连声应着,站直了身子,心中却是暗暗的猜测着,主子不会是真的相信了吧? 想,那可都是太子和他们都亲自验证过,确定金元灵是真的死了,而此刻就听到右丞相府中,如果那不是金元灵的尸体,想那右丞相怎么会同意别人的尸体停在右丞相府? “立刻前往右丞相府,开棺验尸!”太子冷沉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传开。 开棺验尸? 这太子是不是被气糊涂了,怎么能开棺验尸,这才南凤国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要知道这可是大忌。 松同看向姚思思的时候,难免带有一些情绪,都是这个女人出的馊主意,要不是刚才的话,太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原本这几天太子一直忙着将军府和金元灵的事情,一直没有歇息,可这到好,竟然还发生这样的事情,显然就是想要往太子身上泼脏水。 看了一眼地上的酒坛子,再看看姚思思的脸,难道她就是故意用女色迷惑太子,进而利用太子得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主子呀,为了一个女人,咱值的这么拼命吗? 不过,这些话,松同只能在心中想想,那是断断不敢说出来的。 可,对太子不敢,但是对姚思思他可是没有什么不敢。 姚思思在他们的对面,自然把太子和松同的神情都看在眼中。 这时才知道太子竟然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和世俗做出抗争。 这样的事情,在别人眼中是震惊,在太子的眼中同样也是震惊,可他却在这个时候相信自己。 再次看着太子的时候明显眼神有些不同,激动的她,借着喝酒的缘故壮大胆子,缓缓站直身子,两手勾在太子的脖子对着他的薄唇直接亲上去。 站在后边的松同看到姚思思这个举动,在错愕的同时,立刻转头,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的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女人。 总觉得…觉得这样的女人,只要在那些不正经的女人,可现在却…… 太子一愣,但很快的便控制其中的主导权,可当他在放开她的同时,耳边听到的那话,更是让她震惊,但同时也让太子觉得姚思思就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第六十八章 他现在都没有脸出去见人 右丞相府。 右丞相金泰宁悠闲的坐在一边品茶,想到这几天外面的传闻,他的脸上并没有笑容,一夜之间,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看了一眼同样坐在一边那蒙面的女子,眼中的不舍是那么明显。 若今天这事,要不是太子那么强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不是太子逼得太紧,连多年来的交情都没有,他不会走这一步。 现在虽然是扳回了一局,可他的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毕竟这都是踏着女儿的血泪走到这一天。 不过,一想这人能活着,那就还有希望,可是眼下却…… “母亲,你没事吧。”本来满心愤恨的蒙面女人,看着右丞相夫人孙秋兰竟然病倒了,心慌了,恨意却更浓了。 “放心吧,母亲没事。”孙秋兰看着蒙面女人,满脸的不舍,微微轻叹。 养了这么多年,一直是捧在手心里的宝,从小到大寄予了太多的希望,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越看太子越是满意,本以为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一切都毁了,都毁了。 她怎么都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就连女儿一直都是京城中人人争着想要娶进门的女人,可,为什么老皇上当年偏偏做出那样的决定,后来,本以为这八王爷成为太子了,有些事情,会有所改变,可却走到今天。 一切都怨那个不长眼的小贱人,既然是她把她最疼爱的女儿给毁了,她就要整个将军府陪葬。 “母亲,我不甘心呀,这一切都是因为姚思思,要不是她的话,我不会走到今天,要不是她的话,现在的太子妃就是我,为什么我从此以后就要躲躲藏藏的过日子。” 蒙面女人说的咬牙切齿,她的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她美好的一声就这么毁了,她还没有当上太子妃,还没有当上皇后,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经过这件事情,她清楚的知道,从此以后她算是彻底的完了。 以后再也没有原来傲人的身份,再也没有右丞相府的庇护,从次以后她只是她,再也没有别的身份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就恨! 恨不得立刻将姚思思碎石万段,她知道这一切要不是有姚思思的出现,那么她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想到那天,原本一直支持她的白龙教右护法就那么死了,而且还让拥护右护法的所有人一起跟着死去了。 原本这白龙教左右护法可都在争着在教主面前立功,这么多年,她凭借着白龙教圣姑的头衔,可是暗中除掉了那么多和她争抢八王妃之位的人。 可,现在她后悔了! 不该那么鲁莽,如果当初她不那么做的话,相信依照姚思思的能力,此刻,她早已经把自己拉下来了,怎么还有她的今天。 不错,这个蒙面女人就是金元灵。 但,她似乎忘记了,一直以来都是她设计一出又一出的阴谋,为的就是把姚思思从八王妃的位置上赶下去,可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成功,反而是成功的把姚思思推向了太子妃的位置。 “那贱女人再有本事,现在还不是在牢中,想来也活不了几天了。”孙秋兰眸子微沉,的确,女儿经历这一遭之后,再也不能以右丞相府的头衔生活,可等到过几年,再以干女儿的身份,把她接回来。 可,那时,一个女人的大好青春都已经过去了,尤其想到女儿以后的路,还真的是非常难走。 想到那白龙教还真的成为女儿的庇护所,可那圣姑的身份却让她有些担心。 毕竟当初是右护法找到圣姑,并给与圣姑在白龙教拥有那样至高无上的权利,可现在右护法已死,而那左护法可是处处和右护法针对,就连这圣姑的事情,他也多次怀疑,现在没有右护法的保护,她这个当母亲的也实在是担心呢? 拉过一边蒙面金元灵的手,哪怕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也不得不小心,“你胸口那梅花胎记可还在?”这才是关键的关键。 总不能现在女儿在丞相府呆不下去了,如果再被人发现那个秘密的话,就彻底的完了。 “母亲,你在胡说什么呢?”金元灵哪怕是盖着面纱,可是在听到孙秋兰这话的时候,还是脸色苍白,就连眼睛也四处看了一眼,就担心为被别人听到。 “在就好,在就好。”孙秋兰根本没有听到金元灵后面的那句话,只要还在,一切就会没事的。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啃声的右丞相金泰宁原本还有些起轻松的脸色,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微微有些紧张,看了一眼那孙秋兰。 突然觉得当年就不该这么做,不过,一想就是因为当初那事,他才会爬到今天的右丞相的位置上,想来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一直都没事,相信以后也不会有事。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金泰宁微眯的眸子中阴狠猛现。 这一次的事情,让右丞相府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势必要把将军府彻底毁灭,要不然,他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把他这害的这么惨,他现在甚至都没有脸出去见人。 “父亲,可是有什么好的办法?”金元灵听到金泰宁的话,双眸微闪,连声问道。 “哼。”金泰宁冷冷一哼,“放心,一切这只是开始。”对有些人,他早就想要动手了,既然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那他们一个一个都别想好过。 金泰宁那阴阴的声音冷冷的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了出来一样,脸上带有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狠,此刻看起来格外的恐怖,连金元灵和孙秋兰看到这样的他,心里忍不住颤抖,两人悄悄的靠近彼此,为的就是能寻找一丁点安慰。 外人都知道这右丞相可是一个老好人,而他的学子遍布京城,可他们从来不知道,当这样的一个老好人狠起来的时候,丝毫不必三王爷逊色多少,就连当朝的太子,恐怕也不是对手。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而恰恰在此时,右丞相府的白管家突然急急的跑了过来,一脸的慌张,一脸的害怕,跑的气喘嘘嘘,几句话都说不清楚了。 “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的?这是丞相府,怎能这样没有规矩,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金泰宁此刻心情本就差到了极点,突听那白管家说大事不好,心中更是愤怒。 不过,却也没怎么当回事,毕竟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那些人也都是临死前的蹦达,没有必要太在乎。 而此刻白管家定然是对那葬礼的事情觉得有哪里准备的不好,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人和丞相府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而已,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只是,那白管家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完全的让右丞相大人脸色遽变。 “老爷,太子带人来了,就连皇宫的禁卫军也都来了,说是要…要…要搜右丞相府,找朝廷钦犯。”管家在缓口气之后,这才把话终于算是说清楚了。 “什么?你说什么?”金泰宁大惊,一双眸子极力的圆睁,一脸难以置信的低吼。 他是南凤国右丞相,万万人之上的右丞相,这儿可是右丞相府,此刻右丞相府在外人的眼中可是为丧失爱女在府中大办丧礼,而那天太子可是亲自带着查看,确定那死去可是右丞相府的金元灵,而这个时候太子不忙着找证据,为姚思思脱罪,不忙着为将军府脱罪,这个时候来又右丞相府是什么意思? 带来的还不是普通的官兵,还是掌管宫廷的禁卫军,显然这是皇上授意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要搜右丞相府呀?”孙秋兰毕竟是个女人,没有右丞相金泰宁能沉得住气,此时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是坐了亏心事,这个时候来右丞相府,明显是心虚了。 想来她和皇后可是一母同胞,自从孙伊萍成为皇后,而她成为右丞相夫人之人,哪天不都是风风光光的,哪个人见到自己不都是滴她一头。 她风光了这么多年,还真没有想到在这深更半夜的,太子竟然带人来搜右丞相府? 一时间,孙秋兰被这突然的变化惊住,就连金元灵带着面纱还站在一边,此刻都不知道让她先躲起来。 “不知道,太子没有说,不过既然有皇上的禁卫军跟来,奴才们也不敢拦着,现在恐怕已经往后院走来了。”白管家在看到屋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女人,尤其还是蒙面的,可很快镇定下来,多年来身为右丞相府的管家,说话也还算是顺畅。 金元灵惊的目瞪口呆,惊疑之下更是忍不住的害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对太子的为人算是看的清清楚楚,多次,太子可是毫不留情的想要杀了自己。 在原来,她还带有一丝侥幸的心里,可现在不同,尤其是经历过这次的牢狱之灾之后,她对太子再也没有原来那种盲目的依恋。 虽然她一直把恨意都发泄到姚思思的身上,那是因为她觉得纵然,现在是白龙教的圣姑,可她始终都不是太子的对手。 说的不客气一点,如果这次不是她侥幸的话,也许此刻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真的就是她金元灵。 想到在刑部大牢里时发生的那些事情,想到他们对她说过的话,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眼神不自然的看了一眼一边的金泰宁。 “什么?”金泰宁没有看到金元灵眼神的变化,如果知道的话,也许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此刻他一双眸子越睁越大,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太子这次是打算放弃姚思思冲着那件事情而来的? 几乎想到这个可能,他全身一颤。 对与皇家的亲情,这么多年,他看的可都是清清楚楚。 如同皇上深爱着皇后,不也是这么多年来一个一个的女人送进皇宫,而皇后这些年多的什么日子,他的心里都清楚。 皇家男儿皆薄情。 皇上是这样的人,而显然太子也是这样的人。 当初之所以设计姚思思,那都是因为姚思思太子心中的地位不一样,而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变相的保全。 可当太子对一个女人放下之后,恐怕他不会再有任何顾忌,也许,此刻今天就似乎针对他而来。 连禁卫军都来了,难道是皇上是发现了什么? “快,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泰宁此刻更是惊的发颤,腿似乎还不受控制的发着抖,可他还是努力忍住心中的那份震惊,努力保持平常的他,可他那疾步而走的姿势,还是让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同。 夜深人静,而右丞相府本来是就是打算在明天出丧的日子,可是此刻现在右丞相府却是哭喊声,尖叫声,撕吵声划破夜空般的响起,还伴着极为燥乱的狗叫声。 那响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任谁睡的再死都会被惊醒。 此刻皇宫的禁卫军可是在整个丞相府翻腾着找所谓的朝廷钦犯。 只要他们所到之处那都是一片狼藉,如果有人反抗,或试图阻拦,禁卫军可是毫不客气的直接用刀剑在他们的身上放血,不会让人就这么死了,可是一旦血流干的时候,那可是必死无疑。 太子就站在院中的,对眼前的惨状根本看不在眼中,而姚思思此刻一身靓丽的罗纱裙,如同一个无尾熊一样的挂在太子的身上。 不得不说此刻他们两个人的姿势,那就一个暖味呀! 几乎看到的人,没有一个人敢看第二眼。 其实,今天的姚思思就在在脸上化了一个超浓烟熏妆,又是天黑,此刻不会有人想到眼前这个人就似乎姚思思,而她那身装扮可是她把凹凸有致的曲线全都展现出来,再加上她那个姿势,几乎看到的人,都以为是那么院子里新来头牌。 “玉儿,你还要看吗?”太子对挂在身上的女人,可是满意的很,望向姚思思的眼神带有前所未有的宠溺,说着还故意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其实在开始听到姚思思的那个计划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在后来两人的‘协商’之后,最终便成现在这个样子。 第六十九章 假冒朝廷重臣贼人拿下! “嗯。”姚思思对眼前的鸡飞狗跳的模样还真的想要仰天长笑,尤其看到那右丞相那铁青着一张脸,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候,还真的觉得好看。 姚思思还在一边看戏,可感觉到身边有一股熟悉的杀气靠近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平常。 原本就挂在太子身上的她,此刻更是踮起脚尖,直接对着太子的唇就印上去,感觉到周围的杀气更浓,姚思思秦暗暗冷笑,刚想不紧不慢的松开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太子突然一手放在她的腰上,而另一手突然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微微用力,逼着姚思思有意加深这个吻。 一直等到一番狼吻之后,他靠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开口,“思儿的味道还是这么好!” 周围的哭喊声,而这里却上演暖味,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一直站在太子身后的松同和王封,在看到这样的太子和太子妃时,他们识趣的立刻低头。 毕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看,太子那秋后算账的能力可是日渐见涨。 想到一开始太子是死活不肯答应姚思思的建议,可当最后他竟然是第一个赞成,而且还想添加一些色彩,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模样。 金泰宁心里那个恨呀,他本来想要上前和太子理论一番,可是看到太子几乎一直和一个女人挂在一起,看着他的老脸都没有地方放。 姚思思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子,明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可她还不得不继续这么做。 趴在太子肩上的时候,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这些人,发现,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 今天晚上,这人那叫一个齐,右丞相金泰宁,右丞相夫人孙秋兰,右丞相府的二小姐金元灵,府中的小姐,府中的姨娘,统统都到了。 真的是大门大户,一看这里面的阵容就能发现,这右丞相的子女还真的很多,当然这女人也很多。 大门大户的惯例,女人多了是非就多。 这么多年,要不是孙秋兰和皇后的关系,也许没有现在的金元灵,更没有现在她在右丞相府中的地位。 可一个女人不但有皇后撑腰,同时也许还有许多见不得的人的手段。 可有几个是心悦诚服的,有几个人不想成为正妻,让自己的子女也跟着高人一等。 看了一眼那蒙面扶着孙秋兰的女人,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主角已经到了,好戏自然要开场了。 “司徒,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司徒这深更半夜的,就为了让玉儿看这右丞相府炒家吗?一点而已不好看?”姚思思如同无骨的小猫一样依偎在太子的身上,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娇滴滴的,好像是捏着嗓子说话一样。 正在姚思思和太子说话的功夫,原本还站在院子里的那些女人不知道怎的竟然闹起来了。 金泰宁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当看到这有人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起来的时候,真的觉得他要气炸了。 看着那些闹市之人,眸子微闪,厉声斥道。 “老爷要为妾身做主呀,妾身和女儿在这府里的日子没法活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随即大声的哭喊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没看到太子在这里吗,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在这里闹事,这不是明摆着给老爷添堵吗?”孙秋兰看了一眼这个不安分的姨娘一眼,“也不嫌在太子面前给老爷丢人,还不快滚回去。” 孙秋兰是谁,可是在这右丞相府中横行多年,妄想在这样的变故中出人头地,妄想以为她没有了女儿可以傍身,就会被她们欺负,简单就是做梦。 孙秋兰在说话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而已不留,更是搬出金泰宁来说话,为的就是让金泰宁看看,这些姨娘都是什么样的德行。 这时的孙秋兰忘记了,这些女人都是她挑选进府的,为的就是没有给右丞相生出一个儿子,为的就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博得一个好名声。 除不知,这小小的右丞相府,可一点不比皇宫的女人逊色,争斗的也自然不在少数。 这些年,右丞相府娶了那么多的女人,一个一个孩子相续出生,可愣是没有一个男儿,其中的懊恼,怎么简单的用命理来决定。 “夫人息怒,老爷息怒,实在是我惭愧呀,要不是我今天那府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这个当母亲的也不知道会错到什么时候,”那妇人一听,哭的声音更大,哭着爬到金泰宁的面前,一把弄开女儿的袖子,众人看到那露出的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痕,都感到吃惊,“这…这…这都是夫人她…她……”后面的话说的哽咽,可哭的声音变的更大。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竟然在老爷面前编排是非,妄想让太子殿下面前抹黑老爷。”孙秋兰痛心疾首的呵斥着。 众人看着暗暗退后,就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们的身上,可在她们看似惊恐的同时,还在低头暗暗好笑,太子和右丞相在,却又不敢笑,只是硬生生的憋着,可她们的心底都是兴奋的。 毕竟这次来的可是太子,如果他没有发话,自然孙秋兰就算是打骂,也不会像是原来那么高高在上。 “这都像什么样子,全都拉下去。”金泰宁本来就有气,可是看到这些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当着太子的面闹成这个样子,他看不下去了,眉头紧蹙,一脸的不耐烦。 显然,金泰宁以为真的就可以以这样的闹剧收场,可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孙秋兰在听到金泰宁的话微怔,然后对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平玉使了个眼色。 平玉想要把人带走,可是那人却开始挣扎着靠近金泰宁,本来就火大的金泰宁在看到这样的举动时,火大的抬脚直接踢在那妇人的身上,只见那夫人的身子直接飞起来,一直飞到远处,要不是正好有一棵大树挡着的话,还不知道飞出多远。 “啊——”姚思思突然惊叫起来,用手指着金泰宁,然后转头指着那落地吐血的妇人,“右…右…右丞相,你不是一个文人,不是不会武功的吗?可…可…可……”姚思思说着好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立刻躲在太子的身后。 众人都知道右丞相金泰宁可是一个文弱文人,几乎连刀都不曾拿过,一直以来都是给人温文尔雅的形象,就连说话也是少有的严肃。 “来人,把假冒朝廷重臣贼人拿下!”太子一手护着姚思思,对着身后怒声吼道。 原本分散在四处的禁卫军此刻却一窝蜂的冲过来。 “母亲…母亲…”原本一直跟在那妇人身边的女孩,过了许久好像才反映过来一样,猛然的推开众人发疯般的往那妇人身边跑去。 开始别人都没有在意,可是就当她要跑到树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整个人趴在地上,想要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却突然被抓在手中的东西惊到了。 原本那疯了般的哭声可是在搬到的那一刻嘎然消失了,紧接着一声近乎惊叫。 “啊——” 姚思思一直在一边看戏,本来觉得这并没有什么,毕竟当看到最亲的人变成这样,心里难过是正常的,可当看到那女孩抛在高空中的东西,怎么看着这么面熟。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太子,当看到他脸上的那个笑容之后,整个人都蒙了。 不会吧,她没有想到这个桥段,而看太子的意思,显然这是他又加上去的。 说来真巧,原本一个弱女子,可是在惊恐中竟然‘爆发’超强的臂力,明明相隔那么远的距离,明明有那么多地方,可她偏偏把手中的东西在扔出去之后,直接砸到孙秋兰的额头上。 不得不说这巧合真的是太巧了。 孙秋兰因为被东西打中,本来看到那还和禁卫军对战的金泰宁,此刻更是恼火,看了一眼那女孩,不就是一个贱妾生的贱人吗? 简直翻天了,刚才就对她们母女有些不满,可现在根深,这对母女以为太子在这里就能翻天了不成。 心里恨的咬牙切齿,但是她更担心的还是金泰宁,就在这时,平时一直跟在孙秋兰身边作威作福的平玉捡起那个东西,本来想要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奴才,可当看到手中的东西,吓的全身颤抖。 几乎就在同时平玉竟然惊呼出声,“夫人,夫人,怎么会有小木人?”说着直接把东西送到孙秋兰的手中。 原本担心金泰宁的孙秋兰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些错愕的望向放在面前的东西,当真的看到是小木人,尤其是那上面的生辰八字的时候,全身一阵,怎么会这样?怎么变成这样? 想来这金泰宁一直会武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而就在刚才她也震惊于金泰宁突然出脚,可毕竟他就是真的右丞相,只要到时候在皇上面前为自己开脱就好,虽然现在有太子在场,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乱子,可这东西不一样。 小木人可是在南凤国明令禁止,而且这种妖术可是在几年前因为这个死了好多人,这在京城中的老人可都是清楚的。 这东西万万不能碰,一碰可是会被灭九族的。 尤其这上面的,更是让她觉得心惊。 拿着小木人的手悄悄的锁在背后,准备悄悄的消灭掉。 “是什么东西,给本王拿过来!”一直冷眼旁观的太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眸子微眯,冷冷的扫向孙秋兰。 姚思思看着太子的表演,那不是一个惊讶能形容的。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她绝对不会相信这太子是故意的,看着这前前后后天衣无缝的表演,在这样的混乱场面下,有谁会怀疑。 而今天到场的人可不是知道太子府的人,那些禁卫军可是皇上的人,可他们却出现在这里,而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面前发生,这一些不用太子去说,直接把事情通到皇上的面前,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的是,那上面的生辰八字到底是何人的,以至于连孙秋兰都变了脸色。 刚才的一切都是右丞相府的人,而第一个发现的也是丞相府的人,显然这就是右丞相府的这些女人起内讧。 而金泰宁的那一脚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无意间撞到了那可不远处的大树。 女孩因为担心母亲,伤心的跑过去,无疑中发现的什么,以至于太过于惊讶,直接扔出手中的东西。 在落在孙秋兰的手中。 不得不说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金泰宁和孙秋兰。 自然就不会有人怀疑是她的刻意安排。 姚思思眯着眸,冷冷的看着事情的发展,最后把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完全就是一副局外人的模样,不得不佩服,这上位者的脑子就是大。 她只不过说了一个开口,可没有想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太子竟然安排了这么多。 现在看来右丞相府真的要在这一刻没落了。 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的是,太子所做的这一切,真的就是为了帮助自己吗? 总觉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往莫名的方向发展。 一直站在一边的松同在得到太子的命令之后,立刻往孙秋兰的身边走去,几乎不怎么费力的从她的手中抢回东西,可在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尤其是那上面的生辰八字的时候,整个人混产一颤,连东西都拿不住,直接掉在地上。 啪—— 声音不大,可是却让附近的人全都看清楚了。 禁卫军首领蒙奇原本就站在一边观战,对金泰宁会武功的时候,虽然在开始有些震惊,可毕竟是包围皇宫的事情,自然各个都是高手。 纵然在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右丞相府,毕竟是皇上授意的,自然知道事情不同以往。 原本对孙秋兰的激动感到不解,看是当看清楚那个小木人,尤其是连太子身边的人都感到震惊,自然不是小事。 几乎就在那小木人落在地上不久,他立刻前去查看。 刚那在手中一看,当看清楚之后,满脸的震惊,而松同好像反应过来,立刻从禁卫军首领蒙奇的手中拿过小木人,立刻送到太子的面前。 “这…这可是…可是父皇的生辰八字。”太子在震惊的同时,还看到把话说出来,自然就算是没有看到的人,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太子突然一脸惊恐的喊叫起来,更是印证了事情的可信度。 第七十章 诅咒 “什么东西?让你惊成这样?”姚思思跟着一起走来了,原本脸上还是看戏的表情,可是当看清楚之后,不敢信心的抬头看着太子,他真的敢呀,竟然那老皇上的生辰八字来说事。 尤其,这前段时间所有人都知道,老皇上可是病了多年,刚刚好转,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么一出。 自然让人联想到很多,而只是一个简单的木头人,可周围的这些人竟然这么震惊,显然事态严重。 姚思思看着太子,不得不佩服,他做事的魄力,怪不得这样的人会成功,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呀。 连自己的老子都能推出来利用,显然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玉儿,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太子轻轻一弹姚思思的额头,因为此刻姚思思应该在大牢中,自然不敢叫‘思儿’,而是改口叫‘玉儿’,太子‘细心’的解释道,“这可是妖术,万万碰不得,别看这一个小木人,然后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埋在地下,那是诅咒之意,被诅咒之人轻则重病,重则可能会危及到生命,不过幸好,这只有一个,事情还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这要是集齐五个,就算是神医也束手无策,怪不得这段时间父皇的身子刚好,可这几天竟然身体突然变差,现在想来,一定是这假扮右丞相的恶人做的坏事……” 太子看是为姚思思解释,脸上也是少有的紧张与害怕,可是那音量控制的极好,不会太大声,让别人觉得刻意,但有不会声音太小,让别人听不到。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东西,这?这右丞相府怎么会有这种肮脏的东西?”姚思思似乎突然惊到了,连连躲开太子手中的小木人。 太子的脸色速沉,冷冷的望了一眼还在和禁卫军打斗的金泰宁,神色极冷,“立刻把这假冒朝中重臣之人拿下,死活不论!” 死活不论? 显然是动怒了,原本,禁卫军本来还想要活着这个假冒之人,可在发生这事情之后,显然是动怒了。 原本还有些顾忌的禁卫军,此刻完全算是放开了。 “哎呀…这…这不是…这不是丝云锦吗?这是怎么回事呀,听说当初进贡的非常少,不是都送给皇上都赏赐给皇后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小木人的身上?” 人群中不知道有谁这么喊了一声,原本把目光都集中在金泰宁身上的人,此刻再次看着小木人的时候,目光几乎都集中到孙秋兰的身上。 对这丝云锦,当初皇后赏赐的几人,可其中就要一个就是孙秋兰,就为了这丝云锦,孙秋兰可是一直在右丞相府中显摆,就连每次右丞相府设宴的时候,孙秋兰都会拿出来说事。 相比,这京城中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 而右丞相府府中的这些姨娘和庶女们虽然很少出去走动,但也还是知道一个大概。 原本远离孙秋兰等人,此刻更是连连退后几步。 孙秋兰一脸的错愕,一脸的紧张,更带着明显的怒火,原本端庄的脸庞,却被一连的打击更是阴沉的可怕。 “什么?”太子一看确定真的就是丝云锦,本就气恼,一时间,脸色瞬间的阴到了极点,如同从牙齿中挤出来的字一样,瞬间让周围的温度降低,“真的是丝云锦。” “该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妖妇一起抓起来,一定是她勾结外人把右丞相掉包,这等恶妇,就不该活在世上!” “不,不是的,这不是我做的,太子听我解释……”孙秋兰一双眸子一一扫过众人,在每个人的身上都停留片刻,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陷害她,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这不是臣妇做的,而这云似锦当初并不是只赏给臣妇一人,臣妇的丝云锦还都好好的收藏着,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妇,而臣妇的丝云锦还好好的都在……” 孙秋兰一直以来把丝云锦当成宝贝一样的珍藏着,不时的拿出来看两眼,就在前几天,她还拿出来看过,一直都好好的收藏着。 想来因为珍贵,她都是亲自收场,就连只跟在她身边的平玉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所有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可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身边那蒙面的女儿,想到那天她无意中撞破一次,难道是…… 这个时候看到蒙面的金元灵竟然把目光看向太子的时候,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如同宝贝一样的对待自己这个女儿,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她不会因为这次没有让她成功的嫁给太子,真的是她从中作梗的吧? 心里害怕、震惊、不敢相信,连忙让平玉去她藏着丝云锦的地方取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久,当宋平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孙秋兰一直强撑着的那口气在这一刻瞬间消失了。 只见原本好好的云似锦,在这个时候竟然被剪得一块一块的,而那减去的部分正好是这小木人身上的布料,可显然这并不是只剪了一个小木人的衣服。 太子在震怒的同时立刻下令寻找。 此刻禁卫军正好把金泰宁打的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此刻他全身都血流不止。 会武功的人一眼就看出,此刻的金泰宁的手筋脚筋已经全部被挑断,就连他身上多出受伤,而处处都在要害,此刻的他只不过是用最后一口气吊吊着,只要这口气没有了,自然人也就活不了了。 禁卫军首领蒙奇,只是让几个人看守着金泰宁,而他下令跟着在四周一起寻找。 不久,众人先后在又找到三个小木人,同样的上面的也刻着老皇上的生辰。 “哼,你这恶妇这还真是够毒,一个不够,还用四个,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这么恨父皇,竟要这般的诅咒父皇。”太子动怒了,一脸的愤怒。 “不,不是的,这不是臣妇做的,一定是有人在诬陷臣妇,请太子明察!”孙秋兰这回知道害怕了,纵然是有皇后的关系,可是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想要脱身很难,而这个时候皇后不见得会为他说话,现在只能依仗太子帮忙。 “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难不成,你还想要把这件事情诬陷给母后不成?”太子冷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孙秋兰。 对她的恶行,他可都是清清楚楚,之所以没有动她,那都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可这些年,孙秋兰仗着皇后的作威作福,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次,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伸的太长,就连太子府也想要伸进去,那就是找死的节奏。 孙秋兰似乎微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可是当明白这太子是什么意思之后,整个人跌落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太子,好像他从来没有认识太子。 姚思思对今天的太子感到吃惊,可是看到松同拿在手中那几个小木头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原本是不相信这些东西,总觉得是迷信,可是看到众人在看到几个简单的小木人,每个人的脸色变速变,一脸的恐惧,身子似乎还微微的发着颤。 悄悄的靠近松同,小声的问道,“这几个小木头人真的这么可怕?” 松同愣了愣,一脸疑惑的看着姚思思,不会吧,这京城的人可全都知道,就算是在闺阁中的不曾出门的千金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可这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竟然不知道这个? 想到姚思思以前在京城中的风评,说不知道还真的觉得不可能,可是看到此刻姚思思那无辜的小眼神,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太子正在右丞相府的人斗发,转眼间看到自己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和自己的属下眉来眼去的,难道他是个死人不成。 狠狠的瞪了松同一眼,看到他识趣的离开之后,再次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 姚思思正疑惑松同的变化,当看到太子的目光,这才觉得原来影帝也有开小差的时候,看了一眼那摊在地上的孙秋兰,在看看那奄奄一息的金泰宁,怎么觉得还差一位女主角。 太子压下心中要喷血的激动,大手一拉,直接把姚思思抓到他的怀中,不顾那么多人在场,不顾周围那要死要活的那些人,低头直接靠近她的耳边开始耳语。 “不要小看这几个木头人,这可是妖术中最毒、最阴狠的五鬼毒,按着一定的方位埋下五个小木人,只要五天的时间,那被咒之人必亡。” “啊?”一时间姚思思真的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子,他这样对她的老子真的好吗? 再次看着太子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恐惧。 太子几乎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个眼神时,恨不得直接把她的脖子扭断,难道在她的心中,他就只一个这么不值得信任的人。 先不要说这是他刚刚命人埋下的,就算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老皇上一点事也没有。 对与老皇上真正的生辰八字怎么会如同外界传的那样。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老皇上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可这都是皇室密文,不要说是老皇上的生辰八字,就连任何一个皇子、公主的生辰八字,连近身的人都不知道,何况是这些外臣。 看到姚思思的那个眼神,太子还是忍不住的在姚思思的耳边咬了一下,算是警告,靠近她的耳边,“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信不信现在我就把你的脖子拧断?” 极小的声音,说话的语气带有一些阴森,说完之后,那手自动的敷在姚思思的脖子上,好像真的要动手似得。 姚思思吓的心肝都在颤抖,如果说,原来觉得太子不是这样的人,但经过今天之后,她真的还有些害怕,本能的转头想要看着太子的脸,可是就在刚转头的时候,不经意间她的红唇擦过太子的脸颊,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好,可他不想引起姚思思的误会,极小的声音解释道。 “那不是皇上真正的八字。” 姚思思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但很快又似乎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想要对太子保持隔离的心,此刻也慢慢的回归正位。 “好你个毒妇,竟然要这样害父皇?”转眼间太子看到孙秋兰还想要逃脱,一脸的悲愤的怒吼着表示他的深通恶绝,表示他对老皇上的孝心。 “说,还所有谁是同谋,一定饶不了她!” 说话间,却是有意无意般的望向蒙面的金元灵,神情间的狠绝一闪而过。 对于五鬼毒的妖术,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说过,尤其是这些下人,在没事的时候,总愿意对这些听途说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 原本右丞相府的这些姨娘、庶女们整天被孙秋兰关在府中不得出去,唯一的爱好变是在从这些丫头们的嘴里听说这些外面的见闻。 听说在以前,原来黄山的老庄主就是被人使了咒,本来好好的一个人,走着走着路,突然倒在了地上,没有了性命,最后还是少庄主命人查探,这才查出是被人诅咒了的,好像听说就是用的这种五鬼毒的小木人。 想来那黄山的实力多大,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毕竟这黄山可是专门针对这京城中的权贵而开设的,对卷入到朝廷中的奋斗中也无可厚非。 可那黄山的势利,又有几个人能看的清楚,那在外人的眼中就是富得流油,有几个人不眼馋。 而每个朝中的势利,如果有了黄山的支持,那还不都是如日中天。 黄山老庄主的死就是一种禁忌,更是对世人的一种警告。 此刻,右丞相府的人妄想用这种阴毒的招数,想要害当今的皇上,只用五天便会取人性命,而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一想到这些,有哪个人不害怕,这事情又是发生在右丞相府,就算是没有做,也会受到连累。 原本这些年,右丞相府的姨娘、庶女们对孙秋兰就有众多的不满,在这个时候被她连累的去送死,那还不把这么多年来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几乎,不用太子的人动手,此刻孙秋兰就成为别人的公敌,而一直跟在孙秋兰身边的金元灵难免不会收到连累。 撕扯中不知道是谁把金元灵的面纱撤掉了,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最终哪怕是金元灵的身上被人揍得有些地方开始流血,可还是被人一眼就忍住来,这人就是金元灵。 如果金元灵在这里,那么那棺材里的那人是谁? 第七十一章 眼中的冰冷与杀意 欺君! 满门抄斩! 灭九族的大罪呀! 原本还在撕扯的众人,此刻看着活着的金元灵,吓的全都抱在一起开始颤抖,原本围绕着孙秋兰的那些人,都吓傻了。 但身为右丞相府的人,几乎看到这里之后,唯一想到的结果,那就是死! “来人,把金元灵给本王拿下,竟敢污蔑太子妃,立刻处死!”太子在看清金元灵的脸,几乎就在同时立刻愤怒了。 这次的太子都是真的,在原来,他听到姚思思那话之后,觉得不太可能,可他愿意相信姚思思,可当他真的看到一个活着的金元灵的时候,心中的愤怒,在这一刻也彻底的升高到极点。 姚思思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再看看众人的样子,几乎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 站在一边凉凉的开口,“吆,这右丞相府可真的是藏龙卧虎呀!” 姚思思说着走到太子的旁边,确定她的位置是安全的,继续在一边煽风点火,“呀,听说这死人是没有影子的,原来这金元灵并不是鬼,是人呀,哎,这人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自己死了,多晦气呀,看看,看看,这马上就死了,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妇人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呀!” “你…你…”金元灵在听到这话,原本就觉得委屈的她,突然就像是炸开毛一样,在说话的时候还满是委屈的看了一眼太子。 “呀,司徒,这个死而复生的金元灵不会是你藏在哪里的相好吧?要不然……”唯恐天下不乱的姚思思看着金元灵的样子,本能的想要反击,可是这话说了一半,感觉到腰上突然加大的压力,这一刻,她原来的话是不敢说出来了,没有看太子一眼,而是立刻一变话风,“哼,都死到临头了,妄想让太子救你,也不想想,你可是用你的死来诬陷太子妃,太子妃和太子两人感情那么好,怎么会看上你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恶毒小妇人!” 说道最后看到金元灵那说话的嘴,立刻两手缠绕在太子的脖子上,捏着嗓子说话,“司徒,我说的对吗?” “你这个贱人,还…啪…”金元灵原本想要上前理论,更是用此刻她可怜的样子博得太子的同情,可她刚有这个动作,就被太子一脚踢到在地上。 “太子表哥,我是……”金元灵还以为这时的太子没有看清楚是她,想要解释的,可没有想到对她出手的人竟然就是太子。 在跌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太子宁愿接受一个这么不堪的女人,也不愿意接受她。 想来原来的姚思思是多么的疯癫,而现在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可是太子却还是没有看她一眼。 纵然是走到这里,纵然她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要对太子有任何的期望,不要对他再抱有幻想,可她每次看到太子的时候还是会因不住的幻想,仿佛那个被太子抱在怀中的女人是她。 姚思思自然是知道金元灵的目的,毕竟,她也曾经是为情所困的女人,自然知道有的时候一旦爱上一个人,那总得不到便真的成为疯子的感受,看到此刻的金元灵,她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为原来的自己感到不值,为现在金元灵感到不值。 可她还不至于到了面对自己的敌人,还能保持一刻善心。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金元灵并不是做做样子,多次都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要不是自己的运气好,也许,她早就入土为安了。 当在有可以选择的时候,她绝对会让自己潇洒的活着,看着那一个一个想要对付自己的人是如何一个一个在她的面前死去。 姚思思望向太子,楚楚可怜的哭着,“司徒,我好怕呀,刚才要不是司徒的话,是不是她就会杀了我?”说着,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只不过几滴眼泪,何不流出来,男人不都喜欢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吗? 太子被姚思思的眼泪真的吓到了,总觉得她不该这么脆弱的,可是看到眼泪的时候,他真的有些后悔,不该让姚思思来这里的,轻声的哄着姚思思,可眼角在看了一眼松同,这一次,对金元灵的杀意是越来越浓。 明知道如果这个时候金元灵死了,可能会对接下来的几乎有些不同,但他还是想要痛下杀手。 毕竟,就在刚才,当金元灵想要靠近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金元灵的手中藏着一把匕首,而她想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太子本来就对金元灵已经恨到了极点,更何况,这几天,姚思思可是因为金元灵一案去了刑部大牢。 原来就想要杀了她,可这次杀她的决心更浓。 一双眸子望向金元灵,毫不掩饰眼中的冰冷与杀意。 姚思思躲在太子的怀中,暗暗冷笑,原来这弱女人就是有这点好处,只不过几滴眼泪就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眼前的金元灵,分明就是想要合伙让将军府覆灭,可没有想到他们还没有看到那一天,整个右丞相府却首先倒下了。 不过,姚思思这时候去突然开始好奇,到底,太子在那棺材中放了什么,是空的,还是真的有其人。 如果她的感觉不错的话,那棺材中可能是一个丫鬟,而那人也许就是金元灵身边的那个阳梦的。 毕竟,这事情闹的这么大,就算是金元灵不是真的死了,可她也该出现才是,而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显然活着的几率不大。 “思儿——”姚思思久久的沉默让太子还是有些担心。 抱着她远离这个地方,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用力的把他按在怀中。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姚思思是什么人,别看平时不时的对他伸出利爪,可她毕竟是个女人,从来都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女人,可今天却让她看到有人肮脏的一面,心里自然会很难过。 姚思思回抱着太子。 明明他只是叫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她的心去出奇的安静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想到金元灵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想法设法的想要杀了自己,这一次,更是想出这般阴毒的法子。 她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面对自己的敌人,就该如同她想的那样,不对他们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金元灵屡次的杀机了。 所以,她能活着,那是她的幸运,但这次,她不会像前几次那样不了了之,她定要让金元灵付出代价。 果然,没过多久,禁卫军在棺材中发现了右丞相金泰宁的尸体。 同一时间,原本还觉太子明明指着金泰宁说是假的,有人还不相信,可是当清楚的看到金泰宁的尸体就在众人眼中,而且从那尸体的腐烂程度可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哭声的周围,此刻变的死一般的安静。 就连那一直挺着一口气,想要活着的金泰宁此刻只有半口气吊在嘴里,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但瞬间,便有些明白了,绝望从他的眼中闪过。 可,一个人明知道会死,但是对活着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渴望。 原本觉得活着无望的金元灵当看到那从棺材中抬出来的金泰宁的时候,几乎整个人直接扑过去,嚎啕大哭,“父亲——父亲——” 这么多年来,金泰宁对金元灵的宠爱可不是假的。 这么多年她之所以会走到今天都是金泰宁的功劳。 一时间,金元灵不能接受的是,就在几天前,她还亲眼看到孙秋兰可是和假的金泰宁纠缠在一起,这时在她的脑中自动的构成了一个画面。 那就是孙秋兰耐不住寂寞,所以伙同外人杀了真的金泰宁,让别人冒充金泰宁活在右丞相府,而这人自认就是孙秋兰的相好。 边哭着还把孙秋兰和假的金泰宁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包裹,假的金泰宁是如何和番邦勾结,趁机把罪行推给姚正楠。 金元灵断断续续说出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罪行,而每条罪都是都是死罪。 太子的脸色更冷了几分,一双眸子微微的眯起。 不久,当禁卫军从姚思思说的那些地方,找出所谓的证据的时候,原本还有半口气的金泰宁,这次是彻底的死绝了。 这时的金元灵不知道的是,刚刚还有半口气的那人才是真的金泰宁,而此刻她扑在身上的某人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处决的死刑犯而已,至于为什么明明是刚死的,却如同死了那么久,这一切还都是太子的杰作。 只不过没有几个人知道,太子真正的实力而已。 事情的后续发展,姚思思并没有过问,只不过,只不过将军府的人全部无罪释放,而姚高义也被派往边疆支援姚正楠。 这些当姚思思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因为当姚思思从右丞相府回到太子府,整整三天来,她一直高烧不退,太子更是一直照顾在身边,一直等到姚思思清醒后,太子府的人才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皇上为了表示补偿,不但赐了将军府很多东西,就连太子府也赐了很多补品。 可,太子全都把东西直接退回皇宫,为此这几天太子一直没有去上朝,而老皇上却一句话而已没说什么。 姚思思醒来的下午,风英修得到消息也赶来太子府。 原本太子是一直拒绝风英修踏进太子府的,可是风英修在进来的时候只是让徐管家对太子传了一封信,太子在看过之后,立刻亲自到门口把风英修迎进府中,一直送风英修来到建安楼。 风英修来到门口之后,并没有任何的顾忌,而是推开门走进去。 太子紧跟在后面,看到风英修进了屋之后,有些犹豫,可他还是转身往书房走去。 徐管家和松同他们都觉得奇怪,到底刚才的那封信中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太子竟然亲自去迎接。 没有人敢问,更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姚思思已经醒了,正靠在榻上让谭兰喂着喝汤。 其实这点小事,对姚思思来说,并不是没有力气做,可是谭兰坚持,她也就没有说什么。 风英修冲到榻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姚思思打量个遍,“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还热不热?”说着想要上前拉着姚思思的手,可他在伸出之后,却又缩回来,他自己紧张的站在原地,就连手都有些发抖。 姚思思看着风英修紧张的样子,好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心中一阵恍惚。 抬手本能的想要揉揉额头,可风英修在看到这个立刻上前,没有任何顾忌,伸手直接帮着姚思思按摩起来。 一边按摩着还悄悄的为她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 太子对有些事情还是不放心,不久,从外面走进来,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脚步一停,但很会又恢复正常,来到姚思思的面前,直接上塌,轻轻的抱姚思思揽过来靠在他的身上。 小心的把衣服披上,用手试了一些额头,确定不会发烧之后,这才满眼温柔的看着姚思思。 姚思思因为风英修在场,她有些不自然,没有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坦然,不久小脸微红,小女儿的娇羞心思在心底蔓延,她从太子那么帮助将军府之后,她是真的渐渐对太子敞开心扉。 在原来是因为现代记忆的缘故,对太子有些排斥,现在她愿意试着敞开心扉,试着接受现在的身份,此刻的她真的如同是进了恋爱中的小女人一样,对未来有太多的期待,对未来有太多的向往。 明知道既然他是太子,自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可她还是希望,在只有两个人的生活中,能够过的幸福,哪怕明知道现在的平静不会持续太久,但她还是愿意在有限的时间内,拥有现在的幸福。 风英修站在一旁看着,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她,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她的表情和原来不同,就连眼里的光彩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小脸红红的,发丝垂落在肩上,没有梳成发髻,细软的长发依如记忆中柔亮。 可他却不敢再次上前,微不可查的退了一步。 也许现在的姚思思没有发现,在开始,姚思思的目光是落在他的身上,可是自从太子来了之后,她没再看他一眼。 原本自信满满的风英修,可是此刻突然觉得拥有再多的身份,也填补不了他此刻的恐慌,说不清的胆怯让他想冲过去,让姚思思再看他一眼,可他不敢,担心,姚思思的眼中真的只有太子一个人。 李成从外面匆忙的走进来,见风英修神情不对,急忙开口,“少庄主…少庄主…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第七十二章 离开他的预兆 风英修瞬间回神,眼睛却还不死心的看着姚思思。 姚思思不关心他为什么要离开吗? 或许他的目光过于浓烈,也或许姚思思对这种凝视太熟悉,她抬目望去。 原本眼神暗淡的风英修,此刻眼里顿时迸发出灼人的光彩,几乎要冲过去,可是当看到一边的太子,他还是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那份激动,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有太多的不舍,可他还是没有开口。 “兄长?”对风英修是了解的,现在看来他的确是和原来有些不同。 原本有些黯然的脸,此刻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突然觉得如同干枯的源泉终于再次涌出泉水一样令人振奋人心。 风英修毕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在开始的激动过后,很快恢复正常,“思思?” “兄长是要离开京城了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但是对放才李成的话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只不过是看过去一眼,就发现李成的脸色不是很好,难道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嗯,我要回百草山庄一趟。”没有说明白为什么,只是说要回去。 李成站在一边干着急,虽然姚思思现在已经是太子妃,可是姚思思对整个百草山庄来说太重要了,就连这风英修执意来要京城,那付出的代价,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可是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 看了一眼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总是这么一句话带过去,心里有些担心。 原本李成一直都是听从风英修的命令办事,可这次他突然不想听了。 转身往外面跑去,再回来的时候,竟然带着谢萍从外面走进来,而谢萍的手中还有一个包裹。 李成的离开,当时没有人注意,毕竟一个下人,说完话之后离开这是在正常不过的,可是当看到李成再次回来,而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时,姚思思很快发现了。 看到谢萍,姚思思的心里是激动的,她以为再也看不到谢萍了,可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再次看到谢萍。 过往的种种再次在脑中回放,好像两人一起玩闹的情景再次浮现。 场面中多数是她们两个人在闹,而风英修总是站在一边。 眼神自然的往风英修看过去,看到风英修在看到谢萍进来时有些不自然,难道谢萍是跟着风英修一起过来的,可为什么没有听他提起。 这个时候才懊恼,好像,明知道风英修来京城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时间话家常。 对风英修的救命之恩一直记在心底,可她好像总是一再的从风英修的身上索取,还从来没有回报。 遇事的时候,她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他,觉得不应该,可是不管当初再理智,可她的脑中闪现的那个人,总是风英修。 李成看到都到这一步了,风英修还没有要说的意思,悄悄的对旁边只顾着激动谢萍看了一眼。 谢萍得到李成的示意之后,这才知道忘了正事,连忙弯腰对姚思思行礼,“奴婢见过太子妃,这是老夫人在临行时特意叮嘱送给太子妃。” 谭兰在看到眼前的这个丫鬟,听姚思思说起过,几乎就在同时立刻明白这个丫鬟就是在姚思思遇到危险之后一直照顾在身边的丫鬟。 对她还是有些感激。 得到姚思思示意之后,上前把谢萍手中的包裹拿过来,送到姚思思的手中。 姚思思一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打开。 看到包裹里竟然十条手帕,而每天手帕上都绣着一个‘思’字。 一个‘思’字,有太多的意思。 想到这手帕,当初在百草山庄的时候,还因为这个有一个小插曲。 当初看到别人用的手帕都会绣上自己的名字,而姚思思总是会用白色的手帕,只是颜色稍微有些不同,当初老夫人曾经问过自己,当时不好意思说她不会绣,变找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结果第二天,就收到老夫人送给她带有‘思’字的手帕。 自从来到太子府之后,看到每个女人机会都会拿着带有自己名字的手帕,而她是真心的觉得,有些事情,还不如没字的手帕安全一些。 毕竟白色的手帕很多,如果有人栽赃的话,会很难成为证据,可这手帕的意义不同。 每条手帕颜色都不同,显然是还记得当初自己说过的话,而同时这个‘思’字,有太多的意思。 一条一条的手帕,带着老夫人的心意,抬头看着风英修问道,“兄长,替我谢谢奶奶。” 姚思思说完之后,看到风英修露出的笑容,脑中突然想到当初在百草山庄时的场景。 “好。” “老夫人病了,少庄主……”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风英修在看到谢萍竟然多嘴之后,立刻看过去一眼,谢萍迫于风英修的压力只好闭口,但她还是满眼含泪的看着姚思思。 姚思思看到谢萍明显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而这段时间百草山庄有经历那么多事情,几乎立刻明白风英修突然匆忙离开的原因。 “兄长,有急事那就先走吧,我可能过两天才能去,到时候还请兄长帮我在奶奶面前美言几句,可千万不要让奶奶生我的气呀?”在段短暂的考虑过后,做出了这个决定。 心里非常清楚,老夫人在风英修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而她的身体不好,想要回去也要再养两天。 一直拥着姚思思的太子,整个人一阵恍惚,险些当场失控。 奶奶…… 太子恍惚觉得,姚思思这样的选择都是对的,毕竟到现在皇后始终不能接受姚思思,而对这件事情中,皇后明显的参与到其中,可,百草山庄不同,他在那里住过,整个百草山庄的人对姚思思的态度,他都清楚的知道。 看了一眼风英修,如果不是他当初去的早,可能此刻的姚思思早已经是风英修的妻子,只要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有些坎坷不安。 总觉得这就是姚思思要离开他的预兆。 太子径自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以至于风英修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是看到姚思思竟然下榻,一个人背对着她在洗漱,几乎就在同时,太子立刻下榻,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姚思思,“思儿,你真的要去?” 没有说去哪里,但是这话两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这话的意思。 姚思思洗手的动作一停,看到那放在腰上的手,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是呀,既然奶奶身体不舒服,我们这做晚辈的去看看那都是应该的,怎么?难道你这段时间太忙,连这个时间都没有?” 太子原本还有些担心,可是在听到这话之后,这才明白姚思思的意思。 的确,是风英修救了姚思思,纵然在开始的时候,他是有那个打算,可依照他的找到姚思思的时间,就算是再有红灯大师的帮忙,恐怕也会因为照顾不周,现在还能不能看到眼前活的姚思思,还真的不好说。 在原来一直防备着风英修,竟然这这事忘了。 经过姚思思这么以提醒,他还真的好好谢谢风英修。 不得不说,此刻太子心里的变化,还不都是因为姚思思的缘故。 饭后两人一起在院中散步,看着这对他撒娇的女人,心里美滋滋的都是幸福, 想到前几天那虚弱的姚思思,心中还是微微的疼痛着。 可想到最后却还是让那金元灵跑了,实在是不应该。 明明一切都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明明那些人一个也跑不了,可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竟然再次让金元灵逃脱了。 这时的太子还想,当初金元灵是如何瞒过众人,是如何从刑部大牢逃出去的。 现在看来,金元灵根本没有那个能力,而背后一直有人,可那人是谁,是什么目的? 心里对金元灵恨的要死。 太子的目光不自觉的变得阴冷,恨不得把那些试图妄想伤害姚思思的人全都杀死。 太子的看到远处走来的谭兰,这时突然想到那个在皇宫的女人,难道他也能把她杀死吗? 难以抉择,心中微微疼痛,为什么她要处处针对姚思思,难道看到自己幸福不好吗? 太子的心里微不可查的痛了一下,但更多的是难以抉择,想要把对姚思思心怀不轨的人一个一个都杀死,但想到如果他手中的剑,对准那人的时候,却还有些犹豫。 听到姚思思叫自己的时候,立即恢复平静,深吸一口气,从刚才的冲击中回神。 太子突然发现,今天的姚思思特别耀眼,就连笑容变的和以往有些不同,总觉得姚思思就是最美的亮点。 突然间,原本在心中的犹豫,在这一刻也不怕了,因为姚思思对他说过的那话,清楚的感受到,那是她的真心话。 现在的他,已经占有绝对的优势,再也不是原来那漂浮、没有着落的心。 太子振作精神,从容的抱着姚思思,脸上的笑容不减。 原本伺候在一边的谭兰,在看到太子和姚思思之间的互动时,一直低头看着她的脚尖。 其实,谭兰发现现在的姚思思和以往有些不同。 在原来,姚思思总是想要避开太子,有时哪怕是避无可避,可她总是应付了事,可是经过前几天将军府的事情,姚思思明显的变了。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都是太子、太子妃,而太子对太子妃的确很好,他们能够走到一起,将军府的所有人而已都放心许多。 毕竟,在原来的时候姚思思追太子是多么辛苦大家也都知道,现在太子变了,真的对姚思思很好,现在看到两人的感情这么好,连她这个当丫鬟的都有些羡慕。 “思儿,你没事吧。”太子看向姚思思,原本只是笑着的一个眼神,可是当看到站在一边谭兰时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他总是想要这个女人亲口对他说出来。 姚思思抬起头,看了太子一眼,对他刚才的话有些不解,顺口说道,“我没事呀!” 几乎太子在听到这话时,原本还有些笑意的眼神,在这一刻忽然变的阴沉。 这时的太子对现在的姚思思而言觉得非常陌生,但是对原来的姚思思而言却是无比的熟悉,没有任何不适应。 太子抱着姚思思的手在慢慢收紧,低头靠近她的耳边,有些无奈的开口,“思儿,你不该对我有些隐瞒,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就算是夫妻……”也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可这话姚思思在看到太子眼中的警告时,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扭头看向远处,“那太子知道现在边疆的战事如何?” 不管太子是不是这个意思,可一想到他就是太子,自然这消息也是非常灵通,说出来的话没有太多的铺垫,而是把心里最想要知道的说出来。 在她试着接受太子的同时,她希望有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人可以分享,其实对这些朝中的大事,不懂,但是担心父亲和老哥的心却是有的。 她没有远大的理想,更没有什么伟大的抱负,唯一想的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 可,纵然是这样,她还是在警告自己,可以相信这个男人,现在可以对他有些依靠,但她还是不能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如同一张透明的纸一样呈现在对方的面前。 就算是再爱一个人,她也不能事事都依赖他,亦不能给他添乱,该有的恭敬有礼、生疏客气还是不能忘。 太子闻言盯着她头顶看了很久,转而微微颔首,“难道对岳父和大舅子你还不放心,难道在你的眼中就那个边疆小国还能撼动岳父在战场的地位不成?” 右丞相金泰宁的确叛国,但是太子不想用事情闹出太大的动静,毕竟这右丞相在朝中还有许多人在支持他,为了很宽平息这场纷争,自然是只要处决就好,至于这影响还是小点的好。 而对于那五鬼毒的事情,到真的是右丞相府的人做的,也不算是冤枉,而他只不过在刚有这个举动之后,发现有人竟然和他想的一样,自然就顺手推舟而已。 但,太子知道,姚思思因为那天的事情,才会对他有些改变,而他自然没有要说开的意思,反正不管怎样,他是真的出心出力,只不过别人明显的把功劳都送到他的头上,他也不好意思不收,是不? 此刻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她一直在太子府被太子以修养为名,一直待在太子府建安楼中,此刻外面早已开始变天了。 翌日,朝中乱成一片。 不知道谁把右丞相的事情都摊到众人的面前。 一时间关于右丞相多年来纵亲行凶,血案累累让人不忍逼视! 其奢华生活堪比皇上历历在目,收受贿赂白银如山。 原来这右丞相府只不过是金泰宁的一个障眼法。 一条条、一桩桩的血案让人惊悚、天理难容。 就算是此刻右丞相府早以死的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但还是让右丞相在死后名声直接打入地狱。 三天后。 一直以来暴怒的三王爷,他竟然上了一份折子,汇总了这么多年来,右丞相的种种罪责,有理有据的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呈现在朝堂中。 老皇上果然让‘病入膏肓’几个字没有白做,当看到前后不一,关于右丞相的种种罪责之后,直接刺激过度晕倒在地,在御医匆忙的救治下,迷迷糊糊间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太子处理。 这次的太子也变的雷厉风行! 几天的时间,朝堂震荡,群臣清洗,很多官员落马,很多人被贬职,朝中上下人心惶惶、一片混乱。 太子自然是最忙的一个人,忙着重新布局,忙着把这拉下马空出来的官位填补一个合适的人员。 此刻和朝堂中的忙碌相比,现在皇后在宫雀楼里却是大发雷霆,几乎把所有的都系都咋了一个稀巴烂。 世人都以为这太子此举就是想要重振朝纲,可她皇后的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太子间就是杀鸡儆猴! 皇后狠狠的看着远处的天际,嘴角露出一抹阴狠,“姚思思,你给本宫等着!” 第七十三章 你是人?还是鬼? 十日后。 姚思思得到太子的允许,带着谭兰一起往将军府走去。 之所以用走的,那就是借着回将军府的时候,顺便透透风,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话说,姚思思都不知道她整天待在太子府多久了,只是每天除了吃,便是睡,再就是在每天晚上,总是有人索求无度,以至于每天醒来的时候总是腰酸背痛,不过,幸好这么长的时间,姚思思也渐渐的习惯了,某人在人前当君子,在人后当狼的某人。 虽然这些日子过的无聊,但至少也有好消息传来,边疆的战事这段时间频频传回捷报,而原本原来在天陆城的老夫人这段时间身体日渐康复。 这两个好消息,让姚思思哪怕是这么久没有回到将军府,可是她的心里也都美滋滋的,看着路上的事物也觉得甚是好看,不时的还停下脚步观看。 “三皇兄,你看那个老是追着八弟的恶心女人又出来了,你看看那德行,怎么看都觉得恶心,也不知道父皇当初是不是傻了,竟然把这么一个女人指给八弟,你说原来就配不上八弟,现在都是太子了,怎么还没有把这个女人扔了?”二楼靠窗的雅间里,刚从出使北玉国归来的五王爷司徒杰趴在窗台上正好看到那从下面经过的姚思思,此刻看着姚思思的做作的样子,觉得甚是讨厌。 三王爷表情冷冷的,只是听到这话之后,往外面看了一眼,真的如同那次一样看到那个女人经过。 对这个女人,他真的喜欢不起来。 想到那天他可是出心出力的帮她,可她到好。 完全当自己是个空气,不但事后没有一句话不说,就连他那么费力的搬扳倒右丞相,可,这个女人一直躲在太子府,怎么,这是过河拆桥? “三皇兄,别看那个女人了,晦气,还不知道哪天就被八弟一脚瞪了,到时候……” 三王爷仰头干了杯中酒,对着五王爷送去警告的一眼,“怎么这次出使北玉国,也没有让你这张嘴闭上。” “呃?”一时间五王爷司徒杰没有反应过来,可转念一想不会是这段时间司徒荣当了太子,三王爷司徒夜的心里不舒服吧? 想到这个,再次恢复以往的他,关系好的为三王爷司徒夜拍拍肩膀,安慰道,“好了,三皇兄,依我看这太子的位子可有些选,毕竟…”怒了努嘴,看了一眼姚思思,“有那个女人在八弟的身边,想要安稳都不可能。” 五王爷司徒杰对姚思思的厌恶与愤恨都写在脸上,要不是顾虑他现在的身份,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看她还敢不敢在外面招摇过市。 “怎么,你不会还记得那事吧?”三王爷原本心中的郁闷,可一想到当初五王爷司徒杰的狼狈,还真的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真的不算什么。 “你……”五王爷司徒杰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看了一眼故意揭他伤疤的三王爷司徒夜,要不是看在他是三王爷的份上,怎么会压下这口气。 那次发生的事情成为他一辈子都过不去的那道伤疤。 本以为会好好修理一顿姚思思,可没有想到在第二天,就是这样的一个疯女人,竟然变成八王妃,想到当初金元灵和八弟是多好的一对,可就就是被这个姚思思拆散了。 想到那已经死去的金元灵,他的心里怎么能不恨。 “三皇兄,听说右丞相府的事情,你也参与了?”想到这么多大男人那样为难一个弱女子,他怎么能平静,在路上要不是听说了这个消息,也许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三王爷司徒夜看了一眼司徒杰,对他的心思怎么会不知道,可他就是不想告诉他原委,而据他得到的消息就是金元灵再次逃了,想到这个,突然觉得这就是在太子的脸上打了一耳光。 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此刻却笑了出来。 “三皇兄,你…你…你明明知道我…我……” “你你你什么,右丞相可是通敌叛国,你也不会是也想要躺这次的浑水,还是你觉得对父皇下五鬼毒的事情你也参与在其中?”三王爷司徒夜对司徒杰少有的严肃,声音不大,可却穿透力强,就连战在门口的王忠和新义都感觉到这话语中的严厉。 司徒杰在愣了一会儿之后,再次看着司徒夜,突然觉得无话可说,扭头看向一边的时候,正好看到姚思思这时的笑脸,火大的他,不能对三王爷司徒夜做什么,可他还可以对姚思思做些什么。 毕竟姚思思可是太子的跟屁虫,再说了,整个皇室也只要老皇上昏庸了看好这个姚思思,就连太子可也是多次想要杀了这个女人。 原本无处发泄的怒火,可这时突然找到了发泄口。 顺着窗子,轻松的落到姚思思的身后。 三王爷开始也诧异司徒杰的这个举动,可是当他看到姚思思的时候,突然觉得,就该有人该这个女人一个教训,看看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还能嚣张什么。 不过这时的三王爷也清楚的知道,恐怕这次,有人也许不会吃亏,毕竟现在的姚思思和原来不一样。 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心情极好的一杯一杯的喝酒,不过他的目光可是一直都在注意着姚思思。 姚思思并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经成为别人的目标,这是当看到一个造型别致的簪子时,仔细看了许久,觉得做工很是漂亮,至于这个东西的价格,她还真的有些说不清楚,担心这老板漫天要价,想要找谭兰帮忙还价。 并不是她身上的银两不够,而是觉得这过程还是她喜欢的。 女人都喜欢买东西,可是这讨价还价却又有另一番滋味。 “谭兰,你……”姚思思一边转身一边说话,可她没有想到身后竟然站了一个人,没有心里准备的她突然被吓了,连连退后几步的姚思思终于在稳住身子之后,看着突然站在身后的男人,本来的好心情此刻也都掉了一半,说话的语气难免有些冲,“你是人?还是鬼?” “你你你……”原本司徒杰是有意要要吓吓这个女人,可他没有想到这准备好的台词还没有说出来,可是却被人抢先了。 原本对姚思思就看不顺眼,这回听到这话,自然心里更是恼火。 所谓的新仇旧恨在这一刻在他的心里爆发了。 “你…你…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女人我就敢揍你,我可是……”司徒杰毕竟是五王爷,从小到大一直在皇宫中中尔虞我诈的生活中生存,可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跟他一个王爷这么说话,就算是这个人是太子妃,也不能嚣张。 在司徒杰的心中,姚思思这太子妃的位置就是太子逼不得已才会让她去当的,也许当不了几天,而她也没有必要那她当回事。 “怎么?”姚思思本来就不是一个善茬,听到有人这么说话,还有人抬起手的时候,几乎本能的直接抬脚就在他的小腿上用力的踢了一脚,那叫一个快、狠、准。 几乎在她落脚的同时司徒杰单腿跳到一边,对着姚思思还用手指着,恨不得上前狠狠的修理一顿,可是看到对方也没有一点女人的架势,就连连那双手叉腰的姿势都看着那么讨厌。 总觉得这样的女人,配他的八弟实在是糟蹋了。 “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感对一个王爷如此无礼,这可是要……”司徒杰想要用身份来压制这个女人,毕竟,就算是这个女人现在是太子妃,可毕竟他可是五王爷,可是比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知道高贵多少。 尤其这个女人说话这么冲,只要他到老皇上面前去告状,那这个女人还不得灰溜溜的从太子妃之位上滚下来。 之所以司徒杰现在这么想,那都是因为他对自己太过于自信的缘故,以至于,最后丢脸的还是自己。 可他的话还想要继续说的时候,却再次被人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你一个大男人还相对女人动手,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你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这么看不起女人,那就当初就不该从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既然这么看不起女人,你还活着干什么,直接死了得了,你活着就是浪费资源、浪费空气、浪费粮食……所以,我说你还是干脆自己死了吧,不要再作孽了!” 姚思思语重深长的一番话,就好像是在训自己的儿子那样理直气壮,也不在乎她这话在这古代是多么的惊人。 周围听到的人,几乎都愣住了。 谭兰本来是在一边看东西,当听到身后的声音,尤其是当看清楚和姚思思争吵的那人是谁的时候,几乎立刻跑过来。 知道有些不和规矩,可她担心的还是姚思思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小姐,你没事吧?”出来之后姚思思就一再的提醒,出门之后直接叫‘小姐’如果叫‘太子妃’的话,就不用出来了。 新义是一直跟着五王爷,还从来没有见过,五王爷在女人面前这么吃亏,当然原来的金元灵例外。 上前站在司徒杰的身边,“王爷,你没事吧?” “有事,怎么会没事,立刻这个疯女人给本王抓起来!”经过新义那么一喊,原本不知道如何惩罚姚思思的他,在这一刻用王爷的身份想要压制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翻了天了不成,尤其刚才说的那叫什么,简直不堪入耳。 姚思思看着边上围过来的几个人,只是用手轻轻的安抚一下谭兰,更是制止她的话说出口,送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并不是姚思思愿意用身份来说事,但是既然有人都这么叫板了,她不说两句,还真的被人觉得怂了,那可是太丢脸了。 “你是王爷,我还是太子妃呢?”姚思思故意走到司徒杰的身边对着他挑衅的开口,看到怒目圆瞪的时候,立刻退后两步,眼中的泪水哗的一下流出来,“呜呜呜,不是吧,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可以当街强抢民女,要知道民女可是有夫家的人,你你你……”完全就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却又不敢还手的弱女人。 “你,哼,本王只想杀了你而已。”司徒杰一甩衣袖,让新义站在旁边,恢复他身为王爷的自信,可是对这个女人说出来的话,怎么看都是那么欠扁。 “啊,不是吧,你不能仗着王爷的身份就……”姚思思是看到对面的男人那暴跳的样子越看越过瘾,可她还没有尽兴,还没有看到这个男人被气的吐血,就看到那从旁边走来的吴梦晗,几乎就在同时拉着谭兰就跑。 对这个母亲吴梦晗,姚思思是真的喜欢,可也是真的会揍她的。 吴梦晗本来听说姚思思要回将军府的,可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见到人影,当府里的丫环说在这里看到姚思思的时候,她立刻赶过来。 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了,后来还听说姚思思在那事之后病倒了,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是非常担心。 刚刚还隐约的看到姚思思的声音,可就在眨眼的功夫,怎么人就不见了呢? 吴梦晗毕竟是见过市面的人,在找不到姚思思,正好看到司徒杰站在这里的时候,身为臣妇自然是要上前行礼,可她没有想到这礼还没有开始行,可人家却先开口了。 “姚夫人,你养的好女儿呀,竟然当众……” 三王爷原本一直在二楼上看戏,当看到吴梦晗出现的时候,就看到姚思思的瞬间奄奄的样子,本想看看姚思思为什么这么做,听到姚思思小声的和她丫鬟的话,虽然觉得有些不相信,可他还是有些担心,几乎就在同时立刻同楼上跃下来。 他落脚的地方正好在司徒杰的旁边,“见过姚夫人!”说着还对吴梦晗行礼。 原本司徒杰还想要说的话,可是却被司徒夜的这个举动弄蒙了。 不是吧,这可是他最为敬佩的三王爷,怎么会对一个夫人,尤其还是养出姚思思那样刁蛮女人的母亲行这样的大礼。 “三皇兄,你……”想要说的话,却被司徒夜的一个眼神吓的咽回去。 吴梦晗看到是三王爷司徒夜,心里也开始打鼓,毕竟在那件事情上,是他们将军府理亏,当时不能说明姚思思的真正的身份,可现在更不好说明,可就是因为当时的顾虑,不但让司徒夜到将军府去提亲,还闹到现在。 这时的吴梦晗不知道,其实司徒夜已经知道姚思思的真正身份,要不然,这么长的时间,不会这么安静。 “臣妇见过三王爷。”说的极为不自然,毕竟总觉的她有些理亏,在就是将军府之所以能安然的度过那么灾难,听说有一份还是三王爷的功劳,本来就理亏的她,此刻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第七十四章 想法不同,期待不同 “姚夫人,不要这么见外,本王和玉儿的婚事,还希望姚夫人多多帮忙才是,本王可是想要早日迎娶玉儿进门。” 司徒夜说的那叫一个谦和有礼,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王忠也吓了一跳。 奇怪的看了一眼司徒夜,他还是把那已经到嘴边的话压下去,只是不明白三王爷此举到底为何。 司徒杰当听到三王爷这话之后,几乎就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司徒夜,再看看吴梦晗,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将军府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姚思思,可,依照他对三王爷了解,自然不是昏庸之人,难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南凤国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司徒夜的变化,想到司徒夜对吴梦晗的举动,再就是想到当初司徒夜可是把右丞相府往死了整。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将军府突然出现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在司徒杰觉得就是这个可能,才会让司徒夜变化这么大,但他有一些不了解的是,司徒夜毕竟是一个皇子,怎么会这是迎娶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女,而做出有损皇家威严的举动。 看来这将军府还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先是出了一个姚思思,一直缠着太子不说,现在有出来一个女人,竟然把司徒夜也都缠住了,还说这将军府不是通敌叛国,但就是这个举动,也觉得将军府就是一个祸害的根源。 当司徒杰在心中有这个决定之后,他本能的想要拉着司徒夜离开。 可他还没有动手,却听到三王爷再次开口。 “姚夫人,许久不见玉儿小姐,刚才看到她的身影,可是这段时间将军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玉儿回来了?”开始还是玉儿小姐,可后来就直接变成玉儿,显然他司徒夜还真的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司徒夜说这话的时候,还抬头四处张望,好像真的在找人一样。 吴梦晗在听到这话,全身一僵,难道是刚才姚思思来将军府的路上被司徒夜发现了,原本有些局促的心,此刻却变的再次紧张起来。 面对权势,面对皇权,本来就要理亏的她此刻却变的有些紧张。 原本躲在一边偷偷的往这边观看的姚思思,在听到司徒夜这话之后,几乎恨的想要立刻冲出去,想要对着司徒夜打一耳光。 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还不知道吗? 可恨的是,现在的她还不能出去,万一这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摊开的话,恐怕事情有些难办,附耳在谭兰的面前小声的嘀咕几句。 谭兰明白之后,立刻往吴梦晗走去,而姚思思立刻往将军府跑去。 姚思思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明着来,自然是想要尽快的对吴梦晗坦白,可她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一边跑着还摸着她的小屁股,看来这时屁股是要遭殃了。 …… 姚思思回到将军府之后,心嘣嘣直跳,差点就要跳出来,可她还是不时探头往外面看一眼。 原本以为很快吴梦晗就会回来,看到吴梦晗是回来了,可看到那跟在旁边的一群人的时候,几乎恨不得在司徒夜的身上戳上两个大窟窿。 听到那渐渐进来的声音,恨不得直接把司徒夜的乌鸦嘴堵上。 可,眼下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门卫叮咛几句,整个人往内院走去。 “姚夫人不必担心,本王一定是让明媒正娶玉儿,绝对不会委屈玉儿……”司徒夜笑着表明他对玉儿的心意。 除不知就是这样的话,让吴梦晗更是胆战心惊。 原本这府中还有姚正楠和姚高义,有什么时候,她也可以有个商量的余地,但现在他们都不在,自己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心里还真的七上八下的。 这个时候恨不得说,那玉儿已经死了,可眼下如果真的这样说的话,恐怕有些不妥,再就是姚思思好好好的活着,她这个当母亲的还真的舍不得这样诅咒自己的女儿。 谭兰心里也和紧张,不是的往将军府门口看一眼,她知道是她没有办好姚思思交代的差事,现在听到司徒夜说的这话,更是隐隐担心,不知道这接下来会不会发现,更担心,这将军府好不容易才得到平安,再次卷入到这样的事情中来,心惊胆战。 门卫在看到吴梦晗回来之后,立刻醒来,并告知,“太子妃已经等了许久了。” 吴梦晗看了谭兰一眼,最后连司徒夜都忘记了,整个人急匆匆的往府中走去。 每个当母亲的就算是再严厉,那可从骨血中的亲情是不会磨灭的。 姚思思站在院子里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努力让她看起来正常许多,而她觉得,既然三王爷已经过来了,自然把有些事情说清楚。 清楚的知道是她有些理亏,当初也就是权宜之计,可那当初也是无奈,可没有想到随口说的一个称呼却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原本,姚思思就知道皇后就不待见自己,很是担心那这事情对她下绊子。 其实,姚思思并不担心皇后,至少现在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她不会真的杀了自己,可将军府的人不同,可能,将军府的人就会代替她承受皇后的怒火。 在原来的时候,姚思思并不在意皇后的态度,毕竟她没有想要在太子府停留太久,但现在不同。 对太子的想法不同,期待不同,要求也就会跟着变化。 “思思——”激动中的吴梦晗忘记跟在身后那几人,处于母亲本能的关心。 “母亲——”姚思思回头的那一瞬间,根本没有看到别人笑着往吴梦晗跑过去。 简单的两个字,此刻从姚思思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就似乎从蜜罐子里浸泡了许久之后才捞出来一样,激动的声音,轻柔如水,渲染着周围的一切。 而此刻尤其是一个有着美丽的容貌,眉目如画,仪态万千,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美艳动人飞扑而来的女人,不管是谁都扛不住。 司徒夜原本还想要好好教训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到现在他都觉得,那天姚思思去右丞相府的那个举动,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也许,右丞相府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功劳,而据得到的消息,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当初在太子的身边,可是有个被太子成玉儿的女人。 虽然不在现场,但他就知道那个‘玉儿’一定是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怎么看着有些别扭呢? 想来他们从小都在皇宫里生活,对这样的举动自然是经常看到,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今天,司徒夜才会知道究竟少了一些什么。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本来想要看热闹的司徒杰。 眼前的这个画面太让他震惊了,纵然他不愿意进出皇宫,总觉得那里的亲情太假,可他毕竟是从皇子,有些事情总是避无可避。 好在,现在的他已经在外面有自己的府邸,并不是每天都会进宫,自然这样的事情少了,可,童年的记忆一直在脑中。 要不是明明穿着同样的衣服,司徒杰还真的以为眼前的女人和刚才的那个女人不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看到的这个画面,突然觉得,是不是太子就是因为很早以前就看到这样的姚思思,才会让她成为太子妃的,而,当初关于外界对太子、金元灵、姚思思的传闻都是真的吗? 想到母妃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突然觉得也许有些道理。 “玉儿真是善良,竟然连自己的姨母感情都能这么好,这回终于再次看到玉儿了,是不是姚夫人也要把本王和玉儿的婚事定下来了?”司徒夜毫不掩饰对姚思思的爱意,在惊艳的同时,还不忘说出这样爆炸性的话来。 只是,这声‘玉儿’,否定了姚思思太子妃的身份,同时用本王来来提醒,他可是皇室,千万不要有侥幸的心里。 不得不说,司徒夜也是一个腹黑的主。 要不是姚思思一开始有意的误导,想他堂堂的三王爷怎么也不会对这个女人动心,这在动心之后才发现姚思思的真实身份。 尤其当初他天天带着伤来到将军府,可是他们总是用众多的借口推脱,当他自己真的发现之后,他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 司徒杰知道玉儿这个女人,可没有想到司徒夜竟然指着太子妃叫玉儿,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是不是司徒夜想那个叫玉儿的女人想疯了,以至于看到一个女人就觉得那人就是‘玉儿’。 吴梦晗在听到这话之后,立刻松开姚思思,直接跪在地上给姚思思行礼,“臣妇参见太子妃。” 吴梦晗的心里清楚,司徒夜是见过姚思思的,并还在那样的情况下救了她,但眼下,如果真的说穿的话,恐怕会为姚思思带来危险,这是一个当母亲的最不想看到的。 姚思思开始还有些错愕,但是当听到那声‘玉儿’,再就是母亲的这个举动,几乎就在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姚思思扶起母亲,在看着司徒夜时候,突然觉得他这个人有些碍眼。 原来就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可在刑部大牢之后对他的印象有些改观,可现在却突然觉得有些厌恶。 “也许玉儿还不知道吧,很快本王就会娶你进门,到时候你就是三王妃。”司徒夜面色不该,继续表演他对姚思思的爱意,哪怕周围的这些人都变了脸色,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着。 眼前的女人就是玉儿,而玉儿就是他未过门的王妃。 姚思思对司徒夜逐渐的起了恨意,随着他的话越说越多,脸色有些难看,可不久,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之后,很快被一股哀伤的气息取代了。 拿起手中的手帕轻轻的抹去眼角刚刚出炉的泪水,哽咽了两下,再次看着司徒夜的时候眼眸中的水雾更是明显。 司徒夜本来也就是想要提醒姚思思过去的事情,可他没有想到看到这样的姚思思,一时间,在开始觉得解气的同时,还有些担心,是不是他做的有些过了。 为姚思思现在的处境着想,那天她之所以那么说,完全就是权宜之计,可是他却真的陷进去了。 原本还一心想要为姚思思开脱的他,当听到后来这话之后,心咯噔一下,转而愤恨的看着姚思思。 “原来是三王爷,玉表姐的事情,我听母亲说过,原本想要为玉表姐感到高兴,可没有想到玉表姐竟然那么福薄,在三王爷刚刚提亲几天后,玉表姐竟然就香消玉损…呜呜呜呜……” 姚思思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呀! 开始还只是小声的哭泣,到后来简直就是嚎啕大哭。 就连周围的那些人都被姚思思的哭声所传染,自然那首先抹眼泪的就是吴梦晗,毕竟那虽然是化名,可毕竟说的是自己的女儿,她的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尤其是在不久前,姚思思可真的是差点去死了,本来失而复得就就有些担心,这回更是心惊肉战。 哪怕只是听说,她的心里就非常的难受。 司徒夜恨恨的看着姚思思,难道这个女人就这么想要和他划清界线,明明他一直在忍让,一直在退缩,可是这个女人竟然狠毒到这样的地步。 “难道太子妃的意思是玉儿已经死了?那她死在哪里?”司徒夜怒气已经被挑起,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有以往的阴森、恐怖,如铜铃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姚思思,恨不得要现在就把她碎尸万段。 对这样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真的有心直接杀了,只有这样才能解了他心头之恨。 姚思思在开始就知道这事情不好善了,可在看到司徒夜的表情之后,还是吓的退后一步,看到吴梦晗要开口的时候,抢先一步开口。 “是玉儿已经死了,被人下毒毒死的。死时也只不过是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全身都是伤痕,几乎没有一丝好地方,可就算是这样还在她奄奄一息之际,还被人下毒,最后还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姚思思说的就是原来真正的姚思思,当初她的确是在那里死了,只不过是她地原主睁开了眼睛,最后,还是她代替原来的姚思思活下来而已。 第七十五章 他是疯了吧? “不…不…不要说了……”吴梦晗抱着姚思思,阻止她接下来的话,对她这个当母亲的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她自责、后悔,这就是为什么当看到活的好好的姚思思回来之后,她的心会那么激动。 这样的事情,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姚正楠的确查过这件事情,知道姚思思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当一想到从自己的女儿口中说出,当初女儿经历的惨状,她这个当母亲的怎么会不心痛。 姚思思看着吴梦晗,觉得有些奇怪,当看到谭兰对她打的那个手势的时候,突然有些震惊,难道在姚思思身上发生的一切,将军府的人都知道,有些不敢确定。 到底是怎样的伤痛,让她们只是听到就会难过成现在的样子。 她说的是在发生在原主身上的事情,不过显然,吴梦晗是知道的。 原本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回来之后将军府的人没有太多的诧异,也许,他们早就找到姚思思,只不过,他们想要姚思思远离京城的是非,想要有一个新的开始。 “母亲?”姚思思这个时候顾不得站在一边的司徒夜,而是着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吴梦晗脸上是眼泪纵然,可她的两手还是放在姚思思的脸上,满怀歉意,“女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 “母亲,我没事,这不都是好好的吗,过去的就让过去吧,只要活着的人好好的就好。”姚思思一边说着还拉着吴梦晗往竹清楼走去,她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清楚,而她希望找个安静的地方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哼,疯子就是疯子,竟然变出这样可笑的谎言,难道你不知道我三皇兄可是……”司徒杰在开始也被姚思思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在看到姚思思竟然想要离开时,几乎认定姚思思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现在就是要逃走。 再就是明明就是现在的太子妃,可是司徒夜却指着说是玉儿,显然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其中,但他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一切都是姚思思这个疯女人故意挑拨离间的伎俩。 “你给我闭嘴!”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姚思思在听到有人竟然跟在身后噪舌之后,几乎想都没有想的直接吼出来,“既然你那么闲,怎么不好好去查查,金元灵她那个贱人是怎么害死……”本来说是姚思思的,可是觉得这样也不妥,尤其在看到司徒夜看过来的眼神之后,扶着伤心到极致的吴梦晗离开。 司徒杰本来还想要上前理论,尤其是诋毁他心目中最善良的金元灵,原本对金元灵就那么死去,他的心里还有些不甘、愤怒,可他刚想要动手的时候,却被司徒夜突然提着往将军府外急驰而去。 …… 事情纵然过去了,可是吴梦晗因为这个病了很久,原本姚思思想要留在将军府照顾,可被吴梦晗拒绝了,所以姚思思每天只好来回在将军府和太子府之间奔波。 对有些事情,姚思思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时时拿出来念叨两句,就能解决,而姚思思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别的。 这天,因为将军府中的人都在忙,正好吴梦晗的药吃完了,姚思思亲自来到百草堂抓药,也就是在今天,姚思思才知道原来风英修竟然把百草堂开到了京城。 边走着姚思思还在想,当初她无意中好像听说过,这百草堂是在南凤国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可唯独京城没有。 对此事,姚思思还在开始疑惑过,但在后来,姚思思几乎肯定这个决定就是对的。 毕竟,这是权贵云集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陷进权贵争斗的风波当中。 权贵对有些人而言,那就是拼劲了老命都要不断的往上爬,但对有些的来说,哪怕是舍弃再多的东西,也都要远离。 每个人都长着一颗心,可,这颗心还是有太大的不同。 云与泥,并不见得在每个人的心中表示的那么清楚,只能说,有些事情,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美好,只不过有些人看的开,而有些人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就算是到死,对有些事情都不一定能看透。 司徒杰正好在街上走着,本来是急着去找司徒夜的,可是当看到姚思思的身影之后,突然想到那天的情景。 再次看到这个女人,总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好人。 尤其在看到姚思思走进百草堂之后,有人竟然叫她‘小姐’,显然很熟的样子。 看到姚思思那脸上温和轻柔的笑容时,眼底却是快速隐过让人惊颤的阴戾,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敢出来,还偏偏选在他面前摇晃,以为那天那样羞辱金元灵之后,他还会让她好过? 不久,当看到姚思思拿着药包从里面走出来,便一直悄悄的跟在身后,当看到她来到将军府缓缓的向着里面走去,此刻看到她脸上淡然而幽雅。 司徒杰的眸子突然闪了一下,他刚刚竟然觉的那个远远的背影带着几分幽雅,他是疯了吧? 那个恶心的女人怎么都跟优雅粘不上边,只会让人厌恶。 想到这几天他去找司徒夜的时候,总是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司徒杰的心里就开始气恼,凭什么一个恶心的女人,不但是毁了太子,竟然还想要祸害司徒夜。 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目光多了几分狠绝。 好,很好,这一次,他要直接的送那个女人去见阎王,对付这个蠢女人,他有的是办法。 更何况,这一次还有着十分周密的计划,绝对的天衣无缝。 而今天,只不过是稍微教训一下她罢了。 随后从旁边捡起一块小石头,趁着姚思思抬腿想要迈过门槛的时候,直接打在她的小腿上,只见原本好好的突然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 心中一直在想事情的姚思思,完全没有准备,这是觉得腿上一痛之后,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啊——” 姚思思是实打实的趴在地上,现在不但是胳膊疼,腿也疼,看了一眼被她甩出去的药包还好好的,这才有些放心。 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并没有着急站起来,而是坐在地上,开始抹眼泪。 站在一边的门卫,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看到这一幕,他们想要伸手帮忙,可,觉得男女有别,再就是他们的身份底下,不敢越轨。 只是着急的站在一边,“小姐,你没事吧?”不会关心人,可是看到竟然坐在地上哭的姚思思,他们还真的有些不忍心。 姚思思一边哭着,抬头看了一眼门卫,哭着开口,“疼,好疼!” 谭兰在忙完了,想要出来迎接姚思思的,就在眼看着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姚思思坐在地上哭,连忙跑过来,扶着姚思思站起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好疼,都疼死我了,也不知道怎么,只是感觉到腿上一痛,整个人就…就…” 姚思思一边哭着想要说清楚,可是当她的话只是说到一半,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司徒杰时,想到那天吴梦晗对她说过的话,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王爷,可自己的身份也不差,显然,姚思思知道这原因了,一边忍着身上的痛,还对谭兰说了一些话,看到谭兰离开之后,姚思思把目光对准司徒杰。 用满是泪痕的脸,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司徒杰,“听说你是个王爷?”故意咬重听说两个字,为的就是故意激怒他,最好直接把他气的走过来。 “听说?”显然这个词从最讨厌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一种讽刺。 而司徒杰早就想要为金元灵报仇,原来因为顾虑太子,这次好不容易遇到落单的她,上次要不容易有个机会,却被司徒夜搅黄了,这次自然要狠狠的教训这个女人。 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今天就让这个女人知道,她就算是太子妃,就算是女人,他都要好好教训这个疯女人,让他知道这听说中的王爷也是有血性的男儿。 姚思思看着司徒杰走过来,而她的眼角看到那谭兰端着一盆水走来,低头间隐去脸色的笑意。 就算对方是个王爷又怎样,她还是太子妃呢? 再不济,她的身后站着的可是太子,只要动她,往大了说那就是为未来的皇上大不敬,而她在有权利的时候,自然是要狐假虎威一番。 只所以觉得她不会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太久,那是因为一个太子都让那么多人眼红,可等真的成了皇上,那还不得有那么多的女人围过来。 对男人的劣根性还是知道的,与其是在古代这样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情况下,这男人还不是更是迅速膨胀。 为什么对以后的太子这么不看好,而是觉得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主,有些事情只要想开了,其实也没有什么。 姚思思的想法很简单,只不过是想要在拥有的时候,尽情的挥洒自己的热情,当离开的时候不要失去了自己的本性就好。 大胆的爱恋,潇洒的离开。 “怎么,你还真的是个王爷?”姚思思满是泪痕的脸,此刻却歪头看着司徒杰,满脸的怀疑,目测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差那么一点点,凭她现在的能力还有些够不到,再次激怒他,为的就是想要让他再近一点。 “听说,现在有很多拖呀,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是一个王爷拖?”上下打量一眼司徒杰,连连点头,“嗯,穿的这衣服到真的是好料子,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但,人不可貌相,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偷来的衣服,怎么看都觉得衣服是华丽,可,怎么看都不像个王爷,一定是有人假扮的,肯定是个骗子,看看这脸色,这气质,怎么看……哗啦……” 姚思思在看到司徒杰气的来到她的面前不远处的时候,说话间突然转身直接从谭兰的手中接过铜盆,把满满的一盆水直接倒在司徒杰的身上。 “来人,把这假冒王爷的骗子直接押到太子面前,让他好好鉴定一下,这暗算太子妃的贼人到底是何目的,难道这就是通敌叛国右丞相的余孽?” 虽然现在狼狈,但是姚思思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尤其此刻她的气势,可丝毫不逊色与太子,在充分亮出她太子妃的身份,同时小问题,立刻,小事化大,最后直接变成藐视皇威。 一顶大大的帽子扣下来,直接把司徒杰说的七晕八素的,找到不到刚才他的王爷的气势,尤其是此刻他狼狈的样子,还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一时间气恼的指着姚思思开口就骂。 “你这个疯女人,你竟然……哐当……”司徒杰的话还没有说完,此刻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铜盆直接打中脑袋。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马已经来到将军府的门口。 太子从马上一下来就看到狼狈的姚思思,尤其那明显哭过的她,让他看起来格外心疼,他没有想到只不过因为忙于一些事情,他没有跟过来,就发生这样得事情。 因为司徒杰是背对着太子,而太子一心都放在姚思思的身上,根本没有看到此刻司徒杰的狼狈,上前围绕着姚思思打量一圈。 “思儿,你没事吧?”看着姚思思的时候是满脸柔情、愧疚,可在说之后,眼中往此处看了一眼,那眼中的阴冷和狠绝让人不能忽视。 “疼,好疼。”姚思思丝毫不加掩饰,此刻的她,脸上再没有了刚才佯装的坚强,有的就是一个被人欺负了下小女人。 “是谁?”太子此刻才看到那站在旁边狼狈的司徒杰,“五皇兄?” 姚思思依靠在太子的身上,用手指着司徒杰,“太子就是这个人,他不但用暗器打伤我,还害我趴倒地上,更可恶的还假冒什么王爷,就在我亮出太子妃的什么,可他还想对我动手,看那样子就是要杀了我,太子,你就…呃…”姚思思在话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似得,再次看着太子的时候,满脸的震惊,用手指着司徒杰,不敢相信的问道,“他真的是王爷?既然都是一家人,他为什么要用暗器打伤我,为什么要杀我?” 第七十六章 好人她做,坏人他做。 姚思思看着面前狼狈的司徒杰,怎么这皇家总是出现这样的极品,一个一个看到她都像是有仇似得,不但是那个司徒夜如此,当然在司徒夜的事情上,她有些理亏,可这个司徒杰就不应该了,原主对他可没有一点印象,为什么这人要一再的针对自己。 想到上次见面的情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那就是早已经死了的金元灵,心里冷笑,看来有人死了,还有那么多拥护者,还真是佩服,某人做人很成功呀! 可不管怎样,自己都是无辜的,想要欺负她,还是自己送上门来,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司徒杰本来觉得没有什么,反正都是太子讨厌的一个女人,如果他帮忙赶走这个粘皮糖的女人,太子自然是要好好的感谢他。 可,原本的自信,当看到太子到来,尤其他一些列的变化。 并不是他纵了,而是对太子他还是佩服的,可那都是对着外人,对自己人,他还是比较顾念情分的,可此刻他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不但是没有整到姚思思感到沮丧,此刻他满身的狼狈,本来让他有些火大,可是现在却突然变得有些害怕。 好像他离开京城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真的变了。 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在无意间看了姚思思一眼,她眼中的皎洁还是那么明显,但同时,太子的模样让他觉得恐惧。 “五皇兄,你不会是忘了什么吧?”冷冷的开口,声音不是很大,可周围因为随着太子的话说出口,周围的一起都彻底的变了。 原本看到太子到来跪在地上心里的门卫,此刻竟然跪在地上有些颤抖。 姚思思趴在太子的怀中,悄悄的看了一眼司徒杰,就不相信,她此刻的狼狈太子会看不见,而现在又是在将军府的门口,显然就是这个人过来找事。 不是姚思思狐假虎威,而是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在皇权的古代,有的时候,权大一级压死人。 别看这司徒杰是太子的皇兄,可现在身边这人是太子,太子的身份自然是要比五王爷高一头,虽然现在只是太子的身份,可毕竟是未来的皇帝,在加上多年来的经营,太子的实力,那可是实打实的,并不是空中掉下来的馅饼。 “怎么?五皇兄是因为觉得本王坐上太子之位有太多的不满,以至于,同痛恨之于,把手伸到女人的身上,意图抹黑……” 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司徒杰一直因为当年的事情,讨厌姚思思,更是时不时的羞辱一番,这都怪他原来的纵容,但现在不同,只要是任何一个人敢对姚思思动一下,那就是明着和太子对着干。 而这对着干的下场,自然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 这人刚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显然此刻的司徒杰不知道现在的姚思思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人,而太子心里清楚,从今天开始,恐怕以后不是司徒杰想要找姚思思的麻烦,恐怕以后会反过来。 可这时的太子并不想要急着说明,而是希望姚思思在无聊的时候,能有个打发时间的乐趣而已。 这时的司徒杰如果知道太子的心思,恐怕会真气的吐血。 在太子强大的压力下,司徒杰也太沉不住气了。 这时他才觉得好像今天被姚思思这个恶心的女人整的这么惨,恐怕不能讨回该有的颜面,也许会在这里栽倒了。 悄悄的看了一眼那看似害怕却躲在太子怀中看过来的姚思思,此刻她可是没有半点心慌,而是平静淡然,司徒杰暗暗心惊,神情间闪过意外。 以前,姚思思纵然是大胆,可她会直接怒不可揭,狠不得杀了对方,如同刚才,看似是委屈,可是那话里说的清醒,看似一直在说明事情的同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还假装不认识自己,企图蒙混过她对他做的一切,刻意提起太子妃的身份,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说明,打她就如同打的那人就是太子。 本来今天是他刻意的挑衅,可姚思思竟然还能这般平静? 此刻的姚思思脸上如同带着面纱,似乎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更加捉摸不准她此刻的心思。 “太子妃实在抱歉,本王只是想要开个玩笑,可没有想到太子妃竟然这么热情,”司徒杰说着还故意在太子的面前转了一圈,最后更是把他被铜盆拍的那有些红肿的额头,展现出来。 其实这时的司徒杰,也觉得这就是女人示弱博取同情的伎俩,可他没有想到,今天他也会这么做。 太子看了一眼姚思思的样子,好像也不是真的追究一样,而这人毕竟是司徒杰,他的心里还是有份顾虑,毕竟都同是皇子,老皇上还是比较看重感情,而现在老皇上是皇宫中,唯一一个,也是对姚思思最为有利的支持者。 如果这个事情处理不好,也许,老皇上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姚思思故意挑起的,万一这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恐怕姚思思以后的日子更是难过。 并不是怀疑他的能力,而是担心有时候总是防不胜烦! “思儿——”太子看到姚思思微翘的嘴角,就知道他的想法姚思思还是知道的,可他还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姚思思的态度,自然,自己对待姚思思的态度直接关系到,姚思思以后的路是否会变的轻松,“思儿,你看要怎么惩罚他才好?” 故意没有说对方是五王爷,为的就是警告,就算是五王爷,他也不会顾忌太多的情面。 同时,也在对所有人说明,此刻姚思思的决定就是他身为太子的决定。 姚思思看到太子这么支持她,满心的欢喜,挑眉看了一眼傻眼的司徒杰,意在说明怎样,你的生死还不是捏在我的手中。 司徒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没有想到本来这是想要好好教训一下姚思思,可不但让自己变的这么狼狈,而一直顾念亲情的太子,竟然把这事全都交给这个恶心的疯女人处理。 想到以往姚思思那恶心的行径,尤其刚才她明明就是知道他的身份,却故意激怒自己,目的非常的显然,现在落在这个女人的手中,他还有活路吗? “太子怎么会问我,我只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对这些不懂的。”姚思思轻笑出声,眼角都不曾抬一下,随意的如同呼吸般的平常。 只是那话语说的云淡风轻,可就是这云淡风轻,却恰恰把这问题的源头扔到太子的身上。 好人她做,坏人他做。 姚思思说着从太子的怀中退出来,对跪在一边的谭兰伸手,“谭兰,扶着我进去,母亲还等着喝药呢?” 谭兰是个明白人,自然立刻动地上站起来,捡起那滚落在旁边的药,扶着姚思思往里面走去。 不得不说,此刻姚思思这走路的姿势没有任何一点美感,反而像是一个别扭的被点穴的人一样。 其实姚思思就是故意夸张一些,为的就是让某人看看,她刚才这一摔可不轻,某人想要做事的事情,先掂量掂量。 不得不说,此刻的姚思思被太子传染了,竟然变的有些腹黑。 谭兰一边扶着姚思思往里面走,唇角轻扯,小姐呀,不带这样坑人的吧,刚才那通收拾还不够,还要让太子帮忙出气,此刻这动作,还不都是做给太子看的。 这还不得把向来骄傲、清高的司徒杰气死呀。 心里虽然这么想的,可谭兰还是不是的加上一两句,“太子妃,是不是很痛,要不请郎中过来瞧瞧?” “没事,只不过摔倒了,只是没有防备而已,相信过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好了。”在显示她对某人没有防备的同时,还说明她身上的伤严重,非常严重,至于司徒杰,太子你就看着办好了。 毕竟都是练武之人,几乎就在同时,站在门口的两人听到这话,立刻都变了脸色。 太子看着姚思思离开的背影,显然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没有明着说明,那就是看你的表现了。 而司徒杰却瞬间脸色铁青,却又无话反驳,毕竟,的确是他先出手,这个时候想要反击,也明显不再理上。 偷偷的看了一眼太子,他真的会在这件事情上,为了一个女人抛开他们多年的兄弟情谊吗? 原本对姚思思的厌恶,此刻却又加深一层,他倒要看看,姚思思还能装多久,司徒杰的神情间更多了几分阴戾。 只是,这时的司徒杰似乎忘记了,以前的姚思思鲁莽冲动,头脑简单,即便是装,也装不出这副从容。 “太子,都是我的错,还请太子不要为难,要不然把我交到刑部,也许王大人会给太子妃一个交代……” 司徒杰在暗暗呼了一口气同时,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对太子表明他决心的同时,还极力隐下心中的怒火,再次在心中暗暗宣誓,他就不信,姚思思每次都能那么好运,每次都会有太子救场。 “这段时间,父皇的身体不是很好,你就抄写一百遍佛经为父皇祈福吧!”太子微微轻叹,一个一个都不是小角色,看来这回他是最可怜的一个。 “你什么意思?”司徒杰愣住,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所有人都知道,他司徒杰最讨要的就是写字,可不但要他抄写佛经,还是一百遍,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痛快。 太子没有去看司徒杰的表情,而是疾步往里面走去,对于姚思思,他可是真的担心。 今天的事情不过是司徒杰和姚思思之间的一个小插曲,可是对对有些人来说,还真的就是一个机会,一直想要处心积虑的在寻找机会的某人,这次终于转到了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几天后,皇宫举行宴会,姚思思也在宴请的宴请的名单中。 这最高兴的还是太子。 这一直就是太子的一个心病,而他一直想要姚思思得到皇后的肯定,现在,可是去了他的一块心病。 一直围着姚思思看了几圈,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相信这样的姚思思一定是皇后喜欢的儿媳妇。 一路上太子都在马车里拉着姚思思的手,说着皇后的一些喜好,为的就是让两个人见面时留下一个好印象。 姚思思一直点头,把太子说的那些事情都记在心里,其实她的心里清楚,这婆婆媳妇本来就是天敌,而好像每个儿子都把有些事情想的太过于美好。 想来皇后好像只生了一个皇子一个公主,也就是太子和司徒秋荷两个人。 而皇宫就是一个女人的大染缸,不管过去是怎么恩爱,可是随着时间变长,随着一个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迎进皇宫,有些事情,想要不争也不可能。 想来太子之所以能从当上太子,如果说没有皇后的功劳,谁会信? 老皇上的儿子那么多,都是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出来的精品,真的要动脑,哪个不都是精品,那个不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就算是司徒夜和司徒杰,也绝对不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 也许,在不知道的地方,还不知道一个一个都是怎么斗得你死我活。 就像是眼前的太子,他能走到今天,怎么会全都是运气。 身为一个女人,不明白这些在权力中心的男人是怎样的谋事,谋天下;可,身为一个女儿,身为一个儿媳,对此刻太子脑中那些乱七八糟对美好的向往,很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不要想的太完美,不要把皇后想的太好,之所以把她叫到皇宫,还不就是在皇后的地盘,用皇后的身份,用皇后的权利,还不知道怎么给她穿小鞋。 可,现在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吃亏之后,当某人看到之后,用一道一道的伤口来说明事情的真相。 如果说原来,姚思思才不会在乎,不管皇后怎么样,只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可现在不同,她真的不想让太子夹在中间为难。 有些事情,一旦付出,总是会一味的妥协,这就是女人。 这就是为什么,原主姚思思会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也就是为什么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会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 不是不爱,而是太爱了,以至于失去了自我。 既然有机会重生,她自然会好好把握住,但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 第七十七章 让她她妒忌到发狂 姚思思来到皇宫之后,被皇后身边的宫女叫去宫雀楼赏花,而太子想要跟来的时候,却被宫女客客气气的请回去,说是皇后的意思,原本想要一起跟来的太子,在听到这话之后,再次在姚思思的耳边叮嘱一些,这才笑着离开。 自始至终,姚思思都是是笑着点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毕竟太假,她真的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 来到皇后的宫雀楼之后,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皇后,而是看到满院子的女人在一边窃窃私语,看到她进来之后,立刻变的安静下来。 不过她们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让姚思思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姚思思看到从她走进这个院子之后,刚才还在一边的宫女,此刻却不见了。 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熬时间就好,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迫不急待的来到面前。 来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左丞相府的苗雨涵,也是当初让姚思思救了,可是却又后悔,尤其就是因为这个,还和司徒夜有那段牵扯不清的开始。 “太子妃,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苗雨涵走过来之后,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走来看着姚思思,虽然口中说着太子妃,可是在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一点对姚思思该有的尊敬,完全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随意。 此刻的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有纯真和温柔。 其实,苗雨涵对姚思思还是有一点恨意,在那天,原本她想要狠心的抛弃她爱的人,为的就是嫁给太子,可那天的事情,本来都计划好好的,可是却因为姚思思突然弹奏的那一曲,让所有的计划都毁了。 她的心里怎么能不恨! 尤其,在后来的比较中发现,虽然张闻键的确是一个好男儿,可他怎么能和太子相比。 今天自然是要利用这个机会,让她如愿以偿的嫁给太子,她绝不允许这个女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再次破坏。 苗雨涵之所以害怕,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今天的姚思思让她觉得有些不安,原本她这是空有美貌,却一点修养也没有的女人,可今天的她一改以往的愚蠢,只不过是一个笑容,都让她她妒忌到发狂。 苗雨涵在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有些笑容,可是在低头的时候,眼中闪过丝丝阴冷的愤怒与狠绝。 可,她不知道的是,姚思思对她早已经心有戒备,虽然陪着笑脸,可是她还是以一直仔细观察她的动作,就在苗雨涵以为隐藏的非常好,可惜,却被姚思思都看在眼底。 姚思思笑着一点头,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其实有时候,如果看别人在演戏也挺好,只不过,如果自己不是剧中人那就更好了。 看着自己拼命去救的女人,后来又因为她遇到难缠的司徒夜,心里本来就膈应。 想到那天在左丞相府发生的事情,如果说当初要不是她们,怎么会遇到那么都麻烦,先是有人对她下毒,后来有想要看着她当众出丑。 事情发生在左丞相府,如果说当初苗雨涵不知道的话,也不可能,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参与到其中,但有一点不可否认的就是,那天的宴会本来就是为苗雨涵谋划的。 只不过,后来的结果,却没有如同他们计划的那样美好而已。 对现在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苗雨涵,姚思思连眉角都没有抬一下,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也太沉不住气了。 看到如此平淡、自然的姚思思,苗雨涵暗暗心惊,神情间闪过意外,想到金元灵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太子亲自动手,只要一想到这个,就不得不对姚思思小心一些。 可想到就在她刚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皇后和宫女说的那话,心里再次变的有些起伏,眼前的这个姚思思真的就是那个人吗? 难道她那么做,真的就是为了刻意引司徒夜的注意?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姚思思到底把太子摆放在什么位置,只要一想到这个,苗雨涵心底的怒气就变的怒不可揭,狠不得立刻杀了眼前这个女人,此刻她就是刻意的挑衅,为的就是要撕破这个女人那肮脏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姚思思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贱人。 “太子妃娘娘,你终于来了,雨涵来的比较早,听说皇后娘娘有意从众多臣女当中挑选几个做太子的恻妃?”苗雨涵说的满脸担忧,好像真的为太子妃担心似得,可是那明明担心的话语,可是眼角却隐藏着笑意,满心的希望听到这个信息后,姚思思会暴跳如雷。 开始还叫太子妃,后来直接改成太子妃娘娘,这小小的差别还是让姚思思心里清楚。 心中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舍命去救这个女人,觉得真的是太不值得了。 不过,幸好,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没有嫁给老哥,至少,这样的祸害,还是远离将军府。 有失必有得! “婚姻大事,在民间向来父母做主,何况是在皇家?” 姚思思轻笑的抬手用手帕挡了一下嘴边的笑意,成功的还是让苗雨涵看的清楚,可,还觉得就这样结束,实在有些不够意思,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多谢苗小姐巴巴的来告诉我,身为太子妃,我知道就太子恻妃的位置苗小姐是不会稀罕的,哦…对了…”说着说着,姚思思突然故作小心的看了四周一眼,再次看着苗雨涵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到声音开口,“听说张尚书府的大少爷,叫什么张闻键,此人真的是一表人才,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有那样的好运?” 看到苗雨涵那速变的脸色,姚思思还是笑着从容,眼角都不曾再看苗雨涵一眼,对于刚才的话,她并没有点名,至于有人凭号入座,那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这话对别人而言并没有什么,可是对苗雨涵而言,那是绝对的气死人不偿命。 一直站在姚思思身边的谭兰,本来还担心这姚思思会沉不住气,如同以往那样的大吵大闹,可听到这话,唇角轻扯。 太子妃呀,不带这样占人坑人的吧? 当初在将军府的时候,只不过曾经听到将军府的吓人曾经说过,当初在黄山那次,张闻键和苗雨涵一起骑马来着,只不过最后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可……姚思思这短短两句,直接把苗雨涵的前进的道路全都封死了。 想到那天在左丞相府发生的事情,几乎当初有些人就做的那么明显,而姚思思这话,还不活活的把向来骄傲清高的苗雨涵气死,尤其现在随着右丞相府的倒台,而左丞相府的威信在不断提高的今天。 谭兰知道这就是姚思思故意的。 “你?”果然,一瞬间苗雨涵的脸色已经铁青,却又无话反驳,毕竟,前不久,她的确是和张尚书府的张闻键走的很近。但,现在的苗雨涵早已不是原来的苗雨涵,现在她是没有看上太子恻妃的位置,看中的是太子妃的位置。 这段时间在母亲的帮助下,可是知道很多太子的喜好,而今天在无意中听到皇后的那一番话,她的心里怎么能不激动。 可,姚思思明明疯狂的痴迷着太子,听到皇后有意要往太子府送女人,她不是应该完全失控吗?怎么会是反过来说这话? 想到过去姚思思种种辉煌事迹,现在的姚思思一定是装的,她倒要看看,今天可是有皇后在背后撑腰,她倒要看看,姚思思还能装多久? 苗雨涵的神情比刚才多了一分冷意,显然不打算几乎装下去了。 只是,这时的苗雨涵似乎没有发现,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姚思思,虽然是同一个模样,可这人毕竟不同,就算是一个人变化再大,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得不说,过去的姚思思在京城中人的印象太深了,以至于就算是明明知道和原来有些不同,可有些人还是自动的把姚思思当成原来那没有脑子、做事鲁莽冲动的她。 “听说皇后已经为太子殿下调好了合适的女人,在宴会后,会立刻送到太子府。” 暗暗呼了一口气,姚思思极力隐下心中的怒火,再次得意的宣誓,她就不信,这一次姚思思还不动怒。 只要在这个皇宫,只要有皇后撑腰,相信就算是太子,他也要顾虑皇后的感受,而此事只要有皇后在,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太子妃,还能翻天不成 “哎——”姚思思微微轻叹,极为哀怜的望了苗雨涵一眼,“苗小姐这习惯可不好呢?如果不小心的话,可能会让左丞相府如同右丞相府那样……” “你什么意思?”苗雨涵愣住,一时有些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多少了解一些姚思思的思路的谭兰,在今天突然有些看不透姚思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来皇宫的马车时,太子和姚思思在马车里发生了什么? 映秋亦是有些摸不清小姐的意思。 “外面有些传闻,说是右丞相府被灭,说是太子为了表示对本宫的爱到底有多深,虽然我也觉得这是有些人在乱说,可依照现在太子对我的宠爱,保不齐,这都是真的,毕竟,本宫可是一心一意的爱着太子,可太子在原来毕竟曾经……” 话没有说完,可是姚思思突然笑容变的灿烂,再次看着苗雨涵的同时,全都是同情。 知道事情并不是真的,但至少原来太子和金元灵的感情,别人是都知道的,这么说也不为过,尤其这时只有三个人听到,自己自认不会说出去,而谭兰可是自己人,自然没有什么,但是这苗雨涵就不好说了。 如果传出去,她自然也有应对的法子。 毕竟朝廷中的大事,自然有男人在做,而女人做的无非就是煽风点火,没事挑起是非,只不过最后谁是谁非还真的不好说。 谭兰这回终于知道姚思思的用意,低头努力憋住心底的笑意,姚思思这说话的水平可真够绝的。 她从来不知道姚思思什么时候竟然这般厉害,原来总是被别人挑起怒火,可现在却反过来,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能把人气的冒烟,心里暗暗拍手叫好。 只是,姚思思还是这么维护太子,显然是真的非常爱太子,要不然怎么会前后怎么变化这么大,可她的举动却从来没有变,尤其为太子吃醋的方法,还真的是和原来一样的强悍。 “姚思思,你不要太过分。”苗雨涵虽然是臣女,可从小就是嫡出的她,一直高高在上,何时受过这种气,一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忘记隐藏她心底的嫉妒,忘记隐藏她心底的不甘,尤其那变换的脸色非常精彩,说话的声音自然变的尖锐、高扬,“姚思思,你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当初不要脸的缠着太子的事情,现在更是过分,竟然还妄想……” 姚思思唇角微扯,她以为苗雨涵有多厉害,原来这就是被保护的太好的官家小姐,只不过说了这几句就急了,真没意思。 不过,她刚刚那么做就是要故意激怒苗雨涵,为的就是让某人看看,她并不是一个软柿子。 哪怕明知道最后的结果不会如她的意,但是也别妄想用这些下三滥的小招数对付她! 院中突有响动,谭兰看了一眼姚思思,在得到她示意之后,然后走了出去。 “姚思思,这次你死定了。”苗雨涵一改刚才的模样,突然冷冷阴笑,得意而狠绝。 姚思思也笑了,却是阳光而灿烂。 跟她斗? 苗雨涵只怕还没那个本事,可相信有人很快就能出现了。 其实,有些时候的伤害,对没有防备的人而言,也许是致命的一击;可如果对有早已有些防备的人而言,也许,只会激化矛盾的开始。 不管这场仗最后的结局是如何的惨烈,但姚思思却清楚的知道最后失败的那个人注定就是她! 既然已经知道结果,自然是敞开了心,至少,不会让她过的太过于憋屈、小心。 第七十八章 伤害最深的人 当皇后邀请姚思思来皇宫的时候,太子表现清楚的说明了一切,就连在来的路上,他都一直在叮咛皇后的喜好。 虽然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可却如同最直接的一把刀刺进她的心口。 有些事情虽然是小事,但也表明了太子的立场。 开始听到太子对她的叮咛,她还是一直保持着笑容,可是随着话说的越多,她的心却越凉。 在姚思思刚要开始和太子之间的感情的时候,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刺激的姚思思的心都在痛。 其实,往往伤害最深的人,并不是多么强大的对手,而是那在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 在开始姚思思就知道,成亲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姚思思第一次踏进皇宫,她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太子刚上位不久,右丞相府刚刚破落,想到金元灵的母亲和皇后之间的关系,那可是亲姐妹,而太子是皇后的儿子,不管事情的对错,皇后自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就因为知道这个,心里却语法的痛。 她早就看出苗雨涵刚才就是故意激怒她,当然,她也早就注意到当苗雨涵往她这里走来时,那个老嬷嬷的一举一动,虽然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却透漏出其中的不同。 对此刻的姚思思而言,既然这有些事情已经开始,自然那就是闹的越大越好。 所以,刚刚是她让谭兰出去的,就是故意制造一些证据,更是让她们成功相对的容易一些,不过,有些可惜,把自己宝贝的东西就那么利用,实在是有些不舍,好在,最后也会物归原主。 而,苗雨涵看到谭兰离开之后,苗雨涵的反应恰恰验证了她的猜测。 苗雨涵以为这就是一个机会,自认心里暗暗高兴,以至于,让有些事情实施的快了一些。 苗雨涵根本没有把姚思思看在眼里,现在跟在姚思思身边的丫鬟都已经离开了,她也不需要再努力的掩饰,更何况,她现在可是有人在背后支持,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自然是闹的所有人都知道才好。 当然,她相信如果姚思思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话,她不会敢来到皇宫,更不会来到皇后的宫中。 可惜,苗雨涵实在不了解姚思思,尤其总是用老眼光看人,可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在姚思思有了那个认知之后,她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无名火,原本就无处发泄,而这时候苗雨涵却撞到枪口上,那就要接受做好炮轰的准备,不动则罢,动则无懈可击。 谭兰慢慢从远处走来,她有些不明白姚思思这么做的用意到底为何。 可她却发现有人往这里走来的时候,神情还是变的有些凝重,在走到姚思思能看到的地方,对着姚思思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姚思思冷眸遽沉,三王爷! 也就是司徒夜。 看来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自然是只是纸不住火,而这个时候,三王爷突然往皇后的宫中走来,是巧合?还是有个刻意安排? 看了一眼眼前的苗雨涵,在原来她心中有过那样的猜测,难道是为了苗雨涵而来,可是看她此刻的表情,并不是这么回事,想到那天说起苗雨涵时,三王爷的嘴脸,而几乎就在同时,突然觉得这就是量身为她定做的一幕好戏! 对古代的三从四德没有读过,但也知道一个大概,如果这个时候,一旦别人发现太子妃和被的男人关系暖味的话,是不是,这就是对接下来的戏更为精彩。 看了一眼苗雨涵,只不过这一眼却是看向她的袖口。 知道这古代人没有现在的包包之类的东西,而是喜欢把东西都放在袖子里,此刻苗雨涵的右手的袖口微微下垂,显然那里面放着‘宝贝’。 如今现在外面有她最为有利的‘证据’,而皇宫中的人,一个一个都是玩弄权术的高手,想要得到某人的贴身物件并不是难事。 若是她没有猜错,苗雨涵最开始的计划就是想要激怒自己,让自己失控,像以前那般的不过后果的发泄心中的怒气。 若是她没有猜错,想必此刻皇后一直派人在暗处悄悄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也就是说,不敢她做出怎样的反映,皇后很快变知道,而后面还有一系列专门针对她而设下的种种埋伏。 一旦苗雨涵挑衅成功,有人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以高大上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为的就是除强扶弱,更为了她的在世人面前‘公正、严明’的形象。 此刻,周围处处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若这个时候让谭兰去搬救兵,显然太过于刻意,恐怕谭兰还没有出去,就被人以各种借口拦住,想到要搬救兵,可她姚思思除了太子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救兵可言。 如果这个时候让太子来的话,是不是正中某人的下怀? 抬手轻轻的揉揉太阳穴,果然,她姚思思就是和皇宫相冲,要不然怎么会刚来到皇宫就面对这样的事情。 即便姚思思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可毕竟这里是皇宫,更是第一次来的皇宫,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再就是在现在众多不利的情况下,只是希望自己不要输的太惨就好。 姚思思看了一眼这偌大的宫雀楼,早已香衣暖袖,音声袅袅,女人们聚在一起看似一个一个都谈得来,可姚思思还是看到有些人不时的往这边看过来。 纵然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天之骄女,可还是免不了世俗一把。 不过,眼下的这个情景真的和当初在左丞相府发生的事情有些像,难道是历史重演。 想到当初太子还是八王爷的时候,原主当时的彪悍可是众所周知,那时候,就有太多的人想尽各种办法,为的就是太子府的女人太少,就算是现在的太子妃位置上已经有人了,可太子恻妃的位置空悬,未必不能争取一二。 纵然原主还是八王妃的时候用各种彪悍早早放出话来,八王府不会再有任何别的女人,可现在是太子了,身份比原来高贵许多,而纵然姚思思就算是长的再美,可,男人哪有不想偷点腥的道理。 太子刚二十五岁,自然是男人中生龙活虎的年纪,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太子真能忍得住?尤其是女人每个月总是有几天不方便的时候,那时候难道还想要太子就那么憋着? 对于众多女人想要靠近太子的借口,自然有很多,但这只是其中的一二…… 最为重要的是,太子现在的身份不同,如果太子再次上位,便是拥有九五之尊的皇上,伺候在身边的女人,就算不是皇后,那也就是贵妃。 就算是明知道太子妃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主,可毕竟统领整个太子府的然可是太子,并不是太子妃,而侧王妃的位置更有一博的价值。 何况一个女人就算是长的再漂亮,可也有看腻的一天,她真能单凭长相栓住龙凤之姿的太子?未来的皇上? 姚思思不想继续理会眼前做作的苗雨涵,何况还是明知道她在算计自己的同时,怎么还会有什么好脸色。 退后一步,纵然有些防备,可她还是不希望,让自己大好的时间浪费在这样无聊的争斗上。 本来对这个皇宫就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此刻就算是努力忍着,她还是浑身不自在,就算忍着,装作不在意也很难拿捏的和不在乎一样。 苗雨涵不同,自然为本身条件良好,现在又有母亲在皇后身边的老嬷嬷疏通关系,再就是那无意中知道皇后的心思,自然没有去深想,关于她手中的‘宝贝’的来历,只是想要在众多女人面前高上一头,在皇后面前好好表现。 到底还是年轻,还不知道此刻的她就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苗雨涵突然上前一步小声道,“姚思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还用问吗?”连称呼都没有了,指名道姓,不给她治罪就不错了,还妄想些有的没的,简直太可笑了。 苗雨涵语愣了一下,没料到姚思思竟如此回答,现在那人的身份可是太子,而在刚才她也已经表明了皇后的用意,可姚思思为了能保住太子妃之位,为了能在太子面前落下一个贤惠的好印象,那么是明明很生气,可还是要帮着太子招纳美人,彰显太子妃贤惠、端庄、大气? 苗雨涵立即换了一副姿态,楚楚可怜的道,“其实我没有告诉你的就是,皇后娘娘已经默许我就是太子的……” “对不起,我跟你不熟,让让,挡住我了。”姚思思彻底无语,摆出这幅样子,怎么,难道想要用皇后来压人,如果是别人,也许,也需会惧怕皇后的威严,可她姚思思不会,没有明着找事,已经算是客气了。 难道,她姚思思让人看着就是一个软柿子,任何一个人都想要上来踩上两脚? 想欺负人,是不是找错人了? 苗雨涵突然红了眼眶,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就跟不要钱似得,滴答滴答落在手背上,抿着嘴,如同迷途的小鹿一样楚楚可怜的望了姚思思,梨花带雨的小脸,忍着心痛收回目光,“太…太子妃娘娘,我…我…我知道了…错了…” 姚思思心里一颤,看着眼前这个做作的女人,心里有个悲催的认知,恨不得直接想要骂娘。 此刻,苗雨涵就是用眼泪在对大家说明,她欺负这个女人了! 原本就不时的往这里看过来的众多女人,在这一刻,几乎动作全都一致,往这个地方看过来。 几乎,那些自认为眼尖的人立即看出什么,悄悄在一边小声的嘀咕着。 “看不出来,都是太子妃了,可还是这么愿意欺负人!” “是呀,如果当初是八王妃的时候也就罢了,可现在不同,现在八王爷可是太子,太子的身边怎么能只有一个女人?” “可不是,这姚思思现在是太子妃了,欺负人的架势还是一点也没!” “如果是王妃也就罢了,可都是太子妃了,却还是这个脾气,这不是明着给太子脸上抹黑吗?你们看,那苗小姐都这样了,太子妃竟然还上去再踩一脚。” “谁说不是,苗小姐又没要怎么样,太子妃若是想要留住太子的心,那就应该做一个懂事的,为了一个好名声,就该主动为太子网罗一些女人送给太子。” “也是,这太子府可是只有姚思思一个女人,还整天到处惹事,早晚有一天,太子还不……”那女人说着说着竟然自己捂住嘴,歉意的对周围的人笑笑,虽然没有说后面的话,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苗雨涵的眼泪越掉越凶,哭着再次退后两步,作势直接跪在地上,对着姚思思开始开口,梨花带雨的样子,更显得娇柔可怜。 苗雨涵知道这么做失了身份,可如果她想进太子府,自然是要从姚思思入手,毕竟那天太子的态度可是非常明显,而她这么做就是等会儿让皇后看到姚思思嚣张的一幕,最后为了息事宁人,把她指给太子,而周围那些议论声,名面上都是为她说话,其实这里每个人的目的还不都是一样,只不过,她苗雨涵的运气好,想要抓住这个机会。 而此刻她也希望姚思思承受不住舆论也罢、烦了也罢、恼了也好,只要能让她进门就好。 总之她一定要进太子府,不管原来她多么不懂事,但自从她有了目标之后,总觉的只要进了太子府,以后这太子妃的位置还不就是手到擒来。 在不断的磕头的时候,苗雨涵还在不断的想,难道姚思思担心这太子府进了别的女人,就会把她比下去,更会慢慢让太子渐渐的对她失了心? 姚思思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忍’。 眨下眼,看着还在不断的对她磕头的女人,不得不说此刻现在苗雨涵的真的有些狼狈,原来,为了嫁给一个男人,真的可以用她这张脸在拼。 如果能如愿还好,如果不能如愿的话,难道苗雨涵就不担心,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就此毁容? 扬起淡淡的笑容,嘴角微微翘起,好像眼前的这一切并没有让姚思思有什么变化,纯粹这是好心,绝对是好心的提醒。 “苗小姐,你怎么突然跪下来,还哭了,是不是本宫刚才说错话了,不该说太子不喜欢娇滴滴的,动不动就喜欢哭的女人,可我这也是好心呀,太子喜欢……” 第七十九章 看吧,看吧,这就是后宫 姚思思说着眼里懵了一层不解、疑惑,再次‘好心’的提醒。 “看来本宫真的不该把苗小姐当姐妹,更不该掏心掏肺的和妹妹说太子的喜好,难道是我想错了,难道苗小姐不想嫁给太子,才会故意往太子的讨厌的方向去做,啊……” 姚思思说着故意用手帕捂住嘴,弯腰靠近苗雨涵,小声,可周围的人又能听到的声音,“难道,妹妹真的喜欢那个张闻键,不惜在太子面前抹黑自己,为的就是不想要嫁给……”说完还满脸失望的看着跪在地上愣住的苗雨涵,疑惑的问道身边的谭兰,“谭兰,我真的做错了吗?”一副后悔不该好心的样子。 人群立即响起小声的议论,“原来是这么回事。” “苗雨涵真不知道好歹,难得太子妃好心,可是她竟然这么不情愿,想来这太子妃就是比原来大度。” “是啊,听说太子妃真的变的和原来不一样了,就连那古怪的乐器,可是只有太子妃能弹响,那天还是连舞蝶都被太子妃的琴音所感动,好多的蝴蝶都来会太子妃伴舞呢?”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本来是要去左丞相府的,可是因为那天不知道怎么,突然身子就不舒服,错过那天的宴会,现在想来真是后悔,怎么偏偏在那天身子不舒服,就连这事,还都是母亲回家后告诉我的。” “这么说来是苗雨涵真的不想嫁给太子,真是白瞎了太子妃的一片苦心。” “可不,细观来,苗雨涵那哭的样子可都是真真的,显然没有把我们高高在上的太子,看在眼中。” “难道你们忘了吗?当初在黄山的时候,苗雨涵可是和张尚书府的张闻键一起骑马,当初还就是三王爷舍命相救,才让苗雨涵救下来,看来这传闻都是真的?” 趴在地上还想要不断的磕头博取同情的苗雨涵在听到周围那些议论声之后,她这头是怎么也磕不下去了。 整个人如同僵了似得愣在原地,在抬头的时候暗暗瞪了一眼姚思思,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姚思思真的变的这么狡猾,想到刚才她说的那番话,明明是一直都在阻止,可现在又说的却是如此大方。 可这个时候,如果不做些什么,恐怕她还真的没有机会了,纵然觉得这么做也许会在以后给别人留下把柄,可她还是想要抓住这个机会。 她的心里清楚,皇后是有意要帮自己,但那都是背后默默的,与其等待,还不如现在奋力一搏。 跪在地上,苗雨涵再次抬头的时候眼中没有刚才的不甘,而是满脸真诚,同时带有一丝歉意。 “太子妃娘娘教训的是,都是臣女不懂事,臣女感谢太子妃给臣女一个机会,感谢太子妃娘娘好意,以后定当好好照顾太子,帮太子妃娘娘分解辛劳之苦。” 苗雨涵说完得意的看向姚思思,这可是顺着你刚才的话说的。 原来,当抛弃自尊时,想要做到一件事情也不是很难。 现在姚思思的身份是高人一等,但那又如何,谁知道明天、后天,你我的结局会是怎样? 三王爷一直站在旁边,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真的佩服这有些女人这么有‘魄力’。 看吧,看吧,这就是后宫,就算是现在有些女人还不是后宫的一员,可这女人好斗的性子已经开始。 冷笑着看着姚思思,他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做。 对刚才她们说的话也都是隐约的听到了。 看到姚思思那样子,他还真的想要知道姚思思接下来会怎么做,难道真的会被逼于无奈,让苗雨涵进太子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个时候虽然不想看到姚思思被别的人那样逼着做事,可他的心里还想一定要痛快的答应。 对此刻矛盾的心里,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在恨不得想要捏死那个女人的同时,还为姚思思开始担心。 暗恨太子在这关键的时候不在姚思思的身边保护,让姚思思独子面对这样的场面,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让她处于这样的境界。 被突然从脑中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为什么是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姚思思,难道在明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他的心还和以往一样的坚持。 被脑中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想要逃离,可是脚却定在地上,怎么也动不了。 低头间看到那掉落在旁边一条带有名字的手帕,本来这个时候他没有那个心思看这个,可是当看到那上面的那个‘思’字的时候,全身一阵。 好像有什么事情,虽然朦胧,但是隐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想要捡起来的,可是当看了一眼姚思思,尤其是她手中的那条手帕的时候,几乎在这个时候好像明白了一些。 纵然心中有一股冲动想要捡起眼前的手帕,但他还是止住了。 愣愣的看着那就算是脸色不好,可始终都带笑的姚思思。 谭兰站在旁边,轻轻的拉了一下姚思思的袖口。 站在身边,对有些事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要说这正妻为自己的夫君找几个女人并没有什么,何况那人又是太子,身为太子妃的姚思思,有些事情纵然是不情愿,可还是要顾忌面子,在表面做做样子。 可,苗雨涵不行,这还没有进门,就和姚思思对着干,以后这太子府还不被这个女人搅得鸡犬不宁。 担心要是答应,那以后可谓是后患无穷。 姚思思看了谭兰一眼算是安慰,再次看着苗雨涵,怎么觉得这个女人这么不要脸。 刚才都说道那个份上了,可她反映到快,竟然还想用这个来让她难做。 不过,如果一个女人连对自己都这么狠,显然,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这样的人做不到的。 其实,如果是别人,她到也不在意,反正这府中有太多丫鬟,多一个也不算是多。 姚思思立即眉开眼笑,一副为难的样子,“瞧苗小姐这话说的,我知道你也是性情中人,想要表明你的决定,可,苗小姐可是真的想法了?”好心的询问,可是话的背后却有一个为苗雨涵量身定做的陷阱。 苗雨涵听到姚思思终于松口了,心里暗暗高兴,就知道用这一招绝对管用。 为了表明她此刻的决心,立刻跪在地上再次对姚思思磕了一个头,脸上的笑容是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的。 脑中闪过她被风风光光的迎进太子府的场景,更是好似亲眼看到把姚思思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的那个场景。 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好像是看到她在垂死的挣扎一样。 “妹妹多谢太子妃娘娘成全,妹妹一定会好好照顾太子殿下,好好为太子妃娘娘分忧解劳。”自动把自己称呼为‘妹妹’。 谭兰一听这话,恨恨的看了一眼苗雨涵,想要出声阻止的时候,却被姚思思一个眼神压下去了。 姚思思笑着弯腰扶起苗雨涵,用手中的手帕,轻轻的擦了一下苗雨涵头上有些红肿的地方。 “啊,姚思思,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苗雨涵说着猛然打掉面前姚思思的手,本来就是小姐脾气的她,在这一刻也忘记伪装,说出来的话,更是变的尖锐。 “怎么了,难道苗小姐是担心这脸破相了吗?”姚思思还故作担心的开口,再次想要试图靠近她,可是却被苗雨涵嫌弃的眼神阻止了。 苗雨涵被这个声音惊了一下,这才知道刚才她都做了什么,暗恨,她不该掉以轻心,更不该大意,看到姚思思嘴角那讽刺的笑容,突然一僵,突然有种不要的预感。 原本就在爱一边好好戏的女人,此刻一个一个都围过来。 本来,她们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看到苗雨涵竟然这么轻易的进了太子府,她们的心中怎么能不嫉妒。 刚刚别人站的不远,看的不是很清楚,而刚才姚思思的可是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为的就是在有人过度惊喜中掉以轻心,显然,她要的结果也就是这样。 不过,这都还要感谢苗雨涵竟然这么配合。 “哎,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姚思思说着一副失落的样子,“既然这样就不为难苗小姐了,也是,这女人呀,还不都是想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希望可以在他的唯一的女人,看来,苗小姐着这种不为权势,大胆追求真爱的行径,真的让人佩服……”说着看着苗雨涵竟然再次靠过来的时候,刚想要开口说话,再次被姚思思把话都接住了,“什么,不会吧?” “你……”苗雨涵立刻怒了,可是被姚思思突然的大叫一声,一时间没有防备,要说的话还没有来的急说出口,就被人截住了。 “你有身孕了,天哪!”姚思思就像是过度吃惊一样,恰恰在周围的那些人都围过来的时候,惊讶的叫出来,说完这话之后,成功的退到人群的后方,看着苗雨涵被人围在中间的那懊恼的想要杀人的样子。 趁着别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苗雨涵身上的时候,她的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看吧,看吧,并不是她姚思思就是一个软柿子,而是一个特软特软的柿子,任何人想要踩、捏都是可以的,但捏过,踩过,那可都是要扒层皮才行。 众人围着苗雨涵讽刺一通之后,都转过头来,想要和姚思思打好关系。 毕竟,在开始的时候,她们是有些担心,但是现在不同,既然姚思思都已经松口了,自然是谁能哄的姚思思高兴,那进太子府还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有人看不起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在她倒霉的时候再狠狠的踩上几脚,可想要巴结某人的时候,恨不得说出来的话,都要在蜜罐子里浸泡过后再拿出来。 众人见姚思思的脸色不是很好,赶紧过来巴结,“瞧那边的花,开的真是漂亮,我就没见过这么多颜色的花,想必如果有了太子妃娘娘的观赏,也许还能招来蝴蝶呢?” “是呀,那天的场景,你们是没有看到,好多好多的蝴蝶围着太子妃娘娘,相信也只有太子妃娘娘能招来那么多蝴蝶来献舞,可惜,那天,没有到场,只是听说,就让人激动不已,那天看到的人还不都……” 姚思思原本不是很好看的脸色,这时经过众人一言一语,顿时脸上再次有了笑容,顺着大家的视线转移目标。 谭兰看到这里也有意拉着姚思思往旁边的花园去走。 而姚思思边走着还像是要整理衣服似得再次,悄悄的把挂在身上的一个香囊打开。 苗雨涵目光如刺般盯向姚思思,心想她果然如同母亲说的那样,想她现在太子妃的身份,想到太子府除了她之外没有一个女人,原来悍妇只不过是她在外面的假象,如此有心机怎么配得上太子,一定要让太子知道,太子妃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妒妇! 姚思思走着还回头看了一眼苗雨涵。 原来她并不是一个喜欢算计的女人,可是当有些人,有些事情,明摆着就是摆好的陷阱,为的就是让她往里面跳的时候,她怎么会那么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 有些事情原来是不想,但并不代表着不会。 不过,苗雨涵该庆幸的事,是犯在金元灵之后,要不是她不想闹出太大的风波,也不会让事情如此安稳的度过。 不要怪她心狠,既然她想要出头,自然要枪打出头鸟。 抬头看了一眼那站在暗处转身离开的老嬷嬷,哼,想要对付她,首先看看手里的筹码,竟然找一个这样的货色来试探,显然还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不过,自己这么做,不会被人讨厌吧? 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还让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就这样陨落了。 其实,姚思思还是佩服原主,如果是她的话,还不是一巴掌挥过去打掉她的牙! 看她以后怎么美!怎么算计! 不过,这样也好! 姚思思渐渐的随着众人来到皇后宫中的小花园。 可当姚思思走进之后,原本只不过安静的争相斗艳的花朵,可因为姚思思走进之后,从远处慢慢飞来五颜六色的蝴蝶围着姚思思开始飞舞。 一时间整个皇后的宫雀楼,鸟语花香、美人如画。 司徒秋荷匆忙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的一幕。 看到那在众人中间,尤其是被蝴蝶围绕的姚思思,想要不注意到她都很难。 此刻她的笑容淡淡的,可就是这个淡淡的笑容,却像是有穿透力一样,吸引着众人。 司徒秋荷是个女人,可她也不例外。 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她,在这一刻也变的有些小心,好像是不想打怕此刻这唯美的画面,好像是不想惊到这些蝴蝶似得,小心的一步一步都到姚思思的跟前,看到众人想要对她行礼的时候,立刻被她只制止了。 靠近姚思思身边的时候,喘气都不敢,就连说话都变的格外小心,“八嫂,这些蝴蝶真的是你招来的?” 这几年一直和姚思思闹在一起,从来没有看到她有这样的本事,可就在她当上太子妃之后就有了,难免让她觉得奇怪,难道那传闻都是真的? 姚思思笑笑,抬手轻轻的敷上司徒秋荷的手,然后拿着她的手一起微微抬高,看到原本还在周围飞舞的蝴蝶此刻竟然缓缓落在司徒秋荷的手上。 小小的蝴蝶停在司徒秋荷的手上,闪动着翅膀。 姚思思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眼睛也瞬间扫过在场所有人,明显的说话就是意有所指。 “不要小看蝴蝶,那都是她感受到你此刻的善意,它才会停留在你的手上,如果,你想要伤害它的话,它还会靠近你吗?” “那怎么才叫善意?”司徒秋荷说话极为小心,显然是怕蝴蝶收到惊吓离开。 姚思思笑笑没有说话,而是微微退离众人的中间,走到旁边稍微有些空隙的地方,慢慢的开始舒展身体,坐着几个极为柔美的动作,不久当姚思思停下之后,笑着的提醒大家。 “各位妹妹不要动,慢慢平静自己的内心,脑中只想让你最为快乐的事情,如果蝴蝶感受到你的善意,她会慢慢的停在你的身上……” 开始,众人有些不相信,可是当看到一直蝴蝶真的落在一个女人的头上时,众人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可当蝴蝶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不相信姚思思说的话。 此刻围绕在姚思思身上的蝴蝶最多,随着姚思思那缓缓舞动的动作,而她如同一只彩蝶,飞舞在众人面前,轻灵柔美。 此刻的姚思思更加空灵,仿佛吸尽了满园的景色尽情挥洒在她的舞动间,如万花丛中的牡丹,众鸟当中的凤凰,在她轻跳舞动间,随着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波光粼粼一片清透。 让人看的似梦似幻,如同一切都在虚幻中一样。 第八十章 恐怕这次再也藏不住了 御花园今天非常热闹,因为皇上的叮嘱,宴会设在花团锦簇的御花园,今天的露天宴会虽然那还没有开始,但是前来的众人都在其中开始寒暄起来。 老皇上和皇后还没有到来,场面非常热闹,几个要好的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太子身份尊贵,自然是坐在靠前的座位上,围在旁边的也都是一些合得来的皇子、或者是一些大臣。 但,不难看出,今天人们的目光多多少少会聚集在太子的身上,然后露出深思和赞叹的神色。 太子坐在座位上品茶,面容平静,就算是面对这样热闹的场面,哪怕身边不时有人说话,可是他的心思明显不再这里。 太子喝口茶,看了一眼傍边那桌坐在末位的那人,苗子晨看出太子的意思,立刻解释,“他就是今年的今年的新科状元林宇,很有文才,皇上十分中意他,有意让小公主下嫁,不过他好像不慎喜欢,没有当场接旨。” 苗子晨说完,笑着跟身边的张闻键寒暄,好像没有跟太子说什么。 太子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了眼今年的新科状元林宇,他拒绝皇上,是怕将来无缘进朝堂,毕竟驸马的身份有时候会阻碍人的脚步。 可皇上看中了,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还不就是想要断了司徒秋荷对苗子峪的看法。 想到那个苗子峪也是个人才,可惜他是庶出,自然配不上他的妹妹。 而,皇上既然已经有意,恐怕不会这么不了了之。 想到那老皇上的手段,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有的时候,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在座的这几个人都知道小公主司徒秋荷的心思,还不就是看中了左丞相府的苗子峪,本来苗子峪是还是有希望成为今年的新科状元,可奈何前段时间正好发生了右丞相府的事情,以至于苗子峪无心科考,才会变成这样。 话说,这姚思思死皮赖脸的跟在太子的身后这是众所周知的。 而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太子原本和金元灵是一对,是姚思思硬是从中破坏才有的今天。 可别人不知道的是,小公主司徒秋荷喜欢的是苗子峪,而苗子峪喜欢的是金元灵。 甚至这段时间苗子晨还发现,原本对张闻键有些特别的苗雨涵,现在改变目标,竟然对准太子。 这段时间左丞相府也不是表面那么安静。 左丞相是忙着在朝中原本是右丞相人的地方安插自己的人手,而苗子峪因为金元灵的死,整天就知道买醉,而苗雨涵和母亲宋里双可是整天忙着怎么把苗雨涵推到太子的身边。 幸好,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太子的人,万一知道的话,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想到在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那话,眼睛不自然的看向皇后的宫雀楼的方向,希望那里还能够安静。 希望有人还知道分寸,毕竟这里可是皇宫,而不是什么左丞相府。 太子品茶好像对周围的一切并不怎么在意,而他的眼睛还是时不时的往皇后的宫雀楼看去一眼,纵然知道根本看不见,可他总是有些担心姚思思是第一次进宫,尤其还是皇后那里,心里自然有些担心。 总是担心姚思思会不会哪里做的不够好,或者是这宫里的老人为难姚思思,只要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不能平静,早知道这样担心的话,他还不如直接跟着过去,也好过在这个担心。 可,太子清楚的知道,纵然原来皇后不喜欢姚思思,可毕竟是太子妃,而他也明确的表明他的态度,相信,应该不会为难她。 “太子似乎对宴会有什么不满?”从远处走来的五王爷司徒杰边说着直接来到太子的旁边坐下,纵然对太子的惩罚有些不满,可他还是自动的把这所有的一切都记在姚思思的身上。 对太子,他虽然一直比太子大,但是从来没有对太子表现出什么不满和不甘。 毕竟有些人的兴趣不同,而他从懂事之后,就清楚的知道,他和未来的皇位无缘,所以,他处处都表现出对大好河山的浓厚兴趣,就是就是要表明立场,这么多年,他也一直按照这个想法生活。 开始还真的是因为躲避皇宫过的争斗,但后来他是真的喜欢上游山玩水,现在五王爷司徒杰只有王爷的身份,却没有任何的实权。 在每个人的眼中,自然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这么多年来,他生活的也算是惬意。 可,所有的惬意,当这次回到京城,当知道金元灵因为姚思思而被灭门,原本就对姚思思有些不满的他,现在直接变成深深的恨意。 如果不是顾念还在宫中的母妃德妃,他早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冲到姚思思的面前,对她踩上两脚,并再在她的心口送上一剑。 可,这时的司徒杰并没有因为心中的愤恨气的失去理智。 他的心里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他到没有什么,但是担心母妃会在皇宫难做,再就是不管这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如何,可毕竟姚思思是现在的太子妃,直接对付姚思思,就是和太子过不去,这些名面上的道理,他都还是懂得。 可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玩,他就不相信,就凭姚思思的性子,太子对她还会纵容? 等到那天姚思思从太子妃的位置上下来,那还不得任由他这个王爷好好的收拾。 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维持的形象,他不希望因为一时的气愤,让他的一切毁于一旦。 从他决定选择做位逍遥王爷开始,就知道渐渐的收敛锋芒,为的就是让别人看到他平庸的一面。 “太子若是觉得没意思,听说京城新来一个名角,要不哪天我们去看看?” 去吧,去吧,他司徒杰虽然不能明着做什么,但是往太子身边送个女人,还还都是现成的,就算不能做的太明显,但绝对不能让姚思思好过。 苗子晨闻言,立刻变的谨慎起来,看了一眼太子,并没有什么不妥,想到现在那皇后可是把京城中所有的官家小姐都请来,为的自然就是给太子送女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那边怎么样了,本来就有些担心的他,在听到司徒杰这话时,立刻想要知道太子的反映。 “五王爷说的可是那个京城的刚到的那个叫桑拉的名角?” “正是,你可是去过?”司徒杰虽然没有引起太子的共鸣,可是当看到有人和他一样的‘兴趣’时,他还是有些激动,探头对着苗子晨小声的问道,“你觉得那个女人像不像一个女人?” “哼,那名角是女人,怎么不像,应该是‘是’好不好?” 司徒杰看了一眼太子,对着苗子晨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不是那个意思,谁不知道那名角是个女人,关键是那个女人可是像多年前让太子位置疯狂的女人齐金梅。 可惜,本以为有人能和他共鸣,可没有想到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原本就无处发泄的司徒杰此刻忍不住对苗子晨一阵嘲笑,说他的眼中只有政事,对这样的趣闻竟然一点也不知。 慢慢的聚在太子身边的这些人基本都是一些年龄相仿的人,彼此都跟太子多少有些交情,有人起头自认也敢打趣一二。 太子听着并没有说什么,可他却突然觉得有些噪舌,本来这都是女人间的一些事情,可这会儿,司徒杰身为五王爷,可,此刻话里家常的话还真多。 太子一手摩擦着手里的杯子,想到姚思思就不是一个这样爱说人家长里短,搬弄是非之人,整个太子府,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反而就像是普通家庭一样的温馨。 每个人看到太子真的和以往有些不同,而他看的方向,让人因不住在心中开始猜测,可毕竟太子妃就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纵然好奇,但没有人敢轻易的开口。 太子刚端起就被往嘴边送,就要触碰到嘴角的时候,突然看到有蝴蝶从御花园的上空飞过,让他瞬间一顿,脑中自然的想起那天看到的情景,心中有个隐约的认知,难道真的是她? 想到那天姚思思如同一个仙子一样的坐在那乐器的旁边,那灵活的双手如同在跳舞一样的在那上面跳动,时隔多日,那种独特的声音带有一种前所为要的纯净,如同清澈的流水,缓缓流淌,滋养人的心灵,直至每个人的心尖。 太子知道从那天过后,那姚思思口中所谓的钢琴就被送到太子府,可他担心姚思思真的能招来蝴蝶,到时候徒增一些烦恼,便一直放在仓库中,这事情,姚思思并不知道。 可眼看着往皇后宫雀楼飞去的蝴蝶越来越多的时候,他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如果那天在左丞相府的时候虽然极力的镇压,可还是有些风声泄漏出去,可今天不同。 这里是皇宫,如果真的是姚思思召唤过去的蝴蝶,恐怕这次再也藏不住了。 心中有些担心,希望不要招来太多的窥探着才好。 太子不动声色的招来松同,让他前去看个究竟。 宫雀楼。 在花团锦簇的花园旁边,姚思思慢慢停住舞动的动作,如同一直展翅在空中飞舞的蝴蝶慢慢的停下来,哪怕是就这么站着,原本还在周围的那些蝴蝶渐渐的有几只落在姚思思的身上,其余的都围着姚思思在飞舞。 这时的姚思思犹如一只彩蝶,静静的站在其中,接受众多蝴蝶对她的膜拜。 众人感叹这次的皇宫之行还能看到这样的奇景,尤其是方才每个人的身上都会停留几只蝴蝶,在开始每人还都有心思的刻意靠近,可现在却不同了。 几乎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变成了仰视,毕竟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们真的放下心中对以往那些暗暗的较量,想到最为美好的一幕,可几乎真的就是那时蝴蝶开始落在她们的身上。 开始还有些不相信的人,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并不是简单的让蝴蝶落在自己身上那么简单,随着缓缓放慢呼吸,就连脸上都绽放出最为真诚的笑容。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只有身临其境,才会真真的感受到当时那中明明紧张,可是却不得不小心呼吸,为的就是看到记住这最为美好的一幕。 众人只见姚思思站在那里,张嘴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原本还盘旋在她周围的那些蝴蝶,再次如同来时一样,渐渐的往远处飞去。 让人不禁嗔怪梦境太短。 众人回过神来之后,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明显的连说话也变的真诚起来。 “太子妃娘娘就是我们的南凤国的福星啊?” “就是,就是,太子妃娘娘不但有着倾城绝色,就连蝴蝶都能听从太子妃娘娘的召唤,显然不是凡人的我们可以靠近的。” 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姚思思也不例外,可是当听到有些敏感的字眼,姚思思全身还是一颤,几乎就在同时,姚思思虽然还是笑着,但是说出来的话,不得不小心。 “要说这福星呀,这可不能说我,大家想想,两次都能引来蝴蝶,大家可是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姚思思笑着看着众人,当她们感到好奇的时候,悄悄的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几乎就在同时,有人惊呼出声,“太子?太子妃说的可是太子?” 姚思思笑着给那说出口的人一个赞赏的眼神,心中暗暗庆幸,幸好有人机灵,还知道配合她,要不然这位戏可真的是难以咽下去。 “要说这最有福的人,还不就是皇上陛下和皇后娘娘,我们整个南凤国都是在他们的庇佑下才会有今天的繁荣……而太子可是……”姚思思用手捂着手帕,故意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最后姚思思担心会无意中触犯哪位宫里的‘神仙’,又加上一句,“这每个王爷可都是受到皇上和皇后的庇佑……” 第八十一章 宫里的神仙 姚思思胡乱笑着,心底把刚才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下去,要知道这个时候有人可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犯错,为的就是要抓住她的小辫子,可这样的机会怎么会轻易的送出。 想到机会,眼睛往四周看了一眼,怎么该这该来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来。 明明就是准对她而设的陷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发生,难道是看到她临场发挥的这么好,不得不改变计划? 虽然姚思思这么说,可有些人还是毫不吝惜的继续夸,甚至有人直言想要向姚思思请教一些女人间的一些事情,这可是实打实的认同,给予了最高赞美。 站在不远处的苗雨涵一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脸色苍白,如果说那次在左丞相府中的时候,是一种侥幸,可今天呢? 看着被人围在中间的姚思思,那本来应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可现在竟然被姚思思全部抢走了。 姚思思确定不会再有让人冲动的想要弄死自己小命的时候,看向兀自站在旁边的苗雨涵,送上一个淡淡的微笑,想要找事就要做好被人绊倒的准备。 微笑是最好的武器! 这个时候,姚思思丝毫不知道吝啬,反而这个笑容渐渐放大,让看到的人都是如沐春风,如同,站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洗礼。 苗雨涵见状气的险些昏过去,她故意的!姚思思肯定是故意的! 姚思思在这个时候还故意对她抛了一个媚眼,恨不得苗雨涵快点吐血身亡,至少这样她就会少了一个敌人。 苗雨涵气的想要冲过去要给姚思思两巴掌。 就在苗雨涵冲动的要这么做的时候,原本站在旁边的一个宫女,立刻来到她的旁边,连忙拉住想要冲过去的她,小声提醒,“苗姑娘,不能乱来,这里是皇宫。” 苗雨涵立即收势,侧脸看了一眼旁边的这个宫女,对这个人不认识,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可不难以说明的就是,刚才差点坏事,幸好这个宫女及时阻止了自己。 想要对她表示感谢,可是觉得对方只是一个宫女,怎么让她这左丞相府的小姐道谢,正想要把戴在手上的玉镯子送给她,可就在她刚摘下来递到她面前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中突然多了一个东西,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宫女。 苗雨涵心里有些紧张,可这时候她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这里可是皇宫,她四下一打量,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这才悄悄的把纸条收起来。 …… 司徒杰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放在一边的茶杯咕咚咕咚几口就把一杯水都喝干了,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太子的异样。 司徒杰好奇的碰他一下,“太子,怎么了?” 太子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当看到松同走来的时候,本能的让他别出声。 司徒杰刚想冒昧的在问一遍,见太子身边的松同过来之后在他耳边交代什么,便停了下来。 太子脸色立即难看,苗雨涵! 如鹰一般的目光着急看向坐在一边的苗子晨,今天这样的宴会她的妹妹来了,他会不知道? 而苗雨涵竟然一再的挑衅姚思思,怎么难道觉得他太子身边的人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一个一个简直就是活腻歪了,当初在左丞相府发现那糕点有毒,而却还是出自苗子晨母亲之手,要不是看在苗子晨这么多年一直努力帮他办事的份上,他早就在那次的宴会上直接把左丞相府灭了! 想到姚思思的性子,活该激出了思儿的真火,自己撞到思儿的针尖上。 可想到在来皇宫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还是有些担心,附耳叮嘱一番。 太子想着该怎么给苗雨涵一点教训,省的这人总是烦人。 再次冷冷的看了一眼苗子晨,都是他教出来的好妹妹,竟然明知道不可违,还想要上前给姚思思添堵,本来这次来皇宫觉得姚思思就比以往沉默许多,现在看来,一定是想到在皇宫遇到的那些女人,早就在心里反感,可她一定会因为和母后搞好关系,自然心里憋屈。 苗子晨本来想要无视太子那凌厉的视线,可他总是一直顶着足够大的压力,为的就是让他看起来正常一些,可努力许久还是枉然,无奈,只要‘顶风’走来。 太子见状并没有收敛他的怒气,虽然在太子的心中清楚的知道苗子晨的为人,可坏就坏在,那是他的左丞相府,如果不找他,自己还能找谁算账。 苗子晨也觉得今天他不会讨到好处,但有些事情看来还是有必要说出来,毕竟这里可是皇宫,可不是他们左丞相府。 纵然苗子晨觉得这就是小事,不该难道这一刻来说,可毕竟,权大一级压死人。 苗子晨在行礼、坐定,不避讳的直接说出来,“太子殿下,小妹是应皇后的邀约前来赏花?”试探的开口,他想过种种可能,纵然觉得这个可能极小,但还是试试。 太子闻言,眼皮都没眨一下,不动声色的道,“赏花?”难道思儿就是就是一朵花,既然赏花,那还给思儿添堵做什么。 苗子晨毕竟是跟在太子身边多年的人,看到表情不大,但是却还是‘赏赐’两个字,也知道他猜对了。 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太子,皇后邀请众多小姐前来赏花?” 苗子晨再次试探开口,毕竟他的心里清楚,赏花是次要的,而为太子你老人家招揽女人到都是真的,可他本来想要把这些话说出来,可看到太子脸色突然变的不好,就知道,不管皇后什么意思,但在太子的眼中,皇后就是最好的皇后,容不得任何一个人说半句不是。 原本要继续的话题,现在不敢再多说。 太子要不是知道苗子晨他的为人,恐怕就凭刚才他说的那句话,足以让他下令斩首。 皇后是怎样的人,这么多年,太子可是心里清楚,这好不容易,母后原谅老皇上好了,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他不相信母后是这样的人。 明明这些人,想要进太子府,却把责任推到母后的身上,简直可恶! 有些话,说的再过于隐晦,但他毕竟是太子,怎么会不明白有些人弯弯道道。 其实,这些年,对苗子晨的人品从心里佩服,他小小年纪心智不俗,这么多年来,又得到左丞相的细心栽培,别看着年轻,可还是身为超听众的一股新的年龄力量。 太子对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拿捏分寸的,而此刻主动的把苗子晨想成一个为苗雨涵绸缪的哥哥,但,看在这么多年他付出的份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司徒夜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不停的灌酒,自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突然觉得,原本一直看淡一切的他,原本他的眼中只有正事的他,自从在遇到姚思思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不是没有想过这就是太子故意对他用的美人计,可更该死的是,就算是知道,可他还是陷进去了。 原本一切顺顺利利的他,自从那天在黄山遇到姚思思之后,他就开始失事,事事不如意,现在如日中天的太子,不但有女人在怀,而他却处处受挫。 司徒夜恨死太子,恨死姚思思,但偏偏姚思思是太子的女人,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而还是老皇上金口玉言。 原本就和太子势不两立的他,怎么会咽下这口气,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恨不得直接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捅死。 司徒夜苦恼的喝下一杯酒,对上来打招呼的人没给好脸色。 …… 皇后的宫雀楼内,众人的赞叹慢慢收敛不少,友善的对姚思思传达善意,姚思思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自然的引导了别处。 有很多的人若有若无的观察着司徒秋荷,因为司徒秋荷和姚思思的关系最好,这是在场的人都知道的,经过刚才那么一处,纵然心里还在向往,可毕竟,不敢直接冒犯如同女神一样的姚思思,便想着走迂回路线,通过司徒秋荷像姚思思引荐。 司徒秋荷冷冷的看着众人围在她的旁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总觉的烦人,对照顾在她身边多年的宫女易青看过去一眼,拉着姚思思便往一边走去。 原本想要跟过去的众人,轻易的被易青拦住了。 没有说话,只是挡在她们的面前,笑着看着众人,意思非常明显。 众人都知道,司徒秋荷就是一个爱玩爱闹的人,在生气的时候并不会给任何人留情,而司徒秋荷又是皇后所出,更是整个皇宫中一个特别的存在,就算是她身边的一个宫女,自然也不敢得罪,每个人只是讨好的看着易青,可心里早不知道骂了几百遍了。 被拉着来到鱼池边的姚思思觉得耳边清静许多,可是看着拉着自己的手,她的心里感慨良多。 司徒秋荷是皇后的女儿,显然,在她和皇后真的闹僵的那一刻,她会始终站在皇后这一边,无论谁对谁错,注定她是孤立无援。 对司徒秋荷她没有太高的期望,毕竟自己也是有母亲的人,自然知道在这古代,尤其是在大门大户,想要活下来,那都是非常的不容易。 而太子和司徒秋荷能活到今天,说没有皇后的功劳那都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她格外珍惜和司徒秋荷相处的时光。 不管怎样,毕竟此刻她是真心的。 看到今天的司徒秋荷并没有以往那样的活力,反而还有一丝愁容的样子,尤其看着那浴池里游来游去的红鲤,带有一丝羡慕的神色。 “秋荷,你有心事?”直接说出,并没有任何的铺垫。 司徒秋荷抬头茫然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八嫂也发现了,可是他却没有发现。”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她的心里非常着急,是在等那边的消息。 其实,别人都羡慕她是个公主,可以在皇宫里整天的横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每个宫里的人,哪怕是贵妃,她都可以上前和她撕扯一番,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公主,在有些事情面前,却不得不妥协。 就像这次的婚事,她真的已经努力了,可奈何有人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如果这时候他对她说,我们离开吧! 哪怕明知道以后的生活,没有现在的荣华富贵,整天就是粗茶淡饭,她也愿意,可那人始终没有表态,更为可恶的是,他竟然还在为别的女人买醉。 突然觉得她这个公主当的很窝囊! 看到司徒秋荷还能说话,姚思思也松了一口气,原本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地方,哪怕是身份再尊贵,那还不都是一个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靠在鱼池边的栏杆上呼吸下清爽的空气,刚才太累了,笑的脸都僵硬了,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夸。 想到司徒荣现在可是太子,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很多,如果,她能放下一切,当一个普通的女人,也许以后还有可能‘升职’,但她是一个现代人,纵然是再爱,在感情的面前,也不会妥协。 有些事情,哪怕是拥着美好的回忆伤心的离开,她也做不到看着众多女人围绕在他身边。 看,这就是人心的变化! 如果当初她没有和太子在一起,没有在心底爱上这个男人的话,是不是她就不会面临这样的困境。 在原来,她没有想到,不,是没有去想。 在短暂的调节过后看,脸上再次恢复以往的笑容。 伸手揪了一片柳叶,扔在浴池中,看着那原本在四处游来游去的红鲤,此刻竟然一下子都围到柳叶旁的时候看,轻笑出声。 “看,只不过一片树叶就能让它们这么激动,看来,还是要知足常乐!” 司徒秋荷脸色还是很难看,不过比刚才好过了,凉凉的送她一句,“八嫂,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连一条鱼都不如?” 姚思思再次摘下一片叶子,看她一眼,扔在水中,看到那红鲤再次游过来的时候,淡淡的道,“刚才它们已经吃亏一次,可再次,她们还是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 “你?”只要姚思思就是要借着鱼说她,心里有些不甘,可这都是实话,让她无处反驳。 现在看来,变聪明的姚思思真的很讨厌! “别生气了,你一出生就比别人高贵,拥有的已经太多了,不要总是这么不知足,现在京城外面可是有很多小乞丐,连饭都吃不饱,还要被人欺负,他们……你已经拥有的很多了,不要过于执着一些东西,也许时间会解决一切,何必徒增自己的烦恼。” “可是……” 第八十二章 皇宫真他娘的处处都是陷阱 “可是什么?”姚思思好笑的看了一眼司徒秋荷,想来她心情还不好,可是却在这里开导别人,原来她也走入大师级别了,“反正现在还没有发生,有的时候计划远远没有变化来的快,再说了,这人高兴一天,失落也是一天,难道你打算每天都选择失落?我可告诉你,最好别让我瞧不起你!”姚思思本来不想要说后面的话,但,有些担心,直接挑衅的说出来。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司徒秋荷还没有露出笑脸,但明显看到她比刚才的心情好多了,扭头不经意间看到那些女人,再次看姚思思的时候,脸上也有一些笑意,“八嫂,你该比我烦恼才是,你看,她们可都是为了太子而来。” “是呀,有人心情好了,连我这太子妃都开始打趣了。”姚思思无奈的翻白眼,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刚才让司徒秋荷继续郁闷下去。 “怎么,在我的事情上,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还能说的头头是道,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变成哑巴了,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妥协!”对原来姚思思的作风,司徒秋荷还是知道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是再努力也没用,与其整天闹来闹去,还不如快乐的生活每一天。”这是姚思思的真心话,虽然在古代,可能会并定为妒妇,可她为何要去伪装自己。 说着直接把手中的手帕扔到水中,好像这扔的不是手帕,而是一个人一样的慎重。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活的直接一点不是更好。 司徒秋荷闻言,高傲的心里受了很大打击,她的太子哥哥那么好,可是有人竟然不知道珍惜,好像觉得太子哥哥把心留给这样的女人觉得有些不值。 可在转过来之后,却觉得这话说的又是对的。 一直站在远处的苗雨涵看待事情的发展,原本在开始的时候她是满心的信心,到现在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输给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姚思思,怎么能输给她? 她才该站在太子身边的那个女人,接受世人的仰望,结果众人的跪拜,让人人都以为站在太子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她才对。 要不是姚思思从中作梗,她才是满心欢喜的嫁给太子,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才是! 许是苗雨涵的目光太过于怨恨,纵然是站在很远的姚思思还是发现了,只是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人就是无聊,甚至觉得看这样的女人就是浪费。 抬起手,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到不久前随风飘落在不远处的鱼池里的手帕。 在当时扔下去的时候,觉得并没有什么,可是不知道怎的在这一刻,心中突然有些后悔。 这里可是皇后的宫雀楼,万一这个时候,有人在鱼池里下毒,那还自己不是再也说不清了。 就在姚思思为了她的冲动懊悔的同时,突然看到那原本站在远处的苗雨涵,此刻竟然奋力往前跑了几步,纵身一跃直接跳进浴池中。 姚思思有一刻脑子突然间死机了,不明白苗雨涵这是演的哪一出,就在她心中有个悲催的认知,不会是苗雨涵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以至于总是自视甚高的她,在这一刻有了一股轻生的念头吧? 可,姚思思觉得苗雨涵并不是这样的人,总觉的有哪里不妥,可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随着有人一声吆喝,周围立刻变的忙碌起来。 有人大喊着‘有人落水了’。 有人在忙着搬救兵,而原本苗雨涵的丫鬟此刻却撕心裂肺的开始大声的呼喊,“来人啊,我家小姐落水了!” 原本姚思思还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可当看到那跳进水中的苗雨涵竟然冲着她扔的那条手帕游过去的时候,几乎就在同时,脑中有一个不好的想法。苗雨涵抓起那条手帕,冲着姚思思狰狞一笑,转而整张脸突然露出兴奋的笑容,“太子妃娘娘,我捡到你的手帕了!” 姚思思有一刻的恍然,顿时觉得,这皇宫真他娘的处处都是陷阱,她只不过是扔了一条脏了的手帕,可有人竟然会也大做文章。 心中正有些恼怒,正想办法怎样补救,可没有想到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力量袭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整个身子突然凌空,只是在耳边听到噗通一声,整个人竟然直直的往水底沉去。 “啊——”司徒秋荷突然恐慌的大叫一声,很快变恢复过来,对着周围的人大喊道,“都看什么呢,还不下去给我救太子妃!” 司徒秋荷这公主的身份就是好使,原本刚才就在苗雨涵落水的时候,还没有人打算跳下去救人,可是虽然司徒秋荷这么一喊,突然整个鱼池就像是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都往水里跳。 司徒秋荷惊恐的望着往下落的那抹熟悉的身影,怎么也不明白这都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掉在水里。 看着姚思思掉下去的那个地方只是有一圈一圈的晕染开来的水纹,可怎么也看不到人影。 按理说,这不管会不会游泳都会在水里噗通两下,可是姚思思在掉下去之后,竟然没有一点反映。 听到周围的那些哭声,司徒秋荷突然在脑中想到一个恐怖的想法,难道是刚才说错话了,让姚思思一时想不开,在这里闹自杀? 看着围过来的众多女人,想到她无意中知道的那个消息,难道姚思思看到这些女人心里堵得慌,再加上她说的那些话,一时想不开? 依照姚思思的心思,恐怕早就看明白了。 对身后那些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一声怒吼,整个人连想都没有想直接跳进水里。 可在落水后的司徒秋荷这才想起,她不会游泳,此刻惊的在水面上胡乱的噗通,并大喊的救命。 易青看到司徒秋荷落水之后,也不顾的这里有那么多人,噗通一声直接跳进水里,冲着司徒秋荷游过去。 原本只是苗雨涵在水里,并没有人怎么担心,可是当姚思思和司徒秋荷都落水之后,这事情可就大发了。 “不好了!太子妃落水了!” “不好了,小公主落水了!” 瞬间众人立即惊慌的喊着、叫着,担心万一死人的话,她们这些人都不要想好过。 现在没有人去在意,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唯一的想法就是姚思思和司徒秋荷能活着。 得到消息的皇后在听到这事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看到那在水面上已经被易青救起来的司徒秋荷,要不是身边的慧娘扶着,恐怕她连站都站不住,确定司徒秋荷被救之后,她的心里还在后怕,要不是正好易青会水的话,恐怕真的会在这里出事。 一边哭着,眼睛还扫了一眼水面,确定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人时,皇后的目光再次落在司徒秋荷的身上。 “你个孩子,不会游泳逞能什么呀,难道不知道…不知道…”皇后说着呜呜的哭起来。 司徒秋荷在水面上被易青拖着往一边游去,看到水面上那么多人,可还没有看到姚思思,心里有些担心,在姚思思落水的时候就知道姚思思的不同,现在看不到她的人影,心里更是担心。 司徒秋荷吓的一边哭着,还让易青去救姚思思。 易青是司徒秋荷的丫鬟,原本听该听从小公主的吩咐,可这回听到这话,她有些犹豫,被司徒秋荷一巴掌挥过去之后,她果断的扶着司徒秋荷在一边的,转身直接钻入水底。 易青是个会武功的人,刚才的事情她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作为练武人的直觉还是知道的。 今天的事情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易青就在旁边,却在有些察觉的时候,本能的保护司徒秋荷,单薄她没有想到那人就是冲着姚思思去的。 司徒秋荷知道自己不会游泳,没有方才的鲁莽,一直站在水位较浅的地方直哭,“八嫂你坚持住!快救救我八嫂!快点啊——” 有了司徒秋荷的哭喊,跳进水的自然不敢怠慢。 不久,姚思思别人从水中被易青救起。 司徒秋荷一直跟在易青的身后一起来到岸边。 司徒秋荷在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当她看到易青上来的时候脸色不好,尤其在放下姚思思的同时,看到易青的手,竟然在姚思思的身上一点,几乎就在同时,她立刻明白一个认知。 满脸的担心,但她还是退后一步,让人开始时施救。 御医瞬间上前,帮她排水掐其人中。 司徒秋荷一直看到姚思思喘上一口气来的同时,这悬着的心才稍微有些放松,可她的心再次提起来。 原本,在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姚思思是因为想不开自杀,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毕竟是久居在皇宫里的人,几乎就在瞬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在开始就觉得奇怪,现在看来都是有人有预谋的行为。 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可疑,可,却不知道是谁? 咳咳—— 在听到姚思思的咳嗽声,司徒秋荷立刻上前把刚才有人披在她身上衣服盖在姚思思的身上,六神无主的看着地上娇弱可怜的姚思思,平日多凶悍的一个人,现在闭着眼睛躺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她都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整个皇宫看似豪华,可处处却透露出杀机、暗算,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不愿意在皇宫的缘故。 想到姚思思可是第一次进宫,而现在又是在宫雀楼,现场有那么多人的,到底是谁,竟然做到这样天衣无缝? 隐隐在心中有一个答案,可她一时间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御医,太子妃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这是眼下司徒秋荷最为担心的事情,更是在提醒,最好小心,眼下这人可是太子妃。 众人都不敢说话,毕竟现在有皇后在此,就连小公主也在这里,而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还是太子妃,就算是她们在觉得自己身份尊贵,可和这些皇家人而言,她们又算个什么。 没有人敢离开,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万一这个时候离开,就算自己没有做什么,也会被别人看成做了坏事,要逃跑。 围着周围的人都紧张不已,不管什么原因,看着前一刻还是被蝴蝶围绕那动人的姚思思,此刻却苍白发紫的躺在地上,想想就觉得后怕,如果这个人是自己,没有被神仙的眷顾,是不是此刻她们已经就这么去了。 御医久久没有说话,而原本还努力保持平静的司徒秋荷眼睛通红,咬着衣袖紧张的看着姚思思,心里后悔为什么她偏偏拉着姚思思来什么该死的鱼池。 御医忙着拿出银针,在姚思思的几大穴位上扎入。 原本躺在地上的姚思思,许是因为疼痛的关系,有眼泪从眼角露出来,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的时候,就看到司徒秋荷那放大的明明哭着还要努力忍住的她。 “恩……”姚思思缓缓从刚才的噩梦中醒来,太子,你可知道,就因为你,她的小命差点在今天就葬送在小小的鱼池中。 “醒了,醒了!” “太好了,八嫂醒了!” 对于耳边的声音,姚思思并没有听见,而是想到,开始,只是感觉到好像在身后被人推了一把,随后整个身子往水里掉下去,本来她觉得就算是落水也没有什么,还可以和红鲤一起在鱼池里戏水,可就在她落水的那一刻,敏感的觉觉到身体的不适。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才发现,她的身子四肢僵硬,一动也不能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渐渐往水底沉去。 最后唯一看到的竟是红鲤在她的面前游来游去,好像就是在对她的嘲讽一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然,这就连这宫雀楼里的红鲤都会嘲笑人。 想到这个,通过人群,看到站在一边的陌生女人,不过就是这一眼,通过她那头上戴着的发饰几乎知道她的身份。 第八十三章 太子在她的眼中就是那么好 姚思思恨的咬紧牙关,不让这一刻她的恨意发泄出来,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而她在水里那么久,还能活着,但身上却冷的浑身发抖,就连嘴唇发紫。 她不是那种动不动博取可怜的角色,可这次真的不是她有意要这么做,可是她突然觉得全身太冷。 看着眼前哭的双眼通红的司徒秋荷,也是她唯一可以放心的人,并不是因为别的,而眼下,她只能向她求救。 “秋荷,抱抱我,我好冷!”声音虽然小,可她的声音还是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司徒秋荷几乎在这一刻,才能确定姚思思还好好的活着,激动、小心的靠近姚思思,在她考过去的那一刻听到姚思思说的话之后一愣,随后又像是平常一样的大大咧咧的,完全恢复原来那霸道的样子。 “易青,抱着太子妃到本公主的百丽殿,”司徒秋荷丝毫不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冲着皇后开口说道,“母后,我带着八嫂到百丽殿休息。” 皇后本来想要阻止,可,看到司徒秋荷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吩咐身边的慧娘前去帮忙。 原本被易青抱起来的姚思思,在听到那个声音之后,几乎在立刻就把这个声音记在脑海中。 果然! 听声辨别方位,尤其是有些女人就算是保养的再好,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说话的语气是有些不同。 可,姚思思在眼角再次留下几滴泪水。 刚走几步,就听到司徒秋荷的声音再次响起,“哼,看这个丫头是怎么伺候太子妃的,太子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这丫鬟竟然躺在地上‘睡觉’,”对着跟在旁边的宫女吩咐道,“你,把这丫头送到百丽宫。” 皇后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司徒秋荷一行人的离开。 金明一直站在旁边,看着那些人离开之后,这才上前扶着皇后,“皇后娘娘,刚才你受了惊吓,先到屋里去休息一会儿,反正这宴会还需要等些时候。” 皇后一手放在进门的手上,另一手轻轻的揉揉额头,“嗯,也不知道那太子妃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放心,慧娘在旁边,相信太子妃一定会没事的。”金明低眉顺眼的说话。 与此同时,御花园一阵骚动。 一个宫女纵然知道这有些不合礼数,可想到那小公主的吩咐,她还是不敢不飞奔,没有功夫担心这会不会被人拉下去砍头,可,现在不快点的话,小公主可是真的会立刻送她去见阎王。 权衡利弊,还是先顾着小公主的命令,希望时候,小公主能为自己说话。 跑到御花园之后,早已急的满头大汗,在找了一会儿之后,一眼就看到那坐在上位的太子,片刻不敢耽误,立刻跑上前,“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落水了,现在往小公主百丽殿的路上。” 太子闻言瞬间站起来! 坐在一边喝酒的司徒夜也已经起身! 两人几乎是同时往小公主的百丽殿冲去。 司徒杰看着说这话突然没人的位置,急忙放下茶杯,看到太子离开,那都是因为太子妃,可是那三王爷司徒夜离开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不会是… 几乎就在同时,司徒杰整个人快速起身,立刻让前冲去,边跑还在小声的嘀咕着,女人就是祸水! 众人看到太子和王爷先后离开,虽然对方才的事情也听到一个大概,目光也跟着看过去。 周围的议论声已经传开。 “是太子妃落水了!” “是左丞相府的苗小姐落水,太子妃一着急,想要下去救人,结果差点把自己的命也送上了。” “你们不知道,听说是苗小姐找太子妃,说是有喜欢的人,不想进太子府,跪在太子妃面前……” “苗小姐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怎么能做出这事?” “年纪小,年纪小……” “可也不能为了不进太子府,竟然在皇后的鱼池中自杀,还害的太子妃差点……” 说的再多都改变不了,苗雨涵就是为了不进太子府,不惜自杀,可是她人没有死成,可是连累太子妃差点命丧黄泉。 苗子晨在听到这个的时候,全身一僵,在开始的时候,太子看他那眼神中的警告,在听到后面的话,他几乎不能在冷静。 知道这听到的并不是真的,可这个时候,他不敢辩解。 毕竟,刚才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太子妃落水,现在还命悬一线。 说再多的借口,也改变太子妃就是因为苗雨涵的事情,才会发生了现在的意外,不管这是不是的事实,不管是什么原因,苗雨涵如此做都触到了太子的底线。 姚思思不但是将军府的小姐,同时还是太子妃,不管原因为何,但是苗雨涵这样对待太子妃,说轻了,就是女人间的斗争,说重了,就是左丞相府自不量力想要和太子为敌。 不管这原因为何,不管这结果如何,恐怕苗雨涵难免要背上,心思狠毒、窥视皇家权威的恶人。 只不过是听到这片面之词,脑海里自动想起这次自从天陆城被太子亲自带回来的姚思思,想到那个一改往日的暴躁、无知、妒妇的姚思思,转而变成一个不管在面对何人总是淡笑着。 想到不久前因为太子妃连蝴蝶都前来为她伴舞的姚思思。 突然,想到刚才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幕,难道是今天刚才在御花园里额蝴蝶突然一只也看不到,尤其那往那个方向飞去的地方可就是皇后的宫雀楼。 难道…不会是…… 苗子晨几乎在想到这些,原本还算是平静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起身,飞一般的往前冲去。 当太子冲到司徒秋荷的百丽殿时,自动有人让开,而他直接推开门闯进去。 司徒夜紧跟其后。 司徒杰不顾男女之嫌也赶了过来。 姚思思在来到百丽殿之后,在易青的坚持下,此刻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两个人并排的靠在榻上喝汤。 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不过,非常明显的是姚思思的脸上还是有些苍白,明显比司徒秋荷虚弱许多。 太子冲到榻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姚思思打量个遍,“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是不是很冷?”说着试探着握着姚思思的手,他自己紧张的开始颤抖。 姚思思看着太子紧张的样子,心神一阵恍惚。 就在刚才她的心还开始动摇过,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她现在主动退出,是不是皇后会放过她,也许,她以后的生活不会活的那么累。 可就在这一刻,尤其从他的眼中轻轻处处的看到担忧,这是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到过的眼神。 一时间,原本有些动摇的心,在这一刻,却再次变的坚定起来。 在感觉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当她知道这就是被人暗算的那一刻,她的曾经想过要逃避。 看着那握着她一直在颤抖的手,不知道怎的,心中竟然有种从未体会过的得意悄悄在心里发芽,难怪那些女人没事就‘装’一个,被人如此在意,就算是明知道非常的短暂,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期待。 “头疼……”太子立即检查她的小脑袋,确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担心他有是不是有什么疏忽了,还是再次令御医检查一番。 只有让御医检查一番,他才能放心,此刻的太子恨不得掐死苗雨涵那个混蛋女人,她怎么能害的他的思儿变成这样。 姚思思全程都非常依赖太子,只要太子说什么,她都会照做。 不时的撒娇,不时的喊这里疼,那里疼,明明御医全都检查过一遍,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可是姚思思一直喊疼的时候,吓的御医也不敢乱说话。 姚思思小女儿的娇羞心思表现在脸上,就连心底也开始蔓延,眼前是喜欢的人为她担忧的模样,撒娇、装傻、不时的掉一滴眼泪,更添可人的凄楚。 司徒夜只不过比太子晚来一步,可是当他刚冲进房间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脚步硬生生被她过于黏人的撒娇止住,她虽然在说疼,但眼里那耀眼的神采在看着太子的时候,是那么的满足。 明明小脸红红的,顶多也就是受到惊吓而已,可是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太子也变的紧张的同时,突然看到他们黏在一起的样子,特别碍眼。 尤其是姚思思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太子的身上,更是觉得碍眼。 上前一步,正想要对着太子发出一掌的同时,却发现他的刚有动作就被人化解了。 侧头看过一边,发现那人竟然是司徒杰,手再次动了一下,却发现,原来什么都不是的司徒杰,竟然能轻易的化解他手中的掌力。 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果然,身为皇子的他们,有那个是简单的。 司徒夜没有上前,而是退了一步,看了一眼眼中始终只有太子一个人的姚思思。 好像从太子出现之后,姚思思的眼中再也没有别人。 难道太子在她的眼中就是那么好? 司徒夜想到在过去经常会看到在太子的身后总是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身影,就算是被发现之后,那人也总是厚着脸皮‘义正言辞’的说着那一番话。 在原来他还觉得太子真是可怜,竟然被一个女人缠的死死的。 可,现在看来,原来被人缠着也是一种幸福。 只不过当初的他只是关注着朝中的动态,却没有发现,其实,权势并不是全部。 想到当初的太子可是一看到姚思思那种嫌恶的表情,到现在还记在脑海中,曾经总是站在一边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们的他,在此刻却变成羡慕。 司徒杰突然被心中的这个想法看到恐慌,说不清的胆怯让他想冲过去告诉姚思思,他也在这里,他也为她担心,可他不敢,怕,哪怕是他说了,姚思思的眼中还是只有太子,怕,此刻姚思思撒娇只是针对太子一人。 司徒杰在刚才只是不想要司徒夜也被姚思思那个不要脸的恶心疯女子迷惑了,可,没有想到,他就在刚才动用武力的时候,这才发现一直隐藏很好的他,在这一刻竟然为了那个疯女人破功了。 心中有些懊恼,可是当发现司徒夜的神情明显不对,急忙拉着他往外面走去。 被动着跟着离开,可是就在这时,司徒夜还是有个悲催的认知,哪怕是他来了又走,可姚思思的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一直在走出去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始终死死的盯着姚思思。 或许司徒夜的目光过于浓烈,姚思思抬眸看过去的时候,这时司徒夜和司徒杰的背影刚消失在门口,正好御医背着药箱离开。 看着那个离开的御医,姚思思觉得应该和这个御医不熟才是,可为什么他的目光竟然那么有穿透力,好像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总是能轻易的刺穿。 原本还有些冷静的脸上,此刻却突然感觉到心口一痛,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刺激她的心口一样。 抬手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太子,用手敷在他的脸上,心中有一个想法,是你吗,是你吗? 为什么明明就是同一个名字,同样的面孔,可是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太子并不是他,他不是太子,心里清楚的感受到,好像是他来了。 原本只是对太子撒娇,可是后来姚思思的心口是真的很痛,痛的她脸色开始变的苍白,最终那敷在太子脸上的手,此刻却无力的垂落下来。 “你……”在姚思思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只是无力的说出一个字后,整个人陷入到黑暗当中。 “思儿——” 太子亲眼看到姚思思的变化,当看到原本好了许多的她,突然无力的垂下手的那一刻,好像连心都停止跳动。 砰—— 只不过姚思思的手从太子的脸上落下,可是这砰的一声,就像是敲进人的心底深处似得,激起层层骇浪。 第八十四章 复杂 司徒秋荷原本看到这两个在她的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尤其那姚思思说话的语气,连她都觉得酸酸的,本来想要调笑几句的,可是就在她的话要说出口的那一刻,亲眼看到姚思思突然捂住她的心口,只见她的脸色迅速惨白,紧接着就看到姚思思整张脸上突然变的非常痛苦,最后看到姚思思的手竟然突然垂落下来。 司徒秋荷的眼中并不亚于太子的伤痛,几乎在太子喊出来的那一刻,司徒秋荷竟然推开挡在帮面的易青,整个人如同失去母亲的孩子似得,整个人冲到姚思思的面前。 “八嫂,八嫂,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就算是知道姚思思突然掉进鱼池中的时候,司徒秋荷还没有现在的害怕,可就在这那一刻就好像,原本活着的姚思思,在这一刻,突然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似得。 撕心裂肺的呼喊,可姚思思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眼,并没有因为周围的呼喊有什么动作。 走到院中一直不肯离开的司徒夜正和司徒杰僵持着,可就在听到这个声音时,整个人一阵恍惚,险些站不稳歪倒在地上。 司徒杰原本就想要拉着司徒夜离开,看到这样的司徒夜,心里也很担心,可从屋里传出来的动静,更是让他心慌。 难道那个疯女人就这么死了? 死了也好,至少就不会有*害太子和司徒夜,可,为什么觉得那样的一个疯女人就这么死了,好像觉得周围没有什么活动的景物,至少他还没有亲手为金元灵报仇的时候,她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死去。 司徒夜并没有去看司徒杰原本愤恨,后来却变的复杂的脸。 一直伺候在司徒杰身边的王忠,几乎从刚才就发现司徒夜的不同,可他和司徒杰是同样的心思,对司徒夜的感情,他是看的清清楚楚,可,不管怎样,王忠是绝对不会再让司徒夜靠近姚思思一步。 毕竟,那人可是太子妃。 看到明显站不住的司徒夜,连忙靠近一步,眼明手快的扶住,担忧的喊了声,“爷。” 司徒夜的心里并不在这里,而是一直看着御医不断的进出那个房间,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姚思思…… 司徒夜觉得那个主动招惹他的女人不该就这么去了。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可为什么就在转眼间事情就变成这样。 那个把他的心勾走,现在竟让想要一走了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为什么勾走他的心之后,还在他的面前对别的男人撒娇。 不,绝不可以,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绝对不允许她离开! 想要挣开扶着他的手,想要冲进去,对那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好好的教训一番,可刚迈出一步,他的身子竟然变的酸软无力。 好像明明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步,可是对现在的他来说竟然是那么困难。 王忠咬着牙承受着司徒夜的重量,小声的道,“爷,那是太子妃。”意在提醒两个人的身份。 虽然明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下人该说的话,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出来。 希望司徒夜收手,要不然,最后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太子妃? 司徒夜目光顿时阴冷,就是因为这太子妃的身份,不但硬生生的截断他对她的感情,更是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架起一座无形的大山,想要越过去总是那么难。 而就是太子妃的身份,让那么多女人把姚思思逼到今天这个地步,而这就是太子为她做的事情。 值得吗? 真的值得吗? 多么想要冲到姚思思的面前对这个蠢女人大声的喊。 司徒夜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女人的身上,都是这些女人,要不是她们的话,姚思思怎么会经历这些。 既然她们感逼着姚思思做她不喜欢的事情,那,这些女人一个一个都不要想好过。 司徒夜心里微不可查的痛了一下,他有这个权利杀光这些女人,可真的只要杀了这些人,那么姚思思以后就能安稳了吗? 一个太子妃的身份就这么难,那以后呢? 深吸一口气,慢慢的从姚思思带给他的冲击中回神。 冷静过后,司徒夜这才发现,有很多人都在看他,这时也发现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有多么的突儿,他跟姚思思的那场唯美的邂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这时,担心会不会因为他的出现,为姚思思带来什么危险,可当看到司徒秋荷的丫鬟从里面走出来,听到她吩咐的那些话,心,在这一刻,他却不怕了。 发现了又怎样?没发现又怎么样? 眼下不是还有一个更好的借口。 司徒秋荷? 原来在有一天你也会被人利用的一天。 想他可是堂堂正正的三王爷,虽然现在在未来的道路上,太子现在占有优势,但不能否认的是,有些事情,可是说变就变。 他司徒夜可不是随意被人利用的棋子,而,有人却成为他的棋子。 其实现在的三王爷就是原来的三王爷,只不过在黄山遇到姚思思之后,因为求而不得,逐渐的对姚思思的感情加深,以至于在发现姚思思的真正身份之后,有些事情多的总是很极端,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三王爷就是那个完全有着上位者优势的他。 司徒夜立即振作精神,从容的迈步往屋里走去。 左丞相夫人宋里双的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往皇宫里赶来,想到女儿此刻孤立无援的样子,她也很心痛,可是在来的路上就听到送信那人说的那话,她的心也有些阴沉。 不管事情如何,这事情还要看姚思思怎样? 可就在她快要到皇后的宫雀楼的路上,当看到御医都往一个方向跑,明知道不和礼数,但她还是拦下一个人问了几句,几乎在听到那人说那话,整个人愣在当场。 如果说姚思思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是女儿苗雨涵,就连左丞相府也会受到连累,而就在这时,她的心里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原来从不觉得姚思思有这么重要,这回,在心里祈祷姚思思一定要活着,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有事。 就连原本想要急着看到女儿的宋里双,在这一刻并不着急,反而想要顺着人群去看看,那姚思思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可,有些事情,并不是按照某个人的意愿行事,尤其是皇宫,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姚思思倒霉。 就在宋里双刚要走这个动作的时候,却被从远处走来的慧娘拉着往皇后的宫殿走去。 当宋里双来到皇后的宫雀楼,看到那湿漉漉的跪在地上,就连身子下面都有一摊水渍的女儿苗雨涵的时候,她这个当母亲的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泪水。 想来一直都是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屈辱,突然在脑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哪怕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哪怕姚思思真的死了,她也要为自己的女儿拼搏一次。 同时,宋里双很快找出其中的权衡利弊,走到苗雨涵的身边时,收起心中的不舍、心痛,沉下脸看向女儿,不像话,就算不是她做的,但现在这样的处境,也由不得女儿说不。 万一姚思思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女儿后半生算是彻底的毁了。 错!错!错! 大错特错,就算姚思思没事,女儿也完了! 宋里双想到这点,忍下心中的不安,趁人不注意来到傻愣着的女儿身边,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上前安慰一番,而是轻轻的碰了她一下,在她抬头的时候,送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心里清楚,现在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如今女儿的坏名声背定了,只是希望不要太坏就好。 周围那些大家小姐,不时的往这里看过来,听到她们的议论声,宋里双还觉得还好,还好,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 如果真的是姚思思下去救人的话,还有可以转回的余地。 …… 姚思思从那天昏迷之后,一天一天的过去,对皇宫而言,对京城而言,每个人都变的小心翼翼,就连原本热闹的黄山,这几天也变的萧条。 毕竟这黄山可是专门针对京城中的权贵开设,京城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每个人都想要保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自然说是小心谨慎许多。 原本该出去玩乐的,现在都憋屈在府中,为的就是平安的度过这个危险期。 也就在这几天,不知道从哪里竟然传出,当初右丞相府之所以这样落败,这一切还都是因为姚思思引起的。 有人说,太子是想要为姚思思出气,所以才会对着右丞相府大开杀戒。 有人说,当初太子之所以对右丞相府开刀,那就是因为又金元灵诬陷姚思思。 反正不管是哪种传闻,最主要的原因都是姚思思。 现在姚思思一直昏迷不醒,而有人担心,太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这个时候,谁敢当刺头,那就要与被灭的觉悟。 原本,太子是打算把姚思思带回太子府,可是因为不知道姚思思到底是什么原因,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不敢轻易挪动。 每个御医都说,姚思思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因为太累了,睡着了,可这一睡竟然是七天,七天来,没有丝毫要醒来的预兆。 其实,太子在开始的那天失控过后,头脑最后还是恢复一丝清明。 他也觉得姚思思只是睡着了,可是当一个人没有任何的异样,一睡就是七天的时候,他的心里还觉得很奇怪。 按理说正常人,不该有着这样的情况才是。 一直等到第八天的时候,太子本来是想姚思思要是再不醒过来的话,他真的打算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可就在这时,王封突然着急的从外面走去进来。 原本是司徒秋荷的百丽宫,可是因为姚思思一直昏迷不醒,而众御医觉得不该轻易的移动姚思思,最后,太子和姚思思霸占了百丽宫,而司徒秋荷被赶到旁边的偏殿。 原本整个屋里只有姚思思和他两个人,对王封要说的重要消息并没有遮掩的必要。 “主子,据得到可靠的消息,东虎国皇上突然昏迷,现在整个东虎国处于一片内乱之中。” 太子听到这个消息,感到非常吃惊。 东虎国的皇上不过才登机两年的时间,现在也就刚刚二十八岁,按理说这东虎国可是最强悍的国家,而这两年在东虎国皇上大力改革下,他们的军力可是日渐强盛,按理说不该有这样的情况。 原本这姚正楠带领的大军在边境几个月的时间,现在掉不开足够的兵力,但这个时候又是一个最佳的机会。 不管怎样,这么多年一直对东虎国献供,他身为王爷的时候就心里不爽,现在身为太子,自然更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 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做点什么? 低头看着一直沉睡着的姚思思,脑中在计划着什么。 王封看到这样的太子,并没有说什么,可他跟随太子多年,心里自然清楚。, 眼下这就是一个好时机,这个时候对他们是最为有利的时刻,做什么自然成功的几率很大,可,眼下姚思思这样‘病着’,他不敢把心中的那个建议说出来。 就在太子考虑事情的时候,松同送外面小跑进来,看了王封一眼,自然是知道他在这里的原因,可,眼下,事情更为重要,连给太子行礼都忘记了,而是直接把刚刚从天空中得到的暗号说出来。 “主子,东虎国皇上刚刚醒来,而他足足昏迷了七天。”松同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姚思思。 东虎国的皇上突然昏迷,而姚思思也是在七天前开始昏迷,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可,刚有这个想发,立刻白松同否定了。 东虎国可是和南凤国相距深远,也许这就是其中的一个巧合而已。 最为重要的是,这个消息非常重要,他最为担心的还是太子。 希望一切还都来的急。 原本看着姚思思的太子,此刻在听到松同的话,“醒了?”还是刚刚,难道这是有人故意的? 第八十五章 刺杀公主 “是,刚收到的信号!”松同在回答的同时,暗暗松了以口气,看来一切还来得急。 “嗯?” 极小的声音,尤其在此刻这安静的这一刻,太子立刻发现姚思思的异样,当他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尤其她那缓缓睁开眼一刻,对太子来说,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王封和松同看到这里,两个人悄悄的退出去。 看到担心的人儿终于醒过来,而太子自然想要多些时间也姚思思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可,有人却不是这么想。 就在太子为姚思思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什么事,看着她的娇润的红唇,本来想要轻轻的亲一下,以示安慰,这些天为她受到害怕的心,可他刚有动作,就被人打断了。 司徒秋荷本来一直非常担心姚思思的安危,本来这些天,她是想来看看姚思思,可是太子一直让人拦在外面,就在刚才,突然听到那个消息,几乎就在同时,她不管不顾的冲进来。 砰—— 司徒秋荷连开门都觉得麻烦,用脚直接踢开。 随后整个人如同一只兔子一样,直接往内殿冲去,就在看到他们竟然拥抱在一起的这一幕,司徒秋荷也没有任何顾忌,直接冲过去,直接把太子冲到一边。 两手就像是迷失的孩子一样冲进姚思思的怀中就开始大哭。 一边哭着还不断说着这些天,她的担心,她的害怕,更多的是,对太子的抱怨。 太子原本是不希望有人打扰,可是对司徒秋荷的表现是看的清清楚楚,知道是真的关心姚思思,可这也不能成为司徒秋荷闯入的借口。 想到这司徒秋荷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了,他不相信,刚才和姚思思之间那亲密的动作,她没有看到,那只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那就是故意的。 上前想要把司徒秋荷从姚思思的怀中拉出来,可是他刚有动作,司徒秋荷竟然嗷嗷大叫起来。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再看看司徒秋荷,有些为难,可她刚想要多太子说什么时候,只看到太子竟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知道太子是误会了,她并没有让他离开的时候,而是想让他把司徒秋荷从她身上拉出来。 毕竟,刚醒来的她,身子还没有恢复,怎么能接受一连两个人对她的‘热情’,可,现在看来,两个人都误会了。 低下头看着还在她的怀中磨蹭的司徒秋荷,难道她真的把自己当成她的母亲了? 想到母亲,这才想到皇后,再次看着司徒秋荷的时候,眼睛有些复杂。 姚思思再次想到落水时的异样。 而她的身边只有司徒秋荷,就在她们的不远处是谭兰和易青。 会是谁? 但有一点,好像不管是谁,那都说明背后那人是谁? 看来,有人是看不到她死,就不会松手,难道真的要‘死’一回?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别人的时候,她总是自信、从容的面对这一切,可是当那个人是皇后的时候,她却总觉得有些束手束脚。 母亲,脑中自然的闪现自己的母亲,想到吴梦晗,好像许久没有看到她了,不知道这段时间,她过的怎样。 现在将军府里,父亲和老哥都出征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身为女儿的她要时常走动。 毕竟,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想必,母亲早就知道了,而听到刚才司徒秋荷的话,既然她都进不来,何况是母亲。 “八嫂,你说太子是不是太可恶了?”司徒秋荷说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姚思思说一句话,当她抬头时,正好看到姚思思失神的脸,“八嫂?”声音中有太多的委屈,更多的是不满。 姚思思被她这一声吼,这才看到司徒秋荷微怒、气鼓鼓的小脸,尤其她现在义愤填膺的样子,还真的和太子有些像。 不愧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孩子,连脾气都那么像。 “不就是太子欺负你了吗?找皇后呀,让皇后给你找回面子,不是更好?”姚思思在说出来之后,这才发现,这话中的不妥,现在仔细回味,怎么觉得有些试探的味道。 司徒秋荷在听到皇后的时候一愣,可,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笑着看着姚思思,“还是八嫂聪明,我要告诉母后,让母后好好收拾太子。” 就像是看到太子被修理的很惨的样子,说完之后还不断的偷笑。 姚思思突然觉得自己好傻,竟然傻的连一些表面的事情都看不清楚。 原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可是当看到司徒秋荷刚才愣住的那个眼神,想到那天明明是在皇后的宫雀楼,可是司徒秋荷偏偏让人抱着她来到这里,这说明什么? 嘴角的笑容更深。 在笑的同时,她的心却隐隐痛起来。 有些事情不该有期望的,可她还是偏偏相信,在皇宫的周围还真的有真感情可言。 姚思思好笑的看着司徒秋荷,想要说不要笑了,你笑的太假了,可这话她说不出口。 毕竟,不管怎样,当初在那样的情况下,司徒秋荷硬要把自己带来这里,显然就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你想什么呢?皇后能把太子怎么样,你说的多了,皇后还以为你不懂事,到时候……”这个时候司徒秋荷去找皇后的话,那自然在有些人的眼中就是故意的,那以后自己的日子,会更难过。 如果这样,还不是,主动把自己送到皇后的手中。 果然,这婆婆怎么看儿媳妇都是坏人,怪不得,婆媳向来都是天敌。 司徒秋荷闻言,原本没心没肺的小脸,立刻皱的揪心,“那怎么办,我可是公主,还能让太子哥哥总是这么欺负我?就这么受着,本公主该有多委屈?” 可怜兮兮的说完之后,还想被人遗弃电费小狗一样,就差点给姚思思摇尾乞怜。 “呵呵……”姚思思淡笑无语。 其实,别看司徒秋荷表面和莽撞、无知的样子,其实她的心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就像是原来的姚思思,她不是对什么事情都看的清楚,而她明明知道是陷阱,可她还是不停的往前走。 并不是不知道,而是觉得,那就是最为直接的方式。 抛弃女人该有的矜持,反而大胆的寻求真爱。 姚思思的沉默让司徒秋荷有些不担心,对那天的事情,她也只不过是一个猜测,再就是那天皇后的表现太不同以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她的母后产生了怀疑。 曾经的怀疑,到现在想要求证,看来应该找个时候和母后说清楚。 她也是有喜欢的人,只不过求而不得,可太子和姚思思的感情都看在眼中,如果母后执意那么做的话,恐怕失去的并不是姚思思那么简单。 笑着摸了一把姚思思的脸,嘴里还啧啧的说道,“怪不得,太子哥哥总是粘着你不放,原来你的皮肤真的这么好,只不过是摸了一把竟然上瘾了!”说着,还故意在姚思思的身上蹭了两下。 只不过是简单的两下,这时司徒秋荷这才觉得深感自卑。 好像姚思思的胸前真的是波澜壮阔,而相比她身前的平川,简直不堪一提。 “……”姚思思无语,幸好这司徒秋荷是个女人,要是一个男人,那还得了。 没有说什么,可还是把司徒秋荷从身前推到一边。 司徒秋荷想要再次抓住姚思思的手,趁机在捞点油水,可被无情的躲开了,“唉唉唉唉…放心吧,我可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公主,身上香着呢,就那些臭男人再好,怎么能比的上本公主……” “别……”姚思思一边从榻上下来,回头看一眼司徒秋荷,“别,我的性取向正常,你再香,我不会喜欢女人,我喜欢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司徒秋荷本来想要反驳,可看到姚思思背后正走来的太子,尤其是太子那宠爱的眼神,心中自然是嫉妒,可是看到他们竟然在她的面前秀恩爱,自然要为自己挣回一点面子。 故意对着姚思思抛个媚眼,“怎么,难道八嫂就这么离不开太子哥哥,恨不得整天黏在他的身上?” 姚思思看了一眼司徒秋荷,怎么觉得她刚才这话转变的有些快,疑惑的同时正好看到放在一边的铜镜,从铜镜中正好看到衣服的一角,想到这个颜色的衣服好像曾经在太子的身上看到过。 反问道,“怎么,我还记得刚才秋荷你可是要到皇后那里去高太子的状,怎么……” 太子瞪了一眼司徒秋荷,笑着走到姚思思的身后,一把把她抱在怀中,“讨打,怎么可以叫皇后,该叫母后才是。” 司徒秋荷抖了一下肩膀,装着受不了的样子,“别别别,别在我面前这样,这样我可受不了。” “受不了,还不快走!” 太子一句话轻飘飘的送过来,直接把司徒秋荷炸的外焦里嫩。 当司徒秋荷走出去之后,这才想起,这可是她的百丽殿,为什么要她离开,可她回头看到那已经黏在一起的两人,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外面走去。 就在刚才就觉得姚思思说话的时候好像哪里不妥,现在看来,并不是不妥,而是姚思思一直叫的‘皇后’而不是她身份该有的‘母后’。 刚走出门口,就遇到从外面走来的金明。 知道金明从来不离开母后半步,现在来这里,显然就是奉命而来,而她也真的有些话想要说明白。 皇后的宫雀楼。 此刻正殿里的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皇后坐在那里,不时的往外面看过去一眼,看到金明都离开这么久了,可还没有看到司徒秋荷的身影。 想到自从那天离开后,原来每天都会到这里转一圈的女儿,这几天却一直没有过来。 想到当初司徒秋荷离开的时候,看的她那一眼,皇后的心里还是有些震惊,难道是女儿发现了? 对这个,她只是犹豫。 毕竟司徒秋荷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对她的脾性还是了解的。 想来这一切一定就是姚思思被救上来的那一刻,明明看到姚思思在司徒秋荷的耳边说了什么,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女儿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 在暗恨让姚思思逃过一截的同时,现在对姚思思的恨意更深一层。 想来这姚思思就是一个祸害,不但是祸害了他宝贝太子,就连女儿也要从中挑拨,想来,那个贱女人想的太简单了,怎么会轻易的让姚思思活在世上。 想来那次她可是周密的计划,甚至在被虐待之后,她还能活着,想来这一切都是金元灵,并没有按照她吩咐的去做,要不然就不会有今天的姚思思,更不会是一个变成太子妃的姚思思。 该死,真的该死。 为什么那个贱人到现在都死不了。 一次一次,有一次,总是被她轻易地逃脱了。 想来那次在中剧毒之后,把她扔在人烟罕至的乱葬岗都没有死。 想来那次在黄山上没有死。 现在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地盘,还没有死。 不但一次次,让她逃脱,反而,还招来什么蝴蝶伴舞? 砰—— 愤怒中的皇后直接把原本段在手中的茶杯直接扫到地上。 慧娘立刻上前劝导,“皇后娘娘,你千万别生气,等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的。” 皇后抬眸看了一眼慧娘,这可是跟随她多年的对她最忠诚的人,这么多年,之所以在外人的眼中,她这是空有一个皇后的分位,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哼,那都是表象。 这么多年来,她心中的很,只有慧娘能够知道。 想来这么多年要不是有慧娘帮忙,又不是有宫里那一群傻女人,恐怕也不会有她的今天。 原本,现在的皇上已经变了,可没有想到姚思思这个贱女人竟然窜出头来,简直太可恶了。 想到那个计划,看了一眼慧娘,“事情都交代好了,让他去百丽殿刺杀‘公主’。” 第八十六章 养活一个驸马也不是问题 太子陪着姚思思用完晚饭之后,被老皇上身边的秦公公请去御书房。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离开,想到刚才秦公公说的那个东虎国的皇上,按理说,从她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待在南凤国,而原主也没有离开过南凤国,可为何听到这个东虎国的皇上却觉得有些耳熟?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东虎国就不是一个好的地方,隐隐觉得心中有些厌恶。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自己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总是觉得莫名的厌恶,好像因为那里有一个她最为讨厌的人似得。 想来这还没有一个人能让自己这样讨厌,如果说,偏要有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在现代的司徒荣,也只有那个让她在开始疯狂的爱,到后来,最后被他捅死的那一刻,让她心中有着漫天的恨意。 可,那毕竟是现代,想到那个人怎么会在古代。 想来,她能在这个地方陌生的地方活下来,简直就可以说不可思议,而这样的事情又能发生几次,就算是能发生,但在这历史的长河中,谁知道会发生在哪一天。 抬眸看了一眼这陌生的房间,此刻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难道是因为昏睡了那么长的时间,以至于现在的脑子有些不正常? 难道真的是因为太子刚才离开,而又让她先住在百丽宫里的原因? 一时间想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谭兰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姚思思一个人坐在那里愣神,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这才悄悄的把刚收到的纸条送到姚思思的手中,“太子妃,这是夫人给你的。” 姚思思看了一眼谭兰,对于她口中的夫人,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想到这里可是皇宫,而母亲竟然把纸条送到皇宫中来,显然事情不简单,要不然,母亲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冒险。 原本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当看完信的内容之后,姚思思几乎在立刻心情突然变好。 站在一边的谭兰,本来还好奇到底夫人送来什么消息,可是当看到姚思思的笑容之后,心情跟着放松的同时,立刻笑着问道,“太子妃,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吧,还是……”说着如同姚思思的往常的样子似得,停顿之后,发现姚思思并没有上钩,至少直接说出来,“讨厌,太子妃不会是知道什么好消息,却不告诉奴婢吧?” “哼,就不告诉你!”说着一抬手,整个人同时站起来,笑着转身躲过谭兰伸过来的魔爪。 不久,整个百里段里传来欢快的笑声。 沉寂了这么久的百丽殿此刻传来阵阵笑声。 姚思思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乐,一想到父亲亲和老哥就要凯旋归来,而原本觉得停留在头上的乌云也渐渐的消失了,想来那皇后虽然还活着,还会不断的对她进行各种阴谋,但是一想到,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也是一个有家的人,有父亲、母亲、老哥,再也不是孤军奋战。 退一万步讲,就算到最后,她真的不是太子妃了,她还有一个落脚点。 虽然在这一刻鄙夷自己对将军府的依赖,在高兴的时候,总是忘记自己是谁,但是当遇到问题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家,还有将军府。 鄙夷自己,但是却觉得自己还有一点得瑟的缘由。 可,这时的姚思思是看在太子和司徒秋荷的面子上,从来没有想过让皇后去死! 但这时的她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是不死不休! 闹过的姚思思,在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这才感觉到全身都粘乎乎的,而这时正好易青命人抬着木桶从外面进来。 “奴婢见过太子妃,这是公主让人吩咐的。”说的自然是后面的木桶。 “替我谢谢秋荷。”还是司徒秋荷想的周到,要是别人的话,也需不会想到这些。 姚思思的确是想要洗澡,而这里不是太子府,她在这个皇宫中还真的没有那个能力,本来想到等到太子回来时,让他找人去做的,现在既然司徒秋荷这么有好意,她欣然接受了。 这时的姚思思因为对司徒秋荷放心,所以没有发现今天的易青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一直等到易青等人都离开之后,姚思思让谭兰也下去了。 谭兰并没有说是什么,毕竟这都已经是规矩了。 对姚思思这次从天陆城回来之后,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伺候在一边,谭兰在关上门之后,并没有着急来开,而是在院子中慢慢的等待着。 虽然不用伺候在侧,可她还是知道要伺候在一边。 姚思思看到谭兰出去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洗洗。 虽然从在古代醒来开始,她的身边就一直有人伺候在周围,但对一些最基本的,姚思思总是喜欢自己动手。 也许这和在现代是孤儿的缘故。 喜欢现在的身份,喜欢身边的人和事,虽然如果没有那么多糟心事的话,她的生活会更美。 可,姚思思的心里清楚。 生活就是这样,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十全十美,只有经历其中的事情,才会知道,事情的酸甜苦辣,更会知道幸福是多么的值得珍惜。 泡在温度始终的水中,姚思思舒服的闭上眼睛,想到等父亲和老哥回来之后,整个将军府肯定又会热闹许多,想来,也许这次母亲,也会给老哥身边找个女人。 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将军府的确是要添添喜气,冲走这段时间来的晦气。 原本姚思思并不赞成这样的做法,但是经过这段时间之后,突然发现原本老哥喜欢的苗雨涵还真的不配嫁给老哥那样耿直、有男子汉气概的好男儿,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总觉的,其实平淡就是最大的幸福。 也许是女人的缘故,没有男人间那么大的理想、抱负,想要的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生活,不要参与到其中复杂的关系当中。 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就好。 一边想着心事,手自然的把水撩起来往身上泼,就在这时手指突然够到放在脖子上的一个小绳子,低头看到那并不怎么出色的小石头。 对过往的记忆再次在脑中回放。 想到那人现在的身上,说不定已经有了她为那人留下的蜈蚣似得疤痕。 想来那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不过当时的情况,那对他是最好的。 想来这古代不是都有什么秘密的好东西,也许,有一种药会专门除去那样的疤痕。 现在想来,也许,她不会在看到那样的一张脸,也许一切都会随着那个疤痕的消失,都会渐渐的淡忘那天的一幕。 其实那天的一幕太过于惊悚,如果不遇到也是好的。 毕竟,从他当时的神情来看,应该是太子的对头。 纵然现在的她和太子之间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但她也不会天真的以为和这样的人联手。 姚思思洗完之后,正想要去那搭在一边的衣服,这时猛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凌厉的杀气袭来,本来已经碰到衣服的时候,在这一刻拿手攥过衣服挡在身前,整个人又快速的侵入水中。 几乎就在这一刻,这是感觉到脖子上有一个凉凉的东西穿过。 惊恐的想要大叫起来,可是刚张开口,就只看到有个模糊的影子闪过,嘴是长着,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可以叫,不过你难道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在公主的寝宫突然出现过一个男人的时候,别人会怎么想吗?”那男人说着还把戴在脸上的面具拿下来。 突然放大的脸,让原本就有些害怕的姚思思,吓了一跳,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清楚眼前这人时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别人,而就是刚才在脑中想到的那位。 那人看到姚思思认出他来之后,再次在她的身上一点,“原来你就是南凤国的公主?” “公主?”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难道这人要找的是司徒秋荷?心里有这个疑问,但没有说出来。 “嗯,不错,有人出钱让我杀了你这个公主,看来熟人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说着突然再次靠近姚思思的面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像是呢喃似得,“怎么办,我可是为了你,连行规都破坏了,你说,该怎么补偿我呀?” 姚思思往后退了退,可毕竟人是在木桶里,而且木桶再大,她能躲到哪里去。 不过,幸好这水里还有很多花瓣,要不然她的清白可真的不保了。 “补什么补,我还没有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呢?”姚思思可没有忘记,刚才他口口声声叫的是公主,而且还是来杀自己的,这个时候不管自己承不承认,都非常危险。 对方有些茫然,好像不明白姚思思说的是什么,但他很快的变反映过来,再次靠近姚思思,但没有要再次动手的意思,抬手在他自己的头上摸了一把,“要不这样,既然你上次救了我,那就以身相许,反正你是个公主,养活一个驸马也不是问题。” “有人要杀我?”姚思思有意要叉开话题,而这个时候还不确定的是,不知道这人要杀的是自己,还是司徒秋荷,这其中的问题非常关键。 如果是司徒秋荷,那就说明有可能是哪股势力,想要搬到太子,或者是关于国家的利益,有人只不过想要南凤国内乱,而又不敢对太子等重要的人物下手,自然选一个没有什么势利的公主下手。 而如果这人是针对自己的,那就不一样了,现在最想要自己死的人,还就那么几个,绝对跑不出京城这个地方。 而这人叫自己公主,是不认识司徒秋荷,还是故布疑阵? “哼,你可是很值钱的。”想到竟然有人出那么的银子就为了杀这个女人,如果早知道要杀的人是她的话,也许,他反而是直接把雇主杀了。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知道这女人的身份,以后想要找到她也就方便许多。 “给你多少钱?”价钱的多少,决定自己身价的同时,还有一点就是那人对她的恨意。 不过,这时姚思思的脑中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这个人是真的不认识司徒秋荷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不是京城的人士。 那人听到这话,如同看待怪物一样的看着姚思思,这人是不是真的傻了,要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不知道怎的,竟然有些火大,猛然把那放在怀宗的银票直接拿出来拍在一边的桌子上,“都给你!” 在回头的那一瞬间,猛然看到姚思思的脖子上竟然拿没有带着他送的东西,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并没有往前,而是冷冷看着姚思思,没有任何前提,没有任何提示,“东西呢?” 姚思思正要拉过一边屏风本来想要挡在面前,想办法自救,可她没有想到,刚有动作就被人这样喝止了,就连那手也僵硬的停在木桶的边缘,随着他看过来的眼神,吓的又缩回到木桶里,再也不敢乱动。 “什…什么呀?”被这人这样一瞪,她还真的有些害怕,连说话也开始变的结巴。 “送你的东西呢?”说话的声音中带有一些压抑,同时还控制好音量,不会因为他的突然到访,给姚思思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讨厌这个女人,不就是一个公主吗,竟然敢不把他送的东西放在眼里,要知道,看似普通过的一块石头,那可是会真的救命的。 “哦?”姚思思是真的害怕了,担心有人发现她在沐浴的身后闯进来一个男人,同时也担心这个男人本来是要杀她的,可如果这个时候再次动了杀机,显然,凭她自己的能力是真的逃不了。 原本还算是干的衣服,此刻被吓的早已经泡在水里,就连她整个人也都不自觉的往水里缩。 尤其看到他竟然再次走来,而且还是阴沉着一张脸的同时,手本能的在水了胡乱的扒拉着,想要突然有个暗器可以帮助自己逃脱危险。 突然感觉到手中抓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虽然不大,但至少,也是有些作用,心里暗想,如果在他过来的同时,立刻把手中的东西扔过去,加上这些湿的衣服,如果刚才扔到他的脸上,也会还有一线机会。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结果却不如人意。 第八十七章 珍藏他的玉佩 姚思思的动作还没有完全施展开来,就看到他已经走到面前,这时候的她本能的把手中的东西对着他让过去,“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那人毕竟是练武之人,动作自然比一般人反映要快,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本能的认为这是她要对他用暗器,用手一挡的时候,正好抓到一个东西,看到那女人吓的开始发抖,这才收起刚才眼中的戾气,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扔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当看到竟然是他送出的东西之后。 脸色好转很多,再次看了一眼姚思思,“你……” 姚思思看到那被他抓在手中的东西,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明白他刚才那话中的意思,明明心里还有些害怕,同时对这个人也不是很确定,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就在是瞬间脸色变的不是很好。 也许,在关键的时候,她该为自己赌一把。 想来这穿越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了,她的运气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你不是要吗?真小气,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道理,既然这样的话,你当初就不该……” 那人听到,看了一眼那小石头,看到那绳子上面的切口,想到刚才他是从背后刺过来的一剑,可当时他有心要戏弄一番,故意有些偏差,正好扫到她的脖子,也许这就是那个时候弄断的。 想到这里,再次看她的时候,的确看到她一边的头发断了那么一小缕。 低头敛去心中的懊恼,从他的手腕上接下一条细细的绳子套在小石头上,走到面前本来想要为她带上的,可看到她吓的脸色有些白,再就是看到她可能是泡在水里太久,就连皮肤都有些发皱了。 难得的好心,可被人曲解! 就算是好意,可他还是有些受不了,想他何时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耐心过,好不容易发次善心,可竟然变成这样。 不顾男女之嫌,不顾此刻多么的尴尬,强硬的再次套在她的脖子上,“记住了,不要小看它,可真的会保你一命。”说的比原来慎重、严肃,就担心这女人不识货,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 刚为姚思思带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低头看了一眼脸色明显不好的姚思思,担心她是担心闺誉,听到那人是往这里走来,又听到别人还叫对方王爷,心里知道一个大概。 低头快速在姚思思的耳边说道,“放心,我一定会来娶你的!” 姚思思正要说话,可是在听到外面竟然听到有人叫‘三王爷’心里一阵慌乱,怎么会这样? 刚想要呐喊自己倒霉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在这里的人竟然已经离开了,这个时候也不去顾虑是不是有人发现,而是快速从水桶里爬出来,直接奔着一边的衣柜而去。 三王爷在听说姚思思醒过来之后,想要过来看看,可刚走到门口竟然被不知好歹的丫鬟拦住了,本来这几天的脸色就不好,现在又来一个丫鬟,难道他王爷在他们这些下人的眼中就那么不堪。 先是太子,他不想让姚思思难做,只好忍了,可这次连一个丫鬟都敢这样,简直可恶。 刚想要动手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动静,对身边的王忠看了一眼。 王忠没有说什么,而是立刻绕过一边往前面的那棵大树冲去。 其实在刚才他来到这百丽殿的时候就察觉到这里的不同。 原本总是有太多的人在这附近巡逻,但今天没有,而且这里还变得比较安静,要不是在园中看到姚思思身边的丫鬟,他还以为这里没人,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没人,还是另有蹊跷。 司徒夜察觉到这里有股不寻常的气息,看到还拦在他面前的丫鬟,几乎想都没有想,直接把有挥到一边,而他同时快速的往屋里冲去。 砰—— 声音很大,而原本就有些害怕的姚思思,此刻吓的差点叫起来。 不管这说出来的话是多么的惊人,为的就是阻止有人进屋。 “别,我正在换衣服,你别进来。” 原本还被司徒夜那一下子弄的七晕八素的谭兰在听到这话时,脸色立刻吓的惨白,看到司徒夜就要进去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爆发了惊人的速度,一下在冲到司徒夜的面前,把门关好,两手挡在门口,“三王爷,你不能进去!” 原本司徒夜就是担心姚思思的安危,本来听到这话,他自然不能进去,因为这时天太黑,没有发现司徒夜在听到姚思思那话后,明显有些变红的脸。 现在,就算是没有眼前这碍事的丫鬟,他也不会进去。 毕竟,喜欢一个人是一回事,但他还至于连这最基本礼貌都不知道。 姚思思一边往身上套衣服,还不时的看着周围,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了,她的心脏已经超过可以承受的负荷,担心,这再来一次的话,恐怕她的心脏也会在这一刻罢工了。 一直等到衣服穿好之后,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往门口走去。 开门之后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司徒夜,明显对他这个时候来这里显然有些不妥,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毕竟,就算是有丫鬟在场,有些事情还是说不清楚的。 “三王爷,太子刚才去御书房了,要不你到那里去找他?”说的委婉,其实就是想让他离开。 “你没事了!”能看到醒来的她真的太好了,对刚才她语气中明显赶人的意思也都抛在一边。 “嗯。”面对这么直白的关心,姚思思真的说不出冷心的话来。 毕竟和这个三王爷除去那不愉快的一段,他这个人还不曾做出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 其实,应该没有伤害,反而还救了自己一次。 “没事就好。”司徒夜看到她明显要赶人的眼神,可他还是想要留下来,看到一边的石桌,建议到道,“我们到那边坐坐。” “也好。”既然司徒夜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纵然知道这时,最好是赶他离开,可这样的话,此刻竟然说不出口,抬脚刚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从身上掉下一个东西来。 司徒夜毕竟是练武之人,而事情有关系到姚思思,本能的看过去想要捡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是他之前找不到的那块玉佩。 本来司徒夜想要捡起来的,可是当看到是自己的玉佩,又是从姚思思的身上掉下来,原本想要帮忙的动作,此刻却硬生生的挺住。 姚思思不知道这是太子特意命人为姚思思做的新衣服,想到这是从衣橱里拿出来的,本能的以为这是司徒秋荷的,可这时的她一直在担心别的事情,显然忘记自己和司徒秋荷的身材可不一样。 姚思思弯腰捡起来,仔细的查看一番,确定没有破损,这才小心的叫到谭兰的手中,“谭兰,小心的收好了。” “是。”在看到姚思思穿戴整齐的从屋里走出来,谭兰也就放心了,再就是觉得这里是皇宫,自然不去担心安全问题。 其实这时的谭兰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里是皇宫,才要加倍小心才是。 司徒夜看到姚思思这么紧张自己的玉佩,他的心里也有一些小激动,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眼中的柔情却再也隐藏不住。 司徒夜毕竟是成年生活在皇宫中的人,自然比一般人要小心许多,也不想为姚思思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正想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王忠竟然站在院中,而练武之人本来就比一般人要敏锐,察觉到王忠的身上有伤,并且那伤口极深,这一刻他不得不小心。 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太子什么时候回来?” 姚思思琢磨做样的看了一眼月亮,开口道,“大约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 姚思思只想要这个人赶快离开,除不知,她瞎编的一句话,却在司徒夜的心中变了味道。 竟然连太子什么时候回来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可她还如此珍藏他的玉佩,你这个女人,到底是几种意思? 心中有些恼怒,此刻有看到王忠的样子,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直接掉头离开。 姚思思一直看着司徒夜离开之后,整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拉着谭兰就往屋里走,并在进门的那一刻,立刻把门关上,她不希望让别人看到屋里的情况,更是担心会造成解释不清楚的危险。 这时的姚思思和司徒夜不知道的是,就在司徒夜离开,姚思思进门之际,有一个宫女模样的女人从暗处悄悄的走出来,看了一眼那关上的门,再悄悄的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看到这里的时候,在院中一个不起眼的树下扔下一条手帕,然后鬼鬼祟祟的离开。 姚思思回到房间之后,立刻让谭兰开始收拾,而她则走到桌边,拿起那一摞银票。 仔细的看了一遍,原来自己竟然是这么值钱。 想到当初那人说过的那话,再次看看银票,显然这银票就是雇凶杀人的人给他的。 仔细看了一样上面每张银票的数额。 每个号不同的,但却是连号,尤其是还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想来这么大的数额就算是钱庄,也会留有一些印象,几乎就在同时,紧紧的握在手中。 想来这就是证据,也许,可以凭借着这些,能知道那人想要杀的人是自己,还是司徒秋荷,但不管是谁,也许会知道一些。 谭兰在收拾妥当之后,看到姚思思竟然站在桌边,一脸仇恨的看着手中的银票,哪怕是现在那银票几乎都被的捏的皱巴巴的,可这时的她好像却没有发现。 “太子妃,你……”这是看了一眼,那上面的钱可不少。 按照姚思思的身份,有这些钱到是正常,可错就错在,为什么好像这钱和姚思思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姚思思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谭兰,云淡风轻的开口,“收拾完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心里清楚,这几天她一直没有醒过来,并不是只有太子担心,恐怕这个丫头担心也不比别人少。 对于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姚思思还是大方的送上笑容,但有些事情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谭兰看了一眼姚思思,确定她也许真的累了,想来当进门的时候看到那满地的水渍,再就是原本穿在姚思思身上的衣服竟然都湿了扔在一边的地上。 想来应该是突然听到司徒夜前来,正在沐浴的姚思思收到惊吓所致。 看了一眼姚思思,确定没有什么事的之后,这才悄悄的往外走去,在出去之后关上门的那一刻,这才想起,刚才那块玉佩她放在梳妆台上了,想来应该姚思思会看到的,就算是没有看到明天再说也不迟。 姚思思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了许久,想到那天的落水的那一刻,想到刚才发生的种种,总觉得这皇宫就不是一个好地方,看来,明天一定要离开才是。 姚思思一直在想那人到底要杀的人是谁? 以至于忽略了那人在离开的时候说的那话,“放心,我一定会来娶你的!” 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姚思思悔恨的要死,当时怎么就没有想着要说清楚,以至于最后竟然招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更为重要的是,竟然把那人也招惹来了,以至于最后的事情竟然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姚思思躺在榻上想事情想的睡着了,可最后当想到皇后的时候,姚思思心中除了恨意,还有更多的无奈。 对未来,她真的不是很看好。 如果,当初她落水的事情和这次的刺杀的事情,真的就是皇后所为,那她还能安静的待在太子的身边,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心里清楚,皇后之所以稳稳的坐稳皇后的位置,这么多年来,说全凭借着老皇上的宠爱,或者是全凭借着运气,她还是有些不认同。 如果真的是皇后,她必然不会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反击,可反击后的结果,她的心里还是想到一个大概。 现在只不过是想一想,突然觉得,心里有太多的不舍。 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在原来的坚持,可当真的发生的时候,她真的能走的那么潇洒吗? 想到不开心的事情,就连睡觉时眼角含着泪水都没有发现。 第八十八章 赏我一顿板子吧? 在天边亮出一丝亮光的时候,太子和老皇上在御书房讨论了一晚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两全的方法。 担心姚思思,连早朝都没有上,直接往百丽殿而来,而原本一直跟在身后的松同和王封两人去外面准备马车。 纵然这么多年,太子也是从小生活在皇宫,可是现在却渐渐的觉得皇宫就是一个大染缸,希望快点回到太子府,只有那里,在太子的心中那才是一个家。 虽然疲惫,但满怀期待的心,可刚走进百丽殿举要进屋的时候,突然看到那在旁边的树下有一个眼熟的东西。 满怀好奇走过去,当看到那眼熟的东西竟然是姚思思无比珍贵的手帕时,眼神一暗。 太子捡起来之后,确定真的是姚思思的手帕。想到这可是百草山庄的老夫人送给姚思思的,而姚思思一直把她当成宝贝似得,从来不舍得用,而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中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原本平淡的脸,有一丝的僵硬,看了一眼那尽在眼前的门,突然觉得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在等着他。 可一想到姚思思的笑容,原本想要转身离开的心,在这一刻,却是那么的不舍。 明知道这个时候他本来在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因子,自然是在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的,可是当他的脚还是慢慢的往屋里走去。 开始真的很慢,好像每走一步都有这千斤重担一样,可是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当门口是,太子的脚步如同飞起来一样,当他有些激动的推开门,一下子直接冲到内殿,看到因为开门声过大,当他来到内殿的时候,正好看到睁开眼的姚思思。 就在这一刻,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整个人激动的扑过去,冲着姚思思就想要亲吻,只有这样,才能安慰这些天来一直担忧的心。 可他刚有动作,原本还不是很清醒的姚思思,在这一刻,突然把头扭到一边,“别,我还没有漱口呢?” 的确在姚思思的心中觉得,大清早的还没有洗漱,担心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就在这时,太子竟然看到姚思思脸上的泪痕,心里一阵。 怎么,难道昨天见过那人之后,就不愿意他的碰触了? 心中憋着一把怒火,却无处发泄,尤其是姚思思刚醒来那咕噜咕噜的大眼睛,眼中全都是纯真,在原来,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这样的她,好像她就是一个弱小,需要他保护的小女人,可今天看到这样的她,突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脑中一直有一个想法在不断的提醒着他。 姚思思这就是为了要和他划清界限,为的就是为那人守身。 守身? 多么可笑的字眼,还是从他高高在上的太子的脑中闪现。 就算是守身,不而已该为他太子守身吗? 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不想自己心中无端的猜测破坏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扭头看向一边。 可,就在这时突然看到那个映入眼帘,并让他熟记于心的东西。 看到那个东西,太子的思绪一时间回到了当年,想到那时他们几个皇子都还小,可是因为在皇宫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老皇上不顾众位妃子的求情,不管年龄大小,一律让他们几个皇子出宫去自己的府邸,而就在那天,老皇上亲自给每个人一块代表和身份的玉佩。 这是这一眼,他就看到那梳妆台上那玉佩不是他的,说的具体一点,那就是司徒夜的玉佩。 只所以一眼认出,那就是,每个人象征身份的玉佩,都稍微有些颜色不同,而这么多年当王爷来的经验,尤其是步步如履薄冰的他们,这么多年的斗争中,对彼此都是熟悉的,唯一的不同就是,谁设的坑多,谁设的坑少。 这么多年司徒夜一直皮暴躁的脾气著称,可是对成为他对手的太子,怎么会不知道司徒夜是个怎样的人。 多年来的相处,自然都是了解彼此。 可这一刻,竟然…… 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一直趴在姚思思的身上,当抚平内心的激动之后,再次靠近姚思思,趴在她耳边低声的呢喃,“思儿,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姚思思眼神一颤,谭兰对她说过这话,可是此刻从太子的话中说出来,而是让他刚到震惊。 这时的姚思思,哪怕是明知道横在两个人中间的一切都非常清楚,但是太子对她的心,也是清清楚楚。 趁着姚思思看他的空档,太子的身子一下子就钻到被窝中,而他的手还在姚思思的身上煽风点火。 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在一起,而在太子有心的举动下,几乎不久就察觉到姚思思的呼吸明显的变了,就连脸上也带有自然的红润。 原本每次都是猴急的太子,可这次不知道怎么,总是在不断的挑战姚思思的身心,却,总是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开始姚思思还能忍住心中的那份激动,本以为这次又和原来一样,可这次的太子明显就是故意的,哪怕这个时候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紧绷,可始终没有进步一步的动作。 最后姚思思实在是忍不住了,翻身直接把太子压在身子下面,完全印证了外面对她悍妇的传闻。 不久,房间里春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松同和王封准备好马车许久,看到太子还没有出来,便来到百丽殿看个究竟,可当来到百丽殿音乐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而这次谭兰竟然低头忙着做事的样子,他们两人相互的看了一眼,这才守在院门口,阻止任何人进去。 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太子和太子妃竟然一天没有从百丽殿走出来,尤其是经过司徒秋荷那么一闹,原本安静的地方,此刻却悄悄的传遍了整个皇宫。 傍晚。 太子抱着姚思思从百丽殿出来,一路上太子一直抱着姚思思,来到停在外面的马车。 姚思思实在是太累了,又加上一天没有吃饭,自然没有什么力气,这时没有去想太多,整个人窝在太子的怀中休息。 有些事情也许是让沉静了许久的京城终于恢复以往的活力,有事情如同秋风一样的吹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而一直待在太子府的姚思思,根本不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等待着姚正楠的凯旋归来。 而太子有意封锁消息太子府的消息,但在外面却是推波助澜。 原本因为太子妃落水的奄奄一息的事情,就已经成为事情的焦点的姚思思,那天在皇宫经过那么一出之后,自然声明大燥。 不过都是一些负面的传闻比较多。 虽然太子有意把想要把这传闻改过来,可不知道怎的,竟然无力,只好静待事情的发展。 而太子希望的就是,这样的传闻很快变消失,最好不要让姚思思知道,毕竟这样的传闻,对姚思思很不利。 可当太子得到消息,姚正楠在三天后就会带领大军凯旋归来。 那时自然是不能阻挡姚思思出去的脚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便把姚思思能邀请蝴蝶来为她伴舞的事情宣扬出去,为的就是要掩盖原来那些不利的传闻。 的确,这事一传出去之后,很快变把那对姚思思不利的传闻都掩盖了。 甚至,对于姚思思有原来的妒妇的形象一下子变的那么遥不可及,有太多的人想要一看姚思思的真容。 经常会看到有人拍回在太子府的周围,为的就是等到姚思思外出的时候,能看到她是如何有着仙人之姿。 这时的太子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今天这个无意中的举动,彻底的把姚思思暴露在众人的面前,这也就更是加快了,那人找到姚思思的时间。 这天司徒秋荷趁着太子出府的时候,悄悄的穿着太子府丫鬟的服装轻易的混进太子府。 其实,对那天的事情司徒秋荷记得不是很清楚。 只是等到了母后的宫雀楼之后,本来想要质问的语气,可是在看到母后的笑容之后,心中的疑虑也打消了。 想来母后一直不喜欢看到宫廷中的那些暗斗,她自然不会参与到其中。 可,也许就是那天,让原本一直紧绷的心,在那瞬间放松的缘故,竟然和幕后喝了很多酒,最后竟然醉了,要不是第二天在母后的宫雀楼醒来的话,她还不知道原来,醉酒竟然是那么难受。 其实,司徒秋荷虽然自己的爱情不如意,但是她希望,姚思思和太子真的恩爱、白头到老。 姚思思正一个人在建安楼里一个人无聊的很。 本来想好和谭兰玩闹一番,可不知道怎么,这几天,谭兰拘谨的很,想要玩闹,可是她总是有意的躲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既然她不说,便没有深究其中的原因。 正想要找什么打饭时间的时候,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往这里走来。 虽然她穿着的丫鬟的衣服,可是眼毒辣的姚思思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谁。 “喂,你,对就是你,立刻过来给本宫捶腿。”姚思思指着躲躲藏藏的走来的司徒秋荷开口。 原本司徒秋荷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眼中闪过意思兴奋,可她还是规规矩矩的走路。 虽然她从生来就是公主,可是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宫女,看的多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做。 虽然没有真正的宫女动作做起来自然,但至少也有几分像。 正在心里美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碰了她一下,抬头正要想发作,却听到一句不可思议的话。 “喂,新来的,还愣着干什么,难道没有听到太子妃让你去捶腿吗?”那丫鬟对这个有这样的好命,却不知道珍惜的丫头,心里嫉妒的要死,自然说话的语气带有一个居高临下的感觉。 司徒秋荷听到这话,本来想要立刻炸毛,可是听到这话,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思。 低眉顺眼的说道,“是是是,多谢姐姐提携,等一会儿太子妃赏赐的东西,都会送到姐姐的面前。” 哼哼! 司徒秋荷心里冷笑。 赏!自然是要赏,但是赏赐什么,可是她这个公主说了算。 到之后你就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丫头,就好好等着吧。 司徒秋荷看到那人笑着点头之后,就知道这话,对这些势利眼的奴才最管用了。 低头,装作故意害怕的往姚思思走去。 姚思思看到司徒秋荷穿着丫鬟的衣服,还真的如同丫鬟一样的低眉顺眼,如果不是原来知道她的性子,想必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吆喝呢? 谭兰看到姚思思竟然让一个陌生的丫鬟为她捶腿,开始还不相信,可是当真的看到那走过来的那个丫鬟是谁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 嘴里却开始偷笑,原来司徒秋荷这个如同魔头一样的小公主,竟然也会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可,谭兰还是往旁边看过去一眼,看到那还站在一边的丫鬟的时候,突然心中觉得好笑,想来绝对不会是好事。 司徒秋荷一直来到姚思思的面前,就像是真的丫鬟见到主子那样的小心谨慎,连头都不敢抬,听到姚思思的指示之后,小心的想着平时宫女为她捶腿时的动作。 姚思思到是看到这样的司徒秋荷觉得好笑,想来应该是刚才那丫鬟对她说了什么,可依照司徒秋荷的性子,不会这样听话。 “喂,我说公主,你这上演丫鬟的哪个桥段,让我也好配合你呀?” “你…”知道是我,可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当看到姚思思那笑脸的时候,转而又相同了,“既然知道是我,还让我干这个?”意思自然是指给她捶腿的事情。 “本宫这是给你一个变换身份的机会,不过看来公主做的很好。” 司徒秋荷一听这话,突然眼中有了笑意,看了一眼那还站在一边的丫鬟,笑着仰起头,“八嫂,那你就赏我一顿板子吧?” 第八十九章 德妃 司徒秋荷阳关灿烂的笑脸,就连这话说出来更是格外的耀眼,这时连阳光似乎都被那闪闪发光的纯真的眼睛比下去了。 “你…”不会是疯了吧,这话,姚思思没好意思说出来,顺着司徒秋荷的目光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丫鬟时,眼中有些笑意,记得这个丫鬟是那天从皇宫回来之后,皇后命人送来的,这回是公主要这么做,可怨不得她了。 “好呀,这太子府可就是秋荷的府邸,想做什么直接去做就是了,何必这么见外!” 司徒秋荷贼笑的站起来,冲着姚思思眨了一下眼睛,“是,多谢八嫂成全。”说完之后,立刻对着转身,冲着那还在傻等着的丫鬟,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朗声喊道,“来人呀,立刻把八嫂赏本公主的五十大板送给那个丫鬟。” 原本没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只见男人在出现之后,立刻跪在地上对司徒秋荷行礼之后,转身往那丫鬟走去。 原本还在满心欢喜等着上次的丫鬟,此刻看到这里,再不明白,显然就是傻子,砰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求太子妃娘娘饶命,求公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司徒秋荷自然不用担心她的人是否会执行她的命令,而是在看到姚思思的眼中竟然有一丝的不忍心的时候,适时挡住姚思思的视线。 “八嫂,你不会以为那个丫鬟是个好人吧?” 姚思思原本还在后悔,不该利用天真的司徒秋荷,心里还在挣扎,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是一个利用别人对她的关心来对付别人的小人,可是在听到这话,显然她想的过于简单。 看着司徒秋荷,少有的严肃、认真,“怎么说?” 司徒秋荷并不是第一次这样惩罚丫鬟,对这事她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而是看着被拖下去的丫鬟,眼中也带有一丝严肃,想到那天无意当中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可是透明的很,但有些话,她不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但是有些人,她还是想要对某人敲响一个警钟。 要让有些人知道这里是太子府,不是皇宫。 如果在皇宫里,他们勾心斗角的也就罢了,想要把手伸到太子府,那她身为一个公主,只要见一个就斩断一个。 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司徒秋荷,身为小公主,在皇宫中可以横向霸道,在宫外亦是如此,不信,大可以试试。 “八嫂,可是知道这皇宫中有一位德妃?” “德妃?”其实对于皇宫的形式姚思思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一个皇后,同时也是太子和司徒秋荷的生母,更是恨不得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呢,只是不知道还有一位德妃,而听司徒秋荷的语气,这德妃好像就是冲着她来的。 再次看了一眼根本看不见那丫鬟的身影的地方,想到她不是那皇后派来的吗? 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心中还在暗暗庆幸,幸好今天她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有人在这里掀起多大的风浪,而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在这里还能活多久。 司徒秋荷清楚的知道,这看似一个小小的丫鬟,可这有人的本事却大着呢。 当年还是她笑的时候,想到当初自己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母妃的第一个孩子,那是就是被一个身边的宫女毒死的,那时还小,根本不能体会,只是觉得原本还有两个哥哥的她,怎么突然间少了一个,问很多人都不说,直到有一天,她去原本大哥哥的宫殿去找他的时候,只是看到她的哥哥躺在一个棺材里,而哥哥的五官都在流出黑色的血,而那时候母后昏倒在一边的地上。 就在那天开始,看到原本父皇和母后的关系渐渐变的生疏起来,后来母后就一直在宫雀楼不见任何人,就连父皇都不见。 小时候的她开始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哥哥怎么就变成那样,直到后来,司徒秋荷渐渐的明白懂事之后,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最让司徒秋荷印象深刻的是,就在大哥哥就那样消失之后,再次经历同样的事情,以至于司徒秋荷觉得别看这些只不过生活在底层,生命如同蚂蚁一样的宫人,当他们有恶毒的想法时,还真的具有毁灭性的打击。 那件事情还是发生在多年前,当时太子还是八王爷的时候,曾经一度喜欢一个丫鬟齐金梅,当时太子哥哥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星星都要摘下来送给她,这事当时还引起一阵轰动,可,好景不长,当有一天她生母后的气,在半夜命令暗卫把她送到当初的八王爷府,看到的不是一个活着的太子哥哥,而是一个嘴角流血的太子哥哥的时候,她几乎立刻想到了那个躺下再也没有起来的大哥哥。 那天的一切,司徒秋荷一辈子都不愿意在想起,她只是对母后说过一次,从没有再对别人说起。 哪怕是这样,可还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司徒秋荷总是喜欢粘着太子的缘故,她总是会担心,会不会有人还想对太子不利,而那次是侥幸救了太子,可下次呢? 遇到姚思思的时候,开始是真的很喜欢可以有人跟她一样,不顾女儿家的矜持胡闹,后来发现姚思思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太子哥哥,想到当年姚思思曾经为太子哥哥做的那些事情,她可是都记在心中。 现在好不容易太子哥哥真的喜欢上姚思思了,她自然要好好的保护着,哪怕是让她的名声变的声名狼藉,也会尽全力的保护。 姚思思看到司徒秋荷也是少有的严肃,看来这位德妃在宫里的地位而已是非同凡响。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可是能让司徒秋荷变脸的人着实不多。 原本还有一丝侥幸的心里,可是这时的姚思思,却不得不慎重,只要和皇宫扯上关系的人,自然都不能小看。 没有要打段司徒秋荷的意思,反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原本以为司徒秋荷会说出来的,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再也没有下文,而是再次叮嘱。 “八嫂,有时候不能心慈手软,不能对人太心善,有的时候,也许你真的是处于好心,可最后的结果不一定是知恩图报,有的人也许会在你背后捅刀子。” 姚思思闻言,知道这说的都是真的,想来当初曾经在路面无意中帮助那个卖身葬父的女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姚思思还是希望把事情往好处看,但对人的防备还是记下了。 司徒秋荷看了一眼姚思思,相信她的话是听到了,而现在的太子哥哥也再也不是当年的他,想来一定是能保护好姚思思,也许,她今天是出于好心,可是却打乱太子哥哥的计划。 想到太子哥哥皱着眉头,气鼓鼓,而又无处发泄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俏皮的一吐舌头,“八嫂,我的好八嫂,怎么没有看到我的太子哥哥?”想来消息应该谁对的,要不是不会出现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他本人。 想到太子对待姚思思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冲到心坎里,可是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一副说教的模样,这样的差别待遇真的让她的心里还不舒服。 很想说,有异性没人性。 不过,如果这个女人是姚思思的话,她到是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好奇的看司徒秋荷一眼,“怎么,你想太子了,要不我让人去请太子?” “不,不用,”司徒秋荷连忙讨饶的摆手,“别,我来就是和以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小心了,我可是听说有人可是打太子恻妃的注意,你一定要把太子哥哥看好了,必要的时候,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就算是要拿出你悍妇的本色也千万不要妥协,不管对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门,你都要统统过的把她们赶到外面去。” 其实,司徒秋荷本来想说,不行你就要一直缠着太子哥哥,让他哪里也去不了,最好整天被迷迷倒在温柔乡里,那样就不用担心,有人对她的太子哥哥想入非非了。 “可,万一那对方的身份不简单,或者是那送女人的身份不一般呢?”想来,司徒秋荷还不知道皇后打的什么注意,而她这么说,只是想要看看,她到底知道多少。 “去,别告诉我你想当什么贤妻良母,本公主可郑重的告诉你,只要有女人进门,不管对方是怎么进来的,现在你和太子哥哥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可只要有另一个女人的出现,那么这琴瑟和鸣之人有可能就要换人了,这样,你还愿意对方进门吗?” 姚思思噗的一声笑出来,可是看到司徒秋荷那严肃的脸,立刻收起脸上的喜色,慎重的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司徒秋荷揉揉她的小脑袋,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而有些事情,她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可这时突然想到在刚出宫门的时候曾经听到那个五王爷司徒杰和那讨厌女人的哥哥说的那话,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一个机会。 想来那里的女人够美、够媚、够骚,“哎呀,不说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看她们怎么做,你以后就怎么做就是了。” 司徒秋荷说着火急火燎的推着姚思思就往屋里走去,看到那还傻站在一边的丫鬟,直接喊出来,“你干什么吃的,难道不知道伺候太子妃吗?” 姚思思被司徒秋荷的称呼总是觉得那么好笑。 在有的时候司徒秋荷一直总是在提醒姚思思这太子妃的身份,可又时想要做坏事的时候,总是含糊其辞,或者说总是用大声说话,掩盖她不安的心。 其实,姚思思在听到司徒秋荷后面的话,就知道这要是去哪里了。 而她也很是好奇,想要知道这古代合法男人玩乐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真的如同传闻中的那样,胭脂水粉如同刷墙一样的刷在脸上吗? 半个时辰后,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两人穿着男装往京城最繁华,也是京城最大的阳春楼走去。 司徒秋荷一路上对姚思思的那身男装吐槽,衣服是很好,就连质量都是上乘,毕竟都是当年太子穿过的衣服,质量能差到哪里去。 可在司徒秋荷的身上,虽没有传出太子那种玉树临风的感觉,但至少像个男人,可是在姚思思的身上就不同了,明显的不伦不类,说的好听了一点,一看就是一个女人,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一个娘娘腔,也许在有些人的眼中,这就是一个长得标志的太监。 一直来到门口,司徒秋荷一路上鄙夷姚思思的这身打扮的同时,还叮嘱许多。 无非就是要姚思思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不要抬头,不要对任何人说话,更不要对任何人笑,此刻的司徒秋荷完全就像是一个老母鸡似得,叨叨的说个没完。 一直到了地方,她说的口干舌燥,看到姚思思之中露出一张带有淡淡笑容的脸,这个时候才觉得,这一路上的说话话全都白费了。 是不用说话,只是这个笑容,就让那里面的男人想入非非。 看着已经到了阳春楼,而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回去了,希望今天的一切都能顺利,不要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好。 再次看了一眼姚思思,就像是一个老者一样,语重深长的说道,“八嫂,我这也说了一路了,相信这其中的道理你也是懂得,凭借你的聪明才智,相信,有些事情你都懂,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是,秋荷大人,本公子受教了。”姚思思抬手轻轻的一挑司徒秋荷的下巴,说着还对她抛了一个媚眼。 明知道姚思思是个女人,可是被这样的她一弄,脸还是刷的一下红了。 不似女孩遇到喜欢人的那样的娇羞,而是真的绯红,仿佛期待已久的爱情,突然降临一样,让女孩有些措手不及,在期待的同时,还有一丝丝羞怯。 姚思思一本正经的看向她,“怎么,这样就爱上我了?” 爱? 爱这个字眼太过于震惊,原本还有些害羞的司徒秋荷此刻脸突然觉得有种要坏事的感觉。 想来她真的是好心,自己顺带着来看看这传闻中的阳春楼,可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被姚思思两句话,就闹得一个大红脸,尤其是明明是女儿身,可是做出这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男儿郎丝毫也不逊色。 司徒秋荷高傲的仰起头,看了姚思思一眼,此刻就连原本白嫩的颈项娇红一片,“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了,等会进去不要露馅就好,至于能学到多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哦?怎么办?我怎么突然觉得好像秋荷常来似得,难不成在这里还有几个相好的不成?”姚思思本来和司徒秋荷比较熟悉,说起话来也随便许多,“说说,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子,都快好奇死我了!” 司徒秋荷急忙捂住姚思思的嘴,小脸嫣然一片,可眼神中有些躲避的神色,“我求求你了,八嫂,你是成亲的女人,可,有些话,你也不能这么说呀,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姚思思一副受教的姿态,耐心的等待着她‘合理’的解释。 “好好好,我说,你就不要这么看着我了,更不要用对太子哥哥那一套对付我,我实在是抗不了你那个赤果果的眼神……其实,有些事情我而已不是太清楚,这只是是我偷听来的,听说这阳春楼来了一个名角桑拉,这段时间在京城中声名大噪……” 姚思思从马车上跳下来时,正好看到夕阳慢慢滑落的景象,美妙绝伦、如梦似幻,和日出一样同样令人感觉到大自然的美。 可,在今天,突然看到日落的时候,虽然画面极美,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要渐渐的失去一样。 看了一眼,眼前偌大的牌匾,尤其那红红的灯笼在外面蒙上了一层火红的薄纱。 轻薄,可有觉得,好像只要这火焰再大一点,就要把这看似透明,却处处都透漏出神秘的面纱就要撕开一样。 原本日落时的光芒,此刻加上红灯中投射出来的点点亮光,却让周围朦胧上一阵暖意,可,这股暖意,却怎么也温暖不了,此刻姚思思那渐渐有些变冷的心。 如同在刚才来的那一刻,她还觉得生活原来是这样的多姿多彩,身边有爱她的家人,一个宠爱她的男人,在加上有一个身份显赫,却关系极好的闺蜜,好像她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可原本活跃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有些落寞。 微微仰头再次看着那落日的余晖,远处的天边和房屋都金红色一片。 时光悄悄地溜走,原本阳光中的炙热徐徐地远离。 随后,夕阳也渐渐收敛了光芒,变得温和起来,像一只光焰柔和的大红灯笼。 渐渐的和眼前的这个红灯令的影子有些重叠。 许是一直看着日落的缘故,只见它慢慢地下沉,刚一挨到远处的房屋,好似被挡住了一样,又平稳地停住了。 它似乎借助了房屋的的支撑,再一次任性的顽皮蹦跳几下。 房屋失去了原色,像饱饮了酒似的,醉醺醺地涨溢出光与彩。 姚思思惊讶这一刻,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眼的一瞬间,错过了最为唯美的画面。 姚思思瞪大双眼静静的欣赏,突然那落日颤动了两下,最后变魔术一样,以一个轻快、敏捷的弹跳,再以一个悄然无声被房屋挡住了一切,好似此刻在像姚思思招手道了“再见”。 司徒秋荷一直紧张的心,看到姚思思竟然看着前方久久不能回神,嘴边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看来,有些人并不是表现的那些潇洒。 反正两人都来了,她的心也有些激动,看到同样激动的姚思思,她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阳春楼里突然出来一阵鼓声,原本还悠哉悠哉的走进门的人,此刻也都加快了脚步。 一下子有太多的人突然从不同的地方涌进阳春楼。 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也被人挤到一边。 一直到门口没有什么人之后,司徒秋荷这才拉着姚思思往里面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被人拦住了,这时易青正好从里面走出来,在看要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之后,只是一点头,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 因为有了易青的带领,司徒秋荷和姚思思这才顺利的往里面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整个一楼人山人海,全都翘望的看着台上,只是现在的台子周围围着一层薄纱,根本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司徒秋荷边走着还得意的炫耀,“怎么样,是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定好了,要不然,我们今天别想进来,今天,我可是打听好了,今天正是那名角桑拉登台的日子……” 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开始司徒秋荷去太子府的时候并没有易青,而现在她出现在这里,显然都是预备好的,而司徒秋荷还在太子府上演那么一出。 姚思思也不去追究是巧合,还是有意的预谋,这都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终于来到阳春楼,终于要见识一下这古代在这种地方的女人是否真的和传闻中的一样。 “八嫂你也看到了,这里可是有那么多人,我们走的这是后门,也是贵宾门,要不然怎么显示出我们这身份不一般呢?” 走道上没什么人,几人慢慢的走着,此刻几人的悠闲可是和楼下的一楼大厅的拥挤成为鲜明的对比。 “你还是贵宾?”显然常过来,要不怎么会是贵宾,要不然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可姚思思没有点破而已。 “那是是绝对的……”刚想要吹牛一把,可是怎么觉得这话有些不妥呀,扭头看着姚思思的笑脸,这才知道她又上档了。 司徒秋荷觉的,这姚思思变聪明之后,一点也不好玩,好像,处处都显示出她的聪明、才智,让她每次都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不过,一想到再聪明,还不是太子哥哥的女人,想到这里,也觉得不会太委屈,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纵然没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纵然是换了装扮,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皇宫里多年来的华贵可是一直跟在司徒秋荷的身边。 平时总是爱玩爱闹的样子,可是当司徒秋荷真的在外人面前,她可气势十足。 而今天司徒秋荷纵然是女人,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公主,而阳春楼能经营多年,毅力第一位不倒,可不是光攀附权贵形成的,而是每个人都是有一副火眼金睛,哪怕对方没有亮出身份,可他们的眼睛自然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来头不小。 要不然,明明这里禁止女人进出,就算是姚思思和司徒秋荷都换了装束,可毕竟都是在这里多年来来锻炼出来的人,怎么会是傻子。 知道什么人能得罪,显得阳春楼高雅,什么人得罪了阳春楼直接玩完,所以权势最高的人是阳春楼最想巴结的。 尤其在开始的时候先是让站在门口的人一拦,然后在易青出现的时候,立刻放行,并说尽好话,这就是他们的手段。 慢慢走到二楼时,看到一副长几米的白色绢帛展开,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春’字。 今天的题目以‘春’为题,说出一首带有‘春’的诗,说出之后,放可进入二楼雅间,这就是这里的规矩。 就算是对方的身份再高,如果回答不出,阳春楼二楼的雅间也会阻止任何人进入。 这在阳春楼已经成为一种规矩,但就是这个门槛,并没有让人止步,反而是越来越多的人想要进二楼雅间。 只是这每天都会变化出题的字眼,很多人都是连事先准备都没戏,所以,这一切,要么你要真才实学,要么,请立刻离开,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司徒秋荷没有想到她是一个公主,竟然也会被这诗难住,本来就志不在此的她怎么会想到这个,本来想要拿出她公主的身份,可是看到易青竟然轻轻摇头的时候,心里暗恨。 早知道就不来这个破地方了,还自己丢了面子不说,还让姚思思跟着一起丢脸。 那领路的那人好像看不见此刻司徒秋荷的恼怒一样,把这阳春楼了的规矩又说了一遍,其实,当他知道来人的身份时,本来想要有意放水,可没有想到刚才就在她们进门的那一刻,突然接到命令,一定要说出诗才能进去,他也很为难,但是这是主人的命令,他们自然是不敢不从。 不过,幸好这是阳春楼里的规矩,让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姚思思看了那人一眼,一步一步往前走,边走开口说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姚思思顺利的拉着惊讶的司徒秋荷往里面走去,不去看那人诧异的目光。 司徒秋荷很快变缓过神来,看着那跟在一边的那人,怎么看都觉得讨厌,幸亏姚思思机智,不知道从哪里偷来这么一首诗,不过转念一想,一定是看到太子哥哥作诗,偷偷的记住了。 对着那人趾高气扬的开口,“赶紧的,要不然把你扔出去。” 这时的司徒秋荷光顾着出口气,却忘记了来这里是一直在提醒自己的要低调、低调、在低调的阳春楼。 姚思思并没有在意司徒秋荷的举动,而是当一走进二楼之后,却发现这里的豪华程度真的不亚于皇宫,更没有印象中的那种低俗,反而觉得这建造这里的人用心。 那人看到姚思思脸上的惊讶时,不免语气中带有一丝骄傲,笑着解释这里都是这阳春楼的由来。 姚思思对那人笑着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要走到预定的雅间时,突然看到从旁边的一个雅间里走出来一个人,而这个人姚思思也认识,只不过因为只见过一面,印象不是很深,想必对方也不记得,可就在要进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对方竟然主动开口。 “原来是姚公子。” 姚思思看了这人一眼,知道这人就是黄山的庄主黄中阳,而和这人唯一的一次见面那就是在黄山差点掉落悬崖那次。 再次看到这个人,没有想到他还能认出自己来,尤其,他叫的不是太子妃,不是姚小姐,而是姚公子,显然是认出来了,可是因为这身的装扮临时改口。 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是很深,但依照他这个年纪却能拥有那么庞大的黄山,这几年还是蒸蒸日上,尤其在时常隐藏着危险的京城,如果说这人没有一颗七巧玲珑心是不可能的。 笑着对他一点头,“原来是黄庄主。” 从容没有身居高位那种居高临下,更没有因为对方是钱霸京城人人都想巴结时的讨好面孔,完全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简单、平凡,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黄中阳看到这样的姚思思,真的很难和原来查到的那个人联想到一起,最近更是听闻,眼前的这个女人,能招来蝴蝶伴舞,这样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拥有。 可毕竟是一个商人。 看到太子妃如同就看到商机。 想要攀谈,想要结交,可担心他虽然是万贯家财,但在有些人的眼中,这商人还是最低等的,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淡然,再也没有其他,让他觉得有些好奇。 渐渐的觉得,原来的姚思思,或者是他得到的那些消息,可能都是她故意伪装,而今天却是最为真实的她。 两个人虽然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一看并不是很讨厌,彼此都还有欣赏对方,不是一见如故,可是却同时都有要结交的意思。 “上次多谢姚公子帮忙,还没有当面道谢,实在是黄某惭愧。”黄中阳首先开口,可口中说着惭愧,在他的脸上去看不出半点惭愧的样子。 想到那次的事情,姚思思还真的后悔,不过,也变相的说明,的确是帮了对方一次,只是客套的说道,“哪里。” 黄中阳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小令牌很是精巧,只有拇指般大小,不过上面却描绘出一只蝴蝶的图案,“姚公子,这是黄山免费通行令牌,还请姚公子笑纳。” 一直站在一边的司徒秋荷不明白姚思思怎么会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当他表明身份之后,突然知道这人是谁,不过还是很好奇,他到底和姚思思是怎么认识的,想到自己的太子哥哥,突然有种危机感。 从黄中阳的手中抢过令牌,看了一眼对方,“不就是一个破牌子吗?有什么好的。”说着就想要扔出去。 “别?”姚思思阻止司徒秋荷的举动,从她的手中拿过免费通行令牌,对着黄中阳道谢之后拉着司徒秋荷就往雅间走去。 “八嫂,你怎么能拿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怎么不能收,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要是当初死了的……”姚思思说了一半,看到司徒秋荷那惊讶的样子,就知道坏事,当初对于那事,将军府的人可是一直在极力隐藏,可这大嘴吧,怎么自己说出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怎么回事?”司徒秋荷本来还想要闹腾的心,此刻在听到这话,尤其是姚思思的样子之后,立刻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姚思思有些为难,有些隐瞒,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半真半假的把司徒秋荷糊弄过去。 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黄中阳,对姚思思说的话,也隐隐听出一个大概。 抬手摸了一下空荡荡的袖口,想到这个东西可是陪伴了他很长的时间,当初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就有意想要结交姚思思,可,毕竟当初是八王妃,后来变成太子妃,纵然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再就是那天在将军府看到的那一幕,他一直都记得,也就是在不久前,听说姚思思能招来蝴蝶伴舞的时候,他就命人刻了这个蝴蝶图案。 而刚才他的话都是真的,只不过这是唯一的一枚免费通行牌。 姚思思坐在座位上,看着司徒秋荷看到那个蝴蝶令牌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便直接把那东西送给她,含笑的看眼司徒秋荷,“怎么,秋荷你也想去黄山玩玩?” 那是京城中的大家小姐、公子都喜欢去的地方,想来司徒秋荷取过也不足为奇。 “哎,本公主还从来不知道,原来八嫂背着我交友满天下,就连那黄庄主也认识。” “羡慕啊,既然羡慕,要不等那天,我一脚把你从黄山上踢下去,也许也会有这样的好运?” “别别别,本公主还不会为了这个一个小小的破牌子,就那自己的命冒险。”司徒秋荷说着,就把牌子送到姚思思的手中,不过这时,还真的没有什么怨言。 其实,司徒秋荷本来就是担心这姚思思会对太子哥哥以外的男人有好感,她就是防患于未然,既然没有什么隐情,她也就不在意了。 毕竟是一个公主,想去哪里,有的是人愿意掏钱,对这样的事情,她还真的不在意。 姚思思看着手中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是觉得这东西就是黄中阳对她的一种承诺,也许在有些时候,这小东西还有用处。 而这就是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在古代的人,最然是最为讲信用,她就是希望,在有朝一日,在她有难处的时候,能有人帮她一把。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这时脑中的一个念头,当真的有一天发生的时候,有人真的会冒着生命危险帮她。 ……。 雅间内只有她们几个人,门一关,这说话也方便许多,一直说些女儿间的悄悄话。 原本这气氛一直很好,可当说笑的司徒秋荷说笑的时候,突然看到窗外一楼的一个角落里,明显的和别处的热闹不同,尤其是那满地的酒坛子,让司徒秋荷的心,突然那一沉。 姚思思看到司徒秋荷那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如同酒鬼一样的苗子峪。 对这个男人开始还有些欣赏,可是后来,却渐渐的欣赏不起来。 想来这人成酒鬼应该有好些日子了,看他那一身不知道穿了多少天皱巴巴的衣服就知道。 也许,他就是从金元灵真的死了之后,就变成这样。 毕竟在开始的时候,金元灵可是被‘她’杀死的,就算是一个男人想要消极,可也必须有时间才是,那时满身的恨意无处发泄,怎么会这样自暴自弃。 可,现在不同,金元灵可是太子亲手带人处决的,想必再也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而这有些自以为深爱的单恋的男人,以此来借酒消愁。 这个时候的姚思思并不知道,金元灵再次被人救走了。 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并没有几个人。 太子明明知道,可他一直以来宣称右丞相府的这些重要的人都死了,那就是为了以后在找到金元灵之后,就地处决,现在太子也吩咐人四处寻找金元灵的下落。 只不过,有些事情明明想着就是为对方好,可是等到事情已经发生之后,才知道后悔! 姚思思看着竟自伤心的司徒秋荷,对感情的事情,哪怕是关系再好的两个人,她也不会插手,除非那人开口。 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单恋一个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原主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好像这女人呀,就没有能顺利的走过去感情这道坎的。 一时间整个雅间变的非常安静,就连站在旁边的易青和谭兰两个人,也不免变的拘谨。 突然原本有些失落的司徒秋荷转过头,用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姚思思问皮肤要怎么保养合适,珍珠粉真的要美容的功效吗? 姚思思看了一眼司徒秋荷,想到过去的金元灵,不得不说,金元灵是一个非常会打扮的人,知道取长弊短。 一脸认真的看着司徒秋荷,看到她眼中的坚持,姚思思不得不为了确定问出口,“秋荷,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司徒秋荷一愣,看着姚思思,一字一句的开口,“这辈子,我除了苗子峪不嫁!”说的信誓旦旦,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坚决。 站在一边的易青当听到司徒秋荷这么说的时候,惊讶的叫出来,“小公主,这可使不得。”想到那最近老皇上的心思,那是再明显不过,如果这个时候司徒秋荷执意这么做的话,可能以后的路非常、非常的艰难。 也许,老皇上,会在一怒之下,直接把司徒秋荷赐死! 司徒秋荷看了一眼易青,对她的担心怎么会不清楚,而她也是少有的坚定,再次严肃的开口,“易青,你现在离开也可以。” 说的离开,并不是此刻离开这里,而是永远的离开司徒秋荷的身边。 明知道以后的路不会好走,可她还是坚决走下去。 想来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但是在婚姻中,她希望是自己爱着的那人,哪怕最后的结局不如人意,那么她也愿意继续走下去。 “不,奴婢誓死跟随小公主。”易青听到那话之后,立刻跪在地上,摇头同时,无比坚定的允诺。 而易青这话,显然,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她都永远跟随在司徒秋荷的身边,哪怕是老皇上舍不得杀了司徒秋荷,而有可能把她杀了,她也会继续坚持。 “好,好,非常好!”司徒秋荷听到这话,激动的站起来,走到易青的面前,起身把她扶起来。 “谢小公主给奴婢这个机会。”易青平时并不是轻易泄漏感情的人,可这一刻竟然也哭出来。 “以后不论生死,我绝对不会抛下我的易青。” “哪怕是苗公子?”易青第一次这么大胆,主动的拿出在司徒秋荷心中有着非常地位的人比较,明知道答案,可她突然羡慕跟在姚思思身边的谭兰,好像她就没有跟在主子身边的拘谨。 “是,本宫的易青和本宫一样重要。”再次许下承诺。 姚思思一直看着事情的发展,她没有想到司徒秋荷真的这么看重易青,更是对爱的坚持,原本,她还有意想要司徒秋荷放弃,但是看到她这样坚持,心里还是有些佩服。 纵然明知道不容易,可她还是这么做,看来女人为了爱情就喜欢飞蛾扑火。 希望,司徒秋荷要比她幸运。 等到司徒秋荷和易青安静下来之后,姚思思变把她知道的一些美容的秘诀都告诉司徒秋荷。 姚思思说的很专业,前世她为了追求爱情,在这方面下足了功夫,在美容方面,她可以说是这方面的行家,而司徒秋荷身为一个公主,什么好东西没有,自然只要是知道的都说出来。 司徒秋荷听的神采奕奕,可她的眼睛还是频频的看向那一楼如同醉鬼一样的苗子峪。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想来依照她公主的身份,如果真的嫁给苗子峪,那么,就不会和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在古代的她来说,这就是幸福的。 只要她拥有公主的头衔,只要她不没事找事,也许,她一辈子就注定是幸福的。 姚思思说着顺着司徒秋荷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不知道有人在苗子峪的面前说了什么,看到原本平静的她在这一刻,竟然连脸上都有些一丝笑容,而这时一直看着他的司徒秋荷竟然在脸上也有了灿烂的笑容。 就像是刚才那个笑容就是对着司徒秋荷笑的一样。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跟着喜欢的人笑,跟着喜欢的人哭,好像连原本的自己都失去了一样。 这样的事情姚思思经历过,而这是个时候她有意对司徒秋荷开始说教,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试试下次看到他的时候,不要化妆,身上的衣服穿的淡雅一点。” 司徒秋荷闻言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看,“为什么,我整天打扮的美美的,他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你这……” “正是因为你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总是打扮精致,可他才不会多看你一眼,那是因为……”姚思思说着一边剥瓜子放进嘴里,好笑的看着司徒秋荷,依照她的聪明自然是很快便明白这么做的原因。 毕竟在古代这身份尊卑非常的关键,而司徒秋荷是个公主,自然是高不可攀,而苗子峪恰恰就是一个庶出,又毫不起眼,丝毫不被人看好的庶子。 想来依照金元灵那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许苗子峪从来没有对金元灵表白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卑。 以个嫡出的嫡女,都会让苗子峪自卑,何况是被老皇上宠在心头的公主,那自然是高不可攀。 司徒秋荷不愧是皇家出产的精品,在稍微一点播之后,立刻明白这其中的关键,看到姚思思竟然自己剥瓜子,瞪了一边的两个丫鬟一眼,献媚的将剥好瓜子仁,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原本还站在一边的谭兰和易青,立刻上前帮忙。 虽然觉得这就是司徒秋荷该做的事情,谁让她现在求着姚思思,可是身为奴婢,奴役惯了,被司徒秋荷看的那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还是动手忙起来。 姚思思看着眼前慢慢变成一个小山似得瓜子仁,好笑的看着司徒秋荷。 司徒秋荷眨巴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姚思思,揪着自己的衣袖,声音细如蚊蝇,“我看宫里有些女人,为了得到父皇的宠爱,她们…都会…在酒后…然后…然后…就…”后面的话不好意思说下去,只是低头看着她的手,“是不是,我也可以……” “不,不可以!”虽然这话没有说清楚,但是姚思思却知道司徒秋荷的意思,果断的拒绝,看到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眼睛含着水雾看她的司徒秋荷,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她们最后的结果如何?” 皇宫里就不缺年轻貌美的女人,不管这些的招数怎怎么用,对老皇上来说,心知肚明的很,同样,身居左丞相府中庶出的子女,还不知道看到多少人用这样类似的方法讨好别人,可能就连他们也在一直在讨好别人,当看到被人用这样的招数对付自己的时候,还还不得恨死,尤其对方是一个公主,那就是对他们赤果果的羞辱。 不但不会成功,反而还会被人当成一种羞辱。 就算是侥幸得逞,那最后的结果也不是一个女人可能承受的。 在感情的面前,就算是对方是一个公主,可,那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许久,司徒秋荷好像在反应过来之后,满脸惊讶的看着姚思思。 这还是她原来认识的姚思思吗? 想到那个过去的她,纵然知道她不是一个笨的人,可还没有到今天这个地步。 整个人毫无预警的冲过去,一下子抱着姚思思,在一通嬉闹过后,眼瞅着姚思思,好像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两个洞来一样。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姚思思吗?” 姚思思并没有隐瞒,而是知道姚思思和司徒秋荷的关系那么好,发现是早晚的事情,可她真的没有想到对别人坦白,她‘奇遇’的事情。 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眼中带有一丝受伤,“其实,有时候,死过一次的人格外珍惜生命,更珍惜身边的人,比如你呀!”开始眼中带有浓重的哀伤,可是在面对司徒秋荷的时候,却转而露出笑容。 其实,姚思思觉得,爱情是最麻烦的事情,当有些事情看的不是那么重要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爱情并不是全部。 在希望有个深爱的人之外,还需要朋友,在无聊的时候,在悲伤的时候,在犹豫的时候,能有一个人,哪怕是不能给你什么好的建议,哪怕只是倾听也是好的。 想来自己在现代的时候,眼中、心中只有爱的人,以至于忽略了自己,到失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到底错的多么离谱。 现在的姚思思,渐渐的觉得,好像最后的结局,并不是全是对方的错。 自己也有那么一点责任。 如果早发现对方的变化,也不至于在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看到司徒秋荷的时候,她真的想要把她当成最好的姐妹,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戒心。 谭兰听到姚思思那话之后,自然的想到姚思思失踪的那段时间,也就是在那回来之后,姚思思才会变化那么大。 没有听到提起过,就算是偶尔提过,也都是轻松的语气,可这次不同,竟然只不过是听到,她都想要落泪。 明明经历了常人所不能的事情,可是却还是笑着说出来,这样的豁达,就连一个男人都不会有。 姚思思明明在后来,控制好自己的语气,可是看到她们一个一个含泪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故意装作不经意间的往楼下看了一眼,冲着司徒秋荷一眨眼,“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她一直认为司徒秋荷和苗子峪的接触应该很少,难道她是对苗子峪一见钟情? 司徒秋荷看了一眼姚思思,怎么觉得这一刻,连母后都没有姚思思的眼毒,想要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可是看到那带笑的眼睛,知道躲不过去,脸羞的能滴出水来。 “很久,很久,我当时急着去追你,跑的太快没看见脚下的……石头,他……不,是苗子峪扶了我一下。”他的手臂又稳又结实,尤其当时的他的那个眼神,不像是宫里的人那样刻意的讨好,反而是一脸平静,但,那次却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 司徒秋荷眼睛闪耀着星光,满心爱慕。 姚思思觉得自己真失败,原来,一切还是她在其中牵线搭桥,早知道这样的话,那天绝对不会那么做。 不,那应该不是自己,而是原主。 但不管是谁,都是她姚思思引起的。 其实,苗子峪如同每个庶出的子女一样,都在努力的生活,都在为了以后寻找出路。 只不过庶女都是想要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而庶子想这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 爱情来的时候有时一点预兆也没有! 原来每个人的爱情来的时候并不是轰轰烈烈,有的也许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可在对方的眼中,却有着不平凡的力量。 司徒秋荷羞怯的自顾自道,仿佛终于有个人可以说心事,要都吐完一样,“他人很好的,又体贴,做事有认真,对什么是事情都那么负责,笑的时候让人觉得心里都暖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好像世间只有你一样……” 随着司徒秋荷说的话越多,旁边的几个人的眼中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虽然她们和苗子峪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觉得那个人绝对没有司徒秋荷说的那么好,一定是她一直久居在皇宫,接触的男人少,自然而然的觉得苗子峪就是最好的那一个。 这时的她们都觉得司徒秋荷是被爱情模糊了双眼,一直与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当有一天,她们真的见证了那样的奇迹之后,才发现,原来拥有大智慧的人是司徒秋荷。 姚思思不敢相信了看着司徒秋荷,再次看看那在楼下,如同酒鬼一样的苗子峪,有种被雷劈中的错觉,小公主,你说的真的是苗子峪吗? 体贴? 暖暖的? 在姚思思的眼中除了一个普通的酒鬼之外,还真的没有看到司徒秋荷说的那些优点。 姚思思看着如小苹果般羞涩的司徒秋荷,想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样小女人的姿态,显然就是一个陷入爱河的女人。 在爱情面前,谁又能说自己是聪明的。 此刻,司徒秋荷一边看着那楼下的醉的趴在桌子上的苗子峪,眼中有些心痛,还有担心,但更多的还是不甘心。 可哪怕是这样,她那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嘴角甜甜的笑容,像不因世事的少女,对爱情有着美好的向往。 这样的女子不该值得男子放在手心上疼吗? 就连她见了都喜欢呢,可一楼如同醉鬼一样的苗子峪却在为了别的女人买醉。 司徒秋荷兀自羞涩着,没注意姚思思的神情,一双眼睛几乎全都扑在苗子峪的身上,“八嫂,你说……他会喜欢我吗?”说着忧伤的垂下脸,“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好,太闹腾,又不淑女……哎,早知道人家以前就安安静静的待在皇宫……” 姚思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你表现再好也没用,说你再美也没用,他的眼中根本没有你的存在,相反,金元灵可是你的太子哥哥杀的,他的心中恐怕还对你有一股怨恨,谁让你是太子哥哥的妹妹。 也许,在某一天,苗子峪真的要接受司徒秋荷的时候,也许,姚思思都会怀疑,苗子峪就是为了给金元灵报仇,才会故意接受你,到时候在给你狠狠的一击,这就是男人凉薄的爱情。 为了喜欢的人,他可是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但对不爱的人,他做的再多都是为了那背后的不为人知的阴谋。 男人的在爱你的时候,可以把你捧上天,可是在不爱的时候,哪怕是在原来深深爱过,他也许会在你最为落魄的时候,再狠狠的踩上一脚。 想到司徒秋荷此刻也许正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以至于看不到眼前的迷雾,原本姚思思是真的打算要帮着司徒秋荷去追求她所谓的幸福,可是随着司徒秋荷说的越多,她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依照这时司徒秋荷的心思,那可就是飞蛾扑火的节奏。 原本还有一种让她欲擒故纵的把戏,先来看来,还真的要好好的纵一下,让司徒秋荷不要一腔热情最终化为深深的怨恨,以至于毁了她对爱情的向往。 “八嫂,八嫂,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也觉的…觉得……”司徒秋荷有些不安,唯恐唯一合得来的朋友会觉得她不顾女人间的礼义廉耻,竞想着男人的事情。 姚思思,没否认司徒秋荷的想法,而是说她也许就是慧眼识英雄的那个人,但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武断,毕竟,女人最怕的就是嫁错人。 女人在爱情的面前都是坚强的,明知道不可为,可是有时人总是会觉得自己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最为特别的存在。 以至于没有看到有些人的本质。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明显的司徒秋荷真的是苗子峪起了那种心思,这个时候如果想要阻止也已经晚了。 如果真的要阻止的话,也许会有反效果。 只是,现在的重点不是男人,而是司徒秋荷,“秋荷,这事情不能和你在皇宫中看到的一样,你该知道……” 司徒秋荷一脸茫然,不懂姚思思为什么现在说这个,可是听的久了,还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原本还是恨不得直接扑倒苗子峪的身上,可是这回经过姚思思那么一说,原本满腔的热情,在这一刻,却突然的安静下来,有些事情也能冷静的用心来处理。 一直在旁边的易青,开始也不看好苗子峪,开始就连姚思思说的话,也不赞成,可是当听到后来,突然觉得姚思思这话也有道理。 并不是否认苗子峪,也不是肯定,而是观察。 这个观察就是一个比较折中的地方,不会让司徒秋荷反感,反而觉得这就是真的在考验苗子峪,同时也让司徒秋荷有个冷静的时间,慢慢的考虑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可行。 “真的吗?可那是左丞相府,并不是皇宫,应该不一样吧?”说着脸色有些凄婉,“如果这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易青在一边有些着急,想说什么,姚思思突然道,“这件事你不能帮忙。” “啊?” 司徒秋荷本能的点头,但是当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之后,抬头看着姚思思,有些不解。 难道这不是她该有表现的好机会,在这个时候她出手帮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到时候,苗子峪对她有好印象,进而,这关系不是又进了一步? “你是公主,如果你给苗子峪安排差事,那是他的本事,还是你这个公主看他可怜送给他的?”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反问道。 “这…我……”一时间有些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他不会对你的感激,而是觉得你这就是施舍,是他最为讨厌的,更是深深的伤害了他的自尊。” “可,我?”司徒秋荷原本想要那么多帮助苗子峪的做法,可是这一切听到这话,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 “现在一本有用的书,可能比任何一个官位来的实际。” 司徒秋荷赶紧点点头,忍不住为姚思思叫好,“那我现在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的样子,差点笑出来,想到这丫头带这里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跟着别的女人学习,怎么留下太子的心,可现在到好,怎么都反过来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还是不要说那么多的好。 现在后悔不知道是否还来得急。 都是刚才话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不说也不行了。 对着一边的谭兰瞪了一下,看到她不但没有害怕,还对自己露出一张鬼脸的样子,心里觉得好气,是不是她也太惯着这个丫头了。 一直在一边的易青,看到这样的姚思思,还是有些吃惊,想到谭兰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可以和主子这样,是不是太没有规矩了。 可是,从来到这阳春楼开始,好像姚思思真的和以往认识的小姐有些不同,怪不得太子为独对姚思思情有独钟。 可,一想到,那天她嵌入到水底找到姚思思的时候,几乎在那一刻,易青就知道那是谁做的,她一直没有说出来,可在这一刻,突然有种想要说出来的冲动,就在要张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司徒秋荷的声音,顿时,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 “可他要是…要是…知道是我送的东西,他不要怎么办?”觉得有些难为情,可是这时候司徒秋荷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好不容易找到有个人可以倾诉心事,自然是一吐为快。 “那就不让他知道。”直接,却有效。 司徒秋荷不解的扬起小脸,“为什么?”不是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公主可是很看好他呀? 姚思思不能说没有自己的私心,她这是想用拖延的战术,让司徒秋荷看清楚这有些人是不是值得她的付出,再说了这样火急火燎的扑上去,结果不一定会好。 “难道你想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小公主希望苗子峪,然后用舆论的压力,逼着他娶你?”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司徒秋荷原本理直气壮的一番话,此刻说出去来却一点底气也没有,这样的方法,她在原来就想过,只不过还没有来的及实施罢了。 姚思思知道,或许现在司徒秋荷就是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傻丫头,为的让喜欢的人看她一眼,更是做足了功夫,可这在别的事情上而言是可以的,但是对感情而言,并不见的是好方法。 姚思思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然后呢,再然后呢? 你是南凤国的小公主,是不一样的,随便对一个人好,就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或者是嫉妒,再或者他们有人就会用语言重伤苗子峪。 再说了,如果你对苗子峪好,那么左丞相夫人,她会怎么想,一直以来都是苗子晨就是左丞相有意培养,你这样会不会让左丞相夫人觉得,是不是苗子峪在你这个公主面前说了什么,以至于以后苗子峪在左丞相府的处境是越来越尴尬,从此以后他在左丞相府就是一个特别。 如果你现在做的不是那么明显,在暗处慢慢的帮助他,他又能在左丞相府好好的带着,不会被孤立,不会被排斥,这样他也许能活着等到你们成亲的那一天,但反之,我敢肯定,苗子峪绝对活不过一个月!” 不要说姚思思危言耸听,但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大门大户的悲哀。 想那左丞相府并不是已有苗子峪一个男孩,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谁也不会那么伤心,反而,看到原来一直以来,都是默默无闻,可有可无的人,突然间得到公主的青睐,那首先动手的就是左丞相夫人。 不要说,左丞相夫人不会那么做,可,只是把她看成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了自己儿女的前程,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一点关系确立,或者一但被认为他们是一对,那就是两个家庭的问题, 而司徒秋荷是个公主,自然要顾虑到她的身份,可别人就不同。 如同,现在的自己。 皇后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自己,可是却偏偏要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让一切都变的顺其自然,或者是一场意外,这样才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不过,这也不排斥姚思思想要报复苗子晨的心思。 司徒秋荷想了想,觉得姚思思说的好有道理,她也发现过去和苗子峪接触过,还故意放低姿态示好,反而每次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总是躲得远远的。 姚思思见她听了进去又道,“你还说让我来这里取经,我看,是趁机向我讨教才是。” 司徒秋荷闻言站起来顿时跺脚,“八嫂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好心,要知道要嫁给我太子哥哥的人,可太多了,你都不知道,我前天无意中听到太子哥哥可是出入…出入…出入那种地方呢,难道八嫂就不担心,太子哥哥被有些不要脸的女人迷的…迷的……” “哦,这么说太子到外面去找女人了?” 司徒秋荷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小心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确定没有发怒的预兆,她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可是依照姚思思以往的脾气,不气的杀人才怪,“难道八嫂不生气?” “哦,我为什么要生气?”说不生气是假的,只不过是努力装着镇定而已。 可就在转念间,想到‘前天’这个字眼,难道是…… 司徒秋荷并没有那么多心思,而此刻姚思思又说自己不生气,而她的心思也多半都用在苗子峪的身上,自然没有发现姚思思的变化。 恢复活力,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担忧,“要我说,就该让人好好的揍他一顿,太子哥哥实在太不像话了,竟然放着家里这貌美的八嫂,竟然还想到外面去偷点腥,我看他呀,就是知道姚将军不在京城,完全忘记,姚将军那可是铁打的汉子,一般人,只要他一个指头就能把人撂倒。”谭兰虽然不知道司徒秋荷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对这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公主,还真的是无语,怎么能有这样的公主,没有看到姚思思的脸色不好,还上赶着添堵,完全没有一点刚才求人的样子。 同样担忧的还有易青,从司徒秋荷说出来那话之后,她就一直看着姚思思的脸色,虽然表面很陈功,但是那细微的小动作还是看到了。 想来没有哪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能有不生气的,除非这个女人的心并不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悄悄的对着司徒秋荷看去一眼,奈何,有人说得太过于兴奋,根本没有看到她送去的暗示。 突然,原本乱哄哄的一楼大厅,在这个时候,突然变的安静下来,紧接着,原本被薄纱盖着的台上传出紧锣密鼓的敲击上。 慢慢的薄纱被缓缓升起,高台中,一条彩练杨帆而起,数条丝缕交织齐飞舞起漫天丝纱。 一个绝色的女子两手中的彩带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敲打着四周的鼓上,发出不一样的声音,轻灵悦耳,更是敲打这每个人的心房。 尤其那原本软软的绸缎,此刻竟然像是听美人的话一样,时而凌厉如同战场张的硬气男儿,时而,如同江南水乡的软妹子,一副惊艳绝伦的画面,尤其那站在高台上的女人舞动的动作,就像是注入了活力一样,此刻看不清楚她真实的面貌,但从那隐隐露出的薄纱中的一角,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绝色美人。 随着她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在跳到高点时,那原本盖在脸上的薄纱在这一刻竟然缓缓飘落下来。 只是这一眼,姚思思本来就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绝色美人,可当她的脸完全的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原本周围还有惊叫声,此刻竟然变的安静下来。 原本缓缓停下来的动作,可在此刻,突然再次跃起,灵活的身子在几个立鼓面前来回的击打。 突然斗转星移,一切变化的太快,就连敲打的节奏也突然变化,众人只是看到站起中间的女人在不停的敲打立鼓的同时,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来回游走在立鼓的中间,翩然舞动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唯美。 像是在人们的面前先是上演一场为将军送行的画面,紧接着到了锣鼓喧天的战场,在经历了腥风血雨之后将士们凯旋归来。 她如同是一朵在炎炎夏日一朵盛开的花朵,随着阵阵微风随风点头,体态柔美轻灵,一举一动,一跃一飞,尽显舞姿绝美、妩媚动人。 所有人顿时屏息,若飞天九女入尘舞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深深的一笔,如若现在真的在战场的将士们,看到这样的舞蹈,也会如同神力注入一样英勇杀敌,保家卫国。 司徒秋荷颤抖的睁大眼睛,指着下面那在击鼓的女人,惊讶的叫到,“齐…齐…齐金梅不是死了吗?” 易青也有些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台下那击鼓的女人,喃喃自语道,“她不是被杀了吗?” 原本已经死了多年的人,此刻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尤其是还是以这样极度特别的方式。 确定下面的女人是活的,同时也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齐金梅,可她的出现,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和易青的表情,怎么就像是活见鬼一样的惊讶,但在惊讶过后,更多的还是好奇。 一个人让司徒秋荷变成这样的女人还真的不多,难道是老皇上曾经喜欢的女人,此刻出宫了,想想觉得不太可能。 司徒秋荷突然在这一刻大叫出声,“真的是那个不要脸的齐金梅在跳舞,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啊,太子哥哥怎么下去了……”司徒秋荷说着激动的冲到窗前。 姚思思虽然不知道这叫齐金梅的女人到底是谁,可是看到司徒秋荷那么激动,她也跟着走到窗边,尤其是当听到太子已经冲下去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种答案要呼之欲出。 一时间,挡在眼前太多的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对那冲到楼下的男人,她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太子,而就在这一眼,突然觉得,好像不是老皇上的女人,应该说是和太子有关系的女人。 脑中一直在努力的思索着,回忆着,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同时一时间在别的包厢内,司徒杰和司徒夜两人看到楼下的这一幕,也是感到震惊。 对当年的事情,虽然没有传开,但在皇室这就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传闻。 他们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那人活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都知道当年是老皇上亲自命人动手,万万没有可能人活着,可眼前的一切,恰恰正说明了一点,不管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哪怕是多年过后,太子始终还是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要不然,太子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不会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飞到台上。 可,刚才司徒秋荷的声音太过于惊讶,以至于司徒夜在往旁边一看时,正好看到那趴在窗台上的姚思思,只是这一眼,司徒夜的眼神变的有些复杂。 既然太子已经得到了这么好的女人,可是到现在还不知道珍惜,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子知道这么做,把姚思思放在一种什么样尴尬的地步。 本来皇后就想尽办法都要除掉姚思思,可这回到好,竟然再来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太子多年前迷恋的女人,太子更是为了这个女人闹的整个皇宫都为之动荡。 想到当年,太子因为知道皇上杀了这个女人,可是提着剑去找皇上,现在看来,也许,皇上是有意要杀了这个女人,可最终却被太子救下了。 毕竟当年的事情,司徒夜可是曾经亲眼见过的。 话说,这么多年来太子的身边一直没有一个女人,原来想不通,现在看来,应该一直都是为了齐金梅,而也许,现在姚思思之所以当上太子妃,这完全都是皇上和太子的一桩交易。 姚思思一直看着那站在太上的两人。 太子是背对着,根本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而那个女人却看的清清楚楚,尤其那双眼睛媚眼含丝,她原本没有跳完的舞,但在此刻打断却丝毫不觉得突儿,哪怕是她静静的站着,可是她身体语言极好,用她的身体在谱写着一曲无声的舞蹈。 司徒秋荷整个人都愣了,看着那一直站在台上的太子哥哥和齐金梅的对视,仿佛空气中都传来一丝暖味的气氛。 这样的一切,一切,好像是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可就在转身间,司徒秋荷的脑中再次闪现出,那天她看到的那一幕,不知不觉间,以双手紧握,如被雷击。 姚思思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心里千变万化,就连心口的苦涩也开始蔓延。 好像她再次栽倒了。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在有着同样的面孔,同样的名字的男人面前栽倒了。 许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一样,原本好好的站在窗前的身子,此刻竟然变的有些无力,低头想要敛去心中的苦涩时,正好看到同样站在别的雅间窗口的司徒夜。 许是他的目光带有穿透力,而这时的姚思思不希望别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狈,只是在看了他一眼之后,果断的扭头看向一边。 司徒夜看到姚思思有意躲闪的目光,紧紧的抿着双唇,仿佛周围的繁华散去,空留美人如玉,他的玉儿啊,如果那人是太子的话,他怎么会这样安静的站在这里,此刻,他的心又有些庆幸,也许还有那个可能…… 刺啦一声扯下窗边的纱布,在手中转了一圈之后,直接远处窗子,冲着姚思思所的雅间而来。 原本司徒杰震惊与齐金梅还活着,尤其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难道,她就不担心皇上会再次对她痛下杀手,可,心还来不及转过来,就看到司徒夜猛然的离开,当看到他看到司徒夜冲过去那地方有谁的时候,几乎立刻暗叫一声糟糕,立刻跑出雅间往外面跑去。 此刻在众人瞩目的舞台上,旁边的音乐还在缓缓响起。 可对此刻二人的眼中,就连周围的一切却不曾存在一样,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太子一直看着眼前这个在他的面前消失了多年的女人,本以为她已经死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她还活着。 当年皇上亲自命人动手,还能有人活着,这就是一个奇迹。 对当年的事情,他也早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打算对任何人说明而已。 可,再次看到这个女人,他的心里还是不能平静,虽然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但是经过这么多年,他也清楚的知道,此刻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真的让他怀疑? 能从皇上的手中逃脱,此刻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显然这一切都是有意安排。 齐金梅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原来的八王爷,而是现在的太子。 几年的时间度他来说变化很大,大到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原来的那个总是带有笑容的那个男人哪里去了,为和此刻他的身上就好像是包裹着一层冰一样的寒冷,冷的让她在心中想过无数遍,在重逢的时候那激动的心情也渐渐的冷却下来。 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被他那陌生的眼神看着连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徒留一句,“荣哥哥……” 一声呼唤,直接把太子拉回到多年前,眼前这个女人,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天真了、爱笑的她了。 这是一个用笑容掩盖她一切的罪责,用笑容对他下毒,并挥出利刀的女人。 看着她再次扬起的纯真笑容,他真的很想,现在、立刻就把这个女人掐死,可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有很多人都希望这个女人去死,而他没有必要做那些,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楼下两个人对视着,而楼上雅间里,司徒夜来到姚思思身边之后,拉着她的手,不容她拒绝,“走吧。” 这个时候,司徒夜觉得姚思思在这里不好,难免会受伤,还是先离开的好。 姚思思坚定的没有离开,而她要渐渐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纵然不知道原来的过往,可现在看来,有人知道。 姚思思顿时凝眉,太子,他今天也来这里会女人,一个极品女人,还是一个有过一段过往的女人。 司徒秋荷愤怒的早已经开始喳喳了,从上往下看,太子和齐金梅对视是那么清楚。 “哇!了不得!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敢出现在这里,怎么难道在她的眼中太子哥哥还会要她吗?还会像原来那样宠着她吗?也不想想当年可是……” 姚思思怎么会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过去的女人找到了,或者是曾经不被皇室看好的女人,在多年之后又回来了。 想到好像在她死皮赖脸的追着太子,而他的身边没有女人,按理说,那不正常,显然是深深的受过情伤。 从司徒夜的手中挣回自己的手,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明知道他是好心,可这个时候,她不容许有任何的退缩。 不管事情是怎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楼下的这个女人和太子有一段深刻的过往。 姚思思再次来到司徒秋荷的身后,骤然看向一楼的那个女人,“那女人是谁?” 司徒秋荷此刻被愤怒气的失去理智,以至于度姚思思的问话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本能的开口。 “她呀,就是齐金梅,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年太子哥哥可是为了这个女人差点……” “够了——”司徒夜再次大吼一声,他真的不希望看到姚思思那伤心的样子。 姚思思茫然的看向司徒夜,他也知道? 司徒夜再次拉起姚思思的手,“走,现在就跟我离开。” 司徒秋荷原本被愤怒气的失去了理智,可是当听到司徒夜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立刻挡在两人的中间,仰头看着司徒夜,“三皇兄,八嫂要走也是跟着太子哥哥走,怎么能跟着你离开?” 想到德妃竟然安排到姚思思身边一个丫鬟,显然这事情是司徒夜授意的,而他们无非就是觉得从太子哥哥那里下手太难,想要从姚思思的身边下手,妄想,这对极品母子还真的是母子。 “你一个小孩子出来凑什么热闹。”司徒夜不想和司徒秋荷废话,他只是想要拉着姚思思离开,可是看到司徒秋荷竟然挡在前面说出来的话也带有一分严厉,同时他在说话的时候大手一挥,直接把司徒秋荷推到一边,拉着姚思思就往门口走去。 司徒秋荷郁闷不已,她小孩子,可是看到姚思思真的被拉出去的时候,司徒秋荷也不管那么多了,而是,扯开嗓门大声喊,“三哥,你要带着八嫂去哪里?” 声音很大,故意让有些人听到,但这时的司徒秋荷也适时的把‘三皇兄’改成‘三哥’。 她就不相信,只不过是一个过去,心怀叵测的女人,在太子哥哥的心中还能比姚思思重要。 显然,这个时候,司徒秋荷自动的忽略的,太子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来。 姚思思在犹豫片刻,神情微凝,抬起脚,跟着司徒夜离开。 司徒夜自身就带有冷气,原本就非常宽敞的二楼走道,基本没有遇到什么人,就算是司徒杰想要阻止的时候,可还是被王忠挡在前面。 就算是一直来到一楼,原本有些拥挤的地方,此刻人群自动绕离他们三尺,想靠前的一路被司徒夜冷冷的眼神轰开。 “玉儿,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沉默许久的司徒夜突然开口。 有些事情,就算不是真的,但有过一段过往是改变不了的,太子就是因为对着那个女人一直不能忘怀,才会有你,既然那个女人已经回来了,你还是离开的好,最好是到本王的怀中。 其实,司徒夜也有腹黑的地方。 他原本可以带着姚思思从二楼直接离开,而他就是故意带着姚思思来到一楼,故意经过这拥堵的地方,为的就是让姚思思看个清楚。 姚思思表情冷淡,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司徒夜似得。 其实,她的心早就没有开始的纯洁。 清楚的知道这话看似解释,实际上就是越描越黑。 姚思思眨着眼睛,就像是真的把司徒夜的话听到心中一样,没有表现是一丝怒气。 而姚思思心里非常的清楚,不管怎么,如果这个时候只要动怒,那就输了。 司徒秋荷匆忙的从楼上跑下来,唯恐不乱的开口,“八嫂,不要乱想,谁没有过去,只不过眼瞎看错了人而已,你千万不要生气。” 毕竟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男人,尤其那父皇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可这时她就是要乱,最好越乱越好,最好直接看到姚思思当场发飙,看看太子哥哥还敢不敢偷偷出来私会别的女人。 此刻太子他满面寒霜,周身阴冷,而他的视线带着前所未有的穿透力,那哪怕是这样,可是对面的齐金梅还像没事一样的露出笑容。 “荣哥哥,我回来了。” 太子阴冷的开口,“你还活着?”本来已经死了的人,此刻却突然出现在京城,而且还是这样的方式,想要别人不知道恐怕都难。 齐金梅一直笑着,可是她那在被丝带缠着的手,此刻却紧紧握成拳,就连手心里都是汗水,“荣哥哥,你误会了,其实当年我……”想到那人让她回来,并给她的承诺,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她不能说,更应该是,不是她来说。 太子笑容更冷,“嗯,本宫昨天在家门口碰到鬼了!” 这话深有含义。 前一句说还活着,后一句竟然直接变成鬼,显然,此刻太子对这个女人已经起了杀意。 在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打算让别人动手,可在这一刻,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还能笑出来,心中的原本还对她曾经做过的一些有些开脱的理由,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力。 齐金梅还是笑着,可这时,吓的一个激灵,毁了! 原本还有笑意的眼神,瞬间她双眼无神,面容凄楚,长长的睫毛如一对蝴蝶的翅膀偶然翻飞,双眼还是一直盯着太子,恨不得要把太子印在心中一样。 眼中的不舍、爱恋散去后,变成了无限凄婉。 如同没有了生命似得,呆呆的站在那里,见者生怜、望着心伤。 看着太子,想要抬头触碰他的脸,可是在抬到一半之后,又无力的垂下,眼中缓缓盈满泪水,嘭的一声跪下,“荣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原本还在围在旁边的人,此刻全都不忍的移开眼睛,同时为这位美丽的姑娘觉得太可怜了。 原本就要动手的太子,渐渐的试图放下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之后,努力冷静下内心的同时,突然听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本来觉得无所谓,可是想到依照她的性子,既然司徒秋荷出现在这里,那就可能…… 可,就在这时听到‘八嫂’,有些不确定,但他还是穿过人群,看向那就站在他身后十几步之外的女人。 就在这时姚思思往那台上看过去一眼,不愧是阳春楼,就连普通的伴舞女人或妖娆或妩媚,根本没有一点庸脂俗粉的风尘味。 看了一圈,除了看到男人的丑态之外,最为突出的还是这里的女人,香缕嫣红、飞舞丝纱,女子妖娆艳丽,魅绝天下,或窝在男人的怀中,或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全都轻纱罩体,若隐若现,此刻加上那满脸笑容,可谓是男人的天堂。 最后,姚思思就像是这才发现太子似得,直直的看向太子,没有以往对他的依赖,而就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只是一扫而过,在转头的瞬间,抬脚主动往外走去。 姚思思嘴角一直有着淡淡的笑容,哪怕心里闹腾的厉害,可她还是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异样。 心里不仅为太子感到‘庆幸’。 好,真好!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显然这太子身边就不缺女人,而她仿佛也该离开了? 太子顿时惊道,“思儿……” 姚思思闻言,这是当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司徒秋荷看到太子这声呼喊,虽然只是‘思儿’二字,可是在司徒秋荷看来这就是胜利的曙光,往前一步拖着姚思思的手,死活不让她离开,“八嫂,哥哥也在这里。”恍如,现在菜看到太子一样惊讶。 姚思思从司徒夜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显然这次不怎么用力气,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再次看着要司徒秋荷的好一会儿,才诧异的摇摇头。 从刚才她故意说话大声,就知道自己想要离开这里并不是那么容易。 看着走来的太子,再看看司徒秋荷,不愧是兄妹。 可姚思思就不想让这个人太过得意,语重深长的对着司徒秋荷说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种地方不干净。” 司徒秋荷是何等的敏感,自然这话看似平常,实则是说某个人。 原本还觉得姚思思过于安静,现在看来怎么会是安静,应该是狂风海浪才是。 有些幸灾乐祸,同时还对站在台上错愕的看过来的齐金梅看了一眼,活着又能怎样,相信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是一想到她的太子哥哥,慈悲的叹口气,“八嫂,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也许是觉得她们可怜,看看有什么能帮她的。” 这个她自然值得就是齐金梅。 说出来这样的话,连司徒秋荷都想要吐了,怎么也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为了太子哥哥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这是的司徒秋荷不知道的是,这不是司徒秋荷为太子哥哥最大的付出,当有一天,她差点用生命去维护另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觉得,原来,这亲情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抛弃的。 “秋荷就是心地太善良,有些东西脏了还是不要了吧,反正也不是没有。”说着姚思思把刚才一直握在手中的手帕直接扔到地上,再次从身上拿出一条新的手帕,笑着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不管这新的、旧的,在别人的眼中是什么,而此刻在姚思思的眼中,这旧的自然是指太子。 第九十章 谁没有过初恋? 眼看着太子就要走到姚思思的身边,本来想要拉住她的手,想要好好解释一番,可现在看来,他就如同那旧的手帕。 可,看到那站在一边的司徒夜,突然觉得他怎么这么碍眼。 想到他才来到这阳春楼不是很久,这齐金梅刚出现,这人就要带着姚思思离开,显然这一切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想到那被他收起来的玉佩,想到那条手帕,几乎就在同时,太子心底的怒气也被挑起。 本来,他一直在努力压抑心底的怒气,可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一再的挑战他心底的极限。 现在不管是脏了也好,旧了也罢,他就是要霸占这姚思思,看别人怎么想要从他的手中抢走。 上前一步,直接把姚思思拉到他的怀中,看到姚思思有意要挣开的同时,果断的在她的身上一点,确定她不能反抗之后,抱着姚思思一起往楼上走去,但在走到楼梯口第一个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司徒夜,“三哥,一起吧!” 来吧,来吧,看看先气死的那个人是谁! 原本太子的身边并没有什么人,可是当太子刚抱起姚思思的那一刻,松同和王封站在太子的左右两边,而旁边还跟着两队人,分别站在楼梯的两侧。 此举,意在说明,太子已经把他的身份放在名面上,如果有谁感轻举妄动,那就是死路一条。 其实,就在太子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他就悄悄的对着松同坐了一个手势,为的就是向某人证明他的身份。 太子一路抱着姚思思来到刚才他在的那个雅间。 原本跟在后面的松同和王封两人守在门口,而被‘邀请’来到的司徒夜和跟来的司徒杰两人被客气的请到隔壁的雅间。 原本司徒夜想要硬闯的,可是有司徒秋荷这个人精在,自然是拉着司徒夜就往旁边的雅间走去,“三哥,你刚在真的好帅呀!最近常听八嫂说一个男人最好的形容并不是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而是像三哥这样……” 跟在旁边的司徒杰,差点被司徒秋荷说的话,直接吐出来。 这都是什么呀,不过一想,也就只有姚思思那样的疯女人才会想的出来。 看到一直绷着脸的司徒夜,想来通过今天,太子还不会发现的话,也不太可能。 心里不仅对姚思思再次开始腹语,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一个好东西,这回更好,祸水真的验证了。 相较于外面的‘热闹’,此刻太子和姚思思所在雅间里却安静的可怕。 姚思思在来到这个雅间获得自由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也没有如同刚才那样的冷嘲热讽,反而安静的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剥瓜子、喝茶,不时的抬头看眼前外面继续的舞蹈。 对方才的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对站在一边的太子好像看不见似得。 其实,这都是外表,可姚思思的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其实,说穿了,这就是姚思思掩盖内心激动的一种做法。 她的心里清楚的知道,谁没有过过往?谁没有过以前?谁没有过初恋? 有的事情在脑中幻想是一种可能,当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姚思思的心还是变的非常激动。 太子仔细回想,好像他真的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好像他在看到那个人真的是齐金梅的时候,只不过是从二楼一跃而下,纵然他的情绪波动非常大,可他真的没有再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希望姚思思计较,狠狠的计较,或者是毫不留情面的大吵大闹,可,现在? 看着眼前平静无波的姚思思,一时间,太子都不知道姚思思该有怎样的反映,能证明在她的心里有自己的同时,还能给他留些面子,不会在外面,让他失去了颜面。 可,现在呢? 颜面是保住了,可是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明明没有做什么,可心里却总是觉得有些总是有股无名火,想要发泄,可是却右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太子一直站在原地,而姚思思一直一边喝茶,一边剥瓜子。 两个人从进门开始就没有一点交流。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喝茶、剥瓜子的声音,在这个雅间变得特别的突儿。 就算是外面的歌舞声还在继续,可却一点也传不到这个雅间,一点也传不进彼此的心中。 许久,连太子都觉得他像是小时候第一次看到母后对他严厉的样子。 没有说话,没有恶语相向,完全的漠视,这样的漠视让太子感到心慌。 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觉得在手中慢慢的流逝。 就像是重要的东西要流走一样。 想要抓住,可是却流逝的更快。 一直定定的看着姚思思,再次想到那个被他尘封于心底的记忆。 那天,他并不是如同所有人想的那样完全失去了意识,对有些事情还有一些记忆,哪怕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的感觉却变的无比清楚。 当初的不敢相信,最多的还是对他的有眼无珠感到绝望,本来,他以为那天他会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可他没有想到最后,他还活了下来。 只不过,原本对一切的热情,渐渐的失去了原有的动力。 对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想太多,平时一直板着一张脸,好像原来,所有的笑容都随着那个女人的死去而离开了一样。 他们都以为自己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可,只有他的心里最清楚,那个女人是伤害了他,可最终他还是觉得是自己有眼无珠,怨不得别人。 今天当看到真的是活着的齐金梅之后,他开始的震惊,想到当初她对自己做的一切,曾经有股怒气想要直接捏死她。 可当他真的可以狠下心,真的可以从容的面对一个人在他的手中死去的时候,突然,他好像觉得不值得。 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愿意让有些人看到有一条生命在他的手中慢慢陨落。 其实,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中,但,那都是在暗处,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但,今天不同。 看着姚思思,他多么想要把一切都告诉这个女人,可是她没有问,一个字也没有,让他突然间不知道从何开口。 其实,他的心中以一直藏着一个秘密。 那就是当年在他身体恢复之后,当时以为齐金梅已经死了,可他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 当知道齐金梅看似是其他国派来的奸细,实际上却是二皇子司徒玉安排在他身边的奸细之后,他巧妙的设计了一场赛马,让二皇子在赛马场不幸落马被后面跑过来的马匹踩断了腿,接着在后来的治疗中用相生相克的原理,让二皇子司徒玉慢慢中毒而死。 这件事情他做的天衣无缝,就连跟在身边的松同和王封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没有一个人曾经把二皇子的不幸当成是人为的,而这一切都当成是一场自然灾害。 毕竟那是的太子可是整个人如同废人一样的‘躺在’病榻上。 多年来的心事,从来没有想要对任何人说起过,可在今天,他突然想要对姚思思开口。 “思儿——”许久,就像是骨气勇气似得终于开口,他想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说清楚,就算是当有个人可以分享他曾经的丰功伟绩一样。 姚思思看着太子,这次不是用手去剥瓜子,而是直接放在嘴里,咯嘣一下,清脆的声音,再加上有人可以制造出来的笑容,看起来让人变的有些诡异。 太子原本要说出来的话,此刻却不敢说了。 明明姚思思的嘴角是有笑容,可是在他的眼中看来却觉得恐怖。 好像刚才那颗瓜子,并不是瓜子,而是放在她口中就像是他一样。 原本到嘴边的话,这个时候觉得不该说出来,至少在今天并不是一个好日子,努力保持镇定,走到姚思思面前,看到她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坐在旁边,学着姚思思的样子一边喝茶,一边剥瓜子。 后来渐渐的变成太子剥瓜子,而姚思思只要吃就好。 没有交谈,没有任何的交流,彼此都有许多的话想要说,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姚思思在开始愤怒过户,突然觉得有些举足无措,想到别说是古代男权的社会,就算是在现代,谁还没有过从前,谁还没有过前任。 努力说服自己之后,心情渐渐变好,就连原本郁闷的心情,此刻也渐渐的消失。 其实,有些时候,不管是面对什么事情,自己的心态最为重要。 纵然是心情变好,可是姚思思,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只是在喝茶的时候,顺带着看了一眼太子,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这时候,姚思思可以自豪的说,这是因为内疚,或者是想要解释,可自己却没有给他机会吗? 这时姚思思的心里有些坏心的想,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比如,如同原来一样不顾及任何场合对着太子大吼大叫。 还是对着太子踢过去一脚,尖叫着,不要碰我,给我滚远点! 姚思思使劲想着,若是吼他两句,该怎么吼,才会有气势? 还是该如同有些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要求对方发誓,或者是得到他的某种保证? 可,姚思思心里清楚,在现在一夫一妻制的社会都会有人朝三暮四,何况是在古代,再就是,哪怕是发誓保证有用的话,那在现代的大街上还不有太多的男人被雷劈死! 算了,有些事情心里想想就好,没有必要把事情看的那么复杂。 怎么说,现在的她可是非常的大度,非常单纯又无知,美好又善良! 正在纠结的时候,旁边却有人小心的叫着自己,听到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太子,此刻竟然有这么卑微的姿态,让姚思思再装作无事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小心做什么!再珍惜的捧着,你那恶毒的母后还不是天天往死里去整? “思儿……思儿……你听说解释好吗?” 太子刚想要硬着头皮开口解释,可这个时候有一个烦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司徒秋荷从外面走进来。 “八嫂,你可要相信太子哥哥,他的心里可只有你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在几年前想要杀了太子哥哥,要不是当初正好被我撞破的话,也许现在就没有太子哥哥这个人了,本来听说这个女人已经被父皇处斩了,可不知道怎么,这恶毒的女人竟然还活着……”司徒秋荷实在是担心太子对齐金梅还是没有放下,而她不希望姚思思因为这事离开太子。 其实,对姚思思的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开始的时候觉得那就是妒妇的行为,可是当自己真的有喜欢的人知道,这才能明白,原来真的爱一个人竟然在乎那么多,想得那么多。 担心太子不会解释,更担心姚思思会在一气之下直接离开。 这时的司徒秋荷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姚思思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姚思思。 太子没空搭理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担心的看了一眼姚思思,从她的脸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这个时候,太子突然特别讨厌姚思思脸上的平静,突然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喜欢大喊大叫,至少能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姚思思不说话,担心的并不是只有太子,就连司徒秋荷也开始担心,可她的顾虑明显的没有太子那么多。 故意上前想要走过去,可是刚走几步就要到了姚思思面前的时候,突然她的左脚绊了一下右脚,整个人突然往姚思思冲过去,太子本来一直看着姚思思,在看到有危险的时候,本能的上前把姚思思抱在怀中,而这时的司徒秋荷很不幸的被太子的冲劲撞到一边。 太子冲的很急、很担心,根本忘记那人是司徒秋荷,而在他的眼中,就在刚才的那一刻,只有姚思思,哪怕是从来一直放在他心底的妹妹,现在的地位也开始变的岌岌可危。 “啊——”司徒秋荷本来是想要帮忙调和姚思思和太子的关系,可是没有想到眼看着成功了,可是却被人推到一边去了。 姚思思听到动静,想要挣开,可是他抱的太紧一时挣不开,而看到司徒秋荷就要哭了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秋荷,你……” “呜呜呜,还是八嫂好,不像有些人,我明明就是好心,看!”抬起她的手,上面有几道红血丝,恨恨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哥哥,我这是帮你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哼,不需要。”太子酷酷的开口。 这话无疑就是在司徒秋荷的身上撒盐,原本还想要给太子留些面子的司徒秋荷,这时候也不管不顾了,把平时和姚思思说的那些小秘密也都说出来。 “哼!不需要,不需要,等八嫂不要你了,就更不需要了。”司徒秋荷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太子,一字一句,严肃的开口,“八嫂可是一个有感情洁癖的人,如果让八嫂知道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那她会直接送你给你一封休书,管你是什么太子,管事是谁,她都不会要你这样已经脏了的男人!” 休书? 脏了? 这时太子突然想到姚思思原本想要离开的时候,对司徒秋荷说的那话,难道竟然是这个意思。 一时间太子的脸色变得不好,看着姚思思想要求证,本来以为这是司徒秋荷乱说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眼中的坚定,这才知道,今天还多亏了司徒秋荷,要不然,这有人也许真的走了。 原本觉得可有可无的解释,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至关重要。 想要大声的说出来,他太子从老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太过于亲密的关系,就算是齐金梅也只不过是在年少的时候,对爱情的一种懵懂,并不是真的爱情。 当初会做出那些事情都是误传,事情并不是那样的。 可当看到现在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不但是唯恐天下乱的司徒秋荷在这里,就连司徒夜和司徒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这里,显然在这一刻太子拉不下脸,但是他还是紧紧的抱着姚思思,宣布他的主控权。 姚思思才不管太子的小心思,一心只想到司徒秋荷那有些受伤的手,抬脚在太子的脚面上用力一踩,趁机挣开太子,走到司徒秋荷的身边,并拉着她的手,解开一个挂在腰上的香囊,轻轻的洒在她的手上,并用她的手帕轻轻的把她的手抱起来。 “这几天不要占到水,过几天就会好的。” 司徒秋荷看着手上被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而这个时候原本很痛的手,此刻竟然也不痛了。 好奇的看着姚思思的那个香囊,原本香囊对她来说就是要装香料的,可她没有想到姚思思的香囊中竟然装着这些宝贝。 “八嫂,你这是用的什么,怎么突然就不痛了?”好奇的睁大眼睛,看到的只是粉末,并不知道是什么。 “这个呀,就是百叶丸,功效很好的,这么这么快就不痛了。” 姚思思说的云淡风轻,司徒秋荷这是茫然的点头,觉得只要是姚思思说是好的东西,那自然就是好东西。 可这话对在场的人来说,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百叶丸,这不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只要练武之人受伤,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伤口尽快的复原,可是在姚思思这里竟然变成止血丝这样的小事。 太子是何等聪明的人,几乎在姚思思说出这药粉是百叶丸之后,他立刻知道这要是从哪里来的,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吃味,想来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们是怎么见的面,难道是通过被人送来的,而那个人是谁? 不管是谁,都要立刻杀了他。 自从有了齐金梅之后,太子最恨的就是奸细,虽然这不是奸细,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人,那都该死。 司徒夜和司徒杰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一个将军府的小姐,现在又是太子妃,这样的好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听说这要很难以寻到,难道是从宫里得到的,可又觉得不太可能,一时间看着姚思思的时候,不免带有探究的味道。 好像姚思思就是一个大大的谜团,随着接触的时间变长,总会发现她与别人与众不同的地方。 姚思思和司徒秋荷并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而司徒秋荷靠近姚思思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八嫂,太子哥哥给你道歉没有?” 姚思思摇摇头。 “哼,我就知道,这男人这张嘴说甜言蜜语在行,可是当遇到事情的时候,一个一个都是闷葫芦,幸好有我这个军师在,要不然,哼哼,太子哥哥这辈子别想有女人爱了。”司徒秋荷就是故意夸大其词。 太子站在一边黑的一张脸,一看司徒秋荷那得瑟的样子,恨不得知己把她扔出去,可想到刚才就是因为他受伤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可是从那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妹,对刚才的事情,她也有些后悔。 可,也不能这样抹黑吧!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看到有个醉鬼竟然变的那么手足无措,看来这有些事情关系到自己的时候,总是看不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姚思思用手点了一下司徒秋荷的胳膊,眼睛往外满瞟了一眼,意思非常明显,尤其那嘴角的笑意对她来说就是嘲讽。 突然司徒秋荷故意用那受伤的手在姚思思的脖子上摸了几下,姚思思立刻笑着躲开。 随着笑声的传来,整个房间突然变的热络起来。 姚思思一直想要躲开司徒秋荷的手,可她总是用那受伤的手,让她不敢还手,还只能躲,显得有些被动,只是一边笑着,一边躲,“啊,好秋荷,我错了,你就绕了我吧!” 被动中的姚思思没有发现她的意图,一直当道被太子拉到他的怀中,司徒秋荷这才停下来,而姚思思这个时候因为刚才的笑闹,脸有些红扑扑的,像是一个熟透的通过看起来甚是可爱。 太子抱着姚思思的手在不断的收紧,此刻他还要控制住心里的那份蠢动,不过能这样保护她,太子还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司徒秋荷。 这就是他的好妹妹,不管在什么时候,她的心里总是装着他,不但在当年救了自己,现在更是处心积虑的撮合他和姚思思的关系,能有这样的妹妹,他的心里怎么能不感动。 太子突然想起,司徒秋荷一直看齐金梅不顺眼,当初为这事,他还曾发过火,可是每次发火对司徒秋荷总是很管用的他,在齐金梅的事情上闹的越来越大,可是这丫头竟然偏要顶风而上。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的不理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他的身边有着重要的三个女人,第一个是母后,再就是司徒秋荷和姚思思。 这时的太子不知道为什么当想到三个女人的时候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母后,当多年之后他想清楚的时候,才知道有的时候,他从竟然错的那么离谱,以至于他总是在走了那么多的弯路之后,才发现,原来他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太子表情顿喜,“秋荷不要闹了!” “哼,太子哥哥,你不能眼中只有八嫂,怎么连我这个妹妹都看不见。”司徒秋荷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她的眼角却带着笑容,更是有种终于肩上的胆子终于放下了。 其实今天要不是她拉着姚思思来的话,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现在看来,太子应该是有他的计划,只不过,再次被她的鲁莽打乱了。 太子拥着姚思思,看到她嘴角淡淡的笑容,知道事情终于算是过去了,可他还是对着司徒秋荷瞪了一眼,想来姚思思再也不是原来的姚思思,自然不会对这样的地方感到好奇,现在连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司徒秋荷的主意。 不过,这事情过去了,他也不好一直拿着不放。 而太子的心里清楚,既然齐金梅再次回到京城,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姚思思知道那就是早晚的事情,只不过有了一个不好的开始。 太子抱着姚思思再次坐在桌前,对于不请自来的几个人并没有过多的招呼,尤其是当太子知道司徒夜是姚思思有想法的时候,他的心还没有足够宽大的对情敌还能大度的笑出来。 姚思思并没有太大的反映,再亲密的动作两人都有,她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矫情,而姚思思也大概知道,也需,刚才发生的事情的事情,太子看到了,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姚思思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时的和司徒秋荷耳语一番,几乎都是女人间的问题,说的极为小声,旁边的人也只能听一个模糊的大概。 原本楼下的舞蹈在太子那么一闹停下的,再次开始热闹起来。 而姚思思和司徒秋荷没有他们男人间的家国天下事,对有些事情并不是很在意,完全就是玩闹的意思,再就是不想让场面太尴尬。 毕竟,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离开的话,虽然今天的装扮有些人是认不出来,但,不能否认,有很多人还是对太子认识的,尤其是这二楼雅间的人,几乎经过刚才那一闹,都知道太子为了一个名角闹的不是很好,如果姚思思离开的话。 有些人会质疑太子的能力,而姚思思再次坐实了妒妇的罪名。 突然司徒秋荷看着楼下,惊讶的叫起来,“咦,怎么又是那个女人,难道这里没有别的女人了吗?” 并不怪司徒秋荷一惊一乍的,而是她对齐金梅太过讨厌,以至于只要看到这个人就想要好好的揍她一顿,可奈何原本都是太子护着,而现在再次见到她,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好招惹,承认对她这个公主的身份有些不甘心,可她真的不想在添乱了。 有些事情,纵然没有明说,可也不代表着,她看到这个女人心情会好。 姚思思一边拿一块点心放进嘴里,看了一眼再次换上衣服上台的齐金梅,心里觉得奇怪,既然是名角,为何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台,这样不就失去了那神秘的效应了吗? 正在心中疑惑的时候,突然看到齐金梅竟然往这里看过来一眼。 女人看女人的眼神最为直接,而姚思思非常肯定刚才她看过来的那一眼并不是太子,而是直接对准自己。 姚思思的心都有些颤抖。 先是一个皇后就让她头痛的了,可是眼下又来一个,而且这人还是皇上的手中逃脱。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遇到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该直接逃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只为了能够活着。 可这个女人不同,不但回来了,还回来的人尽皆知,相信这老皇上很快就是知道这‘漏网之鱼’。 想到这里之后也觉得没有什么,而姚思思一直在心里警告自己,太子毕竟是太子,自然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看待他。 有些事情不表态,也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不去招惹就没事,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自动找上门来。 比如,楼下的这个女人。 姚思思在心里想了许多,可没有说出一句关于齐金梅的话,只是平静的做自己。 司徒秋荷是真的不愿意看到齐金梅,可她总是盯着齐金梅,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盯上两个窟窿。 一直看到齐金梅竟然在跳舞的时候好像跳的时间有些长了,竟然连落脚点都掌握的不是很好,司徒秋荷一边笑着,还不忘讥讽,“哼,坏人有坏报,就算不死又怎么样,反正命不久矣!” 姚思思嘴角微微弯曲,看着司徒秋荷,不得不赞叹在皇宫那样的地方,还能长出这样的‘单纯’还真的是非常难得。 司徒秋荷就是不想看到姚思思这么平静,这个时候,就算是他们没有什么,为了表示一下她太子妃的地位,不是也该要大喊大叫一顿吗? 故意没话找话说,“八嫂,本公主怎么觉得她这是故意对太子哥哥抛媚眼?你难道不生气吗?” 姚思思还没有说话,可是太子先发话了,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对着司徒秋荷直接一句话顶回去,“怎么,难道秋荷是希望思儿惩罚我?” 妹妹怎么能没事总是给他找事,好像就希望看到这个时候两个人打起来才好,原本对司徒秋荷心里的感激,此刻都被刚才那话气的全都抵消了。 司徒秋荷被人说中心事,尴尬的笑笑,本想要继续,可是看到太子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适时打住。 虽然太子人是笑着,可是却如同毒蛇猛兽一样,还是远离的好。 再也不敢挑起事端,而是学着姚思思一样拿着点心放在嘴里,“嗯,真甜!” 司徒夜和司徒杰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看到他们三个人这么互动,其实,说的最多的还是司徒秋荷,而他们两个人不时的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 总觉的这一刻的她并不如同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司徒夜想的更多,此刻的他就像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让本来就饿了几天,却因为这场大雪变的什么东西也么没有了,周围一切都空荡荡的,当他终于看到可以果腹的东西,就在他跑过时,眼前,所有的一切突然消失了,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他想要继续跑,想要大声的呐喊,却是现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令他恐惧,他被抛弃了,今天的他更是清楚的感觉到,在姚思思的心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好像,在她的眼中,只有司徒秋荷和太子两个人。 姚思思从来没有爱过他,更从来没有如同看太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可,姚思思为何会珍藏他的玉佩,还是那么小心? 这时的司徒夜还不知道,那玉佩的真正到了姚思思手中的缘由,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玉佩已经落在太子的手中,而他迟迟没有任何举动,完全是因为另有他用。 司徒夜想的越多,心里更是烦躁。 紧紧攥着手,生生掐出血来也没有松开,他目光阴沉的看着姚思思,仿佛要把她刻入骨血里,生生的把人抢过来! 凭什么,既然招惹了,想要离开,可能吗? 不是没有想到这就是太子故意的,但,不管是原因为何,在这一刻他突然不想要隐藏自己心底的愤怒,更不打算再掩藏对姚思思的那种心思。 心里不断的祈祷,玉儿,玉儿,你看啊,看我呀,还有我呢? 坐在一边的司徒杰算是彻底的惊住了,从今天他看到司徒夜就觉得不同,在刚才他就隐约的知道太子一定是知道了,而现在司徒夜显然是不打算在伪装,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疯女人,撕破多年来维持在表面的和平吗? 女人都是祸水。 太子原本还有些担心因为齐金梅的事情,让姚思思的心里不痛快,可是看到姚思思应该也已经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在稍微松口气的同时,再次扭头不经意间看到司徒夜的目光。 顷刻间,目光陡然狠厉,但又快速消失无形。 司徒夜只是一个王爷,就算他不是王爷,他又怕什么? 天下间的人都知道,姚思思原来是他司徒荣的八王妃,现在是他的太子妃,就算是刚才司徒秋荷说过的要休夫。 先不说这个从来没有发生过,就算是发生,那也绝对不会发生在他太子身上。 说的毫不客气一点,那就是姚思思这辈子,都是他司徒荣的女人,不管以后的会变成什么样子,但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而现在,他争得了太子的位置,争得了天下,对他而言还没有什么是他争不得的。 就是这样的自信,哪怕是明知道最后伤害姚思思最深的那个人是他,哪怕明知道是他的无心之举,但,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姚思思注定这被子就是他司徒荣的女人。 太子眼里的光芒内敛中带有一丝笑意,好像随意的看了旁边一眼,再次落在姚思思的脸上的时候,突然有种小激动,可,很快便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故意借着想要把外面的事情看清楚的时候,慢慢靠近姚思思,而他就在这时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事情想要吩咐松同,就在这转瞬的时间,刚张开嘴的太子只是说出一个‘松’字之后,唇正好在这一刻扫过姚思思的脸庞,太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可又继续开口。 “松同,你去看看,让他们再送些太子妃喜欢的点心来。”这话完全把刚才的事情掩盖成无心之举。 姚思思没有想到在这多人面前太子会突然靠过来,更没有想到他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只所以说是亲,不是无意中的碰触,而是就在刚才,虽然很快,但,她还是察觉到太子的舌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添了一下。 如果是无意的,不会有那个举动。 既然是有意,那就说明是故意做给谁看的? 就在姚思思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的惊呼声。 “呀,桑拉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一个看起来像丫鬟一样的女人跑到齐金梅的面前。 齐金梅艰难的站起来,稍微活动一些身子,可这时她的身子竟然往旁边倒去。 姚思思看的非常的真切,可没有说明,这是嘴角露出笑容。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爱装,尤其是演绎一个弱女人时,总是博得很多人的同情心。 不管开始是怎么同情,可最后还不是要滚在一起。 但,这事情做的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刚才好像歪倒的是左脚,可这身子竟然往右,尤其刚才那个姿势,想来这有人演戏的时候太注重结果了,竟然连这么小的错误都会犯,看来有人真的是着急了。 只见那在一楼台上的齐金梅竟然推开那个丫鬟,一拐一拐的继续开始跳舞。 姚思思没有要说明,也没有要想要问问太子是不是看到了,毕竟刚才在歪倒时,看过来那哀怨的一眼,虽然不是看自己,但是那表情还是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这一切刚好发生在太子靠过来的那一刻,想要不明白,也不太可能。 看着那倔强的还在坚持跳舞的齐金梅,姚思思一直维持在脸上的平静也渐渐消失。 这个女人太拼命,纵然是装的,可是能装这么久,能装的这么像,显然不是凡人。 突然,姚思思一拍自己的额头,想起那可是老皇上要杀的人,竟然还能活着,能是一个凡人吗? “八嫂,你怎么了?不会是……”司徒秋荷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子,以为是刚才举动让她觉得害羞了,才会这么做,此举明显的欲盖弥彰,意思自然是让所有人都知道。 “没事,可能是饿了,有些头晕。”姚思思看到他们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一时间找不到合力的借口,看到那端着点心从外面走进来的松同时,随口说道。 这话在有些人的眼中看起来是多么的假,可是太子轻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不能饿着,一旦饿着的样子,只要看过一次,他就深深的记在心里。 立刻让松同出去上些招牌菜。 司徒夜一直看着姚思思和太子,开始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太子在听到那话之后,突然变的有些紧张,同时还有些懊恼的神色。 总觉得好像他就只那个被排斥在外的那个人,心里很不舒服。 看着那相邻的两个人,虽然没有再做出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但在他的眼中看起来却格外碍眼,原本就还没有平息心中的那份激动,可在这一刻想要从心底开始呐喊,可,看着姚思思好像都忘记他这个人的到来一样,只能把满腔的热情在心底把野心解放! 太子好像没有发现司徒夜的举动,但同时好像又看到了,而他在靠近姚思思之后,再也不想保持原来的距离,在不经意间,他慢慢的拉近两个人的距离,手开始还是放在一边,后来慢慢的放在椅子背上,再后来,一步一步的放在姚思思的腰上,开始还是轻轻的试探,后来紧紧的紧紧的揽着她。 幸福在心中开始蔓延。 原本故意秀恩爱让某人发狂的,可没有想到,最后他竟然忘记开始的初衷,突然觉得,夫妻本来就是该这样的,就算是在外人的面前也没有什么不妥。 不对啊? 太子突然想到什么,危险的盯了一眼姚思思,最后把目光放在司徒秋荷的身上,看来以后还是让让她们远离比较好。 今天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可是做了周密的计划,但依照司徒秋荷的脑子,她会那么做吗?显然不可能。 本来这姚思思的心里就比较开朗,对什么新鲜的事物都那么感兴趣,如果再有这个惟恐不乱的司徒秋荷在一起,那还不得彻底的乱了。 对司徒秋荷,太子知道,一般人她是不会吃亏,反正上头还有一个‘昏庸’的老皇上顶着,司徒秋荷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可姚思思就不同了。 本来姚思思就那么亮眼,尤其在经过这蝴蝶效应之后,可以说姚思思更是声名大噪,好在当初是说的‘太子妃’,可当有些人把太子妃和姚思思联想在一起,再加上,那些本来就蠢蠢欲动的人儿,也许,以后会更麻烦。 现在觉得,是不是该把姚思思困在府中,不让她出府,这样他的心才算是安全。 “思儿,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多乱,一天不看着你,你竟还敢乱跑,你看你,就会给我出问题。”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司徒夜,明着是在担心姚思思的安全,实则是借着说事。 司徒秋荷听到这话,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而她也不想把事情的责任都推到姚思思的身上。 看了一眼太子,然后缩缩脖子。 “太子哥哥,其实并不是八嫂她……”她不想姚思思受委屈,忙着解释,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还有下文,尤其听到那话,气的差点蹦起来。 “知道就是你在后面捣鬼,整天就知道往外面跑,怪不得父皇为为你指婚,看来你还是好好的待在宫里准备嫁人吧?”说话并没有给司徒秋荷插话的机会,而是立刻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想要怎么办,你自己掂量掂量,“听说这新科状元林宇人品不错,你可以……” “太子哥哥——”司徒秋荷满脸委屈的站起来,怒视着太子,她不相信,她的心思能瞒得过太子,为什么所有人都逼着她嫁自己不喜欢嫁的人。 委屈、不甘,让司徒秋荷失去控制,眼角的泪水哗地一下就流下来。 姚思思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怎么又多出来一个新科状元,还加上一个老皇上,想来这司徒秋荷的感情之路还真的是坎坷。 想要站起来安慰司徒秋荷,可是却被太子强硬的按在他的怀中。 “秋荷,你该知道这父皇的意思,而你只是一个公主,就算是再得父皇的宠爱也不可能违背父皇的意思。”没有明说,可这话里头的含义可就大了。 喜欢的话,那就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安安心心的等着嫁人就好了。 不喜欢的话,那趁着父皇还没有下旨,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同时也在提醒司徒秋荷,她是个最宠爱的公主不假,但那人毕竟是父皇,有些事情公主再大,也大不过皇上。 其实,从私心里太子并不看好苗子峪,对那个人,在原来看起来还算努力,可现在看来,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尤其是最近这左丞相府显然参与到其中的事情中来,他本来就有意要收拾左丞相府,而这几天,因为事情太多,一时间没有倒出手来,显然等忙过这一阵之后,他就会把矛头对准左丞相府。 想要动他太子的女人,首先想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这个时候,太子是真的不希望司徒秋荷和左丞相府有什么来往。 不过,一切都要看司徒秋荷的决定,如果,她一定要坚持的话,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司徒秋荷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太子的样子最后伤心的跑出去。 姚思思想要站起来追出去的,可是太子一直不放手,“你到底要干什么?”火大的开口,丝毫没有顾忌此刻太子的面子。 太子被吼的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平常。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次姚思思是要遭殃了,毕竟这人可是太子,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在场,不管是再喜欢一个女人,可还是要一定的底限。 而今天的事情,从某一方面来说,姚思思就是对太子不放心,以至于追到这里来,显然就是个太子脸上抹黑。 松同和王封都站在一边有些担心。 要知道这几天太子可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这几天来一直忙进忙出,为的还不都是给太子妃在世人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原来并不在意太子妃的太子,怎么会突然变了,可他们作为下人,就算是不明白,他们还是根据命令做事。 司徒夜在听到姚思思竟然这么说话时,一愣。 这和原来认识的姚思思不同,哪怕就在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让姚思思变脸,可就因为司徒秋荷,姚思思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明知道不合礼数,但他还是觉得高兴,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呐喊,吼吧,吼吧,桌上还有菜直接往太子的头上扣,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你有危险。 司徒杰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司徒夜还有些愤怒,可在这一刻竟然带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顺着司徒夜看到姚思思的时候,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不会吧,不会吧,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 就在众人都在担心的时候,本以为太子会当场发飙,或者直接命令他的手下把姚思思拖出去,可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太子竟然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思儿,这回不生气了吧?” 姚思思愣愣的看着太子,一时间不明白,这人的脑子是不是坏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这样的话,看到同样震惊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就连松同和王封也惊讶的看着太子。 姚思思多少会一点医术,在这个时候,完全把太子当成一个重症病人,抬手在他的额头试了一下,“没疯呀,怎么……啊…” 太子没有给姚思思说完的机会,而是在听到那个疯的时候,他就知道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好话,而且,他的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当初姚思思在百草山庄的时候一直跟在风英修的身边,多少学了一些,虽然不是很精通,但是还是会一点。 而他就在这个时候,坏心的在姚思思的嘴角亲了一下,不但堵住了姚思思即将要说出口的话,还在她愣住的同时,宠溺的开口。 “如果这样算是疯了,那从我遇到你开始就没有一天不疯的。”太子自然是说从在天陆城遇到姚思思开始,可这话在别人的眼中就成了,从姚思思死皮赖脸的追在太子身后开始。 不同的意思,但是却深深的印证了,此刻的太子甘愿为了一个女人变成疯子。 姚思思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管说什么都觉得是多余,可想到不管怎样司徒秋荷原本就是好心,还是想要说些什么。 “其实我们来是为了……”旁边可是跟着谭兰,这个人可是会武功的,而谭兰不可小看她,她也是有武功的人,只不过,谭兰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来而已,关键事情还能起到作用,可是想到那天在皇后的宫雀楼里发生的事情,后面的话她还真的不敢说的太满。 “真有事的时候,一个两个丫鬟能干什么,以后不许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想来也行,告诉我。” 姚思思抬头,惊讶的看着太子,尤其这话的意思,还真的让她要好好想想,看到他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还真的好像搓搓他的锐气。 眨了几下眼睛,故作天真的问,“那你还来这种地方啊?” “啊?吃菜,这里的菜不错,刚才不是说饿了吗?”说着直接把菜放在姚思思的嘴边,更是把她要说的话也都堵下去。 姚思思明白太子的意思,可原本,她还真的不想说的,可看到太子的样子,她要是再憋着,还不把自己憋坏了。 姚思思一手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的菜都是她没有吃过的,显然这并不是京城的菜,说的具体一点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显然,这阳春楼想要不火起来都不行。 样样都非常出奇、出新,在加上这里的女人一个一个都模样好看,自然每天有人是捧着大把的银子往这里送。 姚思思一手撑在桌子上,明明每样菜都想要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可是这脸上却表现的兴致缺缺,手中的筷子在面前的一盘菜上夹来夹去,“菜真的不错,要不我就住在这里得了,天天吃这里的饭菜,等到哪天吃腻了,我再走也不迟。” 姚思思并没有瞧不起这里的女人,反正有些女人都是被逼的,她们也没有办法,而姚思思觉得,这根源就是男人,如果男人不来这里,这里不挣钱,自然会找别的出路。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样的场所还真的很多。 当然,有些真的是来开开眼界,可,有几个是这样只是来开眼界的。 太子这个时候也不顾忌什么面子了,反正遇到姚思思的那一刻开始,他的面子早就没有了,而今天虽然他真的是来办事的,可当齐金梅真的出现,再加上不知道司徒秋荷到底在姚思思的耳边说了什么,让姚思思生气,他都觉得这个时候一定要放低姿态。 说实在的,他虽然是太子,还真的怕,姚思思会把他如同脏了的手帕一样扔掉。 可,他多么想要指天发誓,他真的没脏,不管是原来还是现在,他的身心都属于姚思思的,可这话在他心里想想还行,真的说出来总是觉得酸溜溜的。 这人呀,从一开始看对方表现的平淡,他还不乐意,这有事没事总是想要挑起她的怒火,可,这怒火真的挑起来之后,他有屁颠屁颠的当缩头乌龟。 立即投降,“我错了,我不该来,我有事过来一下,思儿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进来!是不是看见我了,放心不下,跟了过来。”明明开始就是在检讨,可再后来却自动往他的脸上贴近。 “是啊,怕有人当太子了,忘记自己是谁,万一被人敲诈,最后有人找我要银子赎某人出来。”话中带话,没有明着点名,可这话听到的二人心里却非常清楚。 太子不敢接话,还是离开回到府中,两个人躲在屋里慢慢解释为妙,“我送你回去。” 姚思思看着楼下一直跳舞,不时送来可怜兮兮的目光的齐金梅,此刻那还是跳舞,可是病美人的在她的身上演绎的是淋漓尽致。 太子仿佛这才想起齐金梅一样,“我只是为了来查案。”的确是在查案,为的就是齐金梅为何在能从皇上的手中逃脱。 姚思思就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神情平淡,眼角带着一丝丝散漫,“哦,那结果怎样了?” “没事,不在我的范围内。”在老皇上的范围内,而他也觉得那‘昏庸’的老皇上是时候该动动了。 “意思就是没你的事,你现在是无事了?” 太子看着姚思思,这话问的有些技巧,要说没事了,可姚思思一定会说既然没事,怎么还在这里,可要是说有事,显然就是自打嘴巴。 聪明的太子,在哄女人的方面也在渐长,“现在又有事了,自然是好好陪着思儿在这里玩玩,这来了,自然是要玩个尽兴才是。” 坐在一边的司徒杰和司徒夜却怎么也冷静不了,先是太子一直在不断的刷新对太子的认识,再就是姚思思竟然也敢这样跟太子说话还能活着。 这些年,太子和司徒夜斗的最为凶狠,不敢说十分了解太子,那在对手面前,那绝对的快、准、狠,几乎只要对方落在他的手里,不死也是个半残。 可姚思思都这样了她还能活的好好的? 看了这么久,好像并不是在演戏。 仔细打量要姚思思,想要把事情看个透彻似得,可还是带有一丝探究的意味。 伸手往腰间一放,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似得,直接看着姚思思,“玉儿,我那块玉佩……” 司徒夜声音轻柔,就像是担心会吓到别人一样,而他的眼睛在说完之后一直看着姚思思,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带有一丝激动,带有一些期盼。 此刻的太子在司徒夜的眼中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司徒杰原来就知道司徒夜这段时间对一个叫‘玉儿’的女人很上心,在原来他还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但在这一刻,他觉得一切都是毁灭性的。 同样是看着姚思思,可是这前后的目光太大的不同。 司徒夜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柔情、宠溺,可司徒杰的目光中却是毁灭性的,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的话,他真的想要上前把姚思思这个女人劈了。 同样紧张的还有太子。 对那天发生在黄山的事情,太子是知道的,对姚思思有司徒夜的玉佩,他也是知道的。 本来还有些幻想。 想到自从那天他把玉佩收起来之后,姚思思从来没有问过,更没有去找,好像本来就不存在似得,这样太子的心在稍微放松的同时,还觉得有些疑惑,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去找姚思思问清楚的意思,而是希望等这件事情慢慢的健忘,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司徒夜竟然主动提出来。 一时间本来想要大秀恩爱的他,在这一刻,如同一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脸上,难看极了。 对于众人的担心,尤其是每道不同的视线,如同要把姚思思分成几个人似得。 可姚思思却是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何意? “玉佩?”姚思思不是傻子,在司徒夜叫出‘玉儿’的时候,她就知道司徒夜想要摊开,可对于玉佩她是真的不知道。 心里有些担忧,但也都在合理的控制之下。 毕竟,她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背着别人做出一些卑鄙的事情,顶多就是女人间的小算计,闹情绪而已,相信有些事情是找不到她的头上。 相较于姚思思的坦然,太子却变的不同,几乎就在姚思思的话刚说出口,他本能的接话,“思儿,你喜欢玉佩,正好我有一块,送给你好了。” 太子一边说着还直接把他原本挂在腰上的象征着身份的玉佩直接接下来,为姚思思挂在她的腰间。 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自然,好像刚才的话并不是为了征询意见,像是本来就是这样,又像是那块玉佩并不能代表什么似得。 姚思思在察觉到太子的举动时,想要阻止,可是却被他的大手推到一边。 眼中带有一丝警告,同时还带有一丝慎重,“思儿,你可记住了,这可是代表着太子的身份,只要拿着这块玉佩,你就代表这本王。” 声音极为轻缓,可,太子说完之后,还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玉佩上,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心意。 看着这块玉佩,并不是很特别的造型,就是一个如同婴儿拳头般大小,透明、带有一丝温暖的玉佩,姚思思是个外行,对这些东西并不能分辨出真假,也不知道这温暖是因为刚从太子的身上摘下来的缘故,还是本身这玉佩就带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玉佩,姚思思看到挂在她身上还真的很好看。 原本还想要拒绝的心,可是现在却又改变主意了。 怎么看都觉喜欢,抬头对着太子看了一眼,笑着说了声,“谢了。” 站在一边的松同和王封差点惊得把眼珠子都掉下来。 什么情况? 这都是什么情况? 如果是说太子脑子不好用了,可姚思思也不该这么贪心。 就算是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作用,就算是没有眼光的人也知道这玉佩的不同,可,这人不但收下了,好像还没有什么特别。 想到刚才司徒夜可是冲着姚思思叫‘玉儿’,对‘玉儿’的来历他们可都是清楚的,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姚思思就是司徒夜的人,可,太子这样做岂不是非常的危险。 别人不说,可这段时间司徒夜可是动作频繁,而太子也都知道,可是这个时候把玉佩送给姚思思,那岂不是更危险? 几乎在两个人想到这个的时候,本能的上前一步,一个想要阻止,而另一个想要从姚思思的手中要回来,可,他们刚有举动的时候,突然太子送过来冷冷的一眼。 原本还要有的动作竟然都僵在原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太子的眼神中的压力,只好退回到刚才站的地方。 同样震惊的还有司徒杰。 这可是代表着他们皇子的身份玉佩,怎么能随便送人,尤其这太子的玉佩可是和他们的意义有些不同,而这太子竟然如此儿戏,司徒杰惊的直接找不到东南西北,只是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一口干了,可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似得,直接拿起一边的酒壶不停的往嘴里灌酒。 总觉得今天处处都透露出诡异,可他没有想到一个两个都为了一个女人疯了。 如果这个时候,司徒杰知道司徒夜的玉佩也在姚思思的手中,恐怕他会受不了刺激,直接晕倒了。 而司徒夜也同样感到震惊,他是知道太子这玉佩的作用,也亲眼见证过,可他没有想到太子竟然把这玉佩送给姚思思,而姚思思看起来好像非常喜欢的样子,可他的心不明白的是,既然姚思思也收下他的玉佩,怎么在这个时候不戴在身上? 想要那天看到的好像是非常的珍重,再看了一眼一边的太子,难道姚思思是顾虑太子的感受,才一直珍藏着那块玉佩?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妥的地方。 想到那天晚上看到从姚思思的身上突然掉下来的玉佩,想到他的玉佩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好像有什么是他一时间想不明白的。 想到当初他因为发现玉佩不见之后,曾经派人一直在暗处寻找。 好像有什么关键的东西在他的脑中忽闪而过,但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就在司徒夜不明白的时候,突然看到太子这个时候突然用姚思思的手帕轻轻的为她擦了一下嘴角,“你看你,怎么吃饭都吃的满嘴都是。” 轰—— 脑中突然闪现出一幕,那是在他的玉佩不见的第三天,在皇宫赴宴的时候,他想要看一眼姚思思,当时他去了皇后的宫雀楼,在旁边的路上突然看到一条绣有‘思’字的手帕。 再次看了一眼被太子那在手中的手帕,这时的答案再次变的清晰起来。 姚思思从来不用带有她名字的手帕,这个在那天宫雀楼就知道了,可那天却看到了绣有‘思’字的手帕。 想来,在那天就怀疑过那就是一个陷阱,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那是否也有可能…… 司徒夜几乎不敢相信他心中的猜想。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他们每个皇子可都是非常看重皇上送给他们的玉佩,那可是身份的象征,同时玉佩的能力,每个皇子都是知道的。 原本还在庆幸姚思思那么看重他的玉佩,现在看来,他高兴的太早,也许,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暗处渐渐开始,而他自己却不知道。 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姚思思,从刚才他说起玉佩的时候,姚思思眼中的那一丝茫然,眼神一下子变暗。 坏了? 回头看了一眼王忠,看到同样严肃的他,想到那在不久前,王忠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再也坐不下去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站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可在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在场的人都看了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姚思思的身上。 “玉儿,我有事先走一步,改变我们再聚。”纵然是有些狼狈的逃离,可他还是正式和太子宣战,那么此刻对方就是太子妃,可他也不看在眼中。 太子在听到这话,如果说在一开始这人就是在试探,可现在看来,这就是明着打算和他抢人了。 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可很快又恢复正常,他的大手附在姚思思的手上,像是在宣告他的主控权,同时也接受司徒夜的挑战,对没有任何一点胜算的人来说,他还是大方的给司徒夜这个机会。 有些人不经历过,也许永远不会死心。 可,这时的司徒夜也许不知道,对那段他们两个那段堪称孽缘的开始,还都要怪那个可恶的苗雨涵,这次看来不给苗雨涵一点颜色悄悄,还真的对不起,她没有死成了‘功劳’。 不过,就在今天,他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总是在那里自作多情,他又何必强行阻拦。 突然,想到司徒夜的玉佩,这个时候,突然想到更为好的方法,想到这里,嘴角立刻露出淡淡的笑。 笑容虽然淡,但如同罂粟花一样迷糊了他人的双眼。 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司徒杰,突然全身打了一个冷战,这时才看到司徒夜已经起身要离开,而他也该离开了,摇晃着站起来,对着太子道别,可是对姚思思,他完全当成是空气。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司徒杰的身子像是无意似得撞在司徒夜的身上。 太子一直看到他们离开,对还站在屋里的松同和王封各看过去一眼,最后把目光放在谭兰的身上。 看到终于只有两个人的雅间,太子突然觉得,既然人都来了,自然是好好在这里玩玩。 太子笑着为姚思思添上酒,端着送到她的手边,笑着开口,“思儿,这以后你管府中的大小事情,你可得多给为夫点私房钱。” 笑容很淡,可很迷人,眼中的柔情是那么明显,说出来的话,明显带有讨好的意味。 此举便是间接的说明,整个太子府都是姚思思说了算,哪怕是他太子本人也全权交给姚思思。 “不用麻烦,只要去哪里赊账就好,到时候让他们到问我要银子。”并不是真的,可姚思思在用话表明她的决心。 变相的说明,如果太子再来这种地方,显然是不会付钱,那最后的结果是怎样,可真的不好说。 其实,姚思思知道,就凭太子的身份,来这种地方还需要他花钱吗? 自然是有的是人想要为太子送上这些东西,有时甚至连太子动不用去想,手下的人,自然就能做好这一切。 姚思思从来没有想过要控制男人的钱财,不管两人的关系再好,只要对方有心,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与其整天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还不如果断的放手。 毕竟,一个女人活着,爱情并不是全部,只能说,她只能占其中的一部分,哪怕有一天真的失去了,也不会因此寻死溺活。 有人觉得爱情是女人美容宝典,但婚姻是女人的坟墓! 其实不然,每个人都向往着美好的爱情,可有多少人能够一起走到老,如果真的在半路夭折,女人可以伤心,可以流泪,但不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活着才有希望。 其实,这都是来到这个古代之后,姚思思渐渐的想通的道理。 如果在现代,当那人提出结束两个人的婚姻的时候,她会受不了,宁愿用死来证明她对他的心。 可,现在不同,就算是再喜欢一个人,再对一个人执着,还是要保持一份清醒的头脑。 太子看了一眼,从说话那话之后,就不再说话的姚思思,他只能陪着笑脸。 “好啊,现在就欺负我。”没有动怒,而是顺着姚思思的话往下说。 姚思思正忙着吃饭,听到太子这话,看了一眼太子,意思非常明显,你叨扰到我吃饭了。 现在的两人都渐渐熟悉,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可太子还是知道了,默不作声的嫌弃了一眼这些饭菜,也不是很好吃,可姚思思竟然这么喜欢,想来这个地方的饭菜再好,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真的去在乎,也许姚思思就是唯一的一人。 含笑的看着姚思思,眼中的宠溺是那么明显。 心中却有些苦笑,纵然是京城人人称赞的太子,也有被一个女人嫌弃到今天这一步。 楼下的舞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扯下去,而现在竟然有一些人在上面大胆的写下自己对当今实事的论坛。 这第一轮自然是只要每个前来的人都能参加,只不过这阳春楼会在第一轮的时候,找出其中的一百名,作为参加第二轮的复试。 不过,这说来也巧,这每位写下的东西,并不是用实名,而是让每个学子随机抽取的号码来代替,而在投入时也都是折叠起来的,外人根本看不见。 那就是说,只有当事人知道自己的编码,而其他人并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人触犯了什么,也不用担心会危机自己的性命,更不用担心会牵连九族,只要自己不站出来,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人。 更为重要的是,阳春楼为每个编码都有一定的暗纹在里面,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冒领。 这就是阳春楼的高明之处。 同时吸引众多在高考中落榜之人前来一碰运气。 毕竟在科考可是有时间限制,还是三年一次,机会不多,但在阳春楼,这样的机会就多了,每个月一次,自然招揽众多的能人异士。 很快第一轮比试结束,阳春楼的一位机灵的小厮恭敬的把前一百名的名册,抄写了一份送到太子雅间外面。 松同看了一眼那名册之后,虽然觉得这个时候,他不该出头,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太子在听到那话之后,纵然有些不情愿,可他并不是一个只看到女儿情长之人。 就算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他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 松同在得到太子允许之后,这才低着头往雅间走来。 这一刻的松同是聪明的,他一直看着自己的脚下,对不敢看的,不该问的,还是知道分寸。 太子看到名册之后,立刻放在姚思思的面前,让她也看看。 姚思思对些不懂,只是看到那些经典评论的后面竟然都是编码的时候,开始觉得奇怪,可是想到在现代超市中的那些编码,突然觉得这阳春楼有意思。 太子也是在看了几篇之后,手指在其中的几处点了一下,松同得到示意之后再次拿着名册出去。 一直等到松同出去之后,姚思思这才开口,“这阳春楼还真的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太子本来以为姚思思会说谁的建议好,可没有想到竟然说的是这阳春楼的幕后之人。 这在京城的人来说,还真的是一个迷。 这几年随着阳春楼迅速崛起,不少人都想要知道阳春楼背后之人是谁,就连太子也想知道这人是谁,可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只是知道这阳春楼幕后之人太过于神秘,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 因为这事,太子觉得尤其气恼,但还不至于气的失去理智,而这些年,这小小的春和楼还真的为朝廷出力不少,并没有什么负面的影响,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去管太多。 但这次不同,显然齐金梅在这里出现,透露出一丝诡异,看来这事情还是要继续追查下去了。 看着姚思思,太子的思绪虽然想了很多,但他还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让女人知道,总觉得女人总是要安安静静的待在府中就好,凡事都有男人扛着。 纵然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可太子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神态如常,声音平静。“不稀奇,这样的能人异士在南宫国还是有一些,只不过没有像这人这样大张旗鼓,要不然这小小的阳春楼还不早就到倒了。” “这样啊?”明显的不信,尤其知道太子这人可不是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笑笑算是知道了。 两人很自然的都叉开话题,讨论着刚才看到的那些建议。 太子只是对前几名的有些在意,并加以点评,有很多地方和姚思思竟然还能引起共鸣。 最后他们两人对这第一名的这人感到好奇,更想知道,这人是什么模样,不会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吧? 不过,不得不说的就是,他的文章没有别人那样的浮夸,总觉的像是一个实打实的老者,对事情不会去避重就轻,可在言语间,没有对任何在高位上的人批判之处。 对于错误的地方总是模糊而过,说的并不是很具体,可在有些地方在有贡献的地方总是大力的宣扬。 最后竟然还敷上他独特的见解。 要说他是一位老者,还都是因为这人在文章中,那处事圆滑,不像年轻人那样的浮躁,想事情总是那么面面俱到,而在有些事情上,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可是却句句都说道重点上。 时间过的很快,不久当姚思思看到那个站在台上坦然接受众人视线之人竟然就是苗子峪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吃惊,尤其当阳春楼的管事说出来那话之后,她怎么也不敢信心这人竟然就是他。 姚思思的目光凝了一下,看向太子的时候,看到他眼中同样有些意外,但他很快便恢复正常。 想到太子的位置,再看看这个人,总觉得刚才他的目光在惊讶的同时还多了一丝探究,难道是他也知道司徒秋荷喜欢这人。 想要知道点什么,可她还是选择沉默。 端着茶,看着下面,像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致。 在苗子峪下去之后,只见两个人抬出一面屏风。 姚思思看了一眼那面屏风只能说是普通,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就在这时姚思思还是敏感的察觉到,太子变的有些不同,就连楼下原本都兴致高扬的他们,突然在这一刻也变的有些沉默 太子知道姚思思可能对有些事情并不知道,可这多少也她也有些关系。 看眼下面,轻声的在姚思思的耳边说道,“这是东虎国灵雅公主的器物,是一位在东虎国受人拥戴的公主,可惜,她是女儿身,不能在朝堂中一展她的理想,再多番努力之后,灰心之际一怒之下答应航国的三王爷,当航国灭亡之时有人曾经看到灵雅公主竟然抱着这面屏风跳下悬崖。” 这事情虽然发生不久,但是却因为本来灵雅公主在东虎国因为太出名,后来竟然嫁给一个番邦小国。 外界对此有太多的说法,有人说,这是灵雅公主是准备把航国变成第二个东虎国,可惜,如此轰轰烈烈的人,她的一生竟然这么短暂。 只是一个跳崖的人,为何人没有出现,而这个屏风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这真的是巧合吗? 太子觉得更为巧合的是,这次边疆来进犯的正是航国,而且还是由姚正楠带领的军队,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免让人多心。 想来这东虎国的皇上突然无缘无故的昏迷,知道七天之后才醒过来? 而太子得到的消息,几乎是和姚思思同时昏迷,又和姚思思同时醒过来。 处处透漏着不同,处处透漏出诡异。 总觉的这一切一切的事情都不简单。 再就是姚思思和司徒秋荷的出现,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也许,就连他太子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事先有人知道。 “这灵雅公主不简单!”听到刚才那番话,姚思思这是有些感叹,“敢作敢当,可惜是个红颜薄命的女人,希望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当个男人!” 太子一听,显然对姚思思这话感到意外,可一想到也许,现在姚思思还不知道姚正楠正是领兵把航国灭了的将军,有意提醒,而他也希望是他多心了。 “这件屏风,是灵雅公主唯一的陪嫁,并不是这披风有多么珍贵,不是做工做么精巧,而是这是灵雅公主母妃唯一的遗物。”对灵雅公主那么重要的一个屏风,纵然简单,可对灵雅公主来说也不简单,显然这事情处处透漏出古怪。 原本有意想要慢慢的让姚思思知道这这事情的严重性,可没有想到被姚思思下面的话,直接轰的七零八碎。 姚思思托着下巴,有些伤感,“既然这屏风对她来说这么重要,也许这灵雅公主灵魂就在这屏风里面,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偷偷的从里面出来,吸食男人的真气,到最后也许会……”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自己都能经历过穿越,难道就不能让一个对死的时候,还不能甘愿的女人,让满身的恨意全都化为一股不安的灵魂,游荡在人间? 说道最后,有些慎重的看着太子,“我决定了,太子你还是把那屏风弄到府中,也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那鬼魂对付那些活着的妖魔鬼怪。”最好是和皇后对上,那样她就轻松多了。 太子彻底无语,刚才明明两人还很有共同语言,可这会儿,竟然让他无语,看了一眼姚思思,总觉得她就是故意的,可是那有些认真的神情,还真的以为这就是她想多了。 其实,姚思思是真的喜欢那屏风,并不是因为灵雅公主的遗物,而是觉得,用灵雅公主来时刻的警示自己。 “只不过是一个屏风而已,只是一件饰物罢了,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你直接送到府中多好,何必要旧的。”本来这屏风处处透露出诡异,怎么会让那东西靠近姚思思。 “可我就喜欢这个呢?”姚思思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珠,眼中带有一丝渴望,手自然的抓着太子的胳膊,“太子——” 拉长的尾音,后面没有再说什么,可是那酥酥软软的声音还是让太子为之一颤,要不是他激励克制,恐怕他会直接把她扑倒之后再说。 就算是努力的让他看起来平静一些,可心中的还是因为她的声音变的激动不已。 看着她的手,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抱在怀中,对着外面的松同说了一句话,听到有人离开之后,太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姚思思,“怎么,这回满意了吧?” 这时太子还有自己的考虑,就算是答应姚思思,可是一想到这屏风的背后还不知道有什么阴谋,他自然不会让那屏风真的在出现在姚思思的面前,而是准备命人连夜赶工,为的就是能造出一个和这屏风一样的东西。 这么多年来,太子身边的能人可不再少数,自然这样的小事,还是难不倒太子。 只不过一直在这里暗暗高兴的姚思思,却不知道,以后她宝贝的屏风竟然就是一个‘赝品’。 一代红颜薄命,辉煌的曾经,傲人的身份,只会变成一个女人身上的枷锁。 太子说的中肯,可姚思思还是能听到,世间对女人的评价。 感叹世间对女人的不公,可这是多少年来的规律,以至于有些事情成为别人反对的利器,成为别人攻击他人的目标。 姚思思还沉静在这位传奇的灵雅公主的身上,仿佛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华丽的皇宫中,明明心中有那么多的理想没有实现,可是这一切却偏偏被人们的偏见束缚。 仿佛看到在一处高高的悬崖上,一个女人抱着屏风,迎风而立。 原本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原本对一切都有那么的多还没有实现的梦想,当她一再的被打击,最后绝望的纵身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她是多么的不甘、愤怒。 红颜薄命,那是往好里说。 可姚思思还真的希望这个‘命苦’的女人,还能活着,还能有一天重新站在她期望的那个舞台上,站在高处接受世人对她的膜拜。 自己不是一个女强人,也没有多大的理想、抱负,可看到这样的女人,她还是有种的敬佩。 对没有亲自见到这样的奇女子一面,心里有些感叹。 很快,原本安静的场面再次被热闹取代。 姚思思收回那刚才的伤感,再次看向外面的时候,还是被那个女人的毅力感到震惊。 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是什么支撑着她到现在还敢上台跳舞。 姚思思在开始看的清楚,这个齐金梅在开始的确是装的,可是在后来,她因为跳的时间太长,明显体力有些不支。 纵然这个女人有些武功在身,可是她还是身体有些吃不消。 可一个女人坚持到现在,尤其她看过来的那个眼神,姚思思也身为一个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姚思思想要看的更清楚,变靠近窗前想要看的仔细一些。 毕竟这可是对她来说一定的威胁,可突然想到那在皇宫里的那位,还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真的不能算为对手。 太子把姚思思往他的身上拉近一下,怪责道,“你小心一点。” “不是还有你吗?”姚思思想要再次往外看,说出来的话也变的有些随意。 “听话。” 姚思思有些不开心的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就连身子也听话的没有再往前靠。 太子看到姚思思的一举一动。 要说她不在意,可是只要这个女人一出现之后,她的目光很多都落在齐金梅的身上,可如果说在意,可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在意的话。 眼前的她,不管在什么时候看起来,总是觉得有些模糊,看的并不是很全面。 但就是这样的她,每次在他疲惫的时候,哪怕只要看见她一眼,他的心里也突然觉得亮堂许多,有时她的一颦一骄,始终在他的心里回放,这样的女人,不管放在哪里,终究是他心里牵挂。 太子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对姚思思解释,“思儿,你不要多想,我和那个女人没有什么的,我只是好奇她还活着,你可不能想歪了。” 还是说出来这心里亮堂一些,总觉得压在心里就是件事。 明显这个女人现在是有意靠近自己,担心以后会遇到什么麻烦事情,有些事情还是说开的好。 姚思思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太子轻轻捏捏她的小鼻子,“想什么呢?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小心那天钻进去,正好我不在的话,看你怎么办?”这个女人,有时总是把事情压在心头,却吝啬的对他说出来,每天都是猜来猜去,再聪明的脑子,也有猜错的时候。 “哦?”姚思思先是看了一眼台下跳舞的齐金梅,再看看太子,像是无意中提起似得,“太子,你觉得皇后是怎样的一个人?” 心里有些紧张,在刚才听到太子那话的时候,她真的有种冲动想要把心里的那些已经发生,或者还没有来得急发生的一切全都说出来。 可在张口的那一刻,姚思思的脑中闪过一丝的理智,巧妙的砖面话题,但话中人还是同一个。 “说过多少次了,是母后,怎么能叫皇后,那样叫的多么生分。”太子摸着姚思思的头,再次提醒,不过显然这次说话的语气要比上次重了几分。 “我说的是皇后,就说明让你用一刻客观的身份来说。”姚思思嘴角的笑意深了一分,可心里却凉了一分。 其实不用太子说后面的话,姚思思也知道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可以宠着你,但也要有分寸。 在姚思思的心中,还真的没有把皇后当成自己人,她可是对太子和司徒秋荷敞开心扉,但她就是不能对多次想要杀了自己的人敞开心扉。 当听到太子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姚思思的心真的是凉透了,以至于太子说了多少,她都没有再往心里去。 一直等到说道最后,就连太子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这是本能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太子认真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看到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齐金梅的身上,以为这是因为姚思思在乎他的过去,对刚才的敷衍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松同过来在太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太子听后脸色一变,但有很快恢复正常,在姚思思耳边叮嘱一番,起身往外面走去。 第九十一章 联姻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离开后,想到刚才听到的话,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屏风而已,怎么竟然这么难? 刚才松同进来的时候明显脸色不好,想必,这么多年来还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拒绝,显然是动怒了。 好像这阳春楼里,处处都透露出古怪。 想到刚进来的时候总觉的这里就如同皇宫一样的华丽,难道为这里设计的人同样装饰过皇宫? 这个想法很快被姚思思否决了。 想到那装修过皇宫的人怎么会出宫,而她去过皇宫,虽然和这里的装修有些出入,但的确如同皇宫一样的豪华,想到刚才那出自东虎国灵雅公主的屏风。 看了一眼那还在台上跳舞的齐金梅,对于她的过去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女人和皇宫多少也有些关系。 这时,更为好奇这阳春楼里的幕后老板到地是谁? 就在姚思思想不通的时候,门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一位侍位缓缓开门走进来,停在姚思思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开口说道,“小姐,春风楼里的杭姑娘听了你做的那首诗,想要前来拜见,不值小姐是否……” 姚思思微微愣了一下,一时间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找她,先不说那首诗该根本不是她做的,完全就是剽窃,而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位杭姑娘竟然用这首诗做引子,显然不是那么巧合! “好,”姚思思看着那侍者开口,对刚才跟着侍者一起进来的谭兰看了一眼,确定她点头之后,这才笑着看着侍者,“请杭姑娘进来吧?” 姚思思说着从座位上起身,谭兰立刻来到她的身后,扶着她站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丫头伺候在一边这都是正常的,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姚思思在知道谭兰会武功之后,她并没有让谭兰在外人的面前显示出来,自然姚思思也不知道谭兰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只不过,觉得既然有武功在身,自然是一件好事,而她的心里也能安心许多。 对于这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杭姑娘,姚思思在心里自然是有些防备。 尤其是在太子刚离开不久,而她也总觉的则阳春楼应该也皇室脱不了干系,也许这杭姑娘就是皇后的人。 就在姚思思思虑的时候,一位穿着素雅的蒙面女子从外面走进来,就在进门的那一刻,她轻轻的把盖在脸上的面纱缓缓摘下。 一身素雅衣装,可衣服的做工非常讲究,头发高高挽起梳成一个鬓角,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比时下的女子多了一份英气,同时又多了一丝自信。 姚思思一看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而她的眉眼间带有一丝哀愁,同时还带有一丝这古代女人所没有的洒脱。 姚思思不想去知道这个人的过去,更不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只是想要知道这人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杭姑娘?” 杭姑娘轻轻弯身,“小姐,其实在下也喜欢那个屏风,只是没有想到小姐也喜欢,故而想让小姐抬爱,看是否能……” 姚思思想到松同来时在太子耳边说的那话,难道和这个女人有关,可既然是阳春楼里的杭姑娘,此刻却出现在这里,显然有些不妥。 如果真的喜欢,对外公布只是展览就好,可如果想要卖,那自然就是价高者的,难道这人不是皇后派来的,而是真的喜欢那件屏风? “让小姐见笑了,其实,我是在听说小姐做的诗想要认识一下,刚才正好听说了小姐也喜欢屏风,变以此为借口,想要见个面,呵呵……”杭姑娘掩嘴轻笑,“实在是被小姐一眼看穿,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相逢自是有缘,杭姑娘不必这么见外。” “好,还是小姐爽快,那我也就直接一点了,其实,我本是东虎国人士,在当年曾经受到过灵雅公主的恩惠,今天当知道那竟然是灵雅公主的遗物之后,想要买下,可不巧,小姐也喜欢,只想让那屏风跟定有缘人,只是不知……” 姚思思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接切入主题,“我喜欢的并不是屏风,而是这屏风背后的主人,对这位灵雅公主,不了解,也不认识,只是既然这灵雅公主到死都不能放手的东西,自然是非常珍贵,希望她所珍贵的东西,能有一个好的去处而已。” 杭姑娘在听到这话之后,眼神中带一丝激动,显然不敢相信能从被人的嘴里听出这样的话,在安抚下她心中的激动之后,再次开口,“听小姐这么说,难道小姐是灵雅公主的旧友?” 姚思思觉得这人也许不是皇后的人,自然没有必要一直提防着她。 从刚才就看出来,这个人在听到她说的灵雅公主的时候,明显有些激动,想来南凤国的皇后自然不会和东虎国的人有关系,而刚才这人名言她就是东虎国的人,也许这话是真的,但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以后也许不会再见。 消除心中的顾虑之后,端庄的一笑,“杭姑娘果然聪明,不过,你猜错了。” 杭姑娘在一愣之后,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随后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杭姑娘说了很多地方的见闻,让姚思思心里向往不已。 后来听到楼下传来叫好声的时候,两人一直看向楼下还在跳舞的齐金梅。 杭姑娘的话风突然一转,看着齐金梅的时候,眼中有些不满,直接说出要对方点颜色看看,什么新来的不懂规矩,什么总是站在台上不下来,无非就是为了勾男人。 而她在阳春楼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心里有些不服气。 而这齐金梅也不知道有什么后台,尽然连这阳春楼的管事都任由她乱来,为此她们还吵了起来,扬言要把杭姑娘赶出阳春楼。 姚思思这是静静的听着没有说什么,就在听到杭姑娘的邀请时,果断的拒绝了。 想来对这位杭姑娘才是第一次见面,而开始两人之间的话也还算是投缘,但没有到如此深交的地步,再就是这里再好,毕竟还是阳春楼,如果她公然在这里献舞,那就是公然的和皇室对抗。 如果真的那样做,不但是毁了太子的颜面,就连将军府的颜面也跟着扫地。 姚思思只是委婉拒绝,但在杭姑娘的一再邀请下,姚思思只好答应有缘的话,一定会好好切磋一番。 其实跳舞只能算是可以,但是有时姚思思愿意投机取巧,再就是她跳的舞是这里没有过的,自然看起来比较新鲜,再加上姚思思有多年的舞蹈功底,一般的并难不倒她。 原本她都是一板一眼的根据编排跳舞,可来到古代之后,也许是被束缚的一切松开了,一切都是随心而舞,没有任何的规律,只为自己高兴就好。 其实,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就,就是她这种跳舞的心态,才会让那么多人对姚思思的舞蹈着迷。 …… 翌日。 姚思思一整天都在跟在太子身后忙碌着。 原本,姚思思以为父亲和哥哥凯旋归来,她会站在街道上如同两边的百姓一样会他们的凯旋归来,呼喊。 可没有想到一整天的时间都跟在太子的身后来来回回,虽然不用走太多的路,可是这一阵天都忙忙碌碌的,让她的身体明显有些吃不消。 随着姚正楠再次凯旋归来,再次让整个将军府处于人们议论的焦点。 显然在不久前,那差点都要拖出去全部斩首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起,可在将军府的而言,对有些事情他们真的是看淡了,再也没有原来以往的热情。 姚正楠想的是最为透彻,在他在前方奋勇杀敌的时候,而他却被人诬陷,就连家人差点都保不住,突然他的心凉了。 可,心里清楚的知道,今天这凯旋归来,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提起,免得在有些人的眼中,有功高盖主的嫌疑。 眼下还不到他卸甲归田的时候,不过心里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所以老皇上为姚正楠的凯旋归来大摆宴席的时候,众人向姚正楠敬酒,他表现的有些兴致缺缺,但姚正楠也说的合理,久经战场,这身上受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好全。但就是因为这次姚正楠的凯旋归来,让很多人想要从军,更是想要加入到姚正楠的军队中。 一时间,姚正楠成为京城中众多男人关注。 对于姚正楠这次的胜利,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 好像所有人都亲眼看到那一场场奋勇杀敌的场面,让无数男儿原本有着满腔的热血好像终于有了发泄的场地。 而作为今天的选举武状元的头衔也落在姚正楠的身上。 不知哪位好事者,竟然把姚正楠的事情变成一曲歌谣在民间广为流传。 阳春楼内。 原本白天的阳春楼是不迎客的,但今天在阳春楼二楼的雅间里。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坐在桌前,一副美人舞天图缓缓打开,画上的女子仿佛有了生命,跃入执画的眼帘,女子在穹幕下翩然若舞,周围有无数的蝴蝶在为她伴舞,而她的旁边都有太多的女子,但她们一个一个都略微显得有些平凡,比那舞动着的女子缺少了一封灵气。 突然外面传来侍者的声响,戴面具的男人把画被卷起,小心的放在手边,这才对外开口,“进。” “进,这就是你招呼我的方式?”说话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在进门的那一刻她主动的解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在外面传闻已经跳崖身亡的东虎国灵雅公主,同时那是那天和姚思思见面的女人杭姑娘。 “杭玉,你还是没变。”戴面具人连姿势都没变,抬头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灵雅公主。 其实灵雅公主是本名东方杭玉,从离开东虎国之后,一直化名为杭玉,也就是别人眼中的杭姑娘。 “哼!”东方杭玉并没有在乎对方的态度,而是走到桌前直接坐下,就连坐下的姿势都和那天姚思思看到的不一样,没有原来的女人的那种矜持,而是带有男人那种洒脱。 “怎么,还能有人让杭玉你动气。”面具人不是不知道,东方杭玉的脾气,她从来不动气,只要动气自然是要看到有人倒霉才行。 “还不就是你,你说干什么不好,偏偏去当什么自寒门教主,被人追杀不说,后来,还……”东方杭玉说着,抬手直接扔出她手中的手帕,原本还好好的戴在那人脸上的面具,在这一刻竟然被手帕击碎。 原本在面具下的脸,此刻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东方杭玉的目光下。 这人自然就是当初被姚思思救了,并在他的身上留下蜈蚣疤痕的人,同时也是在那天刺杀姚思思的人唐正祥。 其实唐正祥是东虎国皇室的皇子,不过,唐正祥是跟随母性,所以并没有姓‘东方’而是姓‘唐’。 “这样多好,又不是长的见不得人,怎么还整天都包起来,怎么,难道就凭你的身手,还担心,哪天被那个女人看上抢回去?”东方杭玉说着好像是说道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完之后竟然自己先笑起来。 东方杭玉的笑声不是女人的那种压抑,也不像是男人的那种豪爽,反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大哥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回去。”唐正祥说着自己仰头把一杯酒直接干了,其实这话连他都不信,毕竟当年发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那天听到那人跟他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吃了一惊,总觉得他这人自从醒来之后就彻底的变了,再也不是原来那独断专行的东虎国皇上。 “哈…哈哈哈哈……”东方杭玉好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在笑过之后竟然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原本还算是安静的东方杭玉失去刚才的冷静,反而猛的一下站起来,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一个人站在屋里走来走去,在激动过后,来到窗前看着整个阳春楼都静悄悄的,而她的心也在这一刻慢慢的平静下来。 过往的一幕一幕在眼前不断闪现。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而唐正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到东方杭玉的时候,知道她这些年收受到的委屈,可有些事情,他真的无能为力。 不过他这次来南凤国可是以东虎国祥王的身份来提亲,想到这消息也许这几天就会送到南凤国皇宫。 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一幕,嘴角忍不住的露出一个笑容。 在原来还曾经怀疑过她的身份,可在那天,他终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在庆幸那天的同时,他的心里还有些激动,不知道她是否也会如同他一样的在期待他的到来。 想来两个人只不过只见过两面,可这两面却对他们来说多么的离奇。 前后两次都想要杀了她,可两次都没有的手,前一次,是因为她救了自己,不忍心杀了那个女人,可后一次,却发现他对她原来并不是不舍得杀了她,而是早就被她吸引,要不然,就算是凭他的身手,想要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一边为自己倒酒,端起酒杯的那一刻还做出敬酒的姿势。 期待再次见面的时的场景,也许,他们这次的见面会毕竟平常一些,不,不应该平常,毕竟他可是来代表东虎国让两国联姻的,也许,当她知道自己就是东虎国的祥王是不是非常惊讶。 冷静过后的东方杭玉回头正好看到唐正祥这个姿势,刚才只顾着生气,没有发现他的不同,再次看着他时,明显觉得与以往有些不同。 以往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是杀气,可在今天看来,突然觉得好像多了一抹柔情。 “祥,你心里有人?”说的自然是女人。 唐正祥抬眸看这东方杭玉,对她还真的没有隐瞒的必要,“是,这次封了大哥的命令,前来和南凤国联姻。” 说的坦然,可嘴角的笑意却轻易的泄漏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哦,他连你也不放过?”东方杭玉自然明白那人的狠绝,当年要不是那人的话,她也不会狼狈的离开,这么多年,她更是断绝了和他的所有联系,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显然有些震惊,可一想到唐正祥是什么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显然问题就出在女人的身上,突然觉得对这个女人有些好奇。 “两国联姻而已,自然是个公主。”没有想要透露她的不同,就算是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觉得还不到坦白的时刻,总觉的当这次成定局之后,他一定会带着她来让这个姐姐看看。 虽然他们的感情好,虽然他们是同父异母,可彼此从来不会平常人家那样叫的如此亲近,而是都叫对方的名字,在疏离的同时,还不想让东虎国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其实,这就是出生在皇家的悲哀。 在拥有更多的时候,同时也失去很多,比如普通人家的亲情,在他们这些皇室中人的眼中就变的非常单薄。 “只是个公主?”东方杭玉的脑中突然想到那天看到的太子妃,她真的和她以往接触的女人有些不同,没有别的女人的柔弱,没有自己的洒脱,但不可否认,她欣赏这个女人,同时,还是她要杀的女人。 说起来有些矛盾,既然欣赏,怎么会想要去杀呢? 还不都是要为了航国鬼夫君报仇,想来他的人可是都跟在她的身边,而他们的目的,东方杭玉心里自然清楚。 就在那天,她亲眼看到太子妃的那一刻,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动摇,但,想要收复那些势利自然是要帮人报仇。 虽然不用灭了南凤国,但至少将军府的人不能活着,就算是已经嫁给太子的太子妃,也不能独活。 而他们第一个想要动手的人就是太子妃,而她就是一个最好的切入点。 毕竟,如果贸然对将军府的人动手,必然会让人有些怀疑,可如果对象是太子妃,显然这关系不同,让有些人一时间不会知道对方是谁。 所以,时机可以,她要杀了太子妃。 这么多年,东方杭玉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在她手中结束生命的亡魂不再少数,杀个人对她这种做大事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对那个女人的传闻,其实她还有些不舍,但东方杭玉心里清楚,就算是不舍,她手中的剑还是会对准她。 唐正祥看着东方杭玉笑着摇摇头,就是不肯透露出半点关于她的消息,“只能说她是个不同的公主。” “哦?”显然不接受此刻这样的敷衍。 “等哪天带来给你看看,到时候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唐正祥怎么会被三两句就绕进去了,只不过是打着官腔,但他真的有这个想法。 “也好。”东方黄玉对唐正祥喜欢的女人有些好奇,可是一想到这南凤国那几个还没有出嫁的公主,她可是都见过,真的想不到会是哪位能入得了唐正祥的眼。 两个人在短暂的交流之后再次说起关于这次的东虎国的事情。 唐正祥也收起刚才脸上的惬意,而是有些认真的说气这昏迷后醒来的东虎国皇上种种变化,当他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穿着东虎国皇后的宫装。 “怎么回事?”自从现在的东虎国皇上即位以来从来没有成亲,更不会有皇后,突然有着穿着皇后衣服的女人,在东方杭玉的眼中自然有些不正常,更是不能接受的是,难道那个冷血的皇上竟然也会喜欢女人? 对着这事的惊讶唐正祥可一点不必东方杭玉少,仔细看了一眼那画中的女人,慎重的点点头,“对,这是他在外面秘密寻找的人,说是只要找到立刻成为东虎国的皇后!” “他是不是疯了?”东方杭玉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消息,总觉得这也她原来认识的人有些不同,不,应该说根本不是一个人。 “也许。”在唐正祥来说,这还真的是疯子的行为,可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不是他得了不治之症,想要随便找个女人播个种……”东方杭玉虽然是女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知道避讳,而是直接坦言,这也是她唯一能接受的事情,虽然她一直拒绝知道东虎国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可是对东虎国皇上昏迷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咳咳……”反而身为男人的唐正祥此刻有些受不了,再次往东方杭玉的胸口看了一眼,确定这就是一个女人,只是不明白这女人和女人怎么就那么大的不同。 想到即将马上要联姻的她,心中还有些庆幸,虽然和有些女人不同,但至少比眼前这个明明就是女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比东方杭玉矜持的多。 “你看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想要联姻,难道不就是为了播个种,还是你只是娶回去摆着好看?” 不是东方杭玉看不起男人,实在是这样的男人见多了,不就是想要找个女人扑倒吗,说那么多免冠堂皇的话,还不都是为了掩饰。 “咳咳咳……” 这次唐正祥直接咳嗽了很久,才能平息心底的那份惊讶。 知道这说的都是真的,可也不用这么直接吧,不想和她再说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他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在缓过这口气之后,突然站起来,拿起放在一边无比珍贵的画,看了一眼还平铺在桌子上的那副未来东虎国皇后的画像,“就送给你了,也许凭你强大女人的心里,也许能找到她也说不定。” 意思非常清楚,如果找到这东虎国未来的皇后,也许就是东方杭玉回去的最有利的理由。 毕竟当年的事情可是闹的整个东虎国沸沸扬扬,而这段时间趁着那人刚醒来,头脑有些不清醒的时候,也许,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东方杭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唐正祥,聪明的她怎么会不明白,她感觉找到女人到是不难,难就难在如果回去让她当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那还不如不回去,反正,她现在是个死人,没有必要如同过去那样活的那么憋屈。 “过几天,介绍一个朋友,让你看她最后一面。”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觉得,既然是她欣赏,同时还要去杀的人,那就让她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弟见见吧。 “不见。”唐正祥的心里都在这次的联姻上,而对于那既然是最后一面,都是要死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而他正要进行大红喜事,自然不会和这样晦气的事情沾染到一起。 走到门口之后,还是说了一句,“本来还想要等那天介绍你们认识的,看来,你们没有必要见面了。” 唐正祥是担心这有人把她教坏了,到时候,他就算是生气,可不敢和眼前这个看似女人实际上比男人还狠的女人理论。 …… 太子府 太子正在书房里练字,突然松同从外面走进来,在太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只见太子茫然看向松同,“消息准确?” 松同慎重点头。 太子放下手中的毛笔,原本他就觉得事情不对,现在想来还真的有些不妥。 对松同吩咐几句一直看着他出去之后,太子的心还是不能平静。 看来并不是他多心,看来有人真的是来了。 只是不明白这人是冲着南凤国还是将军府,不管怎样,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 而他也在无意中知道前几天竟然悠然想要暗杀姚思思,只不过被他的人拦下了,可坏就坏在对方竟然看到被抓之后,竟然自杀了。 显然这条线索是断了? 可按照时间来计算,还真的不能看出是不是哪人所为? 时间太过于凑巧,而有很多的疑点,这关系到姚思思的安全,太子不得不谨慎。 就在这时王封突然带着老皇上身边的秦公公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在看到太子的那一刻,一直懂规矩的秦公公,今天竟然不知道行礼,而是直接禀明来意。 “联姻?” 太子听到这话,显然非常吃惊,说出来的话,在疑问的同时,还有深深的担忧。 这东虎国发生的事情显然是知道的,可是在这个时候主动要求行业南凤国联姻,还指明是小公主司徒秋荷。 如果是在以前,依照东虎国的能力,那谁能联姻,那自然是对看的起他们,可就在这东虎国刚刚发生内乱,东虎国皇上刚醒来不久,竟让会指名道姓的联姻,还是皇后所处的嫡出公主,显然不得不怀疑东虎国的用心。 想来这东虎国这段时间诸多的不顺,先是东虎国皇上突然昏迷,又是内乱的发生,紧接着在醒来不久后,提出联姻。 尤其这联姻中的祥王可是在东虎国最为神秘的一个王爷,到现在都没有调出出这个祥王是什么模样,什么秉性。 这联姻一说还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陷阱? 或者这东虎国的皇宫,并不是如同外界所传的那么平静,在里面早已经波涛汹涌? 加上最近嫁给航国的灵雅公主,竟然在前不久跳崖,死活不说,可那屏风从悬崖上一起跳下去,它能完好无损,那灵雅公主会丧命? 也许这又是一个障眼法! 太子从开始的惊讶过后,再次恢复刚才的平淡,好像对刚才听到那爆炸性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心底的波动。 秦公公可是奉命前来,自然是等待太子传递给皇上的消息,可是看到太子安静下来之后,竟然拿没有再说话,而是拿起毛笔来写字的时候。 一个跟随皇上多年的他,在这一刻竟然看不明白太子此举是什么意思? 要说不关心吧,那公主可是司徒秋荷,是皇后所出,而他们的感情甚好,按理说,心中该担心才是,而皇上的意思也十分明显。 皇上就是有些为难,想那皇后自然是不同意,可那可是东虎国,就算是现在的皇上在东虎国的眼中还不算什么大人物,还不都要要年年为东虎国进贡。 皇上这是不想得罪东虎国,同时有不想让皇后伤心,这才找太子来想办法,可没有想到这事情听到之后竟然没有下文。 想到皇上可是在皇宫里焦急的等待着,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太子殿下,您看?”要怎么回话呀,你到是吱声呀。 “知道了。”神情若定,心想,又不是对姚思思提出联姻,他担心什么,反正有那个老皇上在,他担心什么。 想到老皇上一直‘昏庸’多年,再‘昏庸’也没事,反正不管怎么做,不管是功劳,还是苦劳都是老皇上的,太子一点不想和老皇上抢攻,更不想得罪母后。 秦公公眼巴巴的等着,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说这话,可一想到还在皇宫里的皇上,想要在硬着头皮开口,这是被太子送过来的一个眼神直接吓的打了一个冷战,吓的没有任何一句废话,而是对着太子行礼之后,狼狈的逃离。 王封看着秦公公的样子,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知道这么多年不管里皇宫里的,还是皇宫外的,每个人看到秦公公可都是死命的巴结,可到了太子这里,显然就反过来了。 更为可笑的是,秦公公还想拿着对带别人那一套来对待太子,显然就是自取其辱,不过,听到这事,还真的有些担心。 毕竟那司徒秋荷喜欢苗子峪并不是什么秘密,本来这皇上有意让新科状元林宇赐婚,现在又多出来一个东虎国的祥王,不管怎样,显然不久之后的皇宫还真的要乱套了。 看了一眼太子,还在那里继续练字,规矩的站在一边,等待吩咐。 太子一直都在低头练字,连看都没有看,像是自言自语似得,“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 王封听到这话抬头,看着太子,尤其那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正好照在太子的身上,一时间被此刻那金光笼罩着的太子迷花了眼,隐约间看到有一条龙在太子的身后蛰着,随时要冲破而出一样。 看起来尊贵可不侵犯。 过了好一会儿,王封看到太子看过来的眼神,吓的立刻砰的一声跪下了,语气中有些懊恼,竟然在这个时候走神,实在是刚才他真的从太子的神户看到一条金龙。 身子一动不动跪在地上,恭敬卑微,“回主子,一切已经入局,只等主子下令。” 太子仿佛没听见,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马上就到正午,想到刚才秦公公的试探,也许,此刻的皇宫真的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了。 这皇家儿女的婚事,有几个能是自己做主的,可这次看来老皇上真的要难做了。 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可也许,这皇宫真的很快就要翻天了,一个两个都赶在这个时候闹起来,显然有让老皇上头痛的时候。 本来这平常人家儿女的婚事就是大事,这放在巍峨的朱瓦高墙的皇宫内,那就是牵扯到国家的大事,再美丽的爱情也被皇宫的这层坚固的城墙洗去尽数的繁华,在权术和野心的交织下,人的真心却压在了最底层。 太子缓缓走到窗前,着洒了一地阳光的院中,这时正好看到姚思思的身影从前面经过,一时间,原本还在脸上带有的冷色,在这个时候也渐渐被收起,就让刚才那锐利刚毅的神情,不自然的带着一丝宠溺。 “那就命人开始吧。”无波的声音在响起,好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可有人却因为这句,许多人被卷入到一场有人量身定做的风暴中。 “是。” 王封在听到这话之后突然松了一口气,匆忙的站起来,想要去执行命令,可再次因为太子的一句话,让他停住了要离开的脚步。 “王封,我们很久没有对招了。” 再次看到那个女人东前面经过的时候,太子心中突然想到那人看看他的能力,今天这些事情可以说都是为了这个女人,而他自然想要给她一个警告,同时,希望看在他这么‘努力’的份上,为了以后杜绝此类的事情发生,他只好先让某人知道他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主。 汪丰哭着一张脸,低头立即道,“若主子有幸,属下不吝赐教。” 以前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更不是,想到上次的惨状,他真的不想所谓的切磋,可是既然太子都已经开口了,他也只能做好挨揍的准备。 就在王封的还没有从上次的恐怖回忆中回过神来,太子却已经突然手持利剑攻入他的禁区。 顿时,整个书房内,刀阴剑厉,碰撞出的火花带着无尽杀意攻向对方,片刻功夫,原本完好的书房此刻在四周便为狼藉,而他们已经几十个回合。 随着叮的一声响,王封险险的用剑抵住了太子往要害部位刺过来的一剑,就在这一刻,王封知道太子这次是来真的,如若他再不小心应付的话,恐怕就活不过今天了。 此刻的汪丰额头已经被汗浸透,在察觉到事情不妙的同时,立刻投入十分的注意力,太子今天也许是因为听到联姻,而老皇上竟然又想要推给太子,显然心情不好,要不然,太子不会今日招招狠辣,仿佛就要在今天要至他于死地。 惨了,王封在心里哀嚎一声,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这时候给主子喂招,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在刚才遇到松同的时候,直接甩给他就好了。 “主……主子,属下不是主子您的对手,你可一定要……哐当……” 王封一边说着本来想要求情,可是看到太子刺过来的那一剑,再也不敢说话,而是奋力抵抗,既然有喂招的嫌疑,他傻了才跟主子这样打,万一主子一个激动,情绪高涨,不爽的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他咔嚓了,他哭的机会都没有。 太子突然剑风凌厉,漫天剑光处处冲着王封的要害而去。 王封咬牙迎上,顿时不敢再说话,原本心里为自己担心,但这一刻,他连担忧也没有了,心里暗下决心,下次在看到秦公公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叮叮当当—— 原本只是在书房里打,可是王封被太子逼得练练退后,最后竟然有些狼狈的逃到院中。 姚思思原本是想要带着谭兰会将军府一趟,可是站在门口那些该死的门卫,竟然说太子下了命令,没有太子的允许,她不能离开太子府。 本来自从父亲和老哥凯旋归来,她都没有好好的和他们说说话,可今天听到这个无疑就是火上加油。 在听说太子在书房,火大的姚思思连走路都觉得慢了,小跑着往书房而来,本来还是气势汹汹的姚思思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吓的连说话的能力也没有了。 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姚思思还是清楚的感觉到此刻的王封真的是命悬一线。 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太子这么动怒。 脚步硬生生的停在地上,愣愣这看着从来没有见过的太子,难道他真的打算杀人? 谭兰跟在姚思思的后面,当看到这样的太子时,吓的整个人都开始颤抖,看到姚思思竟然站的距离那么近,想要挡在姚思思的面前,可是她刚有那个举动,就看到原本正在对着王封出手的太子,此刻竟然往她这里看过来一眼。 谭兰也是会武功之人,可,刚才太子那个眼神,那个手势,如果不是王封正好挡在前面,那么刚才的那一剑可是就冲着她而来。 她的心里清楚,自己会武功不错,可是比起王封来还是稍微差了那么一些,既然连王封都觉得吃力,那她自然而已不是他的对手。 叮叮当当—— 原本就觉得渗人的场面,此刻听到这样的声音,更是觉得刺耳。 姚思思只看到太子突然再次出剑,而这个时候王封在太子的面前真的不算什么,只见王封手里的剑被甩开,眼看着太子的剑就要刺进汪丰的脖子上,在这一刻姚思思吓的本能的捂着眼睛,退后几步。 太子在出手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姚思思,对她的举动在满意的同时,还有些担心,是不是今天他做的有些过了,可是当看到那办完事回来的松同时,一个眼神,松同立刻冲过来,和王封两人一起联手对付太子。 场面越打越激烈,可姚思思的心的越看越害怕。 原来还觉得这太子就是一个没毛的纸老虎,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太子一直都是深藏不漏。 这时,原本是来找他理论的姚思思,这次连她本来的来意都忘记了,眼中看到的太子突然觉得是那么陌生,更让她有种害怕的感觉。 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太子,那么原来看到的太子,显然就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太子看到已经有了他可以制造出来的效果,这个时候好心的让松同和王封两人下去了,而他竟然直直的往姚思思走去。 姚思思本来就觉得今天的太子不同,好像他的全身带着莫名的杀气,尤其在看到他把松同和王封两个人都打的那么狼狈,而太子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心中本来有些害怕,担心这是要对她动手。 看着太子过来之后,本能的退后几步,“太…太…太子…你…” 太子原本是想要拉着姚思思的手,可是看到她这个动作之后眼神一暗,就连原本的动作也收回,目光平静,“你怕我?” 是问句,可是声音中却带有一丝冷气,而随着那话说出口,就连眼神也带有一丝不满。 “不…不…怎么会?”姚思思看到太子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想要补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结结巴巴的,要不是谭兰在一边扶着她的话,也许,她会直接逃离,当做自己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看到今天的太子。 “哼!” 太子冷声一声直接越过姚思思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发现姚思思竟然没有跟过来,脚步一停,声音再次轻飘飘的送来,“回建安楼,伺候本宫沐浴。” 姚思思听到是‘本宫’而不是原来的‘我’。 称呼上的不同,让姚思思知道今天真的不同以往,原本想要退后的脚步,可是看到太子竟然跑过拐角的时候,吓的连忙追上去。 同一时间,司徒秋荷在皇后面前说着一些趣事,逗得皇后笑意连连。 金明看到皇后的笑意,原本在为皇后捶腿的动作更是轻柔,知道此刻皇后心情好,她和慧娘两个人一直伺候在周围,就连话都不敢随便说,而是笑着听着在宫外的趣事。 “母后,要不哪天我们一起去宫外玩玩,到时候也许会有人把我们当成姐妹呢?”司徒秋荷尽量逗笑,为的就是那天太子的一语让她顿时茅塞顿开。 这么多年来,老皇上一直在为当年大哥哥的死后悔,一直想要拟补皇后,最后却是她这个公主捡了个篓。 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皇宫里活的逍遥自在,都忘了这里是皇宫,不管你个人怎样,只要皇上的一句话,不管是不是愿意,那都决定着她的未来。 要不是太子,也许她就会走了最后一步蠢棋。 现在想来还觉得有些后怕。 回来之后,她想了许久,觉得还是从母后这里找一个突破点,也许,她的姻缘真的可以让她如意。 不过,对那个新科状元林宇,她也调查清楚了,这个人的人品到还行,就连家世也很好,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可不是她喜欢的那个类型。 做了比较之后,才发现还真的只有苗子峪才是她喜欢的类型。 为了苗子峪她可是真的豁出去了,为的让母后和父皇递话,她可是煞费苦心。 一边在暗处忙着帮苗子峪,让他尽快的出人头地,还一方面努力走迂回路线。 这时的司徒秋荷还不知道,现在的林宇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最重要的关键却是联姻,还是指名道姓,要司徒秋荷去联姻。 而他这时的皇后还不知道,原本平淡的一切,可是因为她当初的有意,却最终落得自己的女儿落得那样的下场。 当她知道一切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可,也就是因为这个原本就想要姚思思去也死的心,在她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之后,她更是发狠的、变着法子对付姚思思。 皇后对着司徒秋荷欣慰一笑,果然是自己的女儿,还是比那些所谓的公主亲近,就连说出来的话额也是那么好听。 疼爱的抚抚司徒秋荷的发丝,心里为女儿高兴,多美的姑娘,又是一个公主,只要有她这个皇后在,还能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想到女儿,就想到太子,尤其想到现在在太子身边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上次明明觉得万无一失,可在第二天看到活着的姚思思,皇后的心里就一直没有好过。 想来在这几天应该有消息才是,可为何久久没有得到消息,就连太子府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些担心。 一边欣慰的看着司徒秋荷,还对站在一边的慧娘看过去一眼。 慧娘得到皇后的示意之后,悄悄的往外面走去。 对于这江湖中的杀手想要杀个不会武功的人,应该是轻而易举,而皇后之所以不用自己的人,之所以不用皇宫的人,还不就是担心最后的事情查到她的头上,到时候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伤了彼此之间的母子感情,那就不合适了。 所以在皇后看来,花钱能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个事。 在心里算计着有人是不是快要死了,可是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从蜜罐子里出来一样,“秋荷,你这也到年纪了,看看这朝中的新贵中有没有自己看好的?” 司徒秋荷知道皇后这话的意思,而在原来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那人就是苗子峪,可是当听到皇后这话后,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有些害羞似得低头埋在皇后的身上。 “母后,你怎么会问女儿这个,这叫人多难为情。”低下头有些难为情的说着,就连脸上的羞涩也恰到好处,既不表明有自己喜欢的额人,也不表示对母后说的人表示反感。 完全就是一副盼嫁的姿态,同时又让皇后觉得,她的婚事自然是有母后做主的意思。 皇后显然非常高兴,这司徒秋荷的转变,看着这样的女儿,还真的是她的骄傲。 “怎么还害羞了,说说,如果有喜欢的母后为你做主,自然是让我的宝贝女儿找一个如意郎君,当时候,我呀也就算是……” “母后——”司徒秋荷从皇后的怀中退出来,站在一边,对着皇后一跺脚,把小女儿的姿态尽显无遗。 “好好好,我不说了。”皇后对这样的女儿是真心的投降,拉着作势要离开的司徒秋荷,“好了,我怕了你了,女儿长大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说说吧,喜欢什么样的,我好给你物色呀。” 此话显然是依照司徒秋荷的意思去做,更是完全把一个慈母的形象完全的展现出来。 阴暗、恐怖的一处简陋的牢房里,易青趴在地上,四十大板刚刚打完,易青早已经昏了过去,脸色惨白,屁股上血迹渗出。 慧娘急忙令人把她抬走,焦急的跟在身后。 慧娘本来想要亲自照顾,可是奈何宫雀楼的事情太多,而她还要着急到皇后面前复命不能亲自照料,便交给了下人房的王嬷嬷照顾。 “一会找人给她看看,至于小公主那边千万不要透漏出去。” 王嬷嬷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正品红装,原本也是跟着有名堂的主子,可是随着主子陨落,她便不想出去,只愿意在这下人房这里转悠。 别看她的地位不如慧娘,可是要不是看到皇后的面子上,就连慧娘,她也不会看在眼里。 王嬷嬷的年纪大了,对有些事情都看开了,要不是多年前皇后一言,也不会有她的今天。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要找机会报恩,今天终于找到这个机会,虽然是小事,可终究也能了了她的一桩心事。 “你赶紧回去,这里交给我,你就放心好了。” “好,有王嬷嬷这话,娘娘也就放心了。”说着心疼的看了眼床上的易青,最终还是叹气离开。 王嬷嬷看着慧娘离开的背影,看着已经昏迷的易青叹口气,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也照顾这个丫头几次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竟然处罚这么狠。 一边叹气,一边为易青上药。 其实,这么多年她的心里都看透了,只所以她一直对皇后还带有一丝好感,除了当年的那事情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对对这丫头惩罚几次,可每次都不会让她去死,只能说是皮肉之苦,在皇宫中,哪个人的手中不是沾满血腥,可皇后一再的对这丫头手下留情。 想来应该不光是身为小公主身边的宫女这么简单。 干净单一的下人房内,橘色的烛光忽明忽暗的摇曳,即便是小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偷偷的拖到这里来行刑。 榻上,易青已经醒了,那钻入骨头的疼痛是她还能忍受的,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还能挺得住。 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她咬紧牙关硬挺,不断的在心底告诫自己这点伤算什么,以前那些莫名的伤痛都挺过来了,何况是这次。 可即便这样想,易青的额头还是布满了汗珠,疼的紧紧咬唇,可想到这时的司徒秋荷,她还是真的担心。 也许,这次皇后再也不会相信她了,也许这个时候,早已经有人代替了她的位置。 想想昔日,和司徒秋荷在一起的情景。 在原来心中还有些担心,但这次不同,这次是司徒秋荷自己发现了,并不是她有意的放水,其实,她在察觉到司徒秋荷的举动时,本来可以阻止的,可是一想到这段时间来,司徒秋荷的努力,她还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要总是被蒙在鼓里的好。 易青渐渐哭了,比起身体的疼痛,她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喜悦。 多年来一直照顾在司徒秋荷的身边,而她这一下也是为她挨得,想到那司徒秋荷娇贵的身子,自然承受不了这么多,可她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与司徒秋荷的情谊,怎么会是这几板子就能轻易抹去的。 只是,易青想不到的是,那天慧娘和金明明明都在屋里,还会有谁发现? 王嬷嬷端着饭菜进来时,正好看到明明痛着,可嘴角却还能流出一丝笑容的丫头。 多年来在皇宫里的生活,知道她该怎么做,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想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做着多年来她自己的本分,对有些人知无不言,对有些人先吐为快。 王嬷嬷一直看到易青吃完之后,小心的再次为她抹药。 一边抹药,王嬷嬷的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次的伤口虽然严重,但是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想来这是有人刻意留情。 “谢谢王嬷嬷。”其实易青和王嬷嬷的每次接触都是因为这个,每次受罚都在王嬷嬷这里养伤。 几乎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是这个情景,每次等到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就要离开了。 平时就算是无意中在宫中见面,她们没有任何眼神间的交流,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好像本来就是两个陌生人。 可,王嬷嬷知道,她这简陋的屋子里,总是时不时的多出来一些好吃的,知道这一切都是易青偷偷送来的。 “你受委屈了?”王嬷嬷第一次说出这样感性的话。 原本一直努力佯装着坚强的易青闻言,顿时趴在枕头上哭,声音哽咽,唔唔不清,“我哪里不好,她竟然这么对我,还…还…”当她知道两人的关系后,以为她不会那么狠心,可是她还是亲眼看到她行刑,难道她的心真的就那么狠吗? 一直压在心口的秘密,可从来没有敢说出来,可她的心还是会痛,骄傲可以为小公主做些什么,可她还是不能人心看到那人一次一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行刑时的平淡。 王嬷嬷还是第一次看到易青哭的这么委屈,想来这宫里有几个人是开心的,可每个人都争着、抢着要入宫,在他们外人的眼中这皇宫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可在那都是外人,只有进了这皇宫的人经历过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只有做错了就会倒霉。 而是你跟错了主子,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该看的人看了一眼,那都是一个死,但这些死,还能心里明白,最冤的就是,哪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替死鬼。 同样都是宫里的老人,对有些事情还是心里清楚的。 王嬷嬷平静的开口,“丫头,有些事情不要太在意,更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没有明说,而是点到为止,更不会说的那么直白,这就是宫里的生存法则。 王嬷嬷是聪明人,说话不会太直接,但这话却能让人感到温馨,毕竟,同时局中人,自然明白其中的苦楚。 而,王嬷嬷不是没有怀疑过当初发生在她主子身上得事情就是皇后一手导演的,毕竟在当初除了感激之外,没有想太多,可是这么多年,渐渐的也明白一些这皇后为人处事的方法,不怪她有这个疑心。 可,王嬷嬷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对有些事情她真的已经过了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冲动,而她这个年纪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有一个正常的死亡,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期盼了。 看到易青只是沉默着,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变把刚才得到的消息说出来,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也许,对有人的伤口来说就是一种心灵中最好的良药。 “凡事不要想太多,只不过是身上有伤,过断时间就好了,而你毕竟是小公主身边的宫女,自然和别的宫女不同,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这次的伤口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以后做事要谨慎……说来这小公主还是一个不错的主子,听说,小公主念你照顾她多年的份上特意让你回家省亲,还恩赏了你的家人好多东西!” 她是看出了易青还是在担心小公主,只是想要在今天点拨与她,能不能想开,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原本暗淡的目光此刻却双眼充满了激动,再次看着王嬷嬷的时候,心中的激动想要说出来,而王嬷嬷在这个时候站起来,看了一眼易青,“外面还有些事情我去忙,你一个人好好休息。” …… 天气越来越冷,而姚思思整天在太子府是从早忙到晚。 要说这忙什么,自然是忙着吃东西,忙着锻炼,忙着减肥。 在外人的眼中,总觉得姚思思就是整天闲的,可她的心里却非常清楚,随着有些问题的白热化,姚思思还是想要保持一个良好的体质。 不管未来发生怎样的变化,姚思思都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只有这样,她才能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为自己多一丝胜算。 其实,这一切都是在看到太子那样的举动之后,被吓的。 说起来,这段时间姚思思的时间过的非常的充足。 自从那天在太子和王封、松同切磋之后,姚思思那是伺候的某人一个通体舒畅,自然这太子府的门禁也对姚思思撤消了。 姚思思今天再次背着小竹娄和谭兰一起往太子府外走去。 对于姚思思的出入,太子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每次太子都会派人跟在姚思思的身后保护着。 在开始姚思思还真的想要反对,可是,现在她不但不会反对,而且还觉得这就是一个好主意,至少那有人再对她下手的时候,她还不至于没有帮手。 姚思思出来之后并没有急着去郊外,而是去了百草山庄开在京城的百草堂。 徐掌柜看到姚思思的时候,立刻笑着走来,恭敬的开口,“小姐。” 跟在姚思思身后的那两人在听到有人叫姚思思‘小姐’而不是‘太子妃’的时候,没有多说,而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 毕竟在第一次跟在姚思思的身后可是一再的表明,走出太子府,一律叫她‘小姐’。 “嗯,没事,我只是去趟山上,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急的需要的,到时候多采一些。”反正身后那两人跟着,闲着也是闲着,让他们都运动运动,再说了,免费的劳力,谁不会用。 徐掌柜的一听这话,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跟在姚思思身后的那些人,想来这每次都说的‘点’,可是这个‘点’实在太多了,这次尽然是多,他还真的不敢应下。 “也没有什么缺的,小姐看着采就是了。” “嗯,好久没有看老夫人了,她现在身体怎样?”本来是答应要去天陆城的,可是这段时间太忙,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当在听到老夫人的身子好了之后,她原本要去天陆城的计划一直搁浅到现在。 “少庄主昨天刚来信,说老夫人的身子很好,小姐不用担心,”说着急忙走进柜台,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送到姚思思的面前,“这是老夫人特意叮嘱一定要送到小姐的手中。” 姚思思拿着包裹,很轻、很轻,轻到都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可又很重,重到姚思思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缓缓打开包裹之后,看到真的如同她想象中的一样,真的是一条绣有‘思’字的手帕。 小心的折叠起来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的确有些淡淡的香味。 想到老夫人的笑容,姚思思的抬眸看着天陆城的方向,回想当初在那里时的情景,也许是那里的人太好了,也许是睁开眼就在那里生活了许久的缘故,在姚思思的心中那就是心中的一方乐土。 “替我谢谢老夫人。”说着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确定他们没有往这里看过来,她只是做了一个口型,徐掌柜的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同样做了一个口型。 姚思思原本只是在心中猜想,可是当看到徐掌柜的口型之后,心里还是变的有些沉闷。 当姚思思走出百草堂之后,她的心情还是非常的低落。 就连跟在一边的谭兰以为这是因为总是收到老夫人送来的手帕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没有说什么。 而跟在姚思思身后的那两个男人,更不会了解这女人心思的变化。 姚思思一直骑着跨马来到山下,跃下马的那一刻,她急忙往山上走去。 原本每次来的时候,她还是慢悠悠的走,可这次不同,明显变的比以往有些急促,可这急促让不了解的人还不会发现异样。 姚思思一直来到山顶上,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忙着找药草,而是整个人突然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原本这美丽的风景在这一刻却突然变的模糊,其实,姚思思的心里清楚的知道,并不是因为太阳晃花了她的双眼,而是她的心里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想到那天过后,司徒秋荷曾经说过那天她被皇后叫去宫雀楼,醉酒之后,在第二天才从皇后那里离开。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明,其实那天那刺客要杀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公主,而就是她,姚思思。 好好好,非常好! 原来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了自己,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不得不说,有人的计划真的是高超,不但可以借刀杀人,还让她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 好,非常好。 猛然站起来看着京城皇宫的方向,想到现在住在那里安枕无忧的某人,是不是,她一直没有死,那么有人整天的想方设法的就要除掉自己。 眼神微微一转,看着稍微有些偏差的方向,再次把目光一转,看向别处的时候眼中有些不舍,也许,她真的该做好准备了。 原本灰暗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变的坚强。 今天来到这个山上纯粹只不过是锻炼身体,可现在看来,她也许找到了其中的动力。背着小药娄沿着周围开始找药草。 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姚思思也的确在这里找到许多宝贝。 谭兰和那两个保护姚思思的人也一直跟在周围。 其实这保护姚思思的两个人,就是当初太子的暗卫,不过,现在已经由暗处转到明处,并以正常人的影子出现在周围,再也不是见不得光的暗卫。 开始这些暗卫还有些不适应,但现在经过这段时间,他们才发现,原来站在阳光下竟然这么好。 他们分别是何成与何华。 此刻他们两个人就跟在姚思思几步之后的地方,不会靠的太近,让某人知道乱吃飞醋,更不会靠的太远,以至于在发生突发装装时,不能施以援手。 谭兰毕竟是个女人,几乎步步跟在姚思思的身后,不时的还伸手拉一把。 一直等到日上正午,姚思思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想到自己的特殊体质,几乎不管去哪里,姚思思都会让谭兰准备一些要吃的东西,不是太讲究,只是要填饱肚子就好。 在稍微的吃过之后,姚思思觉得休息一阵了,流逝的体力再次恢复,而她想要在天黑前下山,还想利用这个时间再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宝贝。 可,也许是吃饱了,喝足了,突然来了感觉,看到她刚站起来,那原本坐在地上同样起来的何成和何华两个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对他们挥手,“不用,让谭兰陪着我就好,你们先歇会儿。”只是想要去方便,怎么能让男人跟着。 许是明白姚思思的意思,何成和何华两个人还是背对着姚思思站在一边,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谭兰扶着姚思思往旁边走了十几步,看到不远处有棵大树的时候,便准备到那数的旁边方便。 姚思思让谭兰在一边,而她自己过去,可刚走进步,竟然听到谭兰的惊呼声,本能的抬头一看,不知道怎么,原本好好站着的谭兰在这个时候竟然从歪倒往山下滚去,几乎就在这一刻,姚思思立刻冲过去,就在在挡住谭兰的那一刻,立刻对她伸手,想要拉她起来。 本来在山上,并不是很平滑,而这周围都是些草,姚思思也只是勉强的稳住身子,可是因为谭兰的冲撞力,而是在扶起谭兰的那一刻,姚思思的身子有些不稳,这时脚下一滑,本能的退后一步,想要稳住身子,可不知道怎么脚下突然踩空,感觉不好的那可以刻,姚思思果断的用最后的力气用力推了一下谭兰,而姚思思整个人竟然就活生生的在谭兰的面前消失。 “小姐——”谭兰亲眼看到姚思思只不过眨眼的功夫,竟然消失在眼前,吓的哭喊着。 原本守在一边的何成、何华两人在听到动静之后,立刻赶过来,可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只是看到谭兰一个人哭喊,对一直要保护的姚思思,此刻却不见踪影。 谭兰一直指着前面的大声的哭着,好像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何成、何华两个人冲过来之后,在四周看了一圈,根本没有看到姚思思的声影,想来没有人该这么快的带着姚思思离开,也不可能摔下山,因,四周根本没有人走过,或者是滚过的痕迹。 就在这时,练武人的本能,总觉的有个声音从脚底下传来似得。 何成、何华对视一样,虽然两个人不敢相信,但看到对方点头之后,立刻趴在地上在这附近寻找,当看到一个只有一个酒坛子这么大的洞口时,何成立刻趴在地上,当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时,几乎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可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只要能听到姚思思的声音还算是好的。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至少姚思思还活着,算是一个好的结果。 看着这么小的洞口,怎么也不敢相信姚思思刚才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何成努力许久也只能把一条腿伸下去,在迫于无奈只好对着天空发出一个信号。 只希望当太子来的时候,在救出姚思思之后再杀了他们。 同时时间,姚思思只是都不知道滚了多久,只是觉得胳膊、腿没有地方不痛的,可是在她还是在开始的惊讶过后,两手立刻抱住头部,免得受伤。 都不知道滚了过久,当终于停下的时候,这都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似得,当隐约还能听到有谭兰的哭声,勉强的压下身上的痛,对着上面扯开嗓子大喊几声。 说是大喊,其实连姚思思都觉得那都像是哼哼似得,并不是她不想,而这个时候,她真的想要大哭,总觉得太倒霉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姚思思在喊过之后,这里很暗,但还能看的清楚,看到四周都是石头,好像这就是一个石头做的窖子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下来的,看了眼周围好像有一个从上而下很长的一个通道。 姚思思忍住身上的痛,想要从远处爬上去的,可是那个坡度太陡,爬上一步,还没有迈出另一脚,却从上面滑下来。 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法子,努力看了一眼眼下的情景,姚思思的心情坏透了。 本来在知道那消息之后,心情就不是很好,这好不容易心情稍微有些缓解,可是却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想要不发火还不行。 想要大吼,可这时的姚思思觉得还是保存体力的好,万一这人还没出去,却把小命在这里丢了。 死过一次的人,格外珍惜生命。 可姚思思好像要把全身的痛能发泄一部分,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石头,除了石头之外,整个中间,也就只有她站的地方只有一个让一个人可以通过的通道。 通道? 原本还有些绝望的姚思思,就像是发现了活着的希望。 努力大口呼吸,觉得这里的空气并不是很憋闷,在深呼吸之后,发现这里的空气一点也不浑浊,想到这里,那就说明这里的空气是流通的,那就说明并不是只有上面一个出口。 静下心里来的姚思思,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很小,但真的是有,就像是水流声一样,时而缓,时而急,顺着眼前缓缓流淌而过。 难道这山洞里还有水? 姚思思趴在地上,真的看到一条很细、很细的水流淌而过,水声也时时变换调子,往远处流去。 往前看了一眼,似乎一直有一个洞口,不知道延伸到哪里,而这里很暗,只能模糊的看清楚一个大概,在远处只能看到黑黝黝的一片。 虽然不知道前方是通向哪里,可是既然有水流过,既然这里的空气是流通的,如果在这个地方等待,也许会让他们会快会发现自己,可万一…如果…… 姚思思在想过之后,觉得不能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别人的手上,看了一眼那嘿嘿的洞口不知道延伸到哪里去,但她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顺着眼前略显黑暗的地方走了几步,发现这里真的一个通道,而且还是能容许一个人通过的通道,这里的石头气象怪状,突兀觉得有些地方觉得阴森,有些地方觉得很有气势,随着走了一段之后,发现周围的这个通道看起来渐渐的变的宽敞许多,就连周围的光线也变得明亮起来。 继续往前走了大约几炷香的时间,前面的突然变的如同白天一样的亮堂,本来有些筋疲力尽的姚思思,在这一刻,好像身体突然被注入了神力似得,原本沉重的脚步,突然变的轻松起来。 快走几步,眼前真的如同想象中的豁然开朗,但并不是如同想象中的洞口,而是像一个桥洞似的,很宽。 走进去,眼前呈现的就是一个石屋,周围是石壁,头上是高高的石顶就像是要捅破了天似得,而所谓的亮光就是从上面照进来的。 抬头看着看不知道多高的地方,只是觉得原本宽敞的地方,当看到那洞口的时候,这是觉得很小,很小,姚思思知道这就是因为太高的缘故,要不然这里面不会这么亮堂。 可,原本满心的希望,在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太多的失望。 本以为这流通的空气是连接这外面,可没有想到是真的连接到外面,可却是一个对她来说如同天一样高的洞口,而且这洞口就像是数切的一样,连个坡度也没有,想要从这里上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仰头看着洞口,好像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破灭似得,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榨干了,就连在动一下,对她来说都是那么艰难。 整个人屋里的躺在地上,眼泪送眼角滑落,在开始的时候,还是无声的流泪,后来渐渐的变成大哭。 委屈、冤枉,明明她没有害过人,可为什么总是有人想让她去死,明明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可,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一再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从醒来就没有彻彻底底的大哭过。 开始是因为要风英修在,毕竟是他救了自己,怎么好意思在他的面前大哭,后来渐渐的熟了,更不好意思大哭,再后来风英修是真的对她很好,她更没有理由哭了。 可自从回到京城之后,在感受到家的感觉的同时,受到的考验太多了。 原本心里没有太子时,所以对和他的人和事并不是很在意,当在她的心里渐渐的接受了太子之后,才发现真的要再爱上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可他背后带来的问题真的好难。 有太多的人介入到两个人的中间,有太多的人想要把自己从太子的身边拉开,而有的人甚是想要自己去死。 可她姚思思是死过一次的人,自然非常惜命。 而上辈子,她可是被杀,那种在死后的怨念要比一般人深厚的多。 想到要不是当初风英修细心的照顾,也许,她不会有今天的乐观,更不会接受现在的一切,是他在开始的时候注入了阳光,让她的整颗心都变的变得亮堂起来。 也到是在这种的困境中,脑中闪过最多的就是风英修。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八王妃,是否还会跟现在的太子开始? 原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可现在也需是觉得有些无聊,也许是对活着的希望觉得渺茫,心里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当初不是太子没有给自己选择的机会,那怕是当初两个人发生的关系,她也不会跟着离开。 毕竟,当初的她只要看到太子的那张脸,就想要狠狠的揍一顿,要不是知道对方是一个王爷,也许她还真的动手了。 想到这些过往,姚思思的心情更差,几乎一直哭,在哭道累的时候,稍微休息一会儿,然后再继续。 就在此刻和姚思思只有一道石墙的外面,却是一个天然的寒潭。 此刻在寒潭中有一个男人在闭目养神,他的头上还冒出一缕一缕的热气。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龙教教主白凯风,想来这一切也都是一个巧合,他本来去找圣姑有要事,可没有想到竟然撞到那一幕,本来他觉得也没有什么,怎么说也是白龙教的圣姑,而他可是白龙教的教主。 但就是这一次,对看到的那一幕,再次回想左护法曾经说过的话,心中有些疑虑,本来这是他刚吩咐人去查证,可没有想到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对他下毒,而却还是这样可耻的毒。 醒来这事情也不用去查了,当初左护法的怀疑都是真的,有人竟然觉得对他下毒之后,以为等生米煮成熟饭,他这个当教主的也不会去追求过去这么多年的责任。 哼! 白凯风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想的美。 这么多年,他们竟然联合起来欺骗自己,还想让自己放过他们,绝不可能! 当初那右丞相府的人都跟着死了,还真的有些可惜,要不是他们联合欺骗的话,怎么会到了今天。 想到这段时间,这白龙教可是和皇上几乎都在对着干,这段时间,他们也损失了不少,可一想到竟然都是为了那个假扮圣姑的小贱人,他恨不得立刻撕了她。 不过,等这次他出去之后,那个小贱人也别想活着。、 他要亲手一刀一刀的把她的脸割下来,看看这个蛇蝎女人到底有多厚的脸皮。 就在白凯风觉得他身上的毒已经快被他控制的时候,突然隐约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这声影和以往听到的歌舞不一样,甚至还有些噪舌,但不能否认的事,真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更应该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想到这里开始白龙教的禁地,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声,有一刻,觉得可能是他这个时候太需要女人来为他解毒,以至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幻听,可随着这个声音越来越大,原本被他压下去的心中那股莫名的渴望,此刻好像再也不受他能够控制的猛然在心中蹿起来。 在他的心中不是没有想到这就是那个小贱人在被他打伤之际,派来别的女人想要在这个时候勾人自己。 觉得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可一想到,他在这里忍的这么辛苦,那还不直接一点,直接要了那个女人便是,只不过结果,可不会如她所料。 毕竟,这里是白龙教的禁地,只是要是擅自闯入者必死。 既然是现在活着,马上就要死了的女人,他还在犹豫什么。 整个人从水中一跃而起,而原本被放在一边的衣服,在他的手一扬的时候,那衣服自动的穿在他的身子。 顺着声音来到石壁旁,轻轻的一按,原本好好的石壁在这个时候,缓缓往一边开去。 白凯风走过进之后并没有如同印象中看到美人,而是看到一个乌漆抹黑,连基本的模样都看不清楚的一个乞丐,不应该说是一个女乞丐。 想到这里,在心里的落差,总觉得这一切就是那个小贱人故意送来羞辱自己。 全身带着满是的戾气,原本还是走着的身子,此刻竟然直接冲上前,而他的大手就像是一把大钳子一样紧紧的卡在她的脖子上。 姚思思原本还在为她的遭遇大声痛哭,可没有想到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而这个时候发现竟然有人一个男人掐着她的脖子。 几乎就在这一刻,姚思思突然想到皇后曾经派人暗杀自己,难道这人就是皇后派来的。 哼,这个不死心的老巫婆,简直该死,难道今天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本来能看到活的人,她的心里还有些激动,可现在她身体的潜能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一手去掐着他的手,而另一手果断的往腰间摸去,同时她的腿突然往前踢。 完全没有防备的白凯风这个时候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狡猾,在察觉到手上一痛的同时,眼前有团白雾出现,而这时他的身上突然被人蹬了两脚,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子退后两步,毕竟是练武之人,反映比较迅速,确定这东西没毒,虽然眼前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听声辨位,而他的手立刻再次对着姚思思而去。 可这次的白凯风并没有急着杀了这个女人,而是在死之前知道他白凯风并不是那个小贱人可以动得了的。 姚思思本来还在暗暗高兴,她在上山的时候,提前准备了一些药,什么蛇虫毒蚁什么的,可以防身,没有想到没有放这些害虫,而是防人了。 可这东西威力还是小了一点,就连高兴都还来不及,这时感觉到她的身子突然飞起来,只是惊的叫了一声,“你他娘的找死……”随后就被突然灌入口中的冷水呛到了。 白凯风来到寒潭的边上看到那个掉进水中,竟然没有被冻死,竟然还往边上游过来的女人,这时才看清她的样子,原本还是一个比较有姿色的小乞丐。 尤其随着她在水中抬头时,用手摸了一把脸,他突然有种在心底出现惊艳的感觉。 “哼,既然都送上门来了,你还矫情什么,过来好好伺候,也许,看在伺候的舒坦的份上,我还可以绕你这一次。”白凯风本来想要杀了这个女人,可是当看到她长的一连狐媚样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舍。 姚思思从水中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这人长的到时可以,可这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欠揍呀。 想来上次是她好运,可这次却不一定会这么好命了,毕竟这个人姚思思并不是认识,更何况说曾就救过他了。 可这里的水实在是太凉了,她一不敢在水里待着,别这人还没有逃出去,就在这小小的冷水冻死了。 利落的从水中爬出来,可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心中有一丝冷意,可她掩藏的一直很好。 “我说,既然你想要杀我,那总该自报家门吧,万一我这要是死了你的手里,到时候阎王问我的或时候,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那可太冤了。”姚思思不想此刻的安静继续,只好首先打破沉默,而对方的眼神不难看出他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万一?”对白凯风而言,这真的是天大的笑话,只有他想要杀的人,还没有人能够活着,而就这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女人,想要弄死她,那还不简单,尽然自不量力的说什么‘万一’。 ------题外话------ 老时间更新,不见不散 第九十二章 她还活着! “是,”姚思思坦言面对这人,纵然知道她此刻的力量非常薄弱,也可以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在气势上,可一点也不输。 白凯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他对白龙教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但至少这个女人不是白龙教的人,可那小贱人竟然还能找来这样的女人? 在开始觉得对方就是一个乞丐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觉得有些膈应,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怎么会是乞丐,不但这全身的气势不同,就连这身上的衣服,虽然脏了,可至少还能看的出来是上品,而且怎么看着好像宫里才有的丝云锦? 这丝云锦可是非常珍贵,有些人能有一块手帕已经很了不起了,而她竟然穿了一身,难道是宫里的哪位贵妃? 想到那小贱人的身份,难道是宫里的某个娘娘,被她劫持到这里来了? “阿嚏——” 全身冷的慌,而对方又一直看着她不说话,姚思思打了一个喷嚏。 想到这里既然有人,那自然有出去的地方,可眼下,她不知道怎么出去,只好先跟着他了。 而这个人不走,她也不能催着走,明显这个人还是要来杀自己的,真的很头痛,正觉得苦恼的时候,看到在一边的石桌上竟然还有饭菜。 虽然刚吃了不是很久,可毕竟吃的简单,又经过刚才那死里逃生,看到好吃的,自然胃口大开。 至于担心这饭菜里会不会下毒,姚思思到是一点也不担心,总觉的,这人都要杀自己了,自然不是给她准备的吃的,显然,他要吃的东西怎么会下毒呢? 想到这里,再次来到寒潭边,洗洗手之后,直接坐在旁边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 姚思思在此刻想错了,他是不会对自己下毒,可是别人就不好说了! 白凯风看着这个女人一些列的动作,真的有些看不明白。 看到这个女人竟然快把他的饭菜都快吃了,想到这可是为他自己准备的,至于这刚才想不通的事情,他觉得也没有必要再去想了,快速来到石桌前,从姚思思的面前把盘子拉过来,直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就连他原来吃饭时的优雅早就望到脑后去了。 就在刚吃完不是很久,姚思思就觉得头有些迷糊,好像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摇晃,伸手想要抓住眼前这人,可那手只是碰到他的衣服之后,整个人便无力倒在一边的桌子上。 白凯风觉得奇怪,可这时他才吃了几口,还没有咽下去多少,在看到这个女人的异样时,这才发现不好,原来这饭菜里竟然被人下了东西。 心中懊恼的要死,怎么会这么大意。 看来,这白龙教还真的要清理了。 幸好他吃的少,立刻盘腿运功,把刚才的毒都排出来。 排完毒之后,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被毒死了,这才发现这个女人不但中毒,而且就在刚才明显有些受凉,在昏迷时还在不断的哼哼着,一捧她的额头,心中暗叫糟糕。 看到这样的她,心里有些担忧,尤其是看到她脸上痛苦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不得这个女人的来历,顾不得是不是那个小贱人派来的人,想要带着这个女人离开这里,可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她的时候,竟然被她抬起的手正好打在脸上。 “滚,不要你碰我。”迷糊的姚思思心中还是有丝防备,她的心底还是觉得这人就是皇后派来杀她的人。 白凯风本来是好心,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打他,多年来一直受到被人的追捧惯了,而他难的好心,愿意放下对这个女人的成见,可这人竟然这么不知道好歹。 再次看了几眼姚思思,最后冷下心来,抬脚就想往外走。 可刚走几步,却听到身后再次传来声音。 “不…不…不要…杀我…呜呜…” 白凯风听到这话心里一紧,就在刚才知道这个女人没有武功,可是当一个人在中毒昏迷之后却无意识的说出来这话,显然在原来经历过什么,以至于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才会把心底的害怕无意识的呢喃出来。 无意识? 几乎这个字眼,突然对刚才的她的举动,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其实,刚才并不是打,只能说是抬手碰到他的脸,根本一点也不痛,现在想来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和一个弱女人计较。 再次看了一眼姚思思,总觉得这个女人也够倒霉的,竟然被那个小贱人利用了,现在还因为他的关系中毒,不管怎样他也该为这个女人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白凯风突然觉得心情变好,也不去计较刚才的事情。 再次来到姚思思的身边,伸手想要抱她离开,可他的手才放在她的身上,只是感觉到这女人的身子竟然这么柔软,尤其,他伸手的时候正好碰到她的小手,感觉到她的手竟然是那么细滑。 一时间愣在当场。 刚才只是想要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可没有想到,在她原本那脏兮兮外表下,竟然还是一个绝色。 近看,尤其是她那微红的小脸,看起来是那么迷人,明知道这就是因为中毒,再加上被寒潭的水冻着的缘故才变成这样,可他还是自动的想歪。 姚思思总觉得有人在靠近,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两手用力的抓着他身前的衣服,朦胧的双眼,眼角流下泪水,“司…司…徒荣…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 姚思思的记忆在这一刻有些混乱,她再次回到在现代时的那做山上,亲眼看到司徒荣亲手把水果刀送进她心口的那一刻。 原本还在愣神的白凯风在听到这话时,立刻想到太子,这段时间为了右丞相府的时候,可是多次和太子交锋,虽然双方在这次的交锋中都有损伤,而他们白龙教更是伤亡惨重,但对太子就是司徒荣,他的心里还是清楚。 也许是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原本就想要带着姚思思离开的他,此刻没有任何顾虑,直接抱起姚思思飞快的往外面飞奔而去。 …… 太子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带人前来,当来到事发地方,看到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谭兰直接一掌把她扫到一边。 原本这丫鬟都是照顾主人的,可她到好,竟然害的姚思思竟然现在还下落不明。 好在太子身边的能人很多,看到那小小的洞口,不但命人开始在这附近寻找,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出口,同时,还让一个会武功的人用了缩骨功让他从洞口放下去。 不久,姚高义也赶来,看到在一边昏迷的谭兰,他没有说什么,而是主动上前,几乎就在同时,他的表情有些严肃。 想到曾经听父亲说过的那件事情,难道和这个有关,可一想,也许是他多心了,毕竟那里到这里很远,应该不会,一切都是凑巧。 可想到这次太子和白龙教的人大动干戈,难免不会拿着姚思思泄愤。 太子在一边忙着指挥,看到姚高义的时候,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但是对他能出现在这里,自然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样的寻找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发现姚思思的踪影,尤其当那下洞之人回来是竟然捡到一条手帕的时候,太子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太子一直紧紧的握着那条手帕。 对有些不熟悉的人,自然以为姚思思用的手帕都和别的女人一样,总是把自己的名字绣上去,可姚思思不同,她对百草山庄老夫人送来的手帕从来没有用过,一直都是珍藏的,可她的手上总是拿着一条光秃秃的手帕,不会有任何的花色,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每条手帕的颜色有些不同。 太子把手帕再次放在眼前,看着看着好像就看到姚思思笑着往他走来的情景。 这眼看着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可他到现在始终没有姚思思的下落,原本只不过是在这做山上寻找,可这次不得不放大范围。 开始也和这段时间来,发生在周围的事情联系起来。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原本还在山上的太子,突然勇气用山下冲去,松同和王封本来还在寻找姚思思,可是看到太子的异样之后,立刻跟着下山,可他们的武功比太子还是逊色一些,等到他们下山之后,却早已经没有太子的身影。 同一时间。 一直在宫雀楼的皇后也得到消息,此刻的宫雀楼却和以往有着决然不同的气氛。 整个宫雀楼还是如同以往很安静,宫女们在忙着头衔的开始闲聊,毕竟这皇后一点皇后的架子都没有,就连对她们这些宫女也足够的宽容。 而皇后从来不会责罚下人,要不是皇后喜欢安静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的都想往这个宫雀楼而来。 此刻皇后在亭里,宫女们送上新鲜的水果和刚做好的点心,原本以往这个时候皇后总会说哪个点心可口,说水果够甜、够新鲜,可原本每天的在这个时候总是皇后心情最好的时刻,今天竟然被满脸的担忧代替。 看了一眼刚从外面走进来的慧娘一眼,慧娘立刻跪在地上,“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还在外面寻找太子妃。” “哎,”皇后叹口气,抬头看一眼远方,“你说这太子妃好好的怎么会到山上,还会突然消失,怎么会这样?” 慧娘跪在地上抬头看到皇后的愁容,看似劝解的开口,“皇后娘娘,太子妃是有皇家庇护,相信一定会没事的,也许是太子妃身份尊贵,这一时间在山上的蝴蝶也被太子妃的美色迷惑,也许会……” 啪—— 皇后突然脸上带有怒气,猛的一拍桌子,对着跪在地上的慧娘冷言厉色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感污蔑太子妃,来人!” 皇后突然的怒声,原本站在旁边的宫女一个一个都吓的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都知道这皇后的脾气好,可这回动怒了,而且还是因为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慧娘,众人吓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慧娘最为害怕,一边磕头还不断的祈求皇后原谅。 皇后到最后还是看到慧娘伺候她多年的份上,免去她的刑法,而是罚俸禄一年,更是严明,不准皇后宫中的任何人说出一句对太子妃不利的传闻。 原本对皇后崇敬的众人,此刻到现在看到皇后这么维护姚思思,众人都有些羡慕,可皇宫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有些不利于姚思思的传闻流出。 傍晚,皇后屏退了宫女,只留下金明和慧娘在近身伺候。 慧娘把刚得到的消息再次禀告皇后,皇后听闻,脸上的笑意更浓,可还是为了再次确定,“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太子至今没有找到姚思思,不过,圣姑已经传话了,一切都在计划中。” “好,好好,实在太好了,看来这次她是死定了。” 慧娘再次上前,满是皱纹的脸,此刻因为她脸色的笑容看的格外恐怖,“回娘娘,圣姑还说,自从教主抱回那个女人之后,已经两天没有走出房门,还听到里面不时传来……” 慧娘是个老人,可是说道那话的时候,脸上那得意的样子还真的有些慎人,和白天跪在对上祈求的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这脸上的表情却决然不同。 “好!”皇后听到这话,显然脸上的笑容更深,想来这姚思思就算是回来,她也再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想来努力这么久,还没有想到这无意中的一举,竟然就是她曾经救下的她去做。 想来这还真的没有白救的人。 原本满是笑意的眼神,在看向慧娘的时候,再次吩咐一些事情,对她想要死的人,还没有活的这么久。 而姚思思就是一个特例,既然这么费事,皇后自然是要对方绝对没有一丝活着的机会,“你去把太子妃失踪的消失透露……”皇后正在进行她的下一个阴谋论,突然听到外面竟然传来动静,紧张的立刻喊道,“谁?谁在外面?” 慧娘立刻站在皇后的身边保护着,而金明立刻往外面冲去。 显然,金明刚才的冲过去的速度,显然不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武功高手。 眨眼的功夫,直接来到门外,就在她刚敞开门,就看到司徒秋荷傻傻的站在原地,而她的面前竟然有一盆花掉在地上打碎了,显然刚才的动静就是这花盆的缘故。 司徒秋荷愣愣的看着金明,她没有想到金明竟然这么快就冲出来,本来司徒秋荷还以为她都能躲在旁边的柱子边上,可她没有想到还是低谷了跟在母后身边的这些人。 司徒秋荷是在从那天之后,才发现她的母后竟然是这么的‘慈爱’,原本司徒秋荷是因为听说姚思思突然失踪,而想到她上次无意中听到的消息,实在有些担心,所以想知道是不是母后做的,可她没有想到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但她更没有想到的她昔日慈爱的母后竟然变得这么狠毒。 想到刚才听到的话,显然这一刻姚思思一定是遇到危险了,本来她只是想要知道现在姚思思被母后弄去哪里,本来想要尽快的救出来,可她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花盆破坏了。 看着金明,她突然觉得是不是今天她也要在这里交代了? “谁在外面?”皇后看到金明出去却没有说话,这时的皇后也有些担心。 毕竟这么多年,她为了皇后的形象可是做了太多的努力,自然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但在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把怨恨都暗暗记到姚思思的身上,要不是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死,怎么会让她费尽心思。 对一切都是姚思思的错。 “金明。”金明许久没有回答,慧娘看到皇后的脸色不好适时开口,不过这话语中可是带有一丝杀气。 …… 姚思思在白龙教里醒来时,整个人一点力气也没有,好像是得了一场大病还没有好全似得。 睁开眼看到竟然是陌生的地方,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四周的一切都非常的陌生,首先窜入脑海的就是,难道她又穿越了? 可,很快又否定这个想法,并不是她的脑子转的快,而是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那个人影就知道她还活着,还活在南凤国。 “怎么样,是不是哪里还有些难受?”白凯风怎么会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在看到他进来时,眼中那丝懊恼,实在是他也不想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办法,不过,对他来说,对白龙教来说还真的是一件好事。 想到那天抱着这个女人回来,因为要避讳男女之嫌,只好让一直跟在身边,如同半个母亲一样照顾他的奶娘烟姨帮忙换衣服,可没有想到就是他好心的这个举动,竟然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一直到现在,两天来,他一直不敢踏进这个房间。 也就是刚才要不是烟姨说她已经醒来的话,也许,他到现在还不会走进这个房间。 可他一直以来都在为她担心,可没有想到,他的好心,他的担心,在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任何的表示,就算是知道她的身份又怎样,他还是白龙教的教主,怎么会在一个无知的女人面前低头。 “怎么?不会是变哑巴了吧?”开始的担心,这话却带有足够的讽刺。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定现在已经不再山洞里了,可这个男人为到现在还没有杀她,难道是如同上次那样的好运,再次逃过一劫,还是这人还在等着那老巫婆的命令,或者觉得自己的命很值钱,在有意要加大筹码? 老巫婆是姚思思对皇后的‘尊称’。 再次经历生死之后,好象在心底积攒着太多的怒气无处发泄,而姚思思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既然老巫婆想要自己去死,那在死之前,她是不是也好送老巫婆一点礼物? 姚思思觉得早晚都会死,那是因为等到她百年之后的老死,而不是正直青春貌美的时候被人悲惨的害死。 活着才有希望,有时人为了活着,总会做出一些努力,包括现在。 一直看着走过来的这个男人,想着这个时候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 可,看到他走过来的样子,姚思思还是有些害怕,毕竟这人可是皇后派来的,对这个人不了解,对皇后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姚思思知道皇后要杀自己的决心。 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什么破绽,努力保持脸上的平静。 可看到他走来的样子,心还是忍不住的开始颤抖,就连身子也都开始阵阵发麻。 此刻明显在不利于自己的时候,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小命继续活下去。紧张、激动,不足以形容此刻她狂乱的内心。 不知道怎的,看到他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似乎还能想到这个人他冰冷的大手放在脖子上的那一刻。 “你是在决定让我怎么死吗?”看到他的手再次伸过来的时候,原本心里怕的要死,可说出来的话,虽然有些慌乱,但至少还算是平静。 刚刚还有些害怕,可在说出来之后,突然觉得不怕了,就在看到站在她面前,明显身高有些不符,哪怕此刻只是仰视着,可她的眼神渐渐变的理直气壮,风淡云轻,连她都在怀疑,这一刻的理智从哪里来的。 “你在害怕?”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真的有意思,如果她不会武功真的有些可惜。 “难道你不怕死吗?”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反问,相信没有一个人在死之前没有任何的留念,尤其是知道自己活不久的人,更是觉得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 “不知道。”说出口之后白凯风也惊讶他竟然坦然的把心底的话说出来,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女人,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份吗? “有的事情你也许不知道,但有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说说吧,这次她给你多少钱?”想到上次出的价码,而她还活着,显然这次更贵。 毕竟在一个皇权集中权利的中心,想来有的是钱,而她就是知道自己这条命到底值多少钱? “……”白凯风看着这个女人没有说话,可是听到这话,自然想到在他想要带着个女人离开的时候,她说的那话。 原本有些平静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好像有股无名火。 想他可是白龙教的教主,怎么会让人在他的面前想要杀他白龙教的人,显然就似乎找死。 可他从这女人的表情中显然知道,这女人知道谁要杀她,难道就是她口中的司徒荣,也就是太子?他们共同的敌人? “他?”白凯风口中的他显然是太子,而姚思思口中的她显然是皇后。 “是呀,老巫婆给你多少钱,”说了之后姚思思才想起老巫婆是她给皇后起的外号,立刻解释道,“不应该叫我巫婆,应该是皇后才是,皇后给你多少你。” “皇后?”显然这个皇后让白凯风的心里并没有任何的准备,可在想到这太子和皇后的关系之后,在他的心中自动的划上了等号。 觉得这事情有些严重性,再次开口,“小姐,皇后要杀你?”这对白凯风来说很关键,既然是他的人,怎么会被被人杀死,就算那人是皇后,也不可能。 “你不是皇后派来的?” 两人的话明显牛头不对马嘴,可彼此却清楚的察觉问题的关键。 姚思思觉得刚才他话语中的惊讶不像是假的,而姚思思也愿意一试,心想只要不是皇后派来的,也许她从这里离开而已不是难事。 “不是。”白凯风说着直接坐在榻边上,与姚思思保持平视。 “可是?”姚思思更加想不明白了,那天这个人明明就是要杀自己,可这个时候竟然否认,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那天被人下毒,去禁地是为了解毒,可是你是怎么会出现在哪里?”白凯风在说明的同时,还想知道姚思思出现在哪里的目的。 姚思思看了他一眼,心底悄悄松口气,原本一直紧绷的心,在这一刻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下来,再次看向对方的时候,显然眼中的敌意卸去不少,可并不是对对方完全的放松。 “我在山上采草药,无意中就掉下来了,”看到白凯风那怀疑的眼神,姚思思再次加上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爱信不信,我还觉得倒霉呢?上一秒钟还是在山顶上,可下一秒钟睁开眼的时候竟然是在那乌漆抹黑的山洞里。” 白凯风不知道一秒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个女人是突然出现在白龙教禁地中,那也就印证了,许久,以至于被人忘记的那个传闻,再次看姚思思的时候,眼中有明显的探究,要不是男女有别,他真的很想亲自验证一番。 可想到烟姨那信誓旦旦的那番话,他的心还是有些激动。 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可他不想在引起什么样的误会,再就是这个时候还担心烟姨会不会年纪大了,有些事情看花眼了。 眼神带有着前所未有的慎重,再次看姚思思的时候,眼神中带有一丝探究,“小姐家在哪里,要不要我让人送你回去,或者你有什么信物,也好让你的家人作为一个凭证,再或者你的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也许,你的家人会相信。” 姚思思听到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心里一时激动,没有太多想法,直接冲口而出,“我是姚…还请这位公子通知姚将军府的姚高义,让他来这里接我就好。”本来想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想到如果说明自己就是太子妃,担心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只要说出姚高义的身份。 “姚高义?”白凯风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惊喜,想到那人刚回来不久,还没有好好聚聚,看着这个女人,原来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是那么难。 “你认识老哥?”原来还是熟人,这样,姚思思更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就这样没有了,此刻好像觉得马上就要插上翅膀,迫不及待的飞回到家里。 “你们很熟?” “当然,他那么老,又是个男的,自己就是我老哥了。”能不熟吗,那可是她的哥哥呀。 …… 姚思思原本以为她很快就能回家,可她没有想到,在那天那个人离开之后,再也没有看到他,更不用说要回家了。 两天的时间,在开始满心的期待中,现在的她也渐渐的没有开始的激动,想要回家,可是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走。 明显这里就是有一个奇门八卦阵,不管姚思思怎么走,都是在这个小院子里。 不过姚思思这两天的时间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而身边一直有一个叫烟姨的妇人照顾。 这照顾的是无微不至,只要不提离开的话,她也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只要问道她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烟姨总是装成聋子、哑巴一样的回避这个问题。 等姚思思再次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烟姨再次的沉默让姚思思的心情变的很是沉默。 现在想来也不知道这外面因为她的不见变成什么样子了,想到当初是谭兰跟在身边,现在想来,也许,此刻的谭兰也许因为自己正在自责。 姚思思想的一点没错,此刻的整个太子府都乱套了,而多年来一直不出皇宫的皇后,竟然多次到太子府探望,更是在太子面前做足的‘功课’,还大张旗鼓的去庙里上香祈福,保佑姚思思早日归来。 原本有些秃废的太子,在看到连皇后都为姚思思担心的时候,他再次强打起斗志,为的就是早日找到姚思思。 远在天陆城的风英修在得到消息之后,也是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来,同时司徒夜也整天的来回奔波。 此时最为忙碌的人还是将军府的人,一方面在焦急的找到姚思思,担心她此刻的安危,另一方面,将军府再次卷入到一桩阴谋之中,现在的将军府此刻也被一些麻烦缠身。 原本打胜仗对姚将军府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而这次不同,开始只是有些人想要参军,还指定要跟着姚正楠,后来渐渐传出一首民谣,彻底的把将军府推到风口浪尖上,当姚正楠想要激励挽救的时候,而姚思思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了,本来已经够乱的了,这回更是乱上加乱。 将军夫人吴梦晗直接病倒在榻上,身子也是时好时坏,有的时候人到是能醒过来,可神志一直不清醒,而姚正楠也因为这次的事情倒下了,虽然人还是清醒的,可这身子算是彻底的垮了。 就因为这事还惊动了宫里的御医,为此几乎每天都会有御医到将军府,不过每次离开的时候表情都非常的凝重,显然将军府似乎要办后事的样子。 同样烦恼的并不是只有将军府,就连姚思思这里也不得清闲。 原本姚思思以为她会一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静’的活下去,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这里竟然来了一位贵宾,‘贵’到几乎让姚思思以为这是在做梦! 姚思思因为闲着无聊,正在屋里午睡,突然听到外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姚思思眨了几下眼睛,确定刚才耳边出现的不是幻听,而她也没有到什么地府一日游,当听到烟姨在门口阻拦,可是却被人冲进来的那一刻,姚思思本能的用手帕遮在脸上,还极为‘虚弱’的咳嗽两声。 烟姨本来在白龙教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虽然不是一个主子,可是没有人给她脸色看,尤其在白龙教中,不管对方的地位如何,都要恭恭敬敬的对她尊称一声烟姨。 而眼前的圣姑,虽然也是口口声声叫烟姨,可她的眼中根本没有该有的尊敬,完全这是当成一个称呼,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 烟姨是多年在白龙教的老人,对有些事情还是知道,而这个时候,一时担心对方圣姑的身份,而另一个,如果只是用一个人的语气来说事的话,显然有些站不住脚。 就当烟姨想要跟着进屋的时候,刚要抬脚,却被圣姑身边的兰儿拦截在门口。 想要遵循教主的吩咐,可是想到兰儿显然是圣姑授意的,再就是现在的圣姑在白龙教那特殊的地位,尤其现在发现这个圣姑是假的,而她毕竟以圣姑的身份在白龙教多年,圣姑说的话,可是仅次于教主。 想要看一眼里面的情景,可是看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里面动静,知道这事情不好,几乎立刻烟姨立刻往外面小跑离开。 姚思思一直听到外面的动静,自然对门口的那种较量,她也是听到了,可她还是‘虚弱’的趴在榻上,一直看到那走到面前的人影,姚思思这才压下心里的惊讶,明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该抬头,可她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想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在心里努力的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一个幻觉,而那个人已经死了,当初太子可是非常肯定的告诉自己。 努力说服自己,一定相信太子,不要才离开几天,就把对太子的信任抛开,不要因为皇后想要杀她,就要否定太子对她的付出,可当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微微抬头看到眼前的那个人时,姚思思心里还是倒抽一口气。 她还活着! 金元灵还活着! 这就是太子说的已经死了的人? 心里早已经波涛汹涌,可是在姚思思的面上还是努力维持平静,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抬头的那一刻,一边用手帕捂着嘴,还惊讶的开口。 “是你?”本来姚思思想要否认她们个过往,可是依照金元灵现在的样子,还不对她恨得咬牙切齿。 在自己深深的记住金元灵的同时,金元灵也同样的记住自己。 圣姑,也就是原本死了的金元灵,看着眼前明显的虚弱很多的姚思思,眼中的得意是那么明显。 哼,原来再怎么高高在上,此刻还不如同阳春楼出来的女人一样,再高贵,还不是在别的男人压在身子下面被折腾了几天,想来这被几人男人压过的女人还真的别有一番滋味。 今天这么一看,还真的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长的再好,又怎么样,看她还怎么有脸面回到太子的身边。 想到皇后送来的消息,她觉得这就是一个好法子,可,金元灵觉得这还不够。 毕竟是教主的新欢,而且刚到手的女人,此刻住在这里,显然想要金屋藏娇,也许,再过些时日,会有更多精彩。 想到教主可是几天没有踏出这个院子,而她就是趁着教主不在这里的时候,匆忙的赶过来,为的就是看看,想他堂堂的一个教主,竟然不要她这样花容月貌的女人,竟然要一个被别人睡过的女人。 显然,她这圣姑的身份,还真的别有一番威力。 今天,她就是要耀武扬威一番,她就是要好好的羞辱一番这个女人,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再回到太子的面前。 其实,金元灵到现在也不明白,有些事情纸保不住火,而她的身边的火焰已经开始点燃,而这时的金元灵还以为她能高枕无忧的坐稳圣姑的位置,除不知,她这时在作死的边缘。 金元灵走到榻前,低头看着明显身子虚弱,可脸色红润的女人,扭头故作清高的讥讽,“啧啧,这太子妃就是不一样,连从来对女人都是挑剔的教主都能降服,还真的是可喜可贺呀!只是不知道当太子知道,这太子妃和别的男人一起在一起这么多天,到现在累的连榻都下不了,不知道,太子知道后会不会……”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两人看对方,怎么看都是两看两相厌。 “既然这么好奇,金小姐那就亲自到太子面前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姚思思也不在装虚弱,反正都已经被认出来了,而她也没有什么好装的了。 姚思思说话的时候眉角轻扬,眸中含笑,灿烂中却有着一股滞人心血的妖冶。 “怎么,这好好的右丞相府的千金不做,跑到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当什么圣姑?真不知道,金小姐的是否知道这‘圣姑’二字怎么写?” 姚思思明知道在这个女人的地方,她不该这样和她硬碰硬,可是看到这个女人,她就恨不得直接杀了她,想要从这个女人手中逃脱,她还真的要好好斗智斗勇。 活该,金元灵撞在枪口上。 本来对皇后,她就没有想再继续被动下去,现在又看到金元灵还在这里好好的活着,她心中的心意早就冲破她最后的理智,哪怕是明知道会死,她也要在死之前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拔下一层皮来。 看着,好戏还在后头呢? 想到男人曾经说的烟姨在这里的地位,而此刻这个女人却在这里闹腾,就算是没有什么,也需那人很快就回来了。 想到那人曾经说过被人暗算,难道就是金元灵这个女人? 也许,很快就能看到好戏。 不过,对这个女人的说法,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之处? 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被暗算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 又想到金元灵可是害死了原来的姚思思,害的将军府差点都要葬送在她的手中,现在还要污蔑他,想要置她与死地,这件事情,岂能就这么算了。 在姚思思的心里的想法变了之后,这有人敢不怕死的冲过来。 以为她就是那么好欺负的,还是以为她就是一个软柿子,想要扁的就捏成扁的,想要圆的就捏成圆的。 这次姚思思绝不会留情,所以,她定会亲眼看着金元灵是是怎么死的这才放心。 金元灵微微有些惊讶,她发现越来越看不透姚思思了。 就在姚思思和金元灵两个人暗暗的较量的时候,突然外面传一阵脚步声。 刚刚还站在榻边上的金元灵,这个时候突然往地上倒去,而跟在后面的丫鬟立刻作势上前想要扶起金元灵,可她的话正好在外面的人埋进门槛的那一步,正好说出来。 “圣姑,圣姑,你怎么样,没事吧?”在伸手想要缓缓扶起金元灵的同时,故意装作没有看到走进来的白凯风,冷声对姚思思质疑的开口,“这位姑娘,不要以为你现在教主的女人,就能在这白龙教无法无天,要知圣姑可是……” “住口!”白凯风明显来的有些着急,就连在进门的那一刻,他的气息明显有些不稳。 姚思思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想到烟姨说他是白龙叫的教主白凯风,再看看刚才这金元灵此刻‘虚弱’的样子,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猫腻? 心里忍不住在祈祷,千万不要有什么猫腻,最好他们真的在内斗,要不然她这小命还真的要在这里交代了不可。 “教主,你怎么过来了,我没事,刚才只不过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不是姚小姐的错。”金元灵满脸委屈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再次看到白凯风的时候,那明明委屈却佯装着坚强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却又不想说出口似得。 姚思思眼神一直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来回看着。 的确,这金元灵的道行又高了许多,说的是实话,却带着委屈,明显就似乎故意把实话说的让有人觉得这就是反话。 金元灵看到白凯风一直没有看她一眼,而死一直看着姚思思,她在心里恨不得把姚思思咬碎吃了,但她的面上却看不出来。 轻轻的抹去脸上的泪水,装出一副刚才真的受伤很重的样子,身子微微的靠在白凯风的身上,“我只是来看看妹妹,想要看看是不是哪里需要的,没有想到这妹妹竟然还是一个熟人,竟然还是太子妃,一时间有些惊讶,所以……”金元灵今天来就是要把有些人搅得天翻地覆,而她最终的目的就是要看到某个女人被折磨的极惨的样子。 想来,这么多天多去了,而白凯风一直没有把这女人送走,显然是还没有玩够,而这个时候挑明姚思思的身份,就是让白凯风知道,想要得到对方是多么不容易,更想让他知道,姚思思就是白龙教和朝廷对抗之人的妻子,也就是当朝的太子妃。 想必,现在每个白龙教的人都想想要杀了姚思思泄愤。 而,白凯风既然不舍得放手,可面对白龙教的众怒,自然会把姚思思关在这里折磨很长时间,到时候姚思思的处境就更难。 想来现在外面都已经知道姚思思失踪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再爆料出姚思思这段时间一直和别的男人滚在一起,那样的场面可不是一个轰动可以形容。 而金元灵总觉得姚思思一定没有说明她自己的身份,而刚刚白凯风的表现,恰恰让她觉得今天这话还真的说对了。  如同金元灵看到的那样,白凯风目光直接对准姚思思,“你就是太子妃?”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的身份,而原本本能的以为这人是和姚高义有些关系,但没有想到竟然就是姚高义的妹妹,现在想来在他看到那条绣有‘思’字的手帕,他就该猜到的,可为什么这么明显的证据,他却没有发现,是因为心底不愿意那么去想吗? “还真是巧,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太子妃,听说太子和太子妃可是整天的如胶似漆……”金元灵还在一边煽风点火。 原本金元灵当知道太子对她没有那份心之后,她试着把心在白凯风的身上,她的心是放上了,可,非常明显,白凯风却喜欢上姚思思了,这让她的心怎么能够甘心。 她可是最想看着姚思思悲惨的死去,虽然想要她的罪行公布在世人的面前,但也至少在白凯风这里受到一些折磨才是,而不是此刻如同被勾了魂一样。 “金小姐的确是变了,变的让人害怕。”姚思思神色凝重,自然是看透了她此刻的举动,可姚思思也不是一个傻子,乖乖的站在这里比人欺负,“金小姐原本是右丞相府的二小姐,怎么会是圣姑呢?不知道这圣姑是怎么得来的?” 心中暗暗觉得不好,姚思思担心自己会真的死在这里,这是想要打破此刻的沉默,自然,金元灵就是突破口。直接说出她心中的怀疑,而姚思思觉得,既然金元灵想要挑起白凯风的努气,为什么她不可以。 殊不知,此刻姚思思只不过是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可她没有想到却说道点子上。 金元灵本来就是冒牌的,自然心里就害怕,原来还都有金泰宁和孙秋兰在一边帮着拿主意,现在只有她自己,尤其当白凯风看过来的那一眼,她真的害怕了。 如果失去圣姑的身份,那她还有什么活路。 有些慌乱的她直接说出她圣姑身份的印记,可就是因为她这话,显然最震惊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姚思思。 此刻的姚思思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初太子找到自己时说出的胎记,竟然就是圣姑的象征? 白凯风也没有想到金元灵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出这事,原本他一直以来还在担心该怎么说才好,可没有想到却在今天有人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有些事情,他不说,是因为有他说出来,自然缺少说服力,可是如果有金元灵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原本还因为知道姚思思是太子妃的身份让他震惊,可此刻却变得出奇的平静。 脑中自动的闪过,那天他要抱着姚思思离开的时候,她说的话,难道她和太子的关系不好? 要不然怎么会求他不要杀了她。 原来最直接、最简单的事情,可是因为那天姚思思的话,白凯风把原本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姚思思的身份而闹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想来这白龙教这段时间本来和朝廷闹的不可开交,而这个时候,如果白龙教的圣姑是太子妃的话,显然这有些事情纵然不想要参与,但也会被牵连到皇室的争斗中。 一时间在场的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的复杂,但是最为高兴的就是金元灵,她就知道,姚思思纵然是活着,她的日子再也没有原来那样的惬意。 想来这段时间,白龙教和朝廷可是水火不容,眼下,姚思思又是太子妃,白龙教在朝廷那里受到的屈辱,自然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找回来。 当初朝廷派出的人可是太子,现在太子妃在白龙教,就算是这白凯风对姚思思有兴趣,那都是以前,现在,哼哼,不用想姚思思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金元灵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姚思思在白龙教里能活着,只有她活着走出这里,那么以后的结果才会更精彩。 至于到时候她想要反咬自己一口,到时也不怕,毕竟是一个连礼义廉耻都不顾的女人,谁还会相信她的话。 今天,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悄悄的往外面走去。 烟姨自然对刚才听到的话感到震惊,但很快就能平复过来,只是心中觉得有些惋惜。 这几天白凯风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本来着是好事,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尤其在看到金元灵离开之后,烟姨看着她恨不得直接把她杀了,可她知道她不能动手,现在白凯风一定做好了一切准备,这个时候,她万万不能打乱整个计划。 再次看了一眼白凯风,又来有把目光落在姚思思的身上,和姚思思相处了几天,对她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觉得她这个人不坏,尤其刚才她的眼中只有懊恼,再也没有别的,显然有些事情是不知情的。 也许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对这次的事情,朝廷和白龙教来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所谓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教主重义气,想要要圣姑报仇,要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烦心事。 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白凯风现在的样子,恐怕什么也听不进去,摇头往外走,可在走到门口之后,还是小心的开口,“小姐,你的药已经熬好了,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极为普通的一句话,可是却让姚思思和白凯风两个人从刚才尴尬的情境中缓和过来。 对于烟姨,白凯风是知道她的意思,可他却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一点,显然这一切真的都是金元灵的杰作。 对于太子、姚思思、金元灵之间的恩怨,这是他不久前才知道的,只是对于眼前的姚思思,真的很难和得到消息中的那个人连想在一起。 尤其那天他在山洞发现她的时候,她说的那话,让他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太多的怀疑。 姚思思一直看着对方,知道她是有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而在看到金元灵的时候,就知道这身份一事是瞒不住了,试想,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尤其对方明显的想要把她囚禁在这里,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些防备。 而她并不算是彻底的撒谎,而是只是没有把身份说清楚而已。 可,这都不是让她最为震惊的,而是刚才金元灵无意中说道的那话,想到醒来是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换过了,而烟姨也说是她换的,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胸口的胎记应该是隐瞒不住了。 毕竟,在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只有在激动的时候,才会呈现出那梅花胎记,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竟然一直在身上,只不过颜色有些浅一些,有时候深一些罢了。 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想来她想要不承认也不可能,脑子里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那天白凯风说过的话,显然是知道了,难道这就是他把自己留在这里的原因。 想到金元灵是圣姑,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要亲手杀而来金元灵,可是觉得如果金元灵有圣姑的身份,做起事情来,并不是那么方便,可如果把金元灵从圣姑身份上拉下来,显然会把她推到不利的位置,在心里想了许多之后,还是当作这件事情她并不知道。 虽然有些掩耳盗铃,但,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对不起,”许久之后,姚思思首先打怕沉默,看到白凯风眼神中的变化之后,再次接着开口,“我这段时间遇到几次刺杀,所以对见到的每个人都保持一份惊醒,并不是有意要隐瞒我的身份,而是在外,我一直都是他们口中的小姐,而不是什么太子妃。” 太子妃的身份太过于招摇,隐藏着太多的危险,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她不想冒险。 白凯风在开始因为姚思思这是要承认她身上也有梅花胎记,可没有想到说的竟然是这个,想过之后,他也没有过多的纠结,相信,刚才的话,她的确是听到了,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时。 不愧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现在还真的不适合在白龙教这么乱的时候,再多出来一个圣姑,而对方明显不会武功,他还是要保护才是。看到这女人竟然如此逃避问题,他觉得还是有必须要说些什么。 对于姚思思刚才说的那些话,白凯风没有相信,只是当以后遇到并亲耳听到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你是姚思思?” 姚思思点点头。 “你在害怕?”这次白凯风却没有姚思思再次点头的机会,而是紧接着再次开口,“你该知道你应该是白龙教的圣姑,应该担当圣姑该有的责任,你逃避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想要继续逃避吗?” “没,我这是觉得这圣姑很神圣,并不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可以肖想的。” “哦?”还以为她还会逃避,没有想到这么直接。 烟姨从外面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还是如同刚才离开时的样子,没有说什么,而是把药丸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小姐,还是趁热喝了吧!” 这话说的有学问,到底是趁热把药喝了,还是趁热直接坦白她的身份。 姚思思就像是平常一样,端起药碗小口小口的开始喝起来。 并不是这药不苦,而是这药再苦,也没有她经历的事情苦。 就在姚思思把药喝完,白凯风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跑进门一个人,语气有些着急,也没有看清楚这里还有外人,直接禀明来意。 “老哥!”姚思思听到姚高义来了,而且和白凯风好像很熟的样子,原本,还在想着怎么离开,可没有想到这老哥的能力竟然这么强,连这人都认识。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姚思思,在这一刻算是彻底的放下对白凯风的防备。 毕竟,刚才那话的语气就说明姚高义和白凯风是好朋友,而自己又是白凯风的妹妹,自然都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太见外了。 姚思思只顾着高兴,没有想到的是,在开始姚思思虽然没有彻底的表明,她和姚高义的关系,可也变相的说明了,和姚高义的关系很好,而那时,并没有送姚思思离开,显然不是她此刻想的那么简单。 可,姚思思太高兴了,只顾着冲出去见见老哥,却没有发现白凯风脸上的变化,更是没有看到白凯风在看到那个前来禀报之人,差点动手直接把他撕了。 高兴的姚思思在跑出去之后,很快再次返回来,这次没有以往对白凯风的疏离,而是主动的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微微抬头,扬起笑脸,“白大哥,我们快点吧,老哥还在外面等着呢?” 那笑脸那叫一个真诚、自然,尤其这声‘白大哥’那叫一个亲密,完全不像是才见面不久的两人,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站在一边的烟姨傻眼了,原本还以为姚思思就是那样的大家淑女,毕竟不但是千金小姐,还是太子妃,可没有想到她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要不是亲眼看到的话,她还一直以为姚思思没有此刻这活泼的一面。 白凯风看着姚思思的笑脸,此刻有微弱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尤其那笑脸看起来格外的灿烂,和这几天一直在笑着,可那明显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有些不同,抬起手想要在她的脸上摸一把,感觉一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可是在抬起手之后,原本想要抹的手,在这一刻,却因为她的话,该为拧了一下。 “白大哥,我们快点走…啊…”姚思思原本来着白凯风的手,此刻却用来打开在竟然对她的脸下狠手的作恶的手,“干嘛拧人呀,很痛的。” 不满的撅着嘴,要不是她刚才跑出去之后,发现她怎么一离不开这个地方,怎么会返回来,可她也没有想到,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了,可这人是没打,而是用力捏。 其实就是因为姚思思前后的变化,再就是因为姚思思此刻的笑容,才会让白凯风这么做。 白凯风看了一眼不情愿,可是却不敢发火,尤其此刻那憋屈的样子还真的觉得很可爱,上前一步拉着姚思思的手就往外面走。 “你这是干嘛呀?”不情愿的想要甩开他的大手,说出来的话,也带有一丝丝不满的情绪。 “怎么,不是急着去看姚高义吗,还不快点。”手并没有松开,而是拉着继续往前走。 姚思思本来想要挣开,可是听到这话,尤其是这个破地方一点也不熟,更是走不出这里,暗暗的在心里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了,她是一个女人,能屈能伸,不要和这人计较。 反正马上就能见到老哥了,马上就能回家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 当姚思思被白凯风来着来到一个像是客厅的地方,并没有如同想象中看到姚高义,焦急的她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人的踪影,心里有些担心,会不会这个姚高义并不是自己的老哥,在失望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尤其声音是那么熟悉的时候,姚思思高兴的猛的一下挣开白凯风的手,直接往外面跑出去。 刚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就看到那走来无比熟悉的人影,想都没有想,直接跳下去,“老哥,接助我呀。” 姚高义本来只不过是来碰碰运气,毕竟当初姚思思就在是这附近消失,纵然隔着几个山头,可毕竟这大山都是连接在一起,在找了那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而这次,他纯粹就是在碰运气之外,看看能够不能看在两人多年交情的份上,帮帮忙。 姚高义知道现在朝廷和白龙教闹的水火不容,可姚思思和他们之间没有直接的关系。 想了很多,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还能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尤其是那熟悉的叫声,让他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可是当看到姚思思的举动,他的心再次提起来。 不得不说此刻姚高义因为在这里等了有些久了,便到院子中的树下眺望一番,可这可是十多层的台阶,而姚思思并不是从台阶上下来,而是直接从到一边从没有台阶的地方跳下来,这可是半层房子那么高,而他的身边可是都是石子铺成的地面,这要是没有接住,姚思思岂不是要受伤了。 “别……”刚说出一个字来,已经晚了,而他只好任命的去接住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妹妹。 可就在这重要关头,有人却比姚高义更快一步。 原本姚思思是冲着姚高义而去的,可就在她刚有这个动作不久只是觉得身子突然一晃,紧接着被人抱着在另一边安全着陆。 “哈哈,我就在知道老哥一定能……”许久没有见面的亲人,尤其是在经历这次的风险过后,姚思思自然是格外的看重亲情,可姚思思的话还没有说完,但看到那站在一边的姚高义,如果那人是老哥,那抱着她的人是谁,当扭头看到黑着一张脸的风英修的时候,眼神一愣,怎么也不明白,明明就在天陆城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姚思思知道这风英修一般不生气,可生气的时候那可是要人命的。 有些紧张,可是看到风英修看着她的样子,让她有些害怕,可还是强撑起笑脸,小心翼翼的开口,“兄长,我以为我要死了,原来还活着……” 姚思思对风英修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有的时候真的只是一个兄长,有的事情却像是母亲一样。 尤其这次的经历,让姚思思对风英修是格外的怀念。 想到曾经的一切,她原本一直以来坚强的她此刻却让泪水盈满眼眶。 风英修在听说姚思思失踪之后,立刻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来,在厌恶太子没有照顾好姚思思的同时,还在自责,为什么姚思思发生事情的时候,他人却不在身边。 原本安插在太子府的那些人都被赶出来,知道那些理由都是假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埋怨,既然不能保护好姚思思,那就不要逞能,他愿意每天都跟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只为能保证她的平安。 可就在马上就要赶到京城的时候,正好遇到姚高义,听了他的分析,便跟着一起过来,他只不过看到有一个眼熟的女人从旁边经过,跟过去之后,却发现那人不见了,当回头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的心里怎么能不紧张。 几乎就在立刻,他猛然发力,为的就是要保证姚思思的安全,同时还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人在抱在怀中,本来想要安慰一番,可想到这才多久没见,可她竟然这样不在意她的安全,还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本来就为她担心的心,还来不及看到她而高兴,竟然还……可,听到她这话,这才想起,她才经历这么的危险,在看到亲人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激动。 原本责备的话,这个时候也说不出来,原本就抱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越抱越紧。 好像从她离开百草山庄之后,他就一直在压抑着心中的情感,可就在这一刻,他才清楚的知道,原来并不是放下了,而是一直埋藏在心底,因为这个拥抱,让他的心再次变的活跃起来。 收紧,收紧,不断的收紧,要想把她直接揉到身体中去一样。 一直站在一边的白凯风当在察觉到姚思思的挣开他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心里失落落的,好像珍藏多年的宝贝突然间消失了一样。 可,当看到姚高义的那一刻,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不自然的退后一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在看到姚思思那做出危险动作的时候,本能的想要上前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原本白凯风觉得,他见到姚高义激动,那都是正常的,毕竟那可是她的哥哥,可,突然出现的陌生的男人就不可以了。 先不说姚思思现在的身份,就算是她的哥哥,有这样的举动都有些不妥,当抱着另一个男人不松开的时候,突然觉得碍眼。 而白凯风也是男人,从男人的角度看过去,自然明白那男人的目光代表着什么。 明明在眼中觉得这就是姚思思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可同时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既然这个男人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刚上前走了两步,想要从那个男人的怀中把姚思思抢过来,紧紧的抱在怀中,在这个时候却被人拉住了。 白凯风看一眼姚高义,拉着他就往屋里走,“白弟,谢谢你这次救了舍妹,我还没有好好的感谢你,这回怎么也要好好的……”姚高义说着就拉着白凯风往屋里走。 对于风英修的事情,姚高义是知道的,他没有和风英修深交,而,今天看到这一幕,怎么会不明白这风英修是什么意思。 而他就是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在看到同类中人,自然心里感触良多。 明知道没有希望的时候,还要一心扑在上面,其中的痛苦他深有体会。 风英修比他爱的还要深,要不然不会到现在都放不下。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来的路上遇到他的时候,并没有保留,而是直接说明来意。 其实,姚高义感谢在姚思思最为危险的时候,是风英修救了她,并在她最为困难的时候,总是耐心的陪在妹妹的身边。 对姚高义的潜意识中,那就是姚思思之所以变的这么懂事,那都是风英修的功劳,自然,接触的不多,但是对他的好感却日渐加深。 相信,如果有一天将军府会成为姚思思的累赘的时候,这人会保护姚思思平安。 这次的事情明显的不简单,而现在妹妹既然没事,看来也正好趁着这次能够全身而退。 此刻姚高义在亲眼看到妹妹好好的活着,在放心一块心病的同时,被风英修的付出感动,以至于忽略了此刻白凯风的神情与以往的不同。 白凯风虽然不情愿,可这人不但是他的好兄弟,更是姚思思的哥哥,他不得不选择妥协。 姚高义和白凯风两人坐在桌前,把酒言欢。 其实投入的人只有姚高义一个人,而白凯风不时的往外面看一眼,眼看着这都进来这么久了,连酒都喝了一坛子了,可是外面那两个人还没有进来,不会是这么难舍难分吧? 白凯风不得不再次想到那天姚思思在昏迷中说的那话,难道姚思思真正喜欢的人是风英修,而她嫁给太子是迫于无奈? 这么想的话也有些想通了。 在他的脑中自动的想到,也许是因为太子知道这姚思思和风英修的关系,才会要杀了他们,这到时说的通,可是这心里怎么突然这么烦躁,好像自从遇到姚思思之后,他的思绪一直都跟着姚思思在走,可每次当他觉得想通的时候,总会再次把脑中的一切推翻。 就在他再也坐不住的时候,看到那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终于从外面走进来,这时的白凯风突然觉得今天喝的酒都是酸的。 哪怕是他们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眼神间大交流,就连两个人都是一前一后走进来。 姚思思走在前面,风英修却走在后面,但,不难看出风英修此刻那保护的姿态。 也就在刚才断断续续间,他才知道原来姚思思在过去还经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想来,原来姚思思有时候明显比她这个年龄要沉稳许多,可有的时候却是真的笑开颜,心中还是为她的经历感慨。 一时间他心里的思绪也是千变万化,原本想要说出来的话,此刻却没有原来的立场。 就算姚思思现在是白龙教的圣姑,那他这个教主对有些事情也没有那个权利指责。 在认清楚自己身份的同时,白凯风也开始沉默。 姚思思在看到姚高义竟然开始喝酒,并且好像喝醉了的样子,立刻上前,“老哥,你怎么喝酒了,还喝这么多?”看到那几个酒坛子,再就是姚高义的样子,她真的很担心。 刚才知道姚高义和白凯风的关系,她是放心许多,可是经过刚才风英修说的那极点,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这金元灵和自己可是水火不容,而金元灵又是这里的圣姑,其中的身份也不是她可以小看的。 并不是觉得白凯风这人不好,现在他和朝廷闹的不可开交,自己现在又在他的手中,而白凯风那个和姚高义的关系,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从中挑拨两句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现在的情景对将军府非常的不利,而这个时候再爆料出这样的事情,对将军府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姚思思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走到姚高义的面前,想要拉着他离开,可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人,慌乱的开口,“不好了教主,朝廷带人把白龙教全包围了。” 白龙教向来神秘,没有熟人带领的话,不会有人知道,可这回竟然是被包围,显然这事态严重了。 也许是本能,下意识的往姚高义看了一眼。 本来就在担心的姚思思在看到白凯风的眼神之后,暗叫不要,对着好像是醉了的姚高义用力的摇晃一下。 本来没有醉,可是经过姚思思这么一晃,显然刚从现在的困境中清醒过来,看到姚思思的眼神,再看向白凯风的眼神,一时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白凯风心里原本心里有股怒气就无处发泄,而这个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无意就是火上加油,一直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再次对那人问道,“由谁带领?” “太子。” 一句话,简单的两个字,立刻把原本刚刚重逢的喜悦,在这一刻,冲击的一点渣渣都不剩了。 如果太子在姚高义来的前一步到来,显然这事情还说的过去,可后脚来,而此刻姚高义又喝酒了,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解释不清楚的。 可以说,此刻的姚高义和风英修就是中间的炮灰,虽然他们二人并没有做什么,可是在这时间,这身份上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这个时候还不能解释,只要解释,那就是欲盖弥彰,可是不解释,那就是任由别人在他们的身上泼脏水。 不但这样,还要接受来白龙教和朝廷的怒火,这时的他们真的是冤死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被两人怀疑。 风英修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明明就是在往山下走的样子,那么有没有可能就是她? 毕竟,刚才他就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才追过去的,显然…… “思思——”姚思思的着急他都看在眼中,在这个时候,可以说他身上的担子最轻,头脑也是最清醒,“你说会不会是金元灵她……” “是她?”反映最大的并不是姚思思,而是白凯风,火大的他直接抡起拳头垂在桌子上。 原本还在桌子上的盘子、酒坛子统统都被震到地上。 姚思思看了一眼风英修,再次看着白凯风的时候,原本她不想说的,可是既然走到这一步,她也不该在隐瞒,更不该让人处于危险当中。 “白大哥,你们是怎么认定金元灵就是白龙教的圣姑的?”对着一点她和好奇,同时觉得这也是突破口,就在刚才她眼中清楚的看到白凯风在提到金元灵的时候,眼中的怒气。 金元灵和自己就是死敌,既然这样,本来就打算亲手弄死金元灵,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有共同的敌人的话,也许这事情就好办许多。 白凯风在听到这话时,突然知道这姚思思是什么意思,果然在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显然在这短暂的时间就找到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条件。 两人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同时就像是一种默契似得,彼此彼此心照不宣。 第九十三章 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太子带人冲上白龙教救出被圣姑下毒并软禁的姚思思和白凯风,而金元灵却狼狈的趴在地上,此刻她的身多出的刀伤,就连她的双手的手腕和脚腕都在不停的流血、抽搐。 姚思思全身无力,可也只能勉强的被太子扶着,站在金元灵的面前。 此刻的金元灵说出不来的狼狈,可姚思思却看着心情舒畅。 “思儿,你没事吧?”太子也没有想到他找了这么久的人,可是她人却藏在白龙教中。 想来要不是无意中知道这白龙教就在这附近,要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白龙教和朝廷不断的对抗,太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姚思思竟然在白龙教中。 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场面,如果早来一步的话,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些。 在后悔的同时,太子还极尽小心的扶着姚思思,就担心这个时候身体还不好,再次看到金元灵会吓到,可他没有想到听到的她说的话后一愣。 “金小姐,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如果你说出来,也许,我会求太子饶你不死!”姚思思说的都是真的,知道金元灵背后那人是谁,而也相信有人可能会不相信,但今天,她就是要通过金元灵的口,让某人听到他一直不敢相信的事实。 其实,这何尝不是一次赌。 对自己的赌注,对太子的赌注。 明知道希望渺茫,可是姚思思决定用慢慢渗透的方式,让某个人看清楚事实。 用别人的嘴去说话,这样才更有说服力,而这就是姚思思在刚才整个人无力的躺在那里,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这一切都是姚思思借用金元灵的手摆脱现在的危机,同时还觉得她发生的一切都一定有皇后在幕后操作。 只是,她做的这一切那就是要承认圣姑的身份,同时让白凯风和她一起演这一场戏,而姚高义和风英修刚才早已经从密道悄悄的遁走,为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找个合适的机会出现,造成一场时间差,让有些人不会太过怀疑。 在姚思思的心中,就算是再完美的计划都会有露馅的那一天,而这么做,为的就是利用时间差,造成一定的混乱,到时候也好找到一个合理的推脱。 恰恰就在这时,姚高义和风英修两人从山下带着一队人马冲上来,当姚高义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立刻跑过来,围着姚思思仔细看了一便,眼中的担忧是那么明显。 心里在后悔,刚才不该听姚思思的建议,看看她现在虚弱的样子,他的心都在滴血。 知道这一切就是为了将军府好,可如果想要将军府的安危,根本不用牺牲姚思思来换取这一切。 毕竟没有做过得事情,终有澄清的那一天。 这时的姚高义只有这在战场那种杀敌的勇猛,却不找,这‘官’字下面两个口,这要怎么说,可不是一个将军府就能控制的,再就是通过风英修对事情份分析,这次明显就是冲着将军府而来,这一切姚思思总觉得其实并不冲着将军府,而是冲着她而来。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这圣姑的身份,可这是白凯风提出的唯一合作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姚思思在听到姚高义那话之后,并没有急着问金元灵背后的主谋,而是激动的两手放在姚高义的胳膊上,努力的抓着他的胳膊,想要知道父亲怎么样,母亲有没有事。 姚高义本来想要隐瞒,可是当察觉到姚思思那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连指甲都深深的陷进他的肉里之后多少的说了一些现在的情况,只是说了几句,但最多的还是关心姚思思的安危。 姚思思只是摇头,坚强的说她什一切都很好。 可就是这样的话,此刻姚思思的样子,这就叫好的话,相信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只不过,这时每个人对姚思思不得不高看一眼。 太子看到姚思思这样,还说自己没事,心里的愧疚更深,想到要不是他当初让金元灵跑了的话,姚思思绝对不会经历这些。 原本,太子也怀疑金元灵的能力,可就在刚才在担心的同时,还觉得事情不简单,原本心中对姚思思的愧疚有多深,那现在对金元灵的恨意就有多深。 一脚踢在金元灵的身上,只看到金元灵的身体突然笔直的飞起来,在飞起一米多高的时候,再次狠狠的落在刚才趴的地上。 分毫不差,显然是太子有意为之。 姚思思看到这样的太子,她真的有些害怕,如果不是她想到这个法子,依照金元灵原来的计划,那么现在受伤趴在地上的可就是自己。 要不是风英修在一边提醒的话,也许她的计划再好,可是被太子把脉就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太子看到姚思思的样子,那看似是过去扶她的身子,可是那手落在她手腕上的时候让姚思思眼神一暗的原因。 当时的太子以为姚思思是因为身上太痛了,可他不知道姚思思不是身上痛,而是心痛。 想到这里,对站在一边的风英修送去感激的一眼,只是两个字却是无声的表示对他的感谢。 “兄长——” 风英修顺势走过来,看了一眼姚思思的样子,对多年行医的他来说还是知道的,而他只是没有想到这白龙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宝贝,可,突然,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难道是…… 宫廷中秘密处罚对那些不懂事的宫女们用的秘药,姚思思的身上怎么会重被下这种药。 几乎就在同时,风英修立刻抽搐剑对着金元灵刺过去一剑。 “兄长?”姚思思担心此刻风英修的失态会让太子起疑,这也是她事先没有想到的,可这也帮了姚思思大忙。 谁让金元灵竟然想要对她用宫廷中的秘药来对付自己,而自己也不过是顺手推舟,借着金元灵的‘好意’中毒而已。 可她没有想到这药竟然这么厉害,要不是两种药在身体里抵消一部分的话,她也不会还能站在这里。 对此刻金元灵的惨样,姚思思真的看不在眼中,一步一步来到金元灵的面前,努力的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可她在说话的时候还是泄漏一些此刻那压制不住的痛苦。 “金元灵,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那幕后主使,我可以饶你一命。”就算是你今天逃过了,可下次她不会再放过,而姚思思更是清楚的知道,不管金元灵说出来的是谁,可她在今天必死无疑。 不管是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也好,还是有人认为就是造谣,金元灵绝对活不过今天。 金元灵在看到眼前这些人的时候,她就知道,想要活下来,对她来说真的太难了。 纵然全身都在痛,可她还是想要活着,哪怕还有一丝的希望,她也希望还能活下去。 “我说…我说…”金元灵在说着吐了一口血,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她真的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她的身上,“是皇后让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噗…。” 如同姚思思想象中的一样,太子在听到这话时,几乎立刻拔出手中的剑直接对着金元灵的心口刺下去。 金元灵本来还觉得有满心的希望,可是当看到那一剑竟然是太子刺过去的时候,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到现在她都不舍得闭上眼睛。 姚思思知道这样的感觉,她曾经深深的体会过。 在现代的司徒夜也是在这样杀了她的,那种不甘,那种愤怒,她深深的体会过。 此刻看到太子,尤其是一模一样的脸庞,尤其是一模一样的名字,让姚思思以为再次感受当初在对她刺下那一刀的司徒荣。 此刻的太子一手拿着剑,一手拦着姚思思的腰上,而原本已经无力的姚思思在此刻,突然有了惊人的力量,几乎一下子,直接把太子推到一边,而她的眼睛却一直睁的如铜铃一样的看着太子,在退后两步之后,整个人突然往地上倒去。 太子被姚思思推开时,这才发现姚思思的不同,想要伸手拉她一把,可是明显被躲开了,可看到她要倒下的身子,太子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抱住了差点要倒在地上的姚思思。 就在刚才,太子突然想到那个梦境,几乎就在同时,太子抱起姚思思用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跑去。 风英修一直看着姚思思离开,而他心中的失落,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清楚,可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还是亲自到金元灵的面前查看。 毕竟这人都死了两次了,可还没有死掉,担心让她再次逃脱,毕竟一切都是因为金元灵,才会把姚思思一步一步的推离他的身边。 上前一试,确定真的死了,风英修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直接用轻工离开。 …… 姚思思在家里一直修养的半个月,这才下榻,不过在下榻的那一刻,姚思思却让谭兰命人驾着马车直接去了将军府。 其实姚思思的身体还没有好全,而她也是听到外面传的那些传闻,心里非常着急。 要知道一个人的生死在现代还有法律的保护,可是在这遥远的古代,那都是老皇上的一句话。 也许,事情明明是被冤枉的,就算是多少年之后能够澄清,那又有什么意思,毕竟,如果这事在皇上眼中认为是真的,那将军府的想要玩完那都是早晚的事情。 等到人不在了,有再多的名头都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姚思思之所以身体一直不好,除了那天受到的惊讶之外,还是太子对此事的反映。 的确,姚思思没有任何的证据,直接指明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可也正是这件事情,让姚思思彻底的看清楚,皇后在太子心中的分量。 虽说,金元灵的确该死,而自己也想要金元灵去死,可是当亲眼看到自己一直爱慕之人亲手结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刻,对金元灵来说是最为绝望、不甘,更多的是不该把所有的真心都放在这个人的身上。 同时,姚思思也看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皇后的心机太重,想要一次搬到她也绝非易事。 这次哪怕是金元灵直接说明,幕后之人是皇后,就连宫中的秘药都不能让太子对皇后有一丝的动摇。 而单单只不过是因为只是说了对皇后一句不利的话,却那么轻易的结束了生命。 而她呢? 想到那天说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头还在脖子上那就是一种奇迹。 看清楚了,想明白了,可心却不甘。 想到现在太子对皇后的信任,想到皇后手中的权利和阴谋,想要搬到皇后,此刻看来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一切都是姚思思把自己看大的太重要了,现在看来,也许原来是孤儿的她,在突然有那么多亲人的时候,以至于,头脑发热,一时间太自以为事了。 一时把自己看太重,这时心里忍不住对自己说,你以为你是谁? 经过这次的事情,姚思思最想告诉自己的就是,永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否则最后就会大失所望。 做人,还是有点自知的好,做人,不要太张扬,不要以为自己很牛,没有自己,也许将军府会更好,而自己离开了将军府,就不再是小姐,离开了太子,就不会再是太子妃。 显然这一切都在慢慢失去。 看眼偌大的将军府,他们没有因为自己带来什么荣耀,可是却因为自己受到连累。 站的再高,飞的再远,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还得记认清现实! 想来在将军府风光的时候,多少人上门来巴结,可是现在因为小小的一首歌谣,却让将军府落得如此惨淡。 世态炎凉啊! 一人慢慢的走在将军府的后院,看到这光秃秃的大树,心里的感触良多。 来到大树下,坐在石凳上,仰头看着眼前的参天大树,心里的惆怅从心口开来,不自然的说出心中的感慨。 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在历史的长河中,自己只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如同海边一颗不起眼的沙子。 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其实活着就是一种幸运,不要想的太多,更不要期望太多,不要让眼前的一切浮华,遮盖住自己的双眼。 活着要的就是一种修养,一种风度,一种处世姿态,要心态成熟,要心志淡薄。 做人身要健康,心要健康,活着要轻松、踏实…… 姚思思正在对她进行自己检讨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姚正楠竟然站在她的身后。 尤其在当听到姚正楠正在说着刚才她说过的话之后,心里有些紧张。 “思思,我准备辞去将军的职位,想要带着你母亲一起京城,找一个小村落过着简单的生活。”原本觉得他如果辞去将军府的之职,对姚思思来说就是一种伤害,毕竟姚思思现在是太子,如果没有将军府作为后盾,那么以后她的路走起来要比较艰难。 这就是权利集中的京城。 有时候看似小小的一件事情都会牵连甚广。 不想看到姚思思以后在宫中为难的日子,可他也不想看到不但没有帮到女儿,反而成为她的累赘。 “父亲,也许…眼下正合适。”借着这次的风波,也许就是最好的隐退。 姚正楠没有想到她的女儿也能看透眼前的迷雾,原本还对姚思思有些担心的他,心里也很宽慰。 现在的姚思思是太子,少不了和皇宫的人打交道,能保持这份清醒的头脑实在难得,本想要说几句,可是这时柳姨娘竟然哭着跑过来。 “老爷,姐姐她…她吐血……” 柳姨娘口中的姐姐自然是指将军府夫人吴梦晗,她实在被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吓到了,到知道姚正楠正在这里的时候,立刻跑过来告知,就连原本最为关心的姚思思都没有看到。 …… 姚正楠和姚思思赶到的时候,正好御医也在,说是怒极攻心所致,已经开了药方,只要按时服用,并叮嘱许多注意的事情。 姚思思从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哪怕是御医离开了许久,姚思思都不敢往前。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 想到昔日来看到的母亲从来没有这个样子,就连那次将军府全都押进大牢的时候母亲也从来没有这样过。 想到母亲经历了多少风浪,怎么会被这小小的事情打到。 这次自己的失踪,想来对母亲来说心里一定不好过,如果说在原来是担心她的生死,可既然这人都活着回来了,按理说母亲不该这样。 如果是因为外面的传闻担心,毕竟现在父亲和老哥都在府中,不管有天大的事情,母亲都不会如同刚才太医说的那样怒极攻心。 姚思思却根本不信御医说的话,看到母亲此刻的样子,实在不忍,可还是让丫鬟们都出去,在谭兰也跟着出去的时候,故意从怀中拿出一条绣有‘思’的手帕缠在手中。 谭兰只是看了一眼,如同其他的丫鬟一样悄悄的退出去。 整个屋里只有姚正楠、姚思思和昏迷中的吴梦晗。 全晴端着药碗从外面进来,看到屋里只有他们几个人,没有说什么,而是低头走到榻前,“太子妃,将军,夫人该喝药了。” 姚正楠看了一眼,扶着吴梦晗靠在他的身上。 而姚思思从全晴的手中接过药碗,看了还冒着热气的药,轻轻的用小勺搅动了两下,看似无意的开口,“全晴你跟在母亲身边多久了?”说着还轻轻的吹了一下碗中的药,似乎觉得有些热了,想要凉一点。 “回太子妃,奴婢自从夫人嫁进将军府开始就一直伺候在夫人的身边。” “嗯,是个衷心的人,这么多年多亏了全晴,要不然这将军府还不知道被本宫那些年都折腾的没了。” 全晴毕竟是个丫鬟,有些事情她不敢说,可心里清楚,但是从姚思思的口中听到这话,显然有些吃惊,听到这话的同时立刻抬头看了一眼姚思思,好像又发现自己错了似得,又快速低头。 姚正楠本来想要快点喂吴梦晗喝药,可没有想到竟然姚思思明明有这个举动,可是却没有这个意思。 想到姚思思再也不是原来的姚思思了,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想到开始这吴梦晗的病并不是特别严重,只是不知道怎么这每天都是御医前来诊治,怎么会越来越糟糕? 在原来总是一根直肠子的人,此刻觉得姚思思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在,并没有急着催促,而是静静的看着。 “呵,看我这话说的,连全晴都吓到了,”姚思思说着把药丸放在一边,从手上摘下一个镯子送到全晴的面前,“拿着吧,算是本宫赏赐你的。”适时的亮出自己的身份,在平易近人的同时,还让人觉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全晴立刻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奴婢不敢,这都是奴婢……” “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姚思思站起来扶着全晴站起来,“以后本宫可不愿意再听到这话,谁是生来就是奴婢,不要轻易的贬低自己,”说着把手中的镯子直接戴在全晴的手中,像是话家常一样,“常听母亲提起,说全晴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说是长的虎头虎脑的,一看就是一个机灵的孩子,”手自然的敷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些初为人母的那种喜悦,“全晴,等母亲这病好了之后,你就跟本宫到太子府帮本宫照顾这未出世的孩子,好不好?” “奴婢…奴婢……”全晴没有想到会听到这话,尤其看到这手腕上的镯了,有些动心,可这话她不敢轻易开口,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眼中以喜。 “全晴你就放心好了,我这年龄小,有些事情考虑的不周到,而谭兰也不大,哪有全晴想的周到,再说了,我这可是偷偷的找人瞧过了,这可是一个男孩,你说这孩子一生下来,他的地位可自然非同一般,你说,现在太子的身份在这里,那可就是将来的皇上,到时候我腹中可是太子的长子,那自然就是太子,也是未来的皇上,到时候全晴就是未来皇上的奶娘,那地位可就……” “咳咳……”姚正楠纵然现在的脑子并不是如同以往的那么直接,可是在听到姚思思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惊秫,这都是什么呀。 本来还觉得这姚思思长大了,懂事了,可,怎敢竟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说,眼下的太子就是不久之后的皇上,这已经是大逆不道,这话反过来,不就是说老皇上不久就要驾崩了吗? 可不但这样,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敢说是太子,更大逆不道说是未来的皇上。 这不就是盼着老皇上和太子两人不久都要驾崩了吗? “父亲——”姚思思不满姚正楠打断姚思思的话,不满的送来一眼,“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 “可你这也太……” “太什么呀,太子就是未来的皇上,而我现在腹中可是太子的孩子,那就是长子,以后我就是皇后,也是整个皇宫唯一的女主人,自然以后的太子的每个孩子都是从我的腹中出来,到时候,我说这个长子就是太子,难道这话说的不对?” 全晴被这话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气急的姚正楠,说不出什么大道理,直接用吼的吼出来。 姚思思根本不在乎姚正楠此刻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而是再次拉着全晴的手,慎重的开口,“你自己想想吧,这可是未来皇上的奶娘,到时候你的地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也许,到时候让你儿子做个禁军统领,或者什么大将军的,那可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有些时候,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自己的孩子着想,这事不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这都是看在母亲整天说你做事利落……”姚思思说着把全晴送出门口,一直等到她出去之后,这才再次回到屋里。 原本还要发怒的姚正楠,在看到姚思思看过来的那个眼神之后,原本要说话的,可是他想到吴梦晗还没有喝药,便不去和女儿计较这些。 可他的手刚碰到药碗,就被姚思思抢过去。 “思思,你真的是越大越不成样子,你看看你,这……。” 姚思思并没有理会姚正楠,手中端着碗,不时的往外面看两眼,当看到风英修竟然从窗子跃进来的时候,立刻把手中的药碗送到他的手中。 “兄长,你看看这药是不是有问题?”姚思思的学医的时间不长,更不是精通,她只是凭借着女人的直觉,觉得这药一定有问题,而这就是为什么在谭兰离开的时候,故意拿老夫人送那条手帕的原因。 至于有些事情,想必谭兰已经在来的路上告诉风英修了。 风英修拿着药碗闻了一下,对着姚思思点头,然后整个人立刻来到榻前为吴梦晗把脉。 姚思思趁着这个时候立刻把心里猜测对姚正楠说出来,而她没有明说的就是,姚思思觉得全晴也有问题。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既然母亲的病到现在还没有好,显然这药有问题,再就是,那御医开的药,自然不会轻易的露出破绽,更不会用药方那么明显的证据留下,那最为关键的就是母亲身边的丫鬟。 而将军府的佣人并不是很多,自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差事,而,将军府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全晴作为母亲身边的丫鬟,自然这煎药的事情都落在她的头上。 刚才闻到她的身上有很浓的草药味,显然验证了姚思思心底的猜测,尤其从她的手中接过药碗之后,发现全晴明显有些紧张,绝对不是担心,药在姚思思的手中洒了,而是这药有问题。 再就是当姚思思送给她镯子的时候,看到她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尤其是,在带上之后,全晴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姚思思就断定全晴是识货的,可对一个将军府的丫鬟来说,对御赐的宝贝不该认识,可她不但认识,显然还一眼就看出手镯的特别指出,再次加深了姚思思怀疑。 后来说道皇上奶娘的时候,全晴的眼中闪过贪婪,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这也恰恰说明了,全晴对权力的渴望。 一个丫鬟只求温饱就好,只要好好的伺候主子就好,哪里会知道权利这东西?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姚思思不得不开始怀疑,相信这不久,将会变的越来越激烈,而有人显然是把胳膊伸的太长了,不得不先砍去某人多出来的胳膊,给她警告,同时在安顿好一切之后,她有足够的时间陪着某人慢慢去玩,看最后先死的那个人是谁。 等到风英修为吴梦晗确诊之后,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幸好发现的及时,要是再晚两天的话,也许,吴梦晗就会是睡梦中就这么走了。 姚思思在听到这消息时候,非常的震惊,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直陪在吴梦晗的身边。 风英修如同来时一样,悄悄的离开了。 但在风英修离开不久,再次送来一碗药,一直看到喂着吴梦晗喝下去之后,再次悄悄的离开。 风英修知道姚思思这是陷入到一场争斗当中,而姚思思显然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没有去问,对姚思思百分百的信任、支持。 ……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太子回到太子府,本以为姚思思会如同以往的已经在建安楼休息了,可没有想到,当他的人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问过管家之后才知道姚思思竟然去了将军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按照以往,太子是了解姚思思的,自从那次刻意在她的面前和王封、松同对招之后,姚思思不会有今天的举动。 连忙招来暗卫,听到那话之后,脸色一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立刻带人前往将军府。 来到将军府之后,看到真的如同暗卫说的那样,太子的心突然一紧,尤其此刻姚思思明明很累了,可是她仍然坚持守在吴梦晗的榻边,只是看了一眼,太子的眼眶有些红了。 他也是母后一路护着长大的,尤其在皇宫那样复杂的地方,再就是亲眼看到大哥那样死去之后,皇后一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不过,幸好,那段时间皇上和母后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没有人发现当初母后的异样。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看到姚思思也经历同样的事情,他的心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当初一样。 看着姚思思已经睡着了,可,她那皱在一起的眉头,还是让他想要忍不住的抚平,刚走一步,正好看到吴梦晗伸出来的手,也许是处于对姚思思的关心,也许是因为想要知道吴梦晗的身上到底怎么样,可这一切当他的手放在吴梦晗的手腕上的时候,眼神一暗,再次看着吴梦晗的时候,眼中有太多的不解。 只是有些想不清楚的就是,为什么吴梦晗会中这种毒,按理说不应该呀! “嗯?”许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姚思思突然身后胡乱的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总是抓不住,心里有些着急,当终于抓到东西之后,原本不安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安静下来。 太子轻轻的为吴梦晗盖好被子,另一手轻轻的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似是安慰,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看到姚思思嘴角的笑容之后,太子轻轻的抱起姚思思往外面走去。 刚走出门口就遇到走来的姚正楠,对他这个岳父,心里还是敬佩的,可因为姚思思已经睡着,太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点头之后,带着姚思思直接离开。 姚正楠一直看着太子离开,能把姚思思叫到太子的手中,姚正楠还是放心的,可是一想到姚思思说过的那话,他的神情不免有些沉重。 走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吴梦晗醒过来,连忙快步往屋里走去。 时间悄然而逝,一晃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而吴梦晗的身体也渐渐有些起色,不过还都是整日的躺在榻上,每天汤药不断,好在吴梦晗整天能看到儿子、女儿陪在身边,也不过觉得日子难过。 再就是眼看着要到春节了,原本都是吴梦晗在在操办的,可今年,她比较清闲,这些事情都交给柳姨娘去做。 姚思思每天都会来将军府,有时也会住下,而太子几乎每天都会在傍晚的时候来将军府,有时会带着姚思思一起离开,如果晚了的话,也会在将军府住下。 好在就算是太子府没有人,可太子府的徐管家也会把过春节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 姚正楠对老皇上准备请辞养老的事情,因为有太子在从中周旋,事情进展也非常的顺利,准备在春节过后立刻启程回老家洛城。 原本姚正楠是洛城人,因为履历军功,又受到老皇上的提携,一路走到今天,这么多年过去了,姚正楠可谓是军功显赫,可奈何还是抵不住,人老了,再也没有年轻人的那份经历了。 老皇上念在姚正楠多年为南凤国付出功劳的份上,特此把姚将军的头衔落在姚高义的身上,而这将军府还是姚将军府,只不过这里面的人换了而已。 姚思思格外珍惜眼下这相处的机会,知道,如果分开以后,想要在聚在一起,并不是那么容易,纵然有太多的不舍,但她还是希望父亲、母亲能够平安的离开京城。 好在这段时间将军府也算是安静,不过风英修每天都会悄悄来的,悄悄的走,除了姚正楠、姚高义、姚思思之外,并没有外人发现。 而吴梦晗的药也是每天全晴都会送来,每天都是看着姚思思亲自把药喂这吴梦晗喝完。 其实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表面,姚思思在第二天喝药的时候,看似是喂着喝药,并小心为擦嘴,其实吴梦晗一滴也没有喝,每次都是姚思思用的障眼法。 后来风英修查过那送来全晴送来的药,明显这药量是减少了,可这有些东西这是在喝多了还是会死人的,只不过是拖延的时间罢了。 再有十天就要过春节的时候,原本一切都渐渐好起来的吴梦晗突然在第二天醒来早上的时候,被人发现竟然死在榻上,尤其那表情竟然没有一点痛苦,好像在睡梦中一样,还在嘴角露出笑容。 一时间整个将军府原本准备好过春节用的喜庆的东西,突然间换成了白色。 姚思思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昏迷过去,当她醒来之后,立刻来到将军府,可几次哭着晕倒在灵堂前,在为吴梦晗送葬的那天整个人几乎是被两人架着跟去了,不过还是在半路,直接昏迷,最后还是被太子强行带回太子府。 在吴梦晗下葬的第二天,有人亲眼看到姚正楠竟然在黄山的悬崖上跳崖,就连尸体都是在五天后的山底找到,经证实却是姚正楠无疑。 姚思思原本刚醒来的身子,再次昏迷,因为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京城对白事特别的讲究,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停尸几天再下葬,而是在发现的第二天,由姚高义主持直接下葬了。 曾经辉煌一时的将军府,却在突然之间落败。 原本该是喜庆的春节,可对将军府而言却是变得无比沉默,姚高义也是整天醉酒,要不是好心的柳姨娘在一边照顾的话,也许,连姚高义也就这么倒下了。 此刻,姚思思也整天的闷闷不乐,原本春节对太子来说是非常忙碌的时候,可是因为姚思思的关系,太子一直在府中陪着姚思思,就担心她想不开,或者是过度伤心,做出什么傻事来。 好在有太子细心的照顾,姚思思整个人瘦了许多,就连吃饭的都需要有人提醒,要不然她会一直坐着,一直坐着,就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原本虽然安静,但处处都有姚思思活络的身影,现在的太子府每个人都都小心翼翼,总担心有哪点做的不好,会受到迁怒。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原本太子是要带着姚思思去宫中守岁的,可是因为姚思思这个状态,自然不能前去,原来因为皇后娘娘的反对,从来都是太子去皇宫守岁,而姚思思一个人留在府中,可今年太子坚持,并没有前去宫中。 皇宫却没有此刻太子府的安静。 皇后的宫雀楼里迎接众人的可是皇后的滔天怒火。 皇后看到跪在下面的慧娘和金明,看着她们颤颤巍巍的样子,本以为这一年是她过的最为开心的一年,可没有想到连自己听话、孝顺的太子,竟然只顾着那个女人,都忘记还有她这个母后。 原本对姚思思的恨意就滔天,本以为吴梦晗和姚正楠死后,她就可以轻松许多,也可以趁机要求为太子册立太子恻妃,顺势把姚思思也一并弄死,可她没有想到,原来一直对姚思思不理不睬的太子,竟然这么上心,现在,竟然早朝也不上了,就连春节,也不来宫中守岁,甚至都没有来看她这个母后一眼。 太子这个样子是因为被姚思思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可早晚皇后都会会太子送去新人,并一步一步把姚思思逼到死,可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远远超出她的计划。 原本太子不在身边,总还有一个小公主在身边,可这回到好,当那天皇上下旨让司徒秋荷去东虎国联姻之后,司徒秋荷竟然每天都安安静静的待在她的百丽殿,从来不踏出百丽殿一步,就连前去探望的人,也被她挡在门外。 要不是知道司徒秋荷还好好的活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司徒秋荷想不开,在百丽殿自杀了。 为此皇后还亲自去看过几次,确定那端坐在屋里的司徒秋荷就是她的女儿不假,可,司徒秋荷那安静的样子,让皇后都觉得可怕。 原本一直闹腾的,就算是犯错之后都会对皇后撒娇的小公主,突然,一夕之间竟然如同变了一个人似得,如同真正的大家闺秀一样安安静静的端坐在那里,简直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 好在,东虎国提亲之后,在皇上的周旋下,以司徒秋荷年龄还小为由,让东虎国祥王在三个月之后再来迎娶。 可,今天就是守岁之夜,原本太子和小公主都守在身边的皇后,此刻却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面对着这些奴才坐在这里。 太子不来,小公主也不来,如同真正的孤家老人一样,看着满室的华贵,可心底的那种凄凉却是皇后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这么多年,皇后安安静静的算计着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总是在她的算计之下一个一个都这么悄悄的消失了,可没有想到,本来该有人为她的成功庆祝的时候,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 皇后心中的怒火是越来越大。 在大发雷霆之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寝宫里不准任何人打扰,就连皇上前来都一直闭门不见。 好在皇上并没有大怒,而是一直站在宫雀楼的院中陪着皇后守岁,就连宫中的妃子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寝宫。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到元宵节。 这天,太子看到姚思思越来越沉闷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她会不会一直继续这样下去,便在元宵节的这天夜里,强行带着姚思思来到灯市。 姚思思一直被动的跟着太子的脚步走,看到周围热闹的场面,看到前面一直拉着她在走的太子。 其实姚思思的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这段时间太子对她的照顾都看在眼中。 而她也是一个有心的人,在看到有人因为她付出这么多,心在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其实,今天之所以被太子带到灯市,其实就是为了遵循一个约定,一个必须参加的邀约。 看到闹市中到处都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花灯,这还是姚思思第一次看到,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尤其听到太子在耳边不停说着说着这花灯的由来,姚思思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就是因为这个再简单不过的笑容,让太子更是找一些有趣的,好玩的,不停在在姚思思的耳边说起。 原本姚思思是一直跟着太子走,可是当看到不远处面前一个猜灯谜的奖品竟然是一个星星的花灯时,停下脚步一直看着,一直看着,最后竟然流下两滴泪水。 心中暗暗高兴,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太子在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吓了一跳,知道姚思思这段时间总是无缘无故的会流泪,而他用了很多法子都不见好。 连忙拿出手帕为姚思思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更是小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又看着那个星星的花灯,用干哑的声音问道,“太子,可以为我赢得那个星星花灯吗?” 这是自从吴梦晗病逝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说出来的声音头特别的干涩、暗哑,可是在太子的耳中却听起来如同最美的天籁之音。 激动的他用力的抱了一下姚思思,然后拉着她一起往人群中走去。 如同姚思思想的那样,这个花灯不花钱,但是却要猜中十个谜底之后作为奖励赠送。 “十个?”姚思思一直看着星星花灯,口中说着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连暗号都对了,显然这他们就在这附近。 看到太子在看迷题的时候,姚思思看到旁边经过一对普通的中年夫妇,他们穿着普通的衣服,但姚思思一眼就看出来,那就是她的父亲、母亲,也是已经死了并下葬的姚正楠和吴梦晗。 姚思思激动的想要过去让他们再抱抱她,可是看到姚正楠摇摇头的时候,姚思思知道这个时候她要忍住,要不然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眼中有太多的不舍,可理智还是让姚思思止住她走过去的脚步。 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只要他们好好的活着就好,如果自己贸然过去,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如同这次中毒的事情一样。 处处找不出任何的线索,或者是有利的证据,但是姚思思却知道这就是皇后所谓,尤其在那天风英修为吴梦晗把脉的那一天,姚思思突然发现有人给她消息,说有人对吴梦晗下毒,让她防着那个为吴梦晗看病的御医。 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姚思思凭直觉,觉得对方真的是为她好。 事后,姚思思也在暗中调查,的确那御医有问题,但是先前怀疑的全晴也有问题,可以说,他们两人同时下毒。 但从一种来看,并没有毒性,可是放在一起却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不过这些都被风英修和姚思思巧妙的化解了,而姚正楠和姚高义在旁边打掩护,虽然那几天特别的累,可至少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暗中在帮她的人到底是谁? “思儿,你看!”太子在赢得花灯的时候立刻拿过来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这时姚思思看到姚正楠和吴梦晗要离开本能的上前一步,正好撞到太子的怀中,看到太子送到面前的花灯,姚思思的理智再次回来,一手提着花灯,顺势紧紧的抱着太子,可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姚正楠和吴梦晗两个人离开。 姚思思知道今天就是姚正楠和吴梦晗离开京城去平城。 洛城是姚正楠的老家,可是担心被人发现,去了从来没有去过的平城,在那里就像是普通人一样重新开始。 远离京城这个复杂的旋窝,过着平淡的生活。 直到再也看不到姚正楠和吴梦晗,姚思思这才发现她竟然一直抱着太子没有松开,而周围竟然也围了那么多人,姚思思在这一刻才知道,刚刚只顾着不让太子发现,却没有想到她的举动在这古代是多么的惊骇世俗。 在反应过来的同时,立刻拉着太子就跑。 太子一愣之后,抱起姚思思用轻工往远处飞去。 ……。 元宵节过后的太子府,再次恢复以往的热络,就连太子在老皇上一道一道的圣旨下,太子也恢复到从前,每天都忙着早朝,还有那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不过,明显太子变的要比以前在太子府的时间要多出很多。 这天姚思思刚送走太子,回到建安楼就意外的见到了一位贵客。 而这位贵客可以说在姚思思的意料之中,但又在意料之外。 “你根本不配做太子妃,我劝你还是趁早自己离开的好!”皇后并没有掩饰她对姚思思的厌恶,眼中的轻蔑是那么明显,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直接。 春日的阳光明明照在人的身上,应该是暖洋洋的,可是此刻在皇后的身上,显然阳光却总是照不进她的心里。 姚思思看着今天的皇后,很想说,怎么不演戏了,怎么不扮演好人了,可一想到太子为她的付出,姚思思明明在心里已经下定决定,可她还是不做不到这个女人的狠绝。 可,想到皇后对母亲做得事情,她的心里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爱着太子,可是却讨厌皇后,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皇后。 现在的将军府只有姚高义,不久,他就会离开将军府到军营中去,而这个皇后的手再长,也不会伸的那么远,到时候,她真的会把这个老巫婆活活的气死。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皇后这么在乎太子,那就是试试,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在现代离婚都不是个事儿,在古代这婆媳之间的关系处理不好也不是个事儿,这婆婆找上门来,指着鼻子说儿媳配不上她的儿子,更不叫事儿了。 可是,姚思思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却活生生的发生在她姚思思的身上。 其实,原本姚思思和太子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尤其在当初的太子位之争的时,将军府虽然没有明着出力,但是这将军府的位置还在,这手中的兵权还在,就连这次姚正楠下来,让姚高义顶上,可是这兵权还是如数的全都叫到太子的手上。 呵呵—— 姚思思简直想要仰天长啸。 好! 做的真好! 卸磨杀驴! 不,在八王爷变成太子的那一天,皇后就已经开始动手,而这次的姚正楠‘离去’,太子手中的兵权到位,现在的皇后再也不来那些虚伪的,而是直接的杀过来。 所谓的付出,却迎来了当头一棒。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连虚伪都懒的去做。 现在朝中的势利重新分组,原本集中在几个大臣手中的权利,在这么多次的变动中,基本主要的权利全都落在太子的手中。 现在的皇后再也不需要那些虚伪的表面,而是直接、攻入人心,这就是一国皇后? 在手中没有权利的时候,能屈能伸,在手中有了权利之后,大张旗鼓的杀过来。 难怪皇后不允许姚思思进宫,原来早就想好。 现在,不但姚思思什么都明白了,就连那么忠心耿耿的姚正楠都想明白了。 现在的姚思思已经没有原来的利用价值,原本就不喜欢她的皇后,这次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来的直接了当,说出来的话也变的那么直接。 以为姚思思的身边没有靠山,皇后也不需要伪装了,可,这时的皇后应该知道,就是因为没人了,所以做起事情来,她也不会在束手束脚,难道光脚的还怕这个穿着皇后外衣的女人不成。 既然那么敢作敢为,为何偏偏在太子离开之后再做,当着太子的面不是更好。 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原来这有些人,有些事情都会变过来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过,说起来,皇后会屈尊降贵的来这小小的太子府,还不都是这‘怀孕’闹腾的。 不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无意中那么干呕两下,不时的吃点酸的东西,或者是对有些东西表现是性质缺缺的样子,再就是平时总是睡觉。 虽然有事情姚思思没有明说,可是基本上这怀孕女人的症状她可是用实际行动说明了。 原来有全晴的铺垫,现在用这些行动来证明,有人真的坐不住了。 其实,皇后不知道的是,这段时间姚思思总该在白天睡觉,那都是因为姚思思一直在晚上努力的伺候太子,而太子有武功在身,再加上男人和女人在这事上体力自然不同,所以,每天太子都是神清气爽的去早朝,去忙碌,而姚思思便正大光明的睡懒觉。 可,这时的姚思思不会好心的告诉皇后,而是当她费劲心机之后,却发现一切不过是一个专门为皇后设的局时,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如同现在这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也许,当知道一切的太会,会气的直接跳脚,如同泼妇一样的破口大骂,到时候,一定要太子好好看看他心目总高尚的皇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母后,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说话的时候带有淡淡的笑意,而她的手还在这个时候适时的放在肚子上。 从来不愿意叫这个女人母后,可在这个时候,姚思思却叫的那么顺口,好像本来就该这样。 软软的,甜甜的,更是如同一把利器一样的刺进皇后的心窝。 一个人的心态很重要,而姚思思也不打算一次就把这个老巫婆气死。 毕竟皇后在母亲身上送的那些好东西,自然都是要原数奉还,只不过方式有些变了而已。 否则,怎么能显示出姚思思对皇后这个婆婆的尊敬呢? 皇后拥有绝对的权利,而只要姚思思在太子的心中留有一定的地位,那就是说明这场杖,不到最后,还真的不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 微笑、天真就是最好的利器,这也是跟皇后学的第一课。 其实,如果皇后是聪明的,在这个时候适时的收手,对她来说,才会是最成功过的一个,可她不该一再的想要控制太子。 毕竟这太子已经成人,更是早已经壮大到独当一面,可,皇后竟然还想用多年前的老招数对付太子,显然就是大错特错。 其实,开始皇后想要渐渐的利用太子在夺取权力,最后她却是深深的被权利带来的成就感吸引,以至于到现在都舍不得放手。 如果老皇上是个真的昏庸之人,如果太子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皇后又有能力把持朝政,其实这一切做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费些心思罢了。 可错就错在,老皇上是装糊涂,而太子是真聪明,显然这就没有皇后什么戏了,如果在争夺太子之位的时候,皇后还能伸把手,可现在不同。 其实姚思思对现在的南凤国还是坐了一番调查得到的了解。 虽然现在就属东虎国的势利最强,可是这些年在老皇上的努力先,国力可是比原来大增,如果说这一切不是皇上的功劳,那会是谁的功劳? “只要你肯离开,我不会对姚高义动手,如果你不听,那么吴梦晗和姚正楠就是最好的例子。”皇后听到这声‘母后’从姚思思的口中叫出来,真的如同是吃下恶心的东西一样,想吐却吐不出来。 “母后,我是太子妃,现在更是怀着太子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我应找算命的算过了,这可是一个男孩,而且……” 姚思思说着好像才反应过来皇后刚才那话的意思,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皇后,身子有些摇晃,要不是退后一步正好扶着东西的话,这个时候姚思思已经站不住了,可就算是这样,要姚思思还是被气的全身发抖。 开始姚思思还是故意的,可是后来她是真的被气到了。 原来众多的事情都是猜测,并没有真的证据直接指明这一切是皇后做的,此刻直接说出来。 就算是姚思思有在强大的心脏也有些受不了。 那吴梦晗可是她的母亲,在听到这话,显然不动怒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姚思思指着皇后,想要狠狠的扇这个女人一巴掌都觉得不为过。 “离开太子吧,现在离开我不会太为难你。”皇后说着好心情的坐在一边,看了一眼姚思思,原来就觉得解决这个女人还真的不怎么费力,后来看这个女人变聪明了,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她还真的有些高看了她。 姚思思微低眼帘,努力压下心底要撕烂皇后的冲动,再次恢复以往的淡雅、从容。 既然对有些东西舍不得放手,那就继续这么执着吧。 自私自利的人,现在想缓和,可能吗? 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再次在脸上露出笑容,看着皇后的时候,好像没有听到她刚才说过的话一样,风淡云清的开口。 “母后该知道原右丞相府的二小姐金元灵吧?”姚思思说着轻轻的,眉毛皱了下。 当初的事情,太子是有意要压下来,自然不会传出去,而皇后这段时间太忙,也许没有发现其中的关键,或者是,有些察觉,可是因为一时间想得事情太多,没有想透彻。 在这件事情上,姚思思是无所谓,可对有些人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金元灵死了,还是被太子亲自在白龙教处死的,不过她在临死之前,说出了幕后指使之人,母后,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一直盯着皇后,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原本,姚思思以为就算是皇后不承认,但至少这也该有些变化。 可,没有想到的是,皇后就算是听到这话,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一样。 “姚思思,你不会是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太久了,连脑子都不好了吧,想来我那可怜的外甥女不是被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杀了,还让整个右丞相府的跟着一起陪葬,这是整个京城的人应该都知道,你不会以为,本宫一直皇宫里,不知道这外面发生的事情吧?”早在姚思思安全的回到太子府的时候,皇后就知道事态不好,后来因为金元灵再也没有送来消失,她就猜到的这个结果。 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心里却早已经想要直接把姚思思直接凌迟处死,这么多年金元灵可是为她做了许多事情,这人突然没有了,现在做起事情来,还真的有些不便,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姚思思造成的。 要不是太子对这个女人还算是上心,她也不用费那么多心思。 “嗯,我也觉得奇怪,不过金元灵说那话的时候,太子也在场,太子也听的清清楚楚,最后还是太子一剑把金元灵刺死的,母后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故作符合她的话,其实却把再次抛出一个炸弹,为的就是想要看看皇后的‘功力’到底如何。 如果说金元灵的死对皇后来说就是惋惜,可是对太子,皇后还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脸上有些担忧,难道是太子发现了什么,才会没有去早朝,没有到宫中守岁。 这样的认知让皇后觉得有些害怕,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段时间太子对她的冷淡,说明已经开始怀疑,依照现在太子的能力,想要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迟早的事。 “哦,我忘了告诉母后,那天,太子‘救’我出来的时候,我正好中了宫中秘制的药,听说这都是皇宫里的主子专门为了处罚宫女用的药,你不知道,太子知道这事之后,那个脸呀,简直气的要杀人,如果母后在场的话,你说太子会不会愤怒的失去理智,会不会……”姚思思故意停顿一下,再次看着皇后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冲向皇后的心口,声音突然变大,变的尖锐,“会不会金元灵就是替别人去死的?” 皇后着着实实的吓了一跳,就连多年来的在皇宫锻炼出来的修养,在这一刻也被渐渐的瓦解。 “放肆!”皇后猛然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起来,“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姚思思也不装了,既然不想笑就不笑了,反正两个人已经撕破脸皮,她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不就是死吗? 有的时候,害怕静静的死去,但有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害怕去死,反而觉得此刻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坦然。 “是呀,是谁给我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是太子?”疑问,可却是真的。 太子就是姚思思现在最大的靠山。 原本还看在彼此亲情的份上,还想不要做的太多,可是当皇后屡次对她出手,最后竟然把毒手伸到母亲的身上时,那就注定,这事情不能善了! 今天,既然皇后来摊牌,那自然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自己,而刚好姚思思也想向皇后宣战。 知道以后的事情,总会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但她还真的就不怕了。 既然这样,大家都别想好过,而姚思思最想做的就是激怒皇后,让她的快点出手,她真的等不下去了。 一想到皇后总是打着与世无争的幌子,处处要弄死自己的时候,她还能冷静吗? 知道今天这样的做法很危险,但她真的想要试一试,谁才是笑道最后的那个人? ……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可,正午的阳光却是照的人心里暖暖的,如同这春天的脚步不但让树梢渐渐开始发芽,就连人的心,也被春天的脚步吹进心底一样,春暖花开。 姚思思此刻躺在躺椅上,用一条手帕盖在脸色,今天的天气晴朗无云,太阳当空照,此刻在阳光下,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她正沐浴在阳光下,冷不丁就听到谭兰的疑问。 “太子妃,你是不是喜欢太子?”虽然是个丫鬟,可是看到的事情多了,自然知道眼下姚思思的处境是多么艰难,尤其那天姚思思和皇后的话,她也听到一些。 姚思思掀开手帕的一角,看着站在一边有些严肃的谭兰,对她勾勾手指,然后看着旁边的树梢,随着阳光的照耀,虽然有些刺眼,可是看的却更是清晰。 “春天都到了,难道你就不希望我也有春天?”谭兰一时间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疑惑的看着姚思思。 “你呀,怎么跟在本小姐身边这么久了,连这点心灵相通都没有,”说着从躺椅上坐起来,直接开口,“其实我不喜欢太子,”看到谭兰松口气的之后,故意接着往下说,“我是爱太子!” 说的直接、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啊,小姐,你……” “其实太子是一个很好人,爱上他并不难,而他也对我很好,如果连这样的人都不爱的话,你以为本小姐还能爱别人吗?” 其实这话也不都是真的,在开始不知道太子存在的时候,她真的是有意要和风英修开始,只不过刚有这个念头,太子突然的闯进她的生活,连一个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谭兰不否认姚思思这话,毕竟太子为姚思思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而姚思思爱上他那也是很正常,可一想到皇后,却突然觉得有些担心。 姚思思没有看谭兰,而是一直看着远处的树梢,希望她的不久的未来也是一片茂盛的绿色,可是谭兰的表现,她也都看在眼中。 “谭兰,你有话要对我说?” 姚思思其实知道谭兰要说什么,可她还是问出来,其实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给她的,如果这个时候太子突然对她置之不理,那么她的下场自然会被皇后收拾的极惨。 谭兰刚要张口说话,可是听到渐渐往这里走来的脚步声,突然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可她还是再次开口。 “小姐,你真的喜欢太子吗?” 一时间姚思思不明白这刚刚问过的问题,怎么谭兰再次说出来,难道是得了老年痴呆,可依照谭兰额这个年纪不应该,没有去注意谭兰给她的暗号,而是再次申明,“我说过了,我不是喜欢太子,而是爱着太子,你这丫头,是不是春心萌动,想要……”姚思思起身本来是去挠谭兰的痒痒,可是她刚站起来,还没有出手,却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太子。 一时间她那手就僵持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太子,心里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清楚谭兰那么说的原因,猛的一下回头,直接往反方向而去。 太子看到这人在丫鬟的面前都能坦然爱着自己,可是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竟然跑开。 不过此刻他心里却是美美的。 本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太忙,觉得好久没有陪她了,可没有想到刚回来就听到这话,显然在开始听到姚思思说‘不喜欢’自己的时候,那一刻他的心一痛,可是在听到后面的话,却豁然开朗,好像是听到最美的声音一样。 太子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追着姚思思离开的方向而去,松同和谭兰两人在看到他们离开之后,转身离开各忙各的,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觉得奇怪。 姚思思跑的再快,可太子毕竟是有武功在身,不久追上姚思思,而他的大手更是快一步,直接抱着姚思思来到一棵大树旁。 太子的嘴没动,只不过那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姚思思,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吃了一样。 姚思思偏头看向左侧,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显然这太子府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思儿,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姚思思看着太子摇摇头,没有说话,可是那脸却突然变红了。 没有亲耳听到这个女人对他说那话,显然有些不满,两手紧紧的固定在她的腰上,“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那就用行动表示吧!” 姚思思知道这个时间,丫鬟们是最忙碌的时候,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公然的在这里和太子做出一些暖味的举动,这不是把现成的机会送到皇后的手中吗? 看到太子靠过来的脸,她也慢慢闭上眼睛,作势要亲吻的样子,可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她突然推开太子,整个人再次往前跑去。 太子没有防备,退后两步之后,看着姚思思那身影,他也笑着追着姚思思的跑去。 不久,姚思思再次被太子抓住,不过这次就没有刚才那么好命了。 “太子——”姚思思无语,扮可怜、讨好都不管用,见撒娇无用,狡黠一笑,干脆整个人就往他怀里拱,把脸埋在他的身上,“不要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不会。”有些事情不用他说,自然有人回去做,而他相信,只要他们两个人不走出这里,没有人敢来这里。 这时的太子以为姚思思只是害羞,没有留心她的表情,他伸出右手放在她的脑后,摸了她柔软的长发,“亲我一下,就放过你,要不然…哼哼……” 哼哼这个语调很轻,但姚思思却知道这背后代表着什么,毕竟他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明白这就是太子给她最后的机会。 冷不丁的他的大手却抓着她另一手,十指相交。 过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在姚思思的脑海中回放,好像每次太子动情时都喜欢和她十指相交,看到他不断放大的俊脸,心弦蓦然一跳,脸顿时有些发烧。 姚思思低头躲过,再次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中,闷闷的开口,“太子,晚上不可以吗?” 太子突然抱着姚思思往一边飞去,一直来屋里之后,姚思思被他一下子推到在桌上,桌上有茶壶却被太子的大手扫到地上,而她整个人被他压在身子下面,掀翻了茶壶,碎裂声很响,让姚思思这时才惊觉太子这次是来真的。 腰身被他勒紧,她屏气凝神,鼻间都是他的味道,心潮澎湃,尤其此刻他的眼神,让她觉得有种逃不了。 原本有意让太子更是在乎她,从而加大姚思思和皇后抗争的筹码,可想到是一回事,真的做到的时候,还需要再次努力一些。 她慢慢伸手放在他的脖颈,轻声细语,“太子,我们…呃……哦……” “不要说话。” 在此刻,太子真的觉得没有必要说话,而他真的非常想要把她揉到身体中去,感觉到怀中的她是那么柔软,清楚的听到她的心跳声,眼神变的虚无。 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太子在开始惊讶过后,最想做的就是把这个女人狠狠的压在身子下面纠缠一番,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他此刻是多么的煎熬,总是想要拖延。 明知道在外面也不会有人看到,可是听到她那句话,还是不得不再次妥协。 太子算来算去没算到她此种羞涩反应,在喜悦的同时,还希望她如同原来一样的热情。 许是被太子点燃姚思思心中热情,无意式的低声呢喃,“司徒……” 太子露出得逞的笑容,只有在她和他一样的激动,和他一样的渴望对方的时候,总是会这样低声的呢喃,而这声呢喃好像给太子动力一样,抱着姚思思往里面的榻上走去。 一番纠缠过后,太子抱着姚思思一起来到后面的温泉中。 知道姚思思喜欢温泉,故意走到最深的地方,看到姚思思担心会沉下去,不得不抱紧他的脖子,突然觉得这一刻刚刚好。此刻在他深邃的眼眸下,姚思思忽然有点怯场,脸颊很烫,手脚却不得不挂在他的身上。 毕竟这里的水太深,一不小心,这水就可能摸过她的头顶,可此刻两个人身上都光溜溜的,而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原本姚思思会游泳的,此刻却没有力气,明知道这样危险,明知道这样尴尬,可她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太子站直身体,左手慢慢的从她的腰身上松开,右手同时慢慢的想要松开,深深凝视她,“思儿,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姚思思刚才是不知道太子就在那附近,更不知道,原来太子听到那话之后,竟然这么激动,想来,好像在原来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可现在却一时想不清楚,但无疑,今天的太子此举带有危险的成分。 “太子,我……” “司徒。”还是喜欢这个称呼,因为只有这样,才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更为亲近。 太子这个称呼东姚思思的口中说出来,和别人是不一个味道,但是更希望这个女人叫他‘司徒’。 太子深呼吸,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不能怪他如此逼她,谁让她是自己的女人呢。 原本温泉里的光就不是很亮,尤其此刻太子竟然抬手把一边的夜明珠盖上之后,反而变的更是朦胧。 看到姚思思的小脸微微有些怒气,可她却不想轻易开口,不想妥协,但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成功的取悦了太子。 知道这声‘司徒’一定要在今天改过来,也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有些埋怨他此刻的手段,但不能改变他的初衷。 姚思思看到这样的太子,知道她不会太子的对手,可是看到他竟然这么逼迫他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激动。 双眸水汪汪的,想要妥协,可,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心,眼中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被她轻咬的嘴角压制住了。 第九十四章 和离并不是很难 姚思思像是被惹怒了,低头间敛去眼睛的哀怨,再次抬头看着太子的时候,眼中透露中一丝丝渴望,“太子,我们要个像你一样的孩子吧?”对皇后说自己怀孕了,可她的身体自然是心理清楚,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真的希望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真的?”听到这话,无意比那声‘司徒’来的更重要,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从两人在一起之后,他曾经想过能有一个孩子该有多好,可他一直在努力,可两人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了,可每次看到她来葵水的时候,心中的懊恼只有他一个人清楚。 并不是要几天不能砰这个女人,而是因为每次他都那么努力,为什么却总是失败,不是没有系那个过原因,可他只能变的比原来更努力。 “嗯…你…。” 原本就在水中坦诚相见的两人,因为刚才的激动,刚才还在转移了注意力,可是当姚思思想要点头的时候,却有一个悲催的发现,此刻的他们再次纠缠在一起。 姚思思知道这次不是太子的原因,而是刚才在庆幸终于转移太子的注意力,可没有想到她的身子往下一滑,而这时他的身子早已经发生了变化,就在这一刻却无意的纠缠在一起。 姚思思有些心慌,担心太子会不会觉得她就是故意的,看着太子那深邃的眼眸,呼吸紊乱,她努力稳住身子,努力克制纷乱的心神,可被他越来越深邃的黑眸看着有些心虚。 “太子,抱我上去好不好?” “上,现在你不是已经上了吗?”说完不顾姚思思要喷火的眼神,抱着姚思思很快控制主导权。 知道姚思思现在没有那个体力,而他如果等着姚思思主动的话,那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在这关键的时候,太子还是变的主动。 …… 建安楼,内殿。 司徒秋荷忍不住的为姚思思担心,不忘再次提醒,“八嫂,我说的都是真的?”她知道这个消息着急的不行,在好不容易能出宫的时候,为的就是给姚思思带来这个消息,让她好有个心里准备。 可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可为什么姚思思一点也不担心呢? 要说姚思思对太子的感情都是真的,可,这多大的事,怎么能一点反映也没有。 “我知道。”没有想到这皇后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竟然让一个别国的公主前来,看来这皇后的本事还真的很大。 司徒秋荷目瞪口呆,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映吗? 她火急火燎的赶来,为的就是来报信,可这也太平淡了吧? 她捧着一颗受伤的心,“八嫂,你该知道这可不是小事,万一…万一…”司徒秋荷知道这是母后的意思,可是她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为什么,当年的母后想要独占整个后宫,可最后不能如愿,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母后竟然会这么做。 司徒秋荷不相信母后看不到姚思思和太子个感情,可愣是这样插足,难道不觉得这就是在走原来皇上和皇后的老路吗? 其实,这时的司徒秋荷不明白的是,皇后的女儿必须找一个男人一心一意的爱着她,但是皇后的儿子,却必须拥有三妻四妾,这才能彰显出太子的身份。 其实,就是女儿和儿媳,在不同一个位置上,自然这考虑的事情不同。 姚思思端起手边的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知道,可我知道又能怎么做?难道还能把人家公主赶出去?”既然皇后让北玉国九公主住到太子府,显然是不和规矩,想来皇后是做了很多事情,要不然她那么谨慎之人不会这么做,也许在这背后还有她的法子在等着自己。 显然那北玉国的九公主是知道的,既然她都拉下自己的身份住在太子府,姚思思还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这可是皇后允许,自然连皇上都同意了,她一个太子妃,怎能明着在这个时候也皇后对着干。 自古婆媳对抗,不管谁对谁错,这错的都是儿媳,再就是这婆婆还不是普通人,可是皇后,皇后的身份,怎么是她这个太子妃可以冲撞的。 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但绝对不能鲁莽,更不能明着和皇后对着干,要不然,那简直就是自存思路。 “八嫂。”真不明白原来的姚思思哪里去了,不会真的被母后吓傻了吧。 心中在怨恨母后的同时,还在为姚思思担心。 “好了,先不要说我了,你呢?”姚思思也是最近才听说,东虎国祥王对司徒秋荷提亲的事情。 司徒秋荷的脸上一愣,随后脸上有些莫名的哀伤。 姚思思是知道司徒秋荷的苦楚,毕竟喜欢的人对她没有什么反映,可是这不希望的人却要娶自己,这样的痛苦,只有经历过感情的人才会知道其中的苦涩。 一时间屋里变的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以至于太子从外面走进来都没有发现。 “秋荷,你又在思儿的面前嘀咕什么,不会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太子在听到老皇上在朝堂上说的那话之后,立刻往府中赶,可没有想到在就要出皇宫的时候母后突然身体不适,这只不过是去看了一会儿,配了一会儿,却发现司徒秋荷在这里,显然她是早就知道了。 司徒秋荷看到太子出现,终于回过神来,显然对太子看过来的那个眼神让她觉得怕怕的。 姚思思一愣,很快又淡然一笑,“太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太子一看姚思思的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同,就连脸上还带有一丝笑容,看了一眼那缩脖子的司徒秋荷,显然她来就是为了说这事的。 对他这个妹妹,还真的有的时候好的没话话,可在关键的时候,他总觉得身为一个公主,是不是这嘴也太长了,分的清楚一点,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这个公主,不愁自己的婚事,却还到太子府来传话,难道就不能像母后那样为他们着想吗? “没事,今天不忙,特意回来带你出去转转。”太子走路的脚步一顿,扭头警告的看了一眼司徒秋荷,这才小心的开口。 对姚思思说过的话,太子可是清楚的知道,他还真的担心这姚思思真的如同旧的手帕一样,随手把他扔了。 姚思思笑了笑,到好一杯茶推到对面,“你整天都这么忙,其实不用急着往回跑,反正这太子府也不会跑了。”太子府是不会跑,可这里面的人就不好说了。 太子本来是想要抱抱姚思思的,可显然,她这时动怒了,只能规矩的坐在姚思思的对面。 其实,这也不能愿姚思思生气,按理说,这别国的公主,要不然住在驿馆里,可这住到太子府这不是明显的不妥吗? 看来这老皇上真的是昏庸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事情来,要不是当着全朝大臣的面,他还真的没有打算给老皇上留面子。 姚思思看了一眼明显比原来安静许多的司徒秋荷,感谢她的好心,但是看到她现在真的变的和以往有些不同,心里也想帮忙,但眼下,还真的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仔细打量了太子一番,没有觉得司徒秋荷在这里,她说话就会收敛,而是直接的挑明,“太子,听说有北玉国九公主要住到太子府,难道太子是打算把那九公主娶进门?” 司徒秋荷听到这话,猛然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刚才没有反映,现在突然发飙,而且,刚才没有说的这么严重,怎么到了姚思思的口中就变味了。 “怎么会,你一定是听错了。”太子就在同时立刻听出姚思思话中的警告,这个时候明明知道很难办,可他也必须把那九公主拦在太子府外。 “那就好,”姚思思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说话的时候,明显那笑容比原来真诚几分,可就在太子松口气的同时,姚思思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像是自言自语似得。 “其实,我一直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也许身为太子妃,我不是很合格,但是我希望整个太子府只有我一个女主人,如果哪天太子想要迎娶新人进门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会把太子妃的之位让出来。” 司徒秋荷听到姚思思这话,再次一惊,原来不是不在乎,这是当事人不在,姚思思没有发火的预兆,可现在好了,尤其看到太子竟然不说话的时候,想到刚才看自己那一眼,到现在心里还有些害怕,可是看到姚思思在这里,她也就胆子大起来。 “太子哥哥早晚会是皇上的,难道八嫂只管现在的太子,等成了皇上之后就不管了?”对着太子眨了两下眼睛,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呀,叫你有本事呀,对着姚思思喊呀,瞪呀! “你?”眼下姚思思已经生气了,这丫头还在这里添乱。 “其实,在我的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八王爷、太子,或者是别的身份,我要的只是一心一意爱我的男人,如果做不到,那就趁早分开好了,趁着现在没有孩子,也许这和离并不是很难。” 表明自己对感情的看法,如果做不到,不会勉强。 姚思思的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以后也不会改变,她可以爱一个人,但却不能接受这古代的三妻四妾,如果这是太子的期望,她不会再纠缠在他的身边。 给他选择的机会,但一旦选择的那个人是她,就不能和别的女人纠缠不休。 想来这古代女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女人。 有多少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的头破血流,可最后的结果有几个是好的。 不是最后连自己都变的心狠手辣,就是被人无情的弄死,这都不是姚思思希望的。 再就是当姚思思想要一个孩子的时候,自然考虑到,如果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到连累那是不可能的。 姚思思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而不是在那么多尔虞我诈中被迫求生存。 虽然太子就是那么过来的,但姚思思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经历这里。 太子的抬手轻轻的附在姚思思放在桌子上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思儿,你放心,你会是我司徒荣这辈子的唯一。”这话在现代是很常见,可是在这古代,尤其是此刻的太子,显然这说一说出,自然就代表着要应承各种势利。 原本简单的事情做起来要麻烦许多,更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这就是当你享受权利的同时,还有接受各种权利带来的各种束缚! 首先面对的就是这北玉国公主,再就是面对这朝中的大臣,还有宫中的各股势利,背后怎么回事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完成的,还不知道在要备有付出多少心思,可最后的结果还不知道会怎样? 毕竟,有太多的大臣都希望,把他们的女儿送到太子的面前,等到太子成为皇上的时候,那整个家族可以说是平步青云。 “谢谢。”简单的两个字,不能表示姚思思内心的激动,她没有想到这么简单就能听到太子的承诺。 一句话,看似简单,却要冲破重重阻力,才能做到。 这在古代,还是从来没有过的,尤其这个人还是太子,还是未来的皇上,自然受到的阻力更大,更多。 就算是姚正楠,虽然和柳姨娘没有什么暖味的关系,可至少她还是姚正楠娶进门的女人。 而姚思思的要求,相信太子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去管以后的当太子成为皇上的时候,是否会有别的女人,但至少在这一刻,姚思思相信这个男人,不去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只看现在。 也许,这就是太子哄女人的一种手段,但这种手段,是她愿意相信的。 再次看着太子的时候,想要走过去,抱抱他,想要窝他的怀中寻求温暖,可这时一个突儿的声音打断了此刻两人的相望。 “咳咳,太子哥哥,八嫂,我还在,你们不会是要……”司徒秋荷想要当自己不存在,可她真的做不到,只好在这个时候硬着头皮开口,她可不希望等到时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时候再开口,那对她来说可是致命的危险。 “你怎么还在?”太子上前一步,还是把姚思思拉到他的怀中,同时对司徒秋荷送去嫌弃的一眼。 “呃?”司徒秋荷想说她一直都在,一直没有离开,可这话她不敢说活,只好拼命的对姚思思使眼色。 姚思思并没有挣开,而是依靠在太子的怀中,对着司徒秋荷眨了两下眼睛,“也好,那就听秋荷的,明天我们去春游。” “啊?…好…”开始还不知道,后来突然想要姚思思是谁,自然知道这话背后的含义,笑着看着一眼姚思思,对着她眨两下眼角,笑着往外面走去,“好了,我也不在这里讨人嫌了。” 司徒秋荷大摇大摆的往外面走去。 想来这困惑了她这么久的事情,没有想到这话还都没有说出口,姚思思就知道她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 太子拥着姚思思一直站在远处,等到司徒秋荷出去之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姚思思,“你不该插手,秋荷去联姻的事情已经定下了。”怎么会不明白姚思思的想法,这毕竟可是两个国家的事情,怎么能儿戏,再就是两国的皇上都已经答应了,自然不能反悔。 “我知道呀,只不过想要试试,只是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如果到最后还不能改变的话,也许这就是天意。 “你呀,这事情能试吗?”太子也不想让司徒秋荷远嫁东虎国,尤其明知道此刻东虎国有内乱,可这不是能轻易改变的。 “我不知道这国家大事,只是知道我是个女人,也只懂得女人。”说着脑中突然闪现出当初在阳春楼里遇到的那位杭姑娘,记得她说自己是东虎国的人,也许能从她那里知道一些祥王的事情。 极为渺茫,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就像是刚才说的,她只是女人,只懂得女人的事情,做事自然只能用女人的方法。 太子觉得姚思思如此坚持,他也就不说什么了,本来他也有意要帮帮司徒秋荷,原来是因为姚思思的事情忙的喘不过气来,现在好了,既然姚思思愿意,那就让她先去忙,反正他眼下还要忙北玉国九公主的事情。 其实对北玉国公主的事情,太子还是知道一些,本来在去年秋天就会来南凤国,可不知道为何却在来的中途再次返回,对这事情,当初太子是有些怀疑,可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当初的北玉国太子和九公主根本没有走到南凤国境内,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和南凤国没有关系。 此刻,看到姚思思正在兴头上,而她的表情也认真,突然觉得,依照这个女人的鬼主意,也许,还真的能帮上忙。 再说姚思思可不是司徒秋荷,也不至于傻到一根筋的办事。 姚思思伸手轻轻的拍拍太子的肩膀,如同在教育不懂事的孩子,认真的凝视着他,“太子呀,你长大了,以后咱能不能在外面不要太招摇,你看看,你看看,这北玉国的九公主都被你招来了,以后你能让我省点心吗?” 太子伸手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语重深长的说,“思儿,你不要光看到我,你是不是也要表现出一点诚意,咱不说别的,至于那个什么白龙教的教主我就先不说了,先说说,风英修这个人,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我可是记得,当初有人可是……” 一想到这个就冒火,要不是当初他去天陆城的早,是不是这个女人就是别人的了,现在到好,到现在还不死心,眼巴巴的来京城,就风英修的那点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姚思思果真还与那风英修有一腿,他就直接把风英修和百草山庄直接灭了。 省的总是有人在惦记着他的女人! 姚思思一看太子这气势,哪有心思敢和他虚与委蛇,直接说道,“风英修是我的兄长,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感情自然不一般,如果当初要不是你的话,也许,我会……唔……” 姚思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子用手捂住她的嘴,最后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说的是事实,但这事实也太伤人心里,至少太子的心被是被伤到了。 原本,太子觉得,既然他已经答应姚思思的要求,作为公平起见,是不是姚思思也该要和风英修划清界限,可没有想到人家没有要划清,而是把救命恩人都搬出来了。 尤其那最后话中的一丝,那就是,要不是他到的早,现在这个女人真的会嫁给别人。 没有想到,都到了今天了,这姚思思还真的敢说呀,难道就不担心这个时候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气,一下子把这个女人掐死? “怎么,这可都是实话,难道太子想让我说假话吗?”终于在喘口气的同时,还是再次申明,毕竟这都是事实,就算是自己不这么说,太子已经对过往的一切都查过,对着这么明显的事情,姚思思还真觉得没有把说谎浪费在这明显的事情上。 “你……”看着她这得意的小摸样,还真的说不出什么狠话。 可,为什么在他这里就是太招摇,在她这里就变成正常了? “我这是实话实说,你也不想我骗你吧,再说,我这可是对你坦白,总好过你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好。”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可架不住,有人在背后愿意编排是非,有的事情说的多了,听的多了,自然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不希望自己处于被动的状态,而是在自己能想到的地方,适当的坦诚,是最好的! “嗯,是实话,可是很伤我的心呀!”太子有些郁闷,为什么在别人口中觉得不能说的话,可是在她的嘴里却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 看着姚思思的样子,好像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 想到春节的那几天姚思思的样子,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怕,看到这样有活力的她,其实打从心底为她感到高兴。 对于姚正楠和吴梦晗的事情,他其实也察觉到一些不同,可现在人都不在了,不希望姚思思继续伤心,也就没有继续再查下去的必要。 只是希望姚思思能一直这样的开心,其实,在背后太子没有说的是,他一直在暗处帮姚高义,希望他能暂时的远离京城的是非。 有些事情他没有明说,但多少还是知道的,对姚高义这种是好将军,但不一定对朝廷中的权术了解,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这几年姚高义一直在外面历练,等他彻底掌控南凤国之后,确定姚高义就算是再直的肠子,他也能保护姚高义安全。 依照现在的情况,不用几年的时间,南凤国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有些事情他不能冒险,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姚思思。 一个吴梦晗的离开,都让她整个人变成那样,如果连最后的亲人姚高义也离开的话,他真的不敢保证。 其实,有很多事情,太子都不相对姚思思说,毕竟,他还是希望能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女人。 其实在不久前,太子就曾经想过,如果现在他的身份,总会有人用各种名义往太子府送女人,现在就可是接手,等到他以后即位,这样的事情更是杜绝不了,所以这次也只能怨北玉国的九公主来的不是时候,还想要住在太子府,那简直就是做梦。 多年来,太子一直都记得小时候,母后看似平静,可是那在夜里独子看着皇上的寝宫伤心的样子,在那个时候,他就发誓,绝对不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像母后那样。 太安静了,姚思思看着太子那明显有心事的脸,拉着他的手,就往外面走,“走,今天回来的早,我们出去玩玩。” “好。”敢说不好吗? 太子带着姚思思一路走在外面的街道上,两人一路来到京城瑞芳楼的门口。 掌柜的在看到竟然是太子和太子妃的时候,连忙上前行礼。 姚思思一直跟在太子的身后,对掌柜的行礼也没有表示什么,反正一切都由太子做主,对有些事情,尤其是太子在场的时候,姚思思自然要给太子颜面。 太子许是觉得姚思思太过于安静,转身拦着她与他一起直接往二楼走去。 其实太子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对喜欢的女人,他是真的可以捧在手心里,连身边只会有一个女人都能做到,他怎么会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 一顿饭,没有任何一个外人打扰,就连丫鬟和随从都让他们在外面守着,而中间只不过是店小二把菜上齐之后,悄悄的退出去。 一直等到姚思思吃饱之后,太子并没有带着姚思思从门口离开,而是抱着姚思思直接从窗上跃下去,在落脚的地方正好有个卖面具的,太子为两人挑选两个戴在脸上。 知道姚思思出来之后,总是有些顾忌,现在两个人是在一起的时候,可,她总是放不开,也知道每次她出来的时候总是希望让别人叫她小姐,知道这太子妃的身份总是压抑着她,这不是他希望的,只不过想要用身份拴住她的心而已。 看着那带上面具之后,蹦跳着往前走的她,心里怎么会不知道自从吴梦晗和姚正楠离开之后,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并做出许多的改变。 其实,姚思思就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敏感的人,有些事情他不会说出来,而是用时机行动证明他的想法。 看着前面再次恢复活力的她,太子突然松了一口气,这回好了,她就能放心的玩了。 …… 百丽殿。 “公主,你醒了?”易青看到司徒秋荷的手指动了一下之后,惊喜的问道。 司徒秋荷微微皱眉,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的易青。 一时间脑子有些糊涂,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看到旁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易青。 隐约记得好像她原本是要去给母后请安,可在半路上竟然遇到一起前去给母后请安的七公主司徒雨萱和八公主司徒春莲,在半路上因为小事争吵起来。 尤其在听到七公主司徒雨萱那话之后,从来都是在皇宫中横着走的司徒秋荷怎么会接受她们言语中的挑衅,火大的一掌打在七公主司徒雨萱的脸上。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七公主和司徒雨萱和八公主司徒春莲竟然合起伙来,对她一个人出手。 当时只是感觉到身上到处都是火辣辣的,更深刻的记得如同火焰炙烤着肌肤的感觉,是那样的痛彻心扉。 但是即使再痛,明明想要还手的司徒秋荷,在那天突然失去了动手的能力一样,只是一直被动的看到她们在她的身上挥舞。 心中的痛楚和恨意如同排山倒海似得往从脑中袭来。 “小…小…公…主?”易青被司徒秋荷眼中的黯然和恨意吓了一跳,不由叫道,想到御医说过的话,眼中的担忧是那么明显。 司徒秋荷闭了下眼睛,很快便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 身在宫中这么多年,她纵然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公主,可是对有些事情,她的心里还是清楚的。 尤其在现在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她再也不是原来那个莽撞的司徒秋荷,想到姚思思好像也是经历生死之后,才成就今天的姚思思。 难道这也是要蜕变的节奏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觉得这经历的一切,虽然不甘心,可是,她还是愿意为了长大而付出。 收敛心中的思绪,看着身边的易青,心里还是高兴的,至少在醒来的这一刻,看到的是真心关心她的人,“易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到自从前段时间易青被母后调离之后,再次回来虽然还在身边,可是却从一个近身宫女,变成一个普通的宫女,对此事她一直没有任何意见,但现在看到她近身伺候,是母后安排的?而是易青自己偷偷过来的? 明明心中担心,可是在说出来这话时明明想要压制心中的那份渴望,可还是从她的眼神中透漏出来。 易青奇怪的看了司徒秋荷一眼,她可是一直伺候在她身边多年,总觉得眼前的小公主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心中暗暗懊恼,都是她没有保护好小公主,才会经历这些。 在后悔的同时,还把自从小公主昏迷后的事情说清楚。 “真的?真的是八嫂陪着我?”司徒秋荷虽然刚醒过来,却知道母后一直想要对付姚思思,如果姚思思进宫的话,显然非常危险。 “是,”易青连忙点头,姚思思为司徒秋荷的付出都看在眼里,这几天,要不是姚思思的话,也许,她再也没有近身伺候小公主的机会。 “太子妃被太子刚带走不久,太子妃临走的时候说过,明天会再来看小公主。” “那…那…”想知道母后有没有趁机为难姚思思,可是这话司徒秋荷说不出口,这也是她一直纠结的地方。 在姚思思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只要姚思思没事就好,可是当那对姚思思出手的人是母后的时候,她的心里也纠结。 这也就是为什么知道母后对吴梦晗不利的时候,悄悄的送信,却一直不敢露面的原因。 易青连忙劝道,“小公主如果想念太子妃的话,明天不就看到了吗?你没看到这几天太子的脸色可是一直不好,如果再在这个时候把太子妃招进宫的话,也许…也许,太子会……” 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话,为的就是不让司徒秋荷想太多的事情,就在易青努力想要司徒秋荷心情好点的时候,得到消息的皇后在这个时候从外面疾步而来。 易青看到皇后的那一刻,她还是在行礼之后,自动退后,在走到慧娘身边的时候,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眼。 慧娘明显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易青没有如同以往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眼中有些淡然,在皇后叫了一声之后立刻上前近身伺候皇后。 皇后看到司徒秋荷醒来,她也很高兴,一直在一边叮嘱,不时的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泪水,虽然自从皇上宣布要司徒秋荷去联姻之后,司徒秋荷明显的变了,可是,皇后还是始终疼爱小公主。 看到司徒秋荷累了,对着站在一边的易青看过去一眼,吩咐一番之后,这才带人离开。 易青一直看着皇后离开,想到那七公主和八公主现在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可怕。 明明从她们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的伤痛,就连表面也没有什么,这几天都安静许多,只不过是天天罚她们抄写佛经,可是她们的母妃却不同了,对外说是,因为没有教导好公主,一个一个都在闭门思过,可是易青还是看到这几天,那七公主的母妃宁妃和八公主的母妃玉妃这两天一直在偷偷的请宫外的郎中来看病。 对有些事情易青是知道的,但这个时候没有说出来,那是担心司徒秋荷听到后会受不了。 再就是,原本这皇宫的一切事物都是由华贵妃处理,可,因为这件事情,华贵妃自动到皇上面前,承认自己没有管理后宫的能力,把原本放在手中的权利都交到皇后的手中。 这些天,虽然整个皇宫在名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可这眼尖的人还是发现有些不同。 尤其,这原本趁着春天都会到御花园走走的妃子,现在一个一个都在抄写佛经为南凤国祈福。 第二天,姚思思要比平时来的早一些,进门看到司徒秋荷终于醒过来之后,她的心里真的为她高兴,这都几天了,就连姚思思都担心,司徒秋荷会真的再也醒不过来。 这几天,吓的每天她都在司徒秋荷的耳边说很多有趣的时候,为的就是能把这个只知道‘睡觉’的小公主吵醒。 姚思思看到整个内殿,只有谭兰和易青守在一边的时候,对她们二人看了一眼,一直等到她们走到外面的门口之后,这才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出来。 司徒秋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姚思思立刻扶着司徒秋荷,可没有想到竟然被她推开,就在姚思思疑惑的同时,却看到司徒秋荷下榻的那一刻竟然要跪下。 “秋荷…秋荷,你这是干什么?”姚思思一直拉着司徒秋荷的手,怎么也不肯让她跪下。 抛开两个人的身份不说,她们可是最好的朋友,而姚思思可不敢受司徒秋荷这么大的礼。 而她的心里也清楚的知道,也许,司徒秋荷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她非常为难,也许会很难做。 司徒秋荷明明昨天晚上才醒过来,明明身体不适,可她还是在这一刻倔强的要跪下来。 姚思思没有办法,几乎在看到司徒秋荷跪下来的那一刻,她本能的跳到一边,哪怕看到司徒秋荷再次跪着转变方向的时候,吓的再次蹦到一边。 原本守在门口的谭兰和易青两个人都很好奇,这里面是怎么了,可是显然这个时候,她们进去不合适。 易青毕竟是伺候在司徒秋荷多年,知道她的脾气,只是隐约的知道司徒秋荷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让姚思思很难办。 果然,在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时,两个人浑身一震,她们想到事情不简单,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 “八嫂,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会去联姻,也不会嫁给别人,我只会嫁给苗子峪,要不是你不答应的话,我立刻去死!”司徒秋荷说的坚决,不允许有任何一点敷衍,此刻她一直瞪大眼睛看着姚思思,只要姚思思现在说一个不字,她立刻撞墙而死。 姚思思定定的站在原地,看到司徒秋荷眼中的坚持,这个时候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把这个女人拍死。 相信,她该知道现在她可是和东虎国指明要联姻的对象,而听到昨天太子说过,东虎国的祥王此刻已经启程来南凤国,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司徒秋荷为的就是要她帮忙改变,这可能吗? 在原来一试,那都是试试,至于结果会如何,谁也不敢说。 可,这经历过生死之后,司徒秋荷竟然在这个时候以性命要挟。 如果答应,这以后代表着多少风风雨雨,但,如果不但应,那就眼睁睁的看着司徒秋荷去死。 想到这段时间,她天天进宫,还是听说,最近太子为了那北玉国九公主的事情,已经够忙了,每天不但要和大臣们斗智斗勇,还要和皇后、老皇上不断的周旋。 现在可以说,对南凤国的整个皇宫是最乱的时候,难道真的要在乱上加乱? 姚思思有自己的坚持,在明知道太子那么忙的时候,还要坚持自己的选择,那是她对爱情唯一的希望、执着。 同样,她能了解此刻司徒秋荷的心。 可两件事情掺杂在一起,不是更忙,更乱吗? 想要无情的拒绝,想要把多年来的姐妹情就此斩断,可是看到司徒秋荷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她还真的狠不下心来。 “司徒秋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姚思思气的直接连名带姓的叫她。 “八嫂,你最好了,我只有你一个八嫂,你也知道…咳咳…”司徒秋荷听到姚思思说话的时候心里一喜,可她的面上还是保留祈求的样子,因为她知道同样经历生死,可她却没有姚思思变聪明,唯一变的就是决心。 姚思思很想撬开司徒秋荷的脑子看看,什么只有一个八嫂,难道她还想要多几个? 无奈的对她翻白眼,同时把目光扭到一边,原本在开始还有意躲闪的姚思思,此刻也不躲了,大刺刺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哪怕是看到那一边咳嗽着,还不断的跪着来到她面前的司徒秋荷直接无视的彻底。 “八嫂…八嫂…我求求你了,”司徒秋荷一边哀求着,还悄悄的拉起姚思思的手,轻轻摇晃着,“八嫂,你知道,我虽然是个公主,可是真心帮我的人,只有你了,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只能看看着我去死了,这真的是八嫂愿意看到的吗?” 虽然知道那自己的性命要挟别人,觉得很可耻,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看到姚思思还是不答应,司徒秋荷一直跪在地上求着,不时的还咳嗽两声,姚思思无奈,最终还是无奈的点头。 “我就知道八嫂是最好的人了。”司徒秋荷其实早就知道姚思思会答应,可是不用这样的方法,姚思思是不会答应了,所以只能走极端了,原本她可是想好了,如果姚思思真的不答应的话,她可是真的会撞墙的。 好在,小命保住了,就连她的向往美好的姻缘也都在眼前。 易青和谭兰两人在外面听到这话之后,立刻跑进来,两人一起扶着司徒秋荷躺在榻上,而姚思思一直看着门外陷入沉思中。 司徒秋荷是个聪明人,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之后,并没有让人打扰姚思思,而是对着易青看了一眼,连谭兰也让她出去。 房间变的很安静,司徒秋荷一直悄悄的打量着姚思思,看到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嘴角露出笑容。 不知道姚思思在想什么,可是却知道太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姚思思,那是因为就连她这个女人看着都觉得,此刻的姚思思就像是有个谜团笼罩着她的全身一样,吸引着她想要探究。 可随着看的时间越长,司徒秋荷的心里越是佩服。 一直等到易青和谭兰两个人端着饭菜走进来的时候,姚思思闻到饭菜的香味,看着饭菜端上桌之后,姚思思本来还有一些不解的地方,此刻却豁然开朗。 看到司徒秋荷看过来的眼神,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忙着吃饭,哪怕是司徒秋荷一直在一边叨叨嘘嘘的说话,同时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姚思思,可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总觉得好像姚思思已经胸有成竹,可是却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司徒秋荷的心也被揪揪着,知道事情难办,可既然都已经答应了,是不是这个时候也该说些什么。 姚思思在饭后并没有看司徒秋荷一眼,而这个房间,姚思思也曾经住过,但当时,她并没有想太多,今天,她以一个客观的身份站在这里,这才发现公主的房间真的与众不同。 纵然这原来表面上都是华贵妃在打理皇宫,而皇后对宫中的事情并没有参与,可是看到这司徒秋荷的房间竟然这么豪华,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就连这房间里一个再小不过的摆设都是根据一定的风水。 不得不说,这布置者的用心。 对于这人,姚思思不会觉得是别人,如果是华贵妃的话,她最多做做样子,再就是华贵妃可是有儿子的人,怎么会真心实意的帮助皇后,跟不会善待皇后的儿女,那么,显然这个人就是皇后。 可,既然皇后身边有这样的能人,为何,到现在宁愿看着司徒秋荷要死要活的,却,从来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奇怪? 真的是太奇怪了? 按理说,皇后在宫中暗中主持这么多年,再加上她的身边能有这样的高手,还有老皇上和皇后之间的感情,哪怕就算是知道东虎国不能得罪,可老皇上也不会这么做? 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老皇上会宣旨让司徒秋荷和东虎国的祥王联姻? 为什么皇后到现在迟迟不肯出手? 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的脸色不是很好,连饭都不吃了,多次想要开口,可是却怎么也张不开。 知道是她自己自私,把这么大的一个难题抛给姚思思,可是她从小一直就在皇宫里,至于这女人间那些争宠的戏码,她到是看的很多,可真的遇到这种大事的时候,她还真的没有什么主意。 想到原来有老皇上、太子、皇后的宠爱,她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太费脑子,自然有人会为她摆平一切事情。 可,现在不同。 老皇上亲自下旨指婚。 太子眼中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只顾忙着那北玉国的九公主。 皇后从那件事情之后,总觉得母后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帮助自己,而是对她别有用心,好像自从老皇上宣旨之后,皇后没有为自己帮忙说一句话。 现在的司徒秋荷算是看清楚了,想要靠别人绝对不行。 没事的时候,她们一个一个都知道都知道逢迎巴结,可现在却一个一个都躲的远远的,而且有人还直接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可,多年来不怎么动脑子的她,在这一刻,只能抓住姚思思,也只有她能帮忙,而她也只能紧紧的抓住姚思思,哪怕是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 谭兰得到司徒秋荷的示意之后,小心的走到姚思思的身边,可她还不知道怎么打破沉默,可是姚思思却先开口了。“你…扶我到那边去。”姚思思轻咳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司徒秋荷的梳妆台。 谭兰看了看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既然姚思思这么说了,只得上前扶着她到梳妆台边坐下。 姚思思面无表情的望着铜镜中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像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脸庞一样,仔细盯着铜镜中的她。 这张脸…在原来是陌生的,只是在来到古代之后,才拥有这张脸,在这段时间的努力中,她早已渐渐熟悉的这张脸。 弯弯秀眉,朱唇皓齿,长长地微卷的睫毛下一双眼睛宛如深水的静潭。 表面波澜无惊,可细看就会发现眼中总是藏有惊涛骇浪。 记忆里,曾经有一个娇弱的少女总是怯生生的看到周围的一切,可是也只有在遇到那个人之后,她整个人也会跟着变了,变的勇猛、彪悍、有时还是耍疯、卖傻,为的就是那一个人。 “王爷,思思也想和金小姐一样好看。” “王爷,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王爷,思思终于要嫁给你了……” “……” 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现在的太子,从姚思思的记忆中就是从见到太子开始的,可是那之前的记忆却总是变的模糊,不是不知道,只能说知道一个大概,而在原主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总觉的这好像有些不妥,可是是因为觉得司徒秋荷的事情,看起来很多事情都有些不妥,可现在看起来,连自己这原主对太子的感情看起来也是突然间就有了一样。 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得到。 每次总是会处于在抓狂的边缘。 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她想要的答案,抬头时,正好看到谭兰看过来的眼神,疑惑,但想有人给她答案,“谭兰,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太子的?” 司徒秋荷原本以为姚思思是但心她的事情,可没有想要原来一直在纠结太子和她之间的感情,不满的想要抗议,可是她在这个时候却不敢说话。 总觉的好像,姚思思每次做事情的时候,看似无关紧要,每次饶老绕去,总是把人绕进去,可只有到最后,才知道姚思思要的并不是那么简单。 谭兰不明白姚思思的意思,可是她还是把知道的事情慢慢的到来。 姚思思一直听着,期间并没有说话,一直等到谭兰说完之后,没有再去看谭兰一眼,而是不目光再次对准易青。 “易青,司徒秋荷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苗子峪的?”看到司徒秋荷想要说话,立刻送去冷冷的一眼,“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司徒秋荷扁着嘴,想要对姚思思控诉,可是看到这个眼神,这个气势,怎么那么像太子哥哥,已经到嘴边的话,犹豫几下,还是觉得她身为当事人该自己说出来,可是她还没有开始,在听到姚思思那话之后,再也不敢开口。 “如果,你想去要和东虎国的祥王成亲,那就继续说?”姚思思好心的给司徒秋荷选择的机会,但这有选择的机会,还不如没有机会。 司徒秋荷本来想要说‘不’,可是看到姚思思的那个眼神,只是摇摇头,虽然觉得有损她身为公主的威严,可是在婚姻面前,她还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易青还是第一次看到司徒秋荷能这样吃瘪,想要安慰她,可还是坚定她脚下的步子,而看着姚思思好像并不是问问这么简单,便把知道的都说主来。 姚思思在听完谭兰和易青之间的话之后,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看着司徒秋荷说道,“哈哈,原来我们是突然开始喜欢一个人的,真好,真好!” …… 宫雀楼。 皇后站在宫雀楼的鱼池边,慧娘端着一个小盘子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皇后用手抓很少的鱼食洒在水中,只见那原本四处游来游去的红鲤,一窝蜂的抢过来争抢那为数不多的鱼食。 一直等到鱼食吃完之后,皇后一直等到红鲤四处散开之后,再次抛出手中的鱼食。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遍,可是每次,皇后总是洒出不出,可每次,水中的红鲤总是争着抢着去吃鱼食。 慧娘站在一边,看到皇后的心情好像很好,一直过了许久,她还是不明白这皇后的好心情从哪里来,按理说,这小公主已经醒来,而皇后这段时间不是不希望姚思思和小公主这么亲近吗? 可为什么今天听到姚思思再次来到宫中之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好心情。 “皇后娘娘,那姚思思在小公主的百丽殿,是不是要奴婢去……”说的隐晦,为的就是替皇后出气,反正现在小公主已经醒来,也没有那姚思思什么事情了,想来,还不就是想要趁着司徒公主醒来之际,为的就是通过小公主为她自己说请,请皇后帮忙。 “好,太子妃有心了。”心情好的,连四下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还能叫太子妃,显然心情这不是一般的好。 “皇后娘娘?”难道皇后也和小公主一样,被那姚思思迷惑了,还是,皇后看到小公主醒来,连带着对姚思思也变好了,总觉得不可能。 皇后像是看不见慧娘的担心一样,而是继续慢慢往鱼池里洒鱼食,最后好像觉得一点一点的这样太慢了,竟然把慧娘手中的盘子直接拿起来,全都倒进水中。 慧娘想要阻止,想要告诉皇后,红鲤吃多了,会被撑死的,可看到皇后送来的那个眼神,还是闭口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顺着皇后的目光一直看着水中的红鲤。 不久,就看到原本还活蹦乱跳的红鲤,在这个时候,看到有几条竟然好像是吃多了,一个一个都鼓鼓的肚子,不久,直接翻个了,好像是撑死了。 “皇后娘娘,你看那红鲤都……”这是皇后最喜欢的红鲤,可是看到这红鲤都死了,为什么,皇后一点也不伤心,反而在嘴角还有些笑意。 慧娘是跟在皇后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伺候了这么多年,她本以为是了解皇后的,可是今天却突然看不透。 “去,再拿些鱼食过来。”皇后始终看着水中的红鲤,看都不看慧娘一眼直接吩咐道。 “是。”慧娘对此刻的皇后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听到这话,立刻小跑着离开,好像她跑慢了,都会受到责罚一样。 就在慧娘离开不久,金明突然的出现,并跪在皇后的身后。 “娘娘,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之中。”金明对皇后能遇到的结果感到好奇,在心中更是佩服。 “那结果呢?”皇后听到那话,脸上的笑容更深,回过头来的时候,看着跪在地上的金明显然要比平时和颜悦色许多。 “太子妃已经答应小公主的请求。”金明如实回答,不敢有半点隐瞒,想到那天对皇后撒谎之后,一直觉得心里有些愧疚,所以在后来做事的时候,总是尽心尽力,为的就是要拟补。 皇后并不知道这时金明的心思,而是如同以往以往沉默着,想来这事情都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也许这一切都是好的开始。 想到姚思思腹中的孩子,等着吧,只要有她在,那绝对不会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出生,毕竟,在明知道,那孩子出生是不受期待,她怎么会不好人做到底。 慧娘小跑着把鱼食再次送来,看到金明跪在地上,明显的比原来小心许多,恭敬的把鱼食送到皇后的面前。 皇后只是看了一眼,直接把整个盘子再次全部倒进鱼池中。 只见原本还都是活蹦乱跳的红鲤,此刻却有大半都被撑死了。 慧娘再不明白,心里也知道一个大概,这个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后一直看着那些死绝的红鲤,再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金明和明显跪在一边,连腿都开始颤抖的两人,满意她们今天的表现。 自从发现她宝贝的女人司徒秋荷变了之后,原本皇后对身边总是那么信任的人,却没有以往那么信任了。 毕竟连自己最疼爱的太子和小公主都会变,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对于慧娘和金明,这么多年来,她对她们是足够的信任,可是这皇宫不久就会有场女人的战争,她当然要先敲打敲打身边的这些老人才是。 不要以为在自己身边久了,觉得自己就是半个主子,是时候让她们清醒一下,她们的主子是谁! 就在这时,从旁边突然小跑来一个宫女,在看到皇后之后,立刻跪在地上行礼,“皇后娘娘,太子去了御书房,皇上…皇上……” 慧娘和金明两人并没有去听这宫女说的是什么,这是她们不明白,什么时候皇后的身边竟然出现这么一个丫鬟,为什么,她们不知道? “皇上发怒了?”皇后笑着问。 “是。”那宫女本来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当看到皇后这么说的时候,立刻惊讶的抬头,看到皇后看过来的眼神时,立刻低头。 “走,随本宫去御书房。”皇后说着主动走到那小宫女的面前,抬起手停在一边。 原本跪着的小宫女在看到皇后这个姿势时,立刻站起来,微微弯腰,抖了几下她的袖子,这才小心的放在皇后的手下。 皇后往前走了两步,像是才想起来似得,“哦,这是新来伺候本宫的小宫女,你说,叫什么来着?”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灵儿。” ……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要不奴婢去请御医?”谭兰有些担忧的看着明显在在状态内的姚思思问道。 不是谭兰多心,而是从刚才,姚思思走出百丽殿就觉得有些不同。 想到刚才明明遇到三王爷司徒夜和五王爷司徒杰,可不知道怎么,明明这两个王爷都看到姚思思,并也要说话的意思,可是姚思思竟然像没有看到一样,直直的走过去。 她一直跟在姚思思的身后自然看的清楚,刚才三王爷司徒夜的脸色可不好,尤其在姚思思走过去之后,好像是蒙了一层冰霜一样。 姚思思对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现,也没有发现此刻谭兰眼中的担忧,好像是在说话,可明显心思并不在这里。 摇了摇头,道,“没事,可能是一时间想的事情太多,脑子里有些乱,过会儿就好了。” 谭兰心疼的望着她,担忧的道,“小姐…小姐,要不,奴婢去告诉小公主,说小姐无能为力?”想来都是因为司徒秋荷的事情发恼的,要不然,原来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像是丢了魂一样。 姚思思继续往前走,并没有听到谭兰的话,当走到前面,突然看到有人黑影挡在她的前面,本能的想要推开,可是对方却总是纹风不动,而她想要从傍边走的时候,那很硬还是挡在她的面前。 原本赶在后面一直小跑才勉强跟上姚思思脚步的谭兰,当看到那挡在前面的那个人竟然就是三王爷司徒夜的时候,心中暗叫不好,明显觉得这时的姚思思好像在想事情,还没有回神,虽然她的举动还和正常一样,可是这时的她明显就是处于一个人的本能。 “奴婢见过三王爷!” 谭兰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为的就是要姚思思清醒过来,可她的声音再大,对姚思思而言却如同没有听到一样。 原本三王爷一直以来担心姚思思,多次想要登门拜访,可始终被挡在门外,就连当初在将军府还没有办丧事以前,他也去过,可总是被拦在门外,要不是姚正楠的那一番话,他真的会直接不管不顾的冲进去。 对姚正楠,司徒夜是佩服的,可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这么快就随着吴梦晗一起走了。 他的心里也很难过,尤其在听到姚思思竟然因为这事差点得了失语症时,他的心里怎么能不担忧。 这都是他的心思,自从和太子摊牌之后,太子可是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自己见到姚思思,这次好不容易意外遇见了,可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把他当成一个陌路人,这让司徒夜一直以来对姚思思担忧的心,怎么能甘心。 其实,他想要的并不是很多,知道有些事情,是他无力改变的,但也不能这样漠视。 哪怕是一个笑容,一个可有可无的问候,对他来说都是特别的珍贵,可为何,姚思思的眼中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就在刚才,他真的有很多话想要对姚思思说,可是姚思思的漠视伤了他的心。 开始他也想要非常有骨气的直接离开,当作不认识这个人,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看到姚思思一步一步的走远,他的心里却是变的非常煎熬。 明知道他的出现不会从姚思思的脸上看到惊喜,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本想大声的对她吼出来,可是就在这一刻,在听到那丫鬟说的话,这才看到姚思思的不同。 根本没有在乎这时人来人往的皇宫,也忘记被人看到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这时司徒夜的眼中只有姚思思。 两手放在姚思思的肩上用力的摇了一下,“玉儿,玉儿,你这是怎么了?” 在司徒夜的眼中,只有叫玉儿才能显示出两人曾经的过往并不是他的一个梦,只有玉儿,才能拉近两个人的关系,更是想要体现,玉儿只是他一个人的,不是什太子妃,不是什么八王妃,只属于他司徒夜一个人的女人。 原本有些想不通,可突然被人这么一晃,好像眼前的迷雾突然散开一样,当头脑恢复的那一刻,看到眼前的司徒夜,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 “三王爷,你怎么会来百丽殿?” 司徒夜一愣,不明白姚思思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这几天姚思思一直出入小公主的百丽殿,可这明明就是通往宫外的路上,怎么会是百丽殿? 谭兰本来看到司徒夜的那个举动就有些担心,刚才就想要阻止,可是一个奴婢自然不敢越轨,可听到姚思思声音之后,立刻硬着头皮上前,轻轻拉了一下姚思思,在旁边小声的提醒。 “小姐,我们这是在出皇宫的路上。” 姚思思一愣,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景物,这才发现,原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走到这里,在头脑缓缓清醒的那一刻,这才发现眼前的司徒夜,更是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些不妥。 连忙退后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三王爷。”在叫出对方的同时,还是在提醒,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一直看着姚思思的司徒夜,自然发现她的变化,心中闪过一抹自嘲,原来他对她的担心,在她的眼中竟然就是麻烦。 身为一个王爷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自然那高高在上的气势也并没有丢失。 自嘲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抬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看着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个冷笑,没有说一句话,抬脚就往一边走去。 姚思思一直看着前方,并没有因为司徒夜走的是相反的方向而回头,就像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往前走。 身为丫鬟的谭兰,自然跟着姚思思一起离开。 可就在三王爷和姚思思都离开之后,华贵妃,也就是三王爷的母妃从刚才站的大树后走出来。 身为华贵妃的丫鬟雪阳,对有些事情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尤其她经常奉华贵妃的命令前去三王府为司徒夜送东西,对有些事情也是格外的注意。 看到华贵妃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想到这段时间华贵妃因为皇宫的权利被皇后夺走,而本来就对皇后有些不满的华贵妃,雪阳自然都看在眼里,觉得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个机会。 “娘娘,刚才离开的那个就是太子妃,也是皇后最不喜欢的儿媳,当初,就是皇后命她身边的慧娘对太子妃下手,不过后来因为小公主被打断了。”这是那天本来是那天奉命往宫雀楼送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哦?”一直看着姚思思出宫门,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华贵妃这才回过头来看着雪阳,对皇后不满姚思思的事情,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可这明着动手,显的事情就不一样了。 华贵妃记得那天的那件事情,她没有想到皇后竟然这么讨厌姚思思,不过,这也都是在八王爷成为太子之后的事情,显然…… 看到姚思思和皇后不和,华贵妃心里自然是高兴,可是如果刚才那个男的不是三王爷司徒夜就好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去。 华贵妃的心里是好的,毕竟,司徒夜可是她的儿子,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自然希望有些事情越闹越大。 在华贵妃离开之后,没有发现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在站在阁楼上的一个身影。 …… 姚思思一个人躺在建安楼的内殿,看到天都黑了这么久了,可太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心里忍不住为他担忧。 这几天太子一直都很忙碌,可还没有到这个点都没有回来的时候。 以往,就算是回来的晚点,太子送回派人先回来说一声,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姚思思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果然有些发烫。 其实姚思思的心里清楚,这并不是因为感冒了,而是因为被脑中想到的那件事情吓的。 要说这姚思思喜欢太子可是有好几年了,而司徒秋荷也喜欢苗子峪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如果这一切都是人为的,显然这多少年前就开始计划,可一想到在身边有这样的一个高手在处处算计着自己,心里就觉得害怕。 原本有些头痛,现在觉得更痛了。 总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在身边的话,她也会好过一些。 想要把心中的猜测告诉太子,总觉得,依照太子的头脑,一定能猜的出这个人是谁?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那还有可能说明是皇后所为,可是连司徒秋荷也这样,显然应该不是皇后做的,至少她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那,如果不是皇后的话,这个人会是谁? 而,当年自己和太子成为一对,依照当时父亲手中的兵权,成功对太子是最有利的,可如果这个恶人不是皇后,那会是谁? 谁会在这次事情中得到更大的好处? 再就是司徒秋荷和苗子峪,他们成功的话,会让什么人得到好处? 司徒秋荷是皇上最为宠爱的一个公主,而苗子峪却是一个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左丞相府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庶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姚思思觉得,就算是这个人不是皇后,但也和整个皇宫脱离不了干系。 现在让姚思思头痛的是,如果原主姚思思喜欢上太子都是有人刻意在背后操纵,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只要是人为的,早晚有被揭穿的那一天,等到那天揭穿的时候,会闹出怎样的风波。 毕竟,没有人知道原主姚思思已经死了,现在的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就是姚思思。 这么多年过去了,到现在一直那幕后之人一直没有出现,显然实在等到一个有利的时机,可这样的时机是在什么时候?对方想要掀起多大的风波。 现在的皇宫可谓是一团乱。 北玉国九公主要住在太子府,可是被自己拒绝,而太子在这事情上和老皇上,和大臣门在周旋。 司徒秋荷和东虎国祥王的婚事,还是东虎国指名道姓点出来的,而司徒秋荷是决心死都不会嫁,显然这又是一场风波。 本来皇后一直想要弄死自己,而在那次撕破脸皮之后,好像皇后没有什么直接的动作,是她的动作已经开始?而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种种事情全都凑到一起,突然让姚思思觉得未来真的并不很看好。 披着披风从榻上下来,在内殿走来走去,一直看到都快要到半夜的时候,姚思思再也等不下去了,披着披风直接到门外看看。 刚出门口,就看到站在门边的谭兰,看到这时的她竟然连脸都冻的有些发白,连忙拉着她往屋里走去,一边走着,还把原本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同时还不停的为她搓手。 “你呀,是不是傻了,怎么能站在门口吹冷风?” 谭兰看到姚思思为她做的事情,心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刚进屋,觉得屋里暖暖的,这个时候,她也不好意思开口。 本来她以为都这个时候了,太子一定回来了,可是当她跑到前面问过了,说是太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从外面看到姚思思的身影在走来走去,想到在皇宫里姚思思就和平常有些不同,显然被今天的事情烦的。 身为一个丫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只是希望在姚思思叫她的时候,能在第一时间冲进去,其他的还真的没有多想。 姚思思看着谭兰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忍不住跺了跺脚道,“我看还是请个御医来吧,你这个样子,最好不是冻坏了脑子。”说着便转身想要往外走去。 谭兰连忙拉住姚思思道,“小姐,我知道你没有把奴婢当下人,可是奴婢只是一个丫鬟,怎么能去请御医呢?”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非常的感动,要不是努力的压制着,她真的很想抱着姚思思大哭一场。 激动的呗! 闻言,姚思思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来她真的是急糊涂了,怎么会想到去请御医,总觉得这宫里的御医是最好的,忘了这里还有那么多的规矩。 “你确定自己没事?”姚思思还是担心的开口,就算是真的不能请御医,不是还有别的郎中吗? “没事,小姐,我真的没事。”谭兰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段时间,谭兰的胆子也变大了,只要没有太子在身边,谭兰几乎都在叫小姐,总觉得小姐的身份更亲,有的时候,谭兰都在想,如果姚思思只是小姐,那该有多少,至少不会遇到这么多的烦心事。 “那好,谭兰,你也有些累了,回去睡吧,我想再等等太子。”看到谭兰没事,姚思思也就放心了,可她不时看着门口,总觉的今天好想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谭兰本来想要继续伺候在这里,可是在看到姚思思坚持,她也没有说什么,只好对姚思思行礼之后,抬脚往外面走去。 因为有了刚才这一处,姚思思并没有再出去,而是一直在屋里等着,觉得时间太过于漫长,只好拿出一本书慢慢看着打发时间。 这时的姚思思忘记的是,刚才谭兰离开的时候是披着姚思思的披风离开的,而谭兰也没有想太多,披着披风就走了。 不久,姚思思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原本觉得好像有不好事情发生的姚思思,在这个时候突然眼皮直跳,好像重要的人遇到危险一样。明知道外面有危险,可是姚思思还是冲出去,几乎就在她开门的那一刻,看到一时熟悉的身影竟然被人带着往远处飞去。 “不——”几乎在明白怎么回事的那一刻,姚思思近乎绝望的吼出来。 那熟悉的身影,姚思思这才想起,刚才是她为谭兰披上的,可此刻被人那样挟持着带走,显然,有人这是劫持错人。 想来谭兰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会得罪人,明显这一切是冲着自己来的。 都怪自己,要不是刚才那么多心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危险。 明明眼前的太子府的人还在和那些黑衣人在打斗,但姚思思根本看不在眼中,而是本能的想要冲出去,为的就是要把谭兰救出来。 曾经被人刺杀过,姚思思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第一次是她好命,正好是自己救了那个人,第二次是误会,可终究还算是她好命,显然这次不同,他们把谭兰带走,尤其发现绑架错了人,显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刚冲出去,就被人拦住了,还被去强硬的拖到一边。 姚思思看了眼前这人一眼,在看到是司徒夜的那一刻,忘记这里是太子府,忘了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里是多么的不合理,可姚思思还是本能的开口,两手抓着司徒夜身前的衣服,“三王爷,求求你,救救谭兰,她不能有事。” 司徒夜本来是半夜睡不着,想来看姚思思一眼,知道能看到她的机会很渺茫,但他还是想要过来试试运气。 原本以往他来到太子府都不可能,可今天去出奇的顺利,就在他疑惑的同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太子建安楼走出来,本来,他还觉得都这个时候,姚思思这是要去哪里,可,当突然冲过来一群人之后,司徒夜还是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本来想要出手,可就在他要动手的那一刻,突然看到那被挟持人的脸,原本还是担忧的心,在这一刻出奇的平静。 以为这就是太子府的伎俩,再就是对于一个丫鬟,知道是姚思思身边的丫鬟,可是他并不在意,只要姚思思没事就好。 可,当姚思思冲出来的那一刻,司徒夜再也呆不住了,几乎在看到姚思思有危险的时候,立刻冲过来想要保护她。 好像这一切都是本能,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明知道不是这样,不该这样,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第九十五章 千万不要瞧不起女人! 听到姚思思这话,原本想要置身事外的他,在这一刻却有些犹豫,看着姚思思始终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眼中的担忧是那么明显。 想到当初吴梦晗走时姚思思的样子,虽然知道谭兰不能和吴梦晗相比,可司徒夜却不敢冒险,而是郑重的看着姚思思。 “玉儿,我帮你,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说的认真、严肃,而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卑鄙,但他还是想要这么做。 “好。”几乎连想都没有想,更没有想要知道司徒夜的那件事情是什么,对姚思思而言,谭兰绝对不能出事。 挺高姚思思这话,对司徒夜来说,这就是一种承诺。 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对她此刻的坦然,让他的心里觉得两人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这个时候突然不舍的离开,可是被姚思思推了一下之后,司徒夜这才动身想要离开,可他还是在怒头离开的那一瞬间,故意靠近她,让他的唇轻轻的扫过她的脸颊。 姚思思回过神来之后,只是看到渐渐飞远的司徒夜,抬手轻轻的碰触脸颊。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心,在这一刻却清醒过来。 看着那靠过来的何成、何华两人,能从他们的手中带有谭兰,显然不是一般人,而明显对方是把谭兰当成自己,如果发现那人不是自己,很有可能直接把谭兰撕票。 想想就觉得危险,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姚思思立刻命他们二人去救谭兰。 一直看到何成、何华离开之后,姚思思在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一切都来的急,希望谭兰真的没事,对于司徒夜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真的没有时间去怀疑。 而,既然司徒夜会出现在这里,心里并不是没有怀疑,这一切都是司徒夜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可,在这一刻,姚思思相信司徒夜的为人,他不会这么做。 明知道司徒夜和太子本来就不和,在这个时候,趁着太子不在的时候,挟持自己要挟太子对他是最为有利的,可姚思思在这一刻就是相信司徒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姚思思觉得每分每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心里更是清楚的知道,时间对谭兰来说是多么的宝贵,随着时间的变长,对谭兰那都是致命的危险。 姚思思一直站在院中,等待着他们的归来,等待谭兰平安归来,可是随着时间变长,姚思思的心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当看到从旁边的屋檐上落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对人是看不清楚,可是那飞来的人身上包裹着她所熟悉的披风,没有想到谭兰会自己逃脱。 眼看着她就要落下的那一刻,姚思思激动的冲到院中,也就在谭兰落下的那一刻,姚思思正好冲过去,但就在这一刻,姚思思这才发现不同。 明显这人的身高比要谭兰高出许多,刚才只顾着高兴,根本没有看清楚,而在这一刻,姚思思后悔也已经晚了,就连她自己都发现,现在的身子根本动不了。 看着对方的眼中,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姚思思的心中还是担心谭兰。 知道两人此刻力量悬殊,而自己又在对方的手中,可以说现在逃是不可能的,只是在这个时候和对方讨价还价。 “只要你放了谭兰,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不答应,那也别想走出太子府!”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谭兰对他们来说就没有任何的用处,而此刻,纵然心里害怕,明明知道处于不利的地位,可这一刻,她就是不想低头。 “不要太自以为是!”对方的声音很轻,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带有一丝冰冷。 “是你!”就在这一刻,就在听到她的声音,姚思思突然想起这个人就是姚思思曾经在阳春楼里见过一面的杭姑娘。 “怎么?记起来了?”现在太子不在府中,而刚才原本保护在姚思思身边的人也都大部分去救谭兰,现在留下来的这些人,却都倒在地上。 姚思思大胆的猜测,可能是发现谭兰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在半路发现是假的,便再次返回来。 这次回来,显然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回来,而是只有其中的几个回来,那么,那就说明司徒夜他们还在救谭兰。 想到这些,心里突然没有这么慌乱,再次看着眼前的这人的时候,她竟然把原本盖在脸上的面纱解下来,露出她本来的样子。 看到的确是阳春楼里的杭姑娘,姚思思的心里咯噔一下。 不难想到这女人的目的。 想到她曾经说过自己是东虎国人,而她曾经受到过灵雅公主的恩惠,自然在灵雅公主死后想要报仇,最后她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至于灵雅公主嫁给了航国的三王爷,最后跳崖,而父亲和老哥在那场战争中,直接把航国灭了,才会有后面的事情。 姚思思是知道这人就是寻仇而来,想要活着真的很难。 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姚思思突然想到这人曾经想要那个屏风,到最后还是被太子弄到太子府。 对于这个,她也是从弄回来之后,只不过是去看了几眼。 “怎么?难道就为了看看灵雅公主的屏风,就这样大动干戈?”决口不提,这人是来杀自己的,自从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屏风上推。 “呵呵……”听到屏风的时候,杭玉很是紧张,但那都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原本就有些佩服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更是佩服,这个女人的聪明才智,如果,两个人换个身份的话,也需能成为最好的朋友,可这一刻,她必须要杀了她。 本来是打算把姚思思劫持出去,最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姚思思弄死,可经过这么一闹,想再有下次的几乎可有些难。 原本的计划不得不改变,她再次返回,本想要就在这里把她解决,可听到那屏风之后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觉得凭她的能力在把这个女人现在杀了,带着屏风一起离开并不是难事。 是不是难事,但是有人一霎那间的犹豫,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走,带我去看屏风。”没有多余的废话,而是推着姚思思就走。 原本不能动的姚思思,在这一刻,突然再次能动了,这正是姚思思最想要的,而她也不敢轻易的用绕路来拖延时间,毕竟这人竟然能这样闯进太子府,显然对这周围的一些建筑是知道的,姚思思不会在这个时候挑战对方的耐性。 借口天黑,走的很慢,可总有走到的时候。 一直来到旁边的一个偏房,让对方看到那屏风真的如同她当初说的那样,好好的摆放在一个房间,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并没有太多的杂物,好像这个房间就是为屏风而设的一样。 东方杭玉在看到屏风的那一刻心里的确有些激动,那可是母妃的东西,而就是这屏风陪伴了她多年,激动的时候对手中的姚思思有些松解,而姚思思趁着这个机会猛的把东方杭玉冲着屏风一推,而她直接往外面跑去。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很快,明明被屏风吸引的东方杭玉突然转身,冲着姚思思就刺过去一剑。 姚思思在感觉到危险的那一刻,本能的回头,而原本已经睡着,连披风都给了谭兰的姚思思,在这一刻身上只是在中衣的外面披了一件衣服,在转身的那一刻披着的衣服到在地上,而东方杭玉的剑直接冲着姚思思而去,可因为这转身的动作,那剑刺过去的时候正好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紧接着中衣被划碎了。 姚思思吓的再也不敢逃走,眼睛一直看着东方杭玉,让她的手自然的握着那挂在脖子上的石头。 虽然这个石头并不是很出色,而且形状也非常奇怪,可姚思思在刚才危险来临的那一刻,知道,就是这个不起眼的石头救了自己一命。 原来太子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带着这个破石头,但姚思思当初的解释就是,她在乱葬岗死里逃生后,醒来的那一刻,正好和风英修坐在山脚下休息,当地无意中发现这个石头,当时就把这石头当作重生后的自己。 原本就是胡乱编造的谎言,反正觉得太子是不会知道这石头的来历,也那自然就由着她自己编造。 可一连两次都是这个石头救了自己,前一次,那只是巧合,那刚刚这一次,却清楚的知道,刚才真的是命悬一线。 要不是这石头挡了一下的话,恐怕,现在那剑早已经刺穿她的身体,说的不错的话,对方刚才就是要冲着她的心口而去。 东方杭玉一直看着被姚思思拿在手中的石头,脑中突然想到那次唐正祥说过的那话,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总觉得这石头不该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记得这个石头对唐正祥来说很重要,他会把这东西随便送给别的女人吗? 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可能! 上前一步,一步,又一步,对着姚思思出手,但是这次明白不是对着姚思思本人,而是对着姚思思胸前的石头。 东方杭玉拿在手中,非常确定这就是唐正祥的那块,并不是相似,因为这东西是绝无仅有的一块,围着姚思思转了一圈,“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说着还扬起手中的石头,为的就是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就在这一刻,东方杭玉突然决定不杀姚思思了。 原本就对这个女人死在她的刀下有些惋惜,现在因为这块石头,她还真的下不去手,尤其想到惹怒唐正祥后,他如同疯子的模样,还真的让她觉得头痛。 杀与不杀都在东方杭玉的一念之间。 可,东方杭玉不杀姚思思,同时也表示着,对航国三王爷势利的放弃。 看是简单,但是东方杭玉来说,还真的很重要。 不过这时的姚思思并不知道,原本垂手可得的东西,却在这一刻轻易放弃,在有些人的眼中觉得是多么可惜,而本来,这就是东方杭玉回到东虎国的筹码,现在放弃,如同再次把她打回到多年前。 其实,东方杭玉该是庆幸的,要不是此刻这块石头,也许她以后的路更为艰难,不过就是因为此刻的她的选择,在未来的道路上,对她来说,还真的是顺风顺水,不过这都是因为姚思思的那份身份带来的。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原本在她的眼中还能看到杀气,但是在这一刻,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却是平淡,好像那杀气已经随着刚才的那一剑随着消失了一样。 说话的时候,有些紧张,但同时也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毕竟刚刚经历得事情,对她来说还真的不能这么快就放下。 “捡的?”对那个人是见过几面,但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万一这个人和那个男的是一对情侣的话,不但不会救自己,还有可能在这一刻再次补上一剑,到时候那可就死的冤了。 “捡的?”东方杭玉明显不相信,依照这东西对唐正祥那重视程度,会这么轻易掉了,就算是掉了那还不发疯才怪,再次看到姚思思的时候,难勉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 突然在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想来在原来就觉得不可能,如果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她还真的觉得比较符合唐正祥的口味。 “要不…你再捡个看看?”明显就是有意的为难,但她真的很想看到有人吃瘪的表情。 “……”姚思思有些无语,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呢? “明天到黄山一聚,要不然你那丫头可就会被没了。”东方杭玉说着,只是一个转身就消失在姚思思的眼前。 …… 太子一晚没有回来,何成、何华两人在天亮的时候才回来,没有把谭兰带回来,而是带回一封书信。 至于那昨夜离开的司徒夜,却在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姚思思因为看到那封信之后,原本满心的希望,再次落空。 姚思思虽然不知道那阳春楼的杭姑娘是什么身份,但是知道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也许,她并不是阳春楼的姑娘,那天只不过是借了一个身份而已。 想到她离开时说的那话,姚思思还真的担心谭兰会在她那里吃苦。 心中担心,本来以为等太子回来之后,也能有个人商量,但不知道为何,她早就派徐管家去皇宫找太子,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对于有些事情,姚思思是真的不担心,那是因为知道有些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谁,再慢慢的推敲对方的想法,从而知道一个大概,可现在不同。 并不知道这杭姑娘的真实来历,更不知道她为何要劫持自己,却阴差阳错的把谭兰带走了。 心里好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直等到快到了约定的时间,可太子还没有回来,就连徐管家也没有回来,姚思思没有办法,只好前去赴约。 同一时间。 同样在京城的阳春楼却是另一番景象。 东方杭玉一脚踹开三楼一个房间的门,对里面那人到现在还在睡觉,她是一点而已不在意冲进来,更不担心会看到不该看的场景。 刚到南凤国京城,才躺下不是很久的唐正祥,看到那冲进来的女人,还真的有些无语,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女人,竟然进一个男人的房间却这么平淡。 原本侧躺在榻上的他并没有起身,在看到冲进来那人是东方杭玉的时候,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再次闭上。 东方杭玉也是刚才才知道唐正祥竟然提前到了京城,看来这有些人真的是迫不及待呀,可想到她得到的消息,再就是她心中那大胆的猜测,看着唐正祥的时候,也许,此刻他还能睡着,可是如果,自己说出来之后,她再也睡不着了。 “喂,我说难道那个女人就那么重要,让连不要命的赶路?”东方杭玉自顾自的找个地方坐下,一边为自己到茶水,喝了一口之后,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不懂。”不想说话,可奈何这个女人太彪悍了,这时的他还真的担心把这个女人惹毛了,让他的娶妻之路变得漫长。 “我是不懂,可我想要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能把你迷成这样?”也许他还不知道对方似得真实身份,至于他为什么觉得那人就是南凤国的公主,还真的有些奇怪。 也许,现在说出来,会让唐正祥难过,但还不至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听到说起她,唐正祥原本很累的身子,在这一刻又有了精神。 原本,这次唐正祥来到南凤国,一是要把南凤国小公主娶回去,再就是要把东方杭玉直接接回东虎国,反正都是顺路,也不需要多份心思。 他的心里也清楚,就算是东方杭玉不说,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想要回到东虎国,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这次本来就是大哥下的命令,自然对东方杭玉是最好的。 眼看着他就要把喜欢的女人娶进门了,心里自然高兴,尤其是说道喜欢的女人,他怎么还会睡觉。 “她呀,没有你那么彪悍,但也不是太木讷,就像是……比你温柔…比你漂亮…比你……” 说着人并没有在意,但是对听的东方杭玉来说,那可就不同了,尤其从唐正祥的口中说出,好像那女人就是天上的仙女,而她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臭石头。 越听越上火,本来还想要好心的告诉他,可她又改变主意了。 猛的一下站起来,看着还说的没玩没了的唐正祥,直接把手中拿着的那块破石头直接扔在他的面前。 唐正祥还在美好的向往当中,在看到扔过来一个东西,处于本能你的还以为是暗器,直接用手挡在一边,可就在那东西挡在地上被旁边的墙壁当了一下,最后咕噜鼓励的来到他的榻边上,几乎就在同时,唐正祥立刻从他上跳下来,拿着那块石头一下子就把要出门的东方杭玉揽到门口。 脸上有着难以压制的怒火,哪怕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她的姐姐,此刻的他也不顾了,一手捏着她的胳膊,就像是要卸下来似得,“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明明他亲手为小公主带上了,而他看着那断绳处,就像是硬生生的扯下来的一样。 原本,在唐正祥的眼中,东方杭玉不会和小公主有任何的交际,但这东西在东方杭玉的手中,显然他们是遇到过,可,一想到小公主看着胆大,可是在这个东方杭玉的面前,那就是鸡蛋碰石头,简直不堪一击。 本能的认为是东方杭玉欺负小公主了,要不然这个东西不会在她的手中。 “东方杭玉,我尊重你个是公主,可你不该明知道是我的人还要去为难!”语气中的愤怒、警告是那么明显。 “哼——”东方杭玉冷笑出声,这时的她一点不怕这样的唐正祥,用手轻轻一打,直接把他的手挡到一边,“捡的,你相信吗?”原本这是姚思思说出来的话,当时觉得好笑,不过现在正好送给唐正祥。 “你……”唐正祥拳头此刻个蹦个蹦的作响,恨不得真的要把东方杭玉捏碎了似得。 “那个女人就是这么说的。”原本东方杭玉还真的不害怕,可,她知道这块不起眼的石头在唐正祥心中的份量,而这个时候,还真的不敢挑战这个男人的底限,只好把这话说出来,为的就是能够压制此刻这人的怒火。 真的如同东方杭玉想的那样,原本还有些暴怒的唐正祥,此刻眼中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想到他们两次的相遇,还真的都不是好的开始,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的话,他也不会让两个人的开始变的正常一点。 “今天,我邀请一个重要的朋友去黄山游玩,有没有兴致一起?”东方杭玉觉得,这事情还是早点结束的好,只是不明白明明一直都有一个聪明的脑子,怎么会连人都认错了。 尤其那人还是太子妃,想想就觉得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对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她可是做过一番调查,知道这太子可是把太子妃宠到心尖上,就连这次因为北玉国的事情,太子可是和整个南凤国都对抗了,对这样的感情能够轻易的放弃,简直不可能。 现在只有在还来得急的时候,把这一切的孽缘全都斩断。 可惜,此刻东方杭玉的苦心,有些人并不知道,反而还在这里暗暗后悔。 唐正祥正在想着这次见面的时候,他是不是该表现的好一点,听到东方杭玉这话,显然是对这两次见面印象并不是很好。 …… 姚思思来到黄山的时候,看到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想到这黄山可是京城中的权贵中最喜欢的地方,虽然这来的有些早,可不至于没有人才是,这是怎么回事? 何成、何华一直跟在姚思思的身后两步的距离。 一直对周围的一切都非常小心,毕竟今天的华山真的和以往有些不同。 姚思思发现不同,可是她更担心的是谭兰的安危,也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谭兰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动刑。 想来,非常后悔她昨晚的那个举动,明明就是好心,可最后还是因为自己,让谭兰跟着连累。 这样的情况一直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远远的看到一个人走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华山的庄主黄忠阳。 在黄山看到这人并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今天整个黄山没有任何一个游玩的人,而这黄中阳竟然笔直的往这里走来,想要不误会都难? 想到那天在阳春楼的时候曾经遇到这人,当时没有觉得太奇怪,可是此刻觉得,怎么会不奇怪,是太奇怪了。 “姚小姐。”黄中阳直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首先开口,“杭姑娘在里面等着了。”直接说明来意,为的就是不想大家猜来猜去。 姚思思的脚步一愣,显然刚才在脑中的念头都是真的,再次看黄中阳的时候,不免有些奇怪,难道他也不是南凤国人? 但,这并不是姚思思最为担心的,看着黄中阳,眼中少有的坚定,“黄庄主,我的丫鬟她没事吧?”想要问有没有受伤,可这话她说不出口。“姚小姐还是自己去看看吧?”黄中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可是在看到跟在后面的何成、何华两人的时候,还是上前一步挡在他们的前面,“两位,既然是女人家的事情,两位还是留步!”说的坚决,并不因为他们是太子的人而有些退步。 姚思思看着黄中阳,再看看何成、何华的表情,他们之间有种无声的硝烟已经开始,可姚思思知道他们的意思,可既然这黄山都已经清场,显然这杭姑娘的身份不简单。 对着何成、何华看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黄中阳的身上,语气无比坚定,“半个时辰,我不出来,立刻把黄山夷为平地!”姚思思说着直接把原本怪在她腰上的那些香囊摘下来五个送到何成的手中。 黄中阳看到这太子妃还真的有意思,不过这说出来的话还真是狂妄,想来这都是女人,可能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嘴角露出一个玩儿的笑容,“姚小姐……”说着眼睛扫了一圈这偌大的黄山,其中的意思自然明显。 何成、何华觉得姚思思这话说的有些夸大,可是既然是姚思思说出来的,就算不是真的,但也要努力支持姚思思。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何成、何华看到姚思思归来之后,他们就认定了这就是他们的主子,更是清楚的知道,原来的主子就是太子,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是姚思思的人了。 姚思思原本并没有真的要这么做的必要,可是当察觉到黄中阳和杭姑娘是一伙的之后,她自然对他们有了防备之心。 其实,姚思思没有说的就是,她在来的时候,就下定决心,如果,不能救出谭兰,她也不会独子离开,但就算是死,她也要让对方扒下一层皮。 没有武功,可并不代表着,可人认人欺负。 明知道有危险,还要来,自然是做了许多准备,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姚思思看着黄中阳,然后看到前面那一棵几百年的参天大树,笑着对黄中阳问道,“黄庄主,你怎么会弄一棵死了的树在这里,这样多晦气?” “哦?” 黄中阳顺着姚思思的目光看到看不远处的那棵几百年参天大树,对姚思思口中的死树还是觉的有些好奇,但他还是笑着看着姚思思,心里有个不好的感觉,可一想到姚思思一个女人,就算是会武功的人也不见得会对这树怎么样,对一个不会武功,有没有半点力气的女人,她还能怎么样? 千万不要瞧不起女人! “嗯,看来黄庄主的眼力不好,应该是最近太过劳累的缘故,要不,还是到不远处的凉亭休息一会儿的好?”对此刻有人不相信,姚思思丝毫不动怒,反而是好心的建议。 “姚小姐,请!”黄中阳不想再浪费时间,再次直接‘好心’建议。 姚思思对着何成、何华一点头,抬脚就往前面走。 黄中阳没有跟着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原地。 原本三人一直看到姚思思往前走,好想姚思思故意要走弯路似得,绕过前面的大树,又故意绕过不远处的凉亭。 原本一切都是很正常,可是当姚思思离开不久,原本好好的参天大树竟然开始*,就连那不远处的凉亭突然飞来很多东西,当他们仔细一看竟然很多麻雀往凉亭飞去的时候,他们不由的睁大了眼睛。 三个人眼神出奇的一直看着何成手中的几个小小的香囊。 原来在他们的眼中,这姚思思就是在夸大其词,或者是故弄玄虚,可是当看到这一连发生的这一幕,不得不相信姚思思说过的话都是真的。 姚思思不知道她的举动在有些人的眼中造成多大的震惊。 只是当她来到东方杭玉约定的地点时,看到她惊讶的样子,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杭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我的丫头是不是少了一根头发?”姚思思笑着开口,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气势十足,丝毫不见她就是来救人的。 东方杭玉就喜欢这样的女人,这么多年,看到的女人一个一个都像是扶不起来的垂柳一样,看着让她心烦,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而她又放弃了那些势利,却觉得还是值得。 冲着姚思思拍手,从远处两人压着一个低头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拖着往这里走来,而她的身上此刻血迹斑斑,一看就就是动刑,而且还是非常残酷的刑法。 “姚小姐,一个丫鬟而已,我也是女人还真的不喜欢这女人的头发,所以就留下一些别的了,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 姚思思一直看着东方杭玉,“既然都知道我是姚思思了,那是不是要自报家门,这样毕竟有失公平?”对那血肉模糊的人这是看了一眼,再次被目光落在东方杭玉的身上,好像真的对那受伤的丫鬟并不在意。 明明前一句,为了自己的丫鬟要拼命的架势,可现在却像是局外人一样的看待是事情的发展。 “呵呵…爽快,我是东方杭玉!”说完之后,想要看到姚思思脸上的变化,毕竟她知道自己名字代表着什么。 尤其这前段时间随着航国的灭亡,自己可是抱着一个屏风跳崖,至于这样的事情,相信没有一个人不知道。 可惜,东方杭玉却注定要失望了。 姚思思对别人叫什么还真的没有在意,在听到对方的么名字有些耳熟外,并没有别的感觉。 再就是在姚思思的心中,名字只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至于,其他的,还真的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东方杭玉,我只要我的丫鬟,至于这位仁兄,本小姐还真的看不上!” “呃?”东方杭玉不明白,她都说出自己的名字,可是为什么姚思思却是这么平淡,而她又是怎么看出来那个遍体鳞伤的人不是她的丫鬟,而是一个男的? 姚思思并不在意此刻东方杭玉的表现,看着拿起一条手帕缠在手中,慢慢往东方杭玉靠近,在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平淡的开口。 “东方杭玉,如果真心的想要邀请本小姐跳舞,那就拿出一点诚意出来,不要用绑架这个招数,费心费力,这样多不好……我今天有事,先让我带走我的丫鬟,哪天我们有时间再切磋不是更好?”对于太子一直到现在没有回来,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还是在心里有些担心,总觉得一定是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脱不开身。 担心谭兰的同时,还担心太子,只不过,总觉得太子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并不一定需要她的救,就算是明知道她不一定会帮的上忙,可她还是想要努力一次。 东方杭玉看了一眼山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心中有丝黯然。 知道此刻的南凤国的皇宫并不是很平静,而她本来想要给某人制造一个机会,可,看来有些人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真有事?”不想放对方离开,可是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给对方带来什么麻烦。 “是。” “叫我一声姐姐,我就放你离开。”真的很想听到从这个人的口中叫出姐姐是什么感觉,知道她的要求很无聊,但她就是不想让她这么快离开,毕竟遇到一个投缘的人真的不多。 “叫姐姐到是无妨,不过,你要给我什么礼物?”不反对叫别人姐姐,就算是叫阿姨,她也能叫的出口,但,还还要看对方给她什么好处,或者是礼物。 不得不说,姚思思真的很喜欢东方杭玉,如同喜欢司徒秋荷一样,虽然她们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可就是莫名的喜欢。 “你还没有叫,怎么能……”东方杭玉正说着,猛然的看向姚思思,这人真是太坏了,竟然把她带到沟里去了,而且还是一连两次,看着姚思思一改刚才的轻松的心情,而是有些严肃的提醒,“航国有一股势力已经潜进南凤国京城,你自己小心一些。” 姚思思看着东方杭玉,一直盯着她,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你…你…你是东虎国灵雅公主?” 东方杭玉听到这话,差点气的没有吐血,开始说了半天,原来问题竟然出在这里,原来刚才姚思思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才会表现的如此平淡。 有种上当的感觉。 相对于东方杭玉恨不得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姚思思却变得非常激动,原本还保持一分惊醒,保持一份疏离额她,此刻竟然激动的跑到她的面前,直接抱着她跳起来,“姐姐,我的好姐姐,不要忘了妹妹我吆,改天,我一定好好宴请姐姐,算是我们两个正式结拜为姐妹。” 既然都是东虎国皇宫的人,显然这司徒秋荷的婚事也许可以从中周旋。 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是个事,虽然这事情还没有解决,可姚思思突然觉得,这胜利已经开始对她招手。 东方杭玉还没有和哪个人这样亲近,一般男人见到她总是把她当成男人,而一般的女人见到她总是露出那种不耻的表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热情的人。 一时间愣住了,任由姚思思抱着,最后竟然感觉到脸上好像是比人亲了一下,等她回过头来时,看到姚思思竟然拉着原来站在一边的一个女人离开。 这时不得不佩服姚思思,在开始的时候明明很紧张,可是为什么后来却变的那么平静,原来她早就看出来那遍体鳞伤的人并不是她的丫鬟,而是那拖着人走出来被易容的人是她的丫鬟。 在心中佩服的同时,还觉得不愧是唐正祥喜欢额女人,就是不一般。 不过想到那声姐姐,还真的让她的心里甜甜的,好像自从被迫离开东虎国之后,她的心就没有这么轻松过,也许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也不错。 因为今天的插曲,奠定了两个人之间的姐妹轻易,可,也就是因为今天,才会在以后东方杭玉以后的从政的生涯中顺风顺水,而这一切都是姚思思的功劳。 姚思思带着何成、何华来到皇宫,并没有说去找太子,而是去找司徒秋荷,进宫的路变的非常顺利。 姚思思一直慢慢走在清晨中的皇宫,今天来的比原来要早许多,可是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 在刚到宫门时,听到徐管家说的那话,姚思思的心情变的有些沉重。 依照太子现在的实力,依照太子府管家的地位,会被一个小小的宫门拦着了,这简单吗? 看着皇宫中的两边种的风景树,姚思思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手帕,恨不得如同黄山的那棵百年老树一样一把火烧了干净。 心里早已经酝酿着一股怒火,可此刻姚思思在走过一个小桥的时候,看着那流动的水,突然间,原本有些波澜的心,在这一刻却变的出奇宁静。 虽然她来到皇宫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度周围的一切,也不是那么熟悉,但她好像每次看到这宫中的水都是流动的,这时,在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这事情都是真的,也许,今天的事情就不难办,也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看眼走在前面的小宫女,确定,在原来并没有见过,像是故意要打破此刻的平静一样,无意识的开口。 “咦,姑娘看着有些陌生,是新来的吧?” 走在前面的小宫女,立刻行礼,“回太子妃娘娘,奴婢是新来的宫女灵儿。” “灵儿,果然是好名字!”姚思思说着并没有急着走路,而是站在小桥上,看着脚下的流水,“灵儿,先不要急着走,让我歇会儿。”说着原本想要拿着手帕擦擦手,可是这是不小心,竟然把手中的手帕掉在水中,“呀,本宫的手帕被水冲走了,那可是太子送给我的。” 姚思思脸上的着急,让原本站在旁边的小宫女灵儿,本来是不在意,可是在听到太子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显然也被这条手帕的来历一惊,几乎在听到姚思思这么一说的同时,立刻追着那条被水冲走的手帕而去,在不远处一个水中放有几块大石头的地方,成功的把姚思思的手帕捡回来,并小心的拿在手中。 一直来到姚思思的面前,“太子妃娘娘,这手帕已经湿了,要不,奴婢弄干之后再送到……” “不用,没事。”姚思思说着从灵儿的手中拿回自己的手帕,谈笑着对灵儿道谢,“只不过是湿了而已,等会儿会干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幸亏你机灵,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自称灵儿的宫女立刻回到,“都是奴婢该做的事。” “哪有什么该不该的,快起来吧,让灵儿这么漂亮的丫头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是个苛刻的人。”说着故意扶起灵儿,就在这时姚思思确定看到那被灵儿戴在手中的镯子,显然就是那天姚思思送给当初还是母亲身边的丫鬟全晴的镯子。 依稀记得,当初太子送给自己的时候说过,这可是贡品,绝无仅有的一个,连相似的都没有,可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小宫女的手中。 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想太多,更没有表现出来。 原本看到刚才那水是流动的,她变觉得这就是一个机会,只不过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许是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这个时候,姚思思在接下来去司徒秋荷的路上并没有在耽搁。 一直来到司徒秋荷的百丽殿的时候,灵儿宫女正好被别人叫走了。 姚思思只是看着那叫灵儿的宫女离开一眼,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抬脚往百丽殿走去。  “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正在外面忙着布菜的易青,在看到姚思思竟然这么早进来,有些疑惑,可多年来的皇宫历练,立刻行礼。 “起来吧,秋荷心情好多了?”姚思思打量一眼那桌上那么多菜,显然是胃口好的缘故。 司徒秋荷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衫,从内殿蹦蹦跳跳的跑出来,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脸上有着灿烂的笑容,而她精明的眼睛笑着眯起,“多谢八嫂关心,我已经好了。” 反正这棘手的事情已经交给姚思思,她自然可以放心了,心情好,自然看着什么都觉得有趣。 一直拉着姚思思坐在桌前,看到满桌的饭菜,“八嫂,你看,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都知道你会来这么早,特意……”正在说话的司徒秋荷,突然打住,而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八嫂,今天太子哥哥怎么舍得那么早就让你过来?” 姚思思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司徒秋荷并不知道太子昨晚没有回去的事情,想来这事情不简单。 “哼,你那太子哥哥昨天根本没有回太子府,还不知道是不是被宫里的那个狐狸精迷住了,本来是想要抓奸的,可对这皇宫不熟,只好过来找你了。”姚思思一边吃着东西都有些咬牙切齿,好像现在口中的东西并不是饭菜,而是吃人一样。 司徒秋荷被姚思思吓的缩缩脖子,看了一眼旁边的易青一眼,看到她摇头的时候,再次定在姚思思的身上。 觉得不是姚思思说谎,而是易青不知道,显然这事情有些不平常。 对有些重大的事情司徒秋荷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对女人间争宠的戏码,还是了解的。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易青,一直看到她出去之后,轻轻的拍拍姚思思的手,“八嫂,你放心,这不是还有我吗?如果真的在宫里,哪怕是绝地三尺,我也要把那个狐狸精揪出来,不过,八嫂你一定要相信太子哥哥,他可是……” “我相信太子,可是我不相信宫里的那些女人,所以我要多吃点东西,好补充体力,只有这样才有力气跟那些小四、小五的斗法呀!”姚思思说着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真的狼吞虎咽的开始吃东西。 司徒秋荷虽然不知道这小四、小五是什么东西,可是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她也不敢问,看到姚思思那个吃饭的样子,再看看那急剧减少的饭菜,再不吃,就没有她什么份了,学着姚思思狼吞虎咽的样子,开始吃起来,不过对姚思思现在的样子,司徒秋荷还是为太子有些担心,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当姚思思和司徒秋荷吃完之后,易青进来收拾盘子,对着司徒秋荷摇摇头。 司徒秋荷再次看着一直坐在这里不动的姚思思,小声的开口,“八嫂,太子不在宫里,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在?”对刚才易青和司徒秋荷刚才的举动是看到的,可是这个时候竟然不在,让姚思思更是感到这事情真的不一般,好像处处透露出一股诡异! 如果说,开始司徒秋荷不知道,那可能是因为没有听说,可,这明显出去打听,而太子的身份,不管在哪里,自然是该知道的才是,怎么会不在? 沉定有些不安的心,现在看来只能等了,希望不要让她等太久才是。 不过,这时的姚思思开始怀疑,太子此刻到底在哪里,而宫中有这样能力的人好像不多? 司徒秋荷点点头,话锋一转道,“八嫂也不要担心,可能太子哥哥在忙什么事情,一时间忙过头了而已。” 知道这话说的有些勉强,如果说白天的话,还能勉强的说的过去,可是如果经过一晚,自然不同反响,而司徒秋荷知道这个皇宫看似平静,实则有太多的勾心斗角。 太子不同,他的身份摆在这里。 尤其是在来了皇宫,可是却一直没有出去,显然人是在这里,这时的司徒秋荷也开始担心,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姚思思,总觉得她还能坐的住,显然是有把握,只是不知道,姚思思的自信从哪里来? 看到今天姚思思只是一个人来的,难道让她的丫鬟谭兰去做什么事情了。 “八嫂,你的丫鬟呢,怎么今天没有看到她?” 想到谭兰,姚思思的心里一暗,虽然她没有什么事情,显然是受到惊吓,而对方还是东方杭玉,这是不知道在她那里看到了什么,“没事,她今天身子不适,让她在府中休息而已。” “八嫂对丫鬟就是好,要是我呀早就……” 司徒秋荷和姚思思慢慢的闲聊,而易青在刚才收拾盘子的时候一起出去,一直再也没有回来。 本以为很快会等来消息,可是这消息还没有等到,却是等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皇后带着众人来到百丽殿,司徒秋荷和姚思思立刻起身,行礼过后,姚思思安静的坐在一边,而司徒秋荷却窝在皇后的怀中撒娇。 这样的一幕在姚思思的眼中看起来是格外的刺眼。 想来同样是有子女的人,为什么对别人竟然是那么慈祥,而对待她的时候,却总是处处下狠手? 看到今天的皇后,竟然还是穿着一身皇后的正装,显然这就是在她的面前炫耀她的身份、权利,更是用她此刻的身份来压制自己。 不过,姚思思在看到此刻皇后的平淡,原本还有些为太子担心的心,在这一刻竟然渐渐恢复平静,只是坐等着好戏真正上演就好了。 想到那皇后的能力,如果这个皇宫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显然不可能。 再就是太子可是皇后最大的靠山,如果,这个时候皇后都不着急,显然,太子是安全的,或者说,就算是这事情不是皇后在幕后操纵的,但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如果说,姚思思是不想太子有任何的意外,那么皇后对太子的关心一定不会少于自己。 只不过,同样都是担心太子的人,可是却在其中有些利益的牵扯。 皇后看不起自己,总是想要杀之后快,要不是中间有个太子,要不是对太子有些顾忌的话,也许,她不会总是暗着来,也许,这个时候,她真的已经变成一堆白骨。 有人总是有些顾忌,再就是总要披着善良、高贵、贤惠的外衣,才会让姚思思有喘气的机会。 而这机会对姚思思是至关重要。 姚思思的心里始终清楚的知道,皇后在太子心中的地位,而就是这个也是姚思思的绊脚石,同时也让姚思思有些顾忌。 现在想来,她和皇后是何其相似。 姚思思忍不住的想要大声的对皇后叫板,你这样做值得吗?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的这么僵! 而她相信,只要这话说出口,自然皇后会紧接着说,一家人,你也配! 依靠在皇后的怀中的司徒秋荷,攥紧了手中的手帕,笑着仰头看着皇后,“母后,今天变的更漂亮了,要不我们一起出宫去让外面的人看看,不过,我们出去的时候,绝对不能叫皇后,叫姐姐好不好?” “哈哈……”皇后捂嘴笑起来,并趁机把司徒秋荷从怀中推离,“你这丫头,嘴越发的甜了,是不是这几天跟着太子妃,连说话都像是摸了蜜一样!” 司徒秋荷的心咯噔一下,可还是扬起气鼓鼓的笑脸,“母后偏心,怎么好事都往八嫂的身上推,难道母后是怀疑本公主对母后的真心?” “好好好,是母后错怪你了,”皇后一手摸着她的脸,“这还不都是因为最近,你这小嘴才变甜的,而这段时间母后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还想要撒谎,要不是太子妃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你这丫头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皇后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尤其是皇宫中这么多年,早就是一个人精了,自然对有些事情都看的透彻,话里话外嗾使说的好事,可是由皇后的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明着是在说这一切都是姚思思的功劳。 在说明是姚思思把司徒秋荷带坏的同时,还把司徒秋荷的昏迷,说成是睡着,自然就是要抹去姚思思的功劳。 在说着司徒秋荷调皮、嘴甜的同时,还在趁机打压姚思思。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知道皇后的意思,可她更知道这个时候说多错多,还是适当的闭口就好,心里暗暗算计着时间应该都快了,好戏即将上演,她也不用上赶着当炮灰。 可有人却不想要错过这个机会。 尤其是姚思思的坦然、平静是她最讨厌的。 “太子妃,本宫赏给你的衣料早给送过去了,都是最时兴的颜色和花样呢。太子妃穿着还是这般,难道是对本宫的赏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皇后的话刚刚出口,坐在司徒秋荷孙低低的笑出声来,“母后还说不偏心,既然都赏给八嫂,怎么不赏给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母后对女儿有什么不满呢?竟然连赏赐都忘了。”说到此处,司徒秋荷原本还有笑意的脸上,也带有一丝不满的怒容,显然对皇后的偏心真的表示不满。 这时的司徒秋荷只是注意着皇后的表情,可是在扭头的时候却看到站在一边金明正好在看着自己。 突然有些心虚,原本想要抬头的动作,此刻不得不再次低下头。 想到那天,要不是金明说是一只猫打算了花盆,也许,此刻的司徒秋荷就如同母后样的那只爱猫一样。 这也是在第二天,司徒秋荷才知道。 原本,皇后对一直养在她身边的猫,宝贝的很,不管是谁见了它总是要躲着走,更是怕冲撞了一只猫,可就在第二天,那只猫竟然死了,当初宫女抱着猫经过,看到那只猫竟然遍体鳞伤,要不是司徒秋荷见过的次数多了,她都还不知道,曾经被皇后宠的上天入地的猫竟然会死的那么惨。 事后,听说原本养着那只猫的两个宫女也都无缘无故的死了,就连皇上的一个最近比较受宠的妃子也在那段时间消失了。 据传闻,那说是那妃子醉酒,失足掉下枯井摔死了! 只不过是听听就觉得可怕。 如果在原来,司徒秋荷不会想这么多,可现在不同,对有些事情,她不会再相信看到的、听到的,有些东西,渐渐的学着用心去看。 当初太子对她说的那话,现在想来,这么多年来,她能走到今天,不得不说她是幸运的。 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她是公主,拥有无比高贵的身份,还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做到的。 可,现在变了。 在拥有那些身份的同时,还要付出。 如果抛开这公主的身份,也许,她真的什么都不是,也许,还不如路边的一个乞丐。 再次看姚思思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能拥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就是她一辈子的支柱,也许以后她会试着改变。 希望她永远站在姚思思的身边,希望她永远会和她站在一起,不希望姚思思真的会被母后害死,可她还不想母后有事,明明心里纠结,可是她还是想要从中努力,希望,以后真的如同一家人那样,和平共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毕竟这话中总是藏着刀枪,一时间房间变的有些安静,就在皇后觉得今天的目的已经快要达到,起身想要加快她计划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小宫女从外面跑进来,本来是冲着皇后跑过去的,可是被慧娘阻止了,那小宫女对着慧娘把刚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慧娘听到那话时,知道事情有些严重,立刻把刚刚得到的消息说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的事情,而姚思思一直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这时姚思思的心,却开始笑了。 哼! 不是想要利用谣言逼死将军府吗? 不是想要利用谣言逼着她从太子妃的位置上下来吗? 既然这样的话,何不利用谣言逼着太子不得不出现。 不管现在太子身在何处,可她姚思思就能用一个谣言轻易攻破,不过这个谣言一定要有足够的份量才是。 “住口!”皇后在听到那话之后,立刻厉声道。 随着皇后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司徒秋荷虽然知道这事情不一般,可明显被皇后突然发怒有些不解,可还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姚思思跟着一起跪在地上,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她的嘴角却是噙着笑容,这么快就动怒了,麻烦的可还在后面呢! 事情发生在皇宫,而皇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女人多了是非就多,再就是,不管皇后怎样的镇压,这谣言可就像是风一样的吹到每个角落。 姚思思即然然这么做,她自然有办法,轻易的让人把有些事情都联系到一起。 就在刚才,姚思思可是亲眼看到那个为她领路的小宫女灵儿来为皇后报信。 刚才那个举动,要不是有慧娘拦着,恐怕她不会告诉慧娘,而是直接的对皇后说出来,这个举动虽然小,可姚思思还是看出其中的猫腻。 显然这灵儿就是皇后的人,不过,明显的皇后身边的这些人,并不是那么齐心,也许,这对她来说又是一个机会。 这满屋子的人,恐怕只有姚思思在幸灾乐祸,而最为生气的人就是皇后。 皇后扶着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怒气升腾,皇后的气势在这一刻彻底的显露出来。 狠狠地扫了跪在地上的众人,“什么天灾?什么上天发怒了,你们给我记清楚,不要让我知道你们谁在妖言惑众,只要本宫发现是谁,本宫立刻灭她九族,就算是已经死了的也要挖他祖坟!” 皇后说着,她的目光直接落在姚思思的身上,其中的意思非常明显。 可,皇后不是瞧不起姚思思,对这样的女人,虽然有些小聪明,可这件事情显然并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够做到的。 不过,她不介意利用这次的机会对姚思思再度出手。 皇后此刻有意的栽赃,却误打误撞找到真正下手之人! 皇后看了一眼那跪在一边的司徒秋荷,对着一边的慧娘吩咐道,“慧娘,小公主累了,带她下去休息!” 原本跪在地上的司徒秋荷不明白,怎么会把事情扯到她的身上,抬头本想要跟皇后说话的时候,原本在一边的金明,突然对小公主出手,只见刚抬头的司徒秋荷就这么往旁边倒下,金明适时出手,把司徒秋荷接住了。 皇后看了一眼慧娘,怒省道,“还不带小公主下去休息!” “是。”慧娘答应的同时,立刻起身一下子就抱起司徒秋荷往内殿走去。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突然,根本不要任何人有反映的机会。 再就是明*娘是跪在皇后的面前,众人再听到慧娘的同时,几乎本能的想要看皇后或者是慧娘,可谁也没有发现站在皇后旁边的金明。 跪在地上的宫女除了姚思思和刚进来不久的易青之外,都是皇后带来的人,自然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质疑皇后说的话。 易青是皇后指给姚思思的宫女,原本就是皇后的人,可现在此举明显表明不再相信易青。 易青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曾经跟在皇后的身边多年,自然知道皇后的脾气,尤其是在不久前的那次惩罚中,知道现在的皇后,再也不是原来的皇后,更不需要太过的顾忌。 想做就做,根本不担心被皇上发现。 姚思思没有皇后的允许在这个时候,自然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而她只是在刚才看到司徒秋荷就那样被带走之后,姚思思知道,显然今天皇后来,就没有打算那么快离开,而宫中发生的怪事,只不过是让皇后把原本计划好的步骤都提前罢了。 刚刚还在庆幸她自己的聪明,轻易的帮太子解围,可她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个皇宫是不是就是有人为她连身定做的陷阱。 一直以来,都在小心提防着皇后,可她没有想到在今天却把自己忽略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原本据一晚没有睡觉,现在她又是刚从黄山把谭兰安全的带回来,可她没有想到刚吃饱饭,觉得可以松口气的同时,却让自己再次陷入危险当中。 一连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早已经超过了姚思思能承受的范围。 想要为即将发生的危险求救,可是这个时候却觉得根本没有人可以去求,原本一直都是用自己的头脑,多次化险为夷,可没有想到在这一刻,竟然脑中空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金明还愣着干什么,没有看到姚思思受到惊吓,还不扶起来?”皇后再次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一直看着姚思思被扶着坐在刚才的座位上,嘴角露出笑容。 这次也不是太子妃了,而是直接叫出姚思思。 “来人,姚思思现在身份尊贵,拿些汤药给姚思思好好补补。”说道‘补补’的时候,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可是明明是恨意,可是她的嘴角却还能露出笑容。 姚思思只是被动的被金明‘扶着’坐下,而她的胳膊上到现在还感觉声声的疼痛,就在刚才金明靠近的那一瞬间,姚思思知道坏事了,尤其后来听到皇后口中的‘汤药’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好东西。 心中不免有个悲催的认知,难道皇后不想再斗智斗勇,现在就打算把她毒死?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准备好的一样。 不久,一位宫女竟然端着一个药碗来到百丽殿,那宫女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垂着头,把药丸端着来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不知道碗里是什么,只不过凭知觉觉得,绝对不是好东西。 明知道这个时候她大声的呼喊,也不一定能够逃脱皇后此刻为她量身定做的阴谋,可她本能的张嘴,也许是人在绝望的时候,本能想要发泄出心中的不满,可她的嘴刚张开,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被人点了哑穴。 姚思思的身子被点穴,现在不能动,就连说话而也说不了,只是愤恨的看着眼前的药碗,努力的祈祷,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人救救自己,她还不想在这个时候死去,她要好好的活着,她从来没有害过人,反而是屡次被人陷害,为什么能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可是却不给她活下去的机会。 自从来到古代之后经历的这些事情,突然觉得还是现代好,哪怕最后自己是死在心爱的人手中,可是她至少不用面对眼前这样的疯女人。 为什么? 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自知委屈,自然知道想要活着,可是她一直坚强的忍着,为的就是不她此刻的懦弱在皇后的面前表现出来。 “立刻给本宫灌下去!”皇后一直看着姚思思,自然把她此刻的不甘都看在眼里。 可,越是看到这样的姚思思,皇后的心里就越是痛快。 想了那么多的法子,现在才觉得,在宫外做事毕竟不在她的掌控中,多次让这个女人逃脱,而眼下多好,不但成功的解决一个大‘麻烦’,还能这样的顺手,这好像是她成功的再次掌权之后,做的最为漂亮的一次。 这只是开始,她真的没有必要一次就把人弄死,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着,有些事情不急,慢慢来! 金明再次得到命令,几乎就在同时,她立刻端起药丸,一手捏着姚思思的下巴,准备要灌下去。 就在这最为管家的关键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一声几位尖锐的嗓音。 “太子驾到!” 原本对眼前的事情,姚思思都觉得没有希望的同时,此刻听到这个声音,尤其那话中说的是太子,这样,姚思思的心,在这一刻再次活络起来。 紧接着姚思思就看到从远处走来一个身影,几乎就在同时,皇后的身子往前一步,正好挡住此刻的姚思思。 而,金明这时原本拿着药碗的手,此刻好象有这千斤重担一样,手一滑,那碗突然掉在地上打碎了。 同时旁边的人都跪在地上,而金明也原本例外,在这一刻也跪在地上,可她的手明显都在颤抖。 就在那个声音响起来的同时,原本挡在前面的皇后立刻回头,脸上带有虚假的担忧,“思思,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看到太子激动的吧,你们呀,真是的,这才多久不见,就想成这样!” 姚思思不去看皇后那虚假的笑容,几乎看到太子在迈步走进门口的那一刻,原本一直不能行动的身子,此刻竟然恢复以往的自由。 飞一般的冲到太子的面前,而姚思思在起身的时候,没有发现,原本一直在她手中湿了后来变成半干的手帕,在这个时候掉在地上,正好掉在刚才要药碗掉的地方。 姚思思跟本没有发现,只是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太子,跑到太子面前时,立刻抱着太子,就连头都埋在太子的怀中,怎么也不肯出来。太子的眼中只有姚思思,两手轻轻的抱着她,一直等她磨蹭够了,这才用手轻轻的抬起她的小脸,本以为看到的是一张笑脸,可没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满心的担忧,就连说话都有些紧张,好似这个时候,如果说出是谁欺负姚思思之后,他会立刻把对方杀了一样。 皇后一直站在那里,原本她以为,太子会同以往一样,第一眼看到的那人就是她,可她没有想到,到现在,他都进来这么久了,可是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一样。 “瞧,你们这小两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思思在宫里受委屈了呢?”皇后说着,笑着往前走一步,抬手用她手中的手帕轻轻的为姚思思擦去脸上的泪痕,“本宫知道,都是本宫不好,本来觉得思思这段时间辛苦了,应该好好补补,听说思思在这里,本宫连忙命人熬好一些汤药送来,为的就是为思思补补身子,你看这事闹的,”皇后从太子的怀中拉着姚思思的手,继续笑着开口,“都怪本宫不好,不知道思思竟然那么怕苦,竟然还把药碗都打碎了。” 随着皇后的话说完,那跪在一边的金明紧接着开口,“都是奴婢不好,不知道太子妃娘娘不喜欢太热的东西,可,那御医一再叮嘱,这汤药一定要成热喝,可是……” “好了,好了,你要不要自责了,下次可要记住了,一定要等汤药凉一点之后再送来,这么火急火燎的送来,你看都打碎了。”皇后说着那就一个贴心呀,好像真的要把姚思思捧在手心里一样。 姚思思看着她们这些主仆一唱一和,心里恨的要死,可是在这个时候她还真的不能发作,只能紧紧额握起她的拳头,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恨意。 如果在刚才太子进来的时候,看到不能行动的她,还有一丝的说服力,可是现在,她好生生的站在太子免得面前,如果说皇后有意要害自己的话,显然也站不住脚。 原本太子对皇后的感情就不一般,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是错的。 郁闷、愤恨,这个时候突然想要杀个人看看,是不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卸去心中的愤恨? 太子看了一眼姚思思,再看看皇后此刻勉强算是挂着笑容的样子。 在原来就知道母后不喜欢姚思思,可,刚才口口声声的叫着思思,尤其还给姚思思弄汤药,对母后的转变心里感激,可是对姚思思今天的做法不敢认同。 觉得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都可以由着姚思思乱来,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他没用那么多忌讳,只要姚思思高兴就好,可,现在不同。 母后一番好意,姚思思竟然还不领情,不免觉得姚思思有些被他惯坏了。 皇后好像觉得此刻还不是她最想要看到的一幕,看着姚思思的眼神不免变的柔和,“好了,都怨母后不好,母后本以为,思思失去了母亲,本来觉得,这个时候,我该以母亲的姿态对她多关爱一些,可没有想到……呵呵,原来是母后想多了。” 一再的用母后自称,一再的用思思叫着,在说明她有意拉近两个人的关系,可是奈何,好像姚思思不领情。 说完之后有些叹息,再次看着太子的那一刻,勉强的在脸上挂着笑容,“好了,母后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往前走了一步之后,再次停下脚步,但人并没有回头,“太子,有时间带思思到母后的宫里去坐坐。” “谢母后。”太子有些生气,明显原来是母后不能接纳姚思思,可现在到好,母后好不容易接纳姚思思了,可是姚思思竟然这么不给母后面子,原本放在姚思思身上的手,此刻缓缓放下。 一直等到皇后离开,而那些宫女跟着一个一个都离开之后,太子看了姚思思一眼,眼中似乎有些失望,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姚思思一直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太子离开,尤其是当太子离开之后,快步追上皇后,一起说笑离开的背影,刺痛了姚思思的双眼。 原本姚思思从昨晚开始经历太多的事情,原本她想要有个依靠,当心中的依靠终于出现了,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原本还是因为经历大起大落心中有些悲痛,可是当亲眼看着太子就这样离开之后,她心底的痛,没有人能够了解。 明明此刻眼中含满泪水,可是姚思思却死死的咬住唇,不让她哭出来。 可,心底太痛了,就算是强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心底的痛,心中的恨,却需要有个发泄的借口。 紧紧咬着自己的唇,哪怕是咬破了,哪怕是已经开始流血了,可姚思思却始终没有发现。 许久,当姚思思动了一下之后,想要离开的,可,眼底的泪水不想让别人发现,原本想用手帕擦一下眼角,可这时才发现,手帕没有了。 想到在来到这百丽殿的时候,姚思思还带着手帕,后来也没有出去,怎么会没有了? 站在原地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那正好掉落在那打碎药碗的地上有她的手帕。 弯腰捡起来,小心的拿在手中,抬脚往外面走去。 易青站在原地,一直看待事情的发展,可她从头到都没有说一句话,一直看待事情的发展。 其实,她完全可以说话,只是她不能说。 一直看到姚思思把那条浸过汤药的手帕拿走,知道并不是舍不得那条手帕,而是她还有别的用处。 对周围的一切并没有再多看一眼,而是转身直接来到内殿守在榻前。 不久,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对外面的动静,对外人是谁,好像一切都引不起易青的好奇,而是一直守在司徒秋荷的旁边。 第九十六章 她失败了 整个京城传出一股谣言。 虽然是事情发生的同时,皇宫激励镇压,可是看到那奇观的人太多了,不久的时间还是在京城大街小巷都传开了。 毕竟这水只有开了才能冒泡泡,可那天整个皇宫里流动的水不管是经过哪里,都开始冒泡泡,就像是水烧开了一样沸腾。 每个地方的水虽然都像是烧开了一样冒泡泡,可是那在水中养的鱼儿却都是好好的活着,而只有皇后浴池中的红鲤却全都死了。 这样的景象,让有心人总是觉得,这就是皇后触怒的天神,以至于当初皇后正好没有在她的宫中,所以那浴池中的红鲤代替皇后接受了天神的惩罚。 紧接着,有些好事者,还把当初皇后竟然让北玉国的九公主住在太子府中,表示质疑。 有些人怀疑皇后处事的能力,有人觉得皇后管理后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毕竟,华贵妃管理后宫这么多年,这南凤国可是一直风调雨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怪异的事情,可偏偏在皇后管理后宫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再就是听说边疆在前不久一连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连道路都被封死了。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也许有些人都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看到。 可,京城的人都看到在黄山上的那棵百年大树,原本好好的,可是在突然间却起了无名大火,那场大火可是足足烧了一天的时间,尤其那火势,自然是每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了。 谣言越传越严重,自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就是皇后的原因,还有一些人却准对朝中贪污的官员,有些人还把矛头指向北玉国的太子和九公主,自然有些人把矛头指向这次和东虎国联姻的小公主司徒秋荷和东虎国的祥王。 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但是对谴责皇后的谣传是最为严重。 毕竟,这即将到来的北玉国九公主住在太子府是皇后娘娘定下的,而司徒秋荷是皇后的女儿。 谣言的力量太大了,并不是堵住别人的嘴就能决定的。 有些事情在有人的刻意压制下,并没有扑灭,反而是越传越难听。 姚思思自那天直接回到太子府,一晃几天过去了,本来是不想出来的,可因为今天必要要会将军府一趟。 来到街上的时候,听到外满的传闻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而今天,姚思思虽说这都只是做做样子,堵住众人的口舌,可毕竟怎么说都是父亲、母亲的‘五七’,不得不回将军府一趟。 谭兰一直陪在姚思思的身边,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的在一边说笑,对那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众人只是看到姚思思回来后的第三天,太子才回到太子府。 而每个人都明显的看到,姚思思和太子之间的关系真的变了,没有原来那样的如胶似漆,没有原来那样的甜蜜、温馨。 两人还是如同一样那样平静的生活,好像一下子,从热恋中的情侣一下子到了七老八十的老夫妻一样平淡。 何成、何华知道一定是姚思思在进宫之后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一个人说起,他们也猜不到,只是那天姚思思在马车里的时候,哭的特别伤心,等到了太子府之后,完全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忙着原来的一切,只不过再也没有踏进皇宫一步。 姚思思来到将军府,看到在门口迎接的柳姨娘和姚高义,这才觉得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家人。 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可是她的泪水却在这一刻哗地一下流出来。 柳姨娘和姚高义本以为是因为姚正楠和吴梦晗的离开伤心、难过,姚高义是个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脸上看出来有些着急,但柳姨娘就不同了,不停的为姚思思擦眼泪,小声的在一边安慰着。 三人一起来到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柳姨娘这才开口,“好了,思思,等过段时间,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姚思思抱了一下柳姨娘,然后站在姚高义的面前,强撑起精神,“老哥,听说你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 “嗯,到边疆华城,那里虽然没有京城的繁华,可是对老哥来说,还是那样的地方适合我,只是你……” “我没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离开京城,但现在她是不会说,不想让家人在为她担心。转而看着一边的柳姨娘,“柳姨,等哥哥离开之后,也不要住在将军府了,也许这里并不是一个居住的好地方。” 原本一直好说话,没有任何脾气的柳姨娘,但在这次却果断的拒绝了。 “不用,在这里住得好好的,突然离开有些舍不得。”对这个将军府有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而她希望将军府虽然没有以往的热闹,可至少,她可以等,就算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在她身上的付出做一点回报。 毕竟,当年的自己……想起那过往,柳姨娘只是叹口气。 看到那姚高义和姚思思担忧的眼神,她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抬手轻轻的敷了一下姚思思的头发,“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如果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那一步,我会离开。”如果真的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她也不会成为别人的累赘,如同当年她的潇洒一样。 姚思思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姚高义摇头的时候,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三个人忙碌着把‘五七’办完了,而太子却一直没有出现,一直等到傍晚,姚思思离开的时候,太子就像是忘记了一样,没有露面,更没有派人送来消息。 姚高义和柳姨娘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说什么,一直目送姚思思离开之后,两人一起往府中走去。 柳姨娘却是到了原本吴梦晗居住的竹清楼,而姚高义在回到他的三川阁之后,换了一身黑衣,趁着朦胧的夜色一路跳跃房瓦往远处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所有的一切看似平静,却又处处透露出不平凡的一幕。 姚思思在离开将军府的时候,是走的回太子府的路,可是在拐弯处,却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姚思思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谭兰扶着姚思思来到建安楼,原本这个时候不会回来的太子,可是却在谭兰扶着姚思思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太子竟然坐在前殿的桌前,而那桌上摆满的菜肴。 谭兰是个下人,但是她一眼就看到那饭菜不知道都凉了多久,可看着那一点也没有动过的菜肴,显然是等了很久,可她有些不明白的是,今天是姚正楠和吴梦晗的五七,虽然不是一天,可是姚高义觉得就以吴梦晗的日子为他们祭拜。 相信这么大的事情,太子不会不知道。 原来因为对那天宫里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更是没有人知道原因,自然他们这做下人的不好说什么,可今天明显就是太子不对。 一天来,姚思思的脸上一直没有一个笑脸,知道这是为已去的姚正楠和吴梦晗难过,可想来最让姚思思伤心的还是眼前这人,也就是太子。 显然此刻太子也在压制着怒气。 尤其等到半夜,看到这喝的醉醺醺的姚思思,他一直压制的怒火,在今天却怎么也压制不住了。 “姚思思,你还知道回来?”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带有压迫感。 姚思思推开谭兰,摇摇晃晃的往太子走去,来到桌前,两手撑在桌子的边缘,看了一眼这些菜色,又看看太子那拉长的一张脸,突然很想撕开他脸上的面具,想要知道,在这面具之下,他的脸到底是什么样的。 摇晃的转过桌子,来到太子的旁边,想到风英修说过太子可是神医鬼谷子唯一的弟子,而他的医、毒可是不知道高出鬼谷子多少倍。 但那天,那屋里满屋子的药味,依照太子灵敏的鼻子,不会发现不了,那洒在地上的不是什么补品,而是堕胎药。 这就是她拿着拿条手帕,用那上面残留的药汁检验出来的,而且那药极为狠毒,如果那一碗药真的被自己喝了,那可不是堕胎那么轻松,而是让一个女人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想来想去,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太子已经察觉,可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更是不愿意接受这个局面。 而太子跟着皇后离开,充分的显示出,她姚思思在太子心目中的分量。 其实,姚思思曾经为太子开拓过,如果这事情发生在太子府,也有可能觉得那碗要是她姚思思自己弄得,可是那里是皇宫,就算是她去过几次,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而那天谭兰一直没有跟着自己,自然没有人为她做这件事。 当初司徒秋荷并不在旁边,而只有姚思思和皇后的情况,不难以猜测出那是谁做的。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相信自己,而是相信他的母亲。 姚思思知道每个做父母的都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对她的尊敬、爱戴,可也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姚思思相信,那天要不是她姚思思的用计的话,太子不会那么出现,也许,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正在和有些人斗智斗勇。可,这又能怎么样? 只要一个人不愿意去相信,只要一个人不愿意看到,那就被封闭自己的内心,就会把看到的也随之抛入脑后,当作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 原来,姚思思还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太子一定是不知道皇后做过的这一切,当亲眼看到就好了,可这事情已经亲眼看到的,可结果却是这样……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眼神变的有些复杂。 对太子此刻的冷脸并没有在意,而是在抬手想要敷在他的脸上,可是就在眼看着就要摸到他脸的同时却无力的垂下。 想要把过去的一切都抹去,想要把那天伤心的一幕都抹去,可是这种看不到未来的路,姚思思又开始退缩。 在前世,她也是一直努力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当经历过那些之后,最终的结果并不是美好,而是毁灭。 难道这一次,明知道前面的危险,还要为了那一丝丝的机会去争取吗? 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在想要争取,那是否首先要做的就是向皇后低头,默许皇后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而这样的她,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如果真的这么做,她怎么对得起,因为她而隐姓埋名的父亲、母亲。 如果真的这么做,难道皇后真的会放过她吗? 不,不会的! 一个人一旦讨厌一个人,而又那人是皇后,那就是不死不休。 再次看着太子的脸,这次没有躲过,而是敷在他的脸上,“太子,我累了,再也走不动了!” 说的自然是她和太子之间的感情。 如果,这段姻缘注定不是被人祝福的,注定双方都很累,她不希望自己过的太累,纵然知道她会很伤心,很伤心,也可能难过的去死,但是,她不希望自己变成皇后那样的虚伪、狠毒、阴险、表里不一的女人。 努力许久,终究还是在心里下定决心。 离开是最好的,至少不会在再受伤。 决定退出这个旋窝,过着原本属于她自己简单的生活。 想通了,心中下了决定,可是在转身想要离开的那一刻,听到一句在这一刻原本深深伤痛的心,再次补上一刀的话。 “累了,也要继续。”太子反手抓着姚思思的手死命的摁在他的脸上,他不能让姚思思这样离开。 姚思思回头看着太子,眨了几下眼睛,难道太子知道她刚才话中的意思? “母后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已经……” 随着太子说的话越多,姚思思的心更冷,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至于他在后面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的了。 原来的猜想是一回事,可是当真的听到太子从口中说出来,那可是比杀了她还痛。 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前世经历的一切都不是个事,真的高手中的高手,就是这个在皇宫中历练出来,并一飞冲天的太子。 “然后呢?”说出来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冰冷,原来她所有的热情都在这一刻被太子炸干了,她的心,再也不会为这个男人跳动。 “然后?”太子没有想到他做了那么多,可姚思思竟然说这话,听到姚思思的语气,他猛的一下挥开姚思思的手。 姚思思没有想到太子的这个动作,本来就有些喝醉的她,在这一刻身子站不稳,直接的趴在地上。 站在一边的谭兰,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谭兰在看到姚思思站不稳的那一刻,立刻冲过去,想要接住姚思思的身子,还是晚了一步。 小心的想要扶起姚思思,想要问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可她的话刚出口,就被太子吼了一声。 “滚!” 谭兰原本要伸出的手,在这一刻被太子的气势吓到了,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姚思思在短暂的迷糊之后,感觉到身上的痛,尤其太子的那个字,让姚思思的心彻底的凉透了。 勉强抬起手放在谭兰的手中,想要接住她的力气站起来。 她觉得哪怕是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婚姻,她也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狼狈的地步。 不管这是不是有人有心的,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离开,她也要挺住身子,不让自己如此狼狈。 尤其这个人是太子的时候,她更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谭兰,我们离开!”说的平淡,可是她的心里却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一切再也不会有挽回的可能。 太子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姚思思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一直看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姚思思此刻的坚决,他本能的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姚思思的手,可是在伸出之后,他的手再次无力的垂下。 眼神中的复杂、不舍、心痛一一闪过,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相反。 “思儿,母后宫里的红鲤是你的杰作吧?” 姚思思的身子一僵,没有回头,而她的心里却有些震惊,她那天做的那事情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太子还是知道了,果然,太子就不是一般人。 努力忍住想要解释的话,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前方微微点头,眼中的泪水悄然的从她的脸上话落。 不想知道太子是怎么知道这事,不想知道太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觉得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姚思思不得不承认,她失败了,败在皇后的手中,败在太子的手中。 “黄山那棵百年老树也是你的杰作?” “是。”这次姚思思不再沉默,而是果断的承认。 “东虎国的祥王之所以会向司徒秋荷提出联姻,也是你为了报复母后?” “是。”愣过之后,虽然觉得冤枉,可姚思思还是点头,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管她说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对母后下毒的事情也是你找那灵儿的宫女做的?”说了这么多,对太子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也就是太子在这个时候不在挽留姚思思的真正原因。 毕竟,当初他送给姚思思的手镯可是贡品,此刻却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宫女手中,不得不让太子怀疑,姚思思到底为什么恨母后,难道真的因为当初母后不看好姚思思,真的要把母后推向地狱吗? 灵儿? 姚思思记得这个小宫女,她就是皇后的宫女。 姚思思慢慢转身看了一眼太子,正好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相遇。 这次姚思思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太子,因为在姚思思看来这话没有解释的必要,而他并不是想要知道自己说什么,而是在心中认定了这就是自己做的,可这个时候姚思思,知道她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气愤,把这事情应承下来。 毕竟,不管怎样,现在那人毕竟是皇后,虽然这皇后中毒的事情绝对不会是真的,可她突然失去了要揭穿的想法,因为这一切都是多余的了。 “为什么,就算是母后再不好,可她也是本王的母后,就算是你的母亲也中毒,可他们不是都好好的活着吗?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母后于死地?” “然后呢?不知道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让她觉得震惊,既然太子都已经知道,显然连父亲母亲的落脚点,就算是现在不知道,相信,不久也会知道。 突然觉得,好像她份心费力做的一切,原来在太子的眼中,就如同是跳梁小丑一样,在他的眼中都无所遁形。 谭兰在听到这话彻底的愣住了,不明白这明明死了的人,怎么还好好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的表情,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这一切都是真的,竟然全无表情。 姚思思等了许久,没有在听到太子说过一句话,就连眼神都没有变,而原本强撑在心中的那口气,在此刻,却不能再撑下去了。 只是让谭兰扶着她往外面走去。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的离开,没有挽留,只不过他的另一手紧紧握成拳,哪怕开始流血,太子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同从外面走进来,在太子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只是看到太子竟然一连退后几步,要不是有松同扶住的话,也许,太子连站都站不稳。 太子缓缓抬起那原本出血的手,此刻慢慢展开,而他的手中赫然就是当初姚思思戴在脖子上的那块造型奇特的石头。 不久,姚思思和谭兰站在太子府门口时,看着眼前这偌大的太子府,想到她来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可是当她离开时,却是如此的狼狈。 谭兰扶着明显有些站不稳的姚思思,小声的问道“小姐,我们回将军府吧?” 姚思思从太子府这几个字中收回心思,看着那在手中的手帕,这都是老夫人送给姚思思的手帕,每块都绣有一个‘思’字,这就是姚思思除了身上的这身衣服,唯一从太子府带走的东西。 对于那些身外之外,并不是她姚思思用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自然不该属于她,而,这手帕不同。 在夜晚这凄冷的街道上一直有两个身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往前走的两人没有回头,更是没有发现在她们的身后一直有一个黑影站在远处,一直看着姚思思一步一步的离开,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姚思思的时候,那人转身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同时看着姚思思离开的人还有另一个人,不过他此刻就是站在太子府中的大树中,他在刚才的那个黑影离开后,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落在太子府院中。 就在他落下的那一刻,松同、王封立刻上前,而何成、何华跪在他的面前。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原本还在建安楼里伤心的太子。 太子的脸上有些阴冷,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两人,沉声吩咐道,“你们誓死保护太子妃的安全!” “是。”何成、何华两人同时开口。 不久,当太子出现在皇后的百丽殿,看到在这个时候了,整个百丽殿却灯火通明,而这里却只有皇后一人。 太子来到皇后的面前,并没有如同以往的热络,说出来的话,近乎冰冷,“母后这回满意了?” 皇后看着眼前的太子,她没有想到自己养的好儿子,竟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当初他看不起的女人,做到这一步。 原本还想要说些官面话的她,此刻突然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满意!” “什么时候放了姚正楠和吴梦晗?” “怎么?”皇后突然猛的一下拍了眼前的桌子,并顺势起身,一步一步来到太子的面前,“难道还想让那个女人待在你的身边,还是,你忘记多年前的事情了,本宫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现在姚思思的腹中可是怀有司徒夜的孩子,你该知道……” 太子一脸平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面无表情,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皇后失去了以往的威严,“你真的是我的母后吗?” 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着不知道。 …… 大地回春,原本是该是春意盎然的春天,可是北玉国竟然主动出兵,而这次明显来的凶猛,一时间战火连天! 边疆战场烽火连天,几次失败后南凤国节节败退,后由姚高义率领的军队虽然扭转了频频战败的状况,可也只能也略有小胜,这是把失去的土地收回一些,若说能一次把北玉国赶出南凤国的边境,有些不现实。 边疆的战事吃紧,周围有些别国的势利隐隐开始蠢蠢欲动。 这样的战场中,姚高义也已经战红了脸,在你生我死的烽火中,恢复以往他血性男儿的一面。 姚高义的书信一封封寄往京城,为的就是担心姚思思担忧。 这时的姚高义根本不知道姚思思经历的一切,姚思思是姚高义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离开京城,也只不过是两个时辰的时间,姚高义本来就要离开京城,自然有很多的事情要交代,就连那天姚思思没有来送行,他都自动觉得身为太子妃的她,有太多的不便,自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这战事一连一个月,北玉国的军队却迟迟没有退兵,两军一直僵直不下。 一个月后,太子主动请缨,以雷霆、铁血手段、磅礴战风,一到战场,立刻打出了一代战将的新风采。 原本长久的战事,因为太子的亲征,又以一个漂亮的战役,南凤*中的士气大增。 随后的几场战事,只要是太子领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太子带领的军队,在一场一场的大战中,宣誓了太子的能力。 太子善用兵作战的方法、策略施诈于漫漫千军,思想精邃富赡,逻辑缜密严谨,在一次一次的作战中,体现出太子的足智多谋。 更是善用姚高义为首的铁骑兵,首先冲入敌军,随后一系列的行动中,展现出两个人的合作默契。 这一场一场的战役,不但是体现出太子足智多谋的同时,还让姚高义在军中的地位大增。 在最后的一战中,姚高义和太子再次合作,开攻北玉国大军,两军总两个方向开始包抄,还为交锋太久,北玉国士兵便有人投降,顺耳拉下了北玉国的士气,更是加快了这维持了一个多月战事的落幕。 捷报频频传回京城,原本这有些萧条的京城再次恢复一样的活络,京城再次恢复以往的欢腾气氛。 就在京城中人以为很快就会迎接大军凯旋归来,可没有想到等来的不是凯旋,而是,原本胜利在即,根本没有在还击之力的北玉国,突然如同注入了新的力量似得,竟然在最后的眼看着就要失败的时候,却突然猛然反扑。 在一次一次的交锋中,才知道这北玉国突然住人的神力,竟然是西域国。 原本长时间的战争对北玉国的士兵来说就是体力的较量,原本只是和北玉国之间的战阵,此刻西域国明显和北玉国是一伙,自然在没有防备中大大受挫,姚高义在一次冲锋中突然下落不明,而原本每场都是胜利的战争,因为姚高义的失踪对太子来说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 两国的一对一战事,演变成三个国家二对一的战事,意义瞬间变的不一样! 远在京城的姚思思惊愕的不敢相信,边疆的战事竟然这么吃紧。 虽然姚高义并并没有说太多,可是姚思思看到姚高义后来那字迹明显变的潦草,就连开始的长篇大论,到现在得聊聊几个字,就知道,外面的传闻并不一定是真的。 一直看着姚高义送来的信,亦能感觉到姚高义的身边如何在烽火连天、血流成河的惨状。 姚思思沉默了,对太子亲临战场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姚思思在那天离开太子府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自然和太子府的一切都断了联系。 纵然有时候太子的脸庞也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但她都是强硬的压下心中为他的担忧。 渐渐的逼着自己不去想,如果真的想的时候,努力让姚思思的脑中只有姚高义的身影。 姚思思在姚高义离开的第二天,回到的将军府。 原本,姚思思的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出来,住在外面自然需要银两,而姚思思不想再去麻烦别人,只好带着谭兰一起回到将军府。自从姚思思回到京城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落魄,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想到将军府再次成为她姚思思的避风港。 想来从回到将军府的那天,柳姨娘并没有说什么,没有问一句,这是如同以往那样细心的照顾她。 毕竟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姚思思,虽然对边疆的战事从外面的传闻中知道一些,从姚高义的书信中知道一些,此刻纵然心里担心,可也只能无奈苦笑,这场战役她丝毫不知道怎么解决,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很快就能过去,希望,姚高义不久就能得胜归来! 柳姨娘见姚思思又在捧着书信在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站在旁边无奈的一笑,“你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想想,高义跟着你父亲经历多少次这样的战事,放心吧,没事的,你呀,一定要养好身子,等着高义凯旋归来!” 姚思思闻言看了一眼柳姨娘,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柳姨娘顿时笑了,笑容慈爱,“好了,这话我就不说了,你呀,等着看高义回来给你的脸色吧?”姚思思闻言也笑了,上前挽住柳姨娘的手,“柳姨最好了。” 柳姨娘看着姚思思对她撒娇的样子,眉眼不觉也染了几分笑,只是心里隐隐担忧,这战事几时是个头,明显,这次的战事和以往有些不同。 看着身边的姚思思,突然想到今天上街的时候,听到的那个消息,原来就听说,只是并没有在意,担心现在看来,好像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外面一直没有对太子妃的任何传闻,可是就从前几天开始,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说是太子妃因为太子亲临战场,一时间因为担忧,整个人已经卧病在榻上。 就为了这事,皇后还多次到太子府前去探望。 柳姨娘想要把这事情告诉姚思思,可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对于有些事情,柳姨娘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既然这太子府已经有了一位‘太子妃’,也许一切真的已经成为过去。 自从姚思思回到将军府,她就发现,现在的姚思思真的和以往不同了。 她也是过来人,不忍心在伤口上撒盐,也许,现在的分开,比以后伤的更痛的时候,要好许多。 也许,经过这次的战事之后,姚思思真的可以摆脱这太子妃的身份,也许可以重新开始。 可一想到那姚正楠和姚高义他们,她真的不敢说出现在姚思思的情况,希望等一切平定之后,让姚思思自己亲口对他们说出来。 如果姚思思真的没有太子妃的身份,那以后的路,虽然失去了高贵的身份,却拥有一个自由之身。 …… 时间流逝,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随着战事连连,在京城脚下的人们也人人自危,自然知道这战事不会打到京城。 可因为战事的时间过长,从边疆逃难而来的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来到京城。 生活在权利周围的富家子弟,看到那些衣衫偻烂的逃难者,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从小都是锦衣玉食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此刻这些逃难者可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来到这个看似平静,实际上却到处充满危险的京城。 寻求帮助的人、贩卖人口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很普遍,有些人甚至通过各种门路,到一些大门大户门前主动询问是不是要买几个丫鬟。 纵然是现在渐渐的淡出人们视野的将军府,不免也遇到这样的事情。 因为姚思思的身份特别,这些事情自然就落在留意娘的身上,而原本一直默默无闻的柳姨娘,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也能挑起将军府的一切。 不过这都是将军府的事情,但是将军府在外面设立的一品茶楼,柳姨娘就不那么方便了,至于外面的事情,只好让姚思思去打理。 不过每次外出的时候,她都带着面纱,这么久过去了,并没有让别人发现什么。 这天,姚思思再次带着面纱,和谭兰一起往一品茶楼而去。 刚走到闹市去,看到竟然有两家富家子弟在光天化日下抢夺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两家富家子弟带来的人,一个一个都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不把那姑娘当人看,好像这一切完全就是那两个富家子弟说了算,她们虽然是抢的一个小姑娘,可好像她根本没有自己的选择权。 街上的人麻木的看着这一切,有些只是停下观看,但又很快离开,没有一人插手。 姚思思骤然觉得惊愕,这还是她熟悉的京城吗? 本该是古老、厚重被万民敬仰天子脚下,虽然不缺那些眼高于顶、有些狗眼看人低、自视甚高的富家子弟,但绝对还不到这样的情况。 姚思思只是看了几眼,就觉得再也看不下去了,抬起脚步往那小姑娘走去。 旁边,一辆马车停下,红色的车身,黑色的锦缎暗纹海稠车帘,四角衔玉流苏,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装饰。 那车许是原本就在行驶,又在姚思思的前面不远处停下,随着着马车而来的一阵微风,吹开了原本姚思思待在脸上的面纱。 那面纱随风竟然直接吹到了马车的一边。 谭兰一直跟着姚思思,看到那面纱吹走之后,立刻跑着过去准备捡起来,姚思思本来想要在一边看着的,可是当看到谭兰刚要捡起来,可再次被吹走,尤其是谭兰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不免笑出声,反正觉得一品茶楼的事情也不是很重要,便跟着一起过去。 姚思思刚走到马车变,面纱吹在她的脚边,弯腰想要捡起来的时候,突然马车的帘子,突然这个时候被人从里面掀开,司徒夜那张带有苍白的直接出现在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司徒夜,不免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想到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司徒夜帮忙去救谭兰,从那之后,再也没有看到司徒夜,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司徒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姚思思,看到谭兰拿着面纱送到姚思思身边的时候,司徒夜快速出手伸手直接把姚思思抱上马车。 谭兰被这样的突发状况弄猛了,可,很快变恢复过来,立刻想上马车把姚思思救下来。 王忠适时对谭兰出手,压低声音解释道,“这是三王爷的马车,难道姑娘是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没有说明,意在提醒,这马车人的身份,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太子妃和三王爷在一辆马车,那就尽管直说。 谭兰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忠,对这个人是认识的,可是听到那话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在太子那样伤害姚思思之后,这个三王爷又出现在这里,怎么,这皇家的人都觉得这姚思思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小姐——”谭兰不顾那么多,而是等待姚思思的命令,只要姚思思一句话,她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被猛然带上马车的姚思思一直被司徒夜紧紧的困在怀中,而后又听到外面的说话,恨恨的瞪了一眼司徒夜,努力想要从他的怀中挣开,可是却总是徒劳,这时正好响起谭兰的话,而她真的不想关心自己的人再担心了,开口道,“我没事。” 司徒夜一愣,继而璀璨一笑,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聪明了。 被姚思思的目光一看,顿时多了几分心虚,轻轻的松开固定在姚思思身上的手。 许久不见,姚思思瘦了,而她今天穿了一身紫色的高腰长裙,更显得苗条许多,但就算是瘦了,没有原来的丰润,可她那股天生带来的美貌丝毫不减,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更是轻灵、柔媚,尤其刚才感受到那纤细的腰肢,突然觉得有些回事,对刚才那么轻易松开,有些不舍。 正在打量的时候,看到姚思思的目光,他还是硬着头皮对前面开口,“走。” 马车里一时间变的非常安静,马车缓缓的往前走,而姚思思通过微风吹起来的帘子,看到谭兰一直跟在旁边。 司徒夜不想继续这样安静下去,首先开口,对刚才的事情,他是看在眼里,可是却没有往心里去看,毕竟这样的事情在京城并不特别,尤其这段时间发生的更多,可显然刚才那一幕,姚思思是在意的。 试着用姚思思能理解的角度,慢慢解释,言辞中带有皇家天生的犀利,更是字字珠玑、句句在理。 姚思思被司徒夜说的目瞪口呆,不得不赞一句,不愧是皇家出产的精品,只不过是两个富家子弟挣一个女人而已,在司徒夜的口中渐渐的转变成国家大事。 果然是皇家人,绵里藏针的本事,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姚思思因不住说了句,“既然看中了,那就把那个女人接回三王爷府就是了?” 司徒夜脸上的表情一僵,尤其是姚思思这话,差点把他气死,好像在她的心中,他就是一个用他的身份轻易的欺骗路边的小姑娘似得。 到底是身份尊贵,没有被人这么呛过,一口气上不来,在咳嗽几下之后,竟然咳出血。 王忠本来在一边走着,几乎在听到咳嗽声,立刻往车探头,拿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药送到司徒夜的面前。 司徒夜从王忠的手中接过药,直接放在口中吃了。 姚思思看着他们两人这一系列的举动,好像早已习惯了彼此这样,原本还在担心,这是被自己气的,现在看来,和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就在刚才她看到司徒夜的时候就觉得他脸色不好,原来这时病了,而且还是病的不轻。 可,姚思思觉得不明白的是,刚才王忠看过来的那一眼是怎么回事,她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至于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吗? 再说了,这司徒夜受伤和她也没有关系。 心里觉得冤枉,可她还是保持她良好的心态,不和受伤的人计较。 可,谭兰就不一样了,就在刚才王忠进马车的时候谭兰也探头,正好看到王忠的样子,本来觉得这司徒夜把姚思思拉到马车上就不妥,尤其刚才王忠的样子,让她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喂,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不担心这眼珠子掉下来吗?”谭兰说着用用胳膊碰了王忠的手一下。 王忠正要把药瓶收好,被谭兰这么一砰,险险把瓶子里的药全都洒了,原本对姚思思有些不满的她,在姚思思的面前,不敢发作,可是对一个丫鬟来说,他还真的没有什么顾忌。 “要不是你的话,爷会变成这样吗?”想到那天的事情王忠就有些生气,怎么能为了一个丫鬟,让他们高高在上的王爷冒险,还差点搭进去半条命。 这有人就是好命,脱险了,可是却连句话都没有,本以为这姚思思快要死了,连门都出不了,可是今天看到好好的在逛街,自然憋不住心中的这口怨气。 司徒夜并没有阻止王忠这话,而是在他说完之后,缓过一口气,冷冷的开口,“出去!” 王忠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三王爷的脸色,他还是狠狠的瞪了姚思思一眼,一把拉谭兰也从马车里拉出去。 姚思思原本觉得司徒夜受伤和她没有关系你,可是听到王忠这话,脑中突然想到那天夜里司徒夜突然的出现在太子府,自己还拜托他去救谭兰,难道就是在那天发生了意外? 眼睛再次在司徒夜的身上看了一眼,“你是不是……” “不是。”姚思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徒夜一句话打断了。 “那就好,至少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了。”姚思思说着,原本脸上有些沉重,可随着这话,显然好像放心了,可是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司徒夜,就是因为这样,清楚的看到她说话的时候司徒夜眼神中的变化。 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看来这一切还真的是因为她。 心中有些愧疚。 和司徒夜认识的时间不长,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可是这人却为她做到这一步,心里还是有些感激。 当初在她最为无助的时候,是这个人帮了自己一把。 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人,再想想那太子。 明显的的差别,让姚思思的心里一紧,好像许久没有再去想他了,知道她的心到现在还没有放下,只不过一直把他压在心底,不希望关心她的人看出来而已。 “你怎么了?”对于一个一直在关注她的人来说,她的变化清楚的都印在司徒夜的眼中,哪怕是一个皱眉的动作,都会让他心痛。 明明他的身体还不好,可是当听说她走出将军府之后,他就忍不住的想要看到的。 心底有个期望,既然姚思思和太子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他不可以。 姚思思很快收起心中的失落,再次看司徒夜的时候,已经恢复以往的她,冲他淡然一笑,“没什么,只不过在想这样是不是值得?” 司徒夜屏住他的呼吸,心里有些紧张,更是在暗暗期待,难道姚思思真的对太子死心了,在考虑他是否合适? 可,他的幻想还没有结束,可是被眼前的药瓶直接把心中的兴奋降到最低。 脸色的笑意还僵持在脸上,可是眼中却早已招集起一团雾气,努力压制心底的怒气,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姚思思看着手中的药瓶,心里有些不舍,看到这人是因为她才受伤,虽然最后没有帮上什么忙,可,这时姚思思突然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有些事情她不是看不到,就是因为看到了,她才不想为自己招惹麻烦,如果能用东西还清对方的人情,再贵重的东西她也舍得。 而,原来不知道这百草丸的重要,在知道之后,她一直很宝贝,再珍贵的东西,对她来说也没有用,反正,如果最后真的没有了,她在问风英修要就好了,对这样划算的事情,她心里的小算盘还是打的巴拉巴拉的响。 迎着司徒夜的眼睛,露出浅浅的笑意,“百草丸,你现在需要这个。”姚思思一直拿着药瓶想要司徒夜自己拿,可是看到他的样子,还是送到他的手中。 砰—— 药瓶直接被司徒夜扫到马车的一边,咕噜咕噜滚了几圈。 司徒夜怒视着姚思思,一字一句的说道,“你难道想用这个来打发我?” 姚思思此刻也被司徒夜此刻的怒气惊到了,可她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再次看着他的手,装作不解的样子,“怎么,你不是受伤了吗?听说这个很好用的。” 岂止是好用,是非常好用才是。 马车外面的谭兰和王忠在听到里面的动静一惊。 谭兰在现在也多少知道一些什么,在感激姚思思的同时,原本对司徒夜的怒气还有所收敛,可这时也为司徒夜担心。 姚思思刚受到太子的打击不是很久,现在姚思思最痛恨的就是皇室众人,每次说道关于皇宫里的事情,她的脸色都变得不是很好,而司徒夜是三王爷,自然在姚思思仇恨的范围之内。 姚思思发狂的样子真的很不多,这个时候,她还是清楚的知道姚思思此刻在极力的压制着心底的怒气,原本受伤的司徒夜绝对不会是姚思思的对手。 要知道,姚思思是不会武功,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她想对付一个人的时候,绝对不会用武功这样费体力的事情解决,而是笑着直接对对方用毒。 干脆、利落,但杀伤力更大! 在刚才知道司徒夜受伤和她有关的时候,希望这个人不要这么早死。 同样激动的还有王忠,在听到姚思思竟然有百草丸的时候,他的心是激动的,这可是练武之人都想要得到的圣药。 原本,王忠到百草堂找风英修是去求药的,可没有想到人家说刚刚送人了,原来在姚思思的手中,可他奇怪的是,既然在姚思思的手中,而司徒夜又是因为姚思思受伤,可他想不明白的是,司徒夜明明知道这百草丸对他的重要,为何却不愿意手下。 马车内的司徒夜一直看着姚思思,对她的狠心,是经历过的,可没有想到她竟然无情到这个地步,原本一直想要看到她的人,可现在看到了,还不如不见。 至少还能幻想看到姚思思对他的关心,而不是这样的无情。 越看这个女人越是讨厌,努力压下心中的那份怒气,命令停车,同时对着姚思思吼道,“滚,以后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你!” 姚思思愣了一下,立刻下车,不得不说这下马车的速度,几乎在司徒夜吼完之后,没有半刻的停留,麻溜的跳下去,让人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姚思思下车的那一刻,看一眼周围,正好这一品茶楼就在不远处,抬脚就往前走。 谭兰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就在姚思思刚走了几步,砰然一个东西扔到她的脚边,定情一看原来是刚才她送给司徒夜的百草丸,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往一品茶楼而去。 同一时间,司徒夜的马车就像是飞一样的在大街上疯跑起来。 姚思思来到一品茶楼之后,看到还不到最忙的时候,立刻上楼为她留的那个雅间变成的办公室而去。 要说这京城中的文人雅士还真多,在边疆这烽火连天的时候,这茶楼每天竟然还有那么多的人来这些装风雅。 每次姚思思都想把这里的人全都轰走,可是,现在偌大的将军府,到处都需要银子,而这正是姚思思现在最缺少的。 要说,这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如果真的缺了钱,可真的是寸步难行。 其实,这一品茶楼的之所以在这样战事紧张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多人来光顾,还不都是因为姚思思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觉得只是品茶觉得有些单调,在这里特别加了点心。 原本这甜点也没有什么,在每个大门大户的家中想要吃什么样的点心没有吃过,可在一品茶楼就不同了。 一品茶楼每天都会推出一款新点心,从来不带重样,更是别人从来没有见过的,自然这招揽许多客人。 而姚思思做的更为特别,这点心可是在这里吃,但是不能带走,而且还都是限量的,自然这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以至于,每次到忙的时候总是会爆满。 而姚思思再次申明,一品茶楼的每个桌子每天只接待一桌客人。 这样的规矩在原来是从来没有过的,有些人觉得稀奇,有些人想要吃点心,原本这掌柜的还担心会把客人都赶走,可没有想到除了开始的那几天有些乱之外,后来每个来这里的人渐渐的都习惯这个规矩,几乎每天都会接到许多提前预约的定金,做起事情来,不但轻松不少,还能让每个顾客都满意,最重要的是,这一品茶楼的流水账可是日渐增多。 姚思思刚来到雅间,也就是姚思思作为的办公室不是很久,一品茶楼的高掌柜立刻小跑进来。 “小姐,小姐,这突然来了一桌没有预定的客人,可眼下这都没有桌了,看对方的来头不小,你看这……”高掌柜连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着急的站在一边等待姚思思吩咐。 知道这一品茶楼的规矩都已经张贴出去了,如果这个时候让那人坐下,显然就是坏了规矩,可是不留下,好像真的要把这里拆了似得。 明知道这新来的小姐最讨厌这事,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请示。 因为姚思思每次来这里的时候都是带着面纱,自然今天也不例外,而现在的高掌柜的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小姐就是太子妃,本以为这是将军府的一个远方的表小姐。 他们这当下人的自然不会太在意是谁来带领他们,只要能在这个乱世中混的一口饭吃就不错了,而姚思思的到来真的让他们轻松的同时,还多发了银子,自然每个都对姚思思是真心的信服。 姚思思抬头看了一眼高掌柜的,从她来的第一天就没有看到他有这样慌张的样子,显然这人来头不小,也许,还真的让他觉得难办。 也不想为难他,而是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真想要看看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捣乱,既然那么有力气怎么不去战场,还在这里闹什么。 边走着,姚思思还不忘把手放在挂在腰间的香囊上,如果对方真的要胡搅蛮差,她到不介意用点毒来解决问题。 还没有下楼梯就听到一楼传来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好像就是要把这里拆了似得,那原本就放在香囊上的手,此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她新研制的宝贝效果怎样,可,她走到楼梯的拐角处,正好看清楚楼下那捣乱之人是谁的时候,突然有种想跑路的想法。 一看他带领的这些人,姚思思真的没有胆量和他对着干,毕竟当初是她先提出来的,事后,她真的把这‘圣姑’的身份早就忘了。 努力打撑起笑脸,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想法,下楼来到白凯风的面前,“白大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把小妹都给忘了呢?” 跟在后面的高掌柜一看这架势,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这一刻也放下了,立刻带着店里的伙计各忙各的了,不过这一品茶楼的众人还是对姚思思的佩服再次高上一层。 谭兰跟在姚思思的身后,对眼前这个男人仔细看了一眼,确定不认识,可是当听到这声‘白大哥’几乎就在同时知道对方的身份。 白凯风看了一眼从楼上走下来的姚思思,努力的心中的怒气,要不是他刚才正好经过这里,还不知道原来那病的要死的太子妃,还没死,而是在这里忙的热火朝天。 坐在椅子上,一腿踩着另一把椅子,吊儿郎当的开口,“怎么?难道这贵人事忙,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自然是提醒这圣姑的身份。 “白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人都到了,赏脸尝尝我做的点心呗?” “你?”不是白凯风不相信,就姚思思的那个样子,一开始是将军府的小姐,后来又是太子妃,纵然现在混的不好,可也不会到这种地步吧? 更让白凯风担心的是,这姚思思做的东西能吃吗? “放心,吃不死人!” 站在一边的谭兰看到白凯风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别吃了之后赖着不走就行。 姚思思也不去和这人废话,直接往后院专门做点心的小厨房走去。 白凯风一开始觉得好奇,也跟着一起过去。 而原本跟在白凯风身后的那几个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谭兰的带领下到旁边的一桌走去。 一直等到安顿好之后,谭兰来到小厨房,看到忙碌的姚思思,问道,“小姐,要帮忙吗?” “不用,你去歇着吧!” 站在一边的白凯风当看到姚思思真的动手的时候,还有些吃惊,尤其是那丫鬟说的话,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欠扁,这小姐在这里忙碌着,还有着丫头歇着的道理。 不但是有,还亲眼看到了。 当看到那丫鬟竟然真的离开时,白凯风不得不对姚思思‘高’看一眼。 想要说一个太子妃混到这个地步,真的是白混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白龙教的事情,毕竟那天姚思思是拍拍屁股就这么潇洒的走人了,他却不行,留下那么一个乱摊子,还不是要一一处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整顿白龙教的时候,终于忙完了,这才想要把这名义上的圣姑接回去,就算人不能天天的在白龙教,至少,该露露脸吧。 到了京城菜知道原来姚思思发生这么多事。 原本以为姚思思真的要死了,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潜进太子府,却发现真的有人女人快要死了,但那个人不是姚思思,让一直为她担心的他,顿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原本以为姚思思离开,想要找到她很难,可没有想到这世上还真的有这样的缘分! 一直看着姚思思忙碌着,白凯风看的都想要忍不住动手,可他的手刚伸出来,就被人无情的打开。 “你不会不要乱动。”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 姚思思在打过之后才后悔,实在是她做东西的时候不愿意有人对她的做的点心动手动脚,那样是对食物的不尊重,可看到白凯风的脸,想到要不是有他的帮忙,恐怕此刻的将军府早已经没有了。 顺手拿起旁边刚刚出炉的点心塞到他的嘴边,“尝尝看!” 白凯风看一眼嘴边的点心,再看看姚思思,“你做的?” “不是,是我教他们做的,我做的自然更好,更有卖相。” 白凯风实在不愿意在听到有人在这里自吹自擂,而他在想,别看姚思思忙起来像模像样的,至于这味道吗,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放心的吃了点心,觉得味道挺好,是他原来没有吃过的,伸手想要拿第二块的时候,再次被姚思思无情的打开。 “不要乱动,这都是有数的。” 白凯风有些不满,好在他心情好,看到姚思思好好的他也就放心了,有些事情不愿意和女人计较,等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姚思思把她做好的点心拿出来。 随着姚思思的动作,香味也在四处蔓延开来。 白凯风还在犹豫着怎么下手,可是有人却抢先一步。 谭兰一边吃着,还不断的是姚思思竖起大拇指,一直等到咽下去之后,才含糊不清的看口,“小姐,这是明天的新品吗?” “嗯,味道怎么样?”这短时间谭兰的嘴也别姚思思养叼了,一般的点心还真的入不了她的口。 “不怎么样,要不我再尝尝?”说着,谭兰的手再次伸过去。 姚思思早就是谭兰的举动摸的清楚,轻松的端着点心躲开,小心的把点心一下子六份。 “你去给兄长送送一份,再去给柳姨送一份……”交单完之后,自己端着一份和白凯风往楼上专注于她的雅间走去。 ……忙碌的了一天姚思思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色一晚。 柳姨娘一直等着姚思思一起吃饭,饭后,姚思思又和柳姨娘一起在院中散步,姚思思把今天在外面看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只是故意把三王爷和白凯风都抹去了。 姚思思的心里很清楚,这每天饭后,柳姨娘总是找各种借口一起聊天,一起散步,其实就是不想让她一个人待着,不想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对于柳姨娘从来没有说出口,可是一直用行动来关心她的事情,姚思思是知道的,没有拒绝是因为不想敷了对方的好意,而她也希望有个人可以说话,让她的注意力不要总是放在太子的身上。 原本,姚思思在离开太子府的时候,本想直接带着谭兰一起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顺便散散心,最后去平城找父亲、母亲,可,现在太子已经知道父亲、母亲都还活着,她也不敢前去,担心会给他们的平静带来麻烦。 而姚思思这个时候也不敢惹怒太子,担心太子会对身边的人下手。 对于那天太子对她的指控,让姚思思感到心惊,原本,姚思思以为,虽然不能和皇后抗衡,但至少,也会让皇后不好过,可没有想到,她竟然根本不是皇后的对手。 哪怕是,在原来,姚思思还能依仗太子对她的心来和皇后抗衡,可她没有想到事情,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和皇后一比,她真的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思思,听说今天白龙教的教主找过你?” 原本散完步,想要回到屋里休息,可是当听到柳姨娘这话,姚思思立刻对着谭兰看过去一眼,一定是她说的。 谭兰看到姚思思那个眼神,后悔她的多嘴,而她并不是有意的,而是柳姨娘问到点心,她顺口就说漏嘴了,再就是,本来谭兰对帮助过将军府的人,就高看一眼,尤其让柳姨娘那看似无意中的一问,本能的说出口。 柳姨娘拉着姚思思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好了,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看你,难道我们将军府的恩人,我都不能问问吗?” 姚思思看了一眼谭兰,然后拉着柳姨娘直接进屋,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不过都是捡好听的说,只是差点死在白凯风的手中,被幽禁,中毒的事情没有说出来。 一直说了很久,期间柳姨娘在叹气、担心的同时,还不停的抹眼泪。 在离开的时候,柳姨娘站在门口,回头看着姚思思,提起过段时间有人会来接她,想要离开这个将军府,以后这个将军府也只有你一个人,现在府中还有些积蓄,让姚思思带着谭兰一起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姚思思应下了。 一直看着柳姨娘离开之后,谭兰从门口走进来,“小姐,既然那个白教主那么好,而他又救了你,要不我们离开将军府去他那里好了?” 姚思思闻言,忍不住对着谭兰仔细打量一番,“怎么,难道有人春心萌动,要不,我好人做到底,顺便帮你像白大哥提亲?” “讨厌,”谭兰对着姚思思翻出一个白眼,“奴婢就是为小姐好,可是小姐竟然这样编排我。” 姚思思噗嗤一声笑了,连忙道歉,“是是是,我知道错了,误会谭兰的好意了,哎,这将军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喜事,也许能冲冲将军府的晦气,既然谭兰不愿意,而老哥好像也没有合适的,也许…”贼贼的看着谭兰,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谭兰,你看要不这样好不好,我记得一个跟在老哥身边的那个寒北不错,长的一表人才,你觉得是否有哪个女人适合他,这样以来,岂不是就……” 谭兰本来还有些笑意的眼神,在听到姚思思这话,笑容突然在她的脸上消失,反而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姚思思,担心她会真的这么做。 一想到寒北,谭兰还是有些紧张,更试图打消姚思思的想法,“小姐,其实,我觉得这大少爷都没有成亲,哪能让一个随从先成亲,这可是不和规矩。” 说完之后小心的看着姚思思,心里更是紧张的不行。 如果姚思思坚持,他们这做下人的没有反驳的权利,而她知道姚思思一直待她很好,可是这始终不能改变谭兰和寒北都是下人的身份。 原本只是为了打趣姚思思,可没有想到却让她陷入这两难的局面,早知道,刚才就不开口,更不会有意撮合姚思思和白凯风了。其实,谭兰在知道白凯风的身份,尤其看到他看姚思思的眼神,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反正,那太子也不是姚思思的良人,何不趁着年轻为自己再找一个。 虽然有些惊骇世俗,但姚思思也曾经说过,为了爱情,不是大胆的勇往直前? 可,她没有想到这别人的好事没有做成,反而,让姚思思对寒北起了心思。 “哎,”姚思思就像是看不到谭兰现在的担忧一样,随口这么说道,“我眼下还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要不,谭兰你嫁给寒北怎么样?”说着还对谭兰眨了两下眼睛,挑弄的意味明显的很。 “小姐——”谭兰说着一跺脚,羞涩的跑出去。 姚思思看着谭兰跑远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一直看着茫茫夜色,就像是现在的她一样,对她的未来,她真的看不到,好像她已经在夜色中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往哪里走? 对自己的未来看不到,可她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也能走遍这古代的山山水水,好好的享受一把大自然带来的风景。 可,姚思思决定这次离开,只是自己一个人,并没有打算让谭兰跟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姚思思不希望在她的未来变数极大的情况下谭兰跟着一起冒险。 现在的自己已经被太子赶出太子府,可是依照姚思思对皇后的了解,觉得,她不会就此放手,也许,她正在慢慢酝酿着一场阴谋,为的就是要把她赶尽杀绝。 对于谭兰和寒北的感情,这也是她无意中发现的。 对于寒北,姚思思并不是很了解,可既然谭兰喜欢,而又是姚高义手下的人,自然可以信的过。 之所以让谭兰和寒北凑成对,还都是姚思思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觉得感情不需要轰轰烈烈,也许平平淡淡更好。 人生不需要大起大落,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能够平淡的走远一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此刻将军府的安静,可三王爷府却如临大敌一样的混乱。 原本身体就还没有好全的司徒夜,在见了姚思思之后不但身体没有好,在回到三王爷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喝酒,后来因为丫鬟伺候的不好,直接大发雷霆,最后直接吐血倒下了。 可就算是这样,司徒夜还不消停,宫里的御医来了几个都被司徒夜赶走,就连一直跟在司徒夜身边的王忠也不能靠前。 眼看着这三王爷吐的血是越来越多,原本身子不好的他,此刻无意是雪上加霜。 原本在宫里的华贵妃听到这事立刻从宫中赶到三王爷府。 原本就算是脾气暴躁的司徒夜每次看到华贵妃,都会收敛脾气,可这次就连华贵妃也被赶出来,哪怕是华贵妃跪在门外,只求能见司徒夜一面,可也始终不能如愿。 虽然听到里面咳嗽一声一声的传来,华贵妃的心全都揪在一起。 一直听到里面的人咳嗽许久,而好久没有动静,华贵妃有些担心,想要冲进去看看,是不是司徒夜已经晕过去了,可她刚想要开门,却被掌风扫到一边,紧接着从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滚——都给我滚出去——咳咳——” 这是司徒夜第一次对皇贵妃这个态度,皇贵妃原本还知道哭的她,在这一刻竟然连眼泪都停住了。 站在一边的王忠和胡管家均是一愣,这个时候连看华贵妃一眼都不敢,只是低头,想着是不是要冲进去,直接把司徒夜砍晕了省事? 可,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现在的司徒夜明显还在盛怒中,如果这个时候强冲进去,可能司徒夜受伤会更严重,可不进去,心里总是担心。 就在王忠和胡管家担心的时候,华贵妃却悄悄的带着宫女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 王忠看到司徒夜没有要消停的意思,心里更是担心的不得了,可是当听到门卫通报,说外面有位姑娘要见司徒夜的时候,连想都不想的直接把对方轰走。 想来这都半夜了,还有女人找上门,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现在司徒夜最不愿意见的就是女人。 在心里,王忠忍不住再次对姚思思腹语一番,都是她害的,要不然,依照司徒夜的状况,不会没有好起来,反而病情会加重。 “滚,立刻轰走!”本来正在心烦,说出来的话更是火大。 “是。”门卫一听这话暗暗懊恼,不该听到对方说的那番话过来通报,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还小声的嘀咕,“什么故人,什么百草丸,全都是骗人了,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 “等等——”王忠对那门卫说的什么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对‘百草丸’这几个字可是听到的清清楚楚,几个大步来到门外的面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是…是…”门卫明显被王忠的转变吓到了,说出来的话也开始结结巴巴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王忠越是着急,那门卫越是害怕,自然这话更说不清楚。 “怎么?难道求见三王爷,还要经过你一个随从的允许,还是说,你的权利比三王爷还要大?” 就在王忠着急的恨不得把门卫一掌拍死的时候,传来一阵女声,不久,众人就看到以为带着黑色斗笠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 第九十七章 担心还是发生了 胡管家不知道这女人的身份,而现在三王府正乱的时候,本来想把对方轰走,可是却看到王忠竟然疾步来到那女人的身边,弯腰行礼,一脸献媚的样子,一时间,胡管家也愣在原地。 想不明白,一直眼高于顶的王忠何时对别人这样?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 “姑娘来了,快快里边请!”王忠是个聪明人,从他听到声音开始,后来看到这身衣服,显然就是姚思思今天在街上穿的那套,再就是在这半夜带着斗笠前来,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的知道她的身份。 三王爷和太子妃在半夜相见本来就是一个忌讳,王忠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说出对方的身份。 原本还对姚思思有些不满,可一想到姚思思有百草丸,而司徒夜明显就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在发火,这个时候,他也不去管姚思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反正只要对司徒夜好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姚思思看了一眼王忠,不愧是王爷身边的人,连一个随从都这么圆滑,看来这皇室的人不简单,连这随从一个一个变的八面玲珑、能屈能伸。 不但立刻认出自己,还以‘姑娘’相称,显然解决了许多麻烦。 “三王爷怎么样了?”虽然才来不久,可是眼睛看到的这些,尤其刚才还看到王忠愁云惨淡的脸,可在看到自己时那表情的转变,好像比那人说的还要严重。 可怜天下父母心,好像,为了自己的子女好,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们做不到的! “这…姑娘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王忠被赶出来之后,许久没有进去,自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怎么样了,一时间也不好回答。 胡管家看到王忠的态度,立刻拦在前面,对着王忠这个决定感到质疑,“这位姑娘是?” 护主心切,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自然不敢轻易让这个陌生女人进去。 想来,胡管家可是从三王爷府建立以来一直在这里当管家,从他的眼中,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可是确定没有看到三王爷和这样的女人来往过,担心这是阴谋。 王忠自然不会说出姚思思的真正身份,而他也知道眼下,姚思思进去是最好的,毕竟,就算是司徒夜再生气,他也不会阻止姚思思进去,可,他对胡管家对司徒夜的忠心是知道的,而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而他没有想要解释一意思。 毕竟,司徒夜对姚思思的感情,他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这位是玉神医,是爷在游历的时候机缘巧合遇到的。” 王忠和胡管家不是认识一年两年了,还是有些合作的默契,看到王忠都这么说了,而眼下的情景,他也只能一试。 姚思思一直看着那紧紧关闭的门,心思一直在里面,想到那人说的那话,她也有些担心,可,这毕竟是在三王府,不是将军府,一直等到王忠再次带着往前走,姚思思跟着走到门口。 王忠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人大声喊道,“爷,玉神医来了。”之所以叫玉神医,还不都是当初姚思思对司徒夜曾经自称玉儿,这就是为了告诉司徒夜来人的身份。 姚思思在听到王忠说话之后,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以为这是默许了,这时想到那人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收起开始的紧张,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慢慢把门推开。 就在门刚敞开,王忠在心底庆幸,而姚思思的抬脚刚迈进去,还没有落下的时候,突然被迎面飞来的一个东西打中额头。 砰—— 王忠没有想到司徒夜会在这个时候出手,以至于反映慢了一些,当看到的时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姚思思带着斗笠,又是在夜里,对有些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而原本在院子里,很黑,突然来到明亮的地方,有些不适应,没有看到飞来的酒壶,结结实实的额头上挨了这么一下。 姚思思原本在将军府已经睡下了,要不是华贵妃来请,要不是她说的那番话,她怎么半夜跑到这个地方来,还要遮遮掩掩的,就像是做贼一样,这是姚思思最为不耻的。 可她的好心竟然受到这样的待遇,而姚思思也感觉到,她的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知道这是被打破了,而且有可能还破相了。 女人的脸就是第二生命,在这个时候不发火,才怪! 姚思思直接松开被她一直提着的食盒,亏了她为了表示对上次司徒夜出手的感谢,特意在今天做点心的时候留出一份,为的就是送给司徒夜,在开始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所以在来的时候,她带着百草丸和点心一起过来,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待遇。 松开手中的食盒,任凭掉在地上,而她一手捂着额头,另一手指着里面坐在桌前的司徒夜就是一通怒骂。 “好你的司徒夜,老娘好心来看你,可你竟然这样对待,还有力气发火,那就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司徒夜何时曾经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原本站在一边的还为姚思思受伤担心的王忠和胡管家在这一刻彻底的石化了。 想来别说在三王爷府,就算是放眼整个京城还没有哪个人能有这样的胆量,指着破口大骂,更为严重的是还诅咒王爷,绝对非死不可! 可,惊奇的一幕发生了,连王忠这样的武功高手,竟然都没有看清楚,这是看到一阵风在他的身边闪过,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却听到门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 隔着厚厚的门,听到里面还传来姚思思的咒骂声,不时的还听到某人嗯嗯的回答。 王忠和胡管家两人相视一眼,随后胡管家立刻往旁边小跑着离开。 此刻在三王爷府外一直停着一个华丽的骄子,一直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有人从里面被轰出来,不久,骄子趁着夜色缓缓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在一番折腾过后,司徒夜已经吃了姚思思带来的百草丸,他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姚思思依靠在一边的软塌上,接受某个人看似好意,却总是越忙越乱的某人,最后实在受不了,直接把他推到一边,让他找来一面铜镜,自己照着铜镜为自己清理伤口。 伤口虽然不大,也不至于毁容,可也好长一段时间也许会有疤痕,这对女人来说,是最不想要看到的。 不过,幸好现在姚思思并不在意这些,毕竟,没有人欣赏,自然没有在乎的必要。 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姚思思是现在人,自然知道有些伤口,看似小,可是如果当初处理不当还是有很多潜在的危险。 一边清理伤口,还不忘对在旁边的人不满的叨叨着,“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是…我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找罪受的吗?”本来姚思思想要说,要不是因为华贵妃她才不会来这个地方,可是想到华贵妃在她来到这三王府时说的那话,还是没有把华贵妃说出来。 司徒夜只是局促的站在一边,多次想要伸手帮忙,可是被姚思思一个无情的眼神,直接扫到一边。 原本对有些人来说絮絮叨叨的声音,在他听来却是最为悦耳、动听。 其实,司徒夜知道这女人就是比男人娇贵,不就是在脸上有个小小的伤口,过段时间就好了,可是听到姚思思说的那么严重,他的心也跟着后悔。 他哪里会想到姚思思会在这个时候来三王府,更不会想到在白天的时候,那么极力想要撇清关系的人,怎么会在半夜来看他。 如果,知道那个人是姚思思的话,他绝对不会那么做,连请都来不急,怎么会做出那事。 他也后悔,可后悔有用吗? 明明担心,想要靠前,听到姚思思说的那话,总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姚思思一直等到为自上好药,确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才站起来,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司徒夜,“好了,既然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着还轻轻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走了两步之后,看到那放在一边的食盒,“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点心,尝尝看,再就是记得吃药,不要整天有病不知道医治,有些事情看着小,可处理不好会变成大事……” 司徒夜看着姚思思要离开,他不想让她离开,可是却没有要她留下来的借口。 心里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姚思思和太子的关系不是很好,可毕竟她现在还是太子妃,有些事情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对姚思思不行,毕竟这女人的名誉非常重要。 如果,现在姚思思和太子和离了,那么让姚思思留在这里到没有什么不妥,可现在不行。心里有再多的不舍,他也不会把姚思思推到两难的局面。 看着姚思思离开,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后。 就在姚思思要走到门口时,王忠和胡管家正好端着托盘从外面走进来,不过在进来之前,还是先敲敲门,确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之后,这才走进来。 姚思思在听到敲门声之后,立刻转身拿起那放在一边的斗笠戴在头上,这个时候姚思思是好心,可她不想自己的好心,再次招来祸事。 再就是姚思思从进来之后,只有司徒夜看到她的脸,至于别人自然不想让他们看到,为的就是要避免一些麻烦。 可,在刚进门的王忠和胡管家的眼中就变了味道,如果抛开这司徒夜受伤的事情,看起来更觉得此刻的姚思思就是来和司徒夜幽会似得。 王忠和胡管家是聪明人,在来的时候,并没有让丫鬟跟着,而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原本送菜都是丫鬟门做的事情,在今天,他们也不计较是不是有失了身份。 其实,这几天,司徒夜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在看到姚思思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胡管家立刻命人做了一些饭菜送过来,为的就是趁着司徒夜心情好的时候,也许会因为有人在场,多少吃一点。 可,他们原本的好心,进来的时候看到司徒夜的脸色不是很好。 胡管家暗暗后悔是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还是进来的早了打断他们的好事? 王忠毕竟是跟在司徒夜的身边多年,而他也是知道司徒夜对姚思思的感情,纵然知道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可他还是在这个时候顺着司徒夜的心思说话。 “都这么晚了,玉神医一定也饿了,正好爷已经好几天没有怎么吃饭了,要不就先将就着吃点?”王忠说的小心,更是故意说司徒夜几天没有吃饭的时候,故意加重语气,为的就是看到某个人心软。 不得不说这王忠的用心,更能说明连一个随从都是这样腹黑,想想这司徒夜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也许,还真个更高一层。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姚思思做在桌前,看到这细嚼慢咽的司徒夜,尤其看到他的胃口竟然这么好,难道真的是饿几天,可她不能接受的是,怎么就留下来了呢?不是要离开了吗? 不是没有她什么事了?不是要和司徒夜撇清关系吗?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看着对面明明做的是一个男人,可怎么吃饭就像是个女人似得那么慢,难道一顿饭还要吃到天亮? 姚思思并不饿,可她吃着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她真的会发飙。 这都是什么事呀,早知道这样的话,不管华贵妃说什么,她也不会过来,可,现在到好。 不但自己受伤了,还要在这里陪着一个男人吃饭,很想要拍桌子大声的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要不要吃的这么慢! 咳咳—— 所有的怨气,在听到这吃饭的时候再次咳嗽起来,又有些心软。 想到当她进来,虽然受伤,可是清楚的看到这个房间充满着血腥的味道,尤其是司徒夜身上的衣服,也有他咳嗽出来的血,想到这个,她就狠不下心来。 心里一直在嘀咕,你人不但没有救到,反而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这好像也不怨她吧? 这时的姚思思根本不知道,当初司徒夜为了救出谭兰,可是和整个航国三王爷的势利对抗,以一敌百,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司徒夜不但是把那些意图要杀姚思思的人全都杀死,本来这一切顺利,可就是他就去救出谭兰的时候,最后却被东方杭玉背后偷袭,以至于司徒夜受了重伤。 后来因为听说姚思思发生了事情,司徒夜一直担心,可是又担心,他的出现会对姚思思不利,整天都在担心姚思思,根本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以至于越来越严重。 今天被姚思思那话一气,尤其是姚思思那要撇清关系的样子,让她的心里更是恼火,最后竟变的严重。 司徒夜也是非常享受现在的时光,知道只要吃完饭,姚思思一定会离开,而他只能慢慢的吃,希望这顿饭永远的吃下去,至少,这样,他可以永远和姚思思在一起。 而这个时候,他不敢看姚思思一眼,但此刻姚思思那恶毒的视线总是停留在他的身上,这个时候不得不咳嗽两声,来提醒某人,他是一个病人。 其实,司徒夜的心里明白,如果这个时候,他告诉姚思思他受伤的原因,也许,她不会那么着急离开,但是他不想说。 司徒夜有他的骄傲,如果,想要让一个女人注意到他,不希望用这些不入流的招数,而是希望这个女人是真的喜欢他,真的想要见到他。 明知道他这个希望渺茫,可是他的心里就是这么期待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感觉到旁边拿到愤愤不平的视线终于消失,本以为,这么长的时间,姚思思终于发现他的好,当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悲催的发现,姚思思这个女人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只不过是看过去一眼,可他的眼睛再也移不开视线,尤其此刻姚思思安静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安静、祥和、温馨,此刻看到她巴掌大的笑脸在浅浅的呼吸的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激动。 不知道看了多久,总觉的只是看看,不能满足此刻他激动的心。 小心的对她伸出手,确定她还是睡的香甜,轻松的抱起她一起往内殿走去,一直轻轻的把她放在榻上,随后小心的躺在她的身边,一直看着眼前睡着的容颜,在这一刻,司徒夜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原来他一直执着于权利,可是现在看来,他过去的执着,竟然比不上此刻姚思思的一个笑容,一个眼神。 哪怕是此刻她就睡在她的身边,他都觉得幸福来的太过突然。 …… 边疆的战场变的更为激烈,而姚高义的失踪,被太子压制住,一直没有把消息传回京城。 太子总是在每场战役之后,都会模仿姚高义的笔迹为姚思思报平安。 太子这次也发了狠,开始因为姚高义的失踪之后,有些担忧,在担忧姚高义安危的同时,还担心万一被姚思思知道的话,不知道她的身子是否能够撑下去。 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这场战争,想要回到京城,想要把这一切都告诉姚思思,其实他是相信她。 对皇后的说的姚思思怀孕一事,他的心里清楚,尤其是每天都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姚思思的葵水什么来过。 对于有些事情他的心里不清楚,也曾经恨过姚思思对他的隐瞒,可当他知道皇后都做了什么时候,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静。 正当他在开始厌恶皇后对姚思思做的那一切之后,他意外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他个母后并不是他的生母。 这个消息让他刚到震惊,同时在调查过后,才知道这些年,皇后都做了什么? 这时边疆频频传来消息,眼看着要起战事,明显事态严重,而没有姚正楠镇守,显然在有些人的眼中看来这就是一个机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逼走姚思思,只要不在皇后的眼皮下,至少,她还能安全。 太子,不是没有想过,把他的心里的想法都告诉姚思思,但他不敢冒险,知道姚思思的脾气,她只有伤心、绝望才会走,同时,也对皇后的出手,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只有那样,姚思思才会拼命的保护自己,而不是受到他的束缚。 太子对他这次的出征是心里明白,在纵然有他的计划,可保不准有个万一,如果她真的在这战争中死去了,他希望,姚思思在被他伤透心的情况下,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此刻太子一个人在帐篷中给姚思思写信,但他还要努力克制住心底对姚思思的思念,担心被姚思思发现其中的不同。 毕竟哥哥和夫君的身份不一样,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些不同。 一边写着,还在想姚思思在看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依照太子对姚思思的了解,这个时候,她一定是一边看信一边皱着眉头。 写好之后,小心的叠起来,小心的装进信封,让人立刻给姚思思送去。 站在帐篷前,一直看着那送信的离开,太子再次拿出每次姚思思的回信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突然松同从外面跑进来,在太子耳边说了一些话,太子也顾不得其他,立刻把手中的信叠好放在贴近胸口的位置,匆忙的往外面跑去。 …… 时间过的飞过,一晃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原本就是春天的,此刻天气渐渐变暖。 夜里,华贵妃的碧云殿却灯火通明。 若大的碧云殿,此刻却只有华贵妃和她身边的宫女雪阳。 华贵妃在听到雪阳的回报之后,如临大敌,担忧不已,可她一直没有开口。 对姚思思,在原来华贵妃是不清楚,可是在知道司徒夜对姚思思高看一眼之后,也曾经调查过,可是从短暂的接触中,知道她并不是传闻中的鲁莽、无知的女人,反而在有些事情上有能自己独到的目光,更是有着自己的坚持。 皇后多次对姚思思出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一直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看的事情自然全面。 想到那天,她也不过是灵光一闪,可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心中的一个猜测,可还是被她蒙中了。 可,正也正是华贵妃担心的事情。 看来那天看到的事情都是真的,而姚思思是在第二天早上离开的。 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这司徒夜是不是真得陷进去了。 要不然,怎么会任何人不让靠近,可是姚思思却轻易的进去了,还在第二天的早上离开。 难道是他们发生了什么? 心中不免为司徒夜担心。 这么多年,她可是看着太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而他今天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全靠运气,而是有自己真正的实力。 要知道姚思思可是太子妃,不管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这太子妃的身份在这里,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 而现在太子不在府中,可太子府还有一个假的太子妃。 有些事情,既然她一个皇宫中的人都能知道这个消息,显然别人也能知道,入如同,姚思思夜宿三王爷府。 想到自己的儿子司徒夜,突然觉得他这么多年来脾气一直暴躁,动不动就发怒,可是他心思缜密,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就算是受伤了,可他的头脑还在,难道这一切就是司徒夜故意的? 想到这个华贵妃就有些后怕。 难道司徒夜这是明着和太子因为一个女人对着干? 想到太子的为人,不免想到皇后。 本来,她原来管理整个后宫,一直很忙,忙着摆平别人的在她的眼皮底下勾心斗角,一直防着别人对她放冷箭,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在开始的时候,当她亲手交出这后宫的权利还真的有些不甘心。 明知道那次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别人陷害,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在开始的愤怒过后,心里还有些庆幸,幸好她交出手中的权利,现在不但是落得一个好名声,而皇后却如同掉进阴沟了一样,自顾不暇。 只是,有一点华贵妃觉得奇怪的是,既然姚思思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自然会是皇后的好助手,如果他们婆媳之间联手的话,整个皇宫还有她们的对手吗? 可,一直以来精明算计的皇后,竟然连这些都看不透,总要对着干,现在就算是儿子再优秀,还不是到战场,这立功是好事,可是这万一立功之后,再也回不来,这不是亏大了。 而就华贵妃得到的消息,和太子可是和姚思思的关系很好,一切都是因为皇后从中作梗,不但逼着太子出征,更是弄了一个假的太子妃在太子府,至于皇后的心思,华贵妃还是清楚的。 姚思思是个很好的女人,可是却走到这一步,只能说,这有些人,有些事情就是看不开。 抛开姚思思这太子分的身份。 姚思思是她见过漂亮、安静的女人,而司徒夜也对她有意,如果姚思思真的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她到是愿意有这样的儿媳,可这太子妃的身份在这里,她儿子可不能…… …… 原本太子在边疆的战事拉长,让很多人开始变的人心惶惶,有些好事者从中攒动,万民烦躁,弊端显现的时刻,而就在这一刻,皇宫突然传出皇上重病垂危的消息,最后朝中的大臣推荐皇后,所有大小事务,一律由皇后定夺。 皇后原本就是女人,在历朝历代都没有女人掌管一个国家的事情,引起了众多大臣的不满。 原本都是皇上执政,皇上病危还有太子,可是太子此刻却远在边疆与北玉国和西域国的战事吃紧,在这个时候自然不敢轻易退回。 从此,开始了南凤国几百年来第一次整风运动。 姚思思初听此消息时震了一下,皇后? 十多天后,姚思思在当初心中的所想得到了证实。 原本只是安稳的待在皇宫烧香念佛的皇后,先是从掌管皇宫之后,渐渐露出她的锋芒,改变以往的形象,而是以铁面阴狠的手段席整个京城,秉持着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同时的口号,对朝中反对的大臣严刑酷法、宽进严处,几乎是屁大点事,都能都皇后直接押金刑部大牢,等待择日处斩。 一股阴风瞬间把京城的大街小巷刮个遍,而自从皇后执政以来,以高调的姿态、明面的手法,狂妄的告诉京城的子民,不管你是王孙贵族,还是权贵门阀,只要犯法,那都没有饶恕的可能。 开始一道道弹劾皇后的折子如满天星光一样的送进皇宫,可是不久这一个一个的大臣被各种理由送进刑部大牢。 开始还有人不满、愤恨,可后来渐渐的没有人敢再次弹劾皇后。 京城中的很多人敢怒不敢言,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生怕说错一句话,被皇后知道,落得一个满门抄斩。 更为恐怖的是,只要被皇后抓进大牢的人,都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皇后的名字在京城中,乃至周边的城镇对皇后的名号是如雷贯耳,有人纵然对皇后有天大的怨气,此刻也只能默默的蛰伏着,暗暗等待太子的归来。 随着一些朝中官员的落马,原本的空缺都有皇后的人马填补。 京城中的众人有些人人自危,可,有些人是行情是节节看涨。 整个京城,原本皇后家族已经狂妄到在每个街道上都横着走,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要说一句不愿意听到的话,立刻刑部大牢伺候着。 原本皇上的那些王爷们一个一个全都病倒在府中,整天御医是不断的进出,好像一个一个都要随时死了一样。 这样沉闷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半个月,随着夏天的逐渐到来,在一个沉闷的夜晚,迎来的一场暴雨。 电闪雷鸣、大雨倾泻,好像要在瞬间洗去在地上那些血腥一样,雨水渐渐汇成河流,淌淌每个角落,好像就连雨水都渐渐的变成了红色。 在如此大的暴雨中,由皇宫使出的一顶金色的骄子一路往将军府而去。 虽然此刻的大雨,随着电闪雷鸣,看到一个一个跟随在骄子旁边的人,此刻一个一个全都面无表情,如同黑夜中的夜修罗一样,周围死般寂静、无声无息。 已经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将军府,在这样暴雨的夜晚,大门被敲响。 原本将军府经历这些事情之后,原本众多家丁、丫鬟的将军府并没有几个人留下。 当马管家披着蓑跑来,此刻他的全身已经被湿透了,打开门一看,当看到那站在门口的那人,立刻吓的跪在地上。 皇后看到当初那手握兵权的将军府,没有想到也会有这样落败的一天。 站在门口,看到那跪在地上颤抖的管家,瞬间脸色得有一些得意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将军府,在她的眼中好像就看到了乱葬岗一样,到处都是一片死气,到处都是冰冷的尸体。 想到那次姚思思都变成那样了,还能从乱葬岗活着来到她的眼皮底下,简直就是在打她皇后的脸。 雨越下越大,而皇后如同走到她的宫雀楼一样,抬步就往里面走去,对着眼前的大雨,她竟然丝毫不在意,自豪躺过雨水,任凭大雨打湿她的脸上。 随着皇后的走进,后面的人一个一个都跟着一起往内院走去。 皇后边走着,并不着急,而是在暴雨中,在夜色中如同欣赏御花园的美景,“真是一座让人生畏的宅子,不过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的乱葬岗。” 皇后就像是经常在这里出入一样,一步一步在夜色中,在暴雨中往姚思思所在的雅岚阁而去。 姚思思原本坐在桌前看书,当看到那个突然进来如同落汤鸡一样的皇后,再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些人,看来她的担心还是发生了。 好在,这几天,用各种借口让将军府的下人几乎都走了,要不然还真的因为她为将军府再添冤魂。 谭兰在看到皇后的那一刻,立刻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纵然知道谭兰会武功,可是这从小教导的尊卑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尤其是此刻这人是皇后,而一个皇后用这等模样出现在别人的面前,没有一个人是不怕的。 不,有一个人不怕,那就是姚思思。 其实,也不是不怕,而是知道现在怕也没有用。 从姚思思被赶出太子府的那一天,她就知道她的力量非常的渺小。 原本和皇后没得比,而这段时间,皇后的势利可是逐渐的扩大,此刻更不是她的对手。 可,在姚思思的心中,哪怕是明明知道会死,可是她还是觉得就算是死,也要似得光荣,而不是如同蝼蚁一样卑微的乞求。 皇后阴测测的笑脸直勾勾的看着姚思思。 柳姨娘原本在自己的院子里,正准备要睡觉了,当听到丫鬟的话之后,立刻小跑着赶过来,在看到皇后的那一刻立刻行礼,可在行礼过后并没有等着皇后让她起身,而是直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拿起一边的披风直接披在姚思思的身上。 “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站在姚思思的身边,默默的表示她的对姚思思支持的心态。 姚思思看到柳姨娘的身子明明都已经湿了,可是却还是知道关心自己,明明此刻的她连手都在颤抖,可是说到关心的话,却一点也不含糊。 从身上解下披风,直接披在柳姨娘的身上,“柳姨,你还说我呢,那你自己呢?” 姚思思和柳姨娘就像是当皇后不存在似得,互相关心的对方,没有说些特别的话,可话中的简单,还是清楚的表达给对方。 皇后自从看到柳姨娘出现之后,她的眼神一直定在她的身上,耐心的看着等到她们说完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原来妹妹在将军府,早知道我们姐妹距离这么近的话,姐姐一定会好好招待妹妹到皇宫去做客!” 姚思思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奇怪,在她的记忆中,只知道柳姨娘人很好,可她基本不会出府,可是怎么会认识皇后,尤其还是以姐妹相称? 在姚思思的脑中有一个疑问,难道柳姨娘是皇上的女人? 可如果这是皇上的女人,可父亲怎么敢把柳姨娘娶进门,这不是等着找死吗? 柳姨娘的手还在颤抖,但她却主动的上前一步,微微挡在姚思思的面前,“南皇后依旧还是当年的风采,只是多年未见,好像这岁月都愿意去找南皇后似得?” 柳姨娘一改原来的轻声细语,连说话都带有一定的气势,好像此刻眼前的皇后并不是皇后,而柳姨娘是皇后似得,就连那气势,就连那份威严,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好像正在接受众人膜拜的皇后一样。 姚思思在这一刻觉得柳姨娘是陌生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原本姚思思还担心这皇后是冲着自己来的,万一这柳姨娘受到牵连就不好了,可没有想到,柳姨娘竟然也会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皇后呵了一声。 只见皇后原本平静的脸,瞬间变的狰狞,可又很快的恢复平静。 今晚的皇后和以往有些不同,在原来她还带着一副伪善的面孔,但是现在却全然不顾。 虽然今天皇后穿着是正宗的皇后的正装,可是此刻如同落汤鸡一样的皇后变的十分滑稽,至少在姚思思的眼中是这样的。 原本在开始看到皇后突然进来之后,还让姚思思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更是在心里做好了和皇后你死我活的准备,可,经过刚才柳姨娘的举动,她突然觉得,好像皇后也不是那么可怕。 至少,原来一直默默无闻的柳姨娘也有这样强势的一面,更让姚思思感到震惊的是,就在刚才,就在那一刻,皇后竟然有动怒的迹象。 此刻皇后目光里的阴狠,原来并不是那么可怕,因为此刻柳姨娘周身气质凌厉气场同样强大,仔细比较的,也许柳姨娘的气场要高出皇后许多。 柳姨娘看到姚思思来回在她和皇后身上的目光,以为这是对皇后害怕,再次上前一步,成功的把姚思思挡在身后。 原本姚思思觉得她是孤军奋战,原本以为她要保护好柳姨娘,可没有想到她并不是孤军奋战,而柳姨娘根本也不需要她的保护。 轻轻拉了一下柳姨娘的手,温和宽慰,“柳姨,怎么能这么说名满京城的皇后,万一皇后以藐视皇威,把我们抓进刑部大牢,到时候我们可有理说不清了。”话好像是对柳姨娘说的,可是却处处针对皇后,同时也在向柳姨娘表明,她也不是一个温室中的花朵,没有那么娇弱,也可以站出来,与皇后对抗。 静立在原地,连身上还在滴水的皇后,目光冷冽,恨不得直接把姚思思赐死。 突然,原本生气的脸,却突然笑了,笑声尖锐,似哭似笑,“不愧是将军府的小姐,原来本宫是小看你了。” 姚思思看着皇后,知道今天柳姨娘的出现是皇后没有想到的,显然今天就是冲着自己而来,而柳姨娘的出现打破了皇后原本的计划。 可,皇后毕竟再也不是原来的皇后,她早已褪去了原来的和善、伪装,露出本来的真面目。 其实,说白了,皇后就是一个贪恋权势之人,而皇上病危,太子出征,显然给皇后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是她多年前就开始操纵,只不过正好抓住了这个机会。 这么一想,看着皇后的同时,还觉得姚思思并不是输的十分彻底,而她也可以有翻身的可能。 姚思思心中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依照太子的能力,依照皇后此刻的作为,远在边疆的太子,难道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 是早已经察觉,只是还没有动作? 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回来,那么此刻的皇后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放下现在手中的权利吗? 不会! 姚思思通过今天,彻底对皇后的野心的看的清清楚楚,就在这一刻,姚思思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皇上的病危也不一定是真的,而这一切都是皇后背后的阴谋? 姚思思想到原来的猜测都应验了,那么皇上病危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次看皇后的时候,眼中带有一丝讽刺。 转而姚思思把手放在柳姨娘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温和宽慰,“柳姨,皇后是来找我的,要不让谭兰送你回去休息?”说完看向静立在旁边的皇后,目光冷冽,神情无畏。 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有些事情躲避不是办法。而姚思思也看出来柳姨娘和皇后之间也有纠葛,但现在不是她们‘叙旧’的时候。 如果让谭兰带着柳姨娘离开,在必要的时候谭兰还能帮上忙。 皇后好像看不惯被人忽视的样子,此刻打破他们看着温馨,实际上却总是碍眼的两人。 “姚思思你不要担心,虽说这往常跟在本宫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男人,不过,今天这些可是实打实的男人,难道你就不怕本宫让他们……” 姚思思眉目微骤,想问一句,这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难道每次跟在身边的那些不男不女的都是人妖,但到底没逞口舌之快。 对着柳姨娘淡然一笑,然后看着谭兰,“谭兰,送柳姨下去。”说完还那手帕轻轻擦了一下手,顺便把原本柳姨刚才弄在她手上的水珠擦去。 看似简单的动作,可谭兰还是清楚的看到这跳手帕是天陆城老夫人送来的手帕,知道此刻姚思思的意思,没有说什么,而是恭敬的对柳姨娘开口,“夫人,请!”在刚才一连翻的轰炸之下,谭兰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柳姨娘看着姚思思,对她有些不放心,对这皇后,柳姨娘还是知道的,看着是一个大家闺秀,可是从她还是小姐开始,就不是一个善茬,只不过她伪装的好,没有人发现而已,可柳姨娘却清楚的知道皇后的为人。 “思思,你……” “柳姨,我突然有些饿了,最想吃柳姨做的糕点。” “好。” 柳姨娘看到姚思思坚持,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尤其在听到姚思思喜欢吃她做的糕点,纵然知道她的手艺没有姚思思做的好,可她还是匆忙的往外面走去,好像担心做的晚了,会饿到姚思思似得。 原本的暴雨现在渐渐变小,只能说是大雨,可在此刻的将军府,早已没有原来的繁华,几乎连油灯都点的很少,原本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此刻因为皇后的到来再次增添一摸阴森的诡异。 此刻的雅岚阁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只有雨声敲打着四周的一切,哗哗的声响交织在两人之间,静的可怕。 皇后注视着姚思思,只不过是一身简单的中衣,就连头发都是随意的披散着,明明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可是此刻却亭亭玉立的站在她的面前。 这就是她多次想要弄死,可是却总是屡屡失手的女人。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活着,却如同在打自己耳光一样,她的计划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手过,可在姚思思的身上,她却屡屡挑战她的能力。 她看了好久,只是一个如此衣着简单的女人,可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却光泽圆润如玉,看着便让人心生向往,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男人对这个女人向往。 她的皮肤明显比前几天粉粉许多,如花一样的娇艳,根本没有被太子抛弃的那种哀怨,好像她此刻比原来更是柔媚。 想到在不久前她得到的消息,难道真的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 刚刚离开太子,此刻又迫不及待的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中,这样的女人还真的是‘特别’。 想来有些人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话,也许会真的变得疯狂。 既然都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了,那么她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太子面前,而太子算计那么多,最终还在他离开不久,这个女人就直接投入到别的男人怀抱! 皇后一直看着姚思思,突然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姚思思,本宫还真的小看你了,不管何时何地都美的让人动容、闻着心醉,怪不得三王爷会把持不住被你这个小狐狸精勾了魂,怎样,三王爷和太子比起来,哪个更能够满足你?” 对女人,尤其是古代的女人,这就是一种赤果果的羞辱! 姚思思在听到这话,心里有些紧张,突然想到那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她竟然躺在司徒夜的榻上,可当时并没有三王爷的身影。 纵然是这样,当时的姚思思也吓了一跳,几乎在睁眼觉得不可能的同时,她还是有些狼狈的立刻逃离,可她清楚的记得的,当初是带着斗笠离开的,皇后明显是知道自己夜宿在三王府,显然这事情成为她手中的筹码。 明知道此刻皇后的用意,明知道会对她的名誉受损,可现在皇后应该忘记的是,太子早已把她这个太子妃抛弃,只不过找了一个迂回的方法,那就是让太子妃以死的名义离开太子府。 不管这死人是不是真的,但姚思思知道,她自己是绝对不会死。 皇后眼中赤果果的羞辱,让姚思思看着格外碍眼,总想要打破她此刻的平静,既然有些事情她这么好奇,不妨满足她的好奇心。 “哎,让我说什么好呢?其实,也只能算是各有千秋,毕竟后来我太累了,睡着了,有些事情真的比不出个高低。” 没有明着说,但在每个人的心中答案却不一样,至于这每个人的心里怎么想,那自然是往他们期望的方向去了。 有那么一刻,皇后也愣住了。 那只不过是她得到的一个消息,本来想要打击姚思思,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坦然的承认了,还说的这么露骨,难道…… 想到这几天三王府的情况,难道真的是这么激烈,以至于连受伤的身体都不顾,只为了…皇后看着姚思思静了几秒,才再次扯动唇角,“哈哈…姚思思本宫还真的小看你了,怪不得你何时何地都光彩照人,原来是今非昔比呀。” 自然是指,现在姚思思的滋润,都是男人的功劳。 “那是自然。”并没有觉得这是羞辱,反而觉得好像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就连说话的时候,好像也是充满回味一样。 皇后对着原本站在她身后的那些人一挥手,直接让他们一个一个都退到门口。 姚思思清楚的看到这些人哪怕都站在门口,任凭大雨在他们的身上洗涮,可他们竟然没有丝毫的面部表情。 想到这段时间皇后那彪悍的作风,尤其那雷厉风行的作风,难道和外面这些人有关? 不免好奇再次看了一眼,想知道她心中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怎么?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要不我好心的让他们满足你?”语调更是讥讽,在这一刻,皇后真的觉得姚思思就是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那种女人。 “好呀,等皇后走的时候记得留下几个。”说的那叫一个爽快呀,就像是吃饭那么简单,此刻,完全抛弃女人该有的矜持,完全就是一个一心渴望男人的女人。 “你……”皇后没有想到姚思思会这样说话,可是她怎么会留下他们,一个都不行,这可是她最忠实的属下,现在在这关键事情,她还真的离不开他们,一时间被堵的没有话说,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很快恢复平静,“听说你在调查一件事情?” “是呀,反正闲着无聊。”姚思思目光依旧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说着好像是累了一样,直接坐在椅子上,一边为自己倒茶,还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皇后有意躲闪,让姚思思加大了心中的好奇。 这段时间,姚思思看似平静的度过每一天,可是因为现在手中有了人手,有些事情,她只要吩咐就好,不用自己动手,自然物尽其用。 不过这还都要感谢白凯风,说什么既然是白龙教的圣女,自然要有人保护。 既然想要保护那就保护着吧,反正又不用她花钱养着那些人,自然闲着无聊的时候,去查探一些她不知道的内幕,只有这样,才能先快敌人一步,也好做出防范。 就像今天,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消息的快慢真的是非常重要! “你果然不简单。”皇后也坐在姚思思的对面,而是说着直接把茶杯送到姚思思的面前,看着姚思思为她倒茶之后,慢慢的品起来,于她以往喝的味道,好像有些不同,不过不讨厌。 一杯茶慢慢见底之后,再次把茶杯伸到姚思思的面前,望着她的眼睛,那双眼安静、沉默,不怒无喜,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看到这样的姚思思,好像是看到当年的自己,不,应该要比当年的她还要沉稳。 像是不想看到她这么安静似得,皇后自认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会让姚思思的平静戛然而止,毕竟,如果,她现在的一切都是被人算计的,也许,她不会再对太子有感觉,也许会恨太子,甚至永远躲避太子,那样,就算是太子为这个女人做的再多,也都是徒劳。 “听说你在查你和太子的过往?” “是呀,皇后的消息还真灵通。” “灵通到不至于,只是这事情是本宫命人做的,自然知道这事情的起因,不过,那药效真的很好,没有想到,你真的在眨眼间就爱上太子,这本宫还要感谢你的配合。只是那药费了不少银子,还好,花的钱并不算太冤。” 得意、炫耀,更多多的是想要看到姚思思因为这个而崩溃的样子。 原本刻骨铭心的爱恋都是因为一包药的缘故,原本被太子抛弃对女人而言就是奇耻大辱,如今,姚思思主动投到别的男人怀中,不得不说也许就是一种发泄,可当知道这一切,都是别人的算计,她怎么还能平静。 “我知道呀,只是没有想到这是皇后的功劳,谢谢了!”没有如同别人期望的那样,气的暴跳如雷,气的失去理智,或者是破口大骂,而是平静的接受事实。 在姚思思的心里,她在原来就怀疑怎么会突然之间喜欢上太子,在开始的时候,原本觉得是皇后做的,可是当后来司徒秋荷也有同样的情况,她自然把皇后排除了,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就是姚思思首先排除的人。 这还真的是在打自己的脸,同时也在提醒自己,人呀,千万不能太过自信。 看到皇后那气的要吐血的脸,姚思思再次‘好心’的说道,“这还得感谢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玩了一回太子,不过这说起来,太子这人还真的不错,尤其在那方面还真是好的没有话说。” 姚思思清楚的记得太子可是皇后儿子,而皇后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皇权,现在这权利有了,可是自己的儿子,却成为别人的玩物,自然心里怒火,只要是个女人,只要是个母亲,都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被人这样侮辱。 其实,姚思思是一个感情单一的人,哪怕是到现在她都没有放下太子,可是却不能忍受皇后屡次的挑衅。 既然现在她和太子都这样了,她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既然有人不想让她痛快,她自然好好‘招待’对方了。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此刻,远在边疆,与敌人斗智斗勇、奋勇杀敌的太子,如果知道在皇后把他当成攻击对方的利器,而姚思思竟然把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什么想法。 不过,此刻正在因为西域国趁着夜色突袭的人展开一场激烈厮杀的太子,一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游走在战场中,可是就在这一刻,突然脑子蒙了一下,而这个时候,正好被别人刺过来一剑,直接把他厚厚的盔甲都划开,马上腹部被鲜血染红了。 松同和王封正在和敌人厮杀,可是在看到太子这样的时候,立刻冲过来,而他们赶到的那一刻,只能来得急接住倒下的太子…… 相交与战场的凶险,而此刻将军府的气氛还是变的十分诡异。 一番绵里藏针的话后,姚思思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要皇后在这里浪费时间。 既然她现在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弃妇,自然这说话有些不得体也都是正常的,或者是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也全都是合理的。 姚思思更想知道对站在门口的那些人,是否和她的猜测一样。 看着已经被惹怒的皇后,直接开口,“皇后我们有仇吗?” “没有。”如果你不是将军府的小姐,皇后也不会费力,想要从姚正楠的手中得到兵权。 “既然这样,可皇后为何处处针对我,难道皇后就这么担心自己的儿子找不到女人,还是他有哪方面的隐疾,需要我这样的绝色美女治愈,哦…”原本是无辜的语气、不解的疑惑,可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表现的有些谨慎,故作害怕的往门口走了几步,看着皇后,明显有些忌惮,“皇后,你该不会是……” 话说一半更有效果,自然这气死人,也不需要承担后果。 “……” “还有,”姚思思的谨慎再次突然转变,瞬间变的有些兴奋,故意压低声音“皇后不会是对太子有那方面的想法,可是碍于太子还没有女人,皇后的意思是现在教导好了,你就可以……” 嘿嘿! 气死你! 反正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反正这事情都摆在眼前,何必伪装,而姚思思就是想要在不动用武力的情况下解决此刻的战争。 自然,姚思思想要一次把皇后直接气死,也是不可能的,知道她自己还没有这个功力,有些事情还真的要一步一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此刻的姚思思露出天真的面孔,可是却说出让人喷血的话,如同要喝血的恶鬼,在把某个人的血喝干之后,还要‘好心’的问对方是什么感觉。 砰—— 皇后彻底动怒了。 姚思思吓的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看到皇后像这里走来的时候,好像有些紧张,以至于脚下一滑,整个身子突然往后仰,就在要跌倒的同时,姚思思处于本能的抓住身边的东西,人是抓住了,身子也稳住了,而皇后已经往姚思思走来,也许真的被此刻皇后的样子吓到了,姚思思本能的想要躲开,而原本皇后带来一直守在门口的人成了最好的挡箭牌。 就在姚思思的手刚刚碰到其中一个人,想要再往后躲的时候,突然耳边听到一声极轻的声音,很小,要不是靠的进,姚思思也需不会听到,如果没有事先往那方面去想,也许根本不会发现。 原本一个一个站着不动的人,此刻竟然突然一起动了,而姚思思刚才看似无意,可却正好碰到对方的心口,除了感受到手中的冰冷之外,并没有人的心跳。 姚思思在跌倒的同时,眉头皱的死紧,皇后是不是也太彪悍了! 皇后目光定在姚思思的什么,好像此刻这趴在地上的女人样子取悦了她,皇后看着大笑起来。 原本就是安静的将军府,此刻却背着诡异的笑声盘旋,如同夜间的幽灵一样,让人觉得生畏。 姚思思趴在地上,正好看到不远处那要冲过来的立刻做了一个手势,阻止他们过来。 这时的姚思思心里清楚,不管现在自己与多少人,在没有找到对方的弱点之前,不能贸然行动,虽然不是她养着的人,但是怎么会人自己人轻易的送死。 皇后在大笑过后,近乎疯癫的看着姚思思,眼中闪过一摸恨意,同时还闪过一丝贪婪,最后竟然直接笑着说道,“姚思思,我能把你从太子的身边驱离,自然有本事把你驱离出南凤国,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什么地方,难道是地府? 姚思思知道皇后一直想要弄死自己,更是在多年来,就对自己下毒,让自己喜欢上太子,从而让太子成为皇后的棋子。 可惜! 可惜这时的姚思思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姚思思,如果当姚思思知道她会喜欢太子的真相竟然是皇后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将军府的兵权,那还不得活生生的气死。 可,现在的姚思思不同,在她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但是并没有打算遵循原主的意愿活下去。 毕竟,身体是原主的,可是这里面的灵魂、思想都是她来控制。 当皇后主动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在她觉得是大快人心,可对姚思思来说自然是同样。 当有人明明觉得疑惑,可始终找不到答案,那种掏心挠肺的难受,姚思思是体会过,而皇后说出来这话,不但没有要姚思思气的失去理智,而是更清楚的摸清了皇后为何会这么大胆,原来,她真的有最为‘特别’的属下。 姚思思在评定心中的激动之后,好像根本不在意刚才那趴在水中的人就是她,慢慢站起来,甩甩手上雨水,语气平静,“皇后,你不觉得这有点太欺负人吗?你是皇后,而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弃妇,自然不能和高贵的您相比,如果,我们站在同一高度,你以为你还有赢的机会吗?” 皇后看着姚思思,不明白她突然转变的原因,可看到这样狼狈的她,还真的觉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手,就这么没了,还真的有些可惜。 毕竟,在她这么多年中,还是第一次在姚思思的身上尝到失败的滋味,而且还不止一次。 对她此刻的狼狈心里自然是非常得意,而现在她已经有了不死神兵加入,还真的什么人够不怕,如同她现在给那些人嚣张的权利一样,在有用的时候推出来,在没用之后也许,直接送到刑部大牢也是可以的。 皇后自从手中真正的握有权利的同时,她的心里在多年来的愿望终于实现,在满足的同时,还抉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再次看着姚思思,难道缺少了对手,缺少了在战胜某一人时,成功的喜悦没有人分享? 久久的看着明显处于弱势,明显被她斗的这么惨,尤其此刻她的狼狈,本该是颓废的时候,本该是该跪在她的面前求饶的时候,可这些她都没有做,尤其此刻她美丽到静默的出奇的眼睛,突然道,“你以为这样,我就能给你一次机会?” “哦?难道皇后是不敢吗?” “激将法对本宫没用!”看到姚思思现在说话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原本是要在今天把姚思思弄死的心,但突然没有那么迫不及待了。 姚思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本在发现皇后带来这些人的不同之后,还真的担心,会在将军府大开杀戒,可听到皇后这话,姚思思的心也跟着有些放松。 自己是是原主的身上重生一次,对有些东西也都看淡,而皇后自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她能拥有这样的不死神兵,显然这个人的心不是一般大。 原本以为,等到太子回来,看清楚皇后的真面目,也许,皇后就没有什么好嚣张的了,而就算是她和太子已经分开了,可也不会连累到将军府的众人。 可,姚思思解散将军府的人,本以为可以和皇后做斗争,后来又发现柳姨娘的的不同,让姚思思觉得胜算更大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一切都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如果找不到皇后不死神兵的弱点,别说是整个皇宫,整个京城,甚至是整个南凤国,只有皇后要不要,没有任何人敢拒绝皇后。 皇后真的是太可怕了,她希望自己活着,希望能活着看到皇后倒下的那一天。 皇后仿佛猜出姚思思心中对她的恐惧,突然慎人的笑了,“你想错了……如果你愿意放下过去,不追究我们的过往,我现在就会把你迎进皇宫,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会发现……”说着说着皇后突然兴奋的吸吸口水,仿佛又嗅到了献血的味道。 “你喜欢女人?” 可能吗?不可能,努力的说服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是这皇后这话,明明就是这个意思,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不——”皇后挥手退后几步,相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时候,尤其看到姚思思看过来的那个眼神,好像觉得她就是一个肮脏的。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皇后,怎么觉得她是这么陌生,尤其此刻她惊恐的样子,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时间接受不了一样。 看着皇后近乎风快的样子,努力回想刚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努力回想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呀? “你不要再这里乱说,更不要用那么恶心的字眼来侮辱本宫,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面目丑陋、恶心狰狞的人……”皇后瞪着如铜陵版的大眼狠狠的等着姚思思,恨不得要瞪出两个洞来一样。 突然一个闪电在漆黑的夜空中响起,而姚思思一直不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会发狂,可是就在闪电照亮周围的那一刻,姚思思看到皇后那近乎变形到疯狂的脸。 苍白、无力,更多的还像是在水中挣扎的水鬼一样面目狰狞。 想到刚刚皇后对她的平静,说道面目狰狞,还不如说皇后自己是面目狰狞。 原本近乎疯狂的皇后,在努力一个转身之后,突然靠近姚思思,直接趴在姚思思的脸上,此刻两人的脸仅仅只是相聚一指的距离,苍白如鬼的脸骤然在姚思思面前放大。 彼此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而姚思思更是能感觉到皇后的此刻有些疯了的预兆,为了防备皇后会突然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慢慢的退后,试图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可,姚思思刚努力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皇后的脸再次靠近,“怎么?难道你就这么怕我?”说着皇后的手抬起想要触摸姚思思的脸。 姚思思一直看着往她靠过来保养极好的手,就在这一刻,姚思思这才想起刚才到底在说过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皇后。 “你真的喜欢女人!” 这次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想来这样暖味不清的局面,姚思思不是第一次遇到,自然做的最多的还是太子,也是在开始的时候,太子总是有意无意的做出一些暖味的举动。 可毕竟太子是个男人,而眼前明明是个女人,就算是皇后保养的极好,那也已经是到了中年的女人。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皇后可是一个有夫君,有孩子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是喜欢的女人,那么她的孩子,子女都是从哪里来? 一个一个的疑问把姚思思的脑子差点要炸开了,可她没有想到就在她愣神的功夫,突然感觉到脸上竟然有一个冰凉的手在摸着她的脸。 能接受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看到可以,观赏可以,可她不是其中的一员。 “不——”姚思思说着猛然推开皇后,整个人迅速跳出很远,防备的看着皇后,心里真的想要喊娘,这真的是皇后吗? 那个为皇上孕育儿女的皇后? 而原本近乎疯狂的皇后此刻好像慢慢恢复平静,看着离她几步远的姚思思,并没有再次靠过来,而是倚在门口,“思儿,还是你了解本宫,怎样,本宫先前的提议还是有效的,要不,今晚就随本宫进宫…哈哈…”又是诡异的笑着,“放心,既然你是第一个发现本宫的人,那么本宫一定会好好……” 姚思思突然打断她的话,总觉得这人有些不正常,先是冒雨前来,明显就是来算账的,可好像看到柳姨娘之后又变的开始动怒,可现在好像就给鬼附体一样,越看越觉得此刻的皇后也许是真的头脑不清醒。 “皇宫里有的是美人,要不你先找她们练练手,试试感觉?”姚思思这完全就是为了自保,并不是有意要害宫女的女人。 而这话说的也对。 皇宫里自然是把南凤国的美人都招进去了,自然那就是美人的天下,如果皇后真的喜欢女人,那直接在皇宫里不出来就是了,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样子。 就在姚思思想到这里的同时,突然想起,好像这每个宫殿都该有太监的,可皇后的宫雀楼,或者是什么还真的没有太监,难道真的被她的乌鸦嘴说中了。 这一刻,姚思思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好像皇后并不知道她潜意识的举动,也许,在她看来是为了方便,才不用太监。 毕竟太子和司徒秋荷都摆在那里,这不是想要抵赖就能抹去的,而姚思思看到皇后的举动,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也许,她真的是有心理病,以至于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再或者,她也许根本没有发现这个潜意识的举动。 也许,皇后在开始是正常的,可是后来随着皇上的女人在不断增多,皇后变得开始憎恨男人,以至于心里开始扭曲,而她自己并没有发现,这才是刚才自己说出来那话时,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可后来的镇定有些说不通了,为何她能那么快的平复心中的激动? 姚思思看向皇后,“皇后,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想要杀了我,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既然今天来了,怎么,难道你想要扛着我的尸体回到太子府,好让你正式诏告天下,我这个太子妃病逝吗?” 皇后闻言,本来漫不经心的样子,顿时变得阴冷,瞬间充斥的寒意仿佛要把姚思思冻僵,而她人也快速的靠近姚思思,就在靠近的同时皇后突然抽出站在一边人身上的佩剑抬高之后冲着想要直接刺进姚思思的身体。 姚思思看到皇后的的这个举动,好像看到在现代的一幕再次重演一样,愣愣的看着一切,就算是明知道危险,明知道这个时候该要逃离,可是不知道怎么,整个人却傻傻的站在原地。 皇后一手举着剑,同时还盯着姚思思,“她们一个一个都老了,哪有你这样的鲜嫩可口,而你不是也被那么多男人都玩过了吗,和本宫在一起也许会让你……”皇后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姚思思,仿佛只要姚思思不答应,皇后就会直接杀了她。 在皇后说话的时候姚思思原本被定住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又随着皇后的动作,一步一步的退后,这时的闪电一个比一个响亮,同时照在皇后的脸上看起来更是诡异。 再次一个闪电如同在她的头上响起,感觉这雷电就在她的附近一样,这时姚思思突然觉得,也许她也可以一试,但这样的机会很少,可眼下,也是她唯一可以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用谣传的力量将这个皇后再次送给她致命的一击。 姚思思好想被皇后的话惊到了,尤其那看起来赤果果的眼神吓到了一样,一步一步后退,“皇后,你不能这样,我虽然不能做太子妃了,可怎么能做你的宫女,如果让别人看到了会怎么议论,你也知道……”说着姚思思故意当作刚才皇后的那番话没有说一样,可又在看着皇后的时候,好像被皇后的感染一样,微微低头,有些脸红,同时还有一丝期待似得,缓缓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此刻的皇后,如同女人看到了心爱的男人一样,“不过,皇后这样看起来好美呀!” 姚思思的转变让皇后的头脑一时间反映不过来,可是当听到后来那话时,竟然再次把手中的剑居高,“是……” 咔嚓—— 皇后高举着手中的剑,而姚思思和皇后已经来到了院子的中间,本来足够宽敞的地方,而前几天姚思思突然心血来潮在各处的房顶上度放了一些‘宝贝’,所以极为轻松的把雷电引到了高举剑的皇后身上。 在下着大雨的夜晚,而皇后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定格了一样,瞬间整个如同被烤焦了一样,全身冒烟,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姚思思一直看着自己的杰作,看到皇后此刻的样子,还真的有些松口气的感觉。 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是老天爷看不过皇后的举动,自动来惩罚皇后。 姚思思如同看戏一样一直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后,本来是打算等过会儿,在上前确定皇后是不是真的死绝了。 想来,如果皇后真的死绝了,也许,姚思思还真的能再次创造一个神话! 可还没有等姚思思亲自验证,只是觉得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却没有了皇后的声影,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再次响起一个极小的声音,一直以来如同木头一样的死神兵团竟然都往府外冲去。 姚思思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幕,原来皇后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 为险险的躲过一截而庆幸,整个人无力的摊到在地上。 这次她又是用头脑躲过一劫,要不是皇后突然被累劈到,也许,还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当危险解除之后,整个身体在这一刻放松,脑子突然放空,而这个时候,突然觉得皇后从从来到这里之后好像前后有些不同,总觉的哪里怪怪的,只是怪在哪里,一时间还说不清楚。 大雨一直还在继续,姚思思想要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就在这时,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两双男人的脚。 心里有个悲催的认知,不会吧? 这刚送走了皇后这个瘟神,现在又来两个,这还到底让不让人活了。 何成和何华看着姚思思的样子,对于她刚才的举动,一直在暗处的他们还是为姚思思的机智贺彩。 其实就在刚才他们本来是想要出现帮助姚思思的,可是却在关键的时候被人制止。 何华和何成两人因为知道那些人是在保护姚思思的人,所以才会静静的看着,如果真的会有什么危险,他们自然也会献身用是生命来保护姚思思。 其实,姚思思只知道白凯风送了一些人保护姚思思,但她不知道的是何成、何华一直在暗中保护姚思思。 自然两帮人在姚思思不知道的时候,早已经开始决斗,最后才会统一战线,不过,他们允许对方的存在,并不是意味着认同对方。 其实,何成、何华一直都在暗处保护,本来他们是不打算献身的,可现在不同。 太子受伤,却一直带伤上战场,众人都明白太子的想法,眼下只有姚思思能够劝阻,而他们献身的目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哪怕姚思思只要给太子写封信,现在只有姚思思的话太子才会听进去。 “见过娘娘!”何成、何华突然跪在地上,对姚思思行礼。 第九十八章 你是谁? 原本姚思思还在纠结是不是不要把她的生活弄的这么累,可是当听到这两个声音的时候,这才知道来人是谁。 不知怎的? 虽然和太子闹僵了,可姚思思却觉得这两个人不会是来害自己的。 心情有些放松,而是对着何成伸出手,“拉我一把。”现在的姚思思连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何成一愣,抬头看着姚思思,对眼前的手,他还真的不敢,就担心被某人知道,直接把他咔嚓了。 “娘娘这……” 姚思思一直对他伸着手,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怎么,难道你不是不是来找我帮忙的?还是你担心我就会那么饥不择食的把你吃了?” 现在已经和太子闹僵,而这个时候他们却给自己行礼,显然是有事用到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在姚思思看来,绝对不是好事。 何成和何华看了一眼,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姚思思怎么知道,难道真的是未卜先知?但,姚思思后来的话,更是让他们震惊,刚才姚思思和皇后的对话可是都听到了。 难道那都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更不敢靠近姚思思,那简直就是在找死的节奏。 其实,对于姚思思夜宿三王爷的事情,他们是刚才听到的,可觉得不可能,毕竟他们一直都守在姚思思的身边,不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可,姚思思却承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一切都是华贵妃的功劳。 想到太子现在的模样,不免直接把皇后的话抛在脑后,总觉的这就是皇后故意针对姚思思的伎俩而已。 看着姚思思现在的样子,想到刚才和皇后斗智斗勇的样子,连他们身为一个男人都觉得汗颜,可有些事情一再的发生,一再的打破他们对姚思思的看法,难道姚思思真的如同外界传的那样? 姚思思就是这未来的南凤国命定的南后? 想到南后,不免想到刚才的皇后,他们还是把刚才无意中发现的说出来,“娘娘,小心柳姨娘,刚才皇后的异样就是她做的。”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两人,刚才是觉得皇后前后不同,可没有想到这和柳姨娘什么关系? 就在姚思思想不通的时候,突然听到谭兰的声音,看过去,正好看到谭兰走在前面,而柳姨娘让她的丫鬟傅叶扶着一起走过来。 只是一眼,本来想要让何成扶起她,可是眼前哪里还有何成、何华的身影。 不知道怎么,脑中突然闪过太子的模样,而刚才何成、何华的出现,不知道怎么,总觉得一定和太子有关。 一想到战场,想到在那里可是有很多人受伤、或者生命就在那里消失,难道是太子在那里受伤了? 这个时候姚思思真的不敢去想是不是太子就那么走了。 可,想到皇后此刻在京城这么大的动作,按理说,就算是太子离开京城,一定还有他的人在,更会留下面对突发状况的应急办法。 可现在看来,自从皇后出手之后,好像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难道太子真的已经遭遇不测? 只不过是心中的一个猜测,就让姚思思觉得不能接受。 明知道她和太子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有些事情不该是她关心的事情,可不知道怎的,哪怕是心中的一个猜测,让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就连谭兰、柳姨娘她们扶着姚思思进屋吃了一些东西,一直为她沐浴之后扶着她躺下休息,眼睛始终睁着,明显没有任何的焦距,好像就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头人一样。 柳姨娘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她的心中也在后悔,不该离开的,应该一直陪在姚思思身边的。 看到姚思思的样子,柳姨娘还是让傅叶拿来她多年不用的银针。 看到姚思思闭上眼睛,如同真的睡着之后,柳姨娘一直坐在旁边。 一直拉着对姚思思的手,再次看到姚思思心口的那个梅花胎记,到现在柳姨娘的情绪还是非常的激动。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她也只是在姚思思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次,后来随着姚思思一天一天长大,好像对她总是特别讨厌,可,哪怕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一直始终如一的呆在将军府,为的就是有一天,姚思思如同小时候那样对她还能露出笑容。 多年过去了,本以为一切都是她的妄想,可现在看来,她还是等到了。 可,没有想到,在她的身边,还是让姚思思受伤了。 原本还算是淡然、后悔的脸,在轻轻的扶着姚思思额头的时候,轻声的安慰着,“思思,你放心,柳姨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说的坚决、果断,同时还透露出丝丝恨意。 …… 姚思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而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那坐在旁边的柳姨娘,她的眼睛通红,明显哭过的样子。 一时间,头脑不是很清醒,当昨晚的记忆慢慢恢复之后,这才觉得怎么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 柳姨娘看到姚思思醒来,自然是最为高兴的一个,立刻伸手试试她的额头,是不是温度正常,可是她刚伸出手,还没有碰到姚思思的额头,整个人突然往一边倒去。 原本端着药碗进来的谭兰和傅叶两人正好看到这一幕。 一番折腾,当柳姨娘吃药躺下之后,姚思思终于喘口气,而这时谭兰自动的把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姚思思。 姚思思没有想到柳姨娘竟然为她做到这一步,心里除了感动的同时,还真的希望不要因为她的关系,再让柳姨娘受到连累。 想到何成在昨晚说过的话,显然柳姨娘并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么简单,而她看是柔弱,应该自保的能力。 也许,真的该如同将军府的那些家丁一样暂时离开将军府。 心中计划已经慢慢形成。 看着柳姨娘睡着的样子,姚思思慢慢往外面走去。 不知道怎的,当回到雅岚阁脑中再次想到太子,尤其心中不好的预感更是强烈,好像他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似得。 纵然现在的姚思思心情并不平静,可是既然何成能出现在她的面前,显然还会出现,而她只要静下心来等待就好。 谭兰本来是要给姚思思送饭的看到看打看到站在屋里的何成、何华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而是放下饭菜之后悄悄的离开。 闻着饭菜的香味,姚思思才收回神游在外的神志,也就在这时看到那跪在她面前的何成、何华两人。 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似得,起身到桌前开始吃饭,可就在吃了几口,听到何成说的那话之后,姚思思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在担心的同时,心还在庆幸,幸好,幸好还活着,只不过受伤而已。“太子受伤了,关我什么事!”姚思思平静的一口一口的吃饭,就像对方才听到的那个消息没有任何影响。 可这时姚思思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明明是在吃饭,可是连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总是觉得心里有些苦涩。 想说,这就是太子的报应,谁让他识人不清,谁让他那样白目,活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可,心中的担心却一点一点增加。 何成和何华跪在地上,一时间愣在原地。 他们想过姚思思在听到太子受伤这件事情,会是怎样的着急、担忧,甚是想过姚思思会接受不了这样现实,以至于怒极攻心晕倒之类的,此刻他们的手中还有特制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平静。 “娘娘,太子他也是因为……”何华激动的想要把太子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说出来,可是被同样跪在一边的何成阻止了。 “哼!”姚思思这回干脆不吃了,转身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两个人。 对他们还是熟悉的,曾经的他们陪伴了自己那么长的时间,对他们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一些,可看到他们总是想起,太子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既然自己和太子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那她为那个人担心干什么,这不是自作多情吗? 努力压下心中的担忧,冷冷的看着他们,说出口的话,没有任何一点忌惮,更是连同过去的一切都抹去了。 “既然太子出事了,那你们去找皇后,也许她能有办法,我现在是一个弃妇,在这里多一分钟,对你们口中的太子就会多一份危险,如果你们想要看到太子早日升天的话,那就继续在这里耗着好了。” 何成、何华有些恼羞成怒,为姚思思话里肆无忌惮的言语。 原本何成还能保持冷静,可是在听到这话后,他的心怎么也不能平静。 原本跪在地上的何成,猛的一下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姚思思,此刻她脸上并没有看出后悔,好像当初那个曾经跟太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不是她一样。 震惊与姚思思的无情,可是想到太子为姚思思做的一切,突然觉得那么不值。 就算是两人有什么误会,可毕竟曾经是恩爱的一对。 想到原来整天黏在一起的两个人,现在却无情的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可就算是陌生人,在听到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至少也要担心一下? 不是,如果这个时候太子知道姚思思竟然这么狠心,不知道是否能受得了现在无情的姚思思、 何成动容、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平淡的姚思思,此刻他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姚思思一样,不复刚才的冷静,好像被扯到了心底的伤痛一样,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气。 上前一步,直接把揪着姚思思的衣领把她整个人都脱离地面。 姚思思懵了,一时间没有想到何成竟然会为了太子这样对她,片刻后,在感觉到呼吸困难的时候,顿时想仰天长笑,哈哈! 没有想到刚从皇后的手中逃脱,却再次落在太子人的手中,是她最近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没有看黄历?还是触怒了哪位神仙?以至于,让她总是处于这被动的状态。 姚思思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也有今天,不是死在皇后的手中,不是死在太子的手中,可是却因为太子却死在他的属下手中,难道她的一生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一个笑话吗? 慢慢的姚思思,像是放弃的挣扎。 突然一直以来的悬念在这一刻也彻底的放下了。 如果说注定要死的话,也许,在现在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是值得的。 纵然有那么多的事情让她有太多的不舍,可她突然真的想要在这一刻用结束生命的方法,逃避一切! 活着太累,要面对太多的事情,她又不想自己结束生命,反而借用别人的手,虽然是一种懦弱的表现,但至少,她终于可以轻松了。 在现在,她满腔的热情付错了对象,在古代,又是同样的命运。 纵然知道爱情不是女人的全部,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她真的想要去死。 哈哈! 对未来,原本姚思思有着美好的规划,可是在这一刻,她真的觉得想的再多规划都没用,在古代,这权利集中的中心,皇权的中心,也许,她也可是当一回逃兵。 活着太累了! 防着别人在别后放冷箭,小心着不要掉进别人的陷阱中,努力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可现在看来,好像她太自以为事了。 何成真的在开始的时候想要把这个狠心的女人捏死算了。 如果这个女人死了,也许,太子会伤心、难过,可终究还是会恢复到原来的太子。 认识到这点,顿觉心情畅快许多,可当何成看到姚思思竟然闭上眼睛,没有丝毫的挣扎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好,这才知道,她到底都做了什么,立刻松开姚思思,小心的抱着姚思思送到内殿的榻上。 砰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这时才觉得,这个女人可是太子妃,是太子一直以来最为珍贵、保护的女人,而就在刚才他竟让有种想要杀了她的想法。 想到过去的种种,他的情绪近乎崩毁! 何华一直看着何成的一切举动,就在刚才他也有何成一样的想法,可是当看到何成并没有下手,而他他激动的心在这一刻,此刻他的理智渐渐回笼。 眼下太子明明受伤,可他还是坚持冲入敌营,为的是什么,他的心里清楚,只是希望快点结束战争,快点回到京城,也许,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快点回到姚思思的身边,为的就是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眼下,京城内乱,边疆不安的情况下,他们为刚才的想法感到可耻。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南凤国未来的皇后,那么刚才的举动,无意就是要将整个南凤国灭亡。 努力许久,何华还是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自然包裹太子为姚思思做的一切。 躺在床上姚思思,原本以为她会这样静静的消失在这个时空,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并没有消失,反而是听到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席话。 原本木讷的眼睛,渐渐的动了一下,最后,整个人猛然做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是,属下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何华再次坚定过的开口。 姚思思一手撑在身子的一边,看着那一个神情激动,另一个好像沉默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你们说这么多,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何华直接无语了,连以往对姚思思的尊称都没有了,不敢相信,说了这么多,姚思思竟然还是这么无情。 “我与太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管这是误会也好,是有意的保护也好,在我的眼中,太子是太子,我是我,根本是两个不会有交接的平行线,从此以后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你们有什么事情不用来找我,直接去找太子就好了。” 哼! 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不要让自己受伤,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这算什么? 受伤? 不管是真假,都觉得,就算是为自己好,但也不该那样做。 也许是真的保护自己,可,却让她伤心、难过都是真的。 “如果,姚高义失踪,娘娘也不在乎吗?”原本沉默的何成,还是把松同告诉他的方法说出来,虽然有些卑鄙,可这个时候的何成,突然不想要姚思思的一封信,而是想让她这个人直接到战场中去,亲眼看看太子为了保卫整个南凤国都做了什么,而一直以来被太子保护极好的姚思思,她又在做什么。 让姚思思亲眼看看占城是多么残酷,稍不留心,那下一个死的将会是她自己。 “何成!”何华没有想到何成会把这个消息说出来,一时间有些惊讶的看着何成,连名字都是吼出来的。 何成也是豁出去了,自然他是在保护姚思思的安全,而他也是真心的,可,如果太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不是个人的问题,现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保护太子,最好撑到太子能回来。 “难道不是吗?这事情你也知道,姚高义可是在也敌军对战中失踪,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不过,也许已经死了,这事情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打仗还有不死人的?” 何成就是故意激怒姚思思,就是不愿意看到姚思思这样平淡的样子,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为了谁,就是要把姚思思弄去战场。  姚思思看着争吵中的两人,开始她还真的是对太子气恼,可是听到姚高义失踪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可是想到前天还收到姚高义寄来的平安信,觉得这就是他们故意编造的谎言。 哼,太子真的有两个好手下,连这样的事情都能编排出来。 “你们两个想要打架到外面,不要打扰我休息。”丝毫不觉得,姚思思此刻坐在榻上,而他们两个男人在旁边有什么不妥,这是希望他们快点离开。 而姚思思也想在他们离开之后,立刻命人去打探刚才他们说的姚高义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争吵中的何成和何华看到姚思思这么平静的时候,两人一致的开口。 “娘娘,你的书信是太子模仿姚高义的笔迹写的。” “娘娘,姚高义可是失踪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难道你就真的不担心?” 两人一致开口,说的话虽然不一样,可是这间接的说明了,姚高义真的有危险,就在同时,白凯风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在看到有两个男人在这里的时候一愣,可他还是快速把今天的来意说清楚。 “思思,姚兄在战场下落不明……” 原本还算是安静的姚思思,在这一刻突然慌了,几乎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冲到白凯风的面前,两手抓着他身前的衣服,近乎嘶吼的开口,“什么,你说什么?” …… 半个时辰后,姚思思带着谭兰等人辞别了柳姨娘,一起前往边疆。 白凯风自然就是其中,说的免冠堂皇,这白龙教的圣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真的,身为教主的他自然是要保护在侧,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这好不容易找到的圣姑就这样死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何成、何华两人自然是最高兴,好像只要姚思思到边疆,那太子的伤势就会全好一样,此刻的他们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到边疆,更想要直接把姚思思送到太子面前,想到平时,姚思思可是一点不怕太子,如果这次太子再继续硬撑的话,恐怕,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姚思思。 纵然姚思思口头上不说,纵然说是为了去找姚高义,可所有人都知道,这姚高义可是和太子一个军队中,只要到了军营,相信,就算是姚思思不去找太子,太子也会眼巴巴的去找她。 姚思思骑在马上,看到前面不远处就是城门,此时,回头看了一眼这偌大的京城。 好像在这里经历的太多的风风雨雨,终于离开这里,突然觉得心里轻松许多。 和太多的人斗智斗勇,她的心还是觉得很累。 不过,对这次的离开,姚思思也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柳姨娘带着傅叶已经离开京城,去寻找她的家人,而就在柳姨娘离开时,姚思思才知道,原来柳姨娘的竟然还是一个用毒高手,更是轩易门下的唯一女弟子,还是在江湖中排名第一的用毒高手,外界传闻退出江湖多年的毒娘子。 姚思思对这个毒娘子并不是很熟悉,可是白凯风、何成、何华等人在知道柳姨娘竟然就是毒娘子时,那表情,让姚思思不得不相信,柳姨娘真的很厉害。 说起来,这次姚思思离开京城还真的没有什么牵挂了。 司徒秋荷和东虎国祥王的婚事也没有人再提起,听说原本祥王都已经到达京城,准备迎娶司徒秋荷,不可知道怎么的,那个祥王突然消失了,可在离开时,他竟然直接书信一封,告诉当时还没有病危的皇上,婚事就此作罢。 而,现在的皇后还是半死不活的躺在皇后的宫雀楼里,听说被那天雷劈之后,再也没有醒来,自然这京城中的动荡也算是暂时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至于这京城的混乱,皇宫中有谁来主导一切,姚思思还真的不担心,反正不管是谁,管理整个皇宫,姚思思一点而已不担心。 在姚思思的眼中,反正不管是谁,也绝对不会轮到她的头上,不管乱成什么样子,和她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在这混乱的时候,谁能拓印而出,姚思思还真的不担心,不管是谁当皇帝,在姚思思的心中只是觉得,只要一家人平安就好,其他的还真的不在乎。 一行人刚到城门口,就看到有众多的官员竟然挡在城门口处。 姚思思看了一眼前边的这些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何成的身上,难道这是他弄出来的? 何成看到那为首那人之后,立刻上前,对姚思思小声的解释道,“娘…小姐,那最前面的那人是皇后的外甥修光远,现在身居右丞相一职。” 修光远想到那刚醒来的皇后交代的事情,对面前这个女人,他还真的看不到眼中,可是想到既然是皇后吩咐的,而他也刚刚上任右丞相一职,自然是想要做出一番政绩,为的就是让满朝的文武官员看看,他修光远的能力。 “臣,右丞相参加太子妃!” “臣等参见太子妃!”随着修光远的动作,跟在身后的众人一切对姚思思行礼。 姚思思骑在马上神色平淡的扫了跪在地上的众人一眼,双眸平静无波没有半丝多余的情绪。 原来这些人是冲着自己而来。 看了一眼那在最前面的新右丞相修光远,既然这人是皇后的人,是皇后的命令?难道说皇后已经醒来? 不,不可能。 被雷击的人,不死,也不那么快醒过来,尤其还中了柳姨娘下的毒,自然不会那么快醒来。 想到这里心里放心一些,再次把目光从修光远的身上看到后面的那些人。 对朝中的事情,姚思思知道的不多,可是一下子,能让一个刚刚上任的右丞相能有这样的号召力,还真的不得不佩服,有人的能力。 可,怎么看,都觉得修光远能胜任这右丞相一职,怎么看都不像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能做出来的事情。 许是被姚思思的目光看到有些人心虚,原本跟这修光远而来准备给姚思思一个下马威的众人,突在此刻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的心中还是有些顾忌的,现在的京城动荡这么大,而太子虽然人在边疆,可是依照太子的能力,自然不会那么被动,不会没有打算。 再就是太子可是把这个姚思思直接都宠上天了,这个时候公然的为难人太子的女人,显然有些不妥。 只不过是短短的时间,毕竟一个一个都在朝中摸滚打爬多年的人,自然有自己的火眼金睛。 姚思思并不像是传闻中的无能,就凭此刻的从容、淡定,那就不是一个普通女人能拥有的。 再就是太子是谁,他的身份,他的女人,怎么会是无能之人。 现在众人都在后悔,不该听从这新上任的右丞相的撺掇,来到这里来丢人现眼,而修光远是怎么做到右丞相这个位置上,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可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小久久,而在这动荡的时候,最为理智的就是该明哲保身,等到局势明朗之后,在站出来才是。 修光远在来的时候早就计划好了,可是看到姚思思出现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说话,刚才还有人一番激昂的说辞,可现在一个一个都变成了哑巴,让修光远不得不改变计划。 对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狠狠瞪了一眼,抬走看着那坐在马背上的姚思思,当看清姚思思的时候,愣了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愧,但是很快却又重新高傲起来。 姚思思看了一眼挡在前面的修光远,恨不得直接把毒塞到他的嘴里,看看他还敢当着她的路。 要知道,姚思思在知道那些事情之后,心情一直不好,总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尤其这好不容易安排好一切,准备出城,可没有想到竟然碰到这样白目的家伙。 眉头微蹙,声音也是冷到不能再冷,更是没有给对方一点面子,“滚开!” 修光远可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羞辱,尤其姚思思在说完之后,竟然骑马直接来到他的面前,想要努力的说明,这不是冲着他说的话都不太可能。 脸色涨得通红,努力仰起头看着姚思思,“太子妃不在京城好好为太子祈福,难道这时打算趁乱逃走?不知,太子妃这是置太子于何地?置于南凤国于何地?” 姚思思冷冷一笑,“你是谁?” 骑马在一边的白凯风和何成、何华等人也被姚思思这话说的蒙了,刚才何成可是把话说的清清楚楚,而姚思思明明也听到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这样的话,这是怎么回事。 白凯风在白龙教的时候是见识过姚思思的机智,那次的事情明明凶险,明明对姚思思不利,可是她还不是轻易的解决了,现在想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同样很快镇定的还有何成、何华两人。 他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姚思思只不过是走过黄山的百年大树,那大树竟然开始自焚,想都这一幕,再想到刚才姚思思说的话,又看看此刻修光远那已经暴怒的样子,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从姚思思知道太子的计划之后,她虽然一直保持平静,后来又加上姚高义的失踪,显然姚思思一直积攒着心中的怒火。 再次看去修光远的时候,难免觉得有些同情,可是能为太子挡住姚思思的怒火,也算是功劳一件。 几个人都气定神闲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只是眼前有人真的要死的话,他们也不会拦着,毕竟这谁的手上没有杀过几个人,尤其这人还是皇后的人,早就看着不顺眼了。 修光远原本以为依照皇后此刻在京城的威力,依照此刻他右丞相的头衔,今天又带着这么多人来一起闹,就算是没人回应,可是这毕竟是朝中的大臣,一个小小的太子妃,还是一个被皇后不喜的太子妃,能有什么难的,可是这姚思思话以说出口,尤其是耳边传来的耻笑声,原本镇定的他,在此刻也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 高声叫道,“臣乃是当朝右丞相修光远,特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请太子妃娘娘回府为皇帝陛下,为太子殿下,为南凤国的黎明百姓祈福。” 说的免冠堂皇的理由,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此刻姚思思不回去,那么这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要推到姚思思的头上。 姚思思听到皇后吩咐的,心里突然想要骂娘,怎么老天这么不长眼,直接让那老巫婆死了多好,还活着,真的是老祸害! 心里的愤怒,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清丽的眼眸扫过众人,最后还是放在修光远的身上,“你是谁?” 还是那三个字。 说出第一遍,已经让修光远有些没有脸面,可是在刚才的一番激昂说辞时候还是这三个字,简直有种把人要逼疯的节奏。 原本跟在修光远身后的众人还能冷静,可是在听到姚思思这话时候,众人都还低着头,可是一个一个嘴边都有了笑意。 原本一些对修光远能坐在右丞相的位置上有些不满,可是这个时候,切被太子妃说的几个字就变了脸色。 不免觉得这靠关系进朝堂的人就是不行,没有那个分量,却总是霸占着一个位置,也不觉得丢人。 “哼,太子妃,臣可是右丞相,皇后命你在府中祈福,可是太子妃不但私自出府,还跟着这么多男人在一起,显然没有……让这样的女人来做太子妃!是对我们南凤国天下子民的羞辱!而且,这个女人竟然还这样大张旗鼓的带着众多男人离开,说出来简直就是我们南凤国的耻辱,怪不得皇后娘娘会如此……” 姚思思闲适的看着明显动怒的白凯风和何成他们,平静的等到他说完,再次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是谁?” 又是这三个字。 白凯风终于见识到这姚思思动怒是什么样子,看到不管对方说的再多,可是姚思思总是用这三个字来打发,显然今天有人真的要倒霉了。 “你……”看到这油盐不进的姚思思,尤其是,又是这三个字,如果这个时候,再不知道姚思思的意思,显然白活了。 姚思思看到已经被气的变成猪肝色的脸,姚思思也不想再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而她真的想要赶路,可是姚思思的心里还是清楚,既然这皇后已经醒来,虽然不知道柳姨娘的那药效过了没有,可是姚思思的心里清楚。 既然有这么一处,显然这皇后知道自己的去向,更是要阻止,以后的路恐怕不会平静。 难道皇后就这么害怕自己的儿子不成? “修光远,你只不过是仗着是皇后的外甥,才有有今天的右丞相一职,你以为凭借着你这裙带关系,真的能坐稳右丞相一职,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如果你不是皇后的额外甥,你是谁,别人都不会多看你一眼,而如果你死了,还有多少个皇后旁支的右丞相出现,而你却在这里耀武扬威,你凭的是什么? 到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口口声声叫这太子妃,你对本宫的尊敬在哪里? 本宫还是皇上亲奉的太子妃,是当着全天下人封的太子妃,是南凤国的福星,连众多的蝴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一个靠关系上位的右丞相连这个都不知道。” 姚思思说着再次看了一眼周围的这些人,再次把目光冷冷的落在修光远的身上。 “众所周知,自从本宫生病以来,整个京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每天受到你这样的走狗欺负京城的百姓,你以为,本宫生病就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你以为你一个靠关系上位的右丞相在满大街的欺负老百姓的事情,本宫不知道,你以为死在你刀下的那些亡魂,不会对着本宫来申诉冤屈? 实在告诉你们,人在做,天在看,要不然,这老天爷怎么会偏偏打雷劈那作恶之人? 你以为,本宫明明病了,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好了,难道这不是上天的旨意,为的就是让本宫醒来,就是要把你这样欺负百姓的走狗,乱杀忠臣的恶棍杀死!” “你…你…你放肆,本…本官可是……”修光远毕竟不是真的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这这个职位,这段时间一直以来受到的都是别人的巴结,当有一个人,尤其还是太子妃,而对于太子妃的传闻实在太多了。 蝴蝶为姚思思伴舞的事情这是左右人都知道的,并不是狡辩可以抹去的事实。 想要反驳却没有有利的由头,原本没有经过大场面的修光远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第九十九章 噪舌的男人死的快! 马上就要亮了,这个时候往往也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尤其是一连几天的赶路,自然睡的更沉、更香的时候。有人挑在这个时候,其,目的自然明显的很。 “真是个好时候。”姚思思低声笑道,穿好衣服之后,走到谭兰的身后,淡淡笑道,“既然人已经来了,虽然不是个好时候,好歹也算是好好歇息了一晚上。” “快天亮了。” 姚思思立刻起身穿衣,一边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谭兰警惕的看着四周,担心这个时候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对姚思思的以为,摇摇头,皱眉道,“现在还不清楚。” 沉声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姚思思被谭兰焦急的唤醒,刚刚醒来姚思思眼眸却是一片清明,听着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姚思思知道她的直觉还是再次应验了。 经过几天快马加鞭的辛劳,姚思思累得不轻,很快便睡着了,谭兰小心的躺在姚思思的旁边,可她的手中却一直拿着一把剑。 谭兰看着姚思思明明累的睁不开眼,可是还在念叨着的模样,不由得莞尔一笑。 早知道就不跟她那么说了,可她又担心自己太累,万一睡过头就不好了。 姚思思不由得叹了口气,“放心吧,至少这前半夜是安全的,等后半夜你再小心一点就是了。” 谭兰摇头道,“小姐,我会武功,赶一点路没什么,歇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姚思思睁开眼睛看着谭兰,如果不是她说还真的忘记了,这段时间一直想着皇后,还真的把这号人物忘记了,“怎么说她也是‘病了的太子妃’,不过,我看这病是好不了了。”就算是好了,姚思思也不允许。“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也累了,好好歇着吧,别费心了。”姚思思躺好轻声道,抬手轻轻的拍拍身边的位置,让谭兰快点躺下。 “小姐,我们就这么离开了,你说那太子府的假太子妃怎么办?” 想到太子府,不禁想到那在太子府假扮姚思思的那个女人,想来真是可恶。 自从从太子府出来,姚思思做的哪件事情不让人佩服。 如同原来姚思思自己说的,真正的高人,在不动用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就把敌人击败,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谭兰不由笑道,“小姐可不要忘了,自己也是个女人,怎么这回连自己都瞧不起女人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小姐。”虽然姚思思也是千金小姐出身,可是姚思思做的那些事情,就算对方是男人都不一定做到。 姚思思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眯着看了一眼谭兰,苦笑道,“要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们怎么会才赶到这里,明显就是我拖你们后腿了,果然女人还是比不上男人。”说的自然是男女之间体力的差别。 忍不住小声的叮咛,“小姐,你都累成这样,还强撑着继续加快赶路,奴婢担心这人还没有到边疆,可别把自己累病了。” 看着疲惫的姚思思,心中还是佩服的。 谭兰坐在一边,细心的为姚思思按压着肩膀,对姚思思的坚持,她是都看在眼中,心里为姚高义的安危,但想到,姚高义失踪了,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寒北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几天她想要打听,在明知掉姚思思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也不敢贸然开口,希望他们一切平安。 可能因为自己的直觉得到了印证,以至于在防着皇后的同时,姚思思还是信任这份直觉。 在刚离开太子府,姚思思就一直觉得,好像有人跟在她的身边,开始因为这是因为对太子她始终放不下,从而产生了一种幻觉,可是,当何成、何华出现在姚思思的身边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一切并不是她的幻觉,而是他们真的在周围。 对于何成、何华,姚思思的心却不能平静。 对白凯风付出,姚思思的心里是感激的,毕竟这次去边疆根本没有他什么事情,可他明知道危险还要前来,这份心,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姚思思在吃饭之后,简单的沐浴一番,安静的躺在榻上,就算是此刻她已经闭上眼睛,但是姚思思的脑中还在想着,这一路上他们可以放慢了速度就是要照顾自己,要不是自己坚持,也许会更慢。 “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料,而我们只是小心一点的好。”对于前方会不会有敌人,姚思思还真的没有担心,毕竟太子他们带领着大军一直在前方,想想敌国的那些人不会来到这里,但后面会不会有危险,又是在什么时候,还真的不好说。谭兰点点头,扶着姚思思往里面走去。 “小姐,你……”刚才的事情谭兰都看到了,开始真的如同他们的想法一样,可是想到皇后之后,再也没有原来的淡然,“小姐,难道你担心皇后?” “谭兰,今晚你和我睡在一起,但在后半夜你不要睡的太沉。” 一直等到他们都进去之后,谭兰跟姚思思一起往客栈走去,因为走在最后,而姚思思对谭兰还是信任的,有些话,对别人不好说,但是对谭兰,她还是可以说一点。 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的到达边疆,在那里,就算是姚思思和太子的关系不是很好,可她相信太子绝对不会对她背后放冷箭,至少还算是安全的。 就在刚才姚思思突然觉得,在刚开始赶路的时候,每个人的体力自然是最好的,可是经过这几天急促的赶路,显然每个人的身体已经感觉到疲惫,在夜晚自然是最为疲惫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偷袭,显然是最容易的。 想来依照皇后的性子,她既然刚睁开眼就要拦截自己,而这几天却纹风不动,显然不是皇后的作风。 其实,姚思思想要大声的跟他们说出来,你们真的是多心了,如果,姚思思是有意要针对何成,可以做的更彻底一点,可,现在不同,他们虽然是去边疆,但也和逃命差不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分不清楚此刻的危险。 姚思思也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自然明白此刻皇后已经醒来,那么她一系列的报复自然悄然开始,只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罢了。 他们只知道这前方的的将士英勇杀敌,那些都是血性男儿,可他们不知道这女人的心思。 虽然现在边疆的战事吃紧,可也架不住有人背后放冷箭。 有些事情是他们这些人想的太简单了。 看到一个一个都往客栈走去,一直等到姚思思的身边只有谭兰之后,姚思思这才叹了一口气。 跟在白凯风的那些人,自然一个一个都跟着进去。 白凯风被呛了一句话,瞪了一眼姚思思,转身直接往客栈走去。 “我就知道白大哥心最好了,难道白大哥是想要替何成?”话来的太快,而姚思思虽然看在白凯风曾经帮过自己的份上,不和他计较,可如果有人真的想要当英雄的话,她也不会介意。 白凯风想要知道姚思思这么做的目的,挑眉问道,“就算如此,也不用每次都是何成吧,我们这么多人,要不轮着也行。” 现在想来真后悔,当初他不该那么鲁莽,更不该那么冲动,不过幸好,姚思思没事,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以死谢罪是否能解决的了。 这几天只要是累活,脏活都是他在干,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在何华的一次提醒过后,知道姚思思这是要报复自己。 看来自己还真的被人惦记上了。 何成这几天而已很累,可是当看到姚思思那坚定的眼神,有些无奈的苦笑,“是。” 白凯风听到这话一愣,他也只是第一天偷偷的潜进姚思思的房间,后来他不是再也没有去了,可这人怪不得自称是小女人,果然是小肚鸡肠。 “何成,我觉得最近晚上不太安全,要不你来为大家守夜好了。” 如果当初死了的话,那也就没有什么了,而没死,自然要好好回报一下有人对她的‘恩惠’。 姚思思看着白凯风点点头,知道他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当看到何成的时候,她的脑中再次想到这个人就是因为太子差点把她弄死。 看似是劝说,同时还在不断的为太子说好话,为的就是担心这姚思思到了之后,不要和太子闹别扭,当然,最好还是冰释前嫌,毕竟,太子之所以那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姚思思好。 何成道,“若是小姐累晕过去,咱们只会走的更慢。更何况,咱们是去边疆,不是逃犯,就算急着赶路也不必如此狼狈,这段时间松同传来的消息,虽然太子的情形不是很好,可也一直在派人寻找姚高义的下落。” 姚思思看着真的停下不走的白凯风,微微蹙眉想到反对。 每个人没有说什么,可是大家的心思还是一样的,既然心知肚明的事情,那就没有必要说出来。 一直以来没有说出口,可是这些担心都隐藏在心中。 姚思思一心想要赶到边疆,哪怕知道到了边疆,也许她帮不上什么忙,不会让太子一下子好起来,也不会神机妙算,一下子就能知道姚高义在哪里,可她的心里真的很担心,担心姚高义受伤,担心姚高义的安危,担心太子的伤势。 白凯风看了看前面的城镇,在看了一眼坐在马背上的姚思思,沉声道,“今天不赶路了,在这里暂歇一晚吧。就算再赶,也不差这一晚上。就算再快,没有二十天我们也是赶不到边疆。” 一行人中只有姚思思和谭兰是女人,而谭兰有武功在身,自然体力要比姚思思好许多,反而是姚思思这几天赶路,明显每个人都看到姚思思脸上多了一些疲惫之色。 原本京城到边疆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姚思思在路上一直加快步伐,那是这几天下来,让姚思思有些疲惫,可她还是坚持赶路。 ……姚思思一行人离开京城一路快马加鞭赶往边疆,五天来,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原本姚思思还担心皇后已经醒来,会在背后做什么,可这几天来的顺利,让姚思思一直紧张的心,也稍微得到缓解。 慧娘的眼神黯然,不再多话,看来她以后真的要小心一些了。 这姚思思已经离开京城,原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既然姚思思好心的送给她一个借口,她当然也不会在意了。 现在皇宫的中所有权利都在她皇后的手中,一切还不都是她说了算。 皇后露出一个笑道,“值得又如何?不值得又如何?” 慧娘艰难的吞吞口水,轻声问道,“皇后娘娘,为了一个姚思思,这么做值得吗?” “是,皇后娘娘!”男子恭声领命,转身而去。 皇后并没有在乎慧娘的变化,而是对着眼前的面具男人吩咐道,“按照之前的计划,不惜一切代价将姚思思……” 心中突然有种危机感! 慧娘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怎么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后的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为什么她不知道? “皇后年娘娘的意思是?”从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恭敬的站在榻边等着太后的吩咐。 许久,皇后淡淡笑道,“罢了,离开京城,那就是江湖了,这宫里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本宫来处理,既然姚思思走了,就让本宫看看,天下一流的高手到底有多厉害吧。” 明显这一刻皇后是在想事情,可是这么多年来,皇后没有这个习惯,小心的站在一边,担心这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自己。 一声一声的如同敲在慧娘的心中。 皇后一手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轻轻的用另一手轻轻的敲打着杯沿,发出清脆的声音。 皇后试探着想要坐起来,慧娘立刻收起心里的小得意,轻轻的扶着皇后坐好,并把身子后面还放一些被褥,让皇后依着能舒服一些。 也许是皇后因为突然失去了金元灵那个帮手,一时间想要找个人代替她的职位,不过,可惜,皇后并没有把灵儿放在心上,而那次,还为皇后惹出那么大的乱子,皇后没有当场赐死已经算是幸运了,或许在皇后的心中,灵儿永远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罢了。 想到那最近在皇后面前露脸的灵儿,还不就是那样,毕竟年轻,跟在皇后的身边太短,怎么会知道皇后的脾性。 “多谢娘娘称赞。能够侍候皇后娘娘是奴婢的幸运。”慧娘轻声道。 皇后看了慧娘一眼,叹息道,“本宫还是觉得慧最的心,事事都在为本宫考虑。”平淡的仿佛没有夸奖别人,若是换了姚思思那样的,只怕她整天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 慧娘听到皇后对姚思思那么高的评价,心里有些不满,可还是恭敬的开口,“姚思思只不过是一个一心想要攀上太子的女人而已,怎么能跟皇后娘娘相比,奴婢还盼着皇后娘娘早日康复,这朝中的大小事情还等着皇后去处理。” 皇后抬头看了一眼慧娘,“其实,这么多年来,唯一算得上本宫对手的也只有姚思思这个女人,原本如果姚思思和本宫靠拢的话,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帮手,不过,可惜…那女人没有那份福气!” “皇后娘娘?”皇后久久的沉默,慧娘不得不硬着头皮,轻声唤道。 可是,看到皇后的样子,不敢轻易的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免得此刻皇后正是恼火的时候,倒霉的那个人会是她。 现在姚思思已经离开京城,整个将军府已经人去镂空,让慧娘感到有些心安,现在皇上‘病危’,太子出征,而整个京城都是皇后的天下,要说原来,唯一的姚思思,还觉得是一个难缠的人物,可现在,连姚思思都走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天去将军府和姚思思到地发生了什么,慧娘虽然不知道,但是她却也明白,一定是和姚思思有关。 慧娘站在一边,有些担心的望着皇后,不会是被雷劈傻了吧? 皇后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眉头微蹙,默然不语。 慧娘来到内殿之后,把皇后回宫后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对皇后禀告。 可,慧娘毕竟是宫里的老人,自然会说很多的官面话,对着修光远说了几句之后,让金明送你修光远出去,这才再次回屋去向皇后复命。 毕竟这人马上就要死了,自然也花不到什么钱,既然这样,她这完全就是好心。 慧娘看着修光远,对一个将死之人,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对有些人孝敬的东西,她还是坦然的收着。 一直来到门口,修光远悄悄的把一摞银票塞到慧娘的手中,“慧娘,帮帮忙,我知道慧娘是最的皇后信任,这次的事情,还请慧娘多多美言几句。” 修光远本来是等着皇后为他出气的,可是看到皇后这个样子,他也不敢说什么,正好看到一直在皇后面前的红人慧娘竟然出去之后,立刻跟在后面一起往外面走去。 对着一边的慧娘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再次躺下休息。 看着在一边直挺挺的站在的修光远,看着人模人样的,可是做起事情来,还真的不怎么样,看来这个右丞相的职位他也做到头了。 纵然在后来皇后的头脑变的不是和清醒,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依照姚思思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一定是她在捣鬼,可现在想要镇压姚思思放出的谣言,说什么也都晚了。 什么姚思思就是南凤国的福星,什么皇后作恶太多遭到雷劈。 皇后一直在吃完药之后,再听到修光远说的话,气的差点要冲到姚思思的面前,直接一刀砍死她得了。 不过,好在这次修光远再也不敢以那样的一副尊容来看皇后了,本来修光远是想用那样的样子,让皇后看看他是多么的卖力为皇后做事,可经过刚才,他哪里还敢。 一直等到一个时辰后,皇后才渐渐再次醒过来。 刚醒来,时而昏迷,时而庆清醒的皇后看到那狼狈的站在她面前的这人竟然就是刚刚上任的右丞相修光远之后,原本刚醒来的她,再次被气的晕倒过去。 此刻皇宫也变的并不是那么安静。 太阳已经渐渐从东边升起,随着城门刚刚打开,姚思思一行人再次轻装简行出城往边疆走去。 不知不觉姚思思竟然坐着一动不动一直坐到了天亮。 只是在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一切都没事,希望一切都好好的,希望真的是她多心了。 想来到这个古代,她还从来没有做过一个那么可怕的梦,也许是被梦吓到了,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姚思思一直看着白凯风离开之后,这次的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想到那个可怕的梦,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再说了,现在的她可是太子妃,怎么是他一个小小的教主可以肖像的呢? 就算是这个女人不喜欢自己,可他不也得要跟在这个女人的身后吗? 罢了! 罢了! 明知道自己对她有那种心思,竟然还这样说。 想姚思思这样时而狠辣的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时而就像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一样天真,但有的时候却像是狐狸一样的狡猾,如同现在的她。 其实,白凯风并不是因为姚思思的长相而被迷惑,而是见惯了虚伪的女人,见惯了那么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人,猛的看到像姚思思一个这样难得有个性的女人,想要不喜欢,还真的很难。 以姚思思的聪明,不会没有发现他对她的心里,可是有人好像还真的是拒绝的彻底。 拒绝的彻底,绝对不留任何一点情面。 白凯风有些无奈,抬手无趣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不得不说,姚思思真的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不但这人美,就连这脾气也‘美’的没有话说,可是这拒绝人的方式也真的和以往认识的女人不同。 不去追究白凯风出现在她房间的目的,她也不想去多想,这时想要太子能够快点好起来,尽快的找到姚高义,至于其他的,既然有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好了,这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就好。 姚思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是是是,小女子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坏女人,白大哥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在下是真君子,不和你这样的真小人计较,”坐在一边,努力压制住想要把姚思思所入怀中的冲动,可他还是不忘再次提醒,他是真的好意,“以后你再做恶梦,哪怕在被噩梦把人叼走了,本教主也不会再好心的来救你了。” 她出言提醒,至于白凯风怎么想,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处于一个人的本能,或者是无意中对他下毒,那就不要怪姚思思不给他留面子。 姚思思承认自己不是君子,而是一个小女人! 白凯风曾经帮过自己,自然不会对他出手,但,还是想让白凯风知道自己的为人。 世上有的人生性宽和,大肚能容,而有的人也确实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睚眦必报。 姚思思的意思可是非常明显,这要不是白凯风出手够快的话,恐怕此刻白凯风的身上真的会多了一点东西,或者是少了一点东西。 姚思思点头道,“还真的要感谢伟大的教主,像教主这样…才华却是出众,当真是好男儿…。不过难道白大哥就不担心,我这醒来迷糊,顺手用点什么药防身。”先是奉承一番,然后隐晦的提醒,白天对付修光远的事情,想必他们都看到了,也不用她多说,“你也知道,我可是一个心里有那么点点阴狠,而且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万一要是……” 明显就是在说谎,姚思思才不会相信,不过,她也不计较了,毕竟这一路上还不知遇到多少凶险,而白凯风就是好心,她也不想才走第一天就闹僵。 “听到你在屋里喊叫,还才过来看看,只是没有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竟然会做噩梦。”说谎一点而已不脸红,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恐怕也只有白凯风了,看到姚思思不相信的样子,挑眉问道,“怎么,我好心的过来救你,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我来救你,你还不满意?” 渐渐的从噩梦中走出来,努力冷静一下有些混乱的头脑,看着眼前的白凯风,挑眉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许久,姚思思透过窗口的月光看到面前的白凯风,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在半夜来到她的房间,这要是来杀自己的,岂不是早就死了。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此刻在半夜,格外的安静,安静到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万一被人发现在半夜有个男人在她的房间里,那她还真的不用活了。 本来就被梦中梦到的场景吓到了,一阵眼又看到有个黑影在她的身边,自然害怕,不过也幸好被捂住嘴,要不然非要叫出来不可。 那黑影迅速姚思思的嘴,“别喊,是我。”看到姚思思点头之后,白凯风这才松开捂着姚思思的手。 “啊,你……”是人是鬼。 此刻原本在睡着的姚思思突然梦到太子被敌人一刀砍死了,从噩梦中惊醒的姚思思,还没有来得急喘口气,突然看到那坐在榻边上的一个黑影。 可是,这…… 这几天,太子的反常,他们可都清楚的看出来了,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一封姚思思的亲笔信,相信太子就算是受伤,可他也会再次恢复以往的魄力。 可,这也正是他们担心的地方。 想到当初姚思思离开太子府的坚决,尤其是在离开的时候,只是带了几条手帕,显然是对太子绝望,如果知道信是太子写的,能回信才怪了。 那天姚思思离开太子府的样子,他们可都看到了。 这都多久了,好像姚思思一直没有来信,难道是发现岁的是太子模仿姚高义的笔迹了?松同看了一眼太子,不明白这到底是要闹成什么样子,在他看来有些事情直接说出来就好,何必这么拼命,何必总是一个人扛着。 松同做事从来没有瞒着王封,这是无奈的摇头。 王封和松同一直忙碌到半夜,确定太子只是睡着,明天还会醒来之后,王封立刻对松同问道,“到底来信了没有?” 今天又是这样,尤其看到那腹部本来就没有好的伤口,在这几天竟然再次挣开,原本就明显瘦了许多的太子,因为这伤口的关系,整个人的病态非常明显。 担心,太子会这样再也不能醒来,担心太子会再也不能站起来。 今天刚回来又变成这样,对他们来说本来都该习惯了,可是每次都是担心受怕。 每次唯一的办法就是喊出姚思思的名字,只有这样才会让太子有片刻的分神,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把太子带回来。 众人看到太子这段时间消瘦许多,每个人都劝了,就连御医都多次开口,可太子从来不听,每次上战场之后,他总是会冲在第一个,几乎每次就像是魔症了一样,就算是把眼前的敌人都杀光了,可是太子还是熊红的眼睛看着周围所有人,好像只要有个活的,在他的眼中都是敌人,都需要杀光。 跟在旁边的松同、汪丰都吓到了,就连御医也都匆忙的赶来,说的话也都是和往常一样。 此刻远在边疆的太子再次从战场上下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刚来到他的帐篷,整个人却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月色渐渐的笼罩着整个可是,皎洁的夜光显的唯美、浪漫,可惜却没有人欣赏。 整个客栈在夜晚变的非常安静。 谭兰在进来看到姚思思的样子,本来想要帮忙把衣服脱了的,可是担心会弄醒姚思思,只好为她盖好被子,确定不会受凉之后,这才悄悄的出去。 姚思思原来虽然也赶过路,但是从来没用这样拼命的赶路,一时间体力不支,在简单的吃过之后,梳洗一番,整个人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倒在榻上开始休息。 心中有太多的事情压着,姚思思他们一行人还是一直赶路到天黑之后,这才找了一个客栈休息。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和太子的未来又会是怎样? 可,在心中还是隐隐期待,事情真的如同何华说的那样吗? 想到皇后身边的人,姚思思还是打了一个冷战,总觉得,这京城的事情是越来越诡异,而这京城再也没有她担心的事情,也许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姚思思有些不解的是,原来不是说这司徒夜是太子最大的对手吗?难道他也被皇后控制了? 毕竟,太子得到权利自然是众望所归,而皇后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虽然不知道皇后的目的为何,但是有一点,姚思思可以肯定的事,这时候,皇后贪恋手中的权利,自然担心这太子回来之后,会和皇后抢。 而对于修光远的出现,姚思思隐隐觉得这次去边疆的路上不会太平静。 都这么长的时间了,她还真的担心姚高义会发生意外。 姚思思没有再看众人一眼,而她的心思都在边疆,恨不得快点飞到边疆,快点找到姚高义。 白凯风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姚思思,这女人的心真狠! 开始白凯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当看到有成群结对的小麻雀竟然都这里飞来,而他们的目标竟然是修光远的时候,每个人都吓的不敢说话。 “噪舌的男人死的快!” 没有明说,可众人都知道姚思思的意思,就在何成刚有动作,却被姚思思说的话,手一抖,直接把整个香囊里的宝贝都送给修光远。 “嗯,随便拿出一个送给那人。” “在,一直带着!”何成立刻拿出姚思思的五个香囊,在手中摇晃一下。 白凯风看到他都说话了,可姚思思竟然一直不搭理他,心里有些受伤,避免越说越多,姚思思实在受不了,直接扭头看着一边的何成,“上次给你的五个香囊,可还在?” 却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事情却被他搞砸了,原本想要上前一步的,再次被人淹没在人海中。 依照今天的事情,她要是不为自己争取一点颜面,以后如何在朝堂中立威。 修光远努力忍住心中的慌乱,他之所以找姚思思的麻烦,说白了还不都是皇后的命令,而他本想是一个轻而易举的小事,更是他立威的时刻,可没有想到竟然被姚思思几句话挑拨的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柳姨娘自然和看到了姚思思的视线,对她笑着一点头,这才和傅叶一起往城外走去。 原本以为她们已经离开京城,原来她们还没有离开。 姚思思并没有看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白凯风,而是在人群中看到那个妇人打扮的柳姨娘,而姚思思在刚才也看的清楚,就是柳姨娘身边的傅叶第一个对修光远扔出的菜叶。 白凯风靠近姚思思,看着修光远狼狈的样子,笑着对姚思思道喜,“不错呀,只不过三言两语据能让这么多人替你动手,不愧是我白龙教的圣姑!” 一时间,原本站在修光远身后的众人,一个一个都躲在一边,而修光远此刻却承受老百姓的怒火,原本修光远被姚思思的话惹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此刻又受到这样的待遇,顿时气得脸色通红,而那头上、身上还挂着臭鸡蛋、菜叶看起来狼狈极了。 有一个人对着修光远扔出手中的菜之后,自然后面跟着更多人一起往修光远扔东西。 有人原本对皇后敢怒不敢言,可经过刚才姚思思那一番话,原本还有些胆小的人,想到那些无辜死去的那些亲人,虽然不能对皇后什么,可是眼前的修光远就不一样了。 原本这京城的城门就是一个交通要道,自然有太多的人进进出出,经过这一出,有很多人想要一看这传说中的能招来蝴蝶伴舞的太子妃,想要一看究竟。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原本还趾高气昂的站在前面的修光远,此刻却成为众人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 原本的小事,此刻却成为天大的事情。 谣言的力量可是最大武器,不需要一兵一卒,只要每个人说一句,自然这说的越来越悬。 有些好事人,自然想到,当初整个皇宫过的水都像开了似得沸腾,任何宫殿的鱼儿没事,可偏偏是皇后的红鲤全都死光了。 几乎有人开了头,很多人的几乎都会皇后的做法表示嗤鼻。 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而姚思思是福星在身,就算是病了,可还是对有些人看不过去,自然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而这段时间皇后的作为作为,本来有很多人都认为这女人不该进朝堂,不该妄想手中握有权利。 对于有人被雷劈的事情,他们在来的时候,经过街道上,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说是这太子妃在将军府养伤,而皇后去探望的时候,却被雷劈了。 看来这姚思思真的是南凤国的福星。 当听到太子妃生病之后,边疆就起战事,姚思思这病了多久,这战事竟然拖到现在,而皇宫,乃至整个京城都是乌烟瘴气。 想到姚思思的说辞,不免抉扼觉得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同时姚思思能邀请蝴蝶来伴舞的事情大家还都是知道的,有些人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是这众多女人都看到了,不容否认。 不但是拥有皇上的信任,更是拥有太子的宠爱。 不但是皇上钦点的八王妃,更是现在的太子妃。 现在的太子妃,所有人都知道。 众人恍然大悟,原本他们都是听了修光远那番说辞而来,虽然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开口,可在这一刻,他们还是在心中暗暗庆幸,就连身上都冒了一身冷汗,幸好没有冲动的跟着修光远的闹事,不然的话这辈子只怕也要完了。 第一百章 人翁 “思思!”门外传来白凯风的声音,在开始姚思思坚持要谭兰和她一起睡的时候,他还担心是防着自己,可现在看来,姚思思不是防着自己,而是防着这突袭的人。 只是白凯风不明白,姚思思是怎么知道有人会有人偷袭,还让何成守夜。 要不是何成守夜,不会在对方还没有靠近这里的时候就发现对方,更不会有现在出奇制胜的先机。 “进来吧。” 白凯风等人推们进来。 跟着走进来的何成苦笑道,“看来还是小姐聪明。” “你也不赖。” 何成笑笑不敢说话,在开始的时候,他还真的是那么想的,不过当他察觉到有人靠近之后,才知道姚思思的用心,说起来,他还有些惭愧。 “可是皇后的人?”姚思思问道。 白凯风沉声道,“不是,都是一些江湖中人。” 姚思思有些纠结,怎么会是江湖中人? “好了,既然都已经醒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总觉得这江湖中人有些奇怪,好像不要命似得。”白凯风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经过刚才的一番厮杀,每个人的身上都带有一些血腥,经过白凯风的提醒,每个人还是变的更是小心。 姚思思点点头,“那就走吧。”现在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有些事情想不通,那就暂时不要想了。 可就在姚思思他们一行人离开客栈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突然再次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一批江湖人。 白凯风带着众人冲上前,而何成、何华一直保护在姚思思的周围,只要是试图靠近的人全都被他们毫不留情的杀死。 姚思思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看到这样厮杀的局面,刚醒来的她原本因为没有吃饭,本来现在胃有些受不了,看到这那些一个一个倒在地上的死状,直接干呕起来。 周围越打越是激烈,不多时直接变成混乱的一片,白凯风原本和江湖中燃纠缠在一切,可是当他一个转身一剑刺到准备偷袭他的人身上,却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对保护在她身边的那几个人简直都无语了。 快速的杀出一条血路,直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想都没有想的直接把姚思思砍晕,抱在怀中。 开始何成还不满白凯风的举动,当看到姚思思虽然晕过去了,明显起色比刚好好多了,这才明白白凯风的用意。 姚思思这行人没有人受伤,可是却在身上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一些别人的鲜血,看起来有些刺眼,白凯风看到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悬念,想要带着姚思思先走一步,可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抓住姚思思!”一个江湖人突然喊了一声,立刻,周围所有人都朝着此刻姚思思的这个方向冲过来。 白凯风轻哼一声,抱着姚思思直接弃马,用轻工抱着姚思思往远处飞去。 “怎么回事?”何成看着姚思思已经离开,自然放心,而他也终于可以展开拳脚,可对于他们是冲着姚思思而来,皱眉道,“这些人是冲着小姐来的?” 何华一皱眉,并没有回答何成的问题,而是扬起手中的长剑,剑尖正好对准冲过来的一个人心口,那人直接被鲜血染红了胸口,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而何成也快速出手,当看到对方的人渐渐变少,活着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之后,何成并没有立刻杀了对方,而是在把对方打伤之后,直接把剑放在对方额脖子上。 “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何成也看出这些人的不同,沉声问道。 那人明明已经受伤,可却默然不语,看着何成,抬手就想要发出手中的暗器,被站在一边的何华发现一剑直接砍去那人的手臂,顺势一脚对他踢出去,那人惨叫一声,腿咔嚓一声,在地上滚了几个圈之后,狼狈的趴在地上。 何华上前一步,冷笑道,“还不说?信不信将你做成人翁?” 众人在听到何华这话,不免一个一个都开始冒冷汗,不愧是太子身边的人,竟然连这样的刑法都能说的这么坦然。 人翁,自然就是把人的双手、两腿都砍去,放在一个惯了蜂蜜的坛子里,把蛇虫鼠蚁慢慢招来,最后被蛇虫鼠蚁折磨致死。 其中的过程,是个人都受不了,尤其亲眼看到自己一点一点的失去生命,那样的痛苦自然不是平常人能接受的。 那人痛的满头大汗,听到这话恨恨的瞪了何华一眼,咬牙道,“告诉你们也没什么。有人刚刚发了悬赏令,只要抓到姚思思就赏一百万两黄金!无论是谁,只要抓到姚思思都可以领赏,现在全南凤国的人都知道了!” 何华深吸了一口气,“一百万两两黄金?” 如此大手笔的悬赏就算是太子爷也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看着死了一地的陌生人,难怪来了这么多人,原来都是冲着钱来的。 谭兰脸色一变,道,“你说全南凤国的都知道了?” 那人点头,“这是自然,整个南凤国的江湖中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就连武林盟主都知道,哼!你们就是长了翅膀也休想……” 谭兰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她手中剑却不是摆着好看的,刚刚还大放厥词的男子喉咙上一道血痕慢慢浸出。 谭兰收起剑沉声道,“是皇后。” 众人一听是皇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看来这皇后是是真的要和太子为敌了。 现在皇后控制了京城,而她的手中可是掌握整个皇宫,别说是一百万两黄金,就算是再多,皇后也能拿得出来。 一行人不用再说什么,而是快速解决了还没有断气的几人,立刻骑马往刚才白凯风离开的方向赶去。 每个人的心中都忍不住的想要骂娘。 这皇后也真的不是东西了,在别国前来进犯的时候,还在这背后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皇后就这么想要南凤国灭亡吗? 一行人追上白凯风之后,白凯风以姚思思身体不适,并没有立刻叫醒,而是两人共骑一匹马往前冲去,一行几个人快马加鞭赶路,一直奔出了几十里地才稍稍松了口气。 一直等到中午,在一家客栈休息,白凯风让每个人都去沐浴,换上新的衣服之后,这才把姚思思弄醒。 姚思思睁开眼看着他们都在吃饭,而她却是白凯风的怀中,几乎就在同时立刻跳出来,看了一眼一直都在低头吃饭的那些人,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对白凯风这明显的当着这么多人吃她的豆腐,还是有些不满。 瞪了一眼谭兰,这可是自己的丫鬟,如果真的有些受不了那血腥的画面,谭兰也可以的。 想到被那么多人看到,让白凯风抱着自己,难道他们一个一个不知道自己是个已婚女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古代,可是要进猪笼的,难道他们觉得自己还不够乱? 看着不敢抬头的谭兰,看着同样低头的何成、何华,要说那些人是白凯风的人,可是他们呢? 他们不是自己的丫鬟,就是太子的人,难道他们就这样让一个男人对她做出这样得事情。 “你难道没有看出其中的不对,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可是却为了钱给皇后卖命?”白凯风无视此刻姚思思的怒容,而是皱眉点出事实。 其实,自然也有他的小心思在内,谁让这后来安全了,而机会难得,他自然要好好利用一回。 毕竟,这样的机会,以后也许永远不会再有,而他承认自己是个君子,但也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 原本还要说什么的姚思思,在听到皇后的同时,她的头脑立刻冷静下来。 白凯风再次说道,“思思的命还很值钱,皇后竟然出了一百万两黄金要抓你。” “就这么点,还不够塞牙缝的。”早就知道皇后不会放过自己,可没有想到这皇后就是高超,知道她远离京城,而她刚接手皇宫,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可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狠,用钱来开路,不得不说,皇后的‘用心良苦’! 众人在听到那一百万两黄金的时候都觉得皇后好大的手笔,可没有想到在姚思思这里竟然是这么点? 原本还有些人在担心,可看到这正主姚思思却说这话,显然心里在觉得放松许多。 “一百万两黄金还觉得少,你思思的眼中,多少才算是多?” “是我的,一两银子都觉得很多,可是我死了,再多的钱有个屁用!”姚思思坐下开始吃饭,暗暗庆幸,幸好她还能醒过来,要是按照以往的惯例,现在的她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众人看到姚思思连手都开始颤抖,还觉得听到这话被气的,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姚思思这是饿的。 白凯风心情好,看到姚思思这么安静的吃饭,有心想要看到这个女人破脸的一幕,不免再次开口,“皇后为了你还真的舍得下本钱,要知道这还没有一个人的命比你值钱?” 姚思思边吃饭,还抬头看着白凯风轻哼一声道,“皇后这是做的无本的买卖,若真的抓到我送到他面前了,那人绝对活不了。” 原本安静吃饭的众人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不免有些心惊,皇后真的是好手段,开始他们还觉得皇后为了姚思思真的是豁出去了,可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在等着那些人。 如果,江湖中人知道他们拼死得到这个结果,不知道还会不会那么傻? 白凯风笑道,“不管怎么说,皇后还真的够重视你,若是传扬出去了,皇后的美名可就要坐实了。” 不是姚思思愿意抬高自己的地位,现在京城的人,或者说这南凤国的人知道她姚思思的人不多,但是知道太子妃能邀请蝴蝶伴舞,更是南凤国福星的人还真的不少。 如果皇后想要坐稳这个位置的话,短时间却对不会杀了她,毕竟这皇后爱手中的权利,想要权利在她的手中长久,必须有一个过渡期。 等这个过渡期一过,自然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不得不说,姚思思真的是好运,在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为了斗败一些人,可没有想到这有些名声可是越传越远,还真的让自己在这古代神话一把。 姚思思淡淡的看着众人说道,“是呀,皇后可是为了我连一百万两的黄金都抛出来了,显然是要我的活着,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我这南凤国福星的价值。” 只怕身边的这些人武功再高强,可是面对江湖中的那些人,想要平静都很难,而他们的生命也会因为自己收到连累。 自己不会武功,本来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累赘,现在皇后要自己活着,可他们要保护自己,那不就加大了他们的危险。 白凯风看到姚思思,算她还知道他们的危险,叹气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你真的是福星,最好不是祸水。” 整个南凤国的江湖中人,该来的总是会来,反正都是冲着钱来的。 如果,这个时候把皇后的真正目的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我只希望,那武林盟主不是真的要来,要不然,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武林盟主?富严?”姚思思明显有些激动,想到在天陆城的时候,好像记得太子和武林盟主在一起,如果这个人要来的话,那就好办了。 白凯风笑道,“是呀,反正那人是这么说的,看来这江湖中的人也真的太闲了,连一个武林盟主都来凑热闹,也不知道这武林盟主是…你认识武林盟主富严?”本来是发牢骚,可是听到姚思思这话,明显就是认识的,一时间,原本担忧的事情,如果不是敌人,而是朋友的话,就好办了。 “只不过见过几面。”不知道武林盟主和太子的关系,能不能公开,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小心的好。 毕竟这江湖的势力和朝廷的势利结合,也不知道这朝中的人是什么样的看法。 万一这是朝中人的忌讳,那可就害了太子。 姚思思不想太子,不但要面对侵犯南凤国的强敌,面对皇后在背后放冷箭的同时,在这么多不利的情况下,再添上一笔。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南凤国福星的行程吧!”希望在这么多不利的情况下,那武林盟主富严快点赶过来,也希望富严能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帮忙,而不是如同皇后那样帮倒忙。 一行人在短暂的调整之后,一路狂奔,走到一处树林前却白凯风叫住了脚步。 何成沉声道,“小姐,这边树林,不能进,我们还是绕道吧?” 姚思思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可是看到白凯风和何成的样子,显然知道这里不同寻常,“如果绕道的话,我们要多多少路?” 着急去边疆,可是如果绕道不是很远的话,她到是不介意,毕竟她也不想他们太过劳累。 “大约三天。”都这个时候了,可是这片树林竟然这么安静,显然不同寻常。 三天对姚思思来说时间太长,想要冲过去,可是不会武功的自己怎么能给他们再增添负担,可是这三天对姚思思来来说太重要。 何成毕竟是太子的人,一心着急想要快点赶到边疆,立刻上前,将姚思思护在身后,看了白凯风一眼,他们是一路,可毕竟这每个人的目的不同,自然在有些事情上,意见不一定会统一。 何成担心姚思思会答应白凯风的提议,可一想到此刻太子的样子,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明知道白凯风的建议对他们来说,是对的,可他真的不想再拖延时间了。 “小姐,我们还是硬闯过去,边疆那边真的等不急了?” 姚思思看到何成脸上的坚定,再看看一边白凯风脸上的从容,好像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刚才只不过是一个提议而已。 白凯风被姚思思的那个眼神看的有些无奈,只好开口,“我也许知道到是什么人在这里了,冲过去,应该不成问题。” 何成感激此刻白凯风这话,而刚才他看似是等着姚思思的答案,其实是等着白凯风开口。 他们一直以来都在暗处处理太子的事情,在后来保护姚思思之后,这才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阳下,比起江湖经验,何成自认远远不上白凯风。 “你们担心都多余了,路我已经清理,尽管走就是。”树林中突然传出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来人显然用的是千里传音。 有这个功力,在江湖中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姚思思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仔细一想好像就是那武林盟主富严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过几次,可是对这个人还是有些印象。 毕竟当初他可是和太子是一伙的,原本开始对太子的印象不好,自然对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好印象,可就是这没有好印象,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记起来。 “走了,前面应该都干净了!”说的干净,自然是那些‘拦路虎’已经被人清除了。 “思思?” “小姐?” 白凯风和何成都不确定对方是谁,万一这就是一个陷阱,那可就糟糕了。 “没事!这人就是我们刚才说的武林盟主富严!”姚思思说着首先骑马往树林走去。 “王妃嫂子的耳力就是好,不,现在应该叫太子妃嫂子才是。”刚才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明显带着笑声,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同。 原本白凯风就觉得姚思思应该和武林盟主富严是认识的,尤其听到这声‘太子妃嫂子’自然明白开始姚思思的顾虑。 再次对姚思思高看一眼。 原来觉得很平凡的一个女人,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 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总是轻松的语气说话,让人觉得是那么平常,可就是这个平常,让姚思思还是觉得更是神秘。 姚思思一行人来到走进树林半个时辰,开始渐渐的闻到血腥味,再走了一段时间之后,看到那站在一堆尸体上高傲的武林盟主富严。 “太子妃嫂子,怎样,这样的见面礼还可以?”富严没有平时的严肃,而是嬉笑这有些邀功的味道。 “不怎么样?你一个武林盟主,让这些江湖中人,连这小小的伎俩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你这武林盟主是怎么当的。” 不得不说,富严出现的真不是时候,姚思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正是太子对她纠缠,现在,太子在那样对待姚思思之后,这虽然没有看到正主,但是既然是太子的朋友,自然在姚思思的心中,觉得这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好东西。 富严无趣的摸摸鼻子,一下子跃到姚思思的旁边,一改刚才嬉笑的样子,有些郑重的开口,“太子妃嫂子,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刚得到消息太子中毒昏迷。” “什么?”首先反映激烈的并不是姚思思,而是何成、何华两人。 姚思思一直看着富严,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神情和刚才明显有些不同,一直看到富严再次点头之后,立刻提速驾马往前冲去。 每个人都知道,万一这个时候,太子倒下,对南凤国意味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也是少有的严肃。 一路上因为有了富严的加入,显然轻松许多。 可短短十多天的时间,就算是有富严在旁,可他们还是连续经过而是多长的厮杀,江湖中的绿林好汉,还有一些自称是名门正派,为了那可笑的赏金加入了围追堵截。 这年头,本来这南凤国因为战事连连,每个人都知道这钱就是好东西,太多人都缺钱,有些人明知道送死,可还是冒险一试。 钱的动力实在是太大了。 十多天时间内,死在白凯风和富严手中的人实在太多了,没有人会去想到底死了多少人,虽然一天一天的时间过去,每个人的表情明显比原来都要严肃许多。 幸好,因为富严的加入,再加上姚思思等人拼命的赶路,估计再有三天的时间就能赶到边疆。 每个人都知道,赶到边疆之后,并不是代表着太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赶到边疆之后,要对付的就是外国的侵略者,而不是南凤国的这些老百姓,这样他们的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毕竟在他们挥刀剑的时候,明知道是南凤国的人,明知道对方是被皇后利用,这也不能改变结局。 毕竟,如果他们不忍心下手,那么面对的就是姚思思被皇后的人带回京城,至于那里等待姚思思的是什么,每个人都不知道,但有一点,绝对不会是好事。 因为这次的事情,对南凤国来说,武林中人会变的一蹶不振,同时还有更多的家庭遭遇不幸。 这样得事情谁也不想发生,可是却亲眼看到这一切。 原本,一路上姚思思还能有个笑容,可是,后来,她渐渐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一路上一直沉默着。 不过短短十多天的功夫,武林盟主富严和白龙教白凯风的名声也是水涨船高,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要保护姚思思这不会武功的人前去边疆。 不过,这一路上,姚思思担心会引起南凤国老百姓的众怒,在路上一直有意散播谣言。 太子妃福星降临边境,战争很快会成为过去。 一处幽静的山脚下,清澈的小溪静静地从远处蜿蜒流淌而过。姚思思蹲在白凯风的身边,细心为他包扎伤口,白凯风的脸上早已没有当初在京城的那种闲暇慵懒,就连原本英俊的脸上也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而他的衣服再也不是原来的风度翩翩,而是有几处已经破了几道扣子,上面还占有一丝血迹。 常年在江湖中行走的人,对这样的狼狈并没有看到眼中,毕竟在艰难的时候,比这更狼狈的时候都有。 不过,看到姚思思一直紧绷的小脸,他也没有说什么。 一路上她的变化,每个人都看在眼中,对她这样明明是要来杀自己的人,可是每次经历一场厮杀过后,姚思思总是那站在那满是尸体的地方总是看很久。 不远处,原本一直以来行走江湖的富严,对这些早就已经麻木了,因为刚经历一场厮杀,此刻毫无形象的倚坐在山坡上,懒懒的看着周围的这些人,“还有三天的时间,我们就能赶到边疆,到时候就安全了,不过看到这人是越来越多,想要安然的度过这三天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姚思思帮白凯风包好伤口之后,到溪边洗了洗手,看着富严思索了片刻道,“活着走到边疆,把所有的帐都记在皇后的头上。” 白凯风摇头,“那皇后的死多少次,才能还清。” 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此刻的凝重,每个人的心里都知道,眼看着就要到边疆了,如果这个时候皇后再不出手的话,显然就没有机会了,虽然众人不明白皇后为何会执着的要把姚思思带回京城,可每个人心里清楚一定和权利有关。 姚思思并没有因为白凯风的话露出笑容,而是抬头眺望远方,想到皇后,不免开始担心,这真正的厮杀,恐怕还没有开始,尤其皇后那不死神兵,如果他们到来的话,恐怕不管多少人,想要活着到达边疆,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变数。 白凯风和富严两人同时看着姚思思,对她的沉默,两人有着相同的观点。 有些事情不用说破,大家的心知肚明,如果再遇上大批的武林高手围剿,自保或许没问题,但是要保护姚思思周全就未必了。 姚思思从远方收回神志,看着眼前的众人叹了口气,觉得在这危险关头,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其实,再多的江湖中人冲来都不可怕,就算是皇后亲自亲来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皇后有一队不死神兵,如果有他们的话,恐怕会非常的危险。” “不死神兵?”富严一直行走江湖,对这个词不是很熟悉,但是也多少知道一个大概,尤其听到这个,总觉得不简单。 纵然这一路上姚思思变的非常沉默,可是对她从来没有变的这么严肃,让周围本来休息的这些人,突然感到一种诡异渐渐往他们这里靠近。 “是,可以说他们并不是人,是个活死人,不知道疼痛,不会疲惫,只知道厮杀,哪怕把他们打到了,还会站起来,更可怕的是,也许他们还会刀枪不入……” 随着姚思思的话说完,每个人都感到很好奇,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 总觉得不可能。 “有!”白凯风第一个开始发言,看这种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凝重,像是受到打击一样,久久的看着姚思思,最后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一眼。 “这是白龙教的秘术,不过已经失传一百多年了,可皇后怎么会……” “是金元灵!” “金元灵!”几乎就在同时姚思思和白凯风同时说出口。 “既然是白龙教的秘术,那你身为教主是不是知道怎样破解?”富严说出大家的心声。 白凯风皱眉道,“不知道,我只是听上一任教主说过,而这都已经失传一百多年,自然不会有人知道,想必皇后也许是不断摸索了多年,才会……” 闻言,富严也只能叹气了,“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者太子能有办法。” 姚思思很想要反白眼,难道白凯风不知道的事情,这太子能知道,他就那么万能,就算是真的,不是说这太子昏迷,这昏迷的人还能连续赶三天的路来救他们。 白凯风看到众人都很沉重,几步走到姚思思身边,“不用担心,有福星在这里,我们还怕什么?” 姚思思思索了半晌说道,“如果你们中的有人离开,应该会躲过因为我为大家带来的这场灾难。”只要他们离开,那就会安全,如果继续留下,自然危险许多。 姚思思不想隐瞒大家,这是想让大家有个选择的机会。 姚思思这话以说出口,谭兰立刻来到姚思思的身边,紧接着何成、何华也来到旁边。 白凯风摇头道,“白龙教的圣姑在这里,身为教主自然是要好好保护着,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 富严也跟着一起发话了,“那可不行,这都打了一路了,怎么把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弃,我还想着问太子要好处呢,这离开了,我找谁要去。” 姚思思被他们感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周围的人一眼,她自己就是一个不安全的因素,可是他们一直跟着自己,哪怕明知道未来有危险,他们竟然还是这样的坚持,这样的付出怎么不让她感动。 “哈哈哈……看来妹妹的能力就是不一般呢?连这么多好男儿都要舍命的跟在你的身后,显然这魅力真是挡都挡不住,怎么,难道妹妹有了太子,还想要继续祸害他人吗?”一道悦耳的女声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身后响起,不久,就看到那骑马从远处而来的两个人。 姚思思一眼就看到那骑马马上英姿飒爽的东方杭玉,同样跟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唐正祥。 原本姚思思被这些人感动的要命,眼下又来两个不怕死的,姚思思沉闷的心,在这一刻突然笑了出来。 好久没有看到东方杭玉了,当初本来是想要东方杭玉帮忙的当说客的,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司徒秋荷和东虎国祥王的事情也解决了,再次见面,突然发现大家都变了许多。 因为知道东方杭玉的真正身份,可不想引不必要的麻烦,在东方杭玉冲过来那一刻,姚思思挥手高兴的喊道,“杭姐姐!”东方杭玉冲在最前面,利落的下马之后,立刻抱起姚思思,“嗯,瘦了,不过变的更美了。” “杭姐姐怎么舍得放下阳春楼出来了,难道不怕有人私吞你的钱财?” “谁说那是我的?”努力回想,好像她从来没有说过,可是看到姚思思眼中的坚定,不知道她这份自信从哪里来。 唐正祥下马,看着近在眼前的姚思思,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原来他喜欢的人是姚思思,是太子妃,根本不是什么小公主司徒秋荷。 那天要不是进宫,想要把那东西再次送到她的手中,也不会在百丽殿遇到太子,可当太子那石头之后,脸色变的难看,并且是冲着宫外走去,而同时正好有人叫小公主,当看到那人并不是他心心念叨之人,匆忙的逃一般的离开那个让他窒息的皇宫,后来,要不是东方杭玉的一番话,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弄了一个多大的乌龙。 想要娶南凤国的太子妃娶回东虎国,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后来他也对事情进行了一番调查,突然觉得,他好像被所有人耍了一样。 要不是东方杭玉找到如同醉鬼一样的他,他还不知道要醉生梦死到什么时候。 在听到姚思思有危险,他立刻赶来,可此刻他身上的狼狈让他在看到思念之人却不敢靠近,担心自己这个样子,会在她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东方杭玉和姚思思一番叙旧之后,一把拉过站在旁边的唐正祥,“来,我为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小弟唐正祥。他比你大,以后你就叫他哥哥好了。” 东方杭玉此举就是要断了唐正祥对姚思思那不该有的念头。 这时的东方杭玉觉得,唐正祥的对姚思思不该有的念头早该段的彻底,不希望再有牵扯不断的联系,可以见面,那都是当成妹妹对待。 这时的东方杭玉不知道的是,断了唐正祥的念头容易,可有些人的念头可是断也断不了的。 姚思思看着唐正祥,对这个人她是认识的,可是听到这同父异母,小弟,再次看看东方杭玉,看到她点头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唐正祥,“你是不是差点成为我妹夫的祥王?” 妹夫的祥王? 这话如同利刀一样的直接刺进唐正祥的心口,原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而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娶的人竟然是她。 “哈哈哈……”唐正祥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姚思思,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东方杭玉是女人,可是却没有女儿家的那种忸怩,而是拉着姚思思就往一边走,“走,别理他,这人是被他喜欢的女人抛弃了,现在已经变成疯子,以后离他原点。” 姚思思脑中突然闪现出司徒秋荷的脸,看了一眼唐正祥,总觉得她好像是做错了,可又想到司徒秋荷的脸,好像也没有做错,也许,他们真的没有什么缘分。 站在一边的富严看着唐正祥之后,就没有那么冷静了。 毕竟他和太子可是追这个人追了好久,自然对他是一眼就看出来,原本想要出手,可是听听到这人就是东虎国的祥王这才把放在剑上的手松开。 现在动手不是时候,再说了这人的身份现在摆在这里,万一死在这里,本来这南凤国就够乱的,如果这个时候再动手,显然让南凤国再次和东虎国杠上,这是南凤国最不想看到的。 再次看姚思思的时候,难免要高看她一眼,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人,轻而易举的被太子宠上天,而此刻却又和东虎国的祥王交好,这女人还真的不一般。 这一路走来发现了太多姚思思不同的一面,连他自己的目光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姚思思的身上,想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对身边的人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一个一个都向她靠近。 富严这一路走来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白凯风看她的目光可不是看圣姑这么简单,而刚才这个唐正祥眼中的失落,只要有眼睛的人自然看的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对白凯风原来不认识,可是唐正祥他可是知道的,这个人的武功极高,而且非常的狡猾,如果现在身边有这样的人帮助自然在以后的安全到边疆的胜算更大,可他毕竟是东虎国的人,这个时候让他出手,真的合适吗? 就在富严还看不清楚唐正祥在这里是好是坏,而姚思思还没有和东方杭玉叙旧完,而白凯风想要对唐正祥动手还没有来的及,突然被前方出现的一大群突然冲出来的人围住了。 这些人打扮各异,年龄相貌更是不尽相同。一看便知道都是江湖中人。 姚思思看到的并不是眼前的这些人,而是那在这些人身后的那群二十多个黑衣人,他们同时的面无表情,完全和那天在将军府看到的一样。 姚思思看了一眼富严和白凯风,眼睛再次直直的看向那些黑衣人,“不死神兵!” 第一百零一章 死活已经不重要了 白凯风和富严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立刻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 在这冲过来的人身后,看到站在他们后面的那些人,不过,一共才二十多个人,但,如果真的如同姚思思说的那样的话,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眼看着就到要眼前的这些人,如果,把这些人击退的话,恐怕他们没有太多力气。 可恨的皇后。 真是一个阴险的小人。 姚思思一直被谭兰、何成、何华包围在中间,而她对于眼前的这些人,好像并没有看在眼中,而她担心的却是在远处的不死神兵。 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在那些人的中间看到一个身形娇小的身影,明显和身边的那些魁梧的人有些不同,而,虽然隔得很远,可,姚思思还是发现那个娇小的人和旁边的人明显有些不同。 眼前已经开始厮杀,经历这么多天来的每天都会上演的场面,姚思思再也没有原来的那种难以接受的心里,毕竟,因为自己,有太多的人想要保护她的安全,在这个时候,她怎么能退缩。 这时的姚思思一直看着远处的那个娇小的人影。 想到那天在将军府大雨的夜里,虽然有雨声在周围,但是姚思思还是察觉到,有人在控制这些不死神兵,而那似有似无的声音,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 难道眼前这个娇小的人,就是那控制不死神兵之人? 心中只是有一个猜想,如果这都是真的,是不是这人的手中应该有什么特别的乐器,来控制这些不死神兵? 眼睛一直定在那人的身上,如果真的是那人控制的,那是否,只要控制了这个人,或者是把她的手中把那能控制不死神兵的乐器抢来,那么就能度过这次的危机? 看着眼前的已经有大批的人倒下,四周血流成河,可双方的较量还在继续。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阻止这场恶战。 姚思思对着身边的何成说了一句话,何成对着姚思思点头之后,立刻冲进厮杀的人群中,可何成在不断的靠近那不远处的不死神兵,一直觉得到了足够的范围之内,立刻对着远处不死神兵,尤其那个娇小的声影发出一枚暗器。 原本一直观战的那娇小的蒙面黑衣人,本能的躲开,而原本笔直的站在她旁边的那些人,原本没有表情的人此刻好像被惊起的一摊死水一样,明显变的有些混乱。 就在这时姚思思突然再次听到那个微弱的声音,不死神兵混乱的场面一时间变的再次有规律,但他们不是站在原处,而是往这里冲过来。 姚思思一直看着对方,自然发现那娇小的蒙面黑衣人在抬手的时候,听到那个声音,而同时不死神兵也开始动起来。 一直等到声音消失,姚思思一直看着还站在远处的娇小的蒙面黑衣人,对方好像也穿过人群,把目光落在姚思思的身上。 两人一直看着对方,谁都没有任何的举动,就像是情侣之间的不能靠近,只能远处相望一样。 不过,姚思思还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她的眼中并不是如同表面那么平静,好像是在原来看过这个眼神,又好像对方还有些不忍。 眼神中的复杂、不忍、犹豫让姚思思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她认识的人。 仔细看了一眼对方的身形,只能说是娇小,勉强的能看出来对方是个女人,至于其他的还真的看不清楚。 既然这不死神兵是皇后的人,那她的身边有太多的女人,而和姚思思接触过的并没有几个,慧娘、金明、灵儿这几个是接触过的,会是她们其中的一人吗? 想到刚才的那双眼睛,再看看她的身影,绝对不会是慧娘,毕竟慧娘已经到了中年,而这人明显比较年轻,不知道是金明还是灵儿? 姚思思本来想要再次看清楚,想要知道对方的身份,可有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时间。 因为不死神兵的加入,几乎刚才的混战并不算什么。 那不死神兵,完全就是一个木头人,不知道痛,就算是倒下,还是很快的站起来,更是如同姚思思想的那样,他们真的是刀枪不入。 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原本和白凯风他们一起混战在一起的人,此刻一起对外,共同对付那冲过来的不死神兵。 这场恶战一直在继续,等到半个时辰后,几乎那些江湖中人也基本都倒在地上,而那些不死神兵却一步一步上前,但只要他们经过的地方全都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更为可恶的是这二十多个不死神兵竟然一字排开,就算是有人被打到,可再次站起来,再次恢复一字的队形。 白凯风带来的人,几乎死去一半,此刻白凯风、富严、东方杭玉、唐正祥等人保护在姚思思前面,一步一步后退。 幸好这里场地空旷,并不是没有退路。 姚思思一边后退一边看着远处的蒙面女子,看到她再次抬手时,再次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而原本一字排开的不死神兵,竟然再次打乱阵形,从不同的角度准备包围姚思思等人。 何成、何华、谭兰是最靠近姚思思,一直看着眼前保护白凯风等人身上渐渐挂彩,而看到有人竟然对白凯风背后下手的时候,姚思思立刻令何成前去帮忙。 随之时间的推移,情况是越来越危险,何华和谭兰也被迫加入到决斗中,姚思思也在一步一步退后。 恶战一直在继续。 每个人的身上几乎都挂了彩,而姚思思险险的躲避一个不死神兵挥过来的一剑的时候,刚因为自己的幸运松口气,可没有看到旁边再次刺过来一剑,而这一剑正好对着姚思思的心口。 有那么一刻,姚思思的心跳、呼吸都停止了。 过往的记忆再次袭来,眼睛一直盯着那刺过来的剑连躲闪都不会了。 周围的人看到姚思思有危险的时候想要冲过来,可是隔得距离有些远,明知道冲过来也不会改变什么,可原本还在和不死神兵恶战的人,都奋不顾身的想要保护姚思思,明不知道不可能,可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就在姚思思闭上眼睛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当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刚才的那人的姿势还保持刚才的动作,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正在姚思思疑惑的同时,突然感觉到整个人被拉到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中。 “思儿,别怕。” 原本觉得救下不可能,就在为姚思思惋惜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比他们所有人都先一步,把姚思思脱离危险地带,尤其当看到那人竟然就是太子的时候,他们这才松口气。 极为简单的声音,可是让姚思思的心在这一刻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姚思思听到熟悉的声音,闻到那久违熟悉的味道,在这一刻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这人是谁。 太子一直紧紧的抱着姚思思,当他知道姚思思竟然赶来边疆的时候,他立刻马不停蹄的带人赶过来,就在刚才,他的心几乎都停止跳动。 他不敢去想,如果晚来一步的话,不知道他面对的将会是什么,只不过想想就觉得可怕,是他一辈子都不能接受的情景。 自从那天把姚思思赶离太子府,他的心中就一直后悔,明明深爱着,明明那么舍不得他离开,当初怎么会那么做。 明明知道她会心痛,会难过,可他还是那么做了,每天都在后悔中。 只要一闲下来,他的脑海中都是姚思思的一颦一笑。 这次的战争比太子估计的时间要长许多,边疆的战事不平息,姚高义还没有找到,他怎么敢出现在姚思思的面前。 一想到姚思思当初决绝的离开背影,他的心就在刺痛。 在知道姚思思来的时候,他对身边的人怒不可赦,可同时,他的心底还有一丝小雀跃,终于可以看到姚思思,现在终于再次抱着她了。 抱着姚思思一直远离刚才的战场,而太子带来的人也加入到厮杀中,此刻的太子明知道不明该在这个时候儿女情长,可他还是控制不住他此刻激动的心。 原本他从背后抱着姚思思一直没有松开,他真的不舍得从她的身上移开,看到此刻明显瘦了,而且没有原来的那样的神采,可在太子的眼中,却突然觉得,还是他的思儿最美。 只是抱着,他却突然觉得抱抱在原来是那么的奢侈,可是在现在却想要更多。 原本姚思思就是背对着太子,这个时候,她还不想看到这个人,当察觉到那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她一直以来平静的心,此刻却不能平静,过往的一切却在脑中闪现。 就在姚思思迷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耳垂被人咬了一口,疼痛的感觉,却让姚思思神志收回,抬脚对身后的脚直接踩上去,“你是属狗的呀?” “思儿,为了你,就算是属狗我也愿意。”终于听到姚思思开口了,太子的嘴角在这一刻露出笑容。 在当初他那么做的时候,他知道想要姚思思原谅自己不是那么简单,不过,幸好,她终于对自己开口说话了,这是否代表着已经原谅自己了? 心中有个小人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人都来了,自然是想自己了,怎么会不原谅。 姚思思一直看着前方的厮杀,看到他们一个一个为了她才来冒险,可现在算个什么事,“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没有看到他们都在……” “我在保护思儿。”太子讨厌这这个时候姚思思的心里竟然还想着别人,尤其是当看到白凯风在这里,而且那该死的东虎国祥王也在的时候,几乎立刻想到那块臭石头,抱着姚思思的手在不断的收紧。 心中有个不好的想法,难道是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人对姚思思献殷勤? 不,姚思思是他的女人,任何人休想要靠近自己女人半步。 姚思思不想和太子继续说话,实在是这人的脸皮太厚,不管说什么他都能曲解,眼睛看着前方的不死神兵,脑中突然闪过方才凶险的时候,那奇怪的一幕,立刻回头对着太子说道,“快,你告诉他们屏住呼吸。” “好。”太子回答的干脆,而他并不是对远处的那群人说什么,而是主动的亲上他从看到开始就一直想要实行的举动。 她的唇还是那么柔软,还是那么可口,怎么也亲不够,而他也在有意的加深这个吻,希望把这段时间来对她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都在这个吻上发泄出来,就在他想要加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舌头一痛,而太子并没有退缩。 姚思思看到如同疯子一样的太子,这次直接狠下心,张嘴用力的对着太子的唇直接咬下去,而她的手对着太子的腹部就是一拳,看到太子终于松开之后,再次说道,“让他们不要呼吸,听到没有。” 太子的脸色明显比刚才白了一些,可是在看着姚思思睁开的时候,他还是再次把她抱在怀中,而他没有再儿女情长。 在他刚到的时候就看出来那些人的不同,虽然不明白姚思思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他还是把姚思思的话用千里传音让他给你在场的人都听到。 白凯风、富严等人听到这话,原本有些不明白,可他们试着这么做的时候,原本还在不停的厮杀的不死神兵,此刻竟然停止动作,几乎就在同时,他们突然找到了他们的弱点一点。 不久。 原本白凯风等人还在努力和不死神兵厮杀,可是这转眼睛的功夫,就看到那不死神兵竟然开始互相残杀。 哪怕是对方卸去一个胳膊,只要还能站起来,他们还是相互厮杀。 这是辛苦了努力憋着呼吸,并把神兵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不死神兵的那些人。 不过,效果明显,只不过不到两柱香的时间,那所谓的不死神兵的胳膊腿却七零八落的分散在四处。 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刀剑对不死神兵没用,可是不死神兵他们自己的刀剑对准他们的胳膊腿的时候,却变的锋利无比。 厮杀终于结束了,每个人都无力的或依靠在一边的石头上,或躺在地上,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厮杀过后,自己还活着都感到庆幸。 自然这心情最好的还是太子,太子一直霸占姚思思就是不松开,哪怕是姚思思不管是骂,还是动手、动脚总是被太子紧紧的固定在怀中。 太子自然知道他做错了,对于姚思思的怒火,他都坦然的接受,可也因为这次的事情,太子还是觉得自己的女人还是要牢牢的绑在身边的好,不管是去哪里,都不要再分开。 分开的日子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东方杭玉在一边休息,可是她还是一直注意着唐正祥。 从太子出现之后,看到姚思思和太子之间亲密的举动,东方杭玉发现唐正祥的脸色不是很好,可她还是制止他的举动。 毕竟,太子这个人可不好对付,而她也把查到的事情再次说出来。 不过,东方杭玉还是改变一些说法,对姚思思和太子之所以分开,还都归属到唐正祥送该姚思思的那块石头上。 其目的,自然是希望唐正祥真的放下,不要在执着于过去。 毕竟女人有的是,既然爱着对方,那就要放手,只要看到对方幸福就好,而不要因为他的出现,让原本该是幸福的女人带来任何的危险。 唐正祥一直把手紧紧的放在剑把上,多次,他都控制不住想要冲过去对着太子刺上两剑,然后把姚思思抢过来。 可,看到姚思思哪怕是明明生气,可是她还是在太子的怀中。 对姚思思不是很了解,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如果姚思思真的不愿意的话,就算是太子再纠缠也没用,可既然,姚思思还在太子的怀中,那就说明,在姚思思的心底的那个人还是太子,哪怕被这个男人伤的再深,她的心中还是太子。 看到这样的姚思思,好像是看到自己一样。 不想自己狼狈的一面让姚思思看到,不想看到有人故意在他的面前炫耀,原本疲惫的身体,在这一刻却突然站起来,提着剑直接上马往远处冲去。 东方杭玉和唐正祥毕竟是姐弟,担心唐正祥的安危,不过在离开的时候,看到太子还是禁锢着姚思思,连道别都不可能,只好到谭兰的面前,让她给姚思思带话,随着直接策马追着唐正祥的方向离开。 太子对有人的离开自然都看到了,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心,在此刻也安静下来。 毕竟现在南凤国和北玉国、西域国对战,如果再加上一个东虎国的话,恐怕,这南凤国真的会成为过去。 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不得不为南凤国考虑。 现在这饿狼已经走了,而姚思思也在他的怀中,至于边疆的战事相信很快就会结束,在京城皇后的动荡,在太子的眼中,还真的不算什么。 唯一担心的是,怎么能再次挽回姚思思的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抬手摸着姚思思的脸,想到当初他总是信誓旦旦的把皇后放在第一位,可是经过这些,突然觉得他真的错了。 现在在他的心里,没有比姚思思更重要的人,哪怕是自己也不能和姚思思相比。 看着碍眼的人走了,太子本来想要和姚思思诉说这段时间对她的思念,并把当初的事情解释清楚,可在他低头的时候,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中的人竟然在这一刻睡着了。 太子本来想要抱起姚思思的,可是他的身子纲要站起来,却突然退后几步。 一直在远处本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松同和汪丰,在看到太子的样子之后,立刻跑过来。 看到太子的伤口再次裂开,而且腹部已经被血染红了,想让太子放开姚思思,为他再次包扎的时候,可太子却不同意。 最后在还是以姚思思为借口,太子才同意让姚思思躺在她的身边,让松同为他包扎。 白凯风和富严一直看着事情的发展,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对太子的痴情感动。 从厮杀结束后,他们就看到太子和姚思思之间的互动。 开始姚思思不愿意让太子靠近,可是太子竟然一改原来那种高高在上的形象,放下他的自尊、骄傲,就像是膏药一样的缠着姚思思,不管姚思思说什么,他总是缠着,一直缠到姚思思投降。 可就在这一刻,他们都相信,太子是真的喜欢姚思思,要不然不会做到这一步。 眼中的宠溺,话语中的纵容,举动中的小心翼翼,无疑都在显示姚思思对太子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就在松同刚为太子包扎好,突然见到边疆发来的信号,太子立刻抱着姚思思一起上马匆忙的往边疆赶去。 太子的人自然跟着一起离开。 白凯风和富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可他们并没有一丝犹豫,而是立刻上马追着太子离开的方向而去。 在儿女情长面前,他们是情敌,可是在南凤国面前,他们都是南凤国的子民,齐心协力才是最为重要的。 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情谊! 原本三天的路程,太子带人从小路赶回去,只用了两天的时间敢到边疆,在到边疆的那一刻,却发现西域国竟然开始发动最猛的一次进攻。 太子小心的抱着姚思思来到他的营帐,命令人在守在一边之后,自此披上盔甲,直接冲到站前。 原本白凯风和富严两人并不打算冲上前,可是看到跟在太子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异常的紧张时,以为这是西域国太过凶猛的缘故,两人一起前去支援。 可他们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并不是西域国这次的进攻是多么厉害,而松同等人的严肃并不是西域国,而是太子。 此刻的太子简直比那皇后的不死神兵还要勇猛,只看到只要太子到过的地方都是一片尸体,此刻杀红了双眼的太子,完全就像是魔症了一样。 只是不断的往前冲,不断的上前。 几乎西域国的人在看到太子再次冲过来的时候,这是不断的退后,再退后。 最后战争胜利了,可太子好像还不解恨一样,还想往前从,松同等七八个人再次想要试图让太子停下来,可每次总是徒劳,最后还是松同喊了一声太子妃,太子那杀红了眼才渐渐恢复正常。 白凯风和富严再次对姚思思的存在刷新了一个新的认知。 姚思思对太子来说绝对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是太子的力量的重生,同时也是太子最大的弱点。 对一个男人,尤其这个男人是太子,是好事,可是这坏处更多。 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真的离开太子,也许,此刻的太子会一直持续这样下去,那对南凤国来说竟会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杀戮。 …… 姚思思在醒来的时候,看到有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周围的并不像是房子,而像是一个帐篷,本以为这是在半路上临时搭建帐篷。 缓缓起身,看到身边竟然放着一套女装,直接穿在身上,走出帐篷之后,正好看到谭兰端着饭菜从旁边走来。 “小姐!”谭兰看到姚思思醒来,激动的大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有些紧张的问,“小姐,可有那么不舒服吗?” “没,”看眼周围并不是只有一个帐篷,而是有很多,几乎就在同时,觉得好像这一觉睡的,错过了什么,“谭兰,这是?” “边疆,太子已经带人去打仗了。” “谁问你他了,可是有老哥的消息?” 谭兰沉默过后,失落的低头,“没。”来到这里虽然不久,可谭兰还是把该知道的消息都知道了,失踪的只有姚高义,而寒北没事,只不过刚才跟着一起打仗去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谭兰,目光再次眺望远方。 希望姚高义没事,没有消息,也许是好消息。 “小姐,你看这?”谭兰不希望姚思思伤心,端着饭菜的手微微一抬。 “嗯。”对打仗的事情,姚思思不会,也不会在这里指手画脚,而她来这里最主要的就是寻找姚高义,对于太子,她也看到了,并没有别人说的中毒昏迷这回事。 不得不说,姚思思在看到太子好好的那一刻,她还是松口气。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太子活着就等于有和皇后对抗的能力,还是在心底就是潜仪式的担心太子的安危。 不管怎样,这样她就可以一门心思放在寻找姚高义的事情上。 跟着谭兰一起来到帐篷,饭菜自然比不上在府中的好,可是在这短时间来一直风餐露宿的姚思思来说,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后来,为了赶路,几乎并没有住客栈,而是一路都是搭建帐篷,醒来再继续赶路,就连吃饭都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 对吃饭姚思思没有太多讲究,看到谭兰站在一边,却不伸手的时候,直接拉着她坐下,“快吃,一会儿,陪我去找老哥。” 谭兰想要说什么,被姚思思的一个眼神把要说出来的话,全都压下去。 饭后,姚思思拦着谭兰准备到姚高义失踪的地方去看看,可是刚走出帐篷,却看到有太多的伤员从前方抬下来。 在来的路上看到太多的生生死死,看那人毕竟还是少的,看到这从战场上台下这么多人下来,姚思思第一次刚到战争的可怕。 想到这有人为了保家卫国,可是他们却在被这些士兵安全保卫的时候,却在后面内斗,自己人杀自己人。 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区别。 在原来,姚思思对南凤国并没有特别深厚的感情,只是觉得自己的家人平安就好,可现在却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简单,如果这个国家没有了,何来的自己的小家,何来的平安。 看到一个一个受伤不同的人,突然觉得当初的父亲、老哥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可现在呢? 享受着不用自己努力就等得来的一切,可自己都做了什么? 看着一个一个的受伤的人,是不是他们也希望在这一刻自己的家人也陪在身边,是不是他们也希望,在这一刻有个对他们嘘寒微暖的人? 想到老哥失踪这么久,不知道他的身边是否也有这么一个人? 依照老哥的性子,如果,他还活着,他没有受伤的话,他会不回来吗? 心里突然特别的乱,心中总是会闪过一些不好的想法,努力的想要控制,可心却总是控制不了的往那方面去想。 谭兰静静的站在姚思思的身后,同样对看到的一切感到震惊。 对姚高义接触不是很多,她知道的几乎都是从寒北那里听说的,看到姚思思此刻的表情,突然觉得,姚高义恐怕凶多吉少。 可,这话谭兰不敢说出来,她怕她说出来之后,姚思思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就在两人的思绪正乱的时候,突然看到有很多人往这里跑来。 姚思思和谭兰一起转头看着有一帮人竟然都往这里涌来。 一眼就看到跑在前面的松同,还从来没有看到松同这样慌乱过,当姚思思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却突然那看到从他的后背上突然屋里的垂下来一个头来。 几乎就在那一刻,姚思思清楚的看到张熟悉的脸,原本总是一张意气风发的脸,此刻却闭着眼睛,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看到他满身、满脸的血迹,突然整个人僵住了。 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看到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刚才姚思思躺过的帐篷,看到有很多的血水被端出来,就连那军医也不知道进去了多少,不时的看到有人摇头叹气的从里面走出来。 姚思思一直傻傻的站在那里,哪怕是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可是对姚思思来说,却如同万丈鸿沟一样,怎么也难以迈进。 从里面跑出来一名军医,因为着急并没有看到姚思思就在这里,一头撞在姚思思的身上,那人看也不看姚思思,直接把心里的火冲着姚思思吼起来。 “谁这么不长眼睛挡在这里,难道不是到太子…哎…”那人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就像是发牢骚一样的从地上站起来就想要往旁边走。 姚思思在感觉到手心痛的同时,猛地一下站起来,拉着那军医的手,“太子,你说太子怎么样了?” 那军医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看到竟然有个女人在军营,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她的身上,“滚,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要是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也别想活……” 原本姚思思还没有从看到的那一幕一幕中清醒过来,可是当听到军医这话,原本迈不开的腿,在此刻推开当着的军医,推开挡在面前的谭兰,整个人往敞篷中冲去。 不管是谁挡在面前姚思思都会被能的把对方推开,眼中、心中,只想要看到太子好好的,其他的,她真的不多祈求。 松同和王封本来听到那军医说的那话,心里咯噔一下,对于太子的腹部的伤口他们是都知道的,可现在战事连连,每次太子总会冲在最前面,几乎每次都会把伤口裂开。 看着越来越明显的伤口,此刻竟然还开始化脓,虽然那军医每次都会提醒,可提醒有什么用,每次只要一上战场太子不要命的架势,谁能拦得住。 就在刚才,一连几个军医都摇头的时候,松同的心情很是沉重,本来心情不好的松同和王封被人推了那么一下之后,火气也上来,可是看到那个人竟然是姚思思的时候,勉强压下心里的火气。 “太子妃,这您……”想来姚思思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她能有什么法子,连军医都束手无此的事情,她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可接下来却被姚思思的话惊在原地。 姚思思的眼中只有太子,在看到那腹部的伤口之后,着实吓了一跳,不但是此刻明显的有些发炎,而且真的和现代医院里的开膛破肚差不多。 看着那毫无血色的太子,她的心也揪揪的痛,在听到军医在一边小声的嘀咕,在姚思思看来就是医术不行,却在这里唉声叹气,这样的人真的该杀。 “松同立刻把这人拖出去杀了。” “啊?”这可是最好的军医,把这人杀了,难道眼看着太子就这么‘离开’吗?这个时候连‘死’这个字都不敢想。 “滚——”姚思思直接推开放在前面碍事的军医。 想来她跟着风英修也多少学了一些古代的救人的方法,对这样的事情,虽然没有今天看起来严重,但也不会真的如同那军医说的看着自生自灭。 姚思思仔细的查看了伤口,看到这伤口原本应该有毒,可是现在却清楚干净了,现在最为严重的就是,这伤口太大,还没有恢复,又一次一次的裂开,现在看来变的有些严重。 眼下只要保证在不发烧的情况下让伤口慢慢好起来,自然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没有回头,而是对着松同吩咐道,“立刻准备匕首、烈酒、针、线,哦还有再来一盏灯。”姚思思有过一次给为人缝合的经验,而且还都是腹部,自然这次做起来要比上次的心里压力要小许多。 松同觉得这姚思思就是在这里添乱,这明明受伤,怎么还会用针线。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不想太子好起来吗?”久久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姚思思也难得的火大。 谭兰本来站在旁边,听到姚思思这话,想要把她拉到一边,想来这太子这么严重,怎么说这可不是儿戏,可,她此刻还是被姚思思那眼中的坚定、自信镇住了。 想来每次姚思思出现这样的目光,那就是对事情有十足的把握,虽然在他听起来,好像这有些不可能,可一想到在姚思思的身上发生的奇迹还少吗? “胡闹,你可知道这是太子……”军医一听姚思思说这话,这会也不去管这个女人是谁,毕竟这可是太子,太子的病情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 “如果太子有什么事,用我的人头来祭奠!”姚思思知道他们的对有些事情不相信,可姚思思没有时间和他们解释,毕竟眼下时间最重要。 “咳咳……”一直昏迷的太子在这个时候也需被姚思思的话惊到了,在咳嗽两声之后,缓缓醒过来,看到近在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抬手想要摸摸姚思思的脸,可是在原来这么简单的动作,在此刻做起来却是那么难。 “主子!” “主子!”松同和王封这个时候醒过来,惊喜的叫出来。 姚思思也看着太子,在看到他睁开眼突然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一直以来努力佯装着坚强的她此刻轻轻的用额额头趴在他的手边呜呜的哭起来。 “思…思儿…”干哑的叫出来。 “太子…太子…太子…”有太多的话要说,可在这一刻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心里也很难过。 就在刚才,他虽然没有醒过来,可是对身边发生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一直看着姚思思的眼睛,努力的让他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强撑着身子,一字一句的开口,“思儿,你可以放心的去做,不要担心后果,我这条明交到你的手上,可,我有一个要求。” 刚才说话还不那么顺当,可这一刻也许是因为他心底的计划,也许是因为看到姚思思的眼泪,说话的时候,明显比刚才好多了。 “要求?”都被军医都快说成不治之症了,可这人竟然还要求。 姚思思想说这人是不是猪脑子,可她在这个时候却开不了口,毕竟现在的他受伤了,而且还很严重,只能顺和他的话往下说,“你说?” “思儿,我要你发誓一辈子不会离开我!”太子在说完之后等待这姚思思的回答,而他的心里也坚定,如果,姚思思不答应,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活下来。 毕竟现在的姚思思心里对他已经有些排斥,想要重新取的她的真心太难! 姚思思这个时候突然想要骂娘,想要大声的告诉这个男人,如果发誓有用的话,她也不会在现代落得那样的下场,如果发誓有用的话,满大街的男人还不一个一个都被雷劈死了! “如果你不答应,那就离开吧,反正失去你,我死活已经不重要了。”姚思思迟迟不肯答应,太子不得不搁下狠话。 第一百零二章 死都不会放手! 其实,太子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明显看到围绕着姚思思身边的男人太多,担心他会失去姚思思。 虽说现在他这说法有些被卑鄙,但是这是他唯一想到方法。 如果活着,而姚思思却离开他,那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松同和王封听到太子这话,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子,他是不是病糊涂了,这样的话,是太子说的吗? 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同样惊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还有军医。 想到这自从太子来到边疆开始,不管太子哪里受伤都是他在一边看诊,来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太子却把自己尊贵的命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中,更为不敢相信的是,动不动就发火,动不动就释放冷气的太子,怎么会有这么好说话的一面。 再次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女人,的确是做狐狸精的本钱,可这要是迷惑别人还行,可,要是太子,那就不行,这可是南凤国的未来。 而这段时间,所有人可都是亲眼看到太子是如何英勇杀敌。 这样的太子,未来的皇上,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变成现在和懦弱的样子。 军医努力的说服自己,一定是太子现在病糊涂了,要不然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不会被这个狐狸精迷惑。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太子,怎么才多久不见,这人还真的脑子进水了。 在当初他那么对待自己之后,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对她说出来这话。 此景、此情,如同姚思思的心情,有点点忧伤,不免在心中叹息,不是她狠心,而是这人变的太快,不管当初太子是什么样的心态,是什么样的目的,但伤害了自己,那就是事实。 抬头冷清的看着太子,眼中的担忧一点一点收起,再次看着太子的时候,好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太子受伤是事实,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是改变不了,既然太子一心寻死,也许太子的人生注定要在这一刻断篇,既然这是太子的决定,那小女子也不能改变什么,可惜……” 看着昔日英俊潇洒,凡事都在掌握中的那种自信的太子,此刻那如同被人欺负了的样子,看着还真是刺眼,想到那天在她的面前趾高气扬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她身上的时候,姚思思肯定,那事情并不是一股脑的全都知道,而有些事情早就知道,只不过这人没有说出来而已。 “不过有些可惜,如此年纪轻轻,尤其还有个大好前途,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哎…算了…当我没有来过!” “咳咳——”太子被姚思思这话气的直接开始咳起来,而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原本他已经受伤的腹部,此刻竟然再次开始出血。 “主子——” “主子——” 松同和王封对姚思思的无情全都看在眼中,可看到太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忍不住在心底埋怨,可这个时候他们没有时间去管姚思思,最重要的还是太子。 军医立刻上前,可是被刚缓过这口气来的太子直接挥到一边去。 刚才还没有力气的太子,可此刻竟然突然像是有了力气一样,哪怕此刻他是这么的狼狈,可太子的的眼睛一直看着姚思思。 就在刚才,太子亲眼看到姚思思眼中的不忍。 知道姚思思的性子,可眼前,这个机会他绝对不会错过。 “好,你走吧,反正我的死活没有人会在乎,就当我已经死了。”说的决绝,不给自己留任何一点余地,对于姚思思那小猫亮出利爪的性子,他可以接受,但那都是在他的身边,在他陪伴下,想要离开,那就等到他死了之后再做打算。 不,就算是死,他也会让姚思思跟着他一起陪葬。 原来是不舍,可是现在却狠下心,不管到哪里,姚思思注定是他的女人。 要不是现在身体不适,他不会给女人选择的机会,也许,他会身体力行的告诉这个女人,谁才是她的男人。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都这个时候了,太子竟然拿他的命来逼迫自己,要不是有别人在场的话,她真的想上前补上两刀,让这人死的痛快。 努力压下心中按中偏执的想法,抬脚就想往外走。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脸上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坚持,“松同,本王死后,立刻让姚思思陪葬!”死都不会放手! “主子——” “主子——” “太子殿下——” 几人被太子的话吓的连忙跪在地上。 “司徒荣——”姚思思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对着太子吼出来,这一刻,叫的不是太子,而是他的全名。 “不用叫,我知道自己是谁,反正本王也活不了了,至少在死后还能有个美人作陪,相信在地府也不孤单!”话越说越顺,好像早就是在心里说了多少遍似得。 原本一路风尘仆仆刚休息过来的姚思思,在愤怒过后,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勉强恢复以往那精致绝美的小脸儿,此刻因为太子的话气的直接变成了猪肝色,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恐怕这个时候姚思思直接把太子杀了比较省事。 而姚思思在想到之后,立刻拔出松同放在腰间的匕首对着太子直接刺过去。 “不——”松同在察觉到腰间的动静时,想要伸手,可是却被姚思思的那个动作吓傻了。 姚思思拿着匕首直接对着太子腹部的伤口,而眼下只有那还不到一指的距离,所有的动作迅速,根本不容许别人拦截。 “都给我靠后,要不然我这一刀下去,你们就可以直接为太子办丧事了!” 松同听到这样的话,无意直接把整个人都吓傻了,可很快又反映过来,恨不得要跟姚思思拼命。 王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后悔,刚才不该大意,让姚思思这不会武功的人竟然轻易的手,恨不得上前把姚思思直接撕碎了,可他不敢,担心,他的动作慢了,会让太子直接死在姚思思的刀下。 最没用的自然是军医,在姚思思有这个举动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吓的晕过去,同样晕倒的还有谭兰。 此刻最为安静的就是被匕首指着的太子,他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眼中的宠溺是那么明显,“思儿,这是打算同本王同生共死吗?” “闭嘴!”姚思思说着,刚才原本放在香囊上的手,直接捂住太子的口鼻,只见原本还睁着眼睛说话的太子,此刻却如同睡着一样整个人无力的倒在那榻上。 “姚思思你……”松同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以为这个时候,太子已经遭到姚思思的毒手,准备着要跟她拼命。 “不想太子死的话,立刻把我刚才要的东西准备好。” “可……” “我保证太子死不了。”只不过受点罪而已。 半个时辰后,姚思思整个人如同一个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整个人趴在榻边上,连动一下都动不了。 松同和王封自然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们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疗伤的。 想来原来这人还能真的能如同缝衣服一样的把伤口缝好,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他们还真的不相信,原来姚思思还能有这样额本领。 就连那后来醒过来的军医在看到姚思思那疗伤的手法之后,他忍不住赞叹。 原本以为这女人在军中就是祸水,可看到姚思思的举动,尤其是当知道这个刚才还让他厌烦的女人竟然就是太子妃的时候,因不住在心底高看一眼。 原来这南凤国的福星就是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 可多年来一直醉心于医术的军医,在这一刻,明看到姚思思很累,可他还是想要知道刚才这么做的道理。 “太子妃娘娘,刚才您这……” 姚思思眨了一下眼睛,累的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可是看到有人转变的这么快,她还真的想笑,可这个时候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眨了几下眼睛。 “老奴田启,别人都叫老奴田老头,希望改天请太子妃娘娘赐教。”田启说的绝对的真诚,明明都是一个老头子了,可是这会儿却眼巴巴的瞪着那双通红的小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姚思思。 本来并不是姚思思的先创,再就是在军中这样的事情很多,姚思思也希望在有人受伤的时候能得到妥善的照顾,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田启感动的一步一回头,最终还是被松同直接赶出去了。 王封一直伺候在太子的身边,不时的对姚思思说太子的情况。 姚思思一直担心这个时候太子会发烧,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可姚思思因为太子缝合好伤口之后,再也没有动一下,总是听到王封说正常之后,不久,疲惫的她再次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外面的天全黑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松同惊叫一声,姚思思在立刻醒过来,听到太子发烧了,变立刻用烈酒开始为太子擦拭身体。 几乎整个帐篷中都充斥着浓重的酒味。 忙碌了许久,当太子的身体的温度终于正常的时候,姚思思倒在一边直接呼呼睡过去。 三天后,太子已经醒来,而他也能正常的吃喝,不过这汤药还是不断,而姚思思这回还真的是狠了心,只要太子想从榻上下来一步,立刻被姚思思吼回去。 让在一边的松同和王封等人到是轻松了。 毕竟原来不管怎么劝太子都不听,可是现在轻松了,只要姚思思一个白眼,或者是拉长的脸,立刻让太子乖乖的躺在榻上。 姚思思再次看着太子吃完药之后,觉得这都几天了,而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想到到到现在还没有姚高义的消息,而白凯风也一直在忙这找人,她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刚要走出帐篷,可她的脚还没有迈出一步,身后却传来一个病歪歪的声音。 “思儿,喝水。”太子怎么甘心他在榻上躺着,而姚思思去出去,一想到那么多人对着自己女人鞍前马后,他的心里怎么能痛快。 要不是身体不适,他真的不想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有其一个人无聊的躺在这里,还不如两人在这里来个身体力行的运动。 原本还因为受伤觉得挺好,可现在看来,这才觉的受伤一点而已不好。 姚思思没有回头,这是冷冷的开口,“一会儿松同会进来。” “松同和王封都去找大舅子了,你走了,没有人在身边,连喝水都没有人照顾?”说着还故意咳嗽两声,身边没人,难道你就忍心看到一个病人不管吗? 知道这个女人嘴硬心软,只不过对到最后姚思思都没有答应他,醒来以后对他来说还真的有些难过。 对这样的话,姚思思从太子醒来之后一直听到,早就听腻歪了,尤其是一个大男人说出来这肉麻的话,还有那表情,怎么看都是个娘娘腔,怎么听都觉得讨厌,可,想到这太子的人都派出去找姚高义了,她还真的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这里。 此刻太子没事,而姚高义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姚思思还是狠下心来,更不会听太子那捏着脖子说话的声音。 没有再说话,而是抬脚就往外面走,可刚走一步,突然发现她的腰上多出来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思儿,我陪你一起去找。” 姚思思立刻回头看着太子,脸色一冷,“谁让你下来的,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我怎么能看着你一个人去找,怎么说也是我的大舅子,我这做妹夫的自然要陪着你才是。” 大舅子、妹夫,叫的可真顺口。 “大舅子?”这人说话还真的不觉得酸,可是她听的都有些厌烦了。 “是呀,我身上的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早就好了,要不是思儿担心我,我才不会躺这么多天,走吧,趁着天色还早,我们一起去找。”太子说着拉着姚思思就往外走,其实他心里的小九九算的巴巴的响,他越是这样,姚思思就更不会离开了。 “你……”明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可是对太子的伤口她是清楚的,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别看现在看起来没事,但,那都是表面。 “要不这样,让松同再多带些人去找,毕竟他对这里熟悉,找起来放变许多,而他手下人多找起来也比我们没有目的的找要强许多。”不是他小心,而是觉得难得两个人相处,自然要好好拟补关系,尽快的恢复到原来他们恩爱时的美好。 哎—— 忍不住在心底开始叹气,早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话,他当初真的不该那么做。 后悔呀,悔的连肠子都青了,可这也不能改变现在的状态。 在姚思思犹豫的时候,太子的手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亲了一下,“走吧,我们到里面去歇息,也许松同很快就会有大舅子的消息了。”刚才还着急离开的样子,可这说了两句话竟然想要去休息,显然口不对心。 太子心里清楚,姚高义必须找到,不管是为了姚思思,还是为了南凤国,一定要尽快找到。 原本这刚醒来不是很久,可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很累,就连眼睛都睁不开,努力的想要睁大眼睛,可是却变的越来越吃力。 太子看到药效起作用了,便扶着姚思思一起躺在榻上,一直看到姚思思闭上眼睛之后,他这才小心的上塌,轻轻的把姚思思抱在怀中。 看到怀中那小小的脸庞,明显比原来瘦了许多,心中多了一丝不舍,多了一丝后悔,可现在这相拥的一刻对他来说太珍贵了。 从那天姚思思离开太子府之后,他再也没有抱着这个女人一起躺在榻上,终于抱在一起了。 想到他自从姚思思帮他医治之后醒来,不管用什么样的借口,姚思思总是强硬的让他躺着一动也不能动,就连这样的拥抱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不是没有想到办法,可是姚思思总是拒绝。 现在久违的温暖在怀,哪怕是刚醒来,可是对他来说还是太珍贵了。 不久,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睡着了。 王封刚回来就端着药碗走进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的一幕。 对姚思思,王封不佩服不行。 只有姚思思能克制住太子的脾气,也只有姚思思能让太子真的放松下来,也只有姚思思能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方法,让太子尽快好起来。 田启本来是想要为太子把脉,可是刚到门口就看到王封竟然端着药碗从里面走出来,还没有来的急表示他对王封的不满,却被王封捂住嘴,拖着往旁边走去。 太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再次变的安静的帐篷,尤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太子再次闭上眼睛开始安心的睡觉。 并不是太子小心,在这军营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太子有警觉,这是身为将领的职责,同时也是身为皇子必须该有的警觉。……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边疆的战事已停,原本身边的事情,也可以交给松同去处理,这个时候太子离开边疆,到京城接受百姓的追捧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京城的人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这个时候太子回去不但能解救出京城中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还能从皇后的手中夺回本该属于太子应有的权利。 可,太子却因为要找姚高义为由一直留下了来。 松同和王封听到太子这话,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而是每天都在忙碌着找人,其他的事情,他们还真的不怎么操心。 在他们的眼中,太子已经恢复正常,那就不担心这姚思思会背后对着太子下刀子,自然这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再就是他们也担心这万一撞破太子得好事,那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也许会死在太子的怒火下,那就太冤了。 毕竟,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姚思思可是太子的心头肉,可惜,这心头肉看到太子除了厌烦,还是厌烦,更没有一个好脸色。 不过这都是别人,可太子不整天还乐在其中,纵然有些人不解,可没有任何一个敢站出来为太子声张正义。 为何? 太子想要亲近姚思思,想要两个人永远腻歪在一起,可是姚思思却非常的反感。 所以这就有了一个躲,一个追,整天这样的戏码每天都会上演,可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对任何人都霸气,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太子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有些事情,尤其是明明就在眼前,可是能看到却吃不到的痛苦是个男人都知道,尤其这个人还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待遇,想想难看到这一幕实在难得。 不敢站出来说话,只好站在一边默默的观赏那难得的一幕! 有些人闲下来,在无聊的时候竟然可是打赌。 想要知道这一直高高在上的姚思思什么时候会被太子拿下。 一天一天的过去,这原本对太子满是信心的人,可是看到这手中的钱袋却越来越少的时候,不免在心里觉得太子根本就不是个男人,要不然,明明是自己的女人,明明是人家眼巴巴,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边疆,可太子却没有的手,这是唯一一个最为合理的理由。 最高兴的自然就是田启,现在这战事已停,不会再增加什么伤员,而经过姚思思的解说,田启对他的医术更上一层。 和姚思思短暂的相处中,多少知道一些姚思思的脾气,自然对太子看的也是真切,所有人都押在太子身上的时候,只有田启一个人,却押在姚思思的身上,自然这他的钱袋却是越来越鼓。 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呀! 可田启的对头米林就没有这么舒坦了。 其实这米林就是那天在太子的帐篷外撞到姚思思的那个军医,那天离开后知道军中有太多的伤员,一时忙不过来,他自然去那里,可没有想到就是因为那天的离开,却错失了那个机会。 当后来知道被他撞到的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太子妃的时候,他吓了缩着脖子好几天,后来,看到姚思思并没有要跟他算账之后,这才开始恢复从前。 可恰恰就是这几天的功夫,却让田启的名气在军中大涨,后来知道一切都是姚思思的原因,心里那个恨呀,整天拉长着一张脸。 米林和田启真的成了鲜明的对比。 同样还有鲜明对比的还有太子和姚思思。 开始姚思思觉得全身没有什么力气,走几步路都觉得吃力,本来,她开始也觉得自己是这段时间匆忙的赶路累坏了身子,可一天一天的过去,她的身子不但没有见好,反而是原来越严重,而太子的身子就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飞速般的好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真的是白活了。 清晨,太子刚从外面巡视一圈回来,看到姚思思躺在榻上,此刻那气鼓鼓的小脸,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可爱。 想来这段时间一直用各种理由抱着姚思思睡觉,不但太子这精神好了,气色也跟着变好,虽然一直没有如愿,但适时的逗逗小女人还真的觉得这日子过的真是滋润。 对于京城的事情,太子还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只不过费事一些而已,不过那京城的事情还需要时间时机。 对那时机,太子可是一直都在慢慢的制造着,相信离那个时机也不远了。 不过,眼下对太子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成功的把小女人拿下才是真的。 笑的走到榻前,一下子直接把姚思思抱起放在怀中,“思儿,可是想我了?” “嗯。”姚思思点点头,“我想的是你的解药。” 直接说出她的目的,对太子这人,她所有的与会方法都用完了,不想绕来绕去,这几天被有人气的没有吐血,就算是好的了。 迂回,还是算了吧! 太子一听这话,离开眉开眼笑,没有说话,这就像是饿了许久的狼终于找到吃的东西了,激动的他在姚思思的身上开始摸索着,恨不得直接把姚思思身上的中衣撕碎了省事,可他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急迫,在姚思思好不容易答应的事情,在这一刻闹僵。 啪—— 姚思思虽然没有力气,可她看到太子这样子,直接一巴掌打在他毛躁的手上。 “思儿,你不是要解药吗?”太子有些委屈,想来,这都是姚思思自己说的,他这不就是为了为她解毒吗? 而这时的太子不知道他自己本身对医毒都非常的通透,更是知道其中的药理,可是姚思思不同,她只不过学的就是皮毛,而她对于制造一些毒之类的就是为了在危机的关头,逃命用的,自然知道的不是许多。 太子以为姚思思明白,而姚思思却以为太子这是在趁机揩油水。 “太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不知道这人身子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能好的那么快,先不说她现在的身体不合适,而她现在也不想。 看到太子这猴急的样子,还不知道多久没有女人了。 “解毒呀?”太子的手停滞不前,看到此刻那红红的小脸蛋心里那个痒呀,终于得到姚思思点头了,他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快点,这些天,可是把他憋坏了。 姚思思没有再废话,而是直接对着太子伸出手,“给我解药,你可以立刻滚蛋了!” “解药就是我,我滚了,那怎么给你解药?” 姚思思勉强要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撑着她坐起来,看着此刻的太子,想到当初曾经在风英修给她的一本医书中曾经看到一个奇特的方子,那可是用人的鲜血做药引,做出来的药,如果她想的不错的话,那可是需要大量的鲜血,经过长时间的才制成的药,而太子有那个时间吗? 不确定的问,“太子,你不会是……。”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的眼睛,对她此刻的了然,这才发现,他犯了一个基本的错误,原来这都是他没有说明白的原因。 有些哀怨的看着姚思思,像是回忆似得,“战场中自然会流血,反正都流出来的,不如多流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这不时之需自然是指拿下姚思思。 不得不说有人的腹黑,知道想要征询姚思思的原谅不是很容易,而他只好从长远就开始打算。 要不是两人相遇的时候,太子的身体不配合,他也不会拖到现在。 “你可以滚了!”姚思思得到太子的肯定,一直压制着心底的怒火,要不是这人是太子,她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他,要不是知道现在京城的混乱,必须让太子去镇压,也许直接给这不要脸的人一剑更为痛快。 这时的姚思思心里还所有些心痛,要知道那可不是一点点的血,就算是正常人流掉那么多的血,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可太子在这危险的情况下还这么做,那不是更危险。 太子看着姚思思慢慢背对着他躺下,心里哇凉一片。 早就知道他这么做会让姚思思反感,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可他不后悔,毕竟这是最快的方法,再就是只有夫妻真正的在一起了,他的心才能彻底的放下。 刚躺下的姚思思突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不久,松同站在帐篷的外面禀告,姚高义回来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哪怕是姚思思没有什么力气,可她还是快速起身穿衣服,准备去见许久不见的姚高义,奈何女人的身子太过虚弱,连穿衣服对她来说都有些吃力。 太子对姚思思的拒绝有些不满,可是看到姚思思竟然为了姚高义变成这样激动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吃味,可他还是伸帮着穿好衣服。 人群中,从马车上下来的姚高义在听说寒北说的那话之后,原本这段时间不修边幅的脸,此刻却脸色阴沉、面色如冰,让跟随多年的寒北都不敢轻易出声。 在片刻发泄心中的愤怒之外,姚高义经过这次的事情,他的头脑越来越清醒,少了原来看待事情的耿直,多了一回理智,原本在脸上的冷硬,此刻也渐渐的恢复正常。 在朝堂中,姚高义或许还不是有些人的对手,可是在军中,在面对敌军,在面对战事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是多了一丝清明。 从来到太子的帐篷前不久,姚高义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没有那种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姚思思的那种急切,好像很平常,慢慢的等待着,哪怕是是等待的时间再久,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 姚思思心里着急的不行,可是太子总是那么磨磨蹭蹭的,却没有催促,对太子这人也算是了解一些,有些事情她是着急,但不会成为太子要挟的筹码。 一直到等到姚思思穿戴整齐,让太子扶着走出来的那一刻,就看到那个站在面前,明显比离开的时候成熟许多的姚高义,几乎想都没有想,推开太子,直接扑到姚高义的怀中。 “老哥,我终于看到你了!”喜极而泣。 “你…你怎么来战场,你可知道这可不是儿戏?”本来想要严肃的斥责一番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现在的样子,明显的身体不适,尤其在听到他离开后姚思思的遭遇他的心里酸涩不已。 本以为能好好的保护好唯一的妹妹,可没有想到却反而他她跟着担心。 “老哥,这不是想你了,你还凶我?”姚思思从姚高义的怀中抬头用满是泪痕的脸,有些哀怨的看着他,姚思思知道,这军中是不能有女人出入,虽然是一种迷信,可毕竟姚高义在军中多年,不管是处于多年来的习惯,还是为她担心,她都希望现在的重逢不要姚高义的冷言冷语打断。 “老哥,你不知道,我听说你失踪了,我可是……”姚思思一直抱着姚高义并没有松开的架势,而她一直诉说着这一路上的经历。 姚高义听到姚思思说的自然是担心,哪怕是此刻看到姚思思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不免对那一路上的凶险捏了一把汗。 这时相互诉说这对彼此担心的兄妹两个人,没有发现站在一边太子那铁青的脸色,随着时间变长,尤其是姚思思从见到他开始就没有一个好脸色,可在看到姚高义时,这种明显的对比,听到姚思思来这边疆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姚高义的时候,他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找到姚高义,那样姚思思都会是他一个人的,至少不会像傻瓜一样的站在这里,听到姚思思对别的男人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 “姚公子,你身上还有伤,该小心一些才是!” 就在太子要忍不住想要把姚思思拉回来时,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此刻诡异的气氛。 松同没有没有想到姚高义的马车上竟然还有一个女人,不过,这一刻,他们也微微松口气,幸好,幸好! 姚思思从姚高义的怀中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然后往旁边走一步,看着那缓缓走来的女子,平常的装扮,可是那较好的脸蛋,淡淡的笑容,让姚思思看起来总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看了一眼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姚高义,对他还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见过和苗雨涵时,那种属于少年的激动。 不过,姚高义的身边终于有女人了,尤其刚才说的那话,听起来真是贴心,真是舒坦,要是能拐进门当嫂子就更好了。 “老哥,这位是?”直勾勾的看着那走到眼前的女人,怎么看都觉得这就是当嫂子的最佳人选。 姚高义看了一眼那走来的女子,再次把目光落在姚思思的身上,“是这位白岚姑娘救了我,”看着白岚的时候,再次解释道,“这是我妹妹。” 白岚听到之后,立刻弯腰行礼,“民女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 原本还有些笑容的姚思思,在听到这话之后,立刻抬头看了一眼姚高义,知道他不是一个嘴长的人,他绝对不会对别人说自己就是太子妃,而刚才也这是说的妹妹,就连名字都没有说,怎么会知道自己就是太子妃。 真的是耐人询问! 看到姚高义那一僵的脸色,心中还是对这太子妃有些回味。 在那白岚低头行礼的时候,微微叹口气,不仅摇头,真的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姑娘。 双手扶着白岚起身,直接摇头叹气道,“白姑娘可别这么叫我,现在我已经不是什么太子妃了,只不过是一个下岗的弃妇而已。” 姚高义松同在听到姚思思这自嘲的话语,有人狠狠的瞪着太子,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拼命,而松同努力的缩小他的存在感,这不是明显的在太子的火上浇油吗? 而,太子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什么已经不是太子妃,什么已经下岗,虽然对下岗是什么不知道,但是对这个弃妇这个名号,还真是讨厌。 “思儿——”警告的意味是那么明显,更在是暗暗提醒,他可是一直压制着心底的怒气,希望姚思思适可而止。 “怎么?”姚思思看了一眼那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再看看太子,反问道,“太子殿下,难道不是你把我赶出太子府的吗?我想这些太子府的人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到了?”看不到的自然就是没有长眼睛。 说的是事实,可是太子已经解释过多次了,那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原来姚思思只是听后眨眨眼睛,以为看在他的初衷是为了姚思思好,已经开始慢慢的原谅了,原来他想错了! “怎么?难道不是吗?还是我说错了什么?”姚思思直视着太子的眼睛,一板一眼的开口,“现在老哥在这里,他一定会保护我,绝对不会受收到某人的欺负。” “思儿——”原来的那声思儿是警告,可这声思儿却有着太多无奈,更多的是对他自信的后悔。 姚思思没有几乎再和太子纠缠,而是再次拉着白岚的手,笑的那叫一个甜,完全和刚才面对太子时,那厌烦的一面不同。 “老哥,你看这白姑娘的小脸真漂亮,一看就是水嫩的年龄,让人看着,因不住想要娶回家当娘子,可惜呀…可惜,我是女儿身,咦,”好像是想到一个好主意似得,看着姚高义,“老哥,要不你娶回家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这么漂亮的嫂子,相信老哥和这么漂亮的嫂子生出来的孩子一定非常可爱!” 第一百零三章 穿越镜 谭兰一直站在一边,在听到姚思思这话时,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太子,对姚思思好的人她一定会记得,但是像太子这样自以为事的人,姚思思可是记得更清楚。 不过对姚思思的变换能力还真的是太强了,这人八字还没有一瞥,姚思思都能看到孩子,不得不说,纵然是跟在姚思思身边许久,还是不明白,怎么会想的那么长远。 白岚在听到这话之后,这是害羞的看了一眼姚高义,没有说什么,可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姚高义一直看着姚思思那睁大的黑溜溜的大眼睛,不相信,凭她的聪明看不出来这个白岚有问题。 他从来只说过自己姓姚,连自己是谁都没有说过,而对姚思思只是说是妹妹,可对方都能知道姚思思现在的身份,显然不简单,可姚思思竟然要让自己娶这个有问题的女人,可能吗? “看看,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老哥竟然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姚思思继续把白目演到底,更是把对白岚的喜欢演绎的更是彻底。 松同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姚高义,对姚思思他真的是又佩服一层。 而太子终于在被气的要吐血的时候,转换过心情来,看到姚思思此刻激动的完全是要报恩的样子,突然想要推动一把。 “好,既然大舅子的缘分到了,自然是要抓住,五天后就是个好日子,如果白姑娘不介意的话,五天后成亲正好!”就不信他这话都说出口了,姚思思还不来求着他。 只要一想到姚思思求他时的小眼神,心里激动不已。 这回可是有人自动的把这个机会送到他的面前,他怎么会不好好抓住。 姚思思听到太子这话,差点气的吐血,怎么把这太子的腹黑的本事忘记了, 扭头看一眼太子脸上此刻的笑容,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可他的心里清楚知道,她不能这么做,这样做的话,会直接让来路不明的之人直接把好不容易稍微安顿下来的将军府再次被搅得一团乱。 太子无视姚思思此刻的眼神,而他直接一手放在姚高义的肩膀上,“大舅子能脱险真的是万幸,走,看看我们这次的战利品!” 太子拉着姚高义就往一边走去。 姚思思看着太子的背影,恨不得戳出两个窟窿来,可眼前还有一个心怀叵测的女人,不得不妨。 笑容一直在脸上,对着旁边的谭兰说道,“把白姑娘带到我的帐篷。” “是。”谭兰立刻应下。 姚思思看着谭兰和白姑娘一起离开,纵然现在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她还是往刚才太子离开的方向走去。 对于刚才的事情,相信依照太子对什么事情都那么敏锐的惊觉,不会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不同。 其实,对于现状,姚思思的惊觉可是比以往要严重许多,而这一起都是因为被别人屡次迫害,不得不快点长大,不得不对所有人都竖起一道屏障,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受伤。 很累,很讨厌,可她不得不继续往前走,只要停滞不前,那等到自己的将会是死! 多么可笑的字眼。 当一个人的生死不是有自己掌握,而是别人掌控的时候,那种悲哀,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其中的滋味。 对于明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可还是让她去自己的帐篷,那是因为从来没有在那里住过,自然不希望担心。 可对太子的用意,她很的的一口一口直接吃了省事,可,现在她不敢。 当姚思思来到太子和姚高义所在的那个帐篷的时候,正好太子走出来,看到他一眼,本来想要说话,可是却被打断了。 “太子,我……” “思儿,你先回帐篷,我和大舅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时松同正好牵着两匹马从旁边走来。 太子利落的上马,回头对着姚思思看了一眼,“思儿,在帐篷里等着我,嗯。”潜在意思就是把自己洗干净了,等这本王宠幸。 姚思思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撕烂了太子的那张得意的笑脸。 原本还是自己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没有想到风水转的这么快,此刻必须卑微的样子,真的很让她恼火。 姚高义走出帐篷看了一眼姚思思,对她还是真的关心,可是太子的话,不得不让他有所改变,看了一眼已经骑马走远的太子,语重深长的开口,“思思,原谅太子吧,他也都是为了你好。” “我……”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心,可是这话让姚高义说出来,她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可就是过不去这道坎。 同样的话,如果由别人说出来,姚思思自然不会听,更不愿意去做,可是这个人是姚高义的时候,那就不同。 毕竟姚高义是家人,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看着姚高义一直等待着她的答案,只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太子和姚高义离开就是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都没有回来。 姚思思知道现在战事已经结束,但这后面还有太多的琐事,需要处理。 前几天太子身体不好,现在身体恢复一些,再就是姚高义回来,自然有很多事情,再就是眼下突然来了一个明显有问题的女人,不得不妨,再就是想到远在京城的皇后,也许,现在正是太子最为头痛的时候。 毕竟,那可是太子的母亲,不管怎样都抹不去,那骨血里的亲情,尤其是此刻的皇上还是病危,如果真的是病危还好说,可万一是皇后的手段,那对太子而言,是多么艰难的选择。 不过,唯一让姚思思感到庆幸的是,皇后已经露出她的狐狸尾巴,而太子也知道皇后的真面目,纵然太子难过,可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可怜呀,身为皇家人,好像没有一个不可怜的。 这时猛然想起,这京城中的王爷表现得也有些太安静了,难道皇后真的这么有本事,让一直以来都在争夺太子之位的王爷们这么安静? 是等待时机?还是等待坐收渔翁之力。 皇后此举,如果成功那就是一个女皇帝,可如果失败,那受到连累的自然就是太子。 “小姐,白姑娘求见!”就在姚思思苦恼的时候,谭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有事明天再说吧,我已经休息了。”这才刚刚黑天不久,自然不会这么快休息,可姚思思在这个时候就是不想看到白岚。 姚思思一个人依靠在榻上,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想着眼下这局势,在那么多不利的因素面前。 现在得姚思思还真的不想再在太子的心中添堵。 罢了,罢了! 他也是好意,这段时间度他的脸色也够多了,凡事要适可而止。 想通了,心情也稍微得到缓解,一个人一直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感觉到一个微凉的身子贴近,在看到是太子的时候,只是象征性的睁了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太晚了,早点睡吧!” “思儿,你可是原谅我了?”太子看到今天的姚思思没有以往的排斥,也许就是因为姚高义平安的归来,让她心情大好,而他真的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过去的就过去吧。”姚思思迷糊的说出这话,翻个身继续睡觉。 太子听到这话,在他看来这就是对他的鼓励,更是默许,他可以做点什么,或者是应该做的什么。 对姚思思来说,就是人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句可有可无的话而已,可是在爱太子这里却变成了邀请。 原本一直憋的难受的太子,在这一刻,如同终于放开闸门的猛兽,迸发了前所未有的杀伤力。 瞬间把姚思思压在身子的下面,在姚思思不明白怎么回事时,太子早已目光赤红、杀伐果决! 太子本来觉得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姚思思的味道是怎样的,在回来的时候曾经想过,姚思思的身体虚弱,他应该轻点,应该温柔一点。 毕竟姚思思是那么的娇小,经过这长时间的奔波,又摊上那么多事,这身子还没有调理好,不该太莽撞。 在心里想过多次,更是一再的警告自己,不可太莽撞,不能表现的太过,更不能太凶猛,万一这姚思思的身体受不住,那最后遭殃的还是他自己。 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太子心中的想法。 本来该温柔的、轻轻的,不能放肆的,在姚思思慢慢的适应过后再纠缠。可,太子很快发现,当他在得到姚思思的‘许可’之后,当他把她压在身字下面的那一刻,所有的一起都变成了想象,并没有在他的行动中表现出来。 久违的软软的身躯冲击了他残存的理智,尤其在那似睁非睁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之后,让后面发生的一切,变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一刻太子的呼吸仿佛在这可以全都炸开,血液在不断的沸腾叫嚣着,又爱又怜的只想把她狠狠的压在身子下面彻彻底底纠缠一番,才能让他空虚了太久的心才能得到满足。 激动中的男人没有发现他此刻的力气与原来不同,没有发现他变的比原来要凶猛,就连那原本冰洁如玉的身子上制造出一个一个的指印都没有发现。 甚至在姚思思后来的求饶时,在他的眼中却变成一种变相的迷人,以至于让某人更是变本加厉的纠缠的没完没了。 太子这一晚折腾的自然是舒爽个透彻,直到天亮的时候这才嘴角带着笑意慢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听到帐篷外面传来松同的声音时,太子看了一眼天色,这才发现竟然都到了下午。 终于饱餐一顿的太子没有被人打断的恼火,反而是在听到外面传来的话时,脾气叫好的吩咐几句,一直听到松同离开之后,太子再次抱紧了怀中的娇躯。 原本太子是想要亲亲她的额头,再继续睡一会儿,可就在低头的时候猛然看到姚思思眼角还没有的泪痕。 几乎这一眼,让太子原本的好心情彻底的散去。 想到昨天对姚思思的逼迫,想到后来故意的忽略,想到在昨晚回来时姚思思的邀请,难道昨晚的一切,她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喜悦、满足,瞬间被怒气取代,原本还有些小心的想法,此刻却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火大的掀开被子,对被自己放在心尖的女人这样的羞辱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拿起一边的衣服直接套在身上,这个时候太子急需要发现心中的怒气,担心再留下来,他会控制不住的杀了这个女人,杀了这不情愿的女人。 睡的迷糊的姚思思,并不知道此刻太子心里变化,只是觉得有些冷,整个人缩了缩身子,口齿不清的低谷一声,“冷…” 起身之后一直背对着姚思思的太子,在听到这个声音时,原本想要出去的他,此刻脚步却一停。 简单的一个字,让太子想起刚才只顾着发火,他整个人把被子都掀到一边去了,明明对这个女人不该那么关心,反正到现在对她而言并没有原来的那种感觉,他何必拉下脸来看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可听到这话,他还是不忍心离开。 心里一直在说服自己,并不是关心她,这是想要给她盖好被子,他就离开,绝对不会再待下去。 在说服自己的同时,太子僵硬的转过身来,可就在他的手要准为姚思思盖被子就要离开的手,此刻却僵在原地。 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眼前看到的。 看到姚思思的身上是一块一块的青青紫紫,尤其有些地方还直接都成片成片的。 在原来姚思思的身没有,前些天他虽然没有吃到,但也一饱眼福,所以此刻姚思思身上的这一切不用他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再次看到她眼角的泪痕,酡红色的脸颊带着滋润后的媚色,和身上的青紫成为鲜明的对比,尤其那皱眉的动作,让他看的都觉得心疼,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作下的。 后悔他的冲动,后悔他的鲁莽,可是在看到姚思思再次皱眉的时候,他的手还是轻轻的想要为她盖好被子,最重要的是想要压盖他曾经那么粗鲁的对待一个女人的事实。 可他的手刚碰到被子,突然对上姚思思刚睁开的眼睛,一时间太子的手就僵在原地。 原本姚思思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可是被一道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尤其是那视线太过于炙热,姚思思直接睁开眼睛对着面前的太子冷眼瞪了过去。 对这个男人,她很是无语,可谁让这个男人这么不知道分寸,明明她已经很累了,可是当这个男人再次哄着她再次纠缠的时候,她还是默许了,在懊恼太子竟然没有一点控制力,还在变相的迎合他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也会被太子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轻声的呢喃左右心思。 明明很累,明明不想再要了,可她还是在他的怀中绽放,自然的放软身子,为的就是让这个男人得到满足。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此刻,她只想哭。 太子见状吓了一跳,理智恢复过来,急忙轻轻的抱着姚思思安慰,“我错了,错了,思儿…思儿…我保证不了,思儿……” 姚思思很累,可还是察觉到他小心的动作,虽然不想再让这个人碰触,可看到他的眼神,原本多嘴边的斥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太子见姚思思看着他,欲语还痛的样子,被溪水洗过似得眼睛水润的看着他,明明就是在说明她的不满,可是在他看来却是那么娇小可人,暗暗后悔为什么,明明是一个虚弱,需要保护的小女人,他怎么会那么乱来。 可就算是此刻她明显不悦的样子,可是却因为被她看的久了,心里还是觉得思儿好像在欢爱过后变的更是娇媚可人。 看着看着心里的激极力渴望就开始沸腾,拉着被子为她盖好,确定一丝春光不漏,躲过她的眼神,低头趴在她的身前的被子中,“思儿…我…不是故意的,也许…也许是太久没有在一起了,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我保证…保证…以后不会这样过分了。” 他不敢轻易的说以后不会这样做了,那都是假话,而他只能保证以后会控制好力度,但绝对不会说出他做不到的事情。 姚思思看着黑黑的头顶,无奈的叹口气,以前没见他如此乱来,想来也许真的如同太子说的,应该是许久没有在一起的缘故,太激动才失控,想来以后应该不会了。 潜意识里让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你有事就出去吧,我困了,再睡会儿。” 太子小心的抬头看着这么快睡着的姚思思,而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趴在一边看着这么快睡着的姚思思。 太子在后悔不该下手这么重的同时,想起前段时间松同含蓄的说出来的那话,原本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这回突然觉得也许他真的病了? …… 姚思思这一躺就是两天,这两天太子也到是规矩,并没有再乱来。 这天傍晚,太子再次和姚高义离开,而闲着无事的姚思思让谭兰准备东西沐浴。 按照往常的惯例,在谭兰准备好东西之后,姚思思一个人泡泡,虽然来到古代这么久了,可姚思思还是不希望,在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眼巴巴的看着她。 尤其是她在洗澡,别人却穿戴整齐,总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像是一直刚刚宰杀的白斩鸡,认人宰割的样子。 看到这都两天的时间了,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已经不是那么明显。 心中暗叹,幸好不是第一次,幸好,她的年龄也大了,如果是第一次,又是这种嫩芽的年纪,初次竟然被人这样采了!还被那粗蛮的野蛮男人,不会生生折腾死在了才怪。 现在想想,在原来就知道太子对这事非常的热衷,只是没有想到这才多久不见,怎么他变的好像比原来更为凶猛,而她这身子也差点扛不住那番折腾。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在外面站岗的人早已经不是谭兰,而变成太子。 太子赶回来之后,就看到谭兰站在外面,而里面却传来水声,自然知道姚思思在里面干什么。 他本来只想要等姚思思洗完、穿戴整齐之后再进去的,可他没有想到都这么久了,也没有听到姚思思说话,只是听到那水声一下一下的撩拨着。 此刻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小手在挠她的心窝一样。 许久没有听到里面再次传来水声,想来应该是洗好了,应该是忘了叫而已,再说了她也不知道这站在外面的不是谭兰,现在已经换人了。 努力压下那翻滚的心,努力想着反正姚思思已经洗好了,再说了这平常她不会洗这么久。 努力的说服自己,一定是姚思思自己累了,洗完之后睡着了。 抬脚悄悄的往里面走去,就担心,已经睡着的姚思思会被他动作弄醒。 想来这几天,他一直早早的出去,很晚才回来,就是担心,万一他自己把持不住,再次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也许,姚思思以后会再也不让他碰她一下。 想来这都两天了,他没有脱了姚思思的衣服看,可是那好药一直往这里送,也知道姚思思都用了,也许,这个时候把她惊醒的话,也许会看在他真心悔过的份上,绕了自己一次。 心里坦然,走起路来也没有原来的小心翼翼,就像是完场回到他的帐篷一样,只不过刻意放轻了脚步而已。 姚思思的身体在这两天的调理下,也没有什么大碍,就连原本身上的青青紫紫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只是有几处比较重的地方还有些痕迹,再就是姚思思不想让谭兰为她上药,担心被她看到后会取笑自己,后背因为没有抹药的缘故,还是比被的地方稍微明显一些。依靠在木桶里,总觉得泡在水里真的太舒服了,尤其在匆忙赶来边疆的时候,在路上不能好好洗澡,这回却突然觉得珍贵起来。 想到原来自己就愿意游泳,好久没有游了,还真的有些想,看着还有温度的水,觉得也不能浪费,整个人钻到水底,试探着想要扑腾了两下,可奈何伸不开腿脚,并不是能尽兴,只要练习憋气,憋了很久,觉得已经超出她原来的极限之后,噌的一下从水中站起来,吐了一下嘴边的水,然后把湿漉漉的头发直接摔倒脑后。 太子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尤其是那个甩水的动作在太子看起来更是迷人,那原本就有些放轻的脚步,此刻却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姚思思迷人的动作在他的面前全然的展现出来。 许是太子的视线太过于炙热,姚思思在突出一口气的同时扭头看过来,在看到站在旁边的太子时,吓的立刻缩到水中,努力找回她的思绪,羞红着一张脸,头垂得很低。 “你…你怎么在这里,谭兰呢?”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明明谭兰一直在外面,可是她怎么会放太子进来,这不会在太子的眼睛就变成了邀请了吧? 缩缩身子,对那晚的记忆还残留一些在脑海中,现在想来,更是觉得别扭。 看着近在眼前的迷人的思儿,太子觉得他快疯了,原本对这个女人就没有抵抗力,又看到这样的一幕,根本忍不住,醒来休息了两天的她应该好了,也许明天再休息也是可以的,心中暗暗发誓,明天绝对不会再砰她。 太子想到这里迫切的上前,想要把姚思思从水里拉出来,“思儿,不要贪玩,洗完就出来,免得着凉。” “你到是出去呀。” 姚思思嘀咕一声,脑袋更往水里钻,可人的小模样更让太子浑身燥热不已,试探着把手伸到水里,想要直接把她捞出来,“你…没事了吧?” “没事,你出去就……”姚思思再次出声,想让太子出去,她好换衣服。 虽然他们都是夫妻很久了,彼此都习惯了彼此,但是姚思思就是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她此刻的样子,尤其想到那晚的折腾,她只是想想还觉得头痛,通红着一张脸,背过身去,想要太子快点出去。 心里还在算计着,等太子出去之后,她一定要用最快的时间穿好衣服。 可在太子看来,此刻姚思思那话语,完全被曲解成欲拒还迎,尤其看到那光滑的背后,颗颗痕迹都在说明那晚的他们是多有默契的纠缠在一起,原本就口干舌燥的他,此刻变的有些迫不及待。 太子的大手直接把姚思思从水中捞出来,抱着她连身子都没有擦,直接来到旁边的榻上,迫切的解开阻碍,如一匹脱缰的饿狼,肆意纠缠了一个晚上。 姚思思从最初的不适,到后来的迎合,最后的求饶,可却没有让太子停下来,反而在太子的眼中看的更是迷人,原本就没有放过的心思,后来变的更是卖力。 明显这次的太子没有上次的莽撞,反而在激动的时候,也会可以控制住他的力度,不会再伤到姚思思,一直注意着姚思思的表情,在看到那迷蒙的小眼睛在看着他时,试着变换花样,让彼此更是纠缠的彻底。 这次姚思思除了身子累之外并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在第二天醒来时,并没有上次那样赶走太子,而是窝在他的怀中让她让她再眯一会儿。 再次睁眼时,看到在一边忙碌的太子,并没有着急起来,而是一直看着那在忙碌的太子,总觉的这个时候的他更有魅力。 知道他的事情很多,而战后的事情,太子都会亲自处理,而姚思思也隐约知道,太子处理的事情并不是只有边疆的事情,还有从京传来的消息,偶尔也会听到他的部署。 太子回头看着姚思思醒来,放下手里信件,直接来到她的面前,“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什么时辰了?”睡的够久了,只是想起来活动活动,可是想到她未着寸缕,而太子又在身边,她想让他出气,可是这话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免得某人又会曲解她的意思。 看到姚思思红彤彤过的笑脸,让太子的心情也变好,又想到昨晚的纠缠,忍不住心舒畅的能飞上天。 姚思思看到这样的太子,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子明明看到姚思思的窘迫的模样,直接从被窝中,把姚思思拉出来,熟练的为姚思思穿上衣服,哪怕是贴身的小衣服,在太子的眼中都那么平常,一直等到姚思思穿戴好之后,姚思思脸红的不能再红了,而太子却在松口气的同时,看到姚思思的小摸样,这心里还能平衡许多。 拉着姚思思的小手,抬脚就往外面走去,“走,今天带你出去吃。” “出去吃?”姚思思一边走着,还抬头看着心情极好的太子,难道是京城的事情有了好的进展。 “自然。” 太子心情舒畅,一把抱着姚思思上马之后往远处策马而去。 两人同骑一匹马,往远处的城镇而去。 心情极好的太子,整个人沐浴在眼光中,看着怀中的人儿,突然觉得现在这一刻他是最幸福的,想到昨夜思儿在动情的时候喊他司徒的呢喃,浑身上下都觉得幸福。 原来幸福真的可以这么简单。 这段时间边疆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没有任何的事情,而京城那里自然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至于眼前那些还在蹦达的小鱼小虾,也都在他的允许之内,毕竟这些小鱼小虾最大的用处就是牵扯出那背后的黑手,同时也在为他最为有利的时机做准备。 现在和姚思思的感情再次回到从前,而他的权利比原来更大,想到这次回到京城,好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等着一切风波过后,也许,他真的可以好好的和思儿悠闲的生活。 一切都往好的一面发展,怎么能不让他的心情愉悦。 边疆的玉城没有京城的繁华,又因为这次的战争给玉城也带来的很大的波动,当太子和姚思思来到这个玉城之后,看到四处都是忙碌的人们,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可也带有笑容。 老百姓都不想打仗,都希望过安乐的日子,可既然遇上了,他们也有些无奈,但看到自己的家园重新回到原来的太平,还是感觉到对家更为看重。 看到一张一张有着朴实笑脸的他们,姚思思也觉得格外的轻松。 如果可以的话,姚思思也希望过着这样简单的生活,不用总是小心翼翼的活着,不用防着别人的冷箭、陷阱,只是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 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子,如果在这个人身边的话,注定这一切都是她的奢望。 “怎么,难道今天才发现我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连我的思儿都被迷的勾了魂,还是昨晚太卖力了,思儿在想着怎么奖励……” 姚思思听到这话立刻松开挣开她的手,往前跑去。 太子看到姚思思终于恢复到以前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灿烂许多。 想到前段时间在京城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亲眼看到姚思思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变的敷衍,就连原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 有时一个人的时候,变的非常沉默,让他的心也跟着揪揪着。 在开始不是没有想过放弃现在的一切,可是当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他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身不由已,自然也有现在那病危皇上的关系,不,应该说这一切就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在开始的,本以为皇上是因为对母后感情的愧疚,才会把对母后的愧疚转嫁到自己的身上,可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皇后的亲子时,突然在原来的一切都被推翻,不明白皇上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更为恐怖的是,在这次的边疆之行,竟然遇到了原本是宫中的御医,现在却过着隐性埋名的生活,从他的口中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 当年皇后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那个早逝的儿子,竟然是皇上刻意谋划,只要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恐怖。 一对原本相爱的人,一个成为高高在上的皇上,一个却成为后宫的主宰皇后,本来应该是最为完美的结局,可为什么他们竟然在彼此算计彼此。 而太子也清楚的知道皇后真的有第二个儿子,可生下来不久就死了,最后把自己抱到太后的怀中,说这就是她的儿子。 如果说不知道皇后第一个儿子是死在皇上的阴谋中,也许,还觉得皇上是因为担心皇后一连失去两个孩子,不想看到她难过,只希望不再伤心,用一个孩子来安慰皇后,可如果这一切不是呢? 对于这事,太子也是在知道皇后竟然屡次对姚思思出手之后,觉得有很多的东西想不通,这才命人暗中调查的,可没有想到竟然知道这么多宫中密文。 因为对皇后的关注,对身边的人都开始查探,更有一个可笑的事实,那就是就连司徒秋荷也不是皇后的孩子,只不过,在皇后生产的时候,发生了和自己一样的事情。 只是自己的生母是当时在后宫中不受宠的温妃,当初生母在生自己的时候正好难产,让皇上有了这个算计皇后的机会,而难产的温妃后来被葬在皇陵。 对于温妃的坟墓,太子每年去祭拜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她的坟墓,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当初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就算是现在知道了,在他的心里还是掀不起任何的波动,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生母一面,就算是知道这个消息,他也没有去特意看看的打算。 曾经想过,难道他天生就是一个凉薄的人,对这感情、亲情的事情并没有常人的那么浓厚? 而,司徒秋荷的生母是当初刚刚进宫就被宠幸的丽才人,丽才人在生产完之后却离奇的从宫中消失,对丽才人的下落却成为一个谜团。 多年来,太子是真的把司徒秋荷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所以当知道当初的丽才人消失的时候,他一直派人暗中寻找丽才人的下落,就算是到最后不能相认,但也知道见一面也是可以的。 “荣…过来付钱。”姚思思站在一个摊位前,手中拿着一个小镜子,对着太子招手。 太子看到姚思思那声呼唤,尤其是那笑眯眯的模样,这才觉得,他怎么会是一个凉薄的人,对姚思思,他可是把所有的心底都放在她的身上,几乎一直捧在手心里,就担心她有那点不高兴,会抛下他跑了。 太子快步往姚思思这里走来。 一声‘荣’可是把他的心都叫酥了。 知道这是在外面,姚思思不想他暴露身份,可是他还是自动的抹去这个事实,只想往好的方面想。 姚思思一直拿着手中的小镜子,这还是她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看到镜子,做工更是精致的不得了,好像和她的人一样,从现代穿越过来的。 看到镜子中那清晰的样子,让姚思思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太子走到姚思思的旁边,直接把银子送到小贩的手中,看到姚思思竟然拿着一个东西,连眼中的笑意都那么明显。 “这是什么?”对这东西,太子没有见过,可是看到姚思思喜欢不得了的样子,忍不住心底好奇。 “镜子呀,”姚思思说着直接放在太子的面前,兴奋的连眼中都冒着亮光,“看到没有这个镜子可是比铜镜清楚多了,这样照镜子就方便多了,不过可惜这个有点小,如果来个大了,或者来个落地镜,那样整个人都照的清楚,以后穿衣服的时候,并不用问别人的意见,自己就能……” 太子听到姚思思这话,虽然不明白这镜子的由来,可他还是暗暗记在心里,一定要为姚思思做出一面她口中的落地镜。 这时太子和姚思思两个人没有看到那卖镜子的小贩,在听到姚思思说出来那话时,眼中的惊喜,一直等到他们二人离开之后,他立刻往旁边的一个小胡同走去,不久,一只信鸽缓缓往远方飞去。 第一百零四章 熟悉 京城。 三王府。 司徒夜趴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但不时的还是把原本就盖在身上的被子拉高,放在鼻尖闻上一下。 闻过之后,如同对美好的回味一样,嘴角总是露出像猫偷了腥一样的笑容。 王忠进来的时候看到司徒夜这个表情,早就已经习惯了。 多次想要告诉司徒夜,只不过是姚思思在这上面睡了一晚,难道你就不从榻上下来了吗? 的确,从姚思思后,吃喝拉撒都在这榻上,绝对的不会离开一步,就连原本的上朝的时间,司徒夜都以重病为由推脱了。 王忠非常的好奇那天到底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司徒夜总是时不时的笑出来,而第二天,姚思思会那么匆忙的逃走。 的确,姚思思走的样子的确像是逃,好像后面有什么猛兽追赶一样。 司徒夜原本沉寂在美好中,可是看到站在旁边的王忠一副若有所思的脸,让他打从心底觉得讨厌,在原来没有过的感觉,但是现在这中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 好像他的美梦被人无情的打破一样,笑脸在司徒夜的脸上一点点凝结。 “有话就说,没事滚出去!” 王总听到这话,立刻收起刚才的心里,把刚刚得到的消息立刻汇报。 原本还有笑意的脸,在看到王忠的时候,消失了一些,可是在听到这消息之后,恨不得立刻有个人陪他练练,顺带发泄心中的怒火。 而他原本觉得这次他们彻底的玩完了,所以在知道姚思思离开京城的时候并没有阻拦,可没有想到他对自己太过自信,觉得这次真他娘的亏大了。 按理说,经过那天的一晚过后,他该乘胜追击才是,可,他错了,本以为让姚思思对太子彻底的死心,可他没有想到,没有死心,而是让那阴险的太子再次抱到美人。 心里那个恨呀!很不得现在就想把太子直接杀了了事,这样姚思思就是他的了。 可一想到现在这京城这么乱。 想到这太子和皇后的关系,突然觉得心里也不是那么难受。 现在边疆大获全胜,太子不久就会回到京城,到时候这京城可就热闹了。 母子相残的局面,能亲眼见识到,到也不是一件坏事。 想要杀了太子的心,稍微、勉强的好了一些,可他的心中还是觉得应该对太子做点什么,要不然,他真的被心中的怒火气疯不可。 在讨厌太子的时候,还觉得,这姚思思真不是个女人,在太子那么把她赶出太子府后,可她还眼巴巴的跑去边疆,还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了,简直太可恶了。 总觉的这个时候姚思思应该拿出她的无情一面来,直接斩断和太子之间的纠葛。 反正这姚思思就算是离开了太子,也不会没有人喜欢,比如自己,如果姚思思离开太子,那么他会第一个把姚思思娶进门,当菩萨一样的供着。 可…哎,有人不给他这个机会! 火大的司徒夜,从那天姚思思离开后第一次下榻,穿上一身黑色的衣服,趁着夜色直接消失在三王爷府。 不久,离三王府不远的太子府内一片火光,几乎把半个京城都照亮了。 …… 司徒杰在五王府憋闷了许久,整天都呆在府中养病,哪里也去不了,这天实在是憋坏了,想要趁着夜色出来透透气,可没有想到这刚从府中溜出来不是很久,就看到那火红的半边天,当发现那里竟然是太子府,尤其他悄悄的赶到的时候,竟然听到太子妃在里面被烧死了,心里那个偷着乐呀! 该!活该! 终于那个恶毒的女人死了,虽然不是他动手,可至少也算是为金元灵报仇了。 真的是老天爷开眼了,那样的女人活了这么久之后,终于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直接把那个女人烧死了。 什么南凤国的福星,什么太子妃,那都是瞎编的。 在他看来,姚思思就是一个祸水,十足的祸水! 想来司徒杰早就对姚思思不顺眼了,不但是把那么聪明、睿智的太子都迷惑了,就连司徒夜也不放过,想来这就是恶有恶报。司徒杰对太子府是非常熟悉的,在原来这是八王府的时候,司徒杰几乎经常来往,不过自从姚思思娶进门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可多年来,无论是八王府,还是太子府都没有什么变化。 司徒杰看到徐管家带着太子府的众人匆忙跑到建安楼救火的同时,他溜进酒窖抱着几坛酒出来,一边欣赏眼前的火海,一边喝着美酒。 突然觉得他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尤其听说这段时间姚思思一直住在太子的建安楼,这回好了,既然想住,那就永远的住下去好了,反正现在人已经住到地府去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想到姚思思在生前做的种种恶行,到了地府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一定会被他的金元灵折磨致死。 不,很快否定心里的想法,想到金元灵是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和恶毒的姚思思那样,就算是她人已经不再了,可一定还是那么单纯、善良,用她的大度去包容一切的善良女子。 想到这里,总觉的不够解气。 既然金元灵那么善良,那么他也许可以做点什么。 趁着夜色,众人都在忙着跑往建安楼灭火,而他抱着酒坛在太子府的夜空中几个跳跃,直接来到原本该是姚思思住的永春楼,直接对着永春楼的主屋放了一把大火,在看到整个永春楼都在被大火吞噬的时候,司徒杰并不着急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大火中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仰天大笑,哈哈哈…… 虽然没有亲手杀了姚思思为金元灵报仇,可是看到姚思思死了,姚思思在乎的东西也都一个一个的没有了,他的心里畅快无比。 好像看到姚思思此刻就在大火中拼命的挣扎,尤其那哭着喊着救命,没有人搭理的样子,还真的让司徒杰看着解气。 再次抱起酒坛子,往口中灌了一口酒,慢慢的欣赏此刻姚思思在临死的时候那挣扎的模样。 不知道这大火烧了多久,只是看到眼前的有房梁从上面掉下来,正好砸在姚思思站的地方,好像看到原本只是呼喊的姚思思,此刻在被木头打中的时候,那整个人突然趴在地上,嘴里突然喷出来一口血,紧接着看到姚思思的眼睛、鼻子、耳朵、嘴里不断的往外流血。 原本还在为亲眼看到姚思思这么去死高兴的司徒杰,在这个时候突然被这个画面惊到了,在有那么一刻愣住之后,整个人如同疯了一样的把酒坛子直接扔到一边,吓的连连后退。 尤其是那明明五官已经开始流血,可是却不断的对他伸出手要爬过来的模样。 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的说些什么,可总是听不清。 不知道怎的,这个时候原本最想要看到姚思思就那么悲惨的死去的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忍心。 原本对姚思思的恨意,此刻竟然并没有那么恨了,尤其这个时候总是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话,对这些话,司徒杰在原来听过,都是对金元灵一些不利的传闻。 原来不相信,可是看到姚思思整个人渐渐的被鲜血包围的时候,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突然对这一幕不忍心,上前一步想要解救出姚思思,可是等他伸过手去之后,姚思思竟然变成了一摊血水。 “不…不要…不要死…”司徒杰整个人冲着那一摊血水而去,努力的想要把血水捧起来,好像只有这样,姚思思才能活着。 一直不断的用手把血水捧起来,可好不容易聚拢起来,想要捧起来的时候,再次从他的手中流到地面上,一次一次的不断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可每次都是徒劳,可这并不是能改变司徒杰的想法。 就在司徒杰眼看着要被大火吞噬,而他如同真的疯了一样不停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周围的房梁一个一个的从上面掉下来,可是对司徒杰好像看不到他的危险一样,只是重复中同样的动作。 眼看着这房子要被大火吞噬的时候,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黑影,对着日同魔症了的司徒杰一下子直接砍晕了。 轰—— 永春楼突然在这个轰然倒塌了。 只是一晚的时间,整个太子府几乎全都乱套了。 原本好好的太子的建安楼,太子妃的永春楼,只是一晚的时间,就在太子府这样消失了,留下的只不过是两摊被大火烧过的废墟。 哪怕是知道天亮以后,原本的两处宫殿,此刻只是还在冒着青烟,对过往的一切好像随着大火一起消失了一样。 同一时间。 外界广为流传,太子妃不忍心看到南凤国老百姓受苦受难,自焚与太子府! …… 远在边疆的姚思思知道快要回京城了,对这里有些不舍,这天闲着无聊,和谭兰一起到附近的山上去采些草药。 这都是无意中听到田启说的,这附近有几种罕见的药材,想到姚思思制的那些药粉现在也用完了,正好从田启那里搜罗一本好书,想要看看能不能制出新的药粉。 毕竟那招惹蝴蝶的事情不能常做,做的次数多了,自然破绽就有了,再就是那招来黄蜂、麻雀也不能再做了,至于大树自焚的事情,姚思思一直在后悔,当初不该为了震慑黄中阳,把不知道几百年的大树变成火海。 心里后悔,为此还难过好久,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姚思思觉得这毒药还是准备一些的好,在必要的时候,也需能救自己一命,只不过,都是为了自保,绝对不会再弄出那么具有杀伤力的毒药。 姚思思一边采草药,还顺带这看着这附近有什么好的野菜,半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对姚思思来说非常的充实。 如果没有那跟在身边小心翼翼的谭兰,没有那始终离自己几步距离的何成、何华,她的心情会更好。 知道他们是被那次的事情吓怕了,可这都过去多久了,他们还是这么小心。 想到他们在听到自己说要上山采草药的时候,他们一个一个那表情,好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 想想就觉得好笑。 只不过是采草药而已,而这里离太子的军队又不是很远,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 不过,对于那次无意中掉下那个小山洞,对姚思思来说,虽然经历一些波折,但并不是坏事。 毕竟,因为那次的事情,不但是把金元灵解决了,反而认识了白凯风,而这次来到边疆一路上遇到的凶险,要不是有白凯风的话,也许她的小命在半路上就交代了。 现在想来还真的要好好感谢白凯风。 看到一直跟在身后,虽然同样都背着小竹娄却空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的谭兰,想要说她两句,可,看到她那紧张的样子,到嘴边的话也改变了。 “谭兰,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白大哥?”好像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看到他,如果说一开始是忙着找姚高义,还能说的过去,可是后来这人找到了,怎么也没有看到? 谭兰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一愣,看到姚思思这样子,显然当初有人临走时说的话,是被拦截了。 何成和何华两人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尤其是谭兰看过来的那一眼,他们两人一致的看往别处,好像被这周围美丽的风景吸引一样,怎么欣赏也欣赏不够,但,他们的耳朵还是高高的竖起,为的就是想要知道谭兰会怎么说。 姚思思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表情,怎么觉得那么不自然,好像有事情瞒着自己似得。 “谭兰?” 谭兰本来一直在纠结该怎么说这话,想来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说太子的坏话,明知道就是太子故意的,要不然,太子还不知道怎么给她穿小鞋。 可,现在不说就是对姚思思的不忠。 最后设于太子的威力,谭兰还是把话说的委婉一些,“白龙教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话是对的,不过谭兰把有些事情严重话,直接抹去了,相信就算是太子发现也不会给她穿小姐,等姚思思遇到白凯风的时候也不会穿帮。 何成、何华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听到谭兰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松口气,刚才他们还真的担心被姚思思知道的话,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和太子闹腾,最后受苦受难的可是他们几个。 好在,好在,终于糊弄过去了。 “奇怪,按理说,就算是和白大哥不熟,可他也该在离开的时候打声招呼才是?”姚思思没有发现他们几个的异常,喃喃自语的嘀咕着。 果然,姚思思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何成、何华两人立刻把头再次扭到一边。 谭兰也忙着采野菜的样子,好像对姚思思刚才那话,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姚思思总觉得好像事情有什么她不明白的地方,看着何成明显和刚才不同的样子,“何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啊……”何成不善于说谎,有事都是直来直去,尤其是在姚思思的面前,他总觉的这姚思思就是一个万能人,不管怎么说都对被她一眼看破,紧张的连句话也说不完整。 何华的武功不如何成,但人明显比何成机灵许多,他正四处看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有个白色的身影好像动一下,“咦,那是什么?” 何华在疑惑的同时,他的身子自动的往姚思思靠近,做出保护的姿态。 何成、谭兰在听到何华的声音,本能的往姚思思靠近,确定姚思思是安全的时候,这才探头往那个地方看过去。 姚思思被何华的突然惊呼转移了注意力,顺着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动了一下。 隔得距离有些远,只是看到好像是白色的衣服,而那个地方明显是一个小沟,看的不是很清楚。 几人都担心这可能会是陷阱,而姚思思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好人不好做,姚思思也亲身经历过,现在身边还有白岚那个毒瘤,哪怕是战争结束了,可他们还是保持高度的警惕。 姚思思本来觉得在这敏感的一刻,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刚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一个熟悉的称呼,声音很小,只能隐约的听到那声极小的‘小思儿’。 对这个称呼姚思思并不陌生,但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以至于原本被姚思思尘封于心底的记忆再次在脑中如同炸开一样,汹涌袭来。 “小思儿,我们去海边游泳吧?” “小思儿,尝尝这道菜怎样?” “小思儿,看看这套衣服喜欢吗?” “小思儿……” “小思儿……” 每个场景都是那对男女,女的自然就是穿越前的姚思思,可那男的却是姚思思想要忘记却总是抹不去的那个身影。 原本脑中温馨的画面一转,突然看到那原本深爱着的男人却举起水果刀刺进她胸口的那一幕。 不知道怎的,明明过去这么久了,可是在这一刻,姚思思还是感觉到心痛,痛的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连眼中也流下泪水都没有发现。 谭兰几人注意着那个白影,没有发现姚思思的变化。 就在他们保持高度警惕的同时,原本那只是一个白影,这次突然看到有人人那沟里爬出来。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发紫的手,渐渐的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从那沟里艰难的站起来,可,又再次跌落下去。 原本姚思思真的打算狠下心肠直接离开的,可是看到那人再次跌倒的时候,也许是她心软了,推开挡在前面的几人,直接冲过去。 谭兰等人想要阻止,可在看到姚思思那个样子,知道阻止也没有用,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看到姚思思的举动,更是被苦恼的一幕吓了他们一跳。 如果太子知道的话,对他们来说绝对就是死路一条。 “小姐,不可!” “小姐——” “小姐——” 姚思思再次抬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吸出一口毒血,一口一口,直到对方的血变成正常的红色,姚思思这才放下他的手。姚思思把嘴里的血吐干净之后,从腰上解开一个香囊到出两粒药丸,一个自己吃下去。 姚思思对有些事情还是谨慎的,在上山的时候,她就做好准备,毕竟是古代的山上,自然这毒蛇毒虫之类的东西很多,为了以防万一,姚思思还是事先做好准备。 今天这人遇到自己也算是他的幸运,要是没有事先防备的话,也许,他的小命也会在这山上交代了。让何成扶着这人坐起来,想要把手中的另一粒药丸放进他的在口中,可刚有动作就被突然出现的的两个人阻止了。 “你们对主子干了什么?”两个比较魁梧的男人从旁边冲过来,其中一眼直接亮出他手中的剑,还好死不死的直接放在姚思思的脖子上。 姚思思心里冷笑,果然,这好人就不该当。 此刻,再加上一条,最讨厌被人这样威胁。 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心中的火气层层的上涨,可也不会愤怒的失去理智。 对保护在身边的谭兰看了一眼,对何华随时和他们拼命的样子深深的印在眼中,最后把目光定在那两人的身上。 “怎么?难道你们的眼睛没有看到,你们的主子已经被我毒死了吗?” “小姐?”明明就是好心的救人,可姚思思怎么这样说,难道不担心这放在她脖子上的剑。 “你?”其中一人被这话气的几乎失去理智,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却被身边的人阻止了,那人虽然不情愿,可还是把他的剑收回来。 “姑娘,冒犯了,实在是……”那人在看到自家主子的手,这才知道误会了,可是眼下事情已经闹僵,他想要挽回局面,可姚思思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何成松开那人,直接把对方放在地上,保护在姚思思的身边,同样何华、谭兰也都亮出他们的剑,保护在姚思思的身边。 姚思思把手中的药丸抬高,让他们清楚的看到自己手中的药丸,冷冷的看着他们,好心的解释道,“看到没有,这可是为你们主子解毒的良药,本来我好心为他解毒,看来现在不需要了。”姚思思说着直接把手中的药丸扔到一边的草丛中。 看着他们气急的模样还想还不解恨一样,从她的挂在腰上的香囊中,再次拿出一粒药丸,用两手指捏着,“既然你们那么愿意看到自己的主子去死,我也不好做坏人,谁让我们有缘呢?看,这个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放到你们主人的口中必死无疑,不会死的太难看,至少我还好心的留他一具全尸。” 话说着,没有给人拦截的机会,直接把手中的药丸直接扔到那人的口中,用力的捂住他的嘴不让吐出来。 所有的动作迅速、敏捷,尤其姚思思在做完之后,还好心的说道,“这人仁兄,对不起了,其实你我萍水相逢,没有仇,也没有恨,可,也许是你这个人太坏了,竟然连自己的属下都想亲眼看着你去死,我这个人吧,心太软,虽然不忍心看到你去死,不过,既然他们强烈的要求,我也只能好人做到底,到地地府做了厉鬼之后,记得,不要找我报仇,实在是你的属下他们拿剑逼着我这么做的。” 原本还算是冷静的两人,此刻却不能再冷静,冲动的想要和姚思思拼命,可是却被早有防备的何成等人拦下。 姚思思并不担心何成、何华,依照他们的功力,而这人就算真的死了,可毕竟还在自己的手中,对方显然是有些顾忌的。 一直看着她身边这人的情景,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猛的一下站起来拍拍手,对眼前的阵仗好像看不见似得,抬脚就想要离开。 原本那两人还担心他们主子的是否真的被毒死了,可是当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主子口中喷出来黑色的血之后,疯了一般的冲过来,想要杀了姚思思。 可就是这危机关头,那原本应该身亡的人却突然咳嗽起来。 两人顾不得其他,而是直接冲到那人面前,“主子,主子,你不能……”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多少情绪外泄,只是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下次绝对不要做好人。 何成等人自然是看的清楚,姚思思给那人吃的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解药,只不过把原来的那颗扔掉,重新拿出来一粒罢了。 “咳咳…是她救了我。”那人在咳嗽几声过后,终于说出口一句完整的话,虽然不是很长,可意思却表达的清楚。原本要离开的姚思思,在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 这时那人正好睁开眼睛,他们的目光在这一刻相遇。 一个眼神,却让两个人都为之一震。 两人都觉得对方的这个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熟悉,好像是相爱许久的恋人一样,难道是原主曾经喜欢的人,可也不对呀,原主喜欢的是太子,可对这个人的熟悉感觉是怎么回事? 仔细看这个人也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按理说跟原主没有任何的交集,可为什么,只是看着那人,不知道怎么,眼角竟然留下泪水。 这个眼神太过于熟悉,好像是在现代那人的眼神,本以为已经把他忘记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只是看了一眼,她突然觉得过往的回忆再次出现在面前。 不想她的狼狈被人看到,姚思思努力让她的心情平复,抬脚就往山下走。 谭兰一直以来看到的姚思思都是那么坚强、自信,哪怕是在刚才被剑指在脖子上的时候,从没有眨一下眼睛,不知道怎么,突然哭了。 在走了一步之后,伸手拉着姚思思的手,担心她会摔倒,可,看到姚思思的眼泪越流越多,忍不住担心,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怎么哭了?” “没事,真的是倒霉死了,好不容易当回好人,可是被人用剑指在脖子上,真他娘的晦气……” 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人,此刻已经被他的随从扶着站起来。 那人的目光一直看着往山下走的几个人,尤其听到那话,眼睛刷的一下直接看到扶着他站起来的那人,“又是你?”没有前因后果,没有任何的预兆,直接冷冷的开口。 “子安错了,请皇上责罚。”刚才用剑指着姚思思的那个男子立刻跪在地上忏悔。 一直扶着中毒之人的另一人在看到子安的样子之后,这个时候不敢开口,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了,他还是那么冲动,这在皇上的身边是多么的不应该。 看了一眼那渐渐的变小是人影,想到人家说的那话也真对,本来是好心,还差点被人杀了,也许以后真的不会再救人。 仔细看了一眼明显还有些青紫的手,不过好在这皇上已经没事了,幸亏刚才那人处理的及时,要不然恐怕这皇上的手也就这么费了。 那人不再看子安一眼,而是对着扶着他的人,问道,“修竹,确定消息就是从这里发来的?” “回皇上,是,当初一个女子的确买了那面镜子,还想要一个什么落…落…地…” “落地镜?”原本因为中了蛇毒的那人,在听到修竹那话之后,立刻激动的说出来,就连原本虚弱的身体,在这一刻竟然也爆发了超强的力量,两手紧紧的抓着修竹的胳膊,“快…快…”话没有说完,他的身子再次后后面倒去。 …… 姚思思回到帐篷之前,还是再三叮嘱,一定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太子。 谭兰自然是点头,可是旁边的何成、何华却不怎么痛快。 姚思思看着何成、何华两人,迟迟不肯点头,也不肯说话,眼看着就要到帐篷了,如果他们现在不说,那自然是一会儿要对太子打小报告。 虽然不怕,可姚思思知道,如果太子真的知道的话,她别想再去爬山,别想自己再去采草药。 思前想后,还是对着何成、何华警告,“如果太子知道,我就说你们两个趁着保护我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何成、何华满眼惊恐的看着姚思思,这话可不能乱说。 太子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姚思思该知道,如果这话真的被太子听到,不管是真是假,对他们来说,那绝对是灭顶之灾。 姚思思并没有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妥,而是抬头看着他们二人,瞪着眼睛等着他们的回答。 有些人,你不逼着他,是不会说的,而姚思思也清楚的知道他们两个人是重承诺的人,如果他们答应之后,绝对不会说出口,可是不答应,显然太子知道是早晚的事情。 就在姚思思等待的时候,只看到何成、何华两个人突然恭敬的弯腰,“主子。” “不用叫主子,快说,你们到底答应不答应?”姚思思面对着两人,没有看到那已经走到她身后的太子,此刻还以为是何成用的逃脱的伎俩。 此刻,她的心里还在暗暗高兴,想用这样不入流的招数对付自己,还嫩着呢! 太子忙完事情之后,这才知道姚思思又去采草药了,知道最近她一直去哪座山,正好去寻找的时候,看到姚思思已经回来了。 本来想问她是不是饿了,可是刚到这里就听到这话,原本的好脸色在看到何成、何华的时候,有些不满。 看来让何成、何华保护姚思思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尤其刚才姚思思对他们说话的态度,怎么听着比对他的时候还要温柔,不会是……眼中看着何成、何华的时候,不免带有一丝杀气。 何成、何华一看这回坏事了,连忙对着姚思思点头,“是。” 虽然回答的有些模棱两可,但是姚思思和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姚思思本以为这两人终于开窍了,满意他们的表现,高兴至于正要转身,却突然的撞到有人事先准备好的怀抱中。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几乎姚思思不用抬头就知道这人是谁,低头一直没有抬起,而是对着站在旁边的谭兰送去一个白眼,真的是白疼这个丫头了,怎么在关键的时候不提醒自己。 谭兰不敢抬头,不管是谁都不敢看,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这次的风波快点过去。 其实,在开始她是有意有提醒的,可是被太子的一个眼神,吓的连话都不敢说,后来看到太子的脸色不好,她的魂都要丢了。 姚思思的小手试探着放在太子的腰上,感觉到那紧绷的肌肉,知道坏事了,太子明显动怒了,如果不顺毛摸的话,遭殃的可会是她。 努力想要知道太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又听到了多少。 想过之后,在心中也有一个大概,可她还是不敢保证,试探着开口,“太子,我想出去吃饭,带我出去好不好?” “嗯?”没有说什么,只是发出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声调。 姚思思也在后悔,其实没有什么,可是在这番欲盖弥上,想要说清楚,也觉得这事情也会被人想歪了。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想要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出来,可是一想到太子的脾气,如果真的全都说出来,不能保证,太子会不会发火,更不能保证太子会不会直接带着人把那人杀了。 其实,救了那个人纯属意外,可是让别人把剑放在她的脖子上这都是事实,再就是在让那人吃药的时候她的手的确是碰到那人嘴了,而且在开始吸毒的手,的确是用她的嘴在帮别人吸毒。 这所有的一切,如果太子知道的话,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大的怒火。 想来想去,姚思思还是觉得太子不该知道这些,可太子没有以往那样说话,而是冷冷的发出音调之后再也没有开口。 此刻的心再次悬起来。 “思儿——”原来两人的昵称,可是现在却变成一种警告。 “太子,你就带我去吃好不好?”看着太子始终看着她没有开口,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哼,你的这些人真的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我让他们去市集给我买些点心回来,可他们竟然不同意,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把他们都收回去好了,反正我的身边也不是没有人了。” 说完之后,就像是真的生气了一眼,松开太子,低头往里面走去。 在别人看来是伤心、难过,可姚思思这时却是紧张的,担心再待下去,会被太子那火眼金睛看穿。 太子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尤其是他们在这里遮遮掩掩的,听到这话,看到姚思思的表情,太子知道,姚思思喜欢吃点心,这么长的时间太忙了,以至于忘了这事,现在姚思思说出来,才觉得是他的失职。 快步上前,拉着姚思思的手,在她诧异的眼神下,并没有往那帐篷走去,而是拉着姚思思就往外走。 “干嘛?”姚思思想要甩开太子的手,可总是甩不开。 太子回头看到姚思思那拉长的脸,看来这个小女人是真的生气了,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就是他们有事瞒着他,看到女人这么卖力表演的份上,他也不去计较了,可…哎…… 再多的的叹息都不能让这个小女人露出笑脸。 有些无奈的开口,“不是想要出去吃东西吗?” “哼,不想吃了。”就是不看太子一眼,总觉得太子并不是派人在保护她,而是变相的监视。 “我想吃!”这女人就是难伺候,突然间变化那么快,让他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可是为了晚上的福利,他还是继续好好哄着。 看了眼天色,怎么还不黑天呢? “那你去吧。”姚思思到是大方,只不过她没有要去的意思。 “思儿——”直接投降,女人心海底针,他纵然是能算计到京城中的动向,可是对姚思思,在有的时候还真的猜不透。 “好,既然太子想去,那我就陪着好了。”说着还添了一下嘴,想到那里的美味,真的有些馋了。 看到姚思思的心情终于好了,太子也松了一口气,抱着姚思思就往他的坐骑而去,刚上马的两个人,还是没有来得急离开,就看到松同竟然有些慌乱的往这里跑来。 松同来不急擦去他脸上的汗水,而是直接把接到的消息说出来,“太子,京城出事了,太子府的建安楼和永春楼都大火烧没了,而太…太…太子妃…”不管说被大火烧死了,毕竟这大活人就在眼前,说出来,这不是没事找晦气,“皇后准备为假太子妃举行葬礼。” 第一百零五章 主宰一切的帝王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姚思思每天都在不停的赶路,虽然比来的时候放慢了速度,可还是让姚思思感觉到无力。 在离开的京城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闷,担心姚高义的安危,可至少,那时的心情并没有现在的复杂。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姚思思的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哪怕是每天谭兰总是想方设法的把注意力放在周边的景物上,可,将近一个月的路程,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再好的景物在此刻姚思思的眼中也变的无趣。 姚思思再次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看到那骑马上的太子和姚高义,尤其他们脸上的严肃,还以为这是要急着回到京城去奔丧呢? 想到这个,心里就膈应,明明自己活的好好的,可是在京城的那个太子妃竟然被大火烧死了。 这个时候突然体会到当初父亲、母亲当初的无奈、心酸。 “小姐,你看那个,好漂亮的风筝呀。”谭兰指着外面在天空之飞翔的蝴蝶风筝。 在姚思思的眼中,怎么看都不觉得好看,反而觉得这就是风筝的悲哀。 不管飞的再高,还不是被人用一根细细的绳子牵着,想要往哪里飞,也不是它自己说了算。 看到这风筝,好像看到了自己一样,突然觉得生活真是悲哀。 越是往京城走,姚思思的心情越是沉重,多次想要直接跳下马车,只为了去她想去的地方,看自己愿意看到的景物接触自己愿意看到的人。 “思儿——” 许是感受到姚思思那不满的情绪,原本在旁边骑马的太子已经来到她的面前,直接从马上跳下来,来到马车里。 谭兰看到太子都进来了,自然识趣的离开。 整个马车只有太子和姚思思两个人,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明知道她现在这样做不会改变什么,可是看到太子的时候,还是把她不安的一面表现出来。 只是一个眼神,让太子的心都开始痛了。 一路上姚思思的反映,太子都看的清清楚楚,可他始终没有开口说放她走,或者是坦言,只要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去京城了。 从来没有。 太子清楚的知道他肩上的责任,更是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想要放下就能放下的,至少现在不能。 他的心里不是没有想过,对身上的责任,他放不下,对姚思思他同样不能放手,也许是他自私,可他还是决定带着不情愿的姚思思回到这个让她不愿意再靠近的京城。 轻轻的把她抱在怀中,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首次把心底的话敞开的说出来。 “思儿,我知道你不比喜欢京城,我也不喜欢。” 姚思思抬头看着太子,没有想到他能说出来这话,想来这京城可是权利集中地,只要是个男儿,或者是对未来有着自己的理想、报复,哪怕是没有任何的门路,都要到京城来闯到一番,可身为太子,他从小就该知道这权利的好处,怎么会说出来这话? 太子好笑的看着姚思思,对她的这个举动觉得好气,又好笑,难道他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 “怎么?难道思儿不信?” 姚思思摇摇头,没有要打断的意思,知道这一刻他有很多话要说,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倾听。 “你放心,这次回到京城,再也不会像原来一样,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哼,上次还站在皇后那边,虽然后来解释说是为了她好,可姚思思知道,那并不是全部,相信当初太子也是怀疑,也许有些事情他不信,但有些事情他是相信的,只不过,后来想用为她好的帽子扣在头上,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太子真的受伤了,不用姚思思说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郁闷的想要在地上画圈圈,可太子这次不会逃避,再过不久就到到京城了,这个时候只有把姚思思安顿好,他的心才能定下来,至于在眼前蹦达的那些小鬼,他还真的没有看在眼中,只不过有些费力而已。 对于京城现在的混乱,对于皇后掌管的京城,他并没有放在眼中。 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让他很是头痛。 “思儿,你知道岳父、岳母在哪里吗?”看到姚思思突然放出亮光的眼睛,就知道这个话题一定会让姚思思感兴趣。 “父亲、母亲在哪里,他们都还好吧?”从他们离开之后再也没有看到他们,就连书信都没有,就是担心被有人发现什么猫腻。 可还是逃不过太子的火眼金睛。 就是这点让姚思思觉得讨厌。 不过这时姚思思一直不知道的是,当初并不是太子控制姚正楠和吴梦晗,而是被太后抓住了,当初的他不得不做出妥协,不过,现在的姚正楠和吴梦晗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自然不用担心皇后的爪牙。 如果当初姚思思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的话,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情,而他的计划会更完美。 不过,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太子也不想在这个说出来,显得他有些矫情。 “快点说呀!”太子不说话,姚思思还以为他们是不是被太子控制了,连自由都没有,可这话,她不敢轻易的说出口。 太子低头在姚思思的唇上啄了一下,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难道在思儿的心中,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你可不要忘了,那可是我的岳父、岳母。”潜在提醒,如果不是岳父、岳母,他就不会对他们那么关心。 “你还记得就好。” “自然,他们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去打扰,当然,如果他们想要离开,想要去有游历江湖,那都是他们的自由,我虽然在别人的眼中更是太子,但是在你的面前只不过是你的夫君,在他们的面前只不过是女婿。” 姚思思用手轻轻的拍拍他的脸,算是奖励,“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京城好了,不过…”姚思思对这点她还是要明着说出来,不想做那么虚伪的事情,“我对皇后不喜欢,我不想再…再…”有些犹豫,毕竟那是太子的母亲,说出来这样的话,她也知道让太子难做,可她真的不想再演戏了。 “放心,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管是谁,我会都站在你这边。”不想把他和皇后的关系在这一刻说出来,毕竟这还是一个宫中的密文,而他在不知道皇上是什么目的的时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随着太子带领着大军来到京城,立刻受到京城中人的欢呼。 但太子做的更绝,对姚思思葬身火海的事情并没有一句解释。 太子和姚思思共骑一匹马,招摇的出现在大街上。 有些人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有些人还是立刻认出她就是太子妃,一时间众人在欢呼的时候,有片刻的沉默。 姚思思一直跟着太子来到皇宫,本以为很快就会回到太子府,可是太子因为太子府被毁的事情,修建太子府还需要时间,太子擅自决定住在宫中,直接住在了太子本该主的东宫。 来到东宫之后。 太子以舟车劳顿累了为由,拒绝任何人的探望,就连皇后在东宫的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进来,最后想要硬闯的时候,却被突然出现的一个宫女直接一掌打倒在地上。 所有的一切发生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连皇后自己都没有反映过来,何况慧娘、金明反映过来之后那东宫的门,却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 本来这是皇宫,尤其这段时间,皇后不管是在宫中,还是在京城那都是雷厉风行,没有任何人敢这样对她,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了,华丽丽的晕倒在地上。 周围霎那间变的混乱。 姚思思在来到东宫之后,先是泡了一会儿温泉,在慢慢悠悠的吃完饭,刚要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松同对太子的禀报,一时间愣在原地。 眨了几下眼睛,松同还在说着刚才在东宫门口发生的一幕一幕。 不得不说,松同就是有好口才,只不过是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可足足让松同解释了将近半个时辰。 姚思思看看太子,再看看松同,怎么觉得好像她脑子突然间好像是断片了一样,怎么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太子抬手阻止了松同接下来的话,而是对着姚思思一招手。 松同看到终于完成任务了,在转身的同时,还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要是再说下去,他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一眼,可这一眼直接惊的把他的下巴都掉下来去了。 原本太子是坐在软榻上,而姚思思竟然直接坐在他的身上,而她的两手还故意在他的脸上拧了两下,“你故意的?” 看了这么久,尤其是太子竟然丝毫不避讳,这才知道他的用意。 在感谢他的同时,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像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一样。 不过姚思思在这个时候聪明的没有开口,整个人对着他一通捏、揉、搓之后,起身直接离开。 太子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一直看着姚思思进了内殿之后,这才起身离开。 一直来到门口,太子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纵然知道根本看不到姚思思,可心中对她的愧疚可一点也不少。 暗自发誓,原来的事情绝对不会在发生在他们身上,这回把宫里这些女人都扔的远一点,省的姚思思看到她们会心烦。 这回要不是身份在这里,他还真的想要提着剑,带着自己人,直接在这个皇宫来一张大的屠杀。 虽然那都是皇上的女人,可他看着就不爽。 片刻,王封来到太子的身边,“主子,人到了。” 太子的目光顿时冷了三分!对有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他们却屡次挑衅! 真以为他不敢动他们! 这回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以后的日子清静一些,他都会痛下杀手。 王封被太子的表情惊得在心里顿时打个冷战。 不久,当太子出现在东宫的书房之后,看到在里面等着的众人,太子的目光扫过众人,目光顿时变的再次冰冷几分。 顿时整个书房冷风扑面而来,原本都在等了许久,心情有些浮躁的众人,此刻一个一个都冷却下来。 都是跟在太子身边的老人,只是一眼,他们清楚的知道太子心情很不好,想到就算是时间在京城发生的一切,吓的一个一个都锁着脖子,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让太子更抑郁。 他脚步沉重,本就不柔和的面部,阴郁又重新挂在脸上。 松同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的跟上,刚才在姚思思那里不是这样的,他以为太子心情不错,可…… 多少年来,他已多年未见太子露出近乎厌恶的眼神,可,一切不都是按照太子的计划在行事吗?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太子一直坐在椅子上之后看着,下面站的那些人,阴森的不正常。 太子也不知为什么,当在书房里竟然看到风英修突然有种想把他掐死的冲动。 修长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伸缩着,仿佛风英修的脖子真的在他手掌里慢慢碾碎。 若不是他在姚思思的面前灌输一些那样的思想,现在的姚思思怎么会这么讨厌皇宫,那么向往外面的自由。 明明自己做不到,明明知道姚思思的身份,可是他竟然还在姚思思的面前大放厥词。 他觉得他所有的大度、纵容都用在姚思思的身上,至于其他的人,只要是阻挡他的脚步,只要是横在他和姚思思之间的障碍,恨不得直接把对方的脸直接扭下来直接踢出去。 风英修抱过姚思思?比他还早的获得姚思思的喜欢,而姚思思也曾经对风英修露出笑脸,要不是他当初赶到的及时,如果再晚去几天的话,此刻的姚思思就不是什么太子妃,而是这个人的少庄主夫人,只要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却怎么也不能平静。 想到这个人到现在还不死心,竟然眼巴巴的赶来京城,难道他的目的,太子会不知道? 太子骤然握紧双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风英修,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想要杀了他。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惦念他的思儿,思儿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谁也不能碰一下! 哪怕是把他从小养到大的皇后,都不可以。 书房的气氛慢慢的变得凝重,太子阴郁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风英修的身上,眼神越来越直接,不禁让站在风英修旁边的几位大臣都觉得浑身发冷。 站在后面的大臣也都受了影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太子。 原来的太子好像还有些顾忌,可不知道怎么,这次从战场会回来,那全身带着杀气,丝毫不知收敛,如同他现在就是一个主宰一切的帝王。最痛苦的是站在风英修身边的人,太子在看着风英修释放冷气的时候,他们在身边的人是自然首当其冲。 明明没有做错,可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乱动。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在兢兢业业努力做好太子交代的事情,可这次因为对方是皇后,他们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的果断。 这个时候连抬头看一眼太子一眼都不敢。 有些人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是不是太子被京城的事情真的气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有些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人,当看到这风英修竟然和太子的眼神对视,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他们真的老了,连看太子一眼都变得小心,可是这人竟然这么直视,真不知道他的胆子是从哪里来的。 想到最近风英修做的那些事情,他们突然开始佩服风英修。 风英修站在第三排,如果不是有人特别注意,还真的会忽略,可今天不同。 感受到太子的目光,一股比太子更阴郁的冷气在他眼中慢慢酝酿,随时都要发酵的可能。 想到姚思思,他的心在滴血,为何当姚思思最需要他的时候,自己却不再身边? 当姚思思经历那样的凶险时,心底到底是怎样的害怕,而这一切的来源都是太子,可为什么明明都到了这一步,她还是愿意回到这个京城,愿意回到这个到处都是陷阱的地方,回到太子的身边,难道在姚思思的心中,太子就真的那么重要? 风英修开始疯狂的嫉妒,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姚思思始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想到太子对姚思思做的种种恶行,连他都觉得不耻,不明白那么聪明的姚思思会看不透眼前的一切。 现在的太子是如意了吧! 风英修突然想笑,有时候连他都看不懂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不被人重视,可是他还是心甘情愿的站在这里。 难道就为了一个可能吗? 风英修嘴角紧抿,目光似冰,直直的射向太子,如果,不是太子这次让他秘密出使西域国的话,他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他不会在姚思思需要他的时候,却在远方,等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却已经抽不开身。 现在好了,呵…… 不再是太子府,而是住在东宫,这是要昭告天下,姚思思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 风英修握紧双手,心底的怨愤不比太子少多少。 其实,有些事情风英修不是没有想过,他之所以会输的这么惨,并不是他计不如人,并不是他在姚思思的心中没有地位,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他风英修,不是生在皇家,没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在每次太子用卑鄙的手段对待姚思思,更是逼着她做出违心的选择的时候,他心底就更恨一分。 想到当初如果不是太子强硬的介入的话,此刻拥着姚思思的那个人该是自己,毕竟,在当初姚思思是答应了自己的求婚。 想到当初的求婚的事情,这太子是知道的。 怎么? 当初硬要抢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哈哈—— 太子这是开始恨他了。 看着太子眼中对他的恨意,看到太子眼中的愤怒,突然觉得,这就是太子活该。 不过,如果这个时候太子愿意放手的话,他会风风光光的把姚思思娶进门。 松同和王封站在太子的旁边,看到太子和风英修对视,对于姚思思的那段过往是知道的,可这个时候他们不敢说出来。 看着太子的眼神,再看看风英修的眼神,也许,只有风英修能在太子这么大气场下,还能好好的活着站在这里。 此刻他们想要仰天长啸,眼下这么重要的时候,这样做真的好吗? “太子殿下,皇上病危……”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下,秦公公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因为着急,没有发现这书房诡异的气氛,冲进来之后直接说出来,可说到一半,这才发现今天的不同,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只是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不是该说出来。 太子猛然回神。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只是恭敬的低头,做出等待命令的姿态,不过,有一人例外,那就是风英修。 想到皇上,太子看向秦公公的目光比平时更加犀利、更加愤怒,在皇上都病危了,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在算计了那么多人之后,再博取同情是不是有些晚了。 一想到皇上的所谓作为,他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这昔日的对他比为照顾的皇上。 原本不想要控制他的怒气,原本觉得既然有人不想要安生,那就让他继续蹦达,看看他到底要病危到什么时候。 可当姚思思的笑脸在太子的脑中闪过之后,原本想要拖出去直接斩了的人,此刻看起来也还没有到那一步。 毕竟,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姚思思。 有些事情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做,可如果这个时候被人抓住把柄,有些人不敢对自己,可,如若把所有的脏水都破向姚思思,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权利就是一个好东西。 做的对了,那就是自己的功劳,可做的错了,那就是被身边的人迷惑了。 想想对姚思思的承诺,突然觉的,就连风英修也不是那么讨厌,毕竟姚思思对他可是冠上救命恩人的身份。 突然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太子的目光再次落在秦公公的脸上时,已经变的和原来一样,没有刚才的犀利,没有刚才的臭气,而是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样。 “思儿一直在为父皇祈福,相信父皇病痛很快就会过去,毕竟这边疆的战事维持这么久,可是思儿一到边疆,这北玉国和西域国就以败兵……” 让所有人知道姚思思的身份,同时让有眼睛的人拿着姚思思和皇后比较,再就是在提醒在场的诸位,姚思思的身份,最好不要有事没事的想要用姚思思大作文章,而太子此举在抬高姚思思身份的同时,还变相的说明了,为何当初太子府中为有一个假的太子妃。 风英修在此刻顿是觉的太子这话高深莫测。 敲响身边众人的同时,安抚秦公公,更是几句话的功夫,就为姚思思在宫中各方朝臣竖立威望。 太子在说道姚思思的时候,明显心情比较愉悦,可是到后来再说别的事情时,那种霸道自然而然散发,此刻只是坐在东宫书房的椅子上,可是在众人的眼中,如同看到了坐在大殿上,身穿龙袍的太子。 不怒而威的气势,无人能憾动分毫的眼神,恩威并施的手段,让每个人自然都心悦诚服。 太子看到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最后像是无意中提起,却有异常的慎重,“后宫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本王痛心,在本王在边疆为南凤国出生入死的时候,可是这京城竟然发生这样的动乱,实在是皇家的不幸,本王决定,从此以后本宫的东宫只有一个女主子,等本王登基之后,整个后宫也不会再多出一人。” 没有言明那人是姚思思,但因为有前面的话作为铺垫,自然这个女主人就是她。 在场的大臣的心思,太子怎么会不知道,而他就是要借着皇后的事表示他的痛心,虽然没有明着说出皇后的名号,可在场的人都知道。 这次没有把责任推到姚思思的身上,而是利用皇后来说话,利用后宫来说话。 同时也像是对风英修宣战? 怎样? 你能做到的事情,本王也能做到,而且还能做的更好。 此举还能赢得姚思思的好感,同时让他们准备往他这里送女人的朝臣一个警告。 从刚才就变的云淡风轻的风英修听到这话,猛然的看向太子。 在震惊的同时,还不敢相信,太子竟然为姚思思做到这一步,可是一想到这原本都是他对姚思思的允诺,可是被别人代替了,心中真不是滋味。 众臣微愕,这…每个皇上的后宫不都是佳丽三千,可…为什么…… 第二天,早朝时,太子直接从皇后的手中夺取权力,并以皇上病危需要修养为由,直接接手朝中事物,一直都在王府中一个一个养病的王爷,却在一晚之间真的全都病了,而且还都是一样的病症。 御医自然是忙个底朝天。 每天都在各个王府来回的奔波,可奈何一直找不到病症的缘由。 就连皇后因为‘操劳’过度,到现在都还没有踏出宫雀楼一步。 原来的王爷一个一个都想要座山观虎斗,一个一个都推脱不到朝堂中,可现在到好,想来却来不了。 而皇后刚刚握有权利不久,突然被太子收回,自然心里不敢,可是她此刻是真的病在榻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子展现出他凌厉风行、霸道、刚严的作风,只要是太子说过的话,从来不会说第二遍,尤其曾经是皇后为首的那些朝臣,几乎全都落马。 就连那些道貌岸然的自认在朝中能呼风唤雨,凭借着一张嘴能说破天的臣子,自认口才了得,想要对太子的作风表示质疑的文臣,几乎都还活着,可是却永远说不了话。 有时候杀人还是痛快的,可是亲身感受到,原本用三寸不烂之舌能巧言令黄的之人,一个一个变成哑巴,有苦说不出的滋味,他们自然是亲身体验一把。 太子说的话你不想做,可以不做,以后就做个闲官,在家坐吃等死。 哪怕是这样,可有些人还是怒了,而这人就是左丞相为首之人。 大言不惭的在制造谣言,老皇上还在,可太子却迫不及待的弑父上位,对自己的亲兄弟痛下杀手,对生养的皇后不尊、不敬、不孝。 真以为他们南凤国的文臣都是狡辩,他们多年来可就是负责监督帝王‘纠正’帝王错误的人,打着为皇上好,为南凤国好的幌子,由开始的谣言,到最后的大张旗鼓,最后竟然直接闹到朝堂中来。 左丞相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问,“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是要如何安置皇上的妃子?” 站在下手的苗子晨在听到左丞相,也就是父亲苗英卓这话开口之后,就知道这左丞相府算是没有了。 当初在他察觉到苗英卓的想法,曾经试图劝过,可惜,苗英卓并不觉得错了,而是觉得太子就是一个沉迷于女色的男人。 其实,苗子晨知道,这都是苗英卓的借口。 只因苗英卓一心想要苗雨涵嫁给太子,先是从姚思思的手中谋夺太子妃之位,进而成为未来的皇后。 可惜,有些人对事情总是看的不透彻。 看到太子这里无望的时候,竟然和皇后一起联手,显然真的是愚蠢至极,简直把上好的一个借口直接送到太子的手中。 然而站在末位的苗子峪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最前面的父亲,这个给他生命可是却把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来的苗英卓。 原本一直以来纵然在心底厌恶他对自己的无情,可那时苗英卓在他的眼中就是那中高高在上,万事在他的眼中都是看的透彻,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的左丞相,可现在却…… 简直不知所谓! 不过,苗子峪看到有人这样在太子的面子这样蹦达,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觉得事实无常。 他没有想到,他这一路走来,竟然还是都是被他原来看不起的姚思思的功劳。 有些事情,在不同的位置,看到的就不一样。 如果说原来姚思思成为八王妃那都是皇上的旨意,可是太子妃呢?再往后看,那皇后的位置还不是垂手可得。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果说,姚思思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那么这朝堂中可能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再往大了想,如果姚思思是一个王爷,现在也不会有太子什么事。 毕竟姚思思用的不是武力,而是她的智慧轻易的化解了那么多的麻烦,更是在南凤国渐渐的树立起她的威望。 有些白目的人,以为姚思思的一切是皇上给她的,是太子给她的,却不知,现在姚思思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用头脑换来的。 想来他虽然是站在这朝中的末位,可是正因为这个位置对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人啊,只有在经历过低谷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份量,往往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总是轻易的忘记他们的曾经,只是看到眼前,只是看到权利,只是看到利益,可是他们却忘记了,他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此刻被人瞩目的焦点,也就是此刻坐在龙椅上的太子。 在左丞相话说完的那一刻,瞬间看向他,嘴角扬起抹鄙视的笑意。 早就想要动这个人了,可一直没有机会,后来又被事物缠身,到不出时间来,他以为凭着他和皇后勾结的事情,他不知道。 想到当初就是左丞相府的人和皇后勾结,意图对姚思思下毒,还掉进水里,一次一次害的姚思思伤心、难过,他都还没有跟他算账,这有人却直接把这样的好事送上门来,他身为太子怎么会不接住了。 “不知道怎么处置父皇的那些妃子是不是?”觉得他该把伺候过老皇上的女人让她们继续在皇宫里乌烟瘴气,让他的思儿看着闹心,更是不断在提醒思儿,这皇上以后身边会有多少女人,让你现在就慢慢的适应? “左丞相真的是用心良苦呀,不愧是国之栋梁,”太子的眼睛看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放在得意的左丞相苗英卓的身上,“本王对左丞相这样的功臣深感欣慰,既然左丞相这么诚心实意,本王也不好敷了左丞相的面子,” 太子说着叹了一口气,像是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么的不妥,可还是被左丞相感动似得,幽幽开口,“那就准了左丞相的提议,让父皇的那些妃子到左丞相府去为父皇祈福……” 一句话,原本还在得意的左丞相此刻如同被人定住了一样,想要解释,可是看到太子已经起身离开,激动的上前两步,却再次听到让他直接晕倒的话。 “哦,皇后也是父皇的妃子,虽然身份高贵一些,可也应了左丞相的提议,一同前往左丞相府。” 轰—— 左丞相光荣的倒在地上,直接晕死过去。 太子走着听到身后如同炸了锅的朝堂,突然觉得以后众臣应该能安生了,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想要算计他太子,那也要看他是否愿意。 想要送自己的女儿进宫,还找那么多好听的借口,简直就是做梦,既然这样,把女人都送给你! 太子对朝中大臣的品行还是知道的,有些事情他掀过不提,那是在等待有利的时机,更是给人一个措手不及。 想来这时机真的很重要。 有些时机必须要抓住,比如姚思思,如果当初他去天陆城的时间稍微晚了一些的话,也许,现在就没有他的惬意。 有时候坚持是好事,有时候则没必要。 太子在散朝后本想直接去东宫,想到早朝起身的时候,姚思思还没有醒来,也许回去正好两人可以一起用个早饭。 可就在他眼看着就要到了东宫,可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当松同在太子的耳边说了那话之后,原本的好心情,在此刻也都消失了。 难道他太子在有些人的眼中就是死人不成,还是有些人觉得无聊,和要和左丞相做伴? 这好办,他还正在为宫里这些公主的去处烦恼,也许这就是一个机会。 风英修疾步上前,一下子直接来到太子的前面,面色肃然,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松同和王封,显然有话想要单独说。 太子明白,可并没有打算成全,看着风英修,嘴角露出抹诡异的笑意,他悄悄地靠向风英修,声音很小,可是却在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早朝上左丞相都激动的晕倒了,怎么,难道你想要本王把几个公主都送到你的府中。” 王封和松同在经过早朝的那一出之后,再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是很震惊,只不过对太子的‘好心’还是清楚的知道。 可主角风英修并没有如同太子想的那样直接发怒,看着风英修淡淡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太子殿下真是体恤微臣,不过这公主太过娇贵,既然太子好心,那就把百草山庄的少庄主夫人还给微臣好了。”没有言明,可话中的意思自认是指姚思思。 太子骤然看向风英修,凌厉的目光一扫刚刚的柔和,而他眼中的凌厉并并没有他出手时的凶狠相比。 风英修在说出来那话之后,早就有所防备,轻松的接下那就要命的一招,看到太子的怒气,显然知道自己说的那人是谁,而这个时候风英修并不怕,一边和太子动手,还不忘再次说出肺腑之言。 “我说错了吗?既然太子想要送女人,那何不送微臣喜欢的?” 太子恶劣的舔舔嘴角,一副回味悠长的样子,“她的味道可真好,只不过你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 “既然是百草山庄少庄主夫人,而本人就是百草山庄的少庄主,怎么会没希望了?” 第一百零六章 不敢想,不想去想 风英修今天的精神真不错,一边和太子过招,还不忘讨价还价。 松同、汪丰眼中、心中和太子一样的心思,对风英修觉得这就是仗着就是救过姚思思的命在这里作死。  风英修觉得周围的空气更美了,过招是越来越快,反正现在太子霸占姚思思不放手,既然他心里不痛快,那就都不痛快。 尤其看到太子懊恼的样子,他的心里就舒坦。 死,他并不怕! 太子扬起拳,一拳对着风英修的笑脸打了过去! 风英修闪躲不及,确切点说他根本没有想躲开,而是主动的迎上去,为的就是要在他的脸上制造伤口,而这伤还不能是自己弄上去的。 不过,风英修随后直接对着太子出手,可他打的谨慎,并不是照着太子的脸,而是身上。 毕竟现在太子的身份不一般,而风英修既然敢来,自然就做好准备,尤其是看到左丞相的结果,知道,如果他不出手,下一个就是他。 片刻,太子和风英修毫无形象的打了起来。 旁边原本经过的宫女在看打那人竟然是太子的时候,都吓的绕道走,虽然他们也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和太子这样动手,可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胆量靠近,只不过在远处远远的观望着。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这个胆量,而是几位不怕死的,毕竟她们的身份不一般。 那就是两个闲着无聊的公主,七公主司徒雨萱和八公主司徒春莲,此刻的她们就站在不远处。 本来是听说今天在朝堂中突然多出来一位身居高位,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而且这人还是南凤国第一美男,也就是百草山庄的少庄主风英修。 七公主原本因为找不到人,原本想要和他来个特意制造的偶遇,原本正在懊恼找不到人的时候,遇到同样目的的八公主,心里本来想要一较高下,可奈何看到有很多人这里跑来的时候,几乎立刻看到那打斗中的两人。 在被有些人的刻意的指点之后,立刻认出和太子打在一起的那人就是风英修就是她们一直在找的人。 原本都是道听途说,可这亲眼一见,还真的不一般。 按耐住心底的小激动,如同两个花痴一般的看着一举一动都是那么风度翩翩、吸人眼球的风英修。 其实,在风英修算计太子的时候,太子也没有闲着,如同现在一样,风英修这不是已经入局了吗? 姚思思在听到谭兰的话之后,这才走到东宫的门口,看到眼前的阵仗怎么就好像是选美大赛一样,不过这选美是两个男人在选美。 眼眸扫了一眼周围或近或远的那些人,几乎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比较多,但是在风英修身上的也不少。 想来这从来到东宫之后,还没有踏出过这个门口,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想和是非沾上,不想和宫中的女人有些牵扯,可现在到好。 人是没有走出东宫,可有人却主动的过来。 不得不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而,皇宫就是女人最多的地方,女人多了是非就是多,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 不过,在麻烦来临之前,看到的这一幕也不赖。 看到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架势,让姚思思突然觉得有趣。 不得不说,如果是陌生人,也许,她也会欣赏两人的此刻卖力的表演,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太子一直都是皇子,能有他这样的身手,一定是多年练习的结果。 就连她这个门外汉都看到太子的看似绵软无力的动作,可是那挥出的动作具有很大的杀伤力。 对于太子能有这样的身手其实很正常,毕竟在皇宫,就算是有太多人保护着,也不如自己有一身本领,这样在面对突发状况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更不需要虚张声势,凡事都在掌握之中才最重要。 反而是风英修的武功能有这么高,让姚思思有些意外。 毕竟太子和风英修的身份不同,而风英修是一个医者,风英修在医术上,自然是一把好手,可在武功上并不觉得比别人差,反而能和太子打成平手。 再就是,不知道打了多久了,可是看到他们两人看似是互相厮杀,可细看就会发现好像就是演戏一样,并不是真的要致对方于死地。 好听一点,只不过要比切磋严重一点。 可,不能否认,在无聊的时候看到这样的一幕还是比较赏心悦目。 看了一眼打斗中的两人,最后把目光放在周围那些女人的身上。 自然一眼就看到在众多宫女中间,穿着华丽的两个女人。 谭兰顺着姚思思的目光直接看过去,立刻把她们的身份说出来。 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谭兰,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是否,谭兰来这个宫里的次数没有她多,可是就这么几次就能把人都清楚的记得,并能在第一时间立刻说出对方的身份,显然这某人的小脑子不一般。 “太子妃,你不要取笑我了,这都是大少爷送来的消息,要不然,我一个丫环那里会知道这么多。” “是老哥亲手交到你手中的?”虽然来这个皇宫好几天了,可怎么没有看到姚高义来过,就算是来的话,既然看到谭兰,怎么会不见自己,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看到谭兰那微红的脸,突然想到一个人,“寒北?” “太子妃?”明明知道还故意说出来,这时候觉得姚思思真的被太子带坏了。 姚思思并没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而是想到当初寒北和谭兰可是真心喜欢,这次回来了,纵然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可这毕竟是皇宫,希望谭兰能有个好的归宿,至少也不枉他们主仆一场。 “看来是时候把我的谭兰嫁出去了,要不然,那寒北还不来找我拼命?”对打趣自己的丫鬟,那早已经成为姚思思的乐趣,这个时候明明太子和风英修两人为了姚思思在决斗,可在姚思思的眼中竟然连她的丫鬟重要都没有。 如果,此刻两人知道他们努力付出,努力挖陷阱让对方跳下去,可是却不能如愿的话,也许,他们连继续打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太子妃,我……”谭兰看到姚思思和太子这么恩爱,她的心中自然也是向往,可是如果这个时候嫁人的话,显然不能再在姚思思的身边,这让她很是纠结。 “看,你都叫我太子妃,在宫外的时候,你不是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哎,”姚思思抬手轻轻的拍拍谭兰的肩膀,“在有机会能寻找自己幸福的时候,不要轻易的放弃,不要等到失去之后才后悔,人生是自己的,不该为谁停止,更不该为谁轻易的改变,你明白吗?” 不知道谭兰都能懂得多少,但姚思思的心里清楚,不管怎么,在皇宫的风云还不是那么明显的时候,尽快的送谭兰安全的离开。 姚思思说完之后,再次把精力投入到两个人的打斗中。 看到这么久了,可是他们两人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扭头对着还在一边傻愣愣的谭兰说了一声,“你去准备些茶水过来。” 一会儿,谭兰端着茶水从里面走出来,本来想要倒一杯给姚思思的,可是被她阻止了,当顺着姚思思的目光看到太子和风英修的时候,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原本看到姚思思出来心情就好,尤其看到她连茶水都准备好了,心里一喜,看,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不会时下女人那一惊一乍的样子,有时总会做些小事,可这小事却总是让人打从心底感觉幸福。 对着风英修虚幻一招,看似是往前冲,可却在紧要的关头一个转身,直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顺势把她抱在怀中,“思儿,对为夫的表现可还满意。” 明明就是为风英修挖陷阱,此刻却说的这么坦然,不愧是太子! 姚思思抬手用手帕为太子擦了一下脸,明明没有汗水,可她还是想要表现出贤惠的样子。 擦完之后到了两杯茶水。 太子挑眉对着风英修得意的看了一眼,端起一杯茶就让嘴边送。 看,这就是他的女人,在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至于你风英修,算个屁! 太子脸上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太久,被姚思思的一句话,直接轰的连渣都不剩。 “兄长,你也累了,喝点水解解渴。”姚思思端着一杯茶往往前送了一下。 ‘也’,简单的一个字,可是却表明主次,不会成为有些苍蝇见缝插针的借口。 可,姚思思的小心、谨慎,被某些人还是曲解了,还曲解一个彻底。 站在一边本来有些落寞的风英修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可是他心底还是喜悦的。 没有看太子,直接上前从姚思思的手中接过茶杯。 一杯普通的茶,可是这其中蕴含的味道却不一样。 太子有些恼怒,原本放在姚思思腰上的手紧了许多,像是不满此刻,明明他就在眼前,可,姚思思的眼中竟然还能看到别人。 不想让风英修太过得意,低头在姚思思的唇上亲了一下,时间很短,可太子在亲完之后,还故意砸吧了几下嘴,“嗯,味道还是那么好。” 刚刚还觉得赢了的风英修,此刻却觉得在太子面前,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胜利过,原本,心里的雀跃却在此刻也所剩无几。 再留下这里,他真的担心会不会真的对太子痛下杀手。 对着姚思思开口,“奶奶想你了,知道你现在或许没有时间,过段时间会来京城,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否……” “奶奶要来了,真好。”许久没有看到老夫人了,心里还真的非常想念,此刻听到风英修这么一说,脑中自然的闪现出在百草山庄的一幕。 “什么奶奶,这辈分怎么能乱,你该跟着我叫姑姑才是。”太子纠正。 在称呼上绝对不能乱,既然姚思思现在是他的女人,自然要跟着他叫。 不能说他小气,因他在姚思思的事情上,就没有大方的时候。 至于别人怎么看他不重要,重要是让姚思思知道他此刻心思。 “什么时候到。”没有明着回到两人的问题,直接跳过。 “已经在来的路上,再有半个月就回到。”想来只要奶奶来了,也许事情真的不会轻易的让有人如意。 姚思思和风英修又说了一些关于老夫人的事情,太子站在一边干生气,却不舍的离开,而风英修觉得好不容易看到姚思思,自然不想这么快离开,最后在姚思思的邀请下,一起进了东宫用餐。 对东宫的人而言,风英修还是第一个客人,就连皇后不也是被无情的挡在门外。 原本一直站在旁边看人比武成花痴的七公主和八公主,在看到姚思思竟然叫那人‘兄长’,在离开的时候,眼中还都带有笑意,不过,彼此在离开之后,原本一直关系交好的七公主和八公主没有看对方一眼,显然因为今天的事情两个人算是交恶了。 姚思思醒来的时候听到外满乱哄哄的,好像有许多人在哭闹,想要起身出去看看,谭兰从外面走进来。 “太子妃,你醒了。”谭兰端着铜盆放在一边,立刻把姚思思要穿的衣服送到榻前。 姚思思拿过一边的衣服,一边往身上穿着,问道,“外面怎么了?” 谭兰看到姚思思并没有恼怒,只是问问,并没有别的什么不满,可想到外面的情况,她一个当丫鬟的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毕竟那个场面,还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带过的,再就是那些人的身份,让谭兰也有些顾忌。 有些犹豫,努力许久,没有想到婉转的方法,只好实话实说。 “今天皇宫中皇上的妃子都将搬出宫,此刻正在东宫的外面闹腾。”离开是简单,可想要回来却很难。 “出宫?去哪?”姚思思想的出宫和谭兰说的出宫并不是一回事。 “太子命所有皇上的妃子前往左丞相府,为皇上祈福。” 姚思思穿衣服的手一僵,不敢相信的看着谭兰,“是太子?”多少知道一些太子这么做的缘由,不过当听到之后,还是觉得有些吃惊。 毕竟这皇上的女人,却被太子赶出皇宫,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是不能让皇宫的妃子出宫,也许,只有死,才会有出宫的机会。 想来这外面的闹腾有些明了。 多少知道一些那些女人不愿意离开的缘由。 就连原本穿衣服的手此刻彻底停下,手有些停顿之后,没有再穿衣服,而是把刚刚穿的衣服直接脱下来,在谭兰诧异的目光中,到旁边洗漱一番之后,再次躺在榻上。 “谭兰,我今天不适,谁也不见。” “可……”皇后现在也在外面,想到皇后和太子的关系,难道连她也拒之门外吗? 想到刚才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前来,现在可是皇后也来了,如果这个时候连皇后也不见,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管是谁,全都不见。”既然是太子下的命令,又多少知道一些太子的意思,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装好人,病了是最好的借口。 “是。”谭兰不明白姚思思的用意,可是既然都这么说了,自然有她的理由。 谭兰端着铜盆想要出去的时候再次被姚思思叫住了。 “谭兰,让徐管家给我请个御医过来。” “是。” 随着谭兰开门的动作,那原本声音并不是很大的吵闹声,此刻却变得有些尖锐,好像就是故意让自己听到的一样。 姚思思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更没有要出去看看的意思,反而是依靠在榻上,随手拿起一本书,慢慢的看着,用来打发时间。 可,看了许久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而是听到外面那闹哄哄感到闹心。 对皇宫的女人,姚思思都不喜。 尤其在今天,突然觉得这些女人更是讨厌,几乎全都约好了似得都来到东宫,还是趁着太子不在的时候,她们的意思自然清楚的很。 今天只要自己出面,不管她们原本在皇宫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被这样以羞辱的方式赶出皇宫,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耻辱,对他们的家族来说那就是羞辱。 想来每个皇宫中的女人,每个人自然都有复杂的关系网,不管当初她们来到皇宫是处于什么阳的原因,但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在经过这么多年皇宫的历练之后,哪个不是人精,想要和她们斗,想要和那么多女人一起斗,就算不会被脱层皮,也会被她们的口水淹死。 其实,在这个时候,姚思思还是佩服太子这个举动,明知道这就是和朝中的大臣为敌,可他还是这么做,尤其,他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一个太子,在说出来这话的同时,会遭到多少人的反对,多少人的质疑。 而在姚思思的眼中,太子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自然有她的用意。 徐管家很快带着一个御医进来,行礼之后,开始为姚思思把脉。 这时的姚思思并不是担心,御医说出不该说的话。 只所以不是让谭兰去找御医,那是因为对宫中的局势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而徐管家就不一样了。 徐管家可是太子的人,有些事情不用明说,却知道其中的缘由。 御医只不过是在例行公事之后,眉头有些皱起,看了一眼姚思思的脸色,有些谨慎的再次为姚思思把脉。 开始,姚思思只不过想要对外面的那些人有一个合理借口,可是看到御医的表情之后,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姚思思的心里却是清楚。 “可是有哪里不妥?”徐管家看的清楚,对御医的变化自然看在眼中。 对姚思思刚回来没有多久,就算是住在这个皇宫,按理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显然,姚思思真的有什么不适,只是还没有被察觉出来而已。 “没,也许这段时间太子妃舟车劳顿,好没有休息好,等过段时间……” 御医尽量说的委婉,为的就是想要在回去之后仔细研究一番,可惜,他面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姚思思,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蒙混过去。 姚思思看了一眼御医,然后把目光落在徐管家的身上,“不知道这位御医怎么称呼?” “回太子妃,这位是专门为太子殿下看诊的胡御医。” “胡御医?”姚思思的印象中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见这个人,在很久以前,她好像见过,这是在哪里见到他,此刻在脑海中有些想不清楚,“胡御医,我们见过?” 御医立刻跪在姚思思的面前,再也不敢有刚才的模糊,恭敬的开口,“微臣曾经在太子府见过太子妃一次。” “哦…”姚思思点点头,但有摇摇头,表现有些可惜,道,“胡御医看来是年纪大了,对有些病症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也许本宫该好心的建议太子让胡御医告老还乡才是。” 太子现在如日中天,在太子最为风光的时候,谁也不愿意离开,可如果是姚思思开口,不管过去的他曾经追随太子多少年,不管过去曾经做出多少,但,都改变不了要被告老还乡的命运。 毕竟,姚思思在太子的心中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这么多年来的付出,他可不希望到手的成功,此刻付诸东流。“太子妃饶命。”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姚思思看了一眼,此刻没有刚开始进来时的从容、淡定的胡御医,并不是有意的为难,只不过,如果,她真的中招了,那么所有和此时有关联的人,一个也别想逃了。 “说。” “是是是,”胡御医没有想到此刻一个女人竟然还有这样的霸气,如同看到太子一样,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太子妃身体里有极轻的麝香,很少,几乎不易察觉,有可能是平时食入的很少,看不出有什么症状,可时间长了也许……”胡御医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而他只是一个御医,在有的时候还是希望明哲保身,尤其是在眼下局势不明的情况下,保身最为重要。 今天来的时候大张旗鼓,可,如若他已离开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难免会被连累。 而,他毕竟是宫里的御医,对这样的事情知道还是知道的,宫中的妃子互相争斗、争宠的戏码,早已不常见,可姚思思不同。 原来的太子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现在东宫也只有太子妃一个人,太子妃的位置上,自然有很多人眼红,再就是在太子对外宣称的那话,让有些人蠢蠢欲动。 有的人不能对太子做什么,可是对姚思思就不一定了。 谭兰的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以为姚思思就是想要一个能打发外面那些妃子的一个借口,可是听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是她做得不够好。 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姚思思,可事情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发生,而且还是长时间,突然觉得这就是身为一个丫鬟的无能,同时更为姚思思的遭遇感到气恼。 是谁? 到底是谁? 哪个天杀的竟然感对姚思思动手! 姚思思没有要胡御医继续说下去,而是抬手摆了两下。 徐管家也被胡御医说的话刚到震惊。 麝香? 显然就是不想姚思思怀孕?或者是不希望太子有自己的子嗣。 食用的时间较长。 谁能有这个能力对姚思思进行这么长时间的下药? 此刻最为关键,同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尤其在看到姚思思这个表情之后,拉着胡御医就往外面走。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小小的麝香威力可是很大,更是一种无形的杀手。 姚思思想要一个人静静,就连谭兰也让她出去了。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出去,房间彻底的安静下来之后,一直坚强的姚思思突然觉得委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在原来是没有想过这么早要孩子,虽然曾经和太子说过这样的话,但那只是说说,也只是想想,对孩子并不是那么的渴望。 可,现在不同。 自己不愿意要孩子,和被别人下药不能要孩子,这是不一样的概念。 在原来她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一个好母亲,而和太子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稳定,尤其是在面对那么多困难度的时候,在姚思思觉得不能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她不想早早的让一个弱小的孩子来到这里世间承受本不该属于他的一切。 可这一切都变了。 麝香? 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突然觉得可恶、讨厌。 哭过之后,姚思思想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不管对方是谁,她都要置对方于死地。 努力让她的心态保持平静,努力让她看起来正常一些,努力回想,如果是她没有孩子,是针对她的话,会是谁这么做? 显然,这事情变的有些复杂。 首先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太子。 不管是不是他,相信依照他的能力,不该不知道她的身体中要麝香,就算是微量极小,但他该有所察觉。 毕竟太子在医毒方面都是那么精通,他不应该没有察觉,难道这个人会是太子? 是他不想要孩子,可是记得这个人非常想要一个孩子? 突然脑中闪过当初太子赶她出太子府的时候,曾经说过的话,难道太子是怀疑她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以为如果有孩子的话,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还有别的嫌疑人。 皇后一直不喜欢自己,多次想要弄死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有了孩子的话,那对就加大了她对太子的影响,而只要自己生出来一个孩子,尤其还是个男孩,那么对自己这太子妃的位置更是稳固? 可皇后不是一直想要杀了自己?难道是觉得杀她没有希望了,所以才会用这样迂回的方法? 自然还有别的可能? 如果,这人不是太子,也不是皇后,还有可能是后宫中的哪位妃子,或者是那位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王爷。 眼下,司徒荣已经是太子,如果他有了一个儿子,那对他未来的皇位来说更加稳固,再或者,如果,太子发生了什么不测,那么自己这孩子很有就是未来的皇太孙。 可以说,一个孩子,对普通的家庭来说就是延续香火,让家族后继有人,可当这一切和皇宫牵扯上关系的时候,那事情就变的麻烦许多。 自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看上太子,想要嫁给太子,想要从自己这里下手,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太子?皇后?王爷?妃子?女人? 怀疑的人太多,一时间不能确定这个人是谁,但是还有一个更为离谱的可能,也许那个人就是高高在上的…… 姚思思的心里非常的沉重,对着外面的谭兰直接喊了一声,让风英修立刻进宫。 有些事情姚思思她还需要求证,而她在这方面并不是很精通,需要有人来帮助自己,而姚思思唯一认识有这方面才能的人自然只有风英修。 虽然这个时候把风英修拉到皇宫中来,显然不是很有利,但这也是迫不得已。 姚思思等待的风英修还没有到,太子却在这一刻赶来。 看到太子到来的那一刻,姚思思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他知道这都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他这么快赶过来是心虚,还是震惊? 原本还能静下心来的她,此刻却突然有些受不了。 不是她不该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是觉得这个男人真的非常可疑。 明明他一直在身边,如果她真的是食用了麝香,依照他的灵敏度,不会发现不了。 可,他没有发现,这代表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他,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看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姚思思还是在脸上再次落下泪水。 只不过是一个可能,就这样让姚思思受不了,如果真的这一切是他,也许,等待姚思思的那会是怎样的绝望? 不敢想,不想去想。 太子从徐管家那里得到的消息时,同样非常的震惊,可是当太子来到东宫,看到那茫然无助的姚思思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痛,痛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想要上前安慰姚思思,可是他还没有来的急做这个动作,突然被姚思思眼中那厌恶的目光刺激到了。 “思儿——” “你知道了?”努力忍住眼中的泪水,可怎么也忍不住,只能任其流下来。 “别怕,有我。” “可,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一句话,原本太子还在担心姚思思的,可此刻却如同被这话惊到了一样,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相信,他的心思从来没有对她隐瞒过,可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伤他的心。 “你觉得呢?”咬牙,心痛,可还是问出这话。 姚思思站起来,走到太子的面前,并围着他转了一圈,像是陈述,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知道你是神医鬼谷子的唯一弟子,而你在医毒方面都非常有研究,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相信,如果我的真的误食了麝香,难道你会没有发觉吗?” 太子没有辩解,而是愣愣的看着姚思思。 对姚思思说出的话,他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而这一切也都是正常。 毕竟两个人可是最为亲密的关系,他不该没有察觉。 这时突然能体会出,姚思思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可,为什么他没有发觉。 一天两天的话,也许,是他疏忽了,可是天天两个人腻歪在一起,不该没有发现。 原本的心痛,在这一刻变的迷茫,还带有一些小欣喜。 迷惘是为什么他没有发现,欣喜是因为原来姚思思真的这么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这算不算是对他这么久以来的付出得到的奖励。 激动的一把抱住姚思思,在开始她也想要挣扎,可都被他用力气镇压下去,一直抱着姚思思,低头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开口。 “思儿,你该了解我的心,虽然那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可是你不该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你该知道,我一直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可奈何没有那个缘分,就在我听到刚才那个消息,知道我多么想要杀人吗? 一想到我有那么多的孩子,最终却来没有来的急却别人这样无情的扼杀了。 恨,愤怒,都不能说明我此刻的心。 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那么做。 不要让那隐藏在背后的黑手得逞好吗? 相信我,我是你可以信赖的人。” 姚思思看着太子的眼睛,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可这时她的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简单的相信两个字她说不出来,就连点点头对她来说都是那么困难。 最终太子还是无奈的叹口气。 也许这个皇宫对姚思思的压力太大了,也许…… 风英修一听是姚思思的找他,立刻匆忙的往皇宫赶来,原本一起的谭兰在进了东宫之后,早就被甩在身后,来到之后,直接开门,人也冲进来,“思思,我听说……”看到太子在这里的那一刻,一愣,尤其是他们此刻拥抱的姿势,在他的眼中看来是多么刺眼。 太子在看到风英修出现的那一刻,眼神一暗,现在他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可他一个宫外的人怎么会这么快知道,而且他是怎么进宫的? 一想到有男人这样肆无忌惮的出入东宫,他就觉得蛋疼。 姚思思没有发现太子和风英修之间的变化,而是推开太子,直接来到风英修的身边,对他伸出手,“兄长,快点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真的……”咬唇,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风英修收回视线,直接把目光落在姚思思伸出的胳膊上。 看到这么细嫩的胳膊,尤其那皮肤是百里通红,忍不住让风英修心猿意马,可他在一道凌厉的目光看过来之后,立刻恢复以往,更是记起这里可是皇宫,而那人却在旁边,就算是他有心,也必须隐藏起来。 虽然是情敌,可是在来的时候,风英修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再就是想到前几天和姚高义一起喝酒的时候,当初他无意中说的那话,也许,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想为情敌解释,希望他们越闹越僵,可是看到姚思思那带泪的脸庞,他还是狠不下心。 伸出手放在姚思思的手腕上,没有避讳,没有用手帕隔着,而是直接落在那柔软的肌肤上。 太子看到他们的动作,想来姚思思也知道自己也会,可他不让自己,却让别的男人对他动手,难道真的当他是一个死人吗? 上前,想要把风英修那碍事的手推开,可在这一刻却看到风英修已经收手。 又反复诊了多次脉,从左手到右手,甚至不顾男女之妨,不顾站在一边太子眼神中的冷箭,查看了姚思思的舌苔和眼睑。然后越加凝重的诊脉,从左到右又诊了一遍,最后两指搭在姚思思的指腹上再次诊脉,神情凝重,表情肃穆。 太子原本有开始的嫉妒,到现在的紧张。 对风英修这个人除去情敌的关系,他还是有些佩服这个人,此刻风英修怎么如此严肃? 他可是坐镇百草堂多年,什么样的病症是他没有见过的,可是此刻他的表情,难道……难道姚思思并不是…… 姚思思紧张的盯着风英修。 太子仗着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在此刻说话忍不住有些颤抖,紧张的开口,问的小心翼翼,“风英修,思儿…思儿…思儿她怎么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郎中的能力,有的时候面对一些病人,尤其是一些有身份的人,病症也变的复杂,有时候以为病痛也会变的脾气不好。 此刻他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心意的女人,此刻连他都觉得透露出古怪。 可他今天不但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还想要有个彻底的了解。 他过来时,谭兰在路上已经被胡御医说的都说了一遍,而他也在来的路上想了许久。 其中的利弊,虽然不是当事人,可也不会不会简单的三言两语交差。 风英修面色沉重的松开把脉的手,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太子,“太子殿下,让微臣为您把脉?” 第一百零七章 宫中秘闻 姚思思看着风英修的样子,是她原来没有见过的,而她当初请风英修过来,一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被人下了药,而另一个就是想要知道太子的是不是也被人下了药。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但是姚思思的心里清楚,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姚思思以后是不会再相信太子,更不会允许一个心怀叵测的人站在她的身边。 尤其想到在夜里,在她安然入睡的时候,身边竟然躺着那样的一算计着自己人,那岂不是她的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 风英修为太子把脉的时候,表情更是严肃,不过,并没有刚才那么复杂。 没有面对姚思思时的小心,而是直接说出口,“太子殿下,你病了。” “病了?”姚思思怎么看太子都不像是病了的人,可既然是风英修说出来的话,她还是相信,只不过觉得有些疑惑而已。 “思儿呢?”太子关心的是姚思思,对他自己,还并不是那么担心。 “思思…”有些犹豫,但时间很短,并没有被别人发现出来,“的确是中了麝香,计量很少,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等开几服药调理身体就好,至于……”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太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不久,风英修亲手端着一碗草药进来,太子喂着姚思思喝下去之后。 原本姚思思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可是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很是疲惫,依靠在太子的怀中不久睡着了。 其实在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姚思思在确定那个人不是太子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开始的高度紧张,以至于在放松下来之后,她突然的放松一时间感觉到疲惫都是很正常的。 哪怕是姚思思已经睡着了,可太子还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看着她那嘴角微微翘起,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而他也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太子和姚思思互动的风英修,哪怕是心里不平静,心中嫉妒,可是他不得不在今天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姚思思真的喜欢太子,要不然她不会那么紧张。 想到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姚思思那脸上的表情,再看看此刻姚思思对太子全然的信任,只有放在心尖上的人,才会总是那么患得患失。 这种滋味,他体验过,可是却没有眼前的太子那么幸运。 太子一直抱着姚思思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可他还是细心的为姚思思盖好被子,大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像是珍宝一样,不敢太用力只能轻轻的,轻轻的,一下一下的,眼中的幸福自然而然散发出来。 风英修看到他们这么亲密的时候,心里还是讨厌,要不是太子的话,姚思思不会经历这些。 一切都是太子的错。 虽然在今天过后,他会渐渐的放下,但还不至于看到有人在他的面前大秀恩爱,而他却还能保持平静的心态。 “嫉妒,也去找一个爱你的女人,不要总是盯着本王的女人不放,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眼神,要不是姚思思的话,本王早就把你杀了。”对风英修的能力欣赏,可不代表着他允许有人这样偷窥她的女人。 如果不是,今天经历这些事情,而他不舍得离开姚思思,怎么会在这里说事。 “好呀,那就杀了吧,反正这思思中的毒,可是太子给她下的,只是不知道,当思思知道之后会不会直接杀了你。”一想到那中毒的途径,风英修的心里膈应的很。 “本王?”太子对姚思思做过什么他不会不知道,可听到风英修这话,他还是在不得不压低音量的情况下问出来,只不过,明显不信多一些,愤怒少了一些,只因这事和姚思思有关。 罢了! 罢了! 风英修虽然不想承认,可不能否认,太子爱姚思思并不比自己少,想到太子自从回到京城之后,太子为姚思思做的一切,他在心中还是佩服的。 与其这样三个人痛苦,还不如,他的成全、他的放手,换来姚思思的幸福。 “思思原本有了身孕,也许是为时尚短,而姚思思自己也没有发现,以至于在后来中了麝香之后,她自己也没有察觉,也许当成普通的月事,并没有在意。” 风英修再次扔出一个炸弹,差点把太子轰炸的一点渣渣都不剩。 太子在开始的震惊过后,首先对风英修的话表示质疑,“不可能。” 风英修直接送给太子一个冷笑,这要多大的自信,才会有这样的反映,还是在太子的心中,因为他就是无所不能。 “你难道不知道你是怎样让思思中毒的吗?” 他绝对不会对姚思思下毒,而这人绝对是无中生有,果断的轰走,“你可以滚了。” 风英修也是这段时间在一本破旧的医书上发现的,如果他没有看过这本书的话,也不会相信,有人竟然会做的这么完美,而且还滴水不漏,不得不说,太子这次是真的遇到高人了。 “其实这毒并不需要直接对姚思思下,而是通过你们行房之后……”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清楚,而太子也不是一个傻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风英修在说完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在一边的桌前慢慢的品着早已经凉了的茶水。 其实这茶水对他来说,凉热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你是说……” “不错,”风英修果断的截断太子要说的话,继续开口,“难道你没有发现这次去边疆的时候,你明显和以往不同,或者是又是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杀人,而有时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太子突然变的沉默了。 在边疆的时候松同曾经说过,当初还以为是想要快点结束战争,原来却是…… 风英修也不再隐瞒,而他也想快点离开这里,索性把知道的一股脑的说出来,“其实姚思思的毒是你下的,而你身上的毒是姚思思下的,而这一切,就是有人知道你们每天……” 太子在风英修走了许久都没有换过神来。 一直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 直到好像在睡梦中的姚思思觉得不舒服动了一下,太子这才缓过神来。 现在的太子不得不说,有人真的很聪明,同时在算计姚思思和他两个人,连他们的基本生活规律都知道一清二楚。 就连那姚思思小产的时候,也都是算计在内。 想到有人竟然把姚思思离开太子府都算计在内,不得不说,这有人的头脑,就是该死的好,同时这样的人也注定会死的快! 不管是谁,他一定会找到那人,让对方尝尝被各种毒加身,却不能立刻死去的滋味。 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姚思思离开太子府,而他去了边疆的时候发生的。 依照风英修来说,因为当初他们两人的心情都不好,以至于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关键,以至于忽略了,可就是这个忽略,差点同时要了两个人的性命。 想到原本他们现在还有一个孩子,也许再有几个月就能看到他们的孩子,可是却别人这样算计着没有了。 心中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而这些事情既然风英修没有当着姚思思的面说出来,自然和他的顾虑是一样的。 在姚思思的心中只是认为胡御医的诊断就好,有些事情还是不需要让姚思思知道,只要他知道,自然不会放过有些人。 因为今天的事情,太子不得不开始重新部署,重新计划。 想了许久,当再次想到孩子的时候,太子面色凝重的把手搭在她的腹部,心里突然翻滚着说不出的悲凉。 …… 清晨,姚思思醒来看到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太子,此刻他穿着一身朝服,知道这个时间他上早朝回来了,可觉得还是比平时早了许多。 太子看到姚思思醒了过来,立刻把她的小手拉着放进被子里盖好,“想谁就再睡会儿吧。”毕竟在不久前小产,当时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虽然时间很长了,可他还是希望好好调养。 “没事,我也睡够了。”脑子只是有一刻的迷糊,看到太子,尤其他的那冷硬的表情,还是让姚思思把昨天的事情很快想起来。 看了一眼太子,原本是打算对太子做的事情,不想插手,可现在,她在觉得既然这人不是太子,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皇宫里的的人,而觉得如果这个时候让那些女人离开的话,她也许没有报仇的机会。 就算不是这宫里的人,就是那些在外面的王爷,都和皇宫脱离不了干系。 “太子,昨天听说你要把皇上的妃子都出宫为皇上祈福?” “嗯,今天她们就该走了。”原本是昨天就该离开,可是他后来改变注意了,与其让有些人活着离开,也许留下给姚思思一个发泄的机会也不错。 “太子,嗯…我觉得……”怎么开口,才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反对他的意思,纯碎就是为了报仇。 “那就留下让思儿玩玩。”太子一下一下绕着姚思思的头发,好像是发现了新的玩具一样。 “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姚思思看着太子,尤其那带笑的眼神,“玩玩?”重复着,担心自己听错了。 “不喜欢?” “那万一玩死了呢?”确定不是她听错,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太子的底限在哪里,这样,做起事情来,她也能放开手脚。 对无关的人,姚思思会放过,但是被她找到真凶的话,她会让对方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 姚思思在休息了一天过后,本想要去找皇后,在她的眼中,总觉的皇后是最大嫌疑人,可到了之后,才听到皇后竟然昏了,就连御医都在忙进忙出的,好不热闹,而姚思思觉得在这个时候踩上一脚,显然不厚道,毕竟做的太过明显,显然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皇后毕竟是太子的生母,她做事还是要给太子留点面子。 是‘点’,不会很多,只是一点点。 转了一圈皇宫,突然觉得太过安静了,难道皇宫里的女人真的都在自己的殿里为皇上祈福? 对这个闪过的念头,姚思思才不相信,还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在忙着扎小人,诅咒那个人去死呢? 扎小人? 姚思思突然想到在原来曾经经历过的五鬼毒小木人的事情,是不是在这宫里也比较盛行? 对皇宫不是很熟悉,姚思思想要找个明白人问问,而姚思思想到的第一个人自然就是太子,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也许,过去串串门也不错。 找到一个好的借口,顺便去探探口风。 有事做事需要一个由头,有时做事时,要给自己留下退路。 谭兰看到姚思思今天醒来心情竟然这么好,想到昨天的事情,难道真的那么快就放下了? 疑惑? 不可能! 别的人不了解,可姚思思,她谭兰还是了解的,只是希望在解气的同时,能让姚思思的心真的快乐起来。 可,想到宫中那么多妃子突然间又都留下来,还是姚思思求的情,更是觉得不解。 趁着走路的时候,发现周围也没有人经过,还是压低声音开口,“太子妃,难道你……”说出口之后才发现姚思思的心情好不容易变好,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添堵。 “有些事情不要总是看眼前,也许试着看往远方,你会发现心情不同。”绝对不会说,她想要找出那个真正的凶手把人弄死。 这话姚思思不会轻易对谭兰说出口,而是等着用行动证明,有些事情是一辈子都不会放下的,哪怕是到死,姚思思也会清楚的记得别人是怎么给她‘送礼’! 做事不能太鲁莽,而是在怎么加大她的‘善良’的同时,还能让有些人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古代人都迷信,而姚思思就是利用这样的心里,让有人遭到报应的同时,还不被发现事情是她做的。 如同,这次的麝香。 如果不是她想要找个借口的话,还不会发现,既然发现了,那自然有人要倒霉。 姚思思来到御书房,在门口没有看到一直跟着太子的松同或者是王封,难道这个时候,人不在这里? 就在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一个声音是姚思思极为熟悉的,而另一个声音却是陌生,可带有一些苍老。 觉得既然没有人在这里守着,显然就是不想有人听到,对有些事情姚思思知道千万不能好奇,哪怕是事情和太子有关,她也不能好奇。 退后一步想要悄悄的离开,可是里面的话,却让姚思思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父皇,母后为什么要那么对我,难道是孩儿哪里做错了?” “母后?”皇上看着眼前的太子,他不相信,连皇后都要赶出宫的太子会认为那人还是母后,“难道你不知道皇后为什么那样对你,那样对你的太子妃?” 整个御书房传来一阵沉默,最后还是那个有些沧桑的声音开口,“虎毒不食子,如果她是你的母后,她会这么对你,还是……”原本还有一番话要说出来,可是突然在看到太子嘴角的笑容,觉得这不是太子该有的反映,顺着他的目光,这才发现那应在外面门口的两个身影,这才发现自己被利用了,想要大声的怒吼,可是看到太子这个时候突然对他做了一个口型,原本要出口的怒气,在这一刻不得不硬生生的咽下去。 姚思思在听到里面那近乎是争吵的声音,突然觉得不好,好像忘记这好奇能害死一只猫,拉着谭兰,悄悄的离开。 一直离开许久,姚思思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竟然还能听到这样宫中秘闻。 谭兰也不敢相信会听到这些,可她毕竟是练武之人,虽然震惊,可毕竟刚才的行径是不光彩,也不想别人知道,在听到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又听到那个声音之后,匆忙拉着为姚思思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姚思思有些不明,可在听到是松同的声音之后,立刻知道谭兰担心的是什么,本能的点点头,意思是她不会出声。 这才让谭兰捂着姚思思的手放开。 姚思思在大口大口喘气的同时,再次听到一句让她差不多要愤恨的要杀人的话语。 “你说,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主子至于要做到这一步吗?” “主子的事情,岂是你我能说的,小心这里可是皇宫,不是在太子府,万一给……”王封在训诫松同的口无遮拦。 松同在听到这话,对着王封咬牙切齿,就知道这货,最会装好人,可他不得不按照计划说下去。 “哼,就你说的好听,我们主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我就是为主子觉得冤屈,难道你忘了,当初可是皇后用姚正楠和吴梦晗的性命要挟太子,要把姚思思赶出太子府,要不然,皇后可是会亲手杀了……” 姚思思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东宫的,只是觉得心情很复杂,同时又觉得周围的空气变的比较清新。 谭兰只是规矩的站在姚思思的身边,一句话而已不敢说,就担心姚思思会受不了这连番的刺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谭兰的担心是正确的,因为不久,她亲眼看到了姚思思那近乎是发疯的一幕。 此刻姚思思的心怎也不能平静,只要想到听到的话,姚思思的心就在绞痛。 不敢面对太子,因为他总是在背后默默的付出,而她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为她坐了这么多。 无法面对太子,可,姚思思却有种要直接有种扇死皇后的冲动,气血上涌,心绪起伏,果然好手段,原来还是担心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对她下手,会让太子觉得难做,可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要放开了这一切,来的彻底的撕破脸。 想到皇后,她可是早就防着她! 自己已经够小心了,亦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皇后的道! 姚思思愤然起身,直接往外面冲去。 在走出东宫的那一刻,还是把自从来到东宫之后被太子赶去当东宫侍卫的何成、何华叫上。 姚思思不会忘记,皇后身边还有能人。 她可不想自己去去报仇,反而被人倒掘了。 姚思思带着人一路往宫雀楼而来,在来的路上,她丝毫没有收敛她的怒气,还要那恨不得要杀人的样子,几乎每个经过的人都清楚的看到。 原本太子在宫中的行事作风就让人害怕,此刻有看到这样的太子妃,这谁都知道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没有人敢上前,但对这事,还有些人好奇悄悄的跟在后面,想要看看这马上要倒霉的人是谁。 几乎当有人看到进了皇后的宫雀楼之后,首先开始惊讶,当听到那从里面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之后,立刻一个一个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有些胆小的直接吓的离开了。 慧娘原本是要端着药碗进屋,可看到姚思思竟然气势汹汹的过来,开始她并没有在意,毕竟在不久前,姚思思已经来过这里,而一切都在皇后的预料中,也就在刚才故意找御医合演了刚才的一幕。 毕竟,这太子可是要把皇后赶出宫中,对这样的耻辱,真的受不了,直接病了,也都是合情合理。 虽然现在没有出宫,可皇后意思也是明显,死都不会出宫,她在朝中丢了那么大的面子,自然要在姚思思的身上找回来,可这没有找回来,反而再次失了面子,不动怒是假的,而这次皇后也是发了狠,一定要弄死姚思思,最后让太子从此一蹶不振,皇后再次夺取权利都方便许多。 计划是美好的,可这时的皇后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根据一个人的想法走下去。 姚思思走到门口,正好看到慧娘,尤其她看过来的那个眼神,让姚思思觉得心里不爽,抬手直接把她手中的药碗打在地上。 砰—— 清脆的声音在此刻安静的宫雀楼更是明显。 慧娘立刻上前,“你要做什么!” 姚思思对皇后没有什么好印象,对她身边的走狗也同样,抬手对着慧娘就是一巴掌。 原本在屋里的金明在听到外面的声音之后,在皇后的示意下立刻出来看看,而她刚走到门口正好看到姚思思打人的一幕。 原本分散在四处的宫女在看到这一幕,立刻一个一个都过来。 毕竟都是皇后身边的人,虽然在太子回来之后,皇后的地位不比从前,可是以前在宫中的还不都是横着走。 经历过权势之后,这有些人的心或多或少的发生了变化,再就是她们从太子身上得到的种种惩罚,自然也需要发泄,奈何被人如同幽禁在宫雀楼,自然心声怨恨。 看到姚思思的时候,她们的手痒,明知道身份在这里,不是她们可以做的,可是在得到慧娘的眼神示意之后,一个一个都胆子也都大起来。 姚思思怎么会怕几个奴才,而她就是想要做先锋,为的就是让谭兰他们知道今天她来这里的目的。 至于借口,她早就想好了。 此刻看到慧娘捂着脸想要还手的样子,可能吗? 抬脚对着慧娘就是一脚,虽然没有如同想象中的跌倒,但是也看到她退后几步。 “大胆,你可知道……”慧娘在宫女的帮助下稳住身子,这么多年来她可是因为皇后的关系一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一连的变化,让慧娘,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不想再让别人动手,而是觉得她该做些什么。 姚思思给人说话的机会,可这就是想要现在的效果,立刻拿出太子妃该有的气势,直接怒吼一声,“大胆,哪里来的狗奴才,难道见到本宫还不知道下跪!” 伸手直接抽出何成的佩剑,对着慧娘就刺过去,这时的何成也聪明的不需要姚思思吩咐,他已经先一步的把慧娘制住了。 慧娘一看这事态不好,也不去讲究什么面子,直接开口求饶,“太子妃娘娘饶命呀,都是奴婢不好冲撞了太子妃娘娘,奴婢实在是担心皇后娘娘的安危,一直着急才……” 明着是道歉,其实还在不断的提醒,她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你区区一个太子妃却在皇后的宫中行凶! 姚思思看着慧娘,对她说的话,心里那是一万个赞同,手中持着利剑指着慧娘,眼睛巡视一圈,一个一个都跪在地上,求姚思思息怒的众人。 她今天来就是让所有人知道,怎么会在乎这个,可她还是好心的把她的名头说出来。 “慧娘这些年你在宫中仗着皇后的宠爱,竟然违背主子的意愿,欺上瞒下,对本宫用麝香……你们还有谁知道这事,或者说你们谁还是慧娘的同伙,立刻站出来,我现在就杀了她!”姚思思的剑指着众人,不管是谁站出来,她真的会直接杀了她。 为皇后撇清关系,为皇后落下一个好名声。 有多少人相信这话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有人不能在这个时候伸手,更是连嘴都不能说话,说为慧娘说话,谁就是自己承认自己就是主谋! 相信皇后就算是再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帮着慧娘说话,而这就是姚思思最想要看到的。 让所有人都看看,为皇后做事的下场! 寒心? 自然,这就是姚思思想要的结果。 逐个击破,才是最好的方法。 而,姚思思也下定决心,不管麝香的事情是不是皇后做的,可皇后必须要坐实这个罪责! 慧娘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一愣,对着事情她是听说了,可对于姚思思的指控突然害怕起来,如果这话传出去,那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死的,就连她的家族也会因此…… 对这个后果她不敢想象,现在的她也不敢在次作乱,而是伏低做小,做出一个奴婢该有的本分。 姚思思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用剑直接在众人的目光下对着慧娘刺了几剑。 流血,但不会让人死去。 这就是姚思思想要看到的。 她不会直接杀人,但还是会让对方却因为她而去死。 慧娘开始还觉得痛,可是看到连中几剑,血不断的从她的身体中流出,可是却还被人控制着,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害怕,原来死竟然是让人感觉到恐惧。 亲眼看着自己死去,原来是这么痛苦。 她一直在别人的身上,用同样的手段,可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经历这些。 再次看姚思思的时候,她这才感觉到这个女人并不比皇后差,不,应该说更狠!慧娘毕竟在皇后的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想要活着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 而她觉得,既然事情不是她做的,也不是皇后做的,显然这就是她活着的机会。 看到傻愣在一边的金明,一直看着此刻她的狼狈,看着她的身子在流血都不知道求情,更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对金明,在原来她还是觉得,两人都在皇后身边多年,而金明也是她为皇后引荐的,就算是平时不和,但在关键的时候,还是顾念当年的情分,可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太子妃饶命,那麝香并不是奴婢做的,就算是借奴婢几个胆子,也不敢,如若太子妃娘娘不相信的话,皇后娘娘可以为奴婢……”慧娘撕心裂肺的哭喊,而她自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皇后身上。 姚思思看似是好心的给慧娘一个解释的机会,为的就是慧娘和皇后可是主仆情深。 一直在内殿‘昏迷’的皇后,在听到外面的哭喊声,几乎把牙都咬碎了。 先是姚思思在看似为自己撇清的一番说辞,再就是此刻慧娘的哭喊,所有人几乎都认定这事情是她做的。 原本在听说姚思思被人下了麝香,这还觉得有人就是看不过姚思思那嚣张的样子,不管这个人是谁,皇后在打从心底感激。 可在这一刻,皇后突然觉得,姚思思是不是真的疯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做。 最为可恨的是,她现在可是‘昏迷’自然不能为自己辩解,而这时慧娘的一番话,无疑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门外的姚思思在听完慧娘那撕心裂肺的辩解,而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好,真是太好了。 一直看着慧娘,却冲着何成说话,“立刻把她的嘴给本宫堵上,明明知道母后此刻已经昏迷,可这个奴才竟然打扰母后,简直该死,立刻把她给本宫拖到刑部大牢,严刑拷问,看看还有谁是她的同谋。”显然把主谋的罪名按在慧娘的头上,不管是谁,这个时候站出来,或者是说一句话,她都会视为同谋,一并处死。 眼睛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金明的身上。 没有人敢开口,就连原本对姚思思还有些不敬的人,在这一刻也都小心翼翼,就担心会被姚思思惦记上。 何成在得到姚思思的命令之后,立刻开始动手。 不得不说,何成更在姚思思的身边久了,连有些事情都是那么明了。 刚才姚思思说的是拖,而何成真的是把慧娘拖后的,而且还是拖着那个被姚思思连刺两剑的胳膊。 鲜血一直从宫雀楼往刑部大牢而去。 一路上惊心的血迹,可是让整个皇宫的人都为之害怕。 原来这凶狠的并不是只有太子,就连姚思思也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不远处一直看着事情发展的太子,如同千年的松柏一样凛冽的站着,就连全身都散发着无形的冷气,竟比寒冬还冷几分。 太子面色铁青,双手负于身后,现在他还没有确切的证据,甚至不能说是皇后做的,但除了皇后,谁那么费尽心机想要算计他和姚思思。 孩子? 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那幕后之人要算计的可不是孩子那么简单,而是他和姚思思两个人的性命。 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动手,不得不说这有人真是未雨绸缪! 但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皇后做的,就冲着皇后做的那些事情,受到惩罚那自然是应该的。 可不得不说,是他的思儿聪明,明明没有证据,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这时太子绝对不会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刻意纵容的结果。 先是撤去姚思思因为他而产生的顾忌,后来再挑起姚思思的怒火。 看着姚思思走进去的那个小摸样,心里有些期待,不知道姚思思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对着站在身后的松同吩咐道,“立刻包围整个宫雀楼,任何人不准进,不准出!” 姚思思不知道此刻太子可谓是做了她最为坚强的后盾,而是在进去之后,真的如同看到了那‘昏迷’中的皇后。 此刻皇后的内殿只有姚思思的人,至于皇后的人都在外面,就连那会武功的金明也被何华在进来的时候点了穴道。 姚思思不再演戏,而是看着昏迷中的皇后。 好,真的是太好了。 昏迷了就昏迷了吧,反正和姚思思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冲着昏迷中的皇后一巴掌甩了上去,看着皇后睁开眼怒视着她的那一刻,姚思思也没有收敛她此刻的怒气,而是让何华直接制住皇后。 谭兰立刻搬来一张椅子让姚思思坐下,然后规矩的站在旁边,随时等待命令。 姚思思对谭兰的眼力还是比较满意,好笑的看着再也伪装不下去的皇后。 “呵呵……母后,看,臣妾果然是南凤国的福星,这御医都束手无策,可,臣妾只想要一巴掌就能让母后清醒过来,不知道母后怎么感谢臣妾?” 知道皇后不喜欢自己,更不希望自己称她为母后,尤其是在看到她每称呼一次母后,臣妾,皇后的脸色难看几分,对姚思思来说这就是一种变相的鼓励。 皇后可是在女人堆了打滚了多少年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今天姚思思的来意,先是让她不能开口,现在却这样对她,知道这是在硬碰硬。 不去做虚伪的面孔,直接把对姚思思的厌恶清楚的表现出来。 “母后岂是你这样的的贱女人叫的,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可是可百草山庄的风英修不清不楚的过了几个月,后来就算是跟着太子,你不是和三王爷也纠缠不清,难道你敢说你不是和他们都有一退?” 皇后对宫中女人间的争斗自然精通,更知道要直中要害。 而对姚思思身边的丫鬟她是知道的,可这压着自己的男人,自然就是太子的人,而她这样说出来,自然就是太子也能很快知道。 谭兰听到皇后这话,本能的觉得这就是皇后故意污蔑、栽赃。 紧张的看着姚思思。 姚思思并没有皇后预想中的那样紧张,而是上前探过身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对皇后的本事,她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可她既然感来,自然想到这个可能,只是没有想到拿风英修和司徒夜做文章的第一人竟然是皇后。 “是呀,母后不是整天在宫中吗,可怎么连宫外的事情都知道的这么精通,臣妾还真的是佩服母后的能力,不过,臣妾要告诉母后的是,我们不是有一腿,而是两腿,毕竟这一条腿的男人真的不好找,要不,母后就好心的给臣妾找几个一条腿的男人?”说着眨了两下眼睛,像是纠结、苦恼。 “你…你…你难道不怕太子知道?”皇后也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这么大胆,尽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有些事情她也只不过是猜测,可是这样大张旗鼓的说出来,真不知道原来还有人的脸皮竟然这么厚。 难道她就仗着太子对她的宠爱,在这样肆无忌惮? “知道呀,难道母后不知道这都是太子为臣妾安排的吗?不得不说,这太子就是好心,连这个都为臣妾想到了,啧啧,这太子还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说的那叫一个坦然,那叫一个自在,尤其后来还如同花痴一样的表情,直接把在几人都华丽丽的恶心到了。 既然皇后拿太子说事,她也拿太子说事,看谁死的快。 第一百零八章 皇宫里的水太深了! 谭兰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直接找不到东南西北,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姚思思,难道这都是真的? 一想到那个画面,谭兰就觉得一点也不有爱,反而觉得慎人。 何华毕竟还控制着皇后,原本对皇后动手,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罪过,可是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他真的希望,这一刻,不在的是他,而不是何成。 激动、害怕的以至于让皇后从他的手中逃脱,尤其在看到皇后竟然对着姚思思伸手的时候,这才知道他的失误,好在连忙控制住了,要不然,结果真的不是他能承受的。 姚思思一直看着皇后的动作,再看到她竟然想要伸手抓花她的脸时,脑中突然想到曾经听过关于这宫中惩罚人的一些手段,突然觉得这就是一个好主意。 “谭兰,准备一下,本宫要为母后亲自梳洗。” 谭兰也惊讶与姚思思的好心,可还是立刻帮忙准备好东西,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看到放在一边的汗巾,对着谭兰再次吩咐道,“你这丫头,就知道偷懒,母后这么娇贵的皮肤怎么能用汗巾这样的粗糙的,去,多拿些宣纸过来。” 何华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几乎立刻知道姚思思这是要做什么了,这样的事情在宫里时有发生,可那都是针对宫女,对皇后竟然这么做的还真的是第一人。 这个时候再次看姚思思的时候,他不见面变的小心翼翼。 想到姚思思那惩罚人的手段真的是层出不穷。 黄蜂、小鸟、自焚……太多了,可每一个都让他觉得惊心。 谭兰很快把宣纸拿来,姚思思直接亲自上手。 “姚思思,你做什么!这里是宫雀楼,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本宫可是当朝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姚思思!你住手!” 皇后在宫中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姚思思这是要干什么,尤其在看到姚思思真的动手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害怕,可哪怕在这一刻,明明受制于人,可她还是表刘一丝高高在上的姿态。 宫雀楼内殿瞬间乱成一片。 皇后披散着头发变得乱糟糟的,身上的衣饰一瞬间被打湿一大片。 姚思思死死的盯着皇后,有史以来第一次被气成这样! 原本以为让父亲、母亲以假死逃脱一劫,可是没有想到皇后竟然做的这么绝,不但是对母亲下毒,竟然还打乱父亲、母亲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静,不但这样,她竟然还为边疆的这次动乱伸把手,还把恶魔之手伸向姚高义。 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可是没有想到皇后竟然这么不死不休。 皇后竟然一次一次把她和她的家人往死里整,今天既然已经知道了,哪怕是她自己摔的粉身碎骨,也要和这个皇后来个鱼死网破,让她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哪怕是最后变的同归于尽,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要皇后还活着,她就会不断的折磨她,哪怕是死,她都不会让有人死的太过痛快。 皇后奋力挣扎着,目光死死的盯着姚思思,痛苦中带有更多的是不甘心,姚思思不过是一个太子妃,竟然敢对她放肆,简直不想活了! 看到姚思思真的开始动手,眼里立即露出恐惧,不要,她不要死! 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姚思思不敢让她死,她是皇后!是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姚思思怎么能弄死自己! 姚思思一边看着,这难得的一幕,还好心的说着皇后的罪责,就连最后麝香的事情也都推到皇后的身上。 皇后努力的想要说那不是她做的,不是她,放开她!她不想死! 皇后不顾形象的奋力扑腾! 姚思思冷冷的看着她!如同看待一个死人一样! 皇后发疯般的挣扎,让姚思思觉得,原来皇后也是一个普通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会怕。 皇后面色惊恐,想不到姚思思疯了,竟然做出诛灭九族的大事,姚思思简直不想活了! 可随着时间变长,随着皇后呼吸苦难,原本用来写字的好纸,此刻却一张一张的贴在脸色,呼吸变的困难,她越用力,护在鼻腔上的纸越紧,可偏偏窒息的难受,她越想奋力呼吸,那种窒息的感觉就越明显。 一点一点的接近死亡的感觉,让皇后越发挣扎的厉害。 努力的想要活着,可是却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断的流逝,心中想要挣扎出现在的困境,可总是无能为力。 那种惊心的感觉一点而已不好受。 原本养在身边的那么多人,此刻一个一个都不在身边,突然觉得养再多人都是无用,不甘心,恨意在心中蔓延,可,在感觉到她的呼吸变的越来越困难,渐渐的瞳孔张开,目光涣散。 皇后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知直到再也不去挣扎。 姚思思看着面前的皇后,突然觉得喜欢上这种游戏。 看着皇后脸色白如雪,就连呼吸都是可有可无的时候,姚思思的心里应该是痛快的,可是一想到皇后惩罚人的手段,如果父亲、母亲真的在皇后的手中,那么他们离开的时候真的是完好如初的吗? 想想都觉得不可太能。 一想到父亲、母亲曾经在皇后的酷刑下挣扎的样子,是不是如同此刻的皇后一样。 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姚思思知道,如果皇后真的死了,那将面对她的会是什么? 不会让皇后死,但是也不会活的那么痛快。 更是让皇后知道,其实发狠的并不是只有皇后,她也可以变得这么狠毒,而有很多的折磨人的法子,让人知道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可,姚思思知道,皇后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因为她有太多的东西,都割舍不下。 比如权利,如果姚思思猜想的不错的话,也许皇后的最终目标就是自己当皇帝。 许是觉得太过于安静了。 如果说这个时候,她都动手那么长的时间了,可还没有人来救援,是因为皇后平时的为人不怎么样?还是有太多的人想要借助自己的手把皇后弄死? 是死呢?死呢?还是让皇后现在就去死? 好心的把宣纸一张一张的揭下来,看着那基本快要死的彻底的皇后,目光恍惚的醒来,虚弱的瞪着她时。 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个人物。 皇后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之后,看着姚思思,此刻如同一只凶猛的饿狼一般的嗜血,声音低沉、冷硬、不甘,“姚思思,你不得好死!太子知道你的罪行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姚思思打量着此刻的皇后,在这个时候,她相信皇后的话都是真的,毕竟在经历过死亡的人,在会知道活着是多么的珍贵。 可,如果皇后不知道太子是她的儿子,那说明什么? 皇宫里的水太深了! 如果皇后不知道太子不是她的儿子,那她还那样做,只能说虎毒不食子对皇后是行不通!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好像只要和皇宫扯上关系,都觉得不简单。 不知道怎的,原来就讨厌皇宫,这一刻变的更是讨厌。 看着皇后,想到太子,再想到麝香,不知道怎的,姚思思悄悄的把手覆盖在腹部,如果,没有麝香的话,是不是她此刻已经有了孩子。 皇后看着姚思思这个细微的动作,刚才的经历让她心惊,可是在这一刻,她的心底却是欣喜。 原本在知道姚思思怀孕之后,她一直想要把姚思思那个孩子弄没了,可没有想到有人竟然帮忙,显然这是帮了自己一把。 皇后露出不易察觉的欣喜!但转而就恢复平静,“身为人子,竟然弑母,你不怕——” “既然母后都不怕,臣妾还有什么好怕的。”姚思思说着收起心中的失落,再次把手伸到铜盆中,把宣纸弄湿之后再次往皇后的脸上铁去。 皇后顿时惊恐不已,不!不!姚思思怎么敢! 就在刚才她还以为姚思思是不敢害死自己,可是当看到她这个动作之后,她突然想到刚才姚思思在门外冲着慧娘说的那话,虽然感谢有人出手帮她,可是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傻的为别人背黑锅。 “不,不,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姚思思,你该好好去查查,你这样做只会让真正的凶手……” 姚思思在来的时候就决定,不管这麝香的事情是不是皇后做的,她都要折磨皇后。 毕竟就算是麝香不是,可别的是事情呢? 一幢幢,一件件都是针对她姚思思而作的,更为可恶的是,皇后竟然还多次对着自己的家人动手,不但是母亲中毒,就连父亲也受到连累,再就是原本以为姚高义已经离开京城,应该可以逃脱,可没有想到皇后的手尽然伸的这么长。 连远在边疆,她也不会放过。 皇后奋力挣扎,哭哭哀求,直到重新被封住嘴,才不甘的心里开骂! 久而久之,次数多了,当皇后再次醒来,此刻她早已衣衫湿透,头发乱糟糟的,早已找不到原来那个雍容、华贵的高高在上的皇后。 整个人虚弱不堪,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眼里布满惊恐、看到姚思思还是如同刚才来的时候那样坦然的坐在椅子上,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在她的眼中再平常不过,这个时候皇后算是彻底的知道姚思思的可怕。 想到太子可是因为姚思思,公然和自己对着干。 现在太子把控这皇宫、朝中的权利,现在姚思思这样做,突然觉得她真的是有恃无恐,原本还以为因为有太子在,姚思思会收敛一些,可现在看来是她真的看错了。 就在姚思思公然的承认和别的男人有一腿的时候,就该想到,姚思思来者不善。 几次亲身经历死亡的边缘,多次醒来,每次都觉得她终于又活过来了,可现在才知道姚思思的本意,并不是让自己直接去死,而是慢慢的折磨她。 只是这样看着姚思思,皇后打从心底开始发颤,她不想死,不想死,更不想经历这生死之间的折磨。 不久,原本以为这次的惩罚已经过去,可是当姚思思再次对着皇后说出来几个字。 “母后,我们继续” 另一边。 东宫书房。 太子得到的确切的消息,知道皇后在很久前,就开始用麝香,并蓄意把姚思思腹中的孩子倒掉。 虽然不知道皇后是怎么知道姚思思有孕的,但是皇后却是想要对姚思思不利到是真的。 突然想起,皇后曾经对他说过的姚思思怀孕了,当时因为姚思思的月事刚走不久,当初这是觉得皇后就是故意说话骗他,可,这个时候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皇后有预谋,也许,她只不过是还没有来得急伸手。 更让太子不能忍受的是,姚思思中的麝香,是自己给她的,而自己中的毒是姚思思给他的。 他曾经想过,他们绝对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先后中毒,在分开时,太子想过自己和姚思思的出入,几乎对方的机会并不是很大,但还能见缝插针,显然对方对他和姚思思都非常的熟悉。 就在太子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时,王封突然拿着一封密函进来。 太子看到竟然是姚正楠给他的,立刻拆开来看,几乎只不过看了一半,太子的手就开始颤抖,当看完这封密函之后,直接用手把密函变成的粉末。 太子急召皇后之父孙尚书孙德进宫,满腔怒火恨不得把皇后碎尸万段,那些阴狠的女人,竟然把手段用在姚思思家人的身上。 如果,姚思思知道的话,是不是…是不是…… 姚思思有多么在乎她的家人,他是清楚的,本以为在现在的姚正楠是安全的,可没有想到在宫里的时候皇后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如果姚思思知道的话,几乎不敢想象姚思思会是怎样的悲愤。 姚思思该总是笑的没心没肺的那一个,或者是总是如同带刺的刺猬一样,不管看到不顺眼的总是上前扎两针。 可,现在……只要想到姚思思知道后是怎样的绝望,他的心就开始痛。 亲眼看到姚思思一点一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宁愿看到那个在天陆城那个趾高气扬的对他说话的女人。 “公子,好狗不挡道!” “公子,吃药要趁早,我家是开药铺的,你来抓药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九折。” 那时那个一脸的无辜,说出来的话却犀利无比的姚思思,可现在却…… 哪怕是那时的姚思思并不喜欢自己,可他还是希望她能一直那么无忧、快乐! 是他,是他强硬的把姚思思拉到他的身边,拉到京城,拉进这个皇宫,本以为他能保护好姚思思,可是在他的保护下,却屡屡发生意外。 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知道她的母亲吴梦晗正在生死垂危,唯一想要见到的就是她的一对子女。 对姚高义他是没有太多的担心,可是一想到姚思思,他就不忍心让姚思思去面对。 这个时候不仅有些埋怨,姚正楠为什么要来信,难道不知道现在的皇宫正在经历风雨,本来一个麝香都让姚思思变成这样,如果她知道两人同时中毒,而又是那卑鄙的方法,姚思思还会让他靠近一步吗? 如果姚思思知道现在吴梦晗生命垂危,而这一切都是皇后的功劳。 她是否能受得了。 她是否还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想到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姚正楠和吴梦晗都活的好好的,可,这才几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不,绝对不能让姚思思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就算是姚思思现在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她也不会再留在他的身边。 只要一想到姚思思离开自己,他的心就在痛。 一个一个全都该死,他只不过想要拥有姚思思,可为什么,总是有人不想看到他幸福? 松同和王封站的远远的,垂着头依然能感觉到太子散发的无助。 好奇那封信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会让太子有这么大的变化。 对现在发生的一切不是都在太子的计划之中,为何一封信就能让太子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松同心知,这信一定和姚思思有关。 原本太子就因为这次的事情,分明是动怒了,现在这封信更是点燃了太子的怒火。 原本,太子就在自责在他的保护下,还是让姚思思受伤了,可眼下,太子定是十分自责,心里的苦恐怕不比姚思思少几分。 可,太子想要保护姚思思的心,他们是都看到的,但,有些事情往往总是发生在预料之外,让人总是防不胜防。 松同和王封正在为太子的伤心,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 “太子殿下,孙尚书求见!” 太子收起满身的悲伤,再次看往外面如同嗜血的猛狮,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声音更是如同在寒冷的冰雪中浸泡过一样,“传!” 松同和王封看到这样的太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的脑中立刻闪现出每次在战场中太子的异样。 原本这脱离了战场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他们都差点忘记了,可就在这一刻,看到太子那熊红的眼眸,这个时候,两个人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不会是…… 孙德诚惶诚恐,原本因为有右丞相府发生的事情,孙德是有意退出朝堂,就连这次的动乱中,孙德也是置身事外。 对有些事情,他无能阻止,只是一直沉默着,从太子回京之后他的心一直不能平静。 尤其当太子以那样的迅速把京城的动荡扫平,更是里雷霆手段把皇后软禁,后来差点赶出皇宫,孙德就知道,皇后逃不过这次的劫难。 可,毕竟太子是皇后之子,本以为会看在母子情分上,太子不会做的那么绝。 可紧接着传出姚思思被人下了麝香,孙德就知道这次孙家是彻底的消失了。 纵然他的心里如同明亮的镜子一样,可是看到这养出的女儿一个一个都不争气,尤其是做的那些事情,让他都无颜见孙家的列祖列宗。 而这次,原本以为他知道缘由,可是在进攻之后有内应说,宫里出了大事又与皇后有关,太子大发雷霆,皇后身边的慧娘已经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杀,但是在死之前还是招出了皇后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 别人不知道这些年皇后和已死的右丞相夫人孙秋兰做的那些事情,可他这个当父亲的可是知道一些,虽然不是全部,但是只要是其中的一条,那么皇后就必死无疑! 在走进书房的那一刻,原本就感觉不好的孙德,此刻却背脊发凉,原本是他最中意的外孙,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都让他感到自豪。 这么多年他一直坐在尚书的位置上,在开始并不是没有想过往上爬,可是在经过太子的一番话后,他一直安安稳稳的坐在尚书的位置上,心甘情愿,没有半点委屈。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一直安稳、平淡。 可看着自己的同僚,总是在不断的浮动,就连官位有的一升几级,不久,就看到落得一个满门抄斩。 后来渐渐的觉得只要所有太子在,那么孙家也会开枝散叶,家门荣光。 可自从经历了孙秋兰的事情之后,他渐渐的感觉不好。 可太子,从来没有对孙家做什么,好像一切完全抛开。 如同孙秋兰死的那天,他的书房中突然多出来一封信。 对信中的内容开始让孙德震惊,可是当他经过查探之后,才觉得这一起切都是太子手下留情。 至于为什么那封没有署名的心说是太子送去的,只因那太子的字迹是当年他教的。 可,这次不同。 太子回京后,雷厉风行的把孙家那些当初和皇后勾结在一起的那些人清查的一个彻底,同样,他的书房在当天晚上又多了一封书信。 在对那些不肖子孙懊恼的同时,还对太子的做法表示认同。  可,这次不一样,命人直接把他宣来皇宫,显然这次的事情严重了。 孙德一直在不断的安抚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也许太子只是叫过来训斥一番,或者是敲打敲到孙家。 这一切当看到太子那个表情之后,就知道这回彻底的完了。 书房的气氛诡异的安静,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这就是一个空空的房间而已。 孙德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加深,“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过后,再次传来一片安静。 孙德低头看着地面,心里也变的坎坷。 在原来,就算是在外人在场的轻快下,太子从来不让他行礼,可现在不但行礼,还都跪下了,可太子却一言不发。 沉默的氛围一点点蔓延,渐渐地变得压抑。 这个时候孙德也不敢在这里倚老卖老,他知道这样做的话,也许整个孙家会死的更快。 就在诡异的气氛蔓延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对脚步声,紧接着原本关着的门,此刻却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人。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皇后的大弟孙高池,原本也是这次参见边疆这次战争姚高义的副手。 进来之后没有对太子行礼,而是直接冲着孙德走去,走过去之后并没有跪下,而是想要扶起孙德。 孙德看到孙高池的举动,吓得连魂都掉了,而他没有被拉起来,反而是拉他一同跪在地上,可孙高池不愿,两人有些僵持。 太子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孙副将不愧是南凤国皇后的胞弟,每每看到本王都觉得,姐弟情深,本王都不知道该怎样的嘉奖皇后一族为南凤国做出的表率。 皇后日理万机的对着父皇每天都在风雨无阻的对着父王下毒,而孙将军却在军中和西域国勾结,更是把姚高义将军送到敌军的手中……每每想到这个都让本王震惊不已,本王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孙家不能做出来的事,孙德你是否对养出这样的子女感到人生无憾。” 原本一直不愿意跪下的孙高池,在这一刻突然诚惶诚恐的跪好,额头贴着地面,脸色苍白,“太子殿下,你可千万不能听信小人的谣言,微臣就算是再不……” “你可是和你接头的那人是谁?” “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和这人接触多次,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再说了,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两人多次见面,平时总是以兄弟相称。 太子一个眼神,松同立刻把手中的一封信直接扔到孙高池的面前。 孙高池看过之后,惊讶一闪而逝,立即抬头迎上太子的目光,“太子殿下,这一定是捏造的,请相信微臣,相信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有人栽赃陷害,皇后娘娘断然不会……”孙高池说着,突然想到有次进宫是看到在皇后内殿看到的一个声影,心里陡然冰凉,难道…… 太子嘴角勾起冷酷讽刺的微笑,“怎么不说了?” 控制着心底的怒火,许久之后太子他再次开口,“难道孙副将是觉得当初皇后对原将军夫人下毒是正确的,还是觉得对本王下毒是对的,这次竟然动用不死神兵,意图……”太子目光疯狂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孙高池和孙德,“你们是不是认为本王流着孙家的血脉就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呵呵…不要忘了,本王还流着皇家的血脉,以为本王不敢把你们怎么样?所以才会屡次对本王以及太子妃痛下杀手,为的就是用皇后之名登上帝位,从此……” 太子不懈的冷哼,想到幼年时的那个母后,再看看现在的母后,她都做了什么? 孙德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上,冷汗直冒,不停的咳嗽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孙高池同样的感到震惊,原本还算清明的脑子,在这一刻,突然抽出那隐藏在腿上的匕首,猛然起身直接冲着太子刺去。 孙高池的举动刺激到了太子最为敏感的神经,太子眼底的最后一丝清明散去,猩红的目光直接对上冲过来的孙高池。 就在这时原本禁闭的大门,此刻从外面冲进来许多侍卫。 原本都是侍卫,但是在进门的那一刻一个一个都震开外在的衣服,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对着太子一窝蜂的冲上去。 松同、王封也没有想到在这皇宫中,他们竟然感有这么大的动作,立刻加入厮杀中。 孙德在看到那些黑衣人面目的时候,几乎就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还不如早早就死了,至少不会看到孙家经历这样的浩劫。 对这些人,孙德都是认识的,当初觉得皇后在宫中的危险,便把孙家培养的暗卫全都送给皇后,可没有想到,他当时的好心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太子再次杀红了眼,眼看着一个一个冲到他面前的人都被他杀了,可是他还是不解恨,对着同样明显神志不是很清醒的孙高池冲去。 太子招招致命,在他的眼中,只有杀杀杀,只要有个活的那都的死。 书房瞬间乱成一片。 松同和王封见事态不好,一个人留下,而另一个立刻跑出去寻找救兵,这个时候在战场中的那一幕,再次在脑中徘徊,如果这个时候,太子的症状不赶快停下来,要不然整个皇宫中的人也许会死去大半,而有些事情就算是想要极力的隐藏也隐藏不了。 急忙往皇后的宫雀楼而去,他心里想着,这个时候只有姚思思才能让太子冷静下来。 宫雀楼刚刚停下新的一轮折磨,王封冲进来普通一声直接跪下,“请太子妃娘娘移驾,太子与孙尚书打起来了,皇上杀红了眼,求太子妃娘娘过去看看。” 姚思思不想动,打起来就打起来,她一个女人去了能干什么,再说了她也不会武功,去了也是白去。 对这个孙尚书,姚思思还是知道的,不就是皇后的老爹孙德吗? 她现在忙着对付皇后,而太子忙着对付孙尚书,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刚刚缓过一口气来的皇后在听到太子的时候,以为看到了希望。 以为太子知道了姚思思的恶性,是来阻止的,可是当听到太子要杀孙德的时候,突然是前所未有逇绝望。 对太子和孙德的关系,皇后是清楚的知道,可这个时候连孙德也要杀? 姚思思不仅开始冷笑,原本这么聪明的皇后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到现在她还以为太子就是她的救命稻草,除不知,千算万算的皇后却怎么也想不到,皇后不是太子的生母,而皇后又坐了那么多的坏事,怎么还会来救她。 如果真的要救的话,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太子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人影。 “怎么?让母后失望了?以为太子会来救你,可惜呀,太子连你的父亲孙德都要杀,你说你还有希望吗? 当你用那不死神兵对着太子的时候,你因为他不知道,别闹了,当你的刀剑对准太子的时候,他就不会顾念你们母子之间的情分,现在有危险了,你又想起太子是你的儿子,你以为,在一次一次的利用,一次一次的对他痛下杀手的时候,你可有想过,太子他也会反击,他也会恼怒,也会杀人……” 姚思思用手中的一条白色的手帕轻轻的擦去手上的水珠,知道再闹下去的话,皇后真的要在这里挂了,这可不行,她一定要让皇后深深的体会到生不如此的滋味。 王封见姚思思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好上前靠近姚思思小声的提醒,“太子的状态不好,好像是身体……求太子妃娘娘快点,属下担心……” 姚思思突然想到当初风英修曾经说过太子病了,可是后来没有看到他吃药,本以为那只是随口说说,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她认为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姚思思目光一冷,连忙抬脚就往外面跑去。 谭兰看到姚思思着急的样子,上前几步来到姚思思的身边,抱起姚思思直接用轻工往东宫的书房冲去。 东宫的书房一片混乱,桌椅尽碎,满地的尸体,而此刻太子持剑想要直接杀了孙德,而松同想要上前拦着太子,可此刻的他已经伤痕累累,哪怕是想要拼命的拦着,机会也不大。 其实松同并不担心孙德会在这里直接死了,而是担心这孙德要是死了,太子绝对会冲出去,到时候,有些事情就瞒不住了。 孙德看到冲过来的太子,完全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面前的危险直接视而不见,只不过那原本年纪大了,可是一直红润的脸上,此刻却变的苍老,好像是瞬间突然老了几十岁一样。 姚思思被谭兰直接送到书房的门口,当开门的那一刻看到就是这样的一幕,只是一眼,姚思思就知道,太子真的怒了,皇后彻底的玩完了! 只是一个照面,正好看到太子的眼睛,突然明白王封叫她来的目的。 王封在看到姚思思走进那一刻,跟着一起进来,并立刻关门。 姚思思明显感觉到太子的不正常,此刻的他好像就是一个疯子,心里害怕,可她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尤其在听到关门声的时候,知道王封的用意。 明知道眼前的凶险,可她还是往太子走去。 心里也在打鼓,千万不要这英雄没有当上,最后却让自己命丧在此。 努力让她冷静下来,试探的喊了一声,“太子……”看到太子的目光看过来,就连眼中的红光也消散一些,鼓起勇气再次开口,“太子,我是你的思儿……” 谭兰看到姚思思还想往前走,想要上前把姚思思拉回来,此刻的她发现太子好想是魔症了一样,这个时候她怎么能眼看着姚思思去冒险。 可她刚有举动,就被身后的王封拉住了。 每个人的担心的人不一样,王封和松同首先担心的是太子,而谭兰首先担心的是姚思思,在关键一刻,说明不管平时咋样,到了关键时刻就能看出一个人真心。 “太子,思儿累了。”姚思思再次开口,不过这时她的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的刺激,可那紧绷的心此刻却真的感觉到痛,原来这就是风英修口中的病了? 太子原本想要刺向孙德身上的剑突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看着姚思思的时候,悲伤的情绪开始蔓延,几乎整个书房里还活着的人都能感受到此刻太子那悲伤的情绪,笼罩所有人,寒了在场人的心。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当看到他放下剑的那一刻,姚思思还在庆幸,她赌赢了。 对着太子没有再靠近,而是直接伸出手,做出拥抱的姿势。 太子疾步上前,想要抱着姚思思,可是就在两人只有记不得距离之后,太子突然停下了。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太子,有些不解,此刻他眼中的迷茫、躲闪,怎么看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看到家长的时候,那种心虚、不安。 姚思思一直做着拥抱的动作,虽然在宫雀楼让她有些累,但是此刻她一直坚持着,只是脸上平静没有一丝的笑容。 并不是不想笑,而是太累,笑不出来,再就是这个时候笑的话,在有些人的眼中可能觉得就是讽刺。 而她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毕竟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而她的心脏还没有强大到那样的地步。 太子笔直的站着,可那头在看了姚思思一眼之后,很快的底下去,手也在不停的握成拳,然后再次放下。 也许是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有太多的血,就连他的手中也有血,想要把手上的血擦干净,想要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可是有血的地方时越来越多。 原本只是简答的动作,可是在后来太子的动作变的越来越快,而他身上的衣服被他的力气弄的一道一道的口子。 “太子…我累了…”姚思思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担心太子,不敢离开,只是希望太子快点恢复正常。 一直以来停不下的太子,在这一刻猛然抬头,尤其当姚思思的身子摇晃一下,他立刻上前抱起姚思思,而姚思思也顺势窝在他的怀中,“太子,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太子恢复以往的温柔,和惯有在面对姚思思时的宠溺。 姚思思看到太子终于恢复以往的他,在放松的同时,她直接闭上眼睛,窝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动,如同真的睡着了一样。 太子在姚思思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知道他这事又犯病了,表情变的有些凝重,自责心又起,可看到那瘫坐在地上的孙德,恢复以往的对事时的睿智、果断。 慢慢的开口,“立刻把皇后宫雀楼中所有参与的宫女全部拉出去喂狗!” ------题外话------ 欣欣要出手了呦~o(≥口≤)o 第一百零九章 这还是人吗? 风英修看到腻歪在一起的两人,觉得特刺眼,恨不得上前把男的杀了,自己站在那个位置。 是,他是想要慢慢放下对姚思思的爱,可也不代表着有人抱在一起,却让他为太子把脉。 看了一眼那好像是睡着的姚思思,轻轻的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上,确定真的只是睡着了,他的心也就放下了,对眼前的这个太子,他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好情绪。 明明是他们把自己找来,可在这里摆出这样暖味的姿势,怎么? 难道觉得他现在是单身一个人,想要虐他这失意的自己。 “太子,你确定你不是有病?”因为有些事情放下了,对太子时,虽然没有原来的敌意,可他说话也开始变的犀利。 毕竟,是他当初救了姚思思,才会有太子今天的得瑟。 毕竟,是他的放手,是他的成全,才会有太子暖香惜玉在怀。 太子好像没有被风英修的话刺激到一样,从风英修进来之后,就看到风英修真的和原来不一样了,至少,看着姚思思的时候,不是那种好像被人抛弃的男人,反而正常许多。 想到当初风英修亲自对他说过的话,他看在姚思思的面子上,真的觉得该给对方一个机会。 南凤国经过这次的动荡,真的伤到了国本了,而如果身边有风英修这样的能人辅佐,对南风过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 原本,太子还担心风英修放不下对姚思思的感情,可是看到今天的风英修,他觉得该给彼此一个机会。 重要的是,风英修不会伤害姚思思,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幸事。 放心过后,却是长久的沉默,看着风英修的时候,他也是表现出少有的疲惫,久久,太子这才开口,“你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心里没底,说好来的话带有丝丝忧伤。 风英修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并没有如同刚才那样的讽刺几句。 立刻把手放在太子的手腕上,把脉过后,仔细看着太子的面容,接着有检查了几个地方,神情少有的严肃。 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往外面走。 一直守在门口的松同和王封,看到风英修的表情,突然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难道真的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每个人的心里都变的非常的沉重,而事情的主人太子在开始的沉闷过后,最多的还是不舍。 没想到他的身体如果已经糟糕到这一步了,担心,如果他离开之后,姚思思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 想了许多,可是看着姚思思熟悉的容颜,他还是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以后的路怎样艰难,他都不会轻言放弃,不管面对什么,他都不会再次放开姚思思的手,哪怕是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天,他也要把姚思思紧紧的绑在身边。 安心的躺在姚思思的身边,突然觉得不管以后怎样,至少现在他是幸福的。 傍晚。 松同端着两碗药进来,一碗送到姚思思的面前,一碗送到太子的面前。 姚思思看到这刚吃完饭,每人送来一碗药,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饭后的甜汤,不过,要不是鼻尖闻到苦苦的味道,也许效果会更好。 端起药碗,“太子,我们干杯吧?”拉长的脸,眼中带有一些无奈,更多的还是皎洁。 其实,当姚思思醒来时看到正常的太子,就知道太子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还非常的严重,可她不会说出来,毕竟说出来都是彼此心口的伤痛。 不想知道太子是怎样病的,更不想知道他是什么病症,只要有风英修在,应该一切都会解开。 可看着太子真的如同喝酒一样的喝干之后,再次凑上笑脸,“太子,要不,请你的师父来皇宫玩玩?”那是玩呀,分明就是拿玩当借口,为的就是看病。 “你确定?也许风英修可能会伤心?”好心的把决定权交给姚思思。 姚思思发现今天的太子不同,好像在说道风英修的时候,变的平常,没有原来那样的绵里藏针。 难道他们男人之间产生了男人的友谊? 觉得不带可能,试探道,“要不,我等会儿我去问问?”眨了两下一眼,故作天真,为的就是证明她完全是为了解答太子的疑惑。 “好啊。”答的那个干脆,那个坦然,就像是说天气一样的自然。 一听这话,姚思思立刻焉了,总觉的今天的太子不正常,可她一想到那熊红眼睛的太子,她还是觉得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挑战他的耐性。 而,今天,不管太子和皇后是什么样的关系,不能改变的是,太子就是皇后养大的,就算是皇后做了再多的错事,万一那天太子突然念起皇后的好,就够姚思思喝几壶的。 “也好,谭兰,你去兄长那里说说,让他不要弄汤药,制成药丸,这样吃起来比较方便。”不能在这个时候沉默,而是顺着太子的话往下说。 “是。”谭兰在听到这话时候立刻回答,可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 难道姚思思是想要天天有吃不完的药。 不敢说,不敢问,只是在伺候完之后,立刻往外走去。 …… 皇后身边的慧娘谋害太子妃的事传的天下皆知。 皇后刚醒来在听闻慧娘的所作所为,病倒在榻上,痛恨这些不省心的奴才,为了表示她的愤怒,下令把皇宫宫雀楼里的所有宫女全部处死,而皇后整天缠绵于病榻,日渐消瘦,为身边有这样的人痛心疾首。 有人说这一切并不是慧娘做的,而是替皇后被黑锅。 有人说,皇后这是想要谋杀自己的亲子,为的就是登上龙位,把持整个南凤国。 有人说皇后就是在谋权,只不过事情败露,杀人灭口。 传闻对朝中的局势有众多的猜测。 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以后没有左右丞相之分,只有一个丞相,而这新上任的丞相就是百草山庄的少庄主风英修。 老百姓觉得好奇,只是当作闲余时间的趣闻,并没有挂在心上,毕竟谁当官,当什么官,只要能吃得饱,穿的暖,一家人在一起就行,其他的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对朝中而言可是引起了不小的纷争,毕竟这废除左右丞相是太子提出,就在众人还在想要怎样把自己推送到那个位置上,可没有想到第二天,太子直接让风英修为丞相。 无论怎样的好奇,百官就算是百爪挠心也不敢多问。 现在朝中的局势明显,皇上病危,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说了算,哪怕现在还是太子,还没有登上皇帝的宝座,现在却一直都是太子说了算。 此刻,无一人敢多说一句,风英修又是诡异的沉默,皇后此刻在养病,宫中的娘娘都在为皇上祈福,而,宫中最为活络的就是公主们? 不久,事实证明,风英修就是太子的心腹,是太子面前大红人,原来还在观望的众人,也都开始对风英修用力、讨好、巴结。 可,风英修除了皇宫就是太子赐的府邸丞相府,没有对任何人高看一眼,也没有对任何人下绊子,好像他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他,但好像又真的变了。 原本一个一个都病了的王爷,现在每天都会按部就班的上朝。 司徒夜在太子未到来之前,看到有人松口气,有人则叹息,有人暗骂风英修走后门,有些人更是把说出风英修是怎么救了姚思思的事情,简直变成一段佳话,而有的人总是想要上纲上线的隐射有的没有的! 司徒夜不禁佩服太子的能力,只是推出一个小小的丞相,就把所有原本针对皇宫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不过想到姚思思,他的心里是五味杂瓶,更是佩服姚思思的奴夫之术,连皇后都被她整成那个样子了,太子还不支声,更为恐怖的是,关于慧娘的招供,他可是听说,姚思思写了一些东西,随后让人抓着早已经死了的慧娘摁上的血手印。 现在的姚思思才来到皇宫几天,真的是越来越长进了,连招供这样的事情都能办的如此简单,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司徒夜站在明亮的朝堂上,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前面的风英修。 心里探知的意味如同春风一般的吹进他心底的每个角落。 有时他的心忍不住的会想,是不是这就是放弃心爱的女人换来的? 对于姚思思和风英修那段见不得光的过去,原来是没有人说什么,可是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个关于姚思思和风英修过去的传闻。 原本百草山庄在京城的名号不是怎么响亮,而随着风英修上任丞相一职,而关于他们的那段过去也都拿到台面上来说。 为此,就连外面的唱曲的都有很多版本。 对这个人,司徒夜不是很了解,可是通过原来为数不多的交集中,他对姚思思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心里还是清楚。 心底忍不住的想姚思思的同时,心里的酸水还是忍不住的往上冒,就算知道前面是悬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如同那次在黄山看到姚思思掉下去的那一刻,他几乎什么都不想,只是不希望她有事。 因此,司徒夜清楚的知道,爱而不得的那种痛苦,不想承认,能欺骗的了别人,难道还能欺骗自己的心? 尤其,这次太子和姚思思回到京城,并没有按照他的计划在游走,他的心里非常的失落、失望,本想有些动作的,当知道姚思思竟然中了麝香之后,他的心也跟着痛。 想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表明他的立场,可是当那天他借着看望母妃的时候,远远的看了姚思思一眼,那时,她正好在一个大树的背后悲伤的流眼泪。 只不过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他的心痛,想要上前的时候,却发现太子竟然走过去,当看到姚思思在太子的怀中放生大哭的时候,他却突然止步了。 后来知道风英修对姚思思的感情之后,心里有种癫狂的念头,想找寻同伴,彼此分享此刻那可望不可及的女人,努力对自己此刻的心里说,并不是他的心里有问题,而是本来每个男人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时,都该是这样的。 可看到站在前面风英修脸色的平静,他的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的。 开始还以为这是风英修装给别人看的,可是这都几天的时间过去了,风英修好像从来不认识姚思思一样,好像外面的传闻说的并不是他一样,仍旧那么的安静。 每天都在朝堂、丞相府走动,根本没有去个任何一个和姚思思有牵扯的地方。 现在的朝廷静的诡异,皇上的不闻不问,太子的雷厉风行,风英修的冷静,这几天发现就连五王爷司徒夜也整天神神叨叨的,就好像是被鬼附体一样可怕。 最让司徒夜最为不爽的就是风英修,姚思思都中了麝香,这麝香的功效,相信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难道风英修就不担心这姚思思和太子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姚思思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显然是生气了。 生气可有太多的意思,那就是想要太子的孩子,既然要太子的孩子,是不是就说明风英修在姚思思的心中就是一个过去。 难道这个时候风英修不该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比如找太子决斗,比如直接杀了太子,可此刻他却这么安静的站在这里,还一副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的样子,这还是人吗?还是一个男人吗? 这个时候司徒夜绝对不会承认,就是想要看到风英修和太子两个斗的你死我活,最后,他趁机抱的美人归。 自然外面的传闻也有司徒夜的一份功劳。 毕竟,如果姚思思和别的男人关系不清不楚,自然会让太子动怒,而动怒的下场就是姚思思和太子的关系不好,然后太子在怒气中直接去杀了风英修,这才是最好的,可为何计划是好的,结果和他想的有太大的出入。 风英修这几天早就察觉到有一道视线,几乎天天都放在他的身上,他并没与在意,再次感受到这个视线的同时,扭头正好看到用愤恨的目光看着他的司徒夜。 司徒夜,南凤国三王爷,同时也是在黄山的事情中,出手救下姚思思的人,可就是因为这个产生了一段不该有的孽缘。 看到昔日当初和太子旗鼓相当的王爷,而现在司徒荣已经是太子,而他还是一个王爷,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没有机会了,也该在这个时候把太子拉下来才是。 可,恰恰相反。 司徒夜的目光没有放在太子的身上,反而是放在了姚思思的身上。 也许是观察的多了,看的多了,以至于连他的心也都丢了。 不得不说,这次还是太子赢了。 看着太子从旁边缓缓而来,看了一眼站在朝堂的同僚,看着每天上朝的时间在渐渐变短,太子治理能力还是有目共睹。 如同太子的作风,有事说事,没事立刻散朝,不要总是说些有的没得,不要连一件小事总是说那么多铺垫,让人听到都觉得厌烦。 早朝很快散去,风英修看到来的时候不请不愿的太子,可是在走的时候,却是火急火燎的,显然有人就是这么迫不及待。 虽然这朝堂上的人都知道,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更没有一个人敢触太子的霉头。 越是深入了解,原来姚思思喜欢太子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 皇宫中清雅绝伦、安静典雅的碧云殿里,四周都是鸟语花香,安静的连小鸟唱曲都听的清清楚楚。 华贵妃坐在在凉亭中欣赏眼前的美景,原本的好心情,在听到一直以来伺候在身边的宫女雪阳说的话,原本的闲时也没有了,就连那面容也是带有一丝不悦。 对皇后的事情,华贵妃在宫中多年,自然看出一些门道,可她一直沉默着,毕竟当初是姚思思让她那半死不活的儿子司徒夜清醒过来,也算是还了她一个人情。 可原本的计划都是好好的,可这结果却不是按照她的计划往下走。 谣言的事情发生后,不该是太子怒火滔天的冲到姚思思的面前,直接把那个女人休了,而她再从中做好人,让姚思思跟了司徒夜,这样,司徒夜又会恢复原来的斗志,那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上还不都是司徒夜的。 可,现在呢? 太子不但没有动怒,反而是对姚思思更好了,就连宫中过的那些妃子、公主,只要是姚思思出现的地方,她们一个都不能出现,后来,还把这些妃子、公主都幽禁在自己的宫殿里为皇上祈福。 祈福? 祈个屁福! 现在还不是皇上,可是对宫中的事情就开始指手画脚,那将来这太子真的成了皇上之后,那还有她们的活路吗? 想到那一个一个装病的王爷,突然一夕之间真的全都病了,而且还是一样的病症,想也不用想这就是太子做的,再就是在太子的一番话下,几乎每个带着病体的王爷都拼命的往宫里赶,还不都是太子逼得! 为什么是这样! 华贵妃气恼的直接把原本放在凉亭中的膳食全都扫到地上。 站在一边的雪阳看到华贵妃的那个举动的时候,本来想要提醒,想要阻止的,可她还是晚了一步。 要说这在以前到没有什么,可是在现在就不同了。 这可是今天华贵妃的中午的膳食。 此刻全都在地上,那就说明,今天中午华贵妃可就是要饿肚子了。 想到现在的皇宫还没有什么不在太子的控制之中。 就连吃穿用度都是克扣,再克扣。 现在华贵妃的饭菜还算是好的,可也只是二菜一汤,每天都重复着这些菜色,一吃就是有十天,受不了,那就出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要吃什么就吃什么。 有哪个人想要出宫,只能整天这样憋屈着过日子。 现在今天中午的膳食已经领过了,就算是现在再去自然也没有华贵妃的份了。 雪阳愁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华贵妃说。 而气恼中的华贵妃并不知道此刻雪阳的担忧,而是还在那里骂着太子、姚思思。 骂着太子就是一个窝囊废,连一个女人都看管不好,现在都是太子了还让自己的女人到处招蜂引蝶,让整个皇家的颜面尽失。 最气人的事!再如此下去,也不知道司徒夜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只要一想到那几天夜里,她实在睡不着,本想着到外面御花园去透透气,可这气没有透成,反而这这心忘在外面了。 说来,她也不知道得罪了那路神仙,怎么会那么倒霉。 竟然看到司徒夜夜闯皇宫,而却还是直接奔着东宫去的。 只要一想到,原本还是一个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有些事情还是知道分寸,可现在到好,总是不经意间的在皇宫制造什么偶遇、巧遇,这样的把戏每个皇宫里的女人都会,可没有想到原本是她眼中骄傲的儿子司徒夜也用来顺手。 真是觉得她的脸都丢光了。 尤其当想到这些事情有可能被德妃看到了,她的心就扑通扑通的直跳。 …… 一处山谷中,微风吹进了整个山谷,让四处的药草的香味,鲜花的香味在口气中四处飘散。此刻的山谷没有外面的炎热,有些清凉。 在这样的地方居住自然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地方。 这时,原本安静的山谷,此刻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上打扰了山谷的安静。 一直看到那骑马那人来到山谷中的一处小茅屋停下,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人竟然是姚高义。 此刻他的脸上严肃、紧张、担忧,种种情绪表现在脸上。 在下马的那一连几乎连身子都没有站稳,整个人就往小茅屋冲去。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之后,门缓缓从里面敞开。 姚高义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明显苍老许多的姚正楠,看到父亲这样严肃的表情,心里一暗,难道这都是真的。 “咳咳——” 姚高义的祈求并没有实现,被咳嗽声引得看到那躺在榻上的老妇人。 说是老妇人,这是自然,毕竟那榻上躺着的那个女人一看就七八十岁的样子,而且此刻她现在是满脸皱纹,就连头发都是花白一片。 姚高义有些疑惑,这个老妇人是谁,为什么父亲的表情那么严肃,难道这是未曾见过面的奶奶? 可记得自己的奶奶已经去世了,可这是怎么回事? 姚正楠看到姚高义的表情,全身带着一股莫名的哀伤气息,艰难的看口,“快,高义,你去看看你的母亲,她…她…”快不行了,这话他说不出来。 原本在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们的计划是美好的,游遍大好河山,让他们的足迹踏遍每个美丽的地方。 在开始的时候,他们的小日子的确是这么过的,当有一天他们被带到皇后面前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本以为经历那场风波过后,他们真的找个地方隐居。 可,现在是隐居了,但,等待他们的却是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那种看着生命一点一点流逝的痛,是一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 他现在只能每天看着她一点一点变老,身体一天比一天更差,所有的一切只能看着,却总是有力无处用的那种痛苦,是绝望、是懊恼,身上的血液都在沸腾,想要报仇,想要把那些人统统都杀死。 可,听到吴梦晗最后一个愿望时,他还是尽力去做。 看到只有姚高义,并没有如同期望中看到姚思思,他的心里一沉。 “母亲——”姚高义砰的一声直接跪在榻前,看到那抬手想要拉着他手的母亲,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原来就知道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每个人都会老去,可是看到原本中年,此刻却是老年模样的母亲,就算是姚高义再不愿意相信,可他看到的这一切都清楚的印在他的眼中。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可他还是要接受现实。 看到那一张一合想要说话,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的母亲,姚高义只接放生大哭。 姚正楠轻轻的拍拍姚高义的肩膀,示意他要控制好情绪,能让他看到吴梦晗的最后一面也算是不会让他留有遗憾,可是对姚思思,想到姚思思的性子,也许,太子真的做错了。 其实吴梦晗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体不好,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走之前再看看这对子女,可…这…… “母亲——”姚高义突然大喊一声,紧接着大哭起来。 姚正楠站在一边看着那已经闭上眼睛的吴梦晗,他的脸上再次滑落泪水。 心里暗暗后悔,都是他无能,竟然连吴梦晗最后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拉着姚高义就往外面推,还对傻站在一边的姚正楠嘱咐一些事情。 …… 远在皇宫的姚思思原本正在午睡,可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心口痛,那种痛是她原来没有经历过的,痛的有些受不了,好像有人在拿着针不停的在刺进她的心窝一样。 难受的受不了,可又清楚的知道,她不会死,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要离开一样。 谭兰本来是去外面为姚思思准备一些水果,她刚进来,就看到姚思思的头上竟然布满汗水,好像做噩梦了,又好象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惊慌的跑过来,“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太子妃晕倒了,太子妃晕倒了!”谭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姚思思突然倒下了,这个时候绝对不敢说死了,而只是说晕倒了。 原本安静的房间立刻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不久太子赶过来,就连御医也到了。 在太子低沉的气压下,御医把脉许久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在太子要杀人的目光中只能颤颤巍巍的跪在一边,担心他们的小命不保。 这时,风英修慌乱的从外面跑进来,连看太子一眼都没有,直接为姚思思把脉,许久之后,风英修紧张的模样渐渐消失,对着太子摇摇头。 太子看一眼那跪在旁边的那些人,直接吼出来,“都滚出去!”很有气势的话,可说出来明显带有压抑,并不是担心那些人受不了,而是担心会吓到昏迷中的姚思思。 风英修看到众人都离开之后,看了一眼太子,这才把他猜想的可能说出来,而太子在听到愣了,看着姚思思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样苍白,可还是不安的她,突然想到接到的那封信,难道是…… 对风英修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太子的眼中只有姚思思。 许久,等到姚思思喝下药之后,风英修再次把脉确定无事之后,风英修识趣的离开了。 太子命人守在姚思思的旁边,他一个人抬脚往书房走去。 一来到书房之后,松同立刻把刚接到的一封密函送到太子的手中。 太子看了一眼那密函的颜色,连忙打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整个人直接坐在冰凉的地上。 松同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本想要扶起来的时候,却被太子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并识趣的退出去,站在门口。 这都两次了,太子好像接到信之后,总是变的心情不好,每天都会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待很久。 对此松同和王封都熟悉了,可是他们更是好奇这到底是谁写来的信,在信的里面又说了一些什么,以至于每次都会让太子变的这么低落。 太子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上,微风从开着的窗子吹进来,明明此刻是夏天,可是在太子觉得寒风刺骨。 想到此刻躺在榻上的姚思思,他的心再次揪揪起来。 在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有打算告诉姚思思,更没有打算让姚思思去那个山谷,毕竟姚思思的身体并不适合拼命的赶路,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让她的情绪大起大落。 可他没有想到那人真的死了,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竟然会变成那样。 是因为母女连心吗? 想到姚思思的样子,他也不想的,他只是希望姚思思快乐的活着,永远的在他的身边,可是总是发生太多的事情缠绕在他们两人的中间。 重要的是,这一切的起因还都是因为自己。 脑中想着姚思思笑着的样子,皱眉的样子,撒娇的样子,每个模样都让他感觉到生活真的很真实、幸福。 曾经希望过,姚思思是个孤儿就好了,那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牵绊,在姚思思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 可,这都只是想想,一想到当姚思思知道真相之后,她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 轰隆—— 在漆黑的夜里突然一道闪电从外面闪过。 原本就是漆黑的房间,此刻因为这个闪电,连周围的一切都变的诡异。 轰隆—— 声音再次响起,随后外面的大雨哗哗的下起来。 就在同时,太子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大雨倾盆,整个人疯一般的往姚思思所在的宫殿跑去。 …… 在这大雨的夜里,原本热闹的宫雀楼此刻却安静的吓人。 多少年了,宫雀楼没有别出宫殿那样热闹,可也至少还是一个人人向往的地方。 毕竟这是历代皇后居住的地方。 皇后的身份,在平静常家庭那就是正妻,而她所生的子女都是嫡出,不管在什么事情上,只要自然一切都往嫡出的身份上看齐。 南凤国不是很保守的国家,可在嫡庶上分的还是非常清楚。 只所以这么多年来,太子的位置一直空着,自然有皇上的因素在里面,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司徒荣是嫡出,而司徒夜是庶出。 就算是华贵妃的身份再尊贵,说的难听一点还是一个妾,并没有多大的实权。 原本这样人人向往的皇后宫雀楼,此刻却安静的出奇。 就算是在这样的夜里,整个宫雀楼却一盏灯也没有,除了雷声,下雨声,好像再也没有别的。 这时,原本无人的雨夜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不断的移动着,不时的四处张望一番,可还是看出她的谨慎、小心。 在宫中,就算是下着雨,这个时候有人外出的话,一定会提着宫灯,这人并没有提着宫灯,而是一路往皇后所住的主殿走去。 自从姚思思闹过之后,一夕之间,宫雀楼所有的荣华烟消云散,前一刻还对她们毕恭毕敬的人,此刻都退避三舍,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往日的老面孔,一个一个真的如同太子那天说的一样都被拉出去喂野狗了。 此刻的宫雀楼没有一个宫女,没有一个太监,更没有人来伺候曾经辉煌过的皇后。 现在的宫中,因为太子的一番作为,可为是一次大换血,几乎全都是新人,他们谁都不认识谁,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眼中只有太子和太子妃,至于其他人,还真的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皇后这里如同一个冷宫,不,稍微比冷宫好一点,每天会有人在门口把少量的食物放下,然后快速离开,皇后想要找个人说话,而她们却像受惊的小鹿般慌乱的跑开,就担心停留的久了,被别人发现些什么。 皇后突然觉得心凉如水,怎么会这样? 她是当朝的皇后,是太子的生母,自从那天她的身体真的被折腾的病了之后,一直以来迷迷糊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好不容易在清醒的时候,想要找个御医看看,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她是皇上的皇后,现在还在皇后的位置上,并没有被废。 为什么她这个皇后却过着这种如同乞丐的日子,皇后心里发凉,每当到夜晚的时候,她就恐惧不已,是不是还觉得喘不上起来。 曾经想过,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要死在这皇后的宫雀楼,再也没有原来的风光了。 现在皇上放弃了她?太子舍弃了她?就连孙家也忘了她? 这么多年,她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想要把孙家壮大,只不过想要手中握有权利,为的就是不用再担心,随时有人对孙家的人动手。 总觉得,只要她成了皇帝,那孙家自然也跟着节节高升,没有任何人敢看不起,每个人都要逢迎巴结。 可现在呢? “不!”皇后发疯般的冲着外面的雨夜大声的嘶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本宫是皇后,本宫是太子的生母,你们怎敢这样对我,我没错!我什么错也没有!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一切都是姚思思那个狐狸精,都是她的错,她迷惑太子,陷害本宫……” 微风夹着雨滴从外面吹进来,直接吹打在皇后的身上。 突然一道的闪电闪过,清楚的看到原本华丽的宫装,象征着皇后身份的头饰,此刻在她的身上找不到曾经的影子,此刻的皇后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妇人一样,痴痴的望着外面,像是在渴望、盼望。 轻轻的,可有可无的小雨滴,此刻却如同有着万斤重担一样压得皇后喘不过气来,心中有个疯狂的声音一直在叫嚣,她是皇后,她还是皇后……她奋力哭喊叫嚣着“来人……来人……把姚思思那个狐狸精给本宫杀了!” 久久的安静,听到的只是周围的风声、雨声、雷声。 渐渐被雨水打湿的皇后此刻却突然觉得很冷,冷到她只能抱紧自己,可她还是趴在门口瑟瑟发抖,目光恐惧的看着这个雨夜,好像四周有太多的鬼魂在向她这里飞来,一个一个都露出狰狞的面孔,一个一个都对着她嘲笑。 “哈哈哈…皇后你也有今天!” “呜呜呜…皇后还我命来。” “皇后,臣妾死的好冤,你不该那么对臣妾……” 耳边飘来索命的小鬼,原本皇后心情不好,此刻听到这些嘲笑声,哭喊声,让她更是恼火。 在皇宫中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中,只是清楚的知道,不管是谁,只要是碍着她的道路,阻挡她的脚步,都会毫不留情的把对方直接杀了。 原本满心的恐惧、害怕,在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道黑影,一直面无表情的她此刻嘴角挂着慈爱的笑容,仿佛看到太子穿着一身龙袍前来行礼似得。 “太子,你终于……”原本满心的希望,在这一刻突然一个闪电,让满心希望的皇后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太子,而是她的女儿司徒秋荷。 “母后——”艰难的压着嘴边的哭声,叫出这个许久以来,她一直想要叫出来的称呼。 皇后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眼中的失落是那么明显,更不担心她的这个表情是多伤司徒秋荷的心,“你来干什么?” 看到这样的皇后,司徒秋荷压下心中的那份早就知道的认知,而是扶着皇后一路磕磕碰碰的来到屋里,顺势把灯点燃。 而就在这一刻,司徒秋荷这才看清楚专业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就连桌椅也都歪倒在一边,有得地方都布满灰尘。 这是司徒秋荷总来没有在宫雀楼看到这样的情景。 纵然以前皇后不喜欢有太多人在这里走动,但是那份华贵,彰显皇后身份的一切都还在,可,现在,在外人的眼中还是皇后的宫雀楼,而只有进来的人,才能知道这如同冷宫一样的地方,让人看了心酸。 司徒秋荷把桌了收拾一番之后,把带来的包裹打开,上面都是皇后曾经最喜欢吃的糕点。 其实,司徒秋荷早就想要来了,可是她担心被别人发现,趁着这个雨夜,被人发现的几率不大,这才偷偷的跑过来。 因为下雨,此刻司徒秋荷全身都已经被雨水湿透了,显的有些狼狈,看到皇后时眼中还是带有一分小心。 她对皇后做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但也知道一些,这段时间关于皇后的所作所为,传的沸沸扬扬,开始司徒秋荷也不相信,可当易青点头的时候,她明知道这就是皇后罪有应得,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毕竟这是疼爱了她多年的母后。 皇后看了一眼面前的司徒秋荷,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抬手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哗啦—— 司徒秋荷看着满地的东西,皇后现在的心情不好,她是知道的,可也不该这样吧? 想要劝说几句,可是当听到皇后说的那话之后,整个人傻了,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就是疼爱了她多年的皇后。 “贱人,怎么你也来嘲笑本宫!” “母…母后…我是你的秋荷呀!”因为这时皇后的神志不清楚,上前想要如同小时候一样抓着她的袖子撒敬,可是看到皇后那厌恶的眼神,司徒秋荷再次愣在原地。 “母后,一个贱女人生的野种也配叫本宫母后,哼,怎么看都想你那死去的母亲一样看着就让人讨厌……” ------题外话------ 怎么样?欣欣第一次动手还凑合吧?o(* ̄▽ ̄*)ゞ 第一百一十章 看,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姚思思自从无缘无故的病了之后,就被太子在禁足,几天来,她可以随意的在内殿外殿走动,但是绝对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原本皇宫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金色的牢笼,可是在今天,她突然觉得这个房子才是她的牢笼,这个房间在原来看起来很大,可是现在看来,还真的看不出哪里大。 走几步就走到墙角,走几步就能碰到桌椅,这样的日子对姚思思来说真的太难挨。 三天了,太子不会真的要把她困在这个房间里一辈子吧? 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害怕,她会不会再也出不去,对此,她也在后悔,为什么那天无缘无故的就是觉得心口痛,为什么她的心中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明明在她的手中,拼命的想要抓住,可是却还是从指缝中溜走了一样。 每每想到这个就觉得心痛。 莫名的心痛! 痛过之后,姚思思还是觉得憋闷,就像是一直以来一直自由飞翔的小鸟,此刻却被关在一个笼子里一样。 郁闷的姚思思坐在冲着门口的椅子上,目光一直盯着外面,哪怕是走过一个宫女都让姚思思看好久。 不过这段时间姚思思也发现了,这东宫来了好多陌生的宫女,她们一个一个都在这里,就在刚才,谭兰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就连一些琐事都不用谭兰动手,自然有人去做。 看着姚思思的眼神有些涣散,想到就在刚才,看到松同,本来是请太子过来的,记得太子说过,只要她听话,会让她出去的,可这都三天了,太子总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在一个时辰前,姚思思让何成去请太子,可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到太子的身影。 不是她最近听话了,而是从谭兰的口中知道,那天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一想到太子那慌乱的样子,她就不想和他对着干。 毕竟,现在的太子太忙,而她不想总是给他添乱,可…… 突来的禁足让她很不习惯,她又不想惹太子生气,只能却请太子,其实,姚思思有试着走出去,人还没有到门口,就被突然出现的那几个人逼着退后。 知道这有损她太子妃的身份,可是那几人的表情,还真的如同僵尸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看到他们就觉得反胃。 看着再次送来的药碗,姚思思这次说什么也不喝,只要太子一刻不出现,她说什么也不喝,就算是明知道对自己的身体好,明知道她是在无理取闹,可她还是想要任性一回。 谭兰看到姚思思这样,再次开始说笑话,原本还说的有声有色,看到姚思思明显不在状态,而她只好对一边的宫女说了一句,只见那宫女飞快的往外面跑去。 就在姚思思觉得无聊,在耍小性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敏感的字眼,‘皇后’? 想到皇后突然想起那天的事情,听说现在的皇后被禁足,而她身边的一个宫女都没有,平时的生活都是有皇后一个人在打理,每天只不过有人给她送少量的饭菜。 至于有人在她的身上下麝香的事情,姚思思觉得这惩罚完皇后之后,该好好的调查一番,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至于是谁下的手,她是什么目的,自然要查的一清二楚。 太子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若有所思的姚思思,在她的脸上真的看不到原来的快乐,尤其那气鼓鼓的小脸知道这是把她憋坏了。 看着她的小摸样,心里一紧。 想到那天风英修说过的话,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也许,他也不用这样整天躲着,也许,他也可以放纵一回,更不需要每天在夜里偷偷摸摸的来,偷偷摸摸的走。 对着站在旁边的人一挥手,看着他们都离开之后,他走到姚思思的身边,抱起姚思思,然后自己坐在刚才的椅子上,他顺势抱着姚思思坐在他的腿上,看了一边那还微微冒着热气的药碗,直接一口喝了,用手捏着姚思思的下巴,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低头直接把药都送到她的口中,顺势纠缠一番。 姚思思在开始的诧异过后,两手勾着太子的脖子,想要把口中的药味全都送回太子的口中。 可不知怎的两个人竟然来到内殿的榻上,姚思思想要说话,想要让太子解除她的禁足,话还没有说一个字,就被他堵住了。 等到姚思思终于可以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没有那个力气了。 只是瞪着咕噜噜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太子。 太子抱着姚思思,看着她的小摸样,也许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他的眼中是多么的诱人,本来想要再次纠缠,担心她的身体,只好强压下心底再次蹿起来的那份渴望。 “好了,好了,明天想去哪里都由着你。”对姚思思这几天这么听话,他知道已经很难得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被有些人埋怨,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原本还有些不满的姚思思,在听到这话,看着太子也觉得顺眼多了,“为什么明天,我想现在……” “现在?”太子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嘴角有个邪魅的笑容,“你确定?” 对女人的身体,他还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她连榻都下不去,怎么去外面? 姚思思看了一眼一脸奸相的太子,一定是他故意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太子被瞥的心神舒畅,一扫这些天的阴霾,低头在姚思思的脸上亲了一口,轻声的哄着,就像是哄孩子一样,“听话,明天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出宫呢?”听到这话,姚思思最想做的就是出宫,总觉得宫外的空气就是好,只不过想想就觉得心情变好。 “好。” 一个‘好’字,在姚思思的耳中却觉得饿着就是最为美妙的音乐,此刻的她好似感觉到在音乐总,一直缠绵于耳,怎么听都觉得顺耳。  旭日。 天刚刚亮,姚思思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原本以为这个时候太子该去上早朝了,可是看到他竟然还躺在榻上。 想到昨晚他说过的话,看到这人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如果等这人上完早朝之后,再出去,还不知道都到了什么时候了。 没有客气直接动脚踢了他一下,“喂,你快点!” 太子只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姚思思,翻身还想要再睡一会儿。 实在是昨天运动过量,以至于到现在还不想动一下,嘀咕道,“还早呢。” “快点,要不等你上完早朝还不知都到了什么时候,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自然是越早越好。” 太子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一把抱着姚思思,两人一起躺下,“乖,听话,反正现在外面也没人,我们再睡一会儿。” “你……”姚思思看到太子这个样子,怎么一点也体会不到,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透透气的那种心情,最重要的事,她今天可是有好多计划,出去晚了,有些事情根本忙不过来。 “好了,好了,”太子也不去逗姚思思,直接把他的计划说出来,“今天不上早朝,这样可以再睡会儿了吧?” 这个时候太子也觉得有些郁闷,原来他就算是一晚上也都生龙活虎,可今早上醒来,怎么觉得有些累,再就是这被窝实在是太香了,忍不住的想要再多睡一会儿。 尤其身边有喜欢的女人,突然觉得生活本来就该这样。 姚思思看到真的睡着的太子,怎么看都觉得他有做昏君的潜质。 这才几天,他竟然开始不上早朝,难道他不知道这就是昏君的开始吗? 想要把他再次叫醒,可当听到他轻微的打呼声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些无奈。 想到在现代的公务员可是每星期都有休息两天的机会,而作为皇上,作为太子,却每天都是这样,自然感到疲惫,偶尔休息几次应该也没有什么。 耳边是他打呼的声音,对姚思思来说,她早就习惯了,听到他的打呼声,总觉的是熟悉中带有陌生的曲调,熟悉是,他的呼声让她觉得心安,陌生的是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太子竟然也会懒床。 抬手轻轻的描绘出他的眉形,尤其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轻轻的帮忙推开。 自从回到京城之后,他每天都很忙,每天面对各种烦心的事情,可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总是会露出笑容。 清楚的知道在这笑容的背后,有着太多的心酸、烦心、闹心的事情,可他却不愿意带给自己。 看似简单,可是真的做到,那需要多大的肩膀才能不会被压垮?如果,姚思思没有想错的话,那天听到的应该是皇上的声音,想到传闻中一直病危中的皇上,原来这病危就是这样‘病危’的,想到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还真的觉得这皇宫中真的没有简单的人。 想到皇上,好像姚思思还从来没有见过,也许在原主见过,可,那时的原主眼中只有太子,至于其他的人哪怕是见过、接触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可有可无。 想到那天说的话,总觉得太子肩膀上的东西太多了,想来他这个年纪如果在现代的话,正是最为潇洒、快乐的时候,可在这里,他是太子,有些东西是他不能丢弃的。 纵然知道,可,姚思思并没有想到要为太子做什么,一是在古代,这女人想要做些什么太费力,而姚思思想的很简单,只要一家人快快乐乐就好。 想到太子曾经给她说过的话,也许这个时候父亲、母亲正在哪个地方享受此刻难得的平静,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虽然简单、朴实,可却处处充满温馨。 京城毕竟是一个大染缸,一不小心就会遭到有人的蓄意陷害,或者是无意中说的哪一句话被有心人利用之后,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这京城看似繁华,看似热闹,可,京城的人活的太累。 手指轻轻的描绘出太子的脸型,这一路走来,她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变化,开始的逃离,后来不得已,再后来磕磕碰碰,现在的缠缠绕绕,怎么也不愿意分开般腻歪。 姚思思猛然惊觉,兜兜转转一圈,改变了的除了太子,还有她。 心情不一样了,纵然有很多的不愿意,纵然有很多的不满,可是因为身边这人是太子,她都努力让她试着改变,做事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想着太子。 呵—— 原来她也是一个女人,再普通不过的小女人。 看着太子忙碌的时候,总是为他心疼,担心会不会累坏了身子。 看着太子不但是处理朝堂中的事情,看着他连后宫的女人都要管,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被太子包揽了。 对他的付出都看的见,听得见,但就是不想说出来。 既然太子喜欢做,默默的做,那自己就默默的看着,能者多劳。 等到哪天太子觉得累的时候,她会愿意和太子一起分担。 太子一觉直接睡到快要到了晌午,醒来看到姚思思就在身边并没有催促的样子,立刻抓起一边的衣服连忙往身上套。 本来只是想要眯一会儿,可没有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变穿衣服看着一边一直露出笑脸的姚思思,难道她不生气? “怎么,不是着急出去玩吗?怎么还躺着,你到是快点呀?”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从容的从榻上起来,原本她的衣服就穿好了,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可以离开,不过,看到太子的样子,还真的让姚思思觉得好笑。 两人一起坐着马车来到闹市,太子下了马车之后,伸手扶着姚思思下马车。 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品茶楼,“还没吃饭就喝茶,是不是不太好?” 姚思思没有说,而是拉着太子的手往里面走去。 对太子的容颜有很多人记得,但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高掌柜正在忙碌着,突然看到有人进来,连忙开始打招呼,说过客套话之后,笑着问,订了哪个房间。 现在的一品茶楼都需要预定才有房间,而高掌柜这话也都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了。 说的委婉,可潜在的意思就是,如果没有预定,那不好意思,先预定,等到了有空闲的房间你们再来。 姚思思好笑的看了一眼立刻黑脸的太子,用手指轻轻挠挠他的手心,看到脸色稍微缓解的时候,这才看着高掌柜。 “怎么?几天没来,连我这个小姐都忘了?”姚思思在原来一直带着面纱,都是和谭兰一起过来,高掌柜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也是有情可原。 “小姐?”高掌柜看着眼前的姚思思,对这个声音很是耳熟,对这个面孔也非常的熟悉,仔细回想,几乎就在不久,高掌柜几乎立刻知道来人是谁,吓的跪在地上,连声音都开始颤抖,“小的该死,竟然没有认出是太子妃娘娘,请太子妃娘娘饶命!” 一想到当初姚思思刚来到这一品茶楼的时候,他可没有少为难,现在知道姚思思的真实身份,除了害怕,自然没有别的了。 尤其看到那牵在一起的手,不难看出站在姚思思身边这人的身份,可他这个时候不敢说出来,毕竟刚才他的态度,就算是一品茶楼的规矩,但那可不是对太子该有的态度,如果太子心里一个不爽,他可是要掉脑袋的,弄不好连累牵连九族。 只不过想想就觉得害怕。 原本还在忙碌的其他人,在看到高掌柜的跪下,并喊着太子妃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吓的跪下了。 姚思思看了跪在地上的众人,再次对太子无奈的一笑,“看,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怎么能怨我,这身份本来就有的好不好?”太子看到姚思思的心情好像很好,而她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不过,看刚才他们的表情好像不认识姚思思,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怎么不愿意,这可是我被你赶出太子府时,唯一的落脚点,更是我闲着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最好去处,你看你都是因为你,要不然,还这样?”说着对着跪在地上的扫了一眼,意思自然是明摆着。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对太子和姚思思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在听到这话,他们突然觉得这脑袋真的是保不住了。 跪在地上的众人开始发抖。 为他们原来的大胆,同时也为姚思思对太子说这话的语气,更是吓的连喘气都不敢太明显,就担心小命在这一刻真的要不保了。 而身为事件的当事人,却没有他们表现的那么紧张。 太子对那次说的事情一直后悔,可没有想到姚思思自己说出来,语气中只有不满,没有太多的情绪,显然那事算是已经过去了。 笑着拉了一把姚思思,顺势拉到怀中,“好了,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气了,嗯?”一边讨饶,看到姚思思送来的白眼,突然觉得那么可爱,一时没有忍住,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姚思思猛的一下推开太子,平时在自己的屋里那就罢了,反正没有人看到,可这是在外面,而且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就算是她的脸皮再厚,在这样的气氛下,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 甩开他再次伸过来的手,而是直接往旁边的小厨房走去。 太子看到姚思思害羞的样子,还真觉得好笑,在一起都多长时间了,这么点亲密就脸红,那昨晚那个缠着他还要的女人哪里去了! 跟着她一起来到一个很小的房间,看到姚思思的动作,怎么看着好像很熟练,这一切对太子来说是陌生的,也是新鲜的。 “思儿?”太子看到姚思思好像很开心,他也想伸手。 姚思思看了太子一眼,对跪在外面地上还没有起来的众人努努嘴。 “咳咳…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说完之后立刻讨好的对着姚思思眨眨眼睛,表示他真的很听话,而他的手再次伸过去。 还没有碰到就被姚思思的手打了一下。 太子还想要为自己辩解,可看到姚思思拿着那件和她身上说衣服不是衣服的东西给他带上之后,这才知道姚思思的意思。 高管家在外面看到那在小厨房里忙碌的太子和姚思思,总觉得这好像和印象中的太子不同。 一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此刻窝在小厨房的样子,虽然那动作不是那么到位,可是却处处透露出贵气、潇洒,举手投足间带着高不可攀的距离,但此刻又觉得好像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也是一个人,也要吃饭、睡觉,这么一想,原本的小心、谨慎还是稍微放松一些。 整个上午的时间姚思思都和太子在做糕点,做完之后,两人自己端着东西直接来到楼上姚思思的办公室,两人一起吃着,喝着,被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笑闹声吸引。 在两个人都放下了身份之后,全身轻松、愉悦。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原本想要离开,可就在这时突然遇到两个人,原本的好心情在这一刻也被打破了。 “给本王让开,怎么这东家来了,还不能让我这贵客见见,怎么,这样藏着、掖着难道是太丑不能出来见人。”司徒夜推开挡在前面的高掌柜,直接往楼上冲去。 司徒杰本来以为姚思思已经死了,当再次看到活着的姚思思的时候,如同看到鬼一样的可怕,尤其每天夜了,他总是梦到姚思思变成一摊血水的画面,还有那不断的向他伸手的姚思思一直在脑中不断的回放。 今天本来闲着无聊,想要出来透透气,正好遇到司徒夜,被他邀请一起来品茶,对这个地方,司徒杰,原本并不知道,不过现在这里可是京城最为热门的地方。 这里的东西不但好吃,还有那么多规矩,最特别的是还拒绝客人,这样的手段不但没有人让顾客止步,反而成为京城人人向往的地方。 原本是想来品茶舒缓这几天噩梦的侵扰,可没有想到一直以来虽然脾气暴躁,可,从来不会这样嚷嚷的司徒夜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傻傻的站在楼梯口,看着不断往上冲的司徒夜。 想来他何时受到这样对待,可看他的样子还一点也不生气,好像真的只是为了看东家一面。 这时他也忍不住的想要知道,这感拒绝客人的东家到底长的什么样子,难道是一个五大三粗,不怕任何人来闹事的武林高手? 幻想太多,可是当看到那个站在楼梯口那个女人时,司徒杰还是一副见鬼的样子,尤其看到她扫向司徒夜的那个眼神,这才想起,谁能有这个魅力让司徒夜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还能这样好脾气的人,想来也只有姚思思。 不过,难道她就是这一品茶楼的东家? 司徒夜在看到姚思思和太子从包间里出来之后,先是一愣,然后像是觉得奇怪似得,对他们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再次看着站在一边的高掌柜,顺便推了一下,“快点,带本王去看看你们东家到底长什么模样,平时总是那么拽,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京城,得罪本王直接把这里拆了。” 太子看了一眼姚思思,再看看司徒夜,总觉得这样的巧合真的有些巧,看姚思思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压下心中的不满,冲着司徒夜开口,“三皇兄也会来这样的地方?” 司徒夜一挑眉,恢复原来他们针锋相对的模样,眼中的自信、嚣张更是发挥的淋淋尽致。 “怎么?难道这个破地方,只能太子能来,本王就不能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连那脖子都抬的很好,完全没有把太子看在眼中的必要。 这样的司徒夜,太子是熟悉的,原来他就是这个性子。 只要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司徒夜总像是一个暴怒的狮子,好像随便一砰就会被点燃一样,如同现在的样子。 “破地方?”太子好笑的看了一眼姚思思,明显就在刚才司徒夜那么说的时候,姚思思生气了,可也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可他这话刚说完就被姚思思狠狠的踩了一脚。 脚上痛着,可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为啥? 明显,因为司徒荣是外人,说什么都无所谓,而自己在姚思思的心里不同,他说,那就是要受到惩罚。 对司徒夜的那个小心思,太子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刚才那个小动作,让司徒夜的表情明显一僵,突然觉得他就是一个天生的胜利者。 现在不但成功的最大的劲敌风英修拿下,对司徒夜他还真的看不在眼中。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思儿不要生气了?”太子陪着笑脸,一手放在姚思思的腰上,拥着她就往楼下走。 秀恩爱,得意姚思思对他的不同,同时也是在炫耀。 看吧,看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姚思思还不是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姚思思一直跟着太子的脚步往下走,虽然姚思思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这一品茶楼是姚家的,可是依照司徒夜的能力,想要知道并不难。 这就是为什么在听到司徒夜的那个声音,尤其他说的话,几乎大概猜到他的来意。 有些事情不管过去如何,不管当时是带有什么样的心态,姚思思只想当成过去,一个不能回忆的过去。 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已经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执着。 姚思思在明显知道司徒夜对她眼神中的含义,虽然一直没有说清楚,可姚思思还是想要糊涂一回,当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同,外界对于自己和风英修的传闻。 在这一点上,姚思思还真的和风英修保持同样的心态。 传闻毕竟是传闻,只要不理会,自然而言有些话题就会退出别人的嘴边,可,只要自己回应一句,或者是解释一句,在有些人的眼中那就是欲盖弥彰。 可,司徒夜的做法,显然与风英修不同。 心里想了太多,姚思思的脸上一直带有一丝怒气。 在这个时候,可以解释为,自己手中的珍宝,却被别人说出‘破地方’时,愤怒的样子。 毕竟这个时候生气是正常的,如果脸上表现的平淡的话,依照太子的心思还不知道被曲解成什么样子? 司徒夜早就知道这一品茶楼的东家是姚思思,而他就是根据那天姚思思送去的点心查出来的。 当他知道姚思思出宫,觉得姚思思一定会来这个地方,火急火燎的赶来,就是为了一次的偶遇,可没有想到连太子也在这里,尤其他们之间的亲密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就格外刺眼。 看着渐渐就要走下楼梯的姚思思,司徒夜再也不能沉默了,再次一推高掌柜,“你不是说你们东家在楼上吗?快点带路,让我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 “这?”高管家也为难,刚才并没有说东家在楼上,而刚才姚思思就这么走过去,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听到眼前这人一口一个王爷,一口一个东家,这不是明摆着叫人为难吗? “这什么这,还不快点,怎么?还是你们的东家就这么见不得人?”司徒夜看到姚思思竟然往门口走去,他不希望姚思思离开,说出口的话变的更是犀利,以至于没有发现他的话是多么的伤人。 原本姚思思真的打算就这么离开,可听到司徒夜后面的话后,她一直压制着心底的怒火,在这一刻也爆发了,侧脸看到太子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想来,难道在自己的店里还被别人欺负,而总是在她耳边不断的提醒,是自己的男人,怎么这关键的时候,不知道护着自己的女人? 对着太子瞪了一眼,哼,回去有你好看! 在外面就给你留点面子,看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你。 其实姚思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等回去之后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的举动,自然对她刚才的神情都看在眼中,而他觉得既然这人都已经出来了,而有人对姚思思又有别的想法,让姚思思自己解决最好。 如果他出手的话,也许会激怒对方,再就是处理的轻重,也许会让姚思思不满意,反正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虽说司徒夜是三王爷,按照年龄来说毕竟自己大,可这身份自然就高他一等,就算是姚思思处理的不好,不是还有他吗? 这个时候太子绝对不会承认他就是腹黑,更不会承认,他在算计别人。 姚思思再次踩了太子一脚,扭头看向司徒夜。 不得不说刚才这一脚踩的可真是地方,和刚才踩的那一脚竟然的是同一个地方,不得不说,姚思思真的被太子传染了,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无知。 司徒夜看到高掌柜的目光看向姚思思,而姚思思的目光正好往这里看过来,他自动的想成这就是姚思思在看他,原本刚才还带有的怒气也消失了,再次说话的时候好像从蜜罐子里刚捞出来一样。 “怎么?不会是太子妃就是一品茶楼的东家吧?”明明知道,还故意惊讶的说出来,完全就被在报复,刚才姚思思对他的无视。 姚思思看到司徒夜的表情,怎么看都那么假。 对于这一品茶楼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去隐瞒,毕竟明显的事情,想要隐瞒也是不可能的,只要有脑子的人很快就能知道,所以在没有把握得事情上,她从来不愿意费脑子。 姚思思也不客气,而是直接看着高掌柜问道,“这位客人定桌了吗?如果预定的话,该请他出去,马上就要进客人了,不要打扰其他客人的兴致。” 毒! 一句话,看似是询问,可是却直接把人忽视一个彻底。 看都不看司徒夜一眼,更是丝毫别给别人留面子,如同轰走一只烦人的苍蝇一样厌恶。 司徒夜的脸阴了,阴沉的都要下雨似得。 高掌柜的脸冒汗了,完全是被吓的。 他一个普通不过的小老百姓,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太子妃,而旁边还站着一个把控朝政的太子,姚思思这个时候偏偏不跟王爷说话,而是跟他说话,还要把王爷赶出去,这不是明摆着给王爷难看吗? 还要赶走,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头上冒汗,手脚开始颤抖,要不是正好靠在一边的墙上,他还真的想要晕倒算了。 “小…小…太…太…”想叫小姐,可是想到对方是太子妃,可就是简单的太子妃几个字,他却吓的说不出来。 太子那个得意啊,原来姚思思的嘴皮子还是那么厉害,他还是愿意看到只要见人看不顺眼就浑身带刺的模样,完全不把对方当回事。 想到在天陆城第一次见到现在的姚思思时,她说出来的那话,他还真的有种想要捏碎姚思思脖子的冲动,可,现在看到姚思思的利爪对准别人的时候,还觉得这一幕真是可爱! 啧啧,不愧是他太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我说太子呀,咱能不这么得瑟吗?没看到有人的脸上都要下雨了吗? 可有人就是看不见,还顺带这再添上一把火。 “思儿呀,多大点事,看把你气的,看的我都怕怕的,这好不容易吃了你亲手做的点心,这心情正好着呢,你看你?”炫耀、得瑟、秀恩爱。 听到这话,姚思思怎么突然觉得那么恶心呢? 看着太子此刻的嘴脸,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 这还是她认识的太子吗? 姚思思冲着太子瞪眼、挑眉、撇嘴,最后直接冷笑出声。 看到这样的生动的表情,太子心情极好的抬手轻轻的敷在姚思思的脸上,宠溺的问道,“怎么?难道为夫说错了,嗯?” 闻言,这话太酸了!太腻歪了! 姚思思很不给面子退后一步,瞅着太子这个模样,再让他说话,她就还不如先找个棉花把自己撞晕的好。 太恶心了! 只是这样想,不知道怎么姚思思还真的开始干呕起来。 “呕——” 姚思思吐了一口酸水之后,勉强的稳住身子,没有看太子一眼,而是有些疲惫的开口,“太子,我出去透透气,这里太酸了,实在受不了!”说着摆摆手,直接往外面走去。 这回姚思思算是看出来了,太子这是和司徒夜杠上了! 她是一个小女人,不需要什么气节,当个逃兵无所谓,只要不让她接受两个人的战火就可以了。 太子在姚思思走了之后,几个人的表情都变了,恢复他们原本的面貌。 慵懒尊贵——太子! 暴躁易怒——司徒夜! 司徒杰已经没有原本身在江湖中的那总温暖如玉的闲时。 自从看到姚思思之后他的脑子直接的炸开了。 原本还能站在一边讽刺几句,可是现在他连讽刺的话也说不出来,就连原来的厌恶也没有了。 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噩梦的源头的姚思思,直到今天,他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那就是不管怎样,他都回不到原来的自己,在心底暗暗腹语,姚思思就是一个狐狸精。 看看刚才太子那中怂样,再看看司徒夜拼命的证明自己存在的那种鸟样,再看看自己,突然觉得,今天就不该外出,更不该不看黄历出门。 看了一眼周围布置雅致的一品茶楼,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响亮了。 姚思思都是一个祸水,那她的东西自然有祸害人的潜质。 自嘲的一笑,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好像这里已经没有他存在的必要,心中更是暗暗发誓,不管以后怎样,他绝对不会踏进那祸水的地方。 两个男人,两种气质,不同气势,相对而站,一处风景! “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很好!”司徒夜首先开口,明明是道喜的话,可却说的咬牙切齿。 太子扬了扬嘴角,眼中含笑,语气中带有深深的无奈,“都怨思儿,总是到处招蜂引蝶,这好不容扑灭一直惹人厌的苍蝇,谁想到又来一只。” 司徒夜原本脾气就不是很好,太子话中,明白太子的意思,看着太子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怒气,“香甜可口的美味每个人都喜欢,太子能灭了,那就只能算是一只苍蝇,可这怎么能挡得住……。” ------题外话------ 思儿变强的机会来咯“o((>w<))o” 第一百一十一章 跟本王睡了,还能是太子妃 这时的风英修不知道,他当初好心的退出,可是在有些人的眼中变成了一只臭苍蝇。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也许不会那么轻易退出,至少把皇宫这滩浑水搅成乌黑的时候再退出。 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当风英修知道之后,他同样利用手中这丞相的职位,做些让人恼火,可是却又挑不出任何错处的歪理。 太子笑了笑,没说话! 可他在心里还是算计着怎么把今天司徒夜说的话传到某人的耳中。 高掌柜和店里的伙计,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一个吓的锁着脖子,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担心,他们这小命真的要在今天搬家了。 一天来,一连经历两次,他们的心都快要罢工了,这两位爷,再不走,恐怕他们也就要下坡胆了。 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太子出来的姚思思,没有想到等到的不是太子,而是一脸便秘样子的司徒杰,尤其是他的那个表情,怎么看都觉得厌恶。 司徒杰本以为姚思思已经离开,可没有想到刚出门就看到她,尤其她那样子,怎么都觉得很假。 很想上前对着她大吼两句,看到一个太子,一个王爷,为你这个臭女人争风吃醋是不是很得意。 “怎么?难道五王爷对我有意见?”在原来看到这人,尤其他那眼神,看的姚思思浑身不舒服,今天原本心中有火,还没有地方发,在看到司徒杰便秘的样子,很早就想对这人吼两句,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哼,真是个市井泼妇,也不嫌丢脸。” “丢脸?”姚思思上前一步,仰头,瞪眼,“和你有关系?丢你的脸了?” “你……”这话对,是和他没有关系,可是丢皇室的脸,可他这么多年来的修养,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大声嚷嚷皇宫的丑闻。 “怎么?难道没话说了,还是五王爷总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就那么了不起,如果你不要有个当皇上的父亲,你以为你是谁,谁会认识你,整天自觉的比别人高一等,我也没有看到你高在哪里?” “你……”司徒杰在江湖中走惯了,看到有人这样挑衅,抬起手就想送过去一掌,他才有这个动作,被女人说的话气的只好放下。 “怎么?觉得我说的对了,知道自己没有理了,说不过就像打人,真是一个野蛮人,真不知道你还能再野蛮一点,也许和动物园里的老虎比较一番,或许,五王爷的威力要比老虎稍微强一点点。”说着还伸出她的小手指,用做出一点点的举动。 司徒杰心里那个气呀,明明这个女人不够他一掌打的,可他现在真的不能动手,心里一直压制着心底的怒火,一切都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要和这个疯女人计较,免得失去他的风度。 “也是,我这人说话总是太直接,看到有人有什么缺点总是直接的说出来,让人觉得有些受不了,其实吧,我这也是好心……”话风一转,虽没有刚才的那种泼妇的爆发力,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可是却句句再次往别人的心里送刀子,恨不得一刀一刀的扒皮割肉。 司徒杰本来看到姚思思心情不好,原本总是被噩梦侵扰的他,在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突然觉得这人化成一摊血水还真的是轻的,就该把这个女人拔去舌头,划花她的脸,找个山洞直接人进去喂老虎得了。 老虎? 这个字眼,不是姚思思刚才说过的吗? 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嘴还在一张一合的姚思思,怎么会被她感染了,想到司徒夜的变化,不会是…… 被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一手扶着一边的墙,不停的咳嗽起来。 这时,原本关着的门,在这一刻突然敞开了,太子熟悉的身影直接映入姚思思的眼帘。 无奈的看了一眼司徒杰,再看看还想要说什么的姚思思,有些无奈,连司徒杰这样心胸开阔的人都被姚思思气成这样,真的是服了这张巴巴的说个不停的利嘴。 不过,出了皇宫之后,姚思思的神情也好了,什么话也敢说了,可是想到同样的是一张嘴,在说话的时候就是刀子,可是在亲吻的时候,却觉得就像是蜂蜜一样,怎么吃都吃不够。 一直看着姚思思的饱满的红唇,想到曾经的味道,不自然的砸吧几下嘴。 “太子!”被那热切的视线看的姚思思只好出声警告。 太子勉强的压下心底刚刚升起的那股渴望,努力不去看姚思思,而是看着一边的司徒杰,“看,你这小东西,怎么能把五皇兄欺负成这样。” 姚思思眼底没有刚才的针锋相对,在眼底不觉染上一丝柔和,一丝不满,“哪有,我只欺负你一个人就够了。” “咳咳——”太子不自然的咳起来,怎么听到这话,在太子的耳中,直接说明司徒杰就不是人似得。 刚刚心情平复的司徒杰,立刻看向姚思思,这女人真是该死,可是看到太子的样子,又泄气了,还不都是太子惯的。 姚思思脸色表情速变,有些委屈,有些不满,同时还有些受伤,伸手拉拉太子的衣袖,好像是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可怜兮兮的望着太子,“太子,你不想让我欺负?” “思儿——”太子的声音变的低沉、沙哑,更多的还是无奈,在看到姚思思扬眉,眼底溢出一抹笑意,看姚思思那姿态,神色微动,第一感觉,真的是败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了。 根据过往经验,这次要不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最后遭殃的会是自己,所在在这关键时候,太子还是舍弃了多年的兄长司徒杰。 司徒杰心中有个悲催的认知,太子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 姚思思的那点儿小心思,太子能看得出,司徒杰又如何不知? 冷哼,祸水,姚思思真的就是祸水。 特别是这次,什么话都敢说,不是泼妇是什么,真不知道这女人该有的矜持、大度、优雅是不是都被这个女人吃到肚子里去了。 太子没有精力去看司徒杰的眼神的变化,而是低头靠近姚思思的耳边,耳语一番,只看到姚思思突然惊讶的抬头看着太子。 “不答应?”赤果果的威胁。 “可…三次是不是……”原本想要说太子你是不是疯了,可是看到他那个眼神,姚思思知道这只不过是诉说,并不是询问,更不是征求她的意见,可是一想到三次,那么她还能活着吗? 太子温和一笑,柔和道,“乖,听话。”边说着还摸着姚思思的头发,如同摸着一只小狗一样。 姚思思听言,笑眯眯道,“太子,我们不是说好的要逛街的吗?”努力转移话题,为的就是也许某人在逛街之后累了,也许就没有那三次那个说法了。 “好。”聪明的没有挑破此刻姚思思的那个想法,有些事情他真的不需要说出来,用行动证明就好。 再就是,突然觉得这周围好像打翻了几个醋桶,闻着难受,还不如快点离开。 拉着姚思思的小手,直接离开。 司徒杰摸着鼻子,他好像被忽视了。 果然,姚思思就不是一个好东西,而太子那样聪明睿智的人,竟然也被带坏了。 好与坏,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决定的,怎么不是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司徒夜在平复心情之后,站在门里面整理一些衣服,为的就是想要被人看到他仪表堂堂、魁梧轩昂的样子,可他才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那手拉着手走远的两人。 原本挂在嘴边的笑意,此刻一点一点从司徒夜的脸上抽离,隐忍着心底的冒出的酸意开口,“你惹玉儿生气了?” 并不是询问,而是警告。 司徒杰就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司徒夜,这人是不是疯了。 刚才还口口声声叫着太子妃,原本以为就算是司徒夜还没有放下,但在他的心里至少还有一丝理智,可这都是什么? 玉儿? 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刚才明明是姚思思对他处处相逼,可是在太子的眼中都变成闹情绪,可有可无,无所谓,他们是夫妻,看不顺眼,他也只能忍着,谁让那人是太子,可,司徒夜不同。 清楚的知道司徒夜口中的玉儿就是姚思思,可一直喊着姚思思的目的是什么,司徒杰多少还是知道的。 虽然觉得姚思思根本就是个祸水,可是看到一个一个都这样执迷不悟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 上天呀,大地呀,睁开眼睛,把姚思思这个祸水收了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侧脸、冷眼、警告。 “我再想太子和太子妃真的很恩爱呀,连走个路都能手拉着手,真是……”司徒杰毕竟是个王爷,多年来,虽然不管朝中的事情,但并不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 此刻没有明着回答司徒夜的问话,而是把事实说出来。 司徒夜听言,得意的看了司徒杰一眼,浅浅一笑,“都跟本王睡了,还能是太子妃吗?”说完,嘴角含笑的看向司徒杰。 司徒杰眨了几下眼睛,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看起来简单,可总觉的有哪里别扭。 许久,似乎是想明白司徒夜这话中的意思,一副见到鬼一样的表情,用手指着司徒夜,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 司徒夜好心的点点头,“是呀,只不过只有一晚,现在想来还真的有些回味,别说那个…。哎,对你这样府中连个女人都没有的男人说这些干什么,说了你也不懂。” 赤果果的炫耀,赤果果的想要有人和他一起分享此刻他的喜悦。 瞟了司徒杰一眼,似笑非笑,像是在回味似得,明明远处早已没有那人的身影,司徒夜笑容在他的眼中却变的诡异。 司徒夜看着司徒杰,微微一笑,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要回府准备忙着办喜事了。” …… 丞相府。 “思思一切可都还好?”百草山庄老夫人靠在软榻上,看着坐在一边的风英修,随意问道。 这话一出,坐在一边的江语新却怎么也坐不住了。 明明老夫人知道风英修为了姚思思才来到京城,为了姚思思才做什么丞相,老夫人这话这不是明摆着给风英修捅刀子吗? 如果说别人不知道,老夫人还不要知道吗? 当初在天陆城的时候,人人都知道这姚思思和风英修是一对,就连喜房都准备好了,要不是当初太子横插一脚的话,哪里有太子什么事。 似是感受到江语新过于愤怒的视线,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再次落在风英修的身上。 有些东西她都懂,并不是老糊涂了,而是觉得是事情该有个了断。 这就是为什么当知道风英修决定留在京城的时候,她怎么也放心不下,硬是拖着这把老骨头来到阔别多年的京城。 京城对老夫人而言,那就是故乡。 皇宫就是她熟悉的家。 江语新嫁到百草山庄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她没有踏足京城的原因吗? 微微叹口气,江语新是一个好母亲,是一个好夫人,可她未必懂得京城看似繁华,却处处都是陷阱背后的阴狠毒辣。 有的时候,并不是做错了,才会收到惩罚。 很多时候都是不幸被连累,自然还有太多的无妄之灾,可又有谁能逃得过。 如果风英修的事情被人抓住把柄,不但是整个百草山庄会受到连累,就连现在的太子妃也会跟着遭殃,也许最后对他们挥刀的就是太子。 一想到这可怕的事情,她怎么还能安心在天陆城住下。 “奶奶,应该很好,这几天没有看到,我只是把做好的药丸派人送过去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风英修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老夫人的一番苦心,他在官场不是很久,整个人却变的圆滑很多,再也不是原来的他。 有些事情看是想要一个答案,其实想要知道的就是他的一句承诺。 风英修的话说完,老夫人满意点头,而江语新却是满脸惊讶。 “这丞相府住的还习惯吗?”得到满意的答案,不管是不是用心来说话,但至少知道该怎么做。 为能有这样的孙子感到骄傲,同时还有些担心,以后还能有女人走进他的内心吗? 希望自己孙子能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女人,一路有人陪伴着他,哪怕是不爱,只要在他们这些老东西都走了之后,还能有个人陪着他,哪怕有个人能知道冷暖也是好的。 “没有什么习不习惯,反正就是有个住的地方就好!”风英修虽然放下,可是生活中缺少了姚思思,对他而言,只不过有个睡觉、吃饭的地方就好,没有什么好与坏的区别。 “那就好,哪天告诉思思一声,看看她能不能出宫陪陪我这个老人家,好长时间没见了,对那丫头还怪想的很。”老夫人是个聪明人,不去说为什么送药丸,不去问得了什么病,而是说些边缘地的话。 “原来说过,思思听到奶奶要来,还高兴的不得了,也许这回见到奶奶一定会问你要很多手帕,我看奶奶还是做好准备的好。”风英修不想在家人面前装,虽然有决心,但是心还是跟着姚思思在跳动,而在家人的面前坦然一点他的真心,要不然他真的会憋死。 “那就好,不过这丫头也真是的,每次都送给她手帕,可也不见得用,我还以为她不喜欢呢?”老夫人话家常,为的就是打开此刻的气氛,而她不去提醒风英修的称呼,那是不想把他逼得太紧。 听言,呵呵一笑,“不喜欢?应该是觉得太珍贵了,不舍地用,就她那针脚,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知道当初姚思思离开太子府的时候,只是带走奶奶送给她的手帕,喜欢,却不用,显然与她自己的道理。 江语新听了,垂眸,老夫人心里所想,她现在才知道用意。 话题打开,又是许久不见的家人,坐在一天哪怕只是聊天,彼此都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到了晚饭的时间了,风英修立刻起身开始张罗。 老夫人看到到丞相府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几个丫鬟,也没有看到管家的面,风英修的心都放在姚思思的身上,嘴上说放下了,真正的放下谈何容易。 而这次老夫人来到丞相府,自然是带足了人手。 在来的时候别人还都以为她摆排场,其实她哪有那么排场要摆,还不都是为了给丞相府送些信得过的人手。 毕竟现在是在京城,而风英修又是直接胜任丞相,自然是众多人的眼中钉,这个时候万一身边再出一个奸细,那么风英修的安危就让人担心了。 不希望,自己的孙在在朝堂中和那些人斗智斗勇,可是回到府中,还要防备小人,防备别人的冷箭。 这次把王管家的侄子王伟带过来,看重的就是他能力非凡,长袖善舞,做事有手段极度老辣,最重要的是他绝对的忠心。 如果王伟当了这丞相府的管家,一定会让丞相府如同铁桶一般,变的严密,滴水不漏。 想从丞相府打探消息,或者是安插什么样的人,那简直是比登天都难。 继而,有这么一个人做丞相府的管家,实在让老夫人放心。 老夫人毕竟在原来是个公主,知道宫中的局势千变万化,太子的性情和原来大不相同,她想做的就是保护这风家的独苗,或许在有些事情上,他们不至于太过被动,不至于措手不及。 “丫鬟们可都安排好了?” “母亲,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交代好了。”这个时候的江语新真的打从心底佩服老夫人,对自己这些年,因为一直在百草山庄,早就与这些尔虞我诈隔离许久,都差点忘记这其中的危险。 闻言,老夫人静默少许开口,“如果有合适的就为英修物色一个好女人,偌大的丞相府怎么能连个女主人都没有。” 江语新听言,眼睛看着老夫人,“这,英修他……” 老夫人淡淡道,“英修不小了,是时候有个女人帮着打理,你我毕竟都年纪大了,不管怎样有些事情总是要身边有个女人照顾才贴心,对于这女子,你这做母亲的也别要求太高,主要看英修的意思,这事你也不用着急,慢慢来,总会遇到合适的,有些人,有些事,该放下了。” 江语新听言,点头,柔和道,“母亲说的是。” ……东宫。 姚思思是被咕咕叫的肚子叫醒,整个人缩在被窝里,蒙着被子,呜呼了好一会儿,就连小人在心底也画了好几个,最后像是实在受不了肚子的抗议,只好抱着被子坐起,看了看时辰。 有个悲催的认知,好像某人又创新高了。 三次? 三个屁,还不知道三了多少个! 低头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唉,原本以为逛了一天的街,直到很晚才回来,她终于可以逃过一劫,可没想到,这有些男人,尤其是发情的男人,难道是被昨天的场面刺激到了,回来之后就开始发狠。 看了一眼这原本干净整洁的榻,和战场后的惨状真的不相上下,还有,太子的样子,整天这么滚床单,真的好吗?不会体力透支,或者是早早的一命呜呼? “太子妃,你醒了?” “谭兰……” “太子走时说让太子妃等他一起用膳。”想到早上太子离开的样子,好像比原来心情好,以至于看到宫女的时候,并没有如同以往的那样板着脸,反而露出笑意,难道是昨天出宫的关系? 太子? 一个名字直接猜到姚思思的痛脚点。 等太子一起吃饭,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不用,我现在饿了,你先把饭菜准备好,我一会儿就出去。”姚思思只想支开谭兰,毕竟身上的那些痕迹,对一个还没有成亲的姑娘来说,看到有些不合适,而她也没有让别人看她身体的意思。 谭兰想到这太子的吩咐,再看看姚思思,果断的把太子的话抛到脑后。 姚思思简单的梳洗过后,来到外殿看到满满一满的菜,差点热泪盈眶。 都是她爱吃的菜,想到刚才谭兰的话,她能理解成这是太子故意的,在昨晚压榨了她一晚的时间,这就是对她的补偿吗? “太子妃,都是你喜欢吃的。” “嗯!”心里那个委屈呀,如果谭兰知道昨晚的悲惨,也许不会觉得这饭菜好。 “太子妃,尝尝这个?”都是太子点名要的菜,看到姚思思感动的样子,突然谭兰觉得姚思思真的好幸福,不知道寒北会不会这样对她,呸呸呸,怎么脑子竟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姚思思的心里都在吃上,没有发现谭兰脸上不自然的红润。姚思思吃着有些快,实在是太饿了,以至于吃个半饱之后,姚思思这才发现谭兰的不同,抬头正好看到她微红的脸,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看来有人这是留不住了,趁着还没有被人埋怨的时候,趁早嫁出去得了。 不过这事情还是要回将军府一趟,有些事情,还要跟姚高义通通气,再就是看听听寒北的想法。 突然觉得怎么自己也有做媒婆的潜力,想着,心情变好,就连吃饭也变的更香。 姚思思吃的畅快,太子匆忙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那桌上几乎一半的盘子都空了,太子有些无奈,看来他在这女人的眼中真的没有太多的威信。 可就在她不经意间低头夹菜的时候,看到那脖子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突然心情变好。 还有什么比这个证明更好的,而他也决定了,有些事情不需要废话,只要用行动证明就好。 太子缓步走到姚思思的身边。 “太子!”刚回过神来的谭兰,在猛然看到太子的那一刻,赶紧行礼。 “嗯!” 姚思思记得谭兰说过的话,抬头,故意问道,“太子你吃了吗?” 谭兰听到这话,猛然看向姚思思,这不是明摆着害她吗? 虽然她并不是特别害怕太子,可太子的权利在那里,想要捏死她一个丫鬟,还不如同捏死一个蚂蚁似得那么简单。 手立刻放在脖子上哀怨的看着太子妃,你不用这么害我吧?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对她眼底的那丝恼怒看的清楚,心里有个悲催的认知,好像这一切都是他惯出来的。 姚思思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谭兰,“你出去吧,我和太子有些悄悄话要说。” 悄悄话,几乎立刻,谭兰连对太子行礼都忘了,只是匆忙的往外面跑去。 是跑,不是走。 在谭兰的眼中,姚思思口中的悄悄话,如同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一样,是见不得光的,为了保住小命,她只能逃。 “呵呵,你看你把自己的丫鬟都吓到了。”太子紧靠着姚思思坐下,大手自然的放在姚思思的腰上。 “既然是我的丫鬟,我愿意怎样,你管着找吗?”扭头,送上白眼,对这个人,她还有极大的意见。 “我人都是你的,让你管!”情话一箩筐,想听哪句,绝对让女人满意。 “那你就管好他,我受不了。”说着主动的往太子的身子下面扫了一眼,意思非常明显,而她这也是好心,她真的扛不住他的热情,而她也不希望每天晚上都用来办那事,毕竟晚上是来睡觉的,不是来睡人的。 “呵呵……”果然这身心舒畅了,却遭到女人的埋怨,可他也不想的,他控制不住自己,而每次在一起的时候,她那柔软的身子,她那迷蒙的眼神,耳边再听到她的声音,想要停都停不下来。 女人不都是喜欢勇猛的吗,他这是配合,怎么会遭到埋怨? 口是心非,如果真的几天不碰她的话,难道就不想,如果真的不想,那就是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也不爱他。 这心胸,不管怎样,责任都是对方,他完全是无辜的! 姚思思现在也不饿了,仔细看着太子,几乎整个脸都趴在他的脸上,心里不由腹诽,这个男人真的看不透,在榻上的时候,强悍无比、唯我独尊,不管是表示出什么样的动作,表情,他总是觉得这就是对他的迎合,或是是欲拒还迎,可是下了榻,完全就是一个完美好男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榻上塌下,那就是两张面孔。 “思儿,吃饭!” 端汤,夹菜,伺候姚思思那叫一个周到,完全把他霸气的一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姚思思坐着没动,本身已经吃个半饱,不需要再吃太多,她一直看着太子,有些事情,她觉得必须要沟通,要不然,这罢工的不是她的肚子,而是她的身子。 很好!这个男人在睡过之后,还知道哄,那就说明还不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暖心,可这也只是在白天,一想到晚上,他那鸟样,她现在都觉得可怕。 一晚! 这是一晚! 不是一个小时,再好的身体也会垮了的,当然并不是只有太子的身体,就连她的身体也也会垮掉。 太子把原本夹到姚思思嘴边的饭菜,煽煽然的送回他自己的口中,像是在品味一样,咽下去之后,赞美道,“嗯,味道真好,思儿要不要尝尝?” 姚思思听言,扬眉,好笑的看着他,这人不愧是太子,脑子转变的特快,更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是吗?”不咸不淡的开口 “思儿,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这次是真的,绝对是发自内心,在他早上离开的时候,看到姚思思的那个样子,他也真的担心。 他没有说的是,不知道怎么,他昨晚好像有些不正常,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前天晚上他只不过在一起一次,就觉得身体很累,可是昨晚,他竟然不知道累,看来这次是真的病了。 小心的陪着笑脸,而他真的不想连这样得事情都让姚思思跟着烦恼。 女人,快乐就好,不管任何风雨,他都要如同一个大树一样,为她遮风挡雨。 满意某人说的话,姚思思的脸上再次恢复以往,对太子这话,也许只是随口说说,但姚思思真的愿意相信。 只因相信对两个人都好,而太子也知道他做的的确有些不妥,这就够了。 要不然,她还能真的把这个男人休了?还是把这个男人直接劈了? 其实,姚思思心里清楚。 夫妻生活的和谐,自然是感情长久的润滑剂。 虽然这男人在那方面表现的强悍一些,也许是因为他昨天受到刺激的缘故,不过,这不能否认,太子真的是一个好男人,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相信她的生活会幸福。 现在她已经成亲了,总不能希望,这人永远不碰自己,那可就是女人最大的悲哀。 哎—— 自己都是个女人,这个时候才觉得,女人心海底针! “太子,我准备被把谭兰嫁出去,你没有意见吧?”太子听了这话,心里为自己呐喊,终于过去了,不过,姚思思本来就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贤惠、大方、有肚量,当然还有一些狡猾,不过,他喜欢。 “好,只要你舍得就好。” “不舍,也要嫁出去,我可不希望到谭兰成了老姑娘的时候埋怨我。”只是不知道姚高义是什么意见,对寒北,既然是和谭兰相互喜欢,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还是思儿细心,看好哪个大臣,只要告诉我就好,我立刻为他们赐婚!” 不管是谁,他都会赐婚,如果这个人是风英修,或者是三王爷的话会更好,不过这种小肚鸡肠的话,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不,应该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说出来。 姚思思被太子的话感动,在尊卑身份明显的古代,而太子这话,却是对姚思思的支持,只要有心就好了。 心里有些感动,同时还觉得有些不妥,是不是她的感动点也太低了,心里提醒自己,这可不是好的兆头,以后一定要提高她的感动点。 “我替谭兰谢谢太子,不过,我打算把她嫁给老哥身边的随从寒北。”不想太子好心办坏事,更担心太子会不会好心过头,拆散一对鸳鸯。 “大舅子身边的人,自然是最好的,思儿决定就好。”有些可惜,原本以为就算不是三王爷,至少是风英修也好,白白浪费一个女人,一个机会。 问题都解决了,而原本吃了一个半饱的姚思思,在这一刻,她的胃口也大好,她也想在饭后能不能去将军府一趟看看老哥,说媒,顺便看看那个女人离开了没有。 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姚高义竟然把白岚接到将军府,明知道对方有问题,可还是接进府中,这不是更危险。 饭后,姚思思把她的计划和太子说了一遍,几乎就在同时,立刻遭到太子的反对。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很好,恢复太子该有的架势,刚才的暖男飞走了。 “为什么?” “外面太危险,有事,可以把他们宣到东宫来。”东宫的安全在那天的事情之后,现在被包围的如同铁桶一样,任何一个怀有别的心思的人,休想要踏进这里一步。 “不是有很多人在保护着我吗?” “思儿……” 太子的话刚落,只见姚思思直接如同无骨的软体动物一样,依靠在太子的身上,“太子,只不过回将军府一趟很快回来,我虽然不是很相信那些保护我的人,可觉得既然是太子指派的,那自然是最好的。”意在说明,相信的不是护卫,而是太子。 太子面皮抖了抖,就知道女人是善变的,用着你的时候,什么好话都能说出来,可是生气的时候,那就是炸药,一点就燃。 看看姚思思这小女人的样子,柔情似水,那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你,如果这个时候拒绝,知道有人立刻会翻脸,而他也别想看到这女人的好脸色。 想来在朝堂中,哪个人不是看他的脸色,而现在,地位变了,明明知道自己的担心是真的,可是看到这样的她,还是只能投降的份。 “太子,我觉得出去吧,也不是闲着,我就想看看京城的老百姓是不是真的诚服在你太子的脚下,你现在的大忙人,小女子整天被太子这样宠着,自然要帮太子分忧才是,而我一个女人,没有人会在意,也许还能从老百姓的口中听到关于太子最真的评价。” “好,去的时候多带点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必须要同意了。 姚思思咯咯一笑,“就知道我家的太子最好了!” ‘我家’这字眼真好听。 看到为了达到目的,连这样好听的话都说出来,尤其此刻她这模样,太子不由好奇,最近她真的变化很大。 “太子、太子妃!”听到声音,姚思思直接看向太子,对这个声音姚思思记得,这好像是当初在太子府的徐管家。 看到太子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只好开口,“什么事?” “七公主、八公主来了,在外求见。” 七公主?八公主? 这两个人听说过,还是因为当初司徒秋荷和东虎国祥王有婚约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两位公主的名号。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好像还见过她们一次。 明显七公主、八公主和司徒秋荷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而现在随着皇后被幽禁,自然这司徒秋荷的身份虽然因为太子的关系,不会影响很大,但多少还会因为皇后的关系,此刻恐怕也变的非常艰难。 想来,好久没有看到司徒秋荷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变的怎样了。 也许,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太子和她并不是一个母亲,也许,因为太子对皇后的举动,现在正在生气,她该找个时候过去看看。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皇宫可是被太子整顿的几乎连普通的老百姓的日子过的都不如。 如果知道的话,她会再次对太子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太子,我多久没有看到秋荷了?”外面徐管家还在等待消息,而姚思思却问起司徒秋荷的事情,显然是想要把有些人晾着。 “嗯,从回来之后就没有见到她。”夫妻太有默契,连一个眼神都不用,就知道彼此心中的用意。 “也许,我该去看看她,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胖了。”姚思思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现在胖了,而她希望所有女人都胖了,这样她也好有个做伴的。 “也许。”不瘦就不错了,想来现在皇宫正流行瘦,这么看起来,还是自己的女人美,圆圆的小脸一看就特有弹性,摸起来更舒服。 瘦? 也只有太子能这样想,并不是她们想瘦,还不都是被太子逼得。 锦衣玉食、山珍海味,那都是原来,现在能还不都是汤汤水水,能吃饱就不错了。 “太子妃,七公主、八公主求见。”站在外面的徐管家再次开口,显然是被身边这两股怨气闹的没有办法了。 姚思思原本想要忽视,在听到这个声音时,突然觉得,看来有人是铁了心想要见她,不明白,她现在又不是皇后,更不用巴结,用得着这样吗? 不想见,可是觉得这里是皇宫,是太子的妹妹,如果不见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见或不见呢? 姚思思看向太子,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知道一二。 “后宫的事,我不过问!”看着姚思思,直接把她探究的眼神挡回去。 说的好听,这后宫的女人都被太子快折磨疯了,这还叫不管。 姚思思听了,眉头微动。 这才想起来,这里是皇宫,七公主、八公主都属于后宫,而她这是太子妃,住在东宫,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再说了那是后宫,一个皇上的后宫,岂是她一个外人能插手的。 后宫的每个女人关系错综复杂,就连公主也不例外。 太子没提醒过,原来也没对这方面有什么了解,后宫的这些女人,哪个是能拿捏,哪个是不能为难,最终还要不她们的关系网都考虑进去,既然如此…… “徐管家!” “老奴在!” “不见!” 不见! 回答的那个干脆,那个直接,哪怕这个声音就连外面的那两位公主也听到了,她也不在乎,更是表明她此刻的决心。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不是老子! 徐管家眨了两下眼睛,看了一眼同样站在门口的松同,看到他表情之后,知道不是自己听错了。 看来,不但太子是一个强势的主,就连姚思思也强势。 虽然徐管家知道两位公主的来意,可他只是代为传达,见与不见都是主子说了算。 太子挑眉。 其实对七公主和八公主的来意,他多少知道一些,就连这几天,这两位公主的动向,也多少知道一些,看了一眼脸色平常的姚思思,想来她还不知道。 姚思思看着太子,学他姿态,仔细的看着他,不咸不淡道,“后宫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如果他们真的有事找后宫的管事就好,而我只是一个太子妃,怎么能对皇上的后宫干预,那可是越权,有些分寸,我还是知道的。” 免冠堂皇的顺着太子的话往下说,是他说‘后宫’,直接把七公主和八公主归属到后宫,既然是后宫自然和太子的东宫没有关系。 说的免冠堂皇,还不就是不想参合,只是过自己的小日子,有些事情,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太子扬了扬嘴角,眼底情绪微动,语气淡淡道,“皇宫迟早是要交给你打理,也许提前练练手也挺好。” 如果有姚思思亲手给风英修送女人,想来效果更好。 而太子觉得,不管是谁,只要塞给风英修几个女人就好。 最好风英修的后院起火,他就可以拥着姚思思在一边观看,重要的是,让风英修打破他当初许给姚思思的诺言,而他身为太子却一直坚守自己的承诺,这样,有着明显的对比,姚思思也能清楚的知道,谁才是最好的! 太子的计划是好的,可惜,姚思思是一个比较懒的人,不愿意参合到其中,间接的躲了过去。 姚思思听了,眼睛瞪大大大的,眨了两下,一脸不明,“反正你也没有后宫,我也就不用练手了。” 这是善妒,没有肚量,更没有打算让太子享受美女环绕的那种机会。 “嘿嘿,也是。”善妒,挺好,他要的就是这个,只不过可惜了七公主和八公主对风英修的一片痴情。 “你不同意?” “怎么会。”激动呀,付出的终于有回报了。 只要嫉妒了,那就说明真的走进心里,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真的大方的说,没事,想要多少女人都有,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掌拍死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姚思思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至于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发生什么,而她只不过就是不想见外面的那两个女人而已。 太子这话说的真感动,尤其那没有犹豫,直接本能的开口,在姚思思看来,他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觉得不大可能,可她还是心底高兴。 笑着弯起的眉眼,整个人直接扑进太子的怀中,点点赞赏,点点涩意,“太子,你真好!” 太子心里美滋滋的,可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雀跃,悠悠缓缓道,“没良心的,你才发现呀!” 大清早的两人都才从榻上下来不久,尤其经过昨晚一晚的缠绵,此刻又腻歪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么离不开对方,连吃个早饭的时候也要腻歪在一起。 看姚思思这此刻温柔的小摸样,怎么看都觉得好奇,姚思思真的有太多面了,每次看总是会发现她的不同。 想来将军府虽然没有别的府中那样三妻四妾,可吴梦晗并不是那种小肚量的人,反而是一个贤惠、大度之人,而姚正楠是那种豁达的性子,可为何在姚思思的身上就有那么多截然的不同。 如果说姚思思在原来的性子就这样,可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竟然能养出姚思思这样的性子。 女人该有的矜持她的身上是一点也没有,就连善妒都清楚的表现在脸上,如果说一开始还觉得姚思思就是被风英修当初的承诺感染了,觉得不大可能。 而善妒,在整个南凤国还是女人致命的弱点,就算是有些女人不愿意,可还不都是为男人娶进三妻四妾。 姚思思不同,在举手投足之间,完全的随意,无任何规矩可言,就连做法也和时下的女人不同。 有些时候还用一些小手段,总是把人弄的那么狼狈。 像是能招来大黄蜂的事情,像是那蝴蝶飞来的事情,总觉得,并不是姚思思真的能招来蝴蝶,也许,和招来大黄蜂是一个道理,但不得不说,她的鬼点子真的太多。 像那次的麝香的事情,姚思思也只不过是闹腾了一天,再也没有下文,好像那事情真的过去了,不过只是闹腾一天,太子还是知道,姚思思的在狠的时候,可是一点不留情面。 那关于慧娘的罪状,还真的不得不佩服,他这么多年来审案子,还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也可以。 只要把人弄死,随便按上一个血手印直接完事。 而姚思思明明是冲着皇后去的,可还是给皇后先扣上一个大帽子,让她不能出头,太子绝对保证,姚思思当初知道皇后是装的,要不然她不会说那话。 明显就是让人自打嘴巴的事情,显然皇后没有想到姚思思那么不按常理,让人根本摸不着她的头绪。 最后还是送给皇后一个华丽丽的大帽子,让皇后想让为自己辩解都难。 还有那一品茶楼,做事的熟练,拒客的理由,说的是那么免冠堂皇。 太子思索间,姚思思再度惊人的开口。 “太子,如果你不是太子,是否能养活我?”这很关键,让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在这个时候如果突然失去了一切,他会变得从此一句不振,还是坦然的面对一切。 太子华丽丽的被这话噎到了,这是对他多大的不信任,能想到,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还有被人撸下来的一天。 想来不是他自己太过自信,绝对不会有这个可能。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他会毫不犹疑的直接推出去斩了省事,可这是姚思思说的话,他还是要小心一点好,免得破坏此刻的气氛。 “怎么,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 姚思思一惊,貌似说出来不该说的话,就算是现在太子宠着她,她也不该,这样没有脑子,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免,心中暗想,下次绝对不可以得意忘形。 “怎么会?只不过想要知道太子有多大的心脏承受能力,俗话说的话,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么他的世界就有多大。”江湖救急,虽然这原话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也差不多。 看着姚思思的样子,尤其那在躲闪的小眼神,就知道她这是知道自己错了,也就不和她计较,反正,这如果真的计较的话,按照以往的惯例,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清清淡淡开口,“不大,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是希望她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而他的心也都在姚思思的身上,想要他怎么做,那就要看姚思思自己了。 同时也在提醒,他的心很小,小到容不下任何一个人,比如风英修,比如三王爷。 依照这个女人聪明的头脑,相信她也都发现了。 在姚思思看来,太子就是故意的。 赤果果的警告! 就知道昨天的事情,太子怎么会没有发现,这是不是也说明了,昨天太子的勇猛也是对她的一种惩罚。 这个时候忍不住有些缩缩脖子,如果,被太子知道,她曾经在司徒夜府睡了一晚,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但她的确是躺在司徒夜的榻上,想想就觉得可怕。 看来有必要毁灭一些证据。 仔细回想在将军府还真的有些东西必须要消失,也许这样能逃过一劫。 “怎么,难道思儿做了对不起本王的事?”连我都没有了,直接用本王来称呼自己。 感觉到放在她腰上的手在不断的收紧,姚思思这才清楚的感受到,这就是太子,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现在两个人的感情稳定了,而他这也是开始把他的想法,慢慢的强加在她的身上。 太子是皇宫里的精英,刚才只不过一个眼神就被太子发现她的不同,在他的面前,没有把握得事情,她还真的不能轻易的冒险。 低头,装着擦去眼角的泪水,直到感觉到她的眼睛该是红的了,这才松开,“也许,真的是我做出错了,如果我能聪明一点的话,也许不会犯那低级的错误,其实我该……” “嗯?”太子不再收缩他的手臂,而是一手放在姚思思的腰间直接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并且逼着姚思思看着他的眼睛,神色灰暗,带有上位者的那种不容拒绝的霸气,“说说看?” 太子此刻的眼神太过于犀利,而姚思思担心这样面对面,一时心里害怕,真的担心太子会看出点什么,其实那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是纯碎的睡觉,可这话她不能直接的说出来。 可以想象到,如果直说,那会立刻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掐死。 毕竟在古代,就算是什么也没有做,有些事情也是解释不清楚的,再就是对女人而言,不管对与错,错的永远是女人,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区别。 姚思思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去承认什么,而是想着怎么糊弄过去。 往前一趴,强硬的靠在他的怀中,声音极低,像是呢喃,“都怪我,如果没有麝香的话,也许…也许……”麝香的作用每个人都知道,不需要姚思思一再的重复,要她只想叉开话题,同时也是对太子的一种试探。 麝香,直接触及到太子的心窝,到现在他还没有知道那对他和姚思思下毒之人,显然此刻还是一直隐藏在他们的周围。 两手蜷在姚思思的腰上,低头靠在她的肩上,声音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哭音,连说出来的话也都开始颤抖,“思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姚思思一愣,很快又恢复正常,难道太子这时自责没有保护好自己?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这么在乎,难道他真的就那么想要一个孩子。 为她随机应变的能力贺彩,同时也为躲过去这一劫表示庆贺,可她高兴不起来,原来太子是那么在乎麝香的事情,心里悄悄决定,以后绝对不会再那这个话题说事。 温馨、反省的一刻还没有结束,再次被一个声音打断。 松同原本是要进来的,可是当看到那抱在一起的一幕,他还是觉得站在门口说就好,“太子妃,秦公公在外求见。” 姚思思听到,立刻抬头看着太子,“你们家的事情真多,这才走了两个公主,又来一个,还让不让我活了?”直接抱怨,没有一点遮掩。 早不来,晚不来,刚才干什么去了,早来一步的话,她还会犯那个错误,还会绞尽脑汁的想对策。 太子知道这身在皇宫事情就是多,被女人抱怨,也是应该的,他也不想,可有些事情避不开的,这个时候秦公公过来,显然是皇上的意思。 有些事情,他现在还真的不能不理,尤其在那天那样利用皇上一次,依照他的性子,早晚是会来找事。 没办法,身为人子,他必须受着,谁让他不是老子! 姚思思在发完牢骚之后,沉默不语。 意思显而易见,太子你看着办,和我没有关系! 太子看此,开口,“让他进来。” “是!”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秦公公在别的人面前可以托大,但在太子面前,他只能规规矩矩的,要不然,太子会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会杀了他,但一定会给他穿小鞋。 “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秦公公起身,看着太子,本以为他会问,而他只要接着往下说就好,可惜,眼前这人是太子,不是别人,不绕弯,直接开口,“奴才见太子殿下,是为了七公主、八公主。” 姚思思听言,眼神中的厌烦是那么明显,七公主、八公主才从这里走了多久,竟然又有人为了她们两个人而来,可就算是为了两个公主的事情,是不是也不该来东宫。 “怎么了?”太子殿下猜到一个大概,只不过是皇上插手此事,觉得好奇,什么时候皇上竟然对七公主、八公主这么好了? “这个?或许让七公主和八公主来说更合适。”秦公公陪着笑脸,说到之后,连他自己都差点跪下了。 姚思思听了,看了太子一眼,移开视线,看着秦公公,哼,连皇上都搬出来了,这七公主和八公主靠山真的好大。 南凤国身份最为尊贵的皇上。 看来有后台就是好。 这不,才从这里离开,立刻去找皇上他老人家。 想来,为嘛,她投胎的时候不是公主,可为何重生之后还不是公主? “让她们进来吧!”什么时候七公主、八公主这么有脑子了,看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可,看到姚思思那小摸样,他还真的不能小看女人,这不,嘴都撅到天上去了。 “是,太子殿下!”秦公公低头立刻往外面走去,原本在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个苦差事,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难?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今天的太子这么好说话,难道是因为太子妃的关系? 可想打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还真的有些不自在,好在他一直看着地面,相信多年来在皇宫谨慎的生活,以至于练就了一身看眼色的本事。 可,这太子妃是不是也做的太过了,那样的坐在太子的腿上,面对面的,宫里还没有那个女人感有这样大胆的姿势,尤其是,当他进去之后,人家还是一直保持那样的姿势,如果是太子也就罢了,可是,太子妃不是该躲避吗? 秦公公离开,屋内一时沉寂。 太子未开口,姚思思也没说话,松同始终站在门口,不敢轻易离开,而他只能一副低眉顺目之态,努力减少他的存在感,心里忍不住的低谷,姚思思你的矜持都到哪里去了? 不久,秦公公带着七公主、八公主走进来。 “雨萱见过太子,见过太子妃!”七公主弯腰行礼,十分恭敬,分外规矩。 “春莲见过太子哥哥,见过太子妃嫂子。”八公主跟着弯腰行礼,在行礼的时候还好奇的看着以奇怪的姿势坐在太子腿上的姚思思。 姚思思一直趴在太子的心口,扭头看着这走进来的两个女人,和上次见面有很大的不同,这七公主看起来,要比较淑女一些,而八公主,显然聪明许多,适当的加上哥哥、嫂子几个字成功的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尤其是那咕噜噜、好奇的大眼睛看起来非常单纯。 心中冷笑,单纯?可能吗? 如果真的单纯的话,那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懒的动,懒得说,但是看着还比较好奇,看看这到底哪位公主适合当影后? 太子抬手轻轻的摸了一把姚思思的头发,示意她听话,不要把自己气坏了,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把目光落在面前的七公主、八公主的身上,淡淡开口,“刚才过来一次,本王有些忙,没有想到两位公主竟然打扰父皇修养?” 太子有意撮合,但还不至于这么没有底限。 用‘公主’二字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同时也在用‘修养’赤果果的警告。 太子一言出,秦公公不由抬头,发现七公主、八公主的异样,这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太子这么好说话,原来是七公主、八公主,恼怒的看了她们一眼,这不是明摆着害他吗? 姚思思抬头看了一眼太子,视线碰撞瞬间,太子冲她一笑,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可姚思思知道,太子这是动怒了,不过,这也太明显了。 在这里拒绝见面,马上到皇上那里去告状,这不是明摆着用皇上的身份压制太子? 原来还觉得这两个公主应该是影后级别的女人,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怎么样,空有演技,却没有带脑子出门,白瞎了公主的名头。 扯了扯嘴角,看着这面前的两个公主,由眸色深远,渐渐的又神色平淡。而后移开视线,安静的缩在太子的怀中,不管怎样,都是太子的家务事,和她没有太大关系。 既然皇上这么女人,注定太子的兄弟姐妹就多,眼前还只是两个,如果都聚在一起,还不知道是几个足球队。 太子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柔的摸着姚思思的柔软的头发,举动异常温柔,可看向面前的两个公主,眼神中的冷气却在逐渐的扩散,明明有些矛盾,可是在太子的身上表现出来,好像自然成为一个独立的风格,吸引众人的目光同时,还有深深的敬畏。 “没什么需要对本王说的吗?” “太子哥哥,我…我……”企图用眼泪化解这次的危机,可是在看到太子明显已经动怒的时候,八公主一边挂着眼泪,一边老实认错,“我错了。” “错在哪里?” “我不该大清早的打扰太子哥哥和太子妃嫂子休息。”声音越说越小,好像是真的不知道错在哪里,可是却硬是让她承认错误一样的委屈。 太子听言,眉头一皱,对着一边的秦公公看了一眼,再次把目光放在八公主的身上,“照你这意思,不是早上就可以,嗯?”说道最后声音不断提高,冷气在四周散开。 太子对宫中这些女人的招数是看着长大的,而八公主这一套,也许对别人还有用,在他的面前还想用这一招,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姚思思距离太子最近,几乎就在同时,她立刻打了一个冷战,原来这太子凶起来这么可怕,不自然的咽下口水,幸亏刚才自己机灵,要不然,此刻还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乖,不是说你!”太子察觉到姚思思的举动,低头看了她微微有些发白的脸,知道又无意中把她吓到了。 七公主看到八公主那个样子,心里鄙视极了,可她还是如同刚才那样的站在原地,不过对太子明显的变化还都看在眼中。 心中有些小嫉妒,为什么太子对姚思思这么好,而听说那风英修可是为了姚思思才来的京城,心中不免有些嫉妒。 有些事情,她看的要透彻一点,没有看太子,而是看着姚思思的后脑勺,“打扰太子妃休息实在不该,原本几天来,一直想请太子妃帮忙,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刚才惹怒太子妃,都是雨萱的错,还请太子妃息怒。”决口不提太子,而是一直冲着姚思思说话。 有的事情虚长一岁,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这脑子成熟一些,现在的她已经十八了,不算是个小姑娘,看到合适的,自然想要为她自己争取,这些年,自己的母妃宁妃好像把她忘记了一样,从来没有为她的将来打算,而她的心里也着急。 而,就在刚才看到太子和太子妃相处的情景,忍不住在心里开始期待、向往。 再就是这事情找太子,还不如找姚思思,不管这外面的传闻是不是真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事,姚思思和风英修的关系不一般,自然有太子妃出面,要比太子出面的好。 姚思思听到自己被点名,扭头看了一眼七公主。 七公主再次轻声慢语道,“说起来,雨萱要比公主还大一岁,看到太子和太子妃这样恩爱,雨萱实在羡慕,还请太子妃能为雨萱指一门好婚事。”说出口之后,觉得有些大胆,而她也没有刚才的从容、淡定,就连垂下的头都有些脸红。 姚思思听闻,惊讶的长大了嘴,看着眼前的七公主,从太子的冲她点头就知道这并不是昨晚遭老过度,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看着眼前的七公主,如果比自己大的话,那就是十八了,的确,在古代来说已经是晚婚,现在都是夏天了,再过半年就要过年了,等到十九岁,那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就算是你是一个公主,也是改变不了剩女的事实。 不过,她不明白的是,她嫁不出去,和自己有嘛关系,两人关系并不是很好,还不至于来找她帮忙的必要,再就是虽然在不久前,她曾经想过,要当媒婆,可那这是谭兰和寒北的媒婆,并没有打算把媒婆当成她的一种爱好来培养。 太子听了,自嘲的一笑,“呵呵,是我多情了,原来是来找思儿的,你看这事闹的,思儿,你什么时候还能有这种本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哪有这个本事,七公主成亲的话,自然是找个合适的男人,可我认识的男人只有太子一个,难道是让我把太子让出去?” 没有两把刷子,怎么会是太子妃,就算是原来没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太子这样的好老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看你这话说的,她们可是公主。”不说是自己的妹妹,而说是公主,时刻不忘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反正并没有多少亲情在里面,他也懒的去装。 这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在走,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刚才一直压抑着,听到姚思思这话,直接笑出来。 “求太子妃嫂子为春莲和风丞相指婚。”八公主也不是一个傻的,眼看着七公主就要把风英修抢过去了,她怎么能不着急。 风英修不但是一个丞相,还是百草山庄的少庄主,只要嫁给那样的男人,她以后还是永远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七公主原本的铺垫被八公主抢先了,心里自然着急,这个时候也不顾虑什么矜持,什么策略,同样开口请求。 “太子妃,雨萱爱慕风丞相,还希望太子妃帮忙。”纵然着急,说出来的话,还是比八公主含蓄许多。 姚思思在七公主和八公主的身上来回的看着,不是说这古代的女人都矜持,说话含蓄,怎么到了这会儿,人却不同了。 是她出现幻听,还是遇到悍女了? 太子也在看着姚思思的表情,至于姚思思为谁说媒,他都没有意见,只不过想要知道风英修在姚思思的心里是否还有那个份量? “思儿——”太子从姚思思的脸上看不出来,只好看着开口提醒,这个时候的太子也变的非常紧张,只不过他多年来习惯隐藏他的情绪,并没有表现太多。 姚思思看着太子,想到两人的过往,傻傻的开口,“太子,你们皇家的人都这么彪悍吗?你是这样,两位公主也是这样的大胆示爱?” 太子扁着嘴,难道到现在姚思思还是放不下风英修,听说这老夫人已经来到京城,想到老夫人在姚思思心中的份量不低,如果这个时候老夫人开口,难道姚思思还是抛下他? 努力压下心中的想法,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那怎么能一样。”提醒彼此的身份。 “也是,我们是夫妻,你霸道一些也许没有什么,可是这既然示爱,想要追求,那就去追呀,到我这里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喜欢的人是我呢?”才不会傻傻的去做那事。 原本那样放开风英修的手,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伤害,她怎么会忍心让一个受伤的男人再次撕开伤口。 这个说法也合理,说白了,抛开当初风英修救了姚思思来说,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个说法和太子想象的有些出入,可这个结果也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心放下了,心情好了,抱着女人的也觉得舒坦了,就心里的那些小激动,也开始蹭蹭的冒起来,看着那故作纠结的姚思思,就知道这丫头是个滑头。 明明用她的身份会让有些人也许得偿所愿,可她就是不开口,不帮忙,总是有意无意的叉开话题。 原本稍微安静一点,此刻再次传来一个明显带有哭腔的声音。 “八嫂…八嫂…”司徒秋荷如同一阵风一样的从外面跑进来,直接跪在太子妃面前,一副被人欺负了无处哭诉的模样。 说是跪在太子妃的面前,还不如说跪在太子的面前。 只因此刻姚思思还在太子的怀中。 原本姚思思在察觉到太子异样,想要逃脱,正好找不到进口,几乎在看到司徒秋荷的时候,立刻从太子的怀中挣脱,拉着那跪在地上的司徒秋荷起来,可惜,这次显然司徒秋荷并没有那么好说话,而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姚思思看了太子一眼,看到他瞪着她的样子,也不敢轻易开口,只是小心的问着司徒秋荷。 太子看到眼前的这些人,怎么一个一个都不知道消停,眼前的两个公主还没有滚出去,怎么又来一个。 如果说七公主和八公主的到来是太子能预料到的,可是司徒秋荷的出现却不在太子的计划中。 看着跪在地上,如同死了人似得哭法,再看看姚思思现在那好言相劝的样子,原本在心底刚有那些小激动也被司徒秋荷哭没了。 太子抬手揉揉眉头,这样的哭法什么时候是个头。 想来应该不是皇后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因为皇后,也许她早就来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一时间,从来觉得皇宫中的事情他总是最早一个知道的他,在今天,突然没有那份自信了。 好好的一个大清早,一连被几个人破坏,想要好心情也没有。 看着姚思思那都快说破嘴了,可是司徒秋荷还没有哭够的样子,上前一步,直接把姚思思落在身边,“不用管她,让她继续哭。” “可是,你看……”怎么说对司徒秋荷,姚思思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当初因为生气,只想着怎么惩罚皇后了,却忘记司徒秋荷在中间是多么的难受。 “八嫂,你可不能听太子哥哥的,如果八嫂不管我,还有谁能帮我……呜呜……”说话清晰,该哭的时候,那真的是哭天喊地,可是在说话的时候,却一点而已都不含糊。 姚思思这回终于知道了,不但是七公主、八公主是公主,眼前的司徒秋荷也是个公主,都是公主,自然都有两把刷子。 看着收放自如的哭法,姚思思真的懒的去管了。 看来皇宫里就是一个大染缸,只要进来,还不都上点颜色再走呀! 姚思思让太子扶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对这在那里抹眼泪的司徒秋荷,连话都懒的去说了,这是抬手轻轻的揉揉她的太阳穴,觉得这头都开始痛了。 太子立刻帮忙,轻轻的揉着,对着司徒秋荷冷言冷语道,“你可以走了。” “不,我不!”原本跪在地上的司徒秋荷此刻竟然坐在地上,大有一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秋荷呀,你是公主,不是外面的乞丐,你应该……” “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喜欢的人都要别人抢走了,我还端着公主的架子给谁看?”说着声音已染上颤意,抬头,那娇美的面容,泪水连连,看向太子,看看姚思思,伸手拉了一下姚思思的衣服,“八嫂,你可不能那么狠心,一定要帮帮我。” 畏惧太子是真,哭也真,最重要的是想要有人为她指婚。 只是,太子眼中只有姚思思,对别人都是厌恶、不满。 刚才还好话说尽的姚思思这回也不劝了,看着司徒秋荷,不紧不慢开口,“秋荷呀,你继续哭,就刚才那个调调,这听习惯了还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姚思思话出,司徒秋荷的哭声停了,站在一边本来闹的没脸的七公主、八公主,此刻看着,她们还算有点脸面,至少没有让姚思思那么损一顿。 原本想要离开的几人,都不打算离开,想要看看司徒秋荷,原来被皇上捧得高高在上的某人,是否能如愿。 司徒秋荷的脸有些白了,嘴角哆嗦,看到姚思思说的都是真的,锋一转,又道,“哭够了,这次还是来找八嫂帮忙的,再哭就没有时间了。” 很好的为自己找个台阶,为的就是时间紧迫,有些过程能免则免。 帮忙? 姚思思的眉头皱了一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太子妃,如果真的要找人帮忙的话,应该找太子才是,只要他一句话,一道圣旨,还不都轻松的解决了。 摇摇头,司徒秋荷这迷汤惯的她都晕乎乎的。 司徒秋荷看姚思思的样子,难道是真的不打算帮忙,想来也不知道怎的,那该死的苗子峪竟然最佩服的人不是太子,不是哪个大臣,竟然是姚思思,这事情还真的只有她能帮忙。 不管怎样,反正现在这个皇宫也没有什么她好牵挂的了,只是希望,能尽快的离开这个厌恶的皇宫,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现在苗子峪现在已经有了官职,而他是司徒秋荷最后的依靠,她不希望在失去母后,再失去心里爱慕的男人。 知道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可,这也是她在听到皇后那话之后,觉得她唯一的出路,再就是,担心,现在不努力,万一真的被送到其他的地方和亲的话,那她一辈子算是彻底的完了。 关系到她的未来,原本姚思思那么关心自己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事情没问题,可是现在却没有那个自信了,显然姚思思是不打算管她了。 司徒秋荷神情紧绷,看着姚思思,低泣,“八嫂,你为我指婚吧?” 姚思思听了,知道说的那人是谁,可她就是不想让有些人太快得意,没看司徒秋荷,只是看着太子,清清淡淡道,“太子,这小姑子太烦人,快点把她嫁出去,省的看着闹心。” 这事还的太子帮忙,而她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纽带。 “闹心杀了就是了,何必还要浪费嫁妆嫁出去。”说的风淡云清,可听到的众人都不自然的缩缩脖子。 姚思思只不过是说了一句闹心,竟然要杀人,这根本不是人话,可没有一个人敢提醒。 七公主、八公主想到刚才她们那样闹,是不是太子对他们动了杀心,早知道这样的话,他们不该留下来,早早离开才是对的。 太子在众人心中的认知再次高上一个档次,但那都是吓的。 “也好,还是太子聪明,不过,秋荷一个人到地府,也有些孤单,那就再补上一刀,送个人去做伴好了。” 司徒秋荷傻眼了! 这本来是求着帮忙的,怎么说着直接杀了,太子这样说也就罢了,毕竟他是个男人,而自己也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没有多少感情在里面,可姚思思不同,那可是混出来的真交情,怎么不帮忙劝着点,反而再多杀一个? “那把谁杀了好呢?” “毕竟是一个公主的陪葬,也不用身份太高的,杀个官小一点的,对太子没有多大的影响,再就是是个男人就能,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也许,秋荷也不在乎是谁。” 太子听了,点头,“思儿说的是。” “既然如此,那就快点,省的看着闹心,明天的话也许来不及了,就后天怎样?杀人吗,也要挑个好日子?” 这话出,太子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只是,太快让人难以探究到那是什么。 松同看着姚思思,神色不定。 姚思思真的要杀人? 司徒秋荷看着姚思思,努力压下那要跳出来的心脏,故作委屈,“八嫂——” 姚思思冲着她轻轻一笑,“都是要死的人了,也别那么多要求,反正这人死后还都是要进地狱的,看在你叫了我这么多次八嫂的份上,我也只能让你去地府的时候不会太孤单,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要求太多。” 太子点头赞同,“嗯,你们一个一个都来找思儿,那整天还不得闹心死,所以干脆一个一个都杀了,这样耳边也能清静。” 七公主、八公主一起跪在地上求饶。 原本是想要姚思思帮忙说媒的,可没有想到有人翻脸这么快,直接杀了。 看了一眼司徒秋荷,对她和姚思思的关系,是知道的,可说杀就杀,真的是一点情面不留。 原本还觉得姚思思是一个好拿捏的主,现在看来,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姚思思听言,脸上笑意隐没,淡淡道,“太子真的说道我的心坎了去了,那都在后天一起杀了吧!” 七公主、八公主一听这话,再也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一个一个咚咚的倒在地上。 太子妃狠辣的名声不胫而走。 几乎原本都想要去东宫的蠢蠢欲动的那些人,此刻一个一个都躲的远远的。 七公主、八公主现在还在自己的宫殿里养着,每天御医不知道要进出多少次。 两天的时间,几乎东宫在别人的眼中那可是比冷宫还要可怕。 如果进了冷宫,至少这人还是活着,可,进了东宫就不一样了,能不能活着出来,还真是两说。 原本有些人还不信这些所谓的谣言,就在昨天,太子竟然昏庸到下旨让原本左丞相府现在变为苗府的苗英卓选一个人为司徒秋荷陪葬。 苗英卓很有‘气节’的把苗子峪推出来,并扬言,苗子峪生是小公主的人,死亦是小公主的鬼,对外宣称,以后苗子峪和苗英卓从断绝父子关系。 就算是苗子峪再怎样闹腾,可还是被太子的人强行带走, 这一事情直接轰动整个皇宫,就连整个京城的人都要轰动了。 姚思思草菅人命,太子横行把控整个皇宫,宫中之人敢怒不敢言,一个一个都忍气吞声。 就在此刻京城处于低气压的情况下,有一队从皇宫出发的喜轿缓缓被人抬出,几乎没有几个人敢看一眼,都在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整整一对的送礼车队绕了大半个京城之后,被抬入一个刚刚建好的府邸。 府邸并没有燃放鞭炮,好像迎娶哪门的见不得光的小妾一样,随着那花轿的进了原本开着的大门,被人直接关上。 没有人知道这府邸是谁的,众人都觉得好奇,可没有人敢上前一探究竟。 沉闷的气氛一直飘荡到京城的上空,每个人都小心翼翼、谨慎的过自己的日子。 在低气压中,一个月的时间缓缓过去了。 太子和姚思思再也没有做出令人激愤的事情来,飘荡了在京城的低气压,缓缓消失。 一直以来安静的府邸,从来没有任何的声音从那座古怪的府邸传出声音,就连人也没有看到进出,可在一个月后的某一天,突然禁闭的大门从里面被人敞开。 原本一直没有名字的府邸,惊人别人挂出‘公主府’的门匾。不多久,公主府的门前竟然围了许多人。 众人都奇怪,这是从哪里来的公主。 没有听说,哪个公主出嫁。 只不过前不久死了一个小公主到是真的? 有些人怀疑这是不是为死了的小公主建的府邸。 原本还在好奇的众人,在听到有人这样议论的时候,如同躲着瘟疫一样的立刻散开。 时而有人经过这里,纵然躲的远远的,可有人心中还是好奇。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原本众人对突然冒出来的公主府害怕也渐渐的消失。 实在是这段时间,整个京城太过于安静,没有闲聊的话题,渐渐的公主府却变成了别人口说相传的奇闻。 就在众人好奇中,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半个月。 原本一直静静的公主府,这天,突然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队穿着统一服装的家丁,紧接着从旁边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的四周都是用紫色的流苏遮盖着,显得更是神秘。 原本只是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这里,可是看到这个阵仗之后,好奇是谁的马车,在太阳高照的时候,出来的人自然不会是鬼。 这辆马车足足停在门口有半个时辰,围在旁边的人越来越多,就在众人好奇这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排场时。 众人看到从里面走来的一对男女。 而这人是大家最为熟悉,也是前不久闹的京城轰轰烈烈的早已经死去的小公主司徒夜和苗府的苗子峪。 司徒秋荷和苗子峪站在台阶上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往旁边的苗子峪看了一眼,苗子峪轻轻的一拍她的小手,“没事,我们还是快点,要不然这太子妃可就要……” 苗子峪只要一想到这个计划,整个人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到现在苗子峪都不敢相信,当初姚思思的自信从哪里来,又是怎么知道苗英卓会说那番话。 但,不得不相信的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姚思思的计划中。 佩服的同时,还担心当初姚思思说的最后那一句话,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恐怕这次的皇宫之行,真的要脱层皮才是。 东宫。 太子在忙完之后,立刻往东宫赶过来,松同和王封一直跟在太子的身后,一直看着进了安和殿之后,规矩的站在门口。 太子进屋之后看到姚思思趴在软塌上唉声叹气,看到这幅模样,他的嘴角却带着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线,说不出的惬意,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姚思思自找的。 果然,一切都和姚思思计划中的一样,但,她唯一算漏了的是,她的名声,现在可是比太子的还要响亮。 每个人只要听到姚思思的名字,直接连腿都开始颤抖。 就连原本还想要对姚思思讨好的那些人,全都被吓跑了。 真的没有人再来烦姚思思,可这名声,啧啧……不说也罢! 太子为自己恍然一见出现在脑海里的形容词,苦笑不得,他的思儿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怎么会是外面形容的样子。 看到姚思思忍不住的想要叹气! 这几天姚思思总是忍不住的想要跑出去‘体察民情’,每次体察回来她总是拉长着一张脸,好像和所有人都有仇似得。 太子看着,心里难免觉得好笑。 姚思思侧过脸看到站在身边的太子,尤其他那个表情,怎么看着都觉得碍眼。 明明就是幸灾乐祸,可现在却连憋住的意思都没有,显然就是要故意让她看见,故意耻笑她当初的那个决定是错误的。 是,的确,自己的名声臭了! 现在连出门都不敢说自己就是太子妃,她真的担心被人扔臭鸡蛋。 谭兰看到姚思思这个表情,想要躲开,可是她还有任务在身,必须要完成之后,才能离开。 扶着姚思思起身,看到姚思思抬手的那一刻,谭兰知道这太子又要倒霉了,经验之谈自然是马上消失,想到,做到,立刻逃一般的溜出去。 “呵呵…思儿,又把你的丫鬟吓到了!”太子说着把手放在姚思思的手下,拉着她一起走到门口,“看,太阳都出来了,思儿等着拿他们出气就好了。” 知道今天是司徒秋荷和苗子峪出现的日子,显然憋屈了这么久的怒气终于找到正主发泄的时候,心里多少还能畅快一些。 希望司徒秋荷和苗子峪在出去的时候不会缺胳膊少腿的,毕竟这几天,姚思思闲着无事,竟然连这一天用什么样的惩罚都一一列表,就担心,那么轻易的让他们逃过。 呵呵—— 也只有姚思思知道那些整人的法子。 姚思思歪着头,看着身边的太子,头上的发簪穂垂落在耳边,添了抹娇媚,“怎么衣服又湿了一片,难道外面下雨了吗?”说着好奇的看看外面高高的太阳,小声的嘀咕着,“有太阳,难道是下的太阳雨?” “太阳雨?”有太阳的时候还会下雨吗? “是呀,听说是狐狸要出嫁了,所以才会在有太阳的时候下雨。” “狐狸?嗯,秋荷的确是一只狐狸,要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现在司徒秋荷小日子过的舒坦了,可,姚思思这段时间可是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没有附和太子的话,而是继续开口,“也许,不是狐狸出嫁,是太子为人不好,下雨的时候都往太子身上下,也有这个可能?” 看眼身边的女人,心里暗叹,得,今天又开始了。 本以为今天能逃过,可没有想到,却还是一样。 太子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沉默,而是陪着笑脸,努力用一身的热情,浇灭此刻满身寒气她,眉目冲她舒朗的一笑,脸庞成熟俊朗,却哀叹的开口,“哎,思儿,不要这样,生气可是会让你伤心,那样受伤的还是我。” 情话一箩筐,想听哪句,随后拈来,完全不需要酝酿,更没有说的不好意思,反而是这话越说越顺,越说越熟练! 太子话落,立刻对着站在门口的松同做了一个手势,感觉到手中的东西之后,手里捧着一株盛放的粉色荷花,“鲜花赠美人!” 姚思思忍不住惊呼,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有了笑容,看着太子也顺眼多了,“真漂亮!” 太子含笑的拥着姚思思,心里暗暗高兴,幸好他提前做了准备,要不然今天这关还真的难过。 想来姚思思不爱奇珍异宝,竟然喜欢鲜花,而他也已经开始命人众人大片的鲜花,什么品种都有,几乎每个季节都能让姚思思看到鲜花。 姚思思拿着荷花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一下,淡淡的香味在鼻尖环绕,“真好看,谢了!” 声音不大,太子却听得见。 姚思思兴奋的用手指的指复轻轻的放在荷花上,感受那在手中突然变得有些毛茸茸的感觉,许久没有出去,以至于连什么时候荷花开了都不知道。 眼前自然的出现一幅满是荷花的画面,一时间,感觉整个人好像被荷花包围一样。 湛蓝的天空,暖暖的阳光,大片大片的荷花,而姚思思却一个人乘坐着小船悠哉悠哉的在感受大自然的美。 这样的画面只不过是想想,就觉得那么惬意。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发现她一脸的向往,抱起她几个飞跃,直接带着姚思思来到皇宫最大的荷花池碧荷池。 姚思思只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飞速的运转,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因为这人是太子,她并不担心她的安危。 一直等到停下来之后,姚思思看到他们竟然被荷花包围着。 周围如同刚才想象中的那样,四周都是盛开的荷花,有些蝴蝶在荷花中飞舞。 一时间张开双臂,感觉这一刻大自然的美妙。 闭上眼睛,用耳朵倾听周围的声音,用鼻尖去感受淡淡的香味,最为重要的是,姚思思想要闭上眼睛,用心来看待一切。 有的时候,人往往都以为眼睛看到的都才是真的,其实,有的时候,眼睛也会被人迷惑。 可每个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以至于总是被眼睛误导。 太子抱着姚思思一直站在碧荷池的中间,此刻他们踩在荷叶上,依照太子的功力,应该非常安稳,可是看到姚思思的样子,还是如同周围波澜的水纹一样轻轻的有些晃动。 这样的晃动并不会让人觉得不安,反而随着波动,他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一直看着此刻姚思思的神情。 这样的她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好像一池清水,总是波澜不惊,又好像一朵荷花一样,静静的等待着被人去采摘。 采摘? 太子,突然觉得他才是那个唯一可以采摘的人! 满心的自豪,满心的骄傲。 拥着怀中的小女人,如同拥有了一切。 “太子,你真好!”感受许久之后,笑着在太子的脸上亲了一下,眉眼带笑的看着太子。 “喜欢就好,”模糊的水声伴随着他的声音一起传来,显得格外的有一种独特的男人魅力。 许是被这个声音感染,如是被太子的举动感动了,许是在这一刻她心中的幸福、甜蜜,更多的是被爱的人这样捧在手心的感觉,心情变的格外的好。 两人原本保持一前一后的拥抱,可这时姚思思竟然抬手勾着太子的脖子,让他低头并大胆的直接吻上他的薄唇,随后身子微微一转,两人拥抱在一起,彼此有意加深这个吻。 不知道亲了多久,只是当姚思思缓过一口气来的时候,听到太子强有力的心跳,她突然觉得作为女人,她是最幸福的那一个! 原本这个季节就是看荷花的时候,尤其在这个时间点,不是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自然有很多人前来观看。 哪怕就算是无意中经过这里,都会刻意的放慢脚步,只为难看一眼这美丽的景色。 原本宫里的女人几乎没有出宫的机会,宫女算是要轻松一些,但那都是偶尔。 美丽的东西没有一个人会拒绝,也算是宫里的女人在斗心斗智的同时能有一个缓解的地方。 可,今天不同。 远远就看到那站在碧荷池中的两人,隔得远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尤其那站在荷叶上自然能吸引众人的目光,原本几个人的地方,远远的聚成了一群。 可当后来看到那两人竟然拥抱在一起,还做出亲密的举动时,几乎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小女人,在羡慕的同时,也期望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能为她们做这些。 虽然对有武功的人,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可是对女人来说,重要的不是那东西有多么珍贵,而是在于那颗为自己跳动的心,那颗走进自己心尖的男人。 有些人在看到那人是太子和太子妃时,并没有以往的惶恐,而是远远的观望着。 司徒秋荷和苗子峪在宫外下了马车一路走到皇宫中,几乎看到的人都以为这是见到鬼了。 而司徒秋荷竟然在这个时候故意一句话也不说,她的脸上总是带有一丝笑容。 原本看到他们的人都害怕,再加上这个笑容,让有些胆小的人几乎在看到的同时,没有多久,直接倒在地上。 苗子晨本来是找太子有事情有事情要禀报,当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扭头看到走来的两人,笑着站在原地。 一直看到那两人走进,对着小公主行礼之后,看着站在旁边的苗子峪,他真的和以往不同了。 其实,从他站在朝堂中开始,他就在一天一天的变,从来没有想到当初那个一点也不起眼的庶弟竟然也会有今天。 心中冷笑,原来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其实,对于苗子峪能从一个人人看不见的庶子,渐渐展露出头角的时候,本以为他会和别的庶子一样,那已经到顶了。 可突然间,一次一次的巧合,一次一次机遇,让苗子峪站在朝堂上的那一刻开始,他才发现究竟错过了什么。 在事后的调查中,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这个庶弟有过人的才华,而是在他的背后有一个军师。 看了旁边和原来不同的司徒秋荷,原本,他以为她就是那个军师,可在事后才发现,并不是她,而是那总是如同神话一样的姚思思。 一时间,苗子晨在震惊的同时,却发现,一切早已经超出他的预料。 “二弟,值得吗?”知道他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出人头地,可他终于站在朝堂中,终于能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的同时,却敛去现在所有的光环,做一个不能出入朝堂的驸马。 如果说本来就奔着驸马而去,那也无可厚非,但他知道,苗子峪的心并不再这上面。 司徒秋荷现在已经身为人妻,再也不是原来那个蛮横的公主。 听到这话,她立刻看向身边的苗子峪,当初他之所以不愿意做驸马,就是因为这驸马不能享受实权这一点。 后来他们顺利的成亲,而他也一直默默无闻的在府中,闲暇的时候会翻看一些书籍,知道他的心还是向往,可她不敢问出来,本以为这样的事情,只要一天不说出来,就当作根本不存,可现在不同。 不但被人挑出来,而且还是被苗子晨这样直接的说破,司徒秋荷的心里怎么能不紧张,不害怕。 尤其在失去了太子哥哥,失去了母后,现在只有她的夫君的时候,如果再失去,她真的是一无所有。 “大哥应该先恭喜我才是。”没有葬礼,知道是迟早的事情,而依照苗子晨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几乎已经知道事情的来去,他没有必要解释。 他那话一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哦,恭喜!恭喜!”说的明显敷衍,而他更好奇的还是苗子峪,更为好奇的是,为什么姚思思偏偏要帮他。 放眼整个京城,这样的庶子太多,苗子晨不相信,姚思思是看在司徒秋荷的面子上。 “同喜,同喜,不知道大哥的张姨娘现在可好,听说原来原本是姚高义的妻子,可惜,后来却成为大哥的姨娘,想来这都是大哥太过完美,以至于放着正妻不做却做大哥的姨娘。”没有回答,而是好心的点出两人的不同之处。 苗子晨听到这话,脸色一僵。 对这个娶进门的张姨娘张晓燕,他都忘记了,当初要不是太子,他也不会,难道是因为自己,让姚思思才高看苗子峪一眼,而司徒秋荷本来和姚思思的关系就好,所以…… 苗子晨被心中的想法惊的差点站不稳,但还没有到失态的地步。 “二弟真是好记性。”笑的有些僵硬。 最重要的是,依照太子对姚思思的态度,太子绝对不会说出实情,那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哑巴亏他要自己独吞,纵然心里不甘,可他必须接受。 想到姚思思的那个人,想要不犯愁都难,怪不得这段时间,他有诸多的不顺,原来是姚思思在太子耳边吹枕边风的原因。 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天空,明明是晴空万里,可在他的眼中却变的阴云密布。 也许,他只能…… “都是大哥教的好,”苗子峪看到一向总是高高在上的苗子晨终于被他刺激到了,心里有着止不住的得意。 原来看到苗子晨总是那么高高在上,总是高人一等的模样,他的心里就嫉妒,后来只要是有苗子晨的地方,他总是变的可有可无,当有一天,觉得苗子晨也不过如此,突然觉得,好像过去对有些东西太过执着。 这一切都是他用时间自己慢慢去体会,亲身经历过后,才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必太过于执着。 感觉到手心一痛,看到司徒秋荷那带有担心的样子,对她露出笑容,“秋荷,你该跟着我一起叫大哥才是。” “大哥。”司徒秋荷叫的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小声的叫出来。 苗子晨看着司徒秋荷,对这个小公主,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可眼下,这个温柔的女人真的是原来那个令人厌烦的小公主吗? “大哥,既然我已经和父亲断绝父子关系,也就不带着秋荷去府中行礼,这点还请大哥帮忙解释……这次来皇宫一是要谢谢太子妃的成全、点拨,还想要辞去现在的职务,做一个闲职,想要趁这个机会,为我们南凤国撰写一本书,让所有人了解这南凤国的风土人情。” 苗子晨看着此刻的苗子峪,感觉到他真的和以往不同了,尤其这番话,如果是原来的苗子峪是绝对不会说的,可是现在却说的这么坦然,让他不得不另眼相看。 “其实,以前都是我太羡慕大哥了,以至于有些事情总是想要和大哥做比较,后来渐渐的失去了自我,不过,好像现在想通也不算晚。” “子峪——”司徒秋荷听到苗子峪的这番话,有些激动。 在她的眼中,苗子峪之所以放下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关系,看到有人这样为她付出心里非常的感动。 此刻,司徒秋荷的心里更为珍惜和苗子峪的这段缘分。 苗子峪看了一眼司徒秋荷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其实他的改变并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而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想到那天她说的那番话,突然觉得他原来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既然有选择的机会,自然是要拨乱反正。 苗子峪笑着轻轻的拍拍司徒秋荷的手,再次和苗子晨寒暄几句,在知道苗子晨也是要找太子,既然顺道,自然一通前往。 原本走到东宫,当有人告知太子现在在碧荷池,再次转道一通前往。 尽然走的不是很快,但也不是很慢,像是一路欣赏周围的风景似得慢慢往前走,一直来到碧荷池的时候看到有很多人围在远处,心中奇怪,快走几步上前。 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到那站在碧荷池中央的两人,一时间如同周围的人一样,静静的看着,哪怕是弄出一点声音都觉得多余。 此刻,姚思思安静的依靠在太子的怀中,感受周围的一切。 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看的并不是对方的身份,而是对方这个人。 许久,姚思思就像是呢喃似得缓缓开口,“美是用心来感受,而不是用个眼睛去看,对景物的美与丑,并没有绝对,而是相对。 如同我现在眼中的你! 如果我看的是太子,那么以后也许我的身份会随着太子的努力变的越来越尊贵,如果,我是看你这个人,那么现在我就是最幸福的。 与其等到以后的尊贵,我更看重的是眼前的幸福!” 在表明对太子的爱意、感激的同时,还变相的说明了,不管以后未来的路是怎样,在姚思思的眼中,太子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他背后所带来的身份、尊贵。 “思儿……”知道姚思思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只是因为他是太子,他的身上有太多放不下的责任,姚思思竟然为了他,愿意放弃她曾经的执着,让他的心里非常感动。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人的身份越高,想到得到真爱的机会就自然越小。 因为在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别人对你的好是冲着你这身份,还是你这个人。 有些人,哪怕是原来是冲着你这人而来,随着时间的变化,人的心渐渐会变,变的陌生,变的不认识。 往往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并不是强大的对手,而是当你放下心房,真心实意的对一个人好的同时,却悲催的发现,你心底的那个人明明是笑着,却往你的心口送刀子。 那样的情景是每个人都不愿意遇到的,可是人无完人,往往在人最得意的时候,却尝到绝望的滋味。 姚思思感受过,对太子防备过,试探过,最后真的愿意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知道有些东西得到的不容易,所以在得到之后格外的珍惜。 感动的话,太子激动的说不出什么话来,可,感动的时间没有太久,却因为姚思思那话,却变的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让我发现你和哪个女人眉来眼去,我会立刻送你和秦公公去做伴!”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却透露出她的霸道。 而这个做伴,自然就是让太子去当太监! 显然这话太子是明白了,看着话风转变太快的女人,他的脸上连感动还没有收起来,就被赤果果的惊到了! 原本的温馨、浪漫、唯美的一幕,被姚思思这话惊掉了许多,而姚思思回头看着太子再次送来一句煞风景的话。 “太子殿下,我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有一天被我发现的话,我真的会废了他。”说着姚思思好好心的直接附上那里,轻轻的拍了两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乖乖的,也许我会愿意养他一辈子。” 猛然太子的脸有变红了,看着姚思思的眼神变的炙热了,心中的渴望再次升起了,可,太子还没有举动就被有人无意中打破了。 “呕……” 在安静的时刻,有一个呕吐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原本的一切再次被击碎。 七公主也不知道怎么,本想撤趁着这身体好些了,让宫女采文扶着出来透透气,也许是这几天吃的药太多了,而刚才是喝了药出来的,不知道怎么,突然问道一股腥味,感觉到反映强烈,直接吐起来。 采文连忙帮忙,一边说些安慰的话,还轻轻的帮忙顺口气,可就是这安慰话,在别人的眼中就变了味道。 司徒秋荷听到那话直接站出来,“原来是七姐呀,好久不见,怎么看着人变瘦了呢?就连这脸也苍白了,好像突然间老了许多。” 女人最忌讳别人说她老,而司徒秋荷在别人眼中已经死了的人,却说出来这样的话,自然是处处踩在七公主的头上。 站在一边的苗子晨看到这样的司徒秋荷,这个时候,突然觉得气顺了,心里舒坦了。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是被司徒秋荷突然变了的性格吓到了,以至于连脑子都变得不清醒。 这时的苗子晨一直在为今天他份反常在找合理的解释,想过是苗子峪的关系,可现在却觉得是因为司徒秋荷突然变了性格的关系。 当最后,他知道,他为什么觉得今天心里不舒服,最终的原因竟然是…… 七公主听到有人说话,终于觉得舒服一点之后,抬头看向来人,尤其这个说话的调调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心中觉得不可能,可是在抬头时正好看到笑着向她走来的司徒秋荷,吓的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就连她那抬起的手想要说些什么,整个人却华丽丽的晕倒了。 周围原本一直看着太子和姚思思的众人,在听到那个声音之后一起看过去,几乎在看清楚的那一刻,立刻有人大喊着“鬼——” 有人吓跑,有人晕倒,这影响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轰动有了。 好名声回来了。 心情好了。 姚思思在东宫开始摆太子妃的谱,看着坐在下手的司徒秋荷幸福的小样子,心里就觉得牺牲她的名声有些不值。 尤其一想到她在接受别人非议、污蔑的同时,有人却过着幸福的新婚生活,她的心里还是觉得憋屈,更觉得不值! 最终姚思思在决定之后,对司徒秋荷伸出手。 原本一直笑模样的司徒秋荷还是被眼前的小手弄蒙了。 “大嫂,你怎么了?” 姚思思瞪了她一眼,有种泄愤的样子,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幽怨几分,“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 “这都是什么?”司徒秋荷真的不明白这都是什么,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她还是锁着脖子问,总觉得不会是好东西,一想到姚思思为她做的一切,却觉得她是不会害她的。 “黄白之物!” “啊?”想了半天,司徒秋荷还是不明白这‘黄白之物’是什么。 谭兰站在一边看到姚思思都气的要冒火了,司徒秋荷还无知的样子,只能好心的提醒,“黄白之物就是金子、银子。” “太子哥哥真的太讨厌了,怎么能这么克扣八嫂,竟然让八嫂……”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眨着眼睛看着姚思思,假笑了两声,“八嫂——” “不用这个表情,我不吃这一套,你在感受到新婚幸福的同时,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每次出去都带着一身伤回来,没有被那些人的口水喷死,我也快被气死了,更可恶的是,明明我没有错,可为什么要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说你……。” 司徒秋荷一直等到姚思思数落完了之后,点头说着软话上前,在靠近姚思思耳边的时候,轻声的说了一句话,原本姚思思还想要说什么的,可是听到司徒秋荷的话,还是变的沉默。 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点头之后,姚思思也不再纠结什么补偿了,而她拉着她到外面的凉亭去品茶看风景。 太子和苗子晨、苗子峪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坐在凉亭中的两个女人。 两人都变的非常安静,偶尔好像看到什么好的东西,两人还会讨论一番,显然比平时闹腾的样子,安静许多,真的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谭兰在命令宫女在一边忙碌着,刚走过来看到太子等人站在一边连忙行礼,“太子殿下!” 从姚思思的身上收回视线,就在刚才,明明姚思思露出笑容,可是她的笑容很浅,看起来有些敷衍,听到谭兰的声音,看了她一眼,尤其是那身后的安歇东西让他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太子妃想要吃火锅。” “火锅?”没听说过,不明白这又是什么名堂。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说吃火锅暖暖心。” 看到后面的火、锅之类的东西,太子还是没有明白过来,既然是姚思思说的,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可,这吃火锅暖心,看来刚才的感觉没有错。 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忙着往东宫的外面走去。 这次的事情非常棘手,事情也不能马虎,绝对不能在这关键时候,引起百姓的恐慌,尤其想到事情蔓延的速度,惊人的速度,都让太子觉得事态严重。 现在在御书房也有众多的大臣一起商议这次的事情。 个忙个的,互不干涉。 太子离开一个时辰后,被姚思思派出的人请回来,几人围在一起开始吃火锅。 姚思思在教了他们吃法之后,她首先开始吃起来。 大热天吃火锅真的是一种别样的滋味,不过看到一个一个都变的脸红,尤其头上都或多或少的冒出汗水之后。 姚思思的心情稍微缓解,这才说起火锅的作用,每个人听着,觉得是歪理,不过也说的通。 司徒秋荷的嘴最甜,不断的给姚思思惯迷魂汤,姚思思一时心情好,抢过太子的杯子,直接把一杯酒干了。 笑着看着众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看来缺少了酒,的确少了很多乐趣。” “哦,看来思儿懂的还真多,那我考考你。”太子把玩着刚才姚思思喝过的酒杯,冲着姚思思笑道。 “好呀,我知道的不多,不知道的也不多,总体来说,还可以,不是一个万能人,不过也差不多!”说完冲着太子自信一笑。 坐在旁边的苗子峪看到这样的姚思思的时候,如同再次看到那天的她,一时间,就连菜都不吃了,等待着她独特的见解。 苗子晨算是占苗子峪的光,被拉过来吃所谓的火锅,本来焦躁的心情,现在因为吃这个火锅没有把心中的火气降下去,反而再次提起来。 想到要不是姚思思邀请的话,也许,今天中午谁也别想吃饭。 现在边疆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又死了那么多人,显然,如果这个时候,不尽快弄清楚,会动摇国之根本。 这个时候,他想的不是太多,只是在吃完之后,快点离开这里,看看是否相处好的对策。 就在低头猛吃的时候,在听到太子的那话,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子。 “我知道思儿对药理药有些研究,不知如果有人身体总是要比平常人的底一些,有时还发脾气不好,好像是总想要发火,就连喘气都觉得憋闷,还带有一些头晕,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姚思思看着太子,从他刚才回来就看到他脸色不好,再就是刚才看到苗子峪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有一些幸福的笑容,可现在不同,他们三个人离开再回来之后,明显的神情严肃。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没有让太子烦恼的? 再就是太子这个人,简直不是一个凡人,有很多事情别人做不到的,在他的眼中竟然是轻而易举。 想到刚才太子说过的这话,在连想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渐渐的在姚思思的心中有一个大概,可她还是不敢轻易的下定论。 “太子说的可是低烧,心烦胸闷,头晕?” 太子点头,对姚思思能有这么快的参透能力,表示佩服,并用眼神示意她接着说。 对姚思思,纵然平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有的时候总愿意想一些别人没有想过的捷径,但,不能否认,她的歪理有的时候还是有用。 太子觉得,眼下事情还没有头绪,所有的御医都对此束手无策,连一个可行的方案都说不出来。 眼看着每天有那么多人死去,每天有那么多人变成那个样子,太子的心中也着急。 可,都怪那边疆守城的城主,在发生事情之后,不及时回报,竟然想要掩盖,最后掩盖不住了,这才通报,直接做过了最有力的时机。 现在虽然消息封锁,可,毕竟不是解决的最好方法。 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总是那么心狠手辣,可是面对自己的子民,他的心却硬不起来。 姚思思想过很多,还不能确定太子遇到了什么事情,尤其让太子这样的高手都觉得棘手的问题显然不多,而她只能继续打桌边球。 “这没有看到病人,我也不好妄下判断,不过有些事情要根据一个人的体质、年龄、区域,太多的不同都要考虑在内,或者是那一片不久前经历了什么自然灾害呀,或者是那附近的动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等等,太多了,都要考虑在内,再就是现在是夏天,对有些病情传染的较快,有的时候,哪怕是想到了应对的发子,错失了一个先机,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太如人意。” 第一百一十三章 那他就去死吧! 姚思思看到随着她说的话越来越多,太子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显然她猜到了一个大概。 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听说哪里发生自然灾害,也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等等……伤亡? 如果真的有伤亡的话,姚思思突然想到在边疆的战争,虽然过去那么久的时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显然事情有些难办,也许…… “是否还有人死了,而得了这病的人很多?” 太子本来不想让姚思思知道这些,可,看到姚思思竟然头脑清晰,也许,她能知道,虽然可能性不大,他还是点点头。 毕竟承认,就是承认他的无能。 “是不是边疆,不,应该是玉城?”姚思思再次紧张的追问。 原本苗子晨还有一些怀疑,可,他的心里清楚,这事情并没有传开,而就算是她是太子妃,显然不知道其中的关键。 如果真的是她猜到的,那么这个女人真的不能算是女人,聪明的头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有些不解,有些疑惑,可是当看到苗子峪看她的眼神时,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就是玉城!” 激动中的苗子晨没有发现,他太过于激动,以至于原本太子该说的话,却被他抢先了。 说着之后苗子晨后悔了,他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心里不断的说服自己,一定是被遇到的事情太棘手了,以至于失去了分寸。 太子自然不满,这个时候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他那冰冷的眼神,还是对着苗子晨扫了一眼。 要不是事情严重,他还以为这是有人在他的女人面前想要表现什么。 姚思思直接忽视苗子晨,再次看着太子,“战争过后,你们一般都是怎么处理那些尸体?” “呃?”这话问倒太子了,对这样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毕竟战后的情况,不用他去管,尤其这说出来的竟然是死人,而她的脸上还如此平淡,让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真的是个女人吗? 姚思思激动的拉着太子的手,立刻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太子这事情很关键,如果那些尸体处理不好的话,有可能会带来很大的灾害,也许这次的病情有可能就是那些尸体带来的,不要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如果真的是我说的那样,这病太可怕了,也许不用几天的时间,一个村庄,一个城有可能所有的人都会死去,而这病蔓延的速度非常快……” 太子听到立刻激动的站起来,一想到原本就有些拖延,原本知道的消息就晚,如果真的这么可怕的话,他真的不太敢相信这事情会糟糕到什么样的地步,至于更严重的后果他不敢去想。 拉着姚思思的手,前所未有的激动,就连手上的力度都没有控制好,只想把姚思思知道的都说出来,“思儿,你一定有什么法子,是不是?是不是?” “具体怎么治疗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病情一定要隔离,尽快开始救治,那里所有的家禽都要全部烧死,不管是活着的任何动物都里立刻烧死,药方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不过,我只记得其中要有玄参、连翘、生地、黄芩、赤芍之类的,至于其它我记得不是很清楚,还需要御医……” 太子听完姚思思的话,风一般的带人离开了。 整个凉亭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只剩下,姚思思、司徒秋荷和谭兰几人,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都带着前所未有的严重。 …… 当天傍晚,太子并没有回来,姚思思一直等了他一晚都没有回来,一直到第二天下早朝之后,太子满身疲惫的回来,只是命松同收拾一些东西之后,匆忙的离开。 姚思思一直跟着太子到皇宫的外面。 知道对古代来说,瘟疫非常可怕。 一不小心,只要是处理不当,不但会让一个城消失,也许消失一个南凤国也只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 一辆一辆的马车上插着南凤国的国旗,随风飞扬在京城的上空,气势庞大。 而这次除了运送药物之外,其余的都是马匹,显然这事态紧急,自然不能和游山玩水一样的轻松惬意。 太子骑在马上说了一些振奋人心的话作为鼓励之后,一些前来相送的女人、孩子围上来。 虽然这次是去治病,可也不比战场平安多少,也许会更凶险几分。 有豪言壮语的激励儿子不畏艰险的。 有哭着抹泪让夫君保重的。 还有一些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孩子,咕噜咕噜的乱看,好像看到这里人多热闹似得,不时的露出笑脸,在他们看来,这也许是大人陪着他们在玩游戏,根本不知道这一去最后的结果如何。 如果不幸染上瘟疫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最终有可能会客死异乡,也许有人活着回来,那就是光宗耀祖,毕竟参加了这样的事情,对未来的就添上最为靓丽的一笔。 死了光荣,活着光宗耀祖! 纵然知道前途凶险,可有些人还是在这次的危险中谋取一个全新的出路。 不管是为名也好,为利也好,能有勇气站在这里,那绝对不可以小看。 也许在多年之后,在南凤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就是从这一刻起步。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再看看骑在马上的太子。 想到上次他离开京城时,正好在闹矛盾,而他的离开姚思思根本不知道,现在不同,亲眼看着太子骑在马上那翻豪言壮语,也许在他的心里并不是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可他是太子,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这个时候太子表现出退缩,也许这次的瘟疫,真的会吞并整个南凤国。 可看着他离开,看到他到危险的地方去,她的心里总是那么不安。 做昨晚就知道一个大概,尤其是太子一晚未归,就知道事情真的很严重。 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因为心里的不舍,而让他不要离开。 太子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所在,在这关键一刻,太子能有这份胆量,是值得所有人敬佩,是整个南凤国的主心骨。 那都说的好听。 在别人的眼中他就是太子,是南凤国的太子,可是在姚思思的眼中,只不过是她的夫君,是她的男人。 身份不同,期待也有些不同,这担忧的心自然也不一样。 努力忍住眼中的泪水,不让太子看出来。 其实,熟悉的人自然知道,哪怕是再怎么隐藏,太子的眼睛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太子有太多的不舍,纵然知道眼下京城并不是很安全,尤其在还没有找到那下毒之人,他这么离开,让姚思思多了一分危险。 在原来他曾经想过,不管去哪里,他都会带着姚思思,可,这次不同,在面对那么严重的病情时,他不希望姚思思碰触,只希望她好好的留在京城等着他,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绝对不会让姚思思的生命受到任何的威胁。 太子看到站在旁边再次低头的姚思思,直接策马来到她的面前,大手一伸,直接把她抱上马,圈在怀中。 姚思思明明眼角带着泪水,被太子的这个举动还是弄的一喜,“太子,你这是要带着我一起吗?”眼中有些期盼。 太子无奈的苦笑,“思儿,你该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同以往,我不能让你冒险,乖乖的在家里等着我,好吗?” 姚思思立即瞪了他一眼,“你还说,是谁说过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你看你,这才多久竟然又忘了?” 太子带着笑容,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投降,“思儿,对不起,相信我,只要你想,我就能平安的归来。”大手温柔的抚着她垂在耳畔的发丝,道,“记得不要跟不必要的人见面,我走后,记得要想我。” 姚思思有些失落,看来真的不能带着她一起离开,只好无奈的点点头,伸手拉着他的大手放在手心里,担忧的看向他,“你要小心一点,遇到危险让他们先冲在前面,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不要凡事自己抢在前面,这样你会让很多人没有立功的机会,他们也许会埋怨……” 太子闻言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 姚思思也觉她的想法过于自私,可能和太子的想法有些相反,纵然觉得不好,可是她还是再次叮嘱,“在他们的眼中你是太子,是南凤国的未来的皇上,可是在我的眼中,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有些事情我大方不了,我只要你平安,至于其他人,那都是次要的,我管不了那么多。” 太子听了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还是感动,并没有因为这时在送行还有些收敛,而是紧紧的抱着她,亲上她的红唇,感受到她就在身边,感受到被人关心的那份激动,许久之后,这才不舍的放开。 “思儿,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会活着回来,没了我在身边,记得不要给我招蜂引蝶,更不要让我再多出一个情敌,那样我会被醋淹死的。” 姚思思被这煽情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到这人是太子,凭他的脑子,还有办不成的事,心还是忍不住担心。 姚思思伸出拉拉他的衣袖,“知道就好,不可以扔下我自己,如果你敢丢下我,我一定会让你的头上长满绿草!” 太子僵了一下,原本的感动在这一刻也消失了大半,努力忍下他心底的酸意,轻声在她耳边道,“记住,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自己处理不了,就去找风英修。” 他也不想,可是,风英修是唯一不会伤害姚思思的人,更会保护她的安全。 姚思思怔了一下,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 不久,出发的号角响起。 太子有再多的不舍,可他还是把姚思思从马上抱下去,弯腰的那一刻,顺势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并在她耳边再次叮嘱,“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姚思思的眼中布满泪水,“好,只要你活着。” 再多的不舍,再多的依恋,再多的担忧,姚思思还是看着太子走了,带着太子肩上的责任,带着南凤国的希望离开。 随着太子的离开,对边疆玉城的病情也在众人的心中狠狠的划上一笔。 随着每个地方的城门几乎出去容易想要进来自然很难。 京城自然最为重要,只要是外地来的,不管你是何种身份,想要进,那要通过种种关卡,最后能不能进来,还真是两说。 就连每个人的家中,突然来了外地的亲戚,都要上报官府,至于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想要留在京城,哪怕是京城的外面也很难。 姚思思几天来从不踏出东宫半步,而东宫的人都在自给自足,不需要外面的人帮忙,此刻的东宫完全就是一个小天地,封闭,但也将一切的烦恼都关在门外。 对外面的一切,姚思思都不过问,也不好奇,只是每天除了吃睡,就在翻看医术,日子过的单一,但并不乏味。 只因一直担心在远方的太子。 纵然宫中对前段时间,一些对姚思思不利的传闻,随着司徒秋荷的出现而烟消云散,对太子、姚思思的敬畏自然是又高上一层。 七公主、八公主原本想要闹的,当司徒秋荷那话一说出来,她们一个一个都焉了。 到那个时候她们才知道原来那天姚思思就是对她们的考验,白白错过了这个机会。 现在有人想要再去表忠心,表魄力,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司徒夜到是几次找借口来东宫,连门都没有让进,直接被无情的拒绝。 整个朝中的事情,几乎都在风英修的管理之下,他不会管的太多,觉得趁机谋权,也不会管的太少,让人觉得那是在敷衍太子的交代。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一切又都好像在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突然有一天,外面竟然有传闻,姚思思竟然和司徒夜有一腿,暗中来往,有些人说的绘声绘色,好像是亲眼看到了什么一样。 有太多对姚思思不满的人,有太多对太子不满的人,都趁着这个机会,几乎在助涨这股传闻。 几乎原本安静的东宫这几天也变的热闹起来,可惜,不管你是来看热闹的,还是别有居心的,姚思思统统不见,直接对东宫的人交代,任何人不准进来,更不要去烦她。 外面的事情除了太子,她一概不想知道,不予理会。 如果进来一个人,或者是一条无关的消息,那谁传递的消息,谁放进来的人,那他就去死吧! 姚思思表现出少有的霸气、冷硬。 因为这个规矩,几乎在外面传遍了整个京城的消息,在东宫却戛然而止。 时间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边疆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京城有一股不安的动荡在悄悄的展开。 期间还发生了不少事情。 苗英卓亲自登门公主府,却连门口不让进,直接别人赶出来,理由自然是父子情分已断,没有什么好说的。 风英修的丞相府,不知道被多少媒人踏过了,可惜始终没有传出风英修的好事。 姚高义要与白岚姑娘感情稳定,本来是要定亲,因为现在边疆的事情,姚高义决定在三个月后直接成亲。 动静最大,最诡异的还是皇后的宫雀楼,现在几乎天天晚上,宫雀楼都在闹鬼,有几个宫女亲眼看到有鬼在宫雀楼飘来飘了去,有的鬼还开始哭着诉说委屈。 日子在安静中有过了五日,姚思思终于等来了太子送来的信。 姚思思如获至宝捧着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谭兰见姚思思的样子,忍不住站在一边开始打趣,“太子妃,奴婢还以为这段时间太子妃病了,正准备去找以为御医过来为太子妃把脉,可没有想到太子千里把脉的本事竟然这么灵通!” 姚思思瞪了谭兰一眼,“你这个丫头,都是我把你惯坏了。” “后悔了吧,晚了!”谭兰拉长尾音,冲着姚思思笑着眨眼。 姚思思闻言顿时蔫了,“你……”真的是后悔了,当中看到她那个战战兢兢的丫头去哪了,也许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好好好,都是奴婢的错,太子妃不要生气,要不今天吃火锅怎么样?”每次姚思思吃火锅的时候,总是吃的最多,看着这段时间明显瘦了的她,谭兰也很担心,只不过她不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而是用行动来证明。 姚思思顿时笑了,笑容璀璨,美不胜收,“也是,好久没吃了,还真的有些馋了,快点,快点,我的肚子都饿了。”  不久,谭兰准备好火锅,看到姚思思还在捧着信看。 想到这几天,虽然姚思思一直没有开口,可是东宫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言明而已。 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姚思思,他们也担心等太子回来的时候,也许首先倒下的那个人就是姚思思,但没有人敢说,就连谭兰也不敢开口。 好了,太子终于来信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火锅都开锅了,姚思思还没有发现,谭兰只好把东西捞出来放在姚思思面前的碗里,“太子妃,差不多就行了,等太子回来的时候,太子妃看本人不是更好。” 姚思思闻言也有些脸红的笑了,拿起碗就开始吃饭,在吃了一口之后,抬头看了谭兰一眼,“辛苦你了!” 简单的几个字,让谭兰立刻红了眼睛。 没有想到姚思思并不是没有看出他们的担心,只不过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看到姚思思要吃完之后,立刻再呈上一碗,姚思思并没有阻止谭兰的动作,一直等到吃的打嗝之后,这才放下筷子。 饭后拉着谭兰一起在东宫散步消食。 许是知道太子平安,而瘟疫也找出来好的药方,现在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由于对瘟疫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知道这病的死亡率极高,也不算是绝症。 只要找到病原,切断传播途径,安心治疗就好,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玉城的百姓并没有逃离,而是都给在那里隔离,并好好的配合治疗。 这样就会让有些人轻松许多。 谭兰一直看着姚思思,确定她的心情很好,犹豫着该怎么把外面京城发生的事情告诉姚思思,毕竟有几件事情,还真的和姚思思有关。 姚思思走了几步之后,看到谭兰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原地,一副纠结、苦恼的样子。 “谭兰,你可是在想寒北?”想来一直想要把她嫁出去,可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回将军府一趟,也许,她真的该出去一趟,毕竟人都是需要群居,需要沟通,而身为太子妃还要消息灵通,只有这样,在遇到事情时候,不会晚了一步,失去了重要的时机。 而她到好,竟然把自己隔离,这不是明摆着把谭兰的事情耽搁了。 “太子妃?”谭兰脸上一红,气恼的一跺脚,气鼓鼓的开口,“才不是,只是最近京城发生了很多事情,还和太子妃有关,奴婢不知道该不该冒着生命危险说出来?” 姚思思这才想到,当初为了不让人打扰,曾经说过的话。 莞尔一笑,看来她的话也还是蛮有威力的,要不然怎么会连自己的丫鬟都镇住了。 “趁着我心情好,你就说说吧!” 谭兰立刻上前,在犹豫过后,还是觉得先从小事开始说起。 “苗英卓去公主府,连门口不让进,直接被人赶出来了。” “活该,谁让他当初做的那么绝,一点退路都不留,看着别人发达了,还想让别人认他这个老子,可能吗?”姚思思在原来就想到苗英卓此刻落魄,也许会抓住这个机会,让司徒秋荷为难,那天也是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他没有抓住,这能怨得了谁。 “风丞相要成亲了,不过好像还没有遇到合适的?”谭兰小心的看着姚思思,就担心姚思思到现在还没有放下,现在在东宫,纵然身边没有别人,可谁知道在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 姚思思闻言,在沉默过后,看了一眼远方,随后叹口气,心里知道一个大概,“可是百草山庄的老夫人过来了?” 谭兰点点头。 “是时候该成亲了,有些事情该放下就要放下,我和他之间,也许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有缘无份,可,兄长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兄长,希望他能尽快找到一个有缘人。” 谭兰松口气,这才接着往下说,“皇后的宫中闹鬼,这事好几个宫女都看见了。” 皇后,想到那天司徒秋荷说过的话,心里多少猜到一个大概,只是对这么做的缘由,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好奇,可,知道皇后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而正好在太子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显然事情透露出古怪。 “大少爷要成亲了,因为边疆的事情,大少爷决定在三个月后成亲。” “好呀,听了这么多,终于听到一件好事,是谁,能让老哥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娶进门?”姚高义的年龄真的不小了,也到了适婚年龄,只是好奇,能让他这样迫不及待的娶进门,突然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是如何打动老哥的芳心,“是谁,漂亮吗?” 对于对方是什么身份,姚思思并不在意,只要老哥喜欢,不管是谁,都是她的嫂子。 谭兰叹口气,看着姚思思开口,“是白岚。” “是她?”原本姚思思脸色还有些笑意,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抬脚就走,“好久没有回家看看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谭兰连忙拉着姚思思的手,有些紧张,毕竟那事情在外面传的是沸沸扬扬,现在更是闹的更凶,这也是谭兰放在最后说的原因。 皱眉,眯眼看着谭兰,“怎么?” “太子妃,奴婢该死,因为外面发生了一件大事,”看到姚思思要发怒之后,连忙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外面都在传闻,太子妃和三王爷关系有些暖味,有些人…还说…说…” 难道是那件事? 姚思思本来想要隐瞒的,现在看来,还是被人挖出来了,看来这将军府必须要回去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捅出什么篓子,只是希望这最近发生的事情,最好不要有什么牵连,要不然还真的有些棘手。 “谭兰,准备厚礼,恭喜老哥终于想要成亲了。”对着空无一个人的地方说了一声,“何成,本太子妃要出宫,你带人一同前往,可不要丢了本宫的身份,更不要给太子跌份。” 不久,在东宫的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这马车绝对是外面的马车不能比拟的。 明黄色的马车,一队侍卫站在马车的两旁,而何成、何华骑在马上守护在两边,谭兰扶着姚思思穿着一身太子妃的宫装从里面走出来,徐管家小跑着跟在姚思思的后面,随后有宫女、太监跟在身后。 姚思思一直坐在马车里,没有回头看一眼,可,她知道眼前的阵仗才是太子妃该有个规格。 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在马车的后面还有几辆马车,后面都是要送给将军府的贺礼。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前走,原本可以走近路,可姚思思却命人从闹市行走,明知道不但会堵车,还会堵心,但她还是选择这条路。 有些事情不需要藏着、掖着,坦荡的走在街道上接受众人的注目礼,让有些人看看,她堂堂太子妃,可不是空有虚名,更不是有人怀疑的心虚。 就算是知道那天的事情是事实,只不过被人夸大了而已,但她还是要否认这一切。 她制造这么大的轰动,为的就是让有‘眼色’的人,给她制造一个机会,一刻可以借题发挥的机会。 马车来到闹市,几乎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有一些孩童追在马车的后面跑着、笑着。 谭兰看了一眼姚思思,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不耐,没有说什么,只是当远远的看到前面就是一品茶楼的时候,谭兰小心的问,“太子妃,是否去一品茶楼取些点心?” 姚思思对一品茶楼的担心很重视,不时的品尝,为的就是担心做出来的东西有些没有原来的味道。 “嗯。”好久没有吃过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原来的味道,反正正好经过,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姚思思随意的靠在车壁上,根本与刚才在东宫门口时的那种雍容华贵显然不同。 反正都只是做做样子,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她何必让自己那么累。 马车缓缓听到一品茶楼的门口,谭兰立刻跳下马车,麻溜的往一品茶楼跑去。 其实姚思思想要说,不用那么着急的,可是看到谭兰那速度,想要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太子妃的马车,自然有着东宫的标志,就算是有些人不认识,可是看到这马车的颜色,也都知道里面的人身份不一般。额、 今天这么大的阵仗,想要不被人发现都难。 尤其,宫女、太监站在两边,侍卫在前面开道,在马车的前方还有两人骑着高头大马,距离马车十步以内没有人敢靠近。 就算是那跟在后面的孩子,也都远远的跟着,不过孩子特有的童音还是在环绕在周围。 原本外面对姚思思和司徒夜的传闻很多,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太子妃’,几乎众人都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太子妃。 一时间,就算是不敢靠近,可是也在周围开始议论起来。 可,有一个人是大胆的! “太子妃走开……走开…别拦我,我要见太子妃!”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立刻压过了周围的议论声。 谭兰拿着点心出来,看了一眼那站在马车旁和侍卫拉扯的女人,没有半点停留直接上了马车。 “太子妃。”谭兰把送到姚思思的手中。 姚思思接过,捧在手中,开口,“外面是谁?”怎么听起来声音有些耳熟。 “苗驸马的妹妹苗雨涵。” 闻言,姚思思扬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苗雨涵呀,怎么她还没有死?” 谭兰被这直白的话一愣,很快恢复平静。 姚思思想到这个女人,想到两人在过去的种种,尤其一开始因为苗雨涵而引发的那段纠葛,姚思思的心里对她就没有好印象。 后来她做的种种,真的不让她喜欢,就算是明知道,有些事情她只不过是一个帮凶,可是心里还是对这样的女人感到厌恶。 想到这次的事情,难道是苗雨涵? 可想到她的那个脑子,会有这么高明吗? “何成!” 何成立刻骑马来到马车的旁边,弯腰,恭敬的开口,“太子妃!” “去将军府!”无聊的人,无聊的事,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是!” 马车缓缓驾起来,原本和侍卫纠缠的苗雨涵此刻竟然如同一条泥鳅一样的刺溜站在马前的前面,伸开双手。 那架势,想要走,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架势,如果是在太子面前,没有人敢这么做,就算是有人做了,也许,太子会直接让人驾过去。 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想要躲,或者是给别人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都没有。 可,姚思思不同。 她的身份,没有太子尊贵,如果离开太子,那么她这个太子妃什么都不是。 现在,外面对她有不利的传闻,而太子此刻却在遥远的边疆和病魔斗争,在这个时候,姚思思并不会给别人有霍乱民心的举动。 姚思思本来是打算揪出那幕后黑手,可没有想到出现的人竟然是苗雨涵,虽然和理想的目标有些不符,也许拿她来磨磨刀,也是可以的。 这里是闹市,本来人多,经过刚才苗雨涵那一嗓子,恐怕不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 心中为自己打气,努力说服自己,女人该要独立,不要事事都依靠男人,再说了,现在就算是想要依靠,人也不在身边。 心里有抹担心,太子这么久才送信来,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传闻?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太子,都要在今天有一个了断,不过这都要借别人的口。 “何成!” “属下在!”何成看到几个侍卫竟然能让一个女人闹成这样,显然就是在给太子打脸,想到一直以来低调的姚思思,怎么会大张旗鼓的出现在这里,也许有她的用意,在没有姚思思的吩咐前,他只能按兵不动。 “问苗小姐何事?”小姐的这个称呼就是给别人听的,让所有人都看看,哪怕是被人这样无理的拦住马车,她太子妃也是好脾气不予计较。 反与正之间,对与错之间,有个明显的对比。 “是!” 何成策马停在苗雨涵的面前,明显看到原本连死都不怕的苗雨涵,在这个时候,竟然吓的退后两步。 何成眼底的讥讽是那么明显,都怕成这样,刚才的勇气哪去了,这女人果然心太坏了。 “苗小姐,虽原左丞相被太子殿下降为平民,但你至少你也是官家小姐出身,怎么可以这样无理的当众拦下太子妃的马车,还是你以为,太子妃不计较你过去做的那些错事、丑事,就以为你一个平民,随随便便的欺负到太子妃的头上,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还是,知道太子殿下不在京城,觉得你一个平民女子就可以,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让太子妃难看?你究竟是何居心?” 姚思思听言,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谭兰,在她同样惊讶的目光中,姚思思淡淡一笑。 原来何成还有这样的威力,刚才说话的语气竟然如同审问犯人一样。 不断的提醒此刻苗雨涵的身份,同时还刻意看低苗雨涵,最后更是给她扣上一顶大帽子,让她没有翻身的机会。 想到原本何成是太子的人,而何成这个举动,多少也有太子授意在里面,想到苗雨涵,也许,她真的就要在这里把自己交代了。 可惜了,如花似玉的年纪,竟然这么不知道珍惜。 不过,姚思思的心底还有一些小庆幸,原来这就是太子走时说那话的意思。 心里暖暖的。 “我…我…”苗雨涵是亲身经历了这从左丞相府小姐变为平民时的那种落差,经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她对现在的落差还是清楚的知道,心中不不甘、恨意都无处发泄。 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姚思思给她带来的厄运。 原本父亲还想因为苗子峪是驸马的关系,想让苗家再次站在朝堂上,可没有想到竟然被无情的驱逐。 想来这一切一定都是姚思思故意为之。 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放低姿态,为的就是哪怕是死,她也要拉着姚思思垫背,谁让她给自己这个机会。 “民女求见太子妃,是想问问,太子妃趁着太子殿下不在京城,竟然和三王爷斯通,难道就不怕……” “大胆!”何成怎么能让人这样当众污蔑姚思思,抽出手中的佩剑直接地靠在苗雨涵的脖子上,随时都要把谣言惑众的妖人当众处死。 “不用。”就在危机一刻,姚思思适时出声阻止何成的举动,“嗯!我听到了,让她继续说,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的是,苗小姐是站在什么立场对本宫这番诋毁? 是站在太子的立场?还是站在三王爷的立场? 如果是站在太子的立场,她和太子是什么关系,为何我这个太子妃却不知道,记得太子曾经说过,太子的身边只会有本宫一个女人? 如果是站在三王爷的立场,如果是爱慕三王爷,苗小姐不是该在三王爷面前表白? 难道苗小姐以为,本宫成全苗子峪和小公主的姻缘,也会成就……” 话没有说完,却比说完更为重要,尤其是经过这一闹,想要苗雨涵不出名也难了! “姚思思,你…你…”原本苗雨涵在冲出来的时候,是信心满满,可是随着姚思思这话结束,周围的人原本在议论姚思思和司徒夜的事情,现在竟然开始议论她。 说出来那些难听的话,显然让她无地自容。 “按照南凤国律例,凡是见到本宫的都会尊称本宫为太子妃,不知道苗小姐这份直指本宫名讳的自信是从哪里来?还是说,有人趁着本宫为玉城的百姓祈福的时候,有人恶意重伤本宫,制造不实的谣言,为的就是趁此机会迷惑民心,趁机谋反!” 姚思思说到最后自然的把音量提高,更是把谣言和谋反联系在一起,不管是谁都扛不下这个大帽子。 “不…不…民女只是替太子殿下感到不值,如果太子妃真的是清白的,为何一直躲起来,说是祈福,难道不是心虚?相信并不是只有民女好奇,就连京城的所有老百姓都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没有脑子的人,也知道谋反是何等的大罪。 呵呵……反映还挺快,真的不原来长进不少,听着,说的义正言辞,但更像是威胁,若是不说清楚,她就坐实那个罪名。 哼!苗雨涵太高看自己了! “何成,把人拖到一边。赶车过去。” “是!太子妃。” “你们干什么?” 见姚思思不再开口,马车就那样驶过去。 两边众人,因为姚思思这个举动,神色不定,只不过原本不喜欢动脑的人,只是盲目的听信传闻,此刻也有些犹豫,这两种不同的说法,让他们觉得疑惑。 同时,对姚思思这种做法都是觉得够大胆的,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对名声是够不在乎?是心虚?还是气恼? 不过,不管是何种缘由,充分显示出姚思思并不是绵软善之辈。 如此,和他们心中高高在上的太子到是很配。 有些人开始小声的议论,怪不得,太子曾扬言,太子身边只会有姚思思一个女人。 能有着这样的女人,无论是魄力,还是能力,自然不需要太多女人陪衬。 “姚思思,你以为你这样逃避,别人就不会说了吗?如果你是平常老百姓,就应该直接进猪笼,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在世人的面前宣誓之后,你就可以有恃无恐,还是趁着太子离京时,你这样霍乱皇室,挑起皇室的斗争,你到底居心何在,还是如同刚才你自己所说就是为了谋权!” 看马车就这样走过,苗雨涵忽而急了,说话的声音没有刚才的害怕、胆怯,反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 话出,众人入耳,在场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马车随之停下! 何成、何华两人同时出剑。 只要姚思思一声令下,苗雨涵立刻人头落地,且无人敢多言一句。 辱骂、污蔑太子妃,死罪!诛九族! 无论事情的真假,无论是何中原因,苗雨涵今天都是都必死无疑! 周围气氛变疆,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神经紧绷,有些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人已经闻到了血腥味儿。 沉寂片刻,车帘打开,谭兰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疾步往来时的方向而去。 对谭兰的离开,众人并没有在意。 每个人的目光不是在马车上,就是在被两把剑指着的苗雨涵身上。 “姚思思,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堵住众人之口,还是与你斯通之人……唔…。”话没有说完,穴道被封,保持刚才的姿势,老实待着。 姚思思坐在马车上安静的开始吃点心,并没有任何声音再次从马车流出。 有些人不解,这都多长时间了,苗雨涵说话句句犀利,可是姚思思一直没有露面,尤其在面对刚才那样犀利的指控,始终没有露面,不知道姚思思这是要做什么? 不久,疑问很快解开。 离开不久的谭兰竟然和刑部王大人王元思一同前来,众人神色变幻不定。 刑部王大人可是铁面无私,不管你是何种身份,只要把案子交到他的手中,绝对没有冤案,事情的真相,自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刑部王大人被姚思思请来,显然这结果众人几乎猜到一个大概。 王元思从这马车行礼,“下官见过太子妃!” 姚思思从马车中下来,看着恭敬的站在一边行礼的王元思,对这个人还是听过很多他的传闻,几乎和包拯,包青天一样的名号。 众人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自然的一个一个都跪在地上。 原本刚才只是听到声音,现在看到真人出来之后,自然的开始膜拜。 身上金灿灿的衣服,在阳光的照耀下,道道金光闪出,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是那么高不可攀,不敢直视,好像直视就是对太子妃的一种亵渎一样。 姚思思满意制造的结果,冲着王元思开口道,“有劳王大人了。” 声音不大,可是却把太子妃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表现出来,可,声音带有一丝柔和,觉得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如同邻家妹子之间说话一样轻柔。 “太子妃言重了,这本就是下官分内之事。” 姚思思听了,嘴角溢出一抹浅淡的笑意,随着道,“事情王大人可都清楚了吗?” “是!下官都已知晓了。” 姚思思满意点头,把目光从王元思的身上,落在被人逼迫着跪在地上,同时还被两把剑横在脖子上的苗雨涵身上,最后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些人,没有愤怒,没有生气,但是说出的声音却带有一些黯然。 “对朝中的事情,本宫知道不是很多,更无意为难一个落魄的官家小姐,毕竟,身份一时间一路千丈,其中的变化,本宫还是可以理解,也许她的心情不稳,但身为太子妃,代表的并不是本宫,代表的是太子,是皇室,绝不容随意被人随意羞辱。 尤其,这还牵连到三王爷,本宫觉得事态严重。 所以,本宫很好奇苗小姐刚才那一套说辞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受人怂恿,还是被人指使? 其目的为何? 本宫不希望,当太子在边疆为百姓安危来回奔波的时候,身为南凤国的中心京城,竟然有人却在这国难当头,需要我们团结的这一刻,有人竟然意图挑起战乱,打破南凤国的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宁。 这样的事情皇室不会允许,本宫不会允许,所有南凤国的黎明百姓同样不会允许!” “下官明白,定会查探清楚,给太子妃一个交代。” “有王大人这话,本宫也就放心了,本宫平日极少出门。自太子走后第一次,还是临时决定,可还能遇到这样的巧合,本宫不由的想起,在前段时间,曾经有人造谣本宫和风丞相一事。 事情的其中关联之人都是皇室和朝廷大臣,不由怀疑,这到底是何人所谓,其背后不为人之的目的是什么?” “下官定会查探明白。” “另外,太子选用贤能之人,那都是超朝廷中的事情,本意是为了造福南凤国的黎民百姓,让南凤国国泰民安,除不知竟然被原左丞相之女曲解这一番良苦用心,引得京城中的老百姓被误解,可是看到苗小姐这个样子,本宫实在痛心,为何有人竟然不能体会出太子的一番苦心。”先是把事情往大了说,后来稍微为苗雨涵解释一番。 显然姚思思的这话听在每个人的耳中,自然味道不同。 但,最大的收获就是姚思思的大度、善良,周围的老百姓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今天这样的事情,如果反生在任何一个皇室的身上,那么此刻的苗雨涵早已经人头落地,绝对不会还有活着的机会。 而,今天姚思思此举,完全用她的大度、善良原谅有人的鲁莽,这么做不但维护了太子的名声,维护皇室的名声,同时还体现出对于一些恶势力,那种势必要铲除的魄力。 纵然有些矛盾,但是在姚思思一番话下,并不觉的突出,反而让姚思思站在老百姓的角度看事。 王元思是过来人,对原来的姚思思是知道一些,不是很熟悉,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接触,多少有些明白太子为何会那么维护姚思思。 这样的女人,不是太子妃,不是未来的皇后,那谁能有这样的肚量,谁还能有这样的魄力。 看似简单的话,被姚思思说出来,环环相扣。 犀利的话语说到重点却用稍微舒缓的语气说出来,带来的效果,可比一般的言辞犀利要来的更具威慑力! 王元思再次说出来的话,自然带有佩服之意,“太子妃说的是!下官听闻,原左丞相虽然不是丞相,但还是居住在原来的府邸,现在左丞相府的一个庶子已经是小公主的驸马,想来虽不是朝廷重臣,却享受朝廷重臣的待遇,如此,显然是误会了。” “王大人说的是。不久前,本宫还和太子到原左丞相府还去赴宴,那的确是个好地方,看来误会也许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哎,本宫无意,这是没有想到却……”看了一眼怒目圆瞪的苗雨涵,也许孽缘是从黄山开始的,可真正拉开序幕的却是在左丞相府。 “太子妃请宽心,下官一定会查清楚真相,还太子妃公道。” 有了王元思这话,显然在每个人的心里自然有了一个正面形象,一切看来,后面的发展自然是顺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 毕竟,一个人先入为主的观念很重要,在有些事情上,处于模棱两可时,起着关键的作用。 “那王大人忙,我先回将军府送贺礼了。” “恭送太子妃!” 姚思思笑着点头,冲着周围的人看了一眼,眼中没有轻蔑,没有高高在上的高傲,而是如同寻常人见面时的那种亲近一样,在谭兰的掀开帘子之后,上马车离开。 有时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在不同的场合有着不同的魔力,而姚思思却是这个中的高手。 不会太放低姿态,让人觉得可以随意的拿捏,随意欺负之人,不会高高在上,让人觉得目中无人,以权压人。 一个插曲,一个蓄意安排的一场闹剧,在姚思思恩威并施间,轻松翻过去。 周围的老百姓都是亲眼所见,都是亲耳所闻,在对苗雨涵表示厌恶的同时,还对姚思思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个时候,没有人再去想过往姚思思在京城制造的那些不好的轰动,记住的是这一刻太子妃高大上的一面。 姚思思心狠吗?在面对有些制造阴谋的幕后之人狠之入骨! 姚思思善良吗?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宽容对待,不会去计较他们被利用的过往。 有了刚才的插曲,姚思思后来的路上变的安静许多,就连街道两边的议论也没有了。 姚思思满意今天的收获,虽没有印象中那么完美,但是结局却是往好的方面发展,同时也有敲山震虎的威力。 这就是姚思思为什么要谭兰不去请别人,反而去请刑部王元思的原因。 一行人一路来到将军府。 姚高义带领着府中所有人前来迎接。 哪怕姚思思是姚高义的妹妹,而这一刻姚高义也还是要带领着众人行大礼。 这就是古代的尊卑观念。 如果你的身份够高,哪怕是父母长辈,都要有此大礼。 姚思思看到那站在姚高义身后一步的距离,坦然的接受将军府女主人的身份,纵然现在还没有落实,可有人已经开始有了当家主母的架势。 姚思思感叹有人的好手段,竟然会爬的那么快。 是什么原因,在姚高义明知道这个女人危险的同时,还要在三个月后成亲? 是在接触中突然发现白岚就是一个绝美的好女人?不信! 可,有什么样的方法,让姚高义有那个决定,突然,姚思思直接往白岚的肚子看了一眼,好像那样的戏码在古代比较流行。 姚思思在谭兰的扶着上前一步,扶起姚高义之后,再次来到白岚的面前,拉着她的小手,“都是一家人,何不这么见外,以后白姑娘可是本宫的嫂子,以后这照顾老哥的事情可就交给嫂子了!” 白岚看着姚思思的样子,比上次见她的时候明显亲近许多。 就连那段时间在玉城的时候,虽然天天见面,姚思思没有现在热络。 姚思思看白岚的样子,这个时候才觉得她真的不是当演员的料,可已经到这一步,那么,只能继续演下去,而且还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眉眼间不觉也染了几分不满,“怎么,难道是大嫂对我这小姑子不满意?”说完冲着姚高义抱怨道,“老哥,都是你不好,一定是你在嫂子面前说我的坏话,让嫂子不喜欢我了。” 嫂子叫的顺口,以至于,姚思思现在觉得这人的心和嘴是真的可以分开的。 “咳咳——”姚高义把手放在嘴边咳嗽几下,看到白岚脸红的低头之后,对着姚思思开口,“好了,不要打趣你嫂子,快点进屋吧!” 对这声嫂子让姚高义有太多的不适应,可,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对着姚思思做出请的姿势,他的大手顺势把被姚思思拉着的白岚的手解救出来。 “哼!你们男人呀,有了妻子就忘了我这个当妹妹的了!”姚思思不满的样子明显,完全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 谭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寒北,总觉得今天的他,和原来有些不同,在看到姚思思上了几个台阶之后,立刻往府中走去。 姚高义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白岚的肩膀,“不用担心,她就是那个性子。” 这个她自然两人都知道是谁,没有要说明的意思。 白岚看着姚高义,脸色自然的染上羞涩,许是被姚高义这话说的不好意思,微微低头之后,开口,“还以为太子妃不喜欢我,原来是我多心了。” “记住了,你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整个将军府以后都会交到你的手上,就算是太子妃进门这个门,也是从将军府走出去的女儿。” “是,我知道了。”对于姚高义的改变,白岚一切都看在眼中,在庆幸的同时,再次看着姚高义总是不自然的露出爱恋的目光。 姚思思走到门口,看到身后姚高义并没有进来,回头正好看到姚高义和白岚互动的一幕,眼中有些探究,难道姚高义真的陷入爱河了? 姚思思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冲着身后的人喊道,“老哥,嫂子,你们都是快点,我都饿了,你们不会不知道本宫可是太子妃,一定要好好招待的吆?”姚思思说着眨了两下眼睛,转身继续往里面走去。 这时的人看到的这是姚思思的背影,在转头的那一瞬间,脸上瞬间变的平淡,没有刚才的笑意,想到刚才看到的白岚的样子,要不是在开始的时候,当初她的竟然一口叫出自己‘太子妃’,她也许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太子妃’? 不知道怎的,突然想到许久以前那个卖身葬父的女人。 当初的她也是一口叫出自己的身份。 当时的她还是八王妃,可是对有人这精准的叫法,让姚思思不得不仔细看清楚,眼前所有人都是带着面具看人。 几人在客厅喝茶聊天,不久,马管家就带丫鬟送上饭菜,看到都是自己喜欢额饭菜,姚思思看向姚高义。 刚吃饭不是很久,姚思思还是觉得可以再吃一点,“老哥,原来你这眼中还有我这个妹妹呀?” “你这丫头,都是太子妃了,怎么总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姚高义说着主动为姚思思开始夹菜。 姚思思一直看着姚高义,就在刚才他细微的那个举动还是看的清楚,姚思思没有说什么而是低头开始吃饭。 一顿饭自然吃的高兴,在饭后一起吃点水果,姚思思觉得身子有些累了,便到原来她居住的雅岚阁休息一会儿。 进了雅岚阁之后,姚思思就让谭兰也下去了。 从进了将军府开始,就看到谭兰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寒北的身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谭兰的目光,让姚思思觉得寒北和印象中的不同,更和谭兰说的不同,具体不同在哪里,一时间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寒北看谭兰的目光不像是看女人,更没有那种见到喜欢人时的那种欣喜。 整个雅岚阁只有姚思思一个人的时候,姚思思立刻拿出当初去三王府时戴的那个斗笠,看着这个斗笠,现在,如果在将军府毁尸灭迹是最好的,可因为担心被人发现,尤其是知道姚高义要娶白岚,她不得不小心。 如果这么直接的带出去,显然让人怀疑。 想过之后,几下就把原本罩在斗笠上的黑纱拆下来,藏在袖子里,而对于手中的框架,姚思思看到旁边的桌上有些上次没有用完的纸,突然间终于想到这毁尸灭迹的好法子。 半个时辰后。 姚思思拿着刚刚做好的风筝走出雅岚阁,刚走出门,想要去找点绳子的时候,这才看到谭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正在门外抹眼泪,难道是和寒北的感情出现危机。 想来刚才她在闪过脑中的想法,也许不是她多心。 这个时候突然觉得,也许真的是自己耽误了谭兰的好姻缘。 心中暗暗后悔,暗暗懊恼。 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反正现在无聊,也并不是没有挽回的必要。 “谭兰,给我找些针线来。” “是。”谭兰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这么快出来,听到这话之后,身子快速转头擦去眼泪,往屋里走去。 姚思思和谭兰刚做好风筝,就看到姚高义从外面走进来,“老哥,快点过来帮忙。” 姚思思正觉得找不到合适的几乎和老哥单独说几句话,突然觉得这就是一个机会。 “老远就听到你在这里叽叽喳喳的,怎么一点当太子妃的自觉都没有,也不知道太子怎么忍受的了。”姚高义说着直接走过来。 明明是说教的话,可是因为从姚高义的口中说出来,让姚思思并不是很反感,反而觉得亲切许多。 “哼,要你管!”扭头不理姚高义,谁让他一见面就知道说教,难道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好好好,是我错了。”姚高义走到姚思思的身边,往原来母亲住的竹清楼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在离开时姚正楠对他说过的话,原本想要说出来,在这一刻有些犹豫,想到这最近京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纵然姚思思在东宫,可他还是觉得有些担心。 也许,等找到一个好时间再说出来也是可以的,反正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稍微晚点应该应该没有什么不同。 大手放在姚思思做的这个简单的风筝上,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些东西,难道是东宫太无聊了,用这个来打发时间。 想到姚思思今天来时的阵仗,必定经过闹市,姚高义有些担心,但他还是想要安慰两句,“思思,一切都会过去的。”说的自然是指姚思思和司徒夜的那个传闻。 这时的姚高义并不知道姚思思在来的时候曾经发生的那个小插曲。 两人是兄妹,彼此都关心对方。 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姚高义,确定这周围没有别人,趁着放风筝的这个空档,小声的开口,“还说我,你呢?” 一语双关! 姚高义看了一眼姚思思,可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在风筝放起来之后,再次靠近姚思思,“我知道,一会儿趁着天还没黑,带着谭兰先离开吧!”好不容易见面,不希望这么快分开,可有些事情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嗯,我这就走,不妨碍你们两个培养感情。”说着冲着走过来的白岚开口,“嫂子,你可要把男人看好了,可不能让男人整天出去沾化捏草,那样,可有女人哭的时候。” 白岚腼腆的看了一眼姚高义,又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我哪有太子妃那样的好福气,这太子殿下可是为了太子妃宣称太子的身边只有太子妃一个女人。” “啧啧…有人吃醋了,老哥,你还不赶紧说两句?” 姚高义放开放风筝的手,对着姚思思瞪了一眼,“放心,将军府只会有一个女主人。” 白岚听了,满脸激动的看着姚高义,恨不得直接扑过去一样,也许是因为姚思思在场收敛住了。 “别…不是我说,你们别这样,我可受不了,你们明明知道太子离开京城,就我孤家寡人一个,看到你们这样亲密,我的心会更痛的。”说着放开拉着风筝的细线,两手放在肚子上,“哎呀,心好痛呀!” “太子妃,你的心长在肚子上吗?”谭兰被姚思思这个举动直接噗的笑了一声,更为直接给姚思思的拆台。 “讨厌,我长了两个心你不知道吗?”姚思思说着,气势汹汹的上前追谭兰,边追还不停的念叨着,“你到底是谁的丫头,怎么竟然把胳膊往外拐,白养了这么多天了。” “哈哈…还不都是太子妃惯的。”谭兰一点也不怕姚思思此刻的样子,反而是因为离开的东宫,整个人放松许多,哪怕听到令他伤心的话,她也很快抛开。 笑够了,闹够了,不久就被姚高义客气的送出将军府。 姚思思如同来时一样一路往东宫而去。 这回去的路就变的平静了许多,没有发生任何的小插曲。 姚思思回到安和殿之后,在屋里看了一会儿书之后,以累了为由早早的休息了。 这时姚思思把灯全都灭了,一个人处在黑暗的地方,看着周围的一切。 好像原本熟悉的地方,可是被这黑暗一下子全都遮盖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处处透露出古怪,处处透漏出神秘,一时间看不清楚。 想到姚高义说的那两句话,姚思思总觉的话中有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姚思思能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可是后来那句,姚思思却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一会儿趁着天还没黑,带着谭兰先离开吧!’ 这句怎么听都觉得古怪。 姚思思知道,显然是姚高义有自己的计划,更是知道他在做什么,就因为这个,当看到白岚走来的时候,她才会故意叉开话题。 可‘带着谭兰离开’这话怎么停着怎么别扭呢? 想来,谭兰是她的丫鬟带着离开那是自然的,可这么说出来却觉得有些古怪,再就是在将军府看到寒北和谭兰有些不妥,后来谭兰还哭了,这其中还有什么关键吗? 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的不妥,那么多的不能理解,让姚思思不得不把原本要说出来的话先收回。 多次看到姚高义对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对他来说也比较难以开口。 是什么呢? 算了,也许,等两天,就会知道姚高义到底在做什么。 几天后。 几乎再也没有人说起关于司徒夜和姚思思之间的那段传闻,每个人都变的非常谨慎。 毕竟一个是三王爷,一个是太子妃,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那他们这些散播谣言者,也许,一个一个都会跟着人头落地。 尤其这事情已经交给刑部王元思处理,自然没有人敢说什么。 随着姚思思和司徒夜的话题退出了京城的话题圈,紧接着看到原左丞相苗英卓被多次被请进刑部大牢,几乎整天都是关于苗英卓的一些事情,随着有人的举报,暴露出许多苗英卓曾经做过的种种恶劣事迹。 这就是人心。 当一个人走运的时候,每个人都想上前巴结,可,当你走霉运的时候,哪怕是原来交好的朋友,也会上前踩上两脚。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讨伐苗英卓的斗争中,几乎原本风光的原左丞相府,现在的苗府,几乎被人斗得只剩下最后的空壳子。 随着苗英卓事情的落败,姚思思几乎再次成为百姓口总的话题,但这次的传闻全都是正面传闻。 几乎所有人把姚思思当成南凤国的福星,活菩萨来一样的恭敬。 同一时间边疆多次传来就好消息,让前段时间有些人心晃晃的百姓,也渐渐的安下心来,没有原来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可,对于外人人员,京城的防备还是一点没有轻松。 姚思思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收到太子送来的信,开始的只是几个字,几句话,到现在的长篇大论,每次都会要姚思思看上许久,跟着这心情也变好。 开始就像是例行交代一样,报平安,后来渐渐的变得情话绵绵。 远在东宫的姚思思看着太子寄来的信,想象到在那样一个混乱的场景下,每天都不知道怎样的疲惫,可他在夜半人静的时候,洗去一身的疲惫,坐在桌前写信的情景。 姚思思的回信大都会说,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时也会透露着一股小女人的娇嗔,有时也变的刁蛮、任性,有时也会责怪太子这么长的时间都不回来看看她。 说的再多都是担心太子的安危,还有对太子浓浓的思念。 希望太子早日回来,恢复以往哪怕是忙碌,可是每天两人都能有时间陪着彼此,哪怕有时一句话而已不说,只要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猜出对方的心意。 年轻人不外乎都是这样,姚思思因为有太子,她可以尽情的做个小女人,不需要太子妃该有的威严,不需要面对外面那左宗复杂的关系。 时光飞逝,半月的时间再起悄然过去。 玉城的瘟疫基本已经控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做最后的善后工作。 姚思思在东宫里一天一天的盼着太子归来的日子,可就在这天,姚思思用完饭在院中散步的时候,突然谭兰毫无预兆的晕倒,随后开始发低烧、心烦胸闷、头晕。 一开始胡御医当成这几天天气变冷,一时间有些没有在意,吹了冷风的缘故。 虽然这是东宫请的胡御医,可因为谭兰只是一个丫鬟,并没有观察的太过仔细。 姚思思照顾谭兰几天之后,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可,姚思思的病变比谭兰变的严重,都是同样的症状,但是姚思思清醒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对这次的事情姚思思也觉得奇怪。 总觉得这次的症状好想有些熟悉,在看到胡御医再次前来把脉的时候,姚思思几乎想到一个可能,在胡御医离开之后,姚思思立刻命令何成去找风英修,同时让徐管家在东宫的各个角落寻找原本不属于东宫的东西,哪怕是一只老鼠也不放过。 风英修赶过来之后,东宫已经在姚思思刚才清醒是吩咐下做好的一些基本的消毒事宜。 徐管家看到风英修到来之后,立刻把姚思思醒来时要他传达的话说出来。 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瘟疫原本远在边疆的玉城,可为什么姚思思和谭兰先后得了瘟疫,显然这次的事情不同。 风英修在确定姚思思的症状真的和边关的瘟疫是一样的情况下,他的眼中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想来原本还没有抓到对姚思思和太子同时下毒之人,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再次发生。 从徐管家的话中,显然姚思思知道这事情不简单,要不然不会有那些举动。 风英修不在乎被传染的危险,一直守护在姚思思的身边,整天不是把脉就是吃药,好不容易看到姚思思醒来,总是会做一些适合她现在吃的饭菜。 这天姚思思醒来时看到的不是风英修,而是当初在百草山庄照顾她的丫鬟谢萍,开始有些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可听到她那翻解释之后,也就放心了。 毕竟,风英修可是为太子监国,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整天照顾在身边。 可,姚思思知道这病情的凶险,执意要赶走谢萍。 毕竟现在她这里并不是很安全,而她不希望有人被传染。 传染? 几乎这个词出现在姚思思的脑中,她立刻想到一个人。 想到这都多少天了,一直都是风英修在照顾自己,不管自己什么时候醒来,他总是会守在旁边,看着谢萍那有意躲闪的眼神,难道说…… 身上虽然没有太多力气,可,姚思思这个时候突然爆发了惊人的力量,两手拉着谢萍的手,“兄长呢,我现在就要见他?” “少…少…少庄主他正在处理朝中的事情,也许…也许…” “不……我,现在就要见兄长。”姚思思没有继续听有人在她的面前编瞎话,而是从榻上直接下来,赤脚就往外面跑。 “太子妃,你不能这样,你真的不能这样……”谢平想要拦着,而,姚思思的这个动作太过于突然,在跑几步之后,她有突然改变注意了,“太子妃,你等等,我带你去。” 风英修对姚思思的感情,她是一直看在眼中,本以为他们就是最为般配的一对,没有想到,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尤其在姚思思被太子带走之后,风英修那个样子,把整个百草山庄的人都吓坏了。 本以为风英修会挺不过去,当老夫人放话之后,风英修竟然奇迹般的好起来,这才有了风英修来京城。 原本他们都以为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当知道姚思思成为太子妃之后,他们觉得也许,风英修和姚思思真的没有缘分。 看到这几天,明明风英修一直拖着带病的身体,还要为姚思思医治,一直等到他倒下的那一刻,都忘不了姚思思,他们这看到的怎么能不感动。 姚思思原本满身的担忧,脑中也会出现一些画面,当真的看到风英修的样子时,她还是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惊到了,吓的一连退后几步。 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还是她原来认识的风英修吗? 姚思思不能形容此刻她的心情,只是恨不得要把最罪魁祸首直接揪出来,把他们一个一个都五马分尸。 纵然,姚思思的身体非常的疲惫,可对她而言,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姚思思现在需要的就是调养,可是看到连风英修都变成这样,她的心里怎么能不恨、不怨。 姚思思拖着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在她带领下,最终在谭兰的被褥中找到了一件旧衣服,经过检测之后,这就是从一个的瘟疫病死之人的身上扒下来的。 至于为什么说那人已经死了,那是因为从旧衣服上的痕迹中看出来的。 只因那上面还有很多皮肤的皮屑、脓液、点点血迹。 看着这罪魁祸首,姚思思恨的牙痒痒的。 如果知道是谁,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只为了把那恶毒之人直接杀了。 不为别的,只为为了报仇。 突然,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徐管家。 徐管家看到姚思思的眼神,几乎同时立刻打了一个冷战,要说离开,也这是那天姚思思去将军府的时候离开,以后不曾离开过东宫。 可,就算是那天离开,当初在东宫的明处、暗处都有很多人,不会让人有这个机会。 事情已经发生,想到上次还没有找到的那对姚思思和太子下毒之人,难道说…… 第一百一十四章 归来 姚思思命人好好照顾风英修,而她不时的探望,姚思思更是立刻对着京城的大街小巷开始新的一轮防护措施。 因姚思思本来身体没有好,而事情变的严重,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悄悄的潜入玉城,把那些带有病毒的衣服偷偷的取出,只要放在各大城里,那么对南凤国来说将会是一个天大的灾难。 想来现在风英修还没有醒来,没有人能动得了朝廷的力量。 原本还有姚高义可以用,可是他的权利太小,现在他明显在忙别的事情,这个时候根本分不开身,后来姚思思想到皇上,可是这人竟然一直当缩头乌龟,没有要露头的意思。 在恨皇上竟然在这危急关头,还那样无情,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南凤国还没有被人灭了,想来应该是南凤国是个风水宝地,要不然也不会有南凤国的今天! 想到皇上,气的想要骂娘,可,姚思思知道,骂人是结局不来了问题,但她还是在心里‘问候’几句。 努力平复心情,对现在的情况一一分析,太子的离开,东宫的力量少了许多,在这关键一刻,想到这个,在脑中闪过的怀疑,她对东宫的人还真的不怎么信任。 就在姚思思为此烦恼的时候,司徒夜和司徒杰却主动的找到姚思思。 在关键的一刻,哪怕是曾经的一切恩怨纠葛,都可以放下。 姚思思一直都是在院中隔得很远与他们二人交流,更是把她知道的点点滴滴都说出来,还让在人口集中的地方的每个井中投放大量的药材,为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当一个人有心的时候,不一定会在哪个地方。 而姚思思却不敢大意,逐个的排查,浪费人力物力,再就是,万一这刚排查过去,被人再次利用,这样就得不偿失。 最后还是觉得姚思思的办法可行。 在大部分的精力投放药材,并在旁边立上一块石碑,上面刻上缘由,让所有人都缘由。 原本京城的还分有几个势利,可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在危机关头,几乎所有人都放下心底的成见,只为能拥有一个和平的家园。 这次是司徒夜和司徒杰挑头,可姚思思点名让苗子晨参与到其中,并让苗子晨和她联系。 此举看似简单,实则有太多的含义在里面。 苗子晨是太子的人,不但让姚思思可以避险,再就是给苗子晨一个机会。 这一连针对苗府发生的一些列的事情,对苗子晨来说是一个特大的危机,如果在这关键一刻,苗子晨不出头,也许,他永远要和仕途撇清关系。 有些人该恨的时候恨,有些人该给机会的时候,就不要吝啬。 姚思思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而她也不想拿着太子说事。 毕竟,依靠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如同,现在的太子。 姚思思只想向所有人证明,她并不只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在关键的时候,也能担起一定的责任,而不是一个遇到事情只知道哭喊的无知女人。 原本太子在玉城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回,可是当他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之后,立刻放下所有的事情,立刻快马加鞭不分昼夜的赶回来。 回到东宫的时候,姚思思正好和司徒夜、司徒杰、苗子晨商量一些善后事宜,在看到太子出现的那一刻,姚思思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一直看着太子一步一步往她这里走来。 姚思思的眼中只有太子,眼看着太子就要走到眼前,她眼中的泪水哗地一下流出来,完全不受控制一样,泪眼朦胧,声音激动的都有些颤抖,“你…你…回来了?”声音很轻,就像是担心会吓到一样。 “思儿,我回来了。”太子上前一步把姚思思抱在怀中,“思儿,我回来了,让你受苦……思儿……” 太子的吼声几乎把整个东宫都震动了,可是那姚思思就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整个人在软绵绵的倒下。 …… 因太子的归来,原本还有些乱的京城,很快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再次恢复以往的安宁。 自然这一切都离不开司徒夜、司徒杰、苗子晨前期的忙碌,才会让事情有个圆满的结果。 因太子归来,故此给风英修回府安心修养,对于朝堂中的事情,太子很轻松全部接手。 太子回京的第三天,立刻对司徒夜、司徒杰、苗子晨加以官位提升,其他辅佐的大臣也都有相应的奖励。 一时间众人对太子的能力再次提高一层新的认知。 对于司徒杰的官位,没有人好奇,原来他的心并不再朝堂中,可是这次的事情,让他们见识到,皇家男儿,在关键的时候,却能够有所担当,心中不得不佩服。 司徒夜的提升就让很多人感到奇怪,这次的事情,司徒夜出力不少,可,毕竟司徒夜和太子是多年的对手,在太子还没有变成真正的皇上时,这时提高司徒夜的官位,显然对太子是不利的,太子不做了,还做的坦然,让人心中佩服太子的胸襟宽大。 苗子晨原本是朝廷的官员,因为原左丞相之事几乎就是一个闲职,因为这次的事情不但再次复职,还一连升了两级。 因为有当初姚思思在京城中的那番话,众人对太子的作风不得不高看一眼。 尤其因为这段时间,虽然左丞相府还在,有事没事上前踩上两脚的人大有人在,原本和苗子晨没有什么关联,可,毕竟是父子,还是嫡子,自然这有些事情脱不了干系。 纵然这样,太子还是对苗子晨高看一眼。 这让有些还是默默无闻,心中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全都开始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冲到太子的面前,让他看到自己的才华。 其实,这次事情最大的赢家是太子,首先亲自前去边疆玉城,回到京城后一系列的事情都上了轨道,收到一个现成的成果就好。 可,也有一人遭殃了。 那人就是皇上。 太子在处理完大臣的事情后,还惦记着皇上当初的袖手旁边。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看到,只知道太子离开皇上的宫殿后,皇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整个殿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完好的。 东宫。 太子回到东宫,看到姚思思竟然想要从榻上起来,立刻上前扶着她坐好,“思儿,不是让你躺着吗?”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太子,明显和原来有些不同,变得更是成熟了,抬手放在他的脸上,感觉到他的胡须有些扎手,可她还是来回的摸着。 “思儿——”太多的无奈,这几天好像特别愿意玩他的胡子,以至于,这几天都不敢把胡子刮得太干净,省的让她失去一个乐趣。 那天姚思思之所以混到,是因为这段时间太累了,乍然看到太子已经高兴过度,多日来的疲惫突然涌来,让她承受不住,才会变成那样。 不过很快姚思思就醒过来,可,在太子的心中却留下阴影。 知道姚思思不同于时下的女人,但就是因为这份不同,让太子更是担心。 担心姚思思总是硬撑着身子,总是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把那份柔弱表现出来,就是因为这份坚强,让太子的心始终放不下。 总觉的,哪怕是姚思思一再表明她已经好了,在太子的心中,总是觉得这就是硬撑着。 想到那拖着病痛的身子,还要忙着指挥,忙着出谋划策,他的心就跟着痛。 这次的事情,对司徒夜等一些人都官位提升,或给予一定的奖励,太子清楚的知道这最该奖励的人却是姚思思。 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姚思思的功劳,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的。 一直看着面前的太子,哪怕都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在姚思思的心中还是觉得一切好像还是在梦中一样。 想到太子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却能平安的归来,对姚思思来说这就是一种幸运。 窝在他的怀中,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小手附在他的脸上,“太子,能看到你平安归来真好!” 这话不是第一次说,每次都会带给太子不同的心情。 太子轻轻的拥着姚思思,任由她的小手在脸上作乱,感受到这一刻的幸福。 是姚思思让他在面对众多困难的时候有走下来的动力,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他一直看着京城的方向,想象到姚思思在远方无声的等待。  一切都那么的顺利,当他知道姚思思竟然得了瘟疫的时候,他恨不得要杀人,原本他一直没有找出当初对他和姚思思下毒的人,可现在竟然再次让姚思思在京城得了瘟疫。 想来没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可却发生了,这代表着什么? 太子在忙着处理朝中的事情,对于姚思思的事情,也并没有放弃,一切都在同步进行。 朝中的事情简单,前期的工作,姚思思都分配的非常到位,基本不需要他干什么,只要论功行赏就好。 可,姚思思的瘟疫的事情,显然不简单,现在只是知道那件破旧的衣服,其他的没有什么线索,好像那衣服突然出现一样。 对身边的人也多次调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时间让太子找不到线索。 怀疑自己的能力,不敢面对姚思思,当姚思思说出那些话之后,他总是有些无地自容。 鼓足了勇气,本来要和姚思思说话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睡着了。 清楚的感受到最近姚思思的身体和原来明显的不同,而他也为姚思思把脉,的确是和御医说的一样,可,看到这样的姚思思,他还是觉得,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轻轻的放下姚思思,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谢萍,对这个丫鬟,太子还有些印象,记得当初在百草山庄的时照顾姚思思的丫鬟,原本不喜欢看到这人,可是想到风英修说过的话,觉得留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有一个懂药理的丫鬟在身边,他也能放心,可是想到最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并不是那么清楚,弄在身边有些不放心。 尤其在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太子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彻查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如果是外人,那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么多天出入东宫的全部都是他的人。 事情已经发生,他真的觉得是哪里查的不透彻,或者是出现什么漏洞,连自己都不信任的这一刻,会留下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吗? 徐管家从外面匆忙的走进来,要不是他跟在太子身边多年,他几乎认不出那人竟然就是公主,上前一步敷在太子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太子听后,看向站在一边的谢萍。 谢萍对着太子行礼之后,主动的看向一边的徐管家,“徐管家,可是老夫人来了?” 徐管家看了一眼谢萍,点点头。 谢萍再次看着太子,“太子殿下,奴婢可否去看看老夫人?”这几天,太子对她的排斥,心里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说出来,显然这个时候老夫人来这里,也许就是为了这是。 原本,她在来的时候风英修曾经对她说过的那话,心里一直都记得。 如同,现在的太子不能接受她的存在一样,在她的眼中是来照顾姚思思的,但她的主子是风英修,而不是眼前的太子。 有些人也许对太子是畏惧的,但她不是。 当一行人来到书房的时候,就看到那站在屋里的老夫人。 老夫人回头看着走进来的太子,连忙行礼,被太子阻止了。 谢萍跟在太子的身后进来,在老夫人起身的那一刻,立刻跪在老夫人的面前,低头认错,“请老夫人责罚奴婢。” 老夫人看着谢萍,然后把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太子殿下,其实老身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谢萍的事情,你也许对她的身份有些怀疑,其实她……” 老夫人在书房待了不是很久,再次离开,谢萍从书房出来之后,直接来到安和殿守在姚思思的身边。 …… 早晨的阴云带来的一场小雨刚刚停止,院中,迷雾蒙蒙的景色如同仙境一般,近处的枝叶、花朵中有一层细细的小水珠在上面飘动,就连台阶上也有着雨后特有的湿滑。 姚思思今天非常兴奋,早晨是谭兰过来伺候的,就连谢萍也都在身边。 这是她来到古代之后,前后两个照顾自己的人都在这里,而她也是真心的喜欢她们两个。 谢萍为姚思思换了几种发型都不满意,谭兰则是在忙碌着为姚思思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可是跳来跳去,对每一件衣服都不能显示出这大病初愈该有的喜庆。 姚思思一直沉默着,对于她们的忙碌,都看在眼中,但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姚思思对发型并不是那么看重,如果是她自己选择的话,总觉得还是梳一个马尾合适,简单、干练、大方,一想原本并不是怎么挑剔的谢萍,今天竟然变的挑剔起来。 对于服装,姚思思原本都是一些淡雅的衣服,如果谭兰能挑出一套鲜艳的来,那就出鬼了。 静静的看着她们为她忙碌,为的就是等到她们都最后不的不放弃的时候,她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打理。 对谭兰为何的瘟疫的事情姚思思并没有对她说出来,更没有告诉她,自己是被她传染的,而对于谢萍在谭兰病后,是风英修让她来的,可在太子回来之后,她还能留下,觉得不能理解,可她并没有问出来。 其实在姚思思的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本想让谭兰和寒北成亲,虽然那次回将军府看到事情有些不妥,但,她始终没有放弃要谭兰嫁出去的想法。 如果等到谭兰嫁出去之后,让谢萍留在身边也好,可,这都不是长远的想法。 “太子妃,你觉得这个发型怎么样?”谢萍知道姚思思喜欢简单的发型,可毕竟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自然这发型也要改变,至少该把这太子妃的身份体现出来。 姚思思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这还是她吗? 刚才在想心事的事情,谢萍的手竟然变的这么快,尤其那头上几乎用了五个头饰。 每个都很好,每个都很有特点,造型也别致,都非常的喜欢,可,就是都……让姚思思有些受不了。 看了一眼谢萍,动手把头饰只留下一个之后,通过铜镜看着谢萍“都好,今天先带这个。” “太子妃,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应该多带一些,这样才会显得……” 记得刚才谢萍进来的时候捧着一个小盒子,心中突然有个想法,“这是太子的主意?” 谢萍的眼睛转了一圈,点点头,对姚思思真的是再次佩服不已。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太子的话了?” “太子身份尊贵,我一个当丫鬟的自然是要听……” 想到那天老夫人在太子面前对自己的告诫,她在开始是有心要敷衍的意思,可是经过她的观察,太子对姚思思是真是好的没话说,纵然是每天都那么忙,可是对姚思思的关心却总是那么细致,连她都觉得姚思思选择太子不是没有道理。 “编,继续编!” 听到这话,谢萍的心里怎么能不紧张,尤其看到姚思思看过来的眼神,她只能低下头,默认,她真的变了。 徐管家从外面站在门口,手中捧着一个托盘,“奴才见过太子妃娘娘,这是太子殿为太子妃送来的衣服。” “真的?”首先最高兴的并不是姚思思,而是原本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纠结的谭兰。 姚思思顺着激动的谭兰看到徐管家送来的衣服竟然是一身玫红色,就连上面还绣有一些小小的花朵,不是很多,只不过在重要的地方作为一个点缀而已。 看到谭兰激动的把衣服接过来,姚思思有些无奈,看来病好后必须要去去晦气了。 让徐管家下去之后,谭兰帮忙穿好衣服,站在铜镜前,看到这身衣服的确很好,太子的眼光不错! 在穿在身上的那一刻,感觉到后背有些扎人,姚思思借口让谭兰和谢萍都出去,自己去内殿看看。 并不是不相信她们,而是她真的不喜欢这些东西都要有人打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还不成为一个废人了。 来到内殿,直接脱下衣服,就在这时看到在袖口的地方,竟然看一条白色的很小的手帕,封着手帕的地方竟然有一根针没有取下来,姚思思把针取下来之后,看到那小手帕缓缓掉在地上,尤其当看到那上面的字吃惊。 不明白这有人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是刻意的挑唆,还是蓄意的破坏,不管是什么原因,姚思思都觉得她绝对不可能。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之后,姚思思立刻捡起刚吃因为吃惊掉在地上的小手帕,刚那到手中的那一刻,谭兰从外面走进来。 “呀,太子妃,你怎么把衣服又脱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衣服穿的有些多,想要脱掉一件而已,你不要总是大惊小怪的。”姚思思一边开始穿衣服,还让谭兰先去准备吃的。 姚思思如同一个无事人一样,在饭后到院中散步。 心情不好,连散步都要比平时的时间短很多,然后躺在树下的躺椅上发呆。 柔和的阳光照在慵懒的美人身上有种独特的美,就连站在身边的谭兰和谢萍不自觉的被吸引。 精致的妆容,靓丽的衣服,原本该是华丽、刻板、拘谨的一切,可是此刻却因此刻的随意显得真实。 谭兰一直盯着姚思思看,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目光,立刻把刚刚将军府送来的消息说出来让大家一起高兴。 姚思思听到谭兰的话,这才知道,原来姚高义是打算要把婚礼提前,本来是喜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尤其是当初姚高义说过的话,她并没有高兴,而是变的紧张。 为什么?因为心中总是有股不好的预感。 说不出来为什么,姚思思隐约觉得一定和自己有关。 姚思思看向远处的天空。 这才多久,原本还有些雾气蒙蒙的天空,可是因为阳光的照射,突然一切都变明朗起来。 微风吹过,空气中带有泥土的香气,混杂着花朵的清香,阳光没有夏日的炎热,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令人昏昏欲睡,可却又睡不着。 等等…… 昏昏欲睡,可却又睡不着? 瘟疫的事情大功告捷,太子平安归来,不日,前去玉城的参与之人都会回到京城,虽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明知道危险,亲自远赴玉城,不但显示出老百姓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同时也为他将来登上帝位之后做了一次又一次的铺垫。 如果说在原来还有人因为当初太子的扬言他的后宫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让很多的大臣寒心,同时断去了很多人的原本的期望。 可,现在这一系列的表现,却成功的把这些人的心收服。 一切都是一个好的开始。 现在无论是京城,还是南凤国,一次一次的刷新了新的记录。 随着太子的呼吁声一声高过一声,此刻又是举国欢腾的局面,这样的情景,姚思思能知道,自然别人也能知道。 如果,姚高义突然在这一刻把成亲提前,是想要借着南凤国此刻这股东风来成就一桩好的姻缘? 总觉得不可能。 和姚高义不不是天天接触,可有些事情,一个人的心,哪怕在遇到事情之后,会有所改变,那是自然。 可如果这个改变太快,也许事极必反! 姚思思的心渐渐变的明朗,原本堵在心口的那口闷气,也渐渐的消失,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彩色的蝴蝶,悄悄的落在姚思思的袖口处,不消片刻又飞走了。 见状,姚思思的嘴角无奈的露出一抹笑意,原来在她的身边围绕着蝴蝶都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今天竟有蝴蝶落在她的身上,显然让她有些惊喜,让姚思思更为关注这只蝴蝶的原因,那就是一般的蝴蝶都是左右对称的,可是这只蝴蝶的尾部,竟然是一个是紫色,一个是灰色,这样的事情并不多见,至少姚思思并没有发现过。 知道,这都是因为心情变好,让姚思思周围原本不在意的事情,也会用心观察。 只不过是心情开朗时的闲情野趣,当成一个人真的无聊时的一种消遣,可,当有些事情看似自然,却处处透漏出不自然的同时,姚思思这才知道,就是因为霎那间的观察,却让她悄然的避过一次危机。 在姚高义想要有动作的同时,姚思思这个时候自然不能不顾一切的跑去为他是否有危险,是否真的要这样做。 如同,姚思思相信太子一样,她也相信姚高义会处理好一切。 如果真的到最后发生什么计划之外的事情,不是还有她这个太子妃吗? 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掉的,不管你人在哪里,这心总是会紧紧的靠在一起。 躺着看着远处的天空突然变的湛蓝,如同被水洗过的样子,迷迷糊糊间姚思思还是睡着了。 或许是心情好,或许是身子真的如同太子担心的那样,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今天姚思思能这么快的睡着还是第一次。 谢萍确定姚思思真的睡了,看着笑的露出牙齿的谭兰,学着姚思思赞赏时的样子,伸出一个大拇指。 原本只有谭兰一个人在身边,有什么事情没有人分享,当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曾经照顾过姚思思的谢萍之后,她对身边能有个伴,感到庆幸,尤其这次的事情,当她知道姚思思是因为照顾自己而传染的之后,她的心中有些后悔,本来是照顾姚思思,可是却被自己连累了。 纵然是这样,贪婪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为的,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她的这份歉意。 在谢萍的眼中,从来没有看到对自己的不满。 友谊随着彼此开始慢慢加深。 看着姚思思微微皱眉的动作,就知道她心情不好,而刚才她也只不过学着用脑子来说话,总觉得姚思思担心的不是太子,就是姚高义,对于风英修,就算是担心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太子完好,那只有姚高义,自然把听到的好事说出来。 谭兰只不过是误打误撞,正好为姚思思解除疑惑,但不得不说,真的是做了一件好事。 此刻的东宫格外安静,虽然天不是很冷,但是当太子走来时,看到在树下睡着的姚思思,脱下刚命人刚赶制的披风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坐在姚思思的身边,感受到这难得的安静。 谭兰等人看到这一幕,自然一个一个都识趣的悄悄退下。 安静在每个人的心中,而有时看似安静的背后却隐藏着狂风大浪! …… 一品茶楼。 二楼的某个雅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就连在整个二楼的气氛都变的诡异,好像是有一种无形压抑的气氛在周围涌动一样。 太子归来,每个人在这次的事情中做出贡献的人,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奖励。 原本太子一派和三王爷一派党首次没有针锋相对,第一次这么团结,整个朝堂,乃至整个京城都是前所未有的和气。 在这和气的气氛下,此刻却有人并没有被此刻的大气候感染,反而是浓郁的压抑。 店小二在端着点心走上二楼之后,就觉得今天这里与以往不同。 想到都是提前预定的客人,每个客人的身份,早在订桌之后就已经打探清楚,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以为是自己多心,没有多想,继续往雅间走去。 一进雅间之后看到那两位客人,有一刻的愣住,很快又恢复正常。 熟练的把点心放下之后,转身往外面走去。 如同他们的每天一样,不会过于的奉承,让人觉得很假、庸俗。不会有太多的好奇心,担心会的死的很快。 就在走出门的那一刻,店小二还是有些停顿,怎么会是司徒夜和司徒杰,明明这订桌的不是他们,怎么客人会临时换掉了? 原来也许不认识这两个人,在那天经过那场闹剧之后,几乎所有人对司徒夜和司徒杰是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中。 不为了别的,而是因为司徒夜和司徒杰两个人是姚思思不喜欢的人,自然对他们的到来格外注视。 坐在雅间里的两个人,丝毫不知道他们此刻在一品茶楼的人来说是多么的特别。 司徒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司徒夜,从进来这个雅间开始,他们一直这么干坐了半个时辰了,期间一直没有说话,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可没有任何的交流,好像都陷入到自己的回忆当中。 刚才要不是店小二的到来,要不是他无意中发现了店小二探究的目光,他也许还会这样干坐着。 看着外面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纵然还是忙碌着,脸上也带有一些疲惫,但不能否认的是,所有人的脸色总是带有浅浅的笑意。 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次能在可怕瘟疫面前,他们能够团结起来,一直对抗得到的结果。 其实,敏感的人并不是只有司徒杰一个人。 每个想要在京城立足之人,哪个不都围着自己的将来考量。 在无缘成为皇室之子之外,他们想要往高处爬,想要站在高人一等的局面,想要整个家族一起跟着一飞冲云天,对他们而言,最好的途径就是看到你站在谁的背后。 如果你选择的拥戴的人,以后真的做到了九五之尊的位置,那就是有护龙之功,以后的地位自然跟着一高再高,接受每个人仰望的姿态。 反之,如果你拥护之人没有那个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那么你的名气,也会在对方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之后,那么第一个饱受灾难的人,就是当初这些拥护之人。 选择人的时候,自然是要谨慎,在多个方面确定对方是值得拥护之人,他们才会伸手。 随着太子的上位,司徒夜的失事,让太子的人也自然都是水涨船高,原本拥护司徒夜的人,也在努力的筹谋着最后的机会。 毕竟在争夺太子之位时,已经处于不利的位置,显然在还没有确定谁是下一任的皇帝时,一切都有翻盘的可能,也自然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司徒杰相信,司徒夜也清楚的知道,当时,太子在外,如果司徒夜抓住机会的话,他也许再次可以恢复以往的辉煌。 如果说在原来是因为彼此的母亲,所以让司徒夜处于不利的位置,可现在不同。 皇后的身份自然尊贵,可是在发生那一些列的事情之后,说的好听皇后在自省,但有心的人都看出皇后的失事,要不是现在太子还在那个位置上,皇后是否活着还真的不好说。 司徒夜,原来因为不是嫡出,这身份就比太子低了一些,现在不同,华贵妃多年来在宫中的威信还在,再加上原本这些年司徒夜也不是没有建树,自然就是一个契机。 太子从搬到东宫之后,虽然对皇后惩罚了,但是对宫中的一起都管的过多,这个时候,尤其是在太子在边疆玉城,太子妃又得了瘟疫的时候,这对司徒夜来说,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 只要抓住了,对他未来而言,无意就是顺风顺水,就算太子回来,也会是最坏的结果,到那时,司徒夜再次和太子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可,让司徒杰想不通的是,司徒夜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反而是主动的听从一个病弱女人的指挥,甘愿做一个为别人辛苦奔波之人。 想来,司徒杰能想到这个机会,司徒夜不会想不到。 更让司徒杰吃惊的是,司徒夜竟然主动的去找自己,要自己和他一起去东宫。 后来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司徒杰对姚思思彻底的改观。 尤其看到一个那样病弱的女人,在那种危机一刻,没有顾虑自己的安危,努力的提出她的观点,事后并甘愿屈居幕后,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这对司徒杰来说真的是非常的震撼。 试问,司徒杰接触过的女人并不是很多,但只要是和皇室有牵扯的人,或者是在深宅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权利的好处之后,没有一个人如同姚思思那样坦然。 就连在太子回来之后,原本以为,姚思思的身份会更加的稳固,没有想到所有参与到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奖励,对于姚思思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一样。 更是直接退出人们的视线。 这时,想到当初在见面的时候,姚思思并不允许太多的人参与,难道这她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安宁? 总觉得不可能。 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连他都在怀疑,是不是姚思思真的参与这事情当中? 对于姚思思,司徒杰不得不佩服,在关键的时候,她说的那些点子,总是别人没有想到过的,并不是多么的与众不同,而是太过于简单,以至于让人忽略了。 如同,在每个城,在每个人口集中的地方都会在井里投入大量的药材,并在旁边立碑说明。 不但是解除了人们的怀疑,还同时为一切穷苦的老百姓一个免费的方子。 普通、使用,避免有人在这国难当头的一刻,有些商人趁机抬高药草的价格,从中谋取暴力。 更为特别的一点就是,在石碑的下方,总是会出现那些人名,不但让很多商家自动掏出腰包,为这次国难时出一份自己薄弱的力量,同时,还能在世人面前留下一个善心的好名声。 不管是谁,不管身居什么样的位置,也不管你是家财万贯,还是普通的老百姓,哪怕是你付出一个铜板都会把他的名字刻在上面。 只不过,你掏出的腰包越多,就在把你的名字现在最前面。 那就是,如果你是出钱最多的那一个人,那么就会是第一个。 良性循环,所有付出的一切受惠最多的自然就是老百姓,但此刻也是让有些人觉得,这从商是一种最低等的,可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石碑却给他们一个正名的机会。 这次所有的药材,所有的付出,不但没有花费国库一两银子,反而是让国库变的充盈起来。 但,国库的充盈都是放在名面上,对上面剩余的银两,采取公开的姿态,对那些银两只不过是暂时放在国库,等到那个地方需要支援,或者是有什么天灾、人祸的同时,都会从国库中提取。 所以,这次的平安度过瘟疫,原本算是灾难性的一幕,可是在姚思思的计划中个竟然转危为安,更是让南凤国的民心都聚齐起来。 就连朝堂中各个势利,出现前所未有的团结。 当彼此对对方的一切成见放下之后,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非要斗得你死我活,其实,完全可以有个和平共处的共同点。 司徒杰不得不佩服姚思思的头脑,现在太子在那个位置上,而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女人,想要不成就一番事业都难。 原本,南凤国一连经过战乱、瘟疫对南凤国是致命的打击,可现在却…… 不能说这一切都是姚思思的功劳,可是司徒杰肯定,没有姚思思就不会有南凤国的今天。 原来盛传姚思思就是南凤国的福星,现在看来一点不假。 司徒夜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当听到外面那欢呼声,这才想起,今天是前去边疆玉城的官兵回归的大日子。 站起来想要离开,就在站起来的那一刻,看到坐在他对面若有所思的司徒杰,眉头一皱,眼中的不耐明显,“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司徒杰听到这话,原本刚喝到口中的茶水,此刻跑错了地方,直接咳起来。 一时等到司徒杰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来时候,却发现那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看着那敞开的雅间门,怎么也不敢相信,在半路上愣是把自己拖着来到这个地方的司徒夜,竟然会说出这样让他暴走的话。 气呼呼的站起来,用脚用力的踢了一下刚才司徒夜坐过的椅子,“哼,你不要得瑟,早晚有一天有人会收拾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是挑拨离间? 将军府。 一连几天,将军府里里外外彻底的焕然一新。 几乎在每天都能看到姚高义忙进忙出的身影,每天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办。 成亲是一件大事,将军府没有一个老人,有些事情对姚高义来说也变的比较麻烦,明明是一天就能办好的事情,姚高义会用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办好。 每天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对姚高义来说,这是喜事,就算是在忙,他的脸上总是露出笑容。 忙忙叨叨,所有的事情,不管大事小事,总是要亲力亲为。 白岚从梅晓各走到院中,看到姚高义忙碌的身影正好从前面走过,她立刻加快脚步,往前面小跑而去。 “义哥哥——” 一声呼唤带着女儿家的羞怯,同时带有一丝欣喜,更多的是,看到这段时间姚高义竟然那么迫不及待的把她娶进门,不但提前了成亲的日子,同时所有成亲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她的心里怎么能不激动。 尤其这人还不是别人,是个将军,更是太子的大舅子,未来的仕途不可限量,而她能嫁给这样的男子,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曾经幻想过,当她真的成为将军夫人的那一天,她会是何等的风光。 看到姚高义看着她的眼神,不自然的想到那天姚思思回将军府的时候,姚高义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再想到姚思思,开口、闭口都叫嫂子,她还真的迫不及待的把这一切都落实。 姚高义听到这个声音,原本要疾步离开的时候,转过身子,快速的敛去眼底那不明情绪,再次看着白岚时,开始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后来两人相视的那一刻,他的眼神还是自然变的柔和。 “岚儿,你怎么出来了?”声音平淡,可是关心的话语是那么明显。 原本是小跑而来的白岚在听到这话,笑容变的更是腼腆,在靠近姚高义的时候,她抬手想用手帕擦去姚高义额头声的汗水,她刚有这个动作,却被姚高义躲开了。 白岚愣了一下,然后又快速低头,声音带有一丝颤抖,“义哥哥,难道你……” “说什么呢?”姚高义明显有些局促,“本来让你这样没名没份的住进将军府,就是我的失误,原本想要快点给你一个名分,可后来发生的太多的事情,这好不容易一切都过去了,当然要快点把你娶进门,可,我不想此刻的冲动,会破坏你的名声。” “真的?”低头的白岚在听到这话时,立刻惊喜的抬头,眼中没事激动。 “你说呢?”没有明着回答,而是反问。 寒北拿着一摞喜帖从旁边小跑过来,看到白岚的时候恭敬的叫了一声‘少夫人’,很快又把目光放在姚高义的身上,“大少爷,你看这喜帖怎样?” 姚高义从寒北的手中拿过一张喜帖,打开看过之后,觉得有些地方还是不够细致,指着其中的一个地方,让他们再做的精致一点,然后又吩咐一些关于成亲的事情。 白岚一直站在远处,刚才的那声‘少夫人’听着让她的心里美美的,尤其在看到姚高义竟然对他们的成亲这么重视的时,一直看着姚高义,总觉得他今天变的魅力十足,笑脸自然变的更红。 姚高义对寒北吩咐一通,总是觉得不够完美,亲自到书房去准备,在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让白岚照顾好自己。 白岚一直目送姚高义离开,而她再次往她的小院而去,不过从她的小脸上不难看出,陷入爱河的女人是最幸福的。 原本维持在白岚脸上的笑容,在进门的那一刻,看到那站在屋里的那个背对着她的那个蒙面女人时,整个人一愣,怎么会在白天过来,难道不担心被发现,可她又很快又恢复过来,并立刻把门关上了。 “见过宗主。”白岚跪在地上,小心的开口。 “你很高兴?”声音中带有一丝妖娆,听起来是那么普通,可是原本跪在地上的白岚却开始颤动。 “属下一直都记得宗主的教诲。” “哦?” “是,请宗主在给属下几天的时间,属下一定把宗主交代的事情变好。” 那原本对背着白岚的女人这时候,转过头来,只见她的脸上带着面具,根本看不到她的真面目,只是从声音中知道是一个女人。 两步来到白岚的面前,看着那趴在地上的小手,丝毫不在意她的举动,直接一脚踩在上面,还转动一圈。 看到那明明痛的脸上开始冒冷汗,却始终不敢出声的白岚,似乎满意她的表现,伸出右手勾着白岚抬头,随口问道,“怎么,难道你打算在成亲的那天看到血色?” 白岚不敢抬头看着宗主的眼睛,而是看着那坐在宗主右手中虎口处的那个如同指甲大小般的紫色胎记,确定这人就是宗主,她不敢在这一刻造次。 像是在宣誓一样,坚定的开口,“请宗主放心,属下一定让血色染满整个将军府!” 白岚说完之后,感觉到那道迫人的视线消失之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看着自由出入将军府的宗主,她曾经不值一次的怀疑过,宗主的身份。 在边疆的时候,她总是神出鬼没,在京城也总是同样,真不知道宗主到底强大到何种地步。 说心里不害怕是假的,可想到宗主要自己办的事情,她的心里更害怕,难道真的要那么做吗? 看着连这个房间到处都贴满喜字的房间,难道真的让她在那一刻,亲手把这一切都悔去吗? 同一时间,姚高义在来到书房之后,一眼就看到放在桌上原本在桌子的右手边的墨汁,此刻竟然摆放在中间。 回头从刚进门寒北的手中拿过那些喜帖,对他吩咐一句,“你去准备一些思思爱吃的点心,我一会儿要去东宫一趟。” “是。” 随着寒北出去时,顺带把门关上。 姚高义走到桌前,对着书房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在周围之后,这才把原本放在桌上的墨汁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转身在旁边的那一排书架的上摸了一下,只见书架缓缓移动,直到出现一个一个人可以通过的通道,姚高义在闪身之后,书房再次恢复原样。 …… 姚思思醒来的时候,也不在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看到这身上盖的衣服,怎么看着有些陌生。 谭兰笑着往这边走来,“太子妃,你醒了?” “嗯。”姚思思随意的嗯了一声,拿起那盖在身上的衣服,“这是?” “太子送来的。”对太子那小心的样子,谭兰还羡慕不已,谁不想能被这样的一个男人宠着,可,脑中闪过寒北的面孔之后,眼中的喜色有些收敛。 “人呢?” “刚离开,今天是玉城大军到京城的日子,也许……” 姚思思听着这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心中暗叹,真快! 谢萍这时正好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粥来到姚思思面前,“太子妃,趁热吃了吧!” 姚思思看着这每天总会不定时出现的粥,知道他们的担心,可她还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刚想要推了,可看到谢萍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知道前段时间因为病了的缘故,没有什么胃口,尤其后来身子刚好,又整天的忙碌,以至于让她的身子瘦了好多,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需要这样继续进补,原本没病的时候,她还觉得应该减肥了。 正好在这次瘦下来之后,控制好体重,可是看到这有人总是正餐之后,再有加点,想要不胖都难! 想要坚持保持好身材的观念,在看到谢萍一副可怜的样子,她还真的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 在接过来的时候还再次加上一句,“我可告诉你,绝对没有下次。” “是,奴婢记住了。”对姚思思这话,说了多次了,她们比没有放在心上,每次都这么说,还不是把东西都吃了。 就算真的不吃,不是还有太子吗? 吃完之后,姚思思看着谢萍笑着离开,她这回是真的不想动了,再次在躺椅上躺好。 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很想一个动物,猪! 除了吃,就是睡,还真的有做猪的潜质。 不过,在现代的时候,总是那么忙碌的自己,还真的有难得的这样机会,闲下心来,完全根据自己的喜好,不用担心会不会被炒鱿鱼,不用担心,会不会做的太少了,被上司骂。 哎——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吃饱了,不想动了,在对自己不知足的自己嗤鼻的时候,想起,刚才谭兰说过的话。 好些天没有出去了,原来是身体不好,不想动,现在是不愿意动,总觉得太子回来了,她不该再露出锋芒,要不然还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这些天,太子在耳边说起一些事情,姚思思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好的听众,没有要参与到其中的意思。 谭兰时不时的会在她耳边说一些宫中发生的事情,不过,这几天说的最多的就是,大军将要抵达京城,宫里人都忙着今天的迎接仪式,再就是宫中这几天特别的忙碌,为的就是准备今天晚上的吃食。 大事、小事,谭兰几乎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有的时候还加上她自己的猜测,原本枯燥的话题,她总是说的比较生动。 后宫中的那些妃子、公主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如同这样的喜事不是发生在她们周围一样。 而谭兰还说,现在不知道怎么,宫中竟然被姚思思传染了,流行减肥。 减肥,在这吃不饱,穿不暖的古代,还有人想这减肥? 在现在是最为普遍的话题,在古代,好像基本没有这个朝代,就连古代不是还曾经盛行一段时间以胖为美,难道她穿越的这个时代,真的有什么不同?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并不是宫中流行减肥,而是宫中的女人整天面对那样清汤寡水一样的饭菜,实在没有什么胃口,自然这人都瘦了许多。 听着谭兰在一边细数宫中的变化,而姚思思自然想到了那个带字的手帕,耳边是谭兰的声音,她的心中也有些疑惑,难道是真的? 可如果不是的话,对方又是什么目的? 衣服是太子送来的,应该说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可在太子的眼皮底下,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是有人看到自己对谭兰过度的依赖,难道是挑拨离间? 想到当初她曾经在心中有过的那个大胆的想法,再次在脑中徘徊,真的是她多心了吗? 一连串的问号,却找不到最终的答案,让姚思思的心也变的纠结。 …… 雨菱殿。 七公主在听到采文打探来的消息之后,差点把手中的手帕搅碎了。 想来在太子去边疆的时候,姚思思开始还躲在东宫不出来,后来又公然的在指手画脚,在太子回来之后,再次恢复那副弱弱的样子,真不知道,把自己弄的那么柔弱不就是给太子看的吗? 原来宫中,突然窜出来一个皇后,现在又窜出来一个姚思思,这些女人,开始都是默默无闻,可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却总是做出一些令人震惊的事情来。 就像是上次,她都放低姿态,说明她的来意,到最后因为姚思思的哪一出,让她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如果,司徒秋荷真的死了也就罢了。 可,现在不但活着,还光明正大的住在外面的公主府。 想想现在的司徒秋荷,想想现在的自己,那天的事情完全就是她的笑柄,现在谁看到自己还把自己当个公主,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明着背着用两套嘴脸看她。 姚思思,实在可恶! 七公主憋了一肚子火,新仇旧恨加起来,险些把她气疯,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太子知道,让所有人知道知道,姚思思到底是一个怎样自以为是、两面三刀、虚假虚伪的女人! 看着天色临近傍晚,七公主早早的把自己打扮好,一袭华丽、精致的薄纱套在身上,里面是一件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的紧身连衣长裙。 不得不说这裙子的款式,上面几乎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而下半身却是如同散开的花朵一样,在显得她的上围饱满的同时,还拉长了她的身材,这样的穿着展现出一股飘渺如仙的浪漫之气。 几乎可以想象到,如果这时的她站在人群中,恐怕就连姚思思也会被她比下去。 看到这样的七公主,最高兴的自然就是站在身边的宫女采文。 想到那天七公主被吓病之后,一直心情不好,要不是后来在知道司徒秋荷真的活着,还活的好好的,也需,七公主这病还要病下去。 看到再次恢复以往自信的七公主,想来在今天的宴会中都是朝中的有功之臣,就连新进的朝廷中的新贵,对几个至今还未娶妻、英俊潇洒,家世良好的几个人早就全都摸清了底细,至于今天,只要抓住其中的一个,那七公主的亲事也算是有望了。 想来这七公主,虽然脾气不好,可至少比司徒秋荷好多了,既然像司徒秋荷那样的公主都能嫁出去,为什么比她好那么多的七公主的婚事到现在一直没有着落。 原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是现在采文却觉得一定是姚思思从中使坏。 看着娇艳、靓丽的七公主,采文笑着开口,“七公主,晚宴上等那些臣子们看到公主这幅模样,还不都抢着想要来巴结公主,带时候,只要公主喜欢,请皇上赐婚就好。” “父皇?”许久没有看到皇上的了,突然听到这声‘皇上’心里也开始期待。 “是呀,今天听说,就连皇上也都会参加,想来皇上应该也该知道这有些人……”说着采文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奴婢什么也没说,公主什么也没听到。”差点犯了大忌,看了一眼七公主,一边捂着嘴,往外面跑去。 七公主闻言,看着采文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期待,只要看到皇上,相信他一定会为她做主。 毕竟,就算是太子被姚思思迷住了,可皇上不同,而最近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那次姚思思去求见皇上,而被无情的拒绝之后,她就知道皇上一定是知道了姚思思的恶性,才会那样对她。 心里忍不住的幸灾乐祸,好像此刻已经看到姚思思倒霉的样子,不过一想到今天她特意打扮的本意,脸上又腼腆的笑容,脸颊也红成一片。 想到今天刚从边疆赶回来的尚书府的大少爷张闻键也在其中,听说这次,还在边疆多次立功,就连太子还表扬几次,在原来无意中遇见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可现在看来他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虽然没有风英修好,可这也是不得已,不过,对风英修她并不是放弃,而是打算继续,但对张闻键,她也不想错过。 想到姚思思现在是太子妃,可是和风英修那不清不楚的那段过往,又和司徒夜传出的那事,既然姚思思都行,为什么她不可以。 并不是真的要发生些什么,而是觉得有些事情有备无患。 不过,七公主还在心中暗暗欣慰,很好,张闻键在边关那么久,想来也没有见过什么绝色女子,乍然看到她这种惊为天人的自己,即便没有表现出来,可她的心里还不早就乐开了花。 也许他会在今天发现,等待了这么多年,寻找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是她!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心里真是欢喜,长久以来在雨菱殿上空的阴霾也该散去了。 想到当有力的臂膀把她拥到怀中的时,心情带着她忍不住的轻颤,为那男儿为她展现的温柔、更为他把她视若珍宝的迎娶进门的时候,想想,这么多年,应该是那些新贵们都瞎了眼,要不然怎么会看不到她七公主就是一个人间绝色。 想来那小公主都能嫁给一个毫不起眼被家族抛弃的庶子,而她堂堂的七公主,自然是要配那嫡出、有身份、有地位,且矫勇善战的贵公子。 哪个女人的心中都有一位英雄,哪个女人不希望别人宠在心头,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她的心跳怎能你不快,怎能不激动。 ……太子到来时,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 不过,除了后宫的那些女人,还所有一直在病危的皇上外,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 太子在高位上坐下的那一刻, 一身明黄色五龙袍,漆黑的夜晚,明亮的宴会厅,明黄色随着烛光似乎有条真龙从太子的身后要窜出一样。 太子锐利有神的目光,俯视下面的一群人,满是睿智、自信,面对如此瘟疫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还能有这么多朝中新贵一个一个明知道危险,还要跟随,让他看到不一样的南凤国。 对南凤国而言,老的臣子自然是处事圆滑,老谋深算,对南凤国的守成来说,他们是再合适不过的,可,自从经历过边疆的征战,尤其是同时面对两个国家,还能取得胜利,让太子不得不重新考虑南凤国的未来。 朝廷中必须要注入新鲜的血液,只有这样才能使南凤国更是强大。 而太子也有意要扩大南凤国的版图,这都需要有人来支持。 看着在座的几乎有一半的人都是年轻人,看到他们,如同看到了南凤国的未来一样。 而不管在任何一个朝代,能人总是一个一个的出,有些事情,不能只给予一个人期望,万一有人徇私舞弊,有人通敌叛国,那对朝廷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通过战场,太子似乎觉得,有的时候,不管失去谁,都不能停止运作,这就要增加许多的副职,只有这样,在面对突发的状况时,不会因为临时却了一个人,群龙无首,以至于失去先机。 如同原来的右丞相,如同原来的左丞相,失去了哪个人,南凤国还能好好的站立,不但没有退后,反而是越挫越勇。 对这样的宴会,早已经习以为常,从小就站在这个舞台上,只不过今天站的位置不一样。 对他来说这场宴会,就是为了犒劳在这次的瘟疫中那些有着突出贡献的年轻人,给他们一个机会,是骡子是马都要拉出来溜溜,只有这样,经过多次的考验,才会看出一个人的真本事。 对南凤国的未来,不需要蛀虫,而是需要真的有这真凭实料的好男儿! 可,明知道这是为南凤国的未来做打算,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枯燥无味,乏味的很,还不如,和姚思思一起吃着简单的小菜,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意思。 在座的众位百官不知道此刻太子的心思,亦没有百官心目中琢磨文治武治的心思,只是心里觉得一个人坐在这个位置,显得有些孤单,总想觉得该有个人陪在身边才是。 想到这个,对站在身边的松同看过去一眼,趁着他上前的时候,吩咐几句,一直看着松同离开,原本有些无聊的他,突然在这一刻有些期待。 不知道她的到来是否会和他第一次参加这样宴会时的紧张一样,再次一想,突然又觉得可笑,姚思思是谁,她会紧张,可能吗? 想到思儿,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原本台下有舞姬在跳舞助兴,此刻正是那领舞丽娜在跳上前做下腰的动作,几乎她整个人的头缓缓的贴在地面上,而就在她这个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正好看到太子这个笑容,本能的以为,她多年来的努力付出,不惜找西域国的舞姬请教才有今天,这些在南凤国根本没有出现过的舞蹈,吸引眼球那是自然的,想来连太子都不例外。 笑容这一刻在她的脸上绽放,得到太子的青睐,如同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一样。 几乎在太子这个笑容开始,下面的百官几乎都在这一刻拍手叫好。 太子听到掌声,这才惊觉他竟然只是想到姚思思竟然笑了,对有人打算他此刻的心思不愉,看到坐在台下的那些人,看着那台下的舞姬动作,看着那叫好的百官,只是一眼扫过,就能看清楚鼓掌的人都有谁。 就在舞姬丽娜跳完一区之后,姚思思不不清不怨的从远处走来。 坐在台下的司徒夜、司徒杰、风英修等几个人是距离太子最近,而彼此都是非常熟悉之人,自然对太子刚才的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不妥。 看着周围只知道傻傻的拍手叫好的人,眼中的轻蔑是那么明显。 原来真的有那么傻的人,再次看周围的时候,如同看着一个一个的都是死人一样。 司徒夜端起就被冲着风英修、司徒夜两人举杯,几人相饮而尽。 男人的友谊往往就是从这么简单开始,也许是同命相同,也许是自恃高人一等,总之只要有一个共同点,男人的友谊都可以随时开始,但,男人的友谊也可是随时结束。 干脆、果断,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众人瞩目的焦点,坐在台上的太子,几乎一眼就看到从远处有点是被谭兰和谢萍架着过来的姚思思,尤其那堵起来的红唇,在他看来是那么可爱。 原本满心的为南凤国未来的规划,觉得都是在为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该有的付出,可,当看到姚思思时,如同在万丈红尘中,伴随着滚滚浓烟而来的女将军一样,纵然江山内有莺莺燕燕,都不及此刻这女将军的半丝姿色。 江山如画,一点不如此刻她的一个眉眼来的真实。 红尘俗世,那都是在没有她的俗世中。 太子在这个时候猛然起身,踏出最耀目的步伐,带着宠溺的笑容,快步往姚思思走去,他真的担心,在这个时候,万一姚思思掉头离开的话,他会不会直接舍弃这些百官追随她的脚步一同离开。 在这一刻,太子突然觉得他也有做昏君的潜质! 群臣大气不敢喘,在看到太子走下来的那一刻,朝臣立刻一个一个跪在地上,就连那舞姬也都跪在地上。 跪在最前面的舞姬丽娜,在看到太子往她这里走来的时候,激动的心口嘣嘣直跳,似乎心随时要跳出来一样。 太子越走越近,丽娜心底庆幸,她的一曲舞蹈轻易的收复了太子的心,原本还觉得太子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可是在此刻,突然觉得只不过勾勾手指就能做到的事情,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心里、眼中都笑开花,在看到太子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刚抬起手想要如同想象中放在太子手中,并随着他一个强壮有力的拉抻,她以一个柔媚的动作,微微一个转身,直接冲进他宽阔的胸膛中。 想象是美好的,可感觉到她的手竟然以奇怪的姿势被人撞到在背后,而随着她那动作,竟然听到咔的一声,瞬间丽娜的脸色变得苍白,就连额头上也开始冒出颗颗冷汗。 努力的说服自己,这都是她的错觉,一定是太子不知道女人没有男人那样的强壮有力,女人都是柔弱的,而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不知道,如何得到一个女人的欢心,更不知道,如何对待一个柔软的女人,可,所有的一切在听到身后传来那个声音的时候,这才悲催的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她的幻想而已。 “思儿,快,今天舞跳的不错,你也好好看看,省的一个人总是觉得无聊,喜欢的话,让她们天天跳给你看。”太子拥着姚思思往台上走去。 不得不说的是,太子在拥着姚思思往台上走,在经过丽娜的时候,原本被撞的错位的手臂,此刻再次一撞,回归到原来的位置。 一切是无意,还是有意。 没有人说的清楚,只是看到那差点要倒下的丽娜不得不坚持跪在地上,努力平复她口中差点要喊出来的疼痛,可,这里是大殿,是在太子面前,如果她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等待她的并不是无上的荣华富贵,而是身首异处。 谭兰是练武之人,几乎在跟着走过的时候,她的脚正好踩在丽娜刚刚把手臂恢复原位的手上。 如同没有发现她的刚才的失误,如同不是踩在一个人的手上,并没有觉得搁脚,如同走在平地上一样,坦然走过。 谭兰和谢萍一直跟着来到台上,站在姚思思的身后。 他们是丫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却一点也不觉得紧张,反而是有种轻松,好像她们眼前只有姚思思一个人一样。 风英修在察觉到太子的举动时,一直努力不让他去看那个方向,因为他知道能让太子变化这么大的人,自然只有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他非常熟悉的,到现在还都藏在心里的姚思思。 期待看到她,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彻底康复了,可是又担心看到,担心看到她的眼中只有太子,而没有他的存在,原本在他决定放手的时候,他就应该做到,可是真的做到,对他来说,很难,真的很难。 一直当看到那从他眼前经过的女人,再次恢复以往的靓丽,他的心也放松,好在,好在,除了瘦了一点,她还是那么有活力。 司徒夜拿起酒杯看着坐在对面,却神游在外,不,应该说他的魂都被一个女人勾走,嘴角,露出一个同情,却又觉得正常的笑容。 姚思思这个女人,那种得不到,却疯狂的想到得到的那种心思,早就让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始变的扭曲。 自己扭曲的同时,觉得连风英修这样道貌岸然的男人能正常觉得心里不平衡,可现在看来,这才对吗? 他身为一个王爷都在难过、纠结的时候,怎么能不拉这一个人垫背。 扭头再次把杯中酒喝干,看着那个坐在高位上太子身边的女人,仰头再次喝了一杯酒,希望这喝的不是酒,而是这个女人。 看到姚思思扭头对太子露出一个笑脸时,像是受伤了一样,慌乱的收回视线,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躲开。 正好看到风英修投过来的目光,像是看着自己,又像不是,当顺着风英修的目光好像投放在他的身边,往身边看过去,这才看到那司徒杰看着台上的目光,尤其那目光怎么都感觉到是那么熟悉。 突然、恍悟,冷笑,原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队伍又壮大了。 不知道该庆幸这个掉进沟了的男人,还是该暗恨,那个随时随地都不忘了招蜂引蝶的无耻女人? 姚思思坐在太子的身边,看着这忙碌的男人,再看看在下面的朝臣,她几乎明白这是怎么了。 有些宴会是分开的,可以让同性畅所欲言的说出他们对不同事情的观点,以及独特的见解,再就是同性之后有很多话说起来比较没有负担,如同女人间的悄悄话。 看着台下的这些人,除了跳舞的全都是男人。 在皇宫的这个宴会中,自然没有平常人家的那样的轻松话题,而是说话谨慎、小心,免的祸从口出。 明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宴会,可是太子竟然让自己前来,姚思思的心里忍不住的开始腹诽,明明前段时间她那样劳心劳力的付出,差点变成第二个皇后,当初是逼不得已,现在不同,在这样的庆功宴上,只有她一个女人在场,还不知道明天的传闻又是什么样子。 其实,姚思思的心很简单,她不柔弱,不是经不起任何风水日晒的小女人,在关键的时候,她也能用自己知道的事情伸把手,做有必要的事,帮助有必要的人,但,她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 在她的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想要有所收获,那自然就要有相应的付出。 现在的太子已经是高高的站在高处,她不希望,因为她过多的参与,好心被有心人利用。 如果有一天,明知道是错的,听的次数多了,在开始的不相信之外,久而久之,也会在心中怀疑。 太子从开始看到姚思思之后,他就知道,这又做错了,其实他也不想的,可是面对下面的那些人,不能离开,自己在这里,又觉得有些无聊,在想到姚思思时候,突然想让她来陪着自己,可…… 带着笑意,温和的看着姚思思,讨好的拿着点心送到她的嘴边,“思儿,尝尝看!” 看了一眼嘴边的点心,看到台下的众人,纵然不情愿,纵然知道是非多,可她还是要给太子留面子,绝对不会落人话柄。 想从太子的手中拿过点心,可是被他躲开了,最后不得已,只好张嘴吃下去。 简单的动作,在东宫的时候,他们经常这样,没有什么不妥,可,现在不同。 几乎在看到太子这个举动的时候,台下的众人在看姚思思时有些微词。 太子在他们的心中就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以至于就像是神人一样的。 他们心目中如同天神一样的太子,竟然会如此对待一个女人,就算那人是太子妃,也不该如此不知好歹。 一个一个转瞬间就成了修罗地煞,恨不得要对姚思思群起而攻之! 姚思思明显感受到台下的变化,就连舞姬开始跳舞,也没有把视线放在她们的身上,一个一个散发着强大的怨气,好像自己就是一个坏女人,把他们的夫君抢了似得。 无奈,不的不妥协,如同,夫妻之间,开始是需要彼此对对方的好感,可是一旦关系确立之后,想要长久,自然要用心经营。 夫妻之间没有那么多对与错,也并不是有的时候付出的多,所收到的回报也多。 女人可以放低姿态,回应身边劳累的男人,适时为他留点面子,都是两人感情长久的秘方。 “太子,都怨你,你看他们可是都嫉妒我了。”姚思思说着,还顺手为他端起酒杯送到他的嘴边。 太子还以为姚思思会一晚都要拉长一张脸,听到这话,看到这个举动,低头直接一口含着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许是沾染到酒的缘故,许是被姚思思看似埋怨,可是却带有撒娇的味道所感染,心情极好的开玩笑。 “我只希望别人看到你最美的样子,因为你是我一辈子的骄傲!”说着大手直接放在她的腰上,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姚思思安静的依靠在他的肩膀,心里真是美滋滋的,又甜又酸。 甜的是,自己遇到一个好男人,酸的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他这么高兴,是不是原来只是到索取,忘记付出了? 姚思思的这个举动,在别人看来,她也并不是那个恃宠而骄的人,原本有些僵硬的气氛,此刻慢慢回暖,就连太子也看起来脸色变的很好,至少没有刚才那样一直释放冷气。 很快宴会变得彩旗烈烈,转瞬间变成推杯助盏,百官相贺,太子的豪言壮语,更是让这个宴会发挥真正意义。 欣赏着宫廷歌舞、轻纱袖罗,姚思思的心情也渐渐变好。 虽然不愿意,可是看到这样的歌舞,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不是第一次看古代的歌舞,今天的歌舞看起来,与原来看到的不一样,总觉的有些少数民舞的那种舞蹈元素。 对这个朝代并不是很了解,更不会急于评论。 看到那在恰面一直领舞的舞姬,让姚思思觉得有些不忍,明明已经累到了极致,可是她还是忍着苍白的脸,在哪里尽情的热舞。 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姚思思并不知道太子和谭兰对这个舞姬到底做了什么。看到那人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到太子的身上时,姚思思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真的好吗? 没有人回答,而她也不需要有人回答。 毕竟,虽然现在不是,可,姚思思也不会看着隐藏的情敌让她眼前招摇,如同那在曾经在太子心中特别存在的化名为桑拉的齐金梅一样。 有的时候知道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可,在爱情面前,她真的大方不起来。 脑中突然想到司徒秋荷曾经说过的话,也许不该一枝独秀,让有人也有一个表现的机会。 纵然不是太亲厚,可她也不是一个大恶人。 看着不停的喝酒的太子,附耳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太子直接扭头看着姚思思,“怎么?这回终于想要还击了?” 太子是生活在皇宫中的人,一直以来奉行着,谁敬他一尺,他自然还别人一丈,尤其对有些人的那些的所作所为,一直在心里记着一个小本本。 原本他一直悄悄的在背后处理,现在听到姚思思竟然知道主动还击,难免有些心情大好,毕竟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能太过于善良。 立刻吩咐身边的松同过去办。 姚思思挑眉看着太子,对他翻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小气。”好心把宫里的恨嫁女嫁出去,没有想到被人曲解。 “难道不是?”凑近在她的脸上偷香一个,以为终于看到姚思思还击,难道是他高兴的太早。 看向太子,在这一刻还真的觉得他就是一个天生好斗的人,有些无语,难道区区一个七公主,她真的要像是防狼一样的防着她,自己以后的生活岂不是全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 有些无奈,有些无力,只好小声的解释,“太子,你也许不知道,在我的人生中,除了期盼家人的健康、平安之外,就是能够找到一个我所爱的也是爱着我的人,彼此不管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做到不离不弃,长相厮守,可以不求荣华富贵,只要彼此拉着对方的手一起迎接每天的太阳,看着每天落日的余晖,对我而言,这样的人我已经找到了,自然眼中心中全都是他,至于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人,我还真的看不在眼中,只因我的心太小,做不到爱屋及乌。” 表明自己心意的同时,还说明她就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太子闻言,心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竟然亲耳听到姚思思说已经找到一个我所爱的也是爱着我的人,自然这就是说的他们两个,对他们的未来也是有着美好的规划,他自然能做到她对两人的期待,更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 忧的是,姚思思把家人摆在第一位,如果,姚思思知道,她的母亲吴梦晗已经死了,而且在临终的时候为的就是想要看到她最后一面,这一切,却被他无情的阻止了,不知道她的心是否还会如同现在这样。 努力稳住心中的情绪,不要让他露出任何一点异样,拥着姚思思不顾还有那么多人在场,直接亲上她的红唇。 一吻结束,太子靠近姚思思的耳边耳语一番,“味道真好,今晚一定喂饱你!” 原本因为这个吻,让姚思思脸红不已,听到这样暖味的话,姚思思都不知道该怎么反映了。 太子回来许久,一直都担心她的身体,两人也只是每晚拥抱在一起单纯的睡觉,听到这话,让她有些紧张,想到太子的好体力,还有些害怕,又有丝丝难以启齿的是她的心竟然有些期盼。 坐在下面的司徒夜却没有他们的好兴致,看到他们竟然这样公开的纠缠,他的脸色阴沉、面色如冰,让自认跟他有交情的官员也不敢上前劝酒。 风英修努力隐藏他的情绪,他知道太子的目光总是会不经意间扫过,知道这是有人担心,可他也真的太看的起自己了。 在原来和姚思思曾经相处过,对姚思思还是了解的,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她不会有那个举动。 想要大声的对太子说,你这是何必,明明知道他的心现在还在痛,总是不停的往他心口的痛楚踩上两脚,难道你以为姚思思就是你炫耀的资本吗? 心里的怒气、醋意泛滥,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只要他稍微有些表现,对姚思思来说就是灾难。 也许,他真的是时候要成亲了。 毕竟,百草山庄不能后继无人。 而他也不会亲手把姚思思推向那不利的位置,更不会因为他让她难做。 司徒杰努力想要控制想要大笑的心。 原本以为,他就是在为太子和司徒夜觉得不值,总觉得姚思思就是一个坏女人,就连因为看着那场虚幻,而让他缠绕于病榻许久,本以为他是最清醒的一个,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一个凡人。 一个连自己都掉在沟里的人,还有什么资格义正言辞的去说别人。 开始时不以为意,觉得那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没有发现姚思思就是一个胸怀狭窄,窄到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可惜,知道是他错了,并不是她心中险隘,而是自己的心不够宽阔。 世间能有几个人拥有如此大的胸怀,在过往接触过的女人当中,哪个不都是把曾经的做过的好事,一直挂在嘴边,总是担心别人不知道,担心被别人忘了,可她…… 把所有的光环都送给别人,而她自己恢复以往的那个平凡的她。 看到姚思思的大度,有时会有种想法,老天真的太过于仁慈,让他这样心胸狭隘的人还能好好的活着,真有些对不住上天的恩泽,尤其是瘟疫的事情之后,觉得对有些事情也许不是他原来想的那样。 一切在他亲手调查之后,这才发现,他竟然错的离谱,再次看到姚思思的时候,尤其那种明明有着惊人的头脑,却甘愿站在太子的背后,让他无地自容到想要自己创立了个无知教,修炼无知的境界去了。 司徒杰喝口杯中酒,口中那快速席卷而来的辛辣,让他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看到身边一个一个都以为姚思思的出现变的不正常的几个人,突然觉得心里找到一些平衡,早就看清楚一切又能怎样,还不都是看到吃不到。 想来司徒夜现在心里定是如百鬼挠心,风英修看起来镇定,此刻看起来算是正常的人,在他们的内心早已变的不自在,明明想要离开,在心里却有太多的不舍。 司徒杰的心里舒爽的笑,看,多公平,反正难受的人并不是他一个,还有人陪伴,也算是已经不幸中的幸事! 几位未出嫁的公主一起前来的时候看到此刻宴会已经进行到一半,而她们到来之后,还没有她们的桌子,而是临时搭建的。 一直以来总是高高在上的她们,怎么会受得了这样的无礼,想要发作,看到那坐在上面得到太子和姚思思,总觉得这就是他们故意的。 先是在后宫中拿捏她们,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又来又发生了七公主八公主的事情,难保不是给她们的一个警醒。 现在更过分,竟然…… 姚思思开始没有发现,当感受到太多过于愤恨的视线,这才看到下面那些忙碌的宫女和太监,突然觉得真是无辜,竟然躺着也能中枪。 姚思思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反正这事情不是她要别人做的,而且,她也是被人无情的拉来的,本以为只有她一个女人,多少难免有些不自然,既然这样,就请公主们一个一个也来透透气,现在看来,好心真的未必要好报。 化悲愤为力量,对着面前的点心开始进攻。 没有想到这个简单的举动在太子的眼中就变了味道,那就是,现在的姚思思为了今晚的运动,不断的补充体力,为的就是让两人尽兴。 宴会一直在继续,在开始的舞姬下去之后,不知道是谁提议,竟然有人自愿上去表演。 姚思思看着一个一个都是尊贵的公主身份,此刻却甘愿放低姿态,在这里演奏,难道不觉得会掉身价? 姚思思看在那坐在旁边的七公主、八公主,对她们的印象最深,毕竟她们曾经亲密的接触过,只不过,有些可惜。 她们的目光自然的看向一边的风英修,难道她们的最终目的就是他。 的确。 风英修是一个最好的夫君人选。 在坐的有许多都是年过半百,或者是已经到了中年的老大叔,风英修却不同,他正好是一个男人的黄金期,身份、地位,他全都有了,尤其他的那些动作有些仙风道骨的仙气,想要不被这样的男人迷惑也难。 看着几乎所有的公主都有意无意的看向风英修,想到曾经听到谭兰说过的那话,突然觉得,是不是,丞相府的门槛已经换过多次了。 想到丞相府的家丁无奈的一次一次换门槛的场面,突然觉得好笑,嘴角自然的露出笑意。 太子喝完一杯酒后正好看过来,看到姚思思竟然看着风英修在笑的时候,刚才的好心情彻底没了,脸色突然变的阴沉,阴阳怪气道,“风丞相很好看?” 站在后面的谭兰和谢萍原本的闲时没有了,立刻变的有些紧张,明显太子是生气了,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公然的对姚思思摆脸色,或者是做出令姚思思难堪的动作,可能以后姚思思会无法在宫中立足。 两人紧张,想要上前,现在太子在这里,她们作为丫鬟,心里担心,也不敢轻易开口,万一太子一怒之下再给姚思思扣上一个管教不严的帽子,姚思思岂不是更危险。 心里紧张的七上八下时,听到姚思思那话,突然觉得,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在姚思思的眼中那都不是个事。 闻言,姚思思一愣,但她并没有扭头看太子,而是一直看着风英修,淡笑道,“这还用说吗?你只要看公主们的反映就知道了。” “哦?”太子看向在坐在旁边的公主,最后又把目光落在姚思思的身上,明显不信这话。 “前几天谭兰曾经跟我说过,说丞相府每天都会进出很多的媒婆,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看到公主们的表现,我觉得也许那话说的都是真的,也许,太子该给想兄长送些礼物。” 语气平静,没有不满,没有吃醋,没有不正常的表现,在太子松口气的同时,还在暗暗庆幸,看来他的计划还是有效的,要不然公主一个一个都把目光黏在风英修身上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礼物?送个女人怎么样?”试探着开口,更想知道姚思思心里的想法。 谢萍听到这话,想要为风英修说些什么,想到老夫人当初对太子的承诺,让她不能贸然开口,如果这事真的这样的话,对风英修来说就是施舍、嘲笑。 如果说别人不知道风英修对姚思思的感情,可,太子应该是最清楚的一个。 在这一刻,太子竟然这样做,显然是对过去事一直耿耿于怀。 心里不但的祈祷,姚思思你一定不要答应,在风英修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时候,绝对不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他,毕竟,如果说现在能伤风英修最深的人,不是太子,不是任何人,而是你,姚思思。 原本脸上还有些笑意,努力在缓解此刻紧张的气氛,在听到太子这话,姚思思也真的生气了。 明知道风英修的心思,当初在她跟了太子之后,对风英修就是一种无形的伤害,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再送风英修女人,岂不是在风英修的伤口上撒盐。 太子既然能说出来了,那就说明在他的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 有些事情,姚思思是绝对不会退步,哪怕是会惹怒太子,她也绝对不会妥协,这就是原则性的问题。 瞪眼看着太子,丝毫没有要收敛此刻心中的怒气,“你是故意的?” “如果是呢?” “那就把你自己送给兄长。” “我是男人,我说的是送女人。”几句话的功夫,太子不自然的软下来,不自然的想要讨好这个女人,重要的是几句话,他已经看出苗头,有人真的只是兄长那么简单。 “没事,把你小鸡鸡直接切了,让你自己变成女人就好,到时候我一定会亲自为你和兄长主婚。”说的那个干脆、直接,好像这一切都不是事。 其实真的很简单,一刀下去,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站在后面的松同和王封被姚思思这大胆的一句话,惊悚的看着姚思思,她不会真的这么做吧,就算是再宠爱一个女人,也不会让她到这种无法无天的地步。 眼神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那站在下面的太监,难道是让太子去做太监,可是却总觉的不是那么简单。 谭兰和谢萍听到姚思思这话,努力低头想当自己不存在,对姚思思的大胆捏把汗,同时还对姚思思的这个想法惊到了。 如果说刚才太子的话,让她们感到不好,可,姚思思这话,却是彻底的感觉到太…太…太不好了。 “咳咳……” 太子的脸也是难得的红了,只是听到这话,让他有些不舒服,反而看着姚思思,一脸坦然的样子,他还真的担心,这哪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发现他的小鸡鸡真的没有了,更担心会真的变成一个女人,想想都觉得很奇怪。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语气是稍有的坚定,“以后再拿这样的话试探我,我真的会那么做,想不想保住你的小鸡鸡,自己掂量着办。” “你知道?”太子艰难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不确定的问。 闻言姚思思冲他露出一个冷笑,“第一次也许不知道,第二次,觉得你也许就是无意的,第三次……”姚思思话一停,看着太子,笑的眉眼那个灿烂,就连眼中都发出闪闪亮光,“太子,你想知道吗?” 没有说出来,而是看着太子,想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她会好心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太子摇摇头,这个时候他还真的不敢说话,也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一直都明白,这是没有说出来,眼下,这算什么,原本是他想要让姚思思看清楚,可没有想到等待他的却是这个。 如果在没人的情况下,也许,他会讨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尤其面对朝臣,还有身后那几个人,他真的拉不下这个脸来。 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更是担心,如果这个时候他不低头的话,姚思思的身体刚恢复,再气出个什么毛病来,他还真的有些担心。 心里纠结,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要不要道歉。 姚思思并不是那么不知道分寸的人,如果不是太子今天这话,她会一直当作不知道,而,有些事情,万一太子真的那么做,真的给风英修送个女人过去,再说就有些晚了。 对风英修的感情,她不能回应,为他做的不是很多,却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 “本来是想要请太子帮忙,为兄长送去几个门槛,只是听说好像被人踏破了,毕竟现在兄长是丞相,如果一个丞相的门口残破不堪的话,也许会让人笑话,毕竟那并不只是代表称丞相,还代表着南凤国的门面。” 太子闻言,心里觉得是他太险隘了,总是想的有些没的,看来是他太不自信了,以后绝对要改了。 其实,话都已经挑明了,如果再有下次,也许,姚思思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太子,我希望,兄长的婚事由他自己决定,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点补偿,可以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太子,只要有太子一句话,那么风英修对他未来的另一半就有绝对的自主选择的权利。 太子慎重的点点头,本来还想为风英修指一个闹心的女人,看着他后院失火,自然没有心思放在自己女人身上,现在看来,他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错过了就错过了吧,既然他是太子,而风英修是臣子,想要对付他的法子有的事,只要风英修不主动找死,他也不会冒着惹怒姚思思的危险对付他。 宴会一直在继续,姚思思坐了一会儿之后,在太子耳边说了一句,看到他点头之后,起身往旁边走去。 宴会的时间太长,姚思思也坐不住了,经过刚才的那一闹,她的心跟着起落之后,很是疲惫,担心贸然的离开会让太子起疑,只好等到缓解一段时间之后离开,这样也不会显得太冒失。 姚思思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对要去哪里,做什么,并没有目的,只是本能的想要走下去。 谢萍看着姚思思欲言又止,一直看到周围没有被人,这里也绝对的安静时,她才鼓起勇气开口。 “太子妃,你是不是对大少爷他……” 姚思思脚步一顿,刚才是太子这样,现在是谢萍这样,开始自醒,是哪个地方她做的太过了吗,让他们一个一个都觉得好像她对风英修还有牵挂。 其实,说开了,在她和风英修马上要开始的时候,就被太子无情的掐断了所有的一切可能。 在原来徘徊过,迷惘过,可,走到今天她除了当初的无奈之外,并没有觉得后悔! 曾经在心里也有过假设,尤其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也曾经幻想过,不能否认的是,现在她的心在为太子跳动。 看到前面闪过的一丝衣角,突然想到在宴会中曾经看到他穿着这样的衣服,不是很确定,可,这个时候她并不打算沉默。 不管是想要说给谢萍听的也好,还是说给他听着,在这一刻她忍不住开口。 “其实,人会长大三次。 第一次,觉得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自己转动,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会停止; 第二次,在发现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有些事让自己无能为力,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发现结果也不能改变的时候。 第三次,在明知道有些事可能会无能为力,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争取,想要去努力,哪怕是自己遍体鳞伤,也会在所不惜。”姚思思许久的沉默过后,再次,开口,不过这时的她没有刚才语气中的迷茫、无助,而是如同终于穿越云层,终于看到阳光一样的耀眼。 “第一次的失败,那是因为太自以为是,太自信,第二次的失败,那是因为从来不知道有些东西需要缘分,并不是争取就能得到的,第三次的失败,那是因为已经没有希望了,可能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也许会连累的亲人、家人都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如同掉进地狱一样。 其实我们在经历第二次失败的时候,就该果断的放手。 有时候,以为会是一生一世,离开就活不了,等一直努力到最后,就会发现当初如果果断的放手,等待自己的就是海阔天空。 人活着的时间不长,有的时候,在你放开的同时,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有些事情都并不是一直按照计划在走,尤其是感情的事情。 也许,你一直想要的就在你的身后,只是人总是不停的往前走,却没有发现在背后一直有人在默默的支持、关注着自己,也许你的有缘人就在你的身后,只是从来没有发现而已!” 谭兰、谢萍站在原地,被姚思思这话感到震惊,尤其那话中的意思,让她们沉默。 谭兰想到的是寒北,难道她和寒北之间就是这样吗? 原来的一切好像都在眼前,原来只要想起就觉得幸福,为何,现在只要想起就觉得心痛。 想要努力一次,可,担心后果不是她能接受的,如果,不努力,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谢萍一直静静的看着仰头望着天空中月亮的姚思思,这周围并没有太多的宫灯,可以说是一个比较暗的地方,但就在这一刻,姚思思身上如同笼罩着一层面纱一样,让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真实,好像随时都要离开。 一直看着姚思思,当看到她打了一个冷战的时候,想要上前劝她离开,这时才看到那站在不远处露出的衣服的一角,原本上前的脚步就那样停下了,规矩的做一个丫鬟该有的本分。 开始并不知道姚思思为何突然会说出来这一番话,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说给她们听的,而是他。 周围的一切都变的安静,不知道多久,这份难得个安静却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 姚思思回头看着那走来的七公主,人还是同样的人,可是这气势还真的丝毫不知道掩饰,怎么,这是没有遇到喜欢的,所以想要找个软的柿子捏两下? 如果这找人呀,一定要瞪大眼睛看清楚了,不要总是太轻敌。 就在刚才抒发了一些心中的郁闷,这个时候,还真的很想和别人打打嘴架,才能卸去心中的怒火。 淡笑着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走来的七公主,放在袖子中的手,忍不住想要出手,可,心里清楚,现在还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是正大光明的机会。 谭兰和谢萍听到声音之后,一起看向来人,分别站在姚思思的两边,完全以一副保护着的架势,如果这人和没有眼色的舞姬一样,那就不是踩烂对方的手那么简单。 七公主原本因为在这次的宴会中寻找张闻键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最后竟然看到有太多的人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如同,姚思思的离开一样。 随着姚思思的离开,风英修、司徒夜都跟着离开。 这让七公主的心里觉得不舒服。 为什么姚思思都是太子的女人,却总是能勾那么多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一步一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努力忍住心里的嫉妒的怒火,恭敬的行礼,“雨萱见过太子妃。” 听这话,姚思思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可是好好的干一架,可没有想到有些人真的变了,想来她离开许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七公主不必这么客气。” 姚思思说着想要越过去,就在这时,七公主突然往旁边走一步,成功的挡在姚思思的面前,两人的肩膀靠在一起,讥讽的笑着问,“太子妃,你偷偷的和风丞相在这里幽会,你说太子知道吗?” 姚思思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是跟着风英修过来的,心中有这个想法,但她还是保持面上的镇定,努力的思索应对的法子。 原本是打算狠狠的修理一顿,这时突然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机会。 既然她看到了,就算是没有做出什么,那在七公主的一番编排下,那么她和风英修也不会太干净。 原本太子就在怀疑,如果,这个僻静的地方不是跟过来的话,绝对没有那么多巧合,这个时候有人随便的说上两句,也许,倒霉的会是自己。 退后一步,冷眼看着眼前的七公主,原来没有仔细看过这个女人,现在这么一看,还真的有几分姿色,按理说也是一个美人,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对有些人来说没有嫁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个七公主好像那么迫不及待的家人,刚才还还有其它的几位公主没有嫁出去却并不怎么着急,她这么着急的原因是什么? 猛然,姚思思的目光突然落在七公主的腹部,难道是这里面有个小东西等不了? 七公主看到姚思思的眼神,立刻防备的退后一步,“太子妃,你不会是自己生不出孩子,看不得…得…”心急口快,说出之后才发现她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反映太反常,姚思思也不是一个傻子,如果她的想法是真的,那只能说有人太怕了,而她并没有打算知道一些秘密,只是不希望有人处处针对她而已。 不是怕,而是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七公主毕竟是个公主,不管她的感情怎样,始终都是要嫁出去,至于嫁给什么人,她们的生活是否幸福,这都不是她能参与得事情,姚思思的心里很小,无关紧要的人,不需要她去费神,官好自己就好。 可,有人觉得捏着自己,就以为自己会为她去做事,那真的是太天真了。 有些事情,只是不希望这么复杂而已,并不是怕。 姚思思盯着七公主的眼睛,没有任何的讽刺、犀利,一副平淡无波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在表明自己立场的同时,还带有一丝劝解。 “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为谁流眼,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心情不好,我不需要安慰你,更不会陪着你。 曾经的你是怎样的人,我不需要知道,至于谁给了你海誓山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是谁让你无怨无悔的付出,是谁让你如同风中飘落的花朵,那你就去找他,不要来找我。 如果说,那个让你变成这样的人,是太子的话,那你可以找我,我可以带着你到太子面前理论,更会让他给你该有的名分、地位。 如果不是,不要以为自己是皇室中人,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随便可以拿捏的人,更不要让你自己变成疯狗一样,看到别人幸福,恨不得拉着所有人都跟着你一起倒霉,如果你真的存有这样的心思的话,我会在你动手时,亲手结束你的生命!” 姚思思说着,直接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微微用力,确定她的脉搏与常人不同,而且明显就是喜脉,姚思思这才放开七公主的脖子,直接往前走去。 很多人都知道,怀孕的人手腕上的脉搏与常人不同,而很多的郎中、御医都是通过手腕来探知一二。 可,毕竟古代御医、郎中都是男人,对有些事情明明就算是知道,可也不但能随便的乱摸。 但,姚思思不同,因为这次瘟疫的事情,她细心的钻研各种医书,在原由的基础上对医术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刚才的这个动作在别人的眼中可能就是要掐死她,但,真正的目的只有她一个人心里清楚。 和她的判断无误,姚思思觉得也该和七公主保持距离,免得此刻失意的她会如同疯狗一样随便乱咬人。 离开后,姚思思本来想要去找太子,没有想到就在看到太子时,却再度遇到一个找事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八公主,不知道怎么,好像她特别受这些公主的欢迎,每个人都想给她脸色看,除不知,要不是因为对方是公主,她才懒的管,更会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总是觉得自己是公主,比别人高一等,岂不知,一个一个都是那副疯狗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烦。 在八公主不友善的开口,姚思思也没有让她有说完的机会,开口就把她的娇滴滴的公主病噎回去,“尊敬的八公主,你不要以为只是个公主就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不知,你卸去了这八公主的头衔,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人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想要打人,对着你的丫鬟使劲的打,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完美,那就把你塞回你母亲的肚子里,回炉重造!” 姚思思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谭兰送给八公主一个讥讽的笑容,谢萍更是直接的笑出来,没有想到,原来姚思思的口才这么好,原来一直没有发现,活该这些人惹出了姚思思的真火,一个一个都受着吧! 八公主就被人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合何曾到这样的屈辱,看着往太子走进的姚思思,原本要离开的她,转身直接往跑回宴会。 “太子哥哥……”面对宴会中都在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一片欢愉的情况下,此刻有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带有一丝不满、控诉、撒娇的声音突然响起的时候,有很多人自然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突然冲到台中央跪在地上的八公主。 一切变的特别安静。 姚思思看到冲出来的八公主,而她还没有到太子的身边,如果这个时候让八公主开口,对她不会有什么太坏的影响,但是总归是有一点点负面的传闻。 不待八公主开口,姚思思冲着还有一些距离的太子直接开口,“太子,八公主年纪小,已经喝醉了,还是早点让她回去休息吧!”好心,绝对的好心。 “还都愣着干什么,立刻把八公主带下去,这是庆功宴,一个女人吵吵嚷嚷的算什么!”太子的一吼,直接把八公主要开口的话堵回去,更是让站在旁边的宫女、太监一起把八公主带离。 周围的气氛一僵,很快的再次恢复刚才的热络,对于八公主的小插曲,谁都没有要去记住的意思,但是坐在位置上一直没有离开的司徒杰却玩味的笑了。 姚思思来到太子身边,对太子配合表示满意,一想到他和两位公主的关系,还真的高兴不起来。 太子看到姚思思心情不好,想到这才离开多久,离开的时候是好好的,回来怎么这样,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两个丫鬟,怎么觉得丫鬟好像比刚才兴奋,而姚思思却生气了。 “思儿,这是怎么了?”想不通,直接问,这样还是显示他的用心。 “哼,说着真好听,找那么多借口,还不就是想要知道我是怎么欺负你的妹妹了?”姚思思扭头看向一边。 太子这回真的是没辙了,再次看了一眼谭兰,她跟在姚思思的身边最长,按理说,姚思思生气,她该跟着生气才是,为何会这样? 姚思思在看到太子的眼神之后,用手指了指姚思思,然后翘起一个大拇指。 对今天的姚思思,谭兰突然觉得心里那个畅快,早就该这样了,谁让那两个公主总是没事找事。 太子不看还好,这看了更是不明白了,想到刚才隐约间好像看到八公主竟然把姚思思拦住了,难道是…… “思儿,你告诉我,是不是八公主欺负你了?” 噗—— 谭兰和谢萍两人听到这话,立刻笑喷了出来。 松同和王封更是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主子受到欺负了,丫鬟还笑,那就是幸灾乐祸,那就是找死的节奏,对谢萍他们不是很了解,可是对谭兰这个人算是知道的,一时间有些不明白。 姚思思回头对着谭兰和谢萍瞪了两眼,“你们这丫鬟当的一点也不合格,还看着主子出手。”为的就是撇清她们,免得,万一太子发怒的话,也许最先遭殃的就是她们。 谭兰、谢萍再也不敢笑了,而是离开跪在地上,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奴婢知错,请太子妃责罚!” 满意她们的表现,姚思思的回头的时候,看到太子那探究的眼神,姚思思觉得,这八公主都要开始告状了,还是她先开口说的好。 “还不是你那两个好妹妹,都是她们……” “我没有妹妹。”这一点一定要说清楚,免得姚思思有因为这皇室中这些关系,让她受到拘束。 “是,太子说的对,”冲着太子说这话,姚思思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七公主和八公主觉得我好欺负,结果心情有些不太好,就说了她们两句,没想到,好像公主一直高高在上,被我说了几句,不乐意了!” “哪几句说来听听?”这才明白谭兰和谢萍兴奋的原因,想到姚思思从来都是冷淡的性子,应该不会说些刺激的话,到底是什么呢,心中忍不住好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落地镜? 姚思思觉得太子早晚都会知道,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句话,还能被推上断头台? “也没什么,我只是对着七公主说‘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为谁流眼,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心情不好,我不需要安慰你,更不会陪着你。 曾经的你是怎样的人,我不需要知道,至于谁给了你海誓山盟,也我没有半点关系。 是谁让你无怨无悔的付出,是谁让你如同风中飘落的花朵,那你就去找他,不要来找我。’ 对着八公主说‘尊敬的八公主,你不要以为是个公主就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不知,你卸去了八公主的头衔,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人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想要打人,对着你的丫鬟使劲的打,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完美,那就把你塞回你母亲的肚子里,回炉重造!’” 好心的把对七公主说的话掐去了一部分,说完之后看着太子,用眼神示意,你看,都是这公主招惹我的,和我没有关系。 松同和王封傻眼了,这还叫说了几句,不高心了,相信别说是一个公主,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也会受不了吧? 想来这么多年,虽然七公主和八公主没有小公主的风头盛,但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讽刺,能受得了,那真的是见鬼了。 众人都在等着太子,想要知道他是怎么看的,可没有想到等到的不是太子的话,而是看着太子竟然拉着姚思思直接离开。 谭兰和谢萍是最关心姚思思的,看着被拉走,心里有个共同的认知,难道是太子惩罚姚思思,只是不想被人看到? 原本的高兴,在这一刻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而是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追着离开的方向而去。 松同和王封是不担心,可是他们觉得,也许接下来会有好戏可以看,自然跟着一起离开。 太子拉着姚思思离开,并不知道他的举动在别人的眼中会变了样,只是觉得无聊,想出来透透气,自然要拉着姚思思一起离开。 察觉后面有跟屁虫,太子有些恼怒,这些人真是没有眼力,难道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最适合睡觉了。 抱起姚思思几个跳跃,在夜色中消失。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对他的能力是知道的,在适应过后,看着下面的点点灯火,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一直来到东宫的屋顶上,躺着靠在一起,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原本太子还有些醉意的头脑现在越来越清醒,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明显比原来瘦了许多,好在这几天已经补回来一些。 想到回来的那天看到的情景,到现在他都不能忘怀。 侧过脸看着身边的女人,抬手把垂落在一边的头发扶到耳后,这时的太子少了面对朝臣时的冷硬,多了抹令人心折的温和。 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太子,又把目光看着月亮,“不是看月亮吗?看我干嘛?” “你比月亮好看。”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女人最美。 “油嘴滑舌,也不怕别人笑话。”心里美滋滋的,可嘴上还是的说出反话。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你问问我?” 姚思思看了一眼天空,果然黑了,“你看,牛在天上飞!” “为何?”把玩着姚思思的头发,这时觉得好像她的头发又顺滑许多,怎么玩都觉得玩不够。 “你的地上吹呀!”姚思思说着笑着躲到太子的怀中,没有想到在古代,也能和一个古人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看来都是月亮惹的祸! 好像连月亮都感觉到自己被冤枉了,悄悄的躲在一片云朵的后面,怎么也不肯露脸。 “呵呵呵……看你,真淘气,连月亮都在为我证明清白。” “是是是,太子是谁,说一句话,还不让所有人都跟着附和,只要太子不要轻易的被表面的夸奖忘记自己是谁就好。” 有意在提醒,今天的成就并不代表未来,这段时间,太子的所作所为,自然让很多人称颂,可不要被这些甜言蜜语迷惑。 好像在哪个朝代也总有那个几个会拍马屁的人。 其实这样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样的人说多了,总是让人不自然的放松警惕,那对未来,对太子都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有你,我自然记得!”聪明的姚思思,总是给他惊喜,不过想到她对七公主和八公主的伶牙俐齿,还真是他没有见识到的。 在原来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可,这些话,相信没有一个人不恼火。 幸好,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没事的时候,看到她的那张利嘴对准别人的时候,还真的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不过,有些可惜,好像错过了。 不过,七公主太子还是记住了。 “那还不简单,想要我在你身边,一直对我好就是了,哪有女人会舍得离开自己爱的人!” 是不会离开,但是被伤到了极致,哪怕是爱着,也不会愿意留下。 等姚思思明白这些的时候,她才知道爱的反面就是恨,当恨一个人那就是对对方的惩罚,可宁愿忘记一切的时候,那才是对对方最大的惩罚! 两人一起躺在屋顶上聊天,天南地北的聊着,太子说一些在边疆的趣事,姚思思总是堵着嘴不满意,觉得宫里太无聊了。 太子无意中说起,现在边疆流行镜子的时候,姚思思脸上的表情一僵。 为何? 突然觉得好像和自己有关。 镜子原本在这个古代是没有的,而那天她边疆的闹市买的镜子应该是绝无仅有的,怎么变成流行? 太子并没有发现姚思思的变化,而是笑着继续开口,“思儿,我已经给你定了一个大的镜子,很大,很大,就和人这么高,不过,那人说这做起来有些麻烦,所以也许会让你等一段时间,不过,既然喜欢,等等也无妨。”太子始终还记得姚思思说过的话,在有机会能够实现的时候,他自然想要讨女人欢心。 “落地镜?”心慌,不知道怎的心里特别的慌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对,对就是这个。”开始姚思思还不记得当初说个那个名字,这回再次听到姚思思说出来,这才想起来。 姚思思不知道怎么,心里乱糟糟的,没有了说话的兴致,悄悄的拉了一下太子的手,“我们下去吧?” “好!” 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担心会让姚思思反感,而他也觉得这下去越晚越好,他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这一战到天亮,对他来说自然是全身轻松,但对姚思思不同。 在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还是觉得晚一点比较好,这回是女人开口,自然这味道就不一样了,以为是她记得不久前在宴会上说过的话,也想跟他纠缠一番。 多久了,久到他都不知道上次是什么时候,就连味道都快忘了。 重温旧梦,还真是特别期待。 回到安和殿之后并没有那么迫不及待,而是抱着姚思思一起往温泉走去。 对姚思思的喜好他都清楚,开始的东宫没有温泉,是太子费尽心思,从别处引过来,只是这些不需要女人知道,只要她喜欢就好。 一直泡够了,觉得全身都变的异常轻松,这才发现太子的看她的目光过于炙热,更是发现他尽然抱着她,而此刻他们竟然是坦诚相见。 许是被他的热情感染,许是这温泉的温度太高,让姚思思的脑中闪过一些画面,原本面色绯红的她此刻看起来变的更红,在察觉到他要有进一步的动作时,不免想到他的强悍,试图推开他,“太子,我的身子还很虚,你……” 太子靠近姚思思趁机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狠狠的种下一个鲜嫩的印记,努力控制此时的渴望,沙哑的开口,“思儿,我会轻点。” 轻,还真的很轻,轻到第二天的晌午姚思思还躺在榻上起不来。 太子在上完早朝,把所有的奏折都批阅完了,回到东宫的时候,看到那个躺在榻上睡的恨天暗地的小女人。 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带着心中的雀跃,搬来一张椅子,靠在榻边看书,不时的看一眼姚思思。 其实,本来他可是上塌的,可他担心,此刻榻上的女人,未着寸缕,万一一时忍不住,那会遭到女人嫌弃的。 他也觉得女人应该都喜欢强悍一点的男人,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可,得到的不是姚思思的赞赏,而是她的白眼。 废话,能不生气吗? 人都快散架了,难道还要赞赏,再赞赏的话,那还不直接翘辫子了。 随着太子归来,京城一轮新的变化在在悄然实行。 这次太子的态度没有原来的强硬,而是用循序渐进的方面,慢慢的子在朝中注入了一批新鲜的血液,几乎都在每个不起眼的位置,可就是因为这不起眼,并没有被人发觉,而他们从各个环节渐渐的几乎对朝中的局势有了一个新的把控。 随后动作慢慢变的明朗,太子态度在后来的诸多纷争中有时表现出他强势的一面,有时则是象征性的软绵、模棱两可,但对太子的决心,很多人还是从一系列的动作、调遣中渐渐的看出太子的心态。 太子要有大动作,围剿战要开始了! 看到太子的变化,众人都觉得奇怪,为何,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在说了算,而皇上彻底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太子还是太子,没有一步登基直接成为皇上,这是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各个地方的反对势力,都被太子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此刻的南凤国前途一片看好,太子也有意要把周围的这些国家一个一个吞并,首先要吞并的就是在边疆开战的北玉国和后来支援的西域国。 姚思思是了解太子的,随着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变长,彼此都能渐渐的熟悉对方,更是知道某个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 让她最为惊愕的是,原来太子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在开始看到太子竟然支持壮大军队,支持经商,原本还以为是防止他国的侵犯,现在看来并不是防止,而是主动的进攻。 也许在不久以后,战事就会开始,姚思思的心还是有些担心,那悄然把那件得了瘟疫的衣服放到谭兰被中的人还没有抓到,而对她下毒的人也还没有找到,眼下又加上战事,不知道这些事情都聚在一起示好是坏? 更让姚思思的担心的是,眼看着姚高义的婚期就要到了,到现在竟然没有一点动静,从太子那里得知,太后要回宫,一直不敢相信的是,太后竟然还活着,这几年一直在定国寺为南凤国祈福。 这回烦心事太多了,怎么全都聚在一起。 对于太后,姚思思要不是从太子的口中听到的话,也许,她不会相信。 为此,她还特意向司徒秋荷的打听过了,结果她竟然说有这么个人,但对太后一点印象也没有。 对这个太后,完全就是一无所知。 悲催呀! 为什么太后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太子想要征讨别的国家的事情,还是知道此刻乱糟糟的皇宫,再或者是因为年纪大了,想要回来享受几年好日子? 总觉的那最后一个想法太过于天真。 一个皇后就够头痛的了,竟然还出来一个太后,那岂不是骨灰级别的人物了。 想想就觉得头痛。 现在是她在宫中,虽然有皇上、皇后压着,他们对她而言可有可无,但,太后不同,她的归来,想要在皇宫中的安静,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姚思思对未来不看好的时候,谭兰把从将军府传来的信送到姚思思的手中。 姚思思看了谭兰一眼,什么事情竟然需要用信来联络,本来以为会是父亲、母亲转交的信,当看到竟然是老哥的亲笔信,她的手还是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虽然是宫内宫外,可毕竟都在京城,如果老哥真的有什么事情来东宫就是了,想要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是为何? 看完信,看到上面寥寥几笔,但,姚思思真的感觉不到老哥要成亲的喜悦,反而觉得此刻的将军府就是一副烽火连天、血流成河的惨状。 为何? 因为姚高义一直在府中忙着准备成亲的事宜,实在没有时间照顾姚思思这位贵客。 理由更是好笑,虽然是兄妹,姚思思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该有个仪式必须有,而他忙不过来,所以你就暂时不要回来,等到成亲那天到场就好。 姚思思沉默了许久,她对现在将军府的局面并不是很清楚,可,心里清楚,姚高义并不是在准备什么成亲,而是在筹谋着什么。 她这段时间身边的事太多,一直以来都忙着照顾太子,以至于当姚高义那么说之后,她也真的一直没有回去过,只是暗暗的等待着。 总觉的今天收到这封信,知道姚高义的计划不远了。 这段时间姚思思也没有闲着,自那天的宴会过后,皇宫安静的出奇。 找事的八公主老实了,而明明怀孕却快要瞒不住的七公主也不着急嫁人了,皇后消停了,闹鬼的事情没有了,皇后的妃子也都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院中,几乎从来不踏出门半步。 想到司徒秋荷说的关于皇后的事情,姚思思一直记得,只不过她不想去动而已。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太子妃,而太子还没有登上帝位,对宫中的事情,她还没有那个权利,再就是她的辈分在这里,公然的对皇上的妃子动手,那会给人落下话柄,就算是对方犯错,那也不该由她这个太子妃插手。 姚思思无奈苦笑,对未来,她怎么一点也不看好,好像宫中女人的安静为的就是等太后的归来? 纠结呀,有的时候,姚思思都会想,为什么太后要回来,一直住在定国寺不好了,反正几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也不差再住几年。 如果真的是再住几年,姚思思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你一定会皇宫中最大的赢家!多伟大的愿望,多么靠谱的想法,姚思思都觉得她自己根本不配站在这个皇宫。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也变成自私自利的小人。 对太后并不了解,可是她竟然希望一个老人家到老的人时候,永远待在外面。 是不是被这段时间皇宫里的阴谋吓怕了? 姚思思慎重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风趣、无忧虑的心态,要保持乐观、友善,远离嫉妒、憎恨,只有保持这样的心态,才不会变成宫中那些女人的阴险、算计,有时最终算计别人的下场,最后落的最为悲惨只会是自己。 保持一个乐观的心态,这样美好的事情也会冲着自己招手! 仰头对着天空大笑三声,突然觉得随着笑声,不好的事情都已经离开,而美好的一切已经开始向自己走来。 本来伺候在一边的谭兰再次听到姚思思的这样的笑声,只是无奈的看着前方。 好像自从姚思思知道太后就要回宫的以后,每天都会这样,她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对这位太后还真的觉得奇怪。 对太后的消息几乎宫里的人并不怎么知道,只要问起关于太后的事情,几乎每个人都不知道,是太过于神秘,还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姚思思走到谭兰的面前,看着明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的她,抬手轻轻一拍她的肩膀,靠近她的耳边故意大声开口,“喂,回魂了!” “啊……”谭兰吓的跳起来,可看到旁边姚思思的笑脸,立刻追上去,想要挠痒痒。 姚思思自然不会傻站在那里,看到谭兰的动作后,立刻笑跑开了。 整个东宫不时的传来姚思思欢闹的笑声。 这个声音自从太子从边疆回来之后,经常在东宫的上空飘荡。 对众人而言,都已经习惯了。 太子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那个笑的欢快的身影,抬手让松同和王封退下,抬脚就往姚思思走去。 松同和王封两人看了一眼,随后往东宫的书房走去。 姚思思并没有发现太子的到来,反而是玩的正高兴的时候,还对着谭兰做鬼脸。 其实,姚思思的身手,对会武功的谭兰而言,如果有心的话,几下就能抓住,只不过想要闹腾而已,想要让姚思思高兴而已。 姚思思退后几步感觉到一个结实的胸膛挡住了她的去路,连来人是谁都不用看,就知道能靠近她的人除了太子不会有别人。 身子猛然一转,两手直接的缠在太子的脖子上,“太子,你看,谭兰欺负我?” 谭兰在听到这样赤果果的污蔑,脸上满是无奈,但还是规矩的对太子行礼之后,主动退下了。 “真的?”太子爱死女人这样投怀送抱的举动,更是喜欢这个随时都会对他撒娇的小女人。 “当然!”说的理直气壮,把小女人任性的一面表现出来。 “那好,直接把那丫鬟赶走就是了,省的总是让思儿烦心。”故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啊…我开玩笑的,太子何必当真!”姚思思一边用手轻轻拍拍他的心口,送上讨好的笑容。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真贱,明明就是小女人撒娇,当太子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她立刻送上笑脸,看,都是这张嘴惹的祸。 “好了,不跟你闹了。”太子说着在姚思思的嘴角亲了一下,大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 “火锅!”相头没有想,直接脱口而出。 “好。”其实太子早就知道,这段时间,姚思思对火锅特别的喜欢,而他对吃的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要姚思思喜欢就好。 姚思思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看过来的松同,想要说出口的话,立刻变改口,“你先去忙吧,等准备好之后,我去叫你。” 姚思思知道这段时间太子好像在筹划着什么,有时在书房都是一整天,所谓聪明的女人不会去问,更不想知道,只是觉得做自己就好。 太子有了姚思思这话,这才抬脚往书房走去,在都到松同身边的时候,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样。 又不是多重要的事情,难道晚一会儿,就会死? 松同顶着强大的压力,其实他也不想的,谁让他和王封打赌输了,所以明知道会被太子不满,他还是不得不提醒。 可,他心里也非常的冤枉,他还没有走到太子身边,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了来,都是那姚思思在说话好不好,这太子被人赶走,却把气发泄到他的身上,他都不知道找谁诉苦。 这不是太子自己说的,事情紧急要快点处理,怎么里里外外他都是一个坏人。 王封在看到太子进门的那一刻,立刻把准备好的东西摆在桌上,对跟在后面的松同,送上一个同情的眼神,关键时刻,只能把松同退出去,让他得以保全,其实,这一点不怪他,谁让松同总是不信。 太子看着皇宫的地图,仔细的看着每个地方,就连一个小地方,都和他走过的地方连接起来。 这段时间太子一直在皇宫的各个地方来回走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对朝廷的官员一种奖励,更是让他们知道,不管你在做什么,太子都非常的关心。 只有松同和王封知道,太子的本意并不在此。 没有解释,没有说明,每天都在继续,让每个人的工作效率都提高许多,很多人更是变的比以往认真许多。 姚思思回到安和殿之后,看到谭兰撅着嘴的样子,知道这是为何,可她并没有说明,而是对她吩咐道,“你去准备火锅。” “啊——”谭兰真个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这都多久了,几乎除了早饭,中午、晚上都是吃火锅,而且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一点也不觉得腻歪。 尤其还是和太子一起,难道姚思思就不担心,太子心生不满? “谢萍呢?怎么没有看到她?”并不在意谭兰的反映,今天她总觉的少了什么,这么久了,怎么没有看到谢萍,就算是再忙,也不该这么久不见才是。 谭兰收起刚才的小心思,一本正经的开口,“百草山庄的老夫人病了,谢萍回去看看,也许在天黑就回来。”谢萍走的匆忙,当时姚思思正在睡觉,便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 “老夫人?”好像许久前曾经答应要去拜访的,可她一直没有兑现。 “嗯,应该不会有事,风丞相不是一直在身边,自然没有什么事情,也许是这天气变冷,一时感染风寒也有可能。” 姚思思点头,“但愿吧,不过,该出宫去看看了,免得让老夫人觉得我我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对过去的时候,姚思思一直都记得,只不过放在心底,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忙,抽不出时间,而是不知道见面之后说什么好? 一直当缩头乌龟,一直拖到现在,可她知道这回再也不能拖了,要不然真的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好,那需要奴婢准备什么?”对姚思思和百草山庄的关系,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去的时候该准备什么。 “等出宫之后,你就不用去了,你去将军府一趟。”对谭兰感情的问题,姚思思不会轻易插手,只是想给谭兰和寒北一个说话的机会。 “是有信要给大少爷吗?”对不久前姚高义送来的信,谭兰清楚,这时不明白这明明都在京城,却不见面,而是以书信来往。 “不,老哥的事情他心里有数,我是觉得有些事情你该和寒北谈谈。” “不用了,我去准备火锅。”谭兰想到寒北那天说的话,她的心就在痛,在宴会那天听到姚思思那话之后,她有心想要放弃,虽然心痛,但是如果两人真的没有缘分,她不会强求。 其实,如果她真的放不下寒北,那么依照姚思思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让姚思思请一道圣旨,只是她不想而已。 看到谭兰想要逃避,她上前一步,拉着谭兰的胳膊,语重深长的开口。 “人的一生很短,不要给自己留下了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无谓压抑自己。 如果,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应该大胆、主动去找寒北说清楚,你现在在皇宫,可能寒北想要找你,却不知道怎么见到你。 有些事情,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你都该大胆的寻求一个答案,不管这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都要努力一次,有时不要脸皮太薄,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更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 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努力一试,是好是坏,都要坦然接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后悔的机会。 明天的路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样,你都要快步上前,也许,在前面相迎你的就是幸福的曙光!” 谭兰看了姚思思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转身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一直看着谭兰的背影,这段时间,她明显瘦了很多,想来在东宫没有受到委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虽然谭兰说的潇洒,可她的心里始终没有放下寒北。 每个人会有怎样的感情,会有怎样的缘分,姚思思不知道,但不管她的有缘人是不是寒北,都希望,谭兰能和普通的女人一样结婚生子,有一个幸福的家。 真心希望身边关心她的人都能幸福! 姚思思一个人想了许久,她还是想不出一个头绪,眼看着快到了吃饭的时间,而她也经过刚才一闹,身上也出了一些汗,趁着这个时间去泡泡温泉也不错。 姚思思是行动派。 再多烦恼的事情,她都不会想太久,用姚思思的话来说,那就是想的太多,人会老的快。 不久,姚思思一个人泡澡温泉里,手中拿着当初从边疆买的那面小镜子,突然开始期待太子口中说的落地镜。 这段时间平安的过去了,当初在突然听到落地镜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可,现在她已经安静下来,也许是她多心了。 “思儿——” 听到这个声音,姚思思吓了一跳,险些从温泉里跳起来,顷刻间满脸羞的通红,暗暗懊恼,本来是打算很快就会出来,而她为了省事,可是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听到太子的这个声音,显然就在她身后不远处。 原本温泉不会有别人进来,太子在书房忙碌,不该那么快回来,都是她太大意了。 对别人也许是正常,对太子而言,不正常在他的眼中那都是正常。 身子有些僵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时脑中竟然你不要命的闪过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原本就有些不自然的她,此刻更是变得紧张。 不敢轻易回头,担心一回头,太子就会发现她的异样。 深呼吸几口气时候,努力让她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怎么进来了,吓我一跳。” 太子见她被吓到,像个孩子一样乐了,他其实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姚思思的身影,想到姚思思对温泉情有独钟,觉得也许会在这里。 温泉,在他的脑中那就是最为美好的地方,在走进这里的时候,故意没有发出声音,本以为能看到一副美人出浴图,可没有想到只是看到一个光裸的后背,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美的享受。 几步来到姚思思的身后,大手轻轻的放在姚思思那裸露的肩上,“你的后背够不到,我帮你洗。” “你真有意思。”现在是洗,可待会儿呢?这时的姚思思才觉得有可能太子就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 “不许笑!” 太子顿时苦笑不已,看来在姚思思的面前,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信度。 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不去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了,几下把身上的衣服扔到一边,“正好我身上也出汗了,那就一起洗吧!” 说的免冠堂皇,还不是为自己找借口。 太子在进温泉之后,也许是担心为被姚思思笑,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直接冲着姚思思扑上去,一直在安安静静的待在水里。 姚思思看到太子的样子,知道她真的不能在温泉待太久,要不是刚才想事情的话,她也许早就出去了。 看了一眼太子结实的后背,姚思思很没出息的吞了一下口水,这个时候,才觉得,好像这段时间她真的有些色色的,心里明明提醒自己不要不要的,可,她原本想要出温泉的动作,却渐渐的往太子靠过去。 练武之人对任何声音都特别的敏感,在察觉到水纹,再就是身边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不断的往他靠近的时候,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想要赶紧洗洗,“思儿,下次别这么玩,不怕我把你当刺客抓了。” 如果不是知道身后的人是姚思思,天生对危险意识要比正常人敏锐的他,真的有可能会像对待刺客一样在姚思思近身的时候,对她出手。 这段时间,姚思思好像总是愿意这样的突然的出现,虽然带有惊喜,但他还是担心,万一,那天失手真的伤了姚思思的话,后悔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这时和平常不同,太子是在好心的提醒,可他还是觉得女人的动作太慢,既然想要靠近,那就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这样他会受不了的。 姚思思知道他看不见,可她还是对他翻白眼,心里不断的说着,装,你就继续装,靠过去走用手指点点他的后背,“是,我知道了。”然后急忙缩手,并往岸边游去。 一股特有的热气的透过姚思思的指尖直接传达给原本燥热不已的太子,让他激动的浑身发颤,瞬间变的热血热血沸腾。 听到身后的动静,太子也不继续矜持了,果断的转身,大手一伸,直接把离他不是很远的姚思思一把抓着拉着来到他的怀中,猛然低下头,对着那微微张开的红唇,一口亲下去。 原本安静的温泉,此刻却被一阵一阵强大的水纹震得袭向边缘,有些地方的水已经,漫过水岩往别处跑去。 许久过后,姚思思窝在太子的怀中被他抱着走出温泉。 姚思思看着此刻身材完美的太子,这时的他虽然没有那华丽的衣服衣服,可是他那本身带有的气势,让他变的耀眼。 此刻的他一派英俊、潇洒的男子之气,让每个见到的女人都为之疯狂。 想到刚才是太子主动,可还不都是她刻意投怀送抱,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温泉里就迫不及待的壁咚,回想着那水声让她的脸变的更红。 太子看了姚思思一眼,总觉的他们现在是越来约有默契了,往往,只要看到姚思思,就算是再大的烦心事,对他而言都会烟消云散。 太子细心的为姚思思整理好,然后开始为自己打理,当他们来到外殿的时候,果然看到已经开锅的火锅,却一个人也没有。 姚思思见鬼的看他一眼,“你故意的?” 太子不敢看她,装着往火锅里放菜的动作,掩饰他的尴尬,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说在他进温泉的时候就是有意的预谋,这话打死都不会说出来,免得让这个女人看轻了他,以为他只要离开女人就活不了似得。 其实不是离开女人就活不了,而是离开姚思思就活不了! 姚思思看着很快开锅的蔬菜,这个时候肚子一直在唱空空城计,再也没有精力去管是不是太子故意的。 太子悄悄松口气,他之所以先选择蔬菜,而不是肉,那就是因为这蔬菜熟的比较快,也会很快的分散姚思思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太子的头脑不但是用在朝廷,还能分出一部分对付姚思思。 不过看着姚思思吃的满满一嘴,突然觉得饭前的一番纠缠,还真的增加食欲。 饭后两人一起到院中散步。 趁着他今天有时间,想要带着她出去走走,离开这让人压抑的皇宫,想到上次出去的时候,姚思思那脸上的笑意,到现在他都还清楚的记得。 手拉着手,宠溺的开口,“下午你打算做什么?” 姚思思抬头看了一眼太子,只是看到他刚硬的下巴,想到谢萍,直接实话实说,“我想去一趟丞相府,听说老夫人病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用命换来的? 太子的脚步一顿,看了姚思思一眼,“也好,要不要再去趟将军府,大舅子的婚事,可就在这几天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将军府的方向,有些闷闷的开口,“算了,老哥觉得我回去碍事,让我等到他成亲的那天再回去。”凭太子的敏感,不会没发现姚高义的不同,再就是当初发现白岚有问题的时候,太子也在场,这事情瞒不过去。 太子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一幕,到现在除了开始的不敢相信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姚思思,希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姚思思是否能够承受得了那样的结果,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 “要不,让谭兰回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也好。”知道姚思思的用意,不过看来,有人注定要失望了。 半个时辰后。 太子带着姚思思来到丞相府,风英修早就得到消息,亲自带领众人到门口迎接。 随着一些列的规矩、礼仪之后,太子和姚思思来到老夫人居住的灵雪阁,想来,这还是自从离开天陆城之后,第一次看到老夫人,相隔的时间不长,可是再次见面发现老夫人好像老了许多,再也不是原来那样的慈眉善目,好像是在她的脸上布满愁容。 姚思思明明看出来了,她却不能问出口,就如同,明明知道老夫人已经来到京城,她却不感和她见面。 好在,今天有太子在场,相信老夫人不会说出让她为难的话来。 老夫人一直和太子说些家常,等到风英修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老夫人的话风一转,“太子殿下,老身想请太子为英修赐婚。” 太子和姚思思均一愣,最后都看着刚进门的风英修,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喜色,可惜,他还是如平常一样。 姚思思的脑中不仅想到当初在天陆城的时候,当初风英修在说到成亲的时候,他的脸上带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可这次,明明说的是喜事,看到他的样子,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痛。 从来到这里只是有了一个简单的称呼过后,再也没有开口的她,在这一刻突然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她刚有这个动作,却感觉到手心一痛,看到坐在身边看着老夫人,根本没有看她一眼的太子,知道这一刻他生气了。 有些事情该段则断,不断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这个道理知道,可要她真的做到很难。 想到在她得了瘟疫的时候,太子不在身边,是风英修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是他到最后明知道自己被感染,明知道他的体力再也扛不下去的时候,放心不下自己的还是他。 风英修为她的付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原来不敢去想,不能去想,在这一刻,过去的一切再次盘旋在她的脑海。 一直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再也不受姚思思的控制,全都一下子涌出来。 突然觉得最无情的那个人是自己,明知道这一刻她的心里已经不爱风英修,对他的只是愧疚、感动。 原本一直控制自己的感情,在这一刻她受不了,哪怕是明知道是伤害,她还是想要把有些话当面说出来。 努力挣开太子的手,猛的一下子站起来,几步走到风英修的面前,拉着他就往外面走,不去管她这么的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去管,这么做是不是人接受某人的怒火,甚至有可能会让她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总觉的有些事情,有些话,他一定要和风英修说清楚。 风英修开始并不敢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只是当看到姚思思冲他走来,尤其在拉着他手的那一刻,本能的就想要跟她离开,不管未来会怎样,在这一刻他只想放纵自己。 太子看到姚思思的那个举动,尤其亲眼看到姚思思和风英修一起离开,噌的一下站起来,想要追回自己的女人,可他刚有动作,却被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拉住了。 “太子殿下,老身求你了,跟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老夫人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可是在看到太子这个举动的时候,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孙子,哪怕面对这人是将来的帝王,她也不愿意退让。 “姑姑,你该知道……”太子说不出的压抑,心中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这火气恨不得要把自己烧死一样,熊熊燃烧着他早已变的扭曲的内心。 “太子殿下,你希望思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老夫人拉着太子的手,不管站在一边江语新的阻拦,从榻上起身跪在地上,仰头用满是沧桑的脸看着太子。 太子看着老夫人,许久的沉默,对老夫人的意思,他的心里清楚,可有些事情他绝对不会妥协,“思儿是太子妃!”警告彼此的身份。 “如果当初要不是太子出现的话,那么思思就是老身的孙媳妇。”老夫人语出惊人,这时就连江语新也吓的跪在地上。 虽然这话不假,可这是大逆不道的话,哪怕是心里想想,却绝对不能说出来,尤其还是面对太子的时候。 “司徒静瑶——”太子直接喊出老夫人的名字。 老夫人的名字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一时间听到这个熟悉中带有一些陌生的名字,让老夫人要说的话一停顿,可,她很快反应过来。 毕竟,多年的江湖历练并不比宫中的争斗差。 老夫人也不给太子跪下了,原本有些虚弱她,愣是拉着太子的手,自己慢慢站起来。 对这跪在一边的江语新看了一眼,“你出去吧。” “母亲,我……”明知道老夫人是为了风英修的事情惹怒太子,这个时候她在这里虽然不能阻止什么,可她不想离开。 “去准备晚饭,准备太子喜欢的饭菜。”老夫人知道江语新的担心,但她有些话,还真的不适合让她听到,毕竟这关系到皇室的事情,有些事情,哪怕是自己的儿媳,还是要避讳的。 太子在听到‘太子喜欢的饭菜’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留在原地,之所以改变注意,那是因为,就算算他不出去,姚思思绝对跑不了,哪怕这里是丞相府,只要他想,随时都能知道姚思思的所在的位置。 一直等到房间里只有老夫人和太子两个人的时候,老夫人再次开口,“太子,你不要忘了你是司徒荣,姚思思是你的太子妃,难道你不觉得……” 同一时间。 姚思思不知道这丞相府的格局,只是想要拉着风英修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好好说说话。 在走出灵雪阁之后,只是往人少的地方走,七拐八歪,终于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抬头看了四周,发现这里没有一个人,看到看了阁楼的名字,竟然是咏思阁,难道这里是风英修住的地方,原本是无意,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没有避讳,在发现里面有个凉亭,姚思思拉着风英修直接往里面走去。 风英修看着姚思思,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从来没有想到,姚思思今天会这么大胆,这段时间,基本不怎么见面,哪怕是见面也会有很多人在周围,彼此的身份变了,他可以不考虑自己的危险,但是不能不顾忌姚思思的安危。 今天,是从她离开天陆城之后,第一次这样坦然的面对她。 仔细一看,姚思思真的变了。 变的比原来更美了,就连遇到事情的时候,她的那种自信、坚强,都证明她在一天一天长大,面对太子的时候,她那种小女人的姿态自然流露的样子,让他羡慕、嫉妒,恨不得直接推开太子,让他站在那个位置。 他知道,就算是现在他有那个能力,也许,他不会那么幸运,得到这个女人的心。 与其看着姚思思不幸福、不快乐,还不如他直接放手,至少在此刻的放手,在这个女人的心中,她会始终记得他的存在,更会清楚的记得,她对自己的愧疚。 虽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但这样可以一辈子永远停留在这个女人的心中。 被姚思思拉着来到凉亭之后直接被她按着坐在一边的石墩上。 姚思思在松开手之后,看到风英修一直看着自己,这时才觉得,她好像是莽撞了,尤其对上风英修那清澈的眼神,不知道怎的,竟然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总觉的看到这时的风英修越来越有仙风道骨的感觉,明明不是世外高人,可姚思思就是这么想的,好像只是看着他,就是对他的一种亵渎一样。 风英修看到姚思思局促的样子,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他非常享受此刻没有人打扰的这一刻,也许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所以这次对他来说格外的珍惜。原来见面,要不是远远的看一眼,就是看过之后,当作陌生人一样的走开,那时心里的感觉只有他一个人明白。 今天,纵然是姚思思看似无意的举动,她拉着一直往人少的地方走,看似是无意,可是她的举动却说明了一切。 如果她真的想要和自己在一起,在听到老夫人请太子赐婚的时候,就不是往少人的地方走,而是拉着他会直接离开丞相府,永远的离开京城。 往人少的地方走,那是因为她不想被别人看到,为什么怕看到,也许,她现在还不明白,可在她的心中早已经做出了决定。 过了许久,风英修首先打破沉默。 “思思,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姚思思听到这个平淡的声音眨了两下眼睛,突然原本有些紧张的心,在这一刻竟然放松了,轻松的同时,连说话的声音,也带有一些平淡。 “兄长,你知道为什么人只有一个心脏,两个心房?”看似无关紧要,可却对现在的两人关系来说至关重要。 风英修摇摇头,看着姚思思,示意她继续说,对姚思思时不时的冒出一些他不明白的词语,他已经习惯了,这心脏到是明白,可这心房就有些茫然。 “一个人的人生,并不是只有甜,还有酸苦辣,有两个心房,那是因为一个住着甜,而另一个却住着酸苦辣。好像所谓的酸甜苦辣是分开的,其实,他们都是邻居,有的时候,太甜,就会让旁边的酸苦辣嫉妒。” “嗯,有点道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劝解别人的,不过,他这个时候真的有些苦,为何这个女人不是说别的,而是说出一些劝解的话来,明明都看出来,还这样的说,难道就不担心他也会嫉妒? 姚思思眨了几下眼睛,看到风英修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否明白她的意思,反正这事情已经开始了,她也只好继续说下去,只是希望,有些事情放开,对彼此都是最好的选择。 “那,兄长知道为什么阴雨天里有人总是心情不畅?” “那是因为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如果下雨的话,会打破原来的计划,可有的人却喜欢阴雨天,那是因为对她来说那就是一个最好的借口。” 试着用此刻姚思思的思维来说话,突然觉得和她说话其实很简单,不需要太过迂回的东西,只要简简单单的做自己就好。 对别人毫不留情的点破她的那点小心思,让姚思思有些不满,说出来的话,更是随心而定,“我想改变自己,可不知道想找谁做我的榜样,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如果你想要学医的话,可以以我为榜样,如果,你想要权利的话,太子就是你最好的榜样,如果你是做一个女人的话,做好自己就好。” “是,我也觉得自己是最好的,虽然有点自恋,但还真的找不出什么不自恋的理由,”歪头看着风英修,看到他此刻微微皱眉的样子,取笑道,“你好像有烦恼?” “哎!”风英修深深叹口气,看了一眼姚思思,直接看向远方,“烦恼的事情太多,担心百草山庄的未来,担心奶奶的身体,担心即将要成亲的女人是否会贤惠,是否会孝敬长辈,担心着生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担心孩子是否健康,担心……” 担心的事情太多了,姚思思听到都觉得连脑子都被绕进去了,越听越乱,最后只好打断他的话,“兄长,你怎么担心的事情这么多?难道不觉得累吗?” “不是累,是幸福,幸福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担心,那是因为我还有让我担心的事情,这还能证明,我并不是一个无用的人,担心的多,付出的多,收到的自然更多,至少,我不是孤独的,至少我还有一个家,至少我……”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旁边一个角落里的太子和老夫人。 老夫人看到太子的变化之后,如同来时一样,悄悄的拉着太子离开。 一直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确定那两人不会听到的时候,这才看着太子,用长辈的身份开口,“太子,这回你是否放心了,其实有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更不可能发生,是你心中的不自信,是你的不信任,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一种病,皇室的一种通病,如果你还是用老眼光看人,也许,最终是你亲手推开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也许最后……” 太子和姚思思在丞相府简单的吃过饭后,傍晚两人坐着马车从丞相府离开。 在马车上一直很安静,到了东宫之后,两个人一直没有开口。 太子一直给姚思思解释的机会,一直等着姚思思主动认错,不管怎么,当初亲眼看到姚思思拉着别的男人离开这都是事实。 姚思思这时也发现她今天有些冲动了,可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尤其是看到太子一路上都非常的沉默,后来太子一直在不断的释放冷气,让她开始就不自信,后来直接变成沉默。 一直来到东宫,看到太子下了马车之后,头也不会的去了书房,姚思思站在马车边,看着太子快离开的背影,心里觉得这个时候她该开口道歉,可,紧紧的咬着唇,不让她的委屈说出口,说是委屈,那是因为她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开口道歉。 其实,也算不上委屈,是她先给太子难看,太子不对自己发火已经不错了,还想让别人先开口,那可能吗? 想要说她和风英修是清白的,这话,怎么看都觉得苍白无力,反而担心越解释越糟糕。 姚思思一个人无聊的回到安和殿,原来觉得不大的房间,不知道怎的,突然觉得好像特别的空旷,站在原地,对周围看了一圈,这才发现谢萍不在,谭兰去将军府也没有回来,就连太子也不在,突然觉得一个人好无聊。 去泡温泉,突然觉得没有原来的兴致,拿起一本医书,在原来看的有滋有味,只是看了几个字之后,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一个人没脸没皮的跑到书房的外面,看到那书房的灯还亮着,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有人进出,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再次往安和殿走去。 一个人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原本她已经习惯身边有他的存在,缺少了他温暖的怀抱,却怎么也睡不着,翻过来复过去,总是觉得无聊、郁闷,最后直接爬起来,往东宫的小厨房走去。 书房。 太子身着明黄色太子袍,坐在书房许久,原本夜里的温度要比白天底许多,此刻因为太子一直在不断的释放冷气,让整个书房更是阴风阵阵。 冷风扑面而来,本来太子还一直等着姚思思前来道歉,可都这个时候了,想来那个女人应该已经睡着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他也亲眼看到了姚思思和风英修也没有做出不轨的举动,可以说是聊天,而老夫人说的话,太子也记住了,但是总觉的,这次不该轻易原谅姚思思,就算是无心,他也不允许姚思思对别人,尤其是男人有那样的举动。 原本在白天温泉里纠缠一番,他的心情很好,可现在早已被丞相府发生的事情磨平了他所有的好心情。 一想到他在这里生闷气,而姚思思却在呼呼大睡的时候,他就更抑郁。 多次站起来,想要离开,狠狠额教训一顿那个无知的小女人,可又觉得,他不该连这样的事情也惯着,原本抬脚要离开的他,再次坐下,本就不柔和的面部,阴郁又重新挂在脸上。 松同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的跟着,看到太子起来的时候,本来觉得这次终于算是解脱了,有什么不予愉快,有什么不满直接冲着姚思思发火就是了,不管是揍一顿,敲一顿,还是砍一顿,太子你到是给个明示,多次跟在后面,几次差点碰到太子,吓的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心中忍不住的埋怨,姚思思也真是的,明明就是你惹太子生气,你到是来低个头,这到好,竟然这么久不见动静,不会真的没有想要道歉的想法,或者是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吧? 只要一想到这个,松同,突然觉得前途无望。 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太子了,好像还是在当初因为发生齐金梅的事情之后,不,那次没有这次严重,当时的太子只是生气,这次不同,这火都掩盖不住了,连他都觉得快被太子的怒火烧身了。 是不是他哪里做错了,为何每次发生这样事情的时候,在太子身边的人总是他,而不是王封? 这个时候忍不住骂娘,王封,你他娘的太好运了! 许是松同的呼唤声太强了,不久,王封从外面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松同,对他撇撇嘴,然后直接来到太子的面前。 “主子,太子妃在小厨房,可……”想到里面的惨状,王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还是该直接说再不去看看的话,也许小厨房也会没有了。 “怎么回事?”原本还有的犹豫,在听到王封这话说了一半,心立刻被提起来,原本就坐不住的太子,这次猛然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抬脚就往外面走。 王封跟在后面连忙解释,“主子,可能是太子妃饿了,她现在在小厨房做东西,可…可…好像不太好!”怎么会是不太好,而是不好,一点也不好,就算现在进去,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人,至于太子妃是什么样了,也不太好说。 “那些奴才都死哪去了,难道思儿要吃东西,还用自己动手,本王就知道你们这些阴奉阳为的这些狗奴才,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东西,简直都是……” 王封低头不情愿的听着主子的教诲,还不能有半句怨言,谁让他也是个奴才,不过在心里还是腹语那该死的谭兰、谢萍,如果她们在的话,还会变成这样吗? 突然觉得原来并不起眼的两个只知道在姚思思身边闹腾的丫鬟,这回才觉得,她们也不是可有可无,好像变的非常重要。 太子才不会去管他们是什么心思,急匆匆的往小厨房跑去。 姚思思愿意去小厨房做东西,他是知道的,每次都会有人守在一边,但这次不同,就在刚看到小厨房时,看到从那里面传来的浓烟滚滚,随着一个熟悉的咳嗽声,在这一刻,太子突然懊恼他的任性,他的坚持。 不畏惧眼前的危险,直接往小厨房里冲进去。 太子练武之人,自然这眼力要比一般人好许多,可,他冲进去之后,眼前全都是烟,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凭借听力辨别姚思思所在的位置。 快速往姚思思靠近,在靠近之后,抱着她就往外面跑。 两人冲出小厨房的时候,姚思思的脸上都变成花的了,但不难看着这就是他的思儿。 围着姚思思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受伤,只不过是脸上,衣服上都是一块一块的黑色的灰,担心是不是有哪个地方受伤,而他没有看到,“思儿,思儿,告诉我,有没有那个地方不舒服?” 姚思思并不知道她此刻形象全无,在努力的喘口气之后,摇头,“我没事,看你今天晚上吃的很少,本来想要给你包饺子,可是…可是……”想到平时看谭兰她们烧火的时候,很轻松的,不知道怎的到她的手里就变了,怎么点都不着,后来烟越来越多,最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看了一眼眼前被烟笼罩起来的小厨房,如果不是烟,而是仙境的话,会比较诗情画意,可现在连仙境的半点边都找不到,没被呛死在里面已经不错了。 原来姚思思都看到了,也为他担心,还动手给他做好吃的。 听到这个太子心里那仅剩的一点不满也消失了,想到那次在一品茶楼的时候,姚思思做的东西也非常好吃,这个时候突然有些想念。 等到松同帮忙把小厨房清理干净之后,太子不顾姚思思此刻那满是黑灰,拉着一起进了小厨房。 松同立刻跟着,就担心姚思思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没有想到他的脚,刚迈进小厨房的门口,就被某人一个眼神直接定在原地。 王封看着松同那个榆木脑袋,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而是摇头往旁边走去。 半个时辰后,在太子和姚思思的共同努力下,姚思思为太子包的饺子终于出锅了。 太子看着一个一个圆溜溜的,就像是小元宝一样的东西,想到亲眼看到只不过是普通的面,普通的菜,可是在她的手中,几乎一捏一个,连他都觉得神奇。 想来他的瑞芳楼开了这么多年,对美食有研究的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东西,而且还是姚思思亲手为他做的,自然意义不一样,原本真的没怎么吃饱的他,此刻却是胃口大开。 两人没怎么说话,一起大吃起来。 松同和王封一直在远处,看到太子和姚思思从小厨房端出来盘子里的东西,还真的是他们没有看过的,看到太子和姚思思的吃的那么香,不自然的舔舔嘴角,好想尝尝,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松同砰了一下王封,“喂你说那是什么,真的能吃吗?” “你去吃一个不就知道了。” “也是……”松同还真的当真了,可在走了一步之后,这才发现他再次被王封耍了,气恼的想要还手。 姚思思和太子在吃饱之后,看到还有许多,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松同和王封,对着太子努努嘴,“太子,要不把这些……” “不用。”太子连忙把东西都扒拉到他的面前,“他们都要睡觉了。” 闹在一起的两个人原本在听到姚思思那话,突然如同看到了希望一样,可,刚燃起的热情就被太子的一句话,所有的热情吧唧一声直接掉在地上摔碎了。 主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这么多年生死与共,还不能换点吃的。 两人眼巴巴的看着太子端着那东西一起进了安和殿。…… 太子抱着姚思思躺在榻上,他的大手习惯性的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对彼此而言,好像都已经熟悉彼此这个动作。 姚思思抬头看了太子一眼,然后又乖乖的躺在太子的怀中,刚才一个人躺着的时候,她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好像是缺少点什么,现在才发现每晚睡觉的时候,太子总是这样摸着她的头发,原来没有发现,好像都习惯了,这回才知道,原来习惯真的是很可怕。 “怎么了?”姚思思的这个举动让他觉得奇怪,明明刚才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现在又一声不吭,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没什么,只不过刚才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什么,怎么睡都睡不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缺少了你的胸膛,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而是你的手……”说着一骨碌爬起来,两眼冒光的瞅着太子,“你说你不在身边,我岂不是不能睡觉了?” “呵呵……”这话爱听,太子爽朗的笑了起来,大手原本是抚摸的动作,可此刻竟然直接在把她的头发揉乱。 “讨厌!”附带一个小白眼。 “刚才还说没有我就睡不着,怎么这回又讨厌了!” “啊呜——” 反正都是他有理,既然说不过,那就下口。姚思思挣开太子的手,翻身直接把他压在身子下面,对着他的脖子就像是小狗一样一口咬下去。 真的咬,并不是闹着玩的。 太子感觉到脖子上一痛,知道再咬下去这回真的出血了,看到姚思思还想要换地方的时候,他大手放在姚思思的肩上,不让她靠近,“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要闹了。” 姚思思难得听话的趴在太子的身上,一直过了许久,再次抬头看着太子,“太子,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太子有些犹豫,可还是开口,不过,今天开口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紧张,也许是因为偷听到那些话的缘故,“有很多,比如,风英修,比如,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原来一直想问,却不敢轻易开口,担心听到的是我不能接受的说法,呵呵…对别的事情,我总是那么自信,可是在你的事情上,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不自信。 有的时候,还会恨风英修,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早就找到你了,也不会让你到现在还记得他,如果从一个开始就是和我接触,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说出来,心里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呀,原来我在太子的心中竟然这么重要,我怎么不知道!”笑着趴在太子的身上,不时还发出古怪的笑声,尤其那笑声就像是捏着脖子在笑一样,难听极了。 “重要,怎么不重要,是我用命换来的,怎么会不重要。” 姚思思听到这话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说重要还能理解,可是用命换来的,这是什么意思? “用命换来的?” “不要打岔,你先说说风英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当着我的面拉着他离开,难道他成亲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连你已经是我的女人都忘记了?公然的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难道本王在你的眼中就是一个死人不成!”太子有些懊恼,怎么把这话说出来了,只能用大声掩盖刚才的失误。 “我…我…”许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对刚才自己的问题,也抛在脑后,只是想着怎么解释,最后只能变成干巴巴的几个字,“太子,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我错了。” “嗯?” “其实,我在听到老夫人那话,就是有些担心,万一老夫人开口说的话,让你为难,怎么办?虽然你是太子,可毕竟她是长辈,担心你会为难,只是想要帮你,可,好心办坏事,最后知道自己错了,看到你的脸色不好,吓的我都不敢说话。”找了一个能说的过去的理由,搪塞过去,不是真的,但说出来时候觉得还算合理。 “那风英修呢?”对女人的解释比较满意,其实当时他还真的担心,老夫人会开口让自己把姚思思还给风英修,现在看来两人都是在担心对方,以至于最后真的是他们多心了,可能真的是因为心虚吧。 “兄长,他就是我的兄长呀。” “就这么简单?” “那你想要多复杂?”果然不是好糊弄的,但她这个时候只能坚持,只能咬牙不承认,任谁拿她都没有办法。 “没有多复杂,就是担心你有些事情还放不下,这不是…不是…怕你被人抢走了吗?” 姚思思看着别扭的太子,真的觉得很好笑,不过也算是这事情终于过去了,看来以后做事都要小心,哪怕是为太子好,她也不能直来直往,还要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不过,对于今天的太子这么好说话,还真的是第一次,仔细看了一眼,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转念一想,太子是谁,怎么会被鬼上身。 放松的同时,这才觉得今天的肩膀好痛,尤其是开始自己在小厨房,怎么生火都没有点着的时候,当时的心情真的是郁闷死了,以至于用了很多笨方法,现在浑身都是腰酸背痛,就连胳膊都像是别人似得。 看到姚思思的举动,太子知道这一定是累着了,想到当初那小厨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起了多大的火,不过,相信明天一会有很多说法,毕竟那浓烟滚滚的直冲天际的一幕,自然会有很多人看到。 抬手放在姚思思的肩膀上慢慢的按压,虽然是第一次,可,被人这样伺候的多了,自然也会一些,不是很熟练,但也还可以。 渐渐的手法更是熟练,后来担心会压倒姚思思,半跪在她的身边。 觉得身上舒服很多,扭头间看到太子竟然跪在她的身边,犹豫了一下,突然又笑了。 太子瞥她一眼,捏捏她作怪的脸,没有吭声,没有改变动作,继续为她按压。 姚思思感受到腰上传来的力度,含笑的表情渐渐有些凝重,太子刚才留在脸上的触感还没有散去,想到原来别的太子都会有很多女人,如果太子真的只有她一个,而他的在那方面的渴望那么大,在每个月不方便的时候,或者是怀孕的话,那岂不是要让太子一直憋着。 扭头看了一眼那跪着的太子,此刻他身上的小帐篷都已经撑起来了,显然一直在压着。 想到刚才脑中闪过的可能,他能做到那一步吗? 自己真的能这么自私吗? 姚思思想了想,突然道,“太子,我每月不方便的那几天,你是…你是…” “那几天憋的好难受,你说你们女人真是的,为什么每个月要有几天不方便,我都快…快…”太子开始说的不好意思,可是总觉得姚思思这话中带话,话风一转,就连按压的力度也变的大了许多,“姚思思,你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不会是背着我偷偷地……” “啪——”姚思思的小屁股光荣的被太子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姚思思立刻从榻上蹦起来,满是委屈的看着太子,“说话就说话,怎么可以打人呢?” “姚思思,我警告你,最好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要不然,哼哼……” 哼哼的意思很多呀,让姚思思听的心里毛毛的。 嘴一扁,眼泪就跟不要钱似得,哗啦啦的往下掉着,一直掉眼泪,却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太子,却一句话不说,更不是不让她哭出声音来。 “思儿,我错了。”太子纵然觉得是姚思思先开头不相信他,纵然觉得自己没有错,可他还是先低头,实在是姚思思的眼泪让他心痛,更要命的是,那只是看着你哭,没有声音的样子,实在是心太痛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无声的哭泣更可怕。 现在才知道被人不相信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突然觉得自己原来真是混蛋,怎么可以不相信姚思思呢。 “道什么歉,你又没有错,我只是担心,万一…万一…我怀孕的话,你岂不是要一年都…都…”姚思思红着脸说不下去,可她知道自己的意思,太子应该是明白了。 其实这时的姚思思心里也很矛盾,不想看到太子去找别的女人,又担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藏着一个女人,与其一切被蒙在鼓里,还不如一切都摆到正面上来,至少她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还不好说,等到孩子出生之后,你就让我做个够好了。”想想那个过程是很漫长,难怪姚思思对他没有信心。 “你?” “好了好了,到时候你不用担心,我整天忙着照顾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忙不过来来,怎么会有时间想那些,再说了,你都那么辛苦的为我生孩子,我怎么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思儿,相信我,嗯?” “可是……” “思儿,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并不是离不开女人,而是因为那个女人是你,所以才离不开。” 书房。 几天来,太子几乎不是上早朝就是在东宫的书房。 今天又是和原来一样。 姚思思一直想要和太子说说话,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间,今天看到谭兰又在落泪,她忍不住想要问问太子,毕竟,他也是个男人,也许男人比较了解男人 “太子,你觉得谭兰怎么样?”姚思思来到书房,不顾在场的众人,直接开口。 太子看了一眼身边的松同和王封,一直等到他们出去之后,走到姚思思的身边。 大手直接把拉到怀中,“又怎么了?” “那你觉得寒北这个人怎么样?哦,就是跟在老哥身后的那个男的。”担心太子不知道寒北是谁,主动加上后面那句话。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对跟在她身边的丫鬟,自然是知道的,在后来的说话中也知道姚思思的意思,可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有些犹豫,是不是该把话说出来。 犹豫过后,还是觉得当作这件事情没有看到,并不知道的好,而他也有意要掩饰。 不是为了他们,而是觉得这事情看似无关,可如果真的发生,也会让姚思思受到牵连,再就是太后马上就要回宫了,难保,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现在对京城中的动向,太子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每个官员,或者是京城中的稍微有些名头的商家,几乎都在太子的掌握中,在关键的时候,对他们而言,这就是一次机会。 有些事情不管对方是否愿意,只要去想,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思儿,感情的事情我们不要参与太多,也许你是好心,可未必结果是好的,凭你和谭兰的关系,如果她真的需要帮助的话,也会像秋荷那样,直接开口。”对谭兰太子已经记在心底,明明只是一个丫鬟,竟然这样不将太子妃放在眼里,竟然还想用这样的招数对待思儿,让思儿烦恼,简直该死,表情顿时变的阴冷。 姚思思赶紧拉了他,责怪的瞪他一眼,“谭兰怎么会是外人,那可是我的好姐妹,我只是单纯问你对她、对寒北这两个人感觉怎么样?你可是我的人,现在我有烦恼,你可不能不帮我?” “是是是,是我错了。”哼,一个丫鬟竟然在姚思思的心中有这么重的份量,他怎么会允许。 “不,你没有错,是我错了。”说着注意了太子的表情片刻,太子似乎没什么表情,不过姚思思还是看到他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继续开口,“你今天忙吗?” “还可以。”很忙,可是听到这话,他还是在有限的时间内,为姚思思空出时间。 “我想要包饺子,你帮我,好不好?”摇晃他的手,想到这些天,他一直这么累,连她看着都会心疼,并不是真的要他动手帮忙,而是用小事告诉太子,有些事情,不需要亲力亲为,要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时间,要不然养着那么多人干什么用。 刚才太子眼神中的变化,让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太子很累了,不敢再拿谭兰的事情去烦他。 “走吧!”明明到午饭的时间还有很久,可姚思思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拉着他离开。 当姚思思拉着太子出现在小厨房的时候,谭兰和谢萍惊的差点找不到南北,尤其这小厨房,怎么会是太子来的地方,而这也只是开始。 不久,当看到太子和姚思思竟然这么有默契的站在一起忙碌的时候,她们突然觉得都是多余的。 一直看着太子和姚思思搭配的那么熟练,好像就是多年的老夫妻那样。 想到一个太子妃,一个太子,竟然亲自下厨房,就为了做吃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做出来的应该都是美味。 看到太子和太子妃竟然把从锅里捞出来的东西端着往外面走,谭兰和谢萍想要帮忙的时候,竟然被太子的一个眼神直接吓的停在原地。 姚思思的目光都放在吃的东西上,没有发现太子的不同,一直来到院子里的桌上,招呼太子多吃一点。 一顿饺子,吃的那叫一个美味。 站在旁边看的人,那就一个眼馋呀,嘴馋的还有松同和王封,看过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可还是没有那个口服,在这一刻不得不嫉妒太子。 为什么他就那么好运,遇到姚思思这样的一个好女人。 这时的他们忘记了,以往他们在心中对姚思思腹语的时候。 就在温馨的一刻,东宫的外面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好像有人在外面比武?” 比武是含蓄,怎么像是厮杀一样。 真不知道谁有这样的英雄胆? 姚思思在心里不免有些埋怨,好不容易让太子可以休息一会儿,有人这么不会挑时候,竟然在这个时候打,还打到这里,显然就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没事。”太子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松同,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看着姚思思,像是玩笑似得开口,“不会是闻到思儿的饺子,馋的跑过来了吧?” “放心,没有人敢伸手。太子是谁,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也许这人还没有见到就吓跑了。”身份在这里,没有人感在这个时候在太子的面前找死。 原本这是姚思思在心里的想法,在看到从外面走来那两个找死的人之后,这才发现有的时候不能说话说的太满。 太子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风英修和司徒夜两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想到原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曾有着仙风道骨的人尽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姚思思看了一眼两人,心中惊讶不已,可在看到太子的脸色不好时,立刻带着谭兰和谢萍往安和殿走去。 心里更是下定决心,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把房子拆了,她也不会出来。 太子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脸色却明显的变的阴沉,看着双双出现在他面前,简直是不知道他们此刻多碍眼。 风英修知道,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知道司徒夜就是故意的,而他也是故意在东宫的门口打,不过他有合理的借口,对司徒夜,不免在心中冷笑,难道他就不担心突然的出现在东宫的门口会有人怀疑,尤其是那个把姚思思当眼珠子一样宠着的太子? 司徒夜也没有想到风英修竟然真的敢,暗恨平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怎么今天会这么冲动,而到这一刻,他才知道风英修就是故意的。 不过是说了几句话,风英修竟然冲他动手,也不怕太子一怒,把他们都杀了。 太子心里很烦,他在等,一直在等,等有人主动的送到他的刀口上来,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两个人。 现在看来,他还是真的高估了有些人。 “两位真是好雅兴,什么大事,让两位争执不下非动手不可,还恰好选择东宫的门口。”太子说着,再次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口中,像是被美味感染一样,“怎么,难道是闻到了饭香味,想要尝尝思儿亲手做的饺子!” 赤果果的炫耀! 风英修闻言,多年来一直保持良好的修养在这一刻让他羞愧的低下头,却不后悔,只后悔没有撕烂司徒夜的嘴,如果不是他,哪来这么多事。 本来他来东宫就是有正事,被司徒夜这样一闹,显然正事也变的牵强。 不过,对太子这样赤果果的炫耀,更是让他觉得太子真的有些不同了,想到那天他们走后奶奶和他说过的话,突然间,觉得,这也没有什么。 放开,彻底放开,再有不舍,也没有原来的那样的不甘心。 “太子殿下,微臣想请太子赐婚,请山峰城城主的三小姐贾静丹……”他已经决定,自然没有再多的贪恋、不舍。 “赐婚?” 司徒夜抢在太子前面说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风英修,这人不会是傻了吧,怎么会好端端的请旨赐婚,他不是一直爱着姚思思吗?看到美人在别的男人怀中,难道不是应该抢过来,还傻傻的…… 太子闻言,如嗅到腥味的猫,再次看风英修的时候,心中豁然开朗,再次看他的时候,觉得顺眼多了。 终于要成亲了,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赞成,抬手指指身边的空着的座位,“坐吧,看来这几天风丞相要很忙。”意在说明答应风英修的请旨。 “谢太子殿下,府中还有一些成亲的事情需要打理,臣还是……” “不尝尝,思儿亲手包的饺子?味道很好。” “谢太子好意,如果太子允许的话,让臣的夫人跟着太子妃学学也好。”完全表明他的心态,既然不是自己的,他不会过多的贪恋,哪怕是看似很好吃,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话说的恰到好处,那就是他从此之后不会和姚思思联系,但如果是女人间的问题,还是让她们女人去做,而他没有必要搀和。 太子看眼风英修,毫不犹豫的挥挥手让他下去,至于请旨,他比谁都着急,早就想要看着这人成亲,现在有了人选,自然高兴,不过,对山峰城城主的三小姐贾静丹还真的是个好人选。 不过对贾静丹而言,还是姚思思促成了一桩‘好’姻缘! 他现在想看看司徒夜,当初这位和他旗鼓相当,更是屡次成为他对手的人选,现在竟然放下皇位,想要和他抢女人,可能吗? “太子,你也许……”司徒夜被风英修那话惊的沉默片刻才开口。 “怎么,三皇兄也是来请婚的,如果也是那位三小姐,就可惜了,本王已经答应风丞相的请旨,可能对三皇兄无能为力。” 太子突然想笑,这人来这里是什么心思,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连风英修在姚思思心中都是一个特别存在的他都能这么识趣,对于司徒夜,名义上的兄弟,本来没有多少亲情,在这一刻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希望他还是看清彼此的身份为好。 最好不要等到撕破脸的那一天。 让太子不悦的是,在他看来,曾经救过姚思思就能一次作为他的筹码,是不是太看的起自己了。 别说现在姚思思不待见这人,就算是待见,姚思思生便是他的人,死已是他的鬼! 现在还不是收拾司徒夜的时候,毕竟他不久前刚为南凤国立功,这个时候动他,显然会让人误会,有人会觉得她心胸狭隘,对他只要慢慢的磨,把百姓心中的三王爷渐渐磨成纨绔子弟,百姓提起他就剩无奈和可有可无的回忆。 …… 风英修回到府中不久,便接到秦公公送来的旨意。 老夫人捧着圣旨,久不动情绪的苍老面容,露出丝丝激动,再次看着风英修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而她也到了这个年纪了,没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没有太大的理想、抱负,只是希望,孙儿过的好,对她而言已经别无所求,若不然,她有什么脸面见他! 江语新扶着老妇人一起往灵雪阁走去。 一想到终于看到风英修成亲,对她这个做母亲的,她的心里也非常的欣慰,多久了,当知道姚思思的身份竟然是王妃之后,她的心一刻也没有安静过。 后来又亲眼看到风英修为了姚思思竟然连活着都不愿意,硬是要来京城,那时他们的心都一直吊吊着,终于看到风英修自己请旨赐婚,这对她们来说,无意就是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下了。 来到京城之后,江语新才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生活的太幸福了,竟然忘记这官场的尔虞我诈,忘记后院的勾心斗角,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永无葬身之地。 这次的事情要不是有老夫人从中周旋,也许不会有今天。 愧疚的看向老夫人,这次要不是老夫人,也许不会有这个结果。 对风英修心里也愧疚不已,不过,既然他亲自去请旨,显然有些人就算是现在放不下,以后总会放下。 对于贾静丹,她还有些印象,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以后有了她,也许风英修能真的快乐起来。 两人回到灵雪阁。 江语新立刻上前伺候着老夫人上塌休息,可老夫人在今天却制止了江语新的这个举动。 有些不解的江语新看着老夫人,“母亲,可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满眼担心,难道是对这贾静丹不喜欢? 老夫人见状轻轻的拍拍江语新的手,看着她那担忧的样子,不禁会想到一直以来都是他骄傲的孙子,“没什么,只是决定暂住在京城,你也许会有很多不习惯,以后就以伺候在我身边的名义,把一些事情都推了,至于马上就要进门的孙媳妇,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个孩子对英修是有心,过段时间,她入门之后,总会分去一些英修的注意力。” 一个有心,一个无心,原来的有心可以大度,那是因为没有那样的权利,但等有了权利之后,她还会那么大度? 希望自己的孙子能用心去看身边人! …… 山峰城。城主府 秋天还没到,吹起的风却渐渐的有了秋天的味道。 有些树叶已经渐渐变黄,随着阵阵微风慢慢的飘落下来。 一直站在树下的少女抬手接住了一边枯黄的树叶。 这个景色,这个季节,让贾静丹的心中带有淡淡的忧伤。 多久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他了。 想到上次离开时混乱的场面,到现在她还都不能忘怀。 看着手中枯黄的树叶,她不免有些叹息,是不是她就如同这枯黄的树叶一样,在别人还都在争相斗艳的时候,而她早就已经枯萎? 明明还是一副稚嫩的脸庞,可是眼中、心中却早已变的沧桑,原本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此刻满是忧伤,浓浓的忧伤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历经沧桑的老人一样。 前段时间无意中经过父亲的书房,听到他去了京城,也许,真的如同大哥说的那样,是为了那人而去的。 他都为她走到这一步,是时候该放手了,可为什么心中总是为他担心。 担心在京城的一切是否习惯,担心那自由惯了的他是否适应京城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陷阱、阴谋。 贾静丹忍不住摇头,叹气,他早就把她拒绝的彻底,也许早就忘了她这个人,可她却还在这里为他担心,看来她真的太自作多情了。 是时候该放手了,可为何总是有些不甘心,总觉的还有点希望,如同他是跟在那个女人的背后,难道他还能带着那个女人,抛弃百草山庄,与那人一起远走高飞? 想想觉得不可能,可是想到他都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纵然在心里嫉妒,还是希望他好好的,有那么一点点私心,希望她也可以有这个一个机会,哪怕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她也会满足。 不会成为他的累赘,不会成为他的负担,只要看到他好就行,这么小小的一个愿望,却不能实现。 院外,两个丫鬟在小声嘀咕。 “妙之,你说,百草山庄的大少爷现在都是风丞相了,他还是来向我们府里的三小姐提亲吗?” “怎么可能,是少庄主的时候,都不会看我们三小姐一眼,现在都是丞相了,怎么会看三小姐,又不是傻了……”微微一顿,压低声音,嗤笑,“提亲就别想了,不过,如果我们三小姐肯把自己脱光了爬到风丞相的榻上,都不一定会看我们三小姐一眼,这上赶着送上门的女人,没有一个人会喜欢的。” 话出,旁边的丫鬟一愣,随着恍然。 是呀!连做梦都不会有的事情,想来也知道三小姐自己放不下,也许人家早就忘了。 原本就有些感伤的贾静丹在听到这话,突然眼角流下一滴清泪。 为什么连丫鬟都能看清楚的事情,可她为什么总是放不下。 难道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就真的是那样的不知道羞耻,上赶着去贴近他的吗? 想到上次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她还是放不下。 说白了,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名誉非常重要,可她到好,好像在他的面前从来不知道矜持是何物,想到那次看到的那个姚思思,总觉得,从她的身上看到阳光,而不想她这样,总是喜欢独子一个人做些不知廉耻的举动。 一个还在闺阁之中的大家小姐连矜持都不会,无论是什么原因,那都是要命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当初在百草山庄的事情,整个城主府连丫鬟都知道了,原本没有多少名誉而言的她,好像真的有个不知廉耻的名头,也许她一辈子从此之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想他是越走越远,越走越高,而她却总是背道而驰,还想要跟在他的身后,也许,连看他一眼的权利都没有。 “听说,现在媒人可是把丞相府的门槛都踏坏好几个了,不过,那老夫人的眼观太高,一个都没有看上,就连那宫里的公主都对风丞相青睐,还想要去找太子指婚呢?” “真的?”那人明显被这话说道的兴头上,左右看了一眼确定不会有人发现之后,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表姐就在皇宫,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呀,谁呀,妙之,你快点说,不要卖关子!” “是七公主身边的大红人采文,我这还是上次回家的时候听到……” 应竹到处找不到三小姐贾静丹,担心她会想不开,一直来到院中这才看到她竟然在树下落泪,本来想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脸色一暗。 想到自从贾静丹从天陆城回来之后,总是这样默默流泪,而这些丫鬟更是该死,竟然开始编排起贾静丹的事情来。 想来只不过是一个妾的丫鬟,真是无法无天了,再受宠也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还能得瑟几天。 不管怎样,在南凤国可是严明,虽然三小姐的母亲的身体不好,可那都是城主的妻子,就算是一个小妾再得宠,那她始终都是一个妾。 就算是这后来夫人不在了,那一个小妾也不会变成夫人,这可是南凤国的规矩,就算是现在城主贾朋兴是城主,但是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下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是夫人真的走了,一个妾,也别想有一天成为妻子,这妾的身份一但定下来,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些丫鬟还不是仗着大少爷不在,趁机欺负贾静丹。 应竹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破口大骂,想到上次的教训,她再也不会强出头,没有说一句话,而是扭头往院子走去。 不久端着一盆水出来,听到外面的那人还在说贾静丹的坏话,正想要泼出去的时候贾静丹回过神来,想要阻止,被应竹的一个眼神逗笑了。 贾静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笑出来,冲她点点头。 哗啦—— “啊——” “谁呀——” 几乎在应竹的水泼出去的同时,立刻听到外面如同杀猪般的惊叫声。 贾静丹听到外面的动静,拉着应竹就往屋里跑,还没有跑几步,竟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本还是有些害怕,有些无助的贾静丹,突然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和应竹站在原地。 因为她们知道,只要有哥哥贾方辉在,没有人敢欺负她们,就算是那个得宠的小妾,也别想大声说一句话。 “叫什么,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城主府,觉得当丫鬟委屈了,那都滚,城主府不养你们这样的闲人!” “大少爷饶命,奴婢只是经过这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就……” 站在很远的应竹听到这话,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贾静丹拉住了,回头看着贾静丹,“小姐,你不该……”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想要说什么就让她们说去吧。” 应竹气的一跺脚,“小姐,她们明明就是睁眼说瞎话!” “那该怎么办,难道她们说的不是真的?”贾静丹从回来之后听到这样的话最多,早就已经适应了,毕竟这都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贾方辉听到贾静丹又是这样好说话的脾气,火大的让他的随从向东提留着两个丫鬟走进来。 向东和贾方辉一个脾气,看到有人竟然这么诋毁三小姐,此刻又有大少爷示意,自然不会留情。 在提着来到园中时,看到贾静丹之后,直接把两个人扔到她的面前。 贾方辉满意向东的表现,看着许久不见,明显都瘦了许多的妹妹,心里有太多的不忍心,这才离开多久,怎么自己的妹妹就瘦成这个样子。 想到原来那个活泼好动的妹妹,好像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 其实一切也都怨他,要不是他让妹妹看到风英修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妹妹,不过,好像,妹妹终于如愿了,虽然这过程不是那么美好,但至少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三小姐饶命,奴婢真的是路过。”两个丫鬟这回知道害怕了,不顾身上的疼痛,连忙爬着来到贾静丹的面前磕头求饶。 “路过?你走的哪条路能路过这里?”应竹看到大少爷在这里,她的胆子也大起来,想到这段时间府中的丫鬟一个一个都轮番的过来欺负贾静丹,看到有人撑腰了,说话也比原来硬气许多。 贾方辉一直看着贾静丹,此刻她的眼中如同一个经历沧桑的老夫人一样,丝毫不见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眼看着她也已经十八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十九了,再嫁不出去,真的是一个老姑娘了。 “吆,这是谁呀,怎么这么没有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遇到了哪个市井泼妇了呢?”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扭着水蛇腰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站在眼中的贾方辉的时候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恢复正常,“是大少爷回来了,看看,你们这当丫鬟的,明知道大少爷回来了,还不赶紧伺候着。” “是你让她们来的?”贾方辉看见这个女人就讨厌,明明好好的别人的正妻不当,偏要当别人的妾,难道就是这个女人太贱了,只不过离开了月余,原本还在对他柔声细语的女人转而投到父亲的怀中,他原来还真的是瞎眼了。 原本平静无波的贾静丹在看到典姨娘走进来的时候,先是往哥哥贾方辉看过去一眼,对她无意中听到的那段话,不难猜出,当初被哥哥一直挂在口中的女人就是眼前的典姨娘,只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原本是喜欢哥哥的女人,怎么会嫁给父亲。 其中的波折她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哪怕曾经和哥哥相爱她也不想知道,可这些不愿意知道的事情还是知道了。 典姨娘明显因为贾方辉的冷漠一愣,原本还能维持笑脸的她,此刻却再也维持不了,只是僵硬的说出几个字,“不是,我怎么会那么做?” “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贾方辉上前一步,气势逼近典姨娘,眼中的轻蔑、恼火是那么明显,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女人捏死。 典姨娘勉强的站在原地,随着贾方辉不断逼近,她的脸色也变极不自然。 “怎么?难道你没有话说了吗?”贾方辉明明看到典姨娘眼中的不自然,他还是步步紧逼。 “哥——”贾静丹一看这事态不好,她也不想把哥哥和典姨娘的关系让别人都知道,原本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的她立刻上前几步拉着贾方辉的胳膊,“哥,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是找你的,马上就要嫁人了,有些舍不得,所以提前回来了。”在面对自己的妹妹,再大的火气在这一刻也都没有了,而他也希望妹妹是高高兴兴的出嫁,不要知道他的那些糟心事。 这时的贾方辉不知道,贾静丹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两人没有言明而已,都是为对方好,没有要说破的意思。 听到嫁人,贾静丹猛然抬头看着贾方辉,想到前几天听到有人为她说媒,知道那人,可她真的不想嫁。 “哥,你不要乱说。” “怎么会乱说,你马上就要嫁给风兄了,这话能是随便乱说,你该知道现在的风兄可是丞相,而且还是亲自请旨让太子为你们赐婚,静丹,你不会是想要害的风兄抗旨,人头不保吧?” …… 姚思思刚为太子太子送去爱心甜点,还没有进屋就看到那躲在小厨房偷偷哭泣的谭兰。 想到那天谭兰只是回到将军府住了一晚,在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原本以为过几天,她会说出来,看到这样的谭兰,她突然没有原来的那种自信了。 这几天,谭兰的变化姚思思都看在眼中,总会让姚思思有种感觉,好像谭兰回去受到极大的刺激一样,以至于原本对爱情还有幻想的谭兰。在这一刻,恍如有中要陪着青灯古佛了却一生的想法。 多次姚思思想要开口,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些好奇,到底那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她的心如同死了一般。 想过种种可能,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看到寒北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以至于让谭兰到现在都不能接受。 其实,自己是经历过爱情的人,对于爱情还真的不能用常理推断。 如同她和太子之间的感情,还不都是经过一番波折之后。 如同在两个人周围的那些男男女女,又有谁能说的清楚,谁和谁是有缘分的。 就算有时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可,最后的结局不一定会如人的意愿。 有时根本从来没有交集的人,却成为夫妻,这样的事情在古代比比皆是。 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 太子原本因刚得到一条关于姚高义的消息,本来想要说给姚思思听,他找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姚思思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径自流泪的谭兰,只是一眼,让太子的心情直接降到底点。 对跟在身后的松同吩咐道,“你去让姚高义快点,再不出手,就不要怪本王先下手。” 松同领命之后,立刻往外面疾步而去。 对姚思思,松同是不佩服不行,每次原本好好的计划,只要关系到姚思思,那就别想看到一个冷静的太子。 不过,姚高义的办事的速度真够慢的,如果是太子出手的话,还不知道早就解决多久了。 拖拖拖,把太子的真火拖出来了吧? 想到姚高义听到刚才太子这番话,那惊讶的样子,松同就觉得解气。 姚思思正想要离开,扭头时看到站在一边的太子,立刻蹑手蹑脚的来到太子的身边,拉着他就往一边走。 太子看到姚思思这个动作,怎么像是偷偷摸摸的,难道他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这里是东宫,而他是太子,姚思思是太子妃,有必要这样吗? 对站在远处的谭兰心中的不满更深。 原本不想这样没有面子的离开,在看到姚思思的祈求的眼神,他也只好配合。 一直跟着姚思思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姚思思正想回头看看在这个地方是否会被谭兰发现,刚要扭头,突然看到放大的脸,嘴角露出笑意,两手勾着太子的鼻子,直接送上她的红唇。 一番揉搓过后,姚思思趴在太子的身上大口大口喘气。 就在刚才姚思思突然间有种感觉,如果太子再不松开的话,也许,她会是第一个被一个吻憋死的女人。 想想就觉得好笑。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死了的话,恐怕到地府也会被人耻笑。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在说明自己太弱的时候,还说明太子真的是太强大了。 南凤国的太子,是太子可是却做着皇上的事情,就连皇上的整个后宫也被他管的服服贴贴的,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太子做不到的。 一个是皇上都要让三分,忍三分的人,被这样的一个男人吻着到死,好像也不是难看? “偷偷摸摸的干什么?难道本王就这么见不得人?” 就在幻想的时候,冷不丁的听到这样没有温度的声音,要不是熟悉的话,还以为刚才那个男人不是他。 刚才忘了说一点的就是,太子还是一个喜怒不定,变幻无常,上一秒也许还把你宠在手心,而下一秒也许会直接把手放在你的脖子上,只要他一个不愿,那么下一秒就要到地府去报道。 有时虽然冲着你笑,可,下一秒说翻脸就翻脸,那翻脸的速度,比翻书都要快一步,其中的滋味,简直了,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 不过,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姚思思。 原来是不爱,不喜欢,你翻脸就翻脸,她比你还会翻脸。 后来爱上了,更不怕了,只要她一个撒娇,一个笑脸,什么都搞定,再说两句好听的话,直接某人乐的找不到北了。 “当然,”说的那个干脆,那个直接,让太子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黑的脸,这回彻底的如同锅底一个颜色。 “嗯?” “那是,”姚思思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脸,“那是因为太子太好了,我这不是担心被被人抢走,心里担心吗?所以我决定了,以后尽量把你藏起来,尤其看到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女人,自然是让你远离她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立刻阴转晴,说话的语气变得得意,连嘴角都有难以掩盖的笑意,“看你这出息,你就不能把用你这身份把那些女人赶走?” “嘿嘿,我人小,力气小,没有什么坏心眼,更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又不喜欢暴力,所以只能……” “那黄蜂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华山的树怎么会自焚,你可别跟我说和你没有关系?”说的好听,他早就知道某人的这张嘴,高兴的时候,知道错了的时候,那都是把话从蜜罐子里捞出来的,想要不甜都不可能。 “嘿嘿…原来你都知道,这不是迫不得已,现在不同了,这不是有你吗?以后好人就让我来当,至于坏人,我看就你……。” “你想的真美。”什么好事都让这个女人占去了,他在一边唱黑脸,不管这来的是男人和女人,都是他当黑脸。 “太子,我们什么关系,怎么那么见外,这不都是因为你这威严在这里,只要一个眼神,就会把人吓的屁滚尿流,我而不同,可是吼了半天,人家也不会怕我,这不……” 这话也对,只要太子看不顺眼,他不会明着做,最后的结果还真的都是他希望看到的。 只要有人惹到他了,惹他烦了,后果不是掉一两个脑袋就能解决。 第一百一十八章 孩子的亲生父亲知道吗? 将军府。 “你们两个丫头在这里做什么?不在里面伺候着?” 陡然一声,两个丫头一个激灵,抬头,看清来人,赶紧行礼,“奴婢给少夫人请安!” 白岚轻哼了一声,挑着眉看了两人一眼,这段时间看到将军府来了不少长得标志的丫鬟,她还没有进门,有人竟然开始送女人,这明摆着就是给她难看,还有人竟然感说她是没有身份之人,根本不配做将军府少夫人。 简直可恶! 碍于再有两天,她就是这将军府的少夫人,到那时她就有身份了,以后再听到有人这么说,那就是他们自己往思路上作。 轻蔑的看了一眼新来的两个丫鬟,竟然公然的站从三川阁到书房的毕竟之路上,想也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将军呢?” “回少夫人,奴婢不知。”知道也不能说知道,现在将军府的丫鬟哪个看到白岚不躲着走,今天算她们倒霉竟然被碰上了。 “呵……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不知道?”说着,抬脚直接往那丫鬟身上跺,可,看到那从远处走来的那人,立刻把脚收回来,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丫鬟,“小心点,以后不要这么莽撞,碰到我到没有什么,可是这万一碰到了哪位贵人,那可就为我们将军府招来祸事,你们可记住了?”说的那叫一个温柔、体贴。 姚高义听到声音,原本是要直接离开,看到白岚的时候,他还是先对寒北看过去一眼,看着寒北离开之后,这才往白岚这里走来。 “岚儿,可是这些丫鬟又惹你生气了?”说着眼睛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后来又把目光落在白岚的身上。 “哪里,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如果哪个奴才不合心意,直接卖了就是。” “嗯,我知道了。”卖了,还不如杀了来的省事,反正将军府也去缺那点银子。 “再过两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你要慢慢习惯,你可是这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在有些事情上该拿出你的威严,不要让……” 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看到白岚这么会装的时候,恨不得直接站出来撕破白岚那虚伪的面孔,当看到将军竟然对白岚那么好,而她们的身份卑微,自然不敢有这个举动,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原本不属于她们该承受的委屈。 两个丫鬟低头,不敢吭声。 纵然白岚现在还没有嫁给姚高义,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女,马上就是将军夫人的她,尤其是被姚高义给她的体面,给她的权利,在外面不好说,在这将军府,只要白岚说一句话,还没有人敢不听。 不听也可以,闹到姚高义的面前,看看一个可有可无的丫鬟重要,还是被姚高义宠在心尖上的将军夫人重要。 姚高义清楚的看到这段时间白岚的变化,此刻在她的精心装扮下,早已不见原来的踪影,合身的衣服将她纤细又玲珑有致的身材彻底的展现出来。 此刻的她有着少女的纯净,女人的娇媚,尤其此刻清澈的眼睛,对每个男人而言都有这致命的魅惑。 看着这样的白岚,姚高义的嘴角自然的翘起,心底却不由的再次暗淡几分,努力说服自己,快了,快了。 只要一想到再也不用面对这张虚伪的面孔,他的心自然的渐渐松开,连嘴角的笑容也渐渐的真诚几分。 离开的寒北再次回来,不过他的身边却多了一个松同。 松同看向那站在不远处郎才女貌的一对,怎么看着都觉得般配。 不过,可惜了!哎,人生呀,只要被太子搀和一脚,想要平静都难。 原本姚高义的心思就在白岚的身上,几乎在看到松同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的又恢复平静。 “姚将军,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哪里,哪里,一切还不都是仰仗太子殿下,要不然,怎么会有今天。”姚高义客套的一边说话,还领着松同一起往书房走去,在说道太子的时候,还是加重语气。 ……姚思思还在睡觉,却被外面吵闹的声音惊醒了。 看着站在榻边上的谭兰,欲言又止的样子,本以为是谭兰终于想明白了,让她这个太子妃帮忙,可听到外面的有些熟悉的声音,这才知道原来七公主在外面。 看了一眼谭兰,再听听外面的声音没有对谭兰说话,而是冲谢萍问道,“七公主的孩子是寒北的?” 听到这话震惊的并不是只有谭兰一个人,就连谢萍也惊的找不到北。 自认终于猜到答案,还在心底暗暗庆幸,突然觉得有些不可能,“太子不在东宫?” 这思维跳跃的,一般人还真不明白这前后是什么关系。 也许,只有姚思思自己一个人明白。 那就是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大包大揽的太子在做,如果他人在东宫的话,绝对没有七公主嚎哭。 谢萍看了一眼谭兰那又要哭的样子,只好代为开口,“将军府昨晚发生命案,即将过门的少夫人白岚惨死,姚将军身受重伤,姚将军随从寒北此刻命悬一线,七公主在外面哭喊求太子妃做主,说她腹中有姚将军的孩子。” 原本刚醒来的姚思思,在听到这么多爆炸性的消息之后,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倒去。 幸好这还在榻上没有起来,而姚思思倒下后,直接跌在枕头上,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站在一边的谭兰显然要比姚思思镇定的多,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了这几天来的愁容,反而像是想开了一样,哪怕是听到寒北命悬一线的时候,她还能平静的站在一边,好像寒北,并不是让谭兰牵挂的那个人。 谭兰看了一眼谢萍,眼中的不满是那么明显,对着谢萍直接送去一掌。 谢萍没有任何防备,退后一步之后这才站好身子,“你干什么?”说话的声音不大,嫉妒在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我在干什么,你明知道说出来会让太子妃会难过,你还全都说出来,你按的是什么心?” 谭兰和谢萍第一次起争执。 谢萍走到姚思思面前,确定她只是晕倒,并没有什么大碍,再次看着谭兰的时候,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冷冷的盯着谭兰,逐渐的眼神发生变化,恨不得要直接杀了谭兰似得。 “我干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可是你呢?”谢萍一改平时安静的样子,变的有些犀利,抬手对着谭兰就飞出一针,直接定在她的穴位上。 其实两人都知道对方会武功,但从来没有动手,至于谁的武功高一点,没有比过,不知道。 刚才谭兰那么容易打到是因为谢萍没有防备,而谢萍的手,那是因为她用的是飞针。 确定谭兰不动之后,谢萍立刻靠近谭兰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开始动手,摸了许多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总觉的谭兰和她了解的有些不同,尤其是这从将军府回来之后,明显觉得不同,可每个地方,每个动作,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应该是一个人,但谢萍觉得不是同一个人。 再次看过之后,确定谭兰不会是假的,可想到风英修传来的消息,绝对错不了。 看了一眼姚思思,果断把谭兰控制起来,等待姚思思自己醒来。 对谢萍而言,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而她也知道姚思思虽然不怎么和将军府联系,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感情太深,想要掩藏起来,为的就是不被皇室中这些莫名的阴谋波及。 可,谢萍知道今天将军府发生的一切,还是和姚思思有关。 与其一直被蒙在故里,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有什么事情还是尽早想办法,而谢萍觉得,拖,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隐瞒的后果更不是姚思思愿意看到的。 谢萍一直静静的守在榻边上等着姚思思醒来。 谭兰一直站在一边,看着谢萍的举动,据她的观察,谢萍是真的关心姚思思,可为何会有这个举动,而这个时候她被控制住,太子又不在东宫,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自然非常危险,而,今天就是一个特别的时刻。 “谢萍,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现在和以往不同,你这样可是为太子妃带来危险,如果……” “如果?”谢萍好像是突然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以后,讥讽的看着谭兰,上前对着谭兰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这个安静的安和殿变的格外刺耳。 谢萍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上前捏着谭兰的下巴,“你知道太子妃是如何的瘟疫的?” “你知道?”谭兰不明白,不是她先得了瘟疫,然后姚思思又的瘟疫的吗?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思前想后,想了很多,都没有一个答案,而看谢萍的样子,好像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现在谢萍没有为她解开的意思,而她也想要解除心中的疑惑,看在她是真的为姚思思好的份上,不计较她此刻受到的委屈。 “谭兰,你别装了。”谢萍瞪大眼睛,有些不耻的看着谭兰,“亏太子妃还把你当成自己人,不管做什么都会想到你,顾虑到你的感受,可是你呢?竟然阴毒到把从得了瘟疫的死人身上扒下一件衣服缝在自己的被中,让你的瘟疫,然后再让太子妃照顾你,从而让太子妃也得瘟疫,这就是你对太子妃的忠心?” “不,你不要在这里诬陷我,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而,我绝对不会那么做!”谭兰听到这话之后,先是震惊,紧接着就开始大声的吼出来。 “你以为声音大就能说明你是无辜的吗?不要了,不要用这样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太子妃,更不会相信你。”谢萍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直接扔到谭兰的面前。 谭兰不能动,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认识字,自然不知道上面都写些什么。 而她现在处于被动,再就是被谢萍的那话轰炸的连脑子都不清醒,只是狠狠的看着瞪着地上的东西,艰难的开口,“这又是什么?” “对有些人来说是没有什么,可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这里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你的所做作为。” “不要说了,绝对不会是谭兰做的。”姚思思醒来不久,可是这该听到,不该听的她都听到了,而姚思思也突然知道怎么才能找出那真正幕后之人。 “太子妃你醒了!”谢萍听到声音立刻上前扶着姚思思坐好。 “嗯,把你所说的证据拿过来给我看看。” “是。”谢萍把刚才扔到谭兰面前的信捡起来送到姚思思的面前,知道谭兰和姚思思的感情比较深厚,连忙解释道,“这是风丞相刚让人送来不久。” 用风丞相说话,自然是因为风英修的为人,相信姚思思是了解的。 谭兰一直看着姚思思,对别人说的再多,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可听到姚思思说的第一句话,竟然说相信自己,这时突然觉得不管以后会面对什么,对她而言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原本她在知道那件事情之后,就没有想要活下去的想法,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死而无憾了。 姚思思看完信之后,正好看到谭兰嘴角流的血,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你以为死能解决问题吗?” 谢萍看到谭兰嘴角的血,突然暗叫不好,她没有给谭兰下毒,按理说,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既然出现了,你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咬舌了。 没有等到姚思思的吩咐,而是立刻上前收回她的银针,点住穴道。 姚思思下榻来到谭兰的面前,一字一句的开口,“告诉我,你回将军府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所以问的这么直接,想到将军府发生的一切,或许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而谭兰并不只是因为寒北的问题,才会变成这样。 谭兰看着姚思思,满是惊讶的看着她,“你…你…你…指到…” 谭兰伤到舌头,此刻变的有些大舌头,原本紧张的气氛,让姚思思突然在这一刻诡异的笑出来。 原本因为听到将军府发生的一切,原本有的紧张,此刻却渐渐的消失了很多。 想到那白岚,姚高义该是清楚的,原本还担心他会真的娶白岚那个女人,看来是她把姚高义想的太简单了,也许一切忙着成亲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也许根本就没有成亲这一说,之所以说忙,那都是因为他们就是为了迷惑敌人。 只不过这个人不一定只有白岚一个人,还是说,他们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或者是找到那幕后之人。 自然姚高义受伤,寒北垂危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太子赶去将军府,并不是善后,也许就像是京城瘟疫那次事情一样。 谢萍给谭兰吃药之后,看着谭兰嘴角的血,这个时候因为有了姚思思那话,再看看谭兰的样子,也许是她真的错了,确定她不会有危险之后,退到一边。 姚思思在想过之后,看看谭兰,看看谢萍,“你们两个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不相信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跟在我身边,因为相信,所以哪怕是再多的证据摆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相信,哪怕是证据再充分,也不会让我的心对你们的信任动摇半分。” 谭兰、谢萍两人激动的跪在姚思思的面前。 “我不是用眼睛看你们,也不会用眼睛去看周围的一切,而是用心在看你们,我希望,以后你们也会彼此有这样的信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抱成团,只有这样,没有任何人见缝插针的能力。 有的事情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小的,如果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也许就可以所向无敌。” “天子呢?”谭兰的大舌头‘太子’说成天子。 “难道太子妃连风丞相也不相信了?”谢萍不免为风英修叫屈。 “都相信,因为太子是我的夫君,因为他是我以后的依靠,相信兄长,因为知道有些感情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他会始终都是我的兄长,都是我的家人,我无条件的相信他们,如同相信你们一样,可,有些时候,人总是习惯性的用个眼镜来看人,以至于往往会有那么多的误会,有些事情我也不可能杜绝,但是,我希望不管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我都能有一个清醒的头脑,只有这样,才不会轻易的掉进别人的陷阱。” “可那都是风丞相千辛万苦找到的证据,要不然这事情怎么解释。”如果姚思思相信谭兰的话,那就是否定风英修,毕竟他们现在对对立面。 “那如果有人刻意误导,或者是有人提前知道兄长的动向,再或者,那人就是对我下毒的那人是同一个人所为,也许……” 屋里姚思思在努力给谢萍和谭兰两个人洗脑,而外面还是哭喊声一片。 屋里、屋外是两个天下。 姚思思一直听到外面的嚎哭,她还是慢条斯理的说完,慢条斯理的穿戴整齐之后,这才在谭兰的搀扶下来到外殿。 谢萍开门往外面走去,只是在开门的一刻,看了一眼在院中闹腾的七公主,规矩的行礼之后,立刻往外面走去。 没有说任何话,不是完全无视,至少还知道行礼,可,说是看到了吧,明明七公主哭的一把梨花带雨,而周围还有一群人在一边劝慰着。 如果是个合格的丫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主子,在这个时候都该上前安慰两句,再不济也要对里面的姚思思传话,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走过去,看到就和没有看到一样。 七公主心里恨的咬牙,她都来哭了一早上了,现在连嗓子都哑了,要不是那人说这个方法有效的话,她不会大清早的就连这里哭,实在是这腹中的孩子已经开始显怀,如果再不给孩子找个父亲就都晚了。 纵然七公主有万般的不愿,可现在也没有办法,姚高义不算是最好,可也算是可以,所有的一切都真的如那人说的那样,可为何到了姚思思这里,在开始的惊呼过后,竟然这般平静? 谢萍刚离开再次回来,不过这时候,她端着饭菜往屋里走去,走过七公主身边的时候,还是如同刚才一样,知道行礼,可还是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原本嚎哭一早上没有怎么吃饭的七公主,此刻看到香喷喷的饭菜从她的眼前经过,尤其是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是清汤寡水的她,此刻看到那么多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眼馋才怪。 瞪了一眼身边没有眼力劲的采文,一边掐着她的手,一边站起来,往屋里走去。 姚思思坐在桌前正美美的吃着美味的早餐,好像刚才听到的事情,从这个耳朵进了,从另一个耳朵出了一样,丝毫没有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 刚伸手拿起一个素包,看到那进门来的七公主,司徒雨萱,太子的口中没有关系的妹妹,也是皇上宁妃生的女儿,放在皇家就是一个公主,在平常家庭中,只能算是一个庶女! 按照身份姚思思是太子妃,而太子对外还没有公开他的真实身份,太子就是嫡出,身份要比这庶出的庶女,不知道要高上几个档次。 姚思思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继续吃饭。 嘴里吧唧吧唧,就连喝汤的时候,还咕噜咕噜的咽下去。 这吃法,这吃相,一点形象也没有,也许就连一个在普通人家闺阁中的小姐吃饭都比这个文雅,姚思思完全就可以说是狼吞虎咽,好像是有人跟她抢一样。 当然,有人要来抢了。 不但是要去抢自己的哥哥,还来这里抢食,姚思思怎么会看着顺眼,就在刚才抬头的那一刻,姚思思清楚的看到七公主不断的做吞咽的动作。 七公主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觉得像个女人,也不知道太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除了一张能看的脸,根本没有什么优点,尤其是吃相,好像就是饿出来的。 饿? 想到这个字眼,突然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叫了出来。 站在旁边的谢萍和谭兰,开始不知道姚思思这是干什么,可在听到这个声音,终于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了? 都哭了这么久,不饿才怪。 七公主狠狠的瞪了一眼姚思思,然后上前一步,看着已经渐渐的见底的盘盘碗碗,真的如同一只猪一样的能吃,说出来的话,也不免带有一些刻薄。 “太子妃食欲真好,发生这样的事儿,还能吃的这么香,这要是搁在别的女人身上,肯定是活不下去了。我以为太子妃也是一个知人冷暖的人,怎么刚从将军府出来不不久,怎么会连自己的家人也都抛在脑后,啧啧……这人那,哎,我本来听说那事之后特别过来看看。本来想要安慰太子妃几句的,可是,没想到……太子妃倒是挺坚强的。” 一番话,句句带刺,满是嘲讽。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太子妃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免得让将军府的祖祖辈辈蒙羞,也许,哎……姚将军恐怕真的要绝后了。”说着还摸着她那微微鼓起的腹部。 早作打算? 呵呵…… “七公主是觉得本宫该向七公主学习,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迎进将军府,好让姚家的列祖列宗蒙羞,这样的事情,我还真的不敢认同,更担心半夜睡觉的时候,姚家的列祖列宗会来找我聊天!” “你……。”七公主没有想到她都听到了,可还这么说,不就是为了讽刺她吗?往前一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站定,“太子妃真的有个好哥哥,竟然该对本公主始乱终弃,还想要迎娶别人为妻,难道我南凤国的公主就是这样被人好欺负的吗?我这也是为太子妃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姚思思听了,点头,顺便打了一个饱嗝,在喝口汤冲冲嘴巴之后,看着七公主不疾不徐道,“七公主,你坐,毕竟是怀孕,情绪不能太过激动,你看你这都八个多月了吧,再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了,至于七公主的提议,本宫会认真考虑,只是现在本宫事情比较多,等忙完之后,我若是决定了,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这点你放心好了。” 姚思思说的那叫一个体贴,那就一个宽心! 看着怀孕也就三四个月的七公主,愣是说成八个月。 明明说人家的孩子已经等不及了,可还说自己现在太忙,忙完之后,给一个答复。 不知道什么给答复,还让人等那么长的时间,这就是最善解人意的讽刺吗? 这话出,七公主连虚伪的假笑都不假了,沉着脸道,“姚思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姑嫂如此情深,七公主既然遇到难处,本宫自然是要帮助,在我这里是无所谓,反正将军府多个孩子,也不是养不起,只是我有些担心,这孩子的亲生父亲知道吗?” 明摆着就是说明七公主就是趁火打劫,顺便栽赃陷害,捎带着把这个不能说明身份的孩子塞到将军府。 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只要来到,就是一个遭罪的命。 七公主被人说中心事,原本刚坐下的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冷恶而尖酸道,“姚思思,谁像你这样不要脸,已经有了太子,还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不要以为你和三皇兄做的那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别人不知道,简直太可笑了,你能做出那等肮脏之事,竟然用你那肮脏的眼睛看着别人,还想要污蔑本公主,姚思思,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如此看来……”七公主上前一步,看着姚思思,嘲笑般的开口,“你之所以打掉那个孩子,还不都是因为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太子的当然不可能,只是不知道是风丞相的,还是三皇兄的?” 谭兰听到这话,脸上一僵,原本还有笑意的眼睛看着姚思思,确定她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之后,这才双眼如同两把利剑一样直接刺向七公主,对有些事情她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可是七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姚思思听言,脸上不见怒色,反而笑了,一手抹着她此刻圆滚滚的肚子,眉开眼笑,话语柔柔,像是在话家常一样,“七七公主这话说的真有意思,难道七公主未婚先孕就是光彩的事情,不管怎样,如果本宫现在有孩子的话,那就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更是嫡出,嫡出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姚思思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步,消食,她在开始的惊讶过后,就知道和有人故意给她添堵。 将军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七公主这个时候来闹,简单吗? 原本姚思思知道七公主已经怀孕了,消停了这么久,而将军府出事之后,她立刻来说这孩子是姚高义的,为什么? 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太明显了! 刚才她都明明指着那孩子说已经有八个月了,可七公主不知道反驳,是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多大,也或者是她的生活是否真的就是那么纯洁? 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不得不让她怀疑。 而,显然有人知道姚思思非常担心,此刻又来添堵,更是直接说孩子是姚高义的,那就说明有人迫不及待的让她去将军府,这是为什么? 难道希望看到女人因为遇到在乎的事情之后,气的失去理智,或者是做出一些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纵然现在她真的很担心,但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心,最后让将军府的事情陷入僵局。 太子已经去了,依照太子的头脑,依照姚高义的事先计划,哪怕是真的让他们的计划发生了事情,而已不至于措手不及,而有太子在那里,相信,不会什么超出她承受能力外的事情。 而她七公主逼着她离开东宫,是在东宫有什么她需要的东西,还是在这去将军府的路上有着什么阳的‘惊喜’在等着她。 冷静过后的姚思思,自然是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等着太子带来消息就好,而她也想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对有些事情计划的都那么周全。 期望,能看到有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七公主。 一个连自己不知道是谁的孩子都要留下来的人,是个聪明的立刻把这个孩子打掉,最后还能风光出嫁,现在呢? 所有人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可她闹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痴,不是傻,又能是什么! “也许,七公主不知道嫡出是什么意思,可也许,七公主看看小公主,在想想自己也许会发现其中的不同。” 气死人不偿命的事情姚思思还是知道的,说几句话就能让人去死的能力,姚思思现在还没有,可,让看着不顺眼的人生个闷气,或者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也不是没有那个能力,只不过轻易不会表现出来而已。 “你……”一连翻的轰炸之后,七公主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哎,我这肚子一点都不争气,成亲这么久,一直没有孩子,可一个未出阁的老姑娘却有了孩子,看来都是太子不努力,七公主,你说对吧?要不,我这就向太子讨要说法去?谁让他办事不给力,到现在连个种都没有播下,还算不算男人,走……”姚思思说着拉着七公主就走,“七公主,你去好好教教太子,让他怎么能不再做无用功,怎么的也该播种成功,要不然太子就无颜面对父皇,无颜面对皇室,无颜……” 姚思思话未落,七公主已厉声吼道,“姚思思,你个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在乱说什么?明明居心叵测的是你,明明心怀不轨的人是你,你们夫妻之间的之间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拿着我说事,不要妄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谭兰和谢萍都是还没有成亲的姑娘,听到姚思思那话,显然而已被刺激到了,再就是尤其刚才那话怎么听着就像是对太子的不满,而七公主就是挺着一个大肚子就是来嘲笑姚思思的似得。 不,这绝对不是七公主的本意。 可被姚思思一番话过后,总觉得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尤其,姚思思做的更绝的就是,拉着七公主找太子理论,这不是明摆着告状,还坦言七公主的心思不轨,顺便为太子扣上一个不是男人的帽子。 这不管是哪个,依照太子的性子,如果太子真的看到七公主,那么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七公主死有余辜,而周围这些听到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的了。 看着七公主激动的泛白的脸色,就连那身子还在颤抖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姚思思的对手。 而,姚思思反而是越发的淡然,懒懒的歪坐在椅子上,一点女人的样子也没有,直视七公主脸上,嘴角都带有一抹笑意。 本来这是来找事的,添堵的,泼脏水的,可却被姚思思几句话就气的失去了理智,如此刻的姚思思相比,那平淡,不淡然,还真的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对手。 谭兰和谢萍在这一刻悄悄的为姚思思竖起大拇指、 这说话气死人的功力,还真的让她们汗颜。 姚思思继续添把火,“其他的都不重要,本宫只想要以个太子的孩子,如果他连一个孩子的都给不了,那要他还有何用。” 谭兰和谢平都想当自己不存在,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们绝对不会站在这里,免得到最后太子归来之后,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无辜的她们身上。 对姚思思,那就是太子的眼珠子,不能离开,更是碰不得,一砰那就是一个死字。 七公主听到这话,不仅连连退后几步,要不是身后要采文帮了一把,这回非跌倒在地上不可。 这回七公主是真的不敢小看姚思思了。 对于上次的事情,七公主还一直以为是因为要太子在场的缘故,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 尤其今天这话,明明是有备而来,可,姚思思在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还能有这样的心态,而刚才她说的那话,没有一句是她敢去告状。 如果这个时候,她无知的到太子面前说一句,那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想要维持一个公主该有的气势,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变的苍白无力,“姚思思,你…你…” “你看你这宫女当的,可真是一点不合格,本宫记得你叫采文是吧?”姚思思并没有理会已经被气疯了的七公主,而是转身看着七公主身边的宫女,有些事情,就算是主子做的不对,宫女应该拦着,不但没有拦着,反而在一边纵容,果然一个极品公主的身边离不开一个‘忠心’的奴才。 采文原本扶着七公主有些吃力,听到姚思思针对她的时候,眼神不敢看,毕竟刚才姚思思的‘功力’已经见识到了,而她是一个奴才,本来这身份就不行,如何敢在太子妃面前蹦达。 一边扶着七公主不要突然歪倒,还小心的开口,“奴婢采文,请太子妃娘娘教训。” 谢萍看着不久前,还在外面挑唆的采文,竟然在这一刻主动求姚思思教训,她心里舒爽的很,就连担心等太子回来之后,她们会遭殃的事情也都忘记了。 只是记得眼前的过瘾,可忘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老话了! “你身为七公主的贴身公主,竟然纵然主子做出这样有失理智的事情来,就算不是你的主意,但也是因为你失职的原因,既然七公主头脑不清醒,你还不去找个御医好好看看,到处带着七公主在宫中乱走是什么意思,难道还闲不够丢人!” 转弯的说七公主已经疯了。 姚思思也知道这话够狠。 说一个正常人是疯子,简直就是让七公主以后难以在这宫中立足。 其实,姚思思也是好意,如果说七公主是正常的,那么等待她的不是死的太难看,而是死的更难看,依照太子的脾气,想要活着很难,就算是不会直接处决,但也会找个由头让她就那么安静的死去。 姚思思这招,看起来狠,可,比起死了相比,活着还是好的,如果能脱去七公主的身份,还能活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但,姚思思的这翻苦心,七公主能否明白,也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姚思思今天此举,就是让所有人都看看,她姚思思并不是一个软柿子,就算是有人说她仗着太子的宠爱,在这里胡搅蛮缠,她也不在乎。 活在现在,活在当下。 有的时候,不需要太长远的计划,有的时候,不需要把目光看的太远,有事当面解决,不需要拖拖拉拉,免得到最后,因为一个小事,因为开始的不忍心,最后却让她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在别人与自己陷入地狱的同时,姚思思会毫不客气的选择对方! 采文虽然跟着一个不成器的公主,可是她的脑子还在,眼帘微动,虚心请教,“太子妃娘娘的意思是?” “若有人要我死,拉谁陪葬好呢?”没有直接说明,而是把他们的来意点出来。 这话出,采文和原本神游在外的七公主,同时骤然抬头,看向姚思思,如同撞入一双枯井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好像绝望的人,只是单纯的想要拉个人垫背而已。 两人眉心一跳,心口紧缩! 对视,转瞬间,七公主看往别处,知道这回不得不低头,可是她多年来的公主病还在,哪怕明知道没有希望,她还是想要维护最后一点尊严。 采文是丫鬟,在这个时候,如果她不低头,如果是七公主,也许这姚思思还有点顾虑,不会随便的处决,可是她一个丫鬟的死无足轻重,在这个时候她不得不低头。 “是奴婢无知,扰了太子妃娘娘的清净了,请太子妃大人大量,绕过奴婢这次,让奴婢有改过的机会。”说完,拉着有些僵硬的七公主往外面走去。 来的时候轰轰烈烈,差不多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离开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也许,七公主这辈子就要在这宫中如同隐形一样的消失了。 姚思思一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太子的威慑之力,哪怕只是狐假虎威一番,也会让别人吃不了兜着走。 看来,她以后的路会如何,现在就系在那男人一句话上!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将军府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今天放走七公主是不是对的,明明知道她的背后有人,没有顺藤摸瓜,显然错失一个机会! ------题外话------ 三万的更新几天了,有没有一点奖励? 第一百一十九章 黄脸婆的由来 姚思思一直安静的在东宫等待着。 原本很快的一天,可是在今天突然变的非常漫长。 一直等到傍晚都没有看到太子的身影,但心一点一点的变得有些紧张。 姚思思相信太子的人脉,相信他处事的方式,也不担心如果在面对重要的问题时,太子绝对会偏姚高义,可都这个时候了,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谭兰多次想出去看看,都被姚思思拦住了。 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绪,可随着夜色降临,姚思思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其实一个人最强大的敌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在关键的时候,越是担心,越是要平静下心来。 一直静不下来的时候,姚思思让谭兰为她拿来针线,想要为自己缝制一条手帕。 随着烛光一闪一闪的,姚思思不时的抬头看外面一眼,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看到谭兰和谢平竟然也在旁边开始秀手帕。 她们一针一线绣的那个仔细、认真,和她针下的东西简直不能比。 看着看着,发现她们两个人虽然都是在秀手帕,可是却在落脚的时候却有些不同。 不知道怎么,脑中再次闪过当初在谭兰的被中发现那件旧衣服的情景。 其实发现那件衣服也是一个巧合,当时因为谭兰病了,找不到任何有利的东西,担心会再次给管家带来希望之后再次失落,她便自己动手,这时猛然想起那最后落针的针脚,也许,找出那个人并不难…… “谢萍,你去告诉徐管家,太子生辰马上就要到了,让每个宫女为太子赶制一条手帕,明天傍晚本宫就要看到。”之所以说是宫女,其实姚思思就是有一种直觉。 “太子妃,可是……”想到那太子的生辰还早着呢,看到姚思思的样子,把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压下去,立刻往外面走去。 依照太子现在的地位,多少女人想要接近太子而没有机会,这对她们而言,这就是一个最佳的机会。 如果说风英修调查的都是真的,而她的判断也没有出错的话,那就说明,当初给放那件衣服的人还在宫中,至于她是怎么进来的,显然只有一个可能,当然不排斥令一种可能,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那么做。 姚思思觉得她的计划非常完美,悄悄的在心里为自己点赞。 谭兰看着姚思思,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 “笑什么笑?难道就你的牙齿白?” 谭兰的笑容更大了,只是因为伤到舌头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就连说话也变成大舌头,“肉人要倒妹了。”原本简单的一句‘有人要倒霉了’此刻却变成这样。 那种轻易地被人看透的样子真的很不好,姚思思看着谭兰的时候变的有几丝狰狞,“该,让你咬舌头,也许没有人告诉你,就算是把舌头咬断了,人也死不了,还会变成哑巴,让你先感受一下,省的下次再做傻事!” “台子费事坏人!”‘太子妃是坏人’ 谢萍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到这话,有些不认同,好奇的问,“太子妃,这把舌头咬断之后,人不是就死了吗?为什么不是,反而是变成哑巴?” “有时候,有些话是骗人的,不过对于咬舌自尽这话是听说过,但我可不会傻傻的那么去做,想要活着都来不起,怎么会去自杀,不过想知道我这话是不是真的,眼前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吗?”姚思思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谭兰。 这话说的叫一个直接,死不了,可是却变成哑巴,分明就是对谭兰赤果果的嘲笑。 谢萍听到这话,也对谭兰送去同情的一眼。 看,你想死,在别人眼中就是嘲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死。 谭兰说不过姚思思,此刻说话有些大舌头,她不愿意多说,可是对谢萍,她还是有些埋怨的,要不是她的话,自己怎么会那么傻,不但受伤了,还让别人嘲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不过,谭兰自从跟在姚思思身边之后,这胆子也会大了许多,看着她们在一起这么挤兑自己,哪怕是说不清楚,可她还是努力的咬字清楚,毕竟,颜面的问题,而姚思思有句话说的好,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太子妃,不知道太子知道,你在七公主面前对太子的评价会……”尽力了,尽力了,说这几个字,舌头同痛,幸好咬的不重,要不然真的变成哑巴,那不糟糕了。 比如,现在。 听言,姚思思努力回想曾经说过的话,当初就是怎么埋汰七公主怎么说,几乎说的什么她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但现在想来绝对不是太好听。 谢萍本来想要提示一下太子妃,可是她还没有开口,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太子,几乎就在同时立刻打了一个冷战,然后悄悄的拉了一下谭兰的衣袖,两个人对太子行礼之后,立刻离开。 这地方不能待,哪怕是听到拆房子的声音,她们也绝对不会吭声,对姚思思,她们只能说自求多幅了。 如果,谢萍看的清楚的话,好像一直站在太子身边的王封可是一直在东宫,至于姚思思说的那些惊人之语,自然也会一字不落的全都进了太子的耳朵。 “你们一个个就看不到我好,是不是觉得我嫁给过太子,一个一个看到太子的那种男人中的成熟魅力……”姚思思在察觉到安静的时候就知道事态有变,这是姚思思的亲身经历,不用抬头,不用看一眼,姚思思就知道这人是谁。 尤其是当姚思思用眼角看到那两个丫头跑了的时候,暗暗在心中腹语,都是她把这丫头还惯坏了,也不打声招呼,幸好她机智,要不然还不栽倒在这里。 “你那话是这么说的?”太子人不在这里,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想到他在为女人劳心劳力的付出时,这女人竟然在背后这样诋毁他,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最后总是求饶。 所以这一生气,心情不大好,在做事情的时候,一个马虎,一个手抖,结果把然一不小心,把人扔到牢里去了。 “太子,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姚思思那叫一个眉开眼笑,那就一个得意呀,整个人就像是小鸟一样的立刻飞到太子的面前。 双手直接环上他的腰,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中,如同就久别的亲人终于见面似得。 “想死了?” “没,要是太子再不回来,我真的会得相思病。” “相思病?就你?”不是他不相信,而是这女人这嘴是越来越会说了,不过,他今天真的要给女人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现在最大的情敌没有了,至于那些虾兵蟹将他还真的看不在眼中,等哪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收拾也不迟,不过对这个女人,他可是在听到那话之后可是都要气爆了。 姚思思在心里暗暗嘀咕着,也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把有些话也往太子耳边送,简直就是该死,不过在还没有知道是谁,她还真的舍不得让对方去死,为啥,还没有来得急为自己报仇的时候,对方就死了,那自己的火气朝谁发呀? 抬头翘起脚,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咬了一下,笑意连连,“太子,你吃饭了吗?”表示贤惠的时候到了。 “吃过了,不过还差一味点心。”就看这个女人开不开窍了。 吃了,显然自己就是那点心,看来还是说些好听的吧,反正早晚都是一样,这个时候,主动绝对要比被动好的多。 两手勾着她的脖子,努力踮起脚想要和他平视,奈何两人的身高有些悬殊,只能两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一下子蹦到他的身上,腿也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 “让我做那点心好不好?” 上道,太子眼中带有喜色,就连原本听到那话时的不满也都消失了,看着这么识趣的女人,也不枉他为她忙活了一天。 两手自然的放在她的小屁屁上,固定住不让她掉下去。 姚思思趁机把手伸到他的衣服里面顺手摸了两下,靠在太子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只见原本就心情渐好的太子竟然开怀大笑。 翌日。 谭兰和谢萍两人站在安和殿的外面,看到这天都要到晌午了,姚思思还没有出来,这在以前是常有的事情,在今天她们也不会担心,只是时不时的开门,往里面探头看一眼,确定姚思思没有醒来,她们继续坐在门口,一人拿着一条手帕在绣着。 书房。 太子在书房中快速的批阅今天的奏折,不过批阅的速度有些太快了。 松同忙着把一个一个的奏折铺开放在太子的面前等着批阅,而王封却在一面研磨,趁着空档还对松同送去一个胜利的眼神。 松同看到王封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憋屈,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不跟该死的王封打赌了,害的他这个月的饷银又没有了。 看着一眼还在笑着批阅奏折的太子,是不是也太没有天理了,明明在昨晚回来的时候,气的要杀人,这到好,第二天看到一脸春风得意的太子。 还有没有天理了。 太子,太子,这还是太子吗? 被一个女人吃的死死的,难道就不觉得丢人? 此时被人埋怨的太子在看完一封奏折之后,突然之间又想笑了,想到昨晚姚思思那迷人的样子,尤其是最后,还像是故意气他似得,再来上那么一句,让太子再次忍不住的把她压在身子下面好好的纠缠一番。 一想到昨晚的经历,那叫一个过瘾呀! 脑中再次闪过在她沉迷的时候,那自然的叫出‘司徒’时的那个眼神,每个媚态,让他忍不住添了一下嘴角,似乎是在回味着她美味的口感,多可口的女人,竟然他太子的女人,想想就觉得太美了! 纵然是心情极好,可是看到展开在他面前的折子,尤其又是那废话连篇,没有让松同收起来,而是抬手直接扔出去。 …… 刚醒来不久,吃过早饭的姚思思本想去看看太子,把昨晚没有来得急从太子的口中知道姚高义的事情怎么样了。 刚要抬步,却听到谭兰禀报,将军府的马管家在外面求见。 姚思思眉眼一挑,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去找太子都不着急了,而是让马管家进来。 当看到来人哪里还有原来马管家的样子,这整个将军府几乎人都换了,只不过除了马管家、寒北没换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新人。 看到马管家突然消瘦,消沉的脸色,明显他走过来就看到他此刻面上的紧绷和带有不安的情绪。 努力的稳住心神,为的就是努力说服自己,一定不要自己吓自己,毕竟将军府发生了那些事情,如果马管家这个时候满脸笑容的走进来,也许,她会直接杀了这管家。 杀? 为什么会突然那用这个字眼,难道她也到了会草菅人命的时候了吗? 马管家是想尽了办法,最终还是觉得该求见太子妃,毕竟姚高义是太子妃的哥哥,在这个时候,求她是最合适的。 进门之后直接跪在姚思思的面前,“奴才见过太子妃娘娘。” 姚思思直直盯着马管家,心中不好的预感更是强烈,她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说吧,可是有什么事?”马管家立刻把他的来意说清楚,说完之后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的意思,等待着姚思思的吩咐。 姚思思在听到这话,原本红润的脸蛋,此刻面色如水,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盈满愤恨,还有丝丝恨意。 好你个太子,明明知道她是如何的看重她的哥哥,而太子也一口一个大舅子叫着,还做出这种事来,叫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放在桌上的一手,此刻紧紧的握在一起,就连骨节都变的泛白,抬头看向一边的谭兰。 谭兰听到那话之后,同样感到震惊,在姚思思看过来的一个眼神立刻知道什么意思,立刻摇头。 姚思思后来又把目光看向门外,心中暗暗发誓,如果这次不能安全的救出姚高义,那么她姚思思也会自刎对姚家的列祖列宗谢罪! 所以,眼前一切,对于姚思思来说,努力把她看成是一种不同的阅历,对她的一种考验。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不管这是因为什么,不拿出有利的证据,要不然在男人为尊,强者独权的大背景之下,她只能看着她做在乎的亲人离开,对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而这次她不会轻易妥协的。 就在这时姚思思看到那从外面走来的太子,示意谭兰先送马管家出去。 就在马管家出去的时候正好与走来的太子相遇,马管家恭敬的为太子行礼,在看到他点头之后,他才跟着谭兰离开。 “思儿……”太子在看到马管家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没有想到他竟然回来找姚思思,既然他离开,显然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姚思思一定都清楚了。 这时,太子不免有些后悔,他不该那么任性,不知道这个时候承认错误,把姚高义放出来是不是还来的及。 心中的不安,在叫出名字之后,直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坐在她的旁边,大手想要拉着她的手,看着那突然躲开的小手,太子眉头微凝。 原本急着想要离开的姚思思,此刻却懒懒坐着,看着那放在桌子上的男人的大手,眉梢挑了挑,她的小手似乎是在跳舞一样一跳一跳的跳到他的手背上。 姚思思这一动作,落入太子眼底,看了她一眼,虽然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是特别长,依照太子对姚思思的了解,还是知道这回她是真的动怒了。 在原来姚思思说的话中,首先提到的就是家人,再然后才是他。 最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姚思思。 原来觉得没有什么,可,现在不同,他突然想要在姚思思的心中是最重要的一个,唯一在乎的一个,而不是事事都排在他们的身后,这样的感觉,在原来没有过,可现在有了,开始还能接受,现在不同,他接受不了。 不想接受,不想妥协,而他只要姚思思心中的唯一! 松同和王封看到这样的太子,垂眸,跟随太子多年,对太子的习性算是了解。 一个眼神看似无意,可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动怒前的预兆。 显然,这次令太子动怒的人就是姚思思,如同昨天动怒的人是姚思思,结果是姚高义遭殃,此刻不会是姚高义,不会是姚思思,那么只有周围的这些人,不,他们很快的推出一个人,那就是刚刚离开的马管家。 如果不是他的到来,也许,事情早已让太子悄悄的把事情做的圆满。 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知道低头,也许事情不会太难办,可看姚思思的样子,似乎有些玄! 论谋略,姚思思差太子太多,可偏偏太子就栽倒在姚思思的手中。 知道内情的松同和王封立刻往谭兰看过去一眼,希望这个丫头在关键时刻能识趣。 可惜,谭兰一直低头在心底对太子腹语,根本没有看到松同和王封对她的暗示。 主子动怒,丫头没有眼色,她们还真的是绝配! 对这场灾难,在他们看来,好像躲不过去了。 “太子,刚才马管家说了一些老哥的近况,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姚思思死死盯着太子,对马管家,姚思思相信,对太子姚思思也相信,如果这个时候太子说些什么,在她的心里会觉得事情比较棘手,而马管家不是当事人,也许不知道太子的处事方式,有些误解也说不定。 姚思思不去想把一个人想坏,毕竟马管家对将军府是忠心的,太子是她的夫君,她也该相信他,就算是两者有冲突,她也会为其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姚思思并不是她现在的年纪,经历的事情多了,有些事情自然要调节其中的关系。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其中的关系一定要调节好,调节的好,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调节的不好,那受伤的还是女人。 女人,看似简单,其实要比男人背负的多很多。 男人婚前婚后的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女人陪伴而已,再就是肩负起一个家庭的责任,但这都也原来没有多大的区别。 尤其在古代,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不满意,就可以休了,再娶一个合心意的就好,这对男人而言并不是什么污点,可女人不同,一但被休了,那就是一个弃妇,会遭到世人的唾弃,会连娘人的人都不能容忍。 女人自从嫁人开始,那就不再是娘家人,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也不是婆家人,因为毕竟是外姓,可就算是这样,女人的身上还要背负带多的责任。 不但要照顾好公公婆婆,还要照顾好夫君,如果他还有兄弟姐妹的话,还要处理好这些附在的关系,可,这个时候,还不能忘了娘家人,同时还要为夫家生儿育女,照顾好自己的子女。 不管是那个环节,那个关系都要处理到位,只要有不理想的地方,哪怕是子女做错了事情,都是女人的责任! 哪怕是是付出这么多,可还要受到不平淡的对待,往往逼死女人的不是别人,是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自己一直要讨好,一直要付出的家人。 在这个时候,还不能忘了娘家人。 娘家人是在婆家让你站住脚跟,并是你最强而有利的后盾。 想着婆家人,想家娘家人,最后到自己的时候,却是少的可怜,黄脸婆就是这么得来的。 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她的不同,她嫁的人是太子,不是那平常老百姓,可,要比他们复杂的多。 太子对她还算是纵容,对他们的这些兄弟姐妹,没有太亲厚的感情,但毕竟都是皇家子女,不管他们怎样,太子可以做的事情,姚思思却不能做。 她做什么事情都要说的过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能给任何人留下什么把柄,更不要掉进别人的陷阱,这只是对外,可对太子。 姚思思对太子真的是一个复杂的存在。 太子从小生活在皇家,看的最多的就是别人巴结的嘴脸,姚思思从小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教育,就算是想要知道讨好,也做不到那样的自然,姚思思只能用本色出演,不过,对于太子,她的本色出演效果还不错。 可,女人总会有些无力的时候。 多年来的教育要姚思思做不到古代女人那种三从四德,做不到女子无才便是德,更不会在关键的时候用梨花带雨的眼泪博取别人的同情,说白了,就是不会撒娇,完全就是一个‘硬汉子’。 姚思思可以成为男人背后那个默默付出的女人,可以做一个普通的小女人,但有些事情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对将军府,对姚家,姚思思要求的不是很多,只要一家人都平安、健康的活着就好。 现在父亲、母亲都已经离开京城的这个旋窝,姚思思和姚高义两个人需要相互扶持,有时不需要天天见面,不需要整天把好听的话挂在嘴边,但是在需要的时候,一定要第一个冲上去。 那怕自己冲上去的结果就算是要赔上自己的性命,要自己粉身碎骨,她也不会有任何的顾忌。 可,在这关键的时候,却让姚高义进了大牢,这代表着什么? 尤其在姚高义有着充足的准备,尤其是在太子明知道白岚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的时候,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代表着什么? 失职! 太过自信! 刚才马管家的那番说辞,虽然没有说的明白,说的具体,可,姚思思知道太子在其中占了很大的关键。 如果太子真的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是有一个完美的计划需要姚高义配合,而姚高义也同意了,那她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可,如果不是呢? 可,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一番对太子不敬的说辞呢? 如果,她的假设成功,那是否就代表着,以后重要自己犯了错,或者是哪里做的不对,那么,她这个太子妃是不会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这些过错都要发泄到姚高义的身上。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突然觉得委屈,突然觉得活着太累了。 “太子——”许久的沉默过后,太子始终没有开口,姚思思不得已再次开口,事情关系到姚高义,她努力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可她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姚思思话出,太子表情一冷,看着她的眼神渐渐的变的官方。 太子想到昨天把姚高义送进大牢的时候是在傍晚,难道姚思思是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在他回来之后,故意表现的那么热情? 只不过是一个怀疑,可在他的心中却不舒服。 不舒服他的举动被别人掌控中,哪怕这个人是姚思思,他也觉得心里不痛快。 如果是真的,一个主动爬上来的女人,是否值得他去掏心掏肺? 不,不值得!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通过他的了解,姚思思是一个单纯的人,不会那么多弯弯道道。 “大舅子被关进大牢,相信很快就能出来。” 太子这话以出口,松同和王封立刻惊讶的看着太子,原本以为太子会坚持他的原则,可是在姚思思面前,人家只是叫了声‘太子’就轻易的改变,这真的不是原来的他,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是聪明、睿智的太子吗? 话说,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轻易的改变真的好吗? 可,太子却不这么觉得,在脑中一番挣扎过后,还是觉得该相信姚思思,一切都只不过一个巧合,一切的误会都是因为马管家的到来,他不会轻易的把别人本该承受的火,发泄到自己女人身上。 尤其,现在看着,总觉得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被他宠着也很好。 “可怜老哥对白岚一片痴心,却不幸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世事无常!”姚思思在听到太子这话之后,就知道事情不会是她想的那么糟糕,而有了太子这话,显然事情还不是很难办,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番,不过,姚思思是个聪明的人,她需要一个切入点,需要能去见姚高义正大光明的理由。 姚思思在相信太子的同时,还觉得有的事情,她需要表现身为妹妹的关心,更是知道,有些事情,不要一直都被蒙在鼓励,还需要有自己清醒的头脑。 不想动脑,可有些事情必须要动。 “噗——” 松同在听到姚思思这话,首先笑出来。 如果姚思思知道姚高义伤到哪里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感慨,也许,她会直接冲到白岚的面前狠狠的虐待尸体。 松同的笑声招来无数的白眼。 松同这才知道他又做错了,想到姚高义的那伤,还真的不该笑出来,那可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王封对这个如同白痴一样的搭档,真的无语了,这样的事情还能笑的出来,如果姚思思知道的话,这绝对是幸灾乐祸,至于那下场,哼哼,想想也知道! 不过,他还真的为姚高义觉得可惜,好好的一个男人就这么废了,是个男人,恐怕都会承受不了。 也许,姚高义从此之后会真的一蹶不振,毕竟这可是关系到男人的颜面,关系到整个家族的未来。 太子不想有外人在场,而有些事情,他也要隐晦的说出来,毕竟有些事情他真的不打算让姚思思知道事情的真相。 一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尤其是她这么看重的老哥,绝对不能承受那个结果,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连自己的身边人都没有说明,为的就是把事情尽快的掩盖下去,尽快的处理好,不管是为姚高义,还是为姚思思,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们。 太子对着王封看了一眼。 王封得到示意之后,立刻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谭兰走在最后面,知道太子这是有些话想要对姚思思说,而她已经知道,只是希望,姚思思能够承受的住,毕竟这都是事实。 几人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站在门外的不远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哭声。 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同。 谭兰听到那哭声之后,只是低头看着脚下,想到那天看到的情景,到现在她都不能接受。 可,毕竟她和寒北只能算是原来彼此看对方很好,但,姚思思不同,姚高义可是姚家这一辈中唯一的男丁,这无疑就是让姚家从此绝后,依照姚思思对姚高义的感情,在听到那样的消息的同时,能接受得了才怪了。 也许知道真相的也只有谭兰。 松同看了一眼王封,想到从此姚高义再也不能做个男人,对姚思思的打击实在是够大的,毕竟这命根子被被伤到了,而且还不能恢复,这不比直接杀了还要难受。 屋里。 姚思思趴在太子的怀中,压抑的哭着,太子轻轻的拍拍姚思思的后背,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姚高义,和姚思思做的了,毕竟姚高义的事情只能这么说,还能为姚高义挽回一点颜面,看着这么伤心的姚思思,他的心里也恨,你说这姚高义喜欢什么不好,怎么会突然去喜欢男人,而且还是他身边的寒北。 不过也幸好是寒北,这件事情还能解决,毕竟,寒北一直跟在姚高义的身边,也不会让人怀疑。 可,姚高义原来不是喜欢女人的吗?不是喜欢苗雨涵吗?不惜想要娶现在嫁给苗子晨为妾的张晓燕的吗? 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他不会从中阻拦,没有想到当初的一念之差,竟然会造成现今天无可挽回的局面。 对姚高义和寒北在一起的那个画面,他只是无意中看过一次,总觉得那样的场面太过于诡异,到现在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可,事情已经发生,也许昨天把人管道牢狱中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在姚思思的心中,他不是一个坏人。 姚思思一直等到哭够了,慢慢的平静下来之后,从他的怀中抬头,看着太子,不确定的问,“真的是白岚那个疯女人对老哥下的手吗?” “是,所以在气愤中,寒北对白岚出手,结果白岚死了,寒北受伤非常严重。” 其实,白岚是死在姚高义的手中,而寒北是被太子打伤,至于其中的详细的过程,也只有他们三个人清楚,至于其他人知道的都是片面,而姚高义的伤那是太子为姚高义想的一招妙计,也算是让事情有个圆满的结局。 “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她真是该死,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她安生,我一定要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一定把她剔骨……”有时姚思思总是伶牙俐齿,有时姚思思骂人的话总是那么几句,可女人恨到极致,也会有一些疯狂的举动,和想法。 太子在心中松口气的同时,叹气道,“幸好大舅子运气好,也算是保住了一命,要不是寒北的话,也许,真的再也见不到大舅子了。”谎话越说越顺口,丝毫没有任何一点心里障碍,如同对着姚思思说情话似得,随口就来。 姚思思把脸在太子的身上蹭了一下,原本满脸的泪水都噌到他的衣服上,闷闷的开口,“寒北到也是个有心的人,等老哥康复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他,要不是他忠心护主,我也需再也会见不到老哥了。” “那是自然。”哼,不把寒北杀了都不错了,如果这时姚思思知道,姚高义和寒北之间的那点猫腻,也许第一个动手杀寒北的人就是她。 毕竟姚高义原本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寒北这棵歪脖子树把姚高义带歪了。 太子浅笑,“你呀,不要总是想这别人,以后多想想我,要不然我也会吃错的。”哄着的同时,还把他的要求说出来。 “噗——”原本还有些哭的姚思思被太子这话逗笑了。 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脸,“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我要第一个,唯一的一个。”这就是他的想法,是觉得小气,可是他连自己大舅子的醋也吃。 “你是我第一个关心的人,我的母亲、父亲、老哥都排在你的后面。” 姚思思干脆的样子,让太子满意的同时,又莫名的不舒服。 至于不舒服什么,母亲? 听到母亲,这个词,太子的眼中一冷,想到他阻止姚思思见她母亲最后一面的事情,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姚思思的心中,以为姚正楠和吴梦晗在哪个地方活的好好的,除不知,有些人已经是阴阳两隔了。 姚思思不知道此刻太子的心思,而是觉得还是干脆点最好。 对于第一第二,有时还真的说不清楚,而这也没有明确的规定。 如果,家人对她不好的话,她不会投入那么多感情,如果太子对她不好的话,她也不会喜欢太子。 每个人都是正常的,而姚思思觉得她就是正常中的典型,毕竟还没有那个人喜欢找虐。 再就是,她和太子是夫妻,扑倒与被扑倒的事情都做了多次了,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得,那不是太虚伪了。 …… 原本极为简单的一桩案子,因为白岚是一个边疆的普通人家,在久久的查不出她背后的幕后之人,姚高义不得不草草的结束这场悬殊的较量。 就在一切可以定案,姚高义在无罪释放的时候,在第三天,事情突然急转而下。 原本是平常老百姓的白岚竟然是北玉国的八公主单白岚。 原来一直找不到关于白岚的过往,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出是南凤国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一个小老百姓,而姚高义在发现单白岚竟然偷偷的把将军府的情况往外传送,就连京城的动向也在外外传送的时候,姚高义本来就有杀了她的决心。 那天姚高义和寒北在三川阁的事情被单白岚无意中撞破,单白岚竟然想要威胁姚高义,后来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原本简单,单白岚做的那些事情就是奸细所谓,想要杀了她也无可厚非,可,如果牵扯到北玉国,尤其还是北玉国的八公主,这事情就难办了。 北玉国扬言他们一直在寻找八公主单白岚,而八公主是在北玉国和南凤国边疆失踪的,在寻找许久没有结果时,通过得到的消息一路找到京城。 北玉国宣称找到单白岚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而北玉国让南凤国一个交代,更是要把杀人凶手姚高义交出来。 这个时候的交出来,显然不是叫出人这么简单,而是要杀人。 南凤国和北玉国的战争才结束不久,又因为战争引发的瘟疫,就连当初的战争也是北玉国首先进攻造成的。 对南凤国人而言,北玉国就是这一连番灾难的开始,几乎在北玉国以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姿态,逼着南凤国交出姚高义的时候,事情就变的不简单了。 看似简单的问题,可是却把给南凤国出了一个难题。 姚高义是南凤国的将军,如果把姚高义交出去,那可不是简单的小事。 不管姚高义交不交,那都直接把姚高义推到风口浪尖上。 是针对姚高义? 还是针对太子妃? 还是针对太子妃身后的太子? 还是针对南凤国? 其中看似没有关联,可这关联非常的大。 北玉国这个举动带来的连锁反应也实在是强大。 如果在原来没有北玉国和南凤国战争,这一切还好说,只能算是两个国家的交际问题。 问题的关键就是,姚高义首先领兵出征,一连搓了北玉国的士气,后来太子领兵,现在的北玉国几乎灭国,虽然现在的北玉国还在,可是北玉国因为这次的战事,又因为后来和西域国联合出兵,战争结束后,腹背受敌,战争让北玉国几乎站不住叫,可在这时,西域国几乎把整个北玉国挖空。 在北玉国这样困难的时候,还对南凤国发难? 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的行为,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难道北玉国的人在这次的战争中被打傻了? 不可能! 此举是什么目的,真的人所有人深思。 太子这几天一直在忙碌着,虽然他想要一口气直接把北玉国灭了,尤其这明显是来找事的情况下。 可,有些事情已经摆到台面上来,不能为一口气,让南凤国处于不利的位置。 这事情,在不清楚北玉国突然来发难的缘由时,不能私下解决,那样只会给别人留下把柄。 再就是北玉国现在虽然是一个国家,却如同一个破落国,还真的没有太子能看上眼的东西。 对有些事情太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在这件事情上,太子没有做出妥协的意思,也没有对北玉国的后来匆忙赶过来的使臣好脸色。 想来,这人一死,马上就有人冒出来,而且还是这么突然的出现,要不是姚高义说,那单白岚是就是他杀的,太子都要怀疑,这事情单白岚都是他们北玉国的人自己杀的。 毕竟是两个国家,不是面对面的邻居,那有这么巧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透露出太多的古怪。 北玉国有自己的考量,有自己的想法,难道太子就没有自己的想法? 太子在知道单白岚就是北玉国的八公主之后,立刻命人查探关于单白岚的一切,自然也想要知道这人是真是假。 确认身份是最为重要的。 如果身份落实,那么他会针对不同的身份开始不同的对策。 如果单白岚的身份是真的,那么和她接触过最多的人自然就是姚高义,他所说的单白岚在将军府做的那些事情,看着简单,一个单白岚都会成为压垮北玉国的最后一颗稻草。 人已经死了,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既然北玉国的人想要拿着单白岚说事,反正不是南凤国的子民,太子自然不用担心,只是想要他们怎么来的怎么离开而已。 至于这个离开是何种意义,那就是北玉国自己的选择了。 姚思思原本以为姚高义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没有没有想到原本简答的问题,现在变的复杂。 原本对那放衣服之人应该很快会找到,可惜,当姚思思看过所有的手帕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一时间所有烦恼的事情一股脑的涌来,让姚思思的心情跟着起起落落。 姚思思其实相信太子,可是当面对危机,太子迟迟没有任何的动作,她还真的担心在面对国家大事的时候,太子被逼得没有办法,也许会真的把姚高义推出去。 有的时候,在位者,或者是决断者在面对大事,有时明明知道是无辜的,在有些无能为力的地方真的会牺牲小家,完成大家。 对别人而言也许是对的,但在姚思思的眼中却知道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没有那么宽大的胸怀,没有那么伟大的想法,更不会有舍弃小家成就大家的想法,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是希望有个家而已,其他的对她来说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甚至是在面对家人的问题上,任何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抛弃。 想了许久,姚思思决定还是要参与其中,有些事情不能全部指望太子,姚思思在做出决定之后,首先要见的人就是姚高义,这么久没有见,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牢房。 刑部王大人王元思在经过一些列的勘察之后,发现一些破绽,这和他原来知道的有些出入,更是和当初入狱时的口供有些不同。 毕竟白岚是姚高义杀的还是寒北杀的都属于他杀,其中的意义不大,但是对因为这次的北玉国突然参与进来,王元思不得不重视。 如果人真的是姚高义杀的,那么把他交到北玉国的手中也不算是冤枉。 毕竟那人是北玉国的公主,牵扯到两个国家的事情这可不是小事。 可,王元思在有些事情上还不是那么清楚,看着一切都往现在看到的方向发展,对多年的断案对他来说还存在着一些疑点,至于是什么,他现在也说不清楚,自然和姚高义谈谈,那是至关重要的。 看着姚高义,多年来不管在面对任何人,王元思对与嫌疑犯都是同样的态度,脸色黑沉,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眼里有些沉痛,声音中带有点点怒火,“姚高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话说的有技巧,先是在表情上看起来严肃,但眼神中带有思思的沉痛,好像为姚高义惋惜一样,可是在说话的时候,只说一半,这就是王元思多年来的断案经验。 对一个真的有犯罪的人来说,只要这么一说,自然让嫌疑犯往他做的那些事情上去想。 脸色的变化,眼神中的躲闪,这都是犯罪之人习惯的特例,自然这都是针对一般人,有的人越是遇到大事的时候,越是冷静,如同吃饭一样的简单。 王元思并没有把姚高义想的太过于复杂。 王元思因为是刑部的原因,有很多人都不愿意和他走的太近,因为每个官员的身边总是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王元思断案被有些人穿的神乎其神,让很多人不愿意接近。 哪怕是遇到事情之后,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和王元思靠近,但也都保持一些距离,就是担心被王元思这样的法眼看出太多。 几乎不怎么和外人接触,而接触最多的就是案子,久而久之对别人有意的疏远,他并不在乎。 在无聊的时候,他总是愿意琢磨一个人。 无论是他的言行举止,还是处事的方法,几乎每个朝廷中的官员他都有些了解。 有的时候就连彼此之间的关系,或者是身边都有些什么随从之类的都多少还是要了解一些。 其实,王元思的一句话有太多的含义,所以对方怎样的回答,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或者是一个眼神都在他的考虑事情的范围内。 看到的事情再和脑中的知道关于过往对这个人的调查做出一番总的结论。 这看似简单,却需要长年累月的经验得来的。 姚高义这个人对王元思来说,原来对他的了解就是耿直,有大将之风,可缺少的就是这官场中的圆滑。 姚高义在听到王元思那话之后,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而这沉默,落在王元思的眼里,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认,或者是无话可说。 如此,王元思觉得要重新考虑对姚高义的看法。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王元思并不着急,反正他这是判官,至于有些事情还真的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只是他有些好奇姚高义此举是要有意掩盖什么? 对一个耿直的人来说,能有这样的一分冷静,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大事,一件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特大的事情。 突然王元思对姚高义要隐瞒的事情感到好奇。 原本还要卖关子的王王元思也不在兜圈子,而是直接把他调查到的事情说出来。 “姚将军,据本官查到的消息,可能和原来有些出入?” 姚高义看了一眼王元思,神情并没多大的波动。 “其实对单白岚动手的人并不是寒北,而是姚将军你?”王元思看到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姚高义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点头。 这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让原本王元思的在原来的想法更是过于疑惑,按理说,是他就是他,不是他,就不是他,为何他会出现这个眼神。 本想要扭头直接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太子妃姚思思,一时间对她的那个表情有些不同,尤其她看姚高义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对。 王元思有理由相信,姚高义现在做站的这个角度,是看不到姚思思,而姚思思竟然有意偷听是什么意思? 多年来对与断案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对于姚思思唯一的算是直接的接触,那还是在街道上发生的那件事情,让王元思对她刮目相看,看到她也是这个眼神的时候,多年来一直孤独的断案的他,突然间有一种孤单的感觉,好像他脱离人群太久了,需要一个伙伴,需要有个可以说话的对象,相互探讨之人。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知道的不多,可是却条理分明的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别的事情和她探讨的话,也许人家还会爱搭不理的,可,这回不同,毕竟关系到姚高义的事情,而她人来这里,那就是说明是真的在乎姚高义。 那么她想要的到一个真相的心可是比他迫切。 原来太子妃和姚高义走动的并不是很勤,在遇到事情之后,尤其是这事情发的复杂之后,并没有急得撇清关系,是因为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因为不知道会被连累,怎么看都不会是后者。 脑中自然的闪现出她那天说的那番看似简单,却处处充满玄机的话。 ‘对朝中的事情,本宫知道不是很多,更无意为难一个落魄的官家小姐,毕竟,身份一时间一路千丈,其中的变化,本宫还是可以理解,也许她的心情不稳,但身为太子妃,代表的并不是本宫,代表的是太子,是皇室,绝不容随意被人随意羞辱。 尤其,这还牵连到三王爷,本宫觉得事态严重。 所以,本宫很好奇苗小姐刚才那一套说辞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受人怂恿,还是被人指使? 其目的为何? 本宫不希望,当太子在边疆为百姓安危来回奔波的时候,身为南凤国的中心京城,竟然有人却在这国难当头,需要我们团结的这一刻,有人竟然意图挑起战乱,打破南凤国的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宁。 这样的事情皇室不会允许,本宫不会允许,所有南凤国的黎明百姓同样不会允许!’‘有王大人这话,本宫也就放心了,本宫平日极少出门。自太子走后第一次,还是临时决定,可还能遇到这样的巧合,本宫不由的想起,在前段时间,曾经有人造谣本宫和风丞相一事。 事情的其中关联之人都是皇室和朝廷大臣,不由怀疑,这到底是何人所谓,其背后不为人之的目的是什么?’‘另外,太子选用贤能之人,那都是超朝廷中的事情,本意是为了造福南凤国的黎民百姓,让南凤国国泰民安,除不知竟然被原左丞相之女曲解这一番良苦用心,引得京城中的老百姓被误解,可是看到苗小姐这个样子,本宫实在痛心,为何有人竟然不能体会出太子的一番苦心。’ 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女人会是简单女人吗? 自然不是。 王元思和姚思思的眼神在不起眼见相遇,王元思再次看了姚高义一眼,然后直接离开。 在走到姚思思面前的时候,冲着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他自认为如果是聪明人,那就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对姚思思她应该懂得。 原本以为会一起离开的人,可是看到她竟然对她伸出三根手指,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然后对跟在身后的立炎说了一声,“走,到衙门去看看。” 姚思思正要抬脚,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没有看王元思一眼,直接往走去。 就在姚思思眼看就要走过拐角从正式的出现在姚高义面前的时候,突然被从后面冲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下。 那人走的那个着急呀,风风火火,就像是等着送死的一样。 谢萍和姚思思一起过来,对方才的举动不是很清楚,可是看到有人竟然拿对姚思思这么屋无理的时候,还是想要伸手,却被姚思思拉住了。 “太……”只说出一个‘太’字就被姚思思阻止了。 姚思思看着那刚才冲过去的那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许久不见的苗雨涵。 要不是对这个女人印象深刻的话,她不会认出这人就是苗雨涵,当初拦着自己打着为太子叫屈的女人,此刻如同一个村妇一样,尤其刚才的行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疯子。 姚思思的想法还没有结束,在听到里面那难听的声音,姚思思的眼底眼底怒火染上戾气,恨不得上前直接撕烂她的嘴脸。 “就因为她是你马上过门的妻子,你就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杀了她?”苗雨涵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如同训孙子一样的蹦高,叉腰跳着冲着姚高义大吼。 姚高义也是一个过来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尤其眼中的怒火,姚高义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眸色悠远。 在原来怎么会喜欢这个女人,为了她甚至让自己的妹妹和司徒夜有了一段不该有的纠缠,纵然是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可那都是隐藏的毒瘤,而这个毒瘤还是自己为妹妹种下的,想想,原来的自己还真的是眼瞎了,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不过,当想到寒北的时候,心里却突然变的亮堂起来。 两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那次醉酒,还是在那次战场中英勇杀敌的时候,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对现在他却是记忆犹新,所有的一切如同昨天一样,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毕竟当初被太子打的那一掌,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希望一切真的能如同时间一样成为过去。 姚思思一直站在角落中看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姚高义的眼神不对,明明面对苗雨涵还能露出那样的笑容,可是为何,好像是在通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一样。 听到苗雨涵越来越难听的话语,姚思思是怎么也听不下去了,抬脚就往里面走去。 “事儿既然都已经做了,是男人,就干脆的承认,不要连累我们南凤国,陷入两难的局面,你不要以为有一个太子妃的妹妹就有什么了不起,不要忘了,你杀的人可是北玉国的八公主,八公主你知道吗?那可是皇室,也就是这次和你开始领兵的攻打的北玉国!” 姚高义听了,亦不言语,看了眼,眼前的这个女人,在他的眼中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姚高义不算是了解太子,可多少也知道一些,如果让太子知道这个女人总是想要拿姚思思说事,那死对于她来说是早晚的事情。 只不过对于她口中的北玉国的八公主感到好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太子有意为之,姚高义到现在还不知道白岚就是北玉国的八公主单白岚。 苗雨涵把自己化身为正义的使者,完全没有那自己当外人,更是没有停止对姚高义的发难,“你不会担心被别人知道即将娶进门的女人就是北玉国的八公主,担心有人会说出你姚高义娶敌国的公主,担心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直接把人杀了,你说你要是杀,你就杀好了,为何还要连累南凤国,像你这样如此狠心的男人,怎么不快点去死!” 啪—— 苗雨涵的话刚刚说完,就被走过来的姚思思揪着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同时抬头一巴掌直接扇到她的脸上。 只见原本还完好的脸,突然间迅速肿起一个巴掌印。 “姚思思,你竟然敢对……” “啪啪——”这次不需要姚思思吩咐,谢萍主动的上前对着苗雨涵扇过两巴掌。这回苗雨涵是真的漂亮了,两边的脸迅速肿的就像是发面馒头一样,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姚思思根本不打算给苗雨涵说话的机会,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直接伸手抓着她的头发摇晃两下,顺势推倒在地上,而她的脚直接落在她的身上。 此刻的姚思思没有任何一点淑女的味道,完全如同一个市井泼妇一样无礼、野蛮、凶悍,怎么看都和太子妃一点也不沾边。 不过现场有几个人还是被姚思思这个反映露出不同的表情。 谢萍和姚高义看到这样的姚思思,并没有反感,而是觉得解气,这才是面对敌人的做法,先自己痛快再说,何必讲那么多大道理,对别人,那就要一个快、狠、准! 所有的一切绝对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至于别人的看法,都去死吧! 原本送姚思思来牢里的衙役,在看到当今的太子妃竟然这样的时候,不敢相信的看和这个女人,这是真的吗?不是来了一个假冒的? 只能说姚思思原来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太好了,以至于当遇到这样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假的,绝对不会真的太子妃。 “苗雨涵,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无论怎样,我都没有打算放过你,上次能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至于这个奇迹是否会继续,你觉得可能吗?所以……” “姚思思,你敢!”刚缓过神来的苗雨涵听到姚思思这话,还有刚才这举动,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让原本趴在地上的苗雨涵吓的连连后退。 以至于,原本在她身上的手帕掉出来都没有发现,她只是想要躲开。 姚高义看到这里,解气,但他还是知道这苗雨涵可是苗子晨的妹妹,同样都是有妹妹的人,多少能够体会一个当哥哥的心情,而他也不希望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脏了妹妹的手。 “思思,你可是来看我的?” “看你,到牢里来看你,你可是真的光荣了。” 姚高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他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本来的计划天衣无缝,可却变成这样。 姚思思也不去说些太直接的话,看了一眼站在身边谢萍。 “谭兰应该快到了。” 姚高义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着姚思思。 在这次突然起来的牢狱之灾,让姚高义看清楚了许多事情,看看明白了许多人。 “吃饭了吗?”姚思思再次打破此刻的安静。 “吃了,味道不怎么样。”真的不怎么样,而他在面对自己的妹妹也不需要虚伪,直接说出来,姚思思能出现在这里,显然是知道些什么,而他听到苗雨涵的话,有些事情也想知道,只不过不愿意从苗雨涵的口中听到而已。 “还能吃出味道,心情还不算是太坏!”姚思思说着,谭兰从外面小跑过来。 姚思思接过食盒,把一样一样全都是热的菜送到姚高义的面前,而她也直接坐在地上,姚高义也席地而坐。 “我还没吃,你先陪我吃点吧!” “好!” 两人一起吃饭,不时的说上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这样的情景如果是在郊外郊游的话,还比较有情景,可是在这样的牢里,一个牢内,一个牢外,显然这样的气氛看的让人觉得诡异。 难不成还当这里是一日游? 一直不断退后的苗雨涵趁着这个功夫,从地上爬起来快速的往外面跑去。 姚思思看了一眼那逃跑的苗雨涵,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看来还不是那么傻。 对苗雨涵出突然的出现在这牢房的事情,姚思思想不通,按理说她不该来,也不会来,可人还是来了,看似平常,怎么觉得透露出一点点古怪。 看姚高义若有所思的样子,冲着他扁扁嘴,“老哥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是呀。”还害的妹妹和司徒夜有了那场不愉快的开始。 饭后,姚思思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说来,尤其是关于白岚的身份,姚高义在听到后一愣,没有想到白岚竟然就是北玉国的八公主单白岚,那么在那个时候,她突然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并救了自己的事情,显然不是巧合。 如果这一切的事情成立的话,那么就不难找出那单白岚的幕后之人,想到北玉国,真的有那样足智多谋的人吗? 连他布局那么久,丝毫没有任何的破绽。 如果北玉国有这样的高人在,那现在的北玉国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原本以为找到了线索,可,好像更糊涂了。 姚思思一直看着姚高义,对于原来的事情,姚思思不去过问,那是因为姚高义有自己的计划,可,现在他人在牢里,有些事情他根本做不到,眼下又因为北玉国的事情被牵扯进来,自然事情就麻烦了。 时间对姚思思来说非常重要,她有自己的想法,可还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看着姚高义,姚思思没有拐弯,直接把心中刚才的疑惑说出来,“单白岚真的是寒北杀的吗?”原本对太子的话,没有怀疑,可是经过刚才王元思那么一问,她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不,也许是我杀的。”姚高义的眼中有些迷惘,就连说出来这话的时候明显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为何?” “当时我没想要杀她的,可也不知道怎的,自己的剑就刺到她的身上……”回忆当时的混乱,姚高义也有些不是很明白,难道是因为被她撞破自己和寒北的好事,一时间恼怒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 那把剑可是跟随自己多年,也可是说那剑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可,那天的剑好像突然不听他的指挥似的。 姚思思看着姚高义,原本那天在想谭兰的时候也有这种想法,突然在今天,她再次想到,觉得应该没有联系,可是在有些地方却有着惊人的相似。 扭头时,无意中看到地上的一条手帕。 这条手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就是因为简单,而且还是一条纯色的手帕,没有任何的花色。 谭兰捡起地上的手帕想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可是又收回来,“太子妃你的手帕,不,都脏了还是奴婢……” “等等——”姚思思从谭兰拿起来的时候只是无意中的一眼,立刻从谭兰的手中拿起那条手帕,只是一眼,立刻变了脸色。 “谢萍,你马上去找太子,把苗雨涵抓起来,并带人到苗雨涵的住的地方去搜。”姚思思手中握着的手帕紧紧的攥在手中。 一个小小的苗雨涵,这本事还真的大发了。 “怎么了?”姚高义看出姚思思的不同,只是不明白一条女人的手帕而已,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哥,你就安心的待两天吧,很快就能出去。” “好。”没有再问问什么,而是从心中相信姚思思说的这话。 …… 姚思思如约来到衙门,看到坐在一边的王元思,姚思思也不废话在说了一些客套话之后,直接拿起关于这次事情的卷宗看起来。 看到上面这份所为的口供,看似对各个环节都交代的清楚、完美,可是姚思思还是觉得太完美了,反而让人觉得怀疑。 毕竟在那么混乱的场面中,不该有人记得那么清楚,难免会有些地方漏了什么,或者是面对王元思这样的判官,最起码该有一点紧张,或者是在说话的时候有些前后颠倒之类的,这才是一个人的正常心里,在她看来,完全就是背书一样的准确无误,这可能吗? 看完之后,姚思思抬头看了王元思一眼,两人没有说话,可是从彼此的眼中却看到共鸣。 谢萍从外面走进来在,看了一眼姚思思,看到她点头之后,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开口,“苗雨涵在闹事被受惊的马车撞死了。” 谢萍有些懊悔,要不是那松同阻拦也不会耽误时间,更不会让苗雨涵就那么死了。 其实对苗雨涵的死,她并不痛心,而是姚思思定要是要苗雨涵活着知道一些什么,只是她没有完成姚思思交代的事情,觉得无颜面对她。 “然后呢?”有些惋惜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有用的线索就这么中断了,不过这正好证明了姚思思先前的判断,对苗雨涵的死活,姚思思并不是那么在意,可这死的也太巧了,可就算是死,姚思思也要看着尸体自己说话。 “那受惊的马车是黄山的黄中阳,当时正好是他的随从孙勇在赶马车。”谢萍把知道的说出来,至于具体的事情是松同和苗子晨在处理。 好巧,难道这事情和黄山有关,想到这黄山的黄中阳可是和东虎国的祥王、灵雅公主关系密切,最后一次见祥王和灵雅公主的时候,还是在去边疆的路上。 许久不见,难道他们也参与到这事情当中,还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巧合? 记得不久前查皇后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而对于当初姚高义会无故失踪,和皇后有些关系。 不过当时通过皇后指向的是西域国。 单白岚是北玉国的八公主。 苗雨涵一个落魄的管家小姐,先是无缘无故在街上拦着她的马车大闹,今天又到牢中大闹,可刚出牢房又被马车撞死? 巧合太多,没有关联的事情也太多。 皇后、苗雨涵、单白岚、北玉国、西域国这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显然皇后曾经利用苗雨涵多次想要杀了自己,可,现在皇后虽然还住在皇后的宫雀楼,可整天如同一个冷宫一样的地方,难道皇后还有什么作为? 突然脑中闪过当初司徒秋荷说过的那话,难道是……。 “现在苗子晨可是在场?”对这个人还是信任了,对与他现在的仕途还是自己为他的铺垫才有今天,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用到对方。 “是,他到的时候,苗雨涵已经被马车撞死了。”这话说的有技巧,好像早就知道要死,故意在那个时候过去收尸似得。 姚思思瞪了谢萍一眼,关键时候可是带有自己的脑子,但是不能带有不满的情绪,要不然这可是最危险的。 谢萍退后一步,低头,知道她说错话了。 “去告诉苗子晨,苗雨涵之死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绝对不能让人无缘无故冤死。” 明着是伸张正义,可姚思思不久前还恨不得杀了对方,真的是伸张正义那么简单吗? 别想了,那是不可能的! 死了就死了呗,还什么公道,可这话谢萍不敢说出来,就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是说了一声‘是’之后匆忙离开。 吩咐完之后,姚思思觉得她有必要去一趟苗府,虽然苗雨涵死了,也许会在那里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抬脚走出,刚走几步,王元思的声音传来。 “太子妃好像忘了点东西?” 这话说的含蓄。 姚思思来的时候没带东西,走的时候也没有带东西,自然没有‘忘了’这样的说法。 王元思不但说了,还说的理直气壮。 “怎么能用‘忘’,应该用请才是。”彼此接触的次数不是很多,接触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两个人打哑谜却熟悉的很。 “王大人,请!”姚思思往旁边一站,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太子妃,请!”王元思呵呵一笑,嘴边的小胡子随着他的笑声,一颤一颤的,像是一个老顽童,可他,此刻却做出和姚思思一样的动作,请的姿势。 不久,当姚思思出现在苗府。 因为在苗子晨的事情上,姚思思出谋划策才会有苗子晨的今天,而苗雨涵发生事情之后她让人传来那话,几乎苗府的人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都是真的欢迎,可,毕竟这苗雨涵刚死,先是传来太子妃那话,此刻亲自到场,显然是给足了苗家的面子。 这时的他们不知道,姚思思在牢里时对苗雨涵做的那些事情,如果知道的话,也许不会感激。 苗英卓本来想要靠前,可是却被苗子晨抢先了。 显然姚思思想要和苗子晨说话,纵然苗英卓觉得这就是一个机会,可,看到苗子晨一直在姚思思的身边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不免觉得这儿子太不懂事了。 一个一个都是这样。 想要靠近王元思套近乎,可惜人家太忙,几次开口,人家都没有听到,气恼的甩袖离开。 对苗英卓的出现、离开,还真的没有人在意,就算是生气,那也是白生。 姚思思和苗子晨说了一番话之后,让谢萍去苗雨涵的房间,而她却拿出那条手帕递到苗子晨的面前,“这可是令妹苗雨涵的?” 苗子晨看了一眼姚思思,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手帕,怎么会在姚思思的手中,明显这手帕不简单,或者是非常关键。 苗子晨不敢大意,而是拿起手帕仔细看了许久,最后,让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随从青玉把一直伺候在苗雨涵身边的丫鬟绿儿找来。 在来的路上,绿儿在听说是太子妃找她,心里有些打怵,在来时,悄悄的向青玉打听,姚思思找她的缘由。 绿儿以为姚思思就是为了苗雨涵申冤的,感谢姚思思不计较苗雨涵过去对姚思思做的一切,这时不免对姚思思的好感不断提升,想来苗雨涵被人把尸体送回来之后,所有人都觉得晦气,总是说些风凉话,终于看到有人念的过去自己主子的好,她自然在心里要感激对方。 苗子晨当着姚思思的面,直接把刚才的那条手帕递到绿儿的面前,“这条手帕可是四小姐的?” 绿儿看了一眼,立刻点头,“是,这是昨天小姐刚刚缝好,还没有来得急绣花,今天出去的时候也许走的匆忙,直接拿走了。” 姚思思确定是苗雨涵的,心里在放松的同时,突然听到这绿儿说的走的匆忙? 匆忙? 如果是匆忙,显然是提前没有准备,也就是说她去牢房找姚高义的事情是临时决定过的,但是她这匆忙好像就是领命,并不是出自自己的意愿? 原来就觉得苗雨涵出现的奇怪,而她对姚高义说的那些话,不得不让她觉得深思。 一个落魄中的管家小姐,就算是曾经在京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小姐,更是别人巴结的对象,可,现在已经落败了,并不是一天两天,别人会不知道? 都这么长的时间了,她周围的一切在起起落落之后,会对这些国家大事知道吗? 就算是苗英卓现在还是左丞相,她都不可能知道。 毕竟时间太短,又关系到两国之间的事情,对一个大家闺秀而已,知道那些太不简单了。 如果说有人要刻意为之,那就简单了。 但,如果是有人故意把苗雨涵推到她的面前,那么这个人是谁? 她让宫里的宫女以太子生辰的名义绣手帕,这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一时间不知道那人是谁。 今天在她去牢房找姚高义的时候,苗雨涵的确是匆忙的从她的身后冲过去了,这就和绿儿说的匆忙联系起来,显然绿儿这话是真的。 谁让苗雨涵去的,为何这条手帕却那么巧合的掉在她的身边,而且还是她管用的单色没有任何绣花的手帕一样? 先是谭兰她们认为是自己的手帕捡起,然后被自己发现,后来苗雨涵突然那么巧合的被马车撞死? 所有的一切处处透露出古怪,可处处都又有一点线索,好像一切都有理可查。 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别人刻意做给她看的一眼,是谁,这人是谁? 第一百二十章 自杀? 谢萍从苗雨涵的房间回来,附耳在姚思思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姚思思的表情一僵,看了一眼谢萍,看到她点头之后,姚思思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原本看似简单的事情,怎么突然变的复杂,好像面前突然出现一张大网,把所有看似没有任何连死的事情,在这一刻变的有些复杂。 原本以为是宫里的女人做的,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皇后、七公主、苗雨涵、单白岚、黄中阳、灵雅公主、唐正祥,他们之间都有什么样的联系,这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吗? 再就是马上就要回来的太后,她回来的真的只是巧合吗? 姚思思抬头看看远处的天空,怎么在这一刻,她突然见觉得天空并不是蓝色的,而是如同血红色。 只是看了几眼,姚思思被眼前看到的吓了一跳,身子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几步。 “小心!”一直站在姚思思身边的苗子晨在看到姚思思的异样时,比谢萍先一步把姚思思扶住了。 姚思思摇摇头,睁眼再次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看到是蓝色,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来她真的是被这算时间的烦心事气糊涂了。 苗子晨确定姚思思无事之后,立刻退到一边。 没有对刚才有任何的异样,只不过是好心的帮了姚思思一下而已。 站在一边的谢萍看了一眼苗子晨,对刚才,好像她和姚思思的距离近一些,可是苗子晨竟然比她还快一步出手,难道是因为他的武功比自己高? 松同跟着苗子晨一起来到苗府,在得到太子的示意之后,自然是一直留在这里等到太子到来,在勘察一遍之后,看到姚思思立刻走来。 姚思思没有等到松同开口,略微有些着急的问道,“苗府可有什么发现?” “苗雨涵这段时间很少和别人接触,就在两个时辰前,苗雨涵身子不舒服,回屋休息,当时没有任何丫鬟在场,现整个苗府的下人都已被监管起来,王大人正在询问,只是暂时还未有发现。” 苗子晨一直静静的站在一边,好像苗雨涵的死对他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同他能如此平淡,就像是和苗雨涵马车被撞之后出现一样,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好像是早已预知一样。 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就像是看待外人一样的平淡,没有悲伤,没有难过。 姚思思只是看了一眼苗子晨,再次把目光放在松同的身上,“一共多少人?” “十二个。” 姚思思听了,沉默。 果然现在的苗府虽然还是原来的丞相府,但毕竟再也不是原来的左丞相,连下人都变的这么少,而苗雨涵还在不久前身体不舒服,后来又徒突然的出现在牢房,这时间上却是很赶。 而这苗府到老夫的确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到,依照苗雨涵的体力,就算是再赶,她也到不了。 尤其她和苗雨涵在牢房里相遇的那个时间,明显着急,可…不对,绿儿刚才说的那话。 “谢萍,你去帮着绿儿,现在她也许忙不过来。” “是。”谢萍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只要遵命行事就好。 恰巧从这里走过的苗府的李管家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又匆忙的离开,很快带着几个人到苗雨涵住的紫香阁走去。 松同本来想要保护在姚思思的周围,可是看到谭兰还在旁边,便再次去找王元思看看现在有什么发现。 姚思思一直看着他们周围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姚思思决定把她知道的说出来。 自然并不是彻底的相信苗子晨,毕竟那人是他的妹妹,就算是没有表现出来,也是有感情存在的,毕竟是一母同胞,有着牵扯不断的联系。 “苗雨涵就是往东宫送那衣服之人。”没有具体的说明,但姚思思和苗子晨都知道,毕竟那段时间姚思思和他们一直在一起公事,对于这件事情彼此都知道,只是没有对外言明而已。 “太子妃可是有什么证据?”如果事情查实,那么对苗府的人来说将会是灭顶之灾。 这可是毒害皇室,而且还是毒害太子心尖的女人姚思思,关系重大,连苗子晨在这一刻说出来的话也带有一些紧张。 好不容易苗府缓过那口气来,如果这个时候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绝对难逃一死。 “手帕。”别的没有多说,在说完之后看了一眼苗子晨转身晚往旁边走去。 谭兰一直跟在姚思思的身后,此刻她不会说什么,知道姚思思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而今天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是简单的一个丫鬟,要时时刻刻保护在姚思思的周围。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她伺候的姚思思的时间较长,可姚思思竟然吩咐谢萍去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她的心里没有不舒服,并不是姚思思不相信她,而是,姚思思身边必须要有人保护。 自从知道姚思思的瘟疫的事情和她有关之后,她的心里一直在自责,明确自己没有做过,可她的心里一直不能平静,本以为姚思思只不过在嘴上说相信她,可是在后来的观察中,她渐渐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刚才听到姚思思对苗子晨说的那话,自然联想到许多,就在这时,虽然有些事情还没有证实,可她的心里算是彻底的放下了。 几乎紧紧的跟在姚思思的身后一步的距离,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可她却一直注意着周围。 姚思思来到紫香阁时,正好看到王元思带着几人在那里忙碌着。 “你们两个去查查苗小姐周边的人,看看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或家是这几天和谁发生什么口角。” “是,大人!”两个人领命离开。 王元思转头看向立炎,“那黄山的人怎么说?” “好像真的是惊马。”立炎年龄不大,可是跟在王元思的身边多年,也多少学会一些断案的手法,在说这话的时候,隐隐带有自己的看法,可说的并不是特别圆满。 姚思思站的不远自然听到立炎这话。 好像? 这个好像可是有很大学问。 姚思思看到王大人看立炎的眼神不同,明显并不是一个随从这么简单,也许他是有心要栽培。 虽,王大人断案如神,但毕竟年龄在这里,他还能再为百姓断案多少年,自然身边需要有人继承他的衣钵。 王元思又和立炎说了一些,只看到两个人在一边不时的点头,还在比划着。 姚思思看到这样的王元思不愧是百姓心中的好官,南凤国有这样的好官真的是百姓的福气,希望如同王元思期待的一样,他看重的人也能和他一样能这样保持这种清正之风。 全控苗府,监控尸体,他身边的人更是从各个环节深到苗府的深处,更是急速提问,速度提拿和苗雨涵有关人,一切从各个方面如同一张大网一样对着苗府彻底拉开。 不愧是断案高手,从各个环节以渗透的方式看似是杂乱无章,却在快速的慢慢收网,依照王元思办案的速度,也需很快就能知道。 而姚思思明知道苗雨涵的死好像和姚高义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关系,可姚思思凭一种知觉,觉得这其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像是有人故意给她一条线,又好象是有人故意在有意的误导,或者是引开她对有些事情的注意力,而姚思思也有意让她往这个方向游走,不管对方是处于什么样的因素,都要跟着感觉走。 对于姚高义的事情,听到姚高义那话之后,突然那觉得一点都不难。 而她也隐约知道这次的北玉国恐怕真的要消失了,而因为八公主一事正好给太子一个有利的契机。 男人天生对权利有着不可控制的渴望,而太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野心比一般人的要大,尤其他那好战的因子,潜在说明了太子的野心、抱负。 朝廷中要王元思这样的忠臣坐镇,对太子而言就是如虎添翼,加上太子登上太子位以来对朝廷中各种势利的瓦解,想来一定有他的一番计划,从他最近一段时间的动作来看,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难道…太子不会是想…… 姚思思突然被脑中突然出现的这个想法惊呆了。 正在愣神的姚思思,突然听懂王元思的声音,抬头正好看到王元思带着仵作往屋里走去。 显然是要对苗雨涵的尸体勘察几分。 姚思思抬脚就想要跟着进去,可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思儿——”太子一眼就看到处在人群中的姚思思,并没有因为此刻的在场的人太多,对她的称呼有些盖面。 无时无刻太子都把对姚思思的心意表现在脸上,体现在嘴上,更是让所有人都要做一个见证。 “叩见太子殿下!” “叩见太子殿下!” 周围的人因为太子到来,全都跪在地上对太子行礼,对于刚才的话,他们只能听到,却不能做出一些不符身份的举动。 太子眼中并没有这些人,几个大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直接拉着她的小手,“你看你,手都凉了。” 姚思思知道太子也会回来,可当亲眼看到,尤其是被他的这个眼神看着,还有他的动作,心里突然一暖,想要靠在他的怀中,刚有这个动作,身子一僵,退后一步,低头脸上有抹淡淡的红色。 看到这样的她,太子嘴角的笑意更大,对着还跪在地上的那些人说了一声,本想要拉着姚思思直接离开,毕竟这里有死人,依照姚思思的性子看到可不好。 他刚有这个动作,姚思思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太子,带有一丝祈求的味道,“太子——” 声音很小,可被这个声音让太子全身都变的酥酥麻麻的。 姚思思趁着这个机会,拉着太子的手就往屋里走去。 太子原本不愿意姚思思看到那样的景象,可因为她此刻的主动,显然让他对姚思思又有了新的认识。 屋里的王元思和仵作在看到太子和姚思思进屋之后,心里疑惑,他们进来做什么? 猜测,疑惑,不安之间,太子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 太子高大的身躯,随身而带的气势在此刻无声铺开。 眼神除了看姚思思时带有一丝柔情外,那种睥睨天下的威慑,抬眼间完全彰显。 无论何时,无论多少次,面对太子没有几个人能这样的坦然处之。 太子自身气场太大,让人感觉压力山大。 王元思毕竟是老臣子,在看到太子出现的那一刻,他虽然疑惑,可还是很快便冷静下来,冲着太子行礼。 仵作等人也连忙行礼。 太子示意他们继续,然后拉着姚思思站在一边只是看着。 只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看到苗雨涵的这张脸,太子还是感到吃惊,没有想到风英修身边的人还有这样的高手。 对牢中发生的一切,太子自然知道,对姚思思突然发狠,对谢萍的能力都让他感到震惊。 姚思思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没有看到尸体时躲闪、害怕、不安,她的出现丝毫不会影响别人的动作,而太子不同,他的气场太大,让仵作动起手来,还有些许颤抖。 一直等到仵作检验结束,对着太子禀告,周围自然有人记录下仵作刚才说的话。 姚思思一直看着躺在上面苍白的苗雨涵。 看着看着只是有些奇怪,为何她这面部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 想来是被马车撞死的,在看到马车撞来的那一刻,她的脸上该有惊恐,或是被吓的明明想要躲开,可却是无能为力,就算是事先不知道,也没有看到撞来的马车,在被撞倒的那一刻也该有些疼痛袭来才是,可为何她的嘴角还带有一丝笑意? 不管怎样说她也不该有这个表情。 不排除一个可能那就是苗雨涵自己寻死,知道自己终于要死了,她得到解脱,在这种情况下,她有点笑容也能说的过去。 可,看到她被撞的地方是腹部、头部,这点在她腹部那明显的痕迹和头上的痕迹可以看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在撞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看到了,就不存在不知道,这样更觉得脸上的笑容变的不妥。 是自杀? 因为苗雨涵在经历起起落落之后,心里落差很大,一时间承受不了,而自己又不不敢去死,所以在遇到这样事情时,她会选择这样的一个死法? 不。 记忆中的苗雨涵不是这样的人,就像是如同那次在街上拉住自己马车的那份气势,而她当初说的那番话,本来就该早已经死去的人,为何会活到现在。 姚思思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苗雨涵,只是一眼看到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中竟然隐约的看到一枚纠缠时留下的痕迹。 苗雨涵有自己喜欢的人? 同样是女人,知道喜欢的人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难道她还会自己寻死吗? 不会。 不管苗雨涵是真的喜欢这人,还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甘心,自己找个男人随便的发泄,或者是被迫与人纠缠,在这个时候她都不会寻死。 想到在谢萍曾经用一根银针控制欲谭兰的身子。 脑中有一个惊人的想法。 有了这个认知,姚思思迅速看向苗雨涵身体的各个部分,分别在她的脖颈、脚上看了几眼。 想到当时苗雨涵是站立的,自然在脚上的可能性不大,可为了保险起见姚思思还是围着她的鞋子仔细的看了许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 随后来到苗雨涵的身边,正想要抬手看看她的脖子,就在这一刻确被太子拉住了,“思儿,别动。” 姚思思的冷静让他感到震惊,可是当看到姚思思竟然想要去触碰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是百般的不远,为何?晦气。 只因姚思思这双手能碰住的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是对方是个女人,是个死人都不可以。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没有继续坚持,而是冲着王元思问,“可否请仵作检查一下她的脖子?” 请,这是字是被别人的尊敬,毕竟刚才仵作说过的话,他们都听到了,现在有姚思思提出,要不是太子在这里,要不是身份在这里,想来那仵作也不会愿意,只因这是对他的一种变相的侮辱。 纵然不情愿,可他还是上前。 姚思思一直看着确定没有任何的发现,想了之后再次对着仵作开口,“看看她的右手臂。” 这个的可能性很小,而人的胳膊总是往下放,如果一个人在受到惊吓时,总是会抬起习惯性的抬起惯用的右手想要挡开。 因为能让人笑的地方,无非就是那几个地方,而她再也想不到让人在面对死亡时,不是自杀时,还能这样露出笑容的死法。 仵作是个男的,这样的举动有些不妥,可因为是姚思思要求,他也只能照办。 姚思思想松开太子的手,站在一边看个真切。 看到右胳膊没有,虽然穿着衣服,但断然不可能有飞针走过,就算是这衣服遮盖,可毕竟是有东西飞过,自然会多多少少的留下一点痕迹。 姚思思叹气。 难道是她多心了? 沮丧的往太子身边走去,拉着他的右手想要寻求安危。 原本她本以为可以有些作为,可在手帕的事情中让姚思思的想法过于自信,以至于局限在皇宫,却没没有想到竟然是在宫外的苗雨涵,至于她是怎么进东宫的,还需要在查证,可眼下线索断了。 好像一切再次回到原点。 太子抬起左手轻轻的摸着姚思思的头发,知道姚思思对姚高义的事情上很是担心,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查衣服的时候,当姚思思那么肯定的让自己找人抓起苗雨涵的时候,她却突然的死了,在她的心中有不甘是正常的。 “好了,好了,没事的,不是还有我吗?”轻声的安慰着。 站在一边的几人听到太子能说出来这话时,都感到吃惊,这是他们认识的太子吗? 可又快速低头,表示他们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本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语气,自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不自然的咳嗽一声。 姚思思抬头看到周围的人,这才想起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把太子还在摸着她头发的手拉下来,可刚抓住他的手,这才看到竟然是左手,而他的右手被自己拉着。 猛然觉得,在遇到突然事情,想要躲开,可是在右手不能有动作的时候,抬起左手也是有可能的,几乎就在同时姚思思再次看着仵作,“快,抬起她的左手臂。” “呃?”仵作有些蒙了,刚才还和太子如同无人似得举止亲密,可这后来竟然要求他再次对死人动手,显然心里不乐意了。 太子不知道姚思思到地要找什么,可他还是瞪了一眼仵作,“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 “哦哦哦,是…是…” 就在仵作抬起苗雨涵手臂的那一刻,姚思思看到在腋下的衣服中看到一个细小的针眼,立刻对着王元思开口,“王大人,你快来看。” 王元思一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听到这声立刻上前,几乎就在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苗雨涵的腋下。 有些人能看懂,有些人却看不懂,但仵作、王元思、太子他们是看懂了。 太子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眼神,如果是放在他身上的眼神,怎么看都觉得碍眼,毕竟从小到大,他从别人的眼中看到这种眼神太多了。 虚伪! 可落在姚思思的身上这样的眼神,却觉得自豪。 毕竟这是自己的女人,能有这样的头脑在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心里明明激动不已,可是他在眼神扫过他们的时,神色淡淡,越过众人,抬脚拉着拉着姚思思直接离开。 两人一直来到外面的马车直接离开。 苗子晨因为刚才有些事情绊住了,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可他走到屋里,听到王元思和仵作说的那话,想到刚才太子离开的匆忙,真的是那个女人做的?难道不是太子? 心中有这个想法,但他觉得不太可能,有太子在这里,一定是太子想到的,至于一个女人,她不会有这种头脑,在听到王元思后面的话,他突然不能安静了。 想到苗子峪的转变,想到他有今天的仕途,刚才的事情虽然没有看到,不过突然觉得对哪个女人而言,好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太子直接抱着姚思思来到他的怀中,并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垂眸,看着眼前明明熟悉,又觉得有些陌生的姚思思,放在她腰间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提起,而后自然的分开她的腿,让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彼此。 姚思思身体微僵,对这样的姿势还是第一次,虽然在每晚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比这个还亲密,可这是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驾驶,原本平淡的道路,不知道怎的,今天变的很颠簸,原本太子就坐在最里面,几乎每次颠簸之后,姚思思的身上总是会微微的跳起,再落下,随着这个动作,就算是姚思思有意把手放在两人的中间,可难免两人的身子越来越近。 感受到太子强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他放在她腰上炙热的大手,突然感觉到这马车里的空气变的有些闷热,姚思思不想再保持着这个姿势,而她在这个时候显然也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可惜太子并不愿意配合。 “太子——”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她就不相信他的心情就那么好,只是两个人坐在一个马车里,他就开始想要,可看到他平静无波的眼睛,突然觉得是她想多了,也许这个男人没有她想的那样。 “你瘦了。” 刚放松下来的姚思思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突然发现今天的太子格外感性。 可,这眼睛也太毒辣了吧,只不过是瘦了两斤,他只是用眼睛就能看的出来。 “现在流行减肥。”为了姚高义的事情,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心底总是有些担心。 “抱着硌手,我还是喜欢肉肉的你。” 太子话出,姚思思直接伸手拉下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既嫌弃,还抱着干嘛,赶紧离远点儿。 太子扬眉,露出笑意,“生气了?” 姚思思把头扭到一边没有说话。 太子苦笑的扬了扬嘴角,倒也没再强硬的哄,而是微微动了一动身子,有些委屈,“看,他又着急了。” 刚才还非常的安静,这时姚思思真的察觉到了,现在的天不是太冷,穿的衣服不多,再加上刚才他的那个动作,想要没有发现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感觉到,随着他的话说出,那抱着她的手也收紧一些。 “我还是起来吧,这样坐的不舒服。” “不用,就这么做吧。” 姚思思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反正这男人都觉得不难受,她何必这样操心,可在点头之后,却觉得好像有些不妥,这时才发现她说的坐和他说的做不同。 猛的一下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匆忙起身,直接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时,直接打开,“松同,还有多久能到?” 松同本能的认为是什么时候到太子刚刚建好的荣思院,“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半个时辰?”姚思思掀开帘子,探头看着驾驶马车的松同,看到外面的景致并不是去东宫的路,连忙放下帘子回头看着太子,“我们这是去哪?”这个时候在不明白就真的傻了。 太子随意道,“回家,我们的新家荣思院。” 太子话出,姚思思心头莫名一跳,荣思院?新家? 一股莫名的暖流躺过心口,一种感动在心间慢慢的传染开来。 太子风淡云清道,“一个只有你我的家。”姚思思心中的渴望他知道,却做不到,但是能有几天的时间,对他来说还是能做到的。 尤其在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眼看着太后就要归来,姚思思担心他都看得到。 希望在一切还未开始前,能让彼此一个放松心身的机会。 希望他们如同普通的夫妻一样,过着简单的生活,虽然他觉得他不一定能做好,可他还想要为了姚思思努力一次。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姚思思希望脱离这个皇宫,脱离京城,可她还是担心在牢中的姚高义,事情好不容易到现在看着有些进展,如果这个时候突然离开,那对姚高义来说是危险的。 “担心大舅子?”不情愿,可还是问出来。 “嗯。”明明知道这时的太子想要听到什么话,可她不希望说出违心的话来。 太子咬咬牙,听到这话的真话,可真的一点而已不喜。 原本满腔的热情在这一刻也真的没有了。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在她的心中占有这么重要的地位,作为夫君的他,心里怎么会舒服。 可反过来一想,连自己的哥哥在牢中都不担心,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他喜欢的吗? 想来想去总觉得不管姚思思怎么做,他的心里都不会高兴,看着那个坐的极远的女人,这中赤果果的嫌弃,总觉得他这就是在挖坑让自己跳下去。 心里特特的不爽! “太子,你生气了?”姚思思慢慢的挪到太子的身边,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靠近他,只是看着他却没有以往的动作。 太子一直看着眼前的姚思思,一声不啃。 “刚才在那种地方,总觉的身上不干净,只是希望找个有太阳的地方好好去去身上的晦气,不想沾染到不干净的东西,最进我总是特倒霉,不希望…不希望把这身晦气过度给太子,太子你是我的夫君,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不要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其实…其实…我也想…”说到后来姚思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但还故意抬头看太子一样,又故意让太子看到她在偷看。 不得不说,男人心总是那么琢磨,而女人也许有时总是愿意做掩耳盗铃的事情,可,这样的事情对有些人而言,看的瞬间全身舒爽。 太子才不去顾忌那些,对姚思思的借口他也听着舒心,对话中的真实性,他还真的没怎么在意,就算不是真心的,可在她还愿意说你愿意听的话,那就说明她还是在乎你。 其实,他也有些后悔,不该在这敏感的时候说出来那样的话,尤其那样的举动对本来就压抑的姚思思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伸手抱着姚思思,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思儿,我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人就是你。”这是真话,也是最好听的情话。 听在姚思思的耳中格外顺耳。 “思儿,你放心,明天大舅子就能回家。” “嗯,幸好有你!”一顶高帽送上。 太子和姚思思相拥一起来到荣思院,姚思思看着小小的四合院,虽然小,对姚思思来说真的有家的温暖。 因为来的时候正好赶在饭点,而松同等人在送来之后,直接离开,整个四合院只要姚思思和太子两个人。 他们有过两次合作的经验,这次都没有怎么为难,反而是做的轻松,饭后两人一起一起在园中散步,傍晚一起走在附近的小路上。 因为这附近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而太子和姚思思虽换去了那一身华丽的着装,就像是那个大户人家出来的似得,就算是换了衣服,那自身带来的气质,并不是说换就换的。 太子和姚思思丝毫不在意别人投注到他们身上的目光,继续我行我素的走自己的路。 一直当天渐渐黑之后,两人才一起走走来。 刚进门就看到那放在屋里大大的木桶,姚思思觉得她这个习惯不好,不该有天天洗澡的习惯,明知道不好,明知道要改,可她还是欢快的脱衣服跳进木桶。 这里不是东宫,也不是原来的太子府,自然没有那么高级的温泉,姚思思一边洗着还在感叹。 越高级的享受,自然是要付出的多,那看在身边有那么好男人的份上,看到那么舒服的温泉的份上,她也该知足了,有的事情,在生活中闪过的一幕,有这么一天两天的幻想也好。 太子坐在一边细心的为姚思思搓背,真的是搓背,丝毫没有一点不轨的行动,完全和在马车上的他是两个模样。 一直等到姚思思洗完之后,他又细心的为姚思思擦干头发,担心头发不干就休息会感冒,用内力轻轻的烘干她的头发。 原本姚思思觉得她今天脱离的皇宫真的可以做一个女王,可没有想到,刚有这个想法就被太子的一句话,让她立刻从女王变回丫鬟。 角色变化有些快,让她一时间有些适应不了。 “思儿,为夫可是帮你洗了,难道你不过来帮为夫洗洗?”太子回头用纯净的眼神看着姚思思,完全没有任何一点歪念,好像这一切都是这么平常。 姚思思看着太子,尤其是胸膛正好正面对着她,看到那结实的腹肌,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最终还是在太子再次开口后姚思思慢慢走过去。 原本姚思思也是想要纯净的帮忙搓搓后背,可不知道怎么她的手竟然渐渐的偏离了轨道,要不是太子提醒的话,姚思思的手还不知道会摸到哪里。 发现她的手竟然做出那样羞人的举动,几乎简单的搓了两下,整个人狼狈的跑到内殿,把鞋脱了整个人窝在被窝中,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怎么她竟然会被男人迷惑,这可不是原来的她。 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在她逃离之后,太子脸上的得意。 晚上的时间自然是夫妻恩爱的时间,就算是有人要躲开,可是那心早就已经变了,再躲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原本计划几天放松的时间,在第二天姚思思起来本来是要准备早餐的时候,突然发现站在园中一个小男孩,原本的安静在这一刻也被打破了。 “母亲——” 小小的,软软的,带有一丝丝颤音,一声稚嫩的声音入耳。 原本要进厨房的姚思思愣住了,就连刚从屋里走出来的太子也愣住了,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安静了。 院中的三个人相互看着彼此,最后太子的目光看在那个孩子的身上,而姚思思也看着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一直看着姚思思。 “母亲,我终于找到你了。”小小的身影在开始的愣住之后,整个人突然冲着姚思思跑过来一把抱着她,“母亲,母亲,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姚思思的身子有些僵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孩子来。 看这个孩子的样子,也就四岁左右,看起来非常的可爱,漂亮,这个时候脑中突然想起那天七公主说的那话。 原来不觉得什么,看到这个孩子,突然她的心底的某处被触动一样,如果眼前的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该有多好,念头出,她的手也跟着动了。 抬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摸了两下。 揉揉的,软弱的,真的和大人的不一样。 太子原本讨厌这个突然闯入的孩子,尤其他的口中竟然叫着母亲,不知道怎么,只要一想到他们以后也会这样一个孩子出现在姚思思的面前,他的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珍贵的东西被人抢走一样,哪怕是未来他的孩子,他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 原本希望有个孩子,有个和姚思思的孩子,那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家,可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孩子把姚思思的目光都收拢过去,他的心中就不舒服。 好像该有一个孩子,在希望看到的时候看上两眼,在不希望看到的时候,有多远滚多远。 看到姚思思此刻的样子,突然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他的心突然变的复杂。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是不是再过不久他也能看到一个像姚思思的孩子? 心中复杂,讨厌孩子,却又期待孩子,说不出此刻复杂的心情,原本心情复杂,在听到那还是的声音更是觉得厌烦,恨不得直接扔出去。 “母亲,再也不要离开了好不好?” 第一百二十一章 姚家真的要绝后了 小小的身影,胖乎乎的小脸,精致的五官,清澈的眼睛,直直看着姚思思,眼眸被泪水取代,眼中有些喜悦,但更多的还是那种打从心底的惧意。 “小朋友…那个…你可能认错人了。” 姚思思话刚说完,怀中的孩子退后一步,仰头看着姚思思,“母亲,是孩儿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姚思思弯腰蹲下,与他保持同一高度,“小朋友,我可能和你的妈妈…母亲有些像,但我不是你的母亲。”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就在此刻的院子外面一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当听到那声‘小朋友’,还有那无意中说出的‘妈妈’让外面的人激动的留下了泪水。 如果这人出现在姚思思的面前,她也许会记得这人就是当初在边疆山上时救下的那个男人。 可姚思思的心思都被这个孩子吸引去了,而太子只顾着生气,没有察觉到在他的不远处那抹不稳的气息。 “母亲…母亲,你就是我的母亲。”一声呼唤,声声啼哭,声声的唤起姚思思的母性关爱。 姚思思在前世是一个孤儿,看到别的孩子都在父母的怀中撒娇的时候,她只能躲的远远的看着,哪怕是撒娇都没有一个对象。 孩子声音中的无助、委屈,听在耳中,好像看到自己的童年一样,有些心酸。 心中暗想,如果她有孩子之后不管生活会怎样,但她一定会牢牢地的把她捧在手心呵护着。 太子心里憋屈,可他不想在姚思思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冲着姚思思问道,“思儿,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酸溜溜的话直接说出口。 姚思思转眸看向太子,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先不说这原主一直追着太子跑,就连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也是她的第一次,就算是第一次在一起时就有孩子,孩子也不会这么大好不好。 有些无奈,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没生!” 闻言,太子懒懒的看着她,要是她生的,那就真的出鬼了,可这话说的,让他心底的那点不满也都消失了。 “那你还让这孩子在这里。” “不是我让他来的。” “你?”太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这姚思思遇到这个孩子之后,连她的脑子也变成一个孩子,上前几步把姚思思拉到他的怀中,“小东西,该让我说你什么好?” “嘿嘿……”姚思思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一个孩子了,难道她的智力退化了,呸呸呸,才不是呢。 “小朋友你去为外面找你的母亲,也需她正在到处找你。”姚思思没有当过一天母亲,不知道这母亲找不到自己孩子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总归心情不好。“母亲,你就是我的母亲呀。”小男孩拉拉姚思思的衣服,示意看着他。 姚思思看着孩子有些无语,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和这孩子的母亲到底有多么像,可她真的不希望这样的误会发生,正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孩子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个男声传来。 “理儿,理儿。” 太子拥着姚思思的手一紧,刚才竟然没有发现周围有人,这个认知让太子不喜。 姚思思看着原本在眼前的孩子往外面跑去,想来是遇到了他的家人。 在看到那孩子跑出去之后,姚思思从太子的怀中退出来,想要去厨房做饭,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走,让爸爸带你去找母亲好不好?” “真的吗?” 姚思思推开正好走过来的太子,整个人猛然的往外面冲去,她的心里清楚,在古代真的没有爸爸这个称呼,如果有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穿越! 当姚思思跑出去时正好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刚才的那个孩子离开的背影。 孩子好像看到姚思思一样,冲着姚思思挥挥手。 太子察觉到姚思思的异样连忙赶过来,看着姚思思想要跟着离开的时候,他的手立刻打在她的肩上,“思儿,怎么了?” 姚思思一直看着那人的背影走过管教再也看不到之后,茫然的看着前方,连她都要忘记的过去,连她都觉得她就是姚思思,姚思思就是她,可在听到这个刚才的那个称呼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有那么一刻要停止跳动一样。 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被突然的抽干一样,无力的靠在太子的身上,“太子,我好像遇到熟人了。” “熟人?”显然就是那个男的,能用一个声音来断定一个人是不是她的熟人,到底姚思思和这人熟悉到什么样的程度? “不可能,可能是我的幻觉,怎么会这里见到。”姚思思喃喃自语,对穿越这样的事情几乎都不可能发生,而姚思思能遇到就是一种奇迹,这样的奇迹哪能这么巧发生。 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却让姚思思乱了分寸,看来她真的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的神经开始敏感了,也许是刚才听错了。 扫去心中不该有的情绪,姚思思很快整理好她的心情,转身往厨房走去。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那忙碌的身影,就在这时,他觉得眼前的姚思思是那么的真实,可想到刚才姚思思的举止反映,想到当初那大师说过的话,难道会有那种可能吗? 姚思思眼中的从惊喜,到熟悉,再到迷茫,难道是…… 姚思思是他召唤过来的,那还有人能不用召唤也能过来? 如果不是,那么这个孩子的出现真的是一种巧合吗? 刚才那个头也不会抱着孩子离开的男人,让太子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好像这人就是他最大的敌人,也是他最强大的对手。 最强大?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可为何对一个连面都没有看到,只不过是一个背影的男人,他的心中却如此不平静。 这时的太子不知道此刻他心底的这个想法是怎么来的,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在多年后,当他知道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是谁,而他又在姚思思的生命中占有怎样分量的同时,后悔今天没有出手,后悔今天没有直接把这个男人杀了! 有了早晨的这个小插曲,几乎太子一天都拉长着一张脸,几乎看任何东西都觉得不顺眼,特不爽。 其实这不顺眼的事情太多,比如房子太小,家具有些简陋,比如这里没有他的书房,和他原来生活多的地方有太多的不同。 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也会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 其实,这一切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被早上那个孩子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本计划平静的生活。 心中嫉妒,可又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心里扭曲着,以至于看什么都不顺眼。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不管姚思思在哪,他都能一眼看到,这样不需要任何人从中间插话,不需要有任何人禀报的着这种感觉真好。 一眼看到喜欢的人,一眼就知道知道她在干什么,或者哪怕现在看不到,可是听到声音,自己慢慢寻来的那个过程真的人他很是新鲜,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感觉,突然间在乎的人就在眼前,那种心态,也让他很是享受。 一直到傍晚时,太子那扭曲的心里也渐渐的恢复,听着声音再次来到厨房,看到姚思思忙碌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很是温馨。 走到姚思思的身后,大手自然的放在她纤细的腰上,“思儿,你怎么不等着我?”自然是之关于生火的事情。 原来都是姚思思在忙着做菜,而他忙着生火,这样的搭配很好,可现在却觉得,好像原本唯一能做的,会做的,都被剥夺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姚思思把刚做的单餠放进锅里,扭头直接冲着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回头看着手里翻动着锅里的单餠,“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太子看到那东西,在原来没有见过,这么一看还真的觉得有些新鲜。 想到在一品茶楼的那些点心,每样都是他没有见过,没有吃过的。 原来好似以为姚思思喜欢瑞芳楼的点心,他还为此献过殷勤,可现在才法相挡住的自己是多么自信,现在想来在姚思思的心中觉得特别的可笑。 “思儿——”想到,心到,嘴里说道,可总是带有一点点无奈。 之所以无奈,是因为姚思思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干嘛?”姚思思正忙着做单餠,根本没有发现此刻太子脸上的变化,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听出有些不正常。 “本王在你的眼中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特别的傻,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嗯?”听到这话,姚思思立刻会想到当初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怎么说呢?开始并不太喜欢你这个人,只是后来的接触中发现你还是一个可靠的人,也许是和你接触的时间长了,不知怎的就慢慢的喜欢上了。” 这个过程,因为太子的开口,姚思思一边忙着做单餠,她还回想一下两人的过去。 如果不是当初太子那么强硬的话,也许,她不会和太子能走到今天,毕竟前世的记忆一直都在,太子不管是名字还是模样,都和在前世的丈夫长的太像了,要不是在接触之后,才发现他们两个的不同,也许她不会和他有现在。 “真的吗?”前面的话听着不怎么顺耳,后面的话,还让他舒心,毕竟没有比这个女人承认喜欢上自己更重要的。 对于开始,他还都记得,像是惩罚一样,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不要。”姚思思一边躲着,还不断的讨饶。 其实在后来,尤其是太子那话说出口的时候,姚思思就知道这太子是什么意思,这都一天了,太子那别扭的样子,她可是清楚的看到。 不就是被一个孩子误会了吗? 不就是被一个孩子叫‘母亲’了吗? 可这太子也太小气了。 如果说在过去几年的时间,再加上两人分开许久,也许当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叫自己母亲的时候,也许会让这个男人误会,但,除去,当初太子去边疆的那段时间,几乎两个人都在一起,就算她想要偷着生孩子也不可能的呀? 在后来对那孩子的事情,她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太子的头脑,不需要她解释的太多。 在面对两人的感情上,在开始,要不是太子那强硬的作风,要不是他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把自己带到京城,也许凭借着当初对他的讨厌,两人不会有今天。 但,这都是也许。 而,对有些事情,姚思思是不会撒谎,如同她原来对太子的感情,那样明显的失误,姚思思绝对不会犯。 姚思思并不是太过于直接,也不是太过于谨慎,而是觉得这明显的事情她不会说谎,为的就是在太子的心中留下一个对他她是不会撒谎的印象,更为在以后的某天,如果在她在信心,而又不得不的情况下,能理直气壮的说出她的谎言。 谎言太多,就算是有一天你说真话对方都不会相信。 但,如果一直都是在说真话的你,当有一天,你真的在说谎的时候,对方也不会认为这就是谎言。要说姚思思处处都是小心、谨慎,这也都是正常的。 毕竟两人的身份在这里,面对的事情要比平常人的多,就连考验,也变的更多。 “思儿?” 明显的不满,两手用力的转过她的身子,让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对她的红唇直接亲下去。 太子的心很小,哪怕是在为他做吃的,但也要一直看着他,不喜欢别人用后脑勺看着他。 “太…唔…。”姚思思想要说她正在做饭,可刚张口就为太子制造便利机会。 姚思思系想要推开太子,可是他的手太用力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当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而她也闻到糊了的味道,太子这才放开姚思思。 以至于今天的晚饭两个人是吃糊了的单餠。 原本,如果别人把这样的东西放在太子的面前,不说是杀头也要扒层皮,可,今天他却觉得这糊了的东西原来也是一种美味。 一顿饭在太子一直露出傻傻的笑容,而姚思思总是有种想要狼狈逃离,可,她每次刚有这个动作,总是会被太子竟一语点破,让姚思思只能尴尬的硬撑着头皮,把这一顿饭吃完。 其实,对于太子,姚思思真的很感激。 一个从小都是锦衣玉食的他,从来都是被人拥护的太子,竟然甘愿来到这样一个简单的地方,为的就是为了满足她的一个小小的愿望。 其实,在原来就想过太子的身份,和她真的有着天差之别,此刻,甘愿坐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其实有些事情不用说,她的心里也知道。 两人吃着糊了的单餠,此刻却别有一番滋味。 傍晚两人一起散步。 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夫妻一样,手拉着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看着周围的热闹的孩童,看着田里马上就要成熟的庄家,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个人的幸福很简单,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只要家人能够健康、平安就好。 幸福不是用金钱来衡量,幸福不是用权利还衡量,唯一衡量幸福的就是一个人的心。 心中觉得快乐,心中觉得幸福,那自然而言就是幸福。 回到荣思院之后,太子躺在榻上,姚思思枕着他的腿,说着在路上看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其实并不是有趣,就是说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虽然简单,但太子也会不时的插上一句。 一直等到姚思思真的困的不行了,这才趴在太子的身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口,“太子,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嗯?”一时间让太子觉得有些震惊,看到这哈欠连连的姚思思,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太子,我爱你!”姚思思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太子,本以为会等来他一句‘我爱你’,可,现实和她想的有些区别。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姚思思翻身躺在里面,还不满的小声嘀咕着,“哼,真小气,难道不该有点回应。” “怎么会小气?”把玩着姚思思那柔软的头发,在姚思思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时的笑容,如同就是一个孩子一样的纯真,单纯的就是觉得快乐,单纯的就是觉得打从心底刚到高兴。 “爱要大声的说出来,要不然整天都是猜来猜去的,那该有多累,再说了……” 太子还等着姚思思的长篇大论,没有想到等了许久,还没有听到她说话,当他探头看过去的时候,去看到姚思思眼睛睡着了。 低头悄悄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心里有些懊恼,早知道她会说这些煽情的话,他也许不会那么做,至少该在她说完那些话之后再睡觉就好了。 太子一直看了姚思思许久,而他的手还一直把玩着她的头发,直到门外传来声响,太子从榻上下来,为姚思思盖好被子之后,这才往外面走去。 太子一眼就看到站在外间的王封,对他这个时候到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看了王封一眼直接坐在一边。 王封立刻为太子倒茶,一直看到太子端起茶杯放在嘴边,王封这才把这两天京城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太子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觉得身边有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大舅子也不错,可是想到他做的那些遭心事,要不是看在姚思思的面子上,他才懒得为这样的人动脑。 尤其一想到那在姚思思心中高高在上的大舅子,心甘情愿的被别人压在身子下面的那种处境,连他都觉得真的是太丢人了。 就算是那样的处境,是不是他的大舅子也是那种虎虎生威的那人,可却…… 太子看着手中的茶杯,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眼底神色变幻不定。 姚高义和寒北做什么,根本轮不到他来说什么,如此,他到底在生气什么呢? 亲眼看到那样的糟糕事,他第一反应,就是不想姚思思看到。 知道,现在,太子怎么看姚高义,怎么看都觉得他‘太无能’,竟然连喜欢人都和别的人那样与众不同。 太子按了按眉心,只要一想到姚高义,他的脑子有些乱! 乱,简直太乱了。 心情不好,不免对寒北有些不喜,“那人死了没有?”死了最好,这样有些事情也算是彻底的掩盖住了。 姚思思在在太子离开的那一刻,眼角微微动了一下。 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姚思思缓缓睁开眼睛,可她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其实在她察觉到那加了料的东西之后,就觉得有些奇怪,如同太子突然在这个时候要离开东宫一样。 现在的局势,现在的情景到底有多么至关重要,彼此的心里都清楚,而姚思思知道太子是一个有计划的人,对他的举动除了感激之后,还楼有一份小心。 要不然太子当初对她说的那话,她不会这么安心的住下来。 毕竟离开的时候姚高义还在牢中,如果这个时候突然的离开,难免在心里觉得有些危险。 在听到姚高义和她说的那话之后,她的心中就隐约的猜到一个大概。 外面断断续续传来的说话声,姚思思知道她的假设都是对的,可为何明明就是为了她好,为了姚高义好的事情,太子却做的这么小心。 听到太子后来的句话怎么觉得有些别扭? 正要起来想要靠近一些,可没有想都从王封的口中竟然听到这个消息。 呼—— 姚思思深深的突出一口浊气。 看来这姚家真的要绝后了。 不知道怎么,这个时候突然真想七公主说的那话是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可如果有那么一个孩子也是好的。 一直以来,不明白谭兰为什么变了,这时才发现这事情的真正原因。 玻璃? 怎么会是玻璃? 不知道当父亲、母亲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气的直接跳到姚高义的面前大骂不肖子孙。 不过,在气过之后,突然觉得有些同情。 在现在这样的事情有很多人都不能接受,在这古代,尤其是一个将军竟然有这样的嗜好,说来可以说是天地不容。 突然间有些明白太子这么做的原因。 也许,他真的太累了,连这样的事情都要考虑在内。 原本还觉得奇怪,事情并不是特别棘手,为什么总是让北玉国的人在外面蹦达,原来真的不简单。 不过,北玉国的到来,到是给姚高义一个机会,一个轻松转正的机会,这时想到姚高义的伤,突然觉得他的伤真好,不但是保住了姚将军府的面子,还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将军的身上,让有些人动摇。 也许,她该继续这么无知下去。 毕竟,这都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也许是被人下了药的关系,不久真的连睁开眼的能力都没有,迷迷糊糊间真的睡着了。 太子在吩咐王封一些事情之后,确定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在游走,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挥手让王封离开。 就在刚才,不知道怎的,再听到王封说话的时候,太子总感觉这周围有人,不,却确实的说是一个人的呼吸。 想来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如果这人不是自己,不是王封,那只有一个可能。 太子几步来到内间,来到榻上之后,立刻盯着姚思思看,确定他真的睡着一样,他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有些事情,他只是希望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就好,而这件事情他也打算永远的隐瞒下去,不会让他有见光的一天。 这时的太子不知道的时,不单是姚思思知道了,就连谭兰还都亲眼看到了,只不过,太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姚思思的身上,以至于没有发现谭兰的不同。 这时的太子极力隐瞒的事情,并不是真的能隐瞒的住,有些事情总是会让人发现,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一直到那时,太子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可就是因为这个他突然间发现,好像在他眼中的大事,在别人的眼中那都不是个事。…… 本来以为在荣思院会住一段时间,可是在第三天姚思思刚醒来,就看到那在一边忙碌的太子。 “太子,你有事?”眯着眼睛,头脑不是很清醒,可姚思思请清楚的看到太子在整理两个人的衣服。 原来,这对太子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一个太子,不管需要什么东西,自然会有人为太子打理好,可现在却亲自动手,在姚思思的眼中看来是那么特别。 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趴在那里看着忙碌的太子,总觉得,这个男人真好,而自己竟然这么好运,这样的男人就是她的。 想到,心到,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 太子在把这两天他们的穿的衣服都放好之后,扭头看了一眼姚思思,眉眼一挑,“怎么,想要?” 原本是极为平常的一句话,而他也只是有心想要逗逗这个女人,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这么直接。 “好呀,只不过不知道这个时候某人的能力怎么样?” 挑衅,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挑衅。 “怎么?难道思儿想要亲自验证?”太子坐在塌边上,炙热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带有一丝害羞的神色,直视他的女人。 姚思思从被中伸出手,蜷在他精壮的腰上,拉着他把头枕着他的腿,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看着一边的包裹,“是呀,太子可否给小女子这个机会?”想来太子应该是急着要离开,这个时候纵然想,他也不会这么做。 太子低头看着把横在他腰上的纤细的胳膊,尤其是那白白嫩嫩的胳膊和他的衣服成为鲜明的对比。 原本他在昨晚就在后悔不该对这个女人下那么多的药,原本憋屈了一晚的他,此刻一直都在隐忍的心,在女人这样盛情的邀约下,他突然一点也不想再忍。 “嗯!”原本渴望的心,在此刻说话的语气是那么平淡,好像还带有一丝丝的不情愿,看看在女人这么邀请的份上,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 可,更为让太子震惊的就是,在他刚才这个想法,想着怎么开始的时候,却突然的发现,按原本环着他腰上的小手,在这一刻,竟然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直接附上早已变的肿肿的禁地。 “嗯……”太子还是被这个举动弄的更为激动,有些迫不及待,可,他还是努力的想要慢慢来。 憋屈了一晚的他,在这个以后会担心他会控制不好力度,弄伤了她就不好了。 “去,还是这里诚实。” 一句话成为太子最后理智的一个爆发点,只见太子只不过一抬手,一转身,再一个熟悉的动作,几乎女人再也没有机会开口的能力。 王封和松同本来是要接太子和姚思思一起离开,没有想到这原本是早上离开,却一直等到中午都没有看到人。 彼此二人看着对方,以至于连地上有几只蚂蚁经过都数的清清楚楚,看着太阳渐渐从东边升起,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他们都不敢啃声,不敢说话,那怕是一个极小的动作,都不敢,为何? 自然是担心这个时候打断某个人的兴致,到最后遭殃的还都是他们。 闲着无聊,可对这两天京城发生的事情,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原来就对太子佩服不已,可,没有想到,太子不在,但,一切事情都在按照太子的计划在走,就连每个人的心思都猜的八九不离十。 姚高义从牢中走出来,而原本北玉国还在为单白岚的事情想要南凤国给他们一个交代,没有想到,才几天的时间,原本还有理的北玉国彻底的焉了,不但这样,就连北玉国的使臣到现在还在心里坎坷着。 姚高义拿出的那一些列证据,让北玉国彻底做的哑巴,连一句话也不敢说,完全一副歇菜的样子。 可,就算是这样,北玉国利用单白岚盗取南凤国机密,此事关系重大,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就能说清楚的事情。 对于当初北玉国能那么快的出现在南凤国,开始的理由自然是站不住脚,而姚高义更是提出,单白岚在发现事情败露之后,竟然想要杀人灭口,这显然就是触犯国怒。 一切都随着姚高义从牢房出来之后,发生了一些列的变化。 将军府再次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话题中的主角。 不过,众人都在为姚高义的举动表示赞赏的同时,还为姚高义觉得有些不值。 毕竟在御医的诊断下确定这段时间姚高义一直在牢房中沉默着,那是因为他被伤到了重要部位,以至于本来他想要保持沉默,本来不想让别人知道,可是在听说北玉国的种种恶行之后,他果断的站出来澄清事情的真相。 不过,这真相的实在是太大了,太残酷了,怪不得,姚高义哪怕是忍着,哪怕是宁愿不去澄清,也要这样默默的待在牢房中。 此刻的北玉国子在南凤国的人心中,那简直就是过街老鼠,每个人都唾弃,唾骂。 而姚高义在做出那一些列的举动之后,竟然整个将军府大门紧闭,不管是谁,都别想敲开将军府的大门。 把众多的流言蜚语全都挡在门外。 不管是谁,不管对方是什么什么,姚高义一律不见。 其实,在面对那样的事情,是个男人自然会受不了,这样的举动也都是正常的。 不知道是谁竟然在京城中传出一股流言,对于远姚高义马上就娶进门的妻子后来嫁给了苗府的大少爷苗子晨为妾,而马上要娶进门的妻子,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以至于,整个将军府几乎连个丫鬟都没有,此刻全都一个一个变成了家丁。 这个时候原本苗府因为苗雨涵再次让苗府推到众人的面前,现在又因为苗子晨再次站在世人的面前。 只不过说的都不是很好听。 苗府。 原本因为苗雨涵的事情为苗府带来了不利的消息,苗子晨听到外面的传闻,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找到他,真真觉得倒霉。 看着那皇宫的方向,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这太子就是在坑他。 明明自己也是一个受害者,而他还时不时的被别人指责两句。 想父亲苗英卓的事情,身为嫡出的大少爷首当其冲受到被人的职责,有其父必有其子! 因为苗雨涵的事情,因为他们都是嫡出一母同胞的兄妹,而他自然成为别人口中的焦点,督导不严! 因为苗子峪的事情,当初的他身为嫡出的大少爷,在关键的时候本来是好心的帮了苗子峪一把,可是被人曲解成在关键到时候贪生怕死,竟然把庶出的二少爷推出去,泯灭良心! 不管怎样,只要是坏的事情,不管他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哪怕是什么也没有做,他都是错的。 如同,苗雨涵被马车撞的那一刻,他就是那么巧合的出现在那里,可他还是被当成蓄意、有计划的进行。 想到这个,他的心里不免为自己叫屈。 那小妾并不是他要娶得,可以说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那女人到底什么模样,只不过背着他苗子晨小妾的头衔生活而已。 想到这次他之所以说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那里,原本是因为在街上无意中遇到了黄山的少庄主黄中阳,好久没有见面,那天黄中阳盛情邀约,一起到一品茶楼去喝茶。 当知道这一品茶楼竟然是姚思思的名下的产业,就连这里的规矩都是姚思思想到的,原本对姚思思佩服不宜的苗子晨,一瞬间被姚思思带给他的种种震撼惊住了。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黄中阳已经离开,而他发现黄中阳的东西竟然拉下之后,他本想让青玉把东西给送去,可他拿起之后才想起,刚刚有有事让青玉去办,以至于他正好不在,没有办法,他只好亲自匆忙的追出去还给黄中阳,可没有想到竟然在赶到的时候亲眼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一些列的事情让他的头脑有些蒙了,以至于当后来姚思思对他说苗雨涵就是当初故意把带有瘟疫的衣服送到姚思思丫鬟的身边时,彻底的震惊了。 现在一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他到现在还觉得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比如,黄中阳的巧合。 比如,苗雨涵之死。 比如,姚思思话语中的肯定。 此刻的苗子晨站在渐渐落败的苗府,原来风光无限的左丞相府,也会有这样惨败的时候,在原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可真的遇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在承受了许多之后,却才觉得好像他始终都不曾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家人。 不,也许不是不了解,而是他不曾真的用心在看。 苗子峪回到苗府时,远远的就看到苗子晨的身影,这时的他再也没有原来的距离感。 过去那么多年的追逐,突然间,让他觉得好像一切都是错的,如果不是当初姚思思的提醒,也许他还是如同以往一样还在苦苦的挣扎。 原本拿着手中的信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有着千斤重担一样。 想到这给信的人,看到此刻的苗子晨,也许,她就是如同对待当初的自己一样。 苗府的李管家看到苗子峪亲自登门,立刻上前,“二少爷,您回来了。”恭敬、有礼,恪守做为一个奴才的本分。 苗子峪看到这挡在他的面前的李管家,心中露出一个冷笑,看,这就是人性。 原来忽视的彻底,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可此刻却被人恭恭敬敬的这样叫着,点头、哈腰,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可他已经不是如同过去那样那么在乎了,可有人却走到了曾经和他一样的死胡同。 活着是最好的,如同现在的他。 想到整天忙忙碌碌的司徒秋荷,这才是他以后的幸福。 远远的看到一个女人往这里走来,在看清楚那个女人是张晓燕的时候,尤其她看苗子晨的那个眼神,突然觉得好像看到了司徒秋荷一样。 上前几步来到苗子晨的旁边,“大哥,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这是有人让我给你送的信。” 没有说明人是谁,如果想要知道,依照苗子晨的脑子,自然知道是谁。 只不过对她的好奇更深一层。 苗子峪想到在许久前拿到的这封信,当时还觉得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琐事,根本没有一点意义,可看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也许他现在正需要。 人呀! 有的人自信,有的人自卑,有的人未卜先知,好像一切都在变化,可有些人的变化总是那么给人惊喜。 他并不是嫉妒,而是真的希望每个人都好。 “信?”觉得现在被恶事缠身的他好像没有人愿意接触,好像跟他说一句话都会被噩梦缠绕死的。 “是,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她说的时候,但我觉得也许对现在的你有帮助?” “谁?”苗子晨突然对苗子峪口中的这个人感到好奇。 “呵呵…一个人而已,何必呢?”苗子峪看到那远远的放下东西离开的女人,嘴角露出笑容,看来,苗子晨也会和他一样,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只是希望他能很快发现。 苗子晨看着苗子峪,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几乎在听到他的这个笑声,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去哪?”没有对这给他信的人过于纠结。 “到处走走,到处看看,遇到喜欢的地方也许会停留几天,毕竟我也是有任务在身的人。”是呀,任务重大,而他自然也要做到尽善尽美,为的就是能在不起眼的位置,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值得吗?” “值不值得,那要看对谁,同一个人不同的心,有着不同的想法,不同的人有着相同的心,也许会能找到彼此的共同点。” 如同此刻的自己,如同现在的的苗子晨和张晓燕。 看着落败的苗府,他真的没有太多的感觉。 如同现在的他,完全抛弃了过去,展开一个新的开始。 苗府的二夫人在听说苗子峪回来了,她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立刻让她的丫鬟洛尔扶着她这里疾步而来。 其实她的身体远远还没有到这种走不动的年纪,因这段时间,因为苗子峪因为不肯和苗府重修旧好的愿意,苗英卓几乎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她的身上。 本来身子一直很好的她,在一连翻的变化之后,她的身子一直不见好。 原本苗子峪就是她唯一的孩子,原本觉得没有希望的他,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站在这个驸马的位置。 如果早知道当初是这样的话,也许,当初她不会漠视,也许,她当初就该跪下来求情,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也许,她不会经历现在这些。 可,这都是也许,后悔又有什么用, 只是希望看在曾经母子的关系上,彼此不要这么生硬,更为重要的是,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仗的了。 如果有了儿子的帮忙,也需她的身份会在这个苗府有些不同。 希望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永远都是现实,不会因为个人的想法而改变。 “子峪,你终于回来了,母亲好想你。”满脸慈爱的笑意,满脸的笑容,原本就要碰触到苗子峪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哗然停止。 苗子峪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给与他生命的母亲,原本,他以为不管怎样,这母子连心都是真的,在原来自己的母亲也的确是对他非常的关心,虽然没有给过他高出苗子晨的身份,但至少母亲是爱他的。 可当亲眼看到一切事情的发生,而她,自己的母亲,苗府的二夫人,竟然如同看着一个外人一样,无动于衷的时候,他就知道人呀,靠的人真的不是很多。 如同他和苗英卓断绝了所有的关系,这个女人只是冷眼旁观,也许连母子关系也真的段干净了。 “子峪,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是不是……”二夫人原本不好的身子,此刻也一边哭着,为自己辩解。 站在一边的苗子晨,看了一眼苗子峪和二夫人,突然觉得他在这里就是多余。 当初的那一幕,想要轻易的抹去,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有些人,有些事,就是把位置颠倒了,才会有今天。 他现在和苗子峪的关系,不能说太好,只是彼此见面他还是愿意叫自己一声大哥,至于其他的,他看的清楚。 看到苗子峪一脸平淡的样子,他觉得有些事情想要挽回,没戏。 拿着在他的手中已经变的温热的信离开。 “子峪,你是不是还在怪母亲,其实那天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你父亲的脾气,如当初母亲为你求情的话,也许…也许…”原本二夫人是想要解释,想要解除母子之间的距离,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也许,难道是你会被休了吗?”苗子峪冰冷的说出二夫人说不出来的话,话中的犀利、讥讽更是明显。 在关键的时候既然做出选择,那就这样继续过着。 舍得,有舍才有得! “放肆!你这是怎么跟你的母亲说话,在你的眼中还有这个当父亲的存在吗?”苗英卓在知道苗子峪竟然来到苗府,本以为他这是要认祖归宗,毕竟当初的断绝父子关系是他说的,可,苗子峪现在是驸马,虽然不能在朝堂中有什么重要的地位,但至少他的身后还有小公主。 依照小公主和太子、太子妃之间的关系,如果他想要回到朝堂中,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苗子峪的身上,可没有想到刚来到这里就听到从小就对他唯唯诺诺的儿子竟然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突然觉得这就是不孝,大大的不孝。 身为他的父亲,在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教训自己的儿子。 这个时候觉得苗子峪是自己的儿子,那早干什么去了,尤其在当初他说出来那一番话的同时,就该想到,他们父子的情分,早就在被那一句话斩断了。 苗子峪看了一眼苗英卓,突然觉得他就不该来到这里,哪怕是给苗子晨的信,也只要随便的交代别人去做就好。 看了一眼站在面前抹眼泪的二夫人,看了一眼那疾步而来,哪怕是隔得这么远,那随口而出的训示,他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真的是很浑浊,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是怎么活到今天。 这一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抬脚就想要离开。 “你这个混帐东西,看到老子不但不知道行礼,还想掉头离开,你以为你现在是驸马就有什么了不起,还不都是我和你母亲才有的你,早知道你这么不孝的话,早在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该把你掐死……”登出登门求见被拒,到现在苗英卓就一直压着一口怒气,现在看到苗子峪,积压的怒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原本还有太多的训示要说,可被一句话噎得死死的。 “老子,我没有老子呀,他已经死了。” 既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想要掐死,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说话而已,谁不会,气死人而已,谁不会。 苗子峪还真的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反正这事情都已经办完了,他也没有必要看当初抛弃自己,甚至要杀了自己人在这里演苦情戏。 转身离开,不起理会后面气的跳脚的秒英桌。 这时的所有人都在苗子峪的身上,没有看到站在远处树下的三夫人。 原本是闲着无聊出来散散心,可没有想到竟然听到苗英卓的那番话。 ‘早知道你这么不孝的话,早在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该把你掐死……’ 是怒火攻心被气的无心之语?还是他曾经这么做过? 想到她那个刚可怜的儿子,难道…… …… “母亲,你说过不会离开理儿的。”太子带着姚思思刚要上马车,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一个孩子拦住了。 太子一看这个孩子,抬脚就想把他踢到一边。 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特别的讨厌,就是因为他总是口口声声的叫自己女人‘母亲’。 松同和王封原本觉得等的无聊,终于看到太子抱着人出来之后,他们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一直听到那个声音,对一切正常的男人来说,真的是一种考验,终于在太子满足,姚思思再也不叫的时候,他们出来了。 可没有想到会突然冲出来一个孩子。 就在刚才是他们大意了。 原本他们的心一直都变的紧绷在终于放松下来,在看到太子的那一刻他们在庆幸的同时,失去了以往的警惕,以至于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母亲’多么震惊的称呼。 从来没有有过孩子,哪里来的‘母亲’这一说。 太子看了一眼闭眼的姚思思,抬脚对着孩子直接踢过去。 这就是所谓的心到,脚到,可还没有碰到孩子,那孩子竟然趴在地上开始哇哇的大声哭出来。 “哇哇…母亲…母亲,你醒醒啊,我是你的理儿呀……”趴在地上的理儿哭的撕心裂肺,可他还是用那小小的手抓住太子的衣角,哭喊着。 姚思思本来刚睡下不久,听到孩子的哭声,怎么觉得有些耳熟,顺着孩子的哭声,从太子的怀中睁开眼扭头看向一边,看到昨天的那个孩子,让姚思思一愣,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小朋友,你还没有找到你的母亲?”声音很柔,很轻。 理儿仰头看着看着姚思思,和她的目光对视,哭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带有一丝疑惑,“我找到母亲了,就是你呀?” “呃?”姚思思有些无语,可对方毕竟是个孩子,她也不能说的太过于直接,有些无助的看了一眼太子。 松同和王封,原本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冷不丁的接收到太子的眼神,一个人上前安慰孩子,另一个人立刻掀开马车的帘子,准备快点离开这里。 太子抬脚刚要走,原本终于停止哭的孩子在这一刻,就像是发疯一样的冲到太子的身后,死命的拉着太子的衣角就是不肯松开。 “坏人,坏人,放开我的母亲!”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丝毫不像是一个孩子会说出来的话。 太子看了一眼这个孩子,一般人在他动怒的时候是不敢靠近自己,更别说是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竟然能做到了。 想到姚思思对和这个孩子一起的那个男人好像有些不同,虽然后来,姚思思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他还是不想让姚思思和这个孩子过多的接触。 总觉得这虽然是一个孩子,可不能用看孩子的目光来看待他。 姚思思挣扎着想要下来。 毕竟这是一个孩子,虽然同样都是拦住马车,对苗雨涵姚思思可以毫不顾忌,可,现在不同,对一个孩子,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而对孩子来说,他可能是真的找不到母亲,一时间有些激动也都是正常的。 姚思思想要下来,可太子不同意,只好这么僵持着。 耳边是孩子一声一声的哭声,让整个场面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原本这个时间段的中午不会有太多人出现,因为孩子的哭声,突然间三三两两的邻居从家里出来。 一个一个都在探头探脑。 毕竟姚思思和太子才刚来这里几天,众人都不是很熟悉,听到孩子的哭声,难免有些人有些愤怒。 可因为姚思思和太子两人穿的衣服过于华丽,有些人纵然是有心,还是不敢轻易上前。 “理儿,理儿……”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是爸爸,娘亲是爸爸……”原本还趴在地上的孩子,像是终于见到为自己撑腰的人一样,在这一刻突然站起来,想要去拉着姚思思放下来的手。 太子轻易的抱着姚思思轻易的躲过了。 如果到现在还看不清楚这眼前的一切,也许他真的是白活了。 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正常,可就是这这正常,当看到那走来的那个男人,只是一眼,他就知道这人来着不善。 姚思思也好奇这孩子口中的爸爸是谁,不知道这‘爸爸’是否就是在现代人叫的‘爸爸’。 理儿站在原地蹦高,高兴,激动,“娘亲,是爸爸,是爸爸来了,我们可以回家。爸爸看到娘亲,肯定很高兴……” “那个…小朋友,你……”姚思思正要解释,可是当看到那个走来的人影时,姚思思觉得有些面熟,当想起来在那里见过之后,眼色立刻冷下来。 原本还以为是她的盟友,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人。 这个时候姚思思也不去理会‘爸爸’是什么意思了。 那人看了一眼姚思思,然后走到理儿的身边一下子,把他拉过来,看了一眼姚思思,再把目光看向太子,“抱歉,孩子太小他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客套有理的话一出,原本在周围还有些愤怒的邻居在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是他们误会了。 毕竟还没有不要孩子的父亲、母亲。 对这人,太子没有一丁点的好感,而是抱着姚思思想要离开这里。 其实,在这种都是别人错的时候,他还力争言辞的训诫一番,可不知道怎么,太子就是不想看到这个男人,看似简单,可是在太子的心中总是有种莫名的排斥。 好像是他手心里的宝贝要被别人抢走一样。 虽然这人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姚思思,最多的目光就是落在孩子的身上,可不知道怎么,太子就是有种莫名的不安。 对,就是不安。 在面对风英修的时候,他只是心中不喜,有些醋意,有些怒意看着总是那么碍眼,可,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自信,但是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的心中竟然是惧意,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在看到这个男人第一眼的时候,他的心中闪过这个想法,突然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这个人很可怕,让他不自然的想要躲开。 这对身为太子的他来说是一种耻辱,可他只想要逃离。 “母亲,不要走,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理儿在看到姚思思被抱着上马车,而身边的爸爸没有阻止,他不免再次哭着开口。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抱歉,我们本来是要来给一个顾客送落地镜的,只是没有想到……” 刚被抱着上马车的姚思思在听到落地镜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突直跳,如果说这‘爸爸’也许是音相同,而意思不同,可是这落地镜,她还是知道的。 看了一眼太子,记得他曾经说过,命人定制了一个落地镜,难道就是这人。 ‘爸爸’‘落地镜’不知道怎么,姚思思对这个人不免有些波动的情绪。 想到在边疆玉城的山上,当初曾经听到那声可有可无的‘小思儿’,现在又是‘爸爸’‘落地镜’总觉得不是那么巧合。 太子在听到落地镜的时候同样一愣,看着若有所思的姚思思,本能的想到那个不久前他定制的镜子,的确是这段时间会送来,难道就是这人。 一愣,心中那股惧意还在,没有过多停留,立刻命王封离开。 那人一直拉着孩子站在马车的一边,看着马车一开,许久之后都没有动一下,久久的看着,好像全身的力气被突然的抽干一样。 那次的相遇太过于匆忙,当他确定一切之后,才发现,竟然错失了一个那么好的机会。 可当知道姚思思的真正身份的时候,却觉得天意弄人。 兜兜转转,没有想到却面对这些事情。 想到原来的清苦,想到原来的坚强,想到原来的坚持,当他历尽千辛万苦,没有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可是看到姚思思还活着,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欣慰。 不过,对她身边的人,他还是不能接受,脑中自然的闪过当他求到那人面前时,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难道当初说的那人就是刚才抱着姚思思离开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站了多久,也许是腿麻了,也许是太过于伤心,原本好好的站在原地的他,身子竟然毫无预警的往后倒去,原本还是站在他旁边的孩子,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超强的力量。 弱小的身子竟然稳稳的把那人扶住了。 …… 马车一直在缓缓前行,一室的沉默。 压抑的气氛并不是只有马车里面,就连赶马车的王封和松同也在前面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会生那么大的气,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叫错了而已,应该不至于会变成那样,可不但是变了脸,还变的彻底。 现在看来,姚思思就是太子最大的弱点,只不过被一个孩子叫错了,太子都动那么大的火气,显然,姚思思就是太子的软肋,如果这是被有心人知道的话,那岂不是,变的非常危险。 想想,这还不知道在暗处有多少人想要对付太子,有多少人想要对付南凤国,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知道的话,还不知道后果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想都觉得担心。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太子在南凤国的地位,就算是有人想要动太子,想要动姚思思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的头,希望长久的挂在上面,最好是稍安勿动。 依照今天南凤国现在地位,北玉国被轻易的灭了,而西域国虽然是从北玉国得到不少的好处,可是对他们西域国来说绝对是得不偿失,现在西域国最怕的就是太子会在一怒之下,轻易的让西域国变成第二个北玉国。 也许现在去做,有些麻烦,但这并不是难事,只不过在于想与不想之间,没有成不成的问题。 “太子,你定的落地镜就是从那人那里定的。”许久的沉默之后,姚思思想要知道一些事情,看到太子脸色不是很好,她也不敢问的太过于明显。 “嗯。”许久,太子才嗯了一声。 不错!终于开口了。 显然这个话题不要再提,太子不想听,而姚思思也真的不想知道。 对她,对过去,她真的没有什么好记住的东西,并在现代的时候,还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但,现在不同,她有真的关心自己的人,真的爱的人,再也不是原来的孤军奋战。 太子的冷漠并没有吓着姚思思,而是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太子的怀中。 一个动作,彻底的让某个人的心,彻底回笼。 太子忍不住想,是不是眼看着这眼前的情敌一个一个都解决了,他已经习惯总是防着别人,以至于,他觉得无聊,总觉得只要是出现在身边的人都是对姚思思有些图谋。 不好,这个习惯不好,一定要改。 低头在姚思思的唇上亲了一下,“怎么,还是很累?” 一个‘累’字,有太多的意思,更是有多重的含义。 姚思思冲着太子翻了一个白眼,明知故问。 大白天的,大清早的就这样运动,真的好吗? 就算是她有意的,可也不用这样折腾吧,尤其还是被人抱住出来的,几乎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被传出去,会被多少深闺中的怨妇羡慕嫉妒恨,更不知道会有多少流言飞出,想想就觉得头痛。 人呀,总是活在别人的舆论中,太累,可却又不能逃避。 姚思思翻白眼的动作,对太子来说就是对他身为男人的一种肯定,被心尖的女人肯定,自然是美事一桩。 可后面的那个眼神让他有些不知了,难道是他太猛了,以至于她现在有些不满意,想到那从榻上本来要下来的她竟然腿软的连站都站不住,让她有了投怀送抱的机会,让他有了一展男人威风的机会,自然怎么看都是好的。 原本被某人打算的好心情,此刻渐渐回笼。 一路上,太子在抱着姚思思的同时,还轻轻的帮她按摩许久。 温馨开始,马车里的气氛变好,就连在外面驾马的王封和松同都松口气。 刚才压抑的日子真的不是他们想要过的。 一路上经过闹市,太子带着姚思思一起来到瑞芳楼吃完饭后,太子和姚思思两人回到回到东宫。 东宫的变化也很大,出去一趟回来之后,竟然有人在这里弹琴、跳舞的女人。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这是你看上的女人?”之所以这么说,那就是有句老话,不是说,这当一个男人对你特别的好的时候,那就是有什么阴谋在渐渐开始。 太子彻底的无语了,有意的讨好,怎么变了味道,而姚思思只是出去了几天,这连说话都变的粗俗,一点太子妃该有的眼力都没有。 不过看到这女人的小摸样,尤其是这饭后某人的体力补回来了,这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挑刺了。 太子的这个动作,这个眼神,让原本还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或作、或站的几人都跪在地上,低头忏悔者。 尤其是那些刚才跳舞、弹琴的几人,难道她们这是被太子妃嫌弃了。 原本还觉得是无上的光荣,可此刻看来,也许会因为太子妃的一句话,她们的人头将会不保。 原本太子对太子妃的是一个什么样特别的存在,她们是知道的,可每个女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太子,只是没有想到这好的还没有开始,这坏的已经开始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些女人,很好,不错,没有让她最为讨厌的女人,不至于让她会忍不住的手痒。 “怎么?难道太子被美色迷惑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姚思思越说越顺口,几乎什么话难听,她就说什么。 谭兰和谢萍站在一边低头,怎么姚思思变的这么大胆了,悄悄的看了一眼太子,都是他惯的,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看到自己的主子在太子面前这样的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贤惠、大度,而太子却眼中不但没有怒气,反而是觉得无奈,低头笑了。 “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知道过来给太子请安,难道是被太子的英姿迷惑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姚思思看到太子不说话,再次把矛头针对那些东宫多出来的女人。 “奴婢见过太子妃,见过太子。”在有一人开口之后,后面的那几个人都跟着开口。 姚思思上前一步,来到这几个女人面前,“嗯,一个一个长的也都水灵,看着让人眼前一亮,”姚思思搓搓双手,如同她此刻就是男人,用手挑起一个女人的下巴,仔细的看了两眼,“嗯,的确是个美人,太子你觉得呢?”说着还冲着太子眨眨眼睛。 谭兰第一个笑出来,可好在声音并不是很大,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嗯,思儿说是就是。”完全是顺着姚思思的话往下说。 那女人听到连太子都这么说话,自然脸上的表情变的生动起来,以至于明明在姚思思的面前,还想要透过余光想要去看太子。 这女人的脸上的变化,怎么觉得有些别扭,尤其这个女人的眼神有些熟悉,好像子在哪里见过,可当发现她眼中对太子的爱恋之后,姚思思的心中有些不满,尤其是看到她那得意的表情之后,心中更是不喜,立刻泼上一盆冷水。 “切,这样的女人就能把你迷惑了,也是,男人吗,没有一个不喜色的,再说了,你是太子,自然也算是一个男人,也有男人的劣根性,看到长的还可以的女人,忍不住的激动两下,也想发扬一下你们男人那无私的博爱精神,既然太子有这个意愿,而这个美人也愿意献身,那就洗的白白的直接送到太子的榻上,好好的让这女人伺候太子,让他尝尝这美人的味道。” 谭兰看着姚思思,怎么听这话是反话,可如果太子当真了,那最后哭的还不都是姚思思。 谢萍看了一眼那被姚思思挑起下巴的女人,原来看着挺本分的,可,太子才回来就露出狐狸尾巴,不过,还是姚思思的眼睛毒辣,几乎一眼就看透这个女人的小心思,心中暗恨,如果不是太子在的话,她早就送过去一根银针。 旁边跪着的那几个女人,心里也是蹦蹦直跳,原来姚思思只不过是说话不太好听,可毕竟是太子,这么快就为太子物色女人,那,她们的好日子也不远了。 心中暗喜不已。 就连姚思思手中的女人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感觉到那放在她下巴上的手,竟然用指甲狠狠的划过她下巴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划了一下又一下,这才暗叫不好。 显然这姚思思是动气了,而这个时候,明明很痛,明明担心会被毁了一张脸,但她还不能表现出来。 “玩够了?”太子走到姚思思面前,拉着她的另一只手,眼中的宠溺是那么明显。 原来姚思思也会嫉妒,也会生气,如同看到有人接近姚思思时一样。 “没有玩够,怎么,担心,我把这个女人还没有让你尝过,就被我玩死了,让你觉得可惜?” “思儿?”越说越过分,不过他喜欢。 “可惜,我对二手男人没有什么好的兴趣。”潜在意思非常的明显,如果你敢碰这些女人,那我们就玩完,不是不让你玩女人,只不过好心的说出她的底限。 “怎么不累了?”简单的一句话,别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姚思思却清楚的知道。 几乎在听到这话,姚思思的脸立刻变红了,而她也立刻改变话风,“嘿嘿,这不是好久没有回到这里了,想和大家开个玩笑吗?”姚思思说着直接松开那个女人的下巴,而她也如同小鸟一样扑到太子的怀中。 本来很近,不需要这样夸张的动作,可姚思思竟然做的那么自然,显然是练习多次的缘故。 “嗯?”太子怎么会不知道刚才根本不是玩笑,而是说的真的,连‘二手男人’都说出来了,他会不知道真假。 “当然是真的,我还不知道太子对我可是一片真心,我怎么会不知道,也是,我这人吧,没有太多的优点,只不过人长的漂亮点,身材好了点,脾气有个性一点…嘿嘿…优点太多,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总之吧……” 姚思思拉着太子的身前的衣服想要说些悄悄话,可是她的手放在他的衣服上,原本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看到那指甲缝中的东西,这时才觉得怪不得刚才觉的那个女人的笑容好像有些假,就像是整容失败一样,想来来这里没有整容这样的说法,那只能说明,冲着谢萍开口,“抓住她。” 原本谢萍在看到那人竟然想要和姚思思争宠,而她的手中一直捏着一根银针,听到姚思思这话,她几乎想都没有想,直接射出去。 在姚思思喊出口的那一刻,太子知道事情不好,几乎就在同时,太子抱着姚思思一个旋转,生生的用后背为姚思思挡住所有危险。 松同和王封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是太子和姚思思秀恩爱的方式他们总是提心吊胆的,可在察觉到谢萍的举动之后,几乎立刻明白这是怎么了。 立刻上前,当从刚才被姚思思掐着下巴的女人脸上撕下来一张人皮之后,这才看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原来她就是当初为在那次的宴会上领舞的丽娜。 姚思思看着这个女人,怪不得,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假,怪不的看她的眼神有些熟悉,原来真的是‘熟人’。 原本跪在旁边的那些人,在看到是丽娜的时候,几乎脸色吓的惊叫起来,“啊,你…你…你不是死了吗?”谭兰几乎直接把目光放在丽娜的身上,对这个女人,她还是有印象的,只是这个女人不是在第二天被人发现死了吗? 怎么会带着别人的脸出现在这里? 谢萍同样脸色不是很好,一直看着丽娜,对这个女人注意还是因为谭兰的那个举动,让她恼火的是,这个人已经在东宫有几天的时间了,她们竟然没有发现,还是姚思思一回来就发现这个女人的不同。 被太子保护着的姚思思,探头看了一眼丽娜,好看的眉头皱起来。 没有想到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完全就是小女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只不过被她稍微改动一些,竟然还有这样的惊喜。 看了一眼太子,从他紧抿的下巴,显然他对这事情并不知道。 姚思思也想知道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可她知道太子在这里,她不该太出风头。 看到谭兰看过来的那一眼,知道,自己被别人误会了,不过这个误会让她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太好了,无意中的一个举动,竟然也会被人无限放大,忧的是,她刚才的那个举动在有些人的眼中就是慧眼识英雄,一眼就能看透别人的伪装,自然是好事,也同时是一件坏事。 也算是在没有任何优点的她身上加上一个亮点。 没有去澄清,一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就是,马上太后就要回宫了,还不知道以后会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有今天的光环在,会挡掉很多的烦心事。 太子冷冷的看了丽娜一眼,然后拥着姚思思王安和殿走去。 姚思思没有说话,太子也没有说话,事情自然有人会处理,只不过姚思思的心中还有些好奇,当初丽娜是怎么‘死’的,为何那些人或是跳舞,或是弹琴的人竟然会看到丽娜的脸之后,竟然是满脸惊恐? 想来事情并不简单。 两人回到安和殿之后,看到几天不在,这里还是一尘不染,想来这都是有人在天天打扫,看了一眼太子,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直接往后面的温泉而去。 几天没有泡温泉,还真的有些想念,而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和太子说话。 一直都在太子的掌控中,发生这么多意外事,虽太子没有说话,可是他的心里定然气恼,这个时候,她不会傻傻的往枪口上撞,而她也需要有个冷静的时间。 和姚思思想的一样,当她从温泉出来的时候,太子不在屋里,一直等到傍晚都没有看到人影,看到谭兰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问了一句,“太子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祸从口出! “太子在书房,让太子妃先用饭,说是不用等他了。” “嗯。” 姚思思知道事情有点棘手,因这事情看似简单,却是和当初苗雨涵用的手法是一样的,有些事情她没有必要知道的太多。 姚思思安静的吃饭,谭兰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样子,姚思思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有话要说。” 谭兰看到姚思思竟然这么心宽,说不用等就不等了,绝对听话,可这话听的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尤其看到姚思思胃口大好的样子,好像与此刻在书房的太子有着太大的不同。 此刻的姚思思和太子,再想想此刻在将军府的姚高义,在犹豫过后,还是小心的开口,“大少爷他……” 姚思思一直看着谭兰,自然她眼神中的变化都看在眼中,而她在原来也想过,可,既然是太子有意要瞒着她,不管谭兰说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她都会阻止。 “我知道,老哥的心情,现在并不是很好,明天我会回家一趟。”在姚思思的心中,将军府依然是她的家,不回去,并不代表不关心,而是太关心,不想让人觉原本想要对付她的时候转弯去找姚高义的麻烦。 如同,瘟疫的事情,他们对付的人是自己,可是却通过谭兰来对付自己,显然有人的心太多,弯弯道道的肠子太多,不是她这样的小女人的小心思能够想通的。 而,太子不同,他可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自然手中的权利、人脉、头脑都在,既然已经找出一个苗头,也没有什么是他做不了的。 而,太子的身份在这里,权利也自然比姚高义要大,有些事情,太子可以做,但是姚高义却不行,再说了,不过是喜欢的不是女人,而变成男人而已,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 只是让她震惊,但还不至于难以接受! “是。”听到姚思思这话,谭兰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全都咽回去。 “哦,你明天多准备一些补品,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老哥,就算是打断骨头还都是连着筋的亲兄妹。”意在提醒两人的关系。 谢萍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谭兰的样子,很快又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太子妃,这是大少爷给的邀请帖。” 姚思思看到那邀请帖的颜色,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打开一眼,真的如同想象中的那样。 在原来,姚思思曾经无意中和谢萍说过这事,只是不知道风英修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他有心就好了。 对他总是怀有一些愧疚,不过,幸好这要娶进门的女人是他自己选择的,这也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对于贾静丹,姚思思是见过的,只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也许,这桩姻缘是她一手促成的。 看完之后,自然看了一眼请帖的格式,是她熟悉的,不过对风英修马上就要大婚,姚思思这才觉得,她的生活中缺少了一项重要的过程,那就是她穿越到这里之后,直接是已经嫁为人妇,缺少一个坐花轿的过程。 虽然简单,虽然现在的生活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算是幸福的女人,但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为何? 缺少了新嫁娘的过程。 姚思思眼中的变化在谢萍的眼中觉得是对风英修还没有放下,对他的成婚有太多不能说出来的酸楚,而,这里是东宫,她一直都在小心做事,担心会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姚思思陷入两难的局面。 “太子妃,可是要准备什么礼物?”许久的沉默过后,谢萍主动开口。 姚思思收起她的心思,对谭兰和谢萍,姚思思知道,谢萍要比谭兰谨慎许多,从言行举止都能看的出来,不愧是老妇人亲自带出来的,果然与众不同。 端起茶杯并没有急着喝,而是转动着手里的杯子,不咸不淡道,“兄长成亲本来是件好事,自然是送的东西越是贵重越好,可我的手里好像没有什么好东西,要说这最好的,还真的有这么一个,送出去有些不舍,不送也显示不出我身为太子妃的诚意。” 谭兰和谢萍对姚思思口中好东西,还真的想不出来,并不没有,而是宝贝太多,随便的拿一个那都是精品,可看姚思思的样子好像真的很为难。 想要送最好的,可是又有些不舍。 纠结的样子,和刚从外面回来时的那个表情有些不不符,开始就是那种精明、强悍,现在如同闺阁中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 不同的面貌,同时在不久的时间发生在同一个女人的身上。 谭兰和谢萍毕竟是跟在姚思思身边许久的人,自然知道有些东西是真,还是假,她们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等着有人自导自演下去。 “哎——”姚思思在叹气过后,哀怨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丫鬟,继续开口,“其实我是真的不舍,要不还是不送了吧?” “不好吧?”谢萍还是没有忍住,想到这风英修可是为了姚思思来到这个他不喜欢的京城,后来,又为了姚思思娶他不喜欢的女人,可现在人家都大婚了,竟然连礼物都舍不得送,不是她看不起姚思思,而是觉得风英修做的那些太不值得了。 “怎么办?我真的舍不得,再说了,就这样送过去也不好。”姚思思眨了几下眼睛,表示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心里美美的要死,原来身边的丫鬟这么有趣,时不时的闹一闹,时不时的逗一逗,还觉得挺有意思,就算是面对太多的毒蛇猛兽,她也觉得这日子并不是太难过。 “那就不要送了。”谢萍完全是赌气的一句话。 谢萍脑门上直接刻着两个字‘小气’,说出来这话,完全是赌气的成分,而她没有看到在她这话说出来之后,那突然低头憋着笑容的嘴脸。 谭兰正好站在姚思思的侧面,对刚才姚思思的笑脸看的是清楚,再看看谢萍的样子,努力让她看起来正常一些。 看来姚思思的心情很好,连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不,不管是忘记,而是觉得不该把别人的错误放在自己的身上。 说是心太宽,也差不多。 毕竟此刻的姚思思是太子妃,有多少人想把她拉下来,如果每天都愁眉苦脸的,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她不是一个合格的丫鬟。 不过,谭兰还是很快的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姚思思,都是被她惯出来的,怨得了谁! “我就知道,还是谢萍最好了,等去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把谢萍的想法告诉兄长,说他送来的好丫鬟,这么快就开始把原来的主人忘记了,你说……”姚思思好笑的看着谢萍要气疯了的脸,“兄长听到这话,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 “思儿,有什么这么舍不得?”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姚思思又拿着自己的丫鬟打趣,对与风英修,都在他的面前求了一个选择妻子的机会,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不过,这谢萍毕竟是从风英修那里过来的丫鬟,在关键时候,还是向着风英修。 姚思思看着走进来的太子,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她刚才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可,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思绪,再次抬头的时候,恢复刚才的纠结。 “兄长要大婚了,我这不是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按理说依照过往的关系,这救命恩人大婚,纵然是送上最好的,可我这心里最好的,有些不舍,这不正在纠结吗?”这话说的,是救命恩人大婚。 “说来听听,什么东西这么舍不得。”太子是真的饿了,拿过刚才姚思思吃过的碗筷,直接吃起来。 这时的谭兰一惊,后悔她们这做丫头的想的不周到,看到太子这个举动的时候,在羡慕姚思思的同时,还觉的有些心惊。 太子宠爱姚思思,让她羡慕,可是她身为丫鬟竟然连这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希望太子不要迁怒姚思思。 “喂,那是我用过的筷子,谭兰,立刻为太子……。” “不用,用这个就行,没有那么多讲究。”听言,太子开口。 太子一点也不在乎,而谢萍和谭兰却有些紧张,而谭兰的动作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这到底该听谁的。 姚思思看出她们的紧张,为了缓和气氛,直接脱口而出,没有觉得她这话有太多的不妥, “你们不用忙了,听太子的,反正这口水都不知道被吃了多少次了,还那么矫情……” “咳咳——”刚把一口菜送到嘴里,还没有咽下去的太子,再听到这话,不免华丽丽的被抢到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也不能这样直接的说出来,显得脸皮的太厚。 姚思思在听到太子的咳嗽声之后,这才想起,自己这到底都说了什么,暗恨怎么自己脑子会突然发热,说出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来,起身直接王内殿跑去。 希望刚才所有人都失聪,没有听到她这话,失望他们都失忆了,把刚才那一段掐去了。 可能吗? 可能吗? 也许,真的可能。 努力的麻痹自己,不断的说服自己,连穿越都会有的事情,怎么会不可能。 可惜呀,姚思思在不断的麻痹自己,可是外面却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变的平静。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淡定的太子,在这一刻他真的淡定不了。 在喝杯水为自己压压惊之后,抬手示意两个丫鬟都下去。 谢萍和谭兰在看到太子的这个举动,如同是死刑犯终于获得自由一样,以最快的速度从这房间里消失。 太子看着那举动的出去连门都忘了关上的两个丫鬟,真的是被姚思思那话惊得不小呀,而他自己,想到刚才姚思思那话,好像那么点道理,可这也不能混为一谈。 太子觉得是时候该一震夫纲,要不然这女人时不时的冒出这话来,显然他的心脏太小,万一,他一下子受不住,直接的惊过去了,那自己的女人岂不是要便宜了别的男人。 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原本想要和姚思思长谈一番的,当太子进去之后,看着全都被蒙在被中的女人,好心的为她掀开被子,心里还在后悔,早知道她是这样的话,至少他会立刻进来,这样蒙着被子多么不舒服,当他的手掀开被子的那一刻,看到的不是活灵活现的小小眼珠,而是睡的很香的小女人。 …… 旭日。 原本觉得逃过一劫的姚思思,当她穿戴整齐,走出内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坐在桌前看书的太子。 原本她是计划着趁着太子去早朝的时候,她偷偷的溜去将军府,虽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可至少能拖一时是一时。 然,所有的几乎,在突然看到这个人时,戛然而止的心态,她没有做好,以至于竟然的直接喊出来,“啊,太子你怎么…唔……”话没有说完,硬生生的被自己的手捂住了。 祸从口出! 虽然不是什么大祸,可没有必要在过了一晚之后,别人还没有提出来,可她却在这里不打自招。 心里在不断的鄙视着自己,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聪明,可也没有到白痴的不打自招的地步。 也许,人家早就忘了呢? 这个时候自己说出来,这…这……简直就是猪脑子! “说说吧?”太子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站在那里的姚思思,说出来的话带着点点深坑的味道,不担心别人不跳,而是担心这接下来的话是真是假。 “嗯,今天天气很好,我出去晒晒太阳。”最好是把脑子也晒晒,千万不要再蹦出那那经过大脑过滤的话来。 太子看着看明显有些局促,而努力想要抹去什么的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看来他这招守株待兔还是有效的。 至少,在别人面前总是那么彪悍、精明的女人,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 看着那努力想要平淡的从他的面前走过,可是走着走着竟然连走路都不会了,还开始顺手顺脚的时候,他一直憋着笑容,待姚思思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大手一拉直接把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啊…你…”眼看着自己已经走了一半,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却有个悲催的发现,逃避果然是不能解决问题。 “思儿,本王记得某人说过,我们彼此吃对方的口水?”不咸不淡的开口,只见原本还在挣扎的某人立刻安静下来,眨着眼睛看着太子,看了一眼之后,眼神变的有些躲闪。 原本以为太子不会记得这样的小事,可还没有想到不但记得,还记得很牢。 有些心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想到在昨天她因为纠结,本来想要掩耳盗铃,可没有想到人却睡着了,现在看来,好像事情并没有过去,想躲,可是有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个时候不看太子的眼神,不接话,只好继续当缩头乌龟。 看女人的样子,太子真的是大开眼界。 在遇到事情时,那种冷静的头脑,在事情的发展不如意的时候,她也能冷安静的接受事实,在男女感情上,看着她从开始的排斥到无奈,再从无奈到现在的狂热,一路走来他一直看着这个女人的变化,他没有想到,他本以为完全的了解姚思思时,再次当头一棒,原来这就是他自信的结果。 一手固定在她的腰上,另一手直接附在她的脸上,逼着她的眼睛面对他。 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用眼睛看着她,希望她能坦然的面对无心之语。 没有生气,只是对他能把一个原本浑身都是刺的女人惯成这样,他的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并不是生气,如果真的生气的话,他不会在昨晚看着女人睡觉之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的如同每个夜晚一样抱着女人睡觉。 可惜,这个女人到现在都不了解他,这也就是他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姚思思被迫看着太子的眼睛,此刻他的眼睛平静,可是在姚思思的心中却觉得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随着时间越久,她的心就更不能平静。 心里总是闪过许多不好的念头,就在姚思思看到太子的将要有进一步的举动时,她立刻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立刻吻上他的唇。 总觉得这个时候开口绝对不是好话,而她在无话可说的时候,还是觉得走这一步是比较安全的。 一吻结束之后,姚思思趴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而此刻太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一起抚平心中的激动。 松同站在外面不敢轻易踏进去,不是他胆小,而是看到姚思思身边的两个丫鬟都在外面,多次的经验让松同的脑子变的灵活许多。 毕竟,太子原来是单身的时候,自然没有那么多顾忌,可现在不同,只要不小心,随时都会碰到太子的底限。 明明此刻有些担心,可他还是不得不等在门口,而他的心里也非常的清楚,不管进与不进,他今天是错定了。 外面有人心里坎坷,有人心里好奇,但都规规矩矩的站在外面。 屋里,姚思思坐在太子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尴尬,而是坦然的面对,反正这事情托也不能解决,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何不坦然一点。 “看,你又偷吃我的口水了。”红着脸,再次把昨天的惊人之语说出来。 太子看着姚思思没有说话,不过,已经没有昨天听到这话时的冲击了。 其实对于男女间的情话,太子会说,也会做,可和姚思思的道行好像还差一点。 太子只能勉强的点点头,像这样的话,他不会说出来,但是举动可比女人要大胆许多,原本规矩保抱着姚思思的手,因为经过刚才一番纠缠,以至于太子和姚思思的衣服都有些乱,姚思思的领口落处大片雪白的肌肤,因为高度的关系,太子只要一低头就能耐看到她身前的大片雪白,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考验,尤其是经过刚才的一吻,几乎他的抵抗力真的不怎么样。 姚思思不知道此刻太子此刻的心思,而是在看到太子的脖子的时候,一时间觉得太性感,一时没有控制住趴在他的脖子上就狠狠的‘咬’上一口。 过程自然是激动的,可是她在做完之后,察觉到太子的意图,立刻推开太子,立刻逃一般的逃离,一直等到她背对着门口,这才对太子说道,“太子,我要去看我哥哥,有什么事情,等回来再说。” “思儿?”乱糟糟的衣服,让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反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对他们是夫妻而言,这都是正常的,每对夫妻不都是这样,可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看着姚思思要推门出去的时候,连他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速度,竟然一下子冲到姚思思的面前,刚敞开的们被太子大力的带上了。 “太子……” 太子没有说话,而是小心的为她整理好衣服,一直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的时候,这才开口,“早去早回,我今天还有些事情,可能不能陪你去了,自己在路上小心点。” 姚思思眨了几下眼睛,看着眼前的太子,这个时候她不得不鄙视自己,刚才又误会了,可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好像她的脑子只要遇到太子,就开始变的不纯洁,随时都会要扑上去啪啪啪的一样。 红着脸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直等到姚思思离开她还为自己的想法觉得丢脸。 原来觉得好像一直都是太子变的比较开放,好像离不开女人似得,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渐渐的离不开太子,总是有事没事的都想撩拨几下,或者是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甚至还有些幻想一些大胆的举动。 只不过是想想,她的心就不能平静。 如果这一刻她还站在太子面前的话,也许变成狼的不是别人,而是她姚思思。 原来这狼也会有女狼!而她就是个中极品女狼! 一直等到姚思思坐上去将军府的马车,姚思思的脑子还都是一片混乱。 太子一直目送姚思思上了马车,他这才返回,来到书房之后看了一眼王封和松同,“事情都准备好了?” “是。” 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丽娜和苗雨涵都是皇后的人,就连和皇后不对盘的七公主也是皇后的人,只是没有想到皇后她人都在如同冷宫一样的宫雀楼,还能在皇宫中兴风作浪,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了,不过看太子这个样子,显然不不打算再忍受了。 原本,他们觉得此刻的皇后如同一个废人,可纵然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大起大落,可她还能有这份冷静的头脑。 太子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这个时候太子对皇后是有恨意的。也许,在原来皇后,真的给与他很多的关爱,可她还是给他更多的伤害。 明明知道姚思思在他的心中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可是皇后不该再次对姚思思出手。 原本吴梦晗是因为皇后而中毒,就是因为这个太子不敢让姚思思去看吴梦晗最后一眼,怕的就是担心,依照姚思思的聪明不会发现不了,更是担心当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不知道姚思思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举动。 并不是担心皇后,而是担心自己,有些事情纵然大家都清楚,可他还是不能对皇后做到手起刀落那么简单。 现在的吴梦晗就是太子最不能碰触的伤口,担心一碰,非死即亡。 可造成这一切都是皇后,这次他想亲自动手。 比如吴梦晗的毒,比如放在谭兰被中的那件得过瘟疫之人穿过的衣服,是苗雨涵做的,确是皇后指使的,苗雨涵是易容成谭兰的模样进出东宫,而丽娜能这样易容之后混入东宫也是皇后的旨意。 种种的事情,足以说明,现在的皇后还是想要把姚思思弄死的想法,只要太子还活着,只要太子还爱着姚思思,哪怕是明知道这么做对他会非常的不利,可他还是要这么做。 太子带着几个心腹,一路上皇后的宫雀楼而去,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挡在他面前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皇上。 当太子阴沉着脸看到那站在宫雀楼拱门口的皇上时一愣。 他知道? 只不过一个眼,他就知道这宫中发生的一切都在皇上的目光下。 有些事情他貌似没有看见,那都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而都走到这一步了,不明白皇上出现在这的原因。 如果说皇上爱着皇后,他不会看着皇后落到今天的这一步,可如果不爱,不曾喜欢,他不会成为皇后,更不会在皇后的位置上一座就是这么多年。 探究过,调查过,对于皇上的过往知道的少之又少,而他也曾经想过皇上可能有意误导自己,但种种调查显示,并不是皇上为了看着他和皇后两个人厮杀,而是真的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在宫中该有太多的秘密是不被人发现的,如果有人知道那只能用死来做代价。 当年的皇上能从那么皇子中登上皇上的位置,显然是经过种种厮杀而来,这厮杀的背后就是别人的血泪,其中更有太多别人不知道的往事,而这些往事自认变成皇上的禁忌。 如同那位温妃一样,太过于神秘,就连知道温妃的人几乎都死绝了。 越是神秘,越是让人想要知道,而太子对与皇上的过往真的并不在意。 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知道,知道有些事情他不需要知道,而太子没有想到把对皇上了解一个透彻的想法,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坚持必须是姚思思是他的王妃开始,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如同,他宁愿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也要把姚思思从另一个世界招到这个地方,只为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往往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来判断,而他也没有那种知道所有杂事的想法,也没有那种冲动,只要能保护好心爱的女人,也许他真的可是为她付出一切,不管是谁挡在他的面前,他都会处置后快。 在太子和皇上对视的同时,秦公公从旁边走出对着太子行礼之后带着松同等人一起离开。 皇上一直看着不相干的人离开,而他主动的走到太子的面前,看着太子的模样都随了他自己,但他的举止神态几乎都是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痛恨那个女人狠心的同时,还有些庆幸,哪怕是这样,可他们的孩子还在在他的身边长大,在感到孤独的时候,他至少还有人能够安慰。 可,当知道太子下一步举动的时候,他不得不出手阻止,实在是他这个皇上也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 如同在原来厌恶的彻底,而现在却爱的彻底,两个都是极端,在开始他真的希望姚思思成为太子的八王妃,他做到了,可没有想到姚思思变化很大,而太子的变化更大,几乎他都离不开这个女人。 看到现在的太子,如同看到了原来的自己。 在原来不明白太后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和温妃是相爱的,明知道离开温妃他就活不下去,可太后还是那么做。 原来不明白的事情,可在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儿子身上,这个时候才觉得,原来太后是对的,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能理解。 终于理解了,可却是亲眼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走了他的这条老路之后。 “太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希望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希望他未来的路要比自己走的顺利,可眼看着太后即将回来,他可以预料到,以后事情的发展,也许不会如同太子的愿望。 当年太后是怎样出手的,当初的一幕一幕还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相信太后会在定国寺祈福能有什么改变,而是觉得这次太后就是冲着姚思思而来。 “是。”一个字,透露出此刻太子心中的坚定。 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而不是等到失去之后再后悔。 “你知道……”皇上说着靠近太子的身边,停在他的身边压低声音开口,只见原本太子还是一脸坚定,后来太子几乎变了脸色,整个人如同见鬼一样的看着皇上。 皇上看着太子,眼中有太多含义,可他在看到太子的样子,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往身后的宫雀楼走去。 太子只是看到那宫雀楼的门敞开,又关上。 小小的一扇门,阻断的东西太多,让太子看的不清楚,总觉得,这皇宫经历的一切原来都不是个事,真正的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不知道怎的,这个时候,太子突然那么期望刚才皇上的一番话只不过就是为了阻止他对皇后动手的计谋而已。 同一时间。 将军府。 姚思思回到将军府许久,她都没有过多的表情,整个人呆呆的,傻傻的,好像刺激过度似得。 姚高义一直看着姚思思,担心他接受不了,而他也一直按照太子的计划在走,现在不得不说他的耳边真的是清静了,再也不用担心被人的言语,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把女人送到将军府来。 毕竟,依照现在姚高义的‘遭遇’,如果有人真的送女人前来,一是羞辱姚高义,再就是这显示这送女人的人心叵测。 小日子过的舒服了,可是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按照太子的意思是不让姚思思知道,可为何她总是这样傻傻的表情,虽然许久没见,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让两个丫鬟都下去,姚高义直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在心里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话该说出来。 “思思,你也需不知道,其实这……” “老哥,你觉得太子这人怎么样?”觉得都是男人,应该有共同点,在原来她有不知道的事情还可以百度,还可以上网查查,可现在不同,觉得姚高义也许会了解太子。 “呃……”原本刚要鼓起的勇气在这一刻被打断,看到姚思思的样子,他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 这时候,连姚高义自己都松口气,原本以为会当面说出来,可没有想到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个时候的姚高义还是觉得有些轻松,想到太子,他还不的不重新开始估量。 在原来只是觉得是个八王爷,后来变成太子,在他的心中还真的没有太多的想法,可现在不同,他和太子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不是太子的话,不会有他的今天。 与其接受这别人对他的同情,却能挽回将军府的名声,原本因为母亲的事情对太子还有些微词,现在他的心里渐渐改变。 一番谈话基本都是不着边际的问题,可姚思思听的高兴,姚高义说的开心,时间在一点点流逝,眼看着就要到了晌午,而姚思思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姚高义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和这个妹妹竟然还能有这么多的话题好说。 只能说姚高义不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姚思思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自然这话题说越说越投机。 就连姚高义最因引以为傲的军中的生活,在姚思思看来也是那么多姿多彩,如果要抛开那在战争中的死伤的话,也许他们的话题会更高兴。 有些人,有些话他们都不会说,在心理知道,可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天气渐渐变冷,而好不容易在大难之后的重逢,在越聊越投机,从普通的兄妹感情延伸到知己的时候,在这重要的一刻,要做什么呢?自然是吃吃喝喝! 午饭是姚思思最喜欢的火锅,这个时候吃着嘴里,暖在心里,更重要的是寓意不同。 姚思思心情好,看了几眼身边这些忙碌的人,“谭兰你们也都做,就我们两个人吃起来多没有意思。” “这?”明显不和规矩,再就是自从姚思思变成太子妃之后,她一直克制自己,毕竟那里是皇宫,怎么会是她可以乱规矩的地方,如果她的一个失误,最后受连累的就是姚思思,这是她在姚思思成为太子妃的时候,就一直铭记于心,并时时刻刻拿出来警告自己一番。 “谢萍,寒北你们也都坐,好不容易这一家人团聚了,自然是好好的庆祝一番,”姚思思看到走过来的马管家,“马管家来的正好,来来一起坐。” 马管家对姚思思可是佩服的很,他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自认对有些事情,有些东西也都看的透彻。 有些事情看似和姚思思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这其中的关键太大了。 马管家练练推却,并直接禀明来意。 姚思思眨了几下眼睛,“你说那人可是白龙教的白凯风?” “吆,圣姑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把我这个教主忘了呀?”随着声音从外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姚思思一看真的是白凯风,此刻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一路走来,随着威风,那飘起的衣服真的有种谪仙一样的飘逸、潇洒。 姚思思还记得当初去边疆的时候,是白凯风一路相护,要不是他的话,也许早就没有姚思思这个人,自然对姚高义来说也未必能有现在的结果。 心中有些激动,看来今天真的是一个好日子。 姚思思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白凯风直接喊出口,“白大哥,你来的正好,本来觉得这喝酒缺少点什么,原来是缺白大哥呀!” 姚高义听到姚思思这话,一拳挡在嘴边偷偷的笑了,姚思思这样说死人不偿命的功夫是见长。 白凯风的脸色开始还不是很好,总觉得那次他出心出力,最后连姚思思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被人无情的赶走,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姚思思一句感谢的话,总觉得他也太委屈了,可现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这心里听着舒服。 原本的不满在这一刻也消失了,反而觉得,既然早就知道姚思思的身份,自然不能和原来的圣姑一样。 也许,现在这圣姑正是有了这个身份,更是为白龙教免去了一次危机,当初的事情要不是姚思思机智的话,依照太子的性子,整个白龙教还不在那次被太子给灭了。 这段时间,白凯风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忙着处理教中事物,在忙里偷闲的时候也会到一品茶楼去白吃白喝,这也算是从姚思思的身上扒点皮,明知道一品茶楼的规矩,可白凯风总是喜欢不订桌,突然的到访,为的就是怎么把姚思思惹怒了,好让他见到本人一面。 知道这段时间姚思思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也就不要意思在为她添堵。 “白大哥,快快点坐。”姚思思主动的为白凯风张罗椅子,丝毫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 对白凯风姚思思是感激的。 其实对姚思思伸出援手,尤其是在她困难的时候有人伸出援手的时候,她都会深深的记载心底。 有些事情虽然不能用等价回报,可在有需要的时候,她真的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人生在世,谁能说自己是一帆风顺。 在磕磕碰碰的时候,遇到真心帮助的人,那就说明自己的人缘好,而她现在是太子妃,只要不违背她做人的原则,能帮忙的时候尽量帮,为的就是万一等哪一天,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也能有个人对她伸出援助之手。 多个朋友多条路! 未雨绸缪也许就是这样。 不得不说,姚思思的脑子虽然小,可满脑子都是算计,尤其是在太后马上就要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死是活,这个时候对曾经的恩人,说些好听的话那也简单,只不过上下嘴皮动几下而已! 这个时候姚思思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她就是一个小女人,没有胸怀大志,她希望家人都好好的活着,在关键的是时候,自然需要江湖中的各类朋友鼎力相助。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吝啬的人,该付出的时候她也会付出!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可把我休了 “马管家,去把那桂花酿拿来。”看姚思思的热络劲,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吃醋,嘴角含着笑意吩咐一边的马管家。 “是!”马管马骝的离开。 谭兰等人尽丫鬟的本分,伺候在姚思思的身边。 没外人的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有外人在场,这太子妃的身份必须撑起来。 姚思思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对白凯风是真的感激,而她那次没有好好言谢,自然心里觉得愧疚,自然在看到真人之后,心里自然高兴。 原本看到姚高义现在安全了心情就好,这好上加好,面对眼前的火锅,心里美滋滋的,看着眼前的酒、肉,吃起来有味道,喝起来更是畅快。 有家人在身边围着,身心都暖和,当把一切简,这样的日子让姚思思彻底的放开,吃吃喝喝,很满足! 姚高义看到姚思思这么高兴,身边还有丫鬟在一边守着,自然知道这都是明处,在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保护着,自然姚高义也就放开了。 拿起酒,直接为姚思思、白凯风、自己到满酒,首先端起酒杯,看着姚思思、白凯风,开口道,“思思,平日里是我小看你了,原来有这么一个妹妹,还真的是我姚某人荣幸,这次能安全的从牢中出来,首先要感谢的人就是妹妹你,如果没有你的话,就不会有我的今天,也许…也许,我会和母亲一样……” “母亲?”姚思思已经喝过几杯酒,头脑有些不是很清醒,在听到母亲的时候,本能的以为在外面遇到一些什么有趣的时候,来向他们这些困在京城的人炫耀。 “呃?”白凯风打了一个酒歌,抬起手在他们的中间摇晃了几下,“喂,你们是不是喝醉了,令尊不是已经……”说着看看天,意思明了的很。 “哈哈哈……。”姚思思冷笑几声,抬手拍拍姚高义的肩膀,“老哥你喝醉了。” 这时的姚思思头脑还不至于糊涂,但是白凯风这话,让她想起来,在世人的眼中,母亲和父亲早就去世了,这个时候说这话自然有些不妥。 “醉了,看来我真的醉了。”姚高义这时才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方才差点露馅,在心里一惊的同时,还找回那么一丝理智。 “醉了就少喝点。”姚思思明明是劝酒,可是却主动的为姚高义开始添酒,并给白凯风一起添上,然后自己端着酒杯站起来,首先和老哥一碰杯,再和白凯风一碰杯。 “平日里都是你们在照顾我,特别是老哥和白大哥,我总是觉得小,你们都该让着我,其实这根本没有大小,根本没有让不让的问题,可我总是倚小卖小,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今天,我来斟酒给你们。没有太多理由,只有一个……谢谢你…谢谢你们。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白大哥无条件帮助我,给我走先去的动力,给我走先去的勇气,是老哥给我家人的温暖,是老哥让我觉得自己不孤单,让我体会到家的温暖,在今天这个日子,借着老哥的酒,愿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都平平安安,都生活的好好,吃嘛嘛香,每天都有一个好胃口!” 话落,杯中酒饮尽! 姚思思打了一个酒嗝之后,冲着二人说道,“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姚兄,看思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们那就舔一舔吧?” “嗯,白弟,你可不要添多了?” “哈哈哈哈……” 两人一人挤兑一句,笑着把杯中酒喝干。 姚思思不去计较刚才他们的话,而是再次为他们倒酒,“白大哥,我为你在一品茶楼留了一个雅间,不管什么时候去,那个雅间都是会为你留着,也算是我度白大哥的一点心意,知道……”姚思思看到白凯风要开口,笑着为他端起酒杯,“白大哥,让我把话说完,我不是有意要撇清,而是觉得白大哥一路相护让我非常感动,可是连个谢谢都没有给机会,这是我做的不对,说再多的理由那都是歪理,还请白大哥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总是觉得亏欠白大哥太多,也给我一个机会,自然白大哥要是答应,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不答应,那就喝了这杯酒,还是离开吧!” 姚思思这嘴说的,巴巴的,如同刀子一样。不管怎样就是喝酒,不管怎样她就是想要表示感谢。 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抹去的,但是姚思思觉得有必要说出来,更是在用自己的身份对白大哥一个承诺。 “酒都没有喝够,这就赶人离开,姚兄,你也不管管你这妹子?”白凯风纵然是喝酒了,可他的头脑还在,看到姚思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也只能收起他的小心思,原本还以为故意在一品茶楼制造麻烦,没有想到姚思思早一步就想到了,白白高兴那么多天。 “喝喝喝,思思不懂事,还请白弟不要见怪,女人吗,头发长见识短,别和女人一般见识!”姚高义说的那一个义薄云天,那个豪气。 “喂,老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挤兑我,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姚思思耍萌卖天,逗得姚高义和白凯风哈哈大笑。 谭兰和谢萍看到姚思思是真的高兴,这个时候也跟着一起高兴,这还是从发生那些事情之后,看到姚思思再次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三人再次执杯,前送,轻碰,一饮而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吃喝喝,说着不上大雅的事情,自然这说话最多的还是姚高义,他几乎把军中的趣事都说了一个遍,而白凯风一直以来忙着教中的事情,在江湖中行走的比较多,说的自然是一些江湖中的趣闻,姚思思只不过不时的插上两句,但句句都是经典,不是时下女人对事情的一无所知,而是对事情有着独到觉得见解。 不同的身份,却在一起喝酒,感情在一起不断的升温,而姚思思是女人,总是和姚高义他们一起喝,很快就变的迷迷糊糊的,当她再次为自己倒酒,眼看着就要倒满了,想要收起来的时候,却总是力不从心。 早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敷上姚思思的手,而另一手直接放在她的腰上,“思儿,你心情很好!” 都和醉了,怎么能心情不好。 可,姚思思的心情好并不代表着太子的心情也好。 在他刚忙完宫里的事情就听到姚思思在这里喝酒,开始他还没怎么当回事,当知道并不是只有姚高义的时候,他立刻赶过来,一眼就看到明明和醉了,可还是要喝酒的女人。 姚思思扭头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太子,摇摇头,看到的是太子,看了一眼姚高义和白凯风,仰头看着太子并送给他一个笑脸,“你们看,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总觉得太子就在我的身边,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要不然他怎么总是在我的脑中出现,怎么赶都赶不走?” 姚高义和白凯风已经喝多了,但是他们的头脑还在,看到太子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立刻收起刚才的那种随意,变得开始规矩起来。 毕竟这人是太子,要不是因为姚思思的关系,也许他们连见上一面都觉得很难。 太子并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他们的,自然的抱起姚思思准备离开,可没有想到,姚思思不愿意,一直嚷着还要喝酒。 “太子,太子,我要喝酒,我们一起和交杯酒好不好,我们还从来没有和交杯酒,我还没有穿过婚纱,还不知道这古人嫁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我刚醒来却已经身为人妇,总觉得有些吃亏,你根本没有跟我拜过天地,你知道我……” 姚思思断断续续的说着,别人都当姚思思喝醉酒了,可太子却知道,这都是姚思思的心里话。 耳边听着,他总觉得是不是该为姚思思做些什么。 对他来说,对世人来说,这都是醉话,可在太子的心中这都是她的真心话。 怪不得当姚思思看到风英修的请帖时,表情那么不自然,怪不得她会说出来那些话,原来这都是因为嫉妒。 嫉妒好呀,说明姚思思是真的在乎他!姚思思从太子的怀中下来,摇晃着再次倒酒。 谭兰在看到太子并不是直接带着姚思思离开,想到上次的失误,立刻从旁边拿来一个酒杯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看到旁边突然多出来一个酒杯,看到站在一边的谭兰,一边摇晃着倒满,还不忘对谭兰露出笑容。 “谭兰,你真聪明,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本小姐我是怎么把太子灌趴下,嘻嘻……”一边说着,还不忘娇笑出声。 太子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姚思思这样闹腾,看到那酒明明已经满了,可还是要到,难道她就是打算这样把自己灌醉,还真的特别! 好心的想要从她的手中把酒壶拿出来,却被姚思思躲开了,顺带着她的小手还用力的拍了一下太子的手,送去一个冷眼,“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动,难道你不知道这交杯酒是要满满的,这样才能满满的都是幸福!” 原本有些醉了的姚思思,可在训人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结巴,就连这语气都像是训孩子一样,完全不给对方留面子。 白凯风和姚高义看到这一幕,都为姚思思担心,当看到太子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看着姚思思的同时,眼中的宠溺是那么明显。 两个人对视一眼,悄悄离开,而这个时候,他们并没有和太子,或者是姚思思打招呼,悄悄的离开,就连旁边谭兰和谢萍也一起带着离开。 最后只剩下姚思思和太子两个人。 姚思思一直把一壶酒全都到完之后,这才摇晃着端起酒杯来到太子面前,“来,我们也喝交杯酒!” 瞬间的转变,刚才还有些不满,还有一丢丢的伤感,可在把酒杯强硬的送到太子的手中之后,端着酒杯就想要喝酒。 太子还记得刚才姚思思说过的话,适时的阻止她的动作,如同真的要和交杯酒一样的弯过两个人的胳膊,一起看着彼此仰头把杯中酒都喝干了。 “嘻嘻……交杯酒的味道真的不错。”姚思思站不稳,一手抓着酒杯,一手揪着太子身前的衣服,如同偷了腥的猫一样贼贼的笑起来。 “怎么,这回满意了?”太子从姚思思的手中拿出酒杯放在一边,两手抱着姚思思,低头看着明明醉了,可还对他不满的小女人。 有些东西,他真的对她有些亏欠,比如,她心心念叨的婚礼,也许,他真的该做点什么。 “嗯!还不错,可少…好像…少了点什么?”皱眉看着太子,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纠结。 太子听了,不由一愣,这话对他来说,少了太多,少了迎娶的过程,少了整个成亲的过程,这一切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可他竟然该死的忘记了。 不过,对这样的姚思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姚思思才不去管某人的苦恼,而是再次拿起旁边的酒壶再次为两人倒酒,而姚思思总是对不准酒杯,太子只好从她的手中接过,倒满之后,太子还细心的夹了一些菜放在姚思思的嘴边。 “乖,听话把菜吃了。”分外温柔,有些事情他不能去做,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别人知道的好,万一这被人发现的话,也许对他们来说最为不利。 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自然对她好好的,也会把所有爱都送到这个女人的面前,希望把最为尊贵的身份都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只为了看到她一直笑着的样子。 身在皇家对他来说有太多的无奈,比如,今天,当他终于决定有个了结时,皇上却出现了。 说他的心里不懊恼,那时不可能的。 原本他的情绪不是很好,不敢到姚思思的面前,担心会把他心底的怒气会对着姚思思发泄出来,可,原来他想多了。 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任何脾气。 如同看着醉酒后的她,明明别的女人是不会轻易的对她的夫君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可她不但做了,还动手,动口,让他有些无奈的同时,还有一些小窃喜。 随着原本心底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满,早就不知道飞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眼中、心中只有这个女人。 就在他想事情的时候,姚思思竟然再次偷偷的把一杯酒喝了,太子只好把酒杯拿的远一些,而他再次喂女人吃菜。 “多吃一点,你看你都瘦了?” 姚思思看了他一眼,吃完之后砸吧了两下嘴,“我才不瘦,你看,这里有好多肉。”说着直接拉着太子的手敷上她的胸口,“怎样?是不是很有肉?” “……”太子一句话也没说,只不过添了两下嘴,就连喉结都快速的上下滚动了几下。 “再试试这个。”姚思思不知道她这是在点火,再次拉着太子的手放在她的旁边的丰满上。 这举动,在太子的眼中很受用,如果不是这里的场合不对的话,他不会这么隐忍。 看着姚思思的小脸颊鼓鼓的,晕开一抹红润,嘴巴娇艳欲滴,看着分外迷人。 太子看着,心里受用,眼睛也分外受用,手中更是受用,只是这时的身体受用到都有些不受控! 姚思思不知道她此刻对太子的影响,而是在一边小声的嘀咕起来。 “世界上有那么多男人,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你了呢?”姚思思迷糊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抬头看向太子,双眼迷蒙,脸颊泛红,“太子,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太子看着她,都是他的女人,还说这样的问题,不过,只有醉酒的她敢这么说,霸气的开口,“你本来就是我的。” 姚思思听了,点头,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傻笑,“也是,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娇媚动人,风情万种,迷人的无与伦比,只要看到我的男人还不被…呃…美色……。所…迷…惑…” 一大串自恋的话从姚思思的口中说出,太子听着嘴角溢出浅笑,却直接泼下一盆冷水,“自恋!” “去,自恋也要有本钱的。” 太子无语,看着她眸色深远莫测,原来她醉了就是这样,不是很讨厌。 “你都喜欢谁?”太子说着,端着一杯酒来到姚思思的嘴边。 反正都已经醉了,这平时不会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而太子也有意在为姚思思开始挖坑,更是想要知道谁在她的心里最重要,如果是别的男人,他不介意立刻挖坑把那人埋了。 一直站在院子外面的姚高义和白凯风在听到这话时候,面皮一紧,彼此看了地方一眼,心中有些担心,这醉酒的人说话,显然不能当真,可太子却不是这么想。 两人不仅想到刚才他们没有做出什么不轨,或者是让人误会的举动吧? 没有说出什么超出本分的话来吧? 一时间,他们都在后悔,不敢放松。 姚思思并不可怕,关键是太子,他这个人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想到当初在边疆的时候,太子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把白凯风驱逐。 想想这个就觉得心肝疼。 往事一幕幕闪过脑海,他们觉得没有任何的不妥,可太子却不是那样大方的人,没事都能找事的人,一个醉酒的女人会是太子的对手? 显然,这结果他们不怎么看好! 两人难免屏住呼吸,努力想要知道姚思思会怎么说? 谭兰和谢萍看了面前的两个男人,相对他们而言,她们是安全的,毕竟都是女人,自然没有那么多担心,看着刚才还都是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站在这里听墙角,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松同和王封规矩的站在一边,不过他们没有姚高义和白凯风的担心,而是觉得轻松。 自从太子动宫雀楼回来,一直都处在低气压中。 不知道皇上和太子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太子表情变的阴沉不定,后来一直跟在太子的身边,他们一直都在小心做事,担心,万一运气不好撞在枪口上,可现在有了姚思思,他们的警报解除了。 喝吧,多喝点,要不然直接睡在这里也挺好,至少他们不用来回奔波了,也可以忙里偷闲歇歇了。 姚思思是真的醉了,根本不知都她这话可是关系到太多人的命运,只是在犹豫一会儿之后,直接揪着太子的两个耳朵,“喜欢太子,可他太讨厌了,身边总是有那么多事情,让人都不能安静,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呃…。” 这时太子的表情一松,连他都觉得刚才说出来的那话明显就是在赌。 如果姚思思说出是别人的名字,他真的打算把对方灭了,可当是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中被喜悦充斥着,哪怕是后面的那些唠叨,在他的耳中也特备动听。 “欢喜他什么?” “好看!” “没有别的了?”扭曲的心里,没有一个人能摸清此刻太子那扭曲的性子,也许,只有醉酒的姚思思还会大胆的再说上两句。 “人好,身材也好……”姚思思说着,转头,四处看了一圈,趴在太子的耳边,眼睛晶晶亮,含羞带切,“在那方面更好!” 话出,太子嘴巴微抿,眼底划过嗔怒。 姚思思好像不知道她这是在点火,好像觉得她说的不够彻底,偷笑,很有兴致的解释一句,“久久的,棒棒的,嘿嘿…欲仙欲死。” 原本还算是平淡的太子在此刻突然有种无地自容,原本是夸奖的话,可是此刻在他的眼中却变的有些不自然,就连看着姚思思的时候,眼神不自然的变的炙热,就连喘气都变的急促,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女人剥干净压在身子下面好好的纠缠一番。 让这个女人彻底知道,久久的,棒棒的,欲仙欲死到底可以到何种境界。 原本一直觉得这女人虽然喜欢,可没有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想法,在给太子鼓励的同时,却让他同时点起无限的火焰! 太子看着姚思思时,眼神那个炙热呀,恨不得直接烧出两个洞来。 太子迫不及待的抱起姚思思就想离开这里,只是希望好好的体验一番那欲仙欲死的感觉。 此刻的姚思思不知道太子心中的想法,而她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中,小手却用力的撕扯他的衣服,好像变的有些迫不及待。 果然醉酒的女人就是不同,说的更彻底一点也许还有些可怕。 姚思思扒拉开太子身前的衣服,冲着他胸前直接亲上去,一直看到一枚鲜艳的红印出现在他的身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嘻嘻的笑起来。 太子一手抱着姚思思,另一手把刚才被姚思思拉开的衣服整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我们回家。”语气轻柔就像是哄孩子似得。 醉酒的姚思思却比以往大胆许多,更是变的黏人,看到太子把衣服拉好之后,她竟然火大的再次把衣服拉开,不过这次显然比刚才力气大了许多。 趴在太子的身上再次制造一个一个新鲜的印记,不过这次并不是只在胸前,而是连他的脖子上都重种上许多,有的还是带有一些牙印。 太子被姚思思这个无意的举动挑起心底的渴望,抱着姚思思,也不去管他身前的衣服,直接往外面走去。 他的心里知道,这里是将军府,如果,他再不离开的话,也许,他再也离不开了。 知道这里有原来姚思思的房间,一直都被整理的很好,可,他就是不希望,总觉得这不是他的地方,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有些事情,他不希望在这里,总觉得别扭。 这时的太子还是太看的起他的定力,更是小看姚思思对他的影响力。 太子抱着姚思思疾步离开,而姚思思却忙碌着在太子的身上制造颗颗痕迹。 松同和王封看着太子这个表情出来之后,立刻跟在后面,但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们心里自然的觉得,好在,还有姚思思这个女人,不管有再大的怒火,这回也会被灭的干净。 而谭兰和谢萍却远远的跟在身后。 这距离。 原本松同和王封更在太子身后还有一段距离,可谭兰和和谢萍自然跟的更远。 为啥? 主子受宠明显这就是好事,可为何要躲开? 谢萍:太子殿下这一晚上怕是不好过了。 谭兰:可不是,姚思思月事来了,还在点火! 这一下,原本满心的希望,最后吧唧灭了,或者是有火发不出的时候,那自然是最难过的了。 如果,不是姚思思那开始那明明倒满酒,可还是不停的到,也许她们不会发现。 其实,不但太子是一个小心眼男人,就连姚思思都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趁着姚思思喝酒,竟然给她下套,那依照姚思思的‘大肚量’还不直接把某人折腾个半死? …… 旭日。 姚思思感觉到她好像是干燥的沙漠中,一个人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拼命奔跑,而她的身后有一头猛兽在不断的追赶,当她终于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终于把身后的猛兽甩开,就在她大口大口喘气的同时,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一个人,是太子,可是却穿着现在的衣服,姚思思知道这人不是太子,而是现带的司徒荣,在这一刻她拼命的嘶喊,拼命的挣扎,当看着司徒荣竟然要把她拖着上一架飞机的时候,姚思思感到绝望,好像再次见证历史重演一样。 挣扎,拼命挣扎! 眼看着飞机就要关上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只看到太子竟然策马而来,就在那飞机刚起飞的那一刻,他纵身一跃,直接跳上飞机,抱着她快速的王下跳去。 明明飞机刚起飞,并没有离开地面多高,可是两个人往下跳之后,只是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许久,感觉到许久都没有落到地面上,而姚思思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 在哦这危险一刻,她竟然勾着太子的脖子直接亲上去。 不知道亲了多久,只是感觉身上很热,就连呼吸也变的有些不顺畅。 身上好热,猛然惊醒了,这时才发现她的身上出了好多汗。 有那一刻的恍惚,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庆幸的同时,低喃出声,“原来是做梦!”抹去头上汗,舔舔干燥的嘴唇,脑子混沌着,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想要下榻找水喝。 刚要下榻,却发现被挡住了。 睁开眼睛这才看到面前的太子,此刻他的脸色铁青,尤其那双渗人的双眼。 原本还有些迷糊着眼睛霎那间情景,顺着太子的目光看到此刻两人的姿势,这时才发现在梦中的一切并不是全是假的,至少自己如同八爪鱼一样的抱着太子的她都是真的。 “姚思思……”声音如同冰窖中取出一样冰冷。 太子的声音响起,姚思思如同受到惊吓一样从立刻松开太子,颤颤巍巍的侧坐在榻上看着太子,这时突然有种想要死去的想法。 “本王叫你没听到?”声音越发清凉。 姚思思低头不敢看看太子一眼,刚才只是一眼就清楚的记得,那在太子雪白的中衣上那一个一个红点。 不想用,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她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孟浪的时候。 不敢说话,不敢看他一眼,就连喘气都变的小心翼翼。 对昨晚的情景并不是彻底的忘记了,在脑中还有些记忆。 纵然没有抬头看一眼,但姚思思还是感觉到太子那凌厉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恨不得要把她的身子烧出来两个洞。 妈呀,妈呀,昨晚那个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从来没有过这样热情的她,此刻竟然对着太子,如果是平时还好说,可在月事来了之后,还这么作死,她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太子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的,万一有什么不顺,也许,所有的过错都会推到她的身上,这不是自己作死的节奏吗? 太子对她的宠爱不假,太子对她的纵容不假,可坏就坏在这月事上。 如果在平成那么就算是喝醉酒,看在她那样配合的份上,也会揭过这不堪回首的一晚,可这次不同。 不但醉酒,还如同疯子一样的对着太子做出各种亲密的动作,也可以说是不断的撩拨男人脆弱的神经,还让他无处发泄心中的怒火,重要的一点是,她还把那东西曾到太子的身上,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了。 过去这段时间来,她一直在努力的讨好太子,努力的跟上太子的脚步,努力的做一个贤妻,可所有的一切的付出都因为这一晚的时间,全都付诸东流。 看着姚思思当缩头乌龟的样子,太子冷冷淡淡道,“想必,你现在也清醒了,自己作下的事儿还都记得?” 姚思思听言,努力做出回想的样子,故意装无知的样子,“发生什么事儿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呵…… 太子扯了扯嘴角,笑意阴沉,有几分青面獠牙的恐怖,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无意识的收紧,放开,再收紧,再放开。在她表示出那么多对他的爱意,在她做出那么多大胆的动作,几乎在马车里他就控制不住要了这个女人。 一直隐忍到东宫,本以为终于可以解放的时候,这个女人她竟然还给他来月事! 把人带回来,浑身火烧火燎要把人吞噬入腹的当口。 当衣服褪尽,赫然发现,他竟然遇到了姚思思的月事。 先前姚思思对他的撩拨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他对她多么没有抵抗力,可这个女人还…… 明明箭在炫上,已经迫不及待的发射,可却…却要硬生生的打断,忍耐着,这还不算,这个女人故意在他的身上继续点火,那一瞬间,太子都想要杀了这个女人,多次想要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扔出去,可只要一把这个女人从他的身上挣开,总是开始鬼哭狼嚎一般的大哭大闹。 一晚的火太大,烧的脑子有片刻空白。 这个时候太子都不知道是心火大,还是身火大,还是因为看到女人的月事,让他一个月来的努力有白费了? 娶个女人回来,不就是为了生孩子,睡女人吗? 可这样两样都没有,为何他和女人之间总是那么坎坷,几乎折磨的把他都要憋废了! 太子从来不知道,原来没有女人的日子,他过的顺风顺水,可有了女人之后,这随之而来的事情变多,而他总是能从女人的身上得到一些补偿,自然对有些事情他也是甘愿背在身上。 可为何,他现在却离不开女人,离不开这个女人。 难道把这个女人招来,就是为了折磨他的吗? “啊——” 太子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就听到姚思思‘啊’的一声,整个人立刻从榻上弹跳起来,风一般的往一边跑去。 太子原本还想要给姚思思一点教训的,可,看到刚才姚思思的样子,他也有些担心,立刻从榻上跑下去。 姚思思在里面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立刻开口阻止,“不要过来。” “你…你怎么了?”从来没有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他的心里也有些担心。 “叫你不要过来,难道听不到。”姚思思看着此刻她的狼狈,这还是来了这么多年月事,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总觉得这就是身为女人的耻辱。 太子听了,眼睛眨眨,脸色瞬间变的冰冷,扭头直接离开。 看来,姚思思真的是被他惯坏了。 想到他对姚思思的容忍,对她的关心,可是在这一刻却遭到嫌弃。 走到榻边太子回头看了一眼,扬了扬嘴角,努力说服自己,今天是第二天,再有四天,他一定会让姚思思好看,不,应该是现在就要她好看。 男人嘴上说的凶狠,却女人月事的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这种改变,这种凶悍…… 当姚思思从里面出来之后没有看到太子的身影,想到昨晚那个闹腾,现在看不见也好,一手放在腹部轻轻的揉着,不知道怎的,这次来月事明显也以往有些不同,就连腹部都有些凉,有些痛,就连量也比原来大了好多。 这个时候她也没有精力去管太子了,也不去管自己在昨晚喝酒闹下的祸事。 换了一身衣服,身子舒服一些,可是这腹部总是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看到榻上的东西都换成新的了,她一个人没有多少力气,爬上榻之后,掀起被子盖在身上,只是希望快点睡觉,也许睡着之后,她的身子也需会舒服一些。 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太阳一点一点爬起,一直到了晌午。 太子一直在东宫的书房忙到晌午,看着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应该有人会过来,不知道看了几次,这进进出出的人到是很多,可他想要见到的人却没有看到。 原本站在一边的松同和王封,相互看了一眼。 在早上看到太子那个脸色之后,都谨慎的做事。 他们有些不明白的是,今天起来的这么晚,还拉长着一张脸,难道是昨晚劳累过度,才导致现在的这个样子? 心中有些疑问,这个时候不敢说出来。 彼此都小心做事,就担心太子的怒火发泄到他们的身上。 在不知道太子是第几次抬头看着外面的时候,他们也在期盼着姚思思一定要快点过来。 想到每天这个时间,就算不是姚思思过来,至少也会有个丫鬟过来,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谁也没有来? 徐管家看到这都晌午了,却没有人过来传话,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是不用他操心的,可,今天姚思思没有人过来,就连太子也没有人过来,当知道太子从安和殿出来时脸色不是很好,他猜到一个大概,多年的经验,知道做奴才的还是要尽本分。 在知道太子就在书房连忙过来请示,刚进门就感受到书房里的低气压,悄悄的看了松同和王封一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请安过后,就听到太子的吩咐立刻下去了。 对太子在书房吃饭,这不是没有过的事情,原来当初太子还是八王爷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经常也会在书房吃饭,只不过当太子把姚思思从天陆城接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都多久过去了,再次回到从前,想到刚才无意中听到丫鬟们说的话,突然觉得这次是姚思思做的过分了。 没有说什么,规规矩矩的做着本分的事情。 太子在书房用的午饭,饭菜丰盛,可,太子吃了没有多少,就让松同撤下去了。 一直忙到黄昏,看着外面的天色。 他不想回去,只要一想到,原本是姚思思做错了,后来他看到姚思思那个样子,本来是好心的关心,可没有想到会听到那好的话语,让他在气愤中直接离开。 这都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本来就是她错了,难道对他低个头就i那么难,还是这段时间,真的把她惯的无法无天了? 努力做回原来的自己,回到安和殿之后,并没有看到姚思思,来到内殿之后,如同往常一样,拿本书靠在榻上开始看书,看着躺在榻上的女人。习惯了她的闹腾,习惯了她总是如同孩子一样趴在他的身边絮絮叨叨,今天这么安分,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可他的手刚伸出就停在半空中,想到她现在的不便,如果这个时候去摸,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一想到昨晚他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样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够了,他不希望再经历那种折磨。 “思儿!”明明觉得该给女人一点教训,更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天,可还是首先打破这个沉默,他的心里也非常的别扭,就连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这还是他被人甩了冷脸色之后,上赶着去讨好别人。 “嗯!”应的有些无力,身子刚刚好了一点,听到这个声音,因为不舒服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轻轻的恩了一声。 声音异样清晰入耳,太子的视线原本就不在书上,此刻他光明正大的看着姚思思,以为这个时候她还在闹脾气,抬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好好说话!” “我肚子不舒服。” “吃撑了?” “……”姚思思眯着眼睛看一眼太子,彻底无语中,从来没有遇到过在来月事的时候,还能肚子不舒服,本来就心情不好,此刻连说话都不愿意再说了。 “没话说?” 姚思思睁开眼,看着太子,声音也没有原来的那么清脆,而是带有一丝哑音,有些可怜,“我来月事了,肚子疼!” 太子眉头微皱,“来月事了?”原来没有任何的反映,可这次却矫情起来,原本在心间那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在心底蔓延开来。 “嗯。”明明知道,还问出来,难道看到她这样难受这人是不是就特舒服。 太子没有再看姚思思一眼,径自开始看书。 姚思思的心里也有些失落,平时对她很好的人,可是在她难受,在她需要关心的时候,却发现身边这人就是一个木头,一定是成心的。 原本还有些难受,原本心里就想要发火,太子一天来没有来看看她,过来该摆出这样的冷脸,难道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猛的一下子坐起来,抬手直接把太子手中的书扔到一边,瞪着太子,近乎嘶吼的声音,“太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原本以为太子会和以往那样哄着她,可姚思思因太子接下来的举动,让姚思思知道,人不要太自以为是,她并没有重要的那个地步,也许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并不是谁离开谁就活不了,而是她被这段时间来别人的甜言蜜语忘记了她自己是姚思思,而不是太子妃。 “谭兰!” 对刚才姚思思的那一声吼,谭兰是听到的,可因为里面是太子,她不敢贸然进来,在听到太子这个声音之后,原本就担心姚思思的她,立刻推开门,疾步走进来,“太子。” “帮太子妃搬到东面的厢房!” 谭兰在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姚思思,看到姚思思那隐忍的样子,尤其在那低头的那一瞬间,看到姚思思的有一滴眼泪从脸上划过。 知道姚思思这一天都不舒服,而她也是在榻上躺了一天。 如果姚思思舒服的话,她不会这么安静,如果太子真的关心姚思思的话,不会发现不了姚思思的不同。 姚思思没有说任何话,没有看太子一眼,而是直接把被子裹在她的身子,圆滚滚的从榻上下来,直接王外面走去。 太子看到姚思思竟然这么直接走到门口,连以前的那些甜言蜜语也没有了,“思儿。” 姚思思的脚步一停,没有回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等待着太子后面的话。 “本王不喜欢任性的女人!” 好,很好,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姚思思努力明知道背对着太子,他不会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努力想要忍住,可还是没有忍住,原本月事就让她疼了一天了,心情不好,听到这话,心情能好才怪了。 “很抱歉,我就是这样的人。” “姚思思,是不是本王太惯你了。”连名带姓的叫,并自称本王,显然是动怒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伪装,如果太子看着碍眼,那大可把我休了,这样就不会碍着太子的眼,”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心情愉悦才是见鬼了,平时身体好的时候,还会看别人的脸色,可这一刻,她什么也不管了,只要自己不痛就好。 “姚思思,本王宠着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本王面前无法无天。” “太子说的是!” “滚下去!” 太子声音一沉,连‘滚’字都出来,显然已经动怒,此刻只不过因为这人是姚思思,弄死心疼的会是自己,可是看着这个女人错了还不知道悔改的样子,让他看着恼火,说出来的话,也是少有的犀利。 姚思思没有回头,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一直来到东厢房,没有时间去管太子此刻是不是在冒火,而是命令谭兰和谢萍为她整理,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想,只是希望可以快点躺下,在一个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谭兰,帮我多铺几层褥子。” “是!” “谢萍打点热水来。” “是。” 谢萍和谭兰在一边忙碌起来,看到太子竟然这样无情的把姚思思赶出来,她们也觉得对太子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平时总是那么宠着姚思思,现在姚思思身体不舒服,还把人赶出来,难道就是因为昨天醉酒的缘故,看来太子也真的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忙碌的同时,心里还不断的对太子开始腹语。 不久东西都准备好,姚思思一边喝这热水,还把脚泡在热水中,平时都觉得太烫的水,可今天她竟然觉得刚刚好,在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小的汗水之后,姚思思钻到被窝中闭上眼睛,谭兰给姚思思掖了掖被子,和谢萍一起守在一边。 原本姚思思在睡觉的时候,是不用别人守夜的,但今天姚思思的不同,她们不放心,便没有离开,两人一陪着就是一晚上。 原本姚思思还准备要大哭一场的,可不知道怎的,她竟然在泡完脚之后在躺下的那一刻直接睡着了。 谢萍懂得一些药理,看着姚思思睡着了,她也有些放心,幸好在准备的时候,知道姚思思的心情不是很好,悄悄的在她泡脚的水中加了一些东西,这才让姚思思这么快睡着,但是看到她皱起的眉头就知道,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旭日。 姚思思醒来,看到旁边红着眼睛的谢萍和谭兰,从她们的衣服中看出,她们这是一晚没有睡觉,看到那一边还在冒着烟的灯,知道这是刚熄灭不是很久。 让她们伺候自己洗漱,然后简单的吃了一点之后,说一个人想要休息,觉得她们在旁边休息不是很好,让她们都出去了,其实为的就是让她们可以有休息的时间。 姚思思一躺又是一天的时间。 这一天来,哪怕是姚思思醒来,她也不曾踏出房门一步。 就算是后来姚思思的腹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可,姚思思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整个人一直躺在榻上,就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愿意动一下。 第二天,姚思思还是原来的样子,整天窝在屋里,不曾出去一步。 对外面的一切不好奇,而她也不觉得困在这个房间有什么不妥。 在闲着无聊的时候,她也会拿起针线试着缝两针,有时也会拿起一本书看一会儿,可这些她一点兴致也没有,最后还是谢萍拿来一本孤本的医书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原本无聊的姚思思,突然安静下来,一连在屋里看了几天书。 除了吃饭的时间,她几乎一直都我在屋里不出来。 这天傍晚,谭兰和谢萍端着饭菜进来,谢萍忙着布菜,而谭兰立刻端着一碗热汤送到姚思思的手中,“太子妃,先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好!”其实她的身子已经好了,没有原来的不适,看到谭兰和谢萍的眼神,她还是把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喝完。 饭后,姚思思再次拿起医书开始看起来。 奇怪的是,整天把太子挂在嘴上的姚思思,竟然从醒来之后没有说一声太子,对他的动向一点也不好奇,也不担心,好像他们就是根本没有任何交际的陌生人一样。 难得的平静,姚高义也终于安全了,姚思思也能在这个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只为,她的心里在这几天出奇的平静,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去想那些有的没得。 好像就是一个待嫁的大家闺秀一样,安安静静的。 谭兰和谢萍一直陪在一边,她们聪明的不去说起关于太子的事情,更会说外面得事情,哪怕是外面早就已经被低气压中几天了,每个东宫的人都变的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唯一担心的就怕被太子的怒火波及到。 姚思思在东厢房的事情,这东宫的人都知道,可,没有一个人赶过来打扰。 哪怕是谭兰和谢萍每次出去的时候,总会好巧不巧的碰到徐管家、松同、王封,对他们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完全看不见,对他们说的话,是这个耳朵听了,那个耳朵又跑出去了。 又一天时间安静的过去了。 这天姚思思刚吃完午饭,听到站在一边的谭兰开口,“太子妃,松同在外面求见。” “我身子有些累了,让他都回去吧!还有,告诉他,不用提醒,我会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东厢房,绝对不会打扰到太子休息,如果太子的休书送来的话,你告诉我一声。” “是。”谭兰应声,现在是看出来了,姚思思就是和太子在斗法,对那天的事情,他们都觉得太子说的有些过了,‘滚’,一个字带有多大的杀伤力,她们都是清楚的。 姚思思在躺下的时候还对谢萍吩咐道,“谢萍,走的时候,你们也不用准备,反正这里面的东西也没有一样是我们的,到时候,只要带着休书离开就好。” “是。” 谭兰和谢萍听言,俯身,转身,离开,如实或是转达,或是实施太子妃命令。 整个房间变的安静下来,姚思思的心却不如在她们面前表现的那么平静。 她也学会了把心事压在心底。 关于这东宫惯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她不会需要惦念,更不想在离开之后会来个睹物思人,她姚思思不需要那么懦弱的时候。 姚思思平时都是一副理智的样子,可她也有任性的时候,在她需要有人在身边嘘寒问暖的时候,等到的却是一个‘滚’字,她真的伤心了,纵然知道平时的他不是这个样子,对于过去,她还是努力的想要征服在眼前的所有苦难,可那都是面对别人,可当这个人是太子的时候,她突然没有那样的心了。 如同一颗坏了心的白菜,既然已经坏了,她不会气勉强,而是果断的放手,给彼此一个喘气的机会。 她不会像古代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她的心里清楚,这不但不会解决问题,反而会把关系闹的更僵。 给彼此一个喘气的机会,也许彼此在面对那么多苦难是没有分开,而等到了一切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却发现彼此并不是对方最想要的那一个。 也许是认为原本就该这样,在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仔细的盘横过他们两人真正的关系,没有计划过以后的未来。 在彼此都还年轻,还有能力的时候,给彼此一个安静的机会,冷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很多夫妻都是这样,在面对风雨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手拉着手一起走向未来,可当迎来第一束阳光的时候,却才看清楚彼此。 不是对太子的否认,而是对两人关系的不肯定。 姚思思也是个女人,也是一个小气的女人,在有些事情,她也会动怒,她也会有任性的时候。 其实她也不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在第二天,她醒来是知道自己错了,本来想要道歉,可,后来一些列的事情发展下错失了一个机会,以至于后来在听到那个‘滚’字之后,她的心也冷了。 松同就在门外,其实姚思思说的那话,他都听到了,听到谭兰再次说了一遍,垂首,脸上表情不明,只是转身离开。 现在不在屋里,只有谭兰和谢萍。 谭兰看着谢萍,小心的问道,“你说太子妃是真的吗?” 谢萍笑着看了一眼谭兰,对这个问题,她是不会回答,因为太过于无聊,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如果,她不去费脑想那些有的没的。 在她看来这次低头的自然是太子,不管在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姚思思做的不地道,毕竟是个醉酒的女人,男人该有包容,可,太子不但没有包容,反而冷声驱逐,是个人都受不了,而姚思思可不是时下的女人,离开男人就活不了,相反,离开男人,她还是能活着风起云涌,一样潇洒。 可,太子就不同了。 别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这次他还就输在的心上。 这次首先低头的是太子,太子没有什么直接表明,但,松同迈出的这一步就是败笔的开始。 太子想要对姚思思拿捏,那还真的差点道行。 只能说,太子付出的太多,想要的太多,而姚思思付出的少,如果真的要撤离,那对姚思思来说,只能算是有一阵心情不好,可很快就能恢复,但对太子而言,如同釜底抽薪,彻底玩完。 这几天,太子之所以还能沉的住气,那都是因为姚思思的身体不适,就算是他低头也不能扳回一局,可现在不同,姚思思的身体好了,这有人就坐不住了。 败笔一定,自然没有输赢。 再就是不管怎样,太子是绝对不会放姚思思离开,如果闹的太大,也许,这事情难以收场,所以不管是为了太子的心,还是太子的身,那么低头的自然是太子,只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太子在向女人低头的时候,会是怎样? 谢萍真的很期待。 对这次姚思思的异样,谢萍也查过了,并不存在人为的原因,也许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姚思思一直都压在心底没有发泄出来,以至于当来月事的时候,让她承受比以往更大的痛。 谢萍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定,以后在遇到时候,一定要姚思思发泄出来,哭了,闹了,可至少对她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不久,当谢萍忙完进屋的时候,姚思思正好对谭兰开口,“谭兰,等过几天,你教我练武。” “太子妃真准备学功夫?” “锻炼身体,并不是练武,而是觉得最近这身子有些虚,锻炼身体,如果真的要练武,我可是知道早就过时候了。”姚思思不会异想天开,而是经过这次的事情,她觉得有必要有一个好的身体,要不然在这皇宫只是动脑,最后有可能真的会过劳而死。 “好,等过去这几天,奴婢教您。”谭兰说着松口气,要是真的要练武功,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不会打击到姚思思。 “呵,太子妃,你看谭兰吓的连脸都白了!”谢萍一点不介意拆穿谭兰的伪装。 “嗯!看出来了。”姚思思来上这么一句,直接让谭兰的脸,气的就像是一个包子一样。 欢快的气氛在这一刻开始,几个然笑着闹在一起,姚思思身体好了,自然也有精神,不时的插上两句,不是的动动手,反而让笑声持续的更远、更大。 笑闹声还没有结束,一个宫女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门口,恭敬的开口道,“太子妃,外面有个叫寒北的求见太子妃。” 寒北? 姚思思首先看向谭兰,看到她的脸色正常之后,这才冲着那宫女开口,“让他进来。” “是!”这宫女和谢萍、谭兰不一样,自然比她们规矩多了。 不久,寒北没过来,反而是王封从外面拿着一个盒子走进来,把手中盒子放在姚思思坐的桌前,声音平稳,平淡,“太子妃,这是姚将军让寒北送来的,寒北已经回去了。”太子有多讨厌寒北,在听到寒北在外面的时候,没有直接命人杀了他已经客气了。 现在王封清楚的知道姚高义和寒北那些遭心事,在他看来,就是寒北糟蹋了姚高义,要不是冲着姚思思的关系,那寒北还能活着,那才真的见鬼了! 姚思思看着那个盒子,并没有急着打开的意思,而是看着眼前的王封,先是松同,现在又是王封,他们来的可真够勤的。 王封被姚思思看着有些不自在,想要离开,可,还没有送姚思思的口中探话,更不知道姚思思打算在什么时候回到主屋,虽然太子一直没有开口,他知道这次恐怕只能委屈了姚思思了,他也在心里计划着,如果姚思思自己不动的话,他真的准备直接把姚思思打晕扛到太子的面前。 在面对太子这几天的低气压,他真的受不了了。 姚思思把盒子拿起放在手中,看了一眼王封,“知道你很忙,下去吧。” “是。”本以为太子妃会问一句关于太子的话,可惜没有,看来他真的要把姚思思打晕送到太子的面前了。 姚思思直接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东西,微微一怔,拿起,“这是什么?药吗?” 谢萍点头,“太子妃身体不舒服,姚将军好送来这个,真的有心了,这样太子妃以后来月事的时候,相信不会太疼。”谢萍解释着,看了谭兰一眼。 谭兰也是一个有心的人,“大少爷就是好,这那天喝酒的时候表现的那些小,都能观察出来,看来大少爷是真的担心太子妃。” 走到门口的王封在听到这话之后一顿,然后快速的离开。 姚思思看着谢萍和谭兰的一搭一合,知道他们的用意。 毕竟此刻她和太子闹的正僵,这个时候姚高义表现对她的关心,如果说姚高义在东宫有他的人,显然就是触碰到太子的底限,这也许会触怒太子,而这话一处,自然也就化解这药的缘由。 而同时也把这话说给王封听清楚。 看,在姚思思不舒服的时候,太子是怎么做的,再看看姚高义,都是男人,咋这么不同。“嗯,老哥有心了。”什么时候姚高义变的这么细心了,这可不像是她了解的姚高义,不过在不舒服的时候被人惦记着,心里暖暖的。 谢萍称是,可想到她无意中听到的话,她觉得有些事情不该这么沉默,“今天太子叫了御医过来,本以为是为了看太子妃的,可最后去了主屋,好像是太子身体有些不舒服。”毕竟都在东宫,又相隔的那么近,这个时候不做些什么,自然会给人留下把柄。 谢萍曾经想过这是太子故意的,可总觉得依照太子的性子不会这样做。 对于事情的对错,她想不明白,想不通,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至于要怎么做,都看姚思思的意思。 其实在谢萍的潜意识中,她还是不希望姚思思和太子闹的太僵。 对舞姬的事情,太子本来是想要讨好姚思思,这她们都看的清楚,只不过没有想到会发生丽娜的事情,纵然这次丽娜是真的死了,而且还是王封亲自执行的,可显然事情发生不久,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趁着太子和太子妃闹意见的时候,趁机出手的话,也许对彼此都不是一件好事。 再就是太后马上就要回宫了,还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发展。 这事情传到太后的耳中,不管对错,最后遭殃的还是姚思思。 所以,谢萍觉得事情不管是真还是假,最好顺着这个台阶下,要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姚思思看了一眼谢萍,对她这话听到了,可不愿意说什么,而是再次窝在榻上开始看书。 其实,姚思思的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有些人,并不会给她时间来慢慢考虑两个人的问题。 毕竟,现在的他们不是在普通的家庭,在面对那么多事情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多无奈推着她不得不往前走。 姚思思知道,太子就是她的保护伞,一旦失去了太子,那她能否活着还真的两说。 想到宫中骨灰级的老人物,太后,皇后,皇上,贵妃,一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主,再就是七公主、八公主,她不会因为这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们,不会以为改性了,而是有人变的会蛰伏。 只不过姚思思开始好奇,现在七公主的肚子,是不是瞒不住了,她还这么沉得住气的理由是什么? 看了一眼站在她的面前还等着她说话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个那无奈的笑容,“嗯,我知道了,你们也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谭兰和谢萍笑眯眯的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是不想接受她们这样盯人的视线,可在她们两人的心中却变了味道。 姚思思这是担心太子,因为她们两个人在场,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去做,故意把她们支走了,自然有些事情做起来自然许多。 这事,闹得。 主屋。 御医离开不久,风英修再次疾步而来,看来一眼屋里只有太子,并没有看到太子妃,知道事情和他知道的差不多,可这时的他聪明的没有多话,而是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 为太子把脉之后,表情有些严肃,“太子又中毒了。” 这个‘又’字,可不简单,更是别有深的含义。 这毒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毒性不大,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依照太子的身手,不会连这事都没有看明白,显然这事情一定和姚思思有关。 “嗯。”太子看着他的手腕,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对自己下毒,可到底还是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舍得下烈性的毒,反正只不过是为了把那个女人哄回来,而他又拉不下这个脸,只好想了这个阴损的法子。 太子是聪明人,当风英修把完脉之后那个眼神就知道,他起了疑心。 聪明的人对南凤国是一大助力,可在有些事情上,他觉得还真得没有一个普通的御医来的的心。 太子对王封看了一眼。 王封离开拉着松同离开。 风英修看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拐弯,也没有刚才的拘谨,而是直接坐在一边,连正眼都不看太子一眼,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后,这才开口。 “太子,你这是对我的试探吗?”原来不敢说出口的话,在这一刻因为马上要成亲的缘故,他也没有什么好不能说的了,如同姚思思曾经说过的话,他这可是准新郎,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管任何的妖魔鬼怪都会离得他远远的,如同,此刻的太子。 “我好像做错了?”明明开始错的就是姚思思,可后来在听到松同那话之后,他突然觉得被难倒了。 从来不知道如何讨好一个女人,在这次的是事情上,他只能用这个法子。 风英修看着太子那瞬间变秃废的样子,心里看着还真的解气,同时还有一点点幸灾乐祸。 他已经试着放开,看到有人阴谋、阳谋并用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女人,此刻却因为这个女人用这样发法子来对付自己,看来,是真的爱惨了。 该,活该! 不过这时候你放手的话看,我会立刻把姚思思娶进门,你放心,绝对不会虐待姚思思一分。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能付诸行动,更不能说出来。 不过只是想想,他的心里就倍高兴。 其实这个时候他有一些讨好姚思思的法子,知道说出来一定会有用,而他只要开口太子也会照着去做,但这个时候他只能沉默。 毕竟太了解姚思思,会让某个别扭的男人不高兴,这不高兴的结果,那就有些不如人意。 “太子打算怎么做?”能把他从宫外宣过来,自然是有用的到他的地方,他却聪明的不开口。 主动与被动之间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 “你去看看思儿吧?”太子气的咬牙切齿,他不相信,风英修不知道,可这眼下,太子纵然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开口,有些话,还要需要风英修去说。 “不用了,太子妃岂是我这个外臣可以见的,如果太子真的有什么话想要对太子妃说的话,我觉得还是趁早说开的好。”其实想说的就是姚思思并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不过说两句好话就行了。 可,太子连这个都不明白,还绕了那么大的弯子,何必呢? 这个时候风英修绝不会去找姚思思,如果姚思思在他说过话后直接冲过来,显然他风英修在姚思思的心中还有分量,那自然太子就有理由对他下手,对太子的小心眼可是知道的,他不想去冒险。 这时的风英修也觉得太子也许就是真的是试探。 风英修也不留下,直接表明他真的不敢去招惹太子,至于姚思思,他还真的是怕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匆忙的离开,走到门口之后,还对太子吩咐一句,“臣马上就要大婚了,府中有太多的事情要忙,这几天就和太子请假。” 太子看着风英修,这家伙绝对是个人精,明知道他这几天心情好不好,他竟然溜了,简直太可恶了。 本来还有意让风英修当说客,可这回倒好,人竟然跑了,而且一跑还是这么多天。 可,转过来一想,这也是好事,至少对风英修他可以真的放心了。 人跑了,事情没有解决,难道真的要他在今晚一个人待在这冷冷清清的房间。 想到风英修说过的话,难道真的要这么做吗?“主子!”王封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太子的样子,他真的不不敢开口,更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嗯!”原本心情不好,看到进来的人不是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王封在犹豫过后,还是打算直接说出来,“主子,太子妃休息了。” 真不知道这两人在闹腾什么,这都几天了,他们都快受不了了。 一个不愿意低头,一个不愿意认错,难道就这么僵持着。 尤其看到太子现在这样子,他还真觉得这就是最下下下策的方法。 太子听言,原本阴沉的眸色一暗,抬头看着王封。 “休息了?”按理说姚思思不是这样的人,可为何在听到自己不舒服的时候,还能休息,可一想到当初姚思思不舒服的时候,他不是让人家‘滚’了吗?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当初他觉得姚思思就是装的,并没有放在心上,可,他这么巧的‘病’了,显然则会就是现世报。 突然觉得这中毒的时候,真的不是好事,立刻开始拿起放在一边的小瓶子,直接把解药放进口中。 王封看着太子那个迅速呀? 自己吃下毒药的时候,那还是胸怀壮志,可这自己吃解药的时候,那也一点也不含糊,所有的一切那都是一个速度。 王封看到太子这个举动,心里还是觉得高兴,终于中毒的风波算是过去了,要是这事情继续延续下去,显然不会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好在太子终于想通了。 也许今天趁着夜色,偷偷的自己把人劫过来也好,夫妻嘛? 闹了这么多天也都够了,既然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别人搀和太多也不好。 可,王封还是暗下决心,如果,太子不动手的话,他真的会冒着被人修理的危险,也要把姚思思打晕带过来。 这时的两人没有发现,刚才太子因为激动,拿解药的瓶子的时候,没有发现,两个瓶子的颜色有些相近,几乎看不出来。 可,依照太子的谨慎,如果看仔细的话,就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可,有人没有发现,而王封在想别的事情,也没有发现这细微的不同。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太子觉得头有些不舒服,说着直接躺下了。 王封以为这是太子不好意思,没有说什么,规矩的退下了。 王封退离房门外几步,看着走来的松同,轻言,“主子心情不好,你就不要进去打扰了。” “不好?”直肠子的松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几乎在听到的同时立刻惊呼,幸好王封手快,立刻堵住了。 松同呜呜了一阵,表示他不会再乱说话了,这才让王封松开手。 其实,王封和松同这么多年了,彼此都熟悉对方,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松同出门的时候总是不带脑子,在平时也需没事,但在这关键时候,他还真的不想和松同站在一起,要不然脑袋还不得一直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太子一个不乐意,直接把脑袋摘了。 松同可不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最近王封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脑子都快要和太子的相比了,每每关于太子的事情,那叫一个准呀! 这次知道事情不好,松同也担心,万一那句话说错了,最后遭殃的可是自己,在太子面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可在王封面前不同,多少想要知道一些,为的就是想要躲过这场暴风雨。 这次说话知道压低声音,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问道“你说,这次会是谁先沉不住气?是主子呢?还是太子妃呢?” 王封面无表情道,“应该是你。” ……。 太阳悄悄的落山了,整个东宫的人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干活,而有些人却一直盼着天黑,可看都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看到太子或者是姚思思出门。 好像两人面前就是楚河汉界,谁也不愿意踏出这一步。 天黑了。 盼了一天的谢萍还是规矩的来到东厢房问姚思思晚饭准备吃什么? 其实,这吃的是次要的,主要的意思是,姚思思,你什么时候去看太子呀,这御医都来了,而你也知道了,不能总是这样躺着吧? “火锅。”姚思思一直看书,连头也没抬,直接吩咐道。 谭兰和谢萍在听到这话时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推了对方一下,意思让对方先开口,可她们还没有相出一个好计策,就再次听到姚思思的吩咐。 “快点,这身子好不容易好了,胃口也好,多准备一些。” 谢萍听到这话,彻底的焉了,这是因为身体好了胃口好,还是看到太子中毒了,姚思思这就是在庆祝呢? 这不是明摆着让太子下不来台,不管这是真的中毒,还是假的中毒,看来,姚思思也算是贴了心了。 所有的一切很快都准备好了,谭兰忙着为姚思思盛菜的时候,小心的问了句,“太子妃,你身体刚好,又是晚上,还是少吃点,免得肚子不舒服。”潜在意思是,就算是胃口好也不要吃这么多,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饿了好几天了,自然是要吃个够本。”姚思思一边吃着还口齿不清的开口。 谢萍听到这话,差点要给姚思思跪下了。 现在还看不出来,那就白张眼睛了,姚思思这就是明着和太子对着干。 可,这样闹腾,这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更是送给别人一直戳太子妃脊梁骨的机会。 想要上前说教一番,可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姚思思的脑子那可是比谁转的都快,怎么会在这一点想不通你呢? “谭兰,还有豆腐吗,再去拿些。” 谭兰听言,彻底的拉长了一张脸,可还是在出门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看着姚思思,希望,她能临时改变主意,这都出去拿几次了,所有人都看见了,而别人看她的那个眼神,让她还真的觉得恐怖,尤其是那徐管家,差点要把她吃了的样子。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吃着热腾腾的火锅,看着旁边都没有什么东西了,姚思思不忘再次开口催促。 “是,奴婢这就去。” “嗯,我等着。”其实,姚思思的心里明白,也知道该怎么做,可她就是不想如别人的意。 如果说松同和王封的试探、递话,那都是为了太子,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是跟随太子多年的老人了,自然希望自己的主子好。 可,谭兰和谢萍不一样,那时自己的丫鬟,还一个一个做的这么明显,她有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 气自己的丫鬟向着别人,哪怕是为自己好,也不应该这么明显。 自己回去吧,有些没面子,可不会去吧,也不能这样僵持着,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反正就算是低头,她也要实实在在的把太子气一回。 来而不往非礼也! “太子妃!呜……走开,别拦我,我要见太子妃!” 声音出,姚思思觉得有些耳熟,然后觉得好像在那里听过,最后直接连胃口都没有了。 这些见风使陀的东西,一个一个都以为她这太子妃失宠了,马上要被休了,才这里寻找她的晦气,顺便在她倒霉的时候添上一把火,让心里的怒气更大些,最好一下子被气死,这样他们就高兴了。 原本东宫小心翼翼的下人在听到这个,几乎行走的停下了,忙活的抬头看过来,可在不久,都用各种借口悄悄的离开。 谭兰端着豆腐进来,看一眼七公主,只是眼睛眨了一下,叫了一声‘七公主’果断的离开。 七公主心里那个坎坷呀! 上次受到这样的待遇,这次还是一样,不过那次可是因为没有太子,这次不同,太子一直在东宫,而她哭着,喊着,心也蹦蹦的跳着,万一小命在这里交代了,那可就彻底的完了。 “太子妃!”谭兰进屋把豆腐放在姚思思面前的桌上,看了一眼停下筷子的姚思思,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然后看了一眼谭兰,看到她摇头之后,规矩的站在一边。 姚思思再听到外面的哭声,她真的不想理会,可总是这样任由别人在眼前闹腾看着还真的碍眼。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她该露个脸,该让别人的嘴边闭上,不要觉得时不时的来这里哭丧就是一件好事,而她就是一个软柿子,拿捏都随意。 就在姚思思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谢萍本以为是直接出去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竟然来到梳妆台前,自己动手在她的脸上描描画画。 站在旁边的谢萍和谭兰在看到姚思思把自己弄成的那个样子,吓的退后两步。 可以想象到这七公主看都这样的姚思思,也许…… 吱的一声,门缓缓开了。 姚思思在谭兰和谢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来到门口,看了一眼那还在嚎哭的七公主,用干哑、苦涩的声音开口。 “七公主,你是来给本宫哭丧的吗?”这话够味,够呛,可着脸更是惊悚。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错了 七公主原本还跪在地上嚎哭,可是在听到这个声音,怎么觉得有些陌生,想来这东宫还没有这样的老人,想知道对方是谁,当她抬头的那一刻,只见七公主“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如同见到鬼似得,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吓的连连退后,“你…你…你是谁?” 站在七公主身边的宫女采文也被吓到了。 要不是七公主死死的拉着她,也许,她真的会丢下七公主直接跑了。 明明身上的衣服是太子妃的衣服,可是眼前却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她的脸上满脸皱纹,就连那头发都也是白发苍苍。 “太子妃,你这身子刚好,不能气,要不还是先回屋吧?”谢萍忠心为主的说出姚思思在开门的那一刻刚刚教给她的台词。 “哎,老了,老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天的太阳可以晒,那就好好晒晒太阳吧,等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明明已经开始黑天了,自然没有太阳,可,姚思思竟然看着漆黑的天空还能说出来这话,显然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七公主这回也不顾的哭了,而是努力的掐着采文的胳膊,想要稳住自己,可奈何她的腿都在打颤,几乎要随时歪倒的样子。 看到她身边的丫鬟都习以为常,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一幕在七公主的眼中看起来却变的格外的诡异。 “太…太…太…太子妃,现在都黑天了,哪里来的太阳。”七公主说话的时候,还拉着采文慢慢后退,就担心此刻这样姚思思快要断气的样子,更担心她会扑到她的身上,直接死了,那么不管怎样,她也别想活了。 “你没看到吗?”姚思思满脸惊讶的看着七公主,然后在看看天,疑惑的开口,“好好的太阳挂在天上,可你却看不到?” 七公主听到姚思思这话,更觉的诡异,感觉到一种诡异的凉气从脚底窜起。 姚思思扭头看着一边的谭兰、谢萍,“你们能看到太阳吗?” “这么毒的日头,怎么会看不到?”谢萍扶着姚思思退后一步,“太子妃,我们还是退后一些吧,免得被太阳晒到。” 站在远处的松同和王封在看到七公主的时候,他们的眉头一皱,看向姚思思的时候总觉得慎人,可是看到被耍到一愣一愣的七公主,同时觉得好笑。 怎么看姚思思和太子两个人都是两个极端。 太子一直以来身份尊贵,总是那么高高在上,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每个见到他的人自然的沉浮,但,姚思思不同,她比较接地气,她总是用一些平淡无奇的话,用一些不入流的招数来对着一些人,比如眼前的七公主。 “呀,我都忘了!”姚思思突然的惊叫一声,再次看着七公主的时候,好像有些害怕。 而七公主被姚思思这个举动吓的连魂都没有了,整个人一跳,而原本扶着她的采文没有注意,被七公主的这个举动吓的跌倒在地上,紧跟着七公主也跌倒在她的身上。 姚思思让谭兰扶着她来一步一步来到七公主的面前,看到她就要爬起来的时候,用手指着七公主,“我知道了,你看不到太阳,那是因为那马上就要死了,地府当然没有太阳,这我去过知道,可你没有去过,也许不知道,看,我这就是因为去过地府,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着还把满是皱纹的手放在七公主的面前。 刚要爬起来的七公主在听到这话,惊的大叫起来,“不…不…你骗人。” 呵,多单纯,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说出来这么幼稚的话,还是高高在上的七公主,简直太可笑了。 “我不会骗人,我去过地府,自然知道,这只要马上就要死的人,才会看不到太阳,”用手指着七公主的肚子,压低声音,好像担心被别人听到似得,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的开口,“看,你的肚子里就是一个鬼胎,要不是你肚子里这个鬼胎的话,也许你早就死了!” “不…不…不……” 姚思思冲着被压在下面,连脸都变色的采文开口,“如果你也看不到太阳的话,也许你马上就要死了,而且还是被鬼胎压,那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神神秘秘,故意压低声音,后来又忽然的抬高,就算是个正常人也会被姚思思吓死,何况本来心里有鬼的人,自然是更害怕。 “不要不相信,我就是因为去过地府,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好在,我还能回到阳间,还能说着,只是可惜,容颜老去,与风光错失,而我这就是当初明明看不见太阳,所以才会……哎……” “公主,公主,真的有太阳,你看…看不到吗?” “不…不,不你们都在骗人。” 姚思思看到有些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她对谢萍看了一眼,只见谢萍的手指动动两个人就直接华丽丽的歪倒在地上。 原本虚弱的姚思思,此刻站直身子,拍拍手,跺跺脚,连她都觉得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些恐怖。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说的连我自己都害怕了,不行,我还是找个阳气盛的地方好好去去晦气,”对站在一边看戏许久的王封直接挽挽手,“你们把这两位送回去吧,记得让她们明天正午才醒过来。” 王封、谢萍都是聪明人,在听到姚思思那句‘阳气盛’,自然想到是指太子,而她这个方向也是是王太子的方向而去,这是他们最乐意见到的情景。 可,原本高兴的心,在听到姚思思走了两步,竟然又倒回来的时候,他们的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姚思思看也不看,而是再次回到东厢房,“谭兰,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每个人的心呀,这才想起,这姚思思刚才的样子,是个人见到自然会吓的连魂都没有了,而要去见太子自然不能是这样的尊容。 几个人首次合作,更是,那叫一个速度呀。不久,当姚思思打扮一新,再次来到主屋,而她手中象征性的端着一碗草药时,姚思思在心里还在想,难道太子中毒都是真的? 心里想过许多可能,想过许多开场白。 努力说服自己,那天的确是她不对,不该那么闹腾,虽然后来太子说那话也有些过分,可毕竟也是被她惹怒了。 是个男人,也许会受不了,而对方又是太子,一直以来养尊处优,一直以来都是发号时令,总是别人看他脸色的人,那天还能那样,也算是收敛了。 当初自己的心情不好,听到那话之后,她的心里不舒服,一时间拉不下面子,气恼的离开。 这离开的时候是非常有气势,非常有个性,其实呢,说白了,这也都没有什么。 想到太子平时对她的好,其实在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一个霸道的人,尤其他那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不会同别人一样,可是,一路走来,她也是一天一天看着太子的变化。 说心里不感动都是假的。 现在她的身体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不管太子中毒是真是假,她都会迈出两人的第一步。 想想,过去都是太子一直在对她示好,总是在宠着她,爱着她,这个时候也是该变变了。 姚思思不让任何人靠近,而是自己端着药碗走进去。 “不是说过吗,不要来打扰本王。”太子的心情不好,本来是想要吃解药的,可是却反而再次吃了一次毒药,虽然不会致命,但对高高在上的太子而言就是一个耻辱。 听到开门声,本能的以为是王封他们。 说出来的话,也非常冲,尤其再听到还有人往这里走来的时候,他的心情更不好。 “滚,不要让我看到你。”太子直接吼出来。 姚思思端着药碗的手一惊,要不是在开始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要不然这药碗还不吓的直接扔出去。 “我说话,你难道……”太子火大的把手中的书扔到一边,正想直接赶人的时候,却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姚思思,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直以来他每天都在盼着看到这个女人,哪怕是无意中的一眼也好,可,这个女人实在太狠心了,这几天愣是在那个破房子里,一步也没有踏出来,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你来干什么?”太子还是收起心中的期待,强硬压下心中的那份激动,压下要把她抱在怀中的那种渴望,镇住那随时就要冲过去,狠狠的压在身子下面揉搓一番的心。 他是离不开这个女人,可他还不希望被人看到这样的笑话,都这么多天多去了,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想要主动的过来看他一眼,他何必见她。 这个时候太子忘记了,他明明就是让自己中毒,为的就是让这个女人过来看他一眼。 自然这一眼过后,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至于以后的事情,他也会说一些好听的话。 可他没有想到姚思思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刚才在外面的那场闹剧,太子没有看到,他却听到了。 尤其当姚思思精力十足的那样去忽悠七公主,可他的心里怎么也不好受。 难道在姚思思的心中,那七公主比他还中毒好重要。 原本想要说好话的心,在此刻也有些小嫉妒。 尤其是在看到他无意中说出来那话之后,姚思思竟然原地不动,他在被下的手也在紧紧握成拳。 对姚思思他是了解的,不该用时下对待别的女人法子对待姚思思,她是不同的,可脑中总是有个小人在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缩,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低头。 再次看了一眼姚思思,确定她眼中的除了平淡之后再也没有别的。 想他此刻心中的纠结,可是这个女人还能这么冷静,一时间,心里不好受,直接脱口而出。 “我没事,你出去吧!”说完之后又后悔了,不敢看姚思思的眼神,而是翻身直接躺下了。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太子,在她的心中知道一个答案,她却没有说出来,而是把手中的药碗放在一边的他旁边的小桌子上。 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太子,许久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药我放这里了,你还是趁热喝了吧!”姚思思说着看了一眼一直背对着她,不肯回头的太子,然后慢慢的往外面走去。 一直背对着的太子听到那话,尤其是在听到那离开的脚步声,猛然一下子坐起来,一直看着前方。 他只不过是让她离开,还真的离开了,难道不知道他你那只是随便说说说的吗? 原来不见这个女人这么听话,现在倒好,竟然变的这么听话,心里懊恼的不行,人都过来了,干嘛还那么矫情,看,现在女人把自己气走了。 想到上次一离开就是这么多天,而不久前松同说过那话还在耳边响起。 这个时候,姚高义表现的那么体贴,反而趁着他表现的多么冷硬,想到姚思思当初被自己驱逐的时候,曾经说过的话,火气层层的上涨。 休书? 这不是明摆着逼他吗? 想了许多,看着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药碗,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这次姚思思真的会离开吧? 想到这个可能,直接从榻上蹦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直接王外面跑去。 就在敞开们的那一刻,还来不接反映,只是感觉到一个人突然扑到他的身上,看到眼前竟然是原本他以为离开的姚思思。 “你…你……” “好冷,抱着我,让我暖和一会儿,放心我不会赖着你。”姚思思如同八爪鱼一样的缠在太子的身上。 姚思思丝毫不知道这说出来的话,和她现在的姿势多么矛盾,更不知道这个举动让多少女人都羞愧的躲在一边。 自然这女人也包括躲在一边偷偷往这里看过来的谭兰和谢萍。 她们也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想来不管是哪个大家闺秀,都不会有这样的动作。 王封和松同却表现的自然多了,本来看到姚思思出来,他们觉得这次真的完了,可就在他们还来不及叹气,却看到门突然敞开,尤其是姚思思这个举动让他们愣住了,可他们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 看到那抱在一起的两人,自然那不算是抱,只能说是扑,是姚思思扑到太子的怀中。 这个时候才觉得,怪不得一向冷静的太子在遇到姚思思的事情时总是变的那么反常,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来是个男人自认都受不了姚思思这大胆的动作,这厚脸皮的话。 对太子来说,是不是早就巴不得姚思思这样对他,毕竟这几天,他没有这么说,可他那眼神,那无意中的举动,他们看的可都清楚。 两人在看到那被关上的们,相约去喝酒去了。 觉得今晚的东宫也许不再需要他们,也许此刻的太子希望他们都能离的远远的,千万不要打扰久别重逢的夫妻。 “好冷。” 姚思思霸在太子的身上,还一个劲的喊‘冷’,太子虽然觉得这个季节不该冷,听到姚思思这话,他还是自动的想要帮她暖和起来。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抱着姚思思直接来到榻上,把她蜷在怀中,还拿着她的两手来回的搓着。 一直过了许久,太子沉声问道,“思儿,还冷吗?” 姚思思在太子的怀中,此刻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尤其那在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心跟着一紧,摇摇头表示不冷了。 一时间房间安静下来,姚思思感受到身后太子身上那炙热的温度,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过往的一切再次在脑中回放。 对过过去,回忆起来,才觉得原本酸甜苦辣都有的回忆,此刻记起来的却只有彼此在一起时的甜蜜。 这就是人,而姚思思也不例外,她只是一个凡人。 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姚思思突然觉得原来回忆是要根据此刻的心情。 在那天她痛的难受的时候,想到的都是太子的各种不好的过往,可在这一刻却只记得他的好。 “思儿,是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改过的好吗?”在身体难受的时候,只是想要有个人陪着自己,而那个人自然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当初姚思思说出来那话,是不是当出他那么做的话,就不会有这几天的折磨。 想来想去,都不能理解,可是当自己的的身体真的不舒服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当初姚思思的心情。 这段时间,他也查过很多东西,现在也清楚的清楚的知道原来女人真的有那么多不适的时候,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的心里也在懊悔。 这几天,两人虽然都在一个院子里,隔得距离并不是太远,只要有一个人踏出第一步,那么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不能跨越的鸿沟。 心里明明知道,却没有迈出这一步。 “好了,我这身子也暖和了,你也累了,早点睡吧!”姚思思说着就要从踏上起身。 “思儿,你这是干嘛?”太子也知道错了,承认错误了,这时姚思思离开干嘛,这都晚上了,要睡觉了。 “没事,天也晚了,我也该睡觉了,你先睡吧。”姚思思说的那就一个平淡,那叫一个自然,原本还是刚有那个意思,现在直接开始有动作了。 姚思思这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太子,她是一个被太子赶出去的女人,她现在没有权利住在这里,夜深了,而她也该回去睡觉了。 极好! 人都来了,他也承认错误了,姚思思还不满意,现在知道她赢了,可是她却不想那么平淡的过去。 冷战是由太子开始的,可结束却不一定由太子来喊停! “思儿?”温香暖玉已经抱在怀中,他怎么会舍得让这个女人离开。 多天来一个人在这房间,他觉得太过于空荡,这好不容易把小女人弄回来,就这样离开,可能吗? 只要一下感到再过原来那种求而不得的日子,简直就是噩梦。 “我在东厢房,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让谭兰去找我。”意思是,以后不要见面了,如果有事直接让丫鬟传达就好。 动了一动身子,至于你想的那事,还是别想了。 太子在姚思思这一动,更是牵扯他敏感的神经,就连说话而已变的极为压制,这几天来的煎熬,每晚都h梦到这个小女人,几乎每次都是看到这个小女人在梦中对他极致的纠缠,可在醒来之后,却总是发现,那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每次从梦中醒来时的那种心里落差对他来说,没有把人折磨疯了,已经算是不错了。 现在女人已经在怀中,而这个女人又是自己的女人,他还会放开吗? 别逗人了,这根本不可能。 而姚思思这句‘东厢房’,听到太子的耳中,却变得那么刺耳。 再次把她扯到怀中,手臂在慢慢收紧,绝对不会让他有离开的机会,低头靠近她的耳边,对着她敏感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几乎变成爱人间的呢喃。 “我那天有点上火,说话冲了一点,思儿就原谅我好不好?”何止是上火,差点把他烧死了,可眼看着明明有这个女人灭火,可是这个女人却不方便。 “嗯?”姚思思听着,不由腹语,上火?太子这话说太有含义了,更有点儿借机讽刺的她只管点火,却不灭火。 “现在的天刚刚变凉,在白天也许还好,晚上,思儿总是蹬被子,不知道那些丫鬟是不是照顾好了。”根本不是蹬被子,而是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愿意锁在他的怀中,寻找温暖,这几天没有抱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想,不知道你是否能够睡的着。 “没事,丫鬟照顾的很好,这点你不用担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在旁边放壶水,这样半夜起来喝水会方便许多。” “嗯,这些谭兰都准备了。”原来她还有这么多小习惯,为何她不知道,不过听到太子这话,显然都是真的,可为何她的脑中没有这样的记忆,难道在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做过什么? 很好,很好,这该死的丫鬟什么都做了,怎么看都觉得碍眼,本以为在女人的面前有一个表现的机会,现在看来,他能做的事情别人都做到。 怪不得女人这几天来,并没有看到黑眼圈,更没有看到憔悴,就连脸色都变的非常红润。 心里那个火呀,恨不得把那几个不长眼的丫鬟,全都赶出去。 “我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你陪陪我?” 听到这话,再冷静的姚思思这一刻也不能淡定了,这还是太子吗? 罗里吧嗦的说了那么多,也许只有这话她不用看也知道这都是真的。 此刻都快被他戳出一个窟窿来,能舒服才怪。 想到这个男人在那方面的强悍,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不知道现在不走,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那……那你睡吧!” “你结巴什么?”一直以来淡定的姚思思,此刻的结巴,让太子如同看到了一丝阳光一样,瞬间这心里亮堂许多。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是心里怕了。 “既然累了,那就睡吧。”这次太子却变得非常迅速,没有在征求姚思思的意见,直接把姚思思身上的衣服一扯直接扔到一边,抱着她一起躺下。 所有的动作那叫一个迅速,根本就是眨眼的功夫,而在被迫躺下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刚才觉得有些奇怪,一直被太子的话左右,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同,现在看来,应该是在刚才,太子就在有意的脱了她的衣服,只不过一直用话压下,一时间没有发现,也许是,该解开的已经解的差不多了,而他一直等着刚才自己的那话,所以才会有那么迅速。 太子就是那种不动则以,一动惊人! 忽然发威,让人措手不及。 清晨。 姚思思看着外面亮光一点一点变亮,而看到还在忙碌的太子,她真的是无语了。 而她也是少有的好体力,竟然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身子除了觉得累之外,还没有上什么特别的不适,不知这算不算是奇迹。 太子看着眼底划过暗色,而后轻笑出声,抱着姚思思一起躺下,伸手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下,“还要继续?” 姚思思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彻底的无视。 这人体力值得赞叹。 一晚的时间她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只是每次停下都以为是最后一次,可每次在休息不久之后,这个男人总是再接再厉,对于每次说的话,也只不过是说说,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太子在姚思思的脸上亲了一下,看着有些疲惫的姚思思,他也知道真的不能再要了,拥着这个熟悉而又空缺了几天的她,这才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当太子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看着那神清气爽的从屋里走出来的太子,尤其那眉眼间都带有笑意的模样,众人瞠目结舌。 这是太子,可也不用这样得瑟吧? 前几天那个如同病入膏亡的太子,此刻却在一晚的时间就变化这么大,真的是女人的力量呀,真是不可限量。 可,所有人都知道,对太子而言,女人自然管用,可也仅限于姚思思这个女人。 如果太子真的想要女人,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的话,那还不有的是女人前仆后继来来找太子。 不需要说话,连一个眼神都不用,有的是女人愿意来到太子的面前,只要太子喜欢,自然有人愿意扒光了扑到太子的身子,保准比姚思思还会让太子舒心满意。 这样的事情只能让别人女人看着羡慕嫉妒,但是却连恨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你对姚思思有恨这个眼神,不用姚思思开口,自然有人会走到前面立刻把那个女人解决,也许会一连整个家族全部覆灭。 松同刚要开口,却被王封的一眼眼神压下去了。 规矩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和王封一样跟在太子的身后,往那几天都不去的御书房走去,这几天不单是御书房没去,就连早朝也都罢了。 看,太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早朝都罢免了,看来姚思思祸水的身份是背定了。 纵然是太子的问题,可没有人会指责太子的不是,所有人看到的只会是姚思思。 堆满桌的奏折,太子却像是看不见似得,一个一个的批阅,看到好的奏折就会仔细的批阅,并放在一边,看到不顺心的奏折,直接扔到前面的地上。 期间太子见了许多大臣,对有些事情交代了一番,对有些人命令一番,进御书房人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同,但是出来的人几乎只有三种人,平淡的,摇头叹气的,精神抖擞的。 松同和王封看的最是清楚。 这半天的时间,太子可是发挥了高效率,几乎几天来的事情,他全部用一下午的时间都解决。 太子在批阅完走着之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抬脚就王外面走去。 跟在后面的松同和王封都饿的前胸贴着后背了,再不吃点东西,他们可能一个一个都挂了。 并不是他们的体力不好,昨晚因为高兴一个一个都喝大了,醒来到现在都是滴水未尽,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他们不敢说出来,毕竟太子也是一天没有吃饭,不,应该是两天了,昨天太子就没有吃,今天还没有吃,有这样的太子在前面,他们敢说一个饿字,恐怕不会如同姚思思似得那样幸运,而是直接被太子发配到那个整天见不到天日的地方自生自灭了。 太子回到东宫,看到那熟悉的声影,原本平静的脸上,此刻却满是笑意,随着抬脚上前。 “思儿!” 姚思思悠然自在的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对这声音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又再次闭上。 太子并不气恼,而是对站在旁边的丫鬟吩咐道,“还不去准备晚饭。” 他可是记得,在他想着姚思思的时候,是眼前的这两个丫鬟取代了他的位置,要不然,他的思儿才不会那么多天不来看他。 谭兰和谢萍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们还是快速的离开,在这个时候,更不敢说,刚才姚思思刚刚吃过晚饭了。 不知道太子对她们的不满从何而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只要这话一说出来,那么就不只是面对太子的冷眼。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对跟在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也下去吧!” 对他的这两个跟随多年的随从,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都不知道他们跟着这么多年都把脑子带着了没有。 对于有人突然变化,就连一直以来觉得能多少看透一点的王封也觉得这太子的火气有些莫名其妙,在听到终于可以下去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去想背后的含义,而是快速往厨房跑去。 姚思思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太子,对他直接伸出胳膊,太子看到这个动作,立刻上前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天冷了,不要在外面等,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心情好,关心的话语,直接说出来,一点而已不担心词穷。 如果那天的太子也能这么识趣的话,也不他不会有这几天的折磨。 “你吓到他们了。”闭着眼睛并不代表听不见,显然有些人还都在云里雾里的,其实姚思思的心里就跟明镜似得,对太子的脾气也多少知道一些,只是没有言明。 “这点眼力都没有,还要他们干嘛?”太子说着抱着姚思思直接进屋。 一直来到桌前,但太子并没有放下她,而是抱着她一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就连谭兰和谢萍忙碌的在桌上布菜都没有松开。 姚思思已经被两个丫头取笑了一天了,皮厚了,自然没有看到她们一个一个对她挤眉弄眼的样子。 不过,也幸好姚思思知道她们两个人,这要是别人还以为这时故意对太子抛媚眼,趁机勾人呢! “下去!”都忙完了还站在一边碍眼,怎么看都觉得厌恶。 谢萍和谭兰有些委屈的退下,也不知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和姚思思和好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看到她们就像是见了仇人一样。 “太子,她们可是我的丫鬟,以后不可以这样。” 刚走到门口的谭兰和谢萍在听到这话,突然觉得也不委屈了,至少姚思思看到了,这就行了。 “怎么?只不过是两个丫鬟,我还不能说了?”护的人还真多,什么时候能想到他。 “那是我的丫鬟,如果做错了事情,你可以说,可我怎么看着你今天好像就是故意针对他们一样?” 故意,那是自然,可这话太子不会说出来。 “怎么会?难道在思儿的眼中,我是那样的人?” “不是。”姚思思说这话可是昧着良心说话,此刻不觉得说出来有什么不妥,而是看着眼前的饭菜,早知道太子要和她一起吃饭的话,她不会早吃了,万一知道她早就吃了,不知道太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其实,这也不怨她的,当她知道太子这几天没有早朝,而朝中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太子打理,觉得今天他肯定不会回来。 可没有想到他不但回来了,还在她刚吃完饭就回来。 其实,这里面也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谁让这个男人那么小气,还让她先低头。 虽然她也不算是低头,但是在别人的眼中就是这样的。 不过,在姚思思的眼中,她也不是那么较真的人,反正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有太多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就要他们说去吧,等到有一天变成谣言,也许对并不是一件坏事。 不过今天姚思思的心情也不是那么不好。 听说七公主醒来是看到高高的太阳,吓的魂不守舍,在尖叫之后,竟然昏过去,但在昏过去的时候却有人正好发现从她的附中掉出来一个‘假孩子’。 此刻在皇宫中掀起了酣然大波。 这个事情,直接把太子和自己的事情压下去。 毕竟这公主没有怀孕,却在不久前声称她的附中是姚高义的骨肉,又事对姚高义一同哭诉,七公主的底气从何而来? 七公主这个人几乎宫中的人都知道,自然这背后有人,而这人就是皇后,眼前这太后就要回来了,这时的七公主闹这一处,显然就是给皇室抹黑,再就是让趁机在宫雀楼许久的皇后再次成为别人口中的焦点。 自然皇后的出现还有她故意推送的关系,可,这也是姚思思觉得无聊,对别人的反击。 只是姚思思不清楚,为什么她可是确定七公主怀有身孕,可为何她的附中却掉出一包衣服? 是原本就有孩子,后来不幸那孩子掉了,还是原本就没有怀孕,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反正不管怎样,七公主以后的日子别想安稳,就连皇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太后回来在即,眼前有这么多事在前面顶着,自然太后的目光是轮不到她的头上,至少让她有个缓冲的机会。 太子看着姚思思一直看和饭菜,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样子,他抬手轻轻的抚平她的眉头,“思儿,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我吗?”太后的归来对姚思思影响很大。 毕竟有个皇后这最好的例子在前面,自然对太后有些担心。 其实,太子对太后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在记忆中感觉到她是一个很慈爱的老人,现在深处皇宫中,有哪个人是真正的慈爱,都是一步一步从皇宫中走起,听说这太后还是从当初一个小小的宫女走到今天的太后。 想来,其中定然不简单! 太子没有要告诉姚思思这些的想法,而是觉得他一定要保护好姚思思。 想来这太后回来在即,如果说出来,只会让姚思思更是担忧。 而现在的他不是一个王爷,而是太子,可是一个掌握着南凤国所有皇权的太子,虽然还不是皇上,但是有着皇上的权利,却比皇上做事来说更多一些自由。 拉着姚思思的手,“思儿,秋天景色别有一番风味,饭后我们去散步。” “啊?”吃过一次了,还吃,那不是吃撑了。 一句话让姚思思原本对未来的担忧被拉回现实,看着太子夹着送到嘴边的菜,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而是啊呜一口直接吃下去。 吃在嘴里,凉在心里! 第一百二十五章 难道是他来了? “怎么?思儿很饿?”这样的吃相看起来还真有意思,比原来的狼吞虎咽又进了一个层次。 心情好,看什么都觉得好看,尤其此刻这个小女人看起来更有意思。 好心再次把姚思思喜欢的菜放到嘴边。 姚思思这回是真的吃不下了,尤其看到这个男人这么好心,她还真的无福消受,总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不吃了,看见你就没有胃口。”姚思思说着直接把头扭头一边,不去看太子的嘴脸。 太子看到这样的她,面色一僵,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在姚思思的嘴角亲了一下,“好,等你饿的时候,再吃。”说着,太子也放下筷子,也不再吃。 姚思思听言,转回头看着太子,想到那谢萍说过的话,而她是已经吃饱了,吃不下了,而他可是没有吃饭,让忙碌了一天的他这样饿肚子,心里很过意不去。 主动拿起筷子,把菜送到他的嘴边,“吃吧,我喂你。” “你这是把我当孩子了?” 姚思思摇头,“今天我心情不错,好心喂你,下次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你确定不吃。” “既然心情不错。那我刚好抓住这个机会,放肆一下,享受一下。”太子说着,张嘴就把嘴边的饭菜吃了,享受的闭上眼睛,在咽下去之后,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嗯,今天这菜味道真好!” 姚思思盯着太子那闭上的眼睛,眸色深深,原来所谓的男色诱人,就是眼前的太子! “思儿……” 没人应! “小思儿!” 一声‘小思儿’让姚思思好像是被刺激到一样,眼前的美景不在了,而看到眼前这种熟悉的容颜,让姚思思的心有那么一刻停止跳动,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她的手竟然无意识的放在太子的脖子上慢慢用力,恨不得要直接把他掐死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我!”撕心裂肺的呼喊,带有一丝压抑,一丝绝望,更多的是那种眼中穿透而来的可以覆灭一切的冰冷。 太子在看到这样的姚思思,开始还以为她这是和他闹着玩,可后来看到姚思思眼神明显的不同,而他明明觉得呼吸困难,可,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想要摇醒此刻的姚思思。 好像此刻的她看的人是他,可又不是他。 “思儿…思儿……”太子被姚思思掐的呼吸有些困难,可他还是试图想要唤醒姚思思的理智。 松同、王封刚吃完饭便过来守在门口,站下不是很久,听到太子那声音明显与以往有些不同,明知道没有太子的命令他们是不该进来的,可这个声音让他们感到恐惧,几乎在立刻两人先后从外面冲进来,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吓的有些不知所措。 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两人的感情不是很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封看到太子的脸色开始返青,可他还是在一声一声的呼喊着‘思儿’。 谢萍和谭兰跟在他们后面冲进来。 谢萍跟在姚思思的时间不算很久,可对她还是了解的,几乎就在同时,立刻射出手中的银针。 姚思思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身子自然的往后面倒去,太子在感到呼吸顺畅的同时看到姚思思的一样,他的心里一停,但他还是一最快的速度抱住姚思思,免得她会掉在地上。 太子在确定姚思思没事,这才看着走来的谢萍,尤其看到她竟然从姚思思的身上取出一根银针的同时,原本心底的怒气,在这一刻也丝毫没有顾忌她是女人,更不去想她为什么那么做,眼中只是看到是这个女人让姚思思受伤了。 运气对着没有防备的谢萍就是一掌,只见谢萍的身子,突然飞起来,直接冲着外面的门而去,整个人竟然在这一刻瞬间穿透门往外面飞去。 谭兰看着这突发的一幕,刚刚姚思思明明就像是疯了一样,可紧接着看到谢萍竟然整个儿飞出去。 扭头看到那倒在院子中地上谢萍,艰难的撑起身子,吐出一口血,谭兰突然脑子蒙了,不明白这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封和松同同时看向太子,就在刚才他们清楚的看到太子是真的要杀了谢萍,丝毫不含糊。 看似太子突然发出的一掌,太子可是用了十成的功力,要不是太子刚才给姚思思那样呼吸有些不顺,而发生的太过于突然,恐怕此刻在外面地上的谢萍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太子为姚思思查看之后,确定她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危险,在抱起姚思思的那一刻,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王封,然后把目光对准还在外面地上的谢萍,“立刻把她打入死牢!” 有着不容商量的口气,恨不得现在就要杀了这个竟然敢对主子出手的丫鬟。、 不管在什么样的境地,他都不允许有人对姚思思动手。 就在不久前,太子还信誓旦旦的要保护好姚思思,现在倒好,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饶恕。 王封对事情看的清楚,谢萍原本是好意,而姚思思刚才明显有些不妥,现在倒好,原本是好意,可是却落到这样的一个下场,为谢萍感到惋惜的同时,还不得不去执行命令。 在出去的时候,还把傻了的谭兰一起拉出去。 这个时候也不顾及男女之嫌,在出去之后,王封好心的在谭兰的面前叮嘱一句。 谭兰看着王封,难道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谢萍对刚才王封的话,自然也听到了,对这个平时经常见面,没什么交集的王封,有其他这话感到震惊,立刻看谭兰的时候,还是在叮嘱一句,“找大少爷。” 谭兰的脑子有些木讷,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王封实在看不过眼,对着谭兰压低声音再次说了一句,这才把已经昏迷的谢萍让牢房带去。 对太子的命令,下了就是下了,只要太子想让对方死的人,那必须要死,如同此刻的七公主,她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要不是看到姚思思在太子心中的分量不同,当姚思思清醒过来之后,也许会后悔,更不想看到姚思思为了一个丫鬟和太子稚气,也许他不会管那么多。 太子并不在乎别人,而他的眼中只有姚思思。 一直抱着她来到内殿,确定她没事之后,他整个人如同虚脱一样。 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幕都在脑中回访,而他觉得开始并没有什么异常,彼此的心情都很好,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姚思思会突然如同失去理智一样。 看着明明是看着自己,可是好像在看着别人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有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脑中有种答案好像要呼啸而出,却总是隔着一层薄雾,对眼前的一切看的不是很清楚。 一直拥着姚思思,他不舍得闭眼,总觉得刚才姚思思的那个举动好像意味着什么,让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月亮渐渐挂在天空中,今晚的一切好像和原来没有什么不同,而却又透露出一点诡异。 整个东宫比昨晚还要安静许多。 每个人都变的小心谨慎,更是时常注意着安和殿的一切,每个人都悄悄的竖起耳朵,一直观察者安和殿的动静,他们担心在这夜色是否有人会如同以往那样消失。 安静一直持续到快天亮,原本守在外面的王封和松同,觉得这天都快亮了,也许,这一晚算是平安的过去了,在刚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突然从屋里听到太子的近乎沙哑、惊恐的嘶吼声。 “不——” 松同和王封立刻冲进去。 看到那坐在榻上抱着姚思思,明显不再状态内的太子,他们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太子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姚思思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太子,看到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只是抬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快点睡,天还没亮呢?” 姚思思只是睡的迷迷糊糊的,并不知道此刻紧张的气氛,在说完这话之后,再次闭上眼睛睡着了。 太子看到怀中睡的安慰的女人,而他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想到那个梦境,对他来说,真的是特别的恐怖,而这时的太子也知道为什么姚思思会那么反常的原因,这个认知,让他的心中不喜,不,应该说是厌恶。 王封和松同相互看了一眼,确定这里没有什么异样,也许是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让太子一时间情绪上有些波动。 看到姚思思没有如同对太子做出不好的举动,两人识趣的退出去。 太子对王封和松同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 他一直看着睡着的姚思思,大手附在她的脸上,感觉到手中的温暖,狂乱的心,在这一刻也终于安静下来。 对与刚才的梦境,太子的心还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样。 不知道怎么,这次的梦境明明和原来相同,可这次的梦境却让太子看的更清楚。 脑中突然想到大师曾经说过的话,难道是他来了? 不,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姚思思的到来那是他的原因,别人会那么轻易的到来吗? 总觉得不可能。 凡事只要牵扯到姚思思,他都不得不小心。 轻轻的摸着姚思思的脸,脑中不由的再次闪现出刚才梦中的一切。 梦到太子再次来到那座山顶上。 另一个自己和姚思思一起站在山顶上。 周围的一切都很美,纵然姚思思一直背对着他,可他就是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她的思儿,只是一个背影,看到他和别人站在他的面前,心中的醋意早已经开始泛滥,想要把姚思思拉过来,拉到他的怀中来,可不知道怎么,他多次伸手,可总是碰不到姚思思,只是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这个画面几乎要把太子逼得疯狂。 太子焦急的在一边大声喊着姚思思的名字,可姚思思就像是听不见似得。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姚思思测过脸看着旁边的另一个自己,眼中的爱恋是那么明显,好像姚思思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那眼中的爱恋、纠缠,几乎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狂热。 太子大声的喊,那不是自己,你不要认错了,可,任凭他喊破喉咙,姚思思的眼中一直没有她的存在,在他嘶喊的同时,好像姚思思看到自己,好像没有看到,只因她的眼中只有另一个自己。 看着姚思思在他的面前对着别的男人撒娇、娇笑,他的心里都在痛,想要上前把她拉过来,可就在他冲过去之后,却发现他的手竟然从姚思思的身体中穿透过去。 好像姚思思就是一个透明的人一样,这样的认识让太子恐慌,难道是姚思思已经死了吗? 原本太子就要被这个认知刚到惊悚,可这时却看到另一个自己,一边喊着‘小思儿’,而他竟然手持着一把和匕首差不多的刀子狠狠的刺进姚思思的心口。 只见原本还是笑着的姚思思,在开始的惊讶过后,她竟然一个人绝望的倒在地上,用她最后一口气,看着另一个自己,歇斯底里说道,“司徒荣,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再也不要遇到你,更不会爱上你!” 太子想要杀了另一个自己,就在他愤怒的冲上去的时候,却看到他的的手再次穿透那人的身体,明明敌人就在眼前,这种无能为力的样子,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在对另一个自己无能为力的同时,他转而想要去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姚思思,可人明明就在他的眼前,对他而言却变的那么困难。 想要抱起她,可是他的手却一直从她的身体中穿过,几乎她就是一股清风,随时都要从他的身边被吹走一样。 在多次的绝望过后,他气急之后,咬破他的嘴唇看到他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姚思思的嘴边,看到姚思思的身体慢慢的变的不再透明,而他的手也能够触摸到她,感受到她的心跳。 可,他还是看着姚思思的生命在他的面前渐渐流逝。 就在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的同时,却看到原本怎么也碰触不到的另一个自己,竟然自杀了,看到他想要靠近姚思思,火大的他在这一刻突然抱起姚思思躲开,而另一个自己在心口流血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却还想要伸手去拉姚思思的手,多次想要碰触,可是却被太子抱着离他远远的。 明知道姚思思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可他还是不想让另一个自己如愿,既然敢杀了他的思儿,那就滚一边去吧,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他也不会让对方有这个机会。 抱着姚思思在不断的退后的同时,却听到听到另一个自己满怀爱恋、满怀不舍的开口,‘小思儿,你一定要等我,我们很快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永远不会分开!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会去找你!’ 太子抱着姚思思醒来,他的手在不断的收紧,看着另外一个自己,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一个梦,可,太子却觉得一定要杀了另外一个自己,只有这样,才能不会让姚思思处于这危险的境地。 不知道怎么,明明那个人和自己一个摸样,可他还是觉得不喜,好像觉得那个人就是另一个自己,但不知道为何,他总觉的那不是自己。 因为姚思思爱他的心是不同的,他绝对不会对姚思思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只不多是同一个模样而已。 清醒过来的太子回想起,好像在姚思思突然变的异常激动的同时,他好像说了一声‘小思儿’,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称呼。 姚思思的反映这么大,是否就是因为另一个自己把她杀了的缘故? 心中有个不喜的认知,如果姚思思到现在还对这个称呼那么明显,显然这个称呼一直被姚思思埋藏在心底,以至于,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都会让她突然变的疯狂。 “嗯,好疼!”姚思思睡的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上有些痛,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太子正看着自己,可那目光让她觉得好像有些不正常,“太子,你怎么了?” 姚思思的声音把太子还被梦境困扰的他拉回一丝理智,“思儿——” “嗯?”原本还不算清醒的姚思思,在这一刻,感觉到太子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原本不清醒的头脑,此刻彻底清醒过来。 “思儿,我梦到你跟别的男人走了?” 姚思思听言,饶有趣味,“还能有人从太子的手中把我抢走?” “嗯?”太子的眼神在此刻渐渐变的有些猩红。 姚思思以前看到这个眼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改变话风,“不可能,世界上就没有比太子更好的男人!” 完全就是为了让太子安静下来的话,可在太子的耳中就变了味道。 “思儿的意思是,如果有男人比本王好,你就会离开?” “怎么会?”姚思思打哈哈,为的就是想要蒙混过去,可是看到太子熊红变的更深,有道道红光在他的眼中闪过,明明在心里害怕,可她还是鼓起勇气,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不会离开,在我的心中太子就是最好的,想赶走,我都不走。” “是吗?”明显不同,尤其在梦中姚思思可是看都不看一眼,她的眼中只有有别人。 “当然,就像这次,太子把我赶走,我还不是眼巴巴的跑回来了。” “本王觉的你好像是在等休书?也许是想要跟……” 坏菜了,姚思思觉得这个时候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在看到太子的眼睛直接变成如同狼一样在夜色中那样的亮光的同时,她明明害怕,可她还是鼓起勇气对着他的唇狠狠的啃下去。 是啃,真的是啃,这个时候她哪里还能找到那样的情趣,只是希望,痛能然这个人清醒过来。 在感觉到太子放松的那一刻,姚思思在心里庆幸这一招管用的同时,想要松开他,可是却没有想到,太子会突然把手放在她的脑后,有意加深这个吻。 一吻结束,姚思思本以为终于过去了,她在太子的怀中,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时突然发现太子的意图,在知道无力阻止的时候,只能任由他了。 但,没有想到这只是开始,明明太子已经变的迫不及待,明明太子已经等不来了,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而是一切都让姚思思主动。 这对姚思思来说可有些难度。 在原来的时候,纵然她也有热情的时候,不过那都是瞬间,而现在很快的主控权却落在太子的手中,而她只要接受就好,可这什么都让她来主动,显然还有些难度。 无论姚思思怎么做,怎么求饶、撒娇,原来无往不利的利器此刻却如同失去了其中的作用一样。 太子只是看着姚思思,而他的意思也非常的明显。 最终姚思思还是被太子打败了,而此刻的她早已给他点燃全身的热情,这个时候突然中断姚思思也觉得全身难受,这时的姚思思终于体会到那天太子的心情。 这时两个人和好了,而他准备秋后算账。 太子也没有让姚思思为难太久,而他迫切的想要证明什么,看到有些无助的姚思思他还是好心的在一边带领。 其实,这也不能怨他,他在证明的同时,全身都变的紧绷,自从得到这个女人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自然每个月这个女人不舒服的时候,他就算是再想,也从来没有此刻这么难受,可,今天不同,女人的身体合适,而她也休息了一天的时间,显然身体恢复了,这个时候明显看到女人也想,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但这个时候,他真的想要证明。 慢慢的教着,连他的额头上都因为长久的隐忍,此刻不满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在姚思思真的做到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再这样折磨下去,他都不知道,以后的他是否还能人道。 姚思思心里也非常的紧张,奈何这次的太子明明想要,可是却一直不肯主动,当姚思思趴在太子的身上时,在松口气的同时,突然感觉到原来没有过的欢愉…… 两人一直折腾到天亮。 就连谭兰本来是要伺候姚思思起身,却在听到那声音之后,立刻红着脸躲的远远的。 百草山庄的老妇人在知道谢萍的消息之后,立刻赶来跪在安和殿的门口。 她是一个老人,自然是一个过来人,在听到里面的动静,心里也是五味杂瓶,在觉得可惜的同时,还有些庆幸,幸好这来的不是风英修,如果他听到这个声音,也许不久之后的成亲也会取消。 前几天,贾静丹已经来到丞相府,看到风英修对待她的态度自己是看的出来,幸好这贾静丹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要不然,丞相府还不乱套了。 可,只要是个男人,当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和别人的男人颠鸾倒凤的时候,他的心情如何,老妇人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是愤怒的想要杀人! 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没有任何一句话,没有让人通报,更没有记得她原来的身份,如同她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夫人。 时间一直在流逝,太阳在慢慢的升起,当快到晌午的时候,太子从里面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到那跪在地上的老夫人。 此刻不用说任何人说话,太子都知道这人来这里的用意。 可,昨天傍晚才发落的谢萍,这个时候老夫人却在这里,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或者是东宫有风英修的人? 不管是哪个,太子心里都不喜。 想到刚刚休息的姚思思,从来不愿意关门的他,此刻却小心的把门关上,为的就是阻断有些人不该有的妄想。 不管是何种原因,竟然敢对他的思儿下手的人那都要死。 刚要抬脚往书房走的他,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停在原地。 “谭兰、谢萍你们都哪去了,我要吃饭!” 原本站的不是很远的谭兰自然也听到这话,可,看到那太子挡在门口,她不敢过去。 毕竟谢萍的事情虽然是昨天发生的,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清楚。 原本觉得会武功的她还有一点骄傲和自豪,在看到太子那身手之后,她直接焉了。 面对太子这样的高手,她几乎连自称会武功都不敢说,只能规矩的做一个本分的丫鬟。 “谭兰、谢萍,你们都去哪了?”姚思思的声音再次从里面传来。 太子看到不动的谭兰,他不想让姚思思知道,关于谢萍的时候,而是冷冷的压低声音,冲着谭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太子妃的话。” “是。”谭兰小心的答应,并慢慢的想要从太子的身边往屋里走去,就在走过太子身边的时候,却听到太子那声警告,表情一僵,快速往屋里走去。 太子抬脚就想要离开,可他并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来到老夫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夫人一眼,然后看着站在一边的为王封,“送出去。” “是。”王封看到太子还能对老夫人有这样的态度,显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刚才姚思思那无意中的说的那话。 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如果是原来,太子绝对不会让老夫人活着离开,哪怕老夫人曾经还是一个公主,曾经在姚思思和太子的关系上并没有横插一脚,可他竟然敢对东宫伸手,那就是死路一条。 到现在王封也不明白谢萍说的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的大少爷,有可能是姚高义,有可能是风英修,可没有想到来的却是老夫人。 显然,老妇人是聪明人,也看出一些苗头。 老夫人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跪在地上对太子磕头之后,悄然的离开。 如同来时一样,悄悄的来,悄悄的离开。 其实老夫人是个聪明人,在听到姚思思那话之后,就知道谢萍的命是保住了,而这就是她来的目的。 同样身在皇家,对宫中的忌讳还是知道的。 对太子,原来不了解,可,现在是了解的,太子对过去的姚思思和风英修的相识却确实很在意。 连她老夫人都觉得,刚才那样的动静都是太子故意弄出来给她这个过来人听的。 有些事请,心里想想就好,可千万不能说出来。 今天她为了一个丫鬟,竟然跪在这里,显然已经然太子起疑心,她万万不会再说一句。 因,只要一句话,哪怕现在的谢萍是活着的,但不久,或者是立刻,谢萍就会归西。 这就是太子,这就是皇宫,这就是皇权…… 姚思思看到只有谭兰一个人进来,还以为谢萍在忙别的,随口问道,“谢萍呢?” “呃?”谭兰一惊,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可是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表情一僵。 “呵,不会是斗嘴了吧?”姚思思一边穿着衣服,还想到后面的温泉去泡泡,这一番折腾下来,真的很累,幸好太子离开的时候给她穿上中衣,如果这个时候,让谭兰看到她的身体的话,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谭兰看到在姚思思转过头的时候,悄悄松口气,想到老夫人,“刚才百草山庄的老夫人来过,她……” 谭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响,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走来的太子,此刻他的眼中带有的警告是那么明显,想到刚才太子在耳边的叮咛,她的身子一僵,吓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好。 “谢萍怎么了?”姚思思听到谭兰说话说了一半,不免有些好奇,刚说出口看到那走过来的太子,脸色有些不自然,“你…你怎么回来了?” “思儿,这是我们的房间,我回来有什么不妥吗?”太子走到姚思思的面前,一下子抱起来,“怎么,又想去温泉?”这话说的是问句,可太子的脚步已经开始往温泉走去。 姚思思在太子刚有那个动作的时候,两手连忙抱着太子的脖子,微怒道,“干什么呢,你也不事先说一声,吓我一跳。” “是是是,是我错了好不好。”太子连忙道歉,脸上却一点歉意也没有,用眼光看了一眼还站在一边的谭兰,要不是到书房之后,担心谭兰会对着姚思思乱说什么,他才不会这么快赶过来,不过,对于刚才她说的那话,也都听到了,显然这有些人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怎么? 难道打算趁着他不在想要趁机对姚思思编排他的不是? 简直就是找死! “哼,不理你了。”姚思思象征想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太子看到这事情终于算是过去了,抱着她刚往温泉走了两步,却再次听到姚思思的声音。 “谭兰,你刚才说谢萍干什么去了?”都习惯了两个人照顾她,突然间缺少一个人,还真的觉得有些不习惯。 谭兰再次被点名,抬头看向姚思思,目光无意中再次看到太子警告的眼神,吓的一句话,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她在原来也没有想到怎么说,再就是她除了寒北的事情,从来没有对姚思思撒谎,这么突然一问,让谭兰变的有些局促,就连眼神都变的有些躲闪。 “谢萍?你不会是说跟在你身边的丫鬟吧?”太子在这个时候适时开口,明知道是谁,却总是装作无知的样子。 “讨厌,”姚思思再次太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怎么可是这么不关心我?” “怎么不够关心,你还想让为夫怎么关心你?”明显这话意有所指,更是有意把姚思思往沟里带。 “不和你说了,谭兰你说,是不是谢萍又去做营养早餐了?别说,这段时间,谢萍还真的有心,每天都变着法子为我熬粥,味道还真的挺好。”说这嘴馋的添了一下嘴边,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思儿,可惜,这几天你是吃不到了。” “为什么?”姚思思完全就是一个好奇宝宝,再就是怎么觉得这话里有话。 “姑姑今天派人过来,说是这几天丞相府有些忙不过来,让谢萍回去帮忙,我已经答应了这个时候应该快到丞相府了。”说谎真的不大草稿,此刻的谢萍还在牢中,不过太子真的打算一会人立刻把人送到丞相府。 不得不说,太子的脑子就是大,他利用姚思思对他的信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还真是顺手。 “是吗?”谭兰有些不相信,就算是在忙,她也觉得老夫人既然把人都送给自己,绝不会再要回去的道理,不过太子这话也说的合理。 “当然,等会儿她也要去帮忙。”太子口中的她自然是指谭兰,而没有叫出名字,那是因为既然连谢萍的名字都叫不出来,自然另一个也不记得,这样才不会让人起疑心。 姚思思有些犹豫,想到风英修为她的付出,她也不该那么计较,在心理说服自己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冲着谭兰开口,“也好,谭兰你去吧,快点忙完早点回来。” “是,太子妃,奴婢告退。”谭兰恭敬的对太子和姚思思行礼,退后几步之后,转身离开。 “思儿,我怎么觉得,你对你的丫鬟,怎么比对本王还要关心?”太子惩罚性的对着姚思思的唇上咬了一下。 姚思思看到谭兰也出去了,这回也全都放开了,娇嗔道,“你真是太讨厌了,怎么可以把我的丫鬟都送出去,那这几天谁来照顾我。” “思儿,放心,本王一定会照顾好你。”别后深意的话一说出口,只见姚思思的连瞬间变红了。 一下子从太子的怀中跳下来,直接本着温泉而去。 太子看着姚思思逃跑的身影,想到她对两个丫鬟的在乎,一个是姚高义送来的,一个是风英修送来的,看来,真的是时候了。 太子并没有急着去温泉,而是转身往外面走去,在看到站在门外的松同之后,吩咐一些事情,这才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 想到昨晚那个梦,为何,总觉得姚思思随时要离他远去似得,这样的预感比原来的每次都感觉到强烈。 脑中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那天遇到的那个叫姚思思‘母亲’的孩子,想到那个站在孩子身边的那个男人,总觉得这次的的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想到他为姚思思定制的落地镜。 好像在姚思思在听到落地镜的时候,表情变的和以往有些不同,再就是明显姚思思对那人好像不熟悉,可是对他说出来的话,明显有些不同,这个时候太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总觉得好像和那人有关,可同时又觉得好像是他多心了。 想到这几天的落地镜也快到了,而对那人的调查已经开始,如果只要有一点觉得对方的身份不妥,那么他不会浪费机会,宁可错杀,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姚思思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不能冒着任何一点失去她的可能。 姚思思泡澡温泉中,对刚才谭兰的变化她都看在眼中,对太子霎那间的紧张还是察觉到了。 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想到那天太子对谢萍和谭兰透出出的敌意,难道是太子被他们都送走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只要一想到,以后谭兰和谢萍都不再身边,那她一个人岂不是很孤单。 知道太子的脾气,如果这个时候她直接对他问出来的话,也许她们永远不会回来,希望太子说的都是真的,千万不要做出让她不能原谅的事情来。 其实姚思思的心真的很简单,希望自己的家人都平安、健康的活着,至于能不能见面,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知道他们在某个地方幸福的活着就好。 京城真的是一个大染缸,只要进来,想要安全的离开,真的不太可能。 也许,在很多人的眼中,京城就是光宗耀祖的福地,可那都只是在别人的眼中,当真的经历过京城,真的经历过这皇宫中的争斗,就会知道活着是多么累! 这时的姚思思还不知道,此刻她一直观念的母亲,早就与她阴阳相隔,就连母亲在最后临终时心心念叨只为见她最后一面都被某人无情的阻止了! 姚思思一个人在偌大的安和殿内,觉得无聊,看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丫鬟秋桃那凡事都谨慎的样子,让她看着就觉得心烦。 平时姚思思和谭兰、谢萍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拘谨,而这秋桃好像是特别怕自己一样。 虽然开始的时候谢萍和谭兰也非常的拘谨,可没有秋桃这样,有的时候,她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猛然回头,这时总会看到秋桃一惊一乍的样子。 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可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按理说,一个刚跟着她几天的人,不该有这样的神态,再就是既然是太子的人,是否她的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可,一看身后的秋桃,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恶人,好像她的家人都无情的杀死一样。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在秋桃来的时候,可是被别人警告、提醒,更是多次的,反复的筛选之后,才从那一百多个人当中选出这么一个和心意的。 而谭兰和谢萍的事情姚思思不知道,可,不等于秋桃不知道,对秋桃而言那就是前车之鉴。 原本就有些紧张,可是在看到姚思思对她不喜的样子,自然更是紧张不已。 成为姚思思的丫鬟,对她来说是就是一件幸事,可,如果被姚思思不喜,那就标志着,这幸事很快就会变成丧事。 不管怎样,那都是两个极端。 对于何成、何华是他们的骄傲,毕竟他们能从暗处来到明处,并在跟在姚思思的身后,不但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还标志着这一转变对他们而言就是最为自豪。 每个人都想继何成、何华之后的下一个人,现在,秋桃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无聊的姚思思来到书房,想让他自给她换个人,在姚思思的心中觉得太子身边的能人有的是,既然秋桃不是她喜欢的,那她该有权利换一个吧。 就在姚思思刚来到太子面前,还没有开口,听到太子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表示惊喜,只看到太子的眼神一暗,而跟在身后的秋桃碰的一声跪在地上。 姚思思从太子的眼中看过一丝杀意,扭头正好看到跪在地上的秋桃那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 本来是要来换人的,在这个时候,她突然不敢这么说了,一跺脚,鼓起腮帮子冲着太子,嗔怒道,“讨厌,太子,这是我的人,这谭兰、谢萍都离开这么多天还没有回来,好不容易习惯身边有个她,怎么?难道你还想再次把人调走?” 说完姚思思转身直接往外面走。 太子一看姚思思的样子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在站起来的那一刻直接用轻工来到谭兰的面前。 本来就是装着离开的姚思思,本以为太子会追上来,正在想的时候,突然碰到前面一睹‘墙’,揉着鼻子,抬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挡住她,这才看到竟然是太子。 “你…你……”姚思思来回看了一眼刚才太子做的地方,到现在这里的距离,不敢相信的问,“你怎么?” “轻功!”太子高傲的背着手,用眼角看着姚思思。 “哼!”姚思思扭头看向一边,对某人的得瑟看的是气的牙痒痒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也想要学,可惜却错过了一个好的时机。 “其实,秋桃的轻功只是比本王差那么一点点。”怎么会看不出姚思思对秋桃的不满,看到姚思思最后改变主意,还真的让太子松口气。 对秋桃的武功,太子是放心的,而她也绝对忠心,在遇到危险的事情,相信只要有秋桃在,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对这一线生机来说,也足够他敢到,那么姚思思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会担心有危险。 这几天姚思思不满的情绪也不是看不出来,他一直漠视,为的就是让姚思思自己看到,就在刚才,姚思思那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可是彻底的征服了秋桃对她的忠心。 毕竟如果方才姚思思说一个‘是’,那么秋桃绝对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就是太子,对关于姚思思的事情,他总是一再的包容,一再的宠溺,可这也只是面对姚思思,对别人的时候,恨不得杀之后快。 太子这么多年来的经营,他的身边自然不却任何能人异士,任何一个人出现问题,太子都不会含糊,直接杀了省事,反正,一个人死了,还有下一个人,下一个人死了,后面还有太多等着取代的人。 有些事情,别人只是看到太子阳光的一面,可是他在背后的那些动作,那些手段,比这皇宫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快、狠、准、 要不然,就算是他现在是嫡出,就算是他现在是太子,也有太多的人瞬间就能取代他的位置。 有些事情,有些人,太子不喜欢太多的废话,看的就是一个结果。 “哇,太子你好厉害,什么时候带我去飞飞?”两手挂在太子的脖子上,摇晃着身子,撒娇、卖萌全都用上了。 “看你表现了?” 太子话出,姚思思瞬时笑了,原本勾着他脖子的手,此刻拉低他的头,闭上眼睛直接冲着他的唇上吻去。 太子趁机抓住机会,加深这个吻。 跪在地上的秋桃终于见识到传闻中被太子宠上天的女人是什么样子,见识过姚思思的影响力,她还是佩服姚思思,没有想到她能让太子变成一个凡人,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难免在心中微微有些改变。 这样的情景对松同和王封而言,早已经习惯了,毕竟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的事情,他们能不习惯吗? 其实,整天面对严肃的太子,偶尔看到比较有人情味的太子,他们也觉得有些轻松。 有的时候,他们还真的希望这姚思思最好能整天陪在太子的身边,这样他们也能轻松有些,可,这姚思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太子已经把姚思思宠上天了,如果这是别的女人,还不整天霸占这太子不松开,这姚思思到好,好像只不过是不时的晃了一眼就离开,难道她就不知道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让太子应她更多的事情,简直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不过,他们的心里都清楚,就是因为姚思思不会如同别的女人那样,才会让太子越发宠爱。 一个心里没有太多杂念的女人,正是太子身边最为需要的。 如果说一个女人总是想着为自己的娘家划拉东西,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 而太子身边缺少的就是一个喜欢太子本人,而不是冲着太子身份而带来的一切的女人。 试问这样的女人能有几个,谁能有那么幸运能遇到这样的女人,可,这个幸运还是被太子找到了。 羡慕呀! 看到太子整天这么幸福,连他们都想要找个这样得女人在身边,哪怕是不能拥有,只是看着也好。 一吻结束,姚思思趴在太子的怀中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对太子的能力姚思思觉得都是因为太子会武功的缘故,竟然可以那么长的时间可以不用喘气。 太子好像还觉得不够,靠近她的耳边,笑声低低沉沉,“想了!” 姚思思抬头瞪了太子一眼,如同此刻太子就是毒蛇猛兽一样,立刻跳离他的身边,嗔怒道,“大白天的,你在做白日梦吧!” 如果再和太子在大白天的纠缠,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子。 “嗯,白日梦也不错,要不现在就做试试?”太子并着急把姚思思抓回来,而是心情极好的看着明显有些害羞的女人。 “你试试,看我不咬你。”说完,立刻转身王外面跑去,在跑到门口时,还回头冲着跪在地上的秋桃喊了一声“秋桃,我们走!” 秋桃看了太子一眼,看到他并没有什么训示,立刻站起来,对着太子行礼之后往外面走去。 太子看着头也不会离开的小女人,其实他们真的可以做‘白日梦’,而他也真的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想法,可惜有些人不给他这个机会。 正在太子求而不得有些懊恼的时候,突然看到那刚才离开,再次回来的女人,本以为是和他的想法相同,可是听到她那话,真不知道她还能调皮到什么程度。 姚思思站在门口,只是露出一个头,先是嘿嘿的笑了两声,“太子,我要出宫?” 出恭? 太子看和姚思思,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没脸没皮,连这样的话也能公开说出来,看着她那笑眯眯的样子,觉得她一定是故意的,本来这求而不得,现在那这么说,这不是明着看他的笑话吗? 有些无奈,可是看到一直嘿嘿笑着的女人,在心里腹语,难道他说不能出恭,她就能做到? “去…去吧!” “嘿嘿,我就知道太子最好了。”姚思思没脸没皮的笑着跑远了。 这时的太子还不知道他说的‘出恭’和姚思思说的‘出宫’并不一样。…… 姚思思在得到太子同意之后,立刻带着秋桃往宫外而去。 秋桃看着姚思思,看到她真的这么轻松的从皇宫出来。 一直来到宫外,看打皇宫外面的车水马龙,秋桃这才感觉到她真的活着。 原来的他们每天都在暗处,几乎从来见不到太阳,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是在夜晚行动,多年来一直这样生活着,当真的走到太阳下,走到人群中,这才知道,原来黑夜与白天真的不同。 原来白天的人这么多,而晚上,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当然,除了让他们去杀的人, 何成、何华站在姚思思的身后不远处,随时保护着,对秋桃眼中的震惊,对他们来说经历过,自然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保护好姚思思就行。 对秋桃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不过曾经一起出行过任务,彼此熟悉,可基本没有什么语言交流。 姚思思走出皇宫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也无比轻松,在整个皇宫,姚思思知道有太子在,有些人不敢到她的面前蹦达,但还是有些不怕死的人在身边蹦达。 可,碍于皇宫,姚思思总是束手束脚,而她也不喜欢杀人,以至于让很多人总是在她的面前蹦达,觉得他。在皇宫中她过的真的很不自在。 如果在开始来到京城的时候,当时就在皇宫,如果会经历这些事情的话,她也许早就用了从风英修那里得来的药丸。 这事情,她清楚的记得,当初的她多么想要用假死的事情,逃离这个京城,逃离太子身边。 当初的雄心壮志还在脑中闪现,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她的心也在慢慢的转变,尤其是看到太子竟然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在慢慢的对他敞开心扉的同时,也愿意慢慢的为他改变,也试着和周围的这些阴谋陷阱周旋。 并不是她的人在变,而是心在变。 排除外在的一切,单看太子这个人,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遇上了这就是她的幸运。 想到当初因为他的那张脸,她可是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只因为过去的记忆太过于深刻,以至于相忘却忘不了。 想到她在闹脾气的时候,想到在嬉笑、怒骂等等情绪,在他面前越来越不遮掩了。 不管起因为何,每次妥协的都是太子。 她也知道分寸,并不会有过多的要求,更不会刻意做出让太子为难的事情。 如同这次,她也甩脸子给他看,想来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还有当女王的架势? 也许开始的原主对太子是一味的追逐,哪怕明知道被人利用,明知道不会得到对方的好脸色,可是她却为了太子,放下女人的自尊、矜持,只为在太子的面前露脸。 后来姚思思接替原主,因为太子的脸,姚思思对他的排斥,也许这突然的转变让太子一时觉得新鲜。 想来依照太子的身份,自然都是别人看他的脸色,都是别人逢迎巴结,以至于姚思思的却给他带来不一样的生活,一时间觉得刺激。 哄女人,太子没做过。 看脸色,也许对当初的他而言,别有一番滋味。 好像过往还有太多两个人的记忆,姚思思回头看了一眼京城,想到老话说,有舍必有得,现在看来,她舍弃的是自己的心中对自由的向往,可得到的却是太子对她的宠爱。 看起来,觉得她好像是输了,可对两个人来说,那满满的收获,是任何东西都换不了的。 姚思思来到宫门外,久久不动,让秋桃有些紧张,可是想到当初姚思思对她的不喜,想到刚在在东宫书房的出言,她知道关于原来姚思思身边丫鬟的形容,试着上前,大着胆子开口。 “太子妃?” “嗯?”而后不待秋桃开口说话,姚思思转头看着身边的秋桃,把她的紧张也都看在眼底,看着她,没有原来的排斥,眸色清明、平淡。 “其实我不喜欢太过于规矩的丫鬟,总觉得那样活的太过于拘谨,谭兰和谢萍在开始的时候也是你这个样子,后来渐渐的变了,我和她们接触的时间比较长,习惯有她们在身边,可是你的出现正好和她们离开的时间相同,在我的潜意识中,总觉得是因为你,才会让她们离开。 心里难免对你有些不满,可,也许是这样的我吓到你了,让你变的更是拘谨,以至于看到我有些害怕。 哎……其实呢? 我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能算是一个坏人,可以说一般般吧! 当看到太子对你有了杀意的时候,我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怕去死,那样我担心,你心有不甘,死了之后想要回来找我报仇,所以只好开口说那话。 对你,我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你的死活,对我来说,谈不上舍不得。 你和太子是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我只是知道,如果你没有害我的心,如果你愿意留在身边,那就试着改变。 如果不愿意,那就先将就两天,等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会在保证不会人你去死的同时,让你安心的离开,只是不知道这需要多久的时间,还希望,你能静下心来,慢慢等待。” 秋桃没有想到姚思思是这样看她的,听到这话,秋桃感动的不得了,因为她们常年生活在暗处,自然不知道这有些话,明明激动的想要说出来,可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习惯使然,秋桃跪在地上,“奴婢永远以永远跟随在太子妃的身边,求太子妃……” “等等……”姚思思立刻拉起秋桃,“这点我不喜欢,在除非有必要的情况下,我不喜欢有人跪我,那样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老了,而我也担心你这一跪,会让我折寿,再就是在外面,记得要叫小姐,叫太子妃万一给我带来杀手,也许你的武功很好,逃命不成问题,可我没有武功,担心跑的满了,被人咔嚓一下,死了,那就冤枉了!” 秋桃没有想到她只不过是简单的一个称呼竟然还能有这么复杂的问题,有些茫然看着姚思思,这个时候,觉得好像姚思思真的和别的女人有些不同。 何成、何华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尤其是姚思思那话,他们可是一直都憋着笑。 其实对姚思思真心接受秋桃在他们意料之中,毕竟姚思思这个人看起来很简单,不会那么多弯弯道道,接受就是接受,不接受也会明显的表现出来,不会让人总是去猜。 但对于姚思思的能力,他们可是亲眼见到的。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让一棵百年大树自焚,只不过撒点药粉,让有些人立刻成为黄蜂攻击的目标,等等…。秋桃可千万不要被那单纯的外面骗了,姚思思在不会是那样的天真、无邪。 姚思思不会武功这是真的,可她会下毒呀,如同说的她不想看到有人因为她去死,可是却会让人变得生不如死。 看到秋桃被骗之后,他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谁知道他们多嘴后的结果是什么,再就是谢萍和谭兰离开的原因,姚思思不知道,可他们是知道的,如果最后被姚思思知道,也许不会对太子下手,但是他们这些曾经是太子的手下就不好说了。 “思思!”一声惊呼把所有人的理智在这一刻瞬间拉回。 姚思思放开秋桃看到走来的风英修,突然觉得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总觉得他变的和原来不一样了。 聪明的人不会说太多关心的话,那样只会让话题变的越来越窄。 “兄长,好久不见!”如同往常一样打招呼,就像是过去的那些事情真的不曾发生一样。 “既然叫声兄长,那兄长成亲的时候,一定要来,不要妄想用借口推过去。”成亲就是为了让某个人放心,而他觉得既然不能在一起,但是在那样特别的日子,能看到她也会让他有一个幻想。 “那是自然,”姚思思上前一步,靠近风英修,故意压低声音,“兄长,这嫂子见小姑子的时候可是要给见面礼的,不知道嫂子准备好了吗?” “你?”对姚思思突然靠近,风英修还是有些紧张,可是听到这话,突然间,觉得舍本了,并不是心疼东西,而是觉得一个太子妃公开的向新娘子要东西,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 “嘿嘿,东西也不用准备的太好,发证真假我也不认得,意思意思就行。” 对于姚思思的厚脸皮,不单是秋桃惊到了,就连何成、何华惊到了,一直跟在风英修身边的李成自然也听到了。 几个人的表情各异,看了一眼姚思思之后,果断的把目光看望别处。 风英修像是下的决心似得,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盒子,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正好遇到,也许,这就是天意。 “你们女人呀就是啰嗦。”风英修担心姚思思会拒绝,而是直接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玉手镯,戴在在姚思思的手上,“那,这就是她送给你的,本来还想让太子转交,这回,我也不会再跑去东宫了。” 姚思思看着这个玉手镯,想要摘下来还给风英修,毕竟刚才那话,她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是真的有意要东西,看着这玉手镯,对她来说有点像烫手山芋一样扎眼。 “你就带着吧,府中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如果不喜欢的话,你可以直接去还给她,反正,我是不会在你们中间来回叨叨,你们女人简直太麻烦了。”风英修说着抬脚就离开。 其实,风英修本来是去拿着找太子为借口,看看姚思思她怎样了,毕竟谢萍的样子,他是看到了,而谭兰虽然没有受伤,但人去给送到丞相府,显然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 其实,那天本来是他要来皇宫的,因为担心,没有发现他的奶奶竟然对他下了药。 当时不能动弹,可他一直在担心。 现在好了,看到姚思思没事,他也就真的放心了。 一直跟在风英修身后的李成在看到竟然把那玉手镯送给姚思思的时候,他也感到惊讶,一直走很远之后,忍不住的开口,“少庄主,那玉手镯可是……” “那时贾静丹送给太子妃的见面礼,你可不要弄错了。”平淡的声音带有严重的警告。 这时的风英修早在踏进京城的那一天开始,注定伤心的开始,同时也是注定他的心态要慢慢的转变,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压抑,可自从当上丞相开始他就不再掩饰。 姚思思一直看着风英修离开的背影,看看手中的玉手镯,扭头看向一边的秋桃,“你说这真的是那未来的嫂子送的?” 这个玉手镯,怎么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和贾静丹见过没有几面,如果是她的东西,她不该有熟悉感觉,而这样的熟悉,让姚思思觉得不好。 秋桃接触这样的事情少,没有那么多心思,而她对风英修这个人也听说过,基本都是好的评价,在看到姚思思这么问自己的时候,一时激动没有想太多。 “应该是,毕竟风丞相的身份在这里,没有必要撒谎。” 姚思思点点头,也许真的是她多心了吧。 这时的姚思思并不知道,这个玉手镯为后为她带来什么样的危险的话,也许,她会立刻追上去还给风英修。 风英修也不知道,他的只不过想到,人不能在姚思思的身边,也许让有一样属于他的东西陪伴在姚思思的身边也是一种好事,当知道他所谓的好事,为姚思思带来什么的话,也许,宁愿今天没有遇到过姚思思。 姚思思带着秋桃等人回了一趟将军府,然后又去了一品茶楼,在回来的时候觉得时候正好到饭点了,好久没有到瑞芳楼吃东西了,自然到了之后要了一个雅间。 原本姚思思是打算让他们一起坐下来吃的,可,怎么说他们也不肯坐下,只是在一边站着,她一个人吃着,而他们看着,心里觉得不舒服,在说了几次之后没有什么效果,只好随他们了。 一个人吃着不时的看看从窗子看看外面,就在这时,突然看到从楼下,原本要打招呼的,可是在听到他们说的话之后,立刻禁声。 “重创桑拉(原本齐金梅,桑拉是艺名)头部的钝物有线索了。” “这么快?”宋元思惊讶。 “刚才在衙门发现了这个。”立炎把一张纸条,递给宋元思。 若寻凶器,京城郊外,刘家村。 “大人,不确定这事情的是否是真的,属下正准备带人去刘家村查探一番。”立炎在宋元思的面前不敢把事情说的太过,试着征询宋元思的意见。 “这是谁送来的?”宋元思对着纸条感到好奇,原本他们正在查阳春楼桑拉无端被人袭击的事情,可就在第二天发现这纸条,这些年来对断案的事情,宋元思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至于对方的动机是什么,值得深究? “未看到人,是在衙门口看到的。也许那人知道些什么,对方有些顾虑……”若是能看到人就好了,那样说不定能够更快的破案。 姚思思听到桑拉,怎么觉得这个人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再就是那个刘家村更是觉得耳熟。 可到底是在哪里呢? 突然太子的脸闪过脑海。 桑拉那不就是太子的初恋,而刘家村不就是当初和太子曾经住过的那些小村庄吗? 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看来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太子妃,可是要回宫?”秋桃看到姚思思的神色不好,上前一步靠近姚思思的旁边小声的问道。 原本就站在楼下街道上的王元思在这个时候抬头看着楼上的窗户,正好和姚思思的视线在这一刻相遇。 姚思思对金元思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坐着开始品尝美食。 许久没有吃到这里的东西了,味道还是一样好,可是在今天,却吃不出原本的香味。 姚思思冷笑,看来这吃饭的时候,心情非常的关键。 先是太子的初恋齐金梅,后来再到刘家村,而金元思竟然在她吃饭包厢的楼下谈论案情,而好死不死的又被她听到了,这说明什么,显然明显的很。 好心情被人破坏了,无端的被卷入了,看着眼前满满一桌的美食,虽然没有什么胃口,她可不会浪费,暂不纠结了,吃饭皇帝大,不管是谁都要靠边站。 不管这是有人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过,还要感谢王元思,要不是她,也许她会很被动。 …… 东宫。 太子在忙完之后,看着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姚思思是不是该过来了? 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人影,在他的心里自动的想成,也许是姚思思因为没有那两个丫鬟在身边,一时忙别的事情忘记了也说不定。 不过,想到这段时间,在他的精心调理下,姚思思的胃好像没事了。 想到原来那一饿就会全身颤抖的样子,到现在还都记得,对此事,他可是专门询问过御医,而谢萍在来了之后做的的确很好,就连那粥,虽然看着简单,太子清楚这粥还是有着很大的功效。 这个时候太子也觉得,那天的事情,好像也不全都是因为那个丫鬟,如果她当初不阻止的话,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姚思思对那次的事情好像全都忘记了,一点记忆也没有。 想到曾经在心理想过的那个想法,难道再次被她压在心底,当有一天再次遇到同样的事情的时候再次爆发? 这个认知让太子有些不喜,总觉得好像自己的宝贝心中并不是只有他。 现在有将军府的人,现在还多出一个不知道的神秘人,怎么都觉得他比较吃亏。 没有心情再继续处理奏折,抬脚直接往外面走去。 一直来到安和殿并没有看到姚思思的身影,就连秋桃的身影也没有看到。 往四周看了一眼,怎么连何成、何华也不在? 徐管家从外面匆忙的走过来,对太子行礼之后,“太子,不知道把午膳传到哪里?”本来是准备送到书房去的,可是看到太子出来,而太子妃又不在东宫,原本很简答的事情,此刻却变的有些麻烦。 “太子妃呢?” “太子妃出宫了!”不是说太子妃请示过太子了吗?怎么看太子的表情好像不知道? 看到太子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话,他也不敢说出来,依照姚思思的性子,应该不会骗他才是,为何太子会是这个表情? 徐管家的眼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松同和王封。 王封听到徐管家这话,脑中立刻想到等经在书房里发生的一幕,本来他们是激励想要缩小他们的存在感,也觉得是姚思思故意逗逗太子,现在看来是他们想歪了。 低头看着脚下,这事还是太子亲口答应的,显然太子也是误会了。 太子脸色不是很好,想到当初姚思思的离开,这好像许久了,在懊恼的同时,还觉得有些无奈,看来是他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女人。 没有再看徐管家一眼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徐管家本来还想要再问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摇头往厨房跑去。 刚出皇宫,本来太子就想要快点找到姚思思,担心他在外面会有危险,当看到瑞芳楼的王掌柜的竟然匆忙的往这里跑来的时候,太子的心中就有一个念头,几乎不需要王掌柜开口,他已经知道姚思思在哪里。 而他觉得姚思思真的太不像话了,本来京城这段时间气氛变的有些诡异,这个时候她独自外出,难道就不怕有危险。 不过,想到她的身边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心里还是有些放心。 眼看着就要到了瑞芳楼的时候,却遇到刑部王元思。 王元思对太子行礼之后,还是把最近发生的关于桑拉的案子和太子说了一遍。 王元思毕竟为官多年,当初对于太子和桑拉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而经过刚才立炎的证实,显然这矛头指向太子,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姚思思。 在面对这样的情景,他身为朝臣,还是把有些事情该说出来。 太子听言,看着王元思,脑中立刻开始构思出一张关系网,其中错中复杂。 现在有很多事情,看似没有关联,可是每件事都会牵扯到东宫,如果单是一件事情,那还可以说是巧合、无意,可现在呢?还能这么想吗? “三天内查明此案!” “是。”王元思是聪明人,在姚思思那里透露消息之后,自然在太子这里也不会隐瞒。 其实,别人只是知道王元思对断案如神,岂不知,他对为人,对为事那也是处理的得心应手。 要不然,这么多年下来,被他查过那么多的案子,有太多牵扯到达官贵人,为何这么多年来,王元思一直平平安安,那还都是在他老百姓的心中那就是正义的化身,但在为官着的心中,也有着不同的分量。 太子想要知道一件事情并不会很难,至于这幕后之人,显然太子在心中也有一个大概,而他要做的就是等待,但在等待的同时,必须要保证姚思思的安全。 在很多人的心中、眼中都觉得姚思思就是他的软肋,而有人不敢对他做什么,却把矛头指向姚思思,这就是他总是会在姚思思的身边派出那么多人的原因。 可,现在太子觉得,也许是时候让她们回来了。 相较于在外面,太子觉得还是在东宫安全一些。 原本太子心里就着急,现在更是着急,几乎他立刻用轻功往瑞芳楼而去。 姚思思一个人吃的无聊,正想觉得是不是她真的真的要浪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好像从窗子有阵风直接吹过来一样,姚思思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突然发现腰上多出来一只大手,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几乎在立刻吓的尖叫起来。 “思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本王都搬出来了,显然是已经动怒了。 姚思思听到熟悉的声音,闻到熟悉的气味,不用看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可,她并没有如同太子想的那样,而是在扭头的同时两手放在太子的脸上,先是揉搓的一番之后,这才肯定的点点头,“嗯,是真的!” 那么巧的出现在她的这个雅间,这说明什么,不用言明,姚思思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可,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太子的怒气从哪里而来, 不过在看到太子的脸色变好之后,也找到不会让今天这些饭菜浪费的理由了。 “太子你来的正好,看看,对这些菜喜欢吗?” “为我?”有些不相信,可是依照姚思思的性子,如果真的是她一个人吃的话,还真的不会要那么多菜。 可怜的太子,赤果果的别人利用了还在沾沾自喜。 站在一边的秋桃自然是知道,看到他们伟大的太子竟然就这样栽倒在姚思思的谎言中,还真的觉得有些可惜。 不过,这不是第一次见,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姚思思看了一眼那站在一边的几个人,尤其他们一个一个憋笑的嘴脸,她的嘴一扁,“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太子要培养感情的时候,不适合有外人在场。” 脸皮真厚,明明是担心被拆穿,可是这话却说的这里理直气壮,谁让他们是夫妻呢? 秋桃几人在看到伟大的太子只是低头吃饭,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识趣的一个一个都离开。 毕竟,太子和太子妃在谈情说爱,真的不适合别人在场,可是姚思思竟然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别人的想法不重要,反正姚思思觉得挺好,尤其在她那话说出口之后,看到太子的耳朵微微泛红,她就知道太子这是害羞了。 想到太子在晚上那生龙活虎、不知疲惫的样子,再看看此刻,这男人在榻上塌下真的不一样,尤其在人前,这太子也很会装。 呃……刚才只想让他们离开,这人走出去之后,突然觉得刚才那话好像哪里怪怪的! 现在一想,好像一不小心她把太子调戏了! 奥——婚后的女人脸皮有些厚! “太子,怎样,再尝尝这个,这可是这里特别推荐的。”看到太子胃口很好,原本刚辞啊吃饱了的姚思思,在为太子加菜的时间,还不忘往自己的嘴里塞上两口。 姚思思有了开始的开场白,对接下来的话,是怎么说也没有觉得太过于尴尬。 吃饱喝足,心里舒坦的很,把姚思思从座位上抱起来直接放在她的腿上,对这个女人,说话口无遮拦的样子,如果是在晚上,或者是情形合适,他还真得会好好安抚一下姚思思,可现在不行,这里可是瑞芳楼,虽然这里也有自己休息的地方,但他就是不想委屈姚思思,更不想在没有尽兴的时候被打断。 可,对缓过神来的太子来说,怎么会没有发现姚思思的不同。 “身为东宫太子妃,竟然用出恭和出宫来糊弄本王,你觉得这合适吗?”太子看着姚思思,语气不咸不淡,说出的话,那叫一个刺耳,那叫一个尖锐。 平淡的语气,话中的犀利是那么明显,若是胆小的,被太子这话一出,也许分分钟就能把姚思思吓死。 可,姚思思不是古代的女人,想法自然要大胆许多,再就是后来在太子的有意纵容下,她的胆子那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尤其此刻两个人的姿势,如果太子真的动怒的话,就不是抱着她。 这些姚思思心里明白,太子自然也知道。 姚思思小脸一绷,怒气之气,眉头微微皱起,“太子这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吗?”这话够呛,够味,一般人不敢说,可对姚思思来说那真的是小菜一碟。 “思儿,别异想天开,更不要试图和本王咬文嚼字。” “太子,是你把事情想歪了,现在又怪在我的头上,这对我一点也不不公平。”这话说的毫不迟疑,铿锵有力的辩解。 知道姚思思是故意的,而她也是故意做出那些扭捏之态,为的就是看到太子掉进陷阱。 “公平?”太子不过顺着姚思思的话往下说,可不曾想……姚思思眼神竟开始闪烁,脖子开始往里缩着靠近他身上,怎么觉得此刻的姚思思有些心虚的模样,不会并不是咬文嚼字那么简单吧? 太子眼睛微眯,看着姚思思,突然看到她待在手中的玉手镯,对这个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觉得有些眼熟。 “太子——”姚思思拉拉太子的衣袖,唯唯诺诺,如同受到欺负的小媳妇,和刚才的她真的是判若两人。 柔柔软软的声音,几乎在同时立刻把原本太子刚刚准备竖起的夫纲吹散了,说出来的话,不免带有宠溺,“说。” “听说今天是什么节日,既然出来了,陪我玩玩好不好?”眨着纯真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还趁机对他放电 “小东西!” “太子是答应了?”姚思思笑着亲了一下太子的嘴角,整个人如同重获新生一样,瞬间全身充满了力量。 至于这节日,姚思思也是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听说的,原本因为自己出来,担心太子会为她的安危担心,她想要回宫,可这回看到太子都已经出来了,显然、也许,这就是一个机会。 太子看着姚思思沉默不语。 “太子,我今天晚上还想…你想吗?”姚思思为了能玩,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 雅间内气氛瞬间升温,就连空气中也带有幸福的问道,站在门口的秋桃几人此刻也感觉好像只要有姚思思在,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步错,步步错! 皇宫 “皇上!” 听言,皇上眉头一皱,看向进门的秦公公,“太子?”想来整个皇宫也只有太子能让喜怒不行于色的秦公公变脸。 “回皇上,太子说,您身体不适以后就好好待在殿中,皇宫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皇上听后,神色意味深长,这一句话的重点应该是嫌弃在不久前多管闲事了。 “姚思思又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太子动怒的事情不多,可每一件都和姚思思有关,显然有些人并不打算停手,而是想要继续作下去。 皇上话问出,清楚看到秦公共那激动的眼神,看来他又猜对了。 对太子而言是福不是祸,想躲也躲不过去! 而这一切的起因还都是因为他,想来他也是一直为太子好才会那么做,可终究却…… 皇上看此,无奈,“说吧!” 听到皇上这话,秦公公的头不觉又往下低了几分,低声道,“回皇上,齐金梅在阳春楼别人打了,证据全都指向太子妃……”秦公公说完,随着跪下。 对秦金梅秦公公好似知道的,可为何当年没有死,反而是活着回来了,还多次和太子搅合到一起。 想要说这只是巧合、无意都说不过去。 毕竟当年还是八王爷的太子就因为齐金梅的事情和皇上闹的很僵,后来齐金梅回到京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而皇上迟迟没有再次下手,显然让秦公公感到意外。 再就是齐金梅能活着,已经是皇上的格外恩赐了,可她竟然还这么作。 不管这事情的真伪,如果真的是姚思思做的,那也是,因为嫉妒曾经的太子那么在乎一个女人,而人没死,也不是说不过去,可这齐金梅竟然把事情全通捅出来,而现在有些证据还全都指向姚思思。 对姚思思不是很了解,但觉得姚思思不是这么愚蠢的女人。 皇上脸色有些黯然,其实有些事情,他虽然不去管了,有些事情,只要他想要知道,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对于秦公公他还真的是个滑头,说话会说一半,怎么,难道这秦公公觉得那天他的阻拦,让他觉得太子其实他想要编排的人? 不过,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皇上从来没有对他失望过。 南凤国有太子在,那不会没有强盛的一天,只要有姚思思这个女人在,如果她不拈酸吃醋,那么她就是一个合格的未来皇后,可惜,她想要独占后宫,这在皇室而言不可能。 现在太子只不过是一个太子就面对这么多事情,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成为一个皇上,也许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有些事情没有走到那一步,不会知道其中的区别,有些事情他并不着急,而是慢慢的看戏就好。 对有些人,没有死成,他的心里自然觉得打脸,但现在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许,因为齐金梅会让事情有些转机。 在心里一番小小的思虑之后,皇上看着秦公共开口,“宫中最近连番的怪事,太子可说什么了?” “回皇上,没有!”这话秦公公说的有些心虚,对有些事情他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在原来他想要知道什么,那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可现在却有些不同,想到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却总是费劲一番周折,而知道的还不是很全面。 “哦?” “皇上……”秦公公顿了一下才道,“现在因为宫中是有太子掌权,奴才在很多事情总是有心无力,还请…请……” 秦公公话出,皇上眉眼一挑,再次看着秦公公的时候,眼眸微眯,如同看待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人一样。 如果说前面还是在试探,可现在却赤果果的挑拨。 如果不是皇上了解太子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如果不是皇上是怎么谋划的太子,也许会被伺候多年的奴才戳瞎了眼睛。 难道说,宫中连续发生的怪事,并非是太子所为?若是这样…… 想着,皇上眸色沉了沉。若不是太子,那会是谁呢? 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秦公公,想到还在宫雀楼如同冷宫的皇后,想到曾经掌权的华贵妃,想到最近动作频繁的德妃,再就是曾经太子最强劲的对手司徒夜…… 皇上静默不言,秦公公埋首沉默。 皇宫中的事儿,幕后黑手若不是太子。 那,这诡事,可就真的很诡异了。 ……太子和姚思思手拉着手,一起走在人流不息,吆喝不断,喜庆又热闹的拥堵的闹市。 看着两边一路张灯结彩,节日气息甚浓,跟现代截然不同。 让姚思思感受到古代除了后院中的勾心斗角之外,还能感受到古代对节日独有的浓郁气氛。 在现在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快节奏的生活,有些时间,也会在不断的学习、努力、充电中,就担心自己所在的位置会被别人代替。 在现在因为是孤儿的缘故,姚思思整个时间都是学习、工作,几乎很少有此刻这样闲散的时候。 现在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真实的感受到生活原来是这么简单。 扭头看了一眼一边的太子,顺着看到两人手拉着手在这里慢慢的行走,突然觉得这一切是在现代没有过的感觉。 轻松,惬意。 同样的一张脸,同样的名字,在古代她真的感受到被爱包围着的感觉。 秋桃她们几人一直跟在太子和姚思思的身后,不是很近,会打扰到他们,但又不是很远,在万一发生危险时,不能上前保护。 只是他们的目光不敢直接的放在姚思思和太子的身上,毕竟他们此刻太过于幸福,让他们几个单身的自己看到难免有些不适应,但,更多的还是嫉妒。 看着太子和姚思思,他们都觉得也许是时候在让身边多一个人。 而跟随的只有秋桃一个女人,几乎他们几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放在秋桃的身上。 秋桃本来才跟着姚思思几天的时间,对姚思思的很多小习惯并不是很熟悉,一直在悄悄的观察着,以至于没有发现周围见到过于灼热的视线。 姚思思此刻被幸福包围着,没有发现周围的不同。 看着周围的美景,看着不时有些女人投来嫉妒的目光,姚思思走着走着故意靠近太子,“你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不同? 太子看着一直在身边的姚思思,看着这一路的景致,神色不定,“你心情很好!” 奥—— 姚思思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拍自己的额头,看着周围那瞬间破碎的玻璃心,好笑的看着太子。 并不是这个男人不懂的风花雪月,而是他的心根本不在那些人的身上。 庆幸自己的幸运,同时还在为那些可怜的女人同情,但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 姚思思看着太子,没有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是笑着开口,“司徒,有你真好!”没有叫出太子,而是叫他的姓,其实,本来该叫后面那个字,可惜姚思思叫不出口,总觉得用这不同的称呼在提醒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太子听言,眼神激动,而后瞬间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一处,“思儿,我们去前面看看。” 秋桃,松同,王封,何成,何华几人闻言,顺着太子所指的地方看去,竟然一致做出同一个动作,或是抬头,或是看往别处,就是不看太子所指的地方。 姚思思看到太子指的地方正好是阳春楼,不免想到她曾经从宋元思那里知道的关于齐金梅的事情,看着太子,脸上的笑容有些收敛,这是无意呢,还是故意呢? 难道在她高兴的时候就不能让她高兴的情绪继续,怎么总是在泼冷水。 太子看到姚思思的脸上明显的不同,这才向他刚才指的地方看去,根本就是空落落的一片,没有任何的摊位,而那手竟然指的竟然是阳春楼。 在阳春楼曾经发生的一切犹如还在昨天一样,而刚才王元思的话,再次在耳边回响。 其实,刚才他只不过是有些激动,是不想被别人看到,只不过想要转移姚思思的注意力,但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他真的是无心的。 不过在想到金元思说过的话,幸好姚思思不知道,这要是知道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哎—— 一步错,步步错! 姚思思努力让她的心情表现出平淡,对有些事情她看的很是清楚,但,姚思思觉得她心情就是突然变的不好了,明知道太子不可能,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看着阳春楼,姚思思像是无意中提起似得,“司徒,听说这桑拉受伤了,如果你这么着急去看人家的话,是否该带着一些什么礼物才好,毕竟,依照你们的关系,两手空空的也许会让有些人心里不舒服!” 说的那叫一个贤惠呀,那就一个大度呀,可是如果不是咬牙说出来这话的话,效果会更好。 秋桃是女人,虽然跟在姚思思的身边不是很久,可是女人还是比男人了解女人。 规规矩矩的看着脚下,同时悄悄的退后几步。 王封是聪明人,自然在看到秋桃这个举动之后,立刻退后几步。 太子身边的人有几个是傻的,在有人做出样子之后,每个人几乎都明白什么意思,还是在他们的周围,但是每个人的目光绝对不会落在他们的身上。 姚思思也不去顾虑太子的身份,更不去想这里是古代,而是上前几步看着那在路边买花的孩子,把所有的花都买下来。 买花的孩子看到有人把花都买了,心里自然高兴,在道谢之后笑着跑远了。 太子看着姚思思的样子,总觉得不好,很不好。 “司徒,走吧,女人都喜欢花,我想把这些送给桑拉也许她会喜欢。” 太子想要上前想要拉着姚思思,可是她的手刚走这个动作,就被一句话炸的外焦里嫩! 姚思思一手捧着花,而另一手却自然的放在花朵上轻轻的抚摸着,好像是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听说,桑拉姑娘好像受伤了,相比此刻看到太子亲自去看她,也许会让你们回忆起美好的过往,要不,我先回避?” 询问的口气,淡淡的笑容,无一都在彰显她的大度。 丝毫看不出此刻姚思思的不悦。 越是这样,太子的心里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姚思思脸上的笑容,关心的样子,不像是生气,可是太子却明显的感觉到姚思思的不对,只是一种感觉,连他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本来想要说话,可是看到这样的姚思思,不知道怎么,突然心里有些害怕。 对,就是害怕。 从来没有在别人的身上有种感觉,哪怕是面对再大的困难,他都能应对自如。 为何面对一个女人,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他的心里却有这样的想法? 太子许久的沉默,让姚思思的脸上维持的笑容也渐渐冷却下来。 开始还在脸上笑容在这一刻再也维持不住了,嘴角还是微微翘起,可她那原本放在花朵上的手,此刻竟然揪着花朵一瓣一瓣的揪下来。 太子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随着转眸,正好看到那从上面窗子弹出头来的桑拉,原来有些不明白的心,不知道怎么,在这一刻却渐渐明朗。 上前一步手自然的放在姚思思的腰上,嘴角楼吃一个笑容,很是平淡,没有要可以讨好的意思,“思儿,说什么呢?鲜花赠美人,自然这花是思儿的,可惜,思儿不给为夫一个表现的机会。”点点无奈,点点埋怨。 姚思思听到这话,突然心情变好,不过对太子刚才的反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为何,刚才不明白,可是看到某个人的时候,却明白了,看来有人在太子的心中还是有着不同的份量。 其实,不怨姚思思小心,而是刚才,姚思思在太子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弹出头来的桑拉,不想误会也很难。 她的手一直没有闲着,几乎原本好好的花在她的魔掌下,几乎每朵的花瓣都被无情的摧毁了。 太子看着姚思思明显动怒的脸,明明他就是一个太子,不该这样没有颜面,可这个时候他真的紧张。 看着那好好的花变成这样,他的心里也着急呀,就是担心,这姚思思会不会把他也想成手中的花,无情的被这样摧残。 姚思思看着抱在怀中光秃秃的花,看到周围有些人好奇的看过来,姚思思也是努力压制在此刻心中的愤怒,直接把‘花’放进松同的面前。 “那,这是太子送给桑拉的,你让她好好收好!”残花败柳还想要王她的身上波脏水,是不是在桑拉的眼中,她就是这样一个没用的人。 姚思思露出一丝冷笑,好呀,既然觉得无聊,那就陪她玩玩又怎样? 松同看着面前的花,就算是他不知道,可也不至于这样无知,这不是明摆着羞辱别人吗? 纵然那个人是活该,可这也太明显了吧? 太子看了松同一眼,简单,却别有含义。 其实,姚思思此举也许会让她解气,可是这送东西,尤其这么明显,显然会被人利用,可是看到姚思思此刻的这个样子,如果不做的话,显然会被误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纵然觉得麻烦一点,但也不会那么被动。 太子不想继续在这个地方,其实这一切都是无意的,在姚思思的眼中却不尽然,再就是好像只要牵扯到阳春楼总是有不好的开始,拉着姚思思远离这个地方。 在阳春楼的二楼一直痴恋的看着外面的桑拉,当看到太子竟然不阻止姚思思那个举动,她的心里在滴血,为何? 为何,太子就不能维护她一些,难道过去真的过去了吗? 再次看着太子的时候,不免有些生气,眼中的痴恋渐渐收起,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司徒荣,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不要后悔!”太子这次拉着姚思思走的很快,一直拉着姚思思跑到卖面具的面前,拿起一个面具,看着她,“思儿,可喜欢这个?” 姚思思点头,对刚才的事情,她觉得忘记,而她也不希望好不容易两个人出来玩玩,被无聊的人,被无聊的事情破坏了。 太子帮姚思思把面具戴上,左右看看,“嗯,思儿太美了,只能用面具遮起来!” 姚思思拿起一个魔鬼的面具为太子戴上,“嗯,司徒太帅了,只能用个面具遮起来!”完全是用太子的话去堵住他的嘴。 两人都看着对方,相视一笑,对于刚才的插曲算是过去了。 心情好了,看着什么都变的舒心,姚思思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兴致,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姚思思都会停下,不久,姚思思的手中拿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却都在太子的身上。 遇到喜欢吃的,姚思思总是在吃过之后,告诉太子是什么味道,并会问他是否要尝尝。 太子对这街边的食物从来没有吃过,可,看到姚思思心情这么好,她也就笑嘻嘻的接受了。 别说,这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东西,吃到口中还真的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和姚思思一起分享,让他的心情也跟着放松。 好像从他开始懂事开始起,就在想着怎么保存实力,怎样保护自己,怎样的绕过别人陷阱,同时怎样把对方绕进陷阱中。 每天都在想着这些事情,当有一天,他也可以如此轻松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真的可以很简单,当放下所有的一切,其实,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 看到姚思思拿着一支极为普通的簪子往头上戴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和姚思思的身份不符,可,看到姚思思这么喜欢的时候,违心的说出‘好看’两个字。 跟在后面的几个人,虽然太子和姚思思都带着面具,他们还是看到姚思思眼中的皎洁,还是看到太子眼中的无奈。 可,这又怎样,只要当事人喜欢就好。 走走停停,不知道看过多少好玩的,不知道看过多少好看的,而姚思思也只是在开始的时候,买过一些东西,后来没有再买。 如同后来她对自己的解释,好东西多的是,不一定要全部拥有。 因这一句话,让太子有所想。 一直等到这街道已经逛了一半,姚思思实在累的走不动了,看到旁边正好有一个卖馄饨的,也许这个时候吃点,顺便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太子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姚思思的意图,“喜欢?” “嗯,这个好吃,我们来一碗?” 太子点头,面对姚思思的时候,面对她那眼神时,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这次玩的最高兴的就是姚思思,不过顺带着,好像身后的这几个人心情也很好。 想他一个太子,当街吃馄饨的场面,还真的有些别扭。 不过不管太子怎么别扭,只要有姚思思在身边,他还真的是喜欢这个气氛,以至于在多年后,在太子失意的时候,他总是会来到这馄饨铺子吃点。 并不是吃的其中的味道,而是回味这一刻的幸福。 吃完之后,休息过来了,这肚子也吃饱了,再次拉着太子往前跑。 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笑眯眯道,“司徒,前面好像很热闹,我们去看看吧!” 太子听了,拉着姚思思的往前走。 只不过是杂耍的,可是看到姚思思那因为激动、高兴,露在外面的皮肤变的白嫩,红润的一张笑脸,越发迷人了! 姚思思看着杂耍,太子看着姚思思,而王封等人守护在一边。 不久,太子看到姚思思被面具盖起来的脸,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红唇上,从她的口中听到惊呼声,越发显得那一抹红润粉粉显得越发惹人瞩目。 看之,一亲芳泽,特想! 趁着周围的人都在看前面的杂耍,太子利用身高的关系悄悄的从后面把姚思思拦在怀中,姚思思这个本来看的好好的,察觉到太子的举动正好抬头,想问他是不是有事,可就在她抬头的空荡,太子低头,准确的亲上她的红唇。 姚思思再大胆,毕竟是在外面,被亲后的她,脸红的低头,心中还在暗暗庆幸,幸好带着面具,要不然,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其实,姚思思的担心也都是正常的,对于被人来说也许不用面具别人也不会发现他,可太子不同,那天生的气势在这里,想要不被人发现很难。 虽然带着面具,可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还是让有些人一眼就认出来。 比如,正往这里走来的姚高义和寒北,比如带着贾静丹出来散心的风英修,比如趁着不忙出来准备碰运气的白凯风,比如散心的司徒夜,还有在府中被人叨叨的心烦的司徒杰。 原本都是来闹市,却没有想到在不同的角度却看到刚才的这一幕。 在有人得瑟的时候,有人却心痛的都要滴血! 太子并没有发现几个不同方向看过来的视线,而是看着那明显嘴唇有些红肿的姚思思,突然觉得他的‘功力’又进步了,盯着她的红唇笑着开口,“味道不错!” 姚思思听这话,低头,就连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感觉不是被夸奖了,而是别人调戏了! 抬手,擦过她嘴唇,轻轻柔柔道,“不正经。” 太子看到这样的姚思思,愉悦的笑声从他的口中传来。 姚思思不想再在这个地方,总是觉得,好像刚才的举动被很多人发现了,拉着太子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姚思思害羞,太子高兴,以至于两个心情不一样的人,在走了几步之后,撞到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使然,在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莽撞之后,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清楚,口中的道歉却已经说出口。 “呵呵,玉儿还是那么可爱!”熟悉中带有一丝笑声从对面传来。 几乎就在同时,姚思思和太子同时看向对面这人,而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三王爷司徒夜,原本的惬意,因为刚才司徒夜的称呼,让姚思思脸上的表情一僵,太子脸色瞬间变的暗淡。 对面的司徒夜自然对姚思思脸上的变化看的清楚,此刻因为带着面具有些地方看的是不是很透彻,而他的眼睛自然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其实,对姚思思嘴唇的红肿看的清楚,可是他不想去看,不愿意去看,更不愿意好不容易遇到了,却不得不接受现实。 原本在远处的司徒杰,在听到司徒夜的那声称呼之后,他几乎立刻上前自来熟的开口,“吆,三皇兄也在这里,好巧,本来我还准备……”本来想要和司徒夜套近乎的,可是在上前一步之后,故意装着才看到的样子,惊讶的看着太子,“原来太子也在这里。” 不得不说,这司徒杰是个聪明人,明明姚思思就在眼前,可他愣是装作没有看到。 对这样的情景,太子是最满意见到的,对刚司徒夜刚才的那个称呼,太子可是非常膈应。 姚思思一直站在太子的旁边,对面前这诡异的气氛不说一句话,也没有什么表态,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的样子。 看着明明是兄弟,可是在说话的时候,虽然带着笑容,可那话里的意思还带有一些挑衅。 这就是皇家的亲情,而姚思思知道此刻的太子一定很生气,可她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古代女人该有的仪态。 其实,姚思思是个聪明人,在司徒夜看似简单的称呼中,说出玉儿的身份,自然就是在挑衅太子的权威,而这个时候,只要自己说一句话,也许很有可能被别人绕道阴沟里。 适时的沉默,不但显示出她对太子的尊重,还能让她有着置身事外的安全。 听到太子言语中的夸赞,怎么觉得好像有炫耀的成分在里面。 太子的得瑟,自夸都是围绕着姚思思。 本以为等他们叙旧之后,很快就会离开,可姚思思没有想到,她对有些人真的不是很了解。 看着要与他们一同前往的几人,再看看太子虽然说笑,可那还是有些严肃的脸庞,姚思思看着他,少时疑惑之后,被他拉着的小手微弯,在他手心挠了挠。 姚思思这会儿小动作,让太子觉得手痒,嘴角却不自觉微微翘起,随着抬脚上前的脚步也变得轻松。 看到太子心情变好,姚思思的嘴角的笑容更大,原本觉得只是想要让太子心情好的小举动,可是总在做过之后,突然觉得有意思,挠呀挠呀,突然觉得看到太子努力憋着笑容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太子停下脚步,看着她,靠近她的耳边,低沉,轻缓道,“再动一下,你知道的!” 这话…… 明显就是警告,这时候,什么也不敢说,就连小动作也停止了,只是拉着太子的手轻轻的晃了两下,带有讨好的意味。 想到今晚的福利,太子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生气,而对于司徒夜除去当时他救了姚思思之后,后来再也没有交集,只不过是司徒夜一直在死缠烂打。 可,那又怎样,姚思思现在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太子妃,就算是司徒夜再有本事,那也只是看看,想要有其他的动作,那就是找死。 几人没有走出没多远,一个熟悉的身影,忽而映入姚思思的眼帘。 姚思思看到,眼睛一亮,瞬间变的不一样了,挣开太子的手,直接跑到前面,“老哥,你也出来散步,身体全好了?” 瞧,这话说的,真的和刚才的矜持差别很大,要不是这衣服、面具都是同一个人的,还以为这前后换人了。 太子看到,眸色一沉。 王封无声叹,哎,只不过是逛街而已,怎么就那么多苍蝇呢? 姚高义的嘴一扁,原本拉着寒北的手跟着分开,本来刚才看到不远处的热闹,他是准备好离开的,毕竟那一个一个的身份都不简单,没有想到还是被眼尖的姚思思看到了。 难道说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见过太子殿下,三王爷,五王爷!”京城重地,看到这几个人都站在一起想要当作没有看到还真的有些难,纵然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时机,可他还是要做好臣子的本分。 太子首先清清淡淡的开口,“身子还没有好全,怎么就出来了,看来这将军的身体就是好的快。”说着眼神在看姚高义的时候,扫过一边的寒北,很快,几乎让人都没有察觉。 姚高义到没有什么,可是寒北却清楚的感受到了。 规矩的退后一步,站在姚高义的身后,做一个尽忠职守的好随从。 太子看到寒北的这个举动,看着更是碍眼。 现在知道自己是个奴才了,可他把姚高义压在身子下面的时候,怎么就忘记他那奴才的本分了。 寒北低头,努力缩小自己,从上次太子突然对他出手,就知道太子对他有多么的不喜,可他也只能受着,毕竟,不管事情的对错,而他也希望由他来承受多有的风波。 太子话出,姚思思连连点头,“太子说的是,老哥的身子还不好,怎么能出来,难道就不知道这天气冷,应该在屋里好好休息吗?” 姚思思说着直接走到姚高义的面前对着他的胳膊拧了一下。 看着姚思思的举动,太子眸色幽深,隐晦难辨。 “姚高义!” 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姚思思心头莫名一跳,咋这么多人全都到齐了,难道是约好的? 风英修举止平淡的走来,看到几人行礼过后,把贾静丹推出来,站在他们的面前,“过几日大婚,希望大家到时捧场。” “去,只不过成亲而已,有什么好炫耀的。”司徒夜看到风英修现在的熊样就觉得碍眼,真是的白瞎了一个好男人。 明明走的很远,可是在走过来之后,立刻把女人推出来,怎么? 显示他对某人的爱有多么的高调,为了她能平安,甘愿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真的是长能耐了。 姚思思不去看他们男人间的较量,而是把目光放在对面女人身上,见到这么多大人物,还能保持平淡,就连那眼中的笑意也是那么得体,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最重要的是她看风英修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 能嫁给风英修这样的男人,是个有福气的女人。 不过,风英修选女人的眼光还真好。 看到姚思思在看她,贾静丹脸上有些红,毕竟她刚才趁着风英修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的时候,一直悄悄的打量着风英修,这小小的举动却被姚思思看见了,有些害羞,同时还有些骄傲。 在天陆城百草山庄的时候,她曾经见过姚思思,对这个女人她当时是羡慕的,现在还有些自喜。 当初羡慕她轻易的得到风英修对她的爱意,现在看到就连太子都对姚思思纵容到那种地步,为她感到高兴,可同时还有一点自喜。 不管过去怎样,但至少现在的风英修是她马上就要成亲的夫君,以后风英修的身边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出现。 这是风英修对她的承诺,从听到那一刻开始除了感动之外,从来没有怀疑过,只因为这话是风英修亲口对她说的。 “见过太子妃。”彼此的身份在这里,而姚思思都看过来了,她安静的站在一边显然不合适,而贾静丹是官家出身,纵然官位在京城中太小,可是对有些规矩还是知道的。 “嫂子客气了!”姚思思不会对别人表现的太过于热情,也不会过于冷淡。姚思思一开口就叫嫂子,显然是认定了贾静丹的身份,也就是说,在京城中,她是太子妃的嫂子,如果有人要想伸长胳膊的话,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贾静丹感激姚思思这话,原本她的身份就过于尴尬,再就是她在府中的一切还都有丫鬟传回山峰城,想到在府中作乱的几人,有了太子妃的这声‘嫂子’显然是堵住那些人的口舌,尤其是那个还仗着七公主丫鬟在府中嚣张的小妾。 知道这声嫂子并不是冲着她而来,但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激动的正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好,这时正好看到姚思思抬手想要挽着太子的胳膊,就在这时看到姚思思手腕上带着那个玉手镯,突然原本脸上的笑意在她的脸上定格。 记得她曾经无意中遇到老夫人给风英修一个玉手镯,而这个玉手镯可是代表着百草山庄少夫人的身份。 当她无意中看到这一幕,她本以为这个玉手镯就是她的,可没有想到竟然戴在姚思思的手上。 这代表着什么? 原本还以为这是等到他们成亲后,风英修会把这象征着百草山庄少夫人的身份的玉手镯送给她,原来,这根本不是她的,而是另一个女人,太子妃的! 这样的认知让她感觉到自己被人羞辱,而她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少夫人。 看着太子对姚思思的宠溺的眼神,突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突然的嫁给风英修。 想到在送她来的路上哥哥贾方辉那犹豫的样子,难道他早就知道? 这个认识,突然让贾静丹感到绝望。 原本她一直期待的爱情,原来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只有她在戏中,而别人都把她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原本刚才姚思思对她的维护有些感激,现在看来,好像那并不是感激,而是对她赤果果的嘲笑。 想到当初在天陆城百草山庄发生的一切,她突然觉得有些可悲,为何别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唯独她一个人不清楚。 不,也许清楚,只不过她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而已。 看着那站在一边的姚思思,突然心里嫉妒是她怎么也控制不住的,看到姚思思纵然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带笑的眼睛,看到太子虽然和他们再说话,可是却总是时不时的看姚思思一眼。 同样身为女人,为何,她就没有这样的好命。 心中不由的对她有些怨恨,要不是姚思思,是不是她也会像普通的新嫁娘一样,未来的的幸福充满憧憬和渴望 一切都是姚思思把她心中的最美好的梦境打破了,让她的心中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 ------题外话------ 每天两万的更新,每天的十二点和十九点,如有变化,会提前告诉各位亲…。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凤卫 女人最了解女人! 姚思思对旁边的那道视线一直有所感觉,而她也多少知道一些原因,她一直力的忽视,更是不愿意被太子发现。 想到太子对风英修是多么在意,而她好不容易让风英修有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不想因为别人而连累到风英修。 此刻的她不能回应风英修的感情,而她也希望风英修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听到他们提议要继续逛的时候,姚思思看着太子淡淡的一笑,眼中带有一丝皎洁,“太子,我们去一品茶楼怎么样?”看到太子迟迟不肯点头,姚思思的手悄悄的来到太子的身后,在他的身上拧了一下。 太子看着姚思思,缓缓一笑,“思儿的提议好,正好有些累了,去歇息也是好的。” 姚高义在看到姚思思警告的眼神之后,顺着花往下说,“太子到场,那可真的是……” “谁请客?”姚思思打断姚高义的话,趁机来到姚高义的身边,对着他的脚直接踩下去。 众人都看到姚高义明显脚疼可是却不好意思叫出来的样子,几个人都在一边偷笑。 “思儿觉得呢?”多少知道姚思思的目的,他也是有意纵容。 姚思思看了一圈眼前的人,每个都那么有钱,也不好说让谁来请客,再就是几人都不走那就留下一点油水总是应该的吧? “听说一品茶楼有规矩的,太子妃确定这个时候去还有我们的位置?”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司徒杰首先打破这个尴尬,而他觉得还是尽快的分开的好,免得到时候真的有人打起来,可就不好了。 “规矩是人定的吗,应该有吧?”说的不是那么确定,为的就是让他们知道她也是很为难。 站在一边,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白凯风几乎确定姚思思就是故意的。 不是还专门为他留了一个雅间吗,现在看来是想要把他的那个雅间用来赚钱。 看着眼前的女人,这真的是太子妃吗? 难道一个太子妃还缺钱,还是太子妃就是用她的身份在不停的给自己划拉钱,这样的行为真的好吗?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都散了吧,反正这……” ‘这里我的年龄最大,还是我来请吧!’司徒夜打断司徒杰的话,首先开口。 有人想要离开,有人想要继续看到某人,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纵然司徒夜的这个借口很好,可,还是让太子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猫腻。 姚思思察觉到太子的脸色不是很好,仰头看着太子,“太子,你看这三皇兄请客,你也不能落后,这一品茶楼还缺点东西,要不你就动动手,帮忙写些什么,或者是画点什么,实在不行,就写四个字也可以?”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纯真的看着太子,恨不得要把她看到眼中似得。 “嗯?”太子有意拿乔,为的就是让别人看看他在姚思思心目中的地位。 “凡事都要讲究一个缘分,都要有一个靠山,如果太子把这为一品茶楼题字,只要往那里一挂,谁还敢找事,再说了为了让有些人不破坏规矩,我可是请了很多打手,而这都需要花钱的,既然都是一家人,该帮忙的时候,那就搭把手,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撒娇、卖萌、势利眼,最重要的是把她的目的也丝毫不知道遮掩的说出来。 “这……” “字写的好是要拿出来让别人看的,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太子写了一手好字。”姚思思说着还把手趁机往他的腰上拧了一下,示意,凡事要适可而止,要不然老娘可就要翻脸了。 “没有想到原来玉…太子妃还是这样一个精打细算的人,看来太子有福了。”原本是叫玉儿,可是看到有外人在场,他也不好说的那么直接,毕竟都是皇室的事情,司徒夜也不希望把姚思思推到两难的境地,而他刚才看到风英修要娶的女人竟然对姚思思有敌意,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姚思思处于更不利的地步。 不过,司徒夜还在幸灾乐祸,看看,这都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还没有进门呢,就想着给别人添堵,想来知道风英修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确实没想到,思儿竟然对过日子还真有这么一套,看来我南凤国以后有福了!” 简短两句话,似客套,又似嘲讽。 姚思思听着,看着,两个男人之间,有着莫名的改变。 司徒夜对太子无视。 太子对司徒夜疏离! 姚思思感觉,这和有些人相处还真的是特别的累,想想,不久要一起去喝茶这个提议真的好吗? 这时,姚思思突然莫名感到不安,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这是一种直觉,同时也是多次把姚思思救与危险的预兆。 心里的不安渐渐的加深,原本还能冷静的姚思思突然不好的预感更是浓烈,眼睛不安的往四周看了一眼。 周围都是拥堵的人群,到处都有商贩在叫卖,而经过的顾客也很多。 眼下周围都是南凤国的栋梁,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想要对南凤国不利的话,这也许就是他们的机会。 “思儿,怎么了?”姚思思的不安,让太子察觉,看到她好像是在找人,难道这里还有她的身份熟人? 两人如同只有他们二人似得,说话的语气,彼此眼神间的交流如同平常在东宫是一样,可这在他们心中平淡的一幕,在别人的眼中却觉得碍眼。 落在贾静丹的眼中,更是刺眼之极。 从小对就听到太多关于太子的传闻。 太子是何许人也,他在南凤国就是一个如同神话一样的存在,从前常听到父亲说关于太子的事情,那时的她还曾经幻想过太子的模样,是多么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现在,太子主动温柔的对姚思思开口,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姚思思把如同天神一样的太子拉回到一个平凡人。 希望破灭。 同时也说明太子对姚思思是绝对的纵然,难道太子所谓的纵容就是让姚思思几乎在有了太子之后,还去勾别的男人,如同,她即将要嫁给的风英修? 让人愤恨,也让人嫉妒! 此刻被嫉妒冲昏头脑的贾静丹已经气的失去理智,在这一刻她突然往姚思思靠近,为的就是要毁了那张如同狐狸精一样的嘴脸。 姚思思没有发现贾静丹的举动,而周围的人目光自然的放在姚思思的身上,以至于忽略了贾静丹的异常。 姚思思在看了一圈之后,突然刚才的那种直觉变的更是强烈,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明知道没有任何的异常,可她还是把突然靠近的黑影大力的推开,而她整个人突然趴在太子胸前。 姚思思这一些列的动作,让每个人都觉得疑惑,可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氛围骤然一变! 一支箭竟然直接冲着太子而来,就在眼看着就要刺进太子的心口,可是被姚思思这个动作生生的挡住了。 众人回过神来,看到那箭竟然插在姚思思的肩头。 周围同时涌出许多黑衣人,长弓利剑,嗜气蔓延,风起云涌,血雨腥风将起。 血事突起,周围的老百姓四处开始逃窜。 面对袭击,对太子而言早已习以为常,可这次不同,姚思思为了他受伤了,这个认识让他感觉到愤恨,可他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去顾忌别人,而他的眼中只有姚思思,看着箭尾还在一颤一颤,太子清楚的知道刚才是他大意了,如果不是姚思思扑过来,也许此刻倒下的人会是他。 对姚思思的举动他在感激的同时,还在后悔,明明是他该保护姚思思,可是却反过来,就是对他无能的表现。 王封、松同等人手中长剑出鞘,太子暗卫也无声铺开,厮杀瞬时而起。 面对眼前突发的一幕,风英修面色紧绷,司徒夜、司徒杰眉头微挑,姚高义担忧。 血色飞溅,寒光四起,这次明显主攻太子,而司徒夜等人全都是被无辜的连累,可,因为一个女人,此刻把彼此的心都牵扯在一起。 本来看着姚思思的风英修当看到一个黑影往他这里冲过来的时候,本能的想要拉到一边,想要推开对方,让他有机会去保护姚思思,却看到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心里正在懊恼的同时,突然看到那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不看松开的贾静丹,话本能的脱口而出,“放心,没事的。” 贾静丹躲在风英修的怀中沉默不语。 对突然面对的危险,是她没有经历过的。 可就在刚才,她差的一点死去,而她清楚的知道,在她想要对姚思思出手的同时,要不是姚思思在关键一刻推开自己,那么此刻死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而姚思思在关键的时候,不但救了自己,还同时救了太子,姚思思的这个举动然她感到羞愧。 对一个想要杀她的人都能有这样的心,这时的脑中突然想到老夫人曾经更她说过的话,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眼睛清明一片,没有刚才的嫉妒,有的只是担心。 刚才的距离很近,而贾静丹看到那箭在射进姚思思肩头的时候,明显看到那箭的颜色不同,如果她看的不错的话,那箭上有毒,可能还能这么安静,是什么样的动力,是什么样的原因在承受着非人的痛苦的同时,她还能保持现在的冷静。 姚思思小脸儿紧绷,看眼前厮杀持续,危机四起,周围的黑衣人一个一个倒下。 太子察觉到姚思思的不同,尤其那头上涌出的汗水,看了一眼那插在姚思思肩膀上的箭,几乎就在同时,太子抱起姚思思对着周围的人说了一声,“一个不留!” 声音不大,可在场的每个人几乎全都听到了。 太子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放在姚思思的口中。 姚思思的眼睛已经开始迷糊,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变的不真实,好像一切都在晃动一样,感觉到嘴边的异物,听到太子在她耳边的声音,姚思思只是处于对太子的信任,这才张开嘴。 司徒夜眼睛一眯,司徒杰眼眸一沉。 风英修心口紧缩,看了一眼在他面前的贾静丹。 太子声音一出,王封抬手,太子的人瞬间气势一变,眼中只有杀戮,连想要知道幕后之人是谁都不在乎了,戾气倾泻而出,煞气散开。 这转变,意味着什么,预示着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太子从不曾经把别人看在眼里,而有人已经触及到太子的底限,那就不要怪他心狠。 刚还有些杀气,还有些气焰的黑衣人,变得不堪一击,原本还是一个一个站着的他们,此刻竟然全都倒在地上,没有一个活口。 不过瞬间,已是满地尸体。 他们的血水洒在刚才还是热闹的闹市,血腥之气完全颠覆不久前的热闹。 袭击,刺杀,灭亡为结局! 姚思思的目光只是看着眼前血红的一片,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赤鼻的血腥味却变的极为浓重。 看不清,心里却清楚,这就是皇权,这就是京城,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 太子静静看着满地的尸体,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眸色变幻莫测,一个一个统统该死。 太子的目光在看了一圈之后,最后看了一眼被风英修保护在身边的贾静丹,好,极好! “王封!” 当一切恢复平静,当禁卫军首领蒙奇带人来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太子!”蒙奇疾步走到太子跟前,单腿跪在地上。 太子没有回答,转眸,看向王封,淡淡开口,“什么人?” 太子开口,每个人的神色不明,蒙奇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只因为受伤的是姚思思。 司徒夜在那一刻,多么希望受伤的那人就是太子,最好再一命呜呼,那样最好了,可姚思思这个傻女人明知道有危险,可还是要冲过去,难道不知道自己不会武功,难道不知道她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 像太子这样的人,哪里还能用得到她这个不会武功的无知女人保护。 如果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定要把这个无知的女人拉的远远的,直接让太子去死了就好了。 太子发话,显然是知道一些事情,要不然在刚才不会连活口都不留。 王封看着太子,恭敬的跪在地上,毫不犹豫的开口,“是凤卫。” 一句话,两个字,说的简单,可是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狂风骇浪! 凤卫那就是保护皇后的人。 显然在不久前,皇后的人都被太子铲除,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凤卫代表着什么? 拥有凤卫的人,除了皇后之外还有太后。 如果凤卫是皇后的人,显然对太子就是打脸,可如果是太后的人,显然,这就是太后还没有回到皇宫,却已经开始作乱。 但不能否认的是,刚才的事情都是冲着太子而来,不管是皇后和太后,其目的都是非常明显。 可,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那些黑衣人,如果是凤卫,真的这么容易被杀吗? 在闹市区刺杀,显然就是想要把事情闹大,按照皇宫中人脑子都是精品,谁有这样简单的脑子? 预谋,还是故布疑阵? “太子妃!”在众人探究的时候,秋桃紧张的喊出来。 太子低头看着缓缓闭上眼睛的姚思思,眸色隐晦难测,静默,少许,视线落在风英修的身上,悠悠开口,声音浑厚,低沉,“这事交由风丞相处理。” 风丞相推开贾静丹,单腿跪在地上,“是。” 原本怀中的温暖此刻消失,看着太子,看着风英修,这时贾静丹才知道后悔,她真的错了。 太子抱起姚思思用轻功离开,随着他的离开,可是在空中传来,“三日。” 话没有说完,可意思大家都明白。 …… 旭日。 东宫。 姚思思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太子正在给她换药,原本的小心翼翼,在此刻他在看到她睁眼时,竟然手抖了一下,姚思思眼睫毛一颤,“疼!” “活该!”没有任何的柔情,更没有为他当箭的感激,说话的时候,手中的力度还一点也没有减,反而还重了一下。 “啊…好疼呀,太子你这是谋杀!”丝毫没有委屈自己的样子,痛直接喊出来,声音更不像是女人,像是杀猪的一样。 嗷嗷的,很直接。 站在门外的几人低头不语,对昨晚的情况几人都看的清楚,此刻这个大喊大叫的女人真的是那个昨晚那个不畏惧危险直接挡在太子面前的那个女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 只是昨晚在面对危险时的勇敢从哪里来,而现在的疼痛是否证明,昨晚就是一个误会,并不是真的美人救英雄,而是后悔的节奏? 对于误会,太子不喜,那是自作多情的节奏! 美人救英雄,太子不喜,显示出他堂堂一个太子无能的表现! 此刻姚思思的喊叫,太子不喜,觉得太直接,那时后悔的预兆! 明明就是好心,在某人的心里也偷偷的得意一把,但更多的是恼怒。 为何,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就不是男人。 姚思思喊了一通,看着太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最后低头默默的落泪。 原本太子心里对姚思思的举动感到有些小兴奋,毕竟在危险的时候,姚思思在突发状况下,她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纵然他不用女人的保护,可是他还是因为姚思思这个举动感到高兴。 至少,证明在姚思思的心中,太子并不是可有可无,而是变得非常重要,再就是姚高义就在不远处,而姚思思首相想到的是自己,而别是别人,这样的认知,让他心中喜悦。 也许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她的心里,每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在不断的变化。 在姚思思的心中,他太子正在慢慢的占据姚思思的整颗心。 可,让太子不喜的是,明明知道自己没有武功,可还是用她自己的身体来保护自己,幸好只是肩膀受伤,而那毒性也不是很强,万一,这万一,姚思思因为救他而去了,那么他怎么能没对没有姚思思的未来。 想到差点失去,他的心就痛。 “太子,能看到你没事真好!”喊过、哭过之后,姚思思哽咽的开口。 这是她的心里话,就在感觉到有危险的那一刻,她本能的希望太子不要有事。 当时的她也不知道那危险来自哪里,那危险是针对的谁,那就在那一刻她本能做出那个举动,现在想来,这个举动代表着她的心。 “我是不是很傻,当时并不知道谁会有危险,可我眼中看到的只有你。” “那个女人呢?”太子可是看到姚思思显示推开贾静丹,第二个才是他。 “她?谁呀?”姚思思有些不明白,可是看到太子那阴沉的脸,连忙问道,“她是男的,还是女的?”男的是谁不好说,可是女人就知道了。 “贾静丹!”太子几乎用吼的喊出来。 “啊,是她呀,”姚思思恍然大悟,后来又露出一丝笑容,“听说那贾静丹的父亲很有钱,既然我无意中救了她这个女儿,是不是要给点报酬?” “无意?”太子还是听到其中的关键点,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好,就连最为为姚思思上药的动作也自然的变得轻柔。 姚思思点头,“嗯,当时只看到你,看到有一个黑影挡在面前,也没有看清楚是谁,当时也没有时间,所以也许,处于本能直接推……”看到太子嘴角露出的笑容,姚思思还是好心的提醒,“太子,这话只能你知道,我知道,千万不能说出去,我这受伤了,怎么也要有点补偿,这万一说出去了,就没有别人给点钱了,没有人欠我人情了,这…太子你知道的,哈?”挤眉弄眼,无非就是让太子配合。 在姚思思的心中,反正已经受伤了,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曾经这么做过,如果是有意,自然这以后的情分可就大了,所谓的人情债最难还。 攻心为上!“你?”这样的姚思思是他不认识的,可贾静丹是无意的,姚思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本来还想要炫耀一番的,可现在却…… 对来贾静丹就是无意,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现在却变的不同。 他失去了炫耀的资本,心里自然不高兴。 “啊,好疼呀!”姚思思突然一声大喊,太子听到这里动静立刻动手查看,可是在看到姚思思的笑脸之后,这才知道受骗了。 “你……”想要教训,太多的无奈让他说不出口,手伸向她的额头,轻轻的弹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这一举动,让姚思思瞬间抓住进会,瞬间倒在太子的身上,受伤极重的样子,整个人变的非常的虚弱,用那完好的手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 “太子,我都受伤了,能不能陪着我。”知道太子整天很忙,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她真的希望太子能陪在她的身边,谁让自己是个病人呢! 别人的勇气怎样,姚思思不知道,可姚思思知道自己的,当知道有危险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太子,可在事后,尤其是现在,真的很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的勇气从哪里来,只是这一刻看到太子好好的,她一点也不后悔。 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不是姚思思的突然冲过去,那箭有可能是冲着太子的心口去的,显然这人就是要置太子于死地,不过这些事情她不会去管,毕竟太子在这里,而他的能力自然是每个人看到的,说的多了,可能就会变了味道,可不说点什么,反而觉得心里不舒坦。 “太子,抓到主谋了没有。” “没。”想到那人是凤卫,显然这事情变的有些复杂,这次,太子也看不透对方的目的,是有人栽赃陷害?还是有人故布疑阵?这些还有待查证。 “太子,等抓到那人之后,你一定要替我报酬,怎么说,我也是太子妃,你可一定要把那人千刀万剐、五马飞尸、再不然就把他送进大牢,让他把牢底坐穿。” 现在身上的痛,时刻在提醒着姚思思,对方是多么狠,对于这点,她觉得有必要说出来。 “好。”这样的死法太便宜对方了,应该是生不如此。 姚思思窝在太子的怀中,不久,感觉到空气中不平常的气氛,姚思思抬头看了太子一眼,习惯了被太子宠着的时候,习惯了太子的笑容,哪怕有时生气了,看着太子那无奈的表情,可是就在这一刻,从太子的脸上看到的不再是她认识的样子,而是看到从他眼中散发的那种阴毒、狠辣,就连他身上的气势也不再是风淡云轻,而是戾气。 这个模样,让姚思思知道,不好呀,有人要倒霉了。 太子似乎感觉到那抓着他的手突然变紧,低头看到姚思思眼眸微躲,心头一紧,而后叹气,胳膊抬起,躲开姚思思受伤的地方,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的亲了一下。 “思儿,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知道呀,要不然,我现在看到的就不是一个活着的太子。”皇宫是什么地方,能活下来,那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呵,你还有点脑子,难道你不害怕?” 他一直在控制着在姚思思面前的情绪,可就在刚才,姚思思的举动让他发现,好像吓到她了,同时又觉的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似得,总觉得姚思思就是一个谜团,在每次觉得他已经把她看清楚,可最后却发现,一层一层的面纱挡在他的前面,好像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一样。 “怕,我是个女人,当然会怕了,担心你的手会对准我,那样,岂不是连逃的机会都没有。”拍马屁的同时,还为自己担心,就算是姚思思这次救了太子,可她也不会太过于自信。 不是不相信太子,而是不相信人心! 太子无奈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病糊涂了!” “病的不轻,要不太子就好心的送我几个保命符,或者是免死金牌什么的,总觉得那东西拿在手中比较放心,要不给点……”姚思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子再次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啊…太子,你动用暴力!”委屈,不满,外带着指控。 守在外面的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而有一个人却不能这么担心,那就是秋桃,听到姚思思的话,她明知道在里面的是太子和姚思思,可她好几次都想要冲进去,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姚思思现在受伤了,有些事情不宜,也不能。 王封对秋桃真的是无语了,怎么当初会挑了一个这么不知道分寸的丫头。 如果放任这人冲进去的话,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原本太子因为昨晚刺杀的事情,他的心情一直不好,毕竟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凤卫,这牵扯的事情太多。 想来这京城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还没有找出一个突破口,好像所有的东西都明明就在眼前,可为何,总是看不透,看不明? 像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看似是有一个结果,可处处透露出疑惑。 太子对这些事情也非常的关注,可这次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反而处处都看出不平常,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如同这次的凤卫的事情,难道真的是这么简单吗? 屋里的气氛却带着平淡中的温馨。“思儿,你后悔吗?”自然是说这挡箭的事情。 后悔吗? 姚思思沉默不语,不久,摇头,如实道,“有一点后悔,也有一点庆幸。” 太子听言,脸色一黑,看这就是他宠着的女人,前前后后变化太快,有的时候连他都不知道姚思思哪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努力压制住心底翻滚的怒气。 “后悔?庆幸?说来听听。”太子极力压制此刻心底的怒气,想到刚才不久前,姚思思还不是这样说的,这才过了多久,竟然连后悔都说出来了,难道她不知道他只不过是随便问问,可她的话可不能这么随便。 这时的太子连他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不清楚。 想让姚思思后悔,不该那么鲁莽,但又希望她不后悔,至少证明他在姚思思的心里是最重要的。 可,简单的一个问句,立刻把他推到不喜的一面,心里有些不满。 姚思思没有看太子,像是在回忆之后,诚恳的回道,“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想都没有想就冲过去,一个美人救英雄的机会被我抓住了,这样,我想,太子一定会对我更好,这自然是庆幸,毕竟我也是个女人吗,想要的不多,能在夫君的心中拥有这样的地位是女人一辈子都在恳求的。” 看了一眼肩上的伤口,叹口气,表情少有的严肃,“有一点后悔,为什么我原来不会武功,那样在危机的一刻,我还能保持优美的姿势,还能让太子不受伤的情况下,也让自己不受伤,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该从小就开始刻苦练功,哎……” 油腔滑调。 看着这独自叹气的小女人,看来她有件事情是忘记了,当初他们见面的时候,他曾经对她说过的那话,她忘记了。 忘了就忘了吧,他还能说什么。“我对你就这么重要?” “不是重要,而是太重要了,你可是我的天,我的一切,还是我孩子的父亲,没有你,哪来的孩子呀?”姚思思在说出口之后,再次觉得她太骄傲了,以至于又说错话了,懊恼的吐吐舌头,希望太子没有没有察觉。 “你想要个孩子?”太子反问,没有对刚才的问题较真。 “嗯,可是你好像一点也不给力,真不知道你……”后面的话没有说,可她还是抬手放在他的腿上,意思明显。 “是你不争气。”太子直接附在姚思思的腹部,如果不是发生那事情,是不是现在已经能看到孩子了。 …… 闹市刺杀太子,闻之心惊! 素来不过问朝廷中事情的皇上,一身龙袍出现在大殿上。 龙颜大怒,这事儿怎么都不会轻易抹去,势必要查处个究竟。 一时之间京城之内,人人锁着脖子做人,人人自危,一场无形的暴风雨已经开始,距离血雨腥风已经不远了。 没有人敢私下议论,个个谨言慎行,担心祸从口出,更担心出门遭到霉运缠绕。 在太子派出风英修彻查之后,皇上命禁卫军首领蒙奇,命刑部王元思几人一起彻查此案。 显然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这还是在几年来皇宫动静闹出最大的一次。 众人在谨慎小心的同时,还看到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原本七公主的事情,皇后的事情,就连姚思思和风英修,姚思思和司徒夜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看到皇上露面,可,这次面对太子的刺杀,却让皇上动怒,这代表着什么,其中的区别不言而喻。 “这么一来,风丞相的大婚恐怕要搁浅了。”司徒夜闲着无事,来到刑部,看到那几个人正在讨论案情,看着风英修就是一个冷嘲热讽。 那天的事情,在开始没有注意,可有几个人是眼瞎的,太子在走时的那一句话,那可是明晃晃的一把大刀放在风英修的脖子上。 要死,要活,自己选! 王元思和蒙奇在看到司徒夜到来之后,立刻行礼,可对于刚才说出的那话,原本,风英修在三天后就要成亲了,可这个时候遇到这事,而太子给出的时间,显然是意有所指。 而现在众人也算是明白皇上的意思了,一遇到太子的事儿,什么都得靠后。 显然在关键的一刻为太子撑腰,更是做给别人看,不管怎样,太子就是太子,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司徒夜这明显的挑衅一事,最为冷静的还是风英修。 看了一眼司徒夜,彼此的敌意都心知肚明,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三王爷放心,还请把礼物准备好,这太轻了,可是有失三王爷的身份。” “那是自然,”司徒夜也丝毫不在意,再次上前一幕,靠近风英修,“只是不知道这有人会不会成为鳏夫?” 这话犀利,这人马上就要成亲了,可司徒夜竟然问风英修会不会成为鳏夫,这不是明显地挑衅吗? 站在一边的王元思和蒙奇看着司徒夜的时候,不免觉得这人是不是失去了太子之位,彻底的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对着丞相说出来这话。 要知道现在的丞相可相当于过去的左右丞相,要不是司徒夜这王爷的身份在这里,风英修怎么会看三王爷一眼。 风英修抬头看着司徒夜,眼中有些黯然,显然这事情并不是只有太子和他看到了,就连司徒夜也看到了,这话,至于结果是什么,还真的有些悬。 虽然姚思思没有因为贾静丹的事情遭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可当初贾静丹的那个举动不合理,而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她的举动背后的含义,只没有来的及出手,却有那个意图。 只是风英修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贾静丹在原来还好好的,可为何突然变了,早知道她会有那个举动的话,昨天就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过去。 风英修也不是一个吃干饭的,面对别人的挑衅,他也能在想事情的时候,还知道反击,不过这反击的比较有水平。 “不急于一时,如果三王爷知道,可以告诉微臣。”堂堂丞相,在背后还有百草山庄,这多重身份,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肖想的,在有的事情面前风英修确是退缩了,但还不至于不管对方是谁,她都要退步,如同面前的司徒夜。 凭借着司徒夜多次挑衅太子的权威,依照太子那小性子,也许不用太子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司徒夜还不知道会做了多少次的鳏夫。 这事对别人来说,不可能,可对太子来说,可能的几率很大! 一国储君,未来皇上,有些事情对别人来说不能做,也不敢做,可这人如果是太子的话,也许他做的比谁都顺手。 为何? 有人自找的。 王元思和蒙奇都不是傻子,在听到风英修这样和司徒夜说话之后,两人一致的开始研究案情,好像真的迫于皇上的威严,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案子查清楚。 其中缘由,心里明白好。 “也是,那风丞相就多准备一些宝贝,免得到时候送礼把自己送穷了。”司徒夜在咬牙过后,风淡云清的对着风英修开口。 潜在的意思是司徒夜并不是在意娶了多少女人,又死了多少女人,而他在乎的是风丞相的礼金。 能让风丞相送穷了,显然司徒夜承受能力要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想的都要透彻。 风英修看着司徒夜离开,再次投入到案子当中,对司徒夜的到来根本没有半点波澜,至于结果如何,好像他真的不在意。 其实,如同司徒夜那样,对于娶的是谁,根本不在意,自然对她的死活都不在意,只是他觉得有些人想要作,最好不要拉上百草山庄。 其实对有些事情,他也希望事情的发展会如同别人说的那样,并不是见死不救,而是太子要动手的人,谁能拉的住。 这明面上的还好,可是这背后的,有几个人能够阻止。 最重要的是,有人也真的太会装了,要不是现在的他和太子走的近,都不知道他竟然还能修炼到这样的境地。 惊叹! 人呀,真的是不可貌相,千万不要被有些人和善的面孔骗了。 忙碌了一天的风英修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听到王管家的禀报,就知道有些人太过小气,连让人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少庄主,贾姑娘受伤了。”因为还未成亲,现在所有府中的人都叫贾静丹为贾姑娘。 “受伤了?” “是,贾姑娘本来想要为老妇人熬汤,可不知道怎么厨房突然跑进去一只猫,结果刚出锅的汤全都洒在手上……” “看过了吗?可对身体有没有什么大碍?”想来依照太子的性子,还让贾静丹活着,看来,太子还是对他不放心,让让贾静丹活着嫁给自己,哎…… 太子的心呢,真的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刺杀 东宫。 太子因为姚思思受伤的事情一直在东宫,就连宫中的事情也彻底丢给皇上去处理。 并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 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后,辈分自然要高出太子许多,明明心里恨不得揪出幕后之人立刻乱刀砍死,可他不能做,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落在皇上的头上。 毕竟皇上已经老了,在走之前,因为老糊涂了办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也是可以原谅的,可太子不行,他还年轻,还不想背着这层罪名,而他也不希望姚思思觉得他就是一个连亲情都不顾的心狠手辣之人。 为了姚思思,有些事情绝对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如同,他现在一直在研制的药丸一样,都要在秘密中进行。 并不是太子过于小心,而是围绕在姚思思身边有太多的男人,每个都让他不舒服,他总觉得万一这有时候防不胜防,也需他该有一种准备,自然这种准备他没有打算告诉姚思思,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她在面对危险时对太子的维护,可还是不能让太子放心,如果知道的话,她也许真的会后悔。 只因围绕在姚思思身边的男人,太子看着心里没法舒服! 对太子的若有所思,姚思思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看到那一杯茶水都已经喝完了,可再次拿起放在嘴边。 姚思思也不说话,就连王封要提醒都被姚思思阻止了,看着这样的太子,还真得是姚思思第一次看到。 明显的心不在焉,不过,觉得这样的太子才比较接底气。 为啥? 还不都是原来的太子太过于完美,越发趁着姚思思好像太过于普通,看着太子也会犯错,突然觉得心里平衡了。 心里偷着乐,而姚思思却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轻声的问道,“谁送来的茶叶,怎么会让太子爱不释手,难道是个美人送来的?” 太子一愣,这才发现杯中早已经没有茶水,对姚思思看过去一眼,知道一定是她故意的,对姚思思他有些舍不得,难道对别人还舍不得。 王封、松同管立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好像在研究,今天穿的这个双鞋子特别的精致。 “听说雪山的银狐不错,要比王封你就辛苦一趟去雪山抓只银狐回来送给思儿玩玩。” 雪山那可是要将近一个月的路程,就算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也许还需要二十多天。 王封在听到太子这话时,整个人一愣,在这关键的事情,太子让他离开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快去,难道让思儿等着你不成,记住了,快点,不要让思儿等太久,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吧!”说的好心,这就算是人累死,也不会在一个月的时间来回,尤其还是去抓银狐,显然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王封明明知道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在听到太子分吩咐之后,立刻跪在地上,对太子和太子妃行礼,沮丧的往外面走去。 明知道不可能,可他必须要这么做,只能说看看运气了。 刚走出门口,突然遇到王这里走来的徐管家,两人撞在一起。 徐管家在站稳身子之后看着王封,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多年来的一同伺候太子,彼此都是熟悉的,关心的问,“王封这是急着出去?”依照王封的能力,刚才绝对不该撞在一起。 “你呢?”王封心情不佳,听到徐管家这么一问,不愿意回答,而是反问道。 “太后已经从荣城动身,估计再有十天就能回来,这不是等着……哎呀……”徐管家说着,立刻往安和殿跑去,心中懊恼,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能这么马虎,竟然和王封在这里聊了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荣城?雪山?一个月? 原本不明白得事情,在这一刻彻底的想通了,想到此刻姚思思身上的伤,显然这次太子是真的动怒了。 徐管家在对太子禀报一通之后,立刻往外面跑去,不跑不行呀,这多年来太后一直没有会回来,太子差点受伤,太后就要赶回来,显然还是非常关心太子,身为太子的管家,自然在有些方面还是要谨慎一些才是。 太子对于徐管家的禀报并没有在意,而姚思思却还是用一只手托着脸,看着太子,嘴角露出点点笑意。 “怎么?有事?”被姚思思这样的目光看着心里有些打怵,纵然因为刚才的事情他还在生气,还是首先开口,总觉得后面的话不是好话,可是看到姚思思为她受伤的份上,他还是再纵容她一次。 “嗯!”轻添一下嘴,把手放下,“突然发现太子好俊,突然觉得还是我幸运,这样的好男人竟然被我抓住了,嘿嘿,真的有些小得意!” 太子把头扭到一边,练去脸上的尴尬,“大舅子身子可是好全了?”明明没有受伤,还在哪里表演身受重伤,看着怎么那么讨厌,就如同这站在面前的几个人,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离开。 松同跟在太子的身份很久,本来王封的离开,让他有些不安,几乎在听到太子这话,他立刻出去,不过在出去的时候还难得聪明一回。 “秋桃,太子妃的药是不是好了?” 秋桃开始不明白,不是说今天这药不需要她弄了吗? 刚要开口看到松同的眼神,立刻明白过来,对着太子和姚思思行礼之后立刻退下了。 姚思思看着他们离开,她立刻起身直接来到太子的面前,抬起他的手,整个人钻到他的怀中。 “太子,我累了,抱我睡觉。”软软绵绵的声音,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 太子的手躲开她受伤的肩膀,抱着她往内殿的榻上走去。 太子也曾经受过伤,知道这其中的滋味,而姚思思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明明很痛,可是却总是表现的那么坚强,当他们都离开之后,立刻变成一个无助的孩子。 被人依赖的感觉真好,如果不是受伤,也许,他的心里会更高兴。 太子一直抱着姚思思,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睁开眼那一刻,太子就发现了,喂着姚思思吃完药之后,姚思思苦哈哈的看着太子,太子立刻把刚命人支撑的糖送到她的口中。 只见原本还皱在一起的小脸,立刻舒展开来。 “这回不苦了吧?” “嗯,要本来是苦的,可是看到太子竟然不苦了!”姚思思裂开小嘴,讨巧的话直接说出口。 “嘴变甜了。”什么话也说,不过听在耳中,觉得还挺好,只不过这女人变化的太快,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到是真的。 “经历的事情多了,突然觉得爱要大胆的说出口,万一现在不说,以后没有机会了,岂不是可惜……” “岂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还没有听够,可是有人这后面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还不是觉得,这老了,不好意思说了,趁着年轻多说说,这不是担心太子忘了吗?” 太子点头,“忘不了,只要你不要忘了就好。” “怎么会?我还担心太子忘了,等我老的时候,太子嫌弃我了,被别的美人勾走了,最后伤心的岂不是我。” 姚思思话出,太子一笑,拧着她的小鼻子,“小东西,你说的那个人该你自己吧?” “我是好女人,自然要从一而终,这辈子可是赖定你了。”腻歪的话不嫌多,说着说着就免疫了,什么脸皮薄,脸皮厚的,那还不简单。 “太子妃的心情真好!”谢萍和谭兰端着饭菜动外面走进来,看到太子和姚思思的腻歪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奇怪。 姚思思一看到她们两个,立刻从太子的怀中窜出来,来到桌前,看着两个人,本来想要来一个拥抱,可惜肩膀受伤了,不能做,只能用手在她们两个人的脸上抹了一把。 “吆,两位终于舍得回来了。” 谢萍趁着姚思思不注意的时候看了太子一眼,很快收回目光,“丞相府的事情都忙完了,我们就回来了,老夫人还让奴婢给太子妃带了礼物回来。” “礼物?”姚思思好久没有尝到谢萍的手艺了,心里想的很,正想要去吃一口的时候,听到这话,立刻看了谢萍一眼,总觉得好像没有什么礼物才是。 谢萍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包裹,放在桌上,“老夫人说,太子妃这里什么都不缺,所以她还是像往常一样送太子妃手帕。” 姚思思快速的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然后一手打开小包裹,看到里面是四条手帕,这次没有‘思’字,而是春夏秋冬四个字。 谢萍在姚思思疑惑的同时,开口解释道,“老夫人希望太子妃四季平安,老夫人还说…还说……”谢萍对后见面的花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说什么?” 太子走过来,躲开姚思思的伤口,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细心的为她夹菜,看着姚思思吃的嘴咕咕的,好心的把谢萍未说完的话替她说出来。 “一个老人家,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让你开心,顺便你这肚子争气一点,尽快为我生个孩子,连这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 女人无非就是成亲,相夫教子,自然这生孩子是头等大事。 姚思思嘴里吃着,看着谢萍点头之后,扭头直接送去太子一个白眼,“这生孩子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吗,那也要看你是否配合,再说了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呀!” 嘴里吃着东西,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可该说的话也都说出来,看到一边红脸的谢萍和谭兰,表示有些无奈,“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每个女人不还都经历这些,有什么好害羞的。”  姚思思已婚女人,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觉得并没有什么特别,可谭兰和谢萍不同,虽然她们相差的年龄不大,但毕竟是未婚,尤其还当着太子的面这样说,更是让她们有些害羞。 装着忙碌的样子,为的就是在不能离开的情况下,努力忘记刚才姚思思说的话,同时也缩小他们的存在感,同时还在心底祈求姚思思,这样的话,以后千万不要说了。 姚思思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可她们却知道,如果太子一个不高兴,可是会惩罚她们的,纵然错不在她们,可她们是姚思思的丫鬟。 如同上次的事情被贸然的赶出去,这次又是因为姚思思的事情,被匆忙的带回来,其中意味着什么,谭兰和谢萍心里清楚的很。 对姚思思,她们是替她高兴的,毕竟这种种的说明姚思思在太子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一顿饭,谢萍和谭兰低头顶着强大的压力,太子去是细心的一直喂姚思思,最为享受的一个人就是姚思思,不用动手就能吃到美食,对她来说,此刻是享受的,还是最幸福的。 父亲、母亲都在外面游山玩水,老哥也都好好的,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这么疼爱自己的老公,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见姚思思眼带喜色,太子很是满意。 “不知道那贾静丹……”姚思思在吃饱之后,斟酌着,委婉的看着太子说道,“她就没有送什么礼物过来?” 事情都已经这样的了,而姚思思觉得是时候让人记得她,本来是想问谢萍,但因为太子在场,觉得还是问他的好。 吃饱喝足,心情好了,显然惦记着某人,意思明显,姚思思救了贾静丹,到现在都没有表示,这让她不是很满意。 太子听了,却是不以为然,这就是闲着没事找事,同时还在有意告诉太子,不要为难人家,毕竟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 这些,其实太子都知道,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像是无意中的受伤,这都平常,没有什么好特别的,不会有人发现什么,不过这都是开始。 姚思思讨要人情,那是理所应当,而他有什么动作,那也都是正常。 夫妻两人各做各的事情,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姚思思只是讨要人情,而太子也没有让别人去死,不冲突,只不过对某人来说,生活不是很如意罢了。 “思儿,你这话说的也太直接了吧?”太子在心中腹黑,在背后耍阴谋,带在明处还是一个内敛之人,多种角色变换,早已习惯,没有什么困难。 “瞧太子这话说的,难道在太子的眼中我就是那种见财忘义的小人,我这不是为了就未来的嫂子受伤了吗?这事你也看到了,又不是不能说,我只是觉得也许未来嫂子不好意思送给我东西,我这不是好心的找个台阶让她下吗?”说的理直气壮,好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好似得。 太子在场,后来的事情,没有看清楚,但也明白过来,不管姚思思说的无意帮了贾静丹一把是不是真的,可这姚思思的理由有些牵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苛刻姚思思,让她不得不努力积攒钱财。 虽然这宫中的女人,每个都在太子的苛刻下过日子,可不代表着对自己的女人也会苛刻。 “思儿,你很缺钱?”也许是时候让女人管理东宫的一切了。 “不是缺钱,而是却东西,我可是受伤了,只不过这心里总觉得吧,好像…有点……” 太子点点头,看着连自己都说不下去的姚思思,这回看她怎么往下编。 “其实吧,我也不是那种见到钱财,就迈不开脚的轻浮之人,只不过这心里有些别扭。” 太子闻言,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瞬时又消失无踪,脸上笑意依然,“思儿说的是!” 话说一段,稍时静默。 太子突然问道,“谁掉的银票在地上!” “哪里…哪里…在哪里…是我掉的。”姚思思那叫一个迅速,原本还在太子身上的她,此刻早就蹦下来,低头四处开始找。 太子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背起手往外面走去。 站在门口的松同立刻跟着离开。 太子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院中的一棵树下,静静的看着远方。 屋里的姚思思好似并没有发现太子的离开,还是在到处找钱,看都旁边的谭兰和谢萍都低头憋着笑容的样子,好像都看不到一样,对着她们指挥道,“快点帮我找,找到银票之后,我请你们吃馄饨。” “太子妃,这……” “太子妃,根本没有……” 谭兰和谢萍两人想要说根本没有银票,一切都是太子故意的,这话她们不敢说,就算此刻太子不在屋里,也不敢说出来。 对太子,她们可是又敬又怕。 “没有也要找出来,实在不行,就拿张太子的银票放在地上让我捡起来……” 院中的太子听到姚思思这话,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这不是明摆着掩耳盗铃,看来这忽悠人的事情还真的少干。 还好这说的是银票,万一这说的是人的话,那岂不是没有人,姚思思也要弄个人来。 松同看着太子,尤其是姚思思刚才这话,想来这样真的好吗? 太子,你这样惯着女人真的好吗? 可,他还是知道主子的事情,不是他能说的,如同王封,只不过笑了,就被罚到雪山去找银狐,明明光在路上的来回就要两个月的时间,还不知道多久能遇到银狐,显然这就是太子的惩罚。 明知道做不到还要去努力,这简直就是逼死人的节奏。 不想做下一个王封,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万万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该让太子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秋桃拿着几本书往安和殿走来,看到站在一边的太子和松同,行礼过后往屋里走去。 看到忙碌的几人,秋桃和谭兰、谢萍并不是很了解,可是看到她们二人,真的和她不同,怪不得,姚思思会那么喜欢她们,可是看都她们的举动,让她有些疑惑。 把书放在桌上,冲着差点要趴在地上的姚思思行礼后问道,“太子妃,你在找什么?” 姚思思抬头看着秋桃,有些火大的开口,“不找什么,你去偷张太子的银票过来,放在地上,让我捡起来就好了。”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太子那个举动看似是无意,其实,他的心里已经对贾静丹动了杀意,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也许风英修的婚礼就变成葬礼。 这也许对别人没有什么,可是对贾静丹来说,就是能不能活着的问题,对风英修来说就是要背上一个鳏夫的名声。 这原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不该管这么多。 可不想她这长久以来的努力白费,不管现在风英修对贾静丹的感情为何,但是她还是希望风英修能够幸福。 希望不是很大,但这就是姚思思能为风英修做的。 时不时的提提贾静丹,让太子做事的时候有些顾虑,而她还不能表现的太过,免得太子会想歪,再就是她一直努力的表现出来贾静丹、风英修在她的眼中根本没有钱来的重要。 滑稽、扮小丑她都做了,只是有人结果会怎样,她真的管不了了。 在古代,姚思思看多了,自然这心也没有原来那么天真了。 如同,事后她也想过,当初几个人所站的位置,就算是贾静丹不小心冲过来,也不会碰到她,可明显贾静丹是冲着原本她站的地方而来,只不过自己突然的冲向太子的那一刻,打乱了她的计划。 看了一眼手中的玉手镯,当时觉得面熟,记得风英修说是贾静丹给她的,现在看来吗,事情也不许不是真的。 直接拿下玉手镯,送到谢萍的手中,“仔细收好。” “是。”谢萍在看到那个玉手镯的时候一愣,看了一眼姚思思,转头往往内殿走去。 一个眼神,姚思思就知道她的才猜测也需是真的,只是没有要说出来的想法。 既然已经明了,那就带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送回去就好。 …… 时间过的很快。 太子的三天的时间,风英修还是没有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务,所以原本定的婚期,还是一再的拖延。 为此这事情,还真的没有人敢说什么。 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还真的没有任何人隐瞒。 而老夫人在第二天看到贾静丹和风英修的变化,后来从一直伺候她的奶妈叶梅的那里知道了外面的一些传闻,她是一个心里透亮的人,有些话,不用当事人说,那也猜到一个大概。 毕竟曾经是个公主,自然对宫中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想来这几天,贾静丹先是因为一只猫受到惊吓被烫伤,后来在池塘边赏鱼的时候,竟然掉进水里,再就是刚从水里被人就出来,却发现她竟然被毒蛇咬伤,显然这一件件的事情紧接着发生,现在的贾静丹还躺在榻上,到现在还不能下榻,这原因是什么? 最后重要的是,风英修。 在原来风英修对贾静丹虽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在里面,可至少对待贾静丹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可这段时间风英修的表现,让她多少知道一些事情。 现在姚思思受伤,贾静丹的遭遇,风英修的变化,显然都是因为这个。 至于其中的过程也不想说了,有些事情已经看到自然没有必要了解过程,想来…哎…造化弄人! 随口问道,“静丹怎么样了,英修回来可有去看过她?” 叶梅是个聪明人,自然摸透了老夫人的心思,说话做事自然十滴水不漏,不会像下人一样那样的敷衍、搬弄是非,但也不会过于亲切,觉得事情做的好。 在老夫人的身边,把贾静丹的情况都说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更没有添加个人的心情在里面。 就算是面对府中的丫鬟,家丁的时候还都是比较维护未来的少夫人。 老夫人听言,不免有些叹气。 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情,也许,此刻的贾静丹已经是少夫人了,可现在却…… 只要想到这个,心里就觉得不舒坦,为何风英修的亲事总是一拖再拖。 好好的亲事,府中的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了,可就在这几天一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知道这下人中有些人在小声的议论。 此刻的贾静丹在别人的眼中那就是一个灾星,这还没有成亲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妥妥被人嫌弃了。 理由,人还未嫁进门,却没有福气,嫌她招祸,是个灾星。 老夫人知道事情的缘由,这话虽然说的一点儿情面不留,干脆的把人给否了,可这一切有又能怨得了谁。 明明是一个心思通透的姑娘,可为何在关键的时候竟然想不开呢? 不过太子这个性子,也太随意了,连个忌惮都没有,怎么说这也是风英修马上就要过门的少夫人,太子竟然做的这么直接,真的比当年的皇上还要过分。 解释没有,态度明显,不管你是谁,就是看不顺眼,不过,好在没有动杀人的念头,也算是还留有一些面子。 相比别人的心情,太子自然更为重视自己的情绪,原本还盼着风英修早早成亲的人,可现在却屡屡破坏,只是因为是有人触碰到太子的底限。 不过在老夫人的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看来太子对风英修算是真的放下了,这样也好,至少这百草山庄的独苗算保住了。 关系有轻有重,在面对根本的问题时,自然还是自家人重要。 想来,原来皇上对太子并不是那么看重,可现在却屡屡这样维护太子,让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 为何? 会这样维护皇后的孩子? 这怎么也说不通。 当年的事情,她还记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情过去之后,好像皇宫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其实每个人都绷着一根玄。 经过那次的事情之后,皇宫也是大换血。 基本上所有有牵扯的人都相继的死去。 明面上没有人看出什么,可是那对她来说,很多事情都看的清楚。 这么多年来皇上看似和太后一条心,一直宠着皇后,其实那么都是表面,真正的内心如何,也需只有当事人知道。 这么多年来,皇上的隐忍她都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可,太子不愧是皇上的儿子,真的有当年皇上的作风,只不过太子作的更厉害。 表面的和善,表面的老好人,可是在有些事情上,不难看出太子就是一个随性妄为,阴狠毒辣之人。 令她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面对太子的时候,总是要比面对皇上还有紧张。但,作为作为一国之君必要的时候必须要有这样的胸襟和胆量,只有这样才能让未来的南凤国不会处于这样被动的局面。 但对于皇上执意让姚思思成为当初的八王妃,成为现在的太子妃,这是她看不透的地方。 再就是明明皇上和皇后那都是貌合神离,可为何还要把皇后之子成为太子,这又是为什么,按照皇上对皇后的恨意,他不该这样做? 很多事情,很多时候,都不由让老夫人感到奇怪。 皇上如此包容太子的理由是什么呢? 真的只是因为他是皇后之子吗? 还是……有其他的什么理由? 这个嘛?自然是有一定原因的,且缘由还是不为人知! 离开皇宫这么多年,她真的不了解,怎么皇宫变的越来越诡异了。 老夫人摇头叹气。 叶梅立刻为老夫人倒茶放在她的手边,“老夫人,喝口茶,这是今年的新茶。” 老夫人端起茶杯,想到这个季节的新茶,那不就是…… 猛然老夫人的眼睛盯着茶杯,好像要透过水,想要看清楚一样。 皇宫如何,事情会怎样的发展,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会去猜测,而她只是丞相府的老夫人,只是百草山庄的老夫人,至于什么公主,那都是过眼云烟,希望以后的余生再也不要经历原来的身份。 对于贾静丹,老夫人不会多问,也不过问,一切都随风英修的安排。 “老夫人…老夫人…”思绪中,王管家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脚步明显急促,神色透着凝重! 对这王管家,是老夫人信任之人,对他的能力,自然也是知道的,可看到他变成这个模样,显然事情有些大,一时间难以承受。 突然,想到何人能让王管家这样,那只有一个人,几乎就在同时,老夫人再也淡定不了,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连原本好好坐着的椅子都歪倒了都没有发现。 着急的开口直接问,“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回老夫人,少庄主…少庄主他…他……”那满身的血迹,在他看来是触目惊心,同时,现在的他也不知都那血是不是风英修的。 原本出去的时候是好好的一个人,可是回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一个血人,明显那虚弱的样子,让他不敢想,更是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王管家话出,老夫人心头陡然一紧,神色跟着一紧,少有严肃,“你到是说呀?” 王管家声音颤了几颤,“是少庄主他…他……” 又是这样,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要这个王管家还有什么用,直接动怒,“混账东西,连说都说不清楚,我看你还是……” 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那从外面被李成扶着走来的风英修,此刻如同血人一样的他,这时让老夫人明白是怎么回事。 心里担心,而她也想问一番,可是看到血人的风英修,让老夫人不敢开口,就连话也说不出来,脚硬生生的定在原地,就连呼吸都开始变的不顺。这时,江语新在听说风英修的情况之后,让奶妈何菊扶着一路小跑而来。 几乎在走过拐角在看到风英修的样子,她整个人原本努力说服自己一起都是一个误会,她的儿子绝对不会有事,可当看到如同血人一样的儿子。 立刻挣开何菊的搀扶螳螂着跑过来,一把抓着风英修的胳膊,“英修,你告诉母亲,这些血不是你的,对不对,不是你的对吗?”流泪,摇头、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恐惧,就连说话都开始发颤,可在面对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一个母亲,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可是看到这样的他怎么不让她这个当母亲的担心。 一直站在旁边的老夫人,在看到江语新冲过来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是提到嗓子眼,听到这话,她也想要一个答案,可看到哪怕是被江语新这样抓着,风英修的脸上除了疲惫之外,好像并没有难以忍受的痛苦,这样的认知让老夫人放心一些。 “语新,你看你这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莽撞,本来这孩子已经够累的了,你该扶住他到屋里休息才是。”回到府中直接来到这里,老夫人相信是有话要对她说,而现在闹的这种情况,显然有些不妥。 对自己的孙子,老夫人是了解的,只要是他能做主的事情,绝对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显然事情重要。 江语新原本不安的心在听到老夫人这话之后,这才觉得是她冒失了,可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她的心没有一天不提着,但对老夫人的话,对她来说,还是佩服的。 这么多事情,每次都让她手忙脚乱,反而是老夫人,都一把年纪了,可是她对任何事情还都是那么平淡,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一样。 松开抓着风英修的手,用手帕擦去眼泪,帮忙抚平刚才被抓着的衣服,“都是我不好,英修,你也累了,先去沐浴一番,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过来。” 孩子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江语新也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在紧张过后,还是觉得儿子的这身衣服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纵然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丞相,他早就开始独挡一面,可在每个母亲的心中,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长的再大,那也都是自己的孩子。 老夫人看到江语新的变化还是满意的,冲着风英修开口,“是呀,英修,你母亲说的对,先去洗漱一番,看着这样的你,奶奶的心里也不舒服。” “也好。”风英修说的有些勉强,看来这次真的是他鲁莽了,只是这次遇到的事情有些重大,连他自己都不成承受这样的结果,想到奶奶曾经是一个公主,在宫中的事情也许知道一些,心下乱了分寸。 不久。 当风英修焕然一新过来时,身上没有那触目惊心的血迹,而他的脸上除了疲惫之外没有别的不妥,这让老夫人也就放心了。 江语新上前把刚倒好的一杯茶水送到风英修的面前,“喝点水,润润嗓子。” “好。”风英修端着茶杯开始喝水。 老夫人对着站在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厨房看看,准备些吃的。” “是。”叶梅带领众人连忙称是,在离开的时候还把关上来。 多年的主仆,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对风英修刚才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们心里好奇,想知道,但不会那么做。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时候,哪怕是再好的主仆,也要恪守本分。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风英修的一杯茶水也见底了,放在茶杯之后,风英修的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奶奶,可知道凤卫?” 老夫人原本还算是安静的心,在听到凤卫时立刻脸色变的不自然。 对经历过皇宫的那场风暴来说,对凤卫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而是相当的熟悉,可是却宁愿永远的放在心底,绝对不愿意提起。 看了一眼风英修,难道和他最近查的事情有关? 这个认识让老夫人觉得不好。 如果这是真的,显然风英修会有危险,而这个时候,突然跑来为自己,显然已经接触到凤卫,而且最有可能还打过交道。 老夫人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风英修。 江语新不知道他们说的凤卫是什么,可是看到连老夫人都不愿意提起的事情,显然事情不简单。 而风英修自从长大以来,就算是再忙,再累,他也没有如同今天这么狼狈过,今天他的出现在开始的造成震惊之外,现在觉得事情真的不简单。 这个时候江语新是沉默的,来到京城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件都只是让她一个人提心吊胆,这次连老夫人和风英修都这个样子,显然事情大了,沉默的坐在一边,没有要出声的意思。 许久,老夫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着风英修,问道,“这次的事情可是和凤卫有关?”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她还是要问出来,如果和凤卫无关,她不会说,但是如果和凤卫有关,那自然要开口。 风英修也不隐瞒,而是把查到的事情说出来,“那天刺杀太子的事情是凤卫做的,现在查到皇后的头上。” 很多不能理解,想不通的事情,他都需要有个人来解答,其实这个时候的风英修知道,有些事情还是问当事人比较清楚,可他也知道在他开口的同时也带来危险。 自己一个人到没有什么,但他不想让整个百草山庄跟着冒险。 老夫人再次的沉默,在原来就觉得皇上的做法她想不通,现在连皇后她也想不通,可,脑子在这个时候还是飞快的转动起来,“那凤卫可是皇后的?”询问,是谁的人可是有着不同的想法。 “看似是皇后,可还有些疑点。” 老夫人点点头,等待着风英修下面的话。 风英修在有些沉默过后,还是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但说的并不是太满,而是对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像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毕竟是凤卫没错,可这凤卫是谁的,显然有待查证,再就是如果真的是凤卫做的,那天的刺杀就说明问题。 凤卫的身份可不一般,毕竟是保护历代皇后的人,如果跟随的皇后死了,那么这些凤卫自然要跟着一起陪葬。 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的皇后和太后都有自己的凤卫。 而那天的如果真的是凤卫做的,显然最后那些人死的太过于简单? “皇后被太子软禁了,应该不是她,而太后马上就要回宫了,她也不会派出自己人,尤其让凤卫来刺杀太子,显然有些过于草率?也许是有人想要看到皇宫中的争斗,借着凤卫魂绕视听,也许是有人就是这样直来直往,反而不让人怀疑?也许……” 风英修听言,低头。 这才觉得皇宫中的人就是复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起刺杀都是皇宫中的人,这一点错不了,只不过谁想要太子去死,有太多,而自己显然就是其中的一个,可他不会以卵击石。 老夫人整天都在附中,从来不轻易外出,可对当前的局势能分析的这么清楚,让原本风英修觉得找到一点头绪的他,再次觉得头乱如麻。 第一百二十九章 谁敢说什么 东宫。 太子在听到松同的禀报之后,沉默许久。 皇后的势力在那次全部被他剿灭,当时真的没有看到凤卫的身影,而太子在原来也确定死的那些人当中并没有凤卫。 在原来是他忽略了,可现在牵扯出凤卫,真的让他有些意外。 对凤卫那就是一个极为隐秘的存在,如同皇上有他的龙卫,而皇后有她的凤卫一样。 平时不会待在主子的身边,在大街上遇到,可能你都不会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可现在看来,事情恐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对那天王封说出是‘凤卫’,其实,太子那就是用的一个障眼法。 他早已察觉到好像有人在推动着所有事情的发展,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推动这一切似得。 当初就是为了把动静闹大一点,所以才会让王封说出凤卫,没有想到这事情查来查去还是落到现在的凤卫的头上。 对皇后,可疑! 对太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子沉默着,松同规矩的站在一边等待太子分吩咐,对有这个结果,他也感到震惊,只是没有想到事情真的和凤卫牵扯在一起。 太子的手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云淡风轻的问道,“皇上怎么说?” “刚秦公公传来话,皇上亦感疑惑,让人继续探查,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太子凌厉一眼送过去,让松同吓的赶紧把知道的说出来。 “风丞相在知道这个结果时,并没有急着禀报,而是回丞相府,不过在回去的途中经历一场厮杀,显然这人要比那天的黑衣人武功要高,可,风丞相和他的随从两个人竟然把那十多个高手都杀了,而风英修却未受伤,现在已经回到丞相府,直接去找老夫人……。” 风英修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可是在那么多高手的面前,他竟然还能毫发无伤,而是带着别人的血离开,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在开始太子命人跟着风英修的时候,还觉得是保护,现在看来并不是保护,而是监视。 松同更为太子的做法感到吃惊,难道他早就看出风英修的不同,要不然不会对风英修让他三天内破案。 “风英修,好,很好,极好!” 一连几个好字从太子的口中说出,平淡的样子,可松同却感觉到浓浓的杀气。 “太子…太子……” 姚思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太子对着松同一挥手,让他直接从暗道离开。 太子拿起一本书放在手中,刚要翻过去一页,这时书房的门被人直接动外面踢开了。 是踢,而且还是姚思思踢的。 姚思思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而跟在她后面的三个丫鬟,看着门被踹开,而姚思思已经进去之后,谢萍关上们,并一个一个的站在门口。 姚思思因为跑的太快,此刻的头发衣服都有些乱,就连原本还愿意嬉闹的她,此刻的眼中全都是担忧。 在看到太子好端端的就在面前,姚思思没有说话,直接冲到太子的面前,抬起他的手,整个人钻到他的怀中,就连身子都在颤抖。 太子把手中的书放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直等到她缓过来之后,这才轻声的开口,“怎么了?”难道是对那张银票的数额太少,这是生气了,可,看起来也不像。 姚思思努力平静她此刻的心情,得知风英修突然遭遇到危险,姚思思立刻从安和殿跑过来,对那天的事情姚思思还记得清楚,那天的事情也许是个巧合,可是今天,连风英修也被人刺杀,姚思思知道风英修为了查案的事情,连婚期都拖延了,这个时候风英修受伤,而姚思思最担心的就是太子。 她对有些事情想的不是很多,也没有那么大的脑子,但是姚思思一种直觉,就是风英修查到了他不该知道的事情,而同时也说明这次遇到的危险和以往的有些不同。 担心,害怕,在看到太子是好好的,这才让她有些放心。 许久之后,姚思思从太子的怀中探出一个头来,看着太子,“我听说兄长受伤了,是因为查案的事情吗?”有些事情不想知道,可她还是担心,与其总是这样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问出来。 “你知道?”太子紧张的问。 这风英修的事情才发生不久,而他也是刚知道的,姚思思从哪里知道,是因为谢萍吗? 觉得有些不可能,而这姚思思知道的消息来源显然有些不妥。 “嗯,我只是在院子里休息,突然有人在我耳边说的。”姚思思在太子问出来之后,这才觉得这消息来的太过于诡异,而她的身边,显然没有这个样的人,她记得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现在看来,那人不是谢萍,不是谭兰,也不是秋桃,这会是谁? 太子没有考虑太久,而是直接对着外面喊道,“你们几个都给本王进来。” 谢萍本来也觉得姚思思突然的变化有些奇怪,可是姚思思跑的着急,她们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在听到太子的这个声音之后,立刻开门进来。 太子等不及她们行礼而是首先开口问道,“刚才你们几个可是一直都陪在思儿的身边?” “是,太子妃在院中的躺椅上睡着了,我们就在旁边……。” “那你们可是听到有什么声音,或者是有什么人经过?”太子问的小心,可是他这一刻却是非常的紧张,因为这非常关键,而这个时候太子果断的排除那告诉姚思思消息的人不是她们三个人。 谢萍几个人果断摇头。 “不对呀,我在睡觉的时候,明明有个女人在耳边告诉我,说兄长受伤了,命悬一线,还……” 谭兰听到姚思思这话,疑惑的看着她,“太子妃我们三个一直守在旁边,没有看到什么人呀,也没有人说话。” “何成、何华!” 何成、何华突然的出现在书房,跪在地上。 “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一切正常。” 太子看到他们几个都这么说,难道是姚思思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以至于在睡着之后…… “怎么会正常呢?明明是一个女人趴在我耳边说兄长有危险,而切她的声音还是有些耳熟,好像是…是…”姚思思突然看着太子,眨了几下眼睛之后,“我怎么觉得那个声音好像听过,可怎么一时间记不起来是谁呢,只是觉得听过这个人的声音?” 对于姚思思的纠结,同样担忧的还在在场的几个人。 姚思思一口咬定听过这个声音,而其他的人都没有听到,这说明什么? 如果姚思思会一个有武功的人,那么她能听到对方给传给她的密音也是有可能的,可姚思思不会武功,在他们觉得也许是在做梦,一切并不是真的。 姚思思并没有去看别人的眼神,而是一直看着太子,突然间,想到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是八公主,是八公主告诉我的,说是兄长他……” 太子一个眼神,立刻让何成、何华离开。 对皇宫中的每一个人在太子的心中都有一定的印象,在太子的心中,八公主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小公主司徒秋荷的压迫下,这几年过的并不是很好,如果她为了翻身偷偷的练武功也不是不可能。 依照八公主的性子,如果她真的会武功的话,显然事情并不在他的预料中,可,皇宫中又有几个人是简单的。 原本正在等待消息的几人,等来的并不是何成、何华,而是皇上的玉妃,也就是八公主的生母。 玉妃来到东宫的门外,跪在外面就开始哭着要太子做主,交出这个杀人凶手姚思思。 外面的哭声直接惊动了整个皇宫的人,外面围着很多人。而玉妃跪原本是想要进东宫理论的,可惜侍卫不让进,而她只要一想到八公主死的那个惨状,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能安心。 原本她这个当娘了为了争宠,为了宫中的地位,一直在暗暗争斗,当看到自己女儿惨死的那一幕,她这才发现,这么多年来,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徐管家来到书房对太子禀报之后,整个书房都变的非常的安静,不久,刚才离开的何成、何华也来到书房,并把看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姚思思听到这话,整个人脸色变的苍白,看着太子的时候,眼中的害怕是那么明显,不确定的问,“太子,如果那八公主死了,为何要托梦给我,为何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兄长?” 太子自然是全然相信姚思思,知道姚思思的经历让姚思思相信很多人不相信的事情。 姚思思这话,直接把太子问到了,这也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觉得这个时候他最好到哪里去看看,毕竟这次的事情竟然直接指着姚思思,再也不是原来的模棱两可。 抬手轻轻的安抚着此刻明显心情不稳的姚思思,就在刚才她才说出八公主,这人突然间却死了,显然事情变的棘手。 叹气,原本因为凤卫的事情让他头痛,现在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让他颇为无奈。 确定姚思思的情绪安静下来之后,对着松同吩咐一番,想要先送姚思思回到安和殿,让几个丫鬟守护这,他到八公主的依云殿去看看。 有些事情必须要亲自到场,对与别人,太子还不是那么相信,只因这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姚思思不肯松开太子的手,惊慌看着太子,“太子……”一音三颤,还带有哭腔,明显的把太子的心都叫软了,“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经历的事情多了,姚思思并不是那么害怕,可她也想知道八公主为什么会去找自己。 在松同去请刑部的王元思的时候,太子带着姚思思王八公主的依云殿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自然看到如同疯了一样的玉妃。 姚思思知道玉妃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八公主,对八公主,姚思思原来一点也不不喜欢,而且八公主曾经还闹到她的面前,现在八公主都已经不在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去计较什么,现在,只想要知道八公主的死因,对于玉妃闹到这里来,还让太子做主,对如同泼妇一样的玉妃,心中有一个认知,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因为有太子在,玉妃就算是伤心,也不能做的太过。 在看到太子往依云殿而去的时候,玉妃自然是跟在后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依云殿,刚要进屋,就看到一个宫女忽然从里面慌乱的跑来,在看到太子的那一刻,她脸色煞白,满眼恐慌,吓的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不敢看太子的眼神,往旁边看了一眼,看到姚思思和玉妃也跟着过来,整个人吓的开始发抖,直接瘫坐在地上“你…你……” 那神情,一看就是心虚,是害怕! 太子皱眉,“来人,把这个人带下去,给本王看好了。” “是。”松同抬手,立刻有两个人走来,拖着那丫鬟就走。 “太子妃,你……你害死八公主,怎么…怎么还敢…。”话着话,眼泪随着掉下。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这个宫女,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她应该就是伺候在八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冰双,只是为何对她的指控,看的人却是玉妃,难道是想要让八公主的母亲玉妃为八公主报仇? 不,她眼中的伤心是真的,眼中的害怕也都是真的,而她的眼神却不对。 尤其这话,姚思思眉心猛然一跳。 太子脸色也变了变,看着被拖走的宫女神色不定,凝眉若有所思。 一时间变的有些沉寂。 这时金元思从外面走来,看了一眼被拖走的宫女,然后走到太子的身边,上前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玉妃。” 这顺序叫的,把玉妃放在最后,显然不和规矩。 金元思是一个老人了,自然对这宫中的规矩应该明白一些,可这明显的纰漏让他做出来,显然不应该,不合理,可他却这么做了,也许知道一些什么? 松同去请的金元思,松同回来许久,王元思到现在才过来,这在时间上来说,尤其是面对刑部的王大人,显然不妥,但有人明明做官这么多年,还能有这样呃失误,显然是心里知道一些什么。 太子没说,姚思思不愿意开口,而玉妃因为伤心没有在意这些。 在一番客套之后,太子让姚思思站在门外等着,而他和王元思带着仵作先进去。 姚思思站在门外看着那敞开的门,听到里面的声音,让姚思思觉得奇怪,难道是八公主的死有蹊跷,多次想要进去,可是都被何成阻止了。 在等待的时候,看到走过来的一个宫女,对八公主身边的宫女姚思思不熟悉,可是当看到玉妃看那宫女的眼神,就知道应该和八公主有关系。 “你过来!”太子不在身边,玉妃脾气也大了。 那宫女走来之后跪在地上叩头,“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见过玉妃娘娘。” 玉妃身边的宫女安阳上前冲着那宫女就是一巴掌,冷言厉色道,“伺候八公主这么多年,连宫中的礼仪都忘了?” “奴婢见过玉妃娘娘,太子妃娘娘。” 姚思思看着只不过是一个称呼,可玉妃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后,还能在伤心的时候发现这样的小失误。 刚才玉妃对她身边的宫女看的一眼可是看到了,而那宫女也是一个胆大的,明知道太子就在里面,她们此刻这么却敢这么做,显然是不怕。 不怕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不久前,有人对她的指控,认定她就是凶手,还是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说明自己就是凶手? 这时的姚思思越发的好奇,在里面的八公主是怎么死的,让她这个母亲在这里竟然还知道教训小人,看来这有些人的亲情真的很淡,淡到连一个宫女都不如。 “刚才冰双说的有人害死了八公主,可都是真的?” 宫女点头,“是!” 玉妃听言,皱眉,“你可知道这人是否在这里?” 姚思思一直看着事情的发展,怎么看都觉得好笑,好像此刻的玉妃就是判官一样,说的好像都是真的似得,可她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太快的下定论的,何况,一个皇宫中的玉妃,这么多年的宫中生活连这个都不知道? 显然不可能? 谢萍几个人看到玉妃竟然这么说话,早已经动怒,而刚才要不是姚思思拦着,她们早就在那玉妃身边的宫女动手的同时,开始惩罚某人了。 姚思思再次示意她们不可轻举妄动,而是冷冷的站在一边,看待着事情的发展。 有些事情看着看着,就没有开始的恐惧,反而看着有些人蹩脚的戏码,还觉得有趣。看着眼前的一切,搭配的这么好,忍不住想要鼓掌。 看来皇宫中的女人,每个都是当演员的料,只不过有些人的演技还是稍微的欠缺那么一点点火候。 姚思思此刻的沉默,在有些人的眼中就变成了默认。 原本只是因为几句话的事,开始想要长篇大论,除不知,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看着眼前的玉妃,的确是个人物,原本自己唯一的女儿就这样死了,她的伤心是应该了,发怒也是应该的,或者在悲痛的时候,说话语无伦次也都是可以理解的,可,为何这个玉妃只是在东宫的门口看到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伤痛,可为何后来却看不到了? 尤其现在的理智,现在努力想要找出真凶,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否不要这样的理智好不好?难道不觉的这样的玉妃看起来很假吗? 姚思思看到那从外面匆忙而来的立炎,几乎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有片刻的轻松。 看了许久的戏,而自己又是最大的嫌疑人,此刻有些事情还真的不是她可以伸手的,但立炎不同,他可是王元思最为看好的弟子。 “立炎。” “在。”立炎看到姚思思在这里,原本着急进去的他,此刻停在旁边对姚思思行礼。 对姚思思,他没有直接和姚思思接触过,但是从王元思哪里还是知道一些关于姚思思的事情,在佩服的同时,还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姚思思的身份普通一些,也许说话的时候,还觉得简单一点,但是此刻这太子妃的身份,再加上太子,显然他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姚思思没有想太多,而是看着看跪在一边的宫女,命令道,“这个宫女是目击者,好好把她保护起来,另外暂时圈禁八公主的院子,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还有,暂禁任何宫女、太监外出。” 话落,几人都看着刚才还说的头头是道的宫女,此刻竟然吓的瘫坐在地上。 姚思思嘴角微翘,看来这事情变的有意思了。 姚思思这一反应完全是以客观的分析事情,对于事情的真相,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凶手,既然是外人,自然不需要过于隐藏,而刚才这个宫女竟然说的那么头头是道,自然是目击者,想要拆穿某个人的谎言还是非常的简单,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姚思思这一举动,在玉妃的眼中却很值得深思。 玉妃神色微动,看着立炎,“还不把凶手带下去。” 有人说话那就是命令,可有人说话,那就是放屁,如同此刻的姚思思,如同此刻的玉妃。 立炎立刻命令跟在身边的两个人,示意把瘫坐在地上的宫女带下去。 姚思思垂眸,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丫头在有人走过去的时候,那瞬间的反映,凝眉,“让人看着她,并让她把刚才说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是!”立炎恭敬的回道,至于玉妃,此刻被人华丽丽的忽视了。 看着宫女被人带走,姚思思想到什么,眼帘微动,看了身边的谢萍一眼,转身在直接往屋里走去,这时的何成还想要再次的对姚思思出手阻拦,被姚思思的一个眼神吓的直接退后一步,低头,再也不敢拦截。 上前一步,看着那跟在身后的玉妃。 她想要进去看自己的女儿,这也无可厚非,可是她竟然跟在自己的身后,难道是担心自己还能对一个死人做什么不成。 明明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没有阻止,而是对着一边的谢萍吩咐道,“八公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玉妃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一定难过,谢萍你就多多照看一点,万一,进去之后,她情绪激动,你要好生照顾。” “是。”谢萍连忙称是,纵然心里对刚才玉妃对姚思思做的那些不满,她还是谨遵姚思思的吩咐。 玉妃上前一步,走在姚思思的眼前,脚步一停,扭头看着她,“太子妃,你不要太嚣张,更不要装什么好人,既然是你杀了我的女儿,为什么到现在不敢承认,怎么?难道是怕了不成?” “哎——”姚思思看着玉妃叹口气,顺带着摇头,在看到玉妃再次要说话的时候,适时开口,阻止她要说出来的话。 “玉妃痛失八公主,现在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这事可以理解,毕竟唯一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没有一个人是不伤心,玉妃一直执着找到真正的凶手,我想在八公主的心里,也许她也是欣慰的,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何八公主在死后竟然托梦给本宫,还说…说…不说了,说了别人还以为这八公主不是玉妃的孩子,纵然心里有疑惑,可是在这个时候,我也不该说出来,更不该觉得玉妃怎么…怎么……” “太子妃,你不要伤心了,可能是八公主相信太子妃,才会托梦,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算是让八公主死的安息。”谭兰在姚思思说话稍微一顿的时候,立刻插话。 玉妃听到这对主仆说的那话,她的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完全就是一个调色盘。 “玉妃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只希望玉妃放宽心,毕竟发生这种事儿,谁都不想,找到凶手才是最重要的。” 这宽慰的话入耳,不去分辨真假。 刚才玉妃还是言语犀利的针对姚思思,反而是姚思思在被人误会的情况下,不为自己辩驳一句,而是站在玉妃的立场,显然这就是以德报怨! 而,京城中太子遇刺的事情,已经是满大街都知道了,一个太子都能遭遇到刺杀,而一个无权无势的八公主不明不白的死了,显然也没有什么特别。 对姚思思为救太子,而自己受伤的事情,每个人的心里自然清楚。 一个没有怎么交集的八公主,姚思思何必费力不讨好,而且明显是刚刚受伤,到现在还都没好。 对于太子遇刺的事情,这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这个时候,太子妃真的那么有时间对付八公主,如果这是一切都是真的,显然这有可能,八公主就是行刺太子的主谋。 一连发生的事情都和皇宫有关,如此,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立炎跟在王元思的身边多年,自然看出一些门道,而他几乎在这言语间轻易的看到玉妃脸上的不自然,不得不说,姚思思这话,看似简单,可是却处处说重要害。 心中佩服不已。 心里知道一个大概,可在面上却不动声色,而是规矩的站在姚思思的身后。 “哼!”玉妃听到这话脸色不是很好,可是刚要说话的时候,被站在身边的宫女安阳拉了一下,火大的往屋里走去。 姚思思在刚才就听到里面传来抽气声,不是很明显,能让王元思这样的大人物,能变的这么不平静,显然八公主的‘惨’绝对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看着玉妃想要王里面走,而她也想看看玉妃的反映。 如果惊讶,那说明她痛失爱女,心里难受。 可同时说说明,她事发之后她并没有到来看八公主一眼,这说明什么,太多了。 立炎跟在姚思思的身后,本以为玉妃进去之后,她也会进去,没有想到,却停下了,原本还有些疑惑,当听到里面突然的惊叫声,他立刻看了一眼姚思思,虽然是在她的身后,可是因为身高的关系,立炎还是看到姚思思的明显放松的侧脸。 姚思思抬脚往屋里走去,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看到谭兰伸过来的手,她还是紧紧的抓住了。 说的再多,想到接下来面对的事情,她还是有些紧张。 到现在她都还觉得不能理解,为何在关键的一刻,八公主会对自己说那些话,按理说,她和八公主不熟,而且还有一些矛盾,但在一个人遇到危险的那一刻她为何会对她会所那些? 难道,当时的八公主已经死了,可是有些事情放不下,所以…… 突然,姚思思的脑中闪过,当初七公主和八公主两人一起到她的面前,请求帮忙嫁给风英修的场面? 刚走进门口几步,就看到走来挡在她前面的太子。 “思儿。”一声呼唤,明显的带有不悦,而他也不想姚思思看到那样的一幕,实在是这种死法太过于残忍,这样悲惨的一幕,他真的不希望姚思思看到。 姚思思靠近太子的面前,整个人缩在她的怀中,略带感伤,“我只想看看到底为何?” 太子想到现场,眼眸微缩! 为何? 他也说不明白,这是姚思思为数不多的坚持,只因有些事情,他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也许,这个时候,应该见见红灯大师。 “太子?”姚思思知道只要太子不开口,那她没有靠近八公主的机会,她真的迫切的想要知道,有些事情到底是为何。 太子本来不想答应,当看到姚思思那受伤的胳膊,他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拉着姚思思的手往里面走去,心中更是想好,如果姚思思有任何的不适,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她带出来。 原本还在内殿的王元思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愣,扭头看到走进来的太子和姚思思,不解的看了一眼太子,他出去不就是为了阻止的人,怎么还把人带进来了。 姚思思进去之后,一直被太子拉着手,她的心思都放在八公主的身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死法,竟然让玉妃惊叫,让太子阻止,就连王元思的脸色都变的不好。 看了一眼内殿,很有小女人味的一个房间的,哪怕是在这里的主人在不久前已经离开了,这周围的一切都很整洁,一切都井然有序。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那死的人不是八公主,那是因为在太子、金元思、玉妃的鉴定下,相信有假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而姚思思看到整个内殿没有一点打斗、争扎的痕迹,四周的一切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躺在榻上上的人却早已咽气儿,且死状狰狞不堪! 说是狰狞不堪,这还都是好听的,这个时候才明白王元思的抽气,玉妃的尖叫为何而来。 想来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经历这中死法的话,也许,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这样的死法。 整个脸上几乎全都到刀痕,一刀一刀,整个脸上早已变的血肉模糊,身上一刀一刀的刀伤,只不过没有脸上明显,而更为震惊的就是,此刻的八公主她身上的衣服虽然变成一条一条的布条,可不难以看出,她身子下面的你一滩血迹从何而来。 真个下半身全是一刀一刀的伤口,和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姚思思看着,眉头皱起,眼角有滴泪水滑过! 太子站在一旁,看到姚思思此刻的神情,抬手想要遮盖她的眼睛,可是被一只小手抓住了。 姚思思冲着太子摇摇头,表示她没事。 看着这样的她,太子眸色深远悠长,看到这样一幕,就算不是如同玉妃那样的尖叫,最起码也不应该只是滴几滴眼泪这么简单,想来如此平静的盯着看,也许她看出一些什么? 原本想要带着她离开的心,此刻却想看看,姚思思是否真的有什么打算。 “王大人!” “属下在!”王元思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第一个和他说话,显然有些吃惊,可他在看了太子一眼之后,还是上前一步,站在太子的面前,冲着姚思思说话。 王元思也是一个人精,而他此举也意思明显。 太子对姚思思宠爱的程度,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他却站在太子的面前,显然是用举动来告诉太子,他就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才会听从姚思思的吩咐。 马屁拍的巴巴的响,这就是原来老百姓心目中的王大人,只能说别人只是看到他的表面,对他的人还是不了解。 “你怎么看?” “非自杀!” 这结论,让姚思思忍不住直接送给他一个白眼,试问,有谁会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不但是毁容,就连自己的身子也毁了。 不,姚思思看了一眼那平躺在榻上的八公主,看了一眼她的手,然后又看着王元思。 毁容? 他杀? 该查清楚,不为八公主报仇,还不想让真正的凶手逃脱。 姚思思看着一边明显有些吓傻了的玉妃,再看看她的宫女,显然比玉妃安静多了。 冲着玉妃开口,“不知道,八公主生前有什么兴趣爱好,在死前本宫不能为她做什么,也许在死后,本宫可是在厚葬八公主时,放一些她喜欢的东西。” 最是看不得,有毒蛇猛兽在自己的身边,而姚思思也需要求证,但,这也只是一个猜测,更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是谁,真的和风英修的刺杀,和太子的刺杀有没有关系。 玉妃让安阳扶着,擦了擦眼泪,看着姚思思,像是回忆似得,张口多次,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姚思思静默少许,看着扶着玉妃,明显淡定许多的安阳,“玉妃肯定是伤心过度,以至于连话都不知道该从和说起,还是让你的宫女帮忙说吧?”这话说的委婉,明明就是玉妃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姚思思竟然顺利的给她一个台阶下。 “回太子妃娘娘,八公主喜欢赏花……” 有人听的是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姚思思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因为太子在场,没有人敢打断,看到安阳说完之后,姚思思竟然还开口问道,“八公主就这些爱好?没有别的了?” “没有。” 姚思思抬眸看着玉妃,再看看安阳,最后把视线落在八公主的身上,直白道,“玉妃真是有心呢?”众人听言,眼眸微缩! 八公主的生母竟然连自己女儿的喜好都不知道。 话中的直白,让人玉妃无言以对,脸色更是青白交替。 这世道,尤其是在皇宫中,连自己的生母都能这样无视,还真的是一个公主的悲哀。 有着傲人身份如何,有着公主的头衔又有何用,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在乎,还不如平常人家的老百姓来的自在。 姚思思就像是故意给玉妃难看似得,看着玉妃再次开口,“不久前,八公主给本宫托梦来着,不知道玉妃是不是也被八公主托梦了?” 前世的姚思思是孤儿,她羡慕有父母的孩子,可是在看到这样的八公主,突然觉得,如果说遇到这样的母亲,还不如没有,至少还知道自己去努力,可八公主最后有得到了什么。 “哎,八公主虽然是一个公主,也许是一个舞刀弄剑的公主,要不然这手中怎么会有茧子,”转头看着太子,“太子,你看是否在八公主下葬的时候,送她一把宝剑之类的?” 这话,让太子眼帘微动! 当所有的事情放在一起,显然这有些巧合,在探究、参与之后,有人披上关心的外衣,显然事情变的有趣。 原本玉妃的明明指控的是姚思思,可是几句话的功夫,并没有人觉得这一切就是姚思思做的,反而把玉妃拉下水。 此刻的玉妃失去了刚才的嚣张。 事关姚思思,太子在这里,有了太子的维护,谁敢说什么,哪怕现在有人蹦出来,指控姚思思就是凶手,恐怕没有人会说什么。 太子对姚思思的宠爱,无人敢多言,无人敢拦截。 只要有太子在,姚思思就可以在皇宫中横着走路,谁敢说个不字,那就和太子去理论。 就算是太子现在退居幕后,一切有皇上做主,可谁能说什么,谁敢说什么。 好在姚思思不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主,更不然,这皇宫还是皇宫,简直如同地狱一样的可怕。 第一百三十章 应该是女人的福气! 王元思看着姚思思离开的背影,尤其在听到姚思思刚才说的那话,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毁容,毁身的八公主,心中有些叹息。 一直看到太子和姚思思离开之后,王元思在吩咐了几句,几步往外面走去。 在太子等人刚走出依云殿,王元思小跑着追上来,看了一眼太子,最后把目光落在姚思思的身上,“刚才太子妃娘娘好像话中有话,还请太子妃明示。”弯腰、鞠躬、行礼,丝毫不觉得扭捏,那就一个干脆,好像对一个女人这样请教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姚思思抬头看了一眼太子,看到他点头之后,再次把目光放在王元思的身上,想到那天无意中在瑞芳楼的雅间听到王元思曾经说过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宫中八公主被害,玉妃指控本宫是杀人凶手,无论是何缘由,我都是一个嫌疑人,虽然还没有定案,如此,本宫参与到其中,恐怕有些不妥,而本宫说过的话,也都不会有人相信,如果本宫再指手画脚,必会惹来一片非议,太子妃无能,太子脸上也无光,这事还请王大人把断案入神的包青天之气发扬光大,为皇宫带来一片清明!相信太子也是对王大人寄予厚望!” 狐假虎威,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说的如此坦荡、自然,姚思思的厚脸皮算是第一人。 话说的再多,就是一个意思,你王元思不是会断案吗?自己去想吧,时不时的把太子牵扯进来,意思自然明显。 王元思听了垂眸。 身为刑部,断案是他的职责,可,他本来就因太子遇刺的事情在忙,此刻加上一个毫无权势的八公主,难免有些忙不过来,姚思思明显知道一些什么,本来,还以为凭借着彼此不多的交情,还能知道一些,让着案子快点结束,现在看来,他想的太好,让自己碰了一鼻子灰。 不过,姚思思的话说的也对。 在皇宫,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太子遇刺了,八公主死了。 这事出,对外,太子遇刺,姚思思在身边,还为太子挡箭,而八公主本来和姚思思没有关系,可玉妃却一口咬定是姚思思所谓,就连八公主的宫女也指认就是太子妃。 在这关键的一刻,姚思思话语中的犀利自然是明显。 可,不管是不是真的凶手,至少这嫌疑人是断定了,可为何姚思思不见一丝慌张,反而还是平常心态。 是心太大,连死人的事情都没有放在眼里,还是对何事都是那么有自信,都是那么胸有成竹!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说话也是随意,可有些人表现出的却是不同! 看似没有关系,看似是女人间的交流,都是简单的事情,可事情却不简单。 想来这事情,姚思思是不愿意直接面对,反而想要把这嫌疑人的名头坐实,至于背后的非议,一定会有,也避免不了,可怎么觉得姚思思这意思是要把事情闹大。 而太子的态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是纵容,而不是阻止? 就目前太子对姚思思的喜爱程度,如同原来一样,不管多少冲着姚思思而来的事情,太子都会在第一时间出手,为的就是要和姚思思撇清关系,可为何,这次反而是相反? 难道是太子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一时间没有考虑到这其中背后的复杂? 因为七公主的事情,宫中就出现一些声音,纵然不敢拿在明面上,可还是有人在私下无人的时候悄悄的议论着。 不管八公主的死最后的结果如何,都影响不了现在姚思思的地位,就算是有些什么,在太子的镇压下,谁也不敢把事情拿道命名上来说,只是…… 王元思抬眸,看着天空,天空还是原来的蓝色,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作为太子妃,她好像有明确的计划,如此,女人也许不会成为男人的累赘,也许会让男人锦上添花。 为的就是女人心中的大度,为的就是女人那长远的目光,也许,这就是当初皇上坚持的原因。 想到这,原本聚集在王元思头上的乌云好像瞬间消失一样,看着走来的立炎,表情恢复以往的睿智,“可是有什么发现?” “死的那人不是八公主,但那人也是玉妃的女儿。”立炎说的含蓄,可在场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这话背后的含义。而立炎就是因为姚思思的提醒,他才在这方面下手,可就在这时,竟然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 王元思看着立炎,对他是信任的,可是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什么,可还似乎很快恢复正常,“怎么回事?” “也许,当初玉妃生下的并不是只有八公主一个人。”话没有说的太满,而是留有余地这是也需要继续调查。 听言,王元思突然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再次想到玉妃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到在多年前的那个传闻,几乎在这一刻突然明白这其中的关键,还是立刻吩咐,“你去查查,在玉妃身边的一个丫鬟叫海琴的,看她现在在何处,如果找到立刻带她来见我。” “是。”立炎没有问为什么,王元思会这么在意一个宫女,而是立刻往玉妃的宫殿而去。 王元思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进屋了,看着那躺在榻上早已失去生命的女人,心里有些感慨。 知道这民间有个传说,如果说同时生出两个孩子是不详的象征,玉妃当初那么做,也是情有可原,毕竟玉妃的身份一直以来都非常的尴尬,如果再在这个时候有人发现她生的是两个孩子,显然对她就是不利,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做。 原来,宫中的女人,真的不简单呀! …… 刚回到东宫,太子突然接到急报,太后在返回的途中不幸身体不适,原本定于十天后回到京城,此刻看来又要再次拖下去。 此事,太子没有任何的表态,只不对着前来禀报的秦公公说了几句客套话。 松同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在太后启程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是不是也太过巧合了,可看到太子那平淡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规矩的站在后面。 “兄长!”姚思思正觉得这宫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怎么会连在定国寺祈福的太后,刚要回宫就身体不适,是不是也太奇怪了,可在扭头时,看到那从远处走来的风英修惊喜的开口。 看到风英修没事,姚思思也就放心了。 其实,姚思思是真的担心风英修,只是因为知道太子不喜,她一般没有表现出来而已,至于今天有些失常了,希望太子不要计较。 风英修也是因为在听到了老夫人一番独到的见解之后,才往宫中赶来,不过在赶来的路上还是听说了八公主的事情,看到姚思思无事,他也就放心了。 来到太子面前,行礼过后,看着太子,“太子殿下,可否到书房?” 姚思思听言,转眸,看着太子一眼,扁着嘴,有些有气无力,“太子,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嗯。”太子点头,对着站在身边的那三个丫鬟叮嘱道,“好生照顾太子妃。” “是。”谢萍等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太子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姚思思离开,这才抬脚往书房走去。 姚思思来到屋里之后,这才觉得世事无常,明明不久前还活得好好的人,可是说没有就没有了,其实一个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脆弱到,只不过眨眼间,让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断送了。 姚思思的安静,让谢萍几个人不敢轻易的开口,她们都知道,在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姚思思并没有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 姚思思的眼底漫过什么,却没多言其他,而是让谭兰你拿了一本医书。 姚思思整个下午都在看书,好像是看的投入,可是几个人都看到这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姚思思竟然没有翻动一页。 谭兰上前一步,把一杯水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太子妃,今天晚上准备什么膳食?”纯粹就是没话找话说,为的就是不让安静继续。 姚思思抬头看了几个人一眼,其实她是幸运的,来到这陌生的古代,遇到的几个丫鬟都是非常的忠心,虽然她们的出处不一样,但她们的心,自己可是看的清楚。 “你们放心,我没事,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有太子在,我们也不是完全处于被动,这段时间我们也许会受到别人关注,等过段时间久好了,在现在这关键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用做,我相信太子,他会把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好,我相信王大人,有他在,真相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是……。” 姚思思看着站在身边的几个人,“但是,你们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一些,看看我们周围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事,或者是陌生人,更重要的是记住彼此生活中的小细节,一旦发现哪个人与往常不同千万不要放过。” 对于当初苗雨涵竟然用谭兰的脸来到东宫,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次,纵然现在苗雨涵已经死了,可是她的事情不会成为过去,再就是,谭兰和苗雨涵都是女人,可她们两人的身高不同,而能瞒得过东中的众人,显然事情并不简单。 可惜,苗雨涵最后就那么死了,看着有些可惜。 “太子妃说的是!” “这算时间非常关键,可,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做好自己就好。” 几人点头,“是,奴婢明白。” “不管在依云殿里死的那个女人是谁,毕竟也是依照八公主的头衔,你们等会儿送去一些纸钱。” “那不就是八公主吗?”秋桃听着云里雾里,不明白这姚思思说的是什么。 姚思思看着秋桃,用手中的书直接对着她的脑门打了一下,“谁说在依云殿的人就是八公主,难道不能是别人?” “可是?”秋桃想到那么多人都说是八公主,这事情肯定错不了,可是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让他觉得有些不妥,好像哪里想错了。 “那张脸都变成那样了,你又怎么证明那人就是八公主,再说了,就算是看到的人是八公主,难道还不能让别人易容?”姚思思一连几个问题,直接把几个人都问的愣住了。 谭兰看到姚思思心情好了,她也不觉得担心,这回被人挑起话题的兴头,讨好的问道,“太子妃是怎么看出来的?” 姚思思伸出手,做了一个算命的姿势,然后看着她们几个人,先是点头,然后又是摇头,“嗯,本大仙掐指一算,就知道这个结果。” “讨厌,太子妃又开始卖关子!”谭兰跟在姚思思的身边最久,在看到姚思思又在故弄玄虚的时候,跺脚,转身。 秋桃跟在姚思思的身边最短,看到这一幕一愣一愣的,可因为这段时间接触的时间长了,也没有原来的那种小心,而是在一边小声的呢喃,“太子妃真的好神呀,什么事情只要掐掐指头就知道了?” “噗——”谢萍看到秋桃的傻样,一时间没有忍住突然笑出声来。 “秋桃,你是不是傻了呀,怎么连这话是真是假也听不出来。”谭兰说着动手推了秋桃一下。 秋桃看着那笑的花枝招展的几个人,再次问出一个傻傻的问题,“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姚思思听了,一点不忍着,直接大笑起来,可在笑的时候,姚思思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一边笑着,还嗷嗷的叫着。 太子原本是趁着到饭点了回来吃饭,并告诉姚思思,他今晚会忙到很晚,让她不用等他了,在外面听到姚思思的笑声,脸上原本严肃的神情跟着放松,尤其姚思思说的那话,也许出去算命的话,她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可笑意并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到姚思思的嗷嗷的声音,立刻推门走进来。 “思儿,你……”刚进门的太子本来还以为这伤口碰到哪里,在进门的那一刻,看到姚思思竟然露出一个肩膀,而这时他立刻把身后的门关上。 碰的一声,声音很大,以至于跟在后面本来想要进来的松同直接碰到他的鼻子。 松同一手摸着被撞的通红的鼻子,看着那突然关上的门,怎么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太子会突然这么做。 有些不满、有些委屈的同时,还不敢说话,毕竟,那可是太子,他有几个脑袋而已不够太子摘的,这个时候,不免有些埋怨,为何他不是女人,如果他是女人的话,也许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这个时候突然特别想念王封,好像有他在的时候,他不会这么倒霉,也不知道王封什么时候能回来。 想到一个月的时间来还要带着一直银狐回来,这可能吗? 也许,如同姚思思说的那样,王封的鬼魂回来还差不多。 徐管家本来是找太子有事,可他还没有看到太子,就看到松同,本来要说出来的话,也都压下去,而是回去忙碌了,不过,徐管家也是一个聪明人,因为这个时候也不用问了,自然是在安和殿用餐。 姚思思看到突然进来的太子,一时间愣住了,刚好开口的时候,察觉到有人碰了她一下,这才发现,刚才觉得肩膀有些疼,本来是想要看看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可没有想到次啊几天的时间伤口没有了,只不过还是不能和正常的胳膊相比。 谭兰忙着把姚思思的衣服拉上去。 太子看到这谭兰的举动就有些不喜了,明明他们是夫妻,也不知道姚思思的身体被他看过多少次,摸过多少次了,可这有人就是愿意多管闲事。 想来,姚思思受伤,他就一直隐忍着心底的渴望。 每天晚上明明喜欢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怀中,可他什么也不能做,这样的痛苦,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真的很难。 “你们去准备晚饭。”不想有人打扰,可有人不知趣,他也只好开口了。 谢萍几个人低头走出去。 太子几个大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帮着她整理衣服,“思儿,伤口可是都好了?”说着,喉结快速的滑动了几下。 “嗯,你给的药真好,现在伤口没有了,只是还有一些小疤,虽然不能和原来一样,不过应该也没事了。” “嗯,那就好,一会儿吃完饭,我还以后些事情要忙,可能回来的晚点,你等着我,嗯?” 一个别有深意的‘嗯’几乎立刻让姚思思知道这话中的意思,原本还算是自然的脸,此刻也带有点点红润。 主动靠近他的怀中,点点头,“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声音很小,可彼此却听的清清楚楚。 许是有了姚思思这话的鼓励,让激动的太子一时没有忍住,在姚思思的唇上啃了很久,几乎在太子松开的那一刻,看到她的唇变的更是红肿、饱满。 当太子拉着姚思思出来用餐的时候,几个丫鬟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就担心会惹到太子。 好在这次吃饭用的时间比较短,而太子离开的时候,脸色一直很好,这让她们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了。 姚思思在想别的事情,也没有在意她们的变化,以至于忽略了她们脸上的精彩。 时间过的很快,当谭兰问道什么时候休息的时候,姚思思一愣,没有发现,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想到太子说过的话,努力装作平淡的样子,在躺下之后,让她们都下去休息了。 哪怕此刻姚思思躺在榻上,脑中还是天马行空的想着,想到这么多天太子都是一直在睡觉的时候翻过来复过去的睡不着,开始还以为是担心,可是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竟然是这个意思。 害羞的同时,在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许久,就在姚思思等着都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开门声,随后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原本还担心进来的人是坏人,可听到这个脚步声,姚思思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就连睁眼都不曾。 想想只不过太子的一句话,让她眼巴巴的等到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人。 太子进来之后看了一眼装睡的姚思思,直接往旁边的温泉走去。 很快,太子简单洗漱一番再次来到榻前,掀开被子,刚躺下,一个小手指竟然落在他的心口,左点点,右戳戳,眼睛也不闲着,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看着姚思思的小动作,太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他变的更激动吗? “太子,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红的了?” 看着姚思思那纯净的眼眸,太子绷着脸说道,“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点火呀?” 太子听了,好一会儿没说话,他那眼睛变得真的如同姚思思说的变得发红,而他的身子也变的紧绷,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尝过这个女人的味道之后,他就没有一天不想,眼看着每晚的福利别人收回,他的心也痒痒的,看着越发不要老实的小手,两手抱着她直接来到他的身上,让她趴在他的身上,他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后背。 感觉到手中的手软,许久以前的记忆在这一刻再次在脑中复苏,原本紧绷的身子,此刻早就变的蓄势待发。 声音低沉中带有一些男人动情时独有的沙哑,“肩膀好了?” “好多了。不过,剧烈运动还是会疼!”说的直接,更是意有所指。 原本以为可以让他在今晚恢复男儿风,这几天那么多渴望都积攒在一起,他在那种非凡的动力下,可以超快的完成,为的就是不让这个小女人等太久。 而他在刚被窝就察觉到,他的想法太过于简单了。 姚思思的身上竟然连中衣都没有,尤其在加上她这举动,让他开始变的举动不已,在脑中都开始幻想着在纠缠时,姚思思各种撩人的动作,可听到这话,无意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原本每天看到却吃不到已经让他很痛苦了,这次竟然给他希望之后,再次硬生生的掐灭,这样的落差,几乎都快要太子崩溃了。 “给本王老实点儿。”说着把她不规矩的手拉下来,伤口还没有好全,竟然还敢四处点火,简直被他惯的无法无天了。 太子连本王都搬出来了,显然是已经动怒,可太子不让她动,就不动吗? 她自认自己是个好女人,但还不至于对任何事情都听别人的,就算是这人是太子,就算是他在用本王来压制她,那也不可能。 手被太子抓在手中,动不了,可,身子还能动,看着太子,严肃、认真的问道,“太子,难道你不想吗?” 轰—— 太子觉得他的脑子就要炸开了一样,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都觉得她真的变坏了。 这话,赤果果的勾人! 刚才好不容易把脑中的一幕一幕压下去,在此刻再次席间而来,蚀骨的纠缠,机智的舒爽,在这一刻再次被记起,看着眼前的女人,想的身体发疼,隐忍着心中的渴望,而这个女人好像还不知道他此刻的煎熬,竟然再次趴在他的身上动了一下。 渴望完全被挑起,席卷他的所有理智,在这一刻,他还是有些君子的作风,在压抑着身上的渴望同时,还一手固定住那还在想要动身子的女人,不过这时他的力度控制的不是很好,手中的力度不自然的加重了几分。 “思儿,你在点火,知道吗?”沙哑的声音咬着姚思思的耳朵压抑的开口。 姚思思点头,“你才知道呀!” 一句话,这就是故意的! 并不是勾人这么简单,而她在一刻是就想要和他纠缠,而他还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现在连他自己都觉得真不是一个男人。 太子眼里溢出点点无奈。 看着太子黑脸儿,姚思思轻轻一笑,靠近太子的耳边,张口直接咬下去,咬了一口不过瘾,这次竟然对着太子的喉结咬上去,不过这时的她明显比刚才的力度要轻了许多。 太子盯着她,身体紧绷的厉害,不想失控,不想受她的影响,可那都是理智,此刻他的理智早已丢失 姚思思抬头看着太子,眼中点点星光,嘴上却一扁,“嗯,看来太子一点而已不想,那还是算了吧!” 心口痒痒的,这声似有似无的声音,几乎立刻冲破太子的最后的理智,看着眼前着女人叹气的小表情,失望的眼眸,说是勾人,那都还是轻的,应该说是魔人的小妖精。 自从在一起之后,姚思思一直在不断的变化这,此刻那自然流露的迷人味道,柔然的身板,热火的身材,带有小女人的纯真,可却瞬间化身为妖姬。 “太子,既然不想就不要抱着我,好难受的……”说着动动身子,“不要这样,我一点也不想,你也不用为难,反正…唔……” 画面一转,两个人的姿势瞬间颠倒,暗哑的声音靠近姚思思的耳边,“乖,听话,我会轻点……” “嗯……” 他说会轻点儿! 对这话,姚思思是一点也不会怀疑,对于男人的动作,自然是极致的配合,只不过男人的体力太好,憋了太久,以至于男人说的轻点直接让姚思思躺倒第二天的下午,才勉强的睁开眼睛。 男人是用实力来告诉女人,在关键的时候,男人真的不能轻易的勾人,要不然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太子在外面忙完事情回来时,看到姚思思还躺在榻上,嘴角的笑意更大。 想来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能力,而这种能力,是个男人自然都喜欢。 “思儿一直没醒?” 谢萍低头,不看太子此刻的脸色,声音平稳道,“回太子,太子妃一直没有醒来。”对清晨她是第一个进来的,在闻到空气中的那股味道,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了,她一直没有开口,可并不是赞成太子的做法。 明知道姚思思身体不适,也不知道控制,还这样没有节制,幸好姚思思的身体底子好,要是别的女人,能不能活着还真的两说。 “嗯!” “只是……” “说。” “只是太子妃身体虚弱的很,暂时需要静养。” 静养个屁! 太子忍不住的爆粗口,看着眼前的谢萍,总觉得她是越来越碍眼,竟然连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难道就是因为冲着姚思思对她的喜欢,就能无法无天。 对女人,太子是会宠着,但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权利,而这个女人只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那就是姚思思。 太子的沉默,让谢萍不满,其实她要的不是沉默,而是让太子管好自己,许久的安静过后,谢萍起身,对着太子行礼,“奴婢为太子妃准备汤药去了。” “下去!”太子可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在看到一个丫鬟这样不知道分寸,一再的出口提醒,是他最为不喜的,说出来的话,也带有少有的严肃。 谢萍低头离开,刚走到门口看到走来的谭兰,立刻拉着她往外走。 太子坐在塌边上看这还是睡觉的女人,原本以为她还在睡觉,可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她的脸,突然看到她睁开眼睛。 姚思思的脸往太子大手上蹭了两下,小脸上没有前几天的苍白,而是变得比较红润,只是看着,太子的脸上一紧,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其实在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想要轻点,想要忍住他的渴望,在心里说只是一次就好,只要缓解他的深思就好,可那种卡在一半,心里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而他看到姚思思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他觉得也需可以,只不过这可以的结果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相对于太子此刻的兴奋中带有的一点懊恼,对姚思思来说,她是没有感觉到,经过昨晚,姚思思觉得这男人千万不能饿这,这饿着,当可以解放的时候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以至于会变的时空,早知道这样的话,在昨晚她不会变的那么主动,也许,自己不主动的话,也许昨晚如同原来的每一天一样平安的度过。 可,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在早上她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谢萍送过来的那个眼神,她就知道,在谢萍的心里,她注定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不过,后来,谢萍同样没有给太子好脸色,这让姚思思的心里平衡一些,毕竟这事情也不能怨她一个人,这都是需要两个人配合才会有的结果。 姚思思裹着被子靠到太子的身上,“抱抱我!”说的有些可怜,有些委屈。 太子的手小心的避开姚思思受伤的胳膊,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中,“怎么,你也不愿意?” 谢萍是姚思思看重的丫鬟,再次把她送走姚思思会察觉,而他不希望姚思思的身体还没有好的时候,惹她心里不痛快,可被一个丫鬟这样对待还真的是第一次,让他的男人自尊受到伤害。 现在连姚思思也是这个表情,纵然一直在压制,可他还是把心底的情绪都带出来。 姚思思的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在谢萍面前,她觉得有些丢人,看看着太子,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这几天闲着无聊,太子特意去研究过,怎么原来没有的动作,在昨天有几个新的动作,不但是动作变了,就连时间也变长了。 极好,找到这样的一个老公,真的没有时间在外面偷吃了,连红杏出墙都省了,只因为被这一个男人就折腾的都快要断气了,有些东西,她还真的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能有太子这样的一个男人,极好!分外持久,应该是女人的福气! 也许是因为太子正直龙虎之年,在那方面自然会体力好许多。 也许过几年就好了。 可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太子可是一直都是在猛虎之年,没有她想到的老了一说。 就在气氛这样僵持着的时候,谢萍敲门之后端着一碗药从外面走进来。 这段时间对药理有些研究的姚思思,几乎在闻到碗中的药味,知道这里面又加了一点好东西。 幸好这里是皇宫,要是别的地方,还不被自己这张嘴吃穷了。 要说这男人舒坦了,这女人就要进补。 看着一碗黑乎乎的草药,姚思思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谢萍,“怎么不做成药丸,那样吃起来不苦。” “忘记准备了。”谢萍说的那叫一个干脆,早知道这药苦,为何还那样做。 “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这以后也不需要。”姚思思打着哈哈,端起药碗直接往嘴里灌,真的是灌,不灌的话,姚思思可没有勇气把这一碗药安安稳稳的喝下去。 喝完之后把碗送到谢萍的面前,“真苦!” “良药苦口。” “也算吧。” 听着姚思思叫苦的声音,太子不免看着谢萍的眼神如同刀子。 想说她们是夫妻,恩爱在一起那都是正常的,可是看到这两个女人一搭一合的,难道这男人娶女人进门就是摆着好看的。 谢萍是个聪明人,知道凡事适可而止,对着太子和姚思思行礼之后,拿着药碗出去。 谢萍的离开,屋内只剩下两人,太子看着姚思思,冷气直接外泄,“怎么,难道后悔了?”指的自然就是昨晚,姚思思勾人他一事。 姚思思丝毫不把他的冷气当回事,看着太子,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太子,我记得昨晚有人说会轻点,可……” “还不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勾人的话,本王怎么会失控。” “也是,那以后我就是一个木头,让你没有那方面的兴致。”姚思思点头符合太子的话。 “你?” “到现在还不承认,不就是我长的太美,让太子的自控力差,是我太迷人,让太子舍不得放手,难道说些好听的,就这么难吗?” “咳……”原来不是后悔,这是在逗着他玩。 “被我说中了吧?” “闭嘴!” “欲求不满呀,我可记得某人……” 太子在听到姚思思这话,立刻低头封住这张乱说的嘴,怎么这个女人这么没羞没臊的,连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一吻结束后,姚思思趴在太子的耳边,小声的开口,“昨晚…太子很棒!” …… 蓄谋已久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开端,纵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主谋是谁,但对太子而言,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的太多,而他早就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凡事如果来个水落石出,就算是知道,可对有些事情而言也已经晚了。 只因已经失去了先机,做的再多也都是白费。 因为姚思思的身体基本痊愈,因为太子在姚思思的身上得到了满足,那这段时间来他一直积攒的怒气,也终于有了想要发泄的借口。 这次的事情太子并不是再指派给别人,而是全程亲自参与,几股一直以来被他隐藏的实力也渐渐的浮出水面,太子用手中的势力,以雷霆手段在整个京城展开一场地毯式的搜索,原本的凤卫一事到是没有太大的进展,到时把潜伏在京城中的那些他过的细作来个彻底的清除,就连北玉国潜藏在京城,准备伺机而动的那些毒瘤来了彻底的清除。 最为重要的是竟然发现许多东虎国的细作,不过他们这些人明显不同,而他们关注的是皇宫,但是对朝中的大臣也有一些监视,这个认知让太子动怒。 就在太子不知道怎样清除东虎国毒瘤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太子定制的那落地镜竟然就是从东虎国而来,连带着查出阳春楼竟然就是东虎国的一个联络据点。 太子亲自带人迅速对阳春楼来了一个彻底的清查,可惜捉到的都是一些小喽啰,对那幕后的老板,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真面目,连对方是男生是女都不清楚。 太子越是深了解,这才发现原来这阳春楼看似简单,可是这里面联络的方式不免让他感到震惊。 原本,太子对他做建立的联系网,可以说是最为完美的,可现在一比,却发现,这其中的事情并不是一个复杂二字就能简答的一带而过。 在阳春楼中受到的阻力,并不影响这次的太子的计划,可以说是太子的意外中的收获。 太子原本就是把事情闹大,为的就是排除恶势力,彻底的在各个角落都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网,这也是太子在后来和姚思思的接触中,觉得他真的离不开她,想到不久后他就要做到皇上的位置,自然现在就要开始努力。 心里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努力,就是为了以后能多些时间陪着姚思思。 这次不单是让南凤国的人看到了太子的实力,就连东虎国、西域国也都见识到太子的决心。 只不过是太子的刺杀,大臣在查案中遇到拦截,八公主身亡就让太子自动怒,如果再发生点事情,按太子的脾气,自然是把南凤国翻个底朝天! 西域国本来经过上次的战争,就元气大伤,这次太子不单是剪断了西域国的奸细,同时还查出曾经皇宫中的舞姬丽娜就是和西域国的五公主石静燕曾经一起在西域国有名的舞姬婷缦一起共同习舞一年,这个消息让太子动怒。 原本对丽娜为何会假死逃脱,并易容混到东宫的事情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现在和西域国五公主牵扯在一起,显然这事情不简单。 而太子也特意对丽娜的一切陪人调查,这才发现原来,丽娜的身份竟然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的简单,而越是简单,太子却觉得不同反响。 现在的太子有意攻打西域国,因找不到合适的由头,变决定一次为借口展开量过之间的较量。 西域国看到太子的强硬,不敢轻易冒犯,大力配合,为的就是调查事情的真相,除不知,不管怎样示好,曾经和北玉国联盟对南凤国突然袭击的事情,让太子已经有了处置后快的决心。 太子也清楚的知道,皇后好像和西域国有千丝万缕的练习,至于是什么还要继续查证,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太子的决心,只不过现在虚与委蛇罢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绝对的权势 相比于太子的忙碌,姚思思的日子倒是简单许多。 这段时间姚思思一直在东宫养伤,纵然现在她的身子已经好了,可,太子仍然不愿意让她走出东宫。 美其名,伤筋动骨一百天。 姚思思知道,太子对她是真的关心,可那都是在白天,在晚上,可没有看到太子变的怜香惜玉,整天都是在变着法子,怎么把她吃的干净。 对此,姚思思也不能说什么了,只是从开始的那天觉得有些不适应,到现在渐渐的习惯了,好像每天不来这么一处,总觉得的那人不是太子。 这几天,姚思思突然有种恶趣味。 其实这都是无意中听到关于那个舞姬丽娜的事情之后,想到她曾经易容来到东宫,而再次听到她的名字,连她有时候都觉得,她所认知的人会不会也是被人易容? 有这个想法,在闲着无聊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试探身边人,是真是假。 姚思思知道,当初的丽娜可是和那些人一起生活了许久都没有被人发现,而苗雨涵和谭兰的身材有些不同,都能轻易的来到东宫,而没有被人发现,这其中怎么会简单? 姚思思曾经想过,也许对方并不是只是易容这么简单,也需,还练了一种特别邪门的武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形态,模样,这样就不是易容这么简单。 想来这段时间太子一起把她圈在东宫,也许就是因为这个。 纵然很多时候觉得不方便,可在这关键事情,姚思思知道太子很累,也都是为了她好,所以,不习惯,她也好慢慢的适应。 不能去外面,姚思思却在东宫开始每天的闹腾,好在现在连秋桃都被姚思思训练的早已没有原来拘谨的样子,虽然还没有谭兰、谢萍放的开,但至少不会原来那样的呆板,尤其闹起来的时候,她也会放开身份,闹在一起。 姚思思再次睡到晌午才醒来,在洗漱时候,正准备用把午餐当早餐用的时候,突然看到谭兰提着一个小竹篮过来。 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是从哪里得到解闷的小东西,可,当看到那个小竹篮里面竟然有一只蝴蝶,重要的是这只蝴蝶也原来见到的有些不同。 记得当初太子曾经送给姚思思一件玫红色的衣服,上面还绣有一些小小的花,在那件衣服的里面姚思思发现一条手帕,那上面就是让自己小心谭兰,后来穿着那件衣服,看到飞来一只蝴蝶,当时因为对蝴蝶和以往看到的不同,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当初的那只蝴蝶就和现在这只是一样的,蝴蝶的尾部一个是紫色,一个是灰色,就是因为这只蝴蝶。 让姚思思突然记起,在谭兰被子中的针脚,后来无意中发现苗雨涵用的手帕竟然和自己用的是一样的,以至于让让谭兰拿错,后来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好似完全没有关系,可现在却觉得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当时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瘟疫之后,姚思思一心想要找出那歹毒之人,到后来找到苗雨涵的时候,她却正好被马车撞死。 一切的一切都看着简单,也许这其中的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定的联系,只不过当初忽略了而已。 如同,当初从衣服中发现的那条手帕就是对自己的一个提示。 后来的蝴蝶引起自己的注意,发现其中的不同。 苗雨涵的突然离世。 一切好戏看起来平常,可现在觉得好像在背后一直有一个人牵着一条线,让自己循着这个方向找下去。 苗雨涵的死,看似是结束,现在看来就是在掩盖。 现在看到这只蝴蝶,原本差点被遗忘的事情,在这里一刻突然涌入脑海。 想了许多,平淡的问道,“谁送来的?”之所以说是送,显然觉得有人想要露面了,而她也有很多申请想要得到解答。 谭兰看到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蝴蝶,为何姚思思看到的时候,神情竟然这么凝重,可还是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这是刚才徐管家送来的,说是皇后送的。” “没有说什么?” 谭兰摇头,“没有。” 姚思思突然笑了,皇后,沉寂了这么久之后,突然送来这个,姚思思突然想到那天在将军府的那个雨夜。 看着是一个高贵的皇后,可是那天的她却一点皇后的架子也没有。 尤其是在那雷雨交加的夜晚,那天的皇后让姚思思觉得,皇后就不是一个女人,不,应该说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皇后竟然连一点遮雨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踏进将军府,那时的皇后在别人的眼中是狼狈的,可在姚思思的眼中,觉得她那中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决心。 女人呀! 其实,有太多人不了解女人。 女人可以柔情似水,老话说,水能穿石,那是女以柔克刚的表现,但那天的皇后却不是那样。 后来因为柳姨娘的对她下毒,而自己故意让她被雷劈,才能那样离开,如果不是这些中断,也许,皇后不会那么简答的离开。 那天的皇后也许是要说什么,也许是要做什么,如同今天的这只蝴蝶,这就是一个引子。 皇后啊,皇后,你这是想要利用它来翻身,还是真的在那如同冷宫一样的宫雀楼得到反省。 反省? 对皇后而言觉得不可能。 当初司徒秋荷对她说过的话,一直都记得,只不过没有说出来,更没有用行动来表示,现在看来真的是时候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难道这刺杀太子的那些人,刺杀风英修的那些人也都是皇后?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纵然有很多的疑点,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哪怕是明知道皇后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但她还是觉得去一趟比较好。 想到皇后,其实,也许,她在某一方面表现的非常强悍,可是在女人这一方面,也许她就是一个失败者,还是被枕边人算计的失败者。 可怜,同时也觉得可恨。 姚思思往皇后的宫雀楼走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宫女,而这个宫女不是别人,而是曾经和姚思思接触过的皇后身边的宫女,也就是那次姚思思利用她的手给皇后宫中红鲤的帮凶,这人就是灵儿。 “灵儿,好久不见?” 宫女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能交出她的名字,但她只是脚步一停,很快恢复正常。 “太子妃是怎样认出奴婢的?”觉得她在宫中走动的很少,而‘灵儿’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就被皇后驱逐,自然而已躲过了那场灾害。 后来‘灵儿’依照新的身份入宫,成功的被分配到厨房,这样她才会有机会帮助皇后。 所有的一切都变的天衣无缝,可为何姚思思会一眼看穿。 “其实,你不是灵儿,而是金明。”就在走到宫雀楼门口的时候,姚思思再次突然开口。 “你?”这次易容城灵儿的金明彻底愣住了。 想来她用的是灵儿的身份,怎么还会被姚思思看出来。 姚思思一笑,眼中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在阳光下变的璀璨。 谭兰、谢萍、秋桃离开站在姚思思三个不同的角度,保护着姚思思,随时准备对金明出手。 对于金明,在皇宫中的人并不是陌生,只是因为金明曾经是当初皇后身边的红人,只是原本应该在慧娘那次下毒的事件中死去的人,为何会一另一种身份出现在皇宫,而她此刻却站在姚思思的面前,她的心思、目的,自然明了。 姚思思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不是相信自己,而是相信今天皇后引自己来,并不是为了在这地飞地方杀了自己。 自然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也都是一个未知数,但至少不是现在。 “金明,你的确是很聪明,可你的身份太多,难道不担心被人发现吗?” 金明没有刚才的卑微,而是抬头直视着姚思思,就连眼神也变的自信,“太子妃好像知道的不少?” “边疆、不死神兵?” 金明点头,“怪不得太子会对太子妃特别,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谭兰几个人不明白这是在说什么,可是看到两人说的这么直接,也许是有她们不知道的暗语。 “身边的事情发生的多了,自然有些不同,只是我觉得奇怪,苗雨涵、丽娜都是你培养了许久的人才是,这么轻易的舍弃,你觉得值得吗?” “太子妃?”谭兰、谢萍几个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再次看看面前的金明,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但这可能吗? 金明并没有兜圈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直接问道,“太子妃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告诉我的?” 其实姚思思只不过是猜测,可没有想到这样的猜测竟然都是真的,对她也算是一种惊喜,而让姚思思在金明的面前这么大胆的原因,就是因为司徒秋荷。 因,金明好像对司徒秋荷有些不同,原来觉得是因为公主的身份,现在看来也需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现在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司徒秋荷的幸福,就是姚思思为司徒秋荷谋取而来的,而这份功劳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就是她原本单纯的好意,却让她在金明面前有说话的资本。 看到金明的疑惑,姚思思笑着好心解释,“原来只是猜测,在看到你的表情之后,才知道答案,虽然也许答案和说的有些偏差,但有些东西已经非常明显,到现在你还在皇后的身边,看来皇后对你的器重不是没有原因。” 金明的脸色一僵,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很快平淡,后来的眼中隐隐带有一丝担忧。 随着金明推开门然几个人进去之后,再次关门,这才开始打开话头。 “皇后这段时间病了,昏迷许久,一直靠吃药维持着,前几天才醒过来,现在勉强能下地,而她在下地的那一刻,说最想见到的人是太子妃,并说只要把蝴蝶送到太子妃的手中,不需要说什么,太子妃一定会前来。” 姚思思如同听故事一样的听着金明的话,说道皇后的时候,姚思思也知道世态炎凉,如同金明这样的人太少了,可姚思思还是听出来,看来这金明也许…… 姚思思来到殿内,看到那坐在桌前的皇后,的确,皇后整个人变了许多,再也不是原来的皇后。 此刻的她如同一个普通的老妇人没有什么区别。 原本保养极红润、高贵的脸上,再也没有原来的雍容华贵,而是苍白无力,此刻半靠在椅子上,好像只是这么坐着对她来说都有些吃力。 看到她在倒茶,多次都没有倒进杯中,姚思思立刻上前,从皇后的手中拿出茶壶到了一杯水之后,送到皇后的手中。 皇后端着茶水慢慢的品着,如同品尝一杯好茶。 姚思思看的清楚,这茶叶连普通的宫人都比不上,可此刻皇后却露出幸福的表情,让姚思思看的有些奇怪,难道皇后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真的变了? 皇后喝完之后,再次把茶杯推到姚思思的面前,看了一眼茶杯,然后看着姚思思。 姚思思再次为皇后倒茶,再次送到她的手中。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从姚思思进来之后,两个人就没有说话。 安静,却不觉得诡异。 好像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已经高出一个境界,无声的交流! 谭兰几人一直站在门口,不时的王里面看一眼,确定姚思思没事,确定皇后那个样子,就算是对姚思思动手也不可能,可她们还是担心。 毕竟皇后的种种前科走在她们的脑中停留着。 想到刚才她们本来想要跟着姚思思一起进去,可被金明阻止了,原本金明她们是不会去听,可是看到姚思思在进门那一刻悄悄的做的那个手势,让她们知道,守在一边就好,而姚思思明显和皇后有些话要说。 能让她们听到,但却不希望她们在姚思思的身边。纵然是这样,她们还是做好的准备。 皇后和姚思思坐了许久,一个喝茶,一个倒茶,期间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一直到一壶茶见底了,姚思思停止了倒茶的动作,而皇后也停止了喝茶的动作。 皇后看着姚思思,先是叹了一口气,抬手把茶杯中到处几滴水,轻轻的在桌子上面用水写了几个字。 字不多,可是姚思思看到时,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在心底却不能平静,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后,原来她都知道。 这时突然有些了解,为何皇后会那样做,这一做就是这么多年,是原来就知道,还是后来知道的,这很关键! 这话姚思思不能说,也不能问,只是看着皇后,当成是一个刻意编造的谎言。 皇后看着姚思思,抬手把刚才的字全都擦去。 姚思思一直看着皇后,此刻的皇后真的老了,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开始看到自己时那毫不掩饰的不喜,没有那天在雨夜中看到的镇定、自信,而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整个人都变的枯瘦、沧桑。 如同洗去繁华之后最为朴实的原石,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探究,想要知道这原石背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秘密等待着自己。 “还记得那天在将军府,你也是为我倒茶,好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但又觉得好像一切都在昨天一样……” 姚思思闻言,看着皇后,如同再次回到了那天一样,想到后来因为柳姨娘对皇后下毒,以至于让皇后变了样子,当时的那一幕,的确让姚思思感到震惊,尤其是她后来说的那些话,原本被遗忘,此刻却再次想起,还是有说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此刻皇后的眼神让她想要躲闪,用手帕轻轻了擦了一下嘴角,掩饰心中的不自然。 “你还是愿意用这样的手帕,真的和别的女人不同……” 姚思思看着皇后,对她再次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原来她竟然这么了解自己,而她的一些想法,真的和现在的自己不谋而合。 看着突然握着自己手的皇后,原来有些是事情虽然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可是彼此能这样安静的说话,还是从来没有想到的。 听着皇后说起太子小时候点点滴滴,如同真的被她带回到过去。 姚思思原本以为她这一刻应该恨皇后,只因为她的介入让将军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最不济也该像上次那样和皇后针锋相对,让她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可,这次因为蝴蝶的事情,让姚思思明知道皇后危险,却还是来了,先是发现金明还活着,后来看到这样的皇后,不知道是因为皇后的变化,而是因为皇后对现在事情的心态,姚思思突然发现,面对曾经憎恨的皇后,此刻她也能心里非常平静。 昔日的针锋相对,此刻看到皇后的样子,却引不起半点波澜,反而有些同情。 如同,一个皇后,也许她是一个合格的皇后,却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皇宫再多的浮华,宫中的地位,都如同过眼云烟一样,渐渐消失,人到了皇后这个年纪,最想要的却与她失之交臂。 姚思思来到皇宫,接触过皇宫之后,看到的奢华众多摆设、皇家饰品,让很多女人沉迷,甚至为了这个,想方设法的也要进皇宫,可她们却不知道,精致的玉雕、香案,飘渺的丝纱、锦缎,平常贵夫人珍藏的珍珠……。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要生命,用自由,用阴谋去换取,最后的结果如何,还真的不好说,在历史的长河中,谁能有幸的活下来,并站在绝对的高处,并不是说说,并不是想想那么简单。 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有的人,拥有这个机会,最终却给无情的拉下马。 面对皇宫的一切,虚无漂换、起起落落,哪怕是明知道这个机会很小,有太多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最为幸运的女人! 是人都会有自己想要的,是人都会有自己的渴求,面对权势、财富、美貌……等等太多太多,是人都不会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姚思思也不例外,只不过有些事情她看的开,想的透。 当身边的一切和自由比起来,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也许是因为在感情中受过伤,对太子始终保持着一份戒备。 明明她的心是坚定的,现在去甘愿的站在太子的身边,只因为心里由他。 不管是何种原因,她不也是变的庸俗。 看透又怎样,还不是甘愿留在这个地方。 如同每个进皇宫的女人,不管是自愿也好,被迫也罢,最终还是留在皇宫。 想到这里,也别说别的女人虚伪,自己不就是其中的一个吗? 皇后在说了一会儿之后,看着姚思思,先是笑了,然后目光定在姚思思的脸上,“你母亲过的好吗?”想要看到姚思思变脸的那一刻,心中非常期待。 这时的皇后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是多么的尴尬,明面上她们是婆媳,可在现在的处境还不如陌生人那样自然。 “母亲?”姚思思平淡的脸上带有一丝茫然,多久没有看到母亲了,从那天远远的看过之后再也没有看到,只是知道她和父亲在一起,只是知道她现在生活平淡,但却处处都是幸福。 可,原本姚思思也可以简单的生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都是她刻意的破坏,要不然怎么会明明都是自己的亲人,可是却被迫用这样的方式生活。 原本脸上的平淡,很快被恨意取代! “呵呵,你恨我?” 显然意见,就算是没有眼睛的人也会发现姚思思全身散发的恨意。 “自然,你有恨我的理由。”想来她的母亲现在都死了这么久,本以为她会激动的冲到自己的面前,可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这么能忍,原本以为很快见面的她们,却拖到现在,看来她还是不了解姚思思,同时两人身上的气息是那么的相近。 看来,如同自己一样,有些人在姚思思的心中并不是那么重要。 这时的皇后虽然没有得到吴梦晗确切死去的消息,但她对自己做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不需要亲眼看到,就能知道结果。 “恨?也许吧!”姚思思觉得皇后说话神神叨叨的,不会是神经有些不正常,怎么看,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发生一样。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皇后,对她还真的不能放心,虽然现在她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可在姚思思的心里,对她真的不能小看。 “有恨就好呀,总比没有什么表情的好,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个笑话,可是在我的人生中,却觉得是圆满。” 圆满?姚思思看着皇后,现在的皇后还叫圆满,不过,转念一想,的确,也算。 “经历起起落落,为爱一个人曾经变的浓烈、变的义无反顾,也因为爱一个人知道失去、伤心是什么样的滋味,明知道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幻想,可还是那么执着,总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是不同的,可,却落到现在悲惨的下场,真的应了那句话,爬的有多高,跌下去的时候就有多惨。 伤心过,失望过,后悔过,可如果重来,还是愿意这样的选择,至少我能站在高处俯视众人,每个人的生死曾经在所的手中一闪而过。 权利是个好东西,拥有过,才知道权利的重要。 现在的我坐在这里,可曾经的一切,不管是好,还是坏,也曾经荣耀一时,而男人,有的时候,他们都是自私的。 用太多的条条框框的把女人归属到一个地方,其实他们在害怕,害怕女人的能力在他们男人之上,害怕他们的地位会被女人比下去……” 姚思思静静的听着,对这话没有反驳,在原来就知道皇后的权利的渴望,要不然不会在那样的时机做出那样的举动。 在现代一定是一个女强人,毕竟能蛰伏那么多年,而不被人发现,明知道身边人对她做的种种,可她还能心平气和的演完这么多年,是什么,让皇后有这么大的动力,让她一直坚持这么多年。 是爱吗?不尽然,可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没有恨,在古代哪个女人能这样的魄力。 分得清,分不清,答案在皇后的心底。 太子在听说姚思思竟然来到皇后的宫雀楼,想到曾经发生的一切,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对皇后的狠,对皇后的计谋,并不是看不起姚思思,而是姚思思根本不是皇后的对手。 几乎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立刻往宫雀楼赶来。 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让姚思思知道的时候,现在的太子看着每个人都觉得可疑,不明白,为何姚思思竟然来到这里,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危险吗? 皇后现在的失势,并不代表着永远,如果在这个时候一旦皇后抓住一个机会,也许还能回到以往风光的时候,毕竟起起落落对皇后来说,已经正常。 皇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原本一直有着聪明头脑的皇后怎么会在他离开京城时,变的迫不及待,这一点让太子有些看不清楚。 曾经,太子曾经想过,如果在太子回到京城后,把一切的道路铲除,那时皇后再出手的话,显然这成功的几率非常大。 而,依照皇后沉稳的性子不该会那样做,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原本皇后是怎么也不喜欢姚思思,从她做的那些举动来说都可以清楚的证明,可眼前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太子来到姚思思的身边,直接坐在她的身边,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手心里,“你看你,手都凉了,我们回去吧。” 皇后仿佛才看到太子,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以往的那种小心翼翼,好像对待一个平凡的陌生人一样,毕竟是当过皇后的人,而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再怎么平淡也能看到那种多年来在皇宫里锻炼出来的那种气派。 “怎么,难道太子是担心,本宫会对太子妃做什么?”皱眉,冷眼,皇后的威严尽显。 “母后的记性真好,过去母后对思儿的种种‘照顾’真的很让本王难以放心!”直接,讽刺,意在提醒皇后,不要以为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能抹去,不管发生多久,那都在太子的心里记得清楚。 “太子还是老样子,对自己在意的人还是那么关心,听说,桑拉进宫了,怎么,难道是……”皇后没有走出宫雀楼,可不代表着对外面的消息那么不灵通,而她也清楚的知道,桑拉是怎样进宫的,但是她就是不想说明白,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姚思思。 太子听到这话,嘴角一抿,果然是皇后,手段还是那么高明,看着皇后,心里不能平静,可他最担心的还是姚思思的反映。 他的心里清楚知道这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为了查案子,可,姚思思怎么想,会怎么想,这才是他最为在意的。 皇后的意思明显,如果这个时候解释,自然就中了皇后的圈套,可不解释,却又觉得好像…… 努力控制要转头看姚思思的举动,努力控制那出口的解释,冷硬着看着皇后。 相较于皇后和太子之间的较量,在皇后知道太子的身份之后,自然不会再有原来的那种淡然,彼此的付出都会终结。 姚思思在太子的手心轻轻的一捏,看着皇后掩嘴一笑,“皇后你的记性真好,连外面的消息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真不愧是皇后,看来什么都逃不出你的双眼。”难道刺杀太子的事情,真的是皇后做的? 这个问题在姚思思的脑海中穿过之后,很快恢复平静,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还需要静静的观察。 这可不是面对死人,可不是面对普通的案子,而是面对皇宫中多年的老油条,自然不能不小心。 皇后并没有气恼,而是在这个时候淡淡的笑了。 “呵,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好了,太子都已经来接你了,还是快点离开吧!”皇后站起来,转身往里面走去。 姚思思和太子相互看了一眼,一直看到皇后的走到内殿之后,手拉着手一起往为外面走去。 在走出皇后的宫雀楼,太子抱起姚思思直接用轻功往东宫而去。 姚思思不知道太子怎么变的这么严肃,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习惯性的窝在他的怀中,不管去哪里,都随他。 反正不用费力,还能坐飞机的感觉真好,何必太过于计较。 太子来到东宫的时候,看到风英修也在,不解的看了一眼太子,可太子并没有解释,而是抱着姚思思直接往屋里走去,风英修并没有避讳,而是跟着一起往屋里走去。 姚思思看着前后如临大敌一样的两个男人。 只要他们有这种默契的时候,姚思思就知道有大事发生,看着他们的眼神,好像和自己有关。 宫雀楼。 金明在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她也跟着离开,不久再次出现在皇后的宫雀楼,而这次竟然直接来到内殿,跪在皇后的面前。 “风丞相去了东宫。” 皇后听到这话,挥挥手让金明下去,她手中拿着一条手帕,显然和姚思思带的有些相同,可还是有点点区别。 不久,皇后来到前殿,坐在刚才的座位上,一手拿着手帕,一手拿着茶杯,再次被没有水的茶杯放在随便边,喃喃自语道,“聪慧的女人,实在可怕,可是太过于安逸,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曾经的自己,也是带着激动的热情来到皇宫,当发现她面对今生最大仇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时候,她也曾经心慌过,绝望过。 原来阻碍她一切幸福的源头,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就算是已经发现,可她还是没有放弃,毕竟爱一个人容易,恨一个人也容易,可做到却真的很难…很难。 如果曾经的自己,能够潇洒的离开,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她没有转身离开,而是选择留下。 心中的热情没有了,期望没有了,最后剩下的就是平淡,平淡过后的人变的可怕,连她自己都察觉到她一天一天的变化。 好在,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局面。 皇后望着门外的阳光,看着看着险些哭出来,但她忍住了,她是皇后,该有皇后的威严,不该让懦弱的眼泪露出。 想来在皇宫这么多年,在她登上每个女人都向往已久的高位,坐在和皇上同一高度,手中握有别人的生杀大权,随意的斩杀,那样的惬意,让每个人都放不下权利。 她心底明白,曾经的太后握有她的生杀大权,后来她握有别人的生杀大权,如同吴梦晗。 对任何一个人想要怜悯了就怜悯,想要打压了就打压,想要杀了自然就杀了谁。 这样的权利王皇后感到骄傲,同时也看到了绝望! 再有权势又如何,曾经的太后够有权势吧,可还不是被迫离开皇宫。 有些人并不知道权利的好处,那时还没有被人逼得走入绝境。 有些人生活过的太安逸,那时因为还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 有些人安于现状,那是因为她被保护的太好,当有一天知道周围的一切都是一个一个阴谋,一个一个陷阱,而她不得不在如同地狱一样的地方艰难的爬起来,也许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也许恨得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历史中看不见的尘埃,如同一阵清风一样,不知道,会在哪里落跟。 权势! 绝对的权势,不管在面对任何的变故,哪怕是在男人死后,依然依然笑傲世间的真正女人! …… 姚思思看到神神秘秘的两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看到他们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是不是他们这段时间被案子的事情弄的快要疯了,以至于看到什么人,都能觉得对方的有意图的接近。 风英修冲着太子摇摇头,转身从旁边的药箱中还拿出一个小瓶子送到太子面前。 太子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收下了。 姚思思看着他们谨慎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喂,兄长,还有吗,也送给我一瓶。” 风英修看着姚思思,这次没有客气,更没有面对太子时敢有的小心、谨慎,直接呛话道,“你以为这是什么,难道一抓一大把?” 皇后是什么人,这姚思思也敢去,还不让丫鬟守在一边,这就是找死的节奏,看了太子一眼满是同情,心里却开始腹语,活该,谁让你要死要活的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弄到皇宫里来,祝愿你早死。 在姚思思的心中风英修一直都是温文尔雅,从来都没有过冷脸,可现在看来,不但是冷脸,连冷话也都说出来了。 眨了两下眼睛,疑惑的说道,“兄长,你到更年期了?” “闭嘴!”这次风英修的声音更大,几乎都是用吼的,不过他没有再在这个地方,整天忙的事情太多,而姚思思还在这里添乱,这不明摆着就是恼火的节奏,为了不被某人气死,他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风英修匆忙的离开,而太子对姚思思也不理睬,好像能看到姚思思,只是看在眼里,没有往心里去。 姚思思看到这里,眉头微扬! 得,明白了! 看着太子忙碌的背影,姚思思知道太子和风英修的担心,如同,开始的她一样,可当自己真的见到皇后的时候,却发现,也许是她想多了,但有一点可以说明的是,皇后真的不简单。 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喜欢自己,甚至为了阻止她在太子的身边,还有了一些卑鄙的招数,就连曾经的太子都被他威胁。 可今天的皇后让姚思思觉得看不透。 好像原本皇后有话要对自己说,可是却因为太子的到来打断了。 想要知道皇后想要说什么,可是她不会把自己送到皇后的面前,对这个人,她还是带有一种防备,但对她也有一些疑惑,这都在姚思思的理智范围之内,也想过这就是皇后故意耍的把戏,如同竟然问出自己的母亲似得。 第一百三十二章 阴谋的旋窝 在姚思思看来,对太子,不管是不是亲生,不管这后来发生的事情,在太子年幼的时候,皇后是真的细心照顾,真的如同对待自己的儿子那样照顾,可皇后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问题很关键! 如果,皇后是在太子去边疆的时候发现的,那后来的一些事情就变的简单,可如果不是,反而让人觉得深思。 对站在一边的谢萍她们示意让她们出去,可看到她们那打趣的样子,姚思思真的有种有嘴也说不清楚的郁闷。 难道一对男女,只要想要私人空间,就是想要纠缠,还是她在她们的心中自己地位竟然这么低,以至于她只要离开太子就活不了? 不管怎样,姚思思觉得有必要在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好好给她们上课。 是,男女之间,尤其是夫妻之间,恩爱是感情的润滑剂,可并不代表着,不管什么场合,不管什么时候,脑中全都是带有黄颜色的思想。 一直等到她们出去之后,姚思思起身来到太子的身后,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因为他在身边,让她觉得安全。 太子转过身,看着两手放在姚思思的肩上,语重深长的开口,“思儿,你该知道我是担心你,你也知道皇后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以轻易的冒险,如果…如果…你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办?” 到现在姚思思都不知道皇后的狠毒,她竟然能对姚思思的母亲吴梦晗下毒,而不让人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却是无解。 这样的事情太子不敢说出来,也不想姚思思冒险,可是有些事情不说出来,姚思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也就是明明风英修说无事,可他的心却一直悬着而没有放下的原因。 “思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想要保护,可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总是防不胜防。 姚思思看到太子为她担心的样子,原本连她也不知道的事情,她觉得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太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见皇后吗?” 太子看了姚思思一眼,然后,扭头看向一边,“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 “太子,你还记得我的瘟疫的事情吗?” 原本有些生气的太子,突然在这一刻却冷静下来,看着姚思思,等待她接下来的话,只是在心中希望最好没有关系。 姚思思也不隐瞒把知道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包括太子送的衣服中,有找小心谭兰的纸条,那只不同的蝴蝶让姚思思发现针脚的不同,再到苗雨涵有和自己一样的手帕,一些列的事情,再到皇后知道太子并不是她的孩子…… 太多,一时间,让太子难以消化掉这些事情,看着姚思思,慎重的问道,“她还有没有说别的?”担心皇后把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可太子觉得不太开能,如果姚思思知道的话,应该不会有现在的安静。 姚思思想了一下,摇摇头,“也没有什么别的,除了开始用手在桌上写下你的事情之后,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好像话家常一样,还跟我提到母亲,只不过她当时的表情好像有些奇怪,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会相信她的话,也会扮演深沉……” 太子没有听后面的话,只是当知道姚思思不相信的时候,他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吴梦晗的毒是皇后下的,她的心里自然有数,不过现在看来,也许姚思思真的是对的。 皇后想要说出吴梦晗的事情,可惜姚思思的表现,让她没有往深处想,这让皇后有些怀疑,而皇后后来真的有什么事情要说,只是没有来得及而已。 抬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嗯,我知道了,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但……”太子看着姚思思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开口,“我可是在外面努力,唯一的希望就是思儿能陪在我的身边,以后不要让我担心了,好吗?” “好!”姚思思说的一点而已不迟疑,而是直接肯定的回答,能安逸的生活,为什么要弄的那么累,自己才不笨,更不会做出那样无聊的事情来。 天塌下来有太子顶着,而她只要在大树下乘凉就好! 话题谈拢,太子觉得轻松,而姚思思也终于可以放心了,刚才太子的脸色可是一点也不好,现在好了,事情说开了,也过去了,至于以后会怎样,全都看太子的决定。 对于皇后,姚思思今天是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但也只在这个‘新’上,没有要探究,或者是进一步了解的意思。 关系摆在这里,双方都清楚的事情,既然没有那种血缘关系在里面,显然有些事情就显得有些做作,依照现在的关系,更不需要维持。 姚思思还是奇怪,皇后是什么时候知道太子不是她的孩子,想来皇后怀孕是真的,那既然这样的话,显然是在皇后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掉包。 姚思思也知道掉包的最佳时间,难道皇后对太子就不恨,至少皇后付出过,努力过,可最终是这样的结果。 在整个皇宫,能有一点血缘关系那自然是好的,可用心养了多年,突然发现…… 这样的起落,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对皇后,姚思思是佩服的,至少她敢做出别的女人不敢做的事情,可是,姚思思对皇后还是有些恨意,因为皇后打乱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 恨很简单,只是姚思思不希望,她的时间用来去恨一个人,只因,活着是为了自己,而不是别人。 姚思思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让她一愣。 “我们吃饭吧?”太子说着就拉着姚思思往外殿走去。 “可是……”这说是中午饭有些晚,说是晚饭,还有些早,显然不管吃什么饭都觉得不合适。 “我是太子,我说的话,谁敢不听。” 姚思思看着如同无赖似得太子,好像回到了从前,在她们相遇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一时间噗的一声笑出来。 “怎么,你有意见?”太子扭头,无奈的看着姚思思,真的是他把这个女人惯坏了吗? 总觉得看着不讨厌,还有些喜欢,不管放在哪里都觉得不放心,总是担心会被别人抢走。 “只是记得当初见到太子时说过的话,突然间觉世间变化最大的竟然是人心。” 想到过去的种种,太子看着姚思思的时候不免有些埋怨,要不是当初他厚脸皮,不管是阴谋、阳谋一起用上的话,是不是这个女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偷笑? “是‘公子,好狗不挡道!’还是‘公子,吃药要趁早,我家是开药铺的,你来抓药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九折。’”姚思思首先笑着趴在太子的怀中,还故意对他挤眉弄眼,后来看到太子伸过来的手,她立刻跳到一边,“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你的吗?”并没有给太子说话的机会,而是主动开口,“哼,穿的人模狗样的,还不都是一个渣男。” “姚思思,本王不介意用行动来教教你?”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让他太子的威严往哪里放。 说着对着姚思思直接开始动手,本以为她会躲开,可没有想到,太子轻松的就把姚思思抓住了。 姚思思并不害怕,而是两手勾着太子的脖子,翘起脚,在他的唇上捉了一下,“也许,我最喜欢的就是太子的霸道,让我觉得特有男人味,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不过在后来太子竟然不地道的把我……” 姚思思和太子的笑闹,在谢萍的耳中,听着更是大汗淋漓。 当初的一切好像真的在梦中一样,可那都是真实的,当初的自己也为姚思思的大胆感到吃惊,可谁有能想到,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能说世事无常! 谭兰在忙着布菜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一边如有所思的谢萍,轻轻的用肩膀碰了她一下,“喂,刚才那话都是真的?”总觉得依照姚思思的性子,不会说出来那样的话,尤其是,姚思思为了让太子注意到她,可是做了很多事情。 “也许吧。”那话姚思思敢说,可谢萍却不敢说,哪怕是事实,她也不会说出来。 “不会的,主子可不是那样的人,而太子妃更不会,你们不要被骗了。”秋桃和她们熟悉了,话也变的多了,对刚才那话,她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相信。 太子是谁? 丞相府。 风英修回到府中,刚把手中的药箱放下,就看到从外面走来的老夫人,几步上前,扶着老夫人进来,“奶奶,有什么事情,你说一声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老夫人看着这几天明显瘦了许多的孙子,心里那是担心,而这几天府中的情形,她这个老人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她不能让那事情任其发展下去。 “没事,这人老了,就闲不住,想要看看儿子,想要看看孙子,我呀,就是趁着还走的动的时候,多活动活动。” 风英修知道老夫人这是话中有话,对站在一边的丫鬟看了一眼。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风英修对着屋内下人,很有威严道。 作为百草山庄的少庄主,他可以没有规矩,但现在不同,他是丞相,自然该有这气势。 丫鬟听到,俯身行礼之后告退,一个一个鱼贯而出。 屋内静下,风英修坐在老夫人的下手,到了一杯茶送到老夫人的手中。 老夫人看着茶杯许久,一直等到不冒热气的时候,这才端起来,放在嘴边开始喝。 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再小不过的小事,可风英修知道老夫人进来的来意。 茶水要趁热喝,免得凉了去失去了原来的味道,如同人生一样。 良久,老夫人将一杯凉了的茶水已经被她喝完了,缓缓抬眸,看了风英修一眼,随意开口,“静丹来我们丞相府多久了?” 风英修听言,神色微动,随着道,“算算快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老夫人悠悠道,“才不过两个月呀!”怎么觉得时间这么漫长,好像过了好几年似得,老夫人的心里清楚,这都是因为心一直没有安定下来,对很多事情都很变数,如同风英修和贾静丹的婚礼一样。 风英修眼神闪了闪,随意却坚定的开口道,“虽然才两个多月,可却经了不少事儿,可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 “是吗?” 风英修点头,“大舅子在来的路上了。”就算是风英修不想,可这亲还是要结的,虽然是自己求的,可,毕竟这是太子下的旨意,难道他能带着这百草山庄的人一起抗旨不成。 对贾静丹原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经历那件事情让他有了逃避的借口,但更多的是,在风英修的心里,姚思思还是第一位,有人竟然试图对她不利,不管事情成与否,只要有这个心,就是他不可原谅的。 老夫人听了,欣慰的笑了笑,“你呀,不要整天总是这么冷冰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么不愿意这门亲事。”有了风英修那话,老夫人算是放心了。 对风英修的亲事,有多少人在看着,有多少人在盼着,而她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没有多长的时间可以靠在这里,等哪天,她一不小心,在睡下之后再也没有起来,恐怕,这风英修就更不会成亲了。 风英修摇摇头,无奈的开口,“奶奶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京城那么复杂,万一这孙子的小命没有保住,岂不是让静丹她……” “得,这话不用对我说,你还是自己亲自说吧!”老夫人说着直接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就在老夫人刚有这个动作,就看到那站在门口的贾静丹,在看到风英修的时候,红着脸行礼,其实她也不想的,是老夫人偏偏要带她过来,还不让自己露面。 不过,听到风英修那话,贾静丹还是高兴的,本以为在她做了那事情之后,也许,她不会再有那个机会,就在她准备跟老夫人告辞的时候,没有想到被老夫人阻止了,现在看来,是她多心了,她的心再也不敢小心眼。 “静丹,你怎么在这里?”风英修故作惊讶的开口。 老夫人刚要迈出门槛,就听到这话,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幸好叶梅机智扶了一把,要不然非被这门槛绊倒不可。 “老夫人你没事吧?”叶梅担忧的问道。 老夫人缓过这口气来后,语重深长的开口,“没事,人老了,竟然被一句话吓倒了!”老夫人说完让叶梅扶着她外走去。 风英修一直看着老夫人离开,对刚才那话,其实他知道这就是老夫人有意的试探,而他的心里也清楚,对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英修哥,你……”贾静丹揪着手中的手帕,不安的开口。 “你知道如果不是姚思思的话,你现在也许不能活着站在这里?”犀利、严肃,同时还带有一些警告! …… 傍晚,姚思思陪着太子吃完饭后,太子再次出去忙碌了,闲着无聊的姚思思,突然觉得,她身边的这些丫鬟,真的是太过无聊了。 竟然敢对她这个主子露出那样的表情,尤其是谭兰和谢萍,她真的后悔对她们两个太过于宽容。 姚思思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谢萍,轻轻一笑,很是随意道,“谢萍啊,你也算是本宫的丫鬟,在本宫的眼中也算是毕竟器重的一个,可是……哎……” 谢萍立刻上手对为姚思思把脉,表情也是少有的严肃,摇头之后又开始点头,最后叹了一口气,“太子妃放心,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是吃多了而已。” 意思就是吃撑了,您是太子妃,还是优点出息吧! 相处的久了,自然知道彼此的脾气,在姚思思那话开口时,谢萍就知道她倒霉了,所以在看到姚思思叹气的时候,立刻上手,毕竟她可是会点医术,这么做也不算是卖弄。 谢萍那意味深长的话落入姚思思的耳中,她笑意浅淡,却不达眼底。 似是无意,但又好像是有意似得,“你怎么看?”聪明的人不一定要把脑子用在无用的地方,而是在关键的时刻。 “皇后不简单,也许我们原来都看错了。”谢萍知道和皇后接触的不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一些,对皇后,她从来没有看清楚过。 “原来觉得皇后是坏人,可现在看来,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谭兰也收起刚才玩闹的心思,看着姚思思,神情认真的开口。 秋桃反应最慢,但在看到谢萍和谭兰的话后,突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皇后似乎在练一种邪门的武功,她的虚弱也许是因为被反噬的缘故。” 秋桃对人心没有太多的研究,但是对武功这方面还是知道一些,看到谭兰和谢萍都说了,她也不想表现的太过于愚蠢,而这时的秋桃这才知道,当初姚思思让她们站在宫雀楼门口的原因。姚思思听着她们几个人的见解,脸上一阵沉默,看来有些事情,并不是她的错觉,也不是因为开始对皇后的讨厌,而产生的错觉。 皇后对她而言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对皇后的警惕还在,金明还活着,知道,但是不想有什么动作,如同皇后是个迷,而金明又何尝不是。 看了站在旁边的几个人一眼,好像都在等她在法号时令一样,心情一时间有些感慨,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别人推到这样的境地。 无奈?被迫?还是欣喜?这些对姚思思来说并不是真重要,重要的是守住一刻平常的心,不要轻易让别人左右。 对太子,姚思思保持一分警惕,并不是不相信,而是在受过情伤的人,哪怕是面对再喜欢的人,也要保持一份清醒的头脑。 如果,在哪一天,离开的时候,不会因为离开,而活不下去,更不会在觉得最为幸福的一刻被人从背后捅刀子。 生命只有一次,有的事情不能重来。 这次能意外的重生,自然是不希望生命真的可以走到自然老去的那一天。 对身边的人姚思思是相信的,每个人站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不同,而姚思思觉得虽然不能轻易让别人的想法左右自己的思想,但还不至于盲目的自信,适当的让别人来提醒自己,免得一个人的想法、眼光太过于局限。 “皇后的事情你们做到心里有数就好。”人在做,天在看,而姚思思不希望她们处于好心的探究,最后却得不偿失。 想来太子经营这么多年,自然有他的头脑和人脉,自然在某些方面,做的熟练的多。 想来现在围绕在她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看似无意,好像全都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显然自己就是局中人,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而这人是谁,有什么目的,现在还不知道。 在这一刻,最需要做的就是安静,静静的等待就好。 太子在男女之事上非常的热衷,但他的身边却没有几个女人,也许,他是因为见惯了皇宫中那些女人争宠的戏码,不喜欢有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所以身边才会这样安静。 这时的姚思思忘记太子曾经说过的话,也许,不是忘记,而是打从心底不相信而已。 姚思思知道她现在所有的依仗都是太子,原本太子被现在这些事情缠身,心情或许不是很好,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沉不住气,那可就……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姚思思一直在东宫,从来没有出去,就算是外面发生了再大的事情,姚思思也不好奇,只是过着自己平淡的小日子。 没事的时候逗逗身边的丫鬟,看看地上的落叶变的多了,看看水中的鱼儿是不是长的肥了,天天想着什么时候能捞上来烤着吃。 虽然被局限在东宫,可是姚思思却觉得日子过的惬意。 太子每天很忙,但生活也有规律,偶尔不回来吃饭,而已都会派人过来说一声。 姚思思知道最近的事情多,也就没有太在意,哪怕偶尔会听到关于丽娜的事情,姚思思也都当作没有听到,而是做着平时的自己。 原本觉得固若金汤的东宫,突然间觉得渐渐的变了,只是这一变化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姚思思看来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因,当有些事情顺着主线发展,在中间有些小插曲,姚思思还是能接受的,只要这小插曲不会影响大局就好。 在面上没有什么,可,姚思思听到桑拉这个名字还不是那么舒服,想到不久前从金元思那里听到关于桑拉得事情,到现在的阳春楼查抄,显然事情不简单。 姚思思眼睛微眯,眸色沉沉,暗暗! 皇宫自来就是能者居之,不是谈情轮感情的地方。 在皇宫,现在若说谁最得势,那个人必定就是太子,虽然不再皇位上,可是做的事情都是和皇上相差无几,但因为没有在皇位上,所以有些事情随意的多。 看似浮华的背后,可是在姚思思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现在得势,很多人,很多事,自然都想要向太子靠拢。 在原来,靠拢、表忠心的方法有很多,现在的道路变的狭隘,而自己无意就是很多人眼中的绊脚石。 不排除有些人针对太子,针对皇权,但那些人的目的就不难以猜测,毕竟,把太子拉下马,谁最得势,谁是最大的受益者,显然彼此的心里都清楚,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皇宫的复杂,不是一时间能理清楚其中的关系,而姚思思最希望的是,原本在皇宫上空的阴云快点消失,让阳光笼罩着整个皇宫,让所有的一切都在太阳底下,无所遁形。 …… 立炎听从王元思的命令,将新的查到的案情进展报告给太子,话传完,人就被松同给请了出去。 风英修在听到刚才立炎那话,自然知道这些已经让王元思费了很多心思,毕竟他和自己一样都不是皇室中人,而自己为了查案,已经被人刺杀,王元思没有亲自前来,而是让立炎送信,显然,王元思也许此刻已经和他有着相同的待遇。 不过,对王元思,风英修是敬佩的,在面对这么多问题,尤其随着案情的加深了解,这才发现,这那是皇宫呀,简直就是一个阴谋的旋窝。 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在一起,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也许就是为了某一种利益而团结在一起,只要发现其中有任何的不妥,他们都会变的团结,毕竟,谁都不想在形势这么多年后,阴沟里翻船。 “此次遇袭,牵扯皇室,微臣心情格外沉重。如此,还请太子准假,请微臣回去调养身体。”风英修也是一个人精,没有说是自己,还是太子,只是说遇袭,需要静养,其实就是为了逃避此刻的锋芒,反正都是太子的家务事,何必让他们这些外臣跟着忙碌,跟着受伤,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调养是他最好的理由,只是…也许…… 风英修遇袭?回去调养身体? 不错,是遇袭,可是却是两个人,把人家事先埋伏好的一切彻底击垮,对方无疑生还,而风英修却毫发无伤,这个事情太子知道,风英修故意穿着那带血的衣服,招摇入市的理由。 调养身体,难道不是为了养兵蓄锐? 在为危机关头退出,等到事情明朗之后,再弹出头脑,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像风英修这样半路成为丞相的人能做的出来。风英修这话奸诈的很,而太子岂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太子表现出他的从容、大度,没有怀疑,而是变得格外关心,忧心道“如此,风丞相就好好在府中调养,正好这婚期也拖着这么久,养好身体之后,顺便抱个孩子回来。” 原本要离开的风英修听到这话,活活的被膈应到了。 话说,这人有必要这样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吗? 想来想去,总觉得就是太子得瑟、炫耀,想到他无意中知道,太子曾经和司徒夜有次的谈话,竟然敢说自己是苍蝇,看来这有人生活过的太滋润,忘了他曾经的放手是成全。 “感谢太子殿下为臣新婚送去的贺礼,我替夫人感谢太子的慷慨解囊。”绝不提孩子,说的是那落地镜的事情,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他还是说的理所当然,那就是太子送给他新婚的贺礼。 新婚,太子一直欠姚思思一个婚礼,这无意是太子愧对姚思思,尤其那面镜子,虽然是东虎国的东西,那可是送给姚思思的,对东虎国的人是居心叵测,但是对落地镜他可是在意的很,只因是姚思思喜欢的。 “怎么?难道不担心风丞相照镜子的时候吓一跳。”说别人长的丑,可是却一个脏字都没有,想要独吞,怎么可能,就算是偷也要偷回来。 当初太子定制落地镜的时候,让对方送到风丞相府,后来正好赶上风英修的婚礼,自然这有些人也不知道这东西其实是太子定制的。 反正,给别人制造麻烦,太子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坦然、心安理得。 “多谢太子关心。”昧着良心手下,反正送到丞相府的东西想要拿走,怎么可能,黑锅已经背了,自然要留下点什么。 风英修的脑子并不是摆着好看的,现在对一些事情放开,想的自然也就多了,说出来的话,也明显和以往有些不同。 怎么会不知道太子是担心那落地镜有问题,怕有人知道这是太子定的东西,万一有什么危险,他也好躲开,都被人当枪用了,他哪里还有一点度量。 和太子这人不该比的是度量,而是比小肚鸡肠。 不过,太子在风英修的眼中就是一个小肚鸡肠,没事总愿意在他的面前得瑟,尤其那脖子上时不时的带着一个痕迹,不就是显摆他有女人吗? 去! 就这样得瑟,也不怕为自己找来情敌。 比如,一直没有对姚思思放手的司徒夜,比如,明显因为姚思思的出现,总是变的不正常的司徒杰,还有那消失了很久,可是在姚思思最需要的时候,一路护送姚思思到边疆的白凯风。 都不是普通人,都在不同的角度,为姚思思做事。 而姚思思是一个感恩的人,别人对她的好,自然都记在心底,而小肚鸡肠的太子却总是不能容忍,所以,太子就这样干受着吧,等哪天被自己制造的醋淹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谁让当初的太子竟然做小人,用一些君子不耻的方法得到姚思思,现在就是他的报应。 就在两个人眼神间的较量的同时,外面传来松同的声音,“太子殿下,三王爷在外求见。” 一直跟在司徒夜身边的王忠听到松同这话,立刻不满了,怎么会是‘求见’? 这明显的就是贬低司徒夜,连一个小小的随从都能这样随意,简直是不可饶恕,就在王忠想要对松同出手的同时,看到司徒夜竟然往里面走去,但在走到门口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松同。 松同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看着王忠还露出一个笑容,看的王忠心里那个气势,这都是什么事,怎么这主子、奴才都是一个德行。 松同对太子是害怕的,对三王爷也有些忌惮,但对同样出身的王忠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其实这些都是跟着姚思思学的,毕竟姚思思身边的那些丫鬟,哪有丫鬟的样子,在别人面前不敢,看到王忠憋闷的样子,真是爽快。 原本要跟着进去的王忠,也许是看到松同的样子,心里怒气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果断的站在松同的对面,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王忠迅速对着松同出手。 外面的打斗,而屋里去是无声的暗火在厮杀。 风英修看到司徒夜进来之后,对他行礼,然后对着太子开口,“微臣告退!” 司徒夜什么脾性,风英修有些了解,而太子的得瑟,风英修早就看够了,刚才还想看看太子得意到什么时候,现在好了,克星来了,纵然他非常的想,可他也知道这都是皇室问题,太子和司徒夜对上,不管是朝廷,还是因为女人那都是迟早的问题。 如此,只是希望,司徒夜不要承受能力太差,要不然这戏还真的没有什么看头。 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外人也需不知道,而风英修也是在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本这一切只不过是皇室中争斗的戏码。 输赢已定,但还有些人不放心,不死心,想要来最后的一搏。 不是风英修太看得起太子,而是这人,简直不是常人,他呀,是一个要身份,有身份;要权利,有权力;而姚思思的加入,完全就是激化彼此之间的矛盾。 输赢,死活都已定,只是想要看看太子到底有多厚的脸皮,到底是怎样发挥皇家对权势的追逐和利用。 不客气的说,只要不触碰到姚思思这个逆鳞,其实太子还算可以,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可是一旦和姚思思碰触,哪怕是阴谋、阳谋,对太子来说,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结果,是实力。 风英修离开的干脆,走出门口时看到已经开始动手的两人,他也只能摇头苦笑,看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这样都好好的燃烧吧! 燃烧他们的怒火,燃烧他们的傲气,只是希望在这关键时刻,不要随随便便的死了,那样,真的是乱了。 太子看了一眼司徒夜,转身来到书桌前,看着那上面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觉得碍眼。 真的,那自然是有那该死的雄心;假的,自然是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是被人潜移默化,作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三皇兄,一直对你手下留情,你该知道,这都是因为当初的你曾经救了思儿一命。”潜在意思,如果没有姚思思,那么你现在也许是一个死人。 “怎么?难道在太子的心中,觉得本王就是一个如同风英修那样好拿捏的人?”不是他看不起风英修,而是太太太看不起。 太子抬头,冷眼看着司徒夜,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拿起手中刚刚得到的一张姚思思的画像,直接人扔到司徒夜的面前,“这就是你所的好事?”犀利、霸气,同时还有那可控制不住的怒气。 司徒夜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可是当看到那滚在脚边的画轴,在他面前缓缓打开,只不过是一个发饰,几乎司徒夜立刻知道这画中人是谁。 没有看太子一眼,而是如同珍宝一样的捡起画轴,轻轻的打开,这才发现,原来真的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就是那天,他第一次在黄山见到姚思思时的打扮。 看着画中的姚思思,好像他再次回到了那天一样,激动,如同年少的小伙子,放下所有的一切责任,眼中心中只有姚思思一个人。 看到她纵身从小山坡上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跟着紧张,在看到她有危险的时候,他不顾自身的安全,为的就是绝对不让姚思思有事。 可上天弄人。 原本令他心动的女人竟然是他原来最看不好的姚思思,也就是太子的女人。 无数次感叹上天的不公平,为何太子之位是太子的,而姚思思也是太子的,难道老天爷忘记,还有他,还有司徒夜这个人吗? 为此付出了多少,放弃的多少,追逐了多久,他的心都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明知道不可为,可他还是去做,义无反顾的做了。 “怎么?难道不觉得这画风有些眼熟?”看到司徒夜的反映除了让太子气恼之外,还有一些郁闷,难道只要一看到姚思思,你就变傻了。 太子心中叹气,为何,原来当初他最强劲的对手,竟然是这么不堪一击,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年直接送个美人去,就好了,何必这么多年这么麻烦。 司徒夜因为被太子打算他的思绪有些不满,可是当太子提醒,他猛然发现这画像的画风怎么会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有些出自他的手臂,但又有些不同。 “怎么?这回知道了?”能让精明的司徒夜一看看到的不是画风,而是画中的人,显然姚思思在司徒夜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从当初对司徒夜那么有利的情形面前,他没有想到自己,而是果断的带着司徒杰顺着姚思思的意愿开始做的时候,就该看出来。 美人与江山,司徒夜的选择是谁。 就是这样的司徒夜让他恼怒,为何只不过是拉过来垫背的,可惜却连司徒杰也陷进去了。 如果不是对姚思思有那种想法,他不会话的这么真切,如果不是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司徒杰不会连那天姚思思细微的事情都关注在内,这说明什么? “不可能!他只是…只是……”司徒夜想要辩解,可他自己却先觉得那么苍白无力。 “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太子拍着桌子,凌厉的看着司徒夜,“我的三皇兄,你都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什么?”太子说着手一扫过桌面,只见原本还在桌上的东西,此刻全都冲着司徒夜飞过去。 司徒夜一直看着太子,自然对飞过来的东西都看的清楚,可就是因为看的太过于清楚,以至于他只能狼狈的后退,在后退。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司徒夜在后退的时候,还不敢相信的开口,看似为为别人辩解,却是在为自己辩解。 “不可能?哈哈哈……。”太子好像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在再次看着司徒夜的时候,他快速的冲着司徒夜发出一掌,而司徒夜没有躲闪,硬生生的接住了。 司徒夜嘴角开始流血,可他还是看着太子。 醒目的血迹看起来让司徒夜变的证明,又带有一点最后的挣扎,“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不会?”太子点点头,再次看着司徒夜,“我相信,但也只是相信一半,你在皇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太子说着说着如同变成夜修罗一样的再次来到司徒夜的身边,“你知道这么做,对谁来说最危险吗?你知道这会害死她的吗?我告诉你,司徒夜,祸是你闯出来的,结果,自然是由你来背负,到时候不要怪我心狠!”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他并不是他! 姚思思睁开眼睛,眼前景物,让她有些恍惚,脑子懵懵的,有片刻空白! 不明白这是在哪里,在片刻的失神过后,姚思思很快被拉回理智,随着回笼,脸色突然一变,腾的坐起,一直盯着眼前的落地镜,想到太子曾经说过的话,原本要跳出的心,在这一刻渐渐回笼! 一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心口,让惊出的心,回归到原味。 冲着眼前的落地镜一笑,还以为她再次穿越了,本以为她离开了太子,可没有想到,虚惊一场。 看着从外面背着阳光缓缓走来的人影,姚思思微楞,看不清楚他的脸,可她知道这人就是太子,瞬间从榻上下来,冲着太子冲过去。 “太子?” “嗯?怎么了,做噩梦了?”太子一把抱起姚思思往内殿走去,对于姚思思他可是从来没有一刻的放松。 本来来到安和殿之后,听到丫鬟们说,姚思思在睡觉,刚才进来看到的这一幕,显然是睡迷糊了,在觉得丫鬟不称职的同时,还觉得这样的她非常可爱。 在太子的心中,连睡的迷糊的同时想到的那个人都是他,自然这心里的地位那是杠杠的。 听到太子的声音,如同给姚思思一粒定心丸,同时又觉得一时有些唏嘘,心情变的有些复杂,还有有那么点点庆幸。 本以为姚思思又回到了现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太子了,没有想到是虚惊一场,同时,姚思思这才发现,什么时候,太子在她的心中竟然这么重要。 她在乎的不是现代,还是古代,而是担心再也看不到太子。 窝在他的怀中,如同猫儿一样。 太子抱着姚思思来到内殿,小心的把她放在榻上,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为她一件一件的穿好。 “太子,我们是要出去吗?”看着太子穿衣服这么讲究,本来这已经是下午了,出去不太可能,但在心底还有一点点小期待。 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只要跟着太子,相信一定不会无聊。 “怎么?难道思儿想出去玩?”明明早就计划好了,还是希望逗逗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是呀,刚才还梦到太子带我出去玩,本以为会是真的,不过有些可惜,真的是一个梦。”没有做梦,只是醒来的时候被落地镜吓了一跳,又发现心中从来没有发现的小秘密,以至于说话的时候,总是带有一些依赖、撒娇。 太子喜欢这样的姚思思,而姚思思因为发现这个小秘密,并不讨厌,反而是有些小窃喜。 原来就知道她是喜欢太子的,没有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半个时辰后。 太子抱着姚思思来到京城郊外的一座大山上,来到的时候,几乎天都已经黑了。 看着四处黑漆漆的,突然觉得这就是杀人抛尸最好的地方。 而姚思思对这山,尤其是在夜晚来临的时候,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如果没事的时候经过,或者是采草药到没有什么,可,现在不同,因为前世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无情的被心爱的人一刀捅死,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凄凉? 后悔? 绝望? 都有,看着太子一直拉着她的手,让她的心肝都在颤抖,不会是在今天才发现自己的心,他就要把自己杀了吧? 太子拉着姚思思来到一个比较空荡的地方,一起席地而坐,原本该是惬意的,该是浪漫的,可这时候全身变的非常紧绷,没有看太子一眼,但是她一直悄悄的注意着太子的动作。 就在姚思思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却看到谢萍竟然提着篮子走来。 看到熟悉的人,姚思思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和原来不一样,而太子也不会那么做,一切都是她多心了。 谢萍不知道姚思思的心思,也不明白这天色都暗了,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用餐,觉得奇怪,可没有说出来。 一样一样的把太子指明的东西都拿出来,最后还拿出一支蜡烛放在中间,并点燃。 一个小小的蜡烛,如同温暖了姚思思的心底一样,就连原本担忧的心,在这一刻渐渐的放松。 太子一直在姚思思的身边,对于她的变化,怎么会不清楚,不过,好在,姚思思还是留下来,并愿意陪伴在他的身边。 不知道那个梦到底预示着什么,可是姚思思的努力,他都看到了,而太子最想做的就是,把原来在姚思思心中的一切彻底抹去,不管是脑中、心中都只有关于他的记忆。 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自私,知道姚思思明明害怕,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他只想样姚思思知道,他的心。 看似简单,却要一件一件的用实际行动做出来,并表现出来。 “怎样,景色很美吧?”太子忽然开口,并把一块炸好的极快送到姚思思的嘴边。 这态度,这动作,让有心想要躲避的谢萍连躲开的机会也没有。 原本太子讨厌太子和姚思思在一起的时候,有丫鬟在一边,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竟然没有让离开,而她只好低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可心中忍不住的开始嘀咕,为何你们在秀恩爱,让她这单身的人,情何以堪…… 姚思思对太子的举动到没有觉得什么不同,原来太子也经常这样,对有些事情早就已经习惯了,心安理得的吃着嘴边的美味。 一顿饭吃完,姚思思身子暖和了,就连原本紧绷的心也的得到缓解,再次看着周围的一切,明显觉得和原来不同,毕竟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纵然这场景差不多,可姚思思还是察觉到不同。 重要的是,现在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谢萍在,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并不是他! 太子看到姚思思吃饱了,这心情也彻底的放松过来,便让谢萍离开。 谢萍有些不解,难道刚才真的是为了在她的面前秀恩爱?她只是一个丫鬟,只要主子没说,而她也想不通,便不去再想,毕竟她还很忙,忙的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太子拥着姚思思看着远处的夜景,感受到这难得的安静。 其实,对太子来说,今天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希望等将来有一天,当姚思思知道的时候,记住他今天的好,记住他曾经为她做过的一切。 毕竟,有些事情他的阻止,并没有带有恶意,而是有他自己的思量在里面。 在经过皇后的事情之后,太子一直想要做些什么,可一直没有机会。 不错,今天是吴梦晗的去世两个月的日子,在不能说的同时,太子还觉得该让姚思思做点什么,至少在以后知道时,不会对他怀有恨意,不会因为没有见到吴梦晗的最后一面,而对他冷漠。 一个人的心里藏着心事的时候,突然觉得是那么难受,早知道这样的话,也许,当初他不会阻拦,也需不会有今天他的胆战心惊。 可,他的心里清楚,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不后悔,但觉得当初想的不够周到。 想来他对药非常有研究,当时只要下一粒药丸,也许一切的事情都能解决,也没有现在的胆战心惊。 可,事情已经发生,他不能后悔,只是希望能有些挽回的机会。 今天,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找了一个和梦境中相同的地方,让姚思思忘记过去,忘记从前,好像姚思思就是当初将军府的小姐姚思思,根本没有原来,他们的一切都是简单的,平凡的,没有太多的离奇。 其实,那天在太子有了那个想法之后,本来命人去找过红灯大师,没有想到,当初红灯大师在那么做之后就闭关了。 谁都不见。 不过,还是带回一封红灯大师的亲笔信,看到信中的内容,也许,这个‘缘’,一辈子都不会有,也需,这个‘缘’在几天后就能遇到。 一切随缘! 有的事情,太子总觉得这出家人真是麻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何总是弄的神神叨叨的,一切讲究缘分,一切讲究机缘。 多年来的修养,让太子都忍不住的想要骂娘,可他的心里也清楚,就是这些看起来虚无缥缈,不存在的东西,让他有了现在的姚思思,不相信不行。 只能慢慢的等待所谓的‘缘份’! 姚思思不知道太子心里的想法,而是对太子,就一个感觉,反常!太反常了! 难道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或者是调查到什么,让他的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 想过这种可能,但是没有去求证的意思,不过,对今天太子做的一切,不理解,但也不想拒绝。 姚思思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太子,“好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好,我们走。”太子应下,冲着姚思思淡淡一笑,深深看了她一眼,随着移开视线往远处看了一眼,随后又拉着姚思思的小手,“走吧!” “呃,好!” 姚思思只是觉得,怪,真的太怪了,太子不会是中邪了吧,不过转念一想,不会,太子可是以后的真龙天子,经历考验是有的,但对有些事情,是绝对不会靠身的,一定是她多心了。 当姚思思和太子手拉着手往山下走,刚走没有几步,竟然看到路两边竟然地上一个一个的小蜡烛,顺着烛光看到蜿蜒的曲线,几乎让姚思思记得,这就是他们上山的路。 惊喜的看了一眼太子,然后看着那通往山下的烛光,让她的心里突然变的亮堂起来。 “太子,这是你做的?” 太子点点头,“当然,如果是别人对我的女人献殷勤,你觉得他还能活着吗?”就算是梦中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那个人,在他的心中也不会允许。 “去,好心情都被你破坏了,把后面那句话掐去。” 姚思思心情极好的拉着太子的手,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上山容易,下山难。 原本在夜里走下山的路更是艰难,可,看到两边的烛光,心却出奇的变暖,只因有一只大手一直拉着她的手,如同牵引着她未来的方向。 慢慢的走着,回味着两个人的过往,真的戏剧性的一幕。 人生百态,而姚思思希望,纵然知道以后的路并不容易走,但还是希望,如同路边的烛光一样,总是有一道道阳光照亮她们未来的路。 两人一直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彼此拉着对方的手,在彼此的心中,看似简答的一个动作,却让对方感到温暖,知道未来的路,不管怎样,都会有彼此的陪伴。 人心隔肚皮,姚思思体会过,太子经历过,自然对这人心看的更重要。 彼此的喜欢,并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是因为彼此的心。 表面,那只是一个人的附属品,真正的在乎的,是一个人的心。 两人来到山下看到山下,看到突然多出来一个孔明灯。 姚思思看了太子一眼,好像现在不是放这个地时候,“怎么,太子你不会是……” “让孔明灯见证我多你的心,也希望,你永远记住,我的就是我,始终都不会变!”同时也希望在天上的吴梦晗看到,她的女儿,太子会用他的生命照顾她。 只所以会觉得吴梦晗是在天上,那是因为太子自从知道吴梦晗去世之后,一直请寺中的和尚为她念经,希望她能体会太子的苦心,希望,她能一路护送姚思思平安、快乐! 每天都会如此,并不是只有今天,太子希望,他的诚心能感动吴梦晗,有任何的怨气只要发泄到他的身上就好。 爱,到底是怎样的付出才算是爱。 也许,太子的爱过于自私,可他的爱其实太过于简单,太过于执着,也许,这就是上位者最不该拥有的。 如同,从小,太子就知道,他喜欢的东西,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说出来。 明明喜欢,却总是忍着,那是担心被有些人从中利用,最后受伤的是自己。 其实,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有些人总是防不胜防。 这样的情景在皇宫常见,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在看人,在别人看不透你的同时,你也看不透别人。 累吗? 不知道,因为从小就这样,已经习惯了。 可,在原来觉得正常,现在却觉得太累,累的想要把面具摘下来,明明知道早已经习惯,可他还是想到在生活中,能让他拥有轻松的一刻。 在原来是对姚思思的讨厌,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得不这么做,原本就是一场赌局。 反正再坏,也就当初的样子,反正对姚思思,他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好感,可,面对现在的姚思思,突然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在这人生中的这场赌局中,他赢了。 那些的付出,换来这个女人在身边的陪伴,在别人看来觉得不值得,他却觉得这就是赚了。 人生,并不在于活的多久,而是在于活着的时候,是否是幸福的,是否是快乐的。 幸福、快乐很简单,可却真的做到,却不是那么容易。 尤其身在皇家,更是难得。 到现在,皇上为什么对很多关于他的事情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为何在当初选王妃的时候,竟然那么的执着,难道有他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 曾经想过,关于姚思思是南凤国福星一事,纯粹都是因为太子担心姚思思,故意让人散播出去的,而姚思思也更是用招来蝴蝶伴舞,而印证他的说法。 再就是当初苗雨涵用来为难姚思思的钢琴,却在姚思思的手中弹奏出优美的音乐,显然那不是凡人能做到的,而姚思思做到了,自然没有人去怀疑。 不过,姚思思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很多时候,她总是用一些事情让别人见证她的能力。 如同,瘟疫的事情,她不知道的是,在民间,姚思思几乎被人说成是一个活菩萨。 这事情,太子不会说,而是让别人去说,更是在背后推动一切。 姚思思和太子一起把孔明灯送上天之后,驾着马车往京城走去。 太子的人在身后看着所有的灯都燃尽之后,这才一个一个往京城而去。 就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原本刚才姚思思和太子站的山顶上,就在那个位置,却出现一个男子,而这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当初理儿口中爸爸的那人。 那人一直看着姚思思的马车再也看不到,可他还是站在原地,看着远方出神。 而他的身后先后出现三个人,其中的两个就是曾经出现在边疆山上的子安和修竹,而另一个人竟然和孩子似得理儿有几分相似。 许久,直到天边有丝丝亮光出现的时候,那人才开口。 “事情都办好了?”声音很冷,也许是被一晚的冷风吹的,连声音中都带有一丝颤音,可那忧伤的气息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 安静的几天过去了,姚思思还是发现太子这几天变的很忙,几乎每天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离开,而每晚她睡觉的时候也看不到太子的人影。 要不是看到旁边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姚思思几乎都不敢相信太子曾经回来过。 醒来之后的姚思思,突然听到外面谭兰好像是捏着脖子在说话一样,悄悄的穿好衣服,来到外殿,这才发现原来谭兰和谢萍在门外说话。 其实这没有什么,有嘴,自然是为了吃饭、说话,可是听到她们口中的主角,悄悄的站在原地仔细听着。 其实,姚思思知道最近宫中发生这么多事情,而太子每天都在忙碌,自然是有些事情急需他要去处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显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有人对她守口如瓶。 不去问,并不代表不好奇,不想知道。 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想要听清楚。 “七公主根本就没疯!”谭兰看着站在对面的两人,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那天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但她就是这样的感觉。 谢萍撇了撇嘴,反驳道,“你又知道什么,连御医都说七公主疯了,你又怎么看的出来,难道昨晚半夜你偷偷的出去,就是去看七公主了?” “你?”谭兰本来要说话,可是在听到谢萍的这话,显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气的扭头看向一边。 “怎么?难道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记得你可是一去就是一个时辰,难道是……”都是为了姚思思好,可是这一连几天,都发现半夜谭兰总是悄悄的离开,每天都在那个时辰,让她不得不怀疑,毕竟现在发生太多的事情,每个人都觉得可疑。 对真的谭兰,并不觉得可疑,但如果是假的,那就两说了。 秋桃看着谭兰,有些疑惑,“谢萍你怎么这么问?” 谢萍对秋桃的一根筋算是服了,连这样的事情,她都没有发现,难道不觉得谭兰最近有些不正常吗? 相对三个人而言,秋桃的武功最高,可是谭兰出去,她却没有发现,难道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秋桃看到谢萍和谭兰两人各不相让,再次想做和事佬,“谭兰,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说出来就好了,太子妃那么宠溺,应该会……” “好了,不要说了。”谭兰挥开秋桃伸过来的手,显然对每次半夜离开,她不想解释,但也没有否认。 谢萍对谭兰更是怀疑,但谭兰却梗着脖子就是不肯低头,秋桃没有办法,只是让她们不要伤了和气,再就是,姚思思现在正在睡觉,不要打扰到她。 许久的安静过后,谭兰再次看着谢萍开口,“我只是用我的方法伺候太子妃,也许做法可能会让你不认同,但对太子妃,绝对没有害她之心。” 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人误会,但她不想解释,也许在以后会那么做,但至少不是现在。 谢萍和谭兰一起伺候姚思思许久,对她的为人还是清楚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然不想再问,毕竟谁还没有个秘密,如同,她自己还不都是一样。 谢萍还是再次有些警告的开口,“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不然,哼……” 意思非常明显,如果让她发现谭兰做出一点对不起姚思思得事情,那么,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在姚思思身边的几个人都对姚思思忠心耿耿,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当谢萍知道谭兰并不是别人易容,也就不太担心了。 姚思思一直保持刚才的姿势没有动一下,对谭兰姚思思是真的关心,尤其谭兰刚刚受到过感情的创伤,自然不会那么快恢复,谭兰一直在身边照顾自己,显然不会这么快有了新的恋情,也许,她知道谭兰在做什么。 对于七公主,在原来听说过,七公主腹中的孩子并不是真的,现在看来,不管是真假,对公主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只是没有想到七公主竟然疯了,不管真假,总觉得对七公主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是她没有那份头脑,不该参与到其中,活生生的被人利用。 不过,如果是假的疯了,也许,姚思思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很是期待。 秋桃看到谭兰和谢萍没有刚才那样的僵持,本想推开门看看姚思思醒了没有,就在刚敞开门却发现,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姚思思。 “啊,太子妃,你…你……” 秋桃担心,刚才的话,岂不是被她全听到了,脸上的担忧是那么明显,连姚思思看的都有些动容。 姚思思看到谢萍那嘴角的笑容,就知道这丫的就是故意的,有人不让姚思思知道这些,可是她们真的没有当着姚思思的面说出来,就算是被太子找到头上,也有逃脱罪责的借口。 “怎么,还偷着乐?”姚思思挑眉、瞪眼,直接的挑破她们的戏码。 谢萍低头一笑,并没有否认,而是直接接着往下说,“奴婢都是为了太子妃好。” “有些事情还是尽早的知道,免的最后变的有些被动。”谭兰赞成谢萍的做法,要不然也不会配合,只是没有想到谢萍竟然这么卑鄙,把那事情也说出来。 “如同,你半夜出去……”姚思思两手抱叉腰,一副茶壶的状态,更是用谭兰的话来堵住她的嘴。 谭兰噤声不敢说话,谢萍在一边偷笑,唯一还是局外人的就是秋桃,傻傻的,愣愣的,看着几个人,最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个表情,太过于直接,让其他几个人都被逗笑了。 “哈哈哈……” 姚思思笑的声音最大,也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而谢萍和谭兰就含蓄的多了,只不过身子笑的一颤一颤的。 “太子妃,听说你要学武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奴婢不才,想要毛推自荐,您看今天怎么样?”秋桃也不是个傻子,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直接把刚才的话现学现卖,用姚思思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姚思思的嘴。 “呃?”姚思思傻眼,在心里不停的嘀咕,看来不能欺负老实人,现世报来了。 “哈哈哈……”谢萍和谭兰反而笑开了。 平时总是看到姚思思欺负别人,针对别人,这回翻过来,看她怎么说。 几个人都知道,秋桃的脑子不是笨,而是直接,尤其是,别看她平时没有脾气的样子,其实,脾气可大了。 “谢萍、谭兰,我担心会教不好太子妃,要不我们先切磋一下,”秋桃眉眼一挑,先是看了谭兰一眼,然后看着谢萍,“你们两个一起吧,这样不会耽误时间,也不会耽误伺候太子妃。” 这话直接呀! 不耽误时间,那就是对自己武功绝对的自信。 再加上‘一起’这明摆着就是挑衅,可谁让人家有那个本钱呢?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此刻就是说的秋桃。 姚思思自认没有武功,也见不惯太过于血腥的场面,非常识趣的,觉得这个时候该到了梳洗的时间了。 毫不意外,当姚思思洗漱之后再来到前殿,看着秋桃自己一个人站在桌前,在忙碌着摆碗筷。 “她们呢?”自然说的就是谢萍和谭兰,而姚思思这话,纯碎就是打破沉默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 在姚思思心中,秋桃就算是再厉害,也不会是谢萍和谭兰的对手,尤其是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 可惜,这时的姚思思想错了,当真的看到谭兰和谢萍的时候,这才觉得,好像她们刚刚经历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一样。 而秋桃也在这一战,立刻树立起她在几个人心中的地位。 人不可貌相啊! 更不该以貌取人,这都是血一样的教训。 “她们正在忙,一会儿就会过来。”秋桃说道忙的时候,还特别的骄傲。 毕竟这‘忙’都是真的,‘骄傲’也都是真的。 忙着为自己清理伤口,骄傲她也并不是总是被她们两个压下去,看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她。 姚思思安静的开始吃饭,饭刚吃到一半,看到那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的时候,突然明白刚才秋桃口中的‘忙’是在忙什么了。 吃惊只是一会儿,连忙低头认真的开始吃饭。 总觉得今天的饭菜特别香,哪怕是已经吃饱了,可还是想要吃一点。 对秋桃,姚思思是放心的,知道她绝对不会对自己动手,可对谢萍和谭兰,她该同情的,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她们两个人变的这么狼狈,尤其那脸上一道一道的痕迹,虽然那是淤青,过几天就会没有了,可这也说明秋桃的实力,真的和她的脑子成明显的对比。 谢萍和谭兰呲牙列齿的扔着脸上的痛,忍着丢失的面子,努力保持正常的行走姿势,来到姚思思的面前。 她们在原来真的没有看好过秋桃,不但是脑子笨,还总是慢别人一拍,平时总是一个傻傻的形象,可这武功真的是太高了,几乎她们两个人联手,都没有动手的能力,完全就是一个木头,任由秋桃在她们的身上动手。 这脸上就像是调色盘一样,可那身上的痕迹更是明显,这个时候,她们绝对不会觉得,秋桃就是故意为难她们,而是对她们手下留情,如果当初秋桃动的不是拳头,而是刀剑的话,那么,毫不夸张的说,明年的今天就是她们的忌日。 这就是实力,不佩服不行! 姚思思在饭后华丽丽的被吃撑了,这回谢萍也不敢嘲笑,而谭兰想要笑,也都要忍着,因为一笑就疼,那自认真的是特‘爽’呀! 姚思思饭后,没有看她们任何一个人一眼,而是转眼去了内殿,不久当她出来的手中多了一挑手帕。 三个人跟在姚思思身边不是很久,但对她的脾气还是了解的,看到那条手帕,几个人一致认为,这不是姚思思的,有些像,但不是,而姚思思拿出来自然有她的用意,可当看到那手帕展开,尤其看清楚那上面的字,突然觉得奔溃了。 谢萍和秋桃的眼神如同两把犀利的连直接刺伤谭兰。 谭兰纵然不认识字,可对自己的名字还是认识的,几乎看到她的名字出现在那上面,突然觉得真的要疯了!看谭兰的脸就跟调色盘似的,让姚思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看着谭兰眼神,姚思思暗想,她是自己信任的,当初发现的时候,从来没有怀疑过,看到谭兰面上的紧张,有些不乐意了,既然不是她做的,就应该大声的反驳,而不是震惊,哪怕是不认识让面的字,可也应该认识自己的名字,她这么做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姚思思不仅在心底想,谭兰可是她身边的人,怎么能扛不住这样的刺激。 好心的对着谭兰说出来,“这是我从太子那天送我的那套玫红色衣服里发现的。” “不会的,谭兰不是这种人!”秋桃激动的开口反驳,担忧的看着姚思思,说着人直接跪在地上。 “然后呢?”谢萍不咸不淡开口,对谭兰她是曾经怀疑过她的忠心,可是看到姚思思这样,显然就是故意的。 姚思思捂嘴一笑,看着秋桃的样子,再看看谢萍的反映,明显对谢萍有些不满,嗔怒的看了一眼谢萍,就她平淡,难道不能装着担忧一下,不过,看到她们这样关心对方,也就放心了,其实,在看到她们比武之后,尤其现在的惨样,突然觉得该做点什么,至少不要让自己的人发生内乱,或者是不和。 这可是大忌! 姚思思皎洁一笑,冲着谭兰挤眉弄眼,“之所以过了这么久才拿出来,是因为我不相信,对谭兰从来没有怀疑过,对你们也是一样,我对你们绝度的相信,原本并不打算拿出来,可是担心你们会因为今天的切磋武功而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让你们清楚的看到彼此,在危险时,在被怀疑时,那明显的信任是最可贵的。”谭兰听到姚思思这话,没有说一句,直接碰的跪在地上。 谢萍原本还站着,此刻也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虽然今天这事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这份信任,是不会轻易得到。 姚思思摇头,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几个人,最后目光定在谭兰的身上,“其实,这并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当一个人被误会,当不被人理解的时候,你们首先为自己做的是冷静的辩解,而不是沉默,有的时候机会错过了,就永远的错过,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谢萍三个人一起看着姚思思,为这话感到震惊,在原来她们的观念中,这是不可能的。 说的再多,只要自己的主子不相信,那一切都是枉然。 “不管你们原来是什么样的想法,只要跟在我的身边,那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委屈,就要大声的说出来,但,并不是怒吼,而是冷静的说出,大胆的为自己辩解,不要轻易的错失这个机会。 人活着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你可以有你的追求,可以有你的希望。 我们都是平凡人,是人自然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我的身边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 谢萍几人听着这话,想要摇头,同时又觉得该点头,不过,不能否认一点的就是,姚思思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能跟在姚思思这样人的身边,她们都是幸福的,至少可以做自己,并没有某个人的傀儡。 姚思思为了缓和此刻的气氛,两手托着小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哎,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有一张太子妃的脸,就是好,怪不得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呀,真的只能跪在本宫的面前,不知道该说太子的眼光好呢,还是该说本人貌美如花,连你们几个女人都被觅得晕头转向的?”说着眨了几下眼睛,故作自恋,故作自信。 谢萍首先站起来,看了姚思思一眼,直接往外面走去。 谭兰站在桌前开始收拾碗筷,好像刚才那个激动的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她一样。 秋桃做的更绝,对着姚思思行礼之后,果断的开口,“太子妃,练功的时间到了,我们开始吧!”说完主动往院中走去。 姚思思看着几个人的反映,怎么和她想的差别那么大,不是该激动的表示她们的忠心,不是该高兴遇到了一个好主子吗? 可这都是什么呀? 华丽丽的被人忽视了! 姚思思越来越后悔,不该这样惯着几个丫头的,连她这个主子都被忽略的彻底,好像她们才是自己的主子一样。 憋屈呀! 对秋桃的武功,姚思思是真的担心,可看到那头也不会离开的背影,姚思思还是很没用的屁颠屁颠的往外面跑去。 “秋桃师父,你可要手下留情呀,我只是想要锻炼身体,并不是要练功武功高手,所以有些套路可以忽略不学的。” 谭兰收拾碗筷的手一停,对姚思思这个样子,还真的觉得好笑,可是看到那放在桌上没有收起来的手帕,谭兰还是看了一眼,最后小心的收起来。 不管是谁,只要被她知道的话,她绝对不会放过。 谢萍看着姚思思追在秋桃身后的姚思思,撇撇嘴,她敢肯定,如果是在原来的话,姚思思绝对会拽上天,可是在看到她们两个人的惨状之后,姚思思才会变成这样。 心里懊恼,活脱脱的成为姚思思的垫背,还真是觉得有些委屈,以至于刚才在心底的姚思思的那份感动,果断的被谢萍抛弃了。 姚思思一边做着秋桃要求的动作,对一个从来没有练过武功的人来说,这样的动作,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身体、耐力的考验。 “秋桃师父,你看是不是可以了?” “秋桃师父,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秋桃师父……” 随着姚思思一口一个秋桃师父,秋桃的脸色是越来越黑了,连眼看姚思思一眼都不愿意。 “思儿,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太子抱着一只波斯猫从外面走进来,一看到院中的情景,几乎在立刻他的声音变得冷硬、犀利,“这都是怎么回事?” “太子,她们欺负我!”终于看到救星的姚思思在这一刻,原来练得腿软的她,竟然飞速版跑到太子的面前开始哭诉。 秋桃的脸色更黑了,在跪在地上的同时,还在心里开始腹语,原来刚才姚思思虚弱的样子都是装的,可太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扭头看了一眼跟在太子一起过来的何成,丫的,是这个家伙去告密! 同样看向何成的还有谢萍和谭兰,虽然这事情和她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姚思思毕竟是主子,而她们刚才对姚思思的样子早就看到了,没有阻止,这就是错。 尤其那人是太子,相信,不是错的也变成错的。 何成看着几道视线,无奈的把头转到一边,他的心里也委屈呀,是姚思思趁着她们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打的暗号,要不是迫于姚思思腰上的香囊,他才不会这么做。 要知道别人的女人腰上的那是实打实的香囊,可是姚思思的身上不同,不是毒药,也胜似毒药,为了自己的小命,果断的为姚思思跑腿。 想对着姚思思求救,并让她帮忙解释的时候,却看到姚思思竟然对他竖起大拇指。 看到这个手势,何成真的差点为姚思思跪下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波斯猫 其实,姚思思在看到太子那一刻的时候,她就真的后悔了,只不过是一个玩笑,只不过想要让他们知道不要以为自己武功高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可是还有太子。 太子的武功比她们还高,不单是武功高,就连地位也好。 只要一个小眼神,那么几乎所有人都给太子跪下了。 可这回姚思思锁在太子的怀中,完全不敢抬头,心里各种忐忑不安,不会是闹的有些过分了吧? 其实,也不怨她的,她只是没有想到何成的速度这么快,而太子更快,连还有些没有准备好的台词都没有发挥出来,就因为太子的突然到来打断了。 其实,并不是何成够快,也不是太子武功高,而是因为何成在去的半路上就遇到太子,太子几乎看到保护在姚思思身边的何成,连让何成有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冲过来了。 姚思思喊出的那一声,直接让太子恨不得立刻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了。 “嘿嘿,太子,你看她们一个一个都被你吓到了,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狐假虎威,我学到了,太子以后可不能对我撒手不管,要不然我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管是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而姚思思自然是选择主动,说着,原本锁在太子怀中的她,先是钻出一个头,在说完之后,她的小手立刻欢在太子的脖子上,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样的霸占着太子。 原本还是冷硬的太子,此刻听到这话,看到这个举动,突然笑了,浅淡笑意,潋滟无边,一手固定在她的身上,另一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姚思思的小鼻子,“你故意的?” “不,我才不是。”姚思思仰头,看向别处,但还偷偷的看了太子一眼。 这一眼,太子看的清楚,就知道没有人感在他的眼皮底下欺负他的思儿,也许,姚思思真的在东宫的时间太长了,觉得有些无聊,竟然开始作弄自己的丫鬟,不过也就是姚思思的丫鬟,要是别人的丫鬟,还不早就被姚思思这举动吓傻了。 “既然不是就好,你继续玩吧,我先去书房,等会儿再来看你。”说着试图放下姚思思,可惜姚思思不配合,而她整个身子竟然在看似松开,可是却整个人狡猾的钻到太子的后背,整个人趴在太子的背上。 “哎呀,我好累呀,走不动了,太子背我去休息好不好?”是有人要休息,只是那人不是她。 “秋桃!” “不,我不要,她们没有太子来的细心,而且她们没有太子有力气,就算是有,感觉也不一样,太子是我男人,而她们是丫鬟,这怎么能一样,再说了,我还是觉得只有在太子的身边,才会有安全感,太子,太子,你就好心的答应我吧?”摇晃、撒娇、卖萌,只要姚思思想到的都做到了。 松同刚过来不久,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原本张口要说的话,也都停下了。 对太子这些天的忙碌,他们都看在眼中,也许,只有姚思思的话,能让太子听,这几天,他们可是说破了嘴皮都没有说动太子。 也许姚思思真的是一个特别。 好在,没有让他失望,看到太子真的背着姚思思往屋里走去的时候,悄悄的对在场的几个人做了一个姿势,一起离开,把安静留给需要的人。 转身离开的松同看到迎面走来的王封,对着他直接送出一拳,“王封,你的命够好的呀,主子明明要的是银狐,为何带回来的竟然是一只猫?” 王封想到这一路的风尘赴赴,幸好还是完成任务了,而这时间也晚了那么几天,不过看在他将功补过的份上,太子到没有为难他,至于那银狐,暂时是个秘密。 “一路上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说完,王封直接转身离开。 对这次的任务,王封知道,他完成的绝对都是巧合,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的实行,不过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何要帮助自己,这些事情,还是等以后再和太子说吧,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松同长长的松了口气,王封回来了,只是银狐变成一个猫,太子没生气真是太好了,总算是不用再一个人忙碌了,这段时间,真的要把他累疯了。 只是,相比松同的欢喜,秋桃可是没那么乐观。 秋桃走在她们几个人最后面,想到太子背着姚思思离开的背影,秋桃的眼睛四处看了看,一直以来都那么宠着、惯着的太子竟然没有冷脸,更没有翻脸,还这么好说话的背着姚思思离开。 要知道太子这一背可不简单,在有些人的眼中,可就是祸事,而姚思思就是祸水。 只是希望……没有外人看到,不然,姚思思真的要遭殃了。 秋桃那若有所思的模样,落在旁边谢萍的眼中,迅速被理解成另一种想法。 “好了,太子妃就是闹着玩的,不是也没有惩罚你吗?” “希望快点过去。”原本要说的话,都快到嘴边了,又被秋桃速度咽下了,把原来的话改变了。 谢萍听了,看着秋桃笑了,靠近对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一句,只见秋桃听到这话之后,不敢相信的看着谢萍,“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嘿,你这话可不能让太子妃知道,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人对她的不信任。”扭头时,真好看到那站在一边的何成,“何成,你应该认识吧,要不然你去问问他,也许,他说的话,你会相信。” 不是谢萍自夸,就姚思思那个人,想要摸清楚她的套路也不难,只要不要用看别人的目光看她就好,可惜姚思思这样的人太少,而很多人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以至于想法总是有些偏差,这也不能怪她们的,谁让姚思思就是一个另类。 温泉。 姚思思在温泉中仔细的帮太子搓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姚思思的心并没有刚才那么轻松,这几天,太子真的是累了,整个人都瘦了许多,她不明白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让太子竟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而她只能用这样蹩脚的想法,让太子休息。 想要告诉他人是铁,饭是钢,劳逸集合才是最重要的。 好听的话,太子听到太多,听的都有些麻木了,说的再多,在太子的眼中那都是虚伪,还不如不说。 相较于姚思思的安静,太子也难得的让一直高速运转的大脑得到休息的空间,这几天他真的很累,到现在事情也有一些进展,而他只是想要快点把事情解决,可惜,这次遇到的并不是普通人,对方比较难缠,尤其这段时间西域国看似平静,可那也都是只是表面,再加上东虎国突然横插一脚,显然事情不简单,尤其东虎国还不是一股势力,让太子有些头痛。 对西域国不用担心,毕竟他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只能做些小打小闹的事情,可东虎国不同,难道是看到北玉国被灭,现在的西域国又成不了气候,担心这南凤国突然壮大,会影响到东虎国的地位?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原来的北玉国、西域国、南凤国三个国的实力不相上下,三个国家之间相互制约,相互牵制,只有东虎国称霸,自然可以高枕无忧,现在不同,随着北玉国的灭亡,几个国家直接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这个时候南凤国经历一场战争之后,还没有调整过来,而这个时候,对东虎国来说,是最为有利的时机,如果现在东虎国不出手,一旦南凤国调整完之后,壮大起来,东虎国想要做些什么也都晚了。 而现在面对东虎国的虎视眈眈,面对皇宫的这些事情,对太子来说真的很累。 以往一直都要尽量的让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现在却…… 越是担心,心里更乱,以至于现在他的整个心呀,都觉得憋闷,好在,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可人儿,让他在疲惫的时候,还能有个休息的港湾。 “思儿,有你真好!”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代表着各种深意,只有关心彼此的人能能真的体会到这话的含义。 姚思思理解的透彻,笑眯眯道,“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如果让我发现你对别的女人也这么说,小心你的兄弟!” “兄弟?”姚思思不时的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话,今天听着怎么觉得好像哪里别扭,转身看着姚思思问道,“哪个兄弟?”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号人,难道说的是其他的皇兄? 姚思思没有想到太子会突然的转身,而她原本还在背后做小动作的手,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这个眼神,以至于连原本的动作都没有来的及收回,在仓促间,想要躲避,却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他最为敏感的地方。 太子几乎在立刻明白姚思思口中的‘兄弟’是谁! …… 一番纠缠过后,姚思思看到这睡在身边的太子。 多久了,她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在这张榻上看到太子。 此刻连睡觉都皱着眉头的太子,让姚思思说不出的心酸。 原本太子在她的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个模样,好像这一切都是在她说出那些事情之后,不久,太子就变的这么忙碌。 这段时间来,姚思思一直接受太子对她的付出,也许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努力对眼前的情形想了很多,一直等到傍晚看到太子醒来,在简单的吃过饭后,再次匆忙离开。 姚思思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谭兰,贸然的问了句,“事情查的怎能样了?” 谭兰看了谢萍和秋桃一眼,看到她们都摇头之后,还以为是她听错了,可她还是小心的看着姚思思,“啊?” 姚思思无奈的一笑,原来,她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竟然这么岌岌可危。 “怎么,难道我的谭兰就是这么看我的?” “啊?”这次谭兰更是不明白姚思思在说什么了,怎么越听越是糊涂。 就连以往自认是几个人中比较聪明的谢萍也不知道姚思思在说什么,至于秋桃直接的站在原处,完全没有进入状态。 “我说的是七公主!” 这次吃惊的是谭兰,她做的那么隐秘,姚思思是怎么知道的。 谢萍和秋桃知道这才恍然大悟,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完全就是崇拜,但同时又觉得不了解,这谭兰大半夜的不睡觉去看七公主干什么,不久,似乎是明白了。 七公主现在疯了,而谭兰在半夜不睡觉,去看七公主,而后来她那么肯定七公主不是真的疯了,显然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是现在不是很肯定。 相对于谭兰做的事情让她们吃惊,可是她们从来没有把谭兰和七公主联系在一起,毕竟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人,而七公主不管真假,已经落败,自然没有任何可关心的,可,谭兰不但关心,而姚思思的问话竟然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这说明什么? 默契? 心有灵犀? 都不对,而是谭兰对事情的敏锐。 明明她们几个人都知道姚思思几乎和外界断绝了联系,姚思思竟然能一语道破。 秋桃想到谢萍不久前跟她说过的话,原来还有点怀疑,可现在连那么一点点怀疑也没有了。 原本秋桃觉得她终于有一样,可以让她在几个人的面前抬头做人,并可以不用仰望她们,可这刚刚在心底的小兴奋,此刻被击碎的一点也没有了。 并不为别的,而是因为谢萍说过的那话,姚思思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的解决敌人,这才是最高的境界,而她却不才,正好在在姚思思口中的下下招。 只有一身的蛮力,却没有聪慧的头脑。 姚思思并没有在乎谢萍和秋桃的变化,而是一直看着谭兰,在听到谭兰说的那话之后,姚思思对秋桃吩咐一句,让她去做事。 谭兰有些不了解,既然是关于七公主的事情,这段时间她也知道一个大概,应该让她去最合适,为何会让秋桃去,难道是因为她自己受伤了吗? 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感激,毕竟这姚思思对她这么关心,以后想要不忠心都觉得过意不去。 其实谭兰真的想多了,姚思思对谭兰自然是信任的,可也知道,她们三个人的武功,就属秋桃的武功高,虽然秋桃平时不喜欢动脑子,可她对皇宫熟悉呀,再就是武功高自然不会轻易的被人发现,这样造假的几率不是很多。 姚思思自从秋桃离开之后,一直没有休息,而是在安和殿里等待消息,期间,姚思思看似是在看书,可是她的脑子去在快速的运转。 只所以从七公主开始入手,那是因为姚思思觉得,解决七公主比较简单,而她牵扯的事情又小,不会引起对方的质疑,安全系数比较高,再就是成功的解决七公主,对姚思思而言,对以后的事情她会更有信心。 脑中出现的人很多,可姚思思觉得还是从七公主入手,然后一个一个的击破。 在别人的眼中,尤其是做大事人的眼中,总是讲究证据,讲究光明磊落,讲究从各个方面入手,更是在前期会做很多的准备。 而姚思思不同,既然觉得七公主有问题,那就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想做就做,没有那么多的犹豫,没有那么多的担心。 一直等到半夜,太子没有回来,而姚思思一直在等待着,当三更的声音刚过不久,就看到秋桃从外面冲进来,明显脚步有些不稳。 谢萍和谭兰两个人立刻冲上去,扶着她,谢萍问道,“怎么回事,你哪里受伤了。” “怎么了?难道是对到强劲的对手了?”谭兰觉得奇怪,为何前几天她去的时候都好好的,为何今天见秋桃那么高的武功会受伤。 姚思思上前,看了秋桃一眼,对于急于开口的她吩咐道,“先不要说话,人没事,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今天你哪里的不适,本宫会千倍、万倍的为你讨回来!”坚定、如同誓言一样的认真。 秋桃点点头,对姚思思真的非常感激。 其实她并没有受伤,只不过在整个皇宫中和对方饶老绕去,又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才会这么累而已,只不过,连她也想不到会遇到那样的一个人,好像还没有没有见过一个对皇宫这么熟悉,却全然陌生的老女人。 谢萍忙着为秋桃把脉,而姚思思立刻从内殿拿出百草丸让秋桃服下,可秋桃在看到这药丸的时候,总感觉的有些熟悉,后来才想起,无意中何成说话的时候,知道姚思思竟然有百草丸。 看着姚思思,不确定的问,“这是百草丸?” 谢萍只是看了一眼,再次为风英修觉得可惜,看看,这就是风英修的宝贝,好不容易有那么几粒,可姚思思竟然把这宝贝当成一些草包,看来,她应该给风英修通通气,以后再也不要给姚思思宝贝了,免的浪费。 “当然,这是上次兄长以为我中毒了,送给我的,听说是个好东西,你赶紧吃了吧?” “不,太子妃,奴婢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呃……”正要解释的秋桃,正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嘴里有个东西,想要吐出来,可惜姚思思竟然抬手就想要送过来一掌,本能接受一掌,可这时才发现药丸已经近了嘴里,而姚思思那根本不是一掌,而是为她整理身前有些皱了的衣服。 这时的秋桃才想起,姚思思根本不会武功,就算是一掌,那对她来说也是挠痒痒,而姚思思的真正用意她的心里也自然明显。 “只不过是一粒药而言,跟人命比起来,那简直差的太远了,本宫还担心这药的时间长了,会发霉,正好……” “太子妃,这话你敢当着少庄主说吗?”谢萍实再听不下去了,在确定秋桃没事的时候,打断姚思思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适时开口。 “不敢,绝对不敢!”姚思思摇摇头,然后坚定的点点头,“这话我只能对着你们说,别说我现在有太子保护着,可是兄长如果真的发火,估计…我不会…不会……” “不会什么?”反正已经确定秋桃没事,就算有事,想必也被百草丸也该发挥功效了。 姚思思收起小瓶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什么什么呀,绝对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等待着下兄长的怒火,自然是先跑路再说了。” “噗——”谭兰突然笑了,“太子妃,你这样也太丢面子了,怎么说你也是太子妃,怎么能因为一个百草丸就跑,这样也太…太……” 姚思思就像是宝贝似得把刚才的小药瓶放在怀中,确定不会掉出来之后,对着谭兰开始教训道,“你知道什么呀,这小小的百草丸,看着简单,那可是珍贵的很,哎…你不知道兄长为了这百草丸付出多少心血,这可是练武之人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宝贝!” “吆,原来太子妃都知道呀,不说刚才还担心发霉吗?怎么这会儿……”原来都知道,可知道还这么做,这不是更让人生气吗? “我是觉得,我这样大富大贵的人,自然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既然留着也无用,自然送给有需要的人了,当然,也不是所有有些要的人都送!” 这话明明就是歪理,可谁也不敢否认,毕竟敢反驳,那就说明以后姚思思会受伤,这是她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明知道这话是错的,可她们还是只能忍着,不过在忍着的同时,还知道姚思思这个人呀,嘴太硬,明明就是为了别人好,可总是会说出来这样让人生气的话。 原本的感动,可因为几句话,让她们突然觉得没有那份感激,真不知道姚思思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姚思思在闹过之后,再次快速的转变,“秋桃,你可是遇到什么人?” “是,那人……”秋桃回忆着看过的那一眼,练武之人的眼力自然要比别人明锐,观察的痴情要透彻,因为对对方的身份好奇,几乎秋桃可是冒着危险仔细看清楚这个人。 姚思思听到秋桃说着,立刻命谭兰准备纸笔,在秋桃说完之后,姚思思的手下已经出来一张画像。 秋桃看着画像,再次把其中和她认识到的不同之处说出来。 不久,姚思思再次画出一张画像,秋桃激动的说,“对,对就是她!” 姚思思仔细看着个老女人,应该说五十多岁的样子,可是看她的眼神,也许她真的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她的武功很高?”姚思思觉得这话问的是多余,但有些事情还是要确定一下。 “嗯,在我之上。”不想承认,但也不能承认,这并不是个人问题。 谭兰和谢萍两个人在听到这话,无意对她们就是最大的打击,这都是什么呀,她们两个联手都不是秋桃的对手,那人还在秋桃之上,这还是人? “不过,她的武功有些奇怪,但和太子比起来,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而她对皇宫很熟,要不是有人暗中帮助我,也许,我回不来了。”说的是事实。 对秋桃的身手,姚思思没有亲眼见证过,但至少从谢萍和谭兰两人可以看出来,不多连这样的秋桃都不是对方的对手,显然对方真的是一个强敌。 结合刚才秋桃说的话,姚思思的心中有一个大概,想了许久,沉默许久。 起身对着她们几个人看了一眼,“你们可要记住这个人的模样,看到之后不要紧张,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更不要试图和她交手,”看了几个人一眼,“你们都记住了?” “是。”不明白,但是姚思思说的一定有她的道理。 “记住了,有的时候,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会记得你,没有人会在乎你,你的过去很快被所有人遗忘,我的身边不需要英雄,需要的是狗熊,在关键时刻不要想那么多,我的要求只要一条,那就是保命!” 纵然几个人在姚思思刻意的教导下,不是如同原来那样的迂腐,但她们多年来一直都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虽然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在遇到关键事情的时候,一直被她们隐藏在心底的想法就会彻底改变她们。 姚思思是死过一次人,自然知道活着有多么重要。 对有些人,姚思思无力改变什么,但是希望对方能活着,至少身边的这三个人都能活着,一直等到慢慢变老的那一天。 姚思思知道她说出来这话,让她们接受很难,可姚思思只是让她们知道,哪怕在最危险的时候能记住她这话就好。 拿起刚才画过的画像放在一边的烛火中慢慢点燃,有些东西,不需要留下痕迹,如同这张画像,如同对方那么高深的武功,如果知道,那么她们几个人都有生命危险。 不久,姚思思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这才让她们一个一个都下去了。 看着她们出去的背影,姚思思一直在努力的说服自己,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时。 太子进来看到姚思思还没有睡,来到她面前时,大手直接放在她的腰上,瞬间一个转身,只见姚思思已经坐在他的腿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睡?” “等你呀!” “等我?”多久了,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总是她睡的香甜的小身影,听到这话,真的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姚思思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似得。 小手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捏着,“太子,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我说的是不要这么累,事情没有做完的时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看着她的太子,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听到有人这么直接的关心自己,他的心里还是高兴的。 至少姚思思关心的是自己,不是这个身份,这就是太子对姚思思不同的原因。 不管在什么时候姚思思首先看到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太子。 其实,说穿了太子就是他,他就是太子,可在他的心情却清楚的感觉到这是不一样的。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姚思思趁着太子在想事情的之后,仔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原来一直都知道只有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最有魅力,可姚思思很少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太子,今天看到了,虽然不是工作,可是看到他此刻的眼神,神情,在以往看到的不一样。 从来从开始,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人太讨厌,根本不想看到他,而这个总是处处显示出他霸道的一边,怎么都觉得厌烦,后来两个人在一起虽然是从一场意外开始,自从那一刻太子每次看到她,几乎两个人除了纠缠,很少有这样安静的在一起。 趁着这个机会,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突然觉得他真的很是迷人,而男人的魅力在他的身上也得到诠释。 想来太子已经二十六岁了,在现代也许还是不到男人的黄金年龄,可在古代,自然已经开始,那眉,那眼,看着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却从心底觉得不一样。 越看越是迷人,正想要亲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往前弹过身子,正好错开了。 看着太子抱着她还拿起放在一边的医书,心里暗想,一定不是故意的,看到他不动,再次想要偷亲的时候,可还是被他躲开了。 姚思思在一边气的咬牙,这真的是故意的吗? 不管是不是,她她还就不相信,亲不着他。 如此,几次之后,姚思思倒是发现些许问题,不少小细节。 这丫的是故意的。 而姚思思也不想要偷亲了,反正已经是夫妻,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如同泼妇一样,一手抓着他的头发,趁他吃痛的时候,冲着他的嘴,直接咬了一口。 哼! 老娘还就不亲了,咬死你! “嘶——”太子在姚思思松开之后,用手摸了一下嘴角,看到手中的血迹,“思儿,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么迫不及待的时候,想要就说吗?为夫还能不满足你?” “嗯。”姚思思点点头,用舌头添了一下自己嘴角他的血迹,“味道还不错,可惜听说人血很脏的,我要去漱漱口。”说完直接逃走。 姚思思在觉得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之后,突然想起,这好像是犯了大忌。 太子看着那逃跑的身影,好不容易让女人主动一次,好不容易让女人看他着迷,可惜被她这话彻底的扫兴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就不要那么作了,尤其刚才她那个样子,感觉还真好。 想想,身边有这么一个可人儿,突然觉得这日子忙碌,却也变的美好。 想到这女人竟然在咬破他的唇之后,还觉得这血有些脏,魔人的小东西,看他怎么教训她,站起来,走了一步,原本要冲进去的他此刻却停住脚步了,想到他一直在研制的药丸,突然原本一直找不到好东西,可现在看来,也需这就是最好的药引。 如果有了这个,还用担心吗? 几乎就在同时因为心中的激动,整个人直接用轻功离开,往书房飞跃而去。 来到书房之后,太子也不担心有人跟在他的身后,直接打开书房的暗门,在缓缓敞开一道缝之后,整个人迫不及待钻进去。 姚思思出来之后并没有看到太子,走到门口没有看到松同,只是看到一只猫窝在门口,这时的姚思思在才想到好像太子抱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过来,难道就是这只波斯猫? 想了一会儿,蹲在地上和波斯猫大眼瞪小眼,原本姚思思一直很喜欢这些小动物,可是对它们过敏,在原来的身子就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在古代是否也会这样。 试探着悄悄的伸出手,刚要碰到那只猫的时候,原本好好的手,此刻却渐渐起了一些红点,姚思思有些懊恼,好像她这人真的是太娇贵了。 其实,姚思思知道,她并不是对动物过敏,而是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曾经被一直小狗咬伤,以至于在她的心底留下阴影,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以碰触到这些毛毛的小动物,小时候的那分恐惧再次席卷而来,也就是所谓的反映,并不是真的过敏。 只不过,姚思思喜欢东西,可从来不轻易的碰触,只是站在观赏的角度,只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克服这个困难,也没有觉得这就是一件坏事。 而是姚思思时刻让小动物提醒自己,曾经的一切。 姚思思和一只猫大眼瞪小眼许久,最后姚思思站起来往屋里走去,而波斯猫像是知道自己的主人似得,跟在姚思思的身后往屋里走去。 一直来到内殿,到看到姚思思上榻之后,波斯猫竟然窝在姚思思的鞋子的脚边,如同守护一样一直陪伴到天亮。 太阳渐渐升起,又再次落下。 安静的日子过的很快,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波斯猫一直都是由姚思思喂食,但姚思思从来不会抱它,也不会触碰。 谢萍、谭兰、秋桃几个让人在第二天看到波斯猫的时候,感到吃惊,但也很快明白过来,只是看到姚思思和波斯猫之间好像有些种特殊的默契,好像觉得波斯猫并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忠实的丫鬟,不过她们也发现,原来这只波斯猫竟然是母的,为此还对太子的小气嘲笑一番,这时的她们才明白,为什么何成、何华为何总是那么远的保护着,原来这就是原因。 不过说来这波斯猫也特别的奇怪,这只波斯猫好像只认姚思思,对谢萍她们都是不理睬,不,应该说是彻底的无视,不管是她们怎么逗,或者是拿着猫儿爱吃的东西从来不会被诱惑。 波斯猫在宫中可是一个稀罕玩意,自然引起众人的好奇,好在姚思思一直在东宫,没有在皇宫走动,还不知道这一只小小的猫带有怎样的震撼。 而姚思思并不知道别人的心思,而是一直在等待着她期望的那一天的到来。 做有些事情不能心急,哪怕是明明自己的心里迫切的等待着,可她还是首先要沉住气。 计划都在一步一步的实施,任何一个缓解都是最为重要的。 谢萍不知道姚思思的心思,对几天前的事情,这几天姚思思再也没有提起过,还以为忘了,她们几个人一致的认为姚思思是太过无聊,所以才会这样安静。 “谭兰,你去把小镜子拿过来。”姚思思觉得有人差不过了,而这个时候,至少不该从自己的脸上看出什么。 “是。” 既然不明白姚思思什么意思,可听到这话,谭兰还是快步往屋里走去。 谭兰很快就把小镜子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拿着小镜子,看到镜中自己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哪怕努力做出一个笑脸都觉得那么困难。 想到现在有些人的心情肯定不好,自然有些伤心,如果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的话,哪怕就算是微笑,在有些人的眼中,恐怕也回事幸灾乐祸,可如果自己太面无表情,又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太过于冷血,如果表现出伤心的样子,也许别人会觉得自己就是在假惺惺。 不管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在有些人的眼中,都是那么假。 现在姚思思的身份,有些事情,并不是永远要躲在东宫才合适,毕竟在这关键一刻,适当的给别人机会,更是让对方有些动作,这样以后的发展也许会越来越有意思。 其实,别人的死活,别人的经历过什么,心情怎样,姚思思真的没有必要担心,可身为皇宫中的一员,不管是什么时候还是不要逃避的好。 对着镜子努力做了一个笑脸,然后保持平常的样子,再后来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希望不久之后不要有太多高难度的动作,要不然,她也许真的应付不了。 “哎,果然这演员不是那么好当的,这还没有开始连自己都觉得假,更不要说别人了。”原本觉得演戏并不是很难,可瞬间做那些动作,对姚思思来说,还是有一些难度。 谭兰和谢萍、秋桃几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不明白怎么觉得今天的姚思思好像是怪怪的? “谭兰呀,你去准备准备,我一会儿要回趟将军府,哦,一定要多带些补品,包装要好点,越大越好,一定要气派……”心中默默的对老哥说了声对不起,不过,这是她能正大光明出宫的唯一借口,其实去丞相府也可以,只不过,担心光顾着引蛇出洞,却把自己掉进狼窝,那就不合适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思儿的胃口不小呀! “是。”谭兰连忙称是,对着谢萍和秋桃看了几眼,她一个人离开。 谢萍和秋桃还是站在原处,难道姚思思这是要发泄心中的郁闷,把整个东宫的东西都搬到将军府,这样做是不是也太过明显了? 万一被有些人知道的话,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在眼下这个关键的时候,这样做,真的好吗? 这人是姚思思,不是她们敢说的,再就是姚思思在太子的心中,那就是心尖中的心尖。 如果让太子知道,姚思思这个举动,在他的眼中,哪怕是不乐意,可还是亲自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这就是太子。 担心这个时候姚思思是不是做的太过,可她们不敢说什么,只不过是进一个丫鬟的本份。 姚思思从镜子中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谢萍和秋桃,“你们也去帮忙,一定要手脚快点,我等不及要见老哥了。” “是。” 秋桃跟在谢萍的身后离开,看到那保护在不远处的何成、何华,这才放心的离开。 不久。 当姚思思坐着太子的马车浩浩荡荡的由东宫往皇宫的宫门口而去。 谭兰和谢平、秋桃三个人还是不了解姚思思,原本以为跟在身边这么久了,不算是全都了解,却还是被姚思思此举弄的云里雾里,不明白这姚思思到底想要做什么。 先是大张旗鼓的把准备回将军府的礼物,可是在往马车上装礼物的时候,竟然又…… 几个人觉得想不通姚思思到底想要做什么,正在几个人犹豫的时候,一行人缓缓的往宫门口走,只不过眼看着就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玉妃在旁边的一条小路上在烧纸钱。 并不是姚思思想要看到她,而是她烧的纸钱,突然间来了一阵风,把烧着的纸钱直接刮到姚思思所坐的马车上,而原本好好的马车突然一下子燃烧起来。 本来这在皇宫中烧纸钱,显然就是不被允许的,几乎宫中的人都知道这个忌讳,可,玉妃竟然在大白天,虽然是午后,但还是非常的显眼,再加上又有那哭声,想要不被人发现也难。 刚才只不过是因为突然起了一阵风,而且好巧不巧的却刮到了姚思思做的马车上,而就在那突然点燃的一瞬间,让有些人有些措手不及。 谢萍几个人还是立刻把姚思思从马车上救下来,而众人只是看到姚思思原本做着好好的马车竟然在瞬间变成火海。 好在姚思思身边的人手多,也没有让姚思思受伤,不过,对显然突然发生的状况还是让众人措手不及。 何成和何华在看到姚思思没事之后,立刻冲着玉妃而去。 玉妃显然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对着冲过来的剑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冷笑着看着姚思思,眼中有摸恨意出现。 姚思思被谢平几个人保护在中间,看着有些狼狈的玉妃。 知道要不是玉妃的身份,也许,她现在已经死在何成、何华的剑下。 毕竟不管怎样,玉妃的身份在这里,有些事情,太子可以做,而她姚思思就不行,而姚思思的侍卫更不可以,只不过,姚思思对玉妃的突然出现还是有些意外,本以为,会是七公主,可没有想到竟然是玉妃。 看了一眼狼狈的玉妃,然后在四周看了看,在看到在玉妃的身后不远处大树的旁边露出衣服的衣角时,突然间好像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玉妃,原来为了在宫中地位,是多么小心,可是今天却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来,而玉妃的此举非常简单,为的就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也许,是为了她心爱的女儿想要拉着一个人陪葬。 想到太子跟自己说过的事情,对玉妃还是有些同情。 可怜的母亲,可怜的孩子。 如果不是在古代,如果不是在皇宫,也许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其实,姚思思对玉妃的秉性看的清楚,不就是抛不开现在的荣华富贵,不就是舍不得离开皇宫,也许是对皇宫的权势还有些留恋,或许是因为对皇上还有些不甘愿的感情在里面。 当她选择了皇宫,选择留下的那一刻,却做出自然为对自己好的决定,可惜让孩子却跟着受罪。如果不是当初玉妃有太多的不舍,如果不是她把其中一个孩子送走也许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可,她毕竟死了一个女儿,还是让人看着痛心,玉妃的反映更是让姚思思为真正的八公主感到痛心。 在开始知道死的那人是八公主的时候,玉妃还能保持一份清醒的头脑,可当知道死的那个人竟然就是玉妃原本流落在外面的女儿,后来被她悄悄的接回宫中并养在身边以宫女海琴的身份在身边,可是没有想到,最终原本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却间接推上了这条不归路。 现在真正的八公主下落不明,而海琴还在那里停放着,真不知道,玉妃在闹腾什么。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话,我的女儿也不会惨死,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为什么这么狠的心,你这个该死的……”玉妃如同真的疯了一样,哪怕是因为她的挣扎此刻已经被何成、何华打伤,可她还想要扑到姚思思的面前,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说着一些侮辱的话来。 姚思思看着这样的玉妃,如果说七公主疯了,还不如说玉妃真的疯了。 一个在宫中多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宫中言明禁止不可以烧纸钱,而她做了,不但做了,还做的正大光明,后来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招数,竟然让她自己的马车点燃,显然,玉妃就是本着同归于尽而来的。 不管,玉妃为什么认定姚思思就是她另一个孩子海琴的凶手,但她不能否认的是,没有直接也有间接的联系。 现在的八公主下落不明,而海琴却依八公主的身份停放在依云殿里。 那么多伺候在八公主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何? 对于当初八公主身边的丫鬟指认自己就是凶手,为何? 明明知道对她的诬陷,那就是死路一条,可她们还是这么做了,想到那点查出来的结果,姚思思不禁有些唏嘘。 人啊,活着不是被算计,就是算计别人,难道不觉得累吗? “姚思思,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玉妃竟然还不知道停歇,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姚思思制止了何成的举动,而是命令道。 “何成,把她的武功给我废了!” 玉妃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宫中隐藏的很好,可为何会被这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姚思思这样轻易的看穿了? “不,你不要污蔑本宫,本宫可是……。” 姚思思露出一丝冷笑,冷笑着看着玉妃,然后把目光放在她的手上,看着她的手并不是不会武功的人,在遇到让她难以控制的情绪的时候,微微弯曲手指,做出一个挠人的动作,也有可能会握成拳头,准备给人一拳的动作,而玉妃竟然做着一个出掌的动作,尤其她那大拇指竟然微微弯曲,并贴近手掌,显然为的就是要靠近自己之后出掌。 出掌的目的为何,她的心里清楚。 随着姚思思的话落下不久,何成、何华同时对玉妃出手,直接听到女人痛到极致时那种尖锐到嘶哑的痛呼声。 “啊——” 只见原本还想要冲过来的玉妃,此刻竟然无力的地坐在地上。 “姚思思,你不得好死。” “死,本宫真的很怕,可是从你的嘴里听到这话,显然觉得可笑,难道你不觉得最该死的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吗?”姚思思在秋桃、谢萍、谭兰的保护下,一步一步走进玉妃。 其实就在刚才,在姚思思让何成废了玉妃的武功时,她清楚的看到玉妃的手中有一个很小,而且熟悉的老茧,一般的人练武功老茧一般都是在握着刀剑的地方,可玉妃手上的老茧竟然竟然和当初在那假的八公主,也就是海琴手腕上的老茧位置有些相同。 在姚思思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海琴的武功就是玉妃教的。 依照玉妃对宫外这个女儿,后来接到宫中以宫女的身份在身边,显然是对这个女儿有些愧疚。 试想一下,海琴自然不能接受,为何都是玉妃的女儿,而八公主去在宫中好吃好住的享受着,而她却被无情的抛弃,在心里嫉妒不平衡的情况下,自然是要发气都撒到玉妃和八公主的身上。 对玉妃那如果是恨的话,自然是八公主就是嫉妒。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练好武功,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利用自己在易容下的真面貌取代真正的八公主。 也就是说,海琴总是在刻意的模仿八公主,再加上玉妃有意的纵容,结果不难想象的出。 现在八公主失踪,海琴死了,玉妃想要玉石俱焚,原本姚思思觉得王元思一直调查不到事情的真凶,也许真凶就在眼前。 姚思思来到玉妃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到明显痛到极致,可再也不让她的喊痛叫出来。 脸上的坚强,眼底的恨意、恐惧,都让姚思思在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 弯腰和玉妃保持同一高度,但并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姚思思小声的开口,“玉妃,亲手杀死自己的最在乎的女儿是什么感觉?”盯着玉妃,不过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眼神,从她眼中的震惊、懊悔,姚思思知道她的假设是成功的。 其实姚思思这就是炸话。 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从一个人的心里开始分析。 海琴嫉妒,玉妃的愧疚,她们以为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可毕竟八公主也是玉妃的女儿,原来也许不知道,可当真的大了之后,她也会慢慢的察觉,再就是八公主的身份在这里,想来没有哪个孩子不想要靠近自己的母亲,尤其在皇宫,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多了,一个没有母亲保护的孩子,纵然是个公主,日子也不好过,在受了委屈的时候,自然要想要得到母亲的安慰,真是因为八公主的身份,能随意的出入玉妃的宫殿,那发现点什么自然简单。 也许是玉妃想要把八公主悄悄的处决,让后让海琴代替八公主的身份,没有想到这一切却被真正的八公主发现,来了一个偷梁换柱,海琴的刻意模仿,在很多时候总是和八公主有些相似,以至于当初玉妃在杀八公主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不忍,有些下不去手,以至于慌乱中没有看清楚,结果…… 姚思思继续刺激玉妃,“玉妃啊,你说,被自己的女儿这样算计,心里是什么滋味,是不是想要杀了她,可是却又找不到人,心里恼火,可眼看着事情就要水落石出,心里害怕,心里担心,所以想要同归于尽,还是你觉得只要把事情牵扯到本宫的头上,依照太子对本宫的喜爱,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或者是,就算是为了本宫,太子也会被真的八公主找到,到时候你也算是,为自己喜欢的女儿报仇,也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你?”对于姚思思的话,让玉妃感到震惊。 从姚思思开口说出她会武功之后,就知道,她这次真的错了,可越听,她的心里越凉,这时才觉得她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容我好心的提醒你,你一直在找的女儿,也就是八公主可是一直在你的身边,可你却忽略了。”想来八公主竟然能做到这一步,自然知道玉妃是不会放过她,那么逃最好的地方自然就是皇宫,而不被发现的地方自然就是依云殿,只是因为这是八公主最熟悉的地方。 说着姚思思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当初她在依云殿见到的第一个人,突然觉得事情还有点意思。看着玉妃,姚思思突然想要看到她是如何的绝望,她是如何的后湖,只是因为当初就是因为玉妃竟然想要杀了自己。 姚思思不轻易的动手让别人去死,但是有人想要招惹了,自然不死,也要扒层皮,更是让她生不如死。 “她在哪里?”到这个时候玉妃也知道自己活着是不可能了,可是听到姚思思这么说,她突然想要知道那个本该已经死了,却还活着的她到底藏在哪里,连她派出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 “在哪里呢?”姚思思说这站直身体,而她并不想太快让玉妃知道答案,故意吊着着她的胃口。 相较于玉妃的迫切,而姚思思显得更是自在。 秋桃可是被这一些列的变化看的傻眼了,这真的是认识的太子妃吗? 想到曾经谢萍对她说过的话,突然觉得好像姚思思真的很可怕,明明不会武功,可是对一个人观察的这么细心,好像连对方想的是什么都能知道,这还真的是人吗? 谢萍和谭兰跟着姚思思经历过很多事情,虽然震惊她的说的那些话,但还是尽职的做好一个丫鬟的本分。 姚思思看都不看玉妃一眼,扭头转身直接离开。 好像不知道她那未说完的话,对玉妃而言是多么重要似得。 好像看不到周围那或是惊讶,或是渴望的眼神,如同一阵狂风一样,来的时候造成轰动,可是在离开的时候却不带走一点痕迹。 “太子妃,我求求你,告诉我!”玉妃明知道自己会死,在这一刻她想要知道一直被她遗忘的那个女儿到底藏在哪里。 原本当玉妃要对八公主动手的时候,还有些愧疚,当知道八公主死了之后,她的心里还有些伤心,可现在连一点点伤心都没有了,唯一留下的就是恨。 虽然现在杀不了她,但她也希望死后能变成厉鬼,一定要把她缠死。 原本要离开的姚思思,在这个一刻却没有停下,而是往她烧焦的马车而去,似是没有听到玉妃那近乎嘶喊的叫声。 惋惜的开口,“谭兰,怎么办,我这可都是把东宫最好的东西都送给老哥补身体的,你看这都……”姚思思的手指着变成一个一个烧焦的礼盒变的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东西,说着还试图用手帕擦去那根本没有的泪水。 玉妃的哀求,姚思思的叹息,谢萍、谭兰、秋桃恍然大悟之后的窃喜成为鲜明的对比。 这个时候她们才明白为何姚思思总是要包装华丽,却总是不实用的东西,尤其明明是一个几百年人参的盒子,却在里面放了一颗假的,还那么小。 开始她们曾经想过,这姚思思就是好面子,而自己又舍不得那些好东西,才会那么做,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而是专门敲诈的,不过玉妃的那份身份,尤其此刻她现在的处境好像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吧? 她们不知道的是,姚思思准备的这些,原本是给七公主准备的,只不过玉妃却成为别人的替罪羊。 “老哥呀,这可怎么是好,我可是把东宫最好的补品都带来了,这…这…这…”说的那个悲切,那个懊悔。 姚思思这动作在别人眼中那就是真的很痛心,毕竟东宫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而依照姚思思在太子心中的分量,想要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谢萍几个人努力想要憋着脸上的表情,多次想对姚思思说,想要说什么,能不能快点,这样憋着很是难受的。 “啊,我这几百年的人参,还有这西域国进宫的……”姚思思说着一件一件价值连城的东西,话是这么说的,姚思思心里清楚,只不过是一个包装盒,至于里面的东西,不好意思都是空的。 空手套白狼就是这么套的。 “太子妃,我求求你,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把我外面所有的铺子都送给你。”听到姚思思那话,她也知道这次真的是被别人害苦了,后悔也没有用,想到太子,她绝对不可能活着,既然这样,反正那些铺子对她来说也没有用,唯一的要求就是死也死的瞑目。 姚思思就像是听不见似得,一直在哀号她的补品。 “太子妃,我在宫外的店铺有三个,一个粮食铺,一个酒楼,还有一个客栈,只要你告诉我,我立刻把这些东西送给你。”玉妃虽然现在的武功被废了,她的听力还在,听到远处有人来的时候,她担心还没有知道想要知道的答案,她就会这么死了。 而从开始到现在,相信太子一定是得到消息了,想到太子的为人,她知道,姚思思再不说,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不知道玉妃对八公主的贴身丫鬟冰双了解多少?” “谁?”玉妃并不是个傻子,既然姚思思已经开口,自然是答应收下她的铺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丫鬟,有什么好关注的。 “当初玉妃到八公主的依云殿当着本宫和玉妃的面直接指认本宫就是凶手的那个八公主的贴身丫鬟冰双?”原本就觉得那丫鬟的指控过于奇怪,看到今天玉妃的表现之后,姚思思大胆的有这个结论,不管是事情的对错,如果这一点是真的,那就有太多的东西都可能说的清楚。 “哼,不可能!”痛着,可是玉妃还是把头扭到一边。 王元思带着立炎等一堆人从远处来到,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立刻上前行礼。 “臣见过太子妃娘娘。” 立炎等人在王元思之后,一个一个都跪在地上。 姚思思看着来的王元思,依照姚思思的想法,觉得这个时候不该来的是王元思,应该是太子才是,这是为何? 刚才的从容、自信,在这个时候突然开是变的疑惑,当看到原本跟在身边的波斯猫竟然往一个方向跑去的时候,突然有些明了。 最了解自己的人还是他! “王大人不必这么客气,走的这么匆忙,可是对案情有了新的进展?”说的官方,可她的心里却清楚,王元思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个地方,尤其还是皇宫,王元思可能会方便许多,可是他身后这些刑部的人出入就没有这么方便,显然这是某人授意的。 王元思也不敢逗留太长的时间,自然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松了一口气。 好像姚思思首先开口,让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不过,在来的时候,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一个大概,看着姚思思的时候,怎么觉得,每次她都是这么巧,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刚才有人在后宫的枯井里发现八公主身边的宫女冰双的尸体,顾忌应该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哦?”说什么来什么,明显在时间上和她刚才说的话相互吻合,有些话,不需要她说的明白答案也出来了。 原本还在挣扎的玉妃在听到这话,突然明白了,这么说来,那天她们看到的那个宫女冰双并不是真的宫女,而是八公主易容的。 玉妃到现在才知道,那天看似是都在依照她的戏往下演,想要把太子妃圈进去,可没有想到她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最终把自己绕进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本宫有些累了,王大人也去忙吧,”姚思思在走了一步之后,果断的对站在一边的何成吩咐道,“何成,你跟王大人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是。”所谓的解释,跟着姚思思来的这群人自然了解的清楚,只不过有些事情姚思思不会自己插手,自然就是为了洗脱嫌疑。 “太子妃,你受惊了,我们还是快点回东宫吧?”谢萍扶着姚思思往回走,不过明显比刚才看起来配备很多。 毕竟经历刚才那样的事情,而姚思思又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把受惊的样子表现出来也没有什么。 站在远处的宫女,看着姚思思离开,每个宫女都在小声的议论着,太子妃不但人长的好,就连心态也好,连玉妃这样的明显的冒犯都不计较,简直就是菩萨心肠。 同样注视着姚思思离开的还有王元思和立炎。 王元思对姚思思是越来越佩服,如同这次八公主的案子,如果不是姚思思插手的话,也许她们到现在还不会那么快结案。 想来有些事情,明明他们整天忙碌着,却总是比整天待在东宫的女人消息还都慢了一步。 有的事情他都在怀疑,到底是姚思思本身就有那么敏锐的头脑,而是她的运气就是这么好,每次,查了许久的事情,可是姚思思竟然一猜就中。 立炎看着姚思思的背影明显和王元思不同,王元思对姚思思是佩服,如同终于遇到一个志趣相同的人,惺惺相惜,而立炎明显就是在崇拜的同时,还有一点点不明的神色在里面,很快闪过眼中,但那一闪而过的眼神,还是被王元思看到了。 “立炎,带玉妃去刑部。”皇宫里漂亮的女人太多,以后再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他可不想教导这么多年的好徒弟,在这半路夭折。 …… 姚思思回到东宫的时候,看到这坐在门口桌前正在品茶的太子,看了一眼那窝在他脚边的那一只猫,就知道,唯有这个人能让这只高傲的猫地下它娇贵的头颅。 走到门口的时候,姚思思抬手示意让谢萍几个人退下,而她在进屋的那一刻,原本还有些疲惫的脸,此刻也充满笑意。 “太子。” “嗯,终于舍得回来了?”太子说着对姚思思招招手,如同叫唤一直小狗一样的随意。 姚思思脸上的笑容一僵,很快恢复刚才的样子,笑着走到太子的身边,直接做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抢过他的茶杯就往嘴里灌。 “怎么,这回高兴了?” “一点点。”姚思思送给太子一个白眼,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故意问出来,其目的真的让人讨厌。 “思儿的胃口不小呀!”那叫一点点,对有些人而言,这可是够姚思思一辈子挥霍的,再说了,这玉妃这么多年虽然在宫中小心行事多年,哪怕是华贵妃可是用尽了方法都没有动玉妃的手中拿到一星半点,姚思思几句话就被事情搞定了,显然华贵妃和姚思思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而他刚才也非常好心的让有些人无意中说出这话,人有些人无意中听到这话,想必此刻华贵妃的碧云殿恐怕会很热闹。 真不巧,这个时候虽然还不到饭点,可太子还是好心的让所有人都提前吃饭,更是备下好多美食,希望不要‘浪费’才好。 连带反应。 太子绝对不会承认,他就是看司徒夜不顺眼,故意针对华贵妃,其中的目的…呵呵…… “再大的胃口也没有你大。”姚思思喝完一杯茶之后,再次为自己倒上一杯趁着这个空荡对太子开口,想来她努力在那里付出,而这个人倒好竟然在一边演戏,而他戏看完了,竟然用轻功跑回来,真的是太可恶了。“没有,我的胃口很小,只能装的下一个你!”刚才看到一幕有趣的戏,此刻心情极好,情话也顺口就说出来了。 这时的太子,觉得他们不愧是夫妻,连算计别人的时候都这么像,而且还总是能轻易的获得别人的好感,心情好,自然,看什么都顺心。 再就是想到此刻华贵妃那里的恼火,想到再过不久,那人再也坐不住了,他的心情怎么能不好。 姚思思一出手,可是轻易的帮忙把眼前的烦心事轻易的解决了。 太子就是在知道姚思思竟然拼命的往马车上搬补品,尤其还有太多都是一些空盒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姚思思要出手了。 在知道姚思思的意图之后,看到玉妃竟然在宫里嚎哭的时候,顺带着把原本该经过哪里的人都清场,再就是他顺势把有些事情推送了一把。 说白了就是想试试自己人的武功怎么样,是否能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忘记自己的安危,全心全意的去救姚思思。 幸好她们的武功还可以,幸好她们还够忠心,要不然,现在恐怕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了。 其实马车瞬间点燃的那把火是太子的杰作,不过他一直守在一边,而他也做好了时刻冲出去的准备,自然在确定姚思思有危险的情况下,才会那么做。 姚思思不知道此刻太子的心思,而是看着说出那么露骨的情话之后,无聊的站起来,看了太子一眼,“那些不是我的。”姚思思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把那些东西独吞,而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姚思思起身直接往里面的温泉而去。 经过这样一番闹腾,总觉得身上都脏死了,自然好好泡泡,洗去这满身的晦气。 太子看着姚思思的那个动作,现在太子几乎可以断定姚思思真的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不是很严重,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而太子也知道这有轻微洁癖的人,是不会轻易的接受别人的好,哪怕对方做的再卑微,在她的眼中都觉得和自己无关。 也许,那药还是有一些作用,只不过还没有比他现在的药效更好而已。 这时太子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药瓶,看了许久,想要打开的时候,却再次放在怀中。 姚思思来到温泉之后,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扔到一边,而她疾步往温泉走去,姚思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一些物质的东西并不是很在意,但对自己身上有稍微一点的污渍都受不了,尤其是身上还有一些烧糊的味道。 难道是因为被太子这段时间养叼了,忘记自己曾经是孤儿出身,以至于现在的她已经慢慢的适应太子妃的身份? 这个想法让姚思思觉得好笑,看来这人还是愿意享受,是不是这就是太子故意的,为的就是把她养叼了,让自己离不开太子? 对着这个想法,姚思思觉得并不是太讨厌。 一边把水往身上撩拨着,许久看着同一个地方,回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还真的让她有些出乎意料。 对玉妃,这完全就是意外的收获,但对于七公主,她还真的不担心秋桃曾经在七公主雨菱殿看到的那个老女人,而是对七公主真的很看好。 如果她真的可以放下一切的话,姚思思到是可以帮助她,毕竟在面对七公主的时候,太子做法有些太过于残忍,这也算是一种补过。 不过,对七公主而言,现在未尝不是意见好事,至少在以后的道路上,她的路会变的开阔。 希望七公主不要让自己失望,也希望八公主不会让自己失望。 想到八公主,不免对今天的事情觉得唏嘘。 今天的事情闹的动静这么大,想必此刻也许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的,可姚思思还是打算把那些东西都送到那人的手中,只因这本来就是她的。 姚思思并没有那个好心,而是觉得有的时候多个敌人,还不如多个朋友,在姚思思的眼中死而复生,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这样的话,她不介意利用身份推动一把,为的就是如果,以后的哪天彼此见面的时候不是敌人,而是一个可能说的上几句话的朋友。 在别人遇到危险,或者是需要帮助的时候,适时的伸出一把手,为的就是能让自己未来的路更宽阔。 “这女人就是不能宠着,你看你,连自己的夫君都抛到一边,自己来这里享受?”太子略带埋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姚思思扭头正好看到太子走进她的视线中,原本想要说什么的,可是看到他的那个举动,彻底无语了,好像来个鸳鸯浴也不错。 太子一边走着,而他身上的衣服也被脱下来扔到一边,但不得不说这太子扔衣服的这个地方,还真的好巧,竟然把姚思思的衣服完全盖在下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只有太子一个人。 其实,太子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姚思思这是离不开他,竟然趁着太子在沐浴的时候,把自己脱光了扑到他的身上。 虽然这事实是翻过来的,别人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个,在太子看来就是愿意对这些小事计较,只因这样会看到姚思思气鼓鼓的小脸,让他看了更有爱了。 太子纵身跳入水中,几下就游到姚思思的身后,从后面一把把她抱在怀中,顺手把她面前的头发都扶到耳后。 “怎么思儿看到我,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故意在姚思思的耳边咬耳朵,制造暖味的气氛。 姚思思原本还算是正常的脸,可此刻让这个动作,弄的有些脸色渐渐变的粉红。 对太子这个举动接下来要做什么,她的心里清楚。 不讨厌,还有些小小的期待,可在心里不断的说服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在原来,姚思思觉得她没有这么强烈的渴望,可是现在这段时间,姚思思总是时不时的在脑中冒出曾经和太子纠缠的画面。 是因为自己被太子感染了,还是她原本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只不过一直被她压抑着,以至于这几天太子忙碌的时候,没有原来那么多时间可以纠缠,以至于她的脑中都变的色色的了。 姚思思几乎为她心中这个不健康的想法感到有些无地自容,而发现太子的举动之后,很快她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太子收走。 “思儿,我的思儿……”在一起久了,太子自然知道姚思思身上的敏感点在哪里,几乎很快把她身上的热火点燃。 姚思思原本还有一丝清明的眼睛,此刻渐渐的迷失。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转头,看着面前的太子,两手勾着他的脖子就像要亲上去,可惜被他自躲开了。 “太子?” 酥酥麻麻的声音,传遍整个温泉,几乎立刻让太子迫不及待的把她就地正法,可是看到此刻这么快情动的姚思思知道和药物有些关系,纵然在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可还是被这样的姚思思迷倒。 相信过断时间,等姚思思适应之后一切就会恢复以往,到时她就是一个永远离不开自己的女人,最后再让姚思思吃上用他的血做药引的药,那样,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夺走原本属于他的女人。 太子的爱是自私,他希望世间所有的男人能彻底死光,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姚思思了。 爱的霸道,爱的决裂,此刻太子的爱早已经超出了同生共死的地步。 这段时间东虎国的意向不是很明显,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并不是在国事上有意,而是对姚思思有些意图。 比如姚思思想要落地镜,而他正好遇到了,比如,那天被一个孩子叫‘爸爸’的男人,说的那些奇怪的话,都会让姚思思变的不同,虽然调查的事情和姚思思没有多大关系,还是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现在南凤国的皇宫不是很安静,太后马上就要归来,东虎国的意图,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重要的一刻发生,让太子不免觉得的有些急躁,所以他才会派王封去…… 太子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姚思思的身上有些难受,直接把太子扑倒,敞口对着太子就开始下口…… 一番纠缠过后,太子拥着姚思思躺在榻上。 相对于太子的好心情,而姚思思却觉得全身都变的很累,好像身子被彻底的占压过似得,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无力的窝在他的怀中,突然觉得安全,好像只要有太子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太子抱着姚思思想要换个姿势,这时竟然牵动到肩膀上的伤口,看了一眼那肩上鲜红的牙印,在看看眯着眼睛就要睡着的姚思思。 “思儿,咱以后轻点,你看这嘴上的伤还没有好,肩膀上又多了一个。” 眯着眼睛的姚思思没有要睁开的意思,而是看了一眼太子,然后闭上眼睛,“哼,你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我下口的时候,还听到某人那满足声,怎么,这刚发泄完了,这么快就被嫌弃了?”到现在她还记得,当她下口的那一刻,明显激动的可是太子。 听姚思思这预语气,太子再次小心意义的开口,“思儿,你这样暴力,难道不担心,这……” “担心,对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不是看我这段时间这么粘着你,心里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我可告诉你,不要给我有不该有的心思,要不然,哼哼……”说着还做了一个咬牙的动作,就连牙齿也被咬的蹦蹦的直响。 因为这时的姚思思闭着眼睛,没有发现太子此刻那一闪而过的小眼神,如果知道的话,也许她接下来的话不会说,更不会让她连下榻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又想要咬我,这嘴也别你咬破了,肩膀还有一个牙印,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你下口的吧?”太子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也许,下一个接受姚思思爱的洗礼的就是这里了,可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却动了这个心思。 “嘴唇太小,咬起来过瘾,肩膀太硬,咬起来硌得慌,还是找个软的地方咬,也许咬那里更……”姚思思这话说了一半,才知道这话说的有多么露骨,紧张的看了一眼太子,希望她没有发现刚才的失误,可是睁眼看到太子那炙热的眼神就知道坏事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感恩的心 太子没有给姚思思后悔的机会,他却早已有下一步举动。 对于刚才姚思思说的那话,太子只不过在那书上看过,从来没有感受过,此刻被姚思思这样提起,他立刻有了这个想法。 看着姚思思此刻没有多少力气,也许这正是一个好时候。 心动,立刻行动。 “咚咚咚——”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从外面传来敲门声。 谢萍的站在门口没有开门,而是站在门口,冲着里面说道,“太子妃,七公主求见。” 谢萍说着,看到这个原本该疯了的女人,此刻却穿着宫女的衣服卑微的站在这里,在佩服谭兰眼光独到的同时,也渐渐的明白了,那天姚思思让秋桃去看七公主的原因。 对七公主,谢萍知道,从来都不关心,但今天看到这样的她,如同看到了不久前遇到的玉妃。 嘴角露出一个冷笑,这就是皇宫,这就是公主,这就是皇上的女人,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原来七公主可能单纯,但是从他知道用装疯躲过的时候,就知道她真的变了,对她来找姚思思,谢萍还真的不担心,为何,因为不在一个档次,因为七公主站在这里,形势明显。 七公主一直看着前方,对谢萍看过来的那个眼神,她真的没有太多的表情,而这一切都是在她的那个‘假孩子’被人无情的拿掉之后,她才知道,这就是皇宫,这就是太子。 想要活着,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在发生八公主的事情之后,七公主突然对眼前的一切都绝望了,可是当那天她发现那个小纸条,她突然觉得,也许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对太子,那是打从心底的恐惧,但对太子妃,明知道不应该,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今天她出现在这里,那就是妥协,而现在的她没有什么好失去了,唯一的目的就是活着。 在众多人都躲着她的时候,只有姚思思却敢靠近,显然是有她的打算。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愿意努力一试。此刻对谢萍的眼神她看的清楚,在原来她的公主脾气也会让她好好修理一顿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可现在她已经不是原来,不是从前,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七公主了。 静静的等待着,对于里面迟迟没有传出来话,并任何恼怒的地方。 屋里。 原本姚思思在听到谢萍的声音之后,哀怨的小眼神看了一眼太子,本以为这事情被打断,他应该没有那个兴致了,可看到太子的眼神,好像并不为所动。 “太子,你看我们…唔……” 太子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想法。 再次的纠缠过后,原本还不到中午,此刻已经到了傍晚,姚思思知道,要不是她的肚子开始抗议的话,也许,他还不会放开她。 看到那个匆忙的穿衣服出去的身影,姚思思还是知道,她终于可以休息了。 对谢萍说的七公主,相信这个时候她也已经离开了,对七公主的到来,在姚思思的意料之中,只不过当她亲眼看到玉妃的下场之后,似乎才有些想通,看来她现在的戒心非常重,不过姚思思也能理解,毕竟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还是能了解七公主为何变化那么大。 明明七公主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可当她知道突然有了孩子,还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自然这人有些慌乱,但当如果她知道孩子的由来,也许她心中的恨意,没有一个人能了解,可这……都是作孽呀! 姚思思本以为太子不久就回来,而她也没有必要遮掩,而她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可是当听到脚步声,看到那走进来的七公主,尤其她眼中的吃惊,还是让姚思思一愣,就在这时,原本没有力气的她在这一刻竟然突然发挥超长,立刻掀起一边的被子被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七公主没有想到进来之后会看到这一幕,尤其是此刻空气中的味道,而她也在原地站了许久,从外面听到的声音知道这在不久前发生了什么,可被这样直接的看到,还是让她有些震惊。 尤其是对七公主这样一个还没有出嫁的七公主而言,这一幕真的是太香艳了,让她一时有些不能接受。 在震惊的同时,还有些羡慕,然后又快速的低头。 姚思思确定她只是露出一个头之后,看着跪在地上低头的七公主,她的心里还算是平静一些。 对太子她是懊恼的,要不是他,相信没有人敢进来,而七公主的出现,显然就是某人授意的,可恶的男人。 这时的姚思思没有以往那样聪明的头脑,毕竟这和太子之间她真的是习惯了,但对别人不行。 姚思思首先打破沉默,只是希望让七公主快点离开,“七公主怎么看德妃?”直接奔入主题,其他的都是多余。 七公主本以为她的到来,姚思思是明白的,毕竟这是姚思思首先对她伸出橄榄枝,可现在却,抬头,本来想要顶回去的,可是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她原本要说出来的话也改变了味道,“不知太子妃的意思,还请明示。” 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对七公主,她是真的变了,明明在她的心里已经知道一个大概,可现在却…罢了,罢了,这个情景实在不适合说太多。 “难道七公主不觉得德妃……” 不久当太子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看到瘫坐在地上的七公主,对她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在七公主对姚思思出手的时候,没有把她弄死,那就是还多少念在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上。 而,太子也清楚,当初如果七公主真的死了,会给姚思思带来麻烦,而她活着必然会求到姚思思的面前。 这样太子不但能打击到七公主,还能借助七公主像那人宣誓他的怒火,竟然把胳膊伸得那么长,怎么不死在宫外,还想要回来,那就是自寻死路。 太子走到榻前,直接把东西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看到姚思思送过来那白眼,知道这是为何,可太子并不是一个受气的主,冷冷的对着跪在地上的七公主送去凌厉的一眼。 “怎么?还不走!” 七公主好像这才看到太子,在原来她还觉得这个皇宫中的人最可怕的是太子,可现在看来,太子并不是最可怕的,而是那人。 对着姚思思看了一眼,眼中有些感激,还有些同情,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连行礼都忘了,狼狈的往外面跑去。 …… 东宫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安静,不过这几天来,皇宫还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玉妃在牢中畏罪自杀了,八公主下葬了,七公主疯子因为发疯时正好遇到德妃的身边贴身宫女红儿一掌打死了,七公主当场死亡,而红儿因为隐瞒会武功的事情,被刑部带往刑部大牢的途中自己畏罪自杀了,而德妃因为红儿的事情也被牵连在其中。 原本胆小的德妃原来竟然又是一个隐藏的老虎,德妃做的那些事情,也被人揭露出来。 原来七公主曾经被德妃经商的大外甥穆庆阳侮辱,而穆庆阳竟然是在德妃的安排下悄悄的潜入宫中对七公主不轨,对此七公主身边所有的宫女、太监一个不留全部刺死,而德妃也因为此事哐当被关进大牢。 因当初是事情发生在皇后掌管后宫时发生的事情,原本被人渐渐淡忘的皇后再次成为别人口中的话题,连带的罪责皇后也坐实了。 一些列的发生的太快,让众人有些措手不及,几乎在宫中的人没有几个敢大声的说话,更是小心翼翼做人,毕竟原来的玉妃,原来的德妃是什么样的情况,每个人都知道,只能说人不可貌相,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姚思思坐在院中,看着一片一片的落叶,明明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在这一刻,显得更是荒凉,也许,现在皇宫真的要比往年冷清许多。 听到谭兰在一边碎碎念叨这段时间,皇宫发生的一切,对姚思思来说,忍不住的一阵唏嘘。 皇宫里一下子减了这么多人,又一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相比没有一个人感觉不到,不过,这长久以来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一位,一直躲避在旋窝之外,真的算是她的幸运。 可,皇宫的女人能幸运多久? 好像在不久前,皇后还因为太子得势,一举让皇后成为皇宫中的焦点,可现在却…… 不得不说华贵妃的运气太好,在她放权之后,看似是失去了宫中的权利,可是却也成功的躲过了多次的危机。 “太子妃,你不要太担心了,反正那是皇上的后宫,又不是太子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我心放得很宽,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又如何,反正别人做的,自食恶果而已。” 自食恶果,谢萍听到这话立刻开始反驳,“太子妃的心还真的是宽呀,想那玉妃、德妃在宫中这多年,可现在却……” 在身边的几个人对玉妃的事情看的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姚思思在推波助澜,可对德妃和七公主的事情,她们没有亲眼看到,但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姚思思见过七公主之后,不免有些好奇,那天到底姚思思和七公主说了什么。 “可不是,所以这人呀,就是不能做亏心事!”姚思思说的那叫一个坦然,在这里,她真的没有好愧疚的,只不过凭借自己的头脑大胆的猜测而已,让事情水落石出。 对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姚思思并不后悔她的出手。 不过,现在看来,对那两人,这也许就是当初拒绝后的回馈。 毕竟,当初她们的心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有些人,有些事情有远有近,她不能不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够顾虑到,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 心里这么想,可是这皇宫就是太多人起起落落,有的人失败,有的人成功,可眼前的成功或者是失败,又能持续多久? 不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确定答案的问题。 姚思思看着不断掉落的树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如同落叶一样,在这个皇宫中消失。 未来会发生什么,又有谁会知道。 如同此刻的玉妃,如同此刻的德妃,谁能有能保证下一个不会是自己? 姚思思冷笑,不由的看着远处的天空,原来想要在皇宫中平静竟然真的这么难。 秋桃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姚思思的样子上前行礼,“太子妃,有两位宫女在外面求见,说是华贵妃身边的宫女。”对着两个宫女,秋桃觉得陌生,可觉得这个时候找到门上来,也许真的是华贵妃身边的宫女,只不过是刚才的,她不认识而已。 “华贵妃?” 对着这个华贵妃,姚思思还真的没有太多的接触,如果说第一次直接的接触还是为了司徒夜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自己当做没有发生了,而华贵妃也是同样,不知道她的宫女来有什么事,难道是看到宫中的形势变了,想要搭上姚思思这个顺风船? 对这个皇宫,尤其是在东宫,姚思思还觉得是可以放心的,而两个宫女而已,没有必要拒之门外,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都和自己有关,不适合让这个时候的名声更坏。 “让她们进来吧?”姚思思说的云淡风轻,想知道华贵妃的此举为何,希望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秋桃领命出去了,而谢萍还是有些担心,“太子妃,你难道不担心……”宫中发生太多的事情,担心对姚思思不利。 姚思思抬手打断谢萍的话,看着谢萍,看看谭兰,“有些事情,当一个人想要算计你的时候,那可是躲都躲不过,与其整天在猜想对方想要做什么,也许见一见会知道答案。” “华贵妃可不是那么简单,太子妃还是防着点好。”谭兰也加入到游说的行列。 姚思思知道对她们而言,保护自己已经让她们很吃力,如果在接触一些什么人,显然会增加她们的难度,姚思思该体谅她们,但是对目前的形势,姚思思看的清楚。 如同华贵妃那天竟然在不打扰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她的面前,显然是个有脑子的主,这个时候本来太子在宫中的势头最大,这个时候很多人自然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毕竟是个女人,在她们的眼中并不是那么可怕,尤其和太子比起来,显然姚思思就是一个最好的途径。姚思思一直在猜测华贵妃派人过来的目的,可当看到在秋桃的带领下走过来的两个人的时候一愣,不知道怎么,姚思思好像看到了那天的一幕。 想到那天七公主和八公主找到自己的面前,两人都为了要她从中介绍,为的就是把她们介绍给风英修。 那天的一幕还在脑中出现,后来发生了小公主司徒秋荷的一事,以至于在成全司徒秋荷的时候,她只是用借口把她们都打发了。 当初的姚思思对风英修还有愧疚,而姚思思觉得在风英修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姚思思不能回应对他的感情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伤害,后来哪怕是和太子在一起,可是风英修做的那些事情,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因为愧疚,因为不能回应,她只好努力为风英修争取,希望这风英修的婚事能让自己选择,这在皇家,对人臣来说,这样的机会不大,可姚思思还是依照太子对她的宠爱,为风英修争取。 其实,说白了。 原来的姚思思和七公主、八公主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接触,更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当初她们选择的是别的男人,姚思思也许会帮忙,但她们同时选择的那个是风英修。 每个人在姚思思的心里份量不一样,而她果断的选择维护风英修。 对此,可以说是间接的把七公主和八公主推开,如果,不是当初发生那事情的话,后来也许不会发生太多的悲剧。 说白了,姚思思也是有一定的连带责任,很小,可在事情中,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看着走来的两人,尤其是她们在对着姚思思跪下的那一刻,还是看出她们的不自然,几乎在立刻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没有说明,但此刻已经做到心里有数。 对有些事情,姚思思还是希望知道一个大概,而不是盲目的做事。 看着她们跪在地上的一幕,并没有着急让她们起来,而是一直看她们跪在地上。 突然在这一刻,姚思思觉得她就是一个母亲,总是对很多事情都那么操心。 其实让姚思思还是有些欣慰的,有些人终于看清楚了,能在活着自然是最好,还能来这里,显然她们还有一分感恩的心。 对站在一边的谭兰看了一眼,“你去把玉妃送给本宫的那几个店铺的房契、地契拿来。” “是。” 谭兰这几天也知道,华贵妃多年来可是多次对玉妃外面的店铺打过注意,可惜一直没有如愿,而这玉妃刚把那些房契、地气送来不久,这华贵妃的人就过来了。 难道这就是当初姚思思口中说的那人,原来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华贵妃。 不能接受姚思思竟然对华贵妃这么好,这可是玉妃主动的送到姚思思的手中,怎么能轻易的送出去,难道,华贵妃还握着姚思思的什么把柄不成? 这个认知让谭兰不喜,但同时觉得也不太可能。 毕竟,姚思思和华贵妃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要非要说上一点关系的话,那就是司徒夜,想到司徒夜到现在还对姚思思不死心,而华贵妃又是司徒夜的生母,这其中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谭兰是个丫鬟,纵然心里想了很多,可她还是往屋里走去。 努力说服自己,对姚思思她还是应该相信的,毕竟她从来没有糊涂的时候。 姚思思没有发现谭兰的表情,可是对跪在面前的两个人,可是清楚的看到刚才一闪而过的眼神。 罢了,在原来姚思思就没有过那样的贪念,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有些东西是烫手的,还不如果断的送出去。 谭兰把那些所谓的房契、地契送到姚思思的手中。 姚思思仔细看了一眼,看着那跪在面前一直没有半死不情愿的两人,很好,虽然今天她的做法有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到困境中,但自认,好像和她们没有仇,至于以后,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她们不要白费了她的苦心才好。 冲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说了声,“起来吧。” “谢太子妃娘娘。”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呵呵……”姚思思捂嘴笑起来,看到两人的动作一直,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那么像,姚思思不免笑出来。 谢萍、秋桃、谭兰对姚思思突然的笑声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可她们都是丫鬟,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纵然在平时很想直接问出来,可现在有外人在场,她们不会这么没有分寸,更不会让姚思思失去颜面。 姚思思的小声,立刻引来刚刚起身的两个宫女的看过来的眼神,几乎就在同时,两个人同时笑了。 淡淡的一个笑容,让姚思思也清楚的看到了。 这个笑容,在别人看来,没有什么,只是因为姚思思突然笑的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以至于不熟悉姚思思的人还以为那两个丫鬟只不过是为了附和而已。 “你们是?”想要确定她们的身份,同时也是在提醒她们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奴婢紫玉叩见太子妃!”其中一个说着主动的对着姚思思主动的再次跪下,这一跪,即是表明了她的心身份,同时也说明她此刻的心态。 “奴婢冬雪叩见太子妃!”另一个说着也跪在地上,没有任何的一点不满,好像真的就是听从华贵妃的命令前来对姚思思行礼的小宫女似得。 “紫玉、冬雪,好名字!”抛弃过去,可是又没有忘记原来,这就是对她们而言就是最好的,姚思思把手中的房契、地契,让谭兰送到她们的手中,看到她们惊讶的眼神,“这是玉妃送来的,本宫在工宫中实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打理这些,既然你们都是宫女,那本宫就决定让你们出去帮忙打理这些店铺,现在你们一个打理一个,至于剩下的那个,过几天,自然会有人去找你们,只要把房契、地契交到她的手中就好,本宫给予你们足够的权利,对如何的经营,怎样的经营都要看你们自己的努力,本宫只抽取其中利润的一成就好,但你们可要记住了,本宫绝对不允许亏损!” 紫玉和冬雪两人再次跪在地上,对着姚思思开始叩头。 “好了,你们现在就出宫,至于华贵妃那边,本宫自然会给她一个交代。”姚思思看着身边的秋桃,对她命令道,“秋桃,你亲自送这两人出宫,从此以后不准再踏进宫中一步。”命令的同时,还为她们想好的退路,更是为她们的将来做打算。 “是,奴婢紫玉告退。” “奴婢冬雪告退。” 谢萍一直看着秋桃带着两个人离开,想要对姚思思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姚思思竟然转身往屋里走去的背影。 姚思思在走到门口之后,没有回头,而是对着身后跟过来的两人开口道,“本宫累了,任何人不能打扰。” 在只有她们几个人的时候,姚思思很少用本宫这个称呼,显然此刻的姚思思并不是原来的她,也需她真的需要冷静。 谭兰和谢萍站在原地,一直看到姚思思进门之后,她们守在门口,阻止任何人打扰。 不久,当秋桃回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几人之间做了一个无声的交流,却没有任何的结果,对于姚思思刚才说的和华贵妃说的交代,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前去,想要知道这都是为什么,可是却没有人敢开口。 屋里。 其实这时的姚思思,并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复杂,她是真的累了。 再就是对今天做的一切,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对紫玉和冬雪而言无疑就是一次重生,而姚思思更是为她们敞开了方便的大门,对她们来说是对的,可对自己来说却是一个未知数。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等哪一天落魄的时候,会成为第一个对姚思思背后捅刀子的人,但也许会是对她来说最为困难的时候,第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人。 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那都需要时间的印证。 看到解决了皇宫中许久的大麻烦,姚思思突然觉得全身轻松还特有成就感,至于玉妃和德妃的下场,还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能说,她们坏事做的太多了,咎由自取。 原本劳累了几天,此刻突然觉得好累,连衣服都没有脱,整个人趴在榻上,不久睡着了。 太子在书房听说了安和殿发生的事情,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往安和殿赶来。 在走到门口时,看到几个丫鬟都站在门口,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还觉得都是这当丫鬟的无能,怎么在这关键的时候,站在门口,难道养着她们都是好看的吗? 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抬脚就往里面走去。 谢萍几人对这太子行礼没有发现太子那不满的眼神,只是看到原本要进屋的太子,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停顿,并没有放在心上。 松同和王封是知道一些,对今天的太子和姚思思都觉得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就他们得到消息,那两个人的确是从华贵妃的宫殿而来,可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对她们也真的是全然陌生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萍、谭兰、秋桃对姚思思做的事情不理解,但是只要是姚思思决定的事情,自然与她的道理,没有纠结,可是看到那王封和松同的表情,还真的有种自豪感,这就是主子的不同。 谢萍几人是因为姚思思多次的事情让她们震撼,一直与现在已经开始盲目的自信,盲目的崇拜,而松同和王封毕竟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人,在遇到很多事情的时候,想的不同,总是想要探究一番,自然此刻的表情都不同。 太子走到屋里,看到外面没有遇到姚思思,一路往内殿走去。 看到那个趴在榻上已经睡着的小女人,尤其连衣服都没有脱,鞋子也穿在脚上,可以想象到,姚思思进来之后,几乎直接躺在上面,连动一下都没有,直接睡着了。 到现在还不会照顾自己,想来都是那几个丫鬟的错,几个人连一个主子都照顾不好,要她们还有什么用。 心里对那几个丫鬟不满,但他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主动伸手帮姚思思把鞋子脱了,抱着她躺在榻上拉过被子盖好。 坐在一边看着姚思思睡着的样子,让太子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纵然是这样,太子在姚思思的面前,尤其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也开始碎碎念道,“看你一个女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也不让丫鬟进来,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吸引我,连勾勾手指都不用,心里全都是你,想想就觉得心里呕的慌。” 原来不能做主,现在可以做主,但从来没有想打要把这个女人抛开,重新接纳新的女人,其实姚思思的模样是好,身材也好,撒娇的时候也和别的女人不同,有的时候还有该死的倔强,可就是这样的她让他被吸引,渐渐的离不开她。 为了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斗在一起。 那些人都知道些什么,原来的姚思思在的时候,他们有谁看过一眼,可现在呢,每个都眼巴巴的看着姚思思,每天不但要忙碌那么多皇宫的事情,还担心这个小女人会不会被别的男人勾走。 他整天太忙,有时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可就算是这样,他的心里却全都是幸福。 有时在书房一忙就是一天,可太子知道姚思思一直就在他的身边,哪怕是只要一回头,那就会看到这个女人。 尤其在忙碌的一天的他,当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安和殿的时候,只要看到她这个小摸样,心里想到无非就是扑倒,吃了,狠狠的吃个够,每天都乐此不彼,看来他真的是魔症了。 不过,这样的魔症,让太子甘之若饴。 抬手再次放进怀中,当手中触摸到那个小瓶子的时候,心中想要狠下心来,只要一粒药下去,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再也不用担心别的男人会把自己的思儿抢走。 可是看到姚思思这段时间的变化,他还有些犹豫,希望是姚思思心甘情愿的跟在自己的身份,希望姚思思的笑容是真的发自内心为他停留,如果这药一旦下去,也许看到的不是最为真实的姚思思。 明明在这药还没有成功的时候,他的心里一直在期待着,早日把药研制好,可现在有些打退堂鼓。 犹豫再三,他还是觉的过段时间再说吧! “看着我这样貌美如花,娇艳明媚,妖娆多姿的女人还在发呆,你是不是男人呀?”姚思思睁开眼睛看着若有所思的太子,不免直接开始吐槽。其实姚思思在太子抱着她在榻上躺好的那一刻,她就醒过来了,本以为这个男人会不管不顾的对她扑上来,可惜,这次没有,竟然发呆。 可惜? 为何会出现这个字眼。 姚思思这话让太子直接郁闷了,还有这样自夸的女人吗? 在心理嘀咕的时候,还不免有些担心,可,当看到姚思思眯着眼睛并不是很清醒的时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也许姚思思刚才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同。 在庆幸的同时还有些心虚,刚才他曾经有一刻想过趁着姚思思睡着了,他也许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药丸给姚思思吃了,不过幸好,他没有这么做,要不然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刚才的举动是在做什么。 姚思思和他遇到的女人不同,对很多事情,姚思思都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万一弄不好,也许会让姚思思发现他的意图,那样有些事情,想要解释也解释不通。 太子有些狼狈的从榻上起身,直接往温泉走去。 “喂,太子你去干嘛?” “泡温泉!”太子说出来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跑进温泉后的太子,立刻把原本放在怀中的小药瓶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在太子的心中决定,暂时不会用到,担心那天他会忍不住,自然还是不要放在身上的好。 “太子,可还好?”姚思思从外走进来,上下打量了太子一番,总觉得今天的太子和以往不同。 “哦!很好。”太子庆幸幸好他的动作够快,要不然还真的会被姚思思发现,到时候,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这有些事情是背着姚思思做的,一旦说破,自然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这回答,姚思思更是怀疑,因为太子脸上那笑,明显也以往不同,想不发现都觉得很难。 “太子走的挺快?”姚思思问的漫不经心,却一直观察着太子的神色。其实这个时候姚思思明知道,既然发现太子和以往有些不同,这个时候就该打住,但她不知道怎么,总是想要刨根问底,好像这事情很严重。 这是姚思思的直觉,只是看着太子与以往有些不同,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太子答的很是随意,“怎么,又想要亲我?”太子游到边上,仰头看着姚思思,嘴角的笑意是那么明显。 几乎就在同时,姚思思立刻想到那天偷亲他的时候,不说还不生气,这一说出来,还真的觉得这人太可恶了。 明明一切都知道,还故意那样做。 有些事情,在心里想想,只是怀疑,可真的说出来,这就是两种不同的效果,至少瞬间在姚思思的心中掀起狂风骇浪,这个时候姚思思也顾不得其他,穿着衣服直接跳进水中,挥舞着手就想对太子的脸招呼过去,要的就是打破此刻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 太子看到姚思思这个反映,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很快的再次消失了,看到姚思思的举动,其实他也想把他的脸伸到姚思思的手边,可还是躲开了。 如同太容易得到的往往就失去了原有的兴致。 其实,太子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而是担心会对姚思思造成不利的影响。 “想亲亲本王直接说,又不是不答应你,看你这样凶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久没有满足你了?”太子不断的故意扭曲事实,哪怕是看到姚思思真的要怒了,可他还是觉得这样的思儿可爱。 姚思思听言,挑眉,今天对太子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武功高,身材好,模样好,但脸皮够厚,嘴够毒蛇,够有权有势,好像现在所有有利的条件都被太子占据了,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赤果果的就是说自己和太子呀! 姚思思本来穿着衣服,来到水里之后受到局限,就算是姚思思原来会游泳,可是在这明显的对比下,此刻被太子刻意挑起怒火,尤其每次看到好不容易来到太子的面前,可总是在差那一点点距离就要够到他的时候,总是看到他被轻易的躲开。 这什么感觉? 恼火,愤怒,但最想做的就是更快的抓住他,堵上他那张臭嘴,撕烂那张可无的笑脸。 太子笑着看着姚思思,认真道,“思儿,你就真的这么想?” 此刻,有些事情真的不一样了,因为姚思思此刻的心终于和他现在的心一样,想要独自霸占,想要彻底的拥有,这想法,让太子更是对眼前的女人动心。 太子此话,此时的眼神,可谓是让姚思思再次火上加油,当姚思思看到再次差点要够到太子的同时,迅速动水中跳起对着太子直接扑过去。 这时的太子也不打算再跑了,因为这时的姚思思明显已经生气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毕竟这目的已经达到了,万一把这个小女人惹毛的人,那最后后悔的人只会是自己。 可是…… “啊……你丫的这是在找死!”姚思思痛的开始爆粗口。 “不小心,真的不小心,我帮你揉揉。”太子忙陪着笑脸。 “司徒荣——” ------题外话------ 求票,只要有票,不断长胖,鸟就很开心 第一百三十七章 袭击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 宫中的局势在玉妃自杀,德妃被关进大牢之后,整个皇宫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姚思思整天在东宫,虽然不愿意走出,但还是知道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 而,姚思思在解决完两个问题后,明显看到太子空闲的时间多了,再也没有那样早出晚归,基本上两个人的日子回到当初。 可一连发生的事情,还是潜移默化的让姚思思生活得到变化。 姚思思在知道太子对皇上东宫的克扣事情之后,没有如同以往那样的置之不理,而是劝太子不要在这样了,毕竟这里是皇宫,其中的关系复杂,万一引起众怒的话,得不偿失。 对太子,姚思思自然不会说的这么直接,而是说出来比较好听,比较有些自恋,让太子能接受,而不觉得姚思思这是要插手皇宫中的事情。 对有些事情,如同国家大事,对于各个朝臣之间的关系,姚思思不去思量,只是在对后宫,只是以一个女人的立场去看待。 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女人,能体会女人在宫中的不宜。 而现在的东宫只有姚思思一个女人,可皇上的后宫不同,就算是折了几个妃子,可是皇上的后宫还是人满为患,并没有看的出来人少。 姚思思在对太子说这话,太子听了姚思思的建议撤销了对后宫的克扣,正好是华贵妃在大发怒火之后的第二天。 事发生的太过于巧合,让有些人以为这皇宫之所以能够恢复原来的享乐都是因为华贵妃的功劳。 自然这华贵妃在皇宫中也是水涨船高。 后来皇上在华贵妃殿里留宿几晚过后,立刻在宫中掀起一股,对华贵妃献忠心的热潮。 姚思思从谭兰那里听到关于宫中的动向,嘴角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原来这就是皇宫,这就是人心,多么的可笑。 可,姚思思还是觉得这事情明显有些蹊跷。 是不是太子早就有那个意图,而刚好自己求情,正好是华贵妃发怒,所有的人都觉得这就是华贵妃的功劳,可这一切都是太子故意的。 想到太子的为人,想到太子对事情的计谋,姚思思觉得这个可能成立,而太子此举的意思非常明显。 对太子,姚思思并不算是全部了解,只能说,他这个人的心太大,脑子够大,想要彻底的摸清楚,还真得很难,好在姚思思在这个问题上并不是一个较真的人,自然从来没有在心中有这个想法。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最后受累、受伤的人铁定是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自己的小秘密,谁没有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自然姚思思并不是一个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在别人面前的人,同样对别人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再次听到谭兰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一直以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姚思思终于回应了谭兰一句。 “华贵妃的运气真好。” “啊?”谭兰觉得姚思思也太冷淡了吧,本以为这费事费力的得到这些消息,竟然就只这个结果,怎么也不能接受。 谢萍站在一边,知道谭兰因为七公主的事情,而对她自己的自信心膨胀,一直想要做点什么,证明她的能力,这几天她也的确是出力了,好不容易得到姚思思的反映,却是这样,显然这心里不能接受,尤其此刻谭兰突然焉了的样子,还真的觉得好笑。 姚思思像是看不到谭兰的失落似得,点点头,“嗯,华贵妃这人真是好,处处都为后宫着想,这么多年来始终如一日,也真的难为她了。”是不是这说明司徒夜也会有些动作,毕竟华贵妃是司徒夜的生母,这生母得势了,显然司徒夜的也变的活络,而活络的结果,那就是让太子难做。 姚思思为心中的这个想法觉得唏嘘,这就是皇宫。 看似很小的时候,再小,也会因为一件小事,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化。 这个时候姚思思突然有些后悔,好像当初她说那话时,并没有看黄历,而是让华贵妃趁机得势,让太子跟着难做了。 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只要管好自己就好,再也不去搀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安静许久,姚思思看着谢萍、谭兰、秋桃都在看着她的时候,她再次提醒一句,“那是皇宫,而我们是东宫,以后有些事情能不要做就不要做。” “啊?”谭兰眉头微敛,看着姚思思的同时也全都是不解。 “嗯!好久没有吃到你们做的点心了,今天这日子正好,你们都一起动手吧?”姚思思站起来对着她们几个看了一眼,将她们的表情都看在眼中,突然觉得,这段时间她们好像对皇宫中的事情很感兴趣,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走吧。”姚思思说着直接往小厨房走去。 一个时辰后。 姚思思端着她亲手做的点心来到书房,看到王封和松同都站在门口,“太子很忙?”如果忙的话,她就不进去了。 “进来吧!”王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里面传来太子的声音。 姚思思端着一盘点心往里面走,而谭兰、谢萍、秋桃三人一个手中个提着一个小盒子,没有在乎王封和松同差异的眼神,安静的站在门口。 王封和松同觉得有些不理解,既然是给太子的,为何不送进去,为何姚思思已经端着一盘点心了,可为何还要包装起来,直接吃了多好。 只所以说是点心,还不都是因为姚思思走过时闻到的香味,和她们一人手中提着的小盒子散发的是一样的问道。 看着小盒子,很没有出息的吞咽了几次口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有太子这样的好命。 对姚思思做的点心,他们每次看到,却吃不到,尤其是太子在吃过之后那个表情,都让他们回味要几天。 姚思思在进去之后看到并不是只有太子一个人,姚高义和风英修真的都在,幸好她提前有准备。 眉眼带笑的看到在她进来的那一刻,看到里面的气氛并不是很好,这个时候再也笑不出来,而是犹豫着是不是要先离开的好。 “思儿——”太子坐在上面,对着姚思思招招手。 姚思思一看这个动作,怎么看都觉得像招唤小狗的动作,皱眉,不满的开口,“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好像在唤小狗一样,很难看的?”姚思思嘴一扁,并没有看太子,而是自己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 这话让站在旁边的姚高义和风英修一愣,显然此刻他们两个是多余的,可是刚才明明在谈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他们公然的在这个地方秀恩爱,这样真的好吗? 想要离开,但这个时候太子没有说话,他们自然是不敢离开。 他们的心里都清楚,没有姚思思在面前,那太子真的是一个最好的太子,更是未来最为合适的帝王,但那都是在没有姚思思的情况下,只因,只要有姚思思出现,那太子那别扭的性子,扭曲的心里是个人都受不了。 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不过说什么那就没有对的时候。 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可鼻子闻到的那个香味,真的让他们也觉得眼馋,想要吃一口尝尝。 一个是太子的大舅子,一个是太子最有利的朝臣,不管他们的位置再高,可也不能有不该有的想法。 太子对姚思思的话都没有什么,而是看到她竟然把一块点心送到她的口中之后,突然觉得再不行动,原本要给自己的东西可就没有了。 姚思思在看到太子起身的那个举动之后,立刻拿起一块点心送到姚高义的面前,“老哥,尝尝,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其实姚思思更想送到风英修的面前,为的就是想要看到太子变脸的样子,可这样的想法,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能做出实际的举动。 嘿嘿,有些没出息,但也没有办法,谁让她不敢真的惹怒太子。 几乎就在姚思思这个举动刚出太子猛然运功来到姚思思的面前,而姚高义和风英修在看到太子那个速度,在心里吃惊,原来太子的武功竟然这么高。 姚思思看到突然冲过来的太子,并没有害怕,而是笑着往他的身上一歪,“哼,就知道你会过来,怎样,我了解你吧?” 太子大手顺势放在姚思思的腰上,顺势看了姚高义和风英修一眼,其中的意思也自然明显。 “臣府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告退。”风英修是个聪明的,自然不想继续留下来,而他口中所说的‘有些事情’自然就是指刚才太子问过的他什么时候成亲,不得不说,风英修真的是聪明的人,人也变的圆滑了,更是一步一步的往狡猾的方向发展。 “臣告退。”姚高义更是直接,连借口都不要用了,不过看这姚思思的时候,有种欣喜,同时还有种担心,总觉得姚思思真的有当祸水的潜质,希望这一切都是他多心了才好。 “下去吧!”其实事情还没有忙完,但重要的事情都说完了,只不过有些小细节的部分,但这并不着急,等下次再说也是可以的。 拥着姚思思就往他刚才坐的桌前走去。 风英修和姚高义在看到这样重色的太子,摇头,羡慕的离开。 “思儿,你很不乖,竟然敢把给本王的点心送给别人。” “去,看你这话说的。”姚思思说着直接拿起一块送到太子的口中,成功的堵住他的嘴,小声的纠正,“那是我的老哥和兄长,怎么算是外人。” 太子不愿意听这话,可这都是事实,而在刚才,太子可是看的清楚,姚思思根本没有看风英修一眼,而风英修也没有因为姚思思的到来有什么异常的反映,明明觉得这没有什么,可是想到刚才他还催促着风英修快点成亲,想到当初的要不是他出现的及时,可能,姚思思就会嫁给风英修,那样他那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当初要不是风英修抢在他的前面把姚思思带走,根本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更不会有现在的提心吊胆。 最可恶的是,姚思思到现在还记得风英修对她有救命之恩,除不知,根本不用风英修救,他只不过比风英修刚好晚去了而已。 这话在心里想想,却不能大声的对这姚思思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肯定不会得到姚思思的认同,面对他的还是一番冷嘲热讽的眼神,外加刻薄的话语,为了耳朵清静,为了不要受伤,还是继续憋心里吧! 可,这样真的好难受,有话不能说的滋味,真的不好过。 悲催,想来想去都是风英修不好。 不但抢了他表现的机会,还竟然敢喜欢自己的思儿。 姚思思看着太子一直看着她却不说话,再次拿起一块点心赛道他的口中,“怎样,是不是苦的?” “苦的?怎么会,明明就是甜的。”太子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开口。 “那你还像是吃毒药似得!”姚思思挑眉,瞪眼,顺势从他的怀中出来,把手中的盘子放在一边的桌上,两手叉腰,准备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 碧云殿。 华贵妃让所有的宫女都退下了,就连她最信任的贴身宫女雪阳也让她站在门口。 司徒夜在听到华贵妃说的那些事情之后,只是觉得更是心烦,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尤其这后面的话,越说越不愿意听。 “夜儿,母妃刚才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这好不容易突然来的转运,自然要好好利用,怎么也要抓住这个机会。 司徒夜听言,直接起身,“母妃太累了,还是好生歇着吧!”说完,干脆走人了。 作为南凤国的三王爷,在外面对他有太多的传闻,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他的心里清楚。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自以为是,一直觉得他就是在众多的皇子中最优秀的一个,可现在呢? 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对有些事情早已经看的清楚,再也不是如同原来的盲目自信。 对华贵妃还执迷于过去,执迷于现在,他真的替华贵妃感到可悲,难道这就是她从现在的皇宫的局势中看到的这个。 鼠目寸光,头发长见识短。 连眼下的局势都看不清清楚,还是原来那个聪慧,一眼看穿事态的华贵妃吗? 至于华贵妃说的那些事情,他听到了,但并没有那个想法,更不会那么去做。 所谓男人,所谓三王爷,他决定了,女人说的话,千万不能听,一听,难就是后悔一辈子的事。 “夜儿——”华贵妃站在门口,看着那头也不回,说离开就离开的司徒夜,她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自从知道司徒夜为了姚思思,明明病了,却不肯医治的时候,她就知道司徒夜真的不是原来的他了,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眼下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难道真的值得吗? 想到在宫中这段时间的沉沉浮浮,让她的心也瞬间老了许多,想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谋算,可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原来,她错失了那么多次好机会,要不然不会有现在,而现在纵然觉得局势并不是那么明显,可她呢,真的等不了了,看着太子在皇宫中的地位逐渐的沉稳起来,想要把太子推下去并不是那么容易,而司徒夜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不让她担心,没有办法,在这个关键事情,她只能把别人推出去。 不要怪她心狠,不怪她眼中只有权势,实在是情非得已! 有些是事情,别人不明白,可她的心情清楚,眼下,真的不是从前了。 华贵妃也觉得自己的做法对一个女人不公平,而姚思思这个样子也不配他的儿子,这都是权宜之计,牺牲一个女人,成就自己的儿子,这就是她的福气。 华贵妃也是个女人,也是一个伺候皇上多年的老女人,对男人还是了解的,要不然她不会在皇宫中,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在皇上的身边。 男人啊,对得不到的女人总是觉得最好的。 现在的司徒夜已经为了得到姚思思已经魔症了,如果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如果想要继续拥有现在的一切,那只能努力,哪怕是牺牲一个女人又有何妨!哪怕是在成功的对面就是跌的粉身碎骨户又如何? 活着就是要争一口气,在皇宫一天就要争权!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算是太子再喜欢姚思思,可还不是要放弃,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 而事成之后,如果司徒夜觉得得到了,觉得没有什么不同,那大不了直接忽视罢了,如果还记得,让她守在身边也不是不可。 整个计划都是好好的,可为何却…… 看着司徒夜那决然离开的背影,难道她的方法不好吗? “雪阳!”伤心、失望过后,华贵妃很快的清醒过来,多年的皇宫生活,让她知道,现在还不是伤心、绝望的时候。 “奴婢在!”雪阳进门之后直接跪在华贵妃的面前。 对刚才华贵妃说的话,雪阳自然是听的清楚,而这么多年来,华贵妃对她的许诺到现在还没有实现,难免让她的心里有些怨恨,只不过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已。 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在华贵妃的身边,小心的揣摩华贵妃的喜好,仔细的观察宫中别的女人兴风作浪,为的就是提前知道,并能做好防范。 比别人起的早,睡的晚,凡事都想在别人的前面,做事总是站在华贵妃的角度,对华贵妃好的,那自然就好,对华贵妃不好的,自然悄悄的,不被人专注把柄的把事情圆满的解决了。 如果遇到不识相的人,那么也会黑心的处置后快。 这就是雪阳这些年来一直为华贵妃的付出,这一切的付出并不是为了碧云殿的大丫鬟,大宫女,为的就是站在司徒夜身边的机会。 如果不是当初华贵妃说过的那话,她不会如此努力,不不会如此讨好,可现在呢、呵呵…… 雪阳心里一阵冷笑。 凭借着这么多年对华贵妃的了解,如果这个时候,她敢表现出任何的一点不满来,那么,她绝对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因华贵妃有的是让人说不出,道不明的手段。 再就是华贵妃曾经说过的话,如果这个时候否认,她身为一个宫女,自然没有任何办法。 华贵妃看着跪在面前的雪阳,这个宫女可是她一手提拔到现在,现在她可是这碧云殿里的大丫鬟,任何一个丫鬟、太监还不都要看她的脸色,这几年做事,从来没有对她隐瞒的意思。 就连刚才她的计划对她没有隐瞒,而雪阳在听到后竟然没有任何反映,这样的宫女是华贵妃想要看到的。 再有身份,再有地位又如何,说的难听一点还不都是奴才。 知道分寸,再提拔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知好歹,那就地处死也没有人说什么,毕竟都是自己殿里的奴才,死活,还不都是一句话的是。 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神色温和,未见冷色,亦未见喜怒,一如往常,不冷亦不热,就是这分气定是华贵妃最为看好的。 而她的身份不高,自然也好拿捏,再就是她可是自己人,自然有些事情,必须要像她靠拢,哪怕有一天她真的爬到那个位置,想来自己也好对她拿捏。 “雪阳,快起来。”华贵妃弯腰拉着雪阳站起来,“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还当自己是外人,难道又忘记本宫对你说过的话了?”淡笑的看着局促不安,后来在她的眼中直接看到一摸喜色,华贵妃就知道,还没有哪个女人能逃开这皇室的诱人。 “好了,好了,我也从来没有拿你独挡外人,要不然,也不会让所所有人都退下,只有你在这里守着,那时因为这皇宫虽然大,可本宫相信的人只有你一个,你也知道,我这都是,可……”说着华贵妃开始叹气,然后有用手帕开始抹眼泪,“也不知道我这夜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偏偏就看上那样的女人,这好女人还不有的是,就像雪阳这样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可也不知道那姚思思究竟对夜儿用了什么媚术竟然…竟然……” “华贵妃,你别……”原来华贵妃都还记得,还都以为忘记了,这会再次听到华贵妃这么说,觉得阻挡她富贵的并不是华贵妃,而是姚思思。 “本宫知道,要不是本宫舍不得你,早让你嫁给夜儿,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真的后悔呀,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就算是多么不舍,本宫也该早日让你嫁给夜儿做三王妃才是,可是现在却……”华贵妃一边说着,还悄悄的看了一眼雪阳,对她的那个反映心中开始冷笑,要不是还有利用价值,她才不会自掉身价和一个卑贱的宫女说这些。 “华贵妃娘娘,你……” “怎么,难道本宫的雪阳连个三王妃的都做不得,谁敢这么说,我立刻撕烂她的嘴。”声文并茂,一番义正言辞,说话中的先是怒气明显,后来又开始劝导雪阳,一些列的变化,直接让雪阳傻傻的笑了。 看着那个离开再次去她发吩咐事情的雪阳,华贵妃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也许,她们都觉得这几天的得势让她华贵妃忘记过往,那就错了,经历过的事情,她都一件一件的清楚记在脑中,现在的无知,为的就是将来的反扑…… …… 丞相府。 “贾姑娘在此静养,老夫人特意让老奴送些补身体的过来。”叶梅说着,手中端着的补品送上前,“老夫人说了,这成亲在即,还希望贾姑娘调养好身子。” 明显瘦了许多的贾静丹在听到这话,温和一笑,“让老夫人操心了。”说着对着站在一边的应竹看了一眼。 应竹即刻上前一步,双手接过叶梅手里东西,规矩又知礼道,“叶妈辛苦了。请里面稍坐,喝杯清茶歇歇脚吧!” 应竹看到手中看似是普通的补品,这背后代表的含义可是贾静丹原本最为担心的。 对那天的事情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多少知道一些,尤其那天贾静丹的那个举动连她自己都下了一下,不过,幸好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把这事压下去了。 现在好了,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叶梅摇头,婉拒,“真是个机灵的丫头。” 应竹也不谦虚,而是直接笑着开口,“都是小姐教的好。” “丫鬟都这么好,这小姐自然也是最好的。”叶梅说着往外面走去,至于这话有人能不能听懂,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应竹连忙放下东西之后,送叶梅出去。 贾静丹一直坐着,看着那放在一边的补品,心里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对叶梅走时说的那个‘也’,让她有些受伤。 看来,那天的事情,虽然没有传开,可是在有些人的眼中,她已经变成那样了。 对老夫人此刻有意的提醒,她的心里有数,而她也在下定决心要去改,而不久前哥哥贾方辉说的那话,到现在还都记得。 其实,不管过去的事情为何,现在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姚思思现在是太子妃,而风英修是丞相,她贾静丹是马上就要变成丞相夫人。 如同哥哥会所的那话,如果,不想嫁,不愿意嫁,可以不嫁,山峰城城主府永远是她的家,可如果想嫁,那就不许要收敛自己的性子。 因为一旦嫁了,那就是代表着是丞相夫人,如果做出任何不规矩的举动,那就会连累整个丞相府,也可能因为一句话,让整个丞相府随着变成一堆尸骸,如果做的好了,也许会为丞相府锦上添花。 现在风英修已经是丞相,不需要再往上爬,只因为再往上爬,那就只有一个位子,既然已经不可能,自然没有必要活的太累,只要不犯错,那什么事情都没有。 就算是犯些小错,依照风英修的能力,依照太子妃这层关系在,没有什么事情能动摇风英修,没有什么能动摇她丞相夫人的地位,但这个人千不该万不该是姚思思。 贾静丹在后来也对这方面也特意的留意了,对姚思思,她是羡慕的,嫉妒的。 只引有那么好的男人守在姚思思的身边,并为了她可是做到天下皇儿做不到的承诺,只引姚思思就是太子的心尖中的心尖。 如同哥哥说的那话,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就算是得罪太子,也不要得罪姚思思。 太子牵扯的是朝廷,可是姚思思的身份现在虽然是太子妃,一切都要听太子的,更是看太子的宠爱而决定,但是,那都只是表面,姚思思的身份太复杂,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原本贾方辉对她这个妹妹是百依百顺,这次竟然大老远的跑来就对她说那话,显然是知道什么,要不然语气不会那么严肃。 想到她无意中听到的传闻,在不久前,风英修和姚思思的暖味的传闻,后来是三王爷也姚思思暖味的传闻,再就是姚思思做的那些丰功伟绩,自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会做的,不要说是女人,就连男人都未必能做得到。 而这样的一个女人,会招别人的喜欢,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现在的贾静丹已经看淡了一切,能嫁给风英修是她最大的心愿,至于其他的,她真的不想了。 看着桌上的补品,既然老夫人都已经开口,她自然要有些表示才好。 贾静丹在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任何的不妥,抬脚就往外面走。 因为走的匆忙,正好和送叶梅回来的应竹撞在一起。 “啊,小姐,你没事吧?”应竹知道这段时间贾静丹变了很多,可看到这样的她还是有些担心,不会是被老夫人提醒这不高兴了吧? “没事。”贾静丹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想去看看英修哥,我还有很多话想要说。” 贾静丹说着就往外面走,而应竹听到这话,自然是不肯松手,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人之后,小声的开口,“小姐,其实,有些事情真的是你想多了,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该听听大少爷说的……” “我知道。”贾静丹笑着拍拍应竹的手,看来她真的把应竹吓到了,让原本一个那么机灵的人,因为她的关系,变的神经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傻了呢?而她也想通了,有些话憋着,自然不如说出来的好。 如同,风英修,对他有些话说出来,也许就不用猜来猜去,而她也可是顺势表明她的决心。 “放心,我只是想去看看而已,不是你想的…。”贾静丹说着,这才发现,她竟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看了一眼应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快速离开。 应竹一直跟在贾静丹的后面,知道风英修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府之后,立刻到门口去迎接。 老夫人在凌雪阁听到叶梅说的那话之后,笑着直点头,一直以来她担心的事情终于还算是过去了,幸好,幸好姚思思始终都记的当初风英修的这份恩情,要不是她从中周旋的话,也许整个百草山庄都要大祸临头了。 想到姚思思,心中不免有些叹气,其实说起来,她还是喜欢姚思思,如果当初…当初…… 贾静丹一直在门外站了许久,当看到风英修的马车来到门口时,她立刻走到马车边,看到风英修从马车上下来,笑着开口,“英修哥!” 风英修从上了马车之后一直在想事情,下马车也都是一个人的本能,当听到这个声音时,看到站在一边的贾静丹,好像许久没有看到她了,这一看,真的和原来不一样了。 “静丹,你这是要出去?”左右看了一眼,“怎么没有安排辆马车?”风英修几乎在看到贾静丹,尤其是她那个笑容之后,几乎立刻明白,为何在走出东宫的书房时,正好看到谢萍,而她竟然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送到他的手中,这才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含义。 那原本拿着小盒子的手,此刻突然觉得手中沉甸甸的。 原来她并没有忘记自己。 心情好,不管看到谁,他的脸色也没有原来的冷硬,而是处处充满阳光。 贾静丹以为这个笑容是风英修对她而笑,刚才原本许多的话要说,此刻也不好意思开口,只是笑着说她想要走着出去买些丝线。 风英修一听这话立刻让贾静丹做他的马车出去。 贾静丹一直坐在马车上,想到风英修扶着她上马车的一幕,忍不住的脸红,一直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好像,风英修真的忘记那件事情了。 想到那天风英修对她的警告,那时的冷眼冷语,让她觉得害怕,可现在却觉得,当时的他一定很担心,但又怕吓到自己,才会说那些话。 “小姐,你可是在想姑爷?”应竹看到贾静丹的样子,忍不住在一边打趣。 “才不是呢,你这丫头不要乱说。” “小姐脸都红了,还说奴婢乱说,应该是小姐乱想才是。” “哼,不理你,”贾静丹把头扭到一边,可不久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着应竹,“应竹,你说,刚才英修哥手中提着的那个小盒子是不是要送给我的?”看到风英修那么小心,那么宝贝那个小盒子,心中忍不住的开始期待,难道真的是要送给她的吗? 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更好奇明明刚才就遇到了,如果送给自己,直接给自己就好,难道是因为她突然的离开,打乱了风英修的计划? 也许,风英修是一时忘记了,或者是想到等到她回到府中之后再送给她。 心中窃喜,便让车夫快点驾马车,希望可以快点回去,好想快点知道风英修到底要送给她什么东西。…… 东宫。 姚思思看到太子回来刚要休息,突然松同急忙从外面走来,脸色明显不是很好,“主子!” 姚思思看了松同一眼,起身直接拿着换洗的衣服往温泉走去。 太子看到姚思思这个举动,知道这是为什么,其实他的什么事情都不是不能让她知道,除了那件事,而松同的到来打断了此刻的安静,那样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样子,逼着姚思思不得不离开。 多么想要把姚思思拉回来,多么想要对着松同大吼一吨,表示他对姚思思‘真的’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可,人已经离开,太子说什么都不能挽回,而他也想听听这松同到底有什么总要的大事,非要这样做不可。 松同也知道事情严重,不能耽搁太久,而因为姚思思在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所以才会闹到这个地步,可看着姚思思离开,这时的松同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尤其看到太子那明显变的阴沉的脸色,他还是上前两步,把刚得到的消息立刻在太子的耳朵说了一遍。 太子也被听到的事情感到震惊,有些不确定的问,“可是真的?” 松同点点头,“据得到可靠的消息已经离开两个多月了。” “两个月。”太子嘴边念叨着这话,不是太子对与东虎国的事情过于小心。 先是东虎国竟然在南凤国设立阳春楼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而这个时候太子突然知道东虎国可是有两股势力一直在关注着姚思思,再就是当初姚思思和东虎国的皇上先后醒来,这让太子有些疑惑。 想到当初姚思思昏迷不醒,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东虎国的皇上也昏迷,但,两人却是奇迹般在同一时间醒来,太子总觉得这是意味着什么,或者是在提醒着什么。 东虎国的皇上在醒来之后一直在找一个女人,对那张画像太子曾经看过,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能说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但不知道为何,太子总觉得这和姚思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想到当初的东虎国的祥王突然对南凤国小公主提亲,原本对东虎国祥王得事情很是不解,当看到那天无意中遇到,并把那个奇形怪状的小石头要送给小公主,他说的那话,让太子知道,那人并不是小公主司徒秋荷,而是姚思思的时候,他的心底是愤怒的。 愤怒过后的他,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让他后悔的事情来。 想来这一连串的事情,太子一时间找不到头绪,但心中有个潜意识,总觉得这东虎国就是冲着姚思思而来。 后来,太子从武林盟主富严那里知道,原来这祥王就是当初的从他们手中逃脱的自寒门的教主。 当初追捕自寒门的教主,曾经得到消息,说自寒门的教主出现在天陆城,而他们也追了过去,后来发现他曾经潜进过百草山庄。 太子的心中就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在那天,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姚思思和东虎国的祥王认识,好像那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的。 姚思思没有说,他自然不会问,但心里也隐约知道一个大概。 再就是当初东虎国的祥王可是一路护送姚思思到边疆,只不过后来被他用计逼走了。 所有的一切都说明祥王就是冲着姚思思而来,而他也在逐步的证实,东虎国有一个势力就是祥王,而另一个势力会是谁? 难道就是现在在东虎国皇宫消失的皇上东方元明? 这个假设让太子不喜。 松同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太子的吩咐,随着太子的沉默的时间越长,他的心里越不能平静。 好像只要牵扯到姚思思的事情,太子从来没有安静的时候,就连那原本对待朝堂中的睿智也都随之消失了。 就在此刻安静的时候,王封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在看到太子之后,看了一眼这屋里,确定没有发现姚思思的时候,立刻跪在地上,压低声音开口,“太子,姚将军府突然被黑衣人袭击,伤亡惨重,姚将军也身受重伤……”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断章取义 王封还要说话,太子抬手示意打断王封这话,对着他们看了一眼,“去书房。” “是。”王封从地上站起来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离开。 松同看着王封离开的背影他的心里也突突直跳。 对姚思思,太子是格外的在意。 刚才得到的消息,多少也和姚思思有关,眼下这姚将军府突然被人袭击,显然这事情是冲着姚思思而来,到底是谁,明知道姚思思是太子的心头肉,而姚将军府就是姚思思的娘家,却还是这么做,目的自然明显。 有些担心,但还是跟在王封的身后一起离开。 太子站起来,往温泉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有些愧疚,明知道姚思思在乎的东西不多,而他也想努力的为她保住,可惜,这白天看到的时候,人还都好好的,可现在却,不知道当姚思思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是否能承受得了。 一想到姚思思皱眉的样子,太子的心情就不是很好,眼下不是皱眉的事情这么简单。 姚思思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在洗好之后,来到门边,悄悄的弹出一个头,看到只有太子在的时候,她这才走出来。 “太子,你在想什么?”姚思思来到太子的面前对他挥挥手。 刚才松同进来时的脸色,她知道事情不好,心中后悔,不会是那华贵妃做了什么事情,而松同却把那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吧,毕竟是她为后宫的女人说情,才会让她们在吃饱穿暖之后,想着一些歪门邪招。 华贵妃是后宫的一个,她连续几天得到皇上的恩宠,显然就是为华贵妃造势。 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不知道华贵妃要做什么,但是姚思思忍不住想要骂娘,怎么一个一个就不能老实一点,就愿意乱上加乱! 姚思思的腹语,太子是不知道,而他还是担心姚思思,没有想太多,而是轻轻的把姚思思揽到怀中,“思儿,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可能会很晚回来,你不用等我了!”不想说出,更不想姚思思担心。 姚思思听话的点头,“嗯,太子你就放心去忙吧!” 男人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这个时候她不会不懂事的拉住男人的脚步,只是为了让他陪着自己。 女人那么较弱,她虽不是女强人,但也不是无知的女人。 姚思思一直目送太子离开,不久原本站在门口的谢萍、谭兰、秋桃从外面走进来。 刚才太子还在的时候,姚思思努力的维持平静的脸,此刻担心的样子也都表现出来,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上,“你们说这日子怎么这么无聊!” 谢萍几个人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就连刚才松同和王封说话的时候也都刻意压低,她们自然不会知道,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始打趣。 “太子妃,这太子刚走,您就吆喝着无聊,是不是……”谢萍习惯了,至于在这个时候她才敢说那么几句。 姚思思还是趴在桌上扭头,看着谢萍,“你呀,就这张嘴讨厌。” “难道奴婢说的不是真的?”谢萍一点也不害怕,反正,只要没有太子的时候,姚思思给她们大胆的机会,自然不愿意错过,她们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姚思思,还是喜欢那种运筹帷幄的神秘样子。 “是呀,我就是想太子了,那又怎么样,我们是夫妻,想他自然是正常的,难道你还想让我想别的男人不成?”就是看不惯谢萍得意的样子,怎么舒服怎么说,完全没有任何一点顾忌。 谢萍被这话噎到了,是,人家是夫妻,这想是没有什什么,如果想别的男人,可就遭殃了,小心的不敢说话。 站在一边的谭兰和秋桃却突然笑了。 对谢萍在她们面前那就是伶牙俐齿,可在姚思思面前,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姚思思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对别的女人说不出来的话,在姚思思这里显得再正常不过,好像根本不知道不好意思是什么。 几个人人笑在一起,原本的郁闷没有了,反而觉得时间过的很快,而在说说笑笑的时候,姚思思现在也能安静的和她们坐在一起开始学绣工,只是姚思思绣的东西真是没有见人的能力。 尤其那扭曲的样子,比那刚学绣工的好不到哪里去。 姚思思好不容易绣了一朵梅花,在绣出来之后,怎么看都不像,只能算是一团红色的东西而已,连个形状都没有。 谢萍几个人自然知道姚思思要绣的是梅花,可看到那个造型,想要憋住真的很难,原本还能勉强的忍住,在后来,当听到姚思思那话,直接笑开了。 姚思思气鼓鼓的放下针线,对此她觉得真的没有什么天赋,也许她唯一绣的好的那就是在人的身体上缝合的技术比较好,毕竟那事情没有比较,更不需要太难,只要随便的穿两针就好。 姚思思觉得幸好穿越的时候已经嫁给太子了,要不然,她怎么能绣的出来自己的嫁衣。 只要一想到每个新嫁娘的嫁衣都是由自己一针一线的缝制出来,到现在她都觉得头痛,也许,如果真的要等到自己的嫁衣缝制好之后才能嫁人,也许这辈子她都是当老姑娘的命。 幸好太子的身份在这里,她也不用做那些所谓的事情,现在看来,好像穿越而来就是为了太子,要不然想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机会站在他的面前。 一个连绣工都拿不出门的女人,可是会被人嘲笑的。 “太子妃娘娘,华贵妃派人给太子妃送来补品!”徐管家领着雪阳站在门外。 对华贵妃的到来,徐管家也觉得很奇怪,怎么先前派了两个人过来,现在竟然连华贵妃身边最得势的大宫女雪阳也过来了,不过这次过来,显然和上次不同,尤其这身后的阵仗,显然这一路上从碧云殿走到东宫,这该知道的人,不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看不透,华贵妃的此举是何意,但徐管家也知道来者不善! 谢平几个人立刻把手边的针线都收起来,规矩的站在姚思思的身后。 姚思思在想华贵妃是什么用意,对先前的紫玉和冬雪来个人自然知道她们的来历,当初就是打着华贵妃的旗号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她们从那里借的胆子,但她们的确是这么来的。 对皇宫还真得没有什么能逃的过谁的眼睛。 而现在华贵妃在宫中得势,自然有些人上赶着巴结。 想来紫玉和冬雪离开,并不也是没有人看到,有人在华贵妃哪里进言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是派两个人过来问罪,那么姚思思来个死不承认就好,至于别人怎么说,有太子的撑着,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乱来。 这个时候才觉得,那样送紫玉和冬雪离开,好像真的是她考虑不周到,让别人在这件事情上钻了空子。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自然没有后悔的道理,希望下次做好事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绝对不能这么莽撞。 下次? 不不不,绝对没有下次,好人不需要做的太多,有的时候只要做做样子就好,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的好。 “徐管家,让她进来吧!”努力平静心中的思绪,对着外面外面开口说道。 徐管家带着雪阳从外面走进来,而他们的身后跟着是十多个宫女,每个宫女的手中都托着一个盘子,一眼就看到那上面是什么东西。 姚思思研究过医书,只是一眼就能看到这些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一个一个都是难得的宝贝,华贵妃就这样送来给她?而且,依照华贵妃的身份,还是她的长辈,这个时候华贵妃刚刚得势,就送来这些,显然就是让姚思思落人话柄。 心机呀! 在皇宫中真的不缺这些东西。 现在皇上的整个后宫都在对华贵妃献忠心,而这个时候华贵妃这么做,显然就是把姚思思推到风口浪尖上。 女人心海底针,华贵妃这心就是黑的,黑的不能再黑了。 收下,一顶大大的不孝的帽子直接扣在姚思思的头上,不收,那就是仗着太子的权势,太子在宫中已经目中无人,而姚思思竟然和太子一样,显然这一切都是姚思思不懂的为妇之道。 太子的生母皇后还在如同冷宫一样的皇后宫殿,姚思思没有从中调和,反而是和刚刚得势的华贵妃走的相近,这说明什么? 自然不管这收与不收,对姚思思而言,都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但对华贵妃而言,那就不同,此举不但成就了她在皇宫中的贤惠名声,还为以后在皇宫造势打下基础。 一件小小的事情,却能反映出太多的问题。 此举,无意就是对姚思思抹黑。 站在一边的徐管家心里也非常的担心,就担心姚思思收下,可又担心会不收下,明显就是一个陷阱,可还要送来。 在刚才不明白,当明白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送到姚思思的面前,依照姚思思的道行怎么会是华贵妃的对手。 想要去找太子帮忙,可想到无意中看到的那一眼,听到的那一句,恐怕此刻的太子也非常的忙碌,以至于对这里根本顾不上,尤其是他无意中同王封带人离开时说的那话,显然,华贵妃此举就是为了陷害姚思思而来。 现在将军府发生了那样的惨案,而依照姚思思对姚高义的感情,这个时候,心情总是最乱的时候,华贵妃偏偏这个时候送来,显然就是故意的,还什么补身体,明显就是包藏祸心。 对姚将军府发生的惨案,可能别的人已经知道了,可,姚思思现在并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现在不会有此刻的冷静,更不会有现在的头脑。 雪阳从进来之后一直看着姚思思,对能让司徒夜痴迷的女人感到好奇。 对身为皇宫的雪阳,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为何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尤其还是太子妃,还能让司徒夜这样痴迷的喜欢上。 在来之前,对姚思思也有些了解,对这个女人也算是佩服的。 毕竟一个曾经被太子赶出门的女人还能在回到太子的身边,对一个得了瘟疫却没有死的女人到现在还活着,这简直就是奇迹。 再就是,当初太子还是王爷的时候和原来右丞相府的金元灵那可是郎情妾意,可就是这样,金元灵还能那样的惨败,就连太子的初恋,也就是曾经因为那个叫桑拉的女人差点和皇上闹翻的太子,回来之后以那样悲惨的身份都没有唤起当初太子对她曾经的感情,这重件件事情都显示出桑拉和金元灵在太子的心中都是一个特比的存在,可现在却…… 不得不说姚思思真的是好手段,好像自从姚思思再次回到京城之后,所有的好运都围绕着这个女人发生,不得不羡慕姚思思的好命,同时还嫉妒的快要发狂了,如果不是姚思思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三王妃,而不是现在一个小小的奴婢,一个始终在主子面前抬不起头来的宫女。 看到从她进来之后,明显身后跟着送来的东西姚思思都能看的清楚,可,姚思思从看到第一眼开始神色温和,未见冷色,亦未见欢喜,一如往常,不冷亦不热,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果然是让人讨厌的恨不得直接杀了的狐狸精。 迷惑了太子还不够,竟然还敢去迷惑司徒夜,简单就是不知廉耻。 雪阳毕竟是华贵妃面前的最为得势的宫女,这么多年来华贵妃一直在皇宫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见过了大风大浪的她,努力压下心中那份愤怒的想要出手杀了的冲动,努力保持一个宫女该有的本分,同时又不想在姚思思的面前低人一头。 “这位姑娘面生的很?”姚思思看着对面这个女人,果然不是小角色,要不是姚思思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也许不会看到这么有意思的女人。 徐管家听到姚思思这话终于松口气,没有高兴的收下,这就说明姚思思知道其中的利弊。 做出一个奴才该有的本分,连忙在一边开始解释,“回太子妃娘娘,这是华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雪阳,今天是奉……” 姚思思抬手打断徐管家接下来是要说的话,而是冷冷的看着雪阳,真的是很有来头,到她这东宫,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简直就是找死,不过说的好听一点,你就是嚣张。 一个宫女,一个下等的奴婢竟然见了太子妃,见了主子不知道行礼,这就是对她赤果果的挑衅。 而姚思思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真他娘的太爽了! 姚思思把面前的茶杯、茶壶突然全都扫到地上。 哗啦一声,在这安静的安和殿变的尤为刺耳。 “太子妃娘娘息怒!” “太子妃娘娘息怒!” 东宫的太监、宫女都跪在地上,就连徐管家也跪在地上,自然跟着来送礼的皇贵妃的人也都跪在地上,但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雪阳,此刻她还是平淡的看着姚思思,好像在看一场闹剧一样。 姚思思看着雪阳顿时冷笑着怒了,“哪里来的奴才,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冲着外面一喊,“来人,立刻把这不知尊卑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打!” 何成、何华两人立刻出现在屋里,根本不给雪阳开口说话的几乎,立刻点住穴道,让她开不了口,拖着直接往外面走去,不久前面直接传来砰砰打板子的声音。 这所有人的一切,这叫一个迅速,前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竟然发生这一系列的变化。 谢萍隐隐皱眉,为姚思思捏了把汗,先不说此刻华贵妃在宫中得势,而姚思思间接的处置了玉妃和德妃之后,竟然对华贵妃动手,尤其还是华贵妃身边最为得势的宫女,此举显然有些不妥。 姚思思抬手,谭兰立刻重新为姚思思端上来一个新的茶壶一个新的茶杯,小心的添了一杯茶送到姚思思的手边,“太子妃,您喝杯茶消消气。” 一直跪在一边的徐管家,悄悄的为姚思思捏把汗,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真的敢这么做,而何成、何华也真是的,怎么动作就那么迅速,难道不担心为该姚思思带来不好的影响。 周围跪在一边,原本是跟着雪阳而来的众人被看到的这一幕彻底的傻眼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高高在上,并一直深的华贵妃器重的雪阳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每个人都不敢说话,不敢抬头,跪在地上,恭敬的把带来的补品放在前面,明明手脚都已经开始打颤,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姚思思并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反正这个机会是雪阳亲手送到她的手中,怨就怨谁让雪阳是代表着华贵妃而来,谁让华贵妃摆下陷阱让自己往里面跳,雪阳对她又是那副姿态,就不要怪她心狠。 姚思思莹白的手指如玉般端起放在手边的茶杯,眉头没皱一下,“可是开始打板子了?” 外面的声音那么大,自然全都听到了,这个时候,问这话,显然就是故意的。 跟随雪阳而来的人,每个吓的都不敢说话,而这时她们的手抖的更厉害,原本还能勉强端着的盘子,现在不得不直接放在地上,免的担心,把这补品弄坏了,到时候接受惩罚的可就是她们了。 她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连华贵妃身边最得势的大宫女都这样,她们也许连活着的机会都不大,自然不敢轻易去触霉头。 秋桃毕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多了,点点头,“是,开始执行,还是何成亲自动手!” 谢平和谭兰听的清楚,听到是何成亲自动手,显然这力度,自然不是一般的大,能就受过这个考验的人自然没有几个。 现在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死不了,可想要活着也很难。 姚思思把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一盏茶后,让何成停手。” 一盏茶? 这所有人刚才只是震惊,却忘了,姚思思根本没有说打多少下,竟然是用一盏茶的时间来衡量,这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刚才已经打了这么久,自然是不再这一盏茶的时间内。谢萍是个机灵的,现在也多少知道一些姚思思今天这么做的目的,同时也看出一点华贵妃的此举的苗头。 可,毕竟华贵妃在宫中的地位不同,事情闹的太僵,好像也不是很好。 虽然这不是华贵妃本人,这可是华贵妃身边最为得力的宫女,好像半死不活的送回去,有些不妥。 谢萍悄悄的靠近姚思思,在她耳边小声的开口,“太子妃,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何……何况何成是会武功的,这万一…万一……”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听到,不会让姚思思在下人面前失去面子。 姚思思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微微摇了一下头。 对谢萍的担心,她是知道的,可就是因为这样,就是以为身边有太多的人关心自己,她才要这么做,让自己不断变的强大,就算不是太强大,也至少该让有些人知道,她姚思思并不是别人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 原本,姚思思做事情的时候,不愿意和最有心机的人撞上,只因为那样太累,可这次是雪阳主动招惹,以为她一个宫女就可以无视太子妃的存在,虽然不知道她是想要挑战她这个太子妃,还是背后的太子,不管是谁,姚思思都会果断的阻止,当着所有人的面,大胆的,果断的说‘不’。 有些事情,往小了说,那就是宫女因为她现在站在宫中的地位,一个小小的宫女,仰仗深的华贵妃的喜爱,连一个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 往大了说,那就是华贵妃想要依照长辈的身份,纵容自己的宫女先对太子妃来个下马威,间接的就是给太子难看,同时挑起太子和司徒夜之间的争斗。 依照太子和原来司徒夜的关系,姚思思并不是觉得自己想的太多,而是有人真的就是喜欢这样一步一步的,渐渐的把别人逼到绝境,自以为知道的那些事情,可以当作自己的筹码,可以对她进行要挟,同时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姚思思是个女人,是个没有太大的理想、抱负的女人,可也不是对有些事情这么拎不清,看不透,总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至于今天,既然有人敢向她宣战,那她敢把事情闹大,无限放大。 谁对谁错,不是个人说了算,而是让所有人来能清楚的看到,听到,知道。 如同今天,可大可小的事情,在别人首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的时候,为何不反击,为何不把事情闹大。 而华贵妃此举也不能说和玉妃的那几个店铺没有关系。 想来在好心的帮助人的同时,还让自己陷入到旋窝中,不过,也不排斥,华贵妃就是在借题发挥,而自己就想对所有人证明她姚思思的能力,也让所有人看看,她姚思思不是没有脑子,而是不喜欢动不动算计别人,对待别人的挑衅,也会四两拨千斤,也会让对方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还会沾惹满身的骚腥。 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每个人都在想,在原来华贵妃得宠的时候在想,现在好不容易咸鱼翻身,自然更想,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浮浮沉沉之后,恐怕现在的心变的比原来更是迫切才是。 现在司徒夜是失去了太子之位,间接的就与未来的皇位更远了,自然在华贵妃好不容易找回原来的那分尊贵之后,在这个时候放手一搏。 对皇宫的局势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皇上这几天的恩宠就是给华贵妃一个机会,同时也是给司徒夜一个机会。 在原来,觉得皇上是帮着太子的,可现在看来,又像是在帮着司徒夜。 皇宫呀,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看着风平浪静也不可以彻底的放松。 哎! 更为可悲的是,自己现在还算是皇宫中的一员,就算是在东宫,就算是不愿意出门,可有些事情总会自己找上门来。 太子是对自己绝对的包容,绝对的宠爱,但他整天忙于大事,对于这后宫中勾心斗角的女人太多,也忙不过来,而姚思思并不是一个随意任人欺负的人,适时的还手,更是要打蛇打七寸,同时此举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不要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女人,不要仗着自己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长辈,就想要随意的欺负到她的头上来。 对于今天的事情,是第一笔,但不是最后一次。 而,姚思思既然感动,自然也想好的后招,只不过她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而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到最后,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又有谁能笑到最后。 同样的一件事情,有时稍微变动一下,最后的结果还真的有些不同。 期待以后的发展,期待以后华贵妃的表现,但如果她想要拿着那件事情要挟的话,那只能说华贵妃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好说话,心肠好,可不代表着好欺负。 姚思思在感叹皇宫的时候,还不忘自恋一把,以至于没有忍住心底的笑意,差点笑出声音来。 不过,这个举动虽然小,可还是让站在身边的秋桃、谢萍、谭兰都发现了。 原本还有些想要劝说,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她们,此刻竟然不担心了,好像也明白了姚思思此举的目的。 听到外面啪啪的声音,她们的心里没有太多的感觉。 哼! 只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竟然敢仗着华贵妃身份在太子妃的面前托大,也不看看,这马王爷几只眼! 徐管家是个人精,跪在地上,并不表示连他的脑子也掉在地上。 原本他跟着太子这么多年,自然看的清楚,现在的姚思思在太子心中的份量,而他本来就该为姚思思挡住一些不必要的灾难,这次竟然让姚思思亲自动手,显然是他的失职。 不过,幸好姚思思就是一个会拿捏的人,不然今天的这场祸事是躲不过去了。 想到太子,突然觉得太子的身边就该有一个这样得女人,而不是一个整天被太子宠着、护着,不知所谓的女人。 消息很快传入碧云殿。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东宫的人把雪阳姑姑打了!说是目无主子,要打一炷香的时间,让雪阳姑姑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华贵妃惊的立即一个冷眼送过去,原本还在等待着好消息,等来的却是这个,看着那前来报信的小宫女,“什么?她哪来胆子,敢对本宫的人这样下手,只不过本宫是好心,听说这姚将军生命垂危,送些补品给太子妃,竟然因为这样的小事动刑,雪阳呢,自己不会解释吗?” 雪阳可是华贵妃身边最为机灵的丫头,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怎么单单在这关键的时候弄出这样的动静。 今天的事情可是尤为关键,而她在知道有人血洗将军府之后,还在暗中高兴,终于老天爷开眼,给她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现在她好不容易在宫中得势,趁着太子不在,而姚思思此时心正有些受伤,自然心态、心智都不是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用表示关心的名义,为自己造势的同时,还能趁机踩在姚思思的头上,一举往上爬。 明摆着这就是再简单不过的好事,明摆着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何会办砸了? 华贵妃的心里突然觉得发慌,不会是姚思思发现了什么吧? “雪阳姑姑没有为自己解释。”从来不怎么接近华贵妃的宫女,此刻被华贵妃也吓到了,本来以为这次雪阳遭殃,她的机会来了,可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听到雪阳的沉默,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借着送礼的由头,给她下绊子。 想来想去,觉得不可能,明明雪阳是一心一意放在司徒夜的身上,而她在发现她这个想法之后,并没有制止,而是给予肯定和默认。 为的就是想要控制一个女人,用一个人拴住她的心才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 想来这雪阳的心在司徒夜的身上,而自己又是司徒夜的生母,雪阳必须向她靠拢,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来。 华贵妃心里担心,面色却看不出太多,就连刚才的怒气也是一闪而过,好像这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宫女听到华贵妃恢复以往的样子,这原本害怕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便把知道的消息说出来,“听说是雪阳姑姑没有给太子妃行礼,以至于……” 听说? 行礼? 华贵妃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宫女,原来身边有脑子的人并不是只有雪阳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既然雪阳如此不知道分寸,现在又受伤,也许眼前这个就不错,看着还是一个机灵的,最重要的是,雪阳怎么能如此不知道轻重,竟然不知道行礼,这是一个丫鬟的本分,可她却不知道,让姚思思抓住机会,更是把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实在是该死。 难道是她这么多年对雪阳太纵容了,还是以为她现在就是三王妃,在太子妃的面前如此不知道轻重,既然是一个如此不知分寸的人,也活该给她一些教训。 不过,对雪阳,华贵妃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弃。 毕竟她的心里是爱慕着司徒夜,自然可以忠心的为自己办事,再就此举可是让雪阳在所有人面前大跌面子,自然这在心底记恨上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为合适的人选。 跪在地上的宫女不知道华贵妃现在的心思,只是暗暗高兴,她终于熬出头来了,跪在地上激动的开口,“奴婢珍儿叩见华贵妃娘娘!” 华贵妃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的确,看起来还比较合心意,“珍儿,这个名字好,原本本宫还不知道,在本宫的身边,还有这样的可人儿,这几天雪阳身子不适,你就留在身边伺候吧!”成功的雪阳驱逐的同时,还为自己立下的良好的形象。 “多谢娘娘,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娘娘。”没有想到雪阳办咋了事情,主子还能体谅她们这些当下人的,果然,华贵妃就和传闻中的一样善良,为以后能在这样的主子身边感到庆幸。 “现在到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办,你去东宫,在雪阳行刑完之后,好生带回,毕竟雪阳也在本身身边……。”既然雪阳敢私自打乱她的计划,既然有人已经惩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还是继续扮演该演的角色,也许,事情会比原来想象中的还有效果。 珍儿眼前一亮,心想华贵妃真的是好人。 心中也在暗喜,这样好呀,不但能接替雪阳的位置,还可以在华贵妃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最重要的是,以后再也不用看雪阳的臭脸,想到这里,往外跑的脚步更快了。 两人心怀鬼胎,各怀算计,急忙散场为自己的将来铺路。 姚思思一直坐在屋里,等到何成足足的打够一炷香的时间,进来复命,姚思思终于停下喝茶的动作,打蛇七寸而不是隔靴搔痒的举动让她有些满意,虽然不是第一次,但特有成就感。 “时辰到了?” “是。”毕竟曾经是暗卫,对这样的事情驾轻就熟。 “招供了吗?”姚思思悠然的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何成。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会招供,不是不知道行礼吗,这还需要招供。 “还要招供?”在众多人都不明白时,是何成动刑,在开始他因为担心雪阳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直接对她点穴,让她开不了口,这样行刑的时候方便,也不会听到那叽哩哇啦的哭喊声,安静不会被人打扰,这时,才觉得好像他又办错事了,这个时候自然只能由他开口。 姚思思眉头一挑,瞥他一眼,怎么这丫鬟被自己惯的不成样子了,连这两个侍卫也变成这样。 无奈,但又好心的提醒,“想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如何有那么大胆子,藐视本宫,藐视皇室,只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让她老实招来,想必现在说话也自然都是真话了。” 何成眼睛一亮,“是。”不愧是太子的女人,连这整人的手段都那么像。 开始,雪阳还死咬着牙,可后来架不住深因此道的何成在这方面可是高手,最后雪阳还是把华贵妃‘卖了’,何成才不管雪阳说的多么委婉,说的多么隐晦,总之把雪阳的说的话,掐头去尾,回到姚思思面前禀报的就是,雪阳此举就是华贵妃授意的。 姚思思顿觉两耳清爽,对何成的办事能力,不禁在高看一眼,人才,真的是个人才,连自己的当初审问的那一套都用出来了。 这不终于就皆大欢喜了! 一切和她姚思思无关,事情都是她们自己作出来的。 秋桃曾经和何成打过交道,听到何成那话,突然间觉得看到的不是曾经的何成,而是看到另一个姚思思,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总是会断章取义。 大着胆子在姚思思的面前开口,“太子妃娘娘,你看这是华贵妃的人,是不是要……” 姚思思闻言,抬起头看向秋桃,这话深的她意,“嗯,既然是华贵妃的人,自然本宫也不好越权,我看就让华贵妃自己处理吧!不过,本宫想,华贵妃统领后宫这么多年,相信华贵妃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女人,这其中自然有些误会,等有个结果之后,只要给本宫一个交代就好,毕竟本宫只是一个太子妃,对本宫有时到没有什么,可是如果在皇宫就有点…有点…”姚思思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这说了的一半,自然要比全说完来的效果要好。 姚思思这说的那叫一个委婉,那就一个直接,只要有耳朵,自然明白这姚思思的意思。 看,姚思思多好,明明雪阳说这一切都是华贵妃授意的,可是她愣是不相信。 事情并不是在东宫有个了结,而是让这丫鬟的主子自己去做,在绝对相信的同时,还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推给华贵妃,让她姚思思的身上是一点灰尘也不沾染。 徐管家没有啃声,可对姚思思的做法,不得不高看一眼,对何成,徐管家还是对他高看一眼,怎么觉得这何成办事真的变了? 姚思思来到跪在地上华贵妃宫女的前面,让她们把事情的经过回去原原本本的告诉华贵妃,说完后,姚思思以累了为由,让谭兰扶着到内殿去休息,对于华贵妃送来的东西,因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都让原来华贵妃的宫女都拿回去了,其中,东宫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碰过,自然回去之后出了什么问题,也和东宫没有任何关系。 华贵妃的宫女端着东西来到院中,这才看到雪阳的残样。 刚才她们只是听到动刑的声音,以为这雪阳一直都是在咬牙忍受着,可没有想到此刻雪阳的屁股早已经是皮开肉绽,血气森森。 何成不愧是暗卫出身,做事就是一个快、准、狠,任你是谁,他的眼中只有主子,只要主子的一声令下,天王老子,没说死,那绝对死不了,但想要活着,还真的不容易。 期间雪阳几度昏死过去,奈何何华配合的好,眼明手快的去厨房用加了盐的冰水把人泼醒,但这用量控制的特别好,不会让人发现其中的过程,但是结果是大家都看到的,那就是为了方便继续动刑。 就在刚才何成、何华得到消息,对有人在这个时候过来找太子妃背后动手脚,没死那就是天大的面子。 整个行刑的场面,狠绝、利落、雷厉风行,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叫一个紧揍,没有一个速度那是不行的。 众多胆小的宫女不禁看的心里发怵,心中恐慌,有些人看到这一幕吓的险些晕过去,可惜手中还端着托盘,那里可都是宝贝,损坏一个那她们几辈子也赔不起,既然赔不起,自然好好好的看看,好好的受着。 在今天她们也算是真正的见识了东宫太子妃的实力,发起威来可是要人命的。 想来这么多年她们没有少被雪阳用各种由头‘照顾’,原来觉得雪阳就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主,现在看来,这雪阳明显不够太子妃一个眼神,一句话来的与威力。 看到的人群中,并不是只有华贵妃的人,而是在各处悄悄查看的眼线也都看的一个清楚。 虽然有人觉得太子妃此举明显不妥,极有可能会传出太子妃仗着太子的宠爱对皇上的后宫心狠手辣的名声,可也不能否认,姚思思真的有处置人的能力和魄力,如同后来姚思思说的那话,姚思思根本不相信是华贵妃做的,这一句足以说明一切! 匆忙而来的珍儿,不知道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当来到东宫看到这个阵仗,为了表示她的忠心,还好生把雪阳接回碧云殿。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还活着 事后。 姚思思华丽丽的‘病’倒了。 说是被那天不懂规矩的宫女气的,以至于几天来一直长卧病榻,整个东宫都变的安静出奇,就担心会影响太子妃的静养。 这几天来御医直接常住在东宫,几乎都是全天伺候在一边。 而这御医不是别人,是胡御医和刚刚提拔上来的田启,也就是田老头,也就是当初在边疆跟着姚思思学习缝合医疗,在军中屡立战功,破格提拔为御医的田启。 田启的名声太大,而胡御医这么多年来一直醉心研究医术,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原本对天启很是好奇,更想切磋一番,在知道和他一起为姚思思诊病的那人就是田启的时候,几乎整天被人安置在东宫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整天好酒好肉的的伺候着,还有大把的名贵的药材拿来做实验,自然两人兴奋的都忘记他们来东宫的目的。 整天斗的昏天暗地,恨不得常住在东宫再也不要出去。 此举,间接的成就了姚思思的私心。 非常‘好心’把众多的名贵药材送到天启和胡御医的手中,不时的还送本遗传许久的孤本,看着大把大把的好药不断的研制出来,而她却不用自己费力,还真的是一举多得。 太子几乎整天待在东宫,而皇上在听说了之后,对那天的来公东宫的那些宫女全都打了一遍,命秦公公送来众多的补品,还赐了众多奇珍异宝。 皇上此举让原本想要巴结华贵妃的人都消停几分,所有宫中的人对这不怎么见面,却一直在太子眼中就是一个特备存在的姚思思,不免高看几分。 连华贵妃都亲自到皇上面前去请罪,说对奴才教导不周,以至于酿成今天的大祸,还好姚思思明察秋毫,独具慧眼,原本想要把藐视主子的雪阳叫出来,可惜在皇上的动刑之后,自知错的太过于离谱竟然畏罪自杀。 为此,华贵妃可是跪在皇上的殿外两天两夜,在后来因为昏迷,这才被宫女抬回碧云殿,华贵妃醒来来一直在烧香拜佛,保佑姚思思早日康复。 事情的真伪,没有几个人愿意计较,不管雪阳是怎么死的,但毕竟死了,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到底是自杀,还是被华贵妃杀死,没有人去在意,毕竟华贵妃就算是不得圣意,可还是为皇上宠冠后宫的贵妃,有些人就是想要知道些什么,也要谨言慎行,担心自己就会是下一个玉妃,下一个德妃,更担心会变成今天的华贵妃。 珍儿伺候在华贵妃的身边,心中对姚思思真的震撼可想而知,姚思思能成为太子妃,能打败那么多人原本对太子而言有重量的女人真的不是命好,而是有通天的手段的。 现在,太子亲自伺候在姚思思的身边,又因为皇上的举动,整个皇宫原本不明朗的风向隐隐变的明朗化。 对姚思思的不敬,宫人们有了个参照的标准,不再去向华贵妃表明忠心,而是试探着伸到东宫这位一直在养病的主子。 很多人都想尽快的表明她们的心思,可奈何姚思思一直病着,太子在身边守护着,皇上天天眼巴巴的看着,再怎么想也都要忍着。 这时的姚思思也不是傻子,有些话说的再好听,那都是表面,既然华贵妃能做出那样的举动来,自然是想要了对策,只不过没有想到因为雪阳,让姚思思抓住机会。 事情是由华贵妃开头,但雪阳却是那药引,姚思思那样教训雪阳,就是对华贵妃打脸,前前后后,姚思思的做的那些铺垫,为的就是让华贵妃自己咽下她自己酿造的苦果。 这么多年来,华贵妃一直在皇宫中顺风顺水,现在是皇后那里跌倒一次,现在皇后虽然失势了,但是姚思思和皇后的这层婆媳关系还在,好不容易再次得势的华贵妃,怎么会不想这反扑,在皇上的这里看到一点苗头,在这个时候她自然有些迫不及待,为的就是争取对她自己最大的有利机会。 只是,姚思思的做法完全让华贵妃失算。 不但算计没有成功,还把她最为忠心的宫女都算计没了。 此刻的华贵妃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这个时候不动怒,那才怪了。 可她不但要压制住心底的怒气,还要低头认错,这样的事情,对华贵妃而言,恐怕是第一次,也会是她唯一的一次。 在这件事情上,华贵妃跌了这么大的跟头,自然想要找回来,而那个人肯定就是她姚思思。 姚思思又不是傻了,既然已经和华贵妃结怨,这个时候才不去给某人机会。 姚思思只是看重太子,只要太子对她维护,那就什么都没有,如果不维护了,大不了离开就是,姚思思才不会傻的,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变了,有些人变了,她还要努力的留下来,看尽别人的脸色,那是何必。 爱要大声的说出来,离开就要潇洒的离开,哭哭啼啼、委屈求全,那不是姚思思的作风。 姚思思毕竟是经历过现代,对有些事情接触的多,思想也好开放许多。 相爱的两人在一起那都是怎么看对方都觉得顺眼,不相爱了,想要鸡蛋里挑骨头,最后两看两相厌,那只会变的两败俱伤。 趁着现在有太子撑腰,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华贵妃也不是她正经的婆婆,自然没有要讨好这一说。 华贵妃见这么长的时间了,姚思思竟然一直谎称生病,顿时气了一肚子火! “好大的胆子!”原本被那在手中的佛珠立刻被她摔在地上,佛珠震碎,滚落的到处都是。 珍儿跪在地上大气毒不敢喘,话更是不敢说了,这几天她算是真正的见识到华贵妃的‘好’脾气。 华贵妃气的胸口急剧起伏,“姚思思你不要以为本宫不敢动你,你不要忘了,你可是还有把柄窝在本宫的手中。”珍儿知道华贵妃的脾气不好,这一刻看到华贵妃动怒,她整个人都吓傻了。 “雪阳,你立刻去……”正想要吩咐雪阳做事的华贵妃这才想起,雪阳已经被她亲手处决了,再也没有雪阳这个人,这时正好看到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珍儿,整个人立刻站起来,几步来到她的面前,对着跪在地上的她踢过去一脚,而这一脚正好踢在珍儿的的额头上。 珍儿吃痛,但不敢喊痛,只是跪在地上不断的哀求华贵妃息怒,连饶命都不敢说。 看着这样的珍儿,华贵妃更是生气,以往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雪阳从来没有这个样子,每每遇到事情,也都是会帮着拿主意,想办法,现在人没有了,她突然觉得好像不管做什么都觉得不顺心,看什么都觉得厌烦。 这个时候华贵妃才觉得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人,做起事情来,还真的是碍手碍脚。 怎么看珍儿都觉得厌烦,而身边暂时没有合适的人,也没有办法,但,华贵妃在心里还是悄悄的思量着该怎么找一个得力的人,至少不会像眼前这个榆木脑袋一样的宫女,要不然,人还没有被外面的那些人斗死,早就被这些无知的蠢笨之人人气死。 “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捡起来。”看着满地的佛珠,原本是当年司徒夜外出特意为她寻找的宝贝,已经跟随她多年的老物件,突然碎了,还觉得有太多的不舍,更多的是不好的预感。 珍儿顾不得头上流出的血,而是跪在地上赶紧把佛珠一粒一粒的捡起来,还要小心的不要让她额头上的血碰到,小心的把所有的佛珠都捡起来,跪着来到华贵妃的面前,“娘娘息怒,都是奴婢不好惹娘娘生气。” 珍儿不说还好,一说华贵妃更来气,“滚!” 眼明心细的珍儿此刻也发现华贵妃的脾气不是很好,而她在听到这话之后如同得到特赦一样,立刻退下,就担心这走的慢了,华贵妃再反悔,也许她就和‘畏罪自杀’的雪阳一个下场了。 其实,那天华贵妃在半夜对雪阳动手的时候,因珍儿半夜起来去茅房,无意中听到雪阳的说话生硬,本来觉得雪阳不该那么快就能好的,心中觉得奇怪,可没有想到,正好看到华贵妃竟然捏着雪阳的下巴,把毒药往她的嘴里灌,要不是在重要的时候,她吓的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不要自己叫出声来,而那个时候正好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猫经过,要不然,华贵妃冲出来时,发现她就在旁边的话,也许,那天她就会也雪阳一样直接‘畏罪自杀’了。 到现在,珍儿也不明白,为何华贵妃让自己把雪阳带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让雪阳毫无顾忌的‘畏罪自杀’? 珍儿垂下头,一直来到屋外,站在门口,这个时候只敢用手帕轻轻的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不敢离开,担心华贵妃突然找她,而她不在,还不知道她会面对什么。 纵然静静的站在一边,她眼里的神情一闪而逝,有皇上宠爱又有怎么样,只要有皇后还在,不管皇后的地位如何尴尬,毕竟还有太子在,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可华贵妃就不一样了。 而,姚思思现在有太子的宠爱,还有皇上的庇护,想来一个太子妃也不是一个贵妃可以随便的骑到头上去。 想来,皇上的举动,对华贵妃视而不见,就连晕倒都没有看她一眼,但姚思思不同,皇上不单是表现出他的姚思思的不同,虽没有一个越举的举动,但是皇上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才在华贵妃的身边几天,原来一个一心往上爬的宫女,此刻因为站的位置不同,她也开始为自己的以后打算。 想来华贵妃连对她伺候多年的宫女都能下的去手,对别人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想到雪阳的死,在心底暗暗发誓,不管以后怎么,她绝对不要步上雪阳的后尘。 不过,想到那天看到华贵妃的举动时,当时正好出现的那只通体雪白的猫,好像在哪里见过。 本来这宫中样这东西的很少,而那只猫和别的不同,心中暗暗记住,一定要小心留意这宫中的动静,更想要知道那猫是谁的,难道那只猫真的就是那么巧合的出现,而不是有人刻意为止。 如果是刻意的,难道是有人知道华贵妃的阴狠、歹毒,不想让自己遭遇对方的毒手,才会出手帮自己? 虽然她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宫女,可是有人竟然要救他,显然还是有利用价值,想到华贵妃,难道对方就是要对付华贵妃,为的就是有一天让她站出来,指证华贵妃的罪行? 觉得不大可能,可这也是她唯一能说的清的事情,要不然哪会对她那么好。 原本还觉得跟在华贵妃的身份觉得有些委屈,这么想来,也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应该好好在华贵妃面前表现,争取让对方看到不一样的自己,更为能救下她感到值得。 华贵妃一直在屋里独自生闷气。 想到那天司徒夜离开之后,再也没有进宫,就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来看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那天说的那话生气了? 想来觉得有可能。 原本就觉得姚思思就是一个被太子赶出东宫的太子妃,就算是原来再宠爱,不还是赶出去了,本来觉得姚思思也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可现在看来,原来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不但是因为姚思思,让她和唯一的儿子关系闹的这么僵,还因为姚思思让她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恩宠变成现在这尴尬的局面。 脑中想过太多的事情,想过这次失败的原因,固然雪阳是其中的一个缘由,可关键还是在姚思思,对姚思思的前后她想了很多,可随着想的越多,她的心里骤然闪过一丝恐慌,抬起头凄婉的看向那碎了的佛珠,“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哼,华贵妃真会自我安慰,连自己大祸临头都不知道,真的是可惜呀!” 华贵妃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抬头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对面一个带面具的女人,对于这女人如同鬼魅一样的出现,着实让华贵妃吓了一跳,一连退后几步,这才缓缓稳住身子,在知道危险的那一刻冲着外面大喊,“来人!” 那戴面具的女人好像不知道华贵妃的意图一样,而是自在的如同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样,为自己到了一杯茶,一直看着面前的华贵妃,明明怕的要死,可还是努力的站在原地,努力的维持她的那份早已变形的高贵。 “呵——” 冷笑一声,手里把玩着茶杯,好笑的看着华贵妃,好心的提醒,“怎么,难道华贵妃宫里的人都死绝了,还是她们觉得华贵妃已经失势了,对华贵妃的死活也不在意了?” 后面这面明显就是讽刺,而她也知道为何到现在没有出现人的原因,但这时并没有打算如实告知。 华贵妃在宫中这么多年都平安的走过来,这几天是因为姚思思的事情,让她一时失去冷静的头脑,而因为雪阳的离开,让她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以至于心里还没有调整过来。 看到这么久都没有人进来,而这个人能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尤其又带着面具,显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现在她在皇宫中失势,这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免在心中猜到一二。 多年来经历的事情多了,而她也很快冷静下来,努力收起心中的胆怯,来到桌前,好像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坦然的坐在她的对面。 “华贵妃能这么多年来深的皇上的宠爱不是没有缘由,恭喜啊!”说到最后还是带有讽刺的味道。 皇上在发生事情之后,明显的差别对待,只要有眼睛的人,自然看的清楚。 华贵妃努力忍住心底的怒气,对这人明摆着对她说出这样讽刺的话来,显然她来的就是要激自己方,在明显不知道对方为何而来,而此刻明显这个武功极高,如果这个时候沉不住气,也许在这里交代的人就是自己。 也许,自己死了,可能会彻底的击垮某人,可那也都是如果,并不是真的,万一的结果不如意呢,那谁来为自己的儿子做打算? 想想,一定要沉住气。 想到这里,华贵妃动手敷上那断了线的珠子,从旁边的针线盒里找出需要的线,想要一个一个的串起来,为的就是让借此让她的心境平静下来。 带面具的那人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看着华贵妃的这个举动,没有觉得不耐,更不担心她的出现会有什么危险。 一直等到华贵妃串号珠子之后,看到华贵妃眼神的变化,嘴角流出一个笑容,“果然是三王爷送的东西,这要是别人送的,可能华贵妃早就扔掉不要了吧?” 询问的口气,说出来的却却带着一点坚定的味道,但更多的还是警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华贵妃再好的脾气在这一刻也动怒了,而这佛珠是司徒夜亲手交到她的手中,当初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这人是怎么知道的,就在这时突然觉得这个认知特别的可怕。 那面具人把杯中水喝干之后,那原本好好在她手中的被子,此刻竟然变成粉末从她的指缝中散落在桌子上。 “终于知道要问了,华贵妃,在对我的人动手下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带着面具,可是那犀利包含恨意的眼神还是直接穿透到华贵妃的眼中,好像要捏碎的不是一个茶杯,而是华贵妃本人。 “你是谁?”这人带面具的女人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可是她的眼神,让华贵妃开始害怕,尤其她说的那话让她担心,毕竟在她手中死去的人太多,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她说的那个人谁,有意躲避她的眼神,在躲闪间无意中看到在她右手虎口处的那个紫色如同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仔细回想好像在宫中还看到看到过这个胎记,毕竟这在手上的胎记太过明显,想要不发现也难。 不知道她是为谁而来,为什么而来,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的不好。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为了什么事情而来,难道华贵妃就不好奇吗?” 小猫钓鱼一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让人着急,让人恼火,却不敢发泄出来,如同此刻的华贵妃。 “不好奇,宫中的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不再绕弯子,也不直接开口,而是学着开始打太极,既然对方不着急,如果这个时候着急,显然就掉进对方的陷阱。 “也是,华贵妃毕竟是宫里的老人,对事情看的就是淡然,只不过,可惜了!”那戴面具的人没有任何的留恋,站起转身就要离开。 华贵妃看到这个人竟然这么轻易的离开,然她觉得很不解,难道她就是来炫耀的,难道就是来说自己已经老了? 那人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去,全然不怕被人发现的危险。 华贵妃一直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并不是在演戏,也不是宫中女人那样的欲拒还迎,能有这啊样的自信,是她现在最需要的,纵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为何,可她还是想要再次一搏,为的就是一个可能。 “等等——”华贵妃适时开口,看到那人停住脚步,但又再次抬起的时候,立刻改变平时应对宫中女人的态度,变的诚恳许多,“什么时候下次见面?”潜在意识就是达成了一种合作的意向。 “秀儿。” 秀儿? 这是什么意思,华贵妃想要抬头再次问清楚的时候,却发现眼前早已没有她的身影。 华贵妃着急,急着站起来追出去,来到门口,刚打开门就看到那站在门口的珍儿,“珍儿,刚才可有看到有人经过?”想要说出去,却在说出口的时候改为经过。 珍儿本身对华贵妃有些害怕,看到华贵妃突然冲出来,以为这又是要惩罚,连忙跪在地上,颤抖的回答,“回娘娘,没有人。” “嗯。”没有,想到刚才那人说过的话,再看看眼前的珍儿,突然觉得难道珍儿是她的人? 这个可能让华贵妃有些心惊。 想到珍儿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后来更是把雪阳这个祸害带回来,让她失去了一次对付姚思思的机会,难道她就是故意的? 想过这个可能,原来觉得可能性不大,可,现在看来未必。 试探着开口,“你可知道一个叫秀儿的人?”既然那人说这秀儿,看着珍儿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也许就是一个人,并不是什么暗号,或者是什么物件。 “秀儿?”珍儿惊讶的抬头,当看到华贵妃看过来的眼神时候,立刻低头,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小声的开口,“秀儿是奴婢的表妹,是在娘娘这里小厨房中的一个粗使丫头。”连宫女都不敢说,毕竟在厨房里一个烧火丫头,自然不敢多说。 …… 姚思思这一病竟然持续了半个多月。 皇上几乎每天都会把宫中的好东西被送到东宫。 这个风向,让一些还在观望的人,也在想法设法的和姚思思扯上一点关系。 几乎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前来东宫关心姚思思,而姚思思一直‘病着’自然没有见客。 对于前来送礼的人,全都由秋桃来处理。 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姚思思已经把这些宝贝们都塞满了一个屋子,姚思思每天都回来看看她这一病的战利品,每天自然看的心心花怒放。 不过,姚思思还是让谢萍把每个人送来的东西都整理好,一件一件的全都记录下来。 谢萍等人不明白,但也都照着做,谁让这是姚思思吩咐的。 皇宫的局势也在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皇上前几天有意对华贵妃示好,连带着司徒夜也该渐渐的走到皇上的面前,可是因为华贵妃的事情,皇上与司徒夜疏远了,和太子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以至于在别人心目中太子失势的猜测渐渐的退出。 原本还为未来皇宫局势有些动摇的人,也都开始偃旗息鼓。 此时的京城渐渐变冷,冬天已经悄然来临。 这天,太子早早出宫,带着一对人往京城外奔驰而去。 一行人在京城中还算正常,可是在踏出京城的那一刻,他们一个一个竟然弃马而行,不久,太子带着一队人出现在黄山。 太子站在黄山的悬崖处,看着脚下如同刀切一样陡峭的山壁。 他清楚的知道,当初姚思思就是在这里掉下悬崖,被司徒夜所救,而姚正楠也是在这里跳崖,逃过所有人的眼线,得意逃生。 对这黄山,对这个地方,对太子来说都是不好的开始,可今天他必须要从这里结束。 只因在不久前查到东虎国的祥王尽然在这里消失,而祥王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据太子大胆的猜测,那个女人就是应带当初在边疆见过的那个女人,也许她就应该是灵雅公主。 那么整个黄山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现在已经派人去找黄中阳,如果他人还在也只是说明是一个可能,如果然不在,那就说明,这黄中阳也是东虎国的人,虽然他确定是南凤国的人,但现在他的心却是向东虎国。 对这次姚将军府的这次的刺杀,东虎国有些联系,但最为可疑的还是西域国。 所有人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而太子原本相信自己的判断,但他还是想要亲自验证一番。 想到姚思思在这里掉下悬崖被司徒夜所救,让司徒夜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姚正楠从这里跳下去生还。 让太子觉得当初救下姚思思就是司徒夜故意设计的一场阴谋,凭借着后来的观察,确定司徒夜对姚思思的感情是真的,也许,司徒夜算计了太多,却把自己的心算漏了,但这不能说明司徒夜的用心。 希望查清楚一切的真相,为的就是让姚思思对司徒夜不会再有那份感激。 而祥王和灵雅公主在这里消失,想到姚正楠,难道是姚正楠对没有让吴梦晗看到姚思思最后一面,以至于心声怨恨,所以和东虎国的人有什么联系? 对姚正楠的忠心是相信的,但是太多的巧合都发生在这里,让太子不的不小心。 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太子站了一会儿之后,眨眼间的功夫,太子带领来的人竟然如履平地一样,竟然来去自如,直接走在这悬崖的陡壁上。原本太子走的很快,走着走着他的脚步突然变慢了,后来直接停下来。 原本跟在身后的几个人也全都停下来。 太子看着眼前这个地方,知道这里就是当初姚思思跌落悬崖时被司徒夜拉住的地方,脑中回想那天的情景,不久,他的目光再次往四周看了一眼,一直看到在旁边的不远处明显看到被人砸过的石壁,而上面还能看出岁月的痕迹,和周围长年累与积攒下来的痕迹不同。 有些东西一眼就已经足够,不需要看的太多,更不需要再找任何有用的证据。 对在心中的猜测得到一个认知,让太子觉得心情很不好。 为何? 当知道有人原本想要对付自己,却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的时候,心里很不爽,尤其还是在那么久以前。 出生在皇宫的人就是一条不归路的开始。 能有幸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可,想要到达那样的一个地位,那几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以至于身边在乎的,关心的,珍贵的人都会带来一定的危险。 这并不在在于你的位置有多高,只要你是一个皇子,不管过去如何,当牵扯到皇位,好像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而也米有几个人能够安全的退离。 不是死就是活,想要登上那个位置,对任何一个皇子来说,是幸事,但对身边的人来说,那就是祸事。 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好像这就是他未来要走的路。 不管在过去走的多么顺利,多么坎坷,对未来还是有太多的变数。 这个时候太子突然觉得他是不是有些自私,如果等他登上那个位置之后,再把姚思思招来,是不是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遇到危险,是不是他就有足够的能力,把姚思思保护在他的身边,不受到任何的一丝一毫的伤害? 太子没有说出来,也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只有吹起的冷风,让太子的衣服在风中随风清扬,像是在回答,同时又像是在提醒。 恍惚间好像看到姚思思站在他面前,微风吹起了她舞动的裙子,轻灵的舞动间,像是突然看到他似得,竟然对他露出一个慧心的微笑。 太子想要伸手,可是他的手刚往前一伸,这才发现,手中的只不过是冷冷的空气,而眼前也没有让他期待的那个身影。 原本满心的幸福,此刻却觉得空落落的,突然觉得好像特别特别想她。 虽然才离开不是很久,但是他的心却忍不住的期盼,如果她在身边就好了。 跟在太子身后的人没有一个敢啃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好像是在保护,但又好像是木头人一样,只不过他们一直查看着四周的眼神就知道能在平稳的站在刀切般的悬崖上,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他们的神情,却明显的表现出,事情的诡异。 许久,太子动了一下,但并不是离开,而是继续往悬崖地走去,可,这速度明显要比原来快了许多。 几个起步间看着原本还是能看出一个人影,渐渐的变成几个黑点,再后来直接看不见了,如同真的消失在悬崖底一样。 …… 姚思思最近过的无比顺心,这东宫的宝贝多了,外面那些巴结着送礼的人也都多了,只因姚思思来者不拒,还有些东西连地方放都没有了。 整个皇宫对东宫的事情也变的格外的上心,就连关于任何东宫的话语,说话的时候都带了三分小心翼翼。 安和殿,姚思思完全成为东宫的主子,前两天,徐管家把东宫账房的钥匙交出来,现在的姚思思可是真正的掌管整个东宫。 也可以说,以后就算是太子有些事情必须要向姚思思吱声,要不然想要从东宫往外拿东西,那都不会太顺利。 自然这进的时候,也需要知道。 现在的要想要拿捏任何一个人,自然都是简单的事情,虽然太子和别人不同,但也相差不哪里去。 不过,面对东宫的人姚思思是随便的拿捏,可是对太子,自然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姚思思没兴趣管上缴的大权,只因这得到这权利和她的付出不成正比。 这几天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有她一个人心里清楚,别人怎么会知道她的‘虚弱’是怎么得来了。 话说,姚思思的装病,别人不知道真伪,但太子不同,他可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按理说,这东宫都是太子的人,其实他也不用那样细心的,可当姚思思知道他的细心需要付出的代价,还觉得没有这份细心比较好。 只因白天,太子就像是二十四孝子似得,一直在为姚思思喂吃的,喂喝的。 几乎只要是姚思思的事情都由太子来帮忙打理,就连几个丫鬟想要近身都不可能。 每天从睁开眼开始,太子总是会细心的为姚思思洗漱,然后伺候着穿衣,吃饭,外带全身按摩。 自然白天姚思思就像是女王一样的享受着,可每天到了傍晚,那享受的人总是太子。 完全是一个化身为狼的家伙整天变着法子的折腾,几乎每天姚思思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醒来自然是全身疲惫,自然就有了太子的照顾一说。 美其名,做戏要全套,怎么能让别人看出来。 是看不出来,但不是病的,而是每晚的夜生活累的。 前几天,姚思思不知道太子的那些姿势都是从哪里来的,可有天她无意中看到太子的枕头下面有一本书,好像是他每天看的那本,本以为是什么关于武功秘籍之类的书,可后来她打开一看,这才发现的确是‘武功秘籍’,只不过这武功秘籍的姿势他们每天晚上都在练的那种。 每次姚思思醒来都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为何这人又在研究这本书,几次姚思思总会火大的把太子手中的书扔到一边,太子一点也不生气,而是再次捡回来,摊开在姚思思的面前,指着其中的几个动作,想要和她切磋。 每次姚思思都首先被太子这个厚脸皮的样子弄的无地自容,想来一个眼中、心中没有国家大事,整天都是男女之间的事情,这样的男人真的配当一个太子吗? 可,他不但配,而且还是游刃有余。 当知道今天太子要离开,姚思思差要好放鞭炮庆祝。 几天不见太阳的姚思思,在终于得到自由的时候,立刻命人搬出一张躺椅在院中的太阳下。 虽然此刻的天气已经不适合在外面了,可,姚思思喜欢呀。 姚思思躺在院中,在脸上盖了一条白色的手帕,耳边听着小曲,晒太阳,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晒的迷迷瞪瞪的对站在身边的几人问道,“华贵妃怎么样了?” 谭兰闻言不好意思的看眼一旁的谢萍,这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那就是第二个皇后的,还是说她还没有皇后那么惨,不过也差不多了? 谢萍没有谭兰想的那么多,更不认同谭兰的想法,直接干脆的开口,“还活着。” 话出,几个人的神情不同。 谭兰露出不认同的神态,赶紧道,“谢萍,虽然那这里是东宫,可你也不能…不能这样说呀?” 谢萍看了谭兰一眼,平淡无奇,反驳,“是真的还活着,是真的还没有死呢?”竟然敢对姚思思用那么恶毒的法子,怎么不让那华贵妃不直接去死。 谭兰张口几次,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确是没死,的确是还活着,可是一个丫鬟,是不是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第一百四十章 姚家的秘密 秋桃对两人的较量没有看在眼里,而是规矩的站在姚思思的身边,纵然这里是东宫,纵然这里有太多人保护姚思思,可她并没有半点松懈,为何,只因她知道华贵妃这人可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现在的安静,并不代表以后还能这么安静,而华贵妃随时都准备出手。 姚思思躺着继续假寐,对谢萍的改变她还是察觉出来了,难道是这几天有谁让她不痛快了,还是…想到那个可能,她真的不该多问。 感受到谭兰和谢萍之间的暗斗的时候,没有睁眼,也没有把盖在脸上的手帕掀开的意思,“华贵妃是个老狐狸,才不会那么快就死,你们这几天都打起精神来,免得着了她的道。” 谢萍看到姚思思这么说,立刻对谭兰送去得意的一眼。 谭兰有些汗颜,果然,这姚思思真的变了。 姚思思一句话然让她们打破原来的平静,而一句话直接为她们终结刚才的争论,自然,这次是谭兰输了,而谢萍略胜一筹,可原本还在得意的谢萍因为姚思思的一句话,也彻底的焉了。 “你们的眼中应该只有本宫这个主子,应该最为关心和本宫有关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不要做太多,更不要因为自己的好心,轻易的掉进别人的陷阱。” 谢萍面色一紧,可还是大着胆子开口,“太子妃,那可是……”姚思思打断谢萍要说的话,“怎么?难道和本宫有关?”姚思思掀开盖在脸上的手帕,对着秋桃看了一眼,秋桃明白之后,立刻让那在一边唱曲的都下去了。 姚思思看到周围已经没有多嘴的人,自然这都是在明面上,但是在暗处的姚思思没有那个本事能够清场。 谢萍和谭兰看到姚思思的眼神不对,两个人都立刻低头看着自己,虽然今天看似是谢萍莽撞了,可谭兰和谢萍的心里都明白,这是有事情要说,至于说的是什么,能猜到一个大概,但还是要站在原地。 秋桃在清场晚完之后恭敬的来到姚思思的面前,和谢萍、谭兰站在一排。 姚思思看着她们几个人,知道她们的出处不一样,但姚思思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免的哪一天,她们其中一个给自己惹麻烦的话,那有可能就是致命的。 毕竟对外,姚思思可以毫不客气的开口,哪怕是撕破脸皮,也会为自己人挣回该该有的面子,但,当那个人是太子的话,那事情就难办了。 南凤国的权利虽然看似都在皇上的手中,其实大权早已经在太子的手中,而在南凤国,还有哪个人的权利比太子的还要大吗? 想来应该没有。 既然权利在太子的手中,如果真的是看哪个人不顺眼,自然不需要理由,直接杀了便是,至于原因,那简直就是可笑。 想要什么样的原因,依照太子的能力,依照太子身边人的出谋划策,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到时候,就算是有天大的证据,对太子而言,不好用。 顶多在时候,觉得有些事情瞒不下去了,会推出什么一些可笑的借口,大不了给死去的人追加一个封号罢了。 人死了,再多封号都没有用,那还不如一个屁,至少还能让别人闻到臭味。 “你们应该都知道,本宫是太子妃,而太子就是我的天,我的夫君,凡事只要是太子不喜欢的我都不能去做,连想也不可以,你们身为我的丫鬟,自然是应该和本宫一样的想法,抛开过去,抛开一切,你们的眼中只能有本宫和太子。 如果还有多余的想法,是你们始终放不下的,那么现在可以离开,本宫这里不需要还在想念旧主的人,更不允许,想要为旧主谋取些什么。 实话告诉你们,就算是你们想要为旧主谋取什么,那只会让他们更快去死,如果这就是你们希望的,那可以尽管去做,本宫绝对不会拦着,反正,对本宫而言,顶多是你们的旧主因为你们的无知送命而已。 对本宫而言,也许会觉得只不过是一个曾经认识的人就这样冤死,再也没有其他。 心情好的时候,也许会送去一些纸钱,心情不好的话,也许会直接把对方忘了。 就算是你们,在对外人欺负的时候,受委屈的时候,本宫那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会保护你们,只因为你们是本宫的人,欺负你们,只有本宫可以,别人不可以,但那个人是太子的话,本宫不会说一句话。” 姚思思一直在用本宫提醒为的就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既然太子不愿意让自己知道,那就不知道,哪怕是无意中听到了,也会当作没有听到。 对太子,他有能力,他愿意,绝对可以把你宠上天都觉得一点不为过,同时也觉得把你推进深深的地狱中,都觉得那都是理所应当。 这就是姚思思认识的太子,至于姚高义为什么会受伤,至于风英修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成亲。 至于为什么,姚思思不问,也不想问,只不过在面对太子的时候偶尔的说起那么一句两句,只是为了证明,他们在姚思思的心中都还记得,但并不是最重要的,但他们都是自己的家人,永远都是。有些事情,姚思思没有明说,并不代表着不知道,有些事情只要做到心里清楚就好。 太子的禁忌,姚思思一般不会轻易碰触,但也只是一般。 对风英修到现在都没有成亲的事情,还能有一个说法,毕竟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姚思思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子故意的。 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姚思思知道太子看出来了,而姚思思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只是没有提及,对太子的做法,可以理解,但不赞同,可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只要自己替风英修说话,那对风英修来说会更惨,对贾静丹来说,如果自己帮她说一句话,对她来说,那只有一个结果,必死无疑。 对风英修姚思思只是选择沉默,毕竟这事情在开始是因为贾静丹做的不对,太子这个时候是在帮自己出气,自然不能不在乎太子的好心,而现在他的身边还不时的出现风英修的身影。 这么看来,太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他是用自己的方法在维护自己。 对姚高义的事情,不闻不问,不是不担心,而是她知道太子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尽心尽力的查,今天出去就是和姚高义的事情有关,相信,太子不会放过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有可能是皇室的人,也同样不会放过。 开始,姚思思觉得有可能是华贵妃做的,可觉得她不会在这个时刻做出这件事情,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里是皇宫,是在京城,并不是普通的小家庭,牵扯的事情太广,姚思思不便随便插手,只能静静的等待着。 这几天来姚思思的心情很是复杂,明明心里担心的要命,可还不能表现出来,这对姚思思来说真的是一种挑战,尤其是面对太子的时候,她不得不为身边的人考虑。 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姚思思把事情摊开,让身边的几个丫鬟都知道她的想法,也为的让在背后的那些人把这些话传达给太子。 有些话不能让她直接的说出来,有些事情,不能自己直接去做,凡事都要有个迂回的过程。 要说为什么,原来活的那么恣意的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小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在乎,都是因为不想失去,不得不这么做,但对外人,姚思思还是那样的恣意的生活,更是以牙还牙的教训对方,比如华贵妃。 安静在几个人的周围蔓延,姚思思后来又为自己盖上手帕,一个人在一边假眠。 一个小小的手帕,让姚思思再也不用伪装,做最真实的自己。 彻底的放松之后,不久姚思思慢慢的睡着了。 谢萍、谭兰、秋桃几个人一直站在原地,还在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但每个人心里的变化很大。 在感动的同时,还对太子,对太子妃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她们的心里在悄然的发生了变化,为原来的自己鲁莽庆幸,为原来的自己后悔。 她们一直都在担心,原本以为姚思思什么都不清楚,什么知道,原来姚思思的心里特别清楚,只不过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原本认为姚思思就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她,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有些话还是那么轻易的说出口,但有些话,却藏在心底。 正在几个人心里千转百回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声说话,而这个声音还渐渐往这里走来,谢萍连忙往外面走去,为的就是在姚思思休息的时候不要打扰。 徐管家正带领着司徒夜往这里走来,看到走来的谢萍连忙问道,“太子妃可还在休息?”这话说的有技术含量,明显就是司徒夜的面拒绝,可又找不出一点他测错处,同时对谢萍就是一个明着的暗号,有些话让谢萍开口阻止。 其实也不怪徐管家变的圆滑,而是太子在离开的时候曾经吩咐过,只要司徒夜过来不要拦着。 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会谨遵太子的吩咐,要不然为何司徒夜会走到这个地方。 谢萍不知道徐管家的心思,而是看到徐管家竟然直接把别的男人带到这里,尤其还是三王爷,重要的就是这还是华贵妃的儿子。 原本对华贵妃的怨恨,在这个时候,也悄然的转移。 姚思思不想她们去外面招惹是非,但是既然有人已经都来到这里,那就不一样了,而且还是司徒夜,看在华贵妃的面子上,自然好好招待,毕竟这不在姚思思关心的范围之内。 谢萍对着司徒夜行礼之后,看着徐管家,“太子妃正在休息,可是要叫起来?” 叫说明这司徒夜不顾男女之嫌,愣是在台子不在的情况下,看太子的后院,同时也说明司徒夜的居心叵测,不叫,那自然是应该的,本来就该这样。 问题抛给对方,好心的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这招是姚思思惯用的手法,谢萍整天跟在身边自然也都学会了。司徒夜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丫鬟,曾经在姚思思的身边看到过,从这丫鬟出现之后,对自己的敌意看的清楚,在原来,如果有这样的人,他会毫不客气,直接伸手捏死算了,可是在今天,他的心情却变的格外沉重。 难道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认知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在他看来,姚思思并不是这样的经不起风浪的女人,对那天的事情姚思思完全可以说是全胜,而华贵妃则是全败,可为何姚思思到现在一直在养病,原来觉得有可能是假的,可现在看来未必。 徐管家对谢萍的大胆感到担忧,可在看到司徒夜没有任何动作时,心里也微微松口气,好在,这位也没有真的发怒,要不然这事情还不知道怎么个了解法。 “三王爷知太子妃在静养,特意让送些补身体的过来。”徐管家也不知道为何要看一个丫鬟的脸色,可他真的这么做了,说完之后还在心里努力的说服自己,这就似乎给姚思思面子,要不然怎么会和一个丫鬟这样解释,简直就是掉价。 随着徐管家的话说完,跟在司徒夜身后的王忠立刻把补品送到谢萍的面前。 谢萍看了,脸上还是刚才那样的表情,不过这时做了一个丫鬟的本分,上前一步,两手把东西收下,“谢三王爷的好意。”姚思思说的,只要来送礼的,只要不是有毒的,该收就得收,千万不要客气,而三王爷的东西应该没毒,尤其是在华贵妃的那件事情之后,不过,有毒也不要紧,反正还有别的用处。 徐管家看着早就已经习惯了,对于姚思思那话整个东宫的人是都知道的,多少能理解姚思思这么做的原因,在看到谢萍受过礼物之后竟然直接转身离开,可他身为管家自然不能这么做,立刻上前,规矩又知礼道,“三王爷有心了,请到前厅坐坐,太子殿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司徒夜听言并没有离开,而是看着徐管家,“这东宫的宫女还真的不一般呢?”话中有话,更多的是不愿意就此离开。 徐管家看到司徒夜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也不好直接赶人,只能开口解释道,“这一切都是太子妃吩咐的。” “哦?”真的很像是她的作风,看来现在已经好了,想来她的胆子一直不小,还会知道怕,想到她此刻的小摸样,没有看到,但也能想象到,想到,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太子妃说这段时间来,感谢众人的惦记和关心,能带着礼物来,她深深的感激,自然好接受众人的好意,希望也会如同她们期望的一样,早日康复。”徐管家说的那叫滴水不漏,为的就是表明,你三王爷和宫中的妃子、朝廷的夫人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而姚思思,对这些送礼的,更是直接下了一个命令,那叫一个直接呀,相信这东宫的人知道,觉得不敢相信太子妃竟然还有这样的‘爱好’,可对别人来说,没把来送礼的人去的吐血就是好的了。 为此徐管家也是曾经亲眼看到姚思思命她身边的丫鬟,把有些人送来的东西拿出去变卖。 身为一个管家,知道姚思思的举动有太多的不妥,可,这事情是姚思思授意的,徐管家看到了,太子也知道,可没有制止,显然是太子默许的。 这个时候徐管家不禁坏心的想,是不是太子觉得姚思思身边的钱多了,没有地方放,才会把东宫的大权交到姚思思的手中? 依照太子的身份来说,觉得不大可能,但是对太子这个人的肚量来说还真有那种可能。 “为何母妃那天送来的礼物没收?”司徒夜岂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对姚思思不算是最了解,只是更了解,就她那个性子,也知道最后这有些东西的出处,这几天,可是一直关注着东宫,自然也发现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呃?”看这话问的,让经验丰富的徐管家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这话。 说是因为那天故意给华贵妃一个下马威,还说姚思思就是不敢收,担心那里面有毒,不管是什么原因,徐管家都不能说的太过于直白。 对那天的事情徐管家可是一直在场,如果今天司徒夜是为了华贵妃出手的话,也不为过,毕竟那是司徒夜的生母,现在华贵妃的处境,就算是司徒夜的行为不理智,可也能说的过去。 犹豫之后,徐管家还是官方的开口,“那天太子妃身子原本就有些不适看,后来遇到…呵呵…被那宫女一气,身子更是……”徐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而后面的话还不知道怎么编下去,可是看到原本站在旁边的太子,此刻竟然直接往里面走去,想要拦住,可惜司徒夜的脚步太快,根本拦不住。 司徒夜原本觉得奇怪,按理说姚思思不会那样做,就算是知道华贵妃想要对付姚思思,但那天没有什么不妥,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一个丫鬟的无理,让姚思思动怒,可当原本身子不适,这就不好说了。 原本想不通的事情,在金钱看来,好像一切都说的通。 正是因为说通,才会让他更担心,明知道太子这个时候一直在防着自己,当他知道太子离开,他便立刻赶过来为的就是能看一眼,看看她是否真的如同传闻中的那样。 在他的私心里,希望这一切都是姚思思故意装的,只因那样的话说明姚思思还都是好好的,对此,司徒夜的心里也非常的矛盾,只因另一个人是他的母妃,是一路保护他在皇宫中长大的母妃,可姚思思不同,姚思思是他心底的那个人,不希望姚思思有事,本来在知道母妃的想法之后,他并不是很担心,只因为姚思思在太子的身边,对太子的为人还是清楚的,自然能有能力保护姚思思,可现在呢? 原本的自信没有了,现在母妃到了现在尴尬的地步,而姚思思又病了,一时间,心情变得非常复杂。 几乎在走了没有多久,一眼看到那躺在院子中的那个女人。 说来真的可笑,并不是自己的女人,躺在那里,整个人都在被子中,就连脸上都盖着一挑手帕,根本不知道这那人是谁,可司徒夜就是知道那个人就是他一直惦念的姚思思。 几步来到姚思思的旁边,对挡在面前,试图想要阻止他靠近的人直接无视,可他还是悄悄的运功,想要掀开那条手帕,看看她到地怎么样了。 一整微风拂过,只见原本还盖在姚思思脸上的手帕,此刻竟然悄悄的从她的脸上吹落下来。 司徒夜一直看着,就在那手帕飞起来的那一刻,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一眼就看的清楚,那苍白的脸上还带有一丝泪痕。 仿佛,好像是不能接受眼前看到的似得,司徒夜一阵风一样的转身离开。 徐管家看到司徒夜离开之后,立刻跟着离开,心里清楚,姚思思真的很美,要不然怎么会把太子迷惑了,但就是因为迷惑了,才会让让太子那么在意。 看看美人自然是心情好,可万一这要命的话就不好了。 只因这里是姚思思在的地方,太子是不允许他们出现在这里。 谢萍看着司徒夜离开之后,立刻转身,就在刚才,她还真的有些担心,明显感觉到司徒夜动怒了,而她也准备要随时拼命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为何司徒夜会突然的离开。 就在刚才她真的把自己的生死抛在脑后,只因为明显的感觉到司徒夜的武功感觉对在秋桃之上,到时候哪怕这么多人联手,都不一定是司徒夜的对手。 好在,好在,有惊无险。 几个在松口气的同时,回头看着睡着的姚思思,在这一刻,却被看到的一幕惊到了,此刻姚思思脸上的泪痕是那么明显,想要当作没有看到都很难。 秋桃眼明手快,立刻把掉在地上的手帕捡起抖了两下,盖在姚思思的脸上。 原本还在庆幸躲过一劫的她们,此刻心里却变的不在安静。 只是因为姚思思从来不会哭,更不会这样默默的流泪,这个认识让她们觉得危险。 …… “太子,你怎么可以那么对我?”姚思思刚醒来,正好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太子,整个人直接往太子的身上扑过去。 这个时候的姚思思,连她为何原本在院子里,为何会突然来到屋里都不知道,可在看到太子进来的那一刻,本能的以为就是太子抱自己进来的。 姚思思哀怨的小眼神,软软绵绵的语气,直接把刚进门的太子连心都变酥了,抱着她就往温泉走去。 刚从外面回来的他,想要洗去满身的灰尘,同时还不想松开姚思思,只好一起洗个鸳鸯浴。 舒舒服服的洗完,又一番纠缠过后,太子抱着姚思思来到内殿的榻上,担心会着凉,细心的运功把姚思思的头发烘干。 对这样的待遇,姚思思早就已经习惯了,只要太子在身边,不是太子主动,就是姚思思主动的钻到太子的怀中,主动的把他的手放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 不用说一句话,太子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姚思思在头发干了之后,整个人窝在太子的怀中,因为白天睡了那么久,这个时候一点也不困,而她真的想要从太子的口中想要知道一些什么。 “太子,你今天去哪里了,不会是偷偷的幽会哪个女人吧?”挑出一个她可以光明正大质问的理由,只因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敏感。 看着这样的姚思思,原本还想继续隐瞒下去的,现在却不想在隐瞒,因为事情已经找到一些头绪,他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思儿,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表情有些严肃,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他也是潜意识的用严肃来表示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是想要接哪个女人进东宫的话,那就说吧!”说的自然轻松,可姚思思在太子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却变的复杂。 见姚思思的样子,太子的心又沉重一分,深吸一口气,看着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头顶的姚思思,小心的,慢慢的开口,“思儿,大舅子受伤了!”怎么是受伤,现在将军府只有三个人活着,除了生命垂危的马管家和寒北,再就是现在好不容易脱离危险的姚高义,其他人一个活的都没有。 原本这一场屠杀式的暗杀,就是想要对付姚思思,可在时候调查,尤其在今天他亲自一番查证过后,彻底推翻前期的假设,只因那些人或多或少和别人都有些联系,或者说都是别人派去的奸细。 想来整个姚将军府,竟然被人安排那么多人,而且还是从各个方向,对太子来说简直就是震惊。 到底那个姚将军府有什么值得那么多人关注,在他太子的关照下还能发生这样的后事情,不得不让太子感到震惊。 到底是因为这姚将军府有别人想要得到的什么宝贝,还是真的就是冲着姚思思而来,冲着他太子而来。 事情非常的关键,而太子一时间不好下定论,本来想要有个结果再告诉姚思思,可现在却觉得还是现在开口的好,万一最后姚高义再发生点什么的话,好像事情也不能那么简单过去。 对与姚高义,太子也有自己的打算,不过,因为和姚思思有关,应该提前告诉姚思思一声。 自然对姚将军府竟然有那么多人让太子感到震惊,同时到底是谁会这么对姚将军府出手,让太子感到疑惑。 毕竟,此举就是在为姚高义敲响警钟。 对方是站在什么角度才会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姚思思没有想太多,而是在听到太子那话之后,原本一直强忍着坚强的她,此刻泪水哗然留下来。 只是因为一直以来努力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 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太子没有看到姚思思的脸,可也知道这时的她哭了,只因为爱一个人,哪怕是动作再小,也能发现出来。 轻轻的拍着姚思思的后背,一直等到她的情绪安定下来之后,再次把事情都说出来,只因,姚思思也需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儿,你知道吗?现在整个将军府只有大舅子、马管家、寒北还活着,其他人都死了,但是……” “但是?”姚思思听到这人都快全死绝了,还来个‘但是’,知道太子不喜欢自己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可是否也不用这样。 “但是,你竟然还有但是,难道你的意思就是全都死绝才可以吗?”姚思思冷静不了,这可是她在乎的根本问题,在保证将军府的人都活的好好的同时,才会迁就太子那见鬼的扭曲心里,可在发生着这样的事情时候,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还一直隐瞒着,到现在还来一个但是。 被触及到底限的姚思思,从太子的怀中钻出来,猛的一下子推开他,这个时候只想立刻从这个地方离开,离开这个见鬼的太子。 “思儿——”太子一把控制住仿佛已经进入到崩溃边沿的姚思思,把她再次拉到怀中,对她的挣扎,直接以武力镇压,“思儿,我知道你担心大舅子,可你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说完?”姚思思不能动,但并不表示,现在的她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了,”姚思思绝望的冷笑着,“是因为我的老哥和你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的家根本不是你的家,我的父母根本不是你的父母,所有我家人的死活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你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思儿,你听我说好吗?”一直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听到姚思思这话,差点让太子奔溃,现在才知道,当初他的做法可能真的错了。 只不过受伤,并没有死,已经让姚思思这样了,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摘掉吴梦晗死了,而且在死之前最想就是看姚思思最后一面,还被自己阻止了。 后果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不敢去想,不愿意去想,明知道逃避不是问题,但是太子还想要继续逃避下去,眼下也不是最合适的时候。 姚思思因为不能马上见到老哥,心里根本就有些担心,她知道姚高义出事,但没有想到竟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如果知道这么严重的话,她不用在东宫装病,会真的病了。 瞪大眼睛,恨不得把太子瞪到外太空,现在两个人的体力有些明显的差别,被太子控制着,想要动一下都觉得很难。“思儿,我知道你担心,这不是事情的关键,你不知道的是那些死的人并不是普通人。” 太子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比当初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还要凶悍,当时的她就是本能的对他排斥,但现在看他时眼睛竟然还有一些恨意,这是太子不能忍受的。 想到这个,太子的眉头皱的死紧,恨不得夹死几只蚊子来解恨。 姚思思在愤怒过后,很快恢复理智,尤其是太子此刻的样子,让姚思思知道事情真的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看着此刻苦恼的太子,姚思思试探着伸手轻轻的碰了他一下。 其实姚思思想要有更大的动作,奈何现在她没有那个能力,稍微的动动手,已经是最大的能力。 太子许是发现姚思思的冷静,这才渐渐的松开她,把调查知道的事情跟姚思思说出来。 毕竟这事情关系到姚思思,而且这事情变的非常复杂,而姚思思在太子的严眼中就是一个非常有个性,聪明的女人,也许,她会知道一些什么,机会不大,但他想要试试。 今天如同他想象中的一样,黄山此刻几乎算是人去镂空,至于那黄中阳,已经没有他的踪影。 姚思思看着太子,在他点头之后,还是不确定的问道,“太子,你的消息准确吗?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太子摇摇头,他也想那样的,至少事情就简单多了,可现在不是。 姚思思转动眼睛,很快的让她的头脑冷静下来,在想了一会儿之后,看着太子,眼中的坚定是那么明显,“这要看准对的人是谁,如果是太子的话,那就说明一定和皇宫有关,想要争夺太子之位,或者说的具体一点就是未来的皇位,那问题就出在几个王爷的身上,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的国家想要制造南凤国的动乱,为的就是乱中取胜;如果是针对姚家,难道是姚家还有什么神秘的宝藏,有些人得到之后,想要独吞,或者是有很多人想要分杯羹?” “东虎国的祥王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会不会是对你现在还没有死心,想要……”这个可能让太子不喜,可是这次真的事情真的和东虎国有关,没有趁机栽赃陷害的因素在里面。 姚思思抬手直接拍了太子的头一下,冷冷的送去一眼,“不要用你的脑子在这里乱想,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 “我?”冤枉啊,第一次他的想法是比较单纯的,但还是被姚思思这话直接带进沟里。 “我什么我,我要见老哥!” 半个时辰后。 太子带着姚思思来到当初的太太子府,姚思思看到竟然在太子府停下马车的时候,恨不得上前对太子补上两脚。 好在太子聪明立刻把事情的关键说出来,这才勉强的逃过一劫。 一直跟在身后的松同、谢萍几个人,在看到姚思思这个举动的时候,都非常识趣的低头,或者是看望别处。 姚思思对太子动手,有谁敢看,一看可是要出人命的。 太子对姚思思那是绝对的纵容,可对别人从来没有那样的心胸,顶多把从姚思思收到的虐待加倍的发泄到无辜的她们身上。 太子知道姚思思此刻的心思,在开始已经对姚思思说过,并有些预料到姚思思看到姚高义的表情,可是看到那个看到姚高义开始就没有听到嚎哭的姚思思,让每个站在旁边看到的人都忍不住落泪。 实在是姚思思的哭声太过悲惨,让一直以来跟在太子身边见过风浪的人都忍不住的红了眼眶,至于谢萍、谭兰、秋桃更是彻底,直接跟着哭起来。 太子觉得姚思思的发泄也够了,再也不想听到她此刻的哭声,强硬的从姚高义的身上,把姚思思拉下来,一直抱在他的怀中,轻声的哄着、劝着,等哭声小了之后,看了一眼姚高义,率先抱着姚思思往屋里走去。 进屋之后,松同等人都在外面守着。 一个时辰后,太子阴沉着一张脸从屋里走出来,而他的手却死命的拉着姚思思,好像就担心随时会跑了一样。 姚高义跟在后面走出来,这个跟了姚家多年来的秘密,本来以为不用说出来,可是在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不得不说出来,而这个秘密显然是知道的人太多,要不是将军府不会有那么多人隐藏在其中。 姚高义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太子的马车走远,这才转身往府中走去。 对这个不算是陌生的太子府,他从来没有想有一天,他会住进这个太子府,不过现在好了,事情都已经说出来了,自然这以后守护姚思思的事情就交给太子,而他们姚家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事。 太子从坐在马车上那一刻开始就一直看着姚思思,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皇上的为什么那么坚持,看来不是没有原因。 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一样,并没有多出什么,只不过比别的女人漂亮一点,身材好了一点,在他的心里特别了一点,但还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威力。 一个女人真的能关系到一个国家的未来? 知道姚思思聪明,可总觉得是个女人,不会成就那么大的事情。 可,有些事情不承认不行,如果原来的姚思思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姚思思是他招来的,自然和原主的使命不一样,可那句浴火重生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姚思思来到这里,是他招来的,也是她的使命,可为何红灯大师会那么说,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她生我生 从那天看到姚高义之后,两天的时间了,姚思思睁开眼的时候再次看到太子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她,这两天来,姚思思真的要被太子看的都快要疯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是见了一次老哥,知道了一些事情,姚思思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总觉得那就是一个谣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太子却当真了。 “我说你够了啊,就那样的话,你也相信,” “我相信。”太子是真的相信,至于那个传闻,他在原来听说,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姚思思,在他震惊的同时,还有些担心。 原本围绕在姚思思身边的男人就多,如果这都是真的,还让不让他活了,本来弄到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太不容易了,可没有想到这还是开始。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有人知道,那对姚思思而言绝对不是好事,自然这这以后从这姚思思而来的人太多,只不过靠近的目的,就不是那么容易说的清楚。 在去找姚高义的时候,在心中有太多的假设,可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会有这个可能。 既然姚高义都这么说,不管是真是假,也会传到别人的耳中,到最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已经灭亡的北玉国而言,对将要灭亡的西域国而言,对现在想要长大的东虎国而言,姚思思就是他们争夺的对象。 哎—— 太子觉得深深的无力感,这都是个什么事呀!“司徒荣,你再这样就立刻给我滚蛋!”姚思思一手抓着头发,看着太子那个死样子,要不是他是太子,要不是有些事情她不能做,她早就一脚把这人踹到地上去了。 太子拉长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姚思思,知道她在排斥什么,但对他来说更多的是担心,有些哀怨,怎么娶个女人就这么难,“如果这是真的呢?”扁着嘴,把一直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哼!”姚思思直接无视这个男人,从一边起身,直接下榻。 有些事情说不通,那就不说,何必这么执着。 不管这事情的真假,但在太子的眼中,那就是真的,可对姚思思而言,那就是假的。 对自己的能力,姚思思知道,没有必要在乎别人说的是什么,而她也不想有过多的纠结。 太子相信,就让他相信,自己不相信,那就不相信,虽然两个人是夫妻,但也不需要所有的事情,两个人的想法都一致。 姚思思继续每天都躲在东宫,继续每天都收到各个宫中送来的礼物,继续把得到把礼物拿出去变卖。 可,姚思思也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出现在外面,有些东西自然是可以,而这都是姚思思亲自看过之后,再决定的。 谢萍再次把钱送到姚思思的手中,看到整个人几乎都快趴到银票上看的彻底,眼前的姚思思真的是太子妃,真的会成为未来的南凤国的皇后? 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更为可笑的是,有些东西,姚思思前脚拿出去卖了,后来还有人买来再次送给姚思思,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把谢萍、谭兰、秋桃几个快笑痴了,这样的事情没有见过,第一次看到难免有些不敢相信。 姚思思确定银票是真的,这才仔细的收起来,走路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土财主的样子。 其实,姚思思知道她们对自己的看法,而姚思思觉得,这人都是这样,在各方面都满足的情况下,自然要往钱看齐。 现在的姚思思身为太子妃,是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可在这个时候,如果一直保持高高在上的形象,刻意和别人拉开距离,在对方没有任何方法靠近之后,自认会生出很多的事端,而姚思思主动让别人知道,她也是有弱点,也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弱点,这样就不会有高高在上的这一说。 有弱点,自然有人就会去做。 如同现在,有人回来送礼,而她也会收下,在让别人觉得自己能看到对方的同时,自然期望,在太子的耳边吹吹枕边风。 她们希望的,她们所求的无非就是那些,自然,不管是真心所求,还是想要让自己在太子面前印象变的不好,觉得自己不配做太子妃的位置,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但,不管怎样,姚思思礼会收下,但这后面的事情,她们没有明说,也不会明说,那就让自己装笨。 看着谢萍再次抱着礼物从外面走来之后,姚思思果断决定她的‘病’好了。 适可而止的道理姚思思还是懂得。 “秋桃,你告诉徐管家一声,说本宫的病在众位的关心、祈祷下终于好了,以后再有人来送东西,就不要收了。” “是。”秋桃憋着笑容,看了一眼姚思思,这才起身往外面走去。 谭兰一直看着姚思思,没有如同以往那样说的直接,可还是趁机说上两句,“太子妃病好了真是可喜可贺,是不是要吃火锅庆祝一下?” “对呀,这样的事情自然要庆祝,快,快去准备。”姚思思似乎听不到谭兰的话外之音,接着话往下说。 “是。”原本的想要的效果没有得到,反而听到这话,心里不免有些憋屈,可又挑不出什么理来,只好应下。 谢萍看到谭兰的样子,忍不住的上前告诉谭兰一个好消息,“谭兰,你知道吗,太子刚才命松同去小厨房,让人准备了很多都是太子妃爱吃的炒菜,你说这……”谢萍看到谭兰那垮下来的脸,话没有说完,果断抱着礼物离开。 有些事情是应该讲义气,但这次还是算了,她很忙,忙着把礼放好,忙着规制,所以没有时间安慰别人。 谭兰看着谢萍的离开,想要找姚思思求情,可没有想到竟然没有看到姚思思本人,气的在原地一跺脚,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明摆着就是对她陷害吗? 对太子,自然是不敢反驳,更是不敢质疑,更不会觉得自己脸够大,命够长,想要试图和太子讨价还价。 这可怎么办? 难道真的把头送到太子的面前,让他一刀砍了自己? 秋桃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在原地打转谭兰,听到她在一边碎碎念叨,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一手排在谭兰的肩上,“谭兰呀,这个时候太子妃是不是想要吃点心了?” 谭兰显示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明白似得,立刻往安和殿冲去。 表现的就是一个速度。 秋桃摇头笑了一下,看来这姚思思的病是好了,可这以后的日子想要安静都不可能了。 …… 碧云殿。 华贵妃正在坐在院中等待消息,看到从外面冲过来的司徒夜,原本还有一丝疲惫的华贵妃,在这一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还是有儿子好,前几天没有来,一定是因为被的别的事情绊住了,这不一有机会,立刻过来了。 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和司徒夜说,原本有些事情都是让雪阳去做的,可现在不同,雪阳死了,而身边的丫鬟珍儿和秀儿都不是她真的放心的人,做起事情来总是束手束脚。 尤其想到,那姚思思把她的东西都退回来,后来还敢收别人送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拒绝,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让华贵妃气疯了。 知道这一切都是姚思思故意的,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但受到皇上的特别对待,还让宫中这些势力的小人都看到这次的风向。 哼!姚思思,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本宫的手中。 看着司徒夜,想到那一晚,相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司徒夜怎么总是那么念念不忘,既然这样,那就来个永远。 既成全了司徒夜的心思,也让姚思思知道,什么人是她不该动的。 “夜儿——”激动的华贵妃直接站起来,笑着往司徒夜走去。 司徒夜看到走来的华贵妃,看到她伸过来的手,并没有停留,而是错身离开。 一直站在屋里之后,回头看着跟过来还没有来的及收起那狰狞面孔的华贵妃。 对那天看到姚思思的眼角的泪痕,让他几天来一直都是夜不能寐,知道姚思思是那种轻易不愿意哭的人,可是一个连睡觉都在哭的人,显然这心底是多么得难受,要不然不会那么做。 到现在司徒夜才觉得,也许,姚思思之所以盖着手帕哭,那就是她不想别人看到她柔弱的一面。 一想到这个,司徒夜的心在痛,这段日子以来,姚思思的生活过的是多么的憋屈,这样的她不生病才怪,再加上这段时间将军府发生的事情,自然心情不是很好。 看着华贵妃,想到现在姚思思的不适,和她也有一部分原因。 在明知道将军府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还在那个节骨眼上送去补品,用意自然明显。 和姚思思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能看出来,姚思思真的很在乎将军府的家人,想到当初吴梦晗死去的时候,姚思思的样子,再到姚高义差点就那么死了,她当时的心是多么痛。 姚思思是多么在乎自己的家人,吴梦晗、姚正楠先后的死去,这个时候姚高义无意就是姚思思最后的家人,如果连姚高义也出了什么事情,真不知道姚思思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想到,知道,却不能做到,这就是司徒夜的痛。 “你是来看我的?”华贵妃看到这样的儿子,她努力说服自己,可,看到他这个样子,想要说服自己,很看,以至于她的眼睛看到的就是对她最深、最不愿意相信的痛。 难道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就比不上一个女人? 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嘲讽,原本恨不得杀了姚思思的心,此刻变的更是坚定。 只不过一个女人就把自己最为优秀的孩子就祸害成这样,这以后还得了,原本曾经想过,如果太子不要那个女人,依照此刻自己儿子对姚思思的那点依恋,也许她也可以容许姚思思在儿子身边做个可有可无的侍妾,等到失去那种新鲜感了,再杀了也不迟。 可现在姚思思必死无疑! “是。”司徒夜冷冷的看着华贵妃,想到姚思思那眼角的泪水,他的心再次开始抽痛,一直看着她许久,最后好像是下定决心似得,“以后离玉儿远点。” 姚思思始终都是他的玉儿,只因为,玉儿是他一个人的。 “玉儿?”华贵妃听到这话,突然松口气,原来不是姚思思,那么刚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过管是谁,只要不是姚思思,那就好。 不明白这才几天的功夫,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司徒夜转性了,好奇,但是更多的还是痛快,这样,她就可以动用那人的力量杀了姚思思,而她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在华贵妃打量司徒夜的同时,司徒夜也在打量着华贵妃,在看到她的表情心里有些放松。 对华贵妃他还是知道她的能力,只要被她惦记上的人,真的很难全身而退,本来觉得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华贵妃终于想通了。 毕竟能在太子和皇上保护中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手。 心情放松,这才想起,华贵妃可是他的母妃,这段时间过的一定不是那么如意,从袖子里拿出一串佛珠,放在桌上,“母妃,这是我刚得到的,听说你那串的线断了,送你个新的,过去的就过去的,没有必要放在心里。”借着佛珠的事情,间接的说出把和姚思思过去的不愉快也都忘了。 华贵妃当看到佛珠的时候,心里喜欢的不得了,看这就是她的儿子,在关键的时候,还知道心疼自己的母妃。 可,对佛珠断线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记得这件事情只有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和珍儿知道,难道是从珍儿哪里知道的,看来那个丫鬟还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可只是的华贵妃却忘记了,珍儿这几天一直在身边伺候着,她哪里有时间跑到宫外给司徒夜送信。 欣喜的收下佛珠,仔细的放在手心里把玩着,看到每个珠子的大小、色泽都那么均匀,更重要的是这是非常罕见的材质,放在手中还有淡淡的香味,越看越喜欢,眉开眼笑的开口,“嗯,看来你的心里还知道母妃,也不枉白养你一场。” 多少年没有听到母妃这话了,一句话好像再次把两人拉回到从前,虽然原来他对华贵妃说这样的话很是反感,现在却不同了。 偶尔和女人这样说话,突然让他觉得轻松。 两人一直说了许久,司徒夜的话不是很多,毕竟都是一些女人的话题,他原来不怎么接触,以至于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女人真的和男人不同,总是有那么多小事情,简单、乏味、无聊,可在今天听来却还是那么有趣。 原来没有发现,不在意,那是因为觉得这女人就是可有可无,纯粹就是发泄,对与女人,对他们男人,尤其是他们这些王爷,整天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想法设法的爬过来,自然没有看的必要看清楚,更不需要了解,可现在却不同。 他想要了解,想要知道女人的喜好,这样才不会在遇到的时候,不会总是那么举手无措。 对于华贵妃说的一些事情,他都记在心里,但并不是对华贵妃的喜好照搬到姚思思的身上,而是再仔细观察,慢慢的运筹帷幄,在他能确定成功的获得姚思思的心的同时,立刻对太子开始进攻。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对司徒夜来说,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而是一直在准备着,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很快就会来临,只因为他知道一个对他而言绝佳的机会。 因为心里高兴,以至于司徒夜也在华贵妃的陪伴下喝了一点酒,说出来的话随意许多。 原本的好气氛,可是因为司徒夜的一句话,彻底打乱此刻的温馨。 “她是你弟妹,她是太子妃,你怎么可以对那样的一个女人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对待我的?”说了半天,华贵妃才知道司徒夜口中的玉儿,就是姚思思,这个认知,让华贵妃原本维持在脸上笑意瞬间瓦解。 意在提醒,更多的是对姚思思的恨意,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司徒夜的转变全都是因为姚思思,原本就对姚思思怀有恨意,此刻更深,恨不得立刻冲到东宫,把那个女人揪出来,一刀一刀的砍死那个女人。 司徒夜听言,受伤、失望,原来说了这么多,自己的母妃一直都是在都是在演戏,都是在对他的试探。 “母妃,我的心意已决,如果你还这样,那么……”司徒夜话没有说完,可华贵妃已经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华贵妃听了,原本已经动怒的脸,此刻再也不去掩饰,气的哗啦一下把所有的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怒视着司徒夜,“怎么,难道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还想要和本宫翻脸不可?” 司徒夜也在激励的压制住心底的怒气,可人在失望彻底之后,竟然不生气了,反而冷淡下来,看着一直以来他最为尊敬的母妃,当年那个一直支持自己的那个母妃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处处关心自己的母妃吗? 原本因为看到,却得不到姚思思,已经让他整日的痛苦,可为何连母妃也要这么逼自己,本来就非常艰辛的道路,此刻却变的更是崎岖。 一字一句坚定的开口,“她生我生,她伤我痛,她死我必定会永远陪她。”同生共死,以后他只会为了姚思思活着,其他的人永远不会在他的眼中,包括眼前的华贵妃。 …… 姚思思进来之后看到太子拿着刚才王封送来的信,那脸上表情看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姚思思有些好奇,到底是谁送来的信,让太子变成这样。 按理说,只要是太子的东西,大多都是关系到国家大事,她安安分分的做个小女人就好,对有些事情不用去管,更不能管,至于好奇,那还是丢掉的好。 可,太子脸上的表情太奇怪了,依照太子的能力,自己进来他应该是知道的,既然知道,还没有要躲开的意思,显然并不是特大的秘密,也许她也可以看看。 想到这么多天来,太子因为从老哥那里听到那话,整长脸一直变的扭曲,终于看到这人露出笑脸,终于不再扭曲的时候,她这心呀,也倍爽。 为何? 当你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人对你就像是研究国宝一样的盯着你,相信是个人都觉得不爽,看到今天的太子,心中暗暗欣喜,是不是说明,她的生活可以恢复到正常了。 一步一步的来到太子的身后,整个人一下子趴在他的背上,“谁的信能让你这么高兴,不会是那个牢里的女人送来的吧?”说的自然就是一直被太子关在牢中却没有下文的桑拉。 这问题,太子没有回答。 姚思思想要去看信,可却被太子拿到一边,还动了一下信,“你不能看!” 姚思思的眼睛一转,太子这语气,明显是可以看的,是看后不会死人的那种。 好好的姚思思就像是一个小猴子一样在太子的后背上蹦呀蹦呀,为的就是从太子的手中看到那信,后来整个人钻到太子的怀中,可信还是没有看到,不管耍赖、偷袭都被太子轻易的识破,许久过去了,信还在太子的手中,而姚思思一个字都没有看到。 太子有意的纵然,姚思思更是大着胆子和太子闹在一起。 此时的姚思思哪里还有一点太子妃的形象,随着时间越久,太子到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太子的衣服被姚思思弄皱了而已,但姚思思就不同了,原本梳理的好好的头发也开始变乱了,身上的衣服也变的松松垮垮的了,脸上的表情变化最大,原本的有意偷袭,现在直接到了气急败坏。 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冲着太子的脖子咬上两口,省的他总是在她的面前得瑟他的身高,得瑟他的武功。 太子真的很轻松一手抱着姚思思,另一手还把信举的高高的,姚思思每次总是差点要够到的时候,每次都会让太子轻易的躲开。 闹了许久了,姚思思都有些累了,再也没有那个开始的那种自信了,看到再次被太子躲过之后,姚思思也生气了,转头就想要离开,“哼,不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破女人写给你的烂情书吗?” 语气酸溜溜的,可太子喜欢这个问道,酸酸的倍爽! 姚思思突然的偃旗息鼓,太子明知道姚思思的意思,可看着姚思思真的要离开,心里反而不那么自信了,把信送到姚思思的面前,“那,给你!” 姚思思推开放在面前的手,“哼,好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几个字吗?不看又不会少块肉,何必呢,刚才就是闹着玩的,也就你傻啦吧唧的还当真了。”不看才怪,看,一定要看,还要光明正大的看。 “看看吧?” “不看。”姚思思回头看着瞪了太子一眼,作势就要离开,可她刚有这个动作,又快速的转身,整个人冲着太子扑过去,把信拿在手中对着太子露出一个笑脸。 “思儿,你不是说不看吗?”刚才姚思思突然转身,太子以为这时要摔倒,可当看到那扑过来的女人,担心她会受伤,并没有在乎其他,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太子抱着姚思思顺势直接躺在软榻上,而姚思思窝在太子的身上,这才开始看信,“我是说不用鼻子看,没有说不用眼睛看,就这点脑子还做太子,真是白瞎了!” 赤果果的反话,赤果果的羞辱。 姚思思得意,太子无奈。 跟在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一个都悄悄的离开。 看到信的内容,姚思思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子,难道刚才就是因为这事在笑,明显不应该笑的出来,可是他却笑了。 “太子你不会是?”看看手中的信,意思非常明显。 “思儿的本事还真大呀,不但和东虎国的祥王关系这么好,就连早已经死了的灵雅公主关系都这么好?” 姚思思看着太子,故作天真的眨了几下眼睛,早知道这样的话,她不会去看那信,早就逃了。 纵然你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可面对太子此刻的眼神就是有些心虚。 姚思思直接把信扔到一边,两手抱着太子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太子,你该相信我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不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太子两手枕在头下,看着因为他的问话,让姚思思变的紧张的她,突然觉得是不是他真的太自信了,或者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也许这些事情还是让他暴怒的话,要不然她也不会变成心虚的模样。 “我的心里只有你呀,这点你可不能怀疑。”姚思思不知道她这话明着是解释,可却让太子真的要崩溃了,真的再也淡定不了了。 “说说看?”咬牙才不会让他此刻心底的怒火发泄出来。 原本就是有意想要故意逗逗姚思思,可没有想到,这被逗逗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没什么呀,就在当初在天陆城的时候,我曾经……”把和祥王认识的过程说了一边,不过自然把有些不好的东西全都掐去。 “哦,难道那祥王是个傻子,竟然会这么轻易的把那东西送给你?”说着就是当初那个奇形怪状的小石头,看着哪个石头小,可是后来从得到的消息让他知道祥王的用意。 “那灵雅公主呢?” “哈,更是好笑,原来那天灵雅公主是想要抓我的,后来却又放了我,开始还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就是因为那个小石头,不过当时想要三王爷突然出现在,要不然……” “嗯?”这又管三王爷什么是,可想到当初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好像三王爷也在隔天就被人发现受伤了,难道说,当初的那些人就是被司徒夜…… 该死的司徒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还真的为姚思思做了不少事情。 心思起,太子的意念开始动起来,可惩罚女人的力度一点也不小。 男人与女人之间,当一个男人想要‘教训’女人的时候,有太多的方法,自然这夫妻之间教训的方法更是不同。 变着花样的纠缠,在让自己满意的同时,还让女人从中体会到这种极致的快乐,尤其是听到女人发自心底的那种畅快的叫声,对男人来说就是一种鼓励。 尤其在激动的时候,从那红艳艳的小嘴中喊出‘司徒’二字,对太子来说,那就是最好的鼓舞。 一同宣泄,男人满意,女人累的睡着,这已经是常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太子细心的为两个人清洗一番,小心的把女人的头发再次烘干,让女人睡的舒服一点,抱着女人一直躺在榻上。 只是女人睡的香甜,可男人却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 心里想了许多。 原本女人,尤其是皇宫中的女人,一个一个都是专门发泄用的,可现在在太子真的感受到男女之间的乐趣之后,才知道,一个女人对男人而言真的有太多不同的意义。 有些女人,连她们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或者说连看她们一眼都不愿意,就算是看了,那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可,姚思思不同,不但是看,许久看不到,心里都想念的很,总是想要找各个名头,为的就是压在身下,好好的体会一番这真男人真的是何种滋味。 过了不久,太子看看外面天色,在这个时候不想离开,但这个时候应该有消息了。 起身为女人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不舍的离开。 当太子来到书房,如同给他想的一样,人已经等在这里了。 看完刚得到的消息,一张纸随着在太子的手中化为灰烬,眸色阴阴测测看着宫外的某个方向。 很好! 堂堂南凤国的三王爷,竟然如同外面市井中那些莽夫对着千金小姐的野招数都用上了,而那千金小姐,还是他司徒荣的女人。 简直就是在找死! 真他娘的见鬼。 他这是想让姚思思看看,司徒夜都为姚思思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想到司徒夜,虽然是有点血缘关系的人,可那点血缘关系还不够一盘菜的,司徒夜,你简直就是在找死。 一心想要弄死司徒夜,此刻却并不想自己动手,而是让姚思思看清楚司徒夜的真面目之后。 这该看的,自然让姚思思看到,不该看的,不该知道的,自然不能知道,对这点自信,太子再没有,那就不用当这个太子了,直接退位让贤。 他这是想看看,姚思思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只要一想到这个小女人,还真的拿她没有办法,并不是她主动的去招惹别人,而是简简单单的做自己,可有些人总是这么碍眼,总是把简单的事情想歪,这不叫自恋是什么。 每次遇到这样事情的时候,太子总想着怎么把姚思思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一眼,省的有那么多人在自作多情。 此时让太子无可奈何的姚思思,好像感觉到有人想她似得,从被窝中钻出一个头,看到身边空空的,感受到那淡淡的温度,知道太子离开不久。 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也没有想要去找的意思。 醒来一睁开眼的时候,没有看到太子如同研究古董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让她很不适应,这醒来看不到他的人,同样不适应。 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看来这人呀,就没有满意的时候。 为自己的想法笑笑,但很快就过去,毕竟有些事情她可以执着,有些事情,还是要果断的放下。 心宽,所有东西都放下,很快再次进了梦乡。 并不是她愿意在大白天睡觉,谁让男人连大白天也不放过自己。 也不知道哪句话让太子不高心了,竟然发狠的折腾,一天的时间对别人说来那就是赏花、养鸟、遛弯的时间,可对太子来说,那都是和女人纠缠的时间。 男人神清气爽的离开,女人却要不断的补充体力。 明明都是男人出力,可吃亏的总是女人。 傍晚。 太子从外面回来看到整个安和殿的灯并不是很亮,几乎知道一个大概,心里在不久前的那点遭心事,此刻也都没有了。 只因姚思思到现在还起不来,那就说明他身为一个男人做的太好了,让女人没有时间想多余的人,多余的事。 “思儿怎么样?可有醒过来?”太子走进来,对站在一边的几个丫鬟问道,在他那么激动,卖力的纠缠下,显然是真的累坏了。 “太子妃还没有醒。”秋桃说完顿了顿,对姚思思这种白天努力睡觉的样子,早已习惯了。 这话出,太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一分,“这几天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 问的随意,可回答就不能随意。 谢萍看着进来的太子,从进来之后,敏感的察觉到今天的太子和以往不同,易怒易笑,显然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尤其是这‘奇怪’两个字,不得不让谢萍深究。 谢萍上前一步,恭敬的做着一个丫鬟该有的本分,不会因为得到姚思思的喜欢,就以为自己在太子面前有多少份量,低头恭敬的开口,“前几天三王爷曾经来过。” 谢萍的话出,几个人看到太子的无形中散发的冷气突然淡了一分,几个人也感觉到刚才太子那话太有含义,幸好谢萍机灵,要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收场。 对那天的事情,有徐管家在,还在有暗处的何成、何华,相信太子不会不知道,可这个时候问出来,显然是对那天的事情知道的清楚,而太子今天只不过是认证而已。 “哦?思儿说了什么?” “回太子,太子妃刚好在休息,不知道三王爷曾经来说,奴婢们那天一时太忙,竟然忘记了,奴婢该死,请太子殿下责罚!”谢萍说着直接跪在地上。 随着谢萍的动作,秋桃和谭兰都成华诚恐的跪在地上。 太子对姚思思那是绝对的宠,不管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真的处罚姚思思一分,可对外人,就算是在姚思思面前看重的丫鬟,在太子这里可没有半点关系,该罚就罚,该杀的就杀,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那是绝对的干脆,杀伐都是太子的一念之间。 这时她们开始庆幸,是不是姚思思知道了一些什么苗头,不然不会在那天对她们一番严厉的训示。 太子听了,神色平淡,直觉感到,姚思思对他也用了些心思,在他想要给这几个丫鬟一个下马威的同时,姚思思早一步训示,看来这几个丫鬟,姚思思真的很在乎。 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对姚思思算是忠心,照顾的也算周到,在姚思思觉得无聊的时候,她们也都适时的逗姚思思开心,冲着这一点,他就不会轻易的处决她们,但,也只是轻易,不是不会改变。 太子抬手往内殿走去,走了几步抬手示意她们都出去。 谢萍在看到这个手势,立刻起身离开,没有说任何话,好像该说的刚才已经都说了。 三个人一起来到门口,看到站在门口的松同和王封,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可,她们三个人的身上,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惊出一身的冷汗。 如果为了姚思思好,不禀告这件事情,显然就是对太子的不忠,自然有杀了她们的借口,而依照太子的小肚鸡肠,如果说姚思思和司徒夜说了什么话,尤其是关心的话语,那么首先遭殃的就是她们几个丫鬟,只因护主不利,保护不周。 那天是徐管家带来,这一点谢萍不能解释,更不能轻易的说出。 当初,何成、何华都在场,但那是太子的人,明显这次就是冲着她们三个人来的,虽然以前秋桃是太子的人,现在因为一直跟在姚思思的身边,太子还是自动的把秋桃推向姚思思这边。 时间不断流逝,事情也一直在变,可太子那小肚鸡肠还没有变。 有时是幸事,有时却是祸事! 只因,爱的反面就是恨!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情书 旭日。 姚思思醒来,看到还在身边还没有醒的太子,一愣,很快脑子又清醒过来。 小心的从榻上起身,梳洗一番,来到外殿。 开门之后看到侯在一边的三个丫鬟。 “谢萍,你去找徐管家给我拿些宣纸过来。” 谢萍听言,不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太子对她们的回答不满意,变着法子折腾姚思思,想着,谢萍、谭兰、秋桃几个人围着姚思思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多出什么伤后,身上的没有少了什么零部件之后,这才放心了。 知道太子对姚思思不同,可这个不同,往往也都是最为致命的。 好的时候,再好都不为过;不好的时候,分分钟都能解决一小小命,自然去胳膊、断腿的也都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谢萍首先反应过来,紧张问道,“太子妃要宣纸干什么?”不会是受刺激了,一时间接受不了,那这个来发泄吧? 平时到没有什么,可眼下,太子这里,这样做真的好吗? “练字呀!”想要修身养性,练练自己的定力,觉得这练字挺好,至少这样不会被太子一炸,说出不该说的话来,虽然到现在姚思思都不知道到底是那句话惹到太子,但她就是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说了一句太子不愿意听的话缘故。 “要不太子妃还是练武吧,好久没练了,也许……”想要给姚思思一点鼓励,可想到姚思思那练武的样子,还真的不敢夸大其词,连鼓励的话都说不出来。 姚思思知道她原来不怎么练字,可她们也不必这样吃惊吧,难道这练字有什么不妥? 听到她们的建议,让自己练武,一想还是算了,现在这胳膊腿都疼,练武,岂不是自找罪受,才不要那样做呢! 因为姚思思昨天睡着了,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而松同在昨天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说出了那天谭兰被劫的事情,还无意中说道的三王爷。 原本一直以来觉得没有什么,可是她们在听到松同说话的,再联想到太子的问话,而事情最为关键的就是谭兰,毕竟当初谭兰亲身经历过,经过一晚的时间,谭兰因为担心,自然把那天的事情都说出来。 说出来之后,她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松同说的那话,还是引起她们的注意,后来秋桃利用原来的关系,从松同的口中知道一些她们不知道的事情,就是因为知道,后来才让她们更担心。 因为担心,因为在乎,自然在看到没有练过字的姚思思有这个举动之后,更是担心。 姚思思并不知道她们此刻的想法,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太子,径自用眼神扫了她们一眼,“怎么,你们不会想要告诉我,本宫一个堂堂的太子妃,连要几张宣纸都让你们为难吧?”姚思思的手在她们的头上一个一个的弹了一下,对太子,她不是他的对手,可在这几个丫鬟面前,她可是还非常有底气,“去,都快点给我去,不管你们是卖弄色相,还是趁机把徐管家给我迷倒,宣纸没有拿回来,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啊……”谢萍想为自己辩解,难道她们在姚思思的心中连几张宣纸都比不上,原本还要再说什么,可是看到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姚思思身后的太子,彻底的蒙了。 在姚思思的面前,她们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但是有太子在,哪怕真的要依照姚思思的做法,那也必须去做。 姚思思对着她们一人拍了一下,“快去,我一会儿还要练字,怎么也与要比太子练的好,我还就不信了,能比不过他!” 对姚思思的满心的信任,并不想打击她,实在是太子的字,她们还是见过的,依照姚思思写的字,真的要找过太子还真的不太可能,不是不太可能,而是绝对不可能。 姚思思才不去管她们的小心思,而是在心里嘀咕着,哼,就不相信,没有一样能超过太子。 太子看了许久,自然知道姚思思为什么在较真,突然觉得,好像姚思思除了是女人之外,其它的没有一样能比的过自己。 心里高兴,又想到曾经某个口无遮拦的女人说的那话,心情极好的笑着开口,“怎么,思儿这是准备给我些情书?” 谢萍看到太子开口,几个人在行礼之后,立刻离开。 几人的心里有个一致的认知,那就是当太子和姚思思秀恩爱的时候,最好赶快离开,要不然,哼哼…小命不保啊! 太阳渐渐的升起,一直到了日上三竿。 姚思思练了一上午的字,而太子书书房忙碌的半天,本以为这早上的风波已经过去,可没有想到到中午的时候,秋桃却接到姚思思递给她的一个炸弹。 姚思思给太子的情书。 一听情书,几个丫鬟都知道坏事了,姚思思病好了,果然安静的日子也没有了。 明明太子就在东宫的书房,而姚思思竟然让一个丫鬟为太子送情书。 好奇这情书里的内容,但是却不敢看,只能好奇着,担心着,小心的把所谓的情书送到站在书房门口的松同之后,秋桃很没用的直接跑了。 想知道太子收到姚思思情书之后是什么反映,为了小命着想,连人都没有看到直接跑了。 松同看着走远的秋桃并没有想太过,毕竟这是姚思思送来的,不解明明可以见面,为何要写信,但他还是快走几步把信送到太子的面前。 太子刚忙完,看到松同送来的东西,一个眼神过去,松同立刻开始解释,“这是太子妃让丫鬟送给主子的情书。”情书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松同这才明白过来,秋桃为何会跑,而王封为何会偷笑,这回原本抬着的头,此刻也不敢抬着,憋屈的低头。 在心里小声的嘀咕,为什么会是情书,是情书呀! 我的娘呀,太子妃,你这是要害死谁? 在松同的心中,确定这并不是表白心意的情书,应该是对太子而言不好的事情,要不然,姚思思怎么不当面说出来,既然用这样的方式,那就说明这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站在太子面前的人只有他自己,不会是要拿他开刀吧? “情书?”想到离开时,姚思思说的那话,这小丫头还会写情书? 心中疑惑,可还是让他的心情变好,本来要离开的他,突然想留下来看看,这姚思思到地写了什么样的情书给自己。 刚要打开,看到站在一边的松同,一个眼神过去,松同立刻离开。 离开的松同走的特快,几乎在眨眼间的功夫,松同已经走到门外。 走出门口之后,松同这才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终于活着出来了,还以为直接死了太子的怒火之下。 不过在缓过着口气来的时候,还是对秋桃开始腹语,亏他还好心的把有些话透露给她们听,没有想到秋桃竟然害自己。 一看就是跟姚思思学的,怎么这几个女人越来也像姚思思,看来以后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姚思思有太子护着,他不敢动,可那几个丫鬟是姚思思护着,他同样不敢动。 别的女人那都是可有可无,为何在东宫的这些女人就这么不同? 王封看到松同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时反应过来了,想好在刚才看到秋桃拿着东西过来的时候,他聪明的转身,装着看一边,要不然这倒霉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看着松同就知道,这好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姚思思身边的人,更不是那么好感动的,就松同那点小心思,还不够别人下盘菜。 “松同,感觉怎样?”心情好呀,尤其是当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种美妙可是说出来这么简单。 “你…你故意的?”松同原本以为王封这是给他制造机会,可没有想到并不是机会,而是陷阱。 “没事的时候你应该多看看太子,多学学太子,也许…对你……”意思明显,姚思思身边的几个丫鬟,早就被姚思思感染了,看看太子对待姚思思,就知道能到那几个人可不是那么轻易能讨好的。 屋里。 太子看着手中的情书,原本要打开的手,此刻因为没有外人在场,就连手都开始颤抖。 极为简单,非常的轻,几乎都感觉不到它的重量,但是在太子看来真的很重,重到连心肝都在颤抖,只因为这是姚思思送给他的情书。 现在还没有看,但也知道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这是在离开的时候就该知道的。 但,还是满心的期待。 紧张的太子把手边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全都喝完之后,这才让他的心渐渐的冷却下来,良久,盯着手中折叠好的信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拿起,轻轻打开…… 不算漂亮,但还算是公正的字体映入眼帘。 可刚看了几个字,太子的眉梢跳了跳,果然,他的思儿就不是平常女人,别的女人该有的矜持在她这里,一点也没有,别的女人不敢说出口的话,她是一直挂在嘴边,别的女人连写都不会写的字,在她这里早已经变成正常。 如果不知道的话,也许,他真的被姚思思这话炸晕了,只因早已经被姚思思的甜言蜜语灌的找不到北。 可,太子的心中清楚的记得当初的他们在天陆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姚思思的模样到现在还清楚的印在脑海中。 明明知道这就是瞎话,他还是心里甜甜的。 亲爱的司徒,你知道吗,真的好爱你! 原本平凡的我,在转身看到你那一刻,发现你是我寻寻觅觅中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他。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种种,其实那都是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才故意说出那样的话,呵呵,在心里偷笑一下,我真的成功了。 还记得那天,你穿着一袭紫色锦衣,袖口领口都绣有黑色暗花,当时你的容颜有些严肃,气场有点强大,薄唇微抿,显然就是一个惯会发号时令之人,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你,怎么会看到在我这样的小人物。 所以,当时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直接扑到是不是成功的几率会大一些。 心里的想法是好的,却不敢做出来…… 看到这里,太子就知道姚思思说的是那天在天陆城看到她的一幕,不过,幸好,她还记得自己穿着是什么衣服,看来这也不算是太假,只不过当时的他可是清楚的感受到那并故事被他迷倒了,而是气到了。 明显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姚思思竟然这样扭曲的说出来,还真的让太子有些哭笑不得。 看到这里,已经让太子对姚思思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可看到后面这些,太子已忍不住开始冷哼,看来这女人写这封情书还真的是煞费苦心! 如果司徒的真心,需要有人捧在手上,那个人只能是我姚思思,也必须是我姚思思,只因你已经是我的人,对别的女人,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姚思思送给他的情书看完,太子的神情变得激动,不过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对这些露骨的话,姚思思是怎么知道了?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到底是那个该死的混蛋教她的? 兴奋姚思思宁愿扭曲事实也要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到现在太子都记得当初为了把这个女人拐到身边,他可是煞费苦心,还一见面就想要把他扑到,想要扑的话,他还用那么费力吗?哼……魔人的小东西,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扑到什么程度! 此刻被人惦记着的姚思思却没有太子的烦恼,而是终于写完一封肉麻的情书,突然觉得终于有一样能在太子面前抬起头。 想来依照太子那men骚的性子,绝对不会写出这样的情书,也不会收到这样的情书。 为啥? 在古代的女人都讲究的是矜持,自然没有人敢对太子写出这样露骨的字眼,顶多,在看到的太子的时候,抛个媚眼,或者是假摔,再或者是扮演柔软引起太子的注意。 想来自己还是第一个,自然这心里呀,甭提多高兴了。 虽然有些扭曲事实,可也差不多,也不能说所有的都是假的,还有那么一两句话是真的,而有些事情,就是后来,姚思思看到太子的样子,揣摩太子的心思,把当时太子要说的话,要做的动作,用自己的语气说出来而已。 姚思思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看到秋桃早就回来了,显然是送到人就回来了,可惜了,本来想要从秋桃哪里看到太子的第一手表情,不过有些可惜了。 对与情书,不是很难,关键是下笔的时候有些难度,毕竟对一个只会写钢笔字的手,突然间用毛笔,而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动毛笔了,还真的有些生疏,就是那样的一封情书,可是写了一遍又一遍,只因觉得自己写的字,有些难看,有点拿不出手。 不过,好在,姚思思,字不是太好,但是这里面的内容,绝对杠杠的! 试着掳了太子的老虎须,想要知道太子有没有发怒,想知道太子的当时的表情,想知道太子的底限在哪里,尤其是一封情书,把太子调戏了,他是否该有些不同? 至于这不同是好,还是坏,她还真的想要知道。 要不是觉得自己去不合适的人,她还真的想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么长时间的时间过去了,想必应该看完了,如果这个时候过去的话,是不是会有点效果? 想到,心到,更是渴望。 看着站在一边的几个丫鬟,最后丫目光定在秋桃的身上,别说,抛开别的事情,但看这身高而言,还真的和自己差不多,再就是这胖瘦也有些像,虽然那没有她的身材好,但想要蒙混过去也不是太难,重要的是,刚才她可是去太子面前一趟,如果这个时候她再过去,好像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秋桃,你去拿身你的衣服来。” “啊?”秋桃一直被姚思思看她的目光看的发毛,在听到这话,让秋桃一时间有些反映不过来。 同样反应不过来的还有站在一边的谭兰和谢萍,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先是要给太子些情书,这写完情书之后,竟然又要衣服,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姚思思受不了刺激,以至于脑子不正常了吧? 担心,明显都写在脸上。 要不是碍于身份不合适,也许,谢萍早就冲上去,看看姚思思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太子妃,奴婢去看看。”谭兰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看到站在门口的徐管家,谭兰一愣,他怎么又过来了,想到上次过来是因为司徒夜的出现,后来给她们带来多少麻烦,就连现在的姚思思都因为那件事情之后,明显变的不同。 原本还对徐管家有好脸色的谭兰,这回直接拉长了一张脸。 “徐管家那么忙,不知你百忙之中过来,可否有急事?”说的阴阳怪气,并成功的挡住徐管家的去路。 徐管家本来要进去,可是被人堵在这里,瞪了一眼谭兰,一个丫鬟,仗着伺候在太子妃的身边,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还没有开口就在这一个丫鬟的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还被挡在外面,要不是担心闹起来会被屋里的姚思思听见,他才不会给这个丫鬟什么面子。 脸色不是很好,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想到外面的那位,他的心里还真的七上八下的,都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原本一路上的坎坷,在听到谭兰这话之后,一呛,原本在心底的顾虑也都消失了,“外面有位自称是从山峰城来的贾姑娘求见王妃,你通报一声。” “贾姑娘?难道徐管家的就是这么当管家的吗,不管什么人都往太子妃这里领,难道不管什么阿猫阿狗的太子妃都会见?” 徐管家被这毫不留情的一句话呛的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谭兰恨不得直接动手把她劈了,一个丫鬟简直无法无天。 多年来一直掌管太子的福地,现在又是东宫,何时被一个丫鬟这样顶撞过,正要上前一步,却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谢萍之后,站在原地。 “徐管家,不知贾姑娘可是即将要嫁给风丞相的那位贾姑娘?”谢萍说着把谭兰拉到身后,对刚才的话,连姚思思听到都能皱眉头,显然谭兰是为了不久前得事情还在记恨徐管家,可她却忘了,这里可是东宫,没有太子的默许,那三王爷能过来。 尤其是太子前脚离开,而徐管家就带着三王爷过来,后来又有太子的一番试探,显然一切都是太子故意的,这个时候徐管家纵然有责任,但也都是太子授意的。 难道谭兰还敢到太子面前去理论? 自然不可能,既然这样,那就不能把事情闹大。 “是。”徐管家没有含糊直接开口,要不是因为风丞相的关系,怎么会让因为一个女人前来姚思思面前禀告,不过因为谢萍的语气,徐管家也没有动怒,而是努力压制住脸上的怒气,平淡的开口。 谢萍来到徐管家的面前,“太子妃正要去找太子殿下还有急事,让奴婢前去见见贾姑娘。” 徐管家一听是姚思思授意的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其实,要不是冲着风丞相的关系早就被轰走了。 不久,谢萍来到皇宫的门口,看到真是的贾静丹在这里,嘴角露出一个冷笑,但她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只不过要比平常的丫鬟带有一直疏离感。 要不是因为风英修的关系,这个女人凭借着那天做的事情,想要活着,还真难。 这个时候找到东宫,知道她的意思,可还是姚思思想到周到,在听到是她的时候,立刻命令自己过来,为的就是要阻止。 什么人该见,什么人不该见,有人的心里应该自己有数。 仗着未来的丞相夫人的头衔来到皇宫,难道还不够给风英修丢脸的吗? 对这个女人,要不是当出迫于无奈,怎么会让这个女人在这里碍眼,还差点连累整个丞相府,连累整个百草山庄,这样的女人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贾静丹一直等到皇宫的门口,看到走来的人不是姚思思,而是她身边的丫鬟时,脸色一暗,可还是快步上前。 “贾姑娘,太子妃正在休息,你看…还是等下次……”心里对这个女人有太多的不满,但谢萍也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毕竟,此刻在宫门口,而她可是姚思思的丫鬟,在众人关注姚思思的时候,她怎么会做出让人挑刺的话语。 “姑娘,我是贾静丹,今天有重要的事求见太子妃,你看,帮忙禀报可好?”因为他们的婚期一拖再拖,在思前想后,觉得她要必要和姚思思解释一番,说话,还给身边的丫鬟应竹看去一眼。 应竹得到小姐的示意,立刻上前,把准备好的东西送到谢萍的面前。 谢萍看到那手边的东西,再看看贾静丹,原本眼中还努力维持平淡,可在直接连冷淡都没有了,整个人全身透露出一些怒气。 多年来谢萍养成的习惯,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她一直收起身上的冷气,可在这人面前,到没有原来那么平淡,看到因为她可以释放的冷气,吓的退后一步,谢萍这才甘心。 “姑娘,你这样,我们会很为难。”谢萍这话出口,周围瞬时沉寂下来。 就在谢萍以为这拒绝的彻底时,贾静丹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我……” “姑娘就是风丞相马上就要娶进门的丞相夫人,风丞相是太子妃的兄长,既然未来的丞相夫人探望太子妃,我们理应请未来的丞相夫人进去。只是,实在是太子妃身体刚康复,现在正在静养,尚无力招待客人。所以,对不住您了。还请未来的丞相夫人稍些时候再过来为好。” 谢萍这话说的客气,拒绝的也很明显,更是在有意的提醒风丞相和姚思思的关系,同时也说明你只是未来的丞相夫人,至于是与不是,现在还不好说,依照你目前的身份,还没有到见姚思思的资格。 贾静丹听言,嘴巴紧抿,面色不太好看。 应竹听言脸色不好,可毕竟是个丫鬟出身,看人脸色是常有的事,很快平静下来,拉了一下贾静丹的衣袖,“小姐,我们先回去吧,等下次再来,现在府中还有太多事情,需要你去打理,你看这离开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们……”顺利给贾静丹一个台阶下。 原本宫门口就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可这才不久的功夫,聚集的人有些多,他们看过来的眼神实在不好,眼下想要进去,自然是要这丫鬟带领着,可这丫鬟的态度明显,摆明了,进不去,宫门口也别待。 让过路的人看了,徒惹话头,更会让贾静丹难做。 听言,贾静丹点头没说话,转眸看了一眼谢萍,脸色平淡,没有刚才的着急,对着谢萍行礼,“给姑娘添麻烦了。” “我只是个丫鬟,这到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多跑一趟腿而已,只是太子妃最近发生的太多事情,一时间需要静养,未来的丞相夫人,你慢走。” 看到贾静丹这么识时务,谢萍也不和她计较,毕竟这可是风英修亲自选的女人,虽然现在还没有成亲,对未来都是一个未知数,但谢萍在看到那从远处骑马而来的司徒夜时,全身紧绷,就担心会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萍的一番话,让人知道,贾静丹可是未来的丞相夫人,来探望太子妃,而这段时间朝中大臣的夫人来探望太子妃也不是第一次,原本聚集在周围的人也都渐渐的离开,并不在关注这里。 贾静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开始她到没有注意什么,本以为这成亲的事情一拖再拖就是因为她没有来登门赔罪的缘故,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对周围的变化,也都看在眼中,一时间有些懊悔自己的鲁莽,幸好姚思思身边的丫鬟机灵,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贾静丹脸色青白交错,低头掩饰住心里的懊悔,让应竹扶着抬脚疾步离开。 谢萍看到这人终于走了,转身离开,只不过她的目光还是看向站在一边的三王爷一眼,对这人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印象。 司徒夜一直骑在马上,开始并没有在意,毕竟每天这进出宫门的人太多,可,当听到‘太子妃’几个字,还是让他看过来。 只是一眼,就看到那姚思思身边的丫鬟谢萍,同时又看到风英修马上就要娶进门的女人。 哼—— 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原来这个女人还活着的呀! 太子的心胸真的是见长呀! …… 皇宫较为安静的玉龙殿,皇上一个人在冷气环绕的亭子中独自一个人在自酌自饮,听到秦公公送来的消息,皱着眉头颇为不悦。 哼,事情变的有意思了,太子他是真的变了。 刺杀的事情发生后,太子就一直在努力找出那幕后之人,终于有个头绪之后吗,竟然又那么快的平静下来,难道他不该趁着这次的事情,为姚思思报仇,同时平衡宫中势力,给那凤卫一点教训,为姚思思挽回一点面子,并直接承认姚思思在皇宫中的地位,不为以后姚思思登上皇后之位增加筹码吗? 然后清除宫中的一切障碍,逐渐消灭各个大家的势力? 为什么是这样?为何会这么平静? 皇上想不通太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仰头把杯中酒一口喝干,难道整件事情在开始太子的动静非常明确,为何会停顿下来,难道是…脑中突然想到一个女人,姚思思,也只有她能轻易的动摇太子的想法。 对别的女人而言,根本不足以让太子的一眼,可姚思思不同,不但把太子的心收获,还直接影响太子的判断,对有些事情,开始妇人之仁,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帝王最不该有的仁慈。 有时候,宁可错杀,也不该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可,这次太子,竟然在那么多有利的证据下,还能变得如此安静,还不知道抓住机会,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该骂太子是被一个女人迷失了心智,还是说他终于有了女人,以至于离开女人就活不了。 更或者是骂太子身为皇家男儿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把控不住,不但丢了男人的脸面,连皇家的脸面也都丢尽了。 最气人的是,太子在知道那个消息之后竟然怂了,这要是放在别的男人的身上,还不早就乐疯了,可他倒好,还躲起来了。 想到多年前在知道之后,他一直悄悄的观察,本来是一个非常好控制的人,可为何到现在人却变了。 变了就变了吧! 没有想到连原来那个锐利、果断的太子也跟着变了,真恨不得指天长骂,到底是老天没有开眼,竟然让一个女人牵着太子的鼻子走。 皇上猛然站起来,本来想直接去找太子,觉得该给他分析一下这事情的关键,可刚站起来,突然想到一个人,也许,这有些事情该用迂回的方式,想来那个人最为合适。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秦公公,当出他送来那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什么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也许,有人真的变了。 …… 宫雀楼 皇后居住的宫雀楼,虽然没有原来的繁华、热闹,但里面的精致毕竟还是多年来的模样,只不过现在没有太多的宫女在打理,只是有这么几个人,定时的陪人来整理,丝毫没有看到秃废的样子。 在宫雀楼的后院,从一个较为普通的小屋中冒出屡屡香烟,淡淡的云雾环绕在小院的周围,犹如在仙雾缭绕的虚幻中一样,带有淡淡的神秘色彩。 此刻那跪在做蒲团上那女人没有当初皇后的华丽宫装,只有一身极为普通的衣服照在身上,如果不是这张容颜,也许别人还以为这就是普通的农家妇人一样。 此刻一直动荡的皇宫,在暗处不知道潜伏着几股势力在悄然的斗争着,可曾经一手掌握皇宫,乃至京城的皇后,此刻却甘愿的坐在这里烧香念佛,洗去了曾经的强势、霸道,此刻的她安安静静的,就连眼中再也没有当初在面对权势时的那种犀利,如同幽居在一处山谷中的世外老人一样淡然、从容。 对在皇宫而言,此刻皇后的模样,还真的和皇宫一点边也沾染不上,没有权势,没有对名誉的执着。 就在她静静坐在蒲团上,像是睡着了似得安静,突然叮的一声响,当皇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突然看到在她的前面竟然有一个小纸团。 打开之后,看到在纸团的里面竟然抱着一个极小就像是匕首一样的东西,说是匕首,是因为太小,只是有着匕首的样子,可是那匕首还不如人的一个小拇指大。 皇后知道,刚才的声音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了。 安静了这么久的地方,本以为已经被人已遗忘,可是当看到这个纸团的时候,她就知道,哪怕是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可有人还是不放心,难道是那人回来了?想到,立刻往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打开纸团仔细看清楚。 原本还算是坦然的脸,可在看到上面的写的是什么时候,脸色突然变的苍白好像是受到刺激一样。 原本还有些想不通的事情,在这一刻豁然开朗,好像一直围绕在眼前的迷雾终于拨开,终于知道到底希望的是什么,到底渴望的是什么,尤其是那种提得起却放不下的那个心思竟然是这个。 可为何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有人竟然能知道。 这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送来这个? 整个人不顾她的脸色有多么难看,立刻站起来,跑到外面站在院中,对四周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难道真的是那人又来了? 再次打开手中的字条,确定和以往看到的不一样。 在稍微评定心中的狂乱之后,再次对周围看了一圈,到底是谁,竟然能发现她心底的秘密。 这问题,从她自己发现,并看清楚之后,都觉得不可思议,总感觉的不可能。 可为何别人会竟然清楚她的想法? 身为皇后,身为皇宫中的一员,多年来的生活她早已经看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刚进宫,什么都不懂的女人,皇家大族不是最怕见不得人的东西暴露,不是最要名声清誉,而已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发现之后,在明知道不该,不知道不应,哪怕是忍不住,也要隐忍在暗处,不被人发现的角落。 可,为何连她都看不清楚的事情,别人却看清楚她的心,难道对方要让自己做什么? 再次展开作为的信,说是信,其实,上面只有三个字‘姚思思’。 难道是有人知道自己和太子不合,有人想要接住她的手,把姚思思杀了? 想到过去的种种,想到现在,如果有人看出她有这个心思,到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外面的人没有几个是知道自己和太子的关系,可是依照,现在她这个皇后尴尬的位置,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子做的。 在不久前,姚思思带人来宫雀楼的事情,大家是都知道的,要不是当初的她有利的保存,金明也会死在那场变革中。 对吴梦晗下毒让姚思思恨上自己这是有可能的,最重要的是,现在太子和姚思思身上的毒也是她下的,不过,她不知道那药的毒性竟然这么强,以至于到现在他们夫妻那么久了都还没有动静。 开始真的有种想要除去姚思思的想法,后来她也真的做了,只是没有想到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 后来因为和姚思思的那场决斗,皇后知道,她注定就是输家。 如果,他们知道太子和姚思思身上的毒都是出自自己的手,那么她就算是身为皇后,也别想活着。 后悔过。 当初以为的想要惩罚他们,但也只是惩罚,还没有恨到这个地步,可就是因为这个想法,被别人察觉,然她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对姚思思的转变,还是要从慧娘死的那次。 到现在她还记得当初姚思思的嘴脸。 那天的她真的对姚思思有些恨意,到后来渐渐的变成恐惧,可就是那次,好像她对姚思思也真的转变了,再也不是原来的恨,反而变的更为复杂。 现在有些事情想通了,看开了,却要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情。 在刚确定的那一刻心慌,到现在的惊喜,也许她也不是只能烧香念佛,也许,也可以做点什么,比如……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最后的赢家始终都是太子 湖水冰蓝,太阳高照,一阵风吹来,漾起湖面层层涟漪,文人骚客在这寒冷的日子里,兴致高扬的开始吟诗作对,场面好不热闹。 湖上听着一艘豪华的船只引来周围人的关注。 今天风英修为几位朋友远道而来特赦的聚会,这还是风英修在来到京城之后,几人第一次相聚在一起。 想来上次几人见面还是在天陆城。 两次见面心情决然不同,身份也不相同。 曾经的那种惬意、潇洒早已离去,再次见面他已经是南凤国的丞相,而姚思思已经是太子妃,想要即将要娶进门的贾静丹,风英修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大舅子贾方辉,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东方敏看到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再次见面却没有原来的那种久违的喜悦,反而看到一个一个都变了,心里也跟着有些不自在。 想到他这次来京城,还真的有些难以开口,看着风英修,没有想到曾经原来最为真实的朋友,再次见面的时候却带有目的而来。 原本是打算去赛马,可因为那路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变的比较拥挤,后来在风英修的提一下,坐船而去。 坐在船上一路欣赏沿途的风景,走走停停,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才了一半。 几个人如同以往那样,天南地北的聊着,说着这段时间彼此的见闻,时间过的也非常快。 喝了几杯酒之后,风英修端着酒杯来到船头,看着外面的船只,苦笑不已,从不晕船的他,今天在几杯酒下肚之后,竟然脸色发白,如同大病一场,哪里还有精力再骑马,想到说好的赛马,也许不用赛,他就输了。 因为心里输了,再怎么强撑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其实,他还在心里暗暗的庆幸,如果太子的心情一直不好,那就好了,至少这样他的婚期就会无限期的押后,最好到后来贾静丹自己承受不了此刻的拖拉,主动的提出那该有多少。 至少,他也曾经的努力过,只是结果并不如人意罢了。 如果真的那样,他就可以守着当初给姚思思的承诺过一辈子。 而至于百草山庄,他不是没有想过,到时候从身边提拔一个看起来比较有潜力的孩子就好,有的时候血缘关系并不是那么重要,毕竟心总那个唯一可以为他生儿育女的人已经离开,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那个资格。 对别的女人,他没有那种精致,只不过是想要变相的保护她而已。 现在只要一想到如果真的和贾静丹在一起,他的心里会变得非常的难受。 在原来没有想过,但自从也贾静丹接触过之后,他每次都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知道这并不是贾静丹的错,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贾静丹也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被他来到这个她不熟悉的环境中。 对贾静丹他真的很抱歉,但他真的不愿意和姚思思以外的女人接触。 努力过,试过,结果还是一样。 为此苦恼过,纠结过,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 东方敏端着酒杯从里面走出来,来到风英修的身边,轻轻一拍他的肩膀,“文官当久了,也变的多愁善感,怎么看起来像个女人似得,难道是这么久都没有抱的美人归,心里难受了?”说的自然是贾静丹,毕竟贾静丹和风英修的婚事一拖再拖,而贾静丹又是风英修亲自请太子指婚,几个好友本以为,这风英修看到和姚思思没有希望了,所有把目标转移了。 而贾静丹对风英修的付出也都是看到的,不怪别人想的太多。 对京城中发生的事情,风英修等人是心里明白,可是对外太子自然是激励的镇压,自然这有些人是不会知道知道太多。 不会知道风英修在表面上表现出对姚思思已经放下,在心里并没有放下;不知道,贾静丹曾经想要对姚思思动手,而就在那次让姚思思受伤,虽然最后姚思思的伤害并不是贾静丹造成的,但太子怎么会是一个任由危险在姚思思的身边。 其中的曲折,只有几个人人知道,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风英修看了东方敏一眼,突然觉得一直以来很累的自己,这个时候点点头。 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应是扛着,反而坦诚才是最为轻松的事情。 风英修苦笑,一路走来他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好像什么也不曾看在眼中,好像什么也都看在眼中却始终没有在意,当真的在意,真的想要的时候,他竟然又错过了。 付出过,差点得到过,但那都是只是差点,并没有真的得到。 曾经无数次看过姚思思现在的样子,不能否认的是,她现在真的很幸福,只因太子是真的喜欢她,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里,为她做了太多,太多,这是他清楚的看到的。 他走过这几十年的路程,好像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当在感情中跌跌撞撞的爬行,几次险些掉进水里,可他还是在船上飘摇而行,艰难,却也是心甘情愿。 许久之后,风英修再次开口,“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你们到来让我可以有松口气的借口。” 东方敏一愣,看了一眼风英修,再次把目光看往别处,“是呀,还是原来的日子轻松呀!” “嗯,还是兄弟几个最好,最为轻松,不像是那些朝中的事情,看起来让人觉得烦闷,以后我们真的该多聚聚,如同原来那样简单就好,不要被身边的一切所拖累!” 风英修在原来是没有在意过他这些朋友的出处,单纯的在乎曾经一起时那种难得的轻松,可就在刚才,风英修突然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再就是想到东方敏的名字,让他的心里一沉。 原来不在乎,可不代表现在也不在乎。 毕竟现在风英修的身份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曾经百草山庄的少庄主,现在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南凤国的丞相。 和太子之间是因为姚思思,关系变的非常的微妙,但风英修始终都记得,他就是风英修,是百草山庄的风英修,是南凤国的风丞相风英修,不会因为和太子的关系发生变化而变化,毕竟,抛开一切,他还是南凤国的子民,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不能放下的身份。 有些事情他不想,也不愿意,也许是他过于小心,就在这时风英修突然领悟到,姚思思为什么宁愿先小人,再君子,只因这是必须的。 风英修的话说完,两人苦笑着看眼湖面上团成一团的船只,在松口气的同时,还变的有些紧张。 东方敏看了风英修几眼,最终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 贾方辉和何克伟也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风英修和东方敏的旁边。 “奇怪了,只不过想要去赛马而已,怎么这么多人?到哪都挤,看,这就是你们京城,真不如在天陆城的好。”何克伟最烦人多,这次出来,也是逃难来的,现在最怕人多,自然更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候,他的日子可就悲催了。 贾方辉没有那么多话要说,而是看着风英修的样子有些担心,这次来是希望看到妹妹真的能够成亲,毕竟这事情在山峰城闹开了,如果妹妹不能嫁给风英修,依照此刻那女人在府中的闹腾,就算是有自己护着妹妹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可是如果真的嫁给风英修,先不要说太子这一关,就连眼前多年的老朋友也算是彻底的到头了。 他自然看的清楚,风英修对姚思思还没有死心,因为姚思思现在的身份,他不得不成亲,而贾静丹却成为他最好的挡箭牌。 明知道妹妹嫁给他不会幸福,可他在劝说无效之后,只是希望风英修不要做的太过分,要不然以后这兄弟没的做,就连那为数为多的友好也会消失的彻底。 风英修沉默过后,看着身边的这几个朋友,再次见面,真的和原来有很大的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再也不是原来那种笑傲江湖的惬意。 “也许是京城发生什么大事。” “去,”何克伟推了风英修一把,“你还是丞相呢,要是发生大事,你会不知道?” 风英修点点头,看着身边的几个人,“也是,我可是丞相,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那还叫大事。”自信再次回到风英修的脸上,看着几个朋友,再次拉着他们一起去喝酒。 就在几人在喝酒快要到了岸边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琴声,风英修他们几个再次来到船头,看到竟然从别处开来一个花船。 因为这艘花船的到来,引来无数名门公子、才子相观。 虽然现在的京城有些动荡,但是在京城中长大的豪门子弟,官家子弟还是大有人在,不知道生火疾苦的他们,在看到花船,尤其还从里面传来那么动听的声音,自然有太多的人想要知道这弹奏之人是谁,为何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更有人为了一瞥这弹奏之人,几乎连人都没有看到,就已经把琴音吹上天,甚至大放厥词,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应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只因一个琴音就把一众男女都迷倒了。 风英修等人自然听过太多琴声,对这个声音的确是弹奏的很有意境,原本欢快的曲子,此刻带有一丝哀伤的气息,让每个听到的人,都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站在几人中间的东方敏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变的有些不自然,不过没有人发现而已。 花船中的曲目是一首接一首的弹,可每一首都让人忍不住落泪。 风英修听到这声音,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果然是个中高手,只不过是几首耳闻能详的欢快的曲子,此刻在一双素手下,竟然变成淡淡的忧伤。 每个人的人生有多少是如意的,又有谁的心中不带有一点点伤痛,先是用大家知道的去曲目去吸引别人,又刻意的改变曲风,又在一艘花船上,显然种种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弹奏这么久,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看见,那么怕是一个丫鬟,哪怕是一个随从都没有出现,要说对方没有心机是不可能的。 他虽不敢说见识太多,但听过的曲目并不少,对花船并不是一无所知,而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因为京城中富家子弟,贵族子弟的人太多,而对方是个花船,自然是只要是个男人,只要还有那么点身份,至少身上有点钱,自然想要一探究竟。 毕竟花船上的女人,是干什么的,每个人的心里清楚,就算是遇到几个高调的,但只要这钱到位,这身份够大,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京城中的这些自语比别人高人一等的男人,在看到这样会卖弄的女人,几乎还没有见到面,就已经被俘虏了。 是男人就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极品女人,如果一下就看到人,这就算是长的再美,也不能一下子俘获了那么多人的心。 这个人,自然在还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的同时,已经复活了那么多人的心,不得不说这人有手段。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已经初战告捷,散下了这张大网,不管是鱼,还是饵,都非常的尽兴! “奇怪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引起这么多人,看来不是美人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有些可惜了!”刚逃出来,再次遇到这么有心机的女人,让何克伟有些厌烦,但看到周围那些‘动物’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似得,还真觉得替男人丢脸。 女人有的是,现在连美丑都没有看到竟然还被迷成这样,那真的要见到人还不被吓一跳。 真的吓。 太美的女人,那就是蛇蝎女人,而他遇到的那个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太丑的女人,那就是一个贱货,用这样的招数迷惑男人,等看到她的真容,还不被周围这些人一人一脚直接踹死。 听到耳边的声音,何克伟忍不住直接送去一个白眼,哪怕是多年的兄弟,对他来说和周围的那些无知的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这位姑娘的琴艺天下无双,若能当面一叙,听她谈一曲当是人生无憾。”东方敏努力让她自己看起来平常一些,可是在听到何克伟那话,他还是忍不住的说两句,其实,他这是担心不久之后他会真的死的很惨。 看到何克伟送来的白眼,只能无视,谁让那人就是他的克星,不低头自然不行。 “听东方老弟的意思,好像认识对方?”风英修是对东方敏彻底的惦记上了,尤其在听到他这话,想要不发现都很难。 “嘿嘿……”东方敏不自然的冲着几人笑了一下,对风英修的敏锐也算是彻底的佩服了,都这个时候了,再狡辩也不太可能。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对他来说,只能这么做了。 “哎,本来觉得这日子无聊,来到京城就是不一样啊,看看,好好的路被堵,这走水路吧,看,又变成这样,” 贾方辉看着东方敏,笑着开口,“怎么,难道是东方认识的人?”说出‘东方’之后,豁然知道风英修刚才话中的意思。 对这段时间京城的事情也有些关注,这时才发现,好像这么多年,他真的是白活了。 同时心中也在暗暗庆幸,幸好他是一个有风度的人,要不然,现在还不已经被某人随随便便的咔嚓了。 先是有妹妹闯祸,再加上他的,能活着真的是不容易。 气恼的对着东方敏送出一拳,“你丫的,是故意的吧?” “我看就是!”毕竟是多年的朋友,虽然对对方的身份不喜,可还是知道彼此,而风英修这话一出口自然就是认证了贾方辉刚才说的那话。 “别别别……”东方敏连连摆手,“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是无辜的好不好,再说了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了,难道兄弟一场,你们还能亲眼看着我去死?”一直以来在众多花丛中顺风顺水的东方敏,这次也彻底的栽了。 几人都知道身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如果真的能决定的也就不会有现在。 花已经说开,风英修也不藏着噎着,而是直接开口,“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我看你还是老实一点,不该有的不能有,不该想的不能想,要不然,我可是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贾方辉沉默着,算是认同风英修这话。 “哎——”看来这次只注定要完不成任务了,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做好被人揍的准备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明显还在状态外的何克伟看着几个人在打哑谜的样子,眉头都打了一个死结。 “你这次是逃出来的吧?”风英修在轻松的搞定东方敏之后,心里轻松,对何克伟也是一语说重。 何克伟在叹口气之后,低落的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看来丞相就是不一样,一针见血,难道作为多年的兄弟就不能留点面子?” “变了,看来这闷葫芦竟然被人教好了,说说,是不是女人?”一直在女人中游走的东方敏,在这个时候好不容易为自己找回一点面子,要不然,他还能不能做人,还真的两说。 先前,他一直以来在女人中那就是如鱼得水,可当在女人的身上栽了跟头之后,又在兄弟的身上栽跟头,终于发现有人垫底了,让他失落的心好了许多。 几人玩笑间,看到有人竟然迫不及待的爬上那艘花船,不久就看到有人丧气的出来。 刚刚还有人在弹奏的花船,此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哪怕是乘船的都没有。 风英修看了东方敏一眼,看到他松口气的样子,突然知道刚才那弹奏之人是谁了。 也是,那人的身份在哪里,怎么能轻易的站在花船上,那可是为皇室抹黑。 不过,风英修的心突然变的非常的沉重,现在东方敏在南凤国的京城,那人也在南凤国的京城,是否那消失的…… “小爷辛辛苦苦的爬过来!受了这么大的罪竟然连个人都没有!”一个穿着豪华的男人从花船里面走出来,说话间鼻子险些气歪! 京城什么样地界,最不缺的就是纨绔子弟,最不缺的就是豪门子弟,哪怕是在太子的严厉智下,那个名门望族不会出现这么一个两个的败类。 刚从花船上出来一个,不久又出来一个男子,对着那穿上的东西就是一通发泄,吼道,“真他娘的晦气,一个这么大的花船竟然连个人都没有,难道都死绝了?” 听到这话的东方敏吓的一个激灵,后悔他不该在这里,后悔刚才出来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该来这个地方,这让要是让那人知道他在这里,却无动于衷,那结果,怎么会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虽然觉得有失男人的风范,但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对那口出狂言的人送点礼物。 只见原本还在穿上蹦达的几个人,不知道怎么竟然直接在哪里跌倒了,有人还直接跌了一个狗吃屎。 纵然是这样,可有人还是看到好好的花船竟然在慢慢的往下沉。 周围响起一片惊叫声,原本在船上的人都扑通扑通的往水里跳,可当所有人都跳完之后,原本下沉的船突然再次渐渐佛上水面。 哭爹喊娘声一片,救命的声音也总是在水面上扑腾,不会沉下去,也不会突然升上来,就在水里看着一个一个吓的一个一个苍白的脸,完全就像是见鬼了一样。 风英修他们一直看着眼前的闹剧,再看看东方敏那假笑的样子,的确,东方敏这样还算是好的,可,他们还真的想要见识一下,这能让东方敏变的这么老实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省的以后看到东方敏在他们的面前得瑟的时候,也好趁机用上那么一招半式的。 风英修几人看完闹剧,从船上下本来想要直奔赛马场地而去,可没有想到刚下船没有多久,就看到竟然有一个蒙面女子站在他们的前面,自称是刚才在花船上弹曲之人。 风英修几人立刻看向东方敏,看到他微微摇头的动作之后,就知道这有人就是假冒的。 几个人想要越过,当作没有听到,没有看到,可惜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那蒙面女人眉眼带笑,放佛会说话的眼睛竟然直勾勾的看着风英修,周围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让周围的都涌起一股异香。 那女人只是在刚才说出她就是那弹奏之人之后,再也没有说什么,好像在她的眼中只有风英修一个人似得。 风英修对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半点好感,尤其那身上的香味,让他觉得厌烦,这个时候自然的再次用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姚思思比较,还是姚思思好,从来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闻着就让人觉得舒坦。 可惜,他没有那份福气。 原本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往旁边走了一步,看到这个女人竟然厚颜无耻的再次挡在他的面前,沉下一张脸,原本的风淡云清也都消失,看着对方,言语间变的犀利许多。 “姑娘,那么多男人,你随便扑到一个就好,何必在这里自讨没趣!” 这话够毒,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就算是对方承认自己就是从花船上下来的,就算是带着面纱,根本看不到她的脸,恐怕此刻也会无地自容。 贾方辉几人在听到风英修的犀利之后,还为这姑娘同情,可是在听到后面那话,这才觉得,活该,怎么不说的再狠一点,直接让这个女人去死了就好了,省的在这里浪费他们的时间。“风丞相说话还真的是犀利,难道这是担心被还没有娶进门的夫人发现不好交代,还是风丞相这没有成亲,就开始惧内?”女人淡笑着说出比风英修更为犀利的话语,言辞中的侮辱是那么明显。 贾方辉几个人在听到这话,恨不得上前撕烂这个女人的嘴脸。 风英修看到眼前的女人,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太子和姚思思相处的模式,如果说惧内的话,好像这话用在太子的身上也比较合适。 也许下次遇到太子的时候,他也可以问问太子,是否这惧内的让太子的生活很是惬意? 想到太子那个样子,虽然不想要承认,可他也知道太子的回答,一定会让更让他吐血。 收回刚才在心中的瞎想,看着眼前的女人,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 这个女人的话还真的是犀利,如果说这个时候承认,那就说明,贾静丹就是一个彪悍的女人,自然破坏了贾静丹在外面的形象,以后让她更是难以做人,可如果不承认,那就说明他风英修根本不在乎要娶进门的女人,那就是欺君。 真的是好计策,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不过显然对方绝对不是好人。 风英修的眼眸在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个所谓应该在皇宫,而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过,不在,也不表示,他不会派人去做。 苦笑! 原来这是有人彻底的惦记上自己了,是幸事还是天大的不幸? 不想让他成亲,但是不成亲又总是担心,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闲了,以至于他的婚姻大事,在他的面前却变的这么重要? 不怪风英修小心,对太子的小心眼,他可是多次领教过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在这里自我安慰,如果不是他,还真的想不出别人。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人的,风英修有些无奈,这是让所有人都见证他能力的时候吗? 无奈,但他必须要妥协,只因为他的这个位置,不能在明面上让别人有机会针对他,但背后就不一样了。 “姑娘,你是他的属下?” 这话问的简单,让周围本来看戏的人,都为风英修这话问的云里雾里的,好像变得虚无缥缈,可,这么多人当中总是有几个带脑子出门,而不被眼前的女人所迷惑的,有些人在风英修的话后,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你…你说什么?”明显女人在听到这话一愣,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和她想到的不一样,本来以为很容易完成的任务,可被这话问的有些心虚,努力保持面上的镇定,但刚才那一霎那间的变化,还是被眼尖的人看到。 风英修一直看着这个女人,自然发现她微妙间的变化,用一句可有可无的话,轻易的炸出,还真的觉得没有任何的挑战性。 有些事情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练就一身以不变应万变的真本事,而这一切都是太子的功劳。 风英修并不打算这么难轻易的放过这个女人,好心的提醒,“姑娘,污蔑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而你,不但公然污蔑,还用花船引起动荡,让无辜的人因为你的一时乐趣,让太多人跟着受伤,这是一种极为恶劣的行为,本官知道你年轻,也许是一时兴起,可,人命岂是你用来玩闹的……”风英修一番严厉的质问之后,立刻对跟在身后的李成吩咐道,“李成。” 李成早就想要动手了,可碍于风英修没有说话,一直在一边忍耐的,终于听到这个声音,几乎在立刻站在风英修的旁边,“属下在。” “立刻把这位姑娘送到刑部,交到王大人的手中。” “是。”李成可是一点也不知道温柔,上前,不顾男女之嫌直接压着那女人就要离开。 “我…我不是…” 众人不会再去相信这女人的狡辩,毕竟刚才的是这个女人自己承认刚才就是她在花船上弹琴,而因为花船制造的动荡,别人都看在眼中,的确有人受伤了,显然不管是她怎么说,也没有人去相信他。 贾方辉看着风英修这一系列的举动,别人也许不知道,可他们几个一直在一起,有了刚才那个女人自己的铺垫,其实开始的时候风英修真的没有要这样对这个女人,而是对方在步步紧逼之后,让风英修动怒了,结果直接把人扔到刑部大牢,果然够狠! 正当风英修的事情刚刚解决,旁边走来几个人,为首的赫然就是司徒夜和司徒杰两个人。 在司徒夜看过来的时候,风英修也看到他,心里想到,如果有人在乎自己和姚思思的过往,除了太子之外,也许司徒夜就是最为在乎的人。 想来,这人为了姚思思可是连华贵妃都不理了。 纵然没有亲眼见过,可对那天的事情还是看出一些门道,而眼前的司徒夜也许就是因为发现,最终还是选择的姚思思,看,这就是女人的力量。 其实,风英修在为太子觉得可悲的同时,还为姚思思感到庆幸,至少在遇到是事情的时候,有人还是把姚思思放在第一位,这样的感觉真好。 越多的人保护姚思思,那姚思思就会更安全,这自然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不过,想来,是否某人也在某个见不得人的角落在独自生闷气,谁让他卑鄙到去抢别人的女人,活该! 见面之后免不得行礼,彼此‘嘘寒问暖’之后,几人又开始新的一轮明争暗斗。 跟在司徒夜身边的司徒杰一直沉默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在眼中一样。 想到到现在还在牢中的母妃,他的心里怎么能不难过,眼看着都是冬天了,天气渐渐变冷了,知道牢中的滋味不好受。 更让司徒杰奇怪的是,明明都那么长的时间了,也查出那么多的事情,可对母妃就像是真的忘记了似得,一直关在牢中不闻不问,让他很是担心。 多次想要进去看看,奈何总是被拒之门外,到现在他也担心,是不是现在母妃已经不在了,要不然为何连他一个王爷也都要拦着。 对眼前两人的争斗,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可在他看来,这样争着有意思吗? 反正不管最后是谁赢,但最终还是两败俱伤,只因最后的赢家始终都是太子。 此刻司徒夜和风英修在暗中较量,此事被人惦记的太子和姚思思也没有闲着,只因,此刻的太子和姚思思也在较量,不过两人的较量,明显不同。 “看什么看!”姚思思仰着头,目光带着娇嗔中带有薄怒,又有一丝孩子气的羞愤,表情格外动人。 太子看到这样的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顺势抱着姚思思躺在软榻上。 想要为自己辩驳,可他却不想说话,实在是看到这样的女人,觉得太可爱了。 想来他本来今天本来想要在忙完之后带着姚思思到赛马场去看看,可没有想到竟然收到姚思思的情书,纵然有太多不真实的地方,可他的心里喜欢呀。 还没有等到他去找姚思思,就看到一个穿着宫女的女人低头从外面走进来。 这衣服,太子自然是熟悉的,可怪就怪在这人竟然低着头,而依照太子对姚思思的了解,自然是一眼就看出这个低头的女人是谁, 一直等到她来到身边之后,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就被太子一把拉到怀中,对着她的红唇就是一番狼吻。 坏就坏在,太子知道姚思思是谁,可姚思思觉得这太子就是趁着她不在身边的时候,和别的宫女乱来。 问题来了,男人还来不及窃喜,女人就生气了。 原本这书房是办公的地方,对太子而言,在今天办公都是次要的,最为重要的就是怎么哄好这个女人。 可太子在说了一番甜言蜜语之后,觉得不够份量,自然想要为自己加分,在觉得女人终于能听进去他说的话之后,立刻开始一番武力镇压。 原本是太子累的时候,有个休息的软塌,在今天去发挥了不同的功效。 姚思思看着这明明是解释,为何再次滚在一起,懊恼自己没用,怎么会被太子几句话就带到沟里去了。 “好了,思儿,我看挺好看的,你看这形状多美!”太子看着刚刚种下的几个印记,自然心里美美的,又在证明他是真男人的同时,自然不管看什么都觉得舒爽。 “好看?”一想到每次被谢萍她们几个看到之后,取笑的嘴脸,她就觉得这男人就是故意的,要不然为什么每次纠缠过后,她的脖子上总是有那么多怎么遮盖也掩饰不了的痕迹。 虽然身上的更多,那不是没有人能看到吗? “多好看,这可是别人羡慕都没有的。”这话自然是真的,别的女人想要让太子看一眼都不愿意看,何况是纠缠过后的痕迹。 “好看,我也送你几个。” 姚思思说着直接扑在太子的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可是一点也不留情的直接种下几个鲜活的印记。 这回好了,看到他的脖子上有着同样的印记之后,心里觉得平衡了。高兴之余,把她宝贝的小镜子送到他的手中,“看看吧,需要再给你来个特别的吗?”笑着趴在太子的身上,如同懒惰的小猫儿似得,窝在他的身上。 “你呀!”太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可看到女人终于笑了的样子也觉得值得。 毕竟都是成亲的人了,自然这身上多点什么自然正常,可看到这动不动就孩子气的她,还真的让他觉得突然变的年轻许多。 “怎么,不满意?”姚思思看着太子,大有,你敢说,她就立刻缝上他的嘴的意思。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太子抱着姚思思吗,慢慢松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眼神带有一丝皎洁,但很快掩饰过去,“思儿,你帮我看看,怎么觉得后背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 这可是大事,姚思思没有想太多,从太子的身上下来之后,把他刚披在身上的衣服直接扒下来,看到那太子的后背纵横交错的痕迹之后,再看看她的手,怎么这指甲不长呀,怎么会留下合计呢? “怎么了?”太子明知故问。 姚思思直接把她的小手伸到太子的面前,“那,你惩罚吧,是她在作恶!” 太子趁机抓着姚思思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傻瓜,你难道没有发现今天的你心情很好吗?” 在纠缠是姚思思那张牙舞爪的样子,还真的让他欲罢不能,要不是今天提前有安排的话,他也许不愿意就此停下。 姚思思趁机趴在太子的背上,此刻,她都佩服自己的勇气,竟然还能有这样临危不乱的本事,看到太子后背上那惊心的一道一道的血痕,这在皇家可是大忌,在原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为何在今天却变得这么激动,想到在他把自己压在身子下面的时候,她的手是一下一下的挠着他的后背,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的惨烈。 让她佩服的是,在这样的窘境下,还能果断的伸出自己的手让他惩罚,不得不说,现在的自己也仗着太子对她的宠爱,变的肆无忌惮了。 这种感觉,不排斥,还在心里偷笑,原来被人这样宠着也挺好。 闹够了,感叹够了,突然觉得想到外面去透透气,觉得这里的空气太过于憋闷。 连她自己都不禁叹口气,继而无奈苦笑,原来她也想到外面去放风,纵然出去那么几次的结果不是太好,可这人好了,自然好说了伤疤忘了疼。 姚思思不知该高兴还是哭,难道是各方面都如意了,就开始想象外面的天空了,明明心里知道天空是同一片天空,就是向往在外面的自由。 知道这对一个进宫的人来说,是多么的不应该,但她的心里真的非常期望。 仿佛一道宫墙锁住的不单是青春,还让自己如同井底之蛙一样与外界失去联系,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现在的姚思思如同真的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小鸟。 尤其是眼前的太子,连异性说话的都不可能,哪怕是身边的几个丫鬟,也都变得规矩,外面的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哪怕是拿出来当个乐子的可能都没有。 在高兴过后,这心里总是想些有的没的,以至于让姚思思产生莫名的有些惶恐,不会是一辈子就这样老死在宫中,过着那种连命运都不在自己手中掌握的那种悲催吧! 有些事情别人不会和姚思思说,问太子的话,太子自然会告诉她,只是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不知道里面掺有多少水分。 姚思思突然道,“太子,我想出去走走。” 太子微愕,“出去走走?”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有你真好! “恩。”姚思思想要出去透口气,觉得她太久没有走出宫门了。 太子这次不敢马虎,记得当初姚思思说的‘出宫’让太子以为是‘出恭’,结果人出去那么久,他都不知道,要不是找不到人的话,也许,他还不知道,这‘出恭’和‘出宫’的区别。 “出去,去哪,到御花园看看?” “才不是,在宫里太久了,想要到宫外走走,看看。” “这样啊……”太子故意说的有些为难,但在心里还在暗喜,这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原本打算今天带着姚思思去赛马场去看看,她又想要出宫,这也太巧了。 “怎么?你不愿意?”姚思思送去一个冷眼,最后直接从他的身上起来,气鼓鼓的看着他。 心里清楚,如果太子不让她离开的话,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到出去的方法,何况,那次用的小伎俩,一次还行,第二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确定初出去不是为了见某个人?” “不是!”姚思思直接用吼的出来,不管是有意的试探,还是说笑,带姚思思看来一点都不好玩,反而听了让人觉得冒火。 太子听完直接送给姚思思一个笑脸。 姚思思出去,和太子带着她出去就是两个意思,在本质上有这太大的区别,想过之后觉得自己神经质,姚思思是他的太子妃,等他登上帝位之后就是他的皇后,更是整个后宫中唯一的女人,那么高高在上的身份,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而他把所有的宠爱都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她怎么还会离开她他,不过是闷了想出去走走罢了。 “好吧,那就带你去赛马场看看。”依照姚思思对自由的向往,能待在东宫这么久,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要不是前段时间姚思思装病,恐怕早就着急出去了。 姚思思听到太子这话,立刻笑这蹦起来。 看到这样的姚思思,太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心想,快有个孩子吧,至少这样以后在宫中就有人陪她玩乐,也不会总惦记着往外跑,万一跑丢了不好! 她变笨了,变老了,他依然会喜欢她,在皇宫中只要是她想要的,太子都会弄来送给她,唯一在乎的就是,万一姚思思出去之后,被外面的花花草草迷花了眼,不知道回宫的路,那可怎么办? 有些矢耦,太子希望姚思思是快乐的,但又不喜欢姚思思对自由的向往。 所以在他许可的范围内,自然可以带着姚思思出去透透风,看看外面,但她的心里,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如果真的有必要,他会强硬的把姚思思留在宫里,更不会狠心的折了她要飞翔的翅膀! 太子利落的起身,一边帮着姚思思把衣服整理好,还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只见姚思思整个人依靠在太子的身上,任由他周到的服务,在整理完之后,还在太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太子,有你真好!” 半个时辰后。 太子带着姚思思一路从让人清理了一天的道路上直接奔着赛马场而去。 这就是为什么,风英修经过的时候,不能走陆路而是要坐船绕道而行的原因, 其实,太子的想法非常的简单,那就是,纯粹带着姚思思出来玩,至于那些阿猫阿狗的都一个一个滚蛋。 计划是美好的,可是这现实是残酷的。 太子连道路都清场了,为的就是让他和姚思思有个单纯相处的时间,可,就是因为太子的计划,让风英修去的晚,自然这到现在都没有离开,更是让太子最为在意的几个人都聚在一起。 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他一定不会那么做。 姚思思并不知道太子的心思,坐在马车上看到比往常要宽敞许多的街道,突然觉得是不是这天冷了,有些人都不愿意出来了。 不过,坐在马车上,经过京城最繁华的大道上,那种感觉…… 难以形容……就好似关在小范围久了,突然打开了笼子,她却忘了怎么飞。 见惯了宫中的假山,看遍了在寒冷的冬天也能开花的奇花异草,突然被眼前的视野开阔,让她一时间难以控制心中的兴奋,看着周围快速后遗的景物,让姚思思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抓着太子的手,不断的对眼前看到惊呼,有时还会傻呵呵的笑着。 太子担心姚思思会在马车中受伤,顺着姚思思的手把姚思思抱在怀中,对外面的东西,在太子的眼中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眼前女人的笑容来的耀眼。一直紧绷的太子突然嘴角笑了,看着眼前这个像个孩子一样扬起炫目的微笑,如春风破冰,卷起醉人芬芳的香甜,引得他控制不住在姚思思的唇上亲了一口。 姚思思因为太子的大脸挡住了她的看外面的视线,直接用手把他的连推到一边,“讨厌,不要挡着我!”外面的一切原本就是她的生活,可是在现在她却只是一个看官,再也没有参与到其中的权利。 从外面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都是为了他,让自己脱离原来的生活,和皇宫中的那些女人在不断的较量,不过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也都值得。 和这个男人对她付出的一切比较起来,好像也没没有什么不甘心。 “思儿?”对姚思思竟然被外面的这些破东西吸引目光有些不满,如同深闺中怨妇的声音响起。 在前面驾驶马车的松同无意中听到这个声音,以至于驾马失去原来的平衡,险些把马车冲到人群中去,幸好王封反映够快,急事阻止了一场惨剧,可终究还是让在马车里没有防备的两人差点甩出车外去,幸好太子的武功高,在遇到紧急情况之后,反映迅速,没有让两人受伤,不过,太子还是一把把姚思思抱在怀中,好好的保护着。 姚思思刚定下心里,听到外面松同的声音,在看看太子的脸色,突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想到刚才太子说的那话,也许让常年跟在太子身边的人一时间接受不了太子的转变,所以就样了。 躲在太子的怀中呵呵的傻笑。 太子原本要发怒的对着外面吼了一声,一直等到马车开始正常行驶之后,这才对着瞪了姚思思一眼,“思儿,难道就这么好笑吗?” “呵呵…只是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可是在听到姚思思这个样子又非常好奇。 姚思思没有想太多,直接脱口而出,“秀恩爱,死得快!” “什么?”太子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此刻直接变的阴沉,“再说一遍,让本王听听!” 姚思思的笑容一僵,这才知道乐极生悲,本来她还在同情松同,想要帮忙解围的,可没有想到到时把自己搭进去了。 看来这人就是不能宠着,这一宠,让姚思思失了分寸,这不闯祸了! 依照太子的听力,想要收回怕是已经晚了,冲着太子皎洁的一吐舌头,眨了一下眼睛,整个人快速的往太子的怀中钻进去。 “我还不都是被你宠的,以至于连基本的戒心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怨你,要不是你整天那么宠着我,让我…让我……” “你还知道整天被我宠着?”原来他的付出这个小女人都看到了,也感觉到了,还以为她一直么有发现。 “当然,难道在在你的眼中,我会什么也看不见,还是我就是一个木头人,以至于太子做了那么多,我都没有感觉?”说着姚思思两手放在太子的脖子上,言语间少有的认真、严肃,“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甘愿停下自己的脚步,抛开我的喜好,只为能在你的身边,哪怕什么也不能做,可我还是希望在你回头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我,也会知道我一直等待着,希望……” 在前面驾马车的松同这次可不敢再大意,哪怕心里被这话惊起海浪,可他还是努力平稳的驾马车,但在他的心底,却真的变的不一样了。 原本以为姚思思不会知道太子在背后为姚思思做的那些事情,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没有说,并不代表不知道。 看了旁边的王封一眼,终于知道那天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才觉得相差太远,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马车里的两人一直你侬我侬,好像连体婴一样腻歪在一起。 幸好这是太子的马车,在旁边有太多的人保护着,还不至于被旁人叨扰。 原本就被太子清路,走的自然要比平时快许多。 等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太子首先从马车上下来对着姚思思顺出手,扶着姚思思站好之后,立刻拿出一个斗笠待在她的头上,瞬间瞪向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当什么都没看见,各忙个的。 姚思思因为带着斗笠很不习惯,看周围的东西都被一层薄纱笼罩着,不管看什么都不真实,可是因为这是太子戴上的,她不敢随便摘下来,纵然觉得不习惯,也只能忍耐着。 许是被斗笠盖着,别人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让姚思思变的比平常兴奋许多,原来有些动作不好意思做出来,但在这一刻她竟然也都放开了。 高兴的走在人群中,听到周围的笑闹声,知道这冬天马上就要来临,周围人的热情并没有被冰冻,随着周围不断有笑闹的声音的闯进耳膜,让原本兴奋的姚思思变的更是欢快。 在宽阔的地方,眼前没有障碍,看的东西也很远,伸开双手,如同拥抱着自由一样,让姚思思不禁有些痴迷,深呼吸宽广的天地里的空气,许久以来一直被皇宫困住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豁然开朗。 在她为太子做的同时,并不代表,她不喜欢眼前的一切。 太子看到姚思思松开他的手,心里有些抑郁,但看到她的笑脸,只能表情有些难看的跟在她身后。太子心想,她还是喜欢出来?见她笑的那么高兴,眼睛都能闪出亮光,让太子看的刺眼,待在宫里不好吗?有必要在他的面前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跟在后面的松同和王封几人立刻屏住呼吸,对刚才在路上的失误,要不是姚思思解围,恐怕太子会当场发怒,可是看到现在的姚思思,他们还是识趣的好,要不然,这下一个遭殃的就会是自己。 同样变的小心的还有些谢萍、谭兰、秋桃三人。 她们也许久没有出宫了,这出来之后自然心情变好,可,看到姚思思高兴过头的样子,再看看太子那阴沉的脸色,多次想要提醒姚思思,收敛一点,不要这样高兴,奈何她们只能跟在身后,不敢上前一步,拼命的给姚思思打暗号,可惜,姚思思一直看着前面,并没有回头的意思,让她们在后面干着急。 空气中属于太自然的香味,让姚思思小眼微眯,嘴角上扬,幸福的像个天真的孩子。 太子看着心烦,撇开头懒得看她,可也只是一眼,太子还是再次把目光定在姚思思的身上,只因她太迷恶人,哪怕是隔着斗笠,可对太子而言还是看的清楚。 看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看来,太子心情莫名的烦躁,恨不得把这里的每个人杀了来个干脆,可,看到前面欢快的姚思思,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就算是再想也要忍住。 “司徒,快点!”走出许久的姚思思好像是终于感觉到众人对她的呼唤之后,回头看着太子冲他一笑,然后对着伸出手。 姚思思站在原地并没有走回来的意思,一直等着原地,笑着看着太子。 太子原本还有些沉闷的脸色,突然间变的阳光万丈,好像整个人被点亮了一样,快走几步,上前拉着姚思思的手,另一手趁机拿着手帕伸到斗笠的里面为他擦汗。 “你看你,都出汗了!” 姚思思任由太子亲密的举动,“不是还有你吗?”听到这话,原本太子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想到不久前姚思思说过的话,还是忍住了,“少在这里说些甜言蜜语。” “有吗?”姚思思眨着眼睛故作天真的看着太子,“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原本还能忍住的太子,在听到这话,嘴角也笑着裂开,对这个女人,他还真的没有脾气。 跟在后面的几个人在听到这话终于松口气。 别说,如果太子发怒,还真的只有一个人能快速让太子的怒火消失,而那个人就是姚思思,只要说几句话,就能轻松搞定别有的太子。 谢萍几个人对刚才姚思思那厚脸皮的话,自然也都听到了。 有点免疫,但还是有些不自然,毕竟当初那都是在宫中,并没有太多外人,现在不同,周围有那么多保护的人,如果这些不算,在不远处那经过的那些人,难道姚思思没有看到,还是她的厚脸皮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想过原来曾经好心的提心姚思思,可是却被姚思思的一句话把她们的好心全部击碎,那就是‘爱要大声的说出来,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 矜持? 在姚思思这里全都被拉出去喂狗了! 姚思思刚刚还对太子说出一些不知道害羞的话,如同眼中真的是有太子一个人,可在转眼间看到不远处竟然还有卖吃的,彻底忘了自己是谁,如同真的只是小孩子一样,往前跑去,不过这次跑了几步之后,回头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太子,立刻笑着跑回来,拉着他的手就跑。 可惜太子太重,并没有如同在东宫的时候那么好说话,姚思思怎么也也没有拉着太子跑起来,而是被迫只能跟着太子走,边走还小声的埋怨。 靠近太子的身边,小声的提醒,“司徒,你应该快点,这样才有乐趣,好不容易出来玩玩,你看你又不配合,这都什么时间了,反正也玩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回家了,你就配合一点吗?” 还知道回家。 原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已经把东宫当成她的家,听到这个‘家’字,让他原本带笑的脸,变的更柔和,原本慢腾腾的脚步,此刻也变快了。 小吃有许多,姚思思总是一样来一个,一边吃着还把味道说出来,然后直接送到太子的嘴边,“尝尝看,味道很好!” 看着刚才被姚思思咬过的食物,此刻放在他的嘴边,并没有以往那么多讲究,咬上一口,觉得味道还好,便会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嘴边,全都吃了,顺带着还把某人的手指一块放在口中,故意添了一下。 原本因为高兴的姚思思脸色红润,可经过太子这个动作之后,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要不是带着斗笠,恐怕她连在这里走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姚思思一路走来吃了许多东西,在经过刚才太子的动作之后,姚思思怎么也不喂太子吃东西,而这里的小吃幸好不是很大,几口就会吃完,可还有那么几次太子眼明手快的拉着姚思思一口把她手里的东西全部吃完。 后来姚思思真的不好意思再买小吃了,实在是被太子的样子快要逼疯了。 渐渐的姚思思发现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就连身后跟着的人也是平常的几倍,这让姚思思有再厚的脸皮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原本打算不再吃动的姚思思,突然看到前面有人包的小包子特别精巧,不是很大,但是看起来非常的精致,一个一个鼓鼓的就像是小孩子的笑脸一样,看起来是那么可口,抛开刚才的顾虑,来到面前,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馅的?” “素馅的。” “给我来五个。” 姚思思笑着接着送过来的包子,松同立刻上前付银子。 看到旁边有些小板凳,姚思思也不在乎,而是拿着包子直接往里面走,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直接开始吃起来。 想来现在的东宫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变着花样,几乎每天都是大餐,再听到素包的时候,在脑海中还是想到一个人,那人就是风英修,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成亲了没有。 一边吃着,好像是回味似得,原来的风英修也是喜欢素包,好久没有吃这样素的东西了,吃着吃着脑中自然想起过往, 过去的种种在脑海中回放,想到风英修,现在想来还是她欠他的。 太子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竟然有素包的时候,心里很不满,明明这里的所有人都被太子过滤一番,怎么会出现有人卖素包的,扭头看了王封一眼,看到王封低头之后,太子还是觉得不满意,这里怎么会有素包,尤其还是风英修喜欢的素包。 看着姚思思吃素包沉默的样子,不用说,他的眼睛也看出来了。 抬手想要把那个商贩抓过来,直接捏死,尤其看到姚思思那个样子,看起来更是厌恶。 只不过一个素包到底有什么好吃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全都是素的,让太子觉得这东西难吃死了! 看着姚思思的样子,还吃的那么香,想要大声的质问,有什么好吃的? 她到底是在吃东西,还是在回忆曾经和别人在一起的感觉,回忆当初和某个人的过往? 如果真那么好吃,回去就让东宫里的人天天为她做素包,一直看到她吃腻了为止。 看着才多久,竟然还有人过来卖素包,而刚才离开的那人的背影怎么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原本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烦闷,尤其只要想到,当初在他找到姚思思的时候,风英修就是这么宠着她,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吃素包的场景,突然觉得心里开始翻酸水。 尤其现在姚思思整天都在想着出宫,而他却整天把她限制在东宫,好像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 原本还陪着姚思思坐在一边的太子,猛然站起来,心里不舒服,平淡的说道,“你自己吃,我在外面等你。”说完没看她的表情,留下几个丫鬟照顾直接大步离开。 姚思思看着太子的离开,这才想起坏事了,刚才只顾着回忆,怎么把这人都忘了。 忘记太子的身份,忘记太子的度量,尤其他离开的时候全身散发的冷气,让姚思思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冷战。 原本还在口中的素包,突然变的没有味道,好像有些难以下咽,这样的认知让姚思思简直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难道太子对她的影响力就这么大? 无奈的叹口气,喝了口水,勉强的把口中的素包咽下去,拿起几个还没有吃完的素包,立刻走出去。 太子见他刚出来,姚思思就跟着出来,心里的烦躁一扫而空,隐隐有些小得意,姚思思还是在乎他的,要不然怎么会着急出来,想来一定是他多心了,姚思思现在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太子妃,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连他自己都知道的事情,可他到底在郁闷什么,到底在纠结什么? 努力的说服自己,当看到姚思思手中的素包之后,那努力说服自己的心,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 姚思思顺着太子的目光看到手中的素包,心里也多少知道一个大概。 太子瞥了一眼姚思思,故作大方的开口,“喜欢就多吃点,这么着急跑出来干什么?” “喜欢呀,你不尝尝吗?”姚思思说着就要把一个素包往太子的嘴边送,刚有这个动作就被太子打开了。 “我不喜欢。”更想要说的是,难道你就那么喜欢,难道就就那么忘不了? 要不是想让让姚思思开心,他才不会带着姚思思出来,明明一切都准备的很好,可为何还是有太多姚思思和别人的记忆在里面。 姚思思也不生气,而是看着太子,小手自然的挽着太子的胳膊,陪着笑脸,“不吃了,你不在身边没有什么胃口,”然后歪着头看着他,像是回忆似得,眼眸漾漾的开口,“还记得当初我们在天陆城见面的时候吗?其实那天我本来就是要去买素包的,可惜却被你绑架了,想来这素包应该是我们重新开始的那条看不见的红线,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去卖素包,也许我们不会有那样的相遇。” 太子闻言不禁伸手揉揉她露在斗笠外的发丝,嘴角翘起再翘起,原来姚思思刚想的是两个人的过往,听到姚思思这么说,好像那天的确是听到姚思思要去卖素包的事情。 心情极好,不计前嫌的道,“既然你喜欢,那就让东宫天天包素包给你吃?”说完眼睛上挑,得意的看着姚思思,摆出高傲的样子。 姚思思看着太子的样子,好笑的窝在他的怀中咯咯的笑了一阵,在后来好不容易收住脸上的笑容,“不,才不呢,别人做的那有我做的好吃。” “是是是,那思儿做,可千万不能累着自己。”想到姚思思做的糕点,那叫一个美味,好久没有尝到姚思思的手艺了,现在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想念。 “不会,做给太子吃怎么会累,而且,我做的比她们所有人多的都好,我要给太子做彩色的,做出绿色的,还有红色的,橙色的,是别人没有吃过的。”对这样的包子,姚思思在原来做过,也知道怎么做,这回说出来,自然是信心满满。 “绿色?红色?橙色?”不会是毒药吧,这包子还有这个颜色的,不是太子不相信,而是在高兴至于还觉得是不是姚思思在夸大其词。 “当然,不过,我是不会告诉怎么做的,要不然你偷师那怎么办?”姚思思没有多想,直接笑着开口。 太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宠溺的摸摸姚思思的头发,眼中、心中只有这个女人,有了她,不管在任何地方,他都不会孤单。 姚思思挽着太子的胳膊继续往前走,就在刚才,姚思思可是看的清楚,太子是打算要回去,好不容易出来,她怎么也该玩玩才是,就这样回去多么不甘心。 太子被姚思思的几句话,心再次开始飘扬起来,看着姚思思的时候也格外的温柔,就连看着挽着他胳膊的小手,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好像非常可口的样子。 不过这次姚思思再次让太子吃素包的时候,几乎一口一个,吃起来,觉得这素包的味道也很好,不是他想象中的没有味道。 看着小鸟依人的姚思思,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幸福的。 想来还没有哪个女人在外面的时候会这样粘着男人,而姚思思就是一个特别,不过被一个女人这样依赖,应该是从心底喜欢吧? 看到她靠在自己的怀中,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耳边是她温柔的畅谈此刻她的快乐,他静静的听着,如果这不是在外面,他不会只是听着这么简单,比如来些实际的鼓励,再或者亲亲她,心中更是幻想着,这女人高兴了,是不是等晚上他也可以高兴高兴。 彼此的眼中只看到对方,知道对方的付出,知道对方的美好,然后两人感情一直在不断的升温,再升温,好像这一切都会自然而言的发生。 太子看到姚思思说话的空隙,‘好心’的哄到,“思儿可会骑马?” 姚思思点点头,可嘴里却说,“不会!” 跟在后面的谢萍和谭兰相互看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的是疑惑,对此,好像记得姚思思会骑马的,虽然不是那种行走江湖的那种侠女的惬意,但至少也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一窍不通,可为何,明明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为何姚思思会说这么低级的谎言? 不解,摇头,看着姚思思的目光再次变的疑惑,不明白姚思思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她们的心里清楚,这么说自然有姚思思的道理,只因姚思思做什么都有道理,就算是说不通的道理,在姚思思的口中,七拐八弯的,是个人都会被姚思思绕进去。 太子明知道姚思思说的是假话,他还是立刻精神百倍的道,“好,一会儿我教你骑马!”说着迫不及待的拽着她向前走, 姚思思笑着眼睛贼亮,趁着太子拉着她往前走的时候,对着跟在身后的谢萍、谭兰、秋桃几人人做了一个OK的姿势。 谢萍、谭兰、秋桃立刻对姚思思竖起大拇指。 刚才还怒气腾腾,恨不得要杀人的太子,只不过在姚思思的几句话的时间,立刻阴转晴,还是晴空万里。 跟在后面的松同、王封等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姚思思做出这个姿势了,不明白但在心里也知道一个大概,尤其看到几个丫鬟的举动,他们还是扭头看向一边。 实在是不愿意承认,他们伟大、聪明决定的太子竟然被一个女人几句话就轻易的搞定,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更是担心当有一天太子知道之后,会找他们算账,还在有时候装作没有看到的好。 其实她们也知道,太子也许不是不知道姚思思说那话的意思,但是他就是不愿意计较,只因为这话是姚思思说出来的。 姚思思看着太子兴奋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把她拉到马上去的架势,无奈的一笑,好像说风是雨的性子,并不是孩子的专利,就连眼前这个大孩子也同样,“你少来了,趁机吃我的豆腐,还说的这么免冠堂皇!” “怎么会,是你自己说的不会骑马,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让为夫来教你了,毕竟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怎么能不会骑马,你放心,等教会你了,我们开始赛马的时候,我让着你就是了。”骑马、赛马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因为在身边的那个人是她。 姚思思见他高兴,嘴角也带了笑意,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出来就是玩的,有些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只要高兴就好,至于那结果并不是很重要,重要是的过程。不久,太子拉着拉着姚思思来到赛马场地。 周围人来人往,人流众多,不像是刚才那样遇到三三两两的人,而太子看到人多,先是皱了一下眉头,回头对王封冷冷的看了一眼,对他办事的效率真的不怎么看好。 先是出现素包,后来又有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这就是他的能力。 王封被太子这一眼看的也非常的憋屈,平时这里人不多的,可为何今天回这么多人,还而且就连小商贩都比平时多了许多,要不是亲眼所见,王封都不知道这赛马场地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人,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 觉得冤枉,可王封在这个时候还是不敢辩解,哪怕是明知道太子心情好,可他还是不敢放肆。姚思思迎风笑着,不时的还把贴在脸上的面纱扶到一边,太子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方便,尤其也不知道从哪里吹来该死的风,竟然一直往姚思思的脸上吹,这样能舒服吗? 对太子的埋怨,似乎没有看到,而是笑着歪头看着太子,“这风真讨厌,怎么总是往我的脸上吹,你说是不是这风也觉得我很美,格外的照顾?” “你呀?”太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也太自恋了,不过,姚思思有这样自恋的本钱。 “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在你的眼中我不是最美?”仰头看着太子,眼神变的格外认真。 太子在姚思思这么厚的脸皮下,勉强的点点头,可他拉着姚思思走的更快了,后来因听到姚思思说的那话,抱起姚思思直接用轻功。 姚思思在太子的怀中看着周围的一切,虽然现在已经渐渐进了冬天,就连周围的花花草草都已经消失,可,宽阔的视野是在皇宫中看不到的。 一直等到太子抱着姚思思落地时候,姚思思感叹道,“这是谁的地方,是不是整天有数不完的钱,一辈子吃穿都不用愁了。” “庸俗,钱多了好什么呀,偶尔看看还行,看的次数多了就腻歪了。” 的,太子这是不满了,看看太子那小气吧啦的模样,姚思思在心里忍不住开始腹语,可只不过随便的一句话,至于吗? 每次太子这个样子,姚思思都有些无语,不想计较,毕竟是出来玩的,不想破坏此刻的好心情,整个人越发的柔弱无骨似得依靠在太子的身上。 看着周围看过来的人,现在就是秀恩爱的时候,让周围那些人,羡慕嫉妒恨吧! 姚思思带着斗笠,自然别人看不到姚思思的脸,而太子的身份在这里,多年来的一直身居高位的那种目空一切的气势,自然很快的征服了周围的一些人。 原本姚思思带着斗笠就让人好奇,现在再加上太子,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太子早就习惯成为别人瞩目的焦点,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而是突然靠近她,在她耳边暖味的贼笑,“思儿,等会儿我教你骑马,回去之后,我们换个花样好不好?” 姚思思急忙推开他,脸色微红的看眼周围,确定别人没有发现后,瞪了他一眼,“滚犊子!” 要说太子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真的没有别人敢有这个称呼。 姚思思想要做什么,那都是大张旗鼓,不担心别人知道,可,太子不同,整天就是一个门骚的性子。 太子毫不在意,想到晚上来临时,即将到来的二人世界心里雀跃不已,不过在不久之后,两人共同骑在一匹马上,好像那个样子,也不错,如果姚思思再大胆一点,来个马上勾人,也许他真的会把持不住。 太子对即将到来的美好还没有高兴够,突然发现不远处走来的那几个人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 扭头再次看了一眼王封,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把那几个人放进来,难道不知道他一直在防备的就是他们吗? 王封对太子,真的是羞愧,可是当看到那迎面走来的那几个人时,突然看到其中的一个人影,尤其那人竟然把目光定在姚思思的身上,几乎就在同时,他突然知道今天这些特别是为什么了。 看着站在前面自动的散发怒气的太子,他也真的很冤,可没有想到那人竟然还有这样通天的本领,怪不的太子不喜欢他,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明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可他还是不能为自己辩解,憋屈呀!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说死人不偿命 太子一直看着那些人,当突然看到走在后面的一个身影的时候,突然想起,当姚思思买素包的视乎看到的就是这个人,本来还觉得面熟,原来这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回头看了王封一眼,想来有人竟然这么好心的送上门来,那就好好的较量吧! 得到太子的示意,王封立刻转身离开。 松同就站在旁边,不明白王封怎么会突然离开,难道是今天的事情办砸了,让王封回去领罚了? “八嫂——”一个欢快的声音从姚思思的侧面响起。 司徒秋荷一直在找姚思思,因为在场的女人并不是很多,自然好找,尤其看到站在一边的太子,发现那个带着斗笠的女子,非常熟悉,因为看不见脸不敢认,但因为有太子这个活标志自然让司徒秋荷这么快的认出来,并不担心她这声吼会带来什么影响,只要她高兴就好。 姚思思看到从旁边挥舞着手跑来的那个女人时,姚思思松开太子,直接往那个方向跑去。 太子不禁想踹飞迎面走来的那两个人,对这声‘八嫂’更是厌恶,只是因为刚才的那一群人,都没有这个人来的讨厌。 恨不的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还有苗子峪,他不是在忙着走遍南凤国的大好河山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还有精力来这里,怎么没有把他累死! 想到姚思思和司徒秋荷在一起,原本一切对太子来说的美好,可是在这一刻突然有种被人打破的想法。 一想到原来姚思思和司徒秋荷的要好的样子,太子的心里就烦闷,只不过是陪着姚思思出来散散心,怎么一个一个都像是阴魂不散似得跟着过来。 在这一刻,太子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些碍事的人都杀了,来个眼不见为静。 太子看到司徒秋荷竟然敢抱着姚思思,原本一直以来的隐忍,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姚思思看到司徒秋荷的那一瞬间,想到她曾经走在南凤国的土地上,感受到各处不同的风土人情,心中就有些羡慕,拉着她就想要知道,四处的所见所闻。 苗子峪可不这么平静了,看到那个又蹦又跳的司徒秋荷,整个人顿时怔住,继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在对着太子和王爷既然行礼过后,立刻来到司徒秋荷面前,按住她乱动的身子,在一边小声的叮咛一番。 姚思思围着司徒秋荷看了一圈,然后定在她的腹部,“秋荷,你不会是要当母亲了吧?”姚思思因为心中的那个认知,高兴在在一边手舞足蹈,好像那个怀孕的人就是她一样。 原本还想要冲过来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捏死的太子,在听到姚思思这话,尤其是她此刻的表情,让他的心突然一僵,看看司徒秋荷,再看看姚思思,怎么突然觉得好像被人比下去一样。 看着姚思思的腹部,为何这么久了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看到姚思思那高兴的样子,他恨不得立刻拉着姚思思离开这里,回去努力造人,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失落的心,感到一丝平衡。 看到姚思思那高兴的样子,尤其是她的手竟然试图放在司徒秋荷的腹部,可是几次过后,她都不敢碰一下,最后还是司徒秋荷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她的腹部,眉眼间那种柔和是在姚思思的脸上没有看到的,尤其是此刻姚思思那羡慕的眼神,让他硬生生的停住脚步。 冷眼立刻扫向一边的苗子峪,是他,就是他! 司徒秋荷不知道此刻别人的心情,而是看着姚思思,一手放在她的腹部,看着姚思思,“八嫂,你的肚子里是不是也应该有了吧?” 太子听到这话,立刻看向姚思思,对那件事情,他一直在瞒着姚思思,担心她知道知道会受伤,一直没有说出来,本以为过去的时候,他会让他过去,可没有想到一句话,让太子的心突然提起来,本来想要捏死苗子峪的他,也停下动作,紧张的看着姚思思。 欢快的笑容立刻从姚思思的脸上消失,叹了一口冲着司徒秋荷摇摇头,“可能缘分还没到。”很快又恢复笑脸,“你快点生,生出来之后,我帮你看着。” 司徒秋荷退后一步,防备的看着姚思思,摇头果断的拒绝,“才不能,我才不会把我的儿子送到你的面前,让你折腾,怎么说也是我和子峪的宝,想要自己去生,不要总是惦记着我的。” “切,就你那点小心思,在你身边是什么身份,在本宫的身边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太子妃,你的儿子在我身边,怎么的也会是个……” 风英修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好像许久没有看到她了。 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里,就在刚才当司徒夜的的随从买来一些素包的时候,不免让他想到曾经在天陆城的一些事情。 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素包,而是当初姚思思在养身体,而她总是喜欢吃辣的东西,变以此为借口,结果姚思思还真得相信了,每次只要遇到总是喜欢为他买素包,渐渐的他也就真的喜欢上这个味道。 一个素包虽然简单,但对他来说那就是美好的回忆。 可,在今天,当遇到司徒夜开始,他就觉得奇怪,不是说这段时间司徒夜很忙吗,怎么会有空来看赛马,后来看到今天的马场明显和原来有些不同,他的心就一直在期待着,明明看出一些苗头,但还当作不知道的样子。 尤其当看到司徒夜的随从买来素包的时候,他的心突然在那一刻变的安静下来。 也许自己此刻自己就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但对这个棋子,他当的是心甘情愿。 原本还是有意无意的看过去一眼,当后来看到太子的目光都被司徒秋荷吸引过去的时候,他的目光才变的大胆。 想到那天她让谢萍送给自己的点心,一直珍藏着,每天都会吃一点,羡慕太子可以想吃就吃,可他却总是舍不得,就连奶奶看到之后,竟然想要尝一口,他还是非常小气,非常不舍的拿出最小的一块。 也许在那天奶奶看出点心对他来说真的太不同了,当那贾静丹想要来到书房看到他那点心想要的时候,正好被奶奶看到,还是她出面,让贾静丹离开。 如果说最了解他的那个人不是父亲,不是母亲,而是奶奶,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她的面前,还真的没有遮掩的必要,因为他总是能够轻易的一眼看穿。 许是被看穿了,心里没有那么多在意了,反而习惯每天都会到奶奶的屋里去坐坐,并不会说太多的话,而是让他的心能够有静下来,放松下来的那一刻,只因在奶奶的面前,他只是她的孙子。 司徒夜肆无忌惮的看着姚思思,根本没有因为太子在场,让他有太多的收敛,反正他现在的心思太子也知道,如果轻易的放弃,那就是不是他司徒荣,而他也相信,如果他表现出对姚思思的放弃的话,那首先不相信的人就是太子,只因,在他了解太子的同时,太子也了解他。 司徒夜在想事情,想到在来的时候听说了那件事情,再看看太子,又看看同样如有所思的风英修,也许他还不知道,刚才的那一出,也需,他并不知道那某人之人是谁,不知道当他知道的时候,时候很还会对今天的付出感到值得? 司徒杰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一愣,按理说,这个时候他该恨姚思思,要不是她的话,母妃不会在牢中,他不会到现在还一筹莫展,可为何看到姚思思的时候,他的心却恨不起来,不,应该说一点恨意也没有。 原本这段时间来比较沉默的司徒杰,在看到姚思思那一刻,只不过是看了几眼,就把目光看向别处。 司徒杰不能否认,对太子,对姚思思,他真的领教过,现在他连牢中都进不去,想要看望母妃一眼都是奢望,哪怕是想要送点东西到里面去,却总是被拒绝,知道这一切都是姚思思牵出头,后面的事情都是太子做的。 对太子的能力,他不否认,也真的领教过。 自从母妃进了大牢之后,司徒杰曾经打听过,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出,后来好不容易想要从一个狱卒的哪里打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可是,就在那人说话还没有说了一半竟然离奇死亡。 事后那人的家属还闹到五王爷府,当时在五王府外闹的动静挺大,那么一大家子人在门口就像是哭丧一样嚎哭。 司徒杰只是看着,并没有阻止,只是因为他知道那狱卒的家人怎么敢到王府的门口闹,显然是有原因的。 没有明说,但他的心里清楚,这就是给他一个警告。 到现在司徒杰都有些哭笑不得,为何母妃的事情不能知道,为何一直弄得这么神秘,太子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此事也反映出,太子思维真的和别人不同,更比别人快许多。 司徒杰也曾经想过试图找姚思思,只因为姚思思能在太子面前说话,也会让太子听。 而他隐约的知道,一直不让他见母妃,连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总觉得母妃还活着,只要能活着他就希望,看到母妃年事已高,能不能让他现在的这身行头换的母妃一个安享晚年的机会。 可惜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再次看来一眼和司徒秋荷说笑的姚思思,也许今天就是一个机会。 太多人看着姚思思,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姚思思的眼中却只有司徒秋荷,只是因为她去过很多地方都是姚思思没有听过,不曾看过的,以至于心中原本为自由的向往,在这一刻变的有为强烈。 “是吗,还真的有那样的地方?”姚思思和司徒秋荷,从刚才说到关于孩子的事情,到现在说道司徒秋荷遇到的事情所见所闻。 “当然,你不知道,那里的人可有趣了,我和子峪哥到的时候正好遇到他们的成亲,你不知道他们成亲的时候和我们可一点不一样。” “是吗,快点说说?”姚思思因为没有看到,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有哪里不同。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们在成亲的时候竟然……”此刻的司徒秋荷和原来真的不同了,原来总是爱玩爱闹的性子,可现在却变的安静许多,也许是身为人母了,在说话的时候变的有些风趣,同时还带有一丝小心。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总觉得这时的姚思思好像就是一个无知的孩子。 原本还有些讨厌司徒秋荷的他,在这一刻却并不是那么讨厌,而是主动的走到姚思思的身边,一把把她拦在怀中,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其实太子知道司徒秋荷说的都是真的,只因为他也去过这个地方,在原来觉得没有什么,可是现在看到姚思思好奇的样子,他也觉得有趣。 “思儿,喜欢听,可以找个地方坐着听。” “也好,秋荷现在是孕妇,怎么能总是站着。”看着旁边不远处有个专门供人休息的地方,拉着司徒秋荷就往哪里走去。 姚思思的举止和平常有很大的不同,变的小心,变的谨慎,连站在一边担忧的苗子峪看到这样的姚思思,有些不安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了。 原本在知道司徒秋荷有了身孕之后,司徒秋荷总是安静不下来,这一路上他就算是说破了嘴,司徒秋荷也没有听到多少,可现在不同。 因为姚思思的小心,让司徒秋荷也变的安静下来,“嘿嘿,八嫂,你怎么比我还像个孕妇!” “说,继续说,等孩子出生后,就把你今天的说全部说给他听,让他知道你是一个多么不合格的母亲,到时候,也许,他会觉得我更适合,也许……”姚思思笑的贼亮。 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的那个笑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用手拍开姚思思魔爪,拉过一边的苗子峪,“子峪哥,你看看八嫂,真是的,你可千万记得,等我生孩子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八嫂靠近,万一她真的把我们的孩子拐跑了,那可怎么办?” 苗子峪没有司徒秋荷的小心,而是看了一眼太子,尴尬的笑笑,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但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就太子这个样子,连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容得下都不好说,姚思思把他的孩子弄进宫中,这绝对不可能。 对孩子,也许是母性使然,姚思思是肯定会喜欢,可是对太子那么‘大’的心胸,怎么会容得下一个孩子在跟他争宠。有些话,不需要苗子峪说出来,因为有人比他还要担心。 适时的沉默并不是妥协,而是知道没有说的必要。 走出京城,看到外面的世界,而他的视野开阔了,多少也知道姚思思的让他带着司徒秋荷游历的初衷。 不过,这次的游历,让苗子峪知道,一个人心的大小,决定你未来的舞台有多大。 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定在仕途上有多大的成就,就能算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原来的他对名利太过于追求,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跟仕途有关,当有一天被逼着放下的时候,觉得失去了以后生活的动力,连迈开脚步对他来说都变的困难,在一个人绝望的时候,当有一丝亮光,而他纵然在开始不情愿,但还是抓住了,只为了活着,在真正的经历之后,才会发现,原来生活真的可以这么简单。 有些事情,在你放下一切之后,才会发现,原来的自己选择并不一定的是对的,至少对现在的苗子峪而言,他现在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感激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知道当初姚思思肯对他出手帮助都是因为司徒秋荷的关系,但他对姚思思真的非常感谢,要不是担心太子多想,他也许不会两手空空而来,而是带着满心的诚意,只为了他对姚思思的感激。 看到久违的太子,并没有比原来的心胸开阔多少,反而变的狭小,这样苗子峪觉得,他的决定是对的。 小心的扶着司徒秋荷,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姚思思的腹部,看到刚才她因为听到司徒秋荷怀有孩子高兴的样子,看来她是喜欢孩子的,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是太子心胸狭小到容不下一个孩子和他争宠,还是因为这身在皇宫中,有些逼不得已的苦衷? 抬头看了一眼皇宫方向,曾经的他也站在那个位置,多少知道一些,心中忍不住的感慨。 想到现在的公主府,现在只有他和司徒秋荷两个人,生活简单,没有太多的阴谋,更不用担心司徒秋荷的安全。 对姚思思,苗子峪是感激的,是她在付出那么多,为此还背上不好的名声,为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清静的天空。 想想皇宫的那些豺狼虎豹,想想在苗府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突然觉得他们现在的幸福都是姚思思为他们谋取而来的,再看看姚思思,她为被人谋算的同时,却把自己忘记了,心中暗暗立誓,只要姚思思需要,他一定会勇敢的站出来,为了曾经的知遇之恩!为了提携之恩!为了所有所有的一切的付出! 现在的姚思思是幸福的,不需要他去锦上添花,而是等到姚思思真的需要的时候,他会如同当初的姚思思那样对她伸出援助之手,为此他要做的就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 并不是希望有一天姚思思落魄了,经过太多的事情,看过太多的浮浮沉沉,苗子峪觉得,也许在未来,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太子一行人的到来,立刻有人上前送上茶水,姚思思看到送到司徒秋荷面前的茶水,立刻捞到她的面前。 司徒秋荷以为姚思思是故意的,扭头直接看着苗子峪,哀怨的小眼神看着,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子峪哥,你看,八嫂真的很小气,又不是她付钱,八嫂竟然连一杯茶水都不让我喝,难道是渴死我吗?” 苗子峪看着司徒秋荷,他也很无奈,毕竟眼下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司徒秋荷自从怀孕之后,明显变的比较黏人,就连脾气也都变了,让郎中看过,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要注意一点,现在是怀孕的初期,有些事情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苗子峪一直都让着她,可,现在不同,说的那人是姚思思,是对他有知遇之恩,是有点拨之恩的恩人,哪怕是司徒秋荷说的就算是对的,他也不会附和,尤其是他的身边还坐着太子,只要自己开口,显然会受到太子的报复。 “子峪哥,你…你…”司徒秋荷看到苗子峪竟然不帮自己,说着说着,委屈的开始抹眼泪。 对司徒秋荷,每个让人都接触过,可是看到这竟然哭起来的她,让所有人都感到吃惊,可,没有几个人是真正的在乎,毕竟不是自己心尖的女人,流泪只不过是没有想到司徒秋荷,如同小恶魔一样的她竟然还会哭。 几个人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开始一口一口的喝起来,仿佛对眼前的事情根本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只不过是在欣赏周围的风景。 太子看着司徒秋荷的样子,尤其是他的眼泪,让他的心情变的很不好。 想来原来一个小恶魔一样的小公主,在成亲之后变化真的很大,还学会哭了。 姚思思哭的时候,他看到只是会心疼,可是看到司徒秋荷的样子,怎么看到都觉得很假,怎么看都觉得讨厌。 放在姚思思身上的手,微微收紧,还是自己的女人好,不像司徒秋荷把在皇宫女人身上学到的那一套都用在苗子峪的身上。 原本看到苗子峪还不怎么喜欢,现在果断的变为同情。 这皇宫中的女人,为了讨好皇上,什么苦肉计,什么扮柔弱,什么栽赃陷害,那方法多了去了,如果现在司徒秋荷就开始对苗子峪用这一招,恐怕苦日子还在后头。 看到苗子峪即将接受司徒秋荷以爱为名的各种坑蒙拐骗,太子也就大方的不予计较。 姚思思抬头对着太子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司徒秋荷的样子,突然觉得羡慕,如果到时候她也有孩子了是不是也会这样多愁善感? 可,看到司徒秋荷的样子,再就是苗子峪无奈的表情,果断的让姚思思的心情变好,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像是极为享受似得,眉眼带笑。 “嗯,真是好茶,”深呼吸一口气,看到苗子峪竟然把他的茶杯送到司徒秋荷的手中时,适时的开口,“在这好地方,喝到这么香的茶真是一种享受,不过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对周围的一切并不在意,可,姚思思说出来这话,太子立刻有些紧张的问,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现在,王封已经回来了? “听说怀孕的人不能喝茶,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姚思思顺着太子的话往下说,说完之后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司徒秋荷。 原本司徒秋荷为了终于能喝到茶,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可是在听到姚思思这话果断的把茶杯放在桌上。 苗子峪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立刻把司徒秋荷放下的茶杯放的很远,就担心她会忍不住的再次想要喝。 “秋荷,这茶很好的,你怎么不喝点,这样等孩子出生之后,我就可以告诉他,你这个母亲是多么不合格,多么的不喜欢他,到时候,相信就算是有人不放手,也许,孩子也会自愿的跟着我离开,到时候…别说…也许…”姚思思说着捂嘴开始偷笑起来。 原本司徒秋荷在听到不能喝茶,就有些难受,再加上刚才姚思思故意说那茶有多香,她就馋的流口水,听到姚思思后来这话,直接气翻了,想都没有想,直接抬头把姚思思戴在头上的斗笠,用手挥到一边。 一个举动,在每个人的眼中都不一样。 司徒秋荷和姚思思到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司徒秋荷原本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看到姚思思的脸,觉得有些碍眼,姚思思早就想要解开面纱了,没有太子允许,担心他的小脾气发作,自然没有那个举动,就连刚才喝茶,对她来说也有太多的不便,这回好了,不是她摘的,现在看周围的一切都变的真实,让她的心也突然跟着雀跃起来。 太子的脸色变的阴沉,一直看着司徒秋荷的那手,恨不得直接把她的手给剁了,竟然敢对他的思儿动手动脚,简直不想活了。 没有一个人敢对姚思思动手,不管是谁都一样,抬手就想对着司徒秋荷下手,可,他刚有这个动作,突然发现他的手上竟然敷上一个小手。 顺着手看到那坐在一边的姚思思,此刻的她并没有看自己一眼,而是一直看着司徒秋荷,“还是秋荷好,我早就想要把这斗笠摘了,幸好有你帮忙,谢谢了!”姚思思说着看到走过来一个店小二想要蓄水,“小二,给这个美女来杯白开水!” 小二一愣,很快变反应过来,不久送到司徒秋荷的面前一杯白开水。 姚思思另一手轻轻拍拍明显变的有些紧张的司徒秋荷,“你呀,一点而也不会照顾孩子。” “嘿嘿……”司徒秋荷假笑两声,看到太子没有刚才那么可怕之后,这悬着的心才彻底的放下来,就在刚才她做出那个举动是无意的,可是当看到太子的异样之后,立刻害怕了,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幸好有姚思思在,要不然,她也需真的会在这里交代了不可。 姚思思没有再看司徒秋荷一眼,而是回头看着太子,趴在他的耳边耳语一番,只见原本还冷着一张脸的太子,此刻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对她的心思明白,原本以为看到司徒秋荷之后,他在她眼中的注意力会变少,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尤其刚才那话,如果让司徒秋荷听到的话,也许,第一个跳起来的不会是别人。 苗子峪是个聪明人,在受到刚才的一番惊吓,担心司徒秋荷会再次惹怒太子,以累了为由带着司徒秋荷离开。 原本还算是活络的场面,变的有些冷场。 太子对在坐的几人都看过去一眼,怎么这有人都走了,有些人还赖在这里,想要把人直接轰走,可是当看到王封回来并对他点头之后,心情豁然变好。 风英修好像看不到周围的变化,在听到太子有意送过来的话后,也能搭上两句,一时间,他们男人说着关于朝廷中的一些事情,而姚思思安静的坐在一边,不时的喝口水。 水喝的多了,在太子面前说了几句话之后,姚思思起身带着丫鬟一起离开。 太子看来一眼站在一边的王封,看到他一起跟着出去之后,太子的再次看着在场的几个人,眼神中没有因为姚思思在场时的那种柔和,而是变得锐利,全身散发的冷气,也更是强烈。 在场的人除了司徒杰在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并一直沉默着,其他的几个人也没有刚才那么淡雅。 这时的风英修目光深沉,神情不动,至于刚才姚思思的那个举动,还是当初和他在一起为一个孕妇把脉的时候,当时叮嘱过那个夫人,姚思思正好在场,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都记住了。 原来出诊的时候,姚思思总是闲不住,总是央求要跟着一同前往,其实每次风英修都不想的,担心她的身体不好,担心会让那些人会让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她会恢复的更慢,可架不住姚思思的软磨硬泡,最后只好同意前往。 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对姚思思小心的照顾着,到了之后姚思思也总是跟在身边,回来的时候自然又是在经过那个好看的,好玩的地方,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停留,无非就是为了玩玩。 其实姚思思喜欢的东西,并一定是华丽的,而是自然,简单,不喜欢太过于繁琐的东西,那样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累赘。 如同姚思思的的香囊中不会有香料,而是一些草药,或者是她自己调制的毒药,至于她说的那些歪理,让风英修没有顾虑到场合不自然的笑出来。 笑过之后,风英修又觉得他的心口很疼,疼到他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过去的日子是最为美好的回忆,可以后呢? 以后的美好在哪里? 看到姚思思的身边已经被别人代替,看到刚才明明他就在身边,姚思思并没有和他有什么接触,哪怕是一句话也没有,而她的眼中只有太子的存在。 此刻他在姚思思的心中,就像一缕沙在他的手想要抓紧的时候,沙子竟然从他的指缝中溜走,现在留下的都是他对她的牵挂。 努力的想要伸手,努力的想要握紧,哪怕是最后的一粒沙子,只要是关于姚思思的,他都想留下唯一的念想,留下唯一的对过往的证明。 “风丞相好像有心事?”坐在风英修旁边的司徒夜首先打破这个安静,看了一眼太子,然后有把目光落在风英修的身上。 风英修没有看司徒夜,对他的心思,还是知道一些的,而他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看了一眼他空空的手,原来连最后的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这时他连呼吸扎的生疼,想到过去她能对他撒娇、耍赖的对他笑,此刻的他却没有这种权利,也不能再有,只因有这种权利那就是对彼此的威胁。 一个人的宠溺到底可以持续到什么样的地步? 风英修不知道,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但他知道,如果再不放手,当太子把箭头对准自己,让自己消失的那一刻,下一个就是姚思思,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看了一眼司徒夜,对他的挑衅都看在眼中,先是利用自己,再送来素包,并告知姚思思也在,一些列得事情,他都心里明白,在有的时候,他是不介意当棋子,但那只是一时,而不是一世。 看着司徒夜,恢复那个在朝堂中和众多臣子大战唇舌的风丞相,而是不是那个为情所困的风英修。 “是呀,还是三王爷的眼神锐利,这都被三王爷发现了。”风英修端着茶杯看司徒夜脸上的笑容凝固,在这一刻特别想要把他击碎,而他想到,立刻做到,“看到小公主都成亲了,马上就有孩子了,是不是三王爷也开始着急了,要不……”说着,风英修看着太子,“太子就为三王爷找一门好的婚事,到时候我们同一天成亲,看看这朝中的大臣是去三王爷府,还是到我丞相府?”说着就是对司徒夜的一种挑衅,同时也是一种反击,而对太子是含沙射影。 看看这小公主才成亲多久,就已经有孩子了,而你身为太子,都多久了,都没有如愿。 想来刚才姚思思的样子,每个人都看到了,至于某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至少姚思思对孩子的喜爱,只要有眼睛的人,自然都能看的清楚。 一句话把在场的两人同时对他算计的人都说个透彻。 既然不想好过,那都别安稳,一个一个都这么拖着吧,反正他不着急。 相对于风英修此刻的安静,坐在一边的贾方辉、东方敏、何克伟就不是这么平静了。 首先抛开东方敏的身份,而贾方辉和何克伟都不是皇室,也不是大臣,在听到这样的话,显然就是对他们的考验,越是走进,他们的生命更是危险,而从刚才姚思思离开之后,几个人之间的暗斗,每个人都看的清楚,更是清楚的感受到,有人竟然这么不在乎,好像真的一点而已不担心一样,可他们担心呀,万一小命陪在这里,可就冤枉了。 东方敏还算冷静,对这样的场面还是接触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能看到太子、三王爷、风丞相三个人争斗起来的戏码,在他的心里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同时也找到一丝苗头。 也许,他可以用这个消息换取他暂时的平安。 这时的东方敏计划是好的,可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所谓的秘密,有人早就知道,只不过某个自作聪明的人不知道而已。 “风丞相,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司徒夜不介意他成为多少次鳏夫,但是他看到风英修为了放弃而成亲,对他来说就是看不起,今天这么明显对他的挑衅,怎么着,自己比不过人家,想要把他拉着去垫背,怎么看风丞相这话就是故意的。 “我想三王爷想多了,微臣的年龄也不小了,府中的奶奶一直盼望着早点成亲,看到老人家着急,难免会想到三王爷的年龄好像比微臣的还要大,是不是现在的华贵妃也在着急?呵呵……说的有些多,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 说死人不偿命,这就是他当丞相开始慢悟出的道理,至于这个时候司徒夜突然被气死了,那就是他自己能力不及,怨不得别人。 “怎么?什么时候风英修这么有骨气了,竟然在退后之后,再退后,到现在有人还不死心,一再的试探,一再的警告,难道风丞相就是这种‘魄力’。” 风英修挑眉看着司徒夜,这就生气了,恼火了,果然司徒夜的脾气真的不是很好! “听说在来的路上风丞相遇到了一段奇遇,真的很好奇怪呀,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到底风丞相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么快收获一个女人的心,还是这个女人是……。” 太子把玩着刚才姚思思喝过的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看着他们之间的争斗,突然觉得有趣,可后面这句话,显然直中太子的要害。 在平复心总的激动之后,再次坦然的看着眼前这些人的神色,“嗯,风丞相说的有理,看来三皇兄真的要找个女人了,这府中一直没有女人的确不行,正好华贵妃闲着无聊,要不然请华贵妃出面,也许会为三皇兄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正好可以把华贵妃送出宫,这样以后有人办事就不用那么麻烦,自然这进宫更是不可能。 相较于此刻在几人之间的暗斗,此刻姚思思也不是那么轻松。 本来感觉到里面的气氛太过于尴尬,而她在会有很多的不便。 知道她好不容易能出来透透气,散散心,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想,可是在国事、大事面前,儿女情长都是小事,这样的事情姚思思知道,虽然无奈,但也必须要妥协。 其实,姚思思的对太子真的没有那么多要求,那么多苛刻,而是觉得就算是夫妻,就算是相爱的人,在有些事情面前,不需要如此坦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人空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姚思思要求的并不是很多,太子在忙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都会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如果真的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也不是一直躲在背后,只是知道别人为她付出而不知道回报的女人。 只要太子的心里不会有另一个女人,再忙再不情愿,她都会支持。 如同现在,她真的可以说一个好女人,识趣的好女人。 “太子妃,你看这天……。”谢萍看着天色,知道今天出来的目的,担心这有人玩不够,回去的是时候不情愿。 “嗯……”姚思思看着天色叹口气,时间过的真快呀,在东宫惯的时候觉得时间一直过的很慢,可这出来之后,心情好,这时间反而变的快乐。 不想回去,但她还是希望太子带着她去玩,并不是自己不能去,而是担心这次自己离开,想来就没有下次出来的机会了。 妥协,妥协,再妥协,为的就是一个安慰,俄日不是挑刺。 姚思思点头之后,转身刚走一步,突然看到有一个眼熟的女人从她的面前经过,尤其是往她刚才出来的那个地方走去的时,忍不住好奇对刚才那个女人怎么觉得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可她的心底非常确定。 纠结怎么会认识那个女人,为何觉得面熟,按理说,她接触的人不多,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该觉得面熟? “太子妃,你怎么了?”谭兰察觉到姚思思的异样,有些紧张的问道。 太子妃? 这个称呼让姚思思突然想起那个卖身葬父的女人。 一个卖身葬父的女人,怎么会穿着华丽的衣衫,出入这种高档消费的地方。 心中的疑惑想要解开,脚步自然的跟在那女人的后面。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女人活着不容易 姚思思跟着那个女人一直来到刚才离开的那个大的雅间,一直看着那个女人跪在司徒夜的面前说话。 至于说的是什么,姚思思没有听到,只是在她的心里有了一个认知。 对姚思思而言,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知道的太多,而她只要做好自己就好。 太子在看到姚思思进来的那一刻,尤其是她此刻的眼神,太子知道成功了,对跟在身后进来的王封看了一眼,看到他微微点头之后,就知道王封的办事能力,他还是相信的。 这时的太子果断的抛弃了不久前,对王封的不信任。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太太子站起来,扶着姚思思坐在他的身边,主动的把一杯水送到姚思思的手中。 坐在一边的风英修看的清楚,太子送到姚思思面前的那个杯子,就是太子刚才用过的,也是在不久前姚思思动过的那个杯子。 看了那茶杯一眼,再次看了一眼太子,这就是太子,在有些事情面前,太子就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上位者,可是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他有事一个小肚鸡肠的小男人,连这样的事情都在像别人炫耀。 看了一眼对面的司徒夜,这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并不是自己的退出,太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这么好说话。 比如眼前的司徒夜,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原本司徒夜还是太子最大的对手。 低头露出一个笑容,他们都是皇家人,从出生开始就带着比别人高人一等的心态,尤其是司徒夜因为太子之位败在太子的手中,显然他们的斗争还没有结束。 在斗争中,置身事外的感觉真好。 风英修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的茶杯,嘴角露出一个别有什么的笑容。 她过的很好,太子妃之位是她的,未来的皇后位置也都是她的,依照此刻太子对姚思思的做的那些,至少以后姚思思在宫中的日子,虽然有太多的牵绊,让她放下太多,可即便是历代最得宠的妃子也不会有姚思思这份殊荣,太子一直以来都是一如既往的宠她。 他只要坐稳丞相位置,那么在未来发生了什么,依照他的能力也可以保护姚思思高枕无忧。 依照他对姚思思得了解,在这次的宫廷的斗争中,姚思思虽然没有太子那样的大张旗鼓,但是姚思思的头脑还在,相信她不会如此盲目把她所有的未来都交到太子的手中。 即便是现在的她拥有太子所有的关注,对宫中发生的事情,还有一分姚思思的功劳,显然,在姚思思接受太子付出的同时,她也为自己的未来,多了一份保障,多了一份谋划。 如同玉妃交出来的那几个店铺,那可都是在京城中上数的挣钱的地方,而这几天他也敏感的察觉到,这几天店铺和以往有些不同,不难猜出姚思思已经有些动作,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看透而已。 不管姚思思做什么,只要她有这份心,只要她知道现在的荣宠并不是一辈子就好。 居安思危,姚思思做到了! 司徒杰看向在坐的几个人,神色怏怏,情绪不高,一直没有说话,垂下头淡淡的品口茶,茶色清雅,口齿留香。 对刚才的汹涌暗斗,他不愿看到,对此可的每个人变化的脸色,他不在意。 突然觉得今天真的会有大事发生,而这种预感更是强烈,看到从外面进来的一个女人,就看到原本一直运筹帷幄的司徒夜竟然也会变了脸色,让他觉得事情有趣,难道刚才说到让司徒夜成亲,这么快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姚思思在坐下之后并没有再看三王爷一眼,对有些人,有些事情,她在心里疑惑,却没有要解开疑惑的想法。 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太子,想到那天的事情,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看到,这事情是不是巧合,她不想追究,而是站起来,对着太子伸手,“太子,不是要教我骑马吗?” “咳咳……”一直以来风淡云清的的风英修此刻却因为姚思思这一句话,被口中的茶水呛到了。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过来之后,看着面前的姚思思,本不想开口,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问出来,“太子妃,你不是会骑马吗?”说出来之后感受到太子的目光,他也硬着头皮当做没有发现,不过在心中还是庆幸,刚才说的是太子妃,而不是思思,这也算是没有太越轨吧! “兄长,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这么半天多了,你老人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呢?”姚思思惊讶的看着风英修,上下打量了一番,“不会是因为马上要成亲了,连本太子妃都没有看到,眼中只有马上要进门的夫人吧?”其实姚思思刚才去茅房的时候,是谢萍在一边陪着,是她偷偷的把老夫人的话传到她的耳中,也有意想要让自己帮忙,这回直接说出来,显然不是那么的突儿。 一直以来在朝堂中能言善辩的风英修,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姚思思这问题,显然一直都是太子在压制他的成亲的事情,可他不能直接说出来。 只是看了太子一眼,“呵呵…快了。” 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太子,再看看风英修,来回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看了机会,最后把目光定在太子的身上,眉头微微皱起来。 太子埋怨风英修竟然当着姚思思的面把他拉下水,心里有些坎坷,不知道此刻姚思思的心思,但显然是不满,而这不满的愿意,还是因为自己。 最后实在受不了姚思思的目光,太子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思儿?” “太子,我突然记起来,我那嫂子可是一个美人,不会是,你从中作梗,不让兄长娶到美娇娘,是你有意藏私吧?”意思明显,话中的质疑,看着太子的眼神越发的不满。 “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思儿,你该相信我的,再说了,风丞相可是在三天后就要成亲了,难道思儿不知道?”说着还冲着风英修说道,“我说,风丞相,这都马上就要大婚了,你怎么还出来溜达,怪不得会有艳遇,难道你不知道这男人已经成亲就要对女人负责,啧啧…”上下看了一眼风英修,语气中的不满是那么明显,“你怎么能是这样的人,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成功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风英修的身上,更是在姚思思的面前有意抹黑,反正对方是风英修,怎么黑,就怎么摸,他还觉得不够呢,当初让那个女人直接扑到风英修的身上就好了。 原本在别的地方安排的戏码,没有想到在今天发生,看来,这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这一边,不成功都不行。 风英修在听到自己三天后成亲,这回是具体的时间了,一时间心里五味杂瓶,说不出是喜是悲,反而觉得皇权就是好,连别人的成亲都能随便定在哪一天。 他可是记得那一天可不是一个好日子,难道太子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让他成亲,最好变成一个鳏夫? 想想,如果是别人还不好说,可是对太子,他还真的不报太大的希望。 在说不出心中该喜,还是该悲的时候,看了一眼从那个女人出现司徒夜的脸色不是很好,尤其那频频看向姚思思的眼神,反正都这样了,他何不在这不怎么欢喜的成亲队伍中壮大一些。 “三王爷,这个女人不会就是三天后的三王妃吧?”火不介意再大一些,干脆把这周围的人都烧死吧。 如果真的要当鳏夫,不介意,让司徒夜一起做伴,反正他不在乎,而司徒夜也没有少利用自己,算是对他的回报吧! 太子满意风英修的识时务,决定,在以后不在试探风英修,更不会再对他下绊子了。 虽然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也许某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放下,可那又有什么,能多一个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保护姚思思就好,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只要他努力一点,争气一点,早点熬死那老皇帝,早地把整个后宫兴风作浪的女人都赶出去,只留下姚思思一个,不去动姚思思在乎的东西,他一辈子都会是姚思思的男人。 努力的付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吗? 姚思思在风英修那话说出口之后,像是这才发现突然多出来的一句女人似得,立刻站在一边恭喜,“原来这就是三王妃,三王爷真有福。” “是呀,还是跟我同一天成亲的人,太子妃,成亲那天,你可要早点去,奶奶还一直在念叨你,说是好久没有见面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笑着开口,“那是自然,不管我回去,太子也会去的,是吧?”说着仰头看着太子。 “那是自然。”太子说的那叫一个坦然,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而他在说完之后,冲着司徒夜看过去一眼,“三皇兄,那天可能忙不过来,要不然那天让华贵妃为三皇兄主持怎样?”这样最好,那天闹起来,让那些人斗起来,让他后院失火,看看他还有什么精力整天盯着自己。司徒夜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在她进来的那一刻知道不好,碍于有太多人在场,他不能把她轰出去,一开始在在心底暗暗祈祷,姚思思一并没有发现,而且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也许她已经忘记了也说不定。  听到太子这话,他再也不能冷静,看了一眼风英修,就他还想和太子联手,也不怕被让太子利用完了之后,直接一脚蹬开。 努力控制住心底的怒火,原本计划都是好好的,可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却让他把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语气要比平时冷硬许多,“王忠。” “属下在。”王忠立刻站在司徒夜的面前,在主子开口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个女人活不长了,毕竟那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原来不在意,可现在却不同,自然那有些人就不该再活着。 王忠看的清楚,就在刚才说到她就是三王妃的时候,还是从她的眼中清楚看到有些窃喜闪过。 对这样的女人,司徒夜的身边一直不缺,可下场都只有一个,可惜,有人总觉得自己是不同的,除不知,这样死得最快。 王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在靠近的那一刻,立刻点了她的穴道,为的就是担心这有时有人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司徒夜满意王忠的表现,适时的沉声道,“还不把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疯女人拉走,本王岂会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是。”王忠说着拖着人就往外面走。 姚思思一直看着那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的装扮有些不同,但是姚思思却还是清楚的认出这个女人就是那天那个卖身葬父的女人。 可,她聪明的没有说明,也没有点破,至于事情的原委她不在意,也没有那个权利。 在太子拉着姚思思出去的时候,一直跟着离开。 司徒杰也跟着一起离开,对姚思思这个女人,他还真的是佩服,看到她竟然对霸占整个朝野的太子训成这样,手段还真的是高明。 未来的皇后,现在虽然在东宫,可是却只有她一个女人的东宫,一人独霸整个东宫,还把太子控制的死死的,试问朝中百余官员谁能做到,放眼真个南凤国,好像还没有一个人女人能有姚思思这样的驯夫有数。 每个人的表情太过于复杂,而,姚思思也没有想要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的想法。 来到外面之后,正好看到有人在赛马,心情好的姚思思拉着太子开始看向远处的赛马场。 姚思思含笑道,“我们也赛马。” “你也想?”那可是赌博,这不都是男人喜欢的吗,怎么这个女人也喜欢了,不过想到姚思思喜欢的东西,和别的女人真的有些不同,那么多不同再加上这个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姚思思伸出她的葱白小手,嘿嘿一笑,“不是想,而是这里想。”做了一个点钱的动作。 跟在后面的谢萍、谭兰、秋桃自然是熟悉姚思思这个东走代表着什么意思,低头在一边偷笑,她们这也是在姚思思卖了别人送给她的补品之后,才知道姚思思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一直跟在姚思思身边的几个人都明白,毕竟姚思思做那些动作的时候,也不知道遮掩,想让别人不知道都难。 风英修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东宫的这些人表情不自然的时候,也能猜到一个大概,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开口,失误一次就好,不用一连多次失误,这样有人还以为这是故意在某人的面前刷存在感。 姚思思和太子商议着赌马的规矩,而旁边的一众随从、丫鬟都觉得姚思思这就是光明正大敲诈,奈何被敲诈的太子高兴,人家都不计较了,别人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听着、看着、心里偷笑着。 风英修在这个时候一直静静的听着,静静的看看,而跟在风英修身后的那几个人,自然也都随着风英修的样子。 他们本来是要和风英修叙旧的,但没有想到会遇到三王爷、五王爷,更没有想到会遇到太子,原本简单的一行,让他们也跟着提心吊胆,又不能贸然的离开,只能这么尴尬的跟着。 不久,司徒夜在解决完里面的事情之后,再次跟过来,看着周围诡异的气氛,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暗想,在这南凤国好像也只有他能跟太子抗衡,更是不被他所影响。 太子原本的好心情,看到这围过来的这些人,看着还真是讨厌,怎么到哪都有那么多碍眼的人。 心情瞬间恶劣到了极致,伶俐的眼神瞬间往四周瞪过去,再次有种想要把眼前的这些碍眼的人都杀了的想法,尤其身边竟有如此居心叵测的人,更是该死,原本还能控制他情绪的自己,这一刻突然不想控制了。 眼中的杀气逐渐明显,原本深邃的眼眸渐渐有丝红光在他的眼眸中闪现,松同和王封看到这样的太子有些担心,毕竟在边疆的时候那曾经发生的一幕一幕都让他们感觉到害怕。 当初看到的那些人几乎没有几个活着,活着的人都不会说出去。 可未来的皇上,怎么能让眼前这么多人知道他的不正常,尤其还是当着风英修和司徒夜的面,这更是不应该。 松同看到姚思思只顾着要高兴,而谢萍和秋桃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把希望放在谭兰的身上,对当初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姚思思应该有些察觉,这个时候只有姚思思能有这个能力。 对着王封看了一眼,悄悄的走到谭兰的身后,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明知道谭兰对姚思思的重要性,可如果真的发生万一,他们也只能舍弃一个丫鬟,保全太子。 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对谭兰出手。 根本没有注意的谭兰突然冲到前面,正好要撞到姚思思,就在这个时候,姚思思叫了一声,扶住了突然冲过来的谭兰,而在姚思思的惊叫声中,太子神志慢慢恢复正常,可有些动作还是本能的做出来,看到姚思思不稳之后一把扶住她,而他的手自然的对着别人挥过去。 松同一直注意着,自然在看到太子出手的时候没有帮忙,而是看到突然退后的谭兰在这这件时候把她接住了,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有心里准备,可松同的脚步还是不自然的退后几步,就连地面上都有一道猛然退后的划痕,不过,显然算是安全的躲过了。 “太子,你……”姚思思抬头看着太子,本来想要斥责的,当看到太子眼中那丝还没有收起来的红光,到嘴边的话立刻收起,知道太子有些不正常,可许久没有发生了,还以为好了,突然发生,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对朝中的事情在不关心,但也不能让太子处于被动的位置。 对风英修还好说,毕竟他是自己的兄长,可司徒夜呢,司徒杰呢?难道他们也能放心吗? 周围有太多的人,不能不小心。 因为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让姚思思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在无奈之下,她急中生智,两手突然的勾着太子的脖子,翘起脚直接对着太子的唇亲上去。 太子刚才的出手可以算是对练武之人的本能,可这一刻,感觉到唇上的柔软,这一切又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本能。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柔软,让太子神志很快被拉回,而他自然也很快控制其中的主导权,慢慢的有意加深这个吻。 贾方辉、东方敏、何克伟没有想到还能看到这样香艳的一幕,更是对姚思思的大胆感到震惊,同时他们几个人立刻看向风英修,是不是当时就是被姚思思这样霸道的一幕所征服的? 风英修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平淡,就在刚才太子那霎那间的变化,他看在眼中,开始还觉得疑惑,以为是他看花眼,可看到随着谭兰突然冲过来,再就是姚思思的变化,他都看在眼中,再次看太子的时候,难免往不久前对姚思思和太子双双中毒的事情开始想。 难道这就是当初那药的后遗症?还是到现在还没有好? 不管是什么愿意,都不是风英修愿意看到的。 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当初对太子和姚思思下毒之人到底是谁,这一直都是他心底的痛。 再次看到这一幕,让他非常的伤心,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看着那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悄悄的退后几步,转身带着贾方辉一起沉默的离开。风英修的反映让司徒夜感到奇怪,为何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逃? 看了一眼那抱在一起碍眼的男女,再看看有些狼狈离开的风英修,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不愿意去看那抱在一起不知道分开的两人,最后转头看着离开的风英修的背影,难道这是受到刺激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即将过门对的妻子,或者是…… 一吻结束,太子在满足之后,也察觉到刚才的他又失控了,原本拥着姚思思的他在这一刻,突然有些躲避,不敢看她的眼睛。 心里清楚一旦发病的话,几个人都控制不住自己,庆幸姚思思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可他最不想姚思思看到的一幕却被她看到了。 眼中的懊恼稍纵即逝,很快恢复正常,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到司徒夜看过来探究的眼神,太子保持清风淡月的姿态,不过眼神中对他的杀意是那么明显,看他没有离开,反而是信步走来,尤其那平稳的脚步,看起来更是该死。 不过这时的太子已经轻松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刚才那样失控。 姚思思因为此刻现在的太子已经恢复,而她对方才大胆的举动,此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对别人而言也许不会发现刚才太子的不妥,而他们只是看到她大胆的举动,在别人的眼中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原来觉得没有什么,反正嘴长在别人的身上,说什么是他们的自由,可现在姚思思突然觉得人言可畏。 并不是对刚才的事情并不后悔,而是后悔没有做出更为理智的决定。 刚才只不过是大脑突然一热,以至于没有想太多,如果是在东宫的话,也许没有什么,可是在这外面,尤其还有这么多人,自然有些事情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懊恼的低头,希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对于刚才说过的赛马的事情,果断的被姚思思抛弃了。 站在一边的司徒杰回神时,感觉如芒在刺,原本就知道大事不好,他如果在刚才风英修离开的时候,跟着一起离开就好了,看了一眼姚思思,心中苦笑,想不到他竟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 但他的心并不畏惧,因心思坦然所以无畏。 可,司徒杰还在愣愣的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现在离开太过于图尔,但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做那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司徒杰多年来没有怎么在朝中立足,但多年来在江湖中行走,自然跟着江湖中人一样,变的豪迈、开朗,这段时间宫中发生的事情,而他也身在其中,走过、做过,处处碰壁之后,他的心还是会很快的调整,更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他开口的好时机。 气氛低迷是司徒夜最愿意看到的,而他因为刚才的事情全身也带有阴冷气息。 在原来就知道太子和姚思思的关系,他们之间有些亲密的举动也都是正常的,可现在不同,亲眼看到,和心里想的事情,有着本质的区别。 原本他没有要明着和太子较量的意思,可在今天,他原本所有的计划,被一个女人出现之后,这么硬生生的打乱了,他的心里一直积攒着一股怒气,尤其是太子眼中的嫌恶,不是看不到,而他同样没有收敛,同样不输给太子的气势看过去。 两个人在曾经都是多年的最大的竞争对手,气势上虽然有些不同,但那种多年来练就的本事,怎么会在太子角逐之后,发生变化。 司徒夜的目光落在姚思思的侧脸上,看到她那微红的脸,想到刚才她的那个举动,再次看着太子之后,变得犀利,就连他的手在在一边紧紧的握成拳。 “太子,好久没有赛马了,让玉儿看看一场最为真实的比赛怎样?” 玉儿是司徒夜对姚思思的独有的称呼,知道那段过往的人,自然知道这个玉儿是什么意思,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太子与司徒夜之间的争斗。 太子对司徒夜早就看不顺眼了,在他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别想他还会他有个好脸色。 有些事情不是不计较,而是放在一起和别人一起清算,比如今天…… “走吧。”太子说的坦然,而他说着大手直接圈住姚思思的纤细的腰肢,下意思的把她拥在身边,挡住身边人某些人的视线。 姚思思察觉出太子的心情不是很好,而对司徒夜刚才说的那声‘玉儿’她也十分的反感,如果说原来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在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还这样叫着自己,这说明司徒夜就是没事找事! 姚思思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看了一眼司徒夜,很快她的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低着微红的脸,跟着一起往前走。 努力装作平淡的样子,可是她还是清楚的感受到,太子看在她身上过于火热的目光,多次想要开口提醒太子,收敛一点,这里人多,会武功的人更多,不希望给别人制造话题,希望等到人少的时候,说出来,希望她能坚持到那一刻才好。 姚思思别扭的样子,太子怎么会察觉不到,他并没有要收敛的意思,而是变本加厉,在姚思思抬头的那一刻,安抚的对她一笑。 松同几个人跟在后面,对太子和姚思思之间的互动早已经正常,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适,只不过他们的目光大多都落在别处。 与此刻太子的惬意相比,司徒夜的脸色可谓是阴沉的滴出血来,尤其此刻姚思思那对太子全身依赖的一幕,让他看起来就是炫耀,同时也是对他的挑衅。 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明明知道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可太子还是轻易的一个举动,就让他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击碎。 好在去赛马场的路并不是那么远,当一人行人的到来,立刻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很快有人牵来几匹马,太子和司徒夜立刻上马,看到周围还有几匹马,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意思非常明显。 太子原本是想让姚思思观战的,看看他是如何战胜司徒夜,看到姚思思那渴望的样子,知道这次出来就是骑马的,看看现在的天色,等比赛玩之后,也许姚思思不能骑马了。 来到姚思思的身边,看到她那渴望的小眼神,宠溺一笑,“怎么,就那么喜欢?” 姚思思点点头,“虽然技术不是很好,虽然肯定会被你甩在后面,可我向要试着迈步。”不想一直站在原地,等他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两人的距离已经太远,就连看对方,也都变的模糊。 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天就能看到,而是有着长远的目标,长远的计划。 这就是姚思思对她未来人生的规划。 爱情不是一个女人的全部,而一个女人不该盲目的把爱情作为人生的全部。 就算是现在的双方的感情稳固,那也只是今天,而不是以后的每一天。 姚思思一直在不断的提醒自己,太子的宠对她就是今天,在明天,在未来,那都是一个未知数。 期间在太子不断的壮大的同时,女人就该不断的充实自己,不断的学习,不断的进步,而不是站在原地,看着别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如果,万一,有这么一天,当太子回头看到的不在是自己,而是另一个更能吸引太子目光的女人,那么她现在的位置就该退出。 在现代离婚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在男权的古代,女人对男人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 开始也许会把你捧在手心,当一切他已经熟悉,再也不能带给对方新鲜感的事情,那么这个女人算是彻底的玩完了。 女人活着不容易。 当有一天,原本把你捧在手心的男人没有了,难道真的就要去死,却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一定要做到,就算是离开男人,就算是离开男人给予你的一切,而你也都好好的站着,活的比原来更好,也可以再次有另外一个男人走进你的生活。 不会轻易的为任何一个人放弃,不会轻易的结束自己,当有一天在努力过,付出过,一切都变得无悔,可还是走到那一步的话,也许这就是彼此的缘分尽了。 现在姚思思在享受着太子的付出的同时,她还在许可的范围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还可以为将来做打算。 有些人觉得,有些事情一定要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姚思思不同,把有些事情交给信任的人去做,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这对未来都是一种赌博,如果并不是单一的投入,在多个人的身上,在多种行业的身上投注,就算是真的走到那一步,她也还能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七公主,八公主的投注,就是一种冒险,但不到最后不知道结果会如何,而之所以选择七公主、八公主,而是她们经历的事情多了,心态自然变的不一样,在该高傲的时候,能抬起头对周围能目空一切,在卑微的时候,她们能底下高贵的头颅,只为了能活着。 能屈能伸是做大事的人必要经历的过的考验。 而姚思思也相信,她的选择是对的。 并不是姚思思一定会走到那悲惨的那一步,未来会发生什么,姚思思不知道,但她一直在努力。 对七公主、八公主而言,并不是全然的利用,而是给她们一个新的活法,至少不会在离开皇宫之后,她们没有活下去的能力,希望她们活的潇洒的同时,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更能活出自由。 “想什么呢?”在姚思思愣神的时候,太子轻轻一刮姚思思的小鼻子,顺势抱着她上马,“就依你,不过,让她们在身边保护着,嗯?” 姚思思暗暗后悔竟然在太子面前还能走神,幸好,刚才不是有什么大事,要不然某人又会想歪了。 笑着看着太子,高高的抬头,“太子,你发现没有,我比你高多了!”笑的肆意、阳光。 太子看着心里美美的,利落的上马把姚思思拦到他的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看到姚思思脸红的那一刻,立刻起身往他的马匹上飞跃而去。 姚思思只是傻傻的看着太子的身影,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就看到太子已经轻松的落座在马上,并成功的策马而去。 随着太子离开的身影,一阵尘土飞扬。 姚思思骑在马上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一直看着前方,对着后面招招手。 秋桃以为姚思思有什么吩咐,立刻上前,“太子妃?” “你看是不是太子刚才太子那个姿势真的好帅,你看我能不能练到这一步?”说的自然是太子跃上马背的那一刻,所有的动作都如行云如流水一般的潇洒,尤其古代的衣服要比较繁琐,在刚才那一刻衣衫纷飞的那一刻,让姚思思觉得太子真的好迷人。 时间不是很长,可是那动作轻松,带着说不出的惬意,姚思思想到如果她也这么练的话,是不是也能有刚才太子那样的自信。 秋桃有些为难的看着姚思思,对太子,那是从小练武,以至于到现在的武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刚才那个动作,看似轻松,这是多少年来的付出练出连的功底,对姚思思而言,她真的不想再打击她。 毕竟,姚思思原本不会武功,而她的身子早已变的僵硬,过了最为适合练武的时机。 摇摇头,却不敢说话,这里有那么多人在注意着,而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让姚思思失了面子。 姚思思一直听不到秋桃的回答,从已经跑远的太子的身上收回目光,回头看着秋桃,突然觉得好像她刚才又在为难人了,不过她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秋桃。 在太子面前,她没有那个自信,在秋桃的面前,同样没有那个自信,但是她可不会低头。 “秋桃师傅,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也不要求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教我,只要刚才太子那一招就行。” “啊?”这不是明摆着为难她吗? 刚刚上马的谭兰和谢萍在看到秋桃的样子,低头偷笑,不是她们不提醒秋桃,而是没有说的必要。 姚思思想学你就教好了,反正某人坚持不下来,到最后,不用担一点责任,还能把问题抛给姚思思,这不是更好。 司徒夜看着太子策马而去,并没有着急追出去,而是对姚思思那可爱的表情觉得好笑,他到是不介意教,可人家未必稀罕。 明明在心里知道这个答案,司徒夜还是策马来到姚思思的面前,“玉儿喜欢的话,等会儿本王教你?” ------题外话------ 求收藏,求票票~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救命之恩? 旁边的人一听到司徒夜这话,几乎都变了脸色。 对司徒夜一直称呼姚思思为玉儿,他们是知道的。 这太子刚离开,司徒夜就这样说话,显然是没有把太子看在眼中,松同、王封等人立刻围过来,纵然知道司徒夜的身份不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可以越轨的,但是保护姚思思是他们的责任。 事情的主角姚思思并没有被司徒夜话吓到,而是从秋桃的身上收回目光,好笑的看着司徒夜,再看看那从远处刚好跑了一圈回来的太子,突然觉得那骑在马上的人就是自己。 目光成功的越过司徒夜直接开始挥手。 “怎么听到让我叫你骑马,就真的这么高兴?”司徒夜再次靠近姚思思,说出来的话也变的低沉,对周围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眼神,他还真的没有看在眼中。 姚思思的目光收回对上司徒夜的目光,眼中的笑意更是明显,努力压制住脸色的笑容,努力装着平淡的样子,慎重的开口,“你输了!” “嗯?”司徒夜不明白姚思思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只见原本还在他面前的姚思思,竟然突然策马往前冲去,顺着姚思思的这个举动,他这这才看到太子竟然跑了一圈回来了。 原本还有一丝惬意的司徒夜,此刻彻底的黑脸了。 太子先是在他的面前和姚思思大秀恩爱,然后直接策马离开,后来他看到这个机会想要和姚思思说话,没有想到太子竟然速度这么快,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那么大的一圈跑到他竟然这么快回来,在震惊的同时,还觉得太子真的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竟然耍诈。 跟在司徒夜身后的人自然不敢说话。 开始是因为明知道太子就对姚思思非常重视,可他竟然还上赶着和姚思思说话,一想到太子的为人,他们还真的觉得可怕。 其实在所有人的心里觉得,太子和姚思思就是一对,而司徒夜的出现就是破坏别人的感情,如果姚思思也喜欢司徒夜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现实不是。 所有人都看到姚思思和太子的感情很好,而司徒夜好像是去了太子之位,心里不甘心,才会对姚思思出手。 自然司徒夜救了姚思思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司徒夜和太子的关系,这么多年来,每个人都看的清楚。 自然这次就连司徒夜身边的人也不怎么看好司徒夜的作风。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每个人的想法也有些不同,但在关键的时候人的心开始偏移,往往在关键的时候,这就是致命的危险,同时也会给对方一个喘口气的机会,这个机会很小,但是却在有些时候至关重要。 众人在看到姚思思竟然潇洒的策马离开,还来不及惊讶,从刚才姚思思的举动知道她不会骑马,可是刚才在马上那个熟练、飘逸的女人难道不是姚思思? 姚思思冲着太子而去的时候,太子再次从马上跃下,轻松的落在姚思思的身后,轻松的把她圈入到他的怀中,靠近她的耳边,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响起,“怎样,是不是又把你迷倒了?” “你?”姚思思想要回头看着太子,原来刚才她说的那话,太子都听到了,暗暗在心惊,果然练武之人不能小看,那么远的距离,也能让太子听到。 太子趁机在姚思思的嘴上咬了一口,是咬,不是亲,咬完之后警告的开口,“以后不可以这样。”当他触觉到姚思思的举动的时候,他的心里可一点也不平静,所以在半路上太子抄近路回来,要不然,他怎么感放心,毕竟司徒夜的心思,太子是知道的,就算是有那么多人保护着姚思思,但如果真的和司徒夜开始动手,也不见得能让姚思思去全身而退。 “嗯?”姚思思有些心虚,不会是被太子发现了吧? 一想,不可能,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 刚才做的不是很明显,而太子早已离开,就刚才的情形,就算是松同他们在旁边,可也不会知道她的打算,自然不会有露馅的可能。 “还装傻!”太子不满这个时候姚思思跟他打哈哈,现在对这个女人,不得不说,他真的是拿她没有办法。 “嘿嘿——”姚思思仰头送给太子一个傻傻的笑容,而她的小手还是趁机捏了一把太子的脸,然后回头看着前方,“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太子,其实也不是我的错,谁让他先招惹我的。” 说的自然是司徒夜,而姚思思在想过之后,觉得太子是发现她的意图,要不然,还真的没有别人让太子出口对她警告,不过,这回姚思思不敢看太子,只因他的眼睛太锐利,他的想法太精确。 “算你识相!” “别呀,这不是跟着太子学的吗,只能说名师出高徒!”顺带着拍马屁,并把责任都推给太子,而姚思思只是怀疑,在刚才她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太子,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太子已经在面前,多少还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不过这个时候,才不会傻傻的去拆穿,而是安安静静的承认错误就好。 “不和你计较,让为夫教你骑马。”刚才姚思思骑马很好,没有他的熟练,但对一个女人而言已经算是可以了,可他就是想要带着姚思思一起去兜风。 “好!”姚思思居高双手做出欢呼的样子。 太子立刻加快速度,带着姚思思一起往远处而去。 松同等人看到太子和姚思思都离开了,对着黑脸的司徒夜姓行礼之后,果断的骑马追去。 司徒杰看着周围哗啦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而他也自嘲一笑,果然他还是被人忘记了,要不然怎么,刚才太子那些人在行礼的是时候就没有看到他。 不过这样也好,今天的这场灾难是躲过去了,只不过他希望的事情没有发生而已。 想到刚才姚思思骑马冲着太子过去的那个身影,让他突然想到也许骑马真的是件好事情。 不久前他刚收到一匹好马,那马也温驯,个头不是很高,也许…… 想到可以解决的方法,司徒杰知道再留下来可就要面对司徒夜的怒火,聪明的对司徒夜打招呼之后,果断离开。 司徒夜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看着一个一个都离开,司徒夜的心里别提多么窝火,看了一眼王忠,“死了没有?” “死了。”说的自然是刚才那个女人。 抬头看着遥远的天边,此刻太阳已经偏西,相信不久就会被黄昏笼罩,也许是时候了。 “让他们提前动手。” …… 晚风徐徐,一缕霞光铺满巍峨的京城,太子和姚思思共骑一匹马从远处往皇宫疾驰而去。 姚思思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欢快的样子,整个人安安静静的窝在太子的怀中,找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可,毕竟是在马上,想要舒服很难,勉强的算是不难受罢了。 而太子骑马一直来到东宫的宫安和楼这才停下来,到了的那一刻看到姚思思已经睡着了,小心的抱着她轻轻的从马上下来。 想到姚思思在马上欢快的样子,太子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心里忍不住感叹,能有这样的人陪在身边,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徐管家知道太子回来之后,立刻小跑过来,让侍卫把马牵到一边,而他立刻上前报告这太子出去的半天宫里发生的事情。 太子抱着姚思思的脚步一停,看着徐管家。 “回太子,是东虎国的祥王带着灵雅公主前来南风过对太子妃的救命之恩表示谢意。”连徐管家也觉得奇怪,可他是一个奴才,只不过把从皇上身边的秦公公听来的话回禀给太子,至于真假,徐管家是一点也不相信。 毕竟,姚思思何时救国东虎国的灵雅公主,而那领雅公主不是当初因为东虎国的那场政乱中嫁给了已经北南凤国灭国的航国的三王爷,后来航国的三王爷因为灭国自杀,领雅公主不是跟着一起跳崖身亡了吗? 这些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尤其后来还因为当初灵雅公主当初抱着跳崖时的一件屏风在阳春楼拍卖,最后还是太子得到并送给姚思思…… 等等……原本徐管家还不明白的事情,在这一刻突然想通了。 屏风? 太子看着徐管家,听到这话让他不喜,毕竟这查到阳春楼的事牵扯出东虎国,最后又知道那些糟心事,这马上就来了真主? 不但是祥王来了,就连灵雅公主也来了,来的还真够巧的呀? “救命之恩?”难道那个在世人面前抱着屏风自杀的公主,想要借着姚思思‘活’过来,这恩情还真的够大的呀! “是,秦公公是这么说的。”徐管家想到的比较离奇,那就是当初灵雅公主的灵魂附在屏风上面,现在这屏风是姚思思所有,难道是这样得来的救命之恩,不,徐管家突然想到那个现在还放在当初的太子府中的‘屏风’,突然觉得慎得慌,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好像睡着的姚思思,希望她最好没有发现。 “好,既然是救命之恩,可是带着足够的诚意而来?” “诚意?”徐管家一时间跟不上太子的思维,在想过之后果断的开口,“祥王也来了,算是吗?”对祥王可就是那个曾经扬言娶去小公主的人,想到现在的小公主已经嫁给苗子峪了,突然觉得好像没有比这个更糟心的事情了。 “难道就没有带点真金白银,或者是带着几座城池来感谢这‘救命之恩’?”姚思思就喜欢这些东西,而他也有意要扩大南凤国的版图,不费一兵一卒轻易得到这些的话,这还让太子比较满意。 徐管家听到这话,真的是风中凌乱了,看着太子就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伺候这么多年的太子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在抬头疑惑间看到太子抱着的姚思思,突然想到在不久前他曾经看到的一个画面,这一切突然都想的通了。 太子真的变坏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姚思思。 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都多少也姚思思有点不关系,真不知道娶到这样的女人,是太子的幸事还是他的不幸? 太子看着姚思思动了一下,好像要醒来的时候,立刻抱着姚思思往里面走去,但他心里还是有个不喜的认知,那就是刚才说的东西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带着干巴巴的几句话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想到救命之恩? 原本姚思思在那次钢琴的事情之后,在蝴蝶效应之后,就担心姚思思的风头太盛,以至于找来不该招惹的人,可现在看来有人的目的是非常明显。 不过对于一个曾经求娶南凤国小公主的祥王,这种出尔反尔的举动,太子还看不到眼中,不过对于带来的东西,如果让他满意的话,也许,他会大方的让他们见姚思思一面。 对有些人的到来,在开始听到的时候有些震惊,然后变成不喜,再然后…没有然后了。 来了就来了,还能随随便便的杀了不成。 在名面上解决对方,那就是牵扯到国家大事,在私底下方便多了,死了便死了,没有任何的感觉,而南凤国也不会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 在这个时候太子还是对祥王和灵雅公主高看一眼。 对祥王,太子是没有多少认知,但是对灵雅公主,他还真的是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 想来如果这灵雅公主是个男人的话,也许此刻的东虎国会更热闹。 可惜啊,是个女人,尤其是在皇宫,有再大的理想和抱负又有怎样,还不是一样被人轻易的解决。 想到那个神秘的东虎国皇上东方元明,他还真的非常好奇,如果前期派出那么多人在暗处寻找一个女人,可后来竟然突然间就撤销了,是人找到了,还是这人没有找到却已经确定对方死了,让有些人不得不放弃。 想到东虎国,不免让太子想到那个东虎国制造镜子的那人。 再后来的阳春楼,先先后后有那么东虎国的人在南凤国境内出现,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不是太子对有些事情过于小心,而是他不得不往深处想,尤其是祥王原本要娶的人是姚思思却误认为是司徒求和,在发现错了之后,竟然果断的留书离开,一点而言不担心这出尔反尔的事情会遭到别人的耻笑,更不担心会对东虎国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 现在更是以姚思思对灵雅公主有救命之恩这个由头突然的出现在南凤国,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她们的出现真的让人深思。至于这个灵雅公主虽然离开东虎国多年,可她的影响力还在,当初的她几乎北东虎国驱逐,可现在再次以灵雅公主的身份出现在南凤国,而不是已经亡国的航国三王妃的身份出现。 所谓的救命之恩,应该说是重生才是。 难道灵雅公主是知道了姚思思制造的那些奇迹,接着姚思思这福星的说法再次杀回东虎国的皇宫,进行新的一轮力量的角逐? 依照灵雅公主的雄心,她还真的有这个能力。 再就是那个东虎国的商人亲自送来那落地镜。 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太子也清楚的看到那人虽然穿着普通,但是那全身的气质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有些事情,不能想,只要一想,总会发现有太多的破绽,好像明显的有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嗯……”太子正在想事情,突然听到姚思思的声音,一看这才发现,原本躺在一起的两个人,竟然因为想到不好的事情一直以来他抱着姚思思的手在不断的收紧,让睡着的姚思思觉得不舒服,自然的发出声音。 这个声音很单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对太子来说就不同了,原本面对姚思思,太子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再就是今天在离开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白天让姚思思高兴,晚上让他高兴。 回来之后因为姚思思睡着了,而有听到那样的消息,以至于在面对大事时,纠结起来,以至于差点错过他所谓的福利。 姚思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子,确定这里是东宫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再次要太子的怀中靠近一分,而她的手脚自然的搭在太子的身上。 这是每晚睡觉时姚思思的标准动作,在今天却突然变了味道。 以往都是两人在运动一番之后的动作,此刻在太子的眼中变成一种变相的邀请。 轻轻摇醒姚思思,在姚思思睁开眼的那一刻,太子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下话,在看到迷糊的姚思思点头之后,太子再也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直接起身而上。 姚思思几乎在瞬间彻底清醒过来,有那么一刻的傻眼,在太子有意的撩拨之后……。 原本安静的夜晚,在这一刻突然变了味道,以至于原本高高的挂在天空中的月亮,此刻竟然害羞般的躲到了云朵中。 其实,这样的夜晚在别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平静。风英修邀请贾方辉几人来到府中一聚,喝酒的时候自然是宾主尽欢,可是等到每个人都喝了许多酒,原本以为可以在这丞相府休息的时候,风英修把贾方辉和何克伟留下,但是独独把东方敏赶出府。 多年来的情义,贾方辉和何克伟可以留下,为何他不能留下,这时的东方敏借着酒劲直接在丞相府闹起来。 因为这事还把老夫人和江语新引来,就连贾静丹也都跟着过来。 老夫人一看这架势还以为这风英修因为高兴喝醉了,向前想要劝劝风英修,可是她的话才开口不久,风英修的一句话,立刻让老夫人改变了话风。 “既然都是兄弟,英修也都喝醉了,大半夜的就不要在闹腾了,还是快点休息吧,”老夫人说着对站在一边的王管家直接吩咐道,“王管家,带着这位公子去京城最好的酒楼住下,一定要招待好了。” 东方敏本以为老妇人出现,事情就有了转机,而他也终于化危机为契机,可没有想到老夫人拒绝的更是彻底,连征询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命人把他送走。 知道这是不能留下了,借着酒劲,不会太丢面子,东方敏也是装着真的醉了,让别人搀扶着一起离开。 贾静丹从出现开始,她的目光一直放在风英修的身上,看着连老妇人都走了,上前想要搀扶着风英修一起回屋的时候,却被风英修无情的挥开了。 贾静丹站在原地,看着冰冷的风英修,是这个原本在她的眼中,最为温柔的男人,一直幻想了多年的男人,当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错的多磨离谱。 一直以来努力忍住的泪水,此刻却尽情的开始流泪。 贾方辉看到自己的妹妹受到这样的待遇,他的心里怎么会好过,上前想要劝劝,这时的贾静丹并没有原来的好脾气,而是冲着贾方辉开始发火,以至于把这些天来在风英修这里受到的怒气、不公全都发泄到贾方辉的身上。 在丞相府的下人都是从百草山庄带来最为忠实的奴才,自然不会在背后乱嚼舌根,几个聪明人立刻离开这里,为的就是装作忙碌的样子,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 贾方辉在安抚好贾静丹之后,无奈的看了一眼风英修,他也很为难的,明明说过多次了,可是贾静丹一直不听,执意这么做,他这个当哥哥的也无能为力。 对感情的事情贾方辉也经历过,尤其是当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了自己的父亲,这对贾方辉打击很大,以至于在面对感情问题的时候,贾方辉本能的选择逃避,觉得只有这样才不会受伤。 风英修看着空空的院子,只有他们四个人,对还是装醉的何克伟一脚踢过去,“别装了,跟我一起到书房来。”风英修的武功不是很弱,就在不久前他察觉到有股不安的气息在周围涌动,很轻,但他还是发现了,现在那股气息没有了,显然是有人已经离开了。 风英修是个练武之人,尤其对药材非常有研究,对有些气味的敏感度要高许多。 前段时间,他一直发现有人徘徊在丞相府,可今天突然换人了,在原来的那些人,他觉得可能是太子或者是皇上的人,但在今晚,他突然不是很确定。 有些事情他不能冒险,尤其在这敏感的时刻。 原本趴在一边石桌上的何克伟,立刻站起来,抓了几下头发,嘿嘿的假笑两声,“风兄,还是你聪明!” 风英修摇头叹口气,“不是我聪明,是你的演技太烂了。” “风兄?”看着风英修和何克伟两人说着就要离开,而看看那着急的对他使眼色的妹妹,贾方辉没有骨气的开口。 其实他是想让应竹把妹妹送回去休息的,可是看到贾静丹的样子,他也有些为难。 风英修看着那躲在贾方辉的面前不敢看他的女人,嘴角有个玩味的笑容,看这就是女人,有的女人对他不屑一顾,可有人的女人巴巴的就要嫁给他。 人呀,就是这么不知足!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觉得也许该知会她一声,不管她最后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会尊重,不过还是希望这个时候她能够离开,也需对她以后的生活有些改变,但至少性命无忧。 “一起吧,我正好和静丹有事情要说。” 原本贾静丹是看到贾方辉之后,想到以往的关系,可以和风英修有个接触的机会,可在听到风英修这话之后又不敢去了。 看着风英修离开的背影,这个时候她开始打退堂鼓,对着贾方辉摇头,示意她要离开,不去了,奈何贾方辉也敏感的察觉到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而他也发现现在的京城看着平静,可是他还是看到各种隐藏的危险。 如同今天在赛马场发生的一幕,如同风英修执意要赶走东方敏,再看不出来的话,他还真的白瞎了这双眼睛。 看到贾静丹的打怵好心的把今天在赛马场听到的话,为这贾静丹说了一遍。 只看到原本想要逃离的贾静丹竟然拉着贾方辉一起往书房快步走去。 看到这样的妹妹,贾方辉曾经无数次对自己说过,难道和典语曼的曾经都是骗他的吗? 如果当初的典语曼有妹妹这样的执着,是不是他不会到现在还单着?不会到现在他还不愿意回到那个曾经给他温暖的家? 没有人回答,只有冷风吹过他的脸,希望在心底的那点期盼能快点消失,只因为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再也无力改变。 贾静丹和贾方辉是最后来到风英修的书房,而贾静丹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清楚这书房的摆设,就被风英修的一句话拉回了所有的理智。 “静丹,如果你愿意的话,三天后我们就成亲,但如果你嫁给我,能活到什么时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不敢怎样,我都要嫁给你!”开始有些害羞,可是在后来贾静丹几乎是吼出来的。 风英修被这种毫不犹豫的回答有些感动,对贾静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和贾静丹而言接触过,她是个好女人,只是不是心里的那个。 “静丹,你也许不知道,我现在是丞相,不是少庄主,在很多事情面前,也许……”风英修想要把事情的严重性说出来,可惜,贾静丹却不给风英修这个机会。 “英修哥,我的嫁衣还缺一个扣子没有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贾静丹就像是担心风英修会反悔似得匆忙的离开。 贾方辉看到这样的贾静丹心里也有些担心,她不是个傻子,不是眼睛看不见,但这是她的决定,为了爱不顾一切。 也许她并没有明白风英修那话中的真正意思,但他知道就是算是明白此刻风英修的用心,也许她还是这么回答。 贾静丹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不知道京城在看似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太多的危险。 一个丞相,尤其是一个强势的丞相背后,他的夫人往往就是最危险的,如同今天的姚思思,在太子宠着姚思思的同时,也把很多的危险都转嫁到姚思思的身上。 今天的姚思思,就是以后的贾静丹。 风英修还想对贾方辉说些什么,可是却被贾方辉用话挡住了,“风兄不会是叫我们来书房就为了看这个的吧?” 风英修点点头,有些严肃的开口,“何克伟,你们何家可是南凤国第一富商,在这个时候你来找我不会这是为了让我帮你争夺家产那么简单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谁 三王府。 司徒夜在回来之后,这才发现糟心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刚回到府中就听到管家说,有个女人拿着他的玉佩说是司徒夜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而这个人还自称是‘玉儿’,同时华贵妃在知道着个好消息之后,竟然主动求到皇上那里,为的就是要亲眼看看这传说中一直被司徒夜挂在嘴边的‘玉儿’到底是不是那个姚思思,皇上被华贵妃的一片母爱所感动,特意让华贵妃在三王爷府小住几日。 说的是住,要回皇宫的时候就难了。 原本华贵妃能轻易的知道司徒夜消息感到震惊,但没有想到她刚去求见皇上,竟然会听到皇上一片‘真诚’的话语,让她骑虎难下,只好离宫来到三王府。 事也凑巧,刚到三王府的华贵妃就知道了在赛马场的事情,以至于不管这个‘玉儿’是真是假,华贵妃都决定让司徒夜把这个女人娶了。 毕竟这个女人可是拿着司徒夜的玉佩直接找到皇上面前,而这个女人还是南凤国有名的富商白修山庄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出,但毕竟这是白修山庄的人,听说还是白修山庄何德厚唯一的女儿,听闻他那两个儿子整天就知道游山玩水,根本就是不务正业,正好司徒夜想要和太子争位置,自然需要银子疏通这各个方面的关系。 华贵妃觉得,这个女人出身底,根本配不上她的儿子,可奈何架不住看到这个女人背后所带来的庞大的钱财,一个有钱却是庶出的商人之女能嫁给王爷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以后带着这份感恩的心,对司徒夜而言,对华贵妃而言那还不都是好拿捏的主。 如果娶了这个女人,那以后整个白修山庄还不就是司徒夜的囊中之物。 以后有了这白修山庄作为后盾,那对司徒夜来开说那就是如虎添翼,还能让司徒夜断了对姚思思的念头,这对司徒爷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司徒夜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华贵妃已经把何玉儿直接当成自己的儿媳妇一样的看待,就连整个府中的下人都在华贵妃的命令下改口叫何玉儿为三王妃。 府中更是在华贵妃的一些列的行动下立刻展开一番整顿,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 其实本来这华贵妃也不是那么着急,可是当听说这何玉儿竟然有了司徒夜的孩子,这可是王爷一辈中第一个孩子,如果是个男孩,那对司徒夜的将来可是有着极大的帮助。 这是的华贵妃可能是被最近发生的太多的事情,以至于这头脑不是很清楚,在有些事情她也是刻意揣着明白当糊涂。 华贵妃毕竟是打理后宫多年,以至于在用人方面还真的是顺手,几乎只不过是小半天的时间,整个三王府真的大变样,而华贵妃的眼中可是一个闲人也没有,三王府中所有人,就连在暗处保护的暗卫也都给华贵妃吩咐去办事。 所有人的都忙成一团,自然没有人去为司徒夜报信,以至于当司徒夜回来的时候,看到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王府,还以为这是走错门了。 胡管家在听到司徒夜回来之后,立刻带着众人到门口去迎接,而华贵妃也没有闲着,立刻拉着何玉儿往府门口而去。 这时的华贵妃光顾着高兴了,可没有发现被她拉着的何玉儿可是明显和刚才的脸色有些不同…… …… 女人太美,又是心底的那个,自然在女人的身上纠缠了一个晚上。 一晚的纠缠,让姚思思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而男人却已经熟练的穿好衣服,穿戴整齐的看着还窝在被中的女人,这就是努力之后的得到的肯定,男人能做到他这一步,也算是成功的。 太子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看着此刻的小女人,还真是可爱,弯腰在姚思思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往外面走去。 太子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来到院中练剑,一身明黄色的衣服,一把剑,只不过是晨练,也都是平常的几个动作,可在今天太子练出了雄霸天下的气魄,一招一式都变的凌厉、有劲,而那手中的剑,好像就是太子的一部分一样,在太子的手中变的活灵活现。 站在一边的松同和王封佩服太子的功力,这段时间明显的发现太子的功力又增进许多,做出的动作都变得轻盈许多,好像招式之间看起来随意许多,可在威力方面却又精进许多。 就连招式也都变的虚幻,明明是并不是什么新奇的招式,可在由太子挥出动作,总是变的有些不同,只要练武之人都能发现太子的不同,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晨练结束,松同立刻上前送上汗巾,王封立刻接过太子手中的剑。 此刻的太子在初升的太阳光下有着一张狂笑意的俊脸,眼中闪过的睿智、自信,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封,“事情可都办好了?”指的自然是昨天的事情。 王封听言,原本还算是平淡的脸,此刻他对太子更是变的佩服,连那么多事情都算计的那么精准。 “是。”想到现在三王府那个闹腾,这都一晚的时间过去了,可那边的闹腾还没有结束。 看看太子,这人与人就是不一样。 有的人用一晚的时间睡觉,有的人一晚都是睡女人,可有的人却一晚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一直都在鸡飞狗跳中闹腾。 人比人,气死人。 王封看着眼前的太子,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太子插手,那就没有不成功的事情,自然别人想要安静,都不可能。 看着太子抬脚离开时,松同、王封立刻跟上前,还把姚高义来到皇宫等着太子的事情一并说出来。 “姚高义?”对他的出现,让太子觉得有些好奇,难道这人现在好了? “是。” 太子心情好,听到姚高义,自然想到姚思思,难得有兴致话家常,“怎么他伤好了?” “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毕竟受伤非常严重,这是没有想到他走出太子府竟然直接来找太子,让松同也不明白姚高义此举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谢恩的? 毕竟在当初知道姚高义发生事情之后,太子对此事非常的重视,所有人都知道,这都是因为姚思思的关系,但不能否认的是,当太子让姚高义住进原来的太子府中时,那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松同的想到的,自然太子也想到了,第一个见的人竟然是他,说明对那天的事情,他也许还有什么没有说明白。 对姚将军府几乎被灭了的情况,当初查出那些人都是居心叵测,可如果对方只是针对那些人,那自然就是保护姚高义,可最后连姚高义都受伤,这说明事情不简单。 如果是两伙人还好说,这就说明对方的意图。 可,是一帮人,在帮助姚高义的同时,连姚高义也都受伤。 想过是曾经当初衷心于北玉国的那些人所为,毕竟他们的的国家灭亡,而八公主也死在姚将军府,对姚高义有怨恨也都是真的。 当初北玉国之所以灭国,和姚高义自然有一定的关系。 可,为何把那些有问题的人一个一个都杀了,难道事情真的这么简单。 不是没有想过,这似乎故布疑阵? 太子亲自看过当初姚将军府死的那些人的剑法和姚高义身上的伤是一样的,但是那些下人身上的伤可是刀刀致命,而姚高义身上的伤,同样是之中要害,可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不但是姚高义的身上是这样,就连寒北和马管家身上的伤也是同样的。 也曾经想过这就是姚高义对太子的抱负,毕竟当初太子拦截住姚思思,让她错失了见到为吴梦焊最后一面的机会,而时间都是在吴梦晗百日之后的事情,可,有必要对自己下狠手吗? 对姚高义的武功,太子还是知道的,姚高义的武功基本上都是传自姚正楠,而那招式显然不是。 到现在太子还是没有太多的线索,在原来有过很多可能,可在后来的调查中渐渐的被太子否定了。 现在司徒夜的身边暂时是不用担心了,而那里也有人绊住那些人的脚步,暂且可以放松一些,现在最为重要查清楚姚将军府发生的事情,毕竟这可不是小事,自然要小心一点的好。 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人是谁,目的为何? 为什么是想要帮将军府,可为何会对姚高义下手? 如果这一切都成立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而这个可能是太子最不愿意看到的,想到这个忍不住开始爆粗口,“该死!” 跟在身后的两人,听到太子这话一惊,显然事情有些棘手,可只不过一个姚高义难道真的那么让太子为难吗? 姚高义,突然想到姚思思,原来想不明白的两人,此刻多少明白太子为难的原因了。 对着王封交代一番,这才往书房走去。 松同跟在太子的身后,想要提醒太子,还没有用早饭,是不是不用这么着急,可他的心里清楚,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如果姚思思在的话,不用说话,也许只要一个眼神,太子就算是在忙,都会先吃完饭再说,可惜…… 谭兰等人一直候在安和殿的外面,不过每个人都没有闲着。 谭兰几乎守在门口,谢萍忙着准备熬粥,而秋桃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可她还是对安和殿的四周看了一圈又一圈。 一直等到中午,姚思思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醒过来,因为有些担心,在没有经过姚思思同意,轻轻的敲了几下门,没有听到从里面传来什么动静,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进来之后,当她看到那个躺在榻上,竟然连被子都没有盖,尤其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有没有盖不被子,而是看到在姚思思那原本白嫩的肌肤上,那一块一块的痕迹,看起来是那么触目惊心。 谭兰看着姚思思的样子,吓的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谢萍看到门已经开着了,以为这是姚思思已经醒了,把一直热着的粥端进来,刚放在桌上,看到谭兰的样子,以为这是姚思思又故意戏弄谭兰,并没有在意,可当她走过去的那一刻,顺着谭兰的目光,这才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几乎就是一眼,她立刻发现姚思思的不同。 谢萍立刻跑过去,给姚思思盖好被子,她同样也被姚思思身上的痕迹下了一跳。 在原来,姚思思从来不喜欢有丫鬟近身伺候着,几乎知道姚思思经常会睡到中午才起来,本来以为她就是因为闲着没有事情做,不想起来而已,现在看来并不是不想起,而是起不来。 虽然谢萍也还是一个姑娘,对有些事情不是很懂,但,还是知道的,姚思思身上的这些痕迹,她也能猜出一个大概。 她从来没有想到平时简直把姚思思宠上天的太子,竟然在夜晚的时候变的这么疯狂,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眼神不免有些担忧。 对太子而言,此刻正是男人最为勇猛的时候,可对女人而言,尤其是姚思思此时的身体,根本扛不住每天这样的折腾。 为姚思思把脉之后,觉得她的身体很虚,而且在这大冷的天,里面一直都有暖炉,毕竟还是进了冬天了,自然和别的时候不同。 立刻忙着为姚思思配药,并亲自熬药,在走的时候,推了谭兰一把,确定她回神,并让她伺候着姚思思把粥喝了,希望等药熬好之后,这粥已经喝完了,要不然还真的不敢让她吃药。 东宫、书房。 太子刚让松同送走姚高义,他没有想到原来姚高义他们身上的伤都是这么来的,这就让太子认定一个消息,那就是对方明显就是帮忙而去,因为姚高义几个人的阻止,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想过上次姚高义说过的话,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好像那并不是真的,明显不是冲着那个传闻而去。 既然那是帮忙,为何会伤了姚高义,是因为知道姚高义和寒北那段见不得光的恋情对他们的警告,还是真的想要痛下杀手,但是又于心不忍? 想到现在知道姚正楠还活着的人不是很多,如果对方是冲着姚高义而去,显然,不会对姚高义造成实际上的伤害,连做样子都不会,对方为何这么做? 不…… 太子猛然想到姚思思。 如果这人是冲着姚思思而来,显然就是看在姚思思的面子上出手帮忙,那对姚高义的身上的伤也能说的清楚。 可为何要保护姚高义的同时还伤了姚高义,显然这都是有人授意的,并不是和姚高义说的这么简单。 看到这时王封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突然想到那些人,难道是…… “太子点殿下,这是祥王送来的信!”王封说着,直接把一封信送到太子面前。 “他们可都还在驿馆?” “是。” “可有发现什么?” “属下看到昨天跟在风丞相身边的一个人也在驿站。”只是一个背影,但王封确定他没有看错,而他到的时候,正好可能那人离开的背影,只是不知道正好要离开,还是有意要要躲着就不清楚了。 太子想了一下,对昨天的那几个人,太子都看到了,只是并没有在意,不过经过王封这话,让他对此事有了新的认知,“可是那个跟在风英修最后面的那个人?” “是。”王封说的一点也不含糊,只因为他对出现在太子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去观察,这已经是他的一种习惯。 站在一边的松同听到这话,看了一眼王封之后,立刻低头。 他没有发现,别说是哪个人,而他去的时候一直看着太子,至于周围出现什么人,他还真的没有看仔细,更不知道刚才说的最后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查!” “是。” 一个查有太多的含义,而太子不用说的太明白,王封已经往外面走去。 松同再次觉得他好像是被忽视了,当现在他都不明白要查的是什么,可,王封已经离开,自然是已经知道了。 张口想问,眼前的太子不是王封那样的好脾气,如果问的话,他的下场自己还是清楚的。 再次感叹,为何他不是女人,如果是女人的话也许,可以用美人计,不过想到那些曾经试图接近太子身边女人的下场,还是让他打了一个冷战。 “太子妃可是来过。”忙完一些事情,太子突然想起都这个时辰了,按理说,姚思思早就过来了,就算是人没有过来,至少也会让丫鬟过来,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动静? “没。”松同说的直接,更不知道太子问刚才那话背后的意思。 “没?”就要出去的他,听到松同这话,显然觉得有些不满,怎么会没,一定是来过,被这人挡在外面,生气了,姚思思自己又回去了。 叹口气,看来他真的要快点回去哄哄女人。 何成匆忙的从外面冲进来,在看到太子的时候,连行礼都忘了,直接把来意说出来,“太子殿下,太子妃叫御医了?” “什么?”是病了,还是和司徒秋何一样怀有身孕了,前后的意思可不一样,心里担心,疾步往外面走,可边走着,还是对何成问道,“知道什么事情?” “不知。”又来一个干脆的,不过这人显然比松同要聪明许多,至少在说出不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惭愧,不像松同一样,完全不在状态内。 何成在说完之后知道是他的失职,而他也是在看到谢萍竟然叫御医之后心里有些担心,才会连忙过来禀告,却忘了重要的事情。 其实不是何成做事情不靠谱,而是因为她主要是保护姚思思的安全,而太子那小心眼的样子,让他们也不敢靠的太近,有些事情自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低头忏悔着,想要跟在太子的身后,刚走了没几步,突然胳膊被人撞了一下,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松同。 “怎么回事,不会是太子妃她……”想要问他是不是如同将军府那样发生了意外,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 何成还在好奇什么时候松同竟然这么大胆了,抬头时,这才看到太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连个背影都看不到,再看看松同的样子,在同情王封的同时,还觉得可惜了,怎么王封的身边竟然配上这样一个傻货! 摇头,叹气,直接提气离开。 …… 驿馆。 唐正祥依靠在树下,看着那被折磨了不知道多久的东方敏,这就是东虎国的文王,这文王是不是也太‘文’了。 整个人此刻以极为扭曲的姿势蹲在地上,而旁边站着的是他最为尊敬的灵雅公主。 如果两个人的画面反过来的话,也许会比较有看头,东方敏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会被一个柔软的女人吓成这样,真的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了。 唐正祥也是个聪明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帮着东方敏说话,更不会说灵雅公主做的好,只是处于一个观众的心态,看待事情的发展。 “五哥,你到是说个话呀?”这都多久了,从他刚踏进客栈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被人提留到这里来。 先不说东虎国文王的身份,只因面前这两个人,一个是看热闹的,而另一个却是过来折磨他的。 如果被一个男人这样折磨,他的面子上还算过的去,可是被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比他矮小的女人这样折腾,他真的是没脸了。 幸好这身边也没有下人,但也不能这样继续呀。 原本以为经过了一晚,他算是躲过去了,可没有想到又被人提溜回来。 悲催呀,如果知道这事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一定会在昨晚死皮赖脸的赖在丞相府,就算是老夫人轰都轰不走。 奈何,没有后悔药呀! 唐正祥刚要开口,就看到灵雅公主看过来的那个眼神,只能当作没有听到,继续做他的闲人。 灵雅公主满意唐正祥识时务。 其实对她这个名义上的九弟她并没有那么大的意见,只是在这次她回到东虎国之后,发现皇上东方元明真的变了。 如果不是在她一再的确认这东方元明是真的,她还真的以为是别人掉包了。 好像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那次皇上无辜的昏迷开始,当再次醒来之后整个人突然变的不一样了。 想到当初东方元明把她逼得不得不远嫁他国,当初的一幕一幕,已经成为她记忆深处的梦魔。 原本灵雅公主也是对东方元明狠的咬牙切齿,发誓再也不要看到东方元明,可这一切当唐正祥找到自己之后,说出来的那番话,她又开始动摇。 不管过去怎样,灵雅公主还是喜欢自己的母国。 当她回去之后,和东方元明深谈一次之后,确定他真的变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武断、残酷的东方元明。 在灵雅公主放弃过往对东方元明的成见,试着接受东方元明为她安排的一切。 原本一切都往灵雅公主期望的方向发展,而她也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在她好不容易慢慢的把离开的这些年东虎国的变化都适应,也渐渐的和她过往的联系都连接起来,却悲催的发现,那个从原来不相信自己,变成对她百分百的信任的东方元明,突然,一晚之间东方元明竟然在东虎国的皇宫消失了。 而在消失之前,东方元明最后见的那个人就是东方敏,原本灵雅公主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了,但东方敏竟然也在不久后消失了。 好不容易找到东方敏,灵雅公主自然是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在东虎国有太多的传闻,但灵雅公主一点也不在意,她想要知道的是东方元明到底为什么消失。 见到东方敏以为终于知道原因,可这家伙就是嘴硬,这都多久了,连她都觉得累了,还是不肯张口。 不过灵雅公主隐约的觉得,东方元明的消失,一定和女人有关。 想到东方元明醒来之后,竟然亲自画了一张画像,说那人就是东虎国的皇后,当时几乎整个皇宫的暗卫都忙翻了,几乎连暗卫都不做了,到处找人,就连周边的这些国家都没有放过,当有一天突然不找人了,而东方元明竟然躲在皇宫中做镜子,的确,那镜子是很特别,让她这不怎么像女人的她都喜欢。 “说!”灵雅公主好像也失去了耐性,一脚踩在东方敏的脚上,还用力的碾压,“你不说,我就把你这脚弄残了。” 东方敏也实在是委屈,让他说什么呀,他真的不知道,看到灵雅公主的样子,忍着痛,努力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呀,他也不知道那好好的皇上怎么会消失,而一直以来和皇上不对盘的灵雅公主怎么会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 想到曾经听到的传闻,虽然觉得不可能,可他还是问出口,“二姐,你该知道的,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我…我…我觉得这事情你该知道才是。”说到后来声音不断的变小。 第一百四十九章 掏心掏肺 “那么小的声音干什么,怎么像个女人似得?”因为声音太小,灵雅公主直接吼出来。 原本不想要啃声唐正祥,看到灵雅公主的样子,忍不住的摇头,这真的是女人吗? 还说别人像女人,难道她不觉得自己像男人吗? “二姐,不要忘了你是来报恩的,如果让宫里的人看到这样的你,还会相信你是来报恩的吗?” “去,真是笑话,我来报恩,难道你不知道呀?”灵雅公主忍不住开始翻白眼。 唐正祥自然知道这事情的原委,但有些事情还必须要颠倒过来,只因为现在姚思思的福星的名声,是让灵雅公主活过来的唯一的办法。 不需要说话,灵雅公主自然知道唐正祥是什么意思,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因为曾经的好心,还让她有个对世人交代的说法。 不得不说,这世间的事情真的很奇妙,怎么会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 不过,她也在庆幸当时的决定,不但是多了一个妹妹,还多了一个‘活’过来的借口。 相信,看在以往的相看不讨厌的份上,也许她不会介意被‘利用’这一说。 这时灵雅公主想的是美好的,姚思思也许会看到曾经的情分上,不会和灵雅公主计较,可是太子就不同,早就在心里有了腹稿,自然只等着有人带着‘厚礼’进门。 后来因为姚思思的身体不适,自然把所有的过错毫无负担的全都推到灵雅公主的身上,以至于,灵雅公主在离开的时候那简直就是眼含着泪水不得不把所有的恼怒往心底咽下去。 也就是因为不久之后的泪水,让灵雅公主这个记仇的女人,可是狠狠的对着太子翘了一笔,以同样的泪水让太子艰难的吞下,而这一吞下就是几年的时间。 “报恩,思思到是好说,可是那太子就不见得……”唐正祥在开始想不通的事情,再后来想的清楚,想到上次离开,那简直就是让他见识到太子冷血的一面。 听言,灵雅公主同样回忆到那次的事情,对此,想到南凤国太子的作风,还真的不怎么喜欢,“你说说,我这思思妹妹是个多好的女人,怎么会遇到哪样的一个男人,你说这是不是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想要继续慷慨一番的灵雅公主突然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唐正祥,对这次他来到南凤国,她的心里还是知道的,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唐正祥摇摇头,看了一眼东方敏,意思非常明显,不管怎样,他们可都是东虎国的人,此刻在南凤国,最好还是收敛一点,要不然事情闹的有可能不好收场。 东方敏接受到唐正祥和灵雅公主看过来的目光,全身打了一个冷战,想到刚才他们口中的思思,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就在东方敏在努力的想事情的时候,猛然看到灵雅公主再次踢过来的一脚,他有别狼狈的躲开,“我想起来了!” “快说?”灵雅公主和唐正祥立刻都看着东方敏,想知道东虎国的皇上东方元明为何会突然消失。 东方敏看着唐正祥,再看看灵雅公主,小声的开口,“那天我看到皇兄的时候,好像他身边的人曾经说过什么…什么…落…落…落地镜。”那天的事情终于想起一些古怪的地方,原本平静的东方元明就是因为听到这落地镜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落地镜?”灵雅公主没有听过这个东西,不知道是本书,还是什么特别的东西,疑惑的看了一样唐正祥,看到他摇头之后,再次把目光放在东方敏的身上。 “对就是落地镜,就是它,不过…我好像这几天听到这个所谓的落地镜这个东西,只是一时间在哪里听到的又想不起来。” 灵雅公主有些恼火,这个家伙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这不是故意为掉别人的胃口吗? 唐正祥好像也听说这个什么镜,但不是什么落地镜,眼神赚了一圈之后,看着灵雅公主,“二姐,你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用个什么镜子在……” “对呀,我怎么把这事情忘了呢?”一直纠结的灵雅公主,突然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唐正祥的随从奇文从外面从慢过的走进来,对着灵雅公主和东方敏行礼之后,走到唐正祥的耳边附耳说了一些话,只见刚才还露出一丝笑容的唐正祥,匆忙的往外面跑去。 …… 东宫。 太子在确定姚思思只不过是感染风寒,而谢萍几乎把整个御医院的人都找来为姚思思把脉。 太子一边坐在榻边上喂着姚思思喝药,人他的目光还停留在跪在地上的那些御医的身上,最后把目光放在谢萍的身上,真的是一个好丫鬟,竟然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萍也不知道害怕,在太子那样的怒火下,竟然还能平淡的跪在地上,更没有像别的御医那样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谭兰和秋桃,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显然这事情看起来有些古怪,尤其是谢萍坚持把御医院的御医全部叫来之后,她们还以为这姚思思是不行了,可是看到现在她们也都是云里雾里的。 姚思思现在的头昏昏沉沉的,头脑也不是很好,不明白太子的怒气从何而来,但是她真的不想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她这是想要休息。 抬手轻轻一拉太子的衣袖,“太子,我累了!”说着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枕着太子的腿,缓缓闭上眼睛。 太子看着姚思思,知道她是真的病了,也真的需要休息,对眼下的事情,他不想去现在追究,但还是不会放过她们。 抬手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挥了挥手。 跪在地上的人都是一个人精,在把脉之后,知道这是怎么回神,但是不敢说出实话来,但对姚思思还不得不高看一眼,看来有些女人为了霸占着太子竟然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 女人啊,尤其是宫中的女人,有哪个是简单的。 御医们的心声,没有人敢说出来,自然每个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才是他们在宫中多年来一直明哲保身的最好的方法。 谭兰和秋桃自然跟着一起离开,可是在看到谢萍没有离开,她们也跟着站在原地。 太子看过来一个眼神秋桃立刻拉着谭兰离开。 谢萍一直等到她们都出去之后,这才抬头看着太子,原本对太子是有些害怕的,可是一位即将要说的话,让她鼓起勇气。 “不知道太子打算怎样为太子妃庆祝十七岁的生日?”谢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她的脑子也不是那么的死板,看似是提醒生日,同时也是告诉太子,不要忘了姚思思现在是十七岁。 生日? 太子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他知道姚思思并不是原来的姚思思,自然对原主姚思思的生日并不记得,也没有打算庆祝的想法,可在别人的眼中不一样。 姚思思就是原来的姚思思,并没有重生这么一说。 可,太子岂是那么随便的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看着谢萍,对她真的担心姚思思而庆幸,而她会一些医术,自然能查探到一二,再就是姚思思既然得了受凉,那自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姚思思不老实再次把被子蹬了,而谢萍自然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觉得自己的宝贝被别人偷窥了,心里有些不舒服,谢萍这话让他想起,好像他忘记了什么。 大手轻轻的摸着姚思思顺滑的头发,心中变的软软的,看着谢萍的时候,他还是丝毫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 “记住你的身份,如果不愿,你可以回去。”说的自然是丞相府。 对姚思思忠心的丫鬟有很多,不在乎谢萍一个,如果当初不是老夫人说那话,他不会留下这个丫鬟。 想来自己的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会在乎一个谢萍,有人简直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谢萍听到这话,刚想要站起来的身子,突然碰的一声再次跪在地上,“求太子殿下饶恕奴婢,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就你?” “太子——”姚思思睡着了,可她还是感觉到太子的不同,迷糊着睁眼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跪在地上磕头的谢萍,然后再仰头看着太子,对他伸出手。 太子看到姚思思这个举动,很是无奈,但他没有办法,只好把姚思思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但还是把一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在姚思思的身上,“怎么醒了,可是还很难受?” 姚思思点点头,虚弱的开口,“饿了,想要喝粥。” “太子妃请稍等,奴婢一直把粥热着,这就送来。”谢萍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在说着话的时候,站起来,并快步往外面跑去。 太子看着逃跑的谢萍,再看看姚思思的样子,无奈的开口,“你是故意的!” “嗯,谢萍真的很好,而她还是老夫人送来的,不想让老夫人难过,也不想欠别人太多。”有些事情彼此的心中都明白,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那我呢?”太子有些吃味的开口,难道不想欠别人的,就可以欠着自己的。 “你不一样,你是我的男人,是自己人,自然不能和外人相比。”姚思思对太子的性子还是知道的,就算是现在的身体不舒服,她的心里也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又怎么说才能让太子心情变好。 毕竟刚才她已经敷了太子的面前,怎么会继续惹太子生气。 看着太子的脸色变好,对他伸出小手。 “干嘛?” “礼物呀,难道太子不断算送我生日礼物?”挑眉,佯装着生气的样子。 太子看着姚思思,看来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姚思思了,不过这样也好,还真的为她省去了很多麻烦。 “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想要的不多,只是希望太子一辈子都能像现在这样爱着我,宠着我,眼中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前女友来纠缠,不跟初恋搞暖味,要对全世间的其他女人狼心狗肺,只对我一人掏心掏肺。” “要求这么多?” “你敢有意见?” “怎么会?” “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不要光说不练,一点诚意也没有。”说出来的话非常有气势,可因为姚思思现在的身体还比较虚弱,自然没有那种女强人似得霸道,就像是在为太子挠痒痒似得。 端着粥回来,站在门口的谢萍在听到这话,吓的不敢进去,毕竟刚才姚思思说出来的那话,见识就是闻所未闻,而姚思思竟然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更让谢萍感到震惊的是,太子后面说的话,虽然隔着一道门,可是对她来说还是听到了。 原来这就是太子和姚思思相处的方式。 想到刚才的事情,也许真的是她鲁莽了,不该盲目的把那么多御医都叫过来,显然不是帮姚思思,而是为她制造麻烦。 屋里的气氛显然浓情蜜意,尤其是太子那贴心的小举动,让姚思思哈哈一笑,看了眼面前的太子,原来还能有这样的一面,想到两个人的关系,没人敢在太子面前托大,不是对权利的敬畏,尤其在太子的一系列的举动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赶在太子的面前这样肆无忌惮,而她姚思思却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现在的荣宠都是太子给她的,在有着自己的小伎俩之后,还能坦然的接受太子的宠爱,对这些她接受的心安理得,并不是觉得自己改为太子做些什么,以表示她贤内助的形象。 如果真的需要的时候,她会做,但是在不需要的时候,她只要做一个小女人就好。 心里原本高兴,想到司徒秋荷的时候想到她腹中的那个小宝宝,忍不住有些自卑,在现在的话还能检查是不是身体出了状况,可是在古代,却没有那样的仪器,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何她一直没有动静。 “太子,你说现在秋荷在干什么?” 太子嘴角的笑容一僵,而他才聪明的没有接刚才的话题往下说,“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在耍公主脾气,不过,幸好我的思儿不是那样的女人。” …… 姚思思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在第二天,姚思思就和原来一样,但因为太子坚持,姚思思又在东宫待了两天。原本觉得无聊的姚思思,正在想到底要怎样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怎样找太子,让她的禁足取消,原本这个时间太子应该在忙碌的他,此刻竟然出现在安和殿,让没有心里准备的姚思思,几乎在立刻扑到太子的身子,一边说着一些讨好的话语,一边还小心的看着太子的表情。 “好吧,看在思儿这么想要出去的份上,那就陪你出去玩玩吧!” 站在一边的谢萍欲言又止,想要开口,可因为太子在场她不敢说话,只是担心,姚思思不会真的忘了吧,想到那失望的脸,她真的很想开口,可,自从那天听到姚思思和太子说的话后,她的心渐渐的偏离了。 姚思思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质疑要她打扮的这么隆重,哪怕是已经坐在马车上,姚思思从没有从太子的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看着太子一直在一边笑着。 一直等到马车停下,姚思思都没有给太子一个好脸色。 太子利落的下了马车,伸手把姚思思从马车上抱下来。 当姚思思看到竟然停在丞相府的门口,而门口还站着这么多人,尤其那红红的灯笼,这才让姚思思知道,她忘记了什么。 对那些跪在地上对太子和姚思思行礼的人她看不见,而是在太子让他们起身,拉着姚思思往里面走的时候,姚思思一直跟在太子的身边,小声的开口,“太子,我们关系很好吧?” “一般般。”多少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他在心里高兴的同时,还在脸上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姚思思抓着太子的手,轻轻的摇晃着,“怎么会是一般般呢,我们可是夫妻,夫妻都是同林鸟。” “嗯,我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会各自飞,这话记得不要在别人成亲的时候说出来,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你这不是来主持婚礼,而是来砸场子的。”太子‘好心’的提醒。 听言,姚思思的脸立刻垮下来了,明知道太子就是故意的,可这个时候还不能大声的说出来,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丞相府,万一被下人听到之后,那老夫人知道是早晚的事情。 “太子——”拉长的尾音,连撒娇都用上了,说完之后拉着太子就不是不让他再走一步。 跟在身后的众人看到这样的一幕,自觉的都把头看向一边,当作自己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除不知,太子就是想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姚思思对他撒娇的一幕,而他只是做的比较含蓄,要不然,他不会故意不痛快的应下姚思思的要求。 “怎么了?” 姚思思撅着嘴不满的看着太子,对他到现在不明白,更不会相信。 扭头看向一边,正好看到谢萍她们那努力憋笑的样子,就知道她们都知道,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好了。”太子趁机把姚思思蜷在他的怀中,更是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好了,这不是亲你了,不要生气了啊?” “你……”胡说。 “怎么,刚才撅着嘴不就是让我亲你的吗,这亲你了,难道还不满意。”太子说着还有意的看了一边哇嘎这里走来的几个人,嘴角的笑容更是灿烂。 “原来太子在这里?”司徒夜丝毫没有觉得他的出现打扰到别人,而是在别人对他挑衅的时候,主动的过来,带人亮亮相,为的就是让人知道有人的好意,他心领了。 本来还要说些什么的,当听到声音看到走来的司徒夜,尤其是他的身边竟然跟着一个女人,让姚思思不由的好奇多看了几眼。 这个女人很漂亮,也很聪明,可和那双带有恨意的眼睛,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好像她没有招惹到这个女人吧? “三皇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不在府中迎娶三王妃,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太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 有些事情明白,可身边的人不明白,好心的为某人解释。 姚思思听到这话,看看司徒夜,再看看她身边的这个女人,记得那天在赛马场曾经听到的话,原本以为都是一句玩笑,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对司徒夜的出现难免觉得有些不妥,对他身边女人突然也有些了解,为何会有恨意,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相信在今天,她看到任何一个人都该有恨意的才是。 不过,为何这个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见过似得,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但姚思思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身上穿的衣服绝对不是三王妃该有的衣服,怎么看起来像个丫鬟似得,难道这个女人不是未过门的三王妃? 扭头看了一眼谢萍她们身上的衣服,虽然和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些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都是出自皇宫。 皇宫? 难道是…… “玉儿,还不快点叩见太子。”司徒夜一直看着姚思思,压低声音开口。 姚思思听到这话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可就在这时突然看到原本站在司徒夜身边的那个女人竟然上前一步,直接跪在地上,“奴婢何玉儿叩见太子殿下,叩见太子妃娘娘。” “可惜了!”太子一点也不掩饰,而是看着司徒夜惋惜的开口,“三皇兄怎么可以这样薄情,这定情信物都送了,这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为何连一个名分都不给,让堂堂白修山庄的千金给你做丫鬟,是不是有些委屈了?”意在说明司徒夜就是一个薄情之人。 “怎么会委屈呢?玉儿,你觉得委屈吗?”司徒夜也不是一个草包,要不然也不会和太子斗了这么多年。 跪在地上的何玉儿一直低着头,任凭眼中倔强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可她什么也不能做,也不敢做,想到这几天在三王府,原本满心的希望,可是当经历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她还能活着早已经洗去了原来的那种傲骨,唯一想做的就是活着。 “奴婢能伺候在三王爷的身边,是奴婢的福气!” “哦,有些可惜了,听父皇说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三皇兄骨肉,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薄情寡义了,毕竟这一如夫妻百日恩,三皇兄做的有些不地道。”太子说着摇头叹息,一副惋惜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章 成亲 太子话一说完,姚思思看了一眼司徒夜,很快有扭头看向别处。 对司徒夜接触的不是很多,更谈不上了解,当听到司徒夜有别的女人时,她突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原本司徒夜口中的玉儿叫的是自己,现在身边有一个女人叫‘何玉儿’,显然以后有人做文章,她也能轻松的逃过一截。 姚思思听到这话显然别有深意。 既然司徒夜已经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却是个丫鬟的身份跟在身边,这好像对女人来说有些残忍。 不忍心,但她不会帮忙,只是因为这是在王权的古代,如同刚才这个女人自己说的那话,显然,有多少女人想要跟在王爷的身边还不一定会有机会,而这个女人轻易的得到了。 不但是定情信物,就连孩子都有了,这有些事情都是早晚的事,何必那么担心。 女人呀,在古代就是一个弱势群体,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对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还是不要同情心泛滥。 如同在不久前看到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女人。 不对…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难道那个卖身葬父的女人赢了,而这个女人变成了丫鬟? 姚思思的脑子天马行空的开始想着,更是在脑中恶补一些儿童不宜的戏码,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女人多了,是否就多,自然闹心的事更多。 趁着两人较量的时候,姚思思悄悄的拉了一下太子的手,这个时候,觉得还是太子好,至少他不会像某人那样滥情,也不会像某人那样不负责任。 太子满意姚思思的表现,做了那么多,终于成功的在姚思思的心中把某个人彻底的抹黑,为此付出的那些也都值了。 一直在观察着姚思思的司徒夜看到他们此刻的亲密让他的心里又说不出来的痛。 想到当初他可是把那玉佩送到了姚思思的手中,而这个时候玉佩竟然被另一个女人拉着找到皇上哪里。 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女如果没有人在背后帮忙,是如何进宫,是如何见到皇上,而母妃又是如何得到消息,所有的一切,在司徒夜看来,虽然这都是太子做的,但也不能否认其中姚思思也占了一定的份量。 难道在姚思思的心中他就是这样一个随便的人,还是在她的眼中只看到太子,以至于在讨好太子的时候,让他陷入到两难的局面。 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准备,要不是几天来他的努力,怎么会让何玉儿这个女人变成他的丫鬟,其中付出的多少,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曾知道,而他一直努力保留那个位置,难道这个女人就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 恨过,恼过,气过,伤心过,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其实这时的姚思思也是被冤枉的,当初发现那玉佩的时候是在司徒秋荷还没有出嫁前的百丽殿,本能的因为这是司徒秋何的东西,自然没有怎么在意,再就是后来玉佩被太子顺走也没有发现,而太子到底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一直放了这么久,再次拿出来的时候,自然是有了完全的计划,任凭司徒夜怎么努力想要那么简单的结揭过,那自然不是那么简单。 原本就是太子为司徒夜量身定做的,自然做了周密的计划。 这时的何玉儿连她手中的玉佩是怎么得到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当面对争夺家产的时候,她不得不来到这个权利集中的京城,只是因为她的大哥已经来到京城,如果她不做些什么的话,那么她这庶出的女儿,早晚会被某人赶出白修山庄。 原本的计划都好好的,可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的这么顺利,顺利到她都不相信自己的好运,可是一切的好运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庆幸的时候,却看到了传说中的三王爷。 三王爷的出现,几乎在立刻打碎了她的美梦,更是让她经历成不如此的几天,今天能站在这里,她是咬牙过来的,要不然她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不过,只是几天的时间,她真的体会到一个男人狠起来的时候,真的可以狠到什么地步。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撑不下去,本以为死是一种解脱,可她连死都没有资格的时候,她绝望了,现在是恨意支撑着她来到这里。 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为何同样是女人,有人被人捧在手心里,她却活的那么卑微。 跪在地上的何玉儿,感觉到有股热热的暖流涌过,很快跪在地上的腿竟然有血迹印出,可她只能跪着,只是因为这就是有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姚思思是个女人,在看到这个何玉儿全身散发着莫大的哀伤,紧接着问道血腥的味道,看来一眼周围,最后把目光看到跪在地上的那女人的身上时,姚思思突然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始终没有,但有人有了孩子却不知道珍惜。 看看跪在地上的何玉儿,再看看冷血的司徒夜,姚思思本能的往太子靠近一步,就连拉着太子手的她也在渐渐用力。 太子没有想到司徒夜真的可以这么极端,可,就是因为这样,让太子觉得不喜,他执意带着人来到他的面前,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看看这个女人的下场。 果然,在万全准备之后,司徒夜还想着反击,而且还是用这么极端的方法,但这更是说明出他的决心,一个到现在还不死心的男人,真是讨厌,不过幸好姚思思已经对司徒夜改观了,至于那原本还算是有一点的救命之恩,他很快会让最后的一点也从姚思思的心中抹去。 如果一切都是有预谋,那就不会有什么救命之恩,现在的太子最讨厌的就是这几个字,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听到灵雅公主的救命之恩之后那么反感的原因。 “思儿,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知道不舒服的原因,太子拥着姚思思就想要离开。 司徒夜看到太子想要离开,那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几乎让司徒夜奔溃的元凶,而此刻有人想要离开,他怎么会允许。 不是很大的声音,却带有杀伤力的话语从司徒夜的口中说出。“太子这么着急离开,难道是不想看到太子送给本王的女人,本王着急赶过来就是为了向太子道谢,竟然把一个这么可心的女人送给本王,还真的要感谢太子慷慨,不过,很是奇怪,这个女人到府中时竟然已经有孕了,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不是……”没有说完,可是意思却非常的明显,砸死他发现姚思思好像很想要孩子的时候,他觉得这就是一个机会。 “怎么样,你没事吧?”对司徒夜的挑衅,对姚思思神情的紧绷,太子都看在眼中,而他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只是需要实际行动就好。 姚思思摇摇头,想到问太子,可她还是忍住了。 “你不用担心,没事的,我们还是快点去看看吧,去的晚了,可能姑姑又会开始唠叨个没玩。”说着自然是老夫人,而他也有意要打趣的成分在里面,“等会儿让你听听这风丞相叫你舅妈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这辈份可能不能乱了,要不然是要闹笑话的。” 太子的提醒,突然让姚思思想起来,好像这辈份有些乱。 老夫人是太子的姑姑,是风英修的奶奶,而现在自己是太子的妻子,那就说明这兄长、嫂子一说就有些滑稽。 这辈份有些乱。 难道还真让姚思思对原本口中的兄长叫出外甥来? 抬头看着太子,想要个人叫个人的,这样显得不会太图尔。 “不行。”太子果断的拒绝,而他还是一边拥着姚思思往里面走,同时还在心里为自己喝彩,看,这就是司徒夜,就算是他说出那样的话来,对他来说还真的没有太大的影响,只会让他的举动看起来更为薄情,更为冷血。 不过这时的太子还是为王封在心里加分,办事的能力,真的是让他刮目相看。 一直跟在太子身后的王封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何玉儿,心中有些疑惑,当初找的那人不是她,这个女人怎么会搀和进来的。 不能不说的是,此刻的何玉儿比那人更为合适。 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好像有很多人在背后帮着太子,就连太子的计划在实施到一半的时候,总会有人先一步出手帮忙,也许在今天过后他该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松同看着走远的太子,再看看明显心不在焉的王封,用手推了他一把,这才让王封回过神来,快步往前走去。 一直站在原地的司徒夜看着那人竟然再次把他的话当作没有听到,就这样离开了,抬脚对还跪在地上的何玉儿一脚踢过去,原本还勉强的硬撑着的何玉儿身子突然飞起来,直接跌落在旁边的草丛中,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何玉儿只是有些不甘心,为何,为何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心里再多的不甘心,也不能让她身上的痛减轻,她的手放在腹部,想到这孩子没有了,可她的恨意还在,只要她还说着,哪怕是再过于卑微,她都会努力的活着,不但要夺回白修山庄所有的家产,还为要他报仇。 刚才司徒夜和太子之间的较量,她不是没有看到,也许这就是她唯一的机会。 有些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不会退缩,为了报仇,为了夺得家产,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一直看着太子离开的方向,她眼中的恨意更是明显。 …… 风英修成亲自然是把朝中的大小官员都请来,又因为太子和姚思思的到场,让场面更是热闹。 虽然不是姚思思成亲,可她也很忙,忙着应酬,忙着对前来打招呼的夫人们露出笑脸,在这一刻让姚思思都觉得今天成亲的不是风英修和贾静丹,而是她和太子似得。 尤其是看到围在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只能悄悄的对太子打了一个暗号,在太子的一个眼神的示意下,原本围着姚思思的人都散开了。 太子自然不在意他的举动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的突儿,自然的拦着姚思思,低头轻声询问,“累了?” 姚思思摇摇头,想要开口叫兄长的时候,突然想到那声舅妈,让她有太多的不适,“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 “没事的,慢慢来,习惯就好。”不管是被众多人围着,还是说称呼的事情,他都会让姚思思慢慢的适应,对此他非常坚持。 “嗯,也许吧。”关系都摆在这里,也不是姚思思能狡辩的。 “嘿嘿,觉得以后有风英修那么大的外甥孝敬你,是不是觉得特高兴?”故意说反话,为的就是让姚思思的心情好起来。 “噗——”姚思思只是想想就觉得好笑,以至于没有绷住,直接笑出声来。 “太子,你够了呀,不要趁机那长辈的架子。”风英修在应付一些官员之后,主动走来当电灯泡,此刻的风英修还真没有原来的小心。 在他看来,现在他已经成亲了,暂时脱离危险警告,说话也轻松许多,而至于在他大婚的时候,竟然有人送来那样的‘贺礼’,明显就是给他找晦气。 不说,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思儿,你看着这外甥是不是一点也不给你这个舅妈的面子。”这舅妈都叫上了,那自然是一定要改口,想要再该回去,怎么可能。 “太子,你?”知道这辈份在这里,可,有些事情也不用那么逼人吧。 风英修看着太子和姚思思之间的互动,他们两个人还真的没有任何人插足的可能。 知道太子的坚持是什么,也知道太子想要自己做什么,对更在身后的李成吩咐一句,而他一直站在原处看着眼前秀恩爱的两个人。 不知道说了多久,一直看到贾静丹过来之后,风英修再次开口,“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忘了今天可是我成亲,怎么你们总是在这里抢风头,难道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贾静丹来到风英修的身边,看了一眼风英修,她的心里有太多的委屈,但,看到这么多人看过来的时候,努力收起眼中的委屈,淡笑上前对着姚思思开始行礼,“静丹见过舅妈,见过舅舅。” 太子看着风英修,没有想到他真的比他做的还绝,竟然让这新娘子出来见客,尤其是还没有掀盖头就让人出来,这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在意呀。 周围的人因为贾静丹的出现,有些人在小声的议论着,对古代的男女还是比较开明的,至少在这样的场合中让男男女女的都坐在一起,看起来比较热闹。 就是因为这个,让很多人在看到贾静丹出现的时候,开始窃窃私语。 说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对贾静丹的同情、可怜。 姚思思从看到贾静丹的那一刻,心里一紧,太子逼着风英修,而风英修却逼着贾静丹,看到贾静丹那委屈的样子,她的心里也不好过。 婚礼对一个男人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周围的一切还都是他所喜欢的生活,变化最大的就是身边有一个女人。 女人离开了原本熟悉的生活环境,来到男方这边,要适应不同的关系,适应不同的环境,如果这个男人喜欢自己的还好,至少还有人在帮着她,但,此刻的贾静丹是委屈的。 现在她的出现在很多人的眼中认定了,贾静丹并不是风英修喜欢的女人,变相的让贾静丹在以后做人时更是为难。 姚思思也是女人,而她说起来虽然也遇到很多的烦心事,但至少现在的她是幸福的。 不想看到女人有这样的窘迫,上前一步扶着贾静丹站起来,表情很淡,但是她的眼睛却默默的给予她鼓励,原本是想要送给她一个笑容的,担心会被曲解成讽刺,只是用眼神鼓励着。 姚思思的手一直拉着贾静丹的手,眼中的肯定是那么明显,“静丹,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规矩,只是没有想到……”说着看着风英修,“没有想到这新郎官对新娘子这么好,在这重要的日子里,竟然让新娘子亲眼见证这最为重要的一刻,相信新娘子看到有这么多人前来庆祝,自然心里满满都是幸福,今天新娘子的自然是最美的女人,真的是人比花娇!” 风英修看到贾静丹的脸色不是很好,也知道他这事情做的有失分寸,上前一步主动的站在贾静丹的身边,给予默默的支持。 姚思思抬手示意,谢萍立刻送来两杯酒站在姚思思的身边,姚思思接过两杯酒,太子看到姚思思这个举动立刻上前,想要从姚思思的手中拿过一杯,可被姚思思躲开了。 “一边去,我这是要和新娘子喝酒,你凑什么热闹。”声音极轻,只有身边的这个人能听到,而姚思思丝毫不觉得剥了太子的脸面,直接把就被送到贾静丹的面前,“我呀听到秋荷说过,我们南凤国在一个偏远的地区还有一个风俗,那就是能和新娘子喝杯酒,那可是会带来一年好运,看在我们的关系上,你看…是否……”说着主动把酒杯送到贾静丹的面前。 贾静丹接过酒杯,感激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如果不是她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度过这一天,还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怎么抬头,有了这话,自然刚才的插曲就变成风英修为了让贾静丹高兴,不惜打破原来的老观念,让她再次站在一个新的起点。 对姚思思,贾静丹并不是很了解,而她在原来也走了许多弯路,今天再次看到姚思思,从开始她的眼中只有风英修,可是在这一刻,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姚思思总是那么幸福,幸福并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自己努力争取的。 如同现在的她,还不是同样感觉到幸福已经来临。 “谢谢舅妈。” “哪里来的这么多客套,一家人不要见外。”姚思思说着端着就被和贾静丹的杯子轻轻一碰。 清脆的声音不是很大,可是对两个女人而言,她们的友谊已经开始,如同她们原来的不愉快,在今天轻松揭过,让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当一个人登上高点的时候,有多少人去庆贺都不是最为重要的,而是当自己最为困难,最为落魄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没有看不起,而是平淡的语气默默的给予援手,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姚思思喝了一杯让谢萍继续满上,而贾静丹一直以来都是比较矜持的女人,在这一刻,突然变了,贾静丹也跟着姚思思学,想要再喝一杯。 太子和风英修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事态不好他们连忙拉着自己的女人回到座位上。 姚思思自然是坐在太子的身边,而因为贾静丹的出现是临时起义的并没有事先准备,好在跟在贾静丹身边的丫鬟应竹机灵,正好看到贾方辉起身和别人敬酒的时候,立刻拉过贾方辉的座位让贾静丹坐下。 有了姚思思的开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是不是有意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在姚思思面前露脸,在坐下不是很久之后,有很多朝臣带着夫人前来敬酒。 宾客尽欢的场面已经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台上插曲的早已开始,每个人都忙着敬酒,忙着走关系,场面变的非常热络。 太子看到姚思思真的高兴,他自然也跟着高兴,因为太子的神情的转变,让整个气氛变的更好。 虽然风英修是新郎官,但是他的身份在这里,而太子在场想要有人和他抢风头那价值就是找死,而唯一一个可以和太子并肩而战的司徒夜,此刻因为心情不好,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不停的喝闷酒。 原本跟在他身边的何玉儿,此刻早就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 太子得势,自然想要巴结的人很多,尤其是在看到被太子宠在心尖上的女人,原本有人找不到机会,而今天本来是和风英修拉好关系,看到太子和姚思思都来了,自然是带着夫人一起过来亮亮相,顺便混个脸熟。 太子一手放在姚思思的腰上,高兴的喝酒,今天的太子好像心情格外好,至少来敬酒的人,太子都是来者不拒,大有与所有人一起畅快共饮的豪情。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女御医 姚思思也是心里高兴,太子也跟着高兴,风英修因为在成亲的这天能看到姚思思心里自然越是高兴,几乎几个人都喝大了。 后来姚思思一直窝在太子的怀中傻笑,而贾静丹也好不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她是窝在靠在贾方辉的身前傻笑。 而今天有很多未出阁的小姐前来,纵然太子曾经对姚思思的誓言到现在还都是如雷贯耳,可那不会成为阻挡她们的脚步,在她们看来,太子才是一个真的好男人,好不容易遇到这个机会,自然是好好的表现一番。 借着敬酒的由头一直在太子面前不断的刷存在感。 不一会儿,几乎在场的人都喝的面红耳赤,有的被自家的夫人扶着到一般休息,有的被自己的丫鬟、随从伺候着,纵然是喝成这样,在他们的心中还保留一丝的清醒,那就是太子都没有离开,他们怎么敢离开,再就是太子在这里,那些家中有女儿的自然希望有个露脸的机会,怎么会轻易地离开,家中就算是没有女儿,有儿子的也想在太子面前去露个脸,为的就是在仕途上能博得一个出头的机会。 彼此都是心照不宣,说是参加风英修的婚礼,还不如说是仗着婚礼的由头,为她们的未来博得一个光宗耀祖的机会。 现在姚高义住在太子府,这样的殊荣是从来没有过的,有些人想要把自己的女儿献给太子,变借着这个机会,想要献舞,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女儿的出色,同时也盼望着能否来到醉酒邂逅。 太子的心情好,可不见得真的醉了,尤其是身边的姚思思明显的头脑已经不是很清醒,这个时候的她都已经醉了,而身为男人自然在关键的时候,能挺身而出,为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女人。 身边的人很多,在太子的心中,哪怕是最得力的助手,也不能代替他的位置。 在今天,太子完全改变了曾经严肃的样子,什么都变的好说话,就连那一直拉长的脸,在今天也不是的露出笑容,哪怕是有人说了越轨的话,太子也是难得的表现出他的大度,对此一笑置之。 姚思思一个劲的往太子的怀里拱,太子也都笑呵呵的,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就算是这样,太子还能一边哄着姚思思,一边和敬酒的人喝酒。 可,太子从小就在皇宫中长大,对有些事情看的多了,他还是知道有些人心中的猫腻。 对有些人的举动他没有制止,但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看到那旁边接着敬酒的几个女人,竟然趁机做出一些勾人的动作,在太子看来,这简直就是找死,或者是觉得死不不够痛快,为的就是让太子在她的面前补上一刀。 不过,太子这人还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度量,有些事情他就喜欢有什么连带责任,为的就是看到有人成群结队的去作死。 太子再次把一杯酒喝下,对在他面前一直都在卖弄的女人不曾侧目,别说自己的身边有一个极品女人,就算没有,对那种恨不得把自己剥光了送上门来的女人,有其在她的脸上刻着缺男人的女人厌烦的不得了,尤其那如同母猪一样的女人,还故作美人的动作怎么看都觉得恶心。 其实,太子最讨厌明明长的就像是猪一样的女人,还要故作勾人的做出一些让人想吐的动作,也可以说,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他天生厌恶此类生物,总觉得她们背后必是谈笑风生后的杀伐果决,披着女人的面具,在人前笑着单纯,在背后却如同带着面具似得在看不见的角落做些丑陋、不堪、卑鄙的事。 众人看到太子脸上的笑容开始收敛的同时,有人把目光放在风英修的身上。 一直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上前张尚书府中的三小姐张子悦,可是被别人推来推去,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风英修的面前。女子没料到会在这样人品、长相、身份都不俗的风英修的身边,心立即跳到嗓子眼,脸色羞红的低头站在风英修的面前,企图引起某人的关注。 京城很大,又都是权利的中心,有些人官位到还是可以,可这年龄太大,而其貌不扬,在家里又都有一个一个的母老虎,不像是风英修这样的青年才俊,虽然今天是他娶妻的日子,可是这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古代,就算是不能是个妻子,至少作为小妾也是好的。 而原本开始在风英修面前特别惊讶惶恐的女子,在后面变的更多的是骄傲。 风英修苦涩的对太子一笑,这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连这样的场合也都明目张胆的往他的身边送女人,对刚才的事情,他可是看的清楚,要不是王封的那一首,延期那的这个女人还不知道比挤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周围偏偏一群起哄的人,在喝酒至于,还想要助兴,开始作诗,风英修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看着他笑的太子,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开始作诗。太子看着那在一边懊恼的女人,心中不觉得耻笑。 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还以为她那么一站,有那么多男人对她扑过去。 好心的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给她一个机会,可有人就是不会把握,显然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 这时的太子绝对不会承认他就是见不得别人的后院那么安静,就算是今天风英修刚成亲,他就想往风英修身边送女人,为的就是让姚思思看看,只有他才是最好的男人,只有他才是只有一个女人,而别的男人都有一些劣根性。 说白了,就是让别的男人衬出他太子就是最好的男人。 做法在有些人的眼中可能是好的,至少这样,让他们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左拥右抱。 太子有这样的心思,自然风英修也有这样的心思,不过有人做的明显,有人只是隔岸观火。 太子纯粹就想看到风英修的后院失火,而风英修自然是想要看到姚思思怎么踩着别人的头不断往上爬。 只是因为太子的身份、地位在这里,有太多的女人都想要见缝插针的爬到太子的身边,现在的姚思思正好被太子宠着,自然有那个机会,有那个条件,等到哪天太子对姚思思的新鲜感过去了,而姚思思已经可以对任何的风浪看不在眼中,这才是他最希望的。 希望姚思思一直都是那个幸福的女人,希望她能一直这样运筹帷幄,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至少她还是控制整个局面。 就在太子和风英修在忙着‘帮助’对方的时候,有一个女人觉得眼下就是一个机会,悄悄的靠近太子,不过在离太子只有几步的距离之后,停在一边观看着,想要上前,可是她却没有那个胆子。 这人就是胡御医的大女儿胡安云,她一直对医药有些研究,自然跟在父亲胡御医的身边学到许多,也因为胡御医和太子的关系,远远的看过几次,自小她的一个芳心就偷偷暗许,只不过她一直没有机会接近太子,今天好不容易看到这个机会。 虽然不会如同别的女人那样大胆,可看到那么多女人一个一个都上前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有些着急,试探着,不会显的特比的突儿。 一直来到太子的不远处,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场下喝的一个一个高兴的人,悄悄的往父亲胡御医那里看过去一眼,确定他已经喝醉了,如同终于摆脱笼子的小鸟,再次往太子靠近一步,虽然她畏惧面前的太子,更多的是女人见到喜欢的人那种害羞,同时又想羞于表白的那种决心。 原本对太子,她也觉得非常的复杂,只是因为原来见过的太子看着很严厉,不会轻易的杀人,但也是那种动不动砍人脑袋的太子,可,今天不同,太子竟然也能笑。 原来是太子的冷脸,胡御医不停的在耳边提醒,此刻这两样都没有了,她的胆子也跟着大起来。 年轻小姑娘的好奇被引起,对周围欢快的场面看过一眼之后,再次把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看着太子再次神色不明的把一杯酒送到口中,投以灿烂的目光,暗暗为自己喜欢的人加油。 胡安云毕竟还小,在府中又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恐惧感降低后,小姑娘大着胆子悄悄的往太子靠近,试探着拉近两人的距离,想要和太子说句话,想要让太子也能看到她。 不断的拉近距离,就在胡安云想要再次上前一步试探着对太子打招呼的同时,却被突然过来的人冲倒地上。 小姑娘被来北保护的太好,经历的事情又少,看不出有些猫腻在里面,在被撞到的那一刻本能的喊出声来。 “啊——”声音轻灵动人,没有太过于做作的样子,加上那天真的样子,原本没有注意到她的人,此刻也被她吸引过去。 只是一声惊呼,在她喊完之后,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竟然察觉到周围的气氛突然变的有些不同。 在看到太子竟然抱着姚思思起身离开的时候,心中委屈,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太子的背影,而这时的她看到周围的人突然之间都看她,好似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从未被人如此蔑视过的胡安云,受不住的委屈的开始落泪。 周围的女人看到就凭这样烂的演技,还想得到太子的另眼相看,心中耻笑,是另眼相看,另眼到直接把太子恶心的都走了。 有些人是说话越来越难听,恨不得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胡安云的身上。 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情的她此刻却如同被人脱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似得,羞愧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去。 被太子抱着离开的姚思思,刚走出丞相府,想要上马车的时候,突然开始吐酒,终于缓过来的时候,太子拿水给姚思思漱口。 其实本来这些事情,让丫鬟来做就好,对太子来说,他也曾经醉酒过,自然知道其中非常难受,而今天姚思思高兴,明知道喝多了,会难受,太子还是没有制止,只因为醉了又有何方,不是还有他照顾吗? 谢萍、谭兰、秋桃看到太子这么细心,自然把东西准备好之后就侯在一边,几个人在别人没有发现的时候,悄悄的对谭兰竖起大拇指。 刚才谭兰看到有人想要接近太子,趁着对方就要得逞的时候,谭兰上前直接把那人撞到在地上,尤其被撞到之后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白莲花一样恶心。 就那样的货色,还想着给姚思思添堵,简直就是做梦。 反正她们都是姚思思的丫鬟,为姚思思作事情,并不需要吩咐,看到不顺眼的女人那就死命的折腾,这都是跟着太子学的,不过太子做的招摇,而她们因为身为丫鬟,不会做的那么直接。 王封和松同对几个丫鬟的互动看在眼中,对姚思思能把身边的丫鬟都教成这个样子,真的让姚思思省心许多。 几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以至于当太子看到姚思思舒服一点之后,想要抱着她上马车,突然被冲过来的一个身影差点把太子怀中的姚思思撞到在地上。 好在太子有武功在身,他也喝了许多酒,但还不至于保护不了姚思思,只不过身子有些摇晃,和平时的他有些不同。 几乎就在同时,原本还在开小差的几人,再看到发生的这一幕,几个人在确定太子和姚思思是安全的同时,立刻跪在地上。 知道是他们保护不周,竟然在那么多人保护下,还能差点让太子和姚思思受伤,有些事情不用说的明白,但是他们的心里都清楚是自己失职了。 刚刚跑出来的胡安云,因为受不了里面那些冷嘲热讽,只是想要离开,可没有想都还能发生这一幕。 抬头哭着刚想要道歉,可在看到太子那个黑脸的时候,整个人吓的瘫倒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本还对太子有些爱慕的她此刻早就被太子吓傻了。 谭兰看到又是这个女人,心里恨的要命,就在刚才应该好好教训才是,要不然怎么会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在这么多保护太子的人面前如此丢脸。 每个人在看到胡安云的时候,总觉得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接近太子,故意制造机会。 每个保护在太子和姚思思身边的人对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自然看的清楚,看在胡御医的关系上不会太为难这个女人,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 太子看到又是这个女人的时候,更是厌恶,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让他的心情更是糟糕,张口没有任何的顾虑,如同以往那样让王封把这个女人拖出去喂狗,可太子的话还没有说,就见姚思思推开太子,如同小狗一样的用鼻子嗅了两下,直接来到胡安云的身边,伸手从她的腰上拿起一个香囊在鼻子上闻了一下。 醉的迷蒙的小眼睛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抬手帮忙擦去她的泪水,“怎么哭了,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好不好?”这时姚思思的头脑不是很清醒,以为自己还是在现代的孤儿院里。 一直不敢说话的胡安云仿佛被姚思思这话吓到了一样,突然僵直了身子,惊恐的爬起来跪在地上,“求太子妃娘娘饶命,都是安云该死,不该冲撞了娘娘。”原本单纯的胡安云,在听到姚思思这话,悄悄的看了一眼太子,突然觉得传闻都是真的,而她也真的大祸临头,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人的那份发自内心的警觉、机智突然从心底窜起。 一声太子妃,让姚思思脑子清明一些,看着眼前的女人,真的很小,再抬头看看太子,整个人顺势靠在太子的身上,“太子,我想要这个,闻起来舒服很多。”姚思思说着把刚才从胡安云身上扯下来的那个香囊抵到太子的面前。 太子在姚思思有这个举动的时候,悄悄的观察过这个香囊,里面都是放的一些醒酒的东西,自然让姚思思这个时候闻起来会舒服许多,这就是太子没有立刻把人拖走喂狗的原因。 “好。”只要是姚思思的要的,只要不是要男人,太子都会满足。 得到许可的姚思思再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胡安云,“嘿嘿,太子,你说能有个女御医该有多好。” 在古代女人有些会医术,但那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给人看病,就算是会点也都给自己的家里人,或者帮助主子,还没有那个女人能成为一个御医。 因为姚思思这话,第一个女御医就由此诞生,不过这都是多年之后,才会让一个眼下看起来只会哭的小姑娘走上了她的医途生涯。 许久之后,胡安云一直跪在地上傻傻的看着那走远的马车,而她的心中原本的梦想,此刻如同雨后春竹一样不断涌出……  胡御医醉了,可,当听到他的女儿竟然冲撞的太子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清醒许多。 对太子,胡御医跟随了他多年,其中他一直担任着御医的角色,可该看到的,该知道的胡御医都知道。 在听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做出那样大胆的举动,知道太子的脾气,恐怕这个时候真的会凶多吉少。 尤其他在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又加上听说太子因为自己女儿举动竟然直接离开,显然这是动怒了,明知道太子的为人,可他还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女儿,哪怕是明知道希望不是很大,可是一个做父亲的,他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走路不是很稳,他还是快速冲出丞相府,希望太子看到他多年的跟随的份上,能饶过自己的女儿,连他自己都知道希望渺茫,但他这个当父亲的还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摇晃的跑出丞相府,就看到那跪在地上还活着的女儿,一下子跑到胡安云的身边,拉着她就像要起来,看到这时的女儿明显不同,他的心里该更是担心、着急。 “安云…安云…你这是怎么了?”对自己的女儿是了解的,看到满是泪痕,眼神却变的发亮的女儿,让一直以来给别人看病的胡御医以为这是吓傻了,可又不像,一边呼唤着,还小心的为她把脉。 胡安云被熟悉的呼唤声换回理智,看着眼前的父亲,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最为骄傲的,因为他有一个会医术的父亲。 仔细看着父亲,坚定的开口,“父亲,我要当女御医!”从来没有过的自信。 “啊?”胡安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当御医,原本是知道自己女儿对医术非常的热衷,原来不是被他说服了吗?怎么会突然又说这话。 摇晃了两下头,看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是两个头的时候,自嘲的一笑,连女儿都变成两个人了,自然这是醉了,醉了,听到的话自然都不是真的。 宁愿相信自己醉了,也不愿意相信听到的话,显然女人当郎中,尤其是这女人当御医对胡御医来说冲击太大,不是他能接受的。 胡安云再次鉴定的开口,“父亲,我要当女御医,刚才太子妃也说了……” 原本有些醉了的胡御医在听到自己女儿说着这番话之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在丞相府里面听到的话都是真的,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女儿,不但在里面冲撞太子,惹怒太子,出来之后还犯了砍头的大罪,如果不是姚思思的话,那么他看到的女儿就不是一个活着的,而是一具尸体。 姚思思啊,姚思思,你真的是有大本事,竟然成功的在太子的手中救下他最为在乎的女儿。 这人情是欠下了,他的以后…… “父亲,你就答应我,让我当女御医,好不好?”胡安云迫切的想要得到胡御医的认可,摇晃中,直接把醉了的胡御医摇晃到地上去,这一下直把胡御医的头上磕破了一个血窟窿,胡安云吓的哭着,还不忘从腰上接下几个香囊把药小心的敷在伤口上。 风英修在听说了门口发生的一幕之后,立刻命人送胡御医和胡安云离开。 穿着一身红衣的风英修站在丞相府的门口,看着地上的血迹,深深的叹口气,为何,别人的成亲的时候总是喜庆的,为何他的成亲本来就不是一个好日子,为何还一连几次见血,难道他的婚姻就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没有人回答,也许时间就是最好的答案! …… 几天的时间眨眼过去。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要比平时来的早许多,这天,姚思思走出门口就看到外面白花花的雪铺满了一地。 看着四周都白茫茫的一片,让姚思思的沉寂了多天的心,再次变的活络起来。 谢萍端着早餐进屋,对这段时间作息的时间还是比较满意。 其实,太子也不是难么难以说话,只要是对姚思思好的事情,他一般都会去做,只不过,不喜欢被别人提出来而已。谢萍知道那天的事情要不是姚思思出手帮忙,也许她不会逃脱,哪怕是出发点是为了姚思思好,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有时姚思思看似糊涂,实则聪明的样子,还真的让谢萍佩服。 如同那天在丞相府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姚思思喝醉了,可她还是顺手救了一个人。 对那个女人她也不喜欢,其实,说白了,就是有意靠近太子的女人,她们都不喜欢。 有些事情姚思思也许不在乎,可她们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自然不希望姚思思也经历这些。 对有些她们能够出手的时候,自然毫不吝啬,自然这身份不够的时候,她们不会做的那么明显,也只是明显,但不明显的时候还是会做点什么。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总是那么简单。 在姚思思保护她们的同时,她们也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为保护姚思思。 “太子妃,外面下雪了,还是不要出去了。”谢萍在摆好饭菜之后,看到姚思思竟然站在门口,不段的往外面探望时,还是忍不住的叮咛一句。 “不出去,出去干什么?”姚思思说着走到屋里,开始吃饭,对刚才的话,完全就是一个最听话的好孩子似得。 谢萍对刚才姚思思的举动看的非常明显,此刻的姚思思有些疑惑,难道刚才是她看错了? 谭兰端着一盘点心从外面走进来,刚站在门口,先是跺跺脚,把鞋上的雪都跺下来。 “哎呀,外面的雪好大呀!” “很大吗?”姚思思一边吃饭,还抬头看了谭兰一眼。 “当然,你不知道雪这么大,还真想出去玩玩。” “嗯,今年的第一场雪,去年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今天看到了还是有些兴奋。”想到过去曾经跟着姚思思一起在外面的闹腾,好久没有了,反而还有些想念。 “喜欢就出去玩吧,不用担心。”说的极为自然,而姚思思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好呀!” “不行!”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只不过是截然不同的话语。 姚思思看看谢萍,再看看谭兰的样子,还真的觉得好笑,有必要吗,她可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小姐,动不动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病歪歪的娇贵的不行。 而姚思思始终觉得生命在于运动,再冷的天,只要动起来,那还不都照样会出汗。 可,谢萍显然是过于小心,而谭兰是跟着过去的姚思思闹腾习惯了,自然没有那么多担心。 其实,姚思思也知道这不能怪谢萍小心,因为她看到自己的时候,正好是身体最为虚弱的事情,自然比平时要加倍小心。 现在不同,姚思思的身体很好,自然不会担心那些小事情。 “没事,玩吧,反正闲着没事,运动运动对身体也好,正好我想要出去看看,那就一起吧!”说的非常自然,更是不给谢萍拒绝的机会,放下碗筷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太子妃…太子妃…你快出来看看!”秋桃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本来想要去外面的姚思思更是加快的脚步。 “怎么了?”姚思思迈出门槛,正好看到冲过来的秋桃,对她那谨慎的样子,还从来没有看到她这么欢实过。 “太…太子…太子他……”秋桃一边说着还用手指着书房的方向,“是…是…太子他……”秋桃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看到的,更是不敢相信太子会那么做,这让秋桃在吃惊的同时,还在怀疑难道那个人真的是太子? 姚思思也不去听秋桃的话,而是疾步往书房走去,想要知道太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让秋桃的变化那么大。 有谢萍在,姚思思就算是想要走的再快,可也会控制好自己的速度,毕竟,路上因为有雪,非常滑,而姚思思也不是一个孩子,更不会因为贪图一时的高兴,不在乎自己的安全。 谢萍看到姚思思谨慎样子,还是有些放心的,不过她还是埋怨的看来秋桃一眼,要不是秋桃那话,她自然是要阻止姚思思外出,可因为关系到太子,这个时候,想要拦截也不太可能。 几个人一路来到书房的外面,远远的就看到太子竟然亲自在堆雪人,而明显看出来一个是姚思思,而另一个就是太子。 姚思思几个人站在原地,被太子的举动惊到了。 姚思思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为何秋桃会那么惊讶,相比,依照太子的身份,自然不会有过这样孩子似得举动。 抬手悄悄的对那站在太子身边的王封和松同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而她弯腰蹲在雪地里,悄悄的攥起两个雪球,趁着太子没有发现的时候,突然扔出手中的一个雪球。 松同和王封是看到姚思思这个举动,可当看到的时候他们也非常的为难。 毕竟这个时候太子和姚思思之间的互动,这个时候拦截,那会让姚思思扫兴,姚思思扫兴的结果就是太子跟着不高兴,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可如果不阻止,会让太子觉得他们保护不周,那天在经历过丞相府一行之后,他们一个一个回来之后就接受惩罚,这才刚好,显然不想。 有些为难,不知道给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才好。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三座城池 只是有片刻的犹豫,而姚思思的雪球已经飞过来,来不及多想,他们两个做出一致的举动,挡在了太子和雪球的中间。 很不幸,雪球正好打在了王封的脸上。 太子听到动静看到那倒在地上的松同和王封,而看到远处宠他笑的姚思思,就知道这一定是某个人故意的。 心中觉得姚思思闹腾的性子还是没有该,不过这样看着真好。 “思儿,快来,看看像不像?”太子对着姚思思挽手。 “好呀。”姚思思笑着往太子走去。 跟在身后的谢萍几个人看到姚思思一直放在身后的手中还攥着一个雪球,知道姚思思的意图,她们也都亲眼看到王封和松同的下场,但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如同松同和王封的样子保护自己的主子,而是当面没有看到,一直都走在姚思思的周围,为的就是小心,万一姚思思要滑倒的话,她们好垫背。 姚思思一直笑着来到太子的身边,在太子拉着她的一手想要走进看雪人的时候,姚思思趁机把雪球放在太子的脖子上,随后笑着跑开。 “思儿——” “哈哈…太子你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姚思思躲在太子的不远处,笑着看着此刻有些狼狈的太子。 原本太子一直都是表现的非常的拘谨,对有些孩子似得举动他不曾有过,就连一个堆雪人再正常不过的小事,对秋桃都是那么的惊讶,显然,有些事情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松同和王封刚爬起来不久,看到太子的样子,立刻上前帮忙整理,对姚思思他们真的是看走眼了,刚才明明看到姚思思攥了两个雪球,却疏忽了。 姚思思并不在乎太子的脸色,而是指着旁边那个像她的雪人开始嚷嚷,“太子,我比这个雪人漂亮多了,为什么把我弄得这么丑?” “没有啊,我就是照着心里的思儿做的。”潜在的意思就说明姚思思在太子的心中就是这样的。 “才不呢?” “就是。” 周围的丫鬟、随从看到姚思思和太子的样子,他们都聪明的保持沉默,后来看到太子和姚思思竟然如同孩子一样在一边争论的时候他们都在一边掩嘴偷笑。 不久由开始的争执到后来闹成一团,再后来,太子和姚思思一帮,而松同、谢萍等人一帮打雪仗。 虽然谢萍的人多,可是身份摆在这里,自然这输的一方就是谢萍他们。 整个书房的院中传来姚思思欢笑的笑声,而松同和王封是个男人,不好意思叫出来,但谢萍、谭兰、秋桃就不同了,一直尖叫的躲着开那不断的攻击的雪球。 在不远处,原本皇上是来找太子的,可是看到这一幕,只是看了几眼,让秦公公搀扶着离开。 同样关注的还有在皇上离开之后,应该被禁足在宫雀楼的皇后,不过皇上出现的是正大光明,而皇后出现的就比较隐蔽。 金明一直站在皇后的身后,看到皇后一直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让她有很多不理解。 其实,姚思思和太子同时一个地方,为何说皇后看的人只是姚思思,那是因为,每天,皇后都要知道姚思思一天来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几乎连吃饭吃的是什么,这样的小事都要知道。 只要发生在姚思思身边的事情,不管大小,皇后都要知道清清楚楚。 为此,今明也觉得奇怪,但从皇后的眼中看到的并不是恨意,而是有些复杂,有些纠结的眼神。 一时间连她这个伺候多年,本以为了解皇后的她都觉得好像皇后真的变了,变的再也不是原来她认识的那个皇后。 ……  东虎国祥王和灵雅公主的到来,纵然拖了许久,南凤国皇上还是出面招待二人,而姚思思作为她们所说的救命恩人,自然也要在场。 这并不是南凤国的事情,而是牵扯到关于两个国家的事情,自然朝中的大臣都要参加,因为有灵雅公主,不能少了官员的女眷。 宴会一开始自然一片热络的景象,尤其是灵雅公主这人在场,自然不会冷场,从一见面就拉着姚思思说个没玩,哪怕是太子一直冷着脸,都没有让灵雅公主闭嘴,而灵雅公主毕竟去过很多地方,再就是她那开朗的性格,一直都是姚思思欣赏的,自然说的久了,灵雅公主一直说一些趣闻,让姚思思的想要知道更多的趣事,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以至于后来的太子显的被冷落。 说到高兴的地方,看到灵雅公主那么卖力的说着,好像就在眼前一样,姚思思对那样的场景也充满好奇,高兴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不信,我带你去看看,那里真的很美,而且那里的人也都…都…比较单纯。”一直生活在皇宫的人,在接触到那中单纯的人,在开始的时候有些不能适应,可是时间久了,自然身心放松。 “好呀。”周围的热歌劲舞姚思思根本没有看在眼中,反而是灵雅公主这话,让她心情大好,尤其是跟着这种人说话直接,不需要面对别的女人那样总防备着。 其实灵雅公主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公主,没有这后宫中女人那样的勾心斗角,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背后捅刀子,而是正大光明的较量,而对于那些总是算计别人的女人,她又总是毫不留情的反击,并把一些事情都拿到台面上来。 自然灵雅公主的洒脱,是别的女人没有了,同时也体现出她的率性而为,同时映衬出有些人的肮脏。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呀,做的事情不多,可是去过的地方到是很多,如果真的要带着你到处看看,没有一年半载的恐怕回不来。” “啊?”满心的兴奋,在听到这户个时候突然心吧唧一声直接掉在地上,失望过后还忍不住开口,“我还以为几天的功夫,本来还想要让太子陪着我一起的,可…这…”姚思思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太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怎么,他不是对你很好吗?既然离不开,我来保护你就是了,安全的问题不用担心了。” “可是?”再次看了一眼太子,发现他的心情很不好,而她在灵雅公主的面前解释几句,想要回到太子的身边坐着,可被灵雅公主一通笑闹。 “怎么?他就这么好,让你这么不放心?”灵雅公主看出这位南凤国的太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的很好,可是自从当上太子之后,真个人都变了,连行事风格都跟着变化,而灵雅公主不得不承认的是,太子在别的方面可真的是一个对手,可是对姚思思,他还真的不同。 本以为女人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样的,可有可无,可为何今天接触太子发现,和原来认识中的太子不一样。 “不是不放心,而是不舍得离开,就算是人离开,可是心还在这里,那不管去哪里,就算是再好的地方也不会开心。”爱要大声的说出来。 “哦?”记得这话好像从哪里听说,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姚思思起身在灵雅公主的面前小声的说道,“爱情不是女人的全部,事业也不是女人的全附属品,在很多事情上往往有很多的利弊,同时要懂得取舍,而我可以放弃一些曾经的爱好,为的就是能够陪在他的身边,只因为他值得!” 灵雅公主听到姚思思这话,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的面孔,而这个人就是黄中阳。 曾经的相遇,曾经的相知,曾经的选择,所有的两人一起经历的过往在她的脑中闪过,看着姚思思此刻的笑脸,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姚思思拍拍灵雅公主的肩膀,对她这个年纪,如果没有经历过爱情,或者是不知道情爱的滋味很难,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决定吗?”这话说的非常有含义,往往别人这么一说,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曾经做过的在脑中不确定的事情,或者已经后悔的事情。 看着简单的一句话,可是这含义很广泛。 可以说是某个人,也可以说是某件事情,没有特定,却直中别人的心窝。 姚思思临走的时候,还特意为灵雅公主倒满酒,知道此刻的她需要酒来解决事情。 除去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知道长大之后,总是会遇到这么一两件事情,让自己曾经后悔。 姚思思的离开,灵雅公主这次并没有拦着,而一直坐在旁边的唐正祥看着一直在喝酒,对刚才他们两个女人之间的话,不是没有听到,而是在听到之后才觉得其实姚思思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大胆,哪怕是现在太子对她无度的宠爱,也不会让她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这样的女人是最可爱的,同时也是最聪明的。 羡慕太子能遇到这样一个好女人,嫉妒为何姚思思竟然这么关心太子。 自己也像遇到一个这样的女人,为何遇到了又错过,还一连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看着姚思思走到太子的身边,整个人看起来和刚才一样,可仔细观察就能看到姚思思整个人要比刚才放松许多。 身处皇宫中的人最为难得的就是遇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对太子而言,他是幸运的,对姚思思而言,她是幸福的。 不知道怎么,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孤单,心中有一个冲动,哪怕是找一个自己不喜欢,但一定要喜欢自己的女人站在身边,至少这样看起来他不是那么孤单。 想到这个,突然想到就在他进南凤国皇宫的时候,好像看到过大哥东方元明的身影。 那时正好是姚思思出来迎接他们,难道大哥真的在南凤国,而且还是在京城? 姚思思看到她都回来这么久了,太子始终没有看她一眼,趁着他在喝酒的时候,悄悄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小声的嘀咕着,“刚才灵雅公主邀请我一起去到处走走看看,我都拒绝了,”陪着笑脸,为的就是让太子知道她为他做的一切。 太子喝酒的姿势一顿,扭头看了一眼姚思思,继续把杯中酒喝了。 动作虽然小,姚思思还是看到了,连忙陪着笑脸,再次为太子倒满酒,亲自端起来送到太子的手中。 别说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是因为,姚思思知道太子心情不好的原因,但不会想到听到什么为了国家大事,为了南凤国这样的空口白话,对国事太子一个人足以,不管是说什么,太子都不愿意听到。 太子扭头看着姚思思一句话也没有说,那眼神还是让姚思思知道,他的心情比刚才好多了。 “太子,再喝一杯!” “难道你想把我灌醉?” 终于说话了,让姚思思心里顿时觉得轻松,知道只要再努力一点,这场风暴算是过去了,露出讨好的笑脸,用手拉拉他的衣袖,说的理直气壮,还带有一丝女人间的娇羞,“当然,因为我觉得太子在喝醉酒之后好像变的更勇猛,怎么办,有点想了。”带有色色的说法,说完之后好像还觉得力度不够,竟然添了一下嘴角。 “你呀!”太子并没有去端酒杯,而是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靠近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真的?” 姚思思点点头,并殷勤的把酒杯送到太子的嘴边,“快点喝酒。” “是是是……”太子在喝完酒之后,轻轻的在姚思思的嘴角啄了一下,“其实你该知道我的实力,不用喝酒,也能让你…求饶。”说的是实话,也是真的,可有人得意,有人不愿意听。 “哼!”姚思思扭头看向一边,对这种给三分好脸色,竟然上房揭瓦的太子,她真的是无语。 现在看到某人的脸色好了,她也没有必要在当孙子,而她觉得还是当女王比较合口味。 一直站在后面的几个人对太子的变化都看在眼中,对于是否觉得太子只是被姚思思几句话就能轻易的改变他的喜怒,觉得有些丢脸,只因为这么长的时间也都习惯了,早就变的麻木了。 他们的适应,并不代表着别人也跟着适应。 开始在看到姚思思的举动,后来太子的冷脸,本来还以为她们还有机会,可没有想到这么快,两个人又变好了。 对于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有太多人看到了,就连忙着哄姚思思的太子也发现了,可惜姚思思却没有看到,还在坦然的接受众人的目光的洗礼。 太子以为姚思思一直都不知道他此刻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的吃香,可当他听到姚思思那话之后,突然觉得这话深奥,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姚思思看了一眼周围对太子虎视眈眈的女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太子,有句话,我一直没有说出来,我以为你知道,可惜呀,在这一方面我们没有心有灵犀。” “哦?” “能被勾走的男人就那就不是自己的男人,如同女人一样,能被勾走的女人就不是自己的女人,太子,在我对你信任的同时,我希望你对我也要信任!” 谢萍几个人听到姚思思这话一愣。 原本以为姚思思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却没觉得没有必要,但,不知道这话是对她自己太有自信了,还是觉得太子根本就不会离开她。 太子点点头,赞同姚思思的说法,可,太子却没有姚思思那种坦然,在想了一会儿之后,觉得也许是他爱的要深一点,才会,哪怕是姚思思就在他的身边,他总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太子的沉默让姚思思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对姚思思而言,她是爱着太子,如果在最后两人不能走在一起,她哪怕会心痛的要死,但她也会坦然的站在原地对着离开的人挥手,而,太子明显不同,他不会放手,而是用极为残忍的方法也会把对方捆绑在身边。 都是爱,可是每个人对爱的意义不同。 姚思思在知道太子这种近乎扭曲的爱时,在开始有些不适应,可再后来觉得也没有什么,反正人就在身边,自然不用担心这些有的没有的。 用一跟手指放在太子的下巴上,看着眼前的太子,“太子,你送我的落地镜,你可有用过?” “有啊。”不明白姚思思为何突然转变话题,但他还是自然的说出,落地镜真的很方便,整个人都能看到,而他看到姚思思几乎每次穿好衣服之后,总是会站在一边照照,看到哪里有不喜欢的地方会在整理一番。 对姚思思喜欢他送的东西感到高兴,可,一想到那送落地镜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查出他真实的身份,在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那照镜子的时候,能看到什么?”姚思思眨了两下眼睛,怎么觉得她这是有些调戏太子的味道,挑眉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女人,一个一个恨不得要杀了自己的样子,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姚思思知道,虽然这次是灵雅公主来找自己‘报恩’,可她的心里清楚,这并不是私下,而她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对于做出的一些小动作,自然看到的人不是很多,而周围又有歌舞,夜晚的灯光并不是很亮,会有很多的视觉盲点,自然为她有了最好的隐蔽作用。 太子看到今晚的姚思思,与以往有太多的不同,在原来就知道这个女人很美,很迷人,在今天,突然发现她好像变的有些不一样,变得有些神秘,吸引着他去发觉。 “难道太子在看镜子的时候,没有发现里面有一个帅的人神共愤的大帅哥在里面吗?” 坐在对面的灵雅公主和唐正祥都是会武功的人,而他们本来对姚思思就格外的注意,几乎在听到姚思思竟然说道落地镜的时候,两人的脸色一白,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对心中的那个认知让他们感到震惊。 唐正祥这个时候也不隐瞒,而是看着灵雅公主,“刚才进皇宫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到大哥了。” “你?” 唐正祥慎重的点点头,“对大哥,我还不至于认错,不过,这是不是……” 如果大哥就是为了姚思思而来,那事情就变的麻烦了。 皇上在宴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借口身子累了,让秦公公扶着回玉龙殿休息了。 因为皇上离开,太子怎么也坐不住了,对灵雅公主,直接说明这报恩的方式之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拉着姚思思一起离开。 唐正祥和灵雅公主真的没有想到南凤国的太子竟然要求东虎国割让三个城池给南凤国作为报恩的方式。 一连两个轰炸,连见惯了大场面的灵雅公主也难免哑然。 总觉得太子这就是抢,可有人竟然连抢都变的这么理直气壮,难道不担心,他的举动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吗? 可惜,人家不在乎,而是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把他的要求说出来。 太子丝毫不在乎他扔下的炸弹有多大的威力,在他的眼中知道,有人想要利用姚思思,那就是要付出代价,至于这个代价,自然是随便太子开口,而他也自信,对方一定会答应。 为何? 只是因为灵雅公主是来报恩的,既然报恩自然要有诚意。 如果不答应,灵雅公主别想在东虎国立足,别想让她‘活’过来。 太子要等的就是东虎国的态度,如果东虎国答应自然会对东虎国的士气大打折扣,如果不但应,自然灵雅公主不可能回到东虎国,更别想在东虎国立足。 也就是说,灵雅公主是否重要,那只要看对方的答复就好。 其实,对于东虎国会不会答应,太子是有自己的打算。 他想要一统天下,而东虎国就是最为的一个国家,东虎国过于强悍,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现在东虎国皇上正好不在皇宫,显然对太子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而这个时候,太子不希望原本就是最为强大的东虎国,再让灵雅公主回去,那对太子来说无意就是加大了难度。 如果灵雅公主势必要回去,那么自然是挑起东虎国的人对皇宫的不满。 反正难题一出,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最后的赢家永远都是太子。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完美 清晨,姚思思经过一番梳洗过后,红润的脸庞泛着迷人的光泽,此刻慵懒的依靠在软塌上,一手拿着一本医书,另一手用手指慢慢的缠绕着散落在身后的头发,动作自然,举手投足之间显得越加妩媚动人。 正在享受此刻悠闲的时光,却感觉到面前有个黑影,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太子,冲他露出一个挑眉的笑容。 太子已经回来许久了,当她看到身材妖娆,明媚皓齿,温柔如水的女人,他怎么能够不心动。 的确,如同姚思思说的那样,在昨晚他的确得到了满足,而姚思思也没有如同以往那样求饶,而是一直都在配合,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 太子久久的没有什么动作,让姚思思再次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太子,然后慢慢的把身子往后挪了一下,让出一个位置,轻轻的拍拍,“累了吧,过来休息一会儿。” 太子直接上前整个人如同一个孩子似得窝在姚思思的身前。 姚思思摸着他的头发,看到今天别样的太子,怎么觉得和以往有些同,小声的试探着开口,“怎么不说话?” “想你了!” 站在门口的几个人纵然是经历太多的事情,可还是被太子这句话,惊得找不到北。 刚才太子那个声音,怎么听到起来让他们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这还是他们的太子吗? 不过表现最为激动的并不是这些常年跟随在太子身边的这些人,而是奉命前来像太子禀告的管家。 徐管家都是一把年纪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早已变的波澜不惊,对司徒杰此刻的到来,也不是难以猜测,因为现在天冷了,而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到牢中看一眼德妃,顺便送些东西进去,自然最好,还是让德妃从牢中出来。 可他刚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太子那如同孩子撒娇的声音,结果,一个站不稳华丽的往一边倒,要不是站在一边的王封出手及时,也许,此刻徐管家已经躺在地上了。 一直等到站稳之后,他还是不能相信,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太子发出来的。 缓口气把刚才的震惊压在心底,看着王封想要确定,可是担心被里面的太子听到还是压低声音,“王封啊,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你知道……”不用王封说话,再次听到从里面传来的身影,此刻的徐管家彻底站不住了,只能让王封扶着到一边的台阶上坐下。 “想我什么,说说看?”姚思思看着此刻的太子,这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为何姚思思觉得,应该是在喝醉酒有些男人会出现的情景,为何会在这大清早的发生,难道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发生,或者是让太子有些为难,更或者是伤害到他那颗本来已经变的硬如钢铁的心。 这样的事情不多,但也不无可能。 太子继续往姚思思的怀中缩进一分,声音沉闷,并带有一丝受伤,“没有。” “没有就好,我就知道不管什么事情,太子都不会看在眼中。”姚思思说完之后直接笑了起来,丝毫不在乎此刻太子的心情,“不过,我刚才想起来,也许有一件事情太子一辈子都做不到,不过,也不是太子,而是所有男人都不能办到的事情。” 守在门口的几个丫鬟,听到姚思思开始用这种调调说话,她们就知道,又开始用歪理来说话,而这歪理,明明知道是歪理,却没有反驳的机会。 徐管家在听到太子的那声音让他感到震惊,并同时在确定那人真的是太子,可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这么大胆,还能这样跟太子说话。 在明知道太子此刻的心情或许不好,可她还是这样说,难道真的是觉得自己被太子宠爱着,就觉得自己无法无天了吗? 王封是个聪明人,知道徐管家现在的心思,但他在徐管家要开口的时候,那原本还在扶着徐管家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微微用力,让他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不管怎样,姚思思都是太子心尖的那个人,更是他们的主子,如果让太子知道徐管家竟然对姚思思有任何的不满,就算是多年来跟随在身边的人,太子也会毫不留情的下手,只因那个人是姚思思,并不是随便的某个人。 徐管家看着王封,看到他摇头之后,这才安静的坐在一边,在心里想到也许王封是对的。 想来自从姚思思被太子以那样的形式‘接回’来,再也不是原来认识的姚思思。 一路走来,遇到的事情非常多,但不能否认的是,今天的姚思思就算是没有太子的宠爱,她真的和原来不同。 有些事情,不管怎样的发生,在他眼中都觉得有些麻烦,可是在姚思思的眼中却变的平常,哪怕是遇到再大的难题,都不会看到姚思思手忙脚乱,更不会看到担忧,好像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在姚思思的计划之中。 不得不说,姚思思的确是一个特别的人,对太子而言,有些事情明显看到太子觉得有些头痛,可只要姚思思插手,总是很快的把事情做的完美。 如同小公主的婚事,如果不是姚思思插手,那么小公主怎会嫁给苗子峪,而小公主的公主府也不会有现在的幸福、宁静。 如同七公主、八公主的事情,如同玉妃,如同德妃的事情,如果不是姚思思出手,事情不会这么快的圆满解决。 这些事情姚思思走做的隐晦,并不会让人发现她在事后有任何一点邀功的嫌疑,而最让徐管家对姚思思佩服的就是的当初在东宫发生的那次瘟疫的事情,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还能做到万无一失,还能在拖着病体为四方的百姓担忧,这样的心,真的和他以往接触过的只知道争宠的女人难以比拟。 在别人的眼中,姚思思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太子给予的,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姚思思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用自己的头脑得来的。 不会恃宠而骄,不会随意利用自己的身份去欺负人,但只要一旦被她欺负,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机会为自己辩解。 有时的姚思思和太子真的很像,都是让人打从心底佩服之人! 王封悄悄看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那几个人,趁着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在一边写了几个字。 徐管家也不当王封是外人,直接写出来司徒杰三个字。 王封悄悄的写了‘太子妃’,两个人相识一笑,彼此在心中都变的非常有默契。 屋里,躺在软塌上的两个人,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的小心思,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太子在听到姚思思那话之后,显然有些不信,想来在整个南凤国,还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所有的男人都不能做到。 对别的男人而言也许做不到,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这样的自信,他有! “说来听听!”声音明显的和刚才的绵软无力有些不同,带有一些纵容的味道。 姚思思没有看太子,不过她放在太子头上的手一顿,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她还是喜欢这样的自信的太子,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总是他身为太子,也无能为力。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男人能生孩子,不过…也许…有人能做到,太子见过这样的人吗?” “噗——”别说,这一点男人还真的做不到,不,应该不是做不到,是只能做一半而已,把头从姚思思的怀中抬起来,“你行?” “行,不过需要某人的配合。”一个男人不能生孩子,同时只有一个女人也做不到。 “你看出来了?”太子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姚思思却听的非常明白。 一改刚才嬉闹的样子,姚思思眼神也变的严肃,一字一句的开口,“其实我们都是凡人,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有凡人的喜怒哀乐,如果缺少一种,反而觉得人生并不是那么完美。如同生活中总是有酸甜苦辣,如果缺少了一味,反而体现不出这生活的乐趣。” “你的意思是?” “人就是因为不完美,才变的完美,而太子执意要求太过于完美,那就不是一个凡人,都要成仙了,那要作为凡人的我,岂不是追太辛苦!” “也是。”太子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好了。”姚思思拍拍太子,整个人从软塌上起身,“既然太子不是神仙,那就做些凡人的事情吧!” “哦,说说看?” “比如这捶捶腿呀,按按肩膀呀,再比如……” “必须,我们运动运动?”太子把头站在姚思思的腿上,大手轻轻的摸了一把她的脸。 “去!”姚思思排开眼前的狼爪,并顺带送她一个白眼,“不要整天想这些事情,万一你这凡人做的太彻底,等到本人魅力四射的时候,可某人却变成一个白胡子老头,那时想要后悔也就晚了。”说的自己就是不要让太子总是想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不会,就算我变成白胡子老头的时候,你也已经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夫人,到时候我们正合适。” 这时太子还觉得姚思思说的就是无稽之谈,纯粹当成一个笑话来听,可他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发生了。 当太子满头白发时,姚思思还是一个妖娆魅力的女人…… “太子殿下,五王爷求见。”徐管家看到都这个时候了,再不说,还不知道要让司徒杰在东宫的门口站多久。 太子本来想要和姚思思说些趣事,在听到司徒杰之后,那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姚思思开口道,“看,来找你的了。” “找我?”姚思思有一刻不明白,可是当想到司徒杰的母妃就是德妃的时候,知道这话中的原委,“也是,不过他还是聪明的知道这事情并不是我说了算,自然是找太子这个完美人了!”对朝中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的事情,绝对不会插手,眼下太子在这里,姚思思连浪费一个脑细胞都不愿意。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人家给你送来了什么想要讨好你?” “我想,五王爷好像也没有三座城池要送给我吧?”宴会离开时太子说的那话,姚思思就算是喝多了,但而言不至于听不到。 “也是,那司徒夜很穷的,就算是我想要,他也没有。”丝毫不在意司徒杰的等待,反而开始说风凉话。 站在门口的徐管家在听到太子这话,简直有些汗颜,这真的是他认识的太子吗? 在对着东虎国要出三个城池之后,竟然想问司徒夜要三个城池,这可能吗? 三个城池到没有,但几匹马到是有的。 是不是司徒杰就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才会这么做的? “让他去书房吧?”不是太子小气,而是他真的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说着起身在姚思思的脸上轻轻的拧了一下,起身往外走去。 松同和王封跟着太子一起离开,不过对太子来时的样子,和此刻离开时的样子,他们都清楚的看在眼中,对有些事情,不说那是因为没有必要,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是透亮的。 姚思思一直等到太子离开之后,这才慢悠悠的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秋桃,“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秋桃不明所以,不过徐管家刚才那话不但是她听到了,就连别人也都听到了。 “那你去看看吧。” “是。” 秋桃离开之后,谢萍立刻扶着姚思思到内点开始梳妆。 一边忙着插发簪的时候,像是无意中提气似得,“太子妃,有人在打听落地镜的事情。” 姚思思从镜中看了一眼谢萍。 对落地镜在现代非常普通,但是在这个古代,显然就变的非常特别,不知道怎的,听到谢萍这话,姚思思突然想到那天在边疆的山上看到的那个人,当初他的声音很迷糊,可她还是听到一声非常熟悉的‘小思儿’。 后来觉得有可能就是同名,再后来遇到的那个男子,现在想起来,好像什么串联在一起。 “继续说。”知道谢萍的消息自然是从风英修那边传来的,至于一个整天在皇宫中的丫鬟,怎么和风英修联系,姚思思不知道,但这话对她的提醒她可是清楚的感受到了。 “这几天一直有几帮人在打听落地镜的事情,不过少庄主都一口要定是新婚贺礼,不过……”谢萍看了一眼那放在一边的落地镜,意思非常明显,这事情就算是有意隐瞒,可毕竟见过这落地镜的人不少,自然被别人知道是早晚的事情,如果真的想要遮掩过去的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把这个镜子敲碎了就好了。 姚思思起身来到那落地镜前,看着面前的这个落地镜。 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对有些人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如果有人有心,相信不管怎样都早晚都会发生。 既然镜子已经送到自己的手中,那就应该说明,有人早就知道,而后来有人那只不过是想要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罢了。 “没事,如果事情真的要发生,再怎么阻拦也只是拖延时间,并不会让有事情消失。” 相对于姚思思的坦然,谢萍却不是这么想的,竟然已经知道,凭借着姚思思的头脑,想要解决这件事情也非常的轻松,为何要看着事情的发生,想要再次开口,可是看到姚思思神情,也只好作罢。 姚思思看着谢萍的样子,知道她是处于好心,但是她不希望有人她做些什么。 尤其现在身在东宫,不管做什么,也许第一次太子没有发现,但不一定第二次也不会发现。 慎重的提醒,“以后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不要轻易和外界接触,别到时候,事情没有办成,还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候我还有费事把你们捞出来。” “可是,少庄主也是好心,他只是不希望太子妃受伤。” “不希望什么?”姚思思挑眉看着谢萍,怎么看着这个丫头看似聪明的一个脑子,怎么在有些事情上,总是那么直接,尤其是面对风英修的事情,经过并不是大脑,而以原来的目光看待别人。 不过,怎么觉得这个举动不像是风英修能做出来的事情。 好久没有和风英修联系,可这段时间来,风英修的表现她都清楚的看到了,为何在这件事情突然变的鲁莽。 记得风英修自从当上丞相开始,他做事都是高瞻远瞩,更是在有些事情上都是从大局开始考虑,为何会…。 不好! “自然是不希望……” “哼!”姚思思从鼻子看是冷哼一声,看着她的眼睛,一直走到她的面前,“是兄长亲口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谢萍摇头。 姚思思再次走进一分,用手捏着谢萍的下巴,“既然不是兄长亲口告诉你,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别人有意的陷害,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别人别有用心,如果你贸然的行动,害死的人不但是你口总的少庄主,可能和此事所有有关的人都会跟着一起陪葬,难道这就是以希望看到了。”姚思思说道后来,放开谢萍的下巴,看到谢萍整个人都跌落在地上,“要不是你是老夫人送来的人,你以为,凭你今天的所做作为,我会让你活着离开,还是你以为我不会亲手杀了你?” 谭兰从外面进来看到姚思思发怒的样子,局促的站在一边,看看谢萍,不知道这才离开多久,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想到更得到的消息,她还是有些着急,“太子妃娘娘,刚才松同让我告诉太子妃,大少爷好像是……” 姚思思听到谭兰这话,再次看了一眼傻坐在地上的谢萍,立刻吩咐她们动手去做事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想到刚才太子的脸色不是很好,而现在先后听到谭兰和谢萍这话,显然这是有人对自己出手,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为何,但是绝对不能让自己关心,和关心自己的人出事。 就在几个人忙碌的时候,秋桃突然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姚思思之后,立刻上前附耳在姚思思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只见姚思思的脸色一白,就连做风筝的手一停,然后再次吩咐,让他们的手脚都快点。 一炷香的之间过后,姚思思匆忙的把做成的一个蝴蝶造型的风筝在东宫的院中飞上了天。 众人都觉得奇怪,现在大冷的天,应该没有人会想到做风筝才是,为何东宫的人这么有兴致,不过别人也都只是觉得疑惑,可没有人想要一探究竟。 姚思思一直慢慢的把风筝放高,看着那蝴蝶后面的那两条长长的白色的三条尾巴,希望他们能够看到,不要因为担心而失去了分寸。 不过今天之所以能够发现,还都是因为太子的一通反常的举动。 书房。 太子走进书房中,看到那站在下面的司徒杰,原本他们的身份是一样的,可,自从他成为太子之后,后来一系列事情的发生,纵然这个司徒杰要比自己大,看到自己的时候,也不得不低头。 司徒杰看着坐在上面的太子,有些事情真的变的不同了,在面对太子的时候,哪怕是自己要比他年长几岁,可在这一刻他不得不低头。 “太子,刚得到几匹好马想要献给太子,希望太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我见见母妃。”司徒杰说着真心实意,因为他的心里清楚,和太子斗智斗勇那就是自取其辱。 “好马到有的是,这就不需要五皇兄费心了。”这话到是真的,不管想要什么样的好马,只要太子说一声,自然有很多人忙着送来,而明显在知道司徒杰就是别有用心的时候,他怎么能轻易的接受贿赂。 有些人他自然是要开口要,但有些人就算是从到手中他都不会愿意收下。 “太子,我知道母妃做了很多错事,也不是想要给她开脱,只是想要见她一面,想要……” “她还活着。”太子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抛出来这话。 司徒杰是担心他一心想要见到德妃的孝心,反而会让觉得有意揭太子的短。 对司徒杰的顾虑,太子是知道的,在很多人的眼中都认为,自己已经的登上太子的位置,应该把皇后接出来,可因为昨晚的宴会,明明是那么重要,可皇后还是禁足,显然在很多人的心中猜测,他这个太子太过于狠心。 有些事情,只要他知道就好,还有些人不了解,他不会去解释,方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至于对方是怎么想自己的,根本不重要。 司徒杰还想要说些什么,长了几次嘴,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下去。 王封从外面疾步走来,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司徒杰,对他行礼之后,来到太子的身边,“主子,他们到了。” 原本太子的脸色还尚可,可在听到王封这话,整个脸阴沉的都要滴水似得,冷冷的看了一眼外面,对王封吩咐道,“去请太子妃!” “是。”王封看到太子动怒了,连太子妃都称呼出来,显然这事情触及到太子的底线。 不过,这事情放在谁的身上也不好受,毕竟这人可是太子,在他严密部署下,竟然还有人想要从东宫得到些消息,简直就是在找死。 心里明白,王封的速度更快。 太子看着还站在一边的司徒杰,突然觉的他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五皇兄一起下盘棋?” “好。”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留下来,可他还是答应了,因为不久之后他就能看到那个人,也许这就是他留下来唯一的借口。 松同快速的把棋盘摆好,恭敬的站在一边。 太子和司徒杰开始坐在棋盘前开始厮杀。 得到召唤的风英修和姚高义,本来要直接进去的,可是正要往前走走,无意中听到几个丫鬟说的话,风英修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真的有一个风筝在空中飞舞,风英修是个做事小心的人,在得到那个消息之后怎么也坐不住了,虽然在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妥的地方,可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来,因为心里担心,匆忙的来到宫中。 可这奇怪的蝴蝶风筝让风英修停下脚步。 想到这可是东宫书房的毕竟之路,为何在太子的那严明的争执之下,还有人竟然公然在在这周围嚼舌根,疑惑,突然想知道原因,顺着那说话的身影,看到其中的一个丫鬟怎么像是姚思思身边的那个秋桃。 再次看着那个风筝显然和原来看到的不同,明明就是一个好好的风筝,可为何在它的后面会是白色的尾巴,而却还是三条? 白色? 三条? 白色就是没有颜色,而三与散同音。 再次看看那风筝的方向,心中有一个大概,可眼下两人马上就要进去了,风英修也开始担心。 拉了一下姚高义的手,在一边叮嘱道,“千万不要说和思思有关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四章 被人利用 “为何?”姚高义本来是得到那个消息,心里着急,才匆忙的往宫中赶来,焦急的心恨不得直接飞到太子的面前,为何到了,风英修却说这话。 风英修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了一眼那明显不同的风筝,如果不是看到这个的话,他也许不会知道事情有可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姚高义看了一眼那风筝,突然想到那天,他和姚思思在放风筝,而姚思思说的那话,突然好像明白一点什么,但还是不确定,但他看到风英修中着急的样子,还是点点头。风英修和姚高义走进之后,看到太子和司徒杰竟然在下棋,在他们来的时候,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见面的情景,尤其就在刚才,他们本以为即将面对的就是双方的怒火,可,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他们两人在下棋。 看着两人个人面上一番轻松的样子,而在棋盘中的杀戮是那么明显。 风英修和姚高义在进来之后,对着太子行礼,而太子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起身之后,继续开始下棋。 棋一直下了许久,整个书房只是听到每个人喘气的声音和棋子落下的是声音。 安静一直在继续,每个人看似都在忙着自己事情,可随着时间变久,渐渐的变成另一种较量。 太子心中的不喜,他一直在努力压制着,几乎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棋盘中,而他虽然在下棋,但是也在悄悄的打量着。 心中更是下定决心,如果这次他们感越权的话,他不介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过因为她们都是姚思思在乎的人,他不会那么鲁莽,而是让姚思思亲眼看看她所在乎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德性。 敢把手伸的那么长,那就要做好被砍去手脚的准备。 纵然现在面对太多的事情,可,太子想要对付哪个人自然也是轻松的很,只因,有些事情已经掌握大局,小来小去的事情,太子还没有看在眼中。 不过,让太子有些奇怪的是,为何,风英修和姚高义进来之后,没有什么动静,好像就是纯粹来看他下棋似得? 难道得到的消息有误? 对风英修的头脑,太子还是知道的,这个人看似平淡,可很多的事情他都拿捏的非常好,不会轻易给人留下把柄,但姚高义不同,在战场中他就是一个最好的将军,勇敢,从不知道畏惧,但那都是在战场,回到现实生活中,他本来就是一个鲁莽,更是容易冲动的一个人,为何他能这么安静? 司徒杰一直在忙着应付太子在棋盘中的种种招数,对此他变的也非常忙碌。 光是应付太子招数都让他觉得甚是疲惫,没有时间想别的。 为何? 一个明显只不过是随随便便好像没有考虑似得一步棋,他要想半天,只因为棋子稍微走错一步,都他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并不是司徒杰有意想要让着太子,他原本是有这个心,可现在他早已忘记当初的初衷,能不给杀都是太惨已经算是给留住一点面子了。 松同站在一边看的自然是清楚,开始的时候太子和司徒杰还真的看不出什么,可是随着时间变长,而太子依然还保持开始的风淡云轻,而司徒杰就没有那么淡定了,至少司徒杰额头的汗水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同样的事情风英修看的非常清楚。 看了一眼司徒杰,不知道他们下了多久,但是他的心里清楚,这一局的败笔已定,没有任何悬念,只因他的心里清楚,一个人的心态非常重要,往往在关键事情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就是决定一个人生死的关键。 对司徒杰的到来,风英修多少知道一个大概,而这几天他的动作,风英修也多少知道一些,并不是对司徒杰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地方,而是因为德妃的事情关系到姚思思,而司徒杰和德妃的关系,让风英修不得不在意。 只要威胁到姚思思安全的事情,他都不会袖手旁观,如同今天一样。 不过,也幸好今天过来了,让他发现,原来他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不过这都是要感谢姚思思的机智,如果不是她的话,也许错误已经开始,而他多年来的经营也许会毁于一旦。 不过,今天的到来也让他感到高兴。 哪怕是面对这样的突发的状况,而姚思思还能理智的做出判断,显然姚思思真的长大了,而她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能保护别人。 显然有些事情是他先沉不住气,看来以后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不要本来是想要保护她,可最后却反过来了。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姚高义,两人交换一个眼神。 显然这事情回去还要仔细查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现纰漏。 看着轻松落下一子的太子,难道同时对他和姚高义出手的会是他? 此刻姚思思在接到太子的传话之后,嘴角露出一个苦笑,看来太子真的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 如果这样的敏感放在敌人的身上,显然她更愿意看到,如果这事情放在她的身上有些吃不消。 对外,他们可以一致对外,向敌人开炮,可当那个人是太子的时候,她是应该要防备着应接不暇的怀疑,还是应该对这果断的制止? 心中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但她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想知道那背后那人是谁? 为何? 那都是在很久以前,姚思思发现她的身后总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无形的大手悄悄的操控着这一切,开始对方只是在她的周围活动,可现在看来好像对方并不愿意继续躲在身后,而是渐渐的由幕后转到台前。 这对未来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只有知道对方是谁,她才能真的会‘对症下药’,现在的盲目、被动,让姚思思不喜。 对方想要在亮相前,来给自己一个致命的打击,让对方闪亮登场,可,姚思思想要知道对方的自信到底从哪里来? 到底是姚思思发射了怎样的信号,让对方有这种自信的想法? 姚思思知道,有的时候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好欺负。 姚思思在离开的时候,让谢萍和谭兰到东宫的小厨房去包饺子,而她则带着秋桃往书房走去。 有些事情,在今天需要来个解决,让有些人看看,女人并不是那么好欺负,更不是那么好说话,而姚思思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 从安和殿到书房的路不是很长,姚思思走的并不是很着急,就像是游玩一样,跟在身后的秋桃和王封也并不着急,而是慢慢悠悠的跟在身后。 一路走来,姚思思想到从穿越到南凤国开始,先是遇到金元灵,而她这个人的确是够大胆,有勇有谋,先是把原主弄死扔到乱葬岗,后来和她一系列的较量中,牵扯出幕后的皇后,而从皇后那里清楚的知道皇后对自己的不喜。 再到后来的苗雨涵、皇后身边的慧娘、金明、灵儿一系列的人,自然很多人都死了,有些人还活着,对着这些事情当中,姚思思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的举动,每件事情都是对方先挑起来了。 每次对方都是想要把自己至于死敌,到现在她还能活着,并不是自己的运气太好,而是不得不说都是身边人的功劳。 想来皇宫中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想到现在在宫中的这些人,为何一再的把自己列为攻击的目标? 想了许多,关于皇宫中的这些人,突然觉得每个人都有动机,每个人都有本事,为何,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被她忽略了一样。 玉妃已经死了,德妃还被关在牢中,华贵妃现在已经去了三王府,皇后也在宫雀楼禁足,想来能轻易的影响皇宫的女人都没有了曾经的势力,为何还有人能处处针对自己,而这次显然打算来个釜底抽薪。 不错,姚高义和风英修就是姚思思最强有力的后盾,可有人竟然一次想要动两个人,觉得好像对方变的有些迫不及待。 就在看到书房的门口的时候,姚思思突然想到皇后,想到那天去宫雀楼,几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倒茶,一个喝茶,好像几次的接触中,这是她们两个最常做的动作。 “太子妃,请!”一路走来,姚思思的走路的速度让王封开始汗颜,因为身份的问题,他一直不敢催促,在走到书房的门口之后,姚思思竟然一直看着书房的门匾,迟迟没有动作,让王封开始心里着急。 担心这个时候姚思思会直接转身离开,而他再次做了不符合一个属下的行为。 听到声音,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封,对他,姚思思给予很高的评价,这个人要比松同聪明许多,他能忍到现在,足以说明这个人的聪明不是一点一滴,而是有着大智慧的人。 太子的身边能有这样的人才,是太子的福气。 “怎么?太子这么着急见我是为何?不会是有什么惊喜等到我吧?”姚思思看着王封,说话的声音,她没有任何控制,说的自然,一点也不担心被别人听见似得。 姚思思决定不在沉默的时候,她自然做任何事情都要光明化,只因为遮遮掩掩更是让人怀疑,如同此刻的太子。 权利呀,是个好东西,可也同时是个坏东西。 姚思思的心里也想清楚了,如果太子是因为小男人之间的那些不满她到是可以理解,但如果把这问题弄大,关系到朝中的事情,或者是太子觉得姚思思和大臣搞好关系,从而从太子的手中夺取权利的话,那么有些事情更没有那个必要遮掩下去。 不管对方的目的为何,而姚思思就要把问题开朗话,看看有些人是否还能沉得住气。 太子在这次的事情中,就是一个最为重要的关键。 王封被姚思思这话一惊,但他很快回复平常,看了一眼那禁闭的门,相信这该听到的,有人已经听到了,而他也没有必要多些什么。 “都是属下错了,请太子妃大人不计小人过,绕过属下这次。” “得!连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小人,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明知道王封不是这个意思,而姚思思故意曲解,说话的声音还是如同刚才一样。 王封听到这话,沉默着不敢说话,做个尽职的属下。 秋桃站在一边开始偷笑,想来王封是个聪明的人,面对姚思思注定要失败,只因为姚思思从来不会拿着闺中女人那样的矜持来要求自己,凡事都将就一个痛快,在太子那样对姚思思之后,还想让姚思思有好脾气,显然不可能。 姚思思看了一眼秋桃,看到她那毫不隐藏的笑意,让姚思思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好。 只因身边有一个凡事对她这么信任的人,这就是她作为一个主子成功的开始。 王封低头不敢看姚思思的眼神,更是不敢说话,可是看到姚思思和秋桃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再也不能安静,只是希望,快点把姚思思得到太子的面前,表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没有等到姚思思的吩咐,而是主动开门。 书房内的人在听到姚思思的声音之后,每个人的表情都变的有些不同。 司徒杰在听到姚思思的声音的同时,原本一直以来犹豫不决放在手中的棋子,就是因为那个声音,让司徒杰恍惚中直接把棋子落在一步催死的点上。 原本挣扎了许久的司徒杰光荣的输了。 站在不远处的风英修和姚高义在听到姚思思的声音之后,那一直紧绷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放松,只因为姚思思那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是受伤的人。 风英修观察的要比姚高义要多,对听到则个声音开始他看到司徒杰的变化,还看到的太子眼神中那一身而过的杀意。 不得不承认,风英修在这一刻是高兴的,因为太子的注意力放在了司徒杰的身上。 只是因为姚思思的声音,让司徒杰有片刻的失神,让太子看出一丝端倪,而后来司徒杰落错子,显然让太子肯定他心底的想法。 对太子,风英修也算是了解的,因为在太子的身上,他多次感受到,只要关系到姚思思的一点点小事,太子都会变的那么反常。 有时这就是姚思思的幸事,同时也是姚思思的祸事。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他风英修的危机算是彻底接触了。 太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地盘上,并没有看任何人一眼,他的耳力还是关注着门外的某人。 想来这都多久了,到现在才来,到底是有人无用,还是有人就不想见到他?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他应该自己是自己,而是又有其人。 如同刚才她说的,‘连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小人,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这话说的,想来王封就是一个开始,至于下一个是谁,只是希望那个人不要是自己就好! 姚思思苦笑的走进来,一看就看到那好好的站在面前的姚高义和风英修两个人,后来看了一眼看坐在一边的司徒杰,再后来把目光放在太子的身上。 “老哥、兄长你们都来了,怪不得太子会让我到书房来,原来是因为家里来人了。”姚思思说出来的话,带有一丝尖锐,听到每个人的耳中的味道自然不同。 风英修和姚高义立刻对姚思思行礼,“见过太子妃。”低头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为姚思思的是安全的,同时会她刚才说这话,显然是知道,显然有人要倒霉了。 先是老哥、兄长,后来才是太子,再就是家里来人了。 这处处都是对太子的挑刺。 往常,他们来找太子的时候也是在这个书房,姚思思并没有过来,而在今天过来了,这说明什么?大家的心里自然清楚。 一直坐在太子对面的司徒杰,嘴角有个苦涩的笑容,看到那么多人,唯独把他这个大活人忽视了。 想到曾经的自己因为金元灵的事情对姚思思厌恶过,总觉得姚思思这个女人就不是一个好女人,在后来为数不多的接触中,他们无数次的针锋相对,尤其是姚思思口中那刻薄的话语也没有少过,在原来也不是不知道反击。 当他开始反击,到后来不知道如何反击,在到现在忽视的彻底,显然这位置调过来了,而他成为别人眼中讨厌的人。 在这一刻司徒杰不禁在心里想,姚思思之所以对自己的母妃下手,难道就没有一点他的关系。 在这一刻,司徒杰不禁开始渴望,如果真的有关系就好了。 不管是不是讨厌,当一个人开始关注另外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在乎的表现。 可,现在的姚思思,在乎自己吗? 王封看到表情怪异的太子,低头装作没有看到。 多次来的经验,王封知道,这次太子又输了,还是输的彻底。 想到刚才让自己把太子妃请来的那一刻,当时的他还以为这太子要利用这次的事情彻底抬起头来,现在看到,姚思思的头是抬着的,而太子原本高昂的头,此刻不得不落下。 “思儿,你怎么了?”太子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大手顺势想要放在姚思思的腰上,可惜被姚思思错开一步躲开了。 太子的脸上有些尴尬,如果没有别人的话,他也不就计较了,而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方才他还是在那个从容自然的发号时令的那个人,瞬间的转变,让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姚思思怎么会看不到别人脸色不同,尤其是太子,在姚思思的心中那可是重中之重。 别人的脸色自己看不到到没有什么,哪怕是现在的皇上脸色都不用看,但太子不同。 这个人真的是一个极端,如同今天把自己叫来的情况。 姚思思站在原地,对着太子瞪了一眼,然后冲着姚高义和风英修看了一眼,“老哥、兄长来的真巧,我刚刚还在准备包饺子呢,没有想到老哥、兄长就来了,看来你们是有口服了!”就是不搭理太子,就是想要让她看看,女人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尤其还是想要把人找来训诫一番,更不会给他一个好脸色。 王封、松同看着自己的脚下努力当做自己促存在,而王封在担心太子会突然发飙,而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有这种可能,但太子发飙越是严重,自然这往后丢人的日子更是‘惊心’。 自然是惊心,因为只要太子在姚思思身上受气,不会对姚思思发泄出来,但身为他的属下,就要做好遭殃的准备。 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躲开这次灾难的时候,突然发现,为何刚才一直一起过来的秋桃,此刻竟然没有看到人影? 低头四处看了一眼,的确没有看到她人,记得在门口的时候还看到她,为何…… 王封突然恍然大悟,秋桃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明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好,而她竟然当作自己不存在,心中暗暗警告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看清楚事实,才往前冲。 在看到太子那个举动之后,在松口气的同时,还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思儿,你该叫外甥才是。”太子无奈的走到姚思思的身边,这次不不敢主动靠近,反而站在一边,他的心里清楚,再被她打开,他不要说面子,连里子都没有了。 姚思思嗔怒的对着太子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继续看向一边,“哼,我正觉得好久没有为太子包饺子吃了,没有想到被人火急火燎的叫过来,还以为这是发生了火烧眉毛的大事,原来就是老哥和兄长过来了,早说呀,害我这一路上都在担心,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太子生气了,或者是无意中做错了什么,让太子不高兴了,早知道是见老哥和兄长的话,我至于走的那么慢,我至于那么害怕吗?” 成功的把她来晚找了一个何时的理由,同时又在说明,其实本来是想讨好太子。 姚思思在充分的说明了,她真的非常在乎太子,以至于他和平时不一样的举动都会让姚思思害怕,成功的显示她紧张的同时,还显示出她的小脾气,最后让太子有个台阶下,为的就是说明原来这是太子有意送给她的惊喜。 只不过‘惊’太多,以至于这‘喜’却找不到了。 这时的姚思思还在为自己喝彩,要不是她出门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到现在都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 充公的利用了时间差,误导了有些人的想法。 自然王封是太子的人,也许会被他发现,但谁能说明在他去之前姚思思没有这个想法? 成功的躲过一次危机,同时也又让以后她的一些事情变得合理化!“思儿,还不是觉得你们兄妹好久没有见面了,趁着这个机会让你们见见,我还以为你这是怎么了,到现在才来,看来都怪王封说的不够清楚。”太子决口不提让姚思思改口的话,为了让姚思思消气,干脆再次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而他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责任。 王封碰的一声跪在地上,“太子妃娘娘都是属下的错,请太子妃处罚。”纵然心里有太多的不甘愿,但在看到太子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满,但也这是一丝丝庆幸,毕竟,事情能这样解决也需是最好的。 太子满意王封的表现,上前一步小心的碰了一下姚思思的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有了这个习惯,只要看到姚思思,他就想要抱抱,想要亲亲。 姚思思低头看了一眼手边的大手,顺着大手慢慢的看到太子的脸,尤其那笑着的脸庞,看起来和以往有太多的不同。 显然太子是看的太多被人对他讨好的嘴脸,以至于他讨好别人的时候,显的那么生硬。 这样就够了,姚思思并不是非要在今天弄出一个对错来,有些事情,只要彼此明白就好 其实,姚思思也在进来之后,发现事情和她像的有些出入,但这次姚思思并没有打算让今天的事情就这么轻松过去,对能能把太子都算计在内的人,显然很高,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有些事情,当所有的拳头一致对外的时候,姚思思还是毕竟自信,她的拳头不会变的绵软无力,而是让拳头发挥更大的功效。 不管,今天她的想法是不是对的,依照在场人的聪明,想要发现其中的疑点并不是很难,也许有人因为太关心,而恰恰是这个关心被人利用了。 把自己的手放进太子的手中,仰头送给他一个笑脸,“太子今天的惊喜真的让我惊到了,那就罚你和我一起包饺子吧?” “好呀!”一点脾气也没有,完全就是一只被摸顺了毛的小狗,听话的不得了。 站在一边的姚高义、风英修两人开始有些打怵,想到刚才姚思思说过的话,他们觉得还是离开的好,担心这太子万一心里不顺,在饺子里下毒,那他们岂不是要真的死翘翘了。 站在一边的司徒杰看着互动的几个人,从开始就知道他今天是被人利用了,可看到他们几个自然的相处,真的和他认识的皇家人有太多的区别,最后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要让太子才会这么宠着一个女人的吗? 姚思思拉着太子就要走,忙着对站在一边的两人开口邀请,“老哥、兄长一起尝尝太子的手艺,虽然不是绝顶的美味,但绝对没毒。” 姚高义和风英修原本有些犹豫,不想去,因为太子这个人绝对不会那么好心,更担心会被小心眼的太子毒死,刚才好在找怎么离开的借口,可,姚思思这一句话,直接把他们的想法都堵死了,让他们没有拒绝的借口。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吃奶 姚高义和风英修两人一致的看向太子,想要得到一点暗示,关键是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不能说要离开,如果真的开口的话,那还不印证了刚才心中的想法,那就是太子要下毒毒死他们。 可惜,太子的眼中只有姚思思,对某些人自然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姚思思拉着太子来到风英修和姚高义的面前,“走吧,这可是太子牌的饺子,在外面可是有钱也吃不到的,对这样的殊荣你们还都要感谢我,要不是我得宠的话,你们以为,在太子怎么会看到你们两个大舅子,这一切还都要占了我的光!” “不用占光,他们想吃自己动手。”充分了发挥了他的小肚鸡肠,想要他包饺子给他们吃,怎么可能,想来也只有姚思思能有这个口福,别人休想! 太子说着拉着姚思思就往外面走,不过他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看他对姚思思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大了,现在姚高义和风英修还不都是要占他的光,才能吃一顿姚思思包的饺子,不过他还是想好了,待会儿姚思思包的饺子他们一个也别想吃。 姚高义和风英修在听到太子这话,也终于放心了,虽然不会做,可至少不是太子做的,那下毒的可能性就小了许多。 一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姚思思拉了一下太子的手,然后回头看了司徒杰一眼,其实,她早就看到了,只不过有些话不该是她说出口。 “五皇兄,如果没事的话,你也一起吧!”最好是有事,眼前这两个人可是他的大舅子,有些事情他改变不了,可是司徒杰就不同了,因为不久前的那个认知,还是让他知道姚思思对他的影响力。 …… 今天的危险也算是成功的化解了,姚思思心里高兴,尤其看到原本一个一个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此刻那身上或多或少的带有一些面粉,让他们看起来失去了以往高高在上的那种自然,反而变的比较接地气,比较有人情味。 一顿再简单不过的饺子,让他们吃出来从来没有过的美味。 姚思思是知道的,他们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伺候的生活,一时间突然自己动手,虽然有一定的难度,可是因为看到太子能从容的站在姚思思的身边帮忙,他们作为大男人那种不服输的性子也别挑起,自然每个人都有动手,再平淡的味道,在他们的口中也变成了美味。 席间姚思思高兴,随着他们一起喝酒,只不过他们男人喝的都是烈酒,而姚思思喝的却是果酒。 姚思思看着他们好像因为她的在场,说起话来,总是有些不便,让谭兰为每个人倒酒之后,一手端着酒杯,站起来,看了几个人一眼,“好久没有干活了,有些累,我就先撤了,在走之前还是敬大家一杯酒,有很多心里话一直想要说出来,趁着大家都高兴,趁着这个机会,那就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也许,有些事情我的行动已经表现出来了,但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出来的好。”得到太子鼓励的眼神,姚思思继续开口,不过这话要别刚才感性许多。 “人的一辈子,最开心的不是赚了多少钱,不是自己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受到多少人的拥戴,而是人的一生中总是有那么几个不可缺少的朋友,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一直信任自己,支持自己,不管面对何种问题,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始终选择自己,这是用钱、用身份都得不到的人格魅力! 我姚思思身边因为有了老哥和兄长,让我变的幸福,不管面对何事,都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而是有一个家,有关心自己的家人。 因为现在的位置,让许多事情看起来变的复杂,我希望这样的老哥和兄长不管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永远相信,我姚思思的眼光。 其实,我在有家人的陪伴下,还是也是一个幸运的女人,因为能陪伴在太子身边,让我的人生才变的更完美。 我们都是一家人,希望每个人都好好的,不要互相猜疑,不要有试探的想法,只因为感情的事情,经不起太多的试探。 我希望的不是大富大贵,而是永远的家人,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如同朋友之间的信任一样,永远相信自己的家人,不管在面对任何问题时,哪怕是错了,也要果断的站在一起,一起面对未来未知的风雨,相信不管是面对再大的困难,一切都会因为团结迎刃而解!” 姚思思说完之后看到每个人表情不同,但姚思思也算是把彼此心中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了。 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毕竟他们的除了现在的关系之外,还都是君臣的关系,一个女人不需要搀和的太多,在给予对太子肯定的同时,也说明姚高义和风英修对她的不同。 看到每个人的脸色有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平静之后,姚思思和每个人碰杯之后,直接把杯酒中喝干了。 …… 原本是午饭,姚思思看到这都到了傍晚了,太子还在和姚高义、风英修喝酒的时候,她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有些事情姚思思清楚的知道,男人之间自己来解决那才是最好的方法,而不需要一个女人在他们中间来传话,那只会让事情变的更是糟糕。 想来在离开的时候,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自然知道事情最后的结果不一定会是她期待的那样,不过希望能在表面上看过去就好,只要见面之后不是仇人,也许她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对太子,对风英修,对姚高义,他们都有自己的责任,每个人毕竟都是不同的个体,自然不能真正的体会到对方心中的难处,更不会做到彻底的为对方着想。 如果,他们不是君臣关系,只不是在不同的岗位上的家人,在相处起来的时候,还是比较轻松,可现在却…… 希望太子的能有所收敛,希望姚高义和风英修再得到关于自己的消息,不会变的那么冲动,今天就差点中了别人的计谋。 想想这一天过的还真是险恶,差点几就在皇宫看到血流成河。 希望经历这次事情之后,他们的心能变的团结,至少在这次的事情中,能让他们团结,一起找出那幕后之人,彻底清除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那个黑手。 谭兰从外面端着一个果盘走进来,送到姚思思面前的桌上,“太子妃,这是皇后让人送过来的。” 姚思思看着果盘,抬头看着谭兰,“皇后?”什么时候她竟然这么自由了,做事的时候也不需要遮掩了? “皇上解除了皇后的禁令,在宫中可以随意的出入。” “哦?”这么大的事情姚思思怎么会不知道,从太子哪里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皇后想请太子妃一起品茶。”谭兰也想不明白皇后这么做是为什么,只是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不过对皇后自由之后,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皇后和姚思思之间的恩怨不会随着时间流失而消失。 姚思思有些头痛,看着这水果,对她来说更是烦恼。 原本就想不通此刻的困境,再加上皇后的消息,让姚思思想要高兴都高兴不起来。 原本一件事情还没有解决,皇后再来搀和一脚,突然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是怎么想的,总是愿意让自己陪她喝茶,说是喝茶,只不过是皇后喝茶,而姚思思倒茶而已。 并不是姚思思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做,而是皇后的举动明显有些不妥。 就在姚思思犹豫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难道今天的事情都是皇后一手弄出来的? 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让姚思思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只因外面的声音太过闹腾,连个转圜的时间都没有。 姚思思让谭兰出去回话,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不管皇后的目的为何,至少现在她没有时间。 听到外面的声音,姚思思知道太子这次是真的喝大了。 对醉酒的男人不喜,因为醉了的人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尤其是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尤其是错事,都会拿着用这醉酒的机会直接抹去,就算是你提醒,对方都会觉得这就是在无中生有。 想要躲开,可惜,现在想躲也躲不开,尤其是外面的声音,让姚思思皱起眉头。 原本还算是红润的脸庞,此刻却是被气红了,到底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会把自己灌醉了。 是因为离开的时候自己说的那话太过于直接,让有些人受不了,还是这有人终于发现,原来抛开这大舅子的身份,让他终于找到知音一样的难求。 站在一边的谢萍看到姚思思此刻纠结的样子,上前一步想要把姚思思拉着离开,可因为身份,她不管越权。 看着眼前姚思思的脸上虽然生气,但是那泛红的皮肤上诱人的光泽,尤其是随着和太子一起的时间变长,她变的更加妩媚动人,举手投足间都带有女人的抚媚,此刻在加上她明媚皓齿,微微动怒的脸庞,对有些本来自制力就底下的太子来说,显然更是没有任何一点招架能力。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想要把让人拖出去都觉得很难,如果让这样的太子靠近姚思思的话,有些事情她还真的不敢去想。 “太子妃,您可不能由着太子,太子喝醉了,外面那么多人拦着太子还总往里面冲,要不…要不…太子妃先到皇后那里看看,也许皇后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定。”虽然觉得皇后不是什么好人,可这段时间看着皇后真的变了,更为重要的是能躲开太子,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在谭兰进来禀告的时候,姚思思直接离开就好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些谢萍,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对她的话也觉得好笑,依照太子那闹腾的样子,以为去皇后那里就能躲过了吗? 与其面对阴阳不定的皇后,还不如面对太子来的轻松。 至少太子是真的关心自己,也不会真的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来,虽然喝醉了酒,但姚思思觉得太子的酒品应该是好的。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姚思思忍不住笑了,“你以为去皇后哪里就能躲过了,再说了就算是去皇后哪里,你能保证太子不会闹过去。”姚思思说完,含笑的看向被那么多人拦着都还是走进来的太子。 谢萍挫败的跺跺脚,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至少能躲开一时是一时,尤其是看到那走过来的太子,此刻太子的两眼都冒绿光了,也不知道这王封和松同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连一个喝醉酒的人都拦不住,想到姚思思那个小身板,想想都就觉得头痛,早知道这样的话,应该姚思思多吃一些,养的胖一点,也不会像现在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好像风一吹就到的样子。 谢萍的感叹还没有结束,太子已经摇晃着走到姚思思的面前。 看到眼前的太子,姚思思真的承认,如果早知道太子是这样的话,她在刚才皇后邀请的时候,一定立刻冲倒皇后的宫中,能躲得了一时是一时,绝对不会此刻当英雄。 想的再多,姚思思现在也不能离开,只因已经错失了良机。 太子被王封、松同扶着都走不稳,只不过几步的距离,太子不知道走了一个迂回的路线,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走到她的身边,姚思思这才硬着头皮站起来,想要伸手扶着太子。 王封对着姚思思歉意的一笑,其实,他也不想的,只是因为太子执意要过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就太子这个样子,这还是在路上拖延了许久,太子的表现也比刚才好了许多,如果刚才太子吐酒的时候,被姚思思看到的话,恐怕,太子别想踏进安和殿的门槛。 太子在看到姚思思冲他笑的时候,立刻挣开王封和松同的搀扶,一下子冲倒姚思思的面前,想要把姚思思直接抱在怀中,可当看到王封和松同再次伸过来的手,眼睛直接喷火。 “滚开,连你们也想抢我的思儿,简直就是找死!”明明醉了,可这话说出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就连那说话的气势和以往都没有太大的不同。 闻到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尤其是他此刻的样子,在无奈至于,还是忍不住笑了。 这应该是太子最直接的表现,平时那别扭的样子,还真的没有此刻的他看起来可爱。 姚思思让王封和松同一起扶着太子到后面的温泉去泡泡,最起码要把身上的酒味洗干净。 开始太子还是愿意的,可是当走到温泉的门口,太子死活不让王封和松同进去,姚思思没有办法,只好连哄带劝,好不容易让王封扶着太子来到温泉的边上。 在太子的闹腾中,姚思思只好让他们到外面去候着,万一这太子发生了什么,不是一个小身板的自己能改变的。 幸好,太子就算是醉了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还比较听话,如果抛开他那不停的扑通水的话,会觉得他就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太子洗完之后,姚思思的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本来想要先送太子出去的,可惜这次的太子没有那么听话。 没有办法,姚思思只好简单的清洗一番,幸好这里面有换洗的衣服,姚思思为自己和太子正好妥当之后,扭头看了一眼刚才拿衣服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的一个黑色的小药瓶,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小药瓶,想到这个温泉只有自己和太子进来,难道这就是太子放的? 不明白太子为何会这么做,想要问,可是看到太子的这样样子,问了也是白问。 听到外面传来王封的声音,姚思思果断的放弃刚才的想法,直接外面的王封、松同进来帮忙。 这时的太子也许是因为清洗一番之后,酒醒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姚思思在身边,变的听话多了,没有刚才那么闹腾,不过这时的太子一直拉着姚思思的手,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哪怕是被人搀扶着也变的非常听话。 一直来到内殿的榻上,太子变的有些激动,挥开松同和王封的手,整个人立刻爬上榻,如同一直忙碌的小蜜蜂一样,把叠好的被子铺平,更是把那枕头整理到最好的位置,就算是这样还不停的忙碌着,不时的扯扯床单,哪怕是有一丝的皱着,太子都不满意。 姚思思看到这样的太子,完全就是一个孩子,没有刚才看到那醉酒的样子,姚思思也就放心了,让王封和松同都出去,而谢萍、谭兰、秋桃还在一边候着,姚思思让她们都出去。 对太子的忙碌,姚思思没有要制止的意思,而是忙着用汗巾为自己擦拭头发,在原来的时候都是太子运功帮她烘干,现在太子这个样子,自然不能指望了。 这个时候还真的怀念太子没有喝醉酒时的他,那个时候,不用说话,太子自然的就会把她的头发烘干。 再看看太子的头发也都在滴水,担心他会着凉,起身来到他的身边,用汗巾擦拭他头发上的水珠。 原本还是忙忙碌碌的太子,此刻变的非常的安静,就像是一个乖宝宝一样,坐在那里人让姚思思的擦试。 渐渐的太子不满刚才的那个动作,他慢慢的拉近两人的距离,紧挨着姚思思坐着,目光炙热的盯着她,眼里的依恋浓重的让姚思思不敢对视。 不知道怎么,这个时候的太子,突然觉得就好像失去了妈妈的孩子,想要靠近,又些胆怯。 “思…思儿……”太子试探着拉着姚思思的衣袖,慢慢的抓紧。 “怎么了?”姚思思不太适应此刻的太子,总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好像是个孩子,看到这别自己高出那么多的太子,想要把他当成一个孩子真的很难。 尤其过往两个人的接触中,太子都是以霸道的形象出现在姚思思的面前,突然角色的转换,在开始觉得有趣之后,后来觉得有些不适应。 想来想去,还是适应原来那个毕竟霸道的太子,只因为那样她可以无限的闹腾,因为知道太子总是会迁就她。 “思儿——”太子原本拉着衣袖的的手,慢慢抬手拉着姚思思的手直接放在头发上。 看着太子,眼里闪烁着淡淡泪光,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眉目越加可怜,握着她的手微微作痛,好像担心不这样抓着,姚思思就会跑了一样。 姚思思在太子这样的注视下,心底也有些感动,到底在他的心底自己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才会在醉酒之后变的这样患得患失。 “听话,让我给你擦头发,要不然会感冒的。” “我不。”太子好像是突然生气了,竟然一把把姚思思手中的汗巾抢过来,扔到一边,两手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他的头上。 姚思思许是明白太子这是要做什么,可是看着她的手,有些无奈,自己不会武功,自然也不会把他的头发烘干。 “太子,我不会,你会,要不然你自己弄干好不好?”说话的语气变的比以往温柔许多,好像是担心会吓到他一样。 “真的?”原本还有些委屈的太子,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突然露出笑容,如同一个孩子终于得到他喜欢的玩具一样的开心。 “当然,原来都是太子帮我烘干的,可是…你看……”姚思思挣开一手捏起一缕自己的头发放在他的手中,“到现在都还是湿的。” “哦?” 太子好像是明白了,但又好像不明白,但他的手敷在姚思思的头发上,姚思思只是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热气在头上穿过,最后感觉到原本湿漉漉的头皮,此刻变的干爽。 姚思思笑着对太子鼓励的开口,“太子把自己的头发也弄干。” “嗯。” 看着听话太子,这个时候真的让姚思思想要把这段录下来,等到太子酒醒之后,再放给他看,可惜,这是在古代,没有那么先进的高科技。 弄干头发的太子突然再次变了,抱着姚思思就要躺下,如同一个母亲在照顾孩子似得,小心的给姚思思盖好被子,不时的看看,是否哪里没有盖好,是不是哪里该的不舒服。 姚思思笑出声,现在看来太子不是孩子了,而是变成一个家长。 “太子,不要忙了,睡觉吧!” “好。” 太子迅速掀开被子,钻到被窝中,大手直接的把姚思思抱在怀中,“思儿,乖,睡觉啊!” 姚思思彻底无语,只是任由太子如同母亲一样的动作。 原本因为太子在闹腾一会儿会安安静静的睡觉,可,没有想到后来太子竟然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如同受到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姚思思怎么问太子他都不说话,在姚思思正着急的时候,太子突然紧紧抱着姚思思,带有一丝祈求的开口,“思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姚思思有那么一刻的愣住,看着太子的脸上的泪水,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中,一直看着太子的脸。 在心底酝酿一番之后,轻声的开口,“人往往是因为把对方看得太重才会患得患失,要相信自己的眼光,也要相信你自己,太子你足够优秀,那个总是担心被人抛弃的应该是我,原来没有说出来而已,并不代表我的心里不会这么想的,像现在的你足够优秀,优秀到让我担心,会不会你身上的亮点太多,招惹太多的女人,到时候,在众多女人中间,你会看花了眼,也会忘记我们的曾经……我知道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太多的变数,但我知道,在我与你之间,多一份沟通就会少一些误会;心与心之间,多一份坦诚就会幸福更持久。太子,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最想说的就是,太子,我爱你!” “真的?”脸上挂着泪痕的太子,在听到这话之后,不确定的看着姚思思问道。 此刻的太子,让姚思思觉得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姚思思觉得不能理解,到底她给了太子一个怎样的认知,才会让太子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想法。 在原来,还以为是她的错觉,也知道有人酒后会说的话,并不能当真,可是看到这样的太子她不想当真都觉得很难。 对穿越过来后的事情,她仔细想过,除了开始和风英修差点开始的那一段之外,她没有和别的男人保持过于亲密的关系。 而原主的眼中只有太子一个人,不会看别男人一眼,为何太子总是有这样的想法? 想不清楚。 不过姚思思可以肯定的是,她和风英修当初的确是有好感,但还没有到那种地步,看看风英修被太子折腾的这么残,她就知道太子不会太大方,但除了风英修之外,太子好像没有无缘无故的针对某个人。 正在自我检讨,想要知道她到底那个地方做的不够好,想要知道原因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一凉,看着在身前忙碌的太子,让姚思思有些汗颜,怎么会忘记太子的本性,他可是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尤其是在夜晚,尤其在榻上,他可是从来都不遗余力的纠缠。 “太子……”姚思思本想哄着太子让他先睡觉,放过今天,今天的她经历太多的事情,脑子累,心也很累,可太子一句话,让她还没有开始的哄劝全部消音。 “思儿…吃奶……” 第一百五十六章 邀请 旭日。 姚思思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太子的身影,连旁边的都是凉的,稍微活动一下,觉得身上很累,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睁开眼睛看了几秒钟,随后又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间姚思思知道有人进来,有人出去,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被谢萍叫起来的时候,姚思思这才知道她竟然睡了一天的时间。 简单的梳洗一番,吃了便饭之后,姚思思再次依靠榻上开始看书。 站在一边的谭兰一副明显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可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姚思思还不想和别人分享。 哪怕是再好的丫鬟,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 整个安和殿变的非常安静,姚思思没有开口,谢萍几个在犹豫过后也没有开口,一直等到半夜,姚思思揉揉看书有些酸涩的眼睛,让她们都回去之后,自己也躺下休息了。 对与醒来看不到太子已经算是常事,但在睡觉的时候看不到太子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姚思思没有想要掌握太子动向的意思,就连让谢萍去打探的心思都没有,一直以来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一连几天都是这么安静的过去了,如果不是每天醒来时明显看到身边有人睡过的痕迹,姚思思都不知道,太子回来过。 姚思思在饭后,本来想要试着调配几种书上说的药丸,刚要进药房,突然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个黑色的小药瓶,不顾身后的谢萍一个人匆忙的跑到温泉,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凭借着那天的记忆姚思思清楚的知道那个黑色的小药瓶带有一丝血腥的味道,当初因为太子醉酒,她没有打开,可那血腥的味道,姚思思还是清楚的知道。 想到这几天闲着无聊,好像看到过曾经关于用血来制药的几种,但姚思思凭借着那微弱的记忆,姚思思还是断定和她看到的有些不同,明显那就是改良过去,至于太子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药,让姚思思很是好奇。 为何现在再找却没有了,难道是已经被太子用了? 想到这段时间好像朝廷中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特制的毒药,还是一种解药? 谭兰看到站在门口的金明,虽然有些不喜,毕竟金明代表的是皇后,现在的皇后虽然没有过去皇后的实权,身份却在这里,尤其还是太子的母妃,自然有些事情不是她这个当丫鬟的可以决定的。 站在温泉的门口对着姚思思禀明金明的意思。 姚思思回头看了一眼谭兰,“皇后?”想到那天皇后邀请,当初因为太子醉酒的事情,她也忘记了。 现在再次听到,姚思思突然想要知道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何一再的请自己过去喝茶? 简单的整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姚思思这才带着丫鬟往宫雀楼走去。 姚思思多次来宫雀楼一直都是两手空空,并不是她没有礼物可以带,而是不想带,抛开过去的关系,她们没有好到友好的送礼物的地步,而姚思思更是担心,她好心的送礼物,万一到最后被人检查出里面有毒怎么办? 这个时候姚思思还真的想让太子把太子和皇后的关系公布于众,至少那样的她,不用在外人面前维持一个好儿媳的角色。 明明这当事人都知道的事情,可皇后竟然在被‘特赦’的时候,第一个找的人就是自己。 想来着到底是多大的荣耀,才能让自己在皇后的心里如此惦记着。 姚思思知道,此刻皇宫原本那张维持平衡的大网,因为太子掌权,因为姚思思的介入,早已变样。 不得不说,姚思思看似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明眼人都知道此刻的她在宫中并不是可有可无。 现在风英修在朝中的地位,姚高义手中握有的军权都是姚思思的筹码。 在外人的眼中不管怎样,握有权利就能让一个人挺直腰杆,至少有些胆小的人不敢靠前,可,皇后不同? 姚思思带着三个宫女一起往宫雀楼而去,“你们说,皇后找我是干什么?不会是想着怎么杀了我吧?” 这话说的直接,如果只有姚思思她们四个人的话,到没有什么,关键是,在她们的旁边还有金明,明显这话姚思思就是故意的。 谢萍看着姚思思这个样子,在这个皇宫,每个人都装模作样,哪怕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事情,可是姚思思总是来些特别的。 比如,皇后真的要杀了姚思思,也都是小心着防备着,或者是主动出击,可没有当着皇后身边的丫鬟说出来。 是故意的,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姚思思这话,不但让谢萍清楚的感觉到了,就连不怎么聪明的谭兰和秋桃都知道姚思思这意思。 毕竟是相处许久的丫鬟,自然都知道一些,不明白这么说背后的真正用意,但也明白知道该怎么做? 谢萍看了一眼跟在身边,听到这话明显一愣,但又很快恢复正常的金明。 “以奴婢看,皇后也许有这个意思。” “也是,皇后可是多次想要杀了太子妃,当初都被太子拦着,这几天太子很忙,也许有人觉得太子妃失宠了,这个时候对太子妃动手是最好的时机。”谭兰算是经历过当初在将军府时那一幕,对那样冒着大雨而去的皇后到现在还都记忆犹新。 秋桃跟着姚思思的时间最短,事情经历的少,但对过去也不是一无所知,而她一直在都是在太子的背后做事,自然对宫中这复杂的关系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说出来的话,还是比较含蓄。 “皇后应该不会那么做的,毕竟这样做太危险,被人都知道是皇后做的,而皇后刚刚取消禁足,这好像……” “我也觉得秋桃说的这话是对的,总觉得皇后不会这样贸然的对我动手,”姚思思说着语气突然转变,还慎重的点点头,最后看了停住脚步看了一眼金明,“金明,你跟在皇后身边最长,你说她会不会反其道而行,毕竟每个人都觉得这么明显的事情,别人都不会做,而皇后就是因为摸清楚别人的心思,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把我找了去,为的就是杀了我,好给太子安排一个听话的太子妃?” 金明一直沉默着,本以为她们会当她当隐形人一样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可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把问题直接抛给金明,让她明显的一愣,有些摸不准这姚思思的真正意思。 姚思思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像抱怨似得,笑着开口,“其实,我也知道你说出来的话,自然不能相信,毕竟你是皇后的人,在我几乎要血洗皇后身边人的时候,他们都死了,而你却还活着,这足以说明你足够有头脑,也足够幸运,但就是因为太聪明的人,往往听不到真话,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都要在脑中掂量一番,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相信。 正好,你不说话,我就知道,皇后真的要对我出手。 每个人死之前都会知道,更会满足他们最后的一个愿望,既然这样的话,金明也就好心的给我一句实话,到底是想要毒死我?还是想要送我几尺白绫?或者是五马分尸?再或者是把我推到悬崖下?不,还有一种可能就像是原来那样把我弄死,然后让你把我丢到乱葬岗喂野狗呀、野猪呀什么的,总是就是把我的肉当作是它们的……”姚思思几乎把能想到的死法都说着来,可说着说着,这才觉得,原来要弄死一个人真的有太多的方法。 谢萍、谭兰、秋桃听到姚思思说的那话,怎么觉得都像是真的,听着听着让她们都有种想要直接拉着姚思思躲的远远的,管她什么皇后,不管是谁,只要姚思思活着就好。 不是不相信皇后,实在是皇后的前科累累,想要相信很难,尤其是那诡异的相处方式,他们看着都觉得惊心。 金明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要催促的意思,而是冷静的等到姚思思说完之后,看到她们几个人那副表情,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皇后不会杀你!”如果说原来的皇后想要杀了姚思思,金明是知道的,但现在不会。 “哎——”姚思思叹口气,果断的坐在路边不走了,“我就知道皇后是要杀我,我还是惜命的很,要不,我还是不去得了,至少这样我还能活着。” 姚思思说着果断的站起来,直接往回走。 谢萍、谭兰、秋桃都赞同姚思思的决定跟着姚思思一起回走,刚走了没有几步,金明突然对着她们出手。 一时间衣衫飞舞,让姚思思不由的看呆了。 对金明,姚思思知道她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今天看到金明的武功,应该说和秋桃不分上下,不过金明的头脑要比秋桃高出许多,一个武功与脑子共存的人,的确是一个对手,如果能把这人挖到自己身边,也许是件好事,可就算是金明来到自己的身边,她也敢用。 趁着她们动手时候,悄悄的给秋桃递了一个眼色,两帮人迅速分开。 姚思思看到金明以一敌三,还能有这样的镇定,而这样的镇定都是从实战中得来的经验。 不知道有多少人用生命才让金明练就这样的本事。 不过想到那不死神兵,金明能轻易的控制了,显然事情不简单。 可,姚思思分明记得清楚,当初在将军府的那个雨夜控制不死神兵的是一个男人,而后来却变成金明,从姚思思对皇后出手,为何从来没有再看到那个男人? 明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人,但姚思思还是决定前往皇后那里一趟。 不管皇后要做什么,她在面子上必须要过的去,心中也在悄悄的期盼着,希望能发现点什么,至少不会像原来一样只是喝茶这么简单。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皇后是皇宫中骨灰级别的人物,自然不是她这种菜鸟轻易就能看透的,但是眼前的金明不同,她因为司徒秋荷的关系,不会动手杀了她,至少现在不会,而从她这里知道点什么也变的简单一些。 走到金明的面前,学着会武功的样子,直接冲着金明送去一掌,看到金明竟然不躲闪的时候,姚思思更是疑惑。 到底金明是知道自己不会对她动手,还是知道自己不会武功? 知道问也是白问,不会明知道答案的情况下,还会问。 而是借着伸过去的手,动手开始整理她的衣服,像是朋友似得开口,“我知道你不会杀了我,至少现在不会,至于以后,那还真的不好说。” 其实姚思思想要告诉金明的是,杀人不是会武功就可以,有的时候,一根银针,一点毒药,再加上一点脑子,想要杀个人也不是难事。 不过姚思思不会说出来。 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既然这样,那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好了。 “我看出来了,你的武功和秋桃不相上下,也算是一个高手,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的就是,不要小看的秋桃,她在武功造诣上还是比你高出那么一点点。”说着伸出一个手指做出一个一点点的动作。 “太子妃,是不是现在可以走了。”金明好像听不到姚思思说的话一样,依然坚持她今天来的目的。 姚思思有些叹气,本来还以为能把金明绕进去,也许还能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奈何金明对她的防备心太重,让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还是失败了。 没有在继续的挣扎,也没有再试探的心思,而是继续往宫雀楼走去。 不过这人走着,姚思思还是没有停下说话,只因为她的心里清楚知道,金明听到了,自然皇后也会知道自己说的话,与其面对一个身份比自己高的人说,还不如面对一个丫鬟说出来的轻松,至少此刻的她可以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曾经非常喜欢一段话,而我也把它当成一种生活目标。 曾听说活着就是胜利,挣钱只是过家家,抢权就是把自己所有的家人都杀光,其实活着、健康才是目的,快乐才是真谛! 百年之后,你死你的,我死我的,有些话说再美对方也不会听到,因为我们都死了,永远长埋底下,埋很久,很久,所以,活着的时候要相互珍惜,不要为了那些外在的东西,蒙蔽了自己的真心,不要失去一颗快乐的心…… 不要杀戮,不要谋算,好好活着,善待亲人,家人,朋友!珍重感情,亲情,友情!珍惜每一份真感情,没有心机,只有真心! 我知道金明对我此刻就有这样的一刻真心,所以我就算是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但也不会伤及金明的根本,只因为当初的你曾经放过我,我这个人会记住别人的恩情。 我的心很小,对别人的恩情我会记得,对别人的恨也会记得。 如同有一天金明想要杀我的时候,我会绕过你一次,但就绝对没有第二次,如同兄长对我的恩情,我会记得一辈子,只因为兄长对我有再造之恩,哪怕是豁出我的性命也要保护。 所以,金明,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有刀剑相对的那一天,不过,如果你们再对兄长和老哥出手的话,我会武装自己,哪怕最后的代价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会与你背后那人玉石俱焚!” 姚思思说完正好来到宫雀楼的门口,看着傻愣着的金明,她就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就算是皇后不是主谋,但她也一定知道那人是谁? 不管怎样,姚思思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更是让有人知道自己的决心。 一个武功再高的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一颗抱着必死的决心,哪怕是付出一切,也要活活的把对方缠死,不死不休! …… 在进宫雀楼的时候一番豪言壮语,可是在出来的时候姚思思恨不得要骂娘。 是不是皇后真的傻了,竟然大老远的把自己叫过来就是为了给她老人家倒茶,尤其是看着皇后一口一口的品茶的动作,多次恨不得上前挠破皇后那平淡的脸。 不过姚思思还是清楚的感觉到这次的皇后喝的茶叶有些不同。 上次皇后喝的茶几乎连一个宫女的都不如,可这次明显是上好的茶叶。 想到皇后现在的处境。 她现在已经从皇上那里得到自由,为何这整个宫雀楼没有原来那么多宫女、太监在一边伺候着,就连这房间的摆设、用具都是和当初皇后落魄的时候基本相同,为何单单在茶叶上有那么大的变化? 想到在皇后身后大那个男人,不由的想到皇上,他是否也知道在皇后的背后还有一个这样的男人。 想到太子和皇后的关系,之所以到现在这关系这么尴尬,除去皇后的所作所为,血缘关系也是一个其中的关键。 如果说太子和皇后的关系这么僵,可为何太后因为病体拖后的回到皇宫的日期,为何皇上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动作,难道皇上太后的关系…… 回头看来一眼偌大的宫雀楼,皇后会是那个意思吗? 总觉得皇后变了,在原来是讨厌自己,也做出许多伤害将军府的事情,现在真的是变了,没有原来的不喜,现在都摸不清皇后的思路,但总觉得这次皇后让她来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难道是皇后真的知道一些什么,或者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对皇后就是一个谜团,如果这一切不是皇后做的,那么有可能这个人就是…… 一直看着宫雀楼,对谢萍吩咐道,“你立刻去一趟丞相府,带着一分贺礼,就说是快过年了,感谢当初的恩情,另外,你让兄长帮忙查一下,荣成和荣成的周围都出产什么样的茶叶,不管是什么茶叶都送进宫里一些当新年贺礼。” “是。”谢萍领命之后快步离开。 姚思思看着秋桃,“你立刻去找人查查宫里送进宫的茶叶,每样都给我来一点,但记住越是名贵的茶叶,越要查清楚这茶叶的出处。” “是。”秋桃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姚思思和以往认识的不同,她不明白只是不过是刚才伺候皇后喝茶,为何姚思思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茶叶,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 对此事感到疑惑,可秋桃也是个聪明的,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身为丫鬟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既然姚思思已经吩咐下来,她必须要尽快执行,纵然事情交给她来说有一定的难度,但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姚思思看到谢萍和秋桃都离开之后,和谭兰一起慢慢的往东宫而去。 心里纠结,又急需要知道答案,让姚思思往回走的时候,一边欣赏周围的风景,还在慢慢想事情。 谭兰不明白姚思思为何突然对茶叶感兴趣了,难道是在皇后这里受到什么刺激。 想来今天皇后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难道这和茶叶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前一后的慢慢的往会回走着,在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小树林时,隐约听到一个声音。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五王爷往东宫送了几匹马,就是为了见德妃一面,你猜,最后怎么着?” “嗨,这事情明摆着,还用猜嘛!” “也是,那可是太子妃把人弄进去了,你看太子对太子妃的样子,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可不,不要说德妃了,就连皇后还不是被太子……” 华贵妃身边的珍儿从旁边经过,听到这里的声音悄悄的跑过来,小声的警告,“嘘,你们几个不想活了,怎么可以说太子妃的事情,你们明知道…”说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这宫里就是太子妃的天下,你们还敢非议,简直一个一个都不想活了。” “珍儿姐姐,你怎么会回皇宫来,不是跟着华贵妃去了三王府吗?” “别提了,现在三王府乱套了,反正有些事情我们这当丫鬟的也说不清楚,不过还真奇怪,明明就是三王妃的,不知为何三王爷愣是让人当了一个丫鬟,你说这事情奇怪不奇怪,更奇怪的是这几天三王爷一直在赛马场,好像是……” 第一百五十七章 抓现行 姚思思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示意谭兰往旁边走去。 一直来到东宫,姚思思这才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这整个皇宫还真的是乱,不过,姚思思觉得有人是不是做的也太明显了,如果出宫,从华贵妃的碧云殿到宫门口还真的不会经过此刻如同冷宫一样的宫雀楼。 现在的宫雀楼就算是已经自由出入了,可,皇后的身份还真的够尴尬,在去的时候看的清楚,现在的宫雀楼想要恢复一样的热闹,恐怕不可能。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何这宫中的宫女会那么巧的在那个地方说话。 五王爷? 三王爷? 他们的意思,仿佛就是为了让自己出宫。 真的要答应吗? 答应?不答应? 姚思思正在纠结的时候,谢萍气急败坏的从外面抱着一个礼盒走过来。 姚思思看着那个礼盒为何看起来有些面熟,好像在不久前从她手中经过的礼盒。 谢萍气呼呼的来到姚思思的面前,直接把礼盒放在一边,“太子妃,他们真的太欺负人了,我想要本来是带着礼盒去丞相府,可是那看守宫门的人不让出去,就算我拿着东宫的令牌也不让出去。” “什么?”这还是姚思思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看到谢萍的样子,想来在门口争执许久。 “太子妃,你说怎么办?”消息送不出去,又不敢让别人传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说看,都发生了什么?”姚思思努力压制要出口的粗话。 谢萍看了一眼姚思思,对姚思思交给她的任务没有做到,心里有愧,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这时的谢萍还是把当初那侍卫嚣张的样子,尽量说的客气一点。 姚思思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看远处的天边。 天还是蓝的,并没有塌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天灾,那就说明一切都是人为的。 会是谁? 姚思思看着那礼盒,在想想这段时间没有看到太子的人影,难道是那天在她离开之后谈的不是很愉快? 要不然还真的让姚思思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毕竟一直以来在皇宫中都是自由的出入,为何会被禁足? 难道是太子做的? 此刻的皇宫一切都是太子说了算,而皇后现在没有那个权利,就算是皇上,想必他没有那个必要,现在想来只有太子。 姚思思本来对皇后的事情就有些要崩溃的意思,在听到谢萍这番话之后,对于那人是太子,她真的不会做第二人选。 抱起礼盒,直接往书房而去。 今天不管怎样,都要让太子给她一个说法。 姚思思风风火火的来到书房,看到那站在门口的王封,语气有些不善,“太子呢?” “太子有事出宫了。”王封不敢看姚思思的眼睛,微微低头,做出一个属下该有的样子,其实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哦?”骗鬼呢?王封在这里,太子不在,这是在骗三岁的孩子,心中冷笑,“没事,我只是到丞相府一趟,等太子回来,你转告一声就好。” 既然不想见,那就不见,没有什么好特别的,到现在姚思思也知道太子就是在有意的躲着自己,这个时候,她真的没有那么好的心思,去哄太子那见鬼的小脾气。 “这?”王封有些犹豫了,太子明明在里面,刚才却说谁也不见,刚说完这姚思思就来了,显然就是说不见姚思思,不知道为何,这几天太子变的怪里怪气的,让他们跟着一起遭罪。 原本以为这姚思思过来了,太子也会阴转晴,现在看来未必。 看着姚思思的怒火,这个时候他不敢拦着,可是不拦着,难道看到姚思思去找风英修,这是太子最不愿意看到的。 正在王封努力想着怎么找个合理的借口把姚思思拦住的时候,突然听到书房里面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王封这着急呀,担心太子是不是听到姚思思刚才这话发怒了,想要冲进去的时候,看到有人比他还快一步。 只看到姚思思原来要离开的身子,此刻转身直接往书房冲去 进去一看,姚思思真的火大了,原来太子和风英修都在里面,他们竟然在下棋,也许是自己突然冲进来让他们下了一跳,两个人都看着姚思思,只不过明显两个人的眼神不同。 相较于风英修的坦然,太子的目光就有些躲闪。 一直看着太子,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去找风英修直接告诉自己,风英修在这里就好了,为何兜那么大的圈子? 显然事情不是姚思思想的那样,可惜,这时姚思思的火气也上来了,并没有给太子留多少面子。 把手中抱着礼盒直接走到风英修的面前,“兄长,这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至于回礼,兄长就送我一些荣成和荣成的周围都出产的茶叶就好了。” 说的坦然,在送礼的同时还提出回礼。 太子和风英修在听到荣成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一眼,很快又恢复正常。 风英修不明白这整天如胶似漆似得两个人这是怎么了,尤其太子的样子,让风英修想要深究,可他不会傻傻的问出来,有些事情,心里能猜出一点大概就好,还没有到刨根问题的地步。 看着面前的礼盒,看了太子一眼,风英修站起来,从姚思思的手中结果礼盒,“谢太子妃惦记,臣一定尽快把茶叶送到东宫。” “那就好,有劳兄长。”姚思思说着就想要转身往外走,在走到门口时,姚思思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风英修,“麻烦兄长告诉太子一声,我有事出宫了!” 风英修抱着礼盒看看太子,再看看姚思思,他们明明都在这里,姚思思直接把太子无视的彻底,而太子从姚思思进来的那一刻,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难道是太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姚思思的事情,以至于他们闹成这样,可是,这几天出入皇宫,并没有听到什么,为何会这样? 姚思思并没有等风英修的回答,直接往外面走去,就像刚才根本不是请示,而是通知一样。 王封站在门口不敢看太子的眼神,实在是他也没有想到明明就是要离开的姚思思突然转身冲进来,有些事情让姚思思都亲眼看到了。 低头不敢看太子,那是因为他办事不力,不敢看姚思思,那是因为刚才在睁眼说瞎话,被人抓到一个现行。 里外不是人! 姚思思经过王封的身边,毫不客气的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王封努力憋着想要冲口而出的痛声,看到那一直踩在自己脚上的那只脚竟然没有松开,反而开始转圈时,不久,王封的脸真的变成猪肝色。 姚思思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王封,纵然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而他也都是跟着别人的吩咐做事情,既然太子一次一次的把这个人推出来,而她为何不再推送一把。 语重深长的开口,“王封呀,本宫告诉你,这人与人之间,可以近,也可以远;情与情之间,可以浓,也可以淡;事与事之间,可以繁,也可以简;路,不通时,可以选择绕行。 有些人不要愚忠在一棵树上吊死,在你不被信任的时候,在你总是别别人推出来当挡箭牌的时候,你应该选择看淡,远离不尊重你,不信任你的人,选择对自己来说对的,而不是一错再错。 也许,在你果断的抛弃你现在的主子,在开始的时候,心里会有些不舒服,其实,挺一挺,就过去了,有些人,离开了,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有些人不对他狠心,也许就会忘记你的重要性。 有时候不要总是把苦往自己的心里吞咽,有时候,你的心伤了就是伤了,不要总是一再的说服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人生也不过短短数十年,而你这人生都过去一小半了,难道你还看不清?” 看到眼前被她说的动容的王封,姚思思得意的往里面看来一眼,果然看到太子看过来那如同僵尸一样的脸,姚思思抬手拍拍王封的肩膀。 “王封啊,我看好你,要不你直接跟着本宫好了,本宫对你许诺,绝对不会狼心狗肺的对你,只要你跟着本宫,本宫绝对的相信你,在你遇到问题的时候,不管本宫的力量在再小,也会为你……” “姚思思——”太子原本一直沉默,看到姚思思竟然真的把他当死人的样子,他是真的生气了。 原本在心底的那些小纠结,此刻全都抛开,为的就是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和太子的怒火相比,姚思思却变得云淡风轻,反正事情也办完了,气也都发泄出来了,她的心情极好,看着大步走来的太子,“吆,太子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看到?” “姚——思——思——”太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恨不得把这三个字都吃了似得。 这时的太子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输了,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我在,有事你说,我很忙的。”姚思思果断的把刚才对太子冷嘲热讽的一席话抛弃了,如同刚刚过来一样,看着太子的时候,眼中一片真诚,一片坦然。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公然的挖墙脚,还当着他的面公然的挑戏男人。 “谈什么?”姚思思极为天真,然后看了一眼一边的王封,恍然大悟。“哦,你是想说,我可刚才看到王封长的太帅,一时没有忍住心里的小想法,一不小心竟然把撩男的那一套都用出来,”姚思思说着点点头,“嗯,其实王封就是一个美男,怪本宫一时没有忍住,竟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姚思思说完之后还想要做一个夸张的动作,可惜太子并没有打算给姚思思这个机会,而是抱着她直接往远处飞去。 一直站在原地的风英修看着太子和姚思思离开的背影,最后露出一个冷笑。 看,这就是聪明睿智的太子,在遇到姚思思之后,脑子直接变成一团浆糊。 心里有些失落,面对太子的时候,姚思思真的不同,变的比较淘气,有时连他都想上前好好的教训一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不过就是这样直接的女人才是最稀有的,什么事情都喜欢直来直往,和这样的人接触不需要太累。 高兴就是高兴,讨厌就是讨厌,不用去猜,一眼就能看透。 风英修正在感触的时候,听到有人嗷嗷的叫声,看到那站在门口翘脚的王封,想来依照太子那小心眼的样子,最近王封的日子不会好过,上前几步,安慰似得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保重!” 王封真的要哭了,先不说被姚思思一通虐待,后来姚思思那话,可是句句把他往风口上推,尤其是后来那个‘撩男’显然不是一个好词。 为何总觉得他未来的日子惨淡,也许他真的该为自己选择换主了! 被太子抱着用轻工直接飞回安和殿的姚思思大呼一点也不过瘾,闹着让太子再来一次。 太子开始有把这个女人捏碎的心,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有太多的舍不得。 最终还是把那姚思思捏碎的心,变成抱着她,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问道,“思儿,还身体还好吗?” “很好呀!”不明白太子这么问,只是本能的说出口,可是看到太子此刻别有的样子,突然想到那天醉酒后的太子,难道是因为那个,想到这里,姚思思笑着打趣道,“不过,我还是喜欢醉酒后的太子,那样看起来比较可爱。” “你?”这就是太子一直躲着姚思思的原因,只要一想到那天他的样子,他觉得没有脸在站在她的面前。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出去散散心。”既然有人不愿意提起,她就不说了,一直找不到太子突然变了原因,这才知道,原来是害羞了,其实对于那晚的事情,姚思思也不愿意说起,尤其,太子一直抱着她嚷嚷着吃奶的那一刻,还真的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太子顿时觉得松口气,拉着姚思思就往外走,“走,那我带你去赛马!” 太子不想在面对那尴尬的一幕,随口说出的话,让姚思思突然变了脸色,难道这真的是巧合?还是太子身边的人也不是那么干净? 这次太子并不是带着姚思思直接去了赛马场,而是来到东宫的马房。 松同立刻为太子牵出太子一直以来的坐骑黑聪,姚思思原来没有自己的马,在走进马房的那一刻,姚思思看了一圈,果断的选中了一匹个头比较小的马,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这马就是司徒杰进贡给太子的马,也是一开始司徒杰想要送给姚思思,担心会被太子拒绝,只好一连送了几匹马。 太子看到姚思思选的那匹马,立刻看向松同,对这马太子曾经看过,还有些印象,只是不知道这马怎样,看到姚思思那么喜欢,他还是担心这马万一没有训好,也许会有些危险。 松同明白太子的顾虑,立刻推了一把在马房的老王,老王一直都为太子管理马房,自然知道每匹马的性子。 上前对着姚思思行礼之后,说出这马的秉性,这才让太子放心了。 说是赛马,其实就是想让姚思思散心而已。 太子和姚思思一起慢慢悠悠的骑马往宫外而去。 松同等人自然是要跟着一同前往,只是他们都是在宫外才敢上马。 一行人七匹马在离开京城之后,在宽阔的道路上挣开束缚,急速飞驰,原本姚思思是一马当先的跑在前面,后来太子渐渐的追上来,始终和姚思思保持同一个距离,开始姚思思并没有在意,可是在后来察觉到太子的意图,被姚思思一句话,差点把太子的脸都气歪了,直接冲着姚思思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呀!” “不是。”姚思思说的更是干脆,丝毫没有给太子面子,说完之后还加快速度笑着往前跑去。 太子明显的感觉到姚思思走出皇宫的那一刻他的心情逐渐变好,看到这样的她,自然是最希望的,对于刚才那话,本来以为姚思思还会不好意思,可他还是低谷了姚思思的厚脸皮。 看着跑在前面,不时回头挑衅的样子,让太子也像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心思起,立刻加快速度,一直在追赶上姚思思之后,他始终控制自己在比姚思思快一个马身的距离。 姚思思快,太子也快,姚思思慢,太子也慢,气的姚思思在旁边叽哩哇啦的嚷嚷着。 太子的心情极好,看着姚思思慢慢悠悠的开口,“思儿,也许你说句好听的话,我也会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上让着你。” “不用!”姚思思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嘟嘟着嘴,不满送给太子一个白眼。 哒哒哒—— 就在太子有心逗姚思思的时候,突然从前面起来一队马,慢慢的当靠近之后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司徒夜,跟在后面的竟然就是司徒杰。 姚思思一看到司徒夜、司徒杰之后,想到听到那宫女的话,还真是巧呀! “太子有这么好兴致这个时候出来遛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出来打野食呢?”明着讽刺太子一直知道到争权,却忘了自己曾经是马背上的男儿,都这个时候出来,显然就是不安好心。 对那天赛马的事情,司徒夜不服气,当他查过之后才知道那天的太子故意耍诈,让他一直憋着一口气。 后来太子竟然往他身边塞女人,还闹到皇上那里去,让他费劲一番周折,尤其想到现在的三王府,他到现在都不愿意回去。 只是一个女人,而母妃又在那里,整天都是斗来斗去,看着都有些心烦。 看到今天的太子和姚思思此刻那如胶似漆的模样,看着心里就非常的恼火。 而司徒夜故意说出来打野食,自然是说太子出来找女人,可是看到他的话说完,没有看到姚思思如同想象中的变脸,让他的原本堵在心口的那口闷气,此刻更是火大。 “三皇兄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明摆着的事情,太子却慎重的说出来,好像是天大的事情一样。 对司徒夜这个人太子也不怎么喜欢,可是看到曾经的对手,此刻被他制造的乱摊子忙昏了头脑的时候,还是觉得备有成就感。 而他丝毫也不在意自己的做的事情别姚思思知道,他在说完之后,得意的看了一眼姚思思,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 姚思思看着太子这样样子,直接送给太子一个大大的笑脸。 司徒夜看到他们两个人竟然眉来眼去,看的更是恼火,尤其是太子这话,更是火上加油,本来司徒夜还以为太子不会承认,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这样大方的承认了,而且还是当着姚思思的面。 看了一眼姚思思,对她的年龄比较小,难道她对有些事情知道的的不是很清楚,还是一直被太子的忽悠,并不知道太子的秉性?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看到对方的有优点,哪怕是错的,也会在心底为对方开脱;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盯着对方的缺点不妨,甚是总是有意无意的把对方的缺点变大。 这时的司徒夜只是想到太子是多么的奸诈、狡猾,却忘记了此刻的华贵妃的落魄还有一分姚思思的‘功劳’在里面。 司徒夜再次对上太子,“太子真是好手腕,竟然把这么多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可惜,你却忘了,那何玉儿可是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不知道太子是否为自己那失去的孩子感到可惜,为否觉得会对不起身边的女人?”说着有意无意的看过一边的姚思思。 而他相信,就算是姚思思再无知,也会知道此刻站在她身边男人的狼子野心。 失去的孩子? 这就是太子最深处的一刀伤疤,想到,如果不是皇后从中阻挠,那么现在他已经是一个父亲了,而姚思思也不会在知道司徒秋荷有孕之后,露出羡慕的眼神。 太子霎那间的眼神的转变在司徒夜的眼中更是确定何玉儿腹中的孩子就是太子的,而何玉儿是因为太子送去的,虽然他觉得何玉儿未必有那个本事,但对于男人的劣根性还是有的。 如同姚思思那样残忍的对待自己,他还是把姚思思放在第一位,而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从太子的身边把姚思思抢过来,而他一直在努力的计划着,如果不是经历过何玉儿突然的出现,也许此刻站在姚思思身边的男人并不是太子,而是他司徒夜。 对此,司徒夜有这样的自信。 的确,司徒夜是一个王爷,而他的手腕和太子不同,但不能否认的是,司徒夜有他的魅力,只不过喜欢他的女人想要靠近他很难,而他喜欢的女人想要得到同样很难。 太子从那个失去的那个孩子的悲伤中缓过来,看到司徒夜那得意的神色,让太子不喜,原本还打算为他留有一口气,看来,有人这是打算不死不休,既然这样他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眼神变的犀利,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如同冰冷的刀剑一样直接刺向对方的心窝,连让对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三皇兄,当你我在争夺太子之位的时候,你清楚的发现,身为对手的我却总是比你的动作快,事后的效果总是要比你预想的好,所以你总是在可以的模仿,可你在模仿之后却发现,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会达到我做到的效果,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太子这话就是间接的承认了,司徒夜为何这几年的脾气总是见长,在每次做事总是不理想,司徒夜的脾气为何越来越火爆,以至于让他失去了很多机会。 不错,太子承认在有些事情上,他做的并不是很光彩,如同司徒夜总是愿意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太子总是愿意用头脑来解决事情,前后两者直接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太子在解决自己事情的同时,还能对司徒夜的事情动动脑子,让他的事情变的不顺。 有的时候,在有对比的情况下,才会有着更好的效果! 太子就是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太子才会在外人面前获得一个贤王的称号,而司徒夜却是一个爆王的称号。 “你…你……”司徒夜怎么会是笨的人,听到太子这话,他也突然的明白为何这几年总是有那么多的不顺,现在看来都是太子的阴谋。 一直跟在司徒夜身边的司徒杰心里也很担心,司徒夜会不会被气的直接冲上前去杀人。 对多年前司徒夜和太子的较量他都看在眼中,两人的变化他都看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较量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阴谋,上前想要拦着司徒夜,担心,司徒夜会真的出手。 毕竟当初的他们都是王爷,身份是一样的,但现在不同,太子和司徒夜的身份已经明显的不同,司徒夜现在冲上去,那么太子就有借口直接把司徒夜在这一刻杀了,想要理由,太子自然有的是。 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拦着司徒夜,让太子的计谋得逞,也许他会放过自己的母妃,可有些事情,他真的看不下去,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佩服 太子看了一眼司徒杰,这么多年来他的放逐并不是真的放逐,是个人物,不过现在还没有时间收拾他,只要司徒杰老老实实的,不要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他成为皇上之后,也许让他做一个闲散王爷,不过最后的结局如何,还是要看别人的选择。 太子再次针对司徒夜,“其实,本来这太子之位应该是三皇兄的,虽然三皇兄是庶出,可毕竟还是长子,只要当初的三皇兄当初自己坚持!坚持自己的人生梦想,坚持自己的执着,不去张望别人,就不会受到影响,坚信自己能力,不犹疑、不浮躁,用脑子做事,那么现在的太子之位就是你的,而以后整个南凤国,没有你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犀利、直接、句句带刺。 原本被太子已经刺激到的司徒夜此刻被伤的体无完肤。 “太子,三皇兄累了,本王陪着回去了。”从那天在赛马场开始,太子处处针对司徒夜,更是把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就算是没有太子说的那些,依照司徒夜的性子,也不会是太子的对手,今天更是见证了这一切。 太子的脑子的确够大,在忙着自己事情的事情,还在算计着别人,还在对别人下绊子。 这些年在外面游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现在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太子在背后对他也做了什么? 司徒夜听到这话,还想要挣扎,当司徒杰在司徒夜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只见司徒夜看了姚思思一眼,看到原本她还在一边,可现在竟然躲到太子的身后,这样的认知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努力忍住心底的怒气,为了将来,努力不让此刻他在她的面前失控,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恶气。 太子没有看司徒杰,更没有把他的话听不进去,而是再次看着司徒夜,“三皇兄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本王赛马吗,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如同施舍一般的口气,更是差点把要暴走的司徒夜最后的理智直接踢断。 “好!”一个好字,司徒夜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太子想要在姚思思的面前把自己比下去,那他还要看看太子的脑子够大,可他的身子是否会配合? “我佩服三皇兄的勇气,明知道自己会是输的那个,可还有这份胆量,让本王佩服的很。其实,这机会永远只会给三种人,一是坚持不懈的人;二是永远自信的人;三是执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只要坚持这三点,胜利永远会向自己敞开大门。”太子在心里再次加上一句,那就是面对别人的时候,如果是在本太子面前,那都是当陪衬的份,毕竟只有别人的失败,才会证明自己的成功多么的伟大! 说的如同是太子之位,如同喜欢的女人,而这两点恰恰是太子所拥有,而司徒夜想要用手,却总是无能为力的那个人! 成功与失败,只有衬托,只有比较,才能让有些人看的更清楚!姚思思一直沉默着骑马站在一边,看着太子和司徒夜之间的较量。 男人之间的斗争真的和女人不一样,现在终于明白为何男人看到女人在较量时,总是露出鄙视的眼神。 也许在男人的眼中,女人那就不是较量,充其量就是过家家,一点实际威力也没有,和男人比起来,缺少了一些实际行动,缺少了一点杀气,缺少了一点杀气。 对太子,在今天她真的有一个全新的认知。 原来遇到太子的时候总觉得这个人总是太过霸道,有些事情也总是说一不二,根本不让人有拒绝的权利,如同,开始遇到的太子,不管怎样,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有改变的可能,如同他们两人的关系。 后来在接触中慢慢的发现对太子的认知太少,而他也不是总是冷言冷语,有时也会说出一些感性的话,一个帅气的男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当对你说着那些情话,说出那些甜言蜜语之后,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而,太子并不是只会说,在实际行动中也看到他对自己的关心。 原来了解的都是比较片面,在今天,姚思思知道,太子和司徒夜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什么。 司徒夜的性子暴躁,但不能否认的是,他更适合一个将军,反而是太子变的比较复杂,如果他不当太子还真的可惜了。 而有些事情太子和自己出奇相似,那就是不管怎样,都喜欢动脑,能不动用武力,自然不会动,但真的需要武力的时候,太子也毫不逊色。 一个有着头脑和武功并存的人,想要成功自然非常简单。 两人身上的气场不同,司徒夜现在一直在压制着怒气,但在无形中他周身散发的都是杀气,而太子不同,他的气势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那无形中的力量让人臣服。 姚思思不能否认,这时的姚思思因为对太子了解,因为她的心里爱着太子,在有意的偏袒,但不能否认的是,现在两人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太子占了上风。 看着原来还在动嘴皮子的太子,在骑马的时候,丝毫不比司徒夜逊色,在不久之后太子渐渐的和司徒夜拉着了距离。 他们谁也不曾相让,均拿出最好的状态,想赢得这场比试。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赛马,而是一场真正的较量。 在古代这个王权的社会,当一个人爬上最高点,那就说明,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说了算。 只要在高位,对与错并不是那么重要,有权利自然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也许,有人会担心有些史官会把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写进历史,但史官的笔如何去写,还不都是高位者决定的事情。 写的满意,自然有赏,写的不满意直接杀了了事,换一个听话的,就好了。 谢萍看到太子和司徒夜骑马跑远之后,悄悄的来到姚思思的面前,“太子妃,怎么看着刚才的太子好像有些熟悉?” “熟悉?”姚思思有些疑惑的看着谢萍,连她都觉得对太子在今天,也就是在刚才才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为何会让谢萍感到熟悉。 秋桃看着谢萍的样子,没有那么花花肠子,直接策马来到姚思思的身边,“太子妃,你不要听谢萍的,她在乱说。” “怎么会乱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谭兰看到她们闹腾的样子,反正太子不在这里,她也大着胆子来到姚思思的面前,“谢萍真的变化了,说话也会拐弯了,其实谢萍的意思不就是说,太子变了,都是跟着太子妃学的!” “我?”姚思思看了几人一眼,看到她们一直点头的时候,想到刚才太子的模样,仔细想想,原来太子是在模仿自己,最后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呵,谢谢你们提醒,等太子赢了,我会让他叫我师傅!” “讨厌!”谢萍本来还有意缓解气氛,可没有想到反而是姚思思将了一军。 “太子妃,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只是……”谭兰几个人是不怕姚思思,但是对太子可是非常的怕,怕怕的。 她们的心里也清楚,能在太子面前感做最真实的自己的人,恐怕只有姚思思一个人,其他人,也许有,不过那都已经死了。 太子对姚思思的宠爱,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到,看不到的自然都是瞎子。 姚思思一点也不生气,一点而言不担心,而是笑着看了几眼眼前的几个丫鬟,最后把目光再次落到远处熟悉的人影身上。 现在的距离太远,跟本看不清楚太子此刻的模样,但是在心底知道哪个就是太子,那么只是一个模糊的黑点,但在姚思思的心里却变的非常清楚。 只是因为此刻的太子已经被姚思思印在心中,自然有些东西不需要用眼睛看,而是用心在看。 “其实,你们说的也对,每对夫妻,在相处中都会慢慢变成另一个自己,只因为对方已经住在自己的心里,自然把对方的言行举止都会深深的刻在脑中,平时的一些事情当中或多或少的表现出来,只不过当事人并没有发现而已。” 一直骑马站在一边的司徒杰悄悄的打量着姚思思,对此,他的心里清楚知道这就是一个机会,就在他在想着怎么开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姚思思和丫鬟之间的互动,这在别人的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 丫鬟不像是丫鬟,而这主子也没有主子的样子,在别人的身上也许会显的奴大欺主,可是在姚思思这里却变的正常,好像她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好到都让人嫉妒。 看着被几个丫鬟围在中间的姚思思,总是让人一眼就看到她的存在,并不是她美丽的外表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而是她全身散发的那种气势,自然就压过所有人,让围绕在她身边的人都变为一种陪衬。 人群中耀眼的她,此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让看到的人打从心底感觉到暖暖的,好像是阳光一样,温暖人心。 谢萍几个人看到太子回来还早,而刚才姚思思的话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张口自然的问出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地方。 “太子妃,你已经成亲了,但也没有必要在我们几个面前这么秀恩爱吧?”实话,但是也是真的,姚思思动不动在她们这几个单身的人面前秀恩爱真的好吗? 姚思思看着她们几个人,虽然年龄都相差不大,但她们都还没有成亲,就连谭兰原本也有喜欢的人,也在半路夭折了,对谭兰只能说是没有缘分。 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在她幸福的时候,希望周围人都能够幸福,这是每个女人的通性。 “哎——”姚思思叹口气,在看到她们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姚思思再次开口,“其实有些事情不该说的,可是看到你们那么好奇的份上,我也不得不说。不过我可是有前提,你们可不能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想和我争太子,要不然姐妹做不成,还会直接变成仇人,最后,结局如何,我还真的不好说。” “如果太子听到这话要伤心了。”在谢萍的眼中这绝对不可能,先不说太子的眼中只有姚思思,就算是别的女人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 “有些事情现在没有发生,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也许现在太子的眼中只有我的存在,但谁能保证明天、后天、明年、后年,或者是在几年以后,太子还是现在的太子,而我还是现在的我?” 姚思思一句话,让几个人都无话可说。 对事情的变数她们看到的不少,尤其是皇宫这个地方,本来就有太多的人想要往里面钻,依照太子现在的地位,哪怕明知道没有希望,还是有太多人以为自己会是一个特别,哪怕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机会,也会有太多的人想要爬到太子的身边。 “其实,最伤人心的并不是陌生人,而是自己放在心底,在心中认定的家人,认定的姐妹,只有他们在背后放冷箭,只有他们才会伤害自己最深!” 众人开始沉默,对姚思思说的话,她们没有反驳的能力,只因为姚思思说这话是一针见血,想要反驳,那都是假话。 一直注意着姚思思的司徒杰对她话中的间接所震撼。 仔细看了一眼姚思思的神色,说到这样的事情,她的脸上竟然还是淡然,如果,这事情发生在一个老夫人的事情,因为她看透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对有些事情看淡了,看开了,能说出来这话显然正常,可身为一个太子正得宠的太子妃,能说出来这话,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让司徒杰震惊的还是姚思思后面这话,就连一直保护在一边的王封也对姚思思这话认可。 不过,在王封的心里清楚知道,对姚思思这么聪明的女人,自然只有站在太子身边才合适,而太子对她的付出不是没有道理,只因为这样的姚思思值得。 “你们在我的心里,并不是我的丫鬟,而是我的闺蜜、朋友、知己,有些东西可以一起分享,只因为分享才会更快乐,可那都只是一些外在的东西,但如果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就不会有,也不该有分享的机会。 有人说,流水的男人,铁打的闺蜜,这句话别人也需会相信,但我却一点也不相信。 其实当我们相处的久了,彼此之间就会成为性格相似或者互补的女人,甚至比我自己还要了解,男人又是那个和你性格融洽或者互补的男人,当一切变成一场计划好的预谋,最后输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所以有人说,防火防盗防闺蜜,不是没有道理。” 姚思思笑着看了一眼她们,不是自己不够自信,而是当一个男人开始变心的时候,就算是开着火箭去追都追不回来。 “所以我一般不会在你们面前太子过于张扬我的幸福,和太子在一起的时候,不希望你们靠的太近,更不会在你们面前一直夸太子有多好,最担心的就是,万一哪一天,你们和我抢的话,那岂不是我最大的悲哀!”姚思思说着对他们眨眨眼睛,一派天真,好像刚才那沉闷的话题不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站在一边的王封眼中一亮,原本还不知道怎么躲过太子对他的不满,可现在看来,有了姚思思这话,显然就是他化危为机的最好机会。 心中暗暗庆幸的同时,还在为姚思思聪明的头脑感叹,这还是一个女人吗? 怎么可以想这么多,尤其是每次看到姚思思总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原来那一切都只是表象,这一切并不是真的。 司徒夜不顾自己的身份,连他原本的那份谨慎都消失了,自然的被姚思思吸引。 来到姚思思的身边一起看了从远处已经策马回来的两人,距离很远,但司徒杰还是清楚的看到那跑在前面的那个人就是太子。 如同闲话家常一样,轻松的开口,“其实太子妃这话,应该对太子说,这样也许太子会更高兴。”自然也多了一丝在司徒夜面前炫耀的机会,就在今天,就在刚才,太子先是故意用姚思思做诱饵,让司徒夜上钩,然后故意说出后面的话,无非就是想要激怒司徒夜。 现在在司徒夜身上发生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那天司徒夜当众在那么多人面前公然的叫姚思思‘玉儿’的关系,对于当初司徒夜在黄山的悬崖上救了姚思思的事情太子一直耿耿于怀。 如同现在的风英修,如同现在的司徒夜,不过自己不知道收敛自己,要不然下一个就是自己。 风英修之所以还活着,那都是因为他现在是姚思思的‘兄长’,而司徒夜到现在还不知道收敛,太子自然开始针对他了。 可悲呀,也许别人不知道,此刻这皇宫中的动荡,全都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起! 姚思思看着司徒杰,此刻的他早已没有刚开始见面时的针锋相对,没有原来的冷少热讽,好像一切都已经过去。 经历的太多的事情,彼此都不是曾经的彼此,还以为经历德妃的事情,司徒杰会对她有恨意,可到现在,尤其这话说出来,好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没有一丝恨意,就连说话都没有一点波澜。 心中有那么一丢丢的奇怪,此刻司徒杰为何这么平静,但还没有好奇到刨根问底的地步。 看了一眼从远处的小黑点在逐渐变大的太子,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丝,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喃喃自语,可司徒杰却知道这就是在和他说话。 “太子有现在的身份、地位,让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仰头看着他,那都是别人,但在我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凡人,一个男人,没有那么多外在的东西,他需要的,而我能给予的就是对他的理解、信任、支持、认同、尊重,而我希望他能给予我的就是安全感,那种被他疼着、哄着、宠着,我希望的他都做到了,我的心中自然只有太子,至于……。”往远处看了一眼跟在太子身后的那个人影,“有些人的感情我不能回应,只因为我已经在我对的人生中遇到了那个对的人,也希望他能在错的人生中遇到错的人果断的放手!” 多次看到司徒夜和司徒杰在一起,显然刚才太子和司徒夜对视中,司徒杰也是真的关心司徒夜,有些话,姚思思不会对司徒夜说出口,但还是希望从别人的口中转述。 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可能吗?”并不是司徒杰不看好,而是司徒夜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就是因为了解才会知道这些。 想到现在司徒夜的挣扎不就是为了那个机会吗? 如果想要放弃的话,司徒夜自然不会有现在的挣扎,不会冒着惹怒皇上的危险也要那么做。 一个‘情’字,太过伤人! 姚思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冷静的看着远处渐渐拉开距离的两个人,姚思思的目光几乎都在太子的身上,对司徒杰的反问,她自认已经说清楚,至于别人是怎么想的不是她能左右的。 如同未来的人生,都是自己努力气争取,至于最后怎样,自然都是个人的造化,她无需烦忧太多。 如同让风英修帮忙查找茶叶的事情,在她说出之后,就没有再放在心上,一是对风英修的能力肯定,再就是就算是一直放在心中,也不能改变什么,放松自己的心,那就是善待自己。 一阵冷风吹过,吹起彼此的衣衫,就连发丝都在迎风飞舞。 原本姚思思以为安静一直会继续,可还是听到身边人传来的一些话,一字一句的灌入她耳中,让姚思思从太子的身上收回视线,扭头看向司徒杰。 只是看了一眼,她的目光再次看向远处的太子,“你以为她没有对我下手,她已经出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只要我晚一步,我会坐实罪名,那么现在你看到不会是我本人,而是看到一具抛尸荒野的被野狗吞噬的残躯而已!” 并不是姚思思夸大,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风从姚思思的耳边吹过,她的目光没有刚才的平淡,而是渐渐变的冰冷,有些人喜欢在背后做事,有些人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拿到名面上来说,在别人的眼中,也许会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可,当在面对危险,面对自己生与死的同时,相信很多人会选择让自己活着,对与那些永远的选择自己去死,成就别人的那些人,只能送她两个字‘伟大,’而姚思思不是伟大的人,在面对选择的时候,她会果断的选择让自己活着! 相信身为德妃的儿子,不会不知道一些事情,当初德妃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作为儿子的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只不过不愿意相信而已。 姚思思想,如果不是因为七公主的事情,也许那时对德妃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不会被发现,虽然德妃还没有来得及直接和自己对上,但她对整件事情都在背后悄悄的偷笑着,看着宫中的人全都闹在一起,当等到真的来个两败俱伤时,那时该耀武扬威的就是德妃。 司徒杰看着姚思思冷静沉着的样子,有太多话语卡在喉咙,最后却只有轻飘飘的一句,“如果一切都是你的错觉……” 姚思思一直霸占着太子,所有人在想要往太子身边送女人却没有结果,如果依照德妃当初的计谋,那么她就是妒妇、媚主,在加上德妃有意把她推到司徒夜的身边,不管她有多少张嘴,也都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有些人不管事情的真假,只要对自己有利,哪怕是昧着良心也会去做。 自然姚思思就是太多人眼中的拦路虎,在众多利益面前,他们可以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随意把自己推到悬崖上。 面对利益的时候,一个人的生死并不是那么重要,可,对姚思思而言,她是一个非常惜命的主。 有些事情太子可以做,但,姚思思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娇娇女,而她想要为自己活着而努力,而不是事事都依赖别人。 姚思思讽刺的一笑,争强对她来说不具备任何意义,也不介意有人还对有些事情抱有幻想,“你在开玩笑吗?我只是一个太子妃,就算是现在太子宠着我,如果德妃真的是干净的,我还能只手遮天,连刑部有名断案如神的王大人也能收买? 你想的没错! 抛开所有的事情,你是五王爷,而德妃是你的母妃,你向着自己的母妃是正常的,这都是人之常情,可,我和德妃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为何有人能对我动手,想要弄死的我的时候,不能反击,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 司徒杰被这话说的哑口无言,有些事情他本以为姚思思就是一个不计较的人,如果由姚思思出面,自然这事情好解决,可他却把最为关键的王元思忘记了,在他手中的案子,从来没有冤案,“我带母妃向你……对不起!” 司徒杰喜欢在江湖中游走,但,他并不是傻子,当初一味的逃避,以为的把事情往小里看,当面对姚思思的说出的真相,一直被他掩盖在心底,不愿意承认的一幕一幕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母妃想要争宠面对的是皇上的女人,和太子的女人没有直接的联系,母妃的出手,姚思思之所以到现在还能活着,那都是被太子保护的太好,那都是姚思思自己聪明,一次一次让自己化险为夷,可后来母妃竟然偷偷的联合大臣想要把姚思思弄死,快速转变并接受飞转而下的真相,让司徒夜受不了。 东宫也是后宫的一部分,后宫中的是非,难道他能怪姚思思出手太及时吗? 姚思思看着从远而来的太子,突然驾马往太子冲去,只因为别人是否能够理解自己并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乎的人理解自己,喜欢自己就好。 活着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不相干的闲杂人! 风吹散姚思思的发丝,有一缕发丝正好垂落在司徒杰抬起的手中,让他的鼻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香味,想要抓住这缕芳香,看着姚思思要离开,鬼使神差的他突然策马跟进,重新吹落到他手上的发丝,看着想要加速离去的身姿,司徒杰脑子一抽,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发丝,好像这样才能让感觉到一切都在自己的手中。 原本赶在姚思思身边的这些人,有的关注着远处的太子,有的关注着姚思思,但没有人发现司徒杰会突然的跟在姚思思的身后,更没有发现他突然的小动作。 姚思思已经提速,为的就是奔到太子的身边,虽然这马匹的性子温顺,但在高速行驶中,再微小的举动也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司徒杰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后果,更没想到,他抓着姚思思的头发过紧,姚思思在突然吃痛之后身体瞬间后仰,手中缰绳第一时间脱落,整个人向后飞去,“啊——” 司徒杰瞬间懵了,怎么会,他只是想要留住一丝芳香,为何会变成这样。 看到那从马背上飞速冲下来的姚思思,他本能的伸手,想要把她抱在怀中,前进的速度加上突然的惯性,两人瞬间脱离马身,向地上摔去!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当看到她想要冲过来的举动时,就知道她的女人永远都是第一个冲倒他的面前,如同冲倒他的心中一样。 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起,眼前所看到的一幕,让他顷刻间把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如雷,浑身惊满了一身的冷汗,让他如同疯了般松开疾驰而飞的马向姚思思冲去。 “思儿——”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爱她 姚思思吓的本能的闭上眼睛,在无可避免的时候,坦然的接受即将到来的疼痛,可她还是吓的惊叫起来。 跟在周围保护着的几个人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原本姚思思的马术虽然不很熟练,但也不至于会从马上掉下去,为何变成这样。 一个一个都好像是在练习马术一样,从马背上跳下来。 司徒杰紧紧的抱着她,本来有武功在身的他在抱着姚思思往下掉的那一刻,本能的就想把他保护在怀中,让冲下来的两个身影合二为一。 明知道为危险,可司徒杰并不后悔他此刻的举动,在他的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庆幸,在他知道他没有那个可能的时候,让他遇到这个机会,纵然这个机会是他一手造成的,在心底柔软的角落开始异动,手臂加深了力道,如同保护着自己的珍宝一样,把她护在胸前,在掉在地上的前一刻,忍住全身的疼痛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对不起!” 不是有意还是无意,司徒杰在说话的时候,轻轻碰触面前小巧迷人的耳朵。 “嗯——”司徒杰重重的摔在地上是发出一阵闷哼声,同时也发出一阵巨响! 他紧紧抱着姚思思因为两人的惯性,快速向后拖行。 姚思思没有感觉到疼痛,可她还是知道被人保护住了。 虽然她也多少感觉到了这一切的起因,可是当听到耳边的这个声音,姚思思还是知道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在开始他的举动,姚思思觉得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满德妃的事情,但后来他竟然救了自己,难道是良心发现,在她的心中也只有这样的猜测。 确定安全之后,姚思思立刻起身,看到躺在地上脸色煞白,汗水都冒出来的司徒杰,姚思思还是先抬手在耳边用力的擦了一下。 “太子妃,你怎么样?” “太子妃,你没事吧?”谢萍等人在考过来的同时担忧的问道。 周围对自己的关心姚思思听见了,可她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司徒杰在动了一下之后,发出痛苦的声音。 姚思思吓的不敢动,“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五王爷…五王爷你说话呀?” 姚思思说着眼角流下泪水,看司徒杰忍受痛苦的样子,让姚思思感觉到害怕,如果刚才不是他垫底的话,那么此刻躺在这里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只要一想到这个,姚思思的心全都揪起来,连喘口气都觉得很痛。 太子飞扑而来,快速推开挡在周围的人,一把把姚思思抱在怀中,而太子在抱着姚思思的同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一脚踩在司徒杰的腿上。 司徒杰直接痛的叫出来,而太子的眼中只有姚思思,担忧、焦急的看着姚思思,“怎么样?很疼吗?摔到了哪里!” 姚思思对着太子说了一声没事,而她立刻推开太子,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司徒杰,一眼看到他腿上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大脚印,想到刚才司徒杰的那声惨叫,着急的说道,“你快看看五王爷!他受伤了!” 自己没有受伤,连一点擦伤都没有,如果硬要说哪里不适,那都是因为刚才受到惊吓,她的心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司徒杰垫底,有人又趁乱动手,显然不是重伤,也跑不了。 姚思思说着想要靠近司徒杰,可被太子再次拉到怀中,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到现在他的心都还悬着,不管是姚思思的安危,还是司徒杰的表情,都让他不喜,更多的是不安,心里在庆幸姚思思的安全的同时,还看了一眼刚才姚思思骑得马,再看看司徒杰的样子,想要事情简单也不可能。 “我没事,可是五王爷他……” 司徒杰的表情非常痛苦,此刻的他痛的已经开始面容狰狞,身上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 太子的心里只有姚思思,可是姚思思竟然还在关心别人,尤其还是一个男人,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就该让司徒杰去死! 不给姚思思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抱着她就像要离开这里,立刻回到皇宫,查看清楚。 姚思思这次并没有原来那么好说话,而是再次推开太子直接来到司徒杰的面前,小心的看着司徒杰的姿势,阻止别人动他,而是对一边的谢萍,面容严肃,“立刻回宫让御医过来。” “是。”谢萍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关心不别人,但是在这一刻她的心里还是清楚,如果不是司徒杰的话,那么瘫在地上的就是姚思思,这不是她期望的,不管是谁救了姚思思,那就是姚思思的恩人。 姚思思对待恩人的方式,每个人自然都清楚。 “谢太子妃关心,我没事。”司徒杰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可在他的心里并没有那么想,反而还有些小窃喜。 “谢谢你救了我。”姚思思一句话,掩盖过去当初的怀疑,而这样的司徒杰,让她不想去深究。 司徒杰的眼中露出一丝感激和些许落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太子看到姚思思推开自己就为了司徒杰,想到司徒杰的那些小心思,再看看姚思思对他现在的关心,目光变的阴寒! 策马而来的司徒夜在跳下马的那一刻,立刻冲倒司徒杰的面前,“怎么样?没事吧?” 站在一边的王封,看到太子的脸色阴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保护好姚思思,而让姚思思遇到危险,而救她的人却是司徒杰。 想到刚才的姚思思和司徒杰之间的话,敏感的察觉出有些不同,不知道姚思思为何突然落马,隐约觉得和司徒杰绝对脱不了干系,而刚才姚思思那话有意在掩盖什么,只是承认司徒杰救了她的事情,也许,太子想到了什么,要不然为何脸色这么难看。 司徒夜在看来司徒杰之后,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姚思思,眼中的担忧是那么明显。 一时间除了闭上眼睛的司徒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姚思思的身上。 姚思思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如果说出来,那么现在在大牢里的人就不是德妃一个人,就连现在还不知道伤的有多重的司徒杰也会被太子扔进大牢。 因为这一切有可能就是一场蓄意的谋杀,或是以此要要挟太子,不管怎样,对皇宫而言一场噩耗是避免不了。 对有些事情姚思思不敢肯定,因为她感觉到司徒杰救自己的时候没有半丝的犹豫,如果是故意的,应该会有犹豫,再不然亲眼看着自己落马就好? 司徒杰救了自己是事实,不容任何一个人反驳。 看着闭眼的司徒杰,想到从前针锋相对的场面,想到刚才他说的话,他…应该真的汗担心德妃吧? 姚思思收回思绪,不再多想,不管怎样,姚思思都想把所有的事情简单化,不想变的太复杂,如果此刻太子和司徒杰对上,那她这个原本的福星真的要变成祸水了。 几个人正在僵持着,突然刚离开不是很久的谢萍策马而来,而跟着前来的是和姚思思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接触的田启。 太子在看到田启的时候一愣,虽然他背着一个药篓,但,对这么巧的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怀疑,尤其看到姚思思的目光,还是让太子恼火,“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看看,人到底死了没有!” 太子这话让所有人一愣,就算是一个傻子,也能看出太子的心思。 司徒夜突然站起来,想要和太子理论,却被突然睁开眼的司徒杰拉住了,悄悄对司徒夜摇摇头。 司徒夜看到司徒杰的样子,刚才很远他没有看清楚,现在司徒杰这明显心虚的样子,还是让司徒夜起疑,在这个时候,原本有太多的话要说,这个时候他都忍下去,知道有些事情真的闹开了,大家都不好看,也许,有人真的会直接死了。 田启对太子的怒火一愣,毕竟在原来接触过,多少知道一些太子的脾气,趁着每个人都在暗暗较量的时候,立刻上前查看。 刚才拉着司徒夜时一动,让司徒杰原本不好的身体,此刻觉得浑身上下痛不欲生。 田启上前看着之后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太子拉着姚思思的手想要离开,现在他虽然生气,但是他还是悄悄的为姚思思把脉,在确定她真的没事之后,原来的阴沉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因为此刻太子的脸色突然变好,众人还以为是因为田启看了司徒杰之后脸色不好的原因。 所有的一切都反生的太快,不怪别人多想,就连站在太子身边的姚思思都是这么想的,至于别人更不用说了。 对司徒杰,太子真的没有什么好话说,难道姚思思没有受伤,他还要上前感谢,在危机关头,他舍弃了自己的安全,把姚思思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姚思思是一个念恩的人,现在连司徒杰也算上一个,这一个一个都上赶着让姚思思记住他们,太子能有一个好脸色才怪。 姚思思看着一边的太子,从他阴晴不定的脸色知道他小心眼的性子又发作了,而刚才那话说的也真是够寒心的。 相信此刻对太子印象好的没有几个。 而她也不知道太子怎么总是把有些事情都往男女之间的事情上想,难道就不能想的单纯一点,不能让他们这宫斗的事情上想一些。 有些话,她已经说过多次,现在已经不想说了,如果有心要听进去的话,早就听到了,不想听的话,说的再多也没用。 而对太子她真的想要对他说不要表现的这么太过,可他的身份在这里,如果她公然的开口,自然会给太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更有人会拿着自己来做文章,到时候为难的还是太子。 姚思思叹口气,努力说服自己,太子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生气,如果不关心就不会一直冷着脸。 她拉着太子往旁边走了几步,没有着急解释,而是反问道,“你生气了?” 姚思思的表情很平淡,不是讨好也没有不高兴,虽然是在问,也像是陈述一样。 看着这样的姚思思,太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姚思思平淡的样子,是不是姚思思现在不知道司徒杰对她的心思,只是当成一个普通人,对司徒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姚思思和司徒杰接触的不是很多,他整天的在她的面前晃悠,面对他这样的绝色,她怎么会看到自己以外的男人。 姚思思冷静的声音响起,说了她认为的事实,“刚才五王爷说起德妃,想要我帮忙,还不就是为了让我在你耳边吹吹枕边风,我没答应,后来看到你赢了,想要上去迎接你,可没有想到……”姚思思嘴一扁,“好像是沙子迷了眼睛,想要用手揉揉,没有想到发生了意外,最后就变成这这样了,我睁开眼的时候,确定自己没事,而司徒杰为了救我受伤了,他却说不要让我告诉你他给德妃求情的事,担心让别人误会这是阴谋。” 太子听言,心里的不安顿时落地,刚…刚才他以为姚思思会因为这事对司徒杰有了别样的感情,毕竟刚解决一个风英修,已经够让他头痛的了,再加上一个司徒杰,他可就真的…… 太子想着想着突然笑了,他就知道他想多了,不该不相信姚思思,可,每次遇到这事情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担心,这样的想法不好,这次在察觉到司徒杰的意图之后,总是担心姚思思会因为这一救,直接把心也…… 太子上前想要抱抱姚思思,可惜却被姚思思躲开了。 姚思思错开一步,“我累了,想先回宫休息,太子帮忙谢谢五王爷吧!”说完姚思思让谢萍几个人带她离开。 太子突然强硬的伸手拉着姚思思的小手,感觉到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想来觉得他自己也够混的,在发生那样的事情,纵然没有受伤,可心总是会害怕,尤其是姚思思的胆子那么小,他竟然不知道关心,还在这里乱想,连他自己都觉得该死。 扭头对这王封吩咐一番,拉着姚思思就往旁边他的马匹走去,抱着姚思思直接上马离开。 姚思思一直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姚思思闭上眼睛任凭她一直努力装作坚强的泪水滑落。 在刚才那一刻,姚思思真的觉得她就要这么死去了,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惜命,为了活着,只要是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她什么事情都不会做。 在经历生死之后,太子首先担心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总觉得她会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在原来,心情好的时候到没有什么,现在她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就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更不愿意看到一个不相信她的人。 哪怕这个人的怀抱能抚平此刻狂乱的心,她还是拒绝看到他。 感觉到姚思思的沉默,尤其是那无声的泪水,更像是别人用刀刺进心窝一样,让他难受,紧紧的抱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恐慌,急忙道,“你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可是你不知道他…我见他抱着你,我是一时嫉妒才…我也在后悔为什么明明就在你的身边,可是我的手总是不够长,眼看着危险发生…我…我……” 司徒杰对姚思思的感情,她还不知道,而太子也不会说出来。 姚思思睁开眼睛,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刚才还担心、嫉妒,担心是真的,嫉妒也都是真的,可刚才太子那什么眼神,好像她和司徒杰真的发生了什么似得,难道她在太子的眼中就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想到太子针对风英修做的事情,她不能反驳,也不能解释,因为当初如果不是太子去的及时,那么此刻的她会是风英修的妻子,也不会回到这个见鬼的皇宫。 可,太子竟然怀疑自己和司徒杰,难道在太子的眼中,只要对方是个男人,那么她就是如同花痴一样的扑上去。 太子对自己感到不自信,那是他的事情,可,总是怀疑自己,放在谁的心里也都会受不了。 “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你不能不相信我,在你的眼中我算什么?” 太子看着姚思思带有怒气指责的话语,他的心里也不平静,努力许久终于找出一句勉强可以说的过去的话,“你长的太美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放心,并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别的男人!” 姚思思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怒气,努力装作平淡的样子,“那是你的事。” “我错了。”明明觉得自己没有错,在这个时候,尤其在她的脸上还挂有泪痕时,让他连说出违心的话,都觉得没有什么。 “光说有用吗?”明知道没有,明明现在觉得被人冤枉了,心里憋屈,可他到底是太子,南凤国未来的皇上,就算再不高兴,最后她还是要妥协,能让他道歉已经不错了,还想要更多,那怎么可能。 明知道有太多的人想要看到自己和太子闹僵,有些人趁机闹事,姚思思自然不会傻傻的成为别人的跳板,哪怕是难受着,心里不舒服,她也要在以后的日子慢慢收拾眼前的男人,绝对不会让有些小人得意。 司徒夜一直守在一边,连太子安排的王封都让他赶走了,现在只留下他的人和御医田启,一直等到御医离开之后,司徒夜让所有人都离开,而他看着已经处理过的司徒杰,对他身上的伤倒不是太严重,最严重的就是,司徒杰的腿竟然被人踩断了。 有眼睛的人自然能看的清楚这是被人踩断的,而这个人司徒夜心里自然明白,除了太子没有别人。 扭头看了一眼早已看不见背影的姚思思,司徒夜不禁打个冷战,别人都以为这姚思思就是被太子宠的如同掉进蜂蜜中的她,拥有太子所有的宠爱,可在司徒夜的眼中却不同,那么向往自由的一个女人跟在太子这样人的身边,尤其那小心眼的样子,瘦弱敏感的姚思思怎么会受得了。 而,司徒杰完全就是好心,救了姚思思,可是太子竟然小心到,狠狠的踩断一个人的腿,明明该是报恩,可是却因为抱了姚思思就变成这样,这太子他实在是太…太… 司徒夜在鄙视太子一番之后,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司徒杰,“玉儿落马是不是你故意的?”说来这话带有严重的警告,如果是,他就踩断司徒杰的另一条腿,让他一辈子只能做轮椅,如果不是,那还看在曾经兄弟的份上,照顾一些。 “怎么会?”司徒杰清楚的感受到司徒夜的杀气,这个时候自然不敢说实话,“我只不过是想要找太子妃求情,看看能不能……” “不能!”司徒夜果断的打算司徒杰的话,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玉儿她什么都不懂,你不要找她麻烦,闲着没事就好好养伤吧,也许玉儿会看在你救了她的份上,让你见德妃一面也是……” …… 太子回到东宫之后,为了让姚思思高兴,命人给五王府送去很多补品,就连原本在牢中的德妃也在太子送到五王府,不过德妃只有两天的时间,毕竟有太多的案子牵扯到德妃,太子留着德妃自然还有他的用处。 司徒杰刚回到五王府当看到好好的德妃,他的心里还是高兴的,原来真的如同司徒夜说的那样,只是没有想到不是去牢中,而是从牢中出来了,虽然只是两天的时间,比前段时间一直走头无门的情况好多了。 这个时候他不禁坏心的想,如果早这么做的话,是不是就不会熬那么长的时间了。 想过之后竟然傻笑了出来,笑着扯到了身上的伤口,极力忍着痛苦,心里苦笑不已,想不到他也有今天,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想要抱着她,不过幸好她没事。 “哼!只不过是一个太子妃,竟然这么目中无人,还不是仗着太子对她的宠爱,恃宠而骄,我的杰儿都被那个狐狸精害成这样了,她还那么狠心,竟然不管不问的直接离开,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狐狸精。”德妃想到这段时间的遭遇,对姚思思恨的咬牙切齿,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都变成这样,心里对姚思思的恨意更是加深一层。 司徒杰得听见了,面色平静的走过去,如同德妃真的不存在一样,这个时候突然想到姚思思说的那话,突然觉得是不是一切都是他错了。 德妃看到司徒杰就这么走过去,看着原本围绕在周围的人都一个一个离开,而她就像是一个多余人一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恐惧,连忙追上司徒杰,可嘴里还不知道收敛,说出来的话变的有些变本加厉。 “杰儿呀,你傻了吗!明知道有危险不知道躲着,怎么还去救那个狐狸精,直接让她摔死不就好了吗,这样也能给着母妃出口恶气,可你倒好,不但救人,还让自己伤成这个样子,要我说呀,当初就该在她落马的那一刻,看到她还没有死,再上前狠狠的踩上两脚,让她不断气,也要……”‘弄死’两字未出口,德妃察觉到儿子的视线,立即收敛了怒气,恢复宫中贵妃人的形象。 她是真的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想来那司徒夜一直好好的,还不都是被姚思思那个狐狸精害惨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步上司徒夜的后尘,想想现在的华贵妃,那就是最好的例子。 对德妃的口无遮拦,原本还围在司徒杰身边的丫鬟、下人一个一个都找借口离开,管家和新义也想离开,可他们不能走,走了就没有人能照顾司徒杰了。 不过,这德妃也是,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也就是司徒杰对德妃还念有一点母子情分,才会对德妃的事情这么着急。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都把一切都看在眼中。 到现在,德妃到还不知道教训,今天可是司徒杰差点搭上一条命,才让德妃出来了,这人一出来就诅咒姚思思去死,想来这拎不清的人,还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地方。 委屈了司徒杰,哪怕明知道德妃这样会连累他们所有人都杀头的大罪,却因为一个‘孝’字,愣着压的司徒杰抬不起头。 这个时候还是觉得太子好,在面对皇后的事情,他还能有那样的魄力,真是让人佩服。 司徒杰见德妃不再开口,看向管家和新义,自然是让他们闭口,更不要把这事情说出去。 对那神出鬼没的太子,能把自己的腿踩断,显然不会没有后手,也许在这王府的哪个角落就有太子的人,歉意的看向一边的德妃,这次他真的不会再帮忙了,只要德妃活着就好,至于会吃多少苦,还真的不是他能决定的。 想到当初太子说德妃还活着,原本以为会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看着现在德妃的样子,脸色好像比原来好了许多,显然真的没有吃苦,但以后,真的不好说了! 司徒杰一直来到屋里,让新义和管家都出去忙了,德妃来到榻前,看着司徒杰,“杰儿,这里没有外人,你实话告诉母妃,是不是你觉得都是太子妃害的母妃,想要为母妃报仇,才会趁人不注意把太子妃拉下马,想要摔死她?” 权司徒杰苦笑,“我…我…爱她……”不说出来,德妃不会相信,更不会闭上她的那张会闯祸的嘴。 第一百六十章 心受伤 德妃看着司徒杰的伤有些难过,想到都是她这个当母妃的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却让儿子连女人都不愿意用的苦肉计都用上了。 司徒杰见状,没有继续隐藏心底对姚思思的爱意,眼中充满幻想,回味着当他抱着姚思思的那一刻,清楚的感受到那喜欢的人抱在怀中,心跳直接要跳出来似的惊喜,重复一遍刚刚才说过的话,“我…我…我想抱她,永远的把她抱在我的怀中,只有我一个人可以……” “闭嘴!” 经历过宫中争斗的德妃在听到司徒杰的话之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想到司徒夜现在的困境,想到华贵妃现在的样子,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竟然对那个狐狸精有任何的心思。 看着司徒杰,如同看着怪物一样的说道,“你听着!你刚才什么也没有说,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你还想要活着,就不要忘了太子可不是一个……”德妃在司徒杰的耳边再三的警告一番。 司徒杰看着德妃,苍白一笑,骤然扯痛了伤口,痛的吸了一口气,不过后来又笑了。德妃看到司徒杰的样子,脑中再次想到现在的司徒夜,尤其是那天他看到的司徒夜,哪里还有原来的影子。 这个时候德妃开始后悔,她这个当母妃的实在不合格,如果她不是那么挑三拣四,不是觉得这个身份不够,就是那个长的不漂亮,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看着明显是在笑着,可是那笑比哭还难看的儿子,德妃悲催的笑了。 在别人的眼中,她就是一个没有心机的笨蛋,可在皇宫中的女人有几个是真的笨蛋,能活着,自然都有自己的两把刷子,要不然,她不会做了那么多事。 一直看着司徒杰,尤其他此刻的样子,觉得他不会走司徒夜的老路,想到这里,原本还是紧绷的心稍微落下。 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再看看现在明显为情所困的儿子,想到他还知道避开所有人说话,应该还没有到了失去理智的那一步,现在应该不会乱来,但,谁能有说的准明天。 想到只有两天的时间,也许她这个当母妃的可以做点什么。 “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就把你表妹娶进门吧!”不是她看不起自己娘家人,可是一想到那丫头的性子,也许,现在找个泼辣一点的也好管住他。 “母妃——”想到他那个在表妹,胡搅蛮缠的样子,就觉得头痛,如果娶那个人进门,想来五王府就别想要安静了。 德妃瞪了榻上的儿子,警告的看他一眼,“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成亲了,现在也只有她能管住你,要不然你还要母妃亲眼看你去送死?” 对司徒杰的不满,德妃权当没有看到,直接匆忙的离开。 司徒杰看着像是逃跑似得背影,心中苦涩,原来母妃还知道那女人的彪悍,真的要娶,却的是女人,又不是…… 司徒杰有些绝望的看到窗外的天空,想到在不久前,他真的把她抱在怀中,当初的他是最幸福的,可这一天的时间还没有过,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纵然有些事情他不情愿,想到那个彪悍、泼辣的表妹,实在是不愿,低头看着他那受伤的腿,也许母妃说的对,既然太子可为,为何他不可? 至于婚事…… …… 冬天的风很冷,冷到姚思思怎么躲在温暖的房间,躲在温暖的被窝中,可怎么也温暖不了她此刻的心。 在外面她可以努力佯装着坚强,可是当回到这个让她渐渐熟悉的地方,她的心始终停留在当初从马背上掉下来的那一刻。 清楚的知道,并不是自己的问题,但不管怎样,她还是掉下来了。 当时心好像只是知道害怕,害怕会就这么死了,害怕她还有好多没有完成的事情,总觉得突然的离开让她的心里有太多的不舍。 当时的脑中闪过很多人的脸,但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太子的脸在她的心中最深,最舍不得,以至于当太子竟然开始怀疑的时候,姚思思受不了。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姚思思最想救自己的那个人是太子,只因为他在自己的心中最重要,可最重要的人,对他关心的同时,还有更多的怀疑,让她的心受伤了。 如同她说过的话,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往往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当那个人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自然不会有受伤这一说,可当那个人是自己在乎的人,那么是极为简单的一句话,极为简单的一个眼神,都会让她受不了。 姚思思抬头看着外面模糊的天空,想到这皇宫可谓是朱瓦成群,巍峨的建筑如同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一座大山一样。 想到太子从小都在这样的皇宫中长大,自然在发生事情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怀疑,在他们的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就是一个阴谋。 而姚思思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而她最先学会的就是看别人的脸色,而恰恰再次印证了,男人又是那个和你性格融洽或者互补的男人,而这样的互补的男人,恰恰让姚思思第一眼就看到了太子眼中对她的怀疑,而太子第一眼看到姚思思的时候在关心的同时,还觉得这就是一个阴谋。 彼此都有着根深蒂固的观念,想要让对方改了,谈何容易。 如同太子怀疑人的性子,如同姚思思下意识的总是看到对方的脸色。 感情的事情,在开始的时候就是男女之间自己的事情,一旦融入对方的生活,就会知道,其实感情是两个陌生人相互磨合的过程。 磨合的好了,自然这夫妻关系就变的和睦,如果关系不好,这夫妻的关系也就此到头了。 对太子他的努力不是看不到,对她的时候,总是看到太子变的小心翼翼,想来依照太子的身份、地位,能得到他这样关注的人不多,也需她就是唯一的一个。 尤其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太子从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不是看不到,而是看的清楚。 而自己一直努力站在太子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虽然太子出身在皇宫,而自己出身在将军府,双方的家庭关系也不是很复杂,这对两人来说没有太大的压力,只要彼此磨合好了就可以。 经历今天的事情,姚思思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想要和太子分开,而是担心在这磨合期,万一有人突然冲出来,对他们两人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无助的变一个姿势,蜷缩的坐在榻上,双手仅仅的抱着自己的腿,无助的看着前面。 谢萍为姚思思熬了粥送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姚思思,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在进来的时候,看到太子在门外不停的徘徊,而姚思思变成这个样子,心里非常担心。 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们是都看在眼中,但不明白,在那里原本还好好的,但为何突然整个人都变了。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了,而是希望姚思思能多少吃一点。 “太子妃,喝点粥暖暖身子。”绝对不说是饿了,而是说暖暖身子,这话说的,让人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姚思思茫然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谢萍,看到那热腾腾的一碗粥,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心里有股暖流涌过一样。 谢萍察觉到姚思思的变化,立刻准备用勺子喂姚思思,可她竟然主动的伸手把粥端过来,一手捧着,另一手慢慢的一勺一勺的吃到口中。 一直到一碗见底之后,姚思思看着谢萍,“还有吗?” “有有有…”姚思思主动开口让谢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在说完之后立刻转身往外面走去,好像就担心姚思思会反悔一样。 看着那疾步离开的身影,姚思思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只是受到惊吓,感觉到和死神擦肩而过,还没有恢复过来而已,你不用担心。” 谢萍僵硬的回头,看着姚思思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让他进来吧!”就在刚才她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知道那人就是太子。 “是。”这次谢萍恢复正常了,再也不是原来小心的样子,说完之后立刻冲着门外说道,“太子殿……”‘下’字还没有说出来,只见一个身影从她身边经过,连她都没有看清楚这人是谁,只是感觉到好像一阵风而过,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还是识趣的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看着疾步而来的太子,在他伸过手来的时候主动靠近他,温声软语着,“我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太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看到姚思思的样子,他不想继续沉默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说了一半,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相信我?” 姚思思说着,用小脑袋蹭蹭太子身前的衣服,而她的手去放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 这一下可一点也不客气,是实打实的拧,绝对不会过去挠痒痒。 “嗯——”太子抱着姚思思闷哼出声,耳边听到姚思思的冷笑声,太子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轻点,疼。” 姚思思推开太子,可太子不让,姚思思只好抬头看着太子,“你是身上疼,可我是心痛。” 太子一直抱着姚思思,不敢开口,担心再说错话,知道姚思思现在心情不好,想让她开心,又不知道该如何缓和气氛,担心说出来的话,再次让她不高兴,可他还是坚持抱着姚思思就是不松开,心中苦涩着,但他也知道危机已经过去,至于以后怎样,还真的不好说。 姚思思察觉到太子的负面情绪,心里叹口气,这里是他的寝宫啊,如果这样的太子在朝堂中还不被那些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太子,你是未来的皇上,有时你该拿出在朝堂中的气势和自信来。” 太子松了口气,立即开口道,“我也对自己有自信,可是…可是,是那该死的司徒杰先对你想入非非,我看到……”原本不想说出来的,可是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他为了眼前,还是把事情说开的好,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真的太难受了。 姚思思仰头送给太子一个笑容,笑容越加温柔,声音柔和如梦,“那是你的想法,我在你的眼中也许是最好的,最美的,在别人的心中还指不定说我是怎样的一个妒妇,没有一点容人的度量,有些人还指不定会怎么在背后骂我呢?” “谁敢,我立刻杀了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宝,有人竟然感诋毁,有个人杀一个,有一对杀一对,看谁还敢说。 “杀了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相信这点太子也都知道,不需要拿这话来哄着我。” 太子见姚思思眉目弯弯的,说话的语气也变好了,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虽然司徒杰对姚思思的感情,她不相信,但说出来之后,他觉得轻松许多,连带着,刚才还站在一边,这下,立刻把鞋子踢掉,整个人快速的往榻上爬,可被姚思思阻止了。 “下去,没换衣服不可以上来。” “啊?思儿……” “不行。”姚思思坚决坚持,对有些事情她可以妥协,但对这事情她一直坚持。 想来太子穿着这身衣服在外面一天了,还不知道沾上了多少灰尘,想来等会儿睡觉的时候一点而言不舒服。 太子看到姚思思的坚持只好不舍的松开姚思思,快速的往里面的温泉跑去。 姚思思看着太子如同孩子的样子,摇头笑起来。 谢萍端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看到姚思思的笑容,谢萍也恢复一样的心态,“太子妃,你都吓死我们了。” “我也害怕呀,当时我还以为我死定了。”这回说出来的死字,明显一点而言不紧张,一点也不害怕,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事情。 “太子妃变化好快,”挤眉弄眼的对着姚思思打趣,“哦,我知道了,这都是太子的功劳。” “去,把粥放下,你人可以出去了。”姚思思一点不在乎某人的挑弄,而是直接开口赶人。 “哎,当丫鬟不宜呀。”谢萍笑着看着姚思思,走一步,再退回来两步,原本是要出去的她,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走的更近了。 姚思思抬手直接打了她一下,“快点出去给我准备晚饭,这累了一天,连惊带吓难道两碗粥就想要打发我?” “是是是,奴婢遵命。”看着姚思思再次伸过来的手,明知道不痛,但还是笑着躲开,哧溜跑出去。 太子出来的时候头发上还在滴水,看到姚思思的笑容,直接走到姚思思的面前,把汗巾放在姚思思的手中,而他整个人如同孩子一样的窝在姚思思的面前。 “不是会武功吗,直接自己弄干就好了。” “我不,就喜欢看你为我忙着的样子。” 得,这姚思思刚好,太子就会撒娇了,角色转变的有些快。 姚思思静静的用汗巾为太子擦拭头发,看着此刻他的样子,不免想到那天太子喝醉酒,若同孩子的样子。 许久,一直擦到半干之后,犹豫了一下,可她还是如同话家常一样的开口。 “太子,其实男人和女人不同。” “怎么会不同,还不都一样。”都希望对方的眼中只有自己,自己是这样的,相信姚思思也是这样的。 “是呀,是相同,可对于男人而言,一生爱过几个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一个女人,无论何时何地想起,都满心欢喜,忍不住想去见她,而我喜欢在你心中的那个女人是永远都是我。” 太子赞同的点点头。 姚思思继续开口,“对女人而言,青春貌美的时候被几个男子喜欢过并不值得骄傲,值得骄傲的是,是否有一个男人,永远如同一颗大树一样,一辈子都愿意为她遮风挡雨,就算是等到老到白发苍苍,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他还愿意保护她,我希望那个人是你,你能做到吗?” “当然!”太子说的一点也不含糊,直接、干脆,但更多的是骄傲,这是姚思思对他的要求,他自然要做到。 如同在自己心底的那个女人永远都是眼前的这一个,而他也会永远保护眼前的女人。 “我不是很相信,那就要时间来验证吧,希望等到一年后、五年后、十年后……你还能这样的自信。” 对姚思思说的那个十年有些不满,可太子不会再次轻易的说出让姚思思不高兴的话,现在想来,今天的事是他不对。 他不是故意揣测姚思思的心思,只是在知道司徒杰对姚思思的那些心思之后,心里一时气不过,又见司徒杰宁愿自己受伤,也要那么保护她,心里不痛快,口不择言,表现的有些太过。 幸好……姚思思原谅了他。 原本锁在姚思思怀中的他突然伸开手臂,把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抱进怀里,心里顿时踏实,不禁感激姚思思没有跟他闹脾气,还为他着想,处处开导他。 想来这一路走来,在开始的时候姚思思总是想要拒绝他,可是当回到京城之后,她真的一直都在变,尤其是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她,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会让他感到惊讶。 在他觉得难办的时候,只要姚思思出手,有些事情就变的简单,在他小心眼的时候,总是给他自信。 尤其简单的几句话,总是那么多的道理,到现在他还在庆幸,幸好把姚思思招来了,要不然这漫漫长路,一个人走的多么孤单! 不久,谢萍等人就为姚思思和太子张罗了一桌可口的饭菜。 太子抱着姚思思来到餐桌前,姚思思看到谭兰几个人取笑的眼神只是脸色有些红,知道也许在她们的心中会因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么简单的就原谅太子,是不是不合适,可她们不是自己,自然不知道自己有自己的顾虑。 如同每个人喝水,至于冷热只有自己知道,至于别人,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如同现在的谢萍、谭兰、秋桃都是自己人,但并不是一个人。 太子才不去看他们之间的小心思,而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姚思思,至于别人,那就是一个人而已,没有什么区别。 对他的思儿,太子还是觉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总是那么体贴,总是会为他着想,要不然,依照姚思思的性子,她不会忍到回宫在这样,在那里当场就发飙了。 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胡思乱想,一定要相信思儿,一定要相信自己,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好的男人,一定会加倍的对她好。 忙碌着为姚思思夹菜,忙碌着甜茶倒水。 原本这些该是丫鬟们的事情,现在都被太子做了,她们几个人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一边,低头开始偷笑。 王封和松同的心情则不同,这姚思思只不过是闹脾气,太子至于这样吗? 看到这样忙碌的太子,他们突然觉得,怎么太子竟然连这伺候人的本事也是越来越见长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要不是知道太子的身份,还以为这就是在宫中伺候人多年的老奴才。 这个时候绝对不敢想成是老太监,那样,太子还不知道把他们分配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不过,他们的皮也绷的很紧,姚思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几个人保护在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保护好,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想来就是因为回来之后姚思思生气了,要不然他们一个一个别想好好的站在这里。 王封等人还是知道太子的,躲过了一时,躲不过明天,早晚都会经历的时候,还不如早点经历的好,要不然总是这样想着,心里太难受。 “思儿,你尝尝这道菜,是新进来的厨子做的。” 姚思思这才从满满的一桌子的菜中看到那个放在旁边的那到让她极为熟悉的菜色。 看着这道菜,好像回到了从前。 这道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重要的是,这曾经在现代的时候,她经常吃过的一道菜。 做法简单,可味道很好。 太子看着姚思思的举动,一时间不知道姚思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撤下去。 “这道菜是热拌凉,那红的是西红柿,绿的黄瓜,黑的是黑木耳,白色的是豆腐皮,透明的是凉皮,这些东西调配好之后,再浇上炒过的肉丝浇在上面,所以这道菜叫热拌凉,吃起来味道很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凉……” 太子看着姚思思的样子,本来想要在她的面前卖弄一下的,听到姚思思的解释,他突然也想尝尝,难道这个简单的菜真的有这么好吗? 刚要动筷子,却被姚思思的筷子打在一边,“别动,不是这么吃的。” 姚思思忙着用筷子把整盘菜搅拌在一起,然后用筷子夹起一些想放在太子的碗中,而太子竟然低头直接把菜都吃到嘴里,吃完之后还不断的点头,“好吃,真的很好吃。” 看到太子的样子,姚思思也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尝真的和原来吃过的是一个味道。 想来这道菜,在夏天的时候吃的比较多,在冬天吃就有些冷,不过好在这人聪明,就连那黄瓜丝等一些配料一直都为温的,自然不会太凉,吃起来温度刚刚好。 “和原来的味道一样。” 太子想到那个厨子说过的话,看着姚思思好奇的问,“思儿吃过?” 一句话把姚思思拉回到现实中,在现代的时候这是当地的名吃,在古代还真的没有吃过,尤其是这豆腐皮应该这古代没有才是,就连这凉皮在古代也不该有的,为何会在皇宫中吃到。 姚思思绝对不会认为这就是巧合,反而觉得事情不简单,看到一边太子疑惑的眼神,这个时候,才知道刚才光顾着高兴,却把这个忘记了。 “嗯,在原来吃过一次,不过那个地方比较偏僻,也不知道在哪里吃过,当时觉得新奇就记住了。”想到镜子可是在古代没有的,如果镜子是一个巧合,可这热拌凉是怎么回事,想到让风英修去查茶叶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最好是快点,到现在她觉得有太多的事情围绕着她展开,有些事情不想还觉得可以,现在一想突然觉得太过于诡异。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试探 “好吃那几就多吃一点。”说着再次为姚思思夹了有些放在姚思思的碗中,这是的太子本能的以为是当初风英修救了姚思思之后经过那个小镇吃到的东西,对身体还没有恢复的人,自然不能吃的太油腻,并没有往深处想。 “好。”姚思思一边夹菜看了看着太子笑着开口,“味道真好,让那个厨子上来领赏吧!” “我的思儿就是心底太好。”太子说着还对站在一边的王封看过一眼。 王封得到命令之后立刻往外面走去。 对姚思思原来喜欢吃的东西,从来没有打赏的说法,此举让王封看不明白姚思思是要做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打赏这简单。 不久当王封带着那个厨子来到安和殿,在来的路上,王封可是打听过了,这个厨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是这原来御膳房的掌勺的侄子,在试过之后觉得他做菜的味道还行,而他也有一些新的花样,自然让宫里的各位主子们尝尝鲜。 姚思思从这厨子进来之后,一直看着这人,就连那跪下的姿势都那么自然,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同。 就连姚思思突然惊讶的开口说‘飞机’的时候,那个人没有任何的表情,如同别人一样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本来,姚思思觉得这个厨子可能有些特别,在失望至于还是把这个人记在心里。 姚思思在原来有些不敢相信,但这次她有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有人和她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而这道热拌凉可是当地的名菜,至于别的地方也吃不到,所以姚思思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和她同一个地方穿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熟人。 如果是无意的,那就没有找的必要,有些事情她也不想说出来,但如果这是有人慢慢的接近自己,这事情就不得不深究。 王封一直看着姚思思的表情,看到她在看到这个人开始的时候就有些不同,再到后来那失望的样子,想到刚才她突然说出口的‘飞鸡’,难道鸡还会飞? 气氛在这一刻变的有些不同,太子也从姚思思的举动中看出这个厨子的不妥,想要姚思思真正的身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 “呜呜呜呜…八嫂…八嫂…”还没有弄出一个所以然了,就听到司徒秋荷如同哭丧一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太子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一皱,就连原本在手中的筷子也放下,抬手轻轻捏捏眉头,这好不容易一天的动荡过去了,这眼看这就要休息了,又来这么一个,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 姚思思看着那个已经走到门口,哭的满脸泪痕,却挺着一个大肚子的时候,突然笑出声来。 “八嫂——”司徒秋荷本来是想要诉苦的,可是她明明哦度哭成这样了,而姚思思却笑了,难道她真的被所有人都抛弃了? “思儿——”太子有些无奈,看看司徒秋荷的样子,还能笑的出来。 尤其司徒秋何那哭的样子真的难看,要不是姚思思在这里,他都想要动手直接把这个女人扔出去,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暗暗下定了决心,以后宫门对司徒秋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阻拦。 姚思思抬手轻轻的拍拍太子的手,“好了,孕妇都是这样,你还是多预习预习的好。” “才不,我的思儿不一样,你看看她那个样子,丑死了!”太子丝毫不在乎他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怎么难听怎么来。 “哇哇哇……”原本就觉得委屈的司徒秋荷在听到这话之后,再也不控制心底的委屈,直接大声哭出来。 姚思思并没有再看司徒秋荷一眼,而是让谢萍对那跪在地上的厨子打赏,让他出去了,然后她就像是听不到司徒秋何的哭声一样,再次夹菜放在太子的碗里,“快点吃吧,要不然饭菜就要凉了。” “好。”对司徒秋何都这样了,而姚思思竟然没有看她一眼,让太子非常满意。 他就知道,在姚思思的心中,他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司徒秋荷,什么风英修,什么司徒杰,一个一个都去死吧。 在太子的眼中,只有姚思思,至于别人的死活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就凭司徒秋荷的样子,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她此举早已经到了杀头的地步了。 一边吃饭,还恨恨的想,也不知道那苗子峪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真不知道他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时的太子,果断的把他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 果然,这太子的自信心不断的膨胀,以至于觉得自己的女人是最好的,而自己就是最好的男人,别的人,简直丑的没法看了。 易青从外面匆忙的跑进来,她都不知道司徒秋荷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能跑,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跑的不见人影,要不是听到哭声,她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 不过,也幸好是司徒秋荷的哭声,要不然,她想要走进这东宫也很难。 原本听到司徒秋荷的哭声,还以为这安和殿正好没人刚松口气,可当站在门口看到满屋子的人,就连姚思思和太子都在那里吃饭。 只是一眼立刻让易青吓的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好小公主,请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责罚。”一边请罪,还仅仅的拉着司徒秋荷的手,就担心这个时候太子一时发怒,直接把司徒秋荷拖出去咔喳了。 其实,这段时间,整个公主府也都是鸡飞狗跳,最为头痛的自然就是身边的司徒秋荷,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大哭,不管看到什么都不顺眼,刚才就是苗子峪离开府,司徒秋荷突然闹起来,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现在竟然闹到太子面前,如果继续闹下去,不用想也知道,公主府所有人的小命是否都要咔喳了。 姚思思没有看她们一眼,而是一直在吃饭,不时的是太子夹菜,而太子也努力当做那噪音不存在,努力压住心底的火气,只因为姚思思刚才说过,让他适应,如果姚思思怀孕之后也变成这样的话,他还真的早点适应的好。 不过,他有自信,姚思思不会是司徒秋何那样的胡搅蛮缠的人,而自己也不是那没用的苗子峪,不过既然是姚思思说的,他当然会听。 姚思思一直等到吃饱之后,先是拍拍太子的手,送给他一个笑容,让他不要生气,更不要说话。 看着易青,“易青你受累了,快点起来吧,只是那人,她愿意哭就哭好了,本宫听着这声音还真是动听。” 易青听到这话吓的更是不敢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在一边,就担心这太子已经动怒,如果姚思思也动怒,那就真的完了。 “求太子妃饶命,小公主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心情不好,求太子妃娘娘饶恕小公主。” “绕了司徒秋何?”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个冷笑,“本宫吃饭的时候,有人来哭丧,难道你觉得是司徒秋何觉得本宫就要死了,所以提前来……” “王封,立刻把司徒秋何拖出去斩了!”本身今天经历的时候,让太子害怕,此刻姚思思这么一说,再听到司徒秋何的哭声,还真的觉得这就是来哭丧的。“啊?不要啊,八嫂救我!”原本还坐在门口大哭的司徒秋荷也不顾怀孕的身子,立刻往姚思思这里跑过来。 易青在听到太子这话的时候,想要保护司徒秋荷,可还是慢了一步,看到司徒秋荷已经到了姚思思的面前,她只能继续跪在地上。 从外面疾步而来的苗子峪在刚走过来就听到太子的怒吼声,几乎就在同时,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不够,立刻冲进来,看到司徒秋荷已经有了姚思思的保护,而他立刻跪在地上磕头。 “求太子殿下绕了秋荷,她是无心的。”在知道他前脚离开,司徒秋荷就跑出来,尤其当知道她往皇宫里来的时候,就开始担心,在他急速而来的时候,知道只有三个地方可以去,一个就是皇上,第二个就是皇后,第三个就是东宫。 幸好他觉的来东宫的可能性较大,直接奔着这里来的,要不然,岂不是错过了,那司徒秋荷的小命也许就真的没了。 姚思思这个人他是知道,不会对司徒秋荷做出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太子不同,他这个人极为冷血。 只要他决定要杀的人,就算是最宠爱的姚思思,都不一定能当的住。 “无心,无心就可以来东宫奔丧,那是否说明你们就是包藏祸心,为的就是期盼本王早点死,好为别人让位!”太子是什么人,动怒了,自然是有去死,就算是不死,也要扒层皮。 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太子想要说他们无心的都觉得不可能。 毕竟姚思思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也没有要掩盖的意思,自然别人有心,想要知道也不是很难。 姚思思看到太子真的动怒了,她也吓了一跳,看到司徒秋荷要说话,连忙对捂住她的嘴,在看看过来的眼神时,立刻摇摇头。 面对太子动怒的绝对不能开口,否则一开口,非死即伤。 跪在地上的易青抬头想要求情,可是看到姚思思的那个眼神,立刻闭嘴,匍匐的跪在地上,可那颤抖的手还是泄漏她此刻的紧张。 易青的心里清楚,此刻司徒秋荷的身份非常的尴尬,在七公主和八公主相续去世之后,小公主的身份就非常的危险。 想要活着,好好的呆在公主府,只要不往死里作,这辈子司徒秋荷也算是衣食无忧,可今天却……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姚思思的身上,希望姚思思看着曾经和司徒秋荷往日的交情上,一定要帮帮司徒秋荷。 如果…如果真的要有人为今天的事情做出一个交代,那她愿意替司徒秋荷去死,只因如果司徒秋荷也走了,那么她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想到那死去的母亲,也就是慧娘,她一直没有说出来,自己就是慧娘的女儿,但有些东西,不说,并不代表一点感情也没有。 曾经的自己亲眼看到慧娘在面对自己主子的时候,她这个女儿真的是可有可无,多次把她这个女儿亲手推进火坑。 对慧娘的母女亲情很淡,她没有感受到母亲对她的关爱,当她真的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姚思思的手中,曾经有一段时间,她也恨过姚思思,但从来没有想到要为自己母亲报仇的想法。 曾经对自己问过多次,如果有机会,她不会杀了姚思思为母亲报仇吗? 原来一直找不到答案,在今天,在司徒秋荷有危险的时候,她果断的放弃了那个曾经出现在脑中的想法。 只因为,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她不希望司徒秋荷出事,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好,必要的时候她可以代替她去死。 原本她们的关系是主仆,可是现在她们更像是姐妹。 姚思思一直阻止司徒秋荷说话,而她也不时的注意着太子的动静,同样,易青和苗子峪也都看在眼中。 并不是姚思思要冷眼看着这些,而是觉得有些事情在司徒秋荷闹了这么久,他们到现在才感到,太子自然有理由发火。 最重要的是,原本太子今天的心情不好,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在太子和他们之间,姚思思果断的选择了太子,但,那都是他们的性命无忧的情况下。 有些事情她可以当作没有看到,但有些事情,她不能无视,只是在找合适的机会。 如同此太子的怒火,她只是看着,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可,姚思思还是从上次在赛马场看到司徒秋荷那次,明显的看到她因为怀孕了,整个人变化很大,感觉好像有些无理取闹,虽然刚才易青给她一个很好的解释,但姚思思都知道那不过是开脱之词。 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的腹部,她现在是怀孕的初期,如果这个时候继续闹腾的话,不用等到孩子出生,身边的人也会受不了她此刻的怪脾气,一个一个都会离她而去,就算是不离开,司徒秋荷以后的日子也别想有幸福而言。 有些事情在找到了问题的所在之后,她不会袖手旁观。 想要给司徒秋荷一个教训,同时也想让司徒秋荷知道她真的错在哪里,并让所有人知道,司徒秋荷并不是变的无理取闹,而是她因为身份的转变,一时间难以承受,接受不了此刻的转换,把一直隐藏在心底的负面情绪表现出来。 这就是为何在开始看到司徒秋荷的时候,没有好生相劝,而是任其发展,而是对太子说出,‘孕妇都是这样,你还是多预习预习的好’,看似是无意的一句话,为的就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为司徒秋荷找到一丝生路。 太子看了一眼司徒秋荷,最后把目光落在,苗子峪的身上,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吼道,“来人,立刻把驸马拖出去斩了!” 一直以来苗子峪都在为司徒秋荷开脱,更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拦到自己的身上,在听到太子这样的处罚的时候,他竟然一句话求饶的话也没有说,而是磕头谢恩。 易青听到这样的结果跪在地上碰碰的磕头,“求太子殿下绕过驸马,小公主现在有身孕,离不开驸马的照顾,请让奴婢受死,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公主,奴婢愿意现在去死。” 姚思思听到他们的话,真的很感动,在面对生死的时候,都把活着的机会留给别人,人生中能遇到这样的人已经算是幸运的,而,司徒秋荷竟然一连遇到两个,这是她的幸事。 看到此刻司徒秋荷一直被她捂着的嘴,不能哭出来,可她那眼中的感动、后悔,知道是时候了,尤其在看到王封竟然真的要动手的时候,立刻松开司徒秋荷。 司徒秋荷一得到自由之后,立刻爬着跪在太子的脚边,不顾此刻太子全身散发的怒气,“太子哥哥,你就绕了子峪哥吧,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现在就去死,饶了子峪哥好不好,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都是我不懂规矩,也不要杀我的易青,一切都是我的错。” 太子的沉默,司徒秋荷真的害怕了,立刻哭着爬到姚思思的面前,苦苦哀求着,“八嫂,看在…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我求求太子哥哥好不好,我真的知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就放过子峪哥和易青好不好?我不求别的,只要他们活着就好,我可以现在就去死!” 姚思思没有看哭的稀里哗啦的司徒秋荷一眼,而是扭头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在生死关头看到他们都在为对方着想的人,不需要人演戏,自然而言的就被感动了。 扭头擦了眼泪,很快又有了,而她的肩膀还一颤一颤的。 只是看到这个背影,虽然看不到正面,所有人都知道姚思思这是哭了,哭的还非常的伤心。 这时的谢萍正好站在姚思思的不远处,当看到她看过来的那个眼神,立刻上前,小声的劝道,“太子妃娘娘,你不要伤心了。” 姚思思遥遥头,还是不停的做擦眼泪的动作。 太子看着三个都要一心求死,只是想要把活着的机会留给对方的人,他的心里也有些动容,但让他心里触动更大的是姚思思。 没有说一句话,她还是用行动证明她的心思。 为这个女人轻易的被感动动容,为这个女人,哪怕是明知道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可她并没有出声阻止,哪怕是心里难受着,可她还是一直忍着。 想到在几天在宫中渐渐的传出,姚思思魅惑他的谣言,这样的女人真的是在魅惑自己吗?真的是在惑主吗? 起身走到姚思思的身边,想要把她拥在怀中,就在他有行动的时候,突然看到她嘴角的笑意,立刻生气了,“姚思思——” 一声怒吼差点把屋顶都掀飞了。 姚思思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立刻站起来,转身直接抱着太子的腰,对着旁边傻眼的司徒秋荷挤眉弄眼,口中说着讨好的话,“太子刚才就是在试探你们的,好在你们没有让太子失望,先都下去吧,赶快下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过来拜见。” 司徒秋荷是个聪明的人,长久来和姚思思在一起的默契还是有的,不等太子发话,站起来直接拉着苗子峪和易青就往外面走。 易青和苗子峪可是看的清楚,刚才太子可是真的要杀人,绝对不是姚思思说的那么简单,担忧的看着姚思思,难道她想要独自面对太子的怒火,打从心底感谢姚思思的同时,还有些担心。 姚思思抱着太子,对他们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对着他们连忙挥手,同时连谢萍等人都被她赶出去了。 王封走在最后,体贴的关上门。 在开始的时候王封还以为姚思思真的变了,可没有想到后来会变成这样。 尤其太子的确是生气了,如果太子真的要惩罚他们的话,不要说是姚思思,就算是十个武功高手都不会是太子的对手。 可,太子一直被姚思思抱着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显然就是默许了姚思思的意思。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太子有些无奈的推开姚思思,语气中有太多的无奈,但他还是不得不可口,“思儿你知……唔…”太子开口教训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姚思思两手勾着他的脖子直接亲上去。 温香暖玉再怀,尤其是喜欢的女人,主动的送上门,自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姚思思似乎觉得这还不够似得,整个人都挂在太子的身上。 一直到一吻结束之后,姚思思几乎真个人虚弱的靠在太子的身上,在差点被憋死的边缘救回自己的时候,努力让她的头脑保持一点清醒,说出口的话声音极小,在太子的耳中自然变了味道。 “太子,我觉得秋荷今天有些奇怪,你感觉到了吗?” “是不是奇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今天…哼哼…”意思明显,竟然感忽悠他了,是不是他太宠着她了。 姚思思知道事态不好,眼下好像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想到司徒秋荷先去整理一番,也许在这个时间,她也可以做的什么先把某人的怒火灭掉再说。 “太子,人家都说温饱知私欲,你有没有这个想法?”姚思思仰头迷蒙的看着太子。 太子听到这话,身体立刻起了反映,低头在看到姚思思那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红唇,再往下一看,看到原本在姚思思包裹严实的身子,此刻却有些乱,而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她身前的丰满随着她的心跳一动一动的,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就连他的喉结也上下快速滚动。 明明早已变的迫不及待,可想到刚才姚思思的恶作剧,他还是冷硬的脱口而出,“不想,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刚才……” “我想!”姚思思再次没有给太子说完的机会,一边说着,她的手还是利落的往他的衣服里面伸去…… 半个时辰后。 苗子峪三人在整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扶着司徒秋荷站在安和殿的院内,易青站在他们的身后。 谢萍几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不时的抬头看看天,不时的看看禁闭的门,好像一直在欣赏这冬天的夜空似得。 一直等到从门内传来太子的声音。 每个人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都送了一口气。 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有一个人能让太子的心情变化这么快,而他们在来的时候看到那禁闭的房门,尤其他们都是夫妻,几乎所有人都能猜到在他们离开后这里发生了什么。 心里明白,但没有一个人说出来的意思。 最为庆幸的就是司徒秋荷,她就知道只要姚思思出马,拿下十个太子都不在话下。 苗子峪知道今天这一闹,想要不声不响的离开是不可能的,不过幸好有姚思思在,要不然,今天他们几个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苗子峪扶着司徒秋荷进来是看到眼前的一幕然他们一愣,想到曾经看过书中说过无数的昏君,好像就是此刻的样子。 在面见朝臣的时候,整个人依靠在软榻上,一手抱着女人,而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过朝臣。 像是在听着别人的建言,又好像他的眼中只有女人一样。 看了一眼姚思思,然后快速的低头。 心中忍不住的腹语,姚思思还真的有当祸国妖姬的本钱。 第一百六十二章 添堵 司徒秋荷也知道刚才错的多么离谱,要不是姚思思拦着,恐怕,她真的会连累所有人。 经过刚才,苗子峪和易青对她的一番解释,这才觉得今天的太鲁莽了。 其实当初她的心情不好,只是想要出来走走,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正好用她公主的身份发泄心里的怒火,可她没有想到刚让马车拉着她走出公主府不久,就碰到另一个老妇人,在听到她那话之后,这才觉得,她心里的委屈完全可以找姚思思诉苦,因为苗子峪对姚思思的话很听,没有想到当她来到皇宫之后就…… 姚思思看到进来的几个人明明是站着,可是那头一个一个都似乎要垂到地上去了,悄悄的掐了一下太子,都怨他,要不是他那么勇猛的话,她至于现在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吗? 虽然开始的时候,是她有意的,但也不用这样吧,好像几百年没有女人似得,用的着那么死命的折腾吗? 对于姚思思的不满,太子更是不满,明明他的体力很好,也可以更好的安慰今天受伤的心,可碍于在门口的几人,他满心的期待的好事,都让这些人打断了。 要不是时间太短,他才没有那个时间和这些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大好的晚上,都是夫妻培养感情的时候,这来这么多人,显然看着就让他闹心。 对姚思思的小动作,他满意的很,微微缓解此刻的怒气,想着他们最好快点离开,这样他才不会浪费了大好时光。 一手轻轻的摸着姚思思柔软的头发,而他另一手紧紧的把姚思思抱的更紧一些。 “说吧,都想好怎么解释了没有,如果没有想好,你们直接把命留下就好了。”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那不是一条人命,而是随便的一只猫呀,狗呀似得。 姚思思不满意此刻太子的样子,推开太子,直接坐起来,看了一眼谢萍,“谢萍给小公主和驸马看座。” “是。”谢萍在听到姚思思开口之后,快点开始动起来,就担心这看到不敢看的,到最后还被太子收拾。 “谭兰去取些点心、水果,秋桃你去弄些茶叶过来,奥,别忘了,再来一杯白开水。” 姚思思的几乎句话,立刻让她们都忙碌起来。 不久,东西都准备好了,而姚思思让他们都先去,整个房间只有太子、姚思思、司徒秋荷、苗子峪四个人。 姚思思看到太子再次要开口的时候,直接打算,“太子你不要说话,我想和秋荷好好说会儿话,你如果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太子在姚思思的身上掐了一把,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最忙的是把这个女人怎么扑到吗? “啊,你怎么能掐我呢?”姚思思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出来,让太子闹了一个红脸。 “有话快说,我还等着睡觉呢?”太子也没有客气,微红的脸直接说出来,就姚思思的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想要知道什么,他直接命人去查就是了,再多的秘密,凭他的关系还有他不知道的。 姚思思在心中腹语,怎么会是睡觉,想要睡人就直说,总是拐弯抹角的一点也不可爱,不过,姚思思还是知道太子的耐性有限,她还是快点说出来的比较好。 “其实今天我从马上摔下来,差点再也看不到你们了,突然听到秋荷的哭声,我们的心情不很好,总觉得好像是故意来哭丧似得,要不是对方是秋荷,要不是知道秋荷的性子,还以为这是哪个该死的坏蛋派人来故意在心里添堵的呢?”姚思思没有隐瞒,反正很快都会知道的事情,她说出来做一个铺垫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同时也在提醒。 苗子峪立刻抬头看了姚思思一眼,感受到旁边的压力,苗子峪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太子妃没事真的是万幸!” 太子冷冷的送去一眼,这叫没事,真是一个白眼狼,想到当初姚思思为了撮合他们,可是煞费苦心,连自己的名声都搭进去了,这些人真该让他们自生自灭。 姚思思冲着苗子峪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看着司徒秋荷,“秋荷怎么会突然来皇宫,早知道你要来的话来,我一定会派人去接你。”先是变相的解释,后来再加上这关心的话语,立刻让气氛变的活络起来,至少没有刚才那么尴尬了,尤其姚思思说完这话,还用手试了试白开水杯子的温度,这才送到司徒秋荷的面前。 司徒秋荷没有说话,而是把一杯水都喝干之后,才把今天的事情娓娓道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要发火,当我知道子峪哥出去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就是出去找女人,一生气就想要追出去,出去的时候早就不知道他人去哪里了,觉到既然出来了,在外面散散心也好,可,没有想到那马车撞到一个老妇人,是那老妇人说……” 姚思思听到这里神情一僵,就连那拿着手帕的手也紧紧的握起,要不是太子突然抓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大手中,让她在感觉到害怕的同时,突然觉得她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司徒秋荷完全不知道她被人算计了,对方明显就是让司徒秋荷趁着太子和姚思思关系不好,又经历今天的事情,趁着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添堵,为的就是让太子一怒之下把司徒秋荷杀了。 而,司徒秋荷和姚思思的关心那么好,如果司徒秋荷被太子杀了,显然以后太子和姚思思的关系就会彻底的决裂了。 对方真的是好计谋,要不是姚思思从中拦着,或者当初姚思思还没有原谅太子,那么现在看到的司徒秋荷肯定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再加上易青是一个衷心的丫鬟,而苗子峪因为痛失妻子、孩子,自然把所有的怨气都发现到太子的身上,虽然不会对太子构成什么危险,但因为姚思思的关系,早晚不会善终,最后的结果真的可怕。 看似很小的事情,但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噩梦的开始。 如同姚思思骑马骑的好好的,突然落马,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可是变成这样,说出来自然是冤枉。 明明自什么也没有做,可是再次被牵扯到一幢幢阴谋当中。 心里哇凉哇凉的! 想到报仇,想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可惜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一直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的司徒秋荷还不知道她的躲过了一劫,而坐在旁边的苗子峪却听出了事情的关键。 先是姚思思差点死于马下,这时司徒秋荷来哭,结局是往别人预想的方向走,可到底是何人有能这样的本事? 能知道姚思思经历生死的瞬间,还连司徒秋荷最近的脾气不是很好都算进去了,这人到底是谁?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明显比原来的话多了,而说出来的话都不再是小姑娘的那些悄悄话,而是变成家长里短,完全变成了一个小婆娘。 看着这样的司徒秋荷,她希望她一直这么快乐,不要被外在的烦恼而忧心,而今天的发生的事情她也不希望司徒秋荷知道,毕竟现在的她怀有身孕,本来就辛苦的她,何必再增添一些烦恼。 相信她的身边有苗子峪,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秋荷,你现在好像很爱生气?”姚思思上前拉着司徒秋荷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 司徒秋荷委屈的点点头。 姚思思伸手放在司徒秋荷微微隆起的腹部,“你知道吗?如果母亲在怀孕的时候经常生气,生出来的孩子会不漂亮的?” “不会吧?”司徒秋荷有些担心,看着姚思思变得有些紧张,想到这段时间她经常生气,那是不是她生出来的孩子就会变的很丑? 一想到生出一个太丑的孩子,她的嘴突然一扁,随时要大哭的样子。 “别哭,难道你想看着你的孩子变丑?” 姚思思一句话,立刻让司徒秋荷把嘴边的哭声直接咽回去,一手放在腹部,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摸着,“不哭,我不哭,我的孩子一定是最漂亮的。” “那是,像秋荷长的这么漂亮,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最漂亮的。” 司徒秋荷激动的直接扑到姚思思的怀中,从她怀孕之后,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份压力,从来不知道如何排解,也不知道给怎样保护腹中的孩子,明明心里非常爱这个孩子,但她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身边没有可以传授经验的老人,整天担心害怕,现在听到姚思思这话,突然间好像压在心底的乌云消失了一样。 太子看到原本是他该抱着的女人,此刻却被司徒秋荷霸占了,心里特别的不舒服,想要上前把司徒秋荷推开,可他刚有这个动作,就被姚思思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有些委屈,有些恼火,不能发泄出来,最后太子直接把这些怒火对准苗子峪,都是他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还让姚思思跟着操心。 姚思思一下一下的摸着司徒秋荷的头发,温声细语的开口,“秋荷,你知道吗?其实,花是浇死的,鱼是撑死的,人是气死的!” “为什么?” 一直坐在一边的苗子峪看到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发脾气的司徒秋荷原来也会这么好说话,如同一个孩子似得。 想来在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他有种马上要成为父亲的喜悦,可,紧跟着而来的就是司徒秋荷整天的无理取闹,以至于,后来,连他自己看到司徒秋荷都有些心烦,甚至有的事情还会躲着她,看到此刻的司徒秋荷,想到刚成亲的那段时间,她们也曾经美好过,可是后来渐渐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还觉得,一切都是司徒秋荷的公主病又犯了,现在看来,他也有原因的。 想到在司徒秋荷闹腾的时候,他从来没有静下心来说话,总是冷言冷语的,以至于每次都闹的不欢而散。 再次看着此刻那一直淡淡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变的轻轻柔柔的,这时才知道,姚思思为何不让他们在刚才离开,原来这原因就在这里。 原本对姚思思,苗子峪就是佩服的,现在看来,不但能对朝廷中的事情能从容应对,就连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也都知道,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对姚思思而言,还真的没有能难道她的? 心中不免有一个幻想,如果司徒秋荷就是姚思思的话,是不是他也会如同太子一样,整天不愿意离开这个女人,有的时候连别人看她一样都觉得那嫉妒。 在这一刻,有些明白太子,为何他总是像护犊子一样的站在姚思思的身边,那是因为身边的女人太耀眼了,不防着可不行。 羡慕太子能遇到这么好的女人,同时还觉得也只有太子能配的上这么好的女人,因为这么好的女人自然该拥有最好的东西,最好的东西都在皇宫,不管是身份、地位都在皇宫中。 姚思思眼中只有司徒秋荷,至于两个男人的变化,她都没有看在眼里。 说白了,姚思思也是一个女人,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有多么的不宜,在男人看来生孩子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会生孩子的女人,直接休了就是。 其实,他们怎么会了解一个女人在生儿育女的时候,所经历的身体和心里的双重考验。 “秋荷,你知道吗?经常自己找气生的人,就是小心眼;经常受别人气的人,那就是丫鬟;经常自我生气,也常气别人的人,那就是俗人;经常让别人生气,自己却不太生气的人,那才是伟人;不论别人怎么气你也能淡然处之,是高人;你想想,你是属于哪一个,而你的驸马又是哪种人?” 看到司徒秋荷脸红的样子,就知道她这心里算是想通了,继续淡笑的开口,“怎么,还不好意思了,现在知道自己是小心眼了?” “我…我……”想到这段时间过的日子连她自己都觉得是无理取闹,歉意的看了一眼苗子峪,是她这段时间让大家跟着一起受苦了。 “其实有时候小心眼并不可怕,只要你的小心眼在合理的范围内,那就是一种在乎的表现,如同你的小心眼怎么不针对别人,反而是针对自己在乎的人。” 太子听到姚思思这话,怎么突然觉得这就是在映射他呢? 尤其说到司徒秋荷小心眼的时候,姚思思看过来的那一眼,突然觉得都是司徒秋荷害的,要不是她来闹腾,怎么会有这些事情。 不过听到后来,这才觉得平静一些,原来这小心眼是在乎的表现,看来姚思思也不是那么讨厌。 姚思思是个聪明人,在司徒秋荷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之后,连带着坐在旁边的苗子峪也都听到了,有些事情的发生并不在一个人的身上,对方也是有责任的,不过,这话姚思思不会直接的说出来,而是慢慢的映射,让彼此面子上都好看,不会闹的太僵。 “秋荷你知道吗?现在孩子在你的腹中,并不是对外面的东西一点也不知道,他能听到,在你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更会知道你的喜怒哀乐,在你高兴的时候,他也会跟着你高兴,在你难过的时候,他也会流泪……” “不会吧,孩子都还没有生出来,他怎么会?” 别说这司徒秋荷不相信,就连太子和苗子峪都不相信姚思思说的这话,总觉得就是司徒秋荷傻傻的就是好骗,可是当听到姚思思后面的话,他们才觉得这话说的也许有道理。 姚思思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个当母亲的一点也不合格,再过几个月,到你高兴的时候,他可是会在你的肚子里也会动,不要不相信,当他开始动的时候,那最好不要一惊一乍的,免得吓到孩子。” “是吗?”司徒秋荷完全就是一个好奇宝宝,而姚思思此刻就是一个万能的老师。 太子和苗子峪也静静的听着姚思思说的这话,苗子峪自然是为了司徒秋荷在听,而太子想要先记下来的,等到姚思思怀孕的时候,他也能感受一下一个孩子在腹中孕育时的成长。 “当然!所以,你现在很忙,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营养均衡,不能挑食,现在没事的时候,可以给孩子做衣服,不要觉得这些有丫鬟们做就好了,只有母亲为自己孩子做的衣服,那才是最温暖的,还有呀,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这样孩子生出来的时候,也是一个愿意学习的好孩子,遇到一些不懂的,千万不要不懂装懂,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直接问驸马几好了。” “也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还有,我可告诉你……” 姚思思洋洋洒洒的说了很多事情,都是司徒秋荷原来不知道的,听到后来突然觉得她的责任重大,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突然觉得不会整天觉得无聊,更没有时间乱想。 姚思思看到司徒秋荷是没有问题了,但是对苗子峪觉得他没有做好一个准父亲的准备,也有点不合格。 “驸马,秋荷怀孕之后,这心情总是变的很浮躁,那都是因为太担心自己的孩子了,有些情绪也都是正常的,当再过段时间,秋荷适应之后慢慢的都会好起来的。” 苗子峪听到姚思思对怀孕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有些虚心的想要请教,“太子妃,可是微臣该注意那些地方,还请赐教。” “赐教都不敢当,我也只不过看过这方面的书,多少知道一些而已,不过女人怀孕之后,心里和生活中都会发生变化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总会有很多的时间打扮自己,口中说的最多的人就是夫君,眼中只有对方。 可,怀孕后,对这些并不是很在意,她最多的精力是放在孩子的身上,遇到事情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孩子,张口闭口就是孩子怎样,有的时候半夜也睡的不是很安稳,那都是担心孩子,其实孕育一个孩子也不过是九个多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是培养和孩子之间感情最重要的时间段,如果错过了,可能要等到出生后用几年,或者是十几年的时间才能慢慢的找回一家人真正感觉。其实,仔细想想,一天一天看着孩子慢慢的成长是一件最快乐的事情,虽然有时候会很辛苦,可,一想到孩子可爱的样子,付出的一切也就都值……” 太子听到姚思思一直和他们在说话,尤其说的都是孩子的事情。 对姚思思说的越多,他的心情就更不好,总觉得姚思思太喜欢孩子,可他们竟然拿着孩子过来炫耀,这不是明摆着让姚思思难看吗? 看到问个没完没了的他们,火气一上来,直接对外面的王封进来把他们轰出去。 姚思思还想要说些什么,在太子将她抱在怀中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好累,窝在他的怀中打了一个哈欠,慢慢闭上眼睛。 司徒秋荷和苗子峪是怎么离开的她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今天一天实在太累了,连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旭日。 姚思思醒来的时候,看到还在身边的太子,突然有些不适应,每次醒来时他都不在身边早就习惯了,突然看到他本人,还觉得有些吃惊,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太子醒来许久了,一直看着姚思思,想到昨晚姚思思对司徒秋荷说的那些话,让他感触很多。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竟然对怀孕的事情这么了解,而姚思思从来没有跟他说多么想要一个孩子,直到昨天他才知道原来姚思思那么渴望一个孩子。 看到醒来的她疑惑的眼神,心里有些气恼,难道看到他就这么奇怪吗? 抬手用力的摸着一下她的头,一直揉乱了之后,这才松手,“说,刚才是什么眼神。” “醒来第一眼看到太子真好!”甜言蜜语不需要酝酿,直接张口就来。 听言,太子心情极好,“算你会说话。” “当然要会说话,要不然怎么讨要我的太子呢?”姚思思笑着爬起来,压在他的胸口,抓着他的头发缠绕在手指上。 太子顺势抱着她,让她舒服一点。 姚思思对男人的细心表示满意,想到司徒秋荷,姚思思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看着太子,在犹豫过后,小声的开口,“太子,你看我们送给有经验的老嬷嬷到公主府怎么样?”他们夫妻关系不好,那是因为没有一个有经验的老人在旁边指导,而姚思思觉得只要有这么一个老人在,也许昨天那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已经送过去了。”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太子没有邀功,反而是拉长了一张脸,突然觉得姚思思心里担心的人还真多。 “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姚思思高兴的在太子的脸上亲了一下,知道太子那点小心思,趴在他的胸口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其实,我是担心这司徒秋荷经常这样闹腾,每次都闹到我们这里来,那还不被烦死,如果闲着没事的时候还好说,每次来都打扰我们相处的话,就太讨厌了。” 知道某人愿意听什么,自然说出来的话也都合胃口。 太子心情顺了,自然不再对姚思思摆脸色,可是看到这样的姚思思,忍不住把担心的问题再次说出来。 “思儿,你好像很喜欢孩子?”问的小心翼翼,更担心姚思思会对他有些埋怨。 原来是他想要个孩子拴住姚思思的心,可后来看到感情稳定,突然觉得没有孩子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可,因为司徒秋荷怀孕,看到姚思思的样子,他突然有些担心,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孩子,姚思思会不会对他不满。 能力他有,心里也在期盼着,但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让他也有些着急。 “孩子?”姚思思一愣,想到一个可爱的孩子,嘴角一笑,“当然喜欢呀,孩子都是小小的,软软的,摸起来多舒服呀!”姚思思的眼中绽放出慈母般的光环。 姚思思的表现,让太子眼神一暗,果然,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需要看缘分的,就像你和我,这就是一种缘分,如同孩子也需要一种缘分,只要缘分到的时候自然就有了,缘分不到强求也是求不来的。” “真的?”看着姚思思不像是说假话,不过这话听着让太子的心情渐渐变好。 “缘分真的很奇妙,你想呀,这世间有那么多人,为何是我们成为夫妻,那就是缘分,是缘分让我们彼此走到对方的身边,虽然在开始的时候,也会经历一些小摩擦,但最终还会走在一起。” “可你还……”想说风英修,到嘴边之后又咽下去,不希望此刻的好心情被打坏。 姚思思有些无奈,显然没事找事的男人不好应付,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让小心眼的男人变好,真恨不得直接一脚把他踢到地上去。 难道大清早的这个男人没有离开就是为了没事找事? 姚思思的脾气也上来了,从太子身上起来,往塌下走,头也没有回,显然是生气了。 太子一看姚思思生气了,这才发现他又小心眼了,可,姚思思不是说小心眼是一种在乎的表现吗? 为什么她自己知道,而他表现出来的时候,姚思思却不高兴了。 这个时候太子果断的把‘合理’两个字抛弃了。 像这样没完没了的小心眼,姚思思当然会受不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胸太小 “思儿——” 姚思思回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努力说服自己,都说了那么多好话,也不在乎这一句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你希望是哪个?” 好心的把问题抛给太子,至于他想要什么,姚思思都会大方的满足。 姚思思洗漱完了之后,看到那趴在榻上再次露出如同孩子一样天真、无助眼神的太子,姚思思彻底无视。 自从那天醉酒开始,太子知道自己做的过了,总是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开始还觉得一个太子,一个大男人露出这样的眼神还觉得挺可爱的,可他把这当成让她妥协的动作,那就错了。 做的太过就变的讨厌! 姚思思彻底无视太子,直接来到外殿,看到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显然是刚才听到动静就开始准备,不过如果把刚才太子的样子让他们看到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想想觉得好笑,噗的一声笑出来。 “太子妃——”正在忙着摆筷子的谭兰听到这个笑声不满的叫出来。 姚思思看到谭兰之后才觉得为什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好像是大病初愈似得,疑惑的看着她们几个人,就连站在门口的松同和王封脸色也不是很好。 “你们几个不会是昨天晚上当贼了吧?”想想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毕竟一个一个脸色都不好,仔细看的时候发现他们连走路的姿势都变的奇怪。 不对? 想到昨天的事情,想到这古代人教训下人的方式,姚思思盯着她们几个人的屁股一直在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们不会是受罚了吧?”谢萍送给姚思思一个还算有救的眼神。 姚思思再次看了她们几个一眼,安静的坐下开始吃饭,不过,这时的姚思思心里真的不平静。 她的心里明白这就是古代,一直都是这样的,不会因为她的到来而有所改变。 自然,这是太子的意思,太子这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在保护她,希望她受到的伤害减到最小。 想到刚才的那张如同孩子般的脸,再看看她们几个别扭走路的样子,显然她在睡觉的时候,别人正在因为她的事情接受刑法。 感谢太子为她的付出。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看不透太子,明明在背后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可从来没有说出来,就算是说出来的那些话,也都是一些甜言蜜语。 看,这就是男人。 不久,太子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姚思思,然后看向站在一边的几个人,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对站在门口的王封看了一眼。 在太子坐下的那一刻,谢萍几个人立刻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没有说话,但是她明显看到刚才谢萍几个人走路的姿势,明显和刚才有些不同,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看,这就是她的丫鬟,有些事情不会说,也会用行动来证明。 姚思思嘴角的笑容,正好被太子看到了,他的心情再次变好。 本以为他教训了几个丫鬟,姚思思会不愿意,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他担心的样子。 姚思思为太子成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真诚的说道,“谢谢!” …… 姚思思一个人在东宫看看书,散散步,再没事就做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没有想到中午的时候,突然皇宫迎来了以为尊贵的客人打乱了一切的平静。 姚思思听到谢萍说的话,眉头一皱,怎么又是德妃。 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看来有些人就是不老实,连她自己的儿子都变成那样了,还有心思出来兴风作浪。 是这德妃的脑子太大了,还是她的心胸太小了,以至于看到自己儿子伤成那个样子,还能有时间让人在司徒秋荷的耳边吹风。 这个女人实在可恶,同时这个女人也太讨厌了。 原本她是看在这次司徒杰为她受伤的份上,想要给德妃一个机会,可这人是抓住机会了,不过这个机会,和姚思思预想的有些差别。 看着站在一边的谢萍,这次不打算再放纵,纵然那人是司徒杰的母妃,她也不会在放过,“人呢?” 原本气愤抬头的谢萍听到这话,立刻羞愧的低下头,“都是奴婢办事不利,去的手,王封已经把人带走了。” 王封? 自然就是太子的要把人带走。 想到太子的性子,姚思思的心情突然变好。 小心眼的男人,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比如现在。 既然自己能知道是德妃让司徒秋荷来东宫闹的,但她却没有想到事情没有按照德妃的计划在走,而司徒秋荷还活着,对德妃来说,依照太子的能力,事情暴露的可能性自然很大。 有些人落在太子的手中,这回是死了呢,还是死了呢? 结果怎样,姚思思并不是很在意,而是相信小心眼的男人给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 拍拍自己的手,仔细的放在阳光下,左瞧瞧,右看看,总觉得还是这双芊芊玉手,还是那么干净,直到现在还没有沾染上有些人的血腥。 谢萍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忏悔的跪在地上,“奴婢该死,没有完成太子妃交给的任务,请太子妃责罚。” 姚思思伸手拉起谢萍,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会没有完成,你做的很好,”在她疑惑的眼神下,把手伸到她的面前,“看看,我这手怎么样?” 谭兰端着点心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还以为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姚思思想要惩罚她们,立刻笑着进言,“太子妃的手最漂亮了,不过能涂上蔻丹会更美!” 姚思思把手放在自己面前,仔细看看,好像来到古代之后,还没怎么在自己的手上下功夫,听到这么一说,仔细一看发现,她的手指细长,真的非常适合涂上蔻丹。 “好呀,那看你们两个的技术了。” 姚思思躺在外面的躺椅上,对他们伸出手。 谭兰对着谢萍一挑眉,意思非常明显,然后笑着跑开去拿涂蔻丹的东西了。 谢萍也起身,站在姚思思的身边,低头,“谢太子妃。”这时谢萍经过谭兰那么一闹,终于明白姚思思说的手是什么意思。 对谭兰,谢萍有些无语,但是对她的好运,谢萍不得不佩服。 姚思思一边晒太阳,但还是习惯性的把手帕盖在脸上,免的在晒太阳的时候晒伤了皮肤。 谢萍和谭兰每个人都小心的开始为姚思思涂蔻丹,一时间周围都变的静悄悄,只是感觉到身上被阳光晒的暖暖的,就连吹过的微风都感觉变的亲切许多。 秋桃走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对看到的这一幕有片刻的停留。 看过太多宫中的女人,好像也只有姚思思的身边总是这么安静,不像别的地方,明明是在笑着,还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可,想到那个人,她的心里还是不能平静。 疾步来到姚思思的身边站定,先是看了一眼谢萍和谭兰,这才小声的开口,“太子妃,太后收的义孙女回来了。” 义孙女? 有意思,这有人收的都是义女,突然多出义孙女,事情不好呀。 立刻张嘴吹口气,把手帕吹到一边的地上,姚思思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站在一边满脸担忧的秋桃,看来她的担心是对的。 “你确定是义孙女,不是义女?” “是。” 忙着为姚思思涂蔻丹的谢萍和谭兰在听到秋桃的回答,她们彼此看了一眼。 想到这太后原本是要回来的,可到现在还没有会来,但这新收的义孙女竟然比太后早回来。 担忧的看了一眼姚思思,义孙女,显然年龄不大,而这太后的用心真是不得不让人怀疑。 “说说看。” 秋桃在来的路上就知道太后的意思,可看到姚思思这么安静之后,就开始怀疑,难道是她想多了? “义孙女的名字是百里含芙,据说是太后的救命恩人,今年十八岁,身边跟着一个叫夜凡的丫鬟。” “长的是不是一个特水灵,看起来非常温柔的一个女人?” 秋桃一愣,但很快便点头,“是。”对姚思思料事如神的程度,让秋桃看到震惊。 “哦,看来太后应该还有话要说,比如和皇上说些什么,或者是和太子说些什么?”对方的意图明显的很,姚思思不是傻子,自然看的清楚,人还没有回来就送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而且还是已经到了适婚年龄的女人,太后此举意图明显。 秋桃有些犹豫,可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 几人立刻看着姚思思,尤其此刻姚思思的安静,让她们觉得害怕。 许久之后,姚思思看着手中的蔻丹已经涂好了,仔细看了一遍,“真美,真想咬上一口尝尝为何怎样?” 谢萍几个人安静的站着,等待姚思思的吩咐,许久之后,她们等到的不是杀了那个女人,而是听到让她们觉得不可思议的话。 “好了,你们不要站在这里了,我这心突然哇凉哇凉的,也许是受刺激了,也许是妒妇开始发作了,不管是谁来见我,一律说身体不适,需要修养,至于什么接风宴之类的,就不用叫我了。”  这话说的也太直接了,让别人听到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姚思思,不过这一招对太子而言绝对有效。 如同几个人想象中的一样,还不到午饭的时间,太子在知道姚思思的‘病’了之后,立刻赶过来嘘寒问暖。 一直带到傍晚宴会之后,太子一个人往专门在南凤国发生大事时才会动用的忆霞殿而去。 这次陪同的自然是朝中的大臣,以及府中的家眷。 不知道是又是还是无意,原本都是嫡子嫡女才能参加的宴会,今天连庶出的子女也全都来参加。 皇上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太子处理。 太子到来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原本还围着百里含芙一些话家常的规格中的小姐、夫人立刻散开,都回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开始对太子行礼。 太子看着那如同众人一样对他行礼的百里含芙,示意一边的宫女把百里含芙扶起来。 随后让所有人起身。 太子看了一圈所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百里含芙的身上,“芙丽公主不用客气,既然是太后的救命恩人,自然应该是义女才是,怎么太后会收为义孙女,不过,以后也不用在乎,你就是宫中太后收的芙丽公主。” 太子这话像是对所有人解释百里含芙的身份,同时把太后的此举的后路直接封死了,言外之音也在说明,太后老糊涂了,如果真的是救命恩人,自然是要收为义女才是,为何是义孙女,尤其还是一个到了适婚年龄的老姑娘。 一句话在众人的心中掀起波澜,更是隐隐的说出这有人的用心险恶。 原本还有些笑容的百里含芙努力保持脸上的平静,跪着地上再次对太子谢礼,随后自然有人送上了象征着公主身份的封赏。 这个时候百里含芙想要拒绝都来不及,只因为她的身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在宫中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原本百里含芙是封了太后的旨意提前回宫,为的就是为太后铺路,可在太子此举下,就是因为救了太后,反而挟恩来到皇宫要封赏来了。 前后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太子此举,彻底把一个人的好心救人的身份直接变了味道。 原本是接受别人对她的高看一眼,此刻全都变成鄙视的眼神。 尤其是太后让百里含芙说的那话,显然有意把百里含芙指给太子,当太子侧妃,可,因为这公主的身份,自然没有跟在太子身边的机会。 不得不说太子做的彻底,只不过一句话的事,只不过一个封赏,立刻来了一个大转变,而让人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跪在下面谢恩的百里含芙此刻努力维持着脸色的笑容,可是她那手仅仅的抓着手中的手帕,恨不得要撕碎了一样,原本在右手的虎口处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紫色胎记看起来更是明显。 胎记如果长在别的地方,也许不会发现,但在手上这么明显的地方,对皇宫而言就是不吉利的象征。 显然百里含芙一到皇宫就被皇宫中的人讨厌了。原本宴会的女人就多,有些自然是基本没有机会参加这种宴会的庶子庶女,多年来一直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此刻太子一系列的举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暗号。 原本每个庶子庶女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此刻尴尬的身份,哪怕是不能和同样庶出的苗子峪一样成为驸马,但至少还能有个出头的机会。 觉得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可是他们的身份一直太过于卑微,以至于总是看人的脸色过日子,想要做出什么,但不敢轻易的挑头,几个大臣因为在太子的一番话下,他们这才敢渐渐开始出头,几乎对百里含芙是怎么救的太后感到好奇,对为何太后还没有到皇宫,而这百里含芙却先到来皇宫更是感到好奇。 一时间围着百里含芙的人很多,几乎说话的问题变得越来越犀利。 一时间百里含芙就是众人的焦点,以至于对她的好奇的人都想上前问两句。 问的问题太多,有的时候,前一个人问过了,后来过来一个人又问。 坐在主位上的太子一直看着被别人围在中间的百里含芙,端起一杯酒放在嘴边,似乎是喝了一口,似乎又没喝,但太子的眼神中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对一个女人能能有这样的定力感到好奇,看的越久,他的眉头也微微皱起来。 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好的定力,显然不是一般人,到现在她说的话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的确是个高人。 太子想的还要更多,那就是一个义孙女就有这样的能力,那么太后呢? 对百里含芙同样不时的关注的还有风英修、姚高义、司徒夜,他们的眼中好像看到百里含芙的身影,但好像又看不到似得,几个人没有如同别的人那样上前表示对百里含芙的‘欢迎’,而是形成一个特殊的圈子,不时眼神间的交流,不时相互举杯喝酒。 相较于忆霞殿此刻诡异的气氛,一直躲在外边的几个穿过宫女装的几个人显得有些心情极好。 尤其是那个在前面,激动的手舞足蹈的女人,现在更是高兴。 “太子妃,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万一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谢萍一想到‘病’了的太子妃,此刻却鬼鬼祟祟的穿着宫女的衣服躲在这里,显然有些不妥,可惜,当事人一点也没有发现。 “哼!看那个女人怎么嚣张,根本不是我家太子的对手。”姚思思一直看着里面的情况,尤其对太子说的那些话,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让她怎么能不激动。 这时的姚思思还觉得奇怪,为何她不会武功,可是对里面太子说的话听的那么清楚,好像说话的声音就在耳边一样清楚。谭兰在看到有几个人走过来,立刻上前捂着姚思思的嘴,“嘘,不想丢脸就不要说话。” 秋桃看到过来的几个人,立刻对着谢萍做了一个手势,秋桃对皇宫最为熟悉,看到那走在前面的那个人竟然就是禁卫军统领蒙奇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有些紧张。 对此人,可是头痛的很,相信这宫中只要和蒙奇打过交到的人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只因为这人太‘牛’了。 能在这里遇到蒙奇不好奇,但是对自己能碰到还是让她觉得上天带人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先不管这里面宴会是个什么情况,姚思思这身份公然的做出这样的举动,被别人发现的话,那可就惨了。 看着蒙奇带着一队侍卫慢慢往这里走来,姚思思也看到那到走到最前面的这个人,对他还是有些印象,但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人身上的杀气特别重。 就在姚思思觉得奇怪的时候,原本应该直接走过去的蒙奇,却在走到前面的时候,突然把剑直接冲着姚思思躲在其中的小叶黄杨的花球刺过来,紧接着跟着跟在蒙奇后面的人都刺过来。 眼看着剑次过来的那一刻,谢萍果断的挡在姚思思的面前拉着她往旁边走,秋桃和谭兰已经从小叶黄杨花球的后面跳出来,对着蒙奇就开始动手。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刺耳。 秋桃毕竟是皇宫中待了许久,对蒙奇自然是熟悉的,在打斗的时候,悄悄的靠近蒙奇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只见原本还在动手的蒙奇立刻做了一个手势,其他人也都停下。 秋桃和谭兰站在蒙奇的对面,她们穿的不是东宫宫女的衣服,可毕竟是宫女的服装,在蒙奇站定的时候,谭兰上前说了几句客套话。 蒙奇立刻往着旁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立刻恢复正常,说了几句话,带着他的人立刻离开。 一直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谢萍才拉着姚思思走出来,看了一眼谭兰和秋桃,她们都觉得太纵容姚思思了。 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正大光明的走进大殿,自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姚思思这身行头,一看就不妥。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们真的不能跟着姚思思一起胡闹了。 谢萍在前面带路,谭兰和秋桃不征求姚思思的同意,立刻架起姚思思就想要离开。 “喂喂,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太子妃!”姚思思不能自己走路,而是被人架着,感觉到她的腿在地上乱蹬着,不管怎么努力也够不到地面,这种悬空的感觉真的不好。 “放肆!”一个声音不大,但、独具威严,几乎立刻压过姚思思的声音。 几乎就在同时,看到两个人,一个人提着宫灯,另一个人在宫灯的照亮下疾步往这里走来。 待看到那走过来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应该在宫雀楼的皇后,谢萍立刻跪在地上行礼,而谭兰和秋桃立刻松开姚思思,同样跪在地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迷花了眼睛 姚思思在原地站稳之后,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的时候,看着对面的皇后,对这个从那件事后从来没有走出宫雀楼的皇后,突然半夜出现在这里感到好奇。 好奇归好奇,可她还是快速对皇后行礼。 皇后一直看着姚思思,自然连她刚才的举动,就连被人抓包之后,竟然没有半分知道错了的意思都没有,对她的坦然佩服,但对她这身宫女装,还是让她皱起眉头。 对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冷言厉色道,“你们几个身为太子妃身边的宫女,不知道伺候主子,竟然纵容自己的主子做出这样的行为,简直该死!”纵然现在的皇后不得势,可多年来皇后的架子十足。 尤其和这些宫规一直都如同许虚设的姚思思,简直就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谢萍几个人跪在地上不敢回嘴,她们都知道宫里的规矩,现在被皇后抓到现行,自然事情不好那么简单过去。 先是在皇宫,但不是在东宫里。 尤其皇后看着没有什么实权,可在皇宫中还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姚思思一直看着皇后,对她,姚思思是真的不害怕,不过刚才的那个气势,还是让姚思思一愣,也许这才是在宫中的各种教条下教导出来的好主子。 太后走到姚思思的面前,一直看着姚思思的眼睛,“记住了,你是太子妃,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代表着是太子,有些事情,太子可以由着你的性子乱来,但现在不同。”皇后语重深长的一番话后,看着姚思思有些担心,不过说话的语气没有刚才那么严厉,“走吧,不是想去看看吗?这回看的清楚。” 几个人都不明白皇后此举是什么意思,尤其这前后的话面前不是一个皇后该说出来的。 按理说,依照皇后和姚思思现在的关系,自然是对姚思思人身攻击的最好的办法,可…… 姚思思也不知道皇后到底什么意思,看到走过去的皇后,再看看跟在后面的金明,想要看出点什么,只是在看到金明好像在点点头之后,姚思思也跟着上前。 不知道为何,对皇后姚思思是保持怀疑的态度,但是对金明,姚思思确实信任的,这种信任从何而来,真的是因为司徒秋荷的关系吗? 连姚思思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是处于一种本能,一种直觉。 想了一会儿,姚思思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果断的放弃了,有些事情,等到该想通的时候,自然会想通,不急于这一时。 谢萍三个人开着姚思思离开,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想要拉着姚思思,可被姚思思的手甩开了。 对皇后的举动不能理解,对姚思思的举动更是不能理解。 如果皇后去忆霞殿到没有什么,毕竟她的身份在这里,不管去的多晚,还没有人敢有任何的微词。 可姚思思不同,她身上还穿着宫女的衣服,如果这个时候进去,显然就是自取其辱。 想要把姚思思拉回来,可是被姚思思的一个手势,她们一只好跟在后面。 几个人一直来到忆霞殿的门口,前面自然有太监一个一个通传,尖锐的声音在耳边一遍一遍的响起。 相较于谢萍几个的担心,姚思思却变的镇定多了。 既然皇后让她到这里来,那就来就是了,不就是想要看着她丢脸,或者是在所有朝臣的面前有意的抹黑她这个太子妃没有规矩吗? 不过,姚思思也想好的对策,等会儿皇后对太子开口的时候,她就说这是皇后让她这么做的,看最后谁丢脸。 原本想好的方法,但她在跟着皇后进去的时候听到那句话,全身一愣,不明白皇后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姚思思若有所思的跟在皇后的身后,那怕是面对在众人惊讶的眼神,姚思思都没有反应过来。 太子在听到皇后突然过来之后,有些好奇,她不是不出宫雀楼吗,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纵然有些事情彼此的心里都清楚,但太子在看到皇后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他的目光直接看过去,看到那跟在皇后身后的姚思思的时候,激动的直接站起来,大步走去。 风英修看到太子反映过激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皇后有意为之? 同样发现姚思思的还有司徒夜和姚高义,几个人都有些担忧的看着姚思思,对姚思思她不该是这样听话的样子,尤其那一副见鬼的表情,恨不得捏碎皇后,一定是皇后对她做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让身体不适的人出现在这里。 姚思思没有发现周围人异样的表情,只是当觉得她的手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处于本能的想要躲开,可是听到耳边的声音,这才茫然的抬头看着尽在眼前的太子。 “你怎么过来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原来知道姚思思的身体不舒服是假的,可现在未必,一定是皇后对姚思思做了什么,想到皇后对吴梦晗下的那毒,不会也对姚思思动手了吧? 姚思思摇头,对着太子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想要变装过来看看,太子有没有被别的女人迷花了眼睛。” “你呀,”松口气的同时,太子还轻轻的捏了一下姚思思的小鼻子,“真是淘气,早知道的话,我就派人把你接过来。” “不,那样就看不到真实的你了。”姚思思丝毫不在意她在这个场合,尤其是这身行头会带来多大的震撼,如同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似得。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司徒夜、风英修、姚高义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也就放心了,想来,皇后是个厉害的女人,但姚思思也不简单,刚才看到姚思思在皇后的身后,还让他们吓了一跳,现在好了,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皇后好像听不到太子和姚思思在那里打情骂俏似的,让跪在地上的众人让他们起身,目光看了一圈之后,看向某个地方。 “太后老人家的救命恩人是哪一个,过来让本宫瞧瞧!”平淡的样子看不出皇后的息怒,可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还是清楚的表现出来。 百里含芙原本刚从一轮的轰炸中回过神来,听到皇后这话,刚起身的她立刻跪在地上再次行礼。 “民女百里含芙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原本扶着百里含芙的夜凡也跟着下跪。 皇后一直看着那跪的远远的女人,再次开口,“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是。”百里含芙立刻起身,一步一步来到皇后的面前再次行跪拜大礼。 “民女百里含芙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抬头。”皇后说的一点感情也没有,虽然口中说着是救命恩人,但她的言语中不满的口气是那么明显。 “嗯,的确是个美人,可听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夫家,可是有什么隐疾?” 皇后这话说的简单,可在周围却响起不小的议论声。 一直站在旁边被太子拦到怀中的姚思思,一直关注这皇后的举动,当皇后一再不顾自己的身份为难一个女人的时候,想到刚才进门说的那话,自然对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有些好奇,看到皇后这话说出来之后,姚思思猛然看到那跪在地上想要把手藏在袖子中的右手的虎口处有一个紫色如同指甲盖大小的紫色胎记。 想到当初救了姚高义的北玉国的八公主单白岚查到有个带着面具叫宗主的女人,想到曾经从七公主知道那个带着面具的宗主,再看看这义孙女,就是刚刚册封的芙丽公主,突然明白刚才皇后那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是否说明这宫中,或者是围绕在她身边发生那么多古怪的事情都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这个女人是太后的义孙女,也是太后的救命恩人,那是否说明一个阴谋已经铺天盖地的从四周袭来。 看着站在前面的皇后,不知道她扮演的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许是发现有人在看着她,姚思思扭头时正好看到那跪在地上的百里含芙看过来的一眼,一时间,哪怕是被太子拥在怀中,可她的脚步还是明显有些不稳,推开太子想要离开,可她刚推开太子,走了一步,整个人如同突然虚脱了一样往地上倒去。 “思儿——” …… 星空璀璨,月色正浓,驿馆之内灯火通明。 原本安静的驿馆,突然被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宁静,尤其是带来的消息,更是让他们震惊的找不到南北,但想的更多的就是,这人是不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灵雅公主有种要崩溃的感觉,看着外面的月色,一直等到他评定心里的震惊之后,再次看着那随意的坐在一边的东方敏,怀疑,他就是在开玩笑。 想到刚得到的消息,此刻的南凤国的皇宫可谓是‘热闹非凡’,想到太后还没有回来,可是她的阴谋已经展开,丝毫不觉得这么做太过于明显,不知道这是有意的试探,还是背后藏着什么不可高人的阴谋,但她一出手让现在的皇宫中立刻人仰马翻。 久不在皇宫,太后这手段到是一点而言不逊色。 招摇,可是却跳不出太后的不是来,真的是一个高明的太后! 不愧是在皇宫里历练出来的女人! 不过,对太子的出手非死即伤的能力是真的见长,原本当初还是贤王的他,自此登上太子之位之后,他对自己的野心可是一点也不收敛,在实际行动中彻底的展现出来。 不管是不是‘贤’早已不重要,重要事手段,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是震慑人心的能力。 可,没有想到,他们原本是等着看好戏,别人的戏还没有看完,就看到自己的或许是真的疯了的皇上不但答应南凤国那如同羞辱一样的要求,还更有魄力,竟然一口气直接割让东虎国四座城池。 四座城池? 这代表着什么? 宣示着东虎国不再是唯一的强国,宣示着东虎国向南凤国摇尾乞怜? 其实,太子的野心他们都看的清楚,如果这个时候割让城池,并不是羞辱这么简单。 明明…… 灵雅公主气的把面前的椅子一脚踢到一边,看着那踢碎的椅子,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样,看着东方敏,“你再说一遍?” 东方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遇到大哥身边的修竹,他给我这封信,上面就说是为了报恩,送四座城池给南凤国的太子妃。” 灵雅公主忍不住开始爆粗口,“放屁,他是不是疯了,还是大哥被人要挟,再或者当时的修竹是不是神志不清,再或者修竹是不是叛变了?”总之不相信这是真的。 东方敏也害怕了,艰难的摇摇头,而他也很没有男子气概的往门口挪了一下。 心里暗下决心,如果灵雅公主控制不住要发飙的话,直接逃跑,才不去管是否丢脸,反正有些事情他已经习惯了,不在乎再次丢脸。 唐正祥反而要比灵雅公主镇定许多,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当他知道大哥在东虎国皇宫失踪,到后来查到落地镜竟然送往南凤国的丞相府,再后来,他无意中在京城看到大哥,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刚才从宫中得到的消息,显然这大哥也是知道了,这个时候突然答应,显然是和他预想的有些出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大哥说是要送出的四座城池是给姚思思,而不是给南凤国,这其中可是有很大的区别。 想到落地镜送到的是丞相府,而依照风英修和姚思思的关系,再加上大哥送来的信,显然一切都是冲着姚思思而来。 如果唐正祥记得不错的话,曾经自己的大哥在南凤国边疆玉城出现过,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取消了寻找那张画像中的女人,姚思思那段时间也出现在玉城,想来这一切并不是巧合。  看着外面的夜色,唐正祥对他心中的猜测非常的不喜,如果大哥一直在南凤国的京城,如果真的是冲着姚思思而来的,那他一直没有现身的理由是什么? 依照唐正祥后来对大哥的了解,这绝对不是胆怯,从他醒来莫名其妙的在找一个女人开始,他就看出大哥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安全也不在乎开始,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对别人怎样他不知道,但是对皇室,对东虎国而言,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回头看着再次发怒的灵雅公主,突然觉得是不是这次来南凤国并不是一刻巧合,而是有人刻意的纵容? 原来的灵雅公主的确的够聪明,对任何事情的敏锐度在整个东虎国的皇室而言就是虽好的,可现在呢? 未必! 如果灵雅公主知道她就是被人利用,或者为的就是如同现在南凤国的芙丽公主是同样的待遇,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把灵雅公主直接气疯了? 对这个想法,唐正祥不喜,但如果灵雅公主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那么极有可能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比如…… “二皇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唐正祥觉得这个时候的灵雅公主一定是被四座城池气疯了,要不然,依照她对事情的敏锐程度,早就有所察觉才是。 灵雅公主本来想从东方敏的口中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一直沉默的唐正祥突然这么问,一时间让她有不好的预感,“说。” 一个字,干脆、干练显示出此刻的灵雅公主的大脑正在恢复对事对人敏锐的大脑。 “据我所知,丞相府在不久前曾经收到一个落地镜,不过听说现在已经不在丞相府,你说这落地镜现在会在哪里?”唐正祥挑眉看着灵雅公主,看到灵雅公主和东方敏那要傻了的表情,他突然笑了。 看来皇家真的没有太笨的人,一点就通,让他备有成就感! 既然有人想要疯,那就一起疯吧! 至于最后…… ……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此刻在南凤国京城一个不起眼的四合院里,里面连一盏灯都没有,原本以为这四合院是空的,可这时,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只能从模糊的月光中看到是一个男人,当他推开门,直接他跪在地上开始说话之后,才听到同样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只见跪在地上那人说完之后,坐着的呼啦一下子把桌上的杯子直接扫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黑漆漆的屋里显的格外刺耳。 “主子。”听到声音从外面走进疾步走来一个人,说出来的话,满满都是担忧,看到那跪在地上的那人,并没有说话,而是立刻上前,把灯点燃。 一时间整个房间突然变的亮堂起来。 跪在地上的人子安,原本还有些担心,当看到进来的修竹的之后,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可他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修竹看到主子的手又破了,有在开始流血,眼中的担忧是那么明显,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好像自从来到这个京城之后,总是会发生很多事情,让主子的心情不好。 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对南凤国的皇宫格外的关注,连跟随他多年的随从,都不知道这主子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如同外界的有些人那样,想要趁机击破南凤国,想要用一个女人彻底的击毁南凤国太子。 可是拿着四座城池作为诱饵,是不是也太冒险了? 有些话,他不会说出来,可,想到刚才他把那信交给东方敏的时候,那副见鬼的表情,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只不过他不知道是否该说出来,显然主子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个消息。 有些犹豫,但他还是从袖子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上面绣有一个‘思’字,送到主子的面前。 “主子,这是南凤国太子妃最为宝贵的手帕,据说从来都舍不得用。” 坐在那里一直冷着脸的那人,在听到这话之后,立刻从修竹的手中把手帕抢过来,展开之后,他看的清楚,这的确是一条新的手帕,最为重要的是,他一眼就看到那绣有那个让他熟记于心的‘思’字。 想要用手去摸的时候,看到他的手在流血,把手随便在衣服上擦去丝丝血迹。 修竹看到这样的主子,心里的担忧更是明显,可他还是快速的拿出东西帮着主子包扎起来。 那人丝毫没有看到修竹的动作,而是一直看着手中那手帕上的‘思’字,待手包扎好之后,他立刻把手附上那个‘思’子。 感觉到那字高低不平,知道是姚思思珍惜的东西,对他来说确实一件难得的宝贝。 明知道这不是姚思思绣的,但对他来说能得到她的贴身物件是多么难得,只不过是摸着,而他的眼中带有了太多的思念,眼神中的期盼、受伤是那么明显。 小心的拿着手帕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光。 想到为何月光是一样的,可为何现在是他一个人孤单的站在这里,心中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他那么做的话,是不是不会长久以来的分离? 曾经后悔过,犹豫过,当他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小思儿的时候,他那种打从心底的伤痛每天都在折磨着他。 现在看到了,可是却…… 久久他才说出来一句话,“小思儿,我来了!” 站在一边的修竹,此刻如同被定住了一样,不敢相信的看着主子。 难道这个姚思思就是无数次在梦中主子呼唤的‘小思儿’? …… 夜晚总是会过去,不管多么不平静的夜晚,一切都会变成过去。 姚思思在东宫醒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到太子熊红的眼眸,不舍的看着太子,抬手轻轻的敷在他的脸上,“你怎么不睡觉?” 太子摇摇头,一直看着姚思思,对昨晚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楚,从回来后,把姚思思告诉他的消息,仔细让人查了一遍,对七公主的事情,他没有去求证,但是从姚高义那里还是知道百里含芙就是当初接近过死在将军府北玉国八公主身后的那个神秘的宗主,不过现在这是凭借着她手上的一个胎记确定她的身份,还不是那么肯定,毕竟当初宗主去将军府的时候一直戴着面具,没有人看到面积下的真面目,但太子现在直觉就是百里含芙就是神秘的宗主。 如果说单白岚、七公主都和这个宗主有联系,那么是否说明宗主的力量太过于强大。 对于单白岚是北玉国的八公主的身份已经确定,而七公主宫中的确有人出现过,再就是他还知道在不久前,有人频繁的和德妃接触,只不过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宗主? 不管怎样,这样的一个女人能把手伸进北玉国的皇宫,还能伸进南凤国的皇宫,记得在查舞姬丽娜的时候,总觉得她的背后也有人,而当初因为愤怒,在她死的时候有些东西没有查清楚,现在想来最好那人不是宗主。 但,如果真的是宗主呢? 想到舞姬丽娜和西域国的五公主同一个舞蹈师傅,后来经过查证的确是和五公主的关系较好,而在不久前,曾经查到皇后和西域国有勾结,昨天皇后到场,后来和百里含芙的举动,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是警告?还是提醒? 想到当初姚思思跟在皇后的身后,其中到底是为什么? 回来之后自然从秋桃的口中知道了姚思思的所有举动,明显姚思思并知道皇后会经过,在开始的时候姚思思的确是不愿意跟在皇后身边,但后来不知道皇后和姚思思说了什么,才让姚思思改变了想法。 想到前前后后的事情,如果百里含芙和皇后是认识的,显然事情就变的麻烦了。 现在不但是南凤国,就连北玉国,西域国都有牵扯,现在东虎国又来插上一脚,显然事情变的有些难办,而太后不久之后就会回宫,这次不是他能阻止的。 想到未来,太子前所未有的担心。 内忧外患齐齐聚在一起,没有各个击破的可能,如果每件事情都是单独的,太子有足够的信心轻易的解决,可都聚在一起发生,显然事情有些棘手,再就是有些人的意图还不能确定,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姚思思是他最重要的,有些担心,在这关键的时候,有人会不会把那作恶的手伸到姚思思的身上? 这是他最担忧的,姚思思昨晚之所以那么激动,显然也是被百里含芙吓到了。 太子在想过之后没有回答姚思思的问题,而是问道,“昨天是不是皇后对你说了什么?”这非常关键,而太子也有一个打算,不过还是想要知道一些什么。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万无一失的道路 姚思思看着太子严肃的样子,知道这对他们来说从相遇开始遇到的最大的困难。 在原来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同时他们也知道太子占有绝对的优势,但现在看来,一切未必。 姚思思点点头,“皇后让我看清楚一个人,我想皇后说的那个人就是百里含芙。” 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人手,现在培养已经来不及了,在关键的时候,姚思思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太子的身上,更知道现在的时间紧迫,容不得她慢慢的培养自己的人脉。 现在百里含芙已经回到皇宫,那太后自然也快回到皇宫了,而她的到来就是一种试探,同时也是在为太后铺路。 现在有些事情急不得,对于百里含芙还是要格外的小心,不能轻易的打扫惊蛇,同时觉得,是否该找个机会把百里含芙在太后回来之前先把她杀了,对太后而言,也许会失去很多的助理,但如果真的把人弄死了,显然会成为太后的借口,毕竟这百里含芙可是以太后的救命恩人之名回来的? 脑中闪过种种想法,没有一个是最为理想,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 如果事情已经展开,自然没有太多的退路,现在的关键是如何选择一条万无一失的道路? “嗯,我知道了。”太子在想过之后,冲着姚思思露出一个笑容,原来还觉得有些地方还带有一丝蹊跷,但现在看来这有些事情不用自己出手,这自然是他最希望的,借力打力。 姚思思看着太子突然露出笑容,不像是敷衍,让姚思思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法子,能让太子改变这么快,好像她刚才也没有说什么。 可,姚思思是个有分寸的女人,在有些事情,尤其是关系到太子的事情,她不会让自己的好奇心驱使脑子,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两手勾着太子的脖子,直接送上一吻,“还是太子聪明。” “那是自然。”能被喜欢的女人这么肯定也不枉他忙碌的一晚,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姚思思窝在太子的怀中,“太子,我累了,再陪我睡会儿!”绝对不说是因为太子太累了,而用自己当借口,为的就是婉转。 “好。” 姚思思的心是好的,可惜,有人却不想浪费白天的大好时间。 王封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之后,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立刻开口,“太子,东虎国的灵雅公主和祥王拜访,皇上身体不适,请太子出面。” “什么事?”太子语气有些不好,怎么这皇上每次在关键的时候,都是身体‘不适’,真的很想让皇上来个真正的不适,可,一想到对东虎国提出条件之后,竟然一直安静的住在驿馆中,突然来访,真的让太子在心中有些期待,他也想要知道这东虎国到底是怎么决定的? 尤其明知道就是一个陷阱,东虎国想怎样躲过? 站在门口的王封也不废话,直接说出来,“东虎国送四座城池给太子妃,作为对太子妃救命之恩的谢礼。” 太子看了一眼姚思思,看到她眼中的茫然。 太子是谁,自然听出来其中的关键,人家是答应了,但是城池不是送给南凤国,而是送给姚思思,这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姚思思看着太子,知道这关系到国事,不是她一个女人能插手的,原本还希望太子能够休息一会儿,可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只是看来太子一眼,就从榻上下来,为太子准备衣服。 太子一个看着在眼前忙碌的女人,虽然很累,但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 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有时候会几天几夜都不曾休息,可现在看到女人眼中的担忧,让他的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穿戴整齐之后,姚思思一直送太子到门口,“中午记得回来吃饭,我等你。”吃饭是小事,为的就是不要让他太累了。 “好,你不是累了吗,接着休息一会儿。”在这关键的时候,不想要姚思思走出东宫,只因为东宫是最为安全的,有些时候关心的话,不用说的太直接。 “好。”彼此都把对对方的关心放在心底,总是用行动来证明彼此的心。 姚思思一直等到太子离开后,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谢萍、谭兰、秋桃三个人,面上没有刚才的淡笑,而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她们。 “秋桃,茶叶呢?”事情非常关键,在太子面前她会笑的没心没肺,但并不表示她什么也不做。 “已经准备好了。”秋桃出去,不久从外面的拿进来一个包裹,打开之后里面是有许多中茶叶,同时还附带上一本账册。 账册中自然都清楚的记着茶叶的来历和出处,就接连经过了谁的手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谢萍也出去一趟之后,从外面拿进来一个包装精明的小箱子打开放在姚思思的面前,“太子妃,这是风丞相送来的。” 姚思思从账册中抬头看了一眼谢萍,对她的称呼非常满意,在原来是少庄主,现在竟然是风丞相,一个称呼的改变,显示出此刻人心的变化,这对谢萍而言是一件好事。 许是不明白姚思思眼神的意思,而现在太子也不在,她的胆子变的比较大。 “太子妃,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你表现的很好,以后就这样叫。”越是在乎,更不要轻易的表现出来。 “是。”谢萍点头称是。 跟在一边的谭兰和秋桃也明白姚思思的意思。 原来觉得本来一直都这样,为什么要突然的改变,可是在经过姚思思提醒之后,才知道姚思思的用心。 有些事情看起来虽然很小,但却因小失大的事情屡屡发生,不得不让她们谨慎,尤其在此刻关键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好,免得越是担心看,却总是连累。 姚思思没有在意她们此刻的想法,而是在每种茶叶都闻过之后,让她们每种茶叶都泡一杯。 不久,姚思思的面前堆满了茶杯,而谢萍还细心的把每一杯茶的旁边都标有注明。 开始姚思思这是看着注明来品茶,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姚思思几乎一直在喝茶,但是她已经能只是喝一小口,就能知道这茶叶的产地。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的很快,当姚思思站起来想要活动活动腰肢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对谢萍几个人立刻吩咐一句,而她起身往外面走去。 看到来人如她想象中的一样,并不是只有太子一个人,而是连唐正祥和灵雅公主都一起过来了。 对这次她们来南凤国的事情是知道的,尤其是太子提出那个要求,只是想到今天早上王封说的那话,显然是谈妥了。 不管太子的意愿为何,但至少对现在来说是一件好事。 有些事情知道一些,但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 “杭玉姐姐来了。”笑着上前,看到灵雅公主伸开的手直接走到她的面前,本来想要包她一下,可惜被人从后面提着衣领拉出来。 灵雅公主尴尬的看着站在一边的太子,想要跟他说,自己是个女人,而她送来那份大礼,难道抱一下,你的女人就会飞了吗?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她还是努力忍住心底脱口而出的话,尴尬的笑笑。 唐正祥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事情的发展,对太子,真的和刚才有些不同。 明明刚才就是来送礼的,可太子冰冷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来送礼,而是来要债的。 不过,看到姚思思此刻被太子拉在身前,姚思思象征性的抱抱之后,松开他,冲着灵雅公主做了一个鬼脸,莞尔一笑。 也许,这就是太子这么宠爱姚思思的原因,不过在他看来,姚思思是真的喜欢太子。 原来当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中的时候,尤其是她的笑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正在想事情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上一痛,扭头看到灵雅公主看过来的眼神,送给她一个无事的笑容。 在原来,想过很多次,当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尤其是和别的男人亲密的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在原来总觉得,他会直接杀了那个难得。 这是他的想法,哪怕是最后的结果会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恨自己,他也会这么做。 可,当一切都发生的时候,突然觉得并不是那么难受。 虽然并不是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但至少还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 并不是觉得他给姚思思的爱,会比南凤国太子少,而是他没有能力控制一个女人的心,也许是在来的时候知道了大哥的意图,让她不得不放手。 在来的路上,他的心还非常坎坷,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 是他不够爱这个女人吗?不是。 是因为看到此刻姚思思脸上的笑容,突然想到也许当年的灵雅公主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既然灵雅公主可以,为何他不可以。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灵雅公主好像再也没有把自己的感情投入到新的感情上,那怕是后来她的夫君也是一样的,难道他以后也会永远对所有人封闭自己的心吗? 不知道,更没有人回答。 对今天太子的邀请,是他有些期待的,真的到来,可谓是给足了太子面子,只是…… 太子真的是欢迎他们的到来才来的吗?看着太子随意拥着姚思思的样子,看似漫不经心的模样,唐正祥笑的意味深长。 让他不由的想到了那天他匆忙来到皇宫,原本是把那信物让太子交给小公主的时候,太子那变化的脸色,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清楚。 当时的他就该发现了吧。 记得自己可是清楚的把信物戴在姚思思的脖子上,对他而言也许一点也不陌生。 现在是太子得到这个女人,也是太子在享受这个女人带给他欢愉的同时,他今天的举动应该是有些担心吧? 如同现在,最在乎的已经失去了,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可,有人不同! 对于唐正祥那似有若无的视线,太子清楚的感受到了,但却理所当然的无视了。 为何呢?经历过司徒杰的事情,让太子慢慢的相信自己的思儿。 “思思!” 对太子把姚思思从她面前提走,有些不满,但灵雅公主一想到她有些话要和姚思思谈,这个时候太子的举动显然就是阻止,但她不是那么轻易退缩的人。 既然过来了,四座城池也送来了,想要她那么简单的离开,可能吗? 毕竟那时四座城池,而且指明送给姚思思,不是送到南凤国。 看似有些事情是一样的,但细说了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想来知道的人并不是只有她自己。 没有任何刚才被人拒绝的尴尬,灵雅公主的手自然的拦着姚思思的小手,笑嘻嘻的靠过来。 “思思,我们好久见面了,你可有想我?”灵雅公主说着主动的靠近姚思思的身边,完全把太子当成一阵空气,而她的目的自然是简单,为的就是想到确定那个假设是不是真的。 太子看到灵雅公主的样子,不要以为送来几座破城池就想和他的女人亲近,就算是女人也不可以。 姚思思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很是为难,看看灵雅公主的样子,再看看太子,最后还是悄悄的把另一手放在太子的身后,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后背。 对灵雅公主带来的城池让姚思思心里不是很舒服,只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救过灵雅公主,反而是灵雅公主放过自己,当事情走到这一步之后,姚思思的心里也有些感叹。 有些话心里清楚,但她不能说出来。 原本也是希望能和灵雅公主有个说话的机会,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姚思思和灵雅公主两个人一起往屋里走去,太子本来想要提醒姚思思,哪怕是在再喜欢一个人,但也不能表现的这么亲近。 自然,他吃醋是一方面,但,灵雅公主毕竟是东虎国人,有些事情处理不好,自然会给人留下话柄,到时候对姚思思非常不利。 尤其现在东虎国人指明把四个城池送给姚思思,显然如果被有些人利用的话,结果还真的不太好说。 有些话太子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而他在进屋之后立刻把姚思思拉到自己身边,让徐管家开始上菜。 一直等到宴会进行到一半,灵雅公主本想和姚思思说悄悄话,看着已经过半了,再不说话,就没有那个机会了,灵雅公主在仰头喝了一杯酒之后,拉着姚思思就往外面走,看到太子还想要过来阻止,一句话,让太子再动一下都觉得不好意思。 “南凤国太子,这里是东宫,而我也是一个女人,你不会觉得我这是要把你的太子妃拐跑吧?再说了,我现在只不过是…是…”做了一个等着去尿急的动作。 唐正祥看到这样的灵雅公主,还真的没有她说不出来的话,这么明显的举动,自然每个人都看的清楚,在平常人家都有些不妥,可是对一国公主来说更是不妥,但这动作,做的自然,让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因为别人没有灵雅公主这样的厚脸皮。 想来唐正祥也知道着急,其实有些事情,灵雅公主不需要这么着急。 太子有些不好意思,说的没错,可他就是不放心姚思思,看了姚思思一眼,待她点头之后。 姚思思对太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看了一眼一边的秋桃,“秋桃,你跟着一起我们一起吧,我也不怎么知道路!” 这话说的委婉,这都在东宫住了这么久了,有哪个地方是姚思思不知道的,可,这话说出来对不熟悉东宫的人也算是合理。 毕竟姚思思的身份自然不知道外面的茅房在哪里,可他们不知道姚思思就是一个特例。 姚思思的身份是太子妃,但,她有太多的事情是她不愿意和别人一样的。 比如,姚思思不习惯让别人伺候着穿衣服,不习惯在沐浴的时候有丫鬟陪在身边,不愿意在屋里方便,每次都是跑很远,可这些事情,太子知道,东宫的人之后,唐正祥和灵雅公主不知道。 在他们眼中的合理,自然在太子的眼中就变成解释,变相的寻求保护。 姚思思在三个丫鬟中,选择秋桃,自然是因为秋桃是太子的人,在有些问题上自然是绕过太子最放心的。 在看到太子点头后,灵雅公主立刻拉着姚思思往外面走。 刚出门,灵雅公主就忍不住的发牢骚,“喂,我说思思,你们太子是不是看不出我是女人?”说着还骄傲的挺了挺胸,把女人的特征看起来明显一些。 秋桃立刻扭头看向一边,对有人这自取其辱的行为是非常的鄙视。 心中暗暗腹语就算是再挺,和姚思思的相比,还真的有点像男人。 “好了,你还是一个公主呢?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姚思思对这样的灵雅公主感到好笑,一张女人的脸,但是这身材、气势、说话的语气,还都中性化,如果真的要说是男人的话,也许真的有人会相信。 “可是你看,太子他明明就是把我当狼一样的防着,我是喜欢你,但还不到爱的地步,怎么说我爱的也是男人好不好,如果太子不相信你,那是你们的问题,可是对我…。怎么都觉得这就是对东虎国公主的侮辱。” “你也没有闲着,你说那阳春楼是不是你开的,这能怨太子防着你吗?”要不是这人是个公主,又光明正大的来到南凤国,依照太子脾气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你这人弄死了,不过这话,姚思思没有说出来,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只是她的好姐妹这么简单。 关键,灵雅公主的身份在这里,处理不好就是两个国家的国际问题。 在敏感的时候,明明太子很累,而她也多少知道一些其中复杂的事情,她也需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她不会托后腿。 “这些事先不说了,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简单的一句话把自己的刚才的失误抹开,主动说起她疑惑的问题,看着姚思思,神色少有的严肃认真。 这就是皇室,多年来形成的一种习惯,不管此刻的地位如何,那种自生下来就带来的那种优越感的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姚思思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说!” “你可认识一个叫什么元明的人?” 姚思思摇摇头,对她来到古代之后接触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至于对方叫什么元明的还真不记得,也许有这么个人,但姚思思不知道。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不知道别人的名字不奇怪,但如果说熟悉的人,还真的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秋桃跟在后面,她一直都在看着姚思思,时不时的看眼灵雅公主,对她口中的‘什么元明’的人,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你再好好想想?”灵雅公主问的有些着急,之所以没有把话说清楚,就是有些担心周围的耳朵、眼睛,比如一直跟在身后的这个丫鬟,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闻言,姚思思想了想,看着灵雅公主再次摇头,“没有,不过也许对方认识我也说不定,我现在的身份,身边有很多人伺候在周围,至于遇到什么宫女呀、太监呀,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都是正常的。”在宫外的时候姚思思确定没有,但宫中的人就不好说了,而姚思思也学会了似是而非,如同打太极一样。 “噗——”看来姚思思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宫女、太监,这话被那人听到还不得气死,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相信的是,姚思根本不认识东方元明,那是否说明他们猜测的方向是错的? “怎么了?”姚思思看到灵雅公主古怪的样子,一时忍不住好奇,问出口。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戒心 “没事,就是觉得这去茅房的路还真远,再不到的话,我可就是憋死了。” “到了呀。” 到了,灵雅公主到处看了看,也没有看到什么茅房,更没有闻到有什么异味,还以为这是姚思思在骗自己的,但当姚思思指着一片低矮的小树林时,奇怪的看了姚思思一眼,不会她看出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去茅房吧? 姚思思没有怀疑,毕竟东宫的茅房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灵雅公主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觉得奇怪。 拉着灵雅公主的手,往里面走去,用手指了指那被她改良过的茅房,“那,你快点,看到那旁边的水了没有,记得上完之后,自己用水冲干净。” 姚思思说完之后没有停留,直接往外面走去。 要不是这人是灵雅公主,她还不会亲自解说。独自在里面的灵雅公主看了半天之后,才多少能明白这里的不同,她原本只是一个借口,看到这样的地方,纵然是原来就一直大胆的她,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些不习惯。 在外面的秋桃当看到姚思思出来之后,立刻拉着她往旁边走了几步,拉着姚思思的手,立刻在她的手心上写下几个字,开始姚思思并没有在意,当秋桃写完之后,姚思思整个人一僵,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还在茅房里的灵雅公主,原本还能露出笑脸的她此刻怎么也不笑不出来。 不知道为何灵雅公主会那么问,但她却在心里扑通扑通的,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久,灵雅公主出来之后,对茅房的不同赞不绝口。 姚思思自然是笑着开口,如果觉得好的话,她也可以这么该,等会儿她会让人把改造的图纸送给她。 灵雅公主一听这个,心里自然高兴,其实高兴的并不是只有这个,最为重要的是,确定姚思思根本不认识大哥,她的心里也就放下了,不过再看着姚思思的时候,有些不舍。 如果东方元明真的是在利用姚思思的话,岂不是她又处于两难的局面? 两人慢慢的往回走,灵雅公主说着一些在外面的见闻,一时间过的很很快,就在快走到屋里的时候,灵雅公主突然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镜子,“这是送给你的,现在外面可流行这个了,你看看这小镜子真的很好用。” “谢谢。”知道镜子在古代并不是很多,可以说很难买到,自然价格也非常的贵,灵雅公主送给她这个自然高兴。 “我们太子妃也有,而且还是个很大的。”秋桃因为想要炫耀,自然没有想那么多,看得清楚姚思思手里的是镜子之后,脱口而出。 原本秋桃就走在姚思思的左边,姚思思在听到秋桃这话之后,趁着和灵雅公主说话的时候,抬起左小腿直接提了秋桃一下。 秋桃不知道哪里错了,因为姚思思这个举动,一定是哪里做错了,看到姚思思在和灵雅公主说话,她只好有些局促的站在姚思思的身边,不熟悉的人,自然很难以看出。 “是啊,兄长一直带我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往这这里送,说起来,我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姚思思开始打哈哈,在原来就知道有人在打听落地镜的下落,难道那人就是灵雅公主。 先是问自己是否认识东虎国的皇上,现在又试探她落地镜的下落,不过,在她知道有人查落地镜的时候,自然有些心里准备,以至于当秋桃说出来那话的时候,她立刻开口自然的接话。 不管灵雅公主是不是无意的,姚思思都不想把事情闹的太过于复杂,尤其是不知道灵雅公主这么做是什么动机的时候,她更不会说实话,哪怕这个人是灵雅公主现在和她的关系不错,也不能让她完全的信任。 毕竟她们都不是普通人。 只能说经过今天之后,姚思思对灵雅公主的戒心更重了。 两人回到屋里之后看到太子和唐正祥都在喝酒,周围的气氛并不是那么愉快,但也不到拔刀相向那样紧张。 太子在看到姚思思进来那那一刻,手中酒杯顿了顿,不过瞬间既恢复如常,清清淡淡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姚思思听言,送给太子一个笑容,顺势坐在太子的身边,“还能是什么呀,趁机说些女人的悄悄话呗!” “说什么悄悄话,说出来听听。” 坐在对面的唐正祥看了一眼走进来的灵雅公主,并没有说话,但是在坐下的时候,她是用两根手指提着衣服坐下的。 唐正祥瞬间把杯酒中都喝了,看着对面的太子和姚思思,难道是他想错了,可他又觉得不应该呀。 如果大哥是那个意思的话,完全不用他亲自出马,为何会这样? 太子和姚思思在一起,哪怕是有外人在也不会那么安静。 许是姚思思离开太久了,她刚坐下不久,太子就开始忙碌起来,又是夹菜,又是送茶,像是许久不见的情侣一样。 姚思思在吃下去一口菜之后,微微皱起眉头,“苦。”说着还吐吐舌头。 太子立刻把一杯水送到姚思思的嘴边,看着她喝了一口之后,盯着姚思思看了好一会儿,见她恢复正常,这才开始解释,“这是苦瓜怎么会不苦,吃点对身体好。” 姚思思瞪了太子一眼,说着直接用筷子夹起所谓的苦瓜送到太子的嘴边,“对身体好你就多吃一点。” “你呀,怎么…唔…”太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姚思思送达口中的苦瓜堵住了,是很苦,但是太子不像是姚思思似得,表情那么丰富,反而平淡的吃下去。 姚思思知道苦瓜对身体有好处,可也不是这么吃的,对着站在旁边的谢萍吩咐道,“谢萍,你去小厨房拿些蜂蜜过来。” “是。”谢萍恭敬的退下。 “要蜂蜜干嘛?”不是很苦吗,怎么姚思思还夹着苦瓜放在嘴边,想吃又不想吃的样子。 姚思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挑苦瓜,就好像这切好的苦瓜还能在她的手中分出三六九等来似得。 不久,谢萍拿着蜂蜜过来放在姚思思的面前,“太子妃,蜂蜜来了。” 原本姚思思还夹着苦瓜的筷子,立刻放在蜂蜜中沾了一下,然后再次送到太子的嘴边,“这回尝尝看。” 太子试着吃了一口,感觉真的一点也不苦,反而有种别样的美味。 姚思思看着太子,笑的媚眼弯弯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带着一丝笑意,对太子的表情自然是非常满意。 看了对面的灵雅公主和唐正祥,说道,“你们也尝尝,味道真的不错。” 灵雅公主和唐正祥学着刚才姚思思的样子,吃了一个放在嘴里,的确是一种较为特别的美味。 “嗯,真不错,”灵雅公主说着点头称赞,可她说完之后好像是要验证似得,又夹起一片苦瓜,没有沾蜂蜜就放进嘴里,刚咬了一口,她脸上的表情变的异常的丰富,立刻喝了一大杯水,就在刚才她还真的有些担心会吐出来。 尤其面对对面的太子,想到刚才他可是连吃了几个都没有什么感觉,如果她吐的话,就太丢脸了。 其实,在灵雅公主的潜意识中她就是拿自己和太子比较,总是想要较量出一个高低来。 姚思思没有去看灵雅公主,自己刚才做的还过,如果说灵雅公主怕苦,那就是说自己,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过段的放弃,哪怕这是损灵雅公主最好的借口,她也果断放弃。 看着对太子做出一个笑脸,“怎么,不夸夸我,我是不是很聪明?” 太子宠溺的笑了一下,“是是是,思儿是最聪明了。” 姚思思听了瘪嘴,“怎么听着像是说反话呢?”说着,顿住,静默少许,似乎明白太子的意思了,主动的为太子倒酒,“我错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灵雅公主和唐正祥的表情都有些疑惑,可是看到对面那两人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回事,难免让他们有种局外人的感觉。 饭后,简单的客套了两句,灵雅公主和唐正祥就离开了。 他们一走,太子的表情一变,看着姚思思的时候,神情有些紧张,“可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妥?” “灵雅公主为我否认识一个叫什么元明的人。” “你怎么说?”听到这话太子明显有些紧张,在过去他就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他不敢轻易的问出来,想到他们同时醒过来,让他很担心,而太子担心的并不是东方元明,而是当心东方元明是否和姚思思一样都灵魂附体,更是担心这东方元明就是追逐姚思思而来的人。 姚思思摇摇头,“后来秋桃告诉我东虎国的皇上叫东方元明,你说这灵雅公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最好是这样。 “也许太子现在威望让他们感到害怕,更是怀疑太子对东虎国的皇上下毒,让他们不得不乖乖的割让城池,为了讨好太子,故意多送了一个城池过来!”姚思思说的声文并茂,好像她的推理都是正确的一样。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太子,在听到姚思思这话,抬手直接把她的头发揉乱,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但他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 “不要这样,很乱,很难看的!” “很好呀,就像是一个疯婆子似得。” 太子说的一本正经,站在旁边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的低头笑起来,不过他们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 “疯婆子?”姚思思护着自己早已变乱的头发,晃晃脑袋,娇嗔道。 这模样,这姿态,那个魅惑呀! 任由她撒娇,太子原本还有笑闹的心,全都压在心底,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为自己倒满一杯酒,细细品尝,看着姚思思此刻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太子——”这个一音三颤,姚思思还变本加厉了,说着还主动的冲着太子扑上去。 动作不大,早已经习惯了,可,姚思思这个动作一出,原本端着酒杯的太子一时没有拿稳,直接泼在他自己的衣服上。 不得不说泼的那叫一个水准呀! 正好泼在太子的下半身,湿漉漉的一片,看起来有些诡异。 姚思思看着她制造的场面偷偷的笑了。 看到太子无奈的放下酒杯,看了她一眼,而后抬眸看向王封,随意自然开口,“还愣着干什么,不赶快过来收拾。” 不是不让姚思思帮忙,担心是越帮越忙。 第一次喝酒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虽然是别人故意的,但他还不能冲着她发作。 太子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陡然一静。 “是。”王封、松同立刻忙碌起来。 姚思思退后一步,像是有些害怕,但好像又有些谨慎,左右看看明显的欲言又止,一直往后走了两步之后,小声的开口,“太子,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尿裤子?” 声音是小,但,在屋里的人都听到了。 王封正拿着一条手帕想上前帮忙,刚走到太子身边,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吓的手一抖,手帕直接掉在太子的腿上。 此举是无意的,但在别人看来,就是有意为太子遮羞。 姚思思话出,再配合王封这个动作,房间里瞬间变的安静了。 几人齐齐垂首,直直盯着自己的鞋子,怎么都移不开眼,第一次发现这脚上的鞋子是那么的好看。 看着房间里这一群装死的,姚思思那明显捂嘴憋着笑容的样子,再加上太子怒气腾腾的样子,关键是太子那眉头一跳一跳的,众人这个心跳呀…… 看太子面皮抖动,姚思思松开手,冲着太子悠悠一笑,“太子因为我说了实话不高兴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太子自己看着办吧,就当我没说好了。”说完,走人。 “姚——思——思——” “哦,我头晕,是不是喝醉了……”走到门口的姚思思顺手扶着一边的门框,还顺带虚弱的叫唤了一声。 “太子殿下,太子妃好像喝醉了,奴婢送太子妃回去休息。”谢萍是个聪明的人,在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之后,立刻上前扶着‘虚弱’的姚思思往外走。 谭兰和秋桃动作也跟着一致,立刻扶着离开。 太子看着离开的几个人,这喝醉了,才会说醉话,可这没喝酒的人能醉吗? 所以,刚才那话绝对是故意的,眼看着坏事了,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酒的身上。 为何,太子心知肚明。 原本还在发怒的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几个人消失不见的背影,垂眸,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喝干之后,眼底神色不明。 “可是发现什么?” 原本还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王封立刻回禀,“灵雅公主有意试探太子妃是否认识东虎国皇上,后来还用小镜子试探,结果……” 姚思思坐马车出宫之后,谢萍突然掀起车帘伸进一个头来,“太子妃?” 姚思思坐着未动,从掀开的帘子看来一眼外面的天空,再看看马车,移开视线,看向谢萍。 姚思思的目光让谢萍凝眉,“太子妃,可是有什么不对?”是有何异样吗?可是,为何她什么也没感觉到? 不对吗? “好像是有些不对!”几不可闻的呢喃之后,在谢萍听之不清,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姚思思立刻让她们停下马车。 想来快过年的时候,这每家每户都要拜祭去世的家人,可为何她看到姚高义从皇宫中离开的时候,会对着寒北说出来那话。 在外人的眼中,姚正楠和吴梦晗都是已经过世的人,跟随南凤国的风俗,假装祭拜一下也都是真的,可,有必要做的那么隆重吗? 难道是将军府真的死人了? 对这个想法,姚思思不喜欢,但,想到在不久前将军府发生的那场灾难性的一幕,现在姚高义已经回到将军府居住,就算是对原来的那些人感情再深厚,可也只是一些下人,还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下人,他们还能让姚高义这样慎重? 从无意中听到姚高义那话开始,她的心里就扑通扑通的直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眼下,她还不能和别人说出事实,哪怕太子知道,她也不愿意和太子说起这件事情。 毕竟当初做的视乎连太子都瞒着,这件事情在这个时候提气,无意就是把过去,自己曾经把太子都屏蔽在心门之外的事情再次扯开,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时候才觉得一个人心里有秘密真的很难受,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为的就是想让身边的人一起想办法,一起承担。 就在姚思思犹豫的时候,看到那刚才因为停下马车,不想再跟着姚高义身后,可不知道怎么他突然好像是忘了什么东西似得,竟然再次掉头往不远处的一家店铺而去。 姚思思掀开帘子,对前面的事情看的清楚,看到有许多的扎纸人和祭拜用的元宝、纸钱拿出来的时候,姚思思的心里一暗。 难道姚高义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是谁? 看着姚高义再次让人驾着马车离开之后,姚思思竟然鬼使神差的让谢萍跟上去。 一直跟着马车来到郊外,当看到姚高义下了马车一直往那山上走的时候,姚思思悄悄的跟在后面。 走在前面的姚高义本来都是大男人,这个时候应该脚步很快才是,可他今天的脚好像抬不起似得,总是有着千斤重担。 不知道为何,姚思思突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一步一步,越走越慢,以至于走到最后哪怕是迈出一步,对姚思思来说都是那么困难。 心里很疑惑,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看着姚高义在走到那么墓地旁停下的时候,姚思思竟然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 不知道为了,她的心里很痛,痛的无法呼吸。 原本只是一滴一滴的泪水,可现在却再也控制不住。 明明知道那个墓地是假的,为何总是觉得心痛,好像是自己在乎的人真的在里面一样。 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等看到姚高义竟然跪在那个墓地前的时候,姚思思怎么也站不住了,如同虚脱一样,整个人无力的跌倒在地上。 谢萍几个人看到这样的姚思思,想要扶起她来,可,不管三个人怎样用力,却怎么也拉不起姚思思,只是看着姚思思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无声的大哭。 这样的姚思思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只是不明白,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 谭兰几个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果姚思思伤心的话,直接过去就好了,为何却在这里哭? 一直跪在墓地前的姚高义,自然知道这一路上跟在他后面的姚思思,有些事情他不会说出来,但是并不表示,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前来。 母亲临终的希望是什么? 父亲为何在自杀时还满是愧疚? 姚高义的心里都清楚,有些事情既然不能说,那他不说,只是做就好。 寒北一直蹲在一边忙着烧纸钱,对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难以接受,看到姚高义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也非常痛,但是他在外人面前只能做姚高义身边的随从,至于其他的都不能改变。 他的心里还是非常庆幸,有些事情不需要别人知道,只需要他能守在姚高义的身边就好。 其实,原本他以为他可以一直隐藏自己的心,以为也可以娶个女人,过着平凡的生活,哪怕是自己不愿意,但每个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自然他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努力过,本以为他能继续坚持,可,当在边疆玉城的时候,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一直没有控制住自己,以至于后来却…… 看着面前的这座合体的坟墓,让寒北不敢面对。 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姚高义就是他们姚家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男丁,可他却……。 姚高义为父母伤心的时候,看到一边沉默的寒北,抬手轻轻的拍拍他的手,知道他心里的纠结,他也说过了,只不过他到现在还想不通,他也无能为力,最近发生了太多的好事情,他的心情也不好,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对寒北,姚高义是愧疚的,但他不后悔。 只是有些人的结合不被世人所接受而已。 带有悲痛到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寒北,你给父亲、母亲磕头。” “高义,这……”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的时候,姚高义总是逼着寒北这样叫他,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自然的说出口。 “没事的。”知道寒北的顾虑,但是他这个做儿子唯一能做的,因为他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寒北本来觉得他就是姚家的罪人,可,看到姚高义的眼神,跪在地上规矩的行礼。 姚高义和寒北一直跪在地上把所有的带来的东西都烧完之后,寒北靠近姚高义小声的开口,“高义,太子妃一直在那里,还没有离开。” 姚高义抬头看看这个合体坟墓,里面躺着的人是姚正楠和吴梦晗,想到母亲吴梦晗是皇后下药毒死的,而父亲姚正楠在母亲死后,一个人无法接受吴梦晗死去的事实,竟然在吴梦晗的坟墓前自杀。 这双重的打击一直敲打着姚高义的心,当初姚正楠知道姚思思的心里,如果她知道吴梦晗的死因,再知道当初太子有意的阻止,让姚思思没有看到吴梦晗最后一面,依照姚思思的性子,怎么会这么简答的放过。 最后姚正楠和姚高义商量让吴梦晗葬在当初姚思思以为是空的坟墓当中,就算是姚思思不知道其中的关键,但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至少姚思思还能在站在这里,为吴梦晗添上一炷香,也算是让姚思思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但姚高义没有想到的是,在几个月后,原本在外游离的姚正楠竟然在母亲的坟墓前自杀了。 当姚高义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早已断气的父亲和一封父亲留下的遗书。 明明自己的父母都是真的去世了,但是这样的悲痛却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只能一个人默默的独自承受。 连个人诉说都没有,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只因为在世人的眼中,他的父母早已经离世了。 看着太阳渐渐落下,姚高义还想要在待一会儿,但是想到还在旁边的姚思思,想要给她一个机会,哪怕在她的心里知道,这一切并不是真的,但只要做做样子也好,也许这时的父母也希望看到他们到死都放不下的女儿。 站起来看了一眼落日的余晖,纵然太伤心,纵然有太多的不舍,可他必须离开,为的就是能给姚思思一个机会。 没有从来时的路下山,而是绕道从另一条小路下山。 姚思思一直看着,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管旁边的谢萍几个人怎么劝,她始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只是当看到前面那个模糊的身影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力气的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那合体坟墓爬过去。 谢萍、谭兰、秋桃三个人,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多次想要扶着姚思思,可是今天的姚思思突然变的比以往固执,不管是谁,连碰都不让碰一下。 来到合体坟墓前,姚思思看着偌大的坟墓,好像比原来大了许多,就连周围的土好像也都是新添上不是很久。 姚思思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何明明只是一个空的坟墓,她的心怎么会这么痛,好像自己的父母真的躺在这里似得。 从坟墓的后面绕了半个圈子来到前面的时候,突然看到那在坟墓前多出来的石碑,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上面的字。 姚正楠、吴梦晗? 这不是自己父母的名字吗? 为何这立碑的人竟然是姚高义和姚思思。 人根本都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为了不会让人怀疑,可也不需要做成这样。 姚思思突然就像是发疯一样的想要把墓碑挖出来,谢萍、谭兰、秋桃再次上前,姚思思对着她们大吼大叫,不准她们上前,更不准靠近墓碑一步。 开始姚思思想要把墓碑拔出来,但是这墓碑怎么会是一个么不会武功的人能拔出来的,又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悲痛的时候,后来姚思思好像也发现了,她整个人一边哭着,趴在地上用手拼命的去手指去拔土,在这大冷的天,本来就天寒地冻的,任凭姚思思怎么努力,也不见有太大的效果。 站在一边的谢萍、谭兰、秋桃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看到如同疯了一样的姚思思让她们觉得害怕。 秋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对着姚思思直接砍下去,看到姚思思要歪倒的时候直接抱住了。 谢萍在一边帮忙扶着姚思思,“秋桃你这样会不会……” “难道你们两个想要看到太子妃真的疯了吗?”秋桃说完抱着姚思思就往山下走。 谢萍和谭兰也知道,秋桃的做法真的有些偏激了,这人毕竟是姚思思,可想到姚思思从开始就不对劲,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 就在秋桃抱着姚思思离开之后,姚高义和寒北从一棵大树的后面出现,一直看着她们把姚思思带走。 想到刚才姚思思的样子,他这个做哥哥的真的很心痛。 再次来到合体坟墓前,姚高义直接跪在地上,任凭寒风吹过他的身体,都没有动一下。 刚才姚思思的样子,是姚高义从来没有见过的,不过,不能否认的是,这样的姚思思连他看着都觉得害怕。 隐约中好像父亲说过的话真的灵验了,可,为何他除了心痛还有一些后怕。 像是有些事情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就像是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一样,变成无边无际的黑夜。 在黑夜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似得,让心在痛的同时,还有些绝望的气息从周围蔓延开来。 秋桃抱着姚思思来到马车上之后,一直抱着姚思思,而谭兰在一边小心的照顾着,谢萍却如同疯了一样的快速驾驶马车。 并不是担心这天已经黑了,她们会进不了宫门,而是担心姚思思的情况。 第一百六十七章 杀个痛快 几乎当谢萍驾着马车赶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那策马而来的太子,几乎就在同时,太子弃马直接冲着马车飞跃而来,随后抱着姚思思消失在夜空中。 谢萍几个人看到太子离开的方向,立刻从马车上下来,几个人前后都用轻功跟着一起离开。 前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几个人前前后后离开。 对于停在一边的马车,太子的马,巡逻的蒙奇看到之后,亲自带着送回东宫。 当蒙奇来到东宫的时候,看到里面的气氛不是很好,而刚才在皇宫的门口看到的一幕,他也看到了,对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直接把马和马车交给东宫的侍卫,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带着自己的侍卫一起离开。 整个东宫一直被一层低气压控制着,而这低气压从安和殿传来。 太子抱着姚思思坐在内殿的榻上,王封跪在地上把知道的消息都说好出来。 听到王封这话,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头看着姚思思,难道她们真的有感情了,以至于,只不过是看到,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她竟然如同疯了一样。 如果姚思思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否她会一直这么疯下去,如果知道这一切有他的原因在里面,是不是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原谅自己。 对知道的这个答案不喜,可他的心里清楚,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恨他们为何要去死,难道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去死,如果活着,他就还有机会。 可这人还偏偏就那么死了,有太多的人想要活着都在努力,为何他竟然选择自杀,而且还是一个那么蹩脚的借口,太子突然开始仰天长笑。 “哈哈哈——” 原本跪在地上的王封,在听到太子笑声的时候知道事情不好,在看到被太子抱着的人要醒来的时候,立刻上前对着姚思思一点,确定姚思思再次昏过去之后,听到太子突然停止的笑容,王封吓的立刻跪在地上。 对太子的禁忌,他们这些一直跟在太子身边的人自然都看的清楚,可就在刚才,明显太子的情绪不好,而如果姚思思醒来的话,显然这事情是隐瞒不下去了,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和太子闹起来,那么结果如何不用想也是最可恐怖的。 现在太后派来的百里含芙明显就是太后的回宫的一步试探,这个试探早已经激起宫中的浪涛,虽然太子已经让皇后和百里含芙去斗法了,谁能保证,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和姚思思再出事的话,最后的结果如何,真的不是他们能够想象到的。 太子笑过之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封,尤其是一直看着王封的那手,就在刚才他对姚思思动手了,心里一直积攒的怒气,让他控制不住,对着王封就送出一掌。 原本回宫之后,一直守在门口不让靠近的谢萍等人,对太子的笑声感到害怕,可没有想到,就在她们担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筋的气流穿过,紧接着就看到王封从里面飞出来,在滚下台阶之后,连睁开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倒在地上,不过他那身前的血,还是那么明显,让每个看到的人都触目惊心。 谢萍、谭兰、秋桃看到这样的王封,吓的腿都开始打颤,谢萍捂住自己的嘴,可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王封,满脸满眼的惊恐,谭兰瘫倒在地上只是全身颤抖的看着王封,唯一算是站着的秋桃,要不是她的手死死的扣在身后的门框上,也许她也不能勉强的站着。 松同一直跟在王封的身边,感情自然要比别人深厚。 看着这样的王封,知道这是太子动手,他想要上前看看,想要知道人是否还活着,就在他刚走出一步,突然感觉到身后突然一股强劲的气流涌过,这是看到一个黑影,想要看清楚的时候,这时只看到敞开的门。 何成、何华没有他们此刻的惊悚,而是在那个黑影离开之后,两人提着在是每个情况不同的丫鬟直接往屋里走去。 不久,整个刚刚建好的将军府就经历着前所未有的一场风暴。 原本将军府的人现在只有三个人,姚高义和寒北都不在,马管家在看到来人竟然是太子,想到姚高义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说的那话,一直站在一个角落中看着事情的发展。 马管家看的清楚,这次虽然没有死伤,但是就在眨眼间的功夫,就看到原本好好的将军府就像是突然经历了一场风暴一样,到处是一片狼藉。 马管家也算是跟在姚正楠身边的老人了,多年来征战杀场,后来如果不是受伤,他也不会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管家,可,纵然见过两军对战中的厮杀场面,还是被此刻的太子吓到了。 尤其在暗夜中看到,太子一双眼睛竟然发出阵阵红光,几乎让马管家断定这时的太子一定是魔症了,要不然正常人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暗暗庆幸,幸好没有拦着,要不然他这条老命就在这里彻底的交代了。 不过,这时还要感谢姚高义,要不是他提醒的话,他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就在马管家还在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呼吸变的有些困难,看到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原本还在十几米之外的太子竟然来到马管家的面前,一手提着,把马管家整个人已经提着来到将军府最高的大树的树梢上。 这样的速递是马管家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就连这江湖中排名第一的紫衣神教的教主丰志明的武功都要靠后。 这时的马管家才知道太子竟然这么可怕。 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何物的马管家这次也知道害怕了,就在他呼吸感到困难,就在他以为他就要死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如同地狱来的声音。 “说,姚高义在哪?”声音寒冷到如同从冰窖里冰冻了几百年的声音一样。 马管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看到这样的太子,如果让他知道姚高义在哪里,想到这姚将军府一连经历这么多的变故,这个时候明明心里害怕,但他还是处于本能的要保护姚高义,哪怕是知道姚高义在哪里,他也绝对不能说出来。 “碰——”将军府再次传来一阵巨响。 原本还被太子抓着的马管家,竟然被太子直接扔出去,只见马管家的身子在一连撞断了许多树枝之后,整个人被人扔到后院的池塘中,先是把厚厚的冰撞破之后再次溅起漫天的水花。 太子丝毫不在意他制造的一切,而是起身直接往城外飞去,他的心里清楚,就算是有人不说,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姚高义在哪里。 既然他敢那么做,那自然就做好了要死的准备。 在太子的心中只有一个认知,不是想要自杀吗?他就好心的送他们一程,想要去死,那就都要死个彻底,一个一个都不要活着…… …… 清晨。 原本应该早朝的时间,却因为太子随从的一句话,等待了一个时辰的众人一个一个都往宫外走。 哪怕是临时被人这样放鸽子,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当好自己的臣子,至于今天该上报的事情,大不了拖到明天就是了。 不过,众人在朝堂上等了许久,虽然没有等到太子,但众人还是听说了一个爆炸性的大消息。 刚刚建好不久的姚将军府如同再次被人洗礼的一番似得。 好好的姚将军府再次化为一片废墟。 不过,有一个地方,一直都是完好无损,那就是一连经历过两次屠杀似得灾难的姚将军府,唯有一个地方好好的站在原地的建筑,就是姚思思在嫁给太子之前在姚将军府的闺阁雅兰阁。 为此,朝堂中的人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姚将军府的得罪人了,人家来报仇来了,之所以雅兰阁一直都好好的,那就是惧怕太子的势力。 毕竟,现在的姚思思在太子心中是怎样一个存在,每个人都看的清楚。 今天早朝的时候,姚高义没有来,让很多人缺少了印证的机会,但也是因为没来,让众多的猜测越来越多。 不知道为何,竟然隐隐有一股传闻,那就是姚思思并是什么南凤国的福星,而是祸水,要不然姚将军府的人不会死伤无数,就连那种天生带杀气,屡屡在战场中旗开得胜的老将军都死于非命? 一时间中说纷纭,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姚将军府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进京城,而刚才在朝堂中,一直在等太子前来的时候,每个人对将军府都有一定的说辞,因为太子的关系,每个大臣几乎每个人都避开姚思思,只是单单的拿姚高义说事,拿将军府说事。 风英修从知道消息开始,到听到朝堂中的那些人说的那话,他一直都在沉默着,就连有人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内幕消息都被风英修被各种理由拒绝了。 风英修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现在这关键时候,明知道百里含芙就是太后派来的。 虽然太后人没有回来,可太后走的这一步棋极妙。 有些话虽然没有明说,在场的每个有眼睛的人自然知道这义孙女和义女之间的区别。 试问,如果是想要送给皇上当女人,自然就是义女,可,现在是太子把持朝廷,自然是义孙女来的合适。 无非就是,太子在高调的说出他的身边只会有姚思思一个女人的同时,在朝中那么多人想要为太子送女人却不敢明着出头,而太后却用一个义孙女的身份说事。 其中的道理,相信太子的心里清楚。 用一个义孙女再次挑起原本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们的心。 权利是每个人都看重的,有几个人能够洒脱,逃的了利益对他们的诱惑。 在朝为官,自然是希望他们的能继续上升,哪怕是利用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放过,可,一旦成功了,那就说明,他们的官位高升,家族得到所有人的重视。 太后给了这些人一个机会,他们想要抓住,可是刚看到一点苗头,他们的心底才升起一股希望,太子一句话,让他们的梦想破灭了。 毕竟,如果太后想封一个公主的话,在百里含芙回来的时候就直接说明了,后来是说明了,说明的是义孙女。 太后的这一步棋走的极妙,挑拨离间更是用到绝妙之处。 简简单单的送来一个人,还是以太后救命恩人的身份,让有些人不敢动她,同时还给她一分特权,一分保障。 只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这么果断,当众给太后一个响亮的耳光,同时直接挑起太子和太后两人的战争。 从表面上来看,太后是皇上的长辈,多年离宫,但是她这身份在这里,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几乎让所有人都不敢动一下。 太子现在掌握宫中的实权,但他毕竟还是太子,在关键事情上没有皇上来的有力度。 就是这复杂的三角关系,却是整个皇宫中的核心人物。 现在,整个京城几乎在太子的大力治理下,没有人敢持有反对的声音,有些人是真心的臣服,有些人是表面上臣服,在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算计着自己的小九九。 原本只是皇上一脉的这些人早已改变了方向,有的人向太子投诚,有的人保持中立,自然还有一些人还在默默的支持皇上,对太子的提议,好的自然响应,不好的也都默不作声。 风英修不会怪他们狡猾,只是因为多年来的官场生涯早就让他们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什么时候该上,什么时候该退,自然都拿捏到位,不会轻易的留下把柄。 在这个时候,太子竟然免去一天的早朝,这自然对众人来说,再次把矛头指向姚思思,有些人自然想让姚思思做实惑主的传闻。 如果风英修猜测不错的话,现在的太子一定会在太后回来之前,为这刚刚册封的芙丽公主寻找合适的夫家。 至于这人是谁,那就要看太子的意思。 不过,不管怎样,在风英修看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可,今天早朝的事情,太子有些操之过急。 原本对他所有的有利因素,变的非常被动。 心中不免隐隐有些担忧。 刚走出宫门口,准备上马车离开的时候,王封匆忙的从里面跑出来,附耳在风英修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只看到原本还有些担忧的风英修,此刻竟然变了脸色,匆忙的往东宫而去。 王封看了一眼,匆忙的追上去,毕竟受伤刚醒来不久的身子,自然没有风英修跑的快。 而他的心里也清楚,事出从权,现在不是他养生的好时机。 知道事情紧急,而他也不找找谁合适,想来想去只有找风英修合适,毕竟风英修会看在姚思思的面子上,绝对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对太子背后捅刀子。 李成没有听到刚才王封说的那话,看到风英修就这样离开,显然事情很大,隐约觉得和姚思思有关。 只因为面对任何事情都风淡云清的风英修只有在面对姚思思的事情,才会让他变的那么紧张。 本来都是一起出来的官员,看到风英修和太子身边的随从这样仓促的离开,难免在心里都有些好奇。 有几个大胆的看到风英修已经离开,看到李成的时候想要上前探知一二,可,李成的一句话,直接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呼呼的一个一个调头就走。 嘴里还不断的嘀咕着,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个一个都那么眼高于顶,看着就让人讨厌。 李成看着这些人,真是虚伪,想来他还是自从风英修成了丞相之后,总是有那么多讨厌的人整天跟在屁股后面。 要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自然会送你好脸色,就连说话也变的好听,可,如同今天这样,早就已经习惯了。 不过,毕竟是在江湖中自由惯了的人,自从风丞相的身份变了之后,他也觉得过的很憋屈。 看着走远的几个人,想到反正这里不是丞相府门口,这里又有那么多人,也许不会发现。 刚才闲着无聊的时候,放在手心里把玩的小石子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发射出去。 “啊——” “碰——” 几个对李成的态度不满意的官员正说着,其中两个突然扑通扑通趴在地上。 杀猪般的叫声李成听见了,他还是冷漠的当作没有听到,听到有人说出血了,有人说牙齿磕掉了,李成在转身掩盖去嘴角的笑意。 刚上马车的司徒夜,对刚才发生的一幕自然都看的清楚,他没有阻止,而是一直看着李成的方向,直到看到他嘴角的笑意,这才让王忠驾车离开。 东宫、书房。 风英修一路上想过各种见到太子的样子,该说什么话,什么心里明白就好,也不要说出来。 他一进门的时候,被眼前看到的太子吓了一跳。 每次见面太子都是一个非常注重形象的人,哪怕是每次两人在争斗、较量的时候,太子也总是保持那种风淡云轻,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中自信的模样。 每次看到这样的太子,风英修曾经想过,如果太子崩溃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幻想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和今天看到的情景一样。 想到王封说的话,原本还以为是王封故意在夸张,现在看来,王封说的太过含蓄,根本连此刻太子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看到此刻狼狈的太子,他都有种卑鄙的想法,趁机毁了太子的话,是不是他就不会有原来的自信、从容,是不是这样他也能有一个那样的机会? 脑中闪过姚思思的笑脸,果断把心中刚刚燃气的希望的火焰掐灭。 看着眼前明明是一身黑衣,可一点也掩盖不了太子满身的血腥,几乎根本看不出他身上衣服原本的颜色,而是看到还在不断的往下滴血的一身黑衣,他还是能断定这些血没有一滴是太子的。 此刻,太子的猩红的双眼,风英修一眼就看出现在的太子不正常此刻的条子,和练武走火入魔真有些想象,但风英修多年来行医的经验告诉自己,此刻的太子比走弱入魔严重的多了。 如果一不小心,在他面前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他剑下的下一个牺牲品。 王封是个聪明人,在他带着风英修进来之后,立刻把门反锁了,为的就是不会让人轻易的出去,自然外面的人也不能轻易的知道里面的状况。 现在姚思思还在昏迷着,自然不能救太子,眼下只能依靠风英修,对太子现在状况,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管是谁,知道一个杀一个,此刻王封已经越权对所有的暗卫下了死命令,只有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想要靠近这里,不管对方是谁,那都是杀无赦。 哪怕是东宫这些由太子亲手挑出来的宫女、太监,只要想要靠近,立刻杀无赦! 至于最后可能会为太子造成什么样的麻烦,现在他顾不了这么多了。 死几个人并不算什么,只要能保护太子,死再多的人都不可怕。 现在的外面有松同带领着那些暗卫,而姚思思那里要秋桃保护着,谢萍和谭兰保护昏迷的姚思思,相信那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来的时候,王封已经明确的告诉暗卫,今天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一个人想要靠近东宫,一律拒绝,如果有人硬闯,哪怕那个人是皇上也要立刻杀了! 知道这话在别人的眼中,那就是谋权篡位,可,在关键时候,必须从权处理。 不管怎样,绝对不能让太子现在的情况传出去,这就是他心中唯一的坚持。 太子在一晚的厮杀中根本消灭不了心中的怒火,哪怕是此刻,太子还是觉得有满腔的怒火恨不得有太多的人冲倒他的面前,只为了让他杀个痛快。 太子一直不敢相信,那铁骨铮铮的姚正楠竟然选择自杀,而他们的坟墓竟然就在当初那座假的坟墓中,而那该死的姚高义竟然还该立碑,尤其那上面的字,就是让太子愤怒的原因。 想到秋桃说过的话,太的心到现在都在痛着,死了一个还不够,竟然再死一个,尤其可恶的姚高义,竟然还光明正大的祭拜。 简直一个一个都该死。 只要一想到姚思思明明不知道,可是那种疯狂中带有绝望的样子,是太子一辈子都不愿意在姚思思的身上看到的。 几乎不敢想,姚思思看到石碑时那种发自心底的悲呛,以前他觉得她有时总是那么没心没肺,见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各种讨好,可现在他宁愿姚思思对任何人都是无情,哪怕不喜欢自己。 风英修、王封一直站在门口往里几步的距离,没有在上前,他们都知道此刻的太子并不能用常人的来判断,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这一刻他们还是清楚的感受到那垂着头的太子散发的无助、心慌、恐惧。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炷香的时间 王封心知太子此刻的苦恼,对吴梦晗的死,太子一直都在小心谨慎,为的就是不让姚思思发现,而太子也本来有意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后,给吴梦晗一个合理死去的借口,眼下事情发生太多,太子也没有想到好的法子。百度搜索:kanshu58 吴梦晗死了,姚正楠竟然自杀在吴梦晗的坟前,经过昨天姚高义的举动,他清楚的知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姚高义故意的。 每家每户,在过年前,都会去祭拜自己过世的家人,在别人的家庭这无可厚非,可他没有想要姚高义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不明白这让姚思思添堵,拖太子的后腿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别人做的,这事情不用经过太子吩咐,他立刻带着人把姚高义杀了。 可那姚高义是姚思思的兄长,如果这个时候,再把姚高义杀了,当姚思思知道之后,那将会是如何的崩溃。 太子一定是想到了这些,心里十分自责,心里的苦恐怕不比姚思思少几分,但谁又愿意看到发生这样的事。 王封正为太子伤心,就听风英修道,“太子,何必呢?” 风英修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对太子致命的打击,要不然他不会变成这样,虽然在心中知道姚思思并没有危险,不知道太子的怒气动哪里而来的,但是这话说的中肯。 不管是何事,这话自然就是打开话题的最好办法。 哪怕是在对王封,风英修也不是那么相信。 只是因为王封只说太子现在的状况,可没有说太子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不知道‘病因’,自然不敢大胆的猜测。 太子原本没有焦距的目光,慢慢回笼,看着眼前的人,当看清楚这人是谁的时候,他的神情一僵,此刻的他再也不是在面对情敌的时候那种从容、自信,就像是一个受伤的猛兽渐渐收起悲伤,嗜血的眼神,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对着风英修咬一口,声音嘶哑中如同被人把嗓子划破一样,“你来干什么?” 只是一句话,这是几个字,可是让风英修在这一刻突然打从心底突然的冒出一股冷气。 按理说,他对太子的威胁已经解除了,而自己也现在也如太子的意,他已经成亲,再也不是太子的威胁,为何这一句话,让风英修打从心底感到害怕。 不明所以的害怕,只不过是一种直觉,他的心在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太子已经能够足够强大到这样的地步,只不过一句话,只不过一个眼神,却让他在害怕之于,还有一种莫名的臣服。 许是自己的沉默让太子动怒了,原本好像是失去灵魂的人,此刻突然往风英修走来,那还在滴血的衣服,此刻随着他走动,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声音不大,此刻却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变的刺耳。 风英修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好的预感让他背脊发凉,让他一直以来面对任何事情的那种风淡云轻几乎扛不起自己的尊严! 不会的,他并没有做对不起太子的事情,在眼下这个关键时候,太子不会在面对那么多困难的时候,还会对自己出手。 风英修清楚的知道他对太子的价值。 虽然他当成丞相不是很久,根基并没有那么扎实,但他身后的百草山庄可是几百年来的根基,其中代表着什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 如同现在的百草山庄是众多人忌惮的对象,只因为不管他走到哪里,自然会成为别人的助力。 太子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太后马上就要回宫,现在太子小有胜算,但还不能和太后抗衡。 自己在姚思思心中的地位,如同她没有回应自己的感情,姚思思把这份男女之间的感情,变化为兄妹感情,没有做出实际性的举动,但,那还不到时候,太子在这个时候真的感对他做什么的话,那么除了百草山庄的人不会放过他,应该第一个人为自己报仇的人就是姚思思。 现在发生了姚高义的事情,不管事情的缘由,此刻的太子想要和姚思思继续好下去,那么他不该对在面对种种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对自己动手! 风英修告诫自己不能自己吓自己,也许只是太子的试探,或者是姚思思和太子之间闹矛盾,只不过是拿自己来撒气。 想来也许是太子故意趁机敲打自己,太子对于皇位一直都是野心勃勃,想用他来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朝臣。 太子做事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现在的南凤国的皇权、兵权基本上都在太子的手中,只要他想,随时都可是让皇上变成太上皇,而自己顺利登基为帝。 就算是太后想要阻止,但太子完全可以把事情做的更绝,也或者在太后回来的前一天登基为帝,彻底气死太后。 左右不过是太子的一种新的手段,不能自己吓自己,不能自乱阵脚!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以风英修现在份量,想要保护自己全身而退并不是难事。 风英修想通这一点,立刻在心底为自己打气,哪怕面前面对的是太子,他也要保持他自信的一面,保持在朝中面对那么多讨厌的嘴脸,他还能在朝中游刃有余的自信。 哪怕此刻太子一副上位者姿手握一切的姿态,对风英修来说,一切都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坦然、从容面对一切! 努力维持面上的表情,在看到太子继续向他走来的那一刻 风英修心想,难道是姚思思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姚高义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太子所为,看到太子身上的衣服还在滴血,而姚将军府又发生了那一切,而这一切都是太子所谓,那是否说明,太子在解决了姚思思的老哥之后,准备对他这个兄长动手? 不…不会的,在这个时候太子不会自掘坟墓! 周围的气氛变的诡异的安静,像是两人在暗暗较量似得,站在后面的王封还是清楚的看到就在太子停下的那一刻,风英修明显松口气,而他那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 不过就算是这样,王封还是打从心底佩服风英修,想来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太子发射出这样强大气场的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 就连一直跟随在太子身边多年的他,经历过几次,明明在心底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他还是不得不悄悄的退后几步,依靠在身后的墙上才能勉强的站住自己,但那一直在打颤的腿,还是显示出此刻的他多么的紧张。 目光从风英修的身上慢慢看到太子的面容上,只是一眼,王封知道今天的太子明显比在边疆的情形还要严重,尤其那腥红的双眸发射出阵阵红光,只是看一眼,绝对不敢再看第二眼。 心里担心,照这样的情形,恐怕风英修也不会坚持太久,如果这个时候再不想办法的话,恐怕不用多久,别人就会知道此刻的太子多么不正常,到时候,哪怕现在的一切也会被别人吞噬。 再就是如果他自现在把风英修和他都杀了,就算是外面的那些暗卫全都加起来,也不够太子发泄的。 如果用性命让让太子平静下来,王封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可,现在不行,上哪里去找那么的人,再就是那样做的话,绝对会让事情败露,最后的结果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这个时候一直在期盼,太子能快点好起来,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这一切的灾难! 一直观察着太子的风英修在看到他竟然手一动,再次握紧身边的佩剑的时候,风英修心里一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打破此刻的沉默,跪在地上对太子行礼,“微臣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头顶一片沉寂,书房安静的可怕。 风英修低头看着前面太子的脚,随时关注太子的动作,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如果自己再不动的话,那么他就失去机会,直接等死就好了。 对此刻的太子打从心底觉得害怕,如果还有一丝理智的话,那么他就该直接转身离开,这样他的性命就能保住了,哪怕是身后有王封阻拦,对他来说也如同虚设。 他却不想离开,看着此刻的太子,如果姚思思看到的话,会是多么的伤心。 只要一想到姚思思,他的脚怎么也迈不开步,好像是有千斤重担一样。 明知道危险还要留在这里,自然就是傻,可他就是想要继续傻下去。 心里还有一丝丝扭曲的兴奋,如果这个时候他被太子弄死了,是不是姚思思会记恨太子一辈子,更会永远的记住自己,只要一想到这个,只要姚思思面对太子的时候,总会想气自己,他的心里还觉得如果就这么死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不愿面对贾静丹,更不用在面对那么多不愿意面对的人,其实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奇迹般,在这一刻,风英修竟然笑了出来。 光可鉴人的地面上不但照映出太子那如同夜修罗一样的身影,就连风英修如同谪仙一样的身姿更是明显。 一明一暗,成为鲜明的对比。 王封看到风英修竟然还能笑的出来,他这么多年,就算是在太子还没有变的这么强大的时候,都不敢露出这个表情,可有人竟然做到了。 心中对风英修的佩服那叫一个彻底。 一时激动,呛到了,本来是想抬手为自己顺口气,忘记昨晚,他可是经历过太子一番试练,整个人要不是面对如同生死的大事,他都不知道要在榻上躺多久。 可惜,王封自己忘记了,他本来为自己顺口期,可,刚拍了一下,恰恰拍在昨天太子送出那一掌的地方。 痛的直抽气。 努力忍着,可还是咳出两声来。 安静的气氛在风英修笑过之后再次被打破了。 刚才风英修的笑声并不是很大,没有引起太子太多的关注,可王封不同,他的声音有些大,以至于如同惊到了太子一样。 太子的眼神嗖的一下子直接看着王封。 原来还在努力缓口气的王封,感觉到全身被杀气一点点包围着,渐渐地喘气变的更是压抑,王封隐约感觉事情不对劲,在一边忙着缓口气的同时抬头的时候,正好撞撞进太子猩红的眼神中,本能的开口,“主…主…。” “觉得自己死的不够快?还是跟在本王的身边久了,也想在这个时候对本王下手?”太子的话如一盆冰棱浇在王封的头上,冷硬带刺毫无温度。 王封吓得诚惶诚恐的立刻跪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脸色苍白,“主子,请主子开恩,属下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太子熊红的目光中再次射出红光,如同火焰似的红光,此刻的太子如同看不到眼前的风英修一样,一步一步往王封走去,“没有想到自杀,还是没有想到怎么告诉我的思儿,她的母亲被毒死了,他的父亲为此自杀了?” 吴梦晗被毒死,姚正楠自杀?风英修的惊讶一闪而逝,到底是太子现在变的不正常,还是他的耳朵出了一些问题,怎么和他知道的有些出入,再就是这事情都发生了这么久了,太子为何会突然提起,而就在刚才太子说那话时,他明显的看到王封也以往认识的有些不同。 王封对太子的目光真的怕了,这个时候,处于本能想要解释,“主子,太子妃的母亲之所以中毒那都是因为皇后,和您一点关系也没有,您不该为此自责,而太子妃的父亲自杀,并不是你太子的过错,再说了当初太子妃的母亲想要看太子妃最后一面,你也是因为太子妃当初的身体实在是……”王封说着,突然觉的好像有些不对,心里陡然冰凉,如同这才想起这个书房并不是只有他和太子两个人,还有一个风英修,看到风英修看过来的眼神,脑子嗡的一下,真的要炸开了。 原本还跪在地上对太子行礼没有起来的风英修,听到刚才这话,在脑中很快的弄清了思路。 对他心中的想法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但是他还是很快的接受了现实,看着眼前的两人,莫非…… 风英修的脸上抹去了平时的风淡云轻,嘴角勾起冷酷讽刺的微笑,“怎么不说了?难道怕我把你这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告诉思思?” 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但,事情和太子脱不了干系,虽然他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何突然知道,为何太子会变成这样,他不是一个傻子,自然猜透那其中的关键。 对到底发生了什么曲折的事情,他以后会慢慢去查,但,如果今天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他们一个一个都别想好过,尤其这人是太子,不用姚思思动手,他会立刻杀了太子。 心里一团怒火,抬手对着太子直接送去一掌,就在他出掌的同时,一直藏在袖子中的软剑迅速窜到风英修的手中。 “好!好一个太子,好一个皇后,竟然这样联起手来对付思思,如果思思知道她爱的人就是这样爱的话,那么第一个对你下杀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姚思思。” 思思? 下杀手? 这些敏感的词语触碰到太子最为脆弱,也最为敏感的神经,看着那刺过来的剑,太子目光疯狂的对准风英修,对在眼前这个人,在他的认知中,这就是下一个姚正楠,一个一个都想死,为的就是在姚思思的心里狠狠的划上一刀,为的就是让姚思思讨厌他,为的就是把姚思思从他的身边带离。 太子在出手的同时,双眼射出的目光如同看待死人一样,而他的心里却是万般悲苦,姚思思就是他一生的牵绊。 眼前这一个一个自以为在姚思思的心里有着不同份量的人,竟然这样自命不凡,想要击毁他的幸福,想要把姚思思从他身边抢走,怎么可能! 不是想要自杀吗? 那好,他就一个一个把他们都杀了,看看他们谁还感在他的面前嚣张。 真以为他这个太子当着是好看的,任凭这些阿猫阿狗的随便挑衅,一个一个还想要在姚思思的面前乱说,他就让他们一个一个永远都开不了口。 跪在一边的王封也从地上爬起来,他没有想到风英修竟然在上朝的时候还带着剑,这可是不被允许的。 看着风英修剑中的杀气,想到不久前,当初曾经有凤卫对风英修出手,当时那么多的人可是一个一个都死在风英修的剑下。 这个时候看到此刻对打起来的两人,吓的冷汗直冒,明显太子此刻就不在状态内,如果风英修用姚思思来刺激太子,那么最后谁输谁赢还真的不好说。 这个时候的王封也觉得请风英修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万一风英修把太子伤了,那该怎么办? 人都是自私的,其实王封也不例外。 在他开始找风英修的时候,是觉得他就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但在王封的心底也有一个潜意识,那就是任何人都不是太子的对手,自然受伤的也是别人,可,看到风英修的样子,他开始有些担心,这万一是太子受伤了呢? 一直处于愤怒边缘的风英修如果知道,王封叫他来就是为了给太子泄恨的话,他也许不会每一次出招都对准太子,而是对准王封,一剑结束这样小人的性命。 愤怒中的风英修想到曾经的太子为了自己和姚思思的过往,曾经一次一次的试探、驱逐,他不是没有看到,不是不知道,为了姚思思,他都忍了,就连自己成亲,都是为了让太子都放下对他的戒心,并不是怕了太子,而是因为姚思思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只是想要单纯的守护思思,不得不这么做,可,这个男人都做了什么,这不是明摆着把姚思思推上绝路吗? 姚思思多么重视自己的家人,相信太子的心里都清楚,太子竟然小心到连姚思思的家人都容不下,他怎么会因为可以预见姚思思的痛苦而看不见。 想他为了姚思思妥协到今天这一步,太子还是步步紧逼。 心中有个大大的猜测,也许这一连两次发生在姚高义身上的事情都是太子安排的,为姚思思的付出感到不值,为自己的退让感到可惜,眼里的哀伤转瞬即逝,想他退到今天这一步,最后却亲眼看到喜欢的女人竟然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不敢去想姚思思知道之后怎样的绝望,不敢面对姚思思,只因为或许,太子做的这一切,在背后帮忙的还有一个他。 风英修一反平日温的样子,衣衫翻飞,攻击凌厉。 太子招招致命,要的就是让所有该死之人全都死绝! 看到风英修的眼神,知道他的心里又在想着自己的思儿,恨不得立刻撕了他! 太子声音极冷,仿佛冰锥戳在人的身上,“你以为区区一个人我会看在眼里,本王不在乎你百草山庄有多大的财富,不管你手中握有多大的权利,只要想要把我的思儿带走之人都该死!” 漫天的怒气随着这话说出口,不顾风英修刺过来的一剑,直接冲着风英修的心口刺去。 原本风英修这一剑会直接刺到太子的脖子,可是当看到太子竟然不要命的刺过来的那一刻,吓的连忙躲开,他没有想到太子竟然抱着必死的决心。 就在刚才太子不会不知道他这是要杀了太子,在这关键的时候,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冒着必死的决心也要杀了自己的太子。 就在这一刻,风英修想到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这个时候把太子杀了,也不能挽回什么,对姚思思而言,明知道太后不久之后的归来,那对姚思思而言,依照太后,还不第一个对姚思思动手,如果,姚思思失去了太子的保护,他还能保护姚思思的周全吗? 风英修的心里清楚,现在唯一能够抗衡的人就是太子,唯一保护好姚思思的人就是太子,可他都做了什么? 再次看着太子,风英修顿时后退,太子狰狞的面孔步步逼近,眼睛闪烁着喋血的恨意、杀气,仿佛一之张开血盆大口,不管是谁冲倒他的面前来,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直接一口吞噬。 在躲闪间,竟然躲到门口,刚刚险险的逃过一截,可他没有想,不知道王封是不是傻了,风英修躲过太子的一击,而太子不能够没有收手,而是冲着王封而去,在关键时刻,风英修还是如同过去的一个医者似得,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他的面前死去。 哪怕这个人是太子的人,他也不能接受。 就在霎那间,风英修的确是帮助王封躲过一劫,可他却让自己的胳膊受伤了,原本那握着剑的手,被太子一下刺到,手中的剑在这一刻竟然被太子挑出去。 剑直接飞向一边的屋顶的房梁木上,在整个剑直接插了进去一半,后尾在颤抖了几下。 如同宣誓刚才太子出手的力度。 不过,要不是躲开的及时,刚才太子的出手的力度,直接穿透两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风英修现在受伤,手中也没有了剑,而太子再次刺过来,王封看的心里一惊,他的心里清楚,如果刚才不是风英修帮忙,那么这一刻他已经死了。 看到太子再次刺过来,从小开始的训练就知道要对太子尽忠,这个时候他不会对太子出手,可刚才救国自己的风英修让他感动,在看到风英修躲不过的时候,他急忙拽住风英修猛地拉到自己身后,看着太子的剑冲着自己而来,王封闭上眼睛。 迟迟感觉不到疼痛,王封本以为他这是已经死了。 周围的一切变的特别安静,好像一切都在一个无人的山谷中一样。 许久,当王封以为他已经死了,终于可以解脱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太子的剑竟然离字不到半指的距离,脸上的表情好像被定格了一样,正觉得奇怪,却听到从地面上发出来的一个声音。 低头这才看到再次受伤的风英修,此刻他整个人肩上全都是血,在他的脑中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风英修再次救了他。 这时风英修胳膊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如同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快,我只能定住太子一炷香的时间,你快去找思思过来,只有她能……”风英修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王封看到这样的风英修,再看看太子,知道风英修说的是对的,原本还在犹豫的心,在这一刻他真的不能再犹豫了。 可,如果风英修真的死了,那对姚思思来说,对太子来说,那都会是致命的打击。 想过之后,他还是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姚思思的身上,想到上次的情形并不是这么严重,可,当时的太子不是看到姚思思就好了吗? 也许这次也是一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吸干别人的血 王封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不顾他现在衣服上的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姚思思找来。 就在他刚走一步的时候,看到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风英修,如果把人放在里面,万一他回来的晚了,是不是风英修也会有危险? 想到一连两次,风英修救自己的情景,最终还是觉得先把风英修救出来,并不是为了风英修现在的实力,而是为了刚才的救命之恩。 努力忍住身上的痛,一直扶着风英修走出门口。 一直守在门外的松同一直担心,看到王封的样子,他也吓了一下,尤其那满身都是血,而被他勉强算是拖出来的风英修竟然一个胳膊如同从血中捞出来的一样,让他很是担心,从那敞开的门看了太子一眼,只是一眼,让他觉得,王封和还能带着风英修出来已经全是奇迹了。 担心的开口,“他…他…”死了吗?风英修现在对太子,对姚思思而言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最好不要有事。 “活着。”彼此多年来的默契还是有的,不用说的直接,王封就知道松同的意思。 松同听言,突然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活着就好,那么是现在回去死了,至少和太子就没有多大的关系。 自私吗? 面对这样的事情,明明知道风英修就是最无辜的一个,可在他们的眼中,在面对事情的时候,他们的心中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主子是否安好,其他的都不是太重要。 王封对松同说了一些话,看着松同消失的背影,王封立刻收回神志,看着风英修,连忙让身边的一个暗卫去把御医田启抓来。 今天的事情闹的这么大,想要压下去并不容易,在这个时候,王封觉得田启最为合适。 一是,田启来到宫中当御医的时间较短,再就是当初在边疆的时候,因为姚思思的关系,这田启一直欠着姚思思一分恩情,相信这事情找他最为合适。 看了一眼艳阳高照的天空,王封希望姚思思最好已经醒来,并恢复了,希望松同的脚步快点,希望风英修还活着,希望这一切能…… 碰—— 原本风英修说好的一炷香的时间,可才过了不是很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王封立刻扶着风英修依靠在一边的墙上,让一个暗卫保护着,而他立刻带着一群暗卫冲进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过怎样,哪怕是他们所有人都死在太子的剑下,只要在书房里就好,绝对不能让太子走出书房。 不久,瞬间瞬间乱成一片,原本随着王封冲进去的暗卫,很快身上都挂彩了。 面对太子手起剑落,一个一个倒下的身影,让王封完全傻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太子难道是要杀光所有人? 王封见事不好,看了眼渐渐处于下风的暗卫门,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这暗卫在这里全都折了,这样下去,就算是太子挺过去,那还有多少人能在这关键的时候保护太子,想来这许久不曾犯病了,为何单单在这关键事情变成这样,自从很久之前犯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让人知道当朝太子是个动怒的时候是个神志不正常的疯子! 王封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暗恨松同竟然办事这么拖拉,急忙向安和殿冲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姚思思还没有醒来,那他拖也要把姚思思拖来,只有姚思思才是太子的良药。 安和殿内,姚思思已经醒来,她的脑子还木木的,就连心里都觉得很难受,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看到身边站着的几个丫鬟,“说,你们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的揍我了?”说着摇摇头,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记了,可,一时想不起来。 原本站在一边的秋桃碰的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请太子妃责罚。” “呵呵……”姚思思假笑两声,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看着一边同样担忧的谢萍,“说,你不会是看到我起的晚,所以把谢萍给我熬的粥都偷着吃了吧?” 谢萍、谭兰、秋桃几个人看了一眼,总觉得醒来的姚思思好像和以往不同。 想到昨天如同疯了一样的姚思思,再看看现在冷静的姚思思,如果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情,她们觉得此刻的姚思思是正常的,可,昨天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不明白怎么了。 姚思思突然哭,突然闹,她们都看在眼中。 “就是,”谢萍觉得一定是太子给姚思思吃了什么药,以至于现在姚思思恢复正常了,“都怪秋桃,谁让她肚子不好,竟然偷着把太子妃的粥都吃了。”说着悄悄的踢了秋桃一脚。 “是…是…是奴婢的错……”秋桃武功高,但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哪怕是在谢萍的提醒下,她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在说出来这话之后,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去,你看你们,太子妃刚醒来就说这些闹心事,小心,太子妃生气罚你们都去打扫茅房,到时候…哼哼…”谭兰说到最后,学着姚思思说话的调调故意让紧张的气氛掩盖。 “哼——”姚思思伸手在谭兰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们一个一个都学坏了,竟然敢……”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 “是,我后悔了,我错了。”姚思思说着从榻上下来,走到旁边洗漱,简单的洗漱之后,回头看着几个丫鬟,“你们给我等着,竟然感编排自己的主子,简直就是找打!” 姚思思说着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对着几个人伸出手。 不久,整个安和殿里一片笑声。 松同匆忙的从外面跑进来,明明听到笑声是从内殿传来的,他一个随从不该进去的,可,眼下这个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 但,松同毕竟是个男人,在冲进去之后直接跪在地上,连头不都不敢抬,只是看着眼前的地面, “请太子妃娘娘速去书房,太子动怒了,求太子妃娘娘过去看看!” 松同并不是如同别人想的那样傻,在这重要关头,说出来的话,还是比较含蓄。 姚思思的笑容还维持在她的脸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松同,并没有他那样着急,而是觉得这动怒了,难道在这个时候让她去当炮灰? 想到最近身边人,尤其是宫中的人动作特别多,太子动怒正常。 姚思思一直都知道太子不愿意把他在外面遇到的事情,带到她的面前来,为太子的细心感动,但在姚思思的心里,既然太子不愿意让她知道,就算是知道一些,她也不会问,如果真的需要的时候,太子会自己开口。 心安理得的接受太子的好,心安理得的守在太子的身边,只为这样的感觉刚刚好。 彼此在对方的眼中都不该是透明人,更不该没有一点自己私人的空间,不管私人空间是为了什么原因,只要太子不说,姚思思就算是好奇死,也不会有探究的举动。 “生气了就给太子送去一碗泻火的汤药就好了,我又不是御医,找我也没用。”才不会傻傻的主动送上门,难道在松同的眼中,她姚思思就是一个傻子不成。 松同见状,这才知道刚才说话太含蓄了,跪在地上急急往前挪了几步,再次开口,“太子状况不好,好像…好像……”松同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太子的不妥,而他只是看了一眼,知道不好,非常不好。 姚思思看了松同一眼,目光一冷,“还愣着干什么!”看到松同的坚持,刚才的好心情彻底的消失了,对松同不是特别的了解,而他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来这里,显然事情比较严重。 状态? 难道是和上次那样? 姚思思的心里有些害怕,但她还是急忙的往书房跑去,纵然觉得这有可能就是太子的恶作剧,她也认了。 不知道为何,突然这时心里有些发酸,在这一刻竟然非常担心太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测,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有人再离开她。 再? 为何会用到这个字眼? 姚思思的心里有些疑惑,所有关心的人都好好的活着,哪怕是现在看不到,但她还是知道自己的家人,自己关心的人都好好的活着,为何在心中好像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人离开了一样。 处于本能的往前跑,担心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刚跑过拐角的时候,没有看到跑过来的王封,结果,姚思思和王封两人撞在一起,姚思思整个人被撞到一边的地上,因为速度太快,姚思思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秋桃出手,这才阻止悲剧的发生。 “呀,是哪个该死……”姚思思觉得全身都痛的要死,而她的手掌也被蹭破了皮,丝丝血丝往外面冒,想到她在自己的东宫还能遇到这样不长眼的人,本能的骂出口的时候,看到那同样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几乎被血染红的王封的时候,姚思思一愣。 看了一眼满脸着急的松同,再看看王封的样子,几乎在瞬间明白这是怎了了。 顾不得身上的痛,猛的一下站起来,推开扶着她的秋桃,人突然发疯般的往书房跑去。 姚思思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血最好不是太子的,不管是谁,只要是别人的血就好。 可,连王封都变成这样,那就说明太子的状态真的不好,明知道越是不好,姚思思这个时候冲进去更是危险,但,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看在自己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受伤,更不能接受他们离开的事实。 离开? 不就是死吗? 一个字,说起来简单,但姚思思就是不去想这个字。 因为这个字太沉重,重到让她觉得只要说出口,好像这一切都变成真的似得,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重要的人已经离开了,而这时的姚思思本能觉得一定是太子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她不会这样胡思乱想。 想过种种可能,可是当姚思思跑到书房的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怒吼声,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再无知的人,也知道里面这是发生了什么。 姚思思在门口站定的那一刻,跟着跑过来的松同和王封这个时候也知道,让姚思思进去那就是极为危险,万一这个时候太子杀红了眼,连姚思思都认不出来,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能抵挡的了太子的怒火。 对姚思思此刻的站定,他们觉得正常,但同时又觉得为太子的付出感到不值。 而跟着赶过来的谢萍、谭兰、秋桃几个人没有松同和王封的多余的担心,而她们在听到里面的声音,几个人都会武功,他们没有看到,但还是从那漫天的血腥味感到事情不同寻常。 想到在昨晚她们只是感觉到一个影子在眼前闪过,现在想来那人就是太子,可经过一晚之后的太子,显然没有变好,而是变的更严重了。 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惨状,但她们是绝对不会明知道太子危险,还让姚思思靠近。 松同和王封最为担心的是太子,希望姚思思快点进去,哪怕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哪怕是是用姚思思的血唤醒太子,他们也觉得值得。 可,秋桃、谭兰、谢萍却不是这样想的,明知道姚思思有危险,绝对不会让她踏进一步,而是等着太子的怒气没有这么大的时候,如果姚思思还是坚持的话,她们也许会保护着让姚思思进去。 姚思思一直看着挡在面前的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想到在里面的那个人是太子,尤其是他眼冒红光的时候更是不像是一个凡人。 扭头看了一眼受伤非常重,但是仍然坚持跟过来的王封,沉声问道,“太子的眼睛可是有红光?” 王封担心这个时候姚思思不进去,难道是看到了风英修受伤生气了,怒头看了一眼原本放在风英修的地上,看到只有一摊血迹,没有看到人,就连他安排的暗卫也不在这里,显然是田启把人带走了,在松口气的同时看着姚思思点点头。 毕竟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想要说不是也不可能,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进去的话,一定会看到。 姚思思的眼神一暗,回头看着身后的这几个人,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心里也知道一个大概,可她在心底还是做出了决定。 最后姚思思的目光直接落在王封的身上,“王封,只要我踏进这个门开始,立刻关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这里,如果任何人试图闯入……”姚思思的目光落在眼前几个人的身上,冷冷的说出一个字,“杀!” 一个‘杀’字,说出来太简单了,可是加上此刻姚思思鉴定眼神,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虽然没有太子的霸气,但同样震慑人心。 谭兰曾经跟着姚思思一起经历过那瘟疫的风波,当初的姚思思身上就是如同此刻这样的坚定。 知道姚思思决定的事情,不管是谁都无力改变。 在不能改变的时候,只从服从,在心里祈祷姚思思一定要没事。 首先退后一步,对着姚思思开口说,“是。” 有了谭兰的开始,谢萍和秋桃纵然不愿意,但还是如同谭兰那样退后一步,点点头,表示她们会听从姚思思的吩咐。 在做出选择的死后,那就说明姚思思进去非常的危险,也许就是生死难料。 明明知道有危险,可,姚思思还是把她们留在门外,她们的心里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现在不知道,不久之后还是会知道,而姚思思此举就是在保护她们。 在面对危险的时候,自己的主子,在乎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他们这些在有些人的眼中无足轻重的丫鬟,这样的姚思思,怎么能不在心里不感动。 她们几个含着眼泪,努力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依依不舍的看着姚思思。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站在一边的松同和王封,刚才姚思思那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如果姚思思进去之后死了,那么这么门也不能开,不管在面对任何情况,除非姚思思能让太子平静下来,或者是太子在杀光了所有人之后,自己走出来,这个门绝对不能打开。 在明知道有危险,姚思思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保护太子的名声。 这样的女人得到太子所有的宠爱一点都不为过,正是因为这样的姚思思值得所有人为她的付出。 王封的心里清楚,姚思思之所以对自己点名,那就是看到他对太子的忠心,同时在关键的时候他王封愿意舍弃姚思思,只为了保护太子。 突然在这一刻王封觉得自己太卑鄙了,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就在他想要拉着不让姚思思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姚思思竟然自己敞开门,姚思思的动作快,门在敞开之后迅速的关上,以至于一直看着姚思思的人都没有看到里面到底怎么样了,门就已经被关上,只是那漫天的血腥随着开门,关门的动作,直接窜出来,几个站在门口的人几乎都红了眼睛。 谭兰、谢萍、秋桃一直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怎么也控制不了哗哗的流下来。 松同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在关键的时候,他们竟然把一个不误武功的弱女人推进去,总觉得这就不是人干的,想到他看到太子的那一眼,突然开始担心,希望太子不要对姚思思动手才好。 跟如同疯了一样的太子,王封接触过,哪怕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可他还是努力硬撑着,只是为了完成姚思思的命令。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王封都觉得,如果姚思思能活着出来,他就到姚思思的面前以死谢罪。 心总暗暗期盼着,最好姚思思不要太吝啬,给他一个以死谢罪的机会。 姚思思在鼓起勇气冲进来的那一刻,感觉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样的气味,让她都有种要作呕的感觉,幸好在进来的时候,她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也有一个准备,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能不能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吓到。 此刻的整个书房混乱无比,宽大的屏风,名家字画,横七竖八的尸体,屋内能碎的东西都碎了,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看到眼前有太多的黑衣人,姚思思看到几个眼神较为熟悉的,心里知道这就是太子的暗卫,对那躺在地上的人看了一眼之后直接移开,再看看周围能能站着的人也都变的伤痕累累。 第一次惊悚的发现,原来太子已经强大到这样的一种地步,对他现在拥有的实力惊叹,对他的的杀伤力感到震惊。 总觉得一个人如果强大到这样的地步,那就不是一个凡人,但也绝对不是仙,只不过有着凡人的身体,却有用这魔一样的内心。 未来的南凤国交到这样人的手中,自然南凤国地位自然是蒸蒸日上。 几乎在姚思思的眼中,看到太子一个人手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站在高高的塔尖山对周围发号施令的场面。 面对这样的太子,突然觉得快要回来的太后一点也不可怕,只因为太子想要铲除一个人那自然就是轻而易举。 看着这屋里,看到那坐在原本放桌子的地方,在那周围有很多破碎的木板、木条,姚思思先是看着那还在一滴一滴的滴血的衣摆,看到周围那一滩血迹,她知道就在她来之前,这里并不是她看到这这么简单。 慢慢抬头顺着滴血的衣摆,看到了一道发射中红光的血眸,微微歪着的头,嘴角露出一个单薄的浅笑,在姚思思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同时看过来,好像才发现姚思思的出现似得,又好像是在觉着自己的猎物似得,随时准备扑上去先是把剑挑开一切的障碍,为的就是低头狠狠的一口咬在脖子上,吸干别人的血液。 第一百七十章 太后她疯了 姚思思下意识的一颤,就连原本看着太子的眼神在这一刻都有些躲闪,本能的抬腿就想跑,可,悲催的发现,刚在在外面的已经把所有的勇气都用光了,而她虽然还是站在,却动不了。 一直愣愣的看着太子,其实姚思思觉得这个时候该躲开他的眼神,只因那双原本充满宠溺的眼眸此刻竟然变了味道,好像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而自己却成为他嘴边的猎物一样。 在这关键的一刻,姚思思发现她还想要活着,活着看明天的太阳,活着看着那些作的女人一个一个都去死,活着想要看到太子对手惨败的一天,活着看到太子一步一步登上高位。 所有的一切只能活着才能看到,许是心底求生的欲望让姚思思的在开始的震惊过后慢慢的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在和他对视中,她腿依然不能活动,但是她的手在强大的意念下,手指竟然微微能动了,一直看着他而她的手慢慢的放在腰间的香囊上一手摸着药粉,而另以后立刻把一根银针藏在手中,暗暗下定决心,虽然她不能动,但如果这个时候太子过来的话,她的也会两手准备。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从她刚进来时眼中的惊吓,到刚刚因为觉得还有一丝活着的机会,她眼中突然有一丝亮光,而这仅仅转瞬即逝的亮光,让太子的眼中的红光突然褪去一些,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姚思思还是站在原地动不了,慢慢的回想上一次的情景,显然这次比原来严重许多。 想着如果这个时候不会那么无用就好了,如果她能有轻功在太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飞到他的面前,直接对他用药把他迷晕就好。 可,这一切都是幻想,看看眼前躺在地上的尸体,她就知道想法是好的,可真的做起来,好像很难。 这个时候的姚思思才觉得原来武功真的很重要,至少在关键的时候会给自己信心,至少不会在此刻这么被动。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她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一定会好好练功,绝对不会再有原来那侥幸的想法。 太子的眼睛一直盯着姚思思,连眨一下都觉得不舍,不知怎的,竟然看到姚思思的身上有着淡淡的亮光,变的非常的温暖。 原本还站在原地的太子,此刻竟然慢慢的动了一下,然后就在瞬间的功夫,姚思思只是感觉好像有个影子往她这里飞过来,本能的处于危险的时候大声的叫出来。 “啊——” 腿一直动不了的姚思思,在这一刻突然能动了,而且还是以极快的速度转身,并直接来到门前。 这个时候管她什么义气,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她的,突然觉得既然有活着的机会,为何要到这里来送死。 而就在刚才,她突然间在心底承认,她就是一个小女人,做不来什么大事,而她不是太子的对手,她果断的认输。 “太子妃——” “太子妃——” 一直守在外面的几个人在听到姚思思的叫声之后,一个一个都想要冲进来,为的就是要保护姚思思。 姚思思进来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每个人的心都在煎熬,在听到姚思思惊恐的叫声时,几乎本能的以为姚思思受伤了,这个时候绝对不敢想,是因为姚思思被太子直接弄死了。 姚思思的手放在门上就要把门打开,而外面的声音让姚思思突然觉得亲切,而她正想有下一步举动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极小的声音,但那声音中的无助、彷徨让姚思思觉得心好像是被刺痛了一下。 “思儿——” 原本姚思思以为是她听错了的时候,在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 “思儿——” 姚思思慢慢的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不足一米远的太子,此刻他眼中的红光已经散去了一半,没有刚才看到的那么吓人,尤其他的脸上也刚才明显不同,刚才的他除了冰冷还是冰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可现在不同。 太子那种努力想要笑出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笑,努力半天,嘴角微微下垂,随时准备要大哭的样子,让姚思思突然想到那天太子喝醉了,一直抱着她要吃奶的情景。 姚思思的脑子懵了,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映才好。 “太子妃——” “太子妃——” 门外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而她却对着外面人开口,“我没事,不要叫我。”先说自己没事,可是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原本在外面担心的人更是担心,但同时还有一丝丝庆幸,至少到现在姚思思还活着。 “思儿——”太子说着委屈的冲着姚思思扑过去,大手紧紧的抱着姚思思,好像就担心这个时候她会突然不见了似得,就连说话的声音中也带有一种难言的惊喜。 姚思思刚才只是回头,身子潜意识中还是觉得如果事态不好,她还会跑出来,可没有想到太子这个突然的动作,让她的身子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他抱在怀中。 姚思思在反映过来的第一刻,立刻想要推开她,只是因为觉得不舒服,可她忘记了在危险的时候,她放在手中的银针,此刻竟然被扎到了,本能的叫出来。 “啊…疼……”话出,脸也扭曲,就连一直佯装坚强的泪水在这一刻也在眼中开始打转。 太子立刻松开,并满脸担心,眼睛更是快速的仔细的看着姚思思,想要知道她的疼是怎么回事。看着熟悉的太子,这一刻,才让姚思思的真的放松一半,至少太子还是担心自己的,并不是刚才的冷漠。 打转的泪水哗哗的流下来,姚思思直接钻到太子的身前,下手绕道太子的背后快速把手中的东西快速藏起来,然后抱着太子,“呜呜…太子,真的很疼!” 这时的姚思思不敢让太子看到刚才她放在手中防身的东西,更不敢轻易的说出害怕两个字,担心会触碰到太子那根敏感的神经。 太子听到姚思思很痛,想要看看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可他刚有这个动作发现抱着他的女人更紧了一些,本来想要松开的他,此刻却也顺从的抱着她,他的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背,如同以往一样,轻柔、小心。 他的脸渐渐的恢复正常,感觉到身前这个软软的小女人,尤其是她黏腻着样子,让他的心情得到彻底的放松。 久违的温暖在这一刻让他不安的心,彻底的安静下来,当理智回来的那一刻,太子这才发现满地的尸体,周围到处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后来发现他抱着姚思思的手也全都是血,只要是他碰到的地方都是血。 这样的认知让太子猛然的推开姚思思,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哪怕是这个眼前这个女人眼中一片清明,对他依赖、信任的女人都不能让他冷静下来。 脑子慢慢回想,似乎在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又犯病了,最不想姚思思看到这样的他,可还是被她看到了,一连退后几步,没有看到脚下的尸体,让本来就担心、害怕的太子,竟然直接绊倒了,在他想要爬起来的那一刻,看到姚思思看过来的眼神,他突然想要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眼睛看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任何的躲避的地方。 “怎么了?”一些列的举动让姚思思更是担心,刚才明明看到已经快要恢复了的,为何会变成这样?担心的话自然说出口。 姚思思看着太子,这么久的相处,总觉得对太子是了解的,但每次这样的时候,姚思思总觉得太子是不是在童年的时候留下的阴影,总觉得他对什么也不自信。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姚思思想到一个可能,也许…… 按理说,太子是在皇后的身边养大的,而皇后也不知道太子不是她的孩子,自然这小的时候,并不缺乏关爱,为何,明明自信的太子,总是患得患失,这样的太子让姚思思变的揪心的痛,到底太子在原来发生了什么? 姚思思心里清楚,只有知道当初的太子发生了什么,从根源解决,可,现在并不是时候。 看着这样的太子,姚思思有一霎那的感觉,想要在这个时候直接问出来,可是现在太子的样子,让姚思思不忍心说出口,女人天生做不来男人的阴狠,和太子也没有什么杀母的深仇大恨,自然不会在太子这样的时候,还对他步步紧逼。 看着眼前的姚思思,太子张口直接把心里的话问出来,“没什么,就是…就是你母亲她……”说着太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到姚思思在乎的父母,现在都死了,一个是被皇后毒死的,而另一个人因为失去了另一半,不能接受一个人的生活,跟着一起离开了,这样的话,太子说不出口。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游玩,等到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还会给我带好多的好吃的,好玩的。”姚思思想到许久不能见到父母,这次离开这么久,也许在过年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真正的一家人团聚了。 不过,想到姚高义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担心。 自然她自己能接受男男相恋的事情,不知道这思想保守的父母是否能够接受? “思儿……”担心姚思思,想要靠前,可是发现他又不敢靠近。 尤其是…姚思思的沉默让太子有些害怕,难道是姚思思知道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太子因为担心姚思思,此刻他的神志渐渐恢复,就连现在他身上满身的血腥都是闻不到,而面前的暗卫忙着把死了的暗卫清理干净,就连周围的血迹开始忙着打扫,这些太子都看不到,他的眼中只有姚思思。 不知道的怎么,姚思思的心总是觉得空落落的,想到曾经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这一想起来,总觉得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样。 好久不见他们,不知道他们过的怎样,一直以来没有联系,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只是知道他们一定活的好好的,为何她的心突然间就像是空了一样。 抬头看了一眼太子,从他眼中看到赤果果的关心,让姚思思心中涌动,上前一步伸手抱着太子,像个孩子,“没什么,就是想父亲、母亲了,不知道过年的时候是否能看到他们。” 太子的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别说是过年,以后姚思思没有机会见到她的父母了,这话他说不出口。 原本只不过是吴梦晗的事情,让他想要藏着、掖着,现在怎么也掩盖不了了,而有人竟然又自杀了。 刚才在那一刻他真的想要把事情说出来,听到姚思思后面的话,他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太子,你说父亲、母亲过年的时候会回来吗?”这个时候姚思思忘记她来这里的目的,忘记她是来劝说的,当她在听到家人的时候,自然的想到这些,让她的心在这一个迷惘,希望有人给她可靠的力量。 “也许吧?”想要大声的说出他们都已经死了,你永远看不到了,这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明明知道他的谎言总会有拆穿的一天,但眼下马上就要过年了,他觉得也许可以等到过年以后再说。 “嗯,肯定会回来的!”姚思思鉴定的开口,同时送给太子一个笑容。 笑了的姚思思看到太子脸色的有些血迹的时候,这才想起她来的目的,可是看着这时的太子,好像已经已经恢复了。 仔细想了一下,她刚才都说什么,好像不是很合格,在这关键的时候还能分心,真是不应该。 对太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把手放在他的面前,眨着眼睛,有些委屈的开口,“太子,你看,我受伤了?” 姚思思手上的伤只不过是擦破皮,根本不碍事,反而是太子他身上的这身衣服有着太浓的血腥味,现在只是闻到,让她有些受不了,而那身上的血,姚思思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太子的,她也不敢问出口,这个时候,姚思思觉得应该先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刚才看到的满地的血腥,对她来说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 对有些事情,只要看过一次就好。 努力看着太子的脸,就是不看别的地方,担心会看到那些尸体。 “呀,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了?”太子抓着姚思思的手,仔细的放在手中仔细的看着,眼中的担忧也是那么明显。 “好疼,你给我上药。” “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开门往外面走去。 刚开门,太子看到站在门口的那几个人,送去凌厉的一眼,这些人真的是太大胆了,竟然敢听墙角。 眼神扫过每个人,看到他们都退后一步之后,太子这才满意,抱起姚思思就往外走。 姚思思一直不敢回头看,就在突然抱起来的那一刻,姚思思还是往屋里看了一眼,只看到到处都空荡荡的书房,没有任何一个摆设,就连桌椅都没有,可原本那地上的尸体,满地的狼藉都看不见了。 姚思思用力的睁大眼睛,发现这一切并不是她的幻觉,但空荡荡的房间,让姚思思知道刚才她看到的一切并不是她的错觉,扭头看着太子,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王封看到太子出来之后,原本他一直强撑着的身上,此刻如同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对着松同伸出一只手,在松同弯腰问道,“王封,你先撑着,我去给你叫御医。” 王封想到还不知道这书房里是什么样的惨状,就在刚才太子出来的那一刻,他立刻关门,但眼下知道这事情的人越少越好。 对同样站在身边为他担心的秋桃、谢萍、谭兰还是有些不放心,“松同,你带人去收拾一下书房。秋桃你们几个快点去照顾太子妃。” 谢萍本能的点头,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听王封的话,也许是他一直强撑着身子让她感到佩服,以至于就连看到太子如同血人一样的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都没有太多的惊讶。 毕竟,王封的样子,她们都看到了,而里面想来也不会太好,少一个人看到,自然对太子更保险一些。 说白了,事情重大,王封不相信她们。 看着她们离开之后,王封觉得终于松口气,总是是把事情原本的解决了,他的心刚刚安静下来,突然听到松同的惊呼声,“哇,怎么什么都没有?” 松同的声音太过于惊讶,原本离开的谢平几个人立刻返回,想知道这书房到底怎么样了。 同样好奇的还有王封,他相信和松同一起走过太多的风风雨雨,不会连这点血腥场面都接受不了,一定是有什么不妥,当他扭头从敞开的门往里面看过去的时候,彻底的惊呆了。 惊呆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看到的人都彻底的傻眼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进了一个空空的房间。 除了四面墙,还真的看不到什么东西,可,房间的血腥味还是提醒着他们在不久前这里经历过怎样的一场厮杀。 在这一刻,几人突然对太子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同时也感觉到,姚思思真的是太伟大了! 太子抱着姚思思回到安和殿之后,直接来到温泉。 姚思思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她立刻脱下身上的衣服整个人跳进水里,对刚才身上的血腥味,在刚进书房的时候,担心太子,以至于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等太子渐渐的神志恢复之后,姚思思因为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一时间没有注意那么多。 从书房走出来之后,太子好了,警报解除了,被冷风一吹,这才觉得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姚思思接受不了,可,她知道太子身上的血更多,不敢轻易的表现出来,当看到温泉的那一刻,她终于找到了可以脱的借口,自然有些迫不及待,哪怕是在刚进水的那一刻,感觉到手上很痛,但这也不能阻止姚思思的决心。 原来见过的都是鸡血,鸭血,猪血,但看到那么多人血还是觉得太过于恶心,曾经想过也许是心里作用,但姚思思还是不能接受。 其实,姚思思自己也觉得可笑,她没有狠过吗,她没有对别人动过手,甚至是弄死人的想法吗? 不能否认,在现代的时候,她可以说自己是干净的,但在古代,她现在的手中多少也沾染上了血腥。 虽然没有那么直接,但有多少人因为自己而丧命,她的心里还是清楚的。 不去想,没有直接看到,但并不代表没有人认为自己去死。 游了一圈之后,从水中弹出头来,看到傻傻的站在岸边的太子,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托衣服,虽然他的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再滴血,但还是看着非常的恐怖,这个时候姚思思还觉得庆幸,幸好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要是白色的,那不知道多么的惊心。 “喂,你还在愣着干什么?”姚思思喊了一声再次钻进水里。 太子听到姚思思的声音,再次看来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想到他的身上竟然会有那么多的血,再看看姚思思刚才脱下来的衣服,上面也沾染了许多血迹。 对姚思思,太子还是了解的,她一直没有开口,显然是刚才的样子真的吓到她了。 一想到现在他是清醒了,这清醒之后,看着姚思思在水中游得欢快的女人,如果她知道之后还能有这样的快乐吗? 不敢想,不想去想,不过这次他努力让自己的头脑清醒,对昨晚以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他都清楚的记得。 在怒气上来的那一刻,太子控制不了自己,现在他的理智回来,就算是不能控制也要控制。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让吴梦晗和姚正楠一直在外游历就好了。 这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他还是要想办法要吴梦晗和姚正楠尽快的合理去死,当一切都抛开之后,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控制的。 如同现在的皇宫,既然能控制到皇宫中这么多人的生死,怎么会控制不了两个已经死了的人。 想让他们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想让他们怎么死就怎么死,这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不过,在这之前,首先要堵住的就是姚高义的嘴。 再就是吴梦晗和姚正楠在世人的眼中他们早就死了,这对他来说自然是最为有利的。 这个时候连太子都觉得自己发疯真的是莫名其妙,怎么会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得,现在想来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会难住他太子呢? 计划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这时的太子只想要怎么堵住姚高义的嘴,可他却把风英修忘记了。 有些事情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是发生了,那就有痕迹,自然在有些人费尽心机的想要搞垮太子的时候,这对别人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太子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用手在身上一扯,衣服直接如同布条一样的被扔到一边,在他下水的那一刻,还是尽快的把身上的血迹、味道都清洗干净,这才快速的往姚思思那里游过去。 游过去之后,太子抱着姚思思往水边带,一直抱着她来到岸边,眉眼一低,好像是看着姚思思,又好像是看着姚思思的后面,许久之后,这才开口,“我把太后派来的人都杀了。” “太后?”姚思思看着太子,不像是撒谎,难道是姚思思看错了,那些活着的人是太子的暗卫,但那些死了的人是太后的人。 “嗯,太后派凤卫来杀我,我把他们都杀了。” 凤卫,姚思思知道,在不久前凤卫的事情,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当初不知道是皇后的凤卫,还是太后的凤卫,但看太子的样子,显然是已经查清楚了,一切都是太后做的。 依照太子和太后的关系,他们这样的刀剑相向,他虽然胜利了,但心里还是很难过,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一家人。 当自己的矛头对准家人的时候,心里是最痛的,这个太后真的是为老不尊,竟然千里迢迢的又是送女人,又是派杀手,到底她的心有多黑呀? 太子看了一眼姚思思,看到她的神情,让太子送了一口气。 话已经开头,自然没有现在停下的道理,太后真的做了许多事情,只不过和昨天的事情没有关系,不过,为了让姚思思小心太后,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太子觉得这么做是对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就是最为合理的借口。 许久,姚思思看着太子那有些受伤的样子,轻轻拍拍他的脸,“好了,不难过了,是太后她疯了!” 太子的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恢复刚才的受伤的样子,“也许,她老人家觉得我不配做这个太子,也许他也喜欢让司徒夜做这个太子,毕竟……毕竟……”太后曾经派人和华贵妃接触过,想来其中还是有些猫腻在里面,要不然依照华贵妃谨慎的性子,她不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可,只是没有成功,反而被人利用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太子怒火 “她疯了?”太子哪里做的不好,太后竟然把手伸的那么长,竟然把朝廷中的大事竟然如此儿戏! 太子心情立刻变好,一改刚才失落的样子,语气变的轻快,抱着姚思思的手臂慢慢收紧,“还好我有思儿!” 姚思思看着太子的模样还真的就是一个孩子,尤其此刻太子一副有她万事足的表情,逗乐了姚思思。 “好了,你好肉麻!”姚思思不看他一直在放电的眼神,扭头看向一边。 “思儿,我杀人了,你会讨厌我吗?”所有的事情都要解决,要不然他会一直心里不安,不安的结果可是很严重的。 “他们该杀,谁让他们想要伤害我的太子!”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但姚思思还是在心底把心中的疑惑抹去,不管怎样,只要太子还好好的就好。 至于皇宫中人的算计,其实她这样的小女人能看透,太子一路走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辛,历经多少磨难才有今天。 想到她曾经想过,是否太子的童年过的不好,以至于总是让太子在激动的时候,明显有些不正常的表现。 想要开口,又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姚思思伸手摸着太子的头发,看着眼前这个时而霸道,时而如同孩子一样的太子,心想这些人这么做,显然让太子动怒了,不过这样也好,尽快的看清楚眼前人的真面目,不会再有太多的期盼,这样的太子在做事情的时候,才能果断斩断对彼此的不舍。 几乎姚思思可以想象到,那些曾经伤害太子的那些人,他们的下场,只会一个比一个惨淡。 太子轻哼一声,表示对姚思思这话他爱听,不愧是他的女人,连想法都是一样的,不过他还是再次说了一句,冷淡中带有陌生的熟悉感,“怎么会,在有些人的眼中我们就是儿戏。” 这话让姚思思不好回答,总觉得这话可以说是朝廷中的事情,也可以说是太子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 朝廷中的事情,姚思思不懂,自然不会搀和在其中,但女人的事情,姚思思却懂。 如果喜欢一个女人,那自然要一心一意,怎么能娶进门之后,喜欢就宠着,不喜欢就直接冷落着,这不就是明白这让女人斗来斗去,来显示出男人的重要性吗? 男人的劣根性呀,真是可恶。 可,这样的自己成为男人攻击自己的对象,成为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真的好难。 不过姚思思是谁,只要她想的通,只要她心情好,一般不会掉进别人的陷阱。 这么想来,好像这个皇宫也不是那么讨厌,最起码,不会像原来那样直接,而是懂得反击。 笑着在太子的唇上亲了一下,算是奖励,“那是他们肤浅,没有太子的头脑,自然不知道太子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放心,等时间来证明太子是对的,不过,他们…呵呵…也许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姚思思为自己的说出这么有水准的话,在心中偷偷的为自己点赞。 看,说在朝廷中的事情也可以,说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也可以,顺带还拍拍太子的马屁,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对于太子,也不是完全拍马屁,太子的确是一个有能力,有魄力、有手段,该狠的时候则很,该猾的地方就猾,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不当太子,真的是可惜了。 “也是!”成功的把刚才姚思思看到的事情抹去,还能得到喜欢女人的夸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太子心情大好,觉得今天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亏他在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担心姚思思会‘误解’,现在看来一切都过去了。 姚思思突然看着太子,眼神比刚才镇定许多,没有刚才的崇拜,没有刚才的嬉闹,“太子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有的时候你可以和别人说出来,就算是对方不懂,对你来说也是已经排解的方式,我愿意当你的第一个听众,只要你觉得我可以听,你就说,也许,我这个小军师,也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不过……”看着太子开口的时候,姚思思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了,“不过,朝廷中的事情,不要和我说,我担心会被别人灭口!” 其实姚思思想要说的是,你有病要吃药,虽然平时不会发作,但一发作起来,那可是要要命的,但这话,姚思思没有直接的说出来,而她也不会被此刻的温馨冲昏头脑。 其实,姚思思最为担心的是,万一哪天她睡着了,这人突然犯病,那岂不是动手杀了她太简单了。 太子闻言,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仿佛被什么击中般变的严肃,他慢慢的放开姚思思,退后一步,脸上瞬间变得苍白。 依照姚思思的聪明,不会没有发现他真的不正常,虽然是受到刺激,但他表现真的异于常人。 他自己也清楚的感觉到这次他的发作比原来的每次都严重许多,她看见了,觉得他有病,呆在他的身边让她觉得害怕。 一想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如果当时真的只有姚思思在身边,是否会对姚思思动手,明明是想要把姚思思捧在手心,可当他控制不住的时候呢?当他看不清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思儿的时候呢? 被心中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原本清明的眼神,在这一刻,慢慢的有丝丝红光闪现。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自然他的表情都被她看在眼中,心里冷笑,果然…有些话对太子来说就是一个禁忌。 太子猛然转身直接往岸上而去,连看姚思思一眼都不愿意。 姚思思看到那个极快的速度跳上岸边,疾步往外面走去的太子。 她的心里只有一认知,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太子就这么离开,如果离开的话,他们之间彻底的玩完,也许,她前期的努力都会化为无有。 太子对她的爱意,从来没有否认,但在爱的反面就是恨。 也许,当太子恨起来的时候,不会第一个对自己动手,而是把她身边所有在乎的人统统折磨致死,他才会一步一步的向她动手。 如同现在在外面游历的父母,如同老哥,如同兄长,这都是她关心的人。 看着太子竟然要出去的那一刻,姚思思果断的开口,“太子,你在小的时候是不是别人欺负过?”挑不是太敏感的话题开口,是打破两人僵局的开始。 太子听到这话,原本要离开的脚步一愣,没有回头,但也没有继续离开。 “也许我的想法是错的,总觉得好像太子小的时候曾经被别人欺负过,或者是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让你心里不痛快,所以……”“然后呢?”太子依然没有回头,声音中没有太多的起伏,但人在离门口只有一步的距离,他没有走出去。 姚思思在心底叹口气。 看着前面这个大男人还总是那么小心眼,让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改笑。 好像这样的极品大帅哥,是自己的的,但偶尔还要像孩子一样哄着。 从水里爬出来,悄悄的来到太子的身后,小手慢慢的从后面穿过,感觉到他没有拒绝,边大着胆子慢慢的抱着他,头靠在他的后背上,“没有太多然后,我觉得是不是我们也要欺负过来,算是为你报仇?” 一直没有回头的太子,此刻在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于姚思思怎么会知道自己小的时候经常被别人欺负,但听到姚思思这话,他的心里还是很高兴,至少姚思思愿意关注自己,那怕是原来她没有参与的生活,但她也愿意去了解。 对于过去,他没有什么对姚思思好隐瞒的,毕竟那都是真实的过去,至于现在还被关在牢中的艺名为桑拉的齐金梅,那也都是过去,在开始的时候也迷失过,但好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而他庆幸当初齐金梅的别有用心,更庆幸能遇到现在的姚思思,让他的生活都变的完美。 不管过去的好与坏,对过去他没有什么不能让姚思思知道的,除了吴梦晗和姚正楠的事情,他不会对姚思思有一丝的隐瞒。 对他的事情,看到姚思思怎么关心,还以为是不在意,原来是他多心了。 姚思思看不到太子的脸,自然无从判断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许久没有等到太子开口,姚思思再次开口。 “太子你说出来,谁欺负的人,我帮你报仇!” 说的义愤填膺,好像着急为太子出头似得,不过这时的姚思思再次忘记了,在古代可是有太多人会武功,而姚思思这个不会武功的弱女人,真的能是对方的对手吗? 尤其是能能欺负太子的人,自然也都是皇室的人,哪怕不是皇室,在宫中也是有地位的人。 而依照太子,小心眼的样子,他会到现在还没有把欺负他的人折磨死吗? 在过去,当太子掌握手中的权利之后,虽然一直有贤名在身,他怎么会继续忍着,让曾经在小时候欺负他的人能活的好好的,这简直不可能。 不过能有一个女人能说出来这话,他还是心里很高兴,同时在心地也隐隐有个打算,看来真的是找神医的时候了,也许这事情他能解决。 想到在不久前,他曾经送给神医书信一封,按说这个时候早就收到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看来要催促一下。 “说话呀?”太子还不说话,让姚思思心里发毛,总是心不安。 想来事情她都没有说的那么直接,但,太子反映就这么大,难道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觉得她管的太多了? 太子轻轻拍拍姚思思的手,本来想要松开她的手,转身抱着她的时候,可是发现原本抱的并不是很紧的手,此刻竟然抱的更紧了。 “好了。” “不好!”姚思思坚持,以为太子还想要离开,这个时候,说她的脸皮太厚也可以,她绝对不会松开,并不是怕太子事后的报复,而是真的舍不得这个人离开。 独自一个人伤心的离开,那该有多么的孤单? 别人是如何的孤单,如何的伤心她不管,但对她来说,她要求的并不很多,只要太子不会这样就好。 “呵呵…怎么,难道思儿是舍不得离开我?” “嗯。”干脆,丝毫不用去想,直接处于本能的回答。 “可我想抱着你…你这样的话,我可就有些……”带有宠溺而又熟悉的笑声从前面传来。 姚思思这才发现她好像是被骗了,尤其是当她松开手看到太子那憋着笑容的样子,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直接送给他一个白眼,顺带还送上一句,“你太讨厌了!” “讨厌?不觉得,我还打算告诉思儿,是谁在小时候总是欺负我,让你替我出头呢?”大手顺势抱着女人的纤细的腰肢,突然觉得这一刻太美了,虽然看不到外面的天空,但他的心里知道,今天的天,一定格外的蓝,阳光自然比原来的每一天都要温暖。 “哼!”明明排斥的反映,但,姚思思还是乖乖的趴在太子的身前,感受到他平静的心跳,这一刻对她来说格外好。 一切终于都过去了,而她也真的可以放心了。 暴风雨过后,这才知道原来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看了一眼熟悉的温泉,想到那天无意中在这里发现那个黑色的小药瓶,难道那就是太子一直在吃的药? 心中有这个认知,虽然不知道为何事情变的越来越严重,太子能发现他的异常就好。 “不想知道是谁总在小时候欺负我吗?”太子抱着姚思思,满足现在幸福的同时,再次开始为某个人挖坑。 也许,这就是皇宫中长大的孩子,对居安思危要比一般人要考虑的多。 反正这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的时候为某人挖个坑,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推一把,至少这样能更快的看到效果。 “谁呀?”丝毫不知道此刻的姚思思这话,完全就是某个人最愿意听到的。 “还能是谁,要不然为何我总是看司徒夜那么不顺眼?”这次连三皇兄也不说了,为的就是加重他说话的效果,也是成功的把某人再次抹黑。 “司徒夜?” “嗯,那时,皇后一直住在宫雀楼,整个皇宫的权利都在司徒夜母妃华贵妃的手中,就算是这就是宫中人的伎俩,有几个能看的清楚,还不都一个一个都巴结华贵妃,而司徒夜可是整整比我大三岁……” 很好,不但为司徒夜挖坑,还抹黑,更重要的就是提醒姚思思,司徒夜已经很老了,都是三十岁的老头子了,再就是一个人从小都是那么黑心的人,长大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些话没有明说,太子对说这样的话真的不用太麻烦,他的心里更清楚,有些事情说的太白,太直接,反而没有什么效果。 说白了,太子就是不想让姚思思对司徒夜有任何的好感,纵然知道司徒夜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这个时候,他觉得有必要在姚思思的耳边吹吹风,最好以后看到,能离多远就多远,真的躲不了,但至少该在见面的时候,不要留任何一点情面,使劲的损,使劲的折腾,反正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都是司徒夜伤心,就算是有再大的乱摊子,他一个太子难道还搞不定? 最好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太后回来之前。 先把整个皇宫清理干净,这样他也能专心的对付太后,还有那死赖着不走的东虎国人。 抱着抱着,原本只是想要抹黑,某人很快的发现他真的是高估自己了,抱着抱着就来到榻上,自然开始了男女的一番较量。 整个东宫的人,今天实在太忙,以至于连太子和姚思思连早饭、午饭都没有吃也都忘记了,等众人忙完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天黑了,而在屋里一整天的太子和太子妃也没有出来。 在每个人的心中,总觉得这样的解决不外乎两个,一个是太子又发作了,另一个就是太子还没有好,姚思思一直在里面照顾太子,可,所有人几乎都觉得应该是前一个。 毕竟,从书房离开的太子,除了身上有些血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屋里,一直被人惦记着的两人此刻又是另一番景象。 姚思思想要挣开太子的手,因为她没有多少力气,只能算是做做样子,可,太子就不同了,整个人陪着笑脸,他的动作也不慢,他的大手轻轻的落在姚思思的胳膊上。 “乖,听话,让我给你擦药。”本来姚思思只不过是擦伤,并不是很严重,尤其这都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克,某人在纠缠一番过后,这才想起,这到底是多用心呀! 秉着多晚都不算晚的想法,自然小心的开始上药。 不过就算是上药,可这只是手,为何要抱着上药,为何两个人到现在还都是光溜溜的。 “你不要动来动去,这样怎么上药?” “那你就不要这样,难道不知道我很难受吗?” “乖,听话,我也不下想的,还不都怨你,谁让你这么美,他经受不住你的魅力,所以就……”太子也知道不应该,也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累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也不能怨他的,谁让这个女人太美,如果丑点让他提不起兴致来,肯定没有现在的麻烦事。 一个不满,一个委屈。 太子就像是一个不知道辛苦的老长工一样,不知道辛苦,一直在忙碌着,不时的还哄着、劝着。 姚思思看着这样的太子,莫名的觉得,她该是幸福的,每个女人都想要的婚后生活,她每天都在享受着,应该知道满足,不该总是那么挑剔,可,因为身上的重量,真的有些让她超出负荷。 突然觉得,是不是人真的没有完美人,不管怎样,一个人的心,从来没有只要满足的时候,总是想要一些有的没的。 再次一番纠缠过后,太子把女人要喷火的眼睛自动的看成是对他眉眼含丝,对他的卖力的仰慕,抱着姚思思轻轻的躺在,还小心的拍拍她的后背,“乖,听话,想要的话明天再满足你,今天你真的有些累了,我们明天继续……” 故意扭曲事实,姚思思真的没有力气和这个人讲道理,只是在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吸声。 原本已经很累的姚思思,她也想睡觉,可闭上眼睛也睡不着,脑子里自动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现在想来只是觉得恐怖,不可思议,但更多的还是害怕,打从心底感到疲害怕! 想到她进去时看到书房的情景,想到太子的模样,想到太子说的那些话,觉得有什噩梦不对的地方,但她努力说服自己,太子说的都是对的。 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回访当时的情景,哪怕姚思思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可总是自动的跑到脑中。 尤其在这安静的时刻,好像还能听到当时自己碰碰的心跳声,太子那赤红的眼眸。 再次闭上眼睛,不断的催眠自己,一切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姚思思你做的很棒,不要在想了,你累了,快点睡觉吧,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天还是原来的天,阳光还是那么耀眼…… 许久之后,姚思思心里清楚,今天,她真的不想走出这个房间,只是希望等明天开始的时候,面对的就是新的一天,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和原来的每天一样,今天的一切只不过是她心中的一个梦。 在皇权的诱惑下,今天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在皇宫,你死我活早已经习以为常,自认自己是有一点小聪明,有一点小头脑,但和宫中的这些人比起来,还是差的很远,要不是有太子这张保护伞包围着,恐怕她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害死多少次了。 对自己的能力清楚,所以很多事,她从不主动参与,也不主动出谋划策,对于多少人的死活,她连多问一句也不曾。 未来会怎样,每个人都说不清楚,不过既然已经踏上了皇宫的这条大船,不进则退,不为自己谋划,那就等着别人算计自己。 现在的太子一直霸占着他太子的位置,他的手段自然不能用温和来形容,只因为在这个位置上不需要温和,要的是有智谋,要的是有时比敌人更冷,更狠,手段更毒…… 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待在东宫,心安理得的接受太子对她的保护就好,对于那些阴谋、算计,只要有太子在,那一切都不需要她参与,外面再大的腥风血雨刮不进东宫,只是太子总是莫名的患得患失,让她想笑,难道她一个成亲的女人还能跑了不成,就算是真的跑了,能有几个人喜欢她这样的二手女人? 太子对自己不是那么自信,可,姚思思还不知道自恋的地步。 现实多么残酷,她的心里清楚。 想了许久,脑子总是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以为这么累的她,应该很快睡着的,可为何,太子就在身边,现在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是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呢? 好像什么也不少,但好像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而她却在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 冬天的风一天比一天寒冷,因为快到过年的时候,皇宫宫中还是比以往热闹许多,到处都焕然一新,周围哪怕是再小的地上,都点缀上来喜庆的小饰物。 东宫中的每个人都变的忙碌,几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姚思思自从那天从书房回来之后,一向身体健康的她,不知道怎么竟然染上了风寒。 几乎每天都在安和殿内,不是躺在榻上,就是窝在安和殿内的软塌上。 姚思思整天没有多少精力,哪怕是许久没有出去,姚思思醒来的时候还是安安静静的窝在屋里,从来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这几天的时间,姚思思醒来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好在一直都是好汤好药的伺候着,原本病了的人,也许会瘦了一些,可是姚思思竟然渐渐的在身上养出一身好气色,就连那红扑扑的脸色都看起来健康的人,可整个人总是没有精神。 秋桃、谢萍,谭兰以为就是姚思思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以至于看到那样的太子被吓到了,所有这么多天来一直不见好。 好在,姚思思这段时间也真的安静许多,就连身上也没有掉肉,让她们几个在担心的时候,还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这几天皇宫中的局势明显和以往不同,哪怕是谭兰、谢萍、秋桃三个人基本都在姚思思的身边伺候着,还是在东宫走动时,不时的和外界接触时,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宫中这紧张的局势。 这段时间来,风英修和姚高义也不来上早朝,也不会到东宫来找太子。 整个皇宫好像在迎接过年的到来,到处都增添一些喜庆,同时好像是在迎接某个人的到来,但,她们还是察觉到这别的地方还看不出什么,但这个东宫还真的没有多少喜庆。 不知道为何,她们几个总是觉得也许就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到现在留下的后遗症,好像并不是她们看到的样子,总觉得此刻的东宫,不此刻的皇宫在迎接的不是新年,而是迎接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书房。 太子砸向司徒夜的一拳,被司徒夜躲过去了,漫天怒火的太子怒视着近在眼前的司徒夜,尤其是他脸上的笑容,更是太子不能忍受的。 司徒夜看着面前的太子,突然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可怕,比如现在,他还不是动怒了。 想到那天晚上姚将军府被人变成废墟,而独独把雅兰阁留着,而第二天早朝太子没来,后来风英修被太子身边的人叫走,紧着风英修从第二天开始一直在府中从来没有外出,就连早朝也不来了,姚高义也是连早朝没来都没有来,第三天太子早朝的事情,对此事并不惊讶,更为重要的是姚思思竟然病了,而这一病多天过去了,一直不见好。 司徒夜原本是败在太子身上,从他前段时间就在有意着谋划着,当看到这个机会的时候,虽然从这三方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他还是知道这肯定是出事了。 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很清楚,但这一切好像都是从那天姚高义为父母烧香的那天的事情开始变的。他亲自去了多次,除了姚正楠夫妻的坟墓变大了,也添了新土,并在一边立碑,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他在去第三次的时候,还是在那合体坟墓不远处发现了一些干了的血迹,而明显那个地方好像是有人从那合体坟墓不远处有人受伤滚下来似得。 第一百七十二章 伤上加伤 对一切没有太大的进展,但司徒夜还是进行了大胆的假设,不过他成功了。 至少司徒夜从太子的表情中知道了这一切并不只是他的猜测。 司徒夜站在太子的面前,对太子的怒火,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这是故意的,但他还是觉得这就是最为真实的太子,只因,只有姚思思的事情,能让高高在上的太子能撕破他的伪装。 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被太子那温和的外表骗了,也许这次连姚思思并不是真的病了,而是有人幽禁了她,或者是姚思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消息,这消息自然对太子非常的不利,要不然不会和姚思思有关的人都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几天,他不知道姚高义和风英修受伤的真正原因,但他还是从太子这里发现,他总是会把一些名贵的补品送到两位的府中,这说明什么,自然心里清楚…… 司徒夜站在太子的对面,任凭他的目光变的再凌厉,对他而言还真的不再有原来的杀伤力。 只因,总是笑着的一个人是最难以对付的,只要对方还有情绪,只要对方还有在乎的人和事,那就不是一个完美人,至少他也是一个凡人。 “太子,我要的是什么,相信我表现的非常清楚,为了她,我可以放下现在所有的一切,哪怕王爷的身份以及所有的一切,我只要带她离开,而你要做的只要放手就好。” 太子没有看说话,只是看着司徒夜,突然像是看着一个死人是的,一个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动手杀了他似得。 对这样的人,尤其这话,好比就是说,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是想要想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再也没有别的要求。 可能吗? 这就是找死的节奏啊! “怎么?舍不得,对你来说很划算,你以为她知道了那些事情,还会…呵呵…好,我不说了,”司徒夜看了一眼安和殿的方向,“我只要带她离开皇宫,以后我们死活和皇家再无任何关系!” 太子依然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对面的司徒夜,对他来说,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不会这里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司徒夜到底是正常的吗,要不然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来。 一直看着此刻的司徒夜,不知道怎的,原本还是有些愤怒的他,突然在这一刻,竟然不生气了,因为看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司徒夜,尤其是脑中突然想起那次动怒的事情。 那还是在天陆城,第一次看到姚思思的时候,好像自己原本也是这么从容淡定,可,姚思思的一句话,让他气的几乎想要捏碎那个女人。 想来还真的好笑,那还是多年来当他练就了现在的本事,第一次破功,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弱女人。 弱? 原来在自己的心中就是这样为姚思思定位的。 太子自嘲的一笑,如果说弱,那还真的是弱,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他的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气,可,同样只要她一句话,他满身的怒火也都会化为乌有。 女人的力量呀,真的非常可怕! 对面整个人是不是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才会看到那些事情之后,就开始脑补,以助于出现眼前这个等着找死的人? 就在此刻,太子突然觉得当初姚思思那话送给眼前这人也需更为合适。 看着对面的司徒夜,恢复以往的平淡,可,他看在刚才对方那么嚣张的份上,他也需要回报点什么,可不知道怎么,他突然不想从长谋划,哪怕是一时的兴趣也好,只要现在痛快就行。 “你该吃药了。”治疗失心疯的药。 司徒夜突然不明白怎么一个人转变的这么快,不能否认的是,看到这样的太子,对他来说才是最可怕的,不过这话什么意思? “你病的不轻,华贵妃知道吗?”一丘之貉,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绝对不可能。 姚高义绝对不会说什么,只不过凭借着一个子虚乌有的猜测,就找上门来,显然许久不曾动脑的人,脑子退化了,连这样的讽刺都听不出来。 至少他当初在听到姚思思说这话的时候,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这人反映的是不是太慢了一点,仔细看了一眼司徒夜,难道这么多年来他看错了,司徒夜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到现在再听不出太子话中的讽刺,那司徒夜也反映太迟钝了。 看着对面的太子,想都没有想的直接对他出手,在很久以前他就希望这么做了,直到今天才有这个机会,他怎么也不会放过。 对司徒夜,太子是一直防备着,对一个一直习惯用武力来解决事情的司徒夜突然开始用脑,还真的让太子有些不习惯。 看着司徒夜的出手,太子只不过是用一只手化解了司徒夜的威力。 司徒夜对太子的功力在震惊的同时,还觉得这就是对他的一种变相的羞辱,再加上刚才太子说的那话,不动怒都不可能。 出手更快,招招带有的威力变大,不久,整个书房几乎被司徒夜破坏的彻底,就算这样,太子始终云淡风轻的站在一边,而太子也没有还手,只不过是躲开了,自然司徒夜的威力全都被书房里的东西承受着。 看到接近到暴怒边缘的司徒夜,突然觉得这送上门的好机会,不用真的是可惜了,如果这个时候某个人女人看到的话,是不是就印证了那天曾经说过的话。 想着,一边应付着司徒夜,还在犹豫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某个女人亲眼看到眼前的这个疯子,就在这是,听到从远处隐约的传来的脚步声,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不是说明他和姚思思就是心有灵犀? 司徒夜看到太子的笑容,再也不顾了太多,愤怒控制他的思绪,也不再赤手空拳,而是连佩剑也都用上了,明知道,如果在这里用剑,对太子这样的小人来说,那为把自己推向不利的位置,可现在的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是想要痛快的杀了太子 。 书房外。 姚思思让谢萍端着一碗粥往书房走来。 想到这好久不曾出来了,出来之后,突然觉得,自从她病了之后,太子每天都会细心的照顾着自己,可,今天这个点都没有过来,想到秋桃说话的话,想来一定是这段时间一直照顾自己,耽误了很多事情。 看到谢萍竟了熬了那么多粥之后,突然觉得,也许她也该出去走走,顺便看看太子在忙什么? 只是就快要到书房的时候,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让姚思思的脚步一停。 对那天的事情姚思思到现在还记得清楚。 看向一边的谢萍,“你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回去?” 跟在后面的谭兰和秋桃突然笑了,知道姚思思的意思,想来这有人终于知道害怕了,想到那天的情景,当初姚思思的独挡一面的气势,尤其在明知道面对危险的时候,她还能想要保护她们,当初心里是感动的,可现在却觉得好笑。 门口的松同可是好好的站在那里,明显今天的事情和那天的不一样。 不过,在面对危险的时候知道退缩,还是一件好事,如果姚思思再次大无畏的往前冲,那么…她们的脑袋真的要搬家了。 “怎么,难道太子妃知道怕了?”谢萍明明知道,但还是直接的说出来,根本一点情面也不留。 “也许,是有客人来了。”秋桃说的含蓄。 姚思思顺着秋桃的目光,看到那站在门口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松同,但另一个却不是王封,刚才因为紧张没有看清楚,这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竟然是熟人。 如果王忠在这里,那说明在里面的那个人就似乎司徒夜。 想到司徒夜,太子说过的那些话再次出现在脑中出现,激动的上前一步,但又停下来。 此刻听到的是司徒夜愤怒的声音,至于太子,还真的没有他的声音,想到太子是什么人,突然并不着急离开,也不着急进去,而是站在一边慢慢的看着,更是坏心的想,快点出个结果,这样干等着,很冷的,让人很着急的。 谭兰不明白姚思思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很担心的,为何这回却安静下来了,看到姚思思的这个动作,还是上前把姚思思的披风紧了紧。 姚思思带着三个丫鬟站在门口的不远处,松同和王忠尽职的站在门口,书房里的动静是越来越大,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要拆房子,就在姚思思再也等不下去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敞开了。 太子一脸从容的从里面走出来,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送给她一个笑容,大步往姚思思走来。 跟在后面冲出来的司徒夜眼中只有太子,没有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姚思思,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太子太讨厌了,今天一定要杀了他,原本他来的时候不是这样想的,可,今天的太子做的太过分了,竟然这样羞辱他,如期等待他的放手,还不如现在杀了来的痛快,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持剑冲着太子的后背对准心口的位置直接刺过来。 “不——” 姚思思看到太子有危险的时候,一边喊着、叫着往太子冲过去。 谢萍直接把手中的粥扔出去,她们怎么能看到姚思思再次不顾自己的安全冲过去冒险。 对司徒夜刺过来的一剑,她们都看的明显,心里自然为太子担心,但她们更担心的还是姚思思。 太子眼中只有姚思思,但对司徒夜的举动不是没有发觉,而他就是看到他们在书房里闹了那么那么久,姚思思竟然一直没有现身,知道也许是那天这个书房给姚思思留下阴影。 既然姚思思不想过来,那他出去好了,只不过谁能想到司徒夜竟然这么配合,持剑冲过来,还想要对他动手,简直自不量力。 可,一直都在太子的计划中,可,他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会不过自己安全的冲过来,以至于刚才的从容应对,到现在的慌乱,明知道身后有危险,看到姚思思冲过来的那个速度还是吓了一跳。 本能的想要上前保护姚思思,抱着姚思思一个转身,保护姚思思不受伤,但他却在转身的瞬间胳膊受伤了。 醒目的红色的血液从太子的胳膊上流下来。 姚思思在看到的那一刻,立刻开始尖叫,“太…太…太子,你受伤了?”说着眼含着泪水,想要努力忍住,看着那流出太多的血,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思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不过是皮外伤,根本碍事,只不过会有几天不方便而已。 太子的解释,并不是为了司徒夜,而是为了不让姚思思伤心。 “怎么会没事,你看都流了那么多血,”姚思思立刻用手帕为太子绑起来,看到那学还是把手帕染红了之后,对着旁边的几个人吼道,“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御医!” 谢萍几个人都是练武之人,在看到太子受伤,他们也感到吃惊,按理说,司徒夜不是太子的对手,可,竟然受伤了,哪怕刚才真的很危险,总觉得有些不对,看到今天的太子和和那天的情景比起来简直差太远了。 太子这伤并不是很严重,只要止血就好了,他们都看的清楚,明明不大的一个伤口,怎么会流出来那么多的血,总觉的不可能,看到太子的表情,他们几乎也知道了什么。 既然是有人故意的,那自然没问题,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姚思思的反映竟然这么大。 被姚思思的一声吼,秋桃连忙去找御医。 不管这事情怎样,反正这事情算是闹开了。 司徒夜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那个为别人男人哭的女人,他的表情在这一刻定格,眼中有嫉妒、受伤。 开始他真的想要从太子的后背直接穿透他的心脏,让太子直接去死,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他还是收手了,明知道自己突然收手,会被自己的内力反噬,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绝对不能当着姚思思的面杀了太子。 看着冲过来的姚思思,本能的以为是冲向自己,让他有片刻的恍惚,以为姚思思终于能看到她了。 当他看到姚思思被太子抱在怀中的时候,他在受伤的同时,听到姚思思的惊呼,这才发现太子胳膊竟然受伤了。 有些不明白的是,明明他的剑被他硬生生的收住了,可为何太子还是受伤了,这让他有些不能理解。 看到姚思思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他的心里没有奇怪刚才为何会这样,只因为没有比心爱的女人眼中没有自己来的重要。 不久,胡御医被秋桃直接提来。 胡御医来的方式虽然有些狼狈,可是在看到太子受伤的时候,立刻上前查看。 姚思思退后一步,一直看着胡御医处理伤口,并小心翼翼的询问伤势怎样,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胡御医只是尽责的说着一些本职的话,对太子的伤口,感到有些疑惑,按理说不该有这样的伤口,尤其这个角度不像是躲开,反而到像是自己撞上去的,眼下情况他把心底的疑惑都吞下,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持剑的司徒夜,他多少能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一个御医看病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真的无能为力。 胡御医本来是想要得到太子一些暗示,他好接着往下说,许久没有等到,只不过把他看到的事情说的稍微严重一些而已。 姚思思听到胡御医这话,知道这上面没毒,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一直以来悬着的心,也送算是放下了,看着太子,也许是因为今天穿着白色衣服的关系,这血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想要扶着太子回去休息的姚思思,这才看到站在一边提着剑的司徒夜,看了一眼那冰冷的剑,想到那天太子在温泉对自己说过的话。 对司徒夜原来是有些感激,可是在后来发生那太多事情,心中的那点感激早就不在了,再次看到这人,怎么看都觉得讨厌。 连姚思思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明明司徒夜提着剑,如果想要伤了她的话,自然是轻而易举,可,她竟然一点而言不在乎,几步走到司徒夜的面前,看着他嘴角竟然还露出一丝笑容,在姚思思看来,这就是司徒夜的劣根性,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在伤人之后,还能露出这样表情,这人简直就是疯子。 “你吃药了吗?” “呃?”司徒夜一直想要姚思思看到他的存在,希望她的眼中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当看到姚思思过来的那一刻,他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在听到姚思思那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在这一刻,他真的好高兴。 高兴,姚思思的脸色很好,没有大病初愈苍白的样子,就连脸色都还是那么红润。 细看的话,还会发现这次看到她好像比原来胖了,整个人看起来比较有肉感,也许抱起来会更舒服。  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的司徒夜,正想要抬手抱着姚思思感受一下,可他的动作还没有开始,却因为姚思思的一句话,让他从美好的幻想中被拉回现实。 “有病你就吃药,不要到这里发疯,不要想着借病装疯,你以为你是谁,来东宫撒野,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个王爷,整天就知道作威作福,如果褪去你这王爷的身份,你还不是……”姚思思每说一句,她的手指就戳下司徒夜的心窝。 司徒夜一直看着对他发火的姚思思,好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一样,姚思思每次戳一下,他就退后一步,姚思思再戳,他再退。 松同一直看着司徒夜,毕竟他的手中还有剑,看到王忠要上前的时候立刻阻止了。 虽然松同有的时候总是想不通一些事情,但是看到姚思思这样的举动,太子没有阻拦,显然不是他能在这个时候出头时机,可司徒夜身边的随从就不同了,身份相同,自然没有太多的顾忌。 王忠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姚思思这样的对待,想要上前帮忙,这时的他却被松同止住了。 并不是他不能和松同动手,而是看到司徒夜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把太子弄伤了,现在连御医都惊动了,显然这事情算是闹大了,如果自己再动手,只会让司徒夜更是难做。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听到她说出来的那话,明明都是在骂人,却句句没有带脏字,但是,那句句都是戳司徒夜的心窝。 原来他是一直希望姚思思看到司徒夜就不会给他好脸色,可是为何今天看到之后,他的心情却没有他预想的好,尤其是看到司徒夜一直看着姚思思,只是后退,没有任何举动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觉得不爽。 示意站在一边的秋桃,只听到秋桃突然叫了一声,“啊,太子殿下,你的胳膊又出血了。” “什么?”就像是在训孙子似得姚思思在听到这话,原本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连她的手想要再次戳在司徒夜身上的时候,直接收回来,扭头直接跑到太子面前,看到原本包扎好的地方再次冒血,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很痛。”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对姚思思的关心的话,对他来说真的很受用,其实这是小伤,根本不碍事,他就是想要姚思思讨厌司徒夜,就是想要某人清楚的看到姚思思对两个人之间的区别。 其实,太子还是觉得,只有比较,只要踩着别人的肩膀,才能显示出他在姚思思的心中是特别的。 “怎么会过几天就好,你可是受伤了,这几天可一定要好好……”在太子有意的带动下,姚思思和太子一起离开。 司徒夜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姚思思和太子一起离开的背影。 对太子,姚思思是满脸、满眼、满心的关心,对他却总是讨厌。 司徒夜看的清楚,原来姚思思看到自己的时候,总是漠视,要不然当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这次不同,明显就是厌恶。 想来他好像没有做出让姚思思讨厌自己的事情来,难道是因为刚才他伤了太子吗? 像是被心中的这个认知惊到了一样,一连退后几步。 刚获得自由的王忠立刻上前扶着司徒夜,“爷?” “你说,是不是玉儿讨厌我,要不然她不会那么对我的,是吗?”没有一个可以诉说心事的人,在受到今天这样的刺激之后,他突然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他不会在今天来东宫,不会今天找太子,更不会在今天当着姚思思的面伤了太子。 王忠是看着司徒夜一直走到今天,自然也知道今天之所以来到东宫,那都是因为担心姚思思,想要知道她到底过怎么了。 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知道司徒夜的脾气不是很好,也没有今天这么暴躁过,总感觉的今天的司徒夜和以往不同,就像是在书房里的时候,他是听到开始太子的怒声,后来没有再听到,听到的只不过是司徒夜的动怒的声音。 就在刚才他看的非常清楚,明明太子不该受伤,可偏偏却受伤了,明明伤的并不是很严重,偏偏太子的胳膊一直在流血,好像一切都是太子故意似得,总觉得……等等…… 王忠看着明显气息不稳的司徒夜,难道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子等人离开的方向,这样的太子真的是太可怕了。 想要对司徒夜说些什么却听到司徒夜一直在激励的压制的痛苦的声音,“快走。” 王忠看到司徒夜的脸色,再想到刚才他看到司徒夜强硬着收回那剑气,难道是…… 王忠扶着司徒夜刚上了马车,司徒夜刚坐下直接吐血,就在王忠慌乱的时候,他还是抓着王忠的手,“不要让她知道。” 王忠知道司徒夜口中的她是谁,可是看到现在身上都是血,就连嘴角的血还一滴一滴的掉下来的司徒夜,想要大声的告诉他,这样真的值得吗? 可是看到他一直努力着强撑着的样子,王忠纵然有太多的不情愿,他还是艰难的点点头。 司徒夜得到王忠的答复,一直努力强撑着的身子,此刻无力的倒在马车里。 想问,司徒夜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忠来来不及对姚思思吐槽,看到司徒夜的心中竟然快速被血染红的时候,一惊,想到刚才姚思思的那个动作,立刻驾着马车往三王府而去,心里还不住的叹气,司徒夜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受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 第一百七十三章 废人 翠云殿。 翠云殿原本是太后的当贵妃时的宫殿,就连现在皇上登基之后,太后的居住的地方一直没有变。 这里偏僻,但也绝对是一个好地方。 只因当初的贵妃得宠,而自己的儿子又登基为皇上,有很多人对太后竟然没有换住的地方,都以为是太后对这个翠云殿的感情太深,不愿意居住到那象征着太后身份的宫殿。 原本这事在皇宫中还成为一段佳话,一时间太后的贤名是每个进宫的人效仿的对象,就连华贵妃掌管皇宫之后,一直拿太后作为她的榜样,时时挂在嘴边。 原本,太后这么做就是一个贤名,但对华贵妃而言,却不一定有这同样的效果。 有人觉得华贵妃就是想要做太后这个位置,有人觉得贵妃想的并没有想那么多,为的就是以贤名而已。 毕竟当初的皇后在宫中的地位非常尴尬,但,皇上从来没有废后的意思。 这样诡异的后宫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太后的离宫到定国寺为南凤国祈福,当初的传闻也就跟着渐渐消失了。 现在被闲置了多年的翠云殿,此刻又有人每天都在这翠云殿走动,而这个人不是别人,那就是太后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刚收的义孙女,现在被封为芙丽公主的百里含芙。 那天在宫宴时发生了后来的事情,以至于所有人都把百里含芙忘记了,让她一个人傻傻的在那个冰冷的大殿站了一个晚上。 宫中的宫女哪个不是人精,因为百里含芙的到来,把整皇宫闹成那样,皇上的不待见,皇后的直接送给的难看,太子的有意为之。 原本好好的事情,最后却变成南凤国的灾星,要不然为何一直都是平安无事的皇宫怎么会发生这事。 再就是姚思思可是南凤国的福星,连一个福星都变成那样,显然在有人的刻意的纵容下,百里含芙这灾星是背定了。 一直在第二天,在宫宴的殿里站了一个晚上,在第二天才被皇后想起来的百里含芙,让她照顾太后为由直接送到太后居住的翠云殿。 说这么多年来,太后习惯了清静,回宫之后多个熟悉的人照顾在太后身边自然是最好,虽然现在太后还没有归来,可这百里含芙毕竟是抬手新手的义孙女,自然有她来照顾更为合适。 那晚百里含芙可是硬撑着一口气,为的就是让别人都看到她,可没有想到百里含芙的坚持,竟然会传出,百里含芙命太硬,一般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上,这身子自然受不了,可这人站了一晚都没事,不是命硬是什么,不是灾星是什么。 后来,因为百里含芙到了原本太后居住的翠云殿,原本一直在定期打扫的宫女、太监再也没有出现在翠云殿,后来有几个人发现定期为太后打造的宫女、太监一个一个都离奇死亡。 到现在那些宫女和太监的死因,刑部的王元思一直在查,只不过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后来,原本好好的翠云殿,不是这里突然起了一场无名火,就是那颗活了几十年的大树突然自焚了。 一时间,对百里含芙是灾星,是灾星的传闻太多版本流出。 就在有人觉得,这次太后回来,也许会因为百里含芙的关系,不会再住在翠云殿,但没有想到的是应该太后居住的慈云殿竟然发现有太多的老鼠在里面出入,就连老鼠窝都发现了很多,这几天还有人看到一些蝙蝠。 原本这蝙蝠冬天应该是冬眠的,但不知道为何在慈云殿里发现了许多蝙蝠。 这可是历代太后要住的地方,就算是空闲了多年,一直有宫女会定期打扫,不知道为何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就连慈云殿里的老鼠都好像是最近才有的。 一时间有太多版本的灾星的传闻传出,就算是在知道太后的慈云殿里有老鼠和蝙蝠,本来都在极力的压制,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是越传越凶,就连太子想要压制都压制不了,反而变的越是严重。 现在的整个皇宫的人都在躲着百里含芙和她的丫鬟夜凡,就担心遇到了会沾上霉运,马上就要过年了,彼此都希望有个好彩头,断然不会和这样的人来往,哪怕并不一定是真的,也不愿意用自己做实验。 此刻,原本还算是清雅绝伦、闹中取静的翠云殿,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几乎静的可怕。 屋里,百里含芙西皱着眉颇为不悦刚才外面传来的消息。 竟然没有按照她的套路走下去,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皇宫,在这里也是算是熟悉,曾经和皇宫里的人接触过,万万没有想到,她满是信心的走到这个皇宫,除了开始有些人和上前阿谀奉承之外,等她看到姚思思之后,竟然一直开始走霉运。 想来这么多年来她何成收到过这样的侮辱。 现在的她,如果不是太后义孙女的头衔,恐怕连在皇宫里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能让她不恨。 姚思思,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站在一边的夜凡被这样的百里含芙吓的不感说话。 多少年了,好像还从来没有看到百里含芙这样生气过。 想来,按照原地计划,百里含芙用太后义孙女的身份慢慢接近太子,并成功的挑起太子和姚思思之间的矛盾,最后太子一怒之下杀了姚思思,这时太后在众人期盼中回宫,并主持大局,从此趁机铲除宫中的其他的势力,为太后在宫中立足增添筹码? 可,一切还没有开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让她们挫手不及。 在原来是来过皇宫,也有几个棋子在里面,但不知道为何从她们来到宫中之后,这些棋子,一个一个都消失了,现在连他们的下落都不知道。 为什么是这样? 夜凡想问百里含芙,可这个时候她真的不该开口,更不敢说话。 这几天来,这宫里的人一面在不断的说着对百里含芙不利的谣言,同时好像所有人把她们两个人都忘记了似得,不管是吃喝,什么东西也没有。 要不是这几天趁着夜色,偷偷的出去弄些吃的,也许她们两个早就饿死的这翠云殿里了。 百里含芙愤怒的捏碎手里的茶杯,不知该骂太子被姚思思迷住的眼睛,还是该骂姚思思这个狐狸精,如果不是她的话,怎么会有现在的处境。 想到别人在说自己是灾星的同时,总是在后面加上句,幸好太子妃这福星在皇宫,要不然还不知道和皇宫变成什么样子! 灾星?福星? 都他娘的该死,如果让她知道到底是谁先这样传出来的,第一个就捏死对方,就像是杀了那些来打扫翠云殿的那几个宫女、太监似得简单。 想来,她本来是没有打算杀人的,可那天她被皇后命人送到这翠云殿的时候,本来就憋屈了一晚的怒火无处发泄,正好听到这些该死的奴才竟然在背后嘲笑自己。 当时,她就没有忍住,对着那两个嚼舌根的宫女直接出手,只是没有想到她们在临死之前还大叫的起来,引来了周围的那些人,最后,一怒之下,百里含芙索性把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杀了。 原本以为那晚的对她的羞辱已经够彻底的了,但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她杀了那几个人,竟然变成她灾难的开始。 这几天不但是在这小小的翠云殿里受尽了窝囊气,可没有想到那个该死的皇后是不是被太子逼疯了,竟然是不是的派人来羞辱一番。 猛然抬头看着夜凡,不会是皇后发现了什么,想要和太子冰释前嫌,联手对付她,联手对付太后吧? “宗主,你看这?”夜凡不敢说出来,可这眼看着天都黑了,她们一点而言没有吃饭了,而她自从来到这翠云殿之后,连武功都消失了,这每天出去找食物的事情就落在了百里含芙的头上。 百里含芙还在为心中的这个想法感到震惊,正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竟然在这个时候听到夜凡这话,刚想要骂她是个废物,这时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想来从她当上宗主之后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囧境,现在不但享受到了,并再次让她想到到曾经最初被太后收养那几年她是如何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往事的一幕一幕是她最不愿意记起的,现在尽然有人逼着她想起来。 在起身的同时,直接掐着夜凡的脖子,稍微用力,直接把她提起扔到远处的墙上,亲眼看着她在摔在墙上之后,如同一个破布一样的掉下来。 一直看到夜凡吐血之后,还努力的爬过来,看到她那副明明重伤却努力爬着过来祈求的样子,取悦了百里含芙。 既然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就是她一辈子的痛,别人想要活着,那都要经历一番生死的考量,不过,这只是开始。 百里含芙笑着看了一眼夜凡,看到她那恐惧的眼神,这让她满意,‘咯咯’的笑着离开。 一直强撑着趴在地上的夜凡,在看到百里含芙离开之后,原本虚弱的连喘口气都觉得困难的她,在确定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之后,从容的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擦去嘴边的血液,像是无事人一样的离开。 人啊,谁是简单的? 每个活着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又有谁在别人的面前是完全透明,而不带着面具! ……京城郊外的一处山脚下,在树林环绕处,有一座白修山庄修建的府邸白修园。 在阳光渐渐升起,整个白修园如同沐浴在阳光的包围中,如同仙境一般令人向往。 并不是因为白修园是南凤国首富白修山庄的修建,四处刻意浮华,而是四周如同大家似得,四周被青山、绿树环绕、清新雅致的一处府邸。 如果不是提名为白修园,也许不会有人相信这里竟然是白修山庄的产业。 只因为白修山庄在各处的地府,那都是华丽的代表,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才会有的奢华,甚至在南凤国还有一种传闻,只要你到白修山庄的墙上随便的扣一点,就能让普通人家过一辈子。 土豪! 绝对的土豪! 这并不是假的,多人验证过,不过并不是所有白修山庄的墙上都有金子,而是在一面特定的墙壁上。 为此,几乎这面墙着整天有人守着,可那墙壁还是一天一天的变小,让白修山庄总是防不胜防。 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和以往不同的建筑风格,哪怕是命名为白修园,但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就是百草山庄的产业。 在这样清雅的环境中,住在这里并不是白修山庄的庄主何德厚,也不是的现在正得宠的二夫人史念青,更不是何德厚藏在这里的某个美人,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这老妇人慈眉善目,有些微微发胖,一看就是一个好相处的老人。 在寒冷的冬天,老妇人去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欣赏此刻的美景,她的身边同样站着一个老妇人,不过看衣衫、举动明显就是伺候在一边。 站着的老妇人将刚泡好的一杯功夫茶双手捧着送到坐着老妇人的面前,“太后,请喝茶!” 太后? 原来这坐着的老妇人竟然就是南凤国的太后柯缦珠。 此刻原本应该在几百里之外定国寺为南凤国祈福的太后,怎么会在京城郊外,为何到了京城却不去皇宫,而住在这里? 为何? 太多的为何? 也许只有太后知道。 太后看了一眼弯腰把茶送到面前的老妇人,接过茶杯之后,放在嘴边喝了一小口,再次把目光看向远方,“春玉啊,你跟着哀家身边也有四十多年了吧?” 站在一面的老妇人,也就是春玉的她在听到这话之后,立刻诚惶诚恐的跪在太后的脚边,匍匐在地上,就连额头也都渗出汗水,几乎在面对着天大的危险。 “怎么?难道哑巴了不成?”太后说着脸上更是和蔼,好像是在说着自家的孙子多么调皮似得。 “都是奴婢不好,请再给奴婢一次机会!”跪在地上的春玉连抬头都不敢,只是不断的求饶。 “哦,说来听听!”太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春玉,这回好像是远处的风光再也不能吸引她的目光,像是被春玉害怕的样子所疑惑,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她,转身时,抬脚正好踩在春玉放在地上的手,而太后好像没有发现似得,等着春玉的回答。 一直跪在地上,连头一直磕到地上的春玉,突然间微抬头,看着太后的膝盖的位置,“都是奴婢办事不力,请太后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好像那手在承受着极痛苦的人不是春玉似得,说出来的话,在卑微的同时,根本没有丝毫异样,好像那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的人不是她似得。 “是春玉做错了吗?”太后好心的提醒。 “是是是……”刚才还能说话的春玉,此刻在听到这话之后,突然间变的有些哽咽,有些惶恐,就连看刚刚微微抬起的头,此刻也无力的低下,好像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怎么不说了?”太后看到春玉的害怕的样子,更是高兴,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带有一些笑意。 春玉只是再次磕头碰碰的磕在地上,“求太后开恩,求太后开恩。” “开恩?”太后突然冷笑一声,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春玉听到这话,真的害怕了,不再求太后开恩,只是砰砰的在地上磕头。 太后站起来,慢慢的往屋里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春玉,这么多年来自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她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却在关键的时候竟然那么对自己,这样的耻辱一次就够了。 “听说百里含芙在宫中的日子过的不好,你说这个时候,她会不会更恨自己的母亲?” 一句话,让春玉磕头的速度更快了,就连脸色都变了。 太后丝毫不在意春玉的样子,而是觉得不时的拿这事情说说,还真的让她的心情变好。 进屋之后看到周围的摆设,她的脸色一暗,虽然是有钱人,可这品味真的是太低,看到到处那夸张的样子,真不是一个会享受的人。 不是她看不起这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而是她们的目光太过于短浅,眼中只知道钱,像那些高档次的东西,也许在他们的眼中还不如那对废纸来的重要。 想到那堆废纸,太后突然笑了,至少现在她还用得到那对废纸,不过那些人也真的是愚蠢,不过,就是因为他们的愚蠢,才会让太后觉得他们真的很可爱,乖乖的把那些废纸送到她的面前,只为了,能让她庇护,就这点他们还算识相。 就在太后径自高兴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全身包裹严实的黑衣男人人突然出现在太后的身后。 “看来太后很高兴?”黑衣男人并没有如同别人那样对太后恭敬,反而是有点点恨意。 太后转身看着身后的这个人,脸上还是那样慈眉善目,对他眼中的恨意看的清楚,却一点也不在意,“怎么,这么多年了,对那个女人始终还是放不下?” “你管不着!”丝毫没有收敛怒气的意思,反而眼中的恨意更是明显。 “是,我是管不着你,但是对她,也许…呵呵……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要稍微难那么一点点。” “可以试试,只是不知道先死的那个人是谁!”满是恨意的眼神,此刻却嚣张的太后叫嚣。 “听说那不死神兵是你训练出来的,就那么死了,好像有些可惜。” 包裹严实的黑衣男人听到这话,没有反驳,想到他费尽心血把练成的不死神兵,就那么消失了,还真的让他觉得可惜,不过为了她这都没有什么。 “怎么现在可是想她了,也许…我可以安排……”对这个男人的软肋是什么,太后的心里清楚,别看在外人面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早就肮脏到不行。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人还没有回去就被人弄死了,到时候你计划了这么多年的千秋大业也就要……”男人连话都没有说完,只是冷眼看着太后,其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从手中直接扔出一张纸转身直接离开。 太后并没有着急看那张纸,而是看着那人竟然嚣张的从门口直接走出去,显然还在外面的春玉自然是看到了。 原本还慈眉善目的太后,此刻脸上变的狰狞,看着那纸,紧紧攥紧手里手帕,她恨!为什么百里含芙那个无用的女人竟然坏她的好事,要不然,她不会处于现在被动的局面。 想到当年被迫离开皇宫,想到当年她明明可以住进象征着太后身份的慈云殿,这一切都是那个死女人做的好事。 只是没有想到,那女人是死了,可是她自己呢? 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 皇宫中的人不是最怕见不得人的东西暴露! 不是最要名声! 有了龌龊的事不是都放在暗处一直隐忍着,那么是恨之入骨,可也不得不妥协,只因为只要是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每个人都要妥协,可为何他却…… 原本以为那个女人死了,他就会一蹶不振,可,没有想到他竟然那么快转移了目标,还把别人的孩子送到最高的位置上。 这些年一直没有在皇宫,但并不表示对皇宫的事情不知道,相反,知道许多,也做了许多,甚至在宫中还有太多属于她的影子。 她不甘心! 不甘心一辈子呆在那个破地方过着清苦的日子,不甘心她的没有那么多权势,她一定要回去,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回去,一定要看到现在那些在皇宫里偷笑的人,一个一个斗的死去活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世间还有她这个太后,没有太后的皇宫,那就是没有福根。 原本已经动怒的太后,在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情出奇的变好,好像一切亲眼看到那么多人求着自己回宫的情景。 松开她手中的手帕,拿起放在桌上的纸,在看到一半的时候,只见太后原本刚有些笑意的眼神,此刻恨不得立刻把手中的纸戳烂了,眼睛里开始喷火,就连手都开始颤抖,好像受到刺激一样,把手中的纸,直接扔到地上,而太后整个人一连退后几步之后,碰的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气。 努力的说服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努力这么多年来,绝对不会变成这样的,一定是刚才那个男人故意气自己的。 想到自己是太后,只要他回到皇宫,随时随地都能赐死别人的权利,不但是对自己人,就连对周围的一切都能做主。 可,看到那颤抖的手,就算是保养的再好,也真的老了,手上开始布满皱纹,吓得她急忙收回手! 不! 她是南凤国最美丽的女人,她曾让太多的男人为她惊艳,有太多的为她打的头破血流。 她已经离开皇宫太久了,让很多人都忘记了她,她必须和回到皇宫,只要那样,她才能有不断的…新鲜的血液…供她永葆青春貌美的模样。 现在的她已经失去太多了,对任何人都不再有希望,唯一的希望就是让她的这张脸再次回到从前。 现在的皇上虽然还正直壮年,但他已经没有能力了,基本上大多事情都交给了太子去处理,对太子这人,太后相信,皇上不是真心的辅佐太子,毕竟太子的生母是皇后,就凭借着这一点,太后就能断定,太子的位置根本没有那么稳。 想到在不久前皇后和太子的那场争斗,相信这就是皇上最愿意看到的。 不过,对皇上,太后还真的觉得对他看走了眼,为了报仇,为了看到两败俱伤的局面,竟然主动的送出太子的位置。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太子是未来的皇上,但也只是未来,并不是现在。 现在的皇后已经不成气候,而对于太子,太后真的等不及皇上出手,而是觉得她该做些什么,比如,让太子迷失了心智的姚思思,也许,这个女人还有些用处。 想到这里,太后再次动怒,一切都是那个百里含芙,如果她能迷惑太子,她身为太后,怎么还会住在这个破地方。 就算百里含芙不能迷惑太子,但至少能挑拨太子和姚思思的关系吧? 可,她还是没有做到,现在想来这百里含芙就是一个废人。 她是太后,不管是谁都不会阻挡她回宫掌握大权的脚步。 很快,仿佛想象到所有朝臣、老百姓跪在地上恭迎她回宫的场面,到时她就可以……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吃醋 牢房。 齐金梅自从被关进刑部牢房之后,一直过去那么久了,一直住在牢房中,期间吃喝自然会定时有人送来,但,从她来到这个牢房之后,一直这样待着,没有任何一个人来问话,更没有给她申诉的机会。 就连个说话的人没有,相隔几个牢房都是空的,只有她一个人在,就连送饭的,想要抓住他们说句话,他们都直接的无视,哪怕是被她逼急了,也只不过是看她一眼,有的时候她总是求着他们给外面的人送消息,可惜,话她是说了,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样,一点音讯也没有。 开始到没有什么,可是时间长了,这里的安静的让她觉得恐惧,担心她再也走不出这里,再也没有人和她说话,担心永远只有她一个人。 开始原本还是带着满心的希望回到南凤国,本以为她可以借助那人的手,再次回到太子的身边。 在回来之后,当她看到姚思思时,开始就有一种危机感,她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个低地步。 这段时间当初和太子曾经在一起的时光一直在脑海中浮现。 想到曾经的自己,当初的八王府虽然不能和现在的东宫相比,但至少那时的她还是被人捧在手心里。 那时的自己是幸福的,可现在却…。 看了一眼现在的牢房,心中有一个悲催的认知,难道以后她的余生就要在这个牢房中度过? 不? 不要,她回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在这个牢房里度过余生,她后悔了,当初不败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更不该对太子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在离开后的每天她都在后悔,当那人对她抛出橄榄枝的时候,几乎想都没有想,明知道回来会有危险,可她还是回来了。 知道当初的自己真的是错了,她也真的是后悔了,本以为当她依照那样的姿态回到京城,回到他的身边,可没有想到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原本现在姚思思的位置该是她的,原本太子妃的位置该是自己的,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因为太子还在对多年前的事情,一直放不下,一直在恨着她,一直在等她的一个解释吗? 她可以解释的,她可以跪在太子的身边忏悔,只要让她回到他的身边就好。 而她也可以对太子说出来,当年是谁让她那么做,又是谁让她回来,更是说出来让自己回来是干什么。 这次不会在抛下太子,只要太子愿意,她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太子,哪怕是此刻太子用当年的法子对待自己也可以。 可,她现在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说话,更没有人把她的话带到太子的身边。 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到那天看到太子,原本以为他是要接自己回到他的身边,可,却因为姚思思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打伤自己。 也许,姚思思知道自己和太子的过去,担心,自己的出现会对姚思思造成威胁,一定是她逼着太子那么做,要不然,太子绝度不会那么狠心的对待自己。 “不——”齐金梅发疯般的用手啪嗒的铁牢,“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太子,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放过出去。” 耳边除了冷冽的风声,除了一个一个跑过的老鼠,没有人出现在齐金梅的面前,哪怕是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想到在进来的时候,听到那些关于姚思思的传闻,突然觉得之所以她被关在这里,都是因为姚思思害怕自己出去之后,会抢了她姚思思的位置,因为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回到太子的身边,那就没有姚思思的位置,所以,她才想要假借着太子妃的身份,把她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中。 看着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多久没有见到阳光了,她都不知道阳光照在身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还年轻,她还有好多话要对太子说,她不要在这个压抑的牢房里,奋力哭喊叫器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见太子…求求你们,我要见太子……” 周围只有凄凉的风声传入齐金梅的耳朵,哭过,喊过,一直到她的是声音变的嘶哑,都没有看到有以人过来,最后被自己心中的绝望惊到了,慢慢的滑落在地上,抱紧自己,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一直期盼在拐角处能看到有人过来,不管是谁,只要是个人就好,可,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连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到他心中的期望一点一点流失。 久久的,久久的,目光被恐惧取代。 原本不是很亮的牢房,突然连唯一的一盏油灯都灭了。 突然的黑暗让齐金梅害怕。 因为在这漆黑的地方,往往会发生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她也曾经在这黑夜中多次行事,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关键,一般在黑暗时候,正好是杀人灭口最好的时机。 难道是…… 就在齐金梅觉得再也没有希望的时候,突然从隔壁的牢房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原本黑暗一片的牢房,此刻灯突然再次亮了起来。 “你想要见太子?”像是询问,又像是在陈述事实。 突然出现的声音,尤其这声音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这是她来到这个牢房之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而这人还是在跟自己说话。 本来身体已经到了疲惫的她,激动的想要过去和对方说话,她刚想有这个举动,整个人突然趴在地上,随后她艰难的爬到牢房的边缘,努力抬头想要看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 可就在她抬头,拥着牢房里微弱的亮光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突然睁大眼睛,吓的连连退后。 “怎么?怕了?” 齐金梅一直惊恐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牢房的人。 对这个人的狠劲,她还是知道的,在她打算回到南凤国开始,自然对皇宫中的人做了一个了解。 当初她本以为是回到太子身边之后,和各方面打好关系,为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候能帮到太子。 看没有想到,她做的前期调查做的最多的人,此刻竟然出现在牢房。 想到刚才的灯忽然灭了,这个人就出现了。 齐金梅的脑子不会因为被关在这里牢房里太久,不会让她失去对危险的敏锐。 这人出现在这里,说明他有足够的能力,想到刚才他说的那话,也许,她真的可以借助这个人的能力离开这里? 原本还对他有些害怕,但现在强撑起勇气,哪怕是希望渺茫,对她来说,总比没有希望来的好。 这个时候齐金梅也不装了,而是抬头看着对方,“我只要回到太子身边,你能吗?”如果这个人真的想要帮自己的话,自然可以,但如果不帮自己,想要自己命也都是轻松的很。 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可她还是愿意赌一把,在这个牢房,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怎么?想要出去?”好像是在听天书一样,对这样的女人,还真的是单纯的很,真不知道当年的太子是不是傻了,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并为此还要死要活的,简直不知所谓。 齐金梅忙不遗失的点头,就担心点头晚了,对方会反悔一样。 “呵——”那人冷笑一声,直接转身打开旁边牢房的门,想要往外面走去。 齐金梅看到这人的举动,对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她不知道,但是当他要走出去的时候,觉得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显然是太有自信,那如果带她离开,是不是也是轻而易举? 有了这个认知,立刻爬过去,拉着对方的飘过来的衣摆,“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我知道……” 那人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一直看到她的手从他的衣摆手松开之后,还满脸嫌弃的恨不得那刚才的衣服直接扔到一边,想了想,觉得还是忍受不了,而是直接动武,只见他刚才给她拉着的衣摆直接被弄下来,轻飘飘的飘到了她的面前。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价值?”意思非常明显,而这就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最好不要让他失望。 齐金梅努力的吞咽了几下口水,看了一眼对方,立刻低头,“我…我说,其实……” “不要脏了我的耳朵,而我也没有那么多耐心,写下来,不然……”说着抬脚就想要离开。 “别走,我这就写。”卑微的祈求,如同失去了她本身的筹码。 原本没有多少力气的她,在看到能活着出去希望的时候,她身体鬓发了前所未有的体能,可明显就是交易,但因为太过于卑微,却失去了该有的份量,以至于最后的落得悲惨的结局。 齐金梅连忙从她的身上撕下来一片衣服,要破手指,直接把她要说的话全都写下来。 一直站在一边的那人当看到那上面写的东西之后,全身散发着冷气,原本就是寒冷的冬天,此刻却变的更是阴冷,一心想要写完,快点离开这里的齐金梅没有发现身边人眼神,几乎在她写完之后,如同献宝一样的碰到对方的面前。 “都写好了,还请三…唔……”话没有说完,却看到原本跪在地上的齐金梅竟然直接倒在地上。 她的脖子一直在不断的往外冒血,可是到死,齐金梅也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原本还以为她能离开这个牢房,回到太子的身边,可,没有想到到死对她来说都是奢望,现在想要回到太子的身边也不可能了,想到她刚才写下的东西,暗暗后悔,她不该那么着急的,也许本来她还有机会的。 看着那人要离开,在绝望的时候,她趁着那人不注意,用尽所有力气把那刚才割下来的衣服紧紧的攥在手中。 …… 太子一直在房中被姚思思守了三天,这三天来,太子一直在安和殿内养生,只要走出房门,姚思思总是如同母老虎一般的对着太子吼叫,如果吼叫不管用的话,姚思思直接开始大哭,扯开嗓子大声的哭。 那哭声现在东宫的人听过多次,每次都会被姚思思那哭声忍不住的在心里低沉几分,有些年龄小的宫女还跟在在一边偷偷的抹眼泪。 其实,姚思思的举动,对他来说还真的没有想到,但也算是勉强接受,毕竟这能得到女人细致的照顾,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白天对姚思思的嘘寒问暖,真的是让太子非常非常的感动,可这也这是白天,到了晚上,闲着无聊,两个人在榻上总是要运动一番吧,可惜,姚思思总是以太子伤了为由,不让太子碰一下,说对伤口不好,说对身体不好,现在需要静养。 每次都有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把每天都期盼快点到来的夜晚都变成对他的折磨。 三天来汤药不断,太子接受了,只因为每次喝药的时候姚思思总是变的格外的温柔。 可这事情他忍受不了。 再说了这伤的是胳膊,就算纠缠的时候躲避一点就是了,但还不至于到不能动的地步,可女人拒绝,每次都让他后悔,当初就不该为了抹黑司徒夜然自己受伤,对他来说,效果是有了,可对他来说,这不是他希望的日子。 看到吃不到,那种煎熬,太子算是彻底的认识到了。 这几天是第三天了,如果再吃不到他真的要疯了。 太子一个人坐在榻上,耳边是从温泉里传来的水声,对他来说实在太过于向往,悄悄的走下榻,来到通往温泉的门口,刚想要往里面走去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的敲门声,紧接着听到王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主子,齐金梅在牢里被杀了!” 被杀? 不是自杀? 太子听到这话,原本要进去的他立刻回头看着那门的方向,看来终于有人下手了,不过,整个牢房可是固若金汤,到底是怎么被杀的? 所有人都是他亲自安排的人,按理说不该有人能进去。 可为何在这个牢房屡次有人竟然能随意的进出? 在原来的时候还以为是王元思的人手不够,或者是别人买通了,现在全部安排上自己人,本以为,这次万无一失,没有想到在这么久之后,有人再次出手,但这次的出手竟然是死。 多么干脆! 多么直接,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想来事情重大,他必须要到牢房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刚走几步,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太子回头正好看到从温泉出来的姚思思,看到她的时候,转身回到姚思思的身边,抬手把姚思思的头发弄干,这才解释道,“发生了一点事情,我要出去一趟。” 姚思思在里面就听到了,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她正好从温泉出来穿衣服,原本对齐金梅就觉得好奇,但现在再多的好奇,她对一个死人都没有什么感觉,更不会自己去触晦气。 没有和前几天一样阻止,而是对太子点点头之后,从一边拿起一件披风细心为太子系好,“外面天太冷,忙完之后早点回来,我等你。” 太子轻轻把姚思思拦到怀中,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好。” 一句话是关心,而一个字是承诺! 姚思思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太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不知道怎么,当姚思思听到齐金梅在刑部大牢被杀的时候,突然想到那天她在大牢里的情景。 这时司徒夜的脸不由的出现在脑中。 当初就是司徒夜突然现身刑部大牢,并成功的把她带出来,而且那个出口还是司徒夜的卧室。 难道齐金梅的事情和司徒夜有关? 想来这齐金梅是太子曾经的恋人,而齐金梅这个人好像和司徒夜没有什么往来,司徒夜会冒着危险去刑部大牢杀了一个女人吗? 想想总觉得不太可能,想来那天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司徒夜现在还有些怒气,但也不至于跑到牢中把太子曾经的恋人杀了。 如果现在太子还对齐金梅念念不忘的话,也许还有这个可能,可,这段时间太子好像齐金梅忘记了似得,显然事情不大可能。 脑子里乱哄哄的,总觉得是司徒夜,又觉得不是他,难道会是太后?想当初跟在皇后身边有一个黑衣男人,好像那天在将军府见过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对那个人没有看到他的脸,但对这个人还是有些印象的,如果是他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难道齐金梅和皇后有关? 毕竟依照皇后和自己曾经的关系,如果皇后把太子多年来的恋人弄回来,还不就为了恶心自己,为的就是看着自己的日子过的不舒坦,看到齐金梅现在没有利用价值,担心会泄漏一些什么,所以会杀了齐金梅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了很多,却一直不能让自己的大脑停下来。 不时的往外面看了两眼,始终没有看到太子的身影,着急的走到门口,一开门,冷风直接往屋里灌,还是没有太子的身影。 不由的想到那天在太子府的夜里,她也是这样看着外面,当初谭兰正好跟在一边,后来不想谭兰跟着她一起受累,想让她回去休息,好心的把自己的披风送给谭兰才发生了意外。 因为这个不由的想到灵雅公主的那张脸,想起两个人曾经的过往,当初还因为一件屏风结缘,当初不知道灵雅公主的真实身份霸占着那个屏风到是无所谓,也许,她该把屏风物归原主。 再次往门外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太子的身影,并没有着急出去,而是关门回到榻上,躺在暖乎乎的被窝中。 随后拿起放在一边的一本医书,打开上次看到的地方,看了许久,却什么东西也看不进去。 总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什么,难道是三天来,和太子形影不离,她已经习惯了他无时无刻都在身边,习惯了总是面对他时又哭又闹的样子? 都说距离能产生美,可她和太子才分开多久,这就开始想。 就算是距离真的产生美,现在这个时候,太子不是在刑部大牢,就是在东宫的书房,都不算是太远的距离,这样的自己是不是也太矫情了,好像真的离不开太子的似得。 想到这里,姚思思嘴角一笑,看来这女人呀,在面对爱情的时候真的是不开一击。 女人在面对爱的时候总是变的盲目,在开始时也许还能保持一份清醒的头脑,可当真的把身边的这个男人当作自己的另一半来的时候,往往总是很容易失去自我。 凡事首先想到的总是对方,不管是喜好,还是生活小习惯,都会随着对方在不断的变化。 并不是因为太子现在的身份,姚思思才喜欢他的,是因为他这个人。 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并不是看他长的多帅,有多少身价,而是看重的这个人,在他的心里是否有自己的存在。 现在的姚思思面对太子的时候,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沙漏,好像现在心里全都是太子,以至于现在的她脑子变成空的了。 想来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姚思思自己也经历过放不下、想不开、看不透、忘不了的烦心事,有很多人曾经闯进自己的生活,现在转身都离开了,唯独只留下一个太子。 终于知道这夫妻的含义,把对方已经放在心底,那么是只要一眼看不到,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如同那天太子突然发病的事情,也许就是因为和太子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对有些事情也有一些预感,才会总是觉得心里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一样。 姚思思坐在榻上,依靠在一边,出神一直看着外面,也许等到太子回来的时候,她能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听到外面的打更的声音,姚思思知道这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太子的身影。姚思思再也等不下去,准备数到一百,如果太子还不回来,她真的会出去找人。 其实,说白了,那么长的时间不回来,姚思思担心是不是太子看到齐金梅的死,想过过往他们曾经有过的快乐,以至于,太子在为别的女人伤神,或者是齐金梅就像是当初的金元灵似得根本没有死,只不过是用这个方法让太子去见她一面。 这么想来,好像太子身边的女人还真的挺多的,想到现在不是知道是死还是活着的齐金梅,想到已经死了的金元灵,好像太子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多女人,而且每个女人都在太子的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如同,太子当初为了齐金梅,连皇上都想要杀了,还有金元灵,当初太子可是在他的面前说,他亲手杀了金元灵,可后来呢,还不是被金元灵差点把自己害死。 这么想起来,太子还真的是前科累累,真的不能太相信太子。 从榻上跑下来,穿上鞋子,拿着一件披风就开门就要往外面冲,刚开门就看到那站在门口明显若有所思的太子,只是一眼,就要姚思思有个不好的预感。 心里更是因为这个预感感到讨厌! 姚思思看到太子的时候,直接问出来,“在想什么呢?到门口的还不知道进来?” “没什么,就是在想齐金梅她……”太子一直想不通,为何齐金梅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自己的一片衣角。 想来齐金梅回到京城之后,他和齐金梅接触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她是怎么有自己那片衣角的,而那件衣服好长时间没有穿了,更不可能会自己跑到齐金梅那里? 许是觉得疑惑,太子看到姚思思转身的时候没有发现姚思思的脸色不好,而是疾步越过姚思思往内殿走去。 姚思思看着那个匆忙的越过自己,好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的太子,这在原来可是没有过的,每天他看到自己的时候,那几乎都是把眼睛黏在自己的身上目光,怎么这才去看了老相好,这么快就把自己忽视了? 这个认识,真他娘的讨厌! 许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这个时候,突然觉得有股无名火在她的心里发酵,这个时候如果不发泄出来,那还不得把自己气死。 没有多想,直接来到太子的旁边,看到他竟然在找衣服的时候,怒火控制住她此刻的大脑,直接把所有的太子的衣服都扒拉出来直接扔到地上,“好了,这样找比较方便。” 太子已经找了多遍了,一直没有看到他那件衣服,这回被姚思思直接都扔到地上,还真的是一目了然,正在庆幸他找了一个聪明女人的时候,这才发现她那气的涨红的一张脸。 “怎么了?谁让我的思儿生气了。”想来这人应该只有自己,在他离开的时候,让人保护在外面,既然只有姚思思一个人,那个人是自己错不了。 对女人的冷脸看着他是心花怒放,心里那个美呀,是不是这女人知道自己去看齐金梅了,以为是…现在这是吃醋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寻找 姚思思这时看了一眼太子,没有说话,但她还是送给他一个白眼。 太子被瞥的心神舒畅,一扫刚才在牢房中发现的那片衣角的阴霾,就连这几天在这个女人的叨叨下,那一直没有满足的身心,在这一刻,突然觉得一切都变的值了。 两手轻轻的放在姚思思的腰上,摇晃了几下,就像是撒娇似得,陪着笑脸问道,“怎么了,是谁让我的思儿生气了?” “齐金梅死绝了没有?”原本自己并不是恶毒的女人,但这一刻她会说不出什么好话。 “嗯。”的确是死了,而且在他那么严密的部署下被杀,在现场还发现自己的衣角,没有比这个更是让太子觉得这就是当面打他耳光似得难看。 “是真的死了,还是会等几天过后死而复生,如同那个本来在太子亲手杀了的女人,到几天后,却在大白天的让我撞见,还以为这鬼都能在大白天的四处游走。” 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她真的心宽到不在乎,是太在乎,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原本不想说出来,但这会说出来之后,突然觉得也没有什么,如果今天不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她还就不依了。 “大晚上的说个死人多么晦气,来来来,天都这么晚了,我们也该睡觉,有什么事情等明显再说。”一边哄着劝着,还抱着姚思思往榻上而去。 姚思思在听到真的死了,也就放心了,总觉得那人太讨厌,不过既然死了,也不去计较了,反正对那女人也没有很么好印象,死了更好,省的自己动手还惹来一些麻烦。 “思儿呀,你看着这现在也睡不着,你看我们是不是……”太子在美人在怀之后,想的事情也不多,不管怎样,想的还是那么一件事,而是这几天求而不得的唯一的一件。 看着他笑的色色的,姚思思几乎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她才不会被这人这么快三言两语就哄好了,推开太子的手,“我累了,早点睡吧!” “啊?”不会吧,难道今天还是看到吃不到? “我大姨妈来了,不方便。” “不会吧?”上次才走了多久,怎么又来了,说着太子的手还主动的往她的身上弹去,原本只是想要确定,是不是他记错了,当发现姚思思是骗自己的时候,想要在说些什么,可他的手已经离不开了。 摸着摸着就滚到了一起。 屋里一直都是暖味的春风,外面却挂起了大风,呼呼的风声有些吓人,不过此刻屋里的两个人根本听不到。 清晨又在腻歪一番之后,太子亲自为姚思思穿衣、洗漱,伺候姚思思吃饱之后,这才在姚思思的允许下,带着王封、松同往书房而去。 姚思思看到太子离开了,想到也许她也该把屏风物归原主了。 姚思思披着披风,穿的严严实实的,一路在谢萍、秋桃、谭兰的陪同下往宫外而去。 坐着马车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来到当初的太子府,在佣人的带领下很快找到当初拍卖得到的那个屏风。 姚思思并没有停留,而是一路往驿馆而去。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可以让丫鬟们去做,可,姚思思想要趁着送屏风的时候,出来透透气气,再就是她有很多话想要对灵雅公主说,在皇宫有太多人的耳目,她说话也不是那么方便。 一路走来,并没有任何的插曲,只是在出来之后,哪怕穿的再缓和,还是安和殿里有太多不同,在安和殿里并不觉得太冷,在出来之后才知道,原来外面的天真的很冷。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也许她会等到天暖和之后再出来。 在姚思思觉得快要被冻死的时候,终于来到驿站。 一下马车,姚思思没有想到她冻的连手都不愿意拿出来,却在进门的时候一眼看到唐正祥和灵雅公主都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院中练剑,而她们额头上竟然还有一些细小的汗珠。 看着看着,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两人看到姚思思到来都似乎一惊,可看到那被丫鬟抬在身后的屏风时,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灵雅公主只是看了一眼屏风就没有再看,直接拉着姚思思进屋。 唐正祥故意在外面停留一会儿,命人把屏风送到灵雅公主的房间之后,他这才进屋。 进来时正好看到姚思思在火炉前看弄巧耍宝,嘴角带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说不出的俏皮可爱,好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唐正祥为自己恍然一见出现在脑海里的形容词,苦笑不得,原来还觉得这就是一个妖娆的女人,可在他试着放下之后竟然变成一个孩子。 摇头失笑,看来这人心是变的最快的。 姚思思见唐正祥进来,明显脸上的笑容有些收敛,她以为既然都是女人,他一个男人不会进来才是,没有想到他还是进来了。 “快要过年了,难道杭姐姐不打算回去了?”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多远的距离,可是如果他们快马加鞭的话,也许还能回到自己的国家过年。 “不了,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等忙完再回去也不晚。”灵雅公主在看到唐正祥进来之后,明显看到姚思思的不同,但好在,这次在唐正祥的脸上没有看出什么,这样也好,在现在这么乱糟糟的时候,至少去了一件麻烦事。 “我还以为杭姐姐在等那个屏风呢,原来不是。”姚思思俏皮的一说,对于国家方面的事情她不愿意多说,只是说一些女人间的话题。 “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既然都都是你的了,收下就是了,何必……” “杭姐姐可别笑话我,要是我早知道你就是灵雅公主的话,绝对不会和杭姐姐抢那件屏风,现在好了,我是钱也花了,连东西也都没有了,算是一个教训吧!”说的坦然,还不就是因为这次的‘谢恩’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灵雅公主本来就是一个开朗不拘束的人,这里不是皇宫,她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和姚思思在一起聊着一些趣事,而唐正祥一直坐在一边慢慢的喝茶,听着这些无聊的八卦。 不久,一直跟在灵雅公主身边的宫女白晴端着一个还在冒冷气的东西走进来。 “二公主、祥王,这是大爷送来的冰激凌让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冰激凌?”唐正祥和灵雅公主相互看了一眼,对白晴说的大爷,自然知道说的那人是谁,他们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可,姚思思刚来不久,他就现身了,也许趁着这个机会正好看看姚思思的反映。 姚思思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神色间的变化,而是一直看着端进来的冰激凌,在现在这东西很多,很普遍,在这古代很少,不,应该说没有。 看着绿色的冰欺凌,姚思思知道这里面一定是加了葡萄,可这个季节哪里来的葡萄,现在突然出现更显得特别珍贵,好想上去吃一口。 许久没有吃了,甚是怀念那个味道,这个时候,姚思思的眼中只知道吃,却忘记,这东西出现在这里,真的太直的怀疑了。 “大爷人呢?”灵雅公主还是比较关心这个,更重要的是想知道,这人是不是疯了,难道真的要把那四座城池送出去? 这时的灵雅公主忘记的是,这话都和南凤国说了,自然是要送出去,只不过她的心里有太多的不舍。 “大爷送完之后就离开了。”白晴不敢抬头说话,而是低头,把这话说出来,其实人没有走,不过是大爷让她这么说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能不遵命做事。 “这样啊,走了就走了吧。”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不过她的心里也清楚,都找了他那么久了,一直没有现身,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也许,等到他想见的时候自己那就见到了。 姚思思完全被冰激凌吸引去了目光,对别的东西真的没有在意,在吞了几次口水过后,看着灵雅公主,“这东西看着挺好的,要不我们尝尝?” “噗——”一直看着姚思思的唐正祥没有忍住突然笑了出来。 姚思思看来一眼唐正祥,脸上突然变红了,暗恨,自己怎么就那么馋,不就是冰激凌吗? 回去自己做就好了,何必在这里看到就拔不动腿了。 “看着挺好吃的样子,我们快点尝尝味道怎样,也许真的很好吃。”灵雅公主毕竟是一个女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她还是一个细心的女人。 如同那次没有从姚思思的嘴里套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就不信了,这次还不成功。 “太子妃吃过这冰激凌?”说的还有些饶口,不过幸好这记忆力好,才能说出来不会那么别扭。 姚思思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冰激凌的上面,本能的点头,只不过没有刚才那么馋的样子。 姚思思在吃过之后大呼过瘾,因为太冷了,姚思思也只是吃了一点,便不再吃了,不过味道和记忆中的味道还是一样的,知道那个时代她永远回不去了,虽然在那里她过的并不好,但并不能抹去曾经生活在那里的事实。 吃的高兴,又在灵雅公主的一番邀请下,灵雅公主让他们做了火锅,吃着暖暖肚子,好久没有吃火锅了,本来姚思思不的打算在这里吃饭的,听到火锅后,有看到时间还早,也许吃完之后她也可以回宫陪着太子再吃一些。 一顿火锅吃的那叫一个满足了,在吃饭的时候,灵雅公主像是无意中说起似得,“原来太子妃也吃火锅呀?”看到姚思思熟练的吃法,尤其有些东西没说,姚思思用起来那么顺手,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吃。 “那当然,冬天吃这个多么暖心。”姚思思含糊不清的开口。 一顿饭,自然几个人吃的暖心,但真正舒心的恐怕只有姚思思一个人。 饭后,姚思思带着丫鬟一起离开,灵雅公主和唐正祥因为有心事只是送到门口,在刚送姚思思的马车离开之后,回头的时候,竟然看到他们的身后站着东方元明,而他的目光竟然一直看着姚思思的马车,哪怕看不见了,东方元明却一直没有收回目光。 姚思思本来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往皇宫的方向走,就在走到闹市区的时候,突然马受惊,以至于把原本驾马的秋桃直接摔倒地上,在马车里的谭兰和谢萍知道事态不好,一个人保护着姚思思,另一个人想要先去稳住马。 匆忙间,当谭兰刚稳住马车之后,突然冲出来许蒙面人,这时的谭兰这才发现,她们竟然来到一个荒凉的地方。 谭兰面对那么多人,很快受伤了,姚思思不忍心看到谭兰一个人,让谢萍去帮忙,谢萍出去之后很快挽回了一些局面,至少她们两个相互配合,不会受太严重的伤,姚思思担心她们,却没有发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悄悄的把姚思思弄晕了。 他没有惊动谢萍和谭兰,而是抱着姚思思一路往城外而去。 一直来到城外的黄山,那人抱着姚思思直接从悬崖上扔下去…… 东宫。 太子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这个时候,姚思思该过来叫自己吃饭了,就算是她现在太忙一时走不开,也会让丫鬟过来请,可,为何都到了这个时间,却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太子抬手轻轻捏一下眉头,难道是生气了? 想到只有姚思思生气的时候,会这样对待他。 可,他怎么不知道到底哪里做错了? 仔细回想,无论是在昨晚,还是在今天早上,他一直充分都表现出一个好男人的形象。 在昨晚,他一直很卖力,而思儿也是用那声音一直在传达她满意的表现,而他也不会只顾着自己享乐没有节制,就在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姚思思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的不同。 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王封,“是不是你对太子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想来那天他出手伤了王封的事情,也许让一个那么在意自己丫鬟的姚思思,会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主子。 王封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被点名,可,他还是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开口,“属下没有时间接近太子妃。” “没有?那就是有时间的话,你想要接近我的思儿?” 王封低头,不敢看太子的脸色,但从声音已经听出来了,只要姚思思不在,别想让太子有好脾气,这个时候,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太子就是没事找事。 “属下不敢!” “那就是心里有这个想法。”太子并没有打算放过王封,要不是看在他现在的伤还没有好,他不会这么好说话。 这还叫好说话,明显就是找茬。 王封低头做出忏悔的样子,为的就是让太子快点熄灭他的怒火,同时也希望这姚思思快点来人直接把太子领走。 实在是他现在的小身板,真的经不起太子折腾,如果太子再来一掌的话,那么他真的可以在这里永远的倒下了。 想来他还是惜命的很,对有些事情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他还是要低头。 “属下的忠心请太子明鉴。” “忠心?” 太子说着连他自己也发现他这就是无理取闹,想到这几天姚思思不让自己走出安和殿,可是一直在用这样的方法,现在终于知道原来姚思思这么闹腾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想来这几天闹着也许她的心情很好,而自己这几天也适应了那样的她,所以姚思思才觉得该给自己一点时间,不要总是缠在身边。 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要不然她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过来,一定是觉得他今天很忙不想来打扰自己。 这么想来,姚思思真的是用心良苦。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忙。 对于齐金梅的死,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太大的变化。 死了就死了,这样也好,省的让姚思思看到她闹心。 而有人替自己出手解决麻烦,他还落得轻松,但是对那人的动机,明显的不明,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真的让他不爽。 但,只要他和姚思思的关系好就好,至于有些事情,也许很快就会有答案。 看了一眼天色,这个时候自己过去的话,也许正好可以陪着姚思思一起用午餐。 抬脚看到还跪在的地上的王封,“好了,起来吧,身上的伤还没有要,多养着。” 王封一直看着太子离开书房,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看到太子的背影渐渐走远,王封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太子这是在担心他? 这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立刻胎抬脚往外面跑去,一直追上太子的脚步之后这才放慢速度。 看着前面的太子,突然觉得他比以往高大许多,这个时候暗暗觉得太子的身边还是有个女人的好,这才被女人絮叨几天,竟然也会关心人了,真好! 突然觉得,是不是他也该找个女人了? 可,想到太子在姚思思面前一点架子也没有,经常哄着、劝着的样子果断的摇头,还是算了,想到太子总是在姚思思面前扮孙子样子,还真的有辱男人的威严。 走出书房的院落,看着从远处摇晃着跑来满身狼狈,就连身上还到处有些血迹的秋桃时,太子的眼神一暗,就连刚才在嘴角的笑容也都消失了。 “主子,太子妃出事儿了!”秋桃顾不得身上的伤,直接跪在地上。 秋桃话出,太子的眼色立刻幽暗,刚从外面提着一个食盒走来的金明在听到秋桃那话之后,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对秋桃,金明是认识的,也知道这人在姚思思的身边是武功最高的丫鬟,可,连她都这么狼狈显然事情不一般。 并没有着急把皇后吩咐送给姚思思的糕点拿出来,而是站在一边听着秋桃诉说事情的经过。 “说。”太子一个字说,那满身的怒气在这一刻丝毫没有遮掩,如果知道对方是谁,恐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太子妃给东虎国的灵雅公主送去屏风,在回来的路上,经过闹市的时候……”到现在秋桃也不敢相信,有人能计划的那么周密,在她落马的那一刻,原本周围只是一些老百姓,可她没有想到一个一个都是武林高手,那么在闹市,哪怕是在京城,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方竟然一点也不顾忌,而是直接对着她动手。 在和对方决斗中,她清楚的看到谭兰驾着马车,往一边跑去。 这个时候她不是对谭兰放下她独自离开有些不满,而是担心姚思思的安危。 明显就是有部署的行动,而她也亲眼看着在谭兰驾着马车离开后,有很多的黑衣人追上去,现在还不知道姚思思此刻的安危到底怎样。 徐管家在听说秋桃的事情连忙追了过来,但,还是比秋桃慢了一步,看到太子,刚要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站在一边的皇后身边的宫女,往前一步,看着金明,淡淡道,“姑娘,请回!” “嗯。”金明没有多言,在点头之后,转身提着食盒离开。 走出几步,金明听到太子压制不住的带有怒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继续说!” 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让经历过风风雨雨的金明,提着食盒的手不免紧了一些,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 不过金明在听到秋桃刚才说的那话,她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好像这样的部署,有一个人经常会用,而从来不做一手的计划。 对姚思思现在安危担忧,虽不知道现在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如果真的是那人出手的话,恐怕对姚思思真的很不利。 对身后秋桃说的话,她还好奇,想要知道,但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 提着食盒疾步离开东宫,刚想向皇后禀报的时候,就看到姚思思身边的另一个丫鬟,竟然被侍卫抬着走来,尤其那满身是血的样子,让金明看的触目惊心,但她看到的不是那血,而是在谭兰身上的伤口是多么熟悉,似乎闭着眼睛都知道这是什么利器弄伤。 一直以来金明一直都在宫中小心行事,可,看到这样的谭兰,金明再也控制不住她自己,直接用轻功往皇后的宫雀楼而去。 随着秋桃说的话,太子的脸色更是阴沉,正要疾步离开,看到从远处如同一个血人一样的谭兰,让太子嘴边的话都惊到了。 秋桃刚才说过,谭兰和谢萍保护姚思思离开,谭兰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那姚思思她岂不是…… 谭兰一直强撑着一口气,在看到太子的时候,努力打气精神,“太子妃被人带出城,谢萍和何……”话没有说完,谭兰已经无力的垂下头。 姚思思出事儿了,刚才这话让同样听到的王封和松同眉头直打结。 这回事情不是原来那小打小闹,显然这次的是经过周密的计划,姚思思出宫明显是临时起意,对方还能计划的这么精准,这说明什么,显然有人一直都在关注着姚思思的动静,对周围有人埋伏在周围,他们始终没有发现,显然这次并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 秋桃和谭兰的样子,显示出对方可不是一般人,不过能活着回来报信,太子觉得并不是她们幸运,而是有人故意手下留情。 这…稍微多做联想,众人觉得事态严重了。 最近接二连三出事,波折不断,层出不穷,一次比一次严重,让整个东宫的人鸡飞狗跳,东宫的人也都疲于奔波,重要的是,这前脚齐金梅刚发现在牢房中被人杀了,姚思思紧接着出事,难道这就是同一个人干的,为的就是要分散太子的注意力? “王封!” “在!” “带上人,赶紧去寻,京城每个角落也不要放过,就连……” 虽然谭兰确定人已经出城,但不能否认这时有可能是有人故布疑阵,这个时候找到姚思思是最重要的,对有些人如果抓到的话,他也不会放过。 宁可所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王封带人东宫的所有人开始去城外寻人,而京城的各个大街小巷交到了禁卫军统领蒙奇的身上,太子直接带着暗卫一起离开。 每个人的分工不同,但想要找到姚思思的决心是一致的。 想来姚思思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一切都是太子把姚思思从天陆城带回来之后,姚思思一点一滴,让整个东宫的人都为姚思思担心。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好像自从太子真的喜欢上姚思思之后,姚思思的磨难也开始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说,一切都是因为太子的原因,只因不管是那个人,只要和皇宫扯上关系都别想安静。 第一百七十六章 背得不错 宫雀楼。 皇后听到金明禀告的消息之后,整个人愣了许久。 不管是何种缘由,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金明确定是那个人,那就错了不了。 想到她曾经给姚思思的暗示,而她也真的往那方面想,刚觉得自己没有看走眼,还为这样聪明的姚思思感到一丝丝庆幸。 当太后的义孙女回到宫中的时候,明知道太子已经有了相应的对策,但,她还是亲自带着姚思思去了宴会场,只不过她的心是好的,可结果却…… 这段时间她没有少针对百里含芙出手,皇后的心里清楚,如果不是百里含芙,也会有别的女人,但她就是不愿意看到。 明知道百里含芙是太后收的义孙女,如果她在宫中出事,那么太后回来之后第一个针对的人就会是自己,明知道危险,可还是这么做了。 只是没有想到太后还是把那人扯进来了。 不过,不管对姚思思出手幕后黑手是不是她,但是那人动手是真的,因为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做事的风格,只要出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你刚说,思思有可能被带往城外?” “是。” “这倒是巧了。” 皇后总觉得今天这个日子好像以往有些不同,好像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仔细回想,一时间还真不记得,在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依照那人对他的了解,如果真的是他出手的话,一定和他的心情有关,如果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许,她能尽快找到姚思思。 这个时候明知道那人出手,没有不成功的可能,但她还是自动的想着姚思思还活着,并不想往坏处想。 一时间因为着急,想不出什么,看着站在一边的金明,“太子是怎么做的?”依照太子对姚思思的在乎,相信他应该已经有了相对应的政策,但她还是不希望和太子直接碰头,而是希望从他疏忽的方向下手。 “太子他命人……”金明把太子的部署说出来,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既然知道,自然有她自己的途径。 皇后听言,点点头,太子的部署的确是正确,可,他此举明显就是没有确切的目标,而有时候时间总是特别的关键,错过的时间,也许真的就错过了一辈子,甚至从此就是阴阳两隔。 太子此举,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太子他自己的动向却在皇后的意料之外。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从那次看到太子在为了维护齐金梅差点和皇上动手之后,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动怒,现在看来姚思思这次,太子的怒火明显比那次还要严重,当初太子因为对那人是皇上还有些顾忌,这次不同,显然有人真的要倒霉了。 这个时候她不去担心,如果那人被太子知道的话,会是怎样的结果,而她要的就是姚思思平安。 皇后在宫中斗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而她在努力压下心中的担心,冷静之后,对着金明吩咐一些事情,一直看着金明离开之后,皇后的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 既然有人不想让姚思思好过,那么所有人都跟着倒霉吧! 皇后一直看着一个方向,眼睛微眯,眸色深远,隐晦不明。 许久之后,皇后的嘴角渐渐有了一些笑容,看来有人是不能冷静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再不由行动的话,恐怕对她来说,计划了一辈子的事情,可能真的没有机会了。 岁月不饶饶人,想必,到现在那人的应该更是担心,担心这突然死了,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现在发生到不失为一件好事! 沉不住就好,只是皇后有些不明白,为何沉寂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却着急了呢? 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无完人,原来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弱点,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看着外面的太色渐渐暗下来,皇后在院中这一站就是半天的时间,到现在金明还没有回来,也许事情已经开始了。 不久,当看到皇宫的某一处漫天的火光时,皇后露出一个笑容。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烟花,对着天空直接绽放。 最好姚思思还活着,最好他有天大的理由,要不然,她会让有人知道后悔到底是什么滋味。 半个时辰过去了,皇后看到原本总是在身边晃荡的人,此刻却不见踪影。 这时皇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肩膀直接刺下去,看到那瞬间流出来的血,皇后笑着把匕首走到一边的枯井边,直接把匕首扔下去。 金明回来在看到这样的皇后,有些担心,扶着皇后为到屋里之后立刻为皇后开始包扎,不久,皇后和金明都换下自己身上那身证明皇宫身份的衣服,变装之后两人匆忙的往宫外走去,不过不是走的宫门,而是从密道离开。 郊外。 太子找了一天都没有姚思思的下落。 一个人骑在马上看着远处黑暗的天空,不知道姚思思在哪里,不知道她是否安全,焦急的心,差点要把他自己烧死,可,他知道这个时候动怒是最不利的。 耳边听着传来的各个消息,始终没有找到姚思思的下落,就连谢萍、何成、何华等人都被人*扔到一边的树林中,显然这次是遇到高手,要不然凭他们的功力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对方太过于强大,让多年来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太子,在这一刻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单纯,总觉得这背后的人太过于聪明、狡猾。 如果在明面上,实打实的和这样的人对上,太子一点也不害怕,这时姚思思在他们的手中,如果是想要用姚思思对自己要挟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接到对方的消息了,到现在到没有,不知道对方在预谋着什么 。 可,太子在心中有个直觉,觉得这一刻,姚思思还活着,只是是否受伤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就在太子看着夜色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去寻找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太子无心知道,身为随从王封回头看来一眼,看到那疾驰而来的两个人,神色有些不好。 这才几天,病的根本连榻都下不了的两个人,都眼巴巴的跑过来。 是说他们对姚思思一直没有放下,而是觉得太子找不到人,他们是来奚落的。 不过,明显是前者。 姚思思出事,他们这么快知道消息,难道说这东宫还有他们的人在? 不管怎样,这个时候带着病怏怏的身子过来,显然就是让太子丢人,同时在太子盛怒中的时候,需要有人发泄,这二人自然是最好的,可,就那样的身子,不会被太子一掌直接归西了? 显然,连一掌都接受不了。 姚思思出事,情况非常严重。 惊动的人,显然不是只有太子。 最终结果又会如何? 只是希望姚思思不要还没有找到,这几个人先打起来。 “太子——” “太子,思思呢?”姚高义说出来的话显然比风英修直接多了,亲近的同时,还同时把心中的不满全都露在脸上。 风英修在说出‘太子’之后,安静的骑在马上,明明苍白的脸色,此刻满脸着急的看着太子,从他的神色中,让风英修有些失望,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太子只是看了一眼风英修和姚高义,并没有说话,而是再次把目光看向远处。 也许是闹开了,这次的姚高义并没有以往那样对太子唯命是从,而是看着太子,看到他眼中的黯然,姚高义嘴角一瞥,语气中更多的是不屑。 “尊敬的太子殿下,难道这就是你强硬的把我的妹妹绑在身边的原因吗? 让思思每次都因为你的关系处于危险当中,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自私吗? 原本你不喜欢思思,可为何后来整个人都变了,但你有没有想过,自从你对思思变了之后,整个将军府经历了什么,而思思又经历了多少次的生死,还是你觉得,现在我们姚家因为你死的人还不够,还觉得让思思再次处于危险当中!” 姚高义一直对太子是敬佩的,哪怕是在发生了后来那么多的事情,他一直都在努力为太子着想,可,现在呢? 王封和松同听到姚高义对太子的指控,想要为太子辩解,可是看到太子的举动,他们就算是生气,但也不能上前。 如果说太子不在乎姚思思,那么对于这样的指控也就算是默认了。 可明明太子那么在乎姚思思,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这些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相信姚高义不是眼瞎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为何在发生了事情之后,不是来帮忙,而是来指责 。 好像这一切都是太子故意找人这么做似得,这对太子一点也不公平。 骑马站在一边的风英修在开始听到姚高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微微动了一下,后来不管是姚高义说的再激愤,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前方,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在眼中一样。 太子一直没有动,在察觉到王封和松同要动手的时候,他抬手制止了他们的举动,看着眼前的姚高义,这时的他没有了在朝堂中的自信,没有了往日的犀利,更没有面对姚思思时的柔情,而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姚高义,面无表情的开口,“然后呢?” 在这一刻他的心里比谁都着急,要不是看在姚思思的面子上他不会让人在他的面前这样挑衅,上一个这样的人早就不知道入土多少年了。 “没有然后,我只是告诉你,你不是思思的良人,这次找到思思之后,我会让她嫁给风英修,我觉得风英修才是思思的良……” “砰——” 姚高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子一拳打在脸上。对盛怒中的太子,对本来就病歪歪的姚高义,原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两人,此刻更不是对手。 太子只用了一下,但很快,没有人看的清楚太子的速度,只是看到太子好像一动,原本还坐在马背上对着太子喋喋不休的姚高义,此刻却光荣的倒在地上。 本来上次在那次合体坟墓前就被太子一通猛揍的姚高义此刻已经趴在地上,以极为狼狈的姿势倒在地上。 就那连身上还没有好的伤口,此刻再次裂开,虽然不是一个血人,但非常的狼狈。 其实,太子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太子的好脾气都用在姚思思的身上,至于别人,那只能元对方倒霉,别看这人是姚思思的老哥,但惹到太子的时候该揍的时候绝对不含糊,只不过比别人好一点,不死就是了。 这次姚高义说出这样的话还能活着,还都要看在姚思思的面子上,要不然就不是血人这么简单,直接半死不活,亲身感受到那生命是如何一点一滴的慢慢消失。 那种痛苦,没有人愿意经历,但惹到太子的人,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因为别人的性命,别人的死活是由太子说了算! 太子高傲的骑在马背上讥讽的看了一眼姚高义,最后目光落在风英修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再次落在姚高义的身上,“以后替人出头要找好对象,不要像今天这样自取其辱!” 这时的太子因为姚高义的一番刺激,突然觉得如果是针对自己,如果一直在姚思思的身边徘徊,那对方就不难发现点什么,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该亲自让那个地方去找找,也许思儿就在那个地方。 想到,做到,头也不回的骑马离开。 随着太子的离开,自然太子的人跟着一起离开。 风英修一直骑马站在原地,看着太子走远之后,而他清楚的看到在不长的时间内,太子整个人的变化,而他也知道姚高义说刚才一番话的目的,可有事没事的把他拉进来是不是不好? 风英修对着身后的李成看了一眼 。 李成立刻帮着寒北一起把姚高义扶起来。 脸上的青青紫紫到现在还没有好,此刻又加上一拳,显然让本来姚高义还算俊朗的一张脸,此刻变的更是精彩。 好心的提醒,“下次还是不要用这么直接的方法,要不然也许姚家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有些事情明白,不愿意说破,但他并不是一个被人欺骗都还能保持一个好心情的人。 不管怎样,对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他风英修就是被人屏蔽在外,哪怕努力在心中说服自己那都是为了自己好,可他的心里还是很不爽。 就算是不爽,在遇到那天的情景时,他还是狠不下心来对太子下死手。 尤其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在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还是让人把他带走,不希望,这忙没有帮上,还要给她添乱。 哪怕自己已经被她屏蔽在心门之外,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也还是想要让她知道,不管怎样,他都会努力壮大自己,为的就是能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在她身边。 看着遥远的天际,好像在不久前,当初就是在这个地方和姚思思相遇,那次姚思思撇下太子跟着他一起离开。 虽然离开是短暂的,但对他来说却是幸福的。 过去那么久,他还是觉得这一切如同发生在昨天一样。 他一直在努力壮大,希望那个女人不要看不到他成功一天就那么着急的离开。 一直看着远方,想到和姚思思相遇的点点滴滴,想到刚才姚高义说的那话,是不是如果当初自己强硬一些就不会现在的失落,不会现在的姚思思的磨难。 原本对未来是满怀希望,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风英修清楚的知道都经历了什么,更是清楚的知道,人可以后悔,但改变的东西真的不是很多。 希望现在的后悔,不要再让自己为了同样的事情再次后悔。 一直看着远方。 想到当初在天陆城的时候,当初姚思思曾经和谢萍之间的谈话,在原来觉得这就是女人闲着无聊说的那些无关紧要的话,可现在看来,也许…他真的错了。 人啊,自然都是希望怎么开心就怎么活! 想到姚思思的说的这话时,那恣意的样子,好像可真的做到的没有几个人。 一路走来,生活中的酸甜苦辣,风英修经历过了,才能真正体会到其中的滋味。 要说人活着难不难,在经历风雨之后,经历经历谷底的之后,才能说生活真的很不宜。 谁的人生中没有苦,谁的生活中不曾觉得累,其中的过程,其中的甘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这话背后的真谛! 记得,姚思思曾经说过,钱是永远挣不完的,命却是有限的,人可以拼命可以挣钱,但不能为了挣钱而却拼命。 钱多钱少,够花就好;权大权小,有能力就好;善心不只在于行动,最重要在人心 。 要懂得,知足才能常乐,不能为了钱而去做钱的奴隶,不能为了权,而变成让权力驱使自己。 感情再好,总有各奔东西的那一天。 现在的他和姚思思不就是这样吗? 纵然彼此都知道对方就在不远处,可为了对方好,只好努力的漠视对方,只因为心里一直还记得对方,默默的做着,默默的守护,只要对方活着,只要对方生活的好,那自然就是最好的。 爱过,相聚过,在发现他和思思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有句话说,如果真的有缘,不管你在天涯海角,自然有缘的人终会有相见的那一天,看来他和思思的缘分还没有到那中相携一生的缘分,希望他此刻积攒的努力,只为了在下辈子早一步遇到她。 记得姚思思曾经说过,生活中总是有那么的不如意,总会有受委屈的时候,总会有难言的苦衷。 不要刻意隐藏,不要刻意压抑,把心里的门打开,让真情流露,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一个普通的人,有着凡人的喜怒哀乐。 高兴的时候放声的大笑,伤心的时候大声的哭喊,活得洒脱点,别让自己太累了,只要自己舒心就好。 这些姚思思做到了,在笑的时候,她真的大声的笑出来,在受到委屈的时候,她真的哭出来,可他还是觉得姚思思笑的时候好看,哭的时候太丑了,都不敢让别人直视。 现在的风英修比以往多一份淡然,多一份坚强,唯一的期盼的是,太子和姚思思这辈子能够幸福,也希望下辈子,太子不要在出现在他和姚思思的身边,让他们真的过着简单而平凡的生活。 风英修看了许久,收回目光之后,看了一眼姚高义,说声‘保重’,原本想要策马离开的时候。 却看到姚高义竟然骑马挡在风英修的面前,“风英修,我知道你对思思的感情是真的,可是有些事情,你也看到了,也该接受事实,虽然我现在也恨不得杀了太子,但我不会真的动手,因为他的我的妹夫,因为他是思思选择的良人,刚才说的那话,就是为了刺激某人,你可不要对号入座,要不然…”姚高义上下看了一眼风英修,“相信…你这身伤还都记得吧?” 有些话不用明说,彼此心里清楚知道就好,不需要一言点破。 风英修惊讶的看着姚高义,这真的是原来那个耿直的姚高义吗? 难道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让他那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原本还有些病歪歪的姚高义,在看到风英修质疑的眼神之后,上前一步,在他惊悚的眼神下,他直接把手伸到衣服里面,直接从里面套出来一个袋子,啪的一下扔到地上,顿时一摊血洒在地上。 随着姚高义的动作出,风英修清楚的看到那就是血,不过却不是人血。 姚高义挑眉看着风英修,“怎样,是不是惊讶武夫怎么也会用脑子说事,这自然简单,在原来觉得这就是懦弱的表现,可思思曾经说过,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管现在的思思在什么地方,她一定活着,等她回来的时候,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最好把你心中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收起来,要不然…哼哼…这武夫的功夫也不是闹着玩的 。”说着姚高义对风英修亮出拳头。 姚高义就算是再糊涂,他的心里也清楚,这里能保护姚思思的人只有太子,别人也能保护,但没有太子的权利大。 权力就是一个好东西,只要太子拥有权利,只要太子的意志不被歼灭,万事皆有可能! 姚思思曾经对他说过,想要让太子点头,并不是很难,但也不简单。 只要你不怕死,那么再强大的对手也不算个事。 风英修突然觉得全身轻松,看着姚高义,原来真的不是一个蠢蛋,骑着马让着姚高义走了几圈,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风英修走过之后,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走过刚才被姚高义扔出来的那个血袋溅出的血。 姚高义一直看着风英修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为何,难道是被刚才他可以背出来的话惊到了,可有些不像。 一直骑马在一边的李成和寒北两人的脸色决然不同。 李成自然是高高在上一副高傲的模样,而寒北却惊得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他们都没有真正的了解风英修,也许真正地风英修比太子可怕的多了…… 不久,姚高义看着风英修没有说一句话,竟然在绕了他几圈之后竟然策马离开。 一直等到风英修的人都离开之后,姚高义还不明白临走的时候风英修那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 扭头看向同样骑马站在一边的寒北,“寒北,你说这风英修是不是傻了?” 寒北看着姚高义摇摇头,然后看着姚高义的马下。 姚高义开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当他低头看着地下的时候,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在他的周围全都是用血写成的字。 不,应该是马蹄印写成的字。 一时间姚高义有些恍惚,整个人从马背上直接掉下来,当跌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清楚的看到用马蹄印写的字。 “生活总是先苦后甜,得意的时候不要忘形,常常福祸相倚;失意的时候不要怅惘,往往苦尽甘来;人生就像一杯烈酒,再辣也会后酒后的甘甜。 一世人,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活着就能看到一路上风景多么美,死了,就真的消失了,不必让悲伤一直住在心中。活着不宜,不要轻易浪费……”看到这里自然让姚高义震惊,可是看到最后一句话,差点让姚高义气的吐血。 寒北自然也看到了,可他在震惊风英修能力的同时,还觉得也许风英修是最了解姚思思的人,可惜只是有缘无份。 姚高义看着最后的那句话,尤其这句话,还正好写在他的正前方,这到底是担心他看不见呀,还是觉得他眼瞎,竟然把字写的比所有的字都大许多,这样醒目的几个字简直对是对他的耻辱。 看到地上那几个鲜红的“背的不错!” 第一百七十七章 祸害活千年 三王府。 何玉儿明知道华贵妃现在对她有多么的不喜,她还是屁颠屁颠的来到华贵妃的院落。 看着坐在那里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华贵妃,心里开始冷笑这就是司徒夜的母妃,能有这样的母妃,还真的是司徒夜的不幸。 真不知道皇宫那么多女人,可为何司徒夜会投胎找到这样的母妃。 不是她看不起华贵妃,而是明明是一个贵妃,就连皇上现在也都还健在,可这个老女人竟然被人赶出皇宫。 这该是多大的羞辱,这个女人还能咽下去,还能这样每天安安静静的呆在三王府,对何玉儿来说还真的是一种奇迹。 如果这事情放在别人的身上,恐怕不是自杀,也早就郁郁而终了。 一直站在华贵妃身边的珍儿在看到何玉儿来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搐,这在三王府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幕,今天看来都这个时候了,有人闲着无聊再次找上来。 至于何玉儿这个时候还跑来华贵妃面前,所谓何事,连吹过的冷风都知道是咋回事! 作为华贵妃身边的丫鬟又怎么会不知道,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做自己该做的事,心里觉得没事看看这女人斗戏也好。 既然司徒夜都能忍受的了,自然她们这当丫鬟的没有说话的份量。 何玉儿到此,华贵妃自然也都看到了,看着眼前这个不请自坐的丫鬟,想要拿起这当主子的气势,在这个没脸没皮的女人面前,她还真的没有那份必要。 想来在皇宫一直过着这么憋屈了多年,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的,现在好了,老了还被人赶出皇宫,也算是她算计了一辈子的悲哀! 想来幸好自己儿子有慧眼,一眼就看到这个女人不简单,愣是不娶这个女人,还让她当一个丫鬟。 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把别人的野种推到自己儿子的身上,她的心里就咽不下那口恶气。 真不知道这人还是不是女人,怎么能随便把一个野种栽赃到自己儿子的身上,还拿着象征着司徒夜的玉佩找到皇上那里评理。 纵然是看到这何玉儿恼火,可,华贵妃也算是看清楚了,一个连见皇上都不怕的女人,她会这么简单。 会明知道不是司徒夜的孩子,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司徒夜的,那可是皇家子孙,怎么能容许一个小小的商家之人出生的卑贱的庶女玷污。 其实,如果那个孩子出生就好了,那样整个白修山庄,哪怕是南凤国有名的商人,就算是再有钱,一个欺君,就会连累整个白修山庄,让所有人都跟着陪葬 。 一想到眼前嚣张的女人脖子那刀砍断的时候,她的心里忍不住高兴,可惜那孩子被自已经被司徒夜一下子就那么弄没有了。 不过,这样也好,怎么说这个无耻的女人可是顶着司徒夜的名号,就算是这个女人真的死了,还不是连累了司徒夜的名声。 何玉儿坐在椅子上屁股扭了再扭,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好像这把椅子不干净,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粘乎乎的特别难受,可,看到华贵妃的笑脸,她还是忍住了。 反正事情不是输就是赢,根本没有那么重要的了,不管今天华贵妃做了什么,注定这赢的人是自己! “华贵妃,姚思思出事儿了,你知道吧?” “嗯!”对那件事情相信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尤其闹的那么大的动静相要不知道也难,虽然她现在人在三王府,也不怎么出去,但,想要知道一些消息还不算是太难。 “华贵妃,你不担心吗?”华贵妃淡定的态度,决定着何玉儿以后要说的话,自然最好是看到这个女人暴怒的样子自然最好,现在她也改变了对策,既然人在这里在挑起太子怒火的同时,也让三王府的人能活着,却要扒层皮。 两人针锋相对的事,何玉儿记得清楚,一点儿没忘,也许,记得清楚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整个三王府的人都记得清楚,而她也就是仰仗着皇上命人送她来的三王府,自然有人不敢把她怎么样,在没有折腾够的时候,她怎么会舍得离开。 如此,这段时间对华贵妃做的事情连司徒夜都不在意,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或者说,都到了这一步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自然……对待华贵妃,她也不需要太客气! 反正这就是有人在借着自己的手对付华贵妃,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在明知道自己就是别人眼中的棋子,至于其他的她还真的不在乎了。 因为没有在乎的东西,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现在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下场,能活着一天就闹一天,不过在临死之前气死一个两个的也不算是折本。 “你很好奇?” “这个嘛!若是华贵妃是真的担心,身为丫鬟的话,自然而言该尽点力,把知道的消息告诉华贵妃,不过…也许,华贵妃并不想知道。”华贵妃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品茶。 站在一边的珍儿在看到华贵妃的杯子空了之后,立刻倒茶。 不过,珍儿也是一个有眼力的,明明桌上还有别的杯子,可她只是为华贵妃倒茶。 现在何玉儿的身边是个丫鬟,能坐着你就是华贵妃愿意忍着,但她不会自讨没趣。 毕竟这可是和华贵妃对着干的人,身为华贵妃的丫鬟,自然要一致对外。 其实,这并不是珍儿最为真实的想法,那就是希望她们快点闹起来,看看热闹,有些话,她不会说,只会在心里想想。 “既然华贵妃不好奇,我既然来了,那就陪着你老人家下盘棋?”前面说华贵妃,后面直接说成老人家,显然就是明目张胆的在给华贵妃添堵 。 “来人!” “是!”管家在听到华贵妃的吩咐之后,立刻带着几个家丁出现在这里,随时候命。 对何玉儿,他是真的不喜,从这个女人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一天消停的日子,这几天,连司徒夜都不愿意在府中,每个人都看的清楚,早就想要对何玉儿动手了,只不过一直在等着吩咐,要不然,怎么会华贵妃刚开口,他人就那么快出现在这里。 何玉儿也不怕,明知道管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但她还是自在的坐在椅子上。 她的心里清楚,华贵妃在这个椅子上弄了东西,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出丑,但这出丑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就在管家命人上前,何玉儿却笑了。 家丁看到何玉儿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害怕,别看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敢明目张胆的和华贵妃对着干。 有些事情他们这做下人的自然看的清楚,对华贵妃使出的那些招数,何玉儿都轻松的躲过了,就算是躲不过,可也轻松的化解一些。 试问这样的女人是简单的女人吗? 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华贵妃都不是何玉儿的对手,那么他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家丁岂不是会更惨。 “三王爷都出去许久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太子妃也是在中午的时候失踪的,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何玉儿好脾气的开口,完全不把眼前的管家和家丁看在眼里,而是一直看着华贵妃。 有些事情她们的心里都清楚。 司徒夜口中的玉儿,可不是她这个何玉儿! 何玉儿说完之后再也没有下文,而是一直看着对面的华贵妃,反正这不是自己的儿子惦记着太子妃,既然有人坐的住,为何她坐不住。 当着管家和家丁的面,无非就是让是所有人都知道,司徒夜和姚思思的失踪有关系。 不管太子是不是真的喜欢姚思思,但姚思思是太子妃,自然就会给太子脸上抹黑,只要对方是个男人,只要他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了,心里自然不痛快,最后的结果,呵呵…还真的不是很难猜。 就算自己有些倒霉,但,最倒霉的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 华贵妃一直看着何玉儿,从她们真的对上开始,她也多少摸清了这个女人的脾气。 这么多年一直和宫中的那些女人斗来斗去,一直都是藏着、掖着,没有现在的直接,一切全屏这自己的性子来,而纵然是这样,但华贵妃还是立刻分析出事情的利弊,更是能多少知道一些这个女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到底会有多少虚假成分在里面。 时间不长,在华贵妃那探究的眼神下,何玉儿竟然一点慌乱也没有,如同刚才说的话,只不过女人间的平常话那么简单。 看了许久之后,何玉儿还是刚才平淡的样子,这时也不把自己当成外人,而是自在的自己为自己倒茶,还好心为为华贵妃也到上一杯 。 华贵妃渐渐的开始沉不住气,司徒夜对姚思思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原本以为这个玉儿就是司徒夜口中的玉儿,可惜,一切都是她空欢喜一样,以至于在失望之余,尤其是在听到何玉儿腹中的孩子不是司徒夜的,她也是发怒了,做出许多不顾及自己身份的事情,就连在皇宫中她一直都是小心做人,可,现在在三王府,想到她所受到的耻辱,她几乎把心里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何玉儿的身上。 这要是一般人家的女儿,早就被华贵妃那一连翻的怒火之下早就死翘翘了,可,这个何玉儿还活着,还能说着来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渐渐的华贵妃浑身莫名开始冒寒气,看着何玉儿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不管刚才的话是真是假,只要被太子知道,只要找不到姚思思,那么司徒夜就是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更何况太子是知道司徒夜的心思,显然就算不是,太子也会把怒火发泄到司徒夜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这个傻儿子,她多次后悔,为何在生出来之后,没有把他掐死,至少这样她就不会经历这么多早心事。 何玉儿看到华贵妃已经动怒,知道她今天又成功了,眼帘垂下,遮住眼底得意。 华贵妃在努力稳住她狂乱的心之后,对着管家一抬手。 管家是个聪明人,本来以为终于要给何玉儿好看,没有想到,华贵妃竟然败了,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惋惜。 管家毕竟是三王府的老人,在得到华贵妃示意之后,立刻带着几个家丁离开。 对司徒夜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在那次,明明司徒夜病的很重,一直不愿意配合御医,华贵妃知道之后亲自过来劝了很久,都没有什么效果,可,当华贵妃离开之后一个带着斗笠的女人从外面进来,也就是从那以后,司徒夜才肯好好的配合御医。 病是渐渐的好了,可在后来他才隐约的知道,那天来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太子妃,尤其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司徒夜和太子妃整整待了一个晚上,而在第二天他去整理司徒夜的房间的时候,清楚的在榻上发现有几根根不属于司徒夜的头发。 只要一想到这个,管家真的要崩溃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三王府身边的老人了,想到司徒夜对姚思思的心思,想到那整整一晚的时间,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会做什么,显然不用说,大家的心里也都清楚。 尤其在第二天的早上,他亲眼看到司徒夜满脸柔情的看着那戴斗笠女人的离开。 想说服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一个太子,一个太子妃,一个王爷,这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怎么看都觉得惊心动魄。 如果说姚思思不关心司徒夜就不会半夜来到找司徒夜,可来了又走,显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多次想过如果姚思思是普通人家的夫人,大不了让司徒夜把对方杀了,弄进门就好了,可,那女人偏偏是太子妃,身份子在那里,难道还能把太子杀了? 想到,太子那么在意姚思思,如果知道这事,还不直接把司徒夜杀了,想想都觉得可怕 。 多次对姚思思吐槽,既然你是太子的女人,是不是该老实一点,不要到处招蜂引蝶,不要勾引司徒夜,要不然怎么会有现在的困境。 华贵妃看着管家带人离开后,让珍儿也都下去了,一直看着何玉儿,语气不是很好,有些咬牙切齿,“说吧!” “原来华贵妃也是一个爽快人,那我也不遛弯子了,实话告诉你吧,司徒夜和姚思思在一起,你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你说当太子找到之后发现,姚思思和司徒夜孤男寡女躲开所有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失踪为借口,你说他们这算不算私奔?还是奔着生孩子去了?” …… 京城郊外。 夜幕降临,簇簇火把之中,太子还是穿着那身衣服,不过那衣服早已变了样子,变得有些皱着,在有的地方沾染上一些尘土,有的的地方也被滑开了一道口子,就连太子的手上也有道道血痕,不是很明显,但在火把的照射下显然有些突儿。 王封、松同等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比太子的样子还要狼狈,但没有人在乎自己此刻的模样,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找到姚思思。 太子带着人搜遍了整个山头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地方。 此刻,太子原本的从容、自信早已不知道被丢在哪里,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山头,任凭呼呼的冷风刮过,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原本是自己,后来却送给姚思思的玉佩,一直遥望前方。 一直鉴定姚思思还活着,可为何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到这玉佩可是他亲自为姚思思带上的,哪怕是有人用力的扯下来都觉得不可能。 现在太子想要知道的是,这玉佩是姚思思摘下来,让自己去就她的信号,还是别人硬生生的扯下来对他的警告。 这个时候太子突然想,如果姚思思是被人绑架就好了,至少这说明姚思思还活着。 只有活着,才会让太子找到,只有活着,才能看到那个笑起来总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王封和松同一直站在太子的身后,看着太子挺拔、孤独的背影,静静守着,心情亦是沉重,希望快点找到姚思思,这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已经天黑了,天黑之后到处都有危险,随着时间变长,对姚思思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御林军几乎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姚思思的踪迹,只不过在城门口不远处发现了当初太子送给代表着太子身份的玉佩。就在这时,从从几个方向来了四个黑衣人,一致的跪在地上。 “主人,没有发现。” “主人,没有发现。” “主人,没有。” “主人,属下没有找到太子妃。” 听到这些声音,太子微微转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然后看了一眼王封,“东虎国的人知道太子妃不见了吗?” 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东虎国的人做的,因为他们明显就是冲着姚思思而来,就连那城池都指明送给姚思思,不外乎,这东虎国的人,想要趁机带走姚思思,并拿回本来属于他们的城池 。 “已经通知了,在忙着找人,不过他们派出的人很多。”以找人为目的把事情说出来之后,那灵雅公主和唐正祥的担心不像假的,不过,明明这两人的身边没有那么多人,可为何他发现好像有很多人在帮着找姚思思似得,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担心这个时候本来就担心的太子,会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现在有那么多人在找姚思思,显然找到的机会比较大,这个时候王封也不会自私的认为,让太子先找到姚思思,不管是谁,只要姚思思没事就好。 平时看起来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在一连经过今天这一些列的变故之后,还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子。 就在王封不知道怎么劝太子的时候,突然看到从山下有一队火把从山下慢慢往这里走来。 远远的不知道这人是谁,当走进之后才发现,竟然是风英修带人过来。 风英修看到那孤单的背影,这还是第一次在太子的身上看到这样的他。 想来也只有姚思思能让高高在上的太子变成一个凡人。 几步来到太子的身边,轻声的开口,“放心吧,有这么多人在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太子妃,你不用太担心。” 所有人都以为太子不会开口,就连风英修也是这么觉得,不久却听到一个近乎沙哑、懊恼的声音。 “你说的对,我一定会很快找到她。”太子一直有这种鉴定在心底,希望他快点…快点…不要到等到姚思思撑不下去的时候。 想到那个爱哭、爱闹的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哪里大声的哭喊,想到她害怕的样子,他的心好像全都被揪在一起一样。 其实,太子最大的担心就是等到他找到以后,不知道找到的是受了伤的姚思思?还是……已没了气息的冰冷的尸体? 极力压抑不去想任何不吉利的事情,但是许久没有找到,他的心忍不住的总是往那方面去想,这样的想法几乎压的他喘不过起来。 “太子,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了。”太子是真的爱姚思思,当爱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是在对方遇到危险的时候,那种揪心的痛,他知道。 他也曾经埋怨过,为何这么喜欢姚思思,却让她奄奄一息的在乱葬岗,如果不是那次的相遇,那么他不会丢失了自己的真心,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活的这么痛苦。 很多安慰,只不过是一句话,只因为痛在自己的身上,只要真的关心,真的在乎,才知道说起来简单,真的做到很难。 太子懊恼,但又像是发泄似得开口,“知道这不是我的错,我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会牢牢的把思儿绑在我的身边,可,我还是忍不住自责,如果没有我的话,思儿不会经历这些,就像姚高义说的那话,如果我不出现在思儿的身边,她就不会到现在下落不明,如果…如果…当初她跟你在一起的话,也许永远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我…我我现在在不断找的同时,还在心里祈祷,只要思儿平安归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 一直确信,人一辈子没有他坐不到的事情,可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他的生活才变的有滋有味。 当他终于感觉到甜蜜的时候,却总是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有种患得患失,就担心这前一刻好好好的,这后一刻,人却突然不见了。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会离开姚思思,不会离开安和殿,这样的话,什么时候都不会发生。 耳边还能听到女人在耳边不断的叨叨的声音。 太子的话震惊的可是在场的所有人。 太子在南凤国代表着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可轻易的说出来这话,怎么不让人感到震惊。 震惊的并不是只有太子带来的人,就连风英修听到这话了,忍不住扭头,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太子,叹口气之后,仰望夜空,“不是说,祸害活千年吗?像思思这样的祸害自然会长命百岁,小心等她回来之后看到这样的你也许会嘲笑。” 这话,落入每个人的耳中,却变得酸酸涩涩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 皇宫。玉龙殿 皇上在房中写字,看到从外面小跑而来的秦公公,停下手中的笔,看了他一眼,“怎么样了?” 秦公公大口大口喘气,听到皇上这话,连忙摇头,“还没找到。” 皇上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这都一天的时间了,就算是真的找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可想到那人可不是普通人,难道这是要注定南凤国灭亡的预兆? 不! 皇上鉴定的摇头,想来那人说的话,相信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皇上的沉默让秦公公不敢贸然开口,就连还没有缓过来那口气,在这一刻,他也不该大口喘气,慢慢调整呼吸,等待皇上的吩咐。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两注香的时间过去了,皇上始终保持同一个姿势出神的看着同一个地方。 秦公公毕竟是伺候在皇上身边多年的老人,自认对皇上脾气也多少知道一些的。 看到皇上不动,他也安静的站在一边,如同自己真的不存在似得。 安静一直继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嘴唇动了一下,站在一边的秦公公立刻为皇上倒杯茶送到他的面前。 皇上看着面前的茶杯,刚觉得口渴,这水就送过来,显然非常及时。 毕竟是多年来一直伺候在身边的老人,几乎他的每一个小动作,不知道都被人揣摩了多少遍,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秦公公了解。 接过茶杯,没有如同以往一样慢慢品茶,而是一口直接把茶喝干了,然后放在原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失明 秦公公看到皇上的举动,难道皇上这是生气了,不过,一想也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可太子竟然抛下宫中的一切,只为了找一个女人,这太子简直就是失去了身为太子的分寸。 想到这在太子位置上的人,哪个不都是小心翼翼,可现在倒好,为了一个失踪的女人,竟然变成这样,就算是女人是太子妃,也不该呀? 小心的看着皇上,明显刚才是动怒了,可怎么看着看着也不是那么生气,难道是…秦公公为心中的那个猜测吃惊。 做事更是小心翼翼,再次为皇上续上一杯茶,弯腰小心的退后一步站在一边。 皇上再次端起茶杯再次一口喝了。 秦公公再次上前续上,再退后。 皇上把茶直接当成酒一样的喝了,而秦公公忙着续茶,等到一壶茶见底之后,秦公公小跑的往外面走去。 皇上一直看着匆忙离开的秦公公的背影。 想到多年前,那件事情是自己亲手做的,没有经过任何一个人,就连秦公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许,这是多年来唯一做对的一件事情,至少这样是绝对安全的。 对有些事情,他不去深处想,但并不表示他对有些事情不知道,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的担心也都是多余的,如此,他还是做一个真正的闲人就好。 也许,让眼前的这些人继续闹腾,想到太子的为人,啧啧…。对他,还真的一点没有当年他的影子,不过这样也好,这南凤国还就是需要一个像太子这样雷厉风行的人在主导以后的一切。 想到也许此刻有人还在暗暗高兴,可…。这遇到的是太子,不是别人,这结果…恐怕不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 也许,自己真的适合做一个闲人,什么不用做,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当她发现,最终忙碌一场,策划了几十年,最终却发现一切竟是一个局,一个专门为她而设的局,不知道她会直接疯了? 想想,还真值得期待! 秦公公提端着茶壶进来,轻轻的来到皇上的身边,再次为皇上续茶之后,这才小声的开口,“皇上,芙丽公主在外求见。” “芙丽公主?”在想别的事情的皇上一时间不明白这芙丽公主是谁,更不明白什么时候竟然多出来一个人,他怎么不知道 。 “是太后收的义孙女百里含芙,太子已经封为芙丽公主,现在在殿外求见。” 皇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正要抬笔写字,突然又停下,看着秦公公,并没有顺着秦公公的话望下说,而是突然冒出一句,“她现在住哪个宫殿?” 秦公公想到不是在不久前,他曾经禀报过,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想来这几天皇上的事情并不是很多,可也不知道怎么,皇上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有的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有的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可为何现在越来越严重,有时连早上发生的事情,下午就忘记了。 奇怪,秦公公不敢开口,更不敢求证。 恭敬的站在一边再次说道,“回皇上,太子殿下念芙丽公主是太后的义孙女,暂时住在天后的翠云殿,说是等太后回来,正好让芙丽公主陪伴太后膝下,这样太后不会因为离开皇宫多年觉得孤单。” 皇上听了,静默少许,开口道,“嗯,还是太子想的周到。” “那芙丽公主她?”秦公公等着皇上的明示。 “让她回去吧,朕因太子妃失踪一事甚感忧虑,无心关心这些杂事,你去推了吧!”皇上说着继续开始练字。 秦公公看到皇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大字,想到刚才皇上这话,抬脚往外面走去。 在秦公公走出门口,关上门的时,突然一个黑衣人跪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没有抬头,如同没有发现似得,但他写字的手一顿,开口道,“跟上。” 黑衣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在这时,刚刚出去的秦公公再次走进来。 “皇上,芙丽公主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皇上。” “要事?”皇上一停顿,“让她去找太子吧!” “太子此刻还在宫外寻找太子妃,恐怕这……”秦公公有些为难,刚刚说的话,皇上不会又忘记了吧? “那就去找皇后吧,总之以后这些事情不要再来烦朕。”皇上说着直接吧手中的毛笔扔到秦公公的脚边。 秦公公一停这话,吓的跪在地上头也扣在地上不敢再开口。 皇上看着这样的秦公公,嘴角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了,难道有人还真的以为他是老糊涂,冲着秦公公吼道,“滚——” ……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一直没有姚思思的踪迹,在很多人的心中,恐怕姚思思已经遭遇不测。 本来太子的脸色就不是很好,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变长,太子几乎整个人散发着无形的怒气。 王封拿着水壶来到太子面前,还没有开口,就被太子一手抢过去,喝完之后直接把水壶扔到一边,“可有什么消息?” “还没有。”王封不想说这话,可这就是现在的情况,看到才两天的时间,整个人消沉的太子,担心姚思思还没有找到,别太子先倒下了 。 松同过来之后先是先了一眼太子,然后和王封交换一个眼神,禀报道,“主子,风丞相来了。” 对于松同的话,太子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看着远方,想到姚思思可能会在的地方,想到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是不是姚思思吃了很多苦。 王封、松同恭敬的站在一边,并没有再说什么,本以为太子不会见风英修,也不会再开口,却听到,“让他过来!” “是!” 本来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此刻却因为一个女人,再次站在统一战线。 原本霸气十足的太子,原本温和淡然的风英修,此刻却因为同一个女人,此刻站在这里看着远方。 太子一直没有开口,风英修也沉默着。 一直过来许久,风英修首先打破沉默,“为何太子殿下会去姚将军的坟墓?” 太子扭头看了一眼风英修,在他的脸上看到的是担心,但他的担心很淡,难道是因为放下了,所以才会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哪怕是关心,也没有原来那么浓烈了? “如果对方是冲着太子而来,才会针对太子妃,既然会觉得在姚将军的坟墓旁,那为何不去姚将军死的地方去看看,也许会有发现。” 死? 太子始终忘不了,姚正楠这个混蛋竟然敢自杀,这不是明摆着就是为了挑衅吗? 再多的怒气都不能改变什么,因为人已经死了,他不可能会把一个死人挖出来挫骨扬灰,更不可能…等等… 太子看着风英修,想到没有几个人知道姚正楠真正的死因,在外人的眼中,姚正楠就是在黄山跳崖而死,那么有可能…… 突然太子再次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除了东虎国的人对姚思思念念不忘,还有两个人。 太子看着王封和松同,立刻命令道,“松同你立刻去五王府看看五王爷是否还在府中,看看这段时间他有什么异常。” “是。” “王封你立刻到三王爷,查看三王爷这几天的行踪……” “不用了。”站在一边的风英修实时开口,“五王爷一直在府中养伤,三王爷在太子妃出事的那天从府中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府。”风英修说的已经够明显了,要不然他不会在确定心中那个猜测是真的的时候,还来找太子,毕竟事情关系到姚思思的名誉,更关系到三王爷,如果真的是司徒夜带走了姚思思,显然事情变的比较复杂,而他这个外人在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做,比如现在。 太子因为锁定目标,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但他不是一个盲目的人,立刻上马带和所有人离开。 有些事情必须亲自查探,更是一个周密的部署,其实在太子的心中,如果真的是司徒夜带走了姚思思,显然姚思思现在还活着,也不会受伤,这就是让太子松口气的原因。 在一开始,太子就针对自己的对手,却忘记了司徒夜这个人 。 虽然开始的行事作风不像是他的风格,但如果司徒夜和那人联合呢? 太子这才发现,他好像忽略了一个重要的讯息,如果不是风英修的提醒,他也许不会到现在还找不到头绪。 风英修一直站在刚才的位置,看着太子带人匆忙离开。 整个身字突然退了几步,要不是李成出手及时,恐怕这个时候风英修已经倒在地上。 “主子!”这几天的时间风英修是怎么过来的,李成自然看的清楚,原本身体不好的他,一直拖着病体在京城中忙着寻找有用的线索。 刚找到有用的线索,直接送到太子的面前,知道风英修的顾虑,可这是否也太…。 “主子——” 原本还在为风英修叫屈的李成,却看到刚刚还算是勉强站着的他此刻竟然毫无预警的倒下。 不知睡了多久,姚思思缓缓睁开眼,不知道怎的,觉得全身都有些痛,看到四周都是一片黑暗。 一时间以为这是在半夜没有想太多,习惯性的摸摸身边的位置,确定这是在榻上,但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里并不是东宫,因为这里没有那熟悉的气味,更没有太子那身上独有的味道。 一直以来不喜欢被人伺候在身边,这时的心慌突然让姚思思突然觉得害怕,“太子…太子……” 身边没有任何声音,更没有人回答自己,姚思思这才想到发生的事情,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她仍然努力稳住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可心中的恐惧几乎让姚思思侵蚀,试探着伸手,想要知道这是哪里,到底是不是她想错了,这里是东宫,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一时紧张感觉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但,当姚思思想要看清楚,哪怕是在黑夜中,也该多少看的清楚才是,当她把手放在面前仔细的挥手,还是看不清楚,连一个模糊的影子都没有。 焦急的姚思思心中不好的预感在不断的加大,总觉得这好像不是在黑夜中,而是…而是…… 摸索着慢慢下榻,想要往外走去,想要知道一定是她的错觉,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 当姚思思习惯性的依照安和殿的摆设往外面走的时候,刚下榻几步就被绊倒了,哪怕是痛了,哭了,姚思思还是爬起来,试探着往前走。 现在的姚思思几乎可以确定这不是安和殿,而是一个她不熟悉的房间。 因为不熟悉,因为对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到,所以当姚思思在不断的磕磕碰碰中终于走到门口的时候,在姚思思的脸上磕到了,就连手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很痛,但和心中的痛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推开门的那一刻,姚思思清楚的听到周围有小鸟的叫声,慢慢的试探着想往外走,这时的姚思思忘记了古代的门是有门槛,在迈出去的时候,明明小心了,可还在被绊倒在地上。 砰—— 很痛,趴在地上姚思思一动也不敢动一下,整个人如同木讷了一样愣愣的看着前方,耳边是小鸟的叫声,身上感觉暖洋洋的,这时的姚思思不用别人说,也知道这是怎么了 。 没有以往受到委屈的时候放生的大哭,而是一直趴在地上默默的流泪。 发生的种种在姚思思的脑中闪现,姚思思知道她的眼睛看不见了,也知道这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至于这里有没有人,她也不知道。 想到在她最后的记忆中是谭兰和谢萍在身边,姚思思没有想太多,心中的无助、害怕是那么明显,扯开嗓子大声的喊,“谢萍…谭兰…你们在吗?” 就在姚思思喊完之后,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个时候姚思思也不顾的身上的痛,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冲着来人的方向直接跑过去,一边跑还委屈的哭着,“谢萍…谭兰……” 刚刚离开不久的司徒夜在听到姚思思的叫声时,立刻从外面跑过来,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好快,尤其是看到姚思思冲他跑来的那一刻,看到姚思思的身上的狼狈,在担忧的同时,还让他有一种欣喜。 原来姚思思的心里是有他的,要不然不会冲他跑过来,不会用这样的表情面对他,他的高兴还来不是收起,在听到那话之后,整个人如同突然被人点穴了一样只能在原地。 想到那天突然接到消息,本来觉得不可能,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到了黄山,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人。 在开始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根本不是姚思思给他的信,当看到相约的地方,那不就是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带着满怀期待的心而去,怀着坎坷的心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她要等的人,发现现在的黄山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而自己再也不是原来的他。 原来的黄山不管在什么时候,总是人来人往,可现在的黄山自从被封了以后,几乎没有人来过。 原来的自己每次和太子斗的时候,总是那么自信满满,有赢过,有输过,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卑微过。 一个人走在第一眼看到姚思思的那个小山坡,那个小树林,唯独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对过往的回忆一幕一幕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本以为这一天的时间就会在回忆中过去。 当他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本以为是姚思思来了,可看到一个黑衣人扛着一个女人出现在不远处。 原本他不想探究,更不想知道太多,他只是希望可以安静的回忆过往,就在他觉得此刻的安静被人打破,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被扛着的那个女人的脸,几乎就在同时,司徒夜突然觉得他真的活过来了,可是在看到那人的意图之后,吓的连魂都消失了。 看到有人竟然将姚思思扔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也不担心会被别人发现,而是在看到姚思思掉下去的那一刻,他连忙运动从到年来,想都没有想直接纵身跳下去。 好在很久以前,他在这里有些部署,而司徒夜在跳下去的时候,发现姚思思被悬崖上的一个小树挡住了,也就是因为这棵小树给了司徒夜缓冲的机会。 在司徒夜救下姚思思回到悬崖上的时候,发现黑衣人早已不见了,原本,司徒夜可以直接把姚思思送回东宫,那么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但他在那一刻却舍不得放手,尤其是看到姚思思像是睡着的样子,定定了看了她一炷香的时间,司徒夜还是决定带着姚思思离开 。 如同当初对太子说过的那话,为了姚思思,他真的可以放弃一切。 没有跟三王府的任何一个人联系,司徒夜独自带着姚思思直接离开京城,来到这个小镇上,以夫妻的名义在这里买下了这个院子,这院子不是很大,但他还是觉得温馨,只是因为这里有一个他喜欢的女人。 请了郎中之后,知道姚思思这是昏迷了,很快就能醒过来,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司徒夜也一直在担心,如果姚思思醒了是不是会怪他把她带到这里,会不会嚷嚷着要离开。 在期待姚思思醒来的同时,他的心也在受煎熬。 好在人终于醒了,可是他却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姚思思的眼睛看不见了,对这点当初的郎中曾经说过,姚思思的头部受伤,并不是很严重,只要好好调养就好,可为何眼睛会看不见。 “谭兰…呜呜…你知道吗我的眼睛……”姚思思哭着说着,本能的想要寻求安慰,她刚想要抱着谭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这不是一个谭兰,而是一个男人,仓皇中想要推开对方,对方没有推开,反而是自己后腿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好被对方拉了一把,这让她稳住身子。 司徒夜看到惊慌未定的姚思思,此刻脸上还挂着泪痕,这样的他原来在看到过,不过那都是对着太子。 想到此刻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在面对太子的时候那恣意的笑容,娇嗔的样子,在原来都是让他羡慕的。 现在的他在也可以面对这样真情流露的她,对他来说竟然是一种享受。 明明明道她在哭,明明知道他这个时候应该很难过,但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竟然觉得高兴,渐渐的觉得他是幸福的。 在这一刻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好像现在面对的她,才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并不是他一个人虚幻的梦境。 看到她脸上流下的泪水,抬手轻轻的擦去,刚擦了一半,被人躲开了。 姚思思因为看不到周围的一切,让一直一个能看到的人,突然间面对黑暗,除了在心里的恐惧外,还有对周围陌生环境的恐惧,心中原本就不安的他,在此刻看起来更是无助。 颤抖的退后两步,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的懦弱,努力把自己心底的不安隐藏起来。 “谢谢你救了我,还请这位大侠送我回家,让我的家人好好报答大侠的救命之恩。” 姚思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管眼前这人是不是绑架自己的人,在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稳住对方,不管是不是别有居心,这个时候,她首先要在心里说服自己,这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有让对方以救命恩人的方式出现,才会让以后的事情能进展的顺利,只有这样才会在众多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让她能保护自己,或者是拖延时间,让太子来救自己。 “玉儿——” 司徒夜本来不想表明他的身份,可,看到姚思思那慌乱无助的样子,看到她佯装着坚强的样子,对司徒夜来说就是一种考验,本来在她推开自己的时候,心里受伤了,面对这样的她,习惯性的为她着想,为她考虑,为她担心,好像只要面对姚思思,有太多他原来没有的习惯在渐渐的形成。 第一百七十九章 真心 &nb司徒夜本来想要永远在这个地方简单的生活下去,可他知道,有些事情逃避不是问题。 &nb如果在开始自己不承认的话,那么这样的日子也许会长久,只要自己承认,那么说明他幻想的生活也许从此结束。 &nb“司…司…司徒夜?” &nb姚思思不是很确定,可她在这个时候希望这人是司徒夜,至少是自己认识的人,不会在面对眼前这么多问题的时候那样的慌乱、无助,可,彼此的身份在这里,明显不合适,想到司徒夜和太子的身份,姚思思在心里不禁开始担心,是不是这次的事情就是他谋划的,用来要挟太子。 &nb脑子里想到太多的东西,让姚思思刚刚有些放松的神经在这一刻再次变的紧绷。 &nb“呵——”司徒夜冷笑一声,刚才姚思思心里的想法可是清楚的表现在脸上,让一直关注这她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赤果果的被人嫌弃了。 &nb难道他真的有这么不堪,难道他在姚思思的眼中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nb知道自己和太子不和,但他也不会卑鄙的用一个女人作为要挟。 &nb别人都知道他的脾气暴躁,做什么都根据自己的心情而定。 &nb那都是因为对那些人,对那些事情,他都不在乎,更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可现在呢? &nb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在乎的,在他放在心底的女人,对她的表情他一直都在关注,几乎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他就能知道姚思思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nb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在他的心底却觉得受伤。 &nb上前一步,两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察觉到她要逃脱的时候,两手微微用力,控制她的举动,看到她想要再次挣扎,因为自己的靠近,让她变的有些苍白的脸,在这一刻他突然一直压抑的怒火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 &nb“玉儿,是你先招惹我的,为何现在对我如此绝情,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一直都爱着你,在太子那样对我,哪怕是用皇上身份硬塞给我一个女人,而我一直费尽心思的和皇上周旋,难道你就不知道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什么吗?” &nb姚思思的眼睛看不见,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想要抬头,不管怎么抬头,她还是看不到,纵然她和司徒夜接触的不是很多,如果抛开太子,如果自己在原来不认识太子,不认识司徒夜,她会觉得这一刻司徒夜就是一个真性情的人。 &nb在经历过那个卖身葬父的女人,姚思思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是自己来到京城后不久,遇到的第一件事,当初要不是那个女人无意中说漏了身份,也许她不会发现什么。 &nb可,再后来渐渐的发现司徒夜和太子都在争夺、权利,姚思思作为一个女人,再加上对卖身葬父的女人,显然在姚思思的心中确定,司徒夜接近自己就是怀有目的,包括在黄山掉落悬崖的事情,有可能都是这人一手策划的。 &nb当开始怀疑一个人,当觉得这人是怀有目的的接近,当亲眼看到司徒夜提着剑要杀了太子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nb自然司徒夜口中的话,对她而言并不是真的,还有可能全部都是谎言。 &nb如同自己在这里陌生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司徒夜绑架了自己,从中要挟太子。 &nb当所有的事情都聚集在一起,当所有的事情牵扯到皇权的时候,所有的一起都变的不是那么简单。 &nb当开始怀疑一个人,当他做的事情再简单,也会扣上虚伪的帽子。 &nb原本姚思思醒来因为眼见看不到心里害怕,此刻有遇到这样的司徒夜心底的恐惧在这一刻并发。 &nb面对这样的对手,在明知道自己在他的面前,简直如同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可姚思思还是本能的想要后退,想要离开。 &nb下意识的举动激怒了成怒中的司徒夜。 &nb几乎就在同时,司徒夜也没有收敛他的怒气,本来一直在隐忍的他,此刻不但没有让姚思思挣开,反而是紧紧的抱着姚思思,恨不得要把娇小的她揉到身体里去。 &nb因为只有这样,姚思思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更不用担心她会离开。 &nb拉扯中司徒夜没有控制住他的力气,直接把姚思思的衣服撕碎了,本来就害怕,本来就恐惧的她在这一刻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nb姚思思这一哭,让司徒夜的头脑清许多,看到眼前大哭的女人,一时间司徒夜有些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nb哄了许久,让她不要哭了,这话刚说出来,她哭的更凶了,一时间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事情的他,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多次劝说姚思思总是不停的情况下,司徒夜看到姚思思那哭着一抽一抽的红唇,突然变的有些口干舌燥。 &nb似乎没有多想,两手把姚思思的手扣在身后,而他低头直接吻上让他渴望已久的红唇,开始感觉到她的挣扎,此刻的姚思思怎么会是司徒夜的对手,尤其在耳边听不到女人的哭声,此刻她唇上的柔软让他欲罢不能。 &nb渴望的太久了,能尝到她的美好的之后怎么也舍不得放手,尤其当后来感觉到女人不再挣扎,软软的靠在他怀中的时候,司徒夜几乎把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过的自制力都用出来,小心的不让他的激动吓到怀中的女人,慢慢的带领着她一步一步的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nb可,满心的期待,满心的欢喜,在他以为,姚思思这是接受他了,慢慢松开姚思思,准备把他的心里话都说出来的时候,这才发现怀中的姚思思此刻早已昏过去了。 &nb高涨的兴奋,突然跌落到低点,让司徒夜恨不得直接把这个女人掐死,难道和他在一起就那么难受吗? &nb难道和他在一起那么难以接受吗? &nb想要大声的对姚思思喊出来,他还是小心的抱着姚思思往屋里走去,在为姚思思盖好被子之后,这才匆忙的跑出去。 &nb…… &nb姚思思再次醒来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就是头痛的厉害,就连全身都感觉到很冷,冷到她都有些受不了,看着放在一边的被子,想都没有想到直接抓过来想要盖在身上,就在这时她手中的动作一停,看了一眼四周,确定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模糊中好像记得她醒来一次,好像她的眼睛看不到,可现在竟然能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nb如果不是在陌生的地方,她都以为这是在做梦,一个不真实,虚幻的梦。 &nb“嗯……”忍着头痛,皱眉想要坐起来,可惜身子太弱,只能勉强的依靠在床头,在靠下终于能喘口气的时候这才发现她的手上有一些细小的划痕,不过明显是已经上过药了。 &nb想到曾经听到司徒夜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nb“你醒了!”司徒夜略带干哑、激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的手中端着一碗药慢慢往这里走来。 &nb姚思思清楚的看到司徒夜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就连他的胳膊上也渗出一些血,他的脸上也有一些划痕,身上的衣服,变得皱皱巴巴的,还有许多灰在上面。 &nb“司…司徒夜?”难道不久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想到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好像在发了疯似得亲吻自己,难道这都是真的? &nb脑中有太多的问号,可她不敢开口,而这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nb“你不用害怕,郎中说了,你的眼睛看不见只是暂时的,也许是掉下悬崖的时候,磕到哪里。” &nb“悬崖?” &nb“嗯,我是接到你给我的信,才到的黄山,本来以为你是骗我的,只是没有想到却看到那样的一幕,现在想来应该不是你给我写的信,只不过是被人故意引到那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发出信号,相信太子很快就会赶来这里。”本来不想让太子知道他们的下落,现在他受伤了,而在那天姚思思昏迷之后不知道谁要杀了姚思思,以至于带着姚思思仓皇逃走的不小心再次磕到了姚思思的头,现在想来,不能让姚思思跟着他冒险,让太子赶来是最安全的, &nb毕竟,比起过着一直被人追杀的生活,他还是希望能给姚思思是安全的,哪怕要面对的是放手,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nb因为当初的离开,原本想要脱离三王府,什么也没有带,就连暗卫也都没带,没有想到刚让姚思思醒来,却发现竟然有人在追杀他们,显然这不是太子的人。 &nb面对这样的情况,突然想到那天姚思思说过的话,原来他不是三王爷之后,就真的什么也不是,明明有高深的武功,明明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都不能保护周全,怎么还能自私的带着姚思思一起离开。 &nb不舍,但也必须这样做,因为抛开一切,他至少还是一个男人,有着一个男人的担当。 &nb姚思思慢慢消化司徒夜说的话,现在眼睛能看到了,不用面对无知的黑暗,这让姚思思的心情好了许多,再加上司徒夜的解释突然有些释怀了。 &nb在这一刻,看到司徒夜的狼狈,她想试着相信他,只因为他身上的伤,如果当初的自己真的被人扔到悬崖下,那么也许她知道司徒夜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nb“你没事吧?” &nb“我很…很好呀。”司徒夜说着动了一下肩膀,可因为扯到伤口,痛的呲牙裂齿,可他还是努力佯装着无事的样子来到榻边上,小心的端着碗想要喂姚思思喝药。 &nb“先吃药吧,这可是我…吃了药对身体好,可能会有些苦,你忍着点。” &nb姚思思这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身上衣服的灰为何看起来那么熟悉,她经历过,几乎差点把厨房都烧了,没有想到,显然司徒夜也是这样的情况。 &nb不过,姚思思觉得不管是真也好,假也好,她现在愿意相信这个明明带伤可还是努力保持笑容的他,笑的非常的难看,但她还是试着相信。 &nb尤其他说的那话,太子已经在来的路上,相信不久就能见到太子了,有什么事情让他们男人去处理,当然,如果在关键的时候,她会试着绑满调节,原本她不愿意面对,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nb司徒夜一直小心的喂姚思思把药喝完。 &nb其实这是他第一次喂人喝药,难免有些笨拙,此刻两人都显的有些狼狈,但他的心情却很好。 &nb也许是知道姚思思看不见,才会让司徒夜变的随意,在看到她把药咽下去的时候,嘴角总是露出一个笑容,清楚的看到他每次喂药的时候,总是笨拙的样子,又会自嘲的笑笑。 &nb姚思思在一碗药见底之后,看到司徒夜那突然松口气的模样,突然觉得好笑,自然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nb不是很明显,司徒夜却看到了,一时间看到的有些慌神,当发现姚思思看过来的时候,他有慌乱的转头,抓了抓他本来有些乱的头发,原本乱糟糟的样子,此刻却变得更是滑稽。 &nb“你——”谁能想到一个王爷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姚思思指着司徒夜笑着出来,这次是真的笑了,并不是刚才只是微微翘起嘴角。 &nb“你?”司徒夜惊讶于姚思思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睛许久,最后像是受不了此刻的窘迫一样,曾的一下子站在起来,看着姚思思,紧张的问,“你…你看见了?” &nb希望不是,虽然这个时候他没有照镜子,但自己的心里清楚,他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的狼狈。 &nb姚思思点点头。 &nb司徒夜看着姚思思‘你你你’了许久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几乎就在同时,司徒夜什么也不顾了,跑过来抱起姚思思想跑,就在他刚抱起姚思思来到窗前想要跳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声音之后,这才停下脚步。 &nb“主子,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王忠跪在地上,不敢看此刻那抱在一起的男女。 &nb要不是现在的京城乱糟糟的,他们一心想要找到司徒夜,也不会在半路上看到司徒夜发出的信号之后,这么快的赶到。 &nb姚思思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对别的人不认识,但是对王忠,姚思思还是认识的,就在刚才看到司徒夜的举动之后,她也吓了一跳,难道来人不是太子,而是敌人。 &nb因为这样的想法,看到司徒夜的举动除了感激,再也没有别的,毕竟,在关键的时候,有些事情可以放的开,如同被这人这样抱着。 &nb如果逃跑,依照姚思思现在的体力,恐怕走不了几步,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做出来第一举动,自然说明一个人的心。 &nb如果连这个都是司徒夜计划好的,她也就认栽了。 &nb就在刚才听到王忠声音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司徒夜松了一口气。 &nb姚思思拉拉司徒夜的衣袖,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可惜,这有人好不容易抱着了,怎么舍得放手,像是没有发现姚思思的举动似得,对跪在地上的王忠开口。 &nb“你们来的正好,这附近可有什么安静的地方。”现在姚思思的眼睛能看见了,自然不想再保持现在的样子,哪怕是不可能,他也希望给姚思思留下最好的一面。 &nb“回王爷,在这附近有一座主子的府邸,你看要不要……” &nb半个时辰后。 &nb司徒夜骑马抱着姚思思出现在司徒夜的一座府邸,经过简单的梳洗一番之后,司徒夜除了胳膊上、脸上的伤,再次恢复了原来尊贵的王爷的样子。 &nb姚思思在丫鬟的伺候下,沐浴一番,虽然全身还没有多少力气,但是洗去了全身的疲惫,就连衣服也换了一套新的,让姚思思整个人轻松了许多,看起来没有开始的狼狈,变得如同一个闺阁中的小姐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饭桌前。 &nb“饿了就先吃好了,何必等我。”司徒夜看着香喷喷的饭菜,这才觉得他再次变成了王爷,享受这些锦衣玉食的同时,也失去了一起机会,不过,这次他也看的清楚,他真的只是一个王爷,抛开了王爷的身份,好像什么也不是。 &nb“没事,反正我也不是很饿。”姚思思努力佯装着平淡的样子,在她的话刚说完,突然肚子很不识相的竟然叫了出来,破坏了姚思思一直以来维持的那份美感。 &nb“嗯…吃饭吧!”司徒夜低头憋着笑容,说的极为勉强。 &nb伺候姚思思的那个丫鬟直接扭头笑出来,王忠更是把头你扭到一边,脸已经涨红了,他还是努力的忍着。 &nb姚思思秉着这已经丢人了,怎么拟补也改变不了什么,微微有些脸红的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nb一直等到两个人吃完之后,司徒夜这才开口,“再有一个时辰,太子就会到了,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 &nb姚思思摇摇头,“不了,在这里等等吧。”放心了的同时想到司徒夜强吻她的事情,她在司徒夜的地方还真的不敢到一个人少的地方。 &nb司徒夜点点头,“也好,那就先吃些点心。” &nb站在一边的丫鬟在听到这话之后,立刻把桌子收拾干净,从外面再次端进来点心和茶水,在布置要一切之后,悄悄的退下了。 &nb姚思思看着他们一个一个都离开,心里有些担心,没有刚才的放松,反而渐渐变的紧绷。 &nb司徒夜也知道只要太子来了,他就真的没有和姚思思相处的机会了,趁着这个机会,他还是希望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哪怕没有机会,但他也不想继续憋在心中。 &nb心里更是清楚的知道,这也许就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以后想要和姚思思这样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那是不可能的。 &nb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管是真也好,假也摆,在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抱有那样的心思,相信依照太子的疑心,依照当初自己对太子说过的话,他不会再给自己这样的一个机会。 &nb先是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然后看着姚思思这才慢慢的开口。 &nb“你应该知道我和太子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在争夺太子之位?”看到姚思思点头之后,司徒夜继续开口, &nb“你也许不知道,为了争夺太子,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在彼此算计着彼此,恨不得立刻把对方拉下马,这样自己就有那个机会,为此这么多年来我做了很多努力,也专门针对对方恨不得直接杀了对方,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做过,只不过我们都没有成功,因为现在得我和太子都还活着,现在的太子之位是他的,他赢了,所以现在的太子是他,而我还是一个王爷。” &nb这么敏感的问题,姚思思不敢轻易的开口,但在现代的时候看过太多宫廷戏,自然知道这为了一个位置,争得你死我活的血腥场面。 &nb“现在的太子已经坐稳了太子的位置,而我真的没有那个机会了,但如果我奋力一搏的话,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毕竟是我多年来的愿望,在明知道希望不是很大,但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nb姚思思知道现在的太子再有权利,依照这么多年来司徒夜的经营,自然是有自己的势力在,要不然不会让两个人争夺了这么久,要不是皇上有意的偏袒,也许这太子之争不会这么快有结果。 &nb司徒夜一直看着姚思思,知道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显然在他说出来这话之后,她的心里自然自己的想法。 &nb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但在这一刻他只想点破。 &nb“其实,我之所以现在的不为自己做最后的努力,而是觉得原来这权利并不是我最想要的,发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忽略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这才让我心甘情愿的放手,玉儿,知道是什么吗?” &nb司徒夜看过来的样子,尤其是他那眼神,对姚思思来说不陌生,本能年的想要躲开,可,人就坐在这里,突然的离开显得有些心虚,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认知,她还是努力的稳住自己,不断的在心里开导自己,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nb姚思思想要逃避,司徒夜却不见得愿意放过,“你该知道,我不欠你的一份人情;你也不是我的任何亲人,你我之间说白了,只不过是同时生活在京城中而已,而那次在黄山相遇,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在有危险的时候,我担心你的安危,你也许该察觉到,那次之所以救你,是我对你一见钟情。 &nb我对你动了真情,所以才会看不到自己的危险,在知道你和将军府的关系之后,我明知道太子和将军府的关系,可那时的我为了你愿意放弃对太子的成见,只为了你我之间的一个可能,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让我动心的女人竟然是太子妃。 &nb呵呵…… &nb当我知道后,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nb原来这给人传的神乎其神的太子,竟然也会利用自己的女人,对本王用美人计,而我却傻傻的的中计了。”司徒夜站起来,走到姚思思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nb姚思思的身子不自然的努力往后挪了一下,毕竟这椅子在这里,怎么挪也挪不了许多,“三王爷,你也许喝醉了,要不我自己在这里等,你还是……” &nb司徒夜两手撑在姚思思的肩膀上,“没喝醉一会醉吗?如果我真的醉了,那也是因为你。”逼着姚思思看着自己,“你难道没有想到,我堂堂的一个王爷,为什么有那么的多女人,为什么要偏偏对你好?如果没有喜欢你,没有在乎你,没有缘故的担心你,没有把你放在心里,我为何会对你好?” &nb“……”姚思思无语,司徒夜在原来就没有掩饰过,她知道,但一直被她无视了。 &nb“我就是知道你的为难,就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并没有逼着你要相同的回报,明不知道不该见到你,只要见到你我总是会渴望把你抱在怀中,只想……” &nb“够了!”姚思思这次没有司徒夜说完的机会,她不想听,也不要听,如果刚才她知道留下来会听到这样的话,她宁愿到外面冰冷的院子里等太子到来,说着猛的一下推开司徒夜,看到他想要伸过来的手,果断的严厉的拒绝。 &nb“情和情之间,要的就是一颗真心,而我的心已经给了太子,对你只能说抱歉,也许你觉得为了做了很多,但我却一点都看不到,也不想看到,因为心不在这里,你做的再多,再好也都无用; &nb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对错,没有先来后到,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谁舍不得谁;没有谁放不下谁,只有谁珍惜着谁,有些事情既然你懂,那就放手把,做好你的王爷,而我做好我的太子妃。 &nb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当作朋友,见面的时候还能点头,还能说几句话,但如果你继续这样的话,那我也只能说抱歉。” 第一百八十章 机会 &nb姚思思觉得对有些事情可以婉转,对有些事情,绝对不能给对方希望,比如感情,不管刚在的话是真是假,对她来说,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那就需要他一个人努力去改。 &nb知道这过程是痛苦的,但姚思思就是不想给他希望。 &nb哪怕是这个多次救了自己的人,对他只有感激,没有男女之情。 &nb就在姚思思不想再面对司徒夜,想让他自己静一静,却听到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以为是太子提前赶来,没有想太多,推开司徒夜就想要离开这里。 &nb姚思思的速度很快,就在姚思思推开门,本以为看到的会是太子,可当看着一个黑衣人竟然对着自己瞄准箭头时,明知道有危险,她还是被突然看到的一幕吓到了。 &nb司徒夜在看到姚思思的动作有些懊恼,可在听到外面的声音时,知道事情不好,肯定是有人又追杀来了,刚冲到姚思思的身边看到她有危险的时候,立刻拉过她并保护在身边。 &nb嗖—— &nb姚思思只是看到箭已经发出,本以为等待她的将会是疼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子一转,当看清楚的时候,却发下她的手湿了一片,抬手看到她的手上都是血,同时也清楚的看到司徒夜的后背竟然插着一支后尾还在颤抖的箭尾。 &nb“司徒夜,你……” &nb司徒夜没有看姚思思一眼,而是抬手把后背上的箭头掐断了,回头看了一眼和王忠他们打斗在一起的黑衣人,明显他们人手太多,在这里硬拼也不会有个好的结果,此刻姚思思在这里,更是危险。 &nb抱起姚思思,两脚把门关上,快速往刚才吃饭的饭厅而去,在走到旁边的一面墙,手在墙上按了一下,紧跟着出现一个裂缝,慢慢的裂缝变大,司徒夜直接把姚思思推进去,“快走,一直顺着密道快走,相信太子很快就能找到你的。” &nb姚思思拉着司徒夜的衣袖不肯松开,她知道眼前的情况,只是看了一眼,她的心里清楚,如果留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nb“你呢?” &nb“我去挡住他们,也许……” &nb司徒夜想要解释,姚思思却没有再给他说话的几乎冲着抬手在司徒夜原本受伤的胳膊上拍了一下,趁着他吃痛的时候,用力一拉,司徒夜脚下不稳,差点跌倒在地上,要不是密道太小,要不是有姚思思站在前面,恐怕此刻的司徒夜会真的趴在地上。 &nb“玉儿,你这是何必呢?” &nb“司徒夜,我求求你了,一起走吧,不让我欠你太多。”姚思思真的不希望这个一连救了自己几次的人,会因为自己丧命,而她刚才看的清楚,那些黑衣人就是那天袭击自己的人,他们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怎么能在伤了一个人的心之后,在让他再为自己冒险。“玉儿,我……”他也想离开,可是王忠跟随他多年,明明知道有危险,他不想抛弃他们,而,如果他出去的话,自然可以抵挡一阵子,对姚思思来说,也可以为她争取更多的时间,等到太子敢到,姚思思也算是彻底的安全了。 &nb“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姚思思不想说太多,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在这个时候独自离开。 &nb在有些事情,姚思思可以妥协,在这件事上,如果司徒夜留下,将会有怎样的危险,是姚思思不能预料的。 &nb毕竟,那天的厮杀姚思思看的非常清楚,如果留下司徒夜,依照他暴躁的脾气,恐怕真的会激怒对方,而把司徒夜杀了。 &nb如果在原来,也许司徒夜不用她担心,可现在司徒爷的肩膀受伤了,此刻后背又中箭,怎么会是对方的对手。 &nb“玉儿?” &nb姚思思原本没有多少力气,可也许是吃过饭了,也许是在危机的一刻,她的体能在这个时候并发了,没有再说话,而是拉着司徒夜就走。 &nb两人一直在密道中走了许久,虽然里面是黑的,好在这密道只有一条路,也不算是太难走。 &nb当姚思思和司徒夜出来之后,发现这密道的出口竟然是在府邸后的一街道的草丛中。 &nb司徒夜回头看来一眼,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明显没有刚才的声音那么大了,这个时候司徒夜不知道是王忠他们抵挡不住了,还是真的如同姚思思说的也许对方真的是冲着姚思思饿了而来,毕竟那天看到的那一幕,那人是真的要杀了姚思思。 &nb司徒夜收起他的心思,拉着姚思思就想要先离开之后,可,就在司徒夜拉着姚思思离开,刚走几步,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本以为是太子的人赶到了,当司徒夜看到看骑在马上的并不是太子,而已一群黑衣人,明显和刚才的那些人是是一伙的。 &nb在危机关头,司徒夜拉着姚思思就开始跑,刚跑了几步,就见王忠几人竟然牵着几匹马来到司徒夜的面前。 &nb看到王忠还活着,司徒夜自然是庆幸,牵过马抱起姚思思一起上马,几人快速离开。 &nb这时的司徒夜心情清楚,这些人是冲着姚思思而来,只是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了姚思思,而在这危险的一刻,他也不了这么多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带着姚思思尽快离开这里。 &nb司徒夜等人刚跑出不久,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看到有箭从身子的来两边穿过。 &nb司徒夜带着姚思思在前面狂奔,而王忠带着刚刚赶过来的管家等人一起在后面支援,可,对方的人手实在太多,这个时候王忠突然希望太子的人最好快点过来,要不然,他们还真的不是对方的对手。 &nb司徒夜对着这里不是很熟悉,只是在跑着跑着,原本好好的道路,好像突然别人用刀切断了一样,前面一边漆黑,不清楚这里在不久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nb在紧急关头,司徒夜立刻勒紧马绳,回头看到追过来越来越多的黑衣人,现在想要离开是不可能的,这时已经没有退路,他们只能放手一搏。 &nb司徒夜姚思思保护在身后,一直看着不断涌过来的黑衣人叮嘱道,“一会儿我保护你杀出一条血路,你骑马离开这里,我相信太子的人应该马上就要到了,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头,只要不停的往前跑,你一定会没事的。” &nb“你呢?”看着这个在危险关头一直忘记自己安全的男人,在这一刻让她真的非常感动, &nb她不会明知道那些人就是来对付自己的,她更不会让别人用生命来保护自己,那样,就算是她还能活着,也整天都在懊悔当中。 &nb“我…呵…我一个王爷,他们敢对我怎么样,他们一个一个还不是被我杀了,也许……” &nb姚思思听到司徒夜的话,说来说去,还是那个意思,这个时候想要撬开他的脑子好好看看,就这样的智商还和太子斗了那么多年,真的是一种奇迹。 &nb这个时候姚思思不想让别人为了她去死,而自己也不想死,看了一眼周围,对着周围实在是陌生的很,而且现在的天已经全黑了,看的东西不是很远,现在的情景对她实在不利。 &nb正想要对着天大骂,难道让她穿越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再次亲眼看到自己是怎么死得吗? &nb一道雷电闪过,突然电闪雷鸣,而正在此处看的姚思思突然看到身后的不远处竟然是一条河,不,应该不是河,是不是哪里的水突然爆发,以至于这把路冲断了。 &nb突然脑中有个认真,也许,他们也可以奋力一搏。 &nb虽然不知道在大冬天的,怎么会突然发生洪水,显然对此刻的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nb姚思思仅仅抓着司徒夜的衣服,小声的问,“如果和这些人硬碰硬的话,也许我们活着的机会很小,但如果我们跳进水了,也许还有机会,你觉得?” &nb现在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自己觉得这是正确的,但司徒夜是否会这么想,而他的属下们自然是听从他的命令,这个时候不能自己一个人下决定,而是等待司徒夜的回答。 &nb司徒夜听到姚思思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同样对身边的人做了一个手势,王忠带着人做出奋力杀出去的姿势,但他们刚有这个动作,突然一个一个转身都往身后跳下去。 &nb砰砰砰—— &nb虽然每个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受伤了,可在司徒夜的指挥下几乎每个人都安全的跳到水中。 &nb水流很急,姚思思开始还能在水中扑腾两下,司徒夜也一直拉着她的手,可后来她觉得太累了,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nb原本还被司徒夜抓着的手,突然被一个浪头打过来,而这个时候司徒夜原本受伤的后背正好被一块石头撞到他受伤的后背,这时他的手一松,想要再次抓紧的时候,却早已没有姚思思的身影。 &nb司徒夜在水中不但的喊着叫着,希望能听到姚思思的声音,可惜只听到水声,而就在司徒夜四处寻找的时候竟然看到有很多人一个一个跳进水中,仔细一看不是跳,而是被人杀了一个一个从高处被人杀下来。 &nb再次一个闪电打下来,随着这道亮光,司徒夜看到那站在上面的人竟然是太子,他加上内力冲着太子大声喊,“司徒荣,姚思思不见了!” &nb听到的人并不是只有太子一个人,但太子的动作最快,几乎想都没有想到直接往水里跳。 &nb随着太子的动作出,自然跟在太子身边的人有一半都跳下来,而另一半在上面对那些人不停的厮杀。 &nb不久,原本的河水几乎都变成红的了,而太子和司徒夜两人联手几乎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姚思思。 &nb原本太子还对司徒夜有些怒气,但他们在一致寻找姚思思的时候,渐渐培养出默契,原本一直以来水火不容的两帮人此刻却渐渐的团结在一起。 &nb多少年了,几乎看到对方的人都恨不得直接杀死,可是在一起合力的时候,竟然还有些默契在里面。 &nb也许多年来的争斗,都在不断的摸索对方,以至于双方都有些了解,所以才会有今天的默契。 &nb两帮人一直努力顺着这突发的洪水往下游去找,彼此都希望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那个一直被人牵挂在心中的最好早点出现。 &nb只因姚思思就是他们的…… &nb“嗯!”姚思思是饿醒的,刚醒来睁眼睛就看到一只烤的流油的烤鸡,不自然的吞咽了几次口水。 &nb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姚思思对烤鸡的垂涎。 &nb“你醒了!” &nb原本还在火堆旁边的男人在看到姚思思醒来的时候,立刻丢下手里的柴火,来到姚思思的面前。 &nb姚思思顺着声音这才看到走来的那人,只是一眼,姚思思就认出这人就是那天在边疆玉城山上那人,不过也是她的好心被人误会的那次。 &nb印象非常的深刻,想要忘了都忘不了。 &nb后来一次印象深刻的那次被一个孩子叫‘爸爸’的那个男人,同时也是送落地镜的那个男人。 &nb“是你?”本能的脱口而出,姚思思在说出来之后,才觉得她好像鲁莽了,想都是因为他送的落地镜,可是招来不小的麻烦,想来这从第一次遇到这人开始好像就不是太顺利,看着这人的时候也没有太多好感。 &nb“还疼吗?”男人好像看不到姚思思对他的反感一样,来到她身边后,小心的问道。 &nb姚思思摇摇头。 &nb对对方满是关心的眼眸,她做不到拒绝,可又不想说话,只是摇摇头。 &nb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尤其是他那双让她感觉到熟悉的眼眸,心里更不痛快,她自动想成几次不愉快相遇造成的。 &nb男人并没有征求姚思思的同意,直接扶着她坐起来,并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身前,一手拿过一边的的水壶,放在她的嘴边,“你泡在冷水中很长时间,身子一定很冷,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nb“热水?”这个时候还有热水,不过这人的话,让她还是不自然的开口,同时还感觉到身子真的很冷。 &nb在他的帮助下,慢慢的喝了一口,果然是热的,此刻好像暖的并不是身子,好像连心也变的暖暖的。 &nb一直在喝了之后,这才小声的开口,“谢谢。” &nb“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我还没有感谢那次的救命之恩,当初是我的属下误会了,希望你不要太在意。”温和的声音从他口中自然说出,带有点点暖意。 &nb“没事,已经过去了,只不过心里还是不痛快。”好心被人误会成那样,姚思思自然生气,但姚思思不知道为何,为什么只不过见过几面的人,为何对他的印象会这么深。 &nb姚思思的心思只不过是停留了一刻钟的时间,很快便恢复平常,看着一边的河水,想到她跳河的那一幕,也不知道司徒夜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太子怎么样了,明明可以尽快见面的,可是,好像两人又错过了。 &nb只因为司徒夜当初说的一个时辰时,是夜晚,但此刻却却艳阳高照。 &nb她身上的衣服,虽然还是昨天的那套,但身上的衣服也都干了,在姚思思看来,这古代的奇迹还真的很多。 &nb这个时候姚思思不愿意去想,这是因为过去的很长的时间,以至于她身上的衣服自动的干了。 &nb冬天的衣服很厚,而且穿的又多,如果自己干了的话,那可能会代表这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了。 &nb“怎么,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男人说着抱七姚思思来到火堆的旁边,但并没有松开,而是一直让她靠在他的身前。 &nb“是你救了我?”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说出一个对她现在来说重要的问题。 &nb姚思思也不知道为何面对这个男人明明觉得他非常的讨厌,但是她却对他没有那种防备,纵然有些讨厌这个人,但她的心里还是莫名的就是没有对他的防备,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nb“救到是算不上,只不过是遇到了而已,不过,如果不是看到那个人是你的话,也许我不会出手帮忙。” &nb语气轻柔,但话中的直接也非常明显,姚思思自然也听的清楚,没有过多的纠结,对姚思思而言,这就是安全的,没有利益牵扯的事情,她还是比较放心。 &nb“谢谢你救了我,你好像有很忙,要不你先走吧。” &nb“嗯。”对方并没有拒绝,而是说的直接干脆,像是回忆似得,继续开口,“我很着急去找我的妻子,虽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但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不过,也不急于一时,我已经让属下顺着下游去找了,相信你的朋友很快就会到。” &nb“谢谢。”想到太子,姚思思的心情也变的很复杂,从发生那天的事情到现在,不长的时间,但对姚思思来说她真的经历了太多的起起落落,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种行如隔世的感觉。 &nb先是无辜遭殃,后来的失明、逃命、追杀,这些加起来,比她过去活了这么多年还要惊险。 &nb不过,还能看到阳光,还能活着,还能觉得自己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幸运。 &nb姚思思的沉默没,有看到男人复杂的眼神,一直看着窝在他的怀中这么安静的她,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奢望,在他决定那么做之后,他并不后悔,只为了他们两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nb到现在他都还不明白,为什么姚思思会来到这个南凤国,为什么会成为太子妃,想到那人曾经说过的话,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有人在恶意破坏,才会让简单的事情,变的这么复杂。 &nb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而眼前的女人也不再是原来的她,但不能否认的是,不同的面孔,但是对他来说却有种同样的牵挂,同样是他愿意用一生来守护的女人。 &nb不过,现在横在两个人的面前有太多的麻烦,而今天他之所以在这里,为的就是一个解释,一个开始。 &nb“你好像很爱说谢谢。”男人不喜欢此刻的安静,希望能听到她的声音,希望…想要的更多,但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nb毕竟当出事情的真相,她并不知道,只是觉得他该慢慢开始,而解释是最为重要的一步。 &nb姚思思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这个男人,本来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她的身子太虚弱,根本不能自己坐着,而她不想躺着,总觉得那样好像死了一样,让她有种莫名的恐惧。 &nb其实,最重要的是,这人的身上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想要依赖。 &nb也许,这就是当初她无意中听到的那个同音的‘小思儿’才会对这个人有着这样的感觉。 &nb在现代,那个人总是这么叫自己。 &nb往事已经过去那么久,到现在她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杀了自己,但不能否认的是,一声同音的‘小思儿’让她觉得在现代的一切并不是她一个虚幻的梦境。 &nb扭头看着这人的眼睛,不知道怎么,从来没有人能轻易的打开她的话匣子,但在面对这样的人时候,她总是渐渐的想要靠近,就像是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一样。 &nb姚思思觉得,也许是因为他已经通知了太子,才会让自己对他有好感,但她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nb这人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这个人全身散发的气息也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原本以为忘记,却再次记起。 &nb“你知道吗?人在死过一次之后,才会觉得,活着是多么的珍贵!” &nb姚思思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发现原本还带有丝丝激动,丝丝笑意的男人,眼神变的复杂,就连她说到死字之后,脸色变的有些苍白,可,一直在想事情的姚思思没有发现这人的特别。 &nb“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不是有着花容月貌,不是一个可以掌控一切女强人,不是希望知道自己能有怎样的影响力,而是希望可以有一个简单的家,一个幸福的家,有爱人,有孩子,有父母,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为了一些小事而在……” &nb“这就是你希望的吗?” &nb“嗯,其实我的想法还要再多一点,好像有些贪心,但我真的这么想,希望是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带得了孩子赚得了金子,靠脸迷惑自己的老公,靠脑子打跑小三,事业、爱情、家庭三丰收,做人生的赢家!” &nb男人轻轻的抬手,把被风吹到了一边的头发扶到耳后,察觉到她有些排斥的激动,连忙开口解释,“风太大了。” &nb“嗯,是呀。”姚思思为刚才的那番话觉得奇怪,怎么会对这人说出来这样的话,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被心中的想法吓到了,努力的动了一动身子,装着添柴,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自己一个人坐好,“好像我太贪心了。” &nb男人好像是没有看到姚思思的动作一样,自然的拿起放在一边烤好的烧鸡,小心的撕下一块送到姚思思面前,“小心,有些烫。” &nb“谢谢。” &nb姚思思接过之后,吹了两下,就往嘴里放,明明很烫,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吐出来,当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看到对面那人的目光,假笑了两声,“味道太好了,没有忍住。” &nb“喜欢就多吃一些,这里还有很多。” &nb“好,我还真的饿了。” &nb姚思思一点也不客气,而是自然的吃着送到手中的烤鸡,可就在吃了一个半饱,想要再吃一点的时候,却看到对面那人突然不给自己了,“再给点呗!”说的好像是要饭的。 &nb“你已经吃了很多了,不能吃太多,这对胃不好。”果断的拒绝,并没有如同刚才那么好说话。 &nb对胃不好? &nb这话听着太过于熟悉,让姚思思再次想到了那个人。 &nb看着眼前这个人,为何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熟悉,总是想到她不愿意在记起的过往。 &nb姚思思的沉默,对面那人好像没有看到似得,而是开始吃一只只剩下骨架的烤鸡。 &nb看着看着姚思思突然眼角留下了泪水,有些哽咽,有些难受,“你知道吗?看到你总是让我想起原本早已忘记的一个人。” &nb原本还在吃着烤鸡架的男人在听到这话,再也没有胃口,而是把剩下的烤鸡放在一边,看到她脸上的黯然,拿出手帕为她轻轻的擦了一下嘴角,看到她看过来的眼神,开口解释,“刚才你的嘴角有油。”根本没有,不过他想要和她进一点的借口。 &nb“其实,看到你,我也觉得很熟悉,还以为是我一直在找那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可惜,感觉一样,可模样却不同。”说着有些落寞,但又带有点点欣喜。 &nb“很重要的人?”本能的问出口。 &nb“是呀,原本以为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可在经历过之后,我才知道,有时候太在乎一个人往往会不自觉的伤害到她。 &nb现在的我都只是凭借记忆中的她让我活着支撑到现在,希望快带你找到她,希望再给我一个机会,希望她还能和以前那样依赖我,愿意再次留在我的身边,那怕是没有原来爱的那么浓烈,但我希望她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证明我是真的爱她,只不过用错了方法。”说着眼神鉴定的看着姚思思,“如果你是那个女人,你会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 狗头铡 &nb心中殷殷期待,担心现在的姚思思心中已经没有他的位置,那他付出这么多,还失去了岂不是太可怜了。 &nb姚思思眨了几下眼睛,看着眼前明显带有浓重悲伤的男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眸,但他的目光还是让姚思思有种想要逃跑的想法,“那要看你曾经做了什么,再说了,我怎么会知道你要找的人是什么想法。” &nb姚思思的躲避,让男人眼中的期望慢慢变小,扭头看着眼前的火堆,嘴角自嘲一笑,许久安静过后,他好像是陷入回忆中似得,缓缓响起。 &nb“我爱上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们成为夫妻之后,我真的很爱我的妻子,而我也没有放弃寻找我的妹妹,可,当我发现我的妻子竟然就是我的妹妹,我害怕了,我已经放不开妻子的手,对她,真的很爱很爱……原本我以为只要不说出来,就没有人会知道,更没有人会对我们进行指责,当一切再也不能隐藏时,我听信了一个和尚的话,只有亲手杀了我的妻子,然后自杀,那么我们的灵魂就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当我亲手对着心爱的妻子动手的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很痛,但为了永远的在一起,我还是这么做了,原本不会出错,可是最后却……” &nb姚思思听言,突然间觉得全身冰冷,怎么会觉得这样的场景是那么的熟悉,好像是她经历过的,但又有些不同,看着眼前的男人,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nb不,不是的。 &nb长久以来的坚持,在听到这话之后,突然有些动摇。 &nb再次看着一边说着还在流泪的男人,想到原本被自己认定就是同音的‘小思儿’,想到在现代最喜欢照镜子的她,想到那莫名的熟悉感,再听到他这话,突然觉得自己这是要崩溃了。 &nb努力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只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毕竟穿越的事情并是很多,更不会在同一个朝代。 &nb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而言,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能的想要逃避。 &nb强撑着自己,让自己站起来,可就在刚起身的时候,突然看到从远处飞越而来的男人,几乎就在同时,姚思思本能的开口,“太…太子……” &nb“思儿——”太子亲眼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就在他觉得要崩溃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带来的消息,原本自己是不相信的,可当后来赶过来和他一起寻人的灵雅公主说的那话,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nb他用力最快的速度,为得就是早一点看到姚思思。 &nb人终于看到了,他这才觉得她真的还活着。 &nb在失去之后,才知道姚思思真的太重要了,重要到哪怕是现在的皇权,都不能和姚思思相比。 &nb姚思思被动的抱在怀中,她的眼睛还是扫过那个男人,看到那个人想要起身时,看到他身上掉下来的一个画轴,这是被风一吹,清楚的看到那个画中的女人,几乎在那一刻,她全身变的僵硬。 &nb抓着太子的手不断收紧,努力稳住开始变得疯狂的心脏,颤颤巍巍的开口,“太子,我…回…回家。” &nb几个字,对姚思思来说是那么的简单,说出来之后,整个人大口大口的喘气。 &nb跟在太子后面而来的众人,再看到太子抱着姚思思的时候,他们都送了一口气,终于找到姚思思了,这段时间来的疲惫也算是终于过去了。 &nb每个人都很累,但心里却是激动的。 &nb灵雅公主和唐正祥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然后快步来到刚才那男人面前,“大哥,真的是你!” &nb“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灵雅公主眼睛,看到那掉在一边地上的画轴,看着画中的女人,惊讶的开口,有些不明白,为何东方元明找的人是这个画中的女人,可是看着姚思思的时候,那丝毫不知道收敛的爱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nb太子因为终于找到姚思思,心里激动,自动的把姚思思的不同想成是这几天经历的一切,让她受到惊吓。 &nb抱着姚思思,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人,此刻刚才灵雅公主的称呼已经让他知道这人的身份,可因为刚才的称呼是‘大哥’,这个时候他没有要点名的意思。 &nb只是对那人点点头,带着姚思思离开,“思儿,我们回家!”。 &nb…… &nb一路上,太子一直抱着姚思思坐在马车里,姚思思一直安静的窝在太子的怀中,什么话也不说。 &nb看到这样的姚思思,那一直紧紧握着他衣服的手,尤其那微微泛白,就连她的身子都有颤抖,太子心中暗暗自责,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姚思思。 &nb先是被人无情的扔到悬崖下,后来有又是失明,再后来的逃命,被迫跳河逃生,却再次发生意外,发生一些列的事情,让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姚思思是个弱女人,自然有很多事情是她不能承受的。 &nb安静一直在整个马车中持续,太子亦没有开口的意思,但是他的大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nb既然她不愿意说话,那就一直陪着她,让她清楚的感受到,此刻的他就在他的身边,在再也不是独自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危险。 &nb一直在外面赶马车的王封和松同,对此刻的安静,两人对视一眼,对刚才姚思思的情况,他们都看的清楚。 &nb在佩服姚思思的同时,还隐隐觉得有些不同,怎么姚思思偏偏被东虎国的皇上救了,再就是在走的时候,看到东虎国皇上看姚思思的眼神明显不同,而刚才从何成哪里听得到的话,难道事情真的是那么简单? &nb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一些大事,觉得只要姚思思找到了,太子自然就安心了,至于有人在背后做的那些动作,相信太子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 &nb看来这个年关,对他们来说真的太忙了,忙到连过年的滋味都忘记了。 &nb王封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想到此刻太子和姚思思的样子,他没有说的是,今天是姚思思的生辰,找到了自然是最好。 &nb姚思思生辰不该他说出口,一是他们刚刚经历那么多凶险,而姚思思明显不在状态内,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不是反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nb既然太子没问,姚思思没说,他们这做属下的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做好自己就好。 &nb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希望停留在皇宫的阴云尽快消失,希望一切的暴风雨都已经过去,可,对未来,他们真的有些担心。 &nb如果姚思思真的有什么问题,还不知道太子会把这股怒火,发泄到谁的身上。 &nb原本京城中就有传闻,说,姚思思是和司徒夜私奔,他们的确是在京城远处司徒夜的府邸发现姚思思的踪迹,现在司徒夜受伤、姚思思神志不妥,这个时候无意就是印证了那个传闻。 &nb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他们感到担心,最好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 &nb一路上沉默着,一直到了皇宫,王封在开口之后,在太子的命令下,直接把马车驾驶到东宫的安和殿前。 &nb太子抱着姚思思从马车上跳下来,看了一眼几个明显带伤,却依旧站在门口的几个丫鬟,太子知道这次的事情她们都尽力了,可,他还是发现了问题所在,有些事情已经迫在眉梢,现在不得不做。 &nb姚思思的归来,东宫的人自然是最高兴的,原本还有些死气沉沉的东宫,此刻却变的忙碌起来。 &nb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为的就是洗去这几天来东宫的晦气,让春节的气氛把整个东宫都带来一股暖意。 &nb姚思思回宫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就在太子抱着姚思思刚进门口不久,皇后竟然来了,就连各宫中的娘娘都来了。 &nb其实对于一个太子妃而言,让皇上各个宫殿的娘娘都来嘘寒问暖,在身份上自然是说不过去,但因为皇后带头,因为太子的职权,就算是不和规矩,不和身份,在太子地位稳固的同时,她们就算是有太多的不愿意自然要来表示一番。 &nb自然,有些人并不是来关心的,而是来看热闹的。 &nb外面的传闻,几乎宫中的娘娘门都多少知道一些,想要看到这个被太子捧在手心的女人,在这次栽跟头是多么的惨,想要看到那原本让所有女人都羡慕嫉妒很的女人,现在是如何的惨淡。 &nb其实,有些人来看的就是太子的一种态度。 &nb消失这么久,自然这女人的清誉是没有了,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对姚思思表现出一点不满,那么对她们来说就是一种好的预兆。 &nb毕竟姚思思被太子厌恶了,就算是没有被太子赶出东宫,但那也都是迟早的事情。 &nb对有些事情,一个男人,有几个不在乎的,尤其这人还是太子,自然更是在乎。 &nb他们为的就是趁早知道太子的态度,想要知道她们往太子身边送什么样的女人最合适。 &nb一直没有动静的姚思思,来到熟悉的地方,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姚思思的眼睛这才恢复一些清明,看清楚眼前的这一切之后,姚思思抬头看到面前的太子。 &nb想到曾经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名字,为何现在会带给她这样的震撼。 &nb看着太子,好像是通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一样。 &nb想到她无意中看到的那幅画,现在想来都让她惊心。 &nb原来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原来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nb一直以来纠结的心在这一刻打开,原来并不是她爱错了人,而是命运弄人。 &nb原本有时看着太子的张脸总是有些恍惚,在生气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恨意,在这可一刻真的消失了。 &nb想到他说的话,想要找回自己的妻子,想要得到别人的原谅,此刻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的脸,突然觉得她变了,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在过去解脱的同时,心底再次笼罩着一层阴影。 &nb不管怎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现在的自己是太子妃,她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想松开他的手,不想再次经历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 &nb在发生这么多事情时候,姚思思心中想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太子。 &nb也许,对现在的他不公平,可不管怎样,难道对当初的自己就是公平的吗? &nb不管这个时候他是怎么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但,现在自己的模样变了,心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过去的一切就让她过去,只要自己不承认,任何人都拿她没有办法。 &nb她就是姚思思,就是将军府的小姐,就是太子的妻子,至于其他人,缘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从他开始对她动刀的那一刻,彼此就真的结束了。 &nb穿越、重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nb如果在刚穿越来的时候,听到这番话,她也许会感动,但现在却早已经没有感动了,只是,对于过去,她已经放下,对于未来,她已经有了新的开始。 &nb如果在原来,她听到有人跟她说这话,绝对不会相信,但,现在她相信。 &nb在当初看到眼前这张脸,听到他的名字,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在开始的时候,她不否认把原本别人身上的恨意,全都转嫁到这个人的身上。 &nb对太子来说同样不公平,但他却都承受了,也付出了,自己也得到了现在想要的幸福。 &nb拿得起,放得下,忘得了! &nb“太子——”想了许久,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她在做什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真的劫后重生了。 &nb“嗯?” &nb“听说我被人扔下悬崖,是司徒夜救了我。”有些事情自己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如果司徒夜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是有预谋,有些事情自己说出来,和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自然不同的味道。 &nb“我知道。”说的简单,太子心里却不平静,想到当他赶到悬崖的时候,看到姚思思掉落的发簪,他几乎都要跟着一起跳崖,只因为没有姚思思的地方,太冷,太孤单! &nb不过,好在一起还都来得急。 &nb“你不吃醋?”对太子的小心眼,姚思思是知道的,在说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但对姚思思来说坦白最重要。 &nb如果一个女人在婚前的时候,还能证明她自己是清白的,可,现在的她早就不知道和太子滚了多少次床单了,上哪里去验证,自己是否清白。 &nb信、不信,只不过是一个字的差别,但,其中的含义却截然相反。 &nb想过这有可能是别人的伎俩,如果太子中计也情有可能,毕竟,一个男人怎么会相信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男人这几天一直没有发生点什么,尤其那个人还是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尤其这人还是眼前这男人的对手? &nb现在的头脑清楚的知道,这就是有人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她现在有击几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有口难辩? &nb太子的决定,关系到姚思思接下来的行动,但不能否认的是,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算了。 &nb既然有人把手伸到她的地方,那就用对方的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nb狠? &nb一个女人一般没有这个东西,但是当一直被女人隐藏在心底的狠劲被激发出来的时候,那就是非死即伤的时刻。 &nb“在原来在乎,但现在我觉得,只要你活着就好。”其实,太子是觉得司徒夜有那个贼心,没有那个贼胆,从当初接到他的消息之后,就肯定的事情。 &nb“为什么?”难道太子转性了? &nb“原来对自己没有自信,现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突然觉得那个司徒夜真的不够看的,你看看他那么狼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你也许不知道,其实司徒夜能平安的和我斗了这么多年,并不是他真的有那个头脑,而是我有意放水……” &nb太子说着他骄傲,说着对姚思思的信心,同时也在表明他的爱意、担心,到太子说到一半,怎么觉得这么安静,这才发现他的女人已经趴在怀中睡着了。 &nb把姚思思从水中抱出来,小心的来到榻上,为她伤口都处理好,这才抱着姚思思一起躺下。 &nb悬了许久的心,此刻终于算是落地了。 &nb当他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当一路上姚思思的沉默,让太子害怕。 &nb担心姚思思再也不能恢复到从前,担心姚思思的会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这时才觉得,不愧是他的女人,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nb累了许久的太子拥着姚思思很快变睡着了,至于外面的声音,太子不愿意说,也不愿意动,至于她们来的原因,他的心里清楚,既然愿意,那就是站着吧! &nb谢萍、谭兰、秋桃几个人原本身体就不好,而她们自从姚思思回来之后一直站在门口,在没有听到里面传声的动静,或是里面有什么吩咐的话,她们是绝对不会让别人踏进门一步。 &nb都是女人,几乎看到这些名面上在说好的好听的人,其实她们扭曲的嘴脸早就泄漏了她们此刻那颗丑陋的心。 &nb看着膈应,想吐,却不能吐出来,对她们来说真的很难受。 &nb这个时候她们突然觉得是不是里面闹出一些什么动静来,直接打在她们的脸上,这样也许会好看许多,她们的心里也畅快许多,可惜……里面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她们都觉得失望。 &nb以往每天晚上这里面传来的声音,几乎让她们这当丫鬟的都不敢靠近这里,可这都多少天不见了,难道不应该不以往更热情,怎么这么安静? &nb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安和殿内的安静,让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哪怕在从离开安和殿之后,一直有人打探东宫的消息,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这些女人再次聚拢过来。 &nb其实,她们不知道的是,对昨天那么轻松的得到有关东宫的消息,都是因为东宫的人有意放水。 &nb要不然,这固若金汤,想要从打探一个消息都觉得不可能的东宫,突然呈现在大家的面前,难道有人还以为东宫的人经历了这么多天的寻找,真的放松警惕了? &nb姚思思醒来的时候,看到还没有醒来的太子,想来她躺的够久了,外面传来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听着还真的非常碍耳。 &nb如果觉得这个时候突然来一场大风,直接把这些女人都刮走就好了。 &nb可惜,这风没有,声音到是大了许多。 &nb刚要起来的时候,突然在她的腰上多出来一只大手,“思儿,我们再睡会儿。”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再就是喜欢的女人就在是身边,就在眼前,能睁眼看到她的人,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触摸到手中的温暖,对他来说真是幸福。 &nb“乖,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是不是在门口开了一个菜市场。”说菜市场还好听,没有说疯婆子已经算是客气了。 &nb“嗯,去吧,不过,思儿不要动怒,千万不要脏了自己的手,让她们都洗好脖子等着本太子的狗头铡就好了。”太子还想再眯一会儿,至于有些人就蹦达吧,在对付真正的对手之前,先磨磨刀也不错。 &nb“好,太子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姚思思笑着在太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nb一晚的休息,让姚思思的身体基本都恢复了,这么多天来受到的惊吓,死里逃生,怎么也要在对这些这么关心自己的人好好的‘安慰’一番才是。 &nb当姚思思梳洗一番来到前殿时,谢萍等人听到动静立刻进屋,看到活着好好的姚思思,她们一个一个都跪在地上,是她们保护不周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直等到姚思思的回来,就是想到等到姚思思对她们的处罚。 &nb姚思思看到她们一个一个的脸色没有往日的嬉闹,反而是脸色一个比一个苍白,在那天发生的事情,她有眼睛自然都看的清楚。 &nb没有说出来煽情的话,而是在许久的安静过后,她们抬头看着她的时候,立刻对她们挤眉弄眼,“那,我饿了,先弄点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呀!” 第一百八十二章 凤印 &nb“是。”谢萍几个人没有听到责罚,而是看到如同以往的姚思思,这让她们担心了一晚的心,终于回到正位。 &nb心里也清楚,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先把外面的女人弄走才是真的。 &nb不过姚思思也够狠的,一直不闻不问,这人醒来,还把她们都晾在外面,自己在这里吃饭。 &nb想到她们来的那个时间,想必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只能看到、闻到、却吃不到的痛苦,也许很有意思。 &nb这个时候她们绝对不会说,跟在姚思思的身边久了,现在姚思思无事了,她们也开始学会气死人不偿命了。 &nb随着谢萍的开门动作出,随着那一道一道精致的早餐送进屋,周围人的脸色立刻都变了。 &nb姚思思一个人坐在外殿吃着美味的早餐,耳边是外面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姚思思也没有动怒,反而像是听不见一样,继续吃吃喝喝,那叫一个美味,那叫一个享受。 &nb别人看着,自己吃着,别人饿着,自己享受着,这差别,还真是赤果果的显示出来,不过这心里别提多美了。 &nb有人以为她要倒霉了,想上前踩上两脚,好呀,她痛快的满足对方的要求,不过在踩过之后,把脚留下,也好做个纪念! &nb刚才声音还不大,后来声音直接变的尖锐,说出来的话也更是难听。 &nb姚思思一边吃东西,听到外面那些人,想要用身份来压制自己,那还要看,姚思思不会心情会那么好,自动降低自己的分位,和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小四小五们计较。 &nb就在姚思思喝完一碗粥,让谢萍再来一碗的时候,看到从外面不请自来的皇后。 &nb“胃口很好,看来人是没事了。”皇后说着直接坐在了姚思思的对面,仔细的研究了一番之后,这才开口。 &nb皇后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金明,金明立刻为皇后还是布菜。 &nb站在一边的谢萍、秋桃、谭兰就不那么淡定了,因为这多余的碗筷可不是为皇后这准备的,而是为太子准备的,但,金明已经开始,而皇后在这里,她们自然不会做出让姚思思问难的事情来。 &nb皇后吃了一口之后,笑着点点头,“嗯,味道很好,以后来这里吃就行了,金明,你以后就不用为本宫准备了。” &nb“是。”金明看了一眼姚思思,恭敬的回答。 &nb姚思思也不计较,有些话,不用她开口,自然有人会说。 &nb看着眼前的皇后,不知道刚才太子说的那些人是否也包括皇后在里面。 &nb就在姚思思想的时候,太子直接从里面走出来,生硬的说了一声‘母后’之后,再也没有下文,坐在姚思思的一边。 &nb“思儿,可是吃饱了?” &nb“嗯,还是家里饭菜的味道好。” &nb“那以后就不要到处乱跑。” &nb“好。不过,我还欠了三王爷一个人情,太子记得帮我还了。” &nb“我已经还了,你不知道?”说的自然是没有杀了司徒夜那就是还了所谓的恩情。 &nb对太子这么光明正大的小心眼,姚思思算是佩服了,坐在一边捂嘴偷笑,突然觉得这个坏坏的太子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nb原本经过昨天太子的那番话,还以为太子变的大方了,现在看来,原来那都是说着好听的,并不能当真。 &nb两人轻描淡写的说着过往这几天的事情,好像就像是出了一趟远门似得那么简单。 &nb谢萍既然听到太子和姚思思之间的对话,心总算是放下了,本以为这昨夜的安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看来是她们多心了。 &nb谢萍忙着想为太子添副碗筷,看到太子的举动之后,脚步硬生生的停下了。 &nb太子直接拿起刚才姚思思用过的碗筷自己忙碌起来。 &nb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太子就是故意针对皇后而来的,几乎皇后吃什么,太子总会和她抢。 &nb纵然现在皇后的身份尴尬,可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怎么会是此刻太子的对手。 &nb一个多少要保持一些皇后的架子,而,太子却完全舍弃了太子的身份,就在用行动来证明,想要到这里来吃饭,那就继续饿着吧。 &nb金明看到太子的举动,有些担心的看着皇后,看到皇后脸上的平静之后,这才放心了。 &nb这几天因为找不到姚思思,因为联系不上那人,皇后的怒火可是一点也不比太子少,可惜,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太子,没有人会看到皇后这几天的付出。 &nb有些看不明白,想不明白,皇后这么做到底为何?屋里皇后和太子在相互较量着,外面的人在听到太子声音的时候,几乎都屏住呼吸就,为的就是听的清楚一点,或者是想要看到姚思思是怎样被太子嫌弃,在她们的印象中,太子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想到当初太子对后宫女人的那些手段,一看就不是一个善主,几乎在脑中都开始想象,多久之后就能看到姚思思被太子修了悲惨的样子,毕竟这才是她们来的目的。 &nb她们的家族中哪个家族都有几个适龄的女子,趁着太子对姚思思失望的时候,找准这个机会为太子送女人,这样不但巩固了她们的地位,也许,还能出个未来的皇后。 &nb不想当皇后的女人不是好女人,她们努力了一辈子都没有得到的,希望她们家能出个皇后,而她们这身份也会跟着提高。 &nb不过,她们的心里还有些好奇,现在的谣言是越传越凶,而姚思思竟然还能安静的坐在里面吃饭,是因为太子的关系,觉得只要有太子在,一切都没事了? &nb呵呵,每个人都在心里假笑两声,是个男人都会在乎自己的女人是否干净,何况那人是太子? &nb每个人明知道来到这里是危险的,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明知道危险也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nb对有些人而言,迫于无奈也需会藏着掖着,但姚思思不同,失踪那么多天,被太子找到,现在司徒夜重伤,姚思思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显然就是私奔的两人被太子抓回来。 &nb司徒夜是王爷,是皇上的儿子,都被太子差点弄死,想来这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姚思思,其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她做了一个男人最不能容人的事情。 &nb其,姚思思最终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一个惨字能说的清。 &nb屋里,沉默过后,皇后看着那一副护犊子样子的太子,难道她就让太子这样的防备,好像要杀了她这个皇后一样。 &nb皇后知道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想要太子忘记很难。 &nb有些事情,如果当初知道会有今天的话,她也许不会做的那么绝,可她一点也不后悔,如果重来,她还是会那么做。 &nb心里清楚,依照太子的为人,依照最近发生这些事情,太子的心底一直在憋着一股怒火,现在的他需要找人发泄。 &nb不管他们的身份怎样,他们的关系如何,这里毕竟是皇宫,在名义上太子就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姚思思遭难归来,她这个外人眼中的婆婆,关心自己的儿媳妇,自然是天经地义,如果太子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那对太子来说也是得不偿失。 &nb就是因为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就是因为知道太子的顾虑,皇后才会那么有恃无恐,不过她也非常好心。 &nb知道太子不能对自己动手,这么眼巴巴的把外面那些人送来了吗? &nb知子莫若母! &nb虽不是亲生的,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性子可是摸得很准。 &nb“太子,母后来看太子妃,怎么太子却这样防着母后,难不成太子还不相信母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太子妃吃了不成?”皇后优雅的端坐着,看到太子的难看的脸色不由掩唇笑了。 &nb姚思思看着太子,再看看皇后,这一口一个‘母后’不就是在提醒彼此的身份,在有些事情彼此都知道,但是外人不知道。 &nb这一幕看在姚思思的眼中,不免多了几分感叹和疑惑。 &nb好像皇后真的变了,再也不是原来的皇后,好像此刻出现在面前的就是一个邻家调皮的大姐姐。 &nb现在的皇后,不管怎么想都不能和原来的皇后联想到一起。 &nb可,姚思思的心里清楚,原来的皇后自己见过,现在的皇后也了解一些,可为何一个人的变化竟然这么大,难道真的因为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在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心里有了隔阂,现在没有依靠的皇后,想要靠着太子,让她晚年不过过的太惨? &nb有可能,但好像不是真的? &nb像刚才皇后明明就是故意要惹怒太子,这又是为什么? &nb这个时候的姚思思,绝对不会相信,是皇后在宫里觉得无聊,想要找个人说话,不知不觉就走到的这里? &nb想来,太子能夺得现在的位置,并不是吃素的。 &nb在原来,他一直都是和大臣,和臣子,和对手斗智斗勇,但现在却要和女人斗法。 &nb原本都是皇宫女人的戏法,但,今天太子还真的舍弃了作为男儿的自尊,屈尊降贵的和皇后开始计较。 &nb原本太子和姚思思就紧邻而坐,而此刻太子也丝毫不在意他的身份,更不在乎眼前多出来的一个老女人,直接把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 &nb在原来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太子最喜欢这个动作,说是这样两个人更亲密,对太子那时不时色色的想法,怎么会不知道。 &nb原来是因为太子霸道,姚思思没有办法,那时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nb可,现在不同,眼前坐着皇后,身边还有那么多宫女,就算是太子的脸皮太厚,她也还没有修炼到那样的程度。 &nb在太子的腰上拧了一下算是警告,悄悄的从太子的腿上下来,不过这举动不是很大,时间不是很长,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楚。 &nb姚思思在坐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脸上有些微微的红了。 &nb不是她的脸皮太薄,而是就刚才那么小小的一个动作,某人的身体竟然有反应了,而在她坐到自己位置上之后,还拉在她的手不肯松开,悄悄的在上面写字。 &nb这些动作别人不知道,可,姚思思知道呀,尤其看着一边和皇后在那里如同女人似得斗嘴,还不段的写那些字,让她怎么能不脸红。 &nb太子满意姚思思的表现,心情好,就连看着皇后也能露出淡淡的笑意,“思儿一向不爱热闹,在东宫也不需要那么多礼节,本王正好没事,不知道皇后找思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nb思儿,皇后,没有什么不妥,但话中的远近自然说的清楚。 &nb大庭广众之下对姚思思如此亲昵的称呼,显然就是维护姚思思,同时对皇后的到访表示厌恶,只要不是一个眼瞎的自然都看到了,就连外面的人也都听到了。 &nb太子看着坐在对面的皇后,难道不知道小别胜新婚,这好不容易找到人,自然是亲热的的时候,你这个老女人,来干什么,难道你以为对吴梦晗下毒的事情姚思思不知道,就能有恃无恐,要不是你出手,太子不会有现在的被动。 &nb想到这个,太子的心中更是生气。 &nb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皇后,要不是因为皇后,他怎么会现在这么被动,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现在又多出来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太子一直在努力压着心底的怒火,要不是因为姚思思,这皇后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nb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明显感觉到他此刻的恨意,难道是因为皇后在这里,阻止了他的索求,所以不满了,但太子不是这样的人,可为何会会皇后带有敌意,难道是她不在的这几天,皇宫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nb“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好久没有喝到太子妃泡的茶,看到有人回来了,自然是过来喝茶的。”皇后毕竟在皇宫里生活了多年,当她真的想要对付一个人的时候,自然是驾轻就熟。 &nb对太子从来一直都是阴谋、阳谋、争斗,在女人这方面,还是皇后清楚,毕竟是在皇宫中斗法这么多年,怎么会被太子的几句话就激怒了。 &nb而皇后也没有藏着掖着。 &nb这话也可以看做是关心,也可以看作是挑衅。 &nb关键在别人是从什么样的角度看待。在太子的眼中,皇后就是故意贬低姚思思,直接把姚思思当成一个下人,当成一个低等的宫女对待。 &nb姚思思看到太子要动怒的时候,立刻抓紧他的手。 &nb眼下是多事的时候,不想太子面对太难做。哪怕是为了自己,有的时候,还是不能同时树立那么多敌人,要不然在强大,在有很多事情要同时顾虑的时候,总会有分身无力的时候。 &nb对皇后这段时间举动的最终为何,姚思思不清楚,但,她觉得今天的皇后并没有敌意,而那次喝茶的时候是皇后提醒了自己,只不过她没有预料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如果早就知道的话,也许能躲过,可惜…不过,这并不能否认皇后真的变了。 &nb“皇后能亲自来看思儿,在这里谢过皇后,不过…思儿刚回来,皇后就带着众人牵来看往思儿,到是让本王觉得不好意思,现在思儿有些累了,皇后还是先回去休息把,至于那些关心的话,就不用说了,只要把什么礼物,什么补品都留下就好了。”一直用皇后称呼对方,在拉开两个人距离的同时,还成功的为皇后挖坑。 &nb站在一边的谢萍、谭兰、秋桃三人在听到太子这话,想到这外面的人可全都是来看热闹的,都是两手空空而来,太子明明看到了,还这样说,意思明显,自然是留下东西再走人,但又把矛头推向皇后。 &nb好像就是故意告诉外面的人,皇后就是故意带你们来给姚思思送礼,你们都被皇后利用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都找皇后就好了。 &nb想到当初姚思思‘病’了的时候,宫里的人可都是带着礼物来探望,而姚思思成趁机发了一笔横财。 &nb笑着看了一眼姚思思,看来姚思思又要发财了。 &nb不过,是由太子起头,责任却全在皇后的身上。 &nb一致在心中默默问太子,这样好吗?真的好吗? &nb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多年来的宫廷生活,怎么会不知道太子的意思,她并没有如同姚思思想象中的那样生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然后目光落在姚思思的身上。 &nb笑道,“母后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要送给太思思的,现在宫雀楼的情况,本宫不说,你们也都知道,不过,前几天因为皇宫出了很多事情,华贵妃现在为三王爷的事情在操心,而最近这宫中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本宫年纪大了,刚才看到思思平安归来,一时太过于激动,竟然忘记把礼物送给思思,幸好有太子提醒,母后这才想起来,也许是这礼物最为合适。”皇后说着,对站在身边的金明一招手。 &nb金明上前一步,自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的送到皇后的面前。 &nb皇后看了一眼小盒子,慎重的从金明的手中拿起,送到姚思思的面前,“来,思思,这是母后给你压惊的。”一再的用思思称呼,显然就是故意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nb太子看到那个小盒子的时候,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后,她不会是疯了吧? &nb还是在这盒子里有什么暗器、阴谋之类的,要不然皇后怎么会把这东西送给姚思思。 &nb一个盒子虽然小,但却却整个后宫,如同皇上的玉玺虽然不大,但那就是权利的象征。 &nb这时的太子心里非常清楚,太后马上就要回来了,如果姚思思有了这个,无疑就是多了一道保命符,多了一个筹码! &nb想要知道皇后这么做的用意到底为何,可从她一直看着姚思思带笑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 &nb姚思思看着面前的小盒子,她不明白里面是什么,为何在场的人都好像深吸了一口气似得? &nb姚思思自动的想成,这里面是藏宝图?是夜明珠?再不就是什么仙丹妙药? &nb“多谢皇后好意,我现在没事了,这礼物您还是收回去吧!”不管是什么,姚思思对一些外面的东西都不是很在乎,因为她觉得一个人知足就好,再多的宝贝对她来说都没有多大的意义。 &nb哪怕是救命仙丹,如果一个人的生命走到了尽头,那么再多的仙丹都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nb皇后一直看着姚思思,对她的表情心中有个猜测,可,她没有说出来,再次把小盒子推到姚思思的身边,从座位上站起来,“就是一些小玩意,你拿着玩玩,如果不会玩的话,可以让太子帮忙。”皇后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姚思思,直接让金明扶着离开。 &nb太子看到皇后这就这么离开,丝毫一点留恋也没有。 &nb抛开过去,皇后对姚思思做的那些事情,原本是处处针对姚思思,为何现在她反而变了? &nb想到那个在不久前执着于皇宫的权利,执着于京城的权势,可为何在一夕之间,她突然好像是放下了。 &nb果断的和原来的皇后做了一个了结。 &nb一直看着皇后离开,太子也不明白今天皇后到来到底是何用意,为了小心,还是让何成现身。 &nb何成出现之后,先是对太子、姚思思行礼,然后小心的拿起放在桌上的小盒子,确定没事之后,这才放在桌上,不过这时是开着的。 &nb“回禀太子、太子妃,这凤印是真的,无毒。”故意说出无毒,那就是为了让姚思思放心。 &nb原本还站在一边的除了谢萍等人立刻都跪在地上,一声一声的恭喜传遍了整个安和殿。 &nb原本还在外面看热闹的众人,当因为皇后被坑了一些补品,让她们暗暗记恨在心,可想到皇后是什么人,她怎么会真的对姚思思好,本以为皇后送些空盒子之类的东西,但,万万没有想到皇后竟然把凤印送给了姚思思,而且还是‘小玩意’‘玩玩’ &nb众人吓的脸色苍白,几乎一个一个都跪在地上。 &nb她们本来是嘲笑姚思思,但没有想到会亲眼看到姚思思是一个太子妃却掌管了凤印,统领整个后宫,每个人都知道这不和规矩,可这是皇后自己送出来,不是别人抢的。 &nb皇上那么纵容太子,皇后这么纵容姚思思,那她们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不敢去想,一想真的是要人命。 &nb听到耳边的声音,姚思思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看着面前的小盒子,看起来的确很漂亮,但没有想到还能收到皇后这样的‘礼物’。 &nb凤印好比是皇上的玉玺,那可不是看着好玩的,一不小心可就要出人命的,而姚思思知道,没有这么大的头,不想带那么大的帽子。 &nb纵然到现在她也不明白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心中的直觉那就是远离,绝对不能要这个别人抢破头都要抢到手的东西。 &nb没有多想,直接命令跪在一边的谢萍,“谢萍,你立刻把这个东西还给皇后。”连碰一下都不愿意,直接排斥。 &nb跪在地上的人还想着怎么恭喜,姚思思一个‘东西’,几乎让所有人如同看到怪物一样的看着姚思思,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会吧?这可是凤印,掌管后宫所有人的生死,别人都抢着要,为何要送走。 &nb想那华贵妃,在后宫努力多少年,当初就算是掌管后宫,还是一直努力想要得到这个,姚思思是不是疯了,竟然把别人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这么推出去,不是吧? &nb谢萍有些为难,私心里不希望姚思思送回去,可,经过姚思思这话之后,谢萍也突然明白过来,这凤印是皇后的身份,现在皇上还在,而太子也没有登基,让姚思思一个太子妃掌管皇上的后宫,这的确是够乱的。 &nb其实,姚思思想的没有那么多,只是对于别人都想要抢到手的东西不感兴趣而已。 &nb有些东西,并不是有了这个凤印就能够决定一切的。 &nb再说了,万一这东西被别人惦记去了,到之后对自己而言,那就是祸事。 &nb“去吧,现在去追应该来还来得及。”姚思思说的果断、干脆,没有丝毫的留恋。 &nb太子想的自然比姚思思多很多,可,因为姚思思那轻松的语气,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姚思思是不想要凤印,还是不想要他这个人? &nb明知道不是他想那么简单,他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nb看着姚思思的眼睛,除了在开始从她的眼中看到惊艳,后来在听到凤印之后,果断的嫌弃,对就是嫌弃,好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nb看到谢萍真的要那么做的时候,太子直接对着谢萍送去冷冷一眼,怪不得姚思思不想要,原来都是被身边这些不懂事的丫头感染了。 &nb一手放在姚思思的肩上,一手拿起凤印,“既然思儿不喜欢,那还是让我来保管好了。”有了这个,等到太后归来,手中多了一个筹码,到时候太后也许…会气的吐血也说不定。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车补品 &nb姚思思在太子的监控下,安安静静的在东宫养了几天,这几天来,一直看到有人往东宫送礼,但想要见到姚思思一面真的很难。 &nb姚思思在屋里闲着无聊,刚走出门口,就看到徐管家带着几个家丁搬着包装精美的礼品往旁边走,看到姚思思的时候,立刻行礼,姚思思点头示意之后,这才带着家丁离开。 &nb看到那几个家丁,姚思思突然想起,这里可是东宫,是皇宫的一角,为何这还是用家丁而不是太监? &nb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用意不成? &nb想来现在姚思思在真正的体会到看不见的那种痛苦之后,在失明之后,在面对困境的同时,想要活着,逼着自己真正的用心去看,用耳朵听,用鼻子去嗅,虽然开始非常的不便,但当真的遇到那种情况,想要活下去,自然想办法。 &nb抬手高高的举起五指分开,看到阳光从指缝中照过来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感觉到自己在阳光中真好。 &nb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还活着。 &nb在经历生死,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还好好的活着,自然经历的事情不会那么快就能过去,但对一个人来说就是最快的成长。 &nb有些事情,不是等到发生之后,才去相应对的法子,而是学会居安思危,学会先发制人。 &nb有的事情一次逃过,那就是幸运,但第二次呢?第三次呢?难道每次都会那么幸运吗? &nb看着在阳光中模糊的手,看到在手上还能看到一些细小的伤痕,对姚思思来说那就是过往的证明。 &nb“谢萍,可有让人给三王爷送去补品?” &nb站在身后的谢萍一愣,给三王爷送礼,想到这外面传的疯言疯语,这个时候送东西过去,尤其还是姚思思送的,让别人知道会还不知掉会怎么说? &nb为姚思思担心,毕竟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这么做明显就是落人话柄,对姚思思非常不利。 &nb谢萍的沉默,让姚思思看了一眼谢萍,然后又恢复征正常。 &nb“怎么?难道有些为难?”说的轻柔,却带有丝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nb谢萍听言,知道姚思思生气了,立刻跪在地上,“请太子妃三思。” &nb姚思思把她的手伸到谢萍的面前,让她亲眼看到她受伤的伤痕,在她抬头的时候这才把事情幽幽道来。 &nb“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是别人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救了我,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所有的危险,如果不是他的话,你以为被人扔下悬崖的人,还能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有些事情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显然这次外面的传闻和以往的不一样,但姚思思没有辟谣,没有澄清,但并不代表一切都是真的。 &nb“太子妃,我……”谢萍无地自容,是她过于担心了。 &nb“我知道太子的能力,可当太子赶到那个悬崖的时候,也许,我真的已经不在了,并不是太子不好,而是这次能够脱困,不管当初的司徒夜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我的心中,就是他救了我,也许,你会觉得,如果没有司徒夜,那么救我的那个人一定是太子,可…现实不是这样的,在我能够活着回来,却看到自己的恩人在受伤的情况下,我还能心安理得的站在这里,那我…岂不是……” &nb如果不是司徒夜,那么她肯定自己已经死了,并不是对太子有些埋怨,而是当别人在对某人做出某个计划,自然会故布疑阵。 &nb发生这些事情,要说自己有错吗?有,那就是平时过于自信,以至于才会落得现在的现场,但司徒夜救了自己是事实,她不会因为外面的传闻,让救了自己的人寒心。 &nb“记得,去的时候,多带一些补品,更不要偷偷摸摸的,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去的时候说是太子送的。”心里坦然,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自然不会有担心。 &nb对有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姚思思决定忘记,也希望司徒夜忘记。 &nb谢萍瞬间明白姚思思的意思,站起来,对姚思思行礼过后,立刻往库房而去。 &nb姚思思一直看着远处的天空,虽然现在的天还是非常的寒冷,但是阳光还是那么耀眼,也许,她该做点什么,至少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还活着,她还好好的活着。 &nb人生如同和自己下棋,当你越是计较其中的得失,往往最后失败的那个人将会是自己,只有舍弃一些棋子,才能换得以后的平静和祥和……看开、看淡、静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nb姚思思回到屋里,想到谢萍说过的话,姚思思抬手摸着她的头。 &nb想到当初自己是因为头部受伤,以至于失明,后来又好了,但姚思思觉得事情也也许不是现在看起来那么乐观。 &nb如果是因为头部受伤,如果是头上有血块,那对有些事情变的非常的棘手。 &nb如果是血块消失的话,对她以后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nb但如果这血块还有,那么未来对她而言有很大的变数。 &nb比如从此失明,比如长睡不醒,比如忘记一些事情,比如就那么死去……等等,有太多的可能。 &nb希望在还有机会的时候她还能做些什么,不要等到那天来不及的时候后悔。 &nb害怕吗? &nb怕? &nb想要活着,可为何活着总是这么难? &nb想到司徒夜,对他也许有些事情说开了就好,但对于那人,她的心里乱糟糟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nb如果,彼此不再同一个时代,那么就算是真的彻底的结束了,可他现在在这里,在姚思思的心中想要觉得这就是一个巧合,可听到他说的那话,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自己只是一味的否认能解决吗? &nb想到太子现在的名字,现在的模样,会不会在他的心中觉得这就是…… &nb“太子妃,芙丽公主在外求见。”谭兰进来之后看到姚思思的样子,知道最近这姚思思看似平静,可,她一直都有心事,这几天她们几个丫鬟,因为没有保护好姚思思自责,同时说话、做事都比原来谨慎许多,只因为姚思思是原来的她,但好像又不是。 &nb正闹心的时候,想都没有想,直接开口拒绝,“不见!”看到谭兰转身的时候,连忙再次开口,“你说的那个芙丽公主是谁?”记得这宫里好像没有这个人。 &nb谭兰再次转身,看这姚思思,“芙丽公主,是太后收的义孙女百里含芙,现在被太子封为芙丽公主,住在太后的翠云殿。”其实,她也不想禀报的,但她天天都来站在东门的门口等待,一站就是一天,总是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对姚思思不利的谣言。 &nb“芙丽公主?”那不就是太后的人,难道这次的事情是太后做的? &nb想到这芙丽公主,不由得想到当初百里含芙入宫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而众人都猜测到太后的意思,可被太子直接封为芙丽公主,显然打乱了太后的计划。 &nb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是太子此举虽然看似是针对芙丽公主,同时就是明着和太后对上了,而太后原本主动,或者是试探,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针对自己来这么一出,也极有可能。 &nb外面的传闻,司徒夜的说的那话,自然这都是别人其中的一部分,而对方也并不是要置于死地,自然就是走的迂回战术,最终的目的就是太子。 &nb如果太后针对的那人是太子,其目的,显然…… &nb看了一眼谭兰,“让她进来吧!”会会这太后的义孙女,看看她到底是何种能力,能成为太后的先锋。 &nb不久,在谭兰的带领下,姚思思看到两个女人走过来。 &nb一直看着那个女人走来,姚思思恍惚间好像看到灵雅公主,不,应该说这人的身上和灵雅公主一样,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女人,而是像走在江湖中的侠女。 &nb一直看着她走进对自己行礼,这才看到她的手中那个胎记,记忆在这一刻倒流,突然记起那天的震惊。 &nb原来是她,怎么会把这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nb不过,这太后挑人的眼光还真的很好。 &nb抛开这个女人的身份,单是看这个女人,的确是和宫中的女人不一样,想来一直在宫中的太子,自然对那些唯唯诺诺的女人丝毫引不起他的好奇,尤其此刻太子大业还没有完成最后一步,身边缺少的就是一个助力,而不是一个摆着看好,却无用的花瓶,而,这个女人眼中的自信,显然是大门闺秀所没有的,用别样的手段吸引太子,展现出她不同于别的女人的一面。 &nb不过,看着这人时间长了,姚思思还觉得明显和灵雅公主不同,但让她有中要照镜子的感觉。 &nb突然有些明白什么了,在心底为太后‘点赞’,真的不愧是从皇宫中历练出来的老狐狸,连看看女人的眼光,对男人的心思都摸的清楚。 &nb再次看着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难免有那么一点厌烦。 &nb如果一个人一味的模仿别人,显然看着就怎么厌恶,心里对太子暗暗腹语,还真的是对太子的胃口呀! &nb“含芙见过太子妃!”百里含芙对姚思思行标准的宫廷礼仪。 &nb“芙丽公主客气了,请坐、”没有来那些虚礼,也不会说着场面话,觉得对这人没有必要。 &nb看到这个女人来到宫里的时间不长,但对这些礼仪却是这么清楚,真是煞费苦心呢? &nb百里含芙坐在姚思思的下手,而她的丫鬟夜凡站在芙丽公主的旁边。 &nb姚思思看了一眼夜凡,然后在看着落在芙丽公主的身上,“真是个机灵的丫鬟。” &nb习惯了被人漠视的夜凡在听到姚思思这话,立刻抬头看了姚思思一眼,但很快又收回,不明白姚思思一上来,没有和百里含芙嘘寒问暖,怎么会把注意力放在她一个丫鬟的身上。 &nb百里含芙原本还带有笑意的眼神,有些收敛,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nb姚思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显然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人无完人,有缺点的人,才最真实,而姚思思就是喜欢和真实的人打交道。 &nb此时,一直在书房里忙碌的太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用手揉揉鼻子,心想难道是姚思思想他了? &nb对这个想法,让太子突然觉得原本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 &nb站在一边磨墨的松同,奇怪的看了一眼太子,难道是这书房太冷了,没有呀,他觉得正合适,可为何太子却……。 &nb王封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太子行礼,“主子,太子妃以太子的名义往三王府送去一车补品。”在说到‘一车’的时候,故意加重音量,为的就是这是一车,不是一件。 &nb一车? &nb太子看着王封,并没有如同王封期待的那样动怒,而是玩味的笑了。 &nb不愧是他看重的女人,和别的女人就是不同。 &nb看了一眼王封,“现在太子妃在做什么?”也许忙完之后,他也可以去看看。 &nb王封正要回答,看到从外面走来的秋桃,想来这回不用他说了,自然有解说的人来了。 &nb秋桃进来就察觉到王封看过来的目光,但她还是当作没有发现,来到太子面前之后,对着太子行礼,直接说明来意。 &nb“主子,百里含芙求见太子妃,太子妃正在召见。” &nb太子听言,点点头,看了一眼王封,“把刚进贡的好茶让秋桃带回去,让思儿现在尝尝,如果喜欢的话,就全送过去。” &nb王封看了太子一眼,很快有恢复正常,快速转身执行命令。 &nb“是。”秋桃好像听到话中有话,说完之后,跟着王封一起离开。 &nb秋桃用锦盒拿着茶叶回到安和殿的时候,看到姚思思和百里含芙正在聊天,好像说到高兴的地方,两个人都笑了。 &nb不过对于这面上笑,还是心里笑,秋桃没有去想,而是先对姚思思行礼,然后,对着百里含芙行礼,最后站在姚思思的身边,把手中的锦盒直接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nb“太子妃,这是太子让人送来的,说是刚刚进贡的新茶,要不要现在尝尝?”不得不说此刻秋桃站的角度,明显就是站在姚思思和百里含芙的中间微微靠后的位置。 &nb姚思思看了一眼秋桃,看到她竟然最自己眨眼睛的时候,心中了然,从秋桃的手中锦盒,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刚进来的谢萍说道,“你过来看看,我现在正在吃药,你看看这茶叶,我能喝吗?” &nb谢萍疾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两手接过锦盒,放在面前仔细看了一番,对着姚思思点头,“这茶和别的不同,对太子妃的药效不会有影响。” &nb“那好,泡一杯尝尝看。”姚思思说的风淡云清,好像对那茶叶明显不怎么感兴趣,但因为是太子送来的,又被百里含芙看到了,她也不好意思不喝,好像担心让别人看到她和太子不合似得。 &nb百里含芙一直坐在一边,好像一直在品茶看不到姚思思的纠结。 &nb姚思思在扭头之后,好像这才看到百里含芙,眼中闪过意思懊恼,但很快有恢复正常,但明显她嘴角的笑容比刚才淡了许多。 &nb“太子妃,春节马上就要到了,不知太子妃可是都准备好了?” &nb“准备?”她有什么好准备的,反正身边的人都帮她弄好了,整个东宫里里外外的东西,都有徐管家,自然不用她操心,但姚思思知道百里含芙这话并不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nb谢萍泡好之后,端着出走出来,不过明显只有一杯,谢萍直接把茶杯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并把刚才的茶杯撤走。 &nb姚思思在端茶的时候,看到只有自己一杯,对着谢萍瞪了一眼,然后那茶杯再次放下了。 &nb谢萍的手一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正好看到百里含芙看过来的眼神,她很快恢复正常,退后几步,转身离开,不久,谢萍再次端着一杯茶来到百里含芙的面前,但她并没有收起原来的茶杯的意思。 &nb一切的动作虽然小,可明显谢萍为姚思思送茶和百里含芙的时有些不同,对姚思思是小心再小心,但对百里含芙的时候明显随意的多。 &nb百里含芙好像看不到谢萍的举动一样,而是看着姚思思,“听说这宫里过年的时候非常热闹,含芙第一次在宫中过年,难免有些紧张,到时候还请太子妃提醒才是。” &nb姚思思笑着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像是被百里含芙恭维的话心情变好,又像是被茶的美味感染一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nb“公主说的不错,每年这宫里好像过年的时候,总是非常热闹,不过本宫还是第一次在宫中过,有很多地方也不了解,只是这提醒,本宫可能会无能为力。” &nb想来在原来皇后和姚思思的关系不好,这不是什么秘密,自然有人想要知道的话,自然是轻松的很。 &nb对百里含芙说出来这话,让姚思思深究,但她还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什么,但又好象是在努力掩盖自己的不适一样。 &nb“太子妃娘娘就不要在谦虚了,这谁不知道现在宫中的凤印在太子妃的手中,就算是有哪里有不懂的地方,相信太子殿下也会帮忙。” &nb姚思思笑着点点头,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就连脸上耳朵也开始变红,连忙用喝茶掩盖过去。 &nb“我在荣成就听说了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想必这大半个南凤国的姑娘,都羡慕太子妃的好运。”百里含芙显然心情很好,更不拿自己当外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变的快人快语,说完之后,看到姚思思看过来的眼神低头轻咳一声,连忙端茶一连喝了几口。 &nb谢萍等人看着百里含芙,眼中的愤恨更是明显,姚思思不觉得心中失笑,看了一眼外面,对着秋桃吩咐道,“本宫今天没有什么胃口,午膳就不用准备了。” &nb“是。”秋桃领命之后。 &nb姚思思在心中暗笑,虽然不知道这太子送来的是什么好东西,有人喝了,刚才这人明显的举动,她看到了,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而她没有要在留对方的意思。 &nb噌的一下站起来,说话没有刚才的从容,生硬的开口,“本宫累了,芙丽公主自便。”姚思思说着着急往内殿走去。 &nb百里含芙听到这话立刻起身,对姚思思行礼。 &nb一直看着姚思思走进去之后,收回目光时,看到站在一边的谢萍,尤其那不善的目光,送上一个笑容,带着夜凡离开。 &nb姚思思回到内殿后,一个人想静一静,对太子的出手,她知道这就是早晚的事情,可,太子刚才那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nb那茶也喝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同,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 &nb为何只是离开宫里几天,她总觉得这宫里有太多她看不清,摸不着的薄纱挡在自己面前。 &nb看着走进来的秋桃,姚思思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后面传来司徒秋荷熟悉的声音。 &nb想来这么久过去了,应该这个时候已经显怀了。 &nb司徒秋荷就好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孕妇似得,声音刚到这人小跑着往内殿冲进来,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哇的一声直接哭出来。 &nb姚思思看了一眼如同一个球似得司徒秋荷,再看看跟在后面急的满头大汗的易青,不过姚思思还是看到在通往外殿的地方看到一个黑影,姚思思知道那人是谁,不过,虽然姚思思哭了,但看到她的气色很好,想来这段时间,她生活的很好。 &nb看到冲过来的司徒秋荷,知道她已经过了前三个月,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可她还是担忧的开口,“秋荷你还是不要哭了,要记得你的心情是会影响孩子的心情。” &nb司徒秋荷在不管了,直接哭着冲倒姚思思的面前,“我不管了,我只要看到八嫂活着就好。” &nb姚思思想要开口说话,突然眼前突然一黑,突然眼前的一切她好像看的不是很清楚,就连身子好像不受控制似得往后仰。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冻死在夏天 &nb“太子妃——”谢萍和塔兰在看到姚思思的异样的时候,同时惊呼出声。 &nb司徒秋荷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直愣愣的站在一边,易青上前扶着司徒秋荷,同样担忧的看着姚思思。 &nb对姚思思这段时间的经历具体什么,她们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姚思思明显比原来沉闷的样子,知道这事情对姚思思来说真的打击很大。 &nb司徒秋荷担忧的看着闭上眼睛的姚思思,看了一眼一边的易青,在看到她摇头之后,这才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下去。 &nb想到在来的时候苗子峪说过的话,再次仔细看看姚思思,就在这时,看到姚思思睁开眼睛,对她招手的时候,自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心中的不安扩大,难道外面的传闻是真的? &nb心中犹豫,但她不会说出来,可司徒秋荷就是忍不住担心。 &nb“八嫂都是我不好。” &nb“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姚思思嘴上这么说,她的心里清楚,可能头上的血块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冲着司徒秋荷露出一个笑容,“孩子怎么样,这段时间有没有调皮?” &nb说到孩子,司徒秋荷收起眼泪,把手放在她的腹部,看着姚思思,嘴一扁,随时想要哭的样子,“他…他…一直没动。”司徒秋荷对姚思思当初说的那话都记得清楚,可为何她的孩子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心中总是有种莫名的不安。 &nb“过来,我摸摸看,是不是这个孩子太喜欢安静了?”姚思思让谢萍扶着她坐好,在司徒秋荷过来的时候,直接把手放在她的腹部。 &nb就在姚思思的手放上的那一刻,突然动了一下,司徒秋荷激动的直接叫了起来。 &nb“啊——” &nb“怎么了?”原本还在外面的苗子峪在听到司徒秋荷这个声音之后,立刻冲进来,在进来之后看到两人的表情之后,立刻退后几步,尴尬的转身往外面走去。 &nb动作很快,可,姚思思看的清楚。 &nb不久,在姚思思的坚持下,几个人来到外殿,看到那站在门口的苗子峪,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驸马爷,怎么办?你的孩子还是喜欢本宫,怎样,等出生后,抱来本宫的身边养着怎样?” &nb“不行——” &nb“好!” &nb司徒秋荷和苗子峪同时出声,不过反对的那个人是司徒秋荷。 &nb在听到苗子峪答应的同时,直接冲着他开口,“不行,这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 &nb“秋荷,你也知道,这太子妃可是?”苗子峪看到姚思思那么喜欢孩子,听到那话,本能下意识答应,但是看到司徒秋荷的样子,他也知道好像他鲁莽了,想到太子的样子,苗子峪缩缩脖子。 &nb姚思思看到苗子峪的样子,以为这是惧怕司徒秋荷的威严,笑着对她挤眉弄眼,觉得这就是驯夫有术,不过,这个时候姚思思还是知道,司徒秋荷是公主,在不经意间总是带出一些身为公主的骄傲,而苗子峪因为是庶出的关系,难免有些时候会自卑,但,在苗子峪的心中,还是有大男人的思想,不过,幸好,她们现在有了孩子,自然这关系也会慢慢变好。 &nb主动把话替扯到孩子的身上,“我也只是说说,怎么会抢你们的孩子,这孩子出生之后呀,还是有父亲母亲待在身边最为合适,不管这奶娘、丫鬟再好,毕竟不是孩子的父母,所以你们……” &nb姚思思说着一些育儿方面的惊讶,除不知,对姚思思现在一个没有过孩子的女人来说,竟然对一个孩子说的那么头头是道,难免让几个人的脸色不同,好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姚思思。 &nb尤其她那话是别人都没有听到过的,可,看到姚思思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也不是假的。 &nb几个人心中疑惑,但没有人敢问出来,而司徒秋荷最为直接,更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有什么自然说出来。 &nb“八嫂,我怎么看你好像已经有孩子了一样。”说着还围着姚思思看了一圈,好像真的要找出来一个孩子似得。 &nb“你是怎么知道的?”姚思思听言,反问道。 &nb“啊?”这回惊讶的可不是一个人,就连站在外面的苗子峪也惊讶的叫出来。 &nb“这孩子早晚是有的,谁知道是一年后,两年后?” &nb几人被姚思思吓了一跳,还以为姚思思真的有孩子了,这么听来,才发现被姚思思骗了。 &nb对着几人不同嗔怒的眼神,姚思思丝毫不在意,当她的手再次附上司徒秋荷的腹部是,再次感觉到孩子动了一下,“哇,孩子又动了!” &nb站在门口的苗子峪显然站不住了,想要进来,可是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又退回去。 &nb苗子峪担心这里面都是女人,而太子不在,他一个男人进去不好。 &nb“驸马,你难道不好奇吗?” &nb“太子妃,我……”苗子峪上前一步,又退回。 &nb姚思思对着司徒秋荷看了一眼,司徒秋荷起身直接把苗子峪拉进来,“你也真是的,这是我们的八嫂,在家里还总是难道八嫂,可这人到了宫里,怎么还变的胆小了,再说了,在八嫂面前哪有那么多规矩,如果你再这样的话,八嫂可是会笑话的。”司徒秋荷说着拉着苗子峪就往屋里走来。司徒秋荷的话落,几乎所有人脸色变得不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姚思思。 &nb对太子的为人,她们几个一直伺候在身边的丫鬟都是清楚的,太子对有些事情,总是雷厉风行,但对有些事情,尤其是面对姚思思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代表。 &nb司徒秋荷这话像是无意说出来似得,可这深意不免让人有些担心,这到底是感恩与当初姚思思为他们做的一切,以至于苗子峪对姚思思保持一个感恩的心,还是对姚思思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nb毕竟男人经常念叨一个女人,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nb如果双方都是男未婚、女未嫁时,那还可以说成两情相悦,但姚思思现在是太子妃,苗子峪现在是驸马,而现在小公主又有身孕,原本这关系非常简单,可因为司徒秋荷变变简单的事情变复杂了。 &nb明显这个时候被别的男人时常惦记着太子妃可不是一件好事。 &nb有些担忧的看着姚思思,原本最近姚思思在经历生死之后心情就不是很好,如果这个时候,再加上这事,如果司徒秋荷不管不顾的闹起来,不管是真是假,对姚思思来说,那可能真的会触怒太子的逆鳞。 &nb姚思思一直看着被司徒秋荷强硬的拉进来的苗子峪,看到他刚才眼神中的躲避,就知道刚才这话,并不是司徒秋荷无理取闹,或者是故意为了调节气氛说出来的。 &nb这话有些深意。 &nb对苗子峪的当初的出手帮忙,姚思思是看在司徒秋荷的面子上才开始关注,后来看到苗子峪的确是一个人才的,顺带帮了一把,不过,证明这苗子峪的确是一个可以帮衬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为驸马的身份,也许,他真的可以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 &nb但那都是苗子峪个人的问题,哪怕是现在也是所谓的亲人,对他毕竟没有太多的关注,对此无关失落,或者是难受,但对司徒秋荷就不同了。 &nb对司徒秋荷,姚思思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也真心的关心她,可这话,如果是无意中说出来的,她可以不放在心里,但如果是故意今天说出来的,显然这事情有些难办。 &nb她为司徒秋荷那时打从心底想要看到她过的好,就连她喜欢的男人,都想进一切办法帮助她,她却……姚思思叹了一口气,怎么觉得有些心寒。 &nb本来就多事的时候,司徒秋荷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假想敌,还真的觉得是姚思思的悲哀。 &nb抬手放在额头,轻轻的摸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nb是她们太看得起自己,还是自己就有无穷的魅力?以至于让那么多人对她不放心。 &nb太子是这样,那算是夫妻间沟通不好,可司徒秋荷也这样,这就……。姚思思无奈的苦笑。 &nb就算是司徒秋荷说的都是真的,是否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是不是首先要检讨的是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是不是你们夫妻之间的相处方式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反而把责任都推到几里之外从不轻易出皇宫的自己身上。 &nb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别人的指责,不愿意也必须接受,可她什么都没做,在经历生死之后,看到的不是自己好友的安慰,反而上门来闹事……姚思思觉得她的度量真的没有那么大,更没有那容人的雅量。 &nb苗子峪是一个心细之人,在司徒秋荷说那话之后,他立刻看了姚思思一眼,这是一眼,他的心里就明白了,对拉着他的司徒秋荷不仅有些埋怨。 &nb有些事情,她在家里无理取闹就好了,没有想到闹到东宫来。 &nb谁不知道太子对姚思思的心思,发生那么大事之后,司徒秋荷不是来关心,而是变相的指责。 &nb在心底,苗子峪承认,他是对姚思思有好感,有感激之情,但那都是和男女之情没有关系。 &nb想来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怎么是他这中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男人可以肖想的。 &nb“秋荷?” &nb一个名字,让司徒秋荷开始有些担心,就连看着苗子峪的时候眼神明显的有些躲避。 &nb苗子峪在婚后从来没有对她这么严厉过,突然变脸的她,让她知道事情严重了,在来的路上她一直在犹豫着怎么把苗子峪的那点心思捅到姚思思面前,可现在看来,她真的错了。 &nb先不说这里有这么多人,这都是明处,在暗处呢? &nb心里有些担心是不是这个时候太子已经知道了,如果…想到太子,司徒秋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nb就在此刻安静、诡异的气氛中,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nb司徒秋荷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吓的往苗子峪的身边靠近,就连原本是抓着苗子峪想要把他拉进来的手,此刻紧紧的握着,就担心被人硬生生的分开一样。 &nb司徒秋荷原本是想要把事情捅到姚思思的面前,而苗子峪最听姚思思的话,如果由姚思思开口,相信苗子峪一定会改的,可,如果太子知道,大事不妙。 &nb此刻听到别人说到太子,想到当初对姚思思有些想法的男人,此刻他们一个一个那悲惨的样子,不会是她这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没有了父亲了吧? &nb为心中的这个认知感到害怕,本能的看向姚思思,却发现她看向外面的目光时,吓的退后一步,要不是苗子峪扶着她的话,也许会直接跌倒了。 &nb苗子峪感觉到她的害怕,在扶住司徒秋荷的同时,抬手轻轻的拍拍她的僵硬的小手,“没事的,不是还有我吗?” &nb一句话,无疑在司徒秋荷的心中成为一粒定心丸,这时她真的知道错了,刚才她只不过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而她那话刚说完,太子就来了,显然就是冲着刚才的话而来。 &nb姚思思原本以为苗子峪变了,刚才苗子峪那话,让姚思思算是明白了,这是有人发作了,不过幸好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nb不知为何,明明刚才司徒秋荷那话,对现在的自己非常的危险,如果太子不相信自己,那么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灾难的开始。 &nb比刚经历过生死还要严重,因为那人是太子,如果幕后的操控者和太子同时对自己发难,那么只要和她有关的人统统没有好的下场。 &nb不管司徒秋荷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既然话已经说出口,那就该担担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一味的让别人处理这个烂摊子。 &nb看着那从外面走来的太子,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笑着迎接,一直坐着失落的看着前面,好像沉静在伤痛中似得。 &nb“怎么了,是谁惹我的思儿不高心了?”太子好像没有看见站在门口的司徒秋荷和苗子峪,直接来到姚思思的身边,坐在一边的位置上,抱起姚思思直接放在他的腿上,“王封,把他们拖出去喂狗!” &nb“不要啊,太子哥哥,我不是……”司徒秋荷原本对太子就害怕,在知道她不是皇后的孩子之后,对太子更是恐惧,好像原本被保护着的外衣没有了一样,一直让她害怕、恐慌。 &nb她以为只要和姚思思保持好关系,她不会像那些公主那样一个一个悲惨来的离开,当她亲耳听到太子要杀了他们之后,姚思思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她怎么能不害怕。 &nb苗子峪一直拉着司徒秋荷的手,不让她靠近太子,免得她会受伤,对处于怒气中太子的威力,苗子峪没有经历过,但是却看到过,绝对不是一个狠毒可以形容的。 &nb对太子,苗子峪一直看的很清楚。 &nb原来在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他一直都是一个贤明的王爷,可现在,自从当上太子,自认他的身边有了姚思思之后,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 &nb好像太子原来的伪装都不在了,让每个看到他的人都觉得好像在原来就是看花了眼一样。 &nb没有人说的清楚,是因为得到了太子之位才变的,还是因为姚思思变的,但他希望是前者。 &nb太子刚巧这个时候到来,他不认为这是巧合,而是刚才司徒秋荷的话已经传到了太子的耳中,这就是为什么,太子一来到之后,眼中只有姚思思,同时要把处死他们的原因。 &nb心里清楚,但,这个时候苗子峪不会向太子求情,只要求情那就有些事情变成真的,对于司徒秋荷他对没有捂住她的嘴而担心,但看到姚思思没有说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这事情不是没有转机,而太子也不是真的杀了他们。 &nb心中的认真,让他觉得坦然,在面对事情的时候,他还能保持一份冷静,对司徒秋荷开口的求饶,也可以说成是被吓倒了,或者是孕妇本来这心情就起起落落。 &nb想到好的对策,他还是悄悄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但他却不敢看太子的眼睛,更不敢看姚思思一眼,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司徒秋荷的身上。 &nb这是他现在应该做,也必须要做的。 &nb司徒秋荷小声的哭泣,苗子峪无声的安慰,太子眼中的怒气,姚思思眼中的释然,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丰富,可每个人的心思是相同的,但又有些不同。 &nb太子抱着姚思思轻轻的一下一下拍着姚思思的后背,看到姚思思一直没有说话,转头看了一眼王封。 &nb王封得到太子眼神示意之后,原本停下的动作,在了走向司徒秋荷和苗子峪,其中的意思明显。 &nb“八嫂,八嫂,我知道错了,你求帮我求求情好不好?”司徒秋荷也不是一个笨蛋,当苗子峪对她有动作的时候立刻开口,不过这开口不是太子,而是对着姚思思。 &nb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对司徒秋荷的话直接当作没有听到,在抱着姚思思的同时,还不忘对着站在一边的秋桃看了一眼。 &nb秋桃立刻往外面走去。 &nb易青在一边自然是看的清楚,原本站在司徒秋荷身后的她立刻往下拉了一下司徒秋荷,最后她的手指停在她的腰上。 &nb原本还在哭着求姚思思帮忙的她,此刻突然‘啊’了一声,然后两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肚…肚…肚子痛。” &nb苗子峪不知道司徒秋荷是故意的,立刻担心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易青围着司徒秋荷开始着急的不得了。 &nb谢萍、谭兰也开始担心,如果真的在姚思思这里孩子没了,那还得了,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主,不过这个时候,她们不免把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到苗子峪的身上,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 &nb不过,她们也都是聪明的没有上前,万一被人赖上就不好说了,想到当初的姚思思,可是为了他们能在一起,可,他们倒好,不知道感激,而是在这个时候给姚思思添堵,有些担心的同时,还觉得解气。原本要动手的王封这个时候吓的退后一步,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一个公主,如果这孩子没有了,那万一被小公主说是……心里暗暗腹语,刚才直接找个借口离开就好了,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nb姚思思一直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尤其司徒秋荷的动作,忍不住翻白眼,也不用这样的,演戏是不是该敬业一点,一看就是假的,怎么看着怎么觉得膈应。 &nb回头看了一眼太子,他眼中没有刚才的怒气的时候,姚思思知道这风暴算是过去了,不过被人这样变相的保护着真好! &nb原本有些受伤的心,在这一刻奇迹般的变好了。 &nb对司徒秋荷她真的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想要狠下心来对他们的死活真的想不管不顾,可她还真的不忍心看到有人因为她而去死,尤其这个人是她唯一的朋友。 &nb心中努力的说服自己,朋友就是朋友,怎么能太过于关注呢? &nb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小姑娘,而是马上变成一个孩子的母亲,自然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nb体会一个女人在婚前,把朋友看的最重要,婚后的女人,就变成一个大人,再也不是婚前的自己。 &nb在婚姻中,尤其在怀孕的时候,总是有种患得患失,变的敏感都是正常的,如同身边的这个男人,好像这皇家出产的男女都有这个通病。 &nb无奈,可谁让自己摊上了。 &nb不过,体会过之后,还觉得挺好,并不是那么讨厌。 &nb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和苗子峪都是同命相连。 &nb心中劝着自己,以后对司徒秋荷还是不要有那么多的关注就好。 &nb心里想开了,太子也解气了,自然到了该开口的时候了。 &nb“秋荷,如果你真的肚子痛的话,应该是拉着苗子峪的手,死命的拉着才是。”姚思思好心的建议,为的就是让戏逼真一点。 &nb司徒秋荷听言原本放在自己腹部的手,立刻拉着苗子峪的手,在做了之后,才觉得不对,扭头看着突然笑了的姚思思,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nb一边的易青真的是被司徒秋荷气死了,不管怎样,怎么人家说什么她就怎么做,如果真的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不适的话,那是否是没有时间去听别人说什么。 &nb苗子峪这时才发现,好像那个被骗了的人是自己,看着一脸无辜的司徒秋荷,他是彻底无语了。 &nb好在司徒秋荷脸皮够厚,在知道她的危险接触之后,站直身子,推开刚才要伸手的王封,直接走到姚思思的身边,“八嫂,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其实,司徒秋荷也不是一个笨的人,在看到姚思思和太子的脸色都变好之后,她就知道这危机是解除了,不过此刻的尴尬,还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解开最为合适。 &nb不过,经过今天,司徒秋荷算是看清了自己的身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好像她现在真的被皇家的人抛弃了一样,但同时又觉得有些庆幸,好像她不用在皇室的旋涡中,以后的日子,怎样都是她自己说了算,突然对未来,也是充满幻想。 &nb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时候,不免改变了在来皇宫时的想法。 &nb不过,对姚思思她有开始同情,在得到太子无上的宠爱的时候,却失去了很多,好像自己失去的正好是姚思思得到的,而自己得到的却恰恰是姚思思想要的。 &nb这是否说明上天也是厚待自己,更说明每个人的生活中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小波折。 &nb“八嫂——”姚思思不说话,司徒秋荷拉着姚思思的衣袖,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拉长尾音叫着,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就连眼睛都忽闪忽闪的,好像在诉说她的委屈一样。 &nb“我怎么知道,怀孕的人又不是我,瞎编的呗!”姚思思对司徒秋荷的厚脸皮翻白眼。 &nb周围众人突然傻眼了,这都是什么情况,不是对怀孕的人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不会是原来的事情也都是瞎编的吧? &nb没有人敢问,但同时都觉得因为姚思思这话,突然间觉得那一直压抑的紧张的气氛消失了。 &nb被众人盯着看的姚思思,脸皮可没有那么厚,想要装作无事的样子,可,姚思思被人这样看的实在受不了,再就屁股下面的那个东东真的硌得慌,想要下来吧,太子不松开,想要换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吧,那东东却变的越来越大,这个时候着想尽快把司徒秋荷赶走,管她们夫妻两个怎么闹腾,眼不见为净,要打要骂,回家去,不要每次又是都来找她,自己又不会感情专家! &nb“司徒秋荷呀,我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场生死,刚回家,你就过来明着是安慰我,实际上却是让我帮你处理你的感情问题,你以为我是万能人?” &nb姚思思对着司徒秋荷直接吐槽,在她要开口的时候,直接把她的话压下去,“人家都说,奶奶滴,熬过了冬天,难道会冻死在夏天,都说夏天的风像母亲的手,轻轻的扶摸着我们的脸,可是今天的风,就像后妈的手,我看你呀…哎吆…我的心呀,哇凉哇凉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曾经刺杀过你 &nb姚思思在沉默过后,看着司徒秋荷突然话风一转,对那站在一边的苗子峪,直接用命令的语气开口,“苗子峪,把你家的这个疯婆了领回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nb“我?”这回司徒秋荷是真的哭了。也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她不会那么说了。 &nb一直以来她最大的支柱,不是依靠太子,而是依靠姚思思,听到这话,她突然蒙了。 &nb苗子峪知道姚思思这是明着赶人,其实就是让他们快点离开,离开了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留下来,结果就不好说了。 &nb快步上前行礼,拉司徒秋荷就往外走,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管怎样,他一定要让司徒秋荷看清楚现在的局势之后,再出来。 &nb要不然,依照司徒秋荷的闹腾,早晚这命会被她闹没了。 &nb姚思思能帮的了一次,两次,但不能每次都这样,显然这次,姚思思也真的动怒了。 &nb一场闹剧终于过去了。 &nb谢萍几个人看到司徒秋荷离开之后,几个人识趣的都离开了。 &nb谢萍还在庆幸,幸好姚思思又躲过去了,看来下次遇到司徒秋荷的时候,一定要躲着走,要不然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nb幸好姚思思聪明,幸好太子还爱着姚思思,要不然,今天这场闹剧,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平息。 &nb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在她调养的这几天,皇宫里可是死了很多人,虽然都是意外似得,但谢萍她们都清楚,那都是太子开始动手了。 &nb姚思思窝在太子的怀中什么话也不愿意说,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只想一个人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 &nb她真的被司徒秋荷的话伤到了。 &nb如果在平时到没有什么,可是在她失踪刚回来,外界一直都在传自己和司徒夜是私奔,如果这个时候再再坐实了司徒秋荷这话,她就真的死定了。 &nb有些事情就算是太子再相信自己,可,有些话听的多了,就算不是真的,在太子的心底也会变成猜疑,万一再有一个着火点,直接把她炸的粉身碎骨,想要活着都难! &nb想来外面的传闻,只要自己不说什么,只要司徒夜不出来解释什么,那么一切很快就会过去,可司徒秋荷不同,她现在是个孕妇,自然不能冒险,而她和自己的关系,只要她说出来的话,别人都以为这是真的,到时候,难道真的要再次看着自己怎么去死的吗? &nb当初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是想着怎么回来,怎么活着,现在才知道,这当初并不是最危险的,而是在自己脱险之后,才更危险。 &nb人言可畏! &nb不管是真假,在别人的嘴边就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话,可对自己来说,却是能否有那个能力撑下去。 &nb“怎么了,心情不好?”太子轻轻的拍着姚思思的后背,当他知道司徒秋荷来了,当他在听那话,太子真的有杀了她的心。 &nb为何在姚思思最为难受的时候,等来的不是安慰,而是莫须有的指责,难道他们这是想要把姚思思逼死吗? &nb姚思思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满是担心的太子,好像在努力这么久,唯一对她不变的之有这个人,说起来,她还是幸运的,至少她做人还不是那么失败。 &nb微微转动一下身子,两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的摩擦着他微微冒出来的胡须,不是很长,但用手触摸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有些扎人,奖励似得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nb“太子,你知道吗,直到今天,我才看清楚一些事情,在原来,我一直以为我还算是一个成功的人,可,今天我才知道,那都是自欺欺人,突然心中有些感叹,时间真好,验证了人心,见证了人性,懂得了什么是真的,明白了什么是假的,没有解不开的事情,只有解不开的心塞。没有今天的经历,我都不知道我竟然太自信了,一开始我总觉得和司徒秋荷之间可以毫无芥蒂的做好朋友,可今天…今天…我…呜呜……” &nb任何人都需要朋友,需要家人。 &nb不管为什么,不管是无意的也好,有意的也好,姚思思的心今天真的受伤了,姚思思从被获救开始,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那份苦此刻却如同洪水爆发一样的再也压制不住了。 &nb其实,姚思思没有别人看到的那么坚强,没有别人看到的那么勇敢。 &nb她也会害怕,也会对未来的危险感到恐惧。 &nb太子一直抱着姚思思,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现在看来,还要派个人去公主府,因为在姚思思的眼中,司徒秋荷真的很重要。 &nb要不然,一直坚强的她不会那么在意司徒秋荷说的话,也不会哭。 &nb其实从开始她找到姚思思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都希望姚思思大哭一场,把一直压在心底的苦都哭出来,只有这样才会让姚思思变成原来的她,他还是希望那个真实的自己,而不是刻意压抑的她。 &nb…… &nb经过司徒秋荷那一闹之后,姚思思在大哭过后,再次恢复原来的自己,每天还是在宫中过着自在的日子,不时的看到皇上的某个妃子前来送礼,不时的和谢萍她们说些玩笑话。 &nb人的心情好了,这日子过着的自然而言也就舒坦了。 &nb而此刻公主府,对司徒秋荷而言才算是真的开始她从出生以后的最苦日子。 &nb并不是很特别,就是太子往公主府送来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整个公主府每天都是鸡飞狗跳,几乎每一天,司徒秋荷也总是在怒火中开始,在谩骂声中结束。 &nb在易青不断的有意无意的提醒下,渐渐的,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司徒秋荷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原来的那份公主的娇气,没有原来的霸道吗,就连原本一直处于弱势的司徒秋荷也慢慢的变的不再生气,有的时候,还能看到那两个女人被司徒秋荷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有些时候明明被冤枉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nb整个公主府最安静的还是苗子峪,这段时间,司徒秋荷没有时间总是在他的面前找事了,但,他几乎每天一睁开眼睛就一直躲在书房中,哪怕是外面的房子被掀了,他也不会出去看一眼。 &nb为何? &nb还不都是因为太子。 &nb再次听到外面的闹腾,苗子峪干脆把耳朵堵上,心想,让她们去闹吧,反正司徒秋荷的身边有易青,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但对司徒秋荷,她真的该受点教训,要不然,身边这些在乎她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被她害死。 &nb闲着无聊的时候,开始从各种书籍中慢慢着手写关于南风国游记的书,突然觉得他的身边并不是只有司徒秋荷,还有…… &nb…… &nb三王府。 &nb司徒夜一个人再次来到库房,看到满满两车的补品。 &nb想到这前后脚送来两车的补品,都说是太子送的,但司徒夜知道,其中的一车就是姚思思送来的,只不过她用的是太子的名义。 &nb经过了这次的惊险,司徒夜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如果他在执着的话,那么害死姚思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nb开始在接到那封信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这是姚思思送给他的,明知道可能是个陷阱,可他还是愿意相信。 &nb现在想来,当时有太多的破绽,为何他就看不到。 &nb在经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和太子之间的差距。 &nb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只是眨眼间的时间,得到她的心却是看缘分的深浅,当初他自私的带着姚思思离开,差点害死她,如同现在外面的传闻,现在只要他一句话,那么姚思思如果想要活着都是那么困难,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但对姚思思来说,那就是连死都不能解决的事情。 &nb爱吗? &nb爱! &nb看着这些补品,脑中突然出现当初被自己最为看不起的风英修,这个时候,他才真的体会到风英修当时的无奈。 &nb爱一个人只是开始,爱没有终点,可以默默的付出,可以默默的等待,可以远远的看她一眼,可以默默的送上祝福,可以……一直爱着一个人那是幸运的,但求而不得是痛苦的,痛彻心扉,但也就是因为这些才证明自己是一个凡人! &nb王忠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司徒夜,好像一夕之间发现司徒夜真的和原来不同了。 &nb在原来他一直在筹划这怎么得到姚思思,自从回来之后,哪怕是这么好的机会,他一直没有提起姚思思,好像真的忘了这个人似得。 &nb如果不是时常看到司徒夜看着这两马车的补品发呆的话,他不会知道司徒夜的心思。 &nb“查清楚了?”在回来后听到华贵妃那话,他派人着手去查事情的经过,王忠的回来,显然事情已经有了一个结果。 &nb想到这次竟然害的姚思思差点死了,纵然自己也有错,但他还是想要把那罪魁祸首找出来。 &nb王忠上前附耳在司徒夜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只见司徒夜的脸色不是很好。 &nb“夜儿…夜儿……”华贵妃气急的声音一路从外面传来。 &nb不久,华贵妃从外面冲进来,在看到司徒夜的时候开始哭诉,“夜儿,你可不能在这样了,你知道那个何玉儿,她竟然……” &nb司徒夜没有打算听完华贵妃的话,齐金梅对华贵妃的指控他查证了,事情都是真的,看着这个坦然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叫了多年母妃的女人,他真的不敢相信,曾经的她竟然还有那么一段辉煌的过去。 &nb“不喜欢直接杀了了事,何必烦心。” &nb……安和殿。 &nb灵雅公主原本当天想来探望姚思思,因为东方元明的事情,让她耽搁了几天,而这几天,灵雅公主也非常的纠结,连她自己几乎觉得要崩溃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荒唐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都傻了,一个一个都是这样。 &nb因为唐正祥的事情,她挺过来了,可,东方元明身为一个皇上,怎么能…能…是不是疯了,经历这样的事情,灵雅公主还以为她会被这群疯子气死,没有想到,她还活着,在放心不下的同时,只好来东宫,自然,今天她能来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个人的嘱托。 &nb随着一层一层的禀报,半天的时间过去了,灵雅公主觉得她今天也许看不到姚思思了,但没有想到等待了半天时间之后,灵雅公主终于可以走进东宫,终于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姚思思。 &nb远远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发现她真的和以往有些不同,想到那人的嘱托,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nb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是那人在临走时说过的那话,然她觉得难以开口。 &nb姚思思在看到走来的灵雅公主的时候,立刻上前,“杭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nb看到朝她奔来的女人,让她以为又回到了曾经,可,看到那身边那些对她防备的丫鬟们,灵雅公主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可,面对姚思思的时候,她是真的喜欢。 &nb“原本想早几天过来的,担心看到有人会哭,所以觉得还是等某人不会哭的时候再来好了。” &nb“你呀。”姚思思拉着灵雅公主的手,两人一起往屋里走去,“既然来,怎么不早点,这都什么时候,如果早点来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吃饭,边吃边聊不是更好。” &nb原本跟在姚思思身边的秋桃、谢萍、谭兰因为姚思思这话一愣,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nb如果那天不是为了个灵雅公主送屏风的话,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也不会让事情变的这么复杂。 &nb只要一想到当初是她们保护不周,让姚思思经历那场凶险,但不能否认灵雅公主也是有些连带责任。 &nb等了半天的时间算是客气了,本以为灵雅公主等了这么久,会直接离开,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坚持。 &nb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禀报。 &nb只不过,最好有人识相,不要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不管怎么说,一个别国的公主,还有那样的经历,想在南凤国的皇宫撒野,也要看是否有那样的能力。 &nb敌意明显,就看你是否识相? &nb灵雅公主听到这话,心里这是明白了,自己就算是一个女人也别人惦记上了,不过,先是用一个假的屏风,后来再让她等了半天的时间,意图明显! &nb“我也是忙完了,路过正好过来看看。”说的云淡风轻。 &nb“顺路?”这话让姚思思不喜欢听,就算是真的,是否也要遮掩一些,脸上的笑容变的有些僵硬,很快又恢复正常。 &nb“是呀,只不过是从驿馆顺便过来看你,看来宫里真不是能说真心话的地方。” &nb姚思思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若是得空尽管过来找我就是了。” &nb在来到古代之后,除了身边的三个贴心的丫鬟,司徒秋荷一个朋友之外,灵雅公主对姚思思而言就是一个特备的存在。 &nb应该是朋友,但因为彼此的关系,连朋友都有些小心。 &nb经过司徒秋荷那件事情,她还真的不需要掏心掏肺的朋友,只不过能有一个能说得来的朋友也不错,但,姚思思不会给予太多的希望。 &nb希望少了,等哪天发现时,也不会伤心,没有太多的投入,自然得到的少一些也不会难过。 &nb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姚思思就是想要试着用带着面具和别人接触。 &nb灵雅公主想了想,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像你那么好命,有人养着,我可是一个寡妇,现在也就是母国不嫌弃,让我回国,要不是这里还有事情的话,你想见我一面都很难。” &nb姚思思想了想,拉着灵雅公主的手一僵,有些犹豫,可还是开口,“你是否也觉得我老哥做错了?”毕竟和航国的三王爷的死间接和姚高义有些关系,当初航国人可是来找自己报仇来着,虽然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毕竟,灵雅公主她的另一个身份可是…如果她那么做的话,也没有任何的不妥,毕竟人家是夫妻。 &nb灵雅公主无奈的笑了,想到那人,失落的开口,“我不配做他的王妃。” &nb一句话,看似简单,但姚思思知道灵雅公主的失落从哪里来。 &nb谢萍、谭兰、秋桃听到这话,立刻做出防备的自姿态,同时有意的隔开姚思思和灵雅公主,为的就是保护。 &nb这段时间来,她们都忘记了灵雅公主的另一个身份,想到当初她曾经说姚思思的救命之恩,难道和是反话,可,为何会送来四座城池? &nb其中关键,她们不明白,但是现在她们的使命就是为了保护姚思思,其他的不是她们该操心的事情。 &nb姚思思看了谢萍、秋桃、谭兰一眼,制止她们无礼的举动,就在刚才就发现她们不同,没有说并不是不知道。 &nb犹豫过后,姚思思看着灵雅公主,眼神变的异常鉴定,“如果灵雅公主想要报仇的话,找我就好了,请放过我老哥,他身为一个将军,有他的使命。” &nb灵雅公主看到旁边一个石桌,对眼前这几个防备的丫鬟,而姚思思从开始的举动,她觉得也许,姚思思对有些事情并不知道,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看到此刻的姚思思,她突然觉得该在这个适当的忘记一些什么,这样对彼此都好。 &nb“我曾经刺杀过你,难道你忘了吗?”灵雅公主说着看了一边的谭兰一眼,然后再次把目光落在姚思思身上,“因为你的身上有那块丑陋的小石头,让我放弃了复仇,这事情,我以为你知道,哎,你可知道为了你,我放弃了多少人,那可是我回到东虎国站稳脚跟的力量。” &nb这话都是真的,如果当初,灵雅公主把姚思思杀了,那么想来那些人都效忠于自己,对她回到东虎国而言,她就如同有了手脚,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她不会束手束脚。 &nb谭兰听言,再次看着灵雅公主的时候,没有开始的愤怒,对那天的事情,她是经历过的,因为在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是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在后来明显察觉到那些人变了,原来还有这些她不知道的存在。 &nb姚思思听言,沉默一会儿,又看了灵雅公主许久,知道简单的一句话,在背后要付出多少,要放下多少,再次看着灵雅公主的时候,不免有些激动。 &nb期望司徒秋荷在她经历危险归来时,能听到最为关心的贴心话,可,没有,反而是听到了那饱含深意的指责。 &nb对灵雅公主,自己并没有带有太多的期望,可她却为自己付出那么多。 &nb在开始的时候,不知道灵雅公主的真正的身份,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觉得可以多了一个说的来的朋友。 &nb现在不同,灵雅公主一直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能去帮助自己,想到那次去边疆的时候,灵雅公主在关键时候赶来,到现在,她的付出原来没有发现,现在发现了,突然觉得,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为她做了这么多。 &nb“你也不要想太多,更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航国的事情,怎么会是一个将军就能击垮…只能算是…哎,你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算是你太幸福了,让我这样饱受风霜的人看着怎么就觉得讨厌呢?” &nb明明就是让人感激的话,可是后来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心里都觉得别扭,不过,就是因为灵雅公主这番话,这个姿态,几乎就在瞬间,赢得了谢萍、谭兰、秋桃对她的好感。 &nb没有刚才的防备,反而变的和善许多,就连那眼神也变的亲切许多。 &nb灵雅公主撇嘴道,“看看,看看,你们真真的主仆,连表情都这么像,既然知道我这个人好了,那还不送点吃的东西,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nb姚思思陪着灵雅公主说话,谢萍几个人立刻忙碌起来,一会儿是茶水,一会儿是点心、水果,完全就像是久别的亲人终于回家一样热情。 &nb灵雅公主也没有身为公主的自觉,而是一边说着还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有时连话都说不清楚,周围愉快的气氛一直在蔓延。 &nb灵雅公主去过的地方很多,更有着她自己独特的见解,没有身为女人对自己的那种束缚,但又有女人的细腻,几乎把她的所见所闻都说出来一起分享。 &nb姚思思看到气氛这么好,站起来摇头晃脑,如同一个教学的夫子一样,“嗯,既然这杭姐姐说了这么多,那我也来一句,嗯…嗯…”姚思思清清嗓子,先是对着众人每个人都抛了一个媚眼,“一直记得第一次见你…每一次见你…有你的关注、在乎、陪伴、理解、鼓励……平凡的我,能幸运的遇到你们,真的很好,感恩有你们,我亲爱的姐妹们。” &nb姚思思说着想要对每个人都送一个熊抱,可惜谢萍、谭兰、秋桃在震惊姚思思说出这么感情的话,但她们几个在感动之余全都跑开了。 &nb并不是不想,在有点害羞的同时,还担心万一被太子知道,是否会连身为女人的她们也会受到太子的排挤。 &nb不过看着这样的姚思思真好,还是原来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看起来舒坦。 &nb反而是灵雅公主到没有她们的扭捏、担心,而是在姚思思过来的时候,主动的和姚思思抱在一起。 &nb“知道就好,不要光嘴上说说,来点实际的,比如送点什么吃,听说你做的点心很好,不知道在你感动之余,是否有心送我一点亲手做的点心。”原本还打算不帮某人的,看到姚思思这么高兴的时候,顺口就说出来了,无心,但是说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他对自己的影响真的很大。 &nb“你知道?”姚思思本能的以为这是灵雅公主知道京城的一品茶楼是她开的,所以才知道点心的事情。 &nb灵雅公主没有说话,而是在一愣过后点点头,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nb谢萍在感动之于,对姚思思开口,“太子妃,上午你刚好做了一些点心,要不直接送给灵雅公主?” &nb“好。”是做了一些点心,不过姚思思做的都送到书房给太子了,显然这剩下的是她们几个丫鬟觉得无聊跟着一起做的。 &nb姚思思不反对,是因为太子说过的那话。 &nb对身边有这个一个小心眼的男人还觉得不是讨厌,反而觉得可爱。 &nb不过,只能对不起灵雅公主了。 &nb谭兰在一边看着姚思思,“既然闲着无事,太子妃再讲几个笑话吧?”姚思思心情好,她们也跟着高兴,担心姚思思会亲自为灵雅公主做点心,不得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nb不得不说,姚思思身边的几个丫鬟也都聪明了,知道在怎么讨好姚思思的同时,还不得罪太子。 &nb姚思思松开灵雅公主,走到一边,先是伸伸胳膊,伸伸腿,显然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 &nb跟在身边的几个丫鬟都知道,姚思思这是在讲笑话前的基本动作,都站在一边翘首以盼,而灵雅公主不知道姚思思此举为何,还以为这是要比武,有些疑惑,看着站在身边的几个丫鬟,突然并不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过,不能否认,和姚思思相处,比外面那些做作的女人强多了,怪不得……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怕我? &nb“吭…吭…我开始了,”姚思思说着把手往前一伸,做了一个弹指的动作,意思明显,“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nb“啊,不会吧,又是这样?”谭兰首先不满的开口。 &nb“就是,我们的月钱都全进了太子妃的腰包,这不是让我们喝西北风吗?”谢萍想到那干瘪的月钱,她觉得是不是不要听了。 &nb秋桃上前一步,成功的靠近姚思思,同时那背在后面的手,对着谢萍和谭兰几个人抖了一下手中的钱袋,“太子妃,还是说吧。” &nb“对对嘛!”姚思思拍拍秋桃的肩膀,然后看着谢萍、谭兰,“你们两个多学学秋桃,大方一点,没有钱我是没有动力的。” &nb灵雅公主看着她们几个的互动,怎么看都不像是主仆,反而像是姐妹。 &nb突然有些明白太子的心思了,一个一直生活在皇宫阴谋中,在忙碌了一天的时候,不希望在身边还有一个算计他的人,而是一个单纯的能给他带来安心的贴心人。 &nb越在高位,得到这样的人更难,而,太子得到了,自然舍不得放手,不过,可惜…灵雅公主突然为那人叹了一口气。 &nb“一位夫人想到表现她贤惠的一面,想要亲自为自己的夫君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想来想去,决定先从简单的开始,问了丫鬟西红柿鸡蛋汤怎么做之后,把丫鬟轰出去,自己在厨房里忙碌一下午,等到做好正好她夫君回来了,兴冲冲的端着她做的西红柿鸡蛋汤来到她夫君面前……”姚思思说到关键的时候,突然一停顿,故作神秘的问道,“你们猜,她夫君什么表情。” &nb灵雅公主觉得一点也不好笑,看着那几个丫鬟的表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时候,想到心中的那个想法,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感动了?” &nb“惊喜?”谢萍想到如果姚思思给太子做菜的话,也许就是这个表情。 &nb“不会是高兴的哭了吧?”谭兰在犹豫过后说道,总觉得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说的通的想法。 &nb“不敢吃,也许会怕下毒。”秋桃说着最为直接,一个人太反常,自然觉得可疑。 &nb“晕倒了!”太子背手从外面走来,很远就听到姚思思的愉快的声音,原本因为灵雅公主到来不喜的他,此刻心情也不是那么郁闷。 &nb在走过来是看到那个笑着对他冲过来的女人,突然觉得心情更好,“太子,你是怎么猜到的?” &nb太子一手抱着姚思思转了半圈,正好挡住那几个女人的视线,低头在姚思思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压低声音,暖味的开口,“好吃。” &nb原本跟在太子身后的王封和松同立刻低头开始寻找大冬天,会不会有哪只蚂蚁经过,想要好好的研究一番。 &nb当属下真的不宜呀,改看的时候看,不该看的时候,不看,运气不好撞上了,自求多福吧! &nb“讨厌!”姚思思娇嗔的对着太子,然后推开太子,拉着他坐在石凳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丫鬟,再看看对太子行礼的灵雅公主,先是露出失望的表情,“你们几个太笨了,怎么连这个都猜不到,还是我的太子聪明。” &nb每个人都觉得,姚思思就是故意为太子灌**汤,在心里悄悄腹语,一看姚思思就是故意的,明摆着讨好太子。 &nb太子看着眼前的几个女人,最后把目光定在姚思思的身上,从哭过之后,她再次恢复以往快乐的样子,可他还是看出来,有的时候,姚思思眼中还是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nb在担心的同时,也悄悄的在背后做些小事情,为的就是看到姚思思真正的快乐起来。 &nb对灵雅公主,他在开始的时候,真的不放心,在后来觉得也许她就是另一个司徒秋荷,对东虎国的皇上,他还是有很多防备。 &nb想到这东虎国的皇上亲自往南凤国送来落地镜,明显不简单,再就是,这一查才知道这东虎国的皇上竟然在南凤国许久,在京城更是许久,而他身为南凤国的太子竟然一无所知,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小心。 &nb更让太子觉得奇怪的是,那天姚思思跳水之后,本来应该是冲倒下游,为何姚思思确是在跳水的上游被东虎国的皇上救了? &nb显然这种种事情都说不通,让太子不得小心行事。 &nb原本就觉得姚思思和这东虎国的皇上好象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nb同时醒来,送四座城池给姚思思,送落地镜,姚思思对东虎国皇上明显有些异样,看着这个灵雅公主不免有些探究的神色。 &nb姚思思不知道太子的担心,而是让几个丫鬟起来之后,这才开始公布答案,“是晕过去了呀,因为这夫人她真的是把四个鸡蛋,两个西红柿,在水里加些盐做好的。”故意卖关子,看到太子对他那打趣的笑容之后,离开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哈哈,她是放了两个完整的西红柿没有切开,而那两个鸡蛋是直接放在锅里,就连那鸡蛋皮都没有打碎,所以她夫君看到之后,一时血压有些升高,所以就晕倒了!” &nb“这也算?”灵雅公主听完之后,觉得这就是姚思思瞎掰的,为的就是让太子的答案是对的。 &nb开始觉得不好笑,但是在想通之后,还真的觉得天下之大,真的是无奇不有。 &nb不过,对姚思思,灵雅公主这才发现原来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nb看着那几个努力憋着笑容,却在看到姚思思走到她们面前伸出小手的那一刻,直接愣住了,原来这还是要钱的呀! &nb看了一眼,眼睛一直定在姚思思身上那宠溺的笑容的太子,让灵雅公主有些恍惚,好像姚思思和太子的关系真的很好,一切并不是传闻! &nb谢萍不舍的把手中的碎银子送给姚思思的手中,虽然不是她的,可是她真的很心痛,忍不住小声的嘀咕着,“再来一个,算是送的。” &nb姚思思从谢萍的手中抢过银子,虽然不是很多,但很有成就感,“我也不容易,把你们逗笑了才有银子拿,我也很辛苦的。” &nb“辛苦?”谢萍才不觉得辛苦,要说辛苦,还不如说整天忙着和太子纠缠,那声音对她们这些人来说真的是魔音,让每个听到的人都觉得好像找个人扑倒。 &nb姚思思直接扫了她一眼,小声的嘀咕着,“哼,就你事多,好了好了,怕了以来,那就送一个好了。” &nb姚思思说着把收来的银子转身放在太子的手中,“收好了啊,挣钱不容易呀!” &nb一句话,对别人而言,这话到是真的,对姚思思来说,那就是可笑。 &nb太子坐在一边看着姚思思,对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明明觉得就是强词夺理,却觉得很有意思。 &nb看着手中的银子,看到自己的钱,兜兜转转之后,再次回到他的手中,突然觉得只要她高兴就好。 &nb听到姚思思再次开始说起来,莞尔一笑,只有她能让他有轻松的时候。 &nb“一对夫妻吵架,结果男的输了,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nb女的好奇啊,奇怪,这到底是怎了,上前问道,‘你怎么躺在地上?’ &nb男的说,‘气死了!’ &nb女的就奇怪了,‘把眼睛闭上吧?’ &nb男的说,‘死不瞑目!’ &nb女的对他踢了一脚,说,‘那就死彻底一点,别喘气了。’ &nb男的说,‘咽不下这口气!’ &nb女的围着男人转了一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就在男的这是以为,这女人终于开窍了,是打算主动和好了,一直等着女人上前说好话,结果这女人是上前了,不过一句话,直接往男人觉得绿云罩顶。” &nb“说了什么?”谭兰对姚思思每次说道关键的时候,总是这样停顿有些着急,就连太子在这里,要收敛,要做好一个丫鬟的本色都忘了,着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nb姚思思努力憋着嘴角的笑意,而是故意压低声音,笑着开口,“这女的说,我会治病,这男的就奇怪了,怎么他不知都女的什么时候会治病了,正想问的时候,那女的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来,我出去找个男人,生个孩子,你就……” &nb姚思思声音压在再低,可,对有武功的人而言,还是会听到的。 &nb谭兰在听到姚思思这话,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刚才就不该好奇,看到太子看过来的眼神,谭兰突然觉得她这就是要死了。 &nb对姚思思而言,就是说说这么简单,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可,现在谭兰真的笑不出来。 &nb腿开始打颤,想要阻止姚思思继续说下去,看到那已经走过来,明显走路带风,好像这一刻所有的冷气都随着太子这个动作聚拢而来一样,谭兰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只是看着眼前这还在如同偷了腥的猫儿一样洋洋得意的姚思思,心中默念,‘太子妃,我只能自保了。’不是她这个丫鬟不忠心,而是对方实在是太强大,她无能为力。 &nb同样紧张的还有站在一边的谢萍和秋桃,拼命的对着姚思思打暗号,径自沉积在自己的小兴奋中的姚思思,根本没有发现,只是当感觉到她的衣领突然被人提起,这才觉得不对,紧接着她的两脚离地,身子突然开始悬空,并开始打转。 &nb待姚思思看到太子那张阴沉的脸,几乎立刻,原本还有些茫然的她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 &nb好像觉得不是那么严重,为何太子竟然会动怒? &nb此刻身子悬空,真的很难受,姚思思拼命的想要伸手拉着太子,顺势攀到他的身上,可惜,每次都快要碰到的时候,总会会被太子突然的隔开。 &nb“太子…太子…我的好太子,这样很难受的!” &nb太子轻飘飘的送给姚思思一眼,提着姚思思就往屋里走去。 &nb“啊——”姚思思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凄惨的叫着,看着对太子不奏效之后,立刻改变政策,如同一个刚断奶的小奶娃一样软软腻腻的开口,“司徒…司徒…我错了…。” &nb谢萍、谭兰、秋桃、王封、松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以奇特造型离开的时候太子和姚思思,一直等听到关门声响起的时候,他们都忙着各做个的事情,好像对刚才的一幕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他们真的很忙,忙着打扫,忙着收拾,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忙碌着。 &nb灵雅公主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连她现在都有些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听到从那关上的门传来,姚思思求饶的声音,声音娇滴滴的,和以往的干脆有些不同,连她一个女人都听的都要受不了,屋里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nb看看周围原本伺候在一边的丫鬟、随从,都波澜不惊的样子,显然这对他们来说早已经平常。 &nb不过,灵雅公主在看出这里不同的同时,还觉得,这东宫好像是不属于皇宫的一角,怎么看着都觉得诡异,可,这一切看起来又格外的真实,心中突然有些羡慕。 &nb看着这样的姚思思,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女人,这个时候不免想到那个为了她抛弃一切的男人,也许她也可以。 &nb“灵雅公主,今天太子妃可能些忙,这是太子妃送你的点心。”谢萍提着一个食盒送到灵雅公主的面前,送客的意思非常明显。 &nb一直在屋里叫唤的姚思思,此刻却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看着院中的精致,不应该说看着那个离开的灵雅公主,突然眼角流下泪水。 &nb对她,自己真的不想这样做,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nb这一刻,突然觉得委屈,突然觉得舍不得,好想把时间留在这一刻。 &nb在没有的时候,总是盼望,当得到的时候,却要推开,对她来说,真的是拿得起,却放不下,周围的一切,却总是逼着自己放下,在心总默默的对灵雅公主说声‘对不起’。 &nb太子从后面抱紧姚思思,低头靠近她的耳边,“思儿,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明知道会让自己为难,可他真的不舍得看到姚思思此刻眼角的泪水。 &nb姚思思两手放在太子的手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点,如果不是现在这种局面,她也许真的可以…但,现在不行。 &nb“我没事,你不用为难。”开始看到太子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发现什么,当她在说话的时候,看到太子和灵雅公主之间的眼神,她才知道她太天真了,有些事情不去想,不愿意相信,事情一直在,并不是因为某人的漠视,而真的不存在。 &nb“我真的可以,只要你高兴就好!”简单的一句话,却推翻了他多年来一直坚持的信念。 &nb“不用,我不想接触这些事情,但我也不会阻止,我只想在你的身边。” &nb姚思思的心里清楚,几个国家的关系非常的微妙,原本以东虎国为首,周边的几个小国都是以东虎国马首是瞻,随着航国、北玉国的消失,现在变成了三个国家,西域国此刻早已经变的不堪一击,南凤国在太子的带领下不断的壮大,相对而言东虎国的地位不稳,此刻灵雅公主和唐正祥一直长期停留在南凤国,连春节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回去,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nb东虎国和南凤国之间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nb老百姓不知道,但这些掌权人的心里却清楚的很。 &nb想来,都是她自己太单纯了,明明自己对灵雅公主并没有救命之恩,反而是她放了自己,后来灵雅公主带着四座城池送给自己,而不是南凤国,不是太子,一夕间,被她刻意忘记的事情,突然涌入脑海,让她受不了。 &nb突然觉得,人活着真的好累!渐渐的姚思思明白了,为何身居高位的人,总是孤单的。 &nb因为他们的身上有太多的责任,在拥有权利的同时,不得不失去许多东西。 &nb也许,在这一刻,彼此关心的人真的是对方这个人,当利益开始冲突的时候,有些是别人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谋划的,有些人是后来被逼着没有办法,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舍去一些东西。 &nb往往人的感情最是最廉价的。 &nb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一开始就没有期盼,没有希望,自然就没有失望。 &nb看着渐渐走出去的灵雅公主,向她一个那么聪慧的人,也许已经看出来了吧? &nb人的一生可其实会错过很多,对于灵雅公主,她真的喜欢,希望今天的错开,在以后能有机会成为真正的最为单纯的朋友。 &nb真正的朋友,或许不能在物质上的帮助,却可以在精神上给予鼓励。 &nb好朋友不是天天闹在一起,不是整天吃喝玩乐,而是默默关注彼此的成长,悄悄关心彼此一切。 &nb朋友不在远近,而在心间,希望等一切结束之后,彼此还有那个机会成为好朋友,记得当初和灵雅公主的那个约定,希望真的能有那一天。 &nb姚思思的身子紧紧的靠近太子的怀中,突然觉得,原来她也是一个不能满足的女人,在开始的时候,希望有个家,在有了家的时候,希望有个相拥每天一起迎接阳光的爱人,当这些都有了,却,突然想要一个朋友,一个知己。 &nb这样的贪心,要不得,可真的要不得吗? &nb…… &nb姚思思再次应邀来到皇后的宫雀楼。 &nb看到皇后已经坐在圆桌前等着了,看到那放在一边的茶壶,姚思思突然觉得,好像每次皇后来都是让她来当一个沏茶的小妹,可皇后又处处总是带有玄机。 &nb听说最近那百里含芙病了,整天都躺在榻上,气色很好,连宫中的御医都看过多次了,每个御医都说是无碍,可百里含芙连榻都下不了。 &nb这段时间,宫里的人在忙着春节的同时,还有有一种传闻,那就是百里含芙因为年龄大了,嫁不出去,一以至于看到年底自己又长了一岁,故意扮弱美人,为的就是吸引某人的注意。 &nb姚思思心里知道这说的某人是指太子,毕竟这宫里基本上都是太监,当然,还有一个比太子身份更高贵的,那就是皇上,不过传闻,皇上身体不适一直在修养。 &nb这修养是不是真的,姚思思不知道,但那天在太子有意让百里含芙喝下那种茶叶,姚思思是什么没事,而听说最近皇后好像非常关心百里含芙,至于这百里含芙的病因,姚思思一时间也不敢轻易下定论,但不能否认的是,百里含芙的事情和太子,和皇后都有关系。 &nb看着坐在里面的皇后,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nb先是用茶叶来提醒自己,后来一连串的事情,就连那凤印也送给自己了,到底为何? &nb姚思思绝对不会相信,皇后是因为过去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了,向她示好,表示忏悔。 &nb脑中自动的勾勒出一副画面,皇后穿着代表着皇后身份的宫装,对身穿太子妃服饰的自己作揖的样子。 &nb想到这个,姚思思突然笑出声音。 &nb谢萍、谭兰、秋桃一直跟在姚思思的身边,被姚思思的笑声愣了一下,难道是皇后给姚思思的压力太大,以至于承受不了,脑子不正常了吧? &nb对过去姚思思和皇后的针锋相对,她们可都是经历过的。 &nb就像是那次下毒的事情,姚思思可是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把皇后身边的宫女全都铲除了干净,后来证实,还有一条漏网之鱼,那就是现在站在皇后身边的金明,但不能否认,现在整个偌大的宫雀楼只有一个皇后,一个宫女,这都是姚思思的功劳。 &nb那次姚思思可是把皇后往死里整。 &nb从那之后,皇后的生活真的是一落千丈,更是过着连一个普通的宫女都不如。 &nb想来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个原本曾经手握大权的皇后,一个试图当女皇上的皇后,在和姚思思一通你死我活的较量之后,为何,还能这么冷静的坐着一个喝茶,一个倒茶? &nb处处透露出诡异,可没有一个人说的清楚。 &nb姚思思这次来这里比平时紧张,她们身为丫鬟都察觉出来了,和皇后接触的少,不知道她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nb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更大的阴谋,现在只不过是一直准备着伺机而动? &nb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没有人看清楚皇后的意图,但不能否认的是皇后绝对是在做某件坏事。 &nb皇后明明很远就看到姚思思了,在看到她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时候,皇后一直坐着,没有促催,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看着姚思思。 &nb如果抛开过去的一切,此刻的皇后看着姚思思就像是许久没有见面的女儿一样,眼中带有点点慈爱,但细看又有很大的不同。 &nb姚思思笑过之后看着坐在里面的皇后,和她的目光对视。 &nb姚思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时候,习惯看着对方的眼睛,可,她承认,皇后是因为非常会隐藏的人,看了许久,看到的只是平静,好像再也没有别的。 &nb“思思,人都到了,还不进来,难道是担心本宫吃了你?”看着姚思思迟迟没有进来的意思,皇后开口了。 &nb姚思思好像没有听到这话,举止自然的往里面走去,在走到皇后跟前的时候,用宫中的礼仪对皇后行礼。 &nb皇后一直看着姚思思行礼完之后,看了一眼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好像思思很不情愿?”说的自然是行礼。 &nb“是有点。”姚思思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说出来,说着不等皇后开口,直接都到座位上坐好。 &nb跟在身后的谢萍几个人就不明白姚思思既然不愿意,何必那么做,既然做了,为何又说出来。 &nb不过,不能否认的是,不管怎样,姚思思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不管对错,都能把人绕进去。 &nb“不愿意就不要做了,看到你不情愿的样子,还不如不做的好。” &nb“礼多人不怪!”这话直接,能把人气死的本事都有了。 &nb原本一个皇后在听到这话之后,该气的直接腿一蹬死翘翘了,可没有想到皇后竟然笑了,在笑过之后,皇后竟然反问道,“你怕我?” &nb姚思思看着皇后,这可是从她们闹到那样的程度以后,皇后每次都是让自己让当沏茶小妹,还是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还这样冷静的说话,一时间更摸不准皇后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nb如果说,皇后好不容易从皇上手中夺得的权利,在被太子抢回,并那样的羞辱之后,自己又对皇后做些那些,这都是恨得要死的节奏,为何这个皇后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nb姚思思喜欢干脆的人,如果一直都算是蛰伏,但在姚思思遇到那种事情之后,不是她反击最好的理由吗? &nb为何没动,反而是把象征着皇后的身份凤印交出来。 &nb要知道,等以后太子登上皇位,就算是以后和太子的关系不是很好,那么她也可以凭借着凤印坐稳后宫,只因为这是现在的皇后,也就是未来的太后所赠,其中的不同,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太后?皇后? &nb皇后尤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无疑就是巩固自己的地位,这对皇后而言,是大大的不利,至少在以后,皇后找自己报仇,至少明着那就是自取其辱。 &nb仔细看了一眼皇后,觉得她的眼睛一片清明,不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的症状。 &nb“你的脑子正常吗?”没有回答刚才的话,而是再次反问。 &nb“呵呵,我也觉得自己好像疯了,”皇后说着为到了两杯茶,一杯送到姚思思的手边,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喝了一小口,看着姚思思若有所思。 &nb姚思思一直看着皇后,别看她此刻现在在宫中尴尬的样子,可是她那全身的高贵、优雅是多年来身居高位修炼得来的,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nb现在看到皇后还能面对这个差点杀了她的人还能这样冷静,让姚思思突然有种佩服的想法。 &nb到底有着一个怎样强大的心脏,在面对这么多的变故之后,她还能冷静的和曾经一心想要弄死她的人坐在一起,保持平淡的心态,甚至还能露出笑容。 &nb要说心里不佩服,是不可能的。 &nb突然,姚思思觉得,太子虽然不是皇后亲生的,毕竟是她教导的,有很多地方,皇后和太子真的很像,不过皇后要比太子沉得住气。 &nb这样的人不成功,还能有谁能成功。 &nb不免再次想到,当初皇后从中夺取权力的时间选的真不是一个好时机。 &nb依照皇后现在的这份沉稳,如果没有那么着急的话,也许,现在的南凤国又是另一番景象! &nb“既然思思觉得我疯了那就疯了吧!”皇后好脾气的开口,完全不在意刚才姚思思的讽刺。 &nb姚思思看着皇后,和这个人在一起,还真的觉得是锻炼脑子的最好时机,可,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nb看着皇后突然觉得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总有知道的那一天。 &nb“交给时间吧!” &nb“时间?” &nb“时间是一把戳穿真伪的刀,它能验证了谎言,揭露了朦胧的面纱,看透了人心,关于事情的真真假假都让时间来安排。 &nb现在得我真的看不懂皇后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我必须承认的是,皇后你赢了,不管以后我会经历什么,是包裹糖衣的欺骗,或是蒙蔽双眼蛰伏,当我真的输了的那一天,也许,也能学会淡然一笑,败在皇后这样的高手的面前,也不是很丢人。” &nb皇后淡然一笑,明白了姚思思的意思,突然也深沉起来,拿起放在果盘中的一串葡萄,“有人说它是酸的,有人说它是甜的,”说着自己摘了一粒放进口中,“嗯,真甜!” &nb终于从皇后的口中听到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姚思思在松口气的同时,还觉得,麻烦来了,看来皇后是打算对自己出招了。 &nb如果这个时候太子在身边就好了,至少这样她能轻松一些,和这太聪明的人斗法,她真的很累! &nb“太子到!”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nb听到这个声音,姚思思突然有种松口气,原来太子真的这么好,想的时候就到了。 &nb谢萍、谭兰、秋桃几个人明显觉得全身轻松,太子来了,那么她们就可以功臣身退了。 &nb如果在这宫雀楼里,皇后真的对姚思思动手的话,她们不知道能否有胜算。 &nb虽然名面上只有皇后和一个宫女,但她们还是感觉到空气中有种不安的气流在涌动。 &nb许是因为上次发生的意外让她们变的敏感,在开始的时候她们没有发现,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尤其是当姚思思后来说出来那话的时候,她们才发现。 &nb这个时候不确定危险一开始就有,还是因为后来才有的,但不能否认这个气息,和那天发生事情的气息是一样的。 &nb紧张,同时还有些担心,不过,幸好太子来了,要不然她们都不知道是否能平安的带着姚思思离开这里。 &nb皇后看了一眼从外面走来的那个人影,再看着姚思思笑道,“都说太子和思思非常恩爱,我原来还不信,今天是算是见识到了,这思思前脚刚来,这太子后脚就跟过来,显然是有人离开不了!” &nb姚思思从刚才就开始,皇后一直叫自己‘思思’可是却叫太子为‘太子’,而不是亲切的称呼他为‘荣儿’,开始没有发现,但现在却发现了。 &nb而且刚才皇后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动怒。 &nb怒从何来,是因为太子的出现打乱了皇后的计划,还是刚才自己对皇后说的那话有些直接,挑起皇后一直压在心底的怒气。 &nb事情发生的很快,让姚思思不能确定皇后的怒从何来,而就在这一刻不知道怎么,太子的到来,原本让她有些窃喜,但不知道为何,突然在这一刻,从心底有些恐慌,就像是当初发现自己失明的那时,发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慌、害怕是一样的。 &nb不一会儿,太子从外面疾步而来,走进门之后眼神扫了一圈,然后把目光定在姚思思的身上,一手占有性的把姚思思拦到他的怀中,淡笑的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好像总喜欢找我的思儿聊天!” &nb聊天? &nb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这聊天的意思可不简单! &nb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同时,姚思思的身子一僵,先是看了一眼太子,然后,抬头看了周围一眼,总觉得就在刚才太子靠近的那一刻,除了有太子熟悉的味道,还有另一种熟悉的味道,那就是那天从马车把自己带走,更有可能的就是当初司徒夜说的把她扔到悬崖下的那个人。 &nb如果那个人现在就在这里,那是否说明,当初的事情就是眼前这个笑着说话的皇后做的? &nb看着皇后,突然有些害怕,明明是露出一丝丝笑容,为何,在她的眼中却变得狰狞,努力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她却发不出声音,就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nb“思儿?”察觉到姚思思的异常,原本还想和皇后说几句的太子,发现姚思思的脸色竟然有些苍白。 &nb“思思,你怎么了?” &nb因为太子这话,皇后也发现姚思思的异常,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明明刚才还斗志高昂,为何太子来了,她就变了,难道是宫中女人常用的戏码? &nb可,皇后觉得不是,因为现在没有外人,太子和她的关系不需要姚思思破坏,她们不是仇敌,也是敌人。 &nb激动的上前想要看看,却被太子用手挥开了。 &nb金明在皇后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姚思思,明显的前后变化太大,就在刚才她就发现空气中的不同,也发现姚思思的丫鬟进来之后变了,开始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但是当看到太子走来,她们没有放松,而是变的更是戒备的时候,金明隐约的发现一个气息,在想到的同时,还觉得不敢相信,但当姚思思出现异样的时候,她几乎明白这是怎么了。 &nb对姚思思,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对她能有这么敏锐的嗅觉,也许是感觉到了,看到皇后被太子挥开,就在皇后要动怒的时候,金明立刻上前,在别人没有发现的时候,悄悄的在皇后的身上一点。 &nb“思儿…思儿…你怎么了?”太子抱起身子往下滑的姚思思。 &nb开始姚思思只是全身变的有些紧绷,紧接着姚思思开始颤抖,脸色苍白,就连额头上也冒出细小的汗珠。 &nb姚思思努力让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张嘴一动,一动的。 &nb谢萍靠近姚思思的旁边,一直看着姚思思,对她的口型,立刻对太子说道,“太子,太子妃说要‘回’是不是要回东宫?” &nb“是吗?”太子也慌了,他不知道姚思思这是怎么了,恨不得直接撕了皇后,但这个时候他更关心的还是姚思思。 &nb姚思思说不出话来,而是对着太子眨了两下眼睛,此刻她几乎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原本不喜欢化妆的姚思思,此刻脸色苍白的难看,好像是重病垂危的病人一样。 &nb发现姚思思意图之后,太子抱着姚思思就往外面冲,但是他在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警告,原本好好的桌子,此刻如同被侵蚀了一样,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化为粉末渐渐的往地上撒去。 &nb金明看着好好的桌子此刻竟然变成的一顿粉末,谁能有这样的功力,也许江湖总排名第一的紫衣神教的教主丰志明的武功也不会有这样的境界。 &nb皇后一直看着太子把姚思思带着离开,哪怕是眼前的桌子的变化她都没有看到,只是当再也看不到之后,吼道,“是你!” &nb皇后的话音刚落下,在皇后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nb那黑衣人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尤其是看着皇后的眼睛,略带沧桑的眼神中明显的激动,“听说你找过我?” &nb“是你做的?”皇后想到姚思思前后的不同,想到原本金明跟她说过当初姚思思被人绑架时的情景,在原来是猜测,可现在她突然知道为何姚思思会反映这么大,显然是当初的事情对她造成了恐惧。 &nb蒙面黑衣人在听到这话时候,突然哈哈的笑了,再次看着皇后的时候如同邀功一样,“当然,还有我做不到的事……” &nb“啪——” &nb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后直接送去一巴掌。 &nb黑衣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后,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明着是为了那个老女人做事,但他还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想来是谁把皇后变成现在这样尴尬的位置。 &nb不但是失去了权利,如今现在的皇后,还是一个皇后的样子吗? &nb他这么做就是为了给皇后报仇,可这都…要不是眼前这人是皇后,他早就一掌拍死她了。 &nb他没有想到,不但没有看到皇后的好脸色,竟然还敢动手。 &nb皇后打人,但她的怒火并没有消失,而是怒视着黑衣男人,疾言厉色道,“我告诉你,不要再动思思一下,要不然……” &nb“不然怎样?”他就不相信这个女人还怎把他怎样? &nb“我会亲手杀了你!”冰冷的说出最后的结果,同时也是她心底的决心。 &nb“你…你…你为了自己的仇人,竟然要杀了我,难道你疯了吗?”伸手就想要抓着皇后,想要摇醒这个女人,想知道她是不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来这话。 &nb可,他刚伸手就看到皇后要转身离开,再次触怒他心底的怒火,原本还算是客气的动作,此刻也微微带有掌风,没有杀人的威力,但也不容小看。 &nb金明看到蒙面黑衣人竟然对皇后出手,立刻用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金明没有想到并没有化解,那人对皇后伸出的手还在继续,同时另一手直接对金明发出一掌。 &nb砰—— &nb噗—— &nb金明直接被黑衣蒙面男人一掌扫到门外,在地上划出一到长长的直线然后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勉强的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屋里走。 &nb这时的金明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管怎样,那人已经动怒,在这个时候,她要保护皇后。 &nb刚走进门口,当看到皇后嘴角开始流血之后,本想大步上前,却被皇后阻止了,“你出去!” &nb“皇后——”金明知道这个男人的威力,她是担心皇后,可皇后这话,让从来不知道反抗的金明,第一次不满此刻皇后的命令。 &nb“我没事,你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进来。”哪怕此刻她的身子已经虚弱的开始冒汗,可她还是咬牙挺住,有些事情她必须说清楚,但不想被别人知道,哪怕这个人是金明也不例外。 &nb金明看着皇后,尤其是皇后鉴定的眼神,金明退到门外十几步的距离,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 &nb皇后看了一眼金明,对她还是感激的,在此刻她最为狼狈的时候,她还一直坚持在自己身边,这段时间来,金明受到的委屈,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对她这个久居在皇宫的人而言,怎么会看不见。 &nb“依萍,你不该——” &nb“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皇后没有刚才的怒火,但说话的气势还在。 &nb一直站在皇后身后的黑衣蒙面男人,看着皇后挺直的背部,让他有些受伤,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坚持什么,相信皇后是知道的,为何走到今天这一步? &nb也许是因为最近在宫里的生活不是很如意,皇后心里有火,见到他之后,一直压制的火气,才会发泄出来,想到这里,他原本还带有愤怒的心,在这一刻,突然消失了许多。 &nb其实,某人真的想多了。 &nb想要靠近皇后,想要缓和此刻的气氛,当他刚靠近皇后,就看到皇后的身子往后靠过来,本来蒙面男人还有些激动,以为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还是等到了,当满怀激动的心想要把皇后抱在怀中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皇后嘴角竟然开始流血。 &nb“依萍,你怎么?”说着顺势抱起皇后走到内殿直接放在榻上。 &nb皇后任凭看着他的举动,一直的等到躺下之后都不愿意看他一眼,而是冷漠的开口,“你走吧,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nb蒙面男人没有说话,而是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到出两粒药直接送到皇后的嘴边,“先不要说话了,先把药吃了。” &nb皇后猛然睁开眼睛,抬手直接把他的手打到一边。 &nb药丸直接从他的手中滚到一边,可,两人都没有要看的意思。 &nb“我说过,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nb看到这样的皇后,好像回到了多年前,说话没有刚才的硬气,带有丝丝求饶,同时还带有一丝失落,“依萍,你该知道其实我当时都是……” &nb……太子抱着姚思思回到安和殿之后,胡御医已经等在旁边了,太子抱着姚思思来到内殿的榻上。 &nb胡御医看到太子没有要松开的打算,只好战战兢兢的开始。 &nb太子听到姚思思没事,他的心里也放心一些,看着此刻已经睡着的姚思思,抬手放在她的脸上。 &nb跪在一边的胡御医看到太子这个举动,悄悄的退下了。 &nb太子为姚思思盖好被子,想到走进宫雀楼的时候,他察觉到那种危险的气息,到现在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去晚了,会有什么结果。 &nb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秋桃几个人,立刻命令她们照顾好姚思思之后,抬脚往外面走去。 &nb谢萍看了一眼离开的太子,想到当初看到太子的时候,明明看到王封和松同跟在太子的身后,为何,现在却不见人影。 &nb“嗯——” &nb睡着的姚思思,心里极度不安,微微皱起眉头,婴宁出声,随后,就连姚思思的手也在胡乱的抓着,好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努力挣扎的样子。 &nb谭兰立刻上前抓着姚思思的手,可,姚思思并没有安静下来,就连表情都变的非常痛苦,谢萍立刻拿出银针对着姚思思的穴位扎下去。 &nb一直等到姚思思手无力的垂下之后,秋桃看了谢萍、谭兰两人一眼,然后看着躺在榻上明显有些不安的姚思思。 &nb“你们怎么看?” &nb谢萍看了一眼姚思思,首先让旁边走了两步,压低声音开口,“是他!” &nb书房。 &nb太子来到书房之后,看到王封和何华已经站在书房里,脸色有些凝重,看来他猜测的事情都是对的。 &nb在坐下的那一刻,看来一眼宫雀楼的方向。 &nb现在不用说,心中也知道一个大概,脸上如同被冰霜浸泡过一样,冷冷的看着同一样方向。 &nb王封和何华一直站在那里不过,明显气氛有些低沉。 &nb不久,松同和何成走进来,看了一眼太子,然后和王封、何华交换一个眼神。 &nb太子在沉默过后,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的一样,“是他?” &nb松同和何成立刻跪在地上,“是,不过那人离开的时候受伤了,在走的时候去了翠云殿把百里含芙打伤,不过…。” &nb太子看了一眼何成,对他说的话自然是相信,要不然,太子不会让他去保护姚思思,可,何成后来的话让他一惊。 &nb何成的武功,太子是知道的,但能在受伤的情况下,才被他们发现他的动向,一是说明这人的武功极高,同时太子还在疑惑,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中因为情绪不明,才会泄漏? &nb再就是既然这人的武功这么高,为何她会在宫雀楼受伤? &nb皇后会武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他不认为那样的人能被皇后打伤? &nb这说明什么? &nb在开始的时候,太子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是太后作为,可,在今天,他突然犹豫了。 &nb真的是太后,不是皇后? &nb如果是太后,那么那人出现在皇后宫殿,又被皇后打伤是怎么回事? &nb这个时候太子绝对不想接受皇后和太后是一伙的。 &nb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问题就变得复杂了。 &nb可,如果是一伙的,为何皇后会把凤印交给姚思思,为何会处处和百里含芙针对,更是在他对百里含芙动手之后,在对百里含芙下手。 &nb到底是为了什么? &nb就在整个书房变的诡异安静的时候,胡御医从外面走进来,对太子行礼之后,这才娓娓道来。 &nb“回禀太子殿下,里面有安神一类的东西。”胡御医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不敢添油加醋,更不敢夸大其词,这是他没有想到这姚思思只不过奉命去了一趟宫雀楼,这回来之后人就变成那样,就连那茶叶中竟然还有安神作用。 &nb在宫中这么多年来,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情,可对今天的事情,他还真的不明白了。 &nb想到那因为太子妃一句话,整天都在忙着钻研医术的女儿,他真的觉得非常头痛。 &nb但在今天遇到这事情之后,他突然觉得,也许,让女儿学习医书也没有什么不妥。 &nb毕竟太子妃接二连三的出状况,纵然是有他们这些御医在,毕竟都是男人,再就是太子那护犊子的性子,他们也不敢靠前,万一这要是诊脉错了,那可是要人命的。 &nb明知道现在说出来不合适,但胡御医还是大胆开口,“微臣恳请让小女安云为东宫宫女,请太子殿下恩准。” &nb胡御医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几乎如同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胡御医,不会是这人老糊涂了吧。 &nb这胡御医是跟在太子身边多年,有些小病小痛也都是让胡御医看的,但这不带包着胡御医在太子的面前就有那个份量。 &nb胡御医抬头看了一眼太子见他神色不好,立刻低头解释道,“小女安云的医术在微臣之上,微臣只是觉得……”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失踪 太子看着跪在下首的胡御医,然后看了王封一眼,“王封,你带胡安云到小厨房。”此举意思明显,胡御医为自己女儿胡安云所求成了,但只是东宫小厨房里面的一个烧火丫头,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是。” “多谢太子殿下。”胡御医也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开口,有些强人所难,但这是一个机会,既然自己的女儿决心一定,但他也只能帮到这里。 在退出去之后,胡御医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女儿不让自己求做太子妃做一个宫女,在重要的事情展现她的医术,好让她在太子妃的身边站稳脚跟? 自然,胡御医知道姚思思身边的宫女,一个一个并不是简单的主,一个是从将军府带去的,一个人风英修送去的,在一个就是太子安排的,这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但不能否认的是,如果自己的女人进去,那就什么都不是。 想了许久,都没有头绪,以至于没有发现脚下突然多了一下小石头,迈过去之后,身子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 险险稳住身子的胡御医,吓的大口大口喘气,当他的眼睛无意中看到一个方向的时候,突然知道为何自己女儿胡安云竟然执意要来东宫,不管以什么身份进来,原来这就是她坚持的原因。 本因为,这女儿是看到现在的太子妃地位稳固,看到未来的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才会如此执着,显然看来不是。 想到当年自己的坚持,再看看他现在的心态,好像遇到事情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事情的利弊,可现在看来…哎…老了,真的老了! 安神? 太子的心中反复的想着这两个字,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安神。 想过在里面下毒,想到在里面下藏红花之类的,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安神作用。 太子沉默了许久之后,对着跪在下面的几人吩咐一番,更是把他原本的计划微微改动,这次的事情不管究竟她们谁才是主谋,而太子不打算在放过她们。 不敢是谁,两个都不放过就是了。 刚离开的王封竟然再次疾步而来,在看到太子的那一刻,连行礼都忘了,而是直接开口,“主子,小公主来了。” 几个人的脸色一变,先不管司徒秋荷是不是会来的这太巧了,但不能忘记的是,这几次姚思思看到司徒秋荷,总是会给姚思思添堵。 太子噌的一下站起来,对司徒秋荷不是严禁她进宫的,这才几天怎么又来了。 没有多想,立刻起身往安和殿而去,觉得太慢,还是用轻功几个踮脚,人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八嫂…。” “司徒秋荷在里面?”太子在看到要往外面走的秋桃,冷声问道。 对司徒秋荷,他不是明令禁止司徒秋荷入宫,更是不准到姚思思的面前来,为何人会出现在这里? 秋桃在看到太子的时候一愣,刚要说话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司徒秋荷的声音。 太子没有理会秋桃,而是大步往里面走去。 刚踏进内殿就看到醒来的姚思思,此刻她的气色比刚才好多了,也许是听到司徒秋荷说了什么,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太子正要说话,司徒秋荷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 “八嫂,我和子峪哥说好了,等我们这孩子出生之后让八嫂把忙带,其实我也觉得,我这孩子好像特别喜欢八嫂,每次在府中的时候,他都不动,可是一来到八嫂的面前,就变的比较好动,他呀,是不是有点太喜欢八嫂,这让我都吃醋了。”司徒秋荷笑着看着姚思思,并把姚思思的手拉着放在她的腹部。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突然发现几天的时间,她真的变了,而且变化很大,整个人如同抛弃了孩子天真的一面,反而变的自信、精明起来。正看着司徒秋荷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中一动,姚思思再次笑开了,如同盛开的鲜花一样耀眼,“啊,他又动了!” “我就说吧,他就是比较喜欢八嫂,连我这个当母亲的都要吃醋了。”司徒秋荷嘟着嘴,不情愿的说道。 姚思思看来司徒秋荷一眼,发现她没有生气,而是露出淡淡的笑意,“秋荷,你变了!”是真的变了,是变好了。 司徒秋荷看着姚思思露出以个和以往一样天真的笑容,“不是变了,是我真的长大了!”拉着姚思思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八嫂,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几天来在公主府经历的事情,让司徒秋荷是真的想明白了,突然觉得原来的自己好自私,更是深深的体会到那在被迫中成长的过程。 姚思思看着这样自信的司徒秋荷,她的心里也轻松许多,毕竟是她放在心底的朋友,既然付出了,自然想要继续,纵然是那天伤了自己的心,可她还是把司徒秋荷放在心底。 不时的想到两人一起闹腾的场面,不时的想起,司徒秋荷的小脸在她的脑中晃荡。 轻轻拍拍司徒秋荷的手,像是话话家常一样,“其实,女人在成亲的前后是不同的,你只是还没有适应这其中的区别,现在知道了,不就好了吗?我们之间哪里会有原谅这一说,自然,我不否认我真的很伤心,但对你,我就是讨厌不起来,这几天,我总是那别人和你比较,比较来比较去,总觉得还是你给我的感觉最真实。” 司徒秋荷冲着姚思思俏皮的一吐舌头,冲着站在旁边的太子一眨眼,意思明显,要不是她拿出公主的身份,要不是她用腹中的孩子要挟的话,她连皇宫的门都摸不到边。 这个时候司徒秋荷自然知道她不能这么轻松进宫的原因,不过,司徒秋荷不怪太子这么做,如果事情放在自己的身上,她也会这么做。 姚思思像是对司徒秋荷说话,但又像是自言自语似得,开口道,“女人在成亲前,那就是谁家的小姐,或者是皇宫的公主,但在成亲后,以前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曾经,现在的身份,是谁谁的妻子,是哪个孩子的母亲,至于自己的婚姻是否幸福,和夫君的关系是否融洽,那都要取决于自己。 无论你现在站在哪一个高度,都不要去想,我不会做;我不想做;我想做;我该怎么做;我会尽量做;我能做;我会做;我做到了;关键是你自己的心态,一个人的心态决定了自己的位置,有时也许你会发现,其实生活也可以变的美好。” “思儿,你只要做自己就好!”太子没有想到,两个人在一起竟然那么琐事,更没有想到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姚思思竟然为两个人做了这么多。 姚思思扭头看着走进来的太子,“回来了。”她醒来之后记得当初发生的事情,从谢萍的空中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感谢他在最为重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嗯。”太子说着直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认真的开口,“思儿,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其他的有我!” 姚思思靠近太子的怀中,并没有因为司徒秋荷在会觉得不好意思,而是笑着看着一眼太子,“你做的很好,只是我还不是很合格。” “谁说的,我灭了他!” “呵呵——”姚思思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刚才让你担心了。” “没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太子有些沉默,原本整个皇宫都在他的范围之内,可没有想到竟然能让那样的高手进来,还在姚思思的周围,突然觉得自己该死。 知道太子又在自责,姚思思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人无完人,太子不要表现的太好,我担心会追不上你。” “你呀!”能遇到这样的女人是他的幸运,想到以后有她陪伴的日子,突然觉得不管什么事情横在面前,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是一个事。 司徒秋荷一直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在她的心里留下不小的震撼,难道他们夫妻就是这样相处的吗? 想到自己和苗子峪之间,突然发现,好像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明明他们两个没有把话说的很清楚,但是彼此都知道说的是什么,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 “八嫂,你们?”眼睛来回看看太子,再看看姚思思,意思明显,可她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冬天这么冷,又刮这么大风,我好担心,会不会把我的太子刮跑了,万一大风把太子刮跑了,那我可就麻烦了,想我一个人老胳膊老腿的,怎么追的上,愁人!万一再刮来一个小妖精怎么办,我追不上,太子又被迷住了眼睛,愁人!都愁的心蹦蹦乱跳,所以我趁着太子还在身边的时候,努力改变自己,先把太子迷住眼睛,让他看不到任何人,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再大的风也刮不走,刮不走,这样不就安全了?” “调皮!”无奈,但更多的宠溺,尤其是姚思思这么高调的秀恩爱,突然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司徒秋荷的目光从姚思思的身上划过,在太子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到了两人交握的手上。 姚思思对徒秋荷的目光并不以为意,淡然说道,“秋荷呀,我们夫妻在这里培养感情,你是否该避让,或者,你也可以找你们家的那位培养感情,我不会笑话你的。” 司徒秋荷容颜飞快的闪过一丝羞涩,轻咬着朱唇望着姚思思许久,才可怜兮兮的问道,“我好不容易来看八嫂一趟,怎么就这样离开,八嫂不知道,要不是我拿出身为公主的头衔,用腹中孩子的性命相要挟,要不然,恐怕,八嫂今天是看不到我了。”说着故意眨了几下眼睛,可惜,演技不到未,没有掉下金豆子。 司徒秋荷知道这次能进来,至于下次,恐怕这一招也不会有效了。 姚思思皱眉看向太子,从他躲避的眼神中几乎知道这是怎么了,瞪了太子一眼,才看向司徒秋荷,“嗯,开来秋荷的威力不减当年。” 司徒秋荷有些诧异的挑眉,看着姚思思,连她都知道的事情,依照姚思思的聪明怎么会没有发现,这绝对不是姚思思命令的,这人自然是太子,这个时候,姚思思不该为自己鸣不平,更或者是如同别的女人似得,直接指着太子的鼻子大骂,‘死鬼,不要再爬上老娘的榻!’ 虽然这动有些过,但也应该差不多才是。 为何在姚思思这里就不同。 还是现在姚思思被太子灌迷汤灌的没有发现事情的关键吧? 这个时候是否需要明说? 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来看姚思思,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待遇,尤其这太子以来,这就忙着赶人,还真的是寒心,不过,这不就是不久前的自己吗? 原本还觉得委屈的心,此刻竟然没有了,再次看姚思思的时候,明显不敢看她的脸,只因为曾经的自己实在是…无言!太子对有人的眼神根本看不到,要不是有外人在的话,他还真的有好多话要和姚思思说,这个司徒秋荷不但不知道离开,反而还想纵容姚思思针对他,有可能吗? 姚思思正要开口,被太子握着的手紧了紧,抬头对上太子深邃笑意的眸子,只得侧首对司徒秋荷,歉意道,“抱歉,我和太子还有话要说,今天只怕没有时间和秋桃说贴心话了” 听言,司徒秋荷收起心中的后悔,变的如同一样一样,皱眉哭着一张脸,看看太子,再看着姚思思,问道,“八嫂,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重色轻友?”用姚思思曾经说过的话反问。 太子听到这话‘重色轻友’,看着姚思思,突然想要知道,真的可以吗? 姚思思会选择谁? 是他?还是眼前这个碍眼的秋荷? 心里下定决心,如果是司徒秋荷的话,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来到皇宫。 姚思思知道太子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知道某个男人又小心眼发作了,其实她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和太子说,只是不想让司徒秋荷知道,担心会给她增添烦恼罢了。 努力忽略太子近乎炙热的视线,看着司徒秋荷,咳嗽两声之后,这才开口,“嗯,我和太子现在的感情是很好,可感情再好的两个人,如果不去关心对方,时间长了,一切就会慢慢就陌生了,再深的感情,如果不去以为的索取,而不去呵护,不管对方有着再浓的感情,对方也会觉得疲惫,最后也会慢慢就淡了。 我想好好珍惜现在,在我的眼中他是第一个,而秋荷你只等算是第二,所以…不说这些好听的了,干脆一点,就是,秋荷,你先走吧,我们夫妻要培养感情,我就是这样一个重色轻友的人。” “噗——”开始太子听着怎么不像是表白,就像是要上刑场似得。 司徒秋荷送去姚思思一个白眼,看了一眼得意的太子,故作沉闷的说道,“嗯,我知道了,八嫂给我上了生动的一刻,什么是重色轻友,那你们就好好培养感情,我们走了!” 我们?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那慢动作走路的方式,尤其那放在腹部的手,突然明白这我们是什么意思了。 就在司徒秋荷走出去的时候,笑着说道,“秋荷呀,你走可以,可不能绑架我的干儿子呀!” “干儿子?”司徒秋荷这才觉得奇怪,为何姚思思会那么肯定她腹中会是一个儿子,不是一个女儿。 姚思思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站在外面的谭兰看了一眼。 谭兰立刻上前,“小公主,这边请。” 司徒秋荷看了一眼姚思思,发现她只是对自己笑笑,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才扭头往外面走去。 走出门口,看到谢萍送来的小孩的衣服,疑惑的问道,“八嫂怀孕了?” 谢萍笑着摇摇头,“这是太子妃为小公子准备的。”谢萍看着这样式和以往看到的婴儿的衣服不同,但是穿起来,可是比那些舒服多了。 “小公子?”司徒秋荷疑惑的问出口,可在说出之后,突然明白这小公子是谁了。 拿起其中的一套衣服,放在手里丈量着,没有太多的花样,但款式不同,就连颜色也都是小男孩用的款式。 “太子妃说小孩子讲究的是一个舒服,有些东西还是实用的好,对于华而不实的东西,对孩子并不是那么重要。”其实,当初太子妃想要绣上一些点缀的,但奈何太子妃的绣工实在拿不出手,也只好用简单、大方来形容。 站在一边的谭兰看到司徒秋荷感动的样子,走进之后悄悄的靠近司徒秋荷,小声的开口,“这事情也千万不能让让太子知道,太子妃可是只为太子做过一次衣服,这小公子竟然做了这么多,难免会…。”吃醋。谭兰是个人精,自然不会说出来后面那两个字,只要彼此明白就好。 司徒秋荷拿着小孩的衣服,回头看了一眼屋内,想来应该不是这几天才做的,应该做了好久,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这么关心着,突然觉得她前不久闹的那一次真的不应该。 “小公主,其实,那天你走了之后,太子妃真的很伤心,哭了好久,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不过也许明天就会好了。” 司徒秋荷眼含着泪水点点头,现在的她不是一个木头,对有些事情她看的清楚,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替我谢谢八嫂,这些我都收下了。”司徒秋荷抱着这些小衣服,突然觉得她是成功的,不管怎样,她能遇到姚思思就是她这辈子的幸福,现在想来,当初为了和苗子峪在一起,想到当初的苗子峪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可现在…在背后,其实姚思思为她做了很多。 原来总觉得是理所当然,现在看来,有谁为了别人做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太子妃还让我转告小公主,请您在熟练的之后,为太子妃准备一些小小公主的衣服。” “啊?”司徒秋荷惊讶的看着谭兰,为何这个姚思思总是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难道她真的有什么玄机不成。 对于这事,谭兰她们都不知道为何,姚思思会这么说,但姚思思说的非常肯定,就像是坚定司徒秋荷腹中的是个男孩,而坚定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儿,纵然不明白,为何这人都喜欢儿子,为何却说自己生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在宫中来说,对现在太子妃的地位可是极为不利的。 想到姚思思说这话到时候,并没有觉得懊恼,反而觉得有个小公主很好,比男孩好多了。 “我知道了。”司徒秋荷没有去想其中的深意,说了这话之后,往外面走去,但走了几步,司徒秋荷再次回来,在她们差异的眼神中,司徒秋荷再次开口,“帮我告诉八嫂,今天过来是皇后身边的金明告诉我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皇后对八嫂好像没有恶意,不过,好像…算了,我也说不清楚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皇后真的疯了吧!” 谢萍几个人差异,刚才还觉得司徒秋荷来的真是时候,原来还有这些,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的。 皇后,突然觉得非常认同刚才司徒秋荷说的那话,也许皇后真的疯了。 司徒秋荷说完之后果断的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心中坚定,不管这腹中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自己的孩子,不管姚思思说的是真是假,她现在就开始为孩子做衣服。 一直含着眼泪不让眼泪流下来的司徒秋荷在出宫之后,看到焦急的的等在一边的易青,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在上了马车之后,对着易青开始嚎啕大哭。 安和殿。 太子在整个安和殿静下来之后,看着姚思思,“你怎么知道秋荷会生男孩?” 姚思思笑着看了一眼太子,“这生孩子不是男孩就是女孩,我这么说有一半的机会,如果真的蒙对了,那到时候司徒秋荷还不把我的话声圣旨一样的供着!” 姚思思确定司徒秋荷这一个是男孩,也确定自己生的第一个孩子会是女儿,不过她没有打算说出来,因为曾经有一个梦,在梦中司徒秋荷拉着一个六七岁小男孩的手向她跑来,而自己的身边却站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梦醒后,姚思思曾经研究过自己的手,的确,这一生姚思思的身边会有两个孩子,先是一个女儿,第二个会是儿子,而她在拉着司徒秋荷的手时,悄悄的观察过,发现她竟然会有三个儿子。 太子知道,姚思思并没有说实话,不过,这话也对,不是男孩就是女孩,这样就有一半成功的几率,为何不赌呢? 太子看着姚思思,说了一些在他们离开皇后的宫雀楼之后,发生的事情,说完之后看着姚思思,想要知道她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这是太子第一次和姚思思说这些事情,因为当初姚思思也许是意识不清醒了,但是通过今天,发现姚思思的感觉非常的敏锐,有的时候,对待事情姚思思总是有那种比他还要敏锐的直觉。 现在的事情不简单,他想要找个人说说,结果在听到刚才姚思思那话之后,直接说出来。 姚思思看了太子许久,心中有种被人肯定的欣喜,但她没有表现出来,看了太子一会儿之后,看着外面的天空,在一阵清风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太子。 把刚才太子说的那话,和她曾经出现在心里的想法一并说出来,“其实,我在皇后那里开始没有感觉到那个人在,只是在后来,我对皇后说话有些犀利的时候,突然感觉有股危险的气息,不过那时候你正好走来,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想这人肯定和皇后有什么关系,当然,这……” 姚思思突然拉着太子的手,激动的抓着,手还在不断的用力,“太子,最近有没有丢失小孩的案子,很小,他们的年龄不是很大,或者是大人失踪的案子,像是那种刚成年的男子,或者是刚刚到了快要成亲年龄的姑娘,反正要集中在一个共同点?”看着太子,尤其他皱眉的动作,连姚思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是不是她的脑子抽风了,竟然说出这些胡话,懊恼的一摆手,“可能是我脑子不正常,你就当我没说。” “你放心,我会去查的。”太子不知道为何姚思思会说这话,在原来没有注意,但听到姚思思这话,他还是决定注意一些。 “可能是我的想法错了,你也不要太在意,只是我在皇后那里的时候,好像感觉到一股很轻很轻的血腥味,很小,但在原来我没有在皇后那里感觉到,在今天,尤其在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感觉到,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皇后也许真的变了,也许在皇后的背后有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查到底! 姚思思拉着太子的手走出书房的门,看着太子一直拉长着一张脸,姚思思无奈的叹气,想来在书房里,她可是说尽了好话,原来一直对她没有脾气的太子,不知道怎么竟然这么难哄。 “你还在生气?”平时都是他在哄着自己,没有想到这事情反过来时,他却这么难哄。 一路走来这都快到了安和殿了,他竟然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一个笑容也没有,连一个可怜的眼神都没有。 平时习惯了太子宠溺的笑容和声音,一旦他沉默的不理自己的时候,突然有太多的不习惯。 姚思思想了想,她也没有说什么呀,怎么这人就生气了呢? 努力想要知道是怎么了,却一无所知,在看到太子把自己漠视一个彻底的时候,姚思思还是觉得主动承认错误就好,“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吧?” 姚思思在心里努力劝慰自己,他在闹脾气,自己不能跟一个跟个闹脾气的人一般见识,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会儿一定有这个男人好看,司徒荣,你给我等着! 太子在坐下之后,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明明是该努力讨好自己,却在这里发呆的某个女人。 现在觉得他真的把姚思思惯的无法无天了,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姚思思只觉得额头上青筋直跳,扭头这才看到太子看她的眼神,连忙立刻送上一个笑脸,“太子——”说着就想要往太子的怀中拱过去,可惜别人拒绝了。 “说说看,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姚思思站好,看着自己的脚尖,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为和太子怎么这样看着自己,心里嘀咕着,看来这有些人就是不能这么糊弄,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说?现在说什么? 只听说过男人哄女人的,到了今天,她怎么就掉了个个儿? 想到这几天,她可是一直都很老实,知道太子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她从来都是和异性保持刻意的距离,这几天,她一直在东宫,几乎只要是个异性,她都没有和说过话,不过,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总觉得太子这是吃醋了,可这醋是从哪里开始的,她怎么不知道。 想要大声的对太子说,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好吧,姚思思确定在太子生气的时候,而且明显是因为自己生气的时候,她不会无知到做出火上浇油的这种蠢事来。 “太子…我…我不知道错在哪里,要不我先出去让风吹吹脑子,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来。”基本上不会哄人的姚思思无奈的打算撤退。 不是姚思思没耐性,也不是她胆子小,而是太子这气生的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平常一副好说话的他,突然板着脸的时候,还真的有些无法适应,看着此刻太子有些受伤的眼神,她都不知道是不不是无意中做了什么他伤天害理的大事,惹怒太子? 看到太子要动真格的了,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姚思思觉得还是逃为上策。 “思儿……”一只手被拉住,太子稍微一用力将要逃的姚思思拉回到他的怀中。 姚思思瞬间发现太子眼神突然变了,没有刚才的受伤,反而像是有些炙热,这个眼神是姚思思熟悉的,每次太子想要和她纠缠的时候,总是会露出这个眼神。 “太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姚思思很没用的吞了口口水,她们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可以说早就已经习惯彼此了,但她就是觉得今天的太子有些反常,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 太子一直盯着姚思思的,静静地看着她了一会儿,在叹口气之后,目光幽深而黯然,“思儿,我是谁?” “太子?” “然后呢?” “南凤国的太子司徒荣。” “然后呢?” “夫君。” “嗯。”终于听到太子的口气变了,再也不是原来的冷酷的样子,这才让姚思思松了一口气,同时她的心立刻提起来,刚才那一霎那间的感觉并不是她的错觉。 她是疯了才会觉得太子会难过,会受伤,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挣脱太子,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要不然,依照她心底的那个直觉,那可真的是糟了。 “那个…我突然想起给你做的一件衣服还没有做完,我去…啊……” 他太子幽深的眸子眨了一下,“思儿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太重要了。”姚思思立刻点头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手勾着太子的脖子,而另一手放在他的腿上,撑着自己站起来。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的举动,就在她的胳膊在绕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让太子觉得好像她身上的味道更香了,尤其那微微呼吸在耳边响起的时候,让他感觉到好像是被一个清泉环抱着一样,顿时感觉到一股燥热往一出涌去。 在太子的眼中,怎么突然看着姚思思身上的衣服觉得有些碍眼,看着姚思思这个动作,他本能的伸出手,觉得这是姚思思准备拉着自己往内殿走去,而他的那种也自动想着在这夜色正好的纠缠,他该用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姿势,来惩罚这个女人? 原本满心的希望,满心的期待,看到不是往内殿走,在看到姚思思的脚步竟然往外走的时候,太子觉得他应该这个时候,一振夫岗,要不然还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这个东宫到底是谁做主。 这个时候太子果断的忘记了,安和殿算是东宫的后院,自然是由姚思思说了算,不过这就是男人想要扑到女人的借口而已。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拦着他,那就是自寻死路,但如果这个人是姚思思的话,那就另说了,毕竟,惩罚外人和惩罚自己的女人那是不一样的。 等不来姚思思主动伸过来的手,太子直接伸手拉着姚思思的手,“思儿,都这么晚了,不睡觉,你还想去哪?” 姚思思看看外面的天,这还叫晚,连太阳都不算是全部落山,这个时候勉强算是黄昏而已,至于睡觉,那更不可以。 这个时候姚思思算是明白了,太子一定是知道自己给司徒秋荷孩子做的那几套衣服,说白了,那叫衣服,只不过是两片布而已,不过她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大概,毕竟她的针脚还还真的不敢拿出来见人。 想要解释,这个时候的太子会听吗? 不会,那么这个时间解释也没有意思,看着突然如同狼一般的眼神,姚思思果断的妥协了。 既然找到了病因,对姚思思来说,想要哄好一个男人,也不算是太难的事情。 顺着太子的手,果断的靠近太子,笑着伸手摸了一把他落袋胡须的脸,不知道怎么,明明有些扎手,但是在她看来却特有男人味。 “太子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想要把这个女人扑到,有想要从她的嘴里听到这话,不过也知道此刻姚思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 半个时辰后,姚思思拉着太子在东宫散步。 原本不是很大的地方,可是在慢慢走的时候,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很大。 姚思思不时的看看太子,说着一些趣事,突然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后来在姚思思的央求下,姚思思让太子带着她到屋顶上看星空的月亮。 姚思思枕着太子的胳膊,看着天上的星星,用手慢慢的比划着,“太子你知道吗?其实天空中的星星都有自己的名字,你看到最不北边的那个特别亮的星星吗,那就是北极星,是北方天空的标志。 北极星是指任何时候最靠近北天极的显眼的恒星,不管什么时候,我们看到它的时候,它的位置几乎不变,如果晚上我们在野外迷失方向的话,可以靠它来辨别方向。不光有北极星,还有小熊座,大熊座,天鹅座,天琴座,天鹰座,织女星,牛郎星……” 太子不知道天空中的星星有什么好看的,看着无聊的星星还不如看着身边的姚思思,觉得再耀眼的星星也比不上眼前的她,如果非要说是一颗星的话,那姚思思就是一颗最耀眼的星星。 “你知道吗,这织女星,还有一个神话故事,传说天上有七个仙女,她们每天以一种特殊的丝线,织成美妙的云彩,随着时间、季节的变化,这些云彩也改变颜色,号称”天衣“,就像是五彩的云朵一样;在人间住着一个牛郎,他的双亲早亡,哥嫂对他不好,让牛郎分家另过,只给他一头老牛。但是牛郎依靠自己的力量,老牛的帮助,披荆斩棘,耕田种地,很快建立了自己的家园,不过一个人过日子十分寂寞。有一天老牛突然开口说话了……” 原本太子还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姚思思的身上,可是随着她说话中那股伤痛的气息,让太子看着姚思思的目光不由的变了,顺着姚思思的话,好像他也被故事吸引一样,渐渐的对原本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星星中产生了好奇。 耳边听着姚思思独有的声音,突然觉得心里特别平静,再次听着姚思思说的那些关于星星的话,突然产生好奇。 两人一直在屋顶上看星星,开始的时候还如同是姚思思一个在在唱独角戏一样,后来因为太子时不时的一句话,让姚思思越说越兴奋。 好像整个夜空突然在姚思思的面前别她分割成几块,每一个都有一个小故事,让人不自然的陷入其中。 几年后的无数个无眠的夜晚成为太子唯一的去处,只因为在这里曾经有他最为美好的时刻。 现在太子觉得这些星星好看,完全都是因为这话是姚思思说出来的,看到姚思思这么高兴,他也跟着高兴,可当有一天,他能对着夜空中这些星星说的头头是道,其实这一切还都是姚思思的功劳。 只不过再美的夜空,就算知道的再多,当没有人分享的时候,如同一个人自言自语,缺少了一份乐趣,一份真实。 太子一直看着夜空的星星,许久没有听到耳边说话的声音,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姚思思竟然已经睡着了。 看着如同猫儿一样窝在他怀中的女人,突然觉得他是幸福的。 怎么会不知道姚思思的心思,只不过看到女人这么卖力的时候,他自然要配合。 抱着睡着的姚思思动屋顶上直接跃下来,直接往内殿走去。 本来是想要为姚思思清洗一番,可,看到睡的这么香甜的女人,他不忍心叫醒,两人一起相拥躺在榻上,不久,太子也跟着睡着了。 清晨。 姚思思醒来的时候看到如同兔子眼睛一样的太子,先是一愣,几乎在看到这里是哪里的时候,姚思思这才想起,她好像睡着了,对太子有些愧疚,对于,她是如何从屋顶上回到榻上的,不用问,自然也知道。 感觉到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突然明白太子的眼睛为什么会红了。 “思儿,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清晨,男人独有的粗哑的嗓音响起,在这一刻增添了男人独有的成熟魅力。 “忘记…什么事?”姚思思故意张作不知道的问道,手臂却自然的环在太子的脖子上,微温的吐息喷到他快速上下滑动的喉结上。 干净清雅的气息让太子感觉到那原本一直被他压抑的那份蠢动,此刻却往同一处涌去。 太子没有在继续忍着心中的渴望,而是直接咬在姚思思的耳边,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睡你!” 轰! 直接,真的太直接了! 好像太子在原本除了霸道之外,还没有这么直接的说过这话,看着太子那如同兔子一样的眼睛,不会是一晚没睡,一直在想这事情吧? 太子没有打算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更不会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大手捏着她的下巴,一点也不温柔的直接亲上去,覆盖住那一片柔软的芳唇,如同他刚才那话一样霸道、直接,更如同在宣誓他隐忍了一晚的渴望一样。 “太…太子……”比起任何一次,太子这次太过于霸道,根本称不上一点也不温柔,但这样的霸道让姚思思竟然生不出反抗的心思。知道在昨晚她开始是有意的拖延,没有想到自己会睡着了。 姚思思知道太子是看到自己睡着了,没有叫醒自己,可就是这样细心呵护着她的人,让她怎么不感动。 “思儿——”原本还是霸道的吻,此刻却变成细碎的吻流连在她的唇边,原本固定在姚思思下巴上的大手,此刻滑倒她划过她优美的颈子,并渐渐的一路往下,“思儿——思儿——” 内殿里暖味的气氛在蔓延,耳边是太子近乎低哑悦耳的呼唤,也或许是此刻的姚思思被太子挑起了心底深处的渴望,许是因为睡着了想要对太子补偿,原本还处于弱势一方的姚思思,此刻竟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推开抱着她的太子,在他愣住的同时,立刻坐在他的身上,两手放在太子的脸色,让两个人的的脸紧紧的靠在一起,主动送上了此刻有些红肿的红唇,“太子…你想?” 太子微怔,随后坦然一笑,看着姚思思的眼睛,快速点点头。 姚思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子,低低一笑,眼中如同昨夜的夜空中的星星一样药养,“既然如此,那姐我就……”话没有说完,而是动手开始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阵天旋地转,姚思思有些恍神的发现此刻太子再次控制主控权,太子比她更快的速度,把两人的衣服扔到一边,然后低头在她的耳边,低笑一声,“思儿,我…我等不了了。” 姚思思心中一动,唇边绽出一丝绝艳的笑意,抬手勾住太子的肩,挑眉道,“看你能力了!” “那好。”太子动作迅速,在侵占的同时,还在姚思思的耳边开口,“你也只属于我!” 清早,渀佛的热情在一瞬间点燃彼此,内殿里细细的声音和喘气声通过缝隙传到门外。 谢萍等人刚准备伺候姚思思起身,在听到这动静之后,一个一个都低头离开。 远远从外面走来的松同和王封,在看到几个丫鬟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那禁闭的房门,尤其那声音传到耳中的时候,果断的掉头离开。 眼下天大的事情都不如要离开来的重要,谁想要死的,直接冲进去,不用想,连眨眼的功夫都不需要,人直接归西。 太阳一点一点升起,一直到太阳高高挂起,马上就要用午餐的时候,房间里的声音这才渐渐停歇。 在不同的地方忙碌的几人,顿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就连这动作也明显比刚才轻快许多。 一番抵死纠缠过后,太子倚在一边看着身边连说话力气都没有的女人,此刻微微露出的香肩上留有他种下的印记,平时再有活力、自信的女子,此刻褪去了一切的伪装变成一个明媚的女人,显得格外的迷人。 太子抬手,轻柔的摩挲着女人小巧红润的脸颊,低头轻轻地落下一吻。 原本那如同兔子一般的眼睛,早已经恢复正常,就连那温和的眉眼间飞扬的笑意,显示出他此刻的愉快心情。 “思儿——思儿——”想起刚刚两人的纠缠缱倦,太子再次忍不住低头轻吻着女子的红唇,他的思儿,为了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他愿意化身为恶魔,斩杀所有挡在前面的魔鬼,只为了把一片清明的天空留着这个女人。 “太子——”姚思思有些疲惫的面上把眼睛睁的大一些,看着眼前的太子一眼,但有很快的闭上,长时间的纠缠,似乎把她的体力都耗尽了一样。 太子轻轻的在姚思思的唇边落下一吻,“没事,累了就睡吧!” “恩。”姚思思胡乱点点头,“秋荷说是金明去给她送信,说是皇后她……”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以至于话还没有说完,姚思思竟然往眼前的怀中蹭了两下,很快进了梦中。 看着连累成这样的女人还在担心这些事情,心中突然不能肯定,在他只知道自己意愿的同时,从来没有问过姚思思,当初他强硬的把她拉到这里,拉到他的身边,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 “思儿,你可能怨我把你拉到这个旋窝中……” 不久,当太子为姚思思盖好被子之后,连忙往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看到王封、松同都已经等在里面了。 问了一些关于事情调查的结果,基本上都在太子的计划中,可当听到王封说的关于孩子丢失的时候,太子突然想到姚思思当初说的那话,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失踪的孩子大多都是四五岁左右,基本上都是男孩,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出生在……” 王封也不明白,为何太子突然对失踪人口这么关注,当他调查后,大家才发现,原来在他们的身边还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原来没有注意,而这些人都是一些穷苦老百姓的孩子,以至于没有人重视这个案子,随着调查的越多,却发现原来还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太子随着王封的话,原本的好心情,却在听到这话之后,他的脸色就更难看,王封说完之后,太子看着面前的奏折许久,他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光京城就是一个百多孩子就这样失踪了,这还不算是别的地方,这么大的失踪,却没有一个人发现,看着旁边有这么多的奏折,但没有一个人提到。 如果只是个例,没有发现也都是正常,可现在呢? 太子火大的把面前的奏折全都推倒在地上,噌的一下子站起来,看着王封命令道,“查,一查到底!” 第一百九十章 你终于来了 太子的动怒,让整个京城再次变的忙碌起来,不过最忙的人还是刑部的王元思。 原本王元思在调查少林寺失踪的两个刚入门的弟子的案子,当接到王封送来的消息,这一查才知道竟然有那么多这一天出生的孩子失踪了,原本这些孩子都是去穷人家的孩子,在找了一段时间之后,不被人重视,这都是自然。 可这两个刚进少林寺的孩子,其中有一个不同,那就是这武功号称武林中第一的紫衣神教教主丰志明之子丰永宁,也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这事情自然不得不重视。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江湖中的门派之间的争斗,或者是这紫衣神教女人间的争斗,但案子已经交到刑部王元思的手中,本来还打算往门派之间的争斗方向出处理,但这次不同,在知道其中的关键之后,王元思立刻推翻了他原来的想法。 立刻让立炎赶往少林寺,同时还派人往这百姓中失踪的孩子家中做一番调查。 原本还算是安静的京城,再次掀起一场风雨。 这时的姚思思不知道的是,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霎那间的一个直觉,一个想法,竟然让这么多人关注,同时还慢慢的掀起了一场阴谋的序幕。 此刻在安和殿安心的为太子做衣服的姚思思,在听到秋桃送来的消息之后,立刻让她焦头烂额的针线中抬头,“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不过京城中还有些别的传闻,太子妃要不要听听?” 姚思思看着站在面前一脸平静的秋桃,刚才这话已经人她震惊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劲爆的新文。 想来皇后可是在皇宫中受伤,还是遇刺。 虽然现在皇后的身份尴尬,可她毕竟是一个皇后,而却还是在宫中,这说明什么,难道这还不够人打脸的吗? 看到秋桃的风淡云清,难道是太子做的? 努力摇头,想想太子不会那么傻,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明着来。 想来整个皇宫都在太子的掌控中,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情,还是一国皇后,这不是在让别人戳太子的脊梁骨。 此刻,东虎国的灵雅公主和唐正祥这个王爷都在南凤国的京城,就算是太子讨厌他们,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先说说皇后的事情,她不是身边有金明吗?”对金明的武功可是知道的,为何她在,还会让皇受伤?等等…想到那人,难道是…… 秋桃本来想要把这件闹的宫中沸沸扬扬的事情压下去,看来姚思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好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谢萍,都怪她,要不然刚才输了的话,她不会站在这里。 在心中对谢萍吐槽之后,看着姚思思,只好实话实说,“金明在我们离开的那天受了重伤,而皇后也是在那天受伤。” 受伤? 当姚思思感觉到,皇后的背后有人,觉得皇后可能主谋的时候,这个时候两人统统受伤? 金明还能告诉司徒秋荷消息,让她来宫里看自己。 这说明什么,心里非常确定当初在皇后宫雀楼的那个人就是当初把自己掳走的那人,为这个时候皇后受伤,是内讧?还是事情败露,为了摆脱嫌疑?再或者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想起皇后,也许这个时候去探望,可能会发现点什么,可,想到太子的时候,突然觉得这并不可能。 谢萍看着站在一边傻傻的秋桃,只不过让她说句话,怎么会这么麻烦,真是,这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推开站在一边的秋桃,上前一步,“太子妃,这京城中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想不想听听?” 姚思思看着面前的谢萍,这听听,显然和自己没有关系,纯碎就是八卦。 刚才心里有些沉闷,突然觉得,也许她也可以换种心情,用旁观者的心态看待整件事情也说不定。 “听说当初拿着玉佩闹到皇上面前的何玉儿,也就是白修山庄的庶女何玉儿死在华贵妃的手中,现在这白修山庄的庄主何德厚现在带着他最得宠的二夫人已经闹到三王府,让华贵妃偿命。” “只不过是一个庶女,就算是这白修山庄再有本事,还敢和司徒夜叫板,还敢让华贵妃偿命?”姚思思直接听到这事情的关键,对此事,姚思思觉得明显不应该,尤其在这皇权的古代,还是在天子的脚下,那白修山庄的人竟然这么敢?难道是向天借了一个胆子? 谢萍对着秋桃送去得意的一眼,然后继续在姚思思面前把知道的说出来,“听说这白修山庄是南凤国的首富,听闻白修山庄还有金子做的墙,只要随便扣下那么一点点,就能够普通老百姓过一辈子的。” “首富?”姚思思记得,不是百草山庄是富可敌国吗?怎么会多出来一个白修山庄? “嘿嘿,这太子妃就不知道了,在名面上自然是白修山庄是首富,谁让人家是那么照耀!” 这话明显的带有讽刺的意味,在谢萍说完之后,尤其那谢萍的如同便秘的样子,让旁边的几个人都笑了。 都知道谢萍是百草山庄的人,自然向着自己人,可是也不用这样直接。 “是是是,这回知道了,继续说,那后来呢?”想到司徒夜的性子,尤其那火爆的脾气,就算是白修山庄就算是个首富,在他的面前只要一挥刀,人头落地之后,最后的白修山庄的钱还不知道是谁的。 虽然有些事情不会那么直接,但也不会看着有人在他的府中闹腾,简直就是和天借了一个胆子,再说了,当初还记得在风英修成亲的时候,司徒夜说何玉儿是他的一个丫鬟。 一个丫鬟的生死,那还不是自己怎么说怎么办,为何事情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我还听说这三王爷说了这事情交给刑部王大人去办,还说了,这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如果华贵妃真的那么做了,显然真的要华贵妃偿命。”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相信每个手中握有权利的人都知道,尤其是皇家的人,对这一点可是清楚的很。 是司徒夜疯了,还是这事情另有隐情? “太子呢,皇上呢?他们就没有什么动作。”其实,对太子这人,不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就不错了,但对皇上不同,毕竟是他的妃子,如果这事情对司徒夜的影响很大,但不能否认这事情对皇上也多少会有些影响。 “太子殿下最近很忙,皇上现在修养,对外宣称不见外人!” “外人!” 太子的举动,姚思思还算是能理解,但对皇上就显然寒心了,明显一个‘外人’,表明他此刻的态度。 想到华贵妃,突然觉得是不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竟然说出那么寒心的话,而她的枕边人,却说出这样冰冷的话语。 对华贵妃,姚思思真的是讨厌,但还不至于恨她恨到死。 其实,在过去,和华贵妃没有多少仇恨在里面,只能说,华贵妃为了自己的儿子,而自己是太子的妻子,在不同的位置上,尤其是最强的竞争对手,难免会在有时候做出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来。 想到此刻无助的华贵妃,她也许恨不得现在就去死,只因为她的付出,却得到这样的下场,恨不得从来没有活过。 同是女人,同时皇家的女人,是否等有一天,她也会有今天华贵妃的经历? 不知道怎么,突然在这一刻心里有些不忍。 想到一个女人在无助的时候,突然想要找人帮自己一把。 想到在那个夜晚,当华贵妃竟然抛开自己的身份,跪在自己面前,只是为了自己儿子的情景,现在在脑中却变的格外的清晰。姚思思需要静一静,此刻她的脑中有些乱。 在姚思思看来,也许是一件事,可,同样都是皇宫中的女人,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有些事情不能抹去。 好像是有共同点,但好像有没有什么关联。 可能同样身为女人,可能同样身为皇宫里的女人,难免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些一时间难以承受。 每个人,或者是每个女人,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她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在后来的生活中渐渐变了而已。 此刻对皇后,对华贵妃,不敢说她们在嫁给皇上之后,完全是爱着对方,但有一点不能否认的是,在生活的点滴中她们一定把这个皇宫当作自己的家,如果不是这样,她们不会争斗。 斗来斗去的两个女人,在她们满怀雄心的时候,也许从来没有想到她们会有今天,早知道这样的话,也许不会有今天。 有人说,想要什么都要努力去争取,哪怕是失败,也不会留有遗憾。 先抛开皇后的事情,对华贵妃而言,她不就是在最需要亲人,需要家人的时候,被人背后捅刀子吗? 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这几个人,对她们的幸灾乐祸,突然感觉是不是不应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当一个人处于低谷的时候,是否不该有这样的好心情。 “说说把,还有什么事情,一起说出来。”说完之后看着谢萍。 对谢萍早就看出来了,她的话最多,做事时候也最灵活,自然,最狡猾的也是她。 谢萍看了旁边的秋桃和谭兰一眼,之所以一直没有说出这件事情,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姚思思和司徒秋荷的关系,想到姚思思对爱情的执着,这个时候担心,在明显看到姚思思生气时,说出来这话,不会惹恼姚思思。 也不知道司徒秋荷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知道,姚思思为了司徒秋荷在婚后不会因为这长辈的欺压,不会在身边那些碍眼的女人,可是为司徒秋荷扫清了一切障碍,可她竟然傻傻的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说!”姚思思隐约觉得这还没有说出来的话,才是重点。 脑中闪过各种想法,都被她否决了,她不喜欢这猜来猜去,还是直接一点痛快一点的比较好。 谢萍看了一眼姚思思,缩了缩脖子,小心的退后一步,在做了几次吞咽的动作之后,这才一口气把要说的话统统说出来。 “小公主收了两个女人给驸马做小妾,丞相夫人有喜了,姚将军府要办喜事了……” 事实上司徒秋荷收的那两个女人是太子送去的女人,而风英修的妻子有喜,想到过往姚思思和风英修之间的关系,风英修的妻子有喜,自然是说他们是真的夫妻,担心这时候姚思思在表面上放下对风英修的感情,但在心底不一定真的放下,而姚高义的事情就更令人惊秫。 成亲对姚家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对姚家的人来说不一定是好事,反而是坏事,只是因为姚高义要娶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跟在他身边的随从寒北,这男人和男人成亲,还是一个将军,太子的大舅子,不管是对姚家,对姚思思,对太子,对南凤国,都将会是一种耻辱。 如果说司徒秋荷是疯了,闲着没事表什么贤惠,表什么大度,那不就是给自己找刺挠,找不自在,尤其是她怀有身孕的时候,这就是作死的节奏。 可,姚高义更可恨,怎么能做出这样有辱的事情来,难道觉得姚思思现在的生活还不够乱,在这个时候对姚思思再踩上一脚? 一个一个简直都真的疯了! 如同大家担心的一样,姚思思噌的一下站起来,如同眼前的人就是司徒秋荷一样,直接张口就开始大骂,“秋荷她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这样儿戏,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给男人送女人那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谢萍、谭兰、秋桃几个人站在一边低头,不敢说话,没有想到姚思思竟然反映这么大,这还只是开始,想到后面那两个,原本是不打算说出来的,可既然已经这样了,还不如都说出来。 姚高义的事情已经闹的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的,作为姚高义的妹妹,这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快…快…”姚思思指着武功最好的秋桃,“你立刻把那个该死的什么苗子峪立刻给我打断腿,给我抓到……”姚思思说着说着,可能是太激动了,一连退后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这时突然感觉到头晕,摇摇头努力把脑中那一霎那的模糊摇去,可在闭上眼睛摇晃之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谢萍最先发现姚思思的一样,看到姚思思的手竟然在空中比划两下子,连忙上前扶着姚思思,“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 姚思思听到耳边有声音,她却没有理会,而是推开那扶着自己的手,猛然的把她们挥到一边,自己两手在前面摸索着往走,感觉到自己被拌了一下,但好在她走的小心,勉强没有摔倒。 跟在身边的几个人在看到姚思思这个动作,如同被定住了一样,想到在不久前,她们曾经看到过姚思思这个模样,她们以为这是姚思思故意闹着玩,现在她们几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努力掩盖眼中的震惊,跟在姚思思的一身,悄悄的把挡在姚思思前面的东西搬开。 姚思思原本走着走着,这个时候她的心中除了恐惧之外,还在心底下定一个决心,那就是不管怎样,如果她真的失明,那么她不会在这个皇宫,不会在太子的身边,不会要身边的这些丫鬟,只想一个人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简单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活着,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对姚思思来说更是重要,但当她看不到的时候,那就是别人的负担,别人的累赘。 也许在重要的事情,每个人都会弃自己而去,可她不愿意等到那一天的到来,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对她来说,有些事情她真的不愿意接受那样的结果,哪怕只有一半的机会,哪怕发生这样事情的机会很少,她还是不愿意去面对。 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罢,她就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也不愿意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的疯狂,甚是伤害关心自己的亲人。 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的活着的,当她用个眼睛看到世界的美好,再次剥夺她的权利之后,她真的会崩溃。 感觉到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暖洋洋的,可惜此刻的她却看不见耀眼的阳光,如果一个人独自生活在黑暗中一样。 对身边的声音,姚思思一律听不见,只是觉得耳边好吵,吵的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如同此刻的姚思思能看见一样,抬手挡在自己前面,感觉到有眼光通过她的指缝照射到她的脸上,慢慢的当姚思思感觉到有些模糊的影像,本以为是她心中的错觉,是因为心中太过于渴望,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可就在感觉到刺眼的那一刻,姚思思眨了几下眼睛,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太阳好好的就在天上,而她的眼睛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发现周围的一切都还在。 对再次能看到东西,对姚思思来说是喜悦的,慢慢的从远处收回视线,看到站在面前一个一个满是泪痕的脸,心里的震撼,不是用任何的词语能表达清楚,自己看着看着她们突然笑了,“哈哈,你们被我骗了吧!” “讨厌,太子妃太讨厌了,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谭兰一抹脸上的泪水,笑着伸手打了一下姚思思,随后整个人破涕为笑。 谢萍和秋桃却没有谭兰此刻的兴奋,对刚才的事情,她们看的清楚,而姚思思此刻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勉强,但两个人都一致的没有说什么。 不管是真是假,她们都喜欢真的如同姚思思说的那样。 谢萍和秋桃对视一样,两人一致的摇摇头,突然两人都笑了,好像相处的久了,有时候也有一些默契在里面。 一直躲在暗处保护姚思思的何成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下面那几个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的几个女人,对着何华问道,“她们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何华摇摇头,他也说不清楚,感觉怪怪的,看到此刻那几个女人的样子,疑惑的说,“可能又被太子妃骗了吧!” 听言,何成看着下面的几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 就在何成、何华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下面说的话,差点把他们两个人震惊的从上面掉下来。 “走,我带着你们去把苗子峪这个混球的腿打断,再废了他的命根子,看他以后怎么要女人。” 在姚思思的心中,司徒秋荷之所以这么做都是被逼的,出于无奈,既然她现在还是太子妃,既然她现在还有这么点权利,也许在她离开之前,可以为司徒秋荷做些什么。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刚才突然的失明,虽然很快恢复,有可能在以后还会犯,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流失,脑中的血块慢慢消失,但,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了两手的打算。 “啊,不是吧,这好像不太好吧?”谢萍听到姚思思这话,岂不是说明,如果太子身边真的出现女人的话,那么姚思思就会对太子这么做。 这样的名声传到太子的耳中怎么想? 善妒?休妻? 不管怎样都觉得不是好事。 再就是她们一想到姚思思对着苗子峪做出那样的动作的时候,也许,最先要发狂的应该是小心眼的太子吧? 这个时候她们想着怎么去给太子报信,更希望,这个时候姚思思只不过是说说,并没有打算做出实际行动。 众人看到姚思思转身往屋里走去的时候,还都松了一口气。 不久,她们的幻想都破灭了。 只见姚思思再次出现在她们面前,明明觉得此刻的姚思思和刚才没有什么不同,但同时在心里觉得这人是不同,可是这全身的气势算是变化真的大了。 “太子妃,你不是真的要……”谢萍不敢说出那后面的几个字,想到这里,还不如刚才听姚思思那话,直接把苗子峪的腿打断拖到姚思思面前来的省事。 谢萍的话,几乎说出了几个人的心声,可惜这个人并不包括姚思思。 姚思思看了是三个人一眼,然后直接抬头,“何成、何华你们都出来吧!” 一直躲在一边的何成、何华两个人对视一眼,难道是刚才他们说的话被她们听到了? 心中有个疑问,但还是快速现身,跪在姚思思的面前开始行礼。 姚思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再看看站在一边的三个丫鬟,这就是区别,有人是站着,有人是跪着,看来教育还在继续,但眼下却没有时间。 姚思思从腰上接下来五个香囊,每人一个,虽然许久不用了,可从今往后姚思思绝对不会让香囊离开身,更会多备用几个,各种毒,越毒辣越好,虽然不会让对方那么快的死去,但也会让对方扒层皮。 何成、何华曾经亲眼见识过香囊的威力,自然知道这里面不是让人直接去死,但是能生不如死的活着。 原本他们还有些担心,但现在心中的担忧少了那么一点点点,看来这姚思思经历那是事情之后,明显变的比原来谨慎许多。 姚思思对他们再次申明了一次她的要求之后,看到他们点头,这才满意的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姚思思还是让徐管家派了一些人跟在后面。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直接往公主府杀去。 姚思思一个人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此刻她的心却不是那么平静。 没有人看着,她自然的流出出真实的自己,对面此刻的自己,她也在害怕,担心她真的有一天会失明,担心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担心还有别的问题,是她现在没有发现的。 如果是在现代,还可以到医院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可是现在呢? 她的心对未来未知的一切感到恐慌。 此刻的姚思思全身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控制着,好像这种不安,在慢慢的扩大,以至于要吞噬姚思思一样。 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明明外面的声音很吵,明明马车滚动的声音很大,这些姚思思却一点也听不见,整个人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直到现在姚思思才知道,当如果真的要离开,或者是在知道自己将不久就会死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有那么多关心自己的人,还没有得到一个妥善的安置,想到因为自己的身份,让周围人陷入危险当中,而她却总是认为,还有时间,一切不用着急,慢慢来,等做好周密的计划,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之后,在做也不迟,可,现在呢? 想到风英修为她做了这么多,真心对自己好不求回报。 想到太子,从开始的不屑,到后来被他的付出打动,到现在真心相待,担心自己离开后,太子会一时想不开,担心,没有为他留下一个孩子,哪怕是是自己离开后,他也不会孤单,至少还有一个人陪着他,但,同时心里又有些庆幸,没有留下孩子,至少孩子不会因为失去母亲,而没有人保护,从而被别人欺负。 希望有个孩子,但有不希望有孩子,心里纠结着。 想到很多东西是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在求了那么多东西之后,却发现因为自己的介入,让他们面临危险。 这个时候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贪心,以至于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本来一个该死去的人,现在还活着,所以才会让身边的人经受这样的波折。 突然觉得有很多东西原本不属于自己,是自己内心的渴望太大,使劲强求太多才会遭天遣。 直到现在,姚思思慢慢的才知道,也许,人生下来真的天命,如同太子生来就在皇家,如同有人拼了命也想要往上爬,可惜总是会有人踩在他们的头上,哪怕是对方再有能力,又有如何,还不是被人踩在脚下。 也许,这一切都是命,原本还想要挣扎的心,为何在这一刻挣扎着确是那么累。 对未来没有把握,对留不住的一切感到可惜。 慢慢的姚思思才知道,也许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来到公主府,在听到外面谢萍的叫声之后,姚思思这才收起满身的忧伤的气息,当有人从外面一手放在帘子上的时候,姚思思再次恢复以往自信、从容的她。 “太子妃,您小心。”谢萍一手放在帘子上,另一手主动的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看着伸过来的一手,在原来没有这样的动作,但现在看到她这个举动,知道是不久前的自己吓到她了。 皱眉瞪了她一眼,“怎么,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想说的是她并没有那么虚弱,可她却没有直说,因为这段时间她们一直在身边,自然看出她当时的不同,如果这个时候一再的强调,会适得其反。 “太子妃,排场,让她们看看太子妃的排场,看看太子妃的气势,还不吓死她们!” 姚思思看到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尤其是跪在苗子云身后的两个女人,恨不得直接踩在她们的背上下马车。 可惜,她的脚不够长,马车停的不是地方,再就是她还不会大张旗鼓利用自己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任意的欺负两个女人,如果真的要欺负,那也都是关起门来再做,而不是给别人落下话柄。 “八嫂,你终于来了,这还是八嫂第一次到这里吧?”司徒秋荷挺着一个大肚子,来到马车边,伸手想要把姚思思从马车上家下来。 可惜,司徒秋荷满脸笑容,却被姚思思一手直接打开,说话的语气更是无情,“走开,我不认识你。”司徒秋荷,你这个笨蛋,好不容易给她制造的府邸,却因为两个女人彻底的破坏了,要不是看在两人的交情上,她才不会看到这个眼前在笑,心里却要哭死的女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南风国游记 司徒秋荷也不在意,再次凑上前,“八嫂,你这人都来了,还不就是为了看你的干儿子,这干儿子可想你了。” 姚思思瞪了司徒秋荷一眼,几步来到跪在地上的苗子峪跟前,尤其是他放在地上那双手,真想一脚踩上去,看看这踩着会不会痛,她努力很久却还是忍住了,目光落在苗子峪身后的两个女人的身上,扭头对着司徒秋荷咬牙切齿,恨不得撬开她的脑子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猪脑子。 本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又是司徒秋荷自己主动把两个女人送到苗子峪的身上,在古代而言,这就是贤惠、大度,可,在别人的身上可以,但是在司徒秋荷的身上就是不行,看着就想要弄死她们。 跪在地上的苗子峪看着落在他面前的那双鞋子上,心里一直在苦笑,早就知道,他的日子不会好过,可惜这事情不是他能做主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人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情景把她‘请’来。 此刻的心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姚思思如同看不见苗子峪还在跪着,本想让人好看,可惜,有人却心疼了。 “子峪哥,还跪着干什么,八嫂又不是外人,都是一家人,还不赶快请八嫂进去坐坐。”司徒秋荷对姚思思尴尬的笑着,强硬的拉起苗子峪。 苗子峪在站起来的时候,看来一眼姚思思,只是一眼,苗子峪就知道今天的姚思思和以往不同,可他没有要深究的意思,而是尴尬的苦笑,对着姚思思做出请的姿势,“太子妃,里面请!” 司徒秋打了一下苗子峪的手,并送去一个白眼,“什么太子妃,叫八嫂,知道不。” “八嫂,里面请。”苗子峪也不计较,再次说话直接改口。 姚思思看看苗子峪,再看看司徒秋荷,看这两个人一搭一合的还真有默契,难道真的是司徒秋荷自愿为苗子峪送去两个女人,怎么看着刚才他们之间的互动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心里有些疑惑,看看司徒秋荷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人欺负的女人,纵然是疑惑,姚思思还是故意走到那原本跪在苗子峪身后的两个女人中间,看看跪在地上的女人,看不见脸,但是凭这身段,应该错不了。 心里有火没有地方发泄,故意走在两个人的中间,对着她们二人的手,一人踩上一脚,这才慢慢悠悠的往公主府走去。 司徒秋荷和苗子峪自然是看的清楚,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谢萍和谭兰跟进去,而秋桃却慢慢悠悠的走到最后,看到姚思思进了府中之后,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起身,看到她们之后,惊讶的开口,“秋雪、秋双,怎么是你们?” 两人看着自己的手,对着秋桃苦笑,“秋桃姐,你真的跟了一个好主子。”这刚见面就送这样的见面礼,等会儿等待自己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秋桃想要为姚思思辩解,她还没有开口,却看到谭兰在公主府的门口张望,嘴边的话立刻收回,快速往里面走去。 事实上,姚思思还真的不算是一个好人,至少此刻不算是好人。 姚思思来到公主府之后,司徒秋荷立刻把姚思思请到屋里,原本是让易青在一边伺候着,她们也好说说悄悄话,顺便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可是,姚思思没有给她这个解释的机会,而是让易青站在一边,让苗子峪的那两个女人伺候。 秋雪、秋双的磨难正式开始。 从来不挑剔,从来不会为难丫鬟的姚思思,让众人也算是开了眼界。 站在一边的谭兰和谢萍在看到姚思思的样子之后,突然间蒙了,一直以来那么好说话的姚思思怎么狠起来,竟然比她们见过刁蛮的主子还要难缠,只是站在一边看着,连她们都开始为那两人捏把冷汗。 秋桃看看姚思思,再看看那两个狼狈的姐妹,要不是担心姚思思的身份,也许她真的会冲过去。 毕竟,曾经在一起的姐妹,她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会来到公主府,怎么会成为驸马的女人,但只是这样看着她很为难,可,她还是谨遵一个丫鬟的本分,在这样的场合不会说什么,也许等私下,会为了她们二人求求情。 司徒秋荷看着姚思思的样子,心里美美的,她就知道,就算是所有人都抛弃了她,至少她的身边还有姚思思,而她也坚信,只要有姚思思,那么她的小日子,那叫一个滋润,但她也不会如同原来那样傻傻的被人利用,在姚思思保护自己的同时,她也会伸手保护姚思思,虽然她的力量不是很大,但至少她有这个心,也在努力的向这方面学习。 感激的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一直当隐形人的苗子峪,无声的谢意在两个人的眼神间交流着。 苗子峪完全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不去看被姚思思以各种名头修理狼狈的两人。 其实苗子峪在原来就经历过这样的生活,在他看来这都还算是轻的,明明姚思思就是恨不得要杀了她们,可她还是善良的都只是伤了皮毛,对这样善良的女人,苗子峪是担心的。 毕竟,姚思思是在皇宫,如果不对别人心狠,怎样在皇宫中立足。 依照姚思思的头脑,她不会看不到此刻看着还算是安静的皇宫,到处都是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暗算。 希望姚思思能真的狠下心来,同时又觉得庆幸,明明是一个心思剔透的女人,可是在面对危险,面对滔天怒火的同时,她还能控制自己的怒气,这才难得。 姚思思喝了一口水,直接连把水泼到秋雪的身上,同时连杯子也扔过去。 “混账东西,难道是想要烫死本宫?” 秋雪吓的跪在地上,这个时候她一句话也不敢说,任凭头上的水一滴一滴的淌过脸庞,对姚思思一切都只不过是传闻,就连曾经的一起的姐妹伺候在姚思思的身边后,她们再也没有接触过,只不过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姚思思真的是一个好主子,可此刻看来…却不尽然。 看了一眼跪在一边满身都是糕点碎末的秋双,突然觉得她们是同命相连。 想到刚才这杯水顶多算是温的,连热都不算,可惜,面前的姚思思却不是这么想的。 开始的那几杯还算是有些烫人,后来一杯比一杯凉,到现在竟然还说烫人。 如果开始那几杯泼在她身上的话,也许她此刻已经被毁容了。 司徒秋荷看着狼狈的两个人,一人一手红肿,此刻身上不是点心碎末,就是被泼水,非常狼狈,看在她的心里舒服急了。 知道姚思思这就是在为自己出气,想到两个人都是太子送来的,想到刚到公主府的时候那嚣张的样子,尤其那走路的姿势,勾人的眼神,差点把她气死,她还不能真的对她们动手,毕竟她们的背后代表的是太子。 司徒秋荷也不确定这两个女人和太子是什么关系,不知道是太子曾经的女人,此刻只不过是送人,还是这两个女人还在和太子有什么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关系。 在为自己解恨的同时,还觉得同时为姚思思泄恨。 她不允许有任何女人靠近苗子峪,同样,姚思思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既然姚思思不敢说什么,那么这事情就让她来做。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开始是被她们欺负着过日子,后来是欺负她们,心气顺了,自然想这法子对付她们,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乐趣,完全就是一种生活调节,但不得不说的是,现在的司徒秋荷再也不是原来的她,至少现在的她对很多事情看的通透的多。 上次要不是关于姚思思,要不是金明来送信,她不会去皇宫。 也许,这就是宫里宫外,两人相互扶持。 对有些事情,司徒秋荷并不是那么在乎名声,而是觉得自己心里舒坦就好,在闲假之余,司徒秋荷也会试着对太子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动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何必让生活过的太过于平淡。 不过,司徒秋荷一直学着拿捏其中的分寸。 看到姚思思的举动,司徒秋荷不得不说,姚思思做事总是喜欢留有余地,就像是刚才,如果在第一杯觉得烫的时候,直接泼上去就好了,何必现在才泼,摇摇头,姚思思就是太善良了,对在皇宫的她而言,这可不是好事! 看看那张小脸,除了水滴之外,连点红印子都没有,这效果真的是…啧啧…还是缺少一点狠心,这样的姚思思在吃人的皇宫,注定是要吃亏的。 “八嫂,你的心就是太善良了,如果想要替我教训两个女人的话,在第一杯就泼上去多好,至少这样她的脸不就毁了,看她怎么迷惑男人?”司徒秋荷端起身边的一杯白开水慢慢悠悠的喝了两口之后,继续开口,“八嫂,不是我没有提醒你,你呀,就是心太善,这可要不得的。” 司徒秋荷的一句话,立刻让在场的几个丫鬟都变了。 开始还觉得姚思思就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在皇宫里不敢当着太子的面发狠,在这公主府,出了皇宫,手脚放开了,人也跟着变了。 可,现在看来,她们除了狼狈一点,大不了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好了,就连秋雪和秋双的手,那都是在手背上,如果当初姚思思踩在的是手指上,那自然比现在疼多少倍,可…… “你给我闭嘴!”姚思思直接对着司徒秋荷吼了一声,“你还有脸说,难道……”姚思思说着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对着谢萍吩咐道,“你带着她们都下去,不许任何人进来。” 谢萍也是一个心灵剔透的人,这话看着是让谢萍带着她们下去,可,这里是公主府,就算是带,也该有司徒秋荷身边的易青才是,怎么会轮到谢萍说话。 谢萍却知道,她们几个人当中,也只有谢萍会些医术,自然是让谢萍帮着看看秋雪和秋双的手。 对姚思思,谢萍真的是赞同刚才司徒秋荷说的话,但,她是个丫鬟,自然要遵从主子的命令,哪怕是心里不愿意,可还要这么做。 司徒秋荷看到几个丫鬟都出去了,知道姚思思的意思,不安的看了一眼苗子峪,看到他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继续喝茶,这个时候,她肯定,那杯茶早就没有了,他现在只不过是在装而已。 知道这个时候,尤其是姚思思对苗子峪不满的时候不能把他推出去,那么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往上凑了。 “八嫂,你看,好不容易来一趟,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听说发火的女人就不漂亮了,我觉得八嫂还是……” “我也没有看到你丑到哪里去,至少还能见人。”还有脸说自己,也不看看,前几天,是哪个女人,被两个丫鬟欺负的整天嗷嗷叫唤。 “呃?”原来姚思思说话堵人的时候,是这么气势、直接,司徒秋荷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以为姚思思不知道,不过现在看来,那几天的‘辉煌’姚思思都知道。 “说说吧,你这猪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一想到司徒秋荷这个蠢蛋竟然给苗子峪的身边塞女人,姚思思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孕妇,早就上前拍死这个蠢女人。 丑?猪脑子?显然司徒秋荷是被人嫌弃了。 “呃……”司徒秋荷看了一眼苗子峪,想到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说,是不是该实话实说,她拿不定主意,想要苗子峪帮着出招,他竟然不看自己,让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姚思思到现在也算是看到这其中的猫腻了,看了一眼司徒秋荷,也就似乎一个悍妇的样子,这心眼,恐怕还不够苗子峪下酒菜的。 对苗子峪,其实姚思思是看好的,但是对此刻来说,姚思思还真的不好下定论。 毕竟,现在的身份变了,苗子峪再也不是当初的她了,要不是仗着自己现在是太子妃的身份,要不是太子对她的宠爱,就算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驸马,也不是她这个女人可以说话的。 “驸马,看来你这夫纲很好,要不然你说说?”姚思思的语气明显不同,比对待司徒秋荷的时候客气多了,但同时也带有一丝疏离。 苗子峪听到这话,还有些小兴奋,好像当了这么久的透明人终于被人看到了,可惜,这语气的不同,还是让敏感的苗子峪察觉到了。 客气就是疏离,疏离就是距离。 他不敢有司徒秋荷那样的随意,而是站起来对着姚思思行礼之后,一本正经的开始解释,“是我出的主意,让秋荷先收了那两个女人,在几天后,让她们以‘死’了的身份离开公主府,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往公主府送女人,只不过会委屈秋荷。” “我不觉得委屈。”司徒秋荷立刻表态,就担心姚思思会处罚苗子峪。姚思思看着他们两个人还真的是夫唱妇随,想到在门口,司徒秋荷就有意帮着苗子峪,更是担心自己会对着苗子峪开炮。 看来他们夫妻感情真的很好,不需要她这个外人担心。 毕竟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关系再好,在他们夫妻的眼中,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外人。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也许就是她们相处的方式,没有必要让自己介入太多,更没有必要,在这里指手画脚。 每个人的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于司徒秋荷,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好。 虽然苗子峪的方法有些偏激,但对司徒秋荷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不过,对于苗子峪有这份心,真的很难得。 毕竟现在的苗子峪再也不是原来的苗子峪,再就是依照司徒秋荷对苗子峪的感情,恐怕只要苗子峪开口,哪怕是让司徒秋荷为难,或者是不愿,恐怕她也会答应。 只因为姚思思看的很清楚。 司徒秋荷和苗子峪之间,司徒秋荷是把苗子峪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反而显得苗子峪的感情就淡了许多。 付出多的人,往往在感情中失去了主动权,往往受到伤害的几率也非常的大。 可,苗子峪此举,如同是把银行卡交给司徒秋荷的人,是和她真正的像过日子的男人,对于那天只注重表面,说好听的话,送好看的礼物,对人却不是发自内心的关心,竟做一些表面的功夫,那不是真爱,更是别人的男人。 想来苗子峪这么做,让司徒秋荷现在的名声不是很好听,但可以杜绝一些不该有女人。 这一点是司徒秋荷想要做的,和苗子峪想到做的有些不同。 不能否认的是,苗子峪真的是司徒秋荷的良人。 “八嫂,你不要不说话呀?”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只是沉默着,她也担心,开始她觉得是有些不妥,但这是苗子峪提出来的,她觉得苗子峪不会那样对她,自然这也是她同意的理由。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看来这女人呀,天真就是重感情。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快点让那两个女人‘死’出去吧。” “嘿嘿,我就说吗?八嫂是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赞成的。”司徒秋荷再次走到姚思思面前,忙着邀功。 “你呀,是不是我说不好,你会立刻对我发公主脾气?” “怎么会?我知道八嫂都是为了我好,怎么会生气,再说了,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八嫂还是忘了吧,八嫂总是惦记着,我这心里吧,也不舒坦,这人一不舒坦,你这干儿子吧,他有可能也会不舒坦,这结果吧,他可能……”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没事了,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这段时间她的小日子过的是很舒坦,那都在别人面前,一直防着别人,哪怕是知道这事计划很好,可还有些危险性,万一,苗子峪不是说说,到最后他真的收了那两个女人,岂不是要气死自己。 不过,今天有了姚思思的一番话,苗子峪自然会听,而她再就是这么肯定。 在原来对苗子峪那么看重姚思思,她还觉得吃错,但现在看来却没有什么,毕竟姚思思说的都是对着,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 如同苗子峪自己说的,对姚思思,他是佩服。 想来自己也佩服姚思思,自然觉得这没有什么,其实在司徒秋荷的心里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压着苗子峪,至少他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像她们这样没有长辈,自然苗子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现在有了孩子,很多事情都顾不上,自然还需要姚思思帮忙。 在司徒秋荷的心中总是那么肯定,只要有姚思思在,那么她这个公主府,只要她不没事找事,那就会一直都是风平浪静。 苗子峪趁着司徒秋荷和姚思思说话的时候,拿出他已经写好关于《南凤国游记》这本书,虽然现在还是草稿,但他希望得到姚思思的指点,尽量做到完美。 毕竟是姚思思让他做的事情,对于别人的认可,他并不是在乎,对姚思思,他是真的佩服。 写完之后,他自己看了几遍,总觉得还缺少一点什么,可,一时想不起来。 姚思思在司徒秋荷说话的时候,看到苗子峪拿着一本书欲言又止的样子,尤其当看到封面上的那几个字后,姚思思眼中突然露出一抹欣喜。 她就知道苗子峪在这方面有一定的专长,只不过在原来他不曾注意到而已。 一个男人一旦走对了方向,自然一切都是顺风顺水,自然跟在她身边的女人,过着稳定的生活,只要这个女人够聪明,自然会幸福。 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的眼神,再看看苗子峪,几乎立刻明白什么意思。 “八嫂,你快帮忙看看,子峪哥总是觉得哪里不够好,这些我也不懂,你看看有哪个地方需要改改。”司徒秋荷说着,直接从苗子峪的手中把书抢过来,强硬的塞到姚思思的手中,“快,你可不要敷衍,这可是子峪哥写的,八嫂要是敢敷衍,我…我就……” “你就什么呀,难道还能化身为老虎把我吃了?”姚思思知道手中的书看似很轻,可是有人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才有的今天,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司徒秋荷这个举动,是否就是为了那天自己说的重色轻友。 “不会,我知会让我的孩子不叫你干妈!”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她拿着最大的筹码一样。 姚思思看着司徒秋荷的样子,笑着点了一下她的头,“你呀!”至少现在的她是幸福的,还有什么更重要。 苗子峪没有说话,一直站在一边,在看到姚思思拿着那本书的时候,突然想到当初对自己第一个鼓励的人就是眼前的姚思思,是她为自己指明了方向。 依照现在公主府实力,只要是他喜欢的,都不用担心一些钱财方面的问题,但同时,他也不会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这也许就是姚思思对他唯一的要求。 其实,对于女人什么样,在他的眼中,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不,有两个不同,那就是自己的妻子司徒秋荷,她是孩子的母亲,而另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她佩服的女人,拥有大智慧,却从不轻易绽露锋芒。 看到姚思思打开看了一页之后,竟然对他送来惊喜的一眼,他的心里突然满满都是自豪。 看到姚思思旁边空空的,立刻忙着送上一杯茶。 司徒秋荷一直站在姚思思的一边,看着姚思思看的那么投入,在她看来,只不过是字而已,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不久,她就起身出门之后,亲自带着易青挑最好的水果、点心。 屋里现在只剩下姚思思和苗子峪,不过因为司徒秋荷离开的时候把门开着,也不会给别人留下话柄。 姚思思一直看着这本手写的书,对上面的东西感到惊奇,原来这南凤国还是一个地大物博的国家,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地方,不由得慢慢陷入其中。 一直坐在一边的苗子峪看到姚思思的神情,他的心也由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平淡,最后安静的坐在一边,等待着姚思思的指点。 待姚思思看到南凤国还有这样一种不同的习俗之后,竟然不是男婚女嫁,而是女婚男嫁,显然和姚思思知道的不一样,怎么看还觉得有些像女儿国,刚从书中抬头,想要求证的时候,突然再次看到眼前一片漆黑,原本还在姚思思脸上的不可思议瞬间变成恐慌。 怎么会? 好久没有这回事了,这在来的时候发生过一次,怎么这么快又变成这样。 “八嫂——” 第一百九十二章 开颅手术 一直悄悄的关注着姚思思的苗子峪,原本等待姚思思要说的话,可看到姚思思这个表情之后,心里一惊,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突然看到姚思思的手竟然往桌上一放,他这才看清楚,刚才自己放茶杯的时候,他没有说,但是随着姚思思的这个动作,尤其是眼中的这个方向,不该看不到,在吃惊的同时,他立刻把茶杯抢到手,并放在一边。 姚思思听到这个声音,表情一僵,心里清楚,刚才她一直努力忍着,不让别人看出来,但现在看来,好像还是被人发现了。 对苗子峪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姚思思心里清楚,在控制内心的恐慌的同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就在姚思思担心的时候,突然被听到的话一愣,随后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姚思思从来没想过,苗子峪会这么快的发现她的不同,也许是不在乎,所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她竟然流下泪水。 “八嫂,你的眼睛怎么了?” 姚思思感觉到这周围没有别人,而在外面的那些人因为苗子峪的声音压的非常低,应该不会听到,这才让她稍微放心,“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是秋荷也不可以。” “八嫂,如果有任何的不适,你可以找御医,也许……”苗子峪不敢相信,如果姚思思看不到的话,那会是怎样的情景,难道是在皇宫被人下毒了,这个时候,他突然有股无名火几乎要直接要冲出来似得。 这次姚思思失明的时间很短暂,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姚思思对自己却不怎么乐观,当看到眼前满是担忧的一张脸,这才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笑容,姚思思自己都知道,这心里是苦涩的,再怎么笑,也看着虚假。 “你先坐下,我有话要说。” 苗子峪看到姚思思恢复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好,但他的心却一直都悬着,就刚才只不过是霎那间的事情,可在他的心底却留下阴影。 “是不是上次发生的事情造成的?”自然是指前不久姚思思失踪的事情,那件事情,后来苗子峪也算是知道一个大概。 姚思思看着苗子峪愣了一下,对他看待事情的敏锐吃惊。 “为什么…为什么…御医不是都在……” 姚思思第一次想要把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说出来,至少能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苗子峪。 “我头部受伤,顾忌在里面有血块压迫神经,导致会短暂的失明,如果血块很小,等过断时间就会自行恢复,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大碍,如果血块太大,也许以后会越来越严重,想要恢复的话,必需要做开颅手术,”姚思思看到苗子峪眼中的担忧、茫然,好心的解释道,“开颅手术,就是把头……” 苗子峪听到姚思思这话,惊讶的说不出来。 他虽然不会行医,可他读过的那么多书中,还没有哪个说要把人的头颅割开,再缝合,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听到姚思思这话,因为是她说出来的自然相信,可他心情突然变的很是沉闷。 许久的安静之后,苗子峪信誓旦旦的开口,“八嫂,我这一生只会有司徒秋荷一个女人,会一辈子对她好,绝对不会让她跟着我受委屈!” 站在门口刚要进来的司徒秋荷在听到苗子峪这话,震惊的站在门口,连走路都忘了,就连一直以来比较冷静的易青在听到苗子峪这话,尤其这说话的语气,她欣慰的笑了。 还能比看到司徒秋荷幸福更重要的事情? 心里原本对姚思思就佩服不已,看着司徒秋荷竟然哭了,连忙一手端着点心,一手拿起手帕为她擦去眼泪。 “这是真的吗?”眼泪擦了,再次有了,可她的心还在蹦蹦直跳,更想再次听到这话,激动的快步走进去。 苗子峪看到司徒秋荷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尤其是她哭的满是泪痕的脸,冲她点点头之后,拿起手帕为她擦去眼泪。 易青努力让她的心平静下来,端着点心来到姚思思的面前,直接放在桌上。 姚思思看了一眼易青,看到她那微微颤抖的手,再看看她微红的眼睛,送给她一个笑容,“秋荷能有你这样的丫鬟是她的福气,希望这福气一直陪伴在身边。” 易青立刻跪在地上,对着姚思思行礼,“奴婢谨遵太子妃之命。” 司徒秋荷站在苗子峪身前,看到那突然跪在地上的易青,再看看姚思思,眼中满是感激。 姚思思坐着没有起来,但她却对着易青伸出手。 易青开始不明白姚思思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当她想到曾经看到的一幕,担心是她多心了,可,看到姚思思鼓励的眼神,小心的把手放在姚思思的手中。 姚思思微微用力把易青拉起来,看着站在面前,努力做好一个丫鬟本分的易青,想到不久前她得到的那个消息,慢慢站起来,站在易青的对面,对易青一鞠躬,弯腰之后,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易青在看到姚思思这个举动之后,吓的躲到一边,就连脸色都有些苍白,不明白这姚思思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个动作,要知道一个主子对丫鬟做这个动作,都可以让丫鬟直接去死了。 “八嫂,你这是干什么?”司徒秋荷连忙上前扶起姚思思。 苗子峪一直站在一边,对姚思思的变化他看的清楚,可是对因为刚才知道的那个消息,到现在还在震惊,以至于做不出理智的行为。 只是本能的看着面前的姚思思,尤其此刻在她淡定的脸下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不久,当听到姚思思这话,他突然明白这是怎么了,再次看着司徒秋荷的时候,眼中的羡慕是那么明显。 人的人生,能有这样一个时刻把自己安慰放在心底的人,是何其的幸运,不过对她的话,却有些不喜,难道她今天来就是为了交代后事的吗? 姚思思看了一眼司徒秋荷,然后把目光再次落在易青的身上,“慧娘的事情,我当初也是逼不得已,只是后来我才知道,我…我……”事情已经发生,她说的再多也不能挽回什么,但如果事情再次发生,她还会这么做,这为何就是迫不得已的原因。 担心因为自己的关系,易青会伺候司徒秋荷的时候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还不尽心,而对易青而言,她真的欠她一个解释。 “慧娘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这么多年,慧娘真的仗着皇后的身份在做了很多错事,太子妃娘娘不该自责。”易青在开始一愣之后,几乎立刻明白姚思思的意思,看到她到现在都没有把话说清楚,显然这就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对于过去的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对姚思思那份在开始不该有的想法,早就慢慢的消失了。 如同刚才的话,如果不是慧娘的话,也许姚思思不会经历那么多事情,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慧娘在皇后面前出谋划策,就连对姚思思和吴梦晗下毒的事情都是慧娘出的主意。 心里清楚,怎么会怪罪。 姚思思没有继续纠结刚才的话题,而是话风一转,“当初皇后宫里的那些人都葬在郊外的……” 司徒秋荷不知道姚思思为什么会说这些事情的,但她看到姚思思的神情要比原来严肃,想要开口的时候,看到苗子峪看过来的眼神,这才把嘴边的话都咽下去。 与此同时。 在东宫的太子知道姚思思出宫去了公主府的时候,他的心也算是放下一些。 原本太子在因为姚高义竟然做出那个举动,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可,他最担心的还是姚思思的反映,对有些人现在还不能杀,事情现在闹的沸沸扬扬,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自然,太子知道姚高义安静了几天,就是因为姚正楠和吴梦晗的事情对他不满,在闹起那次的祭拜风波过后,沉寂了这么长的时间,本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也会蛰伏,尽然在蛰伏之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当他想要解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对姚高义来说,他是姚家唯一的男丁,姚高义的事情闹成这样,自然说明这姚家是没有的后代,在前段时间传闻姚思思伤了男人的根本,自然对所有人的心里有一个大概的认知,但这并不表明,这就赞成姚高义现在的举动。 好在,姚思思在知道之后,先去的是公主府,显然对姚高义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生气,或者说是还没有到气的失去理智。 太子看着王封,“继续盯着。”万一姚思思什么举动,他能在第一时间掌握。 对姚思思,太子知道,她并不喜欢她的事情自己全程参与,而他也只好这样悄悄的关注着。 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一步,他真的会把寒北杀了,至于那姚高义,如果还是那么不识相的话,他不介意把他也一并杀了。 反正这事情已经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显然没有再忍下去的必要了,不过这还都要看姚思思的意思。 要不然,为了让姚思思解决事情,她怎么会那么轻松的离开皇宫。 公主府。 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就在司徒秋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看到苗子峪的眼神,她立刻拉着姚思思坐下,“八嫂尝尝这点心怎样?” 姚思思顺势坐下,拿在手中正准备吃下去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的谢萍直接用手打到一边。 谢萍刚为秋雪、和秋双处理好手,刚回来没有多久,就听到里面这动静,谢萍也知道一个大概,这点心是易青拿进来的,自然要小心,万一这个时候在这点心中下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姚思思刚才那话是一知半解,但,谢萍还是觉得这易青和慧娘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不能否认的是,绝对不是仇人,既然不是仇人,那慧娘可是死在姚思思的手中,如果易青要报仇的话,也许今天就是一个机会。 姚思思对司徒秋荷真的很看重,但如果有人想要利用这个的话,身为姚思思丫鬟,怎么会允许。 “谢萍!”姚思思看到那滚落在一边的点心,对着谢萍她也真的怒了。 谢萍主动承认,“奴婢该死,请太子妃责罚,”说着还对站在旁边刚才她这动作一起进来的谭兰看过去一眼,“太子妃喜欢的话,这一品茶楼出了新的点心,让谭兰去拿来便是。” 拿来,不是买来,显然就是在提醒姚思思,这一品茶楼是自己,不用担心被人下毒。 “你?”姚思思怎么会不知道谢萍的意思,不过对她看待事情的敏锐程度还是让姚思思吃惊,但同时也觉得是不是对她不适的事情,也没有瞒得过她的眼睛,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明明就是忠心护主,可是现在…姚思思无奈的叹口气。 易青自然是看的清楚,立刻跪在地上,对太子妃行礼,“点心是小公主亲自做的,是小公主的一片心意,还请太子妃品尝。”用司徒秋荷来说事,为的表明她不会让司徒秋荷处于不利的位置。 “你?”谢萍也不怕姚思思怪罪,起身就想要对易青动手。 谭兰和秋桃立刻制止谢萍举动,而是主动的跪在姚思思的面前,谭兰主动开口解释,“请太子妃娘娘,饶恕谢萍,她是无心之过,奴婢这就去一品茶楼取点心。” 在各不相让的时候,姚思思突然笑了。 “哈哈——” 姚思思看着几个忠心护主的丫鬟,看着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司徒秋荷,“秋荷,我原来还羡慕你,不过现在,不羡慕了,你才一个忠心的丫鬟,而我有三个。” “八嫂?”几乎在这一刻,司徒秋荷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对易青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可,这几个丫鬟的举动算是看出来了。 姚思思看着看了一眼司徒秋荷,从容的拿起点心,让谢萍几个人都起身,然后往她们的手中一人放了一块点心,在她们差异的目光中,开口,“既然担心这点心里面有毒,那你们就帮我试试,如果没有毒发的话,我再吃。” 谢萍、谭兰、秋桃三个人毫不犹豫的直接放进嘴里,就在她们感觉不到什么异样想要说明的时候,却看到姚思思已经把点心放在口中吃了起来。 “太子妃?” “太子妃?” “太子妃?”三个人异口同声,虽然说话有些不清楚,但姚思思还是听清楚了。 姚思思在吃下去之后,看着手边的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带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之后,这才开口,“就算是死了,至少还有三个美人陪着,到了地府,我也不会太孤单,这样还是我赚了!” 站在一边的苗子峪一直看着事情的发展,到现在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在听到姚思思说出来这话之后,立刻悄悄的离开。 对这全都是女人的场面,他不太适应,但对于女人间的话题,他真的没有那个好奇想要知道,而是看着外面的天色,虽然还早,也许现在准备的话正合适。 半个时辰后,苗子峪带着管家再次出现,看到姚思思和司徒秋荷笑的一点形象也没有的样子一愣,很快又恢复正常。 随着丫鬟一个一个进屋,不久桌上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色。 说了这么多姚思思还真的有些饿了,也没有拒绝,只不过是挪了一个座位,直接吃起来,在席间,苗子峪问她对《南凤国游记》这本书的看法,姚思思给予了肯定的答案,但当问道这书如何在南凤国盛行的时候,苗子峪说的话,却让姚思思有些不满意。 如果每本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写,显然想要普行,那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再就是这认识字的人并不是很多,对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有了这书,也没有太大的用处,毕竟他们不认识字。 姚思思之所以认定苗子峪的这本书,是因为里面没有涉及到关于南凤国国事,主要说的是南凤国的一些风俗,各地的特产特色,这对以后南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有很大的帮助。 有了这本书,哪怕是一个外人,也会把各地不同过的特产调集起来,这就增加了流动量,自然也带动了南凤国的经济。 一些列的循环作用,那么最终受益的还是老百姓。 对以后太子治理天下都是一个好的开始,对太子而言,整个人也会轻松许多,一本小小的书本,只要普及,那就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看到苗子峪的那极为探知的眼神,姚思思也不卖关子,“苗子峪,你没有想到不认识字的怎么办?” “这?” “你觉得如果有一部分是用画图的形式,也许,就算是不认识字的人也可以看懂。” “八嫂说的真好,我就不喜欢看字,那多麻烦,八嫂你是不是故意为了我才这样说的。”司徒秋荷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但她此刻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姚思思第一个笑了起来。 随后站在后面的一个丫鬟,笑的比较含蓄,没有姚思思笑的那么夸张。 笑过之后,姚思思知道吃完之后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自然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的时间,至于在以后,她都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只好把刚才想到的事情都说出来。 “苗子峪,我觉得不但是有图文书,你还可以让一些木匠把每个字都可在一个小木头上,而且……”姚思思把活字印刷术说出来,还把告诉苗子峪怎样为这样高成本的书籍找来投资。 一直到吃饭结束,几乎只有司徒秋荷一个人吃饱了,苗子峪激动的连饭都吃不进去,光听姚思思说的这些事情让苗子峪都消化不了。 苗子峪和司徒秋荷把姚思思送出门口的时候,苗子峪还都是云里雾里,明显激动的失去了以往的那份冷静。 姚思思在坐上马车之后,看了一眼苗子峪,对这事情的工程很大,苗子峪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纵然有驸马的头衔,有些事情做起来,想到呀真正的普及,还需要很长的时间,而有些事情是不待人,想到那无意中听到现在的苗子晨因为原来的左丞相苗英卓的事情,现在做什么事情也不是很顺利,记得,苗子峪好像对苗子晨的感情也不错。 自然,本身苗子晨也是一个人才,就此埋没了是南凤国的损失。 万一苗子晨在多次施展抱负无望的时候,万一投奔的别国,那对南凤国是大大的不利。 犹豫过后,在看到马车要动起来的时候,先是对着司徒秋荷叮嘱一番,在看着苗子峪的时候直接开口,“苗子峪,其实,我觉得苗子晨这个人不错,如果你觉得太忙的话,也许,可以找他帮忙。”知道苗子峪现在是刻意和苗家的人拉开距离,知道他的担心,这话让自己说出来,也许会让他没有心里负担。 …… 姚思思在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到皇宫,而是让马车去了丞相府,风英修正好外出不在,姚思思当着老夫人、江语新,把当初风英修送给自己的那个手镯当作是对贾静丹有喜的贺礼送给了她。 婉拒了老夫人留下喝茶的邀请,直接严明姚思思还要去将军府一趟。 老夫人是个聪明人,姚高义的事情,自然是听说了,在看到姚思思知道了,还能保持这样的镇定,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惋惜,这样的好女人,为何当初就不快一点,如果,当初姚思思嫁给了风英修,她整天是不是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世事无常。 如果当初知道会有太子那一出的话,也许,她会在姚思思第一天到百草山庄的时候,就会立刻让她和风英修成亲,这样也不闹大现在,连孙子都…… 老夫人无奈的叹口气。 对老夫人欲言又止的眼神,姚思思权当没有看到,上了马车之后,直接挥手道别。 一直等到离开丞相府的视线,姚思思坐在马车里,对这次丞相府一行,突然看到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先是,当自己说是那把手镯当作贺礼送给贾静丹的时候,她还开始兴奋,后来有些躲闪的眼神,再就是老夫人真的有重孙子了,自然该心里高兴,可为何总是笑容不达眼底?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是贾静丹府中的孩子是……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宁儿 姚思思很快摇头,把心中那个刚冒出来的想法抹去,心里想着不可能的,不要在这里胡思乱想,也许是最近经历了太多事情,以至于连一件简单的喜事被她想歪了,把她脑中的那个想法自动被删除。 姚思思心里清楚,这是丞相府的事情,就算是问了,人家不一定会说,但如果说了,自己还能帮着解决? 果断的摇头,可能吗? 现在连自己都自顾不暇,怎么还有时间、精力去关注别人。 不能向老夫人的打听,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不能问贾静丹,是不是你的孩子有什么不妥。 永远记住,自己是太子妃,这是丞相府的家务事,而她一个外人不需要搀和的太多,要不然会给自己,给别人带来危险。 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苦恼,何必让自己徒增烦恼。原本好好的马车,好像突然碰到什么东西,以至于马车突然停下了。 “太子妃,你没事吧?”谢萍、谭兰立刻掀开帘子,关心的问道。 姚思思摇摇头,听到外面乱哄哄的,这个时候还有孩子的哭声,好看的眉毛皱起,神色有些不悦,“怎么回事?” 秋桃站在马车的外面,对眼前这场面也不满,没有拐弯抹角,实话实说,“一个孩子突然冲出来撞到马车,有人说是孩子的父母,可那孩子却说不是。” 姚思思的脑中突然想到当初和太子说的那话,立刻推开谢萍和谭兰,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男孩,大约四五岁,此刻他满身狼狈却怎也也掩盖不去那自身那份贵气,看了一眼一边自称是孩子父母的一对男女,很普通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平常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尤其是那说话间的随意,一看不能教导出这样的孩子。 原本趴在地上,有些受伤的孩子,在看到姚思思下来的那一刻,竟然从地上爬过来。 谢萍等人看到这孩子这个举动,几乎在同时,想要挡在姚思思的面前,却被姚思思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姚思思看着这个孩子,在开始断定,这对男女不是孩子的父母,但对这孩子并没有降低对他的防备,自然如果是她心中刚才的那个想法,她不会纵容,可现在姚思思想要确定的是,这是不是另一个卖身葬父的女人? 孩子爬到姚思思的面前,拉着姚思思的衣服一点一点爬起来。 谢萍几个人站在姚思思的周围,看到那黑乎乎的小手,在姚思思的身上留下几个黑印子,皱眉不明,姚思思到底想要干什么,千万不能随便当老好人。 不管孩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对姚思思而言,眼下事情这么多,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孩子浪费时间,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话,可以安排她们其中的一个人,直接把这孩子带到刑部交给王元思一审变会知道真假。 “姑姑,你不认识侄儿了吗?” 姚思思一直看着这个孩子,看到他眼中明明害怕,还努力保持淡定的样子,让姚思思费解。 确信姚高义喜欢的是男人,突然多出来的孩子叫自己姑姑,如果真的是姚高义的话,相信姚高义就算是再不喜欢,也会把这个孩子养在身边,至少姚家算是又后了。 旁边的那对男女在听到孩子这么叫的时候,立刻想要挣脱何成的控制冲过来,那孩子只是看了一眼,紧紧的抓着姚思思衣服的手在不断收紧。 “姑姑,我是宁儿呀,小时候你还抱过我的,难道你忘了吗?”男孩身子开始颤抖,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姑姑……姑姑…。” 孩子慌乱、无助的哭声,让看到、听到的每个人都开始动容,周围一些经过的老百姓都开始抹眼泪,有些人还在一边开始窃窃私语。 谢萍几个人一直站在一边,随时保护姚思思,要不是姚思思不允许,她们早就上前把这孩子扔到一边去了。 听到这孩子口口声声的叫‘姑姑’,一看就是乱攀亲戚,这样的人,哪怕是一个孩子,也该早刑部去走一圈,看看他还怎么睁眼说瞎话。 姚思思高出这个孩子许多,看到这个孩子穿着普通,可是在他脖子竟然带着一个上好的玉坠,心里知道,如果真的是有人做戏的话,不会用一个孩子,再就是他身上的玉坠足以说明他真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姚思思从男孩的手中挣开自己的衣服,看到男孩惊恐的摇头时,姚思思弯腰用手帕帮忙把他的脸上的泪水擦去。 声音轻柔中带有一些激动,更多的是惊喜,“宁儿,宁儿真的是你!”男孩在一愣过后扑到姚思思的怀中,不断的叫着“姑姑”,周围的人看到这亲人相见的一幕都有些动容,尤其孩子的哭声,叫声,人每个听到的人心里都酸酸的。 这样的一幕,让每个人都以为这是许久不见的亲人终于重逢一时间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兴奋。 因为开始的闹剧,聚了很多人在这里,当看到这一幕之后,有些人渐渐的离开了。 谢萍是聪明人,既然姚思思这么做,自认是有她的道理,这个时候绝对是能阻止的时候。 上前一步对对着姚思思开口说道,“小姐,这就是一直在寻找的小公子?” 站在旁边刚才还说自己是孩子父母的两人,在看到这里之后,他们很是着急,想要把孩子抢过来带走,可,显然她们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看到事态不好,想要跑,却同样被人控制着,跑不了。 他们弄了太多的孩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一时间不知道这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的人是不是这孩子的姑姑,显然他们是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局促的站在一边,此刻那头上开始出汗,显然被吓的不轻。 “是呀。”姚思思松开男孩,站起来,对着谢萍开口,“没有想到这次来京城终于找到宁儿了,这回回到玉城,也许大哥嫂子一定会高兴的喜极而泣。” “那是自然,相信老夫人也会高兴的。”谢萍顺着话往下说,说话的时候还故意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意在提醒姚思思,现在认识姚思思的人太多,一时间老百姓反应不过来,可万一遇到那位大臣,或者是哪位夫人,自然就不好说了。 姚思思知道最近出来的次数不是很多,但在京城还有认识她们的人,转身对着被何成制服的男女开口道谢,“感谢大哥、大姐救了我的侄儿,要不是有二位,恐怕我这侄儿早就饿死了。”说道这里察觉到身边的孩子想要开口,立刻悄悄的捏了一下孩子,心中更是做好打算,如果孩子说漏嘴,自然是事态的发展很是不利,当然,只是不利,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姚思思也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不过幸好这孩子聪明,在开始有动作,后来乖乖的站在姚思思的身边,在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姚思思为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头脑,感到吃惊,想来是吃了很多苦,而姚思思也想快点离开这里,立刻对谭兰看了一眼。 谭兰得到示意,立刻上前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送到这对男女面前。 何成看到这里,立刻松开这对男女,还好心的用手为男的抚平衣服,一副歉意的样子。 那对男女看到眼前的银票,本以为他们这次死定了,没有想到,还真的是遇到孩子的家人,看到这出手大方的样子,看着姚思思,犹豫不知道该该不该手下。 “大哥,大姐,你们就受下吧,这要是让大哥、嫂子知道连侄儿的救命恩人都没有什么表示,自然会生气的,还请大哥大嫂不要让小女子为难,”看到两人手下银票之后,姚思思笑了笑,看了一眼那男人,尤其那身前的衣服,笑容更是灿烂,“不瞒两位,再有一个月正好是侄儿的生辰,到时候还请两位到玉城的李府去喝杯酒,到时候让大哥、嫂子好好谢谢两位。” “好好好……一定一定。”那对男女在拿着手里的银票之后,听到姚思思说的生辰,眼神一暗,再次看了一眼男孩,明显觉得有些可惜。 姚思思得到自己想要的,立刻对两人道别拉着孩子直接上了马车,在坐上马车的时候,对着何成看了一眼,然后命令驾马的何华,快点出城,早日回到玉城。 何华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前面路口的时候没有往将军府而去,而是直接驾马往城门而去。 那男女看着马车走远,再看看手中的银票,立刻笑着往旁边的一个小胡同跑去。 此刻一直在旁边酒楼二楼一个雅间带斗笠的男人一直看着这一幕发生,在姚思思的马车离开不久也跟着离开。 不久从闹市的另一个方向有一辆马车行事而来,突然从马车里跑出来一个年轻夫人,站在原地大声的呼喊着,“永宁…永宁…我的永宁…。你在哪里呀?” 不久,立刻有一个魁武男人跑过来两手按在夫人的肩上,“梦容,你不要这样子,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不到担心。”话是这么说,但这个魁武男人的脸上却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明哥,真的吗?”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女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茫然的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眼中的不确定是那么明显。 魁武男人艰难的点点头,“这次我请三王爷帮忙,他会帮忙找到的。”当初自己救了受伤的司徒夜一命,当初说帮自己一个忙,希望能用在孩子的身上。 知道这段时间,也许不是一个好时机,但,他们循着线索一直找到京城,希望这个时候司徒夜能够帮忙。 年轻的夫人在听到‘三王爷’的时候,原本不安的心,在这一刻也奇迹般的缓和许多。 在魁梧男人的劝说下,扶着年轻夫人一起上了马车之后匆忙的往前敢去。 姚思思在看着马车出城之后,来到一个空旷的对方,人徐管家安排的那些人,继续往前走,让他们跑半个时辰后,把马车烧毁,然后悄悄的回东宫。 姚思思她们换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带着谢萍几个人离开,再次往城门而去,但这次他们去的时候,不是姚将军府的大门,而是直接往姚将军府的后门而去。 坐在马车里那个孩子,从上马车之后,整个人都在颤抖,姚思思在吩咐好一切事情之后,看着对面那个吓的发抖的孩子,出声安慰道,“宁儿,别怕,现在没有人跟着我们了,你如果想说的话就说出来,我也会帮着你去找你的家人,不过现在事情有些麻烦,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孩子看着姚思思点点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姚思思看着对面的这个孩子,她真的很想知道,当他主动撞上自己的马车时,是哪里来的勇气,那个口口声声叫自己姑姑的孩子,怎么还会对她害怕,现在想来也许,当初这个孩子就是凭借着心底的一口气,也只不过是碰碰运气而已。 毕竟,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几个人会在乎,而只不过是一辆马车,谁又能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又是怎样的人。 对孩子当时的魄力佩服,相信,就算是一个大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也不会有他这样的勇敢。 从姚思思他们出城不是很久,发现被人跟踪,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还是孩子来的,显然事情不简单。 姚思思也在暗中庆幸,幸好在出门的时候,早有防备,要不然这次事情还真的麻烦了。 一直来到姚将军府的后门,一路上没有开口的孩子,在这个时候,突然拉着姚思思的手,“姑姑。” 姚思思看着男孩黑乎乎的小手,孩子在看到姚思思这个举动的时候,立刻松开口并退后一步,不敢再看姚思思的脸。 姚思思上前一步,拉着男孩的手,刚要说话,看到那后门已经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姚高义。 姚高义没有看到那个孩子,直接把目光放在姚思思的身上,“只不过是回家一趟,怎么这么见不得人。”要说见不得人,应该是自己,怎么连姚思思都跟着躲躲藏藏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把她连累了。 心中懊恼,当初只想着怎么对付太子,忘了,对付太子的同时,连自己的妹妹也连累了。 可,姚高义在父母的事情上,对太子就是有很大的意见。 姚思思明显感觉到因为姚高义的口气不善让身边的孩子吓的躲在姚思思的身后,没有去管姚高义说话的语气,想到这人自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勇气,要是别人,早就羞愧的没有脸见人了。 要不是自己有心理准备,要不是在现代的时候看到过这样的事情,也许,第一个倒下的人就该是自己。 拉着男孩,把他从身后拉出来,“宁儿,别怕。” “呀,哪里来的孩子。”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孩子,尤其那害怕的样子,明显知道刚才的话,吓到这个孩子了,可天生就是在战场中的人,明明这话是想要放低姿态,不想吓到他,可惜说话的口气,就算是想要放轻,可没有多大的效果。 “宁儿,这是姚将军姚高义,这是他的府邸,现在我们走的是后门,我们先进去,让他保护你好不好?” “姚将军…不是姚正楠吗?”孩子害怕,可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姚高义在听到这话时一愣,再次想到现在已经埋入黄土的父亲,突然从一个孩子的口中听到,让他一直以来努力压抑着伤痛的心,在这一刻差点破功。 “姚高义是姚正楠的儿子。”姚思思耐心的解释,而她这就是征询他的意见。 如果这个时候孩子不同意的话,她也会遵循他的意见,把他送到刑部王元思哪里,但明显好像这个孩子并不是那么安全,而王元思最近好像一直很忙,她不知道能否还有人保护这个孩子。 而姚思思觉得这个孩子可能和当初自己说过的孩子失踪的事情有关。 如果这个时候姚高义质疑要和男人成亲,自然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和失踪人口有关,也许会让姚高义有个立功的机会,但同时也会为将军府带来一定的危险。 这些在征询孩子同时的同时,她会再征询姚高义的想法,毕竟冒险的人是姚高义,怎么做姚高义有选择的权利。 “那姑姑是?”孩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让周围过于安静的气氛再次如同注入了活力一样。 “姚正楠是我的父亲。”能做大将军的女儿,是一种自豪,而姚思思也引以为傲。 “姑姑,我们回家吧!”男孩说着拉着姚思思直接往里面走去。 姚高义看着一个一个都进去了,他还是看着觉得那个孩子和姚思思相处的模式有些诡异。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自己的妹妹不会有这么大的孩子,也需连他都会误会她们的关系。 摇头往里面走去,不过在进去的时候还是看了周围一眼,确定没有人在周围的时候,这才放心进去。 看到焕然一新的家,让姚思思以为是那次被人突袭之后,重建的,除不知,这已经是第二次重建了,但姚高义没有要说明的意思。 来到书房之后,姚高义还没有来得及和姚高义开口,从外面走进来的寒北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跪在地上。 姚高义本来想要拉着寒北站起来,被姚思思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姚思思没有看他们二人,而是把目光落在一直站在身边的男孩的身上,从他进来之后,除了好奇之外,还有些害怕的举动,姚思思知道,这也许是这孩子经历的事情,让他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在面对陌生的地方,还是让这个孩子如同惊弓之鸟。 对此,姚思思有些无助,但她还是想要尽力帮助他。 姚思思拉着男孩,轻声问道,“姑姑有事不能陪着你,以后那就暂时住在这里,直到找到你的父母为止好吗?” “姑姑——”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男孩已经对姚思思产生了依赖。 “如果你愿意说出你的父母是谁?在哪里?我们也需会找的快一点,如果你现在不想说,也没有关系,可能在时间上要慢一点,但你放心,不管你在这里多久,我们都会保护你,直到见到你的父母为止。” “姑姑”孩子抬头看着姚思思开始流泪。 姚思思为孩子擦去眼泪,小声的哄劝着,“姑姑不能带着你,让姑姑的哥哥照顾你好不好?”姚思思说着对姚高义瞪过去一眼,显然是不准姚高义说话。 男孩看看姚高义,明显往姚思思的身边靠近一些。 姚思思让自己狠下心里对待这个孩子,并不是她狠心,怎么能带着一个孩子去皇宫,依照太子的性子,恐怕这人刚进东宫,立刻被太子弄死了。 “姑姑有个要求,你可以住在这里,但对外,都是你是姚高义的干儿子。” “我…我……”男孩的不安变的明显。 “你该知道,你只要叫他干爹,才有权利住在这里,你应该也知道,你身后一直有人在跟踪你,要不然我也不会在城外绕了那么大一圈,后来分开走,更不用最后让他们烧了那辆马车。”姚思思一点一点的用孩子能听懂的话手说出来。 一直安静的在一边的姚高义突然觉得姚思思的用心险恶,不会是在知道自己要和寒北成亲,这个时候骗个孩子给他当儿子,让姚家后继有人吧? 跪在地上的寒北在听到姚思思这话时候,显然不敢相信,但他只是在抬头之后,立刻低下头。 站在一边的谢萍几个人对姚思思这种诱拐孩子的话有些不耻。 开始还以为这姚思思是不是抽风了,现在看来不是抽风,而是看着人家孩子长的还可以,为的就是弄回来让姚家有后。 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知道她们心里的想法,也许会一个一个都拍死,难道她在他们的心里就这么阴暗,以至于算计一个孩子。 “真的不能跟着姑姑吗?”孩子还想跟着姚思思,也许是看到姚高义太凶了,也许是姚思思让他看起来更亲近。 姚思思慎重的点点头,“嗯,跟在我的身边会很危险,不过只要我有时间就回来看你的。” “好吧,那我就住在干爹这里,但姑姑不要忘记来看我?” “好。”姚思思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原来和孩子相处真的不容易,尤其是一个防备心这么重的孩子。 孩子拉着姚思思的手一直不肯松开,在他的心里觉得,原来真的能遇到好人,这个姑姑并不认识自己,不但救了自己,还担心自己的安危,在这个时候,看着姚思思的时候,难免觉得她就是最好的好人。 姚思思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寒北,“寒北,你带着小公子先去洗漱一番。”说着还对着谭兰看了一眼。 “是。” “宁儿,让这个叔叔带你去换身衣服,等会儿我们一起吃饭。” “好,宁儿都听姑姑的。”孩子对着姚思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寒北带着孩子下去了,谭兰跟在身后一起离开。 姚思思示意让谢萍噩耗秋桃去为孩子去外面的店铺弄几身衣服回来,谢萍和秋桃知道这是有事情要说,不希望她们在场。 两人一致的同情的看了一眼姚高义,希望他能够自求多福。 看着一个一个都离开之后,原本还坐在一边的姚思思,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姚思思直接把原本在手边的花瓶对着姚高义就扔过去。 “别…别…别…” 啪—— 砰—— 姚思思扔过去的花瓶光荣牺牲了,顷刻间变成一地碎片散落在地上。 站在门口的谢萍和秋桃两人无声的笑了。 原本姚思思一路沉默来到这里,还以为,顶多就是对着姚高义发火,或者是说些什么狠话,没有想到姚思思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下手了。 乒乒乓乓—— 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只是在听到里面不时的传来的声音,她们也由开始的幸灾乐祸到现在的胆战心惊。 照这样的速递,书房恐怕没有一件好东西吧! 就在她们想完之后,立刻里面的动静变了,几人一听就知道是瓷器摔完了,开始别的东西了。 刚从外面回来的何成在听到里面的动静,看了一眼谢萍,本来要去禀报,犹豫过后还暂时站在门口,等待里面的怒火消失一些再进去。 外面的人以为姚思思是在里面一直发火,都不敢轻易靠近,为的就是给姚高义面子,除不知,里面的情况根本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东西是砸了一地,姚高义的叫声也都是真的,但那摔东西的人并不是姚思思,而是姚高义。 此刻姚高义一边在忙着摔东西,忙着求饶,却不时的看着姚思思用茶水写在桌子上的字。 当姚思思看到姚高义点头之后,才让姚高义停下,随后姚思思走到门口,敞开门直接往外面走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思儿 谢萍几个人看了一眼书房的惨状,恐怕这次姚高义的家底可能也被姚思思摔没了。 姚思思陪着孩子在吃完饭后,这才离开将军府,因为去的时候没有大张旗鼓,自然这离开的时候也并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 就在姚思思坐在马车上,谭兰立刻将一张纸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展开一看真的是一个吊坠的样式,想来有这东西之后,找到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并不难,只是在心底期望,最好这个孩子是单纯的,不会为将军府带来祸事。 姚思思在回东宫的时候,去了一趟刑部,当着王元思的面,对着谭兰给她的那个式样,画了一个相仿的交给王元思,在王元思惊讶的眼神中轻飘飘的离开了。 原本以为这次去刑部,纯粹就是让他帮忙查查看看有没有点有用的线索,当知道王元思正在查四五岁小男孩失踪的事情,让姚思思大吃一惊,原来她的猜测都是对的。 为姚高义的安危开始担心,虽然那孩子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关键是这明显都要那一天出生,显然是有别的用处。 想到当初那把自己掳走的那人,想到在皇后宫雀楼里的发现,想到现在的一切,好像原本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控制着京城这诡异的天空,可是因为一个孩子,突然把神秘的一切,拉开了一个口子。 想来这腥风血雨就在眼前,现在越是安静,越是让人担心,同时,还有一些小激动,终于有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也不算是白忙活一场。 …… 姚思思回到东宫时,本来想要去找太子,看到王封和松同竟然站在小厨房的门口,显然在里面那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想来姚思思也没有打算瞒着,毕竟出去的时候风风火火,想要瞒着太子也不可能,也许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在她回来之前早就有人把消息送到太子的面前。 对明知道隐瞒不住的事情还要隐瞒,那就是蠢货,姚思思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聪敏,当从来都不是一个笨蛋。 对跟在身后的几个人看了一眼,这才往小厨房走去。 进去之后,看到太子一个人在忙着和面,看到那弄到到处都是的样子,姚思思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走过去,帮太子脸上的面粉擦去,可是刚擦完,突然看到一只大手对着自己伸过来,一开始没有想明白,当后来想要躲开的时候,却晚了。  姚思思叫着、喊着想要躲开太子的大手,可,姚思思怎么会是太子的对手,不久姚思思的身上,头上都有很多面粉,这次她也不躲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自然要还手。 谢萍几个人听到小厨房里面传来的动静,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几乎一眼立刻把头缩回来,哪怕是里面的声音再大,也绝不好奇。 只因他们看的这一眼,正好看到姚思思竟然用装面粉的碗直接扣在太子的头上。 这还得了,这可是太子,如果是别人,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人咔嚓了,也许只有姚思思有这个能力,但,看到的人不好说,不知道会不会被连累。 小厨房里闹够了的两个人,终于安静下来。 姚思思整个人窝在太子的怀中许久都没有说话。 太子轻轻的拍着姚思思的后背,知道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姚思思一时间难以承受,无声的安慰着,一直等到姚思思动了一下之后,这才开口。 “那对男女死在一个小巷子里,身上的银票不见了。” 姚思思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太子,然后再次缩回他的怀中,“知道他们不会活太久,可没有想到这么快会被人灭口,不过幸好我聪明,在那张银票上做了记号,想要知道那人也不是很难。” “哦?”太子开始以为姚思思给被人银票还以为是真的感谢,可后来,太子觉得不对,但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那银票有什么不同。 “银票其实很普通,但是我在上面撒上了一点东西,不过还需要帮忙……”姚思思正说话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跑进来那消失许久的波斯猫,不过今天看着怎么和原来有些不同,“太子,它好像变了?” “当然,这可是一只银狐。” 姚思思看着太子,知道当初太子是让王封去寻找一个银狐,可王封带回来的确实一只波斯猫,只不过这段时间没有看到,再看时竟然变样了,尤其这话,让姚思思仔细看还真的不是一只猫。 难道这银狐真的很珍贵,太子在得到的时候,先是因猫的样子出现在姚思思的周围,然后在大家适应之后,在慢慢的恢复银狐的样子,可这也差别太大了吧。 如果说是一只猫觉得不像,但是如果硬要说是一只银狐好像也不是太像。 “思儿就放心好了,等它再过半年的时间,你就会发现它就是一只银狐。”太子没有说透,故意卖关子。 “那就是算是吧,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那我还是给它起个名字,免得变来变去连我都不认识它了。” “好呀。”显然太子并不着急知道姚思思说银票的下落,而是显的对银狐更感兴趣。 “那就叫一个洋气一点的名字,要不…要不…”姚思思看着蹲在她脚边的银狐,仔细看了看,她知道怎么误导别人了,“就叫温妮,你觉得怎样?” “吻你?” 看到太子的目光,姚思思连忙开始解释,“是温暖的温,妮就是指女孩子的意思,所以叫温妮,你可不要想歪了。” “我没有想歪,是你想歪了吧。” “讨厌,不和你说了。”姚思思说不过太子,推开太子,弯腰拿下一个小香囊放在温妮的鼻子上让它闻了一下,抬头对着太子说道,“你让人跟着温妮,自然会找到那人。” 太子一个响指,不知道从哪出来一个人直接跪在太子的面前,“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是。” 太子一挥手,“去吧。” 姚思思对太子的本事,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对突然出现在的人,在一霎那的不明之后,很会适应,轻轻的拍了两下温妮,只见到温妮爱姚思思的脚边转了一圈,直接往外面跑去。 “希望能够找到。”总觉得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没有这么快就能知道,但显然这只是第一步,看着沉默的太子再次开口,“你有没有查一查,有什么邪门武功是需要孩子的血液来修炼,或者是连什么武功能保住青春?或者是长生不好之类的?”“我会让人去查。”对姚思思脑中总是会出现那些古怪的想法,太子现在也不惊讶了。 如同失踪的孩子。 其实在知道失踪的孩子在同一个年龄段的时候,太子已经开始动手,这段时间忙碌的事情一直很多,但这也是其中的一件。 不过,在身边能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对他来说真的是贤内助。 在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姚思思好像是知道些什么才会这样说出来,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完全就是凭借着一份直觉,凭借着敏锐的头脑,总是能够抽丝剥茧的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如同今天这个孩子,依照姚思思今天的心情,她根本无心关心这件事情,可就在那一刻,姚思思在不知道前提的情况下,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想到姚思思明明有那孩子身上真正的玉坠的样子,可还是当着王元思的面画出一个相仿的。 这样的智慧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在太子说了那话之后,姚思思再也没有提起,好像刚才的话题真的很简单,不需多操心。 看着在一边呆愣的太子,直接指挥,“快点干活,要不然可没有晚饭吃。” “不是吧,我连中午饭都没有吃,哪像某个人,只是午餐就吃了两次,哎呀,我可怜的肚子。” 姚思思随口应一声,丢下手里的面碗,推开挡在一边的太子,面无表情道,“我这是好心,把你的那一份也吃了,放心,下次我们一起去,吃个够本。”说着直接对面前原本被太子揉的不怎么好看的面团揉起来。 “嗯,还是思儿会过日子。” 姚思思丝毫不觉得丢人,高傲的一仰头,“那是,下次去的时候,什么也不带,空手去,还要吃最好的。” “不带?”太子可是记得姚思思可是送个贾静丹一个手镯,那就什么都不带? “带,怎么不带,我当然是要带着太子一起了。”姚思思不知道太子说的是玉镯的事情,本能的以为,是因为今天自己出宫的事情。 “可我记得,你可是送给那个什么…什么……”男人小心眼有的事情是很可爱,可是在当一直在翻小肠的时候就一点也不可爱了。 尤其是明知道那东西就是风英修送给姚思思的,明明不想看到,可是当姚思思送出去的时候,他有觉得不满。 在他的心里知道该高兴才是,但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总是不痛快,以至于连午餐都没有吃。 是因为没有女人在身边,他没有胃口,还是不希望姚思思的自作主张,再或是姚思思出宫竟然没有跟他一起,还是……不管怎样,太子的心里总是有着各种别扭。 姚思思在忙着和面时扭头看了一眼太子,看到他那扭曲的样子,想来还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没有打算瞒着,但也没有打算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一边忙着和面,像是自言自语似得,“哎!好可惜,今天去丞相府连兄长的面都没有看到,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您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胖了,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熬夜……嗯?” 姚思思的腰上突然多出来一只大手,砸的她腰都要断了似得。 姚思思放下手中的面,轻轻的拍了拍,扭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你呀,你的想法什么时候改变,那你就不会没有胃口。” “你知道?”难道姚思思知道是他故意找借口把风英修支出丞相府。 “不是我知道,应该是你知道才是。”姚思思再次开始和面,不过她也没有停下解释,“你明明知道那玉镯并不是我的,自然要还给人家,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由头,才会拖到今天,真不知道你在大事上那么聪明的脑子,怎么会遇到这样事情的事情,总是想不过来。” “你没告诉我。”听到解释,太子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高兴了,就连抱着姚思思的手慢慢的松开一些。 “我的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太子无语,不过这话到是真的,只要关于姚思思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他不知道的。 姚思思没有点破,世界上又有谁在被人的面前是完全的透明的。 就算是感情再好的夫妻,也会有那么一点点自己的*,是不被任何人知道。 不过对太子,他就是希望掌握自己的行踪、动向,姚思思都把当成是一种爱的表现,但事实无绝对。 有些事情姚思思是觉得太子知道没有什么,但有些事情却不同,如同,给姚高义出招立功的机会。 “好了,快点帮忙,要不然连晚饭都不能吃了。” “是是是,都听思儿的。” 太子说着忙碌的在一边生火,而姚思思开始包饺子。 简单的事情,因为陪伴在身边的那人是心中在乎的人反而觉得格外幸福。 两人美美的吃了一顿,饭后一起散步,后来一起到屋顶上看星星。 太子抱着姚思思下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时间过的很快,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的,但好像一切都变化很大。 夜晚是掩盖一切罪恶的开始,同时也是一切罪恶的结束。 太子刚睡下不是很久,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在黑夜中原本黑亮的眼眸此刻却闪过一丝红光,但很快的在夜色中消失。 悄悄起身,在姚思思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确定被子都盖好之后这才往外面走去。 刚出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王封,此刻他的身上有太多血迹,皱眉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王封是少有的沉闷,看了太子一眼,没有直说,“他在书房等着了,情况不是很好。” 太子听言,全身立刻聚拢起一股杀气,疾步往书房而去。 当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原本被太子派去找银票的暗卫,此刻竟然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距离很远,可,太子还是清楚的看到那暗卫明显是连喘气都变得非常微弱,可以说,此刻之所以还活着,那就是强撑着一口气…… …… 驿站。 唐正祥和灵雅公主正在为一件事情争的面红耳赤,彼此都想要说服对方,可惜双方都非常固执,都想试图说服对方,就在这时突然从窗户的外面冲进来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 两人同时一愣,立刻做出反映,唐正祥和灵雅公主立刻两人立刻把剑送到对方的面前,“谁?” 原本带着斗笠的男人,此刻他的左手臂上几乎被血侵透了,但他还是用完好的右手把头上的斗笠扔到一边。 “大哥?” “大哥,你怎么受伤了?” 两人立刻扔掉手中的剑,一同扶着东方元明做到一边的椅子上,“大哥,你怎么会……”唐正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东方元明打断了。 “明天立刻进宫送……”东方元明的话刚说完,整个人晕死过去。 灵雅公主和唐正祥彻底的猛了,这都是怎么回事,这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可人回来怎么会变成这样,身边的那几个保护的人呢? 有太多的疑问还没有人回答,看到这样的东方元明再多的话也都无用,只好先为东方元明开始查看伤口。 当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本来是想要找人医治,就在唐正祥要出门的时候,突然看到竟然在门口有一团白东西,因心情不好,唐正祥也不要理会,本想一脚踢到一边,可他的脚刚抬起来,竟然发现这并不是一团白东西,而是一只银狐,可,这和普通的银狐不同。 “你在看什么,难道……”灵雅公主看到唐正祥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去,心里着急,直接喊出来,可在顺着唐正祥的目光是看到一只银狐的时候,竟然的连嘴都闭不上了,“银…银…银狐!” 原本还因为东方元明的伤担忧的唐正祥在听到银狐的时候,如同看到了希望一样。 练武之人都知道,现在的银狐几乎都灭绝了,只有很少的几只还在边远的雪地里,可就算是这样每年还有太多的人想要寻找银狐,并不是银狐尊贵,而是这银狐的血能制百病,更能解百毒,更惊奇的就是这银狐的血还能令伤口快速复原。 但,银狐的性格孤僻,本来极为难寻,就算是找到了,也非常难以驯服,就算是侥幸抓住了,但因为银狐的脾气孤傲,也难以养活,就算是这样,最后只能看着银狐慢慢的死去,而人却束手无策。 在东方元明不明原因受伤,而眼下竟然这么巧的有一只银狐在这里,显然对此刻的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好解决眼前困境的机会。 灵雅公主和唐正祥一直看着银狐,就担心这到手的好事飞走了一样。 在原来不在乎,但现在不同,刚才东方元明进来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自然这个时候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显然这不是在东虎国,有些事情还真的不好说,自然东方元明受伤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灵雅公主一边说这话慢慢的靠近银狐,当她来到银狐面前的时候,看到它并没有躲开好像能听懂灵雅公主这话。 看到这里自然是灵雅公主和唐正祥欣喜不已。 一直等到从银狐的身上弄出一些血之后,他们这才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在灵雅公主和唐正祥合力帮把银狐的血敷在东方元明的伤口上,他们惊奇的发现,原本还能看到的伤口,此刻竟然慢慢的变小,惊喜之后,本来想看一眼银狐,却发现银狐早已不见了,不过在刚才银狐待过的地方还有一滴血,证明这一切都不是他们的幻觉。 “嗯?”东方元明皱眉慢慢醒过来,可能是刚醒来的他头脑还不是那么清醒,无意识的呢喃,“小思儿——” …… 冬天的西北风呼呼的吹着,一直在屋里呆了几天的姚思思,再也呆不住了,只想到院子里透透气。 并不是有多郁闷,而是觉得,就算是天再冷,也要出来溜溜,免得总是在屋里,真的变成了井底之蛙。 在东宫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到东宫的后院有一座假山的时候,姚思思觉得好久没有爬山了,也许,能爬一座假的山也不错。 爬上假山之后,突然觉得好像这视野真的开阔了。 原本总是看到的东宫的一角,现在看到了几乎整个东宫,就连东宫意外的地方也看到一些。 站在一块比较平整的大石头上,姚思思伸着懒腰,对跟在身边的谢萍吩咐道,“天气这么好,要不你拿点东西来吃呗?” “太子妃?”谢萍不愿意离开,因为这几天东宫的人特别忙,现在谭兰因为因为那孩子生病了,因为将军府只有几个大老爷们,姚思思让谭兰去将军府照顾孩子,而秋桃被太子临时调走了。 幸好这几天,姚思思也算是听话,并没有想要出去。 可,现在只有谢萍一个人,她怎么会愿意离开,虽然这是在东宫,可她还是觉得跟在身边最为合适。 这段时间因为马上就要到了年关了,各地个王爷、关于都回来京城朝拜。 每年的这个时候自然是宫里最忙的,但,现在还因为原本在京城好好的驿馆,突然被一股无名火烧没了,就连东虎国的王爷、公主也都住在宫中,本来就够忙的皇宫更是乱。 原本太子一直在东宫处理事情,这几天好像都搬去皇上的御书房了。 为此,外面有很多的传闻,现在宫中的人几乎把太子当成皇上看待,她们这些作为东宫的丫鬟的身份跟着水涨船高。 这才几天的功夫,谢萍就接到几个娘娘送来的见面礼。 谢萍的心里清楚,在做事的时候,变的格外小心、谨慎。 到不是有人说什么,而是有一天,谢萍去书房请太子用餐的时候,无意中在书房里发现了两滴血,这是小事,但就在那时,谢萍发现王封和松同比平时忙碌许多,就连脸上也带有一分严肃。 谢萍几乎知道这宫里要有大事发生,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看着姚思思让自己离开,自然在这个时候不愿意。 “哎呀,我没事的。”姚思思怎么会没有发现东宫的变化,虽然谢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姚思思又不是看不到。 自从那天姚思思对太子说出关于那话之后,这几天太子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就连眉宇间,那掩盖不去的疲惫都看在眼中,没有说出来,那是因为有些事情她帮不上忙,自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妃,可是……” 姚思思用手指着安和殿的方向,“你看,连小厨房的门都看到了,只不过几步的距离,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谢萍哀怨的看着姚思思,就她的眼睛尖,明明被几棵大树挡住了,她还能看到。 难道姚思思的眼睛还会拐弯不成。 姚思思看到今天的谢萍真的很墨迹,再也不跟谢萍说话,而是起身直接往山下走,“好了,我说不过你,我自己去拿就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 “别别别……”谢萍一看姚思思动怒了,连忙快走几步,走到姚思思的前面,用手挡了姚思思一下,“太子妃,你等会儿,奴婢去去就来。” 姚思思站在原地看着谢萍的背影,“好呀,接到再拿点水,这样就不用来回的跑了。” 谢萍一边走着,回头看来姚思思一眼,“是是是,太子妃您就老实的待着吧。” 姚思思笑着对她挥挥手,嘴角含着笑容,早答应就好了,何必闹到现在,浪费那么多口水。 一直看着谢萍下山之后,姚思思躺在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上。 此刻虽然是冬天,但这里的阳光正好,躺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石头都是温的,躺在上面很舒服。 阳光有些刺眼,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 自从来到古代之后,好像一直忙碌的她终于做了一个米虫,许是在现代的时候忙碌惯了,一天两天的时候还觉得轻松,但时间长了,好像觉得有些无聊。 不能上网,不能看电视,不能网购,在心里说着现代和古代的差别,突然觉得早古代有好处多,在现代也有太多的好处。 想到在现代的时候,整天的忙碌至于,总是会利用假期、或者是午休的时间忙里偷闲做点自己的私事,顺便逛逛街,看看…就在姚思思想事情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一个黑影靠过来。(www..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大的阴谋 本能的以为这人是谢萍,也许是用了轻功才会这么快,没有多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伸出手,“拉我一把!” 感觉手把拉住的那一刻,姚思思借力起身,就在要站起来的同时,姚思思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这人并不是谢萍,而是那天看到的那人,也就是那天在河边救了自己的男人。 “你——”身子还没有站稳,可是在看到是他的那一刻,吓的退后一步,可就是这一步,只是感觉到脚突然滑了一下,只是感觉到好像是脚下突然踩空一样,随后觉得整个人好像是掉下去一样。 “啊——” 骨碌骨碌…。姚思思都不知道滚了多久,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全身都觉得很痛,一直等到好像停下之后,姚思思都不敢睁开眼睛。 “小思儿,你还是这么怕疼。” 姚思思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被那个男人抱在怀中,几乎是本能的从直接把他推开,整个人立刻站起来快速退后一步,防备的看着对方,“你认错人了。” “小思儿,我在现代的名字是司徒荣,也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姚思思,难道这还会错吗?”对姚思思的否认让他很是难过,他以为事情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知道当初做的是不对,没有征询她的意见,可他都是为了两个人能永远的在一起,难道这也错了吗? 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可为了找到重生在这个时空的姚思思,他付出多少,尤其是强硬的选择这个时空,那几乎都是痛的死去活来,可为了找到她,他都咬牙忍住了,来到这里之后,他一直在努力的寻找,在茫茫的陌生的世界找一个连模样都不知道的女人,谈何容易。 经历过多少次的失望,多少次的后悔,最让他担心、害怕的就是,万一在这个时空又错过了,那可怎么办? 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当他独自面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让他努力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去寻找眼前这个女人。 就算是这样,他一直不放弃,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他一直都是凭借着过去的美好记忆,才让他挺过来。 不但是这样,他要接受新的面容,新的身份,在为原主做好该做的事情,他还要不断的寻找姚思思。 人终于找到了,而他也用了很多的提示慢慢的接触她的生活,以渗透的方式慢慢来到她的身边,对于当初的事情也已经解释过了,而姚思思现在喜欢一个和他一个模样,连名字都一样的男人,难道不是为了他自己吗? 为什么他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为什么他也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姚思思到现在还不承认。 姚思思看着这人,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如果他真的是她在现代的丈夫司徒荣,那么这个人太了解自己了,这时姚思思只能咬住自己就是是将军府小姐姚思思,跟眼前这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努力让她保持镇定,在心中更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否认,绝对不能承认。 “小思儿,我爱你。”男人对着姚思思伸手,希望如同以往那样,只要看到他伸出的手,姚思思总会笑着跑到他的面前。 姚思思站在原地,两手背在身后,努力掐着她的手,哪怕是被掐疼了,也不在乎,只是努力忍着,许久,她的脸慢慢恢复平静。 “你认错人了,我是姚思思,但不是你说的那人,也许,我们长的有些像,你还是……”两人的模样根本不像,而姚思思故意说出来,为的就是证明自己已经不是同一个人,更是在心里努力的告诉自己,她早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 “够了,小思儿,你到底要否认到什么程时候,你知道吗,我当初刺你那一刀之后,我立刻刺了自己一刀,我是不想让你看到我死去的那一刻,那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痛苦,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看到你对我的爱意转变为恨意的那一刻,你知道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难过吗?你不知道,那种痛,如同把自己的心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一样,痛的连呼吸都觉得难以接受,哪怕是这样,我在忍受这种痛,也好为我们……小思儿,你知道吗?我能来到这个时空,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我……” “你可能是头脑不清楚,这里是东宫,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姚思思不想再听这个人说话,而是慢慢转身对周围开始打量起来,明明她就是在东宫的假山上,只是感觉到脚下踩空突然整个人掉下来,按理说自己应该是在假山上,或者是从假山上滚到地上,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里就是一个山洞,怎么会在东宫有个山洞? 而这个山洞是用来做什么的? 有太多疑问,没有人能回答,而姚思思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更不想再看到这个人,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东宫,她现在真的不敢多想,这是希望,原本就是多事的事情,她不希望在节外生枝。 姚思思的想法是好的,别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尤其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姚思思,尤其在看到现在的司徒荣就是自己的翻版的时候,怎么也不相信曾经那个深爱自己的妻子会变心。 看着一直在努力找出口的姚思思,这时他突然觉得,如果一直在这个地方,他也愿意,只要姚思思在他身边,他也是愿意的。 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努力忽略到他现在痛的几乎要麻木的胳膊,几步来到姚思思的身后,轻轻从后面抱着她,而他的手在抱着之后,还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腹部,感受到那变得紧绷的身子,愉悦的开口,“小思儿,你还是这么敏感?” 姚思思想都没有想,一脚踩在身后那人的脚上,而她的胳膊也立刻做出相应的举动,直接把胳膊用力的往后撞了一下。 就算是这样男人还是不愿意松开,抱着要死退后一步,“小思儿,真的很痛的!” 姚思思怎么会让这人继续碰自己,哪怕这人真的是在现代的司徒荣,当他对着自己挥刀的那一刻,两人之间的一起都已经过去。 现在有这个一人人竟然说自己是她现代杀了自己的丈夫,是又怎样,过去的都已经过去,而她已经有了新的开始,不希望再回到从前,不管这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人,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姚思思只想继续现在的生活,不希望和这个任何的纠缠,当姚思思努力想要推开他,可,他竟然还要亲自己的时候,原本就有些懊恼的姚思思,这次反应更是激烈,几乎在挣扎中碰到那挂在腰上的娘囊,想都没有想直接撕下来撒到他的脸上。 “小思儿,你…你…”男人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哪怕就算是这样那抱着姚思思的手都不愿意松开。 姚思思努力过之后,并没有挣开,而是看到他那被血染红的肩膀。 原本一直想要远离的心,在此刻看到这样的他还是然她有些不忍。 如果这人真的是那人,那么对他此刻的举动,对他的能来到她的面前,想来是真的付出的太多,也许是常人难以接受的痛苦,看着这样的他,突然想到曾经的他,顷刻间有些恍惚。 “小思儿…小思儿…” 看着一直忍着,不让自己痛的叫出来,可他的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小思儿,姚思思的心在这一刻有些动容。 一直看着这人痛的依靠在身后的石壁上,可他还是没有松开姚思思的手,姚思思看着这人,虽然不是原来的样子,可是这忍着痛的样子,还是让姚思思印象深刻。 记得,当初自己要嫁给他的时候,他的父母反对,在她的面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一次她无意中发现,在没人的地发,他就是这样的忍着痛苦。 不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表情,突然原本已经为他停止跳动的心,在这一刻奇迹般的让她回到那个午后。 努力在心中说服自己,不管过程怎样,她都不能心软,拒绝是对彼此最好的最好的选择。 人生早已经不再原来的轨道上,自然不会和原来的人生重复。 过去的永远已经留在现代,而姚思思是太子妃。 再次看着努力忍着痛不愿意叫出来的他,此刻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份蠢动,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就姑且当成真的,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依然他已经对她开始下刀子,就要接受她的离开,如果他当初没有动手的话,那么未来的事情会怎样,一切都还是一个未知数……既然选择独自承受,你得接受她在未来的变数,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在某一个人的计划中,事情的发生总是会发生那么多的意外,那么多的措手不及。 对于过去已经她已经放下,没有太多的不舍,只不过是在死的时候,心里有些不甘心,但现在她已经开始新的人生,不管过去怎样,或者是什么原因,在姚思思的心里已经成为过去,不是现在,更不是将来。 以后她的路有太子的陪伴,以后她的人生有太子参与。 一直隐忍这痛苦的男人在看到姚思思竟然这样冷静的看着她,他的心突然一片暗淡。 不知道怎么,他现在有些后悔,当他找不到姚思思的时候,当他看到姚思思在别的男人怀中娇笑的时候,当他看到姚思思对那个男人依赖的时候,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同一张脸的缘故,可为何在这一刻他的心却没有那么坚强,没有当初的那份肯定。 许是对未来感觉到渺茫,更不知道未来他是否真的能如同他当初的坚持一样,伤心、难过、绝望的情绪在他的脑中闪现,看到一直冷眼看着他的女人,留下悔恨的泪水。 原本还觉得脸上四处都痛,在此刻竟然没有那么强烈了。 姚思思逼着自己狠下心来,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当看到他眼角留下的泪水的时候,心中再次一紧。 有些狼狈的躲开他的视线,其实,姚思思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就是,姚思思的毒药都只有一种解药,那就是一个人的眼泪,但并不是每个人的眼泪都可以,而是中毒者自己的眼神,或者是深爱着中毒着的眼泪。 没有说,可他误打误撞的竟然自己把脸上的毒解开了,也许,这就是天意。 许久的沉默过后,男人再次开口,“我的新身份是东方元明。” 姚思思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确定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只是看了他一眼,再次看向别处,姚思思想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在掉下来的那一刻,姚思思只是感觉到好像滚了许久,既然不是在东宫的假山下,那就有可能还在东宫,只不过不知道这具体的位置。 怎么上去不知道,但姚思思觉得这里应该这里有出口。 这并不是姚思思凭空想像,觉得这里的空气是流通的,而这里还有微弱的亮光,不过并不是太阳光直接照射进来,反而像是反射的阳光一样。 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否还能那么好运遇到白凯风那样的好人,是否还能遇到一个本来死了,却处心积虑想要害死自己的金元灵。 想到过去,姚思思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也许,金元灵当初不是想要弄死自己的话,她不会那么对付她,也许,此刻的金元灵还是白龙教的圣姑,可惜,现在的圣姑是自己,但自己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当圣姑的责任。 “我的新身份让你觉得好笑?”看着姚思思许久的沉默过后,竟然还能露出一个笑容,让东方元明有些失落。 如果说现在的姚思思因为在原来是孤儿的身份,以至于总是受到别人的冷落,在经历太多的事情之后,她想有一个依靠,他可以理解。 可,太子毕竟还是太子,手中握有权利,但和真正的皇上还有太大的区别,如果不幸太子始终在太子的位置上没有再进一步,那等待着太子的将会是死。 现在想要对付太子的可不是一个人,脑中自然的想到当他杀出一条血路回到驿馆,如果不是他心中的执念,怎么会看到此刻的女人。 不过,本以为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姚思思就会知道他现在是皇帝,有着绝对的权利,自然比太子不知道高出多少身份,更是能给姚思思所想要的一切,可惜,他说出来之后,没有发现姚思思有什么反映,好像一切都很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姚思思所有的心思度放在周围,只想着怎么离开这里,经历上一次的事情,想到当初看到太子时,他的样子,让她有些担心,不知道本来就非常忙碌的太子是否因为她的不见再次变得慌乱、担忧。 为了早一点出去,为了让太子看到完好的自己,她必须近况离开这里。 一直在周围看着寻找出去的方法,并没有在乎东方元明的波动,通过微弱的光一直看着这周围,发现这里好像是一个地窖,但姚思思觉得古代的人智慧不能小看,周围看起来是一个简单的石壁,但姚思思还是清楚的看到这里有人凿过的痕迹,既然这样自然就有出口。 一直在在看到旁边有一个明显和别处不一样的地方,耳边对东方元明说话、眼神并不在意,一直走过去,回头看了他一眼,“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如果你想继续呆在这个地方的话,那你自便!” 说着姚思思走到看起来奇怪的地方,伸手直接按下去。 轰—— 紧接着姚思思感觉到前面的石壁在缓缓转动,当看到有一个人可以通过的地方之后,想都没有想的就想要进去,就在这时,猛然别人拉了一把,紧接着,看着刚才还在身后的东方元明竟然先一步走进去。 “你?” “男人不是摆着好看的,就算是你不承认,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姚思思也不计较,还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机关,既然有人挡在前面她也不反对,安静的跟在后面,不过,看着这个一直小心走在前面的男人,怎么觉得他刚才说的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说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两个一前一后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幸好这个通道没有太多的岔路口,不用他们面临着多次选择的问题,这也就加快了速度。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姚思思听到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出去了,也不知道这走了这久,是否已经离开皇宫,可是在听到一个虚弱却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姚思思原本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的她脚步不由的停下。 一直走在前面的东方元明当听到外面那个声音,本能的退后一步靠近姚思思,用手捂着她的嘴,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姚思思对他翻个白眼,然后立刻捏着他的手离开,并退后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努力的听着,上面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姚思思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在不知道外面是哪里,不知道外面是谁的时候,她绝对不能出去。 万一这里还是皇宫,万一出去的时候遇到别人,她怎么解释自己和一个男人突然冒出来。 想到太子的性子,她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姚思思在想着怎么出去,而不被人发现的视乎,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姚思思对这个声音陌生的很,这是凭这个声音觉得对方的年龄应该很大,只是具体的岁数只是凭借着这个声音还不能断定。 “说,你为何要那样对我,你可知道当年哀家可是历尽千辛万苦才助你登上皇位,可你呢?呵呵…就是这么对待哀家?” 一直站在一边的东方元明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全身一震,立刻靠近姚思思,拖着她就想离开这里,对这老女人的身份,东方元明在原来还不能断定的,按此刻他却非常确定,这个老女人就是太后,同时也是那天他追着银票在郊外的山下发现那个白修园的地方。 虽然他不知道太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宫里,但这个老女人绝对不可以小看,看着姚思思的时候,本能的担心。 是习惯,是对她的还没有放下,还是他就是本能的想要保护这个女人,此刻的他没有深究这背后的含义,脑中只是觉得姚思思不能有事,绝对不可以。 姚思思凭借着这个称呼在心中猜出一个大概,看到东方元明的举动,也许是被太子的痞子作风感化了,觉得这人就是占自己便宜,想到没有想到想要退后,可她刚有这个动作,就被眼前的一掌银票吸引去了。 对自己的东西看的非常清楚,看着眼前的男人,难道这人就是那天的背后之人? 东方元明像是知道姚思思此刻的想法,竟然把银票塞进姚思思的手中,又指了指外面。 “母后…哈哈哈……”一阵凄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配做我的母后,你配坐太后吗?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情,原来我不去揭发你,那是你太不知廉耻,你千不该万不该想要把持朝政,更不该把她杀了。” “那个死女人早就该死了,要不是你一直拦着,她怎么会活那么久,难道……我看你是疯了,竟然妄想用别人对付我,扶持一个你最不屑的女人生的孩子当太子,你以为,就凭太子此刻的能努力,还能把我怎么样?” 姚思思在听到这里之后,整个人立刻变的全身僵硬。 原本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现在想来,这个声音姚思思听说,那就是皇上,而另一个声音就是太后。 原本应该还在荣城的太后竟然已经秘密回到皇宫,而她竟然在无意中听到这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随着耳边听到的内幕更多,姚思思几乎全身都在颤抖。 没有想到,当太子和那些所谓的道貌岸然的人在斗智斗勇的时候,竟然还有这样天大的阴谋。 第一百九十六章 保护、隔绝 在这一刻,突然想要冲出去,想要质问,你们到底是不是人,到底把太子当成什么了? 漫天的恨意触怒姚思思最为敏感的神经,恨不得直接付出行动,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动作,就被人制止了。 东方元明一手控制着姚思思,另一手从姚思思的手中拿出那张银票在姚思思的面前抖了一下,然后对着姚思思做出一个口型。 几乎就在同时,姚思思整个人突然被人定住了一样,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着东方元明……姚思思一个人坐在东宫,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谢萍的担忧并没有看在眼中,出神的看着外面。 到现在姚思思都还不能明白,为何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姚思思也不明白听了多久,只是知道,许久听不到两人的争吵声,后来听到有很多人跑来的声音,而在那时,姚思思听到一个让她觉得熟悉的声音,后来他们说的话,姚思思也都听到了。 但,就算是这样,姚思思还是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 她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惊天的阴谋在里面。 无法接受,不能接受,更多的是对太子的惋惜,为何他付出了这么多,竟然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只要一想到那么高高在上的太子,当知道他的付出,他的努力都是别人在背后操纵的,是否还能有现在的自信? 姚思思想想总觉得很难,当自己被在乎的人利用,后果是何等的凄惨。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是否跟太子直接说出来,他是否能接受这样的欺骗。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不明白她怎么会稀里糊涂的出来了,只不过好像是被动的被东方元明拉着走,当姚思思被刺眼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的时候,听到谢萍的耳边的哭声,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却发现姚思思竟然一个坐在假山后面的草地上, 旁边除了谢萍只有她一个人。 至于东方元明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有太多的疑问,却没有人回答。 要不是看到那挂在腰上的香囊已经没有了,要不是手中突然多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她都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姚思思的错觉。 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谢萍到现在还不能缓过神来,她不明白这都是怎么了,本来是回来拿点心的,不知道为何当她拿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姚思思不见了,就在她找遍了整个假山,就连安和殿也去过了,始终没有找到姚思思。 本来是去找太子,可不知道为何,却看到太子匆忙的往皇上的玉龙殿而去,当她再回来再次找了一遍这才发现,姚思思竟然在假山后面的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 谢萍被姚思思吓了这一通,本来以为姚思思又失踪了,可是当她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真想要大哭一场,为何主子就是这么不听话,好好的等到她拿点心回来不好吗? 纵然是这样,可她还是发现姚思思的不同,谢萍一直小心的看着,这时在她的脑中自动的有个画面,那就是姚思思这是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以至于脑子可能有片刻的不清醒,以至于刚才找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姚思思,而姚思思也没有回答。 后来,谢萍真的看到姚思思的手上有些划痕,小心的为姚思思处理好伤口,谨慎的站在一边。 看到姚思思一脸木讷的表情,心里异常担心,一直等到姚思思看过来的时候,她才小声的开口,“太子妃,你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帮我上药的?” 姚思思终于开口说话,让谢萍也松了一口气,说话也比刚才轻松许多,“不是我,还能是鬼帮你的?” 姚思思笑了笑,身子往后依靠在椅背上,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呼吸渐渐平缓,随意道,“刚才我还真的见到一只鬼,长的青面獠牙,舌头伸的这么长。” 姚思思说着还比划着,吓的谢萍退后一步,不敢的看着姚思思,“真…真的吗?” “当然!不过那个鬼张的还挺好看,算的上是一个艳鬼吧?”姚思思想到东方元明的样子,也许他真的就是一个鬼,至少对姚思思来说都是真的。 谢萍一边搓着胳膊,还小心的看着周围一眼,确定不会突然出现姚思思口中说的鬼,努力让她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可她在看到姚思思那突然看着她后背竟然满脸惊讶的时候,谢萍吓的全身都变的紧绷,不会是刚才姚思思口总说的那个鬼就在她的身后吧? 姚思思像是看不到谢萍眼中的恐惧,好像还在研究似得一直盯着谢萍的身后看,先是露出一丝惊悚,后来变成惊讶,再后来变成惊喜,像是被迷惑了一般,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你…你…你真的好美!” “啊——”谢萍吓的跳起来,往姚思思跑过来。 在姚思思身后站定,此刻狂乱的心都不能平静而是一直看着姚思思不敢抬头,“太…太…太子妃,那鬼走了没有?” “没走,不过她已经走过来了,还冲我们两个人在笑。” “啊,不要,不要,太子妃,你快让那鬼走开。”谢萍吓的连头都不抬,一直颤颤巍巍的躲在姚思思的身后,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哎,无能为力,好像这鬼是来找你的。”姚思思说着站起来,转身就往内殿走去,而她觉得这心情好了,自然要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不管以后会怎样,姚思思都会站在太子的身边,哪怕是所有人都是他们的敌人,她也会和太子并肩作战。 “啊——不要啊——”谢萍一直逼着眼睛,凭借着仅剩的一点练武人的直觉,追着姚思思就跑,可惜她还没有跑几步就被人拉住了。 “啊…啊…救命呀……” 刚从外面忙完回来的何成、何华在听到谢萍的叫声,本能的以为姚思思发生了什么危险,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谢萍的样子,几个人一愣,要不是看到那渐渐往内殿走的那人是姚思思,而且还是完好的,他们还真的以为在众人的保护下,姚思思还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 但,两个人都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好笑的看着,如同大白天见鬼的谢萍。 “还救命,你还有脸说?难道在你的眼中几天不见我就是鬼?”谭兰刚从将军府回来,本来是要打招呼的,在看到姚思思给她那个眼神之后,她也突然想要看看谢萍的反映,不过,这反映,让谭兰有些失望。 “鬼鬼鬼…不要找…找…我……” 何成、何华看到这里,两人都露出不耐的眼神,直接冲着谢萍嗤笑的出口,“看看,这人真的是没救了。” 原本吓的不敢睁眼的谢萍,此刻心中有个疑惑,听说只要和鬼对上眼之后,这人也就死了,可为何她听到这个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再就是为何姚思思和鬼对眼,却没有事,疑惑的眯着眼睛睁开一道缝的时候,这才看到站在身边的谭兰、何成、何华,尤其是谭兰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几乎、立刻惊讶的大声喊出来,“谭兰——” 谭兰也没有太在意规矩,一下子坐在刚才姚思思做的椅子上,“连我都以为自己是鬼呢?” 姚思思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就连头发上都还在滴水,“在谢萍的眼中,你就是一个鬼,还是一个艳鬼!” 原本还站在门口准备看热闹的何成、何华两人在看到姚思思的穿着之后,立刻转身,嗖的一下子消失在众人面前。 谢萍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两个笑的正欢的女人,她的脸可是都青了,原来一切都是姚思思和谭兰的恶作剧。 对姚思思,谢萍到不敢做什么,可是对谭兰就不一样了。 姚思思好笑的看着面前一个追,另一个躲的两人,突然觉得生活还算是好的。 有些事情虽然然她难以理解,但至少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准备,而现在的她还在太子的身边,有些事情现在不能和太子明说,但至少在以后的点滴中她会查明事情的真相,并小心的给太子提醒,在他不反感、失望的情况下,慢慢的把事情的真相都纰漏出来。 看着笑闹在一起的两个人,姚思思也不顾自己的衣服还没有穿整齐,直接冲着两人跑去,呲牙笑道,“托谢萍的福,能来东宫看到一个香艳的鬼,还真的是三生有幸。” 谢萍听到姚思思再次说鬼,刚才明明就是她故意的,不但让自己丢脸,还害的她颜面扫地,这时谢萍才觉得,哪里有鬼,就算是真的有鬼,也不是在大白天的出来。 “太子妃,谭兰,你们给我……” “吆,好像很热闹,不会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吧?” 秋桃刚从外面回来,遇到已经走得近东宫门口的灵雅公主,便一起走进来,只是没有想到忙碌了几天的她会看到这样的一幕,更让秋桃没有想到的是,这灵雅公主还真的不那自己当外人。 “怎么?”灵雅公主看到几个人都愣住看着她的时候,笑着往姚思思走去,走路的姿势没有女人的扭捏,反而有些英姿飒爽,走到姚思思的身边手自己放在姚思思的腰上抱着一个转身往屋里走,“我说思思,你就算是要勾人本公主,是否把衣服脱的干净一点,这样说穿不穿的真的让本公主看着很难受的。” 谢萍、谭兰、秋桃几个人,突然如临大敌一样。 想到有姚高义这个先例,不会是这灵雅公主也有那方面的爱好吧,几乎三个人看到姚思思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就连头发生都还在滴着水,此刻只是看一眼,说不出来的抚媚、妖娆。 姚思思被动的跟着灵雅公主往里面走,她在看到灵雅公主的时候,突然想到那个人自称是东方元明,而灵雅公主曾经问过自己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元明的人,后来从丫鬟们的口总知道东虎国的皇上就是东方元明,难道这个东方元明就是那个东方元明? 灵雅公主就像是真的被美色迷惑了一样,低头靠近姚思思的耳边,小声的开口,“思思,听说你和大哥见过几次面,当初还是你救了大哥,怎么办,大哥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 西风楼。 东方元明一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最后好像是不解恨似得,竟然抱起酒坛子直接往嘴里灌。 明明这酒是辛辣的,可为何到他的口中却变成了苦涩的? 明明现在对他来说是最有利的,可为何他却知道,现在他就是多余的,只因为她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 刚从外面回来的唐正祥在看到东方元明这个举动之后,立刻快步走来,直接把酒坛子夺过来,冲人吼道,不过声音还带有一丝压制,“大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明没有喝醉,此刻却希望自己醉了的东方元明,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本以为会是她,没有想到不是,心中的失望是那么明显。 摇晃着走到椅子上做好,“呵,你来干什么,是来看笑话的吗?”当初的自己,在听到唐正祥要来南凤国求娶一个公主的时候,当初自己还取笑一番,那种什么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就把心送出去的男人,觉得可笑,可现在看来,他却是更可笑的一个。 “笑话,看你就好了,还用看别人?”唐正祥虽然一直在激励的压制心底的怒气,但,语气中的嘲讽是那么明显。 如果一开始自己的感情错付,那都是因为不知道姚思思的真正身份,但东方元明呢? 在明知道姚思思身份的情况下,却还是一头陷入,难道这就是东方元明寻觅的爱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第一个瞧不起他的人就是自己。 …… 玉龙殿。 太子看着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皇上,脸上的表情格外浓重,全身不断的释放出冷气,原本在冬天到处都是暖洋洋的玉龙殿,因为太子的到来,更是增添了一份阴冷。 忙着为皇上把脉的十几个个御医,原本对看到皇上的当时的样子就被吓了一跳。 他们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皇上一直都在修养,明明这段时间起色好多了,为何突然开始恶化。 每个御医都察觉到皇上的起色不是很好,看到太子的样子,更是不敢啃声,一直看到太子几乎要动手的时候,十几个御医立刻跪在地上说了一些比较含蓄的话。 太子看看跪在地上的御医,看看那躺在榻上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皇上,嘴角的冷笑更是明显。 可就算是这样,太子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随着时间,如同要直接把几个御医撕碎了一样。 御医们对宫中的事情自然都是知道一些的,现在太子的动作频繁,而皇上好像一副随时倒下的样子,这时有些人不免在心中怀疑,是太子等不了,着急想要登基,觉得皇上碍事,干脆弄死算了? 宫中诡异的气氛,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得势,可毕竟还差一步,这个时候有些人不敢轻易的战队,而是觉得等事情再明朗一些,才敢表态。 如同说皇上的症状,明明看起来,这就是马上要死了的样子,可为何把脉的时候总觉得诡异,好像一切都是人为的,好像不是,这个时候有些人的心中难免开始想,是不是被人下毒了,才会导致这样诡异的脉象。 宫中诡异的事情太多,奇毒也太多,想来如果中毒到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地方,不过一般都是后宫女人争宠的戏码,可现在发生在皇上身上,也不足为奇。 一直弯腰站在一边,并通知太子前来的秦公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一直没有说话,那如鹰一样的眼神更是让他害怕,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擅自做主把太子请来。 可这太子不请来,万一皇上有什么意外,那么他这个做奴才的连活着都是奢望。 有些害怕,但还是悄悄的打量着太子,确定不能继续这么安静下去之后,慢慢的挪到皇上的榻前,装着盖被子的动作,用被子遮盖住他的手,悄悄的往里面伸过去。 “该死,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太子直接吼出来,同时往皇上走去。 太子突然出声,让跪在地上的御医开始不断的磕头,而秦公公被这个声音更是吓了一跳,原本他还放在被子下面的手,也不得不拿出来,尤其在听到走来的太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太子饶命,都是奴才伺候不周,请太子责罚。” 太子来到榻前,看着皇上的脸色,眉头紧紧皱起,对跪在地上的秦公公直接一脚送过去,“还知道伺候不周,那就去死!” 只见秦公公像是一个球一样的滚到一边,在连环撞了几次之后,直接滚到屋外去。 原本还跪在地上的那十几个御医在看到这里,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一个一个跪在地上不断的颤抖,就担心下一个就会是自己。 这整个朝中的人都知道这秦公公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哪个人见到秦公公不都要留三分面子,而今天,却却被太子一脚踢出去。 关键是,太子这一脚看着简单,可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那就是秦公公开始在屋里滚了几圈,而处处都碰到的都是这屋里的家具,想来这秦公公不死也差不多,这并不是结束,而是竟然会拐弯之后再次滚到外面。 这诡异的事情,对别人而言,几乎连想都不用想,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却亲眼看到了,还是太子做的。 这样的太子,怎么会让别人不害怕。 太子丝毫不在乎他的举动给被人带来怎样的影响,而是直接冲着外面喊,“王封,送秦公公去刑部!” “是。” 原本还站在门口的王封立刻上前一步,之后快速转身,只是一抬手,立刻有两个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几乎如同提着一只小鸡一样的提着秦公公直接在众人面前消失。 凭空冒出来两人,快速离开,如果不是秦公公消失的话,他们还以为刚才只不过是错觉,是眼花了。 刚才太子这话? 送刑部? 那就是要在王元思的手中走一遭。 这话说的简单,可是跪在地上的人都知道,这皇上突然变的严重,而太子此举就是不相信秦公公的为人,更是觉得他碍眼了。 在皇上昏迷不醒的时候,对秦公公这样做,这是要夺取权力?还是要斩断皇上身边的左右手? 但,每个人绝对不觉得这是秦公公不忠,而太子就是趁机开刀! 太子才不会去管别人怎么想,一句话让他们几个忙碌起来,且不得不把自己的小命放在脖子上暂时挂着。 “你们还不去快点为皇上配药,一天不好,你们一天死一个。” 这话说的简单,皇上这样,一天不好,那就是让他们一天之内让皇上醒来,如果不幸,他们一天死一个,不管是谁先死,那就说明十几天后,皇上还没有醒,那么在场的这些人全都去死。 御医们听到这话说了一些免冠堂皇的话,对太子行礼之后,立刻往外面去商量对策。 整个玉龙殿此刻只有太子和昏迷中的皇上。 王封和松同如同神兵一样的把守在玉龙殿的门口,几乎想要进去的人,那都要从他们的手中走过,能活着,那就是命大,自认命不大的人,如同在院中一直在讨论着配方的御医们,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不过,总是有几个人,在忙着讨论的时候,悄悄的往门口看了一眼。 觉得这站在门口的两人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隔绝。 面无表情的脸,好像在里面那病危的皇上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在有些人的心中,好像觉得这就是来奔丧的一样,几乎有这个想法,额头被立刻惊出一身的冷汗,因为他们这表情,刚才太子那话,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这些御医并不是来看病,而是陪葬的!(www.. ) 第一百九十七章 醉了 生死攸关,不管这皇宫是如何的动荡,但他们在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哪怕是有太多的猜测,都要为自己的小命拼搏。 拼,还有能活着的机会,不拼,现在就可以去死! 极好的选择,可这答案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明白。 就在众人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到的时候,原本开着的门,突然在这一刻被王封和松同关上了。 吱—— 声音不是很大,可很多人却觉得这就是把他们努力想要活着的那一扇门关上了。有几个御医在看到这里,在争论了一阵子之后,立刻一个一个都往御医院跑去。 王封和松同看着他们一个一个逃跑的样子,嘴角露出冷笑,这就是人心。 皇宫中的人心真他娘的可笑。 走在最后面的胡御医看到前面那些如逃命的人,他却没有那么紧张。 对太子,他可以说是了解的,但对今天却突然看不透。 走着走着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放在他的身上,抬头的时候,发现那人竟是刚提升为御医不久的田启。 对田启他的怪脾气,几乎整个御医院的人都容不下他,也只有自己能和他说上几句话,看到他送过来的眼神,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闭上门的玉龙殿,难道他和自己想的一样?玉龙殿内,此刻和外面的紧张气氛很大的不同。 太子在感觉到这周围并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原本坐在榻边上的太子,突然对着皇上出手。 出手的速度更是狠绝,好像要直接杀了对方似得,可,原本在众多御医的诊断下,此刻应该是半死不活的皇上,竟然在眼看着太子的手就要要了皇上命的同时,几乎只是感觉到一个恍惚,而原本躺着的皇上,眨眼间竟然站在太子的旁边,并快速对太子出手。 太子丝毫不让,你来我往,两人在玉龙殿里打起来,两人处处都针对对方的要害。 哪怕是这样,却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就连旁边摆放着的桌椅都在原处纹丝不动。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原本打斗的两人,在太子收手的那一刻,皇上这才险险的稳住自己的身子,同时他的额头上还有一些细细的汗珠,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而太子不同,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如果不看他喷火的眼睛,也许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同。 “你的武功又进步了!”皇上说着直接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到了一杯茶,直接灌进口中。 太子从容的坐在皇上的对面,讥讽道,“不愧是身居皇宫的人,连女人的伎俩都用的这么驾轻就熟。” “你?”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噌的一下站起来,想要和太子理论,可在太子的目光中再次悻悻然的坐下了。 “嘴上功夫不错,还不是跟着女人学来的。” “比你强,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有什么自信站在本王的面前,大言不惭,要我是你,早就去死了。” “你——”皇上看着太子,这就是他的儿子,时刻想着不是争夺皇位,而是想着怎么让他去死。 一直看着太子许久,发现有些像的眉目,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原本还有丝丝神采的他此刻却如同突然厌厌了一样,许久叹了一口气之后,开口道,“她回来了。” “早就知道了!”对这样后知后觉的皇上,太子真的很怀疑这人真的是皇上吗?当年他是怎么和太后斗的,还逼着太后离宫,当年那样有魄力的皇上,真的是眼前这人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皇上也是看到本人才知道,可怎么会?难道不是太后进步了,而是他自己退步了? “京城郊外白修园是太后的落脚点。”想到损失那几名暗卫,让太子恨的牙痒痒的,这回看来,太后真的不是当年的太后。 其实知道这个消息也都是偶然,在追查银票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那地方竟然是太后的落脚点,不过,有些可惜,等到他带人去的时候,整个白修园已经人去镂空。 于是,火大的太子直接把白修园一把火烧的干净,逼着太后现行,没有想到太后尽然这么忍不住,竟然来宫里直接找到皇上的面前摊牌。 不过,看着眼前这个皇上也真是个怂货,竟然用女人的伎俩,还真的是给‘男人’长脸。 对这该死的男人,在太后来的时候直接出手就好了,干脆让太后在众人面前现出真面目,结果这个皇上竟然来这一手,在他‘倒下’的时候,你就干脆的倒下不就好了,竟然还顺手拉了他一下。 该死的皇上,活该一辈子被几个女人欺负的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太子的话,皇上从过往的记忆中渐渐回笼。 对太子的冷嘲热风,对他此刻的态度,只所以太子会在这里,确实是他的功劳。 清楚了,皇上的嘴角溢出一抹淡笑,“是朕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要不然……” 太子才不会听他说完,那见鬼的场面话,还不就是不是太后的对手,还不就是想要为他背上一个贤明,还不就是扮演他那高高在上的形象,可皇上此举就是逼着他做一个恶人。 想来他的名声也真的不怎么好,再加上这一条也没有什么,不过,被人这样利用还真的让人高兴不起来。 要不是这人是皇上,要不是对这人还有那么一点感恩的心,他才不会管这个人的死活。 “你最好有心里准备,太后已经不是当年的太后,她能回来,自然是做好的完全的准备,不要把对待别人的目光放在太后的身上。”皇上说完之后,没有再看太子的神情,而是如同,突然间老了一样,起身往榻上而去。 相较于此刻玉龙殿内的紧张,此刻安和殿里的气氛也没有逊色多少。 姚思思命人准备好火锅之后,让谢萍都出去了。 这前脚东方元明刚离开,而这时灵雅公主就来了。 对驿站突起大火的事情姚思思是知道的,对东虎国的人住在皇宫,姚思思也是清楚的,但这一切,姚思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可现在却觉得这一切太正常,也太不正常了。 姚思思的心里明白,她还是努力压下心底的那份愤怒,装作无心的样子,和灵雅公主继续吃吃喝喝,不时的两人都说一些女人间的悄悄话。 灵雅公主是个心灵剔透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姚思思的笑容有多假,而她也不喜欢绕弯子,想要拉着姚思思的手,可被她躲开之后,自嘲一笑,尴尬的开口,“若是我说,我也不是有意的,只不过是应了某人的要求,过来问问而已。” 这话,显然是不打算再隐瞒着,准备挑明了。 姚思思却没有这个打算,看着灵雅公主,“好像在不久前,我记得灵雅公主曾经问过我是否认识一个叫‘元明’的人?” 听言,连‘杭姐姐’都不叫了,显然是真的生气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本来她们的关心应该很单纯的,可…现在闹的,有些尴尬。 灵雅公主尴尬的点点头。 “我当初的回答,杭姐姐是否还记得。”前后不同的称呼,意在提醒,如果继续,那就不是姐妹,如果想要姐妹,自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灵雅公主听完,看了一眼姚思思,先是叹了一口气,拿起酒杯猛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慢慢的一口一口,像是在慢慢的品酒一样品味着,一直到一杯见底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姚思思。 姚思思明白她的意思似得,拿起酒壶为灵雅公主填满。 “既然舍不得,那就多喝一杯,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也说不定,既然这样,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好酒。” 两人都没有在开口说那话,彼此的心里都清楚,一杯一杯的继续喝酒。 能遇到一个真心合得来的朋友不是很多,既然遇到了,就会变得格外珍惜。 彼此都知道她们的性格在古代是特别的,就是因为特别,才没有几个这样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了,自然希望好好的结交一番。 这个时候两人不免都有些感慨,如果不是他们的身份复杂,也许她们真的可以恣意江湖,可惜…相遇的不是时候。 现在的姚思思已经是太子妃,而灵雅公主自从回到东虎国之后,有她抛不开的责任。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继续喝酒,谁也不曾说话,直到姚思思的喝的趴在桌子上,看着还在继续喝酒的灵雅公主不免有些佩服,“杭姐姐,你的酒量真好。” “好吗?”灵雅公主苦涩的笑了一下,像是回忆似得开口,“如果我是一个男人该有多好,至少不会经历这么多波折,更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姚思思对灵雅公主的过往也知道一些,并不是有意打听,而是有人自动的会给她恶补这些靠近自己身边这些人的资料。 怨吗? 不会,只是因为在享受这身份带来的一切的同时,相对的也要付出。 现在的自己已经慢慢开始习惯,慢慢接受这身份。 不过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排斥,反而觉得这身份真好,可以对看到很多人讨好的嘴脸。 姚思思明白一个女人想要做出一些什么在是多么的不容易,尤其是古代的女人,几乎接受所有男人鄙夷、打压。 灵雅公主有这心,却没有这个机会,有些同情的开口,“那是他们那些男人担心、害怕。” “对!”终于知道有共鸣的人,灵雅公主怎么能不激动。 “他们担心只要这女人把事情做大了,做好了,会显得她们无能,哼…说白了,就是杭姐姐太有才了,现在已经开始招人嫉妒,才会用‘女人’这两个字来打压杭姐姐,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相夫教子,什么出嫁从夫…都他娘的狗屁,从女人小时候就开始灌输这样的思想,他们男人不是怕,那是什么!” “对对对,就是这个。”终于有人说出自己的心声,怎么能不激动。 从来没有觉得酒原来真的是个好东西,在原来灵雅公主就是为了证明女人不比男人差,为了让男人看到她的付出,才努力的喝酒,那时喝酒什么感觉,那就是吃药,难受的很,现在不同,因为姚思思说出了她的心声,说着她一直不敢说出来的话。 一直守在外面的谢萍几个人在听到里面这话,全都一抖,往远处看了一眼,就担心这个时候太子突然回来,听到这话,会动怒。 可,谢萍还是发现今天的姚思思不同,就连灵雅公主也有很大的不同。 对着要进去的谭兰摇摇头,和秋桃看了一眼,两人一直保持沉默。 “杭姐姐,为我们女人干杯!”姚思思再次为灵雅公主倒满酒,并亲自端起酒杯来到灵雅公主的旁边坐下,直接把酒杯送到她的手中,碰杯之后,再次开口,“除了女人自己,没有一个男人会明白女人的故事里有过多少快乐或伤悲,只要你是个乐观的女人,只要你有那份自信,只有你有那个勇气,那就没有什么是可怕的,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 姚思思说的就是对于东方元明的事情,而灵雅公主觉得是说她那些年在朝堂中和那些所谓的顽固不化的臭男人斗智斗勇的往事。 两人并不是因为共同的事情,却因为有着共同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心情无比轻松,如果一直憋在心中的话,终于找到的发泄的借口。 仰头,杯中酒尽。 女人在遇到了对的人,也能如同男人一样的豪爽、潇洒。 灵雅公主一手搭在姚思思的肩上,“思思,我们一起干吧?” “不不不……”姚思思摇头就像是拨浪鼓似得,看着灵雅公主慎重点头,“我已经找到那个千里马了,所以不需要这么辛苦,我可以捡现成的,他们不是说女人都是贪婪、狡猾的吗,那么我们就贪婪、狡猾好了,我不在乎的,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不就好了吗?” “哦?”原本以为姚思思觉得女人想要的东西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可为何现在觉得姚思思的话要比这有深意的多。 “我…呃……”姚思思打了一个酒嗝,抬头直接靠在灵雅公主的肩上,“我告诉你,想要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成功,不要去问老女人,她们只会畏首畏尾,因为她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唯一想要的就是一个安稳;更不要去问臭男人,他们男人只会说,女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不要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也不要去问懦弱的女人,她们实惠哭哭啼啼的告诉你,离开男人,她们活不了,那简直对女人来说就是一种耻辱,实际你今天就是最成功的女人,不要妄自菲薄!” “为啥?”灵雅公主从来不觉得她成功,这么年来经历的风波,几乎然她吃尽了苦头,怎么敢言谈成功,如同她有理想,有抱负,可却没有施展的机会。 “你他娘的能活到现在,遇到我这样的知音,难道这不是成功?” “哈哈哈哈……”说了半天,原来姚思思这么自恋,灵雅公主没有控制她心底的那份激动,直接大笑起来。 一直站在门口的谢萍几个人听听到姚思思这话,还真的是被逗笑了。 原本还觉得姚思思是醉了,可,还能说出来这样的歪理,还能有这样的自信,现在醉了的人是姚思思,但不是酒把她灌醉了,而是姚思思把灵雅公主灌*汤了。 不过这话,几个人暗想,幸好太子不在这里,如果在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姚思思这话惊成什么样子。 只所以说是惊,而不是惊喜,是因为一个男人没有被那话没有惊晕过去已经算是不错了,可,对她们女人而言大大的不同,原来她们女人也可以真的不简单。 谢萍、谭兰、秋桃被姚思思这话,让她们信心高涨,可,她们在高兴之余没有发现,她们口中的男主角渐渐往这里走来。 太子从皇上玉龙殿回来,脸上说不上喜怒,远远的看到安和殿,他的心奇迹般的柔和下来。 尤其当走进安和殿的院中,看到屋里晃动的烛光,想到一抹纤细身影此刻在等待他的归来,太子眼底溢出点点柔色。 想到女人眼巴巴的盼着他的归来,想到那小鸟依人的样子,太子感觉甚是不错,至少在皇上那里积攒在心里的不爽,在心底总算是平缓了不少。 王封、松同走在太子两侧,看着太子渐渐舒缓的脸色,还有那微扬的嘴角,两人一致心里无声摇头,太子明显会错意了。 看看那站在门外的三个丫鬟,还与那关上的门,尤其是那里面传来的声音,听不清楚,但里面绝对不是姚思思一个人,看来太子高兴的有些早。 刚才在出玉龙殿的时候,太子还是一张要杀了谁的脸,可现在,从远远的看到安和殿开始,马上原本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 想问,太子,你这样干真的好吗? 太子疾步往安和殿而来,快步走到门口,看到那几个丫鬟的神色,听到里面的声音,原本还有些笑容的脸,此刻变的有些僵硬。 王封、松同规矩的站在旁边不敢啃声。 谢萍几个人正在高兴的时候,猛然看到身后的太子,立刻想要大声的行礼,为的就是为里面的姚思思报信,可惜,被太子一个眼神下的,三个人都吓的跪在地上,暗暗祈祷,姚思思千万不要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更不要再说出什么竟然之语。 姚思思,你自求多福! 太子却看着面前的门,恨不得直接看透,想要知道里面的姚思思在做什么,何至于会高兴的能有这样的一番言辞。 姚思思不知道此刻的太子已经到来,为了能遇到灵雅公主这样的人在高兴,以至于喝的晕晕乎乎的姚思思不知道此刻的时间,只想和灵雅公主不醉不归的同时,还能一吐为快。 她非常仗义的摸了一把灵雅公主的脸,“杭姐姐,我看好你,你注定就是做一个女皇,所以不可以瞻前顾后,不准偷偷怀疑自己的能力,更不要回忆过往,你要觉得你就是一个游在水中的鱼,你的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 “大海?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大海?” 姚思思啪的一下拍了灵雅公主的头一下,“你真是笨蛋,这是比喻,比喻知道不?” “不知道。”灵雅公主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的问道。 “你他娘的是不是女人,出门的时候带没带脑子,还是出门的时候,把脑袋被门缝挤了!”姚思思说着,再次开始动手拍了两下她的头。 一直站在门口的太子,在听到这个动静之后,原本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此刻却突然释然了。 想来灵雅公主在东虎国让多少人闻风丧胆,就多少男儿见了灵雅公主都会绕道而走,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此刻被姚思思骂着不还口,打不还手。 是姚思思能耐大了,还是这灵雅公主真的是脑子不被门缝挤了。 ‘门缝挤了’? 也许这样的话,只有姚思思能说的出来。 跪在地上原本还在为姚思思担心的几个丫鬟,此刻因为听到太子极小的笑声,突然觉得太子也不是那么可怕。 想来姚思思是谁,在别人面前就是老虎的太子,在姚思思的面前那还不是一只没有脾气的猫儿。 站在后面的王封、松同都为太子的变化感觉,真的有些不值,只不过几句话而已,至于变化这么大吗? 可,对姚思思那是真真的佩服,还有能把东虎国随便跺跺脚就能让许多人都会吓的逃跑的灵雅公主这样揍着解气的吗? 没有,想来应该只有姚思思一个人。 想到那唐正祥,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见了灵雅公主,尤其是灵雅公主动怒的时候,还不是在扮孙子。 想来那东虎国的皇上能把当初的灵雅公主逼走,可他也没有这个能耐。 几人心目中姚思思的形象那是大涨,可惜下面的这几句话,让他们恨不得自己的耳朵立刻聋了,眼睛瞎了。 “我告诉你,东方杭玉,你给我听好了,可不能丢我们女人的脸。” 灵雅公主不断的点头,“嗯嗯,你说。”说着一杯酒再次在她的手中见底。 “女人一定要会赚钱、会玩权、会打扮!有钱在手,有权护身,这就是安全感!再牛逼的大人物,都不如自己掌握一切来的重要。必要的时候,露点肉,换身大胆的衣服,让那些该死的男人看到吃不到,馋死他们,你看看你,要身材有身材,总是把自己打扮的不男不女,要不是我知道你这性别,我都还以为你是不是个男人,更或者说你就是一个太监?” “我是女人,真的,要不你看看?”灵雅公主噌的一下站起来,立刻就要宽衣解带,为的就是让姚思思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别,别脱衣服,我还不愿意看,你身上有我的,我身上也有,而且,胸部比你的大,**比你的丰满,要看,我也只看我家太子的,他的那个身材,哎吆,只是想想就要流哈喇子。”说着刺溜一声,完全就是为了配合她刚才的话。 姚思思这话够大胆的,站在门口的太子此刻都有些脸红。 明明他们每晚都是死命的折腾,姚思思的叫声,太子的低吼声,从来没有间断过,可现在不同,这是明摆着姚思思把太子调戏了。 “他有我好吗?”灵雅公主也不福气,刚才还是说着女人好,这扯上男人之后,为何姚思思就变了一个嘴脸,尤其说道太子的时候,看那个样子,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龌蹉,真是丢女人的脸。 “没有比你好,只是比你更好,哎吆,别说,这一说到太子,我怎么还挺想他的,仔细想想,女人能有多少时间能任由自己挥霍,而我在最美好的岁月中遇到了我的太子,只要一想到太子,哎呀,我的妈呀,突然觉得太子哪里都好,好像……” “你是不是疯了,一个臭男人,你看看你这德性。”原本还被当成孙子训的灵雅公主也翻身了,看着姚思思那个样子,恨不得把她扔到酒缸里,让她醉死算了。 “哈哈哈…。我还要感谢我的太子,在每个无聊的日日夜夜中,有这个一个性感、妖娆、抚媚的好男人为我排解寂寞,为了……” 外面听到这话的人,暗暗后悔,怎么刚才没有离开,而早知道这样的话,就算是当时得罪太子,也不会呆在这里,这不是要人命吗? 还‘性感、妖娆、抚媚’‘排解寂寞’怎么听着那么像在什么楼里的那些卖身的女人一样,不过一想到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太子这样的男人,此刻在姚思思的口中个竟然变成这样,她们都担心这些听到的人,会不会被太子灭口。 原本有些脸红的太子,此刻再也站不下去了,还不知道姚思思的嘴里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抬脚直接推门进去,并在进门的那一刻,看到里面的情景,立刻把门关上了。 已经喝醉的姚思思根本不知道太子进来,只是感觉到有人在弄她身上的衣服,姚思思不愿意了,“干嘛呀,干嘛脱我的衣服。” “思儿,听话。”太子对醉了的姚思思真的没有办法,明明就是为姚思思把衣服穿好,可被她这么一嚷嚷,好像说的他是多么的迫不及待似得。 “别呀,你脱我的衣服,我就脱你的衣服,这就是小人,趁人之危,你以为我醉了,脱我的衣服,因为我不知道,哼,你这个臭男人,你以为我笨,你以为我傻,我才不会上当呢。”“思儿——”平时觉得这就是夫妻间的情趣,在这一刻,尤其是姚思思这话,让他更多的就是无奈。 看了一眼那趴在桌子上明显醉了的女人,这个时候他只想把这罪魁祸首扔出去。 “不要,我不要,”姚思思牢牢的护着自己的衣服,就是不让太子动的意思,嘴边还念念有词,“你说你笨不笨,我可是太子的女人,你难道是从石头峰中冒出来的孙猴子,竟然敢打老娘的注意,简直就是找死。” 如果不是醉了,太子自然愿意听到这样的表白,可惜,现在他没有那么大的情趣,更没有那个恶趣味。 “思儿——”明显已经动怒,可是这时的太子还不想吓到姚思思,明明觉的这个时候姚思思已经醉了,吓到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总是想要把他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可惜,女人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哼!你这个老笨蛋,既然知道我是谁,还赶来找我,那就是你笨,是你傻,总是惦记着有主的女人,我告诉你,就算是再爱,也给我死远一点。”说着直接推开太子。 “思思,我来救你。”原本有些醉了的灵雅公主在听到姚思思这话,立刻眯着眼睛站起来,哪怕是连路都走不稳,可她还是摇晃的过来。 此刻姚思思推开太子之后,看着那走过来的,想要靠过去,可,太子在这里,哪怕对方就是一个女人,他也不允许,只不过伸手伸手一捞,直接把姚思思圈到他的怀中,对外面喊道,“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扔出去。” 灵雅公主显然动怒了,明明醉了,她多年来的气势,并不会因为此刻醉了而有些不同,摇晃的站直身子,“让本公主告诉你,人活着只有两个追求,一是权,一是女人。有权的人不一定有不一定有女人,有女人的人,早晚都会有权,就算你现在有权,但有些人是你这辈子追求,都不会得到的,我劝你还是…砰……” 灵雅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被太子送出一脚,整个人直接滚出去。(www..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坎坷 一直在门口的几个人在听到太子这话,担心这扔出去的人是姚思思,怀着坎坷的心,刚要有动作,就被突然的一声惊住了,在看到那突然飞出来的人不是姚思思,而是灵雅公主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可又在同时,却在面上蒙上一层冷霜。 这人可是东虎国的灵雅公主,就这么被人踢出来,而却这人不做他想一定是太子。 南凤国的太子,公然对东虎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公主这样做真的好吗? 刚才姚思思的举动明显就是对灵雅公主不敬,可那都是喝酒了,而且两个女人都醉了,做出再过分的事情,也都是女人,再说了,那也没有别人看到,可,现在是太子没有喝酒,还有这举动,这不是明摆着对东虎国不满? 王封看了一眼之后,立刻推了秋桃一把。 不是他们不想过去,而是这人是灵雅公主,如果他们男的碰了这个女人,到最后反咬一口的话,也许会有些麻烦,反而这女人就不同了。 谢萍确定人没有死,只不过是晕了,这才和秋桃一起驾着灵雅公主出去,而谭兰、王封、松同听到里面的叫声立刻进屋帮忙清理屋里乱糟糟的一切。 在看到太子抱着姚思思往内殿走去的时候,悄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只要看不到就好,担心这看到不敢看的,还真的怕他们小命就此交代了。 可,一直努力的他们在刚松口气的同时,在听到里面的话之后,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几变。 “喂,我说,你不能脱我的衣服,我告诉你,我是女人不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男人,都…都会去嫖的,你是哪个小怜官出来的,服务一点也不好,还这样凶,注定没有客人光顾你。” 听言,太子一直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怒气,还小怜官,到底是谁告诉姚思思还有那个地方。 这个时候太子已经想好了,反正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既然有人闲的蛋疼,那就让那些人把京城的所有藏着小怜官的彻底清除。 但首要的是,还是让那样的男人一个一个都死绝。 心里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姚思思是醉了,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动怒,动怒就会吓到姚思思,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太子一边忙着为姚思思脱去这满是酒味的衣服,本来想要帮她沐浴一番,可是再听到这话,太子的一张脸变的铁青,看着这在面前扭来扭去一点也不老实的女人,再次在心底对灵雅公主记上一笔,都是那个女人,不是她的话,一向乖巧、听话的思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男人要把目光放的长远一些,不要总是盯着女人,不要总是想着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要不然,早晚会毁了你自己。”在此刻姚思思的眼中,太子就是那样的男人。 很好,看来是教育人上瘾了。 “我告诉你,是个男人,就该要修炼的五样东西,扬起心底的自信,善良的心,骨血的傲气,清风般的笑容,骨缝中坚强!” “你看看你,不能被金钱影响,就算是想要赚钱也有走正道,不能好吃懒做,不要总想着不劳而获,不要总想着怎么取悦女人,怎么从女人的身上捞钱,你说你,要是摊上一个漂亮一点的女人,那就是是享受,那要是肥婆,那还有什么欢乐而言……”许是在姚思思想到了一个恶心的画面,嫌弃的推开太子,整个人退后一步,“你不要过来,我真的不会嫖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说的义正言辞,可这举动怎么看这让人冒火。 如果说醉了,那是否在说话的时候该打结,舌头变长,可这什么…字字清晰,咬字清楚,这真的是醉了吗? 不会是在借酒装疯? “姚思思——”太子一再听到那个字从姚思思的口中说出,一直压住的怒气,此刻也爆发了。 “哼,你这个臭男人,我知道我长的美,让你…啊…。” 姚思思还在据理力争,可没有想到她竟然被人倒栽葱似得被人扛起来,最后,这话还没有说完,只是感觉到别人扔出去。 砰—— 姚思思被人无情的扔到水中。 会游泳的姚思思在进水的那一刻立刻有了本能的反映,在水中一个转身,在水底转了一圈之后,从水中窜出一个头,冲着站在岸边的太子直接讥讽的开口,“哼,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是把自己淹死,也不会对你这中男人动心,更不会嫖你。” 这是醉了吗? 是吗? 肯定不是! 太子咬牙切齿的冲着姚思思吼道,尤其看到那个真的钻进水底再也不出来的女人,他几乎恨不得要掐死这个蠢女人。 “姚——思——思——你——死——定——了——” …… 皇宫的一角,西风楼。 坐在上首的东方元明和唐正祥,听着从修竹带来的消息,两人脸色均是一暗。 唐正祥看了一眼东方元明,幸亏,他还是一个有担当的皇上,知道在面对大事的时候,还能有一分冷静的头脑,东虎国需要的是有着一颗冷静头脑的帝王,而不是一个为情所困失去自我的皇上。 想到在刚才看到那个颓废得他,还真是忧心。 “大哥,是否该启程了?”自然是指回到东虎国,在南凤国这么久,他不相信东方元明会看不清楚。 东方元明冷眼看了他一眼,“闲散了这么多年,你也该出点力了。” 回去?不带着姚思思离开,那怎么可能,不过既然这样,他也不能等太久,想到那听到的那个消息,也许该动一动了,既然有人做不出正确的选择,他推动一把又有何妨。 唐正祥听言,眼神一暗,这话的意思,是觉得他碍眼,想要把他打发回去,同时也在说明,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成功是不打算回去。 噌的一下站起来,“大哥,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南凤国,那人是太子妃,你别以为你……” “够了!” 原本站在一边的修竹,看到东方元明已经动怒,立刻识趣的离开。 在开始对东方元明在那么执着的寻找一个女人,还希望快点找到,快点回到东虎国,可当真的找到之后,他们却宁愿从来没有找到。 尤其越是接触的越深,发现这希望渺茫,而且还有可能会引火*。 现在看来,东方元明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意思。 想要劝着放弃,可是在经历了那些事情,在经历那样的过往之后,身为奴才的他们没有说话的权利,看到这样的东方元明,他们也改变初衷,明明觉得不对,但也要拼力一搏,只为早点完成心愿回国。 修竹还没有来得及为眼下的情形感叹,但看到那从外面别人搀扶着而来的灵雅公主,几乎觉得天要亡我。 原本想要进去送茶水的白晴,在看到灵雅公主的样子,立刻上前从谢萍、秋桃的手中接过灵雅公主。 一番客套之后,谢平和秋桃离开了,而白晴扶着醉了的灵雅公主往屋里走去。 门敞开的那一刻,原本还在里面对视的两人在看到灵雅公主的样子,一致的皱起眉头。 东方元明只是一眼,眼中在失落的时候,讥讽也同样明显。 唐正祥反而不一样,几步上前,和白晴一起努力,想要扶着灵雅公主去休息,可这时却被灵雅公主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你没醉?” 白晴一直扶着灵雅公主坐在之后,为她到了一杯水,悄然转身直接离开。 灵雅公主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唐正祥,再看看东方元明那阴沉的脸,突然觉得这有人是真的变了,但本性却始终没变。 “让大哥失望了?”灵雅公主一手撑着额头,忍着身上的痛,依靠在桌上,对刚才的事情看的清楚,心中难免觉得有些不值。 对太子和东方元明在心中做了一番比较。 对姚思思的选择,突然觉得这就是最正确的。 明明就是姚思思醉酒闹事,可是人家太子是怎么做的,除了无奈之外,根本连动怒都没有,还是那么小心,那么有耐心,反而是眼前这个人,冷然都在一面之间,此刻还能这么理智去算计这南凤国的太子妃,看来有人的性子不会因为时间过去多久而变化。 唯一不同的是,多年前,他的这份执着用在权利上,而现在却用在女人的身上。 东虎国的权利落在东方元明的手中还算是可以,可女人落在他的手中,那就是两个极端,宠死和掐死都在一念之间,都是死,只不过死的方法有些不同而已。 这个时候灵雅公主突然庆幸,她没有在姚思思的面前把话挑明,至少这样她还能保住一样。 原来的自己,她一直都对权利执着,哪怕是最后求而不得,她宁愿远走,也不愿意妥协,可,现在,权利在手中比没有那么热衷。 想到姚思思说的那番话,她是醉了,可那说话的语气,说话的态度,是第一个如此看好的她的人,更是教会她如何看淡一切。 姚思思让她知道,做人不需人人都喜欢只需坦坦荡荡,其实一辈子并不长既然来了自然要活得漂亮,活的精彩。 想到原来自己一直被太多人关注着,也被一些人排斥着,可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在她眼中看的太重要了,以至于失去了自我真正的价值。 是姚思思用她的实际行动,让自己知道,简直自己的爱好,坚持自己的追求,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没有那么重要,做不到人人都喜欢,人人都说好,对自己要求太高,反而失去更多。 只要在乎在乎自己的人,感谢姚思思对她的关注,感恩姚思思关注的是杭姐姐,而不是灵雅公主。 突然觉得,好像她们之间的相遇真的晚了。 如果在当年遇到她,是否她的人生就会改变,至少不走的那么艰难,至少她的决定不会那么偏激。 当初的自己,觉得不成功便成仁,但现在却不是这样的想法,而是觉得,当初的自己就是缺少别人的认同,当真的被人认同之后,突然觉的,好像多年来的执着也没有什么,突然间一直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奇迹般的消失了。 心中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当初就遇到姚思思,是不是,此刻她们二人已经抛开现在烦心的一切,早已开始她们自己的生活。 对姚思思,经历过的自己是知道的,看似惬意的背后,其中要带着多少心酸,这已经不是一个常人能够理解的。 可,自己理解! 灵雅公主的沉默让唐正祥几乎知道这是怎么了,看来在他不在的时候,有人利用灵雅公主为自己谋私。 想到那个弱女人,本来面对的事情就多,现在倒好,竟然连一直和她较好的灵雅公主也利用。 看着灵雅公主,想到此刻的姚思思,突然他觉得不该来南凤国,更不该送什么四座城池,觉得,这一切都是东方元明从一开始就是要算计他们,利用他们之间的过往,利用他们的感情,为东方元明铺路。 原本还以为这是他好心的让自己见姚思思一面,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大的阴谋,这个时候突然想到送到的那四个城池,就是四个毒瘤,送给姚思思的,那么是否…… 惊恐的看着一边黑着脸的东方元明,在这一刻,才觉得这人用心险恶。 当开始怀疑一个人的时候,突然想到,当初姚思思跳进水中,按理说,应该在河的下游,怎么人却在河的上游被东方元明救了? 几乎被心中的这个认知惹恼了,看着灵雅公主,两人相处许久,自然知道她现在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 “二公主,我们走!”说着直接想要伸手扶起灵雅公主。 “好。”灵雅公主在听到这话,抬头对上唐正祥坦然的目光,心中的坚定在这一刻是那么明显。 “想走?”东方元明在听到这话,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眼看着眼前两人,嘴角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那还要走的了才是。” 听言,唐正祥和灵雅公主同时震惊,看到东方元明,突然想到当初被敢离皇宫的时候,东方元明就是这个表情,两人心中同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而他们也快速的做出反映。 察觉到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努力压下心中的疑惑、心慌,再抬头,连道别都没有,直接往外面走去。 三人的心里都清楚,他们想要离开,并不是说离开这个房间,而是离开皇宫,离开南凤国,回到东虎国。 此刻的安静,那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离开有些不妥,但他们宁愿干脆的离开,宁愿带走一片乌云,也不愿意这片乌云让在乎的人淋湿、受伤。 可,他们两人刚走到门口,突然身子一软,两个人全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干一样,突然瘫倒在地上。 东方元明看着倒在地上两人,尤其那惊悚的目光,嘴角却露出一个笑容。 不管是谁,只要对自己有用,他不介意把对方捧上天,如同,灵雅公主想要的皇位,但如果一旦有人不识趣,那么对方就算是有再大的作用,也会在他的手中被慢慢的捏死。 抬脚来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变来变去的脸,弯腰,蹲在他们的身边,抬手撕开唐正祥的衣服,稍后他的手放在灵雅公主的身上,却没有直接动手。 “你…你干什么?”唐正祥防备的看着东方元明,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只因同样是男人,同样经历过皇宫,自然知道他接下来的意图。 东方元明用手拍拍唐正祥的脸,啧啧两声,“没事,只不过是两个喝醉了的姐弟两人,只不过在喝醉了之后,竟然睡在一起罢了!” “你疯了!”灵雅公主想要大吼,可是此刻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如同爱人在纠缠的时候,低声的呢喃似得。 此刻原本没有力气,却怒视着唐正祥就在听到灵雅公主这个声音之后,他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一股燥热往他身上的某处涌去。 “你到底做了什么?”颤抖、害怕,他从来对东方元明没有防备,可没有想到竟然中招了。 “没什么,是不是很想要女人,眼前就有一个,上了就好了,何必憋着?”说着好心的撕开灵雅公主的衣服。 “你——” “不要——” 唐正祥怒了。 灵雅公主惊了。 东方元明却笑了。 东方元明拍拍手,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几乎就在同时,原本还觉得一丝希望的两人,此刻却真的觉得自己疯了,但更是疯狂的那个人确实东方元明。 进来之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原来黄山的少庄主黄中阳和灵雅公主身边最为信任的丫鬟白晴。 黄中阳和白晴进来之后,看了一眼倒在门口的两人,然后恭敬的跪在东方元明的面前,“主子!” 一跪,把两人心里的希望彻底的惊没了。 东方元明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再看看那瘫倒在地上的两人,“怎么,不是想要吗?过了可就没有希望了?” 看似是好心的提醒,实际上是在催促,更不在意在这一刻毁了两个碍事的男女,虽然还有用处,但是在看到他们有异心的同时,立刻痛下杀手,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黄中阳看了一眼灵雅公主,此刻她的样子,在他的眼中如同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只是一眼就深深的印在眼中、心中,躲开那带有恨意的眼神,再次看向东方元明的脚边。 白晴显得没有黄中阳那样的淡定,在看到唐正祥的时候,眼中有些委屈,很很又消失。 “开始吧!” 不久,东方元明依然坐在原处,而在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内殿中却同时上演着令人激愤的一幕。 *的声音缠绕,而坐在前面的前面的东方元明却平淡的听着眼前的一切。 现在的他不管是谁,只要是阻挡他的脚步,他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宫雀楼。 “微臣叩见皇后。”苗子晨没有想到会被皇后召见,在来的路上,他想了许久,不知道皇后沉寂这么久之后,突然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当初苗雨涵、宋里双两人意图利用皇后的关系,把苗雨涵送到太子的身边,从而取代姚思思。 其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太子自从边疆回来从皇后的手中夺了权之后,就知道他们二人不和,再就是太子对姚思思的感情,太多人都看的清楚。 可往往每个人都有点过度的自信,都以为,现在太子什么都有了,想要送个女人到太子身边。 一来是巩固自己的地位,再就是安插一个眼线在太子的身边。 皇后能做的出来,为何太子会看不透这其中的猫腻? 这段时间来,他没有参与到其中,多少还因为当初皇后和左丞相府的勾结,以至于他现在的身份非常尴尬。 也幸好这段时间因为《南风国游记》这本书,让他渐渐开始忙碌起来,更是接触到和宫中权利不同的一面。 如同外面的商人,突然有些明白苗子峪的转变的原因。 皇后盯着苗子晨看了一眼,眼神中的深意是那么明显,然后慢慢抬手示意苗子晨站起来说话。 “谢,皇后。”苗子晨起身之后,恭敬的站在一边,微微低头做好一个臣子的本分。 “坐吧!” 皇后话出,站在一边的金明立刻送上一把椅子。 “是!”苗子晨坐下,心里更是坎坷。 这站着那就是训诫,可这坐着显然事情有些棘手,看着是商量的语气,实际上说明这一切变的非常难办。 金明适时的把茶水送到苗子晨的手边。 原本还算是淡定的苗子晨,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惊恐的跪在地上,“微臣该死,请皇后娘娘赐教。” 金明端着茶水站在一边,看到皇后送过来的那个眼神,端着茶杯放在一边的桌上,然后转身离开。 所有的动作迅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不管是金明,还是苗子晨,这样的识时务,让皇后满意。(www..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捉双 皇后看着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苗子晨,对他此刻的那明明害怕,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的样子,更是让皇后满意。 想来那苗英卓那人,既然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儿子,自然不会太差,但也希望能有点头脑,不要是一个榆木脑袋,更不要总是带着原本高傲看人,最好这段时间吃的苦,吃的鳖对他是一个教训。 “赐教?”显然没有简单这么放过。 “微臣该死,请皇后娘娘处罚!”苗子晨纵然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错了,可现在他真的怕了。 君要臣死,臣必须死! 眼前这人是皇后,虽然她现在没有多大的实权,但是想要弄死一个人真的很简单。 依照皇后曾经的手腕,想要弄死一个人那还不简单,分分钟的事情。 皇后坐在主位上,看着苗子晨脸上的微微冒出的汗水,看来,没有几个人是不怕死的,尤其对未来有美好规划,还没有来得及实现,尤其是在眼看着到手的机会,被人硬生生的掐断,那种明明手边最在乎的东西,在面前亲眼看着消失,没有比这样更折磨人的。 可就是这样,人在跌入谷底之后,那种努力往上爬,可是却找不到门口的时候,那种折磨,那种痛苦,几乎要把人都折磨的疯了。 皇后眉目微敛,似乎忧心,似乎关心道,“你父亲身体可还好?” “回皇后娘娘,父亲身体尚可。”不敢说好,也不敢说不好,现在还摸不清皇后让自己来的目的,依照过去皇后和苗英卓之间的关系,难道这皇后失利,准备把这帐都算到自己的头上。 对苗英卓,他多年来一直享受着身为左丞相嫡长子的身份,本以为凭借着这个身份能够平步青云,可就在他准备好,却同样因为这个身份,几乎让他崩溃。 怨吗?恨吗? 好像此刻的他已经没有这个权利。 此刻不由得想到当初一直被人漠视的苗子峪,现在对他真的是羡慕,没有被身份连累,反而成为小公主的驸马,虽然不能在朝堂中立足,但他现在有着绝对的身份、权利。 “告诉你父亲要好好保重身体。”再次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从皇后的口中说出。 苗子晨一直努力佯装着坚强的他,此刻再也控制不了,只因那额头的汗水已经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 “多…多谢皇后关心。”苗子晨已经不知道他该说什么了,连额头的汗水已经往下趟,他却不敢擦一下。 这样的情景在苗英卓失事之后,经常发生,但这是最严重的一次。 皇后的关切、关心,苗子晨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却死寂一般的感觉。 皇后为后,他为罪臣之子,一切注定了在失事之后,在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哪怕是什么也不做,哪怕是时间过了这么久,当皇后想起来,却注定要以死为结束。 皇后现在还有没有抢权利的想法,苗子晨已经不知道,但他的心里清楚,这不是皇后招自己来的目的,此刻,也就是今天,他的生死都在皇后的一念之间。 在这一刻苗子晨觉得生死已经不是由他说了算的时候,生死都在皇后一念之间的时候,他突然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有谁能帮助自己。 这个时候,突然庆幸,苗子峪他真的命很好,不但娶了一个公主,而且还因为公主的关系得到姚思思的照顾,不但让一个不可能站在朝堂中的人站立在朝堂上,现在又是奉命撰写了一本《南凤国游记》这本书。 苗子晨是明白人,这一切看似是太子的意思,其实说白了,就是姚思思的意思。 现在苗子晨几乎可以看到,当这本书普及之后,苗子峪会以一个怎样的姿态站在朝堂中,是以一个怎样的姿态站在百姓的心中。 “听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知你是怎么看的?” 听言,苗子晨突然紧绷的心在这一刻突然的放松了,在知道他马上就要死,对未来的一切都是一句空谈之后,在不甘心的同时,还觉得是一种解脱。 肩膀无力的垂下,原本一直不敢抬头的苗子晨,突然抬头,看到皇后脸上的笑容,心中暗恨,难道在她的心中,弄死一个努力想要活着的人,真的那么有趣吗? 太子还未登基,皇后就迫不及待的要对他动手,难道是打算假借这自己的命,让所有为太子忠心的人看看,帮助太子的人最终落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死不瞑目!” “也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许久的沉默。皇后让苗子晨入皇后的宫雀楼,并没有要苗子晨表明什么,看似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可,却处处充满玄机。 皇后失事,苗英卓失事,皇后没有问苗英卓在后来是否做了什么?苗子晨也未曾试图澄清或解释什么。因为一切都显得多余! 皇后对苗家已经不容,现在显而易见。 当用不到你,对你已不喜。那么,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结果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解释,是欲盖弥彰。 澄清,是推卸责任。 说与不说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苗子晨已经心知肚明,所以继续沉默着。 “你母亲已经从失去女儿中恢复过了?” “是!” 恢复? 一切还不都是你皇后的功劳。 苗雨涵的死,虽然不是直指皇后,想来,在背后也有皇后的一手。 死都要背着一个名头,而背后是谁主使苗雨涵那么做的,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而他觉得皇后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可,苗雨涵毒害姚思思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不管这是谁指使的,苗雨涵都要死。 所以不管是因为苗英卓,还是因为苗雨涵,他这个嫡子,他这个兄长都要有连带的责任。 也许,苗雨涵的死,到现在除了母亲之外,再也没有别人是真的担心,就连他这个兄长,还不是被眼前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连伤感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候苗子晨觉得世人都怕鬼,其实并不可怕,看不到,摸不着;最可怕的应该是人才是,人心是猜不透,看不明。 如同被人看着、关注着,却不一定是要帮助你的人,经常指责你的人,也许就是对你真的关心的人;对你好的人,也许等着怎么利用你,走着走着,经历的多了,走过了时间,走过了波折,这时才发现,一个人其实也没有什么…… 对于友情也好,对于爱情也罢,现在将要死去,他连求自己一个全尸的能力都没有。 “听说你在忙着《南凤国游记》这本书的印刷?” 苗子晨一愣之后点点头,怎么突然扯到他的身上,可听到这书,不免的想到了苗子峪,想到他要死了,可曾经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却活的发光发采。 “听说是驸马让你一起参与,可想出点什么?” 苗子晨摇摇头,连话都不想说了。 只不过是一本书而已,前面有苗子峪撰写好了,现在连手抄都不用,直接用印刷,而且还是大量,可不管多少,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只不过是让整天闲着无聊的人跑跑腿罢了。 让自己听命于苗子峪,对他来说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但就算是觉得对自己是一种耻辱,但他要继续,只因为人微言轻。 可,皇后的问话,苗子晨还是有些疑惑,皇后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如果想问的话,直接找苗子峪就好了,何必问自己? 可,不知道怎么,苗子晨抬头看了一眼皇后,看到她眼中一片清明,并不是脑子不清楚的样子。 既然一个精明的人,问必有缘由,不会是无缘无故。 苗子晨一改刚才落寞的样子,恳请道,“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听了,点点头,看来这段时间并没有把苗子晨的斗志全都磨灭,继续道,“听说你画画还行?” 苗子晨听言刚想要回答,却突然被皇后打断,“金明,伺候本宫歇息。” “是。”金明在回答的同时,立刻开门进来,并走到皇后的身边,扶着皇后就往内殿走去。 苗子晨一直站在原地,不明白这皇后让自己来,就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不是要杀了他的,可为何……在苗子晨不解的同时,再次听到皇后的声音。 “金明呀,你说前几天前,太子妃去公主府了?” “回皇后娘娘,是的。” “那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太子妃是去为小公主讨公道的,从那天开始驸马就忙碌起来,也许……” 一直站在外面的苗子晨,在听到这话,突然想到那天苗子峪找自己说过的那话,想到刚才皇后说的那话,明明没有什么关联,可在这一刻,苗子晨突然有些怀疑皇后的用意,看着那早已经看不到身影的皇后,突然…似乎明白了。 可,皇后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对皇后的举动开始疑惑,皇后真正用意难道是…… …… 东宫。 姚思思醒来,感觉到外面的太阳太刺眼,按照以往的经验,此刻,应该是到了中午。 人睡到的中午,这小日子过的,享受! 可,活动一动身体之后,突然觉得好像刚刚被大石头压过一样,稍微一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痛!太痛!非常痛! 以往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是被人欺负的,而这人不用他想,这个人自然是太子。 对昨晚的记忆她记住的不是很多,只是记得,灵雅公主来了,心情不好,为了彼此友情的终结,喝了一些酒,结果……后来的事情不知道,一点记忆也没有。 正想这,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跳上一边的椅子,姚思思看到竟然是那只不像猫,也不像狐狸的银狐,根据太子的说话,用她能理解过的话,那就是,这银狐还在变异期间,至于为何变异,也许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太子? 怎么哪都有他的影子,这么一想,还真的是可恶。 “温妮,你说这个时候没有看到太子,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没脸在我出现在我面前?”想来,每次几乎被太子折腾残了的时候,太子总是这样,躲着。 太子从外面回来,更走进屋里,就听到女人口中的念叨。 没脸? 这应该说现在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吧! 太子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申辩,更难听的话入耳,让他停住了脚步。 “温妮,你说,太子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整天想着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你说他这个时候是不是不是在忙着公务,而是忙着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播种呀?” 太子听言,嘴角垂下。 稳稳站定,眼神就像是带钩似得,饶呀绕呀,竟然绕进了内殿,想着这时女人的神态,想到昨晚那训灵雅公主如同孙子的样子,是不是自己在她心中也成了孙子是的一样谩骂? 两手抱胸,觉得想要听听他在姚思思心中是什么样的男人,不过,最好还是识相一点,他不介意,以此来振夫纲。 “这个时候还不见人,是不是觉得我还没有醒,不会知道他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嗯,想到太子那恶趣味,此刻还不知道和几个女人滚在一起,咦……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恶心。” 温妮跳下椅子,直接跳到窗台上。 温妮这个动作出,姚思思瘪瘪嘴,“银狐就是银狐,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哪里聪明,连点眼色都没有,我这刚说出来,连你都开始觉得太子太脏了,和那么多女人滚在一起,还不知道有什么病呀,什么花呀的,你这就想要跑,说,你是不是看到了,才会这么讨厌太子?” 太子听言,彻底无语,心里忍不住的嘀咕,温妮不是觉得姚思思说的对,而是觉得太刺耳,太难听了。 难道这就是每天姚思思起来后,对他的‘思念’? 这男人一天都忙个半死,白天和那些人斗智斗勇脑子累个半死,到晚上,和女人不停地纠缠、切磋技艺,身体累的半死,整天都是个半死,只不过他也偷着乐和着,可,这女人这话说出口,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都说男人有劣根新,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心里想的却是外面野地里的…。哼,总是想着在外面那些野花野草,也不怕把自己毒死!”太子听言,扬眉,妒妇,毒妇。 “太子这货,这会儿不会是真的在外面采野花吧?”看了一眼那嗖的一下从窗子跳出去的银狐,“哇,不会吧,温妮是打算去捉奸?”说着好像有些激动,有些兴奋,同时直接从榻上下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好像去晚了,会错过来什么。 “不行,我要去看看,都说这捉奸捉双,一定要看看是哪个女人跟我抢男人,把女人送到小怜官,男的,阉了他,送去当太监。” 太子听着,心中下定决心,绝对要振夫纲,要不然还不知道这女人会作到什么样! 姚思思往外走着,还对着外面喊,“谢萍,谭兰、秋桃,你们几个都给我快点,我们去捉奸,看看太子到底和哪个不知死了几百年的野女人的鬼……” 姚思思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那站在门口如同石化的三个丫鬟,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到这站在旁边角落里的太子,努力咽下嘴里的口水,刚刚他口中的死了几百年的野女人竟然是自己。 “继续?” “司徒——”看着太子,一音三颤,连站在门口的几个丫鬟都忍不住想要抖落全身突然起来的鸡皮疙瘩。 太子连看姚思思一眼都觉得不值,直接忽视一个彻底,抬脚往里面走,可他的命令还是跟着说出。 “王封、松同,立刻将这个死了几百年野女人的东西统统扔出去,看着晦气!” 怒了? 生气了? 一手摸着蹦蹦跳的心口,捏着嗓子再次敢接喋喋的开口,“司徒——” 姚思思快步走到太子身后忙着现殷勤,表贤惠。 太子躺在榻上,看着一边放着昨天他为姚思思脱下来的衣服,新仇旧恨在这一刻一起爆发,抬脚直接踢下去。 “王封,死哪去了,还不把这些东西都扔出去?” 王封站在门外,踌躇一直不敢进来,明显就是太子因为姚思思这话不满意了,可,这个时候叫自己干什么? 难道是等到他们和好之后拿自己开刀,还是觉得现在想要杀个人,泄愤。 不管怎样,姚思思作下的,是他们这些跟着太子出生入死的这些人背黑锅。 突然觉得跟在太子的身边整天提心吊胆的,这日子真的是没法活了。 看着周围几人同情的目光,王封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在那天姚思思对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直接接下就好了,何必在这里受这罪。 “都死哪去了,人呢?”太子不知道此刻别人的纠结,而他在彻底忽视眼前女人的同时,还真的想要这个女人扔出去。 “哎吆——” 姚思思突然叫了一声,整个人好巧不巧的趴在了太子的身上,她此刻好巧不巧的两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好巧不巧的姚思思的小舌头趁机作乱了一把。 品尝过后,还啧啧的出口,“嗯,味道真好,真是让人恋恋不舍!” 站在外面的几人一致低头,他们什么没有听到,但在心里还是腹语,哎,可怜的太子,又被姚思思调戏了! 原本,他们都以为这次姚思思算是真的糟了,尤其刚才太子的那个脸色,怎么看都要吃人的样子,可这次才多久,竟然…哎,果然,这有时太子他真的是……无语。 半个时辰后。冬天的阳光暖暖,微风徐徐吹来。 安和殿的门前摆着一张躺椅。 太子看书品茶,享受着如同大爷一样的待遇。 姚思思如同小蜜蜂一样忙碌着,不时的端茶倒水,不时的捏肩捶腿,陪着笑脸,献着殷勤,可就算是这样,还是得不到太子一个笑脸,一个赞赏的眼神。 一通忙碌之后,在冬天,姚思思竟然在额头开始冒出一些细小的汗水,连胳膊腿都开始有些酸痛。 姚思思知道许久被人伺候的太舒服了,以至于稍微活动一下,都让她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了。 在心中感叹,好日子把她的身体都快要掏空了,这稍微活动一下就受不了,这是时候终于明白,人还是贵在锻炼,同时也觉得,这讨好人的事,真不是人干的。 看到太子抬手放在他的肩膀捏了一下,姚思思立刻手下手中的茶杯,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开始轻轻捏起来。 “太子,是不是累了,我帮你捏捏。”送上笑脸讨好,可惜太子听到好像没有听见。 姚思思再次讨了一个没趣,连她脸上的笑容也变的有些僵硬,笑了多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脸上有些僵硬,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笑的抽筋了,除了保持笑的那个姿态,她已经做不出什么别的表情了。 可,她没有照镜子,也知道,此刻她的笑容是多么的难看。 两手捏的都有些酸了,看到太子闭上放下书,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姚思思停手,悄悄的按按自己的胳膊。 “王封,过来给本王按按。” “不不不…不用,我来。”姚思思立刻对着王封摆手,而她的手再次放在太子的肩上。 “王封,你来,用点力。” “我来,我用力!” 太子听了,连眼都没有在睁开,继续闭眼休息。 想到他忙里偷闲的回来看看小女人,可这女人在昨晚闹出那一通之后,竟然还不知道悔改,还能说出那样的话。 想到这里,呼吸有些不稳,大口喘了一口气,感觉到嘴角的痛,心情更是底一分。 皱眉,更是不满,这个女人就是欠教训。 突然扑上来就罢了,可她竟然还不知道悔改,还趁机再咬上一口。 睁眼,抬手放在唇上,看到那突然送过来的小镜子,直接看到那破了的唇角,这时才觉得,不用想,当初是真的要吃了他。 别人做错事情,都知道悔改,可,这个女人被自己惯的,竟然明明在做出了之后还对他扑过来,不但咬伤了他的嘴,还故意在他的身上煽风点火,就在他开始有动作的时候,女人竟然逃了。 理由,运动过量,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 很好,非常好。 醉酒,撒泼,咬伤,只挑火却不灭火,极好,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 什么身体还没有恢复,那这都是什么,忙忙碌碌的,围着不停的打转,讨好,这难道不需要体力? 想到那话,‘连你都开始觉得太子太脏了,和那么多女人滚在一起,还不知道有什么病呀,什么花呀的。’难道这就是女人拒绝他的原因。 宁愿干活累个半死,可还是不愿意然他碰一下。 嘶—— 突然感觉到嘴角更痛了。 不会是故意的吧? 为的就是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碰这个女人? 想到,心里更火。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的举动,尤其是他此刻的表情,让姚思思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难道是被她用力过猛破相了,所以不满意了。 姚思思看的清楚,刚来太子一连两次,都是因为那破了的嘴角惹出来的货。 这个时候姚思思突然觉得,好像刚才又好心办坏事了。 刚才就不该给他照镜子,出力不讨好,现在还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站在远处的几个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一致觉得这太子做的有些太过了。 就算是要惩罚姚思思,何必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行,最为难受的还是王封,几乎每次当太子叫他的时候,心里都觉得冷上一分。 几人的心里都清楚,这明着是叫自己,实际上都是对姚思思说话。 每次这样,你说这是应呀,还是不应呀。 王封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不管是应还是不应,错的那个人都是他。 突然觉得自己太冤了,心中暗暗为自己辩解,他什么也没有做好不好,怎么,倒霉的时候,太子想到的那个人总是他? 站在一边的松同,悄悄的送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谢萍、谭兰、秋桃在看到姚思思的样子,还真是难得,在开始的时候看到还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看到后来,姚思思那疲惫的样子,尤其是那一直陪着笑脸,却总是得到漠视时,她们觉得太子做的有些过分了。 不就是觉得在丢了太子的面子,想要在众多人的面前找回来。 不就是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振夫纲,可,这是否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太子,都这个时辰了,是不是让他们准备午饭?”幸好这快到了吃饭的时候,要不然继续下去的话,还不知道她能撑多久。 原本觉得终于可以结束的时候,却看到太子只是睁开眼看了周围一眼,再次闭上了。 原本还满心希望的姚思思,在这一刻,突然听到自己的心好像吧唧一下子掉在地上,跌碎了。 看着太子嘴角的伤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对昨天的事情她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喝醉了,太子才会这么死命的折腾她? 想到在以往,姚思思喝醉酒的时候都变的特备大胆,总是会做出一些,看着太子那一直没有变好的脸,难道是她在昨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而她这一身的酸痛,并不是被太子‘欺负’的? 想到刚才姚思思趴在太子身上不久,他身体的变化,如果是折腾了一晚的人,他是否没有那个能力恢复那么快? 想了许久,总觉得这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说不是刚才说的话,惹到太子,那有可能是昨晚,难道是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以至于惹怒太子? 想到太子对她的纵容,想到过往的种种,别说是这样献殷勤,只要她一个眼神,一个举动,或者是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立刻都会让太子阴转晴。 突然觉得,好像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如果把自己累趴下了,太子还没有变好,难道好要继续? 想到,心动。 原本一直弯腰站在太子身后,一直帮着捏肩膀的手,慢慢的减小力度,连力道也在慢慢变小,就连弯腰的她慢慢的放低身子,渐渐的改为蹲着……两手捏肩膀的动作几乎就是搭在太子的肩上,后来头也慢慢的靠过去。 原本一直逼着眼睛的太子,在这一刻缓缓睁开眼,就连一直抿着的嘴角,此刻微微翘起。 其实,这哪里是惩罚姚思思,完全就是在惩罚自己。 在开始的时候,太子觉得他要在所有人面前,找回他身为太子的尊严,尊严现在是找回来了,这小女人也终于知道错了。 这么久了,她也知道不是光动嘴说,不是光献殷勤,连点不知道来点实际行动来讨好自己? 那靠近耳边浅浅的呼吸,几乎把太子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燃起,期待着,这个时候姚思思说几句好听的话,最好是情话,那么今天这惩罚也算是过去了。 和喜欢的女人这样僵持着,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她开口,就在想要再叫王封对她提醒的时候,却发现,原本靠在他耳边的头,再次靠近一分,就连那放在肩膀上的小手,此刻也该厂搂着她的脖子。 哼,还是一个懂的走心的女人,不会以为的苦干蛮干。 如果真的要丫鬟的话,顺手又有能力的有的是,何必用姚思思。 许久,终于等到姚思思开口,可这一开口,却把太子的心直接来个透心凉。 “母…母…母亲……” 原本满心的期望,瞬间消失,就在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那冲过来的几个丫鬟,就在这一刻,原本还在纠结的太子,在侧脸的时候这才发现姚思思竟然睡着了。 累的? 自然! 想到昨晚的纠缠,想到刚才的讨好,几乎在姚思思的手要松开他并往地上跌倒的时候,太子快速出手,直接把姚思思捞到怀中。 抱在怀中,娇小的人儿,这才发现她好像比原来瘦了许多,同时也在庆幸,幸好他出售及时,要不然这姚思思这小身板还不受伤了,心中担忧,口中自然的呢喃,“思儿——”(www.. ) 第二百章 乱上加乱 原本睡着的姚思思只是眯着眼睛睁开一道缝,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太…子…”说完之后不等太子回答,在太子的怀中变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次睡过去。 太子抱着姚思思的手,再次紧了紧,想到这女人的确是累了,抬脚往屋里走去。 谢萍、谭兰、秋桃在开始还担心姚思思万一跌倒在地上会受伤,可她们的动作还是满了太子一步,一直看着太子抱着姚思思往屋里走去。 这时的她们还在庆幸,对于今天的这一劫,姚思思终于躲过去了。 可,因为担心,一直看着那往屋里走的两人,突然看到在太子的身后一只小手做的那个动作,突然她们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这时的三人一直决定,她们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站在旁边的松同一直看着太子进屋之后,用肩膀碰了一下王封,靠近他的耳边,奇怪的问道,“喂,这是什么意思?”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 王封看着松同,怎么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刚才太子抱着太子妃进屋的时候,太子妃就是……”松同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封一把捂着他的嘴,直接拖着往旁边走去,这个时候王封终于知道这眼熟从哪里来。 回头看了一眼那安和殿,心里默默为太子留下同情的眼神。 看来没有振夫纲,反而是振妻纲。 看来,太子终究不是姚思思的对手…… 西风楼。 灵雅公主看到那躺在身边的男人,眼中的恨意是那么明显,在不久前,她还觉得是否该给这个男人一个机会,可…。灵雅公主嘴角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这就是机会? 是不是她这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应该感谢东方元明的好心,在她此刻尴尬身份的同时,给她送来一个男人解闷? 看到那在榻上的一抹嫣红,让灵雅公主的眼神更是暗淡。 当初的自己被迫嫁给航国的三王爷,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太监,不过这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也许,有人知道,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现在她一个寡妇终于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是否在这个时候要感谢东方元明的好心,终于让她有机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是否要感谢身边的这个男人,在他放弃了整个黄山也要跟在自己的身边,她还为止感动,现在觉得她是否是太可笑了。 怎么会为了追随在自己身边,而是他真正追随的人应该是东方元明才是。 突然觉得她的人生真的非常可笑。 想到昨天,东方元明为了让自己去找姚思思的时候说的那话,那样的真诚,明显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看到那样的他,听到那样的话,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现在想来,真的如同她的人生一样可笑。 没有做到东方元明预想中的结果,而自己却如同一个被舍弃的棋子,宁愿毁了,也不能继续留着。 现在觉得,好像她到现在为止只做对了一件事情。 看看东方元明,再看看太子,比较之下,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优劣。 自然每个在位者都有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可有谁能做到东方元明这一步。 满心的恨意在灵雅公主的心里发酵,以至于无形中的怒气外泄。 想到在东虎国百姓眼中的自己,再想想现在的狼狈,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如果自己真的有本事的话,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如果真的有能力的话,她会被同一个人,逼着再次走到悬崖处吗? 无端的失望,无端的怒气,原本一直控制在心中,可此刻再也控制不住了。 “哈哈哈哈……”灵雅公主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嘴角流出一些血,顺着嘴角往下。 “杭玉,你不要这样。”黄中阳早已经醒来,在看到这样陌生的灵雅公主,他真的害怕了,可他必须要这么做。 对昨天的事情,对过往他的付出,他一点都不后悔,为了眼前这个女人,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终于,现在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了。 当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心中的兴奋差点把他整个人都掩盖。 知道灵雅公主已经成亲多年,听说过灵雅公主原本有个孩子,后来不幸夭折了,可他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 在原来他并不在乎灵雅公主的过往,可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一个单纯的男人。 抱着在嘴角流血还一直在大笑的女人,他的心都在痛,难道他的碰触就让她这么厌恶吗? 难道这么多年来他做的不够好吗? 为何她要这样对待自己? “杭玉…杭玉…不要笑了好不好?”明明他们跟幸福的相依偎的一刻,可是却因为此刻她的大笑而破坏了,但看到这样的灵雅公主,他的心里是痛的,就连那刚刚擦去又有的嘴角的血,让他看着痛心。  灵雅公主一直在笑,笑的连嗓子都哑了,可她还是停不下来。 只因为此刻心中的痛,心中的恨意,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失败的人。 黄中阳本来是想要等到灵雅公主笑够了之后,再把事情说清楚,可是看到她这样,如同一个疯子一样的她,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个时候突然觉得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终于笑够了的灵雅公主,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木头人一样,慢慢从榻上站起来,抬脚就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只因为这看似简单的一个晚上,可是却把她的一直以来的骄傲都葬送了。 想要离开,想要逃离。 明知道这就是自我欺骗,可她就是不想面对。 黄中阳开始不知道,灵雅公主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当看到她竟然往门口走去,这才看清楚在灵雅公主身上的那些痕迹,这才知道他到底是多么鲁莽,明知道灵雅公主是第一次,可他竟然还那么做了。 看到她的手就要开门的时候,噌的一下站起来,随手拿着一件衣服直接冲过去把她包起来,语带哀求道,“杭玉,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小心,谨慎,更担心的是对两个人的以后,他怎么看不到未来。 灵雅公主现在最讨厌的人是东方元明,但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深深的恨意。 当她眼中的焦距慢慢合拢的时候,看到眼前的黄中阳用力推开,趁着他退后一步的时候,灵雅公主立刻对着他的胸口发过去一掌。 完全没有防备的黄中阳被一掌打的退后一步,要不是被一边的桌子挡住的话,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灵雅公主会武功,而她的武功还不低,在一个人并发深深的恨意的时候,只想把这个人杀了。 “咳——”黄中阳没有忍住,嘴里咳出来一口血,看到灵雅公主的恨意,想要解释的,这时心里的苦涩,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灵雅公主的眼睛在黄中阳的脸上定格,脑中闪过过去,原来为这个人为她的付出感激,当这一切都是怀有目的的时候,她怎么能忍受。 看到那放在黄中阳身后桌上的匕首,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一把匕首在这里,可她还是迅速发力几乎整个人冲着黄中阳扑过去,而她的手同时立刻抓住匕首,对着他的胸口直接刺下去。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这个人,一定要杀了他! 黄中阳的胸口快速被血染红了,可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直嘴角含着笑容看着灵雅公主。 趁着灵雅公主错愕的时候,抬手敷在灵雅公主握着匕首的手上再次往身体里送进去,看到灵雅公主惊讶的眼神,他嘴角明明开始流血,可此刻却如同妖姬一样灿烂的笑了。 一手附上她的脸,眼睛一直盯着灵雅公主,好像要把她看到心中一样,嘴里吐出来一口血之后,艰难的开口,“我的你人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 灵雅公主开始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看到那原本被她握在手中的匕首,竟然是当初自己送给他的那一把的时候,几乎有些明白,这匕首出现在她手中并不是偶然,也许…… 灵雅公主不能接受这个也许,在她觉得黄中阳背叛了自己之后,不能接受心中的那个想法。 不安的想要松开手,想要退后,可这时发现自己的手松不开,脚也迈不了,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他,好像她从来不认识他。 “咳咳…你知道吗?能死…在你的手中…是我最大的…幸福!” 灵雅公主好像被惊到了一眼,连连退后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渐渐倒在地上的黄中阳,吓的整个人往外面跑去。 一直趴在地上的黄中阳恋恋不舍的看着跑远的女人,原本还在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变的苦涩。 跑出去的灵雅公主被人撞了一下,当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她的脑子才恢复一点理智,看着眼前的人,如同终于见到的家人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唐正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灵雅公主,原本灵雅公主一直都是彪悍的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可,就在这一刻,这才发现,原来灵雅公主也是一个女人。 把身上的披风披在灵雅公主的身上,这个时候,对知道经历了什么的她,此刻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 用披风包裹起灵雅公主一直往外面走去,在走了没有几步,却被东方元明安排的人挡住了去路。 对视无果的情况下,唐正祥只能无奈的抱着灵雅公主去了她这几天休息的那个小院子。 其实唐正祥没有说的是,他把那个女人杀了,而他自己的武功却突然尽失了。 不知道是被人下毒的原因,还是因为强硬的抵抗毒性的原因,总之他现在一点武功也没有。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会让那几个人拦住他的去路。 一直来到灵雅公主的门口,原本只知道哭的她突然开口,“你怎么样?”当时的情况彼此都看到了,而她在发泄过后,还是很快稳定心神。 “没事,死不了!” …… 整个京城被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着,皇宫的诡异更是严重。 姚思思这几天在太子一再的教育下,她老老实实的躲在安和殿内,如同真的变成了一个贤惠的妻子,每天都是围着太子团团转,哪怕是太子不在,姚思思不是忙着做些点心,就是忙着下一顿吃什么,等会儿喝点什么,再有空的时候,姚思思总是会在东宫内慢跑,锻炼身体。 几个丫鬟对姚思思的变化都看在眼中,好像是整个人变的安分了,可她们知道这只是表面。 开始没有发现,可是现在看到每天姚思思都会去慢跑,但每次慢跑的时候,总是围着整个东宫,对有些地方也开始好奇。 开始,谭兰还觉得姚思思好像对整个东宫真的上心了,像是实打实的要在东宫扎根一样。 谢萍却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想到那天,她一个人在找姚思思的时候,明明都找过了,可,为何在发现姚思思竟然在假山的后面。 那天开始因为心里着急,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可是看到姚思思的举动,再想到那天,好像突然间,整个东宫的人好像突然间被人清空了一样,她忙着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几个人,为何这几天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这个时候谢萍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因为要过年了,自然在外面的人都回来过年图个喜庆。 整个皇宫好像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着一样,让谢萍看不清楚,而她也只是一直跟随在姚思思的身边,担心会再发生什么事情。 这天姚思思借着散步,锻炼身体为由,还是没有发现东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连平时很少人有出入的犄角旮旯都找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着刚有一队侍卫走过去,又过来一队,姚思思的心变的非常沉重。 她的心里清楚,现在皇宫的局势明显比原来紧张许多,想到那个假山的密道,想到失踪的儿童,难道这一切都预示着太后将要回来了? 知道这个时候情况不同,如果想要知道的话,找东方元明知道会更快一些,他的那个身份,尤其是他的心思,不到最后关头,姚思思真的不想和这个人有太多的牵扯。 本来,还以为等到哪天遇到灵雅公主的时候,她可以趁机打听一点什么,可惜,灵雅公主这几天一直没有看到,难道是那天的事情伤心了? 面对感情的时候,人真的是自私的。 姚思思没有那种博爱的精神,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这样,同时对她自己也是这样要求的。 可惜,现在乱加上乱! 想到那天听到那话,东方元明也听到了,想到他的身份,姚思思的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担忧。 不知道,在太子本来就忙的时候,这个时候说出来是否真的会好? 担心,这个时候太子一时间受不了打击,这个时候万一让别人趁虚而入,那自然是危险的。 可,如果不说,当被人有心利用之后,那受伤的那个人还是他。 想来想去,姚思思觉得还是先去探探太子的口风,在适当的时候,还是把事情说出来的好。 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后的几个人,姚思思冲着谭兰吩咐到,“你去拿些点心送到书房。” “我?”谭兰有些不明白,用手指着自己,怎么也想不通,姚思思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以往不是都姚思思自己亲自去送,为何这次,却让自己去? “笨!”姚思思一跺脚,娇嗔的瞪了谭兰一眼,“是让你先去探探口风,看看太子心情如何。” “如果不好呢?”谭兰直接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谢萍站在一边努力憋着笑容,不过看到姚思思转头离开的时候,笑着小声的提醒,“自然是让你去当炮灰了?” 站在一边的秋桃早已经跟着姚思思离开,但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笑出来。 她能说,姚思思跟着太子学坏了吗? 那天太子因为对姚思思生气,一直借着王封说话,现在连姚思思也都会了。 姚思思才没有理会她们几个人的表情,进了小厨房之后,拿出一盘谭兰做的点心,直接塞到她的手中,“快去。” 谭兰更是傻眼了,明显这就是她自己做的,可是要送去书房,她可没有那个勇气。 连她都能看出来,想到那太子精明的眼神,怎么会看不到这其中的不同。 “咳咳——”姚思思清清嗓子,低头靠近谭兰,故意压低声音,“听说今天王封出去了,书房的门口只有松同一个人。” 意思足够明显,如果有人是榆木脑袋,她也只能说没救了。 谭兰直勾勾的看着姚思思,在看到看过来的那一眼,转身直接离开。 谢萍看着突然红着脸离开的谭兰,再看看姚思思,好像觉得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漏掉了一样。 “太子妃,你是不是?”没有想明白,但也学会了欲擒故纵。 “不是。” 姚思思才不会上当,从身后拿出一个小食盒,放在手中摇晃了一下,直接往书房走去。 谢萍和秋桃都不明白姚思思这是什么意思,当远远的来到书房的时候,看到在书房旁边的那两人的时候,这时才明白姚思思是什么用意了。 可,这前脚让人来,后脚就跟着过来看戏,真的好吗? 身为事件的当事人却好似不知道她们的担心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到书房的门口,好像这才看到那在角落里亲密的两人似得。 看着那站在一边在脸上露出自然笑容的谭兰,多久了,多久没有看到她脸上这样的笑容。 好像那还是在当初要把她嫁给寒北的时候,可从那之后,还是会笑、会哭的谭兰,后来的笑容中总是缺少一点什么? 这时的姚思思,才知道,谭兰的眼中、心中缺少属于女人的热情。 终于再次看到了,真好! 现在,皇宫是一个多事的地方,在她努力着想要为活着,可,总是会出现那么多的意外。 时不时眼睛一阵看不见,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姚思思感觉到这看不见的时间是越来越长,想来是姚思思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虽然不愿意面对,但姚思思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幸福。 看了一眼谭兰,如果松同能给塔兰幸福,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其实,姚思思没有告诉别人的是,在谭兰做点心的面粉中被姚思思偷偷的下了一种药,那药为让人暂时对周围的敏锐度降低,但时间不是很长,如果自己再不说话,依照松同和谭兰的武功,这药效马上就要消失了。 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机会,而现在就是。 有些事情只要有这个机会,时间再短只要抓住就好了。 “怎么回事?”姚思思突然提高音量,冲着谭兰和松同直接喊出来。 一直站在一边说话的谭兰和松同,在听到这个声音时候,两人一致的看了一眼,两人一惊,然后快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一下子跪在地上。 原本一直在书房里的太子,早在姚思思到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因为他对姚思思身上的味道格外的敏感。 本以为姚思思又起了兴致,可在听到这个声音,太子几乎立刻起身运功直接来到门前,敞开门之后看到姚思思生气的脸和跪在地上的两人。 “说!”姚思思听到那开门的声音,但她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谭兰,如同看不见跪在一边的松同。 “太子妃,我?”谭兰这个时候也觉得说不明白,有些茫然,看到姚思思眼中的怒火让她觉得害怕。 跪在一边的松同看到基本上不发怒的姚思思竟然动怒了,担心她会处罚谭兰,跪着上前一步,“太子妃,都是我的错,请太子妃处罚我一个人。” “哼!” 姚思思冷哼一声,眼睛的讥讽是那么明显,眼角看到太子上前一步,担心这个时候他会说话,往她精心设计的一切毁于一旦,抬手往后一伸挡住他的脚步,更是想要阻止太子要说的话。 可,不知道为何为何她伸手之后,不是碰到太子的手,而是觉得软软的,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而她一直盯着谭兰,并没有回头,本能的摸了一下,好像变了,这是……轰…姚思思不敢相信的扭头看了一眼,如同被吓到了一样,立刻把手缩回来。 太子上前一步,成功的把姚思思拦到他的怀中,看到那微红的脸,突然觉得还是自己女人看着可爱。 看到脸红的说不出话来,看到姚思思手中的食盒,几乎他能知道一个大概。 抬手轻轻的拍了一遍姚思思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不过此刻对他来说真的一种折磨,开始姚思思是无意的,可后来她的那个举动,让她真的是无语了,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对他还不够了解吗? “来人,立刻把松同拖出去斩了!”太子没有太多的废话,而是直接以死而结束,同时对姚思思的丫鬟根本无视,这就是给姚思思最大的权限,也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不管事情的对错,在太子的心中,只要是姚思思在乎的,他太子绝对不会动一下,不过还有特别,自然是姚思思在乎的男人,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太子绝对不会客气。 姚思思听到这话立刻抬头瞪了太子一眼,本以为对他可以放心,这一上来直接杀了,那她还筹划这么久干什么,真是的连这点默契都没有,怎么当自己的男人? 太子送给姚思思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一直看着松同。 松同跪着上前一步,并没有求饶,而是对太子磕头,显然这样的惩罚他是愿意的。 随后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两个人拖着松同就想离开,就在这关键一刻,刚才好像被吓到的谭兰,突然回过神来,一下子扑在松同的身上,哭着哀求,“太子妃,太子妃,奴婢求求你,他……” 姚思思逼着自己冷下脸来,“怎么?难道你还想去陪葬?”有些事情,姚思思必须让某个人看清楚,一个不惧生死的女人是多么难求。 其实,姚思思也不知道谭兰和松同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只是无意中看到一次,她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们慢慢培养感情,既然发现,那就来个快刀斩乱麻,至于感情的深浅,以后慢慢培养就是。 谭兰对着姚思思蹦蹦的磕头,眼中有太多的不舍,可她还是逼着自己决定了,“求太子妃成全!” 显然这话是说要和松同同生共死。 松同看着一边的谭兰,呆呆的看着她,却傻傻的笑了。 谭兰磕头之后看着松同,两人之间的对视,连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有猫腻。 姚思思看着谭兰的样子,真的是陷入爱河的女人,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松同,这个时候他不是该求情把活着的机会让给谭兰,用他多年来在太子面前出生入死的功劳,拼死求太子保住让谭兰活着的机会吗? 傻了,全都傻了,马上就要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一对傻子!”不满这剧情和姚思思想象中的不一样,瞪了一眼还在傻笑的谭兰,抬脚就往外面走去。(www.. ) 第二百零一章 死了 谢萍和秋桃一直跟在姚思思的身边,对还跪在地上的两人送去羡慕的一眼。 太子也想要离开,尤其刚才还是暖香惜玉在怀,此刻突然空了,心里空落落的,对那突然出现的两人,抬手让他们都下去,看着松同和谭兰的样子,他算是看明白了,可他才不会那么好心,而是抬脚追着离开。 跪在地上的谭兰和松同两人,看着一个一个都离开,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封从外面回来,看着一个一个都着急离开的背影,不明白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宫门口找自己,还以为是家里来人来,可为何等了许久,都没有发现知道是谁在找自己,刚回到书房就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些不明白那跪在地上抱在一起,却傻了的两人是怎么回事。 松同和谭兰都不知道不明白这样他们到地还死不死了,看到那站在一边的王封,松同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王封,你说这……” “我不知道,有什么不明白还是去为太子妃比较好。”对什么情况王封不是很明白,显然,王封是看出来了,谭兰和松同两人之间有感情,正好被太子和姚思思撞见,至于结果,他还真的不敢乱说。 对太子,王封跟随多年,他不是很了解,但对姚思思的性子,在她的面前,还真的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时候,自己不会傻傻的帮着那主意。 但他知道,谭兰可是太子妃看重的丫鬟,刚才这个样子,显然…有点…… 姚思思刚回到安和殿,听到徐管家禀报,姚高义求见,还没有做出反映,刑部的王元思求见。 原本还想要撮合谭兰和松同的姚思思,看到那禀报的两人,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巧? 太子追过来之后,对着姚思思提醒,“玉坠。” 姚思思抬头看着太子,开始还有些想不明白,茫然的看着太子,尤其他眼中的笑意,这才突然想起,当初无意中救的那个孩子,对徐管家吩咐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是。”徐管家奉命下去了。 谢萍、秋桃两个人立刻尽丫鬟的本分,跟着忙碌起来。 不久,在徐管家的带领下,姚高义和王元思走进来,不过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司徒夜。 几个人看到去的不是书房,而是安和殿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打鼓,对太子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来到这个地方真的好吗? 其实最坎坷的还是司徒夜,毕竟一个是姚思思的老哥,一个是一个半百的老头,就数他的身份最尴尬。 其实,他也是当紫衣神教的丰志明找到自己之后,原本让王忠去王元思那里一趟,正好知道姚思思派人在打听玉坠的事情,对丰志明旁敲侧击之后这才知道一个大概。 一直拖了这么多天才过来,那是因为他的身体才刚好,而他需要一个见姚思思的理由,正好用了这个。 想来这还是一个正大光明的见姚思思的机会,他怎么会舍得错过。 有些东西在拿起的时候,以为一辈子都放不下,如同对别人的感情,在面对残酷的事实之后,他也试着放下,哪怕是在心里放不下,也要在面上装着已经放下的样子。 这是因为他看清楚了自己,原来他一直以来都高估了自己,看低了别人,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才算是真正的看透了,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 姚思思坐在太子的旁边,看到进来几个表情不同的几人,对王元思眼中的兴奋,对姚高义脸上的失落都看的清楚。 知道王元思是因为终于破了一个案子而高兴,而姚高义显然是和那个孩子有了感情,现在不舍的让孩子离开,让姚思思惊讶的是,司徒夜整个人好像都变了。 变得没有原来的那种肆意的张扬,如果不是他正好站在姚高义和王元思的中间,姚思思几乎都感觉不到司徒夜的到来。 太子顺着姚思思的目光看到司徒夜一愣,怎么整个人突然变了? 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姚思思探究的眼神,让太子浑身莫名刺挠起来,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姚将军?” 姚高义看了一眼太子,并没有再看姚思思,而是把他的来意说清楚,站在一边的王元思也觉得亚历山大,在姚高义说完之后立刻把他的来意说清楚,不过,王元思表现的自然多了,说话的时候,不时的看眼姚思思,毕竟当初是姚思思拿着那个玉坠的式样找到他的,自然他一眼就看着从司徒夜送来的那图纸和姚思思当初拿的那真的是一模一样。 这件案子牵扯到姚思思,同时还牵扯到太子,自然当着二人的面禀报也算正常。 一直听到二人把都说完,太子看着站在那里的司徒夜,这么长的时间,还能这么安静的站在这里,的确和以往不同了。 “三皇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以‘要紧’自然是在提醒。 “紫衣神教教主协**人想要求见太子妃一面,原本王欠他一个人情,特意前来问问。”司徒夜说着看了一眼姚思思,眼神平淡,在也没有原来的那份狂热,好像看待一个普通人一样。 因为有了王元思的解说,司徒夜这话也不显的突儿,可,司徒夜下面一句话深深的说道太子心窝。 “太子,失踪孩子的事情……” 姚思思一听关于说道这事,立刻识趣起身,“有点饿了,都到中午了,我去看看中午吃些什么。”说着人直接往面走去。 对司徒夜提出的事情,当初姚思思让姚高义去查过,可姚高义进来之后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要不然为何一直针对穷苦人家的孩子,突然对富贵人家下手,显然是找不到这一天出生的男孩,不得不铤而走险。 听到那人是紫衣神教丰志明的儿子,他的武功可是在江湖中第一,这也加大了姚思思心中的怀疑。 在面对大事的时候,姚思思觉得这女人还是回避的好。 太子看着姚思思离开的背影,他并没有阻止,有些事情他真的不想看到那灰暗的一面,但对司徒夜这个想法,他觉得甚好。 总是让某人在背后做那些小动作,他也看着烦不胜烦,既然这样的话,逼她现身就好。 姚思思走后,还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快速来到小厨房,看到谢萍和秋桃都已经在忙碌着了,没有说什么立刻动手。因为姚思思做饭已经习惯了,她们并没有再看,可当看到明明就是摘菜的动作,却总是重复着,谢萍和秋桃都识趣的没有说话,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不过一直都在悄悄的关注着。 姚思思并没有发现他们的目光,想到刚才无意中听到他们说的那话,显然是逼着太后现身,难道太子已经确定那些孩子都是为太后准备的? 既然这样,如果太后回到回宫之后,是否会再次掀起风浪。 想到听说病了的百里含芙,想到皇后,想到皇上,姚思思突然决定这次不会再那么小心,有些事情她真的已经等不及了。 就在姚思思还没有想好的对策,却突然被徐管家那话惊住了。 “你胡说什么?”姚思思火大的直接把手中的带直接扔到徐管家的脸上,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衣服,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混蛋,怎么可是诅咒我的谭兰,她现在一定会是在……” 徐管家虽然年纪大了,可对姚思思这点力度来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知道消息难以让姚思思相信,但这都是真的。 “太子妃,老奴说的都是真的,谭兰姑娘为了救松同被人一剑刺中心脏死了,就连松同此刻他也……” “不…不…不……” 谢萍和秋桃也不相信徐管家说的话,这个时候,谭兰应该和松同在书房的门口还不知道怎样培养感情,怎么会突然人就没有了? 刚才的事情她们都看到了,一切都是为了撮合松同和谭兰,好好的两人,怎么会突然死了,不可能,这可是东宫,被太子的人保护的死死的,怎么会突然冲进人来。 姚思思不愿意相信徐管家这话,可,她的心里非常的害怕,如果这是真的呢? 推来徐管家一个人往外面跑去,刚跑到厨房的门口看到那冲过来的太子,“太…太子,那个…那个……”姚思思看到那跟在太子身后的王封,此刻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血,想到松同和王封一直在一起,想到这个时候王封早就该回来了,可现在却…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伸手四处抓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捉到东西,可她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太子的怀中。 “思儿——”太子在知道王封说的那话之后,就担心姚思思的安危,可是看到她反映这么激烈,让他感到害怕。 刚才姚思思明明能看到自己,为何,她的手会做出那样的动作。 一直跟着太子身后过来的司徒夜,几乎在看到姚思思那个动作的时候,他的脑中突然想到姚思思在醒来之后有过一段时间的失明,难道是…。本以为这已经好了,没有想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乐观。 这个时候司徒夜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自以为事,自作聪明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着倒在太子的怀中,脸色苍白的姚思思,尤其是刚才她伸手的那个动作,在他看来太过惊心。 想来姚思思的眼睛好像是带有一种魔力似得,当这种魔力消失了之后,姚思思会是什么样子。 知道那丫鬟在姚思思心中的份量,如果经历的事情的转变之后,她的眼睛再次失明,想到当初看到姚思思失明之后的第一眼,她当初的无助,一直在脑中回放,她的哭声一直耳边缠绕,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司徒夜仓皇的往外面跑去。 王元思一直看着离开的司徒夜,多年来断案的经验,让他看出司徒夜的不正常,难道前段时间的传闻都是真的? 不久,姚思思醒来,而醒来之后的第一眼,一定要亲眼看到谭兰,哪怕是太子一直想要阻拦,可还是抵不住姚思思的哀求。 当太子抱着姚思思来到谭兰的不远处,在太子松开手的那一刻,亲眼看到姚思思挥舞着手慢慢的往前挪步的时候,看到的人都惊呆了。 一个举动,几乎让所有人都看到姚思思的不正常,而最为震惊的就是太子。 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当看到姚思思一步一步往前走的那个举动,突然退后几步,要不是身后的徐管家扶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站着。 太子想到当初的吴梦晗假死的时候,姚思思都哭得那么伤心,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竟然有让姚思思变成这个样子,万一姚思思知道现在她的父母都真的死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敢去想,更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纵然是这样,太子还是推开徐管家,一步一步走到姚思思的身后。 虽然只是几步的距离,但对太子来说真的太过于沉重。 “思儿,你听我说,我们……” “嘘——”姚思思眼中流着泪水,扭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谢萍和秋桃不敢相信,这谭兰真的已经死了,在看到那惨死的谭兰,她们心中的痛一点也不比姚思思少,可是看到姚思思那个样子,她们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那份伤痛。 周围除了风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而姚思思就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低头,如同小狗一样的趴在谭兰的身上,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抬头,用一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扭头,试图拉着太子的手。 太子看到姚思思这个动作出,立刻把他的手伸到姚思思的手中。 一个动作看似简单,在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心酸。 为了谭兰的死,为了此刻松同受伤,更多的是为姚思思的这个举动。 他们都是有眼睛的人,当一旦原来能看到,后来却看不到的那种痛苦,自然不是常人能够体会的。 姚思思不知道周围人是何种表情,她看不到,也不愿意在乎,而是仅仅的抓着太子的手,艰难的开口,“太子,一定要帮谭兰报仇,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 “好!”太子在应下之后,立刻对王封命令道,“立刻把皇后抓起来。”太子相信姚思思的直觉,更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谁,可,他最为不能接受的就是姚思思此刻的样子。 一直流泪,却再也没有任何哭声。 “太子妃——” “太子妃——” 谢萍、秋桃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吓的叫了起来。 王封带着人立刻前往皇后的宫雀楼。 徐管家在忙着善后。 整个东宫这次算是彻底的乱套了。 因为姚思思的再次的突然昏迷,所有人几乎都不敢相信醒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整个御医院的人此刻都在安和殿内,一个一个为这姚思思把脉。 秋桃和谢萍两眼哭的通红的跪在一边。 这时没有人发现,一个穿着最低等丫鬟的女人悄悄的往前靠近…… …… 这一次,姚思思昏迷并没有立刻醒来,而是一直持续了十多天,而这个春节,姚思思是在昏迷中度过了。 这段时间要不是因为有胡安云一直用葡萄汁来喂食,也许此刻的姚思思,就算是醒来对她来说身体也是面临的大问题。 在谢萍、秋桃不断的努力下,每天都会为姚思思按摩,纵然昏迷这么久,对姚思思多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 只不过每个人的心里都不是很乐观。 在姚思思倒下的那一刻,每个人都看的清楚,醒来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敢说出来。 御医自然是最为忙碌的一个,就连风英修也是一直每天都在东宫,可惜到现在一点进展也没有。 一直被外界所传的神医鬼谷子,在昨天已经来到东宫,在看过姚思思之后,直接把自己关进药房,再也没有出来,就连吃喝都不许打扰。 太子继续是日夜守在姚思思的身边,只是在有重大的事情的事情,太子才会到书房去议事。 不过,现在整个皇宫在这次春节变的极为动荡。 皇后和金明同时动静刑部大牢,而关押皇后牢房的死后被拍了近百名的暗卫守在一边。 太后的义孙女百里含芙竟然在翠云殿离奇死了,就连她身边的丫鬟夜凡一同死去,只不过没有人去在乎她们的生死。 太后在姚思思昏迷的地三天回到皇宫,原本是该住在象征着太后身份的慈云殿,可因为那场大伙,把慈云殿烧了,一直没有重建,让太后又居住在原本太后曾经是妃子时候的翠云殿,可,几天前百里含芙和夜凡两个人都在这里死去,让宫中的人觉得这里晦气,几乎没有人敢靠近这里。 听说太后回来之后直接病倒了。 本来太后多年来一直在祈福,本来回宫这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有人竟然说出,太后不该离开定国寺为南凤国祈福。 太后刚回到京城却一连发生了这样的不好的事情,就连皇上,在太后回宫的那一天,刚醒来的他竟然吐血晕迷了。 这样的谣言不并不是只有宫中才有,就连宫外都开始说太后祈福的心不诚,以至于惹怒了上天,才会…… 一直守在身边的谢萍正在忙着为姚思思按摩肩膀的时候,突然看到姚思思的眼睛动了一下。 似乎不敢确定,小声的开口,“太子妃,你醒了吗?”(www.. ) 第二百零二章 太后归来 姚思思微微皱眉,慢慢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好像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她看到在现代在悬崖上自己被她的丈夫司徒夜杀了之后,看到他的自杀,抬手摸着心口的位置,现在还在跳动,可为何心口还是这么痛?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呼吸对她来说都觉得很痛。 刺痛心窝的痛,此刻好像有一只小手在用力的想要把她的心扣下来一样,痛彻心扉,可,即使心痛,为何心中还有些恨意? “太…太子妃?”谢平看到姚思思的样子,心中更是担心,觉得她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但好像什么也看不到一样,尤其那眼神中的冰冷和恨意,让谢萍吓了一跳,心惊的不由得再次小声的开口。 姚思思眨了一下眼睛,在疑惑不解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个满脸担心的女人,很快在她的脑中恢复一丝理智,“是谢萍呀,我有些饿了,你先让谭兰送……”原本努力淡然的脸,此刻在说道谭兰的时候,脸上的淡然遽然消失。 谭兰几乎是所有人心中的痛,哪怕是知道谭兰现在永远不会出现了,可她们的脑中自动的回忆和谭兰在一起的过往。 磕磕碰碰,打打闹闹,生活的自在、惬意。 可在熟悉的地方再也看不到那个人的影子。 谢萍看到姚思思醒来高兴,可是此刻因为谭兰,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 胡云儿端着一碗葡萄汁过来的时候,看到姚思思已经醒来,立刻行礼,“太子妃,你终于醒了!” 谢萍听到这个声音,这才想起,姚思思已经醒来,这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立刻爬到门口对着说了一声,“太子妃醒了!” 太子妃醒了! 太子妃醒了! 太子妃醒了! 很快这一句简单的话传遍了整个东宫,传遍了整个皇宫,不久,就连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整个京城沸腾了,几乎众人争相到庙里上香,原本沉默的皇宫,不时的看到忙碌的宫女脸上也有了笑容,而整个东宫如同炸开了锅一样的热闹。 姚思思依靠在安和殿的内殿的榻上,看着抱着她的太子,看到站在一边一个一个脸上都露出笑容的众人,好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 想来原本一直都是小心眼的太子,此刻竟然允许这么多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过让姚思思觉得好笑的是,怎么连姚高义和风英修都哭了。 对姚高义,她还真的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一个喜欢男人,而且还是弱势的那一个,有些很娘的举动,这也算是正常,可风英修是真男子汉,怎么连他也哭了。 就在姚思思疑惑的时候,看到那悄悄退后转身离开的司徒夜,一个侧面,让姚思思看的清楚,让一向暴躁、脾气不好的司徒夜也能哭了,还真的不简单。 姚思思看出来了,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错过了许多事情。 刚醒来的身子,还没有多少力气,在觉得累了的时候,身子往后靠过去,“太子——” “思儿,看到你醒来真好!”太子说着看了一眼谢萍。 谢萍连忙带着众人都离开。 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太子立刻把鞋子蹬了,上榻之后抱着姚思思,就好像担心这一切都是他的梦一样。 这样的梦,他做过多次,每次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醒来的姚思思,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这么长的时间,连太子都不敢去想,是不是姚思思再也不会醒来,每次想到这个的时候,他都是拼命的忙碌,让胡思乱想的大脑忙碌起来。 他的心里总是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当他倒下的时候,姚思思一定会心痛,别到时候姚思思醒过来,自己却倒下了,多久了,他一直在忙碌,一直不敢倒下,连闭上眼睛都不敢。 一直这么坚持着,终于还是被他等到了。 其实,他不敢轻易的倒下,现在的太后真的如同他想的那样,回到皇宫了,万一他倒下之后,姚思思没有醒来,那岂不是没有人保护姚思思,让她很危险。 现在姚思思说的那个人一直没有找到,皇后一直被关在大牢中,一直没有任何人靠近,要不是清楚知道有人一直在皇后的身边,他也许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而,太后,在回到皇宫的那一刻,几乎在外面她所有的羽翼都被太子带领人彻底的消灭了。 自然,这次之所以能这么迅速,并能成功,不是他太子一个人的力量。 参与的人太多了,让太子清楚的知道,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总是薄弱的,想要完成一件大事,自然需要周密的计划,还要同时在各个方位同时动手,让对方没有喘气的机会。 想到姚高义、风英修的无私的帮助,就连原来一向不对盘的司徒夜也是倾尽所有,还有江湖中的势力,武林盟主富平,白龙教,紫衣神教都全力,用了区区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从一开始的部署,到现在的全部剿灭,那只能说是一个迅速。 不过,太子没有让别人知道的是,这次出动了龙卫和凤卫,自然这龙卫就是原本等到自己登基之后才有的力量,因为在凤印在手,把原本保护在姚思思身后的凤卫也全部出动。 现在太后和皇后的那些凤卫已经全数被歼灭。 原本龙卫、凤卫对皇家而言就是一个秘密,他们的力量是多么强大,自然只有在位才知道的秘密。 可,因为这次的事情,龙卫、凤卫的付出较大,在弄死太后和皇后的人,几乎剩下的人也不是很多,唯一让太子觉得不安的是,一直没有找到当初姚思思说的那个人。 皇后一直没有开口,从她那里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皇后虽然在大牢,但对她是从来没有过多的苛刻,毕竟,因为凤印在手,才能调集起龙卫、凤卫,如果没有凤印,也许,事情不会这么快解决。 对皇后,太子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心情,想要杀了她,因为她的确曾经做过太多的坏事,可一想到真的动手的时候,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 毕竟是皇后把自己从小养大,而在最后最为危机的关头,也是因为皇后的凤印帮了自己大忙。 这个时候连太子都在想,是不是当出的皇后就是知道他和太后斗起来,才会在关键的时候,把凤印送出?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感受到身边有彼此的陪伴。 谢萍、秋桃两人一直在外面候着,许久没有听到声音,谢萍看着那桌上已经开始渐渐变凉了的粥,谢萍小心掀开帘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许久,当看到他们竟然这么睡着了之后,这才悄悄的和秋桃一起往门口走去。 这么多天来,太子的付出她们都看在眼中,本来还担心姚思思在不醒来,太子就会导倒下,现在看来,姚思思醒来的刚好。 醒来之后的姚思思一直修养了半个月的时间,太子才准姚思思下榻,这段时间,对外面的事情,姚思思也从谢萍的口中知道了一个大概,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睡了一觉,竟然发发生那么多事情,以至于错过了这么多精彩。 当知道太子竟然肯用风英修等人的力量一起对抗太后的势力,显然太后这个老太婆看起来实在是太强大了。 一想到太后此刻就住在皇宫,让姚思思的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姚思思在知道太后是一个那样的人之后,怎么会还放任她在外面逍遥,只要她还活着,那就算是失败了,她也不会忘记再次崛起的机会。 既然这样那把她放在眼皮底下,彻底的监视起来。 这皇宫,限制想要从皇宫出去的人,同时也限制了外面想要进来的人。 自然,让太后困在皇宫,限制太后的行动能力,对整个皇宫来说也加大的危险性。 所有的事情都是两面性的,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坏的一面。 如果让姚思思选择的话,她也会如同太子这样做。 不管怎样,太后毕竟是太后,如果这人已经来到京城,却被拒之在皇宫外,会让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留下话柄,后来在有心人利用的话,显然对太子是非常不利。 谣言的力量非常可怕。 谣言虽然不是真枪实弹,但它却比真枪实弹更具有杀伤力,它能轻易的摧毁一个人的自信,能轻易的摧毁一个城池,同样对一个国家也举动足够的杀伤力。 自然,改朝换代并不是只是依靠谣言的力量,但它的威力自然而言不能小看。 太子是越来越走向成熟的那一天。 其实在姚思思的心中,在面对爱情而言,心中只要住着一个人就够了,多了显得拥挤。 可,在有些事情,在大事面前,尤其是现在太子所处于的这个位置,如果仅凭借着一个人,两个人的力量,很难以有太大的成就,也许一个人到累死都不有多大的作为。 自然,这如果是一个小家,一个男人足以撑起一切,可,现在不行。 太子心中对未来南凤国的版图太大,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能做到的。 有些人,如果一旦拧成一股绳,想要做一件事情,自然轻松许多,自然这力量不能小看,可如果一旦不能拧成一股绳,反而是几个人之间,把原本团结的力量分散开来,相互冲突,那么不管想要做什么事情,那都是难上加难。 姚思思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自然要有一个领头人,那在各方面都要有让人臣服的能力。 现在太多条件对太子有利,再就是在每个人心中根深蒂固的观念,不会轻易更改。 在太子完成自己理想,轻松的同时,还能有自己的时间。 一个人不需要把全部的经历都投放在事业中,还是有属于自己,自由支配的时间。 姚思思知道,不能轻易评介别人的好坏,不能评价别人的德行,哪怕是自己看不起的人,或者是憎恨的人。 此刻的自己是有趾高气扬的能力,但谁能保证明天不会失势,如同今天的太后,如同不久前的皇后。 更不能看不起现在处于底层、弱小的人,谁都不知道哪一天,他们会站在高层,自然这样的机会很小,但是也有这种可能。 就算他们不能站在高层,但有时候,在你对需要帮助的时候,往往就是他们对自己伸出援手,只因为自己曾经一个很小的举动,再小,在善良人的心中永远会记住,往往那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却总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世间的事情千变万化,谁又能知道明天的自己会怎样。 努力把眼睛挣睁大,为的就是要看见眼前的东西。 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彻底看不见,不知道她的生命还会有多久,想到谭兰的死,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想过努力为她寻找幸福,可,如果不是自己的自以为是,也许不会有今天。 如果不是自己让谭兰去找松同,谭兰就不会死。 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心总的愧疚,不是用言语能表达清楚。 “太子妃?”姚思思久久的沉默,让站在一边的谢萍看的胆战心惊,更担心姚思思会再次胡思乱想。 姚思思看着谢萍,突然眼角往一边看过去,却发现旁边是空的,姚思思眼角的泪水自然的滑落,“谭兰的家人都安排好了吗?” 原本看着姚思思的谢萍,扭头掩饰眼中的慌乱,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姚思思好不容易醒来,她怎么感说实话,如果说出来,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变成什么。 一想到,当太子派人去找谭兰的家人时,突然看到谭兰所有的家人,连比较进的亲戚一个一个都死于非命,而他们的死法都和谭兰一样。 她那几天因为一直照顾在姚思思的身边,自然对王封向太子禀告这话的时候也都听到了。 一样的手法,谭兰所有的家人、亲人都这样死了,显然对方的心太狠,同时也是为了彻底击垮姚思思。 一个谭兰就变成这样,如果再加上谭兰的家人、亲人,那对姚思思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现在这样也好,至少在姚思思的心中,只不过是内疚,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书房那里,当知道一切就是针对太子,针对姚思思,才对谭兰出手,那么还不知道姚思思会变成什么样子。 谢萍在担心姚思思的同时,还为谭兰感到庆幸,知道姚思思是这么在乎她。 这在任何的主子心里,死了一个丫鬟,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死了,大不了再换一个丫鬟就是了,怎么会伤心,怎么会难过。 这样有情有义的主子真的很难找,这样的好运,让她遇到了。 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谢萍觉得庆幸,哪怕是为姚思思付出她的性命,对她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姚思思看着谢萍,又好像并不是看着谢萍,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似得,低头,自嘲一笑,“你知道吗?我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可面对谭兰的事情,我真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总是无法张开口,总觉得不管有多少张嘴,对我来说还有说话的机会,但是对谭兰来说却永远没有说话的可能了。” 说着说着走到门口,迎接阳光,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谢萍,“我想要说点什么,可,有些话说出来总是那么苍白无力,其实,我是知不道说什么才好,其实,我真的希望你们一个一个能够幸福,为何最后的结果却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想的,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连给我一个机会都没有?”姚思思说着蹲在地上,仰头看着谢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谢萍对姚思思伸出手,想要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谭兰的命,不要这样自责,如果,谭兰知道姚思思现在的模样,一定会担心的。 就在她刚要开口,看到那从远处走来的太子,“太子妃,你不要这样。” “思儿——” 姚思思扭头看着从阳光中走来的太子,人没有起来,反而是坐在地方看着她,“太子你知道吗?我总是觉得来日方长,不管做什么都有机会,现在,我却发现,人生是减法,见一面,少一面,活一分钟,就会少一分钟。” 太子轻轻一刮姚思思的小鼻子,佯装怒声开口,“你还知道,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想到谢萍告诉自己,当自己昏迷后,太子为她做的一切,想到醒来之后亲眼看到太子的模样。 太子一掀衣服,坐在姚思思的身边,他们两人一起坐在门口,头依靠在姚思思的肩膀上,“别人怎么看你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因为那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你不同,看到你笑,我的心里就会跟着开心,看到你心情不好,我就会生气,总觉得手痒,想要杀个人玩玩!” t(www.. ) 第二百零三章 身边有你! 谢萍看到太子和姚思思的样子,羡慕的看了一眼太子,然后悄悄的离开。 从旁边走来的秋桃和谢萍对视一眼,改变方向直接往外面走去。 “真逗,你以为这是游戏呢,还杀个人玩玩?”姚思思说着娇嗔的瞪了一眼太子。 “如果能让你高兴,我什么都会去做,何况是杀个人呢?” “是是是,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姚思思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努力让她坚强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何这么多愁善感,也许是对谭兰觉得愧疚,可,对太子呢,难道她真的要等到失去的那一天,再来后悔吗? 不,人活在当下,不能总是后悔,不能总是让错误蔓延。 “你不会丢下我吧?”因为谭兰的离开,让姚思思开始不确定,连点安全感也都没有了。 “不会。”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不想松开姚思思的手,那怕是死,都会不甘心。 “那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一定不能走在我的前面,我不想去面对那样的事,说我自私也好,我真的承受不了。” “好。” 一个字,如同落入心尖一样。 姚思思明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是说出来就能做到的,但这个时候,她是真的相信太子。 只因为太子既然答应了,哪怕是不可能,他也会去完成。 太子抱着姚思思轻松在地上一点之后,直接来到安和殿的屋顶上。 面朝太阳,“思儿,可是看到有什么不同?” 姚思思一直看着周围,如同是一个被考核的学生一样,认真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一把看到的都说出来,最后目光定在太子的脸上,“最重要的身边有你!” 太子在姚思思的唇上捉了一下,“思儿,你对事情总是有种敏锐度,这次没有抓到那人,还需要你的帮助,我现在的事情有些多,要不然,这事就交给你了?”试探着开口,现在姚思思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再继续让她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不会胡思乱想。 “我?” “嗯,我相信你!” “那我就试试吧!”连太子都抓不到的人,她怎么能抓到,不过,太子这话说的也对,最近他真的太忙了。 “我饿了!”太子松口气的同时,还直勾勾的看着姚思思,他真的饿了好久了。 开始是因为姚思思一直昏迷着,他自然没有往那方面想,哪怕是每天都是美人再怀,他也没有那方面的兴致,后来,这人醒了,身子很虚,他每天都开始想,开始盼着,却不敢贸然行动,就在刚才看到姚思思的眼神恢复一样的神采,让他的心跳突然加快,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扑到。 许久没有吃到这个女人了,他都快忘记那中噬魂的滋味了。 也许,现在回味一次也是可以的。 姚思思因为在想在该怎么抓住那个人,以至于没有听到太子的弦外之音,而是点点头,“好呀,这个时候谢萍应该把饭都做好了。” “思儿?” “不是饿了吗?” “我想吃的是你。”太子压低声音,故意轻轻的咬了一下姚思思的耳朵,沙哑的开口。 姚思思的身子一僵,连看太子一眼都觉得不自然,感觉到身边炙热的视线,她微微点头,“看你的表现吧!” …… 饱餐一顿的太子,神清气爽的往外面走去,姚思思在整理好衣服出来时,正好看到谢萍和秋桃那打趣的嘴脸。 挑眉,直接送去一眼,“怎么,你们有意见?” “不是,怎么会,这不是担心太子妃饿了吗?”谢萍看到姚思思的心情好,嘴皮子功夫再次回来了。 饿? 姚思思对这个字眼非常敏感,因为这太子饿了,可是缠了许久,就连晚饭都是在昨晚半夜才吃的,看出来是谢萍的打趣,清楚有些事情不是说几句话就能掩盖过去的。 秋桃碰了一下谢萍,让她不要在姚思思面前得瑟,刚才那个看到太子离开时,吓的躲在小厨房不敢出来的那人是谁。 谢萍冲着秋桃吐吐舌头,再次看着姚思思,此刻她的眼神变的正常多了,“太子妃,您等会儿,这就把吃的送过来。” “嗯。”姚思思站在原地,看着急忙往外面走去的两人,想到在原来是三个人,现在一下子变成俩个了,突然觉得人好像少了太多。 谢萍和秋桃好像都和原来一样,可,姚思思还是看出来,她们两个这段时间都瘦了。 想到昨天太子说过的话,想到谭兰,姚思思的心沉重许多。很快姚思思便将心中失落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 现在还不是悲伤、后悔的时候,一定要抓住那个人,一定要用他的血来祭奠谭兰的在天之灵。 从穿越到古代这么久,她一直都在改变,原来的自己总是跟太子的身后,不愿意显露太多,现在不同,她一定要亲手为谭兰报仇。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收起刚才心中对谭兰的不舍,眼神已经变得平静淡然。 现在想要找到凶手,心情非常关键,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马虎,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人生就像是一条河,深浅都得过,心情不好时,轻轻对自己说,为了谭兰能够安息,一定要尽快找到凶手,不管前面等待自己的是如何的狂风暴雨,或者是挫折,姚思思都不会轻言放弃,姚思思也在心中肯定,要利用这次的事情,一定要把其他的事情一并查清楚,因为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饭后,姚思思直接往大牢而去,当初既然在皇后那里发现那人,显然就算是不是皇后的人,可也应该是认识的,从皇后那里下手,才是最快的方法,就在刚走出东宫不远,看到疾步而来的唐正祥。 看到他的那一刻,几乎直接想到灵雅公主,自从那天之后,许久没有看到她了,原本以为离开了,现在看来却未必,最近这段时间皇宫发生的太多的事情,没有人关注他们,对他们姚思思也是真的忘记了。 看到唐正祥走路的姿势好像和原来不同,不知道为何,在他走来的时候闻到他身上一股很大的药味。 “太子妃——”唐正祥本来是去东宫,听到有人说姚思思去大牢,便立刻前来堵人。 “祥王?”对他的到来感觉到奇怪,但姚思思还是稳定心情,并没有在脸上看出什么。 唐正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要不然他不会来求姚思思,希望看到她们以往的情分上去看看灵雅公主,要不然她真的会死的。 先是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两个丫鬟,看到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他也没有拐弯,直接说明来意,“太子妃,你能不能去……。” “怎么?杭姐姐病了?” 唐正祥慎重的点点头,也算是病了,不过这病比较不同,唐正祥也不想说的太清楚,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怎么样?很严重吗?叫御医了吗?”姚思思一连问出一个问题,同时她抬脚就往旁边走。 谢萍和秋桃之后,姚思思的目的,可是看到她转身离开之后,跟着一起离开。 毕竟现在调查案子是真的,但更重要的还是保护姚思思的安全。 姚思思原本想要从唐正祥那里知道灵雅公主到底是怎么了,看到唐正祥的神态有些不自然,最后,她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那个时间之后,姚思思几乎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刻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想到去看灵雅公主,极有可能会看到东方元明,虽然不愿意,但姚思思还是必须要走一趟。 当灵雅公主再次选择了自己的时候,她怎么还能狠下心来不见。 对灵雅公主自己是真的喜欢,如果抛开她们的身份,应该是最谈得来的好朋友。 一直来到灵雅公主所在的地方,几乎在刚迈进门槛的时候就看看到那坐在屋里的东方元明,而跟在身边的唐正祥此刻也散发的浓厚的恨意。 一霎那间的感觉,姚思思感觉很清楚。 显然灵雅公主之所以会病了,和眼前这人有很大关系。 看了一眼,本想当作没有看到直接走过去,显然是姚思思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或者说,姚思思还不是那么了解眼前这人。 “小思儿——”东方元明一直看着姚思思的身影,从远处走来,虽然他一直期待他们两人再次见面的情景,当知道姚思思病了时候,多次想要去看看,可惜都被太子保护的太过于严密,每次他都是无功而返,让他很是恼怒,所以在看到唐正祥要出去的时候,并没有让人拦着,而是一直在这里期盼着。 人是见到了,她现在瘦了,就连身上也都散发着一股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哀伤。 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东方元明,像是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疏离,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原来的东虎国皇上。”说完之后再也没有下文,连对方的称呼都懒得纠正。 “我们真的要这样吗?”姚思思眼中的陌生、疏离,东方元明不是看不到,尤其在听到姚思思这话之后,心里突然觉得受伤了,激动的他立刻站起来,往姚思思走来。 谢萍、秋桃不明白东虎国的皇上怎么对姚思思这么无礼,先是用称呼来试探,现在还想有举动,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站的地方是南凤国的皇宫吗? 可有人比谢萍和秋桃更快一步,而那人就似乎何成、何华,两人迅速出现并成功的挡在东方元明的面前。 “滚开!”区区几个奴才还想要挡着他的路,简直就是找死。 姚思思就像是看不到身后的打斗一样,而是继续往里面走,不过,姚思思在进去的时候她的手还是轻轻的摸了一下挂在腰上的香囊,算是对何成、何华的暗示,如果真的打不过真的不用在乎太多,直接下毒就好,不用管对方的身份。 这个动作虽然小,但是谢萍、秋桃都看到了,就连何成、何华也看到了。 东方元明在姚思思的身上吃亏了一次,自然有些防备,在看到姚思思这个动作的时候,几乎立刻退后一步,让原本保护在身边的子安、修竹上前,而他跟在姚思思的身后走去。 谢萍、秋桃立刻挡在东方元明的面前,怎么也不肯让他靠近姚思思一步。 姚思思一直没有回头,好像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又好像知道,但却一点也不担心,当她在走到内殿的那一刻,看到那个躺在榻上几乎整个人几乎瘦的皮包骨的人,她都不敢相信,这人就是她曾经的杭姐姐。 原本还算是带有中性美、洒脱的她此刻竟然如同一个经受着病痛折磨许久的老人一样,吓的她不敢上前,这才多久的时间不见,为何整个人变化这么大。 想来依照灵雅公主的性子,不是大事,她不会把自己变成这样。 似乎是感觉到姚思思的到来,一直闭着眼睛的灵雅公主在这个时候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和姚思思的目光相对,彼此的眼中闪过对对方的关心。 姚思思快走几步,颤抖的上前伸手她的手,说话的声音而言变的轻柔,好像担心会吓到她一样,埋怨的开口,“杭姐姐,我前段时间都病了,并的很严重,你都不知道来看我。” “我?”声音干哑,显然许久不曾说话。 灵雅公主自嘲的一笑,她自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怎么会知道姚思思病了。 姚思思坐在榻上,轻轻的趴在灵雅公主的身边,原本从不轻易泄漏的感情,此刻明知道灵雅公主需要安慰,可她真的不想说的那么直接,想来有人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显然是没有效果。 “我身边的谭兰死了,我好伤心,本来是打算给她幸福的,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他们培养感情,没有想到却…却……” “你没事吧?” “不好,我希望我关心的每个人都好好的活着,不要等失去之后才后悔,我希望人不要经历生老病死,不管怎样,我只要我在乎的人都活着,”姚思思看着灵雅公主的眼睛,坚定的开口,“杭姐姐,你能做到吗?” 灵雅公主想要躲开姚思思的眼神,可是被姚思思那眼神看的她有些想要躲避。 姚思思好像并不是等着她的回答,而是慢慢开口,“其实,我并没有亲眼看到谭兰是怎样死的,后来我去了,但却看不到,不是不想看,而是我的眼睛看不见,只能摸着往前走,只能感觉到谭兰就在我面前,当我摸到手心都是血,当我摸着还有余温的脸,你知道我,我那么想要谭兰幸福,可是却死了,可她连死我都看不见……” “你——”灵雅公主好像突然找到了活着的希望,试探着想要起身。 一直站在一边的唐正祥帮着灵雅公主坐起来,并把身子后面放上棉被,让灵雅公主依着会舒服一点。 看到了一眼两个女人,唐正祥也不在这里待着了,两个女人之间的话题,有些事情不是他这男人能听的,离开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 看了一眼那站在门口的东方元明,对他的恨意很深,可心中还是隐约有些担心。 抛开对女人的事情,东方元明也算是一个好皇上,但却不是一个好大哥,连那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他真的不是人。 姚思思才不会管周围的变化,只是想要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只想让灵雅公主知道活着是多么重要,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管经历了什么,只要活着才有希望。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他们说半个月,我只知道好像做了很长的梦,等醒来的时候,眼睛又能看见了,杭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连送谭兰都不敢,还让眼睛……” 原本还想把两碍事的丫鬟一掌打死,在听到这话,东方元明突然停手了,一直看着在里面带有哭腔的女人,他的心也被揪在一起。 谢萍和秋桃看到东方元明停手之后,她们也都送了一口气,毕竟这人是东虎国的皇上,如果这个时候他受伤,尤其还是在皇宫,还是他们动手的话,显然事情到最后不好处理。 对东方元明此刻的眼神她们不能理解,但只要他不随便靠近姚思思,她们做丫鬟的也只能这样看着了。 东方元明一直看着面前的女人,在原来,她遇到事情的事情,总是会像自己倾诉,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自己,可,现在却…… 除了里面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沉默。 此刻的东方元明眼中好像只有姚思思,而他在历经那些艰难岁月,变的比原来沉稳许多,现在站在那里,姿势不再张扬,心态渐趋平和,没了面对唐正祥和灵雅公主时的锐气,少了那种求而不得的张狂和轻浮。 如同有故事的人,不喜欢讲故事。 东方元明不得不承认,姚思思真的变了,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坚强的人,面对任何事情都很阳光,可现在却身上总是缠绕着一丝哀伤气息,让每个看到的人都忍不住落泪。(www.. ) 第二百零四章 担忧 姚思思带着谢萍、秋桃刚回到安和殿,看到那坐在屋内的太子。 太子只是看书的手一停,连眼帘都未抬起。 对这个女人的行踪,太子真的无语了,他是给这个思儿权利,可这……亏,他还在担心,让姚思思接触这些东西,有些忙不过来,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就是看看这个女人正忙,他也好指点一些。 毕竟这事情在原来是他接手的,对有些事情也比较熟悉,可没有想到他人回来了,姚思思却不在,不但这样,竟然不是去查和案子有关的事情,而是跑去那个什么西风楼。 只要一想到那个阴阳不定的东虎国皇上,他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这大过年的,不滚回他们什么狗屁东虎国,竟然在南凤国的皇宫,真以为驿馆的那把火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当他太子就是一个傻子? 虽然知道姚思思的本意,可是一想到姚思思好了的第一个人见的那人竟然是东虎国的人,尤其那人还是东虎国的皇上,而那东虎国言明,四座城池是送给姚思思的,他的心里怎么能平静。 这有人还打算用几座小城池,还想把他的女人勾走,简直就是在做梦! “太子——”怎么看着脸色不是很好,难道是遇到什么事情,按理说依照太子的能力还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可这样的他,难道是累了? 姚思思走到太子身边,从他的手中放下书,拉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你可是累了?” 太子一直保持这刚才的那个方向,好像对姚思思这话,这举动听不见,感觉不到似得。 姚思思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王封,从他眼中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姚思思站起来,来到太子的身后,两手放在他的肩上,对谢萍吩咐道,“谢萍,你们快去准备一些吃的送来。” “是。”谢萍、秋桃两人立刻行礼退出去。 姚思思看来一眼站在一边的王封,“你也去帮忙!”有些话,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哪怕这个人是太子的身边的人也不可以。 王封看来一眼太子,看到他没有阻止,在行礼之后,立刻出去,不过王封在出去的时候,还体贴的把门关上了。 看来姚思思还是在乎太子的,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出来了,要是在原来的话,才不会对太子有这个态度,看来,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 也算是太子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了。 不过,王封还是觉得太子是不是表现的太过了,对姚思思的行踪不是都清楚了吗? 是有人总是这样自讨没趣,可姚思思还不是彻底把有些人忽视一个彻底。 现在好了,姚思思在外面忽视别人,而太子立刻让姚思思尝尝其中的滋味,绝,真绝。 希望这振夫纲的举动不要起反效果就好。 太子再次拿起书,看的认真,对姚思思算是忽视的一个彻底,更是对她说的话完全充耳不闻。 “太子,你心情不好,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原本还放在太子肩上的手,立刻拿开,转身直接想往内殿走。 对姚思思来说,原本心情不好的她,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去哄一个男人,有些事情,现在不是一个说出来好的时机。 太子终于动了,扭头看着头也不会直接往里面走的女人,他扁着嘴,无奈的叹口气。 不打扰你了,不,应该是把他忽视一个彻底。 亏,刚才看到姚思思把他们都支出去,还以为姚思思有些话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说,原来不是这样。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 看来某个女人也是这个一样,连哄哄,劝劝,解释的什么都没有。 你气你的,我悠哉我的,互不相干,互不打扰。 讨厌! 姚思思这个女人真的是长本事了,这才给她权利,可她竟然这么不把他当回事,照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他这个太子在她的眼中还有何地位而言? 太子沉下的脸色,这样的感觉让太子分外不好。 原本是脸上生气,现在是心里生气了。 本以为能得到姚思思的一番劝解,听到几句好听的话,结果…… “主子!” 听到王封的从外面传来的声音,原本心情不好的太子,此刻心情更是糟糕,这女人、属下没有一个顺心的,“说!” 王封站在门口,不敢开门进来,知道这振夫纲又失败了,早就觉得太子挑的不是一个好时候,他为了自己不会皮太痒,立刻开口,“灵雅公主和祥王向太子请离。” 太子听言,眉角带有喜色,这些讨厌的人终于知道离开了,往里面看了一眼,难道这就是姚思思去的目的。 现在看来,这女人也不是那么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而是用行动做出来。 “嗯。” 王封站在门口,本以为太子会出来,有所表示才对,可,盯着门许久,没有听到有开门的动静,知道太子这是在用行动说明,对东虎国的人是多么不不喜,连面子的事情都不愿意做了。 不过,一点儿不意外,在皇宫发生的那么多事情,没有一个人愿意让别国的人知道知道他们的真正情况。 姚思思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对他们的对话自然都听到了,想到这个太子,早就有动作了,却等着她去做,真的是一个腹黑的主。 想来这灵雅公主和唐正祥主动请辞,而东方元明自然没有在待下去的理由,显然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可以想象到,此刻东方元明的脸,还真觉得解气。 只是相信那表情,太子做出来会更有意思。 此时一个东虎国的皇上,连离宫都没有人上去寒暄两句,想来也只有太子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连里子、面子都不要了,那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彻底,你东虎国就算是送了四座城池,在他太子眼中,根本看不见。 想到这还只是开始,不知道外面的舆论又会怎么说?想来应该不会太好听。 这段时间外面的老百姓都把关注放在南凤国皇宫,而现在有了爆炸性的消息,这以后,自然会遮盖原来的所有。 同样,对以后太子的行为算是有了一个铺垫,更是多了一个理由。 姚思思有些担心,东方元明可是知道东宫的那个密道,而他也知道太后回来不简单,依照他的性子,会什么都不做就离开吗? 心中隐隐有个担忧。 不过,幸好现在太后落败,也算是缓了太子一口气,依照太子在大事过后那招兵买马的动作也许会更明显。 太子在不断的壮大,对东虎国挥刀那都是迟早的事情。 想着,姚思思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太子已经渐渐的展现出他好战的性子,这个想法,让姚思思不寒而栗! 对灵雅公主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这着急出宫,是不是有了一个计划,而这么凑巧,刚去找过她就离开,突然有些明白灵雅公主的苦心。 突然觉得她好像再次欠了灵雅公主。 “思儿——”太子走到内殿之后,看到那躺在榻上的女人,刚才还吆喝着让别人做饭,可她倒好,这么快就躺下了。 “嗯?”姚思思连的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太子大步来到榻前,紧张的问,“思儿,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姚思思突然笑了,睁开眼睛,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对她在太子面前摆谱,那都有一个度,明知道这个举动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可她还是要意思两下。 “别动,都累了一天了,好好躺会儿。”太子说着扶着姚思思再次躺下,而他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顺势为她捏肩。 看着体贴的男人,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不累。”太子摇摇头,而他的手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姚思思看着太子,决定把有些话都说出来,“嗯,我觉得那个东虎国的皇上不是好人,他们一直停留在南凤国,尤其是这段时间的皇宫,总觉得他这是不安好心,这人终于走了,觉得松了一口气。” “嗯嗯……”话出,太子甚感欣慰,原来这女人都知道,害他被担心一场,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在那里摆谱了。 姚思思听了,愣了愣,继续把知道的说出来,“我觉得灵雅公主和祥王是一帮的,而那东虎国皇上好像被孤立的样子,你说他们是不是起内讧了?”“这段时间忙,没怎么注意,明天我让他们去查查。”对有些事情是真的不是很关心,而这段时间的事情比较多,他也没有那个精力,不过如果真的是内讧的话,还真的是件好事。 本以为两个人找到了共同点,但没有想到,许久没有听到姚思思的声音,还以为睡着了,可,看到她睁着眼睛滴流滴流转,看起来不像很累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我面前,你不用那么累。” “可我什么也想不到,脑子里空空的。” 听言,太子嘴一扁,看这个女人真没有眼力,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利用。 “今天我去找皇后了,还和她喝茶,遇到华贵妃了,不过都是在牢房里,皇后看着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华贵妃有点惨。” “想要帮华贵妃?” 姚思思摇头,“没有,是你让我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顺嘴就说出来了。”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总是那么一大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恭喜,你终于看出来了,原本心情还行,看到你之后心情更坏了,想要听你说点好听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心里有些失落。”太子捏肩膀的手一直没有停下,但这话说出来之后,黑脸不见,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姿态有些傲娇,如同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撒娇一样。 “太子!” “嗯?” “我爱你!” “继续。” “我好爱你!”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这话说的一点也不知道到含蓄。” 姚思思翻身把太子扑到,趴在他的身上,伸手摸着他的下巴,感觉饿到手上痒痒的,突然特有真实感,“我们是夫妻,要含蓄干嘛?” 太子两手抱着女人,稳稳的把她固定在他的面前,心里是妥妥的傲娇。 “也是。”对女人这话是无条件赞同。 “太子,对那人,你教给我点经验吧,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一时找不到头绪?” “想知道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在姚思思面前变的高大起来,就连说话也比刚才硬气许多。 “比如,我该从哪方面着手,会节省时间。” “你做的很好,还知道从皇后哪里下手,说说,看到皇后之后她说了什么?”太子有一种预感,皇后好像真的对姚思思和以往不同了,他派去那么多人都没有任何效果,他总觉得皇后一直在等姚思思。 “喝茶,喝茶,还是喝茶,你说这皇后她是不是,一看到我就像是看到茶叶呀,怎么每次…等等…”姚思思猛然坐起来,笑着在太子的脸上亲了一下,“有你真好!” 姚思思快步走到旁边,把当初让风英修为自己找过的茶叶都拿来,当初是准对太后的,可这次看来有些事情也没有的绝对,真的是一物两用。 太子来到姚思思的身后,看着她在拿出那么多茶叶来,自身后抱着姚思思,“思儿,我又饿了!” 门口,做好了饭,却不敢进来的几人只能在外面恭敬的等待着,对站在一边的王封直接送去一眼,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这要是门没关的话,直接去进去就好了,也不用再这里门口站着了,要不然等会儿这饭菜都凉了,而依照姚思思那抠门的性子,就算是凉了还要吃,这不是等着看太子的脸色吗? 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太子,直接冲着外面喊,“谢萍,你到是快点,我都饿死了!” 话出,门立刻被人推开。 谢萍、秋桃两个人松口气的同时,立刻端着饭菜进来,不过她们识趣的不敢抬头,就担心看到不该看的,一直在弄好之后,这才退出去,不过在出去的时候,还是遵从一个丫鬟的本分。 在姚思思面前,怎么自在怎么来,在太子面前,一定要夹起尾巴做人,要不然遭到太子的报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姚思思推着太子去饭桌,而她还有事情要忙,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和男人在这里纠缠,哪怕是知道此刻男人饿了是什么意思,她也不能妥协。 偶尔的一次两次还可以,每天都这样的话,她可吃不消。 饭后,姚思思并没有停留太久,再次往东宫外面走去,不过这次不是去牢房,而是往皇后的宫雀楼而去。 在离开宫雀楼之后,继续往皇上的玉龙殿而去。 一直等到傍晚,姚思思才一身疲惫的往东宫走,在走的时候姚思思一直走的很慢,脑中想着一些事情,不知不觉间,姚思思竟然来到东宫后面的假山,而她此刻竟然慢慢的往假山上走。 当姚思思一直站在假山的最高处,将整个东宫尽收眼底。 最后目光眺望着一个方向,姚思思知道此刻里面住的那人是太后,虽然不知道这太后是不是真的病了,但她还真的不敢去面对太后。 一时间想了很多,关于过去的,关于未来的计划的。 不过让姚思思感到庆幸一点的是,现在在身边围绕着一些事情,对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的安静了。 想来现在的姚高义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寒北在一起了,而现在的姚将军府有了紫衣神教这层关系,相信,以后有人想要动的话,自然有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而司徒秋荷现在变的安静了,没有原来的鲁莽,也许这个时候,她应该让那两个女人都‘死’出去了。 灵雅公主虽然受伤了,但只要一个人想要好起来,也不算是难事。 反而是自己,总觉得这现在的一切都向自己聚拢而来。 不过这样也好,事情都围绕着自己,这样周围的人都安全了。 正看着落日的余晖,突然看到许久不见的银狐,再次出现在面前。 看到它来到自己身边,用那肥胖的身子蹭着自己的鞋子,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现在的自己好像没有原来那么害怕这些毛茸茸过的小动物了。 “温妮,帮个忙呗,听说这假山上有个密道,你帮我找找?”姚思思用脚蹭着问银狐的软软的白毛。 随意坐在一边的谢萍和秋桃看到姚思思这样子,当成是一个姚思思无聊,随便的说两句玩玩,根本没有当真。 “太子妃,你不会因为这银狐能听懂你说的话吧?” “也许。”姚思思慎重的点头。 这个时候才觉得,在原来她为什么没有想到,动物的嗅觉很好,尤其是对地洞、密道之类的要比这人类灵敏的多了。 想到立刻弯腰,和银狐面对面,瞪着眼睛,认真的说道,“温妮,我告诉你,只要你能在这假山上给我找到密道,我就给你做一身衣服。” 姚思思的慎重,在谢萍和秋桃的眼中,那就是无稽之谈。 先不要说这银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灵,这衣服,谁看到过着动物还要穿衣服的,她们的想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竟然看到银狐竟然站在一个地方跳了两下,姚思思跟着走过去,就在这时,姚思思和银狐竟然在她们的眼皮底下不见了。 “太子妃——” “太子妃——” 第二百零五章 是谁? 姚思思突然失踪,让谢萍、秋桃吓了一跳。 随着何成、何华突然出现在周围。 原本几个人焦急的心,当听到从假山里面传来的动静之后,稍微安顿一些。 秋桃立刻去安和殿去找太子,而谢萍、何成、何华一直在周围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看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 随着轻轻的按上去,在刚才姚思思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洞口。 洞口很黑,不知道是不是和刚才姚思思掉下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但因为听不到姚思思的声音,心里心里有些担忧,何成、何华没有任何顾虑直接跳下去。 谢萍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很快赶来的太子,把事情说了一个大概,就见太子竟然直接跳进去。 对何成、何华,他们都是姚思思的暗卫,做出这个举动没有任何的不妥,可,太子不同,万一里面有危险,姚思思不在,太子在下去,岂不是更危险? 看到太子那个举动,想要阻止的也来不及了。 在谢萍呆愣的时候,突然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很多黑衣人,一个一个都像不要命似得都往里面跳,谢萍看的很清楚,在黑衣人中还有一些是女人。 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担心的同时,还扭头看了秋桃一眼,“刚才那些人是?” 秋桃摇摇头,她也不是很清楚,但,为何她会看到几个面熟的前辈,这时她的脑子也是一团浆糊,。 两人站在洞口的周围,防备别人从后面突然袭击。 王封带着一些人赶来,把整个假山包围起来,而松同带着几个人在假山的周围开始寻找。 谢萍看到松同的时候一愣,自从谭兰的事情发生后,一直没有看到他,现在突然看到,他整个人的变化很大,以至于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不过就在看到松同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谢萍突然想到那天,不是就在那个地方找到姚思思的吗? 如果今天姚思思是无意中掉进去的,可那天呢? 原本有些想不通的事情,在这一刻更是糊涂了。 难道那天找不到姚思思也是因为突然掉进山洞里去了? 她那天发现姚思思的时候,明显头脑不是很清醒,试问,不清醒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假山的后面,难道有人?如果这是真的,那人是谁? 谢萍看了一眼一圈忙碌的众人,刚才何成、何华眼中的担忧、慌乱是那么明显,不会是他们,可好像从发生事情到现在每个人的眼神都有些还乱,如果带着姚思思离开的那人不是这些人,会是谁? 一时间脑子有些蒙,好像这件事情非常关键。 可,如果连姚思思都不愿意开口,自然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想到后来跟着跳进去的那些黑衣人,尤其是那些女人,难道是…… 一直被人担心的姚思思,此刻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既然人都进来了,想知道那个出口在哪里,想知道那天她是怎么出去的,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有些事情她也没有想要继续隐瞒下去,觉得这就是公开的最好时机,可她的心中还隐隐有一层担忧。 想到那天突然间出现在东宫书房的那人,如果不是从外面出去,那极有可能就是从这密道出去的,可对方是从哪里出来,又是怎么离开?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太子一定会把这东宫围的如同铁桶一样的牢固,而那人出现在书房,出现在皇后的宫雀楼,难道他每天都是来无影去无踪? 在原来不是没有想过,一个多次出现在皇宫的人,真的有那么高强的武功,每次都能进出自如。 如果是有着合理的身份,那自然没有什么不妥,在原来也许没有什么不同,毕竟有皇后在这里,就算是没有太大的实权,还能在皇宫中来去一个人很简单,可,皇后现在在大牢,那人不可能一直没有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能够自由的出入皇宫,而不被人怀疑,再一个就是密道。 密道好像对皇宫并不是太大的秘密。 姚思思肯定在假山的下面并不是只有一个出口。 不是自己掉下来那个假山,不是通往皇上玉龙殿的出口,那另一个出口在哪里? 姚思思想要知道,更想知道这个密道的各个才出口都在哪里? 其实,姚思思也想过这人,也就是那个男人,可能会是一个老太监,或者是在皇宫中的某个角落,以平凡的身份,自由的出入皇宫,也有可能自由的出入东宫,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是不是真的,还要慢慢求证,而现在姚思思想要知道的就是这假山下面的密道,到底有几条,出口都在什么地方,都有什么人知道这条密道? 只要一想到,在她睡大觉的时候,有人自由的出入自己的地方,那岂不是自己的安全一直受到威胁? 一个人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能放心,整天不是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一边走着走着,不时的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隐形的暗门,或者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就是一条密道的出口。 想到当初自己在大牢的时候,当初司徒夜就是把出口放在自己的卧室,皇上的卧室也有一个出口,是古代的人习惯都卧室作为出口,还是为了掩盖晚上的行踪? 一边走着,还在想,卧室是一个人待的最长,而又最放松的地方。 突然脑中有个想法,是不是出口都是具有一改的掩盖性,那就是不管是否会撞到人,都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思儿?” 熟悉的声音从姚思思的身后传来。 姚思思回头看到走来的那些人,一眼就看到走在前面的太子。 在这有些暗的地方,姚思思还是清楚的感觉到太子的隐忍的怒气。 其实,当她在找的时候就知道,这次想要瞒过太子也不可能,可,他来的速度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 尤其看到那跟在身后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之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太子,但她不敢主动开口,只是愣愣的站着。 这个时候,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解释无疑就是火上加油。 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太子自己走过来。 太子几步来到姚思思的身边,用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胳膊,看到姚思思皱眉之后,这才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那些人。 “属下正一叩见太子妃!”跟在后面的男的一起跪在地上。 “属下后一叩见太子妃!”跟着后面的女的都跪在地上。 对能提前得到龙卫、凤卫,这让太子有些意外,但不能否认,如果没有他们,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 这次算是让姚思思正式接受她们,自然彼此间都需要一个过程,太子在事先没有明说,本以为可以拖到后来,可,当听到姚思思突然在假山上不见人影之后,太子觉得早晚的事情,不需要拖太长的时间,以后由她们保护在姚思思的身边也能让他安心一些。 不过太子没有说的是,关于龙卫,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关于凤卫,太子竟然然她们全部都是女人,不能说太子小心眼,实际上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管是在平时的行为中,说话的语气中,都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姚思思看着这些人,然后把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做的哪点不好,让太子对她生气了? 看着太子的眼睛,觉得好像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太子伸手放在姚思思的腰上,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开口说道,“开始吧!”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多余的废话,立刻从站起来,往四处走去。 太子满意这些凤卫、龙卫的表现,看着姚思思,拉着她往回走。 “太子?” 太子从看到姚思思的那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能忍到现在,可见,这个小女人,还不是空有一张好看的脸,“他们都是龙卫、凤卫。” “嗯…嗯?”姚思思显示点头,猛然抬头,心中疑惑,龙卫、凤卫不是只跟随在皇上、皇后的身边吗?这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凤印吗?” “难道说?” 太子满意姚思思的头脑,她的头脑,她对事情的反映度、灵敏度都是最好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能有她这样的头脑。 一想到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他突然感觉备有成就感。 “答对了,好了,我们走吧。” “可是……”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她还没有知道她想要的结果,可,看到太子自信的样子,纵然还有些疑惑,她还是识趣的跟着一起离开。 原本姚思思以为会从当初掉下来的那个洞口上去,当她看到太子竟然拉着姚思思往一边走,而在他们的前面竟然有两个人一直在前面带路,突然姚思思明白了太子和是什么意思,再次看前面的两个人的时候,心里突然变的不平静。 现在终于知道太子和自己之间的区别。 在有些事情上,尤其是太子,姚思思总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一个角度,看待事情的时候总是变的全面,可当自己面对同样的事情时,却总是没有当初的理想。 看了一眼太子,突然觉得他是成功的。 如同当初觉得一个人的力量太小,可现在她却犯了同样的错误。 太子的力量小,难道自己的力量就大了吗? 当姚思思从假山的后面出来的时候,正好是那天自己醒来的待过的地方,这个时候突然觉得那东方元明好像对这里非常的熟悉,那天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而他能准确的找到这个地方,显然对这里很熟悉。 一个东虎国的皇上对南凤国的皇宫这么熟悉,这说明什么? 姚思思可不认为,东方元明之所以熟悉这里是因为自己,她还不会盲目自信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既然密道的事情已经被太子知道了,那么也算是间接的说出来了。 心里顿时觉得轻松许多,可,姚思思更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和太子刚出来不久,正一和后一竟然两人都带着一份图纸出来。 当看清楚那图纸上竟然就是假山下的密道之后,姚思思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为何短短的时间,他们竟然能有这个图纸。 当看到其中的一个密道的出口就是皇上玉龙殿的内殿,而另一个出口就是这假山的后面,而姚思思进去的那个地方,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再就是在假山下的密道中,竟然有很多出口,让姚思思感到吃惊。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也许需要几天的时间,现在却只用短短的时间就能做到了,这让姚思思感到吃惊,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也许他们真的有什么超人的本领。 太子和姚思思回到安和殿后,姚思思拿着图纸做了一份仔细的研究,而太子在忙着对龙卫和凤卫的分配上。  太子在忙碌至于,不时的抬头看看姚思思,看到她忙碌的样子,再次恢复一样的那种神采,他就知道这样做是对的,只是希望姚思思不要太劳累。 当初太后归来。 谭兰的尸体在第二天就下葬了。 对姚思思而言,谭兰是特别的,可,谭兰毕竟是一个丫鬟,当初的事情太多,也不想让姚思思看到伤心直接下葬,没有想到松同竟然以他妻子的身份为谭兰下葬。 也算是变相的完成了姚思思的一桩心愿。 太后的归来,本来是一件喜事,可,那都是表面,太子也承认自己是做了一些事情,哪怕是想要为太后接风洗尘,恐怕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嘲讽,便利用谣言的力量一直压制着这事。 可,现在姚思思已经恢复,不管怎样,这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做的太过,至少在面子上,还是要说的过去。 这个时候不免想到那在玉龙殿养身子的皇上,这个时候也该好了。 毕竟在好事,在大事的,在宴会的时候总要有个交代,只不过皇后却…… 太子的心头蔓延一层阴霾。 …… 太子发怒,皇后被关进大牢,皇上的女人可有好几位已经进了大牢,皇后、华贵妃、德妃、玉妃,前前后后都进过大牢,有的死了,有的人活着却还在大牢里,有的是却下落不明,自然死活也无从说起。 没有人敢触太子的霉头,更是不敢轻易的提起,没有人知道五王爷司徒杰的母妃德妃究竟去了哪里,不过,众人觉得活着的希望不是很大。 看到皇上的女人一个一个一连遭受这样的磨难,对任何人来说都有这种可能,谁让太子现在掌权,就连丞相、三王爷、五王爷都和太子一个鼻孔喘气,还有谁敢说什么? 在原来,也只有三王爷敢和太子叫板,可现在连三王爷都向太子靠拢,就算是有些人想要说些什么,也都要看看自己的身份。 现在的太子在别人的眼中早已经不是原来的贤王,而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太子,有些人甚至怀疑,华贵妃之所以在大牢中,都是太子的杰作,可是看到皇后都在大牢里,反而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太子怒气发作,有人气恼,却也已是见怪不怪。 试问南凤国皇宫的人,不管现在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还不都是太子说了算,哪怕是皇上的女人,只要太子愿意,把所有的妃子都扔进大牢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皇上? 南凤国的皇上,一直居住在皇宫,难道会一点也不知道太子的作为吗? 明知太子的作为,却一直没有啃声,那就是默许。 皇上这一默许,意味着什么?预示着什么? 稍微往深了想,再淡定的心,此刻也会被惊出一身冷汗。 一切的转变,好像从太子还是八王爷时突然对姚思思变好了之后开始的,而真正的再也不掩饰,是从当上太子的时候开始,后来在边疆一举成功之后,皇后突然篡权却成为一个导火线,后来一切事情的发展,好像都到了一个…… …… 翠云殿。 太后穿着一身象征着太后身份的宫装,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沉黑的夜色,心亦发沉。 关于她回宫的好事情,她的好皇上,好像一直都没有说什么? 哪怕是不能居住在象征着太后身份的慈云殿,哪怕是住在这个刚刚死了几个人的破落的翠云殿,所有的一切,皇上好像一直没有说什么。 皇上好像每天都很忙,忙着调养,忙着吃药,忙着生与死的斗争,可,太后却知道,这个好皇上,好似从来没有看透一样。 如同在多年前,皇上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预兆,直接把她从皇宫驱逐。 连让她有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当时不是没有想到试图和皇上摊开,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想到当初的离开是多么的不甘心,终于在多年后,她回来了,带着那么多年的恨意,带着十多年来的部署,可她还是败了,这次竟然是败在如同黄口小儿的太子的身上。 如果说是当年的皇上,是怨恨自己做的太过于招摇,不该碰触到他的底线,在当初没有防备,可现在不同,她准备了这么多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这么简单就趴下了,可是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太子? 第二百零六章 不算全败 太后本以为太子就是皇上刻意扶持起来的一个挡箭牌,没有想到他做事竟然这么有魄力。 竟然连他的生母皇后都能这样平静的关进大牢。 想到当初的温妃,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被皇上驱逐,可是,同样的事情一再发生,这次只是因为姚思思说了一句话,结果让太子直接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的生母直接送进大牢。 哼—— 太后冷笑,还真的不愧是父子,在面对女人的时候,这生母就没有一点份量。 不过,经过这事,太后总觉得好像是漏了什么? 如果皇上真的是利用太子的话,这个时候他不该让太子一个人做大,这样对以后他收回权利非常不利。 如果真的是利用的话,皇上会放权,难道不担心太子做大之后,把皇上变成太上皇,架空他所有的权利? 如果是真心的,那为何要扶持皇后的儿子,而不是华贵妃的儿子,相比而言,对司徒夜是一个更好控制的人,这人的脾气冲动,那么司徒夜现在做大了,皇上想要把他拉下来也易如反掌,反而是太子不同,他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在一个人沾染到权利之后,还能轻易的放手吗? 显然觉得太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做? 皇后为何安安稳稳的呆在大牢中,难道不觉得这就是对一个皇后的羞辱吗? 对太子的势力,是太后万万没有想到的,而原本一直为她做事的那人也没有出现,就连现在皇后在大牢里,也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动作。 皇上在隐瞒什么? 皇后在隐忍什么? 那人为何甘愿看到皇后现在的样子却不出现,所有的一切,对太后来说都是一个迷。 这一切并不是猜测,而是肯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存在。 对太子可以说,不是很了解,对皇上,毕竟是母子,又一起那么多年,太后对皇上自认比其他人都了解。 整个皇宫不断死人,不断出事儿,纵然有人真的错了,可皇宫中的人,有哪一个手上是干净的? 谁的身上不会弄死几个拦路人?不会弄死几个不识趣的人? 可,皇上的默许,那就是默许整个后宫的人都要送到大牢,这只是后宫,如果这后宫的人收拾完了,是不是标志着要对朝堂中的人来一个大换血,自然现在的朝堂中当时跟随在皇上身边的人已经不多了,自然还有那么几个,不过那些人都是一些老顽固,冥顽不化。 也不知道这些硬得就像是石头一样的人,怎么会那么听太子的话,难道是有什么把柄在太子的手中,现在,不得不对太子臣服? 那些人太后也曾经多次接触过,想要威胁他们,也许他们宁愿去死,都不愿意妥协? 对太子,她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不然,她怎么也不会安心。 哪怕是败了,她也要败的明明白白。 什么谣言,什么压不住,呵…… 谣言一说,太后从来不信。 自是不能不信,不过,这其中定然是隐藏着什么秘密在其中。 是什么呢? 她早晚会查个明白,哪怕是她身边的人都四死光了,哪怕只有一个,只要是她想要知道的,想要的,还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哪怕对她现在而言,是失败了,可也不算是全败! “太后,时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安歇吧!” 太后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老嬷嬷春玉,冷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死了,不想活了,想要看到哀家是怎么败的?” 春玉听了,碰的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求太后开恩。” “开恩,就你也配!” “皇上驾到!”尖锐的嗓音从外面突然响起。 太后一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玉,这才坦然的走到座位上坐好。 春玉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规矩的走到太后的身边。 门口缓缓走来一个明黄身影,太后的心里不由讥讽,皇上病好的可真够快的,前几天还要死不活的躺着,现在就能健步如飞,真的是可喜可贺呀! 只不过,这皇上怎么会想起她个这老太婆了? 想来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皇上从此不再踏足她的翠云殿,今天怎么会…… 是皇上‘大病初愈’来她这里来表‘孝心’来了? 皇上进来之后并没有如同该有的礼仪,而是站在太后的面前,仔细打量着太后,好像是想要看出点什么? 秦公公站在皇上的身后,看到皇上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连忙跪在地上对太后行礼,“奴才叩见太后老佛爷。”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论主子们怎么斗气、斗法,他们这当奴才的可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哪怕是面对在落魄的主子,都不能做的太过,免得随后遭殃的是自己。 太后慈心,皇上孝心,真乃绝配。 东宫。 夜幕降临,太子踏着点回到安和殿。 谢萍、秋桃看到太子归来,立刻行礼,异口同声的开口,“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思儿呢?”站定,眼睛看了一圈,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看到忙碌的姚思思,而她们在这里,显然姚思思也在安和殿,想到今天鬼谷子说的那话,也许对姚思思的眼睛会有帮助。 对姚思思眼睛的事情,太子一直没提,姚思思一直没说,但彼此都记在心里,终于有一个缓解的药方,在配齐药材之后,希望姚思思配合。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亲自为做的晚餐,现在在温泉。”谢萍中规中矩的开口,不敢有任何的讨巧卖乖,自然这讨巧卖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姚思思。 想到姚思思做饭的时候说的那话,小心的看了一眼太子,立刻低头。 希望忙碌的一天的她们,能够平安的休息。 太子听言,迫不及待的往温泉走去。 希望可以正好看到一副美人出浴图,也希望可以来个鸳鸯浴,彼此增加一些感情,顺便培养一些小情趣。 可……。太子的脚步一停。 对姚思思的举动,他现在也是摸的清楚,这几天,她一直很忙,怎么会有时间做饭,难道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还是有事请自己帮忙? 可为何在他的心中觉得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想着,太子眉头微动,为何有种不详的预感? 秋桃看着太子往里面走的背影,低头悄悄的和谢萍交换一个眼神,两人相视之后,立刻低头,开始研究自己的鞋面。 不得不说,姚思思真的是越来越胆大了,连这样的事情都能说的出来,还想用此来要挟太子? 看来姚思思的胆子是真的大了! 太子走到内殿,本来是打算直接走去温泉,听到里面的水声,听到里面欢快的歌声,太子心中不好的预感更深。 抬头,微微抬手,正一直接出现在太子面前,并直接跪在地上。 “说。”简单的一个字,优雅中带有迫人的气势,暗想最好是他想多了。 正一没敢抬头,而是把知道的全都用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禀报出来,“今天主子出门之后,小公主命易青送来两套小孩的衣服,丞相夫人也送来两套小孩的衣服,太子妃拿着衣服高兴的许久,后来一个人在房里许久,出来之后,对着丫鬟们说…说…男人有种才是男人,没种……” 话未说完,正一直接被太子赏了一脚。“太子,你怎么才回来!”姚思思的声音出,人直接出现在温泉的门口。 太子原本还有话要说,可是在看到此刻姚思思这个样子,整个人愣在原地。 正一这时用眼角的余光看来一眼姚思思,吓的立刻离开。 他们这些新的龙卫、凤卫虽然都是刚来,但在确定了下一个皇上的时候,就开始暗中观察他们未来主子的脾性。 所以,现在的龙卫、凤卫,对太子,对姚思思那都是了解的彻底。 不用吩咐,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能让他们知道其中的意思。 不过,除非主子的召唤,不是生死攸关的时候,龙卫、凤卫是不会轻易的出现在主子面前。 这就是规矩,没有一个人可以破坏。 不过还有一点不同,那都是,虽然是保护太子和姚思思的,但是姚思思无权召唤龙卫,可,太子不同,他能召唤龙卫,也能召唤凤卫。 姚思思对刚才出现的人一愣,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那天的正一,再次看着太子的时候,难免有些埋怨。 对太子能出现在这里,显然是从谢萍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可,既然知道自己在温泉,那这人还让男人出现在这里? 原本的好心情在此刻渐渐消失,再次看着太子的时候,突然想到不久前的那个想法,再次在脑中泛滥。 新仇旧恨一起算。 好,真好,极好,这个男人该死的好。 忍住心底漫天的怒火,把某人忽视的彻底,抬脚越过太子,往旁边的梳妆台而去。 太子一直看着这个女人从身边经过,尤其那眼神中前后的变化都看在眼中,想到刚才正一说的那话,嘴角扁了扁,该生气的人应该是自己才是,可这算什么? 总觉得菏泽女人别自己惯的没有样子了,可怎么办,人是他惯出来的,自然痛并快乐着。 明知道这个时候该杀杀这个女人的威风,可他的目光还是自然的跟着姚思思在移动。 松松垮垮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微微敞开的领口,让太子想起姚思思在从温泉出来时的习惯,顿时让太子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突然脑中自然的闪现出他们在一起纠缠时,感觉到他肌肤中的柔滑,看到顺着她的发丝,有几滴水竟然流淌进她的衣服里面,让他顿时觉得身上有股热气在四处流窜,最后又顺着往一个地方流淌而去。 原本面对姚思思就意志薄弱的太子,此刻更是觉得有些受不了。 好像此刻的他就变成那滴水一样,慢慢的头发丝流过脖子,一路往下…… 姚思思一直对着镜子擦头发,终于觉得不在滴水的时候,从镜中看到身边太子,尤其他此刻的那个眼神,让姚思思的心里一紧,低头的瞬间竟然看到,原本只是随便穿在身上的衣服,因为是在内殿,几乎姚思思沐浴过后不愿意穿合身的衣服,都是改良版的浴袍,此刻她坐着,穿的松垮,几乎露出脖子下面的大片肌肤。 几乎就在立刻,姚思思的脸上一红,而她的手更是迅速的想要百衣服整理好。 几乎从姚思思的动过刚开始,太子的动作比她更快,他一只大手直接敷在姚思思的唇上,有意加深这个吻, 姚思思开始想要推开的,开始她的手刚有动作就被男人霸道的隔开,在推开在身前想要作乱的手,大手顺势探进衣服的里面,原本一直来以来的隐忍,此刻却觉得没有必要,而太子也在有意的让姚思思知道,她的男人是不是有种。 在终于能够喘口气的同时,姚思思大口大口的呼吸,整个人软绵的依靠在太子的身前,如果没有太子,哪怕此刻她是坐着,恐怕会会化为一滩水。 “太子,你……”姚思思眉眼含丝,眼中被人撩起的渴望在眼中游走,许是因为小公主送来的衣服受到刺激,让她在这一刻突然特别的想。 不知道怎么,想到司徒秋荷,想到贾静丹,姚思思突然特别渴望要要一个孩子。 在原来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渴望,自从收到那衣服之后,脑中总是自然的闪现出一个可爱的孩子围在自己身边时的情景。 迷蒙的眼中,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当有一个像他一样的孩子会是怎样? 今天,姚思思的脑子一直都乱七八糟的,但,她的心中只想要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记得她的大姨妈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按照那个计算的话,现在的她正在危险期。 看着太子,张了几次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主动的亲上他的唇。 总感觉的心动不如行动,说的再多都是无用功,虽然明知道这一次不一定会成功,但不行动则一定不会成功。 幸福是每个人都努力去争取的,也不会因为你想,而是因为努力了,付出了,才会有回报。 一个人的目标是从梦想开始的,一个人的幸福是从心态上把握的,而一个人的成功则是在行动中实现的。 姚思思的主动让太子更是激动,两手抱着姚思思,连转身榻上走去都觉得有些慢,在抱起她的那一刻,他就变的迫不及待…… 整个内殿传送出的低沉中、压抑的声音让站在外殿的两人立刻退后几步有些狼狈的逃出去,来到门口之后,正好遇到走来的王封和松同,谢萍、秋桃两人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扭头直接往外面走去。 王封、松同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听到里面传来的令人激动的声音,两人一直退后,再退后,就担心这魔人的声音会把他们折磨疯了一样。 只不过王封是纯碎的想要躲开,但松同的眼中却不同,带有浓重的哀伤。 其实松同一直没有说的是,他和谭兰的开始原始于一次醉酒,一颗不堪受折磨的心。 在每天都听到那样魔人的声音,让松同在酒后的一天夜里总是控制不住他的心,以至于一个人原本想要喝酒把他心中的蠢动压下去,可惜,没有压下去,反而是看到了半夜起身去茅房的谭兰,第一次主动的、大胆的开口,没有想到…… 他们纠缠了许久,在第二天,天不是很亮的时候,各自悄悄的离开,心却留在了彼此的心中。 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起过,每次见面没有眼神的交流,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可他们知道,每次半夜的时候,他们的心总是那么激动,只因为在那一刻,他们才能撕开彼此的伪装,用心、用身来爱着对方。 那天,他刚知道谭兰怀孕了,兴奋的连话都说不清楚,而松同也本来是打算求太子、姚思思成全,那时突然发生意外,本来,松同是要保护谭兰的,可惜,他的武功不是那人的对手,结果在最危险的时候,是谭兰用身体挡在他的面前…… 站在一边的王封在稳定自己的心神之后,看到一边全身散发着忧伤的松同,轻轻拍拍他的肩,推着他一起往外面走去。 “走,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先去喝点酒。” 屋外,没有人敢停留,而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内殿耳语思香、纠缠悠长。 一直等到两人纠缠一番,在女人讨饶之后,太子才勉强的停下,两手捧着女人的脸,“刚才说什么?”自然是男人的劣根性又有了,而他始终都记得女人说没种的男人。 姚思思看了太子一眼,然后盯着他身上的某处,“太子,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 “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你我的孩子,希望是一个长的像你的孩子,希望……”原来不觉得,可是现在姚思思的脑中都是孩子。 “我也想,可是你看这……”太子眼神扫过姚思思,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第二百零七章 死的好! 姚思思低头不敢看太子的眼神,在当着别人的时候,她是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对方,可这孩子的事情,有的时候是要看缘分,有的时候问题并不一定出在一个人的身上。 如果在没有避孕的情况下,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而他们几乎每天都在纠缠,如果有孩子的话,早就有了,为何会拖到现在,也许,这问题就出在他们中的一个人的身上。 这一刻,突然在心里有些害怕,如果这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那是否她一辈子都没有孩子。 如果她的眼睛不好,就算是现在有了孩子,而她的身体出现异常,是不是也说明这孩子不一定能生下来? 心中真的好复杂。 原本对孩子并没有现在这么强烈的渴望,可在这一刻,姚思思突然决定不了了。 担心、复杂的情绪让姚思思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太子感觉到姚思思的分心,立刻不满,本来还想要证明他的真男人本色,看到神不在焉的女人,微微恼的刮了一下姚思思的鼻子,“听说你给我做饭了,做的都是什么?” “啊,也没有做什么,是就是炖了一下汤之类的。” “什么汤?”总觉得不是好东西,尤其刚才正一说的那话,让太子突然眼皮开始直跳。 “还能有什么呀,听说这虎肉、鹿肉,还有…”原本还没有意识的姚思思,在听到耳边传来的闷哼声,看着那不满的脸,这个时候,才发现她都说了什么? 她在收到那小孩的衣服之后,突然心中不满,看到小厨房正好有那些东西,顺手就…就做了一点。 “思儿,你觉得我还需要…嗯…”警告的声音,同时没有给女人回答的意思,而是再次证明他的实力。 “嗯……啊……”一直压抑的姚思思,被太子突然的动作,一时没有控制住,本能的叫出来。 …… 原本是晚餐,这次又是在半夜开始吃的,不过此刻姚思思一个人无力的依靠在榻上,而男人则是细心的照顾在一边,至于姚思思做的那些宝贝,太子不敢吃,而他也不敢给姚思思吃,只好送人了。 其实想吃,可,担心到时候女人不配合,那还不得把自己活活烧死。 “思儿?”一边喂着,还不忘说话,其实更想知道的是,他是不是很棒。 “闭嘴!” 还没问呢,怎么就让闭嘴呀! 好吧!他不问,行了吧,反正这问不问,反正有眼睛自然都看到了,而此刻连吃饭都没有力气的女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太子美滋滋上前,喂的更勤了,不时的往往自己的嘴里送一口,有时还会拿出手帕轻轻的擦一下她的嘴角,吃完之后,立刻上榻,规规矩矩的抱着姚思思。这动作刚出,立刻接受到某人送来的白眼。 “我累了。”意思就是不准再有那样的想法。 太子听话的点头,“嗯,我老了,不中用了!”说着抱着女人的手再次紧了一分,并不是他故意炫耀,而是不受控制,此刻肚子是吃饱了,突然觉得心里还不饱,看着女人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他也想再运动一番,可女人开口了,他也只能规矩一点。 “把你的凶器拿开。”话说的好听,可姚思思怎么会感觉不到有人的渴望,尤其是非要把她抱在怀中,想要感觉不到,都不可能。 “我真的老了!”打哈哈,想要蒙混过去,可惜这话还是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只因为某处不配合,泄漏了他的小心思。 女人推开她,一个人趴在榻上,对着太子送去一眼,“我没力气了,你给我把那些资料给我拿过来。” 太子只是一眼就看到那上面醒目的标题,有些无奈,有些不喜,更不愿意在男女纠缠过后,竟然开始忙着做别的事情,不是应该谈谈情,说说爱,再或者你侬我侬,耳语厮磨一番吗?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了样了? 许是感觉到太子的怨念太深,看着太子始终没动的意思,“你一会儿看看书,不要总是想着那些事情,我现在正在长身体,不能没完没了,过个一两年就好了。”的确用现在的年龄来算,她这年龄真的不大,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担心如果不直说的话,有人会误会。 对于孩子,在冷静过后,在激励的纠缠过后,她才觉得好像自己被刺激到了。 对司徒秋荷送来小孩的衣服,那是当初为了让司徒秋荷安心,才这么说的,但是对贾静丹会送给她小孩的衣服,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这送小孩的衣服,在古代很少,除非是极为亲密的关系。 可,抛开风英修的话,她和贾静丹之间好像还没有深厚到这样的交情,尤其在她还没有怀孕的时候,送来衣服,这说明什么? 开始没想,可现在在身体累倒极致的时候,脑子突然清空,这个时候才觉得事情的不妥。 太子一直盯着姚思思看了许久,这就是明着拒绝,还说的那么免冠堂皇,看那身上,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而他每天都被这样的身材勾了魂,还没长开,那真的长开之后,他是不是一辈子在她的身上都不愿意再下来了? 想到这个,太子也只能干巴巴的砸吧了记下嘴,为了以后,为了不被女人埋怨,他努力的表现,可…现在彻底无语了。 表现的好了被女人嫌弃,表现的不好,还是被女人不喜,好像不管他怎么做,都会让人不高兴。 男人难做呀! 想要有男人的骨气,可被女人看他的那个小眼神,连心都酥软了,怎么会不听。 下榻之后立刻把姚思思要的东西拿过来,而他也顺带着那本书放在手中, 一时间整个内殿变的非常安静。 在内殿看书的习惯是因为有了姚思思之后才有的习惯,看到姚思思在忙着看着那案子的事情,他还真的觉得奇怪。 不过,再多的奇怪,对姚思思而言,好像也没有什么,只是因为姚思思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管她做出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同,能光明正大的拍灵雅公主的头,能让灵雅公主离开皇宫,能让皇后开口,能凭借着直觉看出别人没有发现的敏锐。 这样的女人本来就是一个特别。 原本还是看书的他,可是在后来,几乎一直看着姚思思。 看她皱眉的样子,看她嘴角露出阴森森讥讽,看她眼中的自信,看她……看着看着,太子竟然慢慢睡着了。 旭日。 太阳东升。 太子睁开眼,看到那还在研究案子的姚思思,心里一惊,“思儿,你不会一晚没睡吧?” 姚思思扭头在太子的脸上亲了一下,“你睡醒了?” “你?”心里美滋滋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眼角的疲惫还是有些心疼,不该睡着的。 “没事,我这就睡觉,记得出去的时候,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姚思思因为终于弄清楚这事情的大概了,在放松的同时这才觉得有些累了,说完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太子看着这样的姚思思,轻轻的为她盖好被子,这才抬脚往外面走去,不过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两个丫鬟都在,把姚思思的话说了一遍。 一句话,在太子的眼中那就是姚思思累了需要休息,可在谢萍和秋桃的眼中就变了味道。 想来这安和殿的灯一直没有灭灯,而太子离开时的那个纠结的样子,不会是和她们想的一样,太子和姚思思两个人竟然大战…… ……王封站在书房的门口,看到太子那纠结的样子,不明白这大清早的到底是闹啥? 好像,越来越看不清楚太子了。 时而无缘无故的高兴,时而无缘无故的生气,以至于,让王封都有些不了解太子了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现在不但是太子整天这样阴阳怪气的,就连松同也都变了。 对松同的变化,王封是看在眼里,知道此刻王封心里的痛,可是太子不同。 现在的局势,虽然眼前还有些麻烦,虽然太后还没有死,皇上还健在,可还有谁是太子的对手,难道是昨晚和姚思思发生了一点什么,以至于大清早的一副这样的面孔? 在王封的念叨中,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太子依旧如同来时的嘴脸,要不是看着一边的奏折在不断的减少,王封都以为这一上午的时间就会这么浪费了。 太子在看完今天的最后一个奏折之后,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王封,“太后回宫,今天宫中摆宴,你让人准备一下。” 说着大事,可在太子的脸上真的没有看出多余的表情。 因为事关于太后,临时决定,又是在中午的时候,才说要为太后接风,这个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要说,太子,咱能做的再高明一点吗? 心里腹语,可王封的面上,还是立刻开口,“是。” 简单的一个字,那就是服从,同时也标志这今天的御膳房,恐怕真的要忙翻天了,不过并不是只有御膳房,就连那些大小官员的通知也是一个麻烦。 恐怕这累的可不是一个人。 王封疾步往外面小跑着离开,但,王封知道他只要把事情交给御膳房就好,至于那些官员自然有人会去通知。 可以说,这个宴会,注定看着很大人忙碌,但东宫却不在忙碌的范围中。 想来今天的宴会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惊喜,毕竟皇后还在大牢中管着,就算是高兴也不能表现的太过。 也可以说这一个春节,因为皇宫的事情,几乎没有一个敢庆祝。 谁庆祝,一连死了那么多人,太子在乎的女人在当时在昏迷,还不知道死活,谁庆祝,那就是要早死的节奏。 大小官员都勒紧了脖子小心的生活,而京城中的权贵,谁敢当刺头,小心被心里气不顺的太子拿来撒气。 太子一个人在书房中,总觉得昨天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好像有一个重点被她忽略了一样。 一直想不通,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让太子在对一切的事情都能掌握在自己心中的他难免有些不满,看着周围的一切也变的厌烦。 太子眉头微皱,眸色暗沉,到底是什么呢? 松同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太子行礼,“主子,人跟丢了。”刚得到的消息,松同不敢耽误,立刻亲来禀报。 这事情连他这脑子不灵光的人也能发现事情的不妥。 “何处?”那么多人跟踪,竟然还跟丢了。 对东虎国的那几个人离开,心里自然是高兴,可从这时间来看,还是在南凤国境内,这说明什么,显然他的担心不是多余。 “在费城。”松同说完之后,等待着太子的吩咐。 “好!”太子的脸色阴沉,那么匆忙的离开却才到费城,这说明什么。 知道东方元明和灵雅公主这次算是闹僵了,而太子也喜欢看着别人斗起来,而他只要观战就好,可在这费城消失,看来有人真的是不舍得离开。 不舍得缘由是什么,不用深究也知道。 太子从桌子的旁边拿出一个香囊,不过这个香囊已经空了,但对着香囊的主人也已经确定,而他不能相信的是,他们是什么时候见的面,又是什么时候联系,怎么联系? 太多的疑问在太子的脑中形成。 不过,这个香囊就是姚思思习惯用的香囊,不过不是装的香料,而是毒,不会致死,但却是让人一时间疼痛难忍的毒药。 为何在密道中发现,是他去的时候姚思思遇到了什么,还是在原来就有些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想到那段时间姚思思的异常,太子突然觉得姚思思肯定是瞒着什么? 能让姚思思瞒着的那个人是谁? 既然对对方用了毒,为何却没有说出来? 去而复返的王封再次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松同,看了一眼太子不好的神色,而他也没有太多时间考虑,而是直接把话说出来,“主子,秦公公死了。” 秦公公也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而皇上刚醒来,他就死了,显然这死有些不正常。 “怎么回事?”太子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而王封的眼神,明显是知道一些什么,可他那犹豫的样子,显然这事情和身边的人有关。 太子在心中想到这个人不是自己,就是姚思思,或者是皇上,再就是太后。 王封躲开太子那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低头小声的说道,“秦公公是吃了太子妃做的菜,然后……” 王封怎么也不能相信那菜怎么会到了秦公公的手中,他怎么会吃了,而且,秦公公可是一个太监,姚思思做那些菜,可大补特补的菜,一个公公,在宫中这么多年来,难道看不住来,最后却生生的把自己憋死了。 “哼!活该!” 一个老太监,怎么还想要当男人不成,这回好了,没有享受到,却把自己弄死了。 “主子?”王封不明白,这明显的事情,他都能看的出来,为何太子却看不出来。 这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被有些人利用,那就是姚思思意图谋害皇上身边的红人,那就是对皇上的警告。 而这东西是从东宫出去的,又是姚思思之手,难保有人不会把事情连想到太子的头上。 当太子被牵扯到其中,那就是太子现在容不下皇上,准备把皇上弄死之后,自己登基。 这天大的事情,而太子怎么竟然表现的这么沉稳? …… 同一时间。 姚思思原本在安和殿内睡觉,突然被谢萍摇醒,迷蒙的眼睛在听到谢萍说的那话之后,突然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她,此刻却瞬间清醒。 “什么?你说秦公公死了,而且还是吃了我做的菜后死了?”姚思思瞪大眼睛,如同大白天见到鬼一样的惊讶。 “是。”谢萍知道事情严重,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太子吩咐之后还赶过来打扰姚思思休息。 原本谢萍还小心谨慎,可是当看到在姚思思的枕头边上竟然放着这几天一直在研究的案子之后,谢萍有些汗颜,好想她想歪了。 在榻上有这东西,明显不是什么一晚激战。 “死的好!”姚思思在惊讶过后,全身立刻放松,再次躺会到榻上,连眼睛都闭上了。 谢萍站在一边看着竟然再次睡觉的姚思思,她不然不明白了,这么大的事情,姚思思还能睡着? 原本还以为姚思思是受了刺激,可她没有想到,不是受到刺激,而是真的睡着了。 自认比别人聪明的谢萍,突然不明白姚思思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本,她还担心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对姚思思不利,可为何她的担心,姚思思却感觉不到。 不但没有感觉,还能睡的更香。 摇头,疑惑的往外面走去,再次规矩的站在门口,当一个称职的丫鬟。 她不时的扭头往里面看一眼。 确定刚才的事情表达的很清楚,为何有姚思思在知道之后还能这么稳定,是她头脑不清醒,没有想到事情的关键? 秋桃从外面走来,当看到站在门口的谢萍之后,立刻往里面看了一眼,“太子妃呢?” 第二百零八章 矜持 秋桃觉得,如果姚思思没有发现事情的关键,这个时候太子是否也得到消息了,如果有太子出面,显然事情也不会到太糟糕的那一步。 其实,秋桃刚才顺道去了一趟书房,远远的看着开着门,站在里面的那两个人,同时还看到那稳稳的坐在上面的太子。 秋桃摇摇头,“一样。” “秋桃,你说,这太子和太子妃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太子的态度,姚思思的反映,实在是让谢萍摸不着头脑。 秋桃听了,沉默一会儿,再次看着谢萍时,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不知道。” 主子的心思,作为奴婢的不该随意的猜测,纵然是跟在姚思思的身边久了,可她还是改不了多年来的习惯。 也许今天的事情是她们多心了,又或者是因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这话只是安慰自己,但在这个时候秋桃的觉得,难道真的是姚思思下毒要害死皇上,结果却让秦公公遭殃了? 总觉得不可能。 姚思思在狠的时候,比谁都狠,可是她从来不愿意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想不通,想不明白,更是不解太子和姚思思的反映。 谢萍同样沉默着,不敢再轻易的开口。 心里明白,丫鬟就是丫鬟,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说的不要说,要不然小命玩完,也许还连累自己的主子。 太子没有说什么,姚思思没有什么举动,她们这做丫鬟的,最好知道自己的本分。 对她们来说,只要当好一个丫鬟,只要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其他的对于她们来说,一切都无所谓,所以,一切和她们无关。 柔媚、慵懒,姚思思在睡足之后,满心的舒爽,眉宇间尽显小女人的媚态。 一丝绝艳,几分媚态,更多的是让看到的人心里那个舒爽,就连站在旁边的谢萍和秋桃都忍不住被姚思思这无意中的动作感迷住了。 姚思思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对站在一边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谢萍看去一眼,“怎么,不是有大事要说吗?” “哦?”谢萍看了一眼秋桃,不确定她此刻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姚思思一直看着自己之后,她只好努力评定自己的心,努力保持镇定,缓缓开口,“那个,皇上秦公公死了。” “你说过了呀,不是吃了我做的饭死的吗?”姚思思来到梳妆台前坐好,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还从镜中看了一眼谢萍。 “呃?”谢萍无语了,她心中的大事,在姚思思这里却是这么的平淡,就算是她的心再激动,再担忧,可是她却有些犹豫,难道这事她真的多心了。 “思儿,你醒了!”太子从外面走来,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两个丫鬟,就知道有些事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过看到姚思思脸上的坦然,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不愧是他的女人,就是和那些无知的女人不一样。 “嗯,是被饿醒的。”姚思思一边说着,还摸着肚子。 太子上前一步,拉着姚思思的手,“既然饿了,我就带你出去吃。” 姚思思看了一眼这外面的太阳,这个时间不是中午,也不是晚上,正好在中间,外面的酒楼还能有人,心中疑惑,习惯性的问出,“现在?” “怎么了,不想出去?” “不是,只是觉得这个时间…好像……” 半个时辰后。 姚思思坐在京城的瑞芳楼里,一边吃着美食,不时的还往外看一眼。 刚把碗中的汤都喝完,太子立刻接手,再次为他盛了一碗,“你喜欢这个汤?” “好久没有出来了,自然感觉新鲜,这心情好了,吃嘛嘛香,哎吆,这可是又要长肉的节奏呀!” 面对美食停不下自己的嘴,以至于越吃越多,自然这小肚子,肉肉呀那是跑不了的。 站在一边的谢萍、秋桃两人努力当作没有听到,没有看到,只是专注于一个木头人的节奏。 王封、松同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太子,只要姚思思在,那别想看到太子英武、霸气的一面。 “再来一碗饭。”喝完,直接把碗送到太子面前。 其实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也不是够不到,可是就喜欢被男人这样宠着的那种幸福感。 “是!” 蹦蹦蹦……几人的心跳加快。 姚思思太上道了,竟然开始命令太子。 而太子也太不争气了,好歹也是一个太子,好歹是以后的皇上,这个时候,是否该拿出一点身为上位者的那种霸气来,可惜…… 霸气、夫纲,在太子面对姚思思的时候,那是丢的连渣渣都没有了。 “太子,这瑞芳楼的菜真好吃。” “那就多吃点儿。”刚刚说过,姚思思表现不是现在这么热情,可,再次听到姚思思说这话,显然是有下文,静静的等待着。 姚思思点头,再次吃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道,“我记得这是你的产业?” 太子看着姚思思,挑眉,喝了一口酒,在口中慢慢的回味着,看着姚思思,想要知道女人的打算。 姚思思直接上手把太子的酒杯抢过来,碰的一声直接放在一边,“不要想着借酒装疯,更不要空腹喝酒,我说过多次了,难道你不知道?” “是是是,都听你的。”好像是第一次说,但是这个举动在原来有过,原来是这个意思,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姚思思,谁让她在开始不说清楚。 听言,姚思思夹菜的手顿了顿,可还是往太子的碗里夹菜,“吃饭,不过在吃饭之前,先说清楚。” “是呀,这瑞芳楼都是我的。”太子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姚思思那怪异的表情,低头开始吃饭。 看太子表现?这意思……姚思思没有停留太久,首先奔着她今天的主题而来,“我记得有人说过,想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控制要好他的钱袋,这样就没有时间出去花天酒地。” 太子吃着看了一眼姚思思,觉得这话别扭,和原来她说的不一样,不过也不去纠正,而是边吃着,还点点头,表示认同。 谢萍、王封等人立刻扭头或者低头,就是不看眼前的两人。 不过,他们都觉得姚思思做的太过了,那人可是太子,太子,怎么能这么随便,就连这普通人家的女人,也没有向像姚思思这样的,尤其那人还是太子,这岂不是要翻天,要当…当…… 姚思思才不去管,他们是什么表情,对太子的举动,满意的很,也有要姚思思继续下去的话题,虽然觉得就是多此一举,或者说太子有什么别的安排,可在这个时候,姚思思还是决定把小女人演绎到底。 “怎么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这瑞芳楼的账本?”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这瑞芳楼既然是你太子的,为何,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这瑞芳楼的钱落入她的口袋。 太子吃着饭,对王封看了一眼。 王封等到太子的示意之后,立刻往外面走去。 不久,瑞芳楼的掌柜跟在王封的身后走来,而他还抱着一大摞的账本。 姚思思看着那人,想到不不是天陆城瑞芳楼的掌柜吗?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叩见太子妃娘娘。”马承安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原本抱着的账本放在一边的地上。 他这个时候不敢抬头,可,刚才在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清楚坐在太子身边的那个女人。 他没有想到当初一直跟在风英修身边的女人,竟然还真的是太子妃。 因为知道过去的事情,他的心里难免有些害怕,担心这知道的太多,死的太快。 “马掌柜,好久不见!”姚思思没有等到太子说话,首先开口。 “多谢娘娘惦记。”马承安可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原本记得过去就不是一件好事,这个时候,竟然还说出来,这不是明摆着找事吗? 姚思思嘿嘿两声,而是看着努力吃饭的太子,“太子,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在天陆城遇到的时候,你就是把我抓到天陆城的瑞芳楼去吃饭,幸亏当时我机灵,知道……” 这话,让谢萍不安的低头,过去的事情还说那些干什么,明明就是不光彩的事情,这个时候说出来,还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动怒? 小心的看了一眼太子,果然看到太子暗沉的脸色,吓的差点跪在地上,要不是站在一边的秋桃适时的帮了自己一把,还不知道,她会吓成什么样子。 同样跪在地上的马承安心里也开始打鼓,不会太子动怒把他杀了吧? 在原来那都是小心翼翼,但是现在更是害怕,毕竟那都是不光彩的过去,尤其那人还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他的心里怎么能不害怕。 “你还记得。”女人的胆子够大的,别人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可姚思思总是这样与众不同。 “当然,”姚思思丝毫不在意,而是露出笑容,“那时候太子是不是连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有点。” 那就是是了,周围人听到太子这简单的一个字,突然觉得这雅间的温度突然低了许多,连带着喘气都变的小心。 “其实,当初我也有些害怕,不过都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怯场罢了。” “是吗?”他可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姚思思那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不,应该说是因为有风英修当她的后台,才会让她这么胆大。 “不过,还有些小激动。” “激动?” “能从太子的手中逃脱还能活着,尤其是现在的小日子过的那么滋润,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一个不一样的开始,才会是太子的心中有不一样的记忆,以至于到后来,太子开始的自尊受到挑战,太子才会变的更是关注我,以至于…嘿嘿……”笑的有些张扬,不过那眼中的自信是那么惬意,意思自然是往欲擒故纵上靠拢。 “你——”太子抬手都想要看看这女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可他刚伸出手,却被女人躲开了,看到那女人的样子,变的无奈。 “嘿嘿,我就知道太子会对我动手,我记得有句话不是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太子应该是君子的典范,自然要做出表率,让所有人……” “不用,我其实不太喜欢君子,平时做做样子就行,其实我还是喜欢睚眦必报,就像是杀个人玩玩的,也挺好的。”太子说着直接起身,大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如同老鹰领小鸡一样的自在,提着就往外面走。 谢萍、秋桃看到这样的太子,开始为姚思思担心,不会是真的要动手吧,可惜,他们的担心刚出,被眼前某个人的举动,直接吓的无法直视。 “喂喂喂,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你给我留点面子,”姚思思笑嘻嘻的说着,而她的身子也变的灵活,稍微在太子的手中调整一个姿势,顺耳抱着太子的脖子,“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恩恩爱爱的是否有些不妥?”“那都杀了!”太子爱死女人这个调调。 身边需要的就是一个胆大、心细,对事能保持一个敏锐的头脑,遇到事情的时候不是哭哭啼啼,而是有着她独立的想法,而不是依附在某人而活。 “我跟你说个故事呀,你听好了?”姚思思说着,原本只是手臂挂在太子的脖子上,此刻竟然连腿都攀上来。 太子看到姚思思这个举动,这可是要下楼,这个小女人竟然这么不老实,可是他真的很喜欢姚思思的举动,大胆的同时,还有对他的依赖。 担心姚思思会受伤,立刻把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小屁屁上,不过,还略带惩罚的行的拍拍小屁股,佯装怒声道,“老实点。” “是是是,我的太子大人。” “不是讲故事吗?” “开始了,你听着,一人请朋友吃饭,吃的很晚,等吃完之后天很晚了,主人给瞎子点了一盏灯,周围的人都说这主人虚伪、做作,有的人说着这是对瞎子的羞辱,可那瞎子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是提着灯笼笑着对主人道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在乎,才给点灯,而这灯笼并不是给瞎子看的,而是给别人看的。” “哇,我的太子太厉害了,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 “自然。” “所以,太子你不会知道,当初的我就是欲擒故纵,所以才有现在……”从看到马承安开始,姚思思的心就绷起来,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和太子说话,故意闹腾。 如果当初知道现在和太子的关系,那天她看到太子的时候也许会直接扑上去,可,没有,不但没有扑上前,还逃了,后来,还……不说了,这是希望这个时候太子不要秋后算账。 而这就是在看到马承安的那一刻,她就是担心这是不是太子又一次的试探? 对现在宫中的局势是越来越明朗,闲着无聊的太子又开始那原来的那一套,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直接面对,省去很多麻烦,还能让事情简单,不过这都要控制自己说话的语气。 幸好,她做到了。 感受到男人作乱的手,感受到他抱着两人的姿势,尤其在下楼梯的时候,随着他的动作,她突然感觉到那么小心翼翼护着自己的他。 “原本我就是一个最普通的人,是你改变了我,让我变得自信,让我变的敢于面对,让我……谢谢你,有你才让我的生活变的幸福。” “油嘴滑舌!”对女人的调调,太子喜欢的不得了。 跟在身后的谢萍、秋桃彻底无语了,矜持这东西好像真的是姚思思遗弃了。 “怎么会是油嘴滑舌,是太子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只不过说出来一点点,你就这样,那就来点直接的吧。” “好呀!”期待姚思思的直接,而太子算的不错的话,这个时候,某人应该快到了,也许正到了好时候。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的姚思思,还在沾沾自喜,笑着在太子的嘴上亲了一下,“想和我一样美美哒,跟我一样找个男人来爱吧!”“真的?”太子已经看到那人,在有人看过来的时候,他嘴边的笑意更浓。 姚思思看着太子,对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怎么那么别扭,这个时候姚思思隐约知道今天太子带着她出来的目的。 “我以为太子只是带我出来吃饭,原来还有别的事情。” “不,是提前给的奖赏!” “这样呀……”姚思思盯着眼前如同偷了腥的男人,尤其这提前两个字,既然让姚思思有中不好的预感,难道又是…所以,太子刚才的那句‘提前的奖赏’意思就是…… 并不是在晚上他吃的饱的意思。 扭头看着太子,从太子的眼中看到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而是还有几个人往这里走来的时候,姚思思只是一眼,只是从太子的眼中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突然明白了。 姚思思笑的没心没肺,乐的连媚眼都弯弯的,同时在脸上还有一丝不自然,“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太子听言,眉眼带有笑意,在姚思思的唇上捉了一下。 姚思思把头所在太子的怀中,装作害羞的样子。 “咦,那不是太子吗?那个女人是?”刚从马车上下来的贾静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风英修,然后好奇的继续问道。 第二百零九章 怀疑 风英修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两个人,再看看身边的贾静丹,看到她眼神中有些躲闪的时候,脸色一暗。 对一个人上心的话,不管对方是穿的什么样的衣服,再有怎样的变化,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会知道那人是谁? 一个刻在心里的人,时常以各种姿态出现在脑中的人,怎么会认错,尤其那赤果果的挑衅,除了太子还有谁,同样,那女人自然也清楚。 风英修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太子是不是太闲了,皇宫的事情刚能够让太子喘口气,现在就开始得瑟,难道就不担心让他们这些刚刚出生入死的人感到寒心? 不过,不管太子是什么心思,能看到姚思思,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错事。 一眼就够了,他担心这看的次数多了,会舍不得,正想要当作没有看到,转身离开,感觉到他的胳膊上一紧,同时看到那从旁边走来的司徒夜,对这样的巧合,似乎风英修觉得真的是太巧了。 冲着司徒夜看了一眼,他真的变了,并不是他的错觉。 对这次共同对抗太后的人马,其实他的心里门清。 收敛起那暴躁的性子,此刻司徒夜看起来要比原来沉稳多了,就是刚才那一眼,他青清楚的看到,那眼中的不舍。 对那个不舍的人,风英修不用多想,就知道那人是谁? 不过,显然,就是这样的眼神,会让某人抓狂。 活该! 谁让有人得瑟,谁让有人显摆,女人都抢到了,还不时的拿出来炫耀,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如果现在那在身边的那人是自己,他一定会把人带着远离京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着只属于彼此的生活,可有人却…… 司徒夜收回视线之后,看到风英修看过来的一眼,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原来的那种讥讽,同时天涯沦落人,何不去撕开自己的伤口来笑话对方,那样不值得。 “风丞相,好久不见!”司徒夜平静的走到风英修的面前,看了一眼那还被女人挽着胳膊的手,眼中的有摸笑意闪过。 风英修看着司徒夜突然上前一步,把他胳膊挣脱出来,好像丝毫没有发现身边女人那黯然的眼神,纯碎就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三王爷,你变了!” “变了吗?”司徒夜看了一眼走来的太子,说是看太子,还不如说是被他抱着走来的女人背影一眼,“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没有原来那个心了,怎么说,我的母妃可是在大牢中,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有些不妥。” “也是,这夫人有孕,出来走走,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衣物。” 两人都在表明他们此刻的忙碌,同时觉得这样的巧遇真的很好,能忙里偷闲的说说话,这已经很好了。 原本站在一边的贾静丹听到风英修这话,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一直被太子抱着走的姚思思,在听到身后那些话之后,从太子的怀中下来,在落地的那一刻,太子的大手占有性的拦着姚思思的腰,“思儿,遇到熟人了,我们过去看看。” “好。”坦然、自然,看不出任何的一点扭捏。 “思儿也需不知道,这次太后的事情,他们一直都在出心出力,还从来没有好好谢过,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许可以聊表一下谢意。” 谢过,自然就是说没他们什么事,一个‘谢’字了解过去的所有,同时谢了就代表他太子记得,但是想要一些不该有的,那就不好意思了。 姚思思听着不断点头,对太子的腹黑真的是无语了。 先是让天陆城的马承安试探,后来又有这风英修的出现,再就是司徒夜的出现,现在太子的一番解说,这一切看似是合情合理,可就是这样的合情合理,却都在太子的计划中。 如果不是谢萍说过今天晚上要迎接太后,并为她设宴的话,也许,这一切看来没有太多的不正常,可惜,现在却…… 如果迎接太后的宴会,这太子不到场,也许,真的有人要气疯了。 姚思思在心里庆幸,幸好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如果不是,如果真的被这人算计的话,恐怕她的小命真的要歇菜了。 对这样小心眼的太子多次嗤鼻,可也就是因为这个小心眼,让姚思思感觉到幸福。 这算是痛并快乐这吗? 这个时候,姚思思能自我安慰一次吗? 或者更直白一点,这个时候能高兴的得瑟一次吗? 在兴奋至于,姚思思还不得不为自己的小聪明骄傲一把。 有的时候,不管两个人的感情到底多么深厚,可千万不要试图去试探,去求证有多深,那样只是把原本坚固的情义,轻易的被自己试探没有了。 不管感情多么深厚,不管对方有多么在乎你,当你已经做出选择,而某个人还是不断的试探,那么这个时候不要觉得彼此感情深,就开始觉得无所谓,就想要说反话,或者是不理。 只因为对方的试探,那就是怀疑,不自信的表现,当然,还有此刻现在太子的炫耀在里面。 所以说这个时候善意的谎言真的很重要,哪怕此刻对对方还有感觉,但你却不能承认。 如同男人,当两个人的感情有第三个人插足,只要没有抓到现行,这男方永远不会承认,只是大呼冤枉。 至于为何,姚思思不是男人,不清楚他们当时的想法。 而现在的自己就是这样,纵然确定她对太子的感情是真的,对被人都是关心,是朋友的身份,但在太子的眼中却不一定。 无论自己的心里有多么单纯,遇到复杂的人,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变通。 太子拥着姚思思来到风英修和司徒夜两人面前站定,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在他们说了许久,明显有人太过于安静,太子低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姚思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思儿,怎么了?” 姚思思抬头,这才发现不但是太子看着她,就连风英修、司徒夜、贾静丹看着自己,连跟在旁边的丫鬟都看过来。 “哦,也没什么,就是想要知道刚才那汤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回去的时候自己做做试试。”姚思思说明对眼前的两个人还没有一道汤来的重要。 “好呀,等回去之后尝尝你的手艺。” 姚思思点点头,抬头想要和太子说什么时候,故意装作才看到贾静丹的样子,“咦,风夫人,谢谢你送来的孩子衣服,我很喜欢。” 姚思思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贾静丹的身上。 众人都知道姚思思并没有身孕,而有身孕的人是贾静丹,如果这个时候她给姚思思送小孩的衣服,显然就是居心叵测。 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同,但都不是赞赏,而是对贾静丹的做法表示怀疑。 在姚思思说出来那话之后,贾静丹有意躲避风英修的眼神,冲着姚思思笑了笑,“太子妃喜欢就好。” “喜欢,等以后有孩子之后正好用上,不过说起来,和我送给小公主未出生的小公子的衣服样式是一样的,这样孩子穿起来肯定很舒服。”姚思思始终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好像是熟悉的女人间的悄悄话一样。 姚思思再次开口,自然给每个人留下不一样的印象。 司徒夜眼神中的不满,风英修眼中的质疑,太子眼中的犀利。 太子原本对有些事情想不通,此刻想起来,才觉得事情的不妥之处。 他记得,当初姚思思为司徒秋荷的孩子做衣服的时候,明明和现在看到的不同,一个在深闺中的女人,怎么会知道姚思思做衣服的样式,她是如何得知,而送那衣服是想要为姚思思堵心? 因为这个姚思思看了之后,心情不好,而正好在小厨房里有那些东西,姚思思做了,太子没吃,不知道怎的却到了秦公公哪里,以至于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得不到缓解,以至于活活的被身上的那股渴望憋死了? 太多的事情发生的过于巧合,让人不的不怀疑贾静丹的用心。 姚思思说完之后,抬头歉意的看了一眼风英修,对他的付出,姚思思都记得,不该这样为难他的妻子,可是有些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姚思思开始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看到贾静丹的时候,才觉得她的做法有些可疑。 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姚思思看了一眼贾静丹的手,发现她的手腕上并没有带着那个所谓的手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心中难免有些疑惑,难道又是手镯的原因? 原本,姚思思以为这东西送回去了,也就没事了,可,现在看来,也许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物极必反,难道就是这个道理? “风夫人做的极好!”许久,太子不咸不淡的夸赞。 姚思思小脸儿随之凑过去,总觉得这话是反话,不会是在这里要大开杀戒吧? 风英修岂会听不出太子怀中的意思,笑着看了一眼姚思思,“太子妃喜欢就好。” 杀气在周围开始蔓延。 感觉到危险开始蔓延,姚思思适时开口。 “兄长好像瘦了?”只是一眼,姚思思无意识的开口,在说过之后,腰上突然一紧,紧随着是身边某人的警告。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风英修,姚思思每次见面,尤其是面对太子,从来都是刻意回避,怎么会突然说出来这话,就在刚才风英修还觉得姚思思会和原来一样冷淡,只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 贾静丹只是在姚思思说那话的时候,惊讶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然后快速低头,至于眼神间的变化没有人看的清楚。 “嘿嘿……”风英修在太子强大的视线下,硬着头皮假笑两声,不过不能否认的是风英修此刻的心情极好。 “我也瘦了。”妥妥的傲娇,妥妥的不满。 太子看到姚思思竟然这么不知道避讳,让太子的心情不是很好,几乎想都没有想的直接脱口而出,在说出来之后,这才知道他到底都说了什么尴尬的站在原地,神色有些不自然。 一时间太子成为被人瞩目的焦点,几个人都看向太子。 风英修和司徒夜两人相识一眼,立刻笑了起来。 姚思思看着太子此刻的样子,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对太子刚才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刚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竟然有人开始惊呼。 “来了,来了!” “是太后!” “真的是太后的马车!” 听到这声音,姚思思脸上笑意微敛,转头,往旁边看过去。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在前面开路,两队侍卫在走在后面,在后面是一辆敞开的马车,一个老夫人坐在里面,后面又是跟着一队侍卫,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在闹市中缓慢的往前走去。 姚思思看的清楚,虽然不能和当初太子出征的时候相提并论,但这一个队伍,无论是侍卫的强悍,还是太后的气势,无形中都透露出一股势如破竹的气势。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难道太后就是在向太子宣战? 一行人渐行渐远,这阵仗,太后的昭然若揭的目的似乎已经十分明显,侍卫的士气,视觉的冲击,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哪怕是此刻太后已经处于弱势,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早已经归来,可她今天闹的这一出,无非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太后今天才回来。 可,这也许能糊弄这无知的百姓,可是皇宫中的人都是知道的。 想来太后在向太子宣战的同时,是否还准备的再次东山而起。 对太后的魄力佩服,可她的容貌还是让姚思思感到心惊。 按照太子的年龄,按照皇上的年龄,而这太后怎么看着不像是皇上的长辈,而是看着和皇上同龄人似得? 想到那到现在还没有结果的失踪孩子的案子,难道…那些孩子已经…姚思思几乎不敢相信,她心中的想法,以至于让她被太子拦着腰肢的身子都有些不稳,身子有些摇晃。 想到,姚思思紧张的看了一眼太子。 看到他恢复平静的神色之后,这才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到在视线触及到那个神秘的大人物之后,思绪暂停,难道这人就是…… “太后的这个排场很大。” 众人刚看到,太子声音已响起,同时还带有不满,更没有掩饰他心底的不喜。 话刚入耳,姚思思不得不收回视线,反复仔细的看了太子一眼,看来,她真的没有看错。 对司徒夜,对风英修,对太后,截然不同的态度。 对司徒夜,对风英修是明着、暗着炫耀、得瑟,但早已经没有原来的那种杀气,不是没有,只是这中杀气变淡了。 可面对太后的时候,却是赤果果的厌恶,更多的是处置后快的决心。 姚思思看着周围,好像真的是眼前的热闹吸引一样,除不知,她是不想要那么直接的参与到这种权利的斗争中。 见姚思思那好奇的小眼神,太子直接冷哼一声,却什么都没说,但脸上的表情明显变的平淡。 对太后那人,他接触的不多,但对这人通过这次的交手,还是有些了解。 原本受到重创,可是在这短时间内,她竟然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闹市中,显然就是为了制造一出刚回到京城的假象。 一个惨败的人,可此刻却坦然的,高调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该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脏,才能承受四周投射而来猜疑、探究的视线? 如果说原来的皇后想要掌握权利,可又因当初的形势虽然对皇后有利,可她在做的有些事情上,显得过于急躁,可太后,这人不同。 她是一个老女人,她的心思缜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环节都变的谨慎,而她身边的人不管是怎样,但都被太后控制着,不管是利用也好,真心诚服也吧,他们对太后的中忠心可是清楚的见识到了。 对太后的势力,哪怕是此刻太后处于弱势一方,但只要这个人还活着,对太子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对这一点儿,太子毫不怀疑,因为…… 在原来,太子一直觉得他已经站在人生的高处,对周围的一切都是俯视,在遇到太后,在真正的较量过后,太子才知道他过去有多么自满。 原来所取得的胜利,那都是因为没有遇到强筋的对手,如果当初就遇到太后这样的高手,也许没有他的今天,也许没有他活着的机会。 这次对于能战胜太后,连太子心里都清楚,这就是一种侥幸。 现在看来,太子的势力才刚刚起步,纵然之前他在过去有了太多的铺垫,但他还是有那点自知之明。只是,过去的自信、自满,这时候让太子想起,都觉得没有什么? 原本渐渐的变的安静的太子,想到这些不免有些动怒,原本放在姚思思腰上的手,此刻不自然的微微用力。 还没有从太后的震撼中回神的姚思思,太子突然发力,在痛的同时,本能的想要躲开,往旁边迈出一步,可那紧紧砸在腰上的大手,此刻不肯放开,而姚思思的动作一出,身子有些不稳,想要稳住,就在这时,除了太子外,还有一个人扶了姚思思一下。 第二百一十章 宴会 原本姚思思以为这人不是谢平就是谭兰,当感觉到手中有异物的时候,往旁边看了一眼,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住站在自己身边的贾静丹。 “太子妃,你没事吧?” “没,可能是有些累了。”姚思思突然不敢确定贾静丹此举是什么意思,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风夫人!”太子看到贾静丹的靠近,无形中散发这一阵怒气,恨不得要把这个女人撕烂了一样。 这个声音,让众人原本把目光放在太后身上的众人收回,看着突然靠近姚思思的贾静丹,疑惑,这贾静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对姚思思心怀不轨? 姚思思看到太子要动怒,立刻小心的把刚被放在手心中的那个类似于小纸条一样的东西,悄悄的放在太子的手中。 太子看了姚思思一眼,看到姚思思眨眼之后,拉着姚思思立刻离开,对着身后的身开口道,“回宫。” 姚思思在走过司徒夜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你的身子全都好了?” “都…都好了。”司徒夜激动的说话都不流畅,可他的眼睛只是看了一眼姚思思,立刻把眼神调往别处。 太子有些粗鲁的把姚思思抱着扔到马车上,嘴里也没有闲着,“你关心的人还真多。” 总觉得这次出来没有他预想的效果,反而是惹了一肚子气。 “那是,我可是送给一车的补品,如果人不好的话,我还以为那些补品都是假的。”姚思思冲着太子瞪眼,不满的嗔怒道。 “一车补品。”正好,那些补品肯定没有用完,也许可以继续用。 太子此刻坏心的想,既然东西都没有吃完,是不是也可以接着吃,或者他可以运动一番,也许让某人再躺上十天半个月。 “那是,礼尚往来,我这次真的病了,怎么没有人给我送东西,哎吆,我身体这个嘘呀,也该多吃点补品了。”姚思思随意的依靠在马车的一边,一边哀号着,还把洗好的葡萄扔到口中一刻,在看到太子要说话的时候,立刻扑上去,不让他的话说出口。 “哎吆,太子,我怎么突然有些心疼,不会是……” 太子看着这明明喊心疼,可是却在捂着肚子的女人,显然这有人是吃撑了,可这有人的做法也明显,先是关心风英修瘦了,再就是问司徒夜身体康复了没有,这紧接着自己就开始不舒服。 明显就是一个吃撑了的女人,在这里想着把送出去的东西是否能够收回来。 要他说什么好呢? 原来那些关心的话都是铺垫。 跟在马车旁边的那些人都要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好,最后一致认为,还是快点离开,才能显示出姚思思的‘病重’。 太子看到姚思思演戏上瘾了,也不去阻拦,而是在看着女人自导自演的时候,打开刚才姚思思送到他手中的东西,看到那上面的内容之后,脸色立刻变的难看。 原本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太子的脸色,立刻靠过去,看到纸条中的内容之后,脸色变的难看,看了一眼太子,“太子,你觉得这人是清蒸,油炸,还是红烧的好?” 有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把胳膊伸的那么长,如果不是贾静丹,也许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 不过,不知道,这事风英修是否知道? “一些日子没见,有人看起来到是胖了许多,也许红烧很不错。”太子大手摸着姚思思的脸,随意的姿势,温和的话语,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意味深长。 “红烧?我不太喜欢吃,要不一半红烧,一半油炸怎么样?”好似真的是在商量着怎么吃东西似得。 真切感受到太后的气势,高调的亮场,连锋芒都没有再隐藏的意思。 皇宫。 夜幕降临,整个皇宫在忙碌了一天的终于迎来了忙碌的半天的晚宴。 原本众人觉得,这该是一个匆忙、临时起义的宴会,可没有想到,许久不能露面的皇上竟然坐在最上面,而皇上的左右侧,竟然是原本该在牢中的皇后和华贵妃。 太子和姚思思坐在皇上右下手,而太后的座位,此刻竟然被安排左下首。 同样都在皇上的身边,而原本离皇上最近的那个人该是太后,此刻却在次要次要的左下首。 左右都是下首,但这身份却不同。 是宫人匆忙中弄错了,还是,太后许久不在宫中,让有些人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以至于让太后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坐在下面的大小官员,每个人心里清楚,但没有人敢开口,只不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尽显一个作为臣子的本分。 一同前来的自然还有府中的女眷,不过这次不同,原本这迎接太后回宫的宴会,本该都是只有正夫人才有这个机会,可是府中的小妾一个一个都前来。 不知道这是否是有人在刻意的提醒当初太后曾经的身份? 大殿上,皇上正坐,皇后、华贵妃在侧。 太子拥着姚思思坐在其中。 “太后驾到!” 一声陌生而又尖锐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想起,这有人才记起,秦公公已经不在了,哪怕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这么被太子妃毒死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皇上没有发话,谁也不感冒然开口。太后归来,在闹市中,百姓欢迎,帝后百官殿都已经在殿内等到这,显然这太后的身份,自然是高不可攀,可是每个人的心里还在嘀咕着,这太后的位置,显然让人忧心。 在开始的一声过后,随着一声接过一声,声声入耳,在众人心中猜疑中,众人渐渐看到太后在老嬷嬷春玉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往大殿走来。 不过,众人都看到那太后穿着是象征着太后身份的宫装,可是她那头上的饰物,可就少了太后的身份象征。 有人看见了,可没有人敢说什么。 太后看着一个一个跪在地上的后脑勺,满意周围这些人识时务,当她直视前方,看到坐在上面的皇上时,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可原来还有笑意的脸,在看到那左右身边的两个人女人,表情有那么一愣,而,这只是开始,在看到唯一剩下的空座位的时候,原本心情极好的太后,此刻的脸色也变的难看。 先是在游行一路都好好的,可就在要到了宫门口的时候,马车突然坏了,让她坐在马车上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入宫,后来回到翠云殿时,原本头上象征着太后头饰竟然不翼而飞,让她不得不匆忙中寻找一个差不多的头饰补上,此刻这座位,显然就是有人有意为之。 太后眸色深远,这个皇宫真的已经不是当年了,再次看着,好像还是老样子,可却变的再也不一样了。 离开这么多年,她真的离开过,再回来,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太后。 周围对太后行礼的声音,她好像一直没有看到,但却又像是看到了一样。 太后视线远远的和坐在上位的皇上相遇,此刻皇上安稳的坐在上位,对太后此刻的到来,好像一直没有看到一样,没有起身,没有开口,更没有行礼。 此刻,殿内不觉如同死寂般的安静。 跪在地上的臣子都尽臣子的本分,可是坐在上面的皇室众人却没有一个开口,没有一个行礼。 这时的太后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这里一个人唱独角戏。 太子轻轻的拍拍姚思思的肩膀算是安慰,整个人突然从座位中站起来,先是看了一眼皇后,然后有把目光放在太后的身上,目光没有从太后的身上收回,而是一步一步走到中间。 这只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可是在每个人的心中却有着不同的份量。 原本站在后面的王封,跟在太子的身后站定。 跪在地上的众人,有些大胆的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这诡异的气氛。 此刻是没有硝烟的战争,而这人不是皇上,而是太子和太后。 两人眼神中的厮杀,比实战更是严重,有些胆小的颤抖的跪在地上,就担心,自己会成为别人的炮灰。 原本从来没有机会进宫参加这样的宴会各个府中的小妾,当知道自己有这个机会的时候,一个一个都兴奋的不得了,还以为这是在府中伺候这么多年,终于让她们有这个这个机会了,可现在看来,是她们高兴的太早了。 当进宫之后,看到小妾能进宫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中暗暗发誓,哪怕是死,也绝对不会再踏进皇宫一步。 这那是皇宫,根本就是杀人不见血,和府中的那些肮脏事情比起来,简直不算是个事。 众人心里嘀咕,宫中事,朝堂事,南凤国所有事,还没有太子不能伸手的地方。 像是皇后被关进大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如同出来一样,同样也是一句话的事。 只要眼力的人都知道,不管怎样,不管得罪任何人,那都不要和太子对着干,只因为,现在的太子完全就是随性而为,没有可以不可以,一切全凭自己的心情而定。 一直坐在位置上的姚思思,看着太子的侧脸,看着王封手中那从来到这个大殿上就一直没有离开的一本卷宗,再看看那站在下面的太后。 两人都是站着,可太子是站在大殿的台阶上,而太后却是站在臣子的中间。 如果从太后和跪在地上的臣子、女眷相比,那么太后无疑就是那个高高在上,指挥一切的人。 可,如果和站在台上的太子相比,此刻两人的气势相同,但是却在高低上明显有些不同,此刻的太子有些居高临下,好像看着太后,如同看着脚底下的一只蚂蚁一样,反而是太后脸上由开始的淡定、从容,到现在的怒气。 显然这场较量,太子占了上风。 不管是气势,还是现在身处的高度,自然都比太后高一等。 太子此刻是手中握有的权利,目空一切,而太后想要抓住这个权利,自然那要从太子那里抢来。 取与舍之间,本来就不是你情我愿,自然都要捍卫自己的权利。 太子此刻正直壮年,反而是太后,纵然她保养的极好,当一个人到了年龄之后,哪怕是再怎么伪装也都是假的。 无论在身份,年龄上,太子也许有些不知孝道,有些仗势欺人,可在这个皇宫中谁有能有绝对的公平。 看着看着,姚思思不仅为了此刻太子的理直气壮,头不由又垂了一分。 对太子,姚思思是绝对用信心,在面对满朝的文武大臣,哪怕是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手中,想要在这个位置上再进一步,自然有些事情,不能和私底下那样随意,有些事情都需要做出一个样子,一个合情合理的样子。 抬眸,悄悄的看了一眼稳稳的坐在上面的皇上,在这次的较量中,皇上又是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 关于密道的时候,姚思思觉得这也算是捅到了太子的面前,可皇上利用太子的事情,她还没有找到机会说出来。 此刻太后全败,而皇上却安慰的坐在上面。 这个时候姚思思想要知道,皇上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难道想要亲眼看到太后被太子打压下去,然后他好趁虚而上? 极有这个可能。 皇后虽然此刻坐在这里,但是她已经拜倒在太子的手中,此刻的她在背后有那个男人在帮忙,可是她此刻的心态,依然不在权势上,显然不会对太子造成威胁,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结束。 而,太后能这么快的败到在太子的手中,显然一切都处在一个巧,一个奇,可,皇上在这次的事情中扮演着什么?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皇上无关,可是秦公公的死,却直接把问题引到皇上的身上,难道他准备伺机而动,难道他准备打算…想到,姚思思的手立刻附上她腰上的香囊。 如果这个时候,皇上想要趁机下黑手的话,她不会静止不动,更不会让太子处在不利的位置上。 眼睛转向太子,可是姚思思却一直关注这周围的动作,对太后,姚思思还真的没有那个精力。 因,太子现在和太后正在交锋,显然对太后的动作,太子应该都知道,相对的,对周围的人,也许太子会忽视了。 随着姚思思的动作出,谢萍、秋桃、何成、何华也把目光放在周围,而他们却悄悄的往姚思思靠近。 他们的心里清楚,姚思思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有着一份敏锐的直觉,也就是随着这个动作,他们的心里清楚,危险就在附近。 皇上坦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过,在看着太子的背影,和太后渐渐动怒的脸庞之后,还看了一眼一直带有敌意看着他的姚思思。 对她发射出无名的敌意,皇上看的清楚,但也只是一眼,很快回归正常。 不过,对姚思思他是越看越佩服,明明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姚思思毒害皇上不成,反而是把自己身边的红人秦公公毒死了,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还能带有敌意的看着自己,让皇上也有些不解,可,毕竟是当皇上的人,对有些是事情,他还能在关键的时候分得清事情的主次。 华贵妃就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如果在原来,她还会想着在这样的场面,趁机为自己谋取一点什么,可惜,现在她的心,真的如同一潭死水。 当被自己一直以来捧在手心里的儿子亲手送进大牢之后,她看清楚了自己的份量,看清楚了当下的局势。 这个时候,她想的并不多,在以后的日子,只要能够平淡就好。 只是在平淡之余,她再也不希望回到大牢。 在牢房中,她并不是如同别人那样受到苛刻待遇,而,对华贵妃来说这大牢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而她进去之后,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伺候在身边,就连原本跟在自己身边的秀儿被自己弄死,而珍儿在她最为困难的时候,竟然落井下石。 让她真的寒心了。 在皇宫中,经历了这么多事,原来一直以来的追求,对她来说都是虚无缥缈,那怕是曾经在手边垂手可得的,原来都是一场空。 斗来斗去,她又得到了什么? 看着台下的太后,还是和多年前一样,不,比多年前更美了,这又能如何,还不是如丧家之犬一样的被迫站在下面。 只不过是一个座位而已,却让她动怒。 看着太后的时候,目光自然的看着旁边的老嬷嬷春玉。 心中冷笑,原本的利用,被利用,又有什么用,到现在还不都是此刻这尴尬的处境。 许是母子连心,在看着此刻太后的时候,还在心里庆幸,幸好,她没有走到太后这一步。 在人群中主动的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哪怕是自己亲生儿子,让她处于尴尬、难过的地步,可她的心里还是为他担心。 只是一眼,当看到那人的时候,眼睛突然模糊了。 眼泪自然的顺着眼角留下来。 如果说,司徒夜做的一切,都让她这个当母妃的寒心,可只是这一眼,让华贵妃放下在大牢中的不甘、恨意,反而有些不舍。 难道是因为她,让自己的儿子走到今天这一步。 沉默,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什么都不会在他的眼中激起任何的波澜。 可正是这样的沉默,让皇贵妃看起来觉得心酸。 多年来的养育、教育,到后来的渐渐在众多的王爷中拓印而出,不管是面对任何事情,司徒夜都是张扬、自信,哪怕是被人惹怒了,也会火急火燎的报仇,可从来没有看到一刻这么安稳得到他。 突然她这个当母妃的心里有太多的悔恨。 为何,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是谁?到底是谁? 目光自然的看到了坐在右下手位置的姚思思。 只是坐着,只是看着,华贵妃却清楚的知道,这一次的牢狱之行,让她错过的太多,失去了太多,可同样,对任何事情都看淡了许多。 知道司徒夜对姚思思的感情,知道能让自己儿子这么快的转变都是因为这个人,同样,也知道,之所以会有这次的牢狱之灾,并不是表面中所说的因为杀了何玉儿。 她的心里都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最终的罪魁祸首就是此刻淡定的坐在那里的姚思思。 是因为她不该对姚思思动了杀机。 不过,这时的心里还在庆幸,幸好,她还没有把姚思思杀了,要不然,她就不会坐在这里,哪怕是连牢房都没有机会活着走进去,活着走出来。 想来当初她求着姚思思去看一眼自己的儿子,为的就是让他振作起来,可,当场景再次转换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想到那天,姚思思竟然到牢房中陪她喝茶。 一直都是喝茶,却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 可就在那一刻,原本还有些不平静的心,从那天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回想过去,遥望未来,突然间所有的领悟都是在瞬间的转变。 人生何其慌缪! 原本一直注视着太后的司徒夜,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原处的姚思思,对她此刻的坦然都看在心里。 心底送上祝福,此刻的太子,真的是人中龙凤,也只有太子能把姚思思保护好。 想到他知道的那个消息,虽然希望渺茫,但对司徒夜来说,他曾经犯过的错,在还有拟补机会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欣慰。 视线不自然的和同样看着姚思思华贵妃对视,只是一眼,让司徒夜狼狈的逃离。 只因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选择的不是自己的母妃,而母妃的牢狱之灾都是他一手策划的,看着这样的母妃,他的心里怎么会好过。 其实,司徒夜一直没有说的是,几乎在每天晚上,司徒夜都在大牢中,陪着华贵妃一起度过,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而已。 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只因为说的再多都是枉然。 也许这些人当中,最为紧张的就是皇后。( 就爱网) 第二百一十一章 杀机 皇后因为紧张,没有发现,她的手竟然紧紧抓着皇上的右手,哪怕是连手指甲都陷入到皇上的手掌中落下一个一个的血印子,她却没有发现,她的手还在渐渐用力,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皇后的手不由的再次紧了一分。 站在皇上身后,刚刚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徐公公,他原本就是一个不起眼,微不足道的小太监,可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那天只不过是随着御医前去为皇上送药,机缘巧合下,那天正好秦公公死了,而那天皇上当场就下令让自己伺候在身边。 这样的荣耀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可,几天的时间过去了,让徐公公觉得,还没有比在皇上的身边伺候着来的轻松。 每天就是那么几件事,渐渐的习惯了此刻身边的变化,就在庆幸的时候,猛然间看到皇上的手竟然在滴血,而这罪魁祸首竟然是皇后。 突然整个人都蒙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着皇上还在滴血的手,他的心也在蹦蹦直跳,可,因为皇上脸上的坦然,却让他努力压住心底的尖叫,努力当作没有看到,可这些对他这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来说真的很难。 一直关注着太子和太后之间的较量的金明在感觉到身边的不对之后,这才看到皇后的举动,再次顺着皇后的目光看到太子身上。 不明白,这皇后对太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为何到现在还这么关心,难道是因为那事…心里忍不住开始担忧,不知道此刻那人是否还活着? 跪在台下,在风英修身边的贾静丹,在看到太子和太后对上的那一刻,她竟然笑了。 笑容很淡,一直在身边的风英修却看的清楚。 对贾静丹有些不了解。 从听到她竟然给姚思思送孩子的衣服开始,到现在,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贾静丹。 不,应该是从来没有想着了解。 为何,因为不在心里,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关注,不过,风英修觉得,他虽然不能贾静丹渴望的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是对她可是给予了丞相夫人该有的尊重,至于其他的,他真的无能为力。 当一颗求而不得的心,渐渐的变质之后,他好像再也没有原来的那份热情。 有些事情在面上已经放下,但在心里却不尽然。 同样对感情有些取舍的人,自然看到贾静丹的用心,开始对她怀疑过,可现在却觉得看不清楚。 随着太子的一句话,原本都‘辛苦’的跪在地上的人,此刻都一个一个站起来,在自己座位上坐好。 许是刚才一直观察着贾静丹,在起身的时候,看到她的腿好像有些麻了,细心的扶着她一起坐好。 举动虽然小,但对贾静丹而言,她的付出终于被某人看到了。 对别人的眼光,对被人的议论,她都看不在眼中。 贾静丹的心里清楚,和风英修而言,她是幸福的。 风英修在手中握有绝对权利的同时,喜欢的人却始终不能在身边,只能想在心底,而她不同,哪怕是现在她在风英修的心底,只能算是名义上的夫人,可对她而言,能看到心爱的人的一举一动,能关心他,这对她而言就是幸福的。 所以当在面对着抉择的时候,她始终都记得哥哥说过的话,她现在的身份,首先是丞相夫人,再后来是别人的儿媳,孙儿媳,最后才是山峰城城主的女儿。 身份摆正了,在面对任何问题的时候,就不会左右摇摆,就不会那么难以抉择。 而她有信心,一点一滴的渗透,早晚有一天,她就是堂堂正正的丞相夫人。 太子和太后的较量一直都在继续,而,太后还没有发话,太子却让被人先起身,明显就是没有把太后看在眼中。 而,太子做的更绝,在太后要动怒的时候,适时开口。 “太后不远千里到荣城为南凤国的黎明百姓祈福,是我等的楷模,实在是我等争相效仿的楷模。” 太子免冠堂皇的话出,没有人感呼应,只因在前不久在皇宫发生的事情有人看见,有人听见的,自然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开口。 就算是这样,皇上还是老神自在的坐在那里,显然,这一切都是交给太子来处理。 不管皇上和太子的关系如何的微妙,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当刺头。 可,有一个人不同,而这人就是贾静丹。 原本还只是有些腿麻的她,刚缓过过来来不久,明显这脸色不好,好像一直忍着,却始终没有发作。 “一些日子不见,太子看起来结实了不少呀!”许久之后,太后平定下心中的怒气,看着太子的手,脸上带着浅笑,很是慈爱的说道。 太子淡然一笑,“尚可,有劳太后惦记。” “嗯!挺好。” 太后和太子简单的寒暄过后,目光掠过太子,直接落在坐在一边的姚思思身上,“太子妃,难道见到哀家也不知道行礼,还是这将军府刚经历过丧事,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这一声,好像没有什么,可是太后在看了一眼姚思思之后,竟然看着太子说话,话中的意味平淡,但却处处充满玄机。 原本还是笑着的太子,此刻脸色变的阴沉,看着太后的时候,原本还隐藏的杀机,此刻却怎么也控制不了。 对太后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他的心里不清楚,但是对太后的意图显然很清楚。 心中暗恨这个老女人,早知道她不会消停,但如果她敢开口,那么此刻就会立刻让她现在去死。 那隐藏在袖子中的手,此刻悄悄发力,只要太后敢开口,那么他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把这个太后杀了! 心念起,心意定,一切就看这太后的造化。 被点名的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察觉到他隐忍的怒气,虽然不知道为何而来,但在心里对太后的讨厌更深一层。 心里清楚知道,太子能做,可她姚思思却不能做,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为太子添堵。 姚思思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微微慌了一下,谢萍和秋桃立刻上前搀扶着姚思思。 姚思思成功的把虚弱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规规矩矩的对太后行标准的宫廷礼。 太后的强势,姚思思的示弱,成功的成为一个鲜明的对比。 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清楚的看到,太后在被太子,被皇上,被皇宫中的人为难的时候,太后竟然挑姚思思下手,更是往姚思思的痛处下手。 原本还对太后有那么一丢丢同情的众人,此刻却那渣渣也不剩了。 太子明知道这个时候姚思思是装的,可他还是转身走到姚思思的身边,把她扶起来。 “思儿,你没事吧?”言语中的关心是那么明显。 姚思思摇摇头,“没。”趁着别人看不见的时候,娇嗔的看了一眼太子。 一个眼神,立刻让太子满心的舒爽,就连刚才因为太后那话带有的怒气也没有了,妥妥的都是满意。 太子借着靠近姚思思的时候,他的脸有意无意的扫过姚思思的唇角,这个动嘴虽然小,很快,别人不会发现什么,可是在姚思思的心中却不同。 脸色有些微红,低头不敢说话。 她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这么做。 在私底下,做的更过分的都有,可是在面上,还没有这么直接过。 尤其此刻还有皇上、皇后都在,虽然对他们的感觉非常的复杂,但怎么说都是长辈,怎么能做的太过。 所有人都看到太子前后的变化,在面对太后的时候,那就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可是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却又变成一个纸老虎。 可,这样太子还不算,他竟然还做出更亲密的举动来。 太子在坐在的时候,顺带着想要把姚思思抱到他的身上,可惜被姚思思拒绝了,而太子也不生气,立刻为姚思思甜茶倒水,更是把点心都送到姚思思的嘴边。 “身体不好不用在乎那么多规矩,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显然这话不是说给姚思思一个人听的,而就在刚才太后逼着姚思思给她行礼,而太子此刻就是有意的维护姚思思,同时,更处处打压太后。 现在除了宫人、侍卫之外所有人都坐着,而太后却还站在刚才的地方。 原本所有人还觉得太后毕竟老了,不应该做的太过,因为刚才太后的一席话,也只有春玉还陪在身边,其他人早已妥妥的把这个老太婆忘记了。 喝茶的,吃点心的,无一每个人都非常的忙碌,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太后看着众人,原本还想利用孝道来压制太子,可现在看来,不但没有压倒,反而还让自己处于劣势。 “祸水呀,真是可惜了!”太后一直盯着姚思思,显然太后口中的祸水就是姚思思。 这话…… 尽显皇家的亲情。 这接风宴,妥妥要变味儿。 “太后欺负归来,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有一样礼物要送给太后。”说是的欺负,而不是祈福,其中的差别不是很大,可在有些人的耳中却听的清清楚楚。 太子果然是高手,杀伐之间的变化随手拈来,根本不担心这气氛已经到了冰点。 一言,死一般的安静。 低头,低头,再低头,每个臣子都当一个听众,却不曾抬头看一样。 皇后突然松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算是终于得到缓解。 这时也发现皇上的手竟然被她弄的面目全非,看着那满是血痕的手,皇后只是看了皇上一眼,虽然心中歉意,可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什么,只因为无所谓。 是杀,是罚,她都认了。 死活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当她被人踢来踢去的时候,她对人生已经看淡,对世间好像没有太多的留恋,不过,皇后的眼睛却看向坐在右下手的旁边看过去,眼中的不舍是那么明显。 一直以来没有什么表情的皇上,看了一眼他的手,对皇后只是看了一眼,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当看到皇后竟然看向太子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避,难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皇后还不知道太子并不是她的孩子? 对当年的事情,是他一个人做的,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就连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秦公公,都不知道,此刻的皇后不知道也不奇怪。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不会说出来,因为眼下还有危险,哪怕是现在已经大胜,但还是不想把这件事情这么快公布,只因为还不到时候。 对皇后,皇上没有多余的感情,在当出被利用之后,他就没有想要更多。 皇上再次盯着太子看的认真,真想看看太子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对太后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荣儿如此有心,太后一定很高兴。”一直没有开口的皇上突然说道。太后听言,再次恢复慈爱的面孔,笑道,“能有这么出色的孙儿,是福气!” 皇上听了,看着太后,端起酒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再次看着太后的时候,脸色平淡,可是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宣示出皇上的好心情。 皇上细微的动作落入太后眼中,看了一眼那空闲着饿的座位,心中有些不甘,可这个时候她必须走过去。 过去,那就是对太子,对皇上打脸,连这样基本的礼仪都忘了,那就是天大的不孝。 而这也就是太后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重要原因。 本以为她能够受到原本属于太后的礼仪,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一连发生意外,如果这个时候再不明白,那她真的是白活了。 到现在太后还不敢相信,在私底下他们斗的是非常的凶,可也不代表着,在私底下的事情能拿到明面上来。 是豁出去了吗? 还是以为她这个太后真的要看到别人的施舍过日子? 不管怎样,不免面对自己的是何等的羞辱,这个时候她都必须要走下去。 太后刚抬脚,而太子适时开口。 “王封,太后老人家年龄大了,这眼力不行了,你把送给太后的礼物还是念出来好了!”想到让别人承认她是太后,那还要有太后的资本才是。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的侧脸,心里暗腹,绝对是‘礼物’,不过这礼物是好还是坏,还真的要看太子的心情而定,可,太子选在太后抬脚的时候说出来,显然这礼物,真的是别有用意。 “是。”王封对着太子行礼,然户对着外面说道,“让他们进来!” 原本保护在一边的禁卫军的统领蒙奇没有半点不满,而是直接点头称是,“是!” 众人看到跟在蒙奇身边的左右手大步离开。 坐在大殿上的众人,不明白这该到的人走已经到齐,这个时候还有谁敢在皇上、太子的身后而来。 自然,对太后,他们觉得那不是太后,而是一个闲着没事竟然妄想对掌权者摆谱的老太婆而已。 如同这时太后知道众人心中的想法,她一定会后悔,没有早一步这些该死的臣子全都杀光了。 不久,大殿上竟然出现两大一小,这人并不是别人,只是那个小的就是姚思思不久前救下,并交给姚高义保护的宁儿,而他身边的一对男女,则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紫衣神教的教主,同时也是武功在江湖中排名第一的丰志明,旁边的女人则是他的夫人。 原本还有些淡然的孩子,在看到那坐在上面的姚思思的时候,立刻想要挣开自己母亲的手,想要跑上前,可刚跑了一步,就被身边那高大魁梧的男人一把抓住。 孩子的心中有些不甘,可是在看到那男人摇头之后,这才慢慢的安静下来,眼中的失落是那么明显。 太后原本还有几步就要来到那个让她不喜的座位上,可是当看到下面走来的那三个人的时候,面色一僵,就连原本维持在脸上的笑容,此刻消失无踪,原本让春玉扶着的手,微微开始颤抖。 对下面那几个人,太后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原本在无奈之下不得不妥协,可没有想到得是,就是因为当出的迫不得已,却让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看了一眼冲她看过来的太子,只是一眼,原本还对那孩子有些恨意的太后,此刻却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太子的身上。 一直以来,她努力维持慈爱的形象,在这一刻她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再次看着太子的时候,一直以来被她掩饰的恨意在这一刻爆发。 不过,在恨意闪过的同时,太后把目光看向姚思思,然后对着太子做了一个口型,脸色恢复平淡,可,她眼中的讥讽是那么明显。 太子不知道太后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刚才那只是无意中的碰巧,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太后还是知道的,比如,姚正楠和吴梦晗的死。 看了一眼身边的姚思思,他努力让脸上保持镇定,再次把手中的一块点心送到姚思思的嘴边,而他冲着王封看了一眼。( 就爱网)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内幕 在大殿上站定的丰志明三人看了一眼这阵仗,带着夫人和孩子一起开始行礼。 没有身为官员的那种谨慎,而是江湖中人对事态的洒脱。 太子看了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刚才那孩子的举动,他看的清楚,可是看在姚思思的面子上,看在丰志明的面子上,不会与一个孩子计较。 “丰教主免礼,本是我们皇家欠你们的,还如此行礼真的是客气了,来,快快请坐。”不知道太子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空着的座位,只有皇上左下首的位置,眼看着太后忍着怒气想要坐上去,而太子的手势竟然直指着。 不说则以,一开口,立刻听到众人的抽气声。 ‘皇家欠你们的’?这话在每个人的心中有着不同的感想,可这个时候没有人敢轻易开口。 显示对太后的一番举动已经引起众多人的怀疑,此刻太子这话,让有人些开始上纲上线的找到套路。 有些大胆的人,悄悄的把目光对准太后。 原本面色不好的太后,听到这话,看到这个手势,这样赤果果的羞辱,怎么也忍受不了,带有怒气,带有多年来在高位的那种霸气,冷眼看着太子,直接吼出来,“放肆!” 太后发怒,皇上视而不见,朝臣不敢吭声,场面一时间变的太过于安静,而这时,太子丝毫不受太后的影响,反而直接硬迎着太后的怒火而上。 太子挑眉,好笑的看着太后,眼中的挑衅是那么明显。 终于动怒了,看来,有人真的维持不了那原本该抱有慈爱的形象,心中开始嘀咕,这就受不了了! 原本座位就是一种试探,当太后竟然能够忍下之后,太子再出一招,显然已经超出太后能够忍受的极限。 原本还有些人觉得座位安排的不妥,可现在看来,是真的,大大的不妥。 如果是太后坐在那个位置显然就有些低了,可是刚才太子的意思,显然更是不妥。 虽然这紫衣神教的教主武功在江湖中排名第一,可是坐在那样的位置,显然不是一个江湖中人该坐的,就算是真的是朝廷欠紫衣神教的,也不能有这么高的待遇。 但,这话是太子已经说出口,没有人敢质疑,纵然心里觉得不妥,也不会有人冒然反驳。 太子的提议,皇上的沉默,皇后的默许,显然这太后动怒,没有人在乎了。 众人更在意的是,如果这个座位是为丰志明准备的,那么太后的位置在哪里? 原本是以为太后接风的宴会,却没有太后的位置,这明显不是打脸吗? 同样震惊的还是丰志明。 他以为这来只是作为指证,此次带着妻儿前来,那都是因为拗不过自己的儿子黏人的功力,同样对夫人的泪水,他也无能为力。 其实,今天来这里,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来谢恩的,只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还为他们准备了座位,还是那么靠前的位置。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上次的合作中,知道太子的为人、魄力,在佩服的同时,还觉得有些心惊,但更多的还是钦佩。 在这样的场合,在这样的排场,只不过半天的时间,几乎把整个京城搅合的天翻地覆,原本他以为有些事情会被掩盖,可看到这里,他的心里也门清,他却不在乎被太子这样拿来利用,反而是太子得到大胆,有种的佩服。 是,的确是利用,也的确是佩服。 不过,能有这样的魄力,能有这样的能力,原本还觉得坐在那个位置上不妥,可现在看来,他可以坐那个位置。 对着太子看过去一眼,眼角的余光看到坐在太子身边的那个女人,原本还对自己儿子话中的那点不信,此刻却信了。 其实,在找到自己儿子的同时,丰志明曾经做了一番调查,原本对外面那些传闻觉得不可能尽信。 毕竟传闻怎么能信,对自己儿子的话,他也不是全信,但,现在只是一眼,他就确定一切都是真的。 一个面对眼前这样紧张的气氛中,还能有这样淡定的女人,试问,这是一般的女人能做到的吗? 不能,既然能做到,自然有她自己独特的见解。 关于外面的传闻,自己得到的消息,在他的脑中自动的过滤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对太子的臣服的同时,还对太子的眼光同时也相信,就在这时,突然发现儿子的不同。 从刚才因为他的阻止,明显察觉到儿子情绪的低落,可是就在瞬间,他突然发现儿子好像心情突然很好。 低头顺着儿子的目光正好看到那坐在上面姚思思看过来的眼神,只是一眼,正好看到姚思思对着儿子如同孩子一样眨眼的小动作。 本是孩子天真的动作,可是在那样的一个女人的脸上有着同样的动作却觉得正常,并不觉得图尔。 忍不住再看过去一眼,正好看到姚思思看过来的视线,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反映,可是看到姚思思竟然对他点头之后,立刻跟着点头,同时很快把目光看向别处。 对于皇宫的事情在调查的时候,无意中知道太子对姚思思的心思,几乎那明显的字眼,他不敢轻易碰触,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依照太子的小心眼,他们一家三口别想走出这个皇宫。 至于为什么,这还都是多年来在江湖中行走的经验得来。 此刻的太子并没有发现,一直忙碌的太子没有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太久,但,对在场人的神情都看在眼底,趁着端起酒杯喝酒的动作,看了一眼皇上。 眼神间的交流很快,几乎就是一闪而过。 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皇上,在感受到太子看过来的视线之后,原本算是平淡的皇上,此刻却有些不满了,心中腹语,自己不是做的好好,为何要拉他下水? 再多的不满,可皇上还是开口,“混账东西,既然是太子请来的贵宾,你这当奴才的还不快去领路!”一直养病的身体,此刻说出来的那种气势并不减分毫。 “是。”一直被紧张的气氛吓的有些魂不附体的徐公公在听到这话,还是云里雾里,但作为一个奴才本分,他还是立刻跪在地上。 同样站在一边的金明,在看到跪在地上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的徐公公,本来她不想管,可是看到这么笨的奴才,还真的有些担心,要不是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大殿,她还真的想要看看能这么幸运运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太监是如何有过人之处,可,看到如同傻了的太监,有些失望,但她还是好心的提醒。 好心的踢了徐公公一下,冲着站在下面的丰志明看了一眼。 徐公公看的清楚,立刻起身往下面太下走去。 皇后一直安稳的坐在那里,对金明的这个举动没有看到,却察觉到了。 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看来,有人这是害怕了,找一个这么笨的奴才,真的让人很放心,可这放心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怎么?你有意见?”皇上此刻对徐公公的头脑也真的是佩服了,可看到皇后的这个笑容,原本不断算打理的皇上,这个时候竟然忍不住开口。 “找个笨点的好,最起码不会背叛。”直接开口,没有任何的遮掩。 皇后对皇上再也没有原来的小心,反而变的豁达,说这话的时候,连看皇上一样都觉得费力。 “你……。” 原本就算是彼此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至少会做做样子,可,现在看到这样的皇后,他也真的是无语了,原本有些话要说,可是在开口之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金明好像看不到皇上、皇后之间的举动,只是尽一个当丫鬟的本分,看着台下太后瞬间变化的脸色。 同样注意到身边变化的还有华贵妃。 原本她知道,能坐在这里,也不过是撑撑场面,可,看到这里,突然觉得,好像她从来没有了解过皇后,更没有看清过皇上。 在原来,她以为皇后和皇上之间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如同得到的消息,那就是皇后因为嫉妒,而皇上因为身在其位的无奈,才会让他们的感情以至于发生变化,可现在看来,却未必! 不过,她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至于,这那身在皇家,微薄的感情、亲情,还不如不去期待的好。 没有希望,不会有失望,更不会受伤! 徐公公颤颤巍巍的带着丰志明几个人往那唯一的空座位而去,在经过太后身边的时候,很没用的吓的身子一抖。 太后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可是被听到的那话脸色变的煞白,再次看向太子的时候,脸色明显变的苍白,连脸皮都在开始抖动。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太子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露自己的老底。 在外人的眼中,那就是皇室之间的斗争,有谁能给皇室明着抹黑,就算是死,恐怕也会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可太子却截然相反。 毫不掩饰直接把事件说出来,丝毫不担心这会给皇室抹黑,让南风过的百姓失望,对南凤国的江山有任何的不稳。 是觉得大权在握,不担心这有人趁机滋事,还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 可,这时的太后却没有权利去在乎太子的心思,而是对她的未来,真的看惨。 哪怕是从太子的手中把皇宫的权利都紧紧的抓在手中,对她来说也非常的不利,毕竟曾经有这样的过去,那还有几个人会真心的诚服。 看着毁了她一切的罪魁祸首心里怎么能不恨。 对周围人的目光,太后已经没有时间去在乎了,只因在乎也没用,但她还是能察觉周围人的抽气声。 王封在太子的示意下,并没有停止,而是对太后的作为作为一一列举,“我们南凤国一共失踪了一百九十七名四至五岁的男孩,而他们的生辰都是在同一天,而这失踪的男孩都是为了炼制一种邪门的武功,而这门武功为的就是用孩子的鲜血用来永葆青春,根据刑部王大人两个多余来的追踪,在紫衣神教丰教主的努力下,在丰教主的独子丰永宁的机智勇敢的下,终于……” 所有的功都推给别人,而太子谋划那么久,却只字未提。 随着王封的话,众人一直看向那尴尬的站在一边的太后。 到现在还没有指明那个人就是太后,可,太子看着太后时,那嫉恶如仇的脸色足以说明一切。 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太后就不该有座位,只不过是为了保持一张看起来好看一点的脸,难道就如此丧尽天良到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这还只是开始,当王封说的越多,太后的脸色越是难看,原本一直努力强撑着的身子,此刻已经开始摇晃。 “事情到这里还不是停止,大家都还记得在边疆玉城发生战争时,突然引发的瘟疫,其实那一切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为,有人为了得到权利,不惜让边疆的老百姓都要搭进去,同时还让人潜进皇宫,竟然把带有瘟疫的衣服送到太子妃丫鬟的身边,为的就是让太子妃……”王封如同说书一样的起起伏伏,有时还是故意的听许少许,为的就是知道一种悬念,同时把所有人的心都狠狠的揪在一起。 众人哗然! 到现在还没有直接说明这个人是谁,可现在已经记起民愤了! 太子看到这里,让王封停止,而是冲王元思看了一眼,“王大人,你来说。” “是。” 王元思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皇上,对太子行礼,然后看着太后,开始陈述他原本以为永远不见把真相公布出来的事实。 “众所周围,当初的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苗府的千金苗雨涵所为,其实不然,就连苗雨涵最后的惨死都是人为,而却这一切,都是太后在幕后操作,不但这样,就连在三王爷府中发生的惨案,白修山庄小姐何玉儿之死都是太后所为……更让然发指的是,原本远在荣城为南凤国百姓祈福的太后,竟然对太子,对太子妃下毒,以至于……”王元思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人阻止了。 “砰——”太后推开春玉,对着王元思直接发出一掌。 王元思也是一个聪明人,早就开始防备着太后,只是没有想到太后第一个出手对付的人竟然就是自己,险险的躲过一掌,而原本王元思站的地方竟然出现一人深的大坑。 众所周知,太后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可是这一掌,这一个吭,足以说明一切。 乒乒乓乓—— 禁卫军统领带领禁卫军团团把太后包围。 禁卫军出动了一百多个人,却,都不是太后的对手。 太后对着眼前的这些禁卫军一个一个都打趴下,最后唯一站着的就是蒙奇。 在太后喘口气的同时,这才看到那站在一边始终没有动手的春玉,突然暗叫不好。 刚才因为动怒,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可现在看来,尤其周围人看她的眼神,明显就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猛然抬头看向皇上的位置,此刻的皇上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龙卫保护着,而在太子和姚思思的身边同时也有龙卫、凤卫,再看看自己,眼中的恨意是那么明显。 她没有想到原来刚才那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她竟然一步一步走到太子的陷阱中。 如果在刚才,太子命人对自己指控的时候,只要她不动武,那么她还有一丝丝的机会,可现在看着满地的尸体,看着周围的那些人,太后好像看到她多年来的谋划却都功亏一篑。 心情起起伏伏,最后太后满是恨意的眼眸看向皇上,“你赢了!” 皇上站起来,保护在前面的龙卫一个一个都让开,让皇上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您真的是太后吗?”皇上说着上前一步,目光一直看着太后,“在朕的印象中,那个曾经的一路由宫女一步一步成为太后的女人是不会武功之人,不管面对任何事情,哪怕是自己受伤,自己疼痛,也绝对不会喊出来,也不会对被人动怒的太后。 记得那年,在知道南凤国有位福星降临,传闻,如果福星保佑南凤国,南凤国就会改变国运,能保佑南凤国一统天下,当年的太后在听到这个传闻之后,不管年迈的身子,下定决心,立刻前往最为灵验的定国寺为南凤国的百姓祈福。 想到当年,朕因为不忍心见太后来回奔波,曾经试图阻止太后离开,可,当时太后曾经对朕说的话,让朕无言以对,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话一直深深的印在朕的心中,太后,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还记得当年自己说过的话?” 皇上的一番话,在众人的心中立刻掀起风浪。 原本从太后回宫,发生了一些列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坏事,就在刚才由王封、王元思的解说,对眼前这位太后的作为作为令人发指,而皇上这句话,似乎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这话背后的意思。 刚才太后的武功,他们都看在眼中,没有一个人不害怕,连那么多禁卫军竟然被一个老太婆就这么打趴下,这其中的关键都看的清楚。 现在太后的狠辣,皇上口中太后的善良,怎么都联想不到一起,更觉得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太后一直看着皇上,在这一刻,突然明白这皇上是何目的。 许是绝望,许是被这一连翻的设计激怒了,这个时候没有想到辩解,而是大笑起来。 “哈哈哈……” 太后在笑完之后看着皇上,然后把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司徒荣,这就是你的父皇,你看到了吗?” 原来被人利用的并不是自己,而皇上这混要试听的一番话,太后心里也明白了,既然这样的话,她也没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了,把目光看向太子。 这个被皇上利用彻底的儿子,真的是皇后的好儿子。 看着皇上,突然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一路走来,他一直以‘病体’在养精蓄锐。 现在所有试图对皇权有野心的人,都被太子逐个击灭,现在皇上终于可以高枕无忧的坐稳皇上的宝座,而所有的骂名都要太子这个蠢蛋来背负。 太后的从太子的身上,看向皇后,看向华贵妃,看想司徒夜,最后把目光定在皇上的身上,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皇上,你赢了!” 是,到这一刻,太后彻底的承认自己真的输了,输的彻底,这次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哎——” 皇上深深叹口气,再次看着太后的时候,像是眷恋,像是回忆,久久开口道,“当年太后离开的时候曾经跟朕说过,一定要保佑南凤国风调雨顺,让南凤国变成最强大的国家,让南凤国的每个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让……太后的亲姐姐柯缦灵,朕的姨妈,朕说的这些对吗?也可以说,太后的亲姐姐这么多年带着妹妹的面具,生活真的不累吗?” 众人听到这话,全都哗然了。 在知道自己危险降低,在知道眼前这个老女人不是真正的太后,而是太后的姐姐时,众人都震惊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 周围的议论声响起,姚思思一直被太子保护在其中。 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宴会而言,为何她总是觉得云里雾里的。 先是中毒的事情,后来的苗雨涵、华贵妃的事情,一件件,一幢幢都指向太后,最后这太后却不是真的太后。 想到谭兰得瘟疫的事情,想到自己中毒的是事情,在原来就是一件件就没有结果的案子,可在这一刻,突然一切都被解开的时候,姚思思沉默了。 看向皇后,尤其那松口气的样子,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为了灭了太后,而设的局?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受伤 姚思思刚才只想着皇后怎么样了,可,没有想到她醒来没有看到太子,竟然不是因为忙,而是因为……在她的心中,总觉得,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倒下,但唯独太子不可能。 听到谢萍的话之后,姚思思让她们都出去,一个人在内殿待了一炷香的时候,确定她的心冷静之后,穿戴整齐,走出之后看到她们看过来的眼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在现在这关键时候,她不能露出多余的表情,更不能伤心,因为周围有太多的人看着,哪怕是走到现在看似胜利的这一步,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不能伤心,让人觉得假惺惺,看着太子面对太后开刀,虽然不知道这太后到底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现在的皇室容不下太后。 看到门口愁眉苦脸的几人,突然觉得是不是他们经历的事情太少了,以至于,这是太子没有醒来就变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太子得了什么绝症呢? 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想的还真多,“呵,我还以为太子他不会睡觉,看来也都是一个凡人。” 说的是睡觉,不是昏迷,不是昏迷不醒。 在说他们庸人自扰的同时,还是提醒。 谢萍和秋桃低头收敛起脸上的担忧,有些懊恼,沉不住气,看到姚思思抬脚之后,她们立刻跟上,一起去书房。 走到门口之后,姚思思让她们守在外面,而她一个人往里面走去。 原本以为里面只有太子,最多,是王封和松同在身边守护者,可,进去之后,姚思思却觉得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样。 看到有一位老者坐在里面,姚思思一愣,很快对对方点头。 这个人见过几次,如果想的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太子的师父,人称神医的鬼谷子,看他满头白发,天庭饱满,就连气色都要比一般的老人看起来精神许多,只是看着,觉得他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姚思思对这人不熟,不知道这人的脾气如何,有些有能力的人,脾气上有些古怪,这时不敢轻易开口,可,在看到他对太子感情自然流露的样子,知道这人是真的关心太子,这一刻,他们有共同的话题。 “太子什么时候醒来?”没有问会不会醒,而是问什么时候醒来,显然这其中有很大的区别,同时她不接受这以外的答案。 鬼谷子把手边的银针一一收好,看着走来的姚思思,知道这就是太子用命都要保住的女人。的确有她母亲的模样,却比她母亲要坚强许多,就连眼神也没有闺中女人的那种懦弱。 太子的身边就需要一个这样有能力的女人。 坚强中还有女人的细心。 “很快。”对姚思思赞赏,可他还记得当初太子对他说过的话,不明白这年轻人的事情,但既然太子说了,他会照做,至于能瞒多久,那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谢谢。”姚思思看到鬼谷子要离开,并没有着急走过去,而是在他走到她面前不远处的时候,郑重道谢。 鬼谷子脚步一停,看了姚思思一眼,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如果愣是要说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好,在鬼谷子看来,太子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不该太深,这是身为皇家的忌讳。 来到皇宫的时间不长,他却看的清楚,太子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如同如虎添翼,但,同样因为这个女人和以往的女人有些不同,而在她的周围纠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这就是福祸相依的源头。 姚思思一直等到鬼谷子走出门口之后,这才抬脚往里面走去。 其实,姚思思的心里很是担心,可,看到鬼谷子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就知道也许,太子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 不管怎样,这个为自己治病,真心为太子好的老人,姚思思对他有足够的尊敬,该有尊重还是知道的。 整个书房安静下来,姚思思一步一步走到太子的面前,抬手看着那满脸胡须的太子,突然觉得好像他们许久不曾见面。 微微扎人的手,让姚思思不能忘记曾经的发生的一切。 明明人去在安和殿不适,可为何偏偏到书房来,对太子的细心感动,同时也为他对自己的付出感到愧疚,对一切全心全意付出的人,到现在她都不敢说出自己的秘密。 是怕,是恐惧,更多的是不敢面对说出之后的结果。 回想过去,遥望未来,想到现在面临的处境,希望这一切都马上结束了。 对南凤国皇宫的动荡,真的已经成为过去? 咚咚—— 姚思思抬眉看了一眼,心想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能靠近这里的人,自然都是太子的人,如果是外人,就算是谢萍和秋桃也该拦着才是。 再次看了一眼外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咚咚—— 姚思思为太子掖好被子,起身往外面走去。 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情,等太子醒来再做也是可以的。 走到门口刚敞开门就看到站在外面的王封,记得刚才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这个时候他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王封立刻上前,压低声音开口,“太子妃娘娘,太后在大牢中逃脱。” “什么?” 太后竟然逃了,这可是非常的危险,想到太后的武功,突然觉得好像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一样。 突然想到一个人,“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呢?”这人可是当中指控太后的人,对太后的定案来说非常重要。 “死了!”王封说着有些惭愧,低头,但他还是把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 姚思思点点头,依照太后的能力,既然她逃了,可能让春玉活着才怪,不过,她不用问,也知道,恐怕死的也并不太好看。 可,姚思思一下子想到事情的关键,“太后被关在什么地方?”总觉得应该是刑部大牢,可这刑部大牢可是许久从来没有让人省心。 “刑部大牢!” “是太子让关押的?” “是。” 姚思思回头看了一眼,再次看着看着王封,慎重的问道,“太子有没有吩咐什么?”大牢的不安全,太子是知道的,如果是太子所谓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王封摇头,“那天发生的许多事情,太子没有来得及部署就……”看着姚思思,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姚思思在心中叹气,果然,又是自己害了太子。 对着王封看了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王封跟在姚思思的身后一起进去了,而谢萍、秋桃、松同一起守在书房的门口。 在王封关上书房门的那一刻,看到那跪在地上的两人,一愣,很快恢复正常。 姚思思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并跪在面前的两人,知道他们一个太子的龙卫,另一个是自己的凤卫,皱眉,疑惑,不是没有召唤,他们是不能出现的吗? “正一见过太子妃娘娘,是太子在……” 姚思思听到正一说的那话,抬头看了一眼那此刻还在软榻上睡着没有醒来的太子,对他,从来都知道他是一个有计划的人,对正一说的这个吩咐,让姚思思不喜。 为何,在她的耳中觉得,这就是遗嘱,好像一个人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一样,对身边的人有太多放不下,以至于在死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 正一的话说完之后,安静在四周开始蔓延。 少许,姚思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人,慎重的开口,“正一你带着所有的龙卫留下保护太子,王封和后一跟我一起……” …… 同一时间。 宫雀楼。 皇后让金明为她包扎好,此刻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阳光出神。 金明不明白在关键时候,为何皇后会挡在姚思思的面前,为何做了,却不让别人知道,想到那天到皇后刚回到宫雀楼的门口,直接昏迷过去,可在最后一刻皇后说的那话,还是让她刚到震惊。 其实皇后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调养,身子很快就能好,可,皇后竟然连叫御医都不允许,而现在的宫雀楼真的没有什么好东西,现在的皇后,明显比原来老了许多,就连身子变的都比原来虚弱。 这几天,金明不是没想办法,本来想去找皇上,可惜,皇上竟然再次‘病了’,对皇上,金明真的是彻底无语,什么病了,还不都是借口。 想要找姚思思帮忙,听说姚思思一直没有醒,她心里着急,也只能这样等待着,期望,姚思思能够快点醒过来。 皇后一直看着外面,当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影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再次把目光转向别处。 那人正是当初在帮助太后的黑衣蒙面男人,看到皇后的样子,他也不气恼,直接走到皇后的对面坐好,把手中的药包直接扔给金明。 金明看着药包,看了一眼沉默的皇后,这才拿起药包往外面走去。 对皇后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她也不明白,只不过,这次皇后之所以病情没有恶化,都是这个男人带来的药养着。 “依萍,你难道还在生气?”那人说着,直接把盖在脸上的黑纱拉下来,露出他有些苍白的脸。 一张国字脸,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他的脸上明显有些岁月的痕迹,不过,许久不见阳光的他,此刻看起来有些不健康的白。 皇后看过去一眼,对这人,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对他的付出都看在眼中,可也只是看见,没有其他的想法。 只是因为在她有想法的时候,这个人选择了其他,当她不需要的时候,这个人又出现了。 “你好了就离开吧!”许久之后,皇后开口直接赶人。 “呵呵……”男人无奈的苦笑,“这么多年了,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叫?” 皇后把目光从远处收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彼此都老了,再也不是当年的自己。 在原来是怨过、恨过,可,那都是在原来,现在不同,只因她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 当生活有了新的目标之后,其他的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是在这个皇宫,她的身份尴尬,她也愿意在这个地方,只是因为她在这里。 只要有她的地方,自己都愿意停留。 为何? 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为何。 不管怎样,她心底的想法,她都不会说出来,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不知道怎么,脑中闪现出一个人,那就是现在的姚将军姚高义。 “师兄,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兄。”皇后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许久之后终于妥协,但也只是如同说的话一样,只是师兄。 “依萍不会连我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吧?”那人说着为皇后到了一杯水送到她的手边,“你现在受伤,不能喝茶水。”明明想要狠下心来,不管这个女人的死活,可,他在多年前做过一次,后来再也不敢了,但就是一次,让他失去了太多,再回首时,彼此都不是当初的自己。 后悔过,懊恼过,也一直在补救,可这么多年来,收获微乎其微。 错过一次,让他付出了悔恨终身的代价,如果早知道有今天,他当初就不会那么做。 “师兄,以后还是叫我皇后吧,至于孙伊萍这个名字早就在进宫的那一刻再也没有了。”皇后始终淡淡的语气,没有多余的表情。 “砰——” 男人把桌上的茶壶直接扫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猛的一下站起来,看着皇后,多次伸手想要摇醒这个糊涂的女人,现在她在皇宫中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何不愿意离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做了这么多,这个女人也都看见了,为何到现在她还是如此冷心。 一再的提醒彼此的身份,一再的用皇宫来说话,难道现在的皇宫对她而言还有什么好留念的吗? 站在皇后的面前,来回走了几步。 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最后无奈的蹲在皇后的面前,想要拉着皇后的手,却被躲开了,而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直接坐在地上,仰头一直看着皇后,“难道把我关在那个密室中这么多天,还不能解气吗?” 皇后终于肯仔细看着眼前的这男人,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如同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一样,如同少女一样,眼中带有点点希望。 “至少你没有时间做坏事。”说的有些得意,同时还有些庆幸,至少在那样的混乱的场面中他没有时间干坏事。 原本因为皇后的表情还以回想到当年的事情,没有想到却说出这样如同孩子会说的纯真的话。 兴奋在脸上还没有来到的及收起,却被皇后这话噎住了。 怎么突然觉得这一刻的皇后就像是一个孩子似得,俏皮中带有一些可爱。 “我从来不做坏……”话没有说完突然愣住,脸色同时变的不好,“你是为了太子,那个连你这个母亲都不认的孩子?” 如果说,现在他们可以有机会重来,但是太子这个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障碍,也是提醒彼此的过往。 “算是吧!”皇后看着那人无所谓的说道。 “不是他……”多年来的接触对彼此都是了解的,尤其刚才皇后的犹豫立刻让他知道不同,尤其是想到那时她对自己出手的狠劲,突然觉得好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一样,猛的动地上站起来,仔细看了几眼皇后,不确定的问,“难道是为了那个太子妃?” 皇后脸上的平淡立刻收起,防备的看着那人,“你说什么?”心底的秘密被人戳穿,让她心里恐慌,同时还又被人发现心中小秘密的羞愧。 “难道不是,你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对我动刀子,难道你……” “啪——”皇后站起来,冲着那人就是一巴掌,眼神再次恢复以往的犀利、冷硬,“哼,修达,本宫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谁,难道我不向着我的儿媳妇,还能向着你这个外人不成!” 那人觉得这话说的对,可,又觉得有些不妥,奇怪在哪里,他也说不明白。 这时他的脾气也上来了,“你说是就是?还是你这都是怕了?”说的就是当初因为夺权的事情和太子对着干,后来,又在太子和姚思思的联手下,皇后的处境不是悲惨两个字可以形容,但这一切都是从那之后开始,皇后变的不像是原来的皇后,哪怕是此刻已经成为众人的笑柄,可她还是依然在这个皇宫。 皇后转过身子,不去看那人一眼,更不愿意解释。 啪啪—— “说的好,哀家却没有皇后那样的雅量,能处处为了自己儿媳妇好?哀家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儿媳妇竟然还有这样的大肚量!”讥讽的声音从外面出来。 皇后看到那从外面走来,满身狼狈,但是那还在一直拍手的太后一愣,紧接着连忙退后两步。 男人立刻上前挡在皇后的面前,冲着太后不善的开口,“你还没死!” “死?”太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笑过之后穿过那人看到站在后面的皇后,“皇后呀,你说你这算不算为我的儿子带绿帽子?” 皇后一直站在原处冷冷的看着太后,在开始看到她竟然出现在这里感到震惊,在缓过来之后,突然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原本的紧张由讥讽取代,抬手放在男人的肩上,把他推到一边,成功的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太后,没有以往看到她时的恭敬,更没有看到她的那种在身份上低人一等的姿态。 “这话,等哪天太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和先皇讨论一番,也许…先皇会告诉太后他的想法。” “你——” 太后恼怒的对着皇后发出一掌,一直站在一边的男人,看到太后举动的同时立刻用掌风化解太后的威力,在缓解的同时一愣,但很快他又再次发出一掌,不过这次是冲着太后的胸口而去,掌风中的杀气是那么明显,恨不得要现在直接杀了对方。 太后没有料到那人会这样狠,原本能轻松躲开的她此刻却硬生生的接受这一掌,口中的腥味立刻涌出,但都被她强硬的压下去。 “我说过,不要妄想对我的依萍……。” “你的依萍,还不是我的儿媳妇,还不是我儿子的女人,为我儿子生儿育女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叫依萍。”太后努力咽下口中的血腥,说出来的话,没有以往的气势,却句句都捅心窝。 皇后在开始的惊吓过后,冷冷的看在打在一起的两人。 对所谓的师兄也这是师兄,对所谓的太后,也就是民间所谓的婆婆,皇后还真的不怎么关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 所有的亲情、感情,当走进宫门的那一天,注定这些都要失去。 妄想得到不该有的,那到死,都注定一无所有。 看到太后渐渐处于弱势,皇后的心中开始冷笑,太后已经失败,只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看到端着药碗来到门口的金明,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金明惊讶的叫道,“太子?” 一声惊叫,原本处于弱势的太后,此刻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突然慢了半拍,而对着太后从来没有停手的男人确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中的剑,对着太后的心口直接刺过去…… 金明和黑衣男都都以为,这次太后必死无疑,但,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不顾自己受伤,直接冲着皇后而去,而她快速出手,一手捏着皇后的脖子,看着皇后脸色开始变的铁青,对着金明命令道,“让姚思思那个贱人来见哀家,要不然,现在就捏死皇后!”( 就爱网) 第二百一十四章 福祸相依 姚思思刚才只想着皇后怎么样了,可,没有想到她醒来没有看到太子,竟然不是因为忙,而是因为……在她的心中,总觉得,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倒下,但唯独太子不可能。 听到谢萍的话之后,姚思思让她们都出去,一个人在内殿待了一炷香的时候,确定她的心冷静之后,穿戴整齐,走出之后看到她们看过来的眼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姚思思的心里清楚,在现在这关键时候,她不能露出多余的表情,更不能伤心,因为周围有太多的人看着,哪怕是走到现在看似胜利的这一步,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不能伤心,让人觉得假惺惺,看着太子面对太后开刀,虽然不知道这太后到底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现在的皇室容不下太后。 看到门口愁眉苦脸的几人,突然觉得是不是他们经历的事情太少了,以至于,这是太子没有醒来就变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太子得了什么绝症呢? 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想的还真多,“呵,我还以为太子他不会睡觉,看来也都是一个凡人。” 说的是睡觉,不是昏迷,不是昏迷不醒。 在说他们庸人自扰的同时,还是提醒。 谢萍和秋桃低头收敛起脸上的担忧,有些懊恼,沉不住气,看到姚思思抬脚之后,她们立刻跟上,一起去书房。 走到门口之后,姚思思让她们守在外面,而她一个人往里面走去。 原本以为里面只有太子,最多,是王封和松同在身边守护者,可,进去之后,姚思思却觉得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样。 看到有一位老者坐在里面,姚思思一愣,很快对对方点头。 这个人见过几次,如果想的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太子的师父,人称神医的鬼谷子,看他满头白发,天庭饱满,就连气色都要比一般的老人看起来精神许多,只是看着,觉得他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姚思思对这人不熟,不知道这人的脾气如何,有些有能力的人,脾气上有些古怪,这时不敢轻易开口,可,在看到他对太子感情自然流露的样子,知道这人是真的关心太子,这一刻,他们有共同的话题。 “太子什么时候醒来?”没有问会不会醒,而是问什么时候醒来,显然这其中有很大的区别,同时她不接受这以外的答案。 鬼谷子把手边的银针一一收好,看着走来的姚思思,知道这就是太子用命都要保住的女人。的确有她母亲的模样,却比她母亲要坚强许多,就连眼神也没有闺中女人的那种懦弱。 太子的身边就需要一个这样有能力的女人。 坚强中还有女人的细心。 “很快。”对姚思思赞赏,可他还记得当初太子对他说过的话,不明白这年轻人的事情,但既然太子说了,他会照做,至于能瞒多久,那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谢谢。”姚思思看到鬼谷子要离开,并没有着急走过去,而是在他走到她面前不远处的时候,郑重道谢。 鬼谷子脚步一停,看了姚思思一眼,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如果愣是要说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好,在鬼谷子看来,太子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不该太深,这是身为皇家的忌讳。 来到皇宫的时间不长,他却看的清楚,太子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如同如虎添翼,但,同样因为这个女人和以往的女人有些不同,而在她的周围纠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这就是福祸相依的源头。 姚思思一直等到鬼谷子走出门口之后,这才抬脚往里面走去。 其实,姚思思的心里很是担心,可,看到鬼谷子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就知道也许,太子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 不管怎样,这个为自己治病,真心为太子好的老人,姚思思对他有足够的尊敬,该有尊重还是知道的。 整个书房安静下来,姚思思一步一步走到太子的面前,抬手看着那满脸胡须的太子,突然觉得好像他们许久不曾见面。 微微扎人的手,让姚思思不能忘记曾经的发生的一切。 明明人去在安和殿不适,可为何偏偏到书房来,对太子的细心感动,同时也为他对自己的付出感到愧疚,对一切全心全意付出的人,到现在她都不敢说出自己的秘密。 是怕,是恐惧,更多的是不敢面对说出之后的结果。 回想过去,遥望未来,想到现在面临的处境,希望这一切都马上结束了。 对南凤国皇宫的动荡,真的已经成为过去? 咚咚—— 姚思思抬眉看了一眼,心想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能靠近这里的人,自然都是太子的人,如果是外人,就算是谢萍和秋桃也该拦着才是。 再次看了一眼外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咚咚—— 姚思思为太子掖好被子,起身往外面走去。 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情,等太子醒来再做也是可以的。 走到门口刚敞开门就看到站在外面的王封,记得刚才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这个时候他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王封立刻上前,压低声音开口,“太子妃娘娘,太后在大牢中逃脱。” “什么?” 太后竟然逃了,这可是非常的危险,想到太后的武功,突然觉得好像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一样。 突然想到一个人,“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呢?”这人可是当中指控太后的人,对太后的定案来说非常重要。 “死了!”王封说着有些惭愧,低头,但他还是把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 姚思思点点头,依照太后的能力,既然她逃了,可能让春玉活着才怪,不过,她不用问,也知道,恐怕死的也并不太好看。 可,姚思思一下子想到事情的关键,“太后被关在什么地方?”总觉得应该是刑部大牢,可这刑部大牢可是许久从来没有让人省心。 “刑部大牢!” “是太子让关押的?” “是。” 姚思思回头看了一眼,再次看着看着王封,慎重的问道,“太子有没有吩咐什么?”大牢的不安全,太子是知道的,如果是太子所谓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王封摇头,“那天发生的许多事情,太子没有来得及部署就……”看着姚思思,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姚思思在心中叹气,果然,又是自己害了太子。 对着王封看了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王封跟在姚思思的身后一起进去了,而谢萍、秋桃、松同一起守在书房的门口。 在王封关上书房门的那一刻,看到那跪在地上的两人,一愣,很快恢复正常。 姚思思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并跪在面前的两人,知道他们一个太子的龙卫,另一个是自己的凤卫,皱眉,疑惑,不是没有召唤,他们是不能出现的吗? “正一见过太子妃娘娘,是太子在……” 姚思思听到正一说的那话,抬头看了一眼那此刻还在软榻上睡着没有醒来的太子,对他,从来都知道他是一个有计划的人,对正一说的这个吩咐,让姚思思不喜。 为何,在她的耳中觉得,这就是遗嘱,好像一个人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一样,对身边的人有太多放不下,以至于在死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 正一的话说完之后,安静在四周开始蔓延。 少许,姚思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人,慎重的开口,“正一你带着所有的龙卫留下保护太子,王封和后一跟我一起……” …… 同一时间。 宫雀楼。 皇后让金明为她包扎好,此刻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阳光出神。 金明不明白在关键时候,为何皇后会挡在姚思思的面前,为何做了,却不让别人知道,想到那天到皇后刚回到宫雀楼的门口,直接昏迷过去,可在最后一刻皇后说的那话,还是让她刚到震惊。 其实皇后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调养,身子很快就能好,可,皇后竟然连叫御医都不允许,而现在的宫雀楼真的没有什么好东西,现在的皇后,明显比原来老了许多,就连身子变的都比原来虚弱。 这几天,金明不是没想办法,本来想去找皇上,可惜,皇上竟然再次‘病了’,对皇上,金明真的是彻底无语,什么病了,还不都是借口。 想要找姚思思帮忙,听说姚思思一直没有醒,她心里着急,也只能这样等待着,期望,姚思思能够快点醒过来。 皇后一直看着外面,当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影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再次把目光转向别处。 那人正是当初在帮助太后的黑衣蒙面男人,看到皇后的样子,他也不气恼,直接走到皇后的对面坐好,把手中的药包直接扔给金明。 金明看着药包,看了一眼沉默的皇后,这才拿起药包往外面走去。 对皇后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她也不明白,只不过,这次皇后之所以病情没有恶化,都是这个男人带来的药养着。 “依萍,你难道还在生气?”那人说着,直接把盖在脸上的黑纱拉下来,露出他有些苍白的脸。 一张国字脸,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他的脸上明显有些岁月的痕迹,不过,许久不见阳光的他,此刻看起来有些不健康的白。 皇后看过去一眼,对这人,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对他的付出都看在眼中,可也只是看见,没有其他的想法。 只是因为在她有想法的时候,这个人选择了其他,当她不需要的时候,这个人又出现了。 “你好了就离开吧!”许久之后,皇后开口直接赶人。 “呵呵……”男人无奈的苦笑,“这么多年了,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叫?” 皇后把目光从远处收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彼此都老了,再也不是当年的自己。 在原来是怨过、恨过,可,那都是在原来,现在不同,只因她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 当生活有了新的目标之后,其他的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是在这个皇宫,她的身份尴尬,她也愿意在这个地方,只是因为她在这里。 只要有她的地方,自己都愿意停留。 为何? 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为何。 不管怎样,她心底的想法,她都不会说出来,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不知道怎么,脑中闪现出一个人,那就是现在的姚将军姚高义。 “师兄,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兄。”皇后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许久之后终于妥协,但也只是如同说的话一样,只是师兄。 “依萍不会连我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吧?”那人说着为皇后到了一杯水送到她的手边,“你现在受伤,不能喝茶水。”明明想要狠下心来,不管这个女人的死活,可,他在多年前做过一次,后来再也不敢了,但就是一次,让他失去了太多,再回首时,彼此都不是当初的自己。 后悔过,懊恼过,也一直在补救,可这么多年来,收获微乎其微。 错过一次,让他付出了悔恨终身的代价,如果早知道有今天,他当初就不会那么做。 “师兄,以后还是叫我皇后吧,至于孙伊萍这个名字早就在进宫的那一刻再也没有了。”皇后始终淡淡的语气,没有多余的表情。 “砰——” 男人把桌上的茶壶直接扫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猛的一下站起来,看着皇后,多次伸手想要摇醒这个糊涂的女人,现在她在皇宫中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何不愿意离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做了这么多,这个女人也都看见了,为何到现在她还是如此冷心。 一再的提醒彼此的身份,一再的用皇宫来说话,难道现在的皇宫对她而言还有什么好留念的吗? 站在皇后的面前,来回走了几步。 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最后无奈的蹲在皇后的面前,想要拉着皇后的手,却被躲开了,而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直接坐在地上,仰头一直看着皇后,“难道把我关在那个密室中这么多天,还不能解气吗?” 皇后终于肯仔细看着眼前的这男人,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如同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一样,如同少女一样,眼中带有点点希望。 “至少你没有时间做坏事。”说的有些得意,同时还有些庆幸,至少在那样的混乱的场面中他没有时间干坏事。 原本因为皇后的表情还以回想到当年的事情,没有想到却说出这样如同孩子会说的纯真的话。 兴奋在脸上还没有来到的及收起,却被皇后这话噎住了。 怎么突然觉得这一刻的皇后就像是一个孩子似得,俏皮中带有一些可爱。 “我从来不做坏……”话没有说完突然愣住,脸色同时变的不好,“你是为了太子,那个连你这个母亲都不认的孩子?” 如果说,现在他们可以有机会重来,但是太子这个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障碍,也是提醒彼此的过往。 “算是吧!”皇后看着那人无所谓的说道。 “不是他……”多年来的接触对彼此都是了解的,尤其刚才皇后的犹豫立刻让他知道不同,尤其是想到那时她对自己出手的狠劲,突然觉得好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一样,猛的动地上站起来,仔细看了几眼皇后,不确定的问,“难道是为了那个太子妃?” 皇后脸上的平淡立刻收起,防备的看着那人,“你说什么?”心底的秘密被人戳穿,让她心里恐慌,同时还又被人发现心中小秘密的羞愧。 “难道不是,你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对我动刀子,难道你……” “啪——”皇后站起来,冲着那人就是一巴掌,眼神再次恢复以往的犀利、冷硬,“哼,修达,本宫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谁,难道我不向着我的儿媳妇,还能向着你这个外人不成!” 那人觉得这话说的对,可,又觉得有些不妥,奇怪在哪里,他也说不明白。 这时他的脾气也上来了,“你说是就是?还是你这都是怕了?”说的就是当初因为夺权的事情和太子对着干,后来,又在太子和姚思思的联手下,皇后的处境不是悲惨两个字可以形容,但这一切都是从那之后开始,皇后变的不像是原来的皇后,哪怕是此刻已经成为众人的笑柄,可她还是依然在这个皇宫。 皇后转过身子,不去看那人一眼,更不愿意解释。 啪啪—— “说的好,哀家却没有皇后那样的雅量,能处处为了自己儿媳妇好?哀家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儿媳妇竟然还有这样的大肚量!”讥讽的声音从外面出来。 皇后看到那从外面走来,满身狼狈,但是那还在一直拍手的太后一愣,紧接着连忙退后两步。 男人立刻上前挡在皇后的面前,冲着太后不善的开口,“你还没死!” “死?”太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笑过之后穿过那人看到站在后面的皇后,“皇后呀,你说你这算不算为我的儿子带绿帽子?” 皇后一直站在原处冷冷的看着太后,在开始看到她竟然出现在这里感到震惊,在缓过来之后,突然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原本的紧张由讥讽取代,抬手放在男人的肩上,把他推到一边,成功的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太后,没有以往看到她时的恭敬,更没有看到她的那种在身份上低人一等的姿态。 “这话,等哪天太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和先皇讨论一番,也许…先皇会告诉太后他的想法。” “你——” 太后恼怒的对着皇后发出一掌,一直站在一边的男人,看到太后举动的同时立刻用掌风化解太后的威力,在缓解的同时一愣,但很快他又再次发出一掌,不过这次是冲着太后的胸口而去,掌风中的杀气是那么明显,恨不得要现在直接杀了对方。 太后没有料到那人会这样狠,原本能轻松躲开的她此刻却硬生生的接受这一掌,口中的腥味立刻涌出,但都被她强硬的压下去。 “我说过,不要妄想对我的依萍……。” “你的依萍,还不是我的儿媳妇,还不是我儿子的女人,为我儿子生儿育女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叫依萍。”太后努力咽下口中的血腥,说出来的话,没有以往的气势,却句句都捅心窝。 皇后在开始的惊吓过后,冷冷的看在打在一起的两人。 对所谓的师兄也这是师兄,对所谓的太后,也就是民间所谓的婆婆,皇后还真的不怎么关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 所有的亲情、感情,当走进宫门的那一天,注定这些都要失去。 妄想得到不该有的,那到死,都注定一无所有。 看到太后渐渐处于弱势,皇后的心中开始冷笑,太后已经失败,只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看到端着药碗来到门口的金明,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金明惊讶的叫道,“太子?” 一声惊叫,原本处于弱势的太后,此刻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突然慢了半拍,而对着太后从来没有停手的男人确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中的剑,对着太后的心口直接刺过去…… 金明和黑衣男都都以为,这次太后必死无疑,但,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不顾自己受伤,直接冲着皇后而去,而她快速出手,一手捏着皇后的脖子,看着皇后脸色开始变的铁青,对着金明命令道,“让姚思思那个贱人来见哀家,要不然,现在就捏死皇后!” 第二百一十五章 逃走 三王府。 姚思思带着王封一起来到三王府,正好看到要进门的华贵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姚思思一愣,很快上前行礼。 华贵妃看着对她行礼的姚思思,一时间感慨良多。 她没有想到还会再来到这个三王府。 原本她以为到死,都不会再来这个让她掩面扫地的地方,可这菜过了几天,竟然…… 想来是自己的儿子把她送进大牢,在她终于可以洗脱罪名之后,本以为会以后老死在宫中,却没有想到司徒夜竟然拿要把自己从宫中接出来,而皇上的漠视,让华贵妃知道她在皇宫就是一个摆设,看到自己儿子跪在面前,她竟然答应了。 对皇上失望,对司徒夜也没有任何的希望,当看到自己儿子跪在自己面前只是让自己到三王府,对过往没有一句解释。 她在短暂的犹豫过后,还是觉得该来这个三王府。 说白了,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做的那些事情让她寒心,她还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幸福。 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进门的那一刻看到姚思思的时候,她在心里多少有些明白。 兜兜转转之后,她失去了华贵妃的身份,可是却成为一个母亲,突然觉得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解脱。 既然在皇宫的路已经走到头了,重新来过也是一件好事。 从她走出皇宫的那一刻,就不断的对自己说,从此之后没有什么华贵妃,而她只是三王爷的母妃。 上前一步,扶起姚思思,看着她的脸,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以后不要叫我华贵妃,我是田冰云。” 与皇宫划清界限,她不愿意在做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宁愿做一个普通自己。 姚思思看了华贵妃许久,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很淡,可却是发自内心。 有人放弃了手边的荣华富贵,只为做一个简单的人。 能活着走出皇宫,虽然在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但不能否认的是,以后的天空,对华贵妃而言只是更为宽阔。 想到那天到牢中看到的那个华贵妃,当初的她还有一些怨恨,而此刻她真的变的不同了。 明白华贵妃的意思,匆忙过来的紧张的心,在这一刻,却渐渐的变的平静,没有刚才可以保持身份的距离,整个人变的随意许多。 “田冰云,怎么这个名字看起来有些冷?” 华贵妃一愣,很快又笑了,不过这笑容,显然比刚才那笑容大了许多,失去了以往的华贵妃的雍容华贵,多了一丝真实,看着姚思思,笑着点点头,“冷点好,过了热的年纪了。” 所有的热情都被皇宫吃了,既然已经出来,能够活着也算是一种幸运。 “好,等哪天天太热的时候,来田姨这里吃点东西降降火?” 华贵妃看着姚思思,脸上的笑容一收,然后点点头,“好。” 站在边上的王封看着姚思思和华贵妃在一边寒暄,本来对突然来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奇怪,可原本在路上着急的姚思思,为何此刻却冷静下来,作为属下,心里着急,但既然是姚思思做的,自然有她的想法。 后一带着整个凤卫安静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田姨,我今天有点事情要找三王爷,先进去了?” 华贵妃点点头,“好,去吧。” 对于有些事情,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只是想要做一个最普通的夫人,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一点也不想管。 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都和她没有关系。 姚思思带着王封等人立刻往司徒夜的宫殿而去。 能遇到华贵妃,让姚思思意外,可是同时又觉得理所当然。 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相比华贵妃失去了太多自由的时间,失去了以小额掩面,可对华贵妃来说,那就是雨过天晴。 现在还不明白司徒夜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不能否认的是,在这次事件中,他保护了华贵妃。 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想到刚才华贵妃的样子,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什么已经就在面前,只要自己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就好了。 姚思思一路来到司徒夜的宫殿,看到门关着,而他的随从也不在,以为这里没人,本想带着人冲进去,可,对心中的那个猜测不是很确定,变让王封他们守在门口,而她急忙往内殿跑去。 本以为没人,在冲进内殿的时候,正好看到司徒夜在换衣服,惊慌至于,本能的叫出来,她的嘴刚张开就被司徒夜快速的捂住她的嘴。 “太子妃?”王封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担心有什么危险,立刻开口。 姚思思拿开那捂着自己的手,对司徒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冲着外面开口,“没事,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来。” “是。”听到姚思思的声音没有任何异常王封也就放心了。 姚思思一直看着外面,确定他们不会进来的时候,瞪了司徒夜一眼,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还不快点穿好衣服?” 司徒夜并没有着急穿衣服,反正这是他的内殿,而他什么也没有做,是姚思思自己冲进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用像平常那样担心,整个人懒懒的靠在一边,“怎样?” 姚思思本来想要直接去司徒夜藏在榻旁边与大牢的密道的出口,听到司徒夜这话,扭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还没有要穿衣服的打算,很快便扭头继续寻找,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密道的出口,要不是自己从这里出来过,连她都觉得好像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回头看着司徒夜,“上哪去了?” “和太子比起来,怎样?”说的自然是指身材。 完全就是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姚思思说的是关于密道的出口,而司徒夜反而觉得这就是一个好机会,而他也想轻松的和姚思思接触,哪怕是时间短暂,他也希望能有一个可以让他觉得幸福的回忆。 对姚思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开始不知道,但后来却明白了。 但,明白,并不等于跟行动有关。 姚思思冷下脸来,慎重的看着司徒夜,“太后跑了。” 司徒夜两手一摊,“和我有什么关系。”心里已经有些着急,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关押太后的那个牢房,就是当初关我的那个牢房!”意思已经很明显。 “你怀疑我?”司徒夜也动怒了,动手开始穿好衣服,此刻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份淡定,就连脸上也带有一些怒气。 “不!”姚思思说的干脆,直接继续开口,“我去过那个牢房,没有任何一点破坏的痕迹,我是觉得也许太后知道了那个密道,从密道中逃脱,不想从大牢找到这里,我希望从这面找过去,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同,可……” 表明对司徒夜的信任,同时也说明,她知道那条密道所在,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从这里找过去,显然就是为司徒夜保密的意思。 司徒夜觉得事情严重,立刻拉着姚思思往一边的衣柜走去,姚思思本来想要拒绝,可当看到那推开一堆衣服之后竟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一个洞口,这才明白司徒夜的意思,看着司徒夜进去之后,立刻跟着一起往密道走去。 王忠办完事回来,正想向司徒夜禀报,突然看到司徒夜的院子被那么多人围着,一眼就看到那站在门口的那人就是太子身边的王封。 想到他无意中知道的消息,现在太子还没有醒来,这个时候在这里的会是谁? 疑惑,不解,正想要进去看看,看到胡管家匆忙的往这里跑过来,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胡管家拉着就往外走。 “干嘛?”一向稳重的胡管家怎么这么毛躁,再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是保护司徒夜,其他人免谈。 “快,华贵妃找不到三王爷,正在院中发火,说看到你立刻把你带过去,说是……” “华贵妃?”知道她今天来三王府,可为何… 王忠还没有想到,已经被胡管家带到华贵妃的面前,本来想要解释,被华贵妃一句话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华贵妃看了一眼胡管家。 胡管家立刻离开。 华贵妃把手中的一个花瓶直接扔到门口,冷眼看着王忠,“王忠,你跟在三王爷的身边这么多年来,怎么会不知道,说那段时间的夜里,三王爷到底去了哪里?” 同时时间,司徒夜拉着姚思思在密道中走了许久,并没有发现密道有外人走过的痕迹,当来到关押太后的大牢时,无意中发现一个有个人往太后的牢房走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是王元思最看好的立炎。 他来到原本关押太后的牢房门口,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并没有人,立刻弯腰在牢房门口的草堆中扒拉了两下,从地上拿起一把钥匙之后再次离开。 立炎到来的时间很短,只不过是瞬间的功夫。 姚思思和司徒夜都看的清楚,心里已经清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从密道中回到司徒夜的内殿,刚要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两人同时一愣。 “思儿——” 太子刚醒来,听说姚思思来到三王府,在路上的时候,太子一直在努力的说服自己,一定是姚思思找司徒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来到三王爷之后,听说姚思思竟然一个人进了司徒夜的房间,他怎么能不着急,几乎在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些人之后,一直压抑的怒气在这一刻也爆发了。 身为奴才不跟着保护主子的安全,还让主子一个人在屋里,难道他们就是这样保护的吗? 想要狠狠的修理一顿这些不长心的奴才,但眼下不是算账的最好时机。 王封在看到太子的脸色之后,立刻跪在地上,知道太子不高心了,他也没有办法,是姚思思命令的,这也不能怨他呢? 想来这太子一直没有醒来,可,姚思思刚离开皇宫才多久,人就醒过来了,这好像有些太快了吧! 明知道姚思思在太子心中的份量,他们不该这样疏忽,可还是做了蠢事。 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一直看着太子往里面走去,不过这个时候心里还在庆幸,幸好这里面只有姚思思一个人,要不然,他们可真的要掉脑袋了。 太子心里也在担心,觉得里面只有姚思思一个人,可,一个女人来到一个男人的房间,显然有些不妥,当在外殿没有看到姚思思,听到从内殿传来的动静之后,他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思儿——” 太子这时叫出声,是担心,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那岂不是要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这个时候他心里生气、担心,但更多的是,觉得他不该来这个地方,不该在知道姚思思出宫之后这么眼巴巴的跑过来。 一想到太后逃了,姚思思出宫,就算是有那么多人跟着,他这心里也放心不下,现在倒好,更是放不下了。 就在太子站在原地,脑中在做着天人交战,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黑影靠近,还没有看清楚,就被对方突然冲过来,并把嘴捂住了,想要动手,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太子立刻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思儿——”说话的声音明显变小,这声思儿明显要比刚才带有一种欢快的气氛。 姚思思把脸转到太子的面前,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拉着太子往里面走去。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尤其那做贼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光明正大的过来,此刻想要做这些显然有些太过,反正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何必做的这么神秘。 这都是太子心中的想法,可当一直看着姚思思的太子,当被脚下有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之后,这才发现整个内殿有些乱,不是很乱,而是特别的乱。 “你?”太子看了一眼姚思思,想要知道这到底是干什么,对一个王爷而言,他的内殿绝对不会这么乱,看着姚思思的时候,他的心里开始猜测。 不过对姚思思,他还是有一分不满。 在看到这个内殿只有姚思思一个人,觉得她是清白的同时,又觉得,姚思思这样公然的出现在一个男人的内殿,显然是没有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中,尤其是当他昏睡的时候,这个女人离开。 努力说服自己,觉得姚思思大张旗鼓的离开皇宫,大张旗鼓的来到司徒夜的内殿,显然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而眼前的混乱让太子皱眉,但他的心里在担心、不满的同时还有一些雀跃。 “太后跑了,华贵妃出来了,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姚思思说着忙着找东西,不敢面对太子的眼神。 毕竟心虚,而在听到太子声音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太子看到自己和司徒夜在一起,担心有些事情往往说不清楚,处于本能,她一个人出来,却让司徒夜在密道中。 其实,对于这点,姚思思也不希望,太子知道司徒夜的密道。 当初的司徒夜是好心,自己不能只看到自己,而把司徒夜推向不利的位置。 而,她一直隐瞒着,被太子碰到之后再说出来,显然这事情有些说不清楚,担心背后牵连出太多的事情,让本来就麻烦的事情变的更为繁琐。 现在的关键是太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稍微的靠后。 太子看着姚思思忙碌的身影,连忙上前拉她的手,“思儿……”说着看了一眼周围的乱糟糟的一切。 “不是我,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姚思思直接否决,事情是她做的,但是她却不会傻傻的承认,其实她的心里清楚,今天这一切,如果太子有心,一定会看出破绽,不管自己有几张嘴也说不清楚。 其实一切都在赌,赌对了,那么今天的就算是过去了,赌错了,那么有可能连她自己都在这里交代了。 为何把不事情说清楚,为何明知道危险还要在这里冒险。 是试探太子对她的信任?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一定要这么做。 为什么? 姚思思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感觉到那个密道对她来说还有用?也许是为了撇清和司徒夜之间的关系?也许是对太子的不信任,也许……太多的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太子有些惊讶,如果这不是姚思思做的,那会是谁? 看到姚思思坦诚的眼神,他没有往深处想,刚才姚思思那话的提醒,凭借着姚思思对事情敏锐度,觉得也有些道理。 “思儿是觉得太后是被司徒夜救走的?” 姚思思摇摇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直接说出一些比较客观的想法,同时也说出事情的可疑之处。 “那天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都指向太后,我却觉得也许这里面有些别的隐情,也许有人趁机把事情往太后的身上推,就算都是太后做的,她也有可能为了翻身,而杀人灭口,像跟在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她的死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太子点点头,让姚思思继续。 “华贵妃的身份不一般,太后不会轻易的把华贵妃杀了,而太后想要重新站在别人的面前,自然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能洗脱嫌疑,她一定会这么做,刚才在进门的时候,没有看到华贵妃有什么异样,那就说明太后想要找的人有可能是三王爷……” 姚思思说的有道理,可,太子还是觉得,如果有疑点是不是改到书房去找,怎么会来到卧室? “我觉得重要的东西放在身边比较合适,而,好像有人和我有一样的想法。”说着两手一摊,“我比人晚了一步,不过,这也不能否认这人是司徒夜,有可能,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怀疑司徒夜就是为她在这里说明立场,同时不会为司徒夜带来麻烦。 “可……”姚思思看了周围一眼,这次为了让自己不被太子怀疑,她真的是豁出去了,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切,好像她真的为司徒夜带来了麻烦,姚思思两手拉着太子的胳膊,“太子,你一定要帮我,我这都是……”眼睛扫了周围一圈,意图明显。 找证据,找疑点,却发现她好像做错事情了,不知道该如何善后,只能求救万能的太子。 太子看着姚思思,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现在在别人的地方,尤其是内殿,不是想事情最好的地方。 “我不管,”姚思思也动怒了,甩手就想走出去,边走还说着,“不是我做的,是太子你做的,至于怎么善后,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思儿——”无赖的方式,让太子觉得头痛,好像他真的来的不是时候。 “三王爷?”王封站在门口,看到那从外面走进来的司徒夜,连忙大声说出来,为的就是为里面一个提醒。 姚思思在听到这话,整个人一愣,他不是在密道中吗? 怎么会从外面进来,难道这个密道还有好几个出口? 想到,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一个密道,那么长,怎么会只有一个出口。 姚思思的表情在太子的眼中就是心虚,更多的是害怕,听到外面的声音,大手一伸直接抱着姚思思从窗子逃走…… 第二百一十六章 催命符 尤 不能否认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皇后的心里有抑制不住的欣喜,可她很快就发现姚思思的不同。 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皇后。 明知道自己活不了,但她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为的就是想要看到有人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哪怕不能亲眼看到,但活着的人也要生活在痛苦中。 原本她还担心,有些人没有到齐,到时候,她会无法完成最后的心愿,在此刻,她却看到胜利在向自己招手。 太后在看到姚思思来的那一刻,她的眼睛漫起笑意,慢慢的把目光看向她身边的太子的时候,突然觉得今天的人真的齐了。 她一手放在挂在腰上的香囊上,另一手直接往袖子中一缩,银针已经在她的手中,随时都要置对方于死地。 哪怕是自己将不久就要无声的死去,也要让这个人,比她先一步去死! 周围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失去了原来的颜色,眼中只有这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一直以来保持理智的自己,在这一刻她清楚的感受到,漫天的恨意,从心底窜起,哪怕是太后此刻正挟持着皇后,哪怕是太后的满是恨意的眼神,皇后复杂的神情,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现在的自己已经慢慢适应身边的一切,对周围人有太多的不舍,当她不想离开,对未来有太多的计划,都没有来得及参与,当这一切一切被人刻意的掐断,姚思思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她真的要疯了。 当知道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当不知道自己生命还有多久的时候,她的心中怎么能不恨。 如果不是当初这个人的做法,那么自己的脑中就不会有血块,更不会有现在的危险。 恨意,从姚思思的心中开始蔓延。 只是一眼,姚思思几乎可以肯定,就是眼前的这个苍白的男人就是当初对自己的动手的那人。 太子和姚思思一脸复杂的来到皇后的宫雀楼,赫然发现在场的并不是只有太后、皇后、金明三个人,而是有一个脸色不正常苍白的男人。 每个人都知道当初的处境,能走到这一步,皇后有着绝对的功劳。 自然,依照太子现在的势力,没有一个人敢明着说一个不字,可这只是现在,不是当初? 嫡出,代表着身份正宗,只要表现的不是太过,那么,那么坐稳这个位置,要比任何一个人要方便的多。 而太子能坐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那就是‘嫡出’。 不管太子是不是皇后亲生的,不能否认的是,在过去的那么多年中,如果没有皇后的保护,太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养育之恩! 当是敌人的时候,每每想的都是杀之后块,当不再是敌人,不再针锋相对时,反而总是用看似无用的招数变相的帮着自己的时候,不管对方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再次记得的就是那人对自己的好。 为何? 原本对皇后的恨意,此刻哪怕是在知道身上的毒都是太后通过皇后的手下到他们的身上,可他们对皇后却没有了杀意。 因为凤印在手,才提前拥有了龙卫、凤卫的力量,这对太后来说又是一种打击。 一个小小的凤印,对有些人而言没有什么作用,在太子的眼中却不同。 如果是在原来,太子早就用比较‘光明’的办法把人杀了,可,后来皇后却交出凤印。 在开始皇后真的恨不得杀了姚思思,总是从中破坏,可当皇后知道太子不是她的孩子,当她的地位处于尴尬位置的时候,人却变了。 在事情中,皇后起到一个关键作用。 可是说,就是这个孩子让太子开始走向败笔。 可以说她做到了,可惜却因为最后一个孩子,真的难找,在太后等不了的时候,在不得已的时候,她选择了铤而走险,从而招惹到江湖中武功第一的紫衣神教,从而看似完美的计划,在此刻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开端。 当年,她被皇上轻易的赶出皇宫,那都是因为她太大意,太过自信,可,多年后,当她计划好一切,为了练成神功,为了再次回到皇宫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她就是一个没用的老太婆。 如同现在的太后。 命运总是这样的可笑,往往在每个人算计好一切之后,才发现,一切都不是往自己期望的方向走,一切和自己的计划背道而驰。 原本太后的身份就是她的保命符,可现在却变成了催命符。 自然过错越多越好,那样才会激起所有人的民愤。 要的就是让太后直接去死! 想到现在假太后的身份,想到等着被处斩的身份,对有些事情,有些人真的不在乎其中的真伪。 太子知道,太后这次想要翻身是不可能了,可,如果这个时候,找自己的话,岂不是比找姚思思更为有利。 不管真真假假,这都是每个人看到的。 只是因为皇后和华贵妃都是因为太后进了牢房,她们才出来。 原本太子对姚思思会出现在司徒夜的房间感到怀疑,可,此刻他却相信了。 太子带着姚思思离开之后,姚思思还没有从太子的举动中恢复过来,当知道从宫中传来的消息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均是一暗。 第二百一十七章 揣摩 此刻的太后是狼狈的,让每个看到的人都觉得心酸,可,在场的人却没有那么多余的感情。 太子看着太后此刻的样子,对于结局已经注定,有些事情,他是对皇后下不去杀手,但是他并不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救下皇后。 可以说矛盾,但同时有觉得这都是正常的。 拥着姚思思想要离开之后,对太后死时的样子,他想要亲看看看,但却不希望姚思思看到有人丑陋的样子。 没有说一句话,拥着姚思思直接离开,而姚思思也任由太子拥着,就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原本算是终于平静下来的姚思思,突然身子紧绷,就连听到的那话,在她心中掀起狂风大浪。 “太子,怎么这姚正楠和吴梦晗都死了四五个月了,你都没有到你岳父、岳母的坟前尽孝,还是你觉得这是皇后下的毒,连鬼谷子都医治不好,让你不知道如何开口?”太后嘴角流血,可说出来的话,却只让三个人有震惊。 这三个人就是姚思思、谢萍、秋桃。 “哦,我忘了,你的岳母在临终的时候,最后的心愿就是看看她唯一的女儿最后一眼,可有人却……噗……”太后还想要说着什么,突然被人不知道从哪里射过来的一笔匕首直接隔断喉咙,双目圆睁的她到死都是不甘心。 太子想要把姚思思拉到怀中,却被姚思思躲开,同时姚思思抬头看着太子,像是求证似得,“她说的都是真的?” “思儿,你听我说,其实……” 姚思思看着太子摇头,话说道这里,她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不用再听,不用解释,刚才太后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话用在太后的身上不妥,因为她到死都想着让别人怎么难受,怎么受伤怎么来。 太后成功了,而自己的心却真正的受伤了。 并不是因为太后的话,而是因为太子。 对太后从来就没有过真的关心,真的在乎,对太后的生死,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关系。 只不过在她的面前死了一个人而已。 从来没有关心,自然那不会去想那么多,但,太子不同。 一直在强调,自己的家人对她来说多么的重要,一直默默的做着,希望在不让太子为难的情况下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为何退到今天这一步,却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她可以狠下心里不去看自己的家人,只要他们都活的好好的,不会因为自己而受到连累,可现在呢?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可笑了,可笑到,竟然在皇家,在帝王家谈感情。 明知道皇宫里的每个人都是居心叵测,都怀有目的,可她竟然还傻傻的相信了。 如同,车远了,还有下一趟。 人走了,却永远不会回来! 这个世界,谁离开谁都能活,只是活法变了,心态变了,身凉了,心伤了。 爱你的人,不会明知道你在乎什么,不会因为外界的事情让你对在乎的人留有遗憾。 疼你的人,不会让你眼角挂着泪珠,只因为你疼的时候,他比你更疼,凡事都会为你考虑周全,哪怕自己痛着,也会在你感到孤单无助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 爱一个人,在乎一个人,其实都很简单,无论面对任何的风雨,都会陪伴的身边。 一起痛,一起高兴,一起感受阳光,一起感受温暖。 不管怎样,太子在明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的同时,而他却…就算是真的为她好,她突然觉得…沉重,重到了她难以承受的份量。 也许是被在乎的人伤到了极致,也许是她脑中忽然有了灵光,突然想到那段时间姚高义的伤,既然这事情是真的,是否姚高义早就知道了? 这个认知,让姚思思心惊。 如果姚高义早就知道了,为何没有告诉自己? 脚步再次退后几步,突然觉得她好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了一样。 回头看了一眼此刻已经倒在地上死去的太后。 她的身上呈现出黑色,连一点常事都没有人的都知道这是中毒了,可在姚思思眼中只是觉得她死了,真的死了。 想来太后曾经是何等的风光,回到皇宫的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却变成这样。 人在百年之后,没有权利,没有身份,如同来的时候一样,两手空空的来,两手空空的走,但在来的时候,也许还会有人会有期待,但在走的时候,也许没有人去真的在乎,而是觉得,终于死了,终于可以清静了。 死后,好的、善终的,也许还能有一个坑。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再美丽的语言也无法跟你沟通。 彼此都要沉睡,睡很久,很久……所以,人啊,在活着的时候好好珍惜。 每个人活了一天,就会少一天…如同现在的父母,她突然觉得真的好悲催,用手紧紧的捂着她的心口,突然觉得心痛,同样的疼痛还在是年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姚高义曾经到那座山上…… “哈哈哈……”姚思思大笑起来,为何她当时的心会痛,原来在冥冥之中,早就感觉到了,却被自己硬生生的忽略了。 姚思思摇晃的走了几步,突然眼前的所有一切慢慢变的模糊,慢慢所有的一切在眼前消失。 原本还觉得她的心里有些不甘,在这一刻她却想要永远的沉睡,永远不要醒来,永远不要在面对残酷的事实。 往前走着,好像眼睛能看见一样。 原本保护在姚思思身边人,看到姚思思往他们身边走来,自然一个一个都让开,看到姚思思离开,原本要拐弯的时候,她却不知道的停下,还直直的往前走。 “不…思儿…。”太子叫了出来,可惜已经晚了。 砰—— 姚思思只是觉得头有些痛,而她却在倒下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觉得终于可以解脱了,她终于可以不用在面对…… 太子等人冲过去,就连皇后也想要冲过去,可是在走了两步的时候,亲眼看着要姚思思给太子抱着离开,看到她垂下来的手,为何觉得有些心痛,好像有什么不受控制一样。 “依萍…依萍你没事把?”对修达而言,不管眼前都发生了什么,而他只担心皇后是否安全。 皇后看着爬过来的自己,看到此刻修达的样子,想到姚思思看到修达时,那种漫天的恨意,想到因为被太后在姚思思的面前揭露她曾经的恶行,想到姚思思在绝望的同时离开的方式,突然,在她的脑中闪过什么。 刚才的样子不像是自杀,如果不是自杀,是否是……皇后被心中的那个想法惊到了,此刻她再也承受不了现在的打击,整个人毫无预警的往后倒去…… …… 太后之死,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但又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如同那发簪是皇后为了自保,在危险的那一刻是皇后急中生智悄悄的从头上拔下来的,那而太后身后匕首是护主心切的金明刺上去的。 但那在太后肩膀上的箭是谁射的? 最后让太后立刻毙命的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太后怎么会中毒?是原来就中毒没有发现,还是后来被人下的毒? 好像这所有的一切,处处都有疑点,处处都有些不妥,每个人想到知道,却不敢轻易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事情的发展。 相比众人对事情的众多猜测,而事件的东宫却安静的出奇。 姚思思从那天回来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一直沉睡着,好像经历的再多的事情,都不能打扰到她休息。 可,明明人已经睡着了,她嘴角的笑容却一直没有收起。 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次的太子会如同以往那样疯了似得,想着各种让姚思思醒来的办法,可,这次的太子的神色却变的分外的平淡。 太子的反映让众多人开始猜测,是不是太子对姚思思已经失去了新鲜感。 京城百官,看着太子,看着姚思思,心各有所想。 这个想法众多官员开始欣喜,这标志着,在不久的将来,只要他们有合适的女儿,只要足够出色,那么整个家族都可以依照女儿的美色,慢慢来到太子的身边,那以后这皇后的位置,是谁的还真的不好说。 面对姚思思霸占太子许久,面对过去太子对姚思思的深情,让他们连插针的机会都没有,可,现在不同。 此刻的姚思思已经变成这样,而太子竟然没有想着怎么把姚思思唤醒,而是表情寡淡,内心在想什么窥探不出分毫。 可,这对众人来说就是希望。 太子对姚思思的漠视,到底用意是何? 是要让朝堂中的所有人看看,他们聪明睿智的太子,在面对曾经喜欢的人,在一睡不醒的时候,他还能保持此刻的这份淡然。 对朝堂中的事情也是处理的井井有条,丝毫没有任何一点慌乱,反正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 这时有太多的人把视线,悄悄的从太子的身上,转移到姚思思的身上。 南凤国的太子妃,曾经太子的心头肉,这个集尊贵与疼宠于一身的女人,曾经被人羡慕着,被人好奇着,可终究还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无福消瘦太子满腔的深情。 只是,原本,太子护的太严,姚思思总是那么高调,有人想要讨好,想要巴结都难。 今日太子的表现,在太子成为中人心目中的焦点的同时,连带着对姚思思也更是好奇。 不过,他们都是期盼着太子什么时候把姚思思这个恃宠而骄的女人扔出东宫,什么时候把注意里放在京城中的大家闺秀的身上。 太子的一举一动,几乎无一遗漏的落在很多人眼中。 东宫的动向是每个人都想要揣摩,可却不敢轻举妄动的地方。当面对权利的同时,当面对东宫权势的同时,几乎每个人都明知道有风险,可他们还想努力一试。 许多人都知道,现在的太子未有明确表态,但,如果抓住这个机会,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可,如果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那么最后就算是后悔都来不及。 一切都讲究的机遇,能抓住了,那就抓住了,如果抓不住,后悔的不是一辈子那么简单。 同时,面对这次机遇,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此刻太子的沉默,并不一定代表着姚思思真的失去了太子的宠爱,一旦,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烟雾弹,那么等待自己的就会是灭亡。 成功与失败只不过是一线之隔。 滔天的荣华富贵与家族的灭亡也只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 哪怕明知道有危险,在荣华富贵的面前,所有人都想要放手一搏。 只是有的人做的明目张胆,而有的人却想要韬光养晦,但,不管行动怎样,此刻他们的心早就开始蠢动。 整个京城的走势变的非常的微妙。 几乎每个人都想找个大树好乘凉。 自然,五王爷、三王爷,风丞相成为他们关注的焦点,刚刚窜起的苗子晨,小公主的驸马苗子峪也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可惜,五王爷司徒杰以伤了为由,在府中养伤,拒见任何人。 三王爷司徒夜因为照顾受惊的母妃,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前来讨好的人。 但,风英修却不同,他没有王爷的身份,却又有在朝中说话绝对的话语权,而,风英修这段时间被太子看重,自然,每个人都想走风英修的这条道路。 风英修在书房再次送走了一帮‘客人’,无奈的叹口气。 总觉得太子就是故意的。 想来这几天,不是被太子召见,就是面见这些朝臣,如果说太子现在京城中的动静看不见的话,那绝对是谎话。 可惜,能有自己这样头脑的人没有几个,太多的人只是看到怎么往上爬,却不知道面前不是他们期待的富贵,而是他们的断头台。 原本对姚思思还有些愧疚的风英修,在事情全部都揭露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却安定下来。 对姚思思,他真的不想瞒着,却明白姚高义心中的愤怒,想要把事情摊开,又担心姚思思会受不了。 纠结着,没有想到最后揭露事情真相的人竟然会是太后。 对太后能知道这事情,并不觉得奇怪。 能有那么庞大的计划,能把所有事情都算计的那么精准的人,怎么会看不到想要威胁太子,捏住姚思思,就是掐住了太子的脖子,可惜…太后这步棋,走的奇妙,最终的结果确实变成那样。 相对于太子此刻心中的愤怒,恨不得杀了所有人,但,最近京城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不希望再产生动荡,用他一贯的做事方法,让有些人自己送死,那就不是他太子能左右的了。 心中的愤怒想要找个人发泄,却做的那么隐晦,不得不说,这太子呀,真的不能算是一个君子。 先是让朝中的人知道自己在太子面前是多么吃香,背后却在对推动着一切。 不得不说,太子就是真小人。 贾静丹挺着一个显怀的肚子来到书房的门口,看到风英修再次站在门口遥望远方的时候,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知道,却没有说出来,只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原来她就是一个被保护极好的闺阁中的小姐,哪怕在后来嫁给风英修,她想到的是风英修应该如何对待自己,可现在,她却觉得,如何关心他,而不是从这里得到什么回报。 希望吗? 自然,每个女人都渴望爱情,但接触的时间多了,慢慢发现有些事情也许,是付出一辈子都不会有结果,既然这样,那她就放下心,只要付出,再也不要回报。 心宽了,看待周围的一切都会让她心情变好。 这个时候还有些小邪恶的想法,看着风英修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她的心情却渐好,为啥,终于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突然备有成就敢。 看到风英修收回远处的视线,余光往这里看过来的时候,贾静丹立刻带着笑脸,让应竹端着水果往风英修走去。 风英修只是看了一眼,明明看到有人走来,他还是往书房内走去。 贾静丹也不在乎,反而一直笑着,在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让应竹站在门口,自己端着水果往里面走去。 “英修哥,尝尝这桃子,听说这可是……” 风英修坐在位置上,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走过来的贾静丹,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片刻,又很快的收回,低头继续开始忙碌起来,不过那看似无意中的话,却带有一丝提醒的味道。 “你的肚子大的很快!” 贾静丹笑着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的确是有些大,仰头毫不在意的开口,“这有可能是双胞胎!” 风英修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贾静丹,这个女人真的变了,变的狡猾,原来在她身上的那抹哀怨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开朗许多。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贾静丹在模仿一个人,他一直没有说出来的是,不管怎样的模仿都不是那个人,何必,让自己这么累。 没说,是因为看着这个女人没有原来那么讨厌了,再就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他需要一个妻子撑撑场面,相同的,该有的尊重都会有,对于其他的,他做不到。 “英修哥,你说这还是是龙凤胎好,还是两个男孩好?”心知肚明的事情,贾静丹却做的游刃有余,完全不觉得是一种羞辱。 “这事有些难度,两个相似的婴儿不好找……。”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生就像一本书 东宫。 “主子!” 正埋头忙碌的太子抬头看了跪在下面的正一一眼。 “对太后放暗箭的人找到了。” “说。”太子有种不好的预感,能在皇宫公然放冷箭,自然不是一般人,可这么轻松的找到,显然事情不应该太顺利。 正一眉头微皱,“属下无能,找到那人的时候已经死了。” 这答案…… 对太子而言,丝毫不觉意外。 觉得这一切都是故意的,是有人故意引着自己往那方面去想,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为的。 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轻轻捏了一下眉头,缓缓闭上眼睛。 想来太后已死,就算是太后的手下,活着的也都是一些虾兵蟹将,不该有这样的头脑,可对方是谁,在那样的情况下解决太后,所有的一切都计算的那么到位。 明显对方就是想要把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 暗中调查,却得到这个结果,不意外,却让他觉得恼火。 在原来都知道,背后的敌人是谁,可在解决完所有的敌人之后,又冒出来一个,显然,这个结果让他不喜。 其实,最让太子放心不下的是姚思思。 在原来就知道姚思思很是在乎她的家人,而他也在努力保护着,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没事,却被皇后的手,努力隐瞒,可……姚思思难道要一直这样沉睡下去? 深呼吸,再次睁眼的时候,恢复以往的冷静,冷冷的看着正一,公式化的开口,“怎么死的?” “被杀,一箭毙命。” 太子听了,沉默,一箭毙命,极好,同样的手法,在向他挑衅,告诉自己,找到人也没用,只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 不久开口,“是个什么样的人?” “主子稍等。” 太子看着正一,怎么觉得这人的举动和有个人有些像,看着正一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站起来,弯腰恭敬的来到太子的身边,双手把纸递过去。 看着那张纸,太子并没有着急接过来,眉头不觉皱了一下。 其实,正一一直在暗处观察太子,真正来到太子的身边并不是很长,看到太子这个举动,让他觉得害怕,可他还是低头,不敢开口。 心里开始嘀咕,是不是消息有误。 本来是想要在太子面前证明他的能力,可,现在看来,好像错了。 “跟谁学的?”太子说着全身的霸气散开,就连眼中带有阵阵杀意。 正一面上还算是镇定,但在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冒冷汗,暗暗后悔不该这么做,连抬头看太子一眼都不敢,不过,低头直接把话说出来,这个时候,连拐弯都不敢,只是因为这人是太子,不是别人。 “是太子妃娘娘,她说……” “太子妃?”太子感到奇怪,姚思思现在还没有醒来,怎么吩咐正一做事,正一可是直接听从自己命令的人,正一竟然这么轻易的被姚思思改变,让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个时候太子没有怀疑是正一在说谎,而是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 原本等着正一回答的太子,在这一刻,突然却没有那么迫不及待,在正一要说话的时候,再次听到霸气中带有些许无奈的声音。 “你不用说了,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去请示太子妃。” 正一听言,立刻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子,这不是开玩笑吧? 现在姚思思一直没有醒来,怎么对姚思思禀告,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太子妃没有任何命令,那你就一直跪在她的面前。”既然姚思思有放不下的东西,那么她就一定会醒来,不要怪他心狠,实在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要能要姚思思醒来,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正一一愣,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但他还是恭敬的退出去,向一个此刻到现在都不愿意醒来的女人禀告。 就连他也觉得太子就是蓄意为难,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因为这一切都是太子吩咐的,就算是明知道前面是一条死路,他都要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过去。 …… 安和殿。 谢萍刚刚为姚思思擦完手,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看了一眼同样伺候在一边的秋桃,明明人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怎么会…… 她们在犹豫,可外面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属下正一,有事禀报太子妃娘娘,还请娘娘娘见属下一面。” 谢萍把手中的汗巾直接扔到一边的盆里,想来这段时间,关于太子和姚思思的传闻,她们也听说了一些,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这么可恶。 明知道自从那天姚思思受到刺激之后,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这人竟然还这样上来添堵,尤其太子的人更是十恶不赦。 难道这些人仗着是太子的人竟然敢这么做,简直就是找死。 几步走到门口,看到那跪在门口的正一,看着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抬脚就想要一脚跺上去。 “谢萍。”跟着走出来的秋桃看到谢萍的这个举动,立刻拉着她往屋里走去。 谢萍看着秋桃的样子,她这些天来的担心,这些天来的害怕在这一刻吼出来。 并不是跟在姚思思的身边时间长了,让她这个丫鬟也跟着胆子大了,可是这段时间外面的传闻太难听,再就是太子的变化,让谢萍看着心寒。 为何,只不过是被这些人合起伙来骗了,欺负了,为何,在这关键时候,没有人关心姚思思为何会这样,反而是落井下石? 秋桃原本是为太子办事的,不过她的身份太过于普通,并没有靠近太子的机会,只是在后来跟着姚思思之后,才正大光明的站在姚思思的身边,同时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可,秋桃也不是很断定,只是看了一眼谢萍,再看看姚思思,其中的意思明显,然后忙着做自己的事情。 谢萍看到秋桃的样子,气恼的一跺脚,气呼呼的站在榻边上,看着姚思思。 心里仍不住嘀咕,哼,一个一个都是势力小人,在姚思思需要帮助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真替姚思思感到不值。 对外人,姚思思没有过多的感情,但是对他们这些身边人,那个不是真心实意的帮助对方,可,现在倒好,趁着姚思思昏迷,一个一个都明目张胆的开始欺负人。 许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谢萍在姚思思的耳边断断续续的说着自从姚思思昏睡以后的事情。 屋里,谢萍在姚思思的耳边发泄心中的不满,门外,正一跪在门外,不时是重复刚才的话。 原本好好的天,似乎是为姚思思感到不值,竟然开始下起了小雨,后来,雨渐渐变大,直接变成了大雨。 站在姚思思面前的谢平已经说的喉咙干哑,跪在门口的正一全身早已湿透,可他的动作却没有任何一点不妥,只不过,原本被他捧在手心的那张纸,早已湿透了,想要看清楚这里画的是什么恐怕有些困难。 这时,在远处有一个声影一直站在雨水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 其实他从正一跪在安和殿门口不久,就过来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的心却没有开始的那种自信。 原本以为,姚思思会对有些事情放不下,不得不醒来,现在看来,未必! 难道他所有的付出都不能抵消一次的错误吗? 连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对他来说真的不公平。 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本来想要在解决完太后的事情之后,他会让姚正楠和吴梦晗光明正大的死去,没有想到太后连死都还留这么一手。 其实当太后说出来的那一刻,他真的想要否认,可不知道为何,当姚思思看他那一眼的时候,他却开不了口。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太子从来没有想过的。 就在不久前,就在正一说出来那话之后,他突然有一种想法,既然那么关心自己,那就醒来继续关心,虽然方法有些卑鄙,但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释。 知道姚思思心善、心软,用惩罚别人的方式逼着姚思思醒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他的心却没有那么坚强,难道…… 站在太子身后不远处的王封和松同,担心的看着太子。 这几天来,太子一直都用忙碌来麻醉自己,有的时候,就算是累急了,都不会躺下休息,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来陪着姚思思。 对太子的期盼他们都看的出来,对外面的传闻,也都清楚,只是不明白为何太子变了。 “太子妃娘娘——” 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顿时觉得呼吸顺畅。 原本一直站在太子身后不远处的王封和松同,本以为,太子会第一个冲进去,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掉头离开了。 安和殿内,众人都欣喜不已,就连跪在门口的正一也再次开口。 本以为他会继续跪下去,却没有想到老天终于开眼了,要是继续跪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随着正一的话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正一屁颠屁颠的往屋里走去。 半个时辰后。 姚思思沐浴一番,吃饱喝足之后,听完谢萍的牢骚,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秋桃,当她点头之后,姚思思却没有如同她们想象中那样生气。 看了一眼,换了一身衣服再次过来的正一。 他还没有说话,可是从谢萍的口中知道一个大概,看着他送过的纸,刚才还是湿的,可现在却变成干的,显然不是原来那一掌。 正一是个聪明人,立刻开始解释这张纸的来历。 姚思思看着纸上的这个少年,只所以说是少年,而不是男人,是因为这人之人十四五岁,一看就是一个孩子,可是一个孩子能有那样的能力,真的让她刚到震惊。 人找到,却死了。 抬头看了一眼正一,“确定是他吗?” “是!” 姚思思的怀疑,让正一觉得他的能力受到质疑,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因为这人是姚思思,是太子妃,纵然不愿意,他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在心底,对姚思思反而觉得站在太子的身边也许不是最合适的一个。 “你找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阻拦?”姚思思已经不会对别人表露出太多的关心,有些人的变化看到了,却不愿意说出来,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正一一愣,很快便明白姚思思意思,原本还对姚思思有那么一点不满,有那么一点点不顺眼的他,此刻也变了。 态度变的恭敬,说出来的话却变的有些懊恼,“没有!”两个字,干脆,同时也说明了事情的关键。 “都有谁和你一起查的?”姚思思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可这时的正一却不敢再有刚才的那种无礼的态度。 “只有属下一个人。” “好,这件事情,你让正二继续查下去,你去调查太后的毒是……”姚思思说完之后,看了一眼转身要离开的正一,叮嘱道,“忘记刚才的事情,不要再次中计。” 正一的脚步一停,很快又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看着谢萍和秋桃,慎重的开口,“有些事的人的潜意识非常的重要,你们千万不要轻易的掉进别人的陷阱,如同刚才这事情,如果继续让正一查下去,难免他心里的想法会左右……” 姚思思的声音不是很大,让走到门口的正一却听的清楚,原本走路有些拖拉的步子,此刻却变的迅速。 屋内,秋桃看了一眼姚思思,“太子妃,他都听到了。” 姚思思点点头,看了一眼谢萍、秋桃,一手撑着额头,对她们吩咐道,“刚醒来有些累,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歇会儿。” “是,奴婢告退。”秋桃、谢萍两人异口同声,然后悄然退下。 原本以为她会一直睡下去,没有想到,她还能醒过来,而且还是在如此混乱的场面。 整个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再也没有掩饰心中的伤痛,出神的看着同一个地方。 原来,那次并不是她的错觉,是失去亲人那种发自内心的痛。 不知道,却清楚的感受到那种心痛。 想到太后说的话,是皇后下的毒? 为何? 就在觉得皇后已经变了,在她慢慢对皇后改观的同时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是心虚,是内疚,还是…… 突然觉得人生就像一本书,出生是封面,内容要靠自己填…忍不住对自己开始怀疑,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只不过想要爱一个人,只不过想要一个简单的家,为何总是事与愿违? 三王府。 王忠走进书房,看到在桌前正专注着画画的司徒夜,眼里溢出点点叹息,心底有些踌躇,可还是抬脚走进去。 心中暗叹,如果画的那人不是姚思思就好了。 外人眼中的冷静,可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看出司徒夜的勉强。 司徒夜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王忠,好像他看到自己经常会发呆,看来,变的并不是自己一个人。 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是在心里默默的期待,希望一切都会成为过去。 放手并不等于放弃,显然很多人不了解这个。 不由的,想到那天回到房间的乱糟糟的样子,让他自嘲一笑。 看到他付出一切的女人,到头来还被她弄成那样。 对那天姚思思的举动,他可以理解,是否不要为了解释,不要为了逼真,让房间的变成那样。 明明人就在里面,当他进来之后,人却没有了。 看到敞开的窗户,突然觉得,原来房间就不该窗户,至少想要知道如果当初被他现场抓包的时候,有些人会是怎样的表情。 其实没有爱过的人,不知道在爱的路上走的是怎样的艰辛,对很多事情总是变的小心翼翼。 像那天的姚思思,像现在的自己。 一个人的沉默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如同,一个人在沉默的时候,不开口的时候,不发怒的时候,往往就是想事情的时候。 许久以来的沉默,终于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爱的路上不分昼夜,不分前后,没有对错,爱一个人是本能,不爱一个人是没有缘分,不管怎样,为了爱的人继续前进,不要抱怨,如同现在的自己。 不会轻易判断现在的那人是否幸福,只因能让她绽放美丽的那人不是自己。 “爷!”许久的安静过后,王忠还是不太熟悉现在的司徒夜,沉不住气的首先开口,心中腹语,如果司徒夜早一步遇到姚思思,如果,司徒夜原来就有这样的冷静,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醒了!”肯定,同时嘴角露出笑容。 “是。”他都没有开口,不知道为何司徒夜会知道,如果不是司徒夜一直在屋里没有出去,如果不是他这消息刚到,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徒夜竟然变的这么自信。 司徒夜画上最后一笔,看了一眼王忠,“你说,如果把这幅画署名之后送给太子,他会有什么反映?” 王忠一愣,很快点头,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心中开始腹语,司徒夜你变坏了。 司徒夜小心的捧起画,放在自己的面前仔细鉴赏,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他这才满意的放在桌上,“呵呵,想必,太子会气的杀了我。” 王忠再次低头,表示对这话绝对的赞同。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死她,死谁! 司徒夜感慨道,“好羡慕风英修,原来他真的比本王聪明。” “听说风英修有了一对龙凤胎!”王忠顺便把回来时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这是喜事,记得明天送一份贺礼。” “是。”还没有生就送,显然不妥,可,好像司徒夜要的就是这个不妥。 “去的时候先到刑部,找王元思,说,现在京城因太后的恶行,引起众人的恐慌,对这段时间出生的孩子要……”都是男人,还是觉得自己坦然,不像某个人就会虚伪,也不担心这戏演的太过,把戏砸在自己手中。 “是。”王忠干脆不想了,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嗯,在顺便把本王的墨宝给风英修送去一副,就选最美的。”司徒夜说着,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姚思思笑的最为灿烂的一副。 “是。”这次王忠没有再停留,而是一阵风一样的冲倒司徒夜指的那副画,直接往外面飞跃而去。 司徒夜顿住,看向早已不见身影的王忠,难道他的话就那么恐怕,以至于连话都没有说完,有人就跑了。 想到刚才王忠脸上纠结的样子,眼帘微动,而后突然笑了。 风英修妻子有孕,送去补品是好事,但这补品是因为有孕才有,不知道这有人是否真的能吃下去。 然,风英修得到一副自己的墨宝,还是他心心念叨的女人,不知这一副画,是否最终会‘修成正果’。 原本是夫妻,原本马上要添孩儿,是…。喜事,只是以后会如何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喜事! 垂眸,掩住眼中神色,看着王忠不敢为太子送去的画,却‘激动’的冲向丞相府,眼神灰暗不明。 太后惨死,太子受到连累,姚思思昏睡,原本早就该死了的人却没死,后来死的时候,有人却不知。 一直以来太子对任何事情都是那么顺利,在女人的身上,他却一再的栽跟头,也许这个时候送去的不该是姚思思的画像,而是好心的帮着那些朝臣尽显一分力量。 毕竟这宫里人太少,热闹不起来,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突然羡慕风英修,在原来不明,可现在却觉得师出有名。 原本的回避,那时避险,不想参与,可,现在的主动,那是尽一份身为‘一家人’的亲情。 想到这么做意味着什么,突然觉得欣喜。 原来,这人的快乐真的是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 有人要风雨欲起,想想,感觉真好。 东宫,书房。 深夜太子仍然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画像,眼中带有点点怒火。 好呀,真的是太好了。 好像有人担心自己会认不出来,这墨宝的主人,还细心的在一边附上一段话。 哼,一个一个的这都是等着看他的笑话。 看着姚思思笑的灿烂的样子,看到那旁边的落款‘司徒夜’,看到风英修好心的解释,这是看到他此刻倒霉了,他被某人忽视了,变相的为姚思思出口气。 一个一个都是该死的东西。 王封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好像要动怒,可是却笑出来的太子,突然感觉不好,希望自己带来的消息,能让太子变的正常一些。 “主子,太子妃让正二接手正一的事情,对正一另外派了别的事情。”王封的禀报,太子并什么都没说,而是有些不舍的从画中抬头看了一眼王封。 “风丞相送来一副太子妃的画像,据说是三王爷画的。” 王封站着不动,他清楚的感受到此刻太子的心情不好,想要拿人开刀。 松同从外面走来,看了一眼王封,然后对着太子开始禀报,“主子,神医说药浴不能间断,特来询问主子的意见。” 也是,这人醒来了,显然没有他什么事了。 而,风英修和司徒夜合伙整自己的时候,连自己的师傅神医鬼谷子也不忘在这个时候踩上一脚,好,一个一个真的是太好了。 太子转身,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松同立刻上前,两手如同捧着珍宝一样的捧在手中,“等到鬼谷子调好之后,把这东西倒进木桶中。” 哼,一个一个想要看他的笑话,那还要看他是否愿意。 有些人不知道,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在笑,谁在哭。 他,承认,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他总是不自信,可是对付有些人,用些手段也是必然的,要不然有些人不知道他这太子到底有几只眼! 想要蒙混过去,那还要看有人是否愿意? 松同出去,王封还在原地,等待太子开口,知道姚思思醒来,这太子也有了精神了,再也不是原来的太子,不闹出一点动静显然不太可能。 太子从容的坐好,喝了一杯茶之后,好像这才想起来似得,把手中刚刚得到的宝贝往前一推,“带着这幅画在安和殿转一圈,然后送去给司徒夜,顺便告诉司徒夜,太子妃问,一车的补品什么时候送到!” 王封听了,心中掀不起任何的波澜,但对太子的意思已经明显。 小心的拿起所谓的墨宝准备按照太子的吩咐走一个迂回的过程。 王封刚走到门口,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从外满走来,看着她的穿着并不是东宫的宫女,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这深更半夜来这里。 “王大哥,臣女子悦奉了太子妃娘娘的吩咐,为太子把参汤送来,请王大哥通传一声吧!” 门外声音传来,太子皱眉,姚思思,嘴里回味着这话中的意思,几乎有些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显然是跟在姚思思身边的人多嘴,把有些事情捅到了姚思思面前。 这态度,这姿势,是好事,显然是在乎的节奏,可是对此刻的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明知道是坏事,突然还觉得有些兴奋,至少不是无视。 觉得闹腾一点也好,把那些晦气的事情都闹腾没了,这样才更有意思。 “主子……” “端进来!” “是!”回答是张尚书的三小姐,张子悦。 王封识趣离开。 不久,张子悦轻步走进来,一股馨香直接在整个书房蔓延开来! 太子瞬时抬头,看着那缓缓从门口走来的女人,大冷的天,有人竟然穿着单薄的衣衫,就不怕冻着,不但是这样,尤其那几乎透明的衣服将身姿玲珑婀娜,凸凹有致的身材都显露出来,明明是一副引人想入飞飞的穿着,可惜,有人却愣是扮演白莲花。 的确,含苞欲放的年纪,妖精一样的身子,桃子一样的容貌。 太子看着,姚思思真的是费心了。 “太子殿下!”俯身请安,声音怯怯。 太子看着,眼神坦然,似是看见,似是看不见。 太子没有说话,张子悦不敢起身,可,半蹲的姿势时间久了会不舒服,她并不觉得太过于难过,而是觉得庆幸,在她做这个姿势的时候,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些柔嫩的肌肤,一种风情,最是惹人怜爱,最易激发男人本能。 张子悦是兴奋的,只因为她是姚思思第一个选的女人,虽然现在京城中的大家闺秀并不知只有她一个人收到邀请,但能第一个进宫,显然她是不同的。 太子看了一眼那女人脸上那抹娇艳欲滴的绯红,太子心中染上点点凉意,看来姚思思挑人的眼光也不算是咋样。 想他这样整天享受极品的男人,怎么会对这样低俗的女人看上一眼,不过既然是姚思思送来的,那就好心的接受吧! 心里想着,行动已经开始。 低头开始作画,一副一副又一副,总觉得还是自己画的画好,司徒夜的画工还算是可以,只是缺少一份灵动。  张子悦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开始的时候为了要求站的完美,一切都做到美感,做到位,可,时间久了,手脚都开始打颤。 “是太子妃派来的?”一个时辰后,太子开口,声音轻缓,不带有任何情绪。 “是,臣女是听从太子妃娘娘的吩咐前来。”张子悦点头,看来太子刚才就是试她的真心,幸好,练过一点功夫,要不然她早就趴下了,心底还在暗暗庆幸,女人就要示弱,刚才那做到自然的举止,可不是一天两天练成的,不过幸好,多年的基础总算没有白费。 “是吗?”太子说着,眼神缓缓的放在那早就凉了的腕上,在无知女人那难掩激动的表情中,眸色越发清淡,声音中却带有丝丝凉意,“太子妃可是说给本王喝凉了的参汤,还是你觉得凉了的参汤会变成毒,所以你想借着太子妃的手把本王直接毒死!” 太子话出,原本连心跳都不正常的张子悦,在听到后来的话,愣了愣,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这话是何意,她立刻明白了。 这次不用装了,而是吓的直接跪在地上,张口想要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姚思思让她来的,可没有说送凉了的参汤,更没有……脸色登时大变,“太子殿下饶命,都是臣女……”明了,反应过来,脸色灰白,觉得这就是姚思思故意陷害,可她却不敢说出口。 心开始好怕,这才感觉到身上开始冷,这才觉的自己的身上穿的太少,想要说自己是无辜的,可这话她却说不出来,本来就是别有目的的人来,本来就觉得让太子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恐惧从心底开始蔓延,想要挣扎,想要求饶。 “太……太子殿下恕罪……臣女知……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太……子殿下饶命。” 太子却没有时间听有人说完,而是看着进来的王封,“好好看着她,明天早朝的时候,你亲自用东宫的马车……” 王封一直看着太子走远,他的目光在落在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心想这样的女人,不死她,死谁! 不过,这太子的意思非常的精妙呀。 这是明摆着让人误会、误会,再误会。 但,不得不佩服太子的能力,这就是明摆着就是把这些妄想飞上枝头的女人送到姚思思的面前泄火呀! 这招,高明! 更多的是对太子的佩服! 东宫,安和殿。 姚思思一个人坐在榻上,无聊的看书。 对谢萍的絮叨,她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可她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突然觉得,其实说,这人一辈子就是一本书,人是外表,心才是书的内容,光看封面是没用的,有的人,封面很不起眼,内容却精彩无比;有的人,外表包装的如金似玉,内容却不堪入目。 太子就是那个如金似玉的男人,而姚高义却是那个很不起眼的男人,为何,人与人之间竟然相差这么大。 太子的隐瞒,为何姚高义却让人送来一封那样的信,难道连他都觉得太子做的是对的吗? 放屁! 如果姚高义觉得太子所的是对的,那当初的他为何要和太子大打出手。 他娘的,太子这个杀千刀的,姚高义这个没良心的,突然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 谢萍放下手中的针线,坦然问道,“太子妃,你好像有些不满?” “哼,突然觉得人心都是黑的。” “这都半夜了,看什么都是黑的,何况是看不见的内心。”姚思思放下手中的书,转眸看向谢萍,想要看清楚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话中的意思,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久,已经有了定论。 “谢萍呀,你皮痒了!”意思明显,连自己的主子都敢不放在眼里。 谢萍放下针线,坦然道,“谢萍是奴婢,有时候难免有些皮痒,感谢太子妃能给奴婢一次皮痒的机会。” 秋桃点头附和。 “所以这不是皮痒的节奏,而是要表扬了,不知道,如果那位不久前那位受到谢萍指点的女人,听到这话,会是感谢谢萍的直言的,还是……”姚思思的笑的明显,完全就是幸灾乐祸。 谢萍、秋桃听到这话,吓的立刻跪在地上,连头都不该抬起。 “怎么?不想解释?” “奴婢该死,不敢求饶!”谢萍、秋桃异口同声的开口。 刚才动静,虽然小,如果是在以往,姚思思不会注意太多,但,现在不同,眼睛看不见的人对外面的一切声音都变的敏感。 虽然现在自己的眼睛能看到了,但却不知道下次看不见又会在什么时候。 谢萍和秋桃是自己的丫鬟,不管这是不是她的本意,但对外人来说,这就是自己授意的。 因此,谢萍吩咐时听到却没有阻止,其实她的心里也想闹腾起来,可,她却想着不要做的太过于明显。 就如刚才那个,本想无视,奈何心底实在太迫切。 她既分外想发泄,但经过别人的手,反而让事情显得更为真实,只是你没想到,谢萍竟然做这这么直接,解气的同时,还明显有漏洞,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吗? 可,一想到都是为自己出气,都是为了她好,她也就不再计较了。 不过,对谢萍的头脑,不得不佩服。 想来,她们的用意,还是让自己明白,有些事情,她们的想法,如同姚高义一样,希望这个时候不和太子追究,就算是有太多的怒气,都要冲着外人来发泄。 想到太子,让她有些许的沉默。 “太子妃,其实您这次晕倒,每天都是我和秋桃陪在您的身边,一直没有离开,可每次在半夜的时候,我们总会睡着,醒来的时候总是天已经大亮。” 意在提醒,有些人也许并不是看到的那么无所谓,只不过,有人不想表现的太过于明显,至于为何会这么做,想不明白。 姚思思只是看了一眼谢萍,原本刚才的好心情,此刻却没有了。 如同忙碌的人,在偷闲过后,再次拿起一边的书,仔细看起来。 “太子妃娘娘,药浴好了。”后一从外面走来,在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之后一愣,然后恢复正常。 姚思思抬头看了一眼,对这个后一,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不怀疑,毕竟都是皇宫里的人,只要在皇宫,在哪个地方出现都没有任何不妥。 “神医说,药浴不能停下,还请太子妃移步。” 姚思思皱眉,对这不能停下的意思知道的清楚,担心会又会听到某个人,她没有等后一再次开口,直接往外面走去。 是不想听? 还是不愿意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对谢萍和秋桃的话,她听到,可心里却不会有太多的心思。 空了。 如同一个人的心空了,看什么东西都会觉得空落落,失去的并不会找回来。 有很多人一天不见,就会想你,两天不见,就会担心你,三天不见,就会开始寻找。 其实深厚的感情,不需要过多的语言,更多的是用行动的表现。 这个世上能够真正放在心底的人并不是很多,珍惜拥有,感恩相守,一直以来默默的祝福在不知道何方的父母,本以为他们在外面游玩不知道回来,可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已经不在了。 永远的离开了。 再也没有在一起的机会,而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被皇后下毒害死的,而父亲竟然是不能忍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双双都离开了。 第二百二十章 另有隐情 姚思思只要一想到,当初在母亲,弥留之际想要看到自己最后一眼,原本很小的愿望,最终的愿望,却被人生生的掐断了。 而这人不是别人,是自己最爱,并期望一起慢慢到老的男人。 呵呵……可悲的人生。 如果是陌生人,如果是不在乎的人,她可以用最为直接的方式,直接把对方杀死,可那人确是…… 对父母,突然明白这人生就是减法,见一面少一面,更没有太多的事情可以随意的挥霍。 现在想要珍惜,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谢萍和秋桃一直跟在姚思思的身边,当看到来到药浴的地方许久,都没有看到姚思思有下一步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让谢萍先开口,“太子妃,水温正合适,你看这?” 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人,至于后一,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不见人影,她并不好奇,只是觉得什么时候这后一竟然成了神医的传声筒。 张开手,看了谢萍一眼。 谢萍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心中暗叹,变的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谢萍和秋桃两人立刻帮忙把外衣脱了,扶着姚思思一起进了药桶。 姚思思依靠在一边,两手放在桶的边缘,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开口说道,“给我捏捏肩。” “是。”谢萍说着把手轻轻的放在姚思思的肩上,轻轻的捏着。 秋桃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当看到姚思思的眉头皱起来的时候,知道这药浴并不是普通的沐浴,显然现在是开始难受了。 不久,看到姚思思的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水,秋桃连忙帮忙擦去。 “有点疼,神医可有说什么?”姚思思原本以为她能忍住的,可是,随着时间变长,她的身子更是难受,有种要逃走的冲动。 “神医说这能让太子妃的眼睛有好处,说是…说是……”一直对药理有些明白的谢萍,在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神医的意思,但唯一明白一点的就是对姚思思的不定时的失明有好处。 “可是对我脑中压迫神经的血块有好处?”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有些词,谢萍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意思和姚思思说的差不多,总归都觉得云里雾里的,一点而言不真实。 对神医原来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从谢萍的口中知道有很多话都是关于神医的。 对谢萍这中盲目的崇拜,姚思思不会轻易评价。 为何? 对神医不是很了解,不好妄下评论。 但,姚思思却知道有一些古老的方子,哪怕是拿到现在的高科技时代,都无法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奥妙。 听到能消除脑中的血块,让姚思思如同死了般的心,再次开始复苏。 此刻的姚思思就像是一个被人下了死亡通知书的人,突然间,觉得死不了,只不过是遭点罪而已。 对姚思思此刻而言,这并不是折磨,而是活着的希望,心中的光明。 希望有奇迹,期望泡一段时间的药浴就能好了。 原来泡过药浴,当时的她并没有此刻现在的感觉。 开始的难受,后来渐渐变了味道,当难受消失的时候,觉得全身有些热,明明水温正合适,应该非常的舒服,可,为何有种像是蒸桑拿似得,感觉到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的抚摸在姚思思的皮肤上一样,让她有些莫名中带有一丝熟悉的渴望。 闭着眼睛在感受这种舒爽的同时,还有一种难以抗拒的渴望,而她的口中,可能使因为太过于舒服,以至于自然的嘤咛出声。 姚思思感觉到,原本在肩上按摩的手许是因为听到这个声音一停,她不满的开口,“不要停,快点。” 这时的姚思思没有感觉到她这声音就像是猫儿一样的闹过他人的心窝,让对方的心里痒痒的,好想抓一下。 “快点呀,我的好……” 姚思思说着本能的想要去抓那放在她的肩膀上不动的手,可在触碰到的那一刻,让姚思思知道这不是谢萍的手,不,应该说这不是女人的手,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何她的在药浴会进来男人,但是她清楚,此刻的她只不过是穿着贴身的小衣服,就算是在水中,可也都是透明的,几乎想都没有想到的,直接推开对方,然后整个人猛然的往水底钻去,就在同时,突然感觉到一双大手竟然把她从水底捞出来,在挣扎中,喝了几口带有草药的洗澡水,在咳嗽的同时,这才看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你…咳咳……” 太子看着此刻姚思思的样子,笑着帮忙为她拍拍背,“是你让我不要停的,我还没有开始呢?”如同女人的娇嗔,在不满中,还带有丝丝哀怨的味道。 姚思思瞪了对方一眼,这并不是好心为她顺口气,而是让她原本喘不过气来的身子,更是喘不上起来。 “听说你很忙,不用在这里帮忙了,让谢萍也可以…啊,你……”看到男人的笑脸,原本嘴边的话,也都停下了。 “原来思儿还知道我很忙,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思儿也是一朵解语花,还能知道在我那么忙的时候,送去一个人解闷,可惜……”太子说着,还动手把姚思思身上的水珠都擦干净,同时,自然把那多余的小贴身衣物也都扔到一边,并迅速的包起来抱在怀中,“可惜,本王的胃口被养叼了,一般的货色还进不了本王的眼,你看,还是你辛苦点,嗯?” 话里话外都带有色色的想法,表达的更是直接,在这个时候,丝毫不提敏感的事情。 “那不是我……”姚思思知道太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急忙辩解,“那真的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让那女人穿那么少的衣……”姚思思说着,嘎然闭嘴,再次看着太子那憋笑的脸,这才知道什么叫不打自招,这回就算不是自己做的,也是自己做的了。 “我就知道思儿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可,就算不是思儿做的,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还是待在思儿的身边比较好,万一,这要是外面传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到时候,我向谁能证明我的清白。” “你的清白跟我…。”姚思思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太子那突然的出手惊得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而是扭头看向一边。 “原来思儿竟然这么热情?”太子说着还嘴靠近姚思思的耳边,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咬了一口,看着女人娇羞的脸色,转而靠近她的嘴边,“思儿,其实我更热情。” 轻松的捉住嘴边的红唇,而他的手也没有显然,拉着姚思思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慢慢的游走,趁着女人迷蒙之际,“思儿,我记得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可…好像有人忘了。” 姚思思想要解释,真的不是她让人这么做的,顶多就是知道别人要这么做,她没有要阻止而已,本来她也想要看看这太子的定力如何,没有想到,由别的女人惹出来的火,为何要在她的身上发泄。 不满,嗔怒。 太子就像是知道姚思思心里的想法一样,在松开她小嘴的同时,手也没有闲着,可他却在解释,“思儿,看到那个女人我只想吐,我的心只对你…奥……”太子松开姚思思,扭曲的脸差点跪在一边的地上。 谁说男人都是下半身附体的动物,在姚思思看来,这太子就是脑子和身子分开的特例。 姚思思看着光裸的自己,她一点不觉得害羞,而是自然的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披在身上,对于痛的差点倒在地上的太子开口。 “我与太子深有同感,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大吐特吐。” “思儿……” 太子蹲在地上,脸色变的煞白,一手拉着姚思思的脚踝,闭上眼睛,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 明知道解释不会有什么作用,但她还是想要解释,想要告诉姚思思,他当初的心。 一些事情并不是有意,而是无奈。 “思儿,你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当时…当时你的身体不允许,如果允许的话,我不会让你带有遗憾,但,如果明知道你去身体会抗不了的话,哪怕是再发生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对这事,姚高义已经解释过了,但姚高义说,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情还另有隐情,这是姚思思不明白的是,既然是被皇后毒死的,怎么会还有隐情,一定是有人故意推托之词,或者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帮着太子开拓。 一时间脑子有些不清醒,而是这个时候,姚思思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人快让她的脑子清醒一点。 不知道为何,此刻身上的感觉让姚思思觉得熟悉,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心里已经开始想歪了,看到太子的脸色也有一些不正常。 想要离开,看为何此刻她的心里有些不舍。 姚思思正要对自己狠下心来,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只是看到太子的胸膛就在她的眼前,同时耳边还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太子妃,我告诉…。”神医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的只是太子的背影,可他却毫不在意,而是有些惋惜的开口,“哦,原来太子也在这里,那直接告诉太子更好,太子妃的药中加了新的配方,可能会让太子妃觉得身体不适,不过现在看来没事了,只要太子在,那就更好了,反正你们都是夫妻,这……”神医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看到太子扭过头来看过来的眼神,呵呵的笑着离开。 话没有说完,明眼人都知道神医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姚思思想要躲开太子的视线,更想离开他的怀中,可这时再次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哦,老夫还忘了说了,听说这努力运动之后,会好的更快。” …… 丞相府。 夜深人静的丞相府,到处都一片安静,少了众人的打扰,风英修终于能够闲下来,当知道最后那张画竟然流落到姚思思的手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到太子以往的作风,突然笑了。 不枉他努力许久,至少看到一些效果,不过,想来,自己和太子的道行相比,还是有些浅。 至少,太子还能够用姚思思的名义送到司徒夜的手中。 想到司徒夜收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不过想来应该不会太好。 突然觉得失去了许多,没事的时候看着有人闹心,看着有人失落,突然感觉挺好。 外面贾静丹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过那声音刻意压低,显然是担心打扰到里面的人。 “李成,英修哥可是休息了?”里面的灯还亮着显然是还没有睡,这么说只不过引起里面人的注意罢了。 见与不见都在那个人的选择之间。 李成看了一眼贾静丹,对这夫人,他们这府中的人,真的都觉得很好,可惜,现在屋里的这位并不喜欢,作为属下的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回夫人,爷刚刚休息,许是今天累了。”李成低头把早已说过多遍的话,再次说出来。 “嗯,英修哥的确是累了。”贾静丹回头看了一眼应竹。 应竹立刻上前,把做的宵夜送到李成的手中。 李成有些犹豫,显然刚才那话,贾静丹并不相信,可她这个举动让作为属下的他感到窝心,却什么也没有说,这是安静的接过来。 贾静丹看了一眼到现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书房,心情没有太多的起落,但对某人的‘细心’还是感叹。 什么夫人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太过劳累,为了夫人和孩子着想,不得已搬到书房来住。 切,虚伪的男人。 既然灯亮着,既然李成在门口,显然里面的人还没有睡,不过都这么久一直没有出声,知道这就是拒绝。 心里不满,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但看着李成端着的宵夜,还是‘好心’的叮嘱一句。 “听说吃宵夜能让人变胖,李成你一定看着英修哥吃下去,这样人变胖了,也许会更安全一些。” “呃?” 李成被话风改变的有些太快,让他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当他勉强压下眼中的心惊之后,看到那已经转身离开的主仆。 原来一直觉得贾静丹就是一个贤惠的,哪怕是风英修明显对她的感情不不是夫妻那么回事,在原本的闹过之后,突然这贾静丹改变了。 变的让人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风英修的错,可现在老夫人不发话,贾静丹变安静,风英修没有什么改变,他们做属下的不明白这主子们的心里,好奇,也都压制着。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能看的不要看,自然这不该听的也不要听。 看了一眼宵夜,他还是尽责的把送进去,至于刚才贾静丹说的那话,反正里面的人已经听到,他也不用重复,自然,是不敢重复。 想来原本是来表贤惠的,可这后话,却把所有的功劳全都抹去,反而变成了别有心机。 “爷?”李成端着所谓为了发胖而来送来的宵夜,站在风英修的面前。 “放着吧。”风英修连头都没有抬,继续看书,不过这话却从他的口中说出。 李成有些犹豫,可还是恭敬的放在风英修的手边。 闻到宵夜的香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问道,“最近府中可发生了什么事?”当郁闷的时候,有人送来别有用心的点心,让风英修本来是感动的,可那在门口的一句话,想到得到的关于她的消息,突然他的心却一点也不轻松。 对生活在宅门之中的女人,说些闲言碎语,没事拈风吃醋,已经是一种日常,可当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却觉得烦闷。 在外,和朝堂中的人斗智斗勇,回到府中连一点轻松的时间都没有,突然觉得倍感烦躁。 此刻京城关系网复杂,从太子的刻意,到有些人的愚昧无知,显然这事情还不是尽头,当听到宫中的消息,也勉强算是能让他的心轻松些许,可,有些事情他风英修会纵容,但有些事情不同。 李成听了,也不敢再多言,在看到风英修看过来的眼神之后,立刻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风英修看了一眼李成,显然对他的能力表示质疑,继而轻声道,“最近几日,可有什么人出入府中。” “都是朝中的一些官员,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李成的话,让风英修严重怀疑他的能力,在他看来这有人的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事情,有心就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同,可,连他的提醒都听不出来,而风英修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抬头,让李成下去了。 在李成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突然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风英修对原来的事情,他可以不予追究,但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慎重。 像一个在后院的女人是如何知道姚思思现在的动向,是如何知道在这宵夜中添加一些东西,如果是贾静丹做的,他不会纵容,但如果不是,而是有人假借着贾静丹的手,他会杀之后快。 “是夫人身边的应竹。”间接,干练,同时也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 风英修听言,挑眉,“应竹?”一个丫鬟能有这样的能力? “是,应竹和山峰城城主的小妾典语曼……” 风英修听着,很好,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只不过一个比较受宠的小妾而已,竟然胳膊伸的太长,一个小妾竟然敢把手伸到丞相府,显然就是找死的节奏。 那人只是稍微的一停顿,继续把知道的消息都说出来。 “典语曼曾经和贾方辉论及婚嫁,可最后却嫁给了他的父亲贾明兴,从此典语曼一直处处为难夫人,原本这次嫁到丞相府,这典语曼从中阻拦,却不敢和丞相府明着对抗,可不知怎么,这段时间典语曼突然变的强势起来,就连真个山峰城的城主府都在典语曼的控制之下,不过这应该原本和……” 闻言,风英修一时无言。 是他小看了一个女人的力量。 奇怪吗? 不觉得,他也是一个男人,现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他的理智还在,而心中的女人并没有太大的野心。 这个时候,他也希望如果,心尖的那个女人也有那份野心就好了。 感叹,人和人之间真的不同。 看跪在下面的那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显然他知道这些表面的消息,但对与背后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想到不久前,贾静丹最近的种种表现,显然是知道姚思思的动向。 风英修扯了扯嘴角,看来是确有其事了,“查典语曼,把消息的原委都送到贾方辉的手中。” 对典语曼和贾方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这些并不关心,但相信有些事情交给贾方辉自己处理更好,如果他做的不好,那对丞相府竟然有妄动的死了也不可惜。 那人点头,随着道,“是。” 随着那人的离开,整个书房再次沉寂在安静当中。 想来这段时间一直看着京城的风云,却突然觉得忽略了府中的事情,想到有人竟然能无声无息传递消息,而府中的人却毫无所觉? 风英修呵呵一笑。 凡事总是不缺理由。 不过,理由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贾方辉是怎么看待这件事儿? 站在什么样的位置,这才是关键。 此刻,风英修心气不顺,应竹的小命要玩完的节奏。 至于贾静丹…… 第二百二十一章 玉佩没毒 东宫。 天已经大亮,在榻上的两人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太子在一番彻底的舒爽过后,心满意足的抱着姚思思一起躺在榻上。 不过,此刻的女人还没有醒来,而太子却是一晚没有睡着。 在原来睡不着是担心,姚思思是否能醒来?是否会理解他当初的做法? 太多的种种,让他不敢去深想,面对那样的情景他怎么能睡的着。 其实,说白了,一切都只是一种借口,一种逃脱、侥幸心里在作祟。 一直藏着,掖着,为的就是怎么把事情办的圆满,可总是有些人,有些事,并不如他计划中的那样,反而让他措手不及。 开始对太后恨过,总觉得是太后打乱了他的计划,但不能否认的是,当太后说出来的那一刻,当看到姚思思反映的那可以,他觉得坏事的同时,同时还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为何? 当一直放在心底不敢说出来的秘密,一直压抑在心底,当一切突然摊开之后,除了开始的恐惧过后,突然觉得是一种放松,但这种放松,并不是真的放松,而是让紧绷的心得到缓解。 当看到姚思思一直沉睡的时候,那种在心底的煎熬,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 每天想着各种方法,为的就是希望姚思思醒过来,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就在他以为姚思思永远会这样沉睡下去,而他也在心里有了这中准备的同时,突然,因为正一一句话,如同让他找到了希望。 卑鄙吗? 不觉得。 只要让姚思思醒过来,太子都准备要拿姚思思在乎的人开刀,哪怕一个一个的杀了,他都要那么做。 如果恨意能让一个人醒过来,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只因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己不愿意醒来,而他再也不觉得抱着一个人就能满足的时候,突然觉得不管是何种方法,只要醒过来,只要她能睁开眼,那么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做。 哪怕是恨。 幸好! 太后一句话打的他措手不及,但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看到姚思思醒来,最为欣喜的是自己。 可,他不敢贸然的出现在姚思思的身边,本以为在药浴中做点手脚,让他可以再次抱着她一起休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该死的神医,竟然也在药浴中放了东西,而他在发现的时候,突然觉得连他自己也在不知道何时竟然被神医下了药。 不过,结果是好的。 一脸满足的再次低头在女人的唇上亲了一口,总觉得还是自己的女人味道好,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亲了一口还想第二口,都不知道亲了多少口,当再次想要亲一下的时候,突然亲到的不是如同想象中那软软的红唇,感觉有些怪怪的,睁开的眼,这才发现,竟然是一团熟悉的衣服。 一眼看出来,这是姚思思的衣服,索性没有放弃,在那衣服上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笑呵呵的看着怀中的女儿,“思儿,你醒了!” 察觉姚思思想要挣开,抱着的手再次紧了一些。 姚思思看了一眼,突然觉得是不是这两人的关系实在好的太快了。 因为这个男人,她不能见母亲的最后一边,是因为他,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想到那下毒之人就是这个人的母妃,不应该说是养母。 不管怎样,她都不该轻易的原谅自己。 脑子渐渐的变得清醒,想到那抹一样的感觉,姚思思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连几次都是被同样的手法扑到,显然,让别人觉得,她就是只要被人吃了,就能听话的跟着和好。 哼! 这个想法真的不好,而她也不喜欢,有些事情,她能轻易的原谅,但有些事情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 如同这次的事情。 原谅就是轻易的妥协,在有些事情上,已经触碰到她的底线,那么根本没有原谅这一说。 想到姚高义说的另有隐情? 难道父母的死不是太后说的那么简单? 对姚高义是了解的,如果在开始他真的愤怒过,可就算是这人是太子,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可为何这么简单的放过,难道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因为另有隐情,他不得不停手,或者是,现在的姚高义已经知道了什么确切的消息,才会变成这样。 看了一眼一直在卖萌的太子,真真觉得他的脸上配有这样的表情真的不搭。 没有说什么,只是平淡的看了一眼太子之后,直接推开,起身拿起一边的衣服,直接穿在身上。 所有的过程都是无视、漠视。 太子看着站在面前,却无视自己的女人,他心中有些酸涩。 本以为两人会和好,原来是他想的太过于简单。 看到女人无视自己彻底,看到女人在穿衣服时,那漏在外面,因为昨夜激动时留下的痕迹。 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可是现在的人却变了。 身子没变,还是和以往那样的热情,但,这人却变了,没有原来的依赖,而是如同一样,是彼此的身体在纠缠,可是那心却已经走远。 对有些事情,他不想在解释,解释的多了,反而会有反面的效果。 想到,立刻用行动来表示。起身,走到姚思思面前,从她的手中接过穿衣服的动作,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上手。 姚思思看了一眼眼前结实的胸膛,看看此刻太子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几乎在片刻就明白太子是什么意思。 在事情的真相没有弄明白之前,她不会说什么,如果一但那一切都是真的,也许,哪怕是她的眼睛好了,她也会离开。 为何是这样的坚决,而是在心中还有她的担心。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她必然不能接受。 其实在姚思思的心中已经对太子判了死刑,因为,不管怎样,不管太子是处于一个什么目的,做了就是做了。 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好,但如果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太子的选择依然是这样。 如果,下次面对的那人是姚高义呢? 为了不被伤害,她还是选择离开。 离开是需要选择,同时还需要自己的身份能帮助自己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现在的父母不在了,但皇后还在。 对于有些事,她希望能从皇后的口中听到。 不得不说,此刻姚思思连姚高义的话都不是那么相信。 因为当姚高义知道的时候,他没有对自己说出来,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如果说太子有他的顾虑,可是姚高义不该有那么多的顾虑,为何一直隐瞒,显然事情也许真的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想要离开,更想要一个真相。 当一个人的身份再高,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反而带来危险的时候,突然觉得,也许在她还没有变之前,彻底的离开,这也许是对大家都好。 身份再卑微,当在乎的人都生活在一起,看着平凡,却处处都充满幸福。 也许是女人天生对权利的*比较小,也许是因为经历过,接触过权利,却发现,原来就是那么回事,并没有什么。 反而因为身边的事情,失去了太多。 衣服穿好,姚思思看了太子一眼,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诶抬脚往外面走去。 太子跟在姚思思的身后,一直看着她走出门口,都没有说一句话,太子的心突然凉了。 许久,当一直看不到姚思思的身影,太子收起心中的失落,简单的整理过后立刻往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之后,让王封和松同守在外面,而太子直接奔着书架走去,书架打开,闪现出一个人通过的密道,太子进去,在身影消失的同时,书架再次恢复原样。 姚思思带着谢萍、秋桃离开东宫之后,直接奔着将军府而去。 进门,正好看到姚高义和寒北正在享受早餐,姚思思看了一眼,直接走到桌前坐下。 谢萍、秋桃站在姚思思的左右两边,好像看不到此刻那坐着的两人惊讶的样子。 寒北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本来想要起身对姚思思行礼,却被姚高义拦住了。 寒北因为和姚高义的事情明朗化,所以一直以来,两个人纵然接受太多的非议,但他们还是在一起,就连那个婚礼也都是在仓促中进行,没有宾客,但仪式却有了。 在彼此的眼中,他们也算是夫妻,公然在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别扭。 在两个人的眼中个,他们是幸福的,自然,在外人的眼中,也算是奇葩,受到别人的讥讽也都是常事,可两人不在乎,谁又能说的了什么。 姚高义和寒北对视一眼,一致看向坐在对面的姚思思。 姚思思能够醒过来,让他们高兴,可现在看来,有人就是来要一个解释,一个交代。 姚高义看着姚思思你狼吞虎咽的动作,适时开口,“不够,还有,你慢慢吃。” 讨好,放低姿态,对这个妹妹,姚高义也非常的复杂。 看了寒北一眼,能够走到今天,全都是这个妹妹的功劳。 可,父母的离世,也多少因为一些姚思思的关系。 其实,姚高义的心里清楚,在动荡的京城,在皇宫的权利面前,不是付出的多,收获就多。 如果曾经辉煌过的左右丞相府,他们哪个不是高高在上,一个死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活着,将军府能有今天也算是占了妹妹的光。 现在的京城哪个手握大权的不是后起之秀,关于那些掌控了南凤国几百年的家族,还不是一个一个都落寞了。 姚高义是个武夫,可是当他在决定和寒北在一起的时候,对京城,对皇宫做过一个调查,后来因为父母的事情,姚高义后来发现疑点,但这个疑点如果是真的,对姚思思来说那将会是致命的打击。姚思思才不管那么多心思,而是觉得,既然人都来了,既然她也饿了,自然要吃饱喝足之后才有力气办事。 不过,今天姚思思也有意针对姚高义。 几乎是姚高义想要吃的东西,姚思思都会去抢,而且还抢的那么理所当然,吃完之后还挑衅的看着姚高义。 姚高义看到这样的姚思思,除了无奈的同时,还微微松口气。 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她还有些不满,还想要发泄心中的怒气,还会感觉到她的活力,而不是奄奄一息的独自伤心、失望。 饭后,姚思思一改刚才霸道的样子,眼神变的有些严肃,站起来看着坐在桌前的他,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左右下胸部好像不同,而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她也有意的试探过了,姚高义受伤了,虽然还不致死,但伤的也不轻。 看了他一眼,随着伸手在他胸前的伤口上拍了一下! “唔……” 看姚高义的脸色变白,闷痛出声。 姚思思满意这个声音,不咸不淡道,“姚高义,吃饱喝足了,我的心情真是好多了,体力也有了,原本我今天是打算直接把你这人剁了,现在看你见血的份上,心里痛快多了。” 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原来这话都是真的。 寒北看到姚思思的样子,甚为担心,可刚要开哭解释却被姚高义阻止了。 姚高义安抚寒北,示意让他放心,对着姚思思说道,“还是到书房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说。”胸口的痛意,姚思思的手劲儿,显然是有人知道,却故意往他的痛处下手,知道姚思思是是生气了,他有好多话,想要跟姚思思说,而,姚思思在醒来这么短的时间就过来,显然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打算。 作为她的哥哥,作为现在她唯一的家人,一切都变的格外珍惜。 对有些事情,姚高义知道姚思思的脑子好使,也知道她想的比较周到,这就是他在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却没有继续查下去的原因。 不是不敢,而是担心打草惊蛇。 有些事情,他希望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虽然现在的人不是很多,都是彼此信任的人,但有些话,他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口。 姚思思听了,顺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脸上没什么表情道,“寒北呀,你现在就是准备一副棺材,一会儿有人会用到。” 话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怎么好端端的到了杀人的地步? 难道姚思思这是打算杀了姚高义,可这不可能呀,怎么……心里还没有表露一个彻底,再次被姚思思的话惊到了。 “寒北,你就放心,棺材我是为自己准备了。” 简单,却让众人知道姚思思的决心。 众人看着姚思思和姚高义两人前后一起进了书房,寒北、谢萍等人直接被挡在门外。 门外几人一直站在门口,听到从进去之后,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这个时候,他们真的希望,能在书房里听到姚思思那发怒的摔东西的声音,至少还能证明,他们都是普通人。 可,面对这么大的事情,姚思思竟然安静下来。 此刻对他们来说不是心安,而是觉得事态不好,想要冲进去,可没有人有那个胆量。 半个时辰后。 在众人期盼中,书房的门终于被人打开。 姚思思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姚高义,“老哥就不觉得自己做出的事儿,实在不适合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几人低头,沉默,姚思思这态度,显然在里面谈的不好,姚高义理亏,姚思思动怒了。 “老哥的话,如若是真的,以后还是我的老哥,如果……”话未说完,意思不言而喻。 姚高义知道,他的话在姚思思这里已经没有原来的信服力。 “既然如此,好吧!”姚高义倒也爽快,不再废话。看姚思思的态度,他再说下去,已经无用,所以,干脆的妥协了。 心中有些悲凉,原来一件事情,让姚思思对所有人都开始怀疑。 羡慕已经死去的父母,至少他们得到了姚思思的全部,而他却因为同一件事情遭到了妹妹的怀疑。 想来,此刻有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既然这样,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难受得了。 同甘共苦,只不过对方是个男人,尤其还是一个小心眼的太子,叹气,如果换个人就好了。 伸手忽而拉住姚思思,在她冷眼看过来的时候,立刻送上一块玉佩。“这是父亲走时手中握着的玉佩。” 至于为何父亲在走的时候竟然拿着母亲的玉佩,在原来不知道,但在此刻却觉得,也许并不是不舍那么简单,也许这玉佩隐含着什么深刻的含义。 看过,研究过,没有发现什么奥妙在里面,在他看来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可总觉得这玉佩中应该隐藏着什么。 姚思思拿着玉佩,看着姚高义。 姚高义苦笑,“放心,这玉佩没毒。” “原本没毒,只不过是你给的,那就不好说了!”直接对姚高义开始怀疑,只不过这是从心底的怀疑,还是嘴上的怀疑,还真的不好说了。 姚高义一直送姚思思来到将军府的门口,一直等到看不见姚思思的马车,他还是站在原地,抬眸,看来一眼远处的天空,也许,这皇宫的动荡再次开始……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有人说道做到 宫雀楼。 姚思思离开将军府之后,直接来到宫雀楼,看到太后坐在院中晒太阳,她二话没说,从袖子中拿出一把匕首,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直接来到皇后的面前,用匕首指着皇后。 “那都是真的?” 没有头尾,可坐着的皇后却知道姚思思指的是哪件事情。 “是。”皇后没有否认,没有解释,而是直接承认了。 姚思思拿着匕首的手开始颤动,可她还是指着皇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萍和秋桃不知道姚思思从哪里来的匕首,担心的看着姚思思,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把皇后杀了的话,也许会对她不利。 在知道吴梦晗在开始没死,而是被皇后下毒杀死的之后,她们的心就一直没有平静过。 后来因为姚思思一连睡了许久都没有醒来,让她们更是担心,当看到此刻的举动,她们没有拦着,而是担心。 太后刚死,在很多人的眼中都知道太后是假的,可这个时候如果皇后死了,这不可能又是一个假的。 金明担心的则有些不同,皇后的伤还没有好,依照最近一段时间,皇后对姚思思的改变,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真的杀了她的话,也许,皇后不会躲开。 想要帮助皇后,却被皇后看过来的一个眼神制止,这让她隐隐开始担心。 “为什么?”皇后的沉默,让姚思思再次开口。 “没有为什么,看不顺眼就杀了呗,杀个人而已,哪里会有那么多理由。”皇后没有否认,反而是用话激怒对方,在众人看来,皇后就是一心寻死。 东宫书房。 “主子,太子妃去找皇后了。”王封的禀报,太子听到了,这是抬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思绪却早已经飘香外面。 天气渐渐变暖,空气中到处都有春天的气息,整个人都觉得暖暖的。 而他的心,此刻却是冰冷的。 对事情没有一点进展,而姚思思的态度非常明确。 就是这个明确,让太子的心里更是恼火。 人还是同一个人,连身子也还是原来的那么敏感,可是这心却…… 许久的安静过后,在太子的心尖有一抹惆怅飘若其中,萦绕在呼吸之间。 那一次次的纠缠,那一抹软软的娇躯,那一抹馨香,始终在脑海中缠绕,挥散不去,原本以为一切会回到往常,可他还是失算了。 想到那决然离开背影,他的心都为微微刺痛。 他是司徒荣在经历过那个女人之后,再次栽倒在女人的身上。 可,这次不同,只是因为,原来的自己是无知,可现在是有知,但却是别人连累,其实这一切,他根本连错都没有,可惜,在乎的人却不是这么想。 “怎样,把皇后杀了!”说的一点感情也没有,更是向王封说明,如果姚思思杀了皇后,千万不要拦着。 原本以为姚思思会拿宫外那些妄想进东宫的女人下手,可没有想到,姚思思第一个下手的人竟然是皇后。 不,姚思思第一个下手的人是姚高义。 一个让姚思思放在心底的老哥,此刻都失去了原来的那种袒护,现在看来,姚思思是真的动怒了。 原本姚思思对姚高义动怒,应该是一件好事,可现在看来,好像一切未必。 “还没。”现在没有,至于以后就不好说了,此刻太子的态度已经表明,他作为一个属下,不敢说的太多,免得遭到此刻心情不好的主子报复。 “派人守着宫雀楼,御医什么的都去将军府。” “是。”王封说着立刻退出去,担心这跑的晚了,会成为太子的炮灰。 这个时候的王封明白,太子并不是有先知知道姚高义受伤,而是在皇后被姚思思刺伤之后,不会有御医为皇后医治,其中的意思也非常的明显,死活不论。 玉龙殿。 徐公公端着点心进来,看到皇上又在看着某一处发呆的时候,不敢说话,就连脚步都变小心翼翼,担心会因为皇上的不悦,他的小命就要咔嚓了。 这几天,皇上的心情反复,有的时候,突然生气,有时会突然发火,让他这个跟在皇上身边不久的他,有些吃力。 纵然是这样,他还是努力想要扮演好一个好奴才。 “说。” 一直站在窗前的皇上突然开口,让正想要放下点心的徐公公吓了一跳,但很快有恢复正常。 可,对于皇上的这个‘说’的有些不明白,但他看到手中的点心之后,多少有些明白,“回皇上,这是御膳房特意……”话说道一半,却因为皇上看过来的那个眼神,立刻闭嘴。 心里在蹦蹦直跳,显然是会错意了。 徐公公吓的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奴才该死,惹皇上生气,请皇上处罚。” “罚,的确该罚。”原来的秦公公太过聪明,以至于仗着他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竟然敢备偷偷的为太后报信,原本以为找个不是太聪明的太监也好,可没有想到,他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可人家愣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聪明的不好,这笨的更是气人,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徐公公不敢说话,而是跪在地上碰碰的磕头。 皇上无奈,身边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了,只好把这个笨蛋将就着用着,要不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会在这里独自生闷气。 “说说这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当皇上以来,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直白的话,说着恼火,说完后,更觉得身边不能用这么笨的奴才。 “回…回…回皇上,没…没有。”这几天被皇上的变来变去的脾气都吓到了,怎么会有时间关注外面的事情,只是听说那假太后被人扔出皇宫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反正都是假的太后,自然没有过多的关注。 “皇后呢?”咬牙,忍着怒气。 “没…没有……” “混账东西,立刻滚出去!”皇上耐心用尽,直接吼出来。 徐公公听到立刻连滚带爬的滚出去! 原本还有些怒气的皇上,在听到动静之后,这才看到他真的找了一个傻奴才,有人还真的滚出去了。 送上,两个字‘极品’。 不过,就是因为这个极品,让原本心情不好的皇上,顷刻间,心情大好。 坐下之后,一边吃着点心,想着自己知道的消息,既然这姚思思已经醒来,显然这有些人蠢蠢欲动的心也算是戛然而止,不过张尚书府就热闹了,毕竟出了一个被太子‘宠幸’的女人。 不过,对皇后,皇上还有些好奇,许久不见皇后,发现她真的变了。 竟然会舍身救人,而且救的人不是太子,是姚思思。 明明受伤了,却默默的离开,总觉得这不是他认识的皇后。 想到当初皇后趁着太子离京的时候,那么大的动作,那么大的手笔,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了? 奇怪,不过更好奇,姚思思会怎么做? 三王府。 “多谢!” “不敢!” 郎中为曾经荣华一时的华贵妃把脉之后,写下药方,司徒夜拿过,王忠很是客气的送走了郎中。 司徒夜看到突然病了的华贵妃,尤其那在她的脸上闪现出来的神态,突然觉得她真的老了,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华贵妃。 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是,眼下不是他表现情绪的时候。 有些事情,他一直都在做,但没有想过要说出来,只是希望,让华贵妃的身体快些好起来。 王忠去而复返。 司徒夜看到之后,吩咐道,“端盆儿热水来。” “是!” 不久,王忠送来,司徒夜用棉布浸透,轻轻的为华贵妃擦拭额头,擦手。 不过几天的时间,让司徒夜突然发现,到了他要尽孝的时候了。 “夜儿?”睁开眼的华贵妃看到守在一边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让她不适的身体,突然感觉好了许多,原本干涩的声音,却带有一些欣喜,就连眼中也由刚开始的迷茫透露出一丝丝的激动。 “怎么,难道母妃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 “我又做梦了?”华贵妃喃喃自语,“在大牢里的时候,只要在半夜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夜儿子在身边,再次看到了,是否还是在做梦?”华贵妃记得当初的疑惑,此刻这话完全就是试探。 身边没有用着顺手的人,自然想要知道一些什么有些不可能。 原本的自己,她也希望自己做一个普通的夫人,可现在看来,好像她有些事情还有些放不下,如同心中的疑惑。 “是不是梦,本王到不知道,但此刻不是梦,到是真的。”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在睡的朦胧中,那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显然是看到什么,只不过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也是。”华贵妃说着,她的手附上司徒夜的手,立刻拧了一圈,看到有人皱眉的时候,突然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真的是我的夜儿,至少这表情别人学不来。” “这段时间,让母妃受苦了。”没有继续,而是主动说道关于华贵妃把押进大牢的事情。 “也不算太苦,至少还能梦到夜儿陪着一起坐牢。” “是吗?早知如此,应该让你再牢中多待几日。” “也是,那个时候真的有种要杀了你的决心,可因为是自己的孩子,有些舍不得,不过对夜儿的失望都只增不减,可惜……” “可惜什么?” “原本以为会恨上自己的孩儿,可没有想到,还没有恨的想要对方去死的时候,却出现的一个人。” “玉儿?”对姚思思去大牢中看过华贵妃的时候,司徒夜是知道的,但他也有些好奇,到底那天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让华贵妃改变那么大。 “看到的只有太子妃一个人,原本对她还有些恨意,是那个女人把我的儿子带坏了,可那天却恨不起来,呵呵……”华贵妃说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再次开口,“许是真的老了,人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我却变了,说来还真的可笑。” 没有说玉儿,而是说太子妃,意在提醒不要忘了彼此的身份。 “是呀,如果当初是我娶回那个女人,也许现在的母妃整天可以这样笑,可惜,我和玉儿之间没有那个缘分。” “人最开心的,不是用所谓的幸福绑住对方的手脚,而是看着在意的人幸福就好,有时远远的看一眼,心里都觉得幸福,喜欢一个人不是用喜欢来绑架对方,而是在知道无望之后,默默的站在背后,送上最为真挚的祝福,只有这样,不管在何时何地,也许相见的时候,还能当成朋友一样的相处。”华贵妃在说完之后没有看司徒夜的反映,直接翻身躺下了。 “生命中会出现很多人,可唯一放在心里的却没有那个缘分,会放下,会珍惜,会守护,但唯独不会折断她的翅膀。”司徒夜说完之后,抬脚往外面走去。 看似简单的话,对对方来说就是一种承诺。 一直侧身躺在里面的华贵妃听到那话,眼角流下了泪水,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 想到那挂满了整个书房的画着同一个女人的画像,她是担心的,可听到这话,知道有人就算是痛苦,他也会试着放下,因为知道有人说道做到!感慨自己人生的起伏,感慨过去的自己自以为是。 现在看来,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错觉。 现在的自己不算太苦,失去了原来的看似华丽的荣华富贵,能换来自己儿子的平安,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想到原来的自己,看看现在的自己,原本,对姚思思应该是恨的。 可她的心里清楚,当初之所以能进大牢,全都是因为姚思思,是她对姚思思起了杀意,菜引起自己儿子如同仇人般的对待。 想来那鬼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可走过一次之后,突然对姚思思的恨意没有了。 看到儿子的转变,想到自己坐牢的时候,自己儿子一直陪着她坐牢,就算不为了姚思思,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也该安静下来,做一个简单的自己。 过去的自己为权利追逐大半辈子,本以为她胜利了,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一场空。 多年的付出,对皇上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如果连皇后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好期盼的,还有什么可不甘心的 想通了,心宽了,华贵妃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至于以后司徒夜会有什么打算,华贵妃不想再问了,因为心里清楚,她都已经从大牢中出来了,只要自己不闹腾,司徒夜自然也就没事儿了。 司徒夜长大了,做事不再鲁莽,反而变的安顿了,所以,也不要她再去操心什么,关心什么了。 现在的境况,搁原来没什么。 可搁在当下……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 姚思思回到东宫之后,直接奔着安和殿而去。 一步一步,看似走的简单,对她来说,她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可,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心,她都不能杀了皇后。 为何? 醒来之后,和太子之间的微妙关系,一趟将军府之行,让姚思思觉得事情不能随性而为,有些事情不能图一时的痛快,而最后被别人落下话柄。 至于知道皇后做的那些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心里不清楚,但这有些事情绝对不是秘密,皇后这段时间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杀了皇后是解气,可同时也把自己推向不利的位置。 想到皇后,对她今天的反应有些不解。 不是怕,总觉得皇后有意要隐瞒什么。 为何会说在一年后。 难道这一年的时间有什么奥妙不成? 此刻,姚思思突然觉得,也许你真的在乎一件事情,也许你真的在乎一个人,但有些事情,总是往往身不由己,那么是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也要努力装作无事的样子。 有时亲情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去解释,这种爱与生俱来,本来该是无私的。 身边不需要多么的华丽,平淡的生活,生活中的摩擦,只要心态摆正了,酸甜苦辣都是一种享受,一种对生活的享受。 当一切不得不妥协,哪怕是暂时的妥协,那种无奈,那种伤心,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还是江湖好,看不惯一个人直接杀了,没有那么多顾虑,就算是错了,那又有怎样,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紧了紧手中的玉佩,想到姚高义那话。 京城闺阁中千金的期盼,太子的默许,包括皇后的有意寻死,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自己所作的一切,一定会成为各种版本的传闻,在大街小巷流传。 到底姚正楠在死的时候,为何会抓着玉佩,难道他在宣示着什么? 另有隐情? 依照今天皇后的样子,显然还有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尤其对母亲的事情上,显然皇后知道一些什么,只不过她现在不知道而已。 如果母亲的事情有疑点,那么是否父亲的时候也不单纯。 不对? 姚思思想到姚高义说过的话,立刻快步走到内殿,对着镜子,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开棺验尸 “太子妃,你怎么……”谢萍只不过出去一趟,当进来之后看到姚思思竟然想不开,还要自杀。 秋桃出手更是迅速直接抢过匕首,扔出去。 所有的动作迅速,没有丝毫停顿,好像这一切都被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姚思思抬头看着那插在房梁上的匕首,再看看秋桃,看看谢萍,忽然间觉得,有人误会了。 谢萍被姚思思看的眼神有些发毛,尤其是看到姚思思一直看着匕首的样子,颤颤巍巍的开口,“太子妃,你不是想不开?”不敢说自杀,只能说的委婉一点。 明显紧张的几人,没有看到有人来过又匆忙离开,而那人更是没有听姚思思后面的话,整个人仓皇离开。 姚思思看着谢萍,“怎么,难道东宫就是一个这么好的地方,难道我连死都想在这个风水宝地?” “难…难道不是?”秋桃也觉得,依照姚思思的性子,不该是寻死之人,就算是寻死,也不会愿意回到皇宫。 “我觉得想死的话,我可以选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找一个到处都开满鲜花的地方,何必在这个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的皇宫,那样,难道不怕我连死都不能逃脱皇宫的这个牢笼吗?” 谢萍听到这话,觉得也对。 总觉得任何人都会寻死,可姚思思不会。 只因为姚思思不是那种轻易寻死的人,如果真的要寻死,那么任何人也救不了。 姚思思看着秋桃,意思非常的明显,既然是你给我把匕首扔出去的,那就改我拿回来。 秋桃被姚思思看的心里发毛,不想把心中的那种莫名的恐惧说出来,可她还是在姚思思的威严下,乖乖做事,一跃而起,把插在房梁上的匕首送到姚思思的手中。 心中还有一丝害怕、防备,万一姚思思真的寻死,那么他们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刚才轻易的手,是因为姚思思没有防备,可现在不同。 姚思思没有去看她们两个人的心思,而是再次拿着匕首对着镜子比划着。 没有亲眼见到伤口,自然不好轻易的下定论,可是,既然是姚高义这种从来刀剑不离身的人觉得可疑,显然这都是真的。 多次都觉得好像有些不妥。 站在一边的谢萍和秋桃都是用剑的人,在看到姚思思的举动之后,似乎有些明白。 “太子妃,您这是……” 姚思思从镜子中看了一眼谢萍,然后拿起一边的眉黛,轻轻的在脖子上划上一个她认为符合姚高义说的伤口,扭头看着他们,“你们说,如果伤口是这个形状的,是怎么弄上去的?” 谢萍、秋桃两人相识一眼,突然笑了。 秋桃对曾经多次参加过猎杀任务,自然知道的要稍微多一些,上前仔细看了一眼姚思思所说的位置,珍重的开口,“这个位置,如果是自杀,显然有些不可能,因为这角度不对。” 姚思思点头,她也觉得角度不对,可是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伤口。 点头,示意秋桃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左撇子,也许还有这个可能,毕竟惯用左手的人,和右手相比,虽然已经习惯,可,还是有些不同。” “怎么说?”姚思思做好身子,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对不懂的地方绝对不会不懂装懂。 “没有看到看到伤口,不好轻易下定论,再就是出手的方向不同,自然伤口的深浅不一样……不过,如果这人是左撇子的话,这样下去有可能会直接毙命,但如果不是,又可能……” “死不了?”姚思思非常肯定自己的父亲不是做撇着,那就说明重要的一点,绝对不会是自杀,而是他杀。 “是。” “秋桃,你立刻去将军府一趟,把姚高义给我抓来。”是抓,不是请,显然这其中有很大的不同。 “是。” 秋桃知道事情有些严重,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显然是他杀,而身为一个丫鬟,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 随着秋桃的离开,谢萍立刻把匕首收起来,现在不该是问这匕首的由来,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不是自杀,万一是误伤也很重要。 最为关键的是,不管怎样,姚思思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事,哪怕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都希望姚思思好好的活着。 身为姚思思的丫鬟,她们可以陪着姚思思杀光所有她想要杀的人,但唯独姚思思不能有事。 另外一边,王封风一股风一样的冲进书房,看到太子正在和大臣议事,这时也来不及避讳直接把看到的那一幕说出来。 自杀? 姚思思要自杀! 太子听到王封这话,一愣,愤怒在心中闪过,暗恨姚思思都要自杀了,他还回来报信,不是该先救下来吗? 恨姚思思竟然要结束自己的生命,难道她不知道,姚思思的命对他来说多么重要,就因为那点破事就想自杀,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心中腹语的同时,立刻起身飞一般的冲出去。 王封紧紧的跟在后面离开。 还在书房里的张尚书看着空荡荡的书房,让他有那么一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想到被太子宠幸过的女儿张子悦,尤其被太子身边最为信任的人,用马车送回府中,再看到女儿下马车时,那两腿打颤的样子。 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在今天,几乎尚书府都快被别人的道喜声传遍了府中的每个角落。 就在和紧急关头,他一个尚书,竟然被太子宣进东宫,刚到没有多久,姚思思突然自杀,显然这一些列的举动都说明,太子宠幸了一个女人,而身为太子妃的姚思思嫉妒,用死来威胁太子。 想通之后,张尚书突然觉得一点也不担心。 如果说在来的时候,还在担心太子的态度,但此刻,姚思思的态度足以说明了一切。 哼! 果然是妒妇。 这才一晚,就闹着要自杀,显然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的是。 想到女儿下马车,连腿都开始打颤,显然是初次经历那事,一时间,男人太过于兴奋,以至于激动不已,所以…… 妒妇? 没有一个男人喜欢,久而久之,这太子妃之位早晚都是自己女儿的。, 想想,对未来这国丈的身份,还真的是垂手可得。 想到此刻的将军府虽然还站在那里。 姚正楠已死,而姚高义的的样子,简直就是所有人的笑柄。 虽然现在没有说什么,可一个那样的大舅子,怎么让太子在朝堂中立足,显然那样的哥哥就是在给姚思思抹黑,此刻加上这妒妇的罪名,恐怕这有人真的要失宠了。 安和殿。 “思儿,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我知道是我……”疾步而来的太子,刚进门口就开始劝,可当他人冲倒内殿时,看到姚思思正在吩咐谢萍什么,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的样子,原本要说出话,嘎然停止。 姚思思看了一眼冲进来的太子,然后继续吩咐谢萍,“嗯,就这样,你先下去吧!” 谢萍对着太子行礼之后直接退下了。 王封是跟在太子的身后而来,当看到太子停下,跟着被迫停下,只是看了一眼他立刻退后。 没有预想中的看到血腥的场面,而是看到好好的姚思思,在这个时候,他不免有些担心,这不会是姚思思故意针对他而作的吧。 想来这也许都是真的。 在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太子,他这是被太子连累了,姚思思不敢对太子实行暴力,所以把这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 努力想着,等会儿要如何面对太子的怒火。 当奴才的真的不容易。 谢萍走出门口之后,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纠结的王封,突然想到就在刚才紧张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一片衣角,现在看来,不是她看错了,而这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那个时间,想到刚才太子的举动,谢萍突然笑了。 哈哈…这算不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个…思儿,你吃饭了没有?”太子被姚思思看的那个眼神有些心虚,眼神闪烁,该话的态度有些生硬。 连太子都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个时候太子还真的希望姚思思如同对待姚高义的那个样子,明着把心底的怒火发泄出来,也好过这样无视自己,这样的姚思思真的很难受。 许久,姚思思没有开口,看到姚思思竟然再次无视自己,扭头拿起旁边的一本书开始看的时候,太子几步来到姚思思面前,直接把她手中的书扔到一边,“姚思思,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说完之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从他知道姚思思要自杀,这一路上他是多么害怕,担心看到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那种想法,几乎要把自己折磨疯了,可在看到姚思思好好的同时,本以为这是姚思思故意要折腾自己,可现在看来,好像他多心了,人家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回事。 相较于此刻太子的愤怒,而姚思思只不过时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道,“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说完起身往里面走去。 此刻的姚思思并不是看起来那么轻松,她有很多消息需要慢慢的消化,而对与秋桃说的话,她也不是完全相信,有些是事情,她还需要求证。 对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走最后一步。 可,现在看来,事情真的很糟糕,姚高义对当初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多,而此刻经过秋桃的说法之后,姚思思觉得有很多可疑点。 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主动的跳出来,说明事情的经过。 可,这一点希望渺茫,在知道对方有意制造那么一个烟雾弹的时候,想让对方自己主动跳出来,显然有些不可能。 而,这个时候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开棺验尸。 可,死者为大,既然都过去那么久了,她真的不希望打扰,在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不正常的情况下,她怎么能安稳的睡觉,安慰的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可,对姚正楠的事情,她还真的不能自己一个人做决定,需要姚高义的点头才可以。 想来,这儿子才是家的根。 虽然此刻姚高义喜欢的是男人,但不能否认的是,不管怎样,姚高义都是姚家的根。 姚思思心情不好,太子在吼过之后也知道了,可,看着她对自己的漠视,让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哪怕明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可他还是不想这样。 不管怎么,哪怕是打杀,只要姚思思不这样漠视自己,他都能接受。 “思儿——” “嗯?”姚思思的脚步没有停,希望可以一个人静一静,跟在身后的太子,让她的心情很不好。 “昨晚的表现你还满意?”意在提醒,他们是夫妻,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非常的默契,她不该在他卖力的讨好之后,刚分开,就翻脸不认人。 姚思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嗯,的确不错,你想要多少钱?”姚思思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塞到太子的手中,“就这些,不够的话,先赊着。” 这话恶毒,直接把太子当成鸭店中的一员。 太子看着手中的银票,他心里明白,这是被女人嫌弃了。 心里有种火一直憋着,可,他不能轻易的发泄出来,看着这羞辱性的银票,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想他堂堂的一个太子,为何总是在姚思思的面前低人一等,为何总是在姚思思的面前委屈求全,不,应该说被羞辱。 看着手中的银票,对这样的羞辱让他无可奈何,如果这是别人,不用对方做出来这样的动作,早就被他杀了,可,这人是姚思思,自然和别人不同。 此刻的他失落的时候,还觉得无可奈何。 谁让自己理亏,谁让自己有那么多‘好’家人,哪怕他们做并不是他的意思,可又怎么说和自己没有关系呢? 想来想去,低头看着银票再抬头的时候脸上不到那没有怒火,而是是露出笑容,“嗯…有些多了,我找给你。” “呃?”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同。 依照太子的头脑不该没有发现,姚思思就是对他的羞辱,更是把他当成了如同在外面卖的女人一样,只不过这个鸭子的身份有些高,而且还是一国太子。 满心的疑惑,在看到太子下一个举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道行和太子比起来,那简直小巫见大巫,根本看不见。 太子抱起姚思思就往里面走。 姚思思拍着太子的肩膀,惊恐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思儿,真抱歉,银票找不开,只有用体力偿还了。”意思明显,这钱给的多了,他没有零钱找,只能用身体来偿还。 “不…不用…不用还了。”姚思思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依照太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太子看着女人害怕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一局,是他赢了,而且还是赢得满堂喝彩。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时候,一直做到这个女人‘满意’为止。 不久,当秋桃把姚高义从将军府带来,刚到安和殿听到里面那嗯嗯啊啊的声音,姚高义的脸色一红,连眼神都不知道看向哪里。 难道这就是姚思思焦急的找自己来的原因,难道是对他宁愿喜欢一个男人也不要女人,所以,姚思思决定言传身教。 屋里,两人忙的热火朝天,男人一次一次的用体力征服女人,哪怕是在女人一遍一遍的求饶声中,还是不断的努力着。 外面的几人,除了姚高义外,几个人的面色正常,都在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原地,毕竟都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已经训练的麻木了,没有过多的表情。 可,姚高义不同,一个在战场中厮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此刻竟然在他比较黝黑的脸上看到点点红色。 让着急找来的寒北,看到姚高义的样子,加上里面的声音,让他们觉得尴尬无比,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原本他们想要离开的,王封竟然带人守在旁边,阻止他们离开。 王封是个聪明人,在知道开始是他弄错了,后悔的同时,看到姚高义突然想到姚高义的兴趣,而太子本来就打算,把姚高义这棵歪脖子树摆正了,趁着这次的机会将功赎罪。 屋里的声音结束了,姚高义和寒北两人觉得终于可以解脱了,一直听到那样的声音,让他们这男男相恋的两人觉得尴尬无比。 姚高义觉得,这并不是姚思思让他来的,显然是太子故意的,在对太子腹语的同时,还在心底感叹,不愧是太子,连这个都比他们强许多。 寒北的心情比较复杂,他都不明白,原本在府中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道从哪里冲进来一个人,先是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提着他直接来到这里。 此刻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看看姚高义不要自然的脸色,突然觉得是不是这就是在对自己警告。 心情变的复杂,原本扶着姚高义的手,此刻变成抓着,总觉得只要抓紧了,姚高义就不会跑了,只要这样他的心才能安静下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身体力行 半夜。 全身舒爽的太子在姚思思的身上证明了他男人的魅力之后,来到院中和姚高义一起对着夜色豪饮。 太子脸上那个笑容,让姚高义看着在心里发颤。 别人都知道,太子就算是笑,那也都是淡淡的,总是可有可无,此刻就像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似得,不时的傻笑,让姚高义都觉得,是不是太子此刻因为纠缠过度,脑子有些不正常了? 这话,心里有,在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姚高义,我们再干一杯怎么样?”明明是商量的话,在太子命令的语气中一饮而尽。 姚高义看着,端起酒杯直接干了。 太子此刻的笑容刺眼,但是姚高义还是从心底佩服。 从这妹夫的转变之后,他就没有闲着,更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皇宫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中,知道了皇宫并不是外人眼中的华丽,有太多无奈,有许多阴暗的一面。 简直要比在战场中讯息万变还要诡异。 对有些事情总是防不胜防。 而这次对与姚正楠的事情在捅破之后,他没有趁机闹到太子面前来,那是因为他无意中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姚思思。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姚高义还不是很清楚,但他总觉得这人不是冲着太子来的,而是冲着姚思思而来。 和皇宫接触,这段时间的经历那叫一个过瘾呀,总是一环扣一环,总是觉得是在事情的结束后,总会发现有些新的阴谋酝酿在周围,总是让他防不胜防。 太子放下喝干的酒杯,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寒北,对这个人总是有太多的不喜,如果能帮忙解决这个麻烦,也许,姚思思就真的会一辈子用佩服的眼光看着自己。 想想就觉得兴奋,借着酒劲,看着姚高义问道,“这当受的感觉如何?” “咳咳…。”姚高义直接被口总的酒呛到了。 太子往前俯身,靠近姚高义一些,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皱眉道,“弄直了吧!” 闻言,寒北一惊,眼神一暗,可他的眼神还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姚高义,早就在听到那个声音之后,他就开始担心,这就是太子别有用心。 现在听到这话,无疑就是印证了他心底的想法,再次看着姚高义的时候,担心他会答应? 姚高义在开始的震惊过后,先是看了一眼寒北,给他耸起一个安抚的眼神,“今天一看太子,的确是也原来不同了,不知道,太子打算怎么安置那些女人?” 因为张尚书府中的小姐得到太子的宠幸一事,已经在整个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想要不知道都很难。 可是对这前脚和别的女人纠缠,后脚竟然竟然在这里死命的折腾自己的妹妹,这说明什么? 用情不专一,什么一言九鼎,可,太子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放屁! “好说,都送到将军府,反正这将军府缺少一点人气,人多热闹一些。”太子不怒反笑了,轻松的建议道。 姚高义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也好,最近妹妹闲着无聊,我正想教教妹妹怎么把杀人,也许,当哪天太子睡到半夜的时候,也能亲身感受一把!” 原本站在周围的几个人听到这话之后,立刻对着姚高义亮出手中的武器。 寒北更快一步,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立刻站在姚高义的旁边,如果谁真的对姚高义动手,他不介意在皇宫中大开杀戒。 反正原本对太子的游说,让寒北不高心,顺便做点什么也都正常。 “嗯!应该感觉不错,希望有机会可是试试!”太子顺着姚高义的话往下说,显然是默认,如果姚思思对他动刀,在确定姚思思安全不会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不会反抗,反而是心甘情愿。…… 姚思思醒来看到趴在身边的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捏着自己的鼻子,努力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惜,心里想的是好的,可身体不行,挪动一下都觉得吃力。 不错,男人的体力渐好,而她的体力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轻微的动作,让太子离开醒来,看着姚思思睁开的眼,立刻上前,“你醒了?” “你喝了不少酒?”都睁开眼了,自然是醒了,对没有营养的话,她不想说。 “嗯,昨天和大舅子一起喝了不少酒。”笑着仰脸,一脸讨好。 姚思思一愣,很快又点点头,脑中想到交代秋桃的话,显然,她这‘邀请’人却把自己干的事情都忘记了。 “嘿嘿,你别看我醉了,大舅子可是被人抬着回去的。”继续炫耀,更多的是,让自己女人看看,他的能力可不是在某一方面,而是全方面。 姚思思看着不想说话,因为这男人的得瑟,和她自己的丢脸是分不开的。 “思儿,我还帮着说大舅子了,让他找个女人,传宗接代。”同样是男人,自然知道姚高义肩上的不同,他可以喜欢男人,但是姚家不能没有后代,哪怕并不是以享受为目的,只要能让姚家有个根就好。 姚思思一愣,这才认真的看着太子。 想来这话,太子还真的能说出口,虽然这姚高义也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但他男人的功能都还是有的,可让一个喜欢男人的人,去扑到一个女人,想来定是很难受,再加上太子这身份,自然有些话,说出来丝毫没有压力,对有些人而言,这就是重中之重的压力。 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喝醉了,还真的不太可能。 姚高义在性取向方面和常人不同,但毕竟是一个男人,是一个成年男人,在某一方面,哪怕是忽略,但在他的心底也不是没有想到太子说的这个问题。 既然有人说起,她也就不要多说了。 眼下看着事情有些麻烦,但对姚家而言,没有任何的不妥。 沉默,算是默许太子的表现。 “思儿,有你真好。”喝完酒回来,看到姚思思睡的香甜,他不忍心打扰,可,这一刻看到姚思思醒来,他突然想要靠近,再靠近。 姚思思想要推开这个男人,可是他抱的太紧了,想要推都推不开,只能任由他继续抱着。 “思儿,我知道你还在埋怨我,可我真的不想,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希望你能该我一点时间,一年,只要一年的时间,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更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的我不想空口说白话,只是希望用事实来说话。” 姚思思知道,太子不是一个空口说白话的人,可,太子要一年,皇后说一年,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键? 这个时候姚思思不去想,因有些事情她等不了一年的时间。 如果一切都是正常的话,那么再等一年,也不是等不了,可是如果这一切都不正常,姚思思不敢去冒险,不管这人是冲着谁而来的,她都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现在的姚高义就是姚家的根,她不会眼看着一些事情一再的发生。 家人是最不能失去的。 这个时候几乎能够断定这一切并不是皇后主导的,但皇后也占据其中的一个因素,不说,是因为皇后在这里跑不了,最起码她在名面上,但在暗处的人呢? 这个时候不免想到死去的太后。 如果是当她当初要针对太子,反而在发现假死的父亲之后,动手也有可能,毕竟有些事情姚思思是不能公开的,可如果不是呢? 姚思思不肯轻易的冒险,只因为这都是一条性命,是她在乎的家人,不能冒险。 “身体好点了吗?”一直都是太子在说话,姚思思不开口,在太子的心中自动的认为,她这是原谅自己了。 心中窃喜的同时,还觉得,原来让一个人原谅自己也不是太困难,只要身体力行就可以。 姚思思瞪了一眼太子,就他这样得瑟的样子,敢说不好吗? 不过,她还真的被太子逼着答应原谅他? “给我几个人。”手边缺人,现在培养已经晚了,想要找些聪明又有能力的人,自然从太子这里要是最好的了,至少在能力方面不用担心,不过,想要瞒着太子也是不可能的,这也许就是舍与得之间的问题。 “好。”没有问为什么,太子果断答应。 太子心里的小九九,没有说出来,但他在心里还是有了一个大概。 “谢了。”为了太子的爽快,为了太子的毫不犹豫,让姚思思的心情看起来要比醒来的这几天都好的多。 “我帮你按按吧,也许会好点。”两人之间的问题解决了,太子再次开始献殷勤。 一直守在门口的几人,在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之后,几个人一致的松口气。 终于和好了,虽然谢萍和秋桃对太子还有那么点不顺眼,可是听到外面关于太子宠幸了张尚书府中小姐的时候,她们还是在偷偷高兴。 看有人得瑟的样子,就觉得想吐,不过,既然太子默许,姚思思不管,显然等到某人的得瑟到极点之后再次跌落下来,那可不是面子的事情。 王封始终沉默,没有太多的表情,在心底还是松口气,终于和好。 可,听到这声音,想到对太子说,能有点男人的气度行不,总是这样,这不是丢男人的脸吗? 可,这话想想还行,如果说出来,恐怕不用太子,一定会让面前的这两个女人折磨死了。 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的是松同,在原来他一定会傻傻的凑上前,表达他为数不多的智商,自从谭兰死了之后,他变的非常沉默,虽然每天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不能否认的是,松同的身上一直有一股哀伤的气息。 屋里的两个人丝毫不知道秀恩爱死的快,反而是大秀恩爱,尤其是太子那是声音,让站在门口的几个人都不能直视。 为何? 太假了。 总觉得现在在姚思思面前的人不是太子,不是男人,而是一个伺候人多年的老公公。 对讨好主人总是一套一套的,连那些不齿、难以开口的话,从太子的口中说出来都是那么自然,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 “舒服吗?” “再重一点怎样,这样会更舒服?” “我让御膳房顿的参汤,一会儿你补补身子?” “听说这女人常吃燕窝比较好,要不,你也尝尝,喜欢的话,天天让他们作为你吃?” “哎,人老了,有些不中用了,要不我们换个按摩方法,听说真的很不错?” 一直闭着眼睛连说话都觉得吃力的姚思思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那偏离轨道的大手,送去冷飕飕的一眼,说出来的话,更是丝毫不知道留情。 “你可以滚了!” “是是是,我立刻滚,立刻滚……” 砰砰砰—— 太子好脾气的开口,原本还算是安静的守在门外几人,抵抗力小的扑通扑通都跌倒在地上。 在跌倒的那一刻,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一个一个在心底呐喊,太子,你还是男人不? 吱—— 随着开门的声音一出,原本一个一个以奇特的姿势趴在地上的几人一致抬头,当看到那站在门口的那双熟悉的鞋子之后,突然觉得,人真的不能幸灾乐祸,这不祸事来了。 “很吃惊?”太子站在门口,看着表情各异的几人,冷冷的开口。 王封等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不该点头,也不敢点头,只是颤颤巍巍的盯着自己的鞋面。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们不会站在这里,早就溜走了。 “本王还没有学会滚,你们几个做示范,让本王看看。”太子突然觉得,独乐乐不与众乐乐。 是看看,不是学。 …… 刑部。 看着跪在刑部门前,身材痀偻,痛哭流涕的老男人,再看看围在一边众多的百姓,姚思思看着站在隐蔽的一角,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幕。 神色淡然,好像她来的真巧。 想到那在密道中无意看到的一幕,让她的心情跟着变的沉闷。 想到王元思断案如神,想到他对某人的器重,是否,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变的很是沉重。 当一直当接班人一样培养的人,当知道发生的事情,是否也会难过。 “我儿是冤枉的,你们不能找不到凶手,把我儿子弄死来到顶罪……”鼻涕、眼泪在一个白发老人的脸上流下,那老人佝偻着身子,悲切的哭声,那模样,很是惹人同情。 至少围观的百姓只多不少,至少听到的人都觉得那男人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阵悲悲切切的哭喊声拉回姚思思的思绪,再次看着那跪在众人面前的男人,姚思思忍不住开口,“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伤心。” 谢萍站在姚思思的身后不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姚思思,发现姚思思真的变了,说话也没有原来的直接了。 好像? 真的? 显然就是说有人这演戏演的有些假,让人一看就知道漏洞百出。 秋桃沉沉道,“这人的武功极高,在我之上。” 姚思思听了,眼神一看,看了一眼秋桃,待看到她点头之后,心情更是不好。 刚出东宫,本来想想知道一些事情,想到在牢中逃脱的太后,本来觉得是时候告诉王元思,同时让他防备着点,可一切都在计划外的事情,这么巧的让她赶上这样的闹剧,说心情好都是假的。 流下眼泪是好看的,从心走过的是武功,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叹息的人,突然觉得无知的人真可怕。 有的时候,一个人好心说明一个人善良,当好心过了头,被人利用的话,那就是无知。 第一反应,应该过去看看,也许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这所谓的父亲,来到衙门前首先的反应,是来闹场,而不是来寻人,还真的是特别。 姚思思站在这里一会儿了,只是听到这人在这里嚎丧,却不知道这嚎丧的人是谁。 “太子妃,我们是否过会而再过来?”谢萍知道外界有众多关于太子的传闻,但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太子的‘新欢’张子悦。 如果这个时候姚思思出现在这里,显然会制造出一些矛盾。 姚思思原本想要知道一个究竟,可现在看到谢萍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那人不但是武功高那么简单。 多事之秋,她也不想惹事。 隐约的觉得这事好像与她有关,可这地方不是谈论事情的好地方。 想来她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如,先到将军府一趟。 可,这想法刚起,就听到有人的惊呼声。 “太子妃,这不是太子妃吗?”原本跪在刑部门前的男人,好像忽然之间看到姚思思一样,立刻从地上摇晃着站起来,仓皇着跑到姚思思面前,一下子跪在地上,“求太子妃开恩,我儿子真的是愿望的,他只不过是尚书府的一个家丁,对太子和小姐的事情,我儿真的不知道,求太子妃,不要在我儿被人杀了之后,还要背上一个污名。” 男人的一席话,立刻引起旁边百姓的议论声。 谢萍和秋桃一看事态不好,立刻站在姚思思的面前,把姚思思保护在身后。 “求太子妃开恩,我儿真的是被愿望的,那天太子宠幸小姐的时候,我儿子不在府中,真的不知道……”( 就爱网) 第二百二十五章 后尘 王元思在听说了事情之后,立刻带人前来,看到姚思思,直接跪在地上开始行礼。 随着王元思的出现,原本还在周围小声议论的老百姓都沉默了。 对姚思思他们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对王元思,他们的心里还是钦佩的,铁面无私,不畏强权,一直以来都是用真相说话。 他们心目中的好官都对姚思思这样行大礼,显然是真的佩服,至于佩服的地方在哪里,他们不知道,只是知道连王元思都佩服的人,他们自然也该佩服。 姚思思看着周围的变化,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看着那跪在地上男人变换的神色,姚思思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出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至于为何会那么精准的知道自己的动向,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 自己有太子妃的身份,毕竟是一个女人,有的事情不能表现的太过,至少不能表现在太子前面,尤其是在这敏感的话题上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尤其在这刑部府衙门前,却还轮不到她出头,连询问都是逾越,都是对权利的亵渎! 不过,姚思思也在心底暗想,不知道这人能闹到哪一步? 看着眼前这一个一个如同打了鸡血似得众人,突然觉得,不论男女老少,不论什么年代,好像都喜欢八卦。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否她也会如同此刻的众人一样? 心中不是很确定,但自己不喜欢这个假设。 而且,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知道、明白,但,还是不要露头再多惹非议的好。 特别现在这个老男人,那哭声,不管是真是假,在百姓心中那先入为主的观念,都会觉得痛失了孩子是个可怜人。 而自己这个太子妃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就是高高在上,哪怕有些事情是对的,在百姓的眼中,就是仗着权势欺负老实人。 毕竟这个老男人的身份,和他们的身份相同,那种对权利的委屈和扭曲的理解方法,已经被人利用,如果这个时候处理不好,会引起民愤。 这个时候姚思思终于知道谢萍和秋桃的担心。 这些围观者的眼中,失了孩子的人才是可怜人。 因为权势,纵然这些百姓不能说些什么,但是在每个人的心中的天平早已经失衡,她的现身,反而对使其非常不利。 心里清楚,看到眼前跪在自己面前这人,显然不打算就此揭过。 在开始发现的时候,想要离开,到还是正常,可,如果现在离开,恐怕在众人的心中就是心虚。 不过,姚思思对眼前这人有些好奇,他真的是张尚书府中的吗? 如果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张尚书准备趁热打铁,显然是不理智的行为。 依照现在外面的传闻,这个时候公然出头,是否太没有头脑了? 姚思思看着随着王元思这一跪,周围的百姓都跪下的众人。 不管是处于一种习惯,还是因为跟风,对姚思思来说都不重要。 但,现在的姚思思,已经习惯,在原来看到别人跪在自己面前总觉得会折寿,可,此刻的阻止反而在有些人的眼中就是虚伪。 坦然的接受这一切,只不过,不再是走心。 上前一步,亲手把王元思扶起来,“王大人,看来本宫来的不是时候,打扰王大人办公了。” “都是下官处理不好,让太子妃娘娘受惊了。”王元思恭敬道。 “这位是?”姚思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停的抹眼泪的老男人,疑惑的看着王元思。 谢萍和秋桃始终站在姚思思的左右两边,并没有因为王元思的出现而离开保护的范围。 在知道对方武功极高,在知道别人的别有用心,她们一直在防备着。 幸好,姚思思没有阻拦他们的举动,而王元思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看着明白,但毕竟是局外人,知道的不是很清楚,现在对姚思思的相信,都是依照以往接触得来的。 总觉得姚思思这样的女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他才会如此坦然的站在这里。 “这位自称自己的儿子是张尚书府中多家丁,刚好不久前死了,前来喊冤,下官已经让人去请张尚书,看这人说的是否事实,只不过这案子有点……”王元思欲言又止,明显别有隐情。 姚思思在心里中冷笑,不愧是处理案子的高手,对说话,拿捏的分寸极好,看着似乎是在解释,可这话却直说一半,显然故意掉别人胃口。 姚思思明知道会被利用,但她还是顺着开口,只因为她也想要知道能让王元思卖关子的人,显然有趣的事情在后面等着众人。 “可是这案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王元思诚惶诚恐的再次跪在地上,对姚思思行礼之后,纠结的开口,“并不是下官有意隐瞒,实在是这位喊冤着的儿子就是当初在皇宫刺杀假太后的凶手!” “什么?”姚思思没有想到还能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 边上原本还在围观的老百姓听到这里,在大惊的同时,还在后悔,本来这皇宫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原本因为只不过是女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可现在看来,好像再留在这里可是要把小命都搭上。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谁还去管八卦,现在连逃命都来不及。 原本站在后面的百姓,有些已经悄悄的离开,而站在前面的人不能离开,自然为了自己活命,开始议论这有人的居心叵测。 “到皇宫过去刺杀?这人还真大胆?” “可不,就算是假太后,可那是皇宫,怎么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随意进出的。” “还说是什么张尚书府中的家丁,我看呀……” 谢萍和秋桃悄悄的走进姚思思,担忧人心会看到计谋没有实施,恼羞成怒,做出疯狂的举动。 老男人原本眼中的得意,此刻在低头的瞬间,眼神变幻莫测,再抬头的时候,直接跪着来到王元思的面前。 “王大人,都知道您铁面无私,不畏惧强权,可你怎么能……”意指王元思再也不是原来的好官,而是看到权势就想要攀附之人。 “王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姚思思看到王元思的那个眼神,不得不再次开口,心中暗叹,这王元思是不是上瘾了,总是让自己配合着他。 “这…这…”明显在案子还没有开始审理的时候,不宜对外公开,一旦泄漏了线索,可是看到这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犹豫过后,还是不得不透露出一些消息,“前几天,下官一直带人追查当初在皇宫行凶之人,找到时那人已经被人杀了,可今天,这人突然说自己儿子尸体停在刑部,又自称是张尚书府中的家丁,如果是真的,那张尚书就是在宫中刺杀凶手的主谋,此事关系到朝廷大臣,下官不得不……” 姚思思看着那跪在地上,刚刚还在伤心抹眼泪的老男人,此刻如同傻了一般的他,沉沉道,“此事是王大人在调查的案子,现在牵扯到你的儿子,现在看来,你不该是在这里喊冤,而是交代你儿子是否曾经……你放心,王大人断案是绝对的公正,你也随王大人暂回衙门吧!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不…不…不是的,我儿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家丁怎么会…会……”颤颤巍巍,明显被吓到,可这次不管怎么说,没有人上前帮忙说话,而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此刻走了一多半。 老男人说着低泣,脸上一片悲苦。 这副模样,在原来还能得到别人的同情,可在这一刻,每个人都开始讨厌这个人,既然你儿子是凶手,还在这里吆喝,想死,也不要拉着他们垫背好不好。 王元思点头,“令郎现就在衙内,你随衙役过去吧!”不管怎样,想要离开不可能,此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要简简单单的离开,绝不可能。 “不…不…那绝对不会是我儿,我儿只是一个家丁,绝对不会是……” “这怎么可能,你口口声声自己说的,怎么能因为令郎是凶手就拒不承认,刚才还要太子妃娘娘为你作主,你这……”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依照太子的脾性,不被活剥了都可能。 竟然敢当众诬陷太子妃,那就是活腻歪了。 王元思心里冷哼,眸色沉沉,面色严肃,微微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之人,“立炎。” “在!”立炎上前一步,站在王元思的面前。 “扶他回衙门。”说着,不给那人开口的机会,既道,“看看那张尚书到了没有,怎么去了这么就都还没有动静。” 戏就演到这里了,至于后面的细节,现在都是保密阶段。 “是!” 立炎上前,伸手却被拒。 “王大人,小的就在外等候吧!不劳烦衙差大哥了。” “没什么劳烦的,本官既为父母官,自当把所有的事情差个水落石出。”打官腔,表正直,王元思不用想,直接随手拈来。 “走吧。”立炎再次上前,伸手强硬的就要拉起对方,可没有想到让众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刚才还悲苦的跪在地上喊冤的那老男人,在立炎伸手的时候,原本是勉强站起来的身子,可,突然间推开立炎,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声音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紧接着几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元思上前一步,对着来人说道,“原来是张尚书,今天自称有人的儿子在怒府中做家丁,不幸死了,到这里来申冤,你看看可是这人。”随着王元思的话落,立刻有人送上来一张纸,而在那纸上那人赫然就是刚才跪在地上的那个老男人。 张尚书本来以为找自己来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听到这话,让他的脸上的神色一惊,这样的小事,还派人火急火燎的把自己找来,脸上有些动怒,当看到那站在一边的姚思思的时候,突然有些明白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为了争风吃醋,竟然闹到刑部来,就这样的度量,还想当太子妃,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原来是没有比较,不知道,这有比较的了,自然有人这是坐不住了,想要闹出一些什么动静来。 女儿呀,头发长见识短。 没有那样的度量就不要撑那么大的场面,更不要总是霸占着太子妃之位。 张尚书的不理,让跟在一边的管家有些难为,想要提醒张尚书,可看到王元思看过来的眼神,立刻看过去一眼,“下人的事情都是老奴在打理,让我看看。”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只不过是一个家丁的家人,作为主子的张尚书怎么会去管。 在王元思示意之后,立刻有人把这画像来到管家面前。 “是,这人是府中家丁的家人,他是一个孤苦的人家,听说自己儿子死了,到府中闹过一阵,怎么……”管家这时感觉不好,可还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说完之后觉得奇怪,为何这人在府中要了银两之后还来到刑部来闹,难道是觉得这给的钱少了? 总觉得不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本来想要请示张尚书,可是自从这太子宠幸了张子悦之后,张尚书也都变了,再也不是原来那样的小心谨慎,反而处处张扬,就连官位比他高的人都不会行礼。 担心这样的张尚书早晚会出事。 姚思思一直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闹剧,从开始看到张尚书眼中的轻蔑,她在心里开始冷笑。 难道这就是张尚书,就这点道行,是不是这能力也太浅了。 先不说这宠幸是不是真的,是否在这关头,不要风头太盛,再或者,是否要低调做人。 他的女儿还是一个待在闺中的女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值得到处炫耀,难道不担心这女儿的名誉受损。 难道就因为这人是太子,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如果那男人是一个普通人,或者是一个家丁,是否他还会这样的趾高气扬。 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的发展,没有出声的意思,只是想要看看,这人到底还能蹦达多久。 王元思看到张尚书忍不住摇头,到现在还那样高高在上,难道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太子妃,见面不知道要行礼吗? 看着他那得瑟的样子,不管这外面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看来一切都没戏。 想到姚思思曾经的辉煌,她的头脑,连男人都佩服,可她明明在有利的时候,却不崭露头角,可有人似乎忘了,当初瘟疫横行的时候,众人都束手无策,就因为姚思思一句话,可是让整个南凤国免于为难。 为太子亲自去边疆镇压的时候,京城发生瘟疫,就是眼前这个女人镇压。 这都还只是其中的一点,种种事情说明,姚思思并不是普通女人,而是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 可,这张尚书此举就是在作死。 多年为官,看出张尚书的变化,想要提醒,可,看到他目中无人的样子,想要提醒,却觉得不值。 想到那人的提醒,他也只能沉默着了。 说别人变了,难道自己没有变吗? 明知道这就是一个陷阱,明知道这就是一个局,可他还是参与其中。 自嘲一笑,没有一个人是一成不变的。 一道声音从远处响起,看到周围人让开的道路,看到那从中间走来的那人,脸皮上的面皮一颤,用的着这么不放心,竟然直接杀过来,到底是不相信自己,还是担心自己的女人受到委屈? 心中叹气,太子呀,你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要不是有你这个太子的头衔压着,恐怕姚思思做的可不会如此简单的一个女人。 疾步上前,跪地,“下官叩见太子殿下。” 随着王元思的动作,周围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百姓在愣过后,慌忙跪下。 “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连那原本高傲的张尚书立刻低头,并跪在地上行礼,“下官叩见太子殿下。” 姚思思一直看着走来的太子,随着众人都跪在之后,唯独她站在原地,显的格外的突出,看着含笑走来的太子,难道这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要为难他即将进门的小妾的家人。 很想说句,‘太子,你如果敢让别人的女人进门,那就先休了我吧!’ 赌气的话,她会说,但不是现在。 太子一路走来,可他好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而是一路走到姚思思面前,从他出现开始看到女人脸上的变化,在无奈的同时,还觉得还是自己的女人好,至少不是那样皮笑肉不笑的,直接冷脸对待。 尊贵的太子,你不会被人捧着这么多年,其实就是一个欠虐的主吧? 看到太子伸过来的手,姚思思一个眼神,扫了众人一眼,她不会说出来,但她也不想坐实一个媚主的罪名。 更不会在前一刻还嘲笑,张尚书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下一刻就步某人的后尘。 “嗯!都起来吧!”太子看着姚思思挑眉,眨了一下然后,这才对着众人温和说道。( 就爱网) 第二百二十六章 男版宫心计 “谢太子殿下。” “谢太子殿下。” 王元思等人起身,张尚书一同起身,上前一步,本来是觉得讨好太子的机会,更是表明他立场的机会,那天他还没有来得及表现他的为太子的‘忠心’,就被姚思思的自杀耽误了,他一直盼着在遇到太子,没有想到在今天遇到了,自然是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其实,表忠心都是假的,为的就是,想要当着姚思思的面,问太子,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女儿接进皇宫。 可惜,张尚书的动作刚出,太子突然上前一步,走到姚思思的身边,大手顺势放在她的腰上,看到姚思思要挣开,他扣在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怎么了,可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王元思低头,做好他身为臣子的本分,心中却在腹语,装,继续装,这一切明明都是你你计划好的,可在这里演无知,太子呀,你还能做的更过分一点吗? 对太子如何会算到眼前这些人的到场,王元思想不通,也不去想,眼下对这‘做作’的太子看,觉得真的很假,总觉得这样的人当上皇上,对南凤国来说,真的是……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呀。 总觉得自己好像误上贼船! 不知道现在后悔是否还来得及。 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姚思思,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因为姚思思的话,他才不会误上太子的这条贼船。 “没事,本来想去将军府一趟,只是正好遇到王大人断案,被王大人断案入神,一时间镇住了。”对王元思看太子的那个眼神,让姚思思觉得好笑。 原来觉得她怎么那么巧遇到这些事情,现在看来真的是有人预谋的,不过这个人可能是太子。 原本就觉得用太子的人好像不太好,可现在看来,就算是不用,不也还都在他的掌控中。 对太子而言,是不亏待每一份的付出,不放过任何一个耍酷的机会? 曾经,有多少女人用经验告诉我们一句话,‘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有多少女人活生生的例子告诉我们,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不要全部的付出,要留有一丝理智。 原本一直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句空话,可现在看来,这才几天,男人在你的面前上演宫心计。 此刻,姚思思真的想要把自己都算计在内的男人掐死在手中。 太子自觉没趣,再次对着王元思问话,“王大人,这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刑部门前聚集这么多人,看到了问这么一句,一切按理说都是正常,可如果这人是太子的话,那就是正常也变成不正常。 王元思努力忍着在太子面前吐槽的冲动,努力配合着,“回太子殿下,事情是这样的,是张尚书府中的一个……” 张尚书抬头,原本在王元思提到自己的时候,他顺手整理衣服,准备以‘国丈’的身份站在太子面前,可是他的还没有摆谱完,再听到后面的话,整个人顿时顿时觉得不好,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王元思的话刚说完,张尚书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解释,“请太子殿下明察,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说着还有意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姚思思。 一句举动明显,那就是你身边的姚思思争风吃醋,不想让你宠幸过的女人进宫,竟然开始栽赃陷害。 张尚书府中的管家在听到这样,立刻颤抖的跪在地上。 刚才就觉得奇怪,开始还想不明白,先是有刚才的那张画像,现在又有王元思的一番话,刚才的一句话,直接把张尚书府中的几百条人命直接搭进去了。 刚才当着那么多人承认,现在又有王元思的解释,再就是张子悦得到太子的宠幸。 一切,原本简单的事情,此刻变的复杂。 如果这些都落实,显然张尚书府中的所有人别想有一个活着。 如果那私自出入皇宫归对假太后刺杀的人是张尚书府中的人,后来再往太子身边送女人,显然这就是有预谋的,那么就算是死也不能平息这件事情。 看到,到现在张尚书还是以为的看姚思思不顺眼,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想要保命都有些难,还对姚思思动不该有的念头。 先不说姚思思是否参与到其中,就依照刚才太子走来,任何人都没有看到,唯独看到姚思思,这足以说明一切。“哦?” 太子看着张尚书,只是发出一个简单的音符,可就是这个简单的音符,却让在场的人都觉得突然感觉到冷风阵阵。 原本还对太子有些腹语的王元思,在感觉到太子的变化之后,勉强的站在原地。 原来就知道太子不是表现看起来那么温和,一切都是他伪装的一张面具,现在看来,哪怕是遇到姚思思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太子还是原来的太子,不会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 想到张尚书府中的女儿突然被太子宠幸,想到当初对太后下黑手并死了的那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原来对他办案的能力,非常有信心,可是,这事情交到他的手中之后,有进展,可这进展不是很大。 而太子突然对张尚书开刀,难道真的只是宠幸那么简单? 一时间太子就像是一个谜团一样,让王元思看的不是很清楚。 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庆幸,遇到的案子,从来没有像太子这样的人,要不然,别说是铁面无私,恐怕连断案如神都要砸在手中。 姚思思一直沉默着,一直安心当一个可有可无的背景。 她的心里早就知道,不管在任何地方,只要有太子在,他就是一个发光体,想要看到别人都觉得很难。 想到发生一系列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张尚书的女儿被‘宠幸’这么一说。 想来那个张子悦就是无意中撞上的,可…不对,一个宫外的臣女,怎么会随意的进出皇宫,尤其还是东宫? 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太子,看到他紧敏的下巴,显然是动怒的预兆,不明白为何太子对张尚书的事情这么认真,可显然,这有些事情不是巧合,也许,此刻有太多的事情都是太子在背后推动。 再次看着张尚书的时候,心总难免有些嘀咕,这人到地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太子这样特别对待。 不过,姚思思心里知道一个大概,如果太子用今天的事情轻易给张尚书顶罪的话,显然,在很多事情上都说不清楚。 有些事情对无知的百姓,可能还能见效,可,面对文武百官,有些人也许一时想不通,或者是跟着别人预定的方向走,但明白过来,知道其中的疑点是早晚的事情。 看到站在身边的太子,眉心一跳,心里暴躁,真相骂娘,司徒荣,你竟然连老娘都算计在内,简直该死! “下…下官该死,还请太子殿下……” 姚思思听着张尚书的话,突然觉得杂乱无章,好像惊吓过后,连说话都变的不清楚,疑惑的同时看了周围一眼,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无意中和谢萍的眼神对视,当看到她的目光停留在太子身边的松同身上的时候,这才发现,王封去哪里了? 疑惑,同时开始寻找。 看着那从旁边押着一个人走来的王封,看到被他押着的人脸,脸色不由的一变。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刚才逃脱的那个老男人。  开始还觉得有可能连这个老男人都是太子故意布局,为的就是陷害张尚书,可现在看来未必。 如果是太子的人,在逃了之后,没有必要让王封抓回来,可,既然被抓回来了,显然事情不简单。 同样看到的并不是只有姚思思一个人,就连太子也都看到了。 太子的目光,尤其是他嘴角那似有似无的笑容,让看到人的人都觉得冰冷刺骨,看过一眼,没有人敢再看,自动的看向刚才逃离,此刻被人押着过来的那人。 跪在地上的张尚书顺着太子的视线,当看到那从身后走来的那人,脸色不由一变。 这人怎么出现了?这人不是当着府中人的面,打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为重要的是,这人,不该应该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重要的是,还是让太子的人押着回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老爷,老奴终于活着见到您了。”那老男人在被王封压着跪在太子面前的时候,没有看众人一眼,而是直接对着张尚书开口。 “你是谁,老夫不认识你。” 那老男人跪在地上之后,好像因为张尚书这话,显然是太吃惊,一时间难以接受,跪着爬到张尚书的对面,老泪纵横的开口说道,“老爷,老奴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怎么会不认识,难道老爷忘记了,您想要趁着太子妃昏迷的时候,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东宫,为的就是能为张家博得一个好的前程,这小姐刚得到太子的宠幸,您不能过河拆桥。” “闭嘴,你这人定时疯了!”张尚书说着连忙跪着爬到太子的脚边,焦急的表忠心,“太子殿下,你不要听信有些小人胡言乱语,事情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其实小女之所以进宫,都是封了太子妃娘娘的召见,才得以进宫……” 王元思没有想到还有这样惊人的内幕,原来对张尚书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还有些同情,可是听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这张尚书就是该死,竟然把注意打到太子的身上。 看了一眼冷静的姚思思,突然觉得她不是未来的皇后,那还有谁能有这样的魄力。 在被人恶意的诋毁的时候,并不着急辩解,也不动怒,完全就像是局外人一样的冷静。 如果这事情和她没有直接的关系还好说,可明明有直接的关系,还处处把姚思思推向不利的位置,这样的定力,连个男人恐怕都不会如此镇定。 不过,他多年来的断案的让王元思清楚的知道,往往有人就是因为失去了这份冷静,才露出马脚。 其实,并不是有人做了才会觉得心虚,而是当被人误会的时候,那种发自心底的愤怒,才是最为危险的。 可,这样的危险,在姚思思的身上却没有发生,除了佩服之外,还觉得有些可惜,如果,能找到这样的一个继承人,这才是南凤国的幸事。 看了一眼一边的太子,只要有这个人在,这姚思思的这份才华注定要被埋没了。 此刻的姚思思却没有王元思想的那么多,而是处于对一个人的信任。 纵然觉得这事情并不一定是太子设计的,但是他能算计到这么多人,显然是有打算而来。 在佩服太子头脑的同时,还想要看看,到底这事情是如何发展,到底有人为了自己的清白,是如何抹黑自己和太子,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那天太子说过的清白,原来这所谓的清白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如果这个时候,让别人知道张子悦还是清白的身子,或者是,突然宣称张子悦有了身子,这才是最打脸的事情。 不过前者是打张尚书的脸,后者是打太子的脸。 不管结果如何,值得期待! 因为老男人的突然出现,引起周围人每个人的好奇心,同时每个人表情各异。 尚书府的管家在看到那人出现之后,整个人突然傻了,可很快便发现此刻和那天接触人的不同。 那天遇到的那人,虽然模样和这人一样,可是这气势不同,而对于他的话,张尚书的反映,几乎让管家认定一件事情,这人和张尚书是认识的,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他刚才说过的话,岂不是……。不敢深想,但知道这次的张尚书府算是彻底的玩完了。 太子看到那跪在地上分外激动的几人,察觉到姚思思的神色,眉头不觉皱了一下,神色不明。 “既然刑部的王大人在,那这事情就交给王大人处理。”太子说着还隐隐带有怒气。 不过这时候的怒气,显然每个人都能理解,一个太子,竟然被一个官员这样算计了,在颜面上自然过不去。 “太子殿下,请听下官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女儿的确是封了太子妃娘娘的召见,才会进宫。”原本张尚书还看不起姚思思这个女人,可,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承认那罪名,更是知道被人召见,和自己送进宫,显然有种天大的区别。 看到太子不理,跪地地上的张尚书,伸手拉住太子的衣摆,满脸急切。 姚思思听言,看来她太好说话了,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就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凝眉,疑惑问道,“张尚书,本宫昏迷许久刚醒来,怎么会知道你有个女儿,刚醒来没有精力,你以为你的女儿就那么重要,让本宫放下一切事务独独召见你的女儿?” 一句话直接摔在张尚书的脸上,直接看到原本还想要努力找理由的他立刻闭嘴。 是个人都清楚的知道,那时姚思思昏迷许久,刚刚醒来的一个女人,会有时间从宫外找一个女人送到太子的身边。 显然不理智。 如果真的是姚思思为了博取太子对她的关注,直接用病了为借口,来个病美人,自然是最好的。 可,那个时候,姚思思是脑子不清楚了,才会送女人到太子身边。 在对张尚书打脸的同时,还说出事情的关键。 张尚书长了几次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太子脸色沉下,“荒谬!王大人。” “下官在!” “带他下去好好审问。这等抹黑太子妃,指使他人在皇宫行凶的恶劣之人拿下。” “是!”王元思精神一阵,恢复以往在公堂上铁面无私的严肃。 “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 王元思领命,抬手,立刻竟然都带进刑部。 张尚书一直看着太子离开,总觉得这这未来国丈的梦算是破灭了。 看着那上了马车离开的两人,张尚书都云里雾里的,好像他所有的计划,都因为姚思思的一句话,直接堵死了。 王元思的心底发沉,看来这段时间又有的忙了,“张尚书,既然太子交代了,我看我们还是到刑部好好聊聊吧!” 张尚书想要挣扎,想要大声的申辩,看着王元思的样子,心发沉! 总觉得原本垂首可得的东西,竟然这样悄然失去了。 王元思看到都到了这一步了,张尚书还看不清局势。 虽然他对于宠幸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看到太子的神情,看到姚思思的质疑,知道有些事情也许不是和他们想象中的一样,可,对于事情的真相,他不想知道,只是对于眼前的事情觉得棘手。 假太后、皇宫刺杀、太子宠幸,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可此刻全都和尚书府扯上关系,想要平息这件事情都觉得很难。 事情严重,王元思在开始的客套之后,看到张尚书还不配合,动怒的他直接强硬带人。 百姓信任的刑部,那么,在事情有些明朗话之后,他所表现的态度,让最后所给出的答案,能令众人信服。 如果在开始刑部强带人,落在百姓的眼中就是以权压人,可现在经历的一番风波之后,再次强行带人,显然就是为了公正,证明王元思真的公正一说。 “王元思,你掌管刑部,对所有案情都该明察,怎可被女人污蔑你的公正的慧眼,怎……” 张尚书的呜咽中,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因为有辱视听,而王元思已经命人把张尚书直接堵住嘴,强行把人拖进去。( 就爱网) 第二百二十七章 皇太子 马车内。 姚思思安静的坐在里面,对太子直接视而不见。 许久,太子接受不了这样的沉默,首先开口,“思儿,外面好玩吗?”抬手,自然抚过姚思思垂落在耳边的发丝,清淡的声音中,透漏出一丝丝讨好的味道。 姚思思眉眼微微扬起,“刚出来就看到一幕好戏,很巧,我成了其中的主角。” 连贯始终,如果没有她的加入,也许这戏还不到这样精彩的地步,自然,太子的出现算是真的把这一幕戏推向了亮点。 “是吗?”太子摸着鼻子,假笑了两声。 姚思思点头,扫了太子一眼,“通过今天,我终于发现我身边以为多么伟大的人,竟然连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在内,显然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太子看着明明是夸张的话,可此刻从姚思思的口中说出来,显然变了味道,不过,他也清楚了,今天的举动,让姚思思不喜了。 拉起姚思思的小手放在手心里,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想到曾经自己对她的保证,想到他都没有做到,一时间心中满是复杂。 他今天此举,为她遮起风雨,哪怕是是他自己的计划,但也不会利用姚思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姚思思。 所以要一年的时间,为的就是所有的隐患彻底清除。 太子缓缓吁出一口气! 其实,在今天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在他的心里也有些担心。 原来的自己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可现在不同。 他想要做到完美,想要速战速决,想要清除一切的隐患。 可真的做起来,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 今天把把事情交给王元思去查,同时也证明了一个事实。 他太子和姚思思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第三者,更不会多出来一个女人,其实这一切都是太子在查到某些事情之后,才有后来这一切的行动。 对于张子悦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安和殿,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一直看待事情的发展。 “咳……咳咳……”原本安静的马车因为姚思思的突然咳嗽而打破安静。 “思儿,您没事吧?” “我没事。”勉强压住咳嗽。 “思儿,你放心好了,事情交给王元思他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的。” “你相信王元思?”事情那么大,牵扯的人太多,而且还关于皇宫的事情,纵然今天为王元思铺路,可真的调查起来,还是有一点的难顾。 所有的事情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而,依照今天看到的张尚书总觉得并不像是幕后之人,好像在他的背后还藏着什么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觉得张尚书有问题。” “自然,不过他也只是别人的棋子而已。”只不过这个别人,太子还不是那么确定。 姚思思看着太子,从他眼中的坚定来看,一定是发现了一些什么,在这一刻,姚思思突然想要了解,想到知道太子的打算。 “死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他儿子,是他的侄儿,只不过这人和那家丁的父亲是双胞胎,如果不放在一起比较的话,很难以认出,不过熟悉他们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不同。” “所以,那人在张尚书来的时候跑了?” “聪明!”太子送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其实那张尚书也不知道双胞胎的事情,要不然他早就会有防范,知道这一切还都是一个巧合……” 太子只是说出已经查明的事实,像当初他派王封去找太后的那次,在背后有人帮助王封,像以死的何玉儿并不是王封找去的人,一切好像有人都知道王封的动作,故意在一边等着王封一样。 在查跟在王封身后这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也有神秘人和司徒夜接触过,只不过司徒夜没有发现,而是在说话的时候无意中说起,这才知道当初司徒夜送给华贵妃的佛珠断了线,是人为的,并有人隐秘把这事情捅到司徒夜的面前。 很多事情太子开始怀疑。 可查的越多,让太子的心更寒,原来在他们的周围一直有人拉着一条看不见的线,控制着周围的一切。 开始觉得这人有可能是太后,可是随着追查的事情也越多,却发现这是另有其人。 这就是为何太子要一年的时间。 两人回到东宫之后,到了姚思思泡药浴的时间了,太子有太多事情要忙,两个人分开了。 一直等到傍晚的时候,太子从书房回到安和殿,姚思思已经睡了一觉,整个人看起来起色也特别好,显的人也特别有精神。 “太子,你会来了。” “嗯,都忙完了,回来看看你。” “先去洗手吃饭吧!” “好。” 简单而又直接的话语,没有太多的铺垫,看着直接,但听起来却让人觉得舒服。 太子洗手之后,坐在座位上,姚思思忙着为太子舀汤。 看着这个简单的动作,好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样,只是这么看着就不想移不开眼。 那举动,简单中又带有一丝勾人的味道,一不小心,原本是要吃饭的他,此刻看着看着就心驰荡漾,觉得此刻不是吃饭,吃人就好了。 姚思思看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怎么,被我迷住了?” “有点。”直接的话,让太子有些不好意的扭头看向一边。 “这才正常,如果被别的女人勾走了,那就说明我太没有魅力了,人家都说,聪明的女人,会把钱投资在脸上,而我这张脸已经不需要投资了,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身上,我可告诉你,张子悦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要不然…哼哼……”说道最后变的咬牙切齿。 太子看着故意装作害怕的一抖,“是是是,思儿大人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原本站在一边准备伺候的几人,看到此刻温馨的样子,不忍心打扰,都悄悄的退出去。 姚思思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看,他们是越来越有眼力了?” 太子瞪了姚思思一眼,明明知道此刻的意境这么好,可她一句话,就把然所有的意境都打破了。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姚思思说着轻轻的瞟了太子一眼,“这花开的季节很短暂,如同女人的一样,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细水长流的好,我知道我长的比较出色,自然在开花的时候,一定要变得自信,但在花慢慢落败的时候,要学会保存美丽,要是花还开的正是最鲜艳的时候,太子对我腻歪了怎么办?” 太子听言,感觉无奈,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总是把关键的时候打破他的想法,就那点小心思,怎么会看不透,同样,百看不厌,妹妹看到在无奈的同时还觉得可爱。 端起酒壶为自己到了一杯酒,看着姚思思,一口喝干。 “女人在各个时段的美是不一样的,而我在任何时候都觉得自己是最美,我想做一个玩得起,也收得起心,专一到让你惊讶,收心到让你害怕,可以像个男人一样为努力,可以在家里做个贤惠的女人,同时有着一张天使的面孔,在关键是也可以变成一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而这一切的一切取决于你……也取决于你如何待我,将心比心…所以,请你不要轻易利用我,请你千万不要激发我狠心肠的一面,我怕在愤怒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你睡到半夜的时候,忍不住动手掐死你!” 姚思思说着,一该刚才淡然的样子,整个人突然冲倒太子面前,两手掐着太子,一副晚娘的面孔,“说,你还利用我什么了?” 太子也不气恼,在开始听到姚思思说这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那么轻松翻过去,当初看到姚思思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就知道了。 不过,对她能忍到现在,能在无人的情况下动手,让他觉得好笑。 其实,姚思思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平淡,也并不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只是把她的利爪收起,在关键的时候又会亮出来,只不过,现在的姚思思会变通。 如果姚思思当场发飙的话,他也无可奈何,只不过事情变的有些难办而已。 对着姚思思吹了一口气,直接把酒气吹到她的鼻尖,看到那皱起鼻子的样子,太子趁机在她的唇上捉了一口,本来是浅尝,可却因为这个动作,引起刚才面前被他压下去的渴望,一时间变的难以收拾,本以为女人会推开,可没有想到这女人没有推开,反而是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一个动作,连他自己都听到自己的抽气声。 “思儿——”渴望的得到,却又一直压住这心里的那份蠢动,只是希望不要总是变的那么被动。 “说!” 太子听言,整个脸上的表情突然定格,看着姚思思的时候变的比较哀怨,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做不是更好。 可,看到姚思思的这个动作,他也不该惹怒,而他也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看着姚思思,装作无奈的样子,“其实,这张尚书并不是……”说着他的大手早已经悄悄的探进衣服的里面,对手中那柔软的肌肤,让他心驰荡漾,在女人还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没有退路。 不久,内殿的榻上传来一整嗯嗯啊啊的声音。 随着一番就纠缠过后,太子让女人喘口气的时候,这才说出他的本意。 姚思思竟然这么一闹腾,体力不多了,脑子也变的不清醒了,可对太子的话还是提出反驳,“难道你就不担心,这个时候张尚书府中的人对外宣称,张子悦有了你的孩子?”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碰她,怎么会……”太子本来还想极力反驳,可是看到姚思思那眨眼的动作,顿时觉得不好。 “世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而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宠幸’了张子悦,那可就……” 太子听到脸色暗沉,原本刚才的好心情,也都消失了,对这个女人,如何打击自己的自信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不过,姚思思说的也不错。 今天此举就是把整个张尚书府中的推向一个死亡的边缘,万一没有逼出那背后之人,万一他们到死都想要抓住最后的一个机会,这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说该怎么办?” 太子说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姚思思说话,低头的时候看到女人已经睡着了。 暗叹自己的体力真的比原来变好了,只不过一次就让女人累成这样。 高兴之后,本想抱着一起躺下,一想到姚思思说的那个假设,他绝对不能让事情发生。 对自己的能力从来没有这么怀疑过,但在这一刻突然觉得他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立马穿好衣服,小心的为姚思思掖好被角之后,起身往外面走去。 刚敞开门,看到王封从外面慌乱的跑过来,“怎么回事?”明显不悦。 王封一愣,从姚思思身上刚下来,从来没有这样的表情,难道是知道了。 没有犹豫直接说出来,“主子,张尚书夫人送信来,说张子悦有了太子的孩子。”对那天的事情他们是都知道的,但不知道对方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往太子的头上栽赃,还是一个孩子,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可,那天的事情,他们几个人的心里是清楚的,但外面的人不知道,这么一闹,对事情的发展非常不利。 “走。”太子脸上立刻聚拢起怒气,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竟然被姚思思说中了,片刻的停留之后往书房走去。 离开的太子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原本已经睡着的姚思思却睁开眼睛,对刚才听到的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好! 很好! 极好! 她这个整天和太子腻歪在一起的女人,没有怀孕,而这个没有被宠幸的女人,却反而怀孕了? 这就是女人的不同了。 有的人不能怀孕,而有的人竟然还能隔空怀孕! 要是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就是长子,是未来的皇太子,就是下下一个皇上。 “太子,你要当父亲了,你高兴吗?”…… 翌日。 姚思思醒来看到谢萍、秋桃两人疲惫的神色,视若无睹的走到桌前坐好,直接开始吃饭。 吃的那叫一个香。 几乎原本准备了两个人的早餐,被姚思思一个人全都吃了。 吃饱之后,本想到院中去散步,却被谢萍和秋桃挡在门口。 秋桃看了一眼谢萍,最终还是谢萍开口,“太子妃,宫中发生大事了。” “哦,什么大事?”姚思思丝毫不在意,不就是那张子悦怀孕的事情,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再说了,就算是一切都是真的,这才‘宠幸’了几天,怎么会那么快怀孕,别人知道,是男人对这方面无知就罢了,可女人也反映这么愚钝,还真的是枉为女人。 “张子悦怀孕一个月了!”不知道怎么,这件事情,只不过才一晚的时间,不但是整个东宫,就连皇宫,乃至是京城全都传遍了。 “都一个月了,这不是更好!” “孩子是太子的。”谢萍急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姚思思淡定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没有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姚思思听言,扬眉,“这话你们也信?” “事情都在京城、皇宫都传遍了,说着孩子是太子的,而且还是……”谢萍欲言又止,明显难以开口的样子。 姚思思看了谢萍一眼,对她们脸上的紧张看不见。 对别人说的话,难道说是太子的就是太子的,这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是真的,太子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压制,可到现在却变的一发不可收拾,而且……” 姚思思没说话,沉默着。 昨天太子刚算计了张尚书,立刻在晚上就闹那么一出,而对于‘宠幸’的时间也才发生了不过几天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月的身孕? 如果是太子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也有可能,可在太子的身边有那么多人,怎么会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疑点。 想到,突然觉得心惊。 如果当初太子对张子悦的‘宠幸’是假的,难保有人不会拿着这事做文章。 不好? 中计了。 一切发生的太过于顺利,看似是赢了,可这就是因为太多顺利,却让别人钻了空子。 太子为何会挑选张子悦,而张子悦明明没有被宠幸,可在外面早已谣言满天飞,她们这不是自取其辱,而是早就目的。 想到这些,姚思思突然觉得不好,抬脚立刻往书房的方向跑去。 开始谢萍和秋桃没有想到姚思思会突然跑,反映过来之后,立刻跟在后面。 原本是一直看到人的,但在跑过一个拐角之后,原本在前面的姚思思,突然不见了,谢萍和秋桃立刻开始找人。 隐身在暗处的何成、何华立刻现身分开来寻找。 就连保护姚思思的那些凤卫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明明去书房的路,只有这么一条,就连一个岔路口都没有,但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只有一步之遥 东宫的书房也充斥着一股低气压。 太子坐在椅子上,原本应该放在桌上的东西,此刻竟然全都被挥到地上,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王封和松同同时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原本觉得只不过是小事,没有想到竟然演变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看着怒气外泄的太子,他们都清楚,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太子在算计他人,还从来没有人算计太子,没有想到简单的一件事情,竟然在别人设计好的陷阱。 这一切对太子来说就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更为恼怒的是,他们在书房了商量了一晚的事情,本来事情已经渐渐有些头绪,可当听到张子悦为了证明那孩子是太子的,竟然说在太子的左大腿上有一个黑色的胎记。 这点太子是最清楚的,根本没有,可他们不知道为何,只不过一晚的时间,当他们本以为可以很快解决完这件事情,当王封去茅房无意中发现他的左大腿上竟然有一个黑色的胎记,一时间震惊,回到的书房之后,直接把话说出来,同时松同和太子都都发现,他们的身上突然多了一个黑色的胎记。 至于怎么会突然有一个黑色的胎记,为何会变成这样,自然连忙把神医找来,可神医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只是说他们中毒了。 中了什么毒,为何会变长这样,神医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一直在书房,并没有任何外人进出,是如何中毒,那人是如何走进书房,是如何下毒。 明明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打脸。 怒火攻心的太子,在动怒的同时,许久没有毒发的太子,竟然有再次毒发的预兆。 只因为那还算是平静的脸,此刻那眼睛已经开始隐隐发红,虽然没有原来那么严重,但一切都在慢慢加深。 王封感觉到此刻的太子和以往有太大的不同。 也许是一连翻的刺激,让太子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原本渐渐变红的眼眸,直接变成了血红色。 砰—— 在紧张的这一刻,原本一直关在的门,在这一刻别人从外面撞开,紧接着,何成、何华满是伤痕的身子从外面跌落进来。 王封和松同几乎看到何成、何华进来的方式,就说明这是从外面被人打进来,并不是自己想要进来。 重要的是,如果他们以这样的姿态,那么被他们保护着的姚思思呢? 没用太子的吩咐,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来到何成、何华的身边。 “怎么回事?”太子疾步走来,看着那躺在地如同血人一样的两人。 何华被人打进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而何成勉强算是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抬头看到太子的样子时,面上一惊,很快恢复过来,“太…太…太子妃…失踪…。”何成说勉强算是完话,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说,怎么回事?”太子如同疯了一样,两手直接从地上把何成、何华提起来,用力的摇晃着。 可惜重伤昏过去的两个人,此刻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更不能回答太子的问题。 站在一边的王封和松同担心何成、何华,明明已经重伤,面对太子此刻的怒火,能不能活着还真的不好说。 可就在担心的同时,看到原本是红眼睛的太子,他的眼睛竟然渐渐变成紫色。 王封吓的退后一步,看来神医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知道此刻姚思思下落不明,不该的出手,但他不能能眼看着危险逼近。 和站在一边的松同对视一样,抬手对着太子就发过去一掌,松同在王封出手的同时,立刻来到太子的身后正要对着太子的脖颈下手的同时,却看到王封的身子,如同风筝一样的被太子一脚踢出去,而太子明明没有回头,可是太子的手竟然直接冲着松同的脖子而来,抬手间,整个人直接被扔到一边的墙上。 趴在地上连起来都困难的王封和松同,只是看着太子全身带有前所未有的杀气,大步往外面走去,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只见太子脚突然点地,然后人也跟着消失。 风英修和姚高义两人在东宫的门口相遇,急忙往书房重来,本以为会如同往常一样看到太子在东宫坐镇,没有想到,进门不但没有看到太子,反而是看到趴在地上的几人。 风英修疾步走到王封的身边,扶起他,立刻到出几粒百草丸放进他的口中,看到他吃下去之后,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太子妃失踪了,太子…太子再次发作了。” “怎么可能,太子不是好了吗?”对太子的那个病症,风英修已经帮着压制住了,为何还为发作。 王封简单的和风英修说了一个大概,风英修听到面色比较沉重。 姚高义在听到这话之后,立刻转身离开。 刚走出书房的门口,看到从外面走来的司徒夜和司徒杰两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直接往外面走去。 司徒夜和司徒杰本来是因为外面的传闻来找太子,只是没有想到看到如此反常的姚高义,两人觉得疑惑,难道是因为这张子悦有了身孕的事情对太子动怒了,可,当他们走进书房,看到忙碌的为人吃百草丸的风英修,他们才知道事情严重了。 两个是保护在姚思思身边的人,两个是保护在太子身边的人,此刻他们双双受伤,难道是…… …… 寻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姚思思。 此刻整个皇宫都沉寂在一股低气压中。 对姚思思突然失踪的事情,让每个人感到震惊,毕竟那是在皇宫。 在假太后被人在宫中刺杀之后,再次在皇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每个人都觉得这皇宫一点也不安全。 可,如果连皇宫都不安全,在南凤国还有哪个地方时安全的? 众人一阵唏嘘,可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现在不但是皇宫,就连京城的人也知道,太子已经变成一个魔。 只要是太子走过的地方,每个人都惊恐的发现,太子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紫色,只要他看到的地方,全都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 更让众人感到害怕的是,不管是谁,只要挡在太子的面前,太子只要抬手那么对方不管有多么远,都会被太子伸开的手吸到手中,微微动动手指,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太子的手中这样结束了。 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老是少,哪怕是一个刚会行走的孩子,只要挡在太子的面前,几乎没有一个活命的。 更为恐怖的是,只要太子把人杀了之后,还会发出阵阵渗人的笑声。 原本还算是热闹的皇宫,此刻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就担心会遇到太子,一般都躲在自己的地方不敢出来。 京城的人更是,原本热闹的街道突然消失了,不管是哪条街道上几乎是一个人都没有,好像一夕之间,所有人突然间都消失了一样。  如果说姚思思的失踪,让跟在姚思思身边的人感到害怕,但太子的变化,却让所有人都为止惊恐。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太子在皇宫,在京城给人以魔的形象深深的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随着太子的怒气不断加深,几乎没有人敢轻易的靠近他,而太子也阻止任何人靠进,只要靠近的不是伤,就是死。 更让人觉得害怕的是,原本张尚书在刑部审问,不知为何在第二个天的傍晚突然暴毙,就连张子悦也随之神秘的死去。 后来又过了一天的时间,整个张尚书府中的所有人,除了因为公务在身去外地张闻键和他的随从活着外,所有人都在一天的时间死去。 一时间,众人都觉得,太子因为不能生下孩子,不得已找张子悦生孩子,而姚思思因为一直以来独得太子的宠爱,当知道太子与别的女人早已经有染,并怀有身孕,姚思思受不了,带有恨意离开,而姚思思在离开后不甘心忍受这样的屈辱,带有滔天的恨意返回张尚书府中把所有人都杀了。 太子因为失去了姚思思和孩子,一时间难以承受,所以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对于外面的传闻,王封等人不敢在太子面前说出,明知道这对姚思思不公平,也知道这并不是事情的真相,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为姚思思申辩,因为太子只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整个人变化太大了,原本他们一直担心太子被别人发现太子的秘密,对太子未来继位非常不利。 现在情况比原来还要糟糕,再多的担心都是多余,只是希望太子能够平静下来,并尽快找回姚思思。 现在他们心里都知道,如果姚思思突然出现,那么太子一定会好起来,至于外面的传闻,一定会尽快的成为过去,谁都不会再提起。 可,眼下太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而姚思思至今没有任何的消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变长,对每个人来说都非常危险。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整个皇宫都充斥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中。 这天,太子再次一个人在安和殿内一天一夜之后,突然如同一阵风一样的往外面冲去。 王封等人看到太子离开之后,立刻更在太子身后跑出去。 丞相府。 风英修从外一身疲惫的回来,进门的时候看到那等候在一边的贾静丹,只是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往里面走去。贾静丹因风英修的表情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李成,在看到他摇头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对姚思思,她早已经由刚开始的嫉妒,到现在的理解,而此刻,对贾静丹来说剩下的就是同情。 同情明明有那么多人喜欢她,有那么多人把她放在心底,可为何却总是经历那么多波折。 这个时候突然觉得,一个女人不要太出色,不要让太多的人喜欢,只要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就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对一个女人来说这菜算是真正的幸福。 可,姚思思明明得到了每个人都想要得到的宠爱、地位,却总是无福消瘦。 不知道这次姚思思是否能够平安的归来,想到刚才风英修疲惫的样子,她真的很希望姚思思能够平安,对她而言,她乞求的平安是因为不想看到风英修疲惫。 爱一个人就像是一杯茶,满也好,少也好,只要有人品尝;浓也好,淡也好,只要在乎的人喜欢就好;暖也好,冷也好,只要对方还在眼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爱,因为在乎,所以幸福;因为怀疑,所以心苦;因为看轻,所以快乐;因为看淡,所以幸福。 很多人也许彼此之间没有缘分,很多人只不过是匆匆的过客,不管过去如何,爱的轰轰烈烈,只要没有缘分,再多的过往都是曾经。 如同风英修和姚思思,如同自己和风英修,很多人,很多事,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一切都随缘。 贾静丹抬脚跟着风英修的后面一起进去,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贾静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她喜欢,可以做一个知冷暖的人,至少在此刻风英修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还能给予适当的关心。 适当? 她会控制的很好,对现在的她早已经驾轻就熟,不需要刻意的伪装,只要做自己就好。 “应竹,我让你……”一边走着正要吩咐的贾静丹说了一半之后,这才发现伺候了她多年的应竹,因为家里有事暂时离开了,看到跟在身后的云儿,“云儿,我让你给英修哥准备的热水可是送进去了?” “是。” “那就好。”原本是跟着要一起进屋的贾静丹,突然改变方向,往厨房走去。 云儿一直跟在贾静丹的身后,对贾静丹的付出一直都看在眼中。 并不是贾静丹知道这个时候风英修会回来,而是因为她每隔半个时辰就会让人把热水送到风英修的房间,几天从来没有间断过。 每个人都看在眼中,对贾静丹的付出,他们都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陪跟在风英修的身边,可惜…… 贾静丹带着丫鬟往风英修居住的咏思阁而来的时候,风英修已经沐浴一番,此刻的他除了神色疲惫之外,在身上看不出刚才的狼狈。 贾静丹抬脚进门的那一刻,正好看到风英修从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相遇。 贾静丹淡然一笑,“英修哥,我让人准备了饭菜,吃点再休息吧?” 询问、放低姿态,没有因为自己是夫人,没有因为风英修在找别的女人而嫉妒,纯碎就是普通朋友一般。 不会让风英修觉得有压力,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看到风英修一愣,贾静丹连忙再次开口,“我还有些事情,放下饭菜就走,不会打扰你休息。” 风英修没有说话,一直看着贾静丹从容的进来,帮着丫鬟一直摆好饭菜之后,对风英修叮嘱一句,“这段时间英修哥也累了,少喝点酒,不要伤了身体,奶奶和母亲的身体都很好,只是非常观念你,如果不是很累的话,可以去看看……” “留下陪我一起吃饭吧!”风英修说完之后坦然的走到桌前坐下。 “英修哥?”原本要抬脚识趣离开的贾静丹不敢相信的看着风英修,以为是长期以来,一直压在纸心里的那封渴望,没有控制住,在几天不见风英修之后,出现了幻听。 “怎么?不愿意?”明知道贾静丹在期盼着什么,可他还是就想说反话,突然有些同情太子,好像他一直就是处于贾静丹的位置。 不过,原本在外面疲于奔波的他,在回来之后,清洗一番之后,吃到热腾腾的饭菜,突然让他感触许多。 因为姚思思的突然离开,让风英修感触许多,突然觉得家也许就该是简单一点。 至少在人还在的时候,好好珍惜,当真的不在的时候,不管怎么努力,想要找回来真的很难。 贾静丹看着风英修,看到他大口大口的吃菜,这才觉得好像这一切并不是她的梦。 是真的,可对贾静丹来说却觉得是那么不真实。 在原来希望的时候,一直没有盼到,在放下,在不抱有希望的时候,又轻易的得到,这才发现,原来幸福真的如同奶奶说的那样,只有一步之遥。 云儿在听到风英修那话之后,立刻跑出去,拿另一幅碗筷进来。 贾静丹激动的坐下,连用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一切都变的那么真实,当她终于可以以妻子的身份坐在风英修的身边一起吃饭的时候,而她的手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努力想要夹住,却总是适得其反。 风英修只是看了一眼,把眼前的一道菜夹了有些放进贾静丹的碗里,然后又坦然自若的开始吃饭。 当贾静丹好不容易把一口菜放进嘴里,却因为听到风英修的话突然感觉春天真的到了。 “孩子不要了吧!” “啊…哦…好……”低头一直趴在碗里,哪怕是早就被她吃完了,那筷子还在重复着一个动作,可那嘴角却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就爱网)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辈子的念想 风英修察觉到贾静丹的样子,突然觉得她是幸福的,至少她的努力自己看到了,可是自己的努力呢? 在乎的人没有看到,此刻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心中的担心只增不多。 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变化是不是对的,只是希望,能善待身边女人的同时,那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女人此刻也被人善待着。 砰—— “风英修你给我滚出来!”姚高义如同一个火球一样的冲进来,对挡在前面的家丁直接一脚踢飞。 寒北跟在姚高义的后面,对眼前看到的他已经习惯了,这几天一直看到这样的姚高义,只是没有想到,这姚高义去皇宫没有找到太子,却把这份怒火发泄到风英修的身上。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姚高义在接到一个人的信之后,整个人如同火球一样的冲过来。 原本还在笑的贾静丹,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上的笑容收敛,放下碗筷,立刻看了一眼风英修。 风英修只是一愣,很快又恢复正常,只是有些不明白,刚才在京城遇到的时候还都好好的,为何突然间姚高义就发飙了。 站起来,往外面走去,一直来到门口,看到被管家拦着还硬往这里冲过来的某人。 贾静丹一直坐着,对风英修的反映都看在眼里。 不管这外面发生了什么,如果一个人真的关心自己的话,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首先要安抚的是身边的女人。 可,他没有。 果然,有些事情不能希望过高。 用手放在肚子上,本来以为能有个真的,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的奢望。 不过,既然是风英修说的,不管是对是错,她都会去做,只是因为刚刚不久前的那个蠢动,那个被自己遗忘,却又发自心底的那份渴望。 听到外面的声音,贾静丹艰难的站不起,一步一步走到风英修的身后,看到那在院中闹腾的姚高义,果然,只要和姚思思扯上关系的人,都是风英修所在乎的。 姚高义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用手指着风英修,“风英修,亏我还当你是朋友,没有想到进你竟然这么卑鄙,竟然把妹妹藏起来,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是太子妃,你这么做…做……” 贾静丹听到这话,猛然看向风英修,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可…想到风英修的转变,她突然觉得,风英修是打算带着姚思思一起离开,所以在离开之前,想要和自己道别,为的就是…… 为心中的想法震惊。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整个丞相府,乃是整个百草山庄都要面对太子的怒火,这…这…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你在说什么?”风英修也动怒了,不知道姚高义是发什么疯,更不知道为何会说出来这话。 但风英修就是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 现在姚思思的生死都还不知道,而姚高义,作为姚思思的哥哥,在这个时候不是忙着找人,反而到这里说出这样的话,这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 对姚思思,他自认为全心全意的付出,对姚思思的离开,他一直归属于命运弄人。 但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姚思思能够快乐,能够幸福。 为了让姚思思幸福,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都是因为认识姚思思,不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但自己对她的感情都是真的,对他的付出也都是真的,但他和姚思思之间都是纯洁的,并没有任何一点杂质。 在这个时候,风英修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羞辱姚思思,哪怕是外面的谣言传的满天飞,但是,在这个时候,既然是姚思思在乎的人,那就要帮着她守护,而不是在这个关头造谣。 万一事情传到太子的耳中,哪怕是找到姚思思,那也是绝对的危险。 只因为现在的太子已经疯了,不已经变成一个魔鬼。 只要是姚思思在乎的他都想要帮着守护,但只是要是阻止姚思思幸福的因素,哪怕是姚思思在乎的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运气直接冲到院中,此刻姚高义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处置后快。 因为风英修突然加入,原本拦着姚高义的人也都散开。 瞬间,原本还算是互相看着对方不顺眼的两人,此刻处处冲着对方的要害而去。 两人一直从天亮打到天黑,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在场的除了几个人外,再也没有别人。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引来别人,一切都是老夫人的功劳。 当听说风英修回来,着急的想要见上一面的她,在江语新的搀扶下匆忙走来的两人,在听到咏思阁传来的声音之后,立刻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违者杀! 老夫人在丞相府一直有着特别的威望在,可,从来没有轻易说出来这个字,在说出来之后,几乎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忙碌着,好像对远处传来的动静没有听到一样,该忙什么忙什么,一切都有条不续的进行着。 贾静丹一直站在一边看着,随着时间变长,她的心却越冷。 开始在姚高义那样指责之后,原本还以为风英修会解释,会反驳,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吭声,在她的心中这就是默认。 突然想要大笑,可是,在这关键时候,刀剑无眼,明知道该离开,可她的心里还是担忧。 就在她抬脚想要走到院中,她迈出门槛,还没有站定,突然看到那正在和风英修对打的姚高义突然往她这里看过来一眼,一个眼神,吓的贾静丹连连后退。 众人看到原本和风英修对打的姚高义,竟然不顾自己的危险,而是提剑直接冲着贾静丹而来,众人想要保护,可还是晚了一步。 风英修也看到姚高义的这个举动,吓的他立刻追来,眼看着就要冲倒贾静丹面前,来不是避开的他直接对着姚高义从背后打了一掌。 可就在要碰到姚高义的时候,突然被从一边冲过来的寒北挡住了,而姚高义对身后的危险丝毫没有感觉到,而是直接冲着贾静丹而来。 贾静丹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危险,本能的往后退一步,可这时的她忘记身后有门槛,在退的时候却被拌了一下,身子突然往后倒,此刻正好姚高义的剑冲过来。 就在危险的一刻,众人旁边的人都担心贾静丹的安危,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贾静丹倒下,那么不但是孩子保不住,就连大人想要活着都难。 可,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众人看到倒下后的贾静丹没有看到血腥的一幕,竟然看到漫天的棉絮漫天飞舞…… 三王府。 司徒夜在外面找了几天,一直以来没有任何的消息,对于此刻太子的变化,司徒夜都清楚,可他对于太子的变化,并不是很关心,而他最担心的是姚思思是否平安,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心中非常着急。 回到府中稍作休息,准备离开京城到外面去寻找。 刚回到屋里,感觉到屋里有一股陌生的气息。 处于练武之人的本能,司徒夜立刻把拿剑走进去,一直来到内殿,这才发现,他的榻上竟然鼓鼓的,好象有人在上面。 “谁?”不是怕,而是想知道这个时候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到他的榻上。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段时间因为一直在找姚思思,所以母妃又再次发作了? 一个念头闪过,司徒夜震惊,难道榻上是一个女人? 闪过这个念头,原本一直小心的他,此刻变的微微微微放松,但也不是彻底的放松,当他来到榻前,感觉到榻上的那人没有任何举动。 因为此刻对方整个人全都在被子中,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更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时凭借心中的直觉,觉得应该是一个女人。 用剑尖慢慢挑起被子,本来想要看看到底母妃送来怎样一个女人,可就在被子挑起来的那一刻,他猛然发现,这女人不是别人,而是姚思思。 姚思思?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几天几乎整个京城都被太子的人,被自己的人,被风英修的人,被姚高义的人全都找了多遍,都没有找到姚思思的下落,为何她会独独出现在这里。 疑惑? 震惊? 更多的是惊喜。 明知道这个时候姚思思出现在这里有太多的不正常,看着看到这如同睡着的女人,他的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激动。 悄悄的把剑放在一边,就担心会惊扰到姚思思,小心翼翼的来到姚思思的面前,趴在榻边上看了一眼,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抬手这才发现竟然有些颤抖,一直等他触碰到微热的肌肤,这才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他的错觉。 今天的这一幕,与梦中时常出现的那一幕重叠。 多久了,姚思思曾经躺在这个榻上陪伴了他一晚的时间,让一个失去了活下去斗志的他,再次站起来。 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是那晚的温馨让他在每个简单的日子有了挺下去的勇气。再次抬手放在她的脸上,但这次并没有松开。 她的皮肤还是那么好,还是那么柔软,那么细滑,只是摸着就不想松开。 明知道现在外面因为姚思思失踪的事情,闹的人仰马翻,可司徒夜还是希望,能给他留下一点回忆,哪怕如同那次一样只是一晚也好。 明知道危险,明知道这样做不理智,明知道姚思思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母妃能办到的,明知道在背后也许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可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总觉得姚思思消失了那么多天始终都没有找到,再过一晚也没有什么。 对太子来说,只不过是晚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可对他来说却是一辈子的唯一的念想。 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可司徒夜还想要挺而走险。 悄悄的掀开一边的被子,钻进被窝,小心的把姚思思抱在怀中,原本多天来一直寻找姚思思非常疲惫的他,在这一刻,却觉得特别兴奋,连眼睛都不愿意闭上,哪怕是眨一下眼,对他来说都非常的不舍。 抱着姚思思回想过往,感受现在,突然觉得这一刻他是幸福的。 知道姚思思没有醒来,是因为药物所致,并不是因为受伤,知道对姚思思没有任何的危险,而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想叫醒这个女人,因为此刻安静的她才能让自己感受此刻的幸福。 如果是醒来的姚思思定然是保持距离,这个时候明知道醒来的她会变的更有真实感,可,这一刻他却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拥有就好,权当姚思思是在他的怀中累的睡着了。 看了许久,像是受不了此刻的诱、惑似得,起身,一手撑在一边慢慢的附上她的红唇。 真的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样的柔弱,软软的、滑滑的,好像是品尝最美的美味,但又好象是在喝最香浓的美酒,总是让人不自然的回味。 只不过是轻轻的吻了一下,顿时让他觉得如同冲动的年纪,突然想要更多,哪怕是再多一点点就好。 大手有些颤抖的轻轻的附上穿在她身上那层根本遮掩不住的那层薄于蝉翼的薄纱…… 砰—— 窗子被人从外面一脚跺开,随着有人冲进来,那原本好好的窗子也飞到别处。 突然的声音让司徒夜吓了一跳,许是在他的心底知道他这么做是不道德的行为,尤其是扭头看到那冲进来的人是太子的时候,他的眼皮直跳,可他还是担心太子的怒火会波及到姚思思,本能把抱着姚思思就想要离开。 当有人报信说姚思思在司徒夜这里的时候,太子就如同疯了一般的赶过来。 多少天了,太子对姚思思的安全都不担心,只是以为司徒夜如同自己自己一样爱着姚思思,可就是因为这个‘爱’字。 几乎让太子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可,这么多天,如果他们一直在一起的话,是否会发生点什么? 在来的路上,太子一直在想,一定是他多心了。 毕竟姚思思对司徒夜什么样子,他是知道的。 整个京城都找遍了,就连京城的外面也派人去寻找,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他的眼皮底下,会在司徒夜这里。 原本在路上还在努力的说服自己,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错觉,都是误会,当冲进来看到那拥抱着一起躺在榻上的男女,就算是他们化成灰,他都记得。 一眼却看的清楚,司徒夜脸上的疲惫,姚思思闭着眼睛沉睡的样子,无一都在刺激这太子最后的理智。 几乎在这一面,让他自知道,司徒夜的疲惫从何而来,而姚思思的沉睡从何而来。 不管怎样,在太子的眼中认定,在他如同疯了一样的寻找姚思思的时候,而姚思思竟然和司徒夜在这里抵死纠缠。 纠缠? 如同一个炸弹一样的在太子的心中掀起了狂风大浪。 到底是纠缠了多久,才会让司徒夜这个武功高手累倒这样的程度,到底是纠缠了多久,才会让姚思思到他出现这么久,都没有醒来。 看到被司徒夜抱在怀中到现在都没有醒来,到底是放心到何种境界,到底是如何喜欢司徒夜,以至于抛下他来到这个和别的男人鬼混。 如果,司徒夜和姚思思是一对,那他算什么,在姚思思的心中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几乎同时在太子的脑中浮现出太多他们纠缠的画面。 原本就带有怒气的太子,此刻他的头发在怒气带动起来,片刻间飞舞在他的身后。 司徒夜看到这样的太子,明显就是疯了的样子,解释反而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心里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一定要尽快带着姚思思离开这里。 想要从门走出去,必然要经过太子的身边。 原本自己就不是太子的对手,尤其此刻要保护姚思思,要避开如同疯了的太子,想要出去很难,防备的看着太子,做出一副要从门口冲出去的样子,可司徒夜却悄悄的打量了一眼那衣橱的位置,暗算着当他从密道离开这里,会有几分的把握。 “太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我的榻上,开始我也不知道是谁,当我看到是太子妃的时候,我想要把她送回去,只是没有想到……” 太子任凭头发、衣服在身后飞舞,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安稳的躲在别的男人怀中本来属于自己的女人。 总感觉的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占有了,而这人还是司徒夜。 听到司徒夜这话,那就是狡辩。 想到他刚冲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司徒夜的手放在姚思思的身上,而他们保持在上下的姿势,一看就知道是要做什么。 可,想到那个累的睡着之后,他都舍不得碰的女人,而司徒夜却这样肆无忌惮的还欲有动作。 他都不知道该说司徒夜没有人性,还是觉得姚思思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在她累的时候,不愿意让自己再碰一下,可是这个司徒夜却在她的心中竟然有着这样不同的地位。 第二百三十章 误会 太子原本早已疯狂的怒气,此刻再也不想要压制,对着司徒夜直接送过去,心里抱着一个打算,那就是一定要司徒夜现在就去死,只要他带走姚思思,只要把知道的人都杀了,那么他还可以和姚思思恢复到从前。 暗恨自己,都到了这一步,都被他抓到了,可还是想要为姚思思开脱,在暗恨自己同时,真的对姚思思下不了死手,可,对司徒夜却不同,运气直接发出一掌。 司徒夜看着太子的举动,只顾着姚思思的安危,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 随着这个动作出来,司徒夜抱着姚思思直接往后退了几步,而这时好巧不巧的正好倒在了衣橱的位置。 砰—— 司徒夜嘴角吐血,姚思思还被他保护的很好,可随着这跌倒的动作,原本隐藏在衣橱里的那条密道竟然暴露出来。 太子看着姚思思,随着密道口出现的那一刻,太子的脸如同是机械般的转动了一样。 同样出身在皇家,对密道自然不陌生,随着那个密道口的出现,想到那天他来找姚思思那天发生的事情。 再看看那到现在还抱在一起的两人,是否,他们……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这时的太子,突然运功,把姚思思从司徒夜的手中吸过来,一手掐着姚思思的脖子,看到司徒夜想要挣扎的时候,一连对着司徒夜连发数掌。 看到司徒夜如同破布一样的倒在地上,看到此刻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姚思思,尤其是看到那忽闪忽闪的眼睛似乎要睁开的那一刻,对着她的脖子一砍,冷冷的看着司徒夜,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似得。 “哈哈哈……”冷冷的发出渗人的笑声。 “爷——”王忠听到这里传来的动静带人赶来的时候,听到这个笑声吓了一跳,很快便明白这个笑声的主人是谁,担心司徒夜有危险,连忙带然冲进来。 太子大手一挥直接用披风包裹住那根本穿了就和没穿似得女人,在王忠冲进来的那一刻再次对着司徒夜发了一掌,而他抱着姚思思直接从窗子往外面飞去。 “爷——” 王忠冲进来的时候,看到屋里不是混乱可以形容的,他只是一眼就看到司徒夜竟然倒在地上,此刻从他的嘴边不断的流血,而他本人早已经昏迷过去了。 王忠忙着叫别人的时候,却再次听到不该属于这里的声音响起。 “司徒夜,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把我妹妹交出来!”姚高义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冲进来。 随后风英修跟在后面进来。 他实在不敢相信,带走姚思思的那人竟然是司徒夜,进来之后看到屋里混乱的场面,要不是此刻司徒夜已经昏睡过去,他会立刻杀了他。 只因为杀了一个没有知觉的人对他来说就是太过于仁慈。 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风英修几乎可以断定,这里在他来不久前真的发生了一场恶斗,不过这也说明了,他担心的事情都是真的。 对着在这不久前离开的人,连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那人是谁。 可,风英修还是‘好心’的上前,拿出一粒药丸,弯腰捏开司徒夜的嘴,在这个时候,他最想做的就是不能让某人轻易的死了。 既然敢做,那就要等着他风英修的抱负。 连他都没有想到,当姚高义冲进府中个打算要把自己杀了的时候,在被他制服后,从姚高义的口中知道那句话的时候,他几乎立刻想到司徒夜,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么多天了,司徒夜一直忙着和他们一样到处寻找姚思思的下落,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他把姚思思藏起来。 为何确定,那就是因为突然看到那个密道口,还有就是在那榻上明显看到一个姚思思喜欢的耳坠,这些足以说明了一切。 闻讯赶来的华贵妃再看到看倒在地上的司徒夜之后,嗷的一声,受不了这样的场面,整个人无力的往后面倒去。 整个三王府一片混乱,一共两个主子,此刻竟然倒下了一对。 可这还不算是严重的,几乎风英修和姚高义连个人合力将三王府砸了一个稀巴烂。 …… 安和殿。 太子脸上阴云密布,狭长的眸子内透出一股子鸷冷,他人往前走了几步,看到那醒来之后竟然吓的连连后退,想到他曾经看到的一幕,看到此刻姚思思的躲闪,更是认证了他的想法。 脑中反复出现两人一起躺在榻上的场面。 太子勾翘起嘴角,只是笑意却并未入眼底,反而让看到的人都觉得阴冷。 姚思思看着向她走来的太子,在刚张开眼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紫色吓了一跳,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记得原来那次最为严重的一次也是变成了红色,可这为什么…想到她要到书房去找太子,可刚走过一个拐弯,突然感觉被人拉了一下,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的人就是太子。 难道那突然拉了自己一把的人就是太子? 可为何,只不过中计了而已,为何太子会变成这样,难道是从小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以至于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了。 可,是否太子的心也太脆弱了,只不过是一件事不顺利,用得着这样吗?就在姚思思觉得太子太脆弱的同时,没有发现太子突然上前一步,重重一甩手,直接给姚思思一巴掌,姚思思没站稳,摔在了内殿的榻边上,而她的额头正好碰到榻角,再抬头的时候,只是觉得头很痛,感觉她的额头有微热的液体流出。 她疼得闷哼出声,太子顿住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狼狈的姚思思。 一身根本不能蔽体的薄纱,不但将将她的身材若隐若现的展现出来,更是激发的男人的兽欲。 看着此刻的姚思思,尤其头上的那一抹血痕,看起来更是妖娆,是否,她在司徒夜的面前就是这个样子。 在他的面前装什么纯洁,装淑女,可在别的男人面前总是那么妖娆、媚祸? 走到姚思思的面前,伸手强硬的捏着她的下巴,没有紧张而亲昵地喊她思儿,而是冰冷的,居高临下盯着她,“想离开?姚思思,你等下辈子吧。” 姚思思强忍脸上火辣辣的痛,忍着额头不让自己的手去碰触,看着此刻对太子,真的如同魔鬼一样的可怕,对一个经历这点风浪就变成这样的男人,真的让姚思思觉得可笑。 难道这就是一个太子,难道这就是一个男人,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对于一个遇到不顺的事情只会打女人撒气的男人,算什么男人,而这也是姚思思最为讨厌的。 她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司徒荣,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太子原本捏着姚思思下巴的手,在放开之后,转而掐着她的脖子,强行将她拽起,一边拖着她往榻上而去。 不顾那榻的边角会隔痛姚思思的腰,强硬的托上去之后,手忽然加重力度,另一手把那碍眼的薄纱撕碎扔到一边的地方,盯着眼前的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 对他来说,原来他的付出的真心竟然是这么可笑。 男人? 难道在这女人的眼中,所谓的男人就是司徒夜那样的几天几夜不知道休息,难道就算是这个女人累的睡着了,还是停不下来的才是男人吗? 想着,太子的手,自己直接敷在她的身上,这次丝毫不懂得温柔,好像怎么痛,怎么来。 姚思思想要推开太子,反而是太子另一只大手隔开,气急的姚思思直接从这太子喊道,“司徒荣,你不碰我。”想说很痛,可她这个时候不容许自己的懦弱表现出来。 谢萍、秋桃听到动静赶过来,想要冲进去,可她们刚有动作,就感觉到一阵掌风靠近,再次想要动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开始还以为是被人点住了**道,想要强行冲开,却发现并不是点**,而是被一道屏障控制在周围,想到动一下,要比被人凌迟还要痛,哪怕是这样,她们还是努力着。 对现在的太子,再也不是原来的太子,而他现在已经变的不正常,不会武功的姚思思,哪怕是会用毒,可也不是太子的对手。 努力挣扎总是徒劳,哪怕是嘴角开始流血她们都没有放弃,尤其是在听到里面姚思思那近乎嘶吼的声音,让她们觉得事态不好。 碍事的人终于消失了,太子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在今天,他才真认识姚思思一样。 满是怒气的眼神,眼中明明是害怕,可还是盯着自己,倔强的不肯低头。 想到原来那讨巧卖乖的女人,看看此刻那明明害怕,还有强撑着女人,如果不是同一个人,连他都觉得这就是有些相同模样的两个人。 心中冷笑。 看来,有些事情被他撞破了,她也不再隐瞒了。 怀疑一旦开始,在心里不断发酵。 想到那天姚思思的失踪,后来被司徒夜而救,当初没有追究,现在看来,那次他们本来就是要逃脱,可惜,在面对的强敌,打不过的时候,只好用那蹩脚的借口回来。 哼—— 明明在那次他就有些怀疑,可是看到那个女人之后,他的心竟然全都软了。 觉得这一切真的如同司徒夜说的那样。 哈哈哈—— 简直太可笑了。 明明在原来有那么多的预兆,可他愣是看不见。 他再也隐忍不住怒意,拖着姚思思直接来到榻的一边,直接把她的身子狠狠的抵靠在墙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将她的模样全都看在眼中。 她眼中的厌恶,她眼中的恐惧,让他不敢直视。 明知道错的那个人是这个女人,可是被她这样看着,好像那个做的人就是自己。 觉得无能,可他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神,总觉得,她那眼神在开始的怒气、恐惧,到后来直接转变成不屑。 视线慢慢的由她的脸上慢慢往下,当看到她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想到曾经的自己从来不知道疲惫的在她的身上得到满足。 此刻只是看着,他心底的渴望再次升起。 她的腿开始打颤,要不是因为此刻她的脖子还卡在太子的手中,她也许很没用的倒下去。 此刻的呼吸对她来说非常宽难,不能自由的呼吸,却又死不了,这样半死不活的吊吊着,让她感觉非常难受。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允许自己求饶。 因为这事并不是她的错。 不管面对再大的困难,不管挡在面前是何等的凶险,她姚思思都会站在太子的身边,那么的跌倒,就算是跌的再惨,她始终会站在太子的身边,陪伴他走过每一道坎。 谁的人生能够是一帆风顺,谁的人生不经历风雨,可是这么小小的挫折就让他变成这样,真的让她觉得不值。 脸上火辣辣的痛,额头上的痛,此刻连呼吸都变的困难,再加上,哪怕她没有低头,但她还是感觉到身上根本就是一丝不挂。 在面对挫折的时候,不是想着怎么度过,而是把所有的怒气、不甘都发泄到女人的身上,这样的男人是她最看不起的。 眼角的余光看到太子的胸膛不住起伏,眼睛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扎出一个个洞来。 姚思思冷笑,都到了这一步,难道自己还对这个男人抱有幻想吗? 总是在一帆风顺下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对方的真本事,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在经历风雨之后,他是否还能够坦然处之。 其实,姚思思这几天一直沉睡不醒,并不知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还以为太子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遇到事情之后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而是想着怎样逃避,一个总是顺风顺水的男人,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算什么男人。 而,太子的眼中的姚思思,就觉得,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觉得自己眼瞎,看不清楚对方,以至于当发现的时候,不愿意开口,总觉得所有的一起都已经看到了,再也不需要解释,而这个时候说出来,那就说明他太子无能。 误会已经开始,彼此都不愿意开口,以至于让这个误会继续,以至于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此刻,司徒夜的解释虽然不会有多大的说服力,但如果他肯站出来,那么一切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可这是的司徒夜已经被太子打成重伤,而风英修的出手却也是让司徒夜死不了。 所有的一切,看着都是一个巧合,可就是往往太多的巧合,才有可疑之处。 但,因为姚思思突然失踪,又在发现的时候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每个人的心都有些乱,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 不得不说,从开始张子悦的事情,是一个导火线,到后来发生的一切,看似简单,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好像在无形中一直有一条看不见的隐形线,在推着事情的发展。 但不得不说对方的高明,竟然把每个人遇到事情的反映和想法都算计在内,不得不说,这人到底是如何的庞大。 连那么多人反映都算计在内,不得不说,背后之人才是一个攻心的高手。 疑心潜藏在下面的真相,犹如久治不愈的伤口般,越是见不得阳光,就越被藏在阴暗潮湿的角落,久而久之,它会腐烂,会令人痛苦不堪。 不愿意提及的事,被积压在心底,可想而知,早已腐蚀了人心,给不了醒悟的机会。 “司徒荣——”他的名字,从姚思思的齿间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 尽管,太子也想控制他的脾气,可是这连名带姓陌生的叫唤,尤其那没有感情的称呼,如同一把利剑一样刺伤彼此的心。 纵然太子做好十足的准备,但‘司徒荣’几个字从姚思思的口中说出来,还是令他有种猝不及防的慌乱以及惶恐。 姚思思两手握成拳,眼里的人影有了裂痕后碎裂,质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太子,“为什么?” 太子薄唇轻动下,最终一个字没有说出来,明明这个时候,该自己问她为什么,到底他有哪一点比不上司徒夜,可他身为男人的自尊说不出这话来。 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恨意令太子渐渐失去理智,一手控制着她的两手,而他的另一只大手也没有闲着,几乎是三两下,直接把碍事的衣服扔到一边去。 既然这个女人喜欢,既然他这么想要得到她,为何不继续? 这时的太子让姚思思害怕,可当一个人气的极致的时候,求饶的话说不出来,反而激发了姚思思不服输的个性。 “司徒夜,不要让我恨你!” 太子并没有要松开的迹象,似乎只要松一松,姚思思就真的跑了。 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来证明他的决心。 随着太子的动作,姚思思的眉宇间颇有些难以置信,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太子会对她用强,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虽然在以前也会有被人下了药的时候,不管在头脑是否清醒,但她不能否认的是,至少那时的她是愿意的,可现在呢? 一种某明的羞辱感侵蚀着她的大脑。 原本是夫妻间加深感情的纠缠,此刻却变了味道。 随着男人的动作,随着男人的喘气声在耳边响起,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为此,姚思思突然笑了。( 就爱网)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要不起 “哈哈哈……”姚思思声音中的绝望是那么明显。 太子眼中唯一的光黯下去,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恨意都化成了一股绝望,此刻他只能用纠缠来发现他心中的怒火。 既然这个女人那么想要男人,那他就满足她,看看她到底有多渴望? 姚思思的笑声让太子觉得害怕,明明理亏的是姚思思,为何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耳边听到姚思思的笑声,对太子来说就是一种魔音。 为了让她停止笑下去,看到对着她起伏的胸口,看到随着舞动的梅花胎记,低头张开嘴狠狠咬住。 尖利的牙齿毫不犹豫刺破皮肉,血腥味冲入嘴中,姚思思还在笑,而太子觉得似乎还不够,牙根感觉到疼痛无比,血顺着他的嘴角一串串淌出来,可太子还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好像他就是让姚思思止住笑声。 随着姚思思的笑声渐渐变小,到后来的消音,太子也终于送开口。 太子满口是血,而姚思思的胸口一圈牙印往外翻,鲜血直冒。 姚思思低头看着那个伤口,眼泪忍不住涌出,她目光对上太子,太子也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心口泛出撕心般的痛楚,太子喉间溢着哽咽的嗓音,他握紧手掌,臂间的青筋绷紧后。 想问,为何,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咬够了吗?”她问。 太子抬手擦了擦嘴角,“还没。” 彼此都没有感情,好像是一对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姚思思嗓音的颤抖,太子的手突然握紧的垂在身侧,汩汩的血从姚思思的心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榻上,泛着晚霞般夺目的色彩。 此刻伤口的痛,远远比不上心底的痛。 姚思思无所谓的样子,让太子近乎疯狂的双手掐着她的双肩,生平第一次这般失控,“思儿,我爱你,你不该这样对我?” 她睁大双眸。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此举就是说明了‘爱’? 这样的爱,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会受不了。 在一个男人颓废的时候,用伤害对方来磨平自己的伤口,这难道就是眼前这人所谓的爱。 如果这是爱,那么,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要这样的爱。 姚思思看了太子一眼,忍着额头上的痛,忍着脸上的痛,忍着心口的痛,眼神一下子变的黯然,如同一个老妇人一样,再也没有了太多的热情,看了太子一眼,冷淡的开口。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对不起,我要不起。” 爱情的世界里没有对与错。 在爱情面前,任何人没有用爱的名义来伤害对方的权利。 原本,太子还以为经过这些,只要姚思思低头承认自己错了,他也会努力把那一幕忘记,只要这个女人以后肯安分守己,只要她呆在这个东宫,再也不出去,他会和以往一样的对待这个女人。 可她说什么,她说,她要不起。 太子强迫自己不要动手捏死这个女人,可他还是把压制的话说出来,“在你的心里,究竟将司徒夜爱的有多深?” 姚思思看着太子,如同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难道他这就是在伤害对方之后,想用这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抹去? 哼! 姚思思连说一句话都觉得是浪费。 太子喉间艰难地轻滚下,姚思思喘着粗气,彼此都不愿意再开口,而恰恰是因为这一点,刺痛了对方的心。 姚思思觉得,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遇到事情之后,想的不是如如何解决,而是想着怎么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难道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太子觉得,果然在姚思思的心底,他还是比不上司徒夜重要,在一切都摊开的那一刻,她连欺瞒都不愿意了。 当他付出整颗心,都换不回女人的回心转意。 此刻的自己,如同被姚思思揪着他的心,连喘口气都觉得非常痛。 好像他的心被姚思思吃了,还不肯放手,反而是他被她掐着,一寸寸,一步步痛打他的软肋,可…… 他即便知道,那又怎样? 谁让他爱的是她。 爱她可以忘却一切,哪怕是亲眼看到还是要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 姚思思看着太子,一直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不受控制不住淌出来,“太子,我们还是分开吧!” 彼此都不合适,姚思思不会无怨无悔的付出,而太子也不是能挑起一切大梁的男人。 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灵雅公主,如果是她的话,在这个时候,她会自愿挑起一切,只因为她一直都在证明,女人并不必男人差。 “你说什么?”太子咬牙切齿。 刚纠缠过后,这个女人竟然理智的说要离开,怎么,难道在他的身边,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在事情的一切被摊开之后,连虚伪都省了吗? “你我根本不合适。” 太子心口一窒,冷笑下,“怎么就那么舍不得他?” 他? 姚思思看着太子,这人还真的会找借口,可惜,姚思思已经懒的解释了。 反正都要分开的人,再多的解释又有什么用,此刻的她真的累了。 太子扬起手掌,她目光一凛,抬了抬小脸,把刚刚挨打的一面脸送到他的面前,“想打我?” “思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清楚的知道,再留下,再面对就是对彼此的伤害,就是对彼此最后那一点点曾经的美好都会磨灭。 就如同刚才的那一巴掌不是打在脸上,而是打在心里,如同刚才的那一口,不是饿了,以至于头昏眼花,连东西都看不清楚,而是恨不得要咬下她一块肉,只为了发现他心中的不满。 想着,痛着,姚思思的眼泪不断的掉下来。 太子抬手放在姚思思的胸口的周围,更碰一下,就看到女人痛的一颤,“痛吗?”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不痛!” 当痛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变的麻木,因为痛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继续痛下去,还不如果断的选择停止。 痛到说不痛的境界,这个时候姚思思终于知道了。 很痛。 比任何时候都要痛。 是谁说过,爱有多深,恨才会有多深。 当爱到一种新的境界,爱到可以不爱。 太子犀冷的眼底被哀戚划伤,他惊得怒目圆瞪,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惶恐和痛苦让人不敢上前,他手下意识往前一推,姚思思没有防备,直接倒在一边的地上。 姚思思趴在地上,散乱的头发遮住她的大半张脸,正好把她那高高肿的脸暴露在太子的眼中,额头的伤口,心口的血肉模糊,无一都在提醒太子,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太子慌乱的退后几步,他怕再待下去,会被姚思思真的逼疯。 他爱她,可她却爱别人。 她不爱他,自然能有恃无恐的伤害、凌迟他的心。 太子慌乱的退后几步之后,猛然转身,同时瞬间抬手,将整个内殿如同结界一般控制任何人的进出,在发功完之后,整个人似乎全身力气被抽去般,仓皇的运气而去。 姚思思趴在地上比没有起来的意思,而是扭头正好看到一边那数在地上的落地镜。 镜子中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原来伤人最深的还是感情,曾经的自己跌倒过一次,可还是再次败在男人的手中。 双手捧住脸,肆无忌惮哭出声来。 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一直哭到头晕目眩,缓缓的趴在地上再也不愿意动一下。 不知道趴在地上多久,只是感觉全身都好冷,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听到身边传来的动静,姚思思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一切都是徒劳。 在多次努力过后,始终睁不开,只是感觉到好像有人为她包扎伤口,感觉好冷,好痛。 就在姚思思以为很快就要过去的时候,感觉突然有人捏住自己的鼻子,随着嘴被人不留情的用力捏开,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进了口中,姚思思知道这是草药。 很苦,想要吃点甜的东西压下去,可是总感觉到一个滑滑的东西在嘴里横行。 努力的把眼睛睁开一道缝,这才看到眼前放在的脸,是太子。 “你不是想离开吗?那就活着离开,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我的地方。” 姚思思一愣,缓缓闭上眼睛。 终于可以解脱了,可为何现在的心却更痛了。 安静,周围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天色渐渐亮,外面的太阳慢慢爬起,原本到处都是黑暗的安和殿,此刻慢慢的有丝亮光照**来。 原本还觉得冷的姚思思,感觉到身上的体温在慢慢的恢复正常,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她被太子抱在怀中,并不是很紧,但也不是很松,想要挪动一动身子,突然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的惊呼出声。 太子瞪着紫色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姚思思,抬手放在她的额头试了一下,确定她身上的温度并不是那么高了,这才盯着姚思思的眼睛,“你发烧了。” 姚思思想要退开。 并不会因为此刻的太子的放软的声调,就会让姚思思忘记曾经发生的事情,而是更加清楚的记得曾经发生的事情。 抬手想要推开,可他突然抱的紧了一些,原本还很痛的胸口,低头一看,看到再次有血渗出来。 就是这个举动,让姚思思清楚的发现,她的身上竟然是一丝不挂,也可以说,此刻的自己就是赤果果的袒露的太子的面前。 姚思思的举动,触动了太子原本面对太子就薄弱的意志,太子原本想要抱住她不让她有过激的举动,可姚思思却像是发了疯的野猫般乱抓乱挠,在太子好不容易将她控制住,而他整个人也敷在了她的身上,只不过避开了她心口的伤口。 紧闭红唇的姚思思,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出声,“放开我,别碰我!” 耳边突然传来尖锐疼痛,太子咬住她的耳垂狠狠用力,“我是太子,你是我的女人,为什么不能碰你?难道你还想为司徒夜守身不成?” 姚思思倒抽了口冷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灭顶的恐惧萦绕在姚思思的心头,难道要分开的,真的要把对方伤到极致? 压在她身上的这个人让她觉得恐惧的同时还觉得恶心。 在挣扎无望的同时,姚思思低声的哀求,“不要碰我,你走开。” 太子抱着姚思思不让她动,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两人的气息混合在空气中。 “你的身子敏感的?”他哑着嗓音问。 “我不想。” 太子的动作出,手突然的抱的更紧,低沉阴森的警告,“怎么办?我很想。” “我不想。”姚思思不想再待下去,她只想离开,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太子冷笑,丝毫没有带有情感色彩,如同撒旦一样,“哼,你觉你能阻止的了,哈哈.....” 姚思思的动作一僵,这个笑声,在她听起来突然觉得那么可怕,在这个时候她只想要逃离,面对这样的太子,对她而言是陌生的,是让她打从心底开始恐惧。 越是害怕,她越想要逃离,如同疯了一样对着他又是捶,又是打,后来连嘴都开始下口。 不管姚思思怎样折腾,那里是太子的对手。太子如同发狠的猛兽一样不知道温柔对待姚思思。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无法做到放姚思思离开。 看到今天姚思思这个样子,他开始害怕,害怕,姚思思真的会离开,害怕她会把他忘记,更是有一个全新的生活在等着她。 因为她不爱他,失去了他,她无所谓。 可他怎么办? 在整颗心交付出去后,对方并没有好好珍惜,弃之如敝履,可他收又收不回来。 等太子的理智稍微回来一些之后,这才看到受伤的姚思思,看到那样的她,他不敢开口说话,只是轻柔的为姚思思处理伤口。 突然太子不想放开姚思思,哪怕是她会在自己的身边凋零也不会松手。 犹豫,挣扎,最后,太子好像是突然想到了好的方法。 立刻从姚思思的身边一跃而起,立刻往温泉走去,当他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之后,小心的来到姚思思的面前。 “思儿,我你把这个吃了好不好?”之所以问出来,为的就是给女人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更是清楚的把事情摆在她的面前。 选择吃下,那就是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并拒绝任何男人靠近。 只要她愿意忘了有些人,他也可以如同原来一样的对待她。 他也知道逼她逼得更紧,可能会适得其反。 可太子头一次这样无措过,他真的使不出别的法子了。 姚思思睁开眼,看到那个黑色的小瓶子,尤其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在原来她见过这个小瓶子,总觉得这是太子吃的药,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这是?”总感觉不是好东西。 太子丝毫不隐瞒,直接说出来,“只要你吃了这药,就再也不会允许别的男人靠近你。”那样,姚思思就完全可以属于自己了,只要想到这个,太子的心底还是雀跃的。 如果姚思思愿意放下不该有的人,那么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至于关于那些肮脏的人,他自然有的是方法解决他们。 太子等着姚思思对他表明决心,而姚思思却开始怀疑这人的动机。 怎么,难道她在太子的眼中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扭头看向一边,连话都不愿意说。 姚思思的举动在太子的眼中就是拒绝,就是放不下司徒夜,愤怒再次在他的心中蔓延,一手捏着姚思思的下巴,让后把瓶子中的药丸全都倒进姚思思的口中,一直等到那药在姚思思的口中化开,确定不会吐出来之后,太子这才放心了。 “你?” 姚思思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在许久以前,太子就有意把这药做好,并专门用来对付自己,说白了,就是不相信自己。 太子反而心情极好,只要想到从此以后姚思思会拒绝任何男人的碰触,当然,自己是例外的,只要一想到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以靠近姚思思,他的心底突然就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快感。 只要一想到,从此以后姚思思就是她一个人的了,让他的心就开始变的激动。 “好了,你就好好养伤,我过会而再来看你。”既然姚思思的事情已经解决,那么有些人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努力支撑着姚思思勉强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太子,“我要离开这。” “你说什么?”原本还在太子嘴边的笑意还来不及收起,此刻听到姚思思这话,怒气再次笼罩他全身,而那原本渐渐变的浅淡的紫色眼眸,此刻再次聚拢起滔天的恨意。 “司徒荣,我要离开这,我要离开皇宫。” 丝毫不畏惧,只是想要离开,哪怕是死都不愿意在这个人情淡薄的皇宫待下去。 太子的手在慢慢运功,从他的手中再次释放出强大的吸力,直接把姚思思吸到他的手中,“再说一遍!” 尽管这样,太子还是心有余悸,他现在一听到离开两字,浑身都会跟着难受。 “我…呃……”姚思思原本要说话,可她竟然连说话的能力也没有了。 只是感觉到在太子松开自己的同时,看到许多衣服往她这里飞来,紧接着,看到太子一件一件的把象征着太子妃身份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 就在不明白太子此举是什么意思的同时,耳边听到一声近乎让她崩溃的魔音。 “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太子妃,也要死在这个皇宫。” 太子说完之后突然抓着姚思思,往外面冲去,只是眨眼间,姚思思被太子带着来到皇宫最高处的城楼上,把姚思思直接抛在城楼的外面,用手抓着她身前的衣服。 “思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留下,我就让你活着,否认……”太子的手微微用力,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离开不可能,是生是死,那就要看你的选择。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太子,对她来说着样的太子是陌生的,尤其他此刻眼睛是紫色的,周围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看着看着,姚思思突然笑了。 在原来她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可再次重生后,还是不能决定自己生死,那真的是太可悲了。 看着此刻的太子,如同看到了当初的司徒荣。 心口突然涌上一股血腥,姚思思想都没有想,慢慢酝酿之后,冲着太子的脸吐出,而在太子要躲开的同时,姚思思的身子突然挣开直直的往下面跳…… “不……” 太子发现姚思思的意图,想要救他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想要跳下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飞来一支箭直接射在他的心口。 眼看着姚思思这样掉下去,知道这回想要活着很难。 就在这时,刚醒来的司徒夜被风英修搀扶着从远处跑来,在看到太子的那一刻,司徒夜艰难的开口,“太子,是有人故意把太子妃送到我的榻上,并不是……” “太子…。” “太子……” 再多的声音也太子也听不见,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亲手逼死了姚思思。 看着插在心口的箭,太子用力往里一推,让整枝见贯穿他的身体,然后纵身直接跳下去。 地府太孤单,他要去陪着姚思思,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了。( 就爱网) 第二百三十二章 四年后 四年后。 东虎国边境。 风英修和司徒夜坐在树下下棋,太子站在旁边仰望着远处的天空,只是那全身散发出来的孤独,让每个有心的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此刻的皇上看着远方微微动一下的眼睛,一滴眼泪从皇上的眼中滑落,就连周身的哀伤的气息变的更是浓郁。 风英修和司徒夜对视一眼,很快再次把注意力都放在棋盘上。 彼此都看的清楚。 四年前的那天,他们亲眼看到太子在听到那话之后,明显的震惊,绝望,而在那一刻,那种自杀的行为,清楚的印在每个人的眼中。 可,就算是这样,看到那个一心寻死,纵身跳下去的那一刻,对太子的深情感到震惊,同时也为太子的举动感到恐慌。 一国太子,真的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在原来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可当亲眼看到之后,这才发现,原来在男人的心中,哪怕是到手的权利都愿意轻易地放弃,只为了一个女人。 让他们感到震惊,可在震惊的同时,他们跑过去的时候,亲眼看到那掉在下面的人并不是只有太子一个人,就连姚思思也在下面。 他们不知道在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姚思思怎么会掉下去,但他们的心里清楚,姚思思不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至于事情的真相,他们的心里有过太多的版本,但,到底真相如何,也许只有太子一个人心里清楚。 更为诡异的是,当他们从楼上冲下去,当他们到的时候,却发现地上只有太子一个人,而原本在地上的姚思思,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一百多条疯狗把姚思思的身体餐食了。 到处的血腥,充斥着每个人的神经,有些胆小的直接当场吐了出来。 并不是他们胆小,而是因为那场面,实在是太过于残忍。 不管当时的姚思思是死是活,但只要一想到姚思思就被这些疯狗一点一点餐食的场面,怎么能让他们不愤怒。 风英修当场就把那些疯狗全部弄死,自然死相更是残忍。 可,再残忍也不能改变姚思思不在的事实。 一个月后,太子醒来,当知道当初的情景,当知道一切只不过是有人故意布局,当把所有有牵连的人都杀了之后,本来想要自杀,是皇上,是皇后跪在太子的面前,苦苦哀求,始终都不能换回太子活着的意志。 每天不管是有多少人守着,都不能避免太子自杀。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红灯大师来到皇宫,众人都不知道红灯大师和太子说了什么,只是当红灯大师离开之后,太子不再寻死,而从此开始了不断的杀戮。 从此之后,太子正式开始了他在战场中的厮杀。 现在南凤国周边的小国一个一个都被太子灭了,现在整个大陆只有南凤国和东虎国两个国家,而现在太子带领所有士兵,把整个东虎国全都围困起来。 对这场没有悬殊的较量,自然每个人都知道结果。 所有人都知道,当太子灭了东虎国,那么就是真正的一统天下。 待风英修和司徒夜下完一盘棋之后,风英修抬头看向站在远处的太子。 此刻在太子脸上一闪而过的煞气,就知道他在心里琢磨拿下东虎国之后是否要屠国。 司徒夜看了一风英修一眼,冷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开口,“不会,心空了,再多的杀戮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感觉。” 风英修直接一拳打在司徒夜的身上,咬牙切齿的开口,“如果不是你,就不会变成这样。” “那你呢?”司徒夜忍着身上的痛,看着风英修。 后悔当初的做法,如果不是他的话,事情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南风国不会出来一个除了杀,眼中再也没有别的的太子。 姚思思不会死,至少她现在该活的好好的。 而自己也不会失去武功,如同一个废人一样的生活着。 可他还是活下来了,只是为了赎罪。 风英修沉默,对喜欢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难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在明知道是危险的时候,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可就是这个侥幸,让他们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当初那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也许,他明知道不可能,也会想要抓住点什么。 叹气之后,看了一眼司徒夜,“你说他会继位吗?” 司徒夜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摇摇头,“不会。” 如果姚思思能活着站在太子的面前,那么那个着急继位的人就是太子,只因为他要给姚思思最高的地位,可如果没有姚思思,他不会再进一步。 其实,众人都看的出来。 太子不想继位,同时也不准任何人继位。 而他在努力打天下,为的就是逼着姚思思出现在他的面前,哪怕不是本人,只要是一个模样就好,只要姚思思出现,要不然,太子会在一统天下之后,让所有人都陪着姚思思一起去死。 呵呵—— 跟在太子身边的风英修和司徒夜都知道太子的想法,可他们还是帮着去做。 为何? 哪怕是自己亲眼看到,可他们还想有个奇迹。 如果在东虎国灭亡之后,还没有看到姚思思,那么他们会跟着太子一起开始把这四年来打下的江山,从东虎国开始屠国,只要是活的,不管是人也好,狗也罢,别想有一个活的。 扭曲吗? 扭曲,他们的心早已经在姚思思不在的那一天开始扭曲,每天看着是一个人一样的活着,可是他们的心早已经变形。 既然要死,那所有人都要死。 “太子。”司徒杰快步走了过来,恭声道。 太子从远处收回目光,回头看着转折一身盔甲的司徒杰,“何事?” 司徒杰朗声道,“东虎国皇上御驾亲征,臣弟请旨领兵出战。” “哦?”对这场没有悬殊的较量,早已经不在太子关心的范围之内,而他好奇,这个一路走来一直默默无闻的司徒杰,怎么变了。 司徒杰一脸坚定,单膝跪倒在太子跟前,“臣弟请战,请太子恩准。” 太子蹙眉,看到那从旁边走来不情愿的军医田启,“死不了?”说着还看了一眼司徒杰那肩膀上的伤。 这话直接,让人连缓冲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在场的人都适应了,自从姚思思死了之后,太子就变成这样,不断适应,能用改一个字解决,绝对不会说两个字,只因在太子的眼中,这样最为直接。 可,就是这直接让人觉得连喘口气都很难。 一边的风英修和司徒夜两人听了,同情的看了一眼司徒杰,似乎是用眼神安慰,太子就这样了,你就担待一点。 “也许还能有半口气。”田启这四年来一直跟在太子的身后,再次当了太子的军医,自然这些王爷的伤也都是田启来治疗。 看着一个一个都如同疯子一样的行为,他早已经没有劝说的意思,反而觉得,还是都快点死吧,别他们还没有死,而自己却比他们气死了。 太子挑眉,看向司徒杰,原本他打算自己亲征,可看到司徒杰的样子,明明伤还没有好,却变得格外的迫切和坚决,拢了拢眉头,道,“一口气。” 意思明显,还能剩下一口气的话,那你就去。 自然这一口气,是要司徒杰不要在半路,在战争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自己先死了。 “是。”其实,司徒杰就是因为是上次的一战,因为自己受伤的缘故,让别人看轻自己,而这次就是为自己驳回一点颜面。 风英修连忙提醒,“太子?”东虎国的皇上可是御驾亲征,而东虎国可是多年来一直盘踞在最强国,这次又是御驾亲征,必然士气大增,需要这样冒险吗? 太子表情淡淡道,“无妨,听说他才得了一个麟儿……用麟儿的血祭奠更好。” 意思明显,如果司徒杰敢丢脸,那就用他刚出生的孩子祭奠。 风英修已经不愿意再听了,再听下去,真的是会太子气的吐血,用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要挟,太子,你现在还没有死,不担心,被被人诅咒死吗? “是。”南司徒杰朗声道。 司徒夜只是看了一眼,抬脚直接离开,嘴里还不断的嘀咕,“疯子,都是疯子。” 待他们都下去之后,田启再也没有刚才的顾虑,直接来到太子的面前,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了,“太子,您是否……” 太子根本不给田启说话的机会,而是脚下轻点,直接奔着东虎国的飞跃而去。 田启气的在原地跳脚,嚷嚷道,“好好好,一个一个都去送死好了,到时候别来求我这老头子。” ……。 东虎国皇宫深处,一片幽静的小筑里传来阵阵琴声。 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而她的身前却摆着一架古琴,原本死物一般的古琴,在女人的手下流出琤琤琴音,不知为何让人感到有几分淡淡的忧伤。 灵雅公主进来便看到有些清瘦的背影,脚下不由得一顿,这样静谧安宁的感觉,让她都觉得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如果不是原来就认识她,都不知道她还能有这样安静的一面。 想到四年前再次重逢的那一幕,想来每次都会让她心惊。 如果不是当初黄中阳的舍命相救的话,是否,此刻她再也看不到这个活着的她了。 不过,灵雅公主的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么多年在皇宫她能混的顺风顺水,而这一切都是姚思思的功劳。 幸好,因为有了姚思思,这个皇宫才显的有人情味。 让她这个原来排斥皇宫的人,也渐渐的喜欢上这里,更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为何,有人变了,不再那么冷血。 静静的站在身后,等待弹完。 她的心也跟着一起起起伏伏,好像在回味四年来的变化一样。 一曲弹完,灵雅公主走到女人的正面,女人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灵雅公主,“你来了。” 平淡无波的声音传进灵雅公主的耳中,看向对方,“思思,谁又惹你生气了?”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初被在南凤国皇宫主动跳下城楼的姚思思,不过此刻的她已经是东虎国的皇后。 姚思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灵雅公主,“杭玉,你好像很忙?” 灵雅公主淡然一笑,“是很忙,可这不都是被人逼得。” 姚思思俏脸一红,对此她也有些无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那孩子就愿意黏在她的身边,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到她,转头看了一眼周围,道,“你确定?” 灵雅公主无奈的把所谓的证据拿出来,直接递到姚思思的面前,“离家出走就是为了你。” 姚思思看了一眼那歪歪扭扭的字,确实是她熟悉的,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杭玉,是不是你的当母亲的太不合格,让她妞妞才会做出……” 灵雅公主没有让姚思思说完,再次递到姚思思面前一个名册,“本公主可是摄政公主,还能污蔑你这个皇后不成,不要忘了,我那皇兄,可是护短的很,你以为这样的事情,没有真凭实据,我这个摄政公主还敢来找你。” 姚思思看着这个名册,她知道,这就是最近新进的一批宫女的名单,可灵雅公主这意思,难道是……心中疑惑,立刻打开,找到新进宫女的名单,真的看到黄妞妞的名字之后,猛然抬头,“杭玉,你该知道,我其实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知道的话,我一定会阻止。” “哼!”灵雅公主冷哼一声,扭头坐在一边的石凳上,“你以为,如果你知道的话,我还能这么好脾气的跟你说话吗?”说着直接把放在一边的点心,直接送进口中。 此举意思明显,我的女儿是你这个皇后带坏了,你自己看着办? 姚思思原本还算是平淡的脸,此刻也彻底龟裂了。 对灵雅公主和她女儿的关系,她这个外人看着真是着急,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她们这母女见面之后,就像是见了仇人一样。 而也不知道为何,从小只要灵雅公主抱妞妞一下,她就开始哭,可是在自己的怀中,却总是咯咯的笑起来。 原本每次都被妞妞闹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幸好,灵雅公主也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主。 此刻,两人的关系还不算是太僵,不过,对妞妞总是像年皮糖一样的粘着自己的事情她也真的很无奈,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在小的时候自己抱过她的缘故? 想来自己想要亲近的人总是亲近你不了,而这妞妞总是喜欢粘着自己,这也算是拟补了她身为母亲的遗憾。 说起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古代,后来,听到东方元明的解释之后,她的心也算是安静下来。 想来她不是一个好的妻子,不是一个好的母亲,该给孩子的给不了,该做好一个妻子,可,同样也做不了。 这几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药,就连有名的神医鬼谷子都束手无策,只是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把钥匙,只要这钥匙对了,所有的问题都能自认而然的解开。 试问,她和东方元明在现代就是夫妻,因为血缘的关系不能继续做夫妻,后来以自杀的方式来到古代,本以为能做一对普通的夫妻,为何却不能接受任何一个男人的碰触,不但是不能让东方元明碰触自己,就连自己的儿子也都不能抱一下,每每看到孩子那渴望的眼神,她这个做母亲的就在心底愧疚。 她不明白的是,为何不能接受男人的碰触,既然能为东方元明生下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为何却…… 灵雅公主吃着点心,看着姚思思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 此刻这南凤国的太子带着军队打到东虎国的边境,难道是因为知道姚思思在这里,想要把她抢回去。 对四年前,姚思思怎么会到了东方元明的手中,她不知道,但灵雅公主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和东方元明脱不了干系。 对与四年前到底在姚思思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曾经调查过,可惜,一直没有任何结果。 这次东方元明亲带兵上阵,灵雅公主的心里非常清楚,这不是国与国之间的问题,而是他们男人间的问题。 对于南凤国太子和姚思思之间的感情,灵雅公主是知道的,他们都是深爱着彼此,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姚思思宁愿选择忘记,也愿意想起。 但,有一点灵雅公主非常清楚,这一切和东方元明脱不了干系。 只是当她再次见到姚思思的时候,姚思思已经在东虎国的皇宫,并已经成为东虎国皇后,而她的腹中已经有了身孕,并且还是东方元明的孩子。 后来看到东方元明是真的喜欢姚思思,处处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哪怕是后来姚思思得了那个病,东方元明一直守护在身边。 四年了。 灵雅公主看的清清楚楚,东方元明爱姚思思的心一直没变,而姚思思为了自己能变的正常,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药,这些,两个人的付出,她都看在眼中。 原本对那段不知道的过去,灵雅公主渐渐的放下了。 只是苦了那么小的孩子。( 就爱网) 第二百三十三章 相遇 只要一想到每次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却总是不能靠近,灵雅公主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灵雅公主明白姚思思的心,更是知道她心底的苦。 身为母亲,她们两个人都不合格,可自己还是比姚思思幸运,虽然妞妞和自己不是很亲近,但至少还能亲近,可是姚思思却不同,想要亲近,却总是…无能为力。 “皇后娘娘,看看奴婢为你做的糕点,看看是否……”一道童音从远处传来,原本还露出笑容的脸,在看到灵雅公主的那一刻,直接变了,“你怎么在这里?”嫌弃,绝对的不待见。 姚思思看着从远处走来的黄妞妞,尤其她后面的话,再看看灵雅公主那扭曲到变形的脸,突然觉得她们这母女真的是绝配。 黄妞妞看到灵雅公主就像是仇敌一样的怒视,而灵雅公主却表现出轻蔑的样子。 姚思思叹了一口气,和事佬她做过太多次了,每次都没有什么效果,这次,她真的累了。 黄妞妞看到姚思思叹气,立刻小跑着上前,从托盘中拿出一块糕点直接爬上一边的石凳把点心塞到姚思思的口中。 “皇后娘娘,他们可说了,只有皇后娘娘您喜欢奴婢做的糕点才能做你的贴身宫女,为了这个我可是付出了很多,连嘴皮子都磨破了,你可不能这么不给面子,更不能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说着扮可怜,为的就是让姚思思点头答应。 只要想到做了贴身宫女之后,她就可以一直在姚思思的身边,想想都觉得太美了。 “死丫头,你的手洗了没有,确定你的爪子没毒?”灵雅公主唯一的败笔就是眼前的这个小不点,也是她的女儿。 在朝堂中,她的话那就是圣旨,谁敢不遵从,那就可以直接去死了,可在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却总是那么无能为力。 其实,这个女儿就是那次在东方元明在南凤国皇宫的算计中怀上了,也许是,因为当初对黄中阳的恨意,也许是因为当初她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以至于现在的关系变的非常僵。 “吆,母老虎,你也在呀,不是我说你呀,这女人呀,就该像皇后娘娘这样,没事弹弹琴,赏赏花,伺候好男人就好了,可是你看看,整天就像是个男人似得,哎吆,我的可怜的父亲呀,怎么就这么眼瞎,找了一个不男不女的老怪物。” 人小,心眼不少,这嘴更是利索。 几句话就会让人气的吐血。 同样,几句话,就被这个小丫头直接捧上天,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眼下就是最好的例子,姚思思就是被妞妞捧上天的那个,而灵雅公主就是她眼中哪怕是踩在地上,还觉得碍眼。 “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子不见了。”宫女喜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在看到姚思思的时候直接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姚思思顾不得这对水火不容的母女,在听到自己的儿子不见了之后,她的心全都揪揪在一起。 喜儿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黄妞妞,再看看坐在那里的灵雅公主,还不都是这对母女惹的祸,要不是她们的话,太子怎么会生气,怎么会不见,一切都是她们的错。 “你到是说话呀,到底怎么会是,怎么好端端的会不见了?”喜儿久久不说话,让姚思思的心里更是担心。 原本觉得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不合格,总想把自己的病治好之后,如同普通的母子那样的亲近,可,她还没有把病只好,可是这儿子却不见了,她怎么能不担心。 “放肆,区区一个宫女,难道皇后的问话,你没有听见,还是想要本公主把你的头砍下来?”灵雅公主说着,直接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放在喜儿的脖子上。 所有宫中的人都知道,姚思思就是太好说话了,以至于身边的宫女一个一个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只要有她灵雅公主在,谁敢没有尊卑。喜儿看着灵雅公主,就是这个人,总是在皇上面前献殷勤,而她的女儿却在这里欺负小太子。 明明连她这个宫女都看出来她们母女的野心,可为何皇上、皇后都看不见。 想到那可怜的小太子,她们真的为小太子鸣不平,可奈何,身份卑微,连帮小太子出口气都不能。 “皇后娘娘不好了,小太子出宫了。”一直伺候在姚思思身边的宫女悦儿在听到消息之后立刻赶过来,看到那跪在地上的喜儿,再看看灵雅公主的样子,在瞬间就明白这是怎么了,立刻跑到姚思思的面前跪下,“皇后娘娘,你快点去看看吧,听说现在宫外因为战争的缘故,现在……” “住口!”灵雅公主想到东方元明御驾亲征的事情,在走的时候,可是一直在叮嘱,一定不要让姚思思知道,这回从一个宫女的口中说出来,让灵雅公主担心不已。 姚思思是对有些事情不上心,可是这几年的时间,东方元明的付出她都看得见,而姚思思因为有病的事情,她一直觉得对东方元明有些亏欠,当知道东方元明亲自上战场,自然在心里担心。 懊恼,他们这些宫女,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万一姚思思要出宫,那有些事情想要隐瞒也不可能了。 喜儿并不害怕放在脖子上的剑,而是跪在爬到姚思思面前,“皇后娘娘,其实太子都是为了让皇后娘娘高兴,本来是想要为皇后娘娘做糕点的,无意中……”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出去找呀。”话没有说完,可姚思思知道这是为什么。 自己因为有病,不能接触异性,以至于在孩子的心底认为这是不喜欢,看到自己那么喜欢妞妞,本能的以为自己说的话都是骗他的,以至于让孩子的心受到创伤。 想来定是看到妞妞在厨房,许是听到一些话,让他受不了刺激,想到东方元明经常会送自己一些宫外的东西让自己开心,所以这孩子以为只要……心痛、懊恼,怎么自己就会得了这样的病。 不管怎样,她都要亲口告诉孩子,更让他亲眼看到,并不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而是因为真的有病,这一切并不是在骗他。 姚思思只要一想到那个孩子就觉得她这个当母亲的不合格,心里着急,提起裙子就往外面跑。 灵雅公主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收起剑,想要拦着姚思思,可是被姚思思看过来的那个眼神,顿时心软了。 都是当母亲的人,知道孩子对一个母亲的重要。 明知道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出宫是多么危险,在这个时候,如果阻止姚思思的话,那她真的不陪做一个母亲。 回头狠狠的瞪了自己女儿一眼,纵然刚才那个宫女说的不是很清楚,但她作为摄政公主,作为妞妞的母亲,怎么会不知道,她从小就看姚思思的孩子明朗不顺眼,总觉得是明朗夺走了姚思思对她的关注。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总是欺负明朗,还说出来一些刻薄的话。 原来不予计较,可今天的事情,相信一定是这个小不点故意的,肯定是在背后使了什么坏主意,才让明朗出宫。 灵雅公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傻傻的宫女直接大吼一声,“还傻跪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跟上,如果皇后娘娘有任何好歹,你们小命还不够本公主砍的。” 喜儿、悦儿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追着姚思思的身影而去。 灵雅公主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一步一步自己女儿面前,看着此刻还站在石凳上的她,用平生最冷的语气对她开口。 “黄妞妞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如果明朗有事,你也活不了,如果思思知道明朗会突然出宫是因为你的话,你以为,她还会再看你一眼!” 灵雅公主想要亲近自己的女儿都是真的,但同样,对自己女儿的那些小心思,原来她不去阻止,并不代表着赞同。 如果今天明朗出事,那么姚思思一定活不下去,而如果姚思思有危险,那就说明东方元明也不会那么安静。 纵然现在东虎国和南凤国交战,可想要保护东虎国不会灭亡很简单,只要有东方元明在,可如果东方元明不再了,那么整个东虎国也就玩完了。 看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却是一个当母亲的全部,更是一个家的全部,当这一切都没有了,那…不敢去想这一切得连锁反应。 “母亲?”黄妞妞此刻也觉得害怕,她只是不喜欢看到那个小破孩,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出现总是轻易的得到姚思思的关注,而她总是会被姚思思忽略,当她知道现在宫外有战争,她觉得,也需明朗不在了,那么,姚思思的眼中只会有她一个人,可为何……扁着一张嘴,不敢哭出来。 灵雅公主直接转身离开,不过她冰冷的话,还是传到黄妞妞的耳中。 “如果明朗有事,第一个杀你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 姚思思急匆匆的出宫之后,立刻往宫外最热闹的地方而去。 因为姚思思知道,明朗一定是和他父皇一样,想要找个能让自己开心的玩具,为的就是让自己多亲近他。 可怜的孩子,总以为他还小,对有些事情不懂,原来不曾提及,可当真的发生事情之后,才知道,原来孩子再小,他也是懂的。 跟着姚思思一起出宫的喜儿、悦儿开始还跟在姚思思的身边,等到了市集之后,立刻分开寻找,就连一直跟在身后的那些侍卫,一个一个都开始找人。 姚思思忙着找人,嘴里不停的喊着,“明朗”“你在哪?” 许久没有来到市集的太子,一个人无聊的走在街上。 明明周围的都那么热闹,可他却总是不能融入其中,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特别,好像,对周围的一切他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不过,幸好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眼睛恢复正常了,如果还是紫色的,也许,会如同多年前那样,会被人当成鬼怪。 走着走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直以来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走心的太子,却被这个声音惊醒,随后站在原地,听到那个声音慢慢的由远处走来。 当看到一个从远处走来的女人,尤其是她的模样,一下子让尘封了许久的心,再次跳跃起来。 想要跑过去,想要把她抱在怀中,可他的脚如同被定住了一样,总是抬不开脚,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心中一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呐喊。 是她。 就是她。 这是他的思儿。 随着走来得姚思思,太子努力的缓缓动了一下,可他不敢有太大动作,就担心如同原来一样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对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多次想要寻死,可是都别人阻拦了。 后来因为红灯大师的一句话,哪怕明知道不是真的,可他还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了下来。 只是为了一个可能,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万一。 为此,他变的没有心,为此,他想要杀光所有人,只是因为姚思思的心底太过于善良,当她知道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是不是为了他,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曾经想过身上背负着太多血腥的自己,当姚思思看到自己的时候会说什么? 是生气的指责自己的冷血,而是担忧他本人? 对这些他并不是很在乎,明明知道红灯大师的话,有可能是假的,但他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 终于看到了,终于盼到了。 看着那满是担心的走来的姚思思,周围的一切好像被他的眼睛自动的排除,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那个慢慢向他走来的女人。 姚思思一直寻找明朗,因为明朗还是一个不足四岁的孩子,长的不是很要,姚思思找人的时候,总是放在孩子的身上。 随着找的时间变长,她的心里变得更是担心。 想到明朗一直在宫中,根本不知道宫外的世界是多么的险恶。 在宫中,明朗就是一个太子,不管是谁见到他都要行礼,不管是对错,只要是明朗在的地方,他们都要保持一个奴才的身份。 可,宫外的人不行,他们不知道明朗的身份,也许还会……想到明朗在外面会遇到危险,她的心全都揪在一起。 “明朗…明朗你在哪里?” “明朗,母亲知道错了,不该把你当一个小孩子看,明朗你……哦……”一直在找孩子的姚思思没有发现突然挡在她面前的这人,和着急寻找的姚思思直接撞在一起。 “思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子一把把姚思思抱在怀中,趴在她的耳边诉说着他的激动,“思儿,我知道都是我错了,当初是我误会…哦……”没有防备的太子正要诉说他对姚思思的思念,没有想到她竟然猛的对他的腰下踢了一脚,痛的太子痛着一张扭曲的脸站在一边。 “思儿,我知道当初是我错了,我知道是我不对,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可……” 姚思思因为找不到孩子,心里本来就担心,突然被人抱在怀中,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想到自己的病,立刻用防狼招数,看到对方痛的直不起腰来的时候,用手帕擦拭身上,好像那人的身上有毒似得。 擦完之后,姚思思这才想起,对方是个男人,可为何她没有任何一点不适的感觉。 不知只要异性碰触,她被碰到的地方就会气红疹,为何这次会没事。 看了对方的脸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正常人一样,没有多只眼睛,多个鼻子,难道这就是那神医说的有缘人? 疑惑,可听到他的声音‘思儿’怎么觉得这么碍耳,好像是污蔑自己的耳朵似得。 想到她出来的目的,不想和这人说话,她还着急找孩子呢? 转身就像往别处走,她刚有这个举动,再次被那人抱住了。 姚思思想要再次对他下死手,可那人却早已经有防备。 “思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伤不得,我们还指着这个传宗接代,还指着给你幸福呢?” “你有病!”姚思思不能踢到他的腰下,但她她的脚没有闲着抬脚用力的踩在对方的脚上,可惜,就算是这样对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看着原本还是热闹的市集,此刻周围有的很多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时候,姚思思心里着急,更是生气。 “是是是,我有病,思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不管怎样,只要是姚思思对他说话,他都高兴,因为姚思思还活着,那就说明红灯大师并没有骗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快点松开我。”周围的声音,让姚思思更是恼火。 自从她病了之后一直排斥东方元明的靠近,可是这个人抱着自己的时候,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心跳不正常,总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不应该。 “好好好,你不要生气,我这就松开。”多少年了,他没有感受到这个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暖,看到姚思思真的动怒的时候,本能的讨好,为的就是让姚思思不要更讨厌自己。 得到自由的姚思思立刻退后一步,一脸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个感觉怪怪的男人。 “知道自己有病,就赶快去治病,不要在这疯病传染给别人。”( 就爱网) 第二百三十四章 恨 姚思思的话刚说出口,本来还想要看热闹的人,立刻退后再退后,就担心真的会被传染。 原本还有些人觉得这就是夫妻间闹矛盾,以至于闹到这市集上来,看着他们穿着都非常的体面,还以为这是有钱人家的家务事,可,看到这里,突然觉得好像他们会错意了。 再次看着太子的时候,有些防备,担心的就是这人万一真的有病,那岂不是要传染给自己了。 “思儿说话还是那么呛人,好像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一样。”太子说的就是当初在天陆城的时候,姚思思就是这样说话,说的不一样,但是这话中的意思可是一样的。 “哼!”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那说话的调调,真他娘的欠抽,可,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怎么看都有种想要把他的眼睛扣下来的冲动,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不想和这人计较,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这人极快的冲过来,并拉着她的手。 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姚思思,此刻更是火大,说出来的话也变的犀利,丝毫不给对方留一点情面。 “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原来是个人渣中的极品;据我观察你的面像,突然发现,你真是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 本想不和这这人渣计较,可你原来不是练剑,专练下贱!碰到你这人渣,真他娘的……”原本骂的正欢的姚思思,耳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如同疯了一般的直接往前冲去。 太子原本还被姚思思这嘴皮子惊到了,可,看到她的举动是,立刻跟着追过去。 周围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那个女人柔柔弱弱的,尤其穿着一看就是有大户人家,可怎么这说出来的话,明明知道不是说自己,可他们还真的觉得无地自容,好像那骂的人就是自己一样。 “不…不要过来,我可是太子,我一定会…会…让父皇灭你们九族。” “哈哈哈,你是太子,那我就是皇上。”几个痞子模样的纨绔子弟围着一个孩子,动手动脚,尤其看着那挂在那孩子身上的玉佩想要抢过来,可这孩子护的紧,原本,只是想要抢完玉佩直接离开的他们,此刻也起了想要好好收拾一通的心思。 “明朗——”姚思思喊着直接冲过来,看到那被人围在中间的孩子就是她的儿子明朗的,尤其此刻他身上的衣服都脏了,还有那挂着泪痕的脸,一下子触动了她作为母亲那根最为脆弱的神经。 随手拎起一边的棍子直接冲着那几个少年的身上招呼过去。 下手那叫一个快,那些少年本来就是豪门权贵之子,并没有什么真本事,欺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还可以,可真的面对姚思思这种不要命的打发。 虽然不是对着对方的头招呼过去,可那落在他们身上的棍子可一点也不含糊。 明朗站在中间,看着眼前的母亲,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面,还以为自己的母亲总是那样柔柔弱弱的,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凶悍的一面。 不过,看着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让他高兴。 还以为,母亲真的不喜欢自己,可是现在看来也不是那回事。 在高兴过后,小小的明朗还有些担心,不会母亲会生气吧,毕竟他偷偷的从宫里跑出来,还给皇室丢脸,不知道回去之后会面对怎样的怒火。 紧追着过来的太子在看到姚思思那如同泼妇一样的形象,让他一惊,不过一点也不讨厌。 在欣赏姚思思的动作时,看到那站在一边的孩子,只是看到,全身一阵,这孩子不会是……怎么看都是和自己一个模样,尤其那鼻眼,处处都和自己很像,如果说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连他都觉得那人眼瞎。 看着这孩子的大小,看着他看着姚思思的眼神。 只要一想到他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让他有种难以言明的兴奋。 突然这女人找到了,还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让他兴奋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一想到姚思思带着自己的孩子逃离他身边这么久,不但让他如同过了四年行尸走肉般,这个女人竟然带着他的孩子到这个破地方,难道不知道这南凤国皇室的骨肉怎么能在外面,怎么能硬生生的拆散他们原本幸福的家。 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姚思思,剥夺了他身为丈夫的权利,剥夺了他身为人父的权利,看着姚思思如同泼妇一样的行为,让太子心中的那种刚开始升起的怒火消失无踪。 为何? 当初的自己失去了理智,让姚思思不敢回到他的身边。 哪怕明知道在未来的生活非常的艰辛,尤其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肯定有那么的不如意的地方,自然这几年,她吃了很多苦,在这个时候,他想要做的就是拟补。 姚思思把那几个孩子全都揍了,还让他们排成一排站在一边的墙根,手中拿着刚才揍他们的棍子在他们的每个人的脸上都点了几下。 “说,你们是那根手指欺负我的儿子,我好心的只把那根手指废了,不过,就你们整个人都废了。” “你…你敢,我父亲可是……”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的孩子,想要用身份来说话,可惜姚思思并不打算给他机会。 姚思思用棍子直接指着对方的眼睛,怒视着对方,“你父亲,信不信,如果你们的父亲在,他会立刻跪在我的面前求饶?” “怎…怎么…可能,你不要吓我了,我可是……” “是什么,不会是告诉我你们的父亲是当今的皇上吧?”明显就是被家里娇惯出来的孩子,姚思思在揍了他们之后,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可是看到这总是拿着自己的父亲说事的几个人,让她觉得非常的刺耳。 看到那几个孩子摇头,姚思思冷淡的看了他们几眼,“以后出来时,不要说我的父亲是谁,而是说我是谁,用自己的能力说话,不用在这里拼爹,要拼的是自己,我告诉你们,下次再让我遇到,再让我听到你们拼爹…哼哼…我会直接把你们一个一个都劈了。” 姚思思说完之后看到那几个孩子吓的抖了几下,这才满意的走到明朗的身边,弯腰蹲在一边,和明朗保持同一高度,拿出手帕为他擦去脸上的污渍,“明朗,有没有被吓到?” 明朗含着眼泪摇摇头,为母亲这样护他的一面感动高兴,原来自己的母亲是喜欢自己的。 “不要害怕,大胆的说出来,告诉我谁动手打你了,我现在就揍死他。” “母亲,我…我……” 姚思思两手抱着明朗,轻轻的把他抱在怀中,“明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当好一个母亲,你能原谅我吗?” “母…母亲…”明朗两手抱着姚思思的脖子,趴在她的身上呜呜的哭起来,“我…我以为母亲不喜欢我。” 姚思思象征性的用手拍了一下明朗的小屁股,“你这孩子就是讨打,哪有当母亲的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 明朗愣了一下,又突然笑了。“母亲,我是想给你出来买糖人,妞妞说,母亲看到糖人会高兴,可是我…我……”知道他的表现令母亲失望,而且刚才母亲教育别的孩子说的那话,他都听到了,可是他刚刚也用身份来说话,会不会母亲会很是失望。 姚思思忍着身上的痛意,压下嘴边要叫出来的声音,勉强的开口,“没…没事,我们一起去……”姚思思全身开始颤抖,这时的姚思思知道,她这是又犯病了。 不想吓到孩子,可她却无能为力。 原本抱着孩子的手,渐渐变的无力,现在是哪怕拿一个再小的东西对她来说都非常的吃力。 原本还害怕的站在一边的几个孩子,看到姚思思这个样子的时候,吓的一个一个全都靠在一起,就担心这个女人真的会把他们往死里揍,刚才一通揍,到现在都疼的要命。 太子看到姚思思的样子,立刻快步上前,推开站在一边的明朗,直接抱起姚思思,“思儿,没事的,你不要害怕。”太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姚思思,但就在瞬间他明白这是怎么了。 “不,你不要碰我母后。”明朗看着有别人抱着母亲要走的样子,恨自己太小不能保护,但他还是想要努力保护,就像是刚才母亲保护自己的样子一样,原本在出来的时候,妞妞告诉过自己绝对不能叫出‘母后’这个称呼,可是在担心的时候,自然的叫出口。 “你说什么?”担心姚思思的安危,清楚的听到刚才孩子说的是‘母后’而不是母亲,这其中有着太大的区别。 稍微缓解一些的姚思思,努力挣扎从太子的怀中下来,拉着明朗的手,连忙退后几步,忍着身上的颤抖,“明朗,这人疯了,我们快走。” “疯了?”太子咬牙切齿的重复这两个字。 现在太子才看清楚,姚思思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丝毫不是因为对过往的事情生气在说气话。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闻讯赶来的喜儿和悦儿带着宫中的侍卫冲过来,跪在地上,就连他们的身边还跟着一辆马车。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围的百姓听到是皇后和太子,一个一个都跪在地上行大礼。 原本还躲在一边的几个纨绔子弟,在听说这人就是皇后,而那个孩子就是太子的时候,他们都傻眼了,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孩子说的都是真的。 吓的一个一个跪在地上,连头不不敢抬起。 太子一直看着被人跪拜的姚思思,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东虎国的皇后,再看看那个孩子,竟然是太子。 原本自信那就是自己的孩子,可在这一刻却开始动摇。 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吗? 可看到姚思思脖子上的那些红疹,非常确定他的药是有效的,刚才孩子只不过是用手抱着她的脖子就变成这样,自然说明这就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自己的女人却成为别国的皇后,更是把自己的儿子认别人当父亲,他这个南凤国太子还从来没有受到这么大的屈辱。 姚思思对悦儿伸手,悦儿毕竟是跟在姚思思身边多年,看出她的样子,尤其是那脖子上的红疹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悦儿起身来到姚思思面前,“皇后娘娘,我们回宫吧?”小声的询问姚思思的意见,反正现在这孩子已经找到了,还是回宫比较安全。 “不,你带我们去买糖人。” 姚思思的一句话让宫女、侍卫感到奇怪,可是吓的站在一边的明朗却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做,想要上前,可在走了一步之后,又退了回来,委屈的开口,“母亲?” “我想吃明朗给我买的糖人。”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明朗在听到姚思思这话,突然笑了,尤其在看到姚思思伸过来的手,本来想要躲开,但他还是小心的抓住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太子,看到姚思思就这么从他的身边离开,他的脸上早已经开始阴云密布,口中一直念叨着,“东方元明,你这是找死!” ……南凤国和东虎国真正交锋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司徒杰一改原来的样子,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他强悍的一面,真的有太子的作风,可,和太子比起来,还显的有些仁慈。 只因为太子在面对战争的时候,总是冲在最前面,不杀个够本,绝对不会松手。 可,哪怕是这样,太子也都是在最后被人从战场中拖下来。 为何,每次太子杀人总会杀红了眼,在他的眼中,只有死人,哪怕是自己的安危,他也从来不在乎。 几乎那不要命的杀发,让每个敌军总是会望而却步,反而是自己的军队,在看到太子这样勇猛的时候,几乎一个一个都辽足了劲的英勇杀敌。 所以,每次的战争都会让太子带领着一队先锋冲入敌营。 这次不同,是司徒杰带领的军队,没有太子那样从气势上把对方压下去,而是从部署上压倒对方,不过,这效果会有一些偏差。 早已经适应了太子的作风的军队,在看到司徒杰打发之后,突然他们一个一个都变的绵软无力,总觉得还是跟着太子,那才叫一个过瘾,反而是现在,好像是女人似得,怕东怕西,连打仗都觉得憋屈。 风英修和司徒夜骑在马上,看到不远处在知会战斗的司徒杰,扭头看了一眼司徒夜。 “怎样?”自然是这样的打仗的方法。 司徒夜冷笑一声,扭头看着风英修,共事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不管是谁,只要和太子比起来,那都看不见。 对司徒杰他算是一个好将军,可惜在前面有太子比着,自然这有些东西都看不见。 “你也可以去试试。”总是那么文绉绉,那都是表面,想到那天风英修疯了的模样,司徒夜也算是开了眼界。 “也许。”风英修摸摸鼻子,也只敢说也许,但他才不会傻傻的冲倒最前面,成为别人的踩脚石,还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好。 “也是,你那双胞胎可是胎死腹中?自然没法和司徒杰相比。”司徒夜没有了武功,可是他的日子除了后悔之外,更多的是还是喜欢用脑子说话,更知道,怎样打击人,想到当初为了风英修的孩子,他还出过一分力,不过是歪力而已。 “至少我还有个胎死腹中的机会,可你呢?” “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两人说着风凉话,可他们的心里都清楚,这次的战争可是最为严重的一次。 东虎国的实力最强,又是太子最后下手的一个国家,自然在开始太子有动作的时候,人家早就开始有准备,再加上对方由皇上亲征,自然这士气不能和被灭的那几个小国相比。 虽然这东虎国被灭是迟早的事情,但这时间上要托许久。 战事以起半个多时辰,收获却不是很大。 不过,从开始打仗这么许久以来,这还是他们两个人最为轻松的一次。 为何,不用面对太子那个疯子,不用在战争结束的时候,上前把杀红了眼的人拉回来。 就在他们以为这次的战争,他们可以彻底的旁观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眼,立刻往声音的发源地看过去。 “攻城!”只见太子竟然带滔天的怒火而来,太子骑马来到最前面,看了一眼司徒杰,然后对着周围的众多士兵,沉声道,“攻城,活捉东方元明。” 太子说着抬头看向在远处骑在马背上的东方元明,这个时候,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没有想到原来在四年前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的阴谋。 如果早知道的话,他不会让东方元明活着离开南凤国。 后悔吗? 自然。 只要一想到,他当初和姚思思的分离都是这个人造成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儿子变成了他的皇后、太子,这样的恨,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 对,为何没有把事情查清楚,却认定当初那个作乱的人就是东方元明,那是因为他用男人的目光看待所有事情。 司徒杰看到太子突然出现,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太子看东方元明的目光,他觉得不好。 对别人而言,临时换掉将领是军中大忌,可对太子而言,不是大忌,而是大吉。 看到那因为太子一句话,立刻沸腾的众人,有些事情不承认不行。 纵然在开始他有太多的攻打东虎国的计划,可这个时候他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为何? 司徒杰看的清楚,看似太子每次打仗的时候,好像只知道杀敌,但是太子的策略却一直掩盖在其中。 东虎国看着非常的强悍,可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们的士兵早已没有了过往的斗志,而太子带领的这些人,早就在大大小小的战争中,用敌人的生命练就了一身本领。 此刻南凤国的各个士兵都在累积了太多的经验,自然对这样战争,他才敢如此大胆。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太子答应了,此刻又突然回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看到太子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好像比四年前的那天更为严重。 如果实在平时,司徒杰还能好奇,可现在,他却没有那么多精力,自然没有那个时间,只是安静的配合太子的举动。 对于活捉东方元明,显然最终的结果是…… 随着太子的一声令下,众人随着太子不要命的冲上前。 厮杀声一片,周围的一切全都是血腥,一个一个的尸体都倒在地上,不过,基本都是东虎国的士兵,而他们的死法也非常残忍,一个一个都是双臂被人砍下来,然后再在他们的脖子上一剑,结束对方的生命。 如果一个两个,还算是正常,毕竟刀剑无眼,每个东虎国死去的士兵都是这样样子,显然这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太子带领的人,如同有神人相助,反而是东虎国的军队,开始的时候,还算是勉强迎战,可现在一个一个只想逃。 就在战争很快要见分晓的时候,原本还在马背上的太子,竟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直接往敌营而去……( 就爱网) 第二百三十五章 如何自处 东虎国皇宫。 姚思思坐在一边为明朗做衣服,明朗坐在一边练字。 两人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对方,彼此的眼中都是笑意。 自从两人从市集回来之后,姚思思便一直陪在明朗的身边,不会对他打扰,只是不时的看看他,尤其看到孩子那脸上的笑容,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些时候,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一个眼神,只要对方的陪伴,彼此都觉得幸福。 不过,这时的明朗是真的相信姚思思有病,只要他不碰她,那么一切都会没事,可只要碰一下,碰到的地方总是会起满红疹,如果时间变长,姚思思的身体就会变的非常难受,有时会开始颤抖。 看到一天来,姚思思多次喝药,就是为了能抱抱自己,他突然不是那么想了。 用的时候,担心自己会碰到母亲,他总是会刻意躲开,可,母亲有时会轻轻的砰对方一下,但很快就会松开。 纵然时间短暂,母亲总是很快会喝下一碗药。 这都是时间短,如果时间长的话,就不是喝药那么简单。 明朗画完一幅画,拿着来到姚思思的面前,“母亲,你看。”扬起小脸,满眼期待的样子。 姚思思一看就看出这画的是自己,抬手想要摸一下他的头,看到明明渴望,却退后一步的孩子,她立刻伸手把他拉到怀中,“怎么,是不是很讨厌母亲?” 明朗摇摇头,“不是,只是担心母亲会难受。”说完低头,知道是他明知道母亲的病,可还是想要黏在她的身边,明知道不好,可他就是不想离开。 “放心,母亲一定会好的,到时候一定要抱个够本。” “真的?”满是期望的小脸仰头看着姚思思,好像只要母亲说是,那就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姚思思点点头,眼中的笑意是那么明显,不过在明朗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中却有些黯然,几年了,自从知道自己有这个病开始,当她生完孩子之后,就一直不断的吃药,到现在都不知道多久了,不知道喝了多少药,却始终不见好,反而是最近这段时间明显比原来严重许多。 突然,脑中再次想到那个在市集遇到的那个男人。 难道他真的就是神医说过的那个有缘人,也就是那把虚无缥缈的钥匙。 正在想事情的姚思思看到那从门口端着药碗走进来的悦儿,微微皱皱眉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悦儿看到姚思思的样子,看来一眼趴在她怀中的孩子。 自从宫外回来之后,姚思思喝药的次数多了,但是在她们两人的脸上看到的笑容变的更多。 真的希望,姚思思的病,快点好,只有这样,这个皇宫才能处处充满笑声。 想到经常看到皇上远远的看着姚思思,那眼神,看着她们这些宫女都觉得不忍心,可……天意弄人,为何这么好的皇后会得了这病,为何总是折磨有情人? 许是悦儿放碗的声音惊醒了沉寂在幸福中的明朗,在扭头看向药碗的时候,眼中还有泪水,可他没有抬头,担心母亲会不喜欢总是会哭的孩子。 “母亲,我去找师傅一趟。” “好,去吧。”姚思思也不想让孩子看到只要和孩子亲近之后,总是喝药的自己,正好孩子要找师傅,这自然是好事。 对孩子的教育开始在启蒙阶段,古代的教育比现代更早,她不会因为担心孩子,反而把她的担心变成溺爱。 “母亲,孩儿告退。”明朗是个小孩子,可他对礼节方面还是做的非常到位,在行礼完之后,倒着两步,这才转身离开。 悦儿一直看着明朗出去之后,这才端着药碗来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看着面前的药碗一愣,皱眉看着外面的天空,感觉外面的阳光真好,而她却在屋里乘凉,为何总是觉得有些东西明明就在眼前,而她的手总是够不到。 如同现在的自己,在伸手总是够不到阳光一样。 担心,如果这病一辈子不会好,那她是否对有些最简单的事情,却总是看到却触碰不到? 原来总觉得自己的病会有好的一天,可为何,在这一刻,她的心底却不是那么自信? “悦儿,你说这这病会有好的那一天吗?” “娘娘一定会好的,那神医不是说了吗,只要找到……”悦儿不知道出宫时发生的小插曲,自然的说出口。 听言,姚思思的脑中再次闪现出那个叫自己‘思儿’的男人。 为何明明是陌生人,可为何给她一种熟悉感? 尤其他说话的那个态度,总让她觉得恨不得想要拍死他,却又有些不舍。 对那次的事情,如果自己用力的话,对一个男人而言,也许真的会那么废了,明明很生气,为何她还是手下留情? “像我这样的人,就该一辈子孤独到老,要不然怎么会长了这个怪病,”姚思思说着自嘲一笑,从悦儿的手中接过碗,直接一口喝下去,连嘴角都不愿意擦一下,看着远方,叹了一口气。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有人喜欢,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没有,光长的漂亮又有什么用,说的再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抱一下,想必,等时间长了,他们不会愿意看到我。吃再多的药又有什么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能不能好?呵…呵呵……” “娘娘——”悦儿跪在姚思思的面前,“娘娘,你不该这么说,如果被皇上听到,被太子听到一定会伤心的。” 这还是悦儿第一次听到姚思思这样说,原本以为她就是一个坚强的人,可,现在看来,几年了,还是把姚思思的信心都打击的所剩不多了。 姚思思扶起悦儿,这几年,一直是她照顾在身边,只所以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怪命,都是东方元明的功劳,自然这悦儿也是真心对待自己,说不感激都是假的。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妞妞吗?因为她是灵雅公主的孩子,每次只要看到灵雅公主和妞妞相处的样子,我就会想到明朗,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明朗,想要用妞妞来拟补,可…没有想到最终是我的这个做法害了明朗。” 对那天的事情,姚思思没有说出来,但是对妞妞,她是真的不喜欢了。 原本就是因为想要接触明朗,在失落的时候,想要和妞妞多接触,其实,每次接触的时候,她都是把妞妞当成了明朗。 却,万万没有想到,妞妞那么小的孩子,竟然那么有心计。 如果不是因为妞妞是灵雅公主的孩子,她不会放过那个孩子。 每个母亲都是一个护犊子的性质,而姚思思不会否认,她就是其中的一个。 一想到当初明朗会出宫,都是妞妞的功劳,而妞妞一直在宫外生活,不会不知道,这宫外的危险,而她却还那么做,不得不说,一个小小的孩子,却包藏祸心。 所以从回来之后,不管是谁说妞妞想要见自己,她都不会见,那时因为,姚思思担心,当看到妞妞,会忍不住的杀了她。 “啊……不…。” 姚思思正在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明朗的声音,看了一眼悦儿,然后快速往外面跑去。 当跑出去时,看到那在掉在门口的玉佩,姚思思立刻捡起来,抬头四处张望。 对明朗出宫的时候,只所以和那些权贵子弟闹起来,就是因为这块玉佩,因为这是去年姚思思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在明知道危险的时候,都一直护着这块玉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掉在地上,而不理,就算是不知道,那刚才的声音是什么? 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明朗有危险。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个将军穿着盔甲慌乱的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姚思思的时候,立刻跪在地上,“皇后娘娘,不好了,和南凤国交战,皇上被南凤国太子抓走了!” 姚思思听言,身子有些摇晃,幸好一直站在身边的悦儿扶住姚思思,要不然连站稳都是问题。 努力缓过一口气之后,姚思思这才勉强的找回自己的声音,“怎…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到战场?” “回娘娘,这次是皇上御驾亲征,可…可…那南凤国太子突然发难,竟然把皇上掳走,还扬言让皇后娘娘在一个月内亲自到南凤国皇宫,要…要…不然,就立刻杀了皇上。” 那跪在地上的将军,知道是自己无能,在关键时候却把一个女人推出去,不明白为何这南凤国太子为何说说出来这话,但让一个女人去敌国,显然非常危险,明知危险,还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人,不配做一个男人。 “怎…怎么会变成这样?”姚思思来到这个古代之后,一直在东虎国的皇宫,总来没有去过南凤国,不知道为何对方会这么说,可眼下,皇上有危险,现在还不知道明朗是怎么回事,她想要去救皇上,又担心明朗,在这关键事情,她突然不知道先救哪一个? 嗖—— 在姚思思难以抉择的时候,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支箭。 跪在地上的将军在察觉到不好,立刻从地上跃起直接把那箭挡在一边。 砰—— 箭插在一边的柱子上。 将军立刻上前,看到上面竟然有一封信,想要把箭拔下来,可他没有想到哪怕是他用尽所有的力气都不能将箭拔下来,最后只好把信从箭上撕下来,看到上面写着姚思思的名字一愣,怎么会有人给姚思思信,知道皇后的名字是姚思思,可有人这么写出来,还是让他一愣。 想要打开,看看这信里面有没有毒,但被旁边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两手捧着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娘娘,给你的。” 姚思思看了一眼,看到那上面的字体怎么会觉得有些熟悉,着急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拿过来直接撕开,打开之后,看到那上面的几个字,一时间姚思思愣在原地。 ‘思儿,我们在家里等你!’ 思儿? 姚思思的脑中自然的想到那天在市集中遇到的那人,他当时就是这么叫自己的。 我们? 觉得这个我们不是指皇上,而是指的明朗。 可,这个‘家里’,让姚思思疑惑,到底哪里是家,而她的家不是在这个皇宫吗? “思思——”灵雅公主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到皇宫,就在马上要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知道姚思思出宫找明朗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切都是冲着姚思思而来的。 原本有些事情,她本来不打算说出来,可现在看来,她必须要说出来。 明显,南凤国太子就是冲着姚思思而来,她断定,那天在市集中遇到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南凤国的太子司徒荣。 想到皇上被抓,突然觉得这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 想到姚思思的病,想到当初神医为姚思思把脉的时候说过的话,想到南凤国太子曾经是神医的徒弟。 开始想,这才觉得一切总是有那么多可疑的地方。 在来到这个宫殿之后,突然想起明朗的长相,仔细算过之后,才觉得在姚思思生孩子的前一段时间,她曾经无意中听到孩子的哭声,后来在一个月后,皇上对外宣布,姚思思为他产下一个孩子,并直接封为太子。 这个时候才觉得疑点太多了,而灵雅公主非常确定那个孩子就是南凤国太子的儿子,而东方元明为了不让外人起疑,故意让所有人知道这孩子晚出生了一个月。 这就是为何看到明朗的第一眼,总感觉他有些怪怪的,和当初她刚生下妞妞的时候有那么多不同。 原本以为这是男孩与女孩的缘故,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东方元明的障眼法。 远远的看到有一个将军背对着子自己站在一边,而姚思思拿着一张纸,傻了一样的站在一边,立刻快步上前,从姚思思的手中抽过那封所谓简短的信。 消化掉信中的内容,面色凝重,让将军退下,就连伺候在姚思思身边的宫女也都出去,拉着姚思思往屋里走去,确定这周围没有外人的时候,这才语重深长的开口。 “思思,你听我说……” …… 半个月后。 姚思思坐在马车上,对那天灵雅公主的说的那些事情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整个人只是浑浑噩噩的,连她都不知道这是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好像一切都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想要知道,那人真的是自己吗? 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 原本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她还能找东方元明说,可现在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让她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想到那个口口声声叫自己思儿的人,想到灵雅公主那么肯定的说,那人不会伤害明朗,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是否有活下去的勇气。 想到灵雅公主说的那些她没有印象的过往,总觉得那个人就是自己,可为何还有些陌生。 为何不排斥那个男人? 这话,她不敢对灵雅公主说出。 原来是那么相信灵雅公主,可是在那天听到那些话之后,原本对灵雅公主除了重生的事情,不会隐瞒的她,在那一刻,她突然不敢开口。 想到现在东方元明现在在南凤国,想到明朗也在南凤国,不管是为了谁,她都要来南凤国一趟。 如果灵雅公主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该如何面对。 如果真的和那个叫自己思儿的人有过那么一段,可现在她已经是东虎国的皇后,已经和东方元明有了一个孩子,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以后的她该如何自处。 太多的如果,让姚思思不知道如何选择,只是任凭马车行走。 跑着跑着,只是感觉马车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再次跑起来,姚思思没有过多的表情,木然的看着前方。 突然看到帘子被人掀开,本能的以为是悦儿,“我不饿,你们先……”看到那进来的人不是悦儿,而是那个叫自己思儿的男人,姚思思一愣,本能的想要离开马车,可她刚有动作,却看到那人进来,本以为她能顺利的离开马车,可就在两人身子交错的那一刻,他的大手一伸,直接把自己圈到他的怀中。 “思儿,你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吗?”本来太子是打算从姚思思出皇宫的那一刻,就和姚思思一起走,奈何,突然发现明朗的身子不是很好,先去找了神医鬼谷子一趟,回来的时候,姚思思已经来到南凤国的境内。 想来许久,跟了几天,看到姚思思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他还是忍不住现身。 为何,这样安静的姚思思,让他觉得害怕。 如果不是他挟持了东方元明,如果不是他抓了明朗,是不是姚思思不会走出那个皇宫。 虽然方法卑鄙,而太子就是看到姚思思为了他而离开那个可恶的皇宫,突然他的心里非常有成就感。 其实,在开始的时候,他不想用明朗要挟。 实在是担心,如果用东方元明要挟,万一姚思思真的来了,她担心自己会不会直接杀了东方元明。 至于东方元明,还没有拆穿他的真面目前,还真的不能死了,要不然,怎么还自己清白?( 就爱网) 第二百三十六章 眼花 太子担心,这几年,姚思思对东方元明产生了感情,那他算什么? 知道,论起时间,姚思思和那人相处的时间要长,有些事情他不敢冒险,才会有后来的明朗的事情。 既然已经确定了是自己的儿子,自然要回到南凤国才是。 在原来不知道,他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可现在哪怕是一天,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待在别的男人身边。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心是激动的,一面让南凤国皇宫准备继位的事情,还一方面,要让姚思思尽快的想起自己。 所以,这一路上就是培养两个人感情的最好时机。 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没有任何障碍,而姚思思原来就喜欢游山玩水,现在自然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放开。”突然看到这个男人,姚思思并不意外,对这个人,她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好感,说着直接瞪了对方一眼。 太子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忘记过去的女人,还能有这样的‘好’脾气,也算是好的了,想到他当初做的事情,面对女人再多的怨言,他都会坦然接受,谁让自己当初就是一个混蛋呢? 太子抱着姚思思,轻轻一挥手,直接把马车顶掀开,随后抱着姚思思落在旁边的一辆马车上。 可,他并没有让姚思思如愿松开,而是抱着她一起坐在他为姚思思准备的马车上。 笑话。 自己的女人,怎么会坐在别人为她准备的马车,要做也是做他的马车。 自然这次重逢,不管怎样,都不会松开姚思思的手,直到她愿意想起自己,知道她愿意重新接受自己为止。看到这,除了开始的挣扎,没有挣开,最后老老实实的在他的怀中的女人,太子心里满满全都是幸福。 不过,如果那一直气鼓鼓的瞪着眼睛看自己的眼神忽略的话,他的心里会更美。 不过,这对四年来的自己来说,这一刻就是幸福的,毕竟当初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说放下,怎么可能。 看着姚思思的眼睛,想到她把自己忘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吧? 到底恨一个人到何种地步,宁愿忘了自己,也不愿意想起? 这样的心情,太子没有经历过,只是经过那中四年不知道是生是死的那种痛苦,除了后悔,还有些庆幸,至少此刻这个女人活生生的就在他面前,至少,他还有拟补的机会,至少在以后的生活中,他还能抱着这个女人。 但,这四年来,对他就是一种煎熬,可对姚思思来说,怎么不会是一种磨难。 曾经恨过自己很多次,可从来没有这一次来的深。 想来这几年他一直不断用杀戮来抚平内心的伤口,其实他的心底就是希望,姚思思真的如同红灯大师说的那样还活着,而自己就是用别人的性命逼着姚思思出现在他面前。 明知道希望渺茫,他还是这么做,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姚思思是活着,可是却忘记自己。 如果不是他当初逼着姚思思吃下那药,也许,此刻他的心底还会再次犯浑。 不过,抛开过去,他们终于重逢了,他一定会让姚思思慢慢的接受自己。 想到那天看到的姚思思抱着明朗的那一幕,再看看眼前这个女人,他心底有些卑鄙,但面对自己女人的同时,孩子算什么,只要能挽回女人的心,利用一回又能怎样? 两手紧紧的抱着姚思思,缓缓闭上眼睛。 累了。 四年来,从来不知道累的他,在这一刻,才觉得,好像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有很多话要说,可他的眼睛总是上下眼皮在打架,慢慢的…缓缓的闭上眼睛。 一直跟在马车外面的王封、松同两人慢慢悠悠的骑在马上,这还是四年来过的最为轻松的日子。 对于四年来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不愿意想起,只因从姚思思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开始,还因为太子突然返回战场觉得奇怪,可,到现在才知道这奇怪在哪里,不过那个该死的东方元明,简直就是该死,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把太子妃变成皇后,难道就不担心会雷劈吗? 心里想到怎么折腾那东方元明才能解恨,想到当初太子抓着东方元明直接扔到风英修和司徒夜面前的时候,说的那话,尤其是风英修和司徒夜的表情,他们到现在还都记得。 看来,也许不需要他们动手,自然恨不得把东方元明折磨致死。 想想就觉得惬意。 听到里面安安静静的,王封和松同看了对方一眼,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慢慢停下马车,远远的守在一边。 担心太子终于和姚思思重逢,担心会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觉得还是不要靠的太近比较好。 多年前,他们的耳朵可是天天受到那种魔音的侵扰,想来,这四年的时间,没有听到了,担心,一时间受不了那个刺激,那可就不好了。 现在的整个大陆,都是南凤国的地方,就算是那还没有灭亡的东虎国,也都是迟早的事情,在这个时候,相信没有那个找死的敢送上门来。 自然对太子和姚思思的安全是不用担心。 难得轻松,怎么会不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只不过太子的休息和他们的休息是不一样的。 …… 丞相府。  四年来,风英修第一次回到府中,自然让众人高兴。 老夫人亲自指挥,就担心风英修几年不回到府中,让那些丫鬟不知道怎么伺候主子,更是担心这四年来,在外面吃了太多苦的孙子,希望这次回来好好补补身子。 看到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的江语新和贾静丹,对江语新她是知道的,毕竟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付出,有的时候变的理所应当。 可,贾静丹不同。 这四年来,一直在府中守着他们这两个老婆子,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都浪费了。 原本对有些事情,她这个老婆子是站在自家孙子的这一边,可,这次不同,这回风英修不给人家一个交代,那他就不是她的孙子,那样连进这个家门的权利都没有。 贾静丹一直在忙完之后,站在一边看看,总觉得好像是缺少点什么,可一时却想不起来,担心的走到老夫人的身边,“奶奶,你看是不是缺了什么?” 老夫人看着贾静丹额头上的汗水,从知道风英修要回来开始,她就一直忙碌,各个方面都要完美,真的是难为这么好的孩子了。 弄的心思。 抬手为贾静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笑呵呵的说道,“还能缺个什么,自然是缺了最重要的。”都一把年纪了,也起了逗 听言,贾静丹立刻变的紧张,着急的不行,“奶奶,您快说,这英修哥可就快回来了,要不然会来不及的。” “缺了一个孩子。”老夫人说着,走到江语新的面前,让她扶着一起离开。 反应过来的贾静丹担心的不行,难道老夫人是埋怨她没有留住风英修的心,决定为风英修迎娶别的女人了。 想来,她真的不合格,低头,纵然心里难受,她还是故作大方的说出来,“奶奶,静丹知道了。” 原本离开的老夫人听到贾静丹这话,脚步一顿,看来这孩子误会了。 心中嘀咕,真是个傻孩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等会儿那个不孝的子孙回来,不要让他来见我们,就当我们都死了吧!”不逼着不行,她也是一个女人,自然知道女人心里的苦。 贾静丹看着老夫人和江语新离开的背影,心里委屈的不行,可她还是能理解她们的心情。 想到,风英修这次离开就是四年的时间,这段时间,老夫人和江语新一直盼着风英修回来,总是担心在外面吃不好,穿不好,更但是在刀剑无眼的地方会受伤。 现在既然人回来了,自然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对风英修有些埋怨到是真的。 想到风英修马上就要回来,如果看不到她们,心里一定会失落的,连忙奔着厨房而去,为的就是在风英修回来时,把她们都哄好了,绝对不能让风英修好不容易回家,因看不到她们而失落。 对这样的招数,四年来,她一直做的很好,可是当她带着云儿一起假借着送水果之名都被老夫人和江语新身边的丫鬟挡在外面,连两人的借口都是一样的。 “夫人累了,已经歇息了,等相爷回来不用过来请了。” “老夫人累了,已经歇息了,等相爷回来不用过来请了。” 贾静丹站在门口,看到这连灯都灭了,心里清楚这累了是假的,真正的原因是被风英修伤透了心。 “少夫人,相爷的马车马上就到门口了。”王管家从外面小跑过来。 贾静丹看了一眼老夫人一直禁闭的房门,有些无奈,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当听到王管家再次催促的时候,只好先到门口去迎接,可她还是把云儿留下,为的就是务必要请老夫人和江语新出面。 当贾静丹跟着王管家刚到门口,就看到那从马车上下来的风英修,贾静丹一时没有忍住,眼泪直接掉下来。 瘦了! 黑了! 如果老夫人和江语新看到的话,一定会哭的。 风英修看到门口围着很多人,但是却没有如同印象中每次归来时看到的奶奶和母亲,只是看到站在门口开始哭的贾静丹。 难道是奶奶的身体有什么不适,母亲在一边伺候着,着急快步上前,待要走到贾静丹身边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很好,“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奶奶身体不好,你怎么不知道在身边伺候着,怎么还出来,难道不知道应该……” 凌冽的话让在场的家丁、丫鬟全都一愣。 贾静丹看到风英修脸色不好,她就知道看不到老夫人和江语新,他的心里一定会非常失落,心中希望云儿一定要把老夫人和江语新请出来才好。 想着,低头认错,“都是我不好,奶奶身体没有不适,说是有些累了,应该一会儿就……” “应该?”这个字眼,让风英修不满意,应该就是不知道,既然老人家都说累了,而她竟然还站在这里说应该,难道不是该身前伺候着? 王管家一直看着贾静丹这四年的时间是怎么走过来的,对不久前老夫人说的那话可是听的清楚,上前一步,“相爷,老夫人只是突然感觉累了,说是等相爷回来,先不用到老夫人、夫人面前请安了。”说的含蓄,为的就是让风英修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风英修一愣,看着身边的贾静丹突然觉得好像是他错怪她了。 仔细看了她一眼,四年的时间她变了很多。 贾静丹抬头正好看到风英修的视线,连忙低头,小声的解释道,“我这就去看看,也许这个时候奶奶已经醒了,英修哥,要不你先去沐浴一番,等会儿就可以开饭了。”说完,低头快步往里面走去。 既然风英修不喜欢自己,既然老夫人有意抬别的女人进门,也许,她该趁着这个时候离开丞相府,毕竟这丞相府的前身就是百草山庄,至于这百草山庄的家规还是知道的,她不会让风英修破了那个规矩。 可刚走进步,就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静丹,你是怎么回事,连伺候在身边都不愿意了!” 贾静丹擦去脸上的泪水,转身扭头看着风英修,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英修只是看了贾静丹一眼,抬脚就往里面走去,走了两步之后,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带有怒气的开口,“还不快点跟上,不是要沐浴吗?” “啊…哦…。”贾静丹还在状态外,不知道风英修那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府中的一个老丫鬟立刻附耳在贾静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轻轻的推了一下。 只见前面的风英修就要走过拐角,而贾静丹红着脸立刻追上去。 原本一直以累了为由,在屋里不肯出来的老夫人让江语新扶住站在一棵大树旁,看着那前后走远的两个身影。 江语新有些担心,“母亲,你说,英修事后会不会生气?”当母亲的,当奶奶的这样算计自己的孙子,这可是在原来她从来想都不敢想的。 老夫人看了一眼江语新,“他敢,进了这个门就是我的孙子,凡事我说了算。” 江语新想要说这里不是百草山庄,是丞相府,可是看到老夫人这强硬的架势,她也不好说什么,耳边听到老夫人的叹息声,这才明白老夫人的用心。 “如果,当时就这么做的话,我的重孙子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现在,只是苦了那个孩子,是我们风家对不起她呀!” 伺候在老夫人身边多年的奶妈叶梅,伺候在江语新身边的奶妈何菊,同云儿一起站在后面,低头看着脚尖。 对他们竟然联合起来算计风英修,她们还真的没有这个胆子,奈何老夫人这次太过强硬,让她们不开轻易开口,毕竟老夫人可是真的发怒了。 两注香的时间过后,老夫人和江语新坐在餐桌前早就开始吃起来,不久,当听到王管家从旁边跑过来在老夫人的身边说了一句话之后,老夫人直接命人上酒,更是扬言不醉不归。 …… 三王府。 花好月圆,夜色正好!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夜色中。 前面站的那一刻是刚回来的三王爷,而后面站的自然是王忠。 其实在远处,还有一人站在一边,不过,这人是华贵妃。 四年的时间,让很多人都变了。 华贵妃此刻早已洗去了当初在皇宫中的华贵妃的形象,如此如同一个普通的夫人。 这四年来,从司徒夜走出三王府之后,一直都是华贵妃在打理整个三王府。 现在三王府能和司徒夜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还都是华贵妃的功劳。 当听说皇宫已经命人着手准备继位的事情,华贵妃就猜想是不是太子要继位了? 想到在那个夜里,因为担心司徒夜的安危,她在夜色中跑出府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那在她面前跑过去的马车,尤其那时的帘子正好被风吹的掀开一角,想到当初看到的那个人,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原来不敢说出来,那时因为当初的事情闹的太大了,所有人都说姚思思死了,当时的她只不过是匆匆看过一眼,也不是那么确定。 想到当初太子离开时的扬言,难道那不是她的错觉? 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有是真的,四年来每个人的不幸都是一种结束。 对当年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司徒夜一直在后悔,更是在自责。 “王忠,你说太子为何要命人准备继位的事宜,还好把封后大典一起举行?”司徒夜想了一路,哪怕现在彻底的放松,可还是不知道太子此举是什么意思。 其实,在司徒夜的心中隐隐有一个答案,只是他不敢相信而是,担心,太子终于觉得累了,想要随便找个女人封后。 司徒夜问完,并不着急王忠的答案,而是一手背后,仰头望月,原本姿态雅致,可此事却有些孤单的味道。 孤单吗? 好像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司徒夜总是喜欢一个人站在夜色中想事情,往往每次都是孤单,只不过,今天有些复杂。 王忠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太子的变化都可能在眼中,可他也不知道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到太子多年来为姚思思的付出,总觉得不会是假的,可突然变了,难道真的和司徒夜想的那样吗? “可能吧!” “难道是太子累了吗?” 原本不打算过来的皇贵妃在听到司徒夜的空洞的声音之后,还是慢慢走过来,到两人身后不远处这才开口。 “也许,太子的封后大典的女人就是姚思思。” 司徒夜和王忠听到华贵妃的声音,两人一直回头,不过王忠的是惊讶,而司徒夜的眼中却是平淡无奇。 王忠对着华贵妃行礼之后,立刻离开。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就看到华贵妃好像有事和司徒夜说,这个时候,又找过来,显然事情比较重要。 对刚才华贵妃说的话,王忠在开始的惊讶过后,很快恢复平静。 因他的心里清楚,也只有姚思思能让司徒夜正常,他不会转头离开。 司徒夜看了一眼离开的王忠,再次把目光放在华贵妃的身上,“母妃,你可能是累了,先去休息吧!”随着年龄大了,渐渐能体会当初华贵妃的心情,可,也只是体谅,对于姚思思的事情,那就是他心中的禁忌,任何人不能轻易的碰触。 华贵妃淡然一笑,连她自己都不是很肯定,明知道司徒夜的心结就是姚思思,这个时候,她还说出来,说过之后,看到司徒夜的表情,想到知道的消息,当初姚思思是亲眼在他的面前死了,怎么可能会活着。 “可能真的是我老了,当初眼花了吧,那人怎么可能是姚思思,也许是因为夜色太深,我……”华贵妃说着,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激动的司徒夜拉出了。 “母妃,你刚刚说什么?”司徒夜是敏感的,想到太子最近的反常,刚才华贵妃那话,突然让他如同在黑夜中终于找到了光明一样。 期待着,但又害怕,心里矛盾,可他的动作比他的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判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幼稚的太子 在挂满星星的夜空下,一辆马车停靠在一处宽阔的地方。 原本一直安静的周围,突然传来阵阵香味。 在马车中睡着的两人,同时睁开眼睛,彼此看了第一眼对方,姚思思想要推开太子,可是太子却抱的更紧。 皱眉、瞪眼,更多的是不满,冷冰冰的开口,“松开。” 明知道结果可她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彼此的身份不合适。 “不,万一松开,你又跑了怎么办?”孩子气的话语自然的从太子的口中说出,丝毫不觉得丢脸,反而觉得还能有人给他这个机会真好。 原本在远处烤鸡的王封和松同两人,此刻双双把烤鸡直接掉进火堆了。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露出笑脸,又同时极快的把烤鸡从火堆中捡起来。 其实,自从太子找到姚思思之后,他们每天都会听到太子很没有志气的声音,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习惯了才是,可为何每次听到都会让他们失态。 总结的经验就是,适应力杀气腾腾的太子,很难适应此刻这幼稚的太子。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太子在姚思思的面前从来就没有正常过,原来是这样,现在还是,只不过现在的太子好像愈演愈烈。 他们都想说,在野外这样的美景下,不要总是在马车里,下来走走多好呀,偏偏像是几辈子没有遇到过女人似得,整天粘着姚思思,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 想到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他们一直黏在一起,更过分的是,竟然在…… 想到那个场面,他们都觉得是不是主子,真的用姚思思说的那样,太子就是心灵扭曲,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两人一致在心中腹语,却不敢说出来,只是默默的烤鸡,默默的做一个透明人,可样的日子,除了开始的轻松时候,他们还觉得有些难受,多次想要对太子说,咱们能像一个男人吗? 马车里,姚思思瞪人瞪的眼睛都痛了,看到眼前这男人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让姚思思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不得不妥协。 想他一个男人,不能有古代男人这样的高高在上吗,不能有些作为吗? 为何总是一个娘娘腔的样子,看着就让她无语。 其实,说起来这张脸,她应该有些熟悉的,可现在看到这张脸就有些讨厌。 为何原本东方元明原来的样子,在原来总觉得很帅,很有个性,总是百看不厌,可为何当在这个人的脸上看到,总是有种要把他划花脸的冲动? 难道是这个人本来就非常的讨厌,还是这几年来已经适应了此刻东方元明的新模样,以至于想要忘记过去,想要重新开始,所有对与在现代一样的事务,让她感到厌烦? “怎么,思儿可是想起什么了?”太子说着笑着一张脸,不断的往姚思思脸上靠近,就在要亲上她红唇的那一刻,却被挡住了。 太子有些哀怨的看着姚思思,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可爱了,每次想要亲近,想要有更近一步的举动,她总是会挡住。 这让他空寂了四年的心,怎么受得了眼前的诱|惑。 姚思思嘴一扁,而她的手更是迅速的在他的身上拧了一把,“我已经成亲了,也有自己的孩子,你最好还是规矩一点。”姚思思想用东西防伪,可,当时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准备太多的东西,后来换了马车自然连悦儿为她准备的东西也都没有了。 这几天,这几乎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视线,哪怕是到了市集想要准备一点东西,都不可能。 因为什么没钱,而这人总是盯着自己,就连她要方便的时候,这人也总是站在一边。 要不是实在别急了,她才不会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情来。 所以这几天,她尽量少吃,连喝水都很少,就是不想那么多尴尬的时候。 不过,几天的时间,对这个人,姚思思觉得这个厚脸皮外,就是变|态,明明看起来这人对她很好,可总是防备她逃跑。 太子看到姚思思在说完之后竟然沉默,立刻把她的身子板正了,让两个人面对面。 姚思思看到她这个眼神,突然有些害怕。 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人,突然变的严肃,尤其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吓的姚思思打了一个冷战,“你…你…干什么?” 不想结巴,可面对这样的他,她真的害怕。 太子说话的时候恨不得要咬断牙根,要不是担心会吓到这个女人,他才不会让这个女人要逃避的机会,早就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就扑倒吃干净了,这让他的身体舒爽了,心里舒服的,自然看什么都顺眼,可是,现在去…… 看到姚思思眼中的陌生,看到姚思思眼中对他的防备,他真的不希望重逢的两人从不予开始。 希望两人重逢后的第一次,实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他一直都是愿意的,但是每次姚思思总是说自己有孩子了,有丈夫了,他的心每次听到的时候都在滴血。 在今天,姚思思再次拒绝他的亲近,他能忍下来,更是激励压制他心底的渴望,可是,刚才那话,他真的不想要再听到了。 “思儿,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太子妃,而那个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姚思思摇头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纵然这已经不是他第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终 “这不是太久没有洗澡了,没有想到……”太子正要解释,可是听到姚思思竟然叫他太子,尤其刚才的那个调调,立刻让太子想 “太子,你是着急投胎呀,吓死老娘了。” 正在想事情的姚思思,没有发现此刻水中的波纹,更没有发现有人在慢慢往她这里靠近,当有人从她的身前猛然从水中窜出来一个头,开始吓了一跳,当看得清楚这个人是谁的时候,立刻骂出口。 想到太子红到发紫的目光,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长的到是很好看,可是这本人到真的不咋的。 没有。 自然,姚思思觉得,还有比太子更可怕的人吗? 幸好这里有快大石头,不会让她们看到自己,还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在不远处这里有一个天然的湖泊,这是太子带她在附近散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的,开始因为姚思思对太子还有些防备,自然不敢轻易说要洗澡,正好太子不在,而谢萍和秋桃也都过来了,安全不用担心,自然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清洗一番。 另一边。 皱眉看了一眼王封,对刚才的事情,明显觉得他有坏心要不然怎么会不让他把话说出来。 松同直肠子,想到姚思思的异样,显然此刻已经想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但有些事情是记得的,想到姚思思的性子,这个时候让这个女人在这里,也许,第一个发飙的就是姚思思。 为何说是女人,先不要说那张彩盘似得脸,先不说那插着鲜花的头发,而是那衣服根本盖不住,想让不知道她是女人都难,恐怕连瞎子,听到那声音都恨不得要直接杀了这个人。 王封、松同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如同看着恶心的东西一样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哎吆,好疼呀!”娇滴滴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 太子一看,立刻火大的对王封、松同看了一眼,要不是担心姚思思的安危,他都想要把这两个人杀了,连保护一个人都不会,留他们还有什么用。 松同想要开口,却被王封捂住了,王封只是看着一个方面,用手指了指,一个字也没有说。 “思儿呢?”太子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姚思思的身影,而此刻王封和松同都站在这里,想到在离开时用千里传音说的那话,直接用吼的吼出来。 如果他们没有想错的话,那么姚思思现在已经记起原来的一切,原本后期太子在那样对待姚思思之后,本来就让一个女人怀恨在心,可是再加上此举,看来对有些人来说,想要修成正果好像是遥遥无期。 本以为太子离开不会那么快回来,可是看到这个女人,再看看站在一边冷脸的太子,突然…似乎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总觉得太子就是在作死。 看到那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出现的女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女人。 王封、松同傻傻的看着姚思思离开的背影,一直等到太子提着一个女人回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发现,以至于别太子扔过来的女人,处于练武的本能,自然躲开。 她们最终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姚思思,至于其他的,自然会有人着急去做。 不过礼物已经送到,姚思思已经见到,她们也不去和那人计较了。 不管怎样的曲折,只要看到姚思思和太子在一起就好,至于那什么见鬼的东方元明,在原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她们两人在来的时候,可是特意到大牢中看望过,不得不说,真的是人模狗样的,看起来就让人讨厌。 对方刚才姚思思说的那话的意思她们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总觉得好像姚思思并不是不记的过去的事情,想到当初太子的样子,难道是故意不愿意出现在太子面前,现在被逼着没有办法了,只好回到太子的身边? 谢萍和秋桃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看到姚思思已经往前面走去,她们立刻跟在身后。 姚思思的脚步一停,开口道,“你们这当丫鬟的一点也不合格,难道不知道我好久没有洗澡了,想要沐浴一番,你们不知道要保护着,还让两个男人过来,难道是不想活了?” 王封等人自然是不能让姚思思离开,虽然那话中的意思,他们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能让姚思思离开。 姚思思说着往前面的一个方向走去。 “男人像是凶猛的饿狼,选对了,会永远的忠心,会永远的保护你,选错了,张口直接咬死你,看着你慢慢死去,都觉得还便宜你了!在这个没有人情味儿的世间里,不知道珍惜的人,丢掉一点也不可惜。” 姚思思不去在乎他们几个人不同的表情,而是看着远方淡然的开口。 怎么会能叫出谢萍的名字? 秋桃看着谢萍,这话还真的大胆,连这样的话也都说出来,不过在来的时候,不是说姚思思忘记了一些事情吗? 谢萍这几年一直接受非人的训练,可是在面对姚思思的时候,她还是把心底最为直接的话说出来。 “废话,太子妃自己都说过,祸害活千年,像我们太子妃这样的祸害哪能那么容易死,就算你们这臭男人死了,太子妃也都活的好好了。” 王封、松同两人震惊的看着姚思思,想到前后的变化,一直开口,“太子妃,你想起来了?” 推荐新文:面瘫男神撩妻上瘾 新文:面瘫男神撩妻上瘾 内容介绍: 一场量身定制阴谋。 一次不可能的重生。 一个神话般的异能。 ** 她是天之娇女,只想和爱人携手走向美好未来。 竟被挚爱陷害,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 再睁眼,回到命运的转折点,她还是她,她亦不是她。 是继续呢?还是折磨渣渣?还是虐待渣渣?还是死揍渣渣? 嗯……为这样的人葬送自己的一生,不值得。 不过,看渣渣哭,看渣渣疯,看渣渣想死死不了,想活太难,太简单了! ** 重生为人,珍惜家的温暖,用心感受家人的付出。 重活一次,异能相伴,谁能阻止她的脚步? 管他什么家族,什么商界,只要喜欢,伸一脚又如何。 商界复杂,人心险恶? 且看她异能在手,看她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商界中如何如鱼得水。 在她眼中,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有想与不想! 哦……太过得意,一不小心招惹到一个…… 这是一个少女进化成狼,报复渣男,保护家人,却被腹黑男拐走的故事。 PS:宠文、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