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反派的大佬娇妻》 第一章 颜值给满分 “主人，快醒醒，不然要吃大亏了。主人……” “好吵！啊，好疼……” 戚绵绵被空间灵宠小雪团吵醒时，发现左脚背好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生疼。 她费力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她怎么在一座看上去年代特别久远的小石桥下面？ 她来不及想出个一二三四，“哗啦啦……”一阵响，身后的草丛中兀地跳出两个人。 这是两个穿着同款土气灰色衬衣，但一个穿蓝裤一个穿黑裤，吊儿郎当的小年轻。 他们的眼神非常邪气，让人不由自主的忽略掉他们的外貌，只感受到他们灵魂的丑陋和恶意。 她下意识的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欸，怎么不是自己的声音？ 难道…… 戚绵绵来不及完善死后穿越的猜想，脑子一阵剧痛，无数杂乱琐碎，属于另一个也叫戚绵绵的十七岁女孩的人生记忆强势融进她的脑海。 同时，小雪团在药神空间用虚弱的语气兴奋的解释。 “主人，你车祸后不治身亡了。” “主人，我们穿书啦，是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做哒。” “主人，为了把你带进书里，我耗尽了所有灵力，现在只剩一个虚影，需要沉睡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哦。” “主人，你自己搞定这两个坏小子，再见哦。” 戚绵绵万分震惊，“……” 原来这次车祸要了她的命了？ 然后小雪团护着她的灵魂穿书了？ 小雪团……真是好样的。 她宠溺的探向空间里小雪团精致华美的狐狸窝，发现它真的只有一个虚影，不过依然很可爱。 两个坏小子没有发现戚绵绵的异常，被她撒娇一样的质问逗的像刚下完蛋的老母鸡“咯咯……”直笑。 他们一边解皮带一边胡言乱语。 “当然是来救你呀，不过救之前，你得给我们点甜头……” “你别怕，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一定将你好好的送回家……” …… 戚绵绵已经从原身记忆里挖出这两人的信息。 他们是原身所住街道附近的两个小混混没错，只是，他们不是不吃窝边草的吗？ 她瞥了一眼正在流血的左脚，飞快的从空间度了一颗治疗外伤的万灵丹送进嘴里，刚准备给这两个坏小子撒点迷药，忽闻一道气势十足却分外好听的男声厉喝，“你们两个怎么越来越混账了？” 然后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从桥而降。 戚绵绵，“……” 竟然有英雄救美的戏份？ 就是不知这位是真英雄，还是大灰狼。 好，即使是，也是她赚了，搞定一个比搞定两个……动静小。 戚绵绵双眼亮晶晶的望过去，一眼看完，直呼养眼。 太好看了这位。 虽然他身上的白色粗棉衬衣、黑色裤子、黑色布鞋极为老款，但掩盖不了他桀骜而不失儒雅的气质，配上宛如鬼斧神工雕凿的俊颜，让人惊艳。 她其实看出他身中奇毒命不久矣，但厌夜这种慢性毒从肤色上看不出来，不影响他容颜的美好。 嗯，这颜值她给满分。 第二眼……看到一半，她目瞪狗呆，这个人原身记忆里有。 他是原身的邻居顾湛，名声比狗屎还臭。 吓…… 这个……不会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不，原身是被她的亲生母亲和男友推下桥的，顾湛想要英雄救美直接来就行了，无须加这一段戏。 第二章 恶人的悲苦 原以为三人必须先来一番缠斗，谁知俩混混见到顾湛就怂了。 他们提着裤带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 “顾湛哥，不要打我，是戚茉莉逼我来的，她让我来欺负戚绵绵，如若不然，就把我和赵寡妇的事说出去。” “我也是，不然我们哪里知道戚绵绵在这里。” “……湛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打我。” …… 戚绵绵拧住眉。 戚茉莉？ 这是原身大堂姐的名字啊。 原身和这位大堂姐好像没有特别的矛盾啊，她怎么会这样对原身？ 戚绵绵使劲搜索，挖不出相关记忆，倒是挖出一些与顾湛有关的。 然后她发现，顾湛做过的那些恶事，都似乎另有隐情。 比如他最大的恶名，就是觊觎他的后妈，导致后妈与他父亲离婚。 可这只是他父亲的一面之词，而且没听说他对其他女子有过不轨行为。 除此，其他那些流言也……不太对劲。 比如大家传言，他经常打人，有一次打断了一个只偷了一个包子的老头的腿，还因此住了几天拘留所，但原身知道，那个老头其实是一个偷窥狂； 传言他对亲爸、哥哥、嫂子从来没有好脸色，但原身好几次看见他给小侄子顾杰塞好吃的； 传言他经常一个人在饭馆大鱼大肉，穿的也好，那些钱来路不明，多半是偷的或者抢的，但原身知道他采药是一把好手。 传言他独来独往，但原身知道他家两百多平的院子本是属于他的，但他只能住在后边一个不到十平方的小房间里。 原身胆小偏执，只觉得顾湛可怕，并没有多想，但戚绵绵分析之后，觉得这些事蹊跷多多。 别的不说，就说他这么个恶人竟然连自己的院子都保不住…… 这不科学，所以，他说不定徒有恶名。 就像她前世的养父，人都道他是难得的君子，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渣，徒有美名。 戚绵绵将审视的目光投向顾湛，正逢他也神情清冷的朝她瞥过来。 两人目光相触，他飞快的将视线转向她血迹斑驳的左脚，淡淡的问，“你想怎么做？” 戚绵绵，“……” 她想了想，压住嗓子让声音不那么甜美，“我想送他们去公安局。” 她话音刚落，两个坏小子膝盖一转，跪对着她鬼哭狼嚎。 “戚绵绵，求你放过我们。求你，我去公安局的话，我妈就活不成了。” “绵绵，求你不要送我们去公安局……求你，只要你放过我，我以后把你当姑奶奶一样供着。” 戚绵绵无奈的看向顾湛，发现他表情冷酷，但眼里似乎隐藏着一点笑意。 这个人，还真奇怪。 不过，这不影响她做决定，她想了想，挥挥手，神鬼不觉的在俩坏小子身上下了一些过敏药粉，嫌恶的说道，“这次先放过你们。滚。” 她有能力惩罚他们，就不要闹开了，这种事闹开了会影响她的名声，划不来。 两个坏小子大喜，担心她和顾湛反悔，顾不上系裤带，直奔草丛中。 桥底只剩下了戚绵绵和顾湛。 戚绵绵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瞪向顾湛，正要说话，却见他潇洒利落的攀爬上了桥。 第三章 我不能抱你 戚绵绵，“……” 肿么就这么走了呢？不管她了吗？ 她的左脚虽然没流血了，但走路的话伤口会重新撕裂的。 欸，就算她没有这些困难，他这就不知道趁机对她做点什么拐个媳妇回家吗？ 这个恶人做的真是一点也不专业。 她的毒药都没有用武之地。 戚绵绵一边吐槽一边大声求助，“欸，顾湛，我脚受了伤，走不了路，你帮我找个木棍做拐杖好吗？” 她是故意逗他。 并非见色起意，也不是对他的经历好奇，是对他身上的毒感兴趣。 她的药神空间需要为人治病或者解毒累积经验值升级。 像厌夜这种奇毒，遇到一次不容易，帮他解掉的话，能咕咕咕涨不少经验值呢。 何况他刚才是真的帮了她，她戚绵绵从来不喜欢欠人情，他这个毒能解就解。 顾湛“嗯”了一声，再次从桥而降，递给戚绵绵一根藤木拐杖，“这是我平时采药用的。” 戚绵绵挑眉，“谢谢。” 顾湛淡淡说了一声“不客气”，又像刚才那样几下攀爬上了桥。 戚绵绵，“……” 他肿么又走了？ 戚绵绵正要抗议，顾湛在桥上朗声说道，“你等一下，前边有个砍草的老乡带着板车，我看能不能借来。” 戚绵绵，“……” 顾湛真的不像恶人啊。 等待的空隙，戚绵绵使劲回忆她看过的书，想看看自己是穿进了哪一本书里，可惜，怎么样也记不起哪本书里有亲妈和男友一起害死与她同名同姓的小可怜这一节。 所以她这是穿进了一本她没有看过的书里？ 即使是，也没关系。她啊，只需要努力让自己的药神空间升级就好。 戚绵绵安慰好自己，正准备借书包做掩饰，从空间捞一颗巧克力吃，身后的草丛又是一阵“哗啦啦……”顾湛推着一辆双轮小板车出现在面前。 板车很小但很干净。 顾湛把板车推到戚绵绵脚边，温声说道，“上车。” 戚绵绵，“……” 她自己上车？ 会扯动伤口的？ 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上不了，你抱我上去。” 顾湛愣了一下，看了戚绵绵几眼，嘴角抽了抽，淡淡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抱……帮你，否则你的名声就完了。” 戚绵绵面上一红，“……” 卧槽，忘了现在是保守封建的一九八五年，别说抱，扶都扶不起。 她无奈的咬紧牙关，借助拐杖小心翼翼坐到了板车上。 这么一出糗，戚绵绵没有了打趣顾湛的心思，顾湛也是半句话不说，两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而一路上都是僻静的河堤街，少有行人，即使有，也只是忌惮的看一眼顾湛，又好奇的看一眼戚绵绵的左脚，做贼一般缩回目光。 戚绵绵，“……” 想起来了，不仅顾湛名声臭，原身胆小怯弱不爱说话，性格也不讨喜，少有人主动理她。 十几分钟后，顾湛将板车停在了河堤街六十三号门前。 他放下板车扶手，上前敲了敲院门。 他走过时，戚绵绵意外闻到他身上有股特别好闻的味道。 不是香粉、香草等外物的味道，而是他本来的体香。 所以他竟然是天生异香的尤物吗？ 那真要祈祷他不是恶人，否则真是暴殄天物啊。 第四章 一言不合就打人 顾湛敲了三次门，戚家的院门才在一个骂骂咧咧的女声中打开了。 然后是一阵惊恐的尖叫，“啊……戚绵绵，你，你怎么和顾湛在一起？你和他好上了？” 她这么一声喊，戚家院子里的三个女人和路过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 戚绵绵愣了一下，很快认出这个细瘦伶仃、小鼻子小眼，五官过分寡淡的年轻女子正是她的便宜大堂姐戚茉莉。 她假装听不懂话里的恶意，照原身胆小柔弱的人设，期期艾艾的说，“大堂姐，你误会了，我没和他好，刚才我妈和薛明将我推下落英桥，是他救了我。” 她刚说完，顾湛讥诮的说道，“她说给我十块钱报酬我才救的，不过你们硬说我们好了也可以，我正好白得一个媳妇。” 本来路人都在八卦胆小的戚绵绵竟然和臭名远扬的顾湛成了一对，他这么一说，都恍然大悟。 画风立刻转了。 “是啊，顾湛如果对戚绵绵做了什么，绝不会将人送回戚家，早带回他的小破屋了呵呵。” “戚绵绵的确是脚受了伤。” “她衣服齐齐整整，不像是被占了便宜。” “我只听人说顾湛对曲丽做过那种事，没听说他对其他人耍过流|氓……” 曲丽正是顾湛的后妈。 众人议论的起劲，戚绵绵也听的起劲，不妨“啪”的一声脆响，原身的二姐，身材窈窕、长相艳丽的戚珍突然使劲打了戚茉莉一个大耳光，并推了她一把，“混蛋戚茉莉，绵绵受了伤，你一点不关心就算了，竟然故意给她泼脏水，我打死你！” 戚绵绵。“……” 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 她使劲搜索记忆，发现戚珍前不久被戚茉莉抢了男朋友…… 所以这是在借题发挥？ 好嘛，她就说，这一巴掌怎么来的这么没道理。 不过她喜欢。 戚茉莉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反应过来，立刻冲向戚珍，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而让戚绵绵无语的是，家里人也好，路人也好，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去劝架。 她的便宜大姐戚甜和三婶像没有看到打架的两个人似的，一边一个扶着她进屋。 快进屋的时候，戚绵绵回头看了看顾湛，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温声说，“谢谢你顾湛。” 她在心里暗暗决定，【顾湛，就冲你刚才特意护我清白，就算你是恶人，我也会为你解毒。最多以后发现你坏的离谱时，再下回去。】 一直听得到她心声的顾湛，“……” 顾湛轻轻点了点头，推着板车走了。 他看上去波澜不惊，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激动。 不仅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戚绵绵可以解他身上的厌夜，他不用做短命鬼，还因为她竟然能看出他的委屈。 这就是知己的感觉吗？ 顾湛不由庆幸，他五天前的石墨山一行。 就是那天，他在石墨山深处救了被毒蛇咬伤的火系异能者张大哥。 张大哥得知他身中厌夜，将辛苦采得的读心异能果分了他一半，并告诉他，“这是读心异能果，吃一整枚，可以听见所有人的心声，吃半枚，可以听见特殊人类的心声，你现在身中奇毒，我希望这半枚异能果能帮你找到解毒的方法。” 第五章 黑心肝的狐狸精 顾湛命不久矣，不担心那是要命的毒果，毫不犹豫的吃了。 当即就听到了张大哥的心声…… 临分别前，张大哥向他科普何为特殊人类，他也因此知道这个世界上虽然没有神仙鬼怪，但有很多能力奇幻的人。 刚才在河边，他亲眼看到骆青雯和薛明将戚绵绵推下了落英桥。 他们是不小心将她推下去的。 他以为他们会下去救她，所以没有多管闲事。 直到他挖完茅草根，回家路过落英桥时，听到了穿越而来的戚绵绵的灵魂的心声…… 不然，他还真难发现桥底下的人，更不会有后来的事。 …… 戚绵绵刚在一个破旧的木床上坐好，还没来得及打量屋子里的陈设，一个雪白的头发在后面挽成一个圆髻，大脸上满是褶子和斑点，目光凶恶的老太太冲进来，噼里啪啦一通说道。 “戚绵绵，真是骆青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和薛明将你推下落英桥的？” “她为什么推你？” “你就是活该，我曾告诉你无数遍，骆青雯就是个黑心肝的狐狸精，不然她怎么会抛弃你们改嫁有钱人？我一直让你离她远点，不要被她愚弄到，你就是不听，看，现在上当了。” “欸，你还没说他们为什么推你。你快说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吗？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蠢货……” 戚绵绵认出这是原身的亲奶奶戚老太。 戚老太一贯偏心大儿子一家，对原身没有什么感情。 此时一点不关心她的伤，只顾着借机发泄自己对前二儿媳骆青雯的愤懑。 戚绵绵眯了眯眼睛，苦哀哀的说道，“他们……他们想抢我的钱，我不给，不小心就这么将我推下桥了。” 其实骆青雯和薛明想要抢的是戚老中医留下的一本《药方笔记》，并且已经抢走了。 考虑到《药方笔记》是戚老爷子的，虽然戚老爷子当时将它交给原身时，言明是给她一个人的，但如今没证据。 实话实说，骆青雯不会承认就罢了，戚家还会为它的属权闹翻天，她只能撒谎，先从骆青雯那里收点利息。 戚老太满面狐疑，“他们抢你的钱？怎么可能？骆青雯那么有钱，我看是你抢她才对？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还学会撒谎了？” 别说戚老太不信，边上的戚甜和戚三婶也不信，不过她们没有帮戚老太指责戚绵绵，而是关切的询问她的伤势。 戚甜一点不嫌脏，一把掐住戚绵绵的左脚脚腕，想要帮她剪开袜子查看仔细查看伤口。 “没事，我敷了草药汁，暂时不用管。”戚绵绵对大姐和三婶温柔的笑了笑，转头对戚老太说，“是真的，您还记得五年前，我和爷爷一起去石墨山采药，挖回一支五十年份的老山参，卖掉后不仅还了陈债还给大伯家两个堂兄娶亲的事吗？” 戚老太噎了一下，“记得。” 戚老太十分不满，这死丫头，说山参就说山参，扯钱的去处做什么？想说你们二房和三房吃亏了？ 第六章 全都怀疑她是冒牌货 戚老太正想撒火，戚绵绵温温柔柔的说道，“其实，那支山参是我找到的。除了那支，我还找到一支二十年份的。爷爷知道山参拿回来，肯定要用作堂兄们的婚事，不想我太吃亏，就和我商量，那支五十年的山参算他挖的，那支小的瞒下来，悄悄换成钱交给我保管，当作我的嫁妆。” 这两支山参的事是真的，不过骆青雯和薛明并不知道这笔钱，现在这钱还在原身的床底下埋着呢。 大家，“……” 屋子里的三人都觉得憋屈，但不怎么厉害。 戚老太憋屈的是，老爷子竟然瞒了她这么大的事，不过，原本属于戚绵绵的山参便宜了老大一家…… 她没什么好说的。 戚甜觉得这事对他们二房不公，但想到若非戚老爷子带着，戚绵绵挖不到山参，不管怎么说，绵绵独得了一支，也还行。 戚三婶虽然不满大房占了大便宜，但最上当的是二房，她也没什么好气的。 好久，戚老太嗡声问道，“那是多少钱？” 戚绵绵弱弱的说，“……一千。” 戚老太的声音立刻划破天际，“一千那么多？怎么可能？” 如果是一千块，那就难怪骆青雯抢了。 “那支山参虽然只有二十年份，但品相好……” 五十年份的只卖了三千，二十年份的竟然卖了一千，戚老太觉得，当年老爷子是多给了戚绵绵钱，气的不得了。 不过，那老东西已经死了，再纠缠这个没有意义，现在当务之急是将骆青雯抢走的钱弄回来。 她喘着粗气问戚绵绵，“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就这样算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奶您帮我去要，不白让您辛苦，要回来，我和您对半分。” 戚老太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了。” 她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戚甜欲言又止，“……” 戚绵绵对着她怯怯的一笑，“大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分给奶那么多？” “不是，我知道她不出马，这钱难得要回来。我也知道，不管你说分多少，她最后都会闹走这么多，这事你没错。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变了，变得爱说话了，胆子也变大了。” 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若非对妹妹的外貌和气息太熟悉，她都要怀疑这是个冒牌货。 戚绵绵正要解释，戚三婶在边上笑道，“绵绵小时候也是这么口齿伶俐啊，你们爸妈离婚后才变得不爱说话的。我觉得啊，绵绵不是变了，是吃一堑长一智因祸得福长大了。唉，话说你妈这次是真不对，撇开抢钱和不小心将绵绵推下桥这些，只说推下去后竟然就这么走了，就是天下独一份的狠心。不怪绵绵刺激得性子都变了。” 戚绵绵，“……” 说的好。 只是这个便宜三婶，说话一套一套的，看来也没那么老实嘛。 …… 戚珍和戚茉莉打了近二十分钟才在戚老太的呵斥声中住手。 戚珍满面抓痕的进屋时，戚绵绵不厚道的笑了，“打不赢？” 戚珍瞪了她一眼，“也没输。她伤的比我厉害。” “那也是你吃亏，她那么丑，毁不毁容没区别，你这么好看，万一毁容就亏大了，以后别和她打了。” 第七章 移情别恋 戚珍惊讶的上下打量戚绵绵，“三妹你怎么突然喜欢说话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不会是摔到落英桥下后鬼上身了？” 戚绵绵淡定的回答，“没有，只是被骆青雯恶心到了，或者说，那一跤把我摔聪明了。二姐你说，骆青雯真是我们的亲妈吗？” 原身的记忆里，骆青雯对另外三个亲生孩子也不好。 戚珍黯然摇头，“我也怀疑过，但总不能我们四个都不是她亲生的？所以我猜她只是良心特别坏而已。哎，你不要伤心了。就当她已经死了。欸，不对，难道你不是为她难过，是为薛明？如果是，我劝你想开点，世上男人多的是，去了有来的。” 戚绵绵笑着摇头，“没有，我没有伤心。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薛明，是骆青雯一直撮合我们，我不想她不高兴，所以才默认他是我男朋友……” 戚绵绵在心里捂脸：原身这个傻哦。 戚珍难以置信的戳了戳她的额头，“不会？你怎么这么傻？这种事能听她的吗？唉！算了，我看你这次也是因祸得福，不然以后有的亏吃。” 戚绵绵，“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二姐，照你的意思你也放下了赵小国？” 戚珍诧异脸，一副“你怎么能这么小瞧我”的样子，“当然。那种寡情薄义的势利眼，如今在我眼里就是一块垃圾。不过我真的很气他和戚茉莉竟然把我当傻子盘。还恨爸拎不清，纺织厂那个工作明明该是我的，结果奶奶和大伯娘一哭……” 就成戚茉莉的了。 赵小国也是因为戚茉莉有了正式的工作才移情别恋。 真是，她的命好苦，亲妈不是个东西就算了，爸也是个怂货。 时机成熟，戚绵绵叹口气，“二姐，我以前特别依赖骆青雯，今天她那么一推，让我……” 戚绵绵正说的起劲，外面突然传来大伯母赵秀莲惊天动地一声喊，“啊，我的茉莉，你这是怎么啦？” 戚珍的脸顿时吓白了，她拽住戚绵绵身上的薄被，“难道我把她打坏了？这该怎么得了哦？” 戚绵绵笑着安慰她，“别担心，她只是皮肤起了疹子了，是我弄的。” 她原本不想把戚茉莉让钱军和石小荣玷污她的事告诉姐姐们，得知二姐也与戚茉莉有怨，决定说出来让她们警觉。 戚珍大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 戚绵绵示意她将耳朵贴过来，一阵耳语后，戚珍再度蹦了起来，“她的心怎么这么毒？不，她为什么要害你？就算要害也是害我呀？” 戚绵绵，“……” 了解了，便宜二姐就是个铁憨憨。 戚绵绵按住想要翘起的嘴角低声说道，“……二姐，咱暂时别说这些，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出去劝奶和大伯娘立刻将她送去卫生所，因为现在钱军和石小荣多半也在那里。” 即使不在，这事也得多让些人知道。 戚珍诧异的问，“把他们三人凑一起有什么用？只是过敏，能唱什么大戏？” 第八章 我这是嫌事小 戚绵绵勾勾手指让戚珍走进些低声说，“我这药和别人的不同，不容易诊断出是过敏，你先去办事，很快就能验收成果，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给钱军和石小荣下药的时候就预备了戚茉莉的一份。 只不过给他们下的是慢性过敏药，给戚茉莉的是急性。 这样他们仨就能在同一时间发病。 能引发无数联想。 屋子不怎么隔音，外面的大喊大叫戚绵绵听得到。 戚茉莉一直在喊难受，让戚老太和赵秀莲给钱她去卫生所。 戚老太和赵秀莲舍不得钱，都不主张去卫生所，都说缓缓就好了。 戚三婶齐珊和戚甜一直没有出声。 戚珍跑出去后咋咋呼呼的说，“我觉得大堂姐不像是普通的过敏，要不还是送卫生所？” 戚茉莉如逢救星，忙道，“奶，妈，珍儿说的对，求你们给钱我去卫生所。” 戚老太太喝斥道，“送什么送？用荆芥、防风、土茯苓、蝉蜕煮个汤喝喝就好了，这个治过敏的方子很很好使，很多人用了都说好使。” 这个家里虽然只有原身正儿八经跟着戚老爷子学过两年医，但都懂得一些简单的医药方子。 尤其是戚老太太，那些常见病的治病方子都知道。 戚珍眼看不能完成戚绵绵交的任务，眼珠一转，“我们家只有荆芥和土茯苓，另外两样没有，中药铺离家远，我看还是让大堂姐先去卫生所，如果那里的医生说药费便宜，我们就治，贵的话，再整中药……”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的戚绵绵大声说，“二姐你对奶说，二姐今天的看病钱我出。大姐，你进来拿一下钱。” 大家，“……” 戚茉莉，“……”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说不上来。 而且她现在身上的疹子越发越多，奇痒难忍，非常难受，让她没有精神想别的。 戚甜不想回屋拿钱，磨磨蹭蹭。 戚珍见状飞快的回屋，不一会就拿了五元钱出来塞到戚茉莉手上，“你们快去，我在家照顾绵绵。” 她其实想去看热闹，但戚绵绵不让她去，说怕她掩饰不住情绪被人看穿，她想想也是，决定留在家里和戚绵绵继续探讨人生。 以前幺妹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大姐又忙，她被人抢了工作又抢了男友的郁闷一直没处说，现在小妹变活泼了，她终于有地方吐苦水啦。 …… 既然有冤大头出钱，还一下这么多，戚老太太和赵秀莲还能说什么？ 她们立刻决定带戚茉莉去卫生所。 戚茉莉只是身上长疹子，能走能跑，本来不需要人陪着，但戚老太和赵秀莲都惦记着戚绵绵给的五块钱，所以一致要求陪着一起。 三人叫叫嚷嚷的走了。 戚甜鼓着闷气回屋，恨铁不成钢的说，“绵绵，你这是嫌钱多吗？” 戚绵绵笑眯眯，“不，我这是嫌事小……” 接着，她把戚茉莉想要毁掉她的事告诉戚甜。 戚甜听完比戚珍还要愤怒，“戚茉莉好狠的心。不过，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对你，因为她喜欢薛明，但薛明一直不搭理她。” 戚绵绵，“……” 卧槽，竟然是乱桃花的乱桃花。 第九章 美丽泼辣货 戚珍闻言目瞪口呆，“所以，她这见不得我们一点好，凡是我们的都要抢走吗？也是，她从小大都是这个德性。啊，我好倒霉，竟然有这样的堂姐，还有亲妈，还有亲爸，还有亲奶奶，还有大伯、大伯母……还有我的眼睛，为什么我竟然是个天生的近视眼呢？不然我就跟大姐学缝纫了。” 戚珍怨念深深。 戚甜拿指头戳了她一下，“别感叹了，感叹也没用，就像我，还羡慕你长得好看呢。但羡慕的来吗？” 戚珍长相娇艳，就像一朵盛放的牡丹花，可惜性子不一般的泼辣，还有点二不愣登。 戚绵绵若有所思的看了戚珍一眼，想招她过来把把脉，终究为了低调故，没有开口。 嗯，反正三姐妹睡一个房间，等一下悄悄为她把脉，悄悄给她治眼睛好了。 …… 半个小时后戚老太气呼呼的回来了。 在院子里糊火柴盒的齐珊见赵秀莲和戚茉莉没有回来，不解的问，“大嫂和茉莉怎么没回？她那疹子没大事？” 戚老太呼呼喘了两口粗气，“死不了！哎，别提她们，你快给我倒杯水，我喝了好去去找骆青雯要钱。” 在屋子的三姊妹无声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但都没有出去讨晦气。 戚老太喝完水，气呼呼的走了。 十几分钟后，齐珊满脸八卦的推门进来，“来了，来了，你们奶带着骆青雯来了。” 她说完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骆青雯伴随着一股浓得刺鼻的香水味走了进来。 她今年四十五岁，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多，烫着这个年代最时髦的大波浪卷，身着酒红色的灯芯绒掐腰短外套，灰色长裙，精致的女士手表和手提挎包，无一不彰显着她的美丽和富贵。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刚才亲手要了原身的性命。 而且一点也不愧疚，她恼怒的瞪了戚绵绵一眼，颐指气使的对另外两个亲生女儿说道，“戚甜，戚珍你们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戚绵绵说。” 戚珍像炸毛的小猫喊道，“我不出去，我要看着你，免得你把绵绵害死。” 骆青雯眯了眯眼睛，伸手就要打戚珍，戚甜机敏的把戚珍拉到了身后，她的巴掌落了空。 站在门外的戚老太厉声吼道，“骆青雯你给我老实点，敢在我家动手，老娘豁出性命也要打死你。” 骆青雯阴阳怪气的答道，“我自己的女儿，我想打就打……” …… 眼看就要爆发一场无聊的恶战，戚绵绵赶紧喝道，“停！大姐，你带二姐出去，我先和她谈了再说。” 戚珍还要说话，戚甜死命把她拉了出去，并且贴心的关上了门。 戚珍出去后恨铁不成钢的冲戚甜嚷，“你怎么……” 戚甜捂住戚珍红嘟嘟的漂亮嘴巴，低声耳语，“绵绵现在不是以前的绵绵了，你别担心。” 戚珍眼珠骨碌碌转了几下，忽地笑了，“对！” …… 门关上后，骆青雯精致的面容更加扭曲，她恶狠狠从手提包里拽出一叠钱扔向戚绵绵，压着声音低吼，“戚绵绵，是不是我现在给你一千块钱，那本医书就是我的了？” 这些钱是十元面值的，飞的满床都是。 第十章 原身的厉害 戚绵绵冷气逼人，“当然不是，这个是你们推我下桥的补偿，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将我推下桥后丢下我不管，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顾湛来的及时，我就被两个混混给祸害了。” 骆青雯有些心虚，但依然面容阴狠，“我承认那个时候是我大意，以为桥那么矮，你也没落水，不会有事。不过，你敢把医书的事说出去吗？你就不怕那老东西活剐了你？算了，我不和你说了，若不是怕老东西独吞了这一千块，你以为我会过来。哼，这事就这么结了，咱们以后两不相欠。” 戚绵绵明白她的意思。 她亲自送钱过来不是怕戚绵绵吃戚老太的亏，是不想戚绵绵收不到钱再次找她闹。 骆青雯说完，打开门扬长而去。 戚绵绵冷冷一笑，一边在床上捡钱，一边对着外面喊，“奶，她把钱给我了，你快来拿你那一份。” 原以为戚绵绵不会痛快分她钱的戚老太，“……” 钱是骆青雯自己送来的，戚绵绵不肯分给她，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她自然是不肯的。 如果戚绵绵不给，她会逼着要，会说，骆青雯是她激来的…… 现在戚绵绵这么痛快，她反而有点绷不住脸。 不过钱肯定是要赶紧收起来的。 她踮着小脚快步走进去，一边数钱一边说，“甜甜啊，待会去我屋里拿几个鸡蛋回来给绵绵补一下身体。” 戚绵绵赶紧拒绝，“不用了奶。奶，今天你算占了我大便宜对不对？奶，这便宜不能让您白占，我有一个要求。” 戚老太想发脾气，看着手里的真金白银，按下脾气，“你先说说看。” “我准备用我自己这五百块钱和二姐做点小生意，这是我和二姐的生意，您和大伯、三叔家的人，不得掺和，也不得指东说西。” 戚老太目光闪了闪，“你们准备做什么小生意。” “就是一点吃食，在家里做，然后用泡沫箱子背着卖。” “包子？”怕上当的戚老太刨根问底。 “差不多。”戚绵绵也是老狐狸。 戚老太数完钱后到底送来了十个鸡蛋。 这次戚绵绵没有拒绝，“谢谢奶，我不白吃您的，以后有好吃的也会孝敬您。” 老太太走后，戚珍去给戚绵绵煮糖水鸡蛋，戚甜犹豫了半天小声问戚绵绵，“你真的准备和珍儿做包子卖？” 戚绵绵对她勾手手指，示意她坐近点，然后小声说，“大姐，我准备做面包和蛋糕，这个你暂时不要对其他人说，二姐没有工作，我暂时和她一起，如果做的好，你再加入。” 相貌清秀、身材扁平，长得有点中性化的戚甜会缝纫，每天从附近那家服装厂接活回来做，虽然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二十多块钱的工资，但让很多人羡慕。 天生视力不佳的戚珍更是其中一个。 戚甜笑了笑，“行，那你们先试试。” 她不看好戚绵绵的主意，但小吃食本钱不大，试试也没什么。 戚绵绵，“……” 戚甜怎么不意外她会做面包和蛋糕？ 她仔细挖原身记忆，发现原身除了特别的胆小内向，还有两个特质，一是特别聪明，学什么都快。二是特别爱看书，并且什么书都爱看，前不久便宜大哥带回来一本旧白案书，她看后曾对两个姐姐说面包和蛋糕好做…… 戚绵绵，“……” 这个很可以。 第十一章 在她心上戳窟窿 戚珍很快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 碗里面两个糖水荷包蛋白胖滚圆，充分说明了她的好厨艺。 戚绵绵接过碗扒了一个荷包蛋在刚才喝水的搪瓷茶缸里，又倒了一点糖水进去，把瓷碗递还给戚珍，“我吃一个就行了，还有一个你们分着吃。” 戚甜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讶然的盯着她的脸看。 戚珍心直口快，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大声问道，“幺妹儿，你……虽说受了刺激，但这变化也太大了？” 以前他们姊妹四个关系并不坏。 但骆青雯偶尔给戚绵绵一些糖果饼干什么的，她从来都是独自享受。 虽说戚甜和戚珍不喜欢骆青雯，连带她的东西也讨厌，但对原身这种行为很有想法。 她们不吃是一回事，她总不能都不客气一下？ 戚绵绵知道她们的想法，不客气的吐露真相，“以前……不是我舍不得，是骆青雯不让，她说你们不和她亲，她舍不得给你们吃。如果我背着她给，就是在她心上戳窟窿。” 戚甜叹了口气，“这哪里是亲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 戚珍眼一鼓，“哼，只希望她老了之后真的不需要我们伺候……” 戚绵绵，“……” 便宜二姐想的好远。 不过这是个大实话。 骆青雯再嫁后没有生孩子，老了之后缠上她们的可能性很大。 姐仨此时心里想的一样：摊上这样的亲娘，他们大概上辈子作了孽。 亲亲热热分享了糖水荷包蛋，戚甜把剩下的八个鸡蛋放在屋子里一张旧立柜的抽屉里，在屋子角落的一辆缝纫机前坐下车一种藏蓝色的中山装。 戚珍在边上织毛线，偶尔给戚甜递个剪刀或尺子什么的。 戚绵绵自从被扶上床就没机会下来过。 见状下床单脚蹦到戚珍边上，先对着墙上的小圆镜照了照如今的脸，确定与前世差不多，只是比较黄瘦之后，抽着嘴角问，“二姐，你这织的啥？” 戚珍大大的眼睛又瞪圆了，“这都看不出来吗？我织的是毛衣啊，我自己的上衣。” 如果可以，戚珍不想织毛衣。 她想像戚甜这样做衣服、或者像戚老太、赵秀莲、齐珊那样糊火柴盒，甚至帮戚甜锁扣眼、打扣袢、缝纽扣什么的…… 因为做这些都可以赚钱。 可是她视力不行，这些都做不了。 所以她是真的为父亲把纺织厂的工作让给戚茉莉生气。 戚绵绵状似无意的碰了碰戚珍的手腕，发现她除了天生近视，没其他毛病，心里有了数。 这对她来说，是很容易治的小问题，针灸几次就行了。 不过，原身虽然跟着爷爷学过两年医，但从未为人看过病，戚珍肯定不敢让她针灸，所以她还是晚上悄悄治。 额，也不能今晚就开始。 不然视力突然变好，会吓到戚珍的。 她还是假借药方掩护。 给戚珍把过脉，戚绵绵本来准备回床上休息，看着戚珍手上丑不堪言的毛衣，终于忍不住说，“二姐，你这毛衣织小了。” 戚珍被批评没有生气，她眼睛一亮，“幺妹你会织毛衣？” 第十二章 渣男退婚 戚绵绵深挖了一下原身的记忆。 她发现原身跟着戚老爷子学医那两年，他们家其他人都在乡下没有回城，果断点头，“会。来来，我教你织个漂亮的，咱织个开衫怎么样？” 戚绵绵前世被养父压榨的像个工具人，但也爱臭美。 她超级爱针织衫，尤其是开衫，跟着善良柔弱的养母学了很多针法。 “你还会织开衫？” 这下不仅戚珍惊喜交加，专心缝纫的戚甜也停下了手里的活，“爷爷一直说我家幺妹儿是附近最聪明的，果不其然。” 附近会织毛衣的人不少，但会织开衫的少之又少不说，还都是些家世不错，买的起毛线的。 他们家这么穷，没有多的毛线用来练手，幺妹儿有这个本事，必须归结于天生聪明。 “呵呵，我也就是那年遇到了一个好师父。” 戚绵绵机灵的将附近一个过世五年的老太太认作了针织师父。 死无对证，戚甜和戚珍深信不疑。 简陋的小屋里其乐融融，外面戚茉莉和赵秀莲愁云惨雾。 听说戚茉莉可能染了脏病，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赵秀莲一直避开她老远。 戚老太原本还当家里人瞒着这件事。 等赵秀莲和戚茉莉回来，问过检查结果说是“未定”，立刻嚷嚷开，“你这死丫头，赶紧给我滚到屋里待着去。赵秀莲，你把她的门给我锁上，检查结果没出来之前别放她出来。还有你，这两天也要离其他人远点。” 她说完这些，不等齐珊开口问，低声说道，“齐珊，医生说戚茉莉这死丫头有可能得了脏病，你记得离她远点，也交代绵绵她们一声。哎呦，家门不幸哦，这下老戚家的脸可要丢尽了哟……” 戚老太越说越伤心，坐在院子里哭唱起来。 戚绵绵三姊妹相视一笑，继续各忙各的。 等齐珊进来交代过她们离开后，戚甜说道，“不会真的带累我们的名声？” 那就糟糕了。 她可是有对象的人，虽然未来的公婆难缠，但祁少华人还不错，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她不想失去这门婚约。 戚绵绵摇头，“不会，发病四十八小时就可以不治而愈，到时候谣言就散了。” 戚甜拍了拍她傲人的胸口，“吓死我了，我一直为此担心呢。” 戚绵绵只想给戚茉莉一点精神威胁，没想到后头还有惊喜。 家里吃晚饭的时候，赵小国忽然跑到戚家门前，连院门都没有进，极其大声的把赵秀莲喊出去后，冷着脸说道，“我听说戚茉莉的丑事了，我要和她分手，您对她说一声。” 赵秀莲老脸通红，想要辩解什么，赵小国已经大踏步走了。 出去院子里听了一耳朵的戚珍回屋后高兴的转圈，“啊，太解气了太解气了，绵绵你好棒。绵绵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个？啊，我好高兴……” 戚珍高兴的手舞足蹈，戚甜却忧心忡忡，她担心祁少华也来退亲。 戚绵绵忙安慰她，“没事的大姐，如果少华哥过来，我就立刻把戚茉莉治好。” 戚珍这才意识到戚甜的郁闷，不好意思的说，“姐，你和戚茉莉的情况不一样，少华哥就算想退婚，也不会今天就过来。” 戚甜哭笑不得，“……” 你这还不如不安慰呢。 幸亏绵绵的话让人安心。 第十三章 无情 在空间丹药的治疗和蕴养下，戚绵绵脚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她不敢让其他人知道。 跛着脚装病号，除了与戚甜一起上了个厕所，再没有出过卧室的门。 晚饭也是戚甜送进卧室给她的。 晚饭十分朴素。 一碗玉米面面条上堆着一些炸冬瓜、腌豆角、凉拌折耳根。 还有一小碗她这个病号专供的鸡蛋羹。 戚珍的厨艺的确不错。 面和菜因为油放的少，并不算特别美味，但颜色无可挑剔，与她的人一样美貌。 戚绵绵不爱吃面条，这种有点糙的玉米面面条更是不喜。 但这种情况容不得她挑，她只得慢慢的干了。 便宜父亲戚景堂和便宜后妈万美玲、弟弟戚阳都是在快开饭的时候回来的。 她原以为，他们……至少是戚景堂会立刻进屋看望她一下，结果，别说吃饭前，吃饭后也没有见到人。 他们并非不知情。 他们一进屋，戚老太就大声大气的把她被骆青雯推下落英桥还有戚茉莉的烦心事说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戚景堂要么特别不喜欢原身要么特别凉薄。 戚绵绵使劲回忆，发现原身和戚景堂几乎没有什么互动，她甚至想不起他的脸，对他的印象只有四个关键词：高大、沉默、不着家、不会赚钱。 前世亲生父母不详，养父冷血，戚绵绵其实很期待平凡宽厚的父爱。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很欢喜：没人管，多自由…… 吃过饭，戚绵绵看到了好玩的一幕。 戚老太、齐珊、将院子里一个小桌子搬进了她们的房间，借光糊火柴盒。 她回忆了一下，发现家里一贯如此。 戚甜要熬夜缝纫衣服，只要不停电，她们房间里的电灯每天都会亮到半夜。 戚老太和齐珊为了节省电费，每晚都会来她们的小房间借光。 原身不爱热闹，每当这个时候都是躲在角落看书不搭理人，越发显得沉默寡言。 齐珊进屋见戚绵绵今天竟然没有看书，而是在织毛衣，愣了一下，笑着问，“绵绵织毛衣的速度好快啊，你什么时候学的呀？我怎么不知道？” “我那年跟于奶奶学的。就是于奶奶病重那段时间。” 于奶奶临死前缠绵病榻两个多月，戚绵绵那个时候正跟爷爷学医，经常去于家。 这话没有破绽，齐珊不再多说，专心把火柴盒的内梯套进外筒，然后贴上大红喜字图案的外花。 戚老太进屋后一直板着脸，为戚茉莉的事烦心，不过见戚绵绵织毛衣速度快的双手带着残影，揉了揉眼睛，又怔怔看了一会儿，惊讶的问，“绵绵你速度好快呀，要不你也糊火柴盒，照你这架势，做熟了一天至少能挣四毛钱呢。” 戚绵绵，“……” 一天四毛，一个月十二块…… 好少，拒绝。 她笑眯眯的回，“奶，我和二姐的小生意若是失败了，我就来糊火柴盒。” 她的小生意绝不会失败，即使是为了不糊火柴盒也不会失败。 戚老太不赞成的摇头，刚要说什么，戚绵绵又道，“奶，要不您买点毛线我帮您织件开衫，嗯，您等等，我给您画个样子。” 第十四章 最美 戚老太本想立刻拒绝，听说如此决定看过式样，见了稀奇再拒绝。 只是，她见过戚绵绵画的开衫图像就挪不开眼了。 “绵绵你咋画的这么好？哎，你真的能织出这种开衫？” 戚绵绵画出来的开衫图案不仅好看，连针法花样都画出来了。 戚老太认识一个有钱的老太太，有一件开衫没这件好看，据说花了二十多块。 戚绵绵给她织一件的话，只要两块钱毛线钱。 两块钱不少，是她糊五天火柴盒的工钱，她舍不得。 但若是花两块钱拥有一件价值超过二十多的衣服，她没办法拒绝。 她立刻心动了。 戚绵绵诧异的回答戚老太，“我画画一直这么好啊，爷爷知道的，您不知道吗？” 戚老太，“……” 尴尬。 戚绵绵无视戚老太的尴尬，笑眯眯的说，“二姐这件衣服明晚就能完工，您到时候再做决定。” “行。” 齐珊忙笑道，“就冲绵绵这织衣服的速度，我就相信她的好手艺，绵绵，要不也你帮我织一件？不白让你做，到时候我给十个鸡蛋的工钱？” 齐珊最大的优点是细心，记忆力好。 她一直记得戚老爷子在世时夸赞戚绵绵不是一般人那些话。 也惦记着戚绵绵从戚老爷子手里传承的医术药方。 所以，戚绵绵但凡有异动，她都会激动的窥探，等着拿好处。 戚绵绵点头，“行。不过您那件可能慢一点，奶那件织好后我的脚也该好了，我就得忙了，还要先给大姐他们织，您那件要挪后一些。” 并没有求戚绵绵织毛衣的戚甜，“……” 妹妹突然长大，她幸福的有点飘了。 齐珊不着急，“没事，你今年帮我织出来就行，我明年春天穿。” 戚绵绵欣然点头，“那没问题。” 她对家里人示好，并不是圣母心泛滥。 她是试探。 他们值得她就与永以为好，不值得，就加了利息收回来。 ……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着逼仄窄小的屋子、印有好几道蚊子血的石灰墙壁、编织袋缝制的天花板、破旧不堪的带月历的画报、带把的搪瓷茶缸、土气的旧被子、屋子角落的旧缝纫机…… 戚绵绵脑子停转了一会儿才恍然她已经书穿八十年代。 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她赶紧下床拴上门栓原地闪进药神空间的……温泉里。 哎呀，真舒服。 昨晚没有洗澡，可坑死她了。 可惜时间不够，暂时不能洗头，嗯，吃过早饭就安排上。 她匆匆忙忙洗了个澡，刚穿了浴袍出来，准备找原身的衣服穿，戚甜敲起了房门，“绵绵，你怎么把门拴上了？嗯，脚上的伤好些了吗？” “伤好了很多，我在换衣服，姐你等一下。” 原身的衣服虽然朴素破旧，但很干净。 戚绵绵选了一件白底小蓝花的土气衬衣和一条黑色长裤穿上，又缠了几转纱布在左脚上，打开门，坐回床边细细的梳头。 她一直对土气的双长辫十分神往，所以毫不犹豫的照原身一贯的喜好梳了一个。 不过，原身厚重的刘海她不喜欢，于是从空间找了一个相对符合这个时代的黑色水波浪形细发卡别在一边，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 戚甜本来已经坐到了缝纫机前，刚要踩动踏板，不经意看了戚绵绵一眼，惊讶的喊道，“绵绵你这发卡可真好看，也是骆青雯送的吗？” 她惊艳的不只是发卡，还有戚绵绵的脸。 她以前一直以为戚珍是家里最好看的，现在才发现，最好看的是幺妹儿。 第十五章 不敢开药方的原身 戚绵绵笑眯眯的在原身的枕头下摸了摸，摊开手掌，把五个一模一样的水波浪发卡放在戚甜的缝纫机上，“不是她送的，是我前几天在河边救了一个晕倒的小姐姐，她送的。嗯，交给你保管，以后我们一起用。” 戚绵绵不算说谎，这些发卡的确是这么来的，不过故事发生在前世。 戚甜接过发卡放进缝纫机的小抽屉里，“行，我把它们放在这里，你们想用就找我拿。” 戚甜没准备现在就用上。 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是出门时用了。 梳好头，戚绵绵拿了原身的牙刷挤了点中华牙膏，又拿上茶缸，和一个半旧的搪瓷脸盆一拐一瘸的去厨房打水洗漱。 她很庆幸这一家子因为戚老爷子的原因，卫生观念特别强。 不仅都有饭前便后洗手的习惯，茶缸、洗脸盆、澡盆甚至碗筷都是各用各的。 不过，原身的牙膏和洗脸毛巾都有点旧，戚绵绵在空间翻找了一下，用看上去比较朴素的换掉了。 牙刷小，不太引人注目。 毛巾比较大，虽然她特意选了低调的灰色……还是一下子就被大家发现了。 “绵绵你买新毛巾了？呀，这颜色真好看。” “嗯，看上去质量很好，应该不便宜？” …… 虽然大家屁话多，但没说这条毛巾是异类，戚绵绵表示很满意。 她含含糊糊的说道，“前几天碰到一个毛巾厂的职工卖瑕疵品，我见买的人多，也买了两条。” 大家统一回答，“难怪，哎，我怎么没这种好机会……” 这里的大家，不包括戚茉莉一家人，也不包括戚景堂、万美玲和戚阳、戚方。 戚茉莉一家人现在死气沉沉，无精打采、沉默不语。 戚方还在睡觉。 戚景堂和万美玲一大早就上班去了。 戚阳也被万美玲带走了。 也就是说，戚绵绵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她的便宜父亲，后妈和小弟戚阳。 便宜大哥戚方昨天晚上八点多回家后问候过她的伤势，不过当时他没有进屋，站在外面的阴影里，她也没看清他的脸。 戚绵绵洗漱好后去厨房，想要给戚珍帮忙，却发现戚珍在切肉。 见到她，戚珍看着她美滋滋的一笑，“美姨听说你受了伤，昨晚给了我一块钱，让我买点肉做汤给你喝，你再等一下啊，马上就好。” 戚绵绵，“……” 这个后妈也很不错嘛。 …… 吃过推辞不掉的肉丝汤，戚绵绵拿出纸笔写了一会儿，将两张纸和二十块钱递给戚珍，“二姐，这是一张明目清热的药方，你照方去中药铺抓五副药回来；这是做烤炉所需要的材料，也辛苦你买回来。” 她的话说完，别说戚珍蒙圈到杏眼圆瞪，戚甜也诧异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戚珍愣了一会儿，“明目清热的药方？绵绵你敢开药方了？还有，你会做烤炉？” 戚珍听爷爷奶奶说过，戚绵绵学了两年医后，因为胆小，既不敢给人处理伤口，也不敢给人开药方，所以放弃学医。 戚甜没有说话，狭长清秀的丹凤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戚绵绵，等着她作答。 第十六章 半推半就的从了 戚绵绵一本正经，“可能出问题的药方我还是不敢开，我只敢开这种完全没有危险的。比如这个药方，就像清热的茶一样，对人有益无害。 我寻摸着，咱们家不仅大姐用眼厉害，其他人用眼也厉害，这个药方里的药材也不贵，不如喝一点试试。” 戚甜：幺妹儿真的长大了。 她就说，幺妹儿小时候那么聪明，长大后怎么会变傻？ 以前肯定是被骆青雯忽悠了。 戚珍忙点头，“我明白了，抓五副对？我记住了。但烤炉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准备和你做蛋糕和面包卖。” 戚珍，“……” 不等戚珍开口，戚绵绵继续说，“我学医那两年，跟着爷爷去过不少地方，有一个病人家的阿姨特别会做蛋糕和面包，因为我小，不仅不怕我偷师，还一边做一边解释给我听。我学东西快，悄悄的记下了。 而且，二姐，做烤炉只要一点砖头、沙子、水泥，要不了多少钱，做出来不仅能烤面包和蛋糕，还可以烤鸡烤肉烤红薯，你千万不要反对。” 戚珍眯着眼睛想了想，“行，如果能烤红薯，的确可以试试。” 他们家一年中吃红薯的时间特别长，除了烧红薯，其他的吃法她早就腻了。 戚绵绵和戚甜，“……” 戚珍将钱和纸小心翼翼放进衣兜，照着镜子别了一个水波浪发卡在头上，拿了买菜的竹篮，噌噌噌往外跑，跑了几步折回来，鼓着腮帮，“不对，既然两样都花不了多少钱，你怎么给了我二十这么多？” 戚绵绵，“哦，多的是给你的零花钱。” “啊……”戚珍欢喜的进屋使劲抱了戚绵绵一下，“谢谢幺妹，我有钱了一定还给你。” 戚珍虽然不好意思，但没想要拒绝，因为她的确囊中羞涩，而戚绵绵有好几百。 她无心算计戚绵绵的钱，但戚绵绵主动给的，她不会拒绝。 戚珍走后，戚绵绵塞了二十元给戚甜，“先拿着用大姐，以后有机会再还给我。” 戚甜虽然每月工资二十多，但都不属于她。 就像戚景堂和万美玲的工资也不属于他们自己一样，都要用来买米买油买菜买生活用品，医药费、人情往来、付戚方、戚绵绵的学费等等…… 一月下来基本上不剩多少，还都在万美玲手上放着。 戚甜也没有拒绝。 她一个有婆家的女孩，每次去婆家还得找后妈拿钱买礼物，这滋味不好受。 当然，她也没准备白拿。 这些钱她会省着用，等结婚后，一准连本带利还给戚绵绵。 …… 戚茉莉昨晚做了一宿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全身腐烂，被家人扫地出门后，街上是个人都会往她身上扔臭鸡蛋，喊她破鞋。 好不容易醒来，发现这是个梦，她并没有觉得轻松。 她怀疑这是个预示梦。 预示她不久以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此时无比后悔，那晚在赵小国宿舍玩，忽然停电，她和赵小国告别，想要回家时，有个男人在宿舍门口抱住她将她拽到宿舍后面欲行不轨，她以为是赵小国，半推半就的从了，事后才发觉那人竟然是赵小国那个老婆在农村老家的室友王满秋。 第十七章 一起下地狱 戚茉莉当时气的想杀人，可惜没胆量。 前天听说王满秋得了重病辞职回了老家，她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得的竟然是……脏病？ 早知如此，她就该捅死那个混蛋。 …… 戚茉莉本来满心恨着王满秋，臆想着花式杀死他的情形。 听到戚珍和齐珊在院子里一通话，心态彻底崩了。 那是戚珍出门前，在院子里做火柴内梯的齐珊见她眉飞色舞，拦住她打趣，好，也是探消息，“珍儿这是干嘛去？” 戚珍想着，齐珊等人迟早知道明目药水和烤炉的事，毫不掩饰的说，“绵绵说我们家的人眼睛都辛苦，让我抓一些明目的药材回来煮药茶。她还让我买些砖头什么的回来做烤炉，等她脚好了，我们一起烤蛋糕和面包卖。” 齐珊心头一跳，暗暗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自豪。 她不动声色的夸赞，“绵绵真厉害，我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我们作为她的亲人绝对能沾到她的光。嗯，珍儿你快去，回头煮药茶的时候喊我帮忙看火，我总不能白喝不是？” 戚珍听到齐珊大力夸赞戚绵绵，一点也不嫉妒，她笑嘻嘻的说，“那是，您也不看她是谁妹妹。” 她说完蹦蹦跳跳的走了。 齐珊，“……” 齐珊哭笑不得，戚茉莉却气得暴起。 凭什么她处境难堪，不死不活，戚珍三姊妹却要往高处走了？ 不行，她要拉着她们一起下地狱。 她暗暗开始谋划。 上午九点多钟，戚绵绵终于看清了便宜大哥戚方的面容。 戚方和戚珍是双胞胎，他早戚珍半分多钟出生，算是家里的老二。 才刚十九岁的他和戚珍面容都酷似骆青雯，五官美得秾艳。 不过，与骆青雯的尖刻、戚珍的迷糊不同，他羞羞答答的。 女孩儿过于羞涩都不算好事，他一个男孩儿…… 戚绵绵有些无语。 但并不嫌弃。 便宜大哥眼神清澈，见人三分笑，和原身记忆中的一样，是个极老实的。 不久前高考落榜的他一个月前在附近化肥厂找了个上下货的临时工作。 这种工作上下班不定时，什么时候需要上下货什么时候到位。 所以他昨晚回来的迟，今天去的也迟。 他是特意来询问戚绵绵的伤势的。 他推开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笑着说，“绵绵你脚伤好了一点没有？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卫生所？” 戚绵绵一边手指飞快的织毛衣，一边笑着摇头，“已经结疤了，也不疼了，没事。”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 “诶，大哥你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我们想在厨房起个烤炉做蛋糕和面包卖，我们不太会和水泥，你能不能帮我们？” 戚方瞪大眼睛愣了一会儿，笑着点头，“行，我干完中午的活就回来。” …… 戚方说完，笑眯眯的走了。 幺妹儿以前死气沉沉，如今变得有了朝气，他决定少恨一点骆青雯了。 要知道，昨晚听说幺妹儿被骆青雯那样欺负，他差点拿了菜刀去温家砍人。 戚方走后没多久，戚珍拎着竹篮子回来了。 她直奔自家三姊妹的卧房，“绵绵，砖头水泥已经定好了，人家马上送来。 药我也抓了，五份。啊，真的都好便宜。 药只用了八毛钱，砖头什么的连运费都只用了一块四。还剩十七块八。绵绵，谢谢你借给我这么多零花钱。 嗯，我买了一袋大白兔奶糖，我和大姐一人吃一颗，其他都给你。” 第十八章 丧心病狂的戚茉莉 戚绵绵，“……” 突然就很欢乐。 一会儿后，除了戚甜一如既然像粘在缝纫机上一样做衣服，戚珍和戚绵绵立刻忙碌起来。 药材煎煮之前最好先泡三十分钟，戚绵绵一瘸一跛的去厨房把药材泡在药罐里后，坐在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一边择菜，一边指挥戚珍把起烤炉的地方清理出来。 戚家已经分家十好几年。 戚景堂回城之前，戚家大房、三房和戚家老两口在这个两百多平方的祖宅里住的十分自在。 五年前戚老爷子心脏病猝死，戚景堂带着妻儿回来住，虽然住的是最小最差的西屋，但也让老大、老三两家人嫌弃不已。 这种嫌弃，老三戚景中一家还藏着掖着，毕竟屋子戚景堂也有份，严格说，他还占了戚景堂的便宜，因为照别人家的排法，他这个老三该住西屋。 老大戚景树一家的嫌弃从来都是摆在明面上，俨然忘记了，当年其实该他这个长子下乡插队。 赵秀莲见戚珍在厨房里忙的“乒乒乓乓”，找茬的骂道，“戚珍你这个死丫头就不能斯文点？做事这么粗蛮，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戚珍是个胆大心粗的炮仗，她哪里听的了这种话，双手叉腰蹦出来，“我再不像话也好过你们家戚茉莉，嗬，自己养了那种不要脸的女儿不害臊，竟然好意思说我……” “我知道了，你这是拿我做出气筒呢……” 戚珍觉得很委屈。 赵秀莲这人是不像样，但以往并不会像今天这样无理取闹。 今天一定是因为戚茉莉的事心情不好，拿她做出气筒。 这太欺负人。 她绝对不允许。 不然今天开了头，以后会一波接一波。 戚珍是个吵架厉害的，好看的小嘴巴叭叭叭，看得戚绵绵心情舒爽极了。 她自己不喜欢吵架，但，她真的很佩服会吵架的人啊，尤其是便宜二姐这种骂人归骂人，不带生理攻击的。 赵秀莲没想到她一句骂，换回来戚珍十句，她难以置信的蹦起来，想要去撕戚珍。 哼，她骂不过戚珍，难道还打不赢吗？ 戚老太本来和戚绵绵、齐珊一样在边上看戏，见赵秀莲准备用武力，刚要呵斥，却见戚茉莉突然从屋子里飞奔出来，直朝戚珍冲过去。 嘴里还在喊，“戚珍，我和你拼了……” 戚茉莉刚刚想好把脏病传染给戚珍几个的方法。 她身上的疹子有一些已经变成脓疮。 她用沾了脓液的指甲在戚珍三姊妹任何一个身上划几下，脏病一定能传染给她们…… 她本来想假借上厕所出去，装作不小心的样子划伤她们谁。 现在戚珍和赵秀莲开战，她有了现成的理由…… 齐珊吓坏了，“她，她的门怎么没锁吗？” 戚老太太也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她们说没有痰盂，上厕所不方便，茉莉，你别乱来，你保证不乱来的……” 戚老太太一边喊一边往后退，就怕被戚茉莉碰到。 虽然卫生所的医生说，只要没有血液接触，就不会传染，但万一碰在一起伤到了呢？ 怕什么来什么。 戚老太到底年纪大了，行动迟缓，她刚站起来，经过她身边的戚茉莉突然一声“哎呦”，倒在了她的身上。 第十九章 土匪手段 大家只都以为戚茉莉是腿脚绊到摔倒。 可戚茉莉自己和戚绵绵知道，她是被戚绵绵用一颗小石子击中了左边膝盖……摔倒。 感受到自己身上戚茉莉的体重，戚老太满心都是退而求其次的祈祷：受伤可以，千万不要与戚茉莉血液交融啊。 戚绵绵成功砸倒戚茉莉后，立刻飞……蹦过去，将戚茉莉从戚老太身上拉起来甩到一边，对戚珍眨眨眼，“姐，你快把奶扶起来。” 齐珊和赵秀莲以为戚茉莉真的有脏病，不敢过去扶与戚茉莉有亲密接触的戚老太。 戚珍知道实情，但不喜欢戚老太，本来不想过去，戚绵绵一喊，想了想，决定给妹妹一个面子。 她手忙脚乱将戚老太扶到一边的小凳上坐好时，戚绵绵已经用晾衣杆上赵秀莲的衣服将大喊大叫的戚茉莉双手双脚绑起来，嘴也塞了起来，丢在了院子角落里。 大家，“……” 这种土匪手段戚绵绵怎么做得这么流畅？ 虽然觉得她的行为匪夷所思，但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做错了。 戚茉莉现在是危险人物，就该这么对待。 戚绵绵处理好戚茉莉，第一时间表示对戚老太的关心，“奶，你没事？我看她指甲上有血，您有没有被她抓伤？” 戚绵绵前世救治过太多病人，听说很多奇葩的患病原因和过程。 刚才戚茉莉朝戚珍冲过来想要做什么，她一见便知，并且不用想就知道戚茉莉会用什么办法坑人。 也是戚茉莉运气不好。 她本没想把病传染给戚老太。 但人算不如天算，她摔下去时下意识的拉住了戚老太的一只手，不小心将其划伤了。 戚老太刚才屁股和肩膀都被磕到，一直担心自己骨折了，才确定这些地方没事，听戚绵绵一说，立刻看到了手上的划痕和划痕边的脓液，她受不住这个刺激，“哇”的一声晕了过去。 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五分钟后，戚老太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她自己的卧房里，边上是正在织毛衣的戚绵绵和戚珍。 见她醒了，戚绵绵微微一笑，“奶，我和二姐都在你这里隔离。奶，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帮您处理好了伤口。 我刚才还想起爷爷曾让我记着的一个治疗这种病的药方，这个药对重症没有作用，但能治好刚传染的，三婶已经去抓药了，您别担心。” 戚老太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被清洗的干干净净的伤口，想着刚才只有戚珍和戚绵绵不顾安危帮自己，在心中叹了口气，轻轻颔首，“嗯，奶相信你。对了绵绵，茉莉怎么样了？” “我将她丢去她床上了，不过没有解开她的手脚，奶，不会觉得我狠心？” 戚老太摇头，“怎么会？反正她也没几天好活。” 虽然卫生所的医生给戚茉莉开了药，说吃半年的药能好，但戚老太嫁给戚老中医那么多年，知道这种病……没治。 …… 戚方下午两点多钟回来，听说家里发生了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气的脸都黑了。 不过戚绵绵因为不想晚上和戚老太太、戚珍一起睡，取消了让戚茉莉病发四十八小时的计划，悄悄替她解了毒。 第二十章 打上门 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半梦半醒的戚茉莉被戚方的责备声惊醒，发现自己身上的疹子奇迹般的消失了不说，那些脓疮也结痂了。 这是好了？ 她喜极而泣，拼命喊叫，“妈，奶，我好了，我的病好了，妈你快来看……” 她手脚被绑，行动不自由，只能喊叫。 她的声音太大，不仅家里人，路人也听到了。 戚绵绵心中有数，不等赵秀莲来拿钥匙，主动出去，“我去看看。” 赵秀莲虽然关心戚茉莉，但也担心戚茉莉是在骗人，戚绵绵愿意代劳，她高兴坏了，“嗯嗯，绵绵你小心点。” 她对戚绵绵客气极了。 不是突然悔悟，也不是突然喜欢上戚绵绵，只是暂时利用。 戚绵绵假模假样替戚茉莉把了脉，又检查了她结痂的疮疤，在她期待的眼神中说出一句让她吐血的话，“嗯，的确是好了。原来你不是得了那种病，只是过敏或者火气重。” 戚绵绵说完并没有给戚茉莉松绑，而是立刻出去向大家宣布喜讯。 “大堂姐的确已经好了，看来是医生误诊了。奶，二姐，你们都可以出来了。大哥，你快来和水泥，我们争取今天就把烤炉建好，明天试火。” 大家，“……” 大家想说戚绵绵如今性子太急，想到戚方是特意请假回来的，理解了她的心情。 戚珍和戚方很快在戚绵绵的指挥下忙碌起来。 戚老太和齐珊也放心的继续糊火柴盒。 赵秀莲本来也准备继续糊火柴盒的，戚茉莉说要去找医生算账退药，她惦记着足足四元之多的药费，也跟着去了。 戚茉莉心急火燎往卫生所跑，谁知出门没走几步，就被人拽着头发甩了一巴掌。 然后另一个人上来不由分说朝她的肚子锤了一拳。 同时后面传来赵秀莲惊天动地的喊声。 “钱军、石小荣你们这些个天杀的，你干嘛打我们家茉莉，你们……啊……” 赵秀莲气愤填膺的控诉着，不妨一个女人将她推倒在地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喝骂，“我打死你，都是你养的小贱人，自己得了脏病不说，还到处祸害人……” “我赵小花活到现在就没有见过良心这么坏的，竟然找人祸害自己的亲堂姐妹……” 赵秀莲：“……” 竟然是赵寡妇？ 暴打着戚茉莉的钱军和石小荣也在谩骂。 “戚茉莉你是不早知道自己染了脏病，所以故意传给我们，然后找我们将病传染给戚绵绵？” “你怎么这么坏呢？老子再坏也没想过害自家人，妈的，老子反正活不了了，今天一定活剐了你……” 路人想过来看热闹，但都知道这三人得了脏病，都躲的远远的…… 是以这些话他们只听了个断断续续。 但戚绵绵家里的人一墙之隔，将那些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本来想出去帮忙的他们，全都没有动脚。 …… 戚茉莉一开始就被钱军打蒙了…… 赵秀莲也差不多。 好久，戚茉莉才弄清状况，大声喊，“我没得脏病，你们看，我已经好了……” 钱军、石小荣、赵寡妇，“……” 这个消息太让人振奋，他们立刻就住手了。 第二十一章 又挨打了 三人担心戚茉莉或许在忽悠他们，拉住她好一番检查，发现她所言非虚，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起这十多个小时受的大罪，脾气立刻上来了，又拎着戚茉莉揍了一顿，才拖着她一起去卫生所。 戚茉莉和赵秀莲本来想找医生退药钱，现在被打的没了力气，只能先看着钱军和医生交涉。 其实医生昨天说的很客观，“一般过敏不会这么快长脓疮，这有可能是一种接触性传染性。 当然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建议你们去大一点的医院做个检查，不过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拿一点广谱抗病毒药回去吃着试试。” 赵秀莲问什么是接触性传染病。 也来瞧病的钱军没好气的说，“就是脏病。” 医生忙解释说，“脏病也是接触性传染病，但接触性传染病并不一定是脏病。” 石小荣吼了一声，“怎么就不是了？不然你举些例子我听听？” 石小荣凶神恶煞，医生没有再辩解。 后来医生让他们拿几毛钱的药回去吃吃看，戚茉莉担心剩下的钱被戚老太拿走，以后想买药没得钱，足足买了四元钱的药。 …… 医生听说戚茉莉痊愈了，很是欣慰，他仔细的戚茉莉做了检查，笃定的点头，“确实没事了，看来只是过敏，不过真是奇怪，你们这次过敏竟然会长脓疮，你们能想起是什么引起的过敏吗？” 三人茫然的摇头。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现在死里逃生，他们也知足了。 钱军三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丢下戚茉莉和赵秀莲走了。 戚茉莉赶紧把药从衣兜拿出来。 可惜手摸到药盒就傻眼了。 药盒与药全都因为刚才的挨揍支离破碎了。 退不了了。 她和赵秀莲只得自认晦气。 娘俩怏怏的回到家，赵秀莲准备继续糊火柴。 纺织厂是两班倒的工作制，一般女工都是半月白班，半月夜班。 戚茉莉这几天是夜班。 昨晚就请了一天假，她今晚不想耽误，决定回家就倒头睡觉养精神，晚上也有力气上班。 不，她肚子好饿，得先弄点吃的，还要洗个澡。 她进屋直奔他们正屋厨房，想要给自己弄点吃的，进去找不到任何食材，退出来走到戚老太边上小声恳求，“奶，我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吃饭，我好饿，你给点面粉我做点东西吃。” 戚老太正和齐珊在院子里糊火材盒，一直绷着脸的她闻言一蹦老高，拿起墙角的扫帚就对着戚茉莉一顿猛抽，“你这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你这次真是太过份了，我老早就跟你们都说过，兄弟姊妹间有点小矛盾难免，你们小打小闹我不会管，但……你竟然让人去祸害姐妹的清白，你这不是要人命吗？我打死你……” 戚茉莉和赵秀莲，“……” 哦，他们忘了，刚才钱军他们找来说的那番话，外人或许没有听见，屋子里的家人应该都听见了。 戚茉莉自知理亏，反抗的结果更糟，不如挨顿打小事化了，反正老太太打的并不怎么疼，她于是忍气吞声挨打。 赵秀莲知道戚茉莉这次犯了大忌，不敢去劝架，无精打采的回房了。 第二十二章 后妈是个怨妇 戚老太打累了，将扫帚对着戚茉莉一扔，“滚，明天之前别想吃东西。” 她现在看着戚茉莉就烦。 人都道她偏爱老大一家，其实她不是。 三个儿子都烂泥扶不上墙，且老二性子冷，老三懒惰，只有老大愿意和她亲近，并且会来事，她只能先顾着这一家。 她坐下来一边糊火柴一边默默流泪：这日子可真难过啊。 细数自己这些子子孙孙，数量是不少，可惜一个都比不上戚老爷子。 不，也许戚绵绵可以。 老爷子在世时，一直夸她聪明，还逼着她学了一段时间的医术。 可惜这傻孩子一直黏糊骆青雯那个坏女人，自己之前最不喜欢的就是她…… 现在她清醒了，也许能带着他们家发达起来。 不，就算只带着他们二房发达起来，自己也能死的瞑目。 戚老太想到这里，眼泪慢慢的停了。 她抬眼朝西屋的厨房边看过去。 只见戚绵绵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一边手指飞快的织着毛衣，一边笑着指挥戚方和戚珍起烤炉。 而她手上那件昨天才起头的毛衣，只剩一只袖子没有织好…… 这本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看来他们老戚家还有的救。 戚老太不由勾起了唇角。 晚饭前烤炉完美竣工。 戚老太、齐珊，戚景中都来瞧过。 戚景中三十多岁，长相清秀，但一看就邋遢懒惰。 他看过烤炉之后笑嘻嘻的说，“绵绵，你们若是开业，我做你们的第一个顾客。” 戚绵绵，“……” 还行，这个三叔还挺会说话。 晚饭时，戚绵绵终于见到了便宜父亲、后妈和小弟。 果然，大姐戚甜肖父。 只不过，戚甜那样长，看上去有些中性化，戚景堂却显得清俊。 其实戚三叔和他长得也有点像。 只不过戚三叔个子比较矮小。 戚绵绵回忆了一下，发现，他们的面容都肖似戚老爷子。 可惜，都没戚老爷子本事。 同父异母的弟弟孟阳长得像后妈万美玲，眉清目秀、小嘴端庄，也很好看。 可惜戚阳身体一直很虚，看上去病恹恹的没有生气。 万美玲没有体虚之症，可惜她一副怨气脸。 她的怨气从何而来？ 是因为戚景堂平时不着家，还是因为戚阳身体不好，还是因为她脸上那个小拇指盖大小的疤痕？ 戚绵绵不得而知，不过能看出，万美玲心善。 这从她吃菜只拣差的吃，虽然心疼戚阳，也只给他夹了不多的几筷子好菜可以看出。 见此情形，戚绵绵对这个家更满意了。 目前看来，他们这个小家，也就便宜父亲有点凉薄。 不过他怎么说也是个有工作的人，成不了拖累。 吃完饭，戚绵绵悄悄塞了两颗大白兔奶糖在戚阳的小衣兜里。 那孩子意外极了，想要找万美玲求助，可惜戚绵绵几下几下蹦走了。 像个滑稽的小兔子。 “……” 不一会儿，戚老太和齐珊照旧搬了小桌子来她们三姐妹的卧房糊火柴盒。 戚绵绵手上那件深绿色的毛衣开衫已经初见雏形，齐珊一见万分震惊，反悔道，“绵绵，你这织的也太好看了？我好想快点拥有一件啊！要不，我和你换工，有什么事我替你做，你早点为我织一件。” 马上就是九月了，就得穿外套了。 有了戚绵绵织的开衫，她就不用愁出门做客的秋装了。 第二十三章 深藏功与名 戚绵绵答应了，“行的，可以。明后天帮奶织好，就排您的。” 等价交换嘛，也不是不可以。 …… 夜半十二点，戚绵绵吞下助眠香的解药后，在屋子里点了一根无味的助眠香，等了约两分钟，开始给昏迷不醒的戚珍做针灸。 有下午喝的药茶做掩饰，她可以为戚珍治眼睛了。 飞快的将九根银针扎在相应的穴位上，她闪进空间觅食。 因为她执意拿出三个鸡蛋出来做西红柿鸡蛋汤，他们家今晚的伙食比平时好一点。 但他们家足足七口人，除了戚阳，饭量都不小，虽然戚珍单独给了她一碗西红柿鸡蛋汤，但她别没怎么吃其他东西，依然没吃饱。 而且，原身这副身体比戚甜的平板身材强不了多少。 她得趁年纪还小，赶紧吃些补那个的东西。 戚绵绵不吃木瓜，哪怕空间的木瓜比较美味，她依然视而不见。 在空间里逛了逛，最后看中了熟食仓库里的卤猪蹄…… 她的药神空间有二十个里面时间静止的小仓库，每个内容量约十个立方。 前世她分门别类存进去很多东西，如今一点不差的带了过来。 这些仓库里，有三个装着满满当当的熟食。 有两个装着冷饮、冷食。 一个装着自制、或者购买的大牌化妆品。 五个装着稀罕食材。 其他的装的全是珍稀药材。 开心的啃完小半个热乎乎香喷喷的猪蹄，见行针时间满了三十分钟，戚绵绵出来给戚珍拔了针，将可以快速愈合伤口的药在针眼处抹了些，又闪进空间一番洗漱，这才安然入睡。 第二天，戚绵绵被戚珍的尖叫声惊醒。 她看了看窗帘上端的缝隙，外面黑咕隆咚的，天还没有亮。 意念往空间一座大钟上一看，好嘛，才四点半。 这个二姐，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哦，忘了，助眠香能让人沉睡。 休息的好，自然醒的早。 戚甜被吵醒，很是烦躁，不过不等她开口埋怨，戚珍就欢天喜地的大嚷，“啊，我的视力竟然好了很多，真的，我以前坐在床上时，看不见我鞋子上的扣子，现在看的一清二楚。 还有大姐记账本上的字，拿近一点的话我也能看清。” 这样的大喜事，让戚甜瞬间没有了脾气。 她一骨碌坐起来，难以置信的问，“真的？” “是真的，不信我念一段你听。” 她说着将账本举到离眼睛一尺左右的地方，磕磕绊绊的念起来。 当然，她念的不流利，并非因为看不清，是因为书读的少，很多字不认识。 戚甜难以置信的问戚绵绵，“我也觉得眼睛舒服了很多，所以是昨天那些药茶的功劳？这个药茶竟然这么神？还能治近视？” 这是不是说，天下的近视眼都不用发愁了呀。 戚珍也期待的看向戚绵绵。 戚绵绵无情的摇头，“这是爷爷教给我的药方，以前给很多人用过，没听说可以治疗近视？我猜……二姐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近视，是翳子或者血瘀什么的。不过，不管是什么，能治好就成。二姐你今天再接着喝，至少喝五天再说。” 第二十四章 觊觎药方 “当然，当然。”戚珍蹦了几下，“啊，我好高兴，不过我也有点难过，我记得爷爷有一回给奶奶煮明目的药，让我也喝一些，我怕苦，不肯喝……好后悔呀，如果我当时喝了，就能至少读个初中，也能像大姐一样学裁缝……啊啊啊，都怪我自己……” 戚绵绵，“……” 呵呵，戚珍小美女，你想多了。 不过，随便她怎么脑补，不怀疑自己是冒牌货就行。 戚珍正说的热闹，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和戚方和万美玲的声音。 “珍儿你们怎么啦？” “你们没事？” 三姐妹，“……” 她们睡觉时都是背心加花长裤，见状赶紧穿衣服。 等都穿好了，戚珍笑眯眯的去开门。 一打开门她就迫不及待的说，“是好事，我的视力突然好了很多，真的，我现在都能看大姐的账本了，这都是绵绵那副药茶的功效。” 她回忆自己刚意识到这一点时被吓了一跳的场景，嘿嘿直笑。 然后跑到戚绵绵身边抱住她的胳膊，“绵绵，早上能不能喝那个药茶啊？一天喝多少次比较好呢？” 戚绵绵哭笑不得，“早上可以喝，早晚各一次就行了，是药三分毒，喝多了会泄火，也不好。” “行，那我现在就去煮，哥，美姨，你们待会儿也要喝一点。” 众人，“……” 好，不怪她激动。 这孩子，的确被她那天生的视力不佳害苦了。 院子里其他人也被吵醒了。 戚老太、齐珊、赵秀莲昨天喝过药茶，此时也感受到药材的疗效，纷纷应和。 家里最有生意头脑的戚景树立刻动起了心思。 本来气愤戚珍不懂事吵了瞌睡的他，急吼吼的起床去找戚绵绵。 戚绵绵正在院子里洗漱。 他背着手走过去哄小孩一般说道，“绵绵，那个药方能不能给我一份？我这些天眼睛也有点不舒服，你把药方给我，我自己抓药煮来喝。” 他不仅没有为戚茉莉的恶劣行径道歉，还来这一招，让家里很多人不爽。 最不爽的是齐珊和戚老太。 齐珊还没起床，想说什么说不了，戚老太端着个洗脸盆恶狠狠的说道，“药方可以给你，但要是让我知道你把药方卖给别人，你以后就别回这个家了。” 长相酷似戚老太的戚锦树一边弯腰给戚老太作揖，一边承诺，“瞧您说的，哪能呢？我呀，准备将这个药方做咱们家里的传家宝呢。” 他这意思，戚绵绵不给他药方的话就是数典忘祖了。 戚锦树觉得自己这招玩的漂亮，十分得意。 不想戚绵绵说了一句让他吐血的话，“二姐，药方拿出来让大家都抄一份，以后谁家想喝，自己煮，哦，对了，这里面还得加五克红茶，什么红茶都可以。还有，不能常喝，最好喝五天停一个月再喝。” 大家，“……” 行，这方子的确让大家共享的好。 戚锦如愿以偿得到方子，可惜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他抄完方子，笑嘻嘻的说，“绵绵，除了这个方子，你应该还知道其他的方子？” 以前不觉得，现今突然发现他们家那些药方其实可以换钱。 众，“……” 戚锦树可真无耻。 第二十五章 旁门左道 戚景树觉得，戚绵绵的医术传承于戚老爷子，他是戚老爷子的儿子，有资格讨要任何一种药方。 戚老太和齐珊等人也这么想。 可戚绵绵不这么想。 莫说她不是原身，医术并不来自原身，就算是，本领学到她手里，就是她的。 不过，讲这个正理太累，她决定也走旁门左道。 她一派天真的说道，“当然，我跟着爷爷学了两年医，自然记得不少方子，不过奶也记得很多方子，大伯您突然想学医的话，先跟奶学。” 戚景树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你奶那些药方都很寻常，不值……什么。我想知道一些特殊的，比如你这个，还有那些治蛇毒或者疑难杂症的。” 戚绵绵依然很淡定，“奶昨天就说了，这个药茶的方子她知道，是你们没有问，不信你问问大伯娘和三婶是不是这么回事，至于治蛇毒的，奶也有啊，您难道忘了？” 戚景树，“……” 他老娘的确有治蛇毒的方子，但太寻常，没大用，他想知道这死丫头知不知道更厉害的，不过听她的意思，多半没有，即使有也不会给自己。 真是个坏丫头。 不过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等着戚绵绵露马脚，他笑嘻嘻的问戚老太，“妈，你把那个蛇药方子给我一份。” 戚老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要那个做什么？” “有人想去山上采药，求购一点蛇药，我想做一些赚点钱孝敬您。” 戚老太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戚绵绵的影响，大声说道，“行，以前你们对药方不感兴趣，都是我记着，今天把它们告诉你们，我以后也轻省。来，景树、景堂、景中，你们拿了纸笔来我房里记药方。” 戚景树和戚景中赶紧去找纸笔。 戚景堂似乎不愿意去，但戚方一再催促，他只好去了。 不一会他拿了一张写了不少字的纸出来递给了戚方。 戚方随便看了看，转手递给了戚绵绵。 戚绵绵接过去看了看，发现纸上除了一个很简单的蛇药药方，还有一副外伤药方、一副痢疾药方和几个感冒药方，而这些，原身记忆里统统有。 她看完递还给戚方，“这些我都知道，哥你拿着，最好记下来，说不定哪天能救自己或者别人。” 戚方犹豫了一下，“好，我等一下多抄几份，让大姐、二妹还有美姨都记下来。” “嗯。” …… 戚景堂是肉联厂的正式工，专业杀猪，一个月三十一块工资。 万美玲是肉联厂的临时工，专业拔鸡毛，一个月十八块工资。 拔鸡毛最累最不挣钱。 但不用到处跑，她可以将戚阳带进去照顾。 为了这个便利，她只能舍弃其他选择。 她喝了一碗微带甜味的药茶，正要带了戚阳出门，戚绵绵笑道，“我们今天中午吃荠菜饺子，阳阳留下了和我们一起吃？” 她说着很自然的牵起戚阳的小手，为他把了一下脉，点点头，“爷爷曾说过，糖尿病不会遗传……阳阳果然只是低血糖，不是糖尿病……” 戚绵绵原本不想今天就对万美玲和戚阳示好。 容易暴露。 但戚阳的身体太虚弱了。 她实在不忍心这个现在与她有血缘关系、白纸一样的小弟弟继续白受罪。 第二十六章 戏精戚绵绵 万美玲，“……” 她反应过来，捂了捂瞬间潮红的眼睛，低声说，“只是低血糖的话，应该很好治？” “嗯，低血糖其实不是病，是由内热不足、食物不足引起，咱们以后多给阳阳补充营养就可以了，还有，他发病难受的时候，最好给他吃糖或者喝糖水……” 万美玲终于蹲下去无声的哭起来。 本来想过来说风凉话的戚老太和戚景树羞愧的转回去了。 内热不足他们听不懂，但食物不足他们听的懂，就是饿着了。 戚阳一岁多的时候，戚景树一家以已经分家为由不让戚老太照顾他，为了能上班，万美玲只好将他送去娘家。 说好每月给万老太十块钱，她全心全意照顾戚阳，可是钱万美玲规规矩矩给了，孩子却差点没被饿死。 后来戚阳病发，万美玲找去温家诊断，对方听说万老爷子有糖尿病，给出戚阳隔代遗传糖尿病的诊断。 那时戚老中医已经不在了。 温家是有名的中药世家，加上很多邻居街坊都这么说，他们也就信了。 糖尿病饮食禁忌多，戚阳的营养依然得不到保证，是以身体一直难以康复。 想到戚阳因为误诊受了太多罪，万美玲越哭越伤心。 不过她也不敢完全相信戚绵绵，她缓过来后低声问，“绵绵，你百分百确定吗？” 戚绵绵点头，“我百分百确定，不过我的感觉不一定就百分百正确，反正查个血糖既简单又便宜，不如您先带阳阳去查个血糖？对了，不要再去温家了。” 万美玲听到她最后一句话，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你是说……你是说……” 温家是故意误诊？ 万美玲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很大。 且不说骆青雯是温家三儿媳，就说同行是冤家，戚老爷子和温老爷子当年据说有什么旧怨…… 唉，是她太天真了。 以为死者已矣，医者仁心……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带孩子检查最重要。 她精神抖擞的看向戚景堂，“你帮我请个假，我现在就带阳阳去查血糖。” 戚景堂犹豫了一下，“我们一起去。” 戚绵绵，“……” 便宜父亲也不是完全不会做人嘛。 交代他们查血糖之前最好空腹，只能少少的喝点水，戚绵绵回去院子里和戚珍商量明天烤蛋糕和面包必须要买的材料。 戚景树眯着眼睛在边上看了一会儿，阴阳怪气道，“绵绵啊，你这两天变化有点大啊？“ 若非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完全不信鬼神，他都要怀疑她被妖魔鬼怪附了身。 戚绵绵戏精上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妈一直对我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学，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听她的话，带着她给的嫁妆嫁给薛明，就能像她一样享福，我信了，所以一直照她说的做。昨天，她为了区区一千块钱就将我推下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缺钱，她其实过的并不好。 也不喜欢我。 以前都是在骗我。 所以我决定，以后一切靠自己。 爷爷在世的时候，一直夸我聪明，说我只是胆小了一点，让我克服胆小凭借感觉大胆往前冲，我现在就是在这么做。” 第二十七章 败家女 戚景树听的嘴角直抽抽。 不过却被戚绵绵这番道理满满的话说服了。 他笑嘻嘻的点头，“那行，祝你成功绵绵，只希望你以后吃肉的时候，能给我这个大伯一点汤喝。” 戚绵绵怡然一笑，“那是当然，只希望您到时候不要嫌汤没有肉好吃。” 戚景树，“……” 这丫头嘴巴好厉害，竟然滴水不漏。 看来她以前是个没睡醒的母老虎。 现在醒了，自己和她打交道时，得多一点心机，不然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查血糖用不了多长时间，戚景堂和万美玲见检查结果果然如戚绵绵所说，而他们还能赶回厂里上班，便匆匆把戚阳送回来交给戚绵绵，两人又匆匆赶去厂里。 他们其实想留在家里好好和戚绵绵聊聊戚阳的病，但缺一天勤不仅要扣一天的工钱，还扣全勤奖金，他们舍不得。 戚阳此时给人的感觉已经与之前大不同。 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病秧子，他自卑、怯弱又悲伤。 现在依然怯弱，但自卑和悲伤没有了。 戚绵绵将他牵进房间，脱掉鞋子放在床头坐好，递给他五颗大白兔奶糖，“以后每天早上吃一颗糖知道吗？吃饭也要尽量吃饱。” 戚阳四岁多，平时有些自闭，但他的眼神清澈又机灵，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他点点头，“好。” 他说完，递回一颗大白兔奶糖给戚绵绵，“三姐也吃。” 随后爬到戚甜身边，也递给她一颗，“大姐也吃。” 戚绵绵，“……” 便宜弟弟怎么能这么可爱？ …… 中午，吃过美味的二合面韭菜饺子后，戚绵绵和戚珍开始做面包和蛋糕。 她们家的厨房小，和面、打蛋、放糖……这些都是在院子里进行。 在一边糊火柴盒的戚老太看得心惊肉跳。 不客气的责备道，“怎么这么费糖和鸡蛋啊？绵绵你到底行不行啊？这要是不行，多不划算啊？” 她平时一个鸡蛋都舍不得吃，一口糖水都舍不得喝，可今天戚绵绵一口气打了十好几个鸡蛋在面粉里，糖也放了好几两，虽说用的不是她的钱，她的心脏依然受不了啊。 戚绵绵笑道，“我说行您会信吗？您别急，蛋糕不用发酵，您马上就能知道结果了。” 这一开始，不宜做太高档的东西，戚绵绵决定做简单的圆形小蛋糕和圆形面包。 蛋糕分有葡萄干和没有葡萄干的，面包分有豆沙和没有豆沙的。 一共四种。 走薄利多销的路线。 等市场打开，名声响了，再看情况增加品种，甚至高端定制。 不到一个小时，第一炉蛋糕出炉了。 刚出炉的蛋糕有点发粘，最好凉一下。 戚绵绵将第二炉烤上后，见差不多了，先和戚珍一人尝了一个，确定成功，将蛋糕收进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笸箩里，让戚珍端回她们的卧室，自己端了三个去给院子里糊火柴盒的人。 “非常成功，大家都来尝尝。” 她将蛋糕分给了戚老太、赵秀莲和齐珊，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就端着空盘子回去忙活了。 三人，“……” 第二十八章 不原谅戚茉莉 三人看着色泽美丽，甜香扑鼻的蛋糕愣了一会儿，一人拿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品尝。 尝过一口，心和表情全都裂开了。 这种外形的小鸡蛋糕，供销社和杂货店也有的卖。 七分一个，差不多是一个肉包子的价格，有点小贵，她们舍不得买，但也尝过。 那味道，她们一直念念不忘。 她们想着，戚绵绵就算能做出来蛋糕，味道也不会比她们吃过的好。 没想到她做的竟然更胜一筹，甚至几筹…… “好吃，好吃，嗯，我还要吃。” 赵秀莲将剩下的两大口吃掉，起身就往戚绵绵三姐妹的卧房冲。 谁知惯常虚掩的房门此时竟然推不开。 她勃然大怒，“竟然还拴上了门，故意的是？是舍不得给蛋糕我们吃？” 戚绵绵小脸一板，“嗬，您平时有个水果点心什么的，也没见给我们吃啊？凭什么我们的东西就得供您吃饱？” 戚老太也看不过眼呵斥道，“怎么着，吃了一个还嫌不够，这是准备当饭吃？” 赵秀莲讪讪道，“我这不是想拿一个给茉莉尝吗？这东西我们不说吃多的，一人尝一个总是应该？” 戚绵绵冷笑，“对不起，我的东西永远不会有戚茉莉的份。钱军和石小荣昨天在门口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不追究是不想奶为难，不想咱们家里丢人，不表示我会原谅她。” 赵秀莲想要分辨，想到这事再闹起来，丢脸的只会是戚茉莉，腆着脸坐回去。 齐珊见气氛不对，笑着转移话题，“绵绵啊，你这蛋糕比供销社的好吃，准备卖多少钱一个呀？” 戚绵绵瞬间变脸，微笑道，“您刚才吃的这种放了葡萄干的，我准备卖一毛，没放葡萄干的，我准备卖八分。” 戚老太和齐珊不约而同惊问，“啊？这么贵吗？供销社才卖七分呢。” “我这里面用的是糖，不是糖精，不放葡萄干那种就得六分的成本价，必须卖八分，我这个味道好，相信大家能识货。” 戚老太连忙出主意，“那如果人家嫌贵，你也用回糖精。” 她们自家逢年过节做点心，都舍不得用糖，用的都是糖精。 虽然大家都说糖精有毒，吃多了不好，但这年月，谁会多吃？ 戚绵绵回了戚老太一个笑容，却没有应承她的提议。 接连着烤了三炉，约摸两百多个蛋糕，戚绵绵开始烤面包。 第一炉出来后，照例给了戚老太、齐珊和赵秀莲一人一个。 面包里放的糖和鸡蛋都比较少，虽然比蛋糕大，但戚绵绵依然定价普通的八分一个，加了豆沙的一毛一个，戚老太等人嘴角直抽抽。 不过都没有说什么。 一来，戚绵绵这些蛋糕和面包的味道的确好，二来，价格也不是定死了不能变，明天若是买不动，戚绵绵自然知道调整价格，她们不用操这个闲心。 除了自家人是敞着吃，凡有人回家，戚绵绵都会送一个蛋糕和面包让他们尝鲜，但多的就不肯白给，只愿成本价出售。 戚景树和戚景中本来想买几个，赵秀莲和齐珊用同样的理由拦住了，“忍一忍，明天卖不出去的话，我们就算不能白吃，也能用更低的价格购买。” 第二十九章 杀戮重 戚绵绵赋予了戚方等人随便吃的权限，但他们都舍不得，戚方和戚甜还说明早一起帮忙售卖。 戚绵绵没有拒绝。 她可希望他们跟着她学东西啦。 把他们教会了，她就能拥有更多的自由。 …… 半夜，戚绵绵如昨晚般悄悄给戚珍做了半个小时针灸，第二天一早，戚珍的视力又增强了一些，她依然很激动，不过清晨四点多就醒来的她，没有如昨天那般大叫，而是悄悄高兴了一会儿后再次入眠。 她不担心会睡过头。 戚甜雷打不动每天五点一刻醒，到点了会喊她们的。 何况戚绵绵昨晚余外孝敬了戚老太两个蛋糕、两个面包，并托付她第二天督促她们早起。 戚绵绵姐妹仨今天还真的差点睡过头。 戚珍就不说了，戚甜因为闻过戚绵绵的助眠香，到了点依然睡意深沉。 戚绵绵的生物钟是六点起床。 还好，万美玲和戚老太都醒的早，见都五点二十了，三个女孩屋里没有动静，一起去敲门。 三姊妹听到喊声，一骨碌坐起来，穿好衣服往外冲——戚绵绵的脚昨晚就“好全”啦。 虽然面包和蛋糕不需要保温，但昨天戚绵绵依然让戚珍和戚方准备了两个大大的可以保温的泡沫箱子。 因为它比笸箩什么的看着干净。 帮忙的人多，准备工作很快就做好了。 大家还准备将越发乖巧的戚阳一起带去。 对此，万美玲没有不放心，但觉得不好意思，她想要拒绝，戚绵绵牵着戚阳的小手说道，“美姨，肉联厂那种地方，阳阳能不去就不去。” 她不是唯心的暗指肉联厂杀戮重，阴气重，她是觉得这不利于戚阳的心理健康。 她这句话说到了万美玲心坎上。 万美玲心里一直有这个顾虑，奈何之前没有其他办法。 见戚阳紧紧抓住戚绵绵的不放，她点点头，“我用自行车帮你们驮箱子。” “不用。我们人多，不用您帮忙，你早去早回。” 戚绵绵一边说一边递给她和戚景堂一人一个自制纸袋装着的有些破损的面包和蛋糕，“这个你们带着吃，记得让关系好的同事尝一尝，帮我们推销一下。” 万美玲打开看了看，笑了，“行。” 戚景堂没有出声，但将那个纸袋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车篓里面。 戚老太本来准备继续糊火柴盒的，想到戚绵绵昨天告诉大家，这些面包和蛋糕本钱就用了三十多块，她到底不放心，进屋拿了一件外套和一些零钱，快步追了上去。 他们准备去早上人最密集的菜场。 一路过来，路上遇到的一些个熟人，听说他们准备去菜场售卖自制的蛋糕和面包，表情都一言难尽。 也有人想要照顾一下生意，听说价格后，立马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的走了。 戚老太也曾喋喋不休、苦口婆心的劝戚绵绵降价销售，这样熟人们就会愿意买一些，他们也就不至于一个也卖不出去。 可惜戚绵绵的性子这两天看似变了，骨子里依然是那个冷情薄性的倔丫头，一句话让戚老太哑了火，“奶，你说了不掺和的。” 戚老太气的想立刻回家，想到昨天戚绵绵一共给了她三个面包三个蛋糕，长吸一口气，面容扭曲的跟上。 第三十章 第一个顾客 菜场离家只有四百多米，不一会儿就到了。 戚绵绵环顾了一下，选了一个虽然不是中心地段，但相对宽阔的地方让大家把一担笸箩、两个泡沫箱子，几个小板凳，一一摆开。 没有立刻叫卖。 她先将三个插着自制牙签的蛋糕、面包块的自制纸盒递给戚珍、戚甜一人一个，自己了拿了一个，吩咐戚方，“马上会过来很多人，大哥你暂时什么都不做，专心照顾好阳阳，阳阳也要听话哦，这样我们就能每天都带你一起来。” 她说完也不等家里这两个男丁应声，扯开喉咙喊起来，“都来看，都来瞧啊，新鲜美味纯糖制作的蛋糕和面包，第一天开业，可以试吃啊……” 戚家人，“……” 试吃环节……戚甜、戚方等人事先都知道，但他们不知道戚绵绵会用这种方式吆喝呀。 都惊呆了。 连准备骂戚绵绵败家的戚老太也惊讶的一时没有了言语。 很多人没听懂戚绵绵那什么“纯糖制作”的话，但试吃他们懂。 在这个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试吃面包和蛋糕这种贵东西…… 凡是听到的，都不要命的奔了过来。 戚甜、戚珍、戚绵绵手上的三纸盒试吃品很快就被哄抢一空。 尝过的人都说好吃，纷纷询问价格和“纯糖制作”的意思，虽然很多人只是问着玩，并不打算买。 不是不想买，是知道，他们买不起。 戚绵绵大声回答道，“纯糖制作就是里面只放了糖，没有放糖精。价格嘛，带葡萄干和豆沙的一毛一分钱一个，什么都没带的九分一个，不过今天是第一天开业，全部按成本价低一分出售，机会难得，数量有限，大家赶紧购买呀。” 戚老太，“……” 这死丫头怎么回事？ 怎么还比昨天告诉她的定价高了一分？ 她这是想干什么呀？ 戚老太很想揪着戚绵绵的耳朵问一问，奈何她虽然偏心，但极懂得看场合，只站在一边生闷气。 众人自然是说纯糖虽然难得，但价钱实在太贵，买不起什么的。 戚绵绵一点也不着急，“没关系没关系，这个东西是有点小贵，大家今天没带钱很正常。不买我们不会怪大家，但大家一定帮我们多多宣传啊。” 她一边说，一边将四样产品每样拿了两个摆在泡沫箱子上。 然后拿出几个给家里人品尝，“来，每人先吃一个充充饥，等卖完了我请大家吃肉包。” 一个来买的人都没有……她竟然这么说，除了戚阳，大家嘴角直抽抽。 不过只有戚老太一个人泼冷水，“卖完？不降价的话，我看能卖掉十个就不错了。” 正在这时，一个看上去很有派头的老头儿大步走过来问价格，“这都怎么卖？” 戚绵绵拉了戚珍一把，“二姐，你给大爷说说。” 戚珍知道戚绵绵是要练她的胆量和嘴皮子。 她本来就是个胆大的，何况身边有这么多家里人，虽然心里没底，却十分淡定清晰的把价格说了一遍。 老头儿听完一边点头一边问，“真的是纯糖制作？” “对，如假包换。我们家离这里不远，您如果不相信，下午可以去我们家看，嗯，我爷爷是老中医戚越明。” 第三十一章 担心是妖怪附体 老头儿笑了笑，“我知道，我认识你们。嗯，先给我一样拿两个。” 戚绵绵笑了。 感情人家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照顾生意呢。 “好嘞。” 她麻利的将东西装好，“您拿好，您是我们的第一个顾客，给点优惠，您给七毛好了。” “谢谢。” 老头儿笑着付了钱，从纸袋里拿出一个蛋糕一边吃一边走。 只是没走几步，他就回头了，“没想到这么好吃，来，再给我装二十个蛋糕。面包……等一下，我先尝尝……” 老头儿说着拿出一个面包咬了一口，仔细品尝过说，“嗯，面包味道也好，也给我装十个，蛋糕都要带葡萄干的，面包要带豆沙的。” 戚老太，“……” 天啊，竟然一下子就卖出去三十八个？ 戚绵绵和戚珍、戚甜麻利的给老头儿装好了二十个蛋糕和十个面包，收到三块钱巨款。 老头儿走后，戚老太低声问戚绵绵，“绵绵啊，你怎么忽然懂得这么多啊？” 戚老太也觉得戚绵绵变化太大了点，也担心她是妖怪附体。 虽然戚老太说的含蓄，但质疑的意思很明显。 戚珍要发脾气，戚绵绵拉了她一下，笑着说道，“都是那两年跟着爷爷学医时听来的。现在回忆，那时候可真好玩，特别是去那些有钱人家里的时候，好吃的好玩的，数不胜数，还有他们讲的那些故事，可有趣了，哪天有时间，我给大家，特别是阳阳讲讲，保准你们喜欢听。” 戚老太闻言，想到戚老爷子在世时，那些家世不凡的人来家求医时的排场，叹了口气，“是呢，你爷爷是个有本事的，可惜……” 可惜三个儿子一个也不如他。 …… 接下来时不时会来一两个顾客。 没有涌集的状况，不过大多数顾客买的都很多，至少都是拿二十个。 而且，加了葡萄干和豆沙的比普通的走俏。 不一会儿，戚老太和戚珍等人都看出了门道。 他们的顾客多是有钱人。 不嫌贵，只怕东西不好吃。 不到三个小时，蛋糕和面包全都卖完了不说，还接到三百个加了葡萄干的蛋糕的订单。 对方是市第一塑料厂厂长的爱人，她儿子快结婚了，她觉得用这个做送给女方亲友的点心比较有面子。 戚绵绵要兑现承诺给大家买肉包子，吃了很多碎面包、蛋糕屑子的大家都表示拒绝。 戚老太也是一样。 “买那个做啥？再有碎蛋糕和碎面包，给我多留一点就好了。嗯，以后再不要送全乎的面包和蛋糕给我了，就那些碎末就行了。” 戚绵绵笑着答应了。 随后，戚老太、戚甜带着戚阳一起回家，其他人去采购材料。 这三百个订单说好给对方用点心包装盒包装好，他们这一趟还要买包装盒。 三厘钱一个的包装盒，戚绵绵一下子买了五百个，还花二十元钱买了一辆小板车。 当他们推着满满一板车东西回去时，戚老太快哭了，“哎呀，家里又不是没有板车，你们买它做什么？” 第三十二章 终究是小瞧了 他们家有一辆二十多年前置办的板车，又黑又旧又脏，平时供戚老太等人运输火柴盒及其材料。 戚绵绵笑着说，“那个太脏了，配不上我那么美味的蛋糕和面包。” 戚老太气的倒仰，黑着脸斥责道，“我看你是得意忘形，我跟你说，今天生意好，不表示明天生意也好。” 戚绵绵立刻板起小脸，“您说了不指东说西的。” 戚老太，“……” 戚老太气的唠叨了一个多小时。 中午，戚绵绵让戚方给她送去小半碗红烧肉时，她差点抡起棍子打人。 真是太败家了。 还以为变好了，没想到是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之前答应过不掺和，戚老太没有立场打戚绵绵。 只是气的没有了言语。 本来不想吃那些个红烧肉，但赵秀莲一直在边上虎视眈眈，她深吸一口气，分了齐珊和赵秀莲、戚茉莉一人一块，其他的全部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一口之后，被味道惊艳的她端起碗就往戚绵绵家的厨房跑。 戚绵绵五姊妹正在厨房吃饭，小桌子上摆着一大碗红烧肉、一碗凉拌茄子，一碗红苋菜、一碗泡豆角。 每人面前还有一碗白面面条。 见到戚老太，除了戚阳，其他人都站起来打招呼，喊她入座吃菜。 戚老太坐下来尝过其他菜，盯着戚绵绵看了半晌说道，“这些菜都是你教珍儿做的？” “对。怎么啦？” “没事。” 戚老太默默站起来，没有夹红烧肉，而是各夹了两筷子凉拌茄子和泡豆角后离开了。 唉，她之前终究是小瞧了戚绵绵。 既然戚绵绵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慧，她就不“指东说西”了。 吃过午饭，戚绵绵几姊妹，除了戚甜一如既往做衣服，其他人立刻开始做蛋糕和面包。 戚方本来要去上班，戚绵绵说今天想多做点，明天多分几处卖，而且等一下还要去塑料厂送货，想要邀请他入伙，他算了一下细账，答应了。 下午五点多，戚绵绵和戚方一起去塑料厂送货。 除了订好的三百个蛋糕，他们还余外多带了两百个蛋糕和两百个面包，一边叫卖一边往目的地走。 塑料厂离他们家不过八百多米，一路上只卖掉二十几个。 戚方有点愁，不过没有说什么。 塑料厂厂长的爱人叫余素丽，她是个爽快人。 因为这是他们说好的点，她已经等在了塑料厂门口。 戚绵绵先打开一个包装让她验货。 她打开几盒看了看，笑眯眯的掏出三十块钱，“既然你带了多的来，我再多买五块钱的。” 她上午下定时，只买了十个蛋糕回家，结果家里人尝过之后都说好吃，让明天多买一点自家吃。 此时已经下班了。 塑料厂家属楼到处都是人。 见状都来看热闹。 余素丽虽然直爽，并不多事。 不过戚绵绵家的蛋糕是真的好吃，她几个好朋友问起，她立刻大赞了一番。 戚绵绵赶紧拿出一些让他们试吃，并推销道，“这个可以放七天，而且我们今天是让利销售，今天是八分和一毛，明天就是九分和一毛一了。” 第三十三章 成了人精 塑料厂的职工比较有钱，本来就意动，闻言赶紧回家拿钱购买。 不一会儿，戚绵绵带来的面包和蛋糕就一抢而空了。 来迟了的人悻悻然，戚绵绵笑道，“我家里还有，我家离这里八百多米，你们愿意的话可以过去买，嗯，我家是河堤路六十四号。” 没有买到的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决定立刻骑自行车过去。 今天一个便宜一分不说，问题是他们今天就想吃到啊。 骑自行车比推板车走路快了很多。 不过戚绵绵和戚方到家时发现，这些人竟然还没有走。 见到他们俩，那些人笑呵呵的邀功，“呵呵，我们一路来给你拉了很多生意，还有几个回家拿钱去了，我们等他们来了一起回去。” 戚方只知道说谢谢。 戚绵绵赶紧用纸袋装了一些碎蛋糕和碎面包，递给他们品尝。 “这是不小心压坏了的，都是干净的，你们先吃着玩，等会儿我再每人送你们一个蛋糕。” “哈哈，好好……” 等这些人离开时，原本留在第二天卖的一千五百多个蛋糕和面包只剩下不到五十个…… 就这些，戚绵绵也没让留着，她将这些用纸袋装起来去找戚老太，“奶，这些个蛋糕和面包您帮我拿去送给街坊四邻好吗？紧您喜欢的人送，不白让您帮忙，晚上我们家还有红烧肉，还有鸡汤，我们接您来家吃饭。” 本来准备说酸话的赵秀莲哑嘴了。 戚老太从头到尾都没有推辞的意思。 也不再觉得戚绵绵败家了。 她刚才算了一个帐。 戚绵绵今天一共卖了约莫两千个蛋糕和面包。 戚绵绵说，除了这些损耗，依然可以一个净赚一分，也就是说，他们今天赚了二十块。 顶她和齐珊、赵秀莲等人累死累活糊火柴盒……两个月。 一年只要这样卖六天，就能顶她一年。 可这蛋糕和面包这么好吃，怎么可能只卖这么点？ 而且，这生意开张，的确得知会街坊四邻。 戚绵绵果然是个聪明人。 不一会儿，戚老太就喜滋滋的拎了好些个时令小菜回来了。 她把东西全部往正在教哥哥姐姐做蛋糕的戚绵绵面前一递，“这些都是大家的回礼，嗷，大家都说你的蛋糕和面包好吃，还有一些人定了……嗯……一共八十个，你等会儿数出来交给我，我明天早上在家里帮你卖。” 戚绵绵现在对这个便宜奶奶有点了解了。 她或许偏心，但不算完全没见识。 也是，戚老中医怎么说也不是普通人，作为他的老伴，戚老太必须有点见识。 她点点头，“行，我待会儿数给您，嗯，还是那句话，不让您白辛苦，明天中午我们接您吃饭。” 赵秀莲和齐珊，“……” 妈的，这戚绵绵竟然一下子成了人精。 难怪以前戚老爷子说她聪明。 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她们俩也悄悄为戚绵绵算了细账。 知道她今天赚了二十块。 眼红的心直发抖。 但今天只是第一天，她们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 她们暗暗决定，无论如何等三天，如果接下来两天，戚绵绵还能一天挣这么多钱，不，哪怕只赚几块，她们也要想办法分一杯羹。 第三十四章 分钱 戚老太、赵秀莲等人不知道的是，戚绵绵他们今天其实赚了一百多块。 普通面包和蛋糕的成本一个四分不到，加了料的五分不到，除去各种损耗，净赚一百多块。 当然，这个没有算工钱。 厨房里，戚方算完帐激动的说，“要不，我和大姐都把工作辞了？” 戚绵绵笑道，“你必须辞工。至于大姐，我有一个私心，我想跟着大姐练练基本车工，以后衣服脱了线什么的，我可以自己搞定，不用求人。所以大姐你暂时别辞工，只是少拿一点活可以吗？” 亲爱的哥哥姐姐，你们全部辞工的话，仇恨值就拉满了。 这刚开始的，还是低调一点好，她实在不想拿出精力与大伯、三叔他们斗法。 不过戚绵绵想学缝纫也是真的。 空间里那些衣服太出格，现实生活中那些又太土气，求戚甜太麻烦，还是自己做。 戚珍闻言眼睛亮了，“我现在的视力也可以学了，我也要学。” 戚甜莞尔，“行行，都学都学，以后衣服走直线那些都交给你们俩。” 说好一件事，戚绵绵又说第二件，“以后大姐的工资还交给后妈，我们赚的这些钱，五天算个总账，赚到的钱分成五份，一份给后妈，还有四份我们各自去银行办个存折存起来。” 戚甜、戚方、戚珍俱是双目圆瞪，“……” 各自办个存折？ 幺妹可真敢想啊？ 不过，这还真的是最好的办法。 全部交给万美玲肯定不合适。 把戚绵绵当老板，他们当工人，也不合适，这个帐会更烂。 戚绵绵见他们不语，挑眉说道，“怎么？觉得这样不好？那你们说怎么做比较好？” 戚方等人，“……” 他们想说，这样分帐其实对戚绵绵不公平，但想到她年纪最小，不适合捏太多钱在手上…… 戚绵绵笑道，“不如先照我说的来，以后觉得不合适再改？” 戚方率先表态，“行，就照你说的办。” 说实话，他们内心都很喜欢这个方案。 至于占了戚绵绵便宜？ 他们不会真占她的。 以后会还的。 万美玲吃过晚饭没有再糊火柴盒，她给戚阳洗过澡之后过来帮忙。 戚绵绵趁机告诉她，“美姨，我们今天赚了差不多二十块，这个钱，我们暂时不交给您，等满五天再一起交给您。” 万美玲连忙摆手，“这个说好了是你和珍儿的生意，我们不掺和的，钱你们自己拿着，不放心的话，可以办个存折。” 戚绵绵，“之前我那么说是没有想到生意会这么好。而且，我和大哥马上要去学校，到时候这个生意恐怕得您和大姐、二姐多受累。” 戚方，“……”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要去学校？ 戚甜、戚珍：突然压力好大。 万美玲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行，你们放心，那个钱我一定帮你们保管好了。” 现在已经是八月下旬。 也就是说，没几天戚绵绵和戚方就得去学校了。 时间有点紧，万美玲也立刻加入了学习做面包和蛋糕的队伍。 戚家大房和三房不知道戚方和戚绵绵马上要去上学。 以为万美玲加入是忙不过来，齐珊和赵秀莲心里万分不得味，心酸牙酸的在自家男人跟前吹枕边风，让想办法分一杯羹。 第三十五章 翻墙找顾湛 其实不用齐珊和赵秀莲说。 戚景树和戚景中也是这么个想法。 但也都明白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怎么着也得等两天。 不然吃相太难看，物极必反。 …… 忙完已经是十点多。 万美玲走后，戚方哭笑不得的问戚绵绵，“你说我马上要去上学……是什么意思？” 戚绵绵意味深长看着他，“当然是希望你去复读啊？怎么？你不想上大学？” 戚方，“……” 他当然想上大学，不然读高三做什么？ 可是复读，他真没想过，不敢想。 戚绵绵微微一笑，“爷爷和我见过的那些有本事的人一直都说，多读书才会有多的出路，才会走的更高。以前咱们家没钱，你不敢复读，现在有钱了，除非你一点也不想，不然听我的，好好去读。” 戚甜和戚珍犹豫了一下，也加入了规劝的行列。 戚甜，“对，争取考个大学为爷爷争光。” 戚珍，“对，争取考个大学当个大官，以后为我们撑腰。” 戚绵绵，“……”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上大学还真是用来做这些的。 戚方也笑了，他挠着头，“……我担心我依然考不上。” 戚绵绵笑了笑，说出一段让他吐血又啼笑皆非的话，“一年考不上，咱考两年，两年考不上，咱来三年，三年依然考不上……的话，算了，不逼你了，你回来卖蛋糕。” 戚珍和戚甜听完笑的东倒西歪。 戚方虽然觉得扎心也笑得停不下来。 戚绵绵笑了一会儿正色道，“只要好好学，会考上的，万一不行，我们可以找个老师给你补课，而且，我记得有一个蜜丸药方，可以让人耳聪目明，头脑清晰，精神饱满。等开学，我做出来给你吃着试试。” 戚方眼睛一亮，“那个贵吗？不贵的话，能不能这几天就给我做？” “有点小贵，不过效果好的话，我们可以推销给你那些同学，从而赚一笔钱，嗯，就这么说定了。” 戚方，“……” 戚珍，“……” 戚甜，“……” 怎么哪里都有商机？ 他们是不是要发财了？ 这样的幺妹儿他们好喜欢，不过这个药方会不会有问题呀？ 戚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那个药没问题？我自己吃我不怕有什么，但卖给别人？” “不会，你忘了我说的，我依然不敢开有危险后果的药方？这个药方完全无害，不信我把药方给你看看。” 戚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说的我信。” 药方虽然是爷爷教给妹妹的，但现在是她的，他就不该染指。 戚绵绵对此无所谓。 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咱们都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去各个杂货店推销，会很累的。” 说是早点休息，戚绵绵不仅半夜又悄悄给戚珍做了针灸，还翻墙去了顾湛那里一趟，可惜他不在家。 戚绵绵急着找顾湛，是因为发现穿书后，空间升级似乎更容易了。 她的药神空间升级的方式很有意思——每涨一个经验值，空间四周那无法进入的薄雾就会后退一尺。 空间的可用面积就会整体拓宽一尺的外围。 第三十六章 造化弄人，她死了 药神空间的原始可用面积就有百亩。 里面有……整整二十多亩，年份久远的药材。 果树品种繁多、硕果累累，也是差不多二十亩的果园。 五亩左右，蔬菜品种齐全的菜园。 鱼儿品种和数量都很多，中间有喷泉的十亩鱼塘。 味道甘美的井喷式灵泉。 三间，每个约百个平方的白漆木头屋…… 剩下是六畜齐全的小牧场。 还有一条只有窄窄的侧边可用，但有鱼有虾有鹅有鸭的河流。 她刚得到这个药神空间时，里面的资源就是现成的。 不需要她从零开始开荒。 空间灵小雪团虽然是只狐狸，但乖巧可爱，它告诉她，药神空间可以靠给人治病、解毒赚钱经验值升级。 每一个经验值能小升级一次。 每次小升级，空间的外围就会拓宽一尺。 表现在空间边上那座薄雾笼罩的大山，就是解锁它一个上山的石阶。 当解锁五万个台阶时，她就能进入山顶那间白漆小木屋，得到至少两颗可以保持灵魂永生不灭的灵药。 前世，她得到空间后没有立刻离开恶魔一般的养父，一是舍不得柔弱善良的养母，还有一点就是因为留下来能有更多机会治病、解毒，获取经验值。 前世她三年内赚取了九千多经验值，这样算起来，只需要六年多，她就可以得偿所愿…… 可惜，造化弄人，她死了。 若非小雪团情深义重，她只能投胎转世，成为一张随机染色的白纸。 就像个傀儡。 …… 戚绵绵以为穿书后，还会如以前一样，治好普通病人没有经验值，治好稍微简单的疑症能获取……一个经验值。 没想到，戚阳和戚珍的病情刚有好转，她就各得了一个经验值。 这让她迫不及待想治好顾湛。 想知道，如果将他治好……经验值会不会涨成惊喜。 第二天一大早戚绵绵将昨晚烤的三千个蛋糕、两千个面包留了一半在家里交给戚甜，自己和戚方、戚珍带着小戚阳，用新板车推了另一半，一路叫卖着往菜场而去。 今天与昨天的不同，一路上碰到好几个拦着要买的人。 今天戚绵绵几个没有在菜场多待。 他们在那里卖了一个多小时，卖出约莫三分之一后，推着车往城东方向走，准备将蛋糕和面包兜售给杂货店铺。 零售太累人，戚绵绵一开始就打着做批发的主意。 很快到了第一间杂货铺。 这是一家开在市钢铁厂边上的杂货铺。 戚绵绵让杂货铺的老板和老板娘白吃了一个蛋糕和一个面包，依然遭到了拒绝。 理由很简单，价钱太贵。 老板当时嘴都气歪了，万分嫌弃的说，“供销社的蛋糕零售都只七分，你这批发就是九分，哦，那些个加了东西的竟然一毛一，太贵了，再好吃也不会有人买的，快走快走。” 老板嘴里说“快走快走”，心里喊的是“快滚快滚”。 戚绵绵一点也不生气，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眯眯的喊，“您要是改变主意，就去河堤路六十四号找我们呀，我爷爷是老中医戚越明。” 老板见她如此厚颜，想要骂人，听说“戚越明”三个字，哑嘴了。 他当然知道戚越明，并且很佩服。 戚越明虽然只是个民间走街的郎中，但医术医品没得说，在普通老百姓眼里，他是比那些医药世家更靠谱的存在。 可惜好人不长命啊。 第三十七章 被赶出来 第一个杂货铺如此，戚方和戚甜不觉得什么。 结果，第二家、第三家也是如此…… 两人急了。 戚珍提议道，“不如咱们降价？” 成本只四分，降价成六分，也能赚不少钱。 戚绵绵摇头，“不能降价，昨天我在菜场当大家说成本价是八分，降价就是自打耳光，以后再没人信我们的话。 你们别着急，这都在我预料之中。我今天本来就没准备卖给他们，只是来给他们传递信息，等到中午，我们将东西卖给附近那些工厂职工，他们明白东西好卖，会自己找上门要货。” 戚方和戚珍，“……” 幺妹果然聪明。 难怪爷爷在世时只夸她，不夸其他人。 再遇到杂货店铺，戚绵绵就让戚珍和戚方进去交涉……磨练嘴皮子和脸皮。 两人一路跟着，早就学会了。 虽然有点小羞涩，最后都完成了任务——被赶出来时强行将自家地址告诉对方的任务。 因为每次都提到了爷爷戚越明的名字，戚绵绵不好意思的想：便宜爷爷的名头太好使了，这次帮了大忙，逢年过节一定要给他老人家多烧点纸。 …… 终于到了中午…… 戚绵绵不再带着哥哥姐姐去杂货铺挨骂，而是往回走。 每走到一个工厂，就在门前来一通试吃，然后用比昨天还多一分的价格售卖。 价钱真的有点贵，买的人不多。 但和昨天一样，绝大多数顾客都买的挺多。 也就是说，他们的顾客多是有钱人。 只要好吃，不介意贵一点。 每一个地方，戚家兄妹都只停留半个小时左右，每次离开，厉害的戚绵绵都会高声对着哥哥姐姐喊出下个售卖工厂的名字。 这就导致，前一个点没买着的人会骑自行车赶上来买。 最后，还没有将沿途的工厂卖全，东西就卖完了。 戚珍叹息，“早知道多带点出来了。” 这次不用戚绵绵说，戚方笑道，“我们可以傍晚过来呀，那个时候人更多，到时候我们真的要多带一点。” …… 三姊妹回家时又推了满满一车东西。 除了面粉、鸡蛋、糖、红豆、葡萄干等做面包和蛋糕的材料，还买了戚绵绵爱吃的大米和很多菜。 其中包括两只活鸡、两条半斤左右的活鲫鱼、三斤筒子骨、两斤猪肉。 当然，这些太拉仇恨的东西都用装在袋子里，别人看不到。 戚方和戚珍以为家里留下来那些蛋糕和面包怎么着也不会卖完…… 结果一到家就听戚甜喜滋滋的说，“家里那些都卖完了，还有些没买到的人让明天一定给他们留一点，我都记下了，这些就有三百多个，我们今天一定要多做一些。” 戚方和戚珍，“……” 这才到中午，五千多个存货就全卖完了。 价钱还比昨天高一分…… 也就是说，今天只半天，他们就净赚了二百五十块。 他们想晕倒。 但没这个时间。 为今之计，是赶紧开始做面包和蛋糕。 不然下午没得卖。 姊妹几个一边做午饭，一边做烘培。 整整一个下午，做了足足五千多个。 这也是亏得戚绵绵设计的烤炉不仅大还是双灶。 也就是家里其他人不懂，以为单个烤炉就是这个样子。 第三十八章 假夫妻 傍晚时戚绵绵没有随戚方和戚甜出去。 她坐在院子里，一边为戚老太织毛衣，一边指挥戚甜做水煮肉片和小酥肉，一边看着万美玲烘培明天要卖的蛋糕和面包。 万美玲其实已经学会了。 毕竟这只是蛋糕和面包的基础制作方法。 她只是还不太熟练，需要戚绵绵看着。 不到两个小时，戚方和戚珍推出去的一千个蛋糕和一千个面包就售空了。 上门求购的也买走了三百多个。 一家人拢在一起算账的时候差点没乐死。 一天就赚了近四百块。 而看情况明天还会更多。 万美玲不知道每一个的利润不是三分而是五分，但一天净赚两百多，这也够吓人好不好？ 她暗暗决定，明天就辞工。 不过，辞工之前还是先知会戚景堂一声。 吃过晚饭，戚绵绵一家人，除了习惯早睡的戚景堂，继续开始烘培。 他们今晚的目标是，备足一万个，然后明天兵分两路去城北和城西推销售卖。 …… 半夜，戚绵绵为戚珍做完针灸后，再次翻墙去找顾湛，可惜他依然不在家…… ~ 第二天一大早，万美玲醒来后，没有立刻出去洗漱，而是喊住了准备起床的戚景堂。 “那个，绵绵让我辞工回家，专门做蛋糕。” 人只道戚景堂和万美玲是一对感情平淡的普通夫妻。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只是一对假夫妻。 连戚阳都是戚景堂有一次喝醉了酒，而万美玲想要一个孩子做伴才有的。 万美玲说完，看着戚景堂那张与初见时没多大区别的俊脸，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这么好的皮囊，也不是没有本事，却因为骆青雯的背叛和伤害，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 而她，一开始只是听从戚老爷子的劝告，寻一个安身之所，并不寻求别的，可是日久生情，她还是免不了对他动心。 戚景堂淡淡应了一声，“嗯。你自己作主。” 若是往常，他们的谈话会就此终结。 可是今天，万美玲忽然想多说两句。 她轻轻“嗯”了一声，问道，“那我这个工作给谁比较好？” 她虽然是临时工，但这个工作也是戚老爷子费了好大人情弄来的，是很多人，包括齐珊、赵秀莲还有她娘家人求之不得的香饽饽。 戚景堂愣了一下，淡淡说道，“你可以问绵绵或者妈。” “欸。” 万美玲受宠若惊的高声回答。 她原以为戚景堂会敷衍的说“随你”，没想到给出了指导性建议，这是不是说，他的心也开始变暖了？ 只可惜，她毁容了，不然…… …… 不一会儿，戚绵绵和万美玲带着戚阳，用自行车驮了两千多货往城西方向去。 戚方和戚珍则用小推车推了三千多货往城北去。 他们今天没有去菜场零售，因为菜场周边的顾客基本学会了上门求购。 一上午，整整一万货全都一售而空。 中午戚绵绵又买了很多肉菜，并在吃饭的时候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从明天开始，我们只需要在家里做批发，无需出门零……”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昨天兜售失败的两个杂货铺老板就上门来拿货了。 第三十九章 狠赚一笔 两人昨天都骂过戚家兄妹。 虽然骂的不重，戚家兄妹当时也没有生气，但此时上门拿货终究有点打脸，表情都讪讪的。 深怕戚家的人得理不饶人。 谁知戚家兄妹像没有昨天那些事一样，分外的热情，还送上一盘切成三角形，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的双色蛋糕和甜甜的茉莉花茶。 双色蛋糕好看又美味，两位老板顾不上谈进货的事，好奇的问，“这蛋糕怎么是双色的？” 戚方笑道，“一样是红糖一样是白糖，这个比较麻烦，成本也比较贵，是我们家做来自己吃的。” 两位老板忙道，“有多贵？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拿一些回去试卖。” 两人想起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许多人问他们买戚家蛋糕不得时埋怨的表情，心有余悸。 他们算是明白了，好吃的东西，贵也有人买。 再说这玩意也不是特别贵，还抗饿，很多人都说想买一些放在家里当早点。 戚方点头，“这个成本价一毛二，你们拿回去可以卖一毛四或者一毛五。” 两位老板使劲点头，“行，我们要。” 因为没有价钱纠纷，两位老板很快就订好货走了。 他们其实想立刻就拿货…… 可惜没货了，只能两个小时后再来一趟。 这两人都定了一千个蛋糕和五百个面包。 还定了十盒双色蛋糕，一盒四个，戚家事先给包装好，一盒批发价五毛那种。 …… 一下午，上门定货的足有十好几人，一下子就订出去两万多货。 今天半夜之前倒是能做出来，但半夜来拿货不现实，很多人都推到了明天早上。 戚方等人见烤炉和模具都不够用，提议加做，戚绵绵摇头，“哪能天天这样？再好吃的东西时间长了也会腻，咱们也就明天再这么忙一天，后天开始会闲散很多。” 大家想想，还真是这个理，笑着开始忙碌。 ……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 见今天的生意这么好，就算一个只赚三分，这三万多个也是九百块…… 齐珊和赵秀莲眼红得不得了，等不及自家男人回来，开始求戚老太去做说客。 赵秀莲，“妈，绵绵他们一天就赚九百，这么发财，您让他们带我们一起。” 齐珊，“是啊，他们天天这么累身体也吃不消啊？让我们一起？” 两人觉得戚老太绝对会站在她们这边，谁知老太太冷冷淡淡的翻了一个白眼，“绵绵前些天给我五百块钱的时候，我和你们都答应不掺和她这个生意的。怎么？你们想反悔？” 赵秀莲心说，我哪知道这么赚钱？要不，咱把那五百块钱还给她？ 反正五百块也不能全都到自己手上。 而且，和一天赚九百比起来，五百块算个啥？ 她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她要敢说，戚老太就敢将她骂一顿。 齐珊见状也不敢开口，决定先忍忍，等自家男人和大伯哥回来再说。 自己男人虽然没有诡辩之才，但大伯哥的混账主意多，她等着沾光就好。 正在这个时候，戚绵绵拿着刚给戚老太织好的藏蓝色开衫走了进来，她不好意思的说，“奶，这几天太忙，答应您两天就织好的，今天才完成。您看看是否喜欢？” 第四十章 你们想分一杯羹 戚老太自己上街买的毛线质量不是很好，但戚绵绵加了一些她空间存着的同色羊毛线，针法是那种平针底子的绣花针法。 上面有很多浮雕般的小梅花。 看上去精美又大气。 还没织好的时候，戚老太就喜欢上了这种针法，现在见成品比她想像的还要好，喜的牙不见嘴，赶紧去试穿。 齐珊和赵秀莲现在哪有心情关注这个，可是婆婆不能得罪，干笑着各种夸。 赵秀莲夸了几句，忍不住说，“绵绵，你这生意这么好，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做呀？” 戚绵绵淡淡一笑，“这生意不会老这么好，不信您等着瞧，我们家后天就得休息。” 赵秀莲，“……” 这话让她怎么接？ 她想说你们家今天就赚了九百，哪怕歇一年也可以。 但这样说达不到一起做生意的目的啊？ 她张了张嘴，想说一点撒气的话，担心坏事，决定忍下来，一切等戚景树回来再说。 也就是这个时候，万美玲走了出来。 她依然是一张苦脸，不过声音很温和，“妈，大嫂、三弟妹，方哥儿和绵绵过些时要上学，家里的生意忙不过来，我准备辞工，我那个工作你们帮我介绍个人卖掉好吗？” 早上万美玲琢磨了半响，决定转让工作的事不问戚老太，问戚绵绵。 果然，戚绵绵给出了她最满意的方案：先不辞工，先请假，然后放出风声卖掉这个工作，价高者得。 赵秀莲和齐珊听了万美玲的话再度惊呆。 她们一直敢想不敢求的工作万美玲竟然要辞掉？ 不过她们觉得这也正常。 家里能一天赚九百，谁还在乎那一月十几块的工作？ 她们现在也不在乎好吗？ 她们现在只想跟着做蛋糕生意。 戚老太也很惊讶。 不过她的关注点在戚绵绵和戚方上学上面。 她回过神后，笑眯眯的点头，“读书好，读书好，嗯，我这就去给祖宗们敬香，让保佑方哥儿学有所成。” 老太太说完，一溜烟进屋去了。 赵秀莲，“……” 齐珊，“……” 她俩有千言万语，主要是有千万个p要说，可是……不敢说。 她们不敢得罪戚绵绵啊。 得罪了，就什么好事都不用想了。 为了钱，她们忍。 …… 半天还是很容易过去的。 何况戚景树和戚景中五点半就下班回家了。 齐珊和赵秀莲赶紧上眼药。 四人在戚景树和赵秀莲的卧房里商议了一会儿，一起去戚家厨房找戚绵绵。 他们知道，这个事只能找戚绵绵，找别人找不着。 戚景树脸皮厚，大大咧咧说出他的想法，“绵绵啊，听说你们今天只一天就赚了九百啊？” 九百啊，戚景堂刚听到时还以为是幻听。 其实今天赚了近两千的戚绵绵微微一笑，“不止九百多，刚才又来了一些客户，已经赚了一千多，如果等一会再来一些客户，赚的还要多些。怎么大伯……你们想分一杯羹？” 众人，“……” 绵绵你这嘴也太厉害了？ 连回家后没有进厨房，默默回自己卧房的戚景堂听到她这话也不禁竖起耳朵偷听。 一贯脸皮厚的戚景树这回也有些脸热，不知道怎么回答。 戚景中有点急智，他嘿嘿一笑，“绵绵啊，这可不能怪我们，我们这都是穷怕了，看到你赚钱，稀罕啊。” 嫉妒啊。 第四十一章 忍一忍，好事无穷 戚绵绵淡淡一笑，“了解，了解。不过，就像大伯和伯娘当年不肯让奶帮我们家带阳阳一样，我想出来的发财生意凭什么便宜你们呢？难道是嫌钱多？” 戚景树脸更热了，“……” 赵秀莲恼羞成怒，一口气缓不过来，“……” 好想发火啊？ 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发火，得忍。 忍一忍，好事无穷。 戚景树像是一点不生气一样笑呵呵的说道，“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向你们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奶依然跟我们过，但以后阳阳就交给她老人家带。” 戚绵绵冷笑，“美姨现在可以自己带阳阳。不过，我对你们虽然有气，但你们都是爷爷的儿子，我这发财生意虽然是自己想的，却也得益于爷爷，所以，我决定把做蛋糕和面包的方法教给你们，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两月后。 你们愿意咱就这么办，不愿意就算了。” 戚景树来不及高兴瞬间丧气起来，“……两个月？这也……太久了？” 这钱财就在眼前，却让他等两个月，他会郁闷死的。 戚绵绵挑眉，轻蔑的一笑，“怎么？担心我们两个月之内把钱都赚完了？” 戚景树满脸堆笑，“哪能呢？就是觉得不至于，绵绵，我都听说了，你做的都是附近的生意，大不了我们不和你抢生意，我们去城北卖。” 戚绵绵摇头，“我和我哥马上要去读书，大姐二姐终究要嫁人，我爸对这个不感兴趣，到时候，我们家就美姨一个，没法与你们竞争，所以让你们等两个月怎么就不行了？ 当然，你们实在不愿意等也行，那就每家交一千块钱学费。” 戚景树还要说什么，戚绵绵不耐烦的说，“你们先考虑考虑，明天再给我们答复。” 戚景树想了想，带着其他人走了。 他们走后，戚甜惆怅的说，“少华家里兄弟姊妹多，我以后怕是做不了这个生意。” 都会找她学手艺的。 两家离的近，这样的话家里的生意还怎么做？ 万美玲也很担忧，“把他们教会，我一个人的话我们家怕是没什么生意了。” 戚绵绵微微一笑，压低声音，“你们说，我们去城中租个房子或者买个房子搬走怎么样？那里做生意方便，离学校也近，我和大哥，还有阳阳以后上学也方便。” 这里是城边边，虽然以后这里的地皮也很值钱，终究比不得城中。 从未想过搬家的几人，被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是啊，城中做生意才好呢。 而且，他们实在不想和戚茉莉等人在一个屋檐下。 见大家都很激动，戚绵绵赶紧叮嘱，“搬家之事暂且保密，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啊。” 戚珍拍了拍胸脯，“对，不能让大伯他们知道，不然又会算计咱们。” …… 半夜，戚绵绵照例给戚珍做过针灸后，翻墙去找顾湛，以为今天又要失望而返，谁知今天顾湛不仅在，这深更半夜的，顾父顾中财竟然也在。 从顾中财骂骂咧咧的话里面，戚绵绵听出来，顾湛刚回来没多久，而他也没来多久。 她好奇顾湛和顾中财的相处模式，静静靠在墙边的暗影里倾听。 听得出顾中财的声音有刻意压低，但语气里的嫌弃和怨恨却没有半点掩饰。 第四十二章 他的小屋 顾中财说的特别难听，“倒霉催的，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畜生？逼走了自己后妈不说，有钱还不给老子花，你说，你这些天是不是故意不回家，故意让老子吃苦？” 往常，顾湛会不声不响的给顾中财一些钱。 这个坏得冒烟的老男人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讨厌他，却不想与他一般计较。 但今天，戚绵绵就在边上听着。 他不想让她误会，决定为自己辩护。 他冷嘲道，“嗬，这么多年我为了顾全你的面子不分辩，你还真当曲丽是我逼走的？” 顾湛没想与顾中财辩论清楚这件事。 他只是想让戚绵绵知道，他如她所猜测的一样，是个被冤屈的好人。 顾中财没想到顾湛会狡辩，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喝斥道，“那又怎么样？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辩解，现在说，谁会相信？” 顾湛冷笑，“我不在乎别人是否相信，我只是不想再被你随便辱骂，你也知道我活不了几天了，我劝你不要把我惹毛了，拉你一起下地狱。” 顾中财本来不以为然，听了顾湛这句话，兀地惊出一声冷汗。 是了，他怎么忘了，当年那些医生说顾湛身上的毒不解的话，活不过二十三岁，而今年顾湛已经二十二。 顾湛之前忍得他的气，是以为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现在，眼看死期将近，顾湛难免情绪失常…… 顾中财兢兢战战的说道，“好，我以后再不这么说，不过你还是得给我点钱。” 顾湛从衣兜里搜出厚厚一扎毛票递给顾中财，淡淡说道，“我身体越来越差，以后没有办法上山采药了，这些钱你省着点花。” 顾中财再度惊讶，他接过钱，一言难尽的盯着顾湛看了半响，说道，“你不会是骗我？” “没骗你。” 顾湛淡淡的扯了扯裤腿，“今天差点被野猪吃了，若非恰巧有猎户路过，我就回不来了。” 顾中财看了看顾湛两只都绑着厚厚纱布的小腿撇了撇嘴，大步离开了。 戚绵绵，“……” 这哪里是顾湛对顾父无情？ 明明是顾父对顾湛无情好？ 看来，顾湛果然是一个被委屈的小可怜。 值得救。 她等顾中财走远了，才轻手轻脚的走到顾湛的门前，轻轻敲门。 没敲两下门就开了。 顾湛衣衫整齐、芬香扑鼻的站在门后。 戚绵绵愣了一下，走进去反手关上门，本来准备说别的，被屋子里的情形惊呆了。 她不由挑眉赞道，“你好厉害，竟然将屋子布置的这么舒服。” 顾湛真的很会享受。 这间屋子只有不到十个平方。 原是院子里的一个仓库，但他把内面的门封上，在后墙上开了一个门之后，将这个小屋的里里外外都装修的很精致。 地平比原来上升了近半米，地面和墙面都弄成水泥面，墙上还都粉上了雪白的石灰。 头顶是木制的天花板，刷着和大铁门以及新开的大窗户一样的朱红色油漆。 床上挂着雪白厚实的蚊帐，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子，但蚊帐边边整理得整整齐齐，无声诉说着主人的洁癖和强迫症。 第四十三章 情不自禁 屋子里有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个小台灯和十好几本书。 还有一个小衣柜和一个小橱柜，一个小藤椅、一个特别矮小的凳子，全都挨着墙放着。 靠门的一个角落里是一些简单的厨具，像水缸、煤碳炉子、水桶什么的，还有两木箱煤炭和一大一小两个背篓，一个竹篓是药材，一个竹篓里是脏衣服。 一侧的墙上钉着一个晾衣服的竹竿子，上面没有挂衣服，但挂着一个草帽和一个斗笠。 总而言之，这里不仅是麻雀虽小肝胆俱全，还很整洁清爽。 嗯，还有很浓郁的香味。 戚绵绵知道这是顾湛的体香，没好意思夸，她摸了摸鼻尖，问道，“你刚才知道我躲在边上，所以故意和你父亲那么说对不对？” 顾湛点头，“是的。我学过功夫，听力比较好。” 他听力没那么好，他只是能听到她的心声。 戚绵绵点点头，“我前天和昨天都来过，但你这都是铁将军把门。 欸，我还道你去哪了，原来是去采药了，你是不是以为需要手术治疗，担心接下来几天失去行动能力？ 你多虑了。你这个只需要在你发病的时候针灸治疗，其他时间，行动完全自由。” 戚绵绵有点害臊。 她前世车祸身亡的时候虽然只有二十四岁，但医治过何止成千上万个病人。 不说是与年轻的异性病人单独相处，更是将许多人看光光。 那个时候，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敢半夜来找顾湛，刚才一点不犹豫的进屋还主动关上门。 虽然她知道，顾湛不会对她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他的眼神表情也没有半点轻浮。 可是他太香、容貌太好看，他这个小屋给她的震撼太强烈，她情不自禁有些心思荡漾，觉得这样的氛围很让她喜欢，很想拥有这里的一切。 不过，她从来不是贪心的人。 这种念头只冒了这么点儿萌芽，就没有后续了。 与美人相比，她还是更喜欢药神空间升级。 她看了看屋子里那张藤椅，自己拉过了坐下，对顾湛说，“你是每天凌晨一点到两点的时候，浑身刺痛无力，呼吸困难对不对？我需要在这个时候给你做针灸。 连续十次就可以了。 期间可以中断，但每次中断不能超过四十八个小时，否则得重新算。那么你说说，你选择每晚针灸，还是隔一天来针灸一次？” 顾湛毫不犹豫的说，“我怎么样都好，就看你是否方便。” 深更半夜的，他担心戚绵绵身体受不了。 戚绵绵扬眉一笑，“没事，你救过我，这点苦我愿意承受，就当是报恩，你现在去床上躺着，嗯，上衣脱掉。” 戚绵绵忽然又有点不好意思，起身去书桌边打开台灯假装查看手里的银针，以避开顾湛脱上衣的情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避，等一下还不是要看？ 这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好吗？ 事实是，戚绵绵弄好银针看到顾湛后，被他白皙健美的好身材弄的差点流鼻血，还好她机灵，捏住了自己鼻翼两侧名叫迎香的穴道…… 第四十四章 原身是花痴 管住自己的鼻子后，戚绵绵一边飞快的给顾湛扎针，一边暗暗骂他。 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等等，他不会是这本书里的男主……叭？ 如果是，她可千万不要是女主啊。 她如果是女主，就得和他相亲相爱。 他这样的美色……一定能迷得她君王不早朝，什么都不想做。 这样一来，空间还怎么升级？ 嗯，祈祷，祈祷，再祈祷：谁是男主都可以，就是自己不要是女主。 不要有恋爱任务。 …… 戚绵绵以为她没有出丑，殊不知她的心里话都被顾湛听了去。 不过顾湛一点也不觉得她的心思丑。 相反很激动，很开心。 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这么美好，这么有魅力。 这是不是说，只要自己努把力，也有机会？ …… 顾湛十五岁的时候假扮顾家大少中了厌夜的毒，知道这个毒基本无解，自己活不过二十三岁，他就封闭了内心。 如今不再为性命担忧，他忽然也想要爱情，要一个温馨和美的家。 而如果让他找个人结婚，还有谁比如今的戚绵绵更吸引他？ 顾湛能听到戚绵绵心声，知道她不仅医术超群，见识和见解都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可以比拟，何况她还有逆天的空间，她瞧的上他的可能性很小。 可是……除非她人品奇差，顾湛心里明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了她，他恐怕再难喜欢其他人。 戚绵绵飞快的在顾湛胸膛上扎下九根银针后，想起他刚才当顾父说小腿受了伤，温声问道，“你小腿受伤严重吗？要不我给你看看？” 顾湛飞快的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垂眸笑了笑，“我没受伤，是以为你要为我手术治疗，所以找个合理的借口在家养伤。” “呵呵，没事就好。” 顾湛长长的睫毛和性感的唇落在戚绵绵眼里，引发她一阵带着嫉妒的心跳。 戚绵绵很无奈。 她其实一眼也不想看顾湛，无论是他身体哪一部分…… 都太有美感和冲击力了，她担心自己的鼻血又不听话。 哎，话说她以前不这样的，难道是原身的身体比较花痴？ 不管是什么，就这么坐着……太煎熬，戚绵绵决定找点事做。 顾湛书桌上那些多是医书。 还有两本是古籍式样的装帧，戚绵绵担心是秘籍，不敢拿过来看，见煤炭炉子是封着的，拉开就有火，笑了一下说道，“突然有点饿，你家里有什么可以做来吃的吗？要不我做一点东西吃。” 顾湛眼睛看向小橱柜，“橱柜里有白米、白面、挂面、鸡蛋，调料也在里面，那个大背篓里有一些山药和野菜，水缸里的水也应该够用，你看着随便做。” 戚绵绵“啊”了一声，“你也喜欢吃大米吗？我也喜欢呢，不过现在做饭吃太麻烦，也吃不下。我还是摊几个鸡蛋饼，欸，再做个清炒山药。 戚绵绵并非想吃东西，就是打发时间，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平时很麻利的她，细细的洗山药、削山药、切山药、打鸡蛋、揉面…… 就这样，等山药炒出来，快烙饼的时候，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第四十五章 占了大便宜 等戚绵绵摊好八个秀气好看的小鸡蛋饼，时间到了。 她洗了手，收了针对顾湛说，“这头三天，你的症状不会缓解，但从第四天开始，你就和常人无异了。嗯，我先走了啊，明天见。” 她说着，拿了两张卷了清炒山药的鸡蛋饼匆匆往外走。 “我送你。” 顾湛急急起床去追。 戚绵绵没有拒绝。 她慢下脚步，大口吃着鸡蛋饼与顾湛一前一后往自家后院的墙边走。 他们这些院子并没有后门。 戚绵绵是翻墙出来的，自然也要翻墙出去。 顾湛以为她是靠梯子翻的墙，谁知走过来什么都没看到。 他以为是谁把梯子搬走了，不过见戚绵绵很平静，明白从头到尾没梯子。 果然，戚绵绵站在墙边吃完鸡蛋饼，搓了搓手，蹦起来攀住墙头，分外敏捷的翻去了墙那边，然后轻轻敲了敲墙，低声说，“我没事，你快回。” 顾湛轻轻“嗯”了一声，但没有立刻离开，他靠着墙站了很久，直到身上略感凉意，才勾起唇角离开。 熬夜的后果就是，戚绵绵第二天早上起不来。 二房的人不急着喊她起床。 戚景树和戚景中两对夫妻却急的很。 戚景树和戚景中更是请了假，想立刻与戚绵绵好，立刻开始赚大钱。 奈何二房的人和戚老太都阻止他们喊戚绵绵起床不说，早上来家拿货的人络绎不绝…… 不适合谈事。 他们只能干等。 等戚绵绵起床，来拿货的人也少了。 他们迫不及待的去找戚绵绵。 戚景树满脸堆笑，“绵绵，我们考虑好了，愿意出钱买手艺，不过这一千块也太多了点？能不能少一点？” 他们昨晚已经商量好。 赵秀莲已经忍痛答应。 但事到临头突然舍不得，她埋怨道，“绵绵啊，你这事做的可不地道，我们都说了不跟你们抢生意，又碍不着你什么事，你何必要学费呢？你自己学的时候也没有交学费啊。” 戚绵绵淡淡一笑，“您说的有理，那行，您不想交这学费就不交。正好，我顺手把大姑、二姑，还有美姨家的舅舅们也都教会算了。 反正一回头，你们就会把手艺交给大伯母家的人，大堂嫂、二堂嫂的娘家人、还有堂姐婆家……” 戚绵绵说到把手艺交给万美玲家娘家人时赵秀莲就炸了，“怎么能连万美玲的娘家人也教呢？要是他们都学会了，我们赚鬼的钱？” 戚绵绵呵呵一笑，“您的意思，您娘家父母来求手艺，您也不教？” “我……” 她肯定是要教的。 戚绵绵嫌弃的撇撇嘴，“老实说，若非看爷爷和奶奶的面子，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教你们这个手艺，让你们占这么大的便宜。 照说，这么大损失我都忍了，不该在学费上为难你们，但你们想过没有，我找你们要学费，对我们大家都有利。 尤其是你们。 因为，到时候若有人找你们学手艺，你们就可以说，这是你们拿大钱买的，买的时候双方说好都不外传。” 几人面面相觑，不过都觉得戚绵绵说的……不是一般的对。 第四十六章 上门求救 赵秀莲咬了咬牙，厚颜说道，“你的意思，你自己也不再轻易教给其他人？珍儿和甜甜以后的婆家人也不教？” 戚绵绵哈哈一笑，“您想多了。这个手艺赚不了长久钱，也就是这些天能抢着赚一笔。 理由很简单。我们这些面包和蛋糕比供销社好吃，不过是舍得放糖。 很快会有人照着学与我们抢生意的。 所以我劝你们赶紧决断，赶紧抢几天钱。” 赵秀莲快哭了，“既然赚不了几天钱，你还要这么多学……”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齐珊突然说道，“我们答应，绵绵，谢谢你给我们抢大钱的机会，我和你三叔会一直念你这个好，不过我们暂时没那么多钱，能不能给一些，多的写欠条？” “可以。” 戚绵绵非常干脆，“钱和欠条拿过来就可以开始学了，还有，烤炉建起来不能立刻用，我劝你们赶紧起烤炉买材料。二姐，前几天买东西的清单让三叔三婶抄一份。” 戚绵绵说完又对大房、三房的四个人笑了笑，“哦，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们，就是咱们这蛋糕和面包的成本其实只需四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要四分，就是一个可以赚五分，戚绵绵一家这几天赚了三四千呢。 不，加上他们两家的学费已经六千多，再做几天，就能有一万了。 赵秀莲算清楚帐使劲一拍大腿，“给，我们给钱还不行吗？不过，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能不能也欠一点？” “当然可以。” 戚绵绵无所谓，她也不是只这么一个赚钱的方法。 他们赖账的话，她以后正好有理由不理睬他们。 何况，这个生意真的没什么大钱景。 赵秀莲见戚绵绵心情好，得寸进尺的问，“那，我能把这手艺教给你大堂哥和二堂哥？” 戚绵绵眯着眼睛看了看她，“我劝你以后再教他们，免得几个嫂子或她们的娘家起幺蛾子，还有，也不许现在就教给戚茉莉。要教也得半年后。” 她可不希望戚茉莉用这个手艺旺桃花。 赵秀莲觉得戚绵绵这些话都对她有利，笑呵呵的答应了。 …… 戚景中本想给五百，欠五百。 戚绵绵见他们态度很好，只收了三百，让买个自行车好去远一点的地方推销生意、买材料什么的。 戚景树给了全款，因为有所求。 他前脚给钱，后脚就笑眯眯的说，“绵绵啊，你看这烤炉做好了需要时间凝固，后天晚上才能用。我琢磨着我们今明两天能不能先用你们的货做推销，这样，你们能多卖一些货，我们也能早点开锣。” “可以，具体怎么做，你们和大哥、美姨商量就行了。” 戚绵绵答应的很爽快。 她说完就要回屋练缝纫车工，忽然外面传来杂而急促的人声和脚步声。 不一会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哭号，“戚家老姐姐，救命啊，戚家老姐姐，我儿被长虫咬了，求你行行好，救救他，啊……” 戚绵绵赶紧出去，却原来是城边郊外的农家汉子汪坤干农活时不小心被蛇咬了。 第四十七章 平生仅见 汪坤家里很穷，家里三代只有三个人，分别是他，他母亲，他儿子。 他被蛇咬到后，因为没钱，只是自己随便处理了一下。 以为没事，不想拖了半天毒发倒地。 汪老太求人将他送到附近的卫生所，接连两个卫生所都说来的太迟已经没救了。 她一下子就急晕了。 乡亲们见状给她出了个主意，让送来戚家死马当作活马医。 因为都觉得救活的可能性不大，大家没敢把汪坤抬进戚家院子里，让他就这么躺在板车上。 戚老爷子在世时也好，去世后也罢，经常有这么上门求助的。 戚老太经验丰富，听说是来求蛇药的，第一时间冲进自己的卧室里拿出珍藏的蛇药粉。 这药粉还是戚老爷子当年配制的，已经所剩不多，但人命关天，她不会吝啬。 戚老太拿了药，急急火火跑出来，见汪坤的脸色已呈暗黑色，只觉脚软心慌，“这……这送来的太……” 她想说这送来的太迟了，不说她家的蛇药救不了，恐怕是来个神仙也救不了。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稳稳的扶住了。 她讶然看过去，扶住她的竟然是瘦瘦小小的戚绵绵。 她正惊讶戚绵绵的手劲，戚绵绵已经疾步过去，飞快地在汪坤的脑袋和胸膛上扎了许多银针。 是真的多。 足有三十多根。 一次性扎这么多……这扎银针的方法，是戚老太平生仅见。 …… 戚绵绵此时十分无奈。 见死不救肯定是不行的。 何况还能涨经验值。 可是，这人送来的太迟，情况太糟糕不说，这大庭广众之下，很多东西不便拿出来。 她暗暗叹了口气，吩咐戚方道，“哥，你赶紧拿钱去中药铺买些参片来，最好是二十年份的野山参，实在没有紧最好的买。” 戚方答应过后就要去，忽然人群中的顾湛大声喊道，“我家里有三十年份的参片，我这就去拿。” 戚绵绵正死盯着汪坤的面色，用另一大把银针给他扎针，她头也不回的回答顾湛，“快去，至少拿五片过来。” “好。” 顾湛回答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遥远，原来他已经第一时间去了。 无论哪个时代的人都爱看热闹。 何况是人命关天的事。 之前跟着汪老太过来的人就很多，现在更多了。 足有两百多人，像看大戏一样围在了戚绵绵家门口，并且还在增加…… 人多嘴杂，戚绵绵给病人扎针，还是这么个扎法，已经足够让人震惊，而今顾湛这个大恶人主动拿参片救人…… 大家不由大跌眼镜。 不过，都不敢惹顾湛，不敢说他什么，只敢议论戚绵绵，说她怎么敢行医，医术到底行不行什么的。 戚景中也对戚绵绵的医术持怀疑态度，但他这人平时吊儿郎当，但特别护短，何况才占了戚绵绵家的大便宜。 他板着脸大声呵斥道，“都给我住嘴，唧唧歪歪什么？故意使坏是不是？” 齐珊也道，“我家绵绵跟她爷爷学过医的。” 戚景树犹豫了一下也开了口，“请大家保持安静，有什么事等一会再说，别吵了绵绵救人。” 第四十八章 太过亲昵 这要议论也先等尘埃落定啊。 当然，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戚绵绵没有救活人，戚景树也不会让人怪罪她。 大家想了想，觉得戚景树的话有道理，都安静下来。 这一会儿功夫，顾湛已经拿了一个小瓷瓶过来。 他走到戚绵绵身边，打开瓶盖把瓷瓶递向她。 戚绵绵没有接，她就着顾湛的手闻了闻瓶口，点点头，“是好东西，数五片塞到他嘴里。” 顾湛没想到她对自己这般亲昵，耳尖不由发热，但行动上配合之至，立刻照做了。 接下来，戚绵绵一边给汪坤扎针，一边把那些已经变色的银针取下来，还时不时挨个弹弹刚扎上去的银针。 这动作……围观的人不得不承认，很有大师风范。 …… 参片塞到病人嘴里没多会儿，病人的眼睛动了。 一直提心吊胆的戚景中忍不住问，“绵绵，这应该行了？” 戚绵绵点头，“嗯，救回来了。” 她的空间已经涨了四个经验值呢。 果然书里的经验值比较好涨。 大家闻言都松了一口气，开始诧异她竟然有如此的好医术。 戚景中和戚老太见她满脸是汗，知道她累着了，赶紧出头解释。 戚景中，“我家绵绵本来就会医术，只是她以前年纪小，胆子也小，不敢随便给人治，今天这是没办法。” 戚老太，“对，我家老头子在世时，经常带她出去诊病，你们有些人应该记得啊。” 齐珊和戚景树也帮着解释。 其实不用戚老太说，很多人都记得戚绵绵跟着戚老爷子学医的事，但大家都觉得，戚老爷子去世时她才十二岁，应该没学到什么。 不过戚绵绵现在成功治救回了人，他们除了夸赞，无法质疑。 …… 见戚绵绵已经累到了，却还要继续守着银针，戚方很有眼力劲的给她和戚老太、汪老太端了板凳出来。 戚绵绵索性吩咐他拿了纸笔出来开药方。 她写好药方交给汪老太，“还有十分钟就可以收针，那时候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这是药方，一共七副，每副药普通熬法一天三次，吃完就没事了。” 汪老太感激涕零，“谢谢谢谢，那诊费……” 戚绵绵摆摆手，“我也不是专门行医，诊费就算了，您有机会送俩鸡蛋我吃吃就行了。” 汪老太还要说什么，戚绵绵忽然问道，“欸，顾湛呢？大娘，您可得好好谢谢他，今天可是多亏了他那些三十年份的野山参。” 大家，“……” 是啊，顾湛人呢？ 这个恶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等在这里讨要山参的钱吗？ 还是说，他没想要，要白送？ 呀，怎么又有天上在下红雨的感觉？ …… 十分钟后，戚绵绵将汪坤身上的银针全都收了起来。 汪坤皮肤上的黑紫色已经散去，肿胀的地方也恢复了原样，只是脸色比较苍白。 戚绵绵交代他七天之内一定注意休息，带着已经变色的银针回屋了。 那些银针让戚家人全都眼皮直跳，直到看到戚绵绵将它们泡在一个罐头瓶里，扔进去一些红色的药粉…… 第四十九章 更加俊美 不一会儿，罐头瓶里的水变得透明，银针也恢复了原来的颜色，戚家一帮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 戚绵绵给汪坤解毒的时候，也有人上门拿货，这样的结果是，本以为戚家卖蛋糕和面包不过是在小打小闹的街坊四邻瞬间知道了真相。 羡慕、嫉妒，算计蜂拥而至。 街坊四邻想算计也算计不来，一些心黑好事的纷纷去戚家亲友那里报信。 很快，一波一波的亲友纷至沓来。 戚绵绵懒得应付这些人，只给了戚方和万美玲一个建议，“凡有亲友来，立刻送给每人一个蛋糕一个面包品尝，走时再送同样一份，其他的只需装聋作哑，推给戚老太和戚景树、戚景中应付。” 戚方和万美玲知道，搬家后，戚绵绵准备做其他买卖，乐得轻松。 …… 因为齐珊和赵秀莲今天要学手艺，戚甜、戚珍和戚绵绵都能解放出来。 于是，戚甜假称要车衣服，戚绵绵假称刚才治病救人累着了，都关在卧房不出去。 只有戚珍一边打毛线一边看热闹，然后时不时回卧房打小报告。 “……大姑他们也来了。大堂兄、大堂嫂他们来了，连大伯母的娘家人也来了，都要学手艺。” “嗬，三婶平时看着文文静静，今天才发现她一张嘴挺厉害，几句话就将他们刻薄的无言以对。” “我还担心大伯不在家，凭家里几个搞不定那些人呢，没想到……啧，三婶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 戚珍话是这么说，可心里最佩服的还是戚绵绵。 若非她早上将事情分析的透彻，赵秀莲早就将手艺教给她娘家人了。 …… 高昂的学费和不长久的前景，成功的劝退了一些人，但也有硬赖着不走的。 比如赵秀莲两个儿子和戚老太两个女儿。 赵秀莲两个儿子倒是好解决。 吃晚饭的时候，戚绵绵不得不应付他们的时候说，“你们可以请假来帮忙，到时候，大伯和大伯母负责在在家里烘培，你们负责进货、推销，算是合作不就行了。” 赵秀莲两个儿子听说这个生意做不长，不想丢掉他们的正式工作，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两个姑妈，不用戚绵绵出马，推销完货物回家的戚景树将她们搞定了。 戚景树坚决不答应教她们手艺，说这样对赵秀莲和齐珊、万美玲的娘家人无法交代，还暗指这两个姐姐一贯对娘家人无情。 两个姑妈哭着卖惨，可戚老太和其他人都不为所动，她们只得很恨离去。 她们走后，戚珍轻嗤一声，“……现在还有脸来卖惨，也不想想她们以前怎么对我们。” …… 半夜，戚绵绵给戚珍做完最后一次针灸，见已经快凌晨一点，她赶紧拿了一本医书和几个水果，翻墙去找顾湛。 顾湛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戚绵绵轻轻一敲，门就打开了。 顾湛依然衣着整齐。 而且，因为今天的白色的确良衬衣和黑色裤子都特别新，显得他更加俊美不凡。 戚绵绵是做了心理建设来的，昨晚那种想要流鼻血的感觉没有了。 但，依然在心里大赞顾湛颜值过人。 第五十章 戚珍又被气哭了 夜深人静，无人打扰，戚绵绵的心声一字不落的被顾湛听了去。 【啊，顾湛穿上新衣服更好看了耶，可惜他生不逢时，若是早出生几十年，一定是明星顶流。不，好像现在也有电影明星来着，不如有机会劝他去试试……也好造福广大电视电影观众的眼睛？】 【……话说他爸长的那么丑，怎会生出这么好看的他？难道他妈妈特别美？】 【如果穿书之前遇到长成这样的爱豆，我也会追星的，啊，终于明白那些颜狗的心态了，这样的盛世美颜，我也看不腻……】 …… 戚绵绵这些心里话，有的地方顾湛听不懂，但能听出，她喜欢他的容貌，虽然只是单纯的喜欢，就像看一朵花一副画一样，毫无邪念。 也不曾对他有半点鄙视和恶意，相反，还很同情他，心疼他…… 在戚绵绵面前有些自卑的顾湛暗暗决定：既然她喜欢他的容貌，他就尽量保持俊美。 既然她三观正，他就尽快洗白名声。 既然她同情他，心疼他，他就装乖…… 总之，他希望她永远不会讨厌他。 哪怕不会爱上他，只是心疼他也行。 …… 戚绵绵哪里知道顾湛想的是这些？ 但她知道要尽量高冷。 她现今的容貌和前世一样绝美，虽然朴素的衣着打扮削弱了一部分魅力，但绝对可人。 顾湛这么年轻，一直招人鄙视，一直过着孤独寂寞冷的生活，突然来了这么个能救命的红颜知己，很可能胡思乱想。 不想他误会，她今天给他针灸后，拿出带来的医书默不作声的阅读。 全程与他没有交流。 顾湛也没有主动攀谈，闭着眼睛听戚绵绵的心声。 虽然她看医书时心里话都与医书有关，但他懂医，不仅不觉得枯燥，还趁机学了很多知识。 只觉得受益匪浅。 一个小时的时间并不长。 没一会儿就过去了。 期间戚绵绵有打过瞌睡，但吃了一个自己带来的空间橘子后，困意立刻消失了。 她一共带来两个苹果两个橘子，本是带来与顾湛平分的，结果她只吃了一个。 其余的全都留给了顾湛。 顾湛依然将她送到她家后院的墙边，也依然一个人靠在外墙边默默站了好久才回家。 不过没有吃掉哪怕一个戚绵绵留下的水果，而是宝贝一样锁进了书桌的柜子里。 …… 第二天早上戚绵绵是被戚珍的抽泣声惊醒的。 她睁开眼睛一看，戚珍正在床头抹眼泪，戚甜坐在边上小声劝解。 应该是怕吵了她的瞌睡，两人声音都很小。 见她醒了，戚珍立刻蹦了过来，红肿的眼皮底下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她，“小妹，你终于醒了，你快帮我出主意，不然我恐怕会忍不住出去打他们一顿。” 戚绵隐隐有个猜测，却故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啦？” 戚珍欲言又止，戚甜替她说道，“赵小国与戚茉莉又和好了，看那意思，是赵家打上了我们家蛋糕和面包手艺的主意。唉，早知如此就不该把这些个手艺教给大伯和三叔。” 戚绵绵嫌弃的“唉”了一声，“……原来为这个啊，这有什么好气的？我不是说了吗？要不了几天这个生意就赚不到钱了，赵家算是白算计。” 第五十一章 姐儿都爱俏 戚珍皱着眉摇头，“我知道，可我就是恨他们竟然利用我们家的东西和好。” 他们真是太欺负人了。 戚绵绵笑了一下，“二姐，你说，过几天大伯知道我们家要搬去城中卖早点，会打主意吗？ 到时候只要我暗示说，戚茉莉和赵小国的事上太让我堵心……你猜他会怎么做？” 戚茉莉和赵小国的苦头在后面呢。 戚珍愣了一下，“扑哧”乐了，“对，对。嗯，我不生气了，我等着看大伯一家到时候鸡飞狗跳。” 戚绵绵笑了笑，下床梳头。 今天，她给自己扎了一个高丸子头。 搭配白底小黄花的的确良衬衣，黑色长裤，看上去利落清丽，让人眼前一亮。 戚甜羡慕的围着她转了两圈，“你这个头发弄的真好看，也帮我弄一个呗？” 戚珍一张脸过于明艳，扎个高丸子头虽然也很美，却会显得成熟艳俗。 戚绵绵看了她几眼，又看了看戚甜土气的辫子，点头道，“反正今天不忙，我来帮你们打扮一下。” 她先找了剪子把戚珍发黄开叉的发尾修了修，然后替她把乌黑的长发扎成两个低双马尾，厚厚的齐眉刘海也卡到一边，然后说道，“换一件素色的衣服，你的脸长的太艳丽了，过犹不及，以后尽量穿素色衣服。” 戚珍拿起镜子看着里面自己那张像是变了一个人的脸，越看越满意，嘿嘿笑着，听话的将身上的红底黑花衬衣换成一件白的确良衬衣。 本来不以为然的戚甜在戚珍换过衣服后眼睛登时亮了，“绵绵你好厉害，珍儿这么一弄，变得好洋气。” 明明衣服还是那么土气，但发型一变，气质有了，档次也上去了。 她期望戚绵绵也能把自己变美，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容貌比两个妹妹都差许多。 戚绵绵再能干，也不能起到太大的效果。 虽然这么想，戚绵绵拿着剪刀过来时，她还是笑眯眯的坐好了：哪个姐儿不爱俏，美一点是一点咯。 戚甜的脸清秀得有些寡淡。 穿着打扮又土气，看上去其貌不扬。 但后世来的戚绵绵却知道，戚甜的一张脸正是后世所谓的那种“高级脸”。 恰好戚甜的性格沉静淡然，稍微打扮一下，绝对魅力不凡。 其实戚甜剪个梨花头或者披肩卷发更好看。 但这个年代…… 戚绵绵退而求次，替她修了发尾，剪了个空气刘海，然后扎了个半丸子头。 戚甜今天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确良衬衣，衣服没有大毛病，戚绵绵没有让她换。 但戚甜照过镜子后，自己主动问了，“绵绵真厉害，我这样看着好多了。不过绵绵，你说我平时穿什么样的衣服比较好？” 她觉得她还可以变漂亮点，这样，在祁少华面前就能多点自信，他妈就再不会说她的外貌配不上他。 “你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还好，不过我们几个的衣服式样太简单了，哪天我们试着给衣服加些花边或者飘带或者绣个花？” 戚甜一本正经的点头，“那我想办法弄些花边回来。” 戚绵绵笑嘻嘻的点点头，“可以的话，多弄点边角料回来。” “好。” 打扮好了，戚甜继续做衣服，戚珍继续织毛衣，戚绵绵去院子里洗漱。 第五十二章 无耻戚茉莉 院子里，赵小国的父母和戚景树、赵秀莲夫妻俩谈的正欢。 见戚绵绵出来，四人有些赫然的看了看她，但转瞬就像没看到她一样继续说自己的话。 戚绵绵也懒得理他们，只对戚老太甜甜一笑，打了个招呼，去厨房打水。 万美玲正在厨房做二房的早餐，戚方在教戚景中、齐珊烘培。 齐珊见到戚绵绵无奈的一笑，“绵绵，你别怪你大伯和大伯娘，要怪只怪赵家人脸皮厚，茉莉不争气。” 戚景中瞪了自家多嘴的婆娘一眼，但没有说话。 戚绵绵笑了笑，“婚姻自由，不怪不怪。” 齐珊，“……” 这是自由不自由的问题吗？ 这是大房忘恩负义好吗？ 不过话说回来，戚茉莉硬要答应，戚景树和赵秀莲也拦不住。 齐珊虽然爱看笑话，但也不想在这个抢钱为重的节骨眼闹出什么事，她悄悄的将戚绵绵那句“婚姻自由，不怪不怪”的话学给了赵秀莲。 担心戚家姐妹闹事的赵秀莲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 而吃晚饭的时候，戚珍又给气到了。 原因是，戚茉莉竟然学了戚甜一样的打扮。 戚甜眼睛大，鼻子虽然不挺，但也不塌，一张脸只是略显寡淡，算是耐看型。 戚茉莉眼睛小，鼻子塌，远看不好看，近看也丑。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不及戚珍和戚绵绵一二，但一直自欺，认为自己和戚甜长的像。 今日见戚甜换了发型好看了许多，没等过夜就跟着改了发型。 换了发型后觉得自己跟戚甜还差了点距离，索性连衣服也换成类似的。 这个年代的穷家女孩能买的衣服料子就那几样，戚绵绵三姐妹有的衣服她基本上也有，一点不费劲。 …… 如果戚茉莉只是换了发型，戚珍还不会很生气，她自己还不是在照着戚绵绵学？ 可戚茉莉打扮得和戚甜一模一样就……太恶心人，不仅她气的想吐血，戚甜也觉得心里堵得慌。 戚绵绵对此也很无语，她对戚珍和戚甜招了招手，“别生气，戚茉莉这是在表扬大姐好看呢。 不过，她竟然全体照搬确实让人不舒服，来，我教你们一些个她想学也学不了的发型。” 说着，戚绵绵把蜈蚣辫的编法和一些带蜈蚣辫的花式发型教给了两个姐姐。 戚珍和戚甜学会之后暗自吐槽：妹啊，你早上怎么不教我们？ …… 于是半个小时后，戚茉莉被气到了。 戚甜头顶上的丸子竟然变成了蜈蚣辫，也因此更好看了。 她也想把头发编成这样，可是蜈蚣辫太复杂，她不会。 也不敢去求教…… 不如怂恿齐珊去学？ 她找到齐珊说悄悄话，“三婶，你怎么不让绵教你编蜈蚣辫啊？” 齐珊不动声色的一笑，“这几天要学手艺抢钱，哪有那个时间？等以后闲一点再说。” 戚茉莉无言以对，灰溜溜的走了。 从齐珊那里出来，戚茉莉又缠上了赵秀莲，“妈，你悄悄将做蛋糕和面包的手艺教给我呗？我答应将这个手艺教给小国，他才和我复合的。” 赵秀莲一点也不觉得戚茉莉这话丢人，笑呵呵的说，“我还没有学会，等学会了一定教你。” 第五十三章 捡了一个大便宜 赵秀莲早就想好了，等她学会了，不仅要立刻教会戚茉莉和两个儿子，娘家人也要教。 就像戚茉莉说的：到时候死不认账，说是他们自己照着白案书琢磨出来的，戚绵绵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又过去五天。 八月二十八，是各个学校开始报名的日子。 这一天戚绵绵和戚方在位于城中的第五高中报了名。 也是在这一天，他们全款买下了一个带铺面和小院子的老楼。 这是他们前几天相中的。 四周很繁华，与五高相隔一里多路，不算太近，但一路都是宽阔的大街道，来来去去很是安全。 这个屋子有四十多年历史，据说一开始是开米铺。 原本没有院子，只有一个十来平的小天井和一个百多平的大的仓库。 后来不许私人做生意，第二个房东，也就是前面一个房东买下后，将仓库改成了院子，用来种菜、种花、种小果树，并用拆出来的砖瓦在边上加了几间小屋。 所以这栋楼房虽然样式不伦不类，但房多地多很吸引人。 一万元的市场价，很公道，但对戚绵绵一家来说有点贵，这也是他们一家考虑好几天才下手的原因——他们刚看房的时候手上只有八千多元。 现在手上有了一万二千多，付过房款，只剩下两千多。 前房东卖房是因为家里三十年前被没收的好几栋洋楼前段时间都被政策性归还，嫌这栋楼周围太吵才卖掉。 虽然价格上没有予以优惠，但所有房间的新旧家具还有厨具什么的全都留了下来。 而且，因为他们家之前一直在这里居住，每一个房间都干净妥当。 院子里的菜园、花圃、小型果树全都长势良好。 井水也很甘甜。 戚绵绵一家可以拎包入住，不用花钱花力气装修。 也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 如戚绵绵所料，他们的生意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高峰后，开始猛烈下滑。 来拿货的人越来越少不说，还强烈要求降价。 理由很充分，“顾客都说，现在供销社的蛋糕也变的和你们家的一样好吃了，但一个只六分。你们不降价的话，我们卖不动啊。” 戚绵绵果断改变了蛋糕和面包模子，将它们变为成本一分一个的小个子，并且建议杂货店老板们灵活机变，遇到大客户，直接论斤卖。 就这样，又坚持了几天，赚了两千多块。 等到八月三十号他们宣布搬家的时候，正式停止了这个生意，客源都送给了齐珊和戚景中。 搬家的事他们之前一直瞒着。 陡然说出来，戚老太、戚家大房和三房都惊呆了。 戚老太手指直哆嗦，“所以你们把这几天赚的钱全都花了？” 真是的，这手上怎么存不住钱呢。 戚景堂是个真狠人，家里做着这么大生意，他硬是没掺和半点，每天照常上下班，下班后照常在外面闲玩两个小时回来吃晚饭，吃完晚饭洗澡睡觉。 今天搬家也一样，昨晚收拾了两个麻袋东西交给万美玲后，一大早就出门上班去了。 戚绵绵几姊妹在忙着收拾东西。 此时面对戚老太的只有万美玲。 第五十四章 搬家 万美玲叹了口气，“是的，孩子们都说，迟早要买的，不如早买。妈，要不你跟过去看看？如果愿意，与我们一起住也行。” 戚老太还没有回话，赵秀莲叭叭开口，“什么叫和你们一起住也行？当初说好妈跟我们住的，你们怎么能反悔？哦，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卖房欠了钱，所以打妈手上那些钱的主意。” 赵秀莲知道戚老太手上有些老底子，就算没有，前几天戚绵绵分的那五百块也是钱啊。 何况戚老太一走，她就剥削不到二房、三房每年每家孝敬给戚老太的一百块养老钱以及每个月火柴盒赚的十多块。 万美玲没有理睬赵秀莲，温和的对戚老太说，“妈，我们这些天赚的钱没有花完，还剩四千多。妈，欢迎您随时过去小住。” 她说完对齐珊笑了笑，“弟妹，我们有些东西搬不过去，你和三弟不嫌弃的话，去看看是否用的着。” 齐珊眉开眼笑，“欸，不嫌弃不嫌弃，用的着，用的着。” 她刚才可是听到戚珍和戚方说了的，这边的家具多数都会留下了。 二房的家具，尤其是万美玲那些，都还新的很，她求之不得呢。 赵秀莲，“……” 啊，如果她刚才不乱说，万美玲会不会也喊她去拿东西…… 啊，好后悔。 可惜后悔也没有用了。 万美玲现在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她凑过去只会自讨没趣。 算了，还是等二房的人走后找齐珊打商量。 虽然很多东西没有要，戚绵绵一家还是搬走了一卡车东西。 对于他们竟然花钱请卡车搬家的极端败家行为，戚老太气的肝疼胆疼。 可惜半点埋怨不敢说。 她一直知道，二房也好，三房也好，一直怪她偏心老大家，平时对她只有表面上的孝顺，她说也是白说。 她没有想到的是，万美玲临走前把她请到万美玲之前的卧室里，塞给她一百块钱，然后对她说，“干妈，我和绵绵他们真心想您去我们家养老，并不用大哥、三弟交养老钱。不过，既然大嫂不乐意，先暂时这么着，只是您一定记住，我们什么时候都欢迎您过去。” 万美玲知道，这也就是戚老太身体还结实，能糊火柴赚钱。 若哪天只亏不赚了，赵秀莲绝对会将她扫地出门。 戚老太虽然对大房偏心，但她的命是戚老爷子救的，就是看他老人家的面子，她也会善待戚老太。 何况戚绵绵也一直是这么个论调。 戚老太，“……” 她知道万美玲喊她“干妈”而不是“妈”的意思是：万美玲会看在戚老爷子的份上真心孝顺她。 对于二房、三房，她是有愧的。 但是，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她这一生能嫁给戚老爷子算是起了半手好牌。 可几个儿女，是另外半手乱牌。 为了少输点，她只能这么打。 她点点头，“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放心，我不会由着你大哥大嫂乱来的。好了，你快去忙，哪天得空，我去你们那看看。” 万美玲收起情绪微微一笑，“好。” 第五十五章 他依然住隔壁 戚绵绵和戚甜没有坐到卡车上押车。 姐妹俩一人骑了一辆自行车过去新家。 自行车比卡车慢了不少。 她们俩抵达的时候，卡车上的东西已经搬下来了近一半。 让戚绵绵和戚甜无比惊讶的是，顾湛竟然在帮忙。 而且戚方、戚珍、万美玲都对他挺友好。 只有戚阳对他一脸敌视。 戚绵绵，“……” 好，阳阳你成功把我逗乐了。 顾湛原本担心戚绵绵看到他，会觉得他冒昧失礼，没想到她关注的重点竟然在戚阳对他的敌视上，而且她还吐槽，【不行，有机会得教戚阳一些城府和看人不能看表面的道理。】 她怎么可以这么好？ 还有戚家其他人。 他刚才只是看到戚方拿一个大木箱没有办法，试探性的搭了把手，谁知戚方不仅没有吓到或者嫌弃，反而笑眯眯的对他道谢。 戚珍和万美玲也十分友好的和他打招呼。 原准备搭一把手就离开的他舍不得走，厚着脸皮继续搬那些厚重的东西。 顾湛以为，戚绵绵来了之后，他可以通过她的心声明白戚方等人对他友好相待的原因，谁知她……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他也不用着急不是吗？ 戚绵绵等一下肯定会问，最多到晚上他就能知道。 戚方一开始还只是拘谨的对顾湛笑，不一会儿就主动与他攀谈，“湛哥你是来附近买东西吗？” 顾湛回了他一个微笑，“不是，我五天前把你们左隔壁的五百二十一号租了下来。” 众人，“……” 这么巧？ 若不是顾湛租房的时间在她们家看房之前，他们都要怀疑顾湛是故意租在他们家隔壁。 不过，他好像没有理由故意挨着他们住哈。 呵呵，这只是巧合，只是巧合…… 这是顾家其他人的想法。 戚绵绵的想法是，【太好了，正愁接下来三次针灸得赶夜路去河堤街找顾湛呢，这下不用愁了。】 戚方愣了一下，望了望左隔壁，笑道，“那也是个门面房，你租下来是准备做什么生意吗？” “嗯，我想去南方贩一些货来卖。” 戚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南方吗？那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如果有机会，我也去看看。” 顾湛又笑了笑，“嗯，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 戚方迟疑的看了看戚绵绵，见她不仅没有生气，还一脸的笑，壮着胆子点点头，“好。” 戚绵绵此时在暗暗吐槽，【竟然知道去南方返货回来做生意。看来他多半是男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好看，这么有远见卓识？】 【啊，只希望小雪团能早点醒过来告诉我，我们穿的是怎么样一本书，顾湛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真命天女是谁，我是什么角色……】 …… 戚绵绵不知道的是，顾湛这个去南方贩货回来做生意的主意，是她给的。 她吐槽这个年代怎么发财那些话，全都被顾湛听了去。 听说去南方返货来钱最快，顾湛立刻选了这个。 当然，突然搬来这里也是因为知道，戚绵绵那天只一眼就看中这栋楼，对它势在必得。 想要悄悄守护她的他果断买下了隔壁那栋楼。 骗其他人说是“租”不过是要瞒着顾中财等人。 …… 第五十六章 稍纵即逝的怜悯 搬完东西，万美玲作为一家之主和长辈，微笑招呼顾湛，“辛苦你了顾湛，进去喝杯茶。” 顾湛微笑着摇摇头，“我家里有装修师傅在，我先走了，再见。” …… 进去院子里，戚绵绵立刻不解的问，“你们不怕顾湛？” 戚方挠头，“有点怕，他板着脸的样子挺吓人的，不过我知道他不坏，我好几次半夜上厕所听到他爸敲他的门找他要钱，知道曲丽那事是他爸冤枉他，也知道，他们一家都拿顾杰威胁他、剥削他。” 戚珍、戚甜、万美玲一头。 戚珍说，“我和大姐也听到了。” 万美玲，“我也听到好几次，还有，顾湛从来不故意伤害人，他打过的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万美玲一直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顾湛时的情形。 当时赵秀莲悄悄告诉她，顾湛是个心狠手辣的恶人，可是这么一个大坏蛋，看到她狰狞的脸之后，不仅没有半点嫌恶，眼中还有过稍纵即逝的怜悯。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恶人？ 万美玲那个时候就觉得这个干瘦的少年，应该和自己一样，是被亲生父母剥削欺负的可怜虫。 戚绵绵点头，“我也知道一些。你们记得那个因为偷了一个包子被他毒打的老头吗？我听爷爷他们说过，他看着老实，其实是个‘偷窥狂’。” 戚绵绵说到“偷窥狂”三个字时，冷不丁捂住了戚阳的耳朵。 说完放开戚阳的耳朵将他抱起来，“我还经常看到他塞东西给顾杰吃。他之所以有钱，是因为他经常去石墨山采药，我和爷爷以前遇到过他好几回。 阳阳，顾湛哥哥其实没你认为的那么坏，而且真遇到是坏人，你千万不要像刚才那样盯着看，会挨揍的知道吗？” 大家，“……” 戚阳会被你吓哭的？ 让大家意外的是，他不仅没有被吓哭，还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知道了。” 戚绵绵挑眉，“我家阳阳好聪明啊。” 戚阳顿时羞红了脸。 众，“……” …… 晚上到了点，戚绵绵翻墙去左隔壁找顾湛。 现在两家也是一墙之隔，但这里的墙比祖宅那边高多了，足有三米，墙头上还插着碎瓷片…… 一般人绝不敢从这里过。 但戚绵绵不是一般人…… 她可以轻轻松松的跃过去。 不过，为了不让顾湛起疑，她搬来前房东留下的一张梯子…… 而顾湛果然如她所料，在院子里等着她，前厅的灯也亮着。 戚绵绵落地后，笑着向顾湛吐槽，“这墙真是太高了，我应该迟几天搬家的。” 顾湛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将自家这边的一张梯子放在戚绵绵刚才翻过来的地方后，跟在她身后去前厅。 这架势，仿佛戚绵绵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似的。 戚绵绵给顾湛施完针，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带书过来。 想到今天过后，还只有两次，治疗就算完成，而顾湛一直很能克制情绪，她决定和他聊聊天。 她其实很会聊天，亲和力特别强。 前世她一开始学的是中医。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问，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 第五十七章 戚绵绵的身手 开始那段时间，戚绵绵因为年纪小，长的好看，那些年纪小的病人都对她有蜜汁好感。 其他医生怎么问都不开口的小家伙们，换她一问就说了。 久而久之，她一个内心冰冷的人硬是凹出了一个“亲和力强、健谈”的人设。 她微微一笑，“顾湛，你那么好的身手是跟谁学的？” 顾湛扭头看了她一眼，望着蚊帐顶，“跟第一医药世家顾家家主学的，我爸以前是顾家的管家，我妈是佣人，我和大少爷一般大，老爷教大少爷的时候，见我偷偷跟着学，顺带连我一起教了。” 戚绵绵眼睛一亮，“咱们这儿的世家子弟都必须学功夫吗？” 是不是功夫都很高，一言不合就比武？ 顾湛听到她的心声勾了勾唇，“据我所知，是这样的，不过除了几个家主，其他人都很寻常。” 戚绵绵表示明白，“学功夫挺累的，家主责任大，不学不行，其他人难得坚持。” 她自己，若非空间给力，也不会学，太累，太费时间。 顾湛笑了一下，问道，“那你呢？你的身手跟谁学的？” 没听说戚老爷子会功夫啊。 戚绵绵神情自若的撒谎，“我爷爷的一个朋友。他只教了我一个吐纳的方法，让我照着吐纳练习奔跑和跳跃，说坚持一段时间我就能比常人敏捷，蹦的高、跑的快。我一开始不信，不过，我有一次爬山累了，试着照他说的方法吐纳，结果人轻松了很多，于是开始练习。 不过，以前我一直只感到舒服，前不久才发现我真的可以蹦很高、跑很快。” 戚绵绵口中的高人，其实是空间。 她是在空间发现的这个吐纳方法。 不过受益的过程却是真的。 顾湛笑了笑，“那你岂不是不懂一点招式？” 戚绵绵尴尬，“……差不多，但我跟着爷爷学过太极，也不算完全不懂招式？” 其实她前世还学过军体拳、跆拳道、剑术、防狼术…… 空间提升了她的身体素质后，她把能学的都学了一遍。 虽然比较精通的只有军体拳、跆拳道、剑术和防狼术，其他功夫的理论和招式她只是熟记于心，没有用过，但也可以叫……会？ 顾湛笑了笑，“我抽屉里有一本自己记录的拳法，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拿回去看看。” 戚绵绵，“……好。” 戚绵绵其实不太想看，不想欠顾湛人情。 不过，有了这本拳法，以后有人问起她身手的来处，她也有个掩护。 算了，她先安然受之，以后找机会回他一些厚礼好了。 戚绵绵立刻找出那本拳法，就地比划起来。 顾湛躺在床上，看着她大大方方照着拳法书练拳，不禁莞尔：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给顾湛收针后，戚绵绵立刻回去了。 并没有没有带走拳法书，理由是，“这些天白天没时间学，先放在这，不然明后天来了没得学。” …… 现在戚绵绵三姐妹都有了自己的卧室。 其实戚珍不想一个人住，她想和戚绵绵一起，但戚绵绵说她上学后要安静学习…… 戚珍只得找了一个与戚绵绵相邻的。 戚甜，“……” 其实我也想和绵绵一起住。 第五十八章 “神医甜妻请签收” 姐妹仨都住二楼。 戚景堂、万美玲、戚阳住楼下的主卧，戚方则选了由仓库改建的大书房做卧室。 之所以选那里，是因为那里宽敞明亮且又安静。 戚景堂依然是一大早就上班去了。 戚家其他人吃过小米粥加菜包子的早餐，开始商量开早点铺的事。 戚绵绵心里有很多发财的方法。 之所以选择开早点铺，不仅因为做这个本钱小，万美玲和戚珍容易上手，还因为附近虽然有很多临时的早点摊子，却没有正儿八经的早点铺。 今天是八月二十九号，再过三天，戚绵绵和戚方就得去上学。 早点铺只能由万美玲、戚珍和戚甜打理。 这三人都没经验，戚绵绵只得一边教她们做小馄饨、油条、汤面、汤粉及各种打卤面的做法，一边传授她们生意经。 这些早点，万美玲等人都会做，但做的都粗糙，味道一般。 戚绵绵教授了她们一些细节后，味道好了不止一倍，三人越学越有信心。 中午，大家分头把学手艺做出来吃不了的东西送去给附近的街坊，算是认个门。 顾湛那里是戚绵绵和戚方一起去的。 因为他昨天帮忙搬家，又是旧邻居，送的东西比较多也比较优质，是满满一碗馄饨、一碗肉丝酱卤面、三根大油条。 兄妹俩以为顾湛家里只有顾湛和专修师父，没想到顾中财也在。 他正当着那些装修师父的面劈头盖脸骂顾湛，“……你个小兔崽子不是说没钱吗？这么弄了这么好个屋子做生意？妈的，你一个要死的人，做生意不是浪费钱吗？赶紧给我退了，把钱给老子给你几个侄儿报名。” 顾湛完美的俊颜看不出半点情绪，他垂着眼眸一边帮装修师傅和水泥，一边淡淡的说道，“有大师说能治好我，治疗费两万。除了做生意，我想不出来钱更快的办法。我租房子做生意的钱都是找朋友借的，你确定要拿走我的救命钱？” 顾中财气结，“……好，这个我暂时不管，但你下个月一号必须护送宸昊少爷和温家大小姐去深市，这是大少爷的意思，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顾湛诧异的抬头，“温大小姐？温雨柔？她和顾宸昊一起去深市做什么？” “去买药材，本来大少爷也要去的，但他最近有别的事，所以安排你替他。我跟你讲，你一定要答应，否则大少爷会不高兴……” 顾湛忽然暴躁的打断顾中财，“好了，我答应了。你赶紧去回复。” 顾湛突然变的暴虐，本想留下来吃戚家兄妹送过来的吃食的顾中财吓得赶紧溜了。 他不知道的是，顾湛发脾气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戚绵绵此时的吐槽。 戚绵绵此时满心……卧槽。 天，她终于知道自己穿的是哪本书了。 顾宸昊、温雨柔、顾家、医药世家、八十年代…… 这正是她几个月前看的年代文《神医甜妻请签收》的男女主角的名字和背景啊。 她看的这类书不少，一般只记得男女主角的名字。 对于男二、反派、配角……这一些，她读过之后大多只记得基本人设和故事。 哪怕那些个配角名字和她一样。 好，主要是她这个名字太寻常，很多书的主角、配角都叫这个名。 第五十九章 黑化的源头 戚绵绵给顾湛治疗的时候，经常暗自吐槽她如今是“穿书”，是生活在一本书里。 顾湛也早就从最开始的震惊变成坦然接受。 因为戚绵绵说，书里的世界和现实其实差不多。 在哪活都是活，只要活的痛快和自由就好。 而他刚才之所以突然发脾气，是因为戚绵绵刚才这样腹诽，【卧槽，顾湛竟然是书中最大的反派，最擅长高智商犯罪并喜欢害人那种。我自己……想想，天啊，竟然是被他一枪崩掉脑袋的头号恶毒女配……】 顾湛听了这些只觉天都塌了。 他对做男主没有兴趣。 可是，大反派，还会崩掉戚绵绵脑袋…… 三观极正，爱憎分明的她从此后会远离自己？ 顾湛自省，目前为止他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但他名声不好，现在又冠了个大反派的名头，恐怕再也无法洗白。 戚绵绵会认定他是个真恶人。 顾湛只觉天雷滚滚，感觉人生比从前还要黑暗。 却不妨，神转折紧随其后…… 知道自己是穿进了《神医甜妻请签收》这本书里，戚绵绵很有些激动。 因为书是几个月前看的，有些地方忘记了，她一边回忆，一边不停腹诽。 【嗯，一般书中大反派都是比男主好看、聪明、气运好的超级大boss，一开始也是个好宝宝，只是作者会安排一个事情让他黑化，让我想想，顾湛是因为什么黑化的？是什么时候黑化的？】 【想起来了，他黑化的起因是男主十八岁、女主十七岁时，他护送他们去深市购买药材，不小心误伤了一个孕妇，然后坐了三年牢，导致后来一直被人鄙视。】 【额？刚才顾中财说什么来着？让他下个月一号保护男女主去深市，他今年二十二，比女主大五岁……所以说的就是这一次？啊，那还好，他还没有黑化，还是个好宝宝，还有的救。】 顾湛，“……” 请一定救我。 因为想起什么是什么，戚绵绵的思绪东一棒子，西一锤子。 【嗯，为免自己以后被他爆头，我会尽量不让他黑化的，而且高智商犯罪份子这种东西，绝对是人类公敌，少一个是一个了。】 【仔细想一想，顾湛真的好可怜，原本是顾家大少，结果被黑心管家狸猫换太子，难怪顾中财对他那么差。】 …… 顾湛没想到戚绵绵是这种反应，喜出望外。 可惜，戚方把手上的吃食交给他之后，兄妹俩一起离开了，说还要去的别的街坊家里送吃食。 顾湛，“……” 好，反正晚上还会见面，反正她说要拯救他，反正促使他黑化的事还没有发生。 嗯，如果这次深市之行是他黑化的源头，他装病不去就是了。 不，她刚才说什么来着：其实自己才是顾家大少爷？ 难怪顾中财会对自己那么狠，真该死啊。 顾湛紧紧抿住唇。 …… 戚绵绵给街坊送完东西，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卧室里，静静回忆书中情节。 故事是这样的。 女主温雨柔是重生者。 前世她仗着自己是医药世家温家的千金，从小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空有美貌。 第六十章 变态杀人狂 前世，温雨柔年少时误会顾家三少顾宸昊是顾家长子，是自己的娃娃亲未婚夫，将他放在了心头。 后来发现认错了人，但感情已经收不回来。 顾宸昊对她无意，她只得遵循婚约嫁给顾家长子顾羽泽。 顾羽泽平庸无能，还家暴，她不到三十岁就被磋磨的重伤而死。 她死后重生到十二岁，为了改变命运，她跟着家中长辈努力学习医术及其他种种技能。因为优秀，因为善良，经常勇救病患，成功获得了顾宸昊的心。 但她和顾羽泽有婚约，她与顾宸昊的婚事难成。 即使与顾羽泽退婚，也无法嫁给顾宸昊。 此时，炮灰戚绵绵神助攻来了。 曾被顾宸昊英雄救美的戚绵绵深爱顾宸昊，知道自己家世寒薄，不能走寻常路，于是给顾宸昊下药。 结果顾宸昊自制力惊人，打晕戚绵绵，坚持找到温雨柔针灸解毒。 事后他们被误会已经滚了床单，本来温顾两家准备将错就错，让二人结婚，结果此时意外发现顾羽泽是管家之子。 顾家真正的大少爷是顾湛。 顾湛坐牢那几年，温雨柔经常去看他，给他送东西，出狱后又热心的帮他调养身体，让他情不自禁对她动心，此时已略微黑化的他知道她还是清白之身后，以婚约之名，强势夺爱。 婚礼当日，戚绵绵这个炮灰再度神助攻，她奚落顾宸昊胆小，并说顾湛性格偏执，坐过牢，温雨柔一定没有好日子过，结果激发了顾宸昊的勇气。 顾宸昊勇敢的带走了温雨柔。 夺妻之恨让顾湛彻底黑化，将顾家、温家、戚家全都整的很惨。 温雨柔与顾宸昊各种患难见真情，感情越发深厚。 戚家最穷，被整的家破人亡，戚绵绵恨极，各种算计温雨柔，最后一次差点成功，结果功败垂成被赶来的顾湛一枪爆头。 顾湛则不留神被戚方一棒子打成傻子。 顾宸昊和温雨柔不计前嫌照料顾湛，顾湛清醒后，与他们恩仇两消，悄悄离开不知所踪。 顾宸昊和温雨柔则在帝都白手起家，也成了一方大佬。 …… 戚绵绵捋清书中情节，感觉好了不少：虽然她是书中第一恶毒女配，但只要她避开男女主，什么事都不会有啦。 至于顾湛黑化的事，也很好解决。 他黑化的起因是在深市误伤了一个孕妇。 温雨柔乱好心救了一个红衣孕妇。 而这个红衣孕妇其实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晚上，被温雨柔收留，同居一室的变态杀人狂想要对温雨柔不轨，结果被顾宸昊发现。 顾湛追赶变态杀人狂时，误伤了一个穿红衣的真孕妇，并致使其流产。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坐三年牢的原因。 戚绵绵觉得这个困局很好破。 让顾湛第一时间识破那个变态杀人狂的伪装不就行了？ 至于怎么提醒他？ 假借预示梦就行了。 就算他不相信预示梦这种东西，但真的遇到温雨柔想要救助的红衣孕妇……他一定会提防。 …… 顾湛急于知道自己的命运，吃完戚家送来的东西，立刻把碗和盘子洗干净，送过去。 结果，戚绵绵没在家，据说是和戚方、戚珍去购买开早点铺用的桌子板凳、锅碗瓢盆什么的去了。 第六十一章 我不会爱上她 不过，万美玲很热情的邀请顾湛等一下来吃晚饭。 顾湛高兴极了，假装犹豫了一下，“……好，我的厨房刚翻修过，还不能用，今天就厚着脸皮打扰了。” “没事没事，远亲不如近邻，你不用这么客气。” 万美玲开始做晚饭的时候，顾湛又来了，送来了两只活兔子，说是朋友送的，他不怎么会做，干脆拿过来一起吃。 万美玲不疑有他，高兴的接受了，“行啊，不过他们几个都出去了，我也不会杀兔子，咱们养着明天中午吃。” 顾湛眼睛一亮，“我会，我来处理。” 这样就可以在戚家多留一会儿了。 他刚处理好兔子，戚绵绵、戚方、戚珍就拉着一板车东西回家了。 他赶紧去帮忙。 也终于又听到了戚绵绵的心声。 【顾湛真的好帅啊。嗯，突然好想知道顾宸昊长什么样，看他和顾湛谁更好看啊。不过照经验，反派一般都比男主长的妖孽，所以我猜顾湛一定更好看。也是，他已经是神颜，长相完美无缺点，我想象不出比他更好看的容貌】 顾湛，“……” 顾宸昊的确没有自己长的好看，这点自己可以放心。 【这么好看的人，一定不能让他去坐牢，何况他是无心犯罪？嗯，今晚我就假托预示梦，让他留意那个假装孕妇的变态杀人狂。】 顾湛，“……” 假装孕妇的变态杀人狂？他怎么惹上这种人的？ 【其实要想个办法让顾湛早点回归顾家的好，只是，现在才是一九八五年，亲子鉴定做不了。只能想别的办法。】 顾湛，“……‘ 亲子鉴定是什么？ 【顾湛不坐牢的话，不会与温雨柔有那么多交集，不过女主都有光环，他搞不好依然会爱上她。嘿嘿，不过这个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不掺和，我只看戏。】 顾湛，“……” 我不会爱上她。 我见过她，很虚伪的一个女人，是我最讨厌的类型。 …… 顾湛只听了这么些，戚绵绵就被万美玲喊去厨房做红烧兔肉的指挥了。 现在戚家二房的人，除了没有参与感的戚景堂，其他人一旦有为难之事，都会请教戚绵绵。 之所以这样，除了因为她最近做的事都靠谱，还因为他们自己都随和。 他们觉得有戚绵绵帮他们拿主意，他们还轻松省事了。 戚景堂下班回家后，戚家的晚餐开始了。 菜肴十分丰盛。 除了各种打卤面，还有米饭、鱼香肉丝、红烧兔肉、麻辣兔丁、鸡蛋羹、泡豆角、清炒马齿苋、干煸冬瓜、凉拌西红柿。 最受欢迎的当然是麻辣兔丁了，虽然其他的菜，尤其是鱼香肉丝和红烧兔肉也很好吃，但他们就是比较喜欢这一道。 吃饭的时候，戚绵绵猛然想起书中提到的有关戚景堂的一段，很有些无语。 戚景堂在书中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但顾湛黑化后迫害戚家时，书中说，戚景堂其实一直在和人悄悄做生意赚钱。 他每个孩子结婚，他都会给他们一大笔钱，之所以一直瞒着大家，是年轻时受够了戚老太的偏心和戚景树的剥削。 所以这个便宜父亲其实没那么不堪？ 第六十二章 他不是良配 戚绵绵不禁抬眼看了看戚景堂。 想起当年原本该戚景树下乡插队，但因为戚老太偏心，戚景树无耻装病，只得乖乖被算计，因此才认识了在同一个地方插队的骆青雯，后来被抛弃…… 好可怜啊。 想起原身一直与骆青雯亲近，不给戚景堂好脸色，戚绵绵撇撇嘴，拿起大汤勺，给戚景堂舀了满满一勺麻辣兔丁。 说实话，她也是才发现，戚景堂看似冷漠，但吃饭的时候，一直很谦让。 比如今天的麻辣兔丁和红烧兔肉、鱼香肉丝，他只是意思着夹了两下。 戚绵绵这一举动，不仅让戚景堂愣住了，戚家其他人也愣住了。 都有些回不过神。 有些冷场。 听的到戚绵绵心声的顾湛赶紧救场，他用公筷给戚景堂夹了一块红烧兔肉，笑道，“戚二叔您和我爸完全不一样，我爸有什么好的只顾自己吃，您看您，从头到尾都只吃蔬菜。” 他的话成功的让戚绵绵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戚家其他人反应过来，都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他们都是好孩子。 戚方立刻给戚景堂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戚甜为他舀了一勺鸡蛋羹，戚珍把肉丝酱往他跟前推了推。 戚景堂有些眼热，但一贯懂得掩饰的他没有说什么，只埋头大吃。 顾湛又收获了戚绵绵心说的夸赞，【不愧是高智商的反派小哥哥，这眼力劲，这反应，就是强。】 顾湛，“……” 反派小哥哥…… 这个称呼有点不伦不类啊。 不过，没听出贬义，他喜欢。 也是，她自己是恶毒女配。 就像她说的，只要他们不作恶，不招惹男女主，就可以去掉反派和炮灰的帽子。 顾湛只可惜，戚绵绵吃饭时候的心里吐槽，没怎么涉及到他，都是有关戚家的种种事情。 …… 顾湛吃完饭客气的道过谢就走了。 他走后，戚景堂破天荒问戚方，“顾湛怎么会来我们家吃饭？” 戚方老老实实的回答后，戚景堂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别有用心。 三姐妹回房后，戚甜一个劲的笑，“哈哈，爸这是怕你们俩中的谁在和顾湛谈恋爱呢。” 戚珍撇嘴，“顾湛虽然长的好，人品也还行，但他爸和哥哥嫂子都不是东西，他又愚忠愚孝，喜欢让着他们，嫁给他只有活受罪，打死我也不会往那种火坑里钻。” 戚绵绵举起双手投降，“我还小，我想读大学，以后在大学谈恋爱。” 她只是这里的过客，经验值涨的顺利，一年多就可以功成，就不祸害这个世界里的人了。 戚甜欣慰的点头，“你们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说真的，我还真怕你们哪个喜欢上顾湛。就像珍儿说的，他虽然不错，但他们家太没章程，嫁过去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两个妹妹使劲点头，“我们晓得，你放心。” …… 晚上，戚绵绵给顾湛扎上针灸，拿出拳法书比划了几下，状似无意，其实处心积虑的说道，“你平时做梦吗？” 来了来了…… 顾湛忍住激动，温然说道，“做，我经常做梦，有时候梦还很灵，比如有一晚我梦见挖到一支五十年份的野山参，结果第二天真的挖到了。” 第六十三章 预示梦 戚绵绵眉开眼笑。 啊哈，还以为要费尽功夫向他解释预示梦。 没想到他有这种经验。 这就好办了。 她眉飞色舞的说道，“嗯，我也有。这是不是说，很多人都会这样？” 顾湛隐住眼中的笑意，“应该是……我有个朋友，他每次梦见钱第二天打牌都会赢很多钱。” 戚绵绵捂着胸口笑了笑，说道，“我没做过你们这种梦，不过我每次梦到红色衣服，那个梦都会实现。昨天我又梦见了红色衣服，这是一个凶梦，与你有关，所以你认真听一听，然后想办法避免好吗？” 她说到后面神情特别凝重。 顾湛长长的睫毛蝶翼一般轻轻闪了闪，轻轻点头，“当然，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你真的帮我避过了凶险，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戚绵绵立刻郑重的讲述起来，“那个……是这样的。昨晚我梦见你和几个人走进深市的一个旅馆，说是天色已晚，想在那里过夜。 你们开好房去找自己房间的时候，路过一个房间，里面一个穿着红色衣服，大腹便便的孕妇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掌掴得满脸是血。你的同伴中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看不过眼，走进去问情况，大汉说孕妇是他爱人，不小心弄丢了家里的钱。 孕妇默认了。 见大汉正在气头上，女孩邀请孕妇去她房间休息，大汉不肯，你的一些同伴抡拳吓唬他，他只好答应。 然后你们各自休息，可是半夜时，女孩突然惊叫求救，你们赶过去才发现，孕妇其实男扮女装。 后来你追赶红衣人到旅馆外，见前面有一个红衣孕妇，以为是那个坏人，一脚踹了过去，没想到，对方不是那个坏人，而是一个真的孕妇，被你这一脚踹到受伤流产……” 戚绵绵说到这里没有继续。 后面太长，说多了过犹不及。 虽然她很想告诉顾湛，这个男扮女装的假孕妇，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那个大汉，是他高新聘请的帮凶。 如果能把他们俩抓住送去公安局，对他的名声和人脉扩展都有好处。 原书里，这个变态杀人狂和他的帮凶是男主顾宸昊两年后抓到的，此事不仅让他得了名，还收获了很多人脉。 虽然不宜说那么多，不过戚绵绵觉得，顾湛这么聪明，对变态杀人狂有所防范的话，一定有本事抓捕到对方。 其实不用她多说。 戚绵绵一停下，顾湛就十分郑重的回道，“我几天后真的要去一趟深市，你这个梦已经灵验了一半，所以后面那些我一定会注意。” 戚绵绵，“……” 事情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让她有些不踏实。 正在这时，突然窗外闪过一道明亮的闪电，然后一声“轰隆”…… 戚绵绵，“……” 千万不要现在就下大雨啊，这针灸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时间还长着呢。 可惜，雨神没听到她的话，不一会儿，倾盆大雨就哗啦啦的下了下来。 电也停了。 戚绵绵不怕雷，她镇定的打亮带来的手电筒，找了椅子坐下，问顾湛要蜡烛和火柴，点亮一根蜡烛，安静的看拳法书。 第六十四章 坏坏的顾湛 戚绵绵看书的时候十分专心，心里吐槽的全部与书上的内容有关，顾湛若不是听得到她的心声，真要怀疑她是在装模作样。 时间终于到了。 戚绵绵收了针，听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无奈的对顾湛说，“借我一把伞。” 顾湛的眸子闪了闪，脑海里闪过外面柜子里两把伞的模样，装作不好意思的说，“我那边的东西还没有搬过来，这边还没来得及买伞。” 戚绵绵，“……” 她空间有很多，可是不能拿出来啊。 “那雨衣呢？” “也没有。” “好，那我等等。” 她其实不介意冒雨回家，但顾湛跟出去，一定能看到她被雨淋湿、曲线毕露的模样…… 所以还是算了。 额额，不对，其实可以找他借件大点的衣服罩着。 “有没有外套借我一件，我顶着外套回去。” “好。” 顾湛一边找外套，一边说，“这么大雨，你爬梯子一定很危险，我护送你过去。” 戚绵绵赶紧拒绝，“不行，你才做过针灸，不能淋雨。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的。” 顾湛一口拒绝，“不行，我宁愿感冒或者重新扎针，也不能让你冒这种险。” 戚绵绵看着他愠怒的表情，扑哧笑了，【呵呵，还真有点大反派的气势。】 她想了想，妥协道，“算了，我再等一会儿好了。我就不信会下到天亮。” 戚绵绵坐回去继续看拳法书。 顾湛也找了一本书坐在床边看。 顾湛一直神采奕奕，但戚绵绵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她打了一个哈切，听了听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想了想，对着顾湛意味深长的一笑，“对不起顾湛，我实在太困了。” 顾湛只来得及听到她的半句心声【只能用迷香……】就失去了意识。 戚绵绵将顾湛扶到床上躺好，为他盖好被子，打了个哈欠进去空间睡觉。 …… 顾湛醒来，天已经大亮，想起昨晚的插曲，他绽开了一个美不胜收的笑容。 可惜戚绵绵没有看到。 要是看到，又是一番夸赞。 戚家院子里的戚绵绵很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想着遇到顾湛该怎么解释她后来给他用迷香的事，谁知他一整个白天都不见人影。 她晚上过去时，他如前两天一般又美又香的等在院子里，看到她温和的一笑，一点没有问罪的意思。 看来是不敢得罪她这个神医呢。 既然如此，她不提罢。 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针灸，马上要到手一大波经验值，戚绵绵很有些激动。 啊啊啊，期望可以涨十个经验值。 她期望这次能得到十个经验值，万万没想，最后竟然涨了二十个…… 这…… 这也太美丽了？ 戚绵绵开心极了，决定送顾湛一些好东西。 她扒拉着从外套衣兜里拿出三个小瓷瓶递过去，“这三瓶药送给你，是拳法书的回礼。” 顾湛接过药瓶，看上面的小标签。 只见一个写着“痒痒粉”，一个写着“泻药”，一个写着“解毒丸”。 戚绵绵等他看完，笑道，“我知道你也会制作这一类东西，不过我这些都是无色无味的，十分适合暗地使用。好了，我先回了，祝你此去深市一路平安，我那个梦最好半点不灵。” 第六十五章 宠她 戚绵绵嘴里这样说着，心里确实另一番吐槽，【啊，我也好想现在就去深市进货回来赚钱或者自己用啊。可惜现在去，家里人肯定不答应，唉，只能等国庆三天假了。】 顾湛抿了抿唇，对着戚绵绵的背影喊道，“你真的不收我医药费吗？” “是的，你那天救了我，我给你治病，咱们算两清。” 戚绵绵回过头笑意盈盈，一张小脸在灯光下美的惊人。 “可我总觉得欠了你很多，要不我从深市给你带些东西？这个请你一定不要客气，不然我会一直不安。” 他的话成功的让戚绵绵停住了脚步。 她不想与顾湛有太多纠葛，所以干脆如他所愿收他一个礼物算了。 可是要什么呢？ 想要的太多嘿嘿，反而不知道选什么。 她靠在房门边皱着眉认真想了一会儿，微笑着说，“那你给我带一支，不，带两支好用的钢笔，我和我哥一人一支。” 她心里在疯狂呐喊，【啊，其实最想要的是漂亮衣服。】 顾湛语气中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好，正好我也准备买一支。” “嗯，那再见咯，一路顺风。” 戚绵绵毫无留恋的走了。 顾湛勾了勾唇，强迫自己将思绪放在如何成功逮捕那两个变态狂身上。 有戚绵绵给的信息，逮捕两人不难，难就难在……怎么留住自己的功劳。 以前的他淡薄名利，有什么功劳都舍得让给别人。 但现在，即使为了这个可爱的女孩，他也要留住自己的东西，不然以后拿什么宠她？ …… 顾湛八月三十一号就去了顾家医馆，准备第二天去深市的事情。 他之前不知道自己才是顾家大少，对顾家的事并不关心，只是对医术高强，性情和善的顾家主顾容渊充满孺慕之情。 因为他小时候作为管家之子在顾家那段时间，顾容渊不仅让他一起学功夫，还教了他很多医药知识。 后来，他因为顾羽泽中了毒，也是顾容渊坚持将诸多谢礼中的院子挂在他名下。 顾容渊这么做，是早就看出顾中财对他不喜，却是想不到真正的原因。 知道顾容渊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顾湛心里十分开心。 不过他知道，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他不宜急着认亲。 他得慢慢来。 而第一步，就是洗白自己之前的坏名声，让亲生父亲不再对他失望，亲生母亲看到他不至于如避蛇蝎。 与对顾容渊的崇敬不同，顾湛对亲生母亲林秀敏感觉平淡。 林秀敏貌美、文静但骨子里很高狂，虽然看着很温柔，也从来不作恶，但就是很瞧不起穷人。 对他也不例外。 他怕他算是救过她的“儿子‘顾羽泽，她也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嫌弃的眼神。 今天也一样。 顾湛一进客厅，她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有些累了，你们聊。” 就起身往楼上走。 顾湛并不觉得伤心。 顾中财那样的“亲生父亲”他都接受过，何况林秀敏只是性子高傲，瞧不起下人，对身边的亲戚朋友还算厚道友好。 而且，顾湛现在也顾不上管林秀敏。 他正忙着听温雨柔的心声。 第六十六章 温雨柔的心声 戚绵绵说过，温雨柔是书中女主，是重生者。 而书中男女主一般都人美心善。 因为戚绵绵这些古怪精灵的心里话，顾湛进客厅后悄摸摸使劲看了顾宸昊和温雨柔……各……一眼。 立刻就肯定，顾宸昊虽然帅气，但论五官的精致度和身材的完美，真的不及自己。 不过顾宸昊眼神坦荡而坚毅，人品看上去应该不差。 与戚绵绵猜测的差不多。 只是这个温雨柔，长的比戚绵绵差一大截就算了，怎么眼神不正，心里话也让人作呕。 【顾湛真的好帅，尤其这身材，可惜是个短命鬼，还是中了毒的短命鬼，若非怕沾上他的毒，我一定将他拐上床，让他做我的第四个男人。】 这是温雨柔见到顾湛之后的第一句心里话。 顾湛差点吐了。 然后深深怀疑他是幻听，或者记忆失误，更或者戚绵绵记忆有误。 这样的温雨柔……人美心善…… 他忽然不认识这个词。 不过温雨柔接下来那些心里话，让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哎，老娘真是悲催。本想一心一意跟顾宸昊的，可是刚重生那会儿，他只是一个小屁孩，好骗极了，时间久了，老娘硬是喜欢不起来了。】 【哪怕他现在变的和前世一样优秀，也喜欢不起来了。而且跟他在一起要一直装善良，真累。但有什么办法呢，他是顾家未来家主，为了未来的好日子，我只能扒着他不放。】 【如果想让顾宸昊更喜欢我，我是该对顾湛友好呢还是冷漠呢？嗯，暂时按兵不动，先看顾宸昊反应。】 …… 顾湛瞬间明白：温雨柔重生前受尽折磨，也知晓男女之事，重生后，有些变态很正常。 只要她会演，并不妨碍她做个“人美心善”的女主。 …… 顾宸昊品性不错的样子。 他一点不摆少爷的架子，笑眯眯的主动和顾湛打招呼，“湛哥，快来坐，李嫂，赶紧给湛哥上茶。” “三少爷、温小姐。” 顾湛淡定的招呼二人。 顾宸昊连连摆手，“别啊，湛哥，咱们现在是平等的，你直接喊我宸昊就行了。” 顾湛从善于流，“宸昊，你先说说我们此去深市的具体任务。” 戚绵绵说过，男女主都有主角光环，非必要不能与他们硬碰硬，如果可以，尽量与他们打好关系。 与……温雨柔打好关系，绝对不可能。 但顾宸昊，貌似人还不错，而且马上要一起去深市，有必要搞好关系。 顾宸昊真心喜欢顾湛直呼其名，他灿烂的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递给顾湛一张纸，“这是我总结的流程，你先看看，觉得我安排不妥当的，欢迎提宝贵意见。” 顾湛接过流程表，温然一笑，没有说话。 他的笑容太有杀伤力，让温雨柔差点流口水。 内心的吐槽顿时如滔滔江水。 【突然觉得自己两辈子都好亏。】 【上辈子被那个太监死变态折磨了十多年，直到死都还没有真正尝过男人的滋味。这辈子本想一直为顾宸昊守着，可是十四岁时被那个杀千刀的混蛋……】 【顾宸昊啊顾宸昊，并非老娘不肯为你守身，是没能守住啊，都怪我那次不该逞能，为了讨好爷爷独自去给那个混蛋扎针灸……】 【妈的，谢俊和周时勋虽然也很英俊，但和顾湛比都差远了，老娘真是不划算啊……】 …… 第六十七章 抢不过 顾湛，“……” 讲真，温雨柔还真是有点可怜。 但可怜绝不是堕落的理由。 而且，她的前世就不说了，今生十四岁被人欺负那次，真的是她自己蠢。 温雨柔的心声不仅下流还充满怨气，顾湛只觉得脏耳朵，他看过顾宸昊那份没有问题的规划书，假装请教他一些辨识药材的事。 果然这种枯燥的事情让温雨柔失去了耐心，她甜甜的给两人打了招呼，说要回去收拾行李，十分淑女的走了。 顾湛松了一口气。 十分想要拥有读心术开关，这样，他就不用受温雨柔的心声污染了。 …… 九月一号是开学的日子，也是戚绵绵家早点铺开业的日子。 今天上学不用那么早，戚方和戚绵绵都准备早上帮着忙一通了再走。 万事开头难，第一天嘛，多点人照应比较好。 事实是，他们一家都多虑了。 因为戚绵绵规划的太好，打卤面的各种卤又都是事先做好的，就算没有戚绵绵和戚方帮忙，另外三人加戚阳一个小萝卜头也掌控的住。 前几天，戚绵绵就让戚方把早点种类和价格抄在小黑板上挂了上去。 开业酬宾……三天内全部八折的广告也写在了上面。 因为他们家早点价格和路边摊一样，并没有因为是店铺就加价，附近的人对他们的开业八折优惠都很期待。 这年月，赚个钱不容易，能享受八折谁愿意出整价？ 至于味道或许不好？ 能有多不好？ 最多咸了或者淡了。 咸了可以兑水，淡了可以加盐，就算是苦的，还可以要赔偿嘛。 不怕。 总之附近的人都愿意来试一试。 结果发现，戚家的早点味道特别好不说，大家还可以坐下来慢慢吃、喝的茶水，听广播。 万美玲脸上有疤，戚绵绵建议她带上一个口罩，戚甜和戚珍觉得戴了口罩她们能更大方，也戴了。 于是每人一个粉蓝色的口罩，白色的围裙，看上去十分干净利落，顾客们看着更有食欲了。 吃过之后都说好，都说只要这里不关门、不乱涨价，以后过早就是这里了。 因为是第一天开业，准备的东西不是很多。 原以为至少要卖到九点左右才能卖完的东西，不到八点就售罄了。 还有很多来迟了的人不住的埋怨。 关上门，万美玲一边数钱，一边叹息，“还好从两个月前开始咱们这里买粮食不要粮票，不然，这钱根本赚不了。” 背好书包准备出门的戚绵绵，“这就是咱们的机会啊，趁大多数人没有做生意的意识，咱们先下手为强。” 戚珍立刻苦起脸，“你是说，就像卖蛋糕一样，马上会有人跟着我们开早点铺？” “当然，我们家生意这么好，有能力开早点铺的肯定会跟风，到时候我们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你们手艺好，别人抢不过的。” 万美玲哭笑不得，“怎么叫我们手艺好？明明是你教的。” 戚绵绵摇头，“我都是照着哥哥找来的那本白案书念的，我就是念了一下，做东西的一直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手艺好，那岂不是谁照着那本书都能把东西做的这么美味？” 她说完，冲大家挥手再见，出去搭戚方的自行车了。 第六十八章 挪不开眼 万美玲等人，“……” 真的是这样吗？ 绵绵说的好像没错欸。 不过，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好久之后，戚珍才回神说，“明明是她解释的好。” 万美玲，“是啊，我虽然认得那本书上的字，但有些地方真的看不懂，我猜别人也是这样，所以还是咱们的绵绵厉害。” “……” …… 戚绵绵今天的穿着打扮看似平常其实并不普通。 她的头发只是用黑色毛线裹了一层的橡皮筋扎成了高马尾，这很平常。 但左边鬓角斜这别了一个波浪形的黑色细发卡……这就有点让人眼热了。 这种发卡他们都没见过呢，一定是南方来的高档货。 她身着白色短袖的确良衬衣，藏蓝色长裤，黑色布鞋，这也很普通，校园里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这么穿。 但是她的衬衣领子和袖子外围都缀了一圈白色的蕾丝花边。 黑色鞋子前面绣了一朵粉色的小牵牛花。 胳膊和小脸一样白的几乎透明，一看整体让人惊艳，再看细节让人叹为观止。 一些情窦初开的男生看的挪不开眼。 嫉妒心强的女生眼睛都红了。 男生心里怎么想的都有，但女生，嫉妒羡慕恨之后，都只有俩想法：她们也要在衣服上加花边，也要买别致的发卡，再也不要简单土气的一字卡了。 戚绵绵对此浑不在意。 前世她一直惊才绝艳，备受瞩目，这些目光她早就免疫了。 而且，原身以前不爱理人，没交什么朋友这一点，她十分满意。 她也不想与这些小屁孩们交朋友啊。 虽然她现在读高一，但她可是准备在这学期内跳级到高三然后与便宜大哥一起考大学的人。 和他们交朋友的话，离别十分岂不是要假惺惺流眼泪？ 不过，原身并不是完全没朋友。 她也有两个好朋友，而且很幸运的，都考上了五高。 更巧合的是，因为都是踩着线进来的，学校分般按优、中、差归类，她们仨都被分到了六班。 戚绵绵一进班，就被两人一边一个抱住了胳膊。 “戚绵绵你终于来了。” “戚绵绵你怎么才来？” “戚绵绵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戚绵绵，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不仅仅是变漂亮了，好像，好像……” 秦娇娇硬是好像不出来。 司旋翻了个白眼，“变成熟了，咱们的绵绵只是长大了。” 她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戚绵绵拉到最后排坐下，还邀功的说，位置是她们特意为她抢的。 戚绵绵，“……” 我不想坐后面。 虽然不介意与你们一起坐。 唉算了，反正她可以不听课，坐后面就坐后面。 现在高中还没有入学军训，都是直接上课。 第一天因为很多学生没有到，都是自习课。 这就方便秦娇娇和司旋不住的和戚绵绵说话。 戚绵绵一开始有点烦，后来想到她也不用真的学习，索性放飞了自我，和她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当然，叽叽喳喳的主要是秦娇娇和司旋。 戚绵绵不是不爱说话，而是她虽然拥有原身记忆，有些没有触及过的记忆提取起来不那么灵活，她担心不小心露陷，所以尽量少说多听。 而这也符合原身以前的人设，她和秦娇娇、司旋虽然很亲密，但是三个人中说话最少的那个。 第六十九章 又一个赚钱计划 秦娇娇和司旋最关心的是戚绵绵被骆青雯推下落英桥的事，一开始不敢问，后来吞吞吐吐问了。 戚绵绵这才知道，因为戚老太有意为之，骆青雯将她推下落英桥的事几乎人尽皆知。 反倒他们家卖蛋糕和开早点铺的事没有传太远，至少离她原来的家四里多路，上初中不是一个方向的俩妞就不知道。 戚绵绵承认后，两人义愤填膺。 秦娇娇，“妈的，这是亲妈吗？后妈都没有这么狠？绵绵，你以后是不是不准备理她了？” 司旋，“我后妈还真是没你这个妈狠，不过我那个继妹司颖不比她差，唉，说实话戚绵绵，你比我的日子要好过一点，你亲妈不和你一个屋子住，再讨厌，眼不见心不烦，不像我……” 秦娇娇沉默了一下，“小旋，要不你住读？高中很多人住读的，你住读的话就可以离你继妹远一点了。” 司旋摊手，“我也想，可是我没钱交生活费啊。” 学校不收住宿费，但得在食堂吃饭，比在家里吃饭贵，她的继母虽然没有亲自虐待过她，但绝不会宠她，她爸也一样。 …… 戚绵绵目光闪了闪，低声说，“小旋你先忍几天，等这个星期放假，我带你们俩一起卖头花赚钱。” “头花？什么头花？”秦娇娇眼睛顿时亮了。 “就是我们家做了一些好看的头花，准备下个星期天拿出来售卖，因为那个很容易模仿，我们准备到时候多请一些人争取一天卖完。” 秦娇娇、司旋，“……” 戚绵绵见她们不语、低声说，“记得保密哦。” 小宝贝们，一定记得保密哦，不然以后凡有好事你们都没有份哦。 司旋赶紧说，“我一定保密，那天我们在哪碰头？要去你的新家找你吗？” “不，到时候我们在学校集合。” 到时候可不止她们俩帮着卖，他们可是要请很多人，满城开花的。 司旋期待的算了算日子，发现今天是星期天，也就是说还要等七天…… 见她有点失落，戚绵绵挑眉，“一天也不想等是不是？要不我先借你一点钱？” 担心到时候赚不到钱的司旋果断摇头，“还是不了。” 戚绵绵满意的笑了。 不是个贪心的，这个朋友可以接手。 虽然是自习课，老师依然会时不时来一下，并且布置了作业。 原主虽然聪明，但戚老爷子去世后，一直不太勤奋，是以成绩只是一般。 现在的戚绵绵前世不仅天才，而且勤奋，死的时候二十四岁，已经是好几个着名大学的挂名教授，高一的知识……懂的不能再懂了。 她很快就做完老师布置的作业，然后在草稿纸上设计头花样式。 之前她只准备做几个好看的头花自家几个女人戴着玩玩的。 现在，也是想帮一帮司旋和其他这样家境贫寒的同学，也是为了给现在的家多赚一点钱，她准备来一次头花狂欢。 司旋和戚绵绵是真正的同桌，秦娇娇隔了一条走廊。 但因为教室比较狭小，走廊只有看看一尺，两人随便一扭头就能看清戚绵绵草稿纸上的东西。 戚绵绵画的头花设计图抽象而零散，两人根本看不懂，司旋不解的问道，“你画的什么？不写作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