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跪安,爱妻是老大》 楔子 昏暗的天空,盘旋在华丽的庄园上空,隐隐间紫色的闪电闪烁。乌云渐渐旋成一团,宛如恶魔的笑脸,肆虐无情。越是宁静越暗示着可怕的到来。 庄园的后花园早已一片狼藉。昔日娇艳欲滴的花朵上染上斑斑血迹。一群黑色身影围成一圈,散发出邪恶的气息。 “萧翼天,乖乖交出萧氏一族的大权。”为首的黑衣男子带着墨镜,露出歼邪的笑容。被困在人群中的俊美男子冷冷一笑,护住身后的女子及女子怀中纷嫩玉琢的小女孩。萧翼天回头,凌厉的眼神望向女子时,变得温柔,*溺。“素素,你后悔吗?”萧翼天轻声问道。 身后的女子拥有着绝美的容颜,让人惊为仙女。女子摇摇头,抱紧怀中的女孩,“翼天,我从没后悔过。” 萧翼天勾起一抹俊美的微笑。 “爹地,宝贝也不怕。”女子怀中的女孩眨眨眼,可爱极了。萧翼天转身轻轻抱过小宝贝,爱怜得亲了亲的脸女孩颊,“宝贝,爹地会保护你的。”说完,将小宝贝递给了心爱的妻子。 “来吧!”萧翼天对着一群黑衣男子冷冷命令道。冷酷的语气犹如君临天下。为首的黑衣男子也不禁吓了一跳。“萧翼天,去死吧!”男子快速掏出枪支,朝萧翼天他们射去。 萧翼天一手牵着苏素的手,一手开枪,甚是灵活。人群渐渐靠近,萧翼天一人也难敌四双手,额头微微冒出汗水,呼吸也乱了几分。“素素,走。”萧翼天凭借最后的一丝力气快速将苏素推出人群,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陪自己送死。 苏素被萧翼天的掌风甩出人群,“翼天,”苏素仍不住惊呼,抱住小宝贝的手紧了几分。“素素,照顾好宝贝。”萧翼天边打边喊道。 苏素望着被人群围攻的萧翼天,又低头看看怀中的小宝贝,咬了咬牙。心里喊道,翼天,等我回来。苏素抱紧小宝贝,转身朝门外跑去。 “爹地,爹地。”小宝贝看着萧翼天的身影渐渐被埋没人群中,精致的小脸上露出惊慌,“妈咪,我要爹地,我要爹地。”小宝贝纷嫩的小拳头拍打着苏素的肩部。苏素却并未理会,依旧抱紧小宝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宝贝一定要平安。 也不知跑了多久,苏素终于停下脚步,放下了小宝贝。“妈咪,我要爹地。”宝贝哭喊叫道。苏素痛苦闭上了眼,轻启红唇,“宝贝,你一定要平安长大,”苏素的脸颊滑下清泪,前倾身子,在小宝贝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诡异的一幕不禁让人吃惊,吻过之地闪烁出淡淡的紫光,缠绕住小宝贝的小身板。 小宝贝惊慌得睁大了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要,妈咪,不要。”苏素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即使有千万般不舍,又能怎么办,含着泪,苏素轻启朱唇,“以吾之主,聚集灵气,散。”紫气包裹着小宝贝的身子,渐渐消失。“妈咪,”小宝贝喃喃自语,泪流满面,看着自己消失的身子,又看看苏素的身影。 宝贝,如果有可能,不要再回来了。苏素看着自己女儿消失的身影,默默念叨。狠狠了心,转身朝萧翼天的方向跑去,翼天,一定要等我回去,要生要死,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萧翼天,孤家寡人的滋味不好受吧!”为首的男子高扬着头,不可一世。萧翼天喘着气,狠狠瞪着为首的男子。 “是吗?”如黄鹂般好听的声音穿天破石。所有的人回头,望见苏素高傲得仰着头,走近。萧翼天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苏素走到萧翼天身边,握紧萧翼天的手,“翼天。”两人久久对望,尽在不言中。苏素转头,冷冷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萧氏中是谁造得叛乱。” 为首的男人眼里满是惊讶,不是说这个女人软弱无能,怎么还未等一群人回过神,一束紫光在花园中炸开。 一切都笼罩在白烟中 第二天,报纸上的封面“神秘皇室后裔萧氏家族惨遭叛乱,公主殿下消失不见”流传整个世界 丫头,当我的孙媳妇吧 十五年后。 阳光如碎金子般洒满一地,点点光影好像华美的斑纹,点缀了平凡的大地,露珠挂满叶尖,摇摇欲坠。一阵清风徐来,晶莹的露珠滚动着臃肿的身子,砸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条白色衣裙轻轻扫过草尖,沾染上湿气。 “天心。”远处传来一个秀丽的女子喊声。站在草尖的女子不,女孩,缓缓转过身,绝美的容颜不禁让人倾倒。白暂的肌肤如白雪般晶莹剔透,一头柔顺的黑发披散两肩,漂亮的眼眸透露着风情无限,秀美的柳眉微微皱起,似乎被什么琐事困扰。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呼气,散发出*。即使精致的小脸上显示出嫩稚的痕迹,可不难想象今后倾国倾城的模样。更吸引人的是,她那独一无二贵族的气质,似乎不染尘世的污秽,让世人不由自主膜拜。“美和,”天心轻启红唇,轻声吐出。那声音甚是好听,如清泉流淌过溪涧清脆柔美。 美和一愣,继而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朝天心跑去。“天心,你真的越来越漂亮了,哎,为什么我不是男生呢!”美和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副老天不公的哀怨样。“呵呵。”天心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眉间的忧愁散去了几分。 “美和,快走吧!”天心挽起美和,朝学校走去。 两人边走边笑,全然不顾路人惊艳的目光。也有一抹探究的深邃的目光。“哎呦,”一个苍老的声音微微颤抖。天心停下了脚步,拉了拉美和的衣角,“美和,那有一个老人。”天心指了指不远处从街椅上摔下来的老人。“天心;”美和还未说完,天心的身影早已跑掉。美和默默叹了一口气,天心实在是太善良了,我只能好好呆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美和认命跟随跑去。 “老爷爷,您没事吧!”天心小心翼翼扶起老人。老人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愣在那里。天心荡起一抹甜甜的笑容,眨眨眼。老人很快恢复一副疼痛的模样,嘟囔,“我的老腰,痛死了。”天心伸出手,轻轻按在伤痛处,揉捏起来。老人舒服得闭上了眼,享受起天心的服侍。 “天心,我们快走啦。”美和架起天心,嫌弃的眼光打量着老人,破旧的衣服,脏乱的容颜,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可是;”天心露出为难的表情。“好啦,天心,你难道还看不出这老头是假装的吗?”美和拉起天心,瞪着老人,又是一个贪图美色的色老头。老人也气嘟嘟得瞪起眼,嘴角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一手捉住天心的手腕,“丫头,当我孙媳妇吧!” 什么,天心愣住,这这也太玄幻了吧。天心急忙挣脱,反拉起美和的手,“老爷爷,我们先走了。”说完,飞快地逃走了。 老人看着远去的身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空气说道,“立刻去查出那个女孩的资料。”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周围毫无一人,只是树叶掉落了几片于地 丫头,你就乖乖当我的孙媳妇吧! 命运轮盘的转动之登场 两人气喘吁吁跑到校门口,满以为已经上课了。不料,映入眼帘竟是,一大群的学生站在校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满心疑惑。 “天心,天心,”人群中挤出一个俊美的男生,大大咧咧的阳光男孩,眼里透露着满满的*溺。浓密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的眼睛,眼里透露着满满的*溺。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纷嫩的薄唇。 天心随即扬起绝美的微笑,“风陌学长,早安。”景风陌看着天心的笑容,沉醉其中,清澈的眼睛里如琥珀般剔透,让景风陌觉得说出爱她是在玷污了她。 “哎,景风陌,大家都在干嘛!”美和拍拍景风陌的肩,一副好哥们的模样。景风陌甩开了美和的手。 美和低头看向被甩开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很快掩饰过去。景风陌暗暗有些懊悔,可是他的心里只可以容下一个人,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了。天生缺一根筋的天心却没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扯了扯景风陌的衣角,“风陌学长,到底怎么回事?” 景风陌回过神,耸耸肩,“我也刚到,只是听说有个转校生要来。”转校生?天心微微皱眉,是什么样的转校生能引起那么大的轰动。算了,反正也不管她的事。 “什么样的转校生,男的女的,有天心漂亮吗?”美和牵起天心的手,假装一脸开心。天心的小脸涨红,嗔视着美和。 “来啦,来啦。”校门边的女生们朝黑色的保时捷涌去。” 为首的保时捷闪烁着光亮,优美的弧线勾勒出霸气,随后的宝马紧随两侧,宛如忠实的仆人。车,渐渐减缓,停在校门口。一群女生发了疯似得冲过去,却被一群保安拦住。 几辆宝马内的保镖身着黑色西服,快速走下来,走到保时捷边。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车内尊贵的人物登场,可迟迟不见人。 “美和,我们走吧!”天心挤在人群中,极其无奈,秀眉皱起,最讨厌被当肉饼的滋味了。可惜前前后后都挤满了人。 车门忽然打开,一双闪亮的皮鞋踏着地,高大的身躯盎然挺首,光洁白希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彩,那浓密的眉,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和优雅,如上帝精心雕琢的五官坚毅冷酷,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质。 天心一阵恍惚,一股次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可是,明明没见过啊,好奇怪的感觉。正出神时,一股力量狠狠将天心推出去。 “啊!”天心尖叫了一声,闭上了眼,只祈祷等一会不要摔得太疼。意料之外,温润的舒适感让天心睁开了眼睛,咦?是什么东西软软的,好舒服啊。天心贪婪地趴着软软的东西上,全然忘了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 天玉爵抱着女孩躺在地上,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他微微一颤。保镖们跑上前,想拉起天心,却被天玉爵一个眼神叱下。 “同学,我知道我的怀抱很温暖,可躺在地上不好吧!”天玉爵不由想逗逗这个女孩,幽幽一笑。 天心快速睁开眼,看到身下放大的俊脸,见鬼似得跳起来,“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天心快速捂住嘴巴,差点说出来了。 “泰迪熊?!”天玉爵含笑接着天心的话。 “你怎么知道?”天心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捂住嘴巴,惨了。“对不起奥。”天心吐吐舌头,俏皮的模样让一群男生为之倾倒。天心冲到人群中,快速来过美和,朝教学区跑去,丢死人了,先开溜再说。 天玉爵伸出手,摸摸自己的俊脸,难道是这张脸没魅力了吗? “该死的,天玉爵,你咋么会到这里来?”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同样俊美的男人——景风陌,洋溢着惊喜。天玉爵微微敛起身上的寒气,优雅得走过去,抱住了景风陌。 两大美男久久不语,天玉爵靠在景风陌的肩上,望向天心离去的方向,不禁失笑,好可爱的女生,好像我的未婚妻 命运罗盘的转动之藏密项链 “天旋地转的感觉,有你的降临,是我幸福的开端优美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课堂。白胡子教授气呼呼的拍响桌子,“是谁的手机?老实站出来!”天心看了手机来电,红润的脸色变得惨白,颤悠悠站起,满脸抱歉,“对不起,教授。”说完,急促得往外跑去。 “天心,天心。”美和也随即抓起两人的包,往外跑。 天心颤抖按下接听键,“姐姐,妈妈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天心好看的脸挂满忧愁。“姐,我会想办法的。”天心放下电话,呆滞坐在校园的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四处寻找天心的美和看到坐在椅上的天心,终于放松得舒缓了一口气,缓缓走过去,走到天心身边,望见天心忧愁的样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轻轻抱住天心,拍着她的肩,又能说什么呢! 天心伸出手,揽住美和的腰,积郁了几个月的痛苦放声大哭起来。美和轻拍着天心的背,幽幽感叹,又是伯母的事使曾经活泼开朗的她不展笑颜,毕竟她只是十八岁的孩子。 终于,天心淡淡啜泣,泪痕划满脸上。 “伯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美和轻声询问,唯恐惊到天心。 天心低着头,静默了好一会儿,才仰起头,“美和,有什么办法才能尽快赚到三百万?” “什么,三百万!”美和睁大眼睛,一脸惊异。天心咬着牙点点头,十分无奈,精致的小脸上布满忧愁,不禁让人心疼。 美和看着天心的小脸,一阵心疼,想了想,“我向家里要吧。”只要拼拼凑凑,应该有的吧。美和想道。 天心一愣,站起来,抱住了美和,“美和,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这样,只会让我内疚。”虽然天心明白,美和家也只是一个小资产阶级,不可能拿得出这笔钱,但被美和的情谊狠狠感动了一把。 美和反抱住天心,轻拍着天心的背,思绪却飞向许久之前。 那是的她是个典型的小太妹,抽烟喝酒样样精通。直到有一天她快被人打死时,一个如仙女般的女孩为她擦干眼泪,好心带她回家给她上药,更温馨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后来,她才知道那个仙女般的女孩是男生们的女神,叫做‘天心’,为了接近她,她染回黑发,穿上淑女装,一切为她而改变。 “美和,美和。”天心挥挥手,看到美和陷入沉思,有些担心。 额,美和回过神。 “美和,”天心忽然眼睛发亮,急忙拉着美和的衣袖,“哪有当铺?” 什么,美和摇摇头,就算典当,也凑不齐那么一大笔钱。天心似乎看出美和的忧虑,解下脖子的项链。“美和,这个能值那么多钱吗?” 美和拿过那根项链,就立刻被那璀璨的色泽吸引住了。水滴的造型,不知是什么颜色的宝石,优美的流线型,没有一丝切割过的痕迹,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天心,这恐怕不只三百万,你这是哪来的。”美和小心翼翼将项链放入天心手中。 天心摇摇头,有些茫然,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亲身父母留下的吧。”美和听此,不由愤恨,想天心这样好的女孩,也要将她丢弃,太狠心了吧。 “我们走吧!”天心盯着手中的项链,闭上眼又很快睁开,即使再不舍有何用,只要能换回妈妈的健康就好。 两人牵起手,向校外飞奔而去。而刚刚,两人所站的树上,发出一阵响声,一个白衣校服的俊俏的男子飞至落地,嘴角微微勾起,他十分好奇,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明明拥有价值连城的项链,却连三百万也付不出。 他,思索了一会儿,也随即跟随上去。 命运罗盘的转动之来是美男阿 “天心,你确定真的要当吗?”美和再三问道。此时两人站在一家当铺前。 天心抬头看了一眼当铺,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一进入当铺,就被当铺的古色古香吸引住了。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檀香,甚是淡雅。 “两位美丽的小姐,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珠帘掀起,一道魅惑的男音响起,不觉让人沉迷其中。 两人抬起头,不由被眼前的美男吸引。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剑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希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一丝不羁简约休闲衣下藏着精悍的身躯。 “两位美丽的小姐?”美男带着笑意挥挥手。 额·····天心率先回过神,脸上泛着娇红,“对不起,你长得太好看了!” 祁连瞬间笑意凝住,好看,是在形容他吗?难道他就长得那么像女子吗?祁连有些抓狂。但还是面带笑容询问道,“两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天心点点头,回过头去,才发现某女还对着大帅哥大犯花痴,不由好笑,坽起美和的秀耳,冲着她耳边大喊,“着火啦!” 什么,着火啦!美和一蹦三尺高,急忙拉起天心,“天心,我们逃命吧!” 天心扯扯美和的衣袖,看着自己的死党,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我想典当这样东西!”天心张开手,漂亮的项链静静躺在天心的手掌心。 祁连微微有些诧异,气质如此高贵的女生会穷到这个地步,很快被那根项链吸引住。带着隐形眼镜的眸子泛起喜悦的神色,嘴角微微颤抖,许久,惊喜得大叫,“wanderful” “可以当多少钱?”天心语气有些急切,母亲还在医院等着这笔钱化疗。 祁连接过项链,思索了一会儿,“无价!” “什么!”美和掕起祁连的领口,“你有没有搞错,那么值钱的项链不值钱!” 祁连嘴角微微抽搐,解救下自己的衣领,缓缓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无法估计这根项链的价钱。” 天心急切伸出三只手指,“我只要三百万!” 三百万,话一出,美和和祁连都愣住,只要三百万,也太不值钱了吧。天心却误认为价钱太高了,急忙降价,“两百万!” “不,不我的意思是这根项链不只三百万!”祁连解释道。面对如此可爱又漂亮的女孩,实在是无法露出歼商的本质。 天心松了一口气,“我只要三百万,现在就给!”天心摆出一副快点给钱的土匪表情,极为可爱。 祁连心里满满疑惑,但还是低头开出支票,递给天心。 “谢谢!”天心一把夺过支票,牵起美和的手,夺门而去。 祁连闭上眼睛,嗅着空气中残留的香气,轻启薄唇,露出一抹耀眼的微笑,“你好,我叫祁连。” 门口的珠帘再次掀起,一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缓缓走进。祁连抬头,看着男子走近。 “你好,我想问问,刚才的女孩当了什么!”天玉爵问道。 祁连一愣,高高挂起手臂,一根璀璨的项链也阳光下熠熠生辉。天玉爵看着那根项链,久久不语 命运罗盘之命中注定 天心拽着支票,站在红绿灯旁,香汗渐渐流落。内心着急不安,怎么那么慢,灯上的数字还有一分多钟。 “天心,不急!”美和看着倔强却又脆弱的天心,安慰道。 天心勉强笑笑。终于,灯跳了。天心急忙跨出脚,一阵旋风从身边驶过,擦到天心的娇肤。“天心!”美和急忙抬起天心的手臂,点点血珠襂出肌肤。蓝色的法拉利跑车“吱”的一声,停在路边,也全然不顾后面拥挤的车辆。 跑车的门向上翘起,一个带着太阳眼镜的高大男子走出来,优美的步伐如同踏在云端。他,缓缓走到天心她们面前,露出鄙夷的讥笑,“要多少?”边说边摘下眼镜。 天心和美和一愣,小宇宙熊熊燃烧,却又被男子的容貌震撼住。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先生,请你搞清楚点,是你先撞了我们!”美和虽然贪图美色,但关键时刻还是重情义舍美色。 纳兰邪低着头,刷刷写下一大串数字,递给天心,“够了吗?” 天心一心想着等着钱救命的母亲,急忙拉着美和,对纳兰邪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说着,急忙要走。 纳兰邪一把拦住天心,把钱塞给天心。冷冷命令道,“拿着!” 美和抢过支票,“别以为你拿钱就能得到天心!”美和像只母鸡一样将天心护在身后,两只手将支票撕了个粉碎。 纳兰邪微微蹙眉,冷冷盯着两人看。 “天旋地转的感觉,有你的降临,是我幸福的开端天心急忙接起电话,“我快到了,再等一下!”天心挂下电话,“美和,我们快走吧!”天心拉着美和朝医院跑去。 纳兰邪望着远去的身影,低头看了一眼粉碎的支票,冷冷讥笑一声,不过是个想贴上来的女人罢了。快步走上车,扬长而去。 “这是钱!”天心急冲冲赶到医院,把钱塞进收费室。收费室里,云于娜红肿着眼睛,见到自家妹妹,急忙迎上去。 “姐姐,妈妈怎么样了?”天心紧抓住云于娜的手臂,一脸着急。 云于娜摇摇头,哭泣着,“我我不知道,刚刚才送进急救室!” “三位,麻烦您们请到病房等候!”收费室的护士淡淡说道。 “天心,我们去病房去等吧!”美和扶着几乎快要虚脱的天心,三人朝病房走去。转弯处,一个带着滑稽帽子的男子,举起手中的相机,咔嚓一声。 时间流逝很慢,慢到一切好像静止不动了。手术室中的红灯熄灭了。 “妈,妈!”姐妹两人跟着滑动*跑进病房。一群护士将刘翠烟安置在病*上,就立刻离去了。 刘翠烟的鼻尖插着氧气管,*边的电波一上一下急促滑动着。 过了一会儿,刘翠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边两个乖巧的女儿,欣慰至极。“娜娜,天心,别哭了!”刘翠烟抬起手,想为两个心爱的女儿擦干眼泪。无奈,刚刚动完手术,麻醉药还未失效。 天心急忙擦干眼泪,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柔声问道,“妈妈,好点了吗?”刘翠烟点点头,,露出慈祥的笑容。 “对了,你们哪来那么多的钱来支付这么一大笔的手术费?”一时间,病房内一片寂静。天心有些心虚,毕竟妈妈始终不同意典当项链的。 刘翠烟扫过云于娜,云于娜摇摇头。“天心!”刘翠烟转过头,和蔼的目光看向天心。天心瞬间转过头,一时不知这么回答。 “伯母,是一个好心的人捐赠的。”美和急忙跳出来说道。 “真的?”刘翠烟有些不信,眼光停留在天心的身上。眼睛渐渐往下扫去,半透明的衣衫间已无项链的痕迹。 刘翠烟急忙起身,扯过天心,“项链呢?”急切的语气中带着生气。 “我”天心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啪!”刘翠烟一巴掌扇去,“即使是死,我也绝不允许你将项链当掉,你给我赎回来!”说完,刘翠烟气喘吁吁惨白的脸色爬上不正常的红晕,忍不住咳嗽起来。 云于娜急忙轻拍刘翠烟的后背。天心还处在震惊中,手捂着脸颊,蛮不相信从小疼爱自己的母亲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是,一个护士敲门进来,手中正是天心刚才手中的支票。 “云小姐,刚刚有个人已经支付了所有的费用了!”护士将支票递给天心,天心看了一眼支票,转身跑出去。 “天心,”美和急忙喊道,又回头看了一眼刘翠烟,“伯母,天心只是想救你,你这样做,太伤她的心了!”美和也不管语气是不是太冲,转身去追天心。 医院门口,早已不见天心的身影。美和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喂,景风陌,天心不见了!” 命运罗盘之报恩,好啊 幽静的湖水边临建着一套豪华的别墅,雪白的墙壁周围开满了蔷薇花,如火如荼。波光粼粼的湖面倒影着晚霞的朝晖,宛如一幅油彩画。 屋内欧式的家具奢华昂贵,做工精美的水晶灯一闪一闪闪烁,述说着这家人奢靡的生活。红木制成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老人,精锐的眼光俨如宝刀未老的雄鹰。他,静静看着一堆资料。渐渐地,脸上露出了笑容。身边的吕管家恭声问道,“老爷,什么事让您如此开怀?”纳兰柏将资料甩在桌子上,意味深长的说,“我找到我心目中的孙媳妇了!” 吕管家拿起资料,就被首页那张灿烂的笑容吸引住眼光。“好精致的女孩!”吕管家不由感慨道。 纳兰柏笑笑,“这个女孩,还曾救过我,是个善良的女孩。虽说是个贫穷家的孩子,可见她身上高贵的气质,也恐怕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吕管家点点头。 “叮铃铃,叮铃铃”吕管家将电话递给纳兰柏。只见纳兰柏忍不住笑意的点点头。放下电话后,纳兰柏站起,拍拍吕管家的肩,“该去见见我的孙媳妇了。”说完,笑容满面大步走出去。亲爱的孙媳妇,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天心掩着面跑出医院,满心的委屈化为泪水,缓缓流淌。那委屈的模样惹来路人的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那根项链比不上一条命吗?天心一边思索一边跑。 “哎呦!我的老腰!”天心未留心,撞上一个老人。那老人,正是纳兰柏。 天心急忙扶起纳兰柏,“老伯,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 纳兰柏揉着自己的老腰,唠叨得不停,“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总是急冲冲的,看吧,现在撞到了人吧!”不远处的藏在花坛后的吕管家眼角微微抽搐,天啊,这还是商场上的冷面罗刹吗?怎么比老太婆还要唠叨。好吧,还是往下看吧! “老伯,我扶您去那坐吧!”天心环视了一下四周,终于发现了一张椅子,扶着纳兰柏走向那。 纳兰柏坐在椅子上,而天心一脸做错事的表情站在一旁。纳兰柏看到天心极为可爱的模样,不由笑了,扯着天心的衣角,“丫头,坐吧!” 天心有些不好意思,扬起抱歉的笑容,吐吐舌头,故装乖巧,“谢谢老伯!”纳兰柏这是才看清天心的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眼里慢慢涌起怒意,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扇他的宝贝孙媳妇。继而,纳兰柏心疼得覆上天心的脸颊,“痛吗?”天心一愣,眼睛微微湿润,一点也不排除纳兰柏的接近。那苍老的手掌竟让她感受到亲人的亲情。 “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这个糟老头子说说吗?”纳兰柏眼神一转,闪过一如商场上的精锐和狡猾。 天心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将所有的事托盘而出。末了,“我想找到那个恩人,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纳兰柏如老狐狸般露出诱骗的神色,“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即使让你找到了,你又打算怎么办?” 天心思索了一会儿,极为认真的一字一句说,“能拿得出那么一大笔钱的人,肯定非富即贵,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他!”听到这,纳兰柏眼睛贼贼发光,“真的?”天心极为乖巧得点点头。 纳兰柏心里早已乐开花,就是等你这句话了。表面却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轻咳了几声,“其实,那笔钱是我捐的!”什么!天心满脸惊讶和不相信。纳兰柏似乎看出天心的不相信,解释,“你母亲刘翠烟身患乳腺癌,手术费三百万,对不对?”天心机械般点点头,总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 “其实吧,古人有句话叫做“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爷爷不需要那么大的报恩,只要一个小小的报恩就好!”纳兰柏看着天心的脸色,轻轻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是甜美的笑容。 “老爷爷,我要怎么做?”天心眨眨眼,一副小白兔的模样。 纳兰柏仰天长笑,老天助我啊!但他却没看到天心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狡猾。 “报恩好啊,就当我的孙媳妇吧!” 天心呆滞,风中狠狠凌乱了一把,报恩,用得着以身相许吗?天心尴尬摆摆手,“老伯,这恐怕不行!” 纳兰柏有些失望,但还是扬起笑脸,“不用那么着急!”说着,将名片递出去,“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走吧,天快黑了,我先送你回家吧!”纳兰柏牵起天心的手。 这时,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嘘嘘开来,停在两人面前。纳兰柏亲昵得牵着天心的手,往车里钻进。 不远处,景风陌一脸颓废和质疑,绝对不会的。明天,就找天心问个清楚····· 命运罗盘之残忍是无奈的选择 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斑斑点点。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天心拉开窗帘,对着蓝天莞尔一笑。 “天心,天心。”天心低头看着楼下呼喊自己的死党——美和,打开窗户挥挥手,“等我一会儿!”于是,叼起一片吐司急急忙忙朝楼下跑去。 “天心,今天心情不错嘛!”美和一只手勾搭在天心的肩上,调侃道。 天心也学着美和的样子,把一只手搁在美和的肩上,浅笑,“那是,一切都雨过天晴了,本小姐的心情当然好了!”美和看着恢复活泼开朗的天心,有些感慨,这样的天心才是真正的天心,有些小淘气,有些狡黠。 “美和,谢谢你。”天心不由想起这些天,美和对自己的担忧,有些内疚。反身抱住了美和。 美和摸摸天心柔顺的青丝,把头埋在天心的肩部,傻瓜,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谢谢。 “走吧,不然上课就迟到了!别忘了,第一节可是那老古董的课!”美和率先打破寂静,脸上微微泛着潮红,“肉麻死了!”将包往肩上一甩,帅气往前走了。天心暖暖一笑,大声喊,“等等我连忙跟上去。 校门口。一个清秀的男子倚在墙上,昔日灿烂的笑容消失不见,只有满脸的忧愁。终于,两个各具风格美丽的女孩嬉闹得走近校门,景风陌才站直,快步走近。 “跟我走!”景风陌拽着天心的手朝校园林子里走去。留下一脸挫败的美和,带着失落的眼神见他们离去。笑容变得苦涩,自嘲,像天心那么好的女孩,是男人都会追求的,有什么好伤心的。 天心微微皱眉,手臂的疼痛迫使她甩开景风陌的手,“风陌学长,你弄痛我了!”天心忍不住叫出来。 景风陌回过头,这才发现娇嫩的皮肤上,因为他的粗鲁,泛着红色的痕迹。“对不起!”景风陌看着如玉般的雪肌印上如此难堪的痕迹,自责万分,轻轻捧起天心的手,吹起来。 “风陌学长!”天心抽回自己的手,语气不由加重。这算什么意思,借着道歉吃本小姐的豆腐,要不是看在你是美和喜欢的男人,姑奶奶早就阉了你。哎~~~~,谁叫天心是个小恶魔,纯情的外表,邪恶的内心。 “天心,昨天那个老头到底是谁?”景风陌再三犹豫下,还是问出口,“你是不是缺钱,我有的是钱,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什么,天心揉着自己的手腕,听到这,愣住。“景风陌,你什么意思,我跟谁在一起都不管你的事,我不喜欢你,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精力了!”与其给他希望,不如就把话挑明白了,虽然残忍,却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 景风陌忍不住退后了几步,原来他喜欢她,她是一直知道的,可,为什么她就要挑明这一切,断了他的念头,好残忍,真的好残忍。“不会的,不会的,”景风陌边说边后退,转身跑了。 对不起,风陌,天心默默道歉,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点分,或许会更好。 “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树上跳下一个美男,俊美的两旁上满是笑意。天心退后了几步,打量着天玉爵,好像在哪见过? 天心皱眉许久,最终松开,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天玉爵还以为天心记起他是谁,却不料被天心的下一句话气的吐血。“请问,你是谁?” 天玉爵差点雷倒,有些抓狂,完全忽略天心美眸中一闪而过的狡猾。 “美丽的公主殿下。有没有荣幸请你度过一个精彩的一天吗?”天玉爵牵起天心的手,如中世纪贵族轻轻印上一个吻。 天心颔首点头,“逃课吗?of,course!”精致的小脸上挂满期待。 “走吧!”天玉爵拉起天心的手,开启一天的精彩旅途。 命运罗盘之海边的夜晚 “啊,”天心和天玉爵坐着过山车从高处冲刺下来,秀丽的青丝飞扬空中。精致绝美的小脸上荡漾欢悦的笑容。 “我们再去玩那个!”天心牵起天玉爵的手,指着娱乐场的海盗船,一脸疯玩到底的模样。天玉爵不由露出*溺的笑容,就连他自己都未注意。 两人跑到海盗船上,等待着启动,“天心,其实我们都被你的外表都欺骗了。”天心一愣,可爱得吐吐舌头,竖起大拇指,“你是第一个看透我的人!”两人相互对望不语。天玉爵的看着天心,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人经常跟在他的身后,亲呢喊他,“玉哥哥!” 忽然,海盗船开动。“啊!”天心没有坐稳,摔在天玉爵的怀里。而,天玉爵紧紧抱着天心,嗅闻着淡淡的体香,两人再次对望。 “对不起!”天心急忙坐好,装出一副淡然的表情。 天玉爵笑笑,不语。 “天旋地转的感觉,有你的降临,是我幸福的开端”天心接起电话,“妈妈,您好点了吗?”天心露出担忧的表情,更是恭敬。 “天心,”刘翠烟听到天心的声音,红了眼眶,语气有些梗塞,“天心对不起,脸还疼吗?”天心一手覆盖上自己的右脸颊,微微泛着疼痛。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有些来不及消化,最令人头疼的还是,报恩那件事。 “天心,”刘翠烟出声喊,“天心,帮我们付款的恩人,今天派人送了一大堆东西,我们真该好好谢谢人家。”刘翠烟感激看着眼前昂贵的补品。 什么! 天心一惊,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淡淡低咒,真是一只老狐狸,尽让她毫无反驳。难道,真让她 “天心,”天玉爵弯下腰,捡起手机,挥挥手机。 额,天心回过神,接过手机,勉强笑笑,已无游玩的兴趣。天玉爵似乎看出天心的心事,一等海盗船停下,就牵着天心的手走到娱乐场的门口。 “天心,再陪陪我,好吗?”哀求的语气和可怜的模样,实在是叫天心狠不下心,只好举旗投降了。天玉爵幽幽一笑,露出一副神秘的模样,“天心,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哎~~~”还未等天心的拒绝,人就已经被拉上车了。搞什么嘛!天心嘟起嘴,是个美男就了不起了,就不顾别人的意见啦。天玉爵看到天心嘟着嘴,也只是一笑而过。 白色的轿车吱的一声停住了。“天心,快点下来!”天玉爵率先走去。 天心打开车门,贪婪地望着海边,显得眼前的一切,淡蓝的天空,飞翔着雪白的海鸥,金黄色的沙滩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辉。雪白的别墅临近格外宁静。 “喜欢这吗?”天玉爵走近天心,站在她的身旁,看着余晖一点一点落下。天心点点头,好漂亮的景色,是她一辈子都未见到过的。天心坐在沙滩上,眯着眼享受着眼前的一切。忽然,一把银色的钥匙从天而降在天心眼前。她抬起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天玉爵,不明白他的意思。 “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到这来?”天玉爵拉过天心的手,强行将钥匙塞给天心。“我,不要!”天心连忙推却,“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不会收的。” 天玉爵*溺摸摸天心的小脑瓜,“傻瓜,只是借你的!” 天心瞬间红到了耳根,好丢人。对着天玉爵,她忍不住撒娇,好像他是她一个重要的亲人。 “天玉爵,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天心有些倦意,打了个哈欠,说着,小脑袋往天玉爵倒去。 天玉爵看着倒在自己肩上的天心,无奈笑笑,真像一个小孩子,他伸出手,围绕着天心的脖子动了几下,放下时,璀璨的雨滴项链紧贴着天心的肌肤,显得更加别致。天玉爵喃喃自语,“缘分吧!”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认命。 两个人相互依靠着,一片安静。 树林微微颤抖,蹦出了两人男子,恭敬半跪在天玉爵面前。“公爵大人,请记住您的使命!”天玉爵点点头,恢复到冷俊的容颜,横抱起天心,走向别墅。最后一次了,从今以后我们形同陌路。 命运罗盘之好吧我投降 淡蓝色的墙纸,淡黄色的灯光照亮着这个房间,显得温馨。*上标致的女孩浅浅呼吸,娇嫩的红唇缓缓吐气,说不出的*。 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微微颤抖,徐徐向上翘起。嗯,天心睁开双眼,头微微有些痛,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思索着什么。靠,留下我一个人就跑了天心终于想起昨天的事,也明白天玉爵已经离开了。 天心拿起*头的手机,打开一看,瞪大了眼睛,急忙下*,弯腰去穿鞋。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悬在半空中,折射着别样的光彩。天心低头看着项链上的水晶,缓缓伸出手握住水晶,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天玉爵,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天旋地转的感觉,有你的降临,是我幸福的开端天心连忙接起手机,“美和。” “云天心,你死到哪去了,不好吱一声吗?”电话那头传来咆哮声,天心夸张远离手机,等到美和咆哮完后,才又将手机贴近耳边,嬉笑道,“我现在吱一声,行不!” 美和嘟着嘴,随口一说,“好啊。”天心狡猾得眼珠子一转,对着电话,吱的一声。美和不由捧腹大笑,真是一个活宝。 “对了,天心,景风陌今天来找你了!”美和的声音微微有些失望。天心嘴角的笑容僵住。一时间,电话两端一阵寂静。“美和,”天心咽了咽口水,“今天,我不想回学校了。” “什么!”美和的大嗓门再次响起,“云天心,今天你一定要回来!”天心吐吐舌头,高举手机,“美和,我这信号不好,先挂了!” 美和无奈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她,不会来了吗?”失望的声音响起。美和一转身,便看到景风陌离开的背影,那般没落。美和心微微抽痛,张开嘴想叫住,却吐不出任何词来,她只有小小的要求,只要他快乐就好。 “天旋地转的感觉,有你的降临,是我幸福的开端天心不耐烦得接起电话,“美和,我不是说了吗?我 咳咳,电话那头传来掩饰尴尬的轻咳声。天心看了看手机显示屏,陌生号码! “天心,我是纳兰伯伯。”电话那头似乎知道天心的疑惑,很“体贴”的为她解释。什么,不是说给她时间考虑,怎么才过了一天,就急着打电话过来,难道天心一阵惊悚。 “天心,天心;”纳兰柏见没有回声,还以为天心生了他的气,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天心接过电话,扬起招牌笑容,“纳兰伯伯,找我有事吗?” 纳兰柏看看手中的照片,是昨天天心和景风陌,天玉爵的照片,不禁让他心生危机,那么好的孙媳妇就要被人抢走了,于是,仍不住出手了。“天心,那件事打算得怎么样了?” 天心一愣,再次打起太极,故装出一副无辜的神态,“什么事?”纳兰柏没想到表面清纯的天心竟也会太极来,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有趣。 “当我的孙媳妇!”纳兰柏懒得打太极,狠狠切中主题,让天心选择逃避的机会也没有。天心淡然的神情终于不淡定了。 “老伯,你孙子缺胳膊少腿吗?” “不缺!就是缺个媳妇!” “那你孙子是不是有隐形疾病?” “健康得很!保证生出来的孩子健康。” “那你孙子就是心理*和扭曲了!” “报告未来孙媳妇,我孙子心智正常,就是缺心眼了一点” 天心听到纳兰柏的回答,只能举白旗投降了,这叫什么?代沟!很深很深的代沟啊!老天啊,劈死我算了!天心嘴角抽搐,不甘认命。可是,她有的选择吗?她亲爱的母亲大人叫她要知恩图报,她不能不听。再说了,他确实救了她们一家人,更应该报答,可是,嫁人也是她的终身大事啊?怎么能跳过恋爱,直奔结婚啊? 天心想了想,开口,“纳兰伯伯,我会嫁过来,但只是一年的契约,我用一年的时间来报恩,一年后,我可以离婚!”纳兰柏笑个跟个狐狸一样,连声说“好,好。”内心却不是这样想的,一年后,只要我那龟孙子爱上你,你还能跑得掉吗! “天心,那我们三天后就把证给办了吧!”纳兰柏手持着一本黄历,翻页着,挑选着黄道吉日将婚礼隆重举行,这样,她就更加跑不了了。天心恩了一声,正准备挂电话,忽然想到了什么,“纳兰伯伯,我们只要领了证就好,不要办任何仪式。” 正在翻黄历的手一顿,有些失望,哎,看来要一年以后才能办了。纳兰柏眼里闪烁着落寞,不过,我终于有孙媳妇了,这样一想,纳兰柏失意的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快点打电话给少爷!” 天心环抱着膝盖,完美的下巴磕在两腿中间,披散的头发披在两肩,安静得像个瓷娃娃。这样做,好吗?也许,是个错误。 拿起手机,拨了几个键,“妈,这段时间我去恩人家报恩,可能回不了家了,请勿挂念我,自己要好好保重!”刘翠烟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要离开她那么长一段时间,万般不舍,忍着心痛,淡淡说了声,“照顾好自己!” 放下电话后,天心躺在*上,呆呆望着天花板,有些感慨,她到底是谁!管他呢,睡饱了再说!天心露出绚丽的笑容,把头埋在枕头上,安然入睡。 命运罗盘之穿着睡衣去领证 宽敞的办公室,黑与白的简约融合,毫不显出突兀,反而更是显示出主人的大方高贵。地板上铺满了进口的纯羊毛地毯,白色的水晶灯高高悬挂,欧式风格的淡灰色的办公室用品占据角角落落,最让人吃惊的是那满满的书柜,藏着几千本的书。 此时,真皮的沙发上上演着激烈而又*的一幕。“嗯,邪,你好棒啊!”#已屏蔽# “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一个阴柔的男子浅笑着进来,没有一点尴尬,仿佛看到的一切都是神马浮云。 纳兰邪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做他的运动。反而,张莉莉有些羞涩,故作推迟,“邪,我们;”纳兰邪讥笑了一声,用力捏了把她的高峰,“小妖精,真不专心!”狠狠将自己送入她的深处。 “邪,老总裁让你接电话!”男子将手机甩给纳兰邪,径自走到另一张沙发上,坐下。纳兰邪微微皱眉,竟也十分帅气。 “喂,找我什么事?”由于边运动边打电话,气有些混乱。纳兰柏也是何等聪明的人,也想到了他的龟孙子正在干什么好事,命令道,“现在开始,给我未来的孙媳妇好好守身如玉着。”什么,纳兰邪停止了运动,冷冷开口,“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马上就有老婆了,我马上有孙媳妇了!”纳兰柏得瑟的说,没有看到某男阴冷下来的脸,“对了,如果三天后不来民政局领证的话,我就搬到养老院去!”纳兰柏威胁完后,立刻挂了电话,松了一口气,擦了一下头上的虚汗,跟这小子讲话,真是亚历山大啊! 纳兰邪阴冷着脸,手机一甩,碰到了墙壁,摔了个粉碎。男子心疼得看着手机,这是最新款的三星啊!纳兰邪毫不留情起身,扔掉安全、套,系好裤子,也全然不顾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的张莉莉,刷刷写下一张支票扔给张莉莉。 “邪~~~~~~~”张莉莉嗔怒喊道。纳兰邪转身像向卫生间走去,浑身散发着冰冷,“杰,收拾好一切。” 品邵杰无奈起身,暗自懊悔,干嘛不好好继承自家集团,跑到纳兰邪这,当小小的助理,现在,更是要帮他收拾*帐,有这样的损友吗? “张小姐,你应该知道邪的脾气的吧!”品邵杰慵懒开口,玩弄着指甲。 张莉莉气红着脸,整理好衣服,拿起支票,摔门离去。品邵杰不在意笑笑,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三天后,海边别墅的门铃响起。天心穿着睡衣,凌乱的头发披散在两肩,睡眼惺忪。“来啦!”天心揉着眼睛边快步去打开门。 黑压压的保镖穿着西服,带着墨镜,一脸恭敬。为首的保镖微曲身体,“少夫人,老爷派我们来带您去民政局!得罪了。” 还未等天心反应完,人就已经拉上车了。 民政局中,纳兰柏一脸焦急的等待。吕管家打趣道,“老爷,又不是您结婚,怎么比他们还急!”纳兰柏笑了笑,张望着四处。 终于,门口出现了一大群保镖。“来啦!”纳兰柏急忙迎上去,抓住天心的手,“我的孙媳妇,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天心尴尬笑笑,从进门到现在,不知受了多少的注目礼。丢人呐! “那臭小子怎么还不来,”纳兰柏大声嚷嚷,苍老的面容因为激动泛起涨红。 门口。一个阴柔的男子向他们走近。 “邵杰,那臭小子呢?”纳兰柏忍不住问道。 品邵杰有些心虚,推了推自己的眼睛,递出纳兰邪签下的结婚证书,“邪,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恐怕来不了了!”眼睛偷偷打量着天心,暗想,老头子去哪找来一个奇葩,结婚今天竟穿睡衣来,虽然相貌一般 纳兰柏重重敲着拐杖,手气的颤抖。天心连忙扶上去,露出淡然的微笑,正和她意。“老伯,没关系的,我们去签字吧!” 纳兰柏内疚得看着天心,拍拍她的手臂,哀叹了一声,由天心扶着去办证。 领完证后,天心呆呆看着一人的独照,就连品邵杰的接近都未发现。“不觉得像冥婚吗?”品邵杰幽幽开口,吓了天心一跳。 天心点点头,忽然转头对品邵杰邪恶一笑,“回去告诉你老大,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说完,心情特好朝轿车走去,开始她的豪门之路····· 命运罗盘之一跃龙门,豪门少夫人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气,这一点也不假。帅气的英眉,琥珀色的眼眸全神贯注看着文件,冷俊的五官,冰冷的气质,让人不敢侵犯。 门被推开,品邵杰嬉笑得走进来,撩了一下头发,“邪,恭喜你娶了一个奇葩!”纳兰邪放下文件,挑了挑眉等着下文。 “你知道你媳妇穿着什么去领证的吗?”品邵杰倒了两杯红酒,将一杯递给了纳兰邪,“她是穿着睡衣去领证,强悍吧!” 纳兰邪微微嘴角弯起,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也不由产生好奇,第一次产生探究的*。“对了,你老婆叫我告诉你,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品邵杰想起那女人离开时邪恶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他相信,邪会爱上她的。 “叮铃铃,叮铃铃纳兰邪接起电话,寒气退了些,“爷爷,有事吗?”知道自己今天有些理亏,因此语气放软了些。老虎的尾巴被烧着了,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纳兰柏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天心。漂亮的眼睛看着窗外,安安静静既没有嫁入豪门的喜悦,也没有被丈夫冷落的委屈,高贵如公主。纳兰柏倾斜着身子,压低声音,“纳兰邪,给我听清楚了,你立刻马上给我回家!”说完,挂下电话。纳兰柏轻叹了口气,转身,便看到天心闪亮的眸子紧盯着他。纳兰柏讪讪一笑。 “老伯,”天心露出甜美的笑容,“您到底用什么办法让您的孙子屈服的?”纳兰柏假装生气,“天心,你是不是叫错了!”天心想了想,天天叫道,“爷爷!” 纳兰柏慈祥得抚摸着天心的秀发,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愿那小子能好好珍惜她。 车子缓缓向前行驶,前往纳兰府邸。 纳兰邪起身拿起外衣往外走。“邪!”品邵杰站在纳兰邪的背后,起身。纳兰邪站在门口,等待着下文。 “你会爱上她吗?”纳兰邪背一僵,冷冷吐出,“不会!”他已经有喜欢的人,那人,现在在哪呢?纳兰邪想起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微微头痛,她说过,给她两年的时间。现在,时间也快到了吧! “那就好!”品邵杰点点头,又想起寒门的事,“对了,邪,最近寒门中的情报人说萧氏一族又出现了,好像在寻找什么人!” 纳兰邪缓缓转过身,也有几分好奇,萧氏一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人?“不用理会,好好打理寒门!”说完,优雅得朝外面走去。 精美雕刻的大门徐徐打开,车子缓缓驶入庄园内,两边的鲜花绽放着迷人的光彩,女仆们弯着腰,细心得打理着一切。喷泉潺潺流动,白色的烟雾萦绕四周。天心痴痴望着窗外,好漂亮! 纳兰柏满意得看着天心的表情,也不枉费花了三天的时间重新布置一切。“天心,我们回家了!”纳兰柏牵起天心的手,钻出轿车。天心咀嚼着回家二字,眼眶微微湿润,张开口,说不出一字。 屋门的两旁站满了女仆和保镖,见到纳兰柏他们下来了,立刻恭敬得弯腰,异口同声,“欢迎老爷、少夫人回家!”纳兰柏满意点点头。 “以后,你们要好好尊重少夫人,不可怠慢,若有违反者,逐出府邸!”纳兰柏重重敲了一下拐杖,面容严肃。天心看着纳兰柏严肃维护自己,忍不住扑在他的怀里,闷声细语,“爷爷,谢谢你!” 纳兰柏慈祥拍拍天心的背。一群仆人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们不言苟笑的老爷吗!纳兰柏不顾他人的眼光,牵着天心的手,往屋里走去。 “张嫂,带少夫人去梳洗一下!”纳兰柏将穿着睡衣的天心交给张嫂。张嫂嘿嘿一笑,弄得天心不好意思看看自己的睡衣,好糗啊! “少夫人,请跟我来!”张嫂领着天心走上楼梯。 天心摆摆手,“请不要叫我‘少夫人’,叫我天心就好!还有我没带衣服!”天心羞红了脸。张嫂笑笑,不语。 纳兰柏看着上去的天心,再次为自己的眼光点点头。 忽然,天心转过身,笑得一脸腹黑,“爷爷,有没有人说过您,您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纳兰柏一愣,笑得神秘,“有啊!”天心摆出一张八卦脸,“谁啊?” 纳兰柏用拐杖指指天心,“你喽!”天心办了个鬼脸,一蹦一跳朝上跑去,逗得纳兰柏哈哈大笑。 “少夫人,这就是少爷的房间!”张嫂带着天心来到二楼的第一间,推开门。什么,让我和陌生人一起睡,有没有搞错啊!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丈夫 “那个我可以换个房间吗?”天心讨好的说。 张嫂露出奇怪的神色,“少夫人,难道您要和少爷分房睡吗?” 天心连忙摆摆手,算了,等一会儿,自己找一间睡吧! “少夫人,衣服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沐浴吧!”天心不得不感慨张嫂的细心,连她的想法都猜到了。于是,走进房间。 屋内拉着窗帘,昏暗一片。天心打开灯,一切都明亮起来了。豪华的房间,以黑色为主调,华丽而又低调的家具,足以睡上五人的大*上铺着火红的喜被,在这屋里显得有些诡异。电脑桌上摆放着粉红色的小巧的电脑,为这间房间添上了一抹亮色。天心打开衣柜,两旁的衣柜一边挂满了男装,鞋子,领带等。另一边挂满了最新的女装,连标签都还未剪下,奢华的珠宝摆满一柜。鞋子多得眼花缭乱。哎,原来她未来老公生活在这种环境中,怪不得心理扭曲。 天心拿起一件衣服,比了比自己的身材,恰好。果然是只老狐狸,知道我会答应,早就布下陷阱等我上钩。天心无奈一笑,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甩掉自己的想法,拿起衣服朝浴室走去。 “我回来了!”阴冷的声音寒冷至极。一群仆人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伺候。纳兰柏放下报纸,笑着回答,“先去洗澡吧,等一下就开饭了!”纳兰邪点点头,扯下领带,朝楼上走去。纳兰柏赶紧起身,听到一声关门声,露出狡猾的笑容。Yes,搞定。又连忙假装坐着看报纸。 命运罗盘之女人,我们只是契约关系 纳兰邪走进房间,脸上卸下冰冷,带着疲惫,三下五除二的脱下上衣,走向浴室。潺潺的流水声像一支歌从门缝里倾斜而出。纳兰邪微皱眉头,哪个不怕死的,竟敢在这洗澡,好看的俊眉拧成一团。 手,放在门扳上,正要打开。“咔嚓”一声,门竟然打开了。天心穿着浴袍,走出来,湿润的头发披散两肩。抬头,两人对望。 “你是谁?”纳兰邪冷冷开口,显然,忘了他已经有了妻子了这个事情。天心眨眨眼,立刻想到眼前的主就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但是~~~~~~好眼熟啊! “是你!”天心瞪大了眼睛,就是上次那个很拽的男人。纳兰邪显然也认出天心,讥笑一声,“不知羞耻的女人!竟追到我家了。” “你~~~~~~你什么意思!”天心指着纳兰邪,一脸怒气。可爱的小脸因为怒气而犯涨红,显得格外诱人。纳兰邪打量着天心,目光缓缓朝下看去。天心穿着他宽大的浴袍,由于大幅度的动作,娇肤显露在外,极为香艳。该死的,纳兰邪扭过头,自己竟对她有了感觉。 天心见他扭过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啊”的一声尖叫,“*!” 纳兰邪一把捂住天心的嘴巴,鼻尖涌入淡淡的清香,甚是好闻。他压低声音,“你,不就想引诱我吗?”说完,性感的薄唇压到天心的粉唇,啃咬起来。天心脑子一片空白,仍由纳兰邪入侵。 “败类!”天心一巴掌扇过去。纳兰邪的俊脸上呈现出清晰的五指印,一张俊美的脸变得阴狠。天心看着纳兰邪的阴鸷的脸,惊恐退后了几步。 纳兰邪轻擦掉嘴角的血迹,冷冷盯着天心,“你难道不想爬上我的*吗?”不,不是,天心摇摇头,彻底否认。 “少爷,少奶奶,老爷等您们去吃饭了!”张嫂打开门,惊讶于眼前的一幕。纳兰邪将天心抵在墙壁上,身体紧紧相互贴致,显然像是在刚接吻完。张嫂边关门边笑笑,“少爷,您们接着~~~~~” 天心连忙解释,想要推开纳兰邪的手臂,却推不开,强劲如钢。 “你放开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天心皱着眉头,耐心都快用尽。纳兰邪狠狠瞪着天心,冰冷的声音响起,“好有心机的女人,先是和我偶遇,再想尽办法讨好爷爷,嫁入我家。就那么想要纳兰家少夫人的位置吗?” 天心眉头皱得更深了,原来她这老公不光心理扭曲,还有幻想症。 “我不知道你的话什么意思,我只是报恩!”天心推开纳兰邪,去拿自己的衣服。纳兰邪一把将天心拉回,“不错的借口!” “你到底想怎么样?”天心也淡然,平静如水。 纳兰邪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协议,“签了它!”天心拿过协议,一字一句看起来。原来是契约婚姻,正和她意。即使不需要协议,一年后,她也会走的。 天心拿起笔,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大名。那毫不犹豫的模样,让纳兰邪有些吃惊。 “可以了吧!”天心将契约塞给纳兰邪,快步拿起衣服往外走,就算丢人现眼,也总比跟这个家伙呆在一起强。 “女人,当好你的少夫人。”纳兰邪背对着天心,径自脱下衣服,“你的房间隔壁!” 天心重重摔门而去,可恶的家伙。 “真的吗?”纳兰柏听着张嫂的报告,眼睛闪过一丝光亮。这下有戏唱了。 楼梯传来啪啪的声音,纳兰柏抬头望去,被深深惊艳到了。长长的头发披散两肩,淡黄色的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腰间的蝴蝶结凸显出小蛮腰,绝美的五官不粉饰任何化妆品,高贵的气质更令她如童话里走出来的天使。就连电视上的名媛佳丽也比不上眼前的美人。 所有的人紧盯着眼前的美人,唯恐消失不见。之前平凡的女人竟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天心羞涩得拽着裙子的两边,轻声喊道:“爷爷。”纳兰柏回过神来,心里喝了蜜一样 ,自己竟有天仙般的孙媳妇,下次和老友们聚会了,终于可以显摆一下了。 “孙媳妇,你好漂亮啊,我们家能有你这样的孙媳妇,真是我们的福气。”纳兰柏拉着天心,坐在餐桌前。 天心甜甜笑着。 随后,一个沉重的鞋声响起。天心抬起头看去,四目交接,两人的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艳。纳兰邪走到餐桌旁,优雅坐下。 张嫂张罗着饭菜,打趣道,“少爷和少夫人真是天作之合呀!”两人没有说话,吃着自己的饭菜。 命运罗盘之新婚弃妇 “叮铃铃,叮铃铃~~~~~~,”寂静的房间被一阵闹铃声打破。一只芊芊玉手从被窝中伸出来,快、狠、准抓住闹钟,按下。手又伸进被窝,接着她的睡觉大计。 忽然,一个身影尖叫着从*上跳起,嘴里嚷嚷,“惨了,惨了。”庄园也随着它的女主人的鬼哭狼嚎而忙碌起来。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还未等天心开口。张嫂领着女仆们走了进来。 天心穿着睡衣,一手拿着牙刷,纳闷这群人是谁。 “少夫人,您醒了!”张嫂笑米米看着天心。天心听到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这才想起昨天的事。既然答应了纳兰邪,好好扮演纳兰家的孙媳妇,就一定办好。算是报恩吧。天心这样想着,脸上露出浅笑。 天心皱着眉头,向张嫂撒着娇,“张嫂,我的衣服~~~~~~~~~~~~” 张嫂似乎看出天心的心事,抱歉一笑,自拍着自己的脑袋,“瞧我的记性。”说着,拍了两下手。两个女仆捧着衣服,尊敬对天心弯腰。 “谢谢你们!”天心看到熟悉的衣服,嘴角的笑更是漂亮。是自己平时穿的衣服。张嫂笑着对天心说道,“老爷,怕您不习惯,一早就派人到您家去取来的。”天心的心瞬间满满的感动,连这些小细节,爷爷都注意到了,真心疼爱她。 天心拿起衣服,看着房间内一大群伺候自己的女仆,俏脸泛起红晕,被一群人盯着,好像什么都被人一览无遗。“那个~~~~~~”天心红着俏脸,轻咬嘴唇,“你们~~~~~~~~~可以先出去吗?” 张嫂等人一愣,都憋着笑,退了出去。好可爱的少夫人,要是别的女人早就趾高气扬要她们伺候了。 天心一见人都退出去了,快速拿着衣服冲进浴室。 十五分钟后。 纳兰柏坐在餐桌前,等着天心和纳兰邪下楼吃早餐。想起方才张嫂说起天心可爱的举动,不由笑出声来。“老爷,好久没见您那么开心了!”吕管家虽白发苍苍,但精神依旧闪烁,恭敬站在纳兰柏的身边,慈祥看着一切,难以让人想象,此人是十五年前轰动一时的武打冠军。纳兰柏笑着点点头。 这时,天心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举止大方优雅。纳兰柏满意点点头,不愧是他选中的孙媳妇。 天心坐落在纳兰柏的身边,甜甜对着纳兰柏微笑,“爷爷,谢谢您!”纳兰柏亲昵拍拍天心的手背,“天心,只要你开心就好!吃早餐吧,等一会儿,我叫大熊开车送你上学。” 天心张望着四周,满心疑问,那个人呢!纳兰柏拿起一片吐司,看到天心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天心,在找什么?” 天心收回自己的眼睛,微微一笑,优雅得拿起刀叉,切下一块慕斯蛋糕。“老爷,少夫人是在找少爷吧!”吕管家打趣看着天心。 “咳咳,咳咳,”天心被一块蛋糕噎住了,绝美的小脸红到了耳根。张嫂连忙递给一杯牛奶。天心来不及道谢,大口大口喝起来。等到咽下,忍不住翻白眼,谁说她在找那个自恋狂,虽然她的确是在找他。 纳兰柏这才也疑惑起来,按理说这臭小子这时应该也起*了,怎么今~~~~昨晚他们两个也没滚*单啊! “老爷,少爷天还未亮就出去了,这几天去欧洲谈一笔生意。”张嫂体贴站出来做出解释。“叮当”一声,银色的刀叉重重落在洁白的桌布上,纳兰柏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反而,天心淡然吃着早餐,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 纳兰柏看着天心不惊不慌的样子,心里不是个滋味。一个无爱,一个无情,撮合他们是对是错! “爷爷,”天心淡然擦了擦嘴角,“其实,邪昨晚就已经告诉我了!”天心好心解释,内心却鄙夷纳兰邪这个不孝子,丢下爷爷就离开了。其实,爷爷也蛮可怜的,除了纳兰邪一个孙子,这么大的庄园只有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天心的同情心又如浪花般泛滥。 纳兰柏的脸色这才微微好转了些,对着天心有些愧疚。天心也看出纳兰柏的愧疚,轻轻一笑,神色高贵,“爷爷,您对我很好,”天心背起廉价的包包,站在屋门口换鞋,“爷爷,我自己去上学了!”天心转过头,对着纳兰柏挥手再见。 “天心,你怎么穿得那么~~~~~对了,让大熊送你吧!”纳兰柏此时注意到天心的衣服,有些惊讶。毕竟,他为她准备了很多的衣服、鞋子、包包等。 天心憨憨一笑,“这样舒服!”办了个鬼脸,一蹦一跳走出庄园。纳兰柏望着天心远去的身影,微微叹气。 吕管家疑惑看着纳兰柏,明明有了少夫人,为何还叹气。 “吕管家,还差一样?”纳兰柏意味深长叹气。 吕管家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的曾孙子!” 一群人眼角抽搐,新婚一天,就能蹦出一个小少爷来吗?老爷,难道您当小少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嘛! 天心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停在庄园外。贪婪吸收着新鲜的空气,自由。我的自由。宽旷的马路,身后高深的庄园,天壤之别。 “天旋地转的感觉,有你的降临,是我幸福的开端~~~~~~~”,天心看到显示来电,一张俏脸苦下来,刚掏出狼窝,又进豺窝。按了一下接听键,“美和~~~~~” “云天心,你到底死到哪去?竟敢玩失踪四天,连电话都不接了!”一阵咆哮声传出来。天心连忙讨好,“美和宝贝,对不起啦,我现在就回校,对了。帮我查一个人——纳兰邪!” “纳兰邪?”美和嘀咕了一声,继而夸张大叫,“天心,你这个宅女,连纳兰邪都不知道了,我跟你说~~~~~~”美和说起自己的偶像,滔滔不绝起来。天心心里一阵疑惑,难道纳兰邪很有名吗?她咋不知。“回校再说吧!”天心心疼自己的话费,立刻挂下电话。 帅气得半挎着包包,骑上自行车,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志气高昂驶向学校去。一个黑衣人在转角处看着天心离开的身影,按着耳边的对讲机,“主子,她已经出门了!” “恩,紧盯着她!”冰冷的声音淡淡响起。 命运罗盘之黄金单身汉 一道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拦住了天心的车。 “啊,”天心从车上摔了下来,我的小屁屁。天心揉揉自己的小屁屁,嘟着嘴,不满哪个不长眼的人,出来找死。抬头一看,一个带着眼镜的小男生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角,通红的脸上满是汗。天心不满看着男生,好没绅士风度的男生,不着痕迹拍掉屁股上的灰尘,带着淡雅的微笑,“请问,你·····”那个小男生弯着90度的腰,“天心学姐,请接收我的追求吧!” 啊,什么情况。天心一脸茫然, “靠,竟然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跟天心告白!”一个飞毛腿就把小男生踢倒在地,美和帅气得一脚踩在小男生的背上,一脸怒气,“你小子找死,是吧!”美和挥挥拳头,一副女土匪的模样。天心一脸崇拜盯着美和,好帅啊! “美和,算了吧!”天心装出一副淑女样,拉了拉美和的衣角。美和刚抬起脚,那个小男生快速逃离,一下子连影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算你跑得快!”美和撇撇嘴,转身用手指戳戳天心的小脑瓜,“你是笨蛋吗?连拒绝都不会!”天心有些郁闷,她还没拒绝,她就出现了。 天心扬起笑脸,一手勾住美和的脖子,粗鲁的动作被天心做起来却显得格外美丽。美和惊愕看着笑得‘花枝招展’的天心,有些惊艳,好美的女子。“对了,天心,你怎么会问起纳兰邪的?” 说话间,一辆车风驰般擦过天心的身边,淡淡的薰衣草香飘散在空气中,这味道是属于天玉爵!天心隐约看到车内后座的俊朗的男人。“天玉爵!”天心忍不住叫出声,可惜车早已驶去。 美和一脸凑近,“这段时间,天玉爵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去哪了!”美和解释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闪闪发亮,一脸八卦,“天心,你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你身边围绕了好多美男,桃花朵朵开了!” 天心一愣,回想起这段时间,景风陌、天玉爵、祁连、纳兰邪他们就像约定好了一样,出现在她生命中最美的时刻。难道······天心心一紧,眉头微皱,该不会·····。 “天心,天心!”美和挥挥手,盯着天心。天心回过神,想起刚才还没完的事。“美和,纳兰邪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既然当了纳兰家的少夫人,就要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公了。 美和翻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打开记事本递给天心。美和咽下一口水,好心解释道,“纳兰邪是本市的钻石级的黄金单身汉,是国际公司君临集团的总裁,俊美的皮囊让名媛们争相追逐,不过听别人说他有一个女朋友,只是在两年前不知去向,好像她叫‘萧雨蓉’,是风靡一时的国际模特。不过,美貌肯定比不过我们家天心了。”美和伸过手臂搭在天心肩上。 天心笑笑,喃喃自语,“萧雨蓉”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要离开纳兰邪。天心托着下巴,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 “天旋地转的感觉,有你的降临,是我幸福的开端······”天心接起手机,笑得温柔,“妈妈,什么,奥,我马上回来!”天心放下手机,抱歉笑笑,“美和······” 美和大方手一挥,“去吧,剩下的事我来搞定!”天心甜甜一笑,踮起脚尖,亲了一下美和的脸颊。 不远处,闪光一闪。 命运罗盘之公爵大人 天心推着自行车往校外走去。一抹高大的身影快速从天心身边经过,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弥漫空中。没错,这确实是天玉爵的味道。他,是急着去哪?天心快速推着自行车跟上。 天玉爵一心急于别的事,并未注意到天心。他,匆匆走进被称为‘学校禁地’的树林。天心疑惑站在树林外面,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再三犹豫下,还是走了进去,藏在一棵树下。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恭敬站在天玉爵,有几分仙人之姿,“公爵大人,请您快点找到殿下,不然······”天玉爵倾听着,冷俊的脸上也出现了千年难遇的急切。 “公爵大人,老臣还是提醒您一下——”天玉爵手一抬,放下身段,“长老,我明白了!”老者点点头,弯下腰,“老臣告退。” 天玉爵也屈膝表示恭敬。眨眼间,老者消失不见。天心惊讶长大嘴,跟进来好像是个错误,更像掉进了一个迷。天心踮起脚尖,想无声走出树林。“咔嚓,”天心暗自低骂一声糟糕! “谁?”天玉爵冷冷喊道,温润的眸子变得犀利。 天心心知躲不掉了,只好乖乖走出来,有些尴尬。“是我,对不起!” 天玉爵冷冷打量着天心,眸子里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冰冷的气息让天心忍不住颤抖。一只手藏在衣袖中,转动着一抹银针。似乎在探究是否出手。天心连忙摆摆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 “只要死人才不会说出去的!”天玉爵不由想要逗逗这个可爱的女生,果然,天心的脸变得煞白。这个男人不是天玉爵,天玉爵是个温柔的男人。那真正的天玉爵呢?一想到天玉爵现在的处境,天心的胆怯去了几分。 “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公爵,只要把天玉爵交出来,我就放过你,”天心高举着手机,恐吓道。 天玉爵一怔,手中的银针藏回衣袖。眸子里真切闪过复杂,语气冷了几分,“滚!快滚!”冷冷的语气向一把利刀刺入天心的心脏,那般疼痛。天心忍着心痛,急忙翻开包包,掏出钥匙,“谢谢你!”天玉爵面无表情,内心却波涛汹涌,远离她才能让她安全他,不可以再靠近她。心里默默自我催眠,我不会喜欢她的,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有一个和她相似的名字罢了! “我叫你滚,没听见吗?我只是把你当做一个替代品罢了!”天玉爵抢过钥匙,向树林深处扔去。天心咬着牙,低头喃喃,“你为什么当初要对我那么好,现在又~~~~~”天心扬起小脸,转身,“我不会再打扰你的了!尊敬的公爵大人!”天心一字一句含着讽刺。果然,是她自己太多情了,因为他的温柔,她敞开胸怀,愿意当他是朋友。哈哈,我只要美和一人就够了! 天玉爵不知道自己的态度伤害到天心多深,也注定了两人绝不会擦出爱情的火花。他目光充满了歉意,只是天心并未看到。 天心甩了甩头发,忘记不开心的事。人生短暂,何苦去想那么不愉快的事,开心快乐就好。她,扬起甜甜的笑容,推着自行车,走出校园。身后,一阵闪光闪过。 嘻嘻,大家猜猜天玉爵是什么公爵大人~~~~~~~~~~~~ 命运罗盘之亲家见亲家,想看两不厌 天心骑车来到自己家的楼下。简陋的屋子外停着几辆豪华轿车,附近的邻居好奇打量从未见过如此豪华的轿车。天心急急忙忙自行车放好,正准备往上跑。 八卦的一个邻居好奇拉住天心,一脸神秘,“天心,你们家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有钱人,有高富帅的话,可要介绍给我家闺女奥!”胖胖的邻居谄媚讨好天心。 此时的天心实在没耐心听着一大堆的废话,“胖婶,我会帮您留意的,我现在就要上去!”灵活躲过胖婶的魔爪,冲上楼上。千万别乱说话,我亲爱的妈妈,您可是面对的是一直高深莫测的老狐狸啊! 天心正准备开门,便听见一声“咔嚓”!门自动开了。云于娜惊愕看着天心,按理说这时妹妹在上学才对。天心喊了声“姐姐,”快速推开门,冲进去。只见,刘翠烟正与纳兰柏谈笑风生,眉宇间满满的喜悦。看到天心呆滞的模样。刘翠烟浅笑站起来,拉过天心坐在自己的身旁,“你这丫头,结婚了都不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妈妈带给你丢人现眼?”天心连忙摆摆手,急切解释,“妈妈,我没有这样想过,您要相信我!” 刘翠烟看着天心急切解释的样子,眼眶微微湿润,这个傻孩子,为了报恩,竟将自己嫁了,。刘翠烟忍不住自我抱怨,是她,毁了她的人生。她应该是三千*爱在一身的公主,而不是卑贱的平民。刘翠烟情不自禁揽住天心,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天心,你是妈妈的骄傲!” “妈~~~”天心红着眼眶,亲昵得撒娇。妈妈,谢谢您带给我一个家。云于娜微笑看着这一幕,眼眶也微微泛红,这个妹妹~~~~~ 纳兰柏看着母女抱在一起的温馨场面,忍不住羡慕。要是他的儿子、儿媳还在的话,应该也是这样快乐的一家人。“天心,你可别忘了我这糟老头子还坐在这呢!”纳兰柏嫉妒这样的温馨,忍不住想要破坏。天心嘟着小嘴,“爷爷,您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纳兰柏的老脸微微红起,嘟囔,“才没有呢!” 天心身子向前挪了挪,靠近纳兰柏,勾住纳兰柏的脖子,快速在纳兰柏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一瞬间,纳兰柏的老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坐立难安。 一群人好笑看着素日在商场上坐怀不乱的商业霸主,此时,竟被自己的孙媳妇*了。憋着笑意,只是嘴角越来越大的弧度,出卖了他们的心情。“要笑就笑好了!”纳兰柏瞪着眼,一副老顽童的样子。 众人们再也忍不住笑意了,哈哈大笑起来。刘翠烟欣慰看着出落得水灵的天心,目光渐渐变得坚定,思索了一会儿。 “亲家,不如今天就在我家用餐吧!”刘翠烟好客开口。 纳兰柏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就麻烦亲家母了!” “于娜,天心,你们两个去买菜!”刘翠烟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命令道,忽然转头询问纳兰柏,“亲家公,我的宝贝女婿来吗?他喜欢吃什么?” 一时间,纳兰柏和天心有些心虚。“妈,我知道他喜欢吃啥!”天心好心开口,帮纳兰柏解围。纳兰柏偷偷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我的宝贝孙媳妇。 刘翠烟见两人离开,收起笑脸。“纳兰老先生,我~~~~~”见刘翠烟难言,纳兰柏摆摆手,让一群保镖退下了。 “纳兰老先生,见到你对天心的疼爱,我就放心了,天心是个可怜的孩子,希望你们能够善待她!”刘翠烟祈求道,眼眸的真诚无法让人拒绝。纳兰柏这才恍然大悟,叫云氏姐妹出去买菜只是个幌子。他耐着性子,等待着刘翠烟的解答。 “其实~~~~~~天心不是我亲生的,”刘翠烟再三犹豫下,缓缓说出埋藏了在她心底十二年之久的秘密。 什么!虽然纳兰柏之前也有些怀疑天心并不是云家的孩子,普通的人家,能养出如此高贵的姑娘吗!。但亲耳听见,有些意外。刘翠烟起身走进房间,拿出一件肮脏的裙子,递给纳兰柏。“这是天心刚进我家时穿的衣服,我希望您能私底下帮忙寻找,天心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还有······请您不要告诉天心!” 纳兰柏微微有些好奇,“为什么不要告诉她?”难道想一直霸占着天心,不成? “曾经我是想过找私家侦探查找天心的身世,却每次都被天心拦下,‘她说,她不想回去!’”刘翠烟一脸无奈,平时乖巧的天心一遇到这事,倔强地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好奇怪!纳兰柏捋捋下巴的须胡,想着天心的事,好像,他娶了神秘的孙媳妇回家。不过,他,喜欢。 命运罗盘之购物真无聊 “姐,这个做咖喱牛肉怎么样?”天心蹦蹦跳跳拿起一块牛肉,对着身后推着购物车的云于娜摇摇手中的牛肉。云于娜浅笑着,任由天心挑选。 身边的男人贪婪看着两朵姐妹花,有意无意靠近她们,假装挑选着东西。一心挑选着食物的天心当然未留意到。 云于娜靠近天心,有意阻碍一群狼群般的男人。不允许有任何人打她妹妹的主意,性格懦弱的云于娜在保护妹妹的事上,变得坚毅不屈,标准的恋妹控。 身后的便衣保镖一脸愁苦,他们尊贵的少夫人为啥神经大条,连身边的男人有意靠近都没感觉到。他们又不方便出现。怎么办呢! 一阵风微微驶过,人群快速散开。一群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将天心和云于娜护住。一个保镖恭敬对天心弯身,“少夫人,少爷派我们来保护您!” 天心有些吃惊,竟然是他派人来保护她的。明明不在乎自己,为何还要暗中保护。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天心颔首,轻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她,但还出于礼貌,“辛苦你们了!”身后的便衣保镖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少爷派人来保护少夫人了,不然,他们也难对老爷报告了。 昏暗的空间内,女子的娇喘声和男子的低吼声交织一片,*乱了一地。半响后,房间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激情后特有的味道。男子微微皱了皱眉,感觉到这味道有些刺鼻,*的身躯健壮有力翻了个身,坐在*边,点燃一支烟。 “邪~~~”女子水蛇般的身体又贴上来,丰满之处摩擦着纳兰邪的后背。纳兰邪琥珀般的眸子闪过讥笑,贪心不足的女人。女子身上传来的香水味让他皱起了眉,不由想念起那张精致的小脸散发的馨香。不知道哪个名义上是他老婆的小女人,不,是小女孩在干什么! 手机震动了几下,恢复平静。纳兰邪拿起手机,推开黏在身后的女子,起身,站到窗边,滑动屏幕。一张张的照片显示在屏幕上。照片上的小女人笑得灿烂,一脸甜蜜,彰显着高贵清雅的气息。只是,她的身边怎么聚齐了那么多男人,纳兰邪握紧了手机,青筋暴起,难道不知道是他的女人嘛!他气微微有些凌乱。*上的女人有些不满纳兰邪的推开,*着身子靠近纳兰邪,眼睛瞄到纳兰邪的手机。照片上的女孩让她警铃大作,难道是纳兰邪喜欢的女子吗?浑然天成高贵的气质更让她嫉妒。 “邪,这女人是谁!”女子嫉妒开口,手穿过纳兰邪的腰伸到前面。纳兰邪冷冷甩开她的手,“我不喜欢聪明的女人!”迈出步子,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走进浴室。嘴角微微翘起,小女人,我们又要见面了!心情不由变得晴朗。 隐藏在黑暗中的女子美丽的脸,变得扭曲。 天心和云于娜浑身不舒服快速逛着超市,身边的保镖冷着脸,默默看着天心她们挑选食材。人们更是退避三舍,唯恐惹上不该惹上的人。 云于娜悄悄拉过天心,“天心,要不我们回家吧!”天心转过头,悄悄偷望了一眼身后的保镖,的确这阵势蛮吓人的。 “我们回家吧!”天心淡雅一笑,走向收银台。收银台的员工紧张看着天心一等人,小心翼翼扫描食材。 天心摆出一张亲近的模样,“小姐,多少钱?” 一个保镖恭敬走上来,低声细说,“少夫人,这是君临集团名下的产业,不必花钱!”天心打开包的手一缰,该死的,那么大的超市竟然是纳兰家的,这纳兰家到底有多少钱啊!天心纷纷不满,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 “我不喜欢搞特殊!”天心平淡的说,她不想欠他们家任何东西,最起码,当她面对纳兰邪时有自尊。天心打开钱夹,掏出几张红色票票。结完帐后,与云于娜上了豪华轿车,风驰而去。 “阿嚏!”天心揉揉鼻子,怎么感觉阴嗖嗖的。 命运罗盘之丈母娘看女婿 这面,刘翠烟和纳兰柏谈着关于天心的事。纳兰柏听完一切后,平日刚毅的心也忍不住疼痛。他的孙媳妇到底有什么样的经历,真让人心疼。 “我们回来了!”天心和云于娜提着袋子,欢欢喜喜走进来,脸上满是欣悦。刘翠烟起身去接袋子,“你们终于回来啦,再不回来,我和你爷爷就要饿死了!”刘翠烟打趣道,眼睛一望,门外竟是黑衣保镖,吓得脸色惨白。 天心并未注意到,“呸呸”天心假装吐去,“老天会保佑爷爷和妈妈长命百岁的!”纳兰柏笑着又心痛着摸摸天心的小脑袋。 云于娜倒是个细心的主,放下袋子,“妈。他们是妹夫派来保护妹妹的的人!”刘翠烟松了一口气,虽未见到自己神秘的女婿,但看到纳兰邪派人保护天心,心里上升了不少好感。 “你们快进来吧!”刘翠烟不忍一大群人站在门口当门神,好心邀请他们进来。 一大群人黑压压弯下腰,“谢谢夫人!”说完,有序进入屋里。留下刘翠烟一脸欢喜,从来没有人对她那么恭敬得叫‘夫人’! “天心,等一下给你老公打个电话,叫他来吃饭!”刘翠烟吩咐道。正在清洗蔬菜的天心手一顿,该死的,他们才见过三次面,连陌生人都算不上,最多算是过路人,哪有他的手机。就算有,恐怕他这时也在滚*单吧! 天心深吸了一口气,微笑开口,语气超嗲,“邪说,他今天要处理公司的事务,恐怕来不了了!” 刘翠烟脸上涌现了失望的神色。天心不忍看着刘翠烟失望的神色,“妈,邪说他过几天就来拜访您!”刘翠烟这才脸色好看些。纳兰柏心里咒骂自己家的臭小子,那么好的老婆竟敢丢弃在一旁。不过,看到自家小子对天心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相信总有一天会爱上天心宝贝的。想到以后的幸福生活,脸上露出了笑容。 半个小时后。 “开饭了!”天心和云于娜端着鲜美的鱼汤,边喊道。刘翠烟扶着纳兰柏坐在位子上,一大群的保镖早已离去。“爷爷,妈妈,尝尝我的手艺!”天心夹起一块鱼肉,放入纳兰柏的碗里。纳兰柏看着桌上的菜,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却有他一直寻找的家的感觉。不知是饭菜的烟雾,还是他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爷爷,你怎么了?”母女三人疑惑看着对方。纳兰柏抹掉眼底的氤氲,“我只是太高兴了!吃饭,吃饭!”纳兰柏拿起筷子点点她们。 一群人满心喜悦坐下,开动。这时,“叮咚,叮咚!”天心放下碗筷,“我去开门!”谁啊,这时应该没有人来家里才对! 门,开了一条缝,天心急忙想要关住,一只修长的手按住门,堂而皇之走进屋子。光洁白希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寒意,那浓密的眉,高蜓的鼻子,绝美的唇形,无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俊美的容颜,为这小屋更是增添了光彩。 刘翠烟和云于娜茫然看着纳兰邪,微微有些害怕。云于娜吃惊于他的容貌。 纳兰柏快步走近刘翠烟的身边,“妈,您好,我是纳兰邪,天心的老公!”简洁的话已经交代清楚他的身份了。 刘翠烟满意看着高大的纳兰邪,与自己的女儿真是天作之合。虽然冷了点,但还是一个有礼数的人,心生满意。急忙招呼,“女婿,工作忙完了,还没吃饭吧!”拉着纳兰邪上桌,纳兰邪也丝毫不客气。对着刘翠烟笑了一下,只是一瞬间,也让天心愣了一下,从未见过他笑。 纳兰邪拿起天心的碗筷,大口大口吃着菜,却没有给人一丝粗鲁。天心这才回过神,“那是~~~”纳兰邪抬头看了一眼天心,又毫无表情吃着饭。天心也不想再说,邪恶一笑,你就吃我的口水吧,就当给你一些报复,谁叫昨天亲我的。想到昨晚的吻,脸微微发烫,转身去拿一副碗筷。 纳兰邪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天心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捧在手上的碗。其实,他知道她想说什么,自己也有洁癖,却一点也不嫌弃她的口水,还觉得香甜。真是疯了~~~~纳兰邪眉宇间闪过困惑,脸又变得平淡,他爱的始终只有一人。 由于纳兰邪的冷淡和压迫的气息,一顿饭吃得有些压抑。 命运罗盘之不许一枝红杏出墙来 晚饭后。纳兰邪搂着天心的腰,谦和对着刘翠烟恭敬弯腰,“妈,我们先回家了!”纳兰邪装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刘翠烟点点头,舍不得天心离开。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人家的媳妇了,握住天心的手,“天心,以后少往家里跑,要认真照顾好你爷爷和你丈夫,别耍小脾气了!” 天心不自在被纳兰邪搂在怀里,嗅到他衣服上的女人香水味的气息,一阵恶心。看到那只手放在她的腰际,肆无忌惮吃着她的豆腐,一想到那只手抱过别的女人,身上的鸡皮疙瘩群魔乱舞。僵硬着身子,对母亲点点头。 纳兰邪继续搂着天心,望轿车上走去。天心偷偷回望了一眼破旧的家,母亲和姐姐已经进去了,便狠狠甩开纳兰邪的手。纳兰邪有些吃惊,怀里温热的热度已经散去。他的心变得空荡荡。 “你要去哪?”纳兰邪看着天心往回走,环着双臂,倚在轿车门沿上。天心转过身,淡淡开口,“我去坐到爷爷的车上去!”高贵的身姿让她更加出尘,街边的灯光的照耀下,仿佛踏风而去。“不许去!”纳兰邪唯恐天心真的乘风而去,语气有些急迫,快步握住天心的手腕,意识到刚刚的语气过于犀利,缓下口气,“爷爷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天心低咒一声,该死的,真的要和这人渣坐同一辆轿车吗?纳兰邪不急得轻叩轿车,一副淡然的表情,等待天心的回答。 再三犹豫之下,天心还是乖乖坐上纳兰邪的轿车的前座。纳兰邪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员的位子上,侧着头,看到天心坐在前座上,俊秀的浓眉皱起,耳边恍惚响起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邪,只要我才能坐在前座哦!” 纳兰邪眼睛微眯,那个女人······竟然抛下他就走了,罪无可赦!冷淡的眸子中燃起怒气,“滚到后面去,这个位子你没资格坐!”冰冷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刀,刺进天心的心。 天心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受伤的心,淡然坐到后座。紧握的拳头出卖了她的内心,我忍,我忍你一年! 纳兰邪踩下油门,如一阵风驶过。 终于到了纳兰家。纳兰邪这个怪人扔下她,就走了。天心打开车门,脸色惨白。张嫂急忙扶住天心,面带担忧,“少夫人,您没事吧!”天心装出一副贤良的样子,摇摇头,“张嫂,我没事!我自己进去就好!”天心轻轻推开张嫂。倔强的性格导致她任何事都是一人独自面对。 张嫂心疼得看着倔强的少夫人摇摇晃晃爬上楼梯。 累死我了!天心一进屋门,卸下高贵的伪装,像一条死鱼埋进暖暖的被子里。天知道她伪装多少辛苦。不过,即使太累,也要先洗澡。 天心慢慢脱下裙子,柔美的身体曲线彰显着少女的青春。“女人,我有话跟你说!”纳兰邪推开门,便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愣在门口。天心愣愣看着纳兰邪,包裹着自己小玉兔的胸衣也落在地上。 “女人,你是在*我吗?”纳兰邪率先回过神,倚在门口,带着痞笑,要命啊,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克制住的,脸上出现了薄汗。天心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差不多裸奔了,尖叫着捡起地上的衣服,护住自己,快速跳*,爬进被窝。这动作那叫一个快。 纳兰邪走进房间,朝*走去。“你······你别再走过来了!”天心红着俏脸,咽了一口水,伸出芊芊玉手颤抖指着纳兰邪。纳兰邪看到天心小白兔的模样,忍不住想要捉弄捉弄她。一步一步逼近,天心的小心脏也砰砰直跳。大哥,偶的小心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腰弯下,一张俊脸只离天心的脸这只差一厘米之处 ,温热的气息徐徐喷到天心的小脸,有些燥热。*的气息蔓延整个房间。纳兰邪盯着优雅高贵的小脸,闭上眼睛,想要亲天心,天心头一偏,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可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夫妻。”天心推开纳兰邪,一张俊脸终于离她稍微远了点。 纳兰邪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划过,犹如精心挑选着上好的丝绸。轻启薄唇,“女人,我要出差一个月,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哪都别去!”天心忍不住向上翻白眼,管她什么事,表面上仍装出一副温顺的样子,勾住纳兰邪的脖子,“老公,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哦!”嗲嗲的语气让天心自己也鸡皮疙瘩暴起。纳兰邪头又弯下去几分,热气吹到天心的脸上,弄得天心想要打喷嚏。 “女人,不许红杏出墙!”纳兰邪贴近天心的耳畔,薄唇有意无意摩擦着天心的耳垂。 天心依旧面容平淡,“我可以不出墙,但我不能保证芳草入园来!” 纳兰邪抬起头,阴鸷的眼睛紧盯着天心的双眸,怀疑她的话。见她眼睛清澈如溪涧的流水,有一种让人平静的魔力。寒冷的气息窜上她的心头,后背有些粘稠。 “我从来不穿破鞋!”纳兰邪看着天心挑挑眉,讽刺开口。缓缓朝门口走去。天心笑得得体大方,回应道,“我也不上牛郎*!”瞧瞧,多么标准多么得体的豪门贵妇。 纳兰邪也不生气,握住门锁,回头邪气一笑,“没想到你的身材挺有料的!”果然,天心的脸瞬间爆红,把被子一翻,躲进了被窝。 命运罗盘之见一面吧 第二天,纳兰邪的踪影就消失不见了。天心也毫无在意,反而觉得惬意,不用对着纳兰邪打着十二分的精神。 日子像流水一样缓缓流逝。天心每天快快乐乐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和美和打打闹闹,只是她的身边缺少了一个俊美的男子,让人觉得好奇。心生好奇,那个俊美的男子去哪里了,那是她们心目中的王子啊! “哎~~~~~,风陌学长已经不见半个月了,是不是和那个云天心吵架了~~~”两个女生小心经过天心和美和的身边,指指点点。 天心与美和相互望了一眼。好好的心情微微有些郁闷,天心低眉,口气带着细微的歉意,“美和,他·····一直没回来吗?”美和目光闪烁了几变得黯然,回想起几天前,她去景家,被告知景风陌独自一人关在房间里,连续好几天没有出过房间了。 美和轻轻叹了一口气,灿烂的笑容暗淡,“天心,他不好,你······去看看他吧!”恳求的语气让天心不忍拒绝。只要他快乐就好,她只想看着他幸福。天心眼眸不敢去看美和的眼睛,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 “美和。明明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去······”天心话还没说完,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天心打开手机。‘景风陌’三个字清楚显示在屏幕上。两人再次对望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接吧!”美和苦涩笑笑,转过头去。 天心轻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爱情吗?为了对方,将所有的苦独自吞咽,这值得吗?她有些迷茫,接起电话。 “天心,”电话那头憔悴的声音夹杂着萎靡。 “我······”天心张开口不知说什么才好,最终化为一阵叹息“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静静了,“天心,我想见你一面,在‘念心’饮园。”景风陌说完,快速挂了电话,他不想听见被拒绝的声音。他手撑在水兜两侧,对着镜子,一只手抚摸到自己的脸颊,短短几天,竟消瘦了那么多,青渣爬满下巴。不行,这样去见天心会毁了我的形象的。景风陌急忙寻找剃须刀,浴室内乒乒乓乓响得不停。 “他,还好吗?”美和忍不住问道,内心充满了担忧。天心犹豫了一下,“他叫我去‘念心’饮园,你去吗?”天心看着美和,心生不忍。美和摇摇头,不见还好,见了又如何,他的眼里只有你。“我送你去吧!”美和牵起天心的手,往自家的私家车走去。 ‘念心’饮园门口。天心走下车,站在门前。美和挥了挥手,便离开了,留下天心一人。天心扬起头,打量着这座上流社会的人才可以进来,却不知老板的饮园。淡雅清秀的字体,简洁大方的设计,温和的阳光透入屋内,倾泻下淡淡的温暖。最令人注目的是高高挂在最上方的奇怪的樱花标志,一朵缺了一片花瓣的樱花。天心看着标志,不由自主抚摸上自己的额头,月圆之夜她的额头也会显现出这样的樱花,有人在她的耳边呢喃,“宝贝,宝贝!”那声音沧桑温柔,似乎透过了千年。 “小姐,”一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浅笑喊了一声。天心这才回过神,抱歉一笑,走了进去。古典的音乐缓缓流淌这个园里,藤蔓围绕着洁白的柱子,一圈一圈缠绕,密密麻麻交织一片,很好的阻隔了每一个小小的空间。天心搜索着景风陌,她知道景风陌不是寻常百姓家的人物,他竟把她约在这,恐怕也是个贵公子。 命运罗盘之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喜欢你是我的事 “天心,”景风陌起身,直直站着。明朗的声音在这流淌开,惹得别的人纷纷看了过来,惊讶男子俊美的容貌,还有女子的绝色。 天心浅笑依旧,虽穿着寒酸的衣服,高贵的气质仍然人们眼前一亮,男士们忍不住摩擦拳头,上前想去搭讪。天心缓缓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一群男士失落看着佳人已有人约,无奈继续做自己的事。 身后一个看不清的男子匆匆坐到他们后面,宽大的帽檐遮住他的脸。 “天心,你还是那么漂亮!”景风陌痴迷看着天心漂亮的小脸,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天心垂下眸子,端起景风陌为她事前准备好的红茶,轻饮一口,果真不负美名。听到景风陌的话,神色变得尴尬。 “天心,上次······”景风陌轻皱眉头,愧于上次对天心的态度。“我已经忘了!”天心平静说,浑身被他盯着不自在。 景风陌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天心,即使你不喜欢我,只要我喜欢着你就好,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一口气将自己的话全部说完,也不管天心吃惊的模样。 一群人的目光寄居在天心的身上,等待着这个绝色的女孩怎么做。天心身后的男子快速按了一下闪光,又端着茶品饮。 天心静静得品茶,内心早已焦躁不安,不语。气氛变得尴尬。 “风陌学长·······”天心唤道,“我~~~~~~~我~~~~~~~” 景风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苦涩笑笑,“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告诉过自己,放弃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景风陌痛苦抱着自己的头。天心起身,站到景风陌的身边,弯下腰,轻轻印下一个吻,惹得众人嫉妒。景风陌愣住。“风陌学长,我配不上你,其实,有一个女孩一直爱着你,只要你回头,就能发现!”天心看了一下手表,该回纳兰家了。“我也该回家了!”天心转身,看了一眼穿着奇怪的男子,心生疑惑。 “等一下,”景风陌站起来,“几个星期后就是我的生日,地点在我家,你——可以来吗?” 天心背对着景风陌,“我会来的。”说完,走出门去,留下景风陌呆呆得站着,思绪飘向远方。 “少夫人,可以走了吗?”天心刚走出门,大熊迎了上来,小声询问。天心微微诧异,点点头。虽说是保护,还不如直接说是监视好了,爷爷这只老狐狸可真够狡猾的。 景风陌耍了一下卡,走出去,恰巧看到天心上了一辆昂贵的轿车,脸色变得惨白。 神秘的男子按了一下耳边的耳麦,“主子,照片收到了吗?” “恩!”冷冷的一个回应,却让人心生寒意。 纳兰邪寒着脸,一张一张的照片查看,冷意更加浓烈。品邵杰冲进房间,眉飞色舞眼尖得一把夺过照片,笑嘻嘻得说,“多日不见小嫂子,又漂亮了几分,咦!这男人是谁,不过蛮俊俏的嘛!”品邵杰指点着天心亲吻景风陌的照片,“难道,小嫂子喜欢这男人。”余眼偷偷瞄向纳兰邪,脸色如风雨欲来,咽了一口水,小嫂子,您也不能那么光明正大偷男人啊! “快点干完所有的事,我要尽快回去,”纳兰邪冷冷吩咐道,“对了,查一下那个男人!”品邵杰乖乖应了一声,赶紧退了出去,生气中的男人不好惹。 纳兰邪摇晃着酒杯,邪俊的脸上露出撒旦的笑容,女人,竟敢不听我的话,那就尝尝君王的愤怒吧! 命运罗盘之打工万岁 天心穿着棉质的廉价睡衣,秀丽的长发披散两肩,显得娇小妩媚。窝在软软的*上,手捧着钱包,表情有些郁闷,干瘪瘪的钱包述说着粮草穷尽。几个星期后就是景风陌的生日,自己连买礼物的钱都没有,难道向爷爷借钱吗?可是······自己已经欠纳兰家太多了。 哎~~~~~,天心把钱包往旁边一丢,仰天长叹。怎么办呢???天心忽然跳起来,对了,她怎么会忘了她的打工事业。天心拿起一旁的手机,拨了几个号,“喂,天心,”电话那头慵懒的声音透露着魅惑。 天心狡猾一笑,“美和,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刚睡醒时,最能吸引人了,下次就去拿这招去*景风陌,保证成功!” “明白了,下次我会实践一下的!”美和终于清醒了,笑嘻嘻回应道。天心从未想到,她的一句戏话,日后成真。 天心躺在*上,开口问,“对了,美和,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快速赚到钱吗?” 亦是躺在*上的美和不由好奇 ,“天心,你是不是缺钱,我·······可以·····” “不,”天心急忙打断,“我只想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赚到钱。”美和轻微叹气,她知道天心也有自己的骄傲,“方法是有,只是······”美和皱起眉头,那么浑浊的地方不适合她去。 “美和,你怎么也会犹豫了,快点说嘛!”天心翻了个身,两条美腿晃荡,朝着电话那头撒娇。 “我·····我·····算了吧!”美和还是决定不告诉天心了,天心的美会找来祸患的。天心笑得甜甜的,用甜腻的声音喊着,“美和~~~~~” 美和头皮发麻,只有天心亲近的人才会知道,她笑得越甜,喊得越甜腻,危险越大,“好吧,我说,还不行嘛!我的一个姐妹在‘爵士’酒吧当服务员,不过这几天她去照顾男友了,正却一个服务员,要不———” 美和还未说完,天心快速接过她的话尾,“我去,我去!”美和早已料到这样这样的结果,好吧,只好暗地里保护好她就好。 “那我挂了,晚安!”天心一想到可以赚到钱,兴奋得发狂。挂下电话,捂在心口,美眸闪烁着喜悦。对了,该给爷爷说一声。天心跳下*,穿上拖鞋,蹦蹦跳跳跑出房间。 “少夫人好,”走廊的女仆遇见天心,停下脚步,恭敬弯腰。 天心笑着点点头,她已经尽力告诉她们不要叫她‘少夫人’,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算了,随便她们了。“余倩,爷爷在哪?”天心拉着一个女仆。不得不说,天心的记忆力超群,短短三天,就已经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和面目。连纳兰柏也不得不赞叹。 “老爷在书房!”余倩恭敬回答,抬起头时早不见天心的身影,无奈笑了笑。这个少夫人是在太可爱了。 纳兰柏面带严肃看着资料,吕管家恭敬站在一旁。此时的纳兰柏不再是面对天心的老顽童,而是商业霸主。 “爷爷,”天心推开门,笑嘻嘻蹦到纳兰柏身边,瑶瑶他的手臂,“爷爷,我有事求你!”纳兰柏卸下伪装,露出疼爱的笑脸,苍老的皱纹绽出一朵桔花,“丫头,怎么了?” 天心洋溢着笑意,吐吐舌头,“爷爷,我想去打工!” 打工?纳兰柏微皱了一下眉头,难道在纳兰家过得不好吗?算了,丫头想去自己打工,也必有她的想法,顺着她好了! “好吧!但是,你要答应爷爷自己好小心。”纳兰柏轻抚天心的手背,疼爱的目光盯着天心。 天心一听到纳兰柏答应自己了,高兴地一蹦三尺高,“谢谢爷爷,对了,爷爷把我身边的保镖撤了吧!”亲了一口纳兰柏,飞奔回房。 纳兰柏看着吕管家尴尬笑笑,老脸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命运罗盘之我的女人也敢碰(1) 扑朔迷离的灯光随着激情的音乐变化着颜色,巨大的舞池中一大群的青年人扭动着身体,曼妙的曲线凸显出来。酒台边的帅气的调酒师向上甩起酒瓶,又稳稳接住,倾身倒出一杯‘清美人’的鸡尾酒,惹得身边的女生尖叫连连。 天心微带胆怯,有些后悔刚刚的坚决。 美和拉着天心走进‘爵士’酒吧,两人惊奇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天心,你真的要在这工作吗?”美和皱着眉头,打量着三九流之地。天心平淡点点头,好奇打量。虽然她曾经经常找一个人回家,出出入入这种地方,但那都是档位底下的酒吧,像这种豪华酒吧从未进过。 “美和小姐吧!”一个染着火花头发的胖矮男子谄笑迎上来。美和扫了一眼,摆出大小姐的架势,“给我朋友安排个轻松点的工作~~~”话未完,手机铃声响起,美和转过身,接起电话,“恩······我知道了,我马上来!”美和挂下电话,抱歉看着天心,“天心,我忽然有点事,恐怕不能~~~~~~”天心细手一挥,“没事,你先去忙吧!” 美和点点头,恶狠狠瞪着男子,不淑女得撸起袖子,“如果我的好姐妹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小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男子谄媚点点头,做出一副恭送美和的架势。天心和美和对望了一眼,随后,美和跑出酒吧。 见人已走远,胖经理收起谄笑,色米米打量着天心,好美的女人啊,*上功夫应该不错吧!胖经理一想到那么美丽的女人躺在自己的身下,吓体起了反应。伸出爪子慢慢伸向天心。“劝你最好不要动手动脚!”冷漠的伪装,高贵的气质,硬生生压住了胖经理的欲念。胖经理鄙夷看了一眼天心,在场子里打滚了那么多年,也知天心的身份不一般,命令道,“去换衣间将衣服换好,你的工作是端茶递水,知道了吗!” 天心只觉得世态炎凉,乖乖点点头,转身朝换衣间走去,也懒得和胖子废话。 十五分钟后。天心摆弄着工作服,一脸嫌弃的表情,裙子怎么那么短,只要稍微弯一下腰,臀部就暴露出来了。更别提上衣了。算了,不管衣服了。天心走到灯光下,妖艳的衣服勾勒出奥凸有致的身材,清纯的脸蛋散发着倾城倾国的*,出尘的气质犹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莲花。众人的眼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好美的女子,就连电视上的名模恐怕也比不上她的一丝一毫。 抽气声一声比一声响,天心淡然看着惊愕的众人,美和早就说过,男人是视觉动物,只看样貌。天心有些鄙夷眼前的人。 “嘭~~~”天心转过身,便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还有一个帅气的调酒师愣呃(⊙o⊙)…的表情。 “你这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这个杯子很贵的!”胖经理率先回过神,一脸肉疼得看着地上的玻璃杯,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像极了肥猫,简直就是肥猫二世。他,楸起调酒师的耳朵,盯着天心,“还不干活!” 天心撇撇嘴,好凶的·······八婆!众人微微有些失望,这样的女子竟然只是个服务员,眼睛忽然一亮,那不是可以近距离得接近她吗?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叫她。接近这样绝美的女子,只会觉得自卑,更不敢亵渎。可偏偏有些人色胆包天。 “美女,给我送杯‘清美人’。”一个醉态的醉汉拍敲着桌子,痴迷看着天心。天心端起盘子,走到九台边,皱着眉头,哪杯是‘清美人’。“请问,哪杯是‘清美人’?”天心平淡询问调酒师——李小强。 李小强脸紧张得羞红,端起一杯颜色绚丽的鸡尾酒递给天心。 天心友好一笑,“谢谢!”一笑,倾国又倾城,虏获多少英雄心。小李羞涩低下头,极小声介绍自己,“我叫李小强!”半天没有回应,李小强抬起头,佳人早已离去。 天心转身去送酒。只感觉到,一束炽热的目光紧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美眸微微扫过四周,毫无发现可疑人物。耸了耸肩,可能自己太敏感了吧! 命运罗盘之我的女人也敢碰(2) “先生,您的酒!”天心恭敬将酒放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去。 不料,醉汉快速抓住天心白嫩的芊芊细手,色米米得看着天心,“美人,好香的手!”醉汉抚摸着天心的手,放到鼻子下嗅嗅。 天心皱起秀眉,该死的,竟敢吃她豆腐,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先生,请你放尊重点!”天心用力去掰开他的手。但,女人和男人的力气总会有差别。色手紧紧扣住,冰雪般的肌肤上印起红印。 怎么办呢?天心打量着四周,大都数的人只是看着这一场好戏,只有极少部分人脸上带着同情,都未出手救美。而,胖经理早已躲到一旁。天心感到一阵悲凉,是为世间的弱肉强食悲哀,也是为人们的麻木悲哀。 天心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早已一片清明冷淡,“你想怎么样?”冰冷的语气如致人三尺冰寒中。醉汉挑起挑了挑眉,语气轻浮,“哟,小美人,挺冷的嘛!”醉汉拿起‘清美人’放到天心眼前,“只要你喝了它,我就放你走!”身躯又靠近了天心几分,酒味传到天心的鼻息。 天心忍着呕吐的感觉,夺过鸡尾酒,一饮而尽。周围的富家子弟一片抽气,‘清美人’名字虽好听,可后劲大着呢,连他们都不敢喝一杯,这女人也太大胆了吧,一些人为天心可惜,这样的女子就要被玷污了。天心重重放下杯子,小脑袋晕晕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好多的影子,强压下晕沉感,“可以了吧!” 醉汉啧啧贼笑,心想等一会眼前的大美人躺在自己身下的妩媚模样,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一把抱住天心,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放手,”几分醉意冲散了严厉。天心暗暗着急,咬着牙,尖锐的指甲狠狠扣进掌心。 昏暗的酒吧处一杯酒折射着璀璨的光芒,执酒的手修长,洁白如玉。只是一点点捏紧酒杯,丝丝裂痕。 “小美人,我们玩亲亲,”醉汉凑上醉气熏天的臭嘴,正要亲吻。忽然间,一只高脚酒杯猛地砸在醉汉的脸上,鲜血倘流,甚是可怕。醉汉推开天心,“谁砸老子的,死出来。” “是我!”阴暗的阶梯处缓缓走出一个男子,隐约的轮廓可见是个俊男。走到灯光处,人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有一张纯粹妖孽的面庞,含笑间夺魂摄魄,尤其那双琥珀的凤眼,异常幽深,不经意间流露出几丝犀利,迷人而致命。紧身的黑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上身一件同色的修身开衫,透露出与身俱来的尊贵霸气。男子毫不在意,优雅得停在天心的面前,慵懒十足,“起来!” 天心酒意朦胧,抬头看向俊美的男子,往昔的美丽杏眼蒙上一层朦烟,恐惧和不安,迷茫占据了清澈。男子插在裤袋中的手微微一紧,弯下腰抱起天心,转身,“我的女人,你也敢动!”冰冷的语气几乎可以冻结一个人。说完,一步步走上楼。人们无不被男子优雅霸气的气质震惊,吸引。 突然,人群中跑出几个人,围住醉汉狠狠揍去,敢伤害我们家的少夫人,还有得活嘛!周围的人一一散去,能上二楼的人非一般之人,何必去趟浑水,惹了刚才的人。 男子抱着天心,走进房间,将她扔在宽大豪华的大*。自己也毫不客气得压在她的身上,指腹挑起她的下巴,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你似乎没听我的话!”温润的气息吹拂到天心通红的脸颊。 朦胧的双眼渐渐清澈,天心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戒备的心散去,满心的委屈和害怕化为泪水。“幸好有你!”天心猛地弓身抱住男子,头埋在他的肩处,“纳兰邪,谢谢你!”纳兰邪一怔,炽热的泪水划过他的肩处是如此的滚烫,似乎流进来他的心. 心,怦然跳动。 纳兰邪微微抬起头,那双明媚的杏眼弥漫着眷恋和清澈。恍然间似乎回到她的身边,记忆中的女孩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总是凝聚在他的身上,闪烁着幸福的光芒。纳兰邪此时有些迷茫了,不由自主唤出“小小。”修长的手轻轻划过天心的眼眸,带着无限的眷恋,低头一点一点靠近,缓缓一顿,轻覆盖在她的红唇。舌,灵活的横扫进入,勾住她的舌尖,用力地吮、、吸,直到身下的女人身子软了下来。 纳兰邪和天心微微拉开点距离,银丝牵扯着两人的*。他的手顺着脸颊划下,轻松划开女人的制服,象征着纯洁的小白兔绽放着最美的倍蕾。纳兰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炽热的谷欠望涌到下身,快速俯下身含住一个,用牙齿轻轻地啃咬,一手揉捏着另一个。 微微的疼痛刺激着天心,又忍不住发出*,“唔······痛!”意识也伴随着疼痛有些恢复,低头看到伏在自己拼命耕种的男人,惊呼,“纳兰邪!” 纳兰邪抬头看向已经惊醒的小女人,迷茫的杏眼依旧清澈如溪流,他微微一愣,心,有丝丝失落,是因为她不是那个她,还是没有吃掉她。纳兰邪收回思绪,看着天心又羞又恼的天心,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情,故意捏了把天心的小白兔,“没想到挺有料的嘛。” “啊!”天心一巴掌拍掉某男的爪子,脸色爆红,狠狠瞪着眼前俊美的男人,传言果真是浮云。 传言,他,邪魅如妖,所见他的人无不受诱,飙血三千。 传言,他,淡定如山,即使有女人在他面前大跳艳舞,依旧坐怀不乱。 传言,他,冷若冰雪,对待女人毫不温柔。女人不过是一件外衣,挥之则来,挥之即去。 传言,传言·····现在看来只是一个······屁。 “起来!”天心一手拽着被子护住自己,另一只手奋力推开纳兰邪。可是,某男毫无自知之明,继续压着····压压更健康,不是吗!漂亮的丹凤眼留恋着某女的小白兔上,日子太过于无趣,逗逗眼前披着小白兔外皮的小狐狸解解闷也好,“女人,别忘了我们是夫妻!”魅惑人心的声音带着几丝挑、、逗,蛊惑着纯洁的小白兔。 夫妻,见过各走各路的陌路夫妻,见过相敬如宾的契约夫妻,有他们这样的动手动脚的契约夫妻吗!天心万分无奈,边想着边双手推开纳兰邪。 纳兰邪顺势起身,手插入裤袋,看向窗外,那个醉汉依然像个皮球被他的人踢来踢去。嘴角微微翘起,心里说不出的爽快。“你怎么会在这?”纳兰邪转回头,看着整理着装的天心,凌乱却灵气逼人。 “打工!”天心低头整理着,淡淡而言。 “就那么缺钱嘛,你知不知道你是纳兰家的少夫人,一言一行代表着纳兰家,你该明白!辞掉。”纳兰邪弯腰靠近,单手勾起天心的下巴,逼着天心看向他的眼眸。 两人目光相遇。他漂亮的凤眼燃烧着若隐若现的生气,又有着几丝不可思议的想念,灼烧的炙热像一道光,灼烧了她的生命;她动人的杏眼眨巴着流转着清澈和灵气,像一道涓涓溪流,洗涤着他心里的黑暗。一时之间,房间内*升温。 一阵铃声响起,两人错开目光,纳兰邪掏出手机,“老头子,嗯,知道了!”放下电话,“老婆,回家了!” “咳咳,”天心羞红了脸,老婆,还真能喊出口,果然脸皮厚天下无敌。天心快速跳下*,被一只手搂着。 某男凤眼一挑,放荡不羁的模样转眼变成生人勿近的模样,大大方方搂着天心推门出去。 流转的灯光折射着晃动人心的璀璨,灯红酒绿是上流人群的生活。楼梯处踏踏的声音传来,人群不约而同看向昏暗的阶梯处,不由暗叹,好一对璧人,男的英俊神朗,女的高贵灵雅,世上似乎再也没人比得上他们。 两人在众目睽睽下优雅走下,站在楼梯口处。“住手!”纳兰邪手一挥,如帝皇般势霸气十足。保镖立刻住了手,恭敬站在两旁。纳兰邪优雅得走向那个醉汉,弯腰,挟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我的女人谁也碰不得,今天心情好放你一命!”手微微用力,只听见醉汉杀猪般的嚎叫。 纳兰邪毫不理会,取过一旁保镖递出的帕子,擦了擦修长的手指,扔在地上。快步拉起天心的手,随着众人的目光,走到门口。 “等一下,”天心甩开纳兰邪的手,跑到经理面前,笑嘻嘻,“老板,我的工资!” 胖子经理惧怕着纳兰邪的势力,手忙脚乱拿出一堆票子,带着谄媚的笑容,“大小姐,请拿好,一路走好!” 天心笑米米接过票子,清点了一下,哇咔咔,赚翻了! “我夫人的精神损失费呢?”纳兰邪冷冷问道。 胖子经理颤巍巍拿出一堆红票票,恭敬呈上。纳兰邪冷冷飘了一眼,“难道我夫人就值那么点!”压迫人的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胖子经理更是吓得跪在地上,翻遍全身,把所有家当全拿出来,就差磕头求饶了。 纳兰邪微微点了点头,看向天心。果然,那小妮子一脸崇拜样看着他,心里一阵暗爽,却不知天心不动声色的暗骂‘歼商,大大的歼商’。 “老公,我们回家吧!”天心故作小鸟依人依靠在纳兰邪的身边。 两人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高傲走出酒吧。 命运罗盘之瞧见没,老狐狸出招了 微微的凉风迎面吹来,有些寒色。银色的兰博基尼风驰在黑夜中划过优美的弧线。车内,一片寂静。 “拿着!”一张黑卡摔在天心的腿上。 天心回过视线,低头拿起黑卡,不解看向纳兰邪。“干什么!” 纳兰邪淡淡扫过天心,冷淡的说,“你不是很缺钱吗!我赏你的!” 什么!赏我的?天心差点喘不过气来,有没有搞错啊,难道姑奶奶我就长了一副穷酸相嘛!好吧,虽然我就是差钱。 “哎,你还是给你的女人吧!”天心深呼吸了一下,忍住自己即将爆发的小宇宙,面带大方得体的微笑,随手将黑卡扔了回去。 纳兰邪接住卡,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天下的女人都是这样恶心,冷冷开口,“我不喜欢做作的女人。” “你·····你什么意思!”天心气得指着纳兰邪,靠,怎么会有那么可恶的人,老天白给他了一副美貌。 “下车!”纳兰邪甩都不甩她一个眼神,快步下车。“碰”的一声,关住了车门。天心惊讶看着车窗外,那么快到家了。 急急忙忙跑下车,看着金碧辉煌的纳兰大宅,天心有了片刻的茫然,奢华到极点,也冰冷到极点。 “少夫人,老爷正在等您!”吕管家恭敬站在天心身旁,微笑看着天心。 “啊!”天心吓了一跳,回过神,不好意思朝吕管家吐吐舌头,快速朝屋内跑去。 屋内。 纳兰柏瞟了一眼消失在楼梯口处的背影,狐狸般的丹凤眼露出狡猾的微笑。继而,淡然的拿起一份经济时报,优哉游哉看着。 “爷爷!”天心快步走近,真心朝纳兰柏露出甜美的笑容,对于这个疼爱她的善良老人,她是真心喜欢的。 如果,某只老狐狸听到如此的好评,怕是要乐疯了吧。善良?八竿子都与他打不着边吧。向来人们都称他为“老狐狸”。邪恶,狡猾,腹黑,好像一直是他的代名词。 “天心宝贝,没事吧!”纳兰柏抓住天心的手,关心得左看右看,唯恐自家的宝贝媳妇有一丝损伤。 天心只是微微一笑,“爷爷,我没事!” 纳兰柏拉着天心坐下,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凑近天心的耳边,带着几丝*,低声说道:“那臭小子的表现还满意不?” “爷爷~~~~~~~”天心一想到刚才在酒吧里那个吻,脸,不争气得红啦,又带着几分嗔怪。 纳兰柏嘿嘿笑了,肯定有女干情。眼睛一瞄,发现了自己的目标,神色一变,刚刚还红润有光泽的老脸瞬间变得惨白,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这变化,比火箭升天还快~~~ .╰( ̄▽ ̄)╭ “爷爷,你怎么了?”天心慌忙帮纳兰柏顺气,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个英挺的身影快速扶住纳兰柏,一边帮纳兰柏顺气,一边大喊,“快叫欧阳医生!”平淡的眼睛里满是关心。 一群佣人急忙跑出去。 不一会儿。 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拎着医箱走进来。 “老爷子是怎么了?”欧阳凌微皱眉头,翻了翻纳兰柏的眼皮,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先把药吃了!” 天心接过药,拿起水,递给纳兰柏,“爷爷,吃药!” 纳兰柏拿起药,混着水快速吞下。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纳兰邪松了一口气,又恢复到平日的冷淡,“欧阳伯伯,老头子怎么样了?”目光紧紧盯着欧阳凌。如果不仔细看,恐怕也看不出那深藏在深处的关心。 欧阳凌瞄了一眼纳兰柏,两人的目光一对,又很快错开。 “︿︶)o 唉,老爷子是旧疾发作了,天气变化多端,老爷子的身子恐怕不适合在这,需要去国外修养一段时间。”欧阳凌故作出一副‘我说的是大大的真话哦’的样子。 纳兰柏也顺着欧阳凌的话,故装出病发很痛苦的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明天我就陪爷爷去国外!”天心起身就要去收拾东西。 纳兰柏吓了一跳,急忙拉着天心的手,宝贝孙媳妇去了的话,这戏不就白唱了嘛! “天心宝贝,如果你走了,谁来照顾这臭小子啊?” 天心看了一眼纳兰柏,有些郁闷。那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吗! “不要担心我,”纳兰邪蹙眉,冷淡开口,“不是还有佣人嘛!” 纳兰柏白了一眼纳兰邪,这臭小子就知道拆自己的台,可恶! “天心宝贝~~~~”纳兰柏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卖萌的样子。为了自己孙子的未来,这张老脸不要了。 天心看着一脸祈求的纳兰柏,心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可是,一想到要跟这个恶魔呆一段时间,又犹豫不决了。 “天心宝贝~~~~~~~~”纳兰柏看到天心有些心软了,继续撒娇卖萌。可命尚未成功,老脸仍需努力······ “好吧,可·····就算我同意了,怕是某人不同意吧·····”天心斜视着纳兰邪,反正还有大熊他们。而,某男继续一副面瘫的表情。 纳兰邪面无表情转过身,优雅走上楼去。 等到一声关门声。纳兰柏像是阴谋得逞的孩子,高兴得跳起来,指着大厅里的人,“大家快点收拾,我们连夜就走!”完全没有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只见,一瞬间,大厅内站满了拎着行李的佣人们。 纳兰柏拿起一顶帽子,带着头上,爱怜得摸摸天心的头发,“天心宝贝,臭小子就交给你了,记得要养得白白胖胖的哦!”狡诈的笑容,真是····欠扁啊! “等等····”天心还未接受眼前的事实,“怎么全走啊?” 纳兰柏一脸无辜,“反正臭小子只要有你就够了,想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一个人在外,多不安全啊,当然多找几个人去保护我这个臭老头了!” 话一出口,大厅里的佣人们甚是无语,手无缚鸡之力?确定是在形容您老人家吗?前几天还揍了少爷一顿呢! 天心更是哭笑不得,还真当我是全职保姆啊! 可不可以留下几个人陪陪我啊?天心的话还没说出口,一群人早已跑光了,只剩下·····分外凄凉啊! “额~~~~~~少夫人,那我先走了!”欧阳凌有些心虚,可恶的臭老头,竟然先跑了,留下可怜的自己面对如此~~~~~~~~如此~~~~~~纯洁的少夫人,拎起医药箱,准备快速闪人。 “欧阳伯伯~~~~”天心深呼吸了一口气,默念道,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平息了一下气,面带微笑,“可以——为我解释一下吗?” 欧阳凌心虚擦擦自己头上的冷汗,正愁不知怎么说,就听到一声关门声,“少夫人,少爷找你!”说完,比兔子还快得~~~~~跑了。 天心抬头看了楼梯口处,压根没人啊,骗子。 可怜的天心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厅,暴躁得只想拿块豆腐块,砸晕自己。吼~~~~~没天理啊! 命运罗盘之弃妇变女佣(感情开始有变化了哦) “呲~~~~”耀眼的阳光直射进来,刺得*上俊美的男人微皱眉头。翘起的睫毛微微颤动,犹如一只展翅而舞的蝴蝶,琥珀色的瞳孔仿佛是上好的璞玉,一点一点张开,似乎潋进了世间最美的光华。 那惊为天人的男子似乎不满阳光的照射,被子一揭,快速坐起身,怒吼:“我不是说过,周末不用来叫我起*的嘛!”男子眯着眼,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全然没有在人前的冷冽,只有满满的孩子气,惹人怜爱。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君临集团的总裁也有小孩子的脾气,如果~~~~说出去~~~~~”天心站在落地窗前,一脸戏虐。 纳兰邪听到那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朦胧的视线忽然清晰起来,不可置信看向天心。 那小妮子站在落地窗前,洁白的衣裙,长发飘飘,嘴角微微含笑,朦胧的阳光成了她的背景色,更是衬托出她非凡的气质,仙人之姿,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你站在那干嘛!”纳兰邪的心砰然一动,唯恐她消失不见。说完,就后悔了,她消失不消失,管他何事! 天心见纳兰邪完全清醒了,笑笑说,“快点洗漱好,下来吃早餐!”说完,便径自下楼了。 半个小时后。 纳兰邪走下楼,疑惑看向周围,怎么人全消失不见了。走向餐厅,宽大的西式餐桌摆满了精致的早餐,散发着甜美而诱人的香味。 “快点坐下吃早餐!”天心捧着刚煮好的皮蛋瘦肉粥,恰好看见处于疑惑状态的纳兰邪,放下手里的粥,朝纳兰邪招招手。 纳兰邪微微皱着眉头,迟疑了片刻,还是快步拉开椅子,坐下,一副大少爷的姿态,等着人伺候。 天心拿起精致的碗,盛了一勺美味的粥,放在纳兰邪的面前。 “进门那么久,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的是西餐吗?”纳兰邪皱着眉头,看着放在眼前的粥,卖相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味道如何!可就再怎么好看,也不是自己喜欢吃的。 天心白了他一眼,要求还真高,“好好的中国人,干嘛学外国人吃西餐,多没营养啊!”好不容易爷爷走了,终有一顿中式早餐吃了,我干嘛管你。 “你试试!”天心一脸期待得看着纳兰邪。 纳兰邪看了一眼天心,终于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拿起勺子,喝下。淡淡的肉香混着醇香的蛋香,不咸不淡,细腻适中。味道不错。瞬间,胃口大开,大口大口吃起来。 “味道怎么样?”天心期待着纳兰邪的评价,一脸期待。 放下手中的碗,纳兰邪淡淡瞟了一下天心,“没想到你会做菜。” 天心笑笑,夹起一筷咸菜,放进纳兰邪的碗里,解释道,“我妈身体不好,姐姐又忙于照顾妈妈,所以,从六岁开始我就学着做菜了,来,不要光吃菜!”随意的语气,满不在乎,好像谈论的不是她自己。 纳兰邪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天心,眼睛里交杂着疼惜,疑惑。他无法想象一个年幼的女孩站在灶台前,摇摇晃晃切菜,煮菜,那滚烫的油溅起,灼伤她娇嫩的肌肤。弥留在唇舌间的味道似乎不仅仅充满了家的味道,还有一股心酸。是不是自己该对她好点!好像·····好久好久,没有家感觉了。 “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天心无辜得眨眨眼,用手擦擦自己的脸。 纳兰邪收回了自己复杂的眼神,“咖啡!”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远远的疏离。 “噢!”天心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应了一声,起身,走进厨房。 半响后。 “给你!”一杯温热的牛奶出现在纳兰邪的眼前。 纳兰邪低头看着经济时报,顺手拿过,抿了一口。俊秀的眉头皱了一个“川”字。 “云天心,你什么意思!我要的是咖啡!”纳兰邪重重将杯子置在餐桌上,厌恶看着乳白色牛奶。 “怎么了?难道不好喝吗?”天心无辜看着纳兰邪,抬起手,推了推黑色的眼镜,“我看你每天都喝咖啡,对身体损伤很大!” 那无辜的样子,竟让纳兰邪生不出任何气。对于这个认知,他的心,第一次茫然了····· “叮铃铃~~~~~·”纳兰邪接起电话,离开了餐桌,“喂,嗯~~~~我知道了!” 纳兰邪放下电话,拿起车钥匙,转身就要快步离去。只是因为两个人的相处,让他的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去哪?” “上班!”纳兰邪说完,就后悔了,自己的事干嘛要告诉她,“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中午,我会给你送~~~~~~”话还没落,人已经消失了身影。只留下一脸落寞的天心。 干嘛要不开心啊!天心摘下自己的眼镜,拍拍自己脸,扬起一抹倾国倾城的微笑,又很快带上了黑色粗框的眼镜,任谁都没有看见那一瞬的绝美····· 一辆劳斯莱斯银魅划过优美的弧线,稳稳停在m市标志性的建筑——君临集团,之所以称它为标志性的建筑,不仅仅它是最高的大厦,也是因为它独特的“S”型的造型。 一个神色严肃的保卫人员恭敬得打开车门,“总裁!”平静的眼睛里蕴含着无比的尊敬和骄傲。尊敬的是,年少有为的英明总裁;骄傲的是,自己是这其中的一员。想进入君临集团,不仅要超高的智商,还要有顶尖的素质。当然,那么多人正破头脑想进,也是因为它的工资比政aa府人员还多好几倍。 纳兰邪点点头,钥匙甩给保卫人员,快步走进。 “邪,你终于来了!”一向嬉皮笑脸的品邵杰这是也是严肃的,快速跟随纳兰邪,进入电梯。 “什么事?”纳兰邪淡淡问道,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拨动他的心湖。 品邵杰犹豫片刻,“我们之前与余市长谈好的那块地可能又要重新竞标了,那个家伙下台了,有人举报他收入了一大笔的贿赂!” 纳兰邪冷笑,“怪不得姓‘余’,真够愚蠢的,现在上面在严查贪污,在这风头还敢那么大胆!” “那现在怎么办?”品邵杰还是有几分担心,那块地是个肥肉,重新竞标,就怕有个万一。 纳兰邪沉默片刻,反问道:“落辰,在哪?” “正在A市开会!”品邵杰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纳兰邪,眼睛,忽然睁大,“邪,你~~~~~~~你的脸!” 纳兰邪抬头,照向电梯内的镜子。光洁白希的俊脸上冒出了一颗颗红点点,毁了一张天人之姿的脸。 该死的,那杯牛奶! “会议取消,让每个部门的经理交一份计划书,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我!”电梯的门‘叮’的一声,开了。纳兰邪大步走出去。 品邵杰按着开门的按钮,一只手插在裤带里,“要不要我帮你买过敏的药膏?” “嗯!”纳兰邪背对着他,淡淡嗯了一声,就走进办公室。 “总裁。”秘书处的总监——Alan恭敬起身,微微点头。 纳兰邪淡淡点了一下头,不顾Alan的惊讶,快速走进办公室,轻飘飘冒出一句话,“今天拒不见人!” 命运罗盘之狗血的便当 纳兰大宅。 宽大的书房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红木的柜子上堆满了精密的仪器,还有最先进的天文望远镜。大大的书桌前趴在小小的人儿,不禁惹人怜爱。 怎么办,送什么好呢?小人儿嘟着嘴,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为难,抬头看了一眼摇来摆去的大古鈡,时针已经指向十点。 “啊!”天心急急忙忙跑下楼,糟了,忘记做午餐了! 一个小时后。 天心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满意得看着自己亲手做的便当,好像缺了些什么!美眸一亮,转身进入厨房,拿了两片黄瓜和一条胡萝卜丝,摆在便当的最上面,形成了一个微笑。 好了,可以去送饭了。天心喜滋滋拎起便当。 纳兰大宅位于郊区,附近也都是一些豪华别墅,这个地段很少有出租车出现。而,可怜的天心压根不知道。哀怨站在路旁,着急看着手表,老天啊,帮帮忙啊! 说来巧,一辆低调而又奢华的车由远而近。天心眼前一亮,老天果然听到她的求救声了。 “哎,停一下!”天心快速闯到路中央,两手摇晃。 “妈咪,我知道,可这里的事业刚刚起步,我过段时间会回去的·····”车内的男子带着蓝牙,温声细语安慰着电话那头,忽然一个人闯到路中央,不由经急刹车。 天心紧闭着眼睛,等待着被撞飞的命运,却等了很久,没有丝毫的疼痛。偷偷睁开眼,心里惊呼司机高超的开车技术,仅差一厘米。 男子走下车,不由怒吼:“你,难道不知道忽然闯出来是很危险的吗?你活得~~~~~~”指着天心,突然看清了天心的模样,后半句戛然而止了。 “对不起,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到君临集团!”天心急忙解释,作出一副拜托的样子。 那男子呆滞盯着天心,呆呆得点点头。 天心感激一笑,快速坐到后座。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师傅,麻烦你快点!” 男子这才回过神来,咧开嘴,傻傻得笑了,寻了许久的佳人,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快步回到驾驶座上。 “去哪?”男子语气万分轻柔,唯恐吓到佳人。 天心感激笑笑,“君临集团,麻烦快点!” 男子微微一愣,却很快发动。 “小姐,可否记得在下?”男子看着车内的视线镜子,注意着后座的美人,转过头,看向天心。 天心一怔,随即想起当铺,惊喜喊道,“是你啊,那个当铺的主人。” 祁连笑笑,看着毫不做作的女孩,温声,“我叫‘祁连’。” “‘祁连’?不错的名字,出淤泥而不染,如雪莲般干净,独立于世。”天心眼珠子一转,由衷赞赏,“我叫‘云天心’。” 祁连笑笑,早就知道了。豪车就是不一样,很快到了君临集团。 “谢谢!”天心甜甜对祁连笑笑,快速下车,朝内走去。 祁连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满心的疑惑也只能压下。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不同于对天心的温和,“帮我查查,云天心和纳兰邪的关系。”说完,关闭了电话,驾车驶去······ “欢迎光临君临集团!”站在门口的保安们面带微笑,丝毫没有看不起寒酸衣着的天心。天心也回应一笑,心中大大的惊叹,果然是国际集团,这人,就是不一样! 走进内部,宽大的大厅简单而又大方,正中间摆放了一只木雕的巨鹰,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射远方。 “小姐,请问您找谁?”前台的小姐微笑问道,眼睛里是一闪而过的嫉妒。女人都是如此,对于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总是充满记恨。 天心把便当放在前台上,“我找纳兰邪!” 前台的小姐嘴角微微有些僵硬,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天心抓到。 “小姐,今天总裁不见任何人!”前台的小姐还是微笑相待。 天心摆摆手,“我只是来送饭!马上就走的!” 前台的小姐鄙夷得看着天心,那么老套的方法,“小姐,请你走吧!” “可~~~~~~~”天心思索了一下,“那好吧,麻烦你帮我拿上去。”天心将纷嫩可爱的便当盒推过去。 “不行,我~~~~~~我怕有毒!”前台的小姐吞吞吐吐说出,又把饭盒退回去。 额~~~~~~~~~姐姐,你以为是古代啊!天心眼角忍不住抽搐。 “品特助好!”前台的小姐忽然眼睛一亮,笑米米朝渐渐走近的身影问好。 天心转过头,看到品邵杰,也认了出来,这个人就是上次明政局见到的人,可不就是纳兰邪的‘走狗’嘛! “那个~~~哎,你还认识我吗?”天心跑上前。 品邵杰拎着药膏,疑惑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孩,一蹙一笑间潋进世间的月华。可是,好像真的不认识啊! “你记起来了吗?就在明政局!”天心一脸期待。 品邵杰一愣,想起。可·····明明那个女孩长相很一般啊,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清纯美女啊!果然,神的力量果然很强大。 “额~~~~~~”品邵杰复杂看着天心,该怎么叫呢,少夫人?小姐?还是嫂子? “品特助,你可以帮我把便当带给纳兰邪吗?”天心笑米米拎起便当,在品邵杰前晃了晃。 品邵杰犹豫了,但还是接过,面对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冰冷的心就像融化一潭春水。 “这是什么?”天心瞟了一眼品邵杰手中的药膏,“你受伤了吗?” 关心的眼神,担忧的神色,让品邵杰的心漏了一拍。 “不是我,是邪啦!”品邵杰摆摆手,温和解释道,全无平时的嬉皮笑脸。 天心皱皱眉头,什么时候受伤的。“他怎么啦?” “哦,没什么!”品邵杰把药藏在身后。无论政治上还是商场上,就怕的是缺点的暴露。话还没说完,药,就被天心夺过去。 过敏性药膏?天心一愣,怎么会过敏! “邪是对牛奶过敏!”品邵杰无奈耸耸肩,丢人,堂堂的国际集团的总裁竟然会怕牛奶。 啊!天心心里暗暗惊呼,那不是自己害了他嘛!一阵愧疚涌上心头,“我送上去吧!说完,夺过便当,朝电梯口挤进去。 “哎~~~~~”品邵杰急忙喊道,可,电梯门渐渐关闭了。该死的,硬闯上去,怕是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不行,赶快去阻止。 于是,快步朝总裁专用电梯走去,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叮~~~~~~~~~”电梯的门开了。 “小姐,请稍等一下!”Alan微笑阻拦,“请让我打电话问一下总裁。 天心不由内心咆哮,靠,见个人怎么那么麻烦! “我是纳兰~~~~~~总裁的保姆,来送午餐的!”天心礼貌笑笑。 Alan无语得打量眼前精致的清纯美人,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保姆。 趁着Alan发呆片刻,像条小鱼般快速闯进纳兰邪的办公室。 “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的嘛!”纳兰邪不耐烦看向门口,却见天心惶恐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你来干什么!”纳兰邪转动沙发椅,背对着天心。 “我~~~~~~~我来给你送便当!”天心提起便当,晃了晃,快步走近,“对了,还有······对不起!”俏丽的脸上由于羞愧,红了双颊。 纳兰邪微微转过来,看了一眼天心,薄唇微微蠕动,但还是没有说话。 “你,你先吃点东西吧!”天心拆开便当,拿起筷子递给他。 纳兰邪完全转过身,看了一眼便当,大大的笑脸滑稽得摆在那,冷哼一声,真是幼稚。“纳兰家不缺吃饭的钱,以后不用送了!” “奥!”天心淡淡应了一声,反正他的毒舌早就习惯了! 抬头看了一下天心,冷冷命令道,“把胡萝卜和葱挑出来!” 天心一愣,还是拿起筷子,低头一点点挑出来。 温暖的阳光沐浴在两人的身上,纳兰邪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完美的半侧脸,几丝调皮的发丝袅袅低垂,平添了纯美。唯一不足的是粗框的眼镜,,硬生生将她的美折损。若是摘下,是何等的风华。 心里还想着,手就不自觉得覆上天心的脸,作势摘下那副碍眼的眼镜。 “你干嘛!”天心吓了一跳,往后跳了几步。 纳兰邪怔怔看着自己停留在半空的手,该死的,自己怎么会这样!“我只想看了一下你眼睛几百度而已!”纳兰邪清清嗓子,尴尬得为自己找解释。 天心用手指推了推眼镜,“额~~~~~可以吃了!” 纳兰邪低头看向自己眼前的便当,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得吃起来。天心则乖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把玩着手机,寻找灵感! 这一切安详而美好,让人不想去打扰。 就像门外的品邵杰,静静看着办公室,原本害怕她被责骂,可现在,品邵杰知道,某人已经动心了。微微叹息,转身,快步离去。 命运罗盘之灵感的诞生 “咕噜噜~~~~~~~~咕噜噜~~~~~~~~”纳兰邪停下动作,顺着声音,看向天心。 这次,天心连耳根都红了,纷嫩的俏脸犹如上好的苹果,让人忍不住啃一口。“干嘛!”天心故装凶恶,凶巴巴吼道。 纳兰邪‘扑哧’笑了,冰冷的俊脸上满是满满的笑容,没有讽刺,没有心计,只是纯粹的开怀。 “你,没吃饭吗?”纳兰邪看向异常可爱的天心。 天心默然。不是赶着给你送饭嘛! “我吃饱了,我不喜欢浪费粮食,你过来吃干净!”纳兰邪朝天心招招手。 额~~~~当我垃圾回收站嘛!天心果断摇摇头,等下可以回家吃。 纳兰邪的笑脸一变,又变得冷冰冰的,“过来!” 天心微微犹豫了一下,挪动了一下屁股,还是坐在沙发上。 纳兰邪俊眉一蹙,拿起饭盒奔向天心,坐在一旁。“吃!”纳兰邪硬把饭盒和筷子塞给天心,一副你不吃,你就 等着被我收拾的冰冷目光瞪着天心。 无语的天心无奈拿过,嫌弃吃起来,她真的很想说,我很嫌弃你的口水,可以不吃嘛!这那叫吃饭,就是在吃某人的口水嘛!o︿︶)o 唉,只能感叹一句某人的高压眼神真的很有压力。 纳兰邪满意看着乖巧的天心,拿过一旁的报纸,享受靠着松软的靠枕。一时间,一片安静。 “我吃饱了!”天心放下筷子。 纳兰邪眉头一蹙,这女人是猫吗,就连猫都比她吃得多。 “对了,过敏的药膏刚刚品特助买来了,我就顺道一起拿过来了!我帮你涂吧!”天心拆开包装,作势要帮纳兰邪涂。 纳兰邪一个躲闪,冷冷得瞪了一眼天心,夺过天心手里的药膏。好像,天心就是一个大大的病毒。 天心撇撇嘴,自己就是想补偿自己的过错,就那么嫌弃我吗?第一次,天心微微有些委屈。难道自己就那么招人讨厌嘛! 纳兰邪径自挤出一些乳白色的药膏,挤在手心里,搓了一下手,三下五除二抹在脸上。眼角微微扫到天心委屈的神色,动作一顿,手,认命垂下。 该死的,自己竟然受不了她的委屈和难过。 “帮我涂!” 天心一愣,左右盼顾,最后用手指指自己,有些茫然。 某人的俊眉一皱,翻了个白眼,“不是你,是鬼啊!” 某女一瞬间笑颜如花,屁颠屁颠端坐,拍拍自己的大腿,“你的头靠在这!”纳兰邪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似乎是恋怀,是不舍,乖乖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天心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天心微微一笑,将药膏挤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得涂抹在红点点上。温热的热度,一丝丝渗透纳兰邪的脸,更是渗透到他的心。 忽然间,纳兰邪感觉到自己空虚的心,似乎在一点点在填满,那指尖的温热不就是他所追求的嘛!已经好久好久了,没有人这样关心·····她,或许~~~~~~~真的不是那样的女人。 温度一点一点离去,纳兰邪不禁伸手抓住,眼睛忽然睁开,两人四目一接。 纳兰邪紧紧盯着天心眼里的透明的琥珀色,恍然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孩眨巴着水灵灵的美眸好奇的打量他,然后,甜甜的笑了。 “你怎么了?”天心眨眨眼睛,扭转了几下手腕,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纳兰邪瞬间回过神,平淡得说,“痒!”若不仔细听,难以听到其中的撒娇。就放任一次吧,小小,原谅我贪恋与你如此相似的温度。幽深的眸子,渐渐阖住。 “忍忍!”天心好声安慰着,侧着脸,继续涂抹着。安静的午后,争锋相对的两个俊男美女异常温馨,阳光下,他们的心里的种子已经破土而出了,只是,他们自己不知罢了。 “总裁,请您过目一下这季度要出的珠宝!”设计部门的总监——贝珊珊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快步走进来,抬头,便看到纳兰邪枕靠在天心身上,愣在那。 天心也一愣,随即推开纳兰邪,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纳兰邪也从轻松的神色,变得正色,有些不满看着贝珊珊,眉头一蹙,公司是不是该整顿了,进总裁的办公室也不用敲门了!只是某人忘了,自己是看在小小的面子上,对贝珊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为她是小小的好友。 “以后进来敲门,”纳兰邪冷冷看了一眼贝珊珊,手一伸,“拿来!” 贝珊珊回过神,犹豫看向天心。意思很明确,闲杂人等请出去。 “拿来!”纳兰邪微微不耐烦。 贝珊珊带着爱慕,扭着小蛮腰,双手递给纳兰邪,指甲不着痕迹划过纳兰邪的手背。 “咳咳!”纳兰邪清清嗓子,下意识看向天心。只见那小妮子把他们无视得很彻底,自顾自玩着自己的手指。 “主题是什么?”纳兰邪修长的手指划过几页,头也未抬起。 贝珊珊微微有些失望,是自己的美貌不够吗?不是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傲人的胸!看了一眼呆呆笨笨的天心,眼睛里满是嫉妒,凭什么她就能靠近总裁。 “主题!”纳兰邪不耐烦再问了一遍,要不是她是小小举荐的,早就被他扔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神秘!神秘是人们一直追寻的话题,这次,我们采用古老的元素为主,为女人门设计了三件套,同时为男人设计了领带夹,给单调参杂时尚!” 正在自娱自乐的天心,脑子里一道闪电闪过,水灵灵的美眸透露着欣喜。 “嗯!”纳兰邪点点头,拿起笔,在页末快速写上自己的大名。 “纳兰邪,谢谢你!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天心开心搂住纳兰邪,雷电般在纳兰邪的俊脸上印上一个吻,“我先回家了!” 语音一落,人,早就如旋风般,消失不见了。 唯有办公室里的两个人愣住。 “出去!”纳兰邪把文件扔在茶几上。 贝珊珊咬着牙,拿起文件,走出办公室。走到门口,顿住,朝着Alan冷哼了一声,才走。Alan讽刺朝贝珊珊的背影笑笑,被总裁大人轰出来了吧,自以为有个大靠山,就高人一等,还不是被赶出来了嘛!我等着你下马的一天! 坐在沙发上的纳兰邪怔怔伸出手,摸向自己被亲吻的脸颊,这个吻,他不讨厌,甚至很喜欢。疯了,真是疯了,我怎么会对她~~~~~~~不,我喜欢的只有一个! 贝珊珊怒气回到办公室,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掏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平静了一下心情,“喂,蓉蓉,你再不回来,你的男人就被*跑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微微喘息,犹如小女孩般憨笑,“姗姗,我尽量早点回来,你帮我看着点!先就这样,我还有事,挂啦!” 贝珊珊听着电话那头的余音,冷冷讥笑,这样的女人哪是她的对手,纳兰邪是她的! 而,电话那头的女人放下电话,精致的脸上带着阴狠,痛苦,贪婪和享受,对着身上的人命令道,“快点!嗯~~~~啊~~~~” 故事,才刚刚开始~~~~~~~~~ 命运罗盘之别样的设计 夕阳下的纳兰大宅安静而古老,宁静所开德如同隐世的老人,睿智而不可捉摸。 纳兰邪推开大门,在门口处换好拖鞋,疑惑朝屋内望去,一片干净而且安静。人呢?难道还没回来? 扯了扯领带,扣开领口的纽扣,更是为纳兰邪增添了几丝邪魅,显得更有男人味。纳兰邪快步走上楼,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正要开门。忽然,瞄到旁边的书房亮着淡淡的灯光,按在锁上的手,随即收回,转身朝书房走去。 纳兰邪轻轻半推开红木门,大大的书桌前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头趴在桌上,长长的头发如同一把羽扇,孤傲绝美绽放,绝美而寂静。纳兰邪侧着身,走进书房,小心翼翼的靠近天心,观察起这个让他心情复杂的女孩。 一副平常的粗框眼镜遮掩住她灵动的双眸,俏丽的鼻子,微微翘起的樱唇泛着诱人的色泽,温热的气息缓缓吐出,有种淡淡的清香。纳兰邪不得不叹,这是一个耐看的女孩,怜人爱的女孩,如果不是有了···,他可能真的会动心。 小小的身子趴在书桌上,似乎感觉到有人的靠近,身子微微动了动,眉头一蹙,一松,继而,继续呼呼大睡。 纳兰邪被天心小小的动作逗乐了,没看见过有人将睡觉演绎得如此精彩。带着寒气的秋风吹起窗帘,掀起了初冬的序幕。 天心的手臂不知觉收紧,却没有醒来。 纳兰邪眉头一皱,这丫头怎么自己不会照顾自己,真不令人放心。此刻,纳兰邪恐怕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关心这小妮子。 弯下腰,小心谨慎横抱起天心,动作温柔而轻缓,犹如捧了一件绝世珍宝。软软的身子温暖,带着淡淡的清香,不像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干净纯粹,手背不由紧紧收紧。纳兰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她的身上有她的影子。 推开房门,以黑白色为主调的布局单调冰冷。纳兰邪小心将天心的小脑袋放在柔软的枕头上,放平身子。软软的身子,真舍不得放开啊。手,刚刚离开。只见,那小妮子快速缩成一团,身体蜷曲,手臂紧紧护住自己,栗色的长发凌乱散落*上,浑身散发着绝望和孤独。 纳兰邪一惊,心,竟然有些疼,没想到,这个女孩和自己是如此的像,他是用冷淡伪装自己,而她,是用笑。所有人都认为的开朗的女孩背后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故事,是什么使她那么绝望!云天心,你到底是个迷。 伸出手,划过她的眉心。那,漂亮的眼睛,忽的,睁开,带着凌厉和警戒,看到眼前之人后,几乎一瞬间什么都消失不见,隐藏在雾后。 纳兰邪没有错过那一瞬间,暗想,这绝对不是普通人所能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探索,打量这天心,不管是不是派来的歼细,既然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好了。冰冷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嗜血和残忍。 只是,此时的他从没想到,这场游戏早已开始,败的人不仅仅是她,也是他,败掉了一样他最重要的东西。 “纳兰邪!”天心娇娇喊道,美眸泛着欣喜,她以为他不乐意见她,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可他,竟然回来了。 “嗯!”纳兰邪不冷不淡应了声。 天心抬头看了一眼挂着的鈡,惊叫了一声,晚饭,好像······没着落了-_-。 “额,你饿不饿?”天心小心翼翼开口。 纳兰邪直接丢给她一个白眼,牛头不对马嘴问道,“你下午在干什么,连晚饭都没准备!” 天心一听,灿烂的眸子闪现出璀璨的神色,带着几分欣喜,撒娇摇晃着纳兰邪的手臂,带着小狐狸般的可爱,“纳兰邪,你可不可以借我一块晶石?”眨眨眼,可怜巴巴盯着纳兰邪,想到怕纳兰邪误会,赶忙补充,“你可以把这个算到我的账上,我会还的!真的!” 纳兰邪手一抽,深邃的眸子里变得幽暗,平淡说道,“你是纳兰家的少奶奶,要什么只要吩咐一声就好!” “谢谢啦!”天心笑的跟朵花一样。只是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刚刚纳兰邪说的是话已经间接承认了天心的身份了。 纳兰邪起身,背对着天心。 “收拾一下,出去吃饭!”纳兰邪一只脚跨出房门,顿了一下。 已经笑成花一样的天心,乐呵呵得在*上滚了个圈,顺手掀过被子,定眼一看,惊讶得睁大了双眼,这,是纳兰邪的房间。抱着被子的一角,天心又傻笑了。 纳兰邪站在楼梯口,听到那银铃般的笑声,嘴角,微微翘起,这,傻姑娘啊!微微仰起头,想到刚刚抱起天心,那下面压着的白纸,精美的设计图,独特,精致,好一个聪慧的姑娘。向他那么挑剔的人,也一眼喜欢上了。 他早就知道,她要晶石何用。钻石太过于耀眼,宝石太过于暗淡,晶石恰恰合适。如果这就是她送给他的,他愿意当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命运罗盘之美男小三齐上阵 独一无二改装过的劳斯莱斯银魅,加上‘88888’的牛 逼车牌号,让人不注意都难。天心坐在前座,拼命低头,高调真的·····真的不是她的风格。都说女人的心是海底针,恐怕都比不上眼前阴晴不定的某男吧,之前还冷冰冰警告她,不许坐前座,今天不知道吃了啥药丸,竟然让她坐到前面来。哎o︿︶)o 唉~~~~~~~亚历山大啊! “下车!”天心一愣,车的主人已经打开门,下去了。随即,也快速下车了。 帝皇餐厅是m市的著名餐厅,只是这背后的主人是谁,谁都不知道。但谁都不敢造次,这里不光菜色好,就连服务也是一流。换句话说,只要你出的起钱,你要什么就要什么。当然,前提是你的身份必须显著。 “纳兰邪,我们真的要在这吃吗?”天心快速跑上前,小声对着纳兰邪说道。 纳兰邪直接白了一眼天心,不是废话嘛,不然来干嘛! “纳兰总裁,您来了!”大堂的经理微笑打招呼,“还是老位子吗?” 纳兰邪点点头,直径朝靠窗的老位子走去。天心只好硬着头皮,紧跟上去。 待两人坐下后,服务员恭敬递上菜单。 纳兰邪直接把菜单仍在桌上,双臂靠在柔软的沙发椅上,一只手撑着头,说不出的邪魅,“你点吧!” 天心摇摇头,很诚实看着纳兰邪,“我没在这吃过,你选吧!”清脆的嗓音在缓缓动听的音乐中,格外响亮。不少人转过头,看向他们。 纳兰邪微微有些诧异,每次带来的女人,就算没来过,也会装作······ “那就老样子吧!”纳兰邪冷冷吩咐道,“Doti Roti Grand Cru, Cote de Nuits, France(罗曼尼·康帝-罗曼尼·康帝园干红葡萄酒)。” 服务员礼貌点头,快速收起菜单,“请稍等!”又很礼貌得离开了。 不久后,菜就上齐了。 “请慢用!”服务员开启香醇的红酒,紫红色的液体像段上好的丝绸,流淌在酒杯中。将酒杯小心放在两人面前,鞠了个躬,就退下了。 纳兰邪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看向对面的天心,等着她的出丑。好像自从遇见了她,他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她出丑了。 果然,某女的眉头高高皱起,又很快散开了。白色的手帕放在膝盖上,左手拿叉子,右手拿起刀,行动优雅自如,切割着牛排。 纳兰邪一愣,也随即拿起刀叉。该死的,竟然骗他! 只是他没注意到,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某个女人嘴角荡开歼诈的微笑,味道不错。嗯哼,想看我的笑话,八百年后吧。好像自从遇见他,她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他失望啦! O︿︶)o 唉,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真是~~~~~天生一对啊,一对歼诈的夫妻啊! ‘咚咚’的高跟鞋的声音就像一道刺耳的断弦声,破坏了餐厅里的平和。 “邪,”一道火红的身影,闯进纳兰邪的怀里,浓烈的香味逼得纳兰邪快要吐了。 纳兰邪一把推开张莉莉,忽然想念天心身上的天然香,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会上这种女人的。 张莉莉倒也是个有眼力的女人,看到纳兰邪一闪而过的不耐烦,立刻离开纳兰邪的身体,眼睛瞄向天心,一脸鄙夷。呆呆的脸蛋,廉价的衣服,扔在人群中恐怕也找不出来,更别说纳兰邪会看上眼。 纳兰邪看了一眼吃了没几口的牛排,索然没有了食欲,还不如看场好戏。便,坐在那,淡然看着。 “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这身装扮是巴黎最新的设计吗?”张莉莉明显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昂着‘高贵’的头颅,讽刺说道,明明暗暗讽刺天心一副寒酸的装扮。 周围的人顺着声音,望向这,都熟知张莉莉是纳兰邪的女人,可,这清秀的女孩也是纳兰邪新的女人吗?好啊,现在竟然出现二女争一男的好戏啊。 天心继续低头吃着精选的牛排,好东西不能浪费啊! “小姐,你是聋子吗!”张莉莉微微有些恼火,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不给她面子。 某女还是继续吃,心里不断嘀咕,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呢!终于,将最后一点吃干净了,优雅拿起手帕,擦擦嘴角,优雅起身,面带微笑,“请问这位小姐是和我在说吗?”那无辜的模样真让人欠扁。 “你!你······”张莉莉明显气到了,随手拿起红酒杯,朝天心扑去。 香醇的酒味飘散在空气中,不少人贪婪闻着,这红酒,可是世上少数的极品之一,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啊。 “ 啪,啪~~~~~”酒色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绽放出红色的蔷薇,在白色的地砖上显得格外妖艳。 天心闭上眼,深深呼了一口气。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天心面前,温柔得擦拭着天心脸上的酒。 天心忽的睁开眼,大大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美男。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心疼,疼惜认真擦着。 纳兰邪手瞬间握成拳头,看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手,更是青筋暴起,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继续坐在位子上。 “ 心心,你没事吧!”美男心疼问道,自责怎么自己就晚了一步呢! 天心的怒气瞬间消散,微微有些尴尬,拿过帕子,“我没事!祁连,你怎么会在这!” 祁连温柔看着天心,“我来谈一笔生意的。现在谈完了,我送你回家吧!”余眼瞟向纳兰邪,满眼寒霜。 天心乖巧点点头,看都没看一眼纳兰邪。熟悉天心的人肯定知道,这是她生气的表现。莫名的,纳兰邪心中泛起酸意,对自己那么凶,对别人就那么温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一件白色的外套披在天心的身上,“外面冷!”祁连脱下外套,温柔披在天心的身上。 温热,散发着淡淡薰衣草的香气包裹着天心,甚是好闻。天心抬起头,羞涩得朝祁连笑笑,暖意不仅驱散了寒气,还温暖了她冰冷的心。他,是她命中注定的人吗? 纳兰邪死死盯着天心,这死丫头,真不知道保护自己,难道看不出这个男人有预谋嘛! 祁连一手搂过天心的肩,两人转身。 “等一下!”天心转过身,快速走向张莉莉,伸出手,“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张莉莉愕然,伸在半空中的手,僵在那里。天心白希修长如玉的小手快速握住,用力一握,只听见杀猪般的叫声。 天心淡然转身,从身侧抽出一张餐巾纸,不紧不慢走着,万分优雅一根一根擦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心狠手辣。身后,传来刺耳的哭喊声,“我的手,我的手!” “可以走了!”天心抬起头,微微一笑。 祁连也随即回应一笑,黑眸泛着欣喜,这样的心心简直·····太有女王范了。 两人,很快消失在餐厅里。 纳兰邪的眸子里是若隐若现的怒火,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抛到一边,难道就忘了他才是她的老公吗! “邪~~~~~”张莉莉托着自己的芊芊玉手,可怜兮兮看着纳兰邪,企图讨他怜惜。可惜啊,纳兰邪厌恶看了一眼她,精致的妆被泪水破坏得毫无美感,从衣袋上拿出纸笔,唰唰唰写下一大串的零,朝她扔去,“拿着滚吧,以后君临集团的代言不会有你了!”说完,起身就走。 张莉莉惊恐睁大眼睛,跌坐在地上,可能外行的人不知道纳兰邪的话什么意思,但她无比清楚,君临集团的产业在m市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不会有你’的意思就是让她滚出m市,断了她的前途。 “啊~~~~~~~~~”张莉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后悔怎么会招惹上这个魔鬼。 命运罗盘之交易·魔鬼撒旦 餐厅外。 一辆白色宝马停在正门口,俊美的男子下了车,带着*溺的微笑弯腰伸出手,“亲爱的公主殿下,请移驾宝马!” 天心抬起白嫩的小手,哧笑,正要放上去。却被一股拉力,退后了几步,倒在某人的怀里。 祁连脸色一僵,天心惊讶转过头,就看到某男的臭脸,惊讶了一下下。还未作出反映,就被纳兰邪拉着,拖进了宝马后面的劳斯莱斯银魅,“砰”的一声,车灯闪了闪,锁了。 “纳兰邪,你干什么,开门啊!”天心紧忙拍打着车窗,该死的男人,又想干什么啊!纳兰邪面无表情盯着天心,唯有如豺狼般的可怕的眼神燃烧着愤怒。天心微微有些胆怯,吞了口水,动作弱了几分。 纳兰邪转过身,看着同样俊美的祁连,冷冷开口,“我们聊聊吧!” 祁连复杂看了一眼天心,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你,喜欢她!”纳兰邪淡淡说道,并非疑问的口气,是肯定的称述。反正车的隔音效果好的很,也不用担心被天心听见。只是,他没想到······ 祁连淡淡笑了,挑衅看着纳兰邪,散发着邪魅的气息,“是,我知道心心是你的妻子,也知道你们并不是真实的夫妻。” “所以呢?”纳兰邪手插在口袋里,等着下文。 “只要心心不爱你,我就有权利追求她!”祁连很是自信,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去追。 纳兰邪忽然伸出手,拎起祁连的衣领,压得他推到墙角。两个人的脸凑得很近,彼此的气息相互感应。 “她,是我的女人!”纳兰邪压低了声音,带着恐吓,心里带着慌张。算然不爱她,但被别人抢走,太丢面子了。 祁连扑哧一笑,不屑说道,“她是你的女人?纳兰邪,那萧雨蓉呢?她,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 纳兰邪一怔,自从和天心呆在一起,好像很久没打电话给‘小小’了。脸上不觉露出愧疚。很快,又掩盖过去了,松开了祁连,冷淡说,“她,是我的老婆!”言下之意,明摆着问,要拿什么来换。 “你把心心当成什么了!”祁连咬牙切齿看着纳兰邪,“你该知道我是谁,我就拿法国的露尔庄园向你要追求心心的机会。” 纳兰邪一愣,露尔庄园是闻名遐迩产葡萄酒的产地,年收入过亿。人人都垂涎这块肥肉,却不想被安德鲁老公爵买下,送给了自己的独子。 “好,”纳兰邪皱起眉头,又释然了。一个女人换一个庄园,真是一笔好交易,可,为什么心底就那么烦躁,“你可以走了,她,我带回去。” 祁连看了一眼坐在车里,安静如天使的天心,呆呆坐在那,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看。 “好吧!”祁连错过纳兰邪,走向自己的车。 纳兰邪还是站在那,微微寒瑟的寒风吹起他的衣角。许久,转过身,看着天心依旧呆呆看着祁连离开的方向,不由心生怒火,快速朝车走去。 打开车门,两指夹起天心的下巴,微微翘起的樱唇泛着诱人的色泽。 “该死的女人,果然是好手段,那么快就*上了,”纳兰邪阴鸷盯着天心,薄唇吐出一个一个的字,“贱——女——人。” 天心缓缓收回神色,笑得万分凄美,“纳兰邪,你真不是一个男人。” 男人阴鸷的眼睛里早已汹涌大波,“那你试试,我到底是不是男人!”说完,俊美的脸,快速压下。薄唇一点一点咬吻着俏美的樱唇,长舌急速去撬开门关,去品尝那甜美。 天心看着阴鸷的男子,恐惧,一点点涌上心头,拼命摇晃脑袋,想要避开。 不料,男子快先一步,紧紧捧着天心的头,洁白的牙齿咬了一口对方的唇。天心吃痛,微微张开嘴,那灵活的长舌便快速长驱直入,淡淡的血腥味弥漫两人之间。修长的手,缓缓滑下,叩开纽扣,伸进去,捏住了那柔软。 天心屈辱得闭上了眼睛,不再反抗,别让我恨你。纳兰邪似乎也感应到女子的安静,微微张开眼,只见,晶莹的泪珠顺着主人的脸颊,滑落。 纳兰邪一愣,她,她哭了。理智慢慢恢复,手,一点点松开了,幽深的眸子闪过复杂,快速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座,如箭般飞奔起来····· 命运罗盘之宴会·美男排排站(1)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在*间僵化。即使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是不多话,各干各事。在路上碰见,也是擦肩而过,形同路人。 步入初冬,一切都变得忙碌。两人见面的时间更少了,纳兰邪忙于公司那块地的筹备,准备竞标,而天心则忙于大学实习前的准备和毕业论文,虽然被誉为‘小天才’,从小到大连跳四级,年仅十九岁就已经大四了,但是大学实习也不能小瞧。 几天后。 “大家都清楚了没~~~~~~~”年过花甲,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站在讲台上,郑重翻拢文件,注视着台下的学生。 “清楚了!”大家回应得很是干脆。 老教授点点头,夹起文件,走出教室。 等人一走,大家急忙收拾自己的行李。天心托着下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天心,你怎么了?我看你今天一直神经恍惚!”美和一边收拾着包,一边看着天心,这丫头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 天心回过神,收拾好自己的思绪,错开话题,“对了,今天怎么不见天玉爵和景风陌?” “什么!”美和夸张跳起来,“姐姐!那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虽然说天心这家伙一向像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可这也太~~~~~~~~ 天心疑惑看着美和,一副乖宝宝求解的模样盯着美和。 “好吧。”美和看了一眼天心弱弱的眼神,软了下来,“天玉爵大帅哥早就退学了,而且,今天是景风陌的生日,好不好!”美和微微埋怨天心。 天心一惊,那个陪自己*的男子,走了。心,竟有些失落。 “你该不会,没准备生日礼物吧!”美和见天心一脸吃惊,还以为忘记准备什么礼物呢。天心瞪了她一眼,“我会没有准备吗?我只是想怎么把你和风陌凑成一对!”坏坏看着美和,打趣道。 “讨厌!”美和脸俏红,平时的大大咧咧一遇到景风陌的事,就收敛了几分,美和抱起书包,快步跑出去,“晚上,我来接你!老地方见!”明媚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纠结和复杂,但愿,你不会恨我。 未等天心回应,人早就溜掉了。天心苦笑了笑,有些纠结,是不是要告诉美和自己和纳兰邪之间的事?算了,等到她问起来了,再说! 随即,背起包,朝公交车站走去。 到家时,就已经四五点了,淡黄色的灯光弥漫着温馨。天心站在门口,打开门,边看在纳兰邪坐在沙发上,冷漠看着电视,英俊的容貌夹杂着年少和成熟的韵味。 天心微微有些吃惊,这几日他一直没回家,她准备好的便当都是叫大熊送去公司的。再次相见,天心想起那晚如撒旦般的纳兰邪,心,高高悬起。 “还不进来!”冷硬的声音冷冷传出来。 天心微皱眉头,在门口换好拖鞋,走进去。 “怎么那么晚?” 天心压抑住心底的恐惧,这是他的妥协吗?脸色依旧淡然,“学校到这的距离远,路上堵车,浪费了点时间!” “你这是在责备我,没有给你配车吗?”纳兰邪冷硬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怒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天心淡然的语气,就感觉她压根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这个认知,让纳兰邪很生气。 天心有些无奈,这位大爷,又想怎么样啊! “我没有!”天心反驳道。 纳兰邪瞪怒着天心,“就有就有。”忍不住回驳。说完,心里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少幼稚。 天心忍不住翻白眼,想到自己还要准备风景陌的生日,就跨步朝楼梯走去。 “站住!”纳兰邪冷声喊道,天心顿住脚步,并未转身,等待着后文。 纳兰邪修长的腿跨出优雅的步伐,站在天心后面,“你去哪?” 天心深吸了口气,未免也太管闲事了吧,努力吸气,转身,面带微笑,“老公,我要去同学的生日会,你要去吗?” 纳兰邪微微一笑,细细品味咀嚼‘老公’一词,心底竟然莫名的欣喜,又一想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嘴角的痕迹又恢复到平行线,“我有应酬,今晚会晚点回家!” 管我什么事!天心有些无语,他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啊! “嗯!”天心不冷不淡随意回应。 纳兰邪微微有些怒,冷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天心眨眨眼,翻身,走上楼梯。 半个小时后。 楼梯口处,一身典雅的黑色短礼裙,微微卷曲的长发随意披散两肩,素面朝天,昔日被粗框的眼镜遮掩住的美眸此时此刻绽放出绝美的色彩,清纯和妩媚融合在一起,毫无矛盾之感,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清香,绝美的容貌,倾国倾城之姿,唯一华丽的便是锁骨上的项链,吐露着神秘和精致。 只是,如果动作再····优雅点,更像仙女。可是,事实是~~~~~~ 天心一手拎着包,弯着腰,一手托着高跟鞋,奋力套进,一只手机贴着耳朵,压在肩上,“我已经准备好了,嗯······好啦,我在纳兰~~~~~”天心急忙刹住,幸好没说出来,好险啊! “云天心,你到底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女孩霸气的声音。 天心转转眼珠子,讨好得对着电话那头,“美和,我自己回来的!” “嗯~~~~~~~我就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电话那头的说完,就直接传来消声。 啊!天心急急忙忙蹦下楼,一个踉跄,手疾眼快扶住扶手,眼前忽然一片漆黑,许多画面一闪而过,黑色身影、枪声、血·····天心手按着太阳穴微微摇摇头,又恢复清明。这是怎么了,自从上次和纳兰邪吵翻后,每夜就莫名其妙出现一些画面。 想起美和的话,哀怨得鬼哭狼嚎,你当我是神啊。 半个小时后。 天心肉痛将钱递给司机,整整一百八十元,为了吃顿饭这么就那么贵啊。 “谢谢!”天心礼貌得下车,站在景家别墅前,传统的中国红的外壁,院子里喷泉假山,名贵的花草树木散发着清香。 天心微微愣神。“天心~~~~”一个悦耳的声音呼喊着她。天心转过头,恰好看到一身蓝色鱼纹礼服的美和,大大的波浪卷透露着妩媚,为她添了几分女人味,一手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一步一步走来。 “云小姐,常听美和说起你,果然是倾国倾城啊!”中年男子呵呵笑道,眼里流露出惊艳的神色。 天心也微微一笑,颔首,“沈伯父,您好,百闻不如一见,仰慕伯父英姿已久,今日一见,更觉得伯父的雄姿。”虽然知道美和出身富人之家,却没想到背景如此强大。 “天心宝贝,你太牛了吧!”美和崇拜看着绝美的天心,“我还以为你会以为我傍上了一个大款呢,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这老家伙是我老爸!” 嘴角扬起弧度,这不难猜,沈蒋雄常出现在媒体前,商场上的手段无人不晓,为人忠厚老实,再加上美和的毫无顾忌,想不出他们的关系,不难。 “天心,美和,你们来啦!”门口处出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看到两人,明亮的黑瞳闪烁着喜悦,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看到沈蒋雄,颔首问好。 沈蒋雄笑米米拍拍景风陌的肩,“没想到,你这小子长那么大了!” 景风陌羞涩挠挠头,“沈伯父,我们进去吧,爸妈已经在等我们了!”说完,站在天心身边,俨然一副男伴的样子,“天心,你给我带来了什么礼物啊?” 旁边的父女俩眼睛微微暗了黯,并未出声。天心稍稍离了几步,从包里拿出小小的礼物盒,“打开看看吧!” 景风陌惊喜得快速打开盒子,一枚淡蓝色宝石镶嵌的领带夹,在灯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修长的手指打开绳子,拿出夹子,快速别在领带上。不得不说,天心的眼光极好,给原本俊秀的景风陌增添了几分俊朗。 “怎么样!”景风陌看着天心,俨然一副等着大人表扬的样子。 天心点点头,看到美和一副落寞的样子,转移话题,“美和,你不是一早就准备了礼物吗?快点拿出来啊!” 美和勉强笑笑,拿出包装精致的盒子,“给你的!” 景风陌接过,礼貌道谢,并未拆开礼物,反而拿在手中,“伯父,我们进去吧!” 沈蒋雄笑笑,几个人的神色,他看的一清二楚,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但愿等一下的事能够顺利进行。 命运罗盘之美男排排站(2) 几个人走进别墅,金碧辉煌的大厅两侧的长桌上摆满了自助餐,角落里摆着欧式沙发,正中央的台上单单摆着话筒和三层巨大的蛋糕。人来人往,都是一些上流人士。 “伯父,我们去二楼吧。”景风陌礼貌做了个‘请’的姿态,率先领着他们走上二楼。打开门,宽敞的屋内站着几个人。见到来人,那几个人微笑起身迎接。 “沈兄,好久不见了!”爽朗的中年男子伸出手,紧紧握住沈蒋雄。一旁的侍从也随即端着盘子,走上来。中年男子从盘子上拿过一杯红酒,递给沈蒋雄。 继而,两人“嘭”一声,干杯,饮下。 “景市长,恭喜啊,成为了m市的市长,恭喜升迁啊!”沈蒋雄笑笑,不经意间将美和推上前,“这是沈某的女儿,名唤‘美和’。” 美和微微有些紧张,手,紧紧捏着衣角,扬起最美的笑容,“美和见过伯父,伯母,还有景大哥。” 景母上前,慈祥握住美和的手,“果然是个漂亮的孩子,和我们陌儿真是天生一对啊!” “妈!”景风陌微微怒斥,拉过天心,“爸妈,这是天心。” 景风陌把天心推到景父,景母面前,极力推荐天心。 景父,景母尖锐的目光直直打量着天心,似乎她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件物品。 天心微微有些别扭,不一会儿,便,坦然了,毫不胆怯迎上他们的目光。早已听闻,景家两公子,长子做事雷厉风行,被称为“黑狐狸”,政治界独居一方。而次子神龙不见尾,只是听闻*倜傥。 “哈哈,云小姐真是个大美人啊!”景父忽然哈哈大笑。 天心礼貌回笑,“没想到,今天竟能见到景市长,真是天心的荣幸!” “不知云小姐是哪家的千金?”景母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 天心忍住心里的厌恶,仍是面带微笑,“天心并非哪家千金,家中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姐姐。” 景父,景母一怔,没见过如此坦率的女孩。景父狐狸般的眸子夹杂着可惜、赞许,而景母眼里只有厌恶。 “爸妈,你们觉得天心怎么样,是不是····”景风陌还未说完,就被景母打断,“我觉得美和更好一点,活泼可爱,和我们家的风陌,真是天生一对呀!”一手握住美和的手,拉在自己身边。果然,知子莫如母。景母早就知道景风陌的想法。 一时间有些尴尬。 “伯母,天心是我的好闺蜜。”美和微微一笑,刚刚对景母的好感消散了几分,回头对天心抱歉笑笑。 天心心里一暖,美和的话透露着满满的维护,表面恭敬,实则威胁,天心我罩着,麻烦你客气点。 “妈~~~~~”景风陌紧张看着天心,唯恐她对他的疏离。 “时间到了,我们下去吧!”景父慈爱拦过景风陌的肩,率先拉着景风陌,“儿子啊,等一下给你个惊喜哦!” 一群人尾随着前面的父子俩走下楼。 君临集团。 “邪,今天怎么不见女伴啊?啥时改成吃素的了。”品邵杰嬉皮笑脸,看着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子的纳兰邪。 俊美冷酷的男子淡淡瞥了一眼不正经的家伙,“落辰,把事安排好了吗?”拉了拉外套,真不习惯自己整理,平时都是那些女人弄的。女伴?纳兰邪一想起刚刚那个女人不在意的神色,一阵恼火,原本想叫她陪他去,但是那该死的女人那么不在意他,他也懒得去倒贴。 “可以了没?”品邵杰看看手表,催促道。 纳兰邪越过他,直接走出去了。 奢华的总统套房内。 一个精致的男人站在窗边,繁星点点,满月发散着它的温柔,夜幕下的灯红酒绿暗藏着奢靡。他的目光注视着手中的红酒杯,沉默不语,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人,萧云求见。”隐藏在暗处的仆人恭敬说道。 男子依旧摇晃这酒杯,不语。 只见,一个儒雅,俊秀的男子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息,缓缓靠近。 “玉爵少爷,今日是景风陌的生日,前些日子就把请帖送来了,不知道您······”萧云满脸正经。 天玉爵轻饮一口香醇的红酒,“不去!”轻轻一句话虚无缥缈,很快散入空中。红色喜庆的桃花纸扔在一旁,轻飘飘落在洁白的羊毛毯上,犹如在雪地里绽放了一朵妖艳至极的罂粟花。 “好的,少爷。”萧云温和点点头,反正自家少爷说啥是啥。转身,准备离开。 天玉爵的目光盯着请帖,恍然间,似乎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去吧,不去,你会后悔的。“等等,”天玉爵起身,修长的身子倒影出长长的影子。 萧云转过身,等待着吩咐。 “我去!”天玉爵放下酒杯,快速走出套房。留下郁闷的萧云,无语看着天玉爵的背影。 一辆豪华的兰博基尼飞奔在夜幕中。车的主人正在一心两用中。 “爹地,我知道了,那块地,我会努力争取的。”清瘦的男子嬉笑对着电话那头,“好啦,我在开车,不说了,我快到了!”男子按下关闭键,松了口气,一想等一下就要见到那个娇美的女孩,嘴角的弧度更加咧开了。心心,你知道吗?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命运女神将你推到我的面前,我听到她说,祁连,你看见啦吗?那就是你的天使。所以,你,绝对不会放手的。 命运就是如此,一切的一切它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管你怎么去挣扎,去挣脱,你也逃不掉它编织的网。命运,缓缓转动它的齿轮,逃不掉,终究逃不掉。 景家别墅一片明亮。 “这是我的小儿——景风陌,”景父指着身边冷着脸的景风陌,站在人群中,介绍着。 “令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笑呵呵赞许道。 一个衣着西装的男子出现在景父的面前,小声说道,“景市长,弹钢琴的雅小姐忽然身体不舒服,可能······可能·····” 景父脸一黑,竟然在那么重要的场合中,出现了幺蛾子。 “天心,你不是以前学过钢琴的吗?要不,你为大家演奏一曲吧!”美和想起曾经天心一个人在琴房弹过,天籁之音啊。 天心顿了顿,满心疑惑,自己会弹钢琴的事从没对美和说过,怎么她会知道!压下心中的疑惑,浅浅一笑,“天心的琴技浅薄,难以登上大雅之堂!” “麻烦云小姐演奏吧!”景父淡淡说道,神色高傲冷淡,也不是询问的语气,直接下达命令。 天心微微叹口气,点点头,走上台上,裙摆微微一扫,坐在椅子上,白希的手指按在白建上。“咪~~~~~~”一个音符下去,众人的目光凝聚在台上被灯光模糊的身影。 一连串优美的音符像一个个小精灵跳跃在空中,甚是好听,所有人的思绪也被带入了梦境。一时间,大厅里悄无声息,谁都不愿打破这。 可惜,偏偏有人不识相。 现在开始每天一更偶,喜欢的*们可要继续喜欢凤兮的文章偶,谢谢~~~~~~~~~~~~~~ 命运罗盘之美男排排站(3) “嘭~~~~~~~”门忽然推开,众人的思绪被打断,不满看向门口,唯有演奏者还在入神弹奏。 一群人站在灯光和夜幕的交汇处,前面的人微微向前走了几步,英俊的容貌让现场的男女老少倒吸了口气,世间最美的风格各异不同的男子,恐怕都在这了。 一群人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注视着台上的那个身影。 “不知纳兰总裁,萧云少爷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啊!”景父最先回过神,上前迎上去。内心满满的骄傲,没想到这些大人物都来了,这样打好关系,以后肯定~~~~~~~~嘿嘿。满满的算计,果然是老狐狸,短短时间内都把一切都想到了。 纳兰邪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又恢复了冷淡,“今天是景少爷的生日,则能不来呢!”说完,就跨过他,走向台前,没有人知道,他插在口袋里的手,有些颤抖。是她回来了吗?走到台前,那个身影越来越明显了。忽然,淡然的神色忽然僵住。 品邵杰瞪了一眼不给面子的某人的背影,继而笑嘻嘻拿出厚礼递给景父,“别理他,我们家邪的性子就是这样,景市长,千万别介意啊!”一旁的景家佣人接过厚礼。 “哪里,哪里,纳兰总裁能来,就是我最大的荣幸了!”景父虚伪应付,毫无面对天心的高傲,“品少,请!” 品邵杰点点头,嬉笑着去找纳兰邪。 “萧云少爷,快里面请!”景父的腰差点就弯成九十度了,谁不知道萧云是现在萧氏一族对外的唯一代表人。只要他一句话,一个跨国集团就可以顷刻间倒闭。 萧云并未理会他,人侧到一边,温和朝身后的男子礼让,“少爷,请!” 众人一惊,能让萧云称‘少爷’的人,难道是萧氏一族的掌权人!人群中的小姐们更是一惊,因为~~~~~那个男子就是天玉爵,神秘转校来又神秘退学的转校生。眼前里满满的花痴。 景风陌一惊,已经和天玉爵相识三年了,他却从没告诉过他的身份。一股不知名的滋味涌上心头,看景风陌的眼神有些复杂。 天玉爵的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的演奏者,恍惚间,那个娇小的身影也是这样专注得演奏。抬起修长的腿,直直走过去。身后的人员更是紧随。 一抹白色的身影更是快了一步,伸手矫健攀上台上,坐在椅子上,修长如玉的手指覆在白健上,顺着节奏,快速弹起来。 天心一愣,顺着修长的手指,看向手的主人。祁连微微一笑,低头,弹奏起来,俊美的侧脸在灯光下,如同希腊故事中的太阳神阿波罗完美。天心也回了一笑,随即继续谈下去。 半入而进的演奏丝毫没有破坏天籁之音,反而更添了灵气。两个人,四只手,灵活得在键上跳动。在外人看来,这一画面极为唯美。 只是,在某几个人看来,反而分外刺眼。 “哎~~~~~~,那不是嫂子吗?”品邵杰惊讶看着台上的美人,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是自己小瞧了她。 纳兰邪的手微微蜷曲,冷声说道,“她,不配当你的嫂子,别忘了,我的妻子只有一个。”说完,扭过头,不再看台上的人。赌气性的话,分明透露出他的情绪。 品邵杰却没有仔细听,想到那个身影,轻声叹气,那个人,真的不适合邪啊! 一曲罢。台上两个人起身,走到台的前端,优雅谢礼。男的英俊,女的如同仙子一般,胸前的项链更是添了女子的高贵。 最角落站在阴暗处的男子,手中的酒杯紧紧捏住,一条条细细的裂痕布满壁上。放下酒杯,一阵风后,人,消失不见了。 景父笑呵呵走上台,身后的景风陌,美和等人也跟随上去。 “今天,我很荣幸各位能在百忙之中,参加犬子的生日,也是我担任M市的第一天。下面我向大家介绍我的次子——”景父一把风拉过景风陌,“景~~~风~~~~~陌!”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台下的纳兰邪阴鸷的黑眸渐渐缩拢,手中的酒杯微微颤动。那枚精致的领带夹是那么的夺目。这不是属于他的嘛!该死的女人,这就是你送我的惊喜,呵呵,纳兰邪残忍勾起一抹笑,真是个惊喜啊。 而,景风陌僵硬笑笑,目光看向站在最角落的天心,绝美得不可亵玩的女神,淡然平静,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景父举起手,做了个“静止”的手势,掌声也渐渐平息下来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宣布——”景父神秘一笑,“同时,今天是风陌和沈氏千金的订婚仪式。”景父一手牵起景风陌和美和的手,交叠在一起。 美和和景风陌愕然。台下更是想起惊呼声。商政联姻是最平常的事,看来以后沈氏的靠山,真是不好惹啊。景家老太爷是中央的首长,景老爷是市长,长子是省委书记,景家小少爷是*裸的红三代啊,沈家也是商业大鳄,强强联手,怕是少有人敌。 台下的人已经联想了很多,都做好了巴结的工作。只是台上的两个主角却僵在那,都转头看向角落的天心。 天心对着他们两个微微一笑,这样的结果真好,满足了美和的愿望,以后他们会幸福的。 景风陌回过神,在他看来,天心的笑是个凄凉的笑。他,快速甩开美和的手,再也不顾什么脸面,快步走到天心身边,拉起天心的手,大声吼道,“云天心才是我爱的人呢!” 台下一片寂静。正宫,小三,真是一场不错的戏码,看向美和的眼光充满了好戏。 美和的脸,像火烧般窜红,尴尬得站在那,即使再大大咧咧的性格,脸皮也没那么厚,闪烁的泪光,倔强得不让它落下。 “景少爷,我想你搞错了吧,心儿是我的女人!”纳兰邪修长的腿,不紧不慢跨上台,死死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向前一步,拉开两人相握的手,自己则握住天心的芊芊细手,“是不?心儿!”纳兰邪扬起帅气的微笑,他就是让人知道这只是个下贱的女人,勾搭了那么多的男人。台下的人倒吸了口气,常年所见就是一张冰山脸,忽然所见,更是俊美。就连天心也被这个淡淡的微笑,呆滞在那。 纳兰邪拉着天心往台下走去,脸上是僵硬不变的表情,只是·····幽深黑眸的火焰倒影出他的怒气。该死的,竟敢在外面招蜂引蝶,难道就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嘛!还穿得那么暴露,招引了一两个还不够嘛! 一只手伸出来,忽的拉住天心的手腕,一个用力,天心退后了几步,靠近了白色的身影。祁连温柔得把天心拉到自己这侧,眸子淡淡看着握着天心另只手的节骨分明的手,“纳兰总裁,别忘了你的话!”微微用力,另只手,却纹丝不动。 大厅里有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讨论。 “这白衣男子真是不怕死,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是啊,看纳兰总裁怎么收拾他!” “话说,那个女人是谁啊,竟然那么多的人抢她·····” “还用说,肯定*上功夫好嘛~~~~~~~” ······· 四道狠狠的目光扫向说最后句话的那个男人。可怜的那个男人还在那洋洋得意,丝毫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是个大大的“惊喜”! “放手!”天心挣脱开两只洁白如玉的手,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发火,都把她当成什么了。挣开两个人的手,淡淡扫过两个人,甜美的声音异常冰冷,“我不是你们交易的东西!”转身,对着台上的景风陌和美和微微一笑,声音微微有些软化,“珍惜眼前的人,祝,你们幸福!” 说完,大步朝庭外走去。 两个男人微微一愣,她,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谈话的。 该死的女人,纳兰邪咬咬牙,心里竟有些慌张,她,该不会误会自己吧,想到此,纳兰邪也随即朝外走去,要说清楚。 祁连见纳兰邪离去,一想到天心不再理他,心里也一阵惊慌,也紧紧追随上去。 大厅里惊讶起来,好戏好像结束了嘛! 命运罗盘之中弹·诡异喂血(1) 景风陌咬着牙,怒瞪着紧紧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可以放开了嘛!”景父保养得体的手微微松开,冷声说道:“你的妻子只肯能是美和!”景风陌的眼眶泛涩意,苦楚的味道拼命往下咽,黑眸缓缓闭上,落下了泪。真的,真的······离天心越来越远了,再也不可能会在一起了。天心,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一双眸子静静看着远去的背影,涌现着说不尽的抱歉。美和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对不起,天心,风陌,我一早就知道了这场联姻,可是,我不能阻止,我······太爱风陌了,我是怕有一天你会爱上风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悠闲站在角落的天玉爵品尝着醇美的红酒,萧云静静呆在一旁,一群黑衣保镖冷漠围住一圈,保护着天玉爵。 一阵铃声响起,萧云掏出手机,接着耳边说了几句,恭敬得将手机递给天玉爵。 天玉爵微微垂下翘起的睫毛,仍谁都猜想不到他在想什么。拿过电话,淡漠问道,“什么事?” “大人,那条项链查到了,是萧家人的信物,不过在十几年前的那场叛乱中,消失了。对了,大人,你要小心,那条项链~~~~~~” 天玉爵愣在那,接下来的话,一句都没听清楚。脑海里闪过天心的面孔,举止,还有那条项链,难道······ 把手机塞进萧云的怀里,冲破黑衣保镖的保护层,跑出去。天心,等我,你的玉哥哥回来了······ 萧云还是头一次看到情绪如此明显的天玉爵,心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带着人赶过去, 景家别墅外。寒风摇晃着树叶,发出瑟瑟响声,躲藏在黑暗中的危险一步步逼近。 纳兰邪一把抓住天心的手臂,“我有话对你说!” “我不想听,纳兰邪,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好有各自的生活,你为什么要毁我的清白呢?”天心捂住耳朵,拼命摇头。 “我有说错吗?”纳兰邪冷笑,“你不是我的妻子吗?还有,你的惊喜,真的很让我惊喜啊!” 妻子,天心愣住,又觉得有些讽刺,男人的面子真是金贵啊! “你懂妻子吗?你知道妻子的含义吗?”天心戳戳纳兰邪的胸,无比讽刺说道,“妻子,是用来疼惜的,是真心相待的~~~~~~~” “小心!”纳兰邪一把揽过天心,自己的手臂暴露在最外面。 “嘭”的一声,美如罂粟花的红火的血液绽放在纳兰邪的手臂上。冷漠的眸子忽现嗜血的神色,冷静打量四周。 “你,流血了!”天心傻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呆呆得蹦出这句话,呆萌的模样多少可爱。此时的纳兰邪却无*的心思,拉住天心的手,往别墅跑去。 身后枪声连连,纳兰邪暗暗叫糟,寒门的人没来,今天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步子慢下几步,将天心护住在前,在天心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往里面跑!”随后,就听见了纳兰邪沉闷的哼声。 “纳兰邪,你怎么了!”天心转头着急看向纳兰邪。俊美的脸上浮现惨白。 “走!”纳兰邪怒吼道。 两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天心和纳兰邪的周围,随后,一群黑衣保镖冲出来,护住他们,掏出枪,朝出枪口打去。一时间,场面混乱。 “心心(天心),你怎么样!”天玉爵和祁连两人紧张看着天心。 天心摇摇头,松散的青丝此时顺着汗水,贴着脸颊,增添了娇美,“我没事,可,纳兰邪有事!”咬着牙,吃力扶着纳兰邪。 “糟糕,胸膛中弹了!”祁连一眼就看到那流血的出血口,“我去开车!”说完,快速离开。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的车划过优美的弧度,祁连探出一个脑袋,“上来!” 天玉爵快速拉开门,天心扶住纳兰邪,坐上后座。紧紧几步,就让纳兰邪大口大口喘气,还夹杂着咳嗽声。 车,飞一般行驶在路上。 “纳兰邪,你撑着点!”天心握着纳兰邪渐渐冰冷的手,对着靠在自己肩上的纳兰邪说道。杏眼泛着哭意。 纳兰邪微微喘息,温热的气息吐在天心的耳边,嘴角展开一个清浅的弧度,“是······要来·····保护的!咳咳!” 心,猛地一震,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意识,渐渐消散了。纳兰邪挣扎着维持自己的意识,可好像越来越模糊了·····耳边似乎响起女儿家的焦急声。 车,快速抵达医院。一群医护人员推着车,小心翼翼把纳兰邪抬到躺车上,急忙推进急救室。天心等人也急忙跟上。 不一会,一个护士拿出手术单,“谁是纳兰少爷的家属?” “我,我是他的妻子!”天心急忙拿过手术单,行云流水写下自己的大名,“请你们一定要救他!” 护士点点头,跑进手术室。纳兰邪的命可牵扯着数万人的生计,她,可不想自己购买的股票狂跌。 天心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走动,美丽的大眼睛里含着泪水,老天,请你保佑纳兰邪,我愿意拿我的寿命来换他的平安。 坐在椅子上的天玉爵和祁连沉默着,看着天心紧张的样子,都不是滋味。 “心心,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吧!”祁连率先起身,温柔扶住天心。 天心仰起头,声音哽咽,眸子带着希望,“他,不会有事的,是吗?” 淡淡的苦涩涌上心头,祁连的声音有些僵硬,“不会·····的!” 像是得到了一个可靠的保证,天心的身子一瞬间软了下来,靠在祁连的怀里。由着祁连,扶到椅子上。 “天心,喝点水!”天玉爵拧过瓶盖,温柔得将水递给天心,绚丽的眸子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一样。 天心摇摇头,干涩的声音似乎特别刺耳,“不用了!” 天玉爵笑笑,伸出修长的手,轻轻理顺天心修长的青丝,仿佛这样的事已经做了千百次了。天心一怔,每次面对天玉爵,好像所以的事都可以放下,好像他就是为自己遮风挡雨的肩膀。 “天心,萧天心,”天玉爵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天心听到,“玉哥哥,回来了!”黝黑的眸子怜惜得看着眼前憔悴的女孩。 “玉哥哥?”天心不由出声,眼睛里是满满的迷茫。 男子的眸子像一瞬间点亮,激动看着天心,声音带着颤抖,“你真的是·····天心,我的天心?” 天心有些疑惑,摇摇头,“我不是。” “怎么可能?”天玉爵双手抓住天心的手臂,矿泉水倾洒了一地,只是无人理会,“你就是她,不然,你怎么会有项链,你怎么也会叫天心!” 天心疼得皱起眉,祁连一手推开天玉爵,“你这是干什么!” 刚劲的手,无力垂下。 看着失落的俊美男子,一道白光如闪电般钻过天心的脑袋。 一个看不清相貌的小女孩,唯一可看清的是她清澈的黑眸,还有就是耳朵上的蓝色耳钉,散发着璀璨。女孩的手中拿着一条雨滴项链,微笑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小人儿,弯下腰,一点点靠近,然后······那条雨滴项链就戴在小人的脖子上,而,女孩一蹦一跳离开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这条项链是个小女孩给我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天心满心觉得那个离开的女孩才是天玉爵要找的人。 天玉爵忽的抬起头,只有她还活着,就好。可是,她又去哪里了?一股浪潮,打翻了天玉爵内心的希望。一瞬间,他,觉得好累,好累。 起身,高大的身影微微垮下,让人不由心疼。 “那个女孩的耳朵上带着一枚蓝色耳钉!”天心微微有些心疼,看着背影。 离开的身影,一顿。看不清男子的表情,脚步,一步步离去。 黑暗中。 “主人!”一个黑影捂住受伤的手臂,单膝跪地。 坐在上位的黑衣人,没有丝毫动作,只是淡淡询问,“失败了。” “是的!”黑影恭敬说道。 那黑衣人缓缓起身,每走一步,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走到黑影的面前。 冰冷的口子贴在黑影的脑袋上,没有任何前奏的“嘭”的一声。 黑影倒地。 “收拾干净,把大小姐叫过来!” 一道闪电般的身影消失不见。 片刻后。 一个长发飘飘的高挑的身影缓缓走近,虽看不清模样,但让人窒息的是她浑身的魅力,妖娆,妩媚。 “父亲~~~~~~”带着魅惑人心的*,女子微微低头跪安。 高大的身影冷冷说道,“我告诉过你什么!” 女子跪在地上,身躯微微颤抖,对于这个父亲,莫名的害怕。 “该学的都学会了,把手上的事物先放下,该去做你的事了!”高大的身影缓缓转身,冷淡吩咐道。 “可是,大人~~~~~~~”女子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舍, 只见,高坐的中年男子冷冷手一挥,跪在地上的女子不再说话,再次跪安后,屈身而去。 男子的脸上闪过讽刺的笑容,贪心不足的女人······ 命运罗盘之中弹·诡异喂血(2) 小小,我的小小,你到底在哪,难道那个女人真是你吗?天玉爵高蜓的身躯踉跄了几步,一只手快速扶住。 “大人。”带着淡淡的关心,书卷气息的萧云淡淡开口。萧家的那位不是已经回了吗?大人怎么还不信呢,一样的容貌,DNA的配对完全符合,不是她,还会有谁呢? 天玉爵摆摆手,疏远而低沉,“走吧!”清淡的语气似乎格外苍凉。 一次次的查找,一次次的失望,那颗心,渐渐千疮百孔了····· 手术室内。 医生们急急忙忙准备着。 “麻药准备好了吗?”欧阳凌边穿手术服,边问道。 一个护士点点头,示意可以注射了。 “等一下!”站在*边的医生急忙阻止,“少爷,好像在说什么?” 几个人停下手中准备的东西,只听到*上的那个宛如天神的男子低声喃喃,“不要麻醉~~~~~~不要!”说完,人,就昏睡过去了。 几个医生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欧阳凌生开口,“就按少爷吩咐的吧!” “可是,不打的话,就会很痛苦的。” 欧阳凌摇摇头,淡淡说道,“少爷能的!”他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他的性格,他很了解的。 “开始吧!”无影灯啪的亮起。 混混沌沌的空间,奇形怪状的树枝如同可怕的恶魔,咆哮着,狰狞着。小小的身影小心翼翼穿梭着,寒冷、饥饿、疲倦淹没了他的步伐。精致冷酷的小脸上,挂出了几道伤痕。小男孩未看见地上的树枝,“啪”倒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好奇打量了他,精致的小脸犹如天上的小仙女,还有~~~~~·她身边的一只白色小猫也像小女孩一样,打量着他,甚是可爱。 “小哥哥,你没事吧?”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清脆而甜美,就像·····就像棉花糖。 小男孩直直盯着小女孩,摇摇头,说不出话来,又怕自己干渴而喑哑的声音吓坏了眼前的小仙女,继而,干咳起来。 小女孩微微皱眉,伸出小手,顺着小男孩的胸前,顺气。而她身边的小白猫,也学着她的样子,伸出它小小的爪子,拍在男孩的身上。那可爱的模样,让人满心的喜欢。 “臭小白,你那么虎头虎脑得拍,会把小哥哥拍伤的,去!”小女孩赌起小嘴,拍掉毛茸茸的爪子。 小白猫呜呜低鸣,抬起自己的一只前爪,一口一口舔着,可怜兮兮看着小女孩。 “小哥哥,肯定饿了,你去摘点野果!”小女孩推推小白猫。 小白猫委屈的眼神一瞬间发光,欢快得屁颠屁颠跑开了。 “小哥哥,你很难受吗?”小女孩看着皱着眉头的小男孩,关心问道。 小男孩点点头。 小女孩嘟起嘴,水灵灵的眸子一转,拿起身边的小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一割,妖艳如血绽放在手臂上。伸出流血的手,放在男孩的嘴边,。 “喝吧,小哥哥,我的血对你的伤有好处。”女孩看到小男孩眼里的惊讶和疑惑,解释道。 男孩抿了一下嘴,还是乖乖吸允。 “小哥哥,小哥哥~~~~~~”女孩的身影渐渐消散,声音一遍遍回旋,“坚持住!” “小小,小小~~~~~~~”躺在手术台上的英俊男子下意识呼喊。 “欧阳医生,少爷醒了?”一旁的护士惊讶道。 欧阳凌淡定得摇摇头,“没有!”说着,一枚子弹,夹出到盘子里,吩咐,“准备缝合。” ····································· 一群黑衣人疾风般闯进急救室。为首的老人虽是满头白发,却依旧精神饱满,满脸严肃的样子,往昔威武的气息,完全霸气测漏了,只是,紧紧抿住的嘴,透露着老人心里的紧张。 “天心,邪怎么样了?”纳兰柏拄着龙头拐杖,疾步而来。 坐在位子上的天心,原先低垂的脑袋,忽的抬起,身体也快速站起,看着风尘仆仆的纳兰柏,不由心酸,强忍着的泪水,像见到亲人一般,呼啦啦落下。 “爷爷~~~~~”天心,快速跑过去,一把抱住纳兰柏,完全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纳兰柏伸出苍老的手,拂拂天心的碎发,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没事的!”不知,这话是说给天心听的,还是给自己寻个安慰。 天心乖巧点点头,浓厚的鼻音“嗯”了一声。 “不哭了,不然我们家的天心宝贝就不漂亮啦~~~~”纳兰柏粗糙的手轻轻得将天心的眼泪拭去,轻声安慰。心里微微叹口气,孙子啊,你可争点气。 天心随手拭去自己的眼泪,暗恼,自己怎么能慌张呢,还让爷爷安慰自己。 纳兰柏一边安慰着天心,一边凤眼打量着白衣男子。男子随即礼貌性微微一笑。纳兰柏一愣,也礼貌性回了一笑。 “多谢这位公子救了我家孙子!”纳兰柏拉着天心,走到祁连面前,手紧紧拉着天心,赤,裸,裸明摆着告诉祁连,这是我家的。在商场上爬滚了几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怎会看不出祁连的小心思呢。 祁连俊美的脸上闪过细小的讥讽,伸出手,拉住天心的另一只手。“我还要感谢纳兰总裁舍身救人,保护了我家心儿呢!”一脸*溺看着天心。 不着痕迹告诉纳兰柏,天心,他是在必得。 “是吗?”纳兰柏笑笑,“那我家孙子真是不错啊,老婆嘛,当然要保护好了,保护不好,那就是龟孙子了!” 额·····不知道躺在手术台上的纳兰邪听到自家老头子这么说他,会不会气得从手术台上跳下来啊。老爷子,你这是夸奖啊还是损他啊。 不过,纳兰柏也真够绝的,脸皮还真够厚的,明明白白告诉祁连。一、天心已经结婚了,二,自己的孙子很优秀,你要追天心宝贝,有种先比得过我家孙子啊!不然,滚蛋吧! 祁连不在意眨眨眼,“是啊,纳兰总裁真是伟大啊,鄙人真是自愧不如啊。不过~~~~”祁连故意拉长声音,“鄙人最佩服纳兰总裁的还是他博大的宽容,那么多人追心儿,还很支持的哦!” 纳兰柏一听,立刻就明白了,该死的龟孙子,今天有种别从手术台上下来,不然,你就死定了。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不动声色说道,“是吗?” 两人皮笑肉不笑,直直盯着对方。被两个人握住的天心,微微不耐,满心担心着纳兰邪,眼睛时不时朝手术室飘去。 红灯,啪的灭了。 天心急忙甩开了两个人的手,朝手术室门口奔去。 纳兰柏骄傲抬起下巴,“看见了没?”像只打胜了仗的孔雀不紧不缓朝手术室门口走去,似乎丝毫不见担心纳兰邪的模样。 是真的不怎么担心,当初被射中只离心脏差两毫米,三天后就能下*走动了。像这种*,有什么好担心的。忘了说了,纳兰邪之所以能在黑暗的黑道活到现在,不仅要归功于他强大的修复能力。还有就是······他的心脏长偏了。只是这个致命的弱点只有没几个人知道。 可怜那些拼了老命都要杀了纳兰邪的人,每次都失败,反而被纳兰邪折磨半死不活的。 祁连笑笑,目光直直看着纳兰柏,“那我就告辞了!” 纳兰柏并未转过身。祁连,缓缓走出去。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辆平车推了出来,医护人员小心翼翼推着。 “没事了吧?”天心拽着医生的衣服,紧张问道。 欧阳凌摘下口罩,面容有些疲倦,五个小时的手术,站得可真够累的。“这两天只要小心一点,伤口不要被感染,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谢谢医生,谢谢。”天心感激看着欧阳凌。 “欧阳,真是麻烦你了!”纳兰柏对着欧阳凌笑笑,这些年来,纳兰邪大大小小的手术都是欧阳凌做的。 “何必那么客气,你也知道。”欧阳凌笑笑,“没什么事了,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说完,就离开了。 天心随着平车,转入高级病房。 纳兰柏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因为邪的母亲是欧阳爱的人。半生来,一个人,守护着纳兰邪的长大,就是把纳兰邪当作自己的亲儿子啊!爱情这东西啊,真他妈的伤人。龟孙子,你,可要守好你漂亮动人的老婆啊,不然,总有一天有好果子吃! 还是快去看看吧! 纳兰柏拄着龙头拐杖,也跟上去。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话,在不久的将来竟然一言成真。 安顿好纳兰邪,医护人员挂好盐水,向天心交代好一些注意事项后,也离开了。 “爷爷,您先回家休息吧,这,我照看着!”天心看着疲倦的纳兰柏安慰道,“明天公司的事还要麻烦您呢!” 纳兰柏点点头,“天心宝贝,你也和爷爷一起回家吧!这,就叫护工看着!” 天心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纳兰邪,摇摇头,“我不放心!” “宝贝孙媳妇,你老实告诉爷爷,你是不是喜欢上那臭小子了。”纳兰柏一脸八卦,贴近天心。 “爷爷~~~~~~”天心嗔怪,转身回到纳兰邪的身边,温柔帮纳兰邪盖好被子。纳兰柏也心情大好得摇摆离开,该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命运罗盘之中弹·诡异喂血(3) 喜欢?天心坐在纳兰邪的身旁,想起纳兰柏临走之前*的语气,不由笑笑。漂亮的美眸子转都不转看着*上的纳兰邪。睡梦中的他,褪去了醒着的冷漠,犹如降下人间的天使,安静而温和。 窗帘微微隆起,寒冷的风,像个调皮的孩子,驱散了温暖。天心,起身,走到窗边,作势关住窗户。抬头,看向天上的满月,白色的月光。手上的动作一顿,柳眉微微蹙起,眉宇间似乎灼烧起火焰,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眉宇间,却没有任何突兀的感觉。哧哧一笑,是自己多心了。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眉宇间浮现了若隐若现的奇怪的樱花,一闪一现····· 关好窗户,天心回到纳兰邪的身边,痴痴看着躺在病*上的男人。手术的疼痛让这个男人脸色惨白,失去血色的唇瓣几乎透明。浓浓的眉毛蹙在一起,似乎承受着痛苦和噩梦的追逐。 天心的手,不自觉覆上纳兰邪的额头,你,为什么要蹙眉呢? 眉头,渐渐平复。男人的神情安然而安静,只是······惨白叫人心疼。 邪,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宝贝孙媳妇,你要多关心他哦,,天心的手指按着技巧性的节奏帮纳兰邪按摩,想起纳兰柏的话,微微叹息,脑海里闪过一丝白光,手指一顿,美丽的杏眼复杂得看着他,一咬牙,拿起*边的水果刀,往左手腕上一割。妖艳的血,喷涌而出,仍着疼痛,天心颤巍巍将自己的手腕放在纳兰邪的嘴边,一点一点流入,额头上的汗也慢慢积聚。 坚持住,云天心,加油!天心暗暗给自己打气,红润的小脸也开始失去血色。而,纳兰邪胸口的伤口的血,竟然不再渗出。更诡异的是,天心额头的樱花闪现得更加急促。 看见不再流血,天心勾了勾嘴角,收回手,拿起一旁备用的绷带,缠在自己的手腕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抹了一把汗,抽了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纳兰邪的嘴角。 终于,一切搞定了。安安静静看着他。 天心伸出手,戳戳纳兰邪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俊脸,滑滑的触感,不禁让天心有些吃醋,一个男人的皮肤比女人还要好,叫女人怎么活啊! 温热的指尖顺着鼻梁一点一点滑下,男人温暖的鼻息,湿润了秀气的手指,最后,小小的手指停留在男人的薄唇上。 常听老人们说,薄唇的男人是最薄情的,最不可依托的。他,也是吗?天心眨眨眼,眼睛集聚在俊美男人的唇上,完美的弧线,软软的触感,好像是软软的果冻。 天心忍不住指尖在他的唇上,跳舞。沉睡中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了唇畔的*,唇,微微颤抖,但也睁不开眼。 许久后,天心仍不住失血的后遗症,趴在*边,渐渐昏睡过去。 明媚的阳光折射进窗户。叽叽喳喳鸣叫的小鸟停息在窗边,低头啄了一下自己的羽毛,又快速飞走了。 微微翘起的睫毛颤巍巍抖动了几下,狭长的眸子缓缓睁开,琥珀色的光芒潋浸璀璨,不得不说这样的男人任谁都无法拒绝,沉醉这样的美色中。修车的手指抬起,轻轻按压太阳穴,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明。 勉强想要抬起头,胸口的疼痛忍不住倒吸口气。转过头,一抹瘦小的身影映入眼帘,有规律的呼吸一浅一深,海藻般的发丝披散两肩,更是衬托出女孩的娇小。精致的五官,就像是个洋娃娃,惹人怜爱。 纳兰邪的眼睛紧紧盯着沉睡中的睡美人,昔日隐藏在粗犷眼镜后的凤眼如丝,未睁开的美眸,就已经吸引人的眼球,睁开后,怕是更是吸引人,怪不得,平时她带着眼镜。 伸出洁白如玉的手,一点点靠近女子的脸颊。女子不安得扭动了几下,吓得纳兰邪的手立刻缩回来。 又是一点点靠近,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女子的脸,滑润如玉,纷嫩如霞,触感好极了。纳兰邪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的孩子,忍不住戳了又戳,完全没有了平常霸道冷酷腹黑的总裁样。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纳兰邪和天心这两个家伙,还真有夫妻相啊! 睡梦中的女子不耐烦嘟起嘴,似乎对梦的不满,却不知如此小白兔的样子,引得某人狼性大发,差点破身。 梦境中的天心不再是人的模样,是只小白兔的样子,惊慌失措,可怜兮兮看着眼前的大灰狼。对面的大灰狼龇着牙,伸出爪子,阴森森抚摸着天心的脸,一点一点的逼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天心的脸。最后,那张狼脸瞬间变成了纳兰邪的脸。 “啊!”天心尖叫醒来,睁大眼,就看到纳兰邪来不及缩回去的俊脸。梦境和现实重合,天心脑子还未清醒过来,下意识伸出手,“啪~~~~~~~~~”清脆的声音真是“动听”啊。 某男的脸浮现出红红的手掌印。霸气怒火完全在纳兰邪的身上散开,阴森的眸子狠狠瞪着天心,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云——天——心!”掐着天心修长的脖子上的手指,一点点收拢。 氧气渐渐缺失,天心的神这下彻底恢复了,挣扎得两只手去掰开纳兰邪的手指,脸,变得通红。 手腕处的绷带随着主人的挣扎,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也吸引住了纳兰邪的目光。手指渐渐放松,目光紧紧盯着天心的手腕。 天心趁着纳兰邪的失神的刹那,快速挣脱开。想要退后几步,受伤的手腕,却被一只大掌握住,钻心的疼痛,让天心的眼睛里出现湿意。 “纳兰邪,你发什么疯,我知道我不小心打了你一巴掌,你是个男人,用得着那么斤斤计较嘛!”天心努力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 纳兰邪久久不语,只是紧紧握着天心的手,阴晴不定的脸上变幻莫测。这也是天心第一次看见纳兰邪的脸上那么多的情绪。就像梦中的那只狼,温顺的样子迷糊了人,在不经意间,置人于死地。 许久后。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打这个结?”纳兰邪握着天心的手腕,下*,一点点逼近天心,炯炯目光燃烧着炽热。 此时的天心也没时间感叹他强大的修复能力,现在,就想着怎么逃脱眼前可怕的家伙。可,心底又有些委屈。几个月相处下来,难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位子吗? “这是我自己编的。”天心带着丝丝委屈,撇了一眼纳兰邪。 却没想到,纳兰邪极为激动,“不可能的,这个结是我编出来的,除了我,就没有人会编的!你是不是~~~~~~~~” 略有些粗糙的手急急忙忙去解开蝴蝶结的扣子。白色的绷带落在地上,丑陋的伤口像一个讽刺的微笑,微微渗出血。 “难道只许你一个人想出来吗?纳兰邪,你脑子有病吧!”天心有些生气,毫不顾忌形象朝纳兰邪大叫。 “你喂我血了,是不是?” 天心缩回自己的手,不冷不淡得说,“你以为自己的吸血鬼啊。”瞥了一眼纳兰邪,“我先去洗漱了!”说完,慌忙窜进洗手间。 纳兰邪呆呆站在那,思绪万千。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小小,自己不是早就找到嘛。她,到自己的身边,肯定有什么阴谋呢?纳兰邪之前对天心的好感一瞬间隐藏起来,只有满满的防备。 只是,他最终没想到,就是他的这种先入为主的认定,才让他心爱的她,错失了很久很久,留下了无限的悔恨······ 命运罗盘之岳母来袭 “咚咚~~~~”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纳兰邪的思绪。 纳兰邪回过神,大步走回*边,手掌一掀,瞬间躺在*上。 “进来!”冷淡的声音清脆如玉。 品绍杰一身休闲装正色进来,看到已经清醒的纳兰邪,微微诧异。自从邪小时候消失了一段时间后,这自我修复能力越来越强大了。现在,竟然*之间,枪伤就可以愈合到这个地步,这速度····这修复能力····真是强大啊! 收回思绪,品绍杰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打趣道,“不错嘛,我还以为这次我要向你送花圈了!” 纳兰邪没好气得顺手扔过去一个白色的枕头。品绍杰也快速抓住,三两步走到*边,把枕头扔了回去。顺手将一堆纸扔给纳兰邪。 “这是什么!”纳兰邪撇了一眼零散的纸。 “哎,小心呢?”品绍杰四处打量,丝毫不见天心的身影。 纳兰邪拿起纸,听到品绍杰的询问,刚刚放晴的俊脸微微暗沉下来,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放下纸,“注意下她的身份。”说完,拿起纸,继续看着纸上的内容,黑幽的眸子里一点点睁大,川眉聚在一起。 “哎呦,”品绍杰嬉笑,“小嫂子,对不对啊!” 这次,纳兰邪没有再次反驳,看了一眼洗手间,压低了声音,“射杀的目标怎么会是她?” 品绍杰一下子散去笑脸,正色,“我也不清楚,恐怕他们以为她是你的弱点。”这变脸的速度,都快比得上四川的变脸,也不愧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笑面虎”。 “嗯!”纳兰邪点点头。 “要不要派寒门的人保护小嫂子?” 保护?一道白光闪过纳兰邪的脑海,一想到那个满身是迷的女人,或许,她有更好的作用。微微翘起嘴角,“不用了!” “哦!”品绍杰好不惊讶,这样做,邪一定有他的想法,再说了,纳兰邪也不是那种利用女人的人。 可惜啊,这次,品绍杰完全想错了······ “对了,有没有小小的消息?”纳兰邪想起那个白莲花一样纯美的女子,两年前忽然消失不见,不由忧心。 品绍杰蹙了一下眉,一想到那个女人,有些心烦,真不知道纳兰邪怎么想的,不就是一张脸长得还过得去,除此之外,有什么好的。比气质,小心更是一筹,比才艺,小心更是多才多艺。瞧瞧,无论怎么比,都是我家的小心好啊。 哎,小杰杰,啥时天心女神是你家的,被小邪邪知道了,你就小心变成猪头吧! “没有。” 纳兰邪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靠在枕头上,仰望天花板,思绪渐渐飘远。品绍杰摇摇头,这时候的纳兰邪散去了冰冷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落寞。这样的他,更令人心疼,也更吸引人。 品绍杰转身离去,悄悄关上了门。 带着初冬的寒意的冷水极速从水龙头上喷涌而出,掬起一抹水,扑打在脸上,拍散了困意。天心戴上眼镜,抬起头,凤眼望向镜子里的可人,倾国倾城之姿,虽未长开,可见之后的姿容绝对会是惊天地泣滚神的。 天心抬起手腕,狰狞的伤口竟是钻心的疼痛。想起纳兰邪刚刚说的话,蝴蝶结?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痕迹。小脑袋皱起深深的眉头,脑海里如同走马观花一幕幕快速闪过,模糊的身影在一遍遍呼喊着。 “啊!”天心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得蹲下身,顺手不小心甩下了玻璃杯。“啪~~~~~~”玻璃杯犹如一朵冰花绽放在白色的地板上,细细小小的碎片扎进了天心白嫩的手臂上。 “吱嘎!”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抹高大的身影穿着拖鞋,身着病号服带着有些混乱的步调闯进来。 天心抬起头,一时间,四目相接,久久无语。 纳兰邪微微滚动喉结,目光移开,看见点点红星沾满手臂上,眸子里闪过愤怒,仅仅一瞬间,又恢复到平淡。 “收拾一下,我要洗漱了!”冷淡的语气飘在空中,身影早已越过天心。 “嗯?啊!”天心楞了一下,快速反映过来,低头,拾起碎片。 “啊!”天心刚想缩回手,一个大手更是快了一步,抓住了想要收回的手,指腹上一道伤口,妖艳如花的血碰涌而出。 “笨蛋!”冷淡的语气中添了几分焦急。 天心有些委屈,可怜兮兮看着纳兰邪,“我怎么是——笨蛋!” 纳兰邪无奈闭了一下眼,资料上不是说这个女人是个天才嘛!真是难以想象。一把拉起天心,往外走去。随即想到了什么,快速放开天心的手,又恢复一脸冰山模样,推了一把天心,有些不耐烦,“自己去外面收拾一下,我要洗漱了。”卫生间的门“啪”的合拢了。 啊,这什么节奏啊,男人的心思果然很难猜啊! 不久,纳兰邪打开卫生间的门,一脸清爽,丝毫未见受伤后的柔弱。纳兰邪缓缓走出,刚好看见某个女人胡乱涂抹了红药水,添了一张创口贴就好了。 怒火不由从心底燃烧,大步走到*边,一手拉住天心的手腕,“你就这样好了?” 天心很老实点点头,又有些疑惑,这家伙怎么又生气了。 “手伸出来!”纳兰邪看着天心清澈的眼睛,竟微微心疼,语气不易察觉得软了下来。 “不用了!”天心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惜,某个男人死活不放。 纳兰邪干脆二话不说,直接去掀开天心的袖子。天心急忙阻止。 “真的不用了!” “·····” “你放开我啦!” “······” “嘭~~~~~~”门撞到墙壁的声音刺耳而热烈,惊动了两个在*上争夺手臂的家伙。纳兰邪和天心听到声音,同一时间看向门口。 脸上布满红晕的刘翠烟局促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保温瓶,尴尬看着两个人,“天心,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天心顺着刘翠烟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凌乱不堪的衣着,领口的纽扣不知何时解开了,宿兄微露,俏脸上因为挣扎,熏染红晕,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啊! “啊!”天心一把推开纳兰邪。纳兰邪一时不备,冷不防被推下*,退后了几步。 天心急忙扣上纽扣,跳下*,“妈,那个······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跟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纳兰邪一把搂住了肩,俊脸上的寒冰不减,更是多了几分不爽,淡定得说道,“妈,您来了!”一句话,直接秒杀天心的解释,够狠,够牛! 纳兰邪自己对自己也有些吃惊,本以为喊‘妈’根本喊不出口,毕竟十几年没叫过了,但是,刚刚听到天心急心想要撇清两个人的关系,就觉得很·····很不爽。 刘翠烟微微一笑,拎着保温瓶走进房间,“小邪,今天好点了吗?我给你熬了点鸡汤,给你补补身子!”说着,打开保温瓶,一时间,房间内弥漫着香甜的味道,不禁让人胃口大开。 盛了一碗满满的鸡汤,递给纳兰邪,“趁热喝,以后啊,开车小心点!” “嗯,”纳兰邪端着碗,车祸?恐怕是自家爷爷对外的陈述吧,看着碗中漂浮着的一层油腻,眉头蹙了蹙,太过油腻的东西向来不太喜欢。微微抬头,看到刘翠烟一脸的期待,一时间,犹豫不决。 “咕噜噜~~~~~咕噜噜~~~~~~”安静的病房内传出不雅的声音,纳兰邪和刘翠烟顺着声音看向天心。 俏脸上的红晕犹如天边的朝阳,一双凤眼贪婪得望向纳兰邪手中的鸡汤,好香啊!纳兰邪恶作剧般一笑,举起碗,咕噜咕噜大口喝下,喝了个干净。 醇香、甜美而又不腻,好滋味得弥留在唇齿间,纳兰邪吃惊了一下,没想到味道如此好,瞟了一眼天心失落的眼神,勾起一抹笑,“妈,我想再来一碗!” 刘翠烟一怔,继而慈爱笑眯了眼,“好好!”说着,又盛了一碗。一旁的天心按耐不住了,露出讨好的笑容,挽住刘翠烟的手臂,“妈,反正他又不吃鸡肉,只喝鸡汤,与其浪费着,不如,我来搞定它吧!”一脸期待、讨好看着刘翠烟,就差说‘给我吃肉,我要吃肉’! “臭丫头,这是我专门给小邪炖的,没你的份!”*溺得拍了拍天心的小脑袋。 “呜呜~~~~~~~老妈偏心,偏心,我还没吃早饭哪!”天心无限委屈看着刘翠烟,有了女婿不要女儿,没天理啊! “嗯,你去一边吃这个!”刘翠烟手插进口袋,拿出一袋东西。 天心欢喜抢过,“还是老妈好,是我喜欢的小笼包!”欢欢喜喜蹲到一边啃小笼包去了。撒娇可喜的小女孩的样子不同于往日的甜美文静的样子,纳兰邪微微吃醋,原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看见天心不一样的一面,没想到原来不是····· 命运罗盘之强大的修复能力 干完一顿美味的鸡汤,暖流遍布全身,力气也恢复了些。刘翠烟收拾完碗筷,看了看两个人,“小邪,好好休息噢,”目光一转,看向天心,“你这臭丫头,自己注意点,小邪的身体还没好呢!”门一关,隔了彼此。留下一对石化的人。 ( ̄▽ ̄)天心不相信得眨眨眼,有些哭笑不得,纳尼,从不知道亲亲老妈的想象力是如此的丰富。老妈,你女儿是十分十分清白的啦。 “那个······你不要多想啊!”天心扭过头,尴尬朝纳兰邪笑笑。 纳兰邪瞟了她一眼,径自爬*,按了下*头的按钮,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起早间经济新闻。 天心也坐在他的身边,恰好看到刚刚品邵杰拿来的资料。于是,随手拿起,原来只是打发时间,谁知,目光随着一字一句读下去。 “你惹到过什么人吗?”纳兰邪撇过头,冷冷问道。 天心蹙眉,低头沉思了一遍,摇摇头,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会去惹到这些传说中的杀手呢。一想到这次的目标是自己,纳兰邪为了保护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心底里一阵异样的感觉,酸酸甜甜。 “嗯,”纳兰邪转回头,目光紧紧盯着电视屏幕,思绪却跑远了,既然不是她惹上的人,那就是自己在道上的仇家。不如利用她,把自己的仇家引出来,以防以后他们伤害到小小。想到这,纳兰邪有些不好意思瞥了一眼天心,心想,自己有能力护她安全。 他却不知道就是他一直这样的想法,才让天心吃了那么多的苦,两人也差点错其一生。 “手机给我!”纳兰邪想到自己暗处的仇家,心思有些烦躁,与其在医院里呆着,不如早点回去解决好一切。 “奥!”天心乖乖将手机递给他。 拨了几个号码,冷冷下达命令,“接我回家!”不给对方任何说话,就直接挂了。 “不行,你才刚动完手术,还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天心一听到纳兰邪要出院,惊得跳起来。 人家纳兰邪瞟都不瞟她一眼,直接按了铃。 走廊里传来噼噼啪啪的急促的脚步声,房门也随即打开。一群白衣天使急忙走进来。 一群人看见已经醒来靠着*头看着新闻的纳兰邪,纷纷鞠躬,“少爷,早!”纳兰邪点点头。 “你这小子,昨天进来的时候吓死我了!”欧阳凌拿着记录板笑米米靠近纳兰邪,“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想回去了!” “什么,回去?臭小子,昨天才动完手术,今天你就告诉我,回去!你当你是神啊!”欧阳凌吃惊得责备。 纳兰邪眼珠子转都不转得盯着欧阳凌,“我-要—出—院!”一字一字吐露,表明了决心。欧阳凌耸耸肩,甚是无奈,不过也知道全世界恐怕也只有一个人能阻止他,其他的人恐怕连阻止的份都没。 “我帮你先检查一下吧。”欧阳凌只好放软了语气,这臭小子,真让人无奈。挂上听诊器,解开纳兰邪的衣扣,听筒放在心脏处,强烈的跳动声彰显这年轻活力。放下听诊器,解开伤口的绷带。意外的是,伤口已经复原,形成细腻的皮肤。 欧阳凌微微吃惊,抬起头,刚好和纳兰邪的目光相遇,又很快低头。一阵检查后,欧阳凌直起腰,对站在一旁的医护人员挥挥手,示意出去。 一群白衣天使不带一片云彩得走了出去。 “邪,你这次的修复能力不同几次的,这次似乎有人再强制性止血,你的血液里很有可能再次添加了另一种血液。”欧阳凌正色道。 “你的意思······”纳兰邪瞄了一眼天心的伤口,想起幼年时的事,怔怔看着天心,两张脸无论如何都没有相似之处,反而·····难道小小回来过了。想到这可能性,心里一阵激动。 纳兰邪收回目光,“凌叔,我知道了。等一下,我就出院。”欧阳凌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那我先出去了。”欧阳凌收起记录板,手按在门上,正要出去。 “凌叔,等一下,”天心回过神,懊恼拍拍自己的脑袋,刚刚他们的谈话,她也听见了,心里产生了满满的疑问。如果按照凌叔的说完,也就是说曾经的自己给纳兰邪喂过血,可是,自己的脑海里就是没有印象呢,这其中又有什么。算了,算了。天心甩甩头发,扬起甜美的笑容,“凌叔,有没有什么注意的地方?” 放在把手上的手缩了回去,欧阳凌看着甜美可人的天心,语气温温软软,“嗯~~~~~~~~~表面的伤口虽然是恢复了,但是深处的伤口修复还是要一段时间的,这段时间注意些营养,还要多吃些补血的食物,洗澡时注意水弄到伤口。对了,药的话,等一下护士会告诉你的。” 天心点点头,用心得记下每一句话,凌乱的青丝调皮得蹦到空中,完美的侧脸被阳光羽化,整个人若隐若现,温暖而干净。 那一刻,纳兰邪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纯粹而干净。他曾一直渴望着,当他生病时,妻子在一旁照顾,不厌其烦得问着医生各个注意视线,当他寂寞时,他心爱的妻子会抱着他,给他温暖,当他挑食时,会大眼瞪着小眼忽着他改正。而,眼前的,他都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如果是梦,那么请让他一直就这么做下去吧。 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凌叔。”天心道谢完,回到纳兰邪的身边。 纳兰邪从梦中醒来,眼神复杂得看着天心,这个女人一次一次给自己编织了自己想要的梦,如果没有小小,或许自己应该会喜欢上她吧。 喜欢!纳兰邪被自己脑海里的词吓了一笑,开什么玩笑。纳兰邪心里默念道,我喜欢的是小小,我爱的是小小。 “为什么要关心我?”纳兰邪压下心里的千思万绪。 天心微微一笑,“可能是你救了我一命,算我报答你吧!” 报答?纳兰邪清眸一瞬间闪过失落。 “我说,老大,你耍我玩很有意思吗?我刚到公司,你就打电话过来催我来接圣驾,你好意思的啊!”房门毫不客气踢开,品邵杰夸张得大呼小叫,看到天心的一瞬间又恢复表里不一的模样,“小嫂子也在啊。”顺手将崭新的衣袋扔给纳兰邪。 小嫂子,天心微微脸红。 “臭小子,醒啦!”纳兰柏中气十足,神清气爽大步走进来,未见其人先见其声。 一身唐装的纳兰柏走进房间,身后是管家,保镖一干众人,这架势,这气势,活脱脱的黑社会老大。 “少爷,少夫人好!”一干人气势汹汹鞠躬问好。 纳兰邪和天心一脸无语,这是要干什么的节奏。 “笨蛋,不知道这是医院啊,我不是说过嘛,安静,安静!”纳兰柏转身,给了前面几个人一人一个“二锅头”! “是,是,是。”身后虎背熊腰的保镖们点头哈腰应到,不由让人发笑。 天心捂住自己憋得通红的小脸,僵硬朝纳兰柏笑笑,“爷爷好!” 纳兰柏慈爱得拍拍天心的肩,眼尖得看到天心白希的脖子,微微有些失望。天高月黑,孤男寡女,多好的时间,多好的地点,怎么就是没发生点什么呢,可惜,小邪邪,爷爷怨恨你啊,我的曾孙子、孙女啊。 “出去。”纳兰邪看了一帮“不靠谱”的人,冷冽开口。 一群人喏喏退出房间,可见,纳兰邪的可怕。 “等一下,”一群人转过身,等待着纳兰邪接下来的发话,纳兰邪指指最前面的天心,“我受伤了。” 天心扭头看了看周围,最后指指自己,疑惑看着纳兰邪,是我吗? “我手臂受伤了,不能自己穿衣服,你是我老婆,是不是要帮我穿一下衣服啊!纳兰邪说的理所当然的。 一群人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要知道每次纳兰邪受伤,就会把一群人扔进炼狱训练一遍,美名其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多好的少爷啊~~~~~ 于是,一群人毫无留情将天心推进房间,满眼期望看着天心,少夫人啊,俗话说的好,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为了兄弟们的好日子,您老就牺牲一下吧。“嘭~~~~”门,关了。 “还不过来!”纳兰邪凉凉开口,把衣袋拆开,皇帝似的等着小丫鬟伺候。 你大爷的,天心翻了个白眼,还是乖乖拿起银色西装,定眼一看,败家子啊,阿玛尼。 纳兰邪坐起,等着天心伺候。 天心缓缓抬起手,温热的指尖停留在第一颗纽扣上,微微颤抖,一颗颗的纽扣散开,露出白希的胸膛,单单不干任何事,却还是散发着男人的魅力。 她的脸,红了。 纳兰邪好笑得看着天心,悠闲得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好不容易的羞涩。 抖了抖干净的衬衫,抓起纳兰邪的手,塞进分岔口,快速扣上纽扣。接下来就难办了,怎么穿裤子啊~~~~~~ “那个~~~~~你脚抬起来一只。”天心小声开口。 纳兰邪很是听话抬起一只脚,天心蹲下身,套进一只,然后按着之前,套进另外一只。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要起身把裤子拉起来时,脚,麻了一下,红唇划过凸起的地方。一瞬间,凸起的地方直接变成了小帐篷。两个人顿时尴尬,天心的脸直接飙升成一团火,媚眼如丝。 纳兰邪一瞧天心现在妖媚的样子,再加上想到天心刚刚不小心的触碰,身体的暗流涌到一处去了,胀的厉害。 天心愣愣看着那一处,看着它一点点变大,忽然,大叫了一声,顾不上纳兰邪,推开门跑出去了。只留下衣衫不整的纳兰邪,低头看向自家兄弟,太没眼光了吧,对这样的女人起反应。 我在你的心上撬个角 三两步跑出医院,就看到医院门口停着拉风的车队,天心想都不想那么高调的也就纳兰家了。 “宝贝孙媳妇,到这来!”一辆加长版的林肯拉下车窗,纳兰柏对着天心招招手。 天心颔首微笑,拿手装作扇子,驱散了些热气,这才坐上车。 纳兰柏四处张望了一下,收回目光,“臭小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啊?天心的脸一下子又回升到血红,喃喃小声,“快了吧!” 话音刚落,一身帅气西装的美男款款而来,丝毫不见病态柔弱之感,身后的医护人员规规矩矩跟在后面。 站在车边的保镖恭敬得打开车门,纳兰邪看了一眼车上的一老一少,快速钻进,坐稳。很快,车队飞驰而去,只听到响亮的一声,“少爷慢走!” 纳兰大宅。 沉重的花雕大门缓缓开启,迎接着主人的回归。两旁的佣人们不慌不忙得打扫着花园,花园每一处的景致都是高雅,精致。 几个人下车后,走进大宅。张嫂面带微笑迎上来,“老爷,少爷,少奶奶回来啦!” 纳兰柏和天心笑着点点头,唯独纳兰邪一副拽拽的样子,直接上楼去了。 “那我——先回公司了!”品邵杰耸耸肩,转身离开。 “不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吗?”天心朝着品邵杰的背影喊道。 品邵杰无言,只是挥挥手,走了。 “嘭~~~~~~”只听到楼上一声巨响,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楼梯口,卸掉外衣后的凌乱,简单的衬衫,凌乱的头发,无声无息得散发着*。 大家一瞬间有些看呆了,只见美男缓缓启唇,一下子将屋内从阳春三月直接跳到白雪皑皑,“房间是谁干的?” 楼下的几个人除了纳兰柏和天心,都微微后退了几步,就差下一刻逃命了。 “嘻嘻,”纳兰柏在纳兰邪冻死人的眼神下,咽了一口水,打着笑脸,“都是夫妻,干嘛还分*睡呢!而且,我昨天突然发现小天之前睡的房间阳光充足,特别适合我这老头子睡,所以呢······” 佣人们和保镖们的头上瞬间飞过一群乌鸦······ 好像·····好像自家老爷是昨天晚上赶飞机回来的,这话~~~~~~~~ “所以呢~~~~~~~~~”纳兰邪挑挑眉。 “咳咳~~~~~”纳兰柏立刻摆正脸色,“哪有夫妻分*睡的,好了,我也困啦,你们也回去休息休息!”纳兰柏作状打了个哈欠,上了年纪就是吃不消。 于是,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然而,整个客厅还是处于一片冰天雪地中,张嫂大熊等人绷紧了身体,就怕下一刻纳兰邪发飙。 出人意料的是,纳兰邪看了一眼天心,“跟我上来!”说完,率先转身上楼。天心可怜兮兮看向张嫂,真的······真的不想和纳兰邪待在一起。张嫂直接丢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逃回厨房,身后,一群佣人。 “还不上来!”二楼的楼梯口扔下冷冷的一句话。 “哦,”天心紧张应了一声,皱着眉头,一副敢死就义的深仇大苦的样子,三两步跑上楼去。 偌大的房间,经典的装修,白与黑的交织,平静如水,淡淡的薄荷香,正如那个男子身上的味道,薄香中透着男人的味道。房间虽大气,却吐露着无言的压力。 天心的手心微微湿润,浅浅的黏性,有些不舒服。天心有些说不出的紧张,视线聚集在卫生间的门上。 “天旋地转的感觉,有你的降临,是我幸福的开端······”甜美的声音击碎了天心的紧张,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信息,嘴角弯弯勾起,按了通话键,“喂,祁连。” 坐在办公室的美男,听到心心念念的声音,疲惫了一晚的倦意一扫而光,“心心,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对了,昨天······你没受伤吧!” “没有,你怎么样了?” 关怀备至的温润的声音,一下子扫开了天心的紧张,“我没事,昨天······真是谢谢你啦。”天心的目光直直盯着厕所的门,只看见把锁微微一转,飞快朝电话那头轻声说道,“不好意思,我先有事,拜拜。” 说完,快速挂了手机,藏进衣袋里。 乳白色的门打开,一个出浴后的美男穿着浴袍,缓缓而出,阿波罗般的俊美,天神般的五官,天使的魅力,这样的男人致命而又*。 “那个······我把东西搬回去。”天心看着美男狠狠咽了一口水,自我催眠,男色误人,男色误事,眼前的美男蛇蝎心肠,贪不得,还是祁连美男好。 纳兰邪径自拿起一旁蓝色的手巾,擦起头发。 “纳—兰—邪!”天心气嘟嘟起身,快步走到纳兰邪身边,夺过他手中的手巾。 纳兰邪一愣,第一次听到天心这么气鼓鼓叫他的全名,怔怔看着天心。 凌乱的短发,如同羽毛飘逸的睫毛弯弯翘起,琥珀色的狭眸平淡如水,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撩动他的心,高蜓的鼻梁,薄唇似笑非笑,进一步贴近看,这男人何止*女人,连男子都要被*了吧,祸国殃民的主。 “祁连。”天心贴近得看着纳兰邪,望着他的五官,恍惚间,看到祁连的笑脸,不由自主喃喃喊出。 一只大手狠狠抓住柔弱的肩,脸,更是贴近了几分,亲启薄唇,冷冷得带着狠厉,“你说谁?” 疼痛,一瞬间刺醒了天心,天心暗暗自恼,这么会想起他。 不过,定眼一看,两个人的五官是有几分相似,只是纳兰邪的五官线条硬朗,而祁连的五官柔和,带着欧洲人的绅士和混血的独特魅力。哎o︿︶)o唉,嘴,这么那么不老实。 “放开我,”天心蹙眉挣脱开,直接拉着纳兰邪的大手,坐在沙发上,“头,低点。”面对这样的人,不如视而不见。 纳兰邪一愣,不知所措。 “你的手还没好,强行抬起,对伤口的复合不利。”天心解释道,人微微抬起,手举起毛巾,擦拭着柔顺的头发,散发着薄荷的气息,沁人心脾。 纳兰邪的心因为这句话狠狠跳动了一下,又微微软了下来,四壁围起的心房似乎开了口,住进了除了小小以外的女人。第一次,纳兰邪迷茫了,自己是移情别恋了? 高大僵硬的身躯弯弯软下,难得一次乖乖顺从,享受着天心的服务。 宁静了片刻后, “好了,”甜美的声音轻声对着闭着眼睛的男人说道。 男人的睫毛悄然翻动,一双琥珀色狭眸泛着清冷。 天心把毛巾塞给纳兰邪,起身,走近了衣柜,拿下一件一件衣服。 “你干什么?”纳兰邪疑惑看着天心,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收拾东西,回客房啊!”天心眨眨眼,无辜瞧着纳兰邪。 纳兰邪随手抓抓自己的头发,微微不耐烦和慌张,“老头子的话,没听见吗?我现在是病人,你要照顾我。” 天心无语,这人怎么那么无耻,理所当然。 还是耐着性子,“张嫂她们会照顾你的。” “你是我老婆。”纳兰邪抓住天心的手,直接命令。 天心垂下眼眸,白嫩红润的脸颊分外可口,面对纳兰邪的命令,无奈至极,只好带着商量的语气,“等你好了,我就可以回客房了吗?” 纳兰邪没有说话,直接跨过天心,*休息。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寂静的庄园,安静的房间。娇小的身体趴在黑色的大*边沿上,浅浅的呼吸,起伏的节奏,嘴角的痕迹,不着痕迹透露着她甜美的梦乡。 *上的男子温热的视线聚集在女子娇小的身躯上,就这样,一直一直注视着。 “小哥哥,你睡醒啦,”长相甜美的女孩趴在*边,闪闪发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上睡醒的男孩。女孩身边的小白猫顺着女孩的声音,抬起了毛绒绒的头,摇曳着尾巴,低吼了一声。 “小声点,臭小白,”女孩直接给了身边的小白猫一个‘栗子头’。那厮,可怜兮兮看着女孩。 男孩这才发现这只小白猫原来是只小老虎。 “这是哪?”男孩幽幽开口,清冽的声音如同清泉石上流淌的声音。仰头,便是浩瀚的星空,男孩有些好奇。 女孩打了个哈欠,初秋的夜晚带着凉意,“小哥哥,我没办法带你回家,只好将你安放在这树屋上。” 男孩看着女孩眼角的湿意,不由心疼,拍拍身边的位置,“上来。” 女孩的眼睛一亮,“可以吗?”身边的小白虎也是期待得看着男孩。一人一虎的神色是如此的相似,这么样的主人就有怎么样的*物,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男孩点点头,只见,女孩像猴子般快速爬进被窝,躺在男孩的怀里,“啪”,亲在男孩的脸上。 “小哥哥好香啊,是我喜欢的薄荷香,”女孩软趴趴枕在男孩的怀里,没瞧见男孩脸上的红晕。 “啊呜~~~~~”小白虎低吼了声,欢快得摇曳着尾巴,跳*,却被无良的某个主人直接一脚踢下*,别想占我小哥哥的便宜。 无良的主人,贪美色轻虎色。主人,还能不能愉快得玩耍了,呜呜~~~~~~~ “小哥哥,小小~~~~~~~~”女孩的声音渐渐落下帷幕,男孩的手微微收拢,嘴角微微勾起,小小,是你的名字吗?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阳光,我的救赎。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虫鸣声,男子的思绪收拢,看着*边瑟瑟发抖的女子。起身,穿上拖鞋,走到女子的身边,一个唯美的公主抱将女子抱起。 两个人双双滚到*上,男子紧紧拥抱住女子柔软的身体,蹭了蹭女子的后背,但愿*好眠吧。 另外一头。 “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温润如玉的男子。 男子的脸微微抬起,“进来。” 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子走进来,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祁总,这是城东那块地的方案,请过目。” 男子点点头, “对了,q大的实习生今天没有来报道。” 男子抬了一下头,轻声应了声。 女子行了礼,退出了办公室。 四十二章 张嫂,给少爷炖个十全大补汤 几天的熬夜加班,不眠不休了几日,终于把剩下的事做完了一些,祁连瘫倒椅子上,揉揉太阳穴。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助理——小雅抱着文件夹,淡笑走进总裁办公室。 “祁总,这是您需要批的文件。” “放下吧,”祁连指指桌面。 小雅点点头,放下文件,转身,走了。 祁连认命长叹了口气,要不是m市的分公司的执行总裁忽然离职,自己也不会被老头子扔到这里来,辛辛苦苦处理前任总裁遗留下来的文件。不过······一想到那张俏丽的脸,连日的疲倦一扫而光。好像······好像很久没给心心打电话了。心里想着,手,也自觉拿起手机。 刚要拨号,手机响起电话铃声。 祁连的嘴角弯弯翘起,清了清嗓子,“喂,老教授。” “祁连,我那高材生的徒弟这么样,是不是很棒啊,哈哈~~~~~~~”电话那头的白发凌凌的老教授一改往日的严肃模样,嬉皮笑脸高兴得手舞足蹈。 徒弟?祁连这才想起,好像没见过那个实习生。 “我跟你说啊,我这个徒弟,我可是特意放到你的公司的,是不是长得贼漂亮的,可要好好把握哦。” “那个······”祁连刚要开口解释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又怕辜负了老教授的一番好意。 谁知,人家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到时候成了,可要请我吃饭哦,好啦,不说了,我要上课了,记得有时间来家里吃饭。嘟嘟~~~~”电话那头直接闪人。 祁连苦涩笑笑,放下电话,甚是无奈。与老教授认识纯粹是常意外,是自己刚回国时,突发奇想去了趟q大,结果被老教授误为逃课的学生,抓进了教导处。想想就觉得有趣。 接起内接电话,“喂,小雅,q大的实习生有没有来,没来的话,打个电话问问,来了的话,到我这来一趟。” “好的,祁总。”温和的女声回应道。 纳兰大宅。 一个娇小的女娃子像个被欺压的小女佣,不,不是好像,就是被欺压的小女佣,站在*上,帮着帝王般的男人扣着西装的纽扣。两人贴得极为亲近,女孩的脸上泛着点点红晕,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两人的气氛极为*。 终于扣完最后一颗纽扣,天心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上,想想这三天的遭遇,用三个字形容,就是,苦、累、糟。 眼前淡漠的男子真够是······人面兽心。早上当闹钟,中午当保姆,下午当客服,晚上当抱枕,更命苦的是半夜三更当助理。你见过白天不工作,凌晨时爬起来开外挂工作的吗?这厮,就是这样的人。更气人的是,人家早上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自己就成了一滩烂泥。 “还不洗漱,准备吃早餐?”纳兰邪冷不出声背对着天心,脸上浮现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可见此人的心情极为好。 这几天的早餐两人都是到九点才慢悠悠下去吃,谁叫他们一晚上太辛苦了。 “哦,”天心爬起来,随便套了间外衣,跑进卫生间。 “天旋地转的感觉,有你的降临,是我幸福的开端······”恰好天心洗漱完,手机铃声就响了。 天心看着陌生的号码,微微疑惑,“喂,您好。” “你好,云天心小姐,这里是MOON房地产公司,我是总裁助理——小雅,根据q大的名额分配,您是在我公司进行一个月的实习,请问您什么时候来实习?”陌生的女声彬彬有礼,又带着一丝疏离。 “啊,”天心低声尖叫了一声,这才想起这几日一直忙着照顾纳兰邪,忘记了自己大学实习的事,连声抱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几天家里出了一些事,所以······没有来实习,等一下,我立刻就来,真的很抱歉。” “好的,等一下云天心小姐就直接到总裁秘书处报道。”女人的声音还是波澜不兴。 “谢谢,谢谢。”天心感激笑笑,挂下电话,对着偌大的落地镜,看了一眼,快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简单的连衣裙,淡淡的薰衣草香散了一室,冲散了少许的薄荷香,两种香不但不冲突,反而交织混合成了古老的香气。 天心脱下休闲的牛仔裤和白衬衫,换上了白裙,梳理了一下长发,拎起包包,跑下楼去。 明亮的大厅内一片宁静祥和,,老爷子坐在欧式的沙发上专注看着报纸,看到天心下楼,抬头对天心*得笑了笑。纳兰邪低头专心致志得吃着手中的三明治,举止优雅,就像上世纪古老的贵族,神圣的王子。 “爷爷,早。”天心扬起招牌的微笑,乖巧朝纳兰柏道早安。 纳兰柏放下手中的报纸,*朝天心笑笑,“现在可不早了,快点坐下吃早餐吧。”周围的佣人掩着笑,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纳兰邪和天心两个人的身上。天心翻了白眼,真不知道这几天为啥这群人老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 待她坐到纳兰邪的对面,老爷子朝厨房大声喊道,“张嫂,快点将乌鸡红枣汤端上来。”一身围裙的张嫂,端着热气腾腾的汤放在天心面前,笑意绵绵盯着天心不放, 这目光,不由让天心打了个寒蝉,又有些不解“张嫂,为什么给我补汤?” 张嫂*笑笑,“这几天,辛苦少夫人了。” 天心连连摆手,“不辛苦,是纳兰邪辛苦了,这碗鸡汤,还是给纳兰邪喝吧。每次半夜三更爬起来,又坚持不了多久。” 话一说完,就听到‘噗’的一声,坐在对面的纳兰邪口中香醇的咖啡,喷了出来,这可是纳兰邪第一次失了优雅。 他,慌忙起身,接过佣人手中的手帕,擦拭着嘴角的污渍。 周围的人的视线紧紧盯着纳兰邪,一脸的正经。就连纳兰柏也是难得的正经。这可是一件很严重的问题,事关纳兰家的子孙,马虎不得。怪不得,天心嫁进来那么久,连曾孙子都没怀上,还以为是没碰,原来是不行啊。 “吕管家,去把欧阳医生请来,张嫂,去炖些虎鞭汤,”老爷子苦着一脸桔花脸。 纳兰邪雷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瞪了一眼茫然的天心,蠢女人,是自己在工作时,不忍看她呆在一旁打瞌睡,才找借口回房睡觉。 “站住。”纳兰邪恢复仪态,冷声叫呵住他们,“你们想多了。”拿起钥匙,走到沙发前,换鞋,准备走人。 “那个······纳兰邪,你的伤应该好了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客房了。”天心站起身,,谨慎小声问道。 一瞬间,众人们就好像感觉到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小步小步,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几步,远离冷阎王,珍爱生命。 “你说呢?”沉默了片刻,某男轻飘飘吐出几个字,高大挺拔的身材给人压力。 “可以?”天心艰难得挡着低气压,缓缓吐出两个字。 众人们掩面,少夫人,您还真是不怕死得往老虎的屁股上拔毛。 纳兰邪没有给出否认,也没有给出肯定,直着身,走出大宅。 大宅内宁静了很久,直到······ “啊,上班迟到了。”天心看着手表,拿起三明治往嘴里塞。 “上班?宝贝孙媳妇,干嘛要上班,臭小子养的起你啊。”老爷子看着狼吞虎咽的天心眨眨眼。 天心拎起包包,“爷爷,是我的大学实习。再说了,女人当自强。” “说的也对,大学读出后,就去自家的公司上班吧,既然是纳兰家的主母,就要了解自家公司的工作运程。”老爷子懒懒起身,该去散散步了。 天心穿鞋的动作一顿,曾经,进入君临集团是她的梦想,可现在,巴不得远离它,太危险了。刚要解释,一想到等一下老爷子的长篇大论,还是没出口。 “让大熊送你去吧。” 她,想了想,看了看时间,坐公车的话,肯定是赶不到了。 “好!” 一辆低调而奢华的宾利安稳得停在MOON集团,站在门口的保安,痴痴看着车内的人,原以为是哪个女明星,豪门千金大小姐来找自己的总裁,没想到下来的是个戴着粗狂眼镜的小丫头片子。 天心急急忙忙跑进,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小姐,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来报道的实习生——云天心,我是来找小雅助理的。” “请稍等,”保安拿起对讲机,与另一头的人确认完毕后,才放天心进去。 MOON集团是近些年刚打入m市的外企,主攻的是房地产这块,当然,也有些涉及了餐饮业,珠宝业等等。如果说,君临集团是只虎,雍容华贵,高调霸气,镇压着M市,独吞着这块肥肉,MOON集团就是只豹,后起之秀,低调沉稳,步步紧逼。两方各具特色。 天心来不及细细品味,就乘进电梯,‘唰唰唰,’一点点远离地面。 四十三毒舌一出,天下无敌 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忽然拐了个弯,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车,驶进一幢普通的别墅。别小看这栋别墅,它拥有着最新高科技的防御系统和攻击系统、安全系统,可以在轻易间要了一个人的命。 一个带着银*形面具的男子走下车,对着门口的指纹数字密码按了几个键,沉重的门,缓缓打开。 泊好车,走进别墅,空无一人。男子只是低着头,看着地砖,白色和黑色交织,成了一只狰狞的狼。男子的走法很奇怪,但又很简单,走到主位,坐下,不知按了什么暗键,椅子一转,人,竟然不见了。 明亮宽狂的密室,点燃着紫檀香,遮掩了血腥味,入口处沾满了守卫。 两旁的黑衣人们看见面具男,不约而同弯腰,“寒爷好。”不是简简单单敷衍,只有满满的恭敬和心悦诚服。 面具男点点头,直径走进去。一个男人坐在主位上专心读着文件,面目清秀,儒雅有礼,典型的好少年。看到面具男,笑着起身。 “落辰,回来了?”面具男坐到主位上,慵懒半躺着。 落辰,这个名字如果在T市,肯定是如雷贯耳。年仅二十七的市长,上任两年就把t市的贪污人员都拖下了马,大幅度改革,完善了T市的制度,给市民了更好的福利保障,在去年评为‘C国优秀青年’。 可现在,T市的市长正坐在道上第一的寒门中,品着上好的大红袍,笑嘻嘻得和第一危险人物‘寒爷’谈天说地呢。世界就是这样,黑道需要依靠白道,白道也需要依靠黑道。所谓双管齐下,才可能达到最佳效果,这也是为什么纳兰邪让落辰去当市长。 对了,‘寒门’的创立就是纳兰柏首创的,刚开始是因为纳兰邪的父母因为飞机失事去世,其他商业集团对君临集团虎视眈眈,‘寒门’创立的最初目的是为了保护君临集团。后来交到纳兰邪的手上,就发展成的道上的霸主。 “对了,那个人怎么处理了,”落辰一想到那个歼细,手,紧紧握住,呵吱嘎吱作响。 纳兰邪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淡淡得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落辰挥挥手,两个黑衣人拖着那个歼细上来。 “谁派你来的?”纳兰邪淡淡开口,做过处理的声音喑哑,带着沧桑的味道。 浑身是血的光头男子倔强仰着头,充耳不闻。 “很好,很好,”平静的声音里暗藏阴狠的气息。 纳兰邪转过头,忽然笑了,很是鬼魅,“蓝豹,听说你最近练飞刀挺勤快的嘛,唯美来比比,是你的飞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蓝豹是落辰在道上的称呼,而品绍杰在道上的称呼是‘白虎’。 “好啊,”落辰笑着应下。 两个黑衣人拉起歼细,退后了几步。 纳兰邪和落辰相互看了一眼,只听见‘嘭’‘咻’的两声,一道幻影闪过,听到满身是血的男子沉闷了一声。 银色的飞刀插在男子的右手腕的动脉上,小小的子弹丝毫没有偏差得打在左手腕上。两只手腕,源源不断德流出鲜血。 男子拼命得喘息,大口大口,贪婪得吸收着生命之源。 “不错嘛!”纳兰邪赞许得看向落辰,落辰的飞刀若只敢称第二,恐怕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落辰拿起一旁的大红袍,品了一口。 “再来。”落辰放下白瓷景兰杯,拿起一旁精致的飞刀。 满身鲜血的男子惊恐得睁大了眼睛。对待敌人最残酷的是,不是一枪一枪,而是你顾不及一头的疼痛,另一头又给了一顿致命的一枪。 “其实呢,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邪魅的声音响起,不同于往日的冷冽,“只要你说背后的人是谁?”纳兰邪蹲下高贵的身躯,右手掐住男子的下巴。 男子大口大口喘气,眼睛怔怔看着纳兰邪,眸子里闪过挣扎和恐惧。道上的人都知道寒爷的手段毒辣,你给他不愉快,他就给你不爽快。 男子还是倔强转过头,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 纳兰邪冷冷一笑,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枪,“嘭”的一声,直中男子的心脏,溅开了一朵血芙蓉。 “寒爷为什么这么做,不想知道是谁做的吗?”落辰有些不解。 纳兰邪优雅得推开黑色风衣,坐下,品了口茶香,敛下眼帘,“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于是,起身,朝入口处走去。 “我去公司了。你也该回去当你的好市长大人了。”纳兰邪若有若无的声音飘散在空中,像只寂静的空灵。 落辰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自从那个女人两年前为了自己的梦想走了,邪的性格越来越······“对了,听说你结婚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小嫂子?”落辰忽然想到前段时间品邵杰,常在电话里提起那个漂亮、善良、狡黠的女孩,有了几分好奇。 远处的身影一顿,小嫂子?那张甜美的笑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个称呼,好像······不反感。 “嗯,有时间吧。”说完,人,消失不见。 落辰站在那,回味着纳兰邪最后一句话,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邪,默认了!真要好好会会亲爱的小嫂子啦!o(∩_∩)o 电梯“叮”的作响,走出一群半生不熟的人。 天心有些无措得跟着人群,走出最高层,微微有些紧张。 “您好,我是Q大的实习生,来报道实习的。”深呼吸了口气,扬起甜美的笑容,朝第一张办公桌的女人问道。 女人没有抬起头,只是整理着手中的资料,等一下要交给雅姐的。 天心,就僵直在那,静静等着女人将手中的资料整理好,想起美和曾经告诉过她,越大的公司就越会给人下马威,要时刻忍耐。 于是,静下心来,等着。 女人手中的活,干完了。这才抬起头了,打量了一番天心,站起身,围着天心转了两圈,最后,站在天心面前,一张利嘴,开口就是一阵讽刺,“原来是Q大的高材生啊,怪不得耍大牌那么晚才来报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来工作的,还穿得那么花花绿绿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做公关小姐的呢!”贴近了几步,闻了闻,抬手掩鼻,姗姗笑笑“哟,这是什么味道啊?” 周围的人停下手中的事物,一脸好戏看着天心。 深呼吸了几口气,天心压下心中的怒火,淡然开口,“前辈好口才,真不应该待在秘书处,应该待在公关部才对,浪费了一张乌鸦嘴,还有前辈身上的味道真是香啊,厕所里的香熏也不过如此,,莫非前辈是想要遮掩~~~~~~~~”毒舌一出,天下无敌啊。 “你~~~~”女人抬起手,就要闪一个巴掌过去,天心快速在半空中接住,一双美丽的凤眼逝去甜美转换成冷冽,比纳兰邪还是狠上几分,幽幽的光芒,就像一只步步紧逼的狼。 女人心中一怔,吓得退后了几步。 “你们在干什么!”小雅淡漠的声音走进来。 两人放开了手。 “雅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个实习生迟到,我说了她几句,她就要动手打我。”看看,这就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天心看着那女人可怜兮兮,一幅受了天大的苦的样子,不由想到电视里放的狗血剧,一开口就是‘青天大老爷,你可要给民女做主啊!’一不留神,呵呵笑出来。 小雅的目光越过那个女人,看向天心。 天心回过神,淡笑得接受小雅的打量。 小雅满意得点点头,不喜不悲,淡然优雅,是她喜欢的,心中对天心的不满散了几分。跨过那个女人,走到天心面前,“你就是云天心小姐?您好,我是安小雅。” 观戏的人群,怔住。她们的雅姐好像进公司以来,就没给那么迁就过别人。这······真是个奇迹。 “小雅姐,直接叫我‘天心’就好,对于刚刚的行为,失礼了。”天心扬起招牌笑容,淡淡开口,没有半点讨好的意思。 小雅点点头,视线看向聚在一起的人群,笑容散去,“还不去做事?” 一群人慌忙各归其位,整个公司最不能惹的不是总裁大人,而是雅姐。安小雅像神一般降临在公司,就连总裁都要礼让三分,在公司工作时间不定时,心情好,有时只待一小时;心情不好,一天都不见人影,也是神一样的存在的人物,纽约秘书界公认的‘第一把交椅’,精通英、法、奥、意、西班牙的语言,精明至极。 “走吧,总裁要见你,等一下总裁发脾气的话,千万忍住,记住了没?”小雅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好生提醒。 天心感激得点点头,随着小雅,走进办公室。 刚刚散开的一群人,又很快聚在一起,贴在办公室的门上。果然,男人女人的八卦心都是一样的强大啊。 “祁总,Q大的实习生来了。”小雅站在办公桌前,将天心的资料放下,而天心躲在小雅的后面,被小雅一手拉到旁边,低着头,看着脚尖。 办公的男子停下手中的活,拿起天心的资料,一张俏脸映入男子的眼睛里,他的眸子熠熠生辉,带着不可置信。 他的头,忽然抬起来,看着眼前低头不安的女孩,嘴角弯弯翘起,柔声轻轻喊道,“心心。” 天心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两人四目对接。 祁连的脸上绽放出大男孩般的笑容,起身,快步走到天心面前,也不顾小雅的存在,紧紧抱住了吓呆了天心,头埋在她的脖颈,嗅着她独特的体香,满心的喜悦再也掩盖不住了。 如果,第一次遇见是巧合,第二次遇见是意外,那第三次相逢就是缘分。心心,既然老天再三要撮合我们,我要执你的手,走完一生。 四十四味道不错 小雅站在一旁,看着紧拥的两人,愣住了。 “祁连,你······放开我啦!”天心挣扎脱开,短缺的呼吸让她的脸颊,布满红晕。 祁连一脸无措,“对不起,心心····我是太高兴了,我不是有意的。”祁连就像个无措的孩子,说不出话,只要抓耳挠腮。 天心笑笑。 “早知道是你,就不用来了,只要三个月后来拿实习报告就好了,”祁连恢复常态,温柔看着天心,自己怎能舍得她受累。 天心和小雅的脸直接抽搐,这也太明显得假公济私了吧! “在家呆久了,要发霉的,再说,大学读完,总要工作的,提前实习也是为了早点适应嘛!”她不想呆着纳兰家,省的一年后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办。想到还有半年多就要离开,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漂亮的眸子暗了几分。 “可······”祁连刚想解释,就被安小雅拉住。 安小雅真想摆个白眼,自己这么就那么倒霉,摊上这样蠢的上司,这样何时才能抱的美人归。低头在祁连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祁连的眼神越来越亮,微微点头。 “嗯,心心,你就待在我的身边当秘书吧。”祁连期待看着天心。 秘书?天心摇摇头,“可是我主修的是楼盘设计。” “楼盘设计?女孩子倒是很少会选择这个,天心,我还是建议你选择当秘书,这对你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的。”安小雅微微诧异,想不到如此娇小的女孩子竟然会选如此辛苦的专业。 天心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我先带你出去,挑了位子,把磁卡去办好。”祁连拿起欧式衣架上的西装,牵起天心的小手。 “连连,你还是在这待着吧,你去,恐怕要给天心带来无数的麻烦。”安小雅一把夺过天心的小手,多软啊,多滑嫩啊,不找痕迹得多摸了几把。 咳咳,,不介意啊~~~~~~~~ 祁连只好眼巴巴看着安小雅牵着天心的小手走出办公室。 一群人都散了,隔音效果太好了,都没听到什么,看着两人相牵着的手,顿时嫉妒了,肯定有黑幕,不然,雅姐怎么不牵她们的手啊! “以后,天心就是我们秘书处的一员了,希望大家好好相处。”安小雅宣布完,就拉着天心走到一张凌乱的桌子前。 “夏青青,把你的东西拿走。”安小雅冷声吩咐。 名唤‘夏青青’的女人出列,天心这才发现是刚刚那个嘴臭的女人。 夏青青扭着腰,不情愿嚷嚷,“雅姐,人家东西多,实在是没地方放。”暗下意思就是,让座,没门。 安小雅冷冷一笑,“这里不是夏氏集团,我也不是总裁,夏小姐不用对我撒娇。两个选择,一、滚出MOON,二、收拾东西。” 夏青青不甘不愿收拾起东西,狠狠瞪了一眼天心。 一个上午,安小雅安排好天心的一切,带着天心逛了整个集团,了解了一些集团的信息。待到中午,两个人的肚子咕咕叫了。 “小雅姐,中午我请客,算我感谢你的帮助。” 安小雅扫了一眼天心身穿的服饰,也并不是什么高档的布料,却穿在天心的身上,穿出了风情和美丽,“不用了,就在员工餐厅吃吧,这里的餐厅食堂可不比外面五星级的餐厅差。” 这时,天心的手机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天心跑到角落,接起电话,就听到好听的声音,“心心,你在哪,我带你去吃饭。” “祁连,小雅姐带我去员工餐厅吃,不好意思,你一个人去吃吧。”天心吐吐舌头,甚是可爱。 电话那头的祁连隔着电话,也能想到天心可爱的样子,笑了。一上午都没干什么事,就是想着她。自己也饿了,去吃饭啦。 宽敞的餐厅干净而明亮,分割为中餐区和西餐区。中餐区是古色古香的装潢,西餐区是洁白如雪的大理石。精致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优雅的轻音乐令人放松。 天心和安小雅坐在餐桌前,吃着可口的食物。 “没想到,你会喜欢吃西餐,现在的女孩子很少喜欢吃中餐。”安小雅想到刚刚在询问她喜欢吃什么时,她竟然毫不犹豫选择中餐,眼里绽放的光芒璀璨,就像是偷了腥的小猫咪,萌到爆了。 再过冷冰的女人遇到萌萌的东西,也会喜欢至极,爱不释手。 “我喜欢本源,不忘本。”天心大口大口吃着,味道真不是盖的。 当祁连踏进餐厅时,就看到天心大口大口吃的样子,可爱而率真,毫不做作,勾起了一抹真正的微笑. “哎,那不是总裁吗?好帅啊!”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大犯花痴。 “你看看我的妆容有没有花,要不要补妆一下。” “看看,总裁朝我们走来了。” 几个女人推推闹闹,满心期待。 只见祁连扬着璀璨的笑容,直接跨过几个女人。 啊!几个女人直直看着祁连无视她们的存在,伤了她们的小心肝啊。 祁连到窗口选了一些清淡的饭菜,端起盘子,走到天心她们身边,“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坐吗?” 天心满口的食物,看到祁连,有些惊吓,鼓鼓的嘴巴,呆呆萌萌的样子,因为油腻而妖艳发亮的红唇,让人忍不住亲吻。 安小雅看了一眼呆呆的天心,转头对祁连笑笑,“总裁大人都已经站在这了,我能拒绝吗?”安小雅指指天心身边的位子,示意坐下。 “嗯,”祁连应了一声,不难听出他语音的颤抖,是的,他······激动了。 坐在她的身边,祁连拿起餐具,带着甜蜜的心情,举止优雅得吃起来。 天心这才回过神,“你不是去外面了嘛?” “身为公司的老板,都不支持自家的餐厅,可不是一个合格的老板。”你瞧,这话说得多好听,多有责任感啊。 对面的安小雅眼角微微抽搐,平时这么不见你的人呢。还是不拆你的台了,多好的下属啊。 周围的人狠狠瞪着安小雅,就知道平时那么大胆,原来有总裁在后面撑腰啊,仗着自己有些姿色,就想蹬鼻子上脸上位啊,原谅众人这样的认为,想想一个女人狐狸精般的美貌,前凸后翘的好身材,撩人心扉的气质,回眸一笑间,就是勾人的本质,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要了。天心这颗小白菜怎能比得上。 所以,自然而然的,可怜的安小雅就是被扔白菜的对象了。 “这糖醋排骨有什么好吃吗?看你吃的那么欢快?”祁连看着狼吞虎咽的天心,爱恋笑笑,丝毫没有建议天心的吃相。 “很好吃的,好不,你吃吃看。”天心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到祁连的嘴边。 祁连有些受*若惊,可一看到如此油腻的肉,顿时觉得有些难以下咽,太挑战他的胃了。 但,嘴巴还是缓缓张开,就被天心一股脑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外面软软的面粉包裹着一层精选的瘦肉,不咸不淡,毫不油腻,反而让人胃口大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咀嚼几下,就咽了下去。 “怎么样,符合你大少爷的胃口不?”安小雅双手交叉,叠放在桌子上,抛了媚眼。爱情这玩意,这是他妈的强大,不光可以改变人,连口味都可以改变。 “味道不错。”祁连直接拿起筷子朝天心的餐盘进攻。 一时间两个人就把一碗糖醋排骨消灭了个干净。 三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径自聊着。众人怨恨了,为啥自己不是雅姐的好朋友,不然,就可以和总裁大人亲密接触了。 天心的目光紧紧聚在安小雅压根没动过的那碗糖醋排骨上,拼命咽口水,就怕下一秒‘飞流直下三千尺’。 “吃吧,我减肥!”安小雅把糖醋排骨放到那两个人面前,没想到那么不贪食的祁连也有一天会吃了两碗。 另外两个人直接拿起筷子,同时朝一块肉夹起。 天心缩回筷子,朝另一块下手,祁连夹起那一块肉,放进天心的碗里,没有说任何话。 终于,两个家伙吃饱喝足。 安小雅这才一脸*朝两个人看,“你们两个一直没注意到,刚刚你们用了同一双筷子哦。” 啊,天心茫然了,有吗?慢慢回忆起刚刚的一切,才发现是最初自己夹给祁连的那一筷,那不就是他们两个间接接吻了嘛!呜呜,不是有意的啦。俏脸突然感到几分燥热。 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祁连,他的耳根微微泛红。 一时间,大家都尴尬了。 “我去上班了。”天心拎起衣服,准备快步离开。 安小雅一把拉住天心的手臂,“都走了那么久,你就不累吗,上班可以慢慢来,今天就是让你来报道一下,是不是,祁总?”甩了一个眼神给祁连,但愿这傻子能看懂。 聪明的祁连一个眼神就懂了,拉住天心的另一只手臂,“是啊,慢慢来好了。” “就是,下午就让祁总带你去买些职业套装,毕竟接下来的一个月难免要和祁总出席一些场合。” 天心思索了一会儿,面露为难之意,“可是我没带那么多的钱。” “没事,算在公费的。”安小雅知道天心在担心什么,直接找了个借口,反正某人想必会很乐意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祁总,还不带天心去商场!”安小雅将天心的小手放到祁连的手心里,推了两个人一把。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天心别扭将自己的手抽出。 “走吧!”祁连缩回手,温和拉着天心朝餐厅走去。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后。安小雅收回淡然的笑容,冷冷对着餐厅了的人说道,“今天的事谁说出去,谁就给我滚蛋。” 说完,步履翩翩走出餐厅。 四十五不能说出口 祁连拉着天心上车,飞快驶出公司。 很快,车就在M市最豪华的购物中心停下。 Cherry是M市目前为止最豪华的购物天堂,收集了各国最经典的品牌,各国各种美味一一具有。环境高雅明亮,在这里,俊男美女,豪门贵妇随处可见。这家商场是十几年前盛极一时,现今不知隐藏在哪的萧氏一族,是萧氏族长送给小公主的礼物。现在,虽然不见它的幕后老板,但谁也不敢在此造次。 天心仰着头看着商场的标志,金色的花瓣,像是活了一样缓缓绽放,甚是漂亮。很多人说是金帝莲,但天心一直觉得是······ “天心,下车吧!”祁连顺着天心的目光,注视着那朵花,微微一笑,“是不是很漂亮?” “嗯?啊!”天心收回视线,瞄了眼商场入口,有些纠结,“还是换个地方吧。” 祁连似乎看出天心在纠结什么,微微含笑,“公司和这家商场的老板有生意上的来往,上次送来的购物劵再不用就要过期了。”他微微弯腰,解开天心的安全带。 “真的?”天心不确定得问道。 “真的!”祁连摸摸天心的小脑袋,这发质,真不是一般的柔顺。 天心点头应了声,下了车,微微不安站在祁连的身边,像只孤独的小兽,焦躁不安拽着祁连的手臂。 祁连低头看了一眼被褶皱的衣服,还有······那只白嫩的小手,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再度抬起头时,他的脸上是别样的风情,原本好看的脸上是温润的笑意,就像春风一般暖入心扉。身边的路人纷纷露出痴迷的神色,这样好看的男子还真是少见。 待到天心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一下子满脸绯红,好象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惹人采摘。 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笑靥如花,小手,慢慢缩回。 不料,一只大手,直接抓住某人的小手,牵在大手中。白希的两只手,优美契合的弧线,天生的一对。 天心的小心脏‘砰砰~~~’只跳,就像一只小鹿乱撞。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走进商场,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男的俊美,女的清秀,令人养眼。只是,两个人从未注意到身后带着鸭舌帽的人。 走进一家精品女装店,态度良好的服务员迎上来。 “欢迎光临!”不卑不亢的女声响起,服务员弯腰欢迎。 “麻烦你将最新款的套装拿出来。”祁连吩咐道,一股脑就想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天心的面前。他的宝贝,就应该用最好的。 “好的,祁总、小姐,请稍等。”服务员将他们两个迎到沙发,自己赶紧去拿衣服。 天心微微有些拘束,僵直着背坐在祁连的身边,打量着周围。 衣服虽少,但挂在那的,可都是精品,可想而知,价格是多好的昂贵。 “祁连,我们······还是不要买这里的衣服了,太贵了。”天心低声对祁连说道,把她卖了,也抵不上这里的一件衣服啊。 祁连微笑淡定得拉拉天心,示意淡定。 很快,服务员拿着最新的几套衣服摆在两个人面前。 祁连起身挑了几件,转头对坐在沙发上的天心说道,“心心,这几件喜欢吗?试试吧!” 天心无奈接过几件衣服,路过祁连时,凑近他的耳际,低声,“不可不买吗?” 男人挑挑眉,含笑看着天心。待到天心走进换衣间,祁连的脸上卸下笑意,呆呆看着换衣间,满心的心酸。明明是纳兰家的主母,却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想到纳兰邪在外对女人那么大方,对天心如此······气打不出来,握紧了拳头。纳兰邪,是你自己放弃的,以后,可不要后悔啊。 换衣间的门打开,一个典型的都市白领的形象脱颖而出,娇小的女人,奥凸有致的身材,清秀的五官,黑色的眼镜增添了渊博之气,整个人清纯如小百合。 祁连的眸子亮了亮,一套平常的职业套装,被她穿出了清纯,青春的气息。慢慢靠近她,他忍不住伸出手,穿过她的脖子,将她刚刚随意帮起的海藻般的长发撂下,长发披散,增添了几分妩媚,他的手移动,停留在她的眼角边,轻轻一扯,黑框眼镜被摘下,一双凤眼迷人,精致的五官,让人惊为天人。 天心的脸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前,是如此美,美得惊心动魄,亦如他期望的那样,让他如痴如醉。 周围的人惊讶赞叹,不起眼的丫头,背后竟然隐藏了如此的国色天香。 天心听到别人的叹声,慌忙拿过祁连手中的眼镜,忘记了身上穿着的衣服,急匆匆得离开。 你以为你是谁啊,狐狸精,不要脸,一句句恶毒的话,如诅咒般印在天心的脑海里,尖锐刺耳。天心忍不住捂住耳朵,越跑越快。 祁连回过神,赶紧追出去。 “心心,你怎么了?”祁连看见天心捂住了耳朵,跑快了几步,抓住天心的手臂。 “我不是,我没有~~~~~~~”一双无助的眼睛空洞如死水,喃喃自语,拼命摇着头,企图挣扎开来。 “心心,你到底怎么了?”祁连心疼得看着眼前的女孩,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伸出手,紧紧将天心搂在怀里,“心心,我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请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 天心趴在祁连的怀里,低声啜泣。往日的事就像一张张的幻灯片,一张张得放映。那邪恶的深渊,那一句句讽刺的话,一段段的失魂落魄,就好像形成了一张魔鬼的笑脸,狰狞得包裹着她。 就这样,两个人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相互抱着,相互汲取着暖。许久。 “祁连,我想回家。”微有些阴暗的嗓音带着哭腔,又有几分无助。 祁连拿出手帕,小心翼翼擦掉她的泪水,“好,我带你回家。” 他招了招手,对着身后等候的服务员抱歉笑笑,“帮我把刚刚的那些衣服包装好,密码是666666。”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黑卡递给服务人员。 不愧是萧氏的企业,几分钟时间就将一切搞定。 祁连拎着一堆衣物,拉着天心离去。 阴暗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影低头,看着手中相机的图片,嘴角的残忍越来越大,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相片上的人,笑了······很快,我们就要见面了。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纳兰大宅门口。 天心拉开车门,准备下去。一只大手很快抓住她的芊芊细手。 “心心,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了吗?”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讨好。 却不想,天心被这样的语气更是要将刚刚停止的眼泪留下。 目光复杂得看着眼前圣洁干净的男子,告诉他,她曾经被人指着骂‘狐狸精’,告诉他,她曾经被人差点襁爆过,告诉他,她的过去连她自己都觉得丢人,肮脏。可说出来了,这样的自己,他还会在自己身边吗?她,不敢保证,也不敢打赌,只能满心的苦楚,咽下。 “对不起,祁连,如果有一天我摘下眼镜,真实出现在你的眼前时,我会告诉你。”天心歉意盯着祁连,或许没有那一天。 说完,挣脱开祁连的手。 “等一下,心心,把衣服拿上去。”祁连伸手,从后座拿过一堆衣服,递给天心,“我可以不问,但请你收下。”祁连坚定看看天心,一幅‘你不拿,我不走’的神情。 天心微微敛下眼帘,思索了一会儿,伸手拿下,走进大宅。 白色的宝马飞快离去。 “少夫人,您回来啦!”张嫂笑着从厨房出来。 天心点点头,“张嫂,我今天身不舒服,想休息了,就不用叫我吃饭了,等一下,帮我向爷爷说一下。” “人不舒服?”张嫂蹙了蹙眉,“要不要我叫欧阳医生来瞧瞧。”张嫂紧张看着天心,神色担忧。小丫头病了吗?脸色那么惨白。 “不了,张嫂,我只是累了,睡一会儿就好,别告诉爷爷。”天心说完,就立刻跑到楼上。打开客房门,一片冷清。天心皱了皱眉,转身,走进纳兰邪的房间。 早上狼藉的卧室已经被打扫得一干二净,男式女式的衣物分开摆放整齐,已经熨平,染上了同样的香熏。 天心走近橱柜,指尖划过男人的衣服,丝滑的质地,似乎也划过了某个男人的肌肤一样。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快速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回到客房。 夜幕降临,如闪电般迅速的痕迹划破朝霞。 佣人们井井有序得准备好一切,等待主人的归来。 “少爷回来了。”站在门口的佣人赶紧打开大门,明亮的大厅悄无声息,冷冷清清,唯有灯光增添了几分暖意。 站在门口的男子扫了扫周围,一双狭眸微蹙,“老爷和少夫人都没回来吗?” “少爷,您饿了吧,我已经准备好你喜欢吃的了,赶紧吃饭吧。”张嫂走出厨房,恰好看见纳兰邪站在门口,还未等佣人回答,就招呼着他吃饭。 纳兰邪走进餐厅,看到空大的餐桌前就他一人,有些吃惊,“爷爷和她呢?” 张嫂当然知道纳兰邪口中的‘她’是谁,想起天心那张惨白的脸,“少爷,老爷和朋友在聚会,要晚点回来。少夫人一早就回来了,好像身体不舒服,您要不去看看她?” 眉,微微一蹙,又很快散开,平淡坐下,“开饭吧!”并没有回应张嫂的话。 努了努嘴,张嫂轻声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身为佣人,实在被资格说什么。转身,去将热着的汤端出来。 四十六私下交往的意思 举止优雅万分的男子,慢悠悠吃着眼前丰富的饭菜,只是,觉得,这饭菜没有了往日的可口。纳兰邪放下手中的勺子,味同嚼蜡。 抬头看了看楼梯口,剑眉一蹙,是不是给她送点饭,好歹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婆。 “叮~~~~~”手伸进裤带,拿出手机。指尖划过触屏,一条信息展开。 纳兰邪忽然起身,直接踢开椅子。巨大的响声在整个大厅内分外刺耳。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狰狞无比。 “少爷~~~~~~~~”张嫂听到巨响,闯进餐厅,就看到一脸怒意的纳兰邪直直站在那,怯怯喊道。 纳兰邪转身,燃烧着熊熊火焰,快步走上二楼。走进主卧,空无一人,橱柜里也没有了她的衣物,心里的怒火更是上了一层楼,谁允许的,谁允许她离开的。 转身快步走出房间,走向客房。直接一脚踢开了客房的门。 *上的天心吓了一跳,脱衣的动作一顿,雪白的后背如雪一般,右上角纹印着一朵粉色的樱花,如火如荼绽放,栩栩如生。 纳兰邪也被这一幕吓到,愣在那,一丝不动。 “纳兰邪,你给我出去!”天心很快回过神,掀起被子,包裹住自己。 那厮愣愣站在那,脑海里还是那片雪白,白如雪,嫩如霜。 “你还不出去!”天心看那个家伙还是站在那,直接抽出一个枕头,扔过去,“*、混蛋。” 纳兰邪本能伸出手,接住枕头,看见天心一脸的戒备和防范,刚刚才熄灭的怒火再次燃起。快步走进房间,站在*边,冷冷盯着天心,就像一匹饿狼,目光不放过自己的敌人。 “你······你想干什么?”看着冷若冰霜的男子,天心的心一阵胆怯,声音软了几分。 纳兰邪冷冷讥笑了一声,“云天心,你真的很不要脸,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就迫不及待找个情、夫,来满足你的欲、望吗!” 讽刺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将她平复的心情打碎。不要脸,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不要脸?泪,充斥眼眶,倔强得不肯落下,“纳兰邪,你凭什么说我不要脸,我碍着你什么啦!” 目光死死盯着纳兰邪,一句‘不要脸’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竟比听那些人更加刺耳,心,像撕裂般疼痛。 纳兰邪直接将手机扔给她,冷冽开口,“自己看。” 天心低下头,拿起手机,印入眼睛里的是一张照片。 高大英俊的男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天神般俊美,他温润如雅,微微低头,目光流连女孩的脸上,嘴角含笑,一脸*溺;女孩俏美,一束清爽的马尾辫衬托出女孩的青春活力,一幅粗框眼镜遮掩了女孩的五官,依稀可见女孩的秀丽,女孩的头,微微仰起,甜美的笑容是如此的美好,两人四目相接,深情款款。 她微微一愣,这个场景不就是在cherry商场门口,自己不小心把祁连的衣袖弄皱的时候嘛! “事情不是这样的。”天心急忙解释。 “你们去干什么了!”狭眸微眯,一道异光窜过他的眸子,又很快消失不见,恢复了幽幽深邃。 “啊,”天心没缓过来,“我······我要去MOON集团实习,祁连带我去买衣服。” 纳兰邪的目光转移,果然在一旁的茶几上,放着几袋国际品牌的衣服,看样子价格不斐。好你个祁连,你当我是瞎子啊。 此时的纳兰邪已经被嫉妒和怒火冲昏了大脑,全然忘了自己和祁连的交易,还有······他和天心的契约。 三两步走到茶几边,拿起一旁梳妆台上的剪刀,另一只手抓起一件衣服,毫不留情剪碎。剪完一件,继续剪另外一件。 “纳兰邪,你疯了!”等天心回过神,纳兰邪早就把两件奢华的套装剪个粉碎。 她立马跳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纳兰邪,抱着已经成了碎片的衣服,红了眼眶。 “纳兰邪,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哪惹你了?” 纳兰邪没有回答天心的话,手中的剪刀,扔在一旁。视线集聚在天心身上的那套衣服上,优雅而带有气魄性朝她逼近,步步紧逼。 “你想······干······什么!”天心颤巍巍一步步后退,他的眼睛幽幽发光,带着狠厉。那厮,一步步紧逼,终于将她逼到*边。 纳兰邪的一只大手,伸出来,渐渐得,手停留在她雪白的脖子上,那细细的血管清晰可见。“啊,”天心尖叫了一声,实在是被纳兰邪吓到了,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商场上那么多人怕纳兰邪。这厮,光光不说不做,一个气势就能把人吓住,实在是太可怕了。 天心跌躺在柔软的*上,以为纳兰邪要掐她的脖子,两只手急忙去阻挡,不料,反而两只手被纳兰邪一只大手就给控制住了,高大的身躯也随之压下来,投下一片阴影。 “纳兰邪,你······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好不好?”天心慌乱了,努力去推开纳兰邪。可是,那家伙硬是动都不动,就是压在那。 男人看着身下的努力想要摆脱他的姑娘,忽然,邪魅笑了,笑得祸国殃民,整个人身上是魅惑人心的气息。 天心一时也看呆了,双手忘记了挣脱。 男人就这样笑着,头慢慢低下来,温热的气息轻轻吐在天心的脸上,让天心的俏脸一时燥热,“云天心,你知道吗,我最讨厌我的女人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所以呢~~~~~~~~~”身下的女孩忍不住颤抖。 如玉般的手指慢慢滑下,天心的俏脸飞上红晕,心跳如雷声般响亮。 “你想怎么样!”天心赶紧摆手,护住胸前。 “你忘了我们的契约内容?我说过,只允许你私下交往,知道什么叫做私下交往吗?”纳兰邪的狭眸微眯,冷冷危险盯着身下的人。 “我不是有意让记者拍到的。”天心想到那份契约,声音软了几分,带着几分歉意。 男人的一只手,抓住女孩细细的两只手臂,顶在头顶,另一只手滑到她的腰际,‘滋~~~~~~’一件上好的衣服被男人撕开。 洁白如暇的身子,洁白而圣洁,没有一丝瑕疵,犹如希腊神话中维纳斯女神,又像一朵白莲花,灼灼其华,桃之夭夭。 他的狭眸一眯,一道流光划过,整个眼眸流光溢彩,灼灼生辉,健壮的身躯,更是贴近了几分。无耻!这个词,还真是······贴切。 他就是无耻,不无耻,怎么在残酷如商场上打下一片天下;不无耻,怎么发展寒门成为道上人人惧怕的一霸。这个词,我喜欢。 “真是深入我心,云天心,我第一次才发现,你挺了解我的嘛,你的身材~~~~~~~”纳兰邪的目光邪肆聚集在红艳的红唇。 “呜呜~~~~~~”天心的身子微微颤抖,野兽般的气息让她恐惧,两只芊芊细手奋力挣脱,越是用来,那只大手就越是收紧。 天心紧紧闭住了眼睛,一种异样的感觉蔓延全身,陌生的,害怕的,有甜蜜,也有······ 她压下身子的不适,睫宇轻颤,清了清嗓子,“纳兰邪,别······别让我难堪。”一抹晶莹顺着眼角,流下。 压抑了太久,终究,化为了眼角的泪。 身上的男人一顿,手,撑着*,身躯望上抬起了几分,拉开了距离。深邃的墨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那泪,在灯光下的折射下,璀璨如钻,火热如焰,硬生生灼热了他的心。 他,倾下身,一呼一吸,灼热的气息喷洒下。 她,僵着身,一颤一颤,温热的气息散开在脸上,微微发痒。 他是神,也是魔鬼。她不敢靠近,也不敢疏离。 他,逼近;她,僵直······ 四十七扑倒你 终于,一抹凉凉的触觉印在她的脸上,慢慢的,一点点移动,拭去她的悲伤,她的害怕,舔舐干净。 “对不起。”纳兰邪身子一翻,离开了她,跳下了*,背对着她,将一件睡裙抛给了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他背对着她,用后背掩饰自己的心慌。因为,他发现,她的泪,会刺痛他的心,狠狠地,像一把利剑,刺穿他千疮百孔的心,更让他痛得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直到很久很久后,他,才恍然大悟······ 天心坐起了身,怔怔看着那一抹高蜓的后背。她,以为他不会放过她,以为他也是那样的人。幸好,他,不是。她的心里,划过一丝颤栗,带着一丝侥幸。 赶紧穿上睡裙,双手环抱着双腿,小脑袋搭在膝盖上,软软糯糯好听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可以了。” 背对着她的纳兰邪转过身,看到那抹卷曲的小身躯,就像受伤的小兽躲在角落,垂舔着自己的伤口,低低哭鸣。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孤寂得疗伤。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怜惜,飘散出来,清清楚楚站在了阳光之下。 “对······不起,”不知为何,他的嗓子变得干涸,简单的一句抱歉的话,在他的心里,异常沉重。他的狭眸看着那小小的身子,恍然间,似乎看到那洁白如雪的身影也是藏在阴暗的角落,似乎哀怨看着他,不言不语,只是默默落泪。刹那间,他的心,柔软了。 她,低着头,紧闭着妩媚的眸子,微微红肿的红唇紧紧抿着,眉睫上还挂着璀璨的晶莹。一段往事,纠缠成了一段心结,掩埋着心底的最角落,却忘记了,它终究会发酵,然后,一点点腐蚀她故作的坚强,将它的肮脏和丑陋流淌一地。 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往事滚成一团,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不触碰,不忆起,就让它,在那腐烂成灰。天心缓缓抬起头,微微翘起的眉睫,欲如翩然的蝶翼,一双惊艳的眸子张开,敛尽了世间最美的芳华,嘴角的弧度倾斜上扬,绽放出唇红齿白的芳菲。这样的女子,叫人心疼。 的确,纳兰邪,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如此的心疼。满身的哀伤和恐惧,却在一瞬间化为漫天的花雨,飘散干净,只留下少女的纯真和坚强、乐观。他看着她,看她孤寂徘徊在无尽的深渊里,最后回到了红尘中明亮的天堂,凤涅重生。 他,不由自主走上前,缓缓伸出手,张开胸怀,抱住了她。 她的心,犹如漂浮的浮萍,一下子安定了下来,那般温暖,那般熟悉,是她追寻了许久的停留之地。 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彼此的姿势,一动未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心在热烈得跳动,一点一点的靠近。 许久后。 “纳兰邪,你可以放开我了。”怀中的女孩闷声说道,平复下来心情后,看到自己埋在纳兰邪的怀里,俏脸上微微粉红了。 “嗯,”纳兰邪回过神,冷淡应了声,双手还是抱着天心,迟迟未松手。 天心再三犹豫,终于扭动着身子,逃脱出纳兰邪的怀抱。贪恋自己得不到的,最终受伤的人还是自己。因为心里明白,所以理智。 纳兰邪低垂着头,僵直着原来的姿态,心里,随着天心的离开,一下子空荡了下来。这种感觉······还真够不爽的。 缩回大手,焦躁揉了揉自己的乌发。整齐的头发一时间就乱了一团,不再给人严肃认真冷峻的气势,反而多了一抹邪魅的气息。 “额~~~~~~~~纳兰邪,谢谢你,我的心情好多了。”天心跳下*,准备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纳兰邪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软软的,滑滑的,一瞬间让他失了神。 “你的心情是好了,我的心情还很糟,你要赔我。”纳兰邪看着天心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说完,拉起天心的手,往外走去。 “你,你想干嘛!”天心被纳兰邪一把推进主卧室,一脸戒备。 纳兰邪直接无视她,快步走到酒橱柜,输入密码,修长的指尖在几个躺在白色羊毛的红酒瓶上流连。灯光下,几瓶红酒散发着魅惑的色泽,犹如含苞待放的少女,羞涩得等着帝王的*爱。他站在那,指尖轻划,王者的气势就像是个真正的帝王,君临天下,举世无双。 指尖停顿,宽厚的手掌抓住,另一只手拿出两个高脚水晶杯。修长的双脚转变方向,走到酒吧台。 天心呆呆站在门口,背靠着门,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看着纳兰邪。 那厮,淡淡扫了一眼,拿起一旁的开瓶器,轻轻一旋转,一股陈年的迷香飘散在空中,香醇扑鼻。倾斜酒瓶,玫红色的红酒像瀑布一般倾泻,宛如上好的绸缎,在水晶杯中摇曳,绚丽了目色,魅惑了人心。 性感的薄唇贴近杯壁,微微仰头,红色的液体顺势流入口腔中,微微突出的喉结一滚动,酒,已入腹。他的动作并没有过多的花哨,反而平淡,举手投足间优雅无比,散发着妖精般的妖媚。 放下酒杯,狭眸淡淡看着天心,嘴角微微勾起,舌,一点一点扫过唇畔,吸取着遗留的甜美。那动作,那神态,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是那美得动人心魄的妖精,一颦一笑间就可引你入陷阱。 天心呆滞得看着纳兰邪,目光离不开他半分,有史以来,第一次华丽丽得花痴了~~~~~~~ “希雅丝英文名‘ChateauRayas’,隆河谷顶尖酒王,被誉为南法国的酒王之王、法国南部的柏图斯。因为产量稀少,是南法国葡萄酒中的珍稀艺术品,口感复杂,充满浓郁的荔枝香甜又不失优雅,单宁圆润丰厚,就像一个养在深闺的绝色少女,静静等待着懂得欣赏她的人来揭开面纱。”纳兰邪摇晃着酒杯,一只手放在酒吧台上,自言自语,“你不想尝尝看吗?”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动听,一步步引诱着人上钩。 天心听完纳兰邪的话,目光就盯在他手中的酒杯上,狠狠咽了口水。美人,美酒,样样具备,真想扑上去,云天心,淡定,淡定~~~~~~~~~~ 艰难得别开眼,“不————想。”虽然很想喝,可就怕后果很严重,呜呜~~~~~~~大哥,你就别*我啦~~~~~~~ “过来,”*人心的声音消失不见,冷冷的命令声响起,“Boirese(喝下去)” 天心怯怯靠近,站在纳兰邪面前,看着满是法文的酒瓶,心里涌上了几分不安,很多人说,法语是时间上最动听最浪漫的语言,就如一杯陈年的红酒,醉人心魂,可此时的天心听着,却成了最恐怖的语言。 “我可以不喝吗?”天心的小爪子抓住酒杯,还带着一丝希望看着纳兰邪,还是喜欢之前的这厮,多温情,多体贴啊,可惜啊,撒旦永远改不了魔鬼的本质。 “你说呢?”绵绵长音有着压迫、妖媚、*。 呜呜~~~~~~~~纳兰邪,如果有一天你落入我手,你就等着被我*死吧,你给我等着。当后来的某一天,两人再说起此事时,天心笑嘻嘻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原来我真是一个预言帝啊。 可怜的天心一副英勇就义的小模样抓起盛满珍贵的红酒的水晶杯,狠狠瞪了纳兰邪一眼,‘咕噜咕噜’牛饮下。 不一会儿,满满的红酒消失不见。某个小女人把酒杯狠狠放在酒吧台上,白希绝美的俏脸上浮现红晕,凤眼微眯,憨憨笑起来,那模样,俏丽可人,又将她的美丽绽放出来。 “好喝,好喝,”天心眯着眼,拿过酒瓶,直接喝起来,那豪放的姿态,真是亮瞎了纳兰邪高贵的眼。 纳兰邪肉痛了,对着红酒,真心······肉痛了。这是他好不容易拍买来的,光光不说它五十万美金的价格,,单单它的产量就是稀少到千万分之一。却被眼前的小丫头豪饮,真是暴殄天物啊。 男人在这世上最爱三样东西,车子是老婆,女人是衣服,美酒是品味。喜欢用这三样东西来彰显自己。 纳兰邪最喜欢的东西就是红酒,喜欢珍藏各种醇香的百年红酒。曾经以一千万美金拍买下一瓶红酒而轰动全球。 此时天心*的豪饮,刺痛了纳兰邪的眼。 “够了。”纳兰邪低吼了一声,夺过天心手中的酒瓶,定眼一看,所剩无几。 天心眨眨眼,无辜得看着纳兰邪,倏尔憨憨傻笑起来。 “你疯了!”纳兰邪有些懊恼刚才就不应该让她喝酒,接下来,该不会······发酒疯了吧。 那*还是憨憨看着纳兰邪,傻笑。忽然,那小女人凤眼一缩,憨笑收起,好看的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整张小脸绷得紧紧地,然后,妩媚的凤眼一挑,性感的红唇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气场全开,整个人冷艳无比,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 那气势,让纳兰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看着不同往日的小女人。 四十八我是女王大人 “美男?”天心伸出葱玉般滑嫩的手指,划过他帅气的脸颊,停留在他的下巴,轻轻一挑,“第一关,可以。”魅力的凤眼目光流转,冷艳绝美的脸上,化开了孤傲。 第一关?纳兰邪微微蹙眉,还没想清楚,就被下一幕惊到了。 只听到‘嗞’的一声,上好的衬衫,碎成了两半。精壮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完美的八块腹肌,骨骼分明的分割线,没有丝毫的赘肉,一肌一骨,彰显着蓬勃和力量,简直是上天完美的作品。 “不错,勉强合格。”某个小家伙缩回手,超纳兰邪抛了个媚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幸好,被纳兰邪强大的控制力阻拦了,不然,明天就糗大了。 不过,某男的脸,更黑了。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某个小女人。这样的她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老头子给他讲过的妖娆山鬼,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不动神色间,就吸取了男人的精气。 “呜呜~~~~~~~你不想要我吗?”某个小女人的脸上瞬间变化成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模样,拉着纳兰邪的小手指撒娇,“还是,你不行啊!” 额~~~~~~纳兰邪的俊脸彻底黑了。将小女人一拉,拉入怀中,薄唇覆在她的耳垂边,“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邪恶的语气,邪肆的笑容,预示着他很生气,某人的后果就很倒霉。 “不要,我要在上面,我是女王,”醉眼迷惺挣脱着,两只秀美的小手不断挣脱着,努力推着纳兰邪的胸,“不要,不要。” 那厮的嘴角翘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眼眸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溺和怜惜。顺着天心的推开的力量,两只手抱着天心,往旁边一翻,两张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彼此的呼吸无声无息得散发着热气,两张惊若天人的脸之间的差距不过几毫米,唇畔的距离只要微微翘起,便可以相接。天心及腰的长发,袅袅低垂,分散在两旁,好似形成了两道天然的瀑布,阻隔了外人的视线。 某个家伙沉浸在某个男人迷人的笑容,不可自拔。好帅啊~~~~~~花痴般笑米米看着纳兰邪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 “还要看到什么时候?”那张俊脸微微向上抬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希的皮肤,喑哑有些急促的喘息声魅惑*。 天心这才回过神,不满纳兰邪抬起头,用力一推,霸气十足,“我是女王,由我来安排,你——乖乖给我躺好。”快速起身,傲娇得抬起下巴,一副霸王的模样。只是······某女的小熊睡衣在此时有些滑稽不堪。 纳兰邪的狭眸闪过一丝笑意,淡淡的光芒好像黑夜中的流星,灼热,闪耀。他,‘乖乖’得躺在*上,倒是十分好奇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没想到,眼前的小人儿真是让人意外,女王范十足。 忽然,他浓眉一皱,这一面的她不知道有没有被祁连看到过。眼睛的笑意散去,就好像自己心爱的玩具忽然被人抢了那般不痛快。 那小小的人影却没有察觉到纳兰邪的不满,俏脸上一片迷茫,粉唇微微嘟起,贝齿轻咬唇畔,接下来该干什么了,呜呜,没人教啊! 那可爱的模样让纳兰邪恨不得抓到自己眼前,狠狠得吃了。可是,某人的恶趣味还是想看看接下来发生的趣事。 可后来,他才真正后悔了,恨不得散尽家财换得时间倒流,也不要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你,没碰过男人?”纳兰邪俊眉一挑,躺在*上那么久,耶没见眼前的小女人有什么动静。 天心双手叉腰,瞪大眼睛,喝道,“管你什么事,”好看的小脸上爬上红晕,红扑扑的,煞是可爱,萌萌的。纳兰邪了然,胸腔的那颗心脏竟然听了天心的话而跳跃,热切有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薄唇翘起,漂亮的眸子潋滟群芳,妖魅动人,满身的寒冰化成了春暖花开。 微凉的薄唇上触碰到一抹温暖,甜甜的,软软的。纳兰邪回过神,就看到天心那双清纯清澈的眸子,像天使般干净。嘴唇上的温暖,温热了他的薄唇,又将她的清香延续到他的唇边。 傻傻的她,就这样睁大眼睛,吻着纳兰邪,不,应该是触碰着纳兰邪。她,伸出小小的舌头,小心翼翼得舔了下他的唇畔,又好像得到了一样好吃的东西,一下又一下得舔着,笨拙而青涩。 “呜呜~~~~~~~”天心努力想要挣脱,绝美的俏脸因为缺氧,分外纷嫩。因为某人的不放开,她的眸子里弥漫上一层雾气,楚楚动人。 纳兰邪看到那双似于小小的眸子,微微松开。 天心也趁机逃开,大口大口喘着气,凤眼露出小鹿斑比般动人的惊吓,瞪着纳兰邪。 “你欺负我。”软软糯糯好听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委屈,惹人怜爱。 大手举起,轻柔得将她凌乱的发丝抚到圆润小巧的耳际,挺拔的身躯微微抬起,温热湿润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垂,染上桃花般的色泽。性感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如蜻蜓点水般轻柔。 意识越来越迷糊,他将她带入了一个烟花绚丽的世界,她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了,为她编织了一个美梦的男人。 不要,不要,天心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抗拒,渐渐远离的意识又恢复了几分,微微的头痛,清醒了几分她的意识,绚丽的烟花绽开,高峨的建筑染上萧瑟,还有······一个颓废的面目不清的男人失望、痛苦得看着她。 “我们来玩个游戏,”漂亮的凤眼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毫无意识说出口,眼角的轮廓勾勒出妖媚。 “好啊,”纳兰邪松开天心,慵懒躺在*上,就像一只优雅的豹子,轻舔着自己的爪子,戏弄着自己的猎物。 “你先闭上自己的眼睛,等到我叫你睁开,你在睁开。”天心欢快得赤着脚跑下*,犹如夜间的小精灵。 纳兰邪闭上眼睛,静静等着天心。 某个小女人跑下*,四处看了看,很快看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凤眼一眯,狡猾的笑容绽放在嘴角。快步走去,拉开抽屉,拿出两条真丝领带。 笑米米跑回*上,跪坐在*边,拿起纳兰邪的一只手,用领带将他的手和*边的柱子捆在一起。另一只手也是亦然。 纳兰邪心中了然。 “搞定,我要开始了。”天心跪坐在纳兰邪的身上,为自己的杰作拍拍手,可爱得像个孩子。 唇,蠕动着,允吸着,不再有其他动作。 而他,却再也忍不住了。 躺在他身上小女人没有动,就这样,躺在他的身上,吸取着他的温暖。 “宝贝~~~~~~”纳兰邪忍着痛意,满脸隐忍的汗水。 身上的小女人还是没动。 “心心,天心,云天心。”纳兰邪再三喊道,却无人再应。 头,微微抬起,便看到那张精致的小脸,是那么动人,多么······可恶,那个女人竟然给他睡着了。 “云天心,”纳兰邪一阵怒火,压低了声音,吼出来。某个家伙还是没反应。 而,一挺,溅出了乳白色。丢人就到家了。云天心,我跟你势不两立。 更悲剧的是,纳兰邪发现自己竟然还要这样过*,啊~~~~~~~~~~~~~ 四十九纳兰邪,太阴险了 黎明的曙光终于来到。新生的初阳缓缓爬上山头,穿过跳曳的树叶之间,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在黑色调的欧式大*上。*上的两具契合得完美无缺的身体,仿佛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宛如森林深处的精灵。浅浅的呼吸,精致的五官,安稳的睡姿,勾勒出上帝最为美丽的杰作。 只是······ 瘦劲有力的男性身躯的两只手臂形成‘一’字形,捆绑在两旁,零碎的细发隐隐约约遮隐了他的饱满的额头。散去了醒着时的凌厉和冷酷,多了几分安静和温和。这样的男人是最为让人心动的。只见,他的剑眉微微一动,比女人还要纤长的眉睫垂了垂,那双琥珀般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开,折射出璀璨,眼眶下的黑色眼圈却破坏了这份美感。白希的脸上浅浅的倦意,*不眠。他的眸子往下望去,注视着趴在他身上的某个小家伙。 古典美人标准的瓜子脸,小巧精致的五官,白如雪,嫩如花的冰肌,她的美在于她的眼角,眼尾微微翘起,交织着清纯和妩媚,让人怦然心动。 她的小手,安放在他的茱萸上,小小的食指正中,不禁让他腾起那个念头。小小的身躯压在他的僵硬的胸膛上。 安睡的可人微微发出*声,好看的柳眉微微一蹙,芊芊细指毫无意识往下移去,毫无章法得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抓住了令自己不舒服的物件,狠狠一抓。 “嘶~~~~~~~”纳兰邪痛得倒吸了一口气。某个小女人还是没有反应,偏偏不信拔不下来,再次用力一拔。 “啊~~~~~~~~~”纳兰邪痛得毫无形象得大叫。幸好房间的隔音效果较好,不然,纳兰大少爷的威严的形象就要荡然无存了~~~~~~~~ 身上的人终于有反应了,懵懂得睁开了眼睛,微微抬起头,一脸迷茫得看了一眼纳兰邪,瞧那云姑娘的模样,恨不得让人上前*一把。 可是,现在的纳兰邪只想快点结束现在眼前的一切,然后好好睡一觉。 “云天心,可以起来了没?”纳兰邪咬着牙,死死瞪着睡在自己身上*好眠的天心,深呼吸了口气,温暖的胸脯上下起伏。 天心揉了揉眼睛,软软糯糯的声音煞是好听,“哦,知道了。”乖巧的模样,微微撒娇的憨态,无比的可爱。 迷茫的神色渐渐清明,迷糊的样子换上了狡黠。待到天心完全清明,便看到纳兰邪那张俊得人神共愤的俊脸上的倦意,还有······一对不常见的熊猫眼。 “噗~~~~~~~”天心忍不住笑出来,第一次看到这个名义上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狼狈样。 “很好笑吗?”男人的脸黑了下来,语气渐渐变得阴沉,“还不解开!” “哦,”天心快速爬下*,疑惑得看了眼*边的柱子,但又很快去解开了领带。 纳兰邪挣开领带,立刻坐了起来,穿上睡袍,揉捏着自己的手腕。*的上身,精瘦的腰身,如同完美雕刻的雕塑。 “那个······是谁做的,”一脸小心翼翼的天心,心惊胆战站在一旁,千万不要是自己啊,明明知道自己喝醉了,会发酒疯,不记得醉酒后的事,还是喝了那么多的酒,云天心啊,云天心,你怎么老是不记得教训啊。 纳兰邪那张脸,更黑了。 冷笑了几声,“云天心,不是你做的,难道是我自己欠虐吗。” 得到了确认,天心的小脸微微赤红,内心不由嘀咕,本来就是你自己欠虐,我昨晚都说过,不能喝,明明是你自己逼着我喝的嘛,弄得我现在头还是微微犯痛。 “我又不是故意的。”底气不足得反驳道。 纳兰邪起身,快步走到天心身旁,墨色的眸子印着她的身姿,“对,你不是故意的,昨晚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故意的,都是蓄谋已久了的吧!”冷冷讥笑。 “我昨晚做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如果有什么得罪您老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天心咬着牙,燃烧着汹汹的怒火,一字一句吐出,小肚鸡肠的男人。 纳兰邪一怔,俊脸渐渐贴近天心的俏脸,温热的呼吸呼到她的脸上,带着湿润的痒意,狭眸盯着她晶亮的瞳孔,“你真得不记得了?一句包涵,就可以抵消昨晚的事了吗?” 天心被他盯得连连后退,又被他的话怔住,难道自己昨晚除了绑了他一晚,还干了什么其他的好事啊。这一刻,天心极为怨恨自己的酒品了。 “那个······我还干了什么事,如果······真做了什么比较过分的事,我会补偿你的。”天心被逼到墙角,双手抵着纳兰邪的胸膛。 补偿!纳兰邪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退身,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很快消失不见,“昨晚,你喝醉酒后,贪图我的美色,兽性大发,对着我又啃又吻。”说着,脸上挂上了一幅委屈的样子。 “怎么可能,纳兰邪,你不要以为我喝断片了,就随你怎么说,我都会信的。”天心此时已经懵掉了,炸毛了,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open’。 纳兰邪挑了挑眉,一幅了然,“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反正你不认账的记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找痕迹得拉开衣袍的带子,,松松垮垮德露出完美的肌肉,以及点点红色。 “我哪有不认账,”天心转过头,便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那‘证据’嚣张得夺人眼球,声音也小了下去。 纳兰邪邪魅一笑,某个小女人傻傻得跳下去,正和他意。 “认账了?补偿就等到我想到了,再说。”纳兰邪起身。 我哪有认账,细细回想,天心这才恍然大悟,呜呜,歼商啊~~~~~~~~~~ “好吧,你不要太过分啊,杀人放火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天心耷拉着脑袋,一朝醉酒一朝罪,云天心,你怎么碰上纳兰邪,就成了笨蛋啊。 纳兰邪转过身,走到天心身边,伸出手,揉捏着她的青丝,语气软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溺,“乖~~~~~~~~,去刷牙洗脸。” 天心乖巧无言转身。天心,你完蛋了,奴性爆发了······ 纳兰邪望着天心离开的背影,眼眸微微一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或许,他早就察觉,只是不愿去想,或许,更怕······ 下楼吃早饭时,纳兰柏早就练过太极后,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 “爷爷,早啊。”天心穿着一身简洁嫩黄色的连衣裙,背着简单的链条包,款款下楼。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别样的圣洁。虽然相处久了,纳兰柏他们还是被天心的美深深吸引。 “昨晚,睡得好吗?”纳兰柏放下报纸,朝天心*得眨眨眼。 天心的脸刷的红成了一个苹果,有些难以启齿。难道直接告诉爷爷自己压了纳兰邪一个晚上,然后把他宝贝孙子差点吃掉,那不就把自己的形象给毁了嘛。 “她睡得很好,”纳兰邪忽然悄无声息走下楼。一旁的女仆拉开椅子,纳兰邪优雅坐下,顺便帮天心‘好心’回答。 “噢~~~~~~臭小子,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昨晚······”纳兰柏一脸八卦。 纳兰邪瞪了一眼自家老爷子,“昨晚,她梦游了,跑进我房间了。” “噗~~~~~”天心和纳兰柏口中的茶和牛奶直接喷出来。 身后的仆人立刻上前,递上帕子。 “咳咳~~~~~~咳咳~~~~~~”天心一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去拿帕子,不料,一只大手夺过帕子。 “你~~~~~~~~~咳咳,想~~~~~干嘛~~~~~~~~咳咳······”白希的俏脸上浮现红晕,凤眼微瞪,不满纳兰邪的‘横刀夺爱’。 纳兰邪把椅子往天心那挪了挪,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天心的后背,另一只手温柔得帮天心擦嘴。天心的脸再次红起。一时间,餐厅里一片寂静,世界停止了旋转。 “原来你们已经相处得那么好了,看来我是白担心了。”纳兰柏笑嘻嘻看着天作之合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真是的,连谈个恋爱都是悄无声息的。 纳兰邪的手一顿,狭眸闪过一丝复杂,把帕子塞给天心,“猪都比你有吃相。”毒舌一出,室内的温度瞬间变成负的。 天心满脸黑线,果然是纳兰邪的风格,破坏气氛,真是一流。 “是吗,那下次请你对着猪去吃饭吧,它绝对不会让你倒胃口的。”天心笑米米回应道,淑女的微笑,标准的贤惠。你瞧,人家说的多有理啊。 “爷爷,您慢慢吃,我去上班了。”天心擦干净嘴巴,想要快速闪人。 “坐下,吃完再走。”纳兰邪冷冷得命令道。天心转过身,就看到那张扑克脸,满脸的威胁。 莫名的,天心一颤,回到位子上,继续干完早餐。 “对了,宝贝孙媳妇,昨天不是买了一些套装吗?怎么今天不穿啊!”纳兰柏扫了扫天心全身,还是一身小女生的装束,不由疑问开口。 手中的动作一顿,想到等一下如何向祁连交代,柳眉一蹙,又很快散开,“太成熟了,不太适合我。” 纳兰柏了然的点点头,其实,他心里早就明白,那些衣服早就被纳兰邪剪碎了。 纳兰邪静静吃完早餐,起身,穿上银色的西装,邪魅的气息被冷冽的气质掩盖,整个人宛如希腊神话中的天神,耀眼,迷人。 “吃完了没,吃完了,我送你去上班。”抛下几个字,转身离开。 天心愣在那,还未消化完纳兰邪的话,就被纳兰柏轰上车去,耳边回响起纳兰柏的话,‘傻天心,要抓住机会哦。’内心无缘无故充满着甜蜜,像是喝了一罐蜜糖般甜蜜。 五十左宠又爱,贱女矫情 “你在傻笑什么,”纳兰邪很快将车开到MOOM集团,停在门口,不由好奇一路上这个女人在傻笑什么呢。 “啊······哦,到了,”天心慌忙解开安全带,发现车停在门口,“你怎么可以把车停在这,”更是慌张,简单的安全带硬是没有解开。 纳兰邪眉头一皱,她是在担心被祁连看到吗,心里涌出酸酸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玩具被人夺走一般。身子微微向旁边凑去。 “你······你想干什么?”天心护住自己的前胸,紧张得闭上了眼睛。 只听到‘咔’的一声,天心微微张开眼睛,一抹微凉的触觉映在额头。 很快,纳兰邪直起身子,眼神看向前面,“可以下车了。” 啊,天心回过神,俏脸粉红,快速拉开车门,跑进大厅。 纳兰邪的眼神随着天心的身影而流转,等到天心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收回自己的眼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修长的手指,渐渐抬起,捏向耳垂,微微泛红。如果,天心刚刚仔细观察的话,就能看到他的不安和紧张。 指腹渐渐下移,安放在自己的薄唇上,她的清香似乎还弥留在唇齿之间。低头,从一旁拿过手机,输了几个字,按下发送的按钮。看到发送成功后,放下手机,飞驰而去。 躲在墙角的人,露出半个身影,冷冷得笑了,拿出包里的化妆盒,补了下妆容,也款款走进大厅。 “叮~~~~~”天心拿出手机,看到信息内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自言自语,“算你有良心。”手指在按键上飞舞,正要按发送时,却犹豫了。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但是美和一直没有和自己联系,是生自己的气了吗,算了,过几天,等她气消了,再联系她。显示屏上的文字一个一个删除,锁住了手机。 “心心,”祁连背靠着墙壁,翩翩如玉,温润儒雅的模样引得路过的女人大犯花痴。看到天心的出现,神色微微一惊,很快恢复淡然。 “祁总,早。”天心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朝着祁连微笑点头。 祁连微微一怔,走上前,神色有些歉意,“心心,生气了吗?昨天,我不是故意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你可不可以不要疏远我。”小心谨慎的语气,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瞳眸中泛着淡淡的伤感。 天心忽然感觉自己做了件罪恶的事,伤害到如此完美的男人。靠近了祁连几分,连忙解释,“不是的,祁连,现在在公司,我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依靠你走后门的。” “真的?”祁连的眸子闪现喜悦的光芒。 天心故作发誓。“真的,我发誓,”她眨眨眼,一脸调皮,逗笑了祁连,随即想到那些衣服,神色敛了敛,“还有一件事·······你昨天送我的衣服,都被······纳兰邪剪破了。” 这一点,祁连倒是没有多少惊讶,纳兰邪,他似乎对心心有着不可言的占有欲,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发现,自己也没必要点明。爱情是自私的,他对她是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如果离开了她,他应该会像离开了水的鱼儿,挣扎徘徊在海岸。所以,云天心,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他的眼睛微眯,浮现强烈的占有欲和危险。 “祁连,祁连,”天心一瞬间感受到祁连的不同,于是,抬起手,在他眼前晃晃。 “嗯,”祁连回过神,一瞬间,压制下自己的感受,又恢复到翩翩公子的模样,仿佛刚刚的气势不曾存在。就连天心也只是感觉到是自己的错觉。 “那你——要补偿我。”祁连温和得笑捏捏天心的小脸,滑嫩的触觉格外舒服。 补偿,这个词从祁连的嘴里吐出,,天心有一瞬间的昏暗,又是补偿,今天倒了什么霉了,都是债啊。 祁连当然看到她那张可爱的苦瓜脸了,微微一笑,“就罚你······今天中午请客。” 啊,(⊙o⊙)待到天心反应过来,那张俏脸皱得更紧了。 “今天中午怕是不行······我有事。” “什么事?”祁连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了,又连忙道歉,“是我唐突了。” 天心笑笑,不在意。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勾搭男人的事了。”夏青青画着精致的妆容,姣好的五官硬是化成千年老妖,进来的时候看到祁连在天心面前委屈讨好的模样,又想到刚刚那个俊美的男人——m市的钻石王老五,也是对那个小践人一脸的温柔,精致的妆容扭曲了。 凭什么一个穷酸的臭丫头能得到两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爱,自己明明是夏氏的千金,就等不到他们。女人的嫉妒心最为可怕,它能摧毁世间最为坚硬的东西。 “夏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天心不在意夏青青的话,连纳兰邪那张毒舌自己也能扛得住,还会怕她那个小雏鸟嘛,笑话。完美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不是吗,前一刻还和别的男人在车上卿卿我我,现在在祁连面前一副清纯的模样。”夏青青白了她一眼,高傲得扫了一眼天心,“表面的清纯,骨子里的*。” 天心一怔,刚刚神采飞扬的俏脸瞬间变得灰暗,灵动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暗灰色的烟雾,让人看不到她的内心。 “夏小姐,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语,小心告你诽谤。”祁连看到天心的神色,想到昨天她的失态,自然知道她肯定有故事。她不愿讲,自己也不会逼她。但,看到夏青青的咄咄逼人,再好的教养也是化为乌有,将天心护在身后。 “祁连~~~~~~~~”夏青青嗲嗲喊道,跺跺脚,表示自己的不满。 “夏小姐,这里不是夏氏,如果你要发大小姐脾气,就麻烦您回去,我们这庙太小,容不下你这作大神。”祁连依然温润儒雅,温和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天心仰起头,看着把自己护在身后的男人,他的背影是那么高大,好像自己躲在他的身后,他能为自己阻挡了所有的风风雨雨。刹那间,恍然看到那个身影,她的心,怦然动心了~~~~~ 当初,要不是因为刚进入C国的缘故,需要上市的集团做依靠,自己也不会让这个花痴女进入公司。不过······现在不需要了,这个人也该消失了。想着想着,祁连的眸子微眯,像只要发起进攻的豹子。 夏青青嘟起嘴,瞪了一眼他身边的天心,走进员工电梯。 “心心,如果你讨厌她,我赶她走,可好?”祁连微叹了口气,语气微微变得紧张。 她的眼睛闪了闪,仰起头,看向那个对自己小心翼翼的男子,她的心,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他的五官柔和,线条分明,犹如上帝精心打造的作品,线条的轮廓温和,不似纳兰邪那般冷硬。只是······他的轮廓~~~~~~~ 天心摇摇头,暗恼自己干嘛老是想到他。甩了甩脑中的人影,“没事,我可不要当祸国殃民的祸水哦。”她,笑了笑,似非开玩笑。 “只要心心开心,让我干什么都行。”祁连深情款款凝视着天心,眼中的爱意一览无遗,又是那般灼热,将把她燃烧。他没有说完下面的话,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他没有爱过一个人,就算曾经被很多女人追过,可是自己也没有过感觉。就连自己也曾以为,自己的一生,是徘徊在荒凉的河边,注定了一生的孑然。当她,如花儿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耳边似乎想起上帝的话,祁连,看见了吗,那个女人是你的天使。 “走吧,上班要迟到了。”天心吐吐舌头,面红耳赤,错开了他眼中的炽热。她,不是笨蛋,这种眼神,她曾在景风陌的眼睛里,也看到过。想到似乎很长时间不见景风陌,她的凤眼敛下,是不是自己上次有些过分了······ 她,可以淡然看景风陌,却对祁连,面红耳赤。 祁连的墨眸,微微闪过一丝失落,又很快恢复平时的模样。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电梯。 有的人是浓墨重彩的一辈子,有的人而是狂妄自大的一生,他们注定了在黑暗和光明之间油走,被黑暗吞噬,被光明被洗涤。在他眼里,他的人生早就在出生之时,染成了黑色。 昏暗而宽大的房间里,每隔几米,便是一盏小小的油灯,位于主座的沉香木椅,散发着芳芳的幽香,无端给人一种恐惧和寒颤。 主座上的半面具男人拿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笑靥如花,精致的容颜如同瓷娃娃,只是身边的男子不是同一个人。 粗糙的大拇指摩挲着那女子的容颜,黝黑的眸子折射出无比的温柔,一眨也不眨得注视着,嘴角渐渐翘起,却是一抹残忍的笑容。 “你越是不想让我找到她,她自己反而出现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冷漠的语气带着丝丝的幸灾乐祸。 “我相信,你永远不会得到她的。”不知从何处,传来沧桑平静的声音,仿佛从天籁传来。 男子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摩挲着女子的脸颊,缓缓地,拿起照片,轻轻地,烙下一个吻。 “你说,她像不像素素,我的素素,也该回到我的身边了。”他轻叹了一声,*溺温柔的声音无端让人害怕。 “你······你不要乱来,你别忘了······她是你的······咳咳,咳咳。”之间那个沧桑喑哑的声音变得慌张,急促得咳嗽起来。 半面具的男子冷笑,“我不管我是她的谁,我想要的从来不会逃出我的手里。”男人说完,就起身离去。惹了半身的火,不去发泄一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五十一她要回来了 面具男子推开房门,不一会儿,房间内传来阵阵的声响。 “真够恶心的。”男子冷冷开口,厌恶看着*上贪得餍足的女人,人人都可上的公交车。 女子坐起身,面色娇柔,“爹地,我只是在试我的媚术而已。”掩埋自己的厌恶,讨好看着男子,尖锐的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中,现在的一切都是眼前的男人给的,讨好他,才能有自己的好日子过,这一点,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男子点点头,“蛊术如何了。” 女子露出好看的神色,松了口气,“练得差不多了,爹地。”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嗯,你现在第一个任务是接近纳兰邪,将城西的地皮收购价格偷出来,第二个任务是将云天心送到我的面前。” “你是说,我可以去见邪了,”女人的脸上露出笑容,想到那个俊美如神的男子以及他强大的财富、背景,还那般*爱自己,她的脸微微泛红。不过,云天心是谁?她微微蹙眉。这个名字让她想起····· 男子冷哼了一声,“现在就去,让天玉爵陪你。” 女子眉头一挑,微微蹙眉,一想到那个贵雅如玉的男子,那像天人般的姿容,与纳兰邪不相上下,而且更是萧氏一族的代理族长,她不是没想过依靠他这棵大树,只是~~~~~~ “爹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明明就是在怀疑我,我和他在一起,不就~~~~~~~~”女子的脸上露出嫉妒的神色,明明她和那个萧氏小公主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脉,却一个成了万千*爱一身的公主,日后的族长,而她,只能躲在黑暗的深渊里,孽障缠身。 面具男子讥笑看着还在白日做梦的女子,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和他在一起,你才有可能找到真正的萧氏公主,然后——将她杀了,萧氏族里还有人怀疑你的身份,顺便一起解决了吧。”手上的硕大的两个珠子,越转越快。 女子点点头,现在族里的确还有人不认同自己的身份,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现在的高高在上,曾经的人人可欺,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脸上露出狠狠的狰狞,谁都不可挡我路······ “这个女孩在纳兰邪身边,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就是萧——天——心,萧氏的公主殿下。”男子扔出一堆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青春靓丽,是女子没有的纯真和清纯。 男子的话一落,女子立刻警铃大作,魅惑的眸子划过狠厉,拿过一旁的手机,按下通话键。扭曲的脸瞬间转变成娇艳如花,声音柔弱动听,“天哥哥,我在m市了,现在一个人,怎么办啊?”柔柔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女子的脸立刻笑语妍妍,嗲声嗲气嗯了声,放下电话。 “爹地,既然她就是萧天心,你为何还要我把她带到你面前,不是~~~~~~~~要将她杀了嘛!”女子的脸恢复冷淡,要是现在在众人面前,估计每个人就要大跌眼睛,四川变脸都没她那么快。 男子冷冷一哼,看来是自己给她尝的甜头太多了。 “我的事,你不用管。”男人微微怒意的声音,让女人一下子低下头,惶恐不安,“可以滚了。” 女人弯腰退下,退到门口时,恭敬的神色划过一丝恨意,很快消失不见了。明亮的灯光照到女子的侧脸,精致的五官显露,竟然有几分像天心,定眼一看,才发现······她竟然是·······。 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机,久久没有放下,脸色淡然冷漠,仿佛刚刚温声细语的人不是他。琥珀色的狭眸平静如死海,好像无人能够打破他的平静。 “大人,是公主殿下吗?”书生卷气的萧云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开口。 男子的头,微微扬起,露出他幽美的弧线,目光异常冰冷得看着萧云,薄唇清启,“她,绝对不会是小小。” “可是~~~~~~”萧云微微皱眉,现在族里的人开始在逼大人交出族权,两年之期也将到了,如果到期拿不出证据证明现在的公主殿下不是真正的的,大人······可是要被驱逐的。 天玉爵起身,站在落地窗边,俯视底下的车水马龙。心底默念,小小,我的小公主,我爱的人,你到底在哪啊,天哥哥······真的很想你。哪怕是驱逐的命运,我也会帮你守住你的家。 他,缓缓抬头,仰望天空,片片白云缓缓凝聚,幻化出一张模糊的脸。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等你,等你回来。 “走吧,去接那个女人。”神色恢复淡然,拿起一旁的外套,淡然走出大厦。 冉冉的阳光升到高空,灼热的阳光暖了大地,可依旧赶不了渐冷的吹拂。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m市是个繁华的大都市,即便是到了中午,依然是你拥我挤。 “好了,大家可以去吃饭了。”不知办公室谁喊了一声,大家伸了个懒腰,纷纷站起来,走出办公室。 天心坐在位子上,有条不紊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对于自己一上午的无所事事,甚是郁闷。也不知是因为安小雅的缘故还是祁连的缘故,所有的人也不敢安排自己做些事,也只有夏青青偶尔刁难自己,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乐趣。 “叮叮~~~~~~”手机铃声响起,天心拿起手机,发现只有两个字,下面。 嘴角微微抽搐,幸好知道是某个家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个神经病呢。大哥,你多发个字,会死啊! 不过,她的心底,竟然会有丝丝的愉悦。合上手机,跑到窗前,一抹银白色夺人眼球,如同一只尊贵优雅的豹子,恬息得趴在地上。路过的人好奇、羡慕得看着那辆豪车,就是打量不到里面的人。 “心心,一起下去吧。”不知不觉,祁连站在天心的身旁,也是望着下面的豪车,心里一阵酸意,却又很好得掩埋,声音依旧温和。 额~~~~~~~天心转过头,额头恰好碰到祁连的唇畔,温温热热的触觉印在额头,淡淡的清香萦绕周围。一霎间,空气中弥漫了香甜的味道。两个人都愣在那。 “对不起,”天心很快回过神,推开祁连,俏脸上浮现一层红晕,胸腔里的那颗小心脏砰砰直跳。祁连尴尬得咳嗽了几声,也背对着她,细细一看,他的耳根浮现一丝粉红色。 “没······事,没事,”祁连摆摆手,强制压下心脏强烈的跳动,声音微微颤抖。 “那我先下去了。”天心抓起包包,急忙离开,逃离这个*之地。 祁连也未去阻拦,只是淡淡看着她离开,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一闪一闪,熠熠生辉,好像天上明亮的繁星,流光溢彩。修长白希的指尖印在自己的温温的唇畔,似乎还存留着她的气息。 心心,你是不是也对我动心了······他漂亮的眸子浮现了淡淡的笑意,未来的之子偕老的幸福生活好像就在眼前了。 五十二他的维护 落叶纷纷,已经接近寒冬了,人影萧瑟,归家的身影里依旧没有你的痕迹。已经了两年零四个月了,你还是没有出现,你又违背了你许给我的诺言,而我,就像个傻子一样,痴痴等待着你的身影。当初说好的一辈子在一起,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妥协。妥协,已是婉转的拒绝,多少痴痴地等,换回的只是重重地伤。小小,你是多么的残忍,没有你,我永远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你到底在哪里啊,小小。纳兰邪瘫坐在驾驶座,看着一旁光秃秃的香樟树,无尽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的冷酷。雪茄的味道弥漫了整个车内,点点星火燃烧着,模糊了他的身影。 “砰~~~~~~”清脆的一声关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剑眉微蹙,又很快松开了,全身弥漫了一层冰霜。 “纳兰邪,咳咳~~~~~~~~~你难道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吗?”刚看到纳兰邪在吸烟,微微有些吃惊,住在一起那么久了,没看见过他吸烟。眼里的吃惊也就一闪而过。 小手扇了扇污浊的烟味,另一只小手按下车窗,倒是散去了一些烟味,“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指望谁会爱惜你。”快速夺过他手中的烟,扔出窗外。 纳兰邪冷硬的脸倒是软了几分,但还是一言不发。冷厉的目光注视着她,就算是小小,也不敢从自己的手中夺取,这个女人,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 “纳兰少爷,麻烦您可以走了吗,我只有一中午的时间。”天心转头便看到那张臭脸,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自己刚才竟然那么英勇从虎口里夺食,眼角微微抽搐,强装着镇定,面带笑容。 纳兰邪转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天心又是那张假笑的脸,心里一阵窝火。他想看见的是~~~~~~~~她笑靥如花,温暖的笑容。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他吃了一惊,甩了甩脑袋,直接发动车,快速离开了。 天心没想那么多,对于纳兰邪的态度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厮,有时是热情如火,有时邪魅勾人,有时是冷冽如冰,又有时是危险邪恶。相处久了,也就习惯了。只是她从未注意到,纳兰邪在别人面前永远是冷冽的,高高在山,不可一世的。 车子很快停在cherry富丽堂皇的大门口。 “下车吧。”纳兰邪率先走下去,钥匙随手扔给了门口的小弟。 天心仰望着cherry的标志,莫名的,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蔓延,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洁白的额头忽然燃烧起淡淡的灼热,她伸出手,想去抚摸,却是一片冰凉。 她自嘲了一下,放下手,却未发现额头那隐藏的印记隐隐闪现。 “还不走!”纳兰邪站在入口处,挺拔英俊的身姿,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眉宇间透露出稍稍的不耐烦。 天心苦笑,如果不是爷爷的命令,恐怕他也不会陪自己来买衣服的。 只是,事实上是,纳兰邪不耐烦身边的‘苍蝇’。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来商场,被人当成小丑来观看。就算小小,自己也没陪她来过,直接一张金卡搞定。 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会陪云天心买衣服,或许······只是弥补昨天的愧疚罢了。纳兰邪刻意忽略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略动。 “嗯,”天心收回视线,快步走向纳兰邪,嫩黄色的裙角卷起一层好看的涟漪。 身后带着墨镜的男子躲在暗处,看着那一抹倩影,嘴角荡开浅浅的痕迹。看来,也不是白来了一趟。迈开步伐,也随着他们身影,尾随其后。 纳兰邪快步走在前面,而天心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距离,跟在他的身后。好看的俏脸浮出点点透明的汗珠,纷嫩的色泽。(#‵′)凸鄙视腿长的家伙,害得自己要小跑。 “你······你就不能快点吗?”纳兰邪站在一家精品衣店前,双手插在裤袋里,侧身望向跟在屁股后面的女孩,红扑扑的小脸蛋犹如剥好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啃一口。 女孩怒瞪着前方俊美的男子,嘟着嘴,哀怨得瞪着,可爱得如同偷下人间的小天使。 恍然间,纳兰邪似乎看到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也是这般楚楚可怜,惹人爱,亲昵得喊着,‘小哥哥,小哥哥。’ 定眼一看,才发觉她不是,不是他的小小,只是,那五官间倒是有几分像小小。看来,要仔细查查她的身份了。 待到天心来到他的面前,看到那家衣店,心里咯噔了一下,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竟然又是这家店。 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可以换家店吗?”她可不想绯闻缠身啊。 纳兰邪皱了皱眉,自己为了她,还问了公司的女职员,特意带她到这家店,还挑三拣四,不悦开口,“我累了,就这家吧。”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钱,不用担心,你好歹是纳兰家的少夫人,还是养的起你的。”纳兰邪打断了天心的话,把她的顾虑完全说出来了。 拉着天心直接走进。 “欢迎光临,”服务员迎上来,看到纳兰邪的那瞬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很快掩盖住了。在萧氏工作,最重要的是看清时局和良好的记忆力。所以,还是一脸良好的服务态度。 天心低着头,一只手遮掩着自己的模样,不情愿得躲在纳兰邪的身后,暗暗祈祷千万别被人扔出来啊。 大手一把,把天心拉到人前,“适合她的套装拿出。” 天心急忙遮掩住自己的脸,顺长的长发遮掩住了她小巧的脸。 不幸的是,天不遂人愿。那几个服务生还是认出了她,昨日那个明明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却装作丑小鸭的女孩。 “小姐,是昨天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为您提供售后服务的。”眼前的服务员想到昨天卖出了那么多衣服,销售量翻了一遍,好心开口。 天心哀叹了一声,连忙摆摆手,“不是的,没有任何问题,只是·······” “哪来的废话。”纳兰邪被一旁的服务人员引到一旁的沙发上,喝着冷热适中的上好拿铁,不耐烦冷冷说道。 身旁的服务人员吓了一跳,迫于纳兰邪的低气压,安静得做各自的事。路过的人,也只是好奇打量了眼纳兰邪,又快速离开了。这样的男人惹不起,只能躲得起。 很快,服务人员拿来了新款的衣服,请天心到换衣间试衣。 天心从服务员手里拿过一件套装,送了口气,关上试衣间的门。脱下自己的裙子,换上端庄的小黑裙,腰侧的拉链一拉,不料卡在半途,久久拉不上,往下拉也拉不下,巧挺的鼻梁上顿时冒出点点湿意。 这时,外面传来两个服务人员压低了的声音。 “不知道里面那位小姐是什么身份,昨天是祁总,今天是纳兰总裁。” “切,看她穷酸样,估计是靠身体爬上了他们的*。” “看昨天她的狐媚样,我就知道了。” “哎~~~~~~~~你说说,谁是她的第一金主,谁是正牌啊。” “谁知道啊,如果是我,能爬上他们中一个人的*,我就拜祖宗了。” 如果是常人,定然听不到她们的聊天声。可偏偏遇上了天心,听得一清二楚。 苦涩的味道犹如苦胆一般,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含在嘴中,弥漫了四肢。天心垂下眼帘,果然,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的无辜。 “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和祁总哪个才是正牌啊?”温和的声音好听得如大提琴般动听,却充满着歼邪。 “是啊,是啊。”那两个无知的人员背对着那个声音,转过身,嘴里的话不自觉说了出来。看到纳兰邪时,吓到了,两腿发软,“纳兰······总······裁。” “你们认为我会是那种心甘情愿当*的人吗?”纳兰邪冷冷开口,看不出情绪的俊脸上冷漠、冷冽。 站在试衣间的天心嘴角微抽,果然是纳兰大少,不知不觉间,衬托自己的身份,贬低别人的身份。恐怕,也就他一人了。 “纳兰总裁,我们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两个人吓得跪在地上,纳兰邪的势力,在m市可谓首屈一指,只要他的一句封杀,就别想在m市活下去,恐怕就连整个c国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纳兰邪讥笑,挺拔高大的身影的背后是令人恐惧的撒旦,“你们给我记好了,里面的那个女人是我的人。” “是······是。”她们也不是傻子,当然是听明白他的话了,即便不是他的女人,只要他罩着,谁也不能动。 “滚。” 随后,传来踉踉跄跄的脚步声。 天心的心底流过一丝暖意,很久没有人这般维护自己了。 试衣间的门,忽然被撞开。高大的身子,占据了狭小的空间。 五十三他抛弃了她? 天心吓了一跳,靠着墙,急忙护住自己的腰身,看清了来人,“纳兰邪,你进来干嘛!出去。” 纳兰邪往里挤了挤,高大的身子贴近她的娇小的后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后背,痒痒的。 “你很慢。”纳兰邪一字字说道,依旧是惜字如金。 天心囧了一下,俏脸红起,“腰侧的拉链好像动不了了。” 说完,就没有了纳兰邪的声音。她以为他出去叫人了。没想到······ 腰侧那被温热的暖意覆盖,那抹温暖在她的腰身那移动。似乎有意无意描摹着她的人鱼线。小小的空间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 “纳兰邪,你······你想干嘛。”囧红的小脸上满是尴尬。 背后的男人并未说话,一手扶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拉住拉链,稍稍一用力,很快,一拉到底。 “好了。我先出去了。”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却好像有些压抑。背对着天心,走出试衣间。 “等等,”天心叫住他,“刚刚,谢谢你。” 纳兰邪的脚步一顿,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走出去了。 天心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收拾完自己,推开试衣间的门,站在灯光下,站在镜子前,也站在纳兰邪前。 咖啡色的底裙,裸露出细巧的脚裸,洁白的衬衫,蝴蝶结的七风袖口,勾勒出她美妙的身姿,一头长发散发着妩媚的气息,被黑框眼镜阻挡的秀气容貌,也被她的风姿羽化,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脚上的帆布鞋。这样的女子,无论怎样掩盖她的容貌,也无法遮掩她的气质。 纳兰邪坐在沙发上,僵直举着咖啡,墨眸里一丝惊艳。虽然看过她的真容,每一次都是被惊艳到。她就像百变的魔女,无时无刻给你惊喜。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她美丽的样子,一想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视,心底微微不舒服。 优雅得抿了口咖啡,微微皱眉,无视了天心的期待,“丑死了,换掉。” 一句话,直接打碎了天心内心的喜悦和感动。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把这里最保守,最老式的职业套装帮我打包,”纳兰邪站起身,吩咐身边的人,“还有,都要大一码。” 周围的人吃惊得看着纳兰邪,随后也就想明白了。了然得看向天心。是啊,哪个男人愿意将属于自己的绝色与别人分享,看向天心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羡慕。 可惜,天心就是没想明白,一想到自己一幅死气沉沉、老*的模样,毁三观,气鼓鼓瞪着纳兰邪,却没说出反驳的话。自己不过是名称好听点的仆人罢了,有什么资格反驳,墨色的美眸微微暗淡。转身,走入换衣间。 纳兰邪坐下,正要拿出手机,查看信息。黑色的屏幕上倒影出一个素裙女子,偷偷看着这。他的眸子的瞳孔放大,神色正经,急忙转回头。 那个人影,似乎感受到被人发现,急忙转身,离开。白色的衣角甩开漂亮的弧度。 纳兰邪急忙起身,追出去,那是——小小。 换回自己衣服的天心,走出换衣间后,却不见沙发上的纳兰邪,只要一堆打包好的衣服。 “那个~~~~~~~~~纳兰总裁呢?”天心拉住一个服务人员问道。 “我也不清楚,刚刚纳兰总裁忽然就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该死的,不会突然变卦了吧,溜了吧,千万别啊,我没带那么多的钱啊。 转身跑回换衣间,从包里拿出手机,亮了一下,提示电量过低后,便自动关机了。 “小姐,你好,这是账单,请问是付现金还是刷卡?”一旁的服务人员微笑得将账单递上。 天心点点头,拿过账单,一瞧,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就几块布料,就要这么贵啊。打开钱包,翻了翻。也只是翻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现金。 “可以等一下吗,可以借我一下你的手机吗?” 服务人员稍稍愕然,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天心。按了几个熟悉的号码,熟悉的铃声响起,却迟迟未接,唯有好听的女音耐心提示着,对方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而,号码的主人,此时一脸焦急站在cherry的门口,四处张望,手机放在耳边,“杰,帮我把卫星定位系统定在cherry附近,寻找小小。她出现了。”往日沉着冷静的他,一瞬间欣喜若狂,激动万分。 修长的手指,‘啪啪’在键盘上翻滚,很快,键盘上出现了m市的卫星地图,一点点缩小,找到了cherry的周围。只是,他好看的眉宇微蹙,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没想到那个女人会在这时候出现。 “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墨眸扫视着商场附近的地图,“等等,好像一个白衣女子上了一辆出租车。”品邵杰将图放大,微微有些失真,倒是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 纳兰邪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前,直接将门童从驾驶座上拉下,自己快速坐好,又从口袋里扔出一叠现金,发动车子,“出租车车牌是多少。” “浙Bxxxxx。” 纳兰邪快速将手机扔到一边,急速飞奔出去。 “小姐,可以了吗?”服务人员看了眼手表,已经十分钟过去了,后面付账的人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都是达官贵族,得罪不起的人啊。 天心尴尬笑笑,“可以再等等吗?” “可是······” “这位小姐的单,免了。。”清脆好听的声音插了进来。 天心抬头一看,男子的脸煞是好看,漂亮得如同梨花绽放。也许漂亮这个词不适合男人,但天心此时再见到他时,脑海里也只有这个词形容他了。风度翩翩的姿态,犹如不沾尘埃的天神,缥缈而来,又缥缈而去。 “好久不见,我的小天心。”天玉爵温婉一笑,看了一眼一旁的服务人员,绅士般牵起天心的手,弯腰,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天玉爵,好久不见啦。”女孩的俏脸上露出真实的笑容,真诚的,由衷的,从内心发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他,都有一种很温暖、很熟悉的感觉,是纳兰邪和祁连都无法给自己的,让自己忍不住去亲昵,去靠近,“你是天使吗?每次都在我最困难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女孩的眸子闪闪发亮,流露出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气。 天玉爵,一怔。曾经的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在自己的面前,这般亲昵站在站在自己身边,甜甜喊着自己,也是这般问着自己,你是天使吗?可是,那个女孩,消失不见了,像天使那般消失不见,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再也没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我不是天使,只是一个守望者。”天玉爵摇摇头,明媚一笑。他还在原地等待,等待他的公主。 守望者?天心疑惑眨眨眼,是在等那个小小吗?她,忽然很羡慕那个女孩,受到那么多人的爱戴,不像自己,人人厌恶,只有妈妈、姐姐和爷爷会真心接受自己。 “我相信,她会出现的。她,不会让爱她的人久等的。”天心安慰道。 天玉爵笑笑,算是回应了天心的话。眼角扫向她的脚踝。快步走向一旁的鞋架,挑了双 鞋跟不算高的透明坡跟鞋,简洁,大方,看似普普通通,却也考验穿者。 半蹲在地上,高贵的单膝下跪,将她的右脚的半旧不新的帆布鞋,换下,动作温柔得将半高跟鞋换上,左脚亦然。 来来往往的人嫉妒、羡慕看着天心。一个个如此好男儿,都痴心于一女,是多少女孩的梦想啊。 天心满满的惊讶,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此高贵的他,半跪,只为自己穿鞋,眼眸里盈盈光亮,糯咽了唇畔,“天玉爵······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这句话,是她第二遍问他了。 天玉爵怔了片刻,微微一笑,“还是那句话,缘分吧。”缘分,我们相遇;缘分,我们相知;缘分,我们交错,还有······你给我的感觉,是陌生,是熟悉。 缘分吗?天心的眼神微微迷茫,是啊,缘分,让我遇见你,遇见了纳兰邪,遇见了祁连,遇见了美和,还有景风陌······ 纤纤细手穿梭过密密麻麻的长发,摸索到小小的开关,摘下了胸前的水滴项链,“既然是缘分,我就把它送给你,祝愿你有一天能找到你的小小,帮我完璧归赵。”舍下心里的依依不舍,还是将项链塞到天玉爵的手掌里。 天玉爵微微有些惊愕,曾经也想让她将项链送给他,不过后来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现在她竟然······ 小小,这个女孩是多么得和你相似,一样的善良,一样的单纯。既然,你已经将项链送给了这个女孩,想必,你是不想再······那就这样吧,随了你的心愿。 “不,既然当初,小小,将项链给了你,你现在才是它的主人。”天玉爵将项链塞回天心的手中,也算他的私心,不想再因为这根项链,让支离破碎的萧氏一族再发生意乱了。 她,摇摇头,眼神坚定,“我不知道,这根项链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它一定对你会有用的。” 天玉爵无奈揉了揉天心的长发,只好把项链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有一天,这条项链,带给他的是救命,也是致命。 五十四言不由衷 衣店的钟声敲响,温柔的女声,播报着时间。 天心瞄了一眼墙上的钟,暗叫,糟糕。 “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天玉爵,要不是你,我恐怕······”天心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打包好的衣物。 “我送你。”天玉爵不等天心的拒绝,直接夺过她手中的袋子,另一手拉起天心的小手,往外走去。完美的身高差距比例犹如天生一对。 “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啊,竟然连少爷都为她服务。她,真是好命啊。”一旁的服务人员羡慕加嫉妒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们并非是萧氏一族的人,也不知道天玉爵的身份,只是上头吩咐,要唤他,少爷,罢了。 有了天玉爵的帮助,很快准时回到了MOON。门口的安保人员看到是天心,倒是吃了一惊,来接的是劳斯莱斯幻影,回来的是阿斯顿马丁。这,小小的小员工,背后的身份有多大啊。以后,要多多讨好才是。 “我到了,麻烦你了。”天心打开安全带,微微羞涩看着天玉爵。 天玉爵浅笑点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掌*溺得揉揉天心柔顺的发丝。 拿起袋子,走下车,天心微微垂头,与车内的告别。 “等一下,”天玉爵放下车窗,叫住天心。 “天心,你以后可不可以叫我‘爵’。”他看着天心的眼睛,似乎带着丝丝的祈求。 天心一怔,很快浅笑着唤了声‘爵’,羞涩地跑进集团。 目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天玉爵低下头,从靠近心脏的口袋里拿出一根项链。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熠熠生辉,透着难以猜测的神秘。 ······ 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奔驰于拥挤的街道上,也不知闯了几个红灯。前面的出租车似乎加紧了速度,急匆匆往前跑。 “该死的,”纳兰邪狠狠一拍方向盘,要不是人多,早就超车了。萧雨蓉,你被我逮到,你完了。想着,一只手,快速拿起手机,拨打了几个号,却无人接听。 终于,到了人烟较少的地方。纳兰邪也不管车的损伤,强行摩擦过墙壁,一个漂移,完美得挡住了出租车。 “你这个家伙,有病啊,没事挡什么道。”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朝纳兰邪嚷嚷。 他,打开车门,快步下车,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苦苦追寻的人儿就在自己的面前,就连司机的话,他都充耳未闻。 站在后座的车门前,他,精致五官的线条变得柔和,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虽小,却平易近人,伸出苍劲有力的手指,慢慢得打开车门。 忽然,又想起她的不告而别,墨色的眸子又染上一丝冷然,毫不怜香惜玉得将车里的白衣女子一把扯出来。 “嘿嘿,帅哥,你找我啊。”女子的脸上满脸的麻子,嘴角一颗大大的黑痣,龅牙外漏,真的是‘人间极品’。 纳兰邪一把推开那个龅牙女,拽紧司机的衣领,满脸寒霜,“那个白衣女人呢。” 司机倒是被纳兰邪吓到了,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 暴着青筋却白希袖长如玉的指,渐渐松开了司机皱巴巴的衣领。那个司机趁机从他的臂下逃脱,跑得比兔子还快溜上taxi,弃下龅牙女,飞驰而去。 他的漆黑如墨的眸子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就像繁星失去了光芒,阳光失去了温度,整个人像是被落寞覆盖了一身。他的肩微微耸下,像是失了神。 小小,为什么你要躲我,还是说······你已经不爱我了。 “帅哥,帅哥,你害得人家赶下了车,现在都不能回去了,要不,你载我一段吧,好不好啊?”龅牙女花痴般盯着纳兰邪,一只手攥着他的衣角,就差‘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啊,好帅啊。 纳兰邪微微蹙眉,神色冷淡至极,忽然想起天心还在商场,神色由微微阴沉,直接扫开龅牙女的手,直接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把所有的现金塞在她的手里,“滚。”大步跨上车,掉头回去了。 ······ 楼上的祁连起身泡杯咖啡,无意间俯视窗外,便看到天心和天玉爵两人恋恋不舍挥手告白,眉宇间的愁绪凝结成了一团,含在唇舌之间的苦涩,更是苦如黄连,涩如青梅。原来她爱的,不是纳兰邪,而是另一个优秀的男子。郎有情妾有意,果然是天造一双。而自己,还有机会追求她吗,可以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吗。 女孩转身急忙跑进去的身影荡漾着青春的气息,嘴角明媚的笑容犹如云彩般美丽。而,这般美丽,都一一印在祁连的眼眸里。琥珀色琉璃般深邃的眸子,也随着女孩的身影,逐渐发亮,变得更加深邃,光滑的喉结微微滚动,咽下了苦涩的咖啡,漂亮的眸子更是折射出坚定的光芒,微泯的嘴角渐渐上翘,优雅得转身,返回自己的位子。 劳斯莱斯幻影犹如一道闪电,停在MOON集团门前,俊美的男人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寒意,俊秀的脸上暗藏着几分醋意和焦急。 纳兰邪冷意得走进MOON集团,刚跨进门,就听到一旁的门卫赞叹自己的豪车,又说,今天真是一饱眼福啊,刚刚送回那个新员工的车是阿斯顿马丁,现在这男的又回来了,难道要上演二男争一女的剧档了? 真是八点档的狗血剧看多了······ 他的剑眉一蹙,难道还有别的男人接近她?真是挑花朵朵开呀,心里微微犯酸,就像切片的柠檬,酸了一杯水。这女人,真是不乖,竟然没把自己的话乖乖得听进去,看来要好好*一番。脚步一顿,转了个身,往回走去,回家再找你算账。纳兰邪无意识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下意识维护天心的尊严。 一旁的门卫惊讶得看着纳兰邪出去,耷拉下脑袋,微微有些失望,一场经典狗血的八点档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哎,真是太······太可惜了。 ······ 忙碌了一天,待到天暗了下来,天心才匆匆回到纳兰大宅。踏进大厅,便看到老爷子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一旁站着一群仆人,正经威严,空气中若隐若现着压迫人的低气压。 “爷爷,我回来了。”天心拎着衣服,乖巧得打了声招呼,刻意忽视空气中的低气压。 老爷子摘下金丝眼镜,把报纸扔到一边,朝一旁的仆人示意了一下,眸子里一闪而过狡黠,笑米米看着天心,“回来啦,宝贝天心,那你随便去叫一下臭小子吃饭吧。” 一个仆人接过天心手中的东西,同情得看了眼天心。少夫人真可怜,摊上了自家喜怒无常的少爷,还是个当炮灰的命。 “麻烦了。”天心对于仆人的同情有些莫名其妙,更是觉得茫然,自己好像没干什么坏事吧。 一听到老爷子让自己去叫纳兰邪,想到今天在商场上的一幕,脸色有些变黑,犹豫了一会儿, 换了双拖鞋,还是蹬蹬得走上楼去。 “老爷,您这样做好吗?”吕管家低声询问。自家少爷一回来,就没给任何人好脸色看,直径回了房间。害的一群仆人胆战心惊,也不敢上楼去问。现在倒好,少夫人一回来,就拉着她去做炮灰,真的好吗。 老爷子贼贼得笑笑,“放心好了,臭小子绝对不会打她的,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最多就是把宝贝孙媳妇扑倒,来了翻云蹈海······嘿嘿,我的宝贝曾孙子,你可要快点来哦。 “老爷,英明!”吕管家趁机拍拍马屁。 站在房门口的天心,深呼吸了口气,敲了敲门。屋内并没有什么回应声,依旧静悄悄得一片。不带希望得转动了门锁,奇迹般得开了。 天心小心翼翼探入屋内,扫眼四周,空无一人。 唯有暗色调的酒吧台上凌乱得放着酒杯,好像······还有一叠纸。她的眼睛被吸引住了,脚步也不受控制得朝酒吧台走去。 一步,两步,逐渐靠近了,直到停留,这才看清是照片。完美白希的指尖划过照片,琉璃般澄澈的眼眸闪过惊奇。照片里的女人一身白衣素裙,精致完美的五官,优雅的气质,明媚的笑容,带着恋爱般的羞涩,身边的男子的五官柔和,看向女人的神色带着微微的痴恋,两个人看起来如此得天作之合。 天心认出那个女人,而另一个,不难看出就是学生时代的纳兰邪了,没有如今的成熟邪魅,却是有着少年时气息,也是那般俊美。天心有些吃醋,他的人生中充满了这个女人的痕迹,而自己呢,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路人,连张他单独的照片也没有。 她看了看四周无人,快速得将照片藏入自己的口袋。 翻过一张张照片,天心莫名的,眼睛觉得干涩,心底像是柠檬的滋味,酸酸的。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就是觉得两个人的照片很是刺眼。 “你在干什么!”冷冷得一声,天心吓了一跳,慌忙间转过身来,酒吧台上的照片扫落了几张,飘落置地。纳兰邪神色一惊,快步走来,随手推开天心,蹲下身,动作轻柔得捡起照片,贴近唇边,犹如对待*一般,温柔得吹散照片上看不出的灰尘。 天心咬着牙,看着如此温柔的纳兰邪,忽视了自己被桌角撞得红肿的手,委屈极了。原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无情无义的,只是他们还未遇上对的人罢了。而纳兰邪,注定不是自己的,恍然间,天心又觉得庆幸,幸好自己还没有爱上这个男人。 “谁允许你进来的。”纳兰邪收拾完照片,冷冷得瞪着天心,目光中有说不出的寒意。 “她是谁?”干涩的唇畔清启,明知道答案,却还是不由自主得问出声。 纳兰邪讽刺一笑,“你爱上我了?”眼里,有着千万的嘲讽。 天心微微一愣,很诚实得摇了摇头。 却不知,这一摇头,更是让纳兰邪火气上了一层。 “你别忘你的身份,别老是妄想着攀龙附凤的事,说得难听点,你不过是我们家的高级女佣罢了。”纳兰邪言不由衷,明明只是想让天心远离祁连还有别的男人罢了,可是一想到,这女人竟然不爱自己,而是爱别的男人。说出来的话,更是讽刺十足。 话刚说出口,纳兰邪就后悔了,目光躲闪了。 “你凭什么怎样说我,你有什么资格。”天心失望得看着纳兰邪,愤懑指着纳兰邪吼道。 纳兰邪一听,人快速靠近天心,把她一把按在墙壁上,脸贴近了几分,“什么资格?云天心,你别忘了我是你丈夫,是具有法律关系的丈夫。凭什么不能说你,*荡妇,难道你不是吗,景风陌、祁连、还有今天送你回公司的那个男人,你都不是处理得游刃有余的嘛。” “啪~~~~~”天心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上纳兰邪的脸颊。俊美的脸上印出清晰的五指印。 “纳兰邪,我讨厌你。” 男人的鹰眼阴鸷瞪着她,浑身散发着恶魔般得气息,犹如撒旦逼近天心。 天心无所谓看着纳兰邪,红肿着眼睛,“你为什么要逼我,我只是想报恩完,就离开。我只是想和你和平共处过完一年,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样对我。”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着他的手臂上,灼热、清澈。 她挣脱开纳兰邪,倔强得抹了把眼泪,看着纳兰邪,“接下来的日子,我希望我们和平共处,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就当我是陌生人吧,我也会尽量不出现你面前的。”说完,天心打开房门,淡淡得说了句,爷爷,让你下楼吃饭。 “啪·······”门又被关上了。 纳兰邪盯着门,看着她的身影离开,身体像是失去了力量,跌坐在*上,眉宇间凝聚了少见的后悔。 五十五纳兰邪的道歉礼 丰盛的晚餐摆在欧式水晶餐桌上,散发着可口美味的味道,一瓶1880年的红酒摆在一旁,犹如红唇般*。老爷子坐在上位,静静等着两个人下来。 一道挺拔的身影靠近餐桌,俊脸毫无表情。一旁的仆人顺势拉开位子,恭谨等待纳兰邪坐下,另一仆人上前,为男子倒好红酒。 “哎,天心呢?”老爷子敲敲桌面,疑惑得问着纳兰邪。 纳兰邪拿起透明红酒杯的手一顿,很快恢复正常,微微啜饮了口红酒,“没胃口。” “啪·····”老爷子摔下自己手中的筷子,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鼓鼓得瞪着他,“她是你老婆,你不知道关心一下的?” 关心?纳兰邪冷冷一笑,关心的后果,就是两个人又要天雷地火,吵个不停。“她不是三岁孩子,饿了,自然会下来吃的。” 老爷子瞪着那厮依旧优雅吃着饭菜,一想到自家的宝贝孙媳妇还在楼上可怜兮兮饿着肚子,真是······真是肉疼啊。 “你是不是和天心吵架了?今天你哄不好天心下来吃饭,你也别吃了。”老爷子直接上前夺过纳兰邪手中的酒杯,紧紧护在自己的胸口。 哟,老爷子,你真相了! 一旁的吕管家退后了几步,嘴角微微抽筋,老爷,您老的形象呢,商界大亨啊~~~~~~ 老爷子也注意到自己的形象了,尴尬得咳嗽了几声,放下酒杯。 纳兰邪微微挑挑眉,直接一个眼神送给老爷子,我肯定不是您的亲孙子,连饭都不给吃。想了想楼上的人儿,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以及不知所措,也失了胃口。擦了擦嘴角,起身,“我吃饱了。”说完,便上楼了。 老爷子气呼呼瞪着离开的身影,拍打着桌面,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 站在客房门口,举起手正要敲门,可一想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纳兰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离开。算了,过几天再说吧。 ······ 正如天心所说,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形同陌路一般,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整个纳兰大宅整天处于阴雨天气,动不动就从楼上传来纳兰邪的暴吼声,吓得一群仆人绕道而行。就连老爷子,也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早早得订了机票,拉着吕管家等人离开大宅,唯留下张嫂和几个可怜的仆人留在大宅。 偌大的会议室里安静得只有喘息声,甚至有些喘息声还被刻意得放轻。可怜的一群精英们,翘首着坐在高位的帅气冷酷的男子,就怕下一秒又被暴吼。 高位的男子低着头,玩转着自己手中的钢笔,似乎没有听见各个部门的经理的会议报告,浑身散发着闲人勿近的气息,明明就在眼前,却又给人遥不可及的感觉。这样的男人就如同抓不住的风,无法掌控,又像魔鬼撒旦一般,狠狠得撕碎你的肉。 “老大,老大~~~~~~~~”坐在他身边的品邵杰不怕死得低声唤着,真是可怜了底下的一群人,胆战心惊得坐了两个小时了。 男子微微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所在的人。炯炯寒冽的目光吓得一群人满头大汗,双腿害怕得直发抖。妈呀,自家总裁的势气越来越叫人害怕了。 “散会。”冷冷丢出两个字,椅子一转,背对着大家。 见自家总裁终于下达了命令了,一群人争先恐后跑出会议室,就怕下一秒被自家总裁惨无人道得叫道。 唯有品邵杰悠闲得整理着资料,看了眼自家老大。看样子真的有事哦。 怀着一颗八卦的心,冒着不怕死的精神,品邵杰清了清嗓子,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线,“老大,什么事绕了你的小心肝啊,说出来,兄弟好给你出出主意。” 纳兰邪转回身,墨眸盯着品邵杰,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才冷冷开口,“你确定?”冷意的语气里带着丝丝威胁。 “嘿嘿,”品邵杰一看情形不对了,立马装傻、装无辜,“老大的心思高深莫测,岂是我等肤浅之人懂的,那我就不打扰老大了。”拍完马屁,直接溜了再说,免得再挨揍。 “等一下,”纳兰邪再次开口。 害得品邵杰另一只脚停在半空中,惴惴不安,后背硬是渗出冷汗,不会那么倒霉吧·····老天保佑,佛祖保佑,只要度过此劫,老子一定会斋戒三日,不玩女人。 慢慢回过身,可怜兮兮盯着纳兰邪,“老······老大,有何······吩咐”却惊奇地看到自家老大脸色竟然出现了从未看见过的神色——纠结。不会吧,一定是我眼瞅了。 “我问你的事,一定要守口如瓶,如果被外人知道了,你应该知道后果。”再三犹豫后,纳兰邪还是开口了。这样的日子真的有些受不了了。过去,她会做好可口的早餐等待自己一起吃,会劝阻自己早上不要喝咖啡,为自己添衣做饭。她的关心,就像是罂粟,一饮而醉;她的软软的身子,是治疗自己失眠的解药。习惯了这一切后,忽然间恢复到最初的冷清,就好像自己又回到了荒芜的世界,蜷缩成一团,寻找着最后的暖阳。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明白,却刻意回避,只是贪恋,执着于她的温暖。 “啊?哦!”品邵杰抹了一把自己的汗,幸好,幸好。 “如果一个女人生气了,送她什么才好。”纳兰邪压低了嗓音,神色不自然看着桌面。从小高高在上,自然没有向女人道歉的时候。现在,敢于询问,也算是个奇迹了。 “什么!”品邵杰大叫了一声,被纳兰邪的话吓了一跳,这像自家老大说的话嘛!肯定是我听错了~~~~~~~~ “啪~~~~~~~”直接一个栗子头敲在品邵杰的头上,“叫什么叫!” 可怜的品邵杰揉揉自己的头,想了想自己身边女人喜欢的东西,脱口而出,“女人啊,不外乎珠宝,鲜花,衣服咯。” “所有女人吗?” 品邵杰回忆下身边的女人,的确都是喜欢这些东西啊,点点头。 “要说什么?” 幸好品邵杰早就习惯自家老大的简单话了,也知道纳兰邪的意思,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就比如是‘宝贝,我错啦’、‘宝贝,没有你在身边,我空虚,我寂寞’反正,女人都喜欢听肉麻的话,越肉麻越好。” “嗯,”纳兰邪应了声,低头看着电脑桌面,思绪早就爬到十万八千里外了,“你可以走了。” 品邵杰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苦着脸走出会议室。又打开了门,探出半个头来,一脸八卦,“老大,可以弱弱问一句吗,那个女人是谁啊。” 纳兰邪直接一个文件夹飞来,吓得品邵杰飞快跑走。 人都走光了,纳兰邪合上了电脑,慵懒得瘫坐在座位上,眸子里闪现一丝轻松,也作出了一个决定。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妖艳的薄唇清启,“帮我把那套‘魅色’的珠宝拿来。”可见,可怜的情商低下的纳兰邪相信了品邵杰那厮的鬼话,哎······注定要被骂的节奏,也不想想那厮是什么人,身边的女人不都是卖肉的嘛,能和天心一样吗! 默哀~~~~~~~~~~~默哀~~~~~~~~~~~~ ······ 宁静的夜晚,繁星点点。明亮的房间内,一个娇小却又绝美的女孩趴在桌上,细细得看着会议资料,黑色硕大的眼镜被放置一旁。她绝美的容貌此刻一览无遗。 天心微微打了个哈欠,精致的小脸带着丝丝的倦意,几天下来的实习虽然辛苦了点,但是还是受益匪浅的,更多的是对祁连的崇拜,面对一个那么大的公司,竟然打理得仅仅有条,不愧是哈佛金融系的天才啊,不知相比较那个家伙···· 哎,怎么老爱提起他,天心拍怕自己的脸颊,忘记他,忘记他。 “咚咚~~~~~”天心拿起一旁的眼镜,戴上。很多时候,眼镜就是她的保护色,戴着戴着,也就习惯了,“请进。” 甜美温柔的声音让门外的男子微微蹙眉,还是拿着东西走进客房。 天心转过身,看到纳兰邪,脸上的微笑立即就隐去了,换上了一幅淡然安静的神色,却让纳兰邪莫名得火大。 “你可以对别人笑容满面,对我就一幅‘死人脸’嘛!”纳兰邪皱了皱眉,不满说道,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给自己脸色看,这小妮子,不要太过分啊。 “哦。”天心淡淡回答,脸上换上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你大爷的,姑奶奶肯理你,算好的,你还想怎么样啊。当然,这话,她也就敢在心里嘀咕。 纳兰邪不由火大,“别给脸——”话说道一半,想起今天是来道歉的,话锋一转,“上次我说的话有些重了,你······不要太在意。” “嗯。”天心转回身,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无声言诉,说完了就可以滚了。 “你~~~~~~~~~”纳兰邪见她一幅爱理不理的态度,面无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好心道歉,还给脸不要脸。 本来就耐心稀少的纳兰邪,瞬间就炸了,直接将首饰盒扔在天心的眼前。 “纳兰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天心吓了一跳,看着眼前华丽精美的盒子,也不难想象得出里面的首饰是多么昂贵和精致了。 “打开看看。”纳兰邪呶呶嘴,示意打开盒子。 天心小心谨慎打开首饰盒,一条制作精美的红宝石项链印入眼帘,如火一般炽烈的宝石晶莹剔透,被巧匠切割成六芒星,难得可贵得是围绕宝石周围的是深海粉色珍珠,大小分布极为均匀而且色泽圆润,手感极佳。 “好漂亮的项链啊,”天心忍不住惊呼,美眸中隐隐闪烁着痴迷。 纳兰邪见到天心如此痴迷,墨眸里一丝讥笑一闪而逝。果然,没有女人会对财富不痴迷,她,嗯哼,也不过是她们中的一员。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微微有些失落。 “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眼波流转,盈盈雀跃,清澈却又带着祈求直直盯着纳兰邪的眼睛。 纳兰邪轻轻‘嗯’了声。 得到同意后,天心眼睛里满满的喜悦,快速拉开抽屉,拿出雪白的手套,套在自己的小爪子上,小心翼翼得将项链捧在手心上,放置着灯光下,清脆的嗓音响起,“这颗红宝石是罕见的鸽血红红宝石,英文名称pigeonbloodruby:,它的色泽极为透明,克数是在十二点二二左右,应该属于国际上最好颜色的红宝石色泽级别——VIVIDRED,产自缅甸。像这种红宝石可遇不可求,光光一克的话,就可价值连城。”天心转过头,“纳兰邪,你这块红宝石从哪来的?可要好好地保管好,千万不能像刚才那样扔了。” 纳兰邪还未反应过来,对于天心对宝石的如数家珍有些惊讶,又或许对她对珠宝的鉴赏天赋的吃惊。就算在行内,还未必有人向她一样能够详细说出这块红宝石,看来这个云天心,不简单啊,要进一步查查了。 “眼光不错,这块红宝石是从一个黑市的拍卖会上得来的,现在属于你的了。”纳兰邪淡淡说道。 什么,拍卖而来。天心不可置信瞪着纳兰邪,这厮到底有多有钱啊,宝石本身价格昂贵至极,现在又是通过黑市拍卖而来,价格取得可是上了n个台阶了,这厮还那么淡定,还叫人活不活了,败家子啊,等等~~~~~~什么叫属于我的了? “我不要。”天心小心翼翼将首饰盒放在桌上,神色恢复了冷淡,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这下,轮到纳兰邪有些惊讶了,刚刚还那么痴迷、狂热,转眼就不要了。 “原因!” 天心抬起头,盯着纳兰邪,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许久后,才淡淡开口,“它,不属于我。” “你怎么就知道它不属于你,叫你收着,你就收着,别那么多废话。”纳兰邪扯扯自己乌黑柔顺的头发,快步离开了,步伐间稍稍有些凌乱,更多的是失措。 天心,或许不知道,这根项链对于纳兰邪来说意味着什么。直到很多年以后,他们都已老去,他伏在她的双腿上,轻轻的说,那根项链,是送给陪我一生的人,而你,在那时,我默认了你,是我的爱人,是我一生的执念。但是,她的眼已经闭上,安详的睡容翘起甜美的微笑,再也听不见他的解释····· 看着身影消失在眼前,天心垂下头,盯着手中的价值连城的宝贝,喃喃自语,你不知道它的含义,别给我希望,也别给我绝望。我会为你保存,直到有一天你爱的人出现,我会亲手将它奉上,为你祝福,为你高兴······她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一些字,藏进首饰盒里。 五十六现实虐我千百遍 接下来的几天,纳兰邪和天心相处得倒不是那么水深火热了,也并没有冷若冰霜。相反,两人倒是处得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用天心的话来说,就是勉勉强强过得去。环游世界的老爷子听到家里仆人报告的好消息,倒是乐呵呵得翘胡子,可爱的小包子快要来了。 有时,纳兰邪会在下班时,扔给天心一些小东西,精致却又别致,大都以珠宝为主。上次,看出天心特别喜欢珠宝类的东西,因此留了个心眼。可偏偏天心呢,神经粗大,没有看出纳兰邪刻意的讨好和歉意。他送的东西都被她放在一块,心想着,以后离开了,就还给他。一张俏脸依旧是往日般的淡然,带着丝丝的微笑,犹如附了一张假面具,让纳兰邪看了,有几分恼意,却也知她的心房将他趋之门外了。 “心心、小雅,今晚要麻烦你们陪我去参加一下宴会,更主要的是和爱德拉先生签订AC项目。”会议结束后,祁连关上笔记本,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两人。 安小雅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五分高的红色高跟鞋,微黄的卷发披散两肩,精致的淡妆勾勒出美丽的妆容,整个人洋溢着优雅成熟的气息。相比较她而言,天心的装扮简单得可以,甚至有些老气,都是托纳兰邪的福啊。黑色的职业老*套装,黑色平底鞋,乌黑亮丽的头发梳成马尾辫,清汤挂面,一幅粗大的眼镜遮挡了大半个脸。她们的形象就是一个天,一个地,鲜花和绿叶。 “总裁,凭什么让云天心去啊,长成这幅德行,带出去有损我们MOON集团的面子。”还未等天心开口拒绝,夏青青就跳出来反驳。她还计划着和祁连一起去,顺便叫父亲提亲的。 祁连神色淡淡,对这个夏氏的千金实在毫无好感,看来夏氏的收购计划要提前了。“难道叫你去?”语气中微微有些讽刺,仗着自己是夏氏的千金,在集团里胡作非为,就是一个草包。 “当然啦,祁连,那个女人配不上你。”夏青青未听出祁连话语中的讽刺,一脸爱慕得看着祁连。 呵呵,在场的人冷冷一笑,草包就是草包,那么明显的话都听不出。集团里的人几乎都很讨厌这个女人,爱显摆、无能力、自以为自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对着他们老是指手画脚。相反,天心的人缘,在短短几天倒是好得。贴心、善良、工作认真出色、热心,便是员工对她的评价。可想而知,一群人当然站在天心这边啦。 “你算个什么东西,祁连是你可以叫的吗?”安小雅冷冷开口,冷艳的神情如女王般高高在上。安小雅的性格素来嚣张,对待不喜欢的人一杀到底,而对待喜欢的人则是贴心贴肺。 “安小雅,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夏青青气得拍起桌子,手指直直指着安小雅。 安小雅缓缓起身,优雅地走到夏青青跟前,一字一句吐出,“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了。”素手一抬,抓住夏青青的手腕,狠狠一扭。 “啊~~~~~~~~”夏青青痛苦得一叫,一张脸瞬间扭曲,挣扎着甩开安小雅。 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天心,走到她们身旁,“小雅姐,算了吧,宴会这种事,还是你和祁总去吧,我不适合。”显露人前,确实不适合她,她只想求得安稳的生活,踏踏实实得过日子。 只是,天心不知道,当她遇见那一个个不同的优秀男子开始,命运的罗盘已经开始运转,因果轮回,是是非非,她早已无法置身事外。 “心心,你早晚是要适应这样的商业宴会的,”祁连一听天心的拒绝,神色一屏,“AC项目的资料,一直以来是你在整理,在场的人恐怕没你那么熟悉。” 天心微蹙眉,有些纠结。她不想去那个什么商业宴会,可也不想让AC项目付之东流,毕竟它是自己第一个一点一滴参与进去的,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千万般不舍。 安小雅甩开夏青青的手,也劝道,“是啊,如果你是怕什么事的话,放心,祁连会为你担着的。对不对啊,连连?”她转身对祁连抛去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笑。 大家对安小雅叫自家总裁大人的名字早就习惯了。刚开始祁连还未反驳几次,到后来懒都懒得说了。由此可见,安小雅和自家总裁的关系不一般啊,*溺到令人发指。不过,自从天心来到公司后,大家看到的是,自家总裁对天心的亲昵程度更是更上一层楼啊。莫非,二女伺候一男? 哎~~~~~~~八卦的心无处不在啊! 祁连点点头,一脸期待得看着天心。 “好吧,我先去整理一下合同。”天心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舍不得自己几天的心血毁于一旦。 “嗯,散会。”祁连露出温和的微笑,俊朗的外表犹如天神,高贵圣洁。也让一群下属看呆了。有一个如此帅气逼人的总裁,还怎么找男人啊。哎呀,总裁,您这是逼死我们当尼姑老*的节奏嘛,有个帅上司,亚历山大啊。一群经理有条不紊得走出会议室,就留下了祁连和安小雅两人。 “连连,有没有奖励啊?”安小雅卸下冷艳的装逼,对着祁连卖萌。要是被外面那群人看见了,估计连眼珠子又要掉下了了,这还是咱们的MOON女神吗! 祁连对于这个称呼抽了抽嘴角,淡定,淡定,“姐,多谢了!还有,夏氏的收购计划开始吧。”他的狭眸中闪现阴狠,敢对他的心心如此放肆,后果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姐?没错,安小雅是祁连同父异母的姐姐,比祁连大两岁,是祁连的母亲一手带大的,两人的感情很好。出现在m市,也是不放心自家弟弟来管理总公司分部,特意来帮忙。 外面的下属,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两人的关系。猜想过两个人的关系是未婚夫妻、*,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姐弟关系,谁叫两个人没有任何相像之处呢。果然是,现实虐我千百遍,我对现实如初恋啊~~~~~~~~ 五十七女人的外表,男人的心 走出会议室后,夏青青冲到天心面前,扬起手,便要一巴掌扇去,却被天心在半空中截住。 “云天心,你要不要脸啊,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我警告你,祁连是我的,你最好打消你的念头。”夏青青恶狠狠得说。果然和表姐说的一样,云天心就是个践人,就是个*。 天心神色倒是未有什么变化,一脸无所谓,比起纳兰邪那张毒舌,眼前这个,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不过,这段时间这些话听得太多了,也该还一点回去以表心意啊。天心内心邪恶得笑笑。 她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夏秘书,多谢您的赠脸,可惜啊,我觉得我这张脸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要一张脸,不如,这脸,您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指不定哪一天,还需要这张脸来遮遮呢。奥对了,您呢有什么证据证明总裁是您的,您是去了民政局领了证呢,还是去了公证处盖了章啊。”瞧瞧这小嘴,嗓音多甜美啊,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得半死。 暗里明里的指着夏青青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你,你给我等着。”夏青青扔下东西,气愤得夺门而去。云天心,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众人纷纷散去,有些人崇拜得看着天心,人长得不咋样,一张利嘴就能打倒夏氏千金,铁齿铜牙纪晓岚再世啊,更重要的,勇气可嘉啊,敢跟夏氏叫板。 天心等人散去后,蹲下身,捡起夏青青扔下的文件,忽然想起要跟纳兰邪报个道,转身去了卫生间。 “纳兰少爷,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要晚点回家。”天心压低了声音,语气恭敬,完全就是仆人对待主人该有的态度。 坐在办公室的纳兰邪微微皱眉,不满天心的态度,语气微冷,“哪个宴会?” “商业宴会,要和爱德拉先生签订合同。” “嗯,我知道了。” 话一说完,电话那头的女声只留下了嘟嘟的声音。 纳兰邪僵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直到许久后,放下电话,扔在一旁,按下内部电话的健,清冷尊贵的声音响起,“Ann,请帖拿进来。” 不一会儿,Ann就敲门进来了,“少爷,怎么了?”明亮的眸子里待着丝丝疑惑。 纳兰邪打开请帖,看完后,拿在手上,另一只手的食指不紧不慢得敲着桌面,严谨思索的模样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一丝不苟得下达命令。 Ann恭谨得站在他的面前,安静等待自家少爷的命令。 “收拾一下,等一会儿你陪我去,把翻译员也叫上。”纳兰邪清启薄唇,似乎想到等一下可以看到某个小女人惊讶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是。”微微有些诧异纳兰邪的变卦,Ann还是没有问出自己的疑问。好的秘书就应该对不该问的不过问,老板的命令是第一。也正是秉着这样的信念,她才能在着集团里待了那么久,深受纳兰邪的信任,稳坐秘书首席交椅。 “等等。”就在Ann走到门口时,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把Eternity系列最新的礼服设计图拿来。” “是,少爷。”Ann诧异得抬头看了一眼纳兰邪,正巧看到他嘴角轻微的笑意,又飞快得低下头,似乎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 一张张的设计图带着炫目人心的色彩,丰富的创意设计让人惊叹不止。修长的指尖划过一张张的设计图,不厌其烦得看着。直到一张海蓝色的设计图,他的狭眸迸发出惊艳的彩色。 “把这件礼服准备一下,带去宴会,再一双汝白色的高跟鞋,”纳兰邪顿了顿,“把上次给我看过的‘倾心’也准备好。” Ann皱了皱眉,“少爷,Eternity系列是我们这季度的重点推出系列,这件礼服是重中之重,现在就显现,恐怕······不好吧。” 纳兰邪神色一冷,语气变得几分冷冽,“我不喜欢别人反驳我的决定。” Ann一惊,知道自己犯了纳兰邪的大忌,低下了头,匆匆走出去准备东西。 挂下电话后的天心办公室时,人已经走光,只有祁连和安小雅两人站在灯光下,同样修长的身姿,同样绝美的容貌,恍若天生一对。天心看了失了神。 “亲爱的,收拾好了吗?我们要去换一套礼服。”安小雅看到天心,推开祁连,笑米米得走到天心身边。 “我先拿一下合同和资料。”天心赶紧收拾好东西,拎起包。 “这些东西让连连拿好了。”安小雅看着天心抱起一大堆资料,皱了皱眉,伸手想去接过,却被天心灵活得躲过。 “小雅姐,不用了,我能行的。” 安小雅快速抢过,扔给后面的祁连,“天心,男人是干什么用的,是帮女人洗衣、暖*和满足女人的需求用的。再说了,让一个柔弱女子拿着那么厚的东西,还是不是个男人,连连,我说的对吧?”安小雅抛了个眼色给祁连。 天心和祁连听了,两个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得抽搐。安小雅果然是个奇葩。 “嗯,”祁连应了声,拿稳资料,走到天心身边,“心心,我们走吧。”另一只手牵起天心的小手,率先出门了。再也不想和自家姐姐聊下去了,脆弱的心灵伤不起姐姐的惊悚言论。 “哎,哎~~~~~~~~~”安小姐嘟了嘟嘴,这熊孩子的,有了女朋友就不要自家姐姐,是哪家生产的啊。/(ㄒoㄒ)/~~ 造型独特,设计新颖的一家会所里。三个人坐在欧式风格的沙发上,品着英式红茶,周围的名媛贵妇眼巴巴得看着坐在中间的祁连,优雅的姿态,俊朗的五官,温和的气质,就像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温柔多金。这样的男子,谁不想嫁啊。 “宝贝~~~~~~,好久没来了,人家可是想死你啦。”一个长相雌雄难辨的人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精致的五官带着中性的色彩,颜色斑斓艳丽的衬衫衬托出奶白色的肤质。一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安小雅,眼睛猛地发光发亮,像只花蝴蝶样得扑上来,紧紧得抱着安小雅猛亲个不停。 “好啦,亲爱的,今天赶时间,下次再亲热啊!”安小雅推开眼前的花蝴蝶,抽了张纸巾,擦擦自己的脸,“对了,这是我家连连,另一位是我好友,云天心。” 那厮扑过去,捧着祁连那张帅脸,*了一会儿,嘟嘟嘴,“肤质不错,不过·······没我安妮点的好。” 祁连一把推开,厌恶得撇了一眼,“安小雅,你从哪认识了一个那么不男不女的人妖啊。” “哼,臭小子,没看见姐姐是个正宗的女人嘛。安妮故意挺了挺胸。 一群人的脸,随着这女人的话,全部变黑了。 “看出来了,女人的外表,男人的心嘛!”祁连讽刺一笑。 天心眨眨眼,没想到这厮也是个毒舌,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啧啧~~~~~~~ “你~~~~~~~~~~~你~~~~~~~~~~~”安妮气呼呼得指着祁连,蹦不出话来。 “好啦,亲爱的,你先帮天心设计一下,我先去换衣服了。”安小雅跳来,做个和事老。 安妮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天心,冷哼了一声,“跟我来吧。”肤质不错,相貌太平常了。 五十八你个没良心的 看着两个心爱的女人进去后,祁连的神情快速转变,一张温和的脸庞瞬间变成了冷若冰霜。轻轻拿起茶杯,品了口,桃花眼一扫,周围的女人忽然感觉一股寒气逼人的气息爬上后背,纷纷散开。 他的柔情也只许给了他爱的人,除此之外,其他的人想都别想。 两个小时后。 楼梯口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微微抬头,便看见一个绝世佳人步步向他走来。棕色的大波浪卷风情万种得披散在两肩,随意、简单,淡淡的妆容却画出了妖女的美艳。一身抹胸红色礼服拖尾置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高挑的身材,裙尾的摆纹更是将她的优雅、成熟的气质勾勒得完美至极。 “连连,好看吗?”安小雅站在祁连面前,嘴角荡开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便听到身旁一些人的吸气声。 祁连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溺得将她一撮头发捋到肩后,“我家小雅当然是最好看的。” “就你嘴甜,那我和天心比呢?”安小雅挑挑眉,戏谑得问道。 祁连故装为难,“那还是我家心心最好看了。” 这也不算是假话,他亲眼见过摘下眼镜后的天心犹如九天玄女,世间的女人真的难以比的过她。 “哼,有了老婆不要姐姐。”安小雅佯装生气,一个栗子头敲在祁连的头上。 “好啦,老姐,别生气了,我有礼物送你。”祁连连连讨好,拿出刚刚去商场买的项链,温柔得为安小雅戴着。 “好看吗?”安小雅站在镜子面前,欣喜得看着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紫色的水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将安小雅的女王气质一览无遗。 祁连站在安小雅的身后,头亲昵得搁在安小雅的肩上,“我的姐姐,当然是最美丽的。” 两人相交的身影恍若天作之合,碎了周围人的心啊。 “宝贝,你可给我找到了好苗子啊。”安妮的声音突然闯入,大大咧咧、欣喜的声音里带着惊艳。 祁连和安小雅转过身,便看到穿着花色衬衫的安妮拉着扭扭捏捏、不安的天心走到她们面前。 乌黑亮丽的黑发盘朵成一个可爱、清爽的花苞头,插入了一个u型的发簪,紫色的流苏垂下,格外漂亮。白希的脸颊上因为羞涩、不安而散发着自然的嫣红。一身单色调的欧根纱短礼服,乳白色的高跟鞋,将她的纯洁的气质展现,恍若仙人一般。唯一的败笔,便是那副眼镜,活生生将她的美打了个折扣。 “哇~~~~我家天心美呆了!”安小雅拉着天心上看下看,啧啧的赞叹,“连连,你说是不是啊?”安小雅暗地里碰了碰祁连的胳膊肘。 “是啊,心心很好看。”祁连惊艳看着天心,*溺的神色几乎要把天心淹没。 他见过她穿着职业套装时的生涩的成熟美,见过她甜美清纯时的美,见过她狡黠时的美,唯独没见过她盛装装扮下的美,美得如一朵静静散发芬芳的玉兰花,遗世而独立。 天心微微有些尴尬,受不了祁连那火热的眼神,目光微微躲闪,好看的小脸上更是红了几分。 “天心宝贝,有木有兴趣做我的专属模特,我保证把你打造成世界一流。”安妮看着天心,越看越满意,忍不住提出建议。 她的话也不是吹牛,别看她女人的外表,男人的心,却被世界时尚王评为‘鬼才’,她打造出来的明星、名模,个个都是红遍全球的。但她的要求极高,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 “不可以。”安小雅和祁连异口同声反驳。可两个人的想法不同,安小雅怕天心太单纯,那个圈子根本不适合她。而祁连是怕她的美被太多人看见。 “好吧,”安妮微微有些失望,耷拉下脑袋,一幅可怜巴巴的模样。 天心不忍心看着安妮一幅可怜的样子,“安妮,如果以后我有这个想法了,我一定回来找你的。”天心也知道这样的许诺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没兴趣,也不可能。 但是,天心万万没想到,很多年后,她一言成真。就像是很多事没有什么事绝对不变的,岁月流年,不可能会变成可能,不愿意也会变得愿意。 安妮听完天心的话,立马变成笑脸。 “不过,亲爱的,我觉得你的眼光有些下降了,那么大的一幅眼镜明明把一个大美女的小脸袋都给挡住了。”安小雅皱着眉,看着天心的那副眼镜不爽,活生生得把个俏佳人给毁了。 安妮白了她一眼,她也想啊,可是人家死活不肯嘛。 “你看,这样就好看了,”安小雅趁着天心没注意,顺手摘掉她的眼镜,“咦,没度数的?”安小雅举起眼镜,好奇打量了眼。 一张绝美的脸出其不意得闯入众人的视线里,美得倾国倾城、蛊惑人心。 “啊!”天心尖叫了一声,慌乱得护住自己的脸,就像是一个可怕的秘密摊在所有人面前。 “姐,你不要太过分了!”祁连急忙夺过安小雅手中的眼镜,给天心戴上,将天心护在自己的身后。他的手微微颤抖,他怕,怕天心像之前那样惊慌失措、那般绝望,像是陷入魔障。 “呜呜,你·········你凶我,”安小雅扑进祁连的怀抱,揪着他的衣领,“你个没良心的,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得把你拉扯大,你竟然还给老娘凶,呜呜~~~~~~~~” 祁连软了口气,也知道刚刚自己语气太凶了,连连讨好,“姐,我错了,你别哭了······”大掌抚在安小雅的头上,安抚着,微微低头,附在她的耳旁,“摘下眼镜后的心心会疯。”他小声解释着。 什么,安小雅停止了呜咽声,也知道自家老弟的意思,一把推开祁连,“算你有良心。”一瞬间,又从受欺负的小媳妇变成了女王,脸上一丝泪水、委屈都没看到。这演技真是绝了。 安小雅走到天心身边,歉意得盯着天心的眼睛,“天心,刚才对不起了。” “没事,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天心温柔得笑笑,目光躲闪了几分,不敢看安小雅锋利的眼神,好像自己心底的事,她能看得到。 五十九东方的天使 安小雅收回自己的眼神,了然得笑笑。这小姑娘有一段黑暗的事,也是她万般逃避的事。几乎没有人知道,安小雅在英国剑桥大学主修的是心理学,辅修的是金融学。心理学的奥秘就是在于,它通过人的眼睛、肢体语言,便能看到人们心里的所思所想。 “好啦,姐、心心,我们该走了。”祁连喊道。 “等等,”天心忽然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指着安小雅,“她是你姐?” “对啊,百分之百的亲姐姐啊。”安小雅无辜得看着天心,心里贼贼得笑着天心惊讶的表情。 天心无语了,大家都被这两个人骗了,就连自己也以为这两个家伙是男女朋友,害得自己以为祁连是那种*的公子哥。呜呜~~~~没脸见祁连了。 “好啦,走啦,亲爱的,帐记在我的账上。”安小雅拉着还处于羞愧状态的天心,带着祁连,挥手像安妮告别。 灯红酒绿的“九宫”,今天的客人格外的满。高大上档次的会客厅里摆放着美味佳肴,鲜花盛开,帅哥美女,金光闪闪。到处都充斥着上流社会的气息,政客、商人交织一起,谈笑风生。 谈完生意,签完合同后的天心三个,和爱德拉先生一起走入会客厅。刚刚一进入,在场的人的目光紧紧聚集在他们的身上。能和今天的主人——爱德拉先生一起进来的人,身份有多尊贵啊。也有些人立刻认出了祁连,那个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便站稳m市,可见手段的凌厉,被称为‘玉面狐’的商人。 不过,也有些人惊艳的是他身后的两个美女,一朵美若玫瑰,一朵美如百合,妖媚和清纯的交织,大叹,祁总艳福不浅啊。 爱德拉对祁连说了声失陪,便和其他人去讨论生意了。 祁连微微一笑,也带着天心和安小雅走入会场。趁着一个服务生走过时,拿起两杯香槟递给她们,自己也拿个杯。 “祁总,好久不见了。”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挽着一个妙龄的少女向他们走来,笑米米看着祁连。三人也认出那是夏青青和她父亲。 “夏总,真是好久不见了。”祁连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中带着几分疏远。 夏总望了一眼祁连身后的天心和安小雅,色米米得说,“祁总,真是艳福不浅啊,两个美女真是国色天香啊。” “夏总想多了,这两位只是我的秘书罢了。”祁连语气一冷,明明白白得告诉他,这两个人不能动。 “噢噢,”夏总吓了一跳,尴尬笑笑,举起酒杯,“这杯酒,我敬祁总对我女儿照顾有加。” “哪里,哪里,令媛的本事可是我手下的人无人能及啊。”祁连别有深意得笑笑,仿佛刚才语气冰冷不复存在。 “祁总谬赞了。”夏总客气地回答,和祁连碰杯饮下,引得天心和安小雅偷笑。原来蠢是有遗传性的啊。 夏青青自然看到天心和安小雅偷笑,眼睛狠狠一瞪,今晚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夏总,我还有事,失陪了。”祁连彬彬有礼得抱歉了声,就离开了,也厌烦了虚伪的客套。 夏总尴尬笑笑,挽着夏青青离开了。 “连连,等我们回去后,就把那个夏青青辞了吧,我看着不爽。” 祁连应了声,随后温柔问向天心,“心心,饿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胃。” 天心点点头,安小雅没好气得白了眼祁连,臭小子,有了老婆不要姐了!!! 正当三人要去吃东西时,门,忽然‘砰’的一声,所有人的眼睛望向门口。 门口的男子似乎还没反应到别人的神色,只是一步步走进,高大的身躯,虎虎生威,被灯光羽化的五官看不清细致的面孔,线条冷硬的轮廓可看出他帅气俊美,一身简单的西装,在他的身上却穿出了王者的风范,浑身的威严、冷峻、优雅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狭眸一扫,似乎确定了目标,一步步走近,步步生莲。 “欢迎纳兰总裁来参加酒会。”爱德拉率先迎上去,流利的西班牙语中带着热情。 纳兰邪的步伐,一停,扫了眼天心那,转头冷声问着Ann,“翻译员呢?” “不好意思,少爷,翻译员还在路上。”Ann尴尬回答,没想到还是出了状况,但愿少爷别发火。 “哦!”纳兰邪只是应了声,回过头,对着爱德拉用中文冷冷说道,“我没学过西班牙语。” 说完,场内传来深深的呼吸声。早就听闻纳兰总裁冷酷歼邪,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狂妄自大,不给任何人面子。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将m市的经济牢牢抓住在手,跺一跺脚,便可以让整个c国翻来覆去,甚至影响全球的经济。 爱德拉自然没听懂纳兰邪的话,意识到对方没有翻译员,而自己的翻译员刚好出去了,赶忙让自己的助理去找翻译员。 一时间,整个会场冷了下来。 “纳兰总裁很感谢您的热情。”一声优美清脆的声音传来,优美的语调,用西班牙语回复爱德拉。 所有人的目光一转,看向出声的人——一身素色白纱裙,犹如一朵绽放的百合。 天心优雅得走到纳兰邪身边,微笑得替纳兰邪回复。她,不忍心让纳兰邪尴尬,不忍心别人说纳兰邪的坏话。 纳兰邪看向天心,墨眸里闪过一丝诧异和惊艳,微微转头,看向祁连,挑衅一笑。他赌的就是天心会不会站出来帮他。很明显,天心站在他这边。 祁连自然收到纳兰邪的得意,拳头微微收紧,想要上前,却被安小雅拉住。 “东方的天使,你会西班牙语?”爱德拉惊喜得看着天心。 “是的,”天心微微一笑,“很乐意为你们效劳。”天心标准得做了个西班牙礼仪。 “麻烦你转告纳兰总裁,我有一笔生意想和他谈谈。” 天心点点头,很快替爱德拉转告了纳兰邪。 很快,一来一往间,一桩上亿的生意就谈成了。 “既然谈好了,就开宴吧!”纳兰邪冷冷开口,转身,拉着天心,走开,身后,跟了个Ann。 “你可以回去了。”纳兰邪对着Ann吩咐道。 “好的,少爷,夫—”Ann皱了皱眉,不知道叫天心是‘夫人’,还是‘小姐’。她是集团里少数知道天心身份的人。 “叫我‘天心’。”天心善意得解释。 Ann松了口气,感激得看向天心,转身,离去。 六十弟弟,你在撬墙角? 好了,你的事我已经帮你搞定了。”天心淡然得看了眼散去的人,转身要走。 一只大掌,扣住了她细小的手腕,冰冷、粗糙。 “你还生气着?”冷冰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询问。 “没有,松开我的手。” 男人靠近了她几分,温热的热气吹拂到她的耳蜗,低声笑语,“小家伙,骗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天心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不远处的祁连拳头一紧,想要快步走去,被安小雅拉住。 “纳兰邪和天心什么关系。”安小雅拦住祁连,看清了纳兰邪的小动作,微微蹙眉。 祁连犹豫了一会儿,看向自家姐姐冷静的神色,最终还是坦白,“心心和纳兰邪是契约夫妻关系,不过他们是没有感情的。” 安小雅一惊,那自家弟弟是~~~~~,“你是在撬纳兰邪的墙角咯?”安小雅挑挑眉,看向那对璧人,没有感情?可能嘛! 祁连嘴角微微抽搐,真是语不惊人啊。 “好小子,敢撬纳兰邪的墙角,勇气可嘉,去吧。”安小雅拍拍祁连的肩膀,有些幸灾乐祸,“祝你好运。” 祁连原来还害怕安小雅的不同意,毕竟他们的家世摆在那,没想到自家姐姐那么豪气得赞成自己,他有些不置信。 其实真相是,曾经在英国,安小雅追求过纳兰邪,却最终被纳兰邪弄得下不来台。现在,有人愿意来挡纳兰邪的道,她乐意的很。 “走吧,”安小雅拉着祁连,走到纳兰邪和天心身边。 “hi,纳兰邪,好久不见了。”安小雅朝纳兰邪抛了个媚眼。 纳兰邪松开天心的手,冷冷得打量了眼安小雅,许久后,“Dolores?” ‘Dolores’是安小雅的英文名。 “记性不错嘛!”安小雅赞赏得笑笑,笑颜如花。 纳兰邪冷哼了声,“贼心还没死?” “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是有男人的。”安小雅挽着祁连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 纳兰邪冷冷一笑,“祁总还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啊,尽收我不要的女人。”显然,纳兰邪并不知道安小雅是祁连的姐姐。 “纳兰邪,别忘了我和你只是契约关系,还有不到半年,我们就over了。”天心讽刺一笑,“小雅姐没和你这种人在一起,真是万幸。” “云天心,你这是什么意思!”纳兰邪阴鸷得瞪着天心。蹬鼻子上脸了! “你觉得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天心冷淡回答,拉着安小雅的手,“小雅姐,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两个女人结伴离开,唯留下祁连和纳兰邪对峙着。 “去外面聊聊吧。”祁连率先开口。 两个人挺直着身,走向外面。 刚刚走到外面,祁连回身,冷冷警告纳兰邪,“请你以后对小雅和天心尊敬些。” “哦?”纳兰邪挑挑眉,恢复到平常的神情,“你是她们的谁,凭什么对我说。” “安小雅是我的姐姐,而,心心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祁连淡然说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纳兰邪当然知道当时在餐厅外和祁连的交易。可现在,他听着祁连自信满满的话语,一瞬间,他的心微微疼痛。他的心在告诉他,他后悔了。现在的他不知道对天心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了,但他知道,他已经放不了手了。 两个人在寒风中对峙着,而不知场内发生了件大事。 “哟,当初被逐出a大的践人竟然也会出现在这啊。”讽刺的笑声响起。 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子一步步向天心走近,浓妆艳抹像个妖精,可天心一眼认出是纳兰邪集团的贝珊珊。 “云天心,你还记得我吗?”贝珊珊脸侧近了一分,“难道忘了a大的事了?” 天心脸色一白,“你········你是贝珊珊学姐。” “怎么了,害怕了,怕我将你的丑事说出来?”贝珊珊之前也是没认出天心的,毕竟之前天心是没有戴着一副丑丑的眼镜的。 “表姐,你认识云天心?”夏青青故装现在才知道。 夏青青和贝珊珊是表姐妹关系,也是贝珊珊告诉夏青青,天心的丑事。今天的一幕,也是让天心身败名裂。 “可不是嘛?别以为戴了副眼镜,就能把你的狐媚眼睛藏起来”贝珊珊亲昵的拉着夏青青的手,“表妹,你可不知道啊,云天心当初在a大*教授可出名啦。” 周围的人被贝珊珊的话吸引住了,目光纷纷转向这边,扫向天心。 “夏青青,贝珊珊,你们是想找死吗?”安小雅把天心护在身后,目光一冷,狠狠得瞪着她们,女王的气质散开。原本也不想出声,想让天心借此解开心结,但那两只鸭子的嘴真的很难听。 “哟,想打人啊!”贝珊珊语气一挑,“大家来看看,要打人了。” 周围的人渐渐围了过来,冷情得看着眼前的好戏。 “你~~~~~~”安小雅没想到贝珊珊竟然不顾脸面,叫人来看戏。 “贝珊珊,你别太过分了。”天心惨白着脸,回想起当初那些人的嘴脸,阵阵恶心。 “我过分?”贝珊珊说着,伸手想去拉天心,却被安小雅挡住,“我只是实话实说,你难道没有吗?你就是凭着一双狐狸眼*了教授、同学,把他们骗*。” “不是这样的,你说谎。”天心的脸因为气愤变得绯红。 “你就是个践人,小三,你敢摘下眼镜嘛。”贝珊珊继续刺激着天心。 记忆深处那些话,此时此刻盘旋在在天心的脑海里,一句句的骂声就像魔咒全部涌上来。 “够了,”天心跨开安小雅,扬起手掌,朝贝珊珊扇去,却被贝珊珊抓住。 “你不敢摘,我帮你摘。”贝珊珊朝夏青青使了个眼色。 夏青青上来帮忙,安小雅也赶紧来帮天心,一时间,四个人交织在一起。 “嘭”的一声,挣扎中,黑框眼镜跌落置地,夏青青直接上前一脚,踩了个粉碎。 “啊!”天心尖叫了一声,推开了贝珊珊。绝美的容颜彻彻底底晾在世人的面前,精致的五官恍若精心雕琢过一般,一双凤眼极为好看,清纯中带着几分妩媚,勾惑人心,一张红唇咬着贝齿,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这样的女子恍若画中仙,让人不由放在心上疼。 众人惊艳天心的姿色,场内一片安静,唯恐惊扰这样美丽的精灵。 六十一伤疤的揭开 偏偏有人要破坏。“大家别被她的美貌给骗了,”贝珊珊嫉妒得看着天心,一年没见,竟然又漂亮了几分,“我要告诉大家真相。” “当初她就是凭着自己的容貌,为了奖学金和教授们的亲睐,就在办公室,和教授厮混,是我们很多人看见的,就连,我的男朋友因为她要跟我分手,你个妖媚狐子,”说着,拿起一旁桌上的酒杯,朝天心扑去。 湿哒哒的红酒,顺着天心的脸颊,一点点流下,滴在地上,绽放成梅,却美得妖艳。 “你个疯子,”安小雅一把抓住贝珊珊,左右开弓,对着她的脸,狂扇巴掌。 天心跌坐在地上,曾经的一幕渐渐被展开,心口上的伤疤活生生得撕开,血流成河。画面一张张展开,贝珊珊歼笑的身影、教授的虚伪外表,同学们的骂声。不是的,真相不是这样的。是贝珊珊骗自己去办公室,平时对自己温和的教授像是饿狼般,扑向自己,撕破自己的衣服,他,想*她。就是这一幕,被贝珊珊带着人闯进办公室看到。 绝望的害怕、失望的恐惧、狼狈的惊惶、所有人的难听的辱骂。天心紧紧把自己缩成一团,拼命驱散自己的害怕,目光空洞,口中喃喃,“不是,我不是~~~~~~~” 她抱着自己,想给自己安全感,凌乱狼狈的姿态无暇顾及,只想给自己温暖,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赖在自己的世界,委屈极了,令人看着心酸。 而纳兰邪和祁连走进来时,便看到这样的一幕。两个人心里一紧,快步走到天心身边,祁连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天心娇小的身子,冰凉的触觉,让祁连一惊,连忙抱在自己怀里。 “不是我,不是我。”天心喃喃自语,丝毫没注意到纳兰邪和祁连。 两个男人看到如此错落不安的天心,心,忽然很痛。 纳兰邪看了眼破碎的眼镜,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把资料拿进来。” 挂下手机,目光如死神般盯着夏青青和贝珊珊,气场全开,如撒旦般朝她们步步逼近。双手各掐住她们的脖子,往上一提,魔鬼的笑意绽放在嘴角,明明如此妖魅,却让人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两个人挣扎着身躯,双手想去扒开纳兰邪的手,却难以扒开,脸涨得通红。她们尝到了死亡的气息,尝到了害怕。 就在她们以为她们要死时,身体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贪恋着活的滋味。 纳兰邪掏出自己的手帕,将手指一只一只擦拭干净,然后将手帕丢掷在地,看着贝珊珊和夏青青,嗤嗤低笑,妖孽而魅惑,“事实还没解决完,我可舍不得你们死啊。” “少爷,”黑衣保镖捧着资料,恭敬得放在纳兰邪的面前。 纳兰邪拿起资料,“回去。”话音一落,保镖就消失了,速度快得让人难以置信,更让在场的人对于纳兰邪恐惧了几分。 “你们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纳兰邪语气极为轻柔,如*般的呢喃。 “真的,真的。”贝珊珊和夏青青急忙回答。 “哦,是吗?我这有份资料,你们有没有兴趣看看。”纳兰邪眉目一挑,将资料扔在她们面前。 白纸黑字,却让她们白了脸。 “当初,贝珊珊是你和那个教授狼狈为歼,设计毁云天心清白,骗云天心到办公室,差点惨遭*,事后又骗同学说云天心*教授,毁她名声,这些事不都是你安排的吗?”纳兰邪句句清晰,声音让在场的人听见,“还有*教授的人不是云天心,而是你吧,你的男友也是看到你和那个教授厮混在一起,才和你分手的吧。你的心还真够毒的。” “我没有,我没有,你骗人。”贝珊珊摇着头,惊惶得看着纳兰邪,这些事,他怎么会一清二楚的呢。 纳兰邪冷哼了一声,手中出现了一堆照片,“那就让大家来辨认一下照片中的人是谁。”话音一落,天空中纷纷扬扬贝珊珊和那个教授的艳照。画面极为清晰,没有一处是打马赛克的。 贝珊珊脸色差到低点,颤抖得看着手中的照片。 “送你一段录音,你可定会喜欢的。”纳兰邪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了下开关,便传出一男一女的声音。 “我知道你垂涎那个云天心很久了,你只要听我的,我保证你能得的到那个小践人。” “哦,有什么办法?” “就是这样········” “真是个好主意,宝贝,你真的好聪明啊。” “那当然啦。” “好啦,现在先让老子好好爽爽。” 随后便传来女人的娇喘声。 贝珊珊完全怔住了,脸上失去了颜色。为什么会有这个录音的,怎么可能。完了,她的名声彻底没了,都怪云天心,都是她害的。她的眼底流露出阴狠的神色,就算死,也要拉她做垫背。不知哪来的力气,贝珊珊起身冲向天心。 “嘭,”一个身影被纳兰邪踹出去了几丈远。 殷红的鲜血从贝珊珊的嘴角流出来,额头上更是鲜血直流,她喘着气,死死瞪着纳兰邪,“纳兰邪,别忘了我是蓉蓉交付给你的。” 纳兰邪冷冷一笑,“你是在威胁我吗?连她都不敢威胁我,你是什么东西,原本看在小小的面子上让你痛快一点,现在——不可能。” “你~~~~~~~~~” “等一下再处置你,让你喘口气,”纳兰邪转身,走向夏青青。 一个发福的身影闯出来,跪在纳兰邪身边,条纹衬衫湿哒哒得黏在后背,“纳兰总裁,饶小女一命吧。” 纳兰邪冷冷一笑,“好啦,你们先想想等一会儿如何道歉,我满意了,就放过你们。”说完,直直走向天心。 “把她给我,”纳兰邪指着祁连怀里颤抖的人儿,墨眸里闪过一丝心疼。 “不用,我带她回去。” “你难道不想趁着今天,将她的心结解开吗?我带了她的衣服,带她去换一下。”纳兰邪还是第一次对祁连解释得那么清楚。 祁连的眸子一闪而过犹豫,很快小心翼翼将天心放在纳兰邪的怀里。 像是找到熟悉的温暖和安全感,天心猛地朝纳兰邪的怀里钻去。而,纳兰邪的眼里一闪而过*溺和欣喜,转身抱着天心离开。 六十二他的怜惜 纳兰邪抱着天心,优雅得转身,一步步离去,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低沉得敲在在场的每个人的心尖了,犹如催命符一般夺人心魄。 ‘九宫’的经理恭敬得陪着纳兰邪上了顶楼的专属套房,开了门。 “少爷,是否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经理恭敬问道。 纳兰邪抱着天心,一双墨眸微微一扫,冷声,“可以了,你下去吧。” 几乎没人知道这家‘九宫’是纳兰邪的私人产业,是他自己创业开始的的起点。 “是。” “等一下,”纳兰邪走进了几步,一手托着天心,另一只手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把车里的衣物拿来。” 经理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对纳兰邪怀里的人的探究,也明白不该问不能问,微微弯身,“是,少爷,我这就去为这位小姐取衣物。” 纳兰邪微微蹙眉,转身盯着经理,冷冽开口,“谁跟你说是‘小姐’,她是少奶奶。” 经理一惊,少爷大婚的消息怎么他一点都不知道,连外界都没有报道过少爷已经有妻子了,掩下心中的惊讶,恭敬得退下,细心得为他们关上了门。 ‘九宫’的装修极为奢华,处处都充满着富丽堂皇,想要住进这里的人身价几乎过千万,而它*的挥霍就是六位数,因此一些外界的人都凭自己能住进这为荣,并被外人戏称‘黄金城’。 而,这间套房不同别的房间,它的布置很是清雅,却又处处彰显尊贵的气息。 待到外人离开后,纳兰邪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不少,刚毅的轮廓柔软了几分,低下头,看了一眼躲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眸子渐渐变得深邃、复杂。再次抬起头时,依旧是毫无神情,抬起尊贵的腿,朝内室走去。 超大平方的内室,优雅到极致的装潢,温馨而舒适。 纳兰邪微微弯下腰,想要把天心放在*上。 谁知,天心像只受惊的小兽,不等纳兰邪直起身,双手反条件得搂住他的脖颈,拼命得往他的怀里寻去。楚楚可怜、呆滞、害怕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疼。 纳兰邪轻叹了声,神情变得柔软,看向天心的眼神中有着疼惜。 “别怕,我在。”纳兰邪微微有些生涩得轻拍着天心的后背,像安抚孩子一般,动作轻柔、疼爱。他自认不是心软之人,可是三番五次却对她做出了比对小小更多的心软。这说明了什么,他浑然一怔,背挺得僵直,他喜欢上了她。 他的动作一顿,墨眸变得深邃,犹如一道漩涡,夺人心魄。他的心一瞬间变得复杂,他爱了小小十五年,却在小小消失两年后,短短几个月喜欢上眼前的女孩,他对得起小小吗,如果,现在放下对云天心的喜欢,应该还来及吧。他想了想,心中有了答案,手掌再次附在她的背后,轻拍起来。 “我不是,我不是~~~~~~”天心搂着他的脖子,泪水从眼角滑落,当初的噩梦难道再要重来一遍吗。 “我知道,你不是,不是的。”他的声音低沉优雅,如同大提琴般好听。纳兰邪张开双手,把她反抱在自己的怀里,而自己坐在*上,安抚着躲在自己怀抱里的女孩。 她的身体是如此的娇小,藏在自己的怀里刚刚好,好像天生就是契合自己而生。她的面容绝代清华,譬如九天玄女,美得惊人。纳兰邪低着头,静静得看着她,她的狡黠、她的贴心、她的俏皮,而现在的她一幅呆滞、害怕、绝望。 纳兰邪的喉结微微滚动,渐渐弯下腰去,薄唇轻柔得覆在她的红唇上,柔软得亲压,不同往日的霸道、晴欲,更多的是安抚、亲昵。 他的唇,如同他的人,冷淡、冰冷,冷入骨髓,却刺醒了陷入魔障的天心。那时的她,仿佛还处在最后的一幕。办完转学手续的那天,她走出校园,却被一群女人围堵,一拳拳,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所有的污秽词砸在她的身上。她蜷缩成一团,任凭他们打骂,绝望到了极点,害怕到了极点,微微一笑,抱着无望的心态,想要一死了之。朦胧的眸子恍然间看见一个恍如天神的男子向她清新俊逸得走来,对着她微微一笑,站在她的面前,伸出右手,等着她站起来。 天心的眸子闪溢着别样的光彩,犹如黑曜石透明、晶亮,呆滞的神情消逝不见。待到她回过神,便看到一张俊脸离她的脸极近,唇上的冰冷,极为熟悉的味道,她的眸子一转,直直得盯着上方的那双明澈的凤目,流光溢彩,仿佛泉水流淌过一样,弥漫着歆歆雾气,藏匿着别样的神情。可是,她看清了,那雾霭后的疼惜、爱恋和复杂,她的心微微一颤,闭上了眸子,双手搂紧了他的脖颈,迎上他清凉的吻。 她在绝望中看到的那个男子是他,她的丈夫——纳兰邪。他的吻像是一道药,给了她力量,给了她生机,愈合了她的伤口。 他的眸子一亮,右手附上她的后脑,加深了两个人之间的吻,像是将他的力量全部给她,将他的快乐全部给她,也是将他莫名的爱怜全部给她。 “叮咚~~~~~~~~~”响亮的房铃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温情。 天心再次睁开眼,手渐渐松开他的脖子,明亮的眸子直直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去开门。”纳兰邪站起身,狭眸里有着若隐若现的失落。 “少爷,您要的衣服。”经理恭敬得把衣物捧在手上。 两只大手随意得接过,挥挥手,示意退下。 房门再次合上。 纳兰邪转身回到内室,眸子落在了*上,娇小的身子卷曲成一团,白嫩的小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柔美的长发,披散在洁白的*单上,灵动的眸子安静得如同一滩湖水,是多么如此唯美的画,但在纳兰邪的眼里却有着无比的荒凉。 他的心柔软下来,坐在*边,空出右手抚摸着天心的黑发,“我不喜欢你这样,我认识的云天心是狡黠的,是善良的,更是坚强的,而不是面对黑暗的懦弱、缩退。”低沉磁性的嗓音,犹如百年的陈酿,暖了她的心。 听了纳兰邪的话,天心莫名的,眼睛泛酸,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晶莹剔透。她伸出双手,抱住了纳兰邪的腰,“可以给我抱一会儿吗?” 纳兰邪一愣,很快,眼神里微微闪光,语气稍稍生硬,“好,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的你必须随我下去,结束过去的黑暗。”他的语气里带着丝丝威胁,又夹杂着几丝*溺。 天心吸了吸鼻子,沉默了一会儿,“好~~~~~~~~~~” 很多事,她想逃避,但终究躲避不了。这就是命,它教会你面对;教会你故作坚强,教会你只有向前······ “不要怕黑暗,一次次得揭开伤疤,只会让你更坚强。所以,你必须去面对。”纳兰邪搂紧了她的手臂,目光看向远处,仿佛曾经有个小女孩对他说,就算你害怕了,别怕,我把我的阳光给你。小小,现在的你过得好吗?我很想你,我怕你再不回来,我会爱上眼前的女人。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流逝。 纳兰邪拉开天心的手臂,把衣服扔在*上,转身走到门口,“二十分钟收拾好。”说完,就转身快步走出内室。 美眸落在方方正正的盒子上,天心小心翼翼打开,眸子中迸发出心悦的神色。 纳兰邪走到外室,按下号码,“明天,把一切都准备好。” 冷冷的语气中若有若无的怒气。帝王之怒,不是人人都可以忍受的,。他,又是个极其护短之人,注定了明天必定会掀起狂风暴雨。 安排好一切后,纳兰邪放下电话,转身,恰好看到站在门口的天心,墨眸中的怒火渐渐平息,流光溢彩。 宝蓝色的长裙拖尾之地,像鱼摆纹一般散成一朵艳丽的百合花,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又衬得她奶白色的雪肤,格外白希如雪,青丝垂吊,素颜朝天,明明简单,却将她尊贵的气质发散得淋漓尽致。 纳兰邪微微叹息了声,还未到花开的季节,含苞待放中就已经倾国倾城,可想,未来的她是有多么美艳了。一想到,以后她娇媚的身姿要承欢别的男子身下他的眸子折射出阴狠。他的人,只要没放手,别人休想摘下这朵花。 “走吧。”纳兰邪收回思绪,站到天心身旁,伸出手臂。 两只白嫩嫩的爪子不安得捏紧了身侧的衣角,诺诺而语,“我·······我可以不去吗?” 纳兰邪目光一冷,“连自己的回忆都不敢面对的人,还怎么面对未来。”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朵未成形的雪莲。任其生长,就会是摇摆不定,失了原来的光彩,他的鞭策、冷言冷语,才能让她定型,发出她的光彩。 天心低下头,不语。 “算了。”纳兰邪幽幽叹了声,微微有些失落。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他慢步走出房间。 “等一下,”天心喝住即将要跨出房间的纳兰邪,“我和你一起去。” 她快步走向纳兰邪,不料,踩住了裙尾,整个人向前倒去。惨了,这下要摔得面目全非了。 一双大手,紧紧环住她的腰,稳稳得将她抱在怀里。 “没事吧,”纳兰邪抱着她,语气中有些焦虑和担心。 “额······”天心嗅着他怀里淡淡的柠檬香,失了神。 待到反应过来,立马推开了纳兰邪,双颊羞红,“谢了。” “嗯,小心点。”纳兰邪的语气恢复平淡,只是天心低着头,忽略了纳兰邪眼中的失落和茫然。 纳兰邪伸出手,牵起天心的小手。同样的白希,大手包裹着小手,相契得极其完美。纳兰邪将她的手绕过自己的左臂,让天心挽住自己的手臂,拉着她走出了房间。 会客厅的大门,再次打开。会场内,依旧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众人们惴惴不安,站在两旁,地上跌坐着贝珊珊、夏青青和夏总,一脸的哭泣。而,祁连和安小雅平静得站在一旁。 听到开门的响动,众人的目光集聚到站在门口的璧人上,男的俊美,女的绝美,两人像是一对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等到两个人走到众人面前,所有人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唯恐惊扰了那个极美的天使。 “哦,东方的天使,你比刚才更美了。”爱德拉热情得想要拥抱天心,纳兰邪挽着天心微微一侧,躲了过去。 天心微微一笑,更是美得夺人心魂,“谢谢。” “东方的天使,鄙人有一子,希望能和您共度一生。”爱德拉热情得向天心推荐自己的宝贝儿子,要是能有这样的一个儿媳妇,那是多么有面子的事啊。 “麻烦爱德拉先生让我们先处理私事。”纳兰邪虽然听不懂他和天心的谈话,但潜意识认识到他的不怀好意,直接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纳兰邪的语气很冷,爱德拉也知他的冰冷,听到翻译人员的翻译,僵硬得点点头,让开了。 “纳兰总裁,,求您高抬贵手,小女知错了。”夏总跪在那,也不敢拉纳兰邪的裤腿,恳求得磕头,面子什么的都不要了,保命要紧。谁不知道得罪纳兰邪的下场极其惨烈。 纳兰邪剑眉微微一挑,“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哪得罪我了?” 夏总也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了纳兰邪的意思,拉着夏青青,跪向天心,“小女年幼,得罪了小姐,请小姐原谅。” 天心吓了一跳,想要扶起夏总,却被纳兰邪拉住。 夏总朝夏青青使了眼色。 夏青青死要面子,死活不肯说出口。 夏总朝纳兰邪看了一眼,被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咬了咬牙,扬起大掌,朝夏青青狠狠扇下去。“啪啪~~~~”扇了三四个巴掌。 “啊,爸竟然扇我。”夏青青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得瞪着她的父亲。 夏总闭了闭眼,狠心得说,“道歉,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我讨厌你。”夏青青朝天心怒吼之后,直接跑出去了。 夏总心想完了,起身,想要去追夏青青。可他也知道,没得到原谅,夏青青和夏氏是没好下场的。于是,又跪了下来,“是我这个父亲失职,我代青青,向小姐道歉,对不起,”说着,扬起手掌,朝自己的脸,左右开弓。 “夏总,你起来吧,我原谅她。”天心不忍心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弯下腰,扶起夏总。 她讨厌夏青青,可被她的父亲感动,为了自己的女儿,不顾脸面,朝自己低声下气,也因为他的父亲,她觉得原谅。 “谢谢小姐,谢谢。”夏总感激得看着天心。 纳兰邪微微蹙眉,太过于善良,最终伤害的人还是自己。 “你可以走了,”纳兰邪冷声对夏总说。 夏总诺诺得点点头,转身走出去找女儿。 “明天开始,收购夏氏。”纳兰邪不是个好人,最喜欢的就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了。 果然,离开的身影,脚步一顿,又离开了,只不过,那离去的身影变得佝偻,苍老了许多。 六十三无奸不商 挺拔的身姿朝躲在角落里的贝珊珊走去,俊逸的五官,超尘脱俗若有若无的仙人之姿,犹如天神,可是谁又知,他超然的姿态后隐藏着撒旦的邪恶。 “少爷,我错了,求您放过我,看在蓉蓉的面子上,放过我吧。”贝珊珊企图通过萧雨蓉来感化纳兰邪。 纳兰邪蹲下身,节骨分明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巴,邪魅一笑,“放过你?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生气,怎么办呢?” 贝珊珊待在纳兰邪身边也够久了,自然知道他笑得越美,后果越是严重。 “我向云天心道歉,”贝珊珊慌忙得跌跌撞撞得跪在天心身边,“云天心,我错了,当初我不该那样对你,求你原谅我。” 天心表情淡然,居高临下得看着贝珊珊,“当初我被退学,是不是你逼校长的;我被一群人围着打骂,是不是你带领的?” 贝珊珊一怔,咬了咬唇畔,“是,是我逼校长将你退学,是我看你不爽,叫人打你的。就是你这张脸,害的我和男朋友分手,所有的人围着你转,凭什么。” “你真是好笑,就是因为你的嫉妒,我被噩梦困了两年,夜夜不能寐。我有什么错,要怪就怪你的父母,没有给你一张好看的脸。”天心直直得看着贝珊珊,人善被人欺,从今以后,我活,就要活得精彩。 她的目光闪亮,星瞳像是穿越了雾霭后的明亮,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仙女,神圣不可侵犯。纳兰邪的嘴角微微勾起,看来她想通了。 祁连淡笑,目光坚定。 “你~~~~~~你,云天心,我不后悔当初。”贝珊珊显然忘了自己是要道歉的。 纳兰邪神情冷冽,“很好,你没有珍惜机会,那你也不用出现人前了,就送你去‘地宫’,万人睡。” 众人吓了直发抖,地宫是什么地方,让你有去无回,有名的地下赌场,这摆明了让贝珊珊去做陪睡小姐。 很快,两个保镖一人抬起一只手臂,要将贝珊珊拖出去。 “我不要,我不要,放过我,放过我,”贝珊珊挣扎着,像个疯子一样,两个保镖力气巨大,她挣脱不开,神情渐渐绝望,大笑“纳兰邪,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你的下半生不得安宁,恶鬼缠身,死无葬身之地。” 声音渐行渐远,恶毒的诅咒却还是萦绕在众人的耳边,让人打了个寒颤,纷纷看向纳兰邪。那厮,依旧平静地面无表情,仿佛被诅咒的人不是他。 “好了,我累了,就先告辞了,”纳兰邪淡定得开口,拉着天心就要离去,“对了,今天的事要是被某个人不小心传了出去,那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众人纷纷点头,也是被纳兰邪的手段吓到了,这样的人少惹为妙。 祁连想要去拉住天心,却被安小雅拦住。 “祁连,我觉得你还是放弃得好。”安小雅深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趁着还未陷深。 “安小雅,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祁连淡笑,甩了安小雅,朝门口快步走去。他怕,怕天心跟着纳兰邪这样走了,自己就没机会和天心在一起了。 安小雅的眼睑低垂,一见钟情嘛,她信,因为当初,她见到那个男人也是。 彭德拉根家族的人都是对自己的另一半往往都是一见钟情,她的父亲是,她也是,连弟弟也是。认定了,即使是死,也不会改变了。 纳兰邪拉住天心的手,快步走出去。忽然,步子停住了,转身,看向另一侧。 “放手,”纳兰邪冷冷盯着祁连,像是豹子护住自己的食物。 祁连毫无畏惧得迎向他的目光,“该放手的人是你。” 纳兰邪知道祁连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初的交易是一地换一个机会,可是,现在的他反悔了。 “结束,我还给你。”纳兰邪淡定开口,为自己的反悔毫无愧意。 天心的眸子莫名的一亮。 “你,你不能出尔反尔。” “我本来就是歼商。”纳兰邪淡定开口,无歼不商,无商不歼。 “祁连,我累了,先跟纳兰邪回去了,”天心看着两个对立的男子,都是人中之龙,没必要为她争吵,“还有,我不希望你们把我当成交易的商品。” 她想听见的事,只要她有心便可听见,她的话,摆明了她知道他们的交易。 两个男人立刻不响了,不过,心中一片诧异。 祁连*溺看着天心,“心心,你累了,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他还是松了口,不忍心她的为难。 “嗯。”天心微微一笑,点点头。 而,纳兰邪一拉,把天心往自己身边拉去,拉着她,大摇大摆回去了。 祁连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才转过身,看到众人八卦的眼光看着他。他淡然一笑,温文尔雅,“你们可看见什么了?”温和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战。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众人纷纷开口,就怕下一秒遭殃。 祁连满意得点点头,“很好,我希望诸位守口如瓶。”说完,拉着安小雅也离开了。 热闹的会客厅因为这件意外的事件而安静,不约而同地忘记刚刚的所有事。只是,通过这次宴会,心里也明白了,那个女人有纳兰邪和祁连护着,要绕道而行。不过,还是挺留恋她的绝世容颜。 站在窗帘后面的女人,妖艳而媚色,只不过她的脸色微微狰狞,目光久久盯着远去的人影,渐渐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我们的游戏开始了。 洗完澡后的天心很快躺进了被窝,一晚上的事让她很累,身累,心更累。卸下了伪装的坚强,她还是缩卷成一团。很多事不是一蹴而就就能解决,曾经的伤疤也是如此,留下的痕迹,不是一下子能消除的。 忽然,一个冰冷的身影,掀开被子,闯进她的被窝。 “啊!”天心尖叫了一声,很快,被纳兰邪捂住了嘴巴。 “是我。”冷冽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柔情和眷恋,粗糙的手掌划过她漏露在外的白嫩的肌肤,环抱住她的腰身。 天心浑然一怔,整个身子极为僵硬,炽热的气息将她全身包裹住,好像她的触觉更加的敏感了。 “纳兰邪,你不能回你的房间吗?”天心皱着眉头,背对着纳兰邪。 只感觉身后的人影摇摇头,额头在天心的后背磨蹭,就像是个孩子般天真,闷声,“我好累,吃了安眠药好像没用了。” 天心想起他的*边一直放着一盒安眠药,想来他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 她的心微微软下来,“以后不要吃了,伤身。” “嗯,听你的,有你在,睡得着。”他的语气有着颤意,不可听清,抱着天心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天心被抱得有几分喘不过气来,又因为纳兰邪的话蹙了蹙眉,他的话什么意思。微微挣扎了一会儿,那厮却安稳不动,才无奈开口,“你抱得太紧了。” 纳兰邪这才松了几分,还是搂着她。 天心的心狠狠一怔,他的气息是炽热的,他的身躯是冰冷的。她的心,不随她的意识,翻了个身,双手抱住纳兰邪劲瘦的腰身,“睡吧,我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说完,率先闭上了眼,却挡不住脸颊的红晕。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他的墨眸闪亮得如天上的繁星,璀璨流光。她是除了小小以外对他如此好的人了,习惯了她柔软的身子,习惯了她的气息,她是自己最好的安眠药。 可是,他可能拥有这样的可人吗。纳兰邪的眸子渐渐变得平淡,让他好好理清他的心,他到底爱的是谁。 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不变的,而纳兰邪此时并不知道,从明天开始,一切都将改变。 纳兰邪看着天心睡着后,微微起身,在天心的眉宇间印下轻轻的一个吻,随后,满足得抱着天心睡去。 而天心的额间的樱花印闪现淡淡的光芒,神秘而美丽。 等到天心再次醒来时,惊恐得看着周围,所有的景物都在倒退,这是哪里。 “醒了?”富有磁性的声音悦耳动听。 天心转头看向纳兰邪,“这是哪?” 纳兰邪未语,只是将衣物递给她。 “这是哪?”天心扫视了眼纳兰邪,不是正正规规的西装,而是简单黑色的休闲装,将他淡漠的身姿越发飒爽。 “车上,带你去个地方,先收拾一下自己。”纳兰邪淡淡的说,随即按了身旁的一个按钮,宽大的房车内立刻被分成了两个空间。 天心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衣物,素白简单大方,是她喜欢的类型。快速得收拾好一切,隔着玻璃,轻声,“好了。” 玻璃很快降了下去,两个空间又变成了一个。 纳兰邪还是第一次看到原汁原味的天心,一身白色休闲装,素色的板鞋,如海藻般的长发扎成马尾辫,素面朝天,说不出的清纯靓丽。 “咳咳,”天心看向纳兰邪一身黑色休闲装,微微有些尴尬,黑白配,似乎有几分情侣的味道。 “我们去哪?”天心的好奇心居高临下,好奇得再次开口。 纳兰邪把早餐递给她,神情有些松动,“a大。” “什么!”天心推开他递过来的早餐,挣扎着去开车门,“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纳兰邪一把抓住天心的手,“我带你回去只是想将你的记忆改变。”我希望现在在我眼前的云天心是快乐的,是永远光明的,因为我属于黑暗中油走的人,你就像我生命中的一束阳光,我的阳光就应该永远的毫无瑕疵,永远的干净。 天心的动作一顿,安静了下来,紧盯着那双平静的眸子,似乎想要看出什么,却什么都没看到。 “我希望你快乐。”纳兰邪淡淡得说,他知道他不说清楚,她也不会去。 天心僵直的身体渐渐放松,坐在位子上。 很快,车进入了s市,开进了a大。 A大的门口的两旁站满了人,看见一排车朝门口驶来,为首的领导等人站得更加挺直。 胖墩墩的弥勒佛校长屁颠屁颠得跑上去,打开车门。 纳兰邪率先走下车,往聚集在门口的人一扫,犹如寒秋的寒风扫去,冷得冻人。 站在门口的人微微有些颤抖,有些女人更是被纳兰邪的俊美吸引,大犯花痴。 纳兰邪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转身绅士得伸出手。 天心犹豫了一下,很快将手放在纳兰邪的手掌心里,顺着纳兰邪的力道,走出房车。 两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精致的五官,尊贵的身姿,美得惊人。 “欢迎纳兰总裁和天心小姐。”校长紧张得站在两个人面前,卑躬屈膝,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一颗颗流下,心里忐忑不安。 “散了。”纳兰邪还是简单的两个字,对他来说,对于没必要的人没必要多说话。 校长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随即想明白了,急忙叫教导主任等人散开人群。 等到人都散开后,只留下了领导几人。 “天心小姐,当初那件事是我们的错,请您原谅,鄙人代表学校希望天心小姐能够回校继续进修。”校长领着各个领导,对着天心低声下气。当初开除云天心也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将高材生往外推啊。 天心倒是有些受*若惊,连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纳兰邪上前一步搂住天心的肩,目光尖锐戾气,“我的意思,昨天我的助理告诉过校长了吧。”很简单,恢复天心的声誉,将当初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所有人,当初打过她的人都得退学。 校长点点头,把纳兰邪吩咐过的事早已搞定,谁叫纳兰邪已经是第一大股东了。 “很好,你们可以走了。”纳兰邪挥挥手,示意退下。 一群领导倒是闪得很快。 宁静的校园如当初一样,古老而神圣,初升的阳光透过枯黄的树叶间,洒落在路上。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天心舔舔干涩的唇畔,艰难得吐出心中的话。她的心微微有些复杂。 纳兰邪未语,只是四处打量着她生活过的地方,忽然有了兴趣,“s市是你长大的地方,你带我逛逛吧。” 纳兰邪很早就调查过她的身世,只有六岁后的资料,六岁开始生活在s市,知道三年前去了m市生活。想来,也是这件事,才离开这的吧。 “我去的地方似乎都不适合你。”天心想起自己经常去的地方,又想了想纳兰邪的喜好,很诚实的开口。 纳兰邪微微垂眸,声音变得幽远,“没事,就当做弥补我的大学时代。”他的学生时代永远是一个人,一个人学习,一个人面对黑暗,一个人处理事务。 天心想起爷爷告诉过她,纳兰邪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他过得很辛苦。 “今天你为我改变记忆,我帮你找回作为学生的快乐。”天心扬起一个赏心悦目的笑容,牵起纳兰邪的手,拉着他跑进校园。 六十四在一起吧 或许连纳兰邪都发现,一天的时间过得极为快。 天心带着他穿梭过美丽金秋的校园,看寒秋清水,走过安静地操场,漫步廊间,教他骑脚踏车,飞奔在康庄大道,陪他打篮球,拉着他行走在小巷中,寻找隐藏着的小吃。 很快,日薄西山。 而两个人还是对今天的行程念念不忘。纳兰邪拿着小吃,侧目看着那个举着冰糖葫芦的女孩,平衡着双手,小心翼翼走在高低路的边缘,微微抬头,送给他一个爽朗的笑容,明媚而青春。 “诺,吃吃看。”天心举起手中的冰糖葫芦,放到纳兰邪的嘴边。 纳兰邪微微蹙眉,对于有甜有酸的东西,他向来不爱,更不会碰,刚想开口拒绝,看到天心那期待得眼神,拒绝的话收了回去,清启薄唇,洁白的牙齿,轻轻一咬前端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弥漫口齿之间,酸得皱起了眉。 天心轻笑,伸出一只手,去抚平纳兰邪皱起的眉头,“不要总皱着眉头,会变老的。” 浅笑的绝世容颜,恍了他的眸,扰了他的心。 纳兰邪舒展开皱眉,清冷的目光中带着微微的暖意,“还想吃晚餐吗?” 天心萌萌得拍拍自己的肚子,摇摇头,憨笑,“有点吃得撑了。” “也好,不然赶不上鲁伊斯的钢琴演奏会了。”纳兰邪淡淡说着,手高高举起,余眼看了眼天心,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谁?鲁伊斯,如今的钢琴王子。”天心听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大吃一惊,看向纳兰邪手中的门票,欣喜得想去夺。 看着她孩子般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带着暖意的眸子缓缓看向远处的人,渐渐变冷。很好,继续头看着吧,继而送给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一个挑衅的微笑。 那躲在阴暗处的人瞳孔一缩,拳头捏紧,又很快放松下来,温和的眸子紧紧盯着那兴高采烈的女孩,*溺至极。 “走吧,我们去看你喜欢的人。”纳兰邪的手微微低下,让天心很容易的拿到票。 拿到票的天心猛地亲了亲手中的票,欣喜得开口,“你怎么会有鲁伊斯的门票,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人是鲁伊斯?” 纳兰邪不语,淡淡暖意的眸子温暖得落在天心的身上,她的一切,他都知道,幸好,当初他调查过。 “走吧。”淡淡得开口,可莫名的心慌。 天心笑嘻嘻得挽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往演奏会走去。 而身后的那抹高俊的身影,目光微微有些黯然,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门票,努力得扬了扬嘴角的笑容,酸涩极了,还是跨开脚步,朝他们远去的身影追随而去。 仿照悉尼歌剧院的外观,石阶两边摆放着音乐界的先辈们的白色石雕,它的装修优雅高洁,神圣得可以洗涤人的心灵。 走进演艺厅,几千人的座位环抱着演奏舞台,最好的位子是VIP贵宾座,价格高得惊人。那纳兰邪和天心的位子就是最好的VIP的位子,也不难想象,向纳兰邪那般身份,巴结的人自然送上最好的位子了。 “纳兰邪,你选的位子可真好。”天心坐在位子上,忐忑不安四处张望。 纳兰邪笑笑,也没说不是他选的,他转过、,看向坐在暗色角落里的人,嘴角的弧度弯了几分。可是,心里的不安和紧张向潮水般涌上心头。 后台。 一个绝美妖艳的女子神色高贵得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抽着一根烟,炊烟袅袅,云雾翻腾,烟雾中的烟雾渐渐模糊了人影。 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跪在地上,一旁站在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冷冷讥笑得看着眼前的一幕,身后更是跟着一堆人,神色恭敬看着站在最前俊美的男子,却带着几分讥笑看着妖娆的女子。 “我的意思明白了吗?”女子轻吐了口烟,高傲得开口。 跪在地上的男子神色羁放不集,“我鲁伊斯向来不喜欢和别人合作。”音乐人向来不与世俗人不合,更是带着独有的高傲。 女子的脸向男子凑近了几分,伸出芊芊细手用力得掐住男子的下巴,“不听我的话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她的声音顿了顿,“那就是——死。” 男子冷冷一笑,“我从来不怕死。” “是,我不会让你死,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比如——毁了你的演奏事业。”女子显然是把握住了他的把柄。 “你,你不能这样。”男子一听到她拿自己的事业作为要挟,神情变得激动。他不怕死,就怕自己的事业无法进行,他的音乐事业的终结。 “那你乖乖听我的话。”女子妖媚一笑,对着男子抛了个媚眼。 男子的脸垂了下去,无声得答应。她的权势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强大到他的无能为力。 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往外走去。 “爵哥哥,你去哪?”妖媚、楚楚可怜的声音响起。 俊美的男子微微转过头,目光冷漠,声音清冷,“去透透气。” 那双水眸含着委屈,望着背对着她的男子,“爵哥哥,你是不是生小小的气了?” 那男子有些烦躁,“没有。”说完,走出房间,面对这样的女子,真的很让人头痛,眼不见为净。可是,我的小小,你在哪?爵哥哥水眸时候才能见到你。 他走出房间,身后的随从紧跟而上,只留下了女子的心腹。 “去报告爹地,去族里造点叛乱,好让天玉爵离开。”女子的神情恢复了冷淡,对着身侧的男子吩咐。 身边的保镖点点头,离开了后台。 舞台上灯光聚集在洁白的钢琴上,周围的灯光暗灭。很快,舞台上出现了现在的音乐之子——鲁伊斯,他长相虽普通,胜在气质翩翩,犹如贵公子一般。 “纳兰邪,他出来了,出来了。”天心激动得扯着纳兰邪的衣角,平日端庄优雅得气质消失不见。 纳兰邪微微蹙眉,不知道那个长相普通的人到底哪好了,长得没我帅,气质没我佳,有什么好激动的,他的心底莫名的泛过一阵酸意。 台上的鲁伊斯礼貌得鞠躬表达谢意,没有多话,走到钢琴旁,姿势恭敬得坐在钢琴椅上,双手放在琴键上。 伴奏的音乐响起,放在琴键上的手也开始翩翩起舞,动听的音符一个紧接着一个飘荡在空中,带着人们进入他编制的音乐世界,蓝色的天空,绿绿的水,青青的草地,安静而休闲。 在场懂音乐的人面带微笑,闭着眼睛感受着动听的音乐,不懂的人只是觉得这音乐实在是好听,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微笑。 几首连续演奏完毕,就到了最后第二首了。 鲁伊斯忽然停止演奏,微微调整了话筒,对着自己的嘴,流利的英文通过话筒传播到演奏厅的角角落落,“最后一首歌,是我一个朋友委托我带给在场的一个人,”他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纳兰邪的身上。 纳兰邪自然看到鲁伊斯的目光,心,不安得一跳。 果然,鲁伊斯的话惊讶到纳兰邪,“这首钢琴曲叫做‘宁生’。” 纳兰邪的身躯浑然一怔,真的是她吗? 舞台上忽然蒙上了一层薄纱,鲁伊斯的演奏开始响起,薄纱后的一个身躯曼妙的人影翩翩起舞,犹如九天仙女从天而降。她的一姿一容,尽态极妍,看不清五官,然给人朦胧之感。她的舞姿,像罂粟花一般吸引着观众,带着他们进入她编织的世界,洗涤着他们的心灵。 纳兰邪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舞台上的人,就连天心的拉扯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脚步像是失了魂般直直往前走,仿佛在他的眼睛里只有舞台上那个身影。 清泉石上流的钢琴声还在持续,那抹婀娜多姿的身影还在舞动,而他一步步靠近,那个身影。 终于走到了薄纱前,纳兰邪的手微微发颤,如羊脂玉般秀美的指尖缓缓挑起薄纱,他的眸子里闪现着若隐若现的流光,嘴角的弧度微抿,似乎刻意隐藏着他的心思。 薄纱挑起一方,美人回眸对他一笑,美得惊人,台下的人忍不住惊呼,好美的女人。那女人看到纳兰邪,四肢一僵,笑意散去,思绪翻飞,柔弱的目光似哀似怨、似悲似喜,红唇微动,却没说出一句话,而是一个翻身,朝外跑去。 “萧雨蓉,你再跑试试。”冰冷中带着激动的声音嘹亮在整个会场,那声音的主人也随着那抹如仙女般的美人追随而去。 演奏厅内的人起身看那抹俊男美女,一片话语。音乐还在弹奏,曲子休宁和安静。而,还坐在位子上的天心微微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她的背影莫名的让人心酸。坐在阴暗处的男子,脸上变得愤怒,目光带着怜惜得看着坐在前面那娇小的身影。 天心也不知道怎么走出会场的,只是待到清醒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在路边。 这是他第二次抛弃她了,为什么会心酸、心痛,痛到难以呼吸,眼眶的酸意渐渐浓烈,为什么每一次的幸福都不会长久,明知道不能贪恋他片刻的温柔,却还是一次次饮下。云天心,你真是个傻子,傻子。 冰冷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冷得刺骨,她自嘲一笑,也好,下雨了就不会看到她的眼泪了。天心蹲下身,环抱着自己的膝盖,泪,夹杂着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绽放成透明的花。 “呜呜~~~~~汪,呜呜~~~~~”低低的叫声让天心微微抬了头,一条体格瘦小、毛发凌乱的小狗,坐在她的身边,呜呜得低鸣,浑身湿透凌乱,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天心,夹杂着恐慌和讨好。 天心的眼睛再次一酸,六岁以前的她也是和这只小狗一样无家可归,提心吊胆过着日子,有了同感,“你愿意跟我回家吗?”她伸出手,看着灰白脏乱的小狗。 狗狗似乎明白了她的好意,友好得舔舔天心的掌心,亲昵得蹭蹭她的裤腿。 她的手收拢,不顾它的脏,紧紧抱住它,“以后你就叫‘丢丢’吧,我保证永远不会丢弃你。” 丢丢听到自己的新名字,欢快得摇摇尾巴,伸出前爪,挠挠天心的上衣,好像是给她无声得安慰。 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俊美的男子温情得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微微泛着酸意,不知道为什么三番五次得看着眼前的女孩不开心、不快乐,他竟然也会有同样的感觉,他想抹平她的不开心、不快乐,刚要伸出左腿,手机铃声响起,男子快速接起,听到对方的话语,神色一变,但还是冷静地下达命令,“先让护卫守住,我马上就来。”放下手机,男子犹豫再三看了一眼天心,又瞧见另一个人来了,飞快得闪身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等他们再次相见时,一切的一切他后悔不已。是不是当时他没有离开,她的后来就不会那么凄苦······ 天,没下雨了?天心抬起头,才发现一把蓝色的雨伞撑在自己的上方,她抱着丢丢转身,停止了哭泣,微微有些惊愕得看着眼前的男子。 “别哭了,等一下眼睛就要酸痛了。”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男子温柔得拿出手帕,替天心擦干眼角的泪水,他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心疼。 素白的手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同纳兰邪的柠檬香,他的香是淡淡的竹香,是自然的纯正,像雨后的竹叶,洗涤人的忧伤。天心的美眸泛着红色,语气微微哽咽,“祁连,你怎么来了?” 擦拭着的玉指一顿,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苦涩,他能告诉她,他整整一天跟在他们后面,看她快乐,看她喜悦,看她微笑,看她难过,分享她的一切,嫉妒纳兰邪能够光明正大站在她的身边,嫉妒让她露出笑容的人是纳兰邪,可能说出口吗? “来办点事,”祁连轻描淡写扫过,看着她红肿的眼眶,犹豫了一下,心疼得开口,“心心······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纳兰邪?” 六十五小小归来 天心的眸子慌乱一转,像是心中的小秘密被人发现,拼命得掩藏,“没······没有,我和他只是契约关系。”她拼命解释,解释给祁连听,也是给自己听。 “心心,他不适合你,也配不上你,”祁连用未撑伞的手,心疼得搂过天心,将她的小脑袋搁置在自己的肩上,不顾自己衣服被流浪狗弄脏,“我的心心应该配更好的人。”淡淡忧伤的话语,莫名的,让人心一紧,更像是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 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收紧了拳头,抱着丢丢的手收紧了几分,惹得丢丢‘汪汪’直叫。 “心心,你怎么了?”祁连松开撑伞的手,双手扶住天心,依靠在自己的怀里,紧张得看着天心单手锤着自己的脑袋,心疼得去按住她的手,握在自己温暖湿润的手掌心。 脑海里的画面像卡机的电视,模糊却又清楚,画面在跳转,可那话语声却渐渐清晰起来。 “妈咪,以后我也会找到像爹地一样的人吗?”清脆悦耳的童声,格外甜腻。 一个美如仙人的女子抱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亲昵得点点女孩的鼻梁,“以后啊,我的宝贝一定会有一个如意郎君的。” “真的吗,妈咪,你算过了?”女孩喜悦得回头盯着自己的母亲。 “你个丫头,真不知羞耻。”女子搂着自己的宝贝,吻着女孩的脸颊。 一双大手抱过女孩,高高举起,爽朗的笑声响彻云霄,“我的宝贝应该配更好的人。” “爹地,爹地。”女孩被安全的大手,抛上又抛下,整个花园里满满的笑声。 画面却到此卡住了。 天心惊愕抓住祁连的手臂,直直看着祁连,尖锐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肉,他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溺。 “祁连,你喜欢我吗?我们——在一起吧。”天心松了手,眸子里思绪万千,或许他的话和画面中的人所说的话太过于相似,她的心忍不住为他跳动,更或许,是因为······她才开口。 雨还在下,他的目光失了神,神情呆滞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待到反应过来,微凉的薄唇上印着软软的触感,甜丝丝的,带着淡淡的清香。 天心的心跳动得极为厉害,脸颊上更是羞红,软软的红唇只是单纯得印在祁连的薄唇上,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以往的接吻,都是纳兰邪极其霸道得抢夺,她是被动。现在自己主动送上吻,是不是太不矜持了?还是自己没魅力啊,对方连个反应都没有。她后悔了,原本只是想说服自己不再去想那个大坏蛋——纳兰邪,决定一心一意和祁连在一起,可是呢,现在对方没反应啊? 天心失望了,唇刚想离开,一双大手猛地紧紧搂住她的肩,炽热的吻随即而来,温柔中带着疼惜,热情中带着喜悦。 待到两人都呼吸不再顺畅,一吻才结束。祁连把天心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不想让天心看到他泛红的双颊,他不知道为何天心忽然间提出,没关系,给他一个爱她的机会就好。 “祁连,我和纳兰邪的契约关系还有几个月,你愿意等我吗?虽然我不知道对你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但我确定的是我对你有好感,你介意吗?”天心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想到自己刚才的鲁莽,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 祁连更是搂紧了几分,英俊的脸上带着恋爱的喜悦,含情脉脉低头看着怀里的可人,“叫我‘连’,要等四个月没关系,只要你肯对我跨出一步,剩下在我们之间的步数,我来走。” “好~~~~~~~”天心低低应了声,抱紧了怀里的可怜兮兮的丢丢,任凭雨一直下着。 然而,时光就如同天气一般多变,或许下一秒的结局是悲,或许下一秒的结局是喜,谁也不知。而现在的相拥的这对人永远也猜不到,老天开了个玩笑,他们的结局是没有的结局,他永远走不到她的面前······ ······ 一道白影消失在胡同里,尾随而来的男子眼睁睁得看着朝思暮想的人消失在眼前。 冰冷的脸上夹杂着深深的戾气,“萧雨蓉,你给我出来。”纳兰邪站在胡同中央,四周环视,却没看到想要看到的人影。 雨,渐渐下大,模糊了他的视线,滴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如雨后绿叶上的露珠,分外好看。然而,此时的他没有注意,只是着急得寻找那个人,冰冷平淡得神情不再,满脸是浓浓的焦急和担心。 “萧雨蓉,你给我出来,”纳兰邪抹了把自己脸上的雨水,继续大喊,“萧雨蓉,你为什么要躲我?” “萧雨蓉,躲了两年还不够吗?” “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可千万别躲我,好不好?” “小小,我们别玩了,好不好。” “小小,你只要肯出来,我什么都依你。” “小小,你乖点·······” “小小·····” 男子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似恳求、似求饶、似命令、似想念。他的话语让人心疼是什么伤这个男子太深。是爱得太痴了······ 纳兰邪捏紧了拳头,高傲的头颅垂下,痴痴得等着那个人出现。 一身白衣印入他的眼帘,纳兰邪猛地抬起头,墨眸里带着万分的激动,薄唇微微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纳兰邪,你就是个笨蛋。” “纳兰邪,我不喜欢你了,你走啊。” “纳兰邪,我不想看见你。” 女子精致的妆容变得一塌糊涂,脸颊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哭喊着,推着纳兰邪,心疼得看着眼前淋成落汤鸡的男子。 纳兰邪手一伸,把女子抱在怀里,声音低沉带着怜惜,“小小,你终于出现了。你知不知道,我很——” 话还没说完,被女子一把推开,“纳兰邪,我不再是以前的小小了,我配不上你了,你走吧,走啊!” “小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纳兰邪立刻出口,只是······心底竟然闪现另一张面孔,他慌忙得摇摇头,“小小,你到底怎么了?” “纳兰邪,你放过我吧,求你了~~~~~~~”女子恳求的目光让人心痛。 纳兰邪捏紧拳头,放松了神情,变得淡定,“好,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原因。” “真的?”女子惊喜得问道。 纳兰邪苦涩笑笑,点点头。 女子美丽的眸子里染上忧伤,“两年前,我骗你出国发展事业,实际上消失了,原因是因为我得了宫外孕,国内医生无法医治,我想留住这个孩子,跑到美国去治疗。可是,还是没留住孩子,自己也被查出宫颈癌,摘除了子宫。不完整的我,如何再能出现在你的眼前。” 纳兰邪高大的身躯一震,没想到两年前的离开竟然会是这个原因,看向女子的眸子里净是惭愧,“那个孩子是我的?” “嗯,”女子点点头,“我原本不打算再出现你的面前,可是我太想你了,只想远远得看着你,今天只是想光明正大得看你一眼就好,没想到·······”女子的嘴角微微苦涩。 “你的意思是~~~~~~”纳兰邪想起之前的那几次,忽然开口,“在‘cherry’商场的时候,你也在,是不是?” “是。”女子点点头,“没想到你的眼睛那么亮,我藏得那么小心,还是被你看见了。” 纳兰邪趁着女子低头伤感时,一步上去,把女子困在自己的怀里。 “纳兰邪,你放开我,放开。” “我不会放开你,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我的身边。”赤红的双眸里带着疯狂,一语完毕,火热的双唇冰凉噙住女子艳丽的红唇,疯狂得吞噬。 雨,还在下,凉意肆虐,而他们的身上却炽热无比。 许久后,女子乖巧得依靠在男人的怀里,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小小,回来吧。”纳兰邪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语气中带着*溺,怜惜得搂着女子。 女子扬起头,痴恋回视男子俊朗的轮廓,犹豫片刻,“你身边不是有女人了吗?我······不想当第三者。” 纳兰邪稍稍一愣,墨黑如漆的狭眸深邃复杂,那张与眼前女子不相上下,或者是更美的绝世容颜打乱了他的心湖,猛地想起他还把她丢在了那,神情微微有些慌张,可细细想想那个男人在的话,也不必担心,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我会和她几个月后离婚,我会娶你的。”纳兰邪放下心中的杂绪,慎重得承诺。他的小小,对他恩重如山,更是他痴痴念念想娶的人,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犹豫。 此时的纳兰邪,到底也没分清楚,他对眼前的女子的感情到底是因为恩情还是长期的执念。 “真的?”女子欣喜得开口,脸上浮现如少女偷见情郎时的丝丝羞涩。 纳兰邪点点头,“当你在森林里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承诺过娶你为妻,永远都不会变的。” 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子,身子一僵,眸子里泛现深深的狠意,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不过,很快,女子恢复了楚楚可怜、温柔的模样,“那你为何现在就离婚,而是要我等四个月后,我那么爱你,我受不了和别的女人分享你。” “我知道,只是我没办法,她是老头子订下的。”纳兰邪解释道,只是他的心却告诉他,他还舍不得放天心走,一想到天心四个月后要走出他的世界,他的心如窒息般难受,“给我四个月时间,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好,我听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女子一幅兴雨梨花的落泪痴恋的样子,乖巧得靠着纳兰邪。 纳兰邪微微低笑,“傻瓜,明天我带你回家。”说完,横抱起女子,朝夜幕中走去。 久别重逢的恋人,感情异常火热,注定了这*的不安宁······ 雨,停了。雨后的阳光格外暖阳,温暖的味道安定人心。 豪华的套房内,衣服凌乱得散落一地,看得出衣服的主人有多少得着急。奢华宽大的*上,两个人背对而睡。女子睡得极香,极其安稳,而男子的眼眶下微微呈现黑色的痕迹,有些疲倦,*未睡安稳的他有些焦躁。 暴露的上身左一道吻痕右一道抓痕,可见昨夜**。纳兰邪伸出手,抓起*边的手机,解开锁,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心,变得烦躁不堪。他思她,思得*未睡;而她,却未给他任何信息。少了她的柔软的身子,少了他熟悉的味道,*未眠。 该死的女人,你最好没和祁连在一起,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此时的纳兰邪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像个妒夫。 快速得按下烂记于心的号码,却听到清冷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纳兰邪结束按钮,按了另一个号码,刚想按下,又迟疑了。他在害怕,怕下一秒接电话的人是她,可是,手指不由拨了出去,待到他发现,电话已经接通。头一次,忽然感觉束手无策。电话那头传来男子优雅的嗓音,“喂,你好。”微微鼾音异常性感。 “你在哪,云天心呢?”纳兰邪直接命中主题。 那头的祁连微眯的凤眼猛地睁开,听出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谁,语气不再优雅,微微讽刺,“现在才想起来了,是不是有些迟了。” “她呢,在哪?。”纳兰邪冷冷开口,迫切想要知道。 “m市,当然在休息了。”祁连意味不明回答道,诚心不让纳兰邪好过,也没指名详细的地址,“不过,昨天谢谢你的成全,以后心心就交给我来照顾了。”想起昨日,祁连如处于梦中一般,话语中带着兴奋。 “你什么意思?”纳兰邪心底浮现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意思,我累了,睡了。”说完,就挂下电话了。 纳兰邪低咒了声,把手机扔向一边,焦躁*自己的头发,一道闪光一闪,发送了条信息,冰冷着脸,轻轻推了推身边安睡的女子,“小小,我们该起*了,我带你回家。” “不嘛,人家还想再睡一会儿。”女子娇滴滴得撒娇,带着浓厚的鼻音。 “听话!”男子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多了些不容置疑。 女子很识相,待在他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威严,乖乖起了身,收拾好东西,和纳兰邪回去了。 六十六小三领进门,修行靠自己 与纳兰邪的焦躁不安不同的是,此时在纳兰大宅昏睡的天心刚刚被噩梦惊醒,灵动的凤眼瞪得圆滚滚的,洁白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精致的脸蛋上带着呆呆萌萌的迷糊,要是被纳兰邪和祁连看见了,肯定少不了*一番。即使昨夜深夜赶回家,到现在只睡了四个小时,但还是习惯性得按时起*。 “呜呜~~~~~~”一只可爱萌哒哒的小家伙跳*,趴在天心的身边,摇着尾巴,圆圆的大眼睛水汪汪得看着天心。 “乖,姐姐等一下就给你做早餐。”天心眨眨眼,*了一会儿小家伙头上毛茸茸的毛发。昨天为它洗完澡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运气那么好,捡了中亚牧羊犬,来不及为它建窝,所以将它抱了一晚。 快速起身,洗漱好一切,回到*边,想起上次宴会后手机一直没充电,打开柜子,拿出手机后才发现,手机没电了。连接好数据线后,抱着丢丢走出了客房,下楼吃饭。 “张嫂,早安。”天心抱着丢丢,走到楼梯旁,刚好看见张嫂拿着早餐出来,对她微微一笑。 张嫂一愣,看着眼前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一脸微笑的美如天仙的女孩,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前天宴会结束后,纳兰邪和天心回来就是深夜了,昨天又一早就出去了,自然张嫂没见过恢复真实面容后的天心。 “少夫人,早安。”张嫂很快认出天心,满意得笑笑,还是老爷有眼光,早早得就为少爷订下了如此美丽动人、体贴温柔的少夫人。哎~~~~~~但愿少爷能够珍惜啊。 天心坐在椅子上,盯着满桌丰富的早餐,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贪吃得夹了一筷,“张嫂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真是有口福了。” 俏皮的模样,孩子气的动作,让人满满的喜欢。 “喜欢就好,少夫人多吃点,”张嫂笑米米说道,回头张望了楼梯口,“哎?少夫人,少爷还在睡吗?” 天心的动作一僵,讪讪缩回了筷子,“他还没回来。”腿上的丢丢自然感觉到自己主人身体的僵硬,卖萌得挠挠天心的衣服,呜呜直叫。 张嫂也是个老人,自然看到天心的异常,变转移了话题,“少夫人腿上的小狗真是可爱啊,不知从哪来的。” “它啊,昨天捡到了,看它可怜,想要收养它,可以吗?”天心恢复常态,抚模着卖萌的小东西,一想到纳兰家的规矩,抬起头,可怜兮兮得看着张嫂。 “少夫人喜欢,自然可以,等一下我叫大熊去买些狗粮,再去买个小窝,带着它去打一下疫苗。”张嫂自然也喜欢躲在天心怀里撒娇的小家伙,伸手想要去抱抱它。小家伙很给面子得扑到张嫂怀里卖萌。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欢欢喜喜吃完早餐,天心就上楼了,原本想帮张嫂收拾一下碗筷,却被张嫂赶了出去。 回到客房,手机已经开机了。屏幕上显示了无数条短信和电话,有安小雅的,有祁连的,也有美和的。 只是美和的信息微微有些奇怪,天心正想拨回去,对方却打进来了。 “云天心,你丫的是死了还是失踪了,老娘几天找不到你的人。”火爆的声音噼里啪啦,大吼。 天心微微将手机离自己的耳朵远了些,才想起自己将近有一个月未和美和聊了,只是想起当初太过于尴尬,见面了也只会徒增陌生,也就没打电话。 “对不起啦,美和,这段时间太忙了,你也知道实习很辛苦的。”天心连连讨好,善意得撒了个小谎。 “好啦,对了,贝珊珊那个践人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替你干了她。” 天心听完美和的话,心暖了几分,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宴会上的事虽然没被爆出去,但人与人之间自然会偷偷得传,自然美和也就知道。 “放心吧,纳兰邪和连处理好了。”天心暖暖一笑。如果说眼镜是她的保护色,那么,美和就是她的守护神。当初的那场殴打,是第二天美和带着人,把殴打她的人揍得面目全非,放言说,谁再打她的主意,定让他生不如死。 “哦,”美和应了声,忽然想起天心的话,哇哇惊叫,“你说的事现在商业霸主纳兰邪和新起之秀祁连!云天心,你到底满了我什么,老实交代。” 天心一怔,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口,也知瞒不住了,低声解释起因,“别生气,是我不对,瞒着你。”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声,天心的心紧张得跳动,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许久,幽幽的女音响起,不同于刚才的爽朗火爆,而是充斥着藏不住的幽怨和生气,声音伤感了几分,“也就是说你和纳兰邪是挂名夫妻,和祁连才是真实的男女朋友。” “嗯,可以这么说吧。” “云天心啊,云天心,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景风陌很惨,”美和的话里有着深深的怨恨,她爱的人不爱她,他爱的人也不爱他,明知不是天心的错,却也忍不住怨她,“你知道吗?自从上次后,他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发高烧,说胡话,现在烧倒是退了,可是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我看着真的······真的好心疼。”说着,电话那头传来微微的啜泣。 天心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自己太过于狠心,伤害了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她的心,坠入了愧疚的深渊。 “天心,我没有怨你的意思,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吧。”她深深得祈求。 干涩的嘴唇微微蠕动,清眸微垂,掩盖了千万思绪,“美和,我没有怪你,是我的不对,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感觉?” 爱吗?抓着手机的美和苦涩一笑,“爱,我也说不出,但我知道,爱一个人哪怕他不爱你,你也甘愿付出。天心,你来看看他吧,我求你了。” “好——”天心还是有些不明白美和的话,但对于景风陌,她还是怀着愧疚的心理。 “那我来接你。”电话里传来喜悦的声音。 “没事,等一下我自己会去的。” “那我在景家别墅等你。”欢快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挂下电话后,天心忽然间微微有些心疼美和。为自己的未婚夫,还要哀求未婚夫喜欢的人。这般心酸,谁人知晓。 匆匆下楼,换好鞋子,打开门。正要开锁的男子也被吓到了,很快镇定下来。 一时间,天心和纳兰邪愣在门口,直直得注视着对方。哦,还有一个人也盯着天心。 “少夫人,您——”张嫂拿着袋子,从厨房里出来,正要嘱咐一些事,便看到自家少爷站在门口,似乎背后还站着一个人,“少爷,您回来了。”张嫂笑着打断两个人的对视,这小两口站在一起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纳兰邪率先收回了眼神,对着张嫂嗯了声,随即低头换鞋,没再看天心一眼。 “小小,先进来。”纳兰邪转头对着萧雨蓉轻声说道,语气虽然冰冷,但明显有了几分温和。他伸出手,牵住身后那个人的手,微微用力,女子的容貌光明正大显示在眼前。 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女子呢,她的五官雕琢得极为精致,立体的轮廓,散发着*的妩媚,只要微微一笑,便能祸国又祸民。她的姿色与天心不相上下。两人若是相比较,天心是纯洁中带着妩媚,而萧雨蓉是妩媚中带着妖娆。 纳兰邪冷冷瞥了眼天心,拉着萧雨蓉进屋,撞开了呆滞着的天心。 张嫂看清了来人,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手中的东西落了一地,她······她怎么会回来了。 “张嫂,准备早餐。”纳兰邪拉着萧雨蓉坐在沙发上,吩咐道。 张嫂没回过神,待到回过神,不顾身份,愤怒得指着萧雨蓉,“你这女人,你当初不是答应过老爷,不再出现在少爷面前嘛!” 萧雨蓉头垂得低低的,楚楚可怜看着张嫂,“对不起,我真的,真的离不开邪。” “你——” “张嫂,注意你的身份。”纳兰邪冷冷一望。 张嫂呶了呶嘴,最终化为一声哀叹,转身走进厨房,要赶紧给老爷报告。 而,天心还站在门口,还没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当初的照片上还未感觉,可现在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模一样的五官,能不让人吃惊嘛。天下不可能会有如此相像的人,除非是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是,心底潜意识的排斥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噩梦,梦里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还傻站在那干嘛?”纳兰邪朝着站在门口发呆的天心喊道。刚刚开门时看见天心在家,心底倒是松了口气,他是在庆幸,幸好她还在吗? 一想到早上祁连的话,微微有些烦躁,他们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纳兰邪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天心,完全忘了身边还坐着自己的女友。 萧雨蓉浅笑依旧,端庄的坐姿,完全是标准的名门名媛,两只凤眼也凝视着天心,柳眉微蹙,竟然是她。妩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嫉妒,继而很快恢复盈盈的眼波,楚楚动人。 天心转过头,“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什么事,”纳兰邪意识到自己的在意,轻咳了声,“我有事要说。” 天心乖乖转回身,站在他们面前,佯装出平静。 纳兰邪看着她安静的容颜,冰冷的心一紧,也知道昨天自己伤害到她了,她又缩回自己的壳里了,他和她注定了两个世界,嘴角扬起苦涩额味道,“从今开始,小小就住在这了,我希望你能和小小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天心讽刺一笑,这一幕真像古代小三进门,丈夫吩咐正妻和小妾和平相处。不过有见过正室和小妾相处融洽的吗?大少爷可真会开玩笑。 “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没意见。”天心淡淡回应,刻意忽视揪心般的痛。 纳兰邪微蹙眉,语气散发着淡淡的怒火,“你来安排。” 天心微微攥紧了手,冷笑了一声,“那就住主卧吧,毕竟久别重逢。”冰冷的神情似乎与纳兰邪有几分相像。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你真是体贴啊。”他没想到天心竟然会这样安排,却本能得抗拒,说出来的借口刺的人心痛,“主卧里有你的味道,我怕玷污了小小。” 炽热的心脏像是被匕首狠狠一刺,血肉模糊,为什么会这般痛,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他了吗?天心终于不再回避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 “随你吧,反正我们只要再处四个月就好了。”天心平复内心的伤痛,枯叶掩盖自己的答案,随意开口。 “多谢你的提醒,契约结束后我会娶小小为妻。”纳兰邪挑挑眉,似乎故意说出口,却没想到身边的女人当了真。 “邪,你说真的?我昨天还以为你只是开玩笑的呢。”萧雨蓉亲昵得挽着纳兰邪的手臂。 纳兰邪的身子一僵,目光闪了闪。 “是吗,那我先祝福你们能够白头偕老,也恭喜我自己几个月后能和连真正在一起了。”天心的脸上露出恋爱的娇羞。 “连?”纳兰邪猛地站起来,狭眸微眯,大步一跨,高大的身躯完全压住了天心的身影,“你们昨天——”他的语气很平静,但细听可听出浓浓的威胁。 因纳兰邪忽然站起而被跌坐在沙发上的萧雨蓉有些狼狈,趁他们没注意,眸子变得通红,之前微微有些犹豫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坚定。 “我和连昨天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天心的脸上浮现娇羞,整个人美得倾国倾城,只是不知道这真的是娇羞还是假装。 纳兰邪的手指忽然掐住天心的下巴,“现在就给我去解除,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天心冷冷一笑,妻子,他什么时候承认过,他凭什么身份命令她解除。 真当两人对峙时,身后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纳兰邪松开天心,而身后的萧雨蓉忽然冲上来,紧紧抓着纳兰邪的衣领,而另一道白影如利剑般朝远处甩出去。 六十七谁主谁客 白影撞上雪白的墙壁,又狠狠跌落了下来,呜呜得嗷叫。 “丢丢,”天心变了脸色,急匆匆跑过去抱住小家伙。可怜的小家伙趴在天心的怀里,泪水盈盈,汪汪直叫,说不出的可怜。 天心柔声安慰着怀里的小家伙,细心小心得翻开白色的毛发,检查着身上的伤痕。检查过全身后,发现只是腹部红红的一块,松了口气,按摩似得揉捏着它温暖的毛发,无声得安慰着。 小家伙乖巧得缩在天心的怀里,呜呜低叫了几声后,舔了舔天心的手掌。 “邪,好可怕啊。”萧雨蓉躲在纳兰邪的怀里,一只手因为惊慌,扯开了纳兰邪的衣领。 鲜红的吻痕盛开在空气中,落入天心的眼里,格外得刺眼。她恍然间听到什么东西碎了,是心吗? 纳兰邪并没注意到自己的衣领开了,也没看到天心看向自己的眼神,柔声安慰着萧雨蓉,狭眸温和得看着萧雨蓉,突然发现她的眼睛极其得漂亮,盈盈的瞳孔像一张网,知不知觉陷入其中。 “邪,把这只狗赶出去好不好,你也知道我怕狗的。”萧雨蓉扯着纳兰邪的手臂,软软的嗓音透着妩媚,眼波潋滟望着纳兰邪。 纳兰邪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性感的薄唇轻启,“好。”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得看着天心,“把它扔出去。” 天心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它指的是谁,抱起小家伙,冷冷得开口,“不行。”她的目光极为坚定,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纳兰邪自然看到她眼中的倔强和坚定,空洞的眼神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填充满了,身躯不由打了个轻微的跄。浓黑的剑眉微皱,刚才怎么了。 “邪~~~~~”萧雨蓉轻轻扯扯纳兰邪,妩媚的眸子里一闪而过惊讶。 纳兰邪轻拍萧雨蓉的手,表示安慰,转头看向天心,她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哀求。 “狗是从哪来的?”纳兰邪开口问道。 天心回想起昨夜,想到可怜的小家伙和自己一样的命运,“昨晚捡来的。” “捡来的?”纳兰邪原先还以为是祁连送给天心的,毕竟像这种中亚牧羊犬不可能是流浪狗,但是脸上还是带着嫌弃,“捡来的没打过疫苗,脏兮兮的,你竟然敢待到家里来。赶快扔出去。” “我也是被妈妈捡来的,我也不干净,你干脆和我签完离婚协议书,我走就是了。”天心鄙夷得看了眼纳兰邪,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是这种人。 其实,天心误会纳兰邪了,他是怕狗上的寄生虫和细菌感染到天心。 “云天心,你真得想要和我现在离婚,和祁连双宿双飞吗?”纳兰邪原本是怒气冲冲,头一次听到天心坦白自己的身世,心软了下来,口气也温和了几分,灼灼目光注视着她。 天心哑然,内心深处明明还在贪恋他的气息,他的温柔。刚才的话也是因为自己的醋意。 “真的不能让我养吗?我可以保证它不会再伤害到萧小姐了。”天心转移了话题,祈求得问道。 “邪,我怕~~~~~~~”萧雨蓉看清纳兰邪那一瞬间的妥协,待纳兰邪还没把话说出口,娇滴滴得开口。 纳兰邪微微妥协的目光看向萧雨蓉,他的小小当初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能因为云天心而放弃小小。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不行,万一你哪天不在,它再伤害到小小怎么办。送走。” 天心知晓纳兰邪的决定无法更改,低垂下脑袋,怀里原本安安静静的小家伙那双带着希望的大眼睛一下子充满了泪水,无声得看着纳兰邪。 “好!”天心不再反驳,是自己太傻了,他不是祁连,怎么会样样依着自己,“既然你和我都无法给它一个家,那我送它去连那。”她转身,打开大门,正要走出去。 “等一下,”纳兰邪忽然开口,或许被天心那个‘家’字所触动,更或许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嫉妒吧,“我可以让它留下,但是只能养在后花园,不许它到前院来,如果再一次伤害到小小,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嗯,”天心露出了笑容,真诚的笑容就如同一剂良药,洗涤人不静的心灵。 纳兰邪的心平静了下来,只是带着歉意的目光看向萧雨蓉。 “没事,我相信你能保护我。”萧雨蓉体贴靠着纳兰邪,只是眸子里燃烧着汹汹的火焰。 纳兰邪*溺得拂拂萧雨蓉的头发,“那我先公司了,卡给你,缺什么自己去买。” “好。”萧雨蓉接过金卡,乖巧应下。 纳兰邪披上西装的外套,朝外走去,不忘看了眼天心。 待到人影消失,宽大的客厅里留下了天心和萧雨蓉两人。 萧雨蓉看都没看天心一眼,优雅得坐在沙发上,神态高傲,丝毫不见刚才的小鸟依人,优雅得拿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 “云小姐怎么不坐啊?”萧雨蓉淡淡开口,微微一笑。 天心冷冷一笑,“萧小姐是否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雨蓉站起身,缓缓走到天心身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天心的脸颊上,“云小姐是个聪明人,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我想你趁早离开纳兰邪。” “哦?萧小姐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还是前女友?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天心挑挑眉,隐藏在身上的高贵气质迸发出来,在气势上完全压倒萧雨蓉。 萧雨蓉一时间被天心身上的气势有些吓到,很快恢复了妩媚的样子,只是眸子里若隐若现的嫉妒和恨意。 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自己从从小到大都是苟且偷生得活着。是自己当初的一时仁慈,才让她到现在还活着。没想到,现在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连眼前暂时的幸福都是从眼前这个人那偷来的。命运将她推到自己的面前,那么这一次绝不会让她活着。萧雨蓉的凤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又很快隐藏好。 “云小姐说笑了,只是云小姐自己似乎也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即将下台的前妻罢了,我才是邪未来的妻子,名正言顺的纳兰少夫人。”萧雨蓉自信满满回应道,丝毫没有感觉尴尬。只要她还是小小,那么一切都是肯定的。 天心挑挑眉,微微一笑,“我是现在时,你是未来式,未来到底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她越过萧雨蓉,淡然说道,“对了,我想我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我相信你一定和我熟悉,看看你那张脸就知道是仿我的,不过,做得太过瑕疵了。” “你······”萧雨蓉变了脸色,指着天心,整张脸有些扭曲,这张脸是她的一道伤疤,在所有人眼里是完美的,但是太过完美就是瑕疵。她眼珠一转,妩媚得朝天心抛了个媚眼,“是真是假没关系,只要邪喜欢就好,不用云小姐费心。我还要靠这张脸利用邪帮我——哟,瞧我这张嘴。”萧雨蓉假意捂着嘴。 “你想干嘛,你想对纳兰邪干嘛?”天心神色一斌,拉住萧雨蓉。 “这不劳云小姐费心了,我还要出去做个SPA。”萧雨蓉甩开天心,眼神往厨房一瞟,嘴角勾起一抹笑,兴致勃勃出门了。 “少夫人,”张嫂见萧雨蓉走出门,才从厨房出来,敬佩得看着天心。没想到文文静静的少夫人竟然也会有那么霸气的一天,句句话说得那个小践人哑口无言,“少夫人,您可要小心她啊。” 天心卸下冷冽的一面,温润的面孔面向张嫂,眉宇间多了几分谨慎和担心,“张嫂,你也看出了吧,你在家里多留些心眼,我怕纳兰邪~~~~~~” “少夫人,您为何不直接对少爷说。”张嫂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就怕自家少爷被那个小妖精迷了眼,“少夫人,您刚才不是还有事吗?把丢丢给我吧,我等一下带它去打针。” “张嫂,你认为纳兰邪会听我的吗?他对萧雨蓉是盲*,只要是对萧雨蓉的坏话,他肯定一句也不会听见去的。”天心淡淡得说道。不得不说,他们相处下来数月,天心对他极为的了解。 她把小家伙小心翼翼放在张嫂的怀里,想到美和那估计也等得不耐烦了,“张嫂,丢丢就麻烦您了。” 张嫂点点头,抱着小家伙与天心道别。 ······ 普通的别墅的地下室里。 一脸悠闲,品着美味的红酒的男子慵懒卧在意大利真皮软椅上。看到一身黑衣面具的男子进来,放下酒杯,朝他迎上去。 “哟,寒爷今天竟然回来了。”品邵杰忍不住挖苦。 助理最怕什么样的老板?当然怕的是多事又很懒的boss了。值得恭喜的是,自己就碰上了这样一个好老板,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扔,美名其曰‘能者多劳’。瞧瞧这赞词,多好听啊,可幕后的心酸谁人知。处理集团的事不说,还是再处理寒门的事,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猫晚,多勤奋的助理啊。 纳兰邪撇了他一眼,对他的挖苦习以为常了,随意得坐在一张软椅上,“如果不是你半路打电话给我,我绝不会出现在这。说吧,什么事?” 品邵杰嘻嘻一笑,八卦盯着纳兰邪,“新欢旧爱聚在一起,滋味如何?” 纳兰邪剑眉微蹙,自己身边的人嘴都管不牢了,留着何用,“你很喜欢八卦我的事嘛!”危险得眯着眼。 品邵杰讪笑,“没有的事,对了,”他神色变得严肃,“作为兄弟,有一句话还是想劝告你,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明白。”纳兰邪语气软了几分。 “萧雨蓉这个女人,你可要小心点,这次忽然出现定然没有什么好事。”品邵杰想到天心那张纯真的笑脸,微微有些担心。 纳兰邪语气再次转变,“你为什么老是针对小小,她不是那样的人,”话到最后,声音低了几分,似乎说给自己听,可心里还是有了个疙瘩。 就像今天早上的事。那只狗只是想亲昵得靠近小小,却被小小在未靠近之前一脚踢出去,他看见了,却没说出来。只是因为她是小小,他相信她。 “邵杰,帮我查查小小这两年的事。” 品邵杰起身,走向柜子,很快拿出一堆纸,甩在桌上。 “这是我昨天连夜查的,刚开始是在美国,后来去了法国,在法国消失不见了,查不到任何信息。”品邵杰简单说出大概的内容,看着纳兰邪细细看着资料。 纳兰邪很快看完资料,“再查一遍,这次查国外的医院,看看有没有记录。” “嗯,我现在去安排,”品邵杰拿起酒杯。 “等一下,找几个人去保护小小。” “好,那天心呢?” “不用。” ······ 走出纳兰大宅的萧雨蓉直接从地下车库开走了一辆豪车,也是纳兰邪两年前送给她的礼物。虽然她人不在了,纳兰邪还是吩咐人常常做保养。 车子行驶在路上,妖艳的红唇勾起一抹*的魅力,黑色的太阳镜搁置在鼻梁上,整张脸格外的分明。按下耳机的按钮,传来接听的声音。 “爹地,我已经入住了纳兰大宅了,也见到了云天心了。”娇滴滴的声音对着对方撒着娇。 “很好,接下来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苍老的声音传达完命令,就直接挂了。 那张嬉笑媚人的脸立刻冷下来,凤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终有一天,我会亲手结束你,来血洗二十几年来的恨。 车速加快,朝着某处开去。 很快,车停在一家不起眼的酒店里。萧雨蓉敲开五楼一间房门。 一个裸着白希上身的清秀小生打开门,看到萧雨蓉,一把将萧雨蓉搂进怀里,关上门。火热的吻扑面而来,啃噬着萧雨蓉妖艳的嘴唇。 “别急嘛,”萧雨蓉妖媚得将修剪得圆润的手指贴在男子的嘴唇上。 “宝贝,能不急嘛,你都好几天没和我做了,你摸摸看就知道。”男子急乎乎得去脱萧雨蓉的衣服,一只手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胯下,摸上涨硬的巨龙,嘴巴也停不住得含住她的红豆。 “讨厌,”萧雨蓉把自己的身体拼命得送上,“把我抱到*上去。” 男子大步一跨,将萧雨蓉扔到*上,自己脱下最后的遮羞布,着急得覆盖上去。 很快,不起眼的房间里传出令人害羞的声音······ 六十八你真的爱我吗 当天心再次跨进景家别墅时,明显觉得不同了。上次来的时候别墅的每一处都被打理得井井有序,而现在呢,虽然没有杂草从生,但每一处彰显着萧条。 天心苦涩一笑,是自己多想了吧,上次还是深秋现在是初冬,花草树木自然萧瑟了些。看惯了纳兰大宅花房里争奇斗艳的各种名贵花草,现在看到这些,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理了理心情,在佣人的带领下,走进景家别墅。 可能今天是休息日吧,景父、景母还有景家长子都在,正襟危坐。敞亮的客厅内显得格外庄重。 “伯父、伯母、景大哥好。”天心礼貌式得问安,漂亮的眸子璀璨光芒。 摘下眼镜后的天心和带着眼镜的天心还是有些区别,一时间景家人倒是没认出来。 “这是你个贱女人,害得陌儿卧在*上不起,你来干什么,来看我们的笑话嘛!。”景母率先认出天心,起身,疯了一般冲过去,失了平时的优雅贵妇形象。 景家长子快速抱住自己的母亲,略带歉意得看着天心。 “云小姐,我们家不欢迎你。”景父坐在沙发上,对着天心也没什么好脸色,当初的好感因为景风陌的生病而消散。 “伯父,今天我来——”话还没说完,被一道女声打断。 美和走下楼梯,抱歉对着景家人说道,“我想天心对景风陌的病情应该有帮助,所以我私自请了天心。” 景家长子点点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上去吧。” 美和拉着天心走上楼,站在景风陌的房间门口。 “美和,你瘦了。”天心心疼得抚模上美和消瘦的脸,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此时染上了忧郁,看得她心疼了。 “我没事,你先去看看景风陌吧,他的早餐还没吃过,你记得喂他。”美和对于天心的话淡淡一笑,转身下楼去,还不忘嘱咐天心。 “美和,恨我吗?”天心望着她的背影,不由说出口。 她未转回头,只是目光涣散,凝视着极远,她的声音如沧桑的古钟声,“不恨,只怨。”恨我自己爱上了不爱的人,怨你太过冷血无情。 天心站在门口稍稍犹豫,敲了敲门,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来打扰我的嘛!”一个枕头迎面扑来,暴戾喑哑的声音随之传来。 天心侧了身,躲了过去。 躺在*上的人坐起来,惊愕得看着站在自己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呆滞了。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相互注视着对方。 许久。 “一定是我没睡醒。”*上的人嘀咕了句,又躺下,自顾自得盖上了被子。 天心哑然一笑,走到*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扯了扯被角,“你不想见我?” 话一出,躲在被窝里的人猛地掀开被子,一双桃花眼一眨也不眨得瞪着天心。 “起来,吃早餐。”天心无视他的惊讶,扶着他坐起来,贴心得在他的后背放了个柔软的靠枕,拿起一旁桌上的清粥小菜,用瓷勺浅浅盛了口,轻轻地吹了吹,送到景风陌嘴边。 景风陌还是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捏了捏天心白希的脸颊,温热的,是······真的。 “傻了?”天心弯弯嘴角,掩去眼角的酸意,带着浅浅的微笑,只是心里悔恨当初那个冷血的自己,伤害了他。而现在,自己也傻傻喜欢上了一个人,却被那个人伤了心,终于明白了风景陌的痛,悔不当初。 “天心,真的是你?”景风陌的眸子里带着微微的疑惑,见到天心的点头,眉宇间欣喜万分。让天心见了极为心酸,当初的自己竟然会那么狠心伤害了一个爱自己的人。 “风陌,真的是我,有什么话,我们吃完饭再说好吗?”天心耐着性子举着瓷勺。 景风陌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把夺过天心手中的碗,吹都不吹得直接吞下。碗里的粥很快被喝完,他把碗递给了天心,孩子般得期待得看着她,似乎等待着她的夸奖。 天心无奈得接过碗,“你都不知道烫的嘛!”其实,碗内的粥不是很烫了,美和端来之前已经纳凉过了。 “天心,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吗?”景风陌拉着天心的衣角,痴恋得望着日思夜念的容颜。许久不见,她的容貌更加的美了。 天心当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牛头不对马嘴吐出,“美和是个很好的女孩。”好好珍惜眼前的人。 “她再好,也不是我爱的人。”人的心只有一点点的大,容纳下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你确定?”天心对眼前执迷不悟的人很是无奈。 景风陌点点头,一点也没犹豫。 “那你喜欢我什么?”她曾经问过祁连,喜欢她什么,他说,喜欢你的一切,爱上你是一瞬间的事。她再次向另一个男人提出同样的问题。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景风陌迟疑得想了想,找出了理由。 天心摇摇头,他迟疑得目光落入她的眼里,也明白他对她只不过是盲目得迷恋罢了,他喜欢谁连自己都分不清楚。 “你不是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你是喜欢和美和一起吵吵闹闹的氛围。你之所以认定你自己喜欢我,只不过是我的性子和容貌,还有就是你得不到我,难道不是吗?” “不,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人是你。”景风陌急忙否定,掩饰内心的慌张。不可否认,天心的几句话说到他的心上。 “喜欢我?喜欢我就是每次和我独处时,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美和;喜欢我就是每次给我买东西,买两份?风陌,你问问你的心,真的是喜欢我吗?”天心不愿再绕了,直接剖开景风陌的心,让他面对自己的内心。 “没有,我没有,我只是一视同仁,你是我喜欢的人,她是我的好朋友。”景风陌忍不住反驳道。他和美和从小一起读书,要是喜欢早就喜欢上了。 天心摇摇头,连自己真实的内心都不敢面对的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她站起身作势要离开,“风陌,好心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转身,就要离开。 “天心,你不要走。”景风陌跌跌撞撞从*下爬下来,从天心的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像是疯了一样,自然自语,“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天心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景风陌,你幼不幼稚,放开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她努力想去掰开他的手,可是,男女力量悬殊过大,她挣脱不开。 “不要,你一定会是我的,”景风陌像是陷入魔障,双眸变得通红,整个人变得十分可怕。 天心心里猛地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景风陌像是变成了疯子,高高抱起天心,往*上走去。把天心从*上一扔,自己的睡袍解开,健美的腹肌暴露在空气中。 “风陌,有话······好好说。”天心试图想让景风陌冷静下来,平复了语气。 景风陌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俯下身,篡夺了天心的呼吸声,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把天心变成他的。 “唔~~~~~~放开~~~~~~唔唔。”天心挣扎着推开景风陌。 可是那家伙的身躯如大山一般纹丝不动。 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白希嫩滑的锁骨,天心肌肤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立起来,群魔乱舞,危险的信号在脑子里炸开。 大手的主人越来越霸道,手慢慢划进她的衣领······ 天心瞪大了眼,下一秒挣脱着。放在桌子上的碗,也被天心的手不小心扫下,落在地上,清脆得一声鸣响。 “砰~~~~~~”天心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在最危急的那刻,推开了景风陌。高大的身躯撞到墙上,发出闷响。 此时,房间的大门,也被打开。 站在门口的美和看到撞上墙边的景风陌,血红的颜色从他的嘴角流下。她慌忙想去扶起,对上了他那双赤红的眸子,微微一惊,转头看向坐在*上护住衣领的天心,柔软的身子不由一怔,微微颤抖,她大致猜想到了,只是眸子睁得极大,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天心抱歉得看了她一眼,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呶呶嘴,说不出一句话来,起身,走出房间。 美和心一惊,看到天心未语的模样,有些担心,起身想要去找天心。衣角却被什么拉住。她低下头,望向那个双目通红的男子······ 天心冲下楼,景家人还坐在那,冷冷看着天心。 “我告诉你,陌儿和小美才是一对的,你别妄图嫁进景家。”景母讥笑得打量了眼天心,还想说什么话,被景家长子拉住了。 “云小姐,多谢你能来看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就不留你了。”景父在政界打滚了几年,没有像妇道人家那样说出不好听的话,只是语气微冷。 天心朝他们鞠了一躬,景风陌的事都是因为她,所以无论景家人的话多么难听,她都会表达自己的歉意,“景风陌的事我很抱歉。”说完,便走出景家别墅。 她淡然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话表示出任何的怒气。就凭这点,景父还是蛮赞赏她的。 景母嘴里还骂着一些难听的话,景家父子俩的脸色微微变得不好看。景家长子再次制止了景母的话,望向天心的背影,意味深长,“展翅未飞,必将一鸣惊人,不可恶交,必可来运。” 他的深谋远虑,在后来得到了验证。他庆幸当初没有和她恶交,也因为小弟和弟媳的缘故,景家人因为她而走得越来越远。当然,这只是后话。 “要不要上去看看陌儿?”景母忽然关心起自家儿子,作势要上楼。 景父一把拉住景母,“有小美在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少参合。”他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站起来,他的儿子不会那么懦弱。 而在二楼。 跌坐在地上的男子通红着双眸,抬头看向那个模糊的影子,熟悉的味道,让他失了神,他艰难得站起身,大手覆上美和的脸颊,语气温柔,“天心,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这次我一定会温柔点的。”说完,他炽热的唇,覆盖在她的红唇上,一点一点得吞噬着,动作温柔得舔舐着她的唇畔,大舌扫过她的贝齿,溜进她的口腔,吮吸着她的甘甜。他的大掌轻轻抚摸着美和的脸颊,如*溺*般给她万分温柔。 她的泪水忽然低落下来,落入他的掌心,凉意四溅。他慌忙间离开她的甜美,亲昵而笨拙得擦着她的眼泪,“天心,是不是我弄伤你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 她的泪流得汹涌,那刻千疮百孔的心碎成两半,散了一地。我真的喜欢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喜欢你,即使是别人的替身,我也心甘情愿。她直直得将自己的吻送上去,贴紧了他的唇。 景风陌一喜,横抱起美和,温柔得把她放下自己的*上。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眉梢,她的脸颊,她的唇上,明明是那般甜美,可为何她尝到的微苦。 一件件的衣服落在地上,冰凉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很快,一具火热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上,粗糙的大手灵活得油走在她的身上,压抑不住的娇喘不由自主回荡在空气中,带着微微的凉意的身子变得炽热。 他温柔得做着前戏,给她最温柔得享受。她的身子火热,心却冰冷。因为她知道一切的温柔不是给她的,可是她还是不可自拔陷入他的温柔,即使他给她一杯毒药,估计她也会浅笑饮下。这就是爱,爱到无可自拔。 “啊~~~~~~”她的眉头紧蹙,下身的痛楚撕裂般得难受,尖锐的指尖陷入他的后背。他僵硬着身子,温柔得亲吻她,她的身子软成一滩水,紧紧包裹着他。很快,他如野马般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 她落下泪,心满意足笑笑,谢谢你,在我离开前给了我最美的时光······ 六十九恶斗养父 漫无目的得行走在大街上,精致的容颜引得众人侧目,纷纷拿出手机对着天心拍摄。她低着头,数着自己的脚步。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散步了,曾经的自己终于忙于打工,赚取医药费,现在的自己忙于实习,人生匆忙,很少会驻步欣赏路途的风景。 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天心看了眼号码,精致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让路过的人心潮澎湃,又不敢上前,怕是惊扰了忽至人间的仙女。 “连~~~~~~”好听的声音带着女孩的撒娇。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女孩眼波潋滟,流光十色,嘴角的笑容不减。 只听到女孩的一声抱歉。过了不久,便挂下电话了。 天心微微失笑,刚才在电话那头的祁连竟然那么可爱,幽默感十足,不过,自己否决了他来接自己去吃午餐。 想起上午在景家的事,变没了什么胃口。隐隐约约带着几分担心,怕景风陌陷入魔障,又怕美和因为这件事和自己生疏。好看的五官染上一层忧郁,也让周围的人心疼。 天心不紧不慢得漫步树林间,看落叶纷纷,秋木萧瑟。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正打算起身离开,急促的铃声陡然响起。 “喂,姐姐,”天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甜美得喊道,又忽然自责起来,自己那么久没去看妈妈和姐姐了真是不孝。 电话那头急促的喘息声,让天心心重重一跳,“天心·······你快回来,爸·······爸——”话没说完,电话忽然被挂断了。 天心的神色变得凝重,快速跑出树林,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目的地,飞快得驶出。 而此时早早下班的纳兰邪坐在家里,陪着萧雨蓉,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大时钟,眉头微蹙,一手搂着萧雨蓉,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你在哪,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冷冷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丝毫没觉得自己是等待妻子回来的丈夫。 “我今天有事,不回来了。”天心喘着气,看着车窗外堵塞的交通,心急如焚,说了一句哈就挂下了,就怕占着线,等一下姐姐电话就打不进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纳兰邪暗咒了声,误以为天心的喘息声是那种在*上才会发出的声音,脸色变得难看。她是和祁连在一起?该死的,现在就等不住了嘛。汹汹的怒火,将他整个人放在烤炉上。 穿上衣服,打算去找她,茵茵的声音温柔得在他身后响起。 “邪,你是要找云小姐吗?”娇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失落和寂寞。 纳兰邪的动作一僵,脱下自己的外套,搂住萧雨蓉,“没有,小小,你误会了。” 萧雨蓉微微一笑,“你去找她也没错,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你找她天经地义的,我不会生气的,你去吧。”她大方得推推纳兰邪,善良的目光盯着他。 纳兰邪有些愧疚,如此善解人意的小小,他怎能不爱?对于自己的三心二意,又有些鄙视。 “没事,我陪着你。”他压下心底的惴惴不安,挤出一丝笑。 萧雨蓉也回应一笑,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就是她的高明,以退为进。 天心很快赶到家里。 脸盆、衣架、衣服散了一地,院子里的蔬菜被摔得乱七八糟,地上还有些头发丝。天心心一紧,快步走入客厅。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面露凶狠,扔着屋内的摆设,身后一老一少拉着他的衣角,满脸泪水乞求着。 “妈,姐姐。”天心一把拉过自己的两个亲人,护在身后。 “天心,你来啦,”云于娜凌乱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依赖得靠着天心。自己比天心大四岁,可从小到大家里就是天心在做主,长久以来成了她的依赖。 天心安慰得拍拍云于娜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刘翠烟责备得看了眼云于娜,“你怎么又个天心打电话了。”其实,刘翠烟更怕的是,天心因为有这样的养父被夫家嫌弃,因此也没想过打电话给天心。 “妈,不怪姐姐,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事,这不是让我不好过嘛!”天心解释道,目光却狠狠瞪着一脸嘚瑟的中年男子。 “哟,这不是我们的天心宝贝吗,没想到现在长得那么漂亮了。”男子的脸上露出色胚的模样,眼睛眨都不眨得看着天心,伸出手想要去摸天心绝美的脸蛋。 天心冷冷得讥笑,侧身躲过养父的,不,应该是前养父的猪蹄,她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云天心了,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她前几年就去学了跆拳道。 “云强,趁我还没发火,你最好趁早滚蛋。”天心遏制住伸来的肥手。 “你个王八羔子,你别忘了,谁把你养大了,现在大了,成白眼狼了,你别忘了,我是你养父。”云强想要缩回手,不料,被眼前这个捡来的娃子压住了。 “养父?云强,你别忘了,你和妈在我七岁那年就离婚了,你现在到家里来要钱,凭什么身份。”在捡来天心的第一年,刘翠烟就和云强离婚了,忍受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吃喝嫖赌,更是忍受不了这个男人竟然想要强上年仅七岁的天心。为了保护天心和云于娜,思想传统的刘翠烟义无反顾和云强离了婚。 “你——”云强瞪大了眼睛,怒火冲天,说不出话来,伸出另一只手作势朝天心的脖子掐去。 天心往他身后一钻,扯着他的手臂往后,只听他痛苦的咆哮声,另一只手向天心再次袭来,刘翠烟和云于娜想要上前帮天心的忙。 “你们不要上来,姐姐你带着妈妈到安全点的地方。”天心担心等一下她们会受到伤害,不由趁着云强还未反应过来,出声提醒。 很快,两个人扭曲在一起。天心的身子极为灵活,一上一下间就揍了云强好几拳,可惜力气过小,力道不够,对于皮肉结实的云强不过是小菜一碟。不久,天心的气息就急了几分,力道也有些弱了。 “云天心,你最好乖一点,不然等一下有你苦头吃。”云强自然看出天心力量变小,耐着性子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 天心向来性格高傲,自然不会低声下气,“哼,但愿你最好等一下别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云强做了个假动作,让天心着了道,粗糙的肥手遏制住天心的脖子。 “云天心,现在你该乖乖的吧,”说着,他的手掌隔着她的衣服摸上她的腰身。 “天心!”刘翠烟和云于娜急忙想要上前。 天心的脸微微变红,气有些喘不上来,“姐,你们别来。”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只要对她有一点点的恩德,她都会尽自己所能报恩。她的目光温柔得看向她亲近的两个人,艰难一笑,她很感谢老天,当初让她们相遇,给了自己安稳的时光。所以,无论是谁,都别想要伤害她们。 她转回头,不屑得看着肥头大耳的男子,艰难得一字一句吐出,“你若······今日伤我······半分,定······叫你······不得安······稳。” 云强一气,左手缩紧,右手捏成拳,高高挥起。 所有人闭上了眼,不忍看如花似玉的姑娘变成肉饼。 就当所有人以为拳头都会下来时,忽然听到粗犷的嚎叫。 天心睁开了眼,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的一幕。站在云强身后那个如从地狱走来的俊美无俦的男子捏住了云强的拳头,一点一点收紧,脸色平淡,只是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可见有多少用力。 男子手腕一转,‘吱嘎’一声,肥胖的男人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腕,鬼哭狼嚎。身后的保镖快速上前,把云强制止住了。 “纳兰邪——”天心带着丝丝疑惑问出口,他不是应该待在纳兰大宅,陪着他心爱的姑娘的吗,怎么会一瞬间出现在这。 纳兰邪昏沉的目光如黑夜般盯着天心雪白脖子上的红印,让人胆战心惊。 他伸出大手,轻轻附上红印,像是放松了一般松了口气。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在想什么,幸好,没有晚来。 陪着萧雨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他,放下电话后,有些心绪不宁,找了个借口,到外面打了个电话,让寒门的人查查天心的地址,刚查完,心口竟微微有些痛,如针刺一般。来不及和小小说明去向,便快速赶来了。幸好,她没受伤。 “云天心,你是笨蛋吗,不知道挣扎。”纳兰邪微微有些无奈看着眼前的小笨蛋,目光散去了阴鸷。 天心尴尬得躲开了他的手,神色淡淡,“谢谢你。” 划定了界限,她不再去奢望,不去再贪心。 她低下身,蹲在云强的身侧,不屑得开口,“我不是告诉过你嘛,对我下手之前先想想。”既然有人肯借她势力,那她也不客气得利用了。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人,瞬间变成了焉了了小白菜,朝着天心和纳兰邪苦苦求饶。 “把他带走。”纳兰邪冷冷吩咐保镖,潜在的意思他们都懂,同情得看了眼云强。 “等一下,这次先放过他吧,他是姐姐的亲爹。”即使她恨之入骨,但是她不想让姐姐背上骂名。 纳兰邪瞧她了眼,心里叹了声,经历了太多的仇杀,他早已看清世间,可是她还是刚出鸟壳,没看清这个世界。 “放了。”纳兰邪也不知第几次向天心妥协。 云强挣脱开捆绑,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天心,你没事吧,”刘翠烟和云于娜上看下看仔细检查天心的伤,也不敢去看纳兰邪。 很庆幸,除了脖子上的红印,别的没有任何伤口。 “天心,你和小邪先上去休息一下,我先把这收拾干净,等一下晚饭就在这吃吧。”刘翠烟慈祥得拍怕天心的手。 “妈,”天心瞧了眼没出声的纳兰邪,心想还有个萧雨蓉等着他,“他还有——” 话没说完,被纳兰邪打断了,“嗯,我知道了。” 他无视天心的惊讶,对着一群保镖吩咐,“去找两个钟点工收拾完这里,把菜做好送过来。” 保镖散去了一部分,去做自家少爷吩咐的事,一部分站在门口站岗。 “小邪,这样不好吧——”刘翠烟虽然觉得纳兰邪冷了点,但心肠还是很好的。 纳兰邪摇摇头,生涩得喊出,“妈,你们也先去休息吧。” 说完,拉着天心往她的闺房走去。 刚刚踏入她的房间,他的剑眉微蹙,也就估计和他的卫生间那般大小,连转个身都觉得困难。 “你就坐我的*吧。”天心倒是觉得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如鱼得水,即使没有在家,姐姐她们也经常打扫,倒是不脏。 纳兰邪坐姿优雅坐在*上,高大的块头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的空间。他打量着狭小的房间,紫色的墙贴,白色的木质衣柜,干净的书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籍,一旁摆放着书架,夕阳落入窗户,落在玻璃瓶里的风铃草,显得格外好看,狭小的*上放着一个可爱的公仔。不难看出,房间的主人很细心得在打理。 他的心微微有些暖意,纳兰大宅太过于庄严,让他觉得是个冰冷的牢笼。而此时此刻,他的心中竟然充满了满满的温馨,清澈的目光落在了正在整理书籍的天心的后背。 “你在看我?”天心转过身,恰好看见纳兰邪注视她的眼神。 他错开眼,清了清嗓子,“你下去帮我倒杯水。” 果然是大少爷的做派,丝毫没有自力更生的意识,天心看在他今天帮了她的份上,走下楼,帮他倒水。 看到天心走出后,他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放在桌上的相片,如精灵般可爱的她对着镜头扯着鬼脸,可爱极了。他的嘴角微微一笑,笑出了声。 小心得放下了表着框的相片,走到书架上。各种各样的书籍,不禁让他微微吃惊,没想到年纪花样的女孩竟然涉猎了那么多的方面。他的指尖越过一本本书,忽然停留住了。书的名字很奇怪——灵力。 七十错过的最后一页 他微微一笑,估摸着是什么奇幻小说,也没在意,直接跳过去了。 很多年后,纳兰邪捧着被火烧了一半的那本书,悔意横生,如果在当初他肯随着他的好奇心,翻开那本书,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命运就是安排他们的爱情,跌宕起伏,到最后一秒才尘埃落定。他从不怪命运的转动,只怪当初上苍给了自己无数次发现真相的机会,自己却被它从指尖流逝。 他的指尖再次停留在一本相册上,像是有些年数了。纳兰邪把相册抽了出来,坐回到*上,翻开第一页。 也是半年前的照片了,初长成的少女貌美如花,带着羞涩的笑意看向镜头,身后的满园花色因为她的笑,失了色。照片下面标注了时间、地方。一页页得翻过去,有她单人的照片也有和家人的合影、朋友的合影。每一张她都是笑容满面,笑得乐观,笑得青春。 纳兰邪看着她的笑容,也忍不住露出笑意。不得不说,她的笑容极具感染力,他如白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抬头看了眼四周,很快低下头,不着痕迹得从中间的相册抽出一张她的单人照,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 一本相册像是她成长的历程,纳兰邪越往后翻,印入眼帘的是她张开的五官,精致得像是被创世者细细雕琢过。 纳兰邪正想翻到最后一页时,手机铃声响了,是他为小小设定的铃声。把相册摊开着,放在*上,站到窗边。 “邪,你在哪?我······一个人害怕,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电话那头传来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人生出保护欲。 纳兰邪沉默了一会儿,“好,我这就回来。” 他哄了萧雨蓉几句,快速挂下电话,看了眼*上的相册,扭头走出房间。 他没注意到,窗外的寒风吹了进来,把相册翻了个页,长相精致的的小女孩手持花束,灵动的双眸含着笑意,对着镜头回眸一笑。那个女孩,竟然是他昭思夜想的人······ 楼梯口,纳兰邪和天心相撞在一起,只是一个下楼,一个上楼。纳兰邪没有注意到滚烫的热水洒在了天心白希的手背上,只是冷冷对天心说道,“小小,她还在家等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快速离开了,站在门口的保镖也随之离开。 天心呆呆得站在楼梯上,忘了手背上的疼痛,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盘旋着纳兰邪临走之前的话,‘她还在家等我’。莫名的,眼角沾上盈盈的湿意,她很想问一句,我是你的谁。可是,她问不出口,怕最后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云天心,你别再因为他的温柔而痴迷了,不然你也会像景风陌一样了。 可爱情自己真的能控制住吗?如果能,世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天心捧着温热的杯子,微微啜饮了口,淡淡的温暖驱散了凉意,她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窗边,低头看着那株风铃草,淡紫色的花瓣上滴坠着晶莹,花瓣的边沿微微有些卷曲,她伸出右手,温柔得拂过它娇小的花瓣。 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蜷曲的花瓣一下子散开了,变得更加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花苞像爆米花一样绽放。 她缩回手,满意得笑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十几年来坚持不懈得养着这株风铃草,像是在等一个人,等那个人出现。 天心放下茶杯,走到书架旁,抽出那本名字奇怪的书,坐在书桌旁,仔细得翻阅起那本书。她忘了这本书是谁给她的,只记得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好好学习这本书。于是这本书从她失去幼时的记忆开始,陪伴她到现在。 书的扉页上的作者名字也很奇怪,萧氏。它的文字都是复杂的繁体,有些字更是拗口难懂,她花了十年才掌握了这里的内容。 时间过得很快,等到云于娜在楼下喊着天心下楼吃饭时,天心才发现时间不早了。她应了声,翻了翻抽屉,发现没有书签了,余眼不小心看到*上的相册集,微微一惊,也想到是纳兰邪翻动过了,她起身走到*边,从相册里拿出那个刚来云家的照片,合拢了相册,把它放回了原位,而那张照片被她当做了书签,夹进了书里。 天心整理完东西,匆匆下楼。 客厅已经恢复了原样,保镖们把饭菜端上桌后,恭敬得喊了声‘少夫人’,也就离开了。原本拥挤的小客厅顿时没人影了,只留下了云家人。 “天心,妹夫呢?”云于娜看天心下楼了,后面没有人了,不由出声问道。其实,她对自己的妹夫还是有些好奇的,虽然上次来过一次后,她查了查纳兰邪的身份后,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嫁入了豪门,但又有些担心,豪门的贵公子哥都是些感情不专一的,生怕自家妹妹过得不如意。不过今天看到妹夫那么袒护天心,她也就放心了。 天心洒脱的脸上僵了僵,语气有些低沉,“他有事,走了。” 刘翠烟自然听出天心话语中的低沉,想到纳兰邪刚刚在楼梯口的话无意间听见,对自己的小女儿有些担心,更觉得两人间有猫腻,“天心,你跟妈老实交代,当初你和纳兰邪怎么会在一起,还有小小是谁?说实话。”刘翠烟的脸色变得严肃。 天心轻叹了声,心知瞒不过去了,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了。 顿时,刘翠烟热泪盈眶,放下筷子,瘫跪在地上,“天心,妈对不起你,是妈害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妈,你这是做什么,”天心和云于娜也慌忙跪下,天心扶起刘翠烟,晶莹的泪珠夺眶而下,“妈,您怎么能这样说呢,如果没有您,我还在垃圾堆里翻找吃的,在桥洞里过夜,是您给了我一个家,您没委屈我,更没有害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天心抽出餐巾,擦干刘翠烟的眼泪,满目感激。回想起六岁以前的两年,被孤儿院收养过,被人贩子卖过,最终日日流浪,幸好在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被妈收养,终于有个家了,有慈祥的母亲,温柔的姐姐,自己幸福得不得了。 “妈,我和纳兰邪的婚姻还有几个月,七月结束后我就能回来,陪你和姐姐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天心故意装出笑脸,找着乐观的事说。 “天心说得对,几个月后我们就能在一起啦。”云于娜也附和道。 刘翠烟抹了把眼泪,也露出了笑脸,“是是,那个臭小子不珍惜你,算他有眼无珠,以后有的后悔勒。” 而正在纳兰大宅陪萧雨蓉吃饭的纳兰邪不由打了个喷嚏。 一家三口得满怀欣喜得吃完晚饭,聊了些最近邻里附近的话题,便回房间睡觉了。一连两天,天心都是住在自己的家里,而住在纳兰大宅的纳兰邪却每天夜不能寐,靠着大量的安眠药入睡。 两个休息日很快就过去了。 由于衣服还在纳兰大宅,星期一的时候,天心起了个大早,打了的回了纳兰大宅。 清晨的空气极为清新,身上的每个细胞像是舒展开来一样,整个人从心底开始舒畅。 天心回到纳兰大宅,先去了后花园的玻璃花房,果然看到窝在自己小窝里睡觉的小家伙,柔软毛茸茸的小身子缩成一团,她笑了笑,忍住了想要上前去抚摸的*,转身就要离开。 那小家伙像是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忽然张开眼,看到了天心的背影,拔起肥嘟嘟的小腿,朝天心追过去,前爪趴在天心的裤腿上,雪白的尾巴一摇一晃。 “丢丢,醒啦。”天心蹲下身,揉了揉小家伙的毛发,陪它玩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抱起小家伙,安放在它的小窝,“乖乖在这,姐姐要去上班了。” 小家伙像是有灵性般趴在自己的小窝,摇晃着尾巴,目送着天心离去。 蹑手蹑脚走上楼,刚刚经过纳兰邪的卧室,冰冷的房门忽然开了。 两个人的眸子相交,同样的漆黑,只不过一双带着倦意,一双是炯炯有神。 纳兰邪看到天心,眼前忽然一亮,又很快平复下来,眼袋的乌青厚重,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可落入天心的眼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别太纵欲过度。”天心掩饰着内心的酸意,冷嘲开口。 纳兰邪还沉浸在天心身上熟悉的味道,一阵倦意袭来,听到天心的酸意,哑然一笑,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吃醋了?” “你说什么,鬼才吃醋了。”天心一把推开纳兰邪,心虚得回到自己的房间。 纳兰邪的目光带着丝丝柔情,转身回到房间。 而这一幕,在另一个房间的人看在眼里。阴狠的目光变得毒辣。 ····· 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简单的牛皮平底鞋,长长的头发卷成韩式的花苞头,整个人青春又洋气。天心刚走进MOON集团,祁连和安小雅忽然喊住她。 “呀,天心,今天的你好漂亮。”安小雅围着天心啧啧赞叹,眸子里闪过惊艳,“几天不见,长得越来越水嫩了嘛。” 天心囧了,小雅姐,你赞词怎么听着都像是在赞美一朵水仙花啊,淡定,小雅姐这是在夸奖我。 “小雅姐,你也很漂亮。”女人都喜欢听赞美的话,安小雅听到天心的赞美,脸都笑成桔花了。 安小雅摆摆手,“哎呦,真讨厌啦,哪有,真的很漂亮吗?” 天心眨眨眼,坚定得点点头。 祁连*溺得看着自己爱着的两个人,上前,双手搭在两个人的肩上。 “好了,你们别相互夸赞了,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最好看的。”祁连贼真诚得说着甜蜜话。 在外人眼里,就成了左欢右爱。 于是乎,祁连温润儒雅的贵公子形象从此变成了花花公子,可怜的家伙啊~~~~~~ “好了,时间到了,早上会议都去准备一下。”祁连自然看到进进出出员工们打量的目光,转身微笑得吩咐,打断了他们打量的目光。 自己拉着天心和安小雅走进总裁电梯。 严肃的会议室里,祁连硬是拉着天心参加经理级别的会议。 “这次城东的那块地,无论如何也要竞标下来,这是我们开拓房地产领域的重要一军,我希望每个员工能够齐心协力。”祁连站在投影幕前,拿着银色灰棒指着城东的那块地,优雅得笑容,激励人心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热血沸腾。 不得不说,祁连就是个天生的演说家,天心的领导者。 “总裁放心,我们财务部门会控制好成本预算,一定拿到那块地。”财务部门的经理自信满满得保证。 祁连点点头,“这次,各部门要相互协调好,这次的负责人就由安小雅。” 众人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毕竟人家是全能性人才。 祁连的目光扫过周围,幽幽开口,“副负责人——云天心。” 话音一落,什么声音嘈杂得响起。 “总裁,她只是实习生,没有什么经验,这么重要的项目,要是有什么事,恐怕······” “是啊,公司有更多更好的人才,没必要用一个新人啊。” “她才刚刚进公司,连公司的基本业务都还没熟悉。” 祁连安静得听着众人的话,优雅得笑着,却让他们渐渐停下话语。 “讲完了,”祁连站起身,“云天心十六岁向政aa府提出管理房地产的建议,并有九条被政aa府采纳;十七岁,进入华尔街金融机构实习;十八岁,单人完成金融交易,你们认为她有能力吗?” 坐在会议室的人哑口无言,一脸不相信得转头看向安静坐在角落的天心,太过于美得容貌让人不由想起两个字‘花瓶’。 “云天心,”祁连满意得扫视惊讶的众人,脸上洋溢着骄傲,“你有没有信心负责好这次项目。” 天心快速起身,掩饰眼中的惊讶,坚定回答道,“有。” “很好,散会。”祁连微微一笑,他的心心如何能不让他骄傲,当初无意间查到这些信息时,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淘到宝了。 七十一人都是犯贱的生物 散会后,天心打开手机,调制手机模式,忽然,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美和的信息?她打开一看,看完内容后,神色一变,急忙把笔记本快速放到自己的桌上,拎起包。 “心心,你去哪?”祁连和安小雅肩并肩刚走出会议室,就看到一脸急急忙忙的天心。 “美和要出国了,我要去南山机场找她。”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祁连把资料扔给安小雅,朝天心跑去。 “哎——”安小雅无语了,上班时间哎。 坐在奔驰车上,天心一遍遍打着美和的电话,得到的是一次次的关机提示。 “心心,别着急,很快就到了,你要不打给她其他的朋友,试试!”祁连出声提醒。 天心的眼睛一亮,转换了另一个号码,很快,电话就被接听了。 “景风陌,美和在不在?” 朦胧喑哑的声音像是枯槁老人一般,“不在。” “景风陌,美和要出国了,你快点来南山机场。”话刚说完,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了。 而,此时刚刚睡醒的景风陌被天心的消息怔了一惊,心,漏了一拍,再次打给天心的时候,再也打不通了。他查出美和的电话,拨了过去,也是关机。 他低咒了声,捂着被子,翻身跳下*。 一抹嫣红的痕迹,如冬日的红梅,灼灼其华。耀眼夺目。 景风陌呆滞了,脑子里拼命回想发生了什么事,哭泣的女孩,甜美的味道,痛彻心扉的感觉。他眼睛猛地瞪大,是美和。 他快速换上衣服,不顾父母的喊声,开着车去追赶。美和,你别走,你不许走。他怀着丝丝的祈求,像箭超过一辆辆的车。 天心和祁连赶到机场,跑到客服处央求着机场负责人查询美和的航班,得知了航班的位置,刚要跑到候机场,忽然听到甜美的女声‘HN2343航班已经起飞’。 她手里的包落在了地上,清澈的双眸沾上了湿意,白希的小手抓着祁连的衣袖,“她,走了?”那个处处维护她的女孩,抛弃她了,说好的一辈子要相亲相爱的。 祁连弯腰捡起天心的包,心疼得搂住她的肩膀,“没事,你还有我,我们回去吧。”他挽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云小姐,请留步。”身后传来微微沧桑的声音。 天心和祁连转过身,迎面走来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男子。 “沈伯伯,”天心礼貌得唤了声,看到沈蒋雄红着眼眶,脸上的伤感之情还没退去。 沈蒋雄勉强笑笑,从怀里拿出一个淡蓝色的信封,“这是美和,让我交给你的。有些话还不急说,都写在这了。” 天心接过那封信,也不顾上什么礼仪,直接拆开。 天心,当你拆开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出国了。当初我们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相亲相爱,可对不起,我要食言了。面对爱情,我一直坚持。但,坚持或许用在哪里都恰当,唯独爱情里却是禁忌,如果一段感情要靠坚持走下去,其实很难维系了。它,像沙子建筑的城堡,无论,你怎么给它加固,或许只要是一阵风吹过,一场雨飘过,一片浪拍岸,它就已经是一堆散沙了,所以爱不必矜持,也不必再坚持。当一段爱情开不出你想要的花朵,又何必要等到最后一刻才甘心呢。我先出国散散心,去寻找我真正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等我五年后归来,我定带着我亲爱的他来见你。好好保重,等我。 一滴两滴,模糊了字迹。美和,我会在这个城市等你回来。天心小心翼翼折叠好信,放在贴心的口袋里。 “美和呢,美和呢。”纤细的手臂,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拉扯住。 祁连下一秒帮天心挣脱出来,护在自己身后。不得不说,祁连是个优秀的*。 天心推开祁连,冷冷得站在景风陌面前,“你现在才想起美和,你觉得迟了吗?” 景风陌愣住了,迟了吗?他倔强得仰起头,“我没允许她离开,她怎么能离开。” “你没允许?景风陌,你凭什么身份说这句话,真让人恶心。”天心戳着他的肋骨,灼灼逼人,清澈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是啊,他凭什么。景风陌哑然了。 “小陌啊,这是美和留给你的信,既然美和离开了,你们的订婚作罢吧。”沈蒋雄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何突然要离开,但也差不多能知道肯定和这小子有关。既然都离开了,什么都干脆一刀两断吧。说完,带着助理就离开了。 景风陌立刻拆开信,相比天心的那封信,字数极短。 是什么一瞬间让我突然放弃了我爱的那个人,是心冷还是离开,是心酸还是不再爱了! 话极短,却无声得告诉他,不再爱了。 他,捏紧了纸张,变得褶皱。为什么听到她不爱他了,他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不同于失去天心的心慌、心痛和不甘,此时的痛是活生生将自己的心脏挖出般撕裂的痛。 景风陌忍不住弯下腰,捂着自己的心口,她的笑容,她的孤寂,她的心冷,仿佛在自己的眼前一一展开。他还记得当初的相识是因为她亲了他,他还记得三个人在一起时,自己所有的情绪独独在她面前展现,他更是记得卧病在*,是她守在自己的身边。可,为何,自己却一一忽视。因为执念,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了,骄傲的他如何接受得了别人不买账,所以故意拼命追求天心,只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却没问问自己的心,住在心底的人是谁。 天心微微有些不忍心,想去伸手去扶他,却被祁连拉住,摇摇头。 “就凭我爱她,我不允许她离开我的世界。”景风陌直起身,一字一句吐出。他就是个傻子,到失去的时候才认清他的心,“天心,我要去找她,去告诉她,我爱的人是她。”他拉住天心的手,目光炽热。 “好,我支持你。”天心见景风陌终于想通了,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真心祝福这对有*。 “我现在立刻回家去拿护照,去求沈伯伯,出国去找她。”景风陌交代完,就往机场门口跑去。 祁连搂住天心的肩,而天心扬起头回望祁连,两人相互一笑,不言而喻。 人都是有贱性,往往在失去时,才知珍贵。 ······ 美和离开的那天晚上,天心做了个噩梦。身边的人一个个撒手离她而去,默然得看着她。而纳兰邪冷冷盯着她,语气幽怨,问着她为什么不说,就是等着他落魄吗。噩梦惊醒,天心急忙推开门,去找纳兰邪。 据说,那天晚上,他们聊了*。 时光匆匆,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她很忙,纳兰邪也很忙,他们虽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每天的见面不超过一个小时,萧雨蓉这些日子也很安静,让天心放心了不少,专心忙着手里的项目。明天终于是竞标的日子。 天心再次小心核对了所有的数据内容,终于将资料整理完成,在自己的电脑上打出整理好的最后的数据资料。她,小心翼翼加盖了密码,搞定了一切,慵懒得伸了个懒腰,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一只手往桌旁去拿水杯。 玻璃杯拿到自己的嘴边,仰起头,空空如也。天心的目光这才转移到杯子上。原来没水了。 她合上笔记本,起身,到楼下倒水。 天心的房间应该是二楼的末端,离主卧有一段距离。而萧雨蓉的客房离主卧绝对不超过五米。要下楼,定然要路过这两个人的房间。 萧雨蓉的房间的门,微微半开,屋内的灯光倾泻了一地。 天心微微有些惊讶,平时萧雨蓉都是和纳兰邪睡在主卧里的,客房只不过是个摆设,今天竟然在客房里。 尖锐的女高音隐隐从屋内传出来,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一般人在外面都不能听清,而天心的听力异于常人,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样了,君临集团的竞标书拿到了没?”熟悉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询问。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女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很好,爹地的愿望明天就能实现了。”穿着家居服的女子缓缓转过身,朝门口看去。 天心很快往墙壁那一靠,躲过了萧雨蓉的巡视。尖尖的指甲陷入肉里,跟梦里一样,不行,我要去告诉纳兰邪。 她推开门,快速闯进萧雨蓉的房间,趁萧雨蓉未反应,拽着她的手,拿起一旁的手机,“萧雨蓉,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天心拽着萧雨蓉,硬是拉着她,闯进纳兰邪的房间。 “纳兰邪,萧雨蓉派人去你的公司偷你的竞标书。”天心把萧雨蓉的手机扔给纳兰邪,“她和手下的人的通话记录在这,你自己看。” 纳兰邪冷冷瞪了天心一眼,把手机扔到一边,大手握住天心的手腕,稍稍用力,迫使天心松了手,怜惜得牵起萧雨蓉的手,“云天心,你整天疑神疑鬼,你不烦我都烦了,小小,哪点惹到你了,你为什么整天盯着她不放呢。” 天心转头,才看到萧雨蓉可怜兮兮咬着下唇瓣,欲语未语,楚楚动人的模样柔弱得让人想把她捧在心上,细心呵护。 纳兰邪拉着她的手,微微蹙眉,从一旁的桌上抽了张餐巾纸,塞到她的手心里。 萧雨蓉惊愕了,原本落泪的眸子停止了落泪,低头又抬头,不可置信看着手中的巾纸,不是应该帮她擦眼泪的嘛。 纳兰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对萧雨蓉心生了烦意,眉宇间稍纵一逝。 “邪,你相信我吗?我是真的爱你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不信,你可以查啊。”萧雨蓉咬着下唇畔,一幅无辜的样子。 她的样子,让他心一软,毕竟她是他的恩人,更是他的女朋友。纳兰邪温温安慰,“小小,我相信你。” 萧雨蓉感动得点点头,如雨后的白莲花,羞涩一笑,“邪,你查吧。我问心无愧。” 纳兰邪摇摇头,查了,会伤害小小的心的。 “纳兰邪,你,你会后悔的。”天禧气呼呼指着纳兰邪,自己好心告诉他,他还不信,她直接打开萧雨蓉的手机,翻出通话记录,看都不看得直接将手机屏幕对着纳兰邪。 纳兰邪扫了一眼,冷冷一笑,“云天心,你自己看。” 天心愣了一下,缩回了手,第一个通话记录是纳兰邪的电话号码,接下来的通话记录也都是和纳兰邪的通话记录,怎么会这样。 “不是的,明明就有的,”天心不死心寻找痕迹。 一只大手夺过她手中的手机,语气微微有些冷、又有些无奈,“云天心,现在很晚了,我没时间陪你闹。”像是在哄一个变扭的孩子。 “纳兰邪,我没有闹,真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雨蓉打断了,“邪,既然云小姐认定了我要害你,我们去趟公司不就知道了嘛。” 天心的心,重重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纳兰邪被两个女人闹得没有办法,其实他可以坚定得站在萧雨蓉一边,但是,他潜意识里相信天心。他点点头,带着她们去了公司。 他把她们带到了总裁办公室,输入密码,打开了门,直接走到保险柜,按了指纹。 蓝色的文件夹安然得躺在保险柜里,纳兰邪拿出文件,翻了翻,一切正常啊。 “文件还在。”纳兰邪锁上保险柜,淡淡说道,目光扫视了天心一眼。 “可······我明明听到她跟——”天心皱了皱眉。 “好了,我相信小小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纳兰邪果断打断了天心的话,“很晚了,我们回去吧。”他跨过她们,走到门口。 萧雨蓉也随之要越过天心,她的红唇靠近天心的耳蜗,“没脑子的女人。”说完,朝纳兰邪走去。 此时的天心怔住了,她不是傻子,回想了刚才,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萧雨蓉明显设了个圈套,等着自己钻,是自己太不小心了。 七十二就差一块钱 第二天还是很快得就到了。天空一半乌云一半明媚,不好也不坏。 几家公司的负责人到招标会场门口,相互点了个头,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多话。毕竟是竞争对手,多说多泄露。 祁连带着天心等人刚走到门口,恰好纳兰邪揽着萧雨蓉优雅尊贵得缓缓而来。双方都是俊男美女,都是精英,双方的气焰不相上下。 祁连像是炫耀似的搂住天心的肩,“纳兰总裁,好久不见了。”的确,他们真的很久没见了。 纳兰邪的目光一黯,落视在那双讨厌的手掌上,自己的手也不由收紧了几分,揽得萧雨蓉直皱眉头。 “嗯,是很久不见了,恭喜祁总抱得美人归啊。”他的话隐隐透着冷意。只是,站在他身后的员工们只是摸不着头脑。天心当初给纳兰邪送过东西,员工们自然看见过天心,也认为她和自家总裁有关系,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佳人投入了另一个美男的怀抱。 哎╮(╯▽╰)╭,果然是人美有人爱。 “还是多谢纳兰总裁给鄙人机会,不过同样也恭喜纳兰总裁也赢得美人归。”对于萧雨蓉这个人,祁连也一点也不陌生,想当初一个美人,硬是让纳兰邪把m市给翻得底朝天,闹得风风雨雨。 纳兰邪的神色没有变化,只是心底生出懊悔,如果那天······ “邪,我们先进去吧。”萧雨蓉是个很会看人脸色的事,也很会揣测人的心思。 纳兰邪扫视一眼登对的祁连和天心,手,微微松了几分,带着员工们走入会场。 天心微微推开祁连,戏做完了,也可适可而止,“连,可以放手了。”她指指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这一幕落入众人的眼里,就成了甜蜜的显摆,哎,自家总裁不懂低调这件事嘛,抢了纳兰总裁的女人用得着那么高调吗,咱要低调,低调。 众人的目光同情得落在一旁哼着小曲的安小雅,安秘书对自己总裁真是深爱啊,忍着心痛看着前男友和新欢甜蜜蜜,太伟大了~~~~~~ 如果让安小雅听到他们的心里话,估计都要吐血了。 祁连松开天心,误以为她羞涩了,痴痴一笑,俊俏的模样惹得在场的女人眼放红心。 “走吧,”祁连温和转头对众员工喊道。 一群人也走进去了。 很快,m市的市长和书记等人进场了,令人更是吃惊的是,m市的市长和书记对着一个看起来年轻的男子谄笑,讨好。 男子微笑点点头,身形挺拔,在一群领导班子里算是鹤立鸡群。在场的人对他很是熟悉。就是传说中T市的市长,C国最年轻俊美的神秘领导,也是最有望下一届进入中央的人选——落辰。 落辰坐下后,目光略过那个冰冷的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很快转移了,突然,整个人变得僵直,目光久久注视着祁连身后的那个女人。 同样,她也是一脸的惊讶,随即是愤恨,她微微向前倾,附在祁连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落辰攥紧了拳头,她和祁连是什么关系,想要起身去追,也只现在是特殊时期,又松开了拳头,听到旁边的人询问,按下心中的焦虑,转头对着人笑笑。 “连,小雅姐怎么走了?”天心看到安小雅忽然离开,询问道。 祁连捏了捏她的手背,“她忽然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目光宠溺得看着天心,耐心解释道,“好了,快开始了。” 话语一落,台上的景市长站在台上,说了些官方的话。 很快,景市长邀请落辰宣布竞标结果。 落辰颔首,结果档案,轻轻一撕,将里面折叠着的纸,拿在了手上。他微微抬头,朝纳兰邪送去了一个安定的眼神,清了清喉咙,“我很荣幸得宣布,”他的目光微微有些惊讶,又很好得掩饰,望向纳兰邪那边,“最终得标的人是——MOON集团。” 话音一落,整个会场炸开了锅,不应该是君临集团的吗,怎么变成了MOON集团了。 祁连站起身,对上落辰含有敌意的眸子,优雅一笑,“多谢给了祁某一个机会。”他不知落辰的敌意从何而来,但还是微笑。好歹俗话有云,伸手不打笑脸人。 “恭喜祁总了。”落辰皮笑肉不笑得冷嘲。 纳兰邪身后的一个经理不满这样的一个结果,站起身朝落辰那喊道,“我不服这样的结果,我们给的价格是最好的嘞。” 他其实更怕的是,这次君临集团提前和各个厂商签约,没想到没有竞标成功,按照合同是赔偿三倍的违约金。那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很有可能君临集团面临资金缺失的破产问题,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工作啊。 落辰将白纸黑字放在众人面前,“你们只和MOON集团差了一块钱。” 话语一落,人们自然想到了歼细问题,上不上,下不下,就差了一块钱,不是有人做了商业间谍,怎么会凑巧到这一步。 这次,他们都猜错了,就是那么凑巧。 他们的目光在纳兰邪和祁连之间徘徊,而纳兰邪的脸上很是平静,就像是事前知道了结果一般。他缓缓站起,淡淡瞥了眼刚才出声的经理,率先就要走出去。 身后的人也知自家少爷的意思,也纷纷跟随上去。 正当人群渐渐散去,忽然。 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员闯进会场,直接走到祁连的身后,也就是天心面前,漠然开口,“云天心,有人以盗取商业机密和盗卖商业机密告你,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个警员拿着手铐走上前。 离开的人群,都停留了下来,就连走到最前面的纳兰邪等人也停步了。 祁连快速得把天心护在身后,像是护犊子,“抓贼要拿赃,你们有什么证据。” 警员头头自然认识祁连,语气微微变得恭敬,“祁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他的话是对警员头头说的,可眼睛看向的是纳兰邪。 警员头头有些为难。 天心轻轻拉了把祁连,站出来,温温雅雅,“我和你们走一趟。”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站在纳兰邪身旁的萧雨蓉。她的脑子极为聪明,也抵不过萧雨蓉的阴谋诡计。她的计谋极好,一箭多雕,纳兰邪对自己的不信任和破产;自己的入狱之灾;祁连的公司收到影响。可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 “心心,”祁连惊讶天心的举动。 她的神情如高高在上的公主,神圣不可侵犯,“我云天心行得正,问心无愧。”她的凤眼潋滟着倔强和坚定,让她整个人如雅典的守护神——雅典娜,美艳冷贵,睥睨渺小的人类。 所有人都被这个还略微青涩女孩散发的光芒震惊,如虔诚的信徒仰望。 纳兰邪并没有转头,只是看着玻璃门的反射的人影,嘴角微微扬起小小的弧度,转而不见。站在他身边的萧雨蓉依旧浅笑,可那颗心变得狰狞。 “走吧。”天心安慰对着祁连笑笑,浅笑转身。她不想在待着这了,待得越久,对MOON集团的影响就越差,她不能拖累祁连。 祁连拉住天新的手,目光灼灼炽热,更是心疼,“等我。”等我来找你,等我带你回家。 警员头头看在祁连的面子上,并没有对天心上拷。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出会场,经过纳兰邪等人,天心的脚步停顿,又很快随着警员坐上警车。 车,滴滴的开走了,留下一阵尘烟。 祁连扫视了眼周围看好戏的人,领着自己的人走出会场,丝毫不担心这件事对自己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他的性子看起来温和,骨子里却隐藏着桀骜不训。 他,走到纳兰邪的身旁,也停住了脚步,冷冷打量纳兰邪,“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手段太过于恶心了。”说完,带着人快速离开了,他还要找人去救天心呢。 人都离开了,纳兰邪那边的人还呆在空荡荡的会场里。身后的人也不敢去打扰自家少爷的沉思,就怕沉默的狂狮怒吼。 很久之后,纳兰邪带着人上了停候的车上,随行的精英被车带回了公司,纳兰邪帮萧雨蓉关上主车的车门,对上萧雨蓉那双美艳的眼睛。 “邪,你还要去哪?”萧雨蓉坐在车上,目光柔柔得看着面无神情的纳兰邪,眼前的男人,她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了。 纳兰邪一手搭在车身上,目光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他的语气很淡然,也有些冷漠。 萧雨蓉的心重重一跳,微微有些心虚,继而带着撒娇的语气,“我只是担心你,邪,我知道这次竞标失败,可能会对公司造成沉重的打击,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她的话语,不难听出两个意思,解释了事,也表示了自己的忠心。 纳兰邪嘴角微勾,眸子白光一闪而过,依旧是温和的语气,“放心,公司没事。”那天晚上,天心来找他,要求不可先行签约。他一直要知道原因,可天心就是不说。他潜意识里想去相信天心,已经签约的赔偿了一些违约金,其他的多家公司未签约。现在,他庆幸听了天心的话。 萧雨蓉凤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惊愕和失望,又很好得隐藏好,浅笑深情得和纳兰邪告别,回去了。 纳兰直起身,目光冷厉,他没错过萧雨蓉眼里的惊愕和失望。小小,你可别让我失望。 忽然,一个带着帽子,穿着风衣遮掩自己相貌的男子站在纳兰邪的身后,一步步靠近,终于,他站到了纳兰邪的身后,邪恶得扬起弧度,伸出手想要搭在纳兰邪的肩上。 一道黑影闪过,纳兰邪快速按牢那只手,反手按住他的手臂。 “不错嘛,警戒心挺强的嘛,我还以为现在陷入情网了,反应迟钝了。”风衣男子热讽道。 纳兰邪松开他,瞧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风衣男子无辜眨眨眼,“当然留下来看好戏啊。” “好戏?是看你和那个女人的好戏?”纳兰邪反问道,刚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风衣男子俊美的脸变得暗淡,语气微微低沉,“当初只是因为任务接近她,我不适合她。”爱情这玩意,想躲避都躲不了。 “落辰,喜欢就去追呗,被困难吓倒就退缩,还是不是个男人。”纳兰邪安慰似的拍拍肩。 他摇摇头,他们是属于不同的世界,她是未来世袭的英国女伯爵,而他油走黑暗与光明之间的行者,他们的距离就是星星和月亮的差距。 “不说我了,哎,对了,刚刚那个云天心就是小嫂子吧,杰,好几次在我面前说小嫂子怎么温柔、怎么漂亮。今天一见真的很漂亮。” 美的东西,人人都是喜欢的。刚才看到天心时,他的眼神差点就转不了了,真是一个绝色美人,如同画中仙一般,美而不娇、柔之不弱,比那个谁谁谁好多了。当然,这话,他可不能说。不然,某个男人要找他算账了。 纳兰邪听到天心的名字,微微蹙眉,“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多想。”他没出口改正落辰的称呼,只是听到对天心的赞美,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了。 落辰忽然笑了,某人吃醋了,不过······“那小嫂子也不是你的啊,别忘了你还有萧雨蓉。”他,刻意提醒,三个人的道路必定会有一人伤心。 “不管你的事。”纳兰邪有些恼羞成怒。 落辰很聪明,转移了话题,“对了,小嫂子进局了,不是你干的吧?那个地方可不是好待的,你还是早点把她接出来。”他拍拍纳兰邪的肩,“T市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纳兰邪应了声,也知道落辰作为T市市长,身边跟着的人很多,这一会儿的消失不见,一定引起人的注意。 “作为兄弟,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凡事三思而后行。”落辰忽然转过头,意味深长。他不担心自己兄弟事业上有什么问题,只是担心他的感情生活,他看得出他对云天心有情,对萧雨蓉只是被催眠的爱情。 纳兰邪送走落辰后,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反而一阵铃声响起······ -本章完结- 七十三她,就有任性的资格 纳兰邪举着手机,看到品邵杰的号码,按了拒绝键,他还要打电话给公安局局长,把天心放出来呢。还没按完号码,铃声又响起来了,又是品邵杰的号码,这次,他按了接听键。 “你最好有什么要紧——”话还没说完,被对方夺了话语权。 “邪,你快点赶去局里先把天心救出来,老爷子赶去局里了。”品邵杰的大嗓门嚷嚷,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节奏。 纳兰邪脸色一变,没想到老爷子忽然回国了,他挂下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车。” 很快,一辆灰色的林肯开到纳兰邪身边。纳兰邪也没等司机下车为他开门,直径坐上了车,吩咐,“公安局。” 而此时的天心自从一个小时以前被待到局里,安排在一间安装着监控的封闭屋子里,由一男一女问了话,做了笔录,然后,就一直待在了这。 她,有些坐立不安,任谁一直在监控下生活,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幸好,天心和祁连有些关系。警员们看在祁连的面子上,并没有严刑逼供,只是看向天心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一个那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和君临集团扯上了。 等了很久,终于一个年轻的女警进来了。 天心扯出一抹淡笑,“请问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年轻的女警嫉妒天心的容貌,不冷不淡,“你还要在这呆二十四小时。” “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扣留我的,不然就是违法。”天心得知自己竟然还在再待二十四个小时,反驳道,基本的法律知识,她还是有所涉猎的。 女警放下水杯,讽刺一笑,“你还是安心待在这吧,我老实告诉你,你认为惹上了君临集团还有好果子吃嘛。” 天心凌乱了,她早就惹上君临集团了,连最大的boss都惹上了,现在才告诉她没好果子吃,不是不有些迟了。 再说了,要是被人知道,纳兰家的少夫人和君临集团成了被告和原告,不就笑死人了嘛。 “哎,”天心还想喊住那个女警,那个年轻的女警快了一步,离开了房间。 可怜兮兮饿着肚子的天心只能待在这,托着下巴,思索着为什么自己面对萧雨蓉,即有股亲切又带着讨厌的感觉。想烦了,数着桌上的条纹,等着祁连明天来接她出去。 忽然,天心似乎听到门外依稀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极为匆匆。 门,忽然被踹开,昏暗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明亮。阳光是那般耀眼,刺得她的眼睛睁不开。 一群人像虾群一般闯进来,狭小的房间一下子挤满了人。 走在最前神情严肃的人匆匆走到天心的身边,拉住天心的小手,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忽然喜笑颜开,心疼得上看下看,“宝贝天心,受苦了没,都怪爷爷来晚了。” 老爷子一开口,除了保镖,局里的人都被吓到了。纳兰老爷子谁不认识啊,虽然退下来了,余威还在,人人都是礼让三分,更是没见过对一个人那么和善。 等到天心适应了亮度,看清了眼前的人,精致的小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爷爷,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她的确很想老爷子,这个对她很是疼爱的老人。她扑到老爷子的怀里,撒着娇。 明媚的笑容,如一朵静静绽放的莲花,让人赏心悦目。 可,站在门口的警员们面面相觑,那个女孩竟然叫纳兰柏‘爷爷’,难道她是纳兰家的私生女。哎呀,他们刚才还怠慢了她,是不是要倒霉了。一时间,他们的脸上浮现着懊恼。 这时,胖墩墩的公安局局长急匆匆从温柔乡赶来,暗骂局里的这群小兔崽子没搞清楚身份,就把人带进局子里了。他的脸上冒着汗,有些滑稽,可现在他顾不上擦拭,只是胆战心惊,千万别惹怒了纳兰家的人,不然头上这顶帽子就到头了。 别以为这话说的有点大,纳兰邪确实有这个能力。毕竟m市的税收、集资等等大都来自纳兰家,连上面的人来了,都要礼让三分。而且,纳兰邪行事神秘,势力不可小瞧。哎呀,反正总而言之,你想在m市讨生活,必须先讨好纳兰家。这是良言,也是忠告。 公安局长肥胖的身子硬是凭着浑身的肥肉,挤进人群,冲到最前,绿豆般大的小眼睛环视了四周。两排黑衣保镖笔直站在周围,显得威严。这气势,都比他们出警更壮观。 “老爷子,是手下的人不懂事,多担待。”公安局长点头哈腰,明显的一副欺软怕硬的主。 老爷子卸下对天心的疼爱,傲娇威严瞪着胡子,“一句不懂事,就可以了吗?我纳兰家的人就那么好欺负嘛!” 公安局长自然也清楚纳兰家的人极其护短,可毕竟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报警的人是也是纳兰家的人啊。哎,他们自己内斗也就算了,干嘛要扯上他们无辜者。 当然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他的肥脸上装出一副为难,“老爷子,这事真的不怪我们。” “哦,那怪谁啊?”老爷子一下飞机知道天心进看局里,匆匆忙忙赶来,具体的事也不清楚。 公安局长咽了口唾沫,“是有人匿名举报她窃取君临集团商业机密的。”他不敢指名道姓,虚虚实实说出来。 “匿名?”老爷子狐狸眼微眯,闪过一丝光,心中有了几分了解。看来,等一下搞定官斗,回家宅斗。 他牵着天心往前一推,指着天心,“你给我看清楚了,她是纳兰家真正的少夫人,她绝对不会去盗窃自己集团的机密,就算她拿了,她也有任性嚣张的资本,她爱给谁就给谁,谁也管不着。”老爷子坚定又嚣张,眸子里带着洋洋得意。都怪天心宝贝平太低调了,害的自己去显摆的机会都没有,不如,趁着这次高调点。 老狐狸自然有老狐狸的阴谋诡计,正大光明宣布了她的身份,就算以后和纳兰邪离婚了,她额身上也要贴上纳兰家的标志。 “爷爷,”天心的睫毛上沾染了丝丝晶莹,是暖暖的感动。他们不过相处几个月罢了,可爷爷真心把她当做自己人来看待。 一干人都傻住了,什么时候听过纳兰邪结婚的消息了,这消息也太隐秘了吧,明天消息一出,估计能在m市炸出蘑菇云了。 “我难道不可以管吗。”一道冷冽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明明是反问的语气,却透着霸道。 围在一起的人很默契得分开出一条道来,安静得仰望来人。 纳兰邪刚进来,就听到老头子嚣张的声音,年纪越大越糊涂了,什么话可以讲,什么话不能讲心里都没数了。 “少爷好。”站在两旁的保镖一看到纳兰邪不约而同得鞠躬问好。 纳兰邪的神情很淡然,没有高傲,没有傲慢,更没有高人一等。 老爷子一见到纳兰邪,露出了笑意,又恢复了气鼓鼓的样子,“你来干什么。” “接她。”纳兰邪头转向天心,蹦出两个字。 天心目光里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纳兰邪会亲自来带她,可更多的是怀疑,是不是来看她挂了没。 老爷子终于露出了笑脸,走过去拍拍纳兰邪的宽肩,“不错,有思想觉悟嘛,”他笑得极为灿烂,可也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不过呢,事情先要查清楚的,不然白白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纳兰邪微蹙剑眉,显然老爷子知道是谁了,但还是沉默着,明白他并不想去查。 天心,同样听清了爷爷话里的意思,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她最终化为一声叹气,很想把她送进监狱,可是心底深处是不忍心,真是矛盾。 为了避免爷孙俩起冲突,她还是做了个和事老,“爷爷算了吧,现在只要我好好的就好了,没必要因为一些小事而闹心。” 纳兰邪直直盯着天心看,眸子带着探寻,太过平静得心湖,因为这个女孩,打破了平静,对她只要满满的兴趣。 爷孙俩都没说话,一个瞪着,一个视而不见。连着周围的环境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胖局长屁颠屁颠跑上来,离着他们三步之遥,掏出手帕,擦着额头的虚汗,讨好得谄笑,“老爷子、纳兰少爷,少夫人说得对,反正只是一个误会嘛,那个匿名人肯定是想破坏纳兰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可不能上当啊。” 老爷子和纳兰邪同时转头,冷冷瞪着胖局长,阴森森的眸光如狼一般。 胖局长的脸上爆出了更多的汗,腿吓得站不直,余眼往后抛,可惜那群没眼力的小兔崽子看着另外三人发呆。好你们一群小兔崽子,老子在这承受压力,你们倒是站在一旁看戏,过了这关,老子非整死你们不可。 纳兰邪冷冽,是由于胖局长说了小小的坏话;而老爷子则是不满胖局长竟然站在纳兰邪那边。 “好啦,我很饿,爷爷,我想先吃点东西。”天心扯着老爷子的袖子,亲昵的撒娇。 老爷子一听到天心喊饿,一脸心疼得搂着喊着宝贝。额,(⊙o⊙)…,不知情的人真要认为一对老夫少妻。 “今天的事就算了,下次认清点。”老爷子心疼天心,说了两句,就拉着天心回房车。 待到他们两人的身影离开,纳兰邪幽幽转过身,看着胖局长等人,“今天的事一个字都泄露,就连我妻子的身份也不行。”他刻意强调,只是他意外发现当初景家别墅的杀手是冲着天心去的,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关于她的事,必须隐藏。 只是,他没发现,站在门边的倩瘦的身影转回身离去。原来,你从来没认可过我妻子的身份,是我太贪心,想着你,陪着他。 “纳兰少爷,那我们还要调查匿名人吗?”当胖局长恭送纳兰邪离开时,人群中传出弱弱的声音。 胖局长眼前一黑,快步走到说话人旁边,直接给了一个后脑勺,“你猪啊,光长肉不长脑。”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好不容易把神送出去,你还想请神啊。 纳兰邪的嘴角微勾,送他了三个字,“你说呢?” ······ 坐在房车上。 天心津津有味看着悬挂着的平板,一只手拿着五星级厨师做好的三明治,另一只手拿着一杯果汁。虽然简单,但味道、营养极好。 她仰着头,看着平板上在播放的经济新闻,画面上略涉及十几年前的资料,那个身影一逝而过。她的眸子呆呆得,没有平时的灵动。 “天心宝贝,怎么了?”老爷子疑惑看着天心,活生生得被点了穴一般,“还有没有想吃的,我让厨师去做。吃饱点。”吃饱了,才能回家组团去宅斗。老爷子笑米米的,那神情真像等着把猪养肥了,好去卖。 天心回过神,被老爷子那腹黑样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摇摇头,“够了的,爷爷,再这样吃下去就变成猪了。” “没事,没事,反正你这头小猪被人定了,不怕,多吃点,看你瘦的。” 看着报纸的纳兰邪听到老爷子的话,剑眉一蹙,怎么听着老爷子的话那么别扭。 “啊,我忘了一件事,忘记给连打电话了。”天心着急放下食物,从包包里翻出手机。 纳兰邪放下报纸,“别一惊一乍的。”话是这样说的,可眼睛盯着天心手中的手机,不知名的眸光一闪而过。 天心拨通了号码,起身,“爷爷,我去打个电话。” 老爷子虽人老,耳朵还是很灵敏滴。一听到自家孙媳妇那么亲昵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那颗八卦心跳动了。 “坐下,就在这里打。”天心刚要起步,就被两道声音带着威胁得喊住,一只带着老年斑的手和一只洁白如玉的大手拉住了两侧的衣角。 天心郁闷了,刚要出口,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男音。她只能再次坐下来了,只是那颗心,莫名的,心虚了。 -本章完结- 七十四组团来宅斗 “心心,你怎么样了?”温和的男音带着浓浓的焦急和关心,音色中带着自责。 天心瞥了眼坐在自己身侧和对面的两个男人,他们的眸子聚在自己身上,两双大耳挺直翘起,她压低了声音,柔柔得语气甚是好听,“连,我现在很好,爷爷救了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纳兰邪冷着脸,很显然某个女人又把他忽视了,是不想让祁连误会吧!他的心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丝丝的痛意。 “你没事了就好,回去早点休息。”祁连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而,天心并没有发现,应了声,说了声再见就匆匆挂电话了。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有再多的话都会被咽下去。 祁连站在落地窗前,枯枝败叶落了一地,他抱着还嘟嘟作响的手机,寻找着她遗留的气息,忧郁像是雾霭遮掩了他的眼睛。原来她潜意识里已经把纳兰大宅当家了,那她是不是也对那个人心动了;匆匆挂下电话,是不想让纳兰老爷子误会吧。 他很想再次拨通电话,想要问她,爱不爱他。可,素来高贵的他怯弱了,他怕她的沉默,怕她的拒绝的话,即使现在天心是他的女朋友,但他还是怕有一天她会离开,那时候,他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老爷子笑米米,慈祥得看着天心,那笑得一个甜,“天心宝贝,你那男人是谁?”他的话,活生生像个嫉夫。 额(⊙o⊙)…,我说老爷子,不该不会忘了谁才是天心的男人吧。这话怎么样都应该要我说才对嘛。纳兰邪的眼角抽搐,为老不尊。 “爷爷,”天心想起她和祁连的事还没跟爷爷说过,挺是愧疚的,眸子扫视了眼纳兰邪的脸色,才说,“我和祁连恋爱了,我喜欢他。” “哦,”老爷子应了声,沉默下来了,坐在那不知道想什么事。 接下来的一路,车内安静极了。 到了纳兰大宅,天心快速跳下车。张嫂一见到天心,急忙忙真切得拉着天心去跨火盆,去去霉运,弄得天心哭笑不得,也就随她了。 纳兰邪刚要下车,被老爷子一把拉住,做回了原位,“天心没有喜欢上那个祁连,她喜欢的人是你吧。”老爷子此时的神情极为严肃,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盯着纳兰邪。 “我喜欢的人是小小。”他冷硬的语气刻意强调,跳下车,朝屋内走去。 老爷子目光一冷,他不是瞎子,明明郎有情妾有意,还都偏偏掩盖自己的心,最终有苦头吃的。他心疼孙子,不忍心将来的感情之路太过于坎坷,好心点明,可偏偏纳兰邪太过于执着,把恩情硬是当成爱情。而现在首要的任务······老爷子走下车,看向主屋。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大厅,首当其冲的就是纳兰邪。 刚走进,一道素白的身影冲了过来,抱住纳兰邪的腰身,带着小女孩般甜美的嗓音,“邪,我知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明明是二十三岁‘高龄了,还在那装嫩。 纳兰邪没有推开,眸子里因为她的讨好浅笑微微变得柔软,他迟疑了一会儿,伸出手,触碰到她的肌肤,一笔一画摩挲着精致的五官,眸子里带着眷恋。 “你这臭小子,竟然当着你自己媳妇的面偷吃。”老爷子举起龙头拐杖,大怒,向他们打去。 只听到“啊”的一声,他们来不及躲避,紫檀木制成的龙头拐杖打在了萧雨蓉的身上,痛得她惊呼,眼泪狂飙,躲在纳兰邪的怀里,愔愔哭泣。 嘿嘿,当然不会打在自家孙子上,毕竟打在孙上,痛在爷心。 等到第二杖就要打下来时,拐杖被一只大手扼住,停在半空。爷孙俩就这样对峙着,一个用力往下按,一个拼命往上抬。佣人们低着头站在墙边,不敢吱声。 老爷子失望得看了眼纳兰邪,余眼微微一扫,便看见萧雨蓉趴在纳兰邪怀里,嘴角带着不屑和讽刺。她趴得角度极好,只让老爷子看清楚了,他气喘不上,闷在胸口难受得厉害,想要收回拐杖,却被纳兰邪误以为在用力,稍用力一推,老爷子摔了出去。 而,刚进来的天心恰好看到这幕,大惊失色,慌忙跑到老爷子身边,一群佣人,也快速涌了上来。 “爷爷,”天心扶起老爷子上身,依靠在自己身上只见老爷子脸变得通红,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狐狸眼瞪着纳兰邪。 纳兰邪也想上前,可怀里的人一直抱着他的腰身,喊着痛。他眉宇间稍闪过一丝犹豫,看了看老爷子,还是做了决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天心命令佣人离远点,让空气流通,又吩咐拿杯水来,右手抚着老爷子的后背。行事果断,又有主见,气势上隐隐有了主母的样子。这一刻,纳兰邪对天心倒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和怜惜。 萧雨蓉自然看到纳兰邪眼中的神色,眸子里多了一抹坚定。 “少夫人,水来了。”一个佣人捧着水杯,急匆匆赶来。 天心轻声道了声谢,小心翼翼喂着老爷子,一点一点喝下去,她的右手还按在老爷子的后背上,小脸上隐隐冒着汗。 很快,老爷子脸色恢复了正常,也平静了下来。他转过头,瞧了眼天心,有些狐疑,刚才传进他身体里的清凉又温暖的气息怎么回事。看到天心微微有些惨白的脸色,也明白了几分,没有点破。 天心扶着老爷子坐下,自己也有些累了,坐到了一边。 “臭小子,翅膀硬了,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这个女人,没有我这个爷爷了。”老爷子拿着拐杖指着萧雨蓉。 纳兰邪微微有些愧疚,毕竟是抚养他成人的亲爷爷,他做不到冷血。“爷爷,要不是当初小小救我,我现在根本不会站在这。” “当初救你的恩情,那么多年也早就还尽了,依我看,当初她救你说不定是有预谋的呢。” 萧雨蓉抬起杏雨梨花的小脸,泪雨蒙蒙,一脸的委屈,“邪,我没有,我是真心爱你的。” 纳兰邪回想起那个时候,伸出大掌,粗糙的拇指擦拭她的眼泪,他喜欢这张脸永远是灿烂的,而不是一次次的流泪。 “爷爷,我不想看到我最亲的两个人争锋相对。”纳兰邪一字一句说出,墨眸涌上了坚定。 坐在一旁喘息恢复的天心听到‘最亲’的两个字,身体一颤,僵直得坐在那。 “最亲?臭小子,今天我把话说明白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老爷子直接威胁纳兰邪,他就要看看谁在他心目中最亲。 萧雨蓉躲在纳兰邪的怀里,暗咒了声‘死老头’,狠毒的神色一闪,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爷爷,您这不是让邪为难吗?” “好啦,你离开,他就不为难了。”老爷子冷笑,鹰隼般的眸子满是嘲讽,“还有,你不配叫我‘爷爷’,我没那么贱的孙女。”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爱他,爱得比我的命还要重要。”萧雨蓉哭得更是可怜,活脱脱一副爱情重于一切的刚烈样。 老爷子起身,气场全开,“你爱他?真是好笑,你这样的人也配说爱。”讽刺的语气,满脸的不屑。 纳兰邪弯腰拉起萧雨蓉,目光淡淡,“爷爷,如果你真要一个答案,我只能选择和小小搬出去住了。” “纳兰邪,你是有家室的人,你别忘了,天心才是你的妻子。”老爷子气呼呼指着一旁的天心。 天心仰起头,看向纳兰邪。两人的目光对接,冷于热,墨与澈。纳兰邪别开了眼,语气微微生硬,“她只是你选的,不是我要的。”那双眸子太过于清澈,犹如把他的心里的秘密暴在阳光下,第一次狼狈得不敢去看人的眼睛。 他,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把两个人的关系划得清清楚楚。天心冷笑。 她站起身,高贵如仙,一步步走到纳兰邪面前,“现在,我还是你的妻子,还是纳兰家的当家主母,我有权赶人,”她凝视萧雨蓉,“萧小姐,纳兰邪现在还是我的丈夫,你现在的行为是小三的行为,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麻烦再等几个月。” 天心的话,极冷,却让老爷子欣喜,终于懂得了捍卫自己的领土了,可是又有了担忧,她还是想离开。 纳兰邪唇瓣蠕动,却无声音。他的心纷纷乱乱,莫名的欣喜,说不出的烦躁。喜什么,烦躁什么,他自己都不明白。 萧雨蓉被天心的霸气高贵愣住了一会儿,才怏怏开口,“云小姐,你又何必苦苦纠缠呢,早点放手吧。”她作出一副圣母玛利亚慈悲的样子,看得真叫恶心。 “哦?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告诫我,麻烦你搞清楚,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只是一个客人罢了。”天心咄咄逼人,趁此把她赶出去就可以防止她害爷爷和纳兰邪了。 纳兰邪倒是被天心吓到了,他还没看过嚣张霸气的天心,果然应了那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奇怪的是,他没有因为天心的咄咄逼人而生气,反而心底里传来激动。 “我······”萧雨蓉说不出话来了,后悔了两年前就应该答应纳兰邪的求婚。她逼急了,脱口而出,“就凭我爱他。” “呵呵,”天心冷笑,“真正爱一个人,绝对不会张口闭口说‘爱他’,你只是嘴上说说,你心里到底清楚到底爱不爱他。” 老爷子也随声附和,“表子无情,戏子无义,萧雨蓉,你真的爱纳兰邪嘛?” 萧雨蓉慌了,扯着纳兰邪的衣角,“邪,你要相信我,我为了你,连子宫都没了。”她待在纳兰邪身边那么多年,明白纳兰邪是个什么样的人。外界说他冷血无情无义,乖张桀骜,其实他的面具后是重情重义。 纳兰邪的神色果然松动了,他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我相信你,”他视线一转,看向老爷子和天心,“你们别太过分。” 老爷子一点也不接受纳兰邪的威胁,啧啧看着萧雨蓉,“你被人搞得子宫都没了,怎么好意思转身来爱纳兰邪。”老爷子有些幸灾乐祸,“不会下蛋的母鸡,我家不要。” 老爷子的话极其腹黑,暗骂着萧雨蓉是做小姐的。 “爷爷,”纳兰邪微蹙眉,“小小是因为怀了我的孩子,又得了宫颈癌,才没了子宫。”、 老爷子冷笑,如果那次没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滚床单,他或许还会相信,可现在呢,他是庆幸,庆幸那个孩子没了。 “所以呢?”老爷子等着纳兰邪的下文。 纳兰邪的眸子看向天心,闭住了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要娶她。” 萧雨蓉看向纳兰邪,妩媚的凤眼震惊,没有欣喜,反而恨意。从纳兰邪的话音里,她听出了丝丝的无奈,没有所谓的爱。 她心中冷笑,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你不爱我了,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你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老爷子指着萧雨蓉,“我绝对不会让纳兰家绝后的。”老爷子没想到纳兰邪还想娶那个女人,意志坚定。 “我可以收养。”纳兰邪说道。 “收养?你说的轻巧。养大的狼还会反咬,你怎么保证收养的孩子不会毁了纳兰家,反正我不同意。”老爷子没料到纳兰邪有这个想法,“反正我就一句话,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娶她。” 老爷子的坚定,让萧雨蓉不知道下一步计划如何进行,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妙计。 “来人,把她赶出去。”老爷子直接喊人,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好像看一眼就脏了自己的眼睛。 “邪,邪~~~~~~~”萧雨蓉搂紧了纳兰邪,恐惧得看着上来的佣人。 “够了,都退下。”纳兰邪冷冷命令。 天心眨眨眼,“我不管你是不是要将她留下,我只问你一句话,她以什么身份留下。” “云天心,我是你的亲姐姐啊!你不能这样对我的。”萧雨蓉撕心裂肺冲着天心吼。 -本章完结- 七十五挑拨第一技(1) 她的话音一落,整个客厅像是被冻结住了,所有人的动作一僵。 过了很久以后,老爷子才率先开口,“你这女人,什么谎话都能说得出来,你哪点和天心宝贝像啦!” 站在一旁的佣人也不置信。她们的少夫人那么善良那么单纯,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姐姐呢。 “我没有说谎,我们俩的轮廓五官都有几分相似的。”萧雨蓉坚定得说。 周围的人目光流转两人之间,仔细看,真的有些相似。 天心沉默着,她很想张嘴不承认,可是自从遇见她开始,自己的心中总是有股亲切感和熟悉感,是自己怎么躲避都躲避不了的。 老爷子用胳膊肘撞了撞天心,眼睛示意天心说句话啊。 天心抬了抬眼皮,“不好意思,我四岁以前的记忆是缺失的,我不记得有你这个姐姐。”就算有,我也不信有你这样的姐姐。 纳兰邪从不知道天心的记忆是缺失的,皱了皱眉。 “天心,我真的是你的亲姐姐,我原本看到你,我就觉得有股熟悉感,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你,就觉得你就是我的妹妹啊。”萧雨蓉声情并茂,牵起天心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她凑近在天心的耳边,只用了两个人听见的声音,“我讨厌你。” 天心的身子一颤,她的语气虽轻柔,却透着一股恨意。她伸手推开萧雨蓉,“我的姐姐只有一个,那就是云于娜,绝不会是你。” 萧雨蓉随着天心的力道,跌倒在地。 纳兰邪跨步扶起萧雨蓉,目光冷厉看着天心,“抽血。”是啊,有什么能比抽血更能说明真相的呢。 老爷子也点点头,转头喊道,“吕管家,你去给欧阳医生打电话。” 吕管家转身去打电话。很快,欧阳凌拿着医药箱赶来了。 “欧阳,你去检验一下天心和那个女人是不是存在血缘关系。”老爷子指着萧雨蓉和天心。 欧阳凌点点头,看向萧雨蓉,眸子闪过一丝光芒,她竟然回来了。他收回视线,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管,先后给天心和萧雨蓉抽了血。 小心翼翼放入医药箱,恭敬得朝老爷子鞠躬,“老爷子,有结果了我立刻就叫人送来。” 老爷子摇摇头,指着吕管家,“吕管家,你跟欧阳医生去,拿到报告立刻回来。” “是,老爷。” 待到两个人离开,客厅里又是一片安静。 两个小时后。 吕管家匆匆走进屋子里,老爷子立刻赶上前,心急如焚,“怎么样?” 吕管家皱着眉,把档案递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迫不及待撕开档案,拿出里面的报告,查实结果,待看到结果,身子一怔,手中的报告飘落置地,一只手抓着吕管家,“有没有被调换过。” “老爷,所有的检验过程我都是亲自监督的。” 老爷子的表情,无不告诉他们,天心和萧雨蓉存在血缘关系。 “妹妹,我的妹妹,你知不知道姐姐找得你好苦啊,”萧雨蓉握着天心的手,哭得稀里哗啦,看地天心心烦。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亲姐姐?天心蹙着眉。 萧雨蓉暗地里洋洋得意,萧氏的科技可比外界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虽然现在还不可以转换基因。但简简单单的换血是小意思。只是,她讨厌身上的血,就跟讨厌天心一样。 “好了,”天心皱着眉,低喊了一句,“你留下吧。” “天心!”老爷子气呼呼得喊了句。 天心对着老爷子笑笑,示意安慰。敌人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得好,她不会承认萧雨蓉的。 纳兰邪也有些微微惊愕天心的决定,只是认清了两个人之间存在血缘关系,他的心中渐渐形成了一个疑问。如果,当初救他的人是天心呢? 想法刚产生,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当初的小小明明才六七岁的样子,按照天心现在的年龄,当初也就四岁罢了,不合啊。 智商超高的纳兰邪此时没想到就是人的身高是有差距的。 “我还是那句话,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老爷子傲娇得吹胡子瞪眼。 纳兰邪,天心都沉默了。 “好啊,既然你们都选择她,我走。”老爷子像个乱发脾气的孩子,转身朝门走出去,“吕管家,我们走。” 老爷子和吕管家带着一群保镖又离开了。 留下了二女一男,天心望着老爷子的背影,默默念道,爷爷,你离开才是最安全的。她看着老爷子他们完全消失,转身就要上楼。 “你们姐妹聊聊,我先上楼了。”纳兰邪直接上楼,眸子扫向天心,明明对她有话说,可看到天心,闭了嘴。他的心此时有些烦躁,太多的疑问凝聚在心头,姐姐是女友,妹妹是妻子,这关系也太乱了吧。 待到纳兰邪离开,天心也踏上楼梯。 “妹妹,我们聊聊吧。”萧雨蓉哪还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微笑,让人恨得牙牙响。 天心转过头,“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我也不是你的妹妹,这点你最清楚不过了。” 萧雨蓉浅浅微笑,对着天心做了个嘴型。 天心扶在楼梯杆的手,微微缩紧,她看清楚了,她说的是,我们的游戏开始了。天心还是一副面无表情得样子,直接上楼,她不明白为什么萧雨蓉对她的恨意那么大,明明她们是初识。、 回到房间的纳兰邪掏出手机,“什么事?” 他点点头,“你把资料拿到办公室去,还有帮我查查当初是谁救了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讶,还是去执行命令了。 夜晚降临,昏暗的天色密布上空,阵阵闪电。今天的纳兰大宅格外安静,可能是因为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所有人都沉默了。 萧雨蓉穿着透明的蕾丝睡衣,两团白乎乎的面团若隐若现,她对着镜子作出各种you惑的姿势,对着自己的身材满意得笑笑。她转身朝自己的梳妆台走去,打开梳妆台,拿出一只雕刻华美却又神秘的木质盒子,打开盒子,一阵寒烟冒出,她盯着盒子里的东西毒辣得勾起一抹微笑。 芊芊细指一勾,拿出一只浑身素白的东西,它一动不动像是昏睡着。萧雨蓉拿起一旁的剪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殷殷献血一丝丝漫出来,神奇的是,那个小东西像是闻到了什么甜美的味道,小小的身子朝着流血处蠕动。很快,它舔干净了血液,钻进了她的皮肤下,皮肤上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这场面说不出的胆战心惊。 她爱纳兰邪,既然是苟且活着,即使和太多的男人尚过床,她的心里还是最爱纳兰邪,所以她不会让别人抢走。纳兰邪的心里有了天心,她必须要怎么做了。萧雨蓉从盒子里再拿出一只蛊虫,阴森森得笑了,芊指一捏,把蛊虫含进了嘴巴,做完一切,她朝纳兰邪房间走去。 听到敲门声,纳兰邪刚一开门,温香软玉搂住他的脖子,一个火辣辣的吻附在纳兰邪性感的薄唇上。 纳兰邪剑眉一蹙,想要推开萧雨蓉,不料候间一阵冰冷,咽下肚子。 “你给我吃了什么?”纳兰邪冷戾推开萧雨蓉。 萧雨蓉并没在意,妩媚一笑,白葱葱的玉指划过纳兰邪的胸膛,“要我的药。” 纳兰邪忽然感到从胸口涌上一股热潮,冷厉抓紧萧雨蓉的手臂,“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没能给我安全感,因为你喜欢了别人。”萧雨蓉垂下眼帘,声音喑哑,她懂得怎么样惹男人心软。 果然,纳兰邪松开了手,紧接着搂住了萧雨蓉的腰,拉进了房间。门声,重重得响起,击碎了天心的心。 火热的吻交织在一起,古铜色的身体附在白希妖娆的身子上,一浅一重,整个房间绻缱着火热,娇喘和低吼声交织一片。 叫唤过后,纳兰邪沉睡了,萧雨蓉支起头,微微蹙眉,又很快喜笑颜开了,玉指划过纳兰邪的俊脸。跟那么多男人尚过床,还是他的勇猛最好,即使知道他只是顺着本能,并没任何的爱意,可她还是喜欢。 “睡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嘞。”萧雨蓉喃喃,在纳兰邪微抿的薄唇上印下一个吻,起身,朝自己屋内走去。 一道人影行走在磅礴的大雨中,黑色的外套很好地掩盖了身影。黑影溜进玻璃花房,朝着深处走去,忽然他的裤腿被咬住。黑影阴狠得提起腿,把狗摔了出去,痛得狗汪汪直叫。他暗咒了声,快速干完自己的事,就要闪人。 忽然,一个白影撑着伞朝着花房走来,黑影一见快速躲进了黑暗里。 天心缩回伞,看到小家伙躺在角落,朝它走去。小家伙一见到天心,两只前爪趴在天心的腿上,汪汪得叫着。 她蹲下身,抱起丢丢,温和安慰,“别怕,只是下雨。”她摸着它的毛发,小小的身子最近养胖了几分,微微让她吃力。 小家伙趴在天心的怀里,挣扎着朝外跑去。 天心以为它要回自己的小窝,把它安置在小窝内,抚着它的毛发,“乖,别叫了,不然那个大坏蛋会把你扔出去的。”她的嘴角微微苦涩,想来他还在忙着耕耘。 小家伙一听到那个坏家伙,低声呜呜叫了几句就安静了。天心满意得笑笑,转身撑起伞,走入雨中······ 第二天清早,楼下就传来佣人们战战兢兢的声音。 天心起得极早,刚走到楼梯口,主卧的房门开了,衣冠整齐的纳兰邪和萧雨蓉走出房间。他们两人看到天心,微微有些尴尬。 “早,”天心淡淡道安,好像对他们的出现在一起没有什么惊讶的,只是觉得讽刺,姐姐上了亲妹夫的床,还是那么理直气壮。 纳兰邪颔首,墨色的眸子盯着天心,无论何时何地的她,总是美得空谷幽兰,清贵典雅。 楼下佣人们的声音叽叽喳喳吵成一片,丝毫没注意到主人们都起床了。 “吵什么。”纳兰邪皱着眉,快步走下楼梯,看向佣人们。 一群人听到纳兰邪的声音,胆战心惊得站成一旁,垂下了头。 “怎么回事?”纳兰邪再次询问。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站在最前的人开口,“少爷······少爷,依米花······” “怎么了!”纳兰邪听到了关键字,眼看着佣人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话,猛地拽住了佣人的衣领,“到底怎么了?” “没了。”佣人闭上眼,恐惧得说出口。 纳兰邪松开他的衣领,快步朝花房跑去,而身后的天心和萧雨蓉跟是追了过去。 精致的玻璃花房,此时聚满了佣人,都是一脸的慌张,而丢丢则是被他们扔进了一旁的笼子里,可怜兮兮得叫着。 纳兰邪推开人群,目光直视地上,他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冰冷的脸上被覆盖了一层悲伤,他跌跪在地上,伏着身,将散落了一地的泥土一点一点聚拢,也不顾瓷盆的碎片,也不顾双手割开了血,神情是那么虔诚,将泥土聚在了一起。 “少爷。”几个佣人第一次看见如此失态的纳兰邪,不忍心看着他的悲痛,喃喃唤出了声。 纳兰邪似乎没听见,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纳兰邪,你不要再捡了。”天心看着他的血渗入土里,美如羊脂玉的手指割得千疮百孔,心生不忍,弯腰想要扶起纳兰邪。 “滚开。”纳兰邪把臂抽回来,赤红的双眸对着天心的眸子,那般绝望,那般悲伤。 “纳兰邪······”天心被他眸子里的情绪怔住了,喃喃喊着他的名字。 纳兰邪再次伏下身子,捡起一片片被撕裂的未开放的花瓣,已经有了颜色,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艳色。他把花瓣放在手心,另一只手像是疼惜爱人般得扶起枝干。 “少爷,”有眼力的佣人从旁边拿起一只白色的瓷盆,放到纳兰邪的身侧。 纳兰邪放下手中的花瓣,双手捧起一勺勺的泥土,撒入瓷盆里,再将枝干和花瓣种入泥土里。做完这一切,他的手已经面目全非了。 -本章完结- 七十六挑拨第一技(2) “邪,你的手?”萧雨蓉心疼得望着纳兰邪。 纳兰邪把花盆放到一边,冷冷扫视在场的人,“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话语里的寒气硬是入骨三分。 专门管理这朵依米花的佣人战战兢兢站出来,害怕得跪在地上,“少爷,我不知道,昨晚还是好好的。”他知道这株依米花对少爷有很重要的意义,更是花了巨资让它一直存活着,眼看着还有两天就到了花期,如今出了事,他的小命~~~~~~ “不知道?很好,我说过,花没了,命也没必要留着了。”纳兰邪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两个保镖拖着佣人离去,佣人的嘴上慌忙讨饶。 “纳兰邪,你不能这样做。” “邪,等一下。” 两个不同的女音异口同声得响起。 两个保镖停住了,等在那里。 “纳兰邪,你不能因为一盆花而随意处置人的命,一盆花能比得上人的命啊。”天心着急劝着纳兰邪。 站在她身边的张嫂恨不得立刻捂住天心的嘴,小姑奶奶,这话说不得。 纳兰邪的眼对上天心的,一步步向她逼近。他的红眸是嗜血的杀意,残酷的冷意。这样的纳兰邪让她害怕,脚步也一步步不由自主得后退。 终于,被逼到了边沿,他缓缓抬起手,看着天心害怕得闭上了眼,他的心竟然丝丝的痛意蔓延开来。 “邪,我们先要查清楚凶手才对。”萧雨蓉快速上前,握住纳兰邪的手掌。 纳兰邪的表情似乎变得轻松了几分,那颗心也不再痛了。 “看花瓣的撕裂的形状倒是用牙齿咬的。”萧雨蓉漫不经心得说道,眸子瞧向呜呜叫着的小家伙。 果然,纳兰邪的视线转了方向,他的身形极快,眨眼间就把小家伙拎了出来,右手狠狠抓紧了它毛茸茸的脖颈。 小家伙叫不出声音了,水汪汪的的大眼睛泪水隐隐,两只前爪拼命得去抓纳兰邪的手掌,两只后爪在半空中乱蹬。 “纳兰邪,你放开它。”天心猛地冲过来,也不顾害怕纳兰邪。 他的眸子依旧通红,就如吸血鬼一样,异样的危险,“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小家伙的气息混乱,天心狠了狠心,踮起脚尖,咬上纳兰邪的手腕。纳兰邪被痛意松开了手,红眸泛着冷意,天心抱紧了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害怕得往天心的怀里钻了钻,屁股对着纳兰邪。 “纳兰·····纳兰邪,这只是猜测,不是事实。”天心咽咽唾沫。 纳兰邪的眸子瞪着她,手向右一伸,“把监控记录拿来。” 很快,一个佣人就把平板恭敬得递给纳兰邪。画面很清晰,后院一片昏暗,只有点点的灯光在大雨中若隐若现。很快,一个白衣女子袅袅走近,她撑着伞,来到花房,不久才出来,那个人正是天心。 “云天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纳兰邪把平板扔在地上,视频还是依旧循环播放,这个画面也只有一个白衣女子。 “不是的,我昨晚听到丢丢的叫声才来的,我没去碰过,我发誓。”天心做出发誓的姿势,慌忙解释。 纳兰邪冷冷一笑,“你发誓?要是发誓正有用的话,那那些该死的人怎么还好好活着。”他的话里透着嫉世愤俗的桀骜。 “我要怎么样做你才会相信我?”天心没想到纳兰邪会不相信她,她的余眼一瞟,自然看到萧雨蓉幸灾乐祸的笑意,她伸手指向萧雨蓉,“是她,这件事是她做的。” “云天心,不要把自己的错误加在别人的身上。”纳兰邪望向萧雨蓉,眸子里的血红淡了几分,多了些柔情,“小小,不会做这样的事。”他的话很绝对。 萧雨蓉回眸,对着他一笑。 天心低垂下了头,抱紧了怀里的小家伙,淡淡的心痛蔓延开来,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不堪的一个人,纳兰邪,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话是如何的伤人心。 她的这般姿态落入他的眼里,成了默认。他的心,又开始疼痛起来。 天心不再说话,他不信她,那么即使说再多的话都是掩饰。 半响后,天心才缓缓张口,“我会赔你一株的。” “赔?”纳兰邪大笑,“你知道依米花有多么珍贵吗,即使把你卖了,也买不回它。” “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还你一株。”她低低得开口。 纳兰邪的目光紧盯着她,许久,“好,三天拿不出来你就从这滚出去。” “好!” 纳兰邪抱起瓷盆,无视着所有人,离去。挺拔的背影散布着忧伤和嗜血,明明是那么矛盾,却在他的身上又融合得完美。 萧雨蓉笑着路过天心,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天心的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人都散后,张嫂拉着天心的手,微微有些责备,“少夫人,你怎么可以答应少爷的要求。” “张嫂,你相信我吗?”天心低声询问。 张嫂一怔,毫不犹豫,“少夫人,我相信你。” 天心的嘴角荡开一抹苦涩的笑意,别人都相信我,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张嫂,我就拜托您一件事,不要告诉爷爷今天的事。”她不想要爷爷陷入危险之中,势力单薄的她只能孤身奋战,保护纳兰邪的平安,即使他不爱她。 只是,此时的天心不知道她想要保护的人已经受到伤害了。 “少夫人,为什么。”张嫂疑问道。 天心微笑得摇摇头,放下怀里的小家伙,走出纳兰大宅。 ······ “连,”天心走进祁连的办公室,现在的她因为上次的竞标成功,升职为楼盘设计师。 祁连的温暖的目光落在天心的身上,拉开真皮软椅,直径走到天心身边,“心心,怎么了?昨天的事,你还好吗?”他拉着天心,仔细得上下查看,微微幽怨又有些自责,“明明帮你洗涮冤屈的人应该是我,却让纳兰邪那家伙占了先机。” 天心摇摇头,“他没有,是爷爷帮我的。”她想起今早的事,目光黯淡下来。 “欠他们一次人情,”祁连像个大男孩,拉着天心撒娇卖萌,“心心,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第一个要依靠的人必须是我,好不好啊?”他的语气泛着丝丝的醋意。 天心不语,只是被眼前这个大男孩真诚所震惊。他,爱她,奉献了所有,将心捧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呢,她隐藏了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将自己的心埋藏深处。这样的她,配吗!接下的话,她更是说不出口,让她觉得自己很虚伪,很自私。 “心心,心心~~~~~~”祁连在天心眼前挥手,唤回了她的思绪。 天心回过神,勉强笑笑,转移了话题,“小雅姐呢?” 祁连耸耸肩,露出了一脸无奈,“追男人去了。”他的表情随后变得正经,灿若星辰的眸子直直盯着天心的瞳孔,“心心,你知道吗?你在躲避问题的时候,你很会转移话题。” 他的眼神深邃、看彻人心,让天心无处可逃。 天心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微微苦笑,漂亮的眸子避开了祁连。 “我想让你帮忙,帮我找一株依米花。”她还是说出了口。 祁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喃喃低语,“依米花?” “对,一朵即将盛开的花。”天心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祁连抬眸,嘴角微抿,“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她咬住自己的下唇瓣,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告诉他自己被人陷害,还是告诉他要赔纳兰邪的? 祁连自然看出天心的为难,叹了口气,“心心,你要知道找一株不是此时花期又是一种珍贵罕少的花,是一件很难的事。” “那怎么办?”天心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他安抚道,又有些无奈,“你把话听完,我知道有一株,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原因。” “我······我把纳兰邪的花摔碎了,我不想欠他人情。”天心低声解释,可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我答应他,三天内,还他一株。” 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伸出大掌,抚摸天心的脑袋,“我很开心你告诉了我事实,三天后我会把花给你带回来的。”即使想得到很难,我也会为你得到。 “你要去哪,我也去。” 祁连哈哈大笑,“心心,你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见公婆了,原来你那么着急想要嫁给我啊?” 天心闹了个脸红,瞋斥,“我才没有呢,你要去自己去。”她假装气呼呼鼓着气,模样极为可爱。 很快,两个人来到机场。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祁连柔情似水,温和的眸子倒影着眼前人的模样伸出手把女孩抱在怀里。 两个人相拥的画面极美,俊男美女,天作之合,吸引了来来回回的人。 天心脸微微泛红,轻敲着祁连的胸膛,“好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我等你回来。” 祁连的心暖暖的,情不自禁在天心的眉宇间印下淡淡的吻。这个吻很久,却又很淡。 知道语音播报响起,提示检票,祁连才放开天心,转身离开;而天心直到看到他的飞机起飞后才离开。连,谢谢你。 打车回了纳兰大宅,很久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机场和纳兰大宅的距离很远,好比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天心刚走进纳兰大宅,空气中传来阵阵的音乐声,音乐悲跄,明明是一首悦耳悠闲、安宁的乐曲,却被演奏之人弹奏得弥悲伤。 这首乐曲,她很熟悉。是上次鲁伊斯最后演奏的曲子,一模一样——宁生。天心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谁在弹。她刚要走上楼去,却被张嫂拉住。 “张嫂怎么了?”天心疑惑得问道。 张嫂的手捏着围裙,微微有些犹豫,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少夫人,少爷已经一天没吃了。” “什么!”天心变了脸色,“这家伙也太不爱自己的身体了嘛,不知道自己有胃病的嘛!”说着,她,起步上楼。 张嫂再一次拉住天心,“少夫人,您有所不知啊,少爷已经在那个房间待了一天了。” “那个房间?”天心微微蹙眉,自己来纳兰家那么久,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吗? 张嫂慌了张,暗骂自己漏了嘴,低头不语了。 天心拉着张嫂,神情严肃,“张嫂,如果你把我当自己人,请你告诉我。” 张嫂最终叹了叹气,把天心拉到角落,小心谨慎扫视了一下四周,才开口,“少夫人,您应该从没听我们提起过少爷的父母吧,大少爷和大夫人在这里是被禁忌的。少爷在两岁生日时大少爷和大夫人为了赶回来给少爷庆生,谁知飞机出了事,他们双双身亡。少爷一直认为是自己害得父母双亡,从此再也没过生日了,每年的生日,他都把自己关在那个二楼尽头的房间了,不吃不喝,一遍遍弹着大夫人所作的‘宁生’。” 天心没想到纳兰邪的身世是如此的悲伤,眸子里闪过一丝悲伤,“他不下来吃,你们可以送上去啊?而且,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啊。” “那个房间不是谁都可以踏进去,当初就连萧小姐进去劝,都被赶出来了,那个时候少爷的神情让人害怕。今天是不是他的生日,可是那盆花是大夫人生前最喜欢,并转送给少爷的花。过两天就是花期了,现在被摔碎了,少爷的心里不好过呀。”张嫂提起曾经的大少爷和大夫人,苍老的眼眶红了一圈。 天心的心微微缩紧,尖锐的指尖陷入掌心。她的心,竟然为纳兰邪悲伤;她的情绪,因纳兰邪而感染。她的凤眼变得深邃复杂,萧雨蓉实在是太过分了,口口声声说爱他,这就是她的爱吗?为了陷害她,就连这样的事也可利用。萧雨蓉,我不会放过你。 她,转身,被张嫂拉住,“少夫人,您要去哪?”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是被天心身上的戾气所吓到。 “我要去找萧雨蓉算账。”天心恶狠狠得说道,说得咬牙切齿。 “哎呀,我的少夫人,你就别去找她了,她有少爷护着,吃亏的事您啊。而且,她出去了。”张嫂急忙拽住天心,直呼小姑奶奶。 不在?天心还以为她会陪着纳兰邪,原来也不过如此嘛。小脑袋一转,有了主意,拍拍张嫂的手示意安慰,“张嫂,我回家一趟,很快回来。” 她急匆匆喊上大熊,带着她回去了。 -本章完结- 七十七为他心疼 一来一回极快,半个多小时,天心就回来了,只是手上多了一个玻璃瓶,小心翼翼得护着。 “少夫人,您去哪了?”张嫂看到天心急匆匆赶回来,白希的小脸上带着急匆匆的红晕,显得活泼健康。 天心气喘吁吁地笑了笑,“张嫂,还有粥吗?我给他送上去。” 张嫂连忙应声,“有,厨房里还温着呢,我这就去端来,”说着,她的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担心,“少夫人,我怕~~~~~~” 天心轻推了张嫂一把,“去吧,我自有办法。” 张嫂不由自主得相信天心,莫名的,她对天心有一种无可抗拒的信任感和服从感。 天心按着张嫂的指示,端着托盘,站在那扇门前。 轻喘息了一会儿,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抬起头,敲门。 门,还是稳然不动。只是,那一遍遍的音乐透过木质门转出来,萦绕在天心的耳边。她,微微提起心,一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轻转手柄。门,拉开了一条缝。 她的凤眼透过细缝,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背对着她,寂寞萧条的背影,让人心疼,白玉般的指尖跳跃在黑白色键上,渲染着妖艳的血色,是那般妖娆凄美。 天心的心,缩紧,心更是像被什么小虫子撕咬了一口,痛得厉害。 有人说,如果你会因为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会哭会笑,会心痛,那必定那个人住进了你的心里,落地生根,扎根在你的心中,拨不出,忘不了,毁不了。 也许,她是心动了,心痛了,心疼了,都是为了这个背影。 天心推开门,径自走到一旁的圆形玻璃桌上,小心谨慎将托盘安放在桌上,淡淡的鲜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勾勒出心底的食欲。她没有转头去叫纳兰邪,只是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弹奏,而她的视角快速扫视了一遍房间。 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他父母的合照,还有他和父母的合照,他们的笑容是那般灿烂可爱。房间被隔为两层,外间安放着钢琴和茶几,内间只是放了一张床,床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婚纱照,房间的布置有些杂乱,又处处透着细心,可见定是亲近之人亲手布置的。 天心低下头,眸子落在小小的相框上。一对年轻貌美的夫妻,怀里抱了个可爱的孩子,年幼的孩子还不韵事,眉宇间透着活泼浪漫。她知道,这个孩子定是纳兰邪无疑。如今的他和年幼的他差别极大。 乐声停,背对她的身影渐渐转过身,朝她走来,一步一步,走在人的心尖上,他如山间的鬼魅,妖魅倾贵。 “难道张嫂没跟你说过吗?这个房间不能进。”纳兰邪贴着天心的脸,两人一瞬间鼻尖几乎触碰着彼此的鼻尖,温热的气息洒在对方的脸上,明亮的眸子对望着彼此。 他的眸子极为好看,如落入水波的月色潋滟,如繁星闪烁的璀璨,如古井的深幽,看得天心痴醉。她抬起指尖,想要去抚他的眸,忽然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恍恍惚惚放下了手,“张嫂说过。” 纳兰邪冷笑,眸子里带着不可忽视的冷意,“既然知道,你还敢进来。” 她捧起碗,眸子望着他,“我怕你胃疼。”她淡淡的语气中挂着关心。 他,微微一愣,眸子散去了寒意,留下了点点的迷茫。多少年了,没有人会对他说一句,我怕你胃疼,对他关心呵护。 他的心,又开始抽搐,额头上冒出点点的汗水,他强装着镇定,忽然脑子里一闪白光闪现,他的眸子再次燃起愤怒,大手一挥,碗跌落在地上,噼里啪啦作响,淡黄色的小米粥散开了一地,他望向呆滞惊吓的天心,语气变得尖锐,“你是想借机讨好我来免去今早的事,对不对!我告诉你,不可能的。”话说着,心,抽搐得厉害,他再也说不了了,手拽紧了胸口,一只手附在桌上,大口大口喘息。 “你怎么了?”天心的眸子上染上焦急,伸手想去扶住纳兰邪,却被他一掌挥开。她转身站在他的身后,右掌附在他的后背。 不一会儿,纳兰邪的情况有了些好转,而天心的脸色微微变得惨白。一天之内,连续用了两次,有些吃不消了。 “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变得孱弱,强压住心口的腥味,淡淡询问。 纳兰邪只觉得一股热量流走在肢体之间,舒服轻畅,舒服极了。他,推开天心,“不用你假好心。” 天心的眸子黯然了几分,又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这个房间,你不配进来,你可以出去了。”纳兰邪指着门,冷冷对着天心命令道。 天心勉强笑了笑,“好,我出去再给你端一碗粥上来。” “不用。”他丢下两个字,转身回到钢琴边。 “你若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你的父母泉下有知有多伤心啊。”天心低声喃喃,“你有一对很爱你的父母,你真的很幸运。” 他放在琴键上的指尖一顿,语气微冷,“不管你的事。” 天心径自坐在软椅上,低声,“是啊,不管我的事,我只是羡慕你,还知道自己父母最起码是爱着你的。我四岁开始的记忆是缺失的,我不知道我的亲父母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模样。从我醒来那一刻,我被孤儿院收留,随后又被人贩子卖到山沟里,卖过花,做过乞丐,偷过钱,如果没要到钱,就会被人打,用鞭子一鞭一鞭打得遍体鳞伤。后来我逃离了,睡在桥下,翻过垃圾桶,和狗争夺过食物,直到现在的妈妈和姐姐收养我为止。”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述说的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她自己,是别人。 高大的背影随着天心的讲述,微微一颤,他的心,又开始疼痛,他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的故事,心尖疼得厉害。他拼命克制着,不去看她。 她自顾自松了口气,脸上绽放出淡雅的微笑,“所以呢,你要为爱你的人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她拿起张嫂之前放在托盘里的消炎膏和纱布,之前还迷茫干嘛还需要这些,现在倒是明白了。她走到纳兰邪身边,“我帮你上完药就走。”她的视线微微扫视了放在钢琴上的瓷盆,眸子里一闪而过光芒。 纳兰邪没有说拒绝也没有说接受,一言不语。天心半蹲,直接将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挤了点,涂抹在他的玉指上,又缠绕上纱布。每一个手指,她都小心谨慎清理完,包扎得极其完美。 清凉的感觉,透过伤口,蔓延到他的心上,没让他的心痛缓解下来,反而更痛了几分。 她收拾好东西,走到桌旁,“我帮你再端一碗上来。” 纳兰邪起身,双手插在裤袋,“不用了。” 天心也能不逼迫,点点头,把玻璃瓶捧在手心,紫兰色的花朵如精灵般随风摇曳,美得像妖姬,“我知道那株依米花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我还没找到另一株,我先把风铃草送给你。” 纳兰邪眸光闪现怒然,大手一扬,‘砰’的一声,玻璃瓶粉身碎骨,潺潺清水掺入了羊毛地毯,紫蓝色的花枝孤独跌在地上。 天心的眸子黯然了几分,没有去捡,低着头看着那株风铃草,“我会想办法修复你的花。”她跨过凌乱的地上,拿起瓷盆。 纳兰邪没有阻止,看着她把花拿了出去。 门‘砰’得再一次响起,阻隔了两个人的背影。 纳兰邪终于放松下来,右手拽着左胸的衣料,大口大口得喘息,说不出的难受。他,蹲下身,注视着散在地上的风铃草,过了许久,他缓缓伸出手,捡起那株风铃草,眼睛一眨不眨得凝望,似乎想着什么。 ······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至地面。飞机场外,一群黑衣保镖恭敬得站在门外,一个碧眼金发得管家恭敬得站在黑色林肯旁,他们的衣服上标志着皇家的象征,模样恭敬而虔诚,犹如上帝最忠诚的信徒。他们的脸上面无表情,目光一丝不苟得望向里面。 很快,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子浅笑走出机场,周围聚集了国人和外国人,都是花痴得盯着他,甚至拿出手机拍照。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浅笑优雅,如翩翩贵公子,尊贵得漫步。 碧眼金发的管家见到来人,露出满脸惊喜,快步走上前,恭敬弯腰问安,“奥格斯格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在C国一切安好吗?” 行人们看到这一幕,暗暗惊奇,认不出这个男子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只是,奥格斯格这个名字在英国并不陌生,甚至如雷贯耳。因为这个名字是女王陛下赐给的,名字的主人更是在成年之际,拒绝了皇家的封号,因此,可以算得上是皇家中的奇葩,只是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位拒绝赐封子爵的公子。 现在,竟然有人叫这个俊美优雅的男子‘奥格斯格’,自然引起了人们的高度关注。 男子微笑得点点头,语气优雅,“艾伦,父亲和母亲,身体可安康。” 管家连忙应道,“公爵和夫人一切安好,只是挂念您和Dolores小姐。” 男子点点头,随后钻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阻挡了人们的视线。 车,在一座古典、岁月流长的古堡门前,停下。这座古堡可以说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历史悠久,印入眼帘的是历史的沧桑。 男子下了车,门口站满了女佣和仆人,纷纷弯腰问好,“欢迎奥斯格斯少爷回家。” 男子扬起一抹亲切的淡笑,挥手示意解散,他的一举一动充满着高贵优雅,心悦诚服。他,快步走进古堡。 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迎了上来,他张开手,环抱住她,亲昵得在她的左右两边的脸颊上印上淡吻。 “阿连,我好想你啊。”女子亲昵得吻了吻男子的俊脸,亲昵得如同一对恋人。 没错,这个男子,就是祁连,来拿依米花的祁连。 “妈咪,我也很想你。”祁连的优雅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宠溺和思念。 女子的容貌很年轻,如同豆蔻少女,但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多岁了,说到底,就是长了张不老的脸,两个人走在街上,估计都会被人当做姐弟。 “奥格斯格,放开你妈咪!”他们的身后传来微微苍老的声音,着独特的声音非他的父亲莫属,也就是安德鲁公爵。 年近五十的他容貌有些苍老了,眼角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流逝。祁连的模样不像他,没有紫眼金发,反而像极了他的母亲,像个C国人。 他的速度极快,把美丽的女子抱在自己的怀里,防狼般看着自己的儿子,“奥斯格斯,你这次回来干嘛!”他的语气很不好,带着浓浓的防备。 “安德鲁,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怪不得小雅和阿连不要回家。”女子戳戳老公爵的胸,抱怨。 老公爵喜欢喊他们的英文名,而女子喜欢喊他们中文名。 “洛溪,你是我的老婆。”老公爵微微带着委屈,强调着女子的身份。 洛溪挥挥手,有些无奈,“我知道啦。”真搞不懂,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跟孩子们吃醋,她转头看向祁连,“小雅怎么没回来?” “公司还有些事,她要处理一下,还有一个男人她要去追。”祁连简单得说了一下,却引起了公爵夫妇的好奇。 “Dolores,真是胡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翩翩丢下身份去追男人,说出去不得丢了我们家族的脸面嘛。”老公爵抱怨道,对于安小雅去追男人这件事不认同。如果,安小雅还是那个贵族小姐,那失了脸面倒是没什么,可翩翩她已经受封为子爵了,代表着英国的脸面。 洛溪不乐意了,“喜欢一个人去追,管身份什么事,当初你不也放下公爵的身份追我的嘛。”洛溪只记得当初自己一个人流浪在街头,被老公爵一见倾心,经过波折后,两人才在一起,当初他们一个是平民一个是公爵,自然被上流贵族不认同的。 -本章完结- 七十八与我何干 老公爵一见自家老婆生气了,连连讨好,终于把洛溪逗笑了。 她,忽然张嘴,“阿连,你姐都要有男朋友了,你呢?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洛溪念叨,“别人家热热闹闹的,就我们家冷清。” 祁连随着洛溪的话,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绝美的面容,眸子里染上一丝想念和宠溺,语气中带上了淡淡的爱恋,心中更是浮光一闪,“妈咪,如果你把依米花给我,我就给你找个媳妇回来。” 他语气中的暖意和宠爱,自然被公爵夫妇听出来了,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真的?阿连,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啦?”洛溪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侧着脸,欣喜得盯着祁连。那轮廓和某个人有几分相似。 祁连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妈咪,你先把依米花给我,我再告诉你。” 洛溪犹豫了一会儿,那株依米花是她最喜欢的花,也是她心底一直执念的花,可莫名中,她的潜意思里竟然想把花给祁连。 “花,可以给你,可以先告诉我,你要干嘛!”洛溪可不想自己的花被人糟蹋,当然先要知道去向。 “心心喜欢,我送她的。”祁连撒了个小谎,顺便把天心给‘招供’了。 洛溪的眼睛里闪现八卦的色彩,也不顾老公爵在身边,拉着祁连关心一下儿子的情感,“心心?是不是你女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长得怎么样?” 祁连微微有些无奈,“妈咪,你问题那么多,我怎么回答你啊,反正你和父亲要答应我,未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去调查她,不许去偷看她。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把她带回家的。”他,就怕天心被自家的父母给吓跑了。 洛溪撇撇嘴,“还没娶呢,心就向着她了。”说到底有些吃醋了。 “哪有?妈咪,你在我心目中是最重要的人。”祁连无奈得拍着马屁,讨好得逗着洛溪。 洛溪的心,又一下子飞扬起来,挥挥手,“好了,你等一下去搬一下吧。” “好,我现在去。”祁连转身急切朝后院走去,忽然,脑子里一片黑暗,滋滋作痛,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整个世界像是天旋地转,就连呼吸都难以喘息。他勉强甩甩头,可昏暗感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终于,什么都停止了。 他,高大的身躯跌倒在地上······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去过了,天心心心念念着祁连的消息。可是,他像消失了一般,电话都打不进,这可急坏了天心。 只是,她没有想的是,此时的祁连处于昏睡不醒中。 第三天的傍晚很快来临,而祁连还没有消息。天心坐在沙发上,焦急得等待;萧雨蓉明明一副得意的样子,则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担心妹妹的模样;纳兰邪不慌不忙坐在看电视,神情专注,看不出任何表情。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天心一见显示屏上熟悉的名字,嘴角荡开灿烂的笑容,她快速接起电话,“连,你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男子惨白着脸,却听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声音,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嗯,我回来了,我已经派你送去了,大概到了,心心,你出去拿一下吧。” 祁连的声音依旧优雅听不出任何病态。 “好,我这就出去。”天心挂下电话,快速朝外面跑去。 萧雨蓉也想跑出去看好戏,可惜,正主还坐在这一动也不动,只好乖乖呆在这了。 天心跑出大宅,果真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司机一看到来人,快速下车,把后座的花捧了出来。 这株依米花恰好今天开放,娇小美丽的依米花绽放了它瞬间的美丽。红、黄、蓝、白四色开得极其绚丽,中间的花芯犹如舞动的小姑娘,婀娜多姿,煞是美丽。 天心没见过这样的花,被它的美丽惊呆了,直到司机叫唤,才回过神来。 “云小姐,这是少爷让我给你拿来的。”司机的语气很恭敬,可细细听,才会发现他话里的责备。 天心的目光关注在花上,她接过花盆,浅笑得向司机说了声谢谢。 司机摆摆手,也就回去了。 天心目送了车的离开,赶紧把花捧了进去,只是她没注意到,转角还停了一辆车,车上的人眸子里都是一个人的身影。 “少爷,可以回去了吧!”艾伦为身边优雅温润的男子披了件外套,轻轻叹息了声,有些无奈。 他身边的男子脸色不佳,寒风吹进车内,寒气逼人,让他低咳嗽了几声。艾伦连忙帮他顺气,却被男子摆手拒绝了。 “再等等。”男子的脸色因为咳嗽红润了几分,脸色倒是不怎么惨白了。 “奥斯格斯,你还在高烧,你不可以那么任性了。”艾伦语气严肃了几分,也不再恭敬得叫唤少爷。他们是主仆关系,更是朋友关系。 “她,就是我爱的人。”他身边的人正是祁连,祁连开口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气中带着丝丝的炫耀和骄傲。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反而有些不喜欢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关心少爷。 “好了,我们回去吧!”祁连熟知自己目前的情况,昏昏沉沉的脑子如千斤石那般沉重,有些看不清东西了。 车,缓缓启动,消失在转弯角。 令谁都没想到的是,祁连的车离开后,一辆面包车缓缓靠近了街角······ 天心捧着花盆,走入客厅,神情骄傲开心。 站在墙边的佣人们被眼前这株美丽的依米花吸引了。有些是新的佣人,自然没见过如此神奇的花,眼睛更是一眨也不眨。 “纳兰邪,我把花还给你了。”天心把花盆放到茶几上,指着依米花。 纳兰邪缓缓起身,走近花盆,狭眸微眯,嘴角微抿,凝视着这株盛开的依米花,开得极美,极奇特,如同童话里的梦幻。它,如骄傲的公主直直散发着光芒,供人欣赏。 他缓缓伸出手,带着浓浓的眷恋抚摸它的每一处,如同对待恋人一般,不知怎么的,莫名的,觉得这株花让他亲近和熟悉。可是,他目光一寒,高大的身体迸发出浓浓的寒意。 站在墙边的佣人感觉到这股寒意,低着头都退出客厅。 纳兰邪的玉指摩挲着依米花的经脉,抚摸着它的花托,停止。他的薄唇清启,“再美,也不是我的那株。”他话语刚落,手指掐断了整朵小花,大掌一甩,整个盆栽落在地上,蹦出刺耳的碎声,黑色的泥土散开,花与花枝分成了两半。 天心和萧雨蓉呆住了,低头看看花,抬头再看看纳兰邪。 待到回过神,天心愤怒得一把推开纳兰邪,“纳兰邪,你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这是连从他妈咪那要来的,这是他妈咪最喜欢的花。”她蹲下身,去捡碎片和花枝,一如当初跪在地上捡的纳兰邪。 纳兰邪冷冷看着,冷笑,“与我何干。” 天心抬头仰视着他,“纳兰邪,你真是不可救药。如果你生气,你可以骂我打我,可花是无辜的,你知不知道,依米花要开花要有五年的花期,它的美丽只有两天。你怎么可以剥夺它的生命和美丽。它的美丽是上帝赐予它的,你根本没有权利剥夺。” 纳兰邪被她眸子里的倔强和光彩怔住,心微微刺痛,嘴角的冷笑何时多了一抹苦涩,“那我的那株又何其无辜,我所有美好的思念都是——被你掐断的。” 天心哑然了,她该怎么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干的。 纳兰邪转身朝楼上走去,萧雨蓉也连忙追上去。整个客厅就只剩下天心一人。 她低头捡起花和枝干,花还是那么美丽,可是它瞬间的美丽消失了,它的生命也结束了。它会不甘吗?她的耳边响起纳兰邪的谴责,之前她不明白那株花对他的意义有多深,现在知道了,也明白无论找多少株一模一样的依米花,也不会是他的那株。 天心收拾好一切,心里也有了决定,她把断开的依米花捧着怀里,走上楼,进了房间。她翻出日记本,把花夹进扉页,拿起笔,刷刷写下一些文字。随后,又把依米花的根埋在放满土里的盆子里。 桌上还放着纳兰邪的那株依米花,萧瑟萧条,即使她使用了她的特殊能力,也挡不去它生命的流逝。她咬了咬嘴唇,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刀口对着左手腕狠狠割开,滚烫的血色蔓延出来,天心任凭血快速流出,滴在枯枝败叶的瓷盆里,右手对着枝干,这一幕极为诡异,她额间的花若隐若现。 血,涔入土里,消失干净。令人惊奇的是,枯枝开始一点点染上绿色,叶子一点点冒出,尖端慢慢凝成一个绿色的花苞,袅袅低垂,可爱极了。枝干朝着血液的方向延伸,似乎带着讨好得意思。天心的脸色极其苍白,看到依米花恢复了生命的迹象,浅浅一笑,缩回了手,拿出纱布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绑了个蝴蝶结。 她知道她的血液和能力很奇特,在那本‘灵力’的书里记载,她的能力叫做‘枯木逢春’。但是,她每救一次,消耗的代价是很大的。 例如这次,她明明不可不救,顺其自然,但她不愿看见纳兰邪的忧伤,逆天而行,几乎将自己的精血流光。 也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可以为他做所有的事,即使是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也甘之如饴。天心不想再逃避她的感情了,或许是她的性格使然,敢爱敢恨。可是,她知道他们中间隔着的不只是萧雨蓉,还有她亲自认可的祁连。这,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把花给他,可不能错过了花期。 天心露出灿烂的微笑,捧起花盆,朝纳兰邪的房门走去,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吃力得走出去。 刚走出房门,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她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重量,向前倒去,可手还稳稳得保护着花,失去了意识。 花盆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声,却稳稳放在地上。 一双精致的拖鞋出现在天心倒下的地方,顿住。只听到一个声音,“你们可以上来了。记得做得干净点。” 随后,拖鞋的主人弯下腰,抱起花盆,凤眼扫过天心的手腕,了然于心,她微勾起嘴角,“云天心,多谢你了。”她尖锐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腕处划出一道伤痕,不一会儿,血,一点点流出,她也不顾不管,反而喜笑颜开,朝纳兰邪房间走去。 她的身影消散后,从走廊尽头的玻璃窗那出现了两个黑衣人,他们翻身一跳,小心翼翼进入室内,看到倒在地上的天心,快速架起她的腋下,再次往后退去,消失不见。 而,此时在卧室里品红酒的男人穿着浴袍,目光冷清,浑身散发着邪魅的气息。他的目光冷淡,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睥睨天下。这样的男人,如何不叫人发狂、痴迷。 萧雨蓉捧着花盆走进来,紫色透明的睡裙掩藏不住她雪白的肌肤,她的脸色微微惨白,却依旧柔弱得微笑。 “邪,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纳兰邪回过头,才看见她捧着一株含苞待放的依米花,他的眼眸里闪现一丝惊讶,望向萧雨蓉的目光带着温和。 “小小,你从哪弄来的。”纳兰邪快速捧过花盆,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拉住萧雨蓉,细细打量着她,“你的脸色怎么那么惨白。” 萧雨蓉故意将她的手腕藏在身后,而这一瞬间的动作落入纳兰邪的眼里。 他快速握住萧雨蓉的手臂,果然,妖艳的血色涔出洁白的纱布,染红了他的眼。 “小小,”他惊愕得呼唤,目光直直盯着她。 萧雨蓉苦涩一笑,“你也知道,我的血有特殊的功能,所以,我把血喂给了依米花,你看,是不是跟原来一模一样啊。”她佯装的笑容,柔弱而善良。让纳兰邪的心中,浑然一怔。 “你个傻瓜,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你没必要因为——” 萧雨蓉捂住他的嘴,柔弱躺在他的怀里,“因为这是伯母送你的,我不想让你不开心。”她说着话,气息微喘,眼眶下泛着乌青的倦意。 “邪,我好困啊,让我睡一会儿。”她说着,眼皮垂下,陷入了昏睡。 -本章完结- 七十九笑面人 等到天心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震醒的,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她想出声,嘴巴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发不出声音,呜呜得叫着。手脚被捆绑,天心努力得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反而手腕处火辣辣的疼。 一个黑衣人把她封住嘴巴的胶布毫不留情得撕开,痛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更多的,是她拼命得大口大口呼吸。 “你们是什么人,要把我带去哪?”天心微微有些慌张,触手不到的感觉是在让人害怕。 黑衣人不语,眸子冷冷盯着天心,防止她逃跑。 天心没等到回答,也知道他们是不会说的,便冷静下来,双手不动声色得向下探去,幸好口袋里还有手机。她现在要做的是冷静,等人来救她。 她记得昏倒的时候是在大宅。纳兰大宅戒备森严,地形复杂,外来的盗贼难以逃脱,除非是宅内有人帮助。她脑子里一闪白光闪过,等等,失去意识前自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是——萧雨蓉。该死的,她知道了,是萧雨蓉派人绑架了她,她想干嘛。 一时间,她微微有些慌乱。 “你们是萧雨蓉的人吧。”她冷冷开口,“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她的话一落,就听到黑衣人的吸气声,显然,她猜对了。 天心扭动了自己的身体,有种不祥的预感,急躁起来。 一个黑衣人‘啪’的一声,极响的巴掌落在天心白希的脸上,红色的五指印鲜红分明,整个左脸高高肿起,“安静点。” 天心倒吸了凉气,脸上火辣辣得痛,倔强的她即使是痛到极致,也不会在敌人面前落泪。 “你疯了,主子说过,不可以伤害这个女人一丝一毫。”另一个黑衣人惊讶的声音响起。 这话,让天心微微有些疑惑,按照萧雨蓉的性格,肯定想把她置于死地,那么他们口中的主子绝对是另有其人。 扇天心的那个黑衣人高大的身躯一震,似乎带着浓浓的惧意,“谁叫她那么吵。”话里带着害怕和恐惧。 当人的一样感觉被封闭了,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极其灵敏。天心的眼睛虽然被蒙住了,可她强烈感觉到黑衣人的害怕,也就是说,那么主子不简单咯,看来她要小心。 天心提起十二分的谨慎,僵直着身躯,可是失了太多的血,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软弱无力。 很快,车停住了。 一个用力,她被人扯下了车,踉跄几乎摔在地上。 天心站稳身子,耳朵努力辨别声音。她的听觉极为敏感和灵敏,所以不远处的脚步声传来特别的清晰。 一步,两步。只听到一群黑衣人纷纷半跪,恭敬喊道,“拜见主人。” 一个微微苍老优雅的声音冷冰冰开口,“都起来吧。”他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天心,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冷得发寒。 天心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冻彻心扉的冷意,像冰冷的冰锥刺入皮肤般生痛。她察觉到那个人在向她靠近,脚步不自觉得向后退去。 “你是谁?”天心被逼到墙角,反而冷静了下来,询问道。 带着面具的男子低声痴笑,声音优雅魅力,浑身的寒意散去了几分,却更加让人胆颤心惊。他逼近天心,身子微微贴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上。 天心有些惧意,身子僵直,紧贴在灰白的墙壁上。莫名的,这个男子身上的味道让她安定,可更多的是恐惧。 男子伸出带着皱纹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顺着她的轮廓,从上到下得滑下来,如同恋人般温柔。可,天心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手上的茧子极为粗糙,划过她的脸颊有些不适。 终于,他开口了,“你不像她。” 她?他指的是萧雨蓉吗?天心安静得不说话,灵敏的耳朵却高高竖起,不放过一点声音。 男子的一只手靠着墙壁,另一只手从她的脸颊上滑下,划过她雪白的脖颈,继续向下划去······ 天心终于冷静不下来了,她慌忙躲避着他的手掌,大声尖叫,“你是谁?是萧雨蓉想要杀我嘛?你想怎么样。” 男子的手顿住,他的脸凑近了几分,语气里带着笑意,“你慌张的样子很像她。”他语气很温和,可转眼间突变,声音阴冷,“可惜,你是我最讨厌的人的女儿,我不会让你继续活着的。”他的身上迸发出浓浓的杀意和恨意。 “你是指我的亲生父母?”天心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莫名的熟悉,可对于他的话倒是不解,毕竟她的记忆力是残缺的,“我是不是认识你?” 男子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愕,一瞬间的呆滞,仿佛想起了什么,身上的杀意散去,只是贪恋嗅着和她相似的沁香。 “你的记忆里还会有我的影子吗?”他低声浅笑,这话不知是问天心还是问自己,“你果然比萧雨蓉更完美,果然还是复制的比不上亲生的。” 这句话倒是安了天心的心,她的七窍玲珑心迅速转动,这么说来,萧雨蓉并不是她的亲生姐姐,而他,似乎是幕后的最*oss了。 她冷静了下来,冷冷开口,“说吧,你想对我怎么样。” “乖女孩,女孩子还是要温柔点好。”他亲昵得将她的碎发抚到耳后,温柔的目光盯着眼前美丽的女孩,痴情得看着她。 天心被他的目光弄得不自在,也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分明是在玩猫抓老鼠的乐趣,更是不想理他,别过头。 他的目光一寒,食指和大拇指扼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转回头,伸出舌头,在她的脸颊上舔过,湿漉漉的触感,让天心恶心,肌肤上的鸡皮疙瘩群魔乱舞。可,她知道现在必须要冷静。 “我们来玩个游戏,你从手机电话录里挑个联系的人,打过去,如果他(她)肯来救你,我自然会放过你。如何?”他缩回舌,回味着她的香气,她的味道和她不一样。 天心冷冷一笑。 “你笑什么?难道不好吗,这样可以保你一命。”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人。或许说,人性就是如此。 天心‘呵呵’一笑,目光坚定,“我不会打的,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目光一闪惊讶,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你的性子很像她,不过,游戏还是要进行的。”他的手快速朝她的衣袋里拿出手机。 天心一晃,身体扭动,咬牙切齿,“你还给我,你这疯子,还给我。”两个黑衣人快速上前,挟制住她的身体,大掌夹住她瘦小的骨骼,痛得她冷哼了一声。 她的冷哼,让面具男子怒火中烧,“谁准你们伤害她的。”他拔出枪,朝着两个黑衣人‘砰砰’开了两枪。 挟制她的两个黑衣人快速倒地,惊恐得眼睛瞪得老大。天心从小到大还没经历过真正的死亡,而就在这一刻,她亲生经历了死亡。 她,呆滞了一会儿,很快冷静下来,声音喑哑,“把手机给我,我自己打。”她,只能把伤害降到最小,她怕的是万一打到妈妈和姐姐、还有朋友那就遭了。 男子倒是一愣,没想到她会那么听话,脸上勾起一抹讥笑,素素你们看见没,你们的女儿不像你们,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他解开绑着她眼睛的布条,松开了捆绑手的绳子,把手机塞进她的手里。 忽然明亮的灯光让她的眼睛微微不适应,天心下意识眯了眼,等了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环境,破旧的屋子,站满了人,而眼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的面具很奇怪,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造型,而是十六七世纪英国的笑面人的面具。 她拿着手机微微掂量,目光扫视了一圈,心里有了大概,门的距离理她不远,看来逃跑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你还不打吗?”男子如看戏般看着天心。 “我打,我打。”天心嘴里顺着说着,眼睛瞄向门口,趁着男子低头,她,快速朝门口跑去。 男子的反应极快,速度也极为快,不到几秒钟的功夫,就把天心困到了一边,他的眸子阴狠,如黑夜里的恶狼,他夺过天心的手机,直接翻出电话本,按了第一个号码。 他的手扼住天心的双手,一只手把手机放到她的耳边。电话很快被接听了。 “云天心,我现在很忙,没空听你废话。”说完,电话那头就挂了,传来‘嘟嘟’的声音。 天心的泪,因为纳兰邪的话,委屈落下。忙?你忙着陪那个女人吗?你忙得连听我的话的时间都没有嘛。 男子倒是因为天心的泪一怔,话,脱口而出,“你喜欢纳兰邪?” “管你什么事,”天心此时连自己身处危险都不怕了,只是因为纳兰邪的话而委屈,“你要杀快杀吧。” 天心抹了把眼泪,脖子一伸,话语中带着孩子气。 这,让男子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目光倒是柔软了几分,“游戏还没完呢。”他的语气中带着看好戏的成分。 他的话音一落,天心的手机铃声响起,优美动听的音乐打破的黑夜的寂静。 男子看清屏幕上的名字,眉头一挑,喃喃,“连?” 天心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慌忙去抢手机。男子的身子一侧,躲过了她的手,按住她的身子,接起电话,按了扩音。 “心心,你和纳兰邪怎么样了。”祁连温柔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温情。 面具男的目光看向天心,示意她回答。天心咬着下唇瓣,皱着眉,不说话。连,快点挂电话啊。 电话那头没回答的声音,让祁连微微有些奇怪,再次开口,“心心,你怎么了?” 天心着急得看着手机,终于出声了,“我很好,我要睡了,晚安。” 祁连看了看电话,有些奇怪,为什么感觉心心的声音有些慌张呢。 “乖女孩,你很不听话哦。”男子的声音带着戏谑和杀戮,从电话里传来,让祁连吓了一跳。 “你是谁?你把天心怎么了?”祁连从床上坐起身,面容严肃,有种不好的预感。 男子低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爱的女孩在我的手上。” “你在哪,我现在就来。” “城外郊区废弃工厂,你可要快点来哦,只许一个人,你女朋友长得可真是国色天香······”他的尾音拖得极长,话里的意思很明白。 “你别碰她,不然我要你好看。”祁连恶狠狠威胁道。 电话那头传来天心的声音,“连,你别来,别管我,我——”话没完,电话被挂下了。 祁连的眼皮重重一跳,快速拔下针管,任凭血流出来。 “少爷,您这是干嘛。”艾伦连忙拆开创口贴。 祁连快速推开艾伦,“心心出事了,我要去救她。” 艾伦拦住祁连,神色严肃,“不行,您的身体还没好呢。” 祁连不想再多说废话,手作刀状,把艾伦弄晕了,自己快速穿好衣服,朝外面跑去。 “你这疯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天心挣脱出男子的手心。 男子朝身后的黑衣人示意,很快,两个黑衣人上前,挟制住天心。 男子面色阴冷歼邪,“我就是一个疯子,你们给我的不快乐,我都要一一还给你们,我不痛快,你们也别想。”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伤害我可以,我求你别伤害我身边的人。”天心大口喘着气,眸光哀求着男子。今天是满月,月光从参差不齐的瓦片,倾斜下来,印在天心的眉宇间,那个隐藏着的花,若隐若现,熠熠生辉,灼热刺眼。 男子看见了她的额头的花,眸子变得温和,伸手触碰,“素素,这就是你的封印吗?”你想让她忘记曾经的一切,快快乐乐活下去吗。可惜,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你们带给我的不快乐,我也会让你们的女儿不快乐,让她活得比我更痛苦。 素素?封印?天心抓到了一丝线索,拼命从脑海里回忆这个人,却发现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她是谁,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史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世有了好奇和寻找。 “素素是谁?我又是谁?和你什么关系。”她的额间的炽热,闪现得更加厉害,脑海里的很多画面像是拼命想要挣脱封印。 男子微微一笑,带着高深莫测的神情,“不急,一切都会慢慢解开的。” -本章完结- 八十危在旦夕 纳兰邪挂下电话,微微有些困惑,但还是没放在心上。他的神情很专注,看着睡在他床上的女人,安静的睡容。 女人狭长的睫毛微颤,妩媚的凤眼缓缓睁开,恰好看到身侧的男人,她露出浅浅的微笑。 纳兰邪的眸子散去冷意,看向女人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柔情,可这样的柔情,让女人很满足。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她很少看见他最真实的神情,现在,他的真情都只为她一人呈现。 “小小,你没事就好。”纳兰邪抚摸着她的脸颊,松了口气,“以后这样的傻事不要做了。” “嗯。”萧雨蓉乖巧得点点头,这种傻事自然会有人做的。不过,她眼睛微眯,也不知道爹地那边怎么样了。 一时之间,两个人温情四射。 门,忽然被撞开,张嫂急急忙忙闯进来。 纳兰邪神情一冷,转过头,语气中带着威严,“张嫂,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张嫂也过不上什么规矩了,急忙开口,“少爷,少夫人不见了,我四处找过都找不到。” 纳兰邪猛地起身,椅子向后倒去,落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保安室那问过了没?”他忍住心脏抽搐般的剧痛,开口问道。 “问过了,他们说少夫人没出去过。” 纳兰邪的神色紧张,转身就要出去。 萧雨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和狠毒,拉住纳兰邪的衣袖,很好得掩藏了神情。 “小小,你别闹,好好休息,我去找一下她。”纳兰邪好言哄着萧雨蓉。 这让在场的两个人吃了一惊。张嫂惊讶的是自家少爷突然会对她那么温柔;而萧雨蓉惊讶的是纳兰邪中了情蛊,竟然还能有不受控制的时候。 萧雨蓉柔柔得开口,“天心是我的妹妹,她不见了,我很担心,我和你一起去找她。” 纳兰邪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心心念念着天心,点点头,低头翻出刚才的电话,心里微微有些自责,刚才自己应该要想到。他的心,痛得撕心裂肺。 他,再次拨打过去,无人接听,再三打去,也一直是无人接听中。纳兰邪拨打了另一个号码,冷冷吩咐,“帮我定位云天心的手机。” 吩咐完,纳兰邪和萧雨蓉换好衣服,离开了纳兰大宅。 而,此时无人接听的那头,正在上演胆战心惊的一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口传来刹车的声音。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男子,焦急走进来。 祁连的眼睛很尖,一进来,就看到押在椅子上的天心,看到她安然无恙,神情微微放松,“心心,你还好吗?” 天心冲着祁连大声吼道,“你笨蛋啊,我叫你不要来,你听不懂吗!” 祁连苍白的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像是没听见她的骂声,“你乖点,等一下我就接你回家。” 天心眼眶里的泪顺着脸颊,落下。祁连,你这笨蛋,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 坐在高位的男子站起来,拍拍手,“好一个情深意切。” 祁连视线转向中年男子,脸色一变,“阁下,怎样才能放过我的女朋友。” 男子缓缓靠近他,上下打量,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比纳兰邪那小子好多了,他连听都不听她讲一句就挂电话了,你倒是痴心一片,你配得上她。”男子指着天心。 “这话不用你说。”祁连倒是好奇,这人怎么老关注他们三人。 “有胆量,不过呢······” “疯子,你要是敢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的。”天心心一惊,威胁的话脱口而出。这个男人太过于神秘,他身上的气息让人害怕,她不能让祁连受伤,不然欠的越来越多了。 男子像是没听见,继续和祁连聊,“其实呢,放你们走,很简单,只要你们打败了这里的人,我就放了你们。”男子朝押着天心的黑衣人点点头。 两个黑衣人松开了天心。她快速跑到祁连身边,把他护在身后。 祁连紧张拉着天心,仔细查看她身上是否有伤口,很快,就发现了左手腕还留着血的疤,他的目光一冷,如利剑般刺向男子,“这伤口是你弄得?” 男子挑挑眉,否认,“你应该问她!” 天心缩回了手,神情有些不自然。 祁连也没逼她,只是反手把她护在身后,眸子盯着男子,“你的话可是真的?” 男子没承认,也没拒绝。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四周的黑衣人黑压压得围上来。 祁连的身手很好,一拳一脚就把人打下,只是他还要护着天心,手脚有些放不开,脸上也挨了了几拳。 他低声对天心命令道,“等一下,开出一条道的时候,冲出去。” 祁连快速出拳,朝黑衣人打去,眼看开出一条道时,他转头,朝天心大吼一声,“出去。”趁他分神,一个黑衣人的拳头袭来。 一只白希柔软的小手截住黝黑的大拳,天心靠在他的身边,“我不会放任你一个人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她娇小的身体灵活得穿越在人群中,标准的跆拳道姿势。 祁连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顿时也不觉得紧张,既然同生共死,那有什么好怕的。 一时间,两个人士气鼓舞,打得一群黑衣人近不了身。 站在一旁的男子被两个人的话,陷入了回忆。曾经,也有两个人也是这样,同生共死。可是,素素不爱我,不爱我。他被这个意识控制住了,清冷的眸子变得赤红,看向人群中的一男一女,恍乎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素素就是你的了,杀了他。 他抬起手,从衣袖中划出匕首。 一阵杀意袭来,天心惊恐得看着飞来的匕首,而目标不是她,是祁连。 她,把祁连拉到身后。匕首的速度极快,狠狠得插入她的左胸膛。 一阵痛意,蔓延开来。她低头,看向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忽然笑了,嘴角抑制不住的鲜血流了出来。 黑衣人的拳头再次袭来,几乎快要落在天心身上时,一阵白光耀眼迸发,把所有的人震开,就来祁连也被她逼退了几步。 “心心~~~~~~”祁连才看清天心的胸膛上插着一把匕首,接住了天心倒下的身体。 男子也被逼到远处,护住自己的身躯,目光看向倒下的女子,记忆中的片段和现实几乎重叠,目光呆滞,她,她要死了嘛? “主人。”一个黑衣人爬到男子的身边。 男子回过神,右手一挥,所有黑衣人簇拥着男子快速离开了。 “心心,你别怕,我带你去医院。”祁连的声音颤抖,眸子里带着害怕,跪在地上,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 天心浅笑着,绝美的脸蛋即使是狼狈,也如同女神般高高在上,她微微咳嗽,嘴角的血不停得流出,胸口的伤口蔓延开血色,染红了衣裙。 “连······不用了。”天心抓住祁连颤抖的手,微微一笑。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的生命在流逝,在殆尽。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心心,你坚持一下,我这送你去医院。”祁连横抱起天心,却被天心制止,“连,没用了,我还有话要说,再不说,就来不及了。”说完,她的嘴角溢出鲜血。 祁连拼命捂着她的伤口,眸子变得赤红,“你,你不要说了,我们以后说,乖,不要说了。” 天心艰难伸出手,捂着他的嘴巴,灿烂的凤眼似乎带着美好的回忆,“连,如果······生命真的到了·····尽头,我·····很庆幸,看到的人是你。请你别为我哭泣,别·····为我伤心,我只不过换个地方······活下去。我不想在骗你了,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每次看着你对我的好,我都觉得自己······好残忍。我对不起你。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里,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若我死了的话,你别告诉······我妈和我姐,还有爷爷、纳兰邪他们,免得······大家伤心。”她吐出血,却笑得格外灿烂,“麻烦你,对纳兰邪说一声‘我喜欢你’。我······好累,想睡·····睡一会儿。” 她的瞳孔渐渐失去了光彩,她笑靥如花,额间的花若隐若现,渐渐消散,如她的生命到了尽头。她的凤眼盯着月光,脑海里的画面快速旋转着,记忆深处的人乍现,温柔得呼唤着她,宝贝,回来吧!她伸出血渍的手,想去抚摸,却在半空中,坠下,眸子渐渐合拢。 再见了,爱我的人,再见了,我爱的人,但愿来生,再见。 “心心,你别睡,求你别睡。”祁连把天心搂在怀里,捧着她的头,大声吼叫,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求求你别丢下我,你醒过来呀,醒来啊。”他哭腔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如丧失侣伴的孤狼嚎叫。 破旧的大门,忽然被撞开,扶在墙壁的男子拽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心脏像是不会跳动了一般。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祁连那。 白色的衣裙,周围的血色,印入他的眼帘。他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他的眸子里铺天盖地的痛苦和哀伤,喉口涌上一股铁锈的味道,抑制不住得喷洒出来,染红了他的视线。 “邪,你吐血了。”萧雨蓉尖叫,去拉纳兰邪的手臂,被他大手一挥,夺了过去,他的目光只落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萧雨蓉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爱上没有情蛊的的人,就会吐血身亡。等等,萧雨蓉不置信得看向纳兰邪,他,爱上云天心了。是爱,她想笑,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竟然会爱上一个人,他有心吗。 纳兰邪一步步靠近祁连和天心,踉踉跄跄走过去。 祁连横抱起天心,目光空洞,喃喃自语,“你说过我们同生共死的,你等我。”他回身,朝门外走去。 纳兰邪一把拦住,冰冷的目光看着祁连,伸手要去夺过天心,“把她给我。” 祁连夺过纳兰邪的手,空洞的眸子终于了一丝情绪,是——厌恶、憎恨。 “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他反复重复,带着浓浓的憎恨。 祁连的话,像一道利剑,刺痛了纳兰邪的心。是他,是他挂了电话,是他害死了她。他的心,顿时碎了一地,喉间的腥味涌来,大口的鲜血再次喷出,洒在了祁连和天心的脸上。 “把她给我,我带她回家。”纳兰邪抑制住满目的昏厥,他的眸光闪烁,如果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心,是不是太傻了,也太晚了。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没有她了,他的心也没了。 祁连大声笑道,笑得泪水流下,“你凭什么身份?” “我爱她。”纳兰邪大声吼出,眼角高贵的泪,落下。原以为他不会哭的,原来还有人可以让他落泪。 祁连震住,低头看着怀里的天心,温柔浅笑,“心心,你听见了吗?他说他爱你。你再也听不到他对你说‘我爱你’,而他也再听不见你亲口对他说的‘我喜欢你’。” 命运就是这般戏弄,错过了就是一生的错过。 纳兰邪一怔,脑海里只剩下祁连的话,云天心,喜欢他。他笑了,哭着笑了,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戏弄,等到明白时,为时已晚。 他伸手去触碰她的面容,温热的余温还是带着暖意。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玩笑,下一秒,她就起来,调皮对着他说,‘纳兰邪,你被我骗了。’可是,她,如睡美人一般沉睡着,安静得睡着了。他的手向下划去,划过她优美的脖颈,柔软的触觉还是那么温热,她雪肌下的动脉还在跳动,流畅。 纳兰邪的手一顿,再次触碰天心的脖颈的大动脉,微弱而坚强得跳动着。 他眸子里闪过欣喜,再次落泪,却是喜极而泣。他抬头看向祁连,“她还活着,活着。”他的嘴角流出鲜血,几乎停滞跳动的心脏再次活跃,却也痛得厉害。不行,坚持住,你还要救她。他咬着舌,抑制自己昏厥。 祁连被他的话,震到。伸出手,触碰到天心的脖颈,果然和纳兰邪说的一样。他也喜极而泣,两个大男人相互一笑。 -本章完结- 八十一我杀了她 医院的贵宾通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医生们小心而快速得将天心推入手术室,纳兰邪和祁连随即也要进入,被护士阻拦。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刺红了他们的眼睛。两个俊美的男人虽狼狈不堪,浑身血迹,可他们还是那般高贵。此时,他们没有注意别人的眼光,专注于手术室。 萧雨蓉站在一旁,紧紧盯着纳兰邪,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和疯狂,让她引以为豪的媚术和蛊术竟然他都能冲破,难道他爱云天心就那么深嘛。可惜,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你们在一起。她的目光转向手术室,云天心,你干嘛还要活着,死了便能解脱,你怎么还不死啊。老天爷,求求你,让云天心现在就死吧。她恶毒的想法碎碎念念着。 不过,转眼间,她就换上一副担心的样子,上前挽住纳兰邪的手臂,“邪,我好怕,妹妹会没事么?”模样楚楚可怜,把姐妹情深的戏码发挥得淋漓尽致。 纳兰邪此时才对上萧雨蓉的眼,理清了自己的感情,他对萧雨蓉是满满的愧疚,也不知怎么样跟她说明白,他拍拍她的手背,“她会没事的。”心脏处被啃咬的痛,让他的手心都是汗。 “嗯,”萧雨蓉看出纳兰邪故作的镇定,又知他心痛的难受,眸子里反而闪现一丝快意,没错,就是快意。 时间一丝一秒过去,三个人的视线还聚在手术室,已经两个小时了,没有医护人员出来,也没有人进去,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忽然,门口传来仓促的脚步声,一群人浩浩荡荡朝手术室门口走来,为首的老爷子神情严肃,扫视了眼前的三个人。 “爷爷,你怎么来了。”纳兰邪也就在老爷子严肃的时候才会端端正正喊他‘爷爷’。 老爷子扫视了眼纳兰邪浑身的血迹,眉头紧蹙,“天心,现在怎么样了。” 纳兰邪苦笑着摇头,“情况还不知道。” “哎,臭小子,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天心都已经赔了一盆花了,你又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老爷子从张嫂那了解了当初的情况,也不知说他什么好,“我知道那盆花对你很重要,可是你又何必摔了天心送你的花。” 纳兰邪苦涩而笑,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他定然不会发脾气。 ‘砰’的一拳,纳兰邪的右脸被揍。祁连怒气冲冲,赤红着眸子,“纳兰邪,你配不上心心,我告诉你,你永远不会知道心心为你做了多少的事。” “祁连,你不要太过分。”萧雨蓉心疼得去为纳兰邪擦拭嘴角,被纳兰邪推到一旁。 纳兰邪冷冷擦了一下嘴角,没有回手,眸子里带着丝丝亏欠,“以后,我会好好弥补她的。” “弥补?”祁连冷笑,“你没机会了,心心以后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妻子。” 纳兰邪一听他的话,拎起祁连的衣领,目光凶恶,如护食的豹子,“她不会是你的人,她只会是我的妻子。” 祁连冷哼了一声,又是朝纳兰邪一拳打去,两个人很快扭成一团。 老爷子倒是被纳兰邪的举动吓到了,没想到自家冷冰冰的孙子竟然会有一天因为女人和人打架,连忙命令一群保镖,拉开两人。 “别打了,天心还在里面呢。”老爷子命令,神色松了口气,眸子却望向一旁看好戏的萧雨蓉,她眸子里的得意和幸灾乐祸来不及隐藏,被老爷子抓住了。老爷子的狐狸眼闪过杀意,这次的事,百分之百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 两个男人对视了眼,分开而坐。 手术室内。 “注意病人的生命体征。”欧阳凌注视着天心胸口上的匕首,朝着麻醉师吩咐,五官皱成一团。 一旁的助手把片子递给欧阳凌,“刀子离心脏两毫米,危险系数过大。最好的建议是不拔。” 欧阳凌快速扫描片子,又看看微弱起伏的心电图,眉头一紧,“不行,再不拔就来不及了。你先让外面人签一下手术同意书。” “可,要是不成功,医院会——” 欧阳凌拦住未说完的话,冷冷看了周围的医生,“一定要成功,她,”他指着天心,“她是纳兰少夫人。快去。” 话语一落,周围的人脸色变得难看,任谁也没想到这个绝美的女孩竟然会是纳兰少夫人,救不回来的话······他们赶紧行动起来。 手术室的门,打开。一个蓝色手术服的医生拿着文件夹出来。 “谁是云天心的家属,麻烦签一下字。” 一群人围了上来。祁连的手掌紧紧掐住医生的肩膀,“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实话实说,“刀离心脏两毫米,情况不好。你们谁签一下字。” 老爷子夺过手术同意书,塞到呆滞着的纳兰邪的手中,“签字。” 纳兰邪的大掌一点点捏紧,力气大得惊人,他的手微颤,眼神空洞,如同没有灵魂的娃娃,听着老爷子的话,在页尾签下自己的名字,连最后一笔都是失了笔锋,歪歪扭扭的。 医生拿着同意书快速朝手术室里跑进去。 纳兰邪呆滞得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失了力气,眼睛一眨也不眨,脑海里不断浮现天心的音容笑貌。 “早上不许喝咖啡,喝牛奶。” “不许抽咽,对身体不好。” “美男,我们来玩亲亲。” “纳兰邪,我讨厌你。” ······ 她的话在脑海里一遍遍响起,她的面容如此清晰。云天心,我还没把话说出来,你不能走。纳兰邪的手掌缩紧,心脏剧烈抽搐,整颗心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吞噬,翻涌上来的血腥味漫过喉咙,最终,喷洒出来。 “臭小子。” “邪。” “少爷。” 不同人的声音响起,一群人围了上来。纳兰邪手一摆,气息微微孱弱,“我没事。” “臭小子,别逞能了。”老爷子心疼自家孙子,指挥着保镖,“你们带少爷去看医生。” “不用。”他的声音虽弱,可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定。他,还要等她出来呢。 老爷子叹了口气,也只纳兰邪的性子,只能暗暗祈祷上苍。 手术室内。 欧阳凌看着起伏的心电图,目光扫视了一群医生,询问道,“准备好了嘛?” 众人点点头。手术,这才开始。 天心陷入了梦境,她环视着四周的黑暗,这是哪? 一片粉色的花瓣,落在她的眉心。她伸出手,将它放在了手心了。纷嫩透明的花瓣梳理着分明的脉络,小小的一片却极为美丽。 忽然,纷纷扬扬的花瓣陆续飞到她的手心里,天心抬头一看,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乌云散去,是一片很美很美的花园,鸟语花香,成片的樱花飞舞空中,如跳跃的精灵。蓝天白云一切都那么美好。 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天心寻着声音找去,那棵樱花树下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素白的衣裙上洒满了花瓣,她的目光温柔,浅笑看着一旁。一旁高大英俊的男子高高抱起一个纷嫩玉琢的女孩,抱着女孩一遍遍打圈,女孩的脸上是璀璨的笑容。看起来,真是幸福的一家。 天心微微有些羡慕,更多的是疑惑,他们是谁?她刚想出声去打断他们,忽然画面一变。 昏暗的天空,黑压压的乌云,狂风肆虐,天空犹如一张恶魔的笑容。 花园里不再是鸟语花香,而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所有的樱花树都染上妖艳的红色。一群黑衣人围困着刚才幸福的一家三口,面目可憎,他们的脸上是满满的贪婪。 高大的男人护住妻女,把她们推出了包围。那个美丽的女人和可爱的孩子泪光隐隐,转身离去。而,那群黑衣人更是如饿狼般朝男人扑去。 “不要,”天心大喊,快步跑去,想要拉扯开人群,可是,她的手,竟然穿过了人体。她努力去拉开,可眼睁睁得看着那群黑衣人拿着枪,一枪枪开去。 欧阳凌酝酿了气息,微微用力,一鼓作气将匕首拔出,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视线。 “不好,病人生命体征在下降。” “血压在下降!” “心跳停止。” “病人休克” ······ 欧阳凌慌忙吩咐,“输血,准备伤口缝合,电压,还有······”他顿了顿,朝一个医生说道,“下病危通知书。” 医生们一愣,又很快行动起来。 手术室的门再次开启。 依旧是刚才的医生,她的脸色苍白,语气有些颤抖,“麻烦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纳兰邪高大的身躯一下子站起来,阴鸷得看着医生,“你再说一遍。” 医生吓得说不出话,只是将手中的病危通知书递给纳兰邪。 纳兰邪恍然与世隔绝,听不见任何声音,脑海里只剩下‘病危’两个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老爷子叹了口气,拿过通知书,签下自己的名字,交给医生时,只说了句,“尽力抢救。” 医生跑进手术室,留下一群呆滞的人。 祁连的脸色惨白,原来的希望像是一瞬间瓦解。他呆呆得走到手术室前,喃喃自语,“心心,心心。”他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有人说,人只要真诚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他(她)会因为你的执念,而留恋凡尘。曾经的祁连定然不会相信这样的傻话,可现在他不管,只要他的心心平安就好。 梦里的天心哭泣着,挣扎着,她一遍遍念着‘别离开我。’可是,所有的人渐渐离她远去。人群中的白光刺眼,所有的一切化为乌有。她步行在血腥的花园里,寻找那个高大的男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瘫坐在树下,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如受惊的小兽,忐忑不安。一瞬间,浓重的昏睡感袭来,她的眼角还含着泪,睡吧,睡着了就不害怕了,她给自己催眠。 就在她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恍惚间,一个冷峻的男孩缓缓向她伸出手,心心,别睡,我还在等你。她,猛地睁开眼睛,念道,“小哥哥~~~~~~” “死亡时间——”欧阳凌看了眼手表,还没报出,被一个医生尖叫声打断。 “欧阳医生,她······她在说话。”一个医生指着天心,瞪大了眼睛。 欧阳凌看向心电图,笔直的直线开始微弱得波动。他不可思议得打量天心,超过抢救黄金时间十分钟后竟然能够恢复心跳。他当机立断,“尽全力抢救。” 一群医生,又开始忙碌起来。 三个小时以后。 手术室的门再次开启,一群医生推着推车出来。 一群人围了上去,紧张兮兮。 “欧阳,手术怎么样,天心没事了吧?”老爷子率先开口,眼角带着湿意。 欧阳凌摘下口罩,微微一笑,“没事了,少夫人很坚强,赢过了死神。” 欧阳凌的话,让每一个人放下了心,唯独有一人,脸上是满满的失望。 祁连颤抖着手,抚上天心的脸颊,嘴角噙着笑,“心心,没事了。” 纳兰邪冰冷的俊脸也终于呈现轻松的笑容,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天心,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听不见所有人的惊呼。 ······ 黑暗的别墅里。 一个面具男推开门,坐在高高的主位上。 他的脸上看不清任何的表情,微微仰头,看着银光色的月光,身后的身影拉得老长,充满着孤寂。他的脑海里还在盘旋着刚才的最后一幕,她的微笑,解脱了的微笑,恍了他的眼。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杀了——她。” 空旷的屋内徘徊着他的声音,苍老而寂寥。 “哈哈~~~~~~哈哈~~~~~~”他仰首而大笑,笑得眼角逼出了泪。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开心。 可,黑暗中传来铁索划过地面的声音,随后一个沧桑中带着悲伤的嗓音响起,“杀了她,你开心吗?” 男子回过头,冷冷注视着阴暗处,“我很开心。”他一字一句强调着。 “也罢,她也算解脱了。”又是一阵铁索声,窸窸窣窣渐渐远去。整个房间安静了,寂静了。 可又有谁听到了那晶莹落地,成花的响声······ -本章完结- 八十二一念之间成仙成魔 浓密而狭长的睫毛微颤,微微翘起,犹如惊鸿的蝶儿,张开美丽的翅膀。那双明媚而如星辰般灿烂的凤眼微张,琥珀色的瞳孔下意识微缩。 “心心,你醒啦。”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欣喜。 天心的视线由朦胧到清晰,看清了眼前的人,她浅笑如花,即使脸色呈现病态白,她还是那么美,更是多了层与世隔绝的味道。她挣扎得想要起身。 祁连温柔得扶起她,在她的后背放了一个软枕,让她靠得舒适一些。 “我先去叫医生,你乖乖坐着。”祁连的脸上浮现温柔,一举一动都是宛如完美的男朋友。 天心还没来得及抓住他,他就跑出门了。 她莞尔一笑,朝着窗外看去。今天的天气甚好,暖暖的阳光驱了冬意。她回想那日的情景,柳眉微蹙,这次醒来,恍然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又有几分失落,他应该还陪着佳人吧。 祁连领着一群医生进来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穿着病服的娇小女孩看着窗外,长长的黑发及腰,如丝绸般柔滑,她精致的轮廓勾勒出她的美,碎金子般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渡了一身金光,更让她如天人般乘风归去。 她回眸一笑,扰乱了人的心弦。 祁连率先走到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唯恐她的离开。天心的气质太过于纯洁神圣,总是让纳兰邪和祁连有种不安的感觉。 身后的一群医生、护士纷纷围到天心的床边,惊艳她的美,一时间忘了本职。 祁连有些不悦,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微微有些冷意,咳嗽了几声,唤回了他们的思绪。 “少夫人请放松。”一个医生恭敬得开口。 天心微蹙眉,少夫人?但,她还是没有询问,乖巧得放松了身子,随着医生摆弄。 一项项的检查做下来,每一项都是标准的。 医生微笑开口,“少夫人的身体很好,恢复得也不错。” 天心点了点头,浅然莞尔,“麻烦你们了。” 她的礼貌,让一群医生倒是受宠若惊,纷纷微笑。 “麻烦你们喊她‘云小姐’。”祁连不悦得开口,听到他们对天心的称呼,皱起了眉,像个小孩子般任性要求。 一群医生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看祁连,又看看天心。额······是在闹离婚嘛? 天心喊了一声祁连,又让医生们退下。 一群医生感激得冲着天心微笑,飞奔出房间。 刚一打开门,彼此碰在了一起。天心也朝门口看去。 “少夫人怎么样了?”老爷子开口询问医生。 医生们恭敬回答,“少夫人身体恢复很好。” 老爷子望向床上的可人,颔首露出了几天以来的第一抹笑意,挥手叫他们退下了,又命令保镖守在门口。 “天心宝贝,感觉什么样?还有没有哪不舒服?”老爷子握着天心的双手,也不敢太过于激动,唯恐伤口撕裂开来。 天心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意,知道眼前的老人是真心疼爱她的,也不吝啬得给了他一个微笑,“爷爷,让您担心了,我现在很好,好得都能打老虎了。”她笑嘻嘻得回答,让老人放宽了心,可她的眸子看清了来人,闪过一丝失落。 老爷子点点头,没注意天心的异常,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 “心心,你刚醒来,别多说话,免得伤口裂开,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在休息。”祁连怕老爷子说出来,慌忙吸引了天心的注意了。他的脸色还有些微微苍白,像是久病未愈,下颚点点青色,显然是多天没有梳洗过了。 天心乖巧得点点头,看着微微狼狈的祁连,莫名的愧疚,“连,让你担心了。” 祁连温柔得捏了捏她的俏鼻,“不想让我担心,就好好养好身子。”他坐在床边,把放在一旁的保温盒打开,香醇的粥香弥漫,让人胃口大开。他用瓷勺浅浅盛了一口,微微吹了吹,放在天心的嘴角。 天心看了眼老爷子,觉得有些尴尬,伸手去拿过瓷勺,被祁连躲了过去。 “你伤口还没复原,等一下撕裂了怎么办,还是我来喂。”祁连再次把瓷勺放在天心的嘴边。 老爷子也接话了,“他说的没错,天心,你还是让他喂吧。” 天心也不拒绝了,低头喝着粥。祁连的动作很生涩,渐渐得,也开始熟练起来了。一人喂,一人喝。两个人的动作极为默契,宛如天生一对。 老爷子却看得酸涩,自家孙子还昏迷不醒,孙媳妇还刚刚醒来,自然不能告诉。他,看着两个人的搭配,恍然,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一碗粥喝到一半,就再也塞不进天心的肚子了。祁连把保温盒放到桌上,自己小心翼翼扶着天心躺下休息。 “爷爷,连,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吧,不用担心我,晚上也不用来陪我了。”天心躺在床上,看着一老一少眼底的青黛,微微有些心疼。 “不行,你一个人在医院,我怎么能放心的下。”祁连严肃拒绝。 天心嘟起嘴,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要是来,你就别想我以后理你。” 祁连的心暖暖的,他知道天心是关心他,可又担心天心的安全。 “这样吧,天心,我让保镖守在这,我们回去总行了吧。”老爷子知道天心说一不二的性子,也只自己在这反而让她担心。 天心不再反驳,点点头。 老爷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动了动嘴皮子,没有说出口。 “好了,你该睡觉了。”祁连帮她捻了捻被子,看着她闭上了眼,轻微的呼吸声一吐一呐,才轻松对老爷子说,“我们出去谈谈。” 老爷子点点头,两个人出了病房,关上了门。 “我希望老爷子不要把纳兰邪的事告诉心心。她的身体还没好,知道了也徒增担心。”祁连带着丝丝担心,站在门口,轻声对着老爷子要求。 老爷子叹了口气,“年轻人,你喜欢天心,我能理解,可你别忘了她现在是纳兰邪的妻子,这事,她有权知道。” “老爷子,你未免太自私了吧,心心的身子状况你不是不知道,再说了,纳兰邪现在只是昏迷,医生不是说了嘛,生命并无威胁。”祁连微微有些怒气,不满老爷子的想法。 老爷子沉默了,他也不想告诉天心,可是那个女人呆在纳兰邪的身边,他不放心。 随即,一老一少不欢而散了。 只是,病床上的女孩,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眸,晶莹的琥珀色潋滟而辉,不过她的瞳孔再次染上一丝倦意,抵挡不住的倦意,慢慢地,嗑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耳边传来阵阵的呢喃,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又是谁将他的心安放在我的怀里? 天心睁开眼,满目的月色清冷微凉,她起身穿上拖鞋,站在窗边,仰头凝望着月儿弯弯。 “咚咚”熟悉的敲门声开了,她回过头,只见一个黑衣保镖恭敬得站在门口。 “少夫人,您怎么起来了。” 天心微微一笑,略含歉意,不过又响起上午老爷子和祁连的话,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忧愁,“少爷在哪个病房?” 保镖一愣,没想到少夫人会问他这个,老爷命令过不许告诉少夫人的,可又是谁将这个消息告诉少夫人的。他一时为难,说不出口。 “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了。我只是想去看看他。”天心垂首,敛下内心的担忧,语气有些惆怅。她的长发垂下,清贵的身子包裹在宽大的病服里,显得瘦小,让人心疼。 保镖看着月色下动人的女孩,如神话中的仙人,忍不住膜拜,更忍不住说出了病房号和纳兰邪的病情。 天心欣喜一笑,朝纳兰邪的病房走去。 俊美的男子躺在床上,五官俊朗非凡,他的薄唇紧抿,俨然严肃,即使陷入昏迷,他的气质不减,依旧那般疏离霸气。 天心缓缓坐在他的床边,眸子里满满的爱恋,毫不掩饰。当生命走到尽头时,很多事才会幡然醒悟。我蒙骗着别人,也蒙骗着自己,到最终我才知道真正爱的人是谁。我注定亏欠祁连一生,也不愿带着欺骗与他执手一生。可是,无论,我再怎么爱你,你的眼里也没有我的身影。多么希望有一天,趁着我爱你,你能注视到我,可惜······ 她,屈指,想要去抚摸他的眼梢,他的鼻梁,他的······ “你在干什么?”忽如其来的一声娇呵,阻止了她的动作。 天心像是被大人抓住了错事一般,慌忙起身,定眼一看,才知是萧雨蓉,神色变得淡定,甚至是怒气。 “萧雨蓉,我被绑架的事是你和别人做的吧。”天心一想起那个面具黑衣人,冷冷开口,要不是她,她会命在旦夕嘛。 萧雨蓉妖媚一笑,身上还穿着性感的短裙,脸上的妆容妖艳,显然是从外面刚回来的,她娇声,“妹妹,你可别冤枉我,我是你的姐姐,怎么会害你呢。” “姐姐?”天心冷笑,打量了眼萧雨蓉,“你真让我恶心,你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替身罢了。”她,根据那个男人的话,隐隐约约猜出几分,便大胆得试探。 果然,萧雨蓉的脸色一变,随后的话脱口而出,“你恢复记忆了?” 天心了然了,和她想得一样。他们知道她的记忆的缺失,想利用这个来蒙骗她。那么她的身世是什么,竟能让他们大张旗鼓得编织谎言。 “没有,只是试探你。”天心很‘诚实’得回答。 萧雨蓉讶然,更多的是懊悔,不过·····她脸色恢复娇媚,一步步靠近天心,红色的指甲在天心的脸颊上划过,笑得花枝招展,妖媚动人,“云天心,不管你有没有恢复记忆,你终究会死,死的很惨,而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为你而遭殃。”她的话风轻云淡,仿佛只是告诉她天气很好。 天心的眸子里燃起汹汹的火焰,快速出手,扼住萧雨蓉的脖颈,一点一点缩紧,她的长发翻飞,漂亮的凤眼红得如火,如如火如荼的木棉花的色彩,她的轻尘的气息沾上恶魔的愤怒,将她整个人看起来犹如罗刹。 萧雨蓉惊恐得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眼前娇小的女孩会变成这幅样子,后背因为害怕涔出了薄汗,怎么会这样,不过,此时的她来不及想这些,慌忙得挣脱,掰开她的手。 可是,天心的手更是一点点得收紧,看猎物得挣扎,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清纯的弧度。她,似仙,似魔。一如某个男人。 萧雨蓉第一次除她爹地外,害怕一个人。天心手上的力气,她挣脱不开,死亡的气息向她涌来,她得眸子看向床上,灵光一现,挣扎得开口,“你······不想······纳兰·····邪······醒来·····吗?” 天心一愣,眸子里的赤红,随着她的话,一点点逝去,转变成迷茫、出尘,宛如迷路的精灵,她的手一点点得放松。 萧雨蓉趁机挣脱出了天心的魔爪,躲在一旁拼命得咳嗽,呼吸着空气,享受着生的气息。 “你给他下了什么?”天心逼近萧雨蓉,皱着眉。 萧雨蓉喘息完,脸色微微有些好看,她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媚笑,“你知道为什么邪一直偏袒我吗?不仅仅我是小小,他的救命恩人,还因为······” 天心冷笑,“别再对我说谎,你真的是小小吗,你自己心里清楚。最好别骗我,不然,你是知道的。” 萧雨蓉脸色再次一变,看向天心的目光带着疑惑和害怕,她真的没有恢复记忆吗,难道真的想起来,她的灵力也开始恢复了?她没见过族里所传的灵力,只知道它的力量巨大。 “快说。”天心呵斥道,连她的脸也不愿看。 萧雨蓉娇媚一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偏袒,只是因为我给他下了‘情蛊’。” -本章完结- 八十三我的余生,不再爱你 “情蛊,”天心惊呼。 或许很多人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在人的眼里,这只是个神话,只是个传说。但在人未知的领域内,却是真实存在的,不仅有蛊虫,还有异能、灵力等等。 而,情蛊却是巫术里最毒最稀少的蛊虫。相传,情蛊是苗族少女特有的巫术,十年方可得一情蛊。中蛊之人想的爱的人不是母蛊之人,就会心痛至极,严重的吐血身亡,并且中蛊之人整个人都会臣服下蛊之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在那个人身边。 天心想起书中的解释,又回想纳兰邪动不动就心痛,原来都是她所为。 “萧雨蓉,你好狠毒,纳兰邪对你那么好,你竟然给他下这种东西。” 萧雨蓉冷笑,“对我好?他不过是痴迷我的面容罢了。我那么爱他,可他呢,他的眼里只有你一人,所以我只有这个办法了,我要他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她的眸子变得疯狂,整张脸变得扭曲。 “萧雨蓉,你的爱太恐怖了,你不配待在他的身边。”天心指着眼前的女人,愤怒至极,没想到她竟然给纳兰邪下这种东西,“你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萧雨蓉挑挑眉,“没有,母蛊在我身上,子蛊在他身上,你只能眼巴巴看着我们相亲相爱了。”她故意刺激天心,没把纳兰邪已经不受控制的消息告诉天心。 “我不相信你没有解药,你交不交?”天心的眸子慢慢染上红色,整个人的气质又开始发生变化了。 萧雨蓉千娇百媚笑着,“你要杀我,可以呀,那纳兰邪也活不了了。” 天心瞳孔里的杀意退去,冷静了下来,慢慢捏紧了拳头。 萧雨蓉抬起修长的腿,笑米米靠近天心,红唇吐出热气,“妹妹,你可要听话点,我要是不开心了,倒霉的还是纳兰邪哦。”说完,她朝门外走去,步子优雅,仪态万千。 门,‘砰’的关上,隔开了两个人的背影,掀起了日后的恩恩怨怨。 天心的泪,滑落脸颊,绽放成花。她走在纳兰邪的身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出手,拂过他的眉心,他高蜓的鼻梁,他的薄唇。 脑子里浮现出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痕迹,那一幅幅画面呈现。他可以用他的身躯保护她的安全,他可以以保护者的姿态免她伤害,他可以替自己消磨所有的不美好的回忆。他的冷俊,他的霸道,他的毒舌,他的脆弱,一一印在她的心上。 不曾何时,他的面容、他的举止、他的神态,一一在自己的脑海里如此的清晰。又是什么时候,我爱上了你。是的,在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对你的不是喜欢,而是爱。纳兰邪,我又怎么舍得你如傀儡般活着。我爱你,用尽我的生命来爱你。 如果我来世上一遭,只为与你相聚一次,只为了亿万年光里的那一刹那,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与悲凄。那么,就让一切该发生的,都在瞬间出现,让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让我与你相遇,与你离别,完成上帝的旨意,然后,与你再见。 天心闭上了眼,温热的泪滴落在昏迷的人脸上。她知道很多事要在这一刻改变了。可她,无怨无悔。天心打开一旁的柜子,取出常备的水果刀,扯开自己左手腕上的绷带,她看着狰狞的伤口,反而笑了。锋利的刀刃划过疤痕,艳丽的鲜血喷涌而出,天心扒开纳兰邪的薄唇,将自己的手腕放到纳兰邪嘴唇的上空,血,一滴接着一滴,落进纳兰邪的嘴里。 她,笑了,笑得如三月桃花般艳丽,如星辰的闪耀。萧雨蓉,你万般算计,你永远想不到我的血是最好的解药。我护着的人,你休想伤他一分。她的血,可以救活救愈所有的生物,更是所有生物最喜欢的食物。 不一会儿,一只玉白色的虫子慢慢从纳兰邪的嘴里爬出来,天心来来不及缩手,子蛊快速飞进天心的伤口里。天心的表情很淡然,眸子里闪烁着欣喜。她缩回手,拿出刚才的绷带,一圈圈绑上去,心脏撕裂般的痛意很快传来。 正在止血的天心,手一顿,苦笑喃喃,“原来这就是你心痛的感觉。”她继续完成她的事,似乎对这只小蛊虫不在意。包扎完一切,她的神情恢复淡然,或者说,是更加的出尘,仿佛她只是不染风尘的仙子,目空一切。 天心拿起餐巾纸,擦去了纳兰邪嘴角的血渍,温柔的目光看着他,许久。站起身,缓缓俯下身,微凉的唇,印在他的薄唇上,神圣而虔诚。纳兰邪,我的余生,不能再爱你了,时间会吞噬我对你的爱,抚平我们的痕迹。我会努力学着不爱你。再见,我爱的人。 她缓缓朝门外走去,娇小的背影带着孤寂和悲凉······ 漆黑的夜晚,孤灯难眠。天心合上日记,放回原处。一张照片不知从某个角落飘落,落在地上。她弯下身,捡起照片,目光变得柔和。 还是那张照片,是她偷偷从纳兰邪那拿来的。照片上的一对还是那般般配,他的笑意很小,不仔细看,看不出他在笑。天心伸出手,抚摸着照片里的男人,他的眸子,他的鼻梁,他的薄唇,她的手缩紧,左手捏紧胸口的衣料,蹙着眉,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过了很久,天心平静了下来,手中的照片捏得皱成一团,她小心翼翼抚平,看着照片里的男子,喃喃,“真的不能再留在你的身边了。”他把照片塞进日记里,拿出祁连为她买的手机,按了号码。 “连,我想搬出去住,你帮我找个房子。”天心看着收拾好的行李,淡淡开口,行李少的可怜,一如她来时的样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 她挂下电话,放在胸口,才朝楼下走去。 一个星期后。 病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环视四周。胸口涌上淡淡的暖意和力量,是那般熟悉,顿时让他脱胎换骨,神清气爽。纳兰邪捂着自己的胸口,微蹙眉,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穿越到十几年前了。干涩的唇畔带着死皮,难受得要命,他伸出舌,微微舔舐唇畔。 忽然,他顿住了。纳兰邪缓缓抬起手,如玉的指腹附在他的唇上,摩挲着。为什么感觉有人吻过他的唇。他自嘲一笑,是自己多想了吧。 等等,纳兰邪忽然想起昏倒前的一幕,天心呢?他急忙爬下床,右手不小心打碎了床边的杯子。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格外刺耳,白色的瓷片如花儿一般,绽放一地。 门外的一群保镖冲了进来,惊讶得看着自家少爷,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少爷。”他们齐齐呼唤。 纳兰邪颔首,眸子里带着急切,“少夫人呢?少夫人怎么样了。”这是他第一次承认天心的身份。 为首的保镖恭敬回答,“少爷请放心,少夫人很好,已经出院了。” 出院?纳兰邪微微有些惊讶,怎么那么快就出院了。 “臭小子,你终于醒了,”老爷子挤进人群,眼睛里,脸上都是满满的欣喜,嘴巴很是很恶毒得贬低纳兰邪,“你怎么那么没用,天心宝贝都比你醒的早。” 其实,也不能怪纳兰邪。他这次中蛊伤了心脉,喝了天心的血,需要融合进他的血液,因此沉睡了许久。 “她呢?”纳兰邪看清了就老爷子一人,眸子里有些失落,出声问道。 老爷子微微垂眉,很快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样子,“她?你指的是天心呢,还是那个女人?” 纳兰邪恢复了常态,冷着一张脸,“你说呢?” 老爷子扫了性子,哎,自家孙子怎么永远是张扑克脸,怪不得孙媳妇要跑路了。“天心去上班了,那个女人估计还在哪野吧。” 上班?纳兰邪的脸立刻臭了,老公还在昏迷中,她怎么好意思去上班,这女人······· 老爷子看出纳兰邪的不高兴,欣慰得一笑,还知道不高兴就好。不过,老爷子没打算把天心离家的消息告诉纳兰邪,等着看纳兰邪追妻的好戏。 “公司怎么样了?”纳兰邪得知天心已经安然无事,想起公司无人看管,不由出声。 “放心,公司一切正常,由邵杰看着,不会有事的。”老爷子转头吩咐保镖,“把医生叫来,给少爷检查身体。” “不用了,”纳兰邪出声阻止,“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保镖们看向老爷子,见老爷子点头同意了,这才去办事。 回到纳兰大宅。 纳兰邪有一瞬间觉得恍然于世,可更多的是有股归属感。 一群人走进大厅,站在一旁的佣人看清自家少爷出现在自己眼前,纷纷露出了笑容。 “少爷,您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了。”张嫂拉着纳兰邪,细细打量,眼角湿意。 纳兰邪冷冷的脸上露出一点温和,“我没事。”他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可在场的人都清楚了他的温和。 “邪,”忽然听见一抹娇媚的喊声,待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搂住纳兰邪的腰身,躲进了他的怀里。 刺鼻浓厚的香水味,让他微蹙眉,又舒展开来。纳兰邪没有把她推开,也没有回抱她,任凭她抱着。 “好了,好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廉耻。”老爷子最先看不惯,皱着眉,讽刺挑眉。 萧雨蓉松开纳兰邪,而是挽着他的手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老爷子,“我······我只是太激动了。”她怯怯的声音,让人心疼。 她知道只有这种样子,才会让纳兰邪出声,站在她一边。 果然,纳兰邪还是开口了,“爷爷,看在她是我恩人的份上,您嘴下留情。” 恩人?萧雨蓉讶然,抬头看向纳兰邪,也就了然了。阴狠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他爱上了云天心,可是,她冷哼,你终究还是我的。她催动体内的母蛊,注视着纳兰邪的一举一动。 令人惊讶的,他竟然毫无反应。萧雨蓉脸色大变,难道情蛊真的有解药。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远处的天心因为她的催动,而痛得死去活来。 “小小,你怎么了?”纳兰邪看到她脸色难看,关心道,看她的眼神微微愧疚。 萧雨蓉对上他的眸子,灿烂一笑,“我没事。” “邪,我好饿,我们吃饭吧。”萧雨蓉撒着娇,拉着纳兰邪往餐厅走去。 老爷子冷哼了声,“果然不知廉耻,她谁啊。”老爷子心里有了主意,下定了决心,要把萧雨蓉赶出去。 三个人坐在餐桌前。纳兰邪的目光时不时转向入口,那个绝美的女孩的身影还是不见。佣人们看到主人都坐下了,纷纷将主菜搬上桌。 “天心呢?”纳兰邪询问道。 话一落,众人的目光悄悄打量着纳兰邪。这好像是自家少爷第一次询问少夫人。 纳兰邪自然注视到众人的眼神,微微尴尬咳嗽了几声,俊脸一副寒霜,“大家都在等她了,她心里都没数的?” 众人缩回眼神,少爷,您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可谁都碍着少爷的威严,不敢说出口。 老爷子依旧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天心可能还在公司,我们先吃饭,吃饭。” 她还在公司,纳兰邪的脸色一寒,她还在和那个家伙在一起?他对可口的食物没了胃口,还是有一勺没一勺得陪着老爷子和萧雨蓉吃。 晚餐在三个人默默无声中搞定了。纳兰邪推开椅子,吩咐佣人把车钥匙拿来。 “邪,你要去哪?”萧雨蓉弱弱开口,水眸温柔得看着纳兰邪。 纳兰邪的动作一僵,淡声,“我去接她回家。”他,接过钥匙,朝门外走去。 “等一下,”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邪,我有话想要说。” 纳兰邪转过头,好声好气,“小小,等我把她带回来再说。” “她不会回来了,她已经离开了。”萧雨蓉失声哭泣。 -本章完结- 八十四他们在一起了 僵直的身躯缓缓转过身,俊美的脸带着阴暗,往回走来,走到萧雨蓉面前。 “你再说一遍。”他一字一句吐出,声音冷得叫人发颤。 萧雨蓉被他吓了一跳,默默得落泪,哭得杏雨梨花。 老爷子缓缓出声,“天心,已经搬出去住了。” “谁让她出去住的?”纳兰邪冷冷开口,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 老爷子忽然想起那个晚上,天心提出去的那晚。 “爷爷,有件事我想对你说。”天心站在老爷子的书房,盯着老爷子。 老爷子翻上书,慈爱得拉着天心,“怎么了?” 爷爷,我想搬出去住。”天心咬了咬嘴唇,将话说出口,心里也松了口气。 老爷子眉头一挑,有些诧异,“天心啊,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了。难道在这住得不好吗?” 天心摇摇头,淡然的神情让人恍惚,“爷爷,经过这次的绑架,我发现我喜欢的人是祁连,我和纳兰邪捆绑在一起,对我们都不好,您不如满足他的心愿,也满足我的心愿吧。” “可是,臭小子——”老爷子当然不想白白放过自己的孙媳妇,刚要说出纳兰邪对她的喜欢,就被天心阻拦了。 “爷爷,您就不要劝我了,明天我就搬出去了,您自己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还有······”天心蹙了一下眉,“您一定要小心我姐姐。” 看着天心如此的坚定,老爷子也无话可说了,只叹缘浅,“也罢,但我还是有个要求,你们的婚姻必须要满一年。”他,只不过还是想要挽留住天心。 天心的眸光闪现一丝伤感,又很快淡然,点点头,答应了老爷子的要求。 想到这,老爷子凉凉得看了眼纳兰邪,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天心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当然搬出去追求了。” 纳兰邪的脸色变得阴暗,“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妻子,有名无实的妻子?臭小子,你到底喜不喜欢天心啊。”老爷子对纳兰邪的回答有些无语,承认喜欢天心了不就好了嘛。 纳兰邪张了张嘴,又瞧着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萧雨蓉,话说不出口。难道当着小小的面,告诉她自己移情别恋了嘛。他看着那张脸,他的思绪也就被压下来了,更是对自己的自责,三心二意,妄为男人。 萧雨蓉自然看清了纳兰邪眼底的挣扎,心里暗笑,只要他还在乎这张脸就好。 “邪,我不想让你为难,”萧雨蓉抹了把眼泪,一副温良贤淑的样子,“我知道你喜欢妹妹,妹妹也喜欢你,而我是你们中间的障碍,你们一个是我的至亲,一个是我爱的人,我怎么忍心看着你们彼此相爱而不能在一起,我选择放手,只要你们幸福就好。”你瞧,她的话,多么大义凛然,多么舍生为己,哎,不去做演员可惜了。 “小小~~~~~~”纳兰邪没想到萧雨蓉会说出这番话来,心里的愧疚更是有增无减。萧雨蓉的确很了解纳兰邪,这个男人看似无情冷血,实际却是最重情重义的人。她对他有恩,所以她越是大度,他的愧意就越多。 萧雨蓉阻止纳兰邪接下来的话,默默流着泪,“真的,我只是看着你们幸福就好,邪,你也别为我愧疚,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或许,我离开了你,我会找到真正的另一半,或许,活得更开心。”离开了你,要和几个男人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啦。 老爷子听到萧雨蓉的话,更是不可相信,挖了挖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更是高兴得眉飞色舞,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赶出大宅。 “小小,我对不起你。”纳兰邪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带着抱歉。他同样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认清自己真正的感情。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萧雨蓉是爱,可笑的是,他把恩情当成爱情,还盲目得爱了那么多年。 “我们谁都没有对不起谁,谁爱上谁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萧雨蓉佯装笑容,“明天我就搬出去。” “小小,你——”纳兰邪话没说完,就被老爷子插嘴,“好好,你要多少钱,我给你,算对你的补偿。”老爷子还不了解自家孙子的心思,估计还要留人家呢。 钱?萧雨蓉背地里冷笑,是我要钱,你们纳兰家对我的伤害仅仅几个铜板就可以打发了嘛,我要的是你们全部的资产。显然,萧雨蓉忘了,纳兰家并没有欠什么,反而是她欠了人家。哎,人至贱则无敌。 “我不要钱,我和邪的感情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萧雨蓉怒意得瞪着老爷子,一副爱情至上的模样。 “行,那我送你一处房产,算是感谢你当年的救命恩人。”老爷子没有生气,反而笑米米的,按着自己的计划执行。送她一处房产,一是告诉她快点离开,好让她没有借口留下;二是还了救命之恩,免得她以后拿救命恩情当借口。嘿嘿,老爷子果然还是老狐狸,阴谋诡计还是一套一套的。 纳兰邪听了老爷子的话,微微蹙眉,或许觉得老爷子太过于狠心了,“爷爷,小小孤身一人,只怕······” “没事,我相信爷爷为我选的地方一定会是安全可靠的。”萧雨蓉微笑看着老爷子,眸子里尽是恶毒。 见萧雨蓉都这样说了,纳兰邪也就没话说了,心想到时派几个人保护着她也就好了。只是,纳兰邪没想到的是,他一时的保护,为他看清了这个女人埋下伏笔。 “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你可以来找我。”纳兰邪不忍,毕竟是十年的情谊了。 老爷子瞪大了眼,用‘你是猪一样’的眼神瞪着纳兰邪,还有比他更笨的孙子嘛,他好不容易隔断了那个女人的念想,他还白送她一个承诺。孙子啊,爷爷同情你啦,你的追妻之路路漫漫远兮,爷爷祝你一路走好!呜呜~~~~笨孙子!!! “好了,好了,我累了,都散了吧。”老爷子还怕某个笨孙子继续送人家好处,急忙断了这次‘愉快’的聊天了。 ······ 低调的车,停在满目寥廓的路边。枯叶成蝶,寒风刺骨。他坐在驾驶座上,右手白希如玉的食指,不紧不慢得敲着方向盘,高大的身躯慵懒向后靠着,硬朗的轮廓勾勒出他的俊美,他长长的睫毛又浓又翘,闭着双眼,他的神情悠闲肆意,褪去了冷傲戾气,宛如翩翩贵公子。当然,这只是他心情好的时候。 他,微微睁眸,落日的夕阳入了他的瞳孔,敛尽了芳菲。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和打火机,优雅得抽出一根白色的烟条,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他的手指很美,即使有时抽烟,也不见得指缝中有着黄色的烟渍。他的左手拿起打火机,按下按钮,烟放在火上。忽然,他的手一顿,看着烟尾燃起点点星火,他熄灭了打火机,看着缕缕白烟飘散出窗外,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捏灭了烟,只是因为他想起有个女孩对他说‘对身体不好’。 纳兰邪微微有些自嘲,什么时候她的话,竟然无时无刻影响着自己的举动。 不远处传来喇叭声。纳兰邪看向反光镜,熟悉的车牌号,剑眉一蹙。 只见,车停靠着一座小洋房里。随后,一男一女走出车来。 女孩穿着米色的套装,长发随风舞动,添染了她的娇媚,她笑得如三月的桃花,明媚灿烂;而男子穿着一身蓝色的西装,他的五官俊逸,整个人温文尔雅。 男人把一袋东西交给女孩,并微微俯下身,温柔得在女孩的额头烙下一个淡淡的吻,女孩回以一个璀璨的笑容。他们的身姿契合,一眸一笑间,弥漫着温情,犹如恋爱中的人。 纳兰邪手中的烟不知什么时候捏得粉碎,他黑眸里的火焰汹汹而烧,那铺天盖地的怒火几乎可以燃尽了人的灵魂,他嘴角的笑意何时变得如此恐怖,笑得如恶魔的狰狞。他们在一起了,他被这个事实几乎失去了理智,真想把天心立刻、马上占为己有。对,占为己有。纳兰邪红着眸子,忽然残忍地笑了。 天心和祁连挥手告别后,走进小洋房。这处房产是祁连的,洋房的设计风格是她喜欢的,当祁连让她住在这,她也没反对。她把包放下,随即走入厨房,洗漱着食材。 忽然,门口传来门铃声,她匆匆从厨房里走出来,嘴里喊着“谁啊!”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她,只是一遍一遍按着门铃,不厌其烦。 天心也来不及看视频,立刻开了门,下一秒就立刻关门。 门外的人比她早了一步,趁着她还没关上,就阻止了她的关门动作。 “你,不想看到我。”纳兰邪冷意盯着眼前的女孩,对于她眸子里的惊慌,惊讶,还有一闪而过的失措倒是视而不见。他实事求是得陈述着事实。 天心还没反应过来,纳兰邪很自觉得推开门,优雅得闯入。 “你来干什么!”天心很好得隐藏好自己的情绪,淡淡得开口,仿佛就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话,可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得看着纳兰邪,近乎贪婪,却又很好得不让他看见。 纳兰邪对她的语气很不满意,慵懒得窝着沙发上,“当然是来看看我的老婆如何红杏出墙的。”他的眉一蹙,明明自己想说的话不是这样的,——我想你了。看来,是被刚才的一幕气到了。 天心的心因为他的话,猛地一跳,又开始产生痛意,又恢复了平淡,“彼此彼此。”她的神情淡然,仿佛没什么事可以惊扰到她,“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其实,看到你已经平安无事了,我满足了。 “我饿了。”纳兰邪不理她的话,一只手微微按着腹部。 天心皱眉,看着他胃痛的样子,又心软了,顾不得心痛,转身朝厨房走去,算是默认了纳兰邪的留下。 望着她的背影,纳兰邪深邃复杂的黑眸渐渐染上赤红,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残酷,带着不怀好意。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是安安静静吃着饭,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天心才开口。 “吃完了,就出去吧,记得等一下帮我关上门。”天心扔下碗筷,朝楼上卧室走去。 纳兰邪看着她曼妙的身姿,神情微微有些复杂。她真的喜欢上祁连了吗?云天心,你既然拿走了我的心,那么,你的人,你的心,我也都要拿来。他放下碗筷,轻步上楼。 卧室的门只是虚掩,天心整理好衣物,打算换身衣服。在家里,她还是喜欢简简单单舒服的衣物。她解开上衣的扣子,还未完全解完,忽然一阵力道,将她压在床上。 纳兰邪的眸子对上她的凤眼,瞳孔里都是她曼妙的身姿,双手抱着的是她香软的身体,散发着她的清香。 天心微微有些怯意,被纳兰邪眸子里毫不掩饰的火焰吓到了,她不是三岁小孩了,当然知道他眼睛里的意思。她慌忙推开他。可是他稳健的身体还是纹丝不动。 “纳兰邪,你发什么疯。”天心皱着眉,毫不见之前的淡然,此时的她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自己现在就是狼嘴里的羔羊,被饿狼盯上了。 纳兰邪嗅着她的体香,还是那么好闻,自从认清了自己感情,他对她的*越来越强烈。之前抱着她睡觉还能克制,现在呢,嗅着她的体香,就忍不住把她吞了。不过,还有正事要做。 “你和那个家伙是什么关系。”纳兰邪在她的耳边温声。可他越是温柔,天心就越害怕。他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蜗,让她的身子不自觉打颤。 “管你什么事,滚开,别碰我。”天心挣扎着推开纳兰邪,心脏的痛意越来越厉害。 可,纳兰邪被她的话给气到了,如果说刚才还存在半分理智,那么现在因为天心恶毒倔强,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很好,那么我也不客气了。”他身上的冷意渐浓,高大的身躯俯了下来······ -本章完结- 八十五他的霸道 容天心惊呼,他健壮的身体,覆盖下来,将略带惊慌的女孩牢牢困在身下。 火热的吻,密密麻麻得落下。 滚烫的唇舌,带着无可抵挡的炽烈,从她光洁的额头滑到眉心,划过她微颤的睫毛和瞪大的水眸,含住她的红唇,剥夺着她的气息。 天心的眼睛瞪大,口中的空气被剥夺,她急切得想要推开纳兰邪。 她狠了狠心,闭上眼,用力得咬了口他的舌。纳兰邪感到一阵痛意,放过了天心的唇舌。 “纳兰邪,你要干什么呀!”天心喘着气,瞪着眼前赤红着双眸的男人,她的双手还被他压抑着,上衣成了碎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让她觉得羞耻。 纳兰邪邪魅一笑,“干什么,我们是夫妻,做暧是你的义务,我的权利。”他只想知道是不是她的身体有了别人的痕迹,他要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纳兰邪的属印。 天心被他赤luo裸的话,羞红了脸,更是带着怒意,“纳兰邪,你·····你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难道不过分嘛,你有你喜欢的人,我也有我喜欢的人,你干嘛还要来干扰我的生活。” “你喜欢的人?谁。”纳兰邪直接略去她别的话,只抓住了重要的一句。他想听到她的回答。 天心闭上了眼,清启红唇,“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果然,铺天盖地的毁灭从纳兰邪的身上爆发出来,他冷冷一笑,“没事。”他的吻,更是残暴得落下,堵住了天心那张可恶的小嘴。 天心顿时觉得惊慌,之前的几次肌肤之亲都是未做到最后,而这次不会······她一惊,身体扭动得更厉害了,却让纳兰邪的*也更加的炽热。 他的唇,落在精致的锁骨上。 “纳兰邪,你放开我。” 她的话,只会让纳兰邪更加疯狂得占有她。下身一阵凉意,天心终于哭喊着,“纳兰邪,你是要襁爆我嘛。”她的声音是那般无助,那般慌张。温热的晶莹落在他的手上,灼烧了他的冰冷,他的疯狂。 纳兰邪血红的瞳眸渐渐消散,他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又看看女孩如受伤的小兽一般,楚楚可怜。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懊悔,他慌忙从天心身上下去,翻过被子盖在天心的身上。 天心捂住被子,躲到床角,警惕得看着纳兰邪。 “我~~~~~~我不是想·······”纳兰邪懊恼得解释不清楚,或许是从没跟人解释过,不知怎么说。只是看着她的警惕,很让他伤心,她在防备他。 女孩的神情很冷淡,更是带着厌恶,红唇微启,“滚。” 纳兰邪高大的身躯一怔,她眼眸里毫无掩饰的厌恶是如此的清晰。他的身体微颤,突然害怕她的厌恶,狼狈得离开。 只是纳兰邪不知道,天心的眸子随着他离开的身影追随而去,她眼底的悲伤如此的明显。心脏的痛意如凌迟般痛苦,胸口的热血向上涌来,被她硬含在喉间,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可她却笑了。 就在她意识消失的那一刻,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接住她的身体,她拉着他的衣袖,笑得夺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别······告诉······他,我休息······一会儿······就好。”说完,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半夜以后了。 天心睁开眼,身侧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憩寐着。他的眼底泛着丝丝的乌黑,让天心莫名的心疼和愧意。 她爬起身,从一旁的布艺沙发上拿起毛毯。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但他穿着这般淡薄,还是会冷的。天心惦着脚,怕吵醒睡着的人,靠近他。轻轻得展开毯子,极为轻柔得盖在他的身上。动作虽轻,但还是弄醒了睡着的人。 “心心,你醒啦,”祁连的脸上还未来及掩去担忧,又添欣喜。 天心点点头,眸子里带着愧意,“又让你担心了。” 祁连摆摆手,附手揉揉天心的脑袋,“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他解下毯子,盖在天心的身上,“你身体不好,多注意这点。” 天心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穿着睡衣,俏脸一下子就红了。 祁连看出天心的羞意,开口解释,“衣服我是让保姆换的。”他横抱起天心,把她放到床上,“心心,你怎么会突然昏倒。” 天心的眸子一黯,没有说话,忽然想起什么,“连,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祁连想起自己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害怕出了什么事,就赶来了,随知楼下找不到她,到了楼上,碰巧她昏倒。 “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害怕你出什么事。”祁连简言意概,并没有把她昏倒后的事说出来。 天心愧疚得低下头,低声,“连,你不要对我什么好。” 祁连一怔,眸子里闪过一丝涩意,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你是我的女朋友嘛。” “我——”天心真是后悔当初一时冲动。 祁连捂住她的嘴,“心心,我对你好,你不要有负担,是我自愿的。现在天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去客房了。”他慌忙说完,跑出卧室。他害怕的还是天心的拒绝。 纳兰大宅和君临集团所有的佣人和员工每天都是胆战心惊的,做事更是小心翼翼,唯恐惹恼了某个男人。 他们话里的那个男人此时此刻正在卧室喝着红酒。他珍藏着的红酒就在这几天数量急剧减少。虽说红酒的浓度比较低,当时几瓶下来,浓度也不是个小数目。 “砰”的一声,门外的人只听到玻璃落地的碎声,身体颤了又颤。 老爷子抖了抖胡子,看向张嫂手里端着的饭菜,“少爷还是没吃?” 张嫂点了点头,看着少爷几天都不吃饭,疯狂得工作,疯狂得喝酒,她是心疼啊,“嗯,已经好几天,少爷都还是这样子。” 所有人以为那天纳兰邪会把天心接回来的。随知,一回来就开始发很大的脾气,关在房间里不说,连饭都不吃了,更不允许提起少夫人,看来两个人闹僵了。 “这样怎么能行,”老爷子吩咐吕管家,“让大熊去把少夫人接来,顺便把少爷的情况说得悲惨点,”老爷子转头看向一旁的佣人,“把备份钥匙拿来,把门打开。” 众人一惊,门开了,他们还有命嘛!佣人们吓得不敢动。 老爷子一瞪,威严的气势展开,佣人们快速行动起来。 主卧的房门一开,众人的嘴角抽搐了。 这······这还是他们洁癖少爷的房间嘛。红酒的玻璃瓶散了一地,东一块西一块,白色的澳洲纯羊毛地毯上红色的一块一块,所有的装饰品七七八八碎得惨无人道。他们尊贵的少爷毫无形象得坐在地上,品着红酒,还是那么优雅,那么高高在上。 只是,少爷您老可不可以别那么可爱。脸颊布满淡淡的红晕,如玉琢的手指夹着红酒杯,听到开门声,他迷茫的眸子看向门口,如小鹿般波光隐隐,傻呵呵得对着他们笑了。 众人咽下口水,盯着自家少爷,好萌啊,好可爱啊。老爷子恨不得刚才没开门,后悔死了。他忘了纳兰邪喝多了就会发烧,发烧了就会变成傻样,毁了孙子的形象了。不知道明天醒来,又会发多大的脾气。 “你们完了。”老爷子对着一群佣人用着同情的眼神。 佣人们也不是吃素的,当然知道看到自家少爷的着一幕,被少爷知道了,那就是挖眼睛了,成精了得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就算看见了,也是幻觉。对,就是幻觉。众人们把自己很好得催眠了。 老爷子随便指着两个佣人,“你们把少爷抬到床上去,把冰袋拿来。” 被点到的两个佣人露出害怕的神情,虽然现在的少爷很可爱,攻击力很小,可再小,也会攻击的。他们苦着脸,小心翼翼得抬着纳兰邪,抬到床上,为他附好冰袋。幸好,纳兰邪很配合。 一群人轻声把房间粗略得收拾了一遍。 “老爷,少夫人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句,所有人的眼神转向正在爬上楼来的天心,脸上露出解脱的表情。 天心的额头冒着热汗,显然是急忙赶来的。 “爷爷,他怎么样了?” 老爷子呶呶嘴,头指向房间,“天心宝贝,臭小子要麻烦你了。” 天心看着床上的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点点头,答应了。 “爷爷,他烧退了,我就走。你们也别跟他说我来过。” 老爷子似乎还想说什么话,却闭嘴了,答应了天心后,带着佣人们都散开了。他想不通,明明两个人对彼此都有爱意,还为什么要相互折磨呢。哎,人老了,不懂年轻人在想什么了。 天心关上门,坐到纳兰邪的床边,他的身上还散发着酒味让她皱了皱眉。 她起身去浴室打水为他擦拭,刚起身,手臂就被人拉住了。天心回过头,看着如孩子般的纳兰邪蹙着眉,“别走,小小。” 天心的心一痛,忍住自己的痛意,柔声安慰,“我不会走的,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她的面容淡然,可谁又知她的心在落泪。 陷入回忆中的男人嘟呶,露出孩子气的执着,“不要。” “乖,”天心诱哄他了几句,等他放手后,朝浴室走去。 温热的水冒着白烟,她放在一旁,微微掀开被子。他的衬衫稍稍微皱,领口的纽扣散开,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you惑着人。她的面,一红,贝齿咬着唇畔,带着羞涩,一点点解开他的衣物,拿着湿润的毛巾擦拭着他的身体。 发烧着的他格外的听话,配合,乖巧得任凭天心打理。他的剑眉一直皱着,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心中的烦心事。 天心替他收拾好一切,才安静了下来,坐在他的身旁,时不时为他量着体温。不久,他的体温就慢慢得降了下来。 可是,她还舍不得离去。每一次的离开,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到他。她每一次几乎贪婪得看着他,都是他未知的情况下。 天心伸出手,抚着他的眉头,喃喃,“你在苦恼什么。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她如慈母般拂过他的眉,哄着他。 他的眉,渐渐舒展开,嗅着熟悉的气息,渐渐入睡。这是他,自天心离开这个房间起最安稳的一觉了。 待到他入梦,已经很晚了。天心这才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回首依依不舍得看了一眼,我喜欢的人是你,爱的人也是你。我爱的人别再忧伤,别再不快乐。我所受的一切,只愿你的安稳和快乐。 老爷子坐在楼下,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淡薄的身子佝偻,假寐着。天心看着老人日渐老去的样子,鼻子一酸,悄然帮老爷子披上一件外衣。 老爷子睁开眼,看见天心慈爱得抚了抚她的发际。 “爷爷,您怎么还不去睡。” 老爷子轻叹了声,“天心,你真的不想回来了嘛,你瞧,你一走,这大宅又冷清了。” 天心微笑着听着老爷子的话。 “天心,回来吧,所有的是非都走了。” 天心的眸子暗淡了几分,声音带着幽幽的幽深,“回不去了,爷爷,一切看缘吧。”命运总会有他的安排,谁也说不好接下来的事,我能做的,只是一直走下去。 “也罢,”老爷子挥挥手,“我叫大熊送你回去。” 天心应了声,向老爷子道了声晚安,也就离开了。 她的来如梦,她的去亦是如梦,今夜,她的痕迹消散在大宅,不会有人知道她来过,又走过······ -本章完结- 八十六何为先斩后奏 “养你们有什么用,重做。” 品邵杰还没拉开门,就听到一声暴怒声。他的心一跳,拍拍胸脯,幸好还没进去,哎,这家伙半个月来都成了暴躁龙了。 玻璃门打开,白色的纸张飘散了一地。几个美女经理红了眼眶,委屈得快速捡起纸张,逃出了办公室。 品邵杰眼角一搐,连心理承受能力最强大的几个美女都逃出来了,自己还是快点闪人吧。他的左脚刚刚抬起,就听到阴鸷的声音,“滚进来。” 他眨眨眼,看了看四周,以Ann为首的一班秘书班子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额(⊙o⊙)…,不会那么倒霉吧。 “你还不滚进来。”暴怒声再次响起。 品邵杰只好哭着一张脸,小心翼翼走进总裁办公室。 “老大,许久不见,您老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看您红润有光泽的。”品邵杰谄笑着,捏着好听的话。 纳兰邪阴暗着脸,平时的冷如冰雪消失殆尽,现在就是一只暴躁龙的样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损我嘛。”纳兰邪声音冷厉,摆明了鸡蛋里挑骨头,反正最近只要碰到他,他都能从的话里找出茬来。 品邵杰耷拉着脑袋,也不知自家老大最近怎么了,天天跟吃了火药似的,还不如待在非洲好了。 “哪敢,老大您就明说吧,您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整个集团都被您老的低气压折腾得阴雨绵绵。”品邵杰作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左眉一挑,小心翼翼开口,“是不是······和小嫂子闹僵了?” 某个男人冷眸一瞪,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品邵杰,手上的钢笔‘刷’得飞了出去。 品邵杰反应很快,侧身一转,金色的钢笔陷入墙壁中。可见,某人的力道到底有多强了。 “老大,小的找您惹您啦,用得着这样嘛!”品邵杰欲哭无泪,看来自己踩到着火点了。 纳兰邪的脸色很臭,很幼稚得回了一句,“你就是招到我了。” 品邵杰无语了,忽然又眉开眼笑了,侧近纳兰邪几分,“老大,我们去喝酒,谈谈心。” 喝酒?纳兰邪看了看品邵杰这个不正经,又花心的男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很快恢复了平常,“好,爵士。” 这下,轮到品邵杰愣住了,老大同意了,还没反应过来,纳兰邪率先披上外套,朝外面走去。等到反应过来,他笑得极为猥琐,摩拳擦掌,看来有好戏了。 “老大,等等我。”品邵杰快速追上去,顺便对着一群秘书挤眉弄眼。 两个人走出大楼,十分钟后,楼内的所有人员齐声欢呼,感谢老天收走了总裁,感谢祖宗保佑,结束了半个月的晚班。半个小时后,员工鱼贯而出,整个大楼全部熄灭了灯,走咯,回家抱老婆孩子,热炕头去喽······ 节奏热烈欢快的迪斯科,颜色暧昧的灯光十色,舞池里扭动的人群,酒吧台上的酒技,无处不彰显着热闹和放松。 酒吧台前,穿着西装喝着酒的男人只有一个,他微微凌乱的碎发,冷魅的俊脸,霸道的气质在嘈杂的人群中鹤立鸡群,女人的眼睛恨不得粘在他的身上。他一杯一杯得灌着酒,犹如喝着白开水一般。 “老大,您老今天怎么不去包厢啊?”品邵杰拿着酒杯,朝着纳兰邪大声喊道,就怕刺耳的音乐掩盖了他的声音。 纳兰邪的听觉极好,低着头看着手心里打转的酒杯,却感到莫名的孤寂。是啊,他不喜欢人挤人的感觉,不喜欢被人当动物一样观看,更不是喜欢各种刺鼻的味道,总是一个人坐在包厢,看着人群的沸腾。可今天,他一个人寂寞了,即使坐在这,心里的空荡还是那么冷。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动作随意,可为他增添了一丝魅力,扣动了女人们的心弦。 “邪,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品邵杰正色道,夺过纳兰邪手中的酒杯,就怕他喝得太多。他和落辰去了英国几天,回来就看到他一副暴躁的样子,甚是奇怪。 纳兰邪招招调酒师,让他再调了一杯,端在手心了。 “她走了。”他淡淡开口,可语气里的苦涩很明显。 品邵杰以为是那个女人,欣喜得说,“那很好啊。” 他的欣喜,听到纳兰邪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幸灾乐祸。纳兰邪的眸子渐渐变得赤红,右手拽着品邵杰的衣领,“云天心是我的女人,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嘛!” 品邵杰咯噔了一下,微微有些茫然,不过对于这个回答,他还是挺满意的,但还是小心翼翼开口,“邪,你该不会喜欢上小嫂子了吧。” 纳兰邪松开了手,把酒一饮而尽,似乎默认了品邵杰的话。 品邵杰笑嘻嘻得凑近,“那很好呀,对于这个结果我早就意料到了。” “你意料到了?”纳兰邪冷哼了声,像你天天趴在女人的肚皮上,还能预料到,真是个奇迹啊。 品邵杰佯作不开心,“你可别不相信我,像小嫂子那么漂亮,那么善良,那么聪慧,那么贤淑,那么听话·······是男人都会爱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了,被纳兰邪的眼神给冻结了。 纳兰邪微微蹙眉,冷冷得瞪着品邵杰,眸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看来你小子的眼神黏在我老婆的身上很久了嘛。 “老大,我不是有意的嘛,像小嫂子那样的女人,男人的注意力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吸引过去的嘛。”品邵杰这句倒是提醒了纳兰邪。 祁连、风景陌、天玉爵·····哪个男人都是把视线牢牢得黏在云天心的身上。他的手掌缩紧,捏着杯子,满脸的不爽。 “不过,老大,”品邵杰偷偷看了眼纳兰邪,“那个女人怎么办。” 纳兰邪身子一僵,随意回应,“小小成全我和天心了。” 品邵杰有些惊讶,他可不相信那个女人会自愿离开。不过他当然不能说她的坏话,不然自家老大又要发飙了。 “那你和小嫂子怎么了?” 纳兰邪想起那个夜晚,莫名的想起躺在他身下那个娇媚的女孩,带着恐惧和绝望的目光恨恨得盯着他。他手心的酒杯有了裂痕。 品邵杰招招调酒师,为纳兰邪换了个酒杯。 “她离家出走了,和祁连。”他的语气有些变扭,有些生气。 品邵杰立刻明白了,暗地里偷笑,终于知道为啥老大不开心了,自家媳妇追别的男人去了,他心情能好嘛。理解,理解。 “老大,虽然我不清楚你和小嫂子怎么了,但是我有一招保证百发百灵。” 纳兰邪有了兴趣,放下了酒杯,洗耳恭听。 品邵杰化身成爱情专家,对着自家老大传授经验,“女人嘛,吃软怕硬的主,老大,你只要先来一招先斩后奏,何为先斩后奏呢,你先把小嫂子的行李搬出来,来点硬手段,把她逼回家,然后来点软的,说点甜言蜜语,发挥出你的男人魅力,保证你老软香于怀。”他笑得极为银荡,样子猥琐到了极点,令人看得觉得欠扁的主。 纳兰邪被品邵杰的话说得有点心动了,可又不知道如何去做。向来都是女人自觉得爬上他的床,何必那么麻烦,就连小小,他也只要一张卡就能把她哄开心了。 “现硬再软,先斩后奏?你演示一遍。”把天心抱在怀里的you惑过于强大,纳兰邪‘不耻下问’。 品邵杰囧了,老大您这深度,我无法到达了,碍着纳兰邪阴森森的脸,品邵杰还是很‘听话’得去实践了。可他从没想到,这一实践,让他从良了~~~~~~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很快看到了一群学生气质的美女,他的嘴角一勾,“老大,您可要看好了。” 品邵杰抚了把发型,面露优雅的微笑,朝着那一堆少女走过去。他挑了一个几个人中唯一低着头喝酒的女人,对着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就看见那个清纯的女孩豪气得挽着他的手腕,对着她的朋友挥挥手,朝外走去。 纳兰邪对着品邵杰离去的背影有些无语,不过对于他的话有了可信度,低头继续喝酒。几个打扮妖娆的女子围在他的身边,摆弄骚姿。 他没了兴趣,或是更多的是想见天心,他付完酒钱,走到洗手间里,随意得拨了几个号码。 “明天,趁少夫人离开后,把少夫人的行李搬出大宅。”他吩咐着躲在暗处保护天心的保镖。自从上次天心出事后,他从寒门挑选了最好的人员偷偷保护着她。 纳兰邪挂下电话,嘴角的弧度逐渐变大,显然心情很好,他温和的眸子落在手机屏幕上,那张灿烂如夏花的女孩如天使般沉睡着,那是他与她同床共枕时偷偷拍的。 他走出酒吧,车被品邵杰停得极远,需要走几步。他绕过十字路口,朝着清冷的小巷子走去。 “你们离我远点。”巷子深处传来女人尖锐的喊叫声。 纳兰邪的脚步一顿,分辨出声音的主人,脚步如生风般走去。 “美女,你给哥几个乐一乐,哥保证你享受完了,哭着求着哥几个上你。”猥琐的声音下流得咽着口水。 “你们滚开,你们要是对我不客气,纳兰邪会找你们算账的。” “呦,你把纳兰邪压我们,你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你把他喊出来。” “滚开呀,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随后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和衣服撕裂的声音。 纳兰邪拉开三四个流氓,拳掌生威,对着一群流氓毫不客气得一人一拳,把他们打在地上,高大的身子挡住了身后女子的美色。 几个流氓快速爬起身,相互对视,不约而同地挥拳上前。 女人紧张的声音响起,“邪,小心。” 纳兰邪颔首,腿脚灵活得穿越几个人之间,用着更狠的力道揍碎了他们的肩甲,痛得他们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滚。” 几个流氓连爬带滚得跑出巷子。 纳兰邪复杂得看了眼环抱自己的女人,脱下自己的外套,动作轻柔得为她披上。 女子的脸色惨白,妩媚的凤眼蓄满晶莹,娇弱得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红唇清启,“邪~~~~~”她张开手,冲进纳兰邪的怀里,搂住他的腰身,嘤嘤哭了起来。 纳兰邪有些无措,手僵在半空,觉得变扭,他的眸子带着一丝心软,双手慢慢缩拢,轻拍着女子的后背。 “邪,我好害怕~~~~~~”萧雨蓉趴在纳兰邪的怀里,哭得杏雨梨花,嘴角微微扬起一个阴谋得逞的弧度。 “没事嘞。”对于眼前的女子,他还是觉得亏欠,毕竟是他先移情别恋的。 女子呜呜得哭着,不知哭了多久,才小声抽泣,她挣脱开纳兰邪的怀抱,很有技巧得仰着头,让纳兰邪在月色之下看清她的脸,“邪,我今晚可不可以住到大宅去?” 纳兰邪刚想出声反对,但看着这张精致的脸,微微有些犹豫。 萧雨蓉带着泪光,委屈着,“一晚都不行嘛,明天我就离开。”她竖起食指,在纳兰邪面前摇晃。 “好吧。”纳兰邪最终还是应下了,他的亏欠占据了他的心。只是他不知道,这次的他拉着他心爱的女人开始走向死亡。 他拉着萧雨蓉走出了小巷子,一刚一柔的身影被夜色吞噬干净后。小巷子阴暗处,才慢慢走出刚才那几个小流氓和一个阴柔的男子。 “老大,我们做得怎么样?” “很好。” “那个女人的皮肤还是细腻。”一个流氓猥琐得说道。被阴柔的男子一瞪,乖乖闭上了嘴。 阴柔的男子脸上露出嫉妒的神情,不满得看着消失的人影。几个小时前还承欢在自己身下的女人,转眼还要他亲自送进别人的怀里,这感觉真不爽。不过,他一想到那个女人的媚态,骚姿,他的下身忍不住一阵痛意。下次,一定让这个小妖精痛得死去活来,干她的十次。他收回眼神,冷冷得对着身旁的几个流氓开口,“走吧。” 他转身离去,几个小流氓也乖乖跟着他离开了。 -本章完结- 八十七离婚手续什么时候办 天心和祁连在办公室谈着一个新接手的项目,有些预算还是要祁连拿定主意的。 温情的气氛被一阵铃声撕碎。 祁连抱歉得看了眼天心,快速接起电话。 “喂,你好,我是祁连。”他优雅礼貌的嗓音极为好听,让天心痴痴地跟随他的身影,那也仅仅是欣赏罢了。 祁连听着电话,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声音,眉头越来越皱,几乎拧成了一团。 “好的,我知道了。”他挂下电话,墨眸看着天心。 “怎么了?”天心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很自己有关的。 祁连点点头,‘嗯’了声,“钟点工来电话,说是你吩咐人把东西搬回家。” “什么!”天心不淡定了,是哪个混蛋做的好事,她柳眉一挑,忽然想起消失半个月不见得纳兰邪,神情冷淡下来,“我知道是谁了。” 祁连也似乎也猜到是谁了,对着情敌,他可没什么好感,“心心,要不要我让人把行李拿回来。” 天心摆摆手,“我自己去要。” 两人说着,手机的短信声音响起。 天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定眼一看,差点气炸了,——要行李,回家。一如既往的简洁意概。想想都知道是某个男人了。 “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了。”祁连瞄到信息内容,差点破口大骂,不要脸的家伙。 天心微微蹙眉,和祁连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到洗手间里。 拨了号,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响声,却无声接听。 “老大,手机响了。”品邵杰还在和纳兰邪眉飞色舞得聊着昨夜的艳遇,忽然听到熟悉的铃声,看着纳兰邪低头签署文件,不由出声提醒。 纳兰邪低着头,嘴角荡起小小的弧度,这铃声是他为天心设置的,看来小家伙来‘问罪’了。 “是你小嫂子的电话。”不知何时,纳兰邪默认了天心的身份,承认了她是他的妻。 品邵杰剑眉一挑,用着‘有色’的眼神盯着纳兰邪,这厮是承认啦。 他的手在桌子上一撑,随意得坐在办公桌上,显得浪荡,随意。“老大,我跟你说,你这样做就是对的,一定要等小嫂子打了三四个以后才能接。” 原本还想接起电话的手,一缩,拿起了笔,对于品邵杰的话,他还真有几分信了。 手机屏幕暗了下来,纳兰邪放下了文件,后背慵懒得靠着软椅,等着接下来的电话。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 纳兰邪按捺不住了,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眼梢的好心情也开始变得阴暗。品邵杰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暗叫一声‘不好’,就像下桌走人。纳兰邪快了他一步,大手如闪电般抓住他的衣领,阴森森得开口,露出洁白的牙齿,“这就是你所说的好计谋?” 品邵杰的额角流下豆大的汗,勉强得笑了笑,“老大,淡定,淡定。”心里苦哈哈得深情呼唤天心的名字,救命啊,小嫂子。 正在赶完合约的天心优雅得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她把合约给了身边的助手,吩咐去送给祁连,随后朝洗手间走去,随后拨了号码。 纳兰邪挥起拳头,就在下一秒挥出去的时候,悠扬的铃声再次响起。他松开了品邵杰,身体微微松弛下来,理了理衣装,优雅得坐在办公椅上,接起电话,可他的声音并没这个电话的到来而好听,反而更寒气逼人。 “喂。” “纳兰邪,你让人把我的行李拿到哪里去了?你到底想要干嘛,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已经和你一刀两断了。”天心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纳兰邪瞪了眼某个男人,可那厮嘚瑟得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哼,想赶我出去,没门! “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我们的婚约还没到期,你现在身为纳兰家的少夫人,住到别人家去,是想让人说闲话嘛,你知道会给公司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嘛。”纳兰邪听着她的不耐烦,语气重了些,话更是挑着重的说。 喝着咖啡的那厮,差点把咖啡喷洒一地。哦买噶的,老大,您的话未免也太重了些吧,你完了,小嫂子这下要跑得更远了。 天心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痛意蔓延,她咬着下颚,左手捂着心口,掩饰了自己的痛苦,语气愈发得冰冷、嘲讽,“多谢大少爷的提醒,未免什么时候把离婚办一下。” 原谅我,拿着最刺人的话,让你一步步走出我的世界;原谅我,装出冷漠的样子,让你一次次的生气;原谅我,明明喜欢你,却将心意掩埋到最深处。爱,与不爱,对现在的我而言,成了奢侈。而我微笑着,亲手斩断我们的丝连,看着彼此越走越远······ 只听到什么折断的声音,那冷入骨髓的低沉嗓音含着冷厉,“你和我的婚姻是契约关系,是我们纳兰家有恩于你,是你亏欠纳兰家的,你必须得满契约后,才能离婚。”纳兰邪把最后的几句话咬的很重,提醒着天心事实。 品邵杰扶额无语,惨了,老大,你竟然把这种话都说出口了,这戏,没法唱了。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沉重的喘息声传来。落在纳兰邪的耳朵里,成了生气的象征。他满目寒霜,整张脸如被冰封,手中的钢笔折成了两节。你是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好,我会满期后离婚,但我不会待在大宅的,我要搬出去,我的行李在哪?”天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纳兰邪怒极反笑,“你想知道我把你的东西放哪去了,你来找我。”他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扔在桌子上。胸膛起伏,显然是被气到了。那颗爱她的心,被她的话,熄灭了。是他太自作多情了,一心去讨好她。 某个男人猫着腰,惦着脚,偷偷朝门外走去。 “品——邵——杰,”阴森森的咬牙切齿喊着某个男人的名字。 咯噔,某个男人僵直着腰,颤抖着身子,可怜兮兮回过头,“老大,有话······好好说嘛。” 纳兰邪冷哼了声,拿起外套,走出玻璃门,“陪我去喝酒。” “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呀。” 某个生气中的男人黑着脸回过头,“我是老板。” 好吧,老板最大!某个可怜的小跟班,乖乖得跟着大老板去喝酒了。 该死的纳兰邪,天心低咒了声,向祁连请了一下假,气势汹汹得朝君临集团杀去。 结果一到那,所有遇见她的员工冲着她礼貌得唤着她的称呼,“少夫人好。” 天心没想到自己就来过一次,就被记住了。对于他们的称呼,天心只能僵笑着点点头。 “纳兰邪呢?”天心喊惯了他的名字,对着前台小姐询问道。 “少夫人,总裁和品助理出去了。”前台小姐恭敬得回答,看着天心的目光充满了好奇。难道少夫人是来抓歼的?好吧,人类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出去?”天心皱了皱眉,“有没有说去哪了?” “这倒没说。” 天心向前台说了声谢谢,就在员工们恭敬的眼神下,送出了大楼。她的思绪一转,想想都觉得纳兰邪会把她的行李搬回大宅,还不如趁他不在,把行李再拿回来。 想着想着,随手拦了一辆车,驶向大宅。 未入夜的‘爵士’酒吧人很少,音乐也是轻柔欢快,并非重节奏的,暧昧色的灯光转换成唐亮的色调。 今天的两个人坐在专属的包厢里,有一口没一口得喝着红酒。 “老大,也不是我说你,你刚才的那些话,是女人都听着会生气。”品邵杰喝了口红酒,啧啧有声。 纳兰邪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现硬后软嘛。” “老大,”品邵杰无语了,“硬也不要硬得太过分嘛,哪有像你这样的,专挑敏感词。我同时教了你和落辰,为啥一个快要抱得美人归了,另一个却要闹离婚了,老大——”品邵杰望着纳兰邪的眼神,很快把接下来的话咽在嘴里。好吧,我错了,我不敢讽刺你的情商。 纳兰邪冷冷开口,“落辰,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品邵杰点点头,他和落辰会去英国也是这件事。昨天落辰还跟他说,他们快要上床了。 “老大,你看落辰那块木头都要有女朋友了,您来再不抓紧时间,到嘴的的鸭子就要被人叼走了。”品邵杰苦口婆心得劝着,“你看,好不容易你家小小放手了,就差个祁连那小子了,你只要挥一挥袖子,把那小子挥出去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纳兰邪的动作一僵,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快速拿起手机,拨了家里的号码,很快被接通了。 “喂,少爷。”张嫂的声音。 “张嫂,小小走了吗?” “萧小姐还在房间呢,今天还没出来过。” 纳兰邪脸色大变,挂掉电话,拎起外套,向外走去。 “哎,老大,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你要去哪?”品邵杰喊道,拉住纳兰邪的衣袖。 纳兰邪不耐烦甩开,简单重复了昨晚的事,“要是天心现在回大宅,那就惨了。”估计,他的冤屈越来越大了。不知怎么的,现在的他很在意天心对他的看法,更不愿让她误会。 他快速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驶出去。 “我勒个去,老大,你怎么可以把人带到家里来呢!”纳兰邪已经听不到品邵杰的话了,他只想一心一意得快点回去。 可是,他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两人见面的速度。 天心下了出租车,向门卫打了声招呼,就一个人走进了大宅。正在打理卫生的佣人们看到少夫人回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终于不用忍受大少爷的脾气了。 “少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张嫂激动得拉着天心,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天心微笑得点点头,“爷爷呢,纳兰邪是不是把我的行李拿到这里来了。” “老爷两天前去香港了,估计今天就回来了。少爷吩咐过了,少夫人您的行李放在了主卧室。” 主卧室?天心想不通纳兰邪在搞什么鬼,皱了一下眉,“好吧,张嫂,你去忙吧,我拿一下行李就走。” “少夫人,”张嫂颤抖着双唇,“您还是要离开吗?” 天心对着疼爱自己的人回答不了,只能点了一下头,“好啦,天色不早了,我要快点走了,我先上去了。”她低着头,一步步台阶上去。 “少夫人——”张嫂刚想喊住天心,就看到两女对峙,脸色一下子慌了,赶忙去打电话。 一身V字型的真丝紫色睡袍,雪白的肌肤,大波浪式的卷发,精致妩媚的五官,勾勒出女子的媚态。 “是你?”天心皱着眉,微微仰视站在自己面前的萧雨蓉。 萧雨蓉妩媚一笑,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芊指玩着自己的卷发,慵懒初醒,“妹妹,几天不见,连姐姐都不会叫了嘛。” 天心冷笑,“姐姐?你有资格吗?不过,我也知道,萧小姐的脸皮向来厚实,明明赶出了纳兰家,竟然还能厚着脸皮回来。”天心虽然善良文弱,但也不是怎么好惹得主,对于敌人,更是很好得发挥了毒舌的天赋。 “你······”萧雨蓉柳眉一皱,又很快散开了,笑得妖媚至极,“我可是被邪亲自带回来的,他爱着我,只是碍着爷爷和你的面,才妥协的,不然你看,你和老爷子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将我接回来了嘛。” 天心护住了心口,阵阵的痛意让她慌了神,右手抓紧了扶梯。 “哟妹妹,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体内的子蛊在一口一口咬着你的心,喝着你的血呀,”萧雨蓉笑得貌美如花,如妖精般。原先还不确定,现在倒是确定了这个笨蛋竟然用自己的血在养蛊虫。 “不管你的事。” “是啊,确实不管我的事,我只是心疼妹妹,受了那么大的苦,却不跟邪说,你说要是邪知道了,该有多愧疚呀。”萧雨蓉微微弯下腰,如好姐姐般亲昵抚摸着天心的脸,又夸张得捂着自己的腰,皱着眉,“昨天邪真够不节制的,弄得人家到现在还很疼呢。” 天心被她的话,硬生生从嘴角流下血。 -本章完结- 八十八最后一次了 萧雨蓉用指腹帮她把血一点点擦拭掉,又伸出猩红的舌,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迹,“真甜。”她露出享受的表情,无视了天心对她的愤怒。 “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干嘛,但是,只要你做出对他们有伤害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的眸子一点点变红,“即使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下地狱的。” “妹妹,你可冤枉姐姐我了,我那么爱邪,怎么可能会对他做出伤害的事呢,我还要让他向狗一样跪在我面前,舔着我的脚趾,对着我讨欢心呢。”萧雨蓉丝毫不在意天心的变化,只要母蛊在她身上,天心做不出什么事来,除非她真的想死。 天心扬起巴掌,“萧雨蓉,你去死吧。” 巴掌在半空中被人劫下,萧雨蓉媚笑着,“我怎么能去死,我还要看着你们······”她忽然看到某个影子,神色一变,附在天心耳朵边沿,“你说,要是邪看到你害我的一幕,他会怎么样呢?” 天心瞪大了眼,还不及反应,萧雨蓉借着天心的双手,逆转了位子,顺着她手里的力道,向后倒去,妩媚的凤眼带着得意,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容。 “啊!”惨烈的一声尖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紫色的身影一圈圈向下滚去,直到滚到一楼,碰倒了玻璃花瓶。花瓶碎成碎片,如刺刀般刺进萧雨蓉的腿上,一片一片。嫣红的血液流淌出来,在白色的地砖上散开。 “小小。”纳兰邪快速横抱起昏迷的萧雨蓉,愤怒的血眸盯向站在台阶上的天心。 她眼里的杀意还没退去,呆滞的神情,伸出去的手还未缩回来,一切的一切都明白得告诉大家,她就是凶手。 或许是纳兰邪眼中的愤怒、失望、悔恨、心痛刺醒了天心。天心看懂了他的眼神,慌张跑下来,“纳兰邪,不是我,是她自己做的,她要陷害······” “啪~~~~~~”巨大的巴掌打歪了她娇小的脸,她不置信得捂着脸,看着纳兰邪,眸子里的泪水,渐渐充斥。 “云天心,她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纳兰邪痛恨得说道,转身喊着张嫂,“张嫂,快叫救护车。”他轻声安慰着萧雨蓉,惊慌失措得看着她的头部和腿部鲜血直流,慌慌忙忙跑出去。 呆滞在那里的天心,还处于不置信,满眶的泪水终于随着纳兰邪离去的身影,落了下来。他,不相信她。她想笑,笑他的傻,笑萧雨蓉的狠,笑自己的痴。 “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笑得没心没肺。自己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在他眼里却抵不过一个虚伪的女人。笑着笑着,她的声音一哽,满口的鲜血喷洒出来,落在低声,点缀成梅花。 深夜降临,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狼狈得缩在沙发上。没有灯光的客厅,格外的宁静。所有的佣人不敢进来,不敢打扰天心,而张嫂则和纳兰邪去了医院。 “啪”一连串的灯光亮起,零碎的脚步声响起,为首的老人鹰隼般的眼神扫视了四周,很快发现了缩在沙发里的女孩。 他的眸子染上一丝心疼,挥手示意保镖们退下,一个人快步走到天心身边,搂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爷爷回来了。” 女孩犹如被清水洗涤过的凤眼盯着眼前的老人,满眶的晶莹悄然落了下来,她反手勾住老爷子的脖子,趴在他的怀里,殷殷哭泣,“爷爷,我没有做,是她想陷害我的。” 老爷子心疼得拍拍她的背,柔声安慰,“爷爷知道,绝对不是我们天心宝贝做的,爷爷相信你,肯定又是那个坏女人陷害你。”老爷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 “爷爷~~~~~~”天心忍不住再叫了一声,对于老爷子百分百的信任让她心生暖意,她哽咽住了,感觉眼前一晃,喉咙里的血液再次涌上来,喷洒而出,下一秒她就晕了过去。 “天心,天心,”天心的脑袋倒在老爷子的怀里,让他惊慌,他拍拍她的脸蛋,朝着门口喊人,“来人呀,快去叫欧阳医生。” 抢救室里急促的机器设备鸣鸣作响,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们紧张得开刀取片。漫长的手术在与死神争夺的一分一秒中流去。而急救室外一个狼狈俊美的男子紧张得看着手术室的门。 红灯终于灭了,一个医生摘下口罩,缓缓走出来。 “怎么样了?”纳兰邪站起身,急促得问着医生。 医生轻叹了声,恭敬回答,“少爷,手术还是算比较成功的,脑部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只是萧小姐的腿部被玻璃插到了腿部神经,怕是······” “怕是什么!”纳兰邪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请了最好的专家,但萧小姐的腿要看她清醒以后才能知道,如果运气好的话,能站起来,运气不好的话,恐怕一辈子就瘫痪了。” 瘫痪,纳兰邪愣住了,朝着医生暴吼,“什么叫瘫痪,我告诉你们,她要是好不起来,我让你们统统滚蛋。” “是,是,”医生被纳兰邪吓到了,等纳兰邪松开他后,慌忙得跑走了。 随后医护人员推着萧雨蓉出来了。 “小小,小小。”他喊着萧雨蓉,看着她苍白的脸,愧疚至极。 “少爷,病人需要转入无菌病房。”医护人员推着昏迷的萧雨蓉进了无菌病房,让纳兰邪换好衣服才能进去。 人都离开了,纳兰邪怔怔得坐在萧雨蓉的身边,握住她发凉的手,眸子里满满的亏欠和愧疚。这一刻,他乞求着老天,千万别出事。 黑夜和白日交织交换。纳兰邪把公司里的事交给了品邵杰,自己没日没夜得守护在萧雨蓉身边,就怕她出了什么事。 三天后。萧雨蓉终于醒了,失色的嘴唇干燥苦涩,去了浓妆的她,精致茫然的神情惹人爱。 “小小,你醒了。”纳兰邪急忙按了呼叫按钮。 萧雨蓉缓缓仰起头,盯着眼前狼狈的男子,茫然得看着他的影子重合,糯糯得喊道,“邪~~~~~~” 她那张脸失去了美艳,反而显得更纯净,一如他初见她时的样子。 纳兰邪的心因为她的表情而心软了,搂住了她。 萧雨蓉挣脱着要爬下床,忽然,双腿的力气全无,毫无感觉。她推开了纳兰邪,拉开被子,秀美的美腿缠绕了大量的绷带。她的眸子里渐渐蓄满泪水,颤抖得伸出手,去拍打自己的腿,怎么会没感觉呢,她的力气越来越大,一下又一下得怕打。 一只大手扼住她自虐的手。萧雨蓉仰起头,不让泪落下,轻启朱唇,“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她挣脱开纳兰邪,用力得拍打自己的腿,“你告诉我,我的腿是不是废了,是不是。” 纳兰邪痛苦得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沉默了。 这时,一群医生闯了进来,纷纷上前为萧雨蓉检查了各个部位。 为首的医生摘下听筒,抱歉得看着纳兰邪,“少爷,请您出来一下。” 纳兰邪哄了萧雨蓉几句,就要走出去。萧雨蓉拉住纳兰邪的衣袖,楚楚可怜得对着医生,冷声命令,“就在这里说,我要听实话。” 医生看向纳兰邪,希望他拿个决定。纳兰邪闭上眼,“说吧。”有些事,不是他想隐瞒就能瞒得住的。 “少爷,萧小姐,很抱歉,您的腿神经出现问题,怕是站不起来了。”医生实话实说,胆战心惊得说出结果。 果然,萧雨蓉大声尖叫,将枕头被子纷纷向医生们扔过去,“骗子,骗子,你们都在骗我。滚出去,滚。”她尖叫着,行为举止哪还有名媛淑女的气质。 纳兰邪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小小,我一定会帮你看好的,你别这样。” 萧雨蓉伸出手,抱紧萧雨蓉,大声哭泣,“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呀。”她恨,要不是云天心,她会这样嘛。 “我会好好照顾好你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纳兰邪艰难得吐出一个一个字,内心的苦涩难以言说。 萧雨蓉像疯子一样推开纳兰邪,朝他扔乱七八糟的东西,“滚,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像看见我的亲妹妹把我推下楼,我知道你现在在骗我,你怎么可能一直在我身边,你和云天心才是夫妻,你怎么会一直在我身边,骗子,滚。”她破口大骂,身子像泥一样,滚下床。 吓得纳兰邪赶忙把她横抱起来,强势压着她,“我和她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看见她了,我恨她,我要报仇。”她的眸子里是毫无掩饰的恨意,浓烈得几乎杀死人。 纳兰邪被她的恨意怔住了,酝酿了许久,喑哑的嗓音带着苦涩,才缓缓响起,“我会和她立刻离婚,我会和你结婚。”他一字一句吐出,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没想到,萧雨蓉的恨意是如此的强烈,他怕天心受伤,怕萧雨蓉找人报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她的安全,替她为萧雨蓉赎罪。 “真的?”萧雨蓉喃喃问道。只见,纳兰邪点头,她猛地扑进纳兰邪的怀里,放声哭泣,只是她没看到纳兰邪眼中的绝望。而纳兰邪没看见,萧雨蓉嘴角得逞的笑容。 许久,纳兰邪才把萧雨蓉安抚好,等她入睡后,才离开去办该办的事。他的背影离去后,她的眼睛缓缓睁开,带着妖艳的神采。 雨下的很大,形成了雨帘。窗外的雨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手撑着床垫,靠在靠枕。房门被推开,张嫂端着鸡汤,看着忽然醒来的天心,眸子里带着欣喜,快步坐在床边,“少夫人,您终于醒啦,都已经睡了三天了。” “三天?”天心微微一怔,忽然想起萧雨蓉和纳兰邪,急忙问道,“萧雨蓉怎么样了?” “少夫人还是把鸡汤先喝了吧,欧阳医生说您身子虚弱,要补补。”张嫂岔开话题,把温热的鸡汤放在天心的手中。 天心还想问,却看着张嫂期待得眼神,还是乖乖把鸡汤喝了。 张嫂这才回答,“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没醒,老天爷的报应啊。” 天心倒是对那个做作虚伪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对于她的昏迷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难过。“纳兰邪回来过没?” 张嫂摇摇头,“少爷一直在陪那个女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过。” 天心却因张嫂的话,心并没平静下来,反而有一股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爷爷呢,爷爷去哪了?” 张嫂想了想,“老爷说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和吕管家他们去寺庙里祈福去了。”她把老爷子的真实去向给满住了,毕竟这件事很重要。 天心点点头,示意张嫂把手机拿来。恰好,祁连的电话此时就打进来了。 她接起电话,就听到对方担心的语气。 “心心,这几天你怎么了,怎么电话都没人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天心安抚道,“我没事,我现在在纳兰大宅。” “那好,我现在就来接你。”祁连立刻挂了电话,也不顾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 天心苦涩笑笑,或许她现在离开是最好的。 “少夫人,您要走?”张嫂听清了他们的话,皱着眉。 天心点点头,“张嫂,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她拿起衣服朝换衣间走去。面对她冷若的身影,张嫂说不出话来,或许是被天心那倔强清冷,不容拒绝的气质震住了,哀叹了声,走出房间。 这次,她什么都没有拿,她清冷的眸子环视着四周。天心朝着楼梯口走去,路过主卧室时,她的脚步一顿,缓缓伸出手,打开了门。黑与白的经典设计,冷寂的氛围,一如她初入这里的时候。她的衣物还是那么整齐得和纳兰邪的摆放在一起,刚中带柔,温馨的小物件放在茶几,沙发上,多了一丝人情。她睁大眼,注视着一寸寸,她知道,或许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会踏进这了。 -本章完结- 八十九过来签字 忽然,她灵敏的耳朵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她慌了一惊,很快退出房间,匆匆朝楼下走去。 沙发上坐着一个微微狼狈却还是那么俊美的男子,她立在楼梯口,却看着这个男子的侧脸,莫名的想哭。 “过来。”他的黑眸抬起,打量了眼站在楼梯口的女孩,一丝光亮闪过,声音冷得发颤。 天心沉重得抬起脚,走到沙发那,立在他的对面。 “坐下。”他的眉,微蹙,不着痕迹得扫视了她一眼,眼睑微敛,掩盖下他的心疼和慌乱。 娇小的身躯缩在棕色巨大的沙发上,愈显得她的娇小瘦弱。她微微颤抖的身子,交错不安,仿佛等待着神的最后的判决。 纳兰邪缓缓闭上了眼,又缓缓睁开,似乎下定了决心,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他的动作优雅,慢慢得将纸摊开,又从口袋里掏出笔,压住了纸张。 她被纸上加粗的几个字瞪大了眼睛——离婚协议书,她的眸子向下,页尾的签名一如他的气质,霸气锋利,带着毫不妥协的意味。他·····他同意了。她的眼,仿佛被什么刺痛了,痛得她睁不开眼。 天心咬了咬下唇,深呼吸了口气,扬起淡淡的微笑,“决定了?”她的笑,如初生的婴儿纯洁,犹如阳春三月的温暖,亦是他贪恋的。 纳兰邪的眸子微眯,盯着她的左脸,她的肌肤极为娇嫩,轻轻一划,都会留下痕迹,更别说他那么大的力气。他,心疼了,看着她微微肿起的左脸,愧意渐生,他按下心中的痛意和不舍,冷冷得开口,“签一下名字,财产分割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不能做到爱她,只能做的只能是让她衣食无忧。 天心看了眼协议,更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她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真是好笑,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贪财的女人嘛,他没有心,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暧。她竟然笑出了声,笑得眼角晶莹。 “纳兰邪,你和我离婚是因为萧雨蓉吗?”天心问道,笔在手心里打转,毫不在乎的样子。 纳兰邪看着她娇美的神情,墨眸染上一丝痛意,“是。”云天心,你可知道我此刻的痛,我还未对你说出口,我们却即将离别。 “好,”天心提起笔,飞云般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她的字隽美,清新,洒脱,明明让人耐看,却在纳兰邪的眼里如此的刺眼。她签完名,将协议里有关财产分割的部分全部划掉,“不是我的,我绝不会要。” 倔强如她,执拗如她,怎么还会要他的东西呢。纳兰邪笑自己的傻,贪恋着最后一丝缠绕。可是,却被她亲手斩断。 天心起身朝门口走去,心底的落空,失了魂,孤傲清冷的背影如不染尘世的谪仙,痴笑着人间痴情怨女的傻,痛了纳兰邪的心。 “你要去哪?”纳兰邪忍不住喊住她,她的背影让他心疼。他多么想上去抱抱她,对她说出那三个字,多么想把她护在羽翼下,给她一片蓝天。 太多的阻碍在他们中间,他亏欠的人情,还有她遗留下的债,他都要一一偿还。注定了,他此生亏欠了他爱的人。 她没回过头,清冷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与你何干。” 是呀,与他何干。签下了离婚协议,他们成了陌路人。纳兰邪看着她踏入黑夜里,却没追出去,他相信暗处保护她的人会好好保护着的。他眯着眼,拿起离婚协议,自问,真的结束了吗?他闭上了眼,眼角的泪,滑落,消失不见。 再美再长久的相遇,也会一样地结束。是该告别的时候了吗?你轻盈得离去,而我静默地俯首等待,等待命运将我们分开。天心,请原谅我,你给了我所有的阳光,我却只能给你,一张,薄薄的协议。可,我还是那样的不甘心,不甘心命运的分离,不甘心阳光的阴霾,不甘心走出我的世界。请让我叫一声‘亲爱的’,祭奠我们的爱情。 此时的纳兰邪永远也不会想到,他自以为的结束,却是上帝开的一场玩笑。他们的情还未落下帷幕,命运早已将他们缠绕了一生。他的亏欠,注定了今后他守在她的寒床边,日日思念。而爱情,还在继续。 雨,一点点沾湿了她的衣裳,冷入骨髓。她不躲,不避,一步步走出大宅。她笑靥如花,耳边响起古老的歌声。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面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不是花叶,是我凋零的心。 是她的痴傻,是她的妄想,痴痴傻傻,傻傻痴痴,自诩的聪明,却还是抵挡不了爱情的来临。纳兰邪,我爱你,却是痴爱,你爱或是不爱,没关系,我爱着你便好。 天心转身回望了眼庄严的大宅,明白了一句话,不是你的,终究不会落在你的掌心······ 而此时的医院里。灯光落幕,宁静的病房安安静静的。她似乎在做噩梦,洁白的额头上露出汗珠。她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窗边的身影。 她想要尖叫,却失了声。 阴暗的身影如风一般来到病床边沿。冰冷的面具在月色的反照下,显得异样的恐怖和阴森。他伸出手,快速捂着她的嘴巴,笑面人面具凑近她,狰狞得在笑,明明是那么滑稽,却让萧雨蓉胆战心惊。 “爹·······爹地。”她颤抖着喊出。 笑面人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扼住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语气亲昵温柔,“乖女儿,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萧雨蓉吓得花容失色,响起他在耳边的嘱咐——你爱怎么折腾自己没关系,但你不可以流血,不顾着受伤的腿,连连讨饶,“爹地,我错了,求您原谅女儿一次。” 笑面人温柔得笑着,“乖女儿,做错了事就该要有惩罚。” “爹地,爹地·······”萧雨蓉的惊呼被笑面人吞下肚,她的喉咙一咽,似乎什么东西落下肚。笑面人松开了她的下巴,嫌弃得擦了嘴唇。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萧雨蓉把手指伸进喉咙,拼命得想要吐出来,害怕下一秒就会死亡。 笑面人慢悠悠得脱下身上的外套,“让你短时间恢复腿部,我可不想和一个瘫痪的人做暧。”他的语气悠扬,亲昵极了。 他,还没等萧雨蓉反应的时间,快速覆上她的身子,大掌微微用力,病服碎成一片,露出她茭白的身躯。 “爹地,”她糯糯得喊了声,精致的五官,一模一样的脸,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孩子。他的眸子深邃得落在她的脸上,下身炽热得疼痛,兴奋得厉害,喃喃,“素素,我的素素。”他如情人般呢喃,隽永着深情。 他低下头,快速吻住她的红唇,贪婪地汲取,他的大掌抚摸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拉着她的手,解开自己的拉链,巨大的分身跳跃出来,下一秒,闯进了她的身体里,如野兽般冲刺。 “嗯·······”她娇喘申银,“爹地,再快点,嗯······爹地好厉害。”她露出妩媚的神情,雪白的大腿勾住男人的腰身,不断得求欢。 笑面人速度越来越快,终于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他毫不留情得起身,把巨大的分身塞进原处,拉好拉链,整理好衣冠。床上的女人还是光明正大得露着全身,雪白的肌肤上都是浅浅深深的吻痕,下身弥流出乳白色的物体。 “接下来,好好演好你的戏。”萧雨蓉朝着窗户走去,跳上窗。 女人慵懒得撑起头,娇媚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贪婪,“爹地,我的腿?” “你的腿等事情结束后,自然会给你医好。”男人的声音消失在夜色中。 萧雨蓉再次躺了下来,闭上眼睛,露出刚才享受的表情,舔了舔红唇,手指慢慢地,在自己身上流转,轻捻着红梅,发出娇羞的声音······ “老大,黑虎帮想要和您谈一笔生意,你看要不要做。”电话那头传来品邵杰的声音。 纳兰邪看着路况,刚才和天心的神情消失不见,只有漫无边际的冷漠,他冷哼,“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他可不相信,死对头竟然会上门和他做生意。 “我怕有诈。” “没事,你去安排一下吧。” “好,我去安排,”品邵杰正要挂电话时,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 “老大,还有什么事吗?” 纳兰邪那边沉默了许久,‘刷刷’的雨声显得格外清晰。 “我离婚了。”他的语气平静而淡然,好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 “啪”手机落地的声音,品邵杰赶紧捡起电话,“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不再是嘻嘻哈哈,而是严肃认真。 “刚刚。” 品邵杰愣住了,前几天他们还在商量如何引天心上钩,转眼间就离婚了,任谁都不相信。 “你不是爱她吗?” 爱,当然爱,可挡在我们面前的,又是何等的巨大。 “小小的腿站不起来了。” 品邵杰很聪明,一下子想明白了,他似叹似怨,“邪,你唯一的弱点便是太重情重义了。” 纳兰邪微微苦笑,欠她的,总该要归还。而天心,她自然会有爱她的人守护着她。他按下耳麦,结束了通话,在雨夜里加快了速度,朝着医院驶去······ 三个月的实习期很快结束了。 公司例行举行了晨会,晨会后,祁连喊住了一群秘书,“今天是天心在我们集团实习完三个月,晚上大家一起去九宫,为天心欢送。” 立刻就有人兴奋得跳起来,“总裁万岁。” “我看不用了,只是件小事情,用不着这样的。”天心站起来阻止道。 “不行,天心,你看你都离开了,当然大家要在一起好好玩一次呀。”与天心相交较好的同事开口。 天心在公司的人缘不错,在安小雅离开了担任其首席秘书,任何事都处理得妥妥的,又爱帮助人,同事们都乐意和她待在一起。 “就是,就是。”另外的几个人附和。 “那就那么定了,今天我请客,下班后就去。”祁连笑米米得霸气把费用扔在自己头上。 “哟,老板,您以什么身份请客呀。”美女秘书眨眨眼,调笑。 祁连干脆大大方方搂住天心,“男朋友,行吗?” “老板,你什么时候和天心在一起的,都不吱一声,直接拐跑了我们可爱的天心。” “就是,今天要好好宰你们一顿。” “好好好,”祁连安抚完几个美女秘书,“今天所有的费用,我都承包了。” 几个秘书喜得眉开眼笑,‘九宫’可是消费最高的地上,一餐饭没个一两万不可能的。 祁连把天心拉进了办公室。 “连,其实真的不用。” 祁连立刻给她装出可怜的模样,“我要是再不证明我的身份,底下的员工都要和我抢你啦。”他用‘你不给我名分,我就死给你看’的眼神瞪着天心。 天心‘噗嗤’笑出了声,没想到祁连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可,心里隐隐有了担忧,眸子暗淡了几分,“连,你知道的,我——” “没关系,我可以等。”祁连爱意得看着天心,温柔得开口。我拿一辈子的时间等你回头,等着你爱上我。 天心愧疚了,不敢看向祁连,“你没必要的。”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会有人比我更爱你的。祁连,我这辈子恐怕亏欠就多的人便是你。果然,你遇到了好女孩,请你好好珍惜。 “算了,我先出去了,我把文件打印好了,再给你。”天心捧着资料,离开办公室,遗留下注视着她背影的祁连。 -本章完结- 九十我被下药了 祁连领着一群美女在‘九宫’吃完饭,被提议去‘九宫’的KTV唱歌。天心原本不想去,却被一群人拉拉扯扯拖到了包厢。 “帮我们上两箱啤酒。”一个美女秘书兴奋得朝服务生喊道。 很快,服务生将两箱啤酒、点心、水果盘纷纷摆上桌。 祁连和天心坐在沙发里的最里端,安安静静得听着其他的美女秘书发了疯得唱歌。 天心眉角抽搐,平时看着她们文静淑女,怎么一到了KTV就成了疯女人了。 “天心,喝酒。”一个秘书把啤酒瓶打开,放在天心的桌前,微红的双颊,看起来喝多了。 天心摆摆手,“不行,我酒量很差的。” “不行,今天必须喝,不然今天不放你们走。” 祁连拦住敬酒的秘书,自己拿起那瓶啤酒,挡在天心面前,“心心酒量差,我替她喝了。”祁连不等她们拒绝,仰起头干完一瓶。 周围的秘书都围上来,嘴里嚷嚷,“不行,天心今天一定要喝的,要喝。”显然一群人都喝多了,也不顾及祁连的身份。 “不如这样吧,你们喝多少,我喝双倍总行了吧。”祁连拿起酒瓶,护住天心。 “不行,”一群美女拒绝掉,“天心,你要是不喝,就不是姐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天心只好无奈拿起啤酒,朝着祁连笑笑,“没事,你只要记得等一下把我送回家就好了。”她仰起头,帅气得喝完一瓶。 “心心,”祁连拉了拉她的衣角。 天心递他了一定安定的眼神。 一瓶一瓶落肚,虽然浓度极低,但天心的酒量向来不好,很快有了些醉意。 不知是谁提议让天心唱首歌,一群人纷纷推着天心走到最前面,把话筒递给了她。 喝了酒的她不似平日的精灵,像是可爱的桃子,笑呵呵得抓紧话筒,“不行,我没唱过。”说着,她扔开话筒,朝下面走去。 “哎,不行,”一群人拉住她,“今天,你必须唱歌。” “对,必须。” 祁连也没出声反对,他也想听一听她的唱歌。也随着她们取闹。 众人再次把话筒塞进天心的掌心里。 只见,她茫然得举着话筒,呆萌萌的表情可爱极了,萌翻了在场的一群人。她微醉的嗓音软软得响起,“好吧,那我就唱一首‘JustOneLastDance’。” 一群人翻出节奏,乖乖得坐在沙发上。 Justonelastdance....ohbaby...justonelastdance 只是最后一舞,亲爱的,只是最后的一支 WemeetinthenightintheSpanishcafé 那个夜晚我们在西班牙咖啡馆相遇 Ilookinyoureyesjustdon'tknowwhattosay 望着你的双眼心有千言无语凝噎 ItfeelslikeI'ter 那感觉像是沉溺在泪眼 Afewhoursleft'tilthesun'sgonnarise 几个小时过后阳光便要升起 toeandit'stimetorealize 明日终将到来是时候明白 ourlovehasfinishedforever 我们的爱已经永远不再 howIwishtocoewithyou) 多想和你一起(和你一起) howIwishwemakeitthrough 多想我们能继续牵手 Justonelastdance 只是最后的一支 beforewesaygoodbye 在我们说再见之前 whenweswayandturnroundandroundandround 一次次转身挥手 it'slikethefirsttime 就像初次相遇般难舍难离 Justonee 再多一次机会 holdmetightandkeepmewarm 抱紧我给我温暖 causethenightisgettingcold 因夜已渐冷 andIdon'tknowwhereIbelong 但我不知情归何处 Justonelastdance 只是最后的一舞 ThewineandthelightsandtheSpanishguitar 这凝涩的酒这眩目的光和这西班牙吉他 I'llneverforgethowromantictheyare 有多浪漫我将永生难忘 butIknow,tomorrowI'lllosetheoneIlove 但我知道明天就将失去他 There'snowaytocomewithyou 既然无法与你一起走 it'stheonlythingtodo (那么)这就是我现在唯一要做的 Justonelastdance 最后的一舞 beforewesaygoodbye 在我们说再见之前 whenweswayandturnroundandroundandround andIdon'tknowwhereIbelong 但我不知情归何处 Justonelastdance,justonestdance 最后一支舞再多一次机会最后一支舞 天心握紧着话筒,低沉忧伤的嗓音一遍遍回荡在空气中,台下的人因为她的歌声,渐渐得,眼角有了湿意。她的声音如同是海妖的声音,蛊惑了人的神智。 台下的人怔怔得看着台上神情唱着歌的女孩,她海藻般的长发,披散两肩,她纯白色的衣裙飘荡着,她的眸子轻拢,闭着眼一遍遍唱着。漫天的世界里,唯有她一人,单薄的身子孤寂行走流浪,是谁把她伤的那么深,是谁让她的眼泪,逆流成河,淹没了她的最初。 祁连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心心,你就是你心里所想的吗?你还放不下他,是吗?你掩埋了你所有的情绪,却在酒后袒露。你爱他,爱得如此悲凄,值得吗。但愿你最后的一支舞,能够告别过去,你的未来,我守护。 他起身,夺过天心手中的话筒,让几个人扶着天心坐下。喝了几口温水,意识微微有些清醒。 “既然大家都唱了,我也唱一首。”他让人选了歌,音乐响起,他的眸子直直得盯着眼前绝美的女孩,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唱起。 Sinceyoucameinsidemylife You'vegivenmethebestinyoueverydayandnight Ifoundmyhappinessinyoumakemewannaride Totheendofanyvalley Thenyougiveind Youbringforttomysoulgivemesuchahigh NoIwillneverletyougo Makemewannaflytothetopofeveryrainbow Iloveyoumoreeveryday Youshowmeloveineveryway There'snothingleftformetosay ButIloveyou Iloveyoumoreeveryday Inthemeantime I'mgon'putinwork Yougon'befine Youneverhavetowork Sowon'tyoucomeandflywithme Foreveryouandme That'showit'ssupposetobe Iloveyoumorethanme Iloveyoumoreeveryday Youshowmeloveineveryway There'snothingleftformetosay ButIloveyou 他的歌声充满的神情,他一步步走下去,想要拉住天心的手,却被她推开。 “我去趟卫生间。”她捂着嘴,推开门跑出去。 祁连放下话筒,随身要跟去,被一群秘书拦住了,纷纷敬酒。 天心跑到洗手间,呕吐完胃里的污秽,趴在洗手台前,用水捧在自己的脸上。微凉的水,倒是让她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她双手撑着洗手台,抬起头,漂亮的凤眼盯着镜子····· 包厢里。 纳兰邪微蹙眉,厌恶得看着肥头大耳的人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他如玉般的指不紧不慢敲打着大理石桌面,耐心得等着对方开口。 “寒爷,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借用您的专属码头,让我的货进来就好,利润让您三成。”黑虎帮帮主作出‘三’的手指,挑了挑眉。 银色的面具泛着寒光,白玉般的手指优雅得拿起酒杯,饮了口酒,漫不经心,“我是个生意人,这种危险的事,小小利润还不足以让我借出码头。” 胖子皱了皱眉,双手从两个女人的肩上拿下,眼睛微眯,“寒爷,白粉三成的利润可不低呀。” 纳兰邪摇摇头,“不够。” 胖子咬了咬牙,伸出五根手指,“一人一半。”也并非他所愿,但现实逼人嘛,最近国家对毒品搜寻得眼,大都数的码头都有人,而寒门的码头却没警察查看。 纳兰邪还是摇摇头,逗着胖子,“还是不够。” 胖子气得拍桌,“寒爷,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呀,做人要知足。”他把枪拍在桌子上,以示威胁。 纳兰邪慢条斯理得站起身,“我这人胃口大,我——”他侧近了几分,“我要你的全部。”他轻声吐出,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寒爷,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今天您要是不答应,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站在纳兰邪身后的两个保镖纷纷掏出枪对着纳兰邪的脑袋,“我相信,寒爷的脑袋应该会很值钱的。” “是吗?”纳兰邪妖孽一笑,直接坐下来,“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样的不客气。” 胖子拿起枪,挥手让两个女人出去,站在纳兰邪的身侧,露出银荡的表情,“寒爷,不觉得丹田火热吗?我倒是想看看等一下,我们高高在上的寒爷在强力春药的作用下,如何在我身下承欢。” 纳兰邪的眸子迸发出暴戾的火焰,丹田处不一样的灼热燃烧,该死的,竟然下了药。他的手指打响,只见两个保镖倒地。 “很好,你惹火我了,你的命还有你的帮派,我都要了。”胖子还没反应过来,眉心中枪倒地,眸子瞪得老大,不相信纳兰邪的话。 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两个黑衣保镖。 “少爷,您怎么了。”两个人看着纳兰邪弯着腰,神情痛苦。 纳兰邪没想到药力那么强烈,意识消以殆尽快了,他忍着热潮,吩咐,“把尸体收拾干净,还是快去找少夫人。” 两个保镖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快速把尸首打包拎出去,又吩咐经理注意包厢,便快速去找天心了。 纳兰邪的手紧捏着大理石桌沿,狭眸染上红色,丹田的火焰灼灼燃烧。其实,他可以随便拉个人都可以解决,可现在,不是天心的人,他都没有‘性’趣。 天心擦了把脸,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朝回去的方向走去。意识迷糊的她,嘴里念着‘200’,小手一间间得摸寻。 很快,她露出了笑脸,她看着模糊重叠的门牌,用手一个个指着‘208’三个数,傻傻得笑,“200,找到了。”她轻快得打开房门。 男人血红的眸子回看门口,凶狠得如狼。天心被他的眼眸里的凶狠吓到,迷糊的神情立刻清醒了几分,她扫视了一圈,抱歉得开口,“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正当她关门时,那如野兽般的男人快速将她拉进了屋,反锁住门,高大的身躯把她压在门上,血红的眸子如饿狼般盯着她。 天心吓到了,惊恐得贴着门背,“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她挣脱着男人的手掌。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脖颈上。他赤红的双眸来不及细想,低头吻住她的红唇,消灭了她的尖叫。 天心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拍打着男人健壮的肩膀。男人的一手抬起,将她的双手按在门上。 他的舌,破门而入,闯入她的口腔,抢夺着她的甜美。 她闭上眼,一狠心,贝齿狠狠得咬住男人的舌头。男人吃痛得放开了她。而天心趁机朝外跑去。 男人一个用力,臂膀一揽,将天心推到宽大的沙发上。他顺势扑上来,压在她的身上,唇再次覆盖在她的红唇上。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捕获到了猎物一般,攻势如狂风骤雨,猛烈而霸道。 天心恐惧极了,手被他压着,惊恐得凤眼,在折射的灯光下流光溢彩,唇被人亲吻,压迫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不·····不要······放开。”她扭转着头,逃开他的吻。 可他还是牢牢按住她,肆意残暴得掠夺她的香甜。 他的吻越来越剧烈,雨点似的落下,他唇齿间的红酒味,迷香而邪魅。他低着头,无视着她的叫声,吻,落在她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上。他的手也悄然伸进她的衣服里,肆意的油走在她的肌肤上。细腻滑嫩的触感让他更加兴奋。他的手微微一用力,淡薄的外衣被他撕成碎片,乳白色的内衣被他挥斥空中。 天心的手一松开,就敲打着眼前的男人,“不要,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她嘶哑着声音求饶。这一刻,她真的害怕了,更是带着绝望,她拼命得推开男人的头。 那头,吮吸着最美味的甘甜,死死不放。他的吻,热烈而急促,他的手掌,缓缓探下,摩挲着她大腿内侧的肌肤。 “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天心大声哭叫着,身体紧绷着,不肯放松,羞耻、羞辱的感觉蔓延全身。她的泪落在他的手掌心,微凉而清澈,稍稍唤回了他的意识。 他伸出手,粗鲁、笨拙得擦干她的泪,声音喑哑,“对不起,我中药了。” 天心倒是被他的解释怔了一下,可还是大声哭泣起来,哀求着,可是那仅仅一瞬间的意识早已被晴欲吞噬干净。 男人巨大的身体一瞬间闯入她的身体,触碰到那张珍贵的薄膜,他微微一顿,俯首含住天心的唇,用力一挺。 -本章完结- 九十一彻底的占有 巨大的痛意淹没了她的意识,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绝望的痛楚蔓延开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被人强、歼了。她的身体僵硬如同一具尸体,心底的绝望恨不得死去,她仰起头,恶狠狠得咬住男人的肩膀。她痛,那么让他也痛。 男人似乎没注意到肩上的痛意,眸子发亮,如闯入一个美丽的世界,如狼一般兴奋得低吼。他退出她的身子,将她的腿高高悬挂在肩上,用力一挺,再次闯入她的世界。 “痛······好痛。”天心惊呼,眼泪沾湿了两侧的沙发。她的喊声、她身上的幽香,更是刺激到兽性的男人。 他强悍得冲入她的最深处,放肆得律动。他的理智,随着药物、她的体香,灰飞烟灭,随即而来得是疯狂得占有,掠夺。 终于,男人在她的体内爆发,灼热的液体喷洒在她的体内。健壮的身体伏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理智恢复了些,喘息。他不知道他如野兽般得掠夺了几次,像只不知餍足的狼,一遍遍品尝最美的食物,她是他最爱的人,即使散开了药性,本质的本能也不能放开她。 他微微低头,看向女孩的脸,惨白的脸色如失了血色一般,漂亮狡黠的凤眼空洞绝望。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挣扎,任凭身上的男子发泄,粗暴得残虐。 男人的眼微眯,高大的身躯变得僵硬,看着她的眼睛,愈发心疼。那双眼睛盯着他,指责着他——襁坚犯。他狼狈得起身,将毛毯给她盖上,快速离开了,步子微微跄踉。 关上门,他失了优雅,瘫坐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惊恐得认清了事实——他对天心强上了。他竟然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干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 纳兰邪懊恼得抱着自己的头,说不出的懊悔。说好的,要放开她,却又将她置于噩梦中。他不敢开门,更不敢告诉天心,他是纳兰邪。他怕,怕看到她绝望的眼神,怕她厌恶得看着自己。而自己如一个胆小鬼般躲在黑暗处,不敢将实情告诉她。 “少爷,少夫人就在‘九宫’,可找不到人。”两个保镖忽然出现在纳兰邪面前,对于恢复了理智的纳兰邪甚是奇怪。少爷的药解了? 纳兰邪站起身,语气喑哑、忧伤,“你们在这守着少夫人,我换身衣服就来。” 两个保镖聪明得没说话,尽职得站在门口。纳兰邪狼狈得扶着墙,离开。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少爷如此的失魂落魄。 天心动了动手指,终于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了。她的泪,无声得流下,绝望与害怕交织。身上的酸痛如被车碾过一般,浑身无力,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掐痕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如此的刺眼。她咬着牙,隐忍着眼泪,是万般的耻辱。 天心拿起碎成碎片的衣服,裹紧了毯子,如受惊的小兽,躲在角落处舔了伤口。 “啊!”惨烈的叫声,如同凤凰陨落焚毁时的惨烈,天心缩成一团,隐忍的泪,愈发得多。站在门外的保镖隔着极好的隔音墙,也听到如此悲跄的声音,心一颤,有种想要冲进去的冲动。 天心想要爬起来,酸痛的身子一顿,她跌坐在沙发上,脑海里的许多画面又开始浮现,模糊而清楚······ “爹地,妈咪,不要扔下宝贝。”女孩绝望得拉着美丽的女人,女人的眸子含着泪,义无反顾得转身离去。 “小哥哥好香啊,是我喜欢的薄荷香,”女孩软趴趴枕在男孩的怀里,没瞧见男孩脸上的红晕。 “小哥哥,小小~~~~~”女孩乖巧得趴在男孩的怀里,如天使般可爱。 这是谁,他们又是谁?记忆的苏醒,让天心脑子昏昏沉沉,那些画面的悲伤、天真仿佛是她亲身经历一般。 “啊!”她抱着头,额间的花印颜色越来越鲜艳,似乎既即将就要盛开,即将冲破肌肤。 “天心~~~~~~”门被推开,纳兰邪急忙冲进来,满屋暧昧的味道还没散开,他的眸子里满满的是那个躲在角落里悲哭的女孩。 看着她痛苦得样子,纳兰邪的心,疼了。是他,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 天心抬起头,额间的樱花,光芒愈发妖艳,她漂亮的眸子里带着震惊,身子更是往回缩了缩。 纳兰邪伸出手,想要去抱她,她如受惊的小兽,拼命得躲开。 “你不要碰我,不要。”她脆弱的声音带着恐慌和害怕。 纳兰邪伸出的手一顿,缩回了手,人坐在她的旁边。 “天心,我是纳兰邪,你看清楚点,我真的是纳兰邪。”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温柔得看着她,安抚着她。 漂亮的凤眼细细得看着眼前的人,似乎真的认清了人,她的嘴角翘起绝美的弧度,雪白的碧藕颤巍巍得附上他的俊脸,“你······你真的是纳兰邪?” 纳兰邪闭上了眼,他恨不得一枪把自己打死,他的手附上天心的小手上,摩挲着自己微凉的脸,下一秒,他把她抱紧在怀,“天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脖颈上。 天心的动作微顿,温热的触觉,唤回了她的意识,绝望空洞的眸子蓄满泪水,她的手抱紧了纳兰邪,哭泣着,“纳兰邪,我好怕,我好怕。”她以为纳兰邪的对不起只是因为他来晚了,却不知他在为刚才的兽性道歉,他为他另一个身份道歉。 他还想向她说明,可她眸子里的绝望真的让他开不了口,他怕,她的厌恶和恐惧。天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纳兰邪抱紧了她,她也抱紧了他。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忘了他们已经离婚,忘了他们之间诸多的误会。现在他们只想拥有对方,给彼此一个拥抱。 “天心,别怕,我带你回家。”纳兰邪横抱起天心,将宽大的衣服严严实实遮掩住天心美丽的娇躯。我不会让你害怕了,我会以纳兰邪的身份弥补你,我再也不想顾忌所有的罪孽和责任,只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天心,我娶你,许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许你我生生世世的爱。 他知道,‘寒爷’这个身份对天心已经成了噩梦,他要用纳兰邪这个身份弥补她的噩梦。 她瘦小淡薄的身躯缩在纳兰邪的怀里,乖巧得躺着,嗅着她熟悉的薄荷香,一如那画面中的女孩,她哭得沙哑的嗓音弱弱响起,“好,带我回家。” 纳兰邪抱着她,推开门,率先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保镖尾随其后。 四周寻找天心的祁连,恰好看到这幕,他慌忙追上去,却被两个保镖拦住。 “纳兰邪抱着的是不是云天心?”祁连皱着眉头问道。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得点头,“我家少夫人喝醉了。”意思很清楚,你别想和少爷争夺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 “祁总,请你别让我们为难。”两个保镖强势得拦住祁连。 祁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可心底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舒适的浴缸,现代化人性化的装备,温热的温水冒着白烟,丝滑般的牛奶浴上漂浮着玫瑰花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海藻般散开,雪白的肌肤粘着片片玫瑰,女孩绝美的五官紧紧皱着,痛苦不堪。她倏地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地方,眸子一转,巨大的镜子上照影着她锁骨以上,如蝴蝶般漂亮精致的锁骨上青紫色的吻痕,是那般显眼,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上红色的吻痕清清楚楚,无声得告诉她,刚才的事不是梦。 好脏,好脏。她拿起浴球,狠狠得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很快,雪白的肌肤上印出红色的一块块痕迹,还是好脏,脏,她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字,她的手力越来越大,娇嫩的肌肤硬是被她擦下皮,血管里血液流淌,点点猩红从她的肌肤上涔出。 “天心,你在干什么。”生气的身影闯进浴室,他手里的浴袍落在地上,快速得夺过她手里的浴球,黑眸心疼得看着她。 她忽的站起身,妖娆纯洁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妖艳的玫瑰花瓣粘贴着她的身躯,“把浴球给我。” 纳兰邪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出她躺在自己身下绽放的时候,一股燥热燃烧起来。还没碰她的时候,自己可以忍受;碰过她后,他的抑制力几乎成了零。 “天心,不要再擦了。”他的眸子落在她满是青痕的身子,说不尽的懊悔,满脑子的春色散去,只有满满的心疼。 “不要,脏。”她缩紧她的身子,脆弱得吐出。 纳兰邪伸出手,将她抱进怀里,声音低沉忧伤,“我的天心,怎么可能会脏,她是最纯洁的。”他的吻,怜惜得印在她的眉宇间。从头到尾,你都是我一个人的,你怎么可能会脏呢。 眼角的泪溢出,她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她伸出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微颤的红唇落在他的薄唇上,“你要我吧。”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莫名的脆弱和坚定。 纳兰邪别开头,把她按入浴缸,“天心,不行。”她的身子,怎能再折腾。 她的凤眼空洞,自嘲笑着,“对啊,我那么脏,怎么能配的上你呀。” “不是的,天心,”纳兰邪慌忙开口,他只是怕她受不住,“你的身子承受不住的。” 天心的眼睛再次一亮,她再次伸手将纳兰邪的头搂住,微凉的红唇倔强印在他的唇上,笨拙得啃咬,香she伸进他的薄唇,舔着他的齿。 那笨拙敏感的挑逗,让他的身子一颤,燥热的感觉再次袭拢。 “天心,你确定?”他再也忍不住她的甜美,唇与唇分开的那刹那,他轻声询问。 她长长的睫毛轻颤,如扇翅的蝴蝶,在眼影下留下浅浅的影子,绝美的脸蛋微红,说不出的娇羞,她点点头,“我不要别人的味道。” 纳兰邪伸手把浴巾包裹好她的身子,横抱起她,走向床。 她的身子纯洁干净,如古时祭天的圣品;她的气质高贵出尘,又如高高在上的仙子。白色的浴巾散开,她妖娆动人的身姿展现,纳兰邪的墨眸染成赤红,他快速脱干净衣服,俯下身。 “把灯······关上。”她的脸蛋浮红,紧闭着眼。 纳兰邪低声一笑,带着莫名的温柔和疼惜,顺着她的意思,关上了灯。他,俯首在她的耳边亲昵低缠,“把你交给我。”把你的心,你的身,交给我,把我的心,我的身,交给你,成为彼此的唯一。 “嗯。”微颤的声音应道。他灵活的舌,含住她的小巧的耳垂,唇齿温柔得舔舐。她的身子一怔,接着发出申银声。她瞪大了眼,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相信刚才的喘息声是自己发出来的。 她身上的男子含笑得勾起邪魅的笑容,终于知道哪里是她的敏感点了。他的五官柔化,从高高在上的天神瞬间变成最妖媚的妖精,勾住她的魂魄。 “宝贝,叫出来,我喜欢你的声音。”他的唇转移阵地。洁白的贝齿被他技巧性地撬开,他浅舐了一下,便一贯而入,温热的舌头缠住她温润的舌尖,一点点的吮,一点点的吻。他的目光幽暗炽热,如猎人般展开狂野的攻势。 “嗯~~~~~~”她轻声申银,圆润的指甲在插入他的发间。她的脸,变得羞红,更是露出欢悦的表情。 纳兰邪满意一笑,他喜欢看着她情动的样子,美得不像话。他对女人向来解决了生理问题便好。她,是他唯一一个肯低身为她温柔,让她欢悦。 他的长指向下拂去。天心的腿下意识得缩紧,身体里的热潮涌来,眼睛瞪大,“我······我怕。” 纳兰邪笑得极其邪魅,如一朵美丽的罂粟花,you惑着人。就连天心,因为他的笑,被他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乖女孩,把腿张开,把你交给我。”他的声音犹如圣经里的毒舌,you惑着夏娃吞下苹果。 她的腿,微微放松。纳兰邪的手指快速插入她的体内。软肉紧紧咬着他的手指,勃发的分身愈发得胀痛,恨不得下一秒就要闯入。可他知道,还不是时候。 他把手指拿出,莫名的空虚让天心夹紧了双腿,嘤嘤低哭。 “宝贝,你的味道真甜。”纳兰邪把手指含在唇里,邪魅如妖。 天心羞红了脸,如夕阳的落幕。此时的她顾不上羞耻,露出雪白的白臂,搂住他的脖颈,嗓音如初生的小猫的啼哭,“我要,我要。” “乖,叫我。”他诱哄着她。“纳兰邪,我要。”她如要糖的孩子啜泣着。 “乖宝贝,叫我‘邪’。”他的声音粗喘,强大的控制力压抑着自己的*。 “邪~~~~~~”她的声音悠长好听。下一秒,他分开她的双腿,分身顶入她的体内,看着她的小脸上露出愉悦的神情,才开始律动。 她尖叫惊鸾,头顶上像是被烟花炸开的块感再次逼上死亡的境地,她修长的双腿紧紧环住他强壮的腰身,哭泣得求放过,而身上的男人安慰得吻了吻她的唇,一次次得拉弦发射。 这一夜,他们尽情得放纵着,将彼此神圣得献给对方······ -本章完结- 九十二峰回路转 夜色漫长,一次次的放纵,留下的是最后的诀别。 灰蒙蒙的天还未黯,却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沉睡中的天心忽然动了动,片刻后,华美如蝶翼的睫羽缓缓张开,那双美眸氤氲着初醒的迷蒙。梦境是如此的清晰,那些画面,她有些看清了所有,可依稀还有些未看清。她的身子微动,身侧的男人微微蹙眉,手又缩紧了几分,护住她的身子。他们契合的弧度极好,天生的一对。她微微转头,凤眼充满爱意得看着他,可又变得昏暗。 天心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颊,睡着后的他安静得如天使。纳兰邪,你还是真够笨的,单凭一张脸就认定萧雨蓉便是小小。你知道吗,老天冥冥之中,又把我送回了你的身边。她悄然落泪,忧伤而快乐,小哥哥,我是小小,原谅我那么才恢复。可是,现在的小小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了,才不能站在你身边了。原谅我,就要离开,还有太多太多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千言万语化作我眼角的泪。请你一定要幸福。 她小心翼翼得推开他的手臂,轻轻得走下床,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回望了纳兰邪一眼,心中的痛意让她压抑不住,微微弯身。 请在看,再看你一眼,在风中,在雨里,再回头凝视一次,你今朝的容颜。请让我将此刻牢牢地记住,只为,此刻之后,一转身,你我便成陌路。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纳兰邪,我爱你,用尽生命来爱你。 她带着满身的悲凄、绝望离去。肮脏的她,不再奢求不该有的东西。 天心走下楼,张嫂佣人等人站在楼下。 “少夫人。” 天心摇摇手,目光清冷,“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少夫人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她拒绝了他们的送别,只留给他们白衣飘飘的背影,孤傲而优美。 她要回去,回到她生长的地方,她要回到萧氏,去完成她的使命,去报她未报的仇恨,去找那个天人般的男人——天玉爵。 此时的萧氏。 俊朗的男子冷冷得看着四周的死士和长老,他的身边围着保护他的人,但各个都狼狈不堪,衣服上染上了朵朵的血迹。 “大人,您还是把萧氏一族的代理权交出来吧,殿下已经回来了,您为了一个可笑的预感,却把持着萧氏一族的主事权”为首的二长老露出贪婪地神色。 天玉爵冷冷一笑,“二长老,你还想和十五年前一样吗,勾结外人,夺权多利吗?” 二长老显然被天玉爵的话怔住,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天玉爵看出他眸子里的惊讶,眸子越发得凶恶,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他要为义父、义母报仇。 “天玉爵,你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 “哼,可能吗?”话音一落,枪战又开始了,无声的枪声,吃痛的惨叫声交织一片。 天玉爵这方的人越来越少。“砰”的一枪,他的臂膀出喷洒出鲜血,染红了衣袖。他的身子弯下,喘着气。 “大人。”几个人慌忙把他护住,围成一圈,萧云扶起天玉爵,撕扯了块布,粗略得包扎了一笑。 二长老冷冷一笑,“天玉爵,你还是老实点。” 他的眸子露出恨意和凶狠,转头看向了一眼身边的人,救援还没到,只能再撑一段时间了。 “想要我的命,有本事来拿。”恶战再次开始。二长老那方的人拿着枪瞄准了天玉爵。 “砰,”子弹直直得朝着他额心脏口射去。 “大人。”一群人齐齐惊慌大喊。所有人的动作僵住,纷纷看向天玉爵。 只见子弹射入他的衣服半寸,又落在了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天玉爵弹了弹破洞,从内衬衫的心脏口的口袋里拿出那根雨滴般的项链。昏暗的天色下,它璀璨的光芒晃了人们的眼睛。 “大人,它怎么会在您的身上。”萧天瞪大了眼睛,指着项链。当初天玉爵让他查这根项链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怎么会突然查起继承者的信物。 他的话,一落。人们的眼前忽然闪过一片白影,定眼一看,树枝上、草丛里、亭台楼阁中、屋顶上站满了蒙面的白衣人。他们的站立的方向都朝着天玉爵的地上,神色虔诚而恭敬。 这·····就是守护者???传说中,守护者只会保护有缘的萧氏族长,对于族长的命令,绝对是洗耳恭听,也是萧氏一族的秘密之一。 从树枝上跳下一人,他的速度极快,一下子站在天玉爵的跟前,他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袖子上绣了一朵樱花。他半跪在地上,低着头,清冷的嗓音带着臣服,“大人,有何吩咐。” 其他人纷纷快速朝天玉爵飞来,半跪在地上,恭敬。 二长老还有他的人马,被突如其来的人群怔住。二长老的脸上更是露出惊恐的神情。或许其他人不知道,他身为长老,自然知晓,这群人的恐怖,速度之快,能力之强。也是那个人为何那么多年要找殿下的原因了。 死亡的恐惧盘旋在头顶,弱者对强者的臣服,让他们胆颤。 “杀了这群人。”天玉爵充满杀气的话语一落,所有白衣人的身影一闪,他们的步子极其古怪,一眨眼,都没听到任何人的惨叫声,纷纷倒在地上。而他们的衣诀翩翩,素白的衣袖间不染白点血色。真所谓的‘杀人不见血’。 二长老倒在地上,喘着气,还留着半口气。 白衣人站在两旁,分出一条道来。天玉爵漫步残忍地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得看着他,“二长老,想要活命,就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二长老微微动嘴,蹦不出半个字,他的手指在地上微微蠕动,血色的痕迹拖延,——一模一样。他的字刚写完,就断了气。 “什么意思?大人。”萧云念出了声,看向天玉爵。 天玉爵静默了。 “大人,您可以把项链给我看一下吗?”萧天指着天玉爵手中的项链。 他点头,把项链交给了萧天。只见白衣人的眼神纷纷转向,看向萧天,神色依旧那么恭敬。 “大人,您还记得那次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萧天开口,眸子里带着欣喜。 天玉爵想了想,想起上次电话里还未说完的话,点点头。 “大人,”他半跪下,“殿下,您已经找到了。” “怎么可能?”一旁的随从惊呼出声。他们天天跟着大人,哪见过真正的殿下。 “这条项链,是一个女孩的脖子上解下来的。” “那么说那个女孩就是殿下了。”萧云响起这根项链是那个女孩的,眸子瞪大这也太儿戏了吧,光光一根项链,就断定她的身份。 “一根项链怎么可能说明那就是殿下。” “大人,你们听我说,这条项链不可能随意佩戴的,它有特殊的指纹解锁,没有真正主人的指纹,不可能解得下来,而且,那个女孩不是告诉大人,她带了很多年了吗?项链上有剧毒,而萧氏继承者继承了夫人的能力,不会有任何伤害,这不就能说明那个女孩就是殿下嘛!还有,大人,你把这根项链呆在身上,身体已经中毒了,需要殿下的血才能解毒。”萧天指着项链特殊的解扣处,果然有超薄细小的幽蓝色光芒。 天玉爵被萧天的话一怔,那个绝美浅笑的女孩真的是小小?他的感觉没错。他懊恼得皱眉,对不起,小小,天哥哥现在才认出你。 他接过项链,对着白衣人的首领,“你们是不是按持有项链的人听命。” 白衣人微微垂首,“不,项链是其次,我们守护的是这代即将回归的主人,听命与于她。” “你们早知道了现在的殿下是假的,对不对?” “是,”白衣人微微弯腰,神情恭敬,“大人,殿下已经恢复了记忆,您该去接回殿下。殿下的最后一劫即将来临。” “你什么意思,小小是不是有危险?”他急忙问道。 白衣人没有回答,他的身影一闪,随后的白衣人也快速离开。片刻,不见任何人。 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群黑衣人冲进来,恭敬站成一排。 “大人,他们来了。”救援的人终于来了,可敌人早已没命了。 天玉爵此时一心只想回到天心的身边,她有危险,那个女人也在那。他来不及细细吩咐,让萧天留在这,收拾好一切,自己则带着萧云等人,快速离去。 小小,等我。 ······ 天心走出大宅,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门口。她以为是张嫂帮她叫的,也没在意,坐上了车。 “师傅,麻烦您去清河街。”那里有她的妈妈和姐姐,她想要去告别。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她会再去接她们回萧氏。 她的眼眶还微微有些红肿,转头,再看了一眼纳兰大宅。车,如离弦的箭飞驰出去。冰冷的风刻在她的脸上,刺冷、疼痛。 车窗被司机慢慢得摇起,暖暖的空调开启,冰冷被暖意驱散。她的手,微微变得暖和,低垂着头,眼角的泪,缓缓滑落。云天心,你是不是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也罢,舍得也罢,你已经走出了最后一步,没了回头路了,你能做的,只能是一步步向前走。 再见了,纳兰邪;再见了,祁连。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今生我们注定了别离,别为我悲伤,别为我难过,请你们好好珍惜自己,安乐一生。 朦朦胧胧的倦意袭来,她的身子渐渐软下来,变得毫无力气。这是怎么了?她微微抬起头,看向玻璃窗,街道旁的小树飞快得倒退,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 这不是回家的路。她一惊,努力向前拍打着司机的隔离板,“师傅,你走错了。”她的脑子越来越昏沉,身子向后一倒,失去了意识。 坐在驾驶位的司机,看向反光镜,红唇勾起一抹冷笑。云天心,你终于落在我的手上了。她的眸子转向车外的反光镜,冷冷一笑,凭你们也想追着我,做梦! 车子向小道一拐,又灵活得穿梭在车流中······ 一股香味袭来,混沌的脑子变得清爽,她的睫羽微颤,漂亮的凤眼渐渐睁开,刺眼的灯光直直照射,令她忍不住闭上了眼。 高跟鞋的声音‘蹬蹬’得响起,妖娆的身姿遮掩了刺眼的灯光。 天心睁开眼睛,想要站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手脚被困,“你是谁?” 穿着工作服,带着口罩的人媚眼弯弯,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慢慢得抬起来,摘掉口袋,她的声音歼佞,“云天心,还记得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贝珊珊。”天心微微一笑,自嘲,“看来,最近想要我的命的人越来越多了嘛!” 贝珊珊蹲下身,扼住天心的下颚,“云天心,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了。” “呵呵,”她浅笑冷语,“当初心太软,留了你一命,没想到成了毒蛇与农夫了。” “云天心,是你太笨了。”贝珊珊拿出腰间的刀,“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漂亮得刺眼。”她的刀,随意轻划过她的脸。 “谢谢夸奖,”天心回了她一句,“贝珊珊,我奉劝你一句,别当刀使。” 贝珊珊一愣,没想到她那么聪明,竟然猜出了。 “你就是云天心?果然漂亮。”阴柔的男人推着萧雨蓉缓缓从阁楼里推出来,身后站了一群人。眸子落在天心的脸蛋上,露出贱淫的神情。 天心想要抬起上身,可四肢的无力,让她瘫倒在地。凤眼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萧雨蓉,冷笑,“怎么,成了残疾人,还不消停?” 萧雨蓉妩媚一笑,慢悠悠得拿开腿上的毯子,一只脚踩在地上,身子随之站起来,慢悠悠得站到天心面前,“云天心,让你失望了。” “失望倒没有,只是恨老天不长眼,没让你摔死。”天心冷哼,恶毒得诅咒。 萧雨蓉的面色一僵,眸子里尽显阴狠毒辣,“云天心,没想到你也那么狠毒,算我看走了眼。” “是吗?”她的嘴角噙着微笑,可她的眸子里深深的恨意,让人心惊,“对待一个骗子,一个仇人,我需要什么好脸色吗?我的奴隶。” 萧雨蓉的眸子瞪大,身子不由往后退了几步,芊芊手指指着天心,发颤,“你,你恢复记忆了!” “是,”天心邪恶得笑了,她努力得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萧雨蓉’这个名字是我施舍给你的,你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的,我对你那么好,可你呢,到头来,害我家人,夺我身份,一步步想要逼死我。” 萧雨蓉的身子一个踉跄,幸好那个阴柔的男子扶住。 她一把推开男子,神色转换,露出深深的怨恨,她一脚踢过去,把天心重重地踹倒在地,她弯下腰,“云天心,哦不,萧天心,殿下才对,我所做的一切哪错了,凭什么你得到的是万般宠爱,身份尊贵,而我却只能匍匐在你的脚下,卑微低贱。你看我的脸,是仿照着你的样子刻得,我的记忆,都是要按你的一言一行得效仿,我所有的一切都要模仿你,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个耻辱,时时提醒着自己,我是个假的。原本想要放你一马,可你,夺了我爱的男人,毁了我的幸福,你应该去死才对。” 天心痛得皱眉,手捂住肚子,瞪着萧雨蓉,“你想杀了我取代我,真是可笑,假的永远是假的。” “是吗?没关系,只要邪知道我是小小就够了。” “萧雨蓉,你不要脸。” 不要脸?呵呵,我早就不知道脸皮是何物了。萧雨蓉一脚踩在天心的肚子上,用力得踩,“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纳兰邪到底喜欢谁吗?我们来玩个游戏,看看他选择的人会是谁?如果,他选择了我,你去死;如果他选择了你,那么你和他一起死。”她朝阴柔的男子示意,给纳兰邪打电话。 “不许打。” -本章完结- 九十三你的选择 萧雨蓉冷冷一笑,“晚了,”她示意一旁的人把天心的嘴堵上,看着她愤怒的样子。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萧雨蓉一把夺过手机,惊慌失措得对着手机喊道,“邪,救命啊,我好怕。” 纳兰邪飞快起身,“小小,怎么了。” “纳兰邪,云天心和萧雨蓉都在我的手里,你马上准备好一亿美金,来赎人,地点老城区废旧工厂。”男子阴柔得命令道,很快挂了电话。 纳兰邪的心,一跳。床上还留着他们欢爱后的迷香,余温散去,她的人影早已不知所踪了。天心,你等着,我来救你。 他快速打给品邵杰,命令他带着寒门的人尾随其后,一个人快速开车先去了老城区。 男子挂下电话,冲着萧雨蓉温柔一笑,“宝贝,你的演技越来越棒了。”他的手伸进萧雨蓉的衣服里,揉捏着她的丰满。 “嗯·····”她妩媚得轻哼,凤眼瞥了眼男子,“讨厌。” 男子呵呵一笑,朝着贝珊珊招手。 贝珊珊媚笑得迎上去,自觉地将男子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发出暧昧的声音。 天心嫌恶得闭上眼,对着这三个狗男女看都不想看一眼,如果手没捆绑,估计都想捂住耳朵了。 “蓉蓉,你确定纳兰邪会选的人是你吗?”贝珊珊问道。 萧雨蓉撇看了天心,嘴角勾起,“我相信邪是爱我的。”她又恩恩得叫起来,“快点,重点。” “那好,等一下,云天心那个践人交给我处理。” “好了,宝贝们,先让我们满足一下。”男子眯着眼,色米米得揽着两个人,走到摇椅边,律动起来,发出暧昧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 三个人满足得走过来。男子命令一旁的人把萧雨蓉和天心从二楼捆绑下来,吊在半空中,而自己揽着贝珊珊,悠闲得坐在摇椅上。 车辆急促的刹车声响起,预示着游戏即将开始。 一身黑衣冷俊的男人提着黑色行李袋,散发着寒意,优雅得走进来。他的眸子落在悬吊着的两个女人上,暴戾的怒意散开。 纳兰邪把黑色行李袋扔在地上,荡起灰尘,“一亿美金,把人放下。”他的语气冷淡,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男子示意一旁的两个人上前。 两个人走到纳兰邪身边,仔细搜查了他身上,最终朝男子点点头,随后拉开行李袋,检查美金的真假。 “老大,都是真的。”两个人的脸上露出贪意,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男子这才搂着贝珊珊慢悠悠得靠近。 “纳兰邪,好久不见。” 纳兰邪扫视了贝珊珊一眼,“你是谁啊?” 这话,真够气死人的。 “哼,纳兰邪,贵人多忘事啊,没事,只要我记得就好。”贝珊珊伸出手,覆上纳兰邪的胸膛,被他一侧,躲闪了过去,“你对我所做的事,报应终于要来了。”她仰头大笑。 “钱已经给你们了,快点放人。” “放人,可以,那麻烦你选一个吧。”贝珊珊指着萧雨蓉和天心。 纳兰邪的墨眸一眯,危险得看着贝珊珊,“什么意思。” “很简单,只能放一个。”贝珊珊无辜得眨眨眼。 “说吧,怎么样才能放了她们两个。”他的语气淡淡,似乎漫不经心。。 “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纳兰邪沉默了一会儿,“再给你们五亿美金,两个人都放了。” “纳兰总裁果然大方,”贝珊珊冷笑,“既然你那么有钱,那再出点血呗。” “你要什么。” “我要·····”贝珊珊贪婪地眸子一转,“我要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百分之三十是什么概念,或许在人们的眼里还是一部分少许,但对于君临集团那么大的跨国公司来说,意味着说不尽的财富。 纳兰邪沉默了。 萧雨蓉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浓浓的哭腔,“邪,救我,我好怕呀。” 纳兰邪张开嘴,被天心打断。 “纳兰邪,萧雨蓉和他们是一伙的,别相信他们。”天心大喊,她不能看着他的心血被人夺走。 “邪,我的腿好疼,疼。” 萧雨蓉知道纳兰邪对她心存愧意,有意喊着腿疼。 果然,纳兰邪冷冷看着贝珊珊和那个男子,“好。” “那好,既然纳兰总裁那么有诚意,可以先带一个人走。”男子出声道。 纳兰邪的拳头收紧,抬头看着两个女人。一个倔强绝美,一个柔弱娇美,她们在他的心里那般的重要,无论选了谁,他注定了对另一个愧意。 “纳兰邪,你信我吗?”天心的凤眼盯着纳兰邪,“你选萧雨蓉,你不会死,你选我,我们都得死。我不想死,你选我吧,萧雨蓉和他们是一伙的,不会有事的。” 纳兰邪的墨眸回视着天心,他的剑眉紧蹙。是,他的脑海里第一次反应,就是救了天心,他爱的女人,怎么容忍她有一丝的危险。听着她那句——我不想死,他的心一颤。 他多么想伸出手,告诉他们——他想选她。可,他的耳边回荡着另一个女人的哭声,害怕的声音。他和天心,对她的亏欠已经够多了,不能再亏欠了。 “邪,我的腿好疼,好痛啊。”萧雨蓉失声大叫,刚刚缝合的伤口撕裂,雪白的裤子上印出妖艳的颜色,血,顺着她的裤脚,一点点低落。 “纳兰邪,你到底选谁啊。”贝珊珊不耐烦得喊道。 纳兰邪的眸子直直得看着天心,深邃得迷人,晶亮得如夜空的星星。 “哦?你选云天心吗?”贝珊珊微微挑眉,“来人,把云天心放下来。” 他的狭眸无声得凝视天心,薄唇轻启,“不,我选择萧雨蓉。” 话,一落。天心,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眸子干涩得厉害,流不出一滴眼泪,她浅浅一笑,依旧温和美丽,“嗯。” 她,如一个贤惠的妻子,对丈夫言听计从。她美丽的笑脸,惊艳了人,惊艳了岁月。 当很多年后,纳兰邪疼惜得亲吻着天心每一根手指。他问,你恨过我没?她浅笑,没有,那时心碎了,不知道感觉了。 纳兰邪横抱起萧雨蓉,眸子再次看向天心,抿紧了嘴。天心,原谅我,拿你的安危为赌,还完我们欠她的债,从此我愿跪在你的脚下,拿生生世世的爱弥补对你的愧意。原谅我,我爱你。他决绝得转身离去,抱着要她死的女人离开。天心那一刻,听见心碎的声音。她问自己,你恨纳兰邪吗。答案很清晰,不恨,亦不爱了。 胸口的痛意剧增,嘲笑着她自我的欺骗。天心,你真假,这就是你说的不爱吗?淡淡的血腥味涌上喉间,一不留神,喷洒出来。痛,好痛。她扬起灿烂的笑容,原来爱情真的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痛。 终于使得我不再爱你,终于与你诀别,重拾我最初的寂寞。没料到的是,最美好的回忆,已无处可寻,而在我的心里,你变成了黑暗里的影子,看不清你的身影。 “把她放下来。”贝珊珊指挥着一群人把天心扔在了地上。 贝珊珊缓缓蹲下身,媚笑,“怎么样的感觉,被心爱的男人抛弃的滋味如何。” “多谢你们让我看清了,我爱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笑得风轻云淡,整个人狼狈,却美得惊人,出尘如仙,犹如怜悯世人的佛,可笑得看着世人的报复。 “哦,那么说来我还是做了件好事啦,”贝珊珊笑得天真。 “你要杀要剐随便。” “啧啧,”贝珊珊依偎在男人的怀里,“那么美的人,怎么舍得你去死呀。对了,告诉你一件事,蓉蓉已经派人去你家了,估计这会儿,你妈还有你姐已经挂了。” 天心的眸子里露出杀意,“你说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贝珊珊大笑,右手慢慢得扯掉左手上的手套,高举,“云天心,那你看到没,这就是那次纳兰邪给我的教训。”她左手无名指被割掉,显得异常的恐怖。 “我后悔当初没要你的命。”天心大叫,身子努力挣脱绳索。她要回家,妈妈和姐姐还在等她,她们不能有事。 贝珊珊命人把天心拖到桌子上,又吩咐人把小榔锤拿来,精致小巧的小榔锤轻轻地拍打在她的手心,“既然欠我了,就该还我。”她的眼里露出狠意,“你们把她的手按好了。” “你要干什么!”天心撞击着掐住她的,可洁白修长的倩指稳稳得按在桌上。 贝珊珊笑得极为妖媚,眸子一狠,手高高举起,晶亮的小榔锤举起,在灯光下发出阴冷的光。小榔锤狠狠得落下。 “啊~~~~~~~~”天心的惨叫声响起,那声音凄厉得如鬼魅,犹如孤夜里的鬼魂哭泣,如同地狱里遭受鞭刑的惨烈。 她的惨叫声不断,明亮的小榔锤一下下,重重地敲着她的手指,骨头碎裂的声音是那般的清脆。桌面、小榔锤上、他们的脸上站满了她的鲜血。 白希的小手似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几乎是血肉模糊;而贝珊珊的脸上竟然呈现的是快意和疯狂。 不行,她不能倒,她还要去救妈妈和姐姐。她不能看着仇人们痛快,她要报仇,她要夺回她的一切。剧烈的痛意几乎淹没了她的意识。她的牙狠狠磕在唇上,强烈的恨意蔓延,她血红的眸子如吸血鬼一般,额间的樱花封印越发的妖艳。 一道白光闪过,樱花印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活生生得将一群人震开,倒在地上吐血。没有被人压制的天心,衣诀翩翩,血红的眸子空洞可怕,漫散的长丝披散,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一群人硬是被天心身上的死亡气息吓到,不要命得想往外跑。她轻灵的笑声如孩子般响起,红唇带着you惑力,“还没玩完呢。”她的手,朝着大门一指,诡异的是,门竟然关上了,隔空的。 一群人被吓到了,除了贝珊珊和那个男人,其他的人跪在地上求饶。 天心优雅得拿起之前贝珊珊的腰刀,拿在手里把玩,伸出纷嫩的舌头,舔过冰冷的刀刃,散发着寒光,她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们忽然意识到,她入魔,成妖。 她一步步朝他们走去,妖娆如鬼魅,手一扬,刀一举,精确无误得快速划过他们的喉间,看着他们大动脉割裂,妖艳的鲜血喷涌而出,如红色的喷泉。她如精灵般的欢呼雀跃,“好漂亮的颜色。”她的话那么天真,她的神情那么纯洁,任谁都没想到,她的手段如此的可怕。 贝珊珊和男人傻傻得看着属下喷血死亡,呆坐在地上,就连天心向他们走来,都毫无意识。天心歪着脑袋,漂亮的凤眼一眨一眨,“我漂亮吗?”男人一下子软了身体,颤抖着。 “没意思。”她像小孩子一样咕喃了一句,失了兴趣,锋利的刀刃如风一般划过他的脖颈,还未来及听到惨叫声,她的手一扬,男人的半只耳朵落在天心的手掌心里,好奇得捏捏。 贝珊珊失了声音,恐惧得看着天心,她想逃,可身子好像完全被怔住了一般,动也动不了。 天心眨巴眨巴眼,无辜得把男人的耳朵塞在贝珊珊的手里,“姐姐,很好玩的。”她盯着那只接住耳朵的手,又看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绝美的小脸苦了下来,“姐姐,你的手真好看,可以送给我吗?” 贝珊珊已经吓到几乎快要昏厥。这一刻,她看着满地的鲜血,终于意识到了,天心的可怕,谈笑风生间,夺人性命。她的手段,比纳兰邪更是高上一层楼。 “不·····不要。”贝珊珊喃喃出声,看着抓着耳朵的手,摇着头。 “姐姐,你是不要了吗,好啊,送给我,给我。”她像个讨要东西的小女孩,笑得灿烂,刀刃划过,贝珊珊的手落地,喷涌的鲜血鱼贯而出。 她皱着眉,扬起头,无辜得看着贝珊珊,“脏了,换一只可好?”她的话一落,贝珊珊的惨叫声响起,另一只手又落在地上,血喷洒了天心一身。 血,血浸染了她漂亮的眸子,空洞的神色散去,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刀‘晄铛’落在地上。天心抬头,看向手上的鲜血,顺着血迹看去,满地的鲜血、一具具的尸体,又转头看向惶恐不安,失血过多的贝珊珊。这些,都是她干的吗?她抬起手,努力想动动手指,却十指连心的痛。 -本章完结- 九十四凤凰的焚灭 她颤抖得站起身,急匆匆得跑向门口。她要回家,回家。她的意识几乎就要昏厥,强烈的信念支撑着她最后一丝力气。 门一打开,风雪飘进。白色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凉凉的。她缓缓伸出手,看着雪花飘落在她的手心,毫无感觉。M市,今年的第一场雪,却是祭奠她逝去的青春、爱情和纯洁。 天心双手努力得克制着,手上的鲜血却一滴一滴落在雪铺的路面。她的衣衫紧贴后背,洁白的衣裙沾满了血痕。此时她不担心别人异样的眼光,害怕的唯有她的母亲和姐姐。 老城区离家的路不远不近,平时至少需要走上一个小时,现在硬是被她缩成了半个小时。她站在离家不远处,看着那温暖的灯光亮着,温馨温暖。天心的嘴角微微扬起笑容,幸好,没事。她快步朝房子里走去,眼角却落泪。家里的阳门半合半拢,她颤巍巍伸出手推开门,嘴里忍不住大喊,“妈,姐姐,我回来了。” 屋内静悄悄的,安静的很。她步子微踉跄,朝屋内走进去,玻璃碎片、衣服、菜凌乱得扔着。天心几乎爬着走进屋里的 灯光依旧温馨,家具什么的推到在地。“妈,姐姐。”她喊叫着。 没有人给她回应,只有的是满屋的寂静。她的眸子扫视,落在桌下的腿上。她连忙跑过去,想要推开压制的家具,可血肉模糊的手使不出一点力气。她大哭着,恨自己的无能,她不顾满身的伤痛,用胳膊肘一点一点去推。 也不知用了多久的时间,家具被推开了。天心颤抖着身子,把两个人的正面翻过来,右手捂住了嘴,“妈,姐姐,你们醒过来呀。”她伸手扯着她们的衣袖,带着哭腔。 “妈,姐姐,天心回来了,你们不要玩了好不好,你们看看我呀。”天心扯着她们冰冷的身体,脆弱得哭泣,“你们醒来呀,天心怕,天心好怕呀。你们醒来,天心保证会乖乖听话的,求你们了。”她的脸贴着她们冰冷的脸庞,眸子里满满的哀求和脆弱。 “不要再睡了,妈,姐姐。这个游戏不好玩,我们不玩了好不好,外面下雪了,你们不是最喜欢看雪吗?我们去看雪好不好。”看雪去,她咬着牙,拖着她们两个人朝门口走去。 “妈,姐姐,你们看呀,雪,下雪了。”她伸出手,将雪花捧在血肉模糊的掌心里,乖巧得捧到她们的眼前。 她们的眼睛紧闭,如同安睡了一般,可她们身上的血,不断流出。 “妈,姐姐。”她忽然意识到她们真正离开了,哭喊着扑到她们身上,用手捂住她们流血的枪口。 她们冰冷的身体倒在地上,毫无反应。 “啊,老天,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为什么不把所有的报应报在我一个人身上好了。”她发出凄厉得叫声,撕心裂肺,如凤凰飞入火中的凄叫声,悲彻天际;她额间的樱花妖艳绽放,绚丽夺目。 屋内难闻的气味飘散,——那是瓦斯的气味,明火忽明忽暗,渐渐燃烧起屋内的东西。等到天心闻到味道时,火已经汹汹燃起。 “不要,不要。”她喃喃喊道,身子朝屋内跑去。这里是她最美好的回忆,不能让它消失。她冲进火里,拿起衣服去扑。 火沿着楼梯,沿着出口,汹汹燃烧,难闻的气味刺鼻难闻。娇小的身子弯着腰,不顾自己的伤痕,扑着火。 忽然,“砰”的一声,房子颤动瘫倒,血色额身影被白光弹了出来,落在雪堆里。她的血,渐渐散开,染红了雪地,犹如折枝的红梅,美得惊心动魄。 一群人匆匆赶来,为首俊美的男子心痛得弯下腰,温柔得抱起昏迷的女孩,失血的唇冰冷得印在她的樱花印上,对不起,小小,我来迟了。 “再弄具尸体,让人知道殿下死了。”男子冷冷吩咐道,他抱着心爱的女孩转身离开。 小小,这里的记忆已经不值得你回忆了,回家吧,跟哥哥回家吧。 焚灭的凤凰,终究会浴火重生····· 纳兰邪带着寒门的人再次赶到老城区时,安静得可怕。 忽然,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他侧过头看了眼天边明亮的火光,他的心重重的一颤。 “老大,你看。”品邵杰大声喊着纳兰邪。 他缩回视线,跨进老工厂。满目的血迹,几乎逆流成河,一具具的尸体横七竖八得躺着,面色恐惧狰狞。 纳兰邪眸子一缩,慌忙朝里走去,“天心,天心你在哪?” 宽大的老厂里发出机器吱吱叫的声音,除此之外别无声音。 纳兰邪慌了,他四处喊着天心的名字。 “老大,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人。” 纳兰邪快步走到角落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瞳孔放大,颤巍巍颤抖着身子,缩成一团,她的身旁是两只夺下的手和一只耳朵,格外的诡异和恶心。 “贝珊珊,天心呢。”他的手掐住她的肩膀,“你说啊。” 贝珊珊惊怕得抬起手,却只有手臂没有手,截口出露出洁白的骨头,恶心得厉害。她摆着手,嘴里念着,“鬼,好可怕的鬼。” 纳兰邪现在没那么多耐心,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天心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说啊!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杀’字,似乎刺醒了贝珊珊,她的瞳孔放大,眼睛盯着纳兰邪,大声尖叫,“她是鬼,我们只不过把她的手指敲碎,她就杀了我们所有人,她还把我的手剁下来,她是鬼,鬼······啊~~~~~~”她缩成一团,失声尖叫。 “你们竟然敢如此对她,你去死吧。”纳兰邪的大掌收紧,尖锐的指甲陷入她的脖子,墨眸染上一层血色的杀意。 “老大,”品邵杰眼看着纳兰邪陷入魔障,慌忙去摇醒他,却被他大手一挥,整个人弹了出去。他跌坐在地上,大喊,“纳兰邪,先找天心。” ‘天心’,对,先找天心。纳兰邪松开了贝珊珊,血眸茫然,跌跌撞撞得爬起,朝门外跑去。 品邵杰赶忙吩咐几个人把贝珊珊带回去,自己则带着几个下属,追纳兰邪去了。 车,如离弦的箭飞驰在雪地里,他的眼里看不清任何的唯美的景致,心心念念的是他心爱而愧疚的女孩。他朝着最近的方向驶去,明亮的火光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他的心,猛地一颤。 警车、救护车、消防车闪烁着灯光,火光被警戒线包围,一群警察、法医在内部巡察。 他跌跌撞撞爬下车,身体如失重般,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走到警戒线旁。 “先生,您不能进去。”为首的警察拦住纳兰邪。 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法医拿着文件夹靠近拦住纳兰邪的警察,“长官,现场有三具尸体,死者都为女性,年龄大概为四十六、二十七和二十初。” “嗯,进一步查清她们的身份。” “是,长官。” 纳兰邪的身体一怔,几乎软软得瘫下。 “先生,您没事吧。”警察扶住纳兰邪。 纳兰邪挥开他的手,撕扯开警戒线。 “先生,您不能这样。” “滚。”他的眸子通红,朝阻拦他的警员们怒吼,身子摇摇摆摆得闯进去。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得颤抖,那种害怕和忐忑的感觉蔓延。 天心,不要是你。 他高大的身躯佝偻,朝着停放三具尸体的地方奔去。 白色的布掩盖了她们的全身。纳兰邪半跪下来,身后站满了警察。他的手,颤巍巍抬起,白布一点点扯去,露出半个脸庞,他的脸上露出似笑的表情,又恭敬得合上白布。他起身走到第二个担架旁,半跪下来,手依旧颤抖,缓缓得揭开白布,不是她。他的脸上露出几分激动和更多的不安。他快速来到最后一个担架上,半跪在地上,手颤抖得厉害。他的性情冷傲不羁,对什么都是淡然,哪怕是孤身一人火拼,他都没有丝毫的害怕。这一刻,他真的在害怕,怕得不敢掀开最后一块白布。 白布一点点掀开,绝美的容貌展现,她紧闭的双眼,失色的容颜,依旧是如此的熟悉,亦是他描摹了几百遍的轮廓。 纳兰邪跪坐在地上,下一秒他仰天大笑,笑得流出了泪。他颤抖着双手,将女孩抱在怀里,泪,一点一点滴在女孩的脸上,是悔恨,还是害怕。 “天心,我来了,你醒醒呀。”他轻声低喃,脸颊贴在女孩的头顶,“你醒醒,我带你回家。” 女孩的眸子紧闭,安睡,她的容颜依旧那么美,可身体冷得刺骨。 “老婆,我错了,你醒来呀,”纳兰邪搂紧女孩的身体,“你不要离开我,我好怕。” “我们不要玩了好不好,我错了,只要你肯睁开眼睛,我什么都依你。” “你还没听见我说‘我爱你’,你还没接受我的求婚,你还没和我生宝宝,你醒来呀,云天心,你给我醒来。” “老婆,我爱你,我爱你,你听到没。” “你不是最喜欢看雪吗,你不是嚷着看雪吗,现在下雪了,你看一眼啊,你看看啊。” 男人抱着美丽的女孩大声哭泣,俊美的脸上满满的悲伤。他一遍遍念着女孩的名字,如失去侣伴的孤狼孤叫,浑身的悲伤和凄凉弥漫开来,痛彻心扉。雪,还在下,俊美的男人抱着绝美的女孩痛哭,他的悲伤和痛意是那样的强烈,几乎淹没了他的灵魂。他们如世间最完美的情侣,最契合的情人,那么般配,那么美,却也是世间最可怜的恋人。 站在他们身后的警察忍不住伸手去擦眼角的眼泪,怜惜着眼前生离死别的情侣。 “老婆,我爱你,我爱你,”纳兰邪呆滞得抱着女孩,一遍遍念着,深情得呼唤着,“别怕,我带你回家。”你不会再流浪,不会再无家可归,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他横抱起女孩的身体,笑着哭着,转身,一步步得离开。 “邪。”品邵杰带着属下的人匆匆赶来,看着纳兰邪横抱着女孩,眸子里泛着痛楚。 纳兰邪呆呆得抬头看着品邵杰,他忽然笑了,笑得如天神一般,“别吵,天心睡着了。”他亲昵得拍着女孩的后背,唯恐她惊醒。 “邪,”品邵杰不忍打击到他,“云天心死了,她死了。” “你住口,”纳兰邪暴吼,“她只是睡着了,等一下就会醒来的。” “纳兰邪,你就接受现实吧,云天心死了。真的是死了。” 纳兰邪的神情呆滞,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滴落,他喃喃,“天心死了?我老婆死了?那我还活着什么意思。”他抱紧着女孩,从腰间掏出手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丝毫没顾忌身后的警察。 “纳兰邪,你要干什么!” “少爷。” “别动,”纳兰邪冷冷得看着他们,眸子落在女孩的身上,格外的温柔,“天心,别怕,我来陪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生死相随。” 他爱她,爱到生死相随。只是,命运总是会开玩笑,错过了就是错过。你的后悔,也弥补不了留下的遗憾。 就在他按下时,他的身子忽然倒在地上,可他的手紧紧抱着女孩。 他身后的医生松了口气,举着针筒的姿势还未变化。 品邵杰和属下的人快速接过纳兰邪,品邵杰吩咐好属下的人把纳兰邪带回去,把女孩的身体先放入冰柜。安排好一切后,他才走到警察那,“这次谢谢你们了,这里的事就拜托给你们了。” 为首的长官他们虽然没见过纳兰邪,但听过纳兰邪的名字,对品邵杰甚是恭敬。 “对了,据我们的调查这次是事故不是意外,而是谋杀。”长官把采集后的证据摆在品邵杰面前,“枪杀。” 品邵杰的身子一怔,一股杀意蔓延,“麻烦你们了,后事我会让手下的人处理好的。”他看了一眼另外两具尸体,最终别开眼,转身离开······ -本章完结- 九十五你是我不明不灭的光 “纳兰邪,该醒醒了,该醒了。”女孩甜美得嗓音在他的耳边唤着,她站在他的不远处,洁白的衣裙,细长的青丝在阳光下翻飞。 天心,纳兰邪猛地睁开眼,记忆苏醒,他坐起身,直直得盯着前方。 “臭小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老爷子坐在他的床边,看到纳兰邪醒了,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安慰。 “天心呢,我的天心呢。”他似乎没听见老爷子的话,翻身下床。 老爷子一把拉住纳兰邪,眼角有了湿意,“天心已经下葬了。” “不可能,你骗我。”纳兰邪推开老爷子,推开门,撞飞了张嫂端着的鸡汤,赤着脚朝客房跑去。不可能,天心一定还在的,她还在等我。他的俊脸上浮现深深的执念。 他打开门,阳光照射进窗户,在桌上留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还弥流着她的清香。屋内空荡荡的,没有她的身影,没有她的笑声,她不在。 “祁先生,您不能上去。”屋外传来佣人的阻拦声。 “让开,纳兰邪,你给我出来,你把心心还给我。” 纳兰邪刚走出客房,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拳,重重得将他击倒在地。 “纳兰邪,你把心心还给我。”祁连拎起纳兰邪的领口,优雅俊朗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悲伤,他又一拳下去,打在纳兰邪的脸上,硬是将他的俊脸打得一片红肿,嘴角流下血,“你害死了心心,你知不知道是你害死了她。” “天心?”纳兰邪仰起头,看着祁连,“我的天心在哪,你告诉我好吗?”他的嗓音喑哑,带着令人心疼的迷茫。 “纳兰邪,你还好意思问我,”祁连被佣人们拦住,抓住,他的俊脸上流下泪,“纳兰邪,你害死了天心,是你害死了她,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杀人凶手。” 纳兰邪坐在地上,待着空洞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双手,是他害死了她吗?是的,是她亲口告诉自己,如果他选了萧雨蓉,她会死的。她说,她不想死。是自己还是选择了另一个女人,把她给逼死了。 他仰起头,笑得如一个疯子一样,“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她说,她不想死,是我把她逼死了。”他的眸子血红,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真的是自己害死了她。 “果然是你。”祁连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撞开了佣人,抬起手,将纳兰邪往死里的打。 纳兰邪如泥一般,任凭祁连打他,踢他。这是他罪有应得,就这样死了也罢,他可以去陪天心了。他的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 “祁连,你不要再打了。”品邵杰刚办完天心的丧事,回来向老爷子汇报,恰好看到这幕,他快速上前,从纳兰邪的身上扯开祁连,护在纳兰邪面前,“天心没了,不止你一个人伤心,邪也是伤心的。” 被佣人们按在地上的祁连咆哮着,“他这个恶魔会伤心吗?纳兰邪,你把心心还给我。” “祁连,不要闹了,天心的骨灰已经下葬了,你难道不让她安心嘛!”品邵杰指责道。 “心心,是我的女朋友,把她的骨灰给我。” “天心,是我的老婆,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纳兰邪站起身,反驳。 “哈哈,纳兰邪,你真是好笑,她生前你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吗,她现在没了,你却可笑得把她当妻子了。你爱她吗,你爱她的话,你怎么不去死啊。”祁连流着泪,对纳兰邪充满了恨意。 品邵杰忽然想起那天纳兰邪抱着死的念头,身子一怔,害怕祁连给他刺激,赶忙吩咐佣人,“把他送出去,不许再进来了。” 一群佣人应下,死死抱着祁连朝屋外走去。他悲跄的声音在纳兰大宅上空久久盘旋····· “邪,别这样,天心在天有灵也不愿看着你这样子的。”品邵杰吩咐佣人把纳兰邪扶起来,把天心的遗照塞到他的手里。 纳兰邪低头看着那个拥有着灿烂笑容的女孩,大拇指摸着她的笑容,那么明媚,那么灿烂。 “臭小子,天心没了,你也要坚强点啊。”被推到在地的老爷子明显有过哭过的痕迹,被张嫂扶着走出来。 纳兰邪把天心的照片贴在胸口,空洞的眸子是心灰意冷,死亡的绝望,“天心,没有死,她没有死。”他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天际传来,幽深、轻灵。 他的眸子抬起,看着楼梯口,嘴角缓缓得,勾起。 “纳兰邪,下楼吃饭了。”女孩扬着美丽的笑容,站在楼梯口,朝着纳兰邪挥挥手,白色的衣裙飘飘而飞。 “好,就来。”他的手一松,照片落在地上,相框摔得粉碎。他没看着地上的碎渣,赤着脚踩过碎片,宠溺得看着女孩,“天心,等等我。”他的步子很大,追赶着女孩。 “少爷,小心。”佣人们担心得拦住纳兰邪,他的步子下一秒就落空了。 女孩的身影化成泡沫,散开了。 “天心,天心。”他拉开佣人的手,伸出手去接泡沫,绝望和痛苦。 “纳兰邪,我一个人好孤单,你可以陪陪我吗?”女孩的身影浮现在窗口,漂浮在半空中,她灿烂的笑容消散,漂亮的凤眼里染上孤寂和忧伤。 纳兰邪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满满的宠溺,他温柔得伸出手,步子朝窗边走去,跳上窗台,“天心,别怕,我来陪你。”他的手和女孩的手相触,步子向外踏去。 “少爷!” “纳兰邪!” 身后的人纷纷大喊。 一个身影快速闪过,他的手臂抱住纳兰邪的腰身,把纳兰邪拖回来。 “纳兰邪,你这是干什么!”品邵杰大喘着气,手臂狠狠得抱着纳兰邪。 浮在半空中的可人露出失望的神色,在阳光下化为泡沫飘散。 “天心,别走。”纳兰邪疯了一样挣脱,眸子里充满害怕和绝望,“天心,你等等我。” “纳兰邪,你疯了吧!”品邵杰急忙喊着佣人遏制住纳兰邪。 “你们放开我,天心一个人很孤单,我要去陪她——”他的话未说完,眸子渐渐合上,人瘫软下来。 品邵杰的动作未变,喘着气,幸好把他砍晕了。他吩咐着佣人把纳兰邪抬回房,自己去给欧阳凌打电话。 老爷子抹了一眼泪,拐杖跺着地面,自语,“作孽啊,作孽。”他朝着纳兰邪的房间走去,苍老的背影更是佝偻了几分。 “纳兰邪,你信我吗?” “纳兰邪,我不想死,我想活。” “纳兰邪,你有没有爱过我。” “纳兰邪,我好冷,好害怕,一个人好寂寞。” “纳兰邪,你陪陪我好吗?” “纳兰邪,我好想你。” “纳兰邪,我要走了,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哦~~~~~~” “纳兰邪,好好活着。” ······ 如仙的女孩站在黑暗中,漂亮的凤眼明明是害怕和寂寞,却还是那么恋恋不舍得看着他,嘴角的浅笑依旧,她的眸子看着他。她忧伤的话一遍遍盘旋在他的耳边。 活着,好好的活着。他的眸子忽然睁开,明亮的灯光刺痛了他的眼。 “臭小子,你已经睡了好几天了,你担心死我了。”老爷子强撑着睡意,看到纳兰邪忽然醒来,苍老的脸上带着激动。 纳兰邪的意识还没回过来,他的眸子平淡得如一滩死水,瞳孔微微一缩,看清了眼前的老人,他的薄唇轻启,“爷爷,我饿。” 老爷子一下子激动了,眼里含着泪,颤抖得站起身,“我这就吩咐人去给你做。”他佝偻着身子,疾步走出房间。 纳兰邪的眼角落下泪,老婆,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好好活着,行尸走肉得活着。请你在奈何桥畔等我,不要丢下我。 老爷子带着张嫂等人再次走进主卧,手里端着温热的粥和小菜。 “少爷,您醒了。”张嫂的脸上露出笑意,眼底的悲伤还是那么明显。 纳兰邪爬下床,乖乖坐在沙发上,神色空洞得端起粥,也不顾它的滚烫,大口大口吞咽,可眼角的湿意越渐越浓。 “少爷,这粥是烫的。”张嫂夺过他手里的碗,碗里的粥已经喝得干净。她叹了一口气,少夫人离开了,少爷的心也死了。 纳兰邪喝完粥,自顾回到床上,“我要睡了。”睡梦中还有天心的身影、她的笑语。 老爷子长叹,带着一帮人离开,关上门前,他朝着纳兰邪低语,“别做傻事了。”他再不经不起打击了。 几天后。 大宅里依旧弥漫着悲伤的氛围,纳兰邪终于正常了,却又可以说不正常。每天一个人呆在卧室或者花房,不笑不语,完全成了行尸走肉一般。也就听到天心的名字,才会有所反应。 午后的阳光正好,纳兰邪缩在天心的房间,嗅着枕头里她的清香。他的房间太冷、太黑,没有她的味道,他怎能睡得着。 他的眸子微眯,身旁传来狗吠声。他侧过头,看着站在床边对着他吠叫的丢丢,淡泊无痕的俊脸上浮现一抹温柔,“丢丢,怎么了。” 小家伙歪着脖子,水亮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嘴里呜呜得叫着。 他修长如白玉的手指附在它的额头,“怎么了。” 小家伙微微一跃,含住他的手指,舔了舔,又很快吐出,扯着被子。 他微微一笑,看来小家伙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一点也不怕他了。 小家伙见男主人没理它,前爪一缩,转身去扒柜子。 柜子的门一打开,它翘着小尾巴,把东西含在嘴里,又扒了扒柜子里的东西,东西落了一地。 纳兰邪这才起身,疑惑着把一本本子还有两个盒子捡起来,回身坐回床上。小家伙也随之跳上床,乖乖得趴在他的腿边。 一个收拾盒子,他格外的熟悉,是他送给天心的。他再次打开盒子,红宝石项链依旧如火一般美艳,在阳光下夺目耀眼,只是项链中间多了一张白色的纸条。 他的心,砰砰的跳动,修长的手指夹出纸条,缓缓得打开。 ——项链,相恋;红宝石是对爱情的象征和对爱情的宣誓,忠于一人,爱我永恒。纳兰邪,你爱我吗? 熟悉的字体,温婉的语气,遗留下她的痕迹。他眼角的湿意渐浓,爱恋般摩挲着字,他蠕动了唇,闭上了眼,泪滑落在纸上,渗入,模糊了字迹,“我爱,我爱你。” 而如今,听这话的人早已离去,他的心意诉说给谁听。 他拿起另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一枚精致的袖扣闪烁着金光,别致得亦如他的风格。他拿起里面小小的信封,拆开,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薄荷香。 ——纳兰邪,在我和你离婚的第十四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张嫂说,你从不过生日,因为那是你父母的忌日。我很想陪你过个生日,但也知不可能了,礼物是我亲手做的。果然有一天你找到了这封礼物,请不要丢弃它,哪怕藏在角落里,也没关系。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生日快乐,纳兰邪。 他的泪,越来越多,模糊了视线。天心,你这个傻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们都是最大的傻瓜,明明彼此相爱,却一次次得错过。 云天心,我爱你,我爱你。 小家伙似乎感受到到主人的悲伤,伸出纷嫩的舌头,舔了舔男主人的手背,小爪子拍在纳兰邪的手臂上,呜呜得叫着。 “老婆,我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他双手掩面,泪水透过指缝,滴落在地上。身侧的厚重的本子摔在地上,翻开了封面。 纳兰邪低头捡起本子,这才看清是本日记本,可他的眼神紧紧黏在内容上。 ——七月七日晴朗今天我嫁人了,嫁给了一个自大又自恋的男人。只不过在他的房间里洗了个澡,便被他说成勾引。切,真好笑,他以为他是万人迷吗,人人都会爱上他。我肯定不会,只要报完恩,我就离开,把他白送给我,我都不要。他还自大得让我签协议,一年之约。一年就一年,反正一年之后就解放了,和爷爷的约定一样,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他为什么要亲我呀,为什么小心脏扑通扑通得直跳。唔,离他远一点好。 -本章完结- 九十六绝处逢生·落幕之夕 ——七月二十日晴朗我不知道怎么了,心脏跳得不停,脸红得要命。看见纳兰邪的第一个反应就想逃。或许是因为他救了我。没想到在我打工的地方碰见了他,还是在那种情况下碰见。他让人把想要染指我的人揍了一顿。优雅冷俊的他走下楼,将手伸在我面前。灯光下的他,是那么俊美,如同下界的天神,朝我伸出手。 我不敢伸出手,更怕玷污了他。小小的自卑在心底蔓延开,他那么完美,自己那么卑贱,接受过他的温暖,便会一直奢求。云天心,你不可以喜欢上他,对他而言,你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吧了。 ——八月一日阴他受伤了,因为我受伤了。我的心,竟然因为他的受伤而痛,我的情绪因为他的受伤而难过。耳边还回荡着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妻子是用来保护的’。他是在承认我的身份吗?或许只是在告诉我,他的理解罢了。 看着他的受伤,我无力能做什么。我知道我的血是最好的疗伤药,在他昏睡时,偷偷得把血喂给了他。虽然每次失血,人都会很难受,但只要看着他没事,就不觉得难受了。他醒来时,却紧紧拉着我的手腕,指着包扎的蝴蝶结,问我,怎么会这个的,是不是喂了血。我潜意识的说谎了。姐姐告诫我,关于我的血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于是,我选择了欺骗。 ——九月十一日雨为什么心里好难过,雨下得很大,亦如我此刻的心情。原来贪恋了太过的温暖,最后心冷的还是自己。他爱的人回来了,他去追她了。我又被抛下了,第二次被他抛下了。雨落在身上,好冷,可心更冷。漫步在雨里,行走在小巷,我蹲下身,悄然落泪,角落里的吠鸣声唤回了我的洗漱,看着小小的狗可怜巴巴得盯着我,思绪万千。 我想到了我的人生。回到母亲和姐姐身边之前,我也是这般流浪,捡过垃圾桶里的垃圾填饱食物,又像个野人和野狗争夺过地盘。它的可怜亦如我的可怜,我们同样被人抛弃,同样得在流浪。我决定收养它,取名‘丢丢’,多么想大声告诉他,不要再抛下我了。可是,我有什么资格,什么身份,只不过与他而言,是个陌生人。这一天,我逼着自己狠了心,我吻了祁连,告诉他,我们在一起吧。这样,以后,我可以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去贪恋了。 ——十一月二十日阴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吗?那个女人变成了我的姐姐,可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姐姐,身体本能得抗拒。我听着纳兰邪一遍遍喊着那个女人‘小小’。我的心,竟然一次次得抽搐。为什么,小小这两字对我那么熟悉,仿佛亲生经历过一般。纳兰邪不相信我,花盆真的不是我弄掉的,也不是丢丢弄掉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一定是萧雨蓉干的好事。只是我没想到这瓶依米花,那么重要,对他意义那么重大。祁连送来的那盆花被他摔在了地上,他说,不是他的那盆。是啊,再怎么像,也不是他的。我把我的风铃草送给他,也被他丢弃了,我的心好难受,我喜欢他,我说不出口,只能借着风铃草的花语告诉他——永远的等待,一生只爱你。可,他不屑。纳兰邪,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知不知道暗恋一个人很苦的。我终于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帮他恢复了那盆花,却消耗了我的血和灵力。纳兰邪,你知道依米花的花语吗?——拥有幸福的生活。或许这也是你母亲对你的祝福,既然我帮你还原了,你一定要幸福啊。 ——十二月一日阴他陷入昏睡的状态了,我以为只是他身体不适,没想到竟然是萧雨蓉搞的鬼。我看着他的脸,真的好害怕。原来一切都不是意外,都是他们一步步的阴谋。我明明说好,要保护好他和爷爷,可终究还是让他受了伤。我不敢想象,那么完美的他,如果被控制了,变成傀儡,那他的一生就完了,我喜欢他的喜怒哀乐,我怎么忍心看他成了傀儡,不会哭也不会笑。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以我的命换他的命,萧雨蓉一定没有想到世上唯一的解药就是我吧。哼,萧雨蓉,你们的阴谋,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纳兰邪,所以不管我有没有离开,你一定要小心,萧雨蓉和她身后的人很危险。我看着他安睡的睡容,笑了。其实这一刻,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我爱上了这个男人,却是单恋。这样也好,离开的痛苦只要我一个人品尝。纳兰邪,我该离开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下去,我爱你,用尽生命来爱你······ 纳兰邪已经无力翻下去了,泪流满面,原来自己伤她那么深,原来我们彼此相爱却相默。云天心,我早就爱上你了。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心动了。老婆,你回来好不好,是我太笨了,是我太傻了,你回来打我一顿。没有了你,我生不如死。 他放声大哭,搂着身边的小家伙痛哭流涕。整个纳兰大宅回荡着他连绵不断的哭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后来,等天心回来后,那群依旧还在的佣人们告诉她,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少爷不掩心事,大声大哭,哭得伤心欲绝。 夜色降临,他站在床边,手里摩挲着他偷来的照片,她笑靥如花,纯洁如玉,美得如九天玄女。他痴痴一笑,亲吻着照片上的美人,痴迷的眸子落在照片上,老婆,别怕,我来找你了,你不会寂寞,也不会冷清。无论你在哪,奈何桥上,忘川河畔,我定追随,不负卿。他抱着照片,穿得整齐俊美,犹如赴一场盛宴,带着深情躺在床上,身旁的安眠药空空如也。 他们说,纳兰邪疯了,是的,他已经疯了。他的灵魂和神智已经随着那个美丽的女孩而离去,留下的,只是一具空壳罢了······ 小家伙一跃,前爪趴在床上,咬着被子,见男主人不理它,呜呜直叫,快速跑出房门,“汪汪”得大叫。 很快,佣人们上楼,随着小家伙闯入客房,“少爷吞安眠药了,快来人啊!” 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的一夜。 ······ “纳兰邪,你不相信我。” “纳兰邪,我爱你。” “纳兰邪,爱我好不好。” ······ 他的梦里都是她的身影,她忧伤的语气,她一遍遍看着他,站在黑暗处,荒芜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她在害怕,在哭泣,在绝望····· “天心!”他睁开眼,大喊了一声,她的容颜又散去了。第几次了,她出现在他的梦里,又是那般的问着他。 “孩子,不要再做傻事了,行吗。”老爷子流着泪,苍老的眼角含着泪,他的话不是命令而是哀求。 纳兰邪看着苍老了许多的老爷子,眼泪不自觉哗啦啦得落下来,“爷爷,我好想天心,她一个人寂寞。” 老爷子伸出粗糙的手,轻抚纳兰邪脸上的泪珠,他颤抖着张开嘴,“孩子,你要去陪天心可以,你可不可以等到爷爷百年之后,爷爷不想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对不起,爷爷,我活着好累。”我的阳光都没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具空壳而已,“爷爷,求您了,成全我吧。” 老爷子的人瘫坐在椅子上,而纳兰邪恭敬得跪下地上。 “不行,纳兰邪,你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你还没为天心报仇,你就甘心害天心的人逍遥法外吗?”落辰和品邵杰款款走进,品邵杰扶起纳兰邪,神情严肃认真。 “你什么意思。”纳兰邪被品邵杰的话震住。 品邵杰皱了皱眉,朝落辰看了眼,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才缓缓开口,“这是在爆炸现场遗留的半本书,你看看。” 纳兰邪接过书,书的名字还依稀看得清——灵力。这本书,他当初见过,以为是女孩子爱看的科幻小说,也没在意,可他看过天心的日记后,他不相信是科幻了,是现实。他匆匆翻开书,一张照片飘落出来,边沿有点被烧过的痕迹了。 他的身子半跪下地上,眸子紧紧缩在照片上的女孩,高大的身躯一怔,他颤抖着手捡起来,喃喃,“小小。”照片的女孩五官出现变化,可那清晰的轮廓一如他初见她的模样。小小的照片怎么会在这里。 “照片后面有字。”老爷子指着照片背后。 纳兰邪翻过照片,黑色的字迹清晰——天心第一天来到云家的日子。 天心,他的眸子掀起滔天巨浪。 “小哥哥,我的血能愈合你的伤。” ——我把血喂给了他,他却问我,你怎么会记这样的蝴蝶结。 ——我不忍心让他难过,我的血灌溉了依米花。只要他开心了,便好。纳兰邪,你一定要幸福啊。 他脑海里那个小女孩的话和天心日记里的记述一点点吻合。 “哈哈,哈哈。”他踉跄得站起身,疯了一样得大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邪,你怎么了!”落辰和品邵杰赶忙去扶纳兰邪。 纳兰邪推开他们,指着照片,笑得绝望,“原来老天冥冥之中把小小送到我身旁,我竟然亲手害死了她。天心才是小小,她才是真正的小小。”他发疯似的推翻了屋内的东西,那般的绝望。 所有人一怔,他们知道小小对纳兰邪意味着什么,那是他的命,他一生的执念。他和小小的故事,他们不知晓,却从他对萧雨蓉的纵宠,可见地位之高。 这一刻,纳兰邪的心脏活生生被人挖走了,他半蹲下身,捡起锋利的瓷片,“小小,我来陪你了,等我。”他划过手腕上的动脉,鲜血喷涌而出。 “纳兰邪!” “孩子。” 老爷子等人快速上前,想要夺取他手里的瓷片。 “你们不要再救我了,我心已死。”他绝望得笑着,如夜间邪魅的妖精。 “纳兰邪,天心可能没死。”落辰大声吼道。 一群人的眸子落在落辰的身上,纳兰邪扔掉了瓷片,双手掐着落辰的臂膀,“你说什么!” 落辰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拿出DNA检验报告,“之前,邵杰告诉我,天心的手指被人震碎了,可在我们把尸体推进去火化时,我看到尸体的手指是完好无损的,于是我偷偷采集了她的血液,做了检验,又和上次天心做过的检验做了对比,发现DNA基因链条无法重合,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你的意思,小小没死。”纳兰邪的墨眸里闪过一丝光亮,那是绝望中的希望。 落辰点点头,“天心可能被人就走,可能被仇人劫走了,她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 纳兰邪灰败了,落辰的话给了他希望,又给了他绝望。 “对,邪,你现在还不能死,你想想天心还等着你去救她,去找她呢。”品邵杰趁机诱哄,他相信,天心绝对是控制纳兰邪最好的理由。 果然,他的眸子虽是灰暗,却也了一丝光亮。 许久,他缓缓启唇,“好。”只要小小,还活着就好。他会用尽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她,弥补他的罪孽。 更或许,这成了他的执着,一生的执念。 我问佛:执着是什么? 佛说:执着如渊,是渐入死亡的沿线。执着如尘,是徒劳的无功而返。执着是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 即使是徒劳,是飞散,在他的眼里,只要她还活着便好。这就是情,情之所深。 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 缘生缘死, 谁知?谁知? 情终情始, 情真情痴, 何许?何处? 情之至。 命运给了我们交织,岁月惊艳了我们的人生,我还留着美梦,续写我们的故事。我将帷幕拉下,化成一座雕像,守望着你的身影。但愿,上苍怜悯,命运再次将我们缠绕。如今的落幕,亦是下场的开幕,我等你,等你回来······ -本章完结- 九十七启幕·相逢 当思念成了岁月的沉淀;当等待成了时光的调味;当执念成了我的习惯,我的爱愈发得深邃。念着你,想着你,寻着你,我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依旧寻不到你的身影。亲爱的,我的鬓发已霜白,我的心日渐苍老,我的双手有了岁月的流痕,可依然行尸走肉得活着。只因,这个世界还有你······ 六年后。青山公墓。 昏暗的天色朦胧,阵阵的狂风呼啸,肆意放任。残枝枯叶飘散在空中,混着尘埃,模糊了视线。天气是如此的差,如此的黯然。而不远处的墓碑前的色彩明亮了这方世界。 女子高挑的身姿倩直而优雅,栗色微卷的长发随风飘舞,火红的呢大衣遮掩了她单薄的身子,光光是个背影就已经是风华绝代了。 她的身边站了一个小人儿,穿着蓝色的小马甲,戴着酷酷的棒球帽,背影活泼而可爱。 “妈咪~~~~~~”小人儿糯糯得喊了一声,歪着头盯着眼睛通红的女子。小人儿的面容看清,棒球帽下藏着极为可爱的容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天空的繁星熠熠生辉,犹如溪涧的流水,清澈见底,可爱的俏鼻通红,红艳艳的嘴唇贬着,纷嫩的小脸蛋极为俊朗可爱,如同精雕细琢的年娃娃。若是仔细瞧,就会发现他的小模样像极了身边的女子。 女子收回了视线,俯下头,对着可爱的小包子微微一笑。她水漾凝眸似天边的碧空,纯洁无暇,黑瞳灿灿中带着凄凉、忧伤。唇如红樱,微勾起的弧度透着不可名状的悲凉。眉如远黛,衬着雪白透明的肌肤如高山流水的波光闪烁,灵动中带着妩媚风姿。肩如削成,腰如约素,一身火红的呢大衣鼓起,远望如天际的夕阳,近看如妖魅的罂粟花。素颜清浅中却让人难忘的倾城绝色。 “妈咪,躺在这的人是不是外婆和姑姑?”小包子奶声奶气得问道,甜美得攻入心房。 女子蹲下身,衣服的尾摆如花一般绽放,芊芊细手轻抚上小包子的脸颊,“轩轩真乖。”她的葱指修长纤细,白希如上好的羊脂玉,美得如玉。 小包子眉眼弯弯,撒娇似的蹭蹭了女子的掌心。妈咪的手,真软啊。 女子缓缓站起身,伸出手抚摸着墓碑上颜笑的照片,漂亮的凤眼里含着晶莹的泪光,“妈,姐姐,我回来了。带着你们的小外孙回来看你们了。他叫‘萧宸轩’,是个很乖的好孩子。”女子轻轻推了把身侧的小男孩,“轩轩,叫‘外婆、姑姑’。” 小包子恭敬有礼得弯下腰,“外婆,姑姑,我是轩轩。”他的模样乖巧可爱,讨人喜欢。 “妈,姐姐,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死不瞑目的,我回来,就是要为你们报仇,请你们保佑天心,一定要成功。”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瞳孔里带着冷意。没错,这个美丽的女子便是云天心,不,是萧天心。 “妈咪,轩轩要和你一起为外婆和姑姑报仇。”小包子纷嫩的小脸蛋上也带着冷意。伤害过妈咪在乎的人,就别想安安稳稳得活着了。 天心微微一笑,冷意散去,温婉优雅,弯下腰抱起可爱的宝宝,有些吃力。 “妈咪,天色变了,我们回家吧。”轩轩搂住天心优美的脖颈,亲昵得蹭蹭。 天心看了一眼天色,又对视了照片,点点头。 “轩轩宝贝,你最近吃太多了,妈咪都抱不动你了,该减肥了。”天心敛紧了手臂,缩紧了力量。 纷嫩的小包子立刻炸毛了,鼓着腮帮子,小脸变得红扑扑的,揪着天心的耳朵,暴喊,“臭妈咪,我哪胖了,我现在是标准身材,标准的。放我下来。”小包子动动小腿,拍打了天心。 天心汗颜了,原来体重不止是女人的致命伤还是小屁孩的致命伤啊!!!她弯腰把宝宝放下地上。 小包子哼了一声,傲娇得先行一步了。天心无奈得摇摇头,连忙去哄小家伙了。 墓碑前的百合花,微微颤动,娇艳欲滴,散发着淡淡的沁香。 可惜,某个傲娇的小男人直到上车,都没理过天心。 “殿下,现在去哪?”司机恭敬得询问,眸子里带着十足的忠诚。 “麻烦你送我回家吧。”天心礼貌得回道。 司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激动和骄傲。这就是他的主子,萧氏一族的骄傲。 她们的车快速离去,而对面的黑色轿车迎面驶过,窗户未关,男子俊朗的轮廓勾勒清晰。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会捉弄人,擦肩而过,而未来得及看清彼此。 男子的头忽然探出窗外,墨眸看着银白色的宝马离去。他也不知为何,在他们擦肩而过时,他的心忽然跳动得厉害,似乎是怎么在召唤自己。 车身行驶在颠簸的路上,微颤。男人的视线被裤腿上的一阵凉意唤回,微垂下头,看着杯中的白兰地,他的狭眸波澜不惊,深邃得如漩涡,平静得亦如死亡。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灼热蔓延他的食道和胃,火辣辣得疼,可他依旧平静。 “少爷,您别在喝了。”大熊看了眼后视镜,瞳孔微缩。 男人的眸微微一抬,冷得刺骨,淡得空洞。他的五官俊美,即使下巴青色的胡渣,满脸的疲倦和沧桑,依旧掩盖不了他的俊美非凡。年仅二十九的他,明明正值壮志年华,却说不出的苍老和沧桑,岁月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他的成熟,成熟的模样,成熟的性子。 他不语,默默得端起一杯酒,再饮,灼热蔓延,他微微佝偻着背,咳嗽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少爷,如果少夫人看见你现在的模样,她该有多心疼啊。”大熊轻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有搬出少夫人,少爷才会乖乖听话。 果然,男人的眸子一缩,握着酒杯的长指收紧,缓缓放下了酒杯。他的瞳孔复杂深邃,思念、悲伤、心痛、爱恋交织一片。 车,很快到达了青山公墓。 男人的腿如同含着巨斤重石,一步一步跨着长满青苔的石阶,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单薄的身子似乎轻轻一推,便能滚下台阶,怀里的百合花纯洁而美丽。硕大的公墓里唯有他一人,昏暗的世界里也只有他一人。 今日是忌日,六年前的祭奠,六年前刻骨铭心的记忆。无论走到了世界的哪个角落,今日他必归回这。 他的脚步朝一处墓碑走去,忽然,他的眸子掀起巨浪,墓碑前的百合花依靠着碑石,随风摆动。他的跨步走近,高大的身躯微颤,缓缓蹲下身,把怀里的百合花放在一旁,捧起另一束,抱在怀里,嗅着花束,他的眸子亮起,喃喃出声,“老婆。”没错,花束里有她的香味,独属于她的体香,印入他的脑海、心尖日日思念的味道。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白光,那辆车,刚才那一瞬间的心跳,是她,是她回来了。他扔下花,返回跑去。老婆,等等我,别走。 他的脚步飞奔在起伏的大路上。 “少爷,少爷,您去哪?”大熊慌忙喊道,随即快速开车冲到纳兰邪跟前,堵住了他的路。 男人快速闪进车内,“快点去追刚才那辆车,快点。” 车,又飞快行驶,可那之前的痕迹无处可寻。 男人推开车门,跪坐在悬崖边,双手晤面,说不出得颓废。 老婆,你还是不愿意见我,还是没原谅我吗,求求你,别走,别走。晶莹的泪珠透过指缝,滴落在地上。天空中飘飘扬扬的雪如柳絮曼舞碧云间,飘落在他的碎发,后背。 ······ 雪,纷纷扬扬下了三天,银装素裹,装扮了m市,铺满了树枝、路面。每一条路上,渐渐有了人群,有了车痕。 温暖的公寓里的大床上,一大一小环抱着彼此,相似的容貌,一模一样的睡姿,显得可爱萌萌哒。 女子微翘的睫羽颤抖,琥珀色的瞳孔折射出一丝光彩,她的眸子里带着暖意,倒影着某个小鬼的睡相,无奈一笑。霸道得抱着她,粉嘟嘟的小嘴巴嘟起,砸吧砸吧,睡梦中似乎梦见了什么好玩的。 天心轻柔得支起上身,俯下身亲吻了儿子的唇角,满满的爱意。即使她的动作很轻,还是吵醒了小鬼头。 “妈咪~~~~~~”糯糯的声音带着初醒的睡意,穿着皮卡丘的睡意的小模样呆萌得个萌包子。 天心刮了刮小包子的俏鼻,“乖,宝贝再睡一会儿,妈咪去趟超市。” 小包子翻了个身,皮卡丘的小尾巴一摇一拽,活脱脱得像个皮卡丘,“妈咪,轩轩也去。” 天心翻身而起,拿着衣物走进卫生间,“不行,你要在家打扫干净卫生。” 小包子皱着脸,跳在床上,指着卫生间的方向,“妈咪,你虐待未成年儿童。” 卫生间那探出一个精致的头颅,贼贼笑着,“乖,生儿子就是来虐待的。”说着,天心朝着小包子抛了个媚眼。 小包子不乐意了,在床上滚来滚去,“啊,妈咪坏坏,轩轩好可怜呀,呜呜~~~~~~” 天心洗漱完,整理完衣服,亲了亲小包子的脸颊。在宝宝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下,花枝招展出门了。 门刚关上,床边的卡通手表‘滴滴’得震动。小包子可怜兮兮的表情一瞬间消失,眸子透着晶亮,胖乎乎的小手拿过一旁的手表,按了个按钮。 令人惊讶的,手表折射出蓝色的光芒,半空中浮现着透明虚幻的屏幕。或许在人们的眼里这是几百年后的景象,但在高科技高度发达的萧氏一族,这只不过是个小儿科的玩意。 屏幕里浮现出一个小女孩,她身后的背景一片通白,冒着寒气。 “轩轩,妈咪呢?”女孩张望着屏幕,娇小的身子缩在白玉床上,秀丽的长发披散,精致的五官精美而病态得苍白,额间冒着汗珠,格外惹人怜爱。 小包子皱着眉,“乐乐,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没,妈咪是不是去超市了?” 小包子一愣,很快冷着一张脸,和某个男人的神态很像,“乐乐,你不听话,你要是再敢用能力,我就告诉妈咪。” 小女孩勉强笑笑,同样的年纪,她显得更成熟,“别告诉妈咪,她会担心的。” 两个小家伙沉默了,是啊,他们不想让妈咪担心,更不想她伤心。 “乐乐,那你要乖乖的,很快,我和妈咪就会回来的。”小包子安慰着小女孩。 “嗯,我先休息了。”话语一落,漂浮在半空的屏幕‘刷’的一下就缩回了。 坐在白玉床上的小女孩忽然俯下身,吐出点点猩红,染红了白玉。她抽了几张餐巾纸,擦干净了嘴角和床上的血迹,扔进了垃圾桶。 她看着掌心的生命线,淡淡而笑。命运的罗盘再次启动,断裂的因缘重新连接,躲不过的因果再次降临。仁慈的造物者,他睥睨着世界的可笑和可怜,为曾经、为现在、为未来,重新编织每个人的命运。 妈咪,你的命运和生命注定了和爹地交织生生世世,因果轮回,十世苦难终于到了尽头。而我的降生,是上天的安排,我的使命也是为你和爹地而存在。妈咪,别怕,乐乐用尽生命都会保护你的。 小女孩收回思绪,躺在床上。俗话说,玉养人。白玉吊着她的命,养着她的身体。现在她要做的事,也就是养好身体。 一家名为‘X’的商场六年中在m市崛起,成了人们爱去的商场。那里的东西应有尽有,价格便宜,更令人觉得有趣的是,每一件商品后面都印着一句话‘回来吧,我的爱。’ 此时,商场上有些冷清,雪后的温度格外得冷,没有人愿意出门。一个穿着单薄西装的俊美男人低头看着文件夹,查看着商场的销售记录表,身后跟随着一群商业精英。他如帝王般尊贵孤傲,高高在上,在人们的簇拥下,巡视着商场。 他的容颜几乎可以引起女人们的围观尖叫,可没有人敢靠近,更是怕他。他的眸子冰冷平静,波澜不惊,似乎只要看一眼就能杀死人。他的背影孤傲狠戾,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不经意间便能夺你心魄。六年前的他,还能被人看出喜怒哀乐,而六年后的他却看不穿他的思绪,掩埋得极深。 -本章完结- 九十八袖扣的指引 一群人走到商场门口,纳兰邪合上文件夹,右袖口的袖扣在灯光的聚集下格外闪耀,天蓝色的宝石镶嵌其中,边沿古老复杂的花纹如藤蔓环抱着宝石,简单而贵气。但是,它的边沿微微有些磨损,显得有些老旧,佩戴着男人的身上,却依旧优雅。 他把文件夹扔给了一旁的人,“嗯,继续。”他的话很少,微微沙哑,若有若无的蛊惑。 身侧的经理们战战兢兢点头,为首的经理低声询问,“少爷,何时走?” 纳兰邪的手一顿,回想起青山公墓的那束花,还有这几天的调查结果,他的眸子黯然,恍若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不语,直着身子走下楼梯。 一个人影飞跑着擦过纳兰邪的右侧,转身挥手抱歉笑笑,“sosorry。” 跟在纳兰邪身后的一群人深深倒吸了口气。 他皱了皱眉,抬起右手去抚平褶皱,袖口的袖扣‘嘣’的一声散开,‘叮’的一声,朝下面滚下去。 纳兰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紧张,快步抬腿去捡袖扣。 袖扣跳滚下楼梯,快速得朝外面滚去。纳兰邪的身影紧随其后,身后的一群经理更是胆战心惊得跟着纳兰邪。 纳兰邪的眸子紧紧盯着袖扣,双手不自觉得拉开人群。 终于,袖扣打了两个滚,倒在路上。纳兰邪快步弯下身,捡起袖扣,不顾形象得用衣服擦拭袖扣,幸好没事。 他把袖扣小心翼翼得别在袖口,直起身,转身就要回去时,忽然身子一怔,缓缓转回头。 公交车停在路旁,一个美丽的女子拎着购物袋,踏上车,反光镜里倒影出女子的容貌,那是······ 车缓缓启动,他的身子还没扭转回来,猛地回过神,拔腿追着公交车。 “等一下,等一下。”他一边飞快追赶,一边大喊,不顾任何的形象,眸子里带着焦急和紧张。 路人纷纷看向追赶着公交车的男子,眼睛里带着好奇。 “天心,别走。” “老婆,等等我。” “老婆,别······离开了。” 纳兰邪大喊,奋力追赶着公交车。他俊朗的外表,很快引起路人的注视,有的甚至拿出手机对着他猛拍。 估计,明天的头条就是‘纳兰总裁上演追车’。 车的速度极快,他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水,即使追了很远,他依旧没有放弃,倔强得追随,仿佛麻木的双腿不再是他的了。 路边的人快不过去了,纷纷自发得开车去拦截公交车,只为一个男人的深情。 公交车被一大群轿车、电瓶车拦住路。纳兰邪眼睛一亮,无力的双腿似乎灌注了力量,再次追赶上去。 “开门,开门。”纳兰邪拍打着车门,很快,司机打开了车门。 他快速跳上车,眸子扫视了一圈人群,最终落在了靠窗的女子身上。 温暖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栗色弯曲的长发披散在两肩,白色的针织衫,天蓝色的牛仔裤,一双板鞋,显得青春活力,她戴着耳机,闭着眼,美得如画。 他一步步靠近女子,颤巍巍得伸手摘下女子的一个耳机。 “老婆。”他的声音激动兴奋,更有着不安。 女子的凤眼缓缓睁开,转过头,打量了一眼纳兰邪,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浅笑,“好久不见。”空灵而陌生。 纳兰邪看清了她眸子里的淡然和平静,颤抖得抚上她的脸庞,被她侧身躲过。 “老婆,我好想你。”他猛地将天心抱入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眼角有了湿意,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是她,他的爱人。 天心淡然得接受着他的拥抱,僵直着身子。 许久,她推开纳兰邪,“纳兰少爷,请自重。” “老婆,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他小心翼翼开口。 天心摇摇头,“没有,你于我来说只是前夫罢了。” 前夫,纳兰邪浑身一震,他慌忙摆手,“那份契约没有生效,你还是我妻子,我的老婆。” 天心的凤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很快掩盖。 “小姑娘,你老公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公交车上的一个老婆婆张嘴说道。 “就是,夫妻哪有隔夜仇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就原谅你老公吧。” “是啊,你要是现在不抓紧,那么帅的老公就没了。” 天心一时间无语了,额·····怎么就变成了自己的任性了。 纳兰邪偷偷勾起嘴角,又快速掩盖,果然,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老婆,我知道错了,别生气,跟我回家吧。”纳兰邪可怜兮兮得凝视着天心,那模样哪有平时的半分深沉。 天心一直觉得小包子像极了自己,可如今才发现他像极了他的父亲,神态举止一模一样,就连装可怜的样子都是一样的,眸子里泪光盈盈,嘴巴扁着,就像只可怜的小羊羔。 “老婆,你要是还生气着,你就打我,骂我好了,我绝对不会还手的。”说着,纳兰邪拉起天心白嫩嫩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招呼’过去,用力揍着自己。 “纳兰邪,你放手。”天心蹙眉,挣脱开他的手掌。 纳兰邪死活拉着天心温热又有些微凉的手,只有触摸着,才知道此刻不是个梦。 “纳兰邪,你放不放!”她的语气冷得如寒冰,平淡而恼怒。 他的手,因为她的话而松开。 “小姑娘,见好就收吧,一个男人肯为你放下身段,追了那么久的车,你就原谅他吧。”刚才的老婆婆再次开口,她倒是很希望看到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能够在一起的。 原谅,天心笑笑,这个词对于如今的她,是一个奢望的词。 “老婆,求求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别离开我了。”他眼含深情,琥珀色的瞳孔里染着莫名的哀求。 天心倒有些震惊,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他竟然会用哀求的语气对她说‘求求你’。她的心尖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痛,然后麻木。 “老婆,回家吧,宝宝还要喝奶呢。”纳兰邪见天心纹丝不动,直接再次扔下一个炸弹,雷得天心无语掉,更是引起了众怒。 “小姑娘,哺乳期间不能离婚的。” “是啊,你这个做妈妈的,也太任性了吧。” “小伙子,你直接把你老婆抗走好了。” “是啊,回家教育。” 一时间,角色转换,众人纷纷讨伐不负责任的‘妈妈’。 天心直接无语掉了,纳兰邪童鞋,你儿子早就断奶很多年了。不过,她也没打算告诉纳兰邪。 纳兰邪毫不吝啬得朝着车上的人送了一个感激的微笑,直接将天心扛起,搭在肩上。 “纳兰邪,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天心瞬间觉得血液倒流,冲到脑上,白嫩嫩的爪子拍打着纳兰邪的后背,脚在半空里乱蹬。 纳兰邪哪里还有稳重死气沉沉的模样,狭眸含着得意洋洋和欣喜,大掌朝天心的翘臀上‘招呼’过去,“老实点。” 天心的脸瞬间爆红,觉得丢脸丢到家了,也不敢乱动了,小爪子蒙着脸,被纳兰邪直接打包回家了。 被白雪覆盖的纳兰大宅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往昔的纳兰大宅充满着欢声笑语,人声鼎沸,一花一木都是精心栽培过的,而今,它虽扩大了几倍,却如垂暮的老人,散发着死气,处处毫无生机,物是人非,走的走,离开的离开,它目送了很多人的离开,又迎接了许多人的归来。 “纳兰邪,你放开我。”天心的脚乱蹬,躺在纳兰邪的怀里。淡淡的薄荷香缠绕在她的鼻尖,甚是清新。 纳兰邪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宠溺和爱恋,他把她抱进了客房,轻轻放在床上。客房一如她离开时的模样,东西没变,干净得很,只是柜子里除了她的衣物,还有的便是男子的衣物,房间内处处有着男人的东西,洁白的墙壁上贴满了她的照片。 天心的心,微微一颤,痛意蔓延。她深呼吸了口气,恢复到平静,刚要起身,就被一具高大的身躯压下来。 “纳兰邪,你干什么。”天心恼怒捶打着纳兰邪。 他的脸埋在她的玉颈处,温热的气息扑潵在她的脖颈,微微有些痒。他额唇是粗糙、微凉,印在她的肌肤上有些痛意。 “老婆,我爱你。”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响起,带着无限得眷恋。这句话,我等了六年,在无尽的岁月里藏了六年。 天心微微一愣,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随之,是无边的痛意,难道药失效了,她快速调整好心态和思绪,她不能死,她想活。 她缓缓抬起左手,中指上套着一个简单漂亮的克拉戒指,“纳兰邪,我订婚了。”她的话淡淡陈述着一个事实,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纳兰邪的头猛地抬起,目光怔怔,玲珑剔透的钻石折射着璀璨的光芒。下一刻,他的墨眸里燃起铺天盖地的火焰,深邃得如黑夜,冰冷得如冰骨,愤怒、害怕、绝望、深爱一一在他的眸子里跳跃旋转。 “你是我的。”他的头低下,大手解着她的衣扣,薄唇精确无误得含住她的红唇,满心的爱恋一点点传递给她,灵舌舔舐着她的贝齿,挑起她的晴欲。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覆盖上她的柔软。 她的眸子瞪得老大,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天心眸子一转,很快有了主意。她趁着纳兰邪离开她的唇时,忽然,芊指划过他的喉间,“我来。”她顺势翻身,把纳兰邪压在身下。 向来女在上,对于男人来说是个耻辱,但是,纳兰邪乐意至极,只要她是他的就好。他的眸子迸发着浓浓的喜悦,大开的领口露出性感的小麦色。 天心的纤纤细指挑逗着他的喉结,看着他微微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玩心大起,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喉结。 很快听到了男人兴奋的低吼声。 她伸出贝齿轻轻咬着,若有若无得挑逗,白希的小爪不紧不慢解开他衬衫的扣子,露出精壮的身子,她的唇向下,亲吻过他的肌肤,直到来到他的茱萸处,贝齿轻咬,小舌轻舔,引起他高大身躯的颤动。 他的双手紧紧捏着床单,爆出清晰的血管和青筋,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但还是弱弱的申银声时不时飘出,下身的鼓胀痛得厉害,却也兴奋着。 天心微微抬头,绝美的小脸此刻妖媚如妖精,又如传说中的海妖,把男人引向死亡的深渊。 “老婆,给我。”他的声音沙哑,却勾起心尖的瘙痒。 天心妩媚一笑,再次低头含住他的茱萸,小手向下,隔着贴身内衣,抓住他的炽热。 “老婆,我要。”此时的纳兰邪兴奋到了极点,差点忍不住嚎叫。 忽然,她的小手松开,红唇吻住他的薄唇,一点点得啃咬,亲吻,又闯入他的口腔,夺他的呼吸,缠着他的舌。 他的大掌收紧,环抱住天心的腰肢,反客为主,肆虐得吻住她,恨不得将她嵌入骨髓,吸吮着她的味道。 他们的身体教缠,更是缠绵悱恻,犹如久别重逢后的恋人。不过,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所有的甜蜜都是罪恶的前戏,所有的乖巧都是迷惑的假象。 突然,闭着眼的纳兰邪眸子瞪大,下一刻,大舌反噬,拼命想要吐出嘴巴里的东西,却被灵活的小舌,逼下肚子。 依旧美丽动人的天心直起身,冷冷看着纳兰邪,哪有之前的晴欲。 越来越重的困意袭来,纳兰邪的手挣扎得朝床边拂去,又快速覆上她的发间,无力得放下。他的眸子睁得老大,无力的双手伸向天心的衣角,“老婆······别······离开·······”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睛一点点阖上,却眼睁睁得看着天心毫不留念离开的背影。 他的眼角染了湿意,更是无力得闭上。老婆,求求你,别离开我了,我只有你了······ 她给了他最甜蜜的爱,却又在最美的时刻,给了他致命的一击。原来,她也可以这样的冷漠无情。 -本章完结- 九十九甜心宝贝 天心走出纳兰大宅,右手捂住了心口,脑海里盘旋着纳兰邪那双哀求的眼睛,痛意蔓延,她掏出口袋里的药瓶,拿出一颗药,吞咽下肚,很快恢复了淡然。 “麻烦到纳兰大宅接我一下。”清脆的嗓音甚是好听。 很快,天心回到了家门口。理了理衣服,对着一旁的玻璃窗上画了妆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芊指按下门铃。 “轩轩宝贝,妈咪回来了。”天心推开门,手臂张开,等待自家宝贝儿子来个深情的拥抱。 某个白嫩嫩的小奶包穿着小熊维尼的围裙,放下手中的迷你拖把,屁颠屁颠朝着天心奔来。小手搂住天心的脖颈,胖嘟嘟的小脸蹭着天心的脖子,仰起头在天心的唇上亲了一下,“妈咪,你终于晓得回来了。” 忽然,小包子皱起眉,小鼻子一动一动,嗅着天心的脸庞,又闻闻她的脖子,沉下脸,“妈咪,老实交代。” 天心挑挑眉,有些吃力得抱起小包子,朝屋内走去,“交代什么!” 小包子噌噌爬下来,放在茶几的抹布甩在地上,气愤大吼,“老实交代,你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轩轩宝贝,天地良心,我可是对你一心一意的。”天心亲昵得捏捏小包子的脸,手感极佳,滑溜溜得如丝绸一般。 小包子冷哼了声,小爪子指着天心的脖颈,“萧天心,别把我当三岁小孩,你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谁印上去的。” 天心囧了,现在的孩子难道都那么成熟嘛,才五岁的小屁孩竟然也知道吻痕。当然,作为一个国民好妈妈,要把潜在的危害揪出来。她放软了声音,诱哄着小鬼头,“宝贝,你怎么知道这是吻痕啊。” “哼,”小包子丢给天心一个‘白痴’的眼神,“美和阿姨的脖子上几乎每天都又陌大叔留下的吻痕啊。” 天心悲愤了,她纯洁的小白兔儿子都被那两厮带坏了。 “宝贝真聪明。”这就是天心唯一想说的了。 小包子傲娇得瞪着天心,“别扯开话题,萧天心,那个男人是谁。” 都被你看出来了,天心悲哀了,为啥到了她这,儿子比老妈聪明呢。 “萧宸轩,你丫的,你老妈的大名都敢叫了。”天心扯着小包子圆圆的耳朵,装出一副严母的样子。 小包子一见自家老妈发飙了,立刻转了表情,撒娇得搂住天心的脖颈,软软的声音如奶糖般甜腻,“亲亲妈咪,轩轩知错了,可你不是说过吗,轩轩是你唯一的男人,你不可以三心二意,花花肠子,见一个爱一个。”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得盯着天心。 天心无语了,儿子啊,成语不好,就别乱用了,默哀 那小家伙似乎没看见亲亲妈咪一副无语的样子,继续说着,“妈咪,你看你儿子英俊帅气,可爱迷人,长得是一表人才,还会有人比你儿子还要帅吗,而且还是个贴心小棉袄,上得了厨房,下得厅堂,陪吃陪喝还陪睡样样在行免费。多好的小男人啊,外面的会比我更好吗?” 儿子,你那么自恋,你爸知道吗。天心几乎就要掩面不忍直视了,从没想到自家儿子还有那么自恋的一面。 “轩轩宝贝说的对,妈咪谨遵教诲。”天心乖乖得听着小家伙的话。 小包子立刻眉开眼笑,纷嫩的小嘴在天心的唇上偷了个香吻,“妈咪真乖,轩轩奖励你个香吻。”他跳下天心的怀里,踮起脚尖,拍拍天心的小手,“妈咪一定要记住哦,野花没有家花香,家花才是最好的。轩轩去给你做沙拉。” 小包子一跑开,天心瘫坐在沙发上,神啊,这小包子到底遗传了谁啊。 母子俩下午卧在客厅打了一下午的电动,吃完晚饭,便上床了。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甜心,想死你了,明天我们就回来了,记得来接呀。” 天心按了免提键,擦着自己刚洗完的头发,“沈美和,跟你说了几百遍了,不要叫我‘甜心’,恶心死了。” “知道啦,”她话是这样应着,可就是改不回来,“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到,你别睡过头了。一定要把轩轩宝贝也带来,我可想死他了。” “沈美和,”天心暴喊,“你又要贪图我家宝贝的美色了,你别想把他拐进你们家。”一想到某个疯女人每次见到自己宝贝儿子,活生生得将个纷嫩可爱的小奶包硬是蹂躏成邋遢鬼,垂涎了自家儿子的美色。 “不跟你说了,我睡觉了。”天心把毛巾随手一甩,按了结束键。儿子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可爱的小包子穿着恐龙的睡意,眯着眼走进浴室,“妈咪,你又乱扔东西了。” 天心弯下捡起毛巾,放到该放的地方,抱起小包子,扬起漂亮的笑容,“走,睡觉去了。”哼,我把儿子给睡了,看你们还怎么跟我抢。 额·······天心,你这龌蹉的心思哪来的!!! 第二天。 一群人嘻嘻闹闹得来到九宫。九宫是集美食、娱乐、住宿为一体的娱乐中心,特别是它的第二楼‘味集天下’,美食得美味令人发指,即使六年里大大小小的美食城如雨后春笋频频冒出,可它的地位依旧稳立,独占鳌头。 他们选了一个隐蔽舒适的位子,点了一些菜,便安静得窝在软椅上。 “薇薇宝贝,越来越漂亮了。”天心把小语薇抱在自己的腿上,虽然比小包子大了半年多,可俏皮的模样煞是可爱,她逗弄着怀里的小姑娘,捏捏脸,刮刮鼻。 小姑娘亲昵得躺在天心的怀里,甜心妈咪得直叫,惹得天心心花怒放。 某个小包子吃醋了,水汪汪的眸子盯着天心——不是说好我就是你的唯一嘛。 天心直接回他了个眼神,谁叫你不是女孩。 美和看不过去了,把小包子抱在怀里,狼吻‘狠狠’得印在他的脸上,白嫩嫩的小脸蛋上变得狼藉,美艳的红印左一个右一个。 “美和阿姨,你看你都我的脸弄脏了。”小包子‘嫌弃’得抽了几张餐巾纸,拼命擦拭自己的小脸蛋。随之,越擦越乱,红印渐渐变大,整个白希的小脸蛋瞬间变成了小花猫,惹得一群人哄笑。 “轩轩宝贝,你瞧,这样不就像个女孩子了吗,保证你妈咪一定会喜欢的。”美和打趣道。 小包子的五官和轮廓极像天心,天心的绝世倾城是众所周知的,自然小包子的长相多多少少有些雌雄难辨,但未张开的俊俏还是可以预见几分的。 小包子冷哼了声,忽然笑得甜腻,“亲亲美姨,你看你的口红都挂在我的脸上了,妆都花了,按你现在的鬼样,保证被狗仔拍到,绝对是明天的头条。” 美和瞪圆了眼睛,一巴掌拍在小包子的后脑勺,力道控制得很好,不痛不痒,“你这臭小子,嘴巴真毒,像你爹地。” 天心逗弄的动作一顿,美和自然看到了,暗恼自己的大嘴巴,起身,“我去趟卫生间。”她把小包子递给景风陌。 景风陌把小包子放在腿上,拿出湿巾擦拭着他的小脸。 “天心,你见到他了吗?”景风陌出声询问,虽然成不了爱人,但也能成了朋友。这几年,他和美和看着她一个人养着孩子,虽然身份尊贵,但其中的苦不知吃了多少。 天心微微抬起头,“嗯,第一天就见到了。” “你还爱他吗?”成熟后的景风陌比之前年少轻狂的他更具有吸引力,即使已经结婚生子,在美国还是有不少女热追求,他的语气平淡,更是带着成熟后的魅力。 天心亲了亲小语薇的脸颊,不在意得说道,“你认为我还能爱吗?”若是不爱,是骗着自己和你们,若是爱,就是万丈深渊。 景风陌的眸子暗淡下来,他还记得刚找到天心和美她们的时候,天心几乎每天都在吐血昏迷,知道孩子们的出生,情况才好转,而她每次昏迷时喊的名字便是‘纳兰邪’。 “陌,别在为我担心了,对了,美和现在的身子怎么样。”天心问道,“要不要再让如梦配些?” 景风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惭愧,若不是当初幸运得碰到了天心,或许他和美和阴阳相隔了,“她现在的身子好很多了。” 天心点了点头,低声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小家伙的分量可比当初重了。她的思绪飘远,回想起当初的相遇。 美国的繁华都市总是炫目耀眼的,但繁华只是掩盖了它潜藏的贫穷。初遇见美和时,已经是她离开m市一年后了。那时的她来视察美国的公司,视察完后,便一个人漫步在灯下的小道上。天色黑沉沉的,满目的雾霭,那是工业发达背后的代价。 而不知怎么的,或许冥冥之中的注定,路过小巷时,她看到有人在翻找垃圾桶,那是美国的贫民窟附近,街道的垃圾随处可见,起伏的道路曲折,大大小小的坑里满是肮脏的水洼。或许是这一幕让她想起年幼时也是这般讨生活的,她走上前去。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她用英文询问着那个人。 而那个人僵直的身子,迟迟不肯转回头。 于是,她再用了中文询问了一遍。那个人的侧着脸,可她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那么清晰。 “美·······和。”她喊道,谁知那个人转身就跑。 她也快速追上去,喊着那个人的名字,直到到了一间破旧的小屋前。 “美和,不要再躲了,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吗?”她拍打了房屋的门。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开门,让我看看。”天心捂住了嘴巴,咳嗽起来,生完孩子的她身子骨很差,吹不得风。 屋内的人似乎不忍心她,于是开了门。 她才看清了屋内的装饰,破烂不堪,家具少得可怜,十五平米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煤气灶,放着几片烂叶。 “美和。”她伸出手抚摸着美和的脸,粗糙不堪,病态的黄色,骨瘦嶙峋的轮廓,让人心疼,她伸出手想要抱抱这个可怜的女人,却被她躲了过去。 “脏。”美和离她了几米,她的衣服破旧。 她的泪,忽然刷拉拉落下来,曾经高高在上的小公主竟然会有那么一天,过得狼狈不堪。 被窝动了动,探出一个刚睡醒的小脑袋,糯糯得喊了‘妈咪’。 美和快速走在床边,抱起小语薇。 她的脚步也逼近了几分,伸出手,“可以让我抱抱她吗?”美和犹豫了会儿,将孩子交给了她。 怀里的孩子重量很轻,面色微微有些苍白,身子微微颤抖。 “她叫什么名字?” “雨薇,雨中的蔷薇。” 她伸出手,后拍着小语薇的后背,哄着,“小语薇,我是你的姨。” 小语薇乖巧得喊了声“姨”,却让天心心疼了。 后来事,便是她带她们母女俩回家,直到景风陌的找来。 “天心,天心。”景风陌喊着天心的名字,把她的思绪唤回。 她抬起头笑笑,“没事。” 菜陆续上齐,卫生间里的某女人还在奋力化妆,做了大明星后,格外注重仪表的完美。 “甜心妈咪,薇薇饿了。”小语薇搂住天心的脖子,可怜兮兮得看着天心,从下飞机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好,甜心妈咪喂你。”她拿起筷子,“我们先吃好了。” 景风陌应了声,正要喂小包子时,被他躲开,跳到一边的椅子上,“哼,我可不是什么三岁奶娃娃,还要有人喂。”他拿起筷子,眼睛却瞪着窝在他亲亲妈咪怀里的小姑娘,每次都和我抢妈咪,真讨厌。 某个小姑娘丝毫没在意,还冲着某个傲娇的小包子得意得笑着,霸道得还亲了口天心。 小包子气鼓鼓得瞪着,可怜兮兮得看着天心,“妈咪,轩轩也要妈咪喂。” 天心白了他一眼,“不是某人说不是三岁的奶娃娃了嘛。” 额······妈咪,有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嘛! “轩轩,叔叔喂你好不好?”景风陌弯下腰,对着小包子讨好得笑笑,他自然看出小包子吃醋了。 小包子仰起头,赠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双手搂住景风陌的脖颈,顺势跳进他的怀里,“好。”哼,你霸占我妈咪,我就抢了你心爱的爹地,滚到一边去哭吧。 一时间,整个餐桌上热闹非凡。 -本章完结- 一百贱女挑衅 “邪,那不是妹妹吗?”忽然一声娇媚的声音破坏了优雅悠闲的氛围。 这声音日日夜夜如噩梦般盘旋在天心的脑海里,即使不回头,她依旧知晓来者何人。天心低着头,喂着怀里的小雨薇,吝啬得连个眼神都不给她,景风陌亦是如此,恍然那个妖娆的女人就是个空气。 萧雨蓉拉着纳兰邪快步走到他们的桌边,看清了天心的模样,硬是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泪水盈盈,“妹妹,这几年,你都去哪了,可叫姐姐和邪担心死了。” 景风陌讽刺得瞟了眼萧雨蓉,虚伪做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纳兰邪喜欢她什么。其实,他并不知道纳兰邪的计划和算计。 他怀里的小包子埋着头,啃着大龙虾,鸟都不鸟那个坏女人,六年里都吃了妈咪不少的亏了,还自动送上门来,白痴得可以。 天心挑挑眉,看来这几年没啥长进嘛。 “妹妹,你是不是还生姐姐和邪的气,当初没有先救你啊,可你以知道,姐姐的身子骨·······”她的声音刻意放大,整个安静的餐厅里流淌着她的声音,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 明里暗里贬低着天心小肚鸡肠,自私自利。 纳兰邪的浓眉皱起,正要开口时,小包子忽然抬起头,阴森森瞪着萧雨蓉,“大婶,你哪位啊。”无辜的表情,天真的无语,直接把人打击到吐血。 小包子的模样像极了天心,纳兰邪第一眼看到时,立刻便认了出来,他的心猛地缩紧,这孩子不会是他的种吧。 可谁知下一秒,他的心冷却下来了。 “甜心妈咪,那个大婶在和您说话呢。”小雨薇仰起头,看着天心,纯净的小眼神眨啊眨,甚是可爱。可她说出来的话,几乎让萧雨蓉吐血。 小雨薇的模样很像她的父亲——景风陌,瘦弱的模样犹如四五岁的孩子。 她叫天心‘妈咪’,可她的五官像景风陌,难道他们在一起了,纳兰邪的心忽然觉得好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刀,他的目光看向天心,碎裂、疼痛。 天心浅浅一笑,把小雨薇放在一旁的软椅上,拿起湿帕仔细得擦拭自己每一根葱指,缓缓起身,“萧小姐,哦不,赐你萧字,还玷污了我的姓氏,哎,做人做到如此的贱,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她和萧雨蓉六年里斗了很多次,却从不杀她,只因为时候未到,她就像猫抓老鼠般逗弄着她。而这些,纳兰邪并未知晓。 萧雨蓉的脸色一白,没想到天心如此不给她面子,连装一下都不装了。 “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是你的亲姐姐呀。”她的手捏紧,装出可怜的样子,可惜,她还真以为纳兰邪还是六年前的纳兰邪吗,现在的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天心啧啧挑眉,食指和大拇指捏紧了她的下巴,“亲姐姐?萧雨蓉,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这张脸,都觉得恶心至极,水货终究成不了正版。”她的力度一点点缩紧,带着满目的恨意,左手一推,萧雨蓉顺势跌坐在地上。 萧雨蓉侧过头,楚楚可怜得望着纳兰邪,希望他还能出手制止,可惜,他的目光落在天心的身上,贪婪得望着,哪怕她已经订婚生子,他的心还是满满装着她。 “邪,妹妹她······”她嘤嘤啜泣,摆明着让纳兰邪出头。 纳兰邪冷冷得看着她,“你们的家事,与我何干!” 你们姐妹之间的事,我管不着。他直接脱得一干二净。 天心倒是挑挑眉,饶有兴趣,六年前时时护着萧雨蓉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果然,时间会冲淡感情的温度。 “大婶,你哭得像个癞蛤蟆似的,吵到我吃饭的性子了。”小包子跳下椅子,不耐烦得吼道,圆嫩的小脸上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暴戾,倒是有几分像纳兰邪。 只是,此时的纳兰邪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觉得这孩子的五官生的极好,即使他可能是天心和别的男人生的,他对着这个可爱的小包子有些亲切感。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父子天性吧。 萧雨蓉怒了,指着小包子直接破口骂道,“你个没教养的小野种。” 纳兰邪的眸子一寒,还未等天心开口,他直接冷呵,“注意你的身份。” 小包子端起一杯红酒,直接倒到萧雨蓉精致的妆容上,“大婶,说话太臭了,帮你簌簌口。” 醇香的红酒弥漫在空中,融化了她的妆容,染色了她洁白的素裙。 “你······”萧雨蓉指着小包子,说不出字来,目光狠狠得瞪着他。 天心挑眉,拉扯着小包子的衣服,戳戳他纷嫩白希的小脸蛋,一副训斥的样子,“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做呢。” 纳兰邪和景风陌刚要出声劝慰,下一秒,天心的话直接把他们雷倒了。 “宝贝,你可以扇她,骂她,揍她,但不能浪费那么好的红酒啊,妈咪肉痛啊!!!” “·······”两个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包子撒欢得轻轻天心的脸颊,“没事,妈咪,下次轩轩送你一瓶更好的。”小包子的喜好就是收藏历史悠久、口味极佳的红酒,这一点,百分之百确定是遗传了某个男人的基因。 天心的眸子一亮,“真的?” 小包子点点头,笑得跟小狐狸一样,先把妈咪哄过去了再说。瞧瞧这小包子,骗起人,似乎没有愧疚感。 “萧天心,你太过分了。”萧雨蓉指着天心,明明很想破口大骂,可碍着那么多人的面,还要强装淑女,也真够难为她了。 “这位小姐,你要不先去洗漱一下,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敢恭维啊。”景风陌彬彬有礼得起身,语气温和优雅,吐出的字却是那么毒辣。 真是应了一个词——物以类聚。 萧雨蓉愤愤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场面上只剩下了天心、景风陌、小包子和小雨薇,四个人无声对峙着。 “天心,你和他在一起了?”纳兰邪垂下眸子,淡淡的语气,忧伤,悲凉,看不清他的情绪,只是他的后背微微佝偻。 天心沉默了。 小包子的脑瓜子很聪明,霸道得抱住天心的双腿,‘鄙夷’得看着纳兰邪,“哼,陌大叔配得上我风华绝代的妈咪吗?” 他的话,让纳兰邪抬起头,怔怔得看着天心,无声得询问。 “你们先聊,我带微微去找美和。”景风陌抱起小雨薇,其实,他希望天心能够幸福,他更是知道天心还爱着纳兰邪,不然,她又怎么会为他生下两个孩子,还日日吃药。 该走的人都散开了,只留下了一个小鬼头了,纳兰邪丝毫不在意,伸出手把天心揽入自己的怀里,“老婆,回到我身边好不好?”他可以不要自尊,不要面子,唯一的心愿便是携她的手一生。他软软的语气倒是和某个小包子撒娇时极像,让她的心莫名的软了几分。 可是,纳兰邪,我们的一切都成了过去,肮脏的我,嗜血的我,满腹仇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们之间隔阂了太多,回到你身边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 “纳兰邪,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们的距离太远了。”她淡淡的声音透着若有若无的感叹。 纳兰邪紧紧抱着她,嗅着她怀里的味道,“只要你等在原地等我,我一定会追上你的脚步,老婆,六年前的错过,我后悔了六年,求你不要离开了。” “纳兰邪,你忘了,我已经订婚了。” “没关系,我可以当你的情夫。” “·······”天心没想到纳兰邪会有这个想法,高高在上的他也会俯首称臣的一天。 小包子愤怒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推开纳兰邪的腿,第一次愤恨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丫的,纳兰大少,你当着正牌的面挖墙角。 “你这个野男人,你丫的,当着小爷的面撬我的墙角。”小包子愤恨得拍打着纳兰邪的腿,露出防备的样子。 纳兰邪的手微微松开,天心立刻闪到了一边,丝毫不担心纳兰邪看出小包子就是他儿子,毕竟小包子像她。 纳兰邪倒是饶有兴趣蹲下身,“小家伙,你妈咪是我的女人,名正言顺的老婆。”他心生好感,却不忘宣誓主权,或许这个孩子是他的。 小包子傲娇得冷哼了声,“你眼瞎的,没看见妈咪手上戴着我的戒指,妈咪是我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妈咪是你的女人。” 天心懊悔了,这小包子是帮她还是害她,没脑子的空心包子~~~~~~ 纳兰邪忽然笑了,笑得阳光明媚,如俊美出尘的神祗,捏了捏小包子的脸,右手伸进怀里,掏出两本红本子,打开,“看清了没,这就是证据。” 小包子和天心都被震惊到了,纳兰大少,您老还随身带结婚证啊,失敬失敬!!! 却不知道,这两本红本子已经被他放在胸口六年了。 小包子皱着眉,嘟起嘴,歪着脑袋盯着纳兰邪,这厮,真的是妈咪大人的初恋,也是乐乐说的任务。 可是,他好不喜欢啊,那么邪魅的男人,一定会把妈咪的魂都勾走,那他就不能亲亲妈咪了,也不能和妈咪睡觉了,不要啦,人家会失眠的。可是,乐乐交代过,一定要促成他们两个。小包子一想起乐乐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和眼前的男子如出一辙,心软了下来。好吧,乐乐,我会帮你的,但前提是这个男人千万别惹他不爽啊。 “妈咪,您老为啥当初没销毁证据呢,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怎么办呀?”小包子歪着脖子,眨眨眼。 天心无语了,她都忘了把结婚证扔哪去了,能怪她吗?似乎儿子有‘叛变’的前奏啊。儿子,别让妈咪失望啊,顶住! 纳兰邪有些受宠若惊,小包子倒戈了?他恨不得亲亲他的小脸蛋,抱抱他软软的身子。 “轩轩,你就成全我和你妈咪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让我做你的爹地吧!”纳兰邪伸手抱住小包子,却被他跳开。 天心顿时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纳兰大少,啥时看多了狗血剧啊,台词真是信手捏来呀。 小包子更是觉得心中的形象破灭了,为啥现实和幻想还是有那么大的差距,我英明神武的爹地大人为啥变得那么喜感,乐乐,我后悔答应你了~~~~~~~ “不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肮脏的心思吗,想独占我妈咪,休想。”小包子跑过去顺势爬到天心的怀里,紧紧抱住,就怕纳兰邪抢了天心。 天心看了看时间,一步步朝纳兰邪走去,她的风姿卓越,倾国倾城,举手抬足间优雅华贵,“纳兰邪,我曾经是爱过你,可毕竟是曾经,现在的我,只想守着我的孩子安然过完一生便好。” “老婆。我要怎么做才能重新让你回来,我爱你,求求你,再爱我一次。”他低下高贵的头颅,祈求着。 天心的眸子变得复杂,“纳兰邪,人生还有更好的风景,驻留在原地,是看不到前方的。” “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看不到别处的风景了。”他苦涩笑笑,这几年他几乎走遍了全球,看遍了人间美色,可心里依旧只有你。 或许,他的眸子太过于深情,让她一时间有些慌乱,她咬了咬唇畔,“可我不爱你了。” 这话,有多痛,只有纳兰邪知道。 “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好了。”他温柔笑笑,却几经苍凉,破碎的心摇摇欲坠,只是执念太深,放不下你,爱你如初。 “纳兰邪·······” 纳兰邪的眸子深情得看着她,等着她下面的话。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她狼狈得抱着小包子朝外面跑去,她在害怕,怕他的深情,怕他的爱意。 纳兰邪没有追出去,嘴角露出浅浅的弧度,眸子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萧天心,你注定了是我的老婆。只是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执念,才有后来的生离死别······ -本章完结- 一百一呆萌小白 “滴滴”两声,硕大的超薄液晶电话自动弹出画面,直接连接通话。别看这幢看似普通的公寓,但处处都布置着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高科技。别看萧氏一族隐于市,但它的高科技可以说比美国还要先进好几百年,市场里流通的高科技武器和装备,都是萧氏不要的产品。因此,萧氏一族,即使很少出现,却也让世人绕道而行。 被窝里的一大一小相拥着,像两只小猪慵懒得睡着。 “殿下,起床了。”火爆灵动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卧室里。 吓得一大一小从床上蹦起来,看清了怎么回事,母子两如出一辙得指着屏幕,撒着床气。 “沈如幻,你想吓死我啊。”他们俩不约而同地骂道。 屏幕上那张俏脸满满的委屈,谁还在这个时间点还在睡觉,估计也就这俩母子吧。 俏脸走开,一张文雅的脸闯进屏幕,“殿下、小少爷早安。” 俩母子的脸色才好看些,“如梦阿姨,那么早找妈咪有什么事吗?”睡意朦胧的小脸此时呆萌可爱,软软的小包子讨人喜欢。 沈如梦的脸上露出宠爱的笑意,“小少爷之前不是要小白嘛,大人已经送到了。” 小包子的眼睛一亮。 “哥哥,也来了?”天心抓住了重点,出声询问。 “是的,大人正在办公室。” 天心的眼角微微上翘,带着好心情,吩咐道,“如梦,你让哥哥等我一会儿。”说完,结束了视频通话。 “妈咪,我也要去。”小包子看着自家妈咪捧起衣物,就要走进换衣间,连忙也跟着拿起自己的衣服。 天心挑挑眉,直接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扇窗户,阳光虽暖,却将冬日的寒气逼入房间。小包子朝床上一跳,把被子一翻,滚成一团小肉团,只露出两只葡萄似晶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意思很明显,天太冷,偶冬眠了。 天心笑了笑,这小家伙最怕冬天了,一入冬,几乎都不怎么愿意出去玩,不过对于男孩子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一个人在家小心点。”她换完衣服,拎起包包,朝外面走去。至于早餐什么的,她家天才儿子早就能搞定了。 白色的欧式建筑,独具匠心的建筑风格,在m市的地盘上也算得上一大奇景。这幢建筑是四年前所建造,短短的时间内,就坐稳了服装界的龙头,更是在世界的潮流中引起一次次的革命。它的名字极为好听——Aphrodite(维纳斯),智慧和美丽的化身,而它的首席设计师更是被称为‘灵魂的百合’,却不知她真实的长相。 红色的红地毯扑潵着最娇艳的蓝色妖姬的花瓣,给来的人尊贵的高雅。 纯白色的玛莎拉蒂停在门前,站在门口的人快速上前,拉开车门。 微卷的长发披散胸口,随意洒脱,一副烟灰色的蛤蟆镜遮掩了绝美的小脸,却衬得皮肤雪白,一身红色里裙,外配淡蓝色的呢大衣,米白色的小羊靴,格外得魅力和成熟。 站在门口的两个俏丽的女孩看见来人,欢欢喜喜得迎上去。 “大小姐,您老终于来啦,等得你黄花菜都凉了。”说话的是如幻,俏丽的五官,俏皮的性格,单纯中腹黑,对于天心也是没大没小惯了。 身侧的另一个女子用胳膊肘撞了撞沈如幻,她的五官和沈如幻一模一样,只是性格上温雅,沉着,一副大姐姐的样子。 她们都是天心信任的人,一静一动,一个主医,一个管理公司,搭配极好,也让天心缓了口气。 “大小姐,回来那么长的时间,都不知道来公司,倒是先把我们两个打发在这里来了。”文静的沈如梦这次也有些抱怨,有这样的boss吗,什么事都不干,有多懒就有多懒。 天心笑嘻嘻得摘下蛤蟆镜,放入口袋,绝色倾城额容貌暴露在空气中,来来往往的人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眼前绝美的女子。 “这不是有你们在,我才放心嘛!”天心伸出手讨好得去牵两姐妹的小手,废话,要是她们罢工了,自己可就要累死累活了。 两姐妹不约而同得白了她一眼,为啥她们的殿下不像上届族长稳重呢,呜呜 走进公司,大厅里的人看到天心纷纷露出痴迷的表情,那是设计者对美的追求和痴迷。 沈如梦不悦得扫视了眼人群,颇有压力的眼神,直接让一群设计者转回头,她满意一笑,拍拍手“大家都把手头的事放一下,我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总裁,首席设计师——Snow。” 众人的目光因为沈如梦的话,纷纷对天心充满了崇拜和敬仰,恭敬得看着天心。这就是她们的总裁,她们的信仰,真是不可思议。 天心含笑得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勉励人心的话,就很快收服了公司的人员。相比外界的世界,设计师的心灵比较纯洁的,那是因为她们的才华都是用于创作的灵感上。 “大小姐,大人还在楼上等你。”沈如梦按了电梯,打断了天心和员工们的交流。 天心点点头,抱歉得看了眼众人,随着两姐妹上楼。 沈如梦和沈如幻为天心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便关上,忠心耿耿得站在办公室们门口。 背对着天心的男子站在落地窗边,高大稳健的背影给人莫名的安全感,金色的阳光落下他的身上,洒落在修长的身影。 天心刚要走过去,忽然,窜出一只白色的身影,猛地将天心扑倒在地,压在身下。 “小白,痒,”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像牧童悠扬的笛声,蔓延不绝。 她头上的庞然大物,露出灿烂的眸子,两只前爪按住天心的肩膀,伸出炽热的舌,舔舐着身下美丽的女子,纯白色的尾巴一摇一摆,显然心情很好。 她躲,它舔,一人一虎,玩得开心。 背对着她们的男子缓缓转过身,饱满的额头,狭长的眸子,微翘的嘴唇,完美的轮廓,犹如精雕细琢的雕塑,优雅高贵的气质如漫画中的王子,让人眼前一亮,更让人想起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轻启薄唇,“小白,回来。” 小白歪着脑袋转过头,可怜兮兮得看着他,低吼了声,似乎哀求着他,再和主人玩一会儿。可惜,某个男人的眼睛太过锋利。胆子很小的某小白,只好缓缓抬起一只前爪,又很快俯下头,在天心的脸颊上偷吻了一下,很快得跳开。 天心瞪了眼睛,她是被虎吻了吗? 她快速跳起来,纤纤细指戳着小白的额头,“臭小白,色小白,你又偷亲我。” 小白讨好得在她的掌心拱了拱,软软的毛发让她不忍缩回手。 男子宠溺笑笑,拉起天心,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扫了扫,掸去些小白的毛发。 “小小,你啊,越大越像个小孩子了。”他把天心冰冷的双手捂在自己的怀里,似笑四怨。 天心朝着男子微微一笑,伸手抱紧了男子,洁白的脸庞印在他温暖的怀里,“哥哥,好暖。” 她的身子从六年前开始一直冰冷,后来都是小包子为她暖被窝,还美名其曰——陪睡。 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苦涩,搂紧了几分,小小,你把我定为最亲近的亲人,是为了断了我的念头吗? 他爱着她,却从来不说,更是将自己的心意掩藏得极好,只是一直坚守着小时候的诺言——娶你为妻。现在她有了爱的人,而他只能在她的身边默默守护,这般,也好。 “哥哥,这次什么时候走。乐乐最近怎么样?”天心微微仰起头,看着天玉爵。 天玉爵的大掌覆上她的发顶,佯装生气,“你这丫头,那么快就赶哥哥走了!放心吧,乐乐的身体开始好转了。” 天心把小脑袋拱进他的怀里,闷声,“那就好,才没有呢,只是你这大忙人哪有时间呀。” 天玉爵笑笑,不语。眸子却看向窗外,耳边还响起那个稚嫩的嘱咐,他要留下,看着心爱的女人得到她的幸福。小小,你一定要幸福,无论前方的路多难,哥哥都会为你扫除一切的障碍,为你守护着萧氏,守护着你的幸福。 “这次,m市的公司,我要整顿一下,看了一下最近的报表,m市萧氏的产业都有些问题。”天玉爵说道。 天心再次抬起头,眸子清澈,“严重吗?”萧氏的事情极为多,在回归萧氏并整顿后,天心只负责了萧氏内部的事物,而繁多的产业交给了天玉爵。 天玉爵拂拂她白希的脸颊,“无碍,有你哥哥在,怕什么。” 天心对天玉爵极为安心,反正在她眼里,自家哥哥就是无所不能的。 两个人在一起待了几个小时,小包子的电话就打来了。 “哥哥,那我先走了,对了,哥哥帮我开个花店。”天心唤了声小白,披上外套。 “嗯,我送你下去。”天玉爵合上了文件夹,对于这类的事也习以为常了。 “不用了,你忙吧,小白在,不会有事的。” 天玉爵递给了小白一个眼神,示意保护好天心,随即点了点头。 一人一虎很快在员工们的欢送下,走出了公司。刚要去停车场时,忽然一辆灰色的轿车拉住了他们的去路。 车门一开,俊美的男人坐在后座上,乌黑深邃的眸子凝着天心,眼底的柔情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老婆,上来。”他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他的嗓音优雅沉醉。 落辰说过,纳兰邪的冷俊可以震撼人心,他的笑可以魅惑人心。 天心眉梢抽搐,已经对纳兰邪的称呼无感了,只是,大少,您有必要天天刷存在感吗? “你调查我?”天心淡淡问道。 纳兰邪一点也不吃惊,“是。”他的天心那么聪慧,没必要隐瞒。说来也奇怪,之前查不到任何关于天心的消息,现在竟然有人自动送上天心的住址和行踪,怪哉怪哉。 “我不喜欢被人调查。”天心冷淡说道。 他垂下眸子,嗓音沙哑忧伤,“我们聊聊。” 天心的心微微软下,跨开腿,坐上车,却忽略了纳兰邪眼底的一丝狡猾,还真感谢随便送了一本《追妻宝典》的那个人,还真够贴心的,看来回家要深夜苦读那本书了。 “小白,上来。”天心朝着半蹲在地上的小白招呼着。 小白摇着尾巴,看了眼纳兰邪,飞快起身,闯入车内。幸好,车是被改装过的,即使一个庞然大物闯进来,空间也很大。 某只小白直接坐到他们两人的中间,得意得朝天心眨眨眼,主人看我多贴心啊,求吻! 纳兰邪的脸黑了下来,这只虎成精了吧,竟然看出了他的心思。等等,他细眼看了看浑身雪白的白虎,小时候的记忆纷纷涌上脑海。 “臭小白,小哥哥是我的。” “死小白,抢我东西,小哥哥揍它。” “小白,你弄痒了我了。” 那清脆的嗓音如驼铃般阵阵回荡在他的耳边,那些天真美好的岁月成了心底最美的眷恋。可是,后来的后来,是自己把小小弄丢了,是自己毁了美丽的回忆。是他的眼瞎,才会让小小离开了自己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的伤害。 纳兰邪颤抖着手,覆上小白的额头时,小白戾锐的眼睛带着敌意得看着纳兰邪,浑身的毛发竖起,防备着。 “小白,你还记得我吗?”他的眸子带着对美好的回忆,手,毫不害怕得悬在半空中。 小白渣渣眼,歪着脑袋,伸出前爪,舔了舔掌心,又俯首,嗅了嗅纳兰邪身上的味道。忽然,它的前爪快速附在纳兰邪的大腿上,尾巴摇晃,额头自觉得附到他的掌心,亲昵得蹭蹭,发出兴奋得低吼声,显然它还记得纳兰邪。 纳兰邪笑了,伸出大掌,逗弄着小白,而小白很给力得陪着纳兰邪闹,舔舔他的掌心。他仰起头,看着天心,“小小,小白还记得我!”他的语气带着孩子般的欢快。 天心缩回复杂的神色,淡然得说,“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小了。”我可以是哥哥,是连的小小,却唯独不是你的小小。 -本章完结- 一百二小包子的醋意 纳兰邪的脸上露出愧疚的神情,“小小,你在怨恨我吗,怨恨我在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时,我却没认出你,怨恨我对你的伤害。”他自嘲笑笑,“是该怨恨,连我自己都怨恨自己。” 天心转头看向窗外,“不怨。”怨你如何,不怨你,又如何。 忽然,纳兰邪凑近,抱住了天心,感觉到她的挣扎,他的声音闷闷的,“让我抱你一会儿,求你。” 她的身体渐渐放软,莫名的,每一次她都会对他的哀求心软,是自己的心还没死吗? 他的手缩紧,声音低沉,“小小,你知道吗?小时候的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定了你,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妻子,后来你忽然消失不见了,我寻了很久,直到有一天萧雨蓉出现在我面前,或许是太想你,又或许她像极了你,我默认了她就是你,我以为我会像小时候爱你一样爱她,可惜我的心却莫名的空洞,一直到你的出现,我的心开始被你的身影塞满,从一开始见面,我就心动了,只是小时候的诺言和恩情我不敢忘,我对你一直掩藏着本心,直到六年前的消失,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萧雨蓉吗,我只想报了恩情,可以和你在一起。”他的声音渐渐哽塞,话到最后微微颤抖,带着弱不可闻的恐惧,记忆回到那时候的血腥,他找啊找,找不到天心的身影,慌了心,有了死亡的念想。 天心的心忽然拨开云雾了,带着微微的轻松,却又有些痛。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口气,“这些,都已经晚了。”如此的我,爱不起了。 “不,不晚,只要你给我个机会。”他高大的身躯颤抖,怕极了她的答案。我活在黑暗里许久,而你是我的救赎,你不爱我了,我定生不如死。 眼角的湿润沾染了她的睫羽,贝齿轻嗑唇畔,“我已经脏了,六年前你救我时,我已经被人强······暴了。” 纳兰邪的身子一怔,袭来恐惧,他刚想解释,却不敢开口。他怕,怕天心还未接受他,又因为那件事,把他推得更远。 “小小,你是我心中最纯洁的爱人,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小小,也请你爱我。 天心的后背变得僵硬,“可是,我不爱了。”她风轻云淡,却心如刀割,痛意蔓延,终究是自己还是动了心,爱了一个人,无论时间的长短,依旧改变不了。纳兰邪是,她也是,就连祁连也是。 天心的答案,或许太伤人心,纳兰邪失了神,就连被她推开了也不知道。她,放弃爱他了······ 小白眨巴眼睛,莫名其妙得看着这两个人。直到天心要下车时,张开嘴,咬住了她的衣角,往里扯去。主人,你的小哥哥难过了,你不安慰一下嘛。 纳兰邪回过神,拉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家。” 她转头看着一人一虎痴迷得看着她,不容她的反对,纳兰邪快速帮她把车门关上,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上,安静得过分,唯独小白讨好得撮合两个人。 开了车门,天心微微低头走出车内,小白也跟随其后。穿着单薄西装的纳兰邪站在一旁,如迷路的孩子露出迷茫的神色,寒风刺骨,衣服贴紧了精瘦的身子,显得更加高挑。 “咳咳,”他忍不住捏紧拳头,抑制在嘴角,痛苦的咳嗽声不间断得响起。 天心蹙了下眉,“身体不好,衣服多穿点。”纳兰邪诧异得抬起头,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失了血色。 她的眸子闪了闪躲过了他的视线。 “老婆,你是在关心我吗?”他的声音陌生的激动和急切。 天心扭过头,暗骂声自己多事,“没有,你可以走了。” 纳兰邪俊美的脸上露出笑意,心情好转,出其不意得捧起天心的小脸,偷了个香吻,淡淡的薄荷香,拂过她柔软的唇瓣,快速座进车内,“老婆,我爱你。” 车快速离去,连给天心回神的时间都没有。 “少爷,少夫人既然回来了,您可要好好把握啊。”大熊见自家少爷的热情,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看来回去就给张嫂他们打电话,招呼他们回大宅了。大宅过不了多久,又会热闹起来了。 纳兰邪此时的心情很好,掩盖不住满脸的笑意,“嗯。” 另一方,天心还呆呆得站在路边,绝美的脸蛋呆萌,活脱脱得像只瓷娃娃。 而站在床边的小包子脸色可没他爹地得好,气愤把手表扔在地上,浮现在半空的屏幕抖了抖。 “轩轩,怎么了。”屏幕中秀美的女孩担忧得看着小包子。 小包子捡起手表,“乐乐,那个男人偷亲了妈咪,他难道不知道那是我的专属地吗?我不喜欢他。” 乐乐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表情,命运的罗盘已经开始转动,爹地和妈咪的命运开始相缠,那么······她的脸上变幻出迷茫。 “乐乐~~~~~~” 乐乐回过神,知晓自家弟弟的性格,对妈咪的占有欲极强,她警告道,“不许破坏。” 小包子扁扁嘴,委屈得看着乐乐。妈咪是我的,是我的。 乐乐挥挥手,可爱的小脸蛋如纳兰邪的冷俊和威严,“我是姐姐,你必须听我的。” 小包子不开心了,直接把屏幕关了,切,不就比我早了一分钟吗,你不要我捣乱,我偏要。他的脸上浮现倔强。 乐乐低着头,看着掌心的纹痕,生命真得快到尽头了吗?她想活,贪恋着妈咪的温暖,留恋着一家人的温馨。 天心回到家时恰好看到小包子气鼓鼓的样子,挑挑眉,小家伙怎么了,“轩轩宝贝,你看妈咪把谁带来了。”她拉开了门,小白从门缝里川进,摇摆着尾巴,扑到小包子的身上。 幸好,家里的地板上铺着羊绒毛毯,软软的,摔下去也不会很痛。 小包子的脸色还是阴沉沉的,小手推了把小白,“小白,先别闹,我有事要问妈咪。”小白滚了身,离开了小包子的身上。 天心忽然有些心虚了,尴尬得挥挥手,“轩轩,你和小白玩一会儿,妈咪先睡了。”说着,虚步朝卧室走去。 小包子跳上沙发,小白也跟着跳上沙发。 “妈咪,楼下亲你的男人到底是谁。为啥你们都分手了,他还那么厚脸皮得缠着你。”小包子的语气泛着醋意。 天心顿住了脚步,心虚了,惨了,被儿子看到了。 她调整好心态,露出完美的微笑,“宝贝,不管我的事,是他死皮赖脸得缠着我,谁叫你妈咪美丽无敌呢。”她无辜得眨眨眼。 小包子冷哼了声,心里酸酸的,为啥那么多人和他抢妈咪,舅舅是,连叔叔是,美和阿姨是,就连突然冒出来的爹地也是,都是美丽惹的祸。 他跳下沙发,走到天心身边,攀爬到她的身上,搂住她优美的脖颈,纷嫩的嘴巴亲吻了下天心,“妈咪,你千万别喜欢上那个男人,你一定要守身如玉,等轩轩长大了,娶你。” 天心凌乱了······儿子,没人跟你说过这是禁忌吗,或许还真应了一句话——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儿子是母亲上辈子的恋人。 “儿子,妈咪保证绝对不会喜欢上那个男人的,我要是再喜欢上他,估计妈咪的脑袋被门夹了,在我心里,轩轩宝贝和乐乐宝贝是第一位。”天心讨好得亲了口小包子。 小包子的脸色这才好转,伸出小爪子拍拍天心的脸颊,像安慰小动物似的,“妈咪放心,那个男人,轩轩帮你处理干净。” 一般,天心的追求者,都是被小包子消灭干净,杀得片甲不留。 可是,这一次。“轩轩,妈咪不想让你和那个人有太多的交集。”她怕,聪明如纳兰邪,会发现小包子是他的儿子。 小包子自信满满得拍着胸脯,“妈咪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发现,我是他儿子的事。”小包子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这也由于乐乐的那张脸,五官像极了纳兰邪,只是柔和了点。 可,天心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心,再三叮嘱了一番,才去准备午餐。 小包子可没那么听话,他一心一意只想宣告着主权。 第二天一早,沈如梦和沈如幻就破门而来。 小包子穿着恐龙睡衣,戴着围裙,从厨房里端着早餐走出来,萌萌可爱的样子犹如动画片里的小神龙。 沈如幻看到自家小少爷如此可爱的模样,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抱着小包子亲个不停。 “如幻姐姐,我快拿不住了,你可以先放开我吗?”小包子免费赠送一个迷人的笑容。 沈如梦抢先一步,拿过小包子两只手里的餐盘,“小少爷,殿下呢?” “妈咪还在睡。” 沈如幻气愤得指着卧室的方向,“殿下太懒了,小少爷还那么小,就承包了所有的家务,有那么当妈的吗!” 小包子沉默得笑笑,他的目标就是当二十四孝好儿子,让妈咪再也离不开他,走到哪里,都把他带着。 他朝卧室走去,“如梦姐姐,小白的早餐还在厨房,你们先吃,我去叫妈咪起床。” 沈如梦应了声,却恭敬得坐在沙发上,还是等着天心的出来。 收拾完一切的天心,拉着小包子走出房间。 “殿下,早安。” “大小姐,终于知道起床啦。” 显然,第一句是文静严守规矩的沈如梦说的,第二句则是活泼火爆的沈如幻说的。 天心挑挑眉,自己似乎的确又起晚了,没办法,习惯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天心抱歉笑笑,“先吃早餐吧。” “殿下,如梦不饿!” “好啊,一早上饿死我了。” 两姐妹又是不搭调的声音。 沈如梦白了眼自家没规矩的妹妹,无话可说了,为啥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又是双胞胎,却连一丁点的默契都没呢。 天心和小包子噗嗤一笑,天心直接环住两姐妹的手臂,拉她们坐下,“如梦,你们是我的亲人,我不喜欢你太过于恪守规矩,我喜欢最自然的你。” 沈如梦的脸色微微变软,语气有些起伏,“殿下,我知道了。” 除了沈如梦,一群人的头顶飞过一群黑压压的乌鸦,无语了······ 一餐早餐还是在热闹的氛围中搞定。 “殿下,这是萧氏旗下的花店钥匙,还有您的车已经在楼下了,大人已经安排妥当了。”沈如梦从包包里拿出花店的钥匙和车钥匙,顺便拿出一份文件夹。 天心接过钥匙,“如梦、如幻,以后叫我‘天心’,这是命令。”她的语气如上位者的霸气和高贵,不容反驳。 “殿,天心,”沈如梦的语气生涩,她们家世代是萧氏一族的拥护者,一代一代只为萧氏族长效忠,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当初没为萧雨蓉效忠的原因,“这份文件的内容是上半年的典雅系列的销售报表,由此可见,大家都对您的设计极为喜欢,但今年下半年您的设计未推出现在社会上议论纷纷。” “让他们吵着吧,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推出新系列。”她眯了眯眼,市场上只有呼声越高,议论声越高,才能赚得最大利润,“这段时间,麻烦你们照顾好哥哥,我还有事要做。” 三个人讨论些事情后,沈如梦就和沈如幻起身离去。 “轩轩,我妈咪要开始工作了,你怎么办呀,”天心弯着腰,捏捏小包子的脸,苦恼,“要不送你去幼儿园。” 小包子白了眼自家妈咪,和一群小鬼头玩,有什么好玩的,“妈咪,你太辱没你儿子的智商了,你儿子都已经在上大学的内容了。”小包子继承了天心和纳兰邪的智商,年幼时跟着天心读研时,七七八八也能听得懂,年纪虽小,但已经满腹五经,博采多事,就连身手都被训练得极好。 小包子跳上后座,小白也随其跳上后座,“妈咪,我和你一起去。”今天,他可是有事在身。 天心关上后车门,也罢,自家天才儿子还是最适合放羊式的教育。 -本章完结- 一百三小白,学猫叫 特殊的地理位置,落在市中央的林立的大厦中间,如绿野仙踪的绿藤屋一样,绿色的藤蔓缠绕着屋顶,朵朵淡紫色的花开,增添了钢筋水泥中的妙色,在一幢幢庄严的大楼中央格外的夺目,名字也很有意境——镜花缘。 它的午后开辟了一大块田园,用着萧氏的高科技蕴养着世界上昂贵稀罕的花,此时,它店里的花束价格不菲,但也吸引着人们的到来。或许,店主看你有缘,会亲手送你一束花,寓意着幸福。很多恋爱中的人都会来着,更多的是求一份幸福。 “大小姐,小少爷好。”站在门口的员工纷纷弯腰,她们是萧氏的成员,是天玉爵特意派来的。据说,为了靠近他们心目中的族长,可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才得到了这次机会。 “这次麻烦你们了。”天心成熟抱歉笑笑,惹得一群人激动。 “美女姐姐们好。”小包子也极有礼貌得打招呼,纷嫩的小包子模样讨人喜欢,身边的小白也低吼了几声,显然看见美女耍流氓一个性质。 “等一下,麻烦你们要交我一下工作流程,”天心说道,转头又看向小包子和小白,“你们俩自己去玩。” “妈咪,不用担心我和小白,我们自己会去找乐子的。”小包子的眼睛里上过一丝亮光的狡黠。 “嗯,午饭前回来。”天心丝毫不担心小包子一个人活动,凭他的头脑还有小白在,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小包子笑米米得背上龙猫的小书包,抱着小白的脖子,轻松跳到它的身上,歪歪扭扭得坐好,“妈咪,亲亲。” 天心弯下腰,亲吻了下小包子的脸颊,刚要直起身,小白不乐意了,前爪拍拍天心的脚背,毛茸茸的额头朝天心凑去,逗乐了一群人。 显然,小白索吻了。天心无语了,只好在小白的额头吻了一下,喜得它活蹦乱跳转圈。 小包子嘴角抽搐了,小白,森林之王的霸气威武去哪了······ 一人一虎漫步在街道上,刚是上班高峰期,车辆来来往往,行人匆匆忙忙。他们的眼睛落在一人一虎上,久久不能离开。 白嫩嫩可爱漂亮的小男孩背着小书包,骑在一只白色的动物上,犹如画中的美景。骑下的白色的庞然大物也很可爱,黑黑的眼珠子转留,时不时停下脚步,舔舔身上的毛发,尾巴一翘一翘的,温顺得如小绵羊。 后方的车辆滴滴得叫着,停车看着这对小家伙的人,恋恋不舍得缩回视线,谁家的孩子那么漂亮。 忽然,小包子的眼睛一亮,拍了拍小白的腹部,“小白,去那。”小包子指着前方不远处。 小白的眼睛瞬间发亮,邪恶得笑了,有好玩的了。眨眼间,白色的影子如风一般消失不见。 “你的胆子好大,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随意给我贴罚单。”妖艳的女子穿着迷你短裙,,露出白希的腿部,长长的大波浪卷微垂,胸前露出大片的雪白,外披了件貂皮大衣,贵气而妖娆。 小警察一脸正经,丝毫没看见露在外面的美色,冷漠得回道,“你的车占了机动车道,不管你是谁,都要遵守法律规则。”俨然是一幅好警察。 “你是不想要饭碗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分分秒秒中就可以让你摘掉帽子。”女子凑近了几分,忽然发现小警察挺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痴迷。 小警察嫌弃得瞥了她一眼,看了看被她撕碎的罚单,再次低头写了一张,“随便你。” 女子把貂皮大衣斥下几分,露出大片的丰满,脸色转变成娇羞,“你说,我美吗?”她伸出舌舔了舔唇畔。 忽然,一个苹果直接砸到她的脑门上。 “大婶,大早上的,你就勾引我们亲爱的警察叔叔,你不嫌丢人。”小包子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小警察身边,,跳下小白的身上,嘴里叼着一个苹果,显然刚才砸的人是小包子了。 萧雨蓉一见到小包子,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剁成肉酱。 “小野种,关你什么事。” 小警察不屑而礼貌,“女士,请你放尊重点。” 小包子倒是一时间对这个小警察有些好感,不吝啬得送了一个可爱的微笑。小警察也微微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小包子的发顶。 “大婶,这当然关我的事了,你要是把警察叔叔玷污了,那m市谁来保护呀。”小包子眨巴眨巴眼。 玷污?小警察和萧雨蓉双双嘴角抽搐了,这是个孩子说出来的话吗。 “难道我说错了吗?”小包子无辜得问道,又指着萧雨蓉身上未来及散去的红印,“大婶,据老衲推测,昨ri你勾引的那个男人肯定没有满足你,所以才大早上到处发情,所谓女人三十猛于虎,老衲理解。” 小警察这次仔细打量萧雨蓉,长发隐藏的吻痕若隐若现,更是对眼前的女人没好感。 萧雨蓉妖娆笑笑,“你这小奶包懂什么,男欢女爱是最美妙的事,你连毛都没张全,自然享受不到。”她的眸子飘向小包子的小裤裆。 无耻,小包子暗骂了声,连个小孩子都要窥视,可嘴角的笑容极为可爱,“哦,那大婶一定是身经百战啦,”小包子转过头,蹲下身,歪着脖子看着小白,“对了,小白,上次我们看电视里,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对了,好像是‘一双玉臂万人枕,变片朱唇万人尝。’对不对呀。” 小白摇摇尾巴,欢快得低吼了几声。 萧雨蓉的脸色一变,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该死的小贱种,竟然拐着弯骂我‘表子’,她的目光落在小白身上,灵光一现,指着小白,“警察同志,他带着危险动物——老虎上街,你是不是该管管,要是对我们人民群众造成了什么危害可就不好了。” 小警察原本不想管,可保护人民安全是他的责任,轻叹了口气,弯下腰,语气微微软下,“小朋友,老虎是大自然的,叔叔要把它带走。” 小包子眨巴眼,小白似乎也听懂了小警察的话,咬了咬小包子的衣角。 小包子不屑得瞥了眼萧雨蓉,又笑米米得对着警察说道,“叔叔,我家小白不是虎,是猫。” 一群乌鸦在头顶飞过,丫的,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别当我们是傻子,猫哪有那么大的。”萧雨蓉冷哼了声,对付不了小贱种,先把这只老虎给干了。 小包子直接飞了一个‘没知识真可怕’的眼神,同情得看着萧雨蓉,“大婶,你难道不知道喝多了三聚氰胺会变大吗,人既然能变成大头娃娃,为啥我家小白就不能变大呢。” 小警察无话可说了,现在连小孩子的口才都那么好了。 小白更是欢快低吼了几声,为自家小主人鼓掌喝彩。 萧雨蓉说不出话了,脑子转了个弯,“小贱种,别把我当傻子,它的叫声明明就是虎啸。” “笨蛋,那是因为它在青春期,在变声。”小包子利索得反驳,“小白,给警察叔叔和这位大婶看一下你的雄性魅力。” 小白羞涩得眨眨眼,还是很听话得翻了个身,腹部朝天,露出纷嫩的一片,前爪捂住自己的眼睛,好羞涩啊~~~~~~ 路过的人和警察他们彻底无语了。小包子一个命令下达,小白翻身蹲坐在地上,尾巴一摇一摇。 “你······你,”萧雨蓉恼羞成怒,“你有本事让它猫叫。” 小包子邪恶得露出恶魔的笑容,摊手,“你给我二十万,我就让它叫。” 萧雨蓉不信了,堂堂的一只老虎,还能学猫叫,她翻了翻包,拿出一张银行卡,甩在小包子身上。 小包子眼睛一亮,私房钱呀,他低头亲吻了一下银行卡,朝小白挥挥。同样的,小白的眼睛里露出财迷的精光。 “小白,学猫叫。” 小白龇牙咧嘴得朝萧雨蓉露出凶恶的牙齿,下一秒,“喵~~~~~~喵~~~~~~” 萧雨蓉瞬间石化了。小警察和路人们也纷纷相信这只是只变异可爱的小白猫。 “大婶,多谢啦,为你有情建议,狗狗的发情力量超猛的,那些男人要是不能满足你,你倒可以去找狗狗呀。”你瞧,这小包子多可爱啊,多天真啊,这话说得多······强悍啊。 路人都听见了小包子软软糯糯的声音,目光嫌弃得看着萧雨蓉,害得她快速开车,离开。小践人,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小包子从小背包里拿出皮圈,扣住小白,仰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小警察,“警察叔叔,妈咪说,迷路了要找警察叔叔,那麻烦你可以送我去君临集团吗?” 小警察点点头,对于那么可爱的小家伙,不忍反驳,让同事把警车开来,带着小包子和小白朝君临集团驶去。 黑暗中。 昏暗灯光下的笑面人面具如狰狞的恶魔,咆哮着,狞笑着。他的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暖玉,花纹粗糙,却刻着一个嫩稚的字‘翼’。他反复把玩,摩挲,又拿起另一块雪白的暖玉,同样的花纹,只是字不同,仔细看,才看清是个‘翟’字。 “你说,这块玉佩要是被天心看到了,会怎么样?”沙哑阴沉的声音响起。 黑暗中叮叮当当的铁索声拖着地上,那若有若无得清淡嗓音,“问命吧。当初的封印依然挡不住命运的齿轮,我相信她一定不会被你骗了。” “问命?你还信命?” “是。你逃不过命运的摆弄,你注定是被她踩在脚下。” 笑面人仰天大笑,“是吗?她即使再聪慧,夺得了萧氏的掌权,但她活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她在六年前就已经中了情蛊,替纳兰邪而中,而今他们的命运再次纠缠,她还会活下来吗!” 黑暗中传来闷哼声,那被铁索困住手脚的人看不清五官和神态,只是眸子里的泪光是那么得清澈。 “你斗不过我,萧天心同样也斗不过我和命运,你就等着她死吧。”笑面人发狠得把带有‘翟’的玉佩甩了个粉碎,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他,另一个他。 “爹地,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帮我报仇。”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可怜兮兮得走进来,跪在笑面人的脚下。 笑面人厌恶得看了眼萧雨蓉,要不是她身上的血液,他绝对不会留一颗废棋在身边。 “怎么了?”他冷声问道。 萧雨蓉脱下貂皮大衣,露出雪白的丰盈,蹭蹭笑面人的小腿,脸上露出妖娆妩媚的you惑,“都是萧天心生下的那个小野种,我一定要让他死。” 黑暗中的铁索声再次响起,他的耳朵竖起,仔细得听着。 “你想怎么做?”笑面人捏了把她丰满的胸脯,惹得女人不间断得娇喘。 女人的脸上妖娆动人,眸子里却阴狠,“那个小野种是纳兰邪的儿子,杀了他,萧天心和纳兰邪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笑面人思索了一会儿,露出银荡的表情,低下头,“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再说。” 萧雨蓉妩媚一笑,纤纤细指拉开了腰旁的拉链,红衣短裙脱落,露出白嫩的身子,她跨在在笑面人的身上,丹指拉开男人的裤裆,握住他的庞然大物,弯下腰,舔了舔最顶端,听到男人的呼吸加重,满意得再次俯首,红唇吻住尖端,双手逗弄着他的子孙囊。 笑面人的大手紧紧抓住萧雨蓉的头发,狠狠抽出,又狠狠插入她的口腔,深入她的喉咙,不容她的抗拒,一次一次冲刺,直到白色的乳液从她的嘴角流下。 萧雨蓉喘着气,脸红红的,抚手把白色的乳液擦在唇瓣,伸出红唇舔舐了一遍唇瓣,瑟情而迷人。 男人的呼吸再次加重,庞然大物BO起,把萧雨蓉拎起来,对准花茓,狠狠冲入,一次一次得冲刺。很快,整个大厅内室连绵起伏的喘息和娇喘,暧昧的气焰蔓延。 黑暗,掩盖了世界的肮脏,掩埋了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而一切的结局何时才会结束······ -本章完结- 一百四刷脸的时代 急促的警啸声刺耳,急促。一辆白色警察,停在了君临集团的门口。 车门一开,一个纷嫩玉琢的小娃娃蹦下车,随后一只白色的庞然大物也跳下了车,乖乖站在小娃娃的身侧,如最忠实的骑士。 刚才的小警察看清了庄严雄伟的大厦,心跳得厉害,微微苦着脸,刚上岗时,就被告诫过,能离君临集团有多远就滚多远。可是,现在呢,他白花花得送上门来了。 小包子朝着小警察摇摇手,“警察叔叔,麻烦您了,你可以走了。” 小警察一听到小包子的话,心立刻笑开花,立马与小包子挥手告别,坐上警车,快速离开了。 小包子拉着小白,慢悠悠得走进门口,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小朋友,这里不是你可以玩的地方。”一个虎背熊腰的保安看到如此可爱的小包子,僵硬得语气软下。 小包子眨眨眼,“叔叔,我是来找爹地的。” 保安蹲下身,与小包子平视,“小朋友,你爹地是谁啊,叔叔帮你叫出来,好不好。” 小包子静默了,保安叔叔,您确定真能把你家总裁叫下来吗? 浓密微翘的睫羽眨眨,点点湿意沾染,小包子红着眼眶,鼻子一吸一吸,头抬四十五度,装出一副悲风秋月,“叔叔,我的身世很惨的,我是私生子,只有妈咪一个人照顾着我,现在妈咪病危了,心心念念这爹地,只想再见爹地一面,叔叔,求求你就让我进去吧。” 保安的心软了下来,暗骂了这小娃娃的爹地真不是个人。 而在顶楼的纳兰邪优雅得打了个喷嚏。 “叔叔,求求你了。”小包子的大眼睛泪水盈盈,写着,你再不让我进去,我哭给你看。 某只小白只能屁股对着保安,前爪掩面,好丢人啊。 保安咬了咬牙,心想大不了没了这份工作,挥挥手,“你进去吧。” 小包子立刻喜笑颜开,哪有一副哭泣的样子,牵了牵小白,“叔叔,你真好,好人会有好报的。” 保安的脸微微苦涩,估计自己的工作真的做到尽头了,指了指小白,“这只狗不能进去。” 小包子和小白的眼角抽搐······ 小包子反应极快,搂住小白的脖颈,眨巴着眼看着保安,“叔叔,它是我的唯一了。” 保安的心再次软了,苦着脸,应声,“好吧。”看着这小家伙的脸为啥那么有熟悉感呢。 小包子从衣领里抽出太阳眼镜,遮住了自己的这张小脸,又拿出另一副小眼镜,套在小白的脸上,这样一看,一娃一虎,范十足。 一娃一虎就这样走到电梯口。 “小朋友,你不能进去。”台前的员工拦住了小包子的去路。 小包子无语了,怎么见个人那么麻烦。不过,他还是扬起一抹可爱的微笑,两只小虎牙甚是可爱,“姐姐,我找人。” 前台被小包子的造型萌翻了,酷酷的棒球帽,一身英式小马甲,白嫩嫩的小脸上戴着一副蛤蟆镜,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电视里的小童星。 “小朋友,你要找谁,姐姐帮你找,好不好。” 小包子露出一副幽怨的深宫怨妇的模样,“我来找洒下种子,却不摘果实的男人。” 前台微微诧异,正义感油然而生,拍拍胸脯,“告诉姐姐,那个男人是谁,姐姐给你做主。” “真的吗?”小包子歼诈笑着。 前台很有义气得点点头。 小包子欣喜得喊道,“那个男人就是纳兰邪。” 前台的腿一下子软了,额头的汗哗哗流下,这打击来得太猛烈了点吧。 “小地弟,你确定?我们少爷那么痴情,一直在等少夫人回来,不可能乱搞的。”前台对于这点倒是很确定,他们家少爷的痴情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于是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想要攀龙附凤,连忙轰着小包子,“小地弟,你还是快走吧,总裁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小包子倒是没想到自家爹地竟然那么痴情,对妈咪真的是真爱。可他不想爹地霸占了妈咪,所以绝对不会认他的。 “姐姐,我长到五岁,连爹地的面都没见过,我很可怜的。”小包子继续发扬自己的天赋,把自己说的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前台的心软了下来,女人的心向来很软,不过为了自己的饭碗,还是很正经得拒绝了。 小包子愤恨了,啥时自己变得不吃香了,于是,把墨色的蛤蟆镜一摘,棒球帽一掀,露出漂亮的五官。 前台的眼睛瞪大,吓得没回过神,而此时,小包子趁机闯进总裁专用电梯,直达楼顶。 “叮当”一声,电梯门开了,小包子拉着小白直接奔向办公室。 伸手阻拦的秘书们,都被小包子的那张脸都给震在原地,久久不动。 小包子暗笑了声,早知道这张脸是万能的,早点刷脸了。 办公室的门一打开,小白就挣脱开小包子,快跑到纳兰邪身边,还未等纳兰邪反应过来,小白就跳到纳兰邪的身上,前爪按住纳兰邪,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脸。 小白的体重,小时候他倒还可以承受,现在小白的体重蹭蹭上升,量他一个健壮成年的男子还是有些吃不消。 纳兰邪一面躲开小白的虎吻,一面又想把它拉扯下来。 “小白,下来。”小包子沉着脸,唤着某只抛主投敌的无良小白。 小白一听到自家小主人不开心了,连忙跳下来,亲昵得蹭蹭小包子。随之,某只小包子现在很生气,鸟都不鸟它,“罚你蹲墙角,前爪按在墙壁上。” 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呜呜得低吼了几声,似乎在讨饶,又在讨好。 某个吃醋了的小包子仰起头,看都不看。 于是,我们可怜的小白只好转头看着走近的纳兰邪,小哥哥,为我做主啊。 果然,纳兰邪没让它失望,白希袖长的手指安抚着小白,看着小包子,“轩轩,算了吧。” 小包子扫视了眼纳兰邪,“抱歉,我和你不是很熟,请叫我‘萧宸轩’。”他又瞪着小白,意思很明白,乖乖去受罚。 小白见小哥哥都不敢反驳了,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得走到角落边,可怜兮兮得看着纳兰邪和小包子,小白做不到啊。 可惜,某个小包子带着威胁的眼神死死瞪着它。没法子,小白扭扭屁股,坐下,前爪作出‘投降’的动作,按在墙壁上,尾巴一摇一摇,煞是可爱呆萌。 纳兰邪看着如此可爱不减当年的小白,微微一笑,又俯下头,注视着眼前的奶娃娃,嘴里默念着小包子的名字,‘萧宸轩’,名字极好,寓涵着希望成为帝王般人,又希望着他能够器宇轩昂,俊美如斯。 “你的名字很好。”他看着和天心如出一辙的小包子,温柔了声音,心,软了下来,对于忽然闯进来的小鬼头没有一点生气。 小包子白了他一眼,很傲娇得说道,“废话,妈咪取的,自然是很好的。”小包子,这十足得恋母控,无论到哪都会表赞一番自家老妈。 纳兰邪的目光变柔,忽然想起六年前的那番缠绵,又注视着小鬼头,一个大胆得怀疑产生,“轩轩,你几岁了。” 小包子当然知道纳兰邪在想什么,所谓的父子天性,莫过于血脉相连的默契。 他跳上沙发,晃着小脚丫,吐出两个字,“你猜。”吐血的节奏呀。 “麻烦你坐到对面沙发去,我仰着头看你很累的。” 纳兰邪忽然笑了,笑得温柔,宠溺,他有预感,这个小人儿就是他和天心的儿子,不过,他不急,他等着天心亲口承认。他看向小包子的目光变得更加慈爱,有种身为父亲的骄傲和自豪。 他依着小包子的话,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柔柔得看着小包子,却令小包子浑身不自在,总感觉纳兰邪知道了些什么。 “纳兰总裁,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客人来了,连杯茶都不上嘛,真是小气。”小包子故意说道。 纳兰邪微微一笑,按了下铃,很快,一个秘书走进来,惊讶得看着一大一小对坐着,收敛自己惊讶得表情,恭敬询问道,“总裁,有何吩咐。” “给我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小包子出声。 纳兰邪的浓眉一拧,“小孩子,喝咖啡不好,”他转头看向秘书,“给他一杯牛奶,再准备一些糕点零食,给我一杯咖啡。” “好的,总裁。”秘书退了出去。 小包子跳上沙发,不悦得瞪着纳兰邪,“管你什么事,我就要咖啡。” 纳兰邪直接丢给他两个字,“不行。” 霸道主义,暴君,丫的,怎么跟妈咪一个德行。对于喝咖啡这件事上,纳兰邪和天心还是比较一致的。 “小孩子喝咖啡,长不高的。”纳兰邪紧接着的话,让小包子一下子打消了喝咖啡的念头,他的眸子看着纳兰邪,比较了两个人的身高差距,苦下了脸,差距好大呀。 纳兰邪没有想到,就是他随口一说的话,导致了小包子长大后连个咖啡味的东西都不肯吃啦。 很快,一杯牛奶,一杯咖啡,一堆糕点纷纷搬上桌,堆满了茶几。 小孩子即使智商再高,孩子的天性还是不能免去的,看到自己喜欢吃的零食眼前一亮,津津有味得大口大口吃着。 而纳兰邪满目温柔,如慈父般得看着自己的儿子,空荡荡的心,因为小包子满了满,满心的激动却只能压在心底。他看得出,儿子并没有接受他,不过也是,他在小包子的生命中缺失了那么多年,没有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纳兰邪看向小包子的目光里有了几分愧意,不过,从今开始,他一定会好好弥补小包子和天心的。 蹲在墙角的小白闻到食物的香味,尾巴摇着更欢快了,水汪汪的眼神看向沙发这,呜呜低吼。 小包子招招手,示意它过来。小白的眼睛一亮,欢快得跑到小包子身边,蹲在他的脚边,讨好得蹭蹭小包子的裤腿。 小包子拿起一块蛋糕,喂到小白嘴边。小白嘴一张,狼吞虎咽得吃下蛋糕,又可怜兮兮得看着小包子,我还要,我还要。 小包子笑米米得盯着小白,手里又拿了一块慕斯,盘旋在小白的鼻尖,“想吃不?” 小白可怜得点点头。 “那你知道以后跟着谁了吗?”小包子you惑道。 小白点点头,眼珠子围绕着慕斯打转。 小包子满意得笑了,把蛋糕送进小白的嘴里,抚摸着它的毛发,“记住了,跟着小爷,才有肉吃。” 小白连忙表示自己的忠心,嗯嗯,以后小白一定跟随着轩轩。 纳兰邪的嘴角一直挂着柔和的微笑,这就是他的儿子,古灵精怪,可爱萌萌的小人儿。放在他面前的咖啡逐渐冷却,可他一口也没碰,他的目光专注在小包子的身上,小包子的五官模样虽像天心,可每当他露出狡黠、邪恶时的笑容却像极了他,或许,这点,连天心也未必注意到。 饱餐完一顿,小包子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模样俏皮可爱,这才想起正事,端端正正得坐在沙发上,“纳兰总裁,多谢款待,那我们开始说正事吧。” 正事?纳兰邪饶有兴趣得听着。 “小爷警告你,萧天心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的主意,小爷定搅得你天翻地覆。”小包子散开霸气,傲娇得威胁着纳兰邪。 纳兰邪的剑眉一蹙,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有那么严重的恋母情结,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你妈咪一直是我的女人,法律上我和你妈咪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而且在法律上,你该叫我一声‘爹地’。”纳兰邪的语气微冷,他的心里最重要还是天心,这儿子最多就是个买一送一的货。 要是小包子听清了纳兰邪心中的话,估计气得冒烟,有这样的爹地嘛。 “纳兰邪,法律上规定,夫妻分居两年就默认离婚。”小包子也不是个法律白痴,反驳道。 纳兰邪笑笑,“我和你妈咪不是分居,是你妈咪失踪,警局里也有记录,不算分居。” 小包子气得无语,拿不出什么话反驳。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儿子永远斗不过老子,这句话果然没错。 -本章完结- 一百五抢女人,各凭本事 “反正,妈咪是我的,纳兰邪,你休想抢妈咪。”小包子霸道得嚷着。 纳兰邪站起身,碎金子般的阳光纷纷扬扬刻印在他的身上,如从天而降的天神,霸气高贵,亮瞎了小包子的眼睛。 “抢女人,各拼本事。”纳兰邪懒懒得吐出一句话,直接堵住了小包子的嘴。 小包子随即跳上沙发,指着纳兰邪,“哼,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小包子傲娇得洒洒头发,总有一天,小爷一定会比你更高,更帅的。 “滴滴”,小包子左手腕上的手表发出震动声,小包子看了眼手表屏幕,脸微微有些惊吓,冷傲得看了眼纳兰邪,“你,不许出声。”说完,按了手表的通话键。 “轩轩宝贝,你在哪?该回来吃午饭了。”温柔甜美的声音如春风般拂过每个人的心头,纳兰邪的脸上露出痴恋的神情,一个晚上没见,他想念着她的笑颜,她的味道,更想念着她躺在怀里的感觉。 臭臭的小肉包瞬间变成了可爱呆萌得小素包子,声音甜甜的,“妈咪,轩轩这就回来。” “好,路上小心。” 小包子挂了电话,嘚瑟得朝纳兰邪瞪,嘴里的话凉凉的,“纳兰邪,看见了没,小爷还有人关心,你好可怜,连妈咪的一份爱都没有。” 小包子的话,一下子刺痛了纳兰邪的心。的确没有人在意他,关心他,当初他的掌心也有一束明媚的阳光,是他亲手推远了。荒芜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孤寂得流浪。 他的脸,惨白了几分。 或许,是父子天性在作怪,小包子也意识到纳兰邪的脸色很难看,乖乖得闭上嘴,不再说话。 纳兰邪的手伸进口袋,触摸到某个坚硬的小东西,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些,他一定会把她追回来,套上他的专属。 “走吧,我送你回去。”纳兰邪率先拿出车钥匙,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和命令。 小包子眨眨眼,刚想反驳,手表上跳出一行字,小嘴一扁,暗恼乐乐太坏了,伸手小手就要删去,信息再次发来,——昏睡。小包子不知生气还是妥协,小脸别扭得厉害,这是乐乐在警告他,拿自己的命在威胁。即使他怎么爱耍小性子,但善良的小包子还是姐姐最重要,软下了心。 纳兰邪看着小包子多变的小脸,觉得甚是有趣。 “好吧,送我去‘镜花缘’。”小包子开口,调节好心态,免费的司机干嘛不用,一想通,白希的小脸上浮现欢乐的表情。 小包子的模样可爱漂亮,乖巧伶俐,纳兰邪看着他欢快的神情,苍凉的世界里多了一抹绿色,那颗不知道怎么表达的心,容不得他的思索,大脑率先做出了反应,弯下腰,抱起了小包子,惹得他失声尖叫。 “你干嘛抱我,”小包子的脸蛋微微红起,耳根也变成纷嫩一片,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 纳兰邪微微一笑,抱紧了几分,儿子身上还未退去的奶香味甚是好闻,软软的小身子躺在自己的臂膀上,暖了他冰冷的心。 “乖乖别动。”纳兰邪压住了小包子的乱动,声音低沉。 小包子嗅着了纳兰邪身上的薄荷香,身子慢慢软下来了,莫名的,有些紧张,靠着纳兰邪温热的胸膛,硬邦邦的触觉,不同于妈咪的柔软,却仿佛找到了可以让他依靠的靠山,似乎不用担心外面的风风雨雨。这就是爹地的味道吗?小包子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迷茫的神色,不同于舅舅、连叔叔的,就是莫名的安心。 他小小的身子缩在了纳兰邪的怀里,小小的,软软的,却让纳兰邪压抑不下满心的激动。 他骄傲得抱着小包子出门,身后跟了只小白。 所路过的地方,员工们都诧异得看着这对父子俩,他们的少爷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纳兰邪把小包子抱得很高,似乎炫耀着什么。他们的容貌不像,可路过的人都看得出他们的神似,小包子的酷哒哒的表情像极了少爷。 纳兰邪抱着小包子上车,亲手为他扣上了安全带,心想着,下次再车内组装安全椅了,满满的父爱,油然而生。可某只小包子变扭的很,还在郁闷,为啥好好的一场谈判,怎么就这样收尾了呢,他的霸气,他的帅气都还没登场呢。或许,小包子此时还没想通,他的潜意识里想在自家爹地面前展现出自己的魅力,那是作为一个孩子,对父亲的憧憬。 下了车,小包子率先领着小白蹦蹦跳跳,走进屋内。 “妈咪,我回来啦。”小包子大喊,还在等花束的顾客,回过头,看向可爱的小包子,有些事些恋人,眸子里带着对未来儿女的憧憬,而如此可爱活泼的小包子正入了他们的眼,纷纷去逗小包子。 纳兰邪停好车,进花店时,恰好看见自家宝贝儿子被一群女人强吻,眉头一蹙,快步走过去,把小包子拎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他脸上的唇印。 “先生,麻烦你放下我们家少爷。”一个员工背对着纳兰邪,出声。 纳兰邪抱着小包子转过身,正在插花、包装的一群员工目光变得呆滞和吃惊,久久盯着纳兰邪。这张脸,她们熟悉极了。等等,难道说,这就是小少爷和小小姐的亲身父亲。她们一想到当初殿下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也不知道该露出恭敬还是憎恨。 纳兰邪被她们眼中的复杂情绪郁闷到了,好像是第一次见她们吧。 “天心呢。”纳兰邪冷声询问,面对陌生人,他习惯了伪装。 几个员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副店长站出来,“大小姐,在花圃。”她的语气复杂,恭敬而憎恨,却很好掩藏了过多的情绪。 她们只是旁观者,不是局中人,无法说着什么。殿下和纳兰总裁的事还他们自己解决得好。 纳兰邪放下小包子,嗓音带了几分柔和,“自己去玩。”他直直朝墙上贴着的方向标,走去。 一转一拐,很快来到了花圃。他被眼前的美丽惊呆了,没有一个花店,在背后种植了那么一大片花圃,更是种植着世界上最稀少的花卉,在高科技的帮助下,它们如含苞待放,羞姿百态的少女,绽放出它们的美丽,等着它们的主人。 花丛中的一抹身影起身,温暖的阳光下,她的背影被羽化,犹如一片虚幻,摸不到碰不到。 纳兰邪情不自禁喃喃出声,“小小。” 站在绿玫瑰的女子似乎听到了呼唤声,缓缓转过身,她的嘴角还噙着淡淡的微笑。一身淡黄色的长裙,裙摆处用上好的红色绣线绣着古老而复杂的花纹,那花纹,他知晓,他衣袖上的袖扣亦是这样的的花纹,栗色长发飘飘,头上戴着一个花环,淡紫色的小花,格外得好看,精致绝美的五官如神来之笔,白希的掌心捧着一朵绿光,象征着——一生只钟情于你的绿玫瑰。 她的美,如希腊神话中的赫拉,高贵美艳,又如高高在上的神,悲悯而出尘,纯洁永华,也是人间的女王,高傲华贵。她的美,无法用语言表达,再多的形容词都是枯乏的,一颦一笑间,夺人心魄,令人神魂颠倒,也因为她身上的清丽脱俗、风华绝代,更多的人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只能臣服膜拜。 纳兰邪痴痴得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女孩的美丽,他一直知道,无论是六年前的清纯娇艳,如今的成熟冷艳,她的美,如花开的过程,每一阶段的美是独具匠心,多姿多彩。 女子嘴角的微笑渐渐淡去,又恢复一脸的平淡,“你来干什么。” 她的笑,是那么的美,却也那么吝啬,对别人,她可笑笑靥如花,可对自己,她的笑,如昙花一现,是最昂贵的奢侈,也是他贪恋的温暖。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强装出浅笑温暖,“我不是说过吗,我要把你追回来。” 她的睫羽微颤,语气冰冷,“我不稀罕。” 不稀罕,她的话,像刺一样刺进他的心,犹如一刀刀得将自己的心凌迟处死。她的狠,他才知道。或许,这就是报应,六年前他亲手推开了她,如此的报应也是自己罪有应得,不是嘛,他自嘲笑笑。 她的身子侧过纳兰邪,朝外走出去。手腕上被一股力量拉住,他的指尖扣住了她的指,十指教缠,犹如恋人般亲昵,温热和微凉,同样修长美丽的手指,犹如上帝完美的作品。 他的左手慢慢得从裤袋里拿出手,掌心摊开,小巧的钻戒设计独特,镶入其中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小,这枚戒指我已经珍藏了六年了。六年前在我确定我的心后,我就开始着手准备了,那天我原本想要送给你,可后来的事让我措手不及。我带着它,寻着你,就是期盼着有一天,它能回到它的主人身边。现在,你愿意接受它吗?”接受我的爱吗?他明知道或许她的答案会让他心痛,还是执着得开口。 他还未等她开口,快速得把戒指套入它左手的无名指上。 都说,无名指上,有一条血管通向心脏,那个给你戴上戒指的人,是你可以放在左心房上,铭记一生的人。 天心惊愕得看着纳兰邪,微微抿唇。 他的眉眼温和,嘴角微微勾起,冷俊的面容温暖,眸子里带着微微的紧张,等着最后的判决。 她的心脏微微抽搐,痛意蔓延,有些喘不上气。她轻合上眼,睫羽微颤,又缓缓睁开了眼,眸子里一片深黑,“纳兰邪,错过的东西是一辈子的错过,”她脸色冷淡,从无名指上拔下戒指,“我不要。”她把戒指扔过去,砸在他的身上,落了地,发出闷响。 纳兰邪的眼眶里有了莫名的涩意,终于明白了当初他伤害她时,她满心的痛意。他弯下腰,捡起戒指,如珍宝般仔细擦拭,擦干净了,放在掌心里。 目光乌黑深邃,直视着天心,倔强得伸出掌心。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更愿意视若不见。 她缓缓伸出手,眸子对上纳兰邪满怀希望的眼神,那幽深的期盼和深邃,满怀期盼。 “叮当,”戒指落在了地上,打了个圈,直到落在玫瑰花旁。 “滚吧。”她的语气冷淡。 他的心口被狠狠刺了一刀,千疮百孔的心碎得一塌糊涂。他的目光悲凄如枯叶,似陨落的星辰。 天心别开眼,背对着他。 纳兰邪的身影似乎苍老了很多,高大的身躯如崩溃了一般,他弯腰捡起戒指,紧紧捏着手中,钻石的菱角,陷入他的掌心,一点一滴的血,沾染了他的掌心。他再次看了眼天心,缓缓走出花店。 看着他离去,天心的力气如抽干,身子跌坐在地上,慌忙从一旁的包里拿出药,手哆嗦得厉害,白色的药,滚落了一地。她顾不得肮脏,捡起一颗药,吞咽下肚,很快,她的脸色缓缓恢复了红润。 脸颊上的湿意划过,她伸出指腹,沾染了脸颊,湿意一片,她的嘴角莫名的荡漾开一抹微笑,萧天心,你哭了,再次为那个男人落泪了,你的梦,实现了,可你开心吗? 不,一点也不开心,只有满满的苦涩,因为我们错过了,因为我的心······ 此时,美国私人疗养院。 黄昏的傍晚,绿茵茵的草坪,迷人的花香,一切宁静而优美。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目光迷茫。 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女子惊喜得看着男子醒来,可随后,眸子里染上了一丝忧伤。 “奥格斯格,你醒啦。”男子的脸上露出恍惚,他举起手,这才发现手里有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极美,笑靥如花,她是谁? 脑海里忽然一片刺痛,花白的颜色充满脑海,大量的记忆在消散,在涌来。 “啊,”他大叫了声,手捂着脑袋,眼前一片漆黑,再次陷入浓重的昏迷中,他的嘴唇微动,嘴型明显,他喊的是,‘心心’。 -本章完结- 一百六狐朋狗友的招数 一身墨黑的休闲装,银色的面具遮掩了他的容貌,他的速度很快,一跳一跃间,就闪进了屋内。 昏暗的地下室,阵阵啼哭声传来,显得格外的阴森。 他,快步走进地下的宫殿,灯火明亮,宽大的大厅上铺满了毛茸茸的地毯,地摊上摆放着玩具和奶粉。 他的俊眉一蹙,冷意散发。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微微不满,两个哄着宝宝的男人纷纷抬起头,这才注意到boss。 可惜,两个男人此时顾不上回答他,轻拍着怀里的宝宝,诱哄着。 宝宝的哭声,越来越大,似乎被纳兰邪身上的冷意吓到了,盈盈大哭。 纳兰邪有些不耐烦,走到一旁的酒柜前,拿出几瓶白兰地。坐到主位上,大口大口喝起来。 品邵杰和落辰相互对视了眼,又低头看了眼各自怀里的宝宝,无奈得叹了口气。自家女人都不管小娃娃,害得他们大老爷们要当奶爸。 “怎么了,邪。”落辰轻拍着宝宝的后背,询问道。这孩子是他和安小雅的,两年前两人终于修得正果,生下一个男宝宝。 纳兰邪颓废得只顾着自己饮酒,看都不看落辰。人家说,酒精是最好的麻醉剂,是最好的忘忧草,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好痛,还是忘不了天心那冷意的眼神。 品邵杰唤来两个属下,“你们把这两个小鬼去哄睡。” 两个黑衣下属嘴角抽了抽,他们大老爷们哪会哄啊,却还是任命得接过两个宝宝,胆战心惊,就怕自己拿枪得手太粗糙,伤到了宝宝。 两个宝宝的声音哭得更响亮了,似乎在攀比谁的声音更响,一阵比一阵高。 纳兰邪原本心情就不好,此时被两个宝宝的声音弄烦躁了,大吼了声,“别哭了,烦。” 落辰和品邵杰无语了,老大,你当他们听的懂啊。 奇怪的是,被纳兰邪这样一吼,两个宝宝齐齐不叫了,只是水汪汪的眼神让人心疼。 在场的人几乎都快要膜拜纳兰邪了,如果不是碍着纳兰邪的低气压,估计跪地膜拜,大呼,老大威武。终于让他们摆脱了魔音啊。 品邵杰看着自家亲闺女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惷心大动,亲吻了下自己女儿的脸颊,渣渣的胡子摩擦到宝宝的娇嫩的皮肤上,惹得宝宝开怀大笑,发出咯咯的笑声,甚是动听,也微微抚平了纳兰邪心中的烦躁。 六年中,那个扬言采遍天下大美女的品邵杰也已经结婚生子了,他的姻缘还是因为纳兰邪而起,当初的那个在酒吧里的女人,他和她春风一度,随之她偷怀了宝宝,五年前再次相遇时,多了个四岁的男宝宝,眼前的这个是结婚后前不久才生的,甚是可爱。 两个下属抱着两个宝宝退下,抱到偏殿去哄入睡了。落辰和品邵杰这才解脱得松了口气,目光又落在纳兰邪身上,脸色纷纷一变。 落辰抢过纳兰邪手中的酒瓶,几乎没了,地上已经有三个酒瓶了,让好脾气的他不由暴吼,“纳兰邪,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胃已经承受不了了吗?”他还记得,六年里纳兰邪不知进了多少次医院,一次次的病危通知书,他看得触目惊心。 “邪,你是怎么了,若是被天······小嫂子看到,会有多担心啊。”品邵杰很识时务得及时改了口,他知道天心是纳兰邪的软肋,只有搬出天心,他才会多多少少听一些。 “小嫂子?”纳兰邪喃喃出声,眸子里的绝望,一览无遗,“她还会担心我吗?她不爱我了。”忧伤的声音如天际传来,若有若无。 落辰和品邵杰的心一紧,他们都知道天心是纳兰邪的命,若是天心不爱了,对于纳兰邪来说只有死路一条,当初的他,有多么可怕,他们亲眼看见过。 他们还不知道天心回来的事。 “小嫂子回来了?”俩个人异口同声问道。 纳兰邪目光空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嗓音沙哑,“她说她不爱我了,她不要我了。”他的声音低沉绝望,迷茫空洞,恍若是独自行走在迷雾中,更带着死亡的气息,濒临的绝望。 品邵杰大惊,这样情绪外露的纳兰邪有多久没看到了,除了六年前天心失踪,四年前老爷子去世,他就一直伪装着冷漠,如今的他再次露出这样的情绪,让他担心。 “邪,到底怎么回事?”落辰开口询问。 “是啊,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小嫂子说不爱了,那就是心里还有爱,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他微醉的眸子因为品邵杰的话清醒了几分,眸子泛着迷茫,乌黑深邃得盯着品邵杰,“真的吗?”他的身上卸下了冷漠,只有满满的迷茫,像个天真的孩子,执着得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品邵杰的心微微放下了几分,又有些酸楚,他的兄弟是谁,是掌握着m市甚至是全球经济命脉的人,是道上高高在上的主,何时被爱情折磨成这样。 “对,邪,只要你还爱着小嫂子,终于一天她会看到你的真心的。”品邵杰劝慰道,看着微醉后的纳兰邪走出那个荒芜的世界,他怕,他的兄弟再次陷入深度忧郁症,封闭了自己。 醉酒后的纳兰邪极为好哄,和清醒时的威严天差地别,乖乖点头,嘴里还念着,“我爱天心,我爱老婆。” 随后,脑海里又开始浮现出再次相遇后的一幕幕,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喃喃,“老婆,别离开我,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求求你了。”他的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 落辰和品邵杰两个大男人都不忍直视,酸了眼眶。看着他伪装的表情,冷冷淡淡得过了六年,踏遍了几乎世界的每个角落,伪装的冷漠霸气在这一刻全然丧失,剩下的也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丈夫。 落辰拉住纳兰邪的手,用力掐紧,“邪,若是你再这样,小嫂子很可能会被别的男人抢走的,你别忘了我小舅子这是一个。”他说的小舅子就是祁连,安小雅的弟弟。 纳兰邪的脑子清醒了几分,霸气散开,冷冷得看着落辰,一字一句吐出,“萧天心,是我的。” “对,所以你要先抢到天心。”品邵杰趁机鼓舞。 “对,先抢到老婆。”纳兰邪跟着喃喃自语。 品邵杰眼睛一亮,快速打开书桌后的柜子,一大堆的书纷纷掉在地上,他也毫不在意,趴在书堆了,找着书。 “杰,你在找什么?”落辰忽然有些心慌,向来这家伙没好事。 品邵杰快速翻出自己要找的书,献宝似的塞到纳兰邪的手中,“这些,可都是我追老婆时的宝贝,现在全给你了,你看,”他挑出一本本的书,“这本是《恋爱手册》教你怎么恋爱的,这本是《追妻三十六计》,保证把女人哄得团团转,还有这本更厉害了,《男人的魅力》,教男人如何发挥自身的魅力,把老婆骗上床。” 落辰无语了,眼角抽搐,不靠谱的事,就他会做。他想要抢过这些书,怕被纳兰邪被品邵杰这个家伙带坏了,却被纳兰邪紧紧遏制住。 纳兰邪的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书,一副好学得看着品邵杰,“还有呢。” 落辰无语了,为啥醉酒后的纳兰邪那么好骗啊。 品邵杰这厮,见冷情的纳兰邪那么好学,喜笑颜开,急忙传授自己的经验,“女人就怕什么,最怕的是男人厚脸皮,你只要厚着脸皮,管她骂什么,你都当耳旁风就好了,缠着她,死命得缠着,就不怕她不投降了,最重要得是,爱是做出来的,她要是现在没喜欢上你,没爱上你,没关系,多把她拖上床,不就好了嘛。相信哥,绝对马到成功。”品邵杰讲的眉飞色舞,不忘喝口水继续讲着,“还有,想要一个女人喜欢你,你身上也要改变一下,首先别老板着脸,应该多笑笑,”品邵杰指尖拉扯纳兰邪的脸颊,直接在老虎脸上拔胡须,看着纳兰邪硬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这才满意,“你看,你现在的笑,就最能吸引人了,保证每个女人见到你犯花痴,对于适当得和别的女人保持暧昧,这才才能引起小嫂子的危机感,最后,你还要造成一个小人儿来,虽然很烦,但是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没有一个女人会不想要孩子的。” 他说了一大堆,听的纳兰邪和落辰云里来雾里去的,反正纳兰邪就记住了几个词,厚脸皮、上床、种子。 他呆呆抬起头,看着正在喝水的品邵杰,呆呆开口,“老婆已经给我生了儿子了。” 品邵杰嘴里的水,全部喷出来,呆呆得看着纳兰邪,“你再说一遍。” 醉酒的纳兰邪乖乖得再重复了一遍,“他叫‘萧宸轩’。” 这下,落辰和品邵杰真的被吓到了,对视了眼,估计又以为他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了。 “邪,你没做梦吧,想儿子想疯啦,你还是乖乖得先把小嫂子骗上床,才能种下儿子。”品邵杰忽悠道,“想不想要个可爱的小包子,那就赶快去你老婆那吧。”他们的事,还是面对面得解决得好,因为天心才是纳兰邪的药。 纳兰邪乖乖起身,眸子里,脑海里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天心,他的魔障。他飞快得离开寒门,留下两个奶爸。 落辰,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遗忘了什么,忽然笑笑,估计是自己多想了。两个奶爸哄睡完两个小鬼,骗完一个大孩子,收拾地上的玩具。 等等,他们两个人手中拿着洋娃娃,飞快对视了眼,异口同声,“衣服。”两人的脸色一变,飞快朝外面跑去。别墅外哪有纳兰邪的影子,只有飞扬的尘埃······ 清冷的身影徘徊在那幢公寓外,醉眼迷珑的眸子落在四楼的那扇还开着灯的窗户上,他的身子微微有些摇晃,歪着脖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身影快速得飞向墙壁,手抓住管子,脚点墙,动作灵活,犹如一只灵动的狐狸,刷刷得攀上四楼,手指灵活得解开窗户的锁,攀爬进去,他的身子摇晃,几次就要跌落下来,让人心惊胆战。 终于闯进了卧室,他的动作极轻,唯恐吓到床上的人。他的眸子温柔爱恋,站在床边。 床上的美人长发散落,雪白真丝睡裙,衬得她的皮肤极为细腻,她的五官精致美丽,嘴角紧抿,却依旧那么好看。 他的眸子柔和,缓缓得伸出手指,那是他最爱的人,是他的命,是他一生的执念,美好得如莲花。他想摸摸,只是想验证一下,她真的回来了。他渐渐弯下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醉了他的心神,情不自禁得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谁知,她的眼睛忽然睁开,看清了眼前的人,眸子里倒影出惊恐,那日的记忆浮上心头。 “滚开,”她伸手去挣扎,被他按住了双手,他火热的吻印下,在她的眼睛上、红唇上、优美的脖颈上。 她的身子打了个寒颤,那么熟悉的动作,在她的噩梦里那么清晰。 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害怕,亲吻,抚摸的动作更为温柔,可在她看来,就是个耻辱,不灭的耻辱。 他的吻,是那么炽热温柔,热情得亲吻着她,身上白色的睡裙一点点斥下,露出白嫩的肌肤,他眼睛的火热更是红了几分。 她想挣脱,可全然不力,是恐惧、是记忆让她没有任何反驳的力气,眼角的泪,一点点凝聚,滑下。 他的手,渐渐松开,呆滞得看着落泪的人儿,他又弄哭她了。 “滚,”她伸开手,‘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他的面具上,虽然不疼,可心疼了。 他的脚步退后了几步,站在窗户口,脑子被寒风吹醒了,眸子里染上一丝歉意,“对不起。”他飞身跳下窗户,似乎没顾忌这是四楼。 天心拿起被子,无声得啜泣······ -本章完结- 一百七寻你·踏遍世界 午后的阳光甚好,暖暖的,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美丽的身影忙碌在花丛里,完美的侧影犹如一幅美好的卷轴。 一个纷嫩可爱的小包子和一只呆萌的小白却苦着一张脸,呆呆得看着那个美丽的身影。他们两个都知道她不开心,从那次纳兰邪离开后,她一直不开心。 小包子不由皱着眉,心想,难道妈咪真的还喜欢着那个男人吗,小小的他,怎么会明白大人之间的事呢。 “大小姐,有人找您。”一个员工站在一旁唤着天心。 修长的身影直起腰,皱着眉,“打发了吧。”想想也知道是那些花花公子哥。 员工正要应下,忽然,从门口处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款款走进来,器宇轩昂,眸子紧紧盯着花丛中的人。 小白和小包子赶忙护在天心面前,敌意得看着来人。 天心跨出花圃中,摘下围裙,“品邵杰?”来人的五官与六年前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气质变了。六年前是风流不羁、嘻嘻哈哈;而六年后的他多了一份成熟与担当。 品邵杰细看了天心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天心,我们可以聊聊吗?” 小包子拦在天心的面前,瞪着品邵杰,心想又是个想要泡妈咪的人,“哎,她是小爷的女人,你别想打她的主意。”傲娇敌意的小神情,格外的萌哒哒。 品邵杰这才主意到小包子,忽然,眼睛一亮,缓缓蹲下身子,盯着小包子,耳边响起纳兰邪醉酒时的话——我有儿子了,他叫‘萧宸轩’。眼前的小人儿像极了天心,可他眉宇间的傲气像小时候的纳兰邪,他,真的是纳兰邪的儿子。 “你是‘轩轩’?”他喃喃开口。 小包子高扬起高贵的头颅,冷哼,“哼,你不配叫小爷的名字。” “萧宸轩。”天心呵斥了声,越来越没规矩了。 小包子扁扁嘴,趴到小白的身上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俩。 “天心,他是你和纳兰邪的儿子?”品邵杰站起身,努力消化着眼前的事实。 天心微微扫视了眼小包子,对着品邵杰颔首,这件事也没必要隐瞒,真相终有扒开的一天。 “既然你都肯为纳兰邪生下孩子,那为什么不原谅他。” 她冷冷得看了眼品邵杰,冷声,“你想多了。” 她的冷漠和平淡,品邵杰或许明白了几分纳兰邪的痛苦了。 “天心,我们可以聊聊吗?”他再次询问,他不忍心看着自家的兄弟,日日醉生梦死,日日苦苦念着名字却不见人。 天心低下头,顿了顿,许久,轻启,“好。” 两个人来到一家附近的咖啡厅,点了两杯拿铁,一份茶点。 轻缓的音乐在流畅,温暖的阳光亲吻着桌沿,杯与杯的碰撞声,美食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的眸子落在精美香醇的杯子上,看着一缕缕的白烟,渲染着她的眸光,执起一方精致的小勺子,慢慢地滑荡着波纹。 “说吧,你想找我聊什么,先说明,我不想听到关于纳兰邪的一切事情。”天心懒懒得开口,或许,阳光太过于温暖,她的语气也微微有些懒洋洋的,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 品邵杰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复杂,“云天心,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这六年纳兰邪是怎么过的吗,你以为就你一人过得艰辛,你不知道他比你过得更痛苦嘛!”她淡漠,划清界限的举动,无疑热火了他。 她缓缓抬起头,眸子清冷,“与我何干。” 他猛地拍桌子,有些失望,声音大了些,“云天心,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他响亮的嗓音,引得其他人瞩目,可更多的视线落在天心的身上,一时回不了头。 心,她冷冷一笑,她的心已经包装了一层层的盔甲,走不进也走不出,“如果你只是一味的指责我,那我也没必要听你讲下去,浪费我的时间。”起身,作势要走。 品邵杰喊住了她,“你先坐下来,可以听我讲个故事吗?” 她站在那,许久,才缓缓转过身,坐下。 “曾经有一个冷酷俊美的男人,他如生活在地狱里的魔鬼,无心冷血。有一天,他的生活里闯进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她很漂亮,很善良,带给了这个男人很多的笑容,直到有一天,他们的生活中闯进了另一个女孩,她的容貌像极了曾经救过这个男人的女孩,他固执得将女孩留在了身边,可这个女孩很可怕,有着一颗害人的心,她想害男人,而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为了守护男人,吃了很多的苦,却没告诉男人。他们的生活不再有温暖,只有满满的痛楚。男人在挣扎,在害怕,他不知道怎么选择,一个是他爱上的女孩,一个给予他命的女孩。上帝帮他作出了选择,在一次绑架中,男人只想报了恩情,能够好好得和那个善良的女孩在一起,可是,当他再回去时,女孩消失了,留给他的,是一具尸体。他崩溃了,直接拿起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幸好,他的朋友阻止了他。可女孩的消失,对他来说,犹如失去了灵魂。于是,他放逐了自己,到处寻找着心爱的女孩,直到忽然有一天,那个女孩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够了,我不想听了。”天心阻止着他的话。 “云天心,你是害怕自己心软,还是害怕自己还爱着他。”品邵杰冷冷得问道。 她手里的小勺子啪得放在桌上,眸子瞪大,“我没有,我要离开了。” 品邵杰不去看她,自顾自得说,“你知道吗?当他捧着误以为是你的尸体时,他拿着枪想要去陪你,他说,怕你一个人寂寞,怕你冷。后来我阻止了他,可他自杀的心理并没有减少,你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吞过安眠药,拿刀割腕过,跳楼过,还一度患上重度忧郁症和自闭症。后来,我无意间发现尸体和你当初做过的DNA有些差距,才确定那具尸体不是你,告诉了邪,他才从忧郁症和自闭症中缓过来些,开始四处找你,不再理会公司的事物,他去了很多的地方,几乎世界的角角落落都走遍了,可依旧寻不到你。他去过阿拉克,那时在打战,他意外中了弹,只离心脏几毫米,可他一个人硬爬到医院,求人救他,他说,他还没找到你,不能死,”他的语气哽塞了,还记得那时纳兰邪醒来后问他的是,天心找到了吗?“他一个人在荒岛上流浪过,在海上遇过难,在食人族夺生,每一次硬是活下来,只是还有一个你。他受过的苦,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我不是他,没有经历那些,讲不出他的苦。天心,你知道你对他来说是什么吗?是命,是药,是一生的执念。他爱你,爱过了他自己,他可以没有一切,只要有你就够了。你别再折磨他了,他受的苦够多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无疑在他的心口插了一刀,让他再没信念活下去了。彼此相爱,就不要折磨了。别等到再次失去才懂得珍惜。” 他缓缓起身,看了眼垂着头的天心,轻叹了口气,离开了位置。接下来轮到落辰上场了。 一滴晶莹落下,落入咖啡中,荡开一圈圈的波纹,消失不见,咖啡已冷,看不出白烟。她的头缓缓抬起来,泪,已满面。 六年里,她刻意不去关心纳兰邪的任何事,却不知道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可是,我们的缘分已尽,命运雕琢好彼此的命途,不爱,对于我们,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纳兰邪,忘了我,愿我,也能真正忘了你······ “辰,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坐在豪车里的男人嘴角微勾,但愿一切往好的地方发展。 挂下电话的另一个男人应了声,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醉生梦死的人,也不去阻止,只是眸子里闪现着不可奈何的复杂。 月色凄凉,寒风冷冽。几个黑色的身影穿梭在月色中。 “小心点,”华贵的男人站在一旁,指挥着人把搭在肩膀上的人小心翼翼得放下,将他的头靠在墙壁上。 “辰少,要是明天少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一个担忧的男低音响起。 “是啊,辰少,万一少夫人不让少爷进去,那怎么办啊?”另一个声音响起。 华贵的男人嘴角浅勾,“一切有我,撤了吧。”他按了按门铃,带着下属自动闪人了,只留下一个狼狈醉意的男人缩蜷成一团,环抱着自己,狼狈却不失野性的英俊,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门铃声一遍遍得作响,穿着一身天蓝色睡衣的女子打开门口的视频,忽然发现门口缩蜷着一个男人,模样亦是她熟悉的人。她的眼睛睁大,哪有一点睡意,眸子里一闪而过复杂。 “妈咪,是谁啊?”小包子揉着睡眼,打着哈欠,身边还有一只呆萌的小白。 天心转回头,有些慌乱,赶忙赶着小包子,“没人,你先去自己的房间睡觉,乖。” 小包子狐疑,从天心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岂会不知,只是他要当个好宝宝,妈咪才会疼他,乖乖得拉着小白,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看着小包子走进了门,关好了门,这才打开了大门。 灯光偷偷溜进室内,留下一路的痕迹,寒风微微吹入,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寒意肆起。她的眸子怔怔得看着缩蜷成一团的男人,忽然有了些湿意。 ——他拿着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说,他还没找到你,不能死。 ——他割过腕,吞过安眠药,跳楼过,还一度患上了重度忧郁症和自闭症。 ——你知道你对他而言是什么吗?是命,是药,是一生的执念。 ——他爱你,爱过了他自己。 她的耳边盘旋着那些话,一句句印在了脑海里,心尖上。原以为六年里,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遗忘,学会了自欺欺人,可最终,一切原来都是虚假的外表。她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心还会痛,还会抽搐,无不在提醒她,她还在在意。 平静的心,再次波澜。她缓缓蹲下身,微凉的指尖颤抖,轻轻得摩挲着他的脸颊,温暖,华润。 男人的眸子忽然睁开,紧紧得盯着眼前的女子,她的手来不及缩回,停留在半空。 “老婆,你终于回来看我了。”乌黑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委屈和兴奋,他伸出手,覆盖在天心的手上,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老婆,我好想你。”他张开嘴,酒气弥漫,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薄荷香。 天心的身体僵直,而他却自顾自得自言自语,“小小,我是你的小哥哥呀,我们不是说好的不离不弃的嘛。小小,小哥哥眼瞎,没认出你,害你吃了那么多的苦,请你原谅小哥哥好不好。小哥哥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愿意做牛做马弥补你,只要你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老婆,你回来,好不好,天心,我真的很爱你。”他的眼角溢出了泪光,喃喃自语,一声声,一句句都是喊着天心。他卑微到了极点,心心念念的是梦里的她不再离开。 他迷茫了,眼前的人是梦还是真实,梦也罢,真也罢,只要有她便好。 她轻启红唇,“我原谅你了,小哥哥。”若是他认为是个梦,便陪你梦一场。 纳兰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更带着期待,“老婆,这是你梦里第一次对我说话。” 她眼角的泪,毫无保留得落下来。 他笨拙的为她擦拭眼泪,掌心的粗糙,划红了她的雪肌,怯怯得缩回了手,“老婆,别哭,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他那哀求的眼神,怯意而怜惜。 她不语,初见他时,他是天下的霸主,高贵的帝王,哪有如今的胆怯讨好。他伤了她,她何尝不是伤了他。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我躲不过你的温柔。 心,很痛,很痛,没关系,有你在便好。 -本章完结- 一百八一晚的温柔 “我们进屋吧。”她扶起他高大却精瘦的身躯,缓缓朝她的房间走去。 我只能给你一晚的温柔,明日,我们亦是陌路人。纳兰邪,别在为我殇了。 她为他宽衣解带,诱哄着他入睡。温馨的灯光下,他的睡颜如孩子气一般,或许嗅到了他心念的味道,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她见他入睡,浑身却还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心知他的洁癖,走进浴室,打了桶温水,拿了一条毛巾,回到床边。 她的指尖一点点得解开衬衫的衣袖,精壮的身子展露在空气中,再见时,她一心想要逃离,哪有注意到他身上的疤痕,如今细看,一条条纷嫩的疤痕交错,心脏口有着子弹的痕迹。 ——他去过阿拉克,那时在打战,他意外中了弹,只离心脏几毫米,可他一个人硬爬到医院,求人救他,他说,他还没找到你,不能死。 泪,坠落在他的胸口,染湿。葱指抚摸着他的伤痕,这些都是他为她留下的痕迹。 擦了擦眼泪,她拿起毛巾,擦拭着他的身体,每一寸,每一处,她细心擦拭,直到酒味散去。她才端起水盆,拿到浴室里。 拉开抽屉,她拿出药瓶,倒出一颗白色的颗粒,直接吞咽下,苦涩、难咽,却是救命的良药。我不爱你,这就是原因,我爱不起任何一个人了。 月色如画,今夜,与你,与我,都只是梦一场。 鸡蛋一磕,倒出蛋清,‘滋’一声,煎至成金灿灿的荷包蛋,‘叮’,面包跳出面包机,端端正正放进餐盘。 小手端起两个盘子,走出厨房,把餐盘放在餐桌上,白嫩嫩的小脸朝着卧室的方向喊道,“妈咪,吃早饭了。”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走出房间,看了眼桌上的早餐,眉开眼笑,都是自己喜欢的,“轩轩,妈咪好爱你啊。” 小包子亲昵得跑过去,送上一天的早安吻,“妈咪,你爱我的话,就别沾花惹草就好了,省的我劳心劳神。” 天心的眼皮子一跳,这话说的······ 小包子拿出温热的牛奶,拉着天心跳到位子上,倒好牛奶。 一大一小正准备吃早餐,卧室的门,忽然推开了。 一个上身赤luo,下身围了条浴巾的男人走出来。 小包子嘴里还含着的牛奶直接喷了出来,杯子重重一放,拿起纸巾擦拭干净,才扯着天心,暴吼,“萧天心,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你的房间。”炸毛的模样活脱脱变成了小猫。 原来刚刚眼皮子跳,不是好事啊。天心郁闷了,你啥时不醒好,偏偏在这个时候醒来,纳兰邪,你玩我啊。 其实,也不能怪纳兰邪。一醒来,忽然发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昨晚醉酒后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会出现在这,脑子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睡醒了,就走吧。”天心淡然得瞟了他一眼,继续吃着面包。 贪婪望着眼前这幕的纳兰邪,被天心的话,扑灭了欣喜,难道昨晚自己又惹天心生气了? “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吗?”他黯然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进来。” 她平静得啃着面包,咬完最后一口,才缓缓开口,“我向来有爱心,只要是活的,出现在我家门口,我便收留。”意思很明白,你和那些阿猫阿狗没啥两样。 小包子跳下椅子,走到纳兰邪面前,不屑得打量着他精壮的上身,好奇得戳了戳他的肌肉,硬邦邦的,语气别扭,“既然醒了,那就走吧,我们家容不下你这座大神。”微微有些醋意,原来妈咪是喜欢肌肉男的,他暗自捏了捏身上的肉肉,呜呜,为啥我的肉那么多呀。 纳兰邪伸出手,想要抚摸小包子,却被小包子跳开了,护住自己的胸口,脸色微红,“你······干嘛,我可不是顺便的人。”小包子误以为纳兰邪要调戏他,离他了三尺远。 逗得纳兰邪和天心嘴角荡开了抹浅笑。 “老婆,你真的要赶我走吗?”纳兰邪可怜兮兮得问道,邪魅的样子甚是夺人眼球。 可惜,某个女人连个余眼都不给,淡淡得说道,“走。” 她的声音冷意蔓延,不容反驳。 纳兰邪的眼神黯淡下来,许久,“好,我等他们来接。”他打了个电话,便乖乖得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吃。 小包子嘚瑟得看了看纳兰邪,有些幸灾乐祸,不过,现在最主要得目的还是教育妈咪大人,“妈咪,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吗,身为一个女孩子,一定要懂得洁身自爱,外面的野花有多脏啊,哪有家花香啊,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把男人带进卧室,知道没。” 天心正被纳兰邪炽热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舒服,又被自家儿子叽叽喳喳吵得不耐烦,转过头,有些变扭,“过来吃饭。” 他的眼睛一亮,直起身,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早餐很丰盛,有小米粥、包子、面包、鸡蛋、牛奶等等,营养丰盛。他的眼角有了些湿意,多久没有这种家的味道,有儿,有老婆,这不就是每一男人所向往的吗? 小包子刚要发怒,被天心一个眼神浇灭了怒火,扁扁嘴。 “等等,”天心起身倒了杯温开水,拿出一颗药,放在纳兰邪面前,“先把解酒药吃了。” 他仰起头,看了眼天心,嘴角的笑意更深,毫无犹豫得拿起药,吞咽下。 “你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吗?”天心淡淡得说道。 他微微一笑,“甘之如饴。” 她的身子一怔,不再看他的眼神,埋头吃着早餐。 很快,等他们吃完早餐,门铃适时得响起。 一个衣着冷色的男人走进来,他的相貌普通平凡,手里拎着袋子,看见天心,眸子一亮,恭敬喊道,“少爷,少夫人,小少爷好。” 天心浅浅一笑,“大熊,好久不见了。快进屋。” 她的温和,让纳兰邪红了眼,羡慕嫉妒恨啊。 大熊拘谨得走进屋内,把袋子递给纳兰邪,“少爷,这是您要的衣服。” 纳兰邪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卧室。 片刻后,穿戴整齐的纳兰邪才款款走出卧室,如今俊朗的他,哪有之前的狼狈,嘴角浅弧度的痕迹,刚刚在卧室想明白了点,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 “老婆,我们一起走吧。”纳兰邪凑近天心,讨好得浅笑。 “不了,我自己会去。”天心淡淡得拒绝道。 纳兰邪不死心,厚着脸皮说道,“老婆,反正是顺路的,多方便啊,m市的停车位那么紧张,要是自己开车,说不准等一下连个占位都没有。” 这句话倒是真的,m市的交通拥挤,两个停车位都是千金难寻。 “妈咪,你不是说过吗,有便宜不占就是傻子吗?”小包子也顺势开口,别以为他是站在纳兰邪这边的,只是他要占纳兰邪的便宜罢了。 天心无语了,儿子,你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纳兰邪浅浅一笑,儿子,果然是心疼你爸的。 被小包子一说,天心被他们父子俩半推半骗子得坐上了车。 刚下车,几个员工一眼看到天心,快步走来,“大小姐,少爷找您。”显然,这几个员工不是花店的人,而是天玉爵的人。 天心眉头一蹙,“发生什么事了?” “这,我们也不知道。” “行,我这就去和哥哥视频。你们先回去好了。”天心让几个人先走,自己转头看向小包子,“轩轩宝贝,对不起啦,今天不能陪你去玩了。” 小包子扁了扁嘴,显然不开心了。 纳兰邪一心还在想着为什么无论是谁都喊天心为‘大小姐’。不过,他不想去调查,终有一天,她会告诉自己的。 一听到天心不能陪小包子了,纳兰邪眼睛一亮,出声,“你去忙吧,轩轩,今天我陪着。” 天心狐疑得看了眼纳兰邪,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生着闷气的小包子,柔声道,“也行,对了,别给他吃冰淇淋,对他身体不好,隔两个小时,喂他喝点温开水。”她嘱咐道,面色慈爱。 纳兰邪看着她温柔的目光,贴心的嘱咐,恍惚了神。 “纳兰邪,你听见了没?”她喊了两遍他的名字,谁知他直直得看着她发呆。 他回过神,连忙应道,“老婆,我听见了,保证完好送回来。”他恶劣得飞了一个香吻,吩咐司机开车。 还未等天心反应过来,车早就离开了。 留下一个无语的天心,还有一群掩面偷笑的员工。 “滴滴”小包子低头看了眼手表,屏幕发蓝。 “是谁啊?”纳兰邪凑近,柔声询问道,宛如一个慈父,眸子飘到手表上——乐乐。乐乐是谁啊,是儿子的小情人吗? 估计,被乐乐知道自家老爹竟然会这样想她,估计悔恨自己那么苦心撮合他和妈咪了。 小包子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直接按掉了手表,臭乐乐,又要打搅我的好事了。小包子并没有想到,这次乐乐的打扰,并不是为了打搅他的好事,而是······ 纳兰邪无奈得笑了笑,对于小家伙的不礼貌没放在心上,是自己的儿子嘛,怎么看都是最好的,这估计是每个作为家长的心声吧。 “你这个小家伙······”他伸手拂拂小包子柔暖的发际,奶香味十足,可爱得如瓷娃娃。 小包子最在意自己的发型了,软软的爪子一巴掌打掉纳兰邪的手掌,“哎,你这家伙,怎么那么没礼貌啊。” 纳兰邪没好气得说道,“臭小子,我是你爹。”他晃了晃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了。 “妈咪没承认,我也不承认。”小包子傲娇得仰起头,不可一世。 纳兰邪笑了笑,等等,他的眸子紧盯着小包子,“你一早就知道我是你爹?” 小包子暗骂自己管不住嘴,又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我又不是三岁小屁孩,当然知道啊,我从两岁起就知道我那不成器,拿不出手的爹就是你啊。不过我也没打算认你,认你了,妈咪就会被你抢走,我就成了没妈爱没爹疼的可怜娃了,我才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成器?拿不出手?亏本?买卖?纳兰邪被自家儿子的童言无忌的话给雷倒了。作为司机的大熊也忍不住笑了,小少爷的英姿不比少爷当年差啊。 “儿子,你对我有意见没关系,但你妈咪,我是志在必得的。”纳兰邪不满自家儿子有严重的恋母情结,出声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了天心,儿子还会远吗? 小包子耸耸肩,“走着瞧,”对于纳兰邪的厚脸皮早就习惯了,他小小的身子后靠,眯着眼,活脱脱得一只小狐狸,“妈咪说了,今天你可要把我负责好了,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瞧瞧,哪有老子伺候儿子的,偏偏这个小祖宗压根没把纳兰邪当成老子,还把天心搬出来压纳兰邪。 可怜的纳兰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天心不理他,慌忙得将车上的热水和冷水兑,试了试水温,这才递给小祖宗。 小包子挑挑眉,“妈咪都是亲口喂的。” 纳兰邪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小包子的意思,轻叹了口气,儿子果然是讨债的,笨手笨脚得把水喂到他的嘴边。 小包子轻啜了口,立刻耷拉着舌头,“好烫,好烫,”小手作出扇子的形状,闪着舌头。纳兰邪手忙脚乱得拿出矿泉水,纸巾,喂他,擦拭干净衣服。 “纳兰邪,你想烫死我呀,是不是想没儿子送终啊?”小包子怒瞪着纳兰邪。 纳兰邪喝了口水,没有多大的感触,只是小包子的话,让他正色,“不许说晦气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小包子一愣,忽然心软下来,一瞬间,他想起乐乐的话,迷茫了,也不知怎么的,喃喃开口,“对不起。” 纳兰邪的身子一僵,嘴角荡开笑意,吩咐司机,“去游乐场。” 大熊稍稍一愣,都快要到公司了,不过还是听了少爷的话,调头离开了。 -本章完结- 一百九轩轩被绑架 今天是工作日,整个游乐场人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小包子一跑进这,活脱脱得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到处乱跑。 幸好,纳兰邪紧随着他,手里拿着一堆的零食,目光慈爱得看着小包子。 “纳兰邪,陪我玩。”小包子转身拉了拉纳兰邪的衣角,指着那些刺激的游乐项目。 一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带着一个漂亮可爱的男孩自然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更有甚者,拿出手机,对着他们一阵狂拍。 纳兰邪的嘴角紧抿,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被人当成动物一样拍照,他冷冷得扫视了一圈围着的人,低冷的气压,迫使着一群人离开。 他蹲下身,嘴角露出零星的笑意,目光温柔,诱哄着小包子,“你叫我一声‘爹地’,我陪你去玩。” 小包子皱起了眉,大少,你真会趁火打劫啊。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小包子装出一副幽怨、可怜兮兮的样子,“从小,我就一直想玩这些,可是,妈咪的身体不好,舅舅他们从来不肯让妈咪带着我去玩这些。我的童年一直在学习中夺过的,我一直想,有一个人肯放下手中的事物,能陪我玩,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的奢求。”瞧瞧这话,多乖巧啊,瞧瞧这表情,多委屈啊,可惜,内心早已偷笑不止。 儿子的心思,作为父亲的纳兰邪哪能不知道,可更多的是自责和惭愧,如果当初不是那么的结局,一切应该都是很完美的吧,他的眸子染上愧意,也不再强求小包子叫他‘爹地’。 “好,今天爹地陪你玩,想玩什么都行。”他看着路旁的父亲高高得把自家的女儿抱起,看着那个小女孩咯咯笑着,他也学着把小包子抱起,惹得小包子一声尖叫。 “纳兰邪,你干嘛!”小包子吓得抱紧了纳兰邪的脖子,对于自家老子每次摸不清头脑的行为,真是无语了。 纳兰邪也知自己吓得小包子了,慌忙解释道,“我知道想逗你开心。”他小心翼翼得讨好,哪有商场上霸气冷酷的样子,只是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 小包子稍稍一愣,别扭得不去看他,指着‘流星拳’,“我想玩那个。” 纳兰邪没有反驳,‘流星拳’上下旋转,速度变化极大,具有一定的刺激性,不过,他相信对于他儿子来说,只是个小意思,直接抱着小包子排队等候。 他们漂亮的五官引得人们瞩目,父亲漂亮得如天神,儿子漂亮得如妖精,他们的出现更多的不像凡人,更多像是神话中的人物。 “妈咪,你看,他们像不像童话里的精灵和天使?”一个天真的小男孩指着纳兰邪和小包子。 “宝贝,不能那么没礼貌得指着叔叔和弟弟。”抱着孩子的妈妈温柔得呵斥道。 纳兰邪抬头看向声源处,恰好对上那个母亲含有歉意和惊艳的眸子。 那个母亲抱歉得朝着纳兰邪笑了笑,而纳兰邪转过了头,对于外人,他依旧是一张扑克脸。小包子倒是送给了那个母亲一个飞吻,还笑嘻嘻得说道,“不好意思,贱内不懂事。” 排队等候的人瞪大了眼,有甚者喷出了水。 纳兰邪眼角抽搐,贱内?儿子,你这古文哪学的,第一次,对自家儿子无语了。 幸好,轮到他们了,纳兰邪直接抱着小包子坐好,系好安全带。 游戏的预备铃声响起,设备也开始运转。 纳兰邪忽然感到一阵痛意,转头,看见小包子一脸惊喜的表情,小爪子还紧紧抓住纳兰邪的衣袖。他伸出手,拉住了小包子的爪子。 小包子转过脸,注视了眼相交的手,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他的掌心粗糙却温暖,莫名的,给他的是安全感,而妈咪的掌心柔软细腻却是微凉,给他的是疼惜。 很快,他的思绪被高速运转的设备抛到脑后,满心的心思都被带到游戏中去了。 结束的铃声响起,小包子被纳兰邪恋恋不舍带下设备,投身到另一个游戏项目中去了。 云霄飞车,石破天惊,鬼屋······几乎每个项目都被俩父子玩了个遍。 “纳兰邪,我想吃冰淇淋。”小包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畔,目光看向路过拿着甜筒的人。 纳兰邪拿出纸巾和温开水递给小包子,“你妈咪交代过,不能给你吃。” 小包子把水放到一边,可怜兮兮得看着纳兰邪,“我就吃一个。一个就好了,纳兰邪,求求你了。”他扯着纳兰邪的衣服,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在向纳兰邪撒娇。 纳兰邪显然被他撒娇的语气很受用,心不自觉软下来,“好吧,但是你不可以跟你妈咪说。” 小包子眉开眼笑,嘴巴也不饶人,“纳兰邪,你就那么怕妈咪嘛,真是孬。” 纳兰邪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不是孬,当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你乖乖得在这等我。” 小包子笑米米得点了点头,看着纳兰邪离开了。 他捧着吸管,喝着温水,笑米米得看着路人。 忽然,一个黑色的钱包掉落在地上。小包子注意到那个佝偻着的人,跳下椅子,捡起钱包。 “哎,叔叔,你的钱包掉了。”前面的人似乎没听见,脚步越来越快了。 小包子赶忙追上去,喊着他。他的脚步极快,几乎让小包子追赶不上了。 终于,跑过热闹的人群,小包子执着得喊着前面的男人,人越来越少,小包子这才注意到有些不对劲了。 他停下脚步,白光一闪,转身。谁料到,一个男人冲了出来,对着小包子喷了什么东西。 “你·····你们是谁?”小包子缓缓闭上了眼睛,瘫倒下来。 纳兰邪拿着冰激凌,缓步走到原地,忽然,眉头蹙起,瞳孔一缩,推开人群,四处找寻,“轩轩。” 四周的人纷纷看向他,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他扔掉手中的冰淇淋,拿出手机,“一分钟出现在我面前。” 一分钟后,一群穿着西装的人急急忙忙来到纳兰邪身边。 “小少爷不见了,赶快给我去找。”他的目光冷峻,“穿着蓝色下马甲,五官像少夫人。”他简单描述了遍小包子的模样,遍吩咐人去找。 一群人大慌失色,虽然不知道小少爷,但少爷那么紧张,也知要是小少爷出了事,他们游乐场就完了,纷纷离去找寻。 片刻之后。 “少爷,你看,”纳兰邪站在监控器前,画面上出现一个纷嫩的小男孩,手里挥着钱包,蹦蹦跳跳得追赶着前面的人。忽然,画面一转,监控器跳到2号画面上,两个黑衣人出现,小包子转身时,一个男人忽然冲了出来,对着小包子似乎喷了什么东西,陷入了昏迷。 纳兰邪的脸色变得昏沉,拿出手机打给品邵杰,“轩轩被绑架了,立刻派人去找。”他的心不由纠紧,那是他的骨肉,哪能不担心啊。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看了看电话显示的人名,眉头皱成了一团,要是不出事,他要是接到天心的电话,估计可以乐上三天,不过,眼前他不想接。 铃声断了,可又再次响起。 无奈,他接通了电话。 “纳兰邪,你们在哪?轩轩可以送回来了。” 纳兰邪抿了抿嘴,“天心,轩轩被绑架了。” “你说什么!”天心的尖叫声冲电话里响起,“纳兰邪,轩轩怎么会被绑架的,我不是让你照顾好他吗。” “我带他来游乐场,买瓶水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纳兰邪,我告诉你,要是轩轩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这个害人精,为什么每次碰见你都会出事,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电话被挂下,天心哽在喉咙里的鲜血喷涌而出。 而纳兰邪的眸子里染上一丝伤痛,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快步离开,轩轩,你等着爹地。 “大小姐。”几个员工慌忙上前,该拿药的拿药,该拿水的拿水。 天心推开她们,拿起自己的手机,“哥,轩轩被人绑架了。” 正在批改文件的天玉爵大惊,慌忙起身,“你等我,我现在就来,”挂下电话,又转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定位小少爷。” ······ “嗯,”轻轻申银了声,小包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幸好,他向来抗药性强悍,即使再重的药,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更何况是秘药这种玩意儿。 他伸了伸手脚,却动弹不得。他的意识缓缓清晰,回想了整件事,暗叫不好。 “小野种,终于醒啦。”一个妖媚的女子穿着狐狸皮衣,精致的妆容勾勒出妖艳。 小包子见到熟人,也没那么担心了,反而习以为常了,“大婶,好久不见啦,你就算那么想我,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把小爷请来呀。”他笑嘻嘻的样子自然得在演一场话剧一般。 妖媚的女人,也就是萧雨蓉眸子阴冷,“你跟你父亲一点都不像。” “废话,地球人都知道,我像我妈。”他故意打着哈哈。 萧雨蓉冷冷一笑,“是啊,像你妈那个践人。” 小包子面色一冷,说他可以,就是不能说妈咪,“践人?践人说谁呢?” “践人说你呢。”她脱口而出。 小包子了然得点点头,“我晓得嘞,你贱,你心知肚明好了,不用说出来得,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到我就好了。” “你······你······”萧雨蓉怒指着小包子,这小贱种的嘴和萧天心和纳兰邪一样得毒。 “大婶,不用太感谢小爷的,”小包子送她了一个笑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气死她,最好不过了,还能为祖国做贡献。 萧雨蓉狠狠得捏住小包子白嫩的脸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既然杀不了萧天心,在你身上讨些债也好。” 小包子的脸皱成一团,可咬着牙,没喊一声‘疼’。他是萧天心和纳兰邪的儿子,怎么能向敌人低头。 萧雨蓉松开了手,红色浮肿的印子在白希的小脸蛋上分外的清晰。 小包子冷冷看着萧雨蓉,“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小爷不怕你,你就等着妈咪来了,死得很惨。” “是吗,那在那个践人来之前,我让你更惨。”萧雨蓉冷哼了声,命令手下的人拿出柳条,一下下得抽打着小包子,很快,血肉模糊。 小包子咬着牙,连哼都不哼,只是不屑得看着萧雨蓉。他的眼神像极了纳兰邪,孤傲、冷清、不可一世,让她更是恨得牙痒痒,因为那个男人不爱她。 她停下手,尖锐的指甲陷入他的下巴,“小贱种,纳兰邪是我的男人,都是你那个妈咪抢了他。” “哦,那是因为你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哪点比得上妈咪了,纳兰邪没看上你很正常,看上你才是眼瞎。” “啪”,她一巴掌闪过去,小包子整张脸浮肿,纷嫩的嘴唇失去了血色。 “今天,我让萧天心痛不欲生。”她拿起枪,对着小包子的心脏,“砰”的一枪,打了出去。 忽然,‘叮’的一声,子弹改变了方向,直直得订入木桩,而落在地上的是另一颗子弹。 大门‘砰’的被踢开,一群白衣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同样一身白衣素裙的天心和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天玉爵。 “妈咪······”小包子露出欣喜,整个人急急忙忙得动弹。 天心的眸子渐渐变红,眸光里满是自家儿子身上的血色,杀气蔓延,寒意迸溅,惹得在场的人倒退了三步。 她直直朝着萧雨蓉走去,眸子阴狠,也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萧雨蓉,你惹到我了。” 萧雨蓉吓得跌坐在地上,天心的杀意比六年前更加得可怕了。 她慌忙转头对着手下的人喊道,“还不出手。” 一群人相互看了看,这才朝天心围攻上去。 白色的人影一闪,快得让人看不清,如一条灵活的鱼儿,自由、灵活得穿梭在人群中。 几分钟后,一群人惊恐得看着天心,下一秒,纷纷倒地,却不见一丝血色,所谓的杀人不见血,估计就是这样了。 天心缓缓得走到萧雨蓉面前,忽然,嘴角荡开一抹璀璨艳丽的弧度。 -本章完结- 一百一十游戏结束 “萧雨蓉,我跟你说过,不要惹火我,不然后果很严重,”她风轻云淡得拿着匕首贴近萧雨蓉的面孔,冰冷的寒意,透彻肌肤。 天心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反而,咯咯得笑出声,额头的樱花瞬间妖艳无比,整张绝美的脸添染了一抹妖娆,她拿起匕首,伸出舌头,舔舐一番,刀刃上的血消失不见,诡异得让人害怕。 即使身后的白衣人和天玉爵看惯了血腥,可这一刻看着天心莫名得颤意。 她的杀意,掩藏在平淡之下。触及了逆鳞,才会这般杀意四溅。 “萧天心,你······别过来。”萧雨蓉的脚步不由自主得后退。 天心笑得绝美出尘,可下一秒,眨眼间,她的身影一转,萧雨蓉跌坐在地上,发出惨叫声,而她的手脚筋挑开,血肉模糊。 “啊!”她大叫一声,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拔出枪,对着捆绑住的小包子一枪过去。 天心丧失的意识一瞬间回归,眸子瞪大,身子像是被什么钉住,喉咙里喊不出名字。 而,小包子仍处于惊吓中,对自家母亲的彪悍所惊吓。 就在所有人屏气,胆战心惊得看着子弹打过去。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挡在了小包子面前。 “嗯,”子弹打进了来人的肩膀上,妖艳的血色迸溅,他的薄唇紧抿,吃痛得单跪在地上。 他的眸子落在天心的身上,又很快缩回了眼神,转头看了眼小包子,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疼惜,可是,下一秒,他就翻身出窗,一如来时得无影无踪。 他的出现,如一场梦,消失不见,或许别人不知道他是谁,天心知道,因为这个男人就是当初襁爆她的人。 “妈咪·····”小包子诺诺得喊道。 天心的心松了口气,凤眼里充满了湿意,快速跑到小包子身边,身后的人也尾随其后,急忙去松绑,止血擦药。 “你们送小少爷去医院,路上不可再出什么事。”天玉爵冷声吩咐,看着天心惊恐抱着小包子,一副失而复得的样子,心疼了。 一部分的白衣人急忙护送着天心和小包子离开,只留下少部分人收拾残局。 天玉爵转身走来呆坐在地上的萧雨蓉身边,“这次,游戏结束了。”他拿出枪,对准萧雨蓉。 “砰,”子弹打出去了,却是一阵迷雾弹。 天玉爵急忙收回手枪,伸手驱散迷雾。 “大人,”一群白衣人快速冲进迷雾中,凭着强悍的记忆力和触觉,很快聚拢在天玉爵身边,形成一个圈,把天玉爵保护在中央。 “快点抓住萧雨蓉。”天玉爵冷声命令,此时,他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萧雨蓉的生死。 “是。”一群人急忙寻找。 烟雾渐渐散开,依稀可以看见周围的景物。 天玉爵扫视了一圈,面色一冷,萧雨蓉不见了。他缓缓朝着萧雨蓉最后在的位置走去,只留下了一片血迹。 正当他要转头离开时,忽然,一抹剔透的白色印入眼帘,他抬起脚步走去,弯下腰,捡起那块雪白,令人惊奇的是,那块白玉窝在他的手心,竟然散发着暖意,浑身的血液舒畅流畅,他举起玉佩,对着灯光,忽然发现有个字‘翼’。他的动作一顿,身子有些僵硬,玉佩握着的力气更加沉重。 “立即把这块玉拿回族内,让萧天鉴定一下。” 一个白衣人小心谨慎得接过玉佩,往外走去。 天玉爵的目光怔怔,眸子里一片复杂······ 一队豪车飞驰在马路上,最中央的豪车内。 天心心疼得看着小包子满身的伤口,眸子里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 “妈咪,轩轩不疼。”小包子的眼睛亮晶晶的,还假装翻个身,碰到了伤口,痛得自己龇牙咧嘴的。 “轩轩,别动。”天心固定住小包子,把他按着置在自己的怀里,满脸的心疼和自责,她的头窝在小包子的肩上,闷声,“对不起,轩轩。” 小包子倒是被天心的眼泪吓到了,笑嘻嘻得撒着娇,“妈咪,你别哭了,你哭得轩轩心都疼了,心疼,心肝也疼。” “什么,心和肝也痛,”天心被吓到了,急忙对着司机喊道,“开快点。” 小包子无语了,妈咪的智商下降了。 “妈咪,轩轩很好,我们回家好不好?”小包子蹭蹭天心的掌心。 “不行,先去医院。” “不要,”小包子立刻反对,一说起医院,反正在他的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打针,吃药,反正就是他讨厌的,“妈咪,我不要。” “乖,轩轩听话。” 小包子哪还要听她的话,一心闹腾,不过看他如此得闹腾,天心的心也微微放下些。 知儿莫若母,天心也知道小包子的害怕,柔声安慰,“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等一下让如梦阿姨来给你上药。” 沈如梦的医术极好,对小包子也很有一套,外面的医生或许还比不过沈如梦。 “真的?”小包子仰起头,询问着天心。 天心应了声,拿起手机打电话通知了沈如梦。 两个小时后,天心和小包子就被送到了家门口,检查结果倒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危害。 沈如梦和沈如幻站在家门口,一看见天心抱着小包子回来了,纷纷迎上去,看着抱着纱布小包子满脸的心疼。 “如梦阿姨,如幻阿姨,轩轩不疼。”小包子安慰着双胞胎姐妹。 性格火爆开朗的沈如幻当场眼泪哗哗落下来,“哪个女人那么狠心,竟然对我们的轩轩宝贝那么狠心,老娘去宰了她。” “如幻阿姨,妈咪已经为轩轩报了仇了,你别担心了。” “恩恩。” “天心,先把轩轩抱进房间,我重新为他清理一下伤口。”沈如梦还算比较有理智,虽然同样地恨不得去宰了那个践人,不过眼前最重要得是,还是治疗伤口。 天心把小包子抱进房间,包扎好的纱布再一次拆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纱布,看得天心再一次的心疼。 沈如梦打开医药箱,拿出一瓶瓶的药水,又拿出吸管,一点点得抽取,加入,混合。 “稍稍有些疼,”沈如梦包扎好伤口,柔声对着小包子说道,新肉要长出来,会有一定的痛意的。 小包子微笑得点点头,可额头冒出了点点的汗,想必不是一点点的痛,而是很痛。 “妈咪,小包子想睡觉了。”痛意散去,小包子有些昏昏沉沉,眼皮耷拉着。 天心坐在床边,轻拍着他,哄着小包子入睡。 “天心,晚上要注意点,要是发烧了,记得把药喂给他。”沈如梦拿出一颗药丸,吩咐道,“这两天不要给轩轩洗澡,擦一下身子就好,一个礼拜后新肉张好了,就可以了。” 天心点点头,谢意得笑了笑。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和如幻先走了。”沈如梦恭敬得说道,伸手去拉自家妹妹。 “嗯,”她送走了双胞胎姐妹,再次回到小包子的房间。 月色清冷。 小包子听到手表的响声,睁开了眸子,伸手按下接通。蓝色的屏幕浮现在半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出现。 她的眉宇间充满了担忧,“轩轩,你没事吧?” 小包子狐疑得看了她一眼,“乐乐,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乐乐沉默了。 小包子皱着眉头坐起来,与天心一模一样的眸子一转,冷声,“你是不是动用了能力你是不是在游乐园时找我,就是想告诉我小心。” 小包子看着乐乐微微有些惨白的脸,了然了几分。每次,乐乐动用了能力,身子便会虚弱得不像话。她继承了妈咪的能力,又继承了灵族的能力,但是上天都是公平的,给了你能力,但每一次都是有相应的代价。 乐乐垂下了眼帘,声音低低的,“你都知道了?” 小包子冷哼了声,“你每次没把我和妈咪的话放在心上,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妈咪——”他说不下去了,其实,妈咪最关心的人还是乐乐,乐乐的病一直是妈咪的心病。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乐乐低声说道,眸子里染了一丝湿意。妈咪,她最爱的妈咪,她怎么忍心看着妈咪伤心呢。 “分寸?”小包子炸毛了,“你哪次不是说有分寸,可每次呢,都把自己陷入沉睡,身体虚弱。” “轩轩,声音轻点。”乐乐皱了皱眉,就怕吵到妈咪。 小包子气鼓鼓着脸,不说话了。 乐乐的眉宇间有了些倦意,“轩轩,这次你欠爹地了,所以接下来的事,你不许反抗,更不许针对爹地。” “我欠他?什么意思?” 乐乐笑了,“那么聪明的你,会想不明白吗?”她按掉视频,嘴角的弧度扩散,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愿一切都会好。 小包子无语得想着乐乐的话,忽然,眸子一亮,泛闪疑惑和吃惊,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哎,动脑子太累了,睡觉! 洗了个澡的天心便擦拭着头发,边走出了浴室。 沙沙的轻微的声响,硬是没逃过天心灵敏的耳朵,她放下手中的毛巾,微蹙着眉,朝着橱柜走去。 伸出手,触碰到橱柜的边沿,又缩回了手,冷厉,“谁,出来。” 橱柜里又是一阵闷响。 天心一下子打开橱柜的移门,一个庞大的身影跳了出来,摇着尾巴,看着天心。 她松了口气,伸手摸摸小白的毛,“你这臭小白,又要吓我了。”她缩回手,忽然,发现,她的掌心有着点点的血丝。 小白轻咬着她的衣角,拼命得往橱柜方向扯。 天心眸子一转,把移门全部打开,忽然,瞳孔放大,一个带着银面具的男人昏迷得靠在橱壁上,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滴血。 她僵直得站在那,眸色复杂,却不知道怎么做。若是曾经,她恨这个男人,他剥夺了她的第一次,不顾她的哀求,她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可今天,他救了轩轩一命,救了她的命根子,她是感激、感谢。复杂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心头。 小白跳上橱柜,伸出爪子蹭了蹭男人。 男人的意识,恍恍惚惚得醒来,眸子微眯,紧盯着天心。 一时间,两个人无言以对。 “你可以自己出来吗?”她轻启红唇,语气平淡。 男人惊愕得仰起头看着天心,随后,一只手扶着移门边沿,慢慢得起身,走到灯光下。 黑色的皮衣上凝结住了褐色的血迹,可仔细看,源源不断的血还在流出来,甚是吓人。 天心抿了抿嘴,直接走出房间。片刻后,又回来了。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她拿着备用药箱,指了指床沿的贵妃榻,示意他躺上去。 一瞬间,男人身上的气息散去,变得柔和,乖乖得坐在榻上。 “把衣服脱掉。”她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几度,冷声吩咐。 男人的眸子直直得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呆滞,更像是痴迷。 天心皱了皱眉,直接粗鲁得脱掉他的衣服,只留下了最里面的背心,也不顾他的痛意,反而有些块感,潜意识里,她讨厌这个男人。 她拿出医药箱里的镊子,触碰了一下伤口,男人的身躯立刻僵直。天心惊愕得抬起头,“你还没取出子弹。” “嗯,”男人的声音低压,莫名的紧张和担忧。 “我去叫人。”她放下镊子,转身出去。 男人自己拿起镊子,狠狠插入伤口,取出子弹,动作迅速、麻利,似乎中弹的人不是他。 子弹落在地上发出闷响,天心转头,恰好看见那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瞳孔。 “你疯了。”天心快速走到他身边,拿出酒精一样样得消毒,缝合伤口,虽然比不上专业得医生,但还是止住了血。 “你学过医?”男人粗声问道。 “没有,”她瞟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那麻木冷静得取出子弹,她的心竟然会痛。 “你为什么救我?”他看着她,自嘲笑笑,“你别忘了,六年前我夺了你的初YE。” 天心端着止血用品走出卧室,冷淡回应,眸子的恨意甚是明显,“我恨你,但是今天你救了我儿子,一报还一报,你今天在这休息,明天就走。” 男子清冷的笑声响起,“寒,我的名字,三天,三天后我走。” 天心的动作一顿,像是被他的笑声蛊惑,“可以。”待到反应过来,匆匆走出了房间。 -本章完结- 一百一十一我知道你是谁 午夜,永远是最安静的时候。 卧室的门,轻轻地被打开,温馨的灯光下的身影被拉长,缓缓得走出了卧室,脚步极轻,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黑色的人影轻轻得坐在床沿,修长白玉的手指颤了颤,贴近了床上的人的脸颊,眸子里满满的疼惜。 他都不敢用力,唯恐伤到了他嫩稚的脸颊,眸子一闪而过的恨意。 床上的小人儿忽然张开眼睛,一眨也不眨得看着来人,当然也没错过他眼中的狠意。 纳兰邪倒是被他吓到了,快速得收回了眼中暗藏的思绪,快速转身。 “我知道你是谁。”糯糯的奶声响起,哪有一丝的睡意,眸子晶亮,靠在床头,白嫩嫩的小脸甚是可爱。 男人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看着不同往日可爱活泼的男孩,倒是有了丝丝兴趣,靠在一旁,等着下文。 小包子的小脸冷俊从容,亦如他的父亲一般,他拍拍自己的床边,“我们聊聊。” 男人淡定坐在他的床边,他不相信小包子知道现在的他是谁。 小包子身子向前倾,趴在男人的腿上嗅了嗅,又慵懒得靠在床头,迷了眼,果然是这样。 “这里只有我和你,你可以把面具摘掉了,”小包子淡淡得说道,眸子却盯着他,“纳——兰——邪。”他吐字清晰,像是说一件平常的事。这是的小包子才是真正的他,继承了纳兰邪的性格,聪明绝顶,冷俊从容。 男人的身子一怔,连天心都没看出来,他竟然一见面就能认出。白玉的大掌覆盖在脸上,轻轻摘下面具,月光下的五官分外清晰,俊美冷硬的线条,完全就和纳兰邪一样,不对,他就是纳兰邪。 “你很聪明。”纳兰邪淡淡一笑,儿子像他。 小包子扯了扯嘴角,脸颊上的伤口被扯痛,他的小脸蛋皱成了一团。 纳兰邪伸出手,轻轻得帮他揉揉,可眸子里的心疼清晰可见,让小包子一时的迷茫。 “你在心疼我?”小包子傻乎乎得问道。 纳兰邪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要救我?”小包子皱着眉,一脸的迷茫,一直想不通,最后救他的人竟然是纳兰邪。 或许,他从小就没有父亲陪伴在身旁,缺失的父爱,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代替的。小包子不懂所谓的父爱,只是因为他五年的时间里并没有父亲这个人物。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纳兰邪淡淡得说道,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止。你是我和天心的儿子,是我的血肉。 小包子被纳兰邪的话怔到了,眸子里一片复杂。在他的记忆力,父亲就是一个代名词,就是惹妈咪伤心的混蛋。可当有一天,这个混蛋出现了,却保护了他。小包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父爱。 脸上的伤口还痛,一双大手轻轻揉着他的脸颊,为他活血化瘀。掌心很暖,像一股暖流暖了全身,他的身影高大,似乎如同一座高山,为他遮风挡雨。小包子眼眶里有了湿意,硬咬住了嘴唇。 眼前这个男人刚一直很宠溺着他,对着他低声下气,陪着他嬉戏打闹,对他百般迁就,看着他耍性子、调皮捣蛋,一如既往得好。若是说曾经是很明确的讨厌、憎恨,如今却是复杂。 乐乐说过,父亲是山,母亲是水,有山有水,才是快乐的一家。这也就是为什么乐乐一心想要撮合天心和纳兰邪的原因了。 “轩轩,怎么了,是不是爹地弄痛你了。”纳兰邪看到小包子眼角的湿意,误以为自己弄痛他了,笨拙得放下手,捧起他的小脸轻吹,丝丝的痒意,却让小包子的泪流下来。 纳兰邪皱了皱眉,好像他这个爹地当得不够好,他在努力做好一个父亲,可是·····他好像很笨,永远得不到小包子的笑容。他没有过父亲的宠爱,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做好一个父亲,因为没有人教过他,给过他。 “纳兰邪,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小包子扑进纳兰邪的怀里,淡淡的古龙香萦绕在鼻尖,“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我讨厌不起来,恨不起来。” 纳兰邪被呆住了,碰都不敢碰小包子,唯恐自己笨拙,又触碰到小包子的伤口,他伸出手,只是覆盖在小包子的头顶,心里被小包子的话塞得满满的,暖暖的,他的儿子,开始接受他了。 “笨蛋,叫我‘爹地’。”纳兰邪轻轻得敲了个栗子,向来冷清得脸庞露出丝丝的羞红,明明那么温情的话,到他嘴里是那么冷邦邦的。 小包子变扭得躲进了纳兰邪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古龙香,温暖的气息,让人相信、安心。 “等我睡着了,再离开。”小包子闷声说道。 纳兰邪的嘴角微勾,帮小包子捻了捻被子,任凭他在自己的怀里入睡。他微微抬起眸子,望向窗外,一切都会好,不是吗? 天刚亮,月色还挂在枝头。 “乒乓~~~~~”“砰”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吵翻了天。 小包子翻了个身,拿起枕头捂住头,白嫩嫩又有些红肿的小脸蛋满脸的睡意。 一抹白影跑过,窜上床,从被子的边沿慢悠悠得爬进被窝,终于窜到小包子的身侧,两只白绒绒的小爪子挑起一方被子,握住了垂下的耳朵,阖上了睡眼。 “砰!”又是一声巨响。 小包子瞪大了眼睛,眼眶低下乌黑的一圈。小白也被惊醒,高扬着头,怔怔得看着小包子,目光里满是哀怨。 小包子跳下床,穿好拖鞋,蹭蹭得往厨房走去。 “喂,你在干什么!”小包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得看着原本是他的天地的厨房,真是惨不忍睹啊。金黄色的鸡蛋打得墙壁上左一处,右一处的,面包机被炸得弹簧爆出,高压锅被破坏得没了柄,头顶的墙壁上乌黑黑得一片。 小包子不禁扶额,大少,你的破坏力也太强悍了吧。 纳兰邪带着面具,穿着还有血迹的黑色衬衣,呆呆得看着小包子,面具上的银色早已被黑色覆盖了。 “我,我饿了。”纳兰邪看清了厨房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俊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在儿子的面前好糗啊。 小包子嘴角抽搐,“不知道叫醒我吗?”或许,昨夜深夜的接触,男人之间的交流,小包子暂时对着纳兰邪和平共处了。 他从客厅里搬了把小凳子,搬到灶前,利索得爬上去,指着悬挂在一旁的围裙,“帮我拿来,顺便把厨房的门关上,声音轻点。” 纳兰邪手一伸,拿过围裙,并关上了门。 小包子快速接过,戴上围裙,手拿着清洁球,利落得擦洗着锅碗瓢盆,乌黑的眸子扫了眼纳兰邪,“喂,你怎么还不出去?” 纳兰邪淡淡得说道,“看着你。”看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竟然利索得洗着锅碗瓢盆,纳兰邪一瞬间尴尬极了。 “声音轻点,”小包子皱了皱眉,唯恐吵到还在睡觉的妈咪,“你想吃什么?” 纳兰邪眉头一挑,“你烧?”他可不相信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还会做饭,那让他一个大人情何以堪。 小包子直接附送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也不再问他想吃什么了,毕竟是父子,多多少少都会有相似之处,小包子直接吩咐道,“帮我从冰箱里拿一包速冻面,菠菜,鸡蛋,葱花。” 纳兰邪打开冰箱,眉头一蹙,冰冷的面孔上有一丝纠结,手一伸,快速拿出几样食材,放到小包子面前。 额~~~~~~小包子同样蹙着眉,看着纳兰邪,拿起大白菜,问道,“这是什么?” “菠菜。”某男人淡定得回道。 “这个呢?”小包子摇摇手中的芹菜。 某个男人眼都不眨得回道,“葱花。” 小包子彻底无语了,老爹在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拨凉拨凉的,原以为有个聪明爹,没想到是个白痴爹,原来,我的智商遗传了妈咪的。妈咪,你啥眼光,竟然看上了个白痴。 要是被纳兰邪和天心知道小包子此刻所想,估计夫妻两双双吐血。 小包子捧着白菜和芹菜跳下凳子,打开冰箱,换了他需要的食材,爹地靠不住啊! “这两个是什么?”纳兰邪指着小包子手中的食材,好奇得问道。 小包子举起菜刀,露出白白的牙齿,“菠菜和葱。” 某个男人淡定得“哦”了声,似乎没有尴尬的模样。 小包子利索得切好菜,洗干净,煤气一开,油烟机一开,手脚麻利得下锅,烹煮,很快煮好了一碗面,浮在最在上的荷包蛋和葱花显得更有食欲。 “过来吃吧。”小包子朝纳兰邪招招手。 纳兰邪愣了片刻,很快走过去,坐在餐桌上,热气腾腾的烟雾迷了他的眼,是心酸还是感动? “你怎么会做菜?”纳兰邪看着眼前五岁的小娃,满满的忧心,自责蔓延开来,他不在他们身边的几年,想必他们吃了不少的苦吧。 他伸出手,摸了摸小包子的发顶,“轩轩,对不起。” 小包子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这厮哪根神经又不对了,他做菜,只是为了抓住妈咪的胃而已啊。 “没事,你对妈咪好点就行了,以后你想跟妈咪在一起,必须先把厨艺练好。”小包子大气得摆摆手。 纳兰邪的眼睛一亮,“轩轩,你赞同我和你妈咪一起了?” 小包子撇开了眼神,暗恼自己嘴贱,故意绷着一张脸,“吃你的。” 纳兰邪微微一笑,埋着头吃面。 只是,小包子没想到,他随口一说的话,纳兰邪当了真,每天一下班就去学厨艺。当然,这只是后话了。 天心起床时,恰好看见这幕。一个小男人眸子晶亮得看着一个大男人吃着面,胖乎乎的小手撑着下巴,满脸的期待,这画面多美啊,可到了天心的眼里,就变成了一个大攻,一个小受的温馨生活。 她抖了抖双肩,这画面怎么看都是毛骨悚然的,儿子怎么会突然间情窦初开,对一个男人那么好。她快步抱过小包子,紧张得打量着,“轩轩,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小包子迷茫了,妈咪好像很紧张哎。 纳兰邪抬起头,看见自家女人,嘴角微微一笑,“老——”他一愣,忽然想起现在的身份,闭上了嘴。 “喂,我好心救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儿子下手,禽兽不如的东西,滚出去。”天心怒指这纳兰邪,又指了指门。 纳兰邪和小包子迷茫了。 纳兰邪有些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就算要做,也是对她禽兽啊,哀怨的眸子盯着天心。 “妈咪,他没对我做任何事,可是他救了我一命,我煮碗面算是报恩。”小包子解释道。 天心狐疑得看看小包子,见小包子一脸的坦诚,也就信了。 “我饿了。”天心闻着香喷喷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轩轩,妈咪要吃三明治和牛奶。” 小包子淡定得指了指厨房,“妈咪,估计今天你要将就了。” 天心顺着小包子的手势看去,眼角狠狠一跳,嘴角抽搐,朝着纳兰邪暴吼,“丫的,你怎么不把这全拆了。” 纳兰邪被天心的暴吼的样子吓到了,从没见过她那么火爆的一面,嘴角的笑意蔓延,很好得掩藏了眸子里的宠溺和爱意,开玩笑似,“没办法,就一双手没法拆。” 天心无语,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她还真没见过,也懒得说了。 “轩轩,帮妈咪下碗面吧。”天心无力得坐在餐椅上,可怜兮兮得看着小包子。 小包子跳下椅子,很听话得朝厨房跑去。 “顺便再帮我下一碗。”某男人不知羞耻得让儿子再烧。 小包子忍不住打了个列,步子微微踉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这对无良的夫妻把做饭的事一直交给他了吧! 额(⊙o⊙)…,小包子,你真相了······ 一顿早餐就在一家人破坏了厨房的情况下搞定了。 “喂,你住这里可以,但是家里的家务必须你做,厨房,等我回来时,必须完好无损的。”天心换好鞋子出门,眸子瞪着纳兰邪,狠狠威胁道,“我儿子交给你负责,要是出了什么事,绝对让你死得很惨。” 只见某个男人懒懒得窝在沙发里,嗯了声,他现在不是纳兰邪,所有的言行举止都不能让天心看出来,让她怀疑。 “你记得回来时,帮我带衣服,”他眸子微眯,薄唇吐出几个字,“贴身内库别忘了。” 回应他的,是剧烈的门声。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迷人邪魅的弧度,清冷的眸子里爆发出来的是酌烈的炽热······ -本章完结- 一百一十二他哪点比我好 因为有你,我贪恋着温馨的时光,拒绝了所有的俗事。我想陪着你,陪着你就这样到老,可你却告诉我,我贪恋的,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没关系,即使你讨厌我,憎恨我,只要在你身边,我一样觉得温暖。 丰盛的早餐,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一家三口依旧吃着美味的食物,淡淡的温馨围绕,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饭吃到半响。 “吃完饭,可以走了。”天心淡淡得说道,惹得一大一小抬头注视着她。 纳兰邪的眸子黯然了几分,放下了手中的鸡肉粥,“那么想赶我出去?” “今天是第四天了,”她淡淡得说道,无视着纳兰邪的黯然,她之前也以为他是纳兰邪,可事实上,他和纳兰邪的性格一点也不像。 第四天了,纳兰邪苦涩笑笑,他陷入梦里太久了,连时间都忘了,一切终究是梦,她清醒,他痴迷。 他们之间还有太多的事隐瞒,太多的人阻拦,短暂的幸福也对他而言只是贪恋的美梦罢了。 天心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先回房间了。”她起身,离开了位置。 听到关门的声音,一大一小的父子俩才对视。 “喂,你没告诉妈咪,你真实的身份?”小包子啃着面包,对着纳兰邪挑眉,似乎妈咪不太喜欢纳兰邪这个身份,难道,两人又歼情······ 纳兰邪没了食欲,嘴角的笑意越发得苦涩,没有说话,难道告诉他儿子,你妈咪的第一次是被他这个身份给强上了?估计,小包子肯定又会破坏他和天心在一起,他才没那么傻呢。 小包子又抓起一片吐司,涂抹好果酱后,才慢悠悠得开口,“妈咪,最讨厌被人欺骗了,你要是自己现在不坦白,估计以后有苦头吃了。”看在他是他老爹的份上,小包子还是很好心得提醒了一下。 咬着吐司的小白也点点头,赞同了小包子的话。 只是,此时的纳兰邪有太多的顾虑了,并没有把小包子的话听进去,才有了后面的苦头。 纳兰邪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开门声响起。 天心正巧转过头,就看见带着面具,穿着黑色衬衣的纳兰邪,又转回头折叠衣服。 “你讨厌我?”纳兰邪依靠在墙边,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光芒,目光盯着天心的一举一动,这画面是他梦中的场景,而梦中的他们是彼此相爱的。 天心直起腰,凤眼里的不屑和厌恶那么明显,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得平静,“嗯,不止讨厌,还有憎恨。” 纳兰邪的心一缩,阵阵得发痛,虽然她憎恨的是带着面具的他,可他还是被她的话一刀刀得凌迟,他的眼睑低垂,“当初那一晚,我被人下药了。” 她知道,因为那个晚上,他说了,可她还是恨他,手中的力道收紧,瞳孔呆滞,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晚的场景。 ——求求你,放了我。 ——不要,不要。 ——你这个恶魔,放开。 她的瞳孔缩紧,绝美的脸上浮现出惊恐、害怕,呆呆得站在那里,她还记得那撕裂开时铺天盖地的疼痛,她还记得恶魔的血眸里的*,她还记得她一遍遍的哀求。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会和纳兰邪走到那般地步吗。她像陷入了魔障,脑海里一片空白,脸色更是苍白一片。 纳兰邪捏紧了拳头,按压下所有的情绪,哽在喉咙里的话硬是被他吞下,他跨开步子,长臂一伸,把天心揽入在怀,喃喃,“对不起。” 天心回过神,一把推开了他,语气尖锐,“对不起有用吗,你毁了我,你毁了我一生。” “我娶你,我给你一个家,有你,有我,还有轩轩。”纳兰邪脱口而出。 “我不稀罕,我要的家,你给不起。”她冷冷说道,“我绝对不会和一个襁坚犯在一起的。” 襁坚犯?纳兰邪自嘲得冷笑,是啊,他不就是个襁坚犯嘛。她的决裂,她的冷意,让他吞咽下所有快要说出口的事实,他不能冒险,天心还没接受他,他不能说出来。 “天心,给我一个机会。”他怔怔得看着天心,满目的真诚。 “机会?”天心冷笑,“你能给我什么。” 他的目光真挚认真,一字一句吐出,“所有。”财富、权利、包括他的命。 “呵呵,真是好笑,”她绝美的脸蛋上带着璀璨的笑容,却是深深的讽刺,“真是大方,你知道轩轩是谁的儿子吗,你还真舍得把家产往外送?” 他稍稍一愣,“舍得。”轩轩是他的亲儿子,他当然舍得了。 天心转回头,继续折叠衣服,声音平静了下来,“那好,你直接把你家产给纳兰邪送去吧。” 纳兰邪无语了,说不出话来,他这是给自己送家产吗? “怎么,不舍得了?”天心挑挑眉,甜言蜜语谁不会说。 “你还在乎纳兰邪,是不是?” 天心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手中的动作一顿,自从上次在电话里骂了他后,倒是没消息了,只是,她说的是不是过分了点。 “不管你的事,还有,你不许动他。”天心淡淡得说道,眼前的人绝不是一般人,她潜意识还是选择保护纳兰邪。 纳兰邪的眸子‘噌’的一亮,带着莫名的喜悦,怎么隐藏也隐藏不住,脑子里灵光一现,故意酸溜溜得说道,“他有什么好的,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对那个混蛋念念不忘。” 天心转过身时,恰好看见他眸子里的亮光,等到仔细看时,还是乌黑深邃,“我和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他哪点比得上我,他那么混蛋,你对他那么好,处处保护他,可他呢,却一次次得伤害你;他那么恶劣,你还一心一意照顾他,可他有珍惜过你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像是对天心说的,而是像对自己说的。的确,他在说给自己听,脑海里六年前的记忆翻滚,从他们相遇、相识、相处到相离,每一次都是她像个伟大忠诚的战士,守护着他,而他一次次得抛弃她,丢下她,弃她于危险。他配得到她的爱,配得上她吗? 天心的眼睛微眯,点点的怀疑染上了瞳孔,“我和纳兰邪的事,你怎么那么清楚?” 纳兰邪闭上了嘴,眸子一转,淡定得说道,“和我尚过床的女人,底细当然要摸清楚了。” 天心想了想也是,没再问下去了,只是淡淡得开口,“在我眼里,纳兰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她打量了眼他的全身,不屑得笑笑,“哪都比不过他。” 他的眸子亮了又暗淡下来,担忧和欣喜交织一片,低声,“如果,有一天纳兰邪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天心闭上了眼睛,许久,“不会原谅。”欺骗,是罪恶的源头,一个人骗了你一次,就可以骗你第二次,第三次,那么我何必再原谅,再去相信。 他的身体随着她的话一瞬间变得僵直,脸色黑了又白,不原谅,如惊天霹雳般砸中了他的头脑,冷汗沾湿了后背。 “行了,你可以走了,以后,就不要再见了。”天心挥挥手,示意他出去,淡淡的语气,仿佛对一个陌生人一般。 纳兰邪微微张开嘴,又合上了,眸子贪恋得看着天心,再看一眼就好。她的话,冷淡、绝情,厌恶极了他这个身份,对她而言,他就是一个噩梦,无法摆脱的、夜夜惊醒的噩梦。 “有时候的欺骗,只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他轻声说了一句话,便走出了卧室,离开了这个家,他明白,要想回家,必须先得到了天心的心。 ······ “少爷,暖玉有些蹊跷。”恭敬悦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天玉爵放下手中的文件,从口袋里拿出雪白的暖玉,对视着阳光,晶莹剔透,完美无瑕,“怎么了?” “少爷,这块暖玉出自殿下之手。” 大掌收紧,紧紧握住了暖玉,暖意蔓延,他英俊的眉眼蹙起,“确定了?” “是的,我核对了暖玉上的字迹和雕刻,确实是殿下的。” “嗯,我知道了。”天玉爵的语气平静,可紧蹙的剑眉可没那么平静。 “少爷,最近族内的科技研究的资料出现了问题,需要您回来一趟。” “好,我立马回来。”天玉爵回应道,萧氏主攻的是高科技技术,对外的产业也大多数是科技产业,因此,马虎不得。他还要为小小看守好这个大家族。 他挂下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铭记在心的号码。 很快,电话里响起轻灵的嗓音。 “亲爱的哥哥,找我什么事啊?” 天玉爵紧蹙的眉头散开,俊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鬼丫头,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嘛。” “嘻嘻,哥,小小不信了,平时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打电话给我,肯定有猫腻。”她的声音轻灵动听,仿佛能扫平一切的忧愁,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我要回去了,想再见见你。”他的嗓音多了一层伤感,他想把她也打包带走,她还有太多的爱恨情仇掩埋了本心,执着如她,怎么会选择和他一起离开呢。 那方静了下来,很久才开口,“哥,就在‘消磨时光’等我。” “嗯,记得把轩轩带来,我想他了。”他的眼梢里满满的宠溺,嘴角的浅笑温雅。 “好,我很快就来。”她挂下了电话。 ‘嘟嘟’的断话声传来,恍若穿梭了千年,而他的嘴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的爱,从来不说出口,而是悄无声息。有人说,如果有个人一直等着你先挂电话,想必那个人爱你很深,却不肯让你知道。 他,永远是那个等着被挂电话的人。 冬日的阳光,是四季最温和的暖阳。 淡淡的咖啡豆的香味蔓延在空气里,淡淡的香醇,是冬日里苦涩的温暖。 “叮咚”,熟悉的开门声,悬挂在半空中的风铃声随之发出清脆的铃声。 一个绝美的女子,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包子,还有一只可爱呆萌的小白,吸引了闲聊人的眼球。 “萧小姐,这边请。”一个长相清秀的女服务员引领着天心和小包子往角落走去,看得出天心是这家的常客了。 角落安静又宽敞,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来,甚是舒服。天心向来喜欢安静,天玉爵特意选在了角落,同时,悬挂的柳条遮掩了人们的视线,正好为天心阻挡了一些灼热贪婪的目光。 “哥。” “舅舅。” 天心清脆的嗓音喊道,另一抹白色的小身影扑进了天玉爵的怀抱,懒洋洋得撒着娇。 天玉爵手一揽,浅笑宠溺得把小包子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俏鼻,“轩轩,让舅舅看看,伤口好些了没。” 小包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天玉爵的西装边沿,笑嘻嘻得撒娇,小脸蛋还一个劲得凑上前。 天玉爵仔细得看了看,放心得松了口气,除了些轻微的痕迹,倒也没什么大碍了。 “舅舅,这次轩轩可吃了很大的苦头,你可要好好犒劳一下宝贝哦。”小包子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天玉爵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宠溺得说道,“等你回去,就可以看到F—22战斗机的模型了。” “哥,你太宠他了吧,”天心的脸上露出醋意。 天玉爵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天心的头发,“多大的人了,还跟轩轩吃醋。” 天心的脸羞红了几分,打死她也不承认是吃儿子的醋啦。 “妈咪,羞羞。”小包子趁机落井下石,笑嘻嘻得指着天心。 “萧宸轩,”天心瞪了眼小包子,哪有这样调戏老妈的儿子的,她作势要打,小包子一个机灵投奔进天玉爵的怀里,有舅舅在,谁也打不到,他转头对着天心吐吐舌头,十分可爱。 天玉爵护在小包子,眸子宠溺温和得看着天心,忽然,余眼透过玻璃窗,直直看向窗外的一处,一闪而过的是冷意,很快掩饰过去了,嘴角的笑容还是那般温暖······ -本章完结- 一百一十三你配不上她 “萧小姐,您的咖啡和牛奶。”服务员礼貌得端着咖啡送到面前。 “谢谢,”天心礼貌得浅浅一笑,如春暖花开。 温热的咖啡冒着白雾,炊烟袅袅,咖啡豆的醇香弥漫开来,苦涩的温暖,香醇可口。 天玉爵端起一杯温热的牛奶端给小包子。 小包子轻啜了口,淡淡的香甜,甚是好喝,又喝了口,慵懒得靠在天玉爵的怀里,像只可爱的小猫咪。 “哟,今天怎么不吵着喝咖啡了?”天心挑了挑眉,手里的银勺子慢悠悠得轻摇,弄花了精致的拉花。 她极喜欢这家的咖啡,香醇可口,纯手工制作,苦涩中带着甜味,细腻中带着醇香,精致的拉花看起来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轩轩舔了舔唇畔,眯着眼,“喝多了,会长不高的。” 天玉爵和天心对视了一眼,狐疑得看着小包子,想他当初刚刚断奶懂事,天天嚷着喝咖啡,现在竟然‘从良’了。 是哪个神仙忽悠了这个小鬼头。 “轩轩,你去一旁和小白玩。”天玉爵拍拍小白的屁股,指了指一旁蹲坐着的小白。 小包子点点头,跳离天玉爵的怀抱,乖乖去找小白去玩。 静默,悠闲。 “哥,要回去了?”天心喝了口咖啡,双手捧着,暖暖的温度透过杯壁,温暖了温度。 天玉爵应了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暖玉,洁白无瑕,细细的条纹清晰可见,放在桌中央。 “小小,这块玉,你有印象吗?”天玉爵指了指玉。 天心放下咖啡,把玉放在手心,淡淡的温暖,蔓延全身。她的指腹摩挲着雕琢过的痕迹,陌生而熟悉。 “翼?”她喃喃说道,举起暖玉,对着阳光,阳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记忆深处掩埋着的记忆翻滚,涌起。 “爹地,这是宝贝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粉雕玉琢的女孩举着雪白的玉佩,一脸期待。 俊美高大的男子宠溺得高高把小女孩抱起来,举过头顶,“宝贝真好。”他把女孩的脸颊凑到自己的脸颊旁,亲吻了一口。 小女孩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把作成项链的玉佩挂到男人的脖子上,亲昵得亲了口,“爹地,生日快乐。” 她把从口袋又拿出一块玉佩,相同的玉佩,“爹地,这是给伯伯的,记得帮我说声‘生日快乐’哦。” “好,你伯伯要是知道了,肯定很开心。”男人温和的脸上满满的宠溺,他有强有力的臂肘抱住女孩,高高抛起,又抱入怀里。 轻灵的笑声如天籁,抚平了所有的忧伤。 天心的凤眼微眯,眸子里闪过一丝眷恋,掌心握紧,记忆里那个高大的身影清晰而模糊。 “小小?”天玉爵再次唤了声。 “啊,”她回过神,“哥,这块玉佩哪来的?” 她的询问,印证了他的猜测。 “这块玉佩,是上次轩轩被绑架后,从萧雨蓉的身上丢下的。” 她的眸子忽然一亮,闪过一丝激动,“哥,这块玉佩是三岁时,我送给爹地的,爹地一直戴在身上的。” 她记得,这块玉佩原身是一块硕大的暖玉,是父亲送她的,被她自己雕刻后,作为礼物送给了父亲和伯伯。 “哥,你说,是不是爹地并没有死,而是被萧雨蓉和背后的人困住了?”她的语气充满了激动,若有若无的欣喜。 天玉爵眉宇一皱,并没有所谓的激动,“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萧雨蓉身后的人多么歼诈,他和天心都是知道的,这其中的猫腻不用说了。 “不管有没有,我都要找。”她目光坚定,灼灼的火热闪烁着希望。 天玉爵安慰得笑笑,“好,我陪你,这次回去,我就是去找义父的消息。” “嗯,哥,麻烦你了。”天心点点头,萧氏的科技高超,找一个人想必容易些。 两个人喝了一会儿咖啡,天玉爵就起身了,外面还有人在等他。 “哥,路上小心。”天心浅浅一笑,朝着天玉爵挥手。 天玉爵应了声,走到天心身边,温暖的吻,直直得印在她的额头。 阳光下,金童玉女美得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耀晃了人的眼。 站在窗外的人,身子不由自主晃了晃,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天玉爵并没往机场的方向离开,而是转身,朝着小巷子走去。 忽然,他的身形一晃,被拉进了巷子里,“砰”的一声,身子倒在了地上。 “天玉爵,你太过分了。”俊美的纳兰邪忍不住满心的怒火,直接一拳揍了上去。他一直站在这,看着天心和他之间的互动,温情,看着他亲吻天心,眸子里尽是宠溺和爱恋。他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天玉爵对天心的暗恋,但是天心是他的老婆,他,不可以遐想。 天玉爵伸出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迹,手背上一抹红色,格外的刺眼,他冷笑了声,原本还想和他好好谈谈,看来现在不必了。他站起身,毫不留情得出拳,打在纳兰邪的脸上,声音阴狠,“你有什么资格打我,纳兰邪,我很想揍你很久了。” 纳兰邪同样擦拭了嘴角的血迹,红色刺激了他潜藏的黑暗。 一个是黑道的帝王,一个是大族的上位者,同样的厉害,聪明,一拳一掌间,两人不分伯仲。 一个反手,一个出手,顷刻间,两个人相互遏制住彼此的弱点。 微微得喘息,微微狼狈的衣着,即使俊脸上都留下了痕迹,他们的俊朗依旧遮掩不住。 即使彼此站在对立,可那强者对强者的惺惺相惜不难看出。 “纳兰邪,你配不上她。”天玉爵并没说出她是谁,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纳兰邪冷冷瞪着天玉爵,“我和天心的事,不管你的事,配不配得上她,也不是你所决定的。”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我有资格关。”天玉爵自信得说道。 纳兰邪冷笑了声,“你凭什么身份?” 天玉爵缩回手,靠在墙边,“我是她父亲定下的未婚夫。” 纳兰邪呆滞住,姿势僵硬,又很快恢复正常,“我是她的丈夫,她是我的,是我纳兰邪的妻子。” 天玉爵冷笑,“你有把她当过妻子吗?”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口,“你不想知道她这六年的生活嘛。” 纳兰邪缩回手,他的话极具吸引力,他想知道,想了解。 “六年前我找到她时,她昏倒在雪地里,满身的鲜血,白希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白骨几乎可以看见,狼狈不堪。我把她带回去后,她昏睡了六个月,六个月醒来后,她郁郁寡欢,双手已经废了,肚子也渐渐大起来。三个月后,孩子生下,也遇到了血崩,命在旦夕,可她硬是撑过来了,还医治好了双手。你知道,那医治的过程究竟有多痛吗?十指连心,每一次治疗几乎昏厥,可她一一挺了过来,却每天吐血,心痛。她不快乐,患过产后忧郁症,自杀过,如果不是孩子唤醒了她,她几乎活不过来了。清醒后的她终于振作了,努力得学习一切的知识,管理好整个家族,每一样,她都做得很好,很完美,可是,她也被仇恨掩埋了本心,真正的情绪不再表露了。她不快乐。”手指间的烟几乎烧灼了他的皮肤,可他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意,满脑子,满心都是她的痛苦。 纳兰邪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窒息住,高高得吊起。 天玉爵扔下烟头,清冷的眸子里满满的疼惜,“纳兰邪,你真的配不上她,你可为她做过什么,你又知道她为你做了多少的事。六年前,你以为你每一次死里逃生都是你运气好吗?你每一次躲过了死神,都是小小把精血喂给了你,你可知,每一次她救你,就是在花费自己的生命。因为不想让你不开心,她几乎用尽了血救活了你的花,可她呢,被你那个女人几乎害的丧命。还有,你知道为了你的命,她还——”他闭上了嘴,他答应过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纳兰邪那件事。 心,好痛,纳兰邪深呼吸了口气,眼角的湿意沉重,原来他错过了那么多,在她的保护下,安乐得活着。 “纳兰邪,六年后,你还想伤她一次吗?她已经被你害得永远握不住温暖,那么怕冷的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指尖温暖,留不住温暖。纳兰邪,放过她吧,是不是把她的命都被你弄没了,你才肯放过。”他变相得说出一些事,他也是人,也会忍不住阻拦别的男人。 怪不得,怪不得,纳兰邪眼角的泪,忍不住打转,他伤她有多深,他爱她有多深,一切的一切,他的错,他的孽,一辈子都无法弥补。 曾经以为,伤心是会流很多的眼泪的,原来,真正的伤心,是流不出一滴眼泪。他的眼泪明明只想流落下来,可眼眶的干涩,硬是一滴泪也流不出。 “我放不开她,她是我的命,放开了,我会死。”他声音沙哑,他真的会死,他活着,只是为了找到她,没了她,他的世界是黑暗,是荒芜。他可以忍受她的冷漠,她的绝情,却忍受不了她的离开,宁愿相爱相杀,也不愿离别。 天玉爵的喉结滚动,叹了一声,彼此相爱,却彼此伤害。 他背对着阳光走出巷子,“纳兰邪,我对她来说,只是亲人,你对她来说,是个劫,一生躲不过去的劫,这一次,希望你别错过了。”他退了一步,他爱天心,可纳兰邪比他更爱,他选择成全,只因为她的幸福和快乐。 “谢谢,”这一次,纳兰邪是感激,是感谢,可是,满心的亏欠和痛意占据了整颗心, 天玉爵没有转过身,“谢我没用,你该想想怎么化解小小对你的厌恶。”冷俊的身影被阳光拉长,高大威武。 人消失不见,纳兰邪头靠着墙壁,那些话一遍遍在脑海里盘旋。天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他也知道,这次加上曾经,他和天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他迷茫悔恨。他又该怎么办,才能再次走进天心的心。 迷雾霾霾,清冷的月光冉冉,青青的绿色若隐若现。 拨开层层迷雾,看不清是帘后的倾城。 画面一转,悬崖上,一男一女对立而站,男人的脸色满满的哀伤和祈求,而女子的脸上是冷冽的恨绝。 “砰,”女孩猛地惊醒,洁白的额头上满满的汗,粗喘着气,她支起身,眸子落在地上,精致古老的白玉瓷瓶碎成一片片,如一朵绽放的百合花。 “小小姐,”两个年轻的女人来不及敲门,闯进房间。 女孩抬起头,眸子里的惊吓还来不及收回,脸色苍白,她收回神情,浅浅一笑,“我没事。”她挥挥手,两个女人恭敬得退下了。 地上的白瓷碎成了一块块的,光亮白希,她爬下床,蹲在地上,瓷片倒影着她漂亮的脸蛋,她捡起一块碎片,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一片片的白光闪现。 她猛地睁开眼睛,暗叫不好,脸色不知为何,再次惨白了几分,整个人虚弱了下来,她站起身,满目的昏厥感扑面而来,尖锐的指尖陷入肉里,清醒了几分。 她摊开手掌,生命的线条蜿蜒曲折,短小纤细,她的嘴角微微翘起,无尽得自嘲,妈咪和爹地的命运又将被断开,她逆天而改,依旧还是逃不过上天的安排吗,她不信。 她的掌心紧握,眸子坚定,她不信所谓听天由命,她要逆天而行,这一世,妈咪一定会和爹地在一起,哪怕是耗尽自己所有的能力。 她坐在书桌前,‘刷刷’得写下一些事,又很好得藏在一个地方,转身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可爱粉色的小包,整理了些东西。 没错,她要去m市,偷偷去找他们,她不能在坐以待毙,一切的一切她都要为他们安排好。妈咪,爹地,你们一定都要好好的。 纳兰邪和天心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因为他们的女儿的归来,命运又将改变······ -本章完结- 一百一十四纳兰邪,你骗我 偌大的房间里,随处可见酒瓶,各种高档的洋酒,酒气弥漫,层层白雾,星星点点的烟头零零碎碎摆在一旁,酒意和烟味甚是难闻。 蹲坐在窗户边沿的男子仰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得喝了酒。 “砰”,没了酒的酒瓶,被他甩了出去,撞上墙壁,碎成了碎片。他深邃的墨眸是满冀的痛苦,却又十分的清醒。 一醉解千愁,原来都是骗人的。他自嘲得笑笑,脑海里得画面愈来愈额清晰,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到天心的面前,对她说,爱她。 门,‘砰’得被撞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闯进来,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犹豫。他快步走到窗边,夺过男子手中的酒瓶,“纳兰邪,你又在发什么疯了。” 是张嫂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纳兰邪躲在房间里又三四天未出来了。放心不下的他,急匆匆得赶过来。 浑身酒气的男子缓缓转过头,乌黑深邃的眸子里尽是痛苦的神情,眼眶下的乌青一片,倦意弥漫,平时干净的下巴长满了一圈胡渣,狼狈不堪。 品邵杰哀叹了声,这样的纳兰邪已经多久没看见了吧,他的这般,定是又是被爱困住了。 “邪,你有时间在这喝酒抽烟,还不如抓紧机会去追小嫂子。”品邵杰把酒瓶放在一旁,意味深长。 纳兰邪点燃一支烟,闷闷得吸了口,吐出白烟,“我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她面前。”一支烟,被他三两口搞定。 品邵杰皱了皱眉,直接把他身边的烟酒都给拿开,打开窗户,散去了些难闻的气味,“你和她怎么了?” 纳兰邪目光闪烁,夺过了品邵杰手里的一瓶酒,直接打开,大口大口得饮下,酌烈、醉意,却难以麻木疼痛的心。 “纳兰邪,你再喝下去,你的胃会出问题的。”品邵杰夺过他的酒瓶,两人你争我夺间,酒瓶滚出两人的手中,撒了一地。 他佝偻着背,把自己缩成一团,醉眼迷行,“杰,我害了她,害了她一生。我是罪人,我是混蛋,我配不上她。” 品邵杰一把把他扯起来,手背上青筋暴起,“纳兰邪,你清醒点。” 他的目光空荡,仿佛整个人又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我对不起她,她恨我,她讨厌我,天心,老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爱你,天心,我好想你,好想,求求你,别离开我,求你了。”他的灵魂如同脱离了躯壳,不自觉得自语。 品邵杰的眸子里的痛意一闪而过,慌忙去摇醒纳兰邪,医生说过,要是再陷入自闭症当中,他很可能变成一个疯子,虽然说现在和疯子几乎没啥两样。 “我——”他刚吐出一个字,下一刻,大量的鲜血从唇齿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瞳孔,溅红了品邵杰的一脸,而他,却笑得天真、邪魅,嘴唇微动,无声,但品邵杰看清了,他喊的是,——天心。 “邪,纳兰邪。”品邵杰慌忙接住他倒下的身躯,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眸子渐渐阖上,嘴角的笑容越发得妖艳,嘴角的血如雪蝶般斑斑点点飞舞在纯白的地毯上,美得惊心动魄。 “砰,”一只透明的玻璃杯碎落在地上,溅起一滴滴的水珠,玻璃片碎了一地。 她的脸色惨白,胸口一阵阵的痛意蔓延开来,美丽的唇瓣失去了娇艳的色彩。她右手支撑着桌沿,左手收紧了胸口的衣料。 痛,漫无边际的痛意,几乎吞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吞噬了她的体温。她急忙从床沿旁的柜子上取出白色的药丸,干涩得吞咽下。 不久,她的痛意渐渐减小,伸手擦去了额头的冷汗,又缓缓蹲下身,捡起一片片的碎片,放置在掌心中。 “呲”,她倒吸了口凉气,娇嫩的掌心被玻璃碎片划开,冉冉的血色一点一滴得涔出,沿着玻璃片的痕迹,盛开,染红了一大块的玻璃,仿佛是一片片上好的血石。 “youarebeautiful,is~~~~~~”好听的英文铃声响起,她放下手中的碎片,扔进垃圾桶,又随便抽了几张纸巾,按住自己的伤口,来不及看清号码,直接接起电话。 “喂,你好。” “天心,赶快来市中心医院,邪出事了。”对方焦急的话音一落,她掌心的手机,坠落在地上,发出闷响,只留下“嘟嘟嘟”的响声。 她平静得脸上瞬间掀起狂风巨浪,眸子里的清冷染上害怕焦急,瞳孔紧缩,呆滞了片刻,下一秒,胡乱得穿上衣服,甩门而去。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如喝醉酒的醉汉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不要命得穿梭在一辆又一辆的间隙中,速度极快,如离弦的利箭一般。 一个紧急刹车,性能极好的系统装置停稳在空地前,一个慌张的女子跑出车内,朝急诊室跑去。 “你好,我要找纳兰邪。”天心拨开人群,对着前台一阵暴吼。 护士一听到熟悉的名字,冷声询问,“你是他的谁?” “别那么多废话,纳兰邪在哪?”她额头的樱花若隐若现,诡异极了,此时的她失了方寸,失了该有的礼貌。 前台的护士被她浑身凌厉的戾气吓到,怯怯开口,“纳兰少爷胃出血,正在手术室抢救。” 胃出血,天心呆滞了一秒,下一刻,慌忙朝手术室跑去。 刚跑到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刚刚打开,医生们推着一辆推车出来。 品邵杰没看见天心,急忙迎上去,他刚要开口,另一抹更快的速度冲到医生面前。 “医生,他怎么样?没事吧?”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还带着口罩的医生。 为首的医生稍愣了一秒,揭下口袋,成熟熟悉的脸庞面露惊讶,“少夫人?” 天心的心思都扑在纳兰邪的身上,苍白的脸色,凌乱的胡渣,阵阵的酒气和医药味交杂一片,她缓缓伸出手,抚摸上纳兰邪的脸颊,凉意蔓延,是她的掌心,还是他的温度。 品邵杰把她拉起来,对着欧阳凌吩咐道,“欧阳叔叔,麻烦你先把邪推回病房。” 欧阳凌点点头,朝着护士们示意推回病房。 而,天心也想跟随上去,却被品邵杰拉住。 “我有话跟你说。”品邵杰的声音极冷,不像平时的问声细语。他不顾天心的挣扎,直接把她拖到一旁的角落。 “你想和我说什么!”天心皱着眉。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邪的身子骨已经很差了,胃壁瘠薄,好几次都是因为喝酒搞得胃出血,进医院。这次,他也是因为胃出血,而让他受伤的人还是你,萧天心,你真的好冷血,他都为你这样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他,难道你想眼睁睁得看他死吗?”他强压住满心的怒火,朝着天心指责道。 ——让他受伤的人还是你,她的眸子一滞,是她害了他吗?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他都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抽烟喝酒,拼命得虐待自己,要不是我及时去找他,你,”品邵杰冷哼了一声,“估计你现在看见的是他的尸体了。萧天心,就算你还在记恨他六年前对你所作的事,但这六年里他已经还清了。” 他吞咽下一口唾沫,声音变得哽咽,“他昏倒吐血前,喊的是谁,他喊的还是你的名字,他入了你的网,他的眼里,心里,梦里,都是你的身影,没了你,对他说,只有死亡才能救赎他了。天心,放过他吧,给彼此一个机会吧,错过了,便是一生的遗憾。” 她低垂着头,不语,默默得听着他的话。 万般言语只化为一声叹息,他轻叹了声,“算了,你走吧,他现在没事了,我会照顾他的。”他背对着她离开。 “不了,我来。”他的步子一顿,看着她的身影路过他的身边。 他的眸子深邃复杂,就是不明白了,明明相爱,却永远不让彼此知道。 她走进VIP病房时,刚好看到一个白衣护士弯着腰解着纳兰邪的衣扣。 “你在干什么!”她寒着声音,大声呵斥。 小护士看到天心,满脸的紧张和失措,直起腰,怯怯喊了声,“少夫人,欧阳医生吩咐我给少爷梳洗一下。” 天心扫视了小护士一眼,目光停留在纳兰邪半开半露的胸膛上,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无言的魅力。 “你先出去吧,我来。”她的声音缓了下来,想到刚刚对小护士的态度和误会,有了几分歉意。 小护士点点头,慌忙得跑出病房。 她轻叹了声,她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在意别的女人触碰他,为什么一听到他出事,她不要命得跑来。 一步步靠近床上的他,眸子落在他的身上,苍白的脸颊,失色的薄唇,精瘦的身子又消瘦了不少。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疼惜,又恢复了乌黑一片。 她缓缓张开手,掌心的伤口因为指甲的陷入,又是一片血色。她抬起手,掌心印在他薄凉的唇畔,薄凉而干燥,而她的嘴角荡开浅浅的弧度。 包扎完掌心的伤口,天心的指尖划开纳兰邪的病服,扣开一颗颗的纽扣,又把毛巾浸湿,拧干,小心翼翼得擦拭着他的肌肤,恍若间回到六年前他发烧的那一晚,她也是这样为他擦拭,可她的泪,一滴滴得落下,沾湿了她的睫羽,只是因为他满身的伤疤,灼伤了她的眸子。 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那一条条的伤痕,那都是他为她所受的痕迹。正如,品邵杰所说,他不欠她了,欠她的,他已经用命还清了。 她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心,询问着自己,你还爱他吗?她的眸子不禁闭上,泪珠滑落,她爱,还爱着,依旧爱得痛彻心扉。 但,她爱不起了,爱对她来说,是个奢侈的梦,是个摸不着的奢求。 纳兰邪,求求你,别再为我做傻事了,求你了。 泪落在他的脸颊上,他的睫羽微颤,失色的唇瓣努了努,“天心,老婆。”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而她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在喊她。 他的身子微微一侧,衣服垂下,古铜色的肌肤清晰可见。 而她的眸子,猛地瞪大,指尖颤抖,触碰到他肩膀上的疤痕,粉粉的痕迹突兀,清晰,丑陋的缝合是她亲自动手的。 噩梦中的记忆苏醒过来。 ——求求你,不要。 ——你这恶魔,放开我。 ——我恨你,恨你。 ——他哪点比得上我,他那么混蛋,你对他那么好,处处保护他,可他呢,却一次次得伤害你。 ——我娶你,给你一个家,有你有我,有轩轩。 ——萧天心,我喜欢你。 她的眼前闪现变换着两张面孔,一张冷俊,一张银色的面具,不断得交织重现,宠溺,温柔,冷俊,酷帅,她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她的脚步后退,打翻了椅子上的脸盆,发出剧烈的响声,而她跌坐在地上,嘴角自嘲的笑意绽放,越来越大。 她真傻,小白和他那么亲昵,轩轩有意无意得对他好,不都是在告诉她吗?那个银面就是纳兰邪,那个六年前襁爆了她的人就是纳兰邪。 “啊,”天心忍不住大声尖叫,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恨的人,竟然一直是纳兰邪。而他一直在骗自己。 剧烈的响声,让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他听到了天心的声音了,继而,又睁着眼睛自嘲得笑笑,他真的是想疯了,天心又怎么会来看他呢。 轻轻的抽泣声,他的耳朵动了动,声音那么的熟悉,他扭过头,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天心,猛地坐起身,肚子上的伤口痛意散开,他的眉头忍不住皱起,望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天心,拔掉了针头,血色四溅。而他,不顾,不管,挣扎得下床,“老婆。”他轻声呼唤,仿佛就怕下一刻梦变成了泡沫,破碎。 她抬起头,眸子里的憎恨和厌恶毫不掩饰。 “纳兰邪,你别过来。” 他的步子一顿,僵直着身子,站在那。 她缓缓起身,眸子里平静,冷漠,“纳兰邪,你骗了我。” “我?我怎么会骗你。” 天心冷笑,“我是该叫你‘寒’。” 他的身子一瞬间变得僵直,温暖的房间,因为她的话,冷意散开。 “纳兰邪,耍我很好玩吗?”她平静得问道,“游戏结束了,再见。” 纳兰邪顾不得伤口的撕裂,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天心。 -本章完结- 一百一十五他捡到了一只包子 “老婆,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慌忙开口解释,手臂紧紧缩紧,唯恐她离开他的世界。 天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用力的推开纳兰邪,眸子里的冷意爆发,反手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脸上,红肿、清晰。 他腹部的血色,一点一点渲染了他的蓝白相间的病服,犹如一朵妖艳的玫瑰花。 “不是我想的那样?”她眸子含着恨意,“纳兰邪,是我太傻,一次次被你耍得团团转,这次你又想拿什么借口堵塞,你害我还不够嘛!”她字字珠玑,每一个字含着冰冷的厌恶。 清澈的凤眼,占据了厌恶,憎恨,毫不掩饰,灼伤了他的心。 “老婆,我不是想骗你,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可是我怕你生气,怕你离开我,所以我才······”纳兰邪不知所措得解释,可每一个字,更让天心生气。 她讥笑一声,眸子冷淡,“可是,你还是骗了我,纳兰邪,你应该还记得你问过我,如果有一天你骗了我,我会怎么样?我说过,不原谅。所以,我不会再原谅你,一辈子恨你。” 恨,他的步子打了个踉跄,身形有些狼狈,他的眼睛是极深的纯黑,里面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晶莹闪烁。 “你,恨我?”他声音沙哑至极,带着微不可听的颤意,这是她第一次说,她恨他,只因为,自己骗了她。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犹如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她真实的情绪。 “纳兰邪,因为你,我做了六年的噩梦,每一个深夜,我都被噩梦惊醒,脑海里永远是那天你的兽性,我的苦苦挣扎,我求过你,放过我,而你呢,不顾我的恳求,”她的泪光闪闪,微微仰起头,咽下泪,讽刺讥笑,“更可笑的是,我把你当成了救世主,你说可笑吗?我心心念念来救我的人竟然是襁爆我的人,那个时候我真想咬牙自尽,因为我脏了,配不上你了······”她笑得绝美灿烂,眸子对上他狼狈的狭眸,“你说好不好笑,真是好笑?” 她笑,笑自己的痴傻,笑自己遇人不淑,笑自己太过于的天真,笑得眼泪直流,可心,好痛,好痛。 他明亮如星辰的眸子狼狈得躲开她的视线,脑海里被她的话震惊,她,她心里爱的人是他。他的眼底干涩,想笑,嘴角翘不起弧度,好好的一切,原来都是被自己撕碎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凶手。 “对不起,对不起,”他除了这话,无话可说了,他欠她的,伤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呵呵,”她冷笑,“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我所受的一切了吗?纳兰邪,谢谢你,真的,让我死心了。”她转身,就要离去。 他的眸子瞪大,腹部的血因为他的粗喘,流得汹涌,跌跌撞撞得上前拉住天心的衣角,视线模糊,脸色苍白了几分,“不要,给我一次机会,老婆,你不能因为我的一次错误,就给我判了我死罪。” 她转过头,拂去他的手,清冷高贵,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陌路人。”他于她,以后只会是陌路人,擦肩而过而不识。 一句话,结束了他们的关系,击碎了他微弱的希望。他怔怔,站在那。 如风的女子头也不回得往外走去,清冷而绝情。 “砰,”骨头撞击在大理石地面,清脆、狠戾。 她站住,立在门口,长裙飘飘。 他跪在地上,身形挺拔笔直,如不屈的松柏,又如遗世的寒梅,乌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爱的人的后背,“别走,求你别走,求求你别对我死心,你可以不理我,可以生我的气,但求你别死心,你若走出我的世界,我会死。”他的眸子里的深情和绝望是那么清晰可见。 男人膝下有黄金,他的尊严,他的面子,也比上她的回心转意。他爱她,爱过了自己的一切。 她的背僵直。 ——天心,你知道你对他来说是什么吗?是命,是药,是一生的执念。 ——他爱你,爱过了他自己,他可以没有一切,只要有你就够了。 ——你别再折磨他了,他受的苦够多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无疑在他的心口插了一刀,让他再没信念活下去了。 ——没有你,他会死。 那一句句话,浮现在她的眼前,他会死吗?她的眸子微眯,酸涩、刺痛,那颗被他伤害的心,渐渐软下。 她的心思百转,思绪混乱,千千百百模糊了她的思绪,空白一片,慌乱得逃离了这个窒息的地方,步子凌乱。 他痛苦得闭上了眼,她真的死心了?这个意识,让他脑子里空白一片,白茫茫混沌的世界,他的瞳孔渐渐放大,身子不由向后倒去······ ······ 白茫茫的水汽隔离了里面和外面的景物,昏沉的气息蔓延,如地狱里忘川河的味道,死寂、茫然。 他的手指,划过车窗,只写了一个“一”字,空洞的眸子透过清晰的“一”看着窗外,麻木,孤寂,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他一人,徘徊流浪。 坐在身侧的品邵杰轻蹙眉,捏紧了拳头。 品邵杰还记得,那天晚上,血色蔓延,洁白的大理石上犹如聚集了妖艳的血蝶,邪魅俊朗的他昏倒在那,狼狈、安静,犹如一个睡着了的孩子,就这样昏睡了一个星期,隔离世界,漫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不醒。 醒来后的他,就这样,如六年前一样,死寂在自己的世界了,对这个俗尘麻木了,冷情了,而他的世界里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与荒凉,而他如流浪的僧人,找不到回家的路。 “邪。”他轻声喊了声。 那个人陌生得看了他一眼,转回头,继续望向窗外,仿佛他于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应该说,就是个陌生人。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若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太阳——天心。可是,太阳不升起来了,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温暖了。 品邵杰复杂得看着他,他的身子消瘦,几乎成了一根竹竿,脸颊上的颧骨凸出,哪还有之前的俊美、魅惑众生。他就像个活死人,活着的行尸走肉。 忽然,“停车。” 司机很快得刹住了车,而他,猛地推开车门,朝外面奔去。 “邪,你去哪!”品邵杰一个利索,飞奔过去。 挺拔单薄的身子站在那,眸子里有了一丝光亮,却是落在背对他的肮脏的小女孩身上。 她背对着她,蹲在垃圾旁,瑟瑟缩缩蹲在墙角。 他的目光幽深,似乎透过她,寻找某个人的身影。他记得,在她的日记里,讲诉过这段年幼的时光。年幼的她,翻爬在垃圾堆里,寻找食物,天很冷,很冷,肚子的饿意,让她忍不住翻找一切可以下肚的东西,只是为了活着。 他的眸子眨了眨,干涩的眼底有了一丝的湿意,他的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她年幼时的凄苦,那从心底蔓延上来的自责和心痛,说不出的痛苦。他的小小,,小小······ “邪,”品邵杰拉了拉他的衣袖,疑惑得望了眼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孩。他可不相信,冷情如纳兰邪,有一天会有同情心这玩意。 他不动,眸子深邃复杂,凝在女孩的身上。 女孩似乎感觉到炽热的目光,站起来,缓缓转过身,孱弱的身子如随风倒下一般,那张脸,也缓缓转过来。 “邪,她——”品邵杰失了声,指着女孩瞪大了眼睛。 纳兰邪的眸子也一瞬间瞪大。 她白希的脸颊上东一块污泥,右一块灰尘,犹如一只小花猫,可她的五官精致绝伦,轮廓柔和,只是那轮廓和五官像极了眼前的男人。 她的脸色有些惨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孱弱的身子颤抖,漂亮的瞳孔闪过一丝亮光,紧咬的唇畔松开,强颜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可,笑只持续了一秒,下一秒,娇小的身子朝后倒去。 高大的身体一动,在女孩未倒下的一瞬间,接住了女孩的身子。 她的眸子半拢半合,努力挣扎得睁开眼睛,纷嫩的樱唇动了动,“救······我。”艰难得吐出两个字,昏了过去。 “邪,她······她好像你。” 纳兰邪微微蹙眉,眸子的深沉,掀起狂风巨浪,而手却不由自主得缩紧,把女孩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眸子盯着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沉声,“查。”他拨了根女孩的头发,递给品邵杰,而他则翻身,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品邵杰呆在那,久久回不来神,忽然惊慌失措得大叫了声,急忙打电话给落辰,“辰,我看见一个小孩子和纳兰邪长得一模一样。邪,带她回家了。” 那头的惊讶也不比他少。 倏然。 她的眼睛像是被惊吓到,猛地睁开,又闭上了。等到几次适应了外面的阳光,她的视线才渐渐清晰起来。 她坐起身,凝视了一圈四周,淡黄色的墙纸,欧式的装修和家具,窗台上阵阵的风铃声,清脆动听,白玉牙似的公主床,亦如女孩子梦幻中的童话。 她的身子动了动,漂亮的眸子一转,眸底潜藏着懊悔,明明一切都计算好了的,没想到病发了,在半路上昏迷了两天,醒来后包都没了,浑浑噩噩得待在垃圾堆旁,要不是—— 她的眸子瞪大,急急忙忙跳下床,粉色的小睡裙拖尾在地上,赤着小脚,跑到门口,,停住了脚步。 “少爷,这是医院刚发来的报告。”下属恭敬得站在一旁,把报告袋捧在手上。 纳兰邪拿起报告袋,利索得撕开,直接把里面的报告取出。 目光一目十行,落在页尾的结论——血缘关系99.99%,支持亲子关系。他的身子一僵,不置信得再看了一遍,亦是如此。 他缩回视线,挥挥手示意离开,周身的气息更加得难以捉摸。 修长的手指,紧握住门柄,一转,立在那。 落在他的眸子里的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一个分雕玉琢的小女孩独自站在那,小小的年纪,五官精致漂亮,眉细如柳,肤似白雪,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抬,眸底的惊吓还未散去,小巧的琼鼻挺翘,微微苍白的樱唇色泽光润。温暖的阳光细细碎碎落在她的周围,如一个小仙女一般。 如鹰隼般锋利的墨眸散开了一些冷意,快步走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语气僵硬,“下床穿鞋。”除了天心,他对别人学不会温声细语。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惊恐散开,晶亮无比,嘴角天真的笑容越来越大,慵懒得窝在纳兰邪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柔暖的触觉,他恍惚了神,手中的力道小了很多。在他的眼里,她瘦小得如一只刚出生的小狗,稍稍用力,便会······ 他把她放在床上,离她了三尺,仿佛小小的她如洪水猛兽一般。 小家伙耷拉下脑袋,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坐在床沿,两只白希的小脚一晃一晃。 “你——”他皱起眉,不知道怎么说。 她小小的脑袋扬起,晶亮的眸子一怔不怔得看着纳兰邪,眸光闪亮,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失了声,望着她晶亮乌黑的眸子,哑然,像极了小小小时候那双晶亮漂亮的眸子,干净、纯洁、不谙世事。 “我叫‘长乐’,乐乐。”她糯糯的声音带着小孩子特有的软声,甜腻得如棉花糖。 乐乐?他的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快得他抓不住尾巴,低喃,“乐乐?” 乐乐眉开眼笑,甜甜的笑容挂在脸上。 “嗯,”她应道。 他皱了皱眉,“你的妈咪是谁?” 乐乐迷了迷眼,成熟的性子染了本属于她的天性,有了一丝顽劣,“你洒在哪块地里的种子,你会不知道?”现在,可是还没到时候。 纳兰邪蹙紧了眉,“你是故意来找我的?” 乐乐耸了耸肩,直接飞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本章完结- 一百一十六乐乐不见了 暖暖的阳光,青青的草地,高大的树荫下,清澈的溪水流淌,美好的生活莫过于此。 俊朗的背影,柔和的轮廓,一身蓝色的病服,简单,却在温和的阳光下,飘逸出尘。可惜,他坐在轮椅上,栗色的碎发,遮掩了琥珀色的眸子,敛垂了所有的思绪。 金发的女子站在远处,碧眸闪闪,如清澈的小溪,立体混血的五官,显得格外漂亮。她的碧眸略显忧伤,痴痴望着坐在轮椅上面对着湖面的男人。 白褂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她收回了眼神,缓缓朝他走去。 “阿连,我们该回去了。”金发美女说出来的话是正宗的中文,吐字清晰。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他的腿上放着一本厚重的本子,奥凸不平,摊开的扉页,一个绝美的东方天使浅笑、优美,即使让她自诩西方美人的人也甘拜下风,树叶落在页缝里,娇艳欲滴。 男子的眸子睁开,一丝迷茫划过,犹如坠入世间的天使,他低下头,女孩绝美的容颜印入他的眼里,一丝疑惑划过,继而,那熟悉的痴迷和爱恋伴随而来,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容颜,亲昵得如情人一般。 “黛米,手术是不是没成功?”他低喃着声音,若有若无的叹息。 身后的女子身子一怔,讪讪一笑,强装着笑意,“阿连,我不是说过么,手术很成功。” 男子抬起头,凝视着太阳,那刺眼的炫目,他还是凝视,轻叹,“黛米,不必再骗我了。”他的声音清幽,仿佛认定了命运的安排。 黛米敛笑,碧眸变得深绿,思绪回到手术那天,明明一切检查都是好的,可最终剖开脑部时令所有的人惊讶了,肿瘤压住了脑神经和视网膜神经,手术根本没法动,一不小心就下不了台。 “阿连,相信上帝,会有奇迹的。”她蹲下身,漂亮的金发垂下,白希的脸颊印在他的书页上,修长的掌心附在他微凉的手背上。 他俯下首,相信上帝?奇迹?他相信吗?他信,因为上帝安排了他和心心的命运,安排了他们的缘分。 “黛米,别把感情投放在我的身上了。”他轻叹了声,缩回了手。现在的他,给不了任何一个人感情,可他,又感激这个女人,为了他,不惜从英国到美国,只为了他的病,“我给不了你什么。” 她的碧眸波光粼粼,“阿连,你放不了手,我亦是放不了手,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是啊,他们都是同一类的人,倔强得一头牛都拉不回来,对于爱情,更是一往直前,往死胡同里钻,即使对方不爱,还是甘之如饴。 “我想离开了,趁着我还活着,还记着,还爱着,再看她一眼。”他的声音轻不可闻,缥缈、模糊。 黛米站起身,嘴角的笑容扩大,眼底的苦涩清晰,她帮他捻了捻腿上的毯子,轻声应道,“好,我陪你去。”她推着他返回原路。 她多么希望,这路,可以很长很长,长得用一生也走不完······ “大小姐,大人找您。”镜花缘的员工恭敬将手机递上。 正在择花的天心站起身,芊芊细手在围裙上擦拭了几下,才走出花圃,接过电话。 “哥,你找我什么事?”她的声音清风云淡,而对方的声音急切焦躁。 “小小,乐乐不见了。” 天心的眸子瞪大,嗓音高了几分,“哥,你说什么!” “乐乐,不见了,原以为她又躲起来了,但我找了三天没有她的身影。” 天心的脸色变得严肃,心知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平静下心,“哥,你现在去找出境记录,稍后给我发信息。” 她挂下电话,目光严厉,“把小少爷叫来。” 不一会儿,小包子带着小白蹦蹦跳跳跑进来,“妈咪,找我什么事啊?” “轩轩,你现在立刻查查乐乐的位置。” 小包子皱了皱眉,立马打开手表的联系功能,滴滴得叫了几声,又恢复了平静。他的眉头皱着更紧了,再次查询,依旧没有结果。 “妈咪,乐乐没回复。” 天心的脸色变得苍白,万一······其他的,她倒不是很担心,凭着乐乐的聪明,都会安然无恙,就怕萧雨蓉和背后的人出手。 她的灵光一现,急忙拿出手机拨了几个键,“连,乐乐有没有去找你?” “怎么了?乐乐出什么事了?”急切的声音传过来。 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强装的淡定一瞬间瓦解,“连,我好担心乐乐,万一——” “心心,没事的,我现在立刻回来。”他的心,因为她的急切和担心,变得慌乱。 他挂下电话,急忙拔掉静脉的针头,血溅了一片。 “阿连,你这是干嘛!”黛米急忙拿了创口贴,覆上伤口。 他一把推开她,神情慌忙,“乐乐不见了,我现在就要回去。” 她的腰撞到尖锐的桌沿,疼得眼泪闪烁。而他视而不见,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受伤。。 “阿连,你现在还没恢复,不能离开。”黛米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出手阻拦。 祁连皱起眉,冷意蔓延,“让开。” 她倔强得拦着路,不由让他心生恼意,直接一把推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她,泪流满面。 爱情的游戏中,终有一个人学会的是犯贱。纳兰邪是,天心是,祁连是,黛米也是,爱上一个人,有时也充满了无望和委屈,但心里依赖着这种感觉,所有的退路全被这种感觉封闭了,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求回报、继续犯贱地爱他(她),像喝水吃饭一样习惯,你知道他不够好,可就是爱他。 放下电话,天玉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小,查到了,乐乐来到m市了,可能去找你了。”激动万分的声音带着颤音。 天心眸子里的亮光一闪而过,“哥,我知道了。” 她拿出特定的联系工具,放出话,把m市搅得天翻地覆都要把乐乐找出来。 这一方,忙得天翻地覆,另一端,还在优哉游哉中。 漂亮的小人儿捧着牛奶喜滋滋得喝了口,晃着小脑袋,悠然自得。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脸色可没他那么好。 纳兰邪端坐在沙发上,冷意的低气压蔓延。 “你妈咪是谁?”他再次开口,好不容易满足了小鬼所有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乐乐抿完了最后一口牛奶,才眯着眼,无辜得看着纳兰邪,“我没说过要告诉你吧。” 纳兰邪额头的青筋暴起,强压下冷意,她确实没说过,“小鬼,你到底是谁的种。” 乐乐无语了,还不是你的种嘛,不过看着老爹这副样子,还是蛮爽的,“爹地大人,你说错了,第一,我不叫‘小鬼’,第二,我是你的种。” 纳兰邪微微吃惊,打量了眼乐乐,年纪小小,思维极其清楚。 但是,“我没打算认你。”他淡淡得说道,他爱的人是天心,而这个小鬼会毁了他,所以······他乌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 那一丝杀意,极快,可她看清了,与纳兰邪相像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虽然,她知道爹地现在还不知情,可是,还是伤害到了她小小的心灵,很受伤。 “你想杀我,”她淡淡开口,之前的喜悦消失不见,陈述着事实。 他片刻的震愕,又恢复了淡然,“是,”或许,她受伤的表情触动了他心尖上的柔软,他的杀意淡去。 “认我就那么难吗?”她淡淡问道,她知道,要是她说出她的妈咪就是天心,那么她所受的待遇一定会比现在好一百倍,一千倍。 他的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却默认了她的话,他从来都是自私的,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和天心在一起,哪怕她不爱他了。 “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小小的她垂下眸子,寒风吹拂,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苍白的小脸呛得红彤彤的。纳兰邪不由自主得坐过去,轻拍着她的后背,递给了她一杯温水,看着她病弱的样子,浅浅的心痛蔓延,骨肉相连,割不断的是血缘之情。 乐乐啜了几口温水,痒痒的感觉消失,平复下心,抬起晶亮的眸子怔怔得看着纳兰邪。 “我只想感受一下有父亲的感觉,给我几天,几天后,自然会有人来接我的。”她垂着眸子,说不出的忧伤和静默。 他轻拍的动作一顿,无论是曾经年幼的他,还是如今成人的他,亦如她,曾经也是这样所说,感受一下父亲的感觉。而,从没有所谓的父亲,站在他的面前,因为他离开了,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的话,勾起他寂寞黑暗世界里的回忆,娇小软软的身子依赖在他的怀里,如一只娇小的小猫咪。 “好,”他的心,软了。这个是他的女儿,理因捧在掌心,像个小公主样得对她,只是因为她不是他和天心的孩子,他做不到。 她娇艳的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甚是漂亮。 “几天后,我给你个惊喜。”她笑米米得说道,哪有之前的受伤。 纳兰邪的脸色微微苦涩,苦笑,“但愿不是个惊吓。” 他会弥补,弥补她没有父亲的孤儿,但他绝不会认下她。唯一承认的孩子,还是他和天心的儿子——轩轩。 “安啦,妈咪说过我是个小天使,带给你们的是幸福,爹地,你相信吗?我就是为了你而来,”为了妈咪而来,我要看见你们的幸福。乐乐只说了一半,后面的话只能掩埋在心尖。 “幸福?”他低喃。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当激情退去,容颜衰老,牵你的,还是那双不怨悔的手,陪你的还是那颗不回头的心,暖你的还是那份不冷却的情。 他记得,天心在日子里写过,我要的幸福很简单,早安睁眼能窝进你的怀里,晚安闭眼有吻落进我眉间。 他要的,是有她的幸福。 “爹地,爹地。”乐乐挥着小手,眼睛一眨一眨的。 他的思绪唤回,却冷下容颜,推开了乐乐,“不要叫我‘爹地’。”她的喊声,是一次次逼他陷入罪孽之中。 乐乐的脸上露出一丝顽劣,调皮的眼睛眨啊眨,“你确定?”她等着,等着眼前的爹地有一天可怜兮兮得求她喊声‘爹地’。 纳兰邪直接站起身,莫名得,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陷阱里,一个小鬼的陷阱,那种烦躁的感觉,让他不悦。 “以后,你就在这吧,我只给你一个礼拜,无论一个星期后有没有人来认领你,你都离开。”他的绝情,让人心寒,却让她嘴角的笑意荡开。 “好的,”她点点头,咬重了后面两个字,“叔叔。” 叔叔?陌生的称呼,他一瞬间的慌神和迷茫,可更多的是烦躁,又有一个阻碍了,天心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他思绪繁杂,太多的压力,压弯了他高大的身躯,累的他气喘吁吁。 纳兰邪推门离去,而可爱的乐乐小朋友脸色的笑意越来越大······ 短短的三天,天心已经精疲力竭了,更多的是心惊胆战。 “心心,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找。”祁连扶着天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疼得看着瘦弱的天心。 身侧的小包子也急忙安慰,“妈咪,乐乐和我是双胞胎,有心灵感应的,我相信乐乐现在一定没事的。”他拍了拍呆萌的小白,“小白也相信乐乐现在没事。” 小白似乎听懂了,竟然点点头,呆萌的样子甚是搞笑,可现在天心没有什么心情,只能对着祁连和小包子勉强一笑。 “连,我好担心乐乐,她的身体那么弱······”天心还是担心,她的乐乐,身体那么弱,在外面吃了苦,怎么办。 祁连的眸子里同样的担心,他是看着乐乐和轩轩长大,早已当做了亲生的子女。 “心心,m市的势力,我们都比不过纳兰邪的势力,或许靠他——” 天心抓紧了祁连的衣袖,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连,我们去找纳兰邪。” 她急忙拉着祁连和小包子离去,错过了祁连眼里的悲伤。 -本章完结- 一百一十七两个小鬼 俊美的男子,皱着眉,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冷的低气压,隔绝三尺空地,他的身前是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得挑选着东西,他身后的一群黑衣保镖各个手里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虎背熊腰的形象和手里捧着的卡通袋子格格不入。 在众人的眼里,就形成了一幅很奇怪的画面,最前面的是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孩,中间是个黑脸的俊美男子,后面跟着一群虎背熊腰的保镖。纷纷朝着他们的注视。 纳兰邪的冷意散开,有些不耐烦,自己一定脑子被撞傻了,才不去找天心,而在这陪着这个小鬼胡闹。 “你们跟着她。”他接过保镖手中的车钥匙,往外走去。 谁知,刚抬脚,就被某个小鬼抱住了左腿。 “叔叔,你要去哪?”她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扬着小脑袋,一脸的坏笑。 纳兰邪有些烦躁,耐着性子,“他们陪你,我还有事。”手,拉开某个小鬼。 白嫩嫩的小手紧紧抓住纳兰邪的裤腿,一刻都不肯放松,“叔叔,你说过陪我的。”她的小脸立刻转变成可怜兮兮的模样,眸子里的晶莹一闪一闪。 或许,女儿都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他的燥意散去些,声音软了几分,“乐乐,我还有事,你自己去玩。”这个‘cherry’是萧氏的财产,要是有心人告诉了天心,估计这一辈子,他休想娶到老婆了。 “不要,你就再陪我一天,或许,等一下就会有人来接我回家了。”她的声音渐渐弱下来,眸子里闪过忧伤,“再陪我一天吧,以后或许就没机会了。”我多么想再亲近你一会儿,我的父亲。上天给我的命运很短暂,我还贪恋着你和妈咪的爱。请再爱我一些,让我以后不会留下遗憾。乐乐的有些话藏在心里,说不出口,明明告诫自己不能过多的贪恋,可是,人的心是最会变化的,我贪恋、留恋,沉迷在这个世界里。 她小小的身子抱紧了纳兰邪的裤腿,惹人怜爱。 他的手指微蜷曲,或许被她的话所触动,仅仅三天,这个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就慢慢爬进了自己的心扉,把自己带出了荒芜的世界。 “好,”他蹲下身,抱起了乐乐,他知道她的身子骨极差,动不动陷入发烧、昏迷的状态,而他能做的,只能让她少些劳累。 她的头,乖巧得倚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淡淡的薄荷香甚是好闻,她掩面藏于他的怀里,眼角泛起湿意,父亲的味道,而她还能闻多久······ 她的命运早已注定,从她的天赋异禀开始注定了所有未来的路。后悔吗?不悔,不怨,走了一遭,收获的是最温暖的爱。 一行人冲冲赶到纳兰大宅,毫无阻碍。几乎所有的老一辈的人都认识天心,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真诚得欢迎主人的回归。 “少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张嫂的眼里噙着泪水,枯燥的双手轻颤。 天心焦急的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眸子里流露出深深的叹息。 时光流逝,岁月在我们的肌肤上刻下了痕迹,苍老逝去的容颜啊,哀叹青春的流殇,时光的长河中,我们的痕迹化为了尘埃,轻叹我们的倾城。 “张嫂,”她唤了声,眸子落在她雪白的白发上,六年的痕迹,遮掩了我们的年轻,留下的是随时光老去的沧桑。 “少夫人,这个家等你很久了,少爷也等你很久了。”张嫂喃喃说道,激动万分。 上一次天心回来时,恰好纳兰邪为他们放了假,所有都没看见过天心。六年后的再见,千言万语也抵不过眸子的情愫。 天心的眼里,心里都是她的乐乐,来不及说些什么,只是询问着,“张嫂,纳兰邪在哪,我找他。” 张嫂的身子一僵,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这几天少爷一直陪着一个小女孩,像极了少爷。她的唇瓣努了努,说不出话。 “张嫂,纳兰邪呢?”她急切得问道。 张嫂轻叹一声,“少爷出去了。”她不能告诉天心,纳兰邪有个私生女了,她怕,少夫人的离开,对少爷来说,无疑是毁天灭地。 出去了?天心急忙拿起手机,刚要拨号,一阵悦耳的铃声就先打过来了,她急忙接起电话。 眉梢的焦急一点点散去,转换上的是无以言表的喜悦。 “好,我现在就来。”她挂下电话。 “有乐乐的消息了?”祁连抱着小包子,急声问道。 天心点点头,“有人说,在‘cherry’看见乐乐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祁连抱着小包子,唤了小白,拉着天心急忙离开,都来不及和张嫂打声招呼。 张嫂看着他们离开,目光呆滞,她惊讶之极,因为她看到,少夫人的身边已经有了丈夫和孩子,她已经结婚了。 当天心和祁连等人赶到商场时,恰好纳兰邪被乐乐带到二楼的滑冰场里。 “妈咪,乐乐就在这里。”小包子眨眨眼,很确定得说道。他们的双胞胎,血肉相连,默契十足,自然有所谓的心灵感应。 天心的脸上露出笑意,“几楼?” “二楼,”小包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比划。 祁连的嘴角苦涩得勾起,没被人看到,只有他知道,这次,再也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 他们走到滑冰场,人山人海,但独独有一块地方,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天心的直觉告诉她,那里有乐乐。 果然,她率先扒开人群,外圈围了一群黑衣保镖,熟悉的标志,她一眼就认出了。她冲进外圈,眸子忽然瞪大,直接上前,一把把纳兰邪推开,把穿着安全服的乐乐抱在怀里。 “乐乐,你没事吧?”天心急促得抱紧乐乐,右手细细得摩挲着她的身体,眼里的宽慰和焦急散去了几分,“你吓死妈咪了。” 乐乐先是被惊吓到,看见自己最爱的妈咪,立刻笑靥如花,搂紧天心的脖子,亲了口,“妈咪,乐乐好想你啊,”她的眸子弯弯,瞥了眼呆若木鸡的纳兰邪。嘿嘿,爹地,这个惊喜可好? 纳兰邪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词——妈咪。模样和他相似的小女孩竟然是天心的孩子,那她也是他和天心的孩子。 一瞬间,各种感觉五味杂陈,喜悦、激动、无措······ “乐乐,以后不许跟陌生人走,知道没?”孩子回来了,她自然教育了几句。 但是,纳兰邪的脸色一瞬间惨白,陌生人?在她的眼里,他仅只是个可怜的陌生人,悲凉、悲哀。她已经不爱他了,对他死心了。这个事实,再次把他打入了黑暗的地狱。 “老婆~~~~~~”他喃喃唤着。 被她凌厉的一记眼神吓得缩回了话。 她抱着乐乐,幸好乐乐骨子弱,自然不比抱小包子那番吃力。 “纳兰邪,没想到你那么卑鄙,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她看见,就在刚刚,纳兰邪挥手朝乐乐扇去,要不是她即使抱开乐乐,说不定······ 纳兰邪的嘴角越发得苦涩,她不相信他,亦如他当初不相信她。 人生最悲凉的,就是明明相爱,却彼此不相信。 “妈咪,你误会了,”小包子跳下祁连的怀抱,拉扯了下天心的裤腿,挤眉弄眼得朝着纳兰邪,。先说明,他不是站在纳兰邪这边,只是乐乐这个家伙一直在用眼神威胁,他只能从命了。 “是啊,妈咪,你误会了,这位叔叔刚才只是想帮我弄掉脏东西。”乐乐特意把‘叔叔’两个字咬得极重。 纳兰邪倒是没想到,两个小家伙竟然会帮他,而不是落井下石,不过,听着乐乐喊‘叔叔’,他的嘴角微微自嘲勾起,想必这个小鬼一定是知道他和天心的关系,也知道他是她的父亲,所以才会在之前布下陷阱,怪不得······ 即使两个小鬼的称呼不对,可他的心,却欢呼雀跃,两个如此可爱的孩子,都是天心为他所生,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爱他? “真的?”天心看着两个小鬼,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或许,他们身上共同流着纳兰邪的血,即使见过几次,都毫无保留得站在他那边,重重得失落感随即而来。 乐乐点点头,“妈咪,我很想你,所以偷偷跑来m市,后来晕倒了,幸好纳兰叔叔把我捡回去了,救了我一命。”她的话很短,却让天心的一颗心,随着她的话,心惊胆战。 “乐乐,以后不要乱跑了,妈咪会害怕。”她埋着头,在乐乐的脖颈处。 乐乐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有很好得掩埋,小手又搂紧了几分,妈咪,以后······ “好,妈咪,乐乐知错了。”她乖乖认错,十足的好孩子。 天心欣慰得浅笑,眸子对上纳兰邪,一丝复杂的情绪,几日不见,他更加得单薄了,瘦得厉害,苍白的脸色,显然是一幅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的墨眸同样直视着她,贪婪而留恋,无论她骂她也好,指责他也好,只要能看见她的身影,他的生命仿佛有了救赎。 六年里,他学会了对爱情弯腰,学会了爱情中的卑微。 “谢谢你,救了乐乐。”她淡淡说道,仿佛面对的就是个陌生人。 他的心,还是疼得一缩,即使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她的话重重一击。 “老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他垂下眸子,嗓音忧伤。 天心淡淡得说道,“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已经忘了。” 他的瞳孔缩紧,她忘了,忘了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他的欺骗? “心心,我们可以走了吗?”优雅的祁连穿过人群,嘴角完美的弧度,如童话里的王子,也是每个少女梦中的情人。 可是,又有谁看见他微笑后的悲伤。 祁连站在天心的身边,朝着天心怀里的小人儿张开怀抱,“乐乐。” 乐乐松开了天心,投身到祁连的怀里,糯糯的声音甚是好听,“连连爹地。” 他温柔宠溺得亲亲乐乐的小脸,“宝贝真乖。”他的脸颊蹭蹭她的脸颊,两个人亲密无间,比纳兰邪更像个父女。 他们的亲昵让小包子吃醋了,张开手臂,也吵着要让祁连抱抱。 祁连无奈得蹲下身,亲亲这个,又亲亲那个,变魔术般从口袋里变出糖果,逗得两个小鬼哈哈直笑。 纳兰邪的脸上露出涩意,明明他才是这两个小鬼的父亲,却当着自己的面叫别人‘父亲’。这滋味······ 眸子酸涩,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他的亲生孩子喊着情敌‘爹地’,他们相处得比他还要好,他比他更像个父亲,而他的妻子,目光温柔得看着他和孩子,一幅父慈子孝的画。而在这一幅画里,他只是个旁观者,躲在暗处的旁观者。 “连,我们回去吧。”天心淡淡得说道,她没有错过纳兰邪眼中的酸涩和羡慕,看着他像个被排斥在外的孩子,孤单、迷茫得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玩。 ——天心,邪这个孩子太孤单了,他就像个不会表达的孩子,只会站在旁边,酸涩、羡慕得看着朋友。你要学会包容他的冷漠,那是因为什么人教过他爱人,若是以后他伤了你的心,请你原谅他,他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她记得,这话,是爷爷告诉她的。她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复杂,她还瞒着他一个秘密,一个永远不会被人提起的秘密。 纳兰邪无措得看着天心,明明想要说什么,却闭住了嘴,站在一旁,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她承认,她慌张了,她心疼了,更是心软了。 她还没放下吗?原来这才是爱,执着到伤害到鲜血直流,千疮百孔,还是一如既往得爱着,她的劫是纳兰邪,一生过不去的劫。 祁连应了声,站起身,站在天心身边,他们如一对恩爱的夫妻,完美的璧人。他轻轻拍了拍天心的肩,如夫妻间的闲聊,“心心,你先带着乐乐和轩轩去玩一会儿,我有话和纳兰邪说。” 天心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 他抚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朝着纳兰邪走去。 -本章完结- 一百一十八你若是爱她,给她幸福 溜冰场里。 天心帮两个小鬼穿戴好衣服,蹲着身子,捏捏乐乐纷嫩的小脸,红润、健康。看来纳兰邪把她照顾得很好。 “妈咪,”乐乐欲言又止。 “怎么了,乐乐?”天心浅笑,看着可爱漂亮又和纳兰邪相似的轮廓,连日来的倦意散去。 乐乐眨了下眼,垂着脑袋,“妈咪,爹地会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她的话一出,天心的笑容僵住,眸子里一片复杂,有一种自家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的心酸。 “妈咪,我不问了,你别·······”乐乐慌忙解释,在她的心里,妈咪最重要。 天心笑笑,她明白血肉相连这个词,亲情是世间最难隔断的东西。。 “乐乐,我不想让你爹地以后痛苦,明白吗?”她淡淡一笑,或许现在的乐乐不明白,只要她明白就好。 现在痛苦,总比一辈子的痛苦好。 乐乐低垂着脑袋,小声低喃,“妈咪,现在的爹地也一直很痛苦,我几乎每天都看着爹地抱着你的照片说话,靠着安眠药睡觉,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传到天心的耳朵里,她的心,一颤。 “妈咪,你有没有想过,爹地这个人是一根筋的,认定的是生生世世的执着,你自以为对他的好,或许在他的眼里就是伤害。” “妈咪,为什么不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明明相爱,却永远是对彼此伤害。” “妈咪,生活会有奇迹,活得悲观,在你眼里的世界里,就是一辈子的悲观和痛苦。” 乐乐一句句的询问,硬把她逼到墙角。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聪慧天才,却不知她如睥睨人心的佛,句句击中她的每一寸心思,扒开她的懦弱的伪装,撕开她的虚伪。 “乐乐,妈咪去趟卫生间,你先和轩轩去玩。”天心有些狼狈起身,离开,嘱咐纳兰邪带来的人保护好两个小家伙。 乐乐看着天心离开,轻叹了口气,不明白为什么妈咪一直会困着自己,包裹着自己,狼狈得不敢面对现在的一切。 我笑着,看着我心爱的女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亲手将她的手递给另一个男人,将她的幸福交付出去,这种滋味很苦,心很痛,却看着她笑靥如花,什么都淡了。我不需要你记得我的好,只需要你好好得经营你的幸福。因为爱你,所以放手。——祁连 淡淡的茶香蔓延在空气中,小小的一方茶室,独隅一居,是灵魂休憩的居所。 他点燃了一支烟,白烟袅袅。 他执起茶碗,动作优雅流畅,犹如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两个男人,同样得俊美,同样得优雅。 他倒好茶,将小小的青瓷茶碗放在纳兰邪面前,剑眉微蹙,起身打开窗户,窗外的绿竹娇嫩欲滴。 纳兰邪掐灭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 “上好的龙井,你可以试试。”祁连淡淡说道,捧起温热的茶碗,自己先抿了口。 纳兰邪瞥了眼茶碗,优雅得拿起,轻抿,先是淡淡的苦涩,随即是一股淡淡的甜味散开,留在唇齿之间的是茶香。 他不爱喝茶,老爷子生前喜欢,他经常拍买得来的茶就落入老爷子的手里,有时,若是无事,变也会陪着老爷子喝些。自然多多少少知道茶叶的好坏。 “味道如何?”祁连放下茶碗,淡淡得问道,嘴角优雅完美的笑容如阳光般明媚。 纳兰邪的眸子没看茶碗,而是看着祁连的笑容,该死的耀眼。 “一般。”他冷淡得回道。 祁连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嘴角的笑意敛了些,“是吗?”他品尝着上好的龙井,眸子里意味不明。 “纳兰邪,你是在嫉妒我吗?”他问道,嘴角的笑容明媚,却不知他笑容里的苦涩。 他的眸子墨黑,乌黑深邃,声音冷沉,“是。”他发了疯得嫉妒,嫉妒他能站在天心的身边,嫉妒他的孩子叫着他为父亲,更是嫉妒他和天心的和睦温情。要不是他超强的控制力,估计早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拳揍过去了。 祁连的笑容扩大,似笑非笑,而纳兰邪似乎看到了他的苦涩和悲伤,仅仅一瞬间,他再细看时,他的眸子清亮,笑容完美。 他何尝不是在嫉妒纳兰邪,嫉妒他占据了心心整颗心,嫉妒他拥有两个那么可爱的孩子,嫉妒他接下来的人生里有心心陪他走下去。纳兰邪啊,纳兰邪,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才是那个幸运儿。 “要不要听我和心心的故事。”他淡淡说道。 纳兰邪猛地起身,凌厉的气势展开,“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放手的。”他朝外出去,在他眼里,祁连是在向他宣战。 “你不想多了解些心心吗?”他指指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纳兰邪的步子顿住,缓缓转过身,她的一切,他想了解,想知道。 他嘴角的笑容苦涩而美好,自顾说道,“我离开了m市后,到处寻找心心,直到一年后在美国,在路边的屏幕上,沈美和的演唱会,摄像无意扫过了席下,我才发现了她的身影。我才匆匆去找她,才发现她是萧氏一族的殿下,是现任的萧氏的族长,而且,”他的语气一顿,“她生下了轩轩和乐乐。那两个小家伙很可爱,一见到我,就喊我‘爹地’。我很喜欢他们,就留在萧氏,陪着他们长大,陪着心心,”祁连的脸上浮现幸福的表情,那时的他们仿佛就是真正的一家人,“我看着心心成长成一个优秀的领导者,看着她吃尽了苦头。纳兰邪,你或许不知道,那些几乎粉碎彻底的手指再次连接变得完好无损,那过程的痛苦是你想不到的,她日日吐血,昏迷中喊的名字是你,她说,纳兰邪,你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不爱我。我看着她的心一点点封闭,看着她的生命变得虚弱不堪,渐渐变成了没有温度的活死人。纳兰邪,她不欠你,是你欠了她。” 纳兰邪的身子僵在那,放在两侧的手掌蜷曲。 这些事,不是第一次听人说,可每一次听着他们的话,他的心就会变得好疼,好痛。 “纳兰邪,无论你对她做过什么,她的心从未改变过,一直爱着你,哪怕现在。”他淡淡说道,那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失,抓不住它,留不住它。 “她······她还······”他的嗓音哑然,最后一个‘爱’字,说不出口。 祁连点点头,“纳兰邪,不要再错过她了,别在她伤痕累累的心上再插一刀,你若是······爱她,就给她幸福吧。” 纳兰邪的眸子里一片复杂,“你——要放手。” “是,”他的语气平静,“若是你是那个唯一能给她快乐和幸福的人,放手又如何。”放手,若是能再看见初遇时的笑靥如花,我成全;放手,若是能让她安泰一生,我成全;放手,若是你能给她一生的守护,我成全。 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快乐,让她幸福,使那份感情更诚挚,可是,我再也没有机会给她我所有的,请你带着我的祝福,爱她一生,护她一生。 祁连的放手,是纳兰邪万万没想到的,更是慌乱失措的。 他的爱,是自私,是不放手,即使彼此会憎恨得过完一生,只要他还活着,便会捆绑她一生。 他的爱,是自私自利,他的爱,是放手成全。 无论是谁,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都会不同。 “放心,我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祁连淡淡一笑,忽然觉得纳兰邪还是有几分可爱,“只是在我放手之前,有些事还要交代与你。” “什么!” “心心怕冷,所以冬天,你要先帮她把房间里的空调打开;每日的饭菜一定要荤素搭配好,你若不注意,她会挑食;她喜欢喝温热的牛奶,温度一定要控制好;她最喜欢的菜是糖醋排骨;喜欢的花是风铃草,她做事时不能被人打扰,但有时太过于认真就会忘记吃饭,她生下孩子后身体一直不好,气血不足,给她记得补补,其他的倒是没有了,她很好养的,对了,你一定要注意了,她的手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冬天千万别让她碰冷水,会痛。”他的眸子流出幸福的色彩,陷入回忆里,对于她的事如数家珍,全部放在心尖。 这些事,他不知道,深深的亏欠涌上心头,他是她的丈夫,可悲的是,他连她的喜好都不知,还要别人来告诉。 “我知道了,还有吗?”纳兰邪俯小,放下自己的冷傲,将她的喜好放在心尖。 祁连摇摇头,“乐乐,你已经相处几日,也有所了解了,你应该知道乐乐的身体极差,所以一定要小心;轩轩这小家伙调皮捣蛋,但是聪明可爱,心眼很多,你要小心应付。两个孩子在心心的心里地位很高,所以不能得罪他们两个小家伙。” 他的话,一句句被纳兰邪应下。 “好叻,时间差不多了,两个小家伙等不及了吧,你先去找他们吧。”祁连挥挥手,示意纳兰邪可以离开了,嘴角的笑容依旧完美。 纳兰邪起身,走出茶室时,忽然转回头,“对不起,谢谢你。” 祁连明白,对不起的是纳兰邪不会放手,而谢他的是,他帮他照顾了心心母子三人六年。 纳兰邪离开后,祁连才抬手,小心翼翼得探索着茶碗,“砰”,茶碗翻倒,茶水顺着桌沿流下来,可他还是毫不知情,直到流到他的腿上,冷意渗入。 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消散,他又看不见了,肿瘤压迫到他的视神经,就在刚才。他还能留在这个世界多久,又能留在心心身边多久。 眼角的湿意蔓延倒流,心心,在我离开这个世界前,我要看着你幸福······ 她用冷水扑向脸,抹了把,冷静了下来,耳边回响起女儿嫩稚的声音,还有的是纳兰邪的苦苦祈求。 她的伪装被撕开,乐乐的话击中了她的掩藏。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的心还是会为他跳动。 她不敢再爱,不敢再动心,就怕下一秒置身在地狱。她的不爱,对他只是是一时的伤痛,相爱,就是一辈子的孤寂。 天心抬头,看着镜子里娇艳的美人,内心一片复杂,当初纳兰邪的一跪,她早就缴械投降了,迟疑的,是她的态度。她伸出手,抚摸向镜子里的容颜,喃喃自语,“会有奇迹吗?” 我不想用那迷雾,把我的心灵遮住,让你凝望了半天,感觉仍是一片模糊,我不想用一道藩篱,把我的思想束缚,笑就灿烂地笑,哭就晶莹地哭,你可知道你可知道,倘若我不能真实地,袒露自己,我是多么痛苦。 她迷茫了。 转身,回去。 纳兰邪站在滑冰场外,黑衣保镖站在各处,小心谨慎得巡视着周围。他的狭眸承载着慈爱的光芒,随着两个小家伙的玩耍而移动。 入天心的眼里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两个小鬼头时不时抬头对着纳兰邪笑笑,这场面温馨温暖。她的心,满满的愧疚感,不知是对纳兰邪还是对两个小包子的,或许,都有。 眼尖的保镖一眼看到天心,恭敬得唤道“少夫人。” 纳兰邪随着声音转过头,朝这走来。 她的指尖还流淌着水珠,还未干。他的俊眉一皱,伸出手,把她的双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呵气,“怎么不把手擦干?” 他的柔情,让她一瞬间晃了神,快速想要抽出手,被他按住。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小鬼到了他们身边,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妈咪,你们在干嘛!”小包子嘟着嘴,不高兴得看着两双手,醋味十足。 旁边的乐乐白了眼小包子,拎起小包子的衣领,“笨蛋,他们在秀恩爱。”笨蛋弟弟,拖走为妙。 天心的脸,忽然红了,抽出手,强装着平静,“连呢?” “他有事,先走了。”纳兰邪皱了皱眉,对于天心对祁连的称呼有些不悦,却没表现出来。 天心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朝着两个小包子招招手,等到两个小包子回到她身边,才淡淡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才回家。” 她左手牵着乐乐,右手牵着轩轩,正要离去。 -本章完结- 一百一十九就是要抢人 一只长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收拢,将她的身子揽入怀里。她下意识得伸手挡在胸前,可身子还是落入他的怀里,淡淡的薄荷香,迷绕在鼻尖,手撞在他的肋骨上,痛得厉害。 “纳兰邪,”她微蹙眉,想要推开他。 他的长臂揽着她,纹丝不动。 “可不可以带我回家。”他的声音低沉,若有若无的悲伤和哽咽。 她的身子一怔,不再挣扎。眸子直直得看着纳兰邪,他的表情平静,可墨眸的荒凉一点点氤氲,那眼底的悲伤和心痛如被烟雨弥漫。 他的话,更像一个迷路的孤儿,恳求着大人的领养。 天心掩去的震惊,淡淡得说道,“我们不顺路。”她知道纳兰邪话里的意思,可她更愿意当个傻子。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相缠绕,料她也没想到,纳兰邪竟然那么大胆,在大庭广众下就上演这幕。 “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他的声音孤寂,带着卑微得祈求。 我生来孤寂,前半生被你的记忆温暖,而我的余生,我的归宿是你的心房。 天心有些尴尬,头也不用转,就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在看他们,她的脸皮可没纳兰邪那么厚,脸颊酡红,直接推开纳兰邪,“纳兰邪,你要的,我给不起。” 她确实给不起,给他的,注定是一世的愁苦。 “轩轩,乐乐,我们走。”天心招呼两个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两个小鬼和小白。 小包子牵着小白,朝纳兰邪幸灾乐祸得吐吐舌头,步子欢快得蹦蹦跳跳的跟上去。 纳兰邪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掩盖了他的眸子。 乐乐轻叹了声,走到纳兰邪的身边,扯扯他的裤腿,“大叔,这就死心了?”乐乐挑挑眉,“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先抢人,后夺心’。” 她言之易尽,懂不懂还是要看老爸的领悟能力,但愿这个笨蛋爹地明白。乐乐转身,跟上妈咪和轩轩的步子。 忽然,一阵风从她身边。她还没看清是谁,就看见前方的妈咪被人扛起来了,那是······爹地。 乐乐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纳兰邪,你想抢人啊,放我下来。”天心被纳兰邪扛在肩头,惊呼,血液倒流,直冲到脑袋,更多的,是羞涩。 周围的人都被俊男美女,还有一对可爱漂亮的孩子吸引住了,目光投向这里。 “对,就是抢人。”纳兰邪的声音洪亮,“萧天心,你是纳兰邪的老婆,你逃不了的。”他的声音嘹亮,似乎可以说给周围的人。 “纳兰邪,你疯了吧,”天心拍打着纳兰邪的后背,手脚乱动。他难道就不怕明天成了m市的头条嘛? 纳兰邪伸出大掌,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老婆,乖点,小心明天的头条。” 天心的脸连带着耳根红得彻底,尴尬、羞涩浮现,该死的纳兰邪,就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偏偏这厮,还抓住了她的弱点。 纳兰邪嘴角的笑容扩大,朝着乐乐送了一个赞赏的眼神,还是生女儿好,果然是爹地的贴心小棉袄。 可以说,乐乐的话,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纳兰邪,你若是不想让我恨你,放我下来。”她咬牙切齿说道。 他的身子一僵,手不由自主得将天心放下,他的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害怕。他怕,她恨他。 可,仅仅把天心放下地的一瞬间,又把她横抱起来,一个完美的公主抱。她的小脸碰到他的胸膛,听着他猛烈的心跳声。 “你恨吧,总比你当我是陌生人好。”他的语气稍稍悲凉。你爱,或者不爱;你恨,或者不恨,只要我爱你便好。 他的痛苦和害怕,抨击着她的心,有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妈咪,我想要个有妈咪有爹地,还有弟弟的家。”乐乐抬起头,眸子盯着天心。 天心的身子一怔,对视着乐乐的眸子,那般晨亮,那般清澈,满怀着希望和祈求。 她想起每一年轩轩和乐乐的生日,乐乐从不会把愿望说出来,她说,妈咪,我的愿望有一天你会知道,你会帮我实现。 这一刻,她明白了,乐乐的愿望是什么了。 “好。”她轻启红唇,她给轩轩和乐乐一个完美的家,给自己一个倾听心声的机会。 纳兰邪的手臂收紧,眸子瞪大,被天心的答应吓到了,有些不置信。 “爹地,你还等什么,妈咪累了,我们回家吧。”乐乐喜笑颜开,拉拉纳兰邪的裤腿,催促道。 爹地,妈咪?纳兰邪听着乐乐的称呼,从心底涌出甜意,微微低着头,看看躺在怀里安分了的天心,又看看可爱的乐乐和一脸不爽的小包子,一种名为‘幸福’的种子在心上发芽。这就是他的世界,老婆,孩子,有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的人生,圆满了。 “好,我们回家。”纳兰邪转头对着保镖们说道,“把小少爷和小小姐保护好。”他嘴角的笑容煞是迷人,眸子里是明亮的温暖。 正如品邵杰他们所说的,纳兰邪的世界的阳光,只能是天心带给他。 他的话,宣布了乐乐和轩轩还有天心的身份,注定了明日的波澜。 第二天,果然印证了。 坐在办公室的天心浏览网络时,头条新闻满天飞。 ——六年前神秘纳兰少夫人现身。 ——五岁国民小少爷和小小姐诞生。 ——邪心夫妻当众秀恩爱。 ——倾城容颜,少夫人的真容惊现。 天心无奈得扶额,也没想明白,昨天怎么心软了,竟然回到了纳兰大宅。 “大小姐,这是今天的报纸。”一个员工拿着报纸进来,脸上浮现着犹豫的色彩。 天心点点头,“好的,你先放在这里。” 员工放下报纸,还站在那。 “怎么了?”天心抬起头,询问道。 “大小姐,报纸上都是您和小少爷、小小姐的照片。” 天心拿过报纸,随意翻阅了几页,深呼吸了口气,纳兰邪抱着她的照片放在了首页,占据了整张页面。 该死的纳兰邪,都不知道阻拦下。 某个男人优雅得打了个喷嚏,嘴角的笑容灿烂。 “没事,出去吧。”她强压下心底的不悦,继续看着网页。 办公室的门,再度敲响。 “进来。”她应道。 门,缓缓打开,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银灰色的西装衬托得他格外得俊朗,他天生就是一副衣服架子,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完美至极。他的手里拎着一个淡黄色的保温盒。 “还在忙吗?”他的声音温和,轻声问道。 天心抬首,随后关闭了网页,“你怎么来了。” 纳兰邪笑笑,不介意天心的冷脸,直径走进办公室,走到桌前。 “怕老婆你还没吃饭?”他把祁连的嘱咐放在心上,所以一到饭点,就急忙赶来了,“我怕你忘了时间,不记得吃饭。”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保温盒里的鸡汤倒出来,放到她面前。 “你的手怎么了?”天心眼尖得看见他手上的水泡和割痕,问道。 纳兰邪飞快得缩回手,藏在背后,淡淡说道,“喝咖啡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先喝鸡汤。” 瓷碗里的鸡汤不腻,汤面没有什么油腻的,只有几颗如红梅的枸杞。 “喝喝看,”他期待得看着天心,又把一些可口的饭菜拿出来。 她拿起瓷碗,轻吹了一会儿,微抿,微甜,不腻,一饮而尽。 “味道怎么样?”他出声问道,眸子晶亮。 天心淡淡得点点头,“张嫂的手艺很好。” 他的眸子一下子黯然下来,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 纳兰邪把筷子递给她,“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随便做了些。” 他话是这么说的,可每一样菜都是他吩咐营养师特意搭配的。 天心原本想要拒绝,可看清了每一样菜色,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最喜欢的糖醋排骨,还有番茄炒蛋还有一份干锅包菜,和一份冬菇汤,冒着热气,香味四散,作为吃货的她,哪还有意志力,直接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他坐在她的对面,眸子温和宠溺,看着她大口大口得吃。 她咽下饭菜,受不了他炽热的眼神,“你——你吃过了没?” 纳兰邪的心,暖暖的。 “吃过了。”他说道,其实,他除了早餐,一口都没吃过,不过看着心爱的人吃饭,仿佛他也饱了。 她低着头,吃了些,就觉得撑了,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她抽了几张餐巾纸擦拭自己的嘴角。 纳兰邪的俊眉皱起,扫视了眼剩余的饭菜,食量比小猫都小。 “再吃些,”他轻声劝道,比起六年前的她,饭量几乎小了一半。 她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肚子,“很撑了。”天心丝毫没注意到,她在向纳兰邪撒娇。 纳兰邪淡淡一笑,看着她可爱得如猫咪的样子,满颗心,都被她占据了。起身,走到她的身侧,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片健胃消食片,递给她,“吃些,会舒服点。” 天心微微一怔,没想到纳兰邪随身带了药品,自己还没动手,药已经被含在嘴巴里了,苦苦酸酸的。 他半跪下,修长白玉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她肚子上的穴位,力道刚好,神情专注,像个完成一件大事。 “好些了吗?”他仰起头,询问道,眸子深邃如夜空的繁星,把她的身影清晰倒映。 “好多了,”天心不自觉得回应道。等到自己意识到,真忍不住扇自己一个耳光。 很多人说,她是纳兰邪的执念,是他的戒不掉的瘾;可又谁知道,纳兰邪才是她心甘情愿饮下的毒药。 她的脸微微羞红,他痴笑,俊美的容貌如天山上的雪莲。 一时间,温馨弥漫,那颗枯萎的种子,又在他们的心中发芽。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整理好东西,拎着保温盒,“老婆,你先休息一会儿,下班后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她默念,这个熟悉而温暖的词。 “不用了,轩轩吵着要吃零食,等一下,我要去趟超市。”她说道。 纳兰邪走到门口,回过头,嘴角的弧度微翘,“那好,我早点接你,一起去。” “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纳兰邪抢了过去,“老婆,今天你可是头条,外面找你的记者太多,不安全,我不放心。” 不放心,天心嘴角自嘲的弧度扩大,纳兰邪,六年前你三番五次把我抛去,你可不放心过? 女人,是一种斤斤计较的动物,总是在相爱时,计较曾经的错误。 她不语,沉默了。 “老婆,你怎么了?”纳兰邪忽然看了天心的脸色突变,小心翼翼得问道,那模样卑微,讨好。 天心的目光一软,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让她抬头仰望的天神,如今的他只是陪在自己身旁的为爱捆绑的普通人。 “纳兰邪,你后悔过吗?”她问道,只为了心中的答案和心安。 纳兰邪一愣,温暖的笑容散去,怎么会不后悔,他几乎每个夜晚都在后悔,都在悔恨。他悔恨当初明明爱着,却骗着自己;明明在意,却假装看不见;明明放不下她,却还是放弃了她。 若是时光可以从来,他用尽生命去交换。 “老婆,我后悔过,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后悔,”他淡淡说道,“我后悔,我放开了你的手,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六年,若是可以,我把一生补给你。” 他把选择抛给了她,他把一生双手递上,只为她回眸回首相爱。 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他话里的意思,转移了话题,“我累了,想休息。” 他嘴角的笑容苦涩,还是温柔得点点头,“好,下班了我来接你。” 纳兰邪体贴得帮她关上门,声音透过门,“老婆,给我一个机会,不要一下子否决我,可以吗?” 她沉默了。 原来她的心还是很软,只要是纳兰邪小小的贴心的举动,就会感动得一塌糊涂。他的温柔,是她贪恋的;他的宠溺,是她眷恋的。他是她的劫,一生度不去的劫。 躲不过去的,她是不是该学会接受······ -本章完结- 一百二十我生气,是因为没有保护好你 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我爱并且爱着我的人来,一起逛街约会,一起背包旅行,一起尝遍美食,然后回归平静,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天心 热闹的超市里,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人声鼎沸。 而他们成了人们瞩目的焦点。 高大俊美的男人推着推车,银灰色的手工西装衬托出他的冷俊和霸气尊贵,他的狭眸落在前方,眉宇间不属于他的温柔和宠溺,嘴角的浅浅的弧度,更是增添了他的魅力。 前方的女子一身白衣素裙,姣好窈窕的身子被长裙包裹,精致的容貌素雅绝美,肤若白雪,巧笑倩兮,美目顾盼,柔顺的长发乌黑亮泽,随意披散,美得如天使。 她立在冰柜前,手里拿起两包东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的周围慢慢得聚集了人,男人居多。 他的眸子一寒,大步走过去。他的气压极低,寒气逼人,硬生生得让聚在她周围的人让出一条道来。他步子优雅,气质高贵,接过天心手中的东西,准确无误得扔进了后面的推车里,然后,霸道得搂住天心的腰,大手捂住她的小手,剑眉一蹙,“老婆,要什么东西,我来拿。”他温声说道,把她的小手牵着手里,无声得宣告自己的主权。 “你看你,手多冷。”他把她的双手捧在手心,轻轻呵气,体贴入微。 天心微微一愣,被纳兰邪的动作恍惚了神。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是纳兰邪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她扫视了眼人群,微微有些尴尬,发现周围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脸色微微变红,犹如三月的桃花,娇艳灿烂。 纳兰邪心里有些不悦,阴冷的气息蔓延,该死的,他恨不得把天心关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周围的人似乎感觉到他的生气,不由自主得散开。有些人似乎认出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偷偷摸摸得拿起手机偷拍,几个花样少女甚至大犯花痴。 天心自然注意到了,娇艳的小脸渐渐阴沉,反手挽住纳兰邪的手臂,笑得甜美,“老公,宝宝们都喜欢吃旺仔小馒头,我忘了拿了。” 她晃晃纳兰邪的手臂,撒娇的语气,甜美的笑容,更是衬托出她的倾国倾城。 纳兰邪一瞬间晃了神,他是不是听错了?估计又在做梦了。 “老公?”天心强装着笑容,再一次喊道。 纳兰邪这次可算听清了,眉宇飞扬,喜上眉梢,宠溺霸道得抱住天心,逗弄着,“老婆,再喊一遍。” 天心脸一僵,深呼吸了口气,右手不着痕迹得捏了把纳兰邪腰间的肉,一脸的甜美,“老公~~~~~~” 纳兰邪嘴角的笑容愈发愈大,“好。”他搂着天心回身朝着零食区走去。 在他的印象里,天心习惯大呼小叫得叫他,‘纳兰邪’,叫他‘老公’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现在只是做做样子,他也开心。 罐装的旺仔小馒头放得很高。以天心的身高几乎够不着,幸好纳兰邪还知道体贴,随手扔了一堆下来,放进了推车里。 天心看着高大的纳兰邪,即使拿着可爱图案,他的英俊没有损伤一毫,反而给他增添了人气。若是说初遇时,他是不沾烟火的天神,如今的他,却是她可以触手可及的男人,这样的他,却给了她六年前不曾给以的温暖。 纳兰邪,你知道吗?我一直想有个家,有你、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老婆,够了吗?”纳兰邪挥挥手里的薯片,站在不远处问着她。 天心猛地回神,暗恼自己的多想,直视着眸子里泛着流光的纳兰邪,又看看推车里的零食,嘴角一抽。没想到她在发呆时,竟然······ “老婆,怎么了?”他走近,看着天心低头看着推车,问道。 天心轻叹了口气,果然不能对一个大少有太高的要求。她伸出芊芊细指,仔细看了看零食,挑出一些,扔进纳兰邪的怀里,“这些薯片是垃圾食品,你妈没跟你说过嘛!”刚说完,她的身子一僵,动作一顿,蹙了蹙眉,她怎么忘了,纳兰邪两岁多就没了父母。 她抬起头,看向纳兰邪。他眸子里暗光,稍纵即逝,声音低沉,“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对不起,我看别人刚才也在买。”嗓音淡淡的忧伤,让人心疼。 “老婆,我是不是很没用,当不了一个好父亲,连孩子们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天心的心一揪,他和她虽都是出生在富贵之家,可都彼此从小变没了亲人,他的苦,他的孤寂,她懂。 她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手,微凉,目光坚定柔和,“纳兰邪,你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也会是个好丈夫。只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也说不出口。 他的眸子流光溢彩,如雨后的清澈,炽热得盯着天心。 她的脸,一红,低下头,继续挑选不要的东西,嘴里念念,“还有小馒头,轩轩和乐乐只喜欢吃蜂蜜味的,他们两个挺挑食的,也挺好养的,最喜欢吃的还是冰淇淋,但是不能多吃,他们肠胃不好,吃多了闹肚子。” 她低着头,一边说着,一边挑选。他的眸子温柔炽热,细细得把她的话听进去,虽然很唠叨,但很温暖。 这就是他想要的温暖,想要的幸福,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想要一个不会离开你的人,冷的时候,她会给你一件外套,胃痛的时候会给你一杯温水,难过的时候会给你一个拥抱,就这么一直陪在你身边,给你一生的温暖。 她的怀里抱满了不要的东西,直起身,回身,就看见纳兰邪温暖的眸子,怔怔。 “老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个好妈妈,也是个好妻子。”他忽然脱口而出。 她的脸颊微红,有了几分羞涩,直接拿着不要的东西跑开了。 纳兰邪微微一笑,目光坚定你的一辈子,我不会放手。 两个人结完账,刚要走出超市,不知从哪里跑出一群记者,把他们团团围住。 “纳兰少爷,您可以说一下吗?昨日的两个孩子真的是您的吗?” “纳兰少夫人,听说你是借子上位,这是否属实?” “听说你们六年前是契约婚姻,是不是真的?” “纳兰总裁,少夫人之前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昨日的出现是不是要公布承认她的身份。” “纳兰夫人,您的身份只是个孤儿,请问你如何嫁入豪门,变成凤凰的!” 每个记者的话都是咄咄逼人的,一点也没留情面,当然,记者的最大爱好,就是八卦豪门啦。 纳兰邪急忙护住天心,高大的身子为她撑起一片天地。 不知谁推了一下,“咯吱”一声,天心的身子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一群不知死活的记者还在那边叽叽咋咋闹着,丝毫没有什么顾忌。 纳兰邪的脸色一变,狠戾散开,暴怒,“滚开。” 他的话极具镇威力,一群记者被他深深得吓得退后了几步。 纳兰邪弯下身,横抱起天心,“老婆,你怎么了。”眉宇间的着急和担忧显现,是真情实意的。 天心蹙着眉,脸色有些苍白,脚踝处的痛意袭来,“脚······好痛。” 纳兰邪的脸色比天心还要苍白。她是他心尖上的人,她痛一分,他痛十分。 “老婆,忍忍,我送你去医院。”纳兰邪抱紧天心,眸子阴狠,戾气逼人,“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一放话,所有的人脸色全变了。纳兰邪的话,从来不是空头支票,说到做到,而这次他们踢到板了。 他们谁都没料到,这个不知名的女人竟然对纳兰邪的影响那么大。 一群记者也都意识到自己的饭碗不保,各个都上前讨饶,而纳兰邪抱着天心,早已离开。 “怎么样?”纳兰邪的脸色难看阴沉,语气也不是那么好。 看完片子的医生满头大汗,语气战战兢兢,站起身,恭敬开口,“少夫人的脚并无大碍,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 “看仔细。”他冷冷得说道。 可怜的医生好歹是医大博士毕业的,还是战战兢兢得再看了遍片子,顶着纳兰邪的压力,还是小心翼翼开口,“少夫人的脚休养几天就好。” 纳兰邪不语,冷冷得看着医生。 倒是天心有些同情了这个倒霉的医生,拉了拉纳兰邪的衣袖,“现在不痛了,我们回家吧。” 纳兰邪的脸色很黑,很阴沉,紧抿着嘴,直接横抱起天心。 天心扁扁嘴,也不知谁惹到了大少,一路上都闷声不语的。 “少爷,药······”医生诺诺得开口,拎着一个透明的袋子。 纳兰邪折回身,拿过袋子,又离开了。 可怜的医生深深吐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两个人刚回到家,纳兰邪把天心送进了主卧,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两个小鬼和小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鬼片,坐姿毫无规矩。两个小鬼对视了眼,嘴角不由而同得一搐。 ——妈咪怎么了? 两个小鬼跳下沙发,走上楼,闯进了卧室。 “妈咪,你怎么啦?”小包子脱掉鞋,爬上床,跪坐在一旁。 天心无奈得笑笑,“不小心扭伤了脚。” “那个纳兰邪真没用,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好。”小包子暴怒,指责道。 乐乐一听,也脱掉鞋子,跳上床,跪坐在小包子的身侧,为纳兰邪说好话,“轩轩,这也不是爹地乐意看到的。” “就是他,就是他。”小包子反驳道。 小包子对纳兰邪的抵触一直很强烈,这点,天心一直知道。可这次,听着小包子对他的抱怨,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轩轩,他是你的父亲。”天心加重了语气,有些不悦。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心里有他,处处偏袒的是他。有人说,若是一个人放在你的心上,长在你的心尖,他一定是你深爱的人,至死不渝的爱人,世界上,只有你可以抱怨他,但别人的指责,你会选择偏袒。例如,天心。 “妈咪。”小包子嘟着嘴,不开心。 乐乐却开心得眼角弯弯。 “妈咪,那你和爹地怎么了?”乐乐问道,聪明如她,哪看不出妈咪是在骗她。 天心轻叹了声,女儿太聪明了,显得她这个妈咪太笨了。 “刚才遇见了记者,被记者推了一下,扭伤了。” 乐乐和小包子的脸不约而同地深沉下来,眸子里和纳兰邪极其相似得狠意,伤了妈咪的,都得死。 这一点,小包子和乐乐这对双胞胎的意志一致,能欺负妈咪的只能是他们两个小鬼,还有那个纳兰邪。 “哦,”乐乐应道,漫不经意得说,“怪不得爹地刚刚脸色很难看,关在了书房。” 书房?天心一蹙眉,思绪复杂,挥挥手让两个小鬼出去了。 等到两个小鬼离开后,天心这才一瘸一拐得下床,慢吞吞得往书房方向走去。 书房的门是指纹锁,纳兰邪一早就把天心的指纹输入在内了。 天心把拇指放在锁上,咔擦一声,门锁解了。 她走进书房,阵阵烟味弥漫,难闻得要死。 纳兰邪高大的身影站在窗边,孤寂寥落。 她的心,一搐,似被虫子啃咬,熟悉的痛感蔓延。她的眉,一蹙,最近的痛意越来越多了。 “纳兰邪,你怎么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小心问道。 纳兰邪阴沉沉得站在窗边,不语,一支烟接着一支。 她知道他的胃不好,直接上前夺过他手指间的烟,“不要抽了。”她的语气厌烦。 “好,”他应道,她的话,他如对圣旨一样对待,不过声音喑哑。 天心被书房里的压低感弄得心烦,转身就要离开。 忽然,他的长臂一揽,把她抱在怀里,声音低沉,“对不起。” 她没有动,任由他抱着,“为什么要生气?” 他沉默了片刻,喃喃,“我生气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话一落,她的身子一怔,任由她抱着。 夕阳下,他们唯美得如一幅灿烂的画卷,美得不胜收······ -本章完结- 一百二十一我的愿望 别等伤了再去安慰,忽冷忽热谁受得起;别等离开了才知道珍惜,这世界无法制造后悔药;别等心碎了再拿歉意拼凑,碎了的心无法重新愈合;别等人都不在了,才知道对方的话,有个令人尴尬得词,叫做‘为时已晚’。——纳兰邪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花园里人儿,眸子染上了一层金色,细碎、漂亮。而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流光,说不出的感触。 他呆呆注视着,久久看着。 悬挂着的白色的鸟巢椅被翠绿色的藤蔓围绕,红色细软的坐垫和靠垫,与鸟巢椅的白色形成明显的对比,鸟巢椅上坐着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长发飘飘,乌黑亮丽,一身天蓝色的牛仔裙随风飘动,简单大方,美得如坠落的天使。她低着头,眸子落在腿上的书,修长白希的手指轻快翻页,犹如在弹钢琴一般,偶尔抬头看向不远处,眉眼弯弯,带着温柔。 草地上,两个可爱漂亮的宝宝,拉扯着小白和六年前的多多,打闹成一团,在草地上翻个滚,又站起来,清脆的笑声蔓延在上空。 这画面极美,也极为温馨。 或许,每一个男人心目中的家,就是这样。有一个美丽的妻子,两个可爱的宝宝,还是几只宠物,幸福莫过于此吧。 纳兰邪的眼角有些湿意。这是他从来不敢想象的生活和家,而现在,恍然是个梦。若是梦,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爹地,”眼尖的乐乐发现了纳兰邪,推开了压在自己的身上的多多,蹦蹦跳跳跑过去。随后,小包子和小白、多多也跑过去。 纳兰邪卸下外界的冷漠,带着独有的温柔,弯下腰,抱起自家可爱的女儿,轻拍着她身上的草屑。他向来有些洁癖,可如今,能让他例外的,估计就只有天心和两个宝贝了吧。 乐乐嬉笑着,搂住纳兰邪的脖颈,印上一个吻,“爹地,你累不累?”软软糯糯的声音还带着奶气,煞是好听。 纳兰邪也回吻了乐乐,他喜欢自家儿女对他表达爱意的方式。一个吻,代表着我爱你。 小包子也嬉笑着拉着纳兰邪的衣角,“纳兰邪,吃的给我。” 小包子贪吃,一早就告诉纳兰邪回来时去买苏记糕点。苏记糕点甚是有名,几乎都要排队预订,也很难买到,味道却好得出奇,也难怪小包子心心念念。 纳兰邪微微一笑,带着若有若无的无奈,两个宝贝,怎么差距那么大,一个叫他‘爹地’,一个没大没小得叫他‘纳兰邪’。也不知小的那个像谁。 他把手里得糕点往上提了提,故意you惑着小包子,“叫声‘爹地’。” 小包子嘟起嘴,红润的小脸蛋倔强,嚷嚷,“给我,给我。”他一跳一跳,就是碰不着糕点,嘴巴嘟得都可以挂个茶壶了。 纳兰邪故意不给他,逗弄着他。 一时间,父子三人蔓延着淡淡的温馨。 天心窝在鸟巢椅里,清澈的眸子清澈闪闪,如月光下的溪水,她的嘴角带着暖暖的笑容,眸子望着不远处打闹的父子三人,暖意渐生,她的孩子,她的——丈夫。 丈夫,她脑子里浮现出这个词,怔了怔。仅仅一个星期,她就已经在贪恋这里的温暖,陷入了这个美好的梦境嘛?还是说,她贪恋的是,纳兰邪的宠溺和温柔。 她忽然想起,纳兰邪那天抱着她,说着,我生气,是因为没有保护好你。直到现在,她回想起来,心还是猛然一颤。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得咬了口,痛得痛彻心扉。天心的脸色一白,下意识得咬住嘴唇,偷瞄了眼不远处,深呼吸了口,暗暗从口袋拿出药片,吞咽下。不一会儿,痛意散去。 突然,一束炽热的目光射到她的身上。她抬眸,顺着炽热看去,嘴角的笑容浅浅,优雅。 纳兰邪随即也荡开一抹俊朗明亮的笑容,放下乐乐,把糕点给了两个小鬼头,嘱咐了几句,就朝着天心走来。 他高大的身子同样陷入宽敞的鸟巢椅里,鸟巢椅是双人的,即使两个人并坐在一起,也不显得拥挤。 渐入初春,天气虽渐渐暖起来,但到傍晚,还是有些冷意。 纳兰邪把身后的毯子取出,放在她的腿上,捻了捻,又拉住她的手,微凉,放在手心里,捂着,“都多大的人了,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他轻声呵斥,带着细细的温柔,犹如她是他的女儿。 天心也已经习以为常了,笑笑,“没事。” 他的俊眉微蹙,“今天脚还好吗?今天的骨头汤好喝吗?”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中午的骨头汤味道不错。”她一句句得回道。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的头凑近,贴着她的脸颊,亲昵无比,“老婆,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谢谢你,回来了,谢谢你,为我生儿育女。 她的脸颊微红,不语。淡淡的温暖围绕在他们的身边,仿佛她也触及到了温暖。 纳兰邪,也谢谢你。 他和她相互依偎,眸子望着不远处的儿女,温情四射。 待我白发苍苍容貌迟暮,你会不会依旧如此,牵我双手倾世温柔。 而这一幕,印在小包子和乐乐的脑海里一生,一世都不能忘怀。 “老婆,明天是我的生日。”他拨弄着她的纤长的手指,软软的,却又觉得有些奇怪。 她转过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而是落在他的衣袖上,一颗古老破旧的衣扣,是她六年前为他准备的礼物。 她静静得等待着下文。 “你可以陪我过个生日吗?”他小心翼翼得问道。 原来,那么快就到了他的生日了,她静默着,思索着什么。 他以为她不愿,眸子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下来,低喃,“没事,不过是个小生日。” 三十岁的生日,哪叫是个小生日。 “好,”她忽然出声,“明天,我们先去见见爷爷吧。” 我们,纳兰邪的眸子一瞬间亮起,连连说了“好”。 这一刻,他是快乐的,也是幸福的。 ······ 一身浅色的裙装,黑色的风衣,清冷的容貌极美,肤若中秋之月,眉若远山之黛,眸若星辰之灿。而她身边的男人也极为出色,与她一致的外套,刚硬的面部轮廓,深邃的五官,眉飞扬如利剑,眸深沉似大海,鼻挺如峰,厚薄适中的唇轻抿。他们的跟前站在两个可爱的小包子,同样的严肃。 “爷爷,天心回来了。”她的声音极浅,如从天际缥缈而来,带着若有若无的伤感。 她好像真的很不孝,回来那么久了,对自己当成亲孙女的老人,竟然一次都没来拜祭过一次。 淡淡的自责涌上心头,更多的是难过。 纳兰邪搂住天心,“别难过,爷爷在天之灵看见你回来了,一定很开心的。” “纳兰邪,我是不是很不孝,爷爷对我那么~~~~~~”天心对上纳兰邪的眸子,淡淡的忏悔和忧伤。 “不,爷爷会很安慰,你还为纳兰家生下了血脉,爷爷在天之灵定会很感激你的。”纳兰邪淡淡得说道,脑海里浮现出老爷子去世前的一幕还有他留下的话。 ——若是以后寻找了天心,你要尽你一切去弥补她,她为你付出得太多了,你欠她的,是你的命。 ——若是以后她不爱你了,你要记得,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好好相爱,好好过完一生。 他一直不明白爷爷去世前那浑浊的眼底的不甘和痛苦,还有的是深深的歉意。 “爷爷,这是您的曾孙子和曾孙女,萧宸轩和萧长乐。”天心蹲下身,看着两个孩子,“叫‘太爷爷’。” 小包子和乐乐很乖得叫了声“太爷爷”。虽然,他们都没见过所谓的太爷爷,不过看妈咪的样子,这个太爷爷一定对妈咪很好,只要对妈咪好的人,他们都会爱的。 纳兰邪的眸子一片复杂深邃,心里暗念,“爷爷,我过得很幸福,你可以放心了。” 他知道,爷爷最放不下的人便是他。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个爷爷,是爷爷手把手教会了他很多的事。他和天心的事,最伤心的莫过于爷爷了,如今,他有了家,又有了血浓于水的亲人,一切都好起来了。 感触良多的他,反手抱住天心,低喃,“老婆,谢谢你又给了我一个家。” 一阵温度,一阵湿意,她愕然,他哭了吗?缓缓的,她伸出手给以他一个拥抱。 我们都是世界上最孤寂的人,没有温暖的家,没有一个让我们舔舐伤口的地方,独自行走,独自流浪,卑微而孤傲。 贪恋的,是不属于我们的世界的温暖,彼此相惜相爱,给的不过是对方的余温。 而纳兰邪,现在的我连温度也给不了你了,因为我没有了温度,只不过是个苟且的活死人罢了。 许久,她喃喃开口,“纳兰邪,我们回家吧。” 她的眸子渐渐坚定,是赴死的坚定,她开口,给他一个家,也是给自己的一个家,拿命换的家。 他的身子一震,我们回家,他欣喜而狂,强压下满心的激动,点点头,“好”。 温暖的一家三口,漫步在林荫小道,温馨而甜蜜。 回到家时,已经晚了。 小包子又吵吵闹闹要吃苏记糕点还有炸鸡,纳兰邪无奈,原本还想和天心吃顿烛光晚餐的,现在倒好,硬生生得插进两个小鬼,不过,还是起身去买糕点和炸鸡了。 他刚出门离开,整个家翻腾起来了。 等到他回来,整个大宅一片漆黑,像是陷入了死寂一般。 纳兰邪一慌,莫名的害怕,难道天心又跑了,整颗炽热的心,一瞬间冰冷,手中的东西落在地上,香气逼人。他快步走进大厅,一片漆黑。他想叫,却喊不出一个字来。 高大的身子跌坐在沙发上,颓废极了。 “砰”,灯光亮起,礼花炸开,片片的碎纸落在他的发际,他的衣裳上。 他惊愕得抬起头,刺眼的灯光让他睁不开眼睛,高大的身子站在那,呆若木鸡。 “少爷,生日快乐。” “少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爹地,生日快乐。” 一句句的祝福,一张张真诚的笑容,印入他的眸子,闯进他的耳蜗,呆滞住了。 乐乐拉着不情不愿的小包子笑嘻嘻得跑到纳兰邪面前,扯了扯纳兰邪,示意他蹲下。 还处于呆滞状态的纳兰邪,乖乖得听着自家儿女的话,蹲下身。乐乐快速从身后拿出尖尖的帽,呆在纳兰邪头上,“爹地,生日快乐。” 这时,清脆的生日祝福歌响起,佣人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一身天蓝色长裙的天心,捧着一只燃着蜡烛的蛋糕,缓缓走近,她的美,如不沾淤泥的莲花,美得令人自愧不如。她的眸子清冷,嘴角的笑意浅浅,却是他最温暖的阳光。 “许个愿吧。”她站在他面前,淡淡说道。 他还呆呆看着眼前的美人,没回过神来。 乐乐赶忙拉扯了一下纳兰邪。 他回过神,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唇畔微努,又有些茫然。 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也没有人为他送上蛋糕,更不知道如何许愿。 “真笨,”小包子冷冷骂了句,“眼睛闭上,双手合拢,心里许愿,完了,吹蜡烛。”那小摸样别扭至极。 纳兰邪乖乖照做,虔诚得如同一个信徒,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吹灭了蜡烛,双手接过蛋糕,细心贴心,一只手搂着天心,在她耳边低语,“谢谢你,老婆。” 她清浅的眸子含着淡淡的笑意和羞涩,任由他搂着。 纳兰邪,你知道吗,六年前,我也曾想现现在陪你过个生日,可是,梦永远比不上现实。现在甚好。 “纳兰邪,你许了什么愿望?”她轻声问道。 纳兰邪神秘得摇摇头,“愿望是不能讲的。” 天心别开眼,小气,不理他了。眼角的苦涩一闪而过。 纳兰邪,你的愿望是什么,趁我还活着,为你实现你的愿望。 “我饿了。”小包子大爷似的出声,挥挥手朝着餐厅走去。 身后的一群人也纷纷走去。 -本章完结- 一百二十二纳兰邪,你个笨蛋 幸福,就是在一起。一个人不管有多好,首先他是你的,才有意义。爱情到了最后,就是看谁最后能留在你身边。所有,最好的哪一个,不是来自星星的你,而是来自身边的你,所谓的一辈子,就是死心塌地地陪着你。最好的爱情,没有天荒,也没有地老,只是想在一起,仅此而已。——天心 华丽的大理石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可口美味。 “今天大家有口福了,都是小爷我准备的菜。”小包子一马当先爬上桌子,眼馋得看着面前得美食。 纳兰邪拉着天心坐在主座上,他们得身影完美得天生一对。 “大家都坐吧。”天心浅笑得指着两旁的位置。 几个老佣人面露为难的神色,毕竟主仆有别。 冷面的纳兰邪难得温和,语气温和,骨子里却还是冷漠生硬,“您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老人,是我的亲人,不必守着这些规矩。”他这些话也不是场面上的话,虽然冷冰冰的,却是情深意切。 这些人,看着他长大,守着他,陪伴他了三十年了。 纳兰邪的这些话,让战战兢兢的老人们,面露了几分感动和感激,更有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随后拉开了椅子,坐下来。 纳兰邪拣了块白嫩的鱼肉放进天心的碗里,声音轻柔,“多吃点。” 所有的人目光注视到天心身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天心的脸色淡淡的,嘴角的浅笑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妈咪,这醉鸡好吃,轩轩可是煮了好久的。”小包子不甘落后,唯恐自己在妈咪的心里的地位会被纳兰邪代替,急忙大显殷勤。 天心的眸子柔软,对着自家的小包子微微一笑,倾国倾城,拿起筷子,夹起,轻咬了口,淡淡的醉意,滑嫩的口感,极好。 “轩轩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她忍不住夸奖。 小包子的脸上露出笑容,沾沾自喜,得意得瞥了眼纳兰邪。 乐乐瞪了眼小包子,随后也夹起一块醉鸡,放入纳兰邪的碗里,笑容甜美,“爹地,您也吃。” 原先还有些尴尬的纳兰邪,因为乐乐宝贝的举动,嘴角的温柔慈爱尽显,“乐乐真乖。”他也夹起筷子,咬了口,味道果然极好。没想到自家儿子的厨艺那么好。 坐在下位的佣人们看着如此温馨的一幕,布满皱纹的眼角有些湿意。他们看着自家少爷从姗姗学步,到少年时的年少有成,再到如今的合家幸福。他们真心祝福和感动,如今的少爷不再是孤寂的一个人了。 天心忽然想起什么,站起身,推开椅子,朝着厨房离开。 纳兰邪的动作一顿,眸子随着天心的身影转动。 不一会儿,袅袅的身影出来,长发飘飘,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纳兰邪面前,“老人们说,长寿面寓意着长命百岁。” 她坐在纳兰邪身侧,目光落在长寿面上,掌心摊开,一个红色的鸡蛋静静得躺在白希的掌心里。她没有说,他却知道她想说什么。这就是默契,只是彼此一个举动,一个眼神,他们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他的眼角被白烟模糊,染上了烟云,如雨后洗涤过一样,水光潋滟。纳兰邪埋下头,埋头吞着长寿面。 “爹地,长寿面是不能咬断的哦。” 纳兰邪听了乐乐的话,硬是把一碗面条吞咽进肚子,一碗下肚,又把天心剥好的鸡蛋吞咽下,几乎填饱了肚子。 “吃慢点,”她忍不住出声,这样的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 他的眼梢弯弯,带着无限的风情。他的心里暖暖的,仿佛满心的冰川,融化成水。 “老婆,你是在关心我吗?”他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垂上,阵阵的发痒。 她的脸,忍不住微红,低着头,啃着自己喜欢的菜。 小包子直接白了眼纳兰邪,“纳兰邪,你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妈咪是我的,不是妈咪为你煮了一次长寿面和鸡蛋,就代表着妈咪喜欢你。” 小包子的话,让纳兰邪一顿,看着手里还拿着的半个鸡蛋,嘴角的傻笑越来越大了,忍不住偷偷伸出右手握住天心的左手。 她似乎没有感觉到,自顾自吃着饭菜,而纳兰邪则误以为天心害羞了,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美,邪魅无比,如林间的冷月。 “爹地,我祝您生日快乐,和妈咪一直甜甜蜜蜜。”饭过半响,乐乐悠悠得站起身,手里端着红酒,向纳兰邪祝福道。 虽然几乎已经撑了,看在自家小女儿如此的可爱,还有那话·····他极爱听,端起酒杯,饮下。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祝少爷和少夫人心想事成,事事如意。” “少爷,您一定要幸福啊。” “少爷,生日快乐。” “少爷,少夫人一生平安。” 几乎在场的佣人们都纷纷举杯,真诚得祝福纳兰邪。 纳兰邪不复之前的冷若冰霜,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温文尔雅,随即也举起杯子,回敬几个佣人们,“谢谢各位。” 他的话语虽少,却是发自肺腑,几个佣人们也感动得落泪。 一杯酒下肚,他的手缩紧,握住了天心的左手。而她几乎毫无感觉,只是埋着头吃饭。 一餐饭在热闹中度过。 月上枝头,人约黄昏后。 天心安排好两个小鬼的洗漱,下楼时,便看到纳兰邪慵懒得窝在沙发里,神情优雅,温顺得如一只硕大的雪豹。 “纳兰邪,你没事吧?”她微微蹙眉,他的胃不好,虽然红酒浓度低,但喝了将近两瓶,还是有些伤胃,天心弯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纳兰邪的眸子晶亮,如黑夜中的繁星,熠熠生辉,他抬起头,怔怔得看着天心,随后,眸子里泛着柔情,直接把她拉入怀里。 “啊,”她忍不住尖叫了声,平稳住水杯,但还是有些水渍溅到裙子上,她忍不住嗔怪道,“纳兰邪,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敏感处,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纳兰邪,痒。” “老婆,这是不是个梦?”他淡淡得问道,语气中带着孩子般得迷茫和朦胧。 她的身子一顿,渐渐地,乖顺得窝在他的怀里,心软得一塌糊涂,连骗都不肯再骗自己的心了,她依旧爱他,不懂的是不知道如何爱。 她的手指一根根放开,放在他的后背,她的声音温柔,“梦非梦。” 他的手掌缩紧,大手扶着她的后脑勺,炽热的吻直直得印上来,缠绵悱恻,温情温软。她也渐渐闭上眼,羞涩得回应。 一吻完毕,她的脸色红彤彤的,轻喘着气。纳兰邪则像只喝饱餍足的豹子,眯着眼,慵懒而火热。 “老婆,好甜啊。”他轻舔了唇畔,带着山鬼得邪魅、妖孽,直逼得天心的小脸爆红。 “纳兰邪,”她气呼呼得喊了声,直接起身。 一只大掌伸过来,拉住她的手臂,十指相扣,“老婆,带你去个地方。” 天心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纳兰邪拉跑出去了。 纳兰大宅是根据风水大师的图纸建造的,西南角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已经有几十年了,东北角是一汪湖水,刚好和所在地构成了五行,构成龙脉,保持了纳兰家族的兴兴向荣。 “闭上眼睛,跟着我走,”他的声音蛊惑人心,you惑着她一步步走入他为她编织的情网。 她的步子小心谨慎,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初春将近,林子里的虫声鸣鸣,是大自然最美的声音。 “啪”,她的脚步一顿,踩断了落在地上的树枝,身子慌乱得躲进纳兰邪的怀里。 “别怕,我在。”他的话,抚平了她的惊慌,带着她进入一个冒险的世界。 在天心的眼里,她的心里,纳兰邪的话是从不会骗人的,是她的药,所以,她信。 “老婆,你乖乖站在这,等一下我叫你睁开,你再睁开。”纳兰邪的脸上带着暖暖的宠溺,步子一步步得往后退去。 他要给她编织一个梦,美好的梦。 林子里顷刻间静悄悄的,唯有阵阵的虫鸣声,清冷的月光倾下,她曼妙的身姿,绝美的容貌,犹如森林的精灵,恍惚海市蜃楼般。 十五分钟后,林子里还是静悄悄的,阵阵的风声拂过耳旁的发丝,抚起一片片的落叶,还有树叶之间摩挲的声音。 “纳兰邪,”她轻轻喊了声,周围还是静悄悄的,悄无声息,淡淡的担忧涌上心头,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忽然,猛地瞪大。 昏暗的林子间,绿莹莹的雪绒花漂浮在半空中,慢慢悠悠,犹如漫天的雪花。她的嘴角的浅笑弯弯,一笑倾国又倾城,她的眸子上染上孩子般的欣喜和天真,手伸在半空中,高兴得转着圈,天真得像个孩子,美得如不谙世事的天使。 “呵呵,”轻灵的笑声如天籁般动听,飘荡在整个林子里,为薄薄的烟雾的林子更是添上一丝神秘的面纱。 不远处的人影透过一层层的白雾,一步步走近。 “老婆,”他亲昵一喊。 玩着萤火虫的天心回眸一笑,长发飘飘,素裙潋滟,修长的指尖停留着一颗小小的明亮,美得如梦境一般。他从来没看见过一个女子,竟然美到如此的程度,如仙如妖,似神非人。 纳兰邪一步步走近,他俊美的外表,挺拔的身姿,如天神般俊美高贵,他的眸子充满了痴迷,更多的是爱恋和疼惜,直到站在女子面前才站住。 他们两个对望着,好像整个世界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他们的世界此刻没有事业,没有子女,唯有的是彼此。 “老婆,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跟我说,你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看到成群结片的萤火虫,它们围绕着你,为你飞舞,为你留恋。”他浅笑,眸子里的温情尽显。 天心微微一愣,记忆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最美的回忆深处。 “小小,你喜欢星星吗?”两个漂亮的孩子仰着头,望着星空,身侧卧着一只呆萌的小白。 漂亮的小女孩晃着小脚丫子,歪着脑袋,靠在男孩的肩头,“不喜欢,妈咪说,你所看见的星星都是每一个人消失的痕迹,代表着悲伤和想念,我喜欢萤火虫,虽然小小的,却给我们希望和明亮。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看到整个树林里都是成群结队的萤火虫,围绕着我,为我飞舞,为我留恋。” 男孩的嘴角挂着帅气的笑容,轻轻拍着女孩,诱哄着女孩入睡,他的声音像窗边的风铃,“好,有一天,小哥哥一定会让你的愿望实现的。” 小小的身影掩去,她的记忆回放,最后回到了如今。 梦,真的实现了,而她却落泪了。 “老婆,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别哭。”他张皇失措,笨拙得擦拭着她的泪,笨拙得讨好。 她的泪,汹涌落下;她的笑,却越发得美。 “小哥哥,”她低喃。 他的动作一顿,整个人呆滞。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俊脸上满是欣喜,“老婆,你在喊我一声。” 她伸出指腹,胡乱得擦拭眼泪,笑容甜美,“小哥哥。” 他也笑了,笑得天真、可爱。 记忆翻转,如今的绝美俊朗,小时的帅气漂亮,交错交织一片,分不清现在和过去。 “老婆,爱我好不好。” 她深呼吸了口气,踮起脚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红唇吻住了他的唇畔。 一个简单的吻结束,她放下手,白希的脸颊上染上一层红晕。 而,纳兰邪呆呆的。 “老婆,你是答应了?”他呆呆得问道。 天心的嘴角微微抽搐,“纳兰邪,你个笨蛋。”气呼呼得转身离开。 等到美人的人影快要消失了,某个家伙才反应上来,奔跑上前。 “老婆,你是答应了,对不对~~~~~~” “老婆,我爱你~~~~~~~” 夜空里,漫天繁星,男人天真的嗓音悦耳动听! -本章完结- 一百二十三老婆,他们约我喝酒 真正的爱情,不是一吵就散;而是吵架以后,还可以恩爱过未来的日子。其实,爱情就这么简单。——纳兰邪 “老大,听说最近您老春风得意嘛。” “可不是嘛,他这不是在上演‘*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哎呦,辰,没想到你天天呆在英国,古诗还学得不错嘛。” “最近,安小雅天天捧着唐诗三百首教儿子,我耳朵都起茧了。” “我家那口,和你家都一样。” 两个升级为奶爸的两个人都口吐怨言,好好的大老爷们,天天都围着几个小鬼打转。 纳兰邪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曾经的他听着两个好兄弟的抱怨都觉得烦闷,如今他也有儿子也有女儿了,再听起这些抱怨倒有了一丝认同,可更多的,他听懂了幸福,看见了温暖。 “邪,我倒很好奇小嫂子怎么会原谅你了。说说呗。”落辰英俊的脸上露出八卦的神色,果然和安小雅呆久了,都物以类聚,近墨者黑了。 纳兰邪的眸子闪烁,那璀璨的光芒犹如世间最耀眼的繁星,那是幸福的颜色。 “视频里哪说得透,这样吧,老大,今天晚上一起去‘爵士’喝酒。”品邵杰一拍既定,不给纳兰邪拒绝的机会,“老大,就这样说定啦。”屏幕里的一方瞬间黑屏,而另一方也随即黑掉,只留下了纳兰邪这方的屏幕。 屏幕还是明亮的,透过一方,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窈窕的身姿。纳兰邪的眸子含笑,注视着屏幕里倒影出来的女子,笑容灿烂,如冬日里最美的梨花。 他摘下耳机,合上笔记本,起身。沙发的凹面渐渐弹起,不留一丝痕迹。 纳兰邪一步步走近天心,立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手姿舞动,如在跳一曲舞蹈,她纤细的手指扣在红色剪刀的口子里,越衬得她的美。“咔擦”,叶枝溅落,白色的大理石上,一抹绿色极为明显,她的脚边散落了不少的枝叶了。 桌台上的插花快要大功告成了,独特的造型,美丽的外表,迷人的芳香,让人眼前一亮。 他的长臂伸张,环绕着她的柳腰,下巴磕在她单薄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颈处,嗓音如大提琴般好听,“老婆,他们约我去喝酒。” 他清冽的嗓音带着丝丝的撒娇,虽然说一个男人撒娇是可耻的,可对着自家老婆撒娇却是可爱的。 “咔擦,”天心手中的枝条剪短,听到纳兰邪的话,手中的动作一僵,微微有些不适应。 自从上次树林中亲吻后,这厮简直是不要脸到彻底,天天动手动脚,有时候更是不分场合得秀恩爱。 丫的,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嘛。 更郁闷的,自己竟然也习惯了不定时得被他吃豆腐了。 她把手里得东西放下,转过身,微微仰起头,“不行,你的胃不好,不能喝酒。”她记得他上次喝酒变成胃出血。 纳兰邪像个孩子般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连连讨好,“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他现在的宗旨是,老婆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额~~~~~这厮,还真有向妻奴看齐的势头。 或许他的笑容太过于妖孽,天心变扭得别开眼,有些吃不消他的妖孽魅惑。 “那我去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不去了。”他的手臂缩紧了几分,将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他们的身高差距属于黄金比例,契合度完美至极。用纳兰邪的话来说,他们彼此就是上帝为彼此创造的唯一。 “嗯,”她的嘴角也荡开了浅浅的弧度,目光里满满的幸福和快乐,就连心脏的疼痛都不可视而不见。 她在疼痛中跳舞,在死亡的边缘幸福。爱,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痛,心甘情愿。 “妈咪,妈咪,我想去。”不知小包子从哪跳出来的,似乎偷听了纳兰邪和天心的谈话,嚷嚷着想要去。 天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羞涩和慌忙,她还是不习惯在自家儿女面前秀恩爱,急忙退出纳兰邪的怀抱,害得纳兰邪满满的失落,看向儿子的脸色也不是那么愉快的。 “那个地方,轩轩,不适合你去。”天心劝说道,酒吧里的黑暗和混杂,不适合一个孩子。 “不嘛,妈咪,我保证绝对不会喝酒的,绝对是长长见识就好。”萌萌可爱的小包子竖起三根手指,保证道。 乐乐刚刚从楼上走下来,她的脸色不如之前的红润,而是透着一股苍白,她的身侧的小白小心翼翼守护着乐乐,蹦蹦跳跳得走下来,看到如此温馨的一幕,乐乐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和欣慰,一切都是在往好的走。 “乐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纳兰邪率先看到乐乐,大步走去,抱起乐乐,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老婆,你打电话给欧阳叔叔,让他来看看。” 天心的脸上也染上一层担忧,急忙拿起手机。 “妈咪,我没事,不要打。”乐乐出声制止,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更不想要爹地和妈咪担心。 “还是看看好。”天心柔声说道。 乐乐的眸子闪过一丝倔强,“妈咪,我不想,都是老毛病了。”乐乐的性子像纳兰邪,倔强的不行,认定了事,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妈咪,乐乐没事的。”轩轩也出声制止道,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乐乐不让医生看,但双胞胎的感应,轩轩还是站在乐乐这边。 “好吧,乐乐要是不舒服了,一定要跟妈咪说哦。” “嗯,”乐乐点点头,嘴角的笑容明媚,却透着一股苦涩。她的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的伤了,是无法愈合的痛。 “乐乐,要不要一起去酒吧。”小包子知道在纳兰邪和妈咪这想要去酒吧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所以还是曲线救国的好。 乐乐的眸子一眨,对于自家弟弟甚是无语,什么都要凑上一把,不过看到刚刚他站在自己这边,也还是很好心得帮一下,“爹地,您是和落辰叔叔、品叔叔一起去吗?” “嗯”,抱着乐乐的纳兰邪亲了口乐乐纷嫩的小脸颊,儿子、女儿虽然都爱,但还是比较偏爱自家的小女儿,不像那个臭小子,脾气那么臭,也不知道像谁。 “乐乐可以跟爹地一起去吗,乐乐也没见过落辰叔叔和品叔叔。”乐乐眨巴着眼睛,可爱得像个洋娃娃。 “乐乐小公主,你还是要问你妈咪,这个家你妈咪才是皇后,咱们都要听皇后娘娘。”纳兰邪故意逗着乐乐,话语里更是不忘讨好。 “妈咪~~~~~~”乐乐看向天心,语气软软糯糯的。 天心哪舍得乐乐失望,连声应道,“好吧。” 小包子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自己肯定不是亲生的,这待遇,这差别,小包子郁闷了。 乐乐笑了笑,得意得瞥了眼小包子,作了一个‘搞定’的手势。 呜呜,爹不爱,娘不疼,我肯定不是亲生的,小包子郁闷死了。 落夜后的m市,犹如换了装的姑娘,别有一番滋味。 当纳兰邪搂着天心身前跟了两个小鬼,再加一只呆萌的小白,浩浩荡荡得走进‘爵士’,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眼球,更多的眼神是落在天心绝美的容貌上,就连整容都整不出如此惊艳的容颜,美得如不小心坠落人间的天使,即使多看一眼,仿佛都是在玷污她了。 确实,现在的天心比六年前那个天真稚嫩的的那个她多了一丝成熟,多了一点韵味,像一本充满宝藏的书,令人读不懂,更多是神秘,光光气质更是上了一层台阶,尊贵优雅。 纳兰邪的眸子冷冷得扫视过一圈,带着十足得警告,手掌收拢,霸道得将她搂在怀里,显示出无与伦比的占有欲,一瞬间似乎后悔了自己所做的决定。 “纳兰少爷,落少和杰少在您的包厢等您了。”爵士的经理看见纳兰邪,急忙跑来,瞥了眼天心,一瞬间就认出来了,她的容颜太过于耀眼,以至于到现在他都没有忘记过,“纳兰少夫人好,”他礼貌得开口。前段时间得漫天绯闻,让他一瞬间也知道了这个女子的身份。 天心礼貌得点点头,姿态优雅。 纳兰邪直接拉着天心往楼上走去,也顺便拉着两个小鬼和小白。 包厢内不似外面吵闹,还有刺鼻各种各样的味道,而是淡淡的薄荷香,甚是好闻,轻缓的音乐如林间小溪般悦耳。 纳兰邪的洁癖很严重,他常去的地方都有属于他的地方,不容任何人去,因此爵士的包厢也是他长期定着的。 服务员帮他们把门打开,一家四口走进来,立刻吸引了落辰和品邵杰的眸子。 “哇,小嫂子越来越漂亮了。”品邵杰夸张得伸出手臂,想给你礼仪式的拥抱,纳兰邪拉了把天心,直接躲过去了。 纳兰邪霸道性得搂着天心,脸上十足的占有欲,“我的女人,不是你可以碰的。” “哎,纳兰邪,妈咪是我的女人。”小包子出声反驳道,看来小包子的占有欲像纳兰邪,当然,他的臭脾气也像纳兰邪。 落辰蹲下身,看着两个可爱漂亮的孩子,温柔得伸出手抚了抚他们的脸颊,“你们就是乐乐和轩轩吧。” 他虽然和安小雅生活在英国,却没看见过天心,只因为天心和祁连只会在他们不在时回一趟家。 小包子和乐乐很有礼貌得问好,“落辰叔叔,虽然没见过您,但早已听小雅阿姨说起过您,您很帅。”乐乐的嘴巴很甜,很快捕获了落辰那颗奶爸的心。 反之,小包子的性子和脾气像纳兰邪,像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但是他酷酷的外表还是惹人喜爱。 几个人打完招呼,就坐下来喝酒了。 品邵杰拿起一瓶白兰地,倒入纳兰邪的杯子,又倒了红酒,递给天心,在两个小鬼的杯子里倒了些橙汁。 “来,这一杯,我们敬纳兰邪和小嫂子终于在一起了。”品邵杰率先端起酒杯。 “等一下,”天心拿走纳兰邪手里的酒杯,又拿出一个空杯子,倒上橙汁,“你喝这个。” 这个场面的气氛甚是诡异,小包子更是不厚道得笑出声,原先还觉得喝橙汁太有碍自己男子气概,现在看来······ 纳兰邪的嘴角抽了抽,侧近天心的耳旁,可怜兮兮得说道,“老婆,很没面子的。” “面子?刚才谁说要听我的话的?”她面带着浅笑,语气却阴森森的,声音极轻。 纳兰邪立马狗腿回道,“当然,面子哪有老婆重要,”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天心的耳垂。 绝美的一张脸瞬间爆红,这厮,真不要脸······ “哎哎,秀恩爱也得看地方吧。”品邵杰嚷嚷,看着他们两夫妻咬耳朵,秀恩爱,不由眼红。两个人的甜蜜蜜真是太过分了。 纳兰邪厚脸皮得直接搂着天心,挑挑眉,“你有意见?”他端起装着橙汁的酒杯,“老婆说了,不能喝酒。” 两个狐朋狗友对视了眼,贼贼得笑了。 “天心,没想到你能把邪训得如此乖巧。”落辰不习惯当面喊天心‘小嫂子’,毕竟天心喊安小雅是姐姐。 纳兰邪的眉角抽搐,这话说的····· 天心微微一笑,“落大哥,他胃不好,白兰地浓度太高了。” 简简单单的话透着她的关心,落辰的嘴角微勾,纳兰邪没有放手是对的,如此的一个女子,失去了便是纳兰邪最后悔的事。 “白兰地不能喝,那就红酒吧。”品邵杰倒了杯红酒递给纳兰邪。 纳兰邪转头看向天心,无声询问,只见天心点点头,小声说道,“少喝点。” 他们如世间最普通的夫妻,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是对彼此的在意和尊重。 纳兰邪没有接过品邵杰手中的酒,而是拿起放在天心面前的红酒,把自己手中的橙汁递给她,“你酒量不好,不要喝。” 他还记得六年前的天心醉酒后的疯态和可爱,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如此可爱的一面。 -本章完结- 一百二十四一个萝卜一个坑 不论此岸彼岸,不管花开花落,总会有一个人,在不经意间闯进你的世界,那种熟悉的气息,是你今生的所盼。无语浅笑间,便简单地撞到你的心坎,就那么轻轻地疼一下,爱,悠然而来。遇见,就好;相爱,就好,相伴,也就好。——落辰 几杯红酒下来,零零碎碎加起来也有好几瓶了。 微微有了些醉态的纳兰邪眯着眼,犹如一只慵懒的豹子,卧在沙发里,身姿依旧尊贵。 “来,再喝一瓶。”品邵杰说着,又拿起一杯酒,敬两个好兄弟。今天,他高兴,因为他们三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纳兰邪静静坐在那里,安静而清贵,他的手一直握着天心的左手,没有一刻是放开的。 “邵杰、落辰哥,他不能再喝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吧,我买单。”天心出声阻止道。 纳兰邪直接接过红酒,一饮而尽,“老婆,我才没醉,还能喝,来干杯。”他端起空酒杯,朝着品邵杰和落辰敬酒。 额(⊙o⊙)…,这真的没醉嘛。 “妈咪,轩轩好困啊。”两个小鬼玩累了,自然是困意袭来,呆呆萌萌的,像两个可爱的小白子。 天心心疼两个孩子,从纳兰邪的上衣口袋拿出钥匙,“轩轩、乐乐,你们先去车上等爹地妈咪,我们等一会儿就来。” 两个小鬼头接过钥匙,直接跑出包厢。 天心拿过纳兰邪手中的酒杯,柔声劝阻,“好了,不喝了。” 纳兰邪像个孩子般吵吵闹闹要喝酒,模样甚是可爱。 这时,品邵杰和落辰的手机铃声都响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得看了眼手机,面色拉下来了。 “算了,今天就到这为止吧,小嫂子,你先带邪先走吧,我来买单。”品邵杰起身,顺便帮天心扶把纳兰邪。谁知,那厮竟然一把把他踢开,还充满敌意得看着他,护着天心。 纳兰邪整个人的力量放在天心的身上,让她有些吃力,她点点头,“嗯,麻烦你们了,我先带他回去。” “老婆,你累不累,我是不是很重,我自己走。”纳兰邪勉强得撑起身,大掌握着天心的小手。 她被他的举动微微一暖,他的步子有些踉跄,她轻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得扶着他,唯恐他跌倒。 他们两个人相扶相持缓缓走出包厢,一高一低的背影,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 “邪,会幸福的吧!”品邵杰静静得看着他们两个离开,扭头问落辰。 落辰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痕迹,“他们会幸福的。” ······ 清冷的夜,月色迷人,清风吹拂。 天心扶着纳兰邪走出‘爵士’,就引起了一大堆人的注意。刚走出门外,纳兰邪忽然翻身抱住天心,力道极大。 “老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如被人丢弃的孤儿,喃喃自语,“我好想你,别离开了好不好。”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谦卑的讨好和低下,让她微微一怔。 “老婆,我知道我很混蛋,让你生气,让你讨厌,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可以原谅我。” “老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 “没有你,我没有了家。” 他一句句得忏悔,唇亲吻着她的脖颈,耳垂,还有脸颊,寻找着温暖。 这些话,是那么耳熟,却每一次都能激起她心底的浪花。 “纳兰邪,我们先回家好不好。”这里人多嘴杂,说不定还有什么偷拍者,她不想明天的头条又是她和纳兰邪。 他像个孩子般困住她的腰身,让她寸步难行,“不要,这又是梦,等我醒了,你又会不见了。” 她的心一软,柔柔得说道,“这是真的。” 他猛地摇摇头,“又在骗我,你每次都是这样说,你骗我,老婆,不要离开,求求你,不要走。” 他的话,如浪锤般镇痛了她的心。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被伤得最深的人,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她以为的亏欠,到如今而言,谁又亏欠了谁。爱情的游戏里,没有所谓的对不起,没有所谓的亏欠,唯有的是心甘情愿。 天心踮起脚尖,吻住他的薄唇,淡淡的红酒味立刻袭来她的唇齿之间。她只想告诉他,这不是梦,哪怕明天又成了头条又何妨。 纳兰邪瞪大了眼睛,犹如一个天真不知所措得孩子,下一秒,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炽热的吻袭来,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畔,灵活的大舌窜进她的口腔,像个强盗般剥夺她的甜美和味道。 她的呼吸渐渐不畅通,胸前起伏,他恋恋不舍得放开了她,只是大手还是紧紧牵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 “纳兰邪,你一定是装的。”天心喘着气,没好气得瞪着纳兰邪,扮猪吃老虎。 纳兰邪如大男孩般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如阳光般明媚,他伸出手,捏了捏天心的小脸,“老婆,是真的。” 天心直接白了他一眼。 忽然,他变得紧张,把他们两只相扣的手放在胸前,紧张万分,“这样,老婆,你就不会离开了,一起到老。” 一瞬间,她的眼眶有了湿意,硬被她逼了回去。这一刻,她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要牵着,他在害怕,在恐慌,在担忧她会离开他,而他只想牵着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纳兰邪,你个笨蛋。我心悦与你,早已,很久。下一次可以牵我的右手吗?因为我的左手感受不到你······ 他的眉宇间带着无与伦比的风情和邪魅,他牵着她,朝着空气大喊,“萧天心,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老婆。” 他转过头,看着她。她的眸子里带着泪光,点点头,“好,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纳兰邪的身子靠过来,为她遮挡了风,乖巧得像个孩子,“好。” 两个依偎着离开,殊不知明天m市又是绯闻漫天飞····· 回到主卧室,原本是天心的房间,即使是相互诉说钟情后,两人还是分房而睡,这是纳兰邪给以天心的尊重,虽然每次一碰到天心,就恨不得扑倒。 天心打了盆水,为他擦拭着身体。 他蹙着眉,焦躁不安。 “老婆,我热,好难受。”他可怜兮兮得看着天心。 天心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啊,“怎么啦。” 他伸出手,指指下面。天心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白希的小脸蛋立马爆红,“纳兰邪,你······你不要脸。” 他委屈得看着她,扁扁嘴。 “老婆,我好难受,好热。”他伸出手臂,抱住她的腰身,“我想了你两千三百个夜了。” 她的脸连带着耳根红得彻底。 “你就不会找个女人来解决吗?” 可是那厮,还是没有自知之明,继续说着,“老婆,一个萝卜一个坑,我的萝卜,只认定了你的坑。” 丫的,这男人长得清秀,实则龌蹉,情话捏手而来。天心都不知怎么说了。 纳兰邪也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支起上身,拉着她,一个火辣辣得吻倾泻而来,带着十足的爱恋和疼惜。 天心慌乱无措,任由他吻着。 一吻完毕,他如妖孽般笑了,如一个勾魂摄魄的妖精,笑得如倾国倾城,夺人眼球,他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编织着情网,让她坠入。 “老婆,我爱你。”世间上没有任何情话比得过这句,她陷入他的情网,呆呆得看着他的笑容,看着他一点点剥离她的衣服,触碰到她的温度,火热的唇再次席卷而来,印在她的胸前,小腹,还有神秘的花园。 “老婆,给我。”他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快速冲进去,温柔而狂野。 这一夜,他们终于找到彼此灵魂的归宿,只剩下了彼此······ 第二天,门口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纳兰邪的睫羽轻颤,琥珀色的狭眸微微睁开,又很快合拢,再次睁开,眼底是一片的清澈。脑海里传来微微的轻痛,告诉他昨日到底喝了多少酒。 左手臂上传来阵阵的麻痹,他转过头,瞳孔放大。 女子绝美的容颜安静而柔美,轻闭着眼,宛如最纯真的天使,她侧躺在他的手臂上,安静得像个天使。此刻,纳兰邪无心注视着她的风华,微微拉开被子,眸子一阵刺痛。 “妈咪,起床吃早饭了,妈咪。”阵阵的拍门声响起。 女子微微蹙眉,一双风华绝代的凤眼睁开,敛尽了世间的美好,她的眸子对上纳兰邪的,猛地坐起身,洁白的杯子滑落下来,露出她的美丽。 她急忙扯过被子,包裹住她的身体,脸色羞红,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纳兰邪误以为天心生气了,露出痛苦的神情,低着头,忏悔,“老婆,你别生气,我昨天不是有意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该死,我畜生,”他说着抡起巴掌自打。 他竟然在喝酒后做了如此的破事,看着她满身的红肿和淤青,这些都是他干的吧,这次,天心估计不会原谅他了。 天心急忙拉住他的手,眸子里一片慌乱,记忆里回放着昨晚的事,她都求饶了,他还不死不休得拉着她做运动,到最后自己还生生得昏过去了。 “不管你得事。”她一字一句吐出,脸上一片羞红。 她刻意装出来的平静,瞬间让纳兰邪慌了,“老婆,我不是真心的,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强上你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他把自己的地位放得极低,极为得卑微。 天心想起昨夜他潜意识的害怕和惶恐,现在的卑微和忏悔,眼角的湿意越来越浓,是她,毁了一个英姿勃发的男人,毁了那个曾经的天之骄子。他不再在自己面前自信,不在高高在上,而是匍匐在她的脚边讨好谦卑。 “老婆,你别哭,你打我好啦。”他拿起她的手,扇着自己巴掌。 她深呼吸了口气,制止了他的动作,“昨晚都是我自愿的。” 他瞬间呆滞,不明白她的话。 天心抽回自己的手,“纳兰邪,你是笨蛋。”说完,她抱着被子躲进了卫生间,而他瞬间赤露,不过现在的他还是没反应过来。 空气中还飘荡着情事后的麝香,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孽的笑,眸子亮得惊人,他蹦下床,不顾自己得现状,怕打着浴室的门,大声嚷嚷,“老婆,我爱你,我好爱你。” 躲在浴室里的天心听到他的声音,甜蜜的笑容绽放,笨蛋纳兰邪,这才反应过来。 纳兰邪,你是笨蛋,我早已跳进你为我编织的情网了,你却不知,你又可知,我已经抽不了身,这一生,这一世,我注定躲不过你这个劫。 我爱你,用尽生命爱你,而你,可否少爱我一点,我们的结局未必会是个好结果。 纳兰邪搂着天心下楼时,立马接受到了两个小鬼再加一群佣人的眼光。 小包子咬着一只肉包,狠狠得瞪了眼纳兰邪,春风得意马蹄疾。老子的生活挺有滋味的嘛,儿子是不是要参一脚进去。 纳兰邪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温柔体贴得扶着天心下楼,拉开位子,帮天心盛好红豆粥,又很体贴得帮她剥好鸡蛋。 “老婆,多吃点,一晚上辛苦你啦。” 天心含在嘴里的粥,一哽,理都不理身侧这货,太不要脸了,她都感觉到了别人炽热的目光了。 “哼,纳兰邪,你又害得妈咪上头条了。”小包子跳下椅子,拿过茶几上的报纸,摔在纳兰邪面前,“你自己看看。” 封面的头条标题是——纳兰总裁撒娇卖萌,少夫人霸道献吻。两个人的照片选取的角度极好,照的两个人如天人一般。 他的嘴角含着笑,微微抿了口牛奶,最近他也学着喝牛奶,“拍得不错。”他凑过头,讨好得问着天心,“老婆,你觉得呢。” 天心直接不想鸟这个家伙,还是低着头喝粥。 小包子直接拿眼神秒杀纳兰邪,不要脸,“纳兰邪,别笑得那么灿烂,亮瞎我的天眼了。” 纳兰邪得意得瞥了眼小包子,继续保持自己的好心情。 就连乐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爹地,低调点。 一顿早餐,就在两个小鬼的腹诽中度过······ -本章完结- 一百二十五她在外流泪,他在内蹲着 岁月沧桑,两鬓雪白,初衷不改,与君偕老。赏花开灿烂,吟唱人生美好;听雨滴抒情,醉吟情爱浪漫;品茶陈情香,共享清浅岁月。——天心 即使外面绯闻漫天,我依然守着一方园子,清唱岁月安好。 “叮铃铃,”天心包扎好美丽的花束,浅笑得送着客人离开,急忙接起电话,“喂,您好,这里是镜花缘,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两个小鬼头对视了眼,乖乖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电话,有些心疼得看着妈咪,一早上都是忙忙碌碌的,情人节真讨厌,干嘛一定要买花,买巧克力多好啊。 “好的,请问地址在哪?”天心听着对方所说的地方,笔尖一顿,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好的,等一下就帮您送到。”她挂下电话,有些纠结。 “妈咪,怎么了?”乐乐出声问道。 天心浅浅一笑,摆手,“没什么,乐乐你和轩轩乖乖呆在这,妈咪忙完了就带你们去玩。” 乐乐乖乖得点点头,转身回到沙发上。 天心快速得包扎好一束美丽的百合花和红玫瑰,递给手下的员工,“送到君临集团的服务台处,王欣小姐接收。” “妈咪,你说的是纳兰邪的公司吗?我们一起去,轩轩好无聊啊。”小包子一听到熟悉的词,兴奋得跳起来,“乐乐,我们一起去。”他可是想着某人很久啦~~~~~~~ “萧宸轩,你给我安静点。”这家伙一刻都静不下来。 “不嘛,妈咪,我们一起去。”轩轩跑过来,抓着天心的衣袖,不肯放手,直接撒娇卖萌。 天心拗不过儿子的撒娇,只好应下,但还是约法三章,“记住,送完了,我们就回来。” 小包子激动得点点头,拉着乐乐往外走。 坐在沙发上,毛茸茸的头放在前爪的小白一看到自家两个小主人拉着主人出去了,头猛地抬起来,呜呜直叫,可怜兮兮得看着天心。 天心无奈得叹了声,朝着小白招招手,“小白,来。” 某只小白欢快得撒腿蹦蹦跳跳得过来,亲昵得蹭蹭天心的裤腿,可爱十足,逗着一旁等候的客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他们都是这家花店的常客了,对于小白也不再害怕,漂亮的老板娘,可爱的小包子,他们都是带着欣赏的目光。只是,最近人多起来,也是因为外面的绯闻,都跑来看看传说中的纳兰少夫人和小少爷、小公主。 打开车门,看着两个小包子和一只小白走下车,天心才拿出花束,带着他们走进君临集团。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天心几乎都不怎么会来这,而两个孩子几乎都没怎么来过,很少有人会认出他们几个。 门口的保安显然没有认出,只觉得似乎看到了神话里的仙女和善财童子、童女,呆呆得看着?走进了大厅。 “您好,请问您要找谁?”前台小姐显然没认出带着酷酷墨镜的小包子,礼貌得对着天心问道。 天心的容颜绝色,此时一抹淡淡的微笑更是风华绝代,惹得路过的人纷纷注视。 “您好,请问您是王欣小姐吗?”天心看了眼便利贴。 “是的,请问~~~~~~”前台小姐有些迷茫,觉得眼前的女子很是熟悉。 “原来姐姐叫王欣啊,”小包子摘掉墨镜,露出可爱的笑脸立刻引来前台小姐的尖叫。 “小·····小少爷。”她失声喊道,立马引来了周围人的惊呆,任谁都想不到眼前这位气质优雅尊贵的女子竟然是少夫人,纳兰家族的主母,她急忙弯腰问好,“少,少夫人,好,小少爷好。”一瞬间慌乱无措,更多的是害怕。她刚入社会,就进了君临集团,偏偏现在还认不出自家的老板娘,罪过,罪过······ 小包子笑米米的,“姐姐,别紧张,妈咪又不会吃了你的。” 天心也笑了,看着眼前青涩的女孩,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最初,温柔得开口,“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王小姐,你很幸运,有一个很好的追求者,这是他送你的花,请签收。”她把花递给前台小姐,随便让她在账单上签名。 王欣慌乱得接过花,内心一片复杂,竟然是老板娘亲自来送花,自己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天心自然看出她的复杂心情,也不再逗留,“既然花已经送到了,轩轩、乐乐我们回去吧。” 王欣这才注意到天心的身侧还站着一个孩子,带着帽子,看不清样子,躲在天心的身后。 小包子应了声,把乐乐拉出来,“欣姐姐,给你介绍个人,这是我的同胞姐姐,乐乐。”说着,小包子把乐乐的帽子揭开,纷嫩可爱的小脸,却让王欣失色,“少爷。” 乐乐的嘴角抽搐,明明自己是个可爱漂亮的小美女,怎么到她这,就变成了男生,姐姐,你真没眼力。 “对不起,小小姐,真的对不起,刚才没注意到你。”王欣急忙弯腰道歉,弄得天心三人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感觉变成了恶霸,在欺负一个孩子。 “对不起,吓到你了。”天心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喊了声‘小白’,就要走出去。 “少夫人,真的是少夫人。”身后转来激动的声音,“少夫人,请等等。” 天心转回头,看到Ann,也知道刚才一定有人汇报了,对着Ann笑笑。 她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现在再次相见丝毫没有任何的陌生。 “少夫人,您真的回来了。”Ann压下满心的激动,强装出一副平静。 天心点点头,“Ann姐,好久不见了。” Ann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蹲下身,唤道,“小少爷,小小姐。” 两小包子很有礼貌得露出甜美的笑容,喊道,“Ann阿姨好。” “花店里还很忙,我先走了。”天心担心看到纳兰邪,拉着两个小包子就要走。 Ann出声阻拦,“少夫人,您不上去见见少爷吗?” “他应该还在忙,我就不打扰了。”天心还是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下承认自己的身份,有些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了。 “少夫人,要是少爷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天心的身子一僵,脑海里浮现出那抹美如梨花的笑容,纯真美好。她不喜欢看他一副冷若冰霜,她喜欢看他笑,妖孽动人的笑容。 她轻叹了声,“好,”她弯下腰,问两个小鬼,“你们要不要见爹地。” 小包子直接出声拒绝,“每天都见,没意思,”他转头看向乐乐,“乐乐,我听说纳兰邪要上市一件好东西,要不去玩玩。”小包子心心念念的还是纳兰邪上次说的游戏软件,今天来这,估摸着也是想先玩。 乐乐点点头,对于游戏,她也很喜欢的。 两个孩子拒绝得彻底。Ann叫了两个秘书,保护好两个小祖宗,随后带着天心上楼。 “少夫人,我就送你到这。”Ann恭敬得说道。 天心点点头,自顾走过走廊。 空气中飘荡着食物的香气,天心的眉一蹙,继续向前走。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天心正要推开门时,忽然顿住,琥珀色的凤眼里满满的惊讶和震惊,她怕自己喊出声,双手捂住了嘴巴。 里面的人蹲在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拿着锅盖,另一只手拿着勺子不断摇晃,时不时拿起一旁的中草药,仔细查看,倒入,摇晃。高大的身躯弯曲着,几乎是跪坐在那,认真地心无旁骛,像是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事。 她站在外面,他蹲在里面。他们都维持着同一个工作很久,很久,久到彼此都好累。 她的泪,不争气得滑落,渗透脸颊,酸涩得厉害。 每一天,落入自己口中的补汤,都是他亲自炖煮的。补汤最难的,是要计算好时间,中草药最怕的是时间太短或太长,因此一直要有人照看着。 天心再也忍不住了,看着里面的那个人站起身,伸手敲打着自己的后背,她忍不住冲进去,抱住男人。 “纳兰邪,你个笨蛋。”她微凉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背,泪,渗进衣服,却灼伤了他。 纳兰邪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呆呆看着天心,“老婆,你怎么来了。”他眸子的惊讶还没散去。 “纳兰邪,你个笨蛋。”她忍不住骂道,你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却从来不说。 他忽然一把推开她,惊呼道,“我的汤,”他蹲下身,关闭开关,揭开盖子,松了一口气。 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得往下流,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滋味。那个双手不沾春水的大少爷,贵公子哥,现在屈身下跪为她炖汤。她现在才知道,他爱惨了自己。 爱情里,陷得最深的人不是她,而是他。纳兰邪,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爱。你爱我,是我毕生的幸福,你牵着我,是我一生的快乐。 纳兰邪站起来的那瞬间,她扑上去,把他扑倒在地上,幸好地上铺了软软的毛毯,不痛。 “老婆,痛不痛,伤到——”他焦急的声音还没说完,薄唇就被凉凉的温度覆盖。 她笨拙得亲吻着,眸子里满满得都是他的身影,红唇轻舔着他的唇畔,小舌滑进他的口腔,缠绕着他的大舌,缠绵悱恻。 一吻完毕,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纳兰邪的额头冒出薄薄的汗,“老婆,你怎么了?” 天心的脸蛋因为缺氧而红润,不说话,低着头,亲吻着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滚动得厉害,气息不稳。 “老······老婆,你会让我·····变禽兽的。”纳兰邪按住她的脑袋,右手牵着她的左手,粗声说道,痛得厉害,胀得难受。 牵你的手,朝朝暮暮,牵你的手,等待明天,牵你的手,走过今生,牵你的手,生生世世。纳兰邪,牵着我,陪我一生,可好? 上次因为自己醉酒的暴行,害的天心身上的淤青红肿过了好几天才退去,到现在,两个人没有一次欢爱过。现在满身的情、欲,都被她一点点挑起。 她看了他一眼,脸色羞红,“笨蛋,”她软软凉凉的小手笨拙得扒着他的衣服,扣开他的扣子。 纳兰邪无语了,为啥老婆这几天天天都叫他‘笨蛋’,他可是个天才啊。 “老婆,你到底怎么了?”他忍得难受,却又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天心直接白了他一眼,低下头,吻住他的薄唇,小手上下齐手,很快,纳兰邪再也忍受不住了,翻身为主。 整个办公室内,一片春色满园。两个人的心更是贴近了······ 他抚摸着照片里的可人儿,手里的手机屏幕上闪现着‘发送成功’,嘴角的笑容苦涩而甜蜜,他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便利贴,各种颜色,占据了整个墙面。 是不是我真的该死心了,是不是我真的要放手了,看着你们恩爱如初,我终于明白放手离开了。 “阿连,”黛米走进来,看到祁连满脸的苦涩,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和同情,“我们回美国吧,这里的设备比不上美国,对你来说,不好。” 祁连抬起头,微微一笑,疏离而绅士,“美国没有她。” “阿连,你知道吗,如今的你早已没了自我。” “是吗,无碍。”他微微一笑。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又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 黛米落下泪,“她已经幸福了,可对你是残忍的,她可有打电话问过你,可安好,阿连不要爱了。” 他淡淡笑了,没关系,我爱着,便好。因为我的爱,对她来说,是负担,是痛苦。 “好,”他淡淡开口,“明天可以帮我作一天的女友吗?”他死心,让她安心。 黛米点了点头,“好,阿连,后天我们走吧。” 他没有开口,目光看向窗外的樱花,初生的花苞,一如她最灿烂的笑容。再见了,我爱的女孩······ -本章完结- 一百二十六你的一程,我的余生 我一直相信一句话:“无论你遇见了谁,他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都有原因,都有使命,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所以我也相信:“无论我走到哪里,那都是我该去的地方,经历一些我该经历的事,遇见我该遇见的人。”——祁连 天心洗完澡,穿着睡裙走出来,发梢的水滴点点,粘在棉质裙子上。 纳兰邪合上笔记本,嘴角带着餍足的笑意,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雪肌上,粉色的印记甚是明显,他的心情越发得好。 他忽然起身,拉着天心坐到床边,“都那么大了,都不知道把头发擦干,”他拿起一旁干净的手巾,动作温柔得擦拭着她的长发。 她的脸上露出倦意,哀怨得瞪着纳兰邪,她都被他折腾得没力气了。 “老婆,过几天,道上有一场宴会,我要去a市几天,你乖乖呆着家,知道吗?”他也是不可奈何,他恨不得把天心时时带着身边,可毕竟想杀自己的人太多,他不想让道上太多人注意到她。 天心的眼睛一亮,“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有好玩的事,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纳兰邪收回笑意,一脸严肃,“不行,不安全。”她是他的命根子,容不得一点闪失。 “纳兰邪,你管不着我,你不带我去,我自己也可以去。”她气鼓鼓得说道。 纳兰邪没有说话了,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天心吵起来。 一时间,两个人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天心拿起一边的手机,解锁,忽然看到一条短信,看完后,眸子变得复杂,又快速回复了信息。 “怎么了?”他问道。 天心挥挥手机,淡淡说道,“连,约我明天见面,他有话要跟我说。” 纳兰邪一下子变得紧张兮兮的,扔掉手巾,紧紧得抱住天心,“不许去,我不允许。”他霸道得命令着。 “纳兰邪,你放开,”天心蹙眉,挣脱着纳兰邪的禁锢,他的力道极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我不放,老婆,你不要去。”他的力道缩紧,眉宇间的戾气爆发,冷冽得如寒冰。 “纳兰邪,你弄痛我了。”她的娇声中的痛意,让他残忍疯狂的眸子散去了一些狠戾,染上了惊慌失措。 “对不起,老婆,哪疼,我吹吹。”纳兰邪急急忙忙揉着被他紧抓的地方,一脸疼惜和歉意。 天心抽回手,神情变得有些冷淡。有时候她真的不了解纳兰邪,一点也不懂他在想什么。她静静得看着纳兰邪。 他慌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呆呆得像个犯错的孩子,盯着天心,墨眸里一片得慌乱、空洞,还有······道不明的情绪。 “纳兰邪,你是在害怕吗?”她看清了他眸子里的情绪,嗓音干涩,低低得问道。 他渐渐地,低下了头,沉默。是,他是在害怕,怕她会回到祁连的身边,回到那个温柔如水的男子身边,他怕的是她再次丢弃他,留他一人在荒芜的世界里徘徊。他没有把握,认定她会站在他的身边,因为她的若即若离。 看着俊美的男人像个孩子跪坐在床上,她的心狠狠得被撞击,缓缓的,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头,“纳兰邪,你个笨蛋。” “我不笨。”他闷闷得反驳道。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叫他‘笨蛋’。原谅这娃的低情商吧~~~~~~ 她笑了,如春天的桃花般美艳、娇羞。她松开手,戳着他低垂的脑袋,“你还说不笨,若我要离开,你拦得住我吗?我若恨你,还会默认你每天睡着这,若我不认你,你还能每天叫我‘老婆’,而我丝毫没有反对吗,若我不爱你,我会主动亲你吗,还会让孩子喊你‘爹地’吗?纳兰邪,你个笨蛋,傻瓜。”她像教训孩子般训斥。 俊美尊贵如帝王的男人低着脑袋,听着她的训斥。任谁都不会相信尊贵如他,有一个也会心甘情愿得听着一个小女人的训斥。 “呵呵,”他爽朗的低笑传出,看不清他的模样。他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两个人的眸子相视,天心率先别开脸,他的目光太过于炽热,燃着太多她看不清的情绪,脸微微变得羞红。 “老婆,你爱我,你是爱我的。”他像个得到了奖励的孩子,大声嚷嚷,满怀的激动和欣喜喷涌而出,俊美得如同山间的鬼魅,清新俊逸,面如玉冠,人面桃花。纳兰邪忍不住把天心紧紧抱在怀里。 “我要睡了,”她羞红着脸,逃出纳兰邪的怀里,踢开被子,快速躺下。 纳兰邪也随即关上灯,从她的后面抱住她,亲昵地蹭蹭她的脸,犹如一只巨大的宠物,“老婆,我爱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她紧闭着眼睛,可嘴角的弧度渐渐勾起,纳兰邪,也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有你,有轩轩,有乐乐的家。 手机上的灯微微闪烁了一会儿,修长白玉的手快速拿起手机,看完了信息内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点点的笑意,随即而来的是连绵不断的咳嗽声。 “阿连,喝点水。”趴在床边的金发女子忽然惊醒,连忙拿着水杯,递给他。 他接过水杯,抿了几口,放下,紫黑色的眸子里带着星星的歉意,“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黛米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心心答应明天见面了。”他挥舞着手机,像个开心的孩子,脸颊上染上一丝红晕。 孩子气的动作,让黛米忍不住心酸。 他揭开被子,爬下床,打开衣柜,拿出几套衣服,摆弄在自己面前,“黛米,你帮我看看,明天穿什么好。” 那些衣服明明是刚买不久的,如今一看,觉得太大了。是衣服买大了,还是他·····瘦了。 黛米站起身,夺过他手中的衣服,有些激动,“明天,你是去结束······”她说不下去了,唯恐让他病发。 他的眸子黯淡下来,犹如蒙上了尘埃,他拿起一套,淡淡说道,“就是为了诀别。”我要以最美的姿态向你诀别,在你的美好记忆里,留下我最美的年华。 黛米哭了,哭得泪流满面,她不懂他的爱,不懂他的·····一切。 ······ 阳光极好,他站在门口,仰望着头顶的太阳,眯了眯眼。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周围,宛如天神,引得周围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优雅得走进咖啡厅。 服务员询问了一下,就很快带着祁连领到了天心的位置上。 “心心,”他柔声唤了声。 戴着耳机的她缓缓回过头,看到祁连,嘴角的浅笑如昙花般绽放,摘掉了耳机,喊了声,“连。”又忽然眉头一蹙,“连,你怎么了,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好看,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工作太累了。” 她的担忧,让他的心暖暖的。 天心伸手,“我帮你调息一下。” 祁连惊慌得缩回手,有些不自在。他知道她说的调息的意思,他不想让她耗费灵力,更不想她知道他的病情。 “怎么了?” 祁连微微一笑,“没什么,不想让你浪费灵力,你放心,我没事。” 他再三保证下,天心才放弃了。 他的手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低着头,眸子里思绪翻滚。 “连,上次你都不打招呼就离开,害得我担心死了,对了,你和纳兰邪说了什么!”她咕囔着嘴,女儿家的姿态尽显。 可是,他知道,他清楚,她只不过把他当哥哥,当朋友。 他的眸子带着温柔和宠溺,“上次有事,匆忙离开了,对了,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到了没。” “连,你要去哪?” 他的目光染上一丝空洞迷茫,“当然我女朋友身边啦。”他轻轻一笑,刮了刮她的俏鼻,“恭喜我吧,找到真爱了。” 天心的眸子一亮,嘴角的笑容甚是灿烂,“真的吗?长什么样?怎么找到女朋友了,都不说一声。” 看着她绝美的笑容,他的笑容有些苦涩,亦如咖啡的味道,祁连的目光注视着她,语气温和,“她是一个很美的女子,爱笑,温柔体贴,是我遇见过最美好的女子,金发碧眼,很漂亮。”他怕天心听出是谁,特意加上后面的话。 “真的吗?连,恭喜你了,你一定要幸福。”她的目光真诚,却如针刺痛了他的心。 “阿连,你怎么也在这。”不远处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端着咖啡,一身红色风衣甚是好看,她的眸子带着深深的痴恋。 祁连站起身,热情得拥抱黛米,向天心介绍,“心心,这就是我的女朋友——黛米,漂亮吧,”他扭过头,看向黛米,“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萧天心。”他一字一句说道,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在滴血。 黛米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很快恢复一片平静,嘴角带着得体的笑容,伸出手,“你好,我是黛米。” 天心随即站起身,真诚伸出手,“你很漂亮,黛米,我是萧天心,祝你和连幸福。”她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黛米看见她的第一眼会是愤怒。 “谢谢,”黛米点点头,看了下手表,“不好意思,医院还有一个会要开,你们慢慢聊。”她离开时别有深意得看了眼祁连,很快就离开了。 “她很好,连,你会幸福的。”她看得出,黛米真的很爱连,那么她也可以放心了,不会愧疚了。 祁连抿了口咖啡,淡淡得应了声,放下了咖啡,眸子里染着天心读不懂的东西,“心心,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相遇吗,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他伸手制止,“可以听完吗?算是最后的告别。” 她安静了,他继续讲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想这是缘分,而在第二眼,第三眼·····,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想这是上天的安排,我心悦于你,一见钟情。可是,我还是输了,败得一塌糊涂,输给了命运的安排,输给了纳兰邪。如今,我学会放下,学会放手。心心,我放手之前只有一个条件,你可以答应我吗?”他的眸子是深深的痴情,是深深的眷恋。 她木然,点点头。 他深呼吸了口气,浅笑,“我放手的条件,你要幸福,幸福下去。” 她的凤眼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不断得点头。对不起,连,对不起。 若是说,她这一生亏欠谁最多,那个人必定是祁连,这个默默爱着她的男子,这一生,这一世,我注定亏欠你。 他抽了张餐巾纸,递给她,“傻瓜。”指尖微微颤抖,笑容俊朗。 当有一天我默不作声的时候,不代表我不爱你了,而是爱不到你,我宁愿做个旁观者祝福你。 “给我一个吻吧,作为离别的吻,可好?”他淡笑着问道。 天心毫不犹豫站起身,倾腰,微凉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纯洁而温暖。 真好,他笑笑,透过玻璃窗,指着外面那辆车,“他来了,你该回去了。” 天心有些犹豫了,站在那。祁连为她拿起衣服,温柔帮她披上,“走吧,记得,幸福。”莫名的,天心总觉得,今日祁连所说的话带着深深的伤感和诀别。她向陪陪他。 祁连推了把天心,浅笑得看着她的背影,温暖依旧。 天心,不求你深深记我一辈子,只求别忘记你的世界我来过。不是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会让人牵挂,至少,我们在今生,在那个地方,在一转身的时候没有错过。请别忘了,你的世界,我来过····· 他看着她离开,看着她坐上别人的车,看着她成为别人的人,他的泪,止不住得留下,耳边的音乐越发得响亮。 等我再为你戴上指环原谅捧花的我盛装出席却只为献礼目送洁白纱裙路过我对他说我愿意但我继续清扫门前的路和那段阶梯如果你疲惫时别忘记那里还能停留休息原谅捧花的我盛装出席只为错过你祈祷天灾*分给我只给你这香气我想大言不惭卑微奢求来世再爱你希望每晚星亮入梦时有人能代替我吻你。 心心,你的一生,我只借一程,这一程,是余生······ -本章完结- 一百二十七你吃错了?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和你白头到老。有的人,是拿来成长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起生活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辈子怀念的。我清楚我的选择,不后悔我的决定。因为我知道我的良人必定是他,冷的时候为我暖手,难过的时候给我一个肩膀,就这么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走过每一段路,然后,牵着我的手,与我渐渐老去,——天心 她的眉头微蹙,坐进副驾座,夺过他手中还燃着的烟,“纳兰邪。”他抽烟的姿势很优雅,整个人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不是跟你说过戒烟吗?”她按灭了烟,又把车窗拉下。 纳兰邪沉默不语,锁好车门,还未等天心反应过来,车子如利剑般飞驰出去,吓得天心尖叫连连。 车很快停到纳兰大宅门口,只是两个人都坐在位子上,迟迟没有下车。 “纳兰邪,你又在发什么疯?”天心无奈得叹息,总觉得现在的纳兰邪越来越像个孩子。自己是在养三个孩子的节奏嘛。 纳兰邪看了她一眼,扭过头,靠在后椅上,闷声不语。 “纳兰邪,你再这样,我走啦。”天心作势打开车门,扭身。 她的腰刚刚向外倾斜,一只手飞快袭来,牢牢得把她拉住,回身,关上车门。 “纳兰邪,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温热的唇畔相触,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头灵活得撬开她的唇舌,缠绵。 他吻得热切而急促,霸道而又温柔,宣示着自己的不开心和生气。 呼吸渐渐被他剥夺,天心忍不住拍打他的肩膀。 纳兰邪一手把她的双手按住,动作更加的激烈。 终于,几乎要等到她窒息时,他的动作变得温柔,轻舔着她的唇畔。 天心一把把他推开,喘着气,“纳兰邪!”她瞪着凤眼,却美丽至极,脸颊上红扑扑的,可爱无比。 “你亲了他。”他闷闷的声音响起,醋味十足。 她一顿,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你刚刚亲了祁连,我看见了。”他的话里浓浓的醋酸味,又有些委屈,低着头,抿着嘴。 天心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原来这厮又在乱吃醋了。她原本微怒的情绪被他的这句话,瞬间浇灭了。不知是该笑还是哭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纳兰邪抬起头,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天心微微一笑,无论是冷俊的他,还是可爱的他,吃醋的他,他的每一面,她都喜欢。或许这就是喜欢,无论他好的坏的,在爱的人的眼里都是可爱的。 “连找到了另一半,他是和我告别,他要去找他的幸福了,刚才的那一吻只是朋友之间简单的祝福罢了,”她浅笑得牵起他的手,右手与右手相扣,“我和他是朋友,而你是我认定的良人,是陪我老去的人,纳兰邪,你懂吗?”她知道他爱她置深,没有任何的安全感,若是他要,她给。 他的眸子一瞬间被点亮,如夜空里最明亮的繁星,闪烁耀眼。她的身子微微倾斜,微凉的吻落在他的眸子上,“纳兰邪,我的爱人。” 这是她的告白,亦是她的承诺。 纳兰邪欣喜若狂,狠狠得把她抱在怀里,炽热的吻随即就要印下。 “爹地,妈咪羞羞。”两个小鬼不知从哪窜出来的,趴在车窗上,办着鬼脸,旁边还有两个梅花印的两只爪子。 纳兰邪和天心被他们两个小鬼,再加一只小白吓了一跳,天心的脸上浮现红晕,就连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纳兰邪也忍不住浮现红晕。 天心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呜呜,都没脸见人啦。 “还不滚!”纳兰邪咬牙切齿得怒视着两个臭小鬼,嘴角的笑容阴森森的。 两个小鬼丝毫没有怯意,小包子更是得寸进尺得扮着鬼脸,故意朝外喊道,“大家快来看啊,纳兰邪耍流氓了。”小包子嘻嘻一笑,边喊着边往外跑去。 纳兰邪快速打开车门,暗骂了声‘这熊孩子,’追着小包子去了。 天心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这熊孩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总不要把你老妈推下水吧,啊,小包子,老娘恨你啊~~~~~~~ ······ 纳兰邪拗不过两个熊孩子和亲亲老婆的讨好,谄媚,只好把一大两小都带去a市。 夜晚灯红酒绿,奢侈靡漫。五星级酒店都被人承包下来,营造出热闹的气氛,可又谁能想到这座奢侈的酒店却是道上的人开的。 改装过的银蓝色的布加迪如尊贵的帝王停靠在门口。立在门口的人立刻上前打开车门。 两个可爱精致的小奶包跳下车,一白一红,如年娃娃一般可爱,纷嫩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走下车,俊美的容貌,尊贵的气质如帝王,让人跪地臣服,他拒绝了别人帮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而是自己亲手打开车门,让人不禁注视惊讶,到底是谁能让他如此屈身。 果然,没让他们失望,一只修长白希的长腿率先踏出,银色鳞片的珍珠高跟鞋简单而美丽,纤长的手,被男人握在掌心,随后整个人走出车外,让周围的一切顿时黯然失色。他们哪见过如此绝美的女人,每一寸犹如上天最完美的作品,美得精雕细琢,美得不似真人。 她的嘴角悬挂着浅浅的弧度,长发随意编成一个发髻,长长的流苏插在发髻中,额头一抹白玉弯月,素颜淡抹,火红的长裙,身披白色的披肩,美得动人心魄。 男人挽住女子的手,握在掌心中,不悦得扫视眼周围。强大的气压让他们不由低下了头。 “下次不许穿成这样,”纳兰邪伸手,帮天心把披肩拉了拉,遮掩住外露的春色,“只能给我看。” 浓浓的霸道味和醋酸味,让天心不由一笑,偷偷得戳着纳兰邪的心窝,“霸道。” 纳兰邪抓住她乱动的手,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你本来就是我的。” 她嘴角的笑容越发得美艳,引得周围人吞咽口水。 “行了,别在这秀恩爱了,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嘛!”某只小包子恶劣得打破连个人之间的恩爱,嘴巴恶毒得说道,果然是父子天性,太毒了。 两人对视了眼,微微一笑,随即带着两只包子,跟着服务员走进大厅。 道上的人来了很多,唯独没有邀请的就是寒门,谁都知道暗杀和寒门是死对头,从来都是你死我亡,近几年寒门的发展越来越快,几乎占据了整个黑道,而暗杀倒是沉寂下来,如今暗杀再次出现,势力依旧不可小瞧。 一家四口的出现,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了过来,特别都是落在天心身上的居多,都是男人的眼睛。 纳兰邪的目光一冷,如寒川利箭般回敬所有的人。 “纳兰总裁远道而来,艾某深感荣幸。”粗粗的声音带着笑声,穿过人群而来。 一身黑色的唐装,衣上绣着一条金龙,长相普通的男人端着酒杯,走到纳兰邪面前,眸子却往天心的方向飘。 纳兰邪缩回目光,心中一副了然,掌心缩紧,面上还是一副风平浪静,“既然是艾森先生邀请,我当然要给你面子。” 道上的人都要尊称一声‘森哥’,而纳兰邪却是明目张胆得叫他的名字,可偏偏又是那么礼貌。 艾森的眸子还放在天心身上,一时间没回过神。 纳兰邪一手揽过天心的腰身,紧紧搂住,眸子微眯,“我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窥视的。”话语一落,所有人不由低下头,是臣服,是服从。 艾森哈哈大笑,化解了尴尬,眸子里的占有欲一闪而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纳兰总裁,您的女人很漂亮。”他意味深长得说道,不过现在还不能得罪纳兰邪。 纳兰邪的身份摆在那,虽不是道上的人,不过影响着黑白两道。 纳兰邪很是冷淡,除了自己亲近的人,他连一个笑,都不会送人。 “她是我的妻子,纳兰家的主母。”他冷冷得开口,宣告了她的身份。 艾森的面容一僵,又很快恢复了一脸的淡然,“原来是纳兰少夫人啊,失敬失敬。”说着,他伸出手。 天心早就讨厌这个人了,故意没看见他伸出来的手,只是浅笑点头,“你好,艾森先生。” 果然,真应了有一句话,物以类聚。天心,邪恶了~~~~~~ 艾森微微有些尴尬,正好有个下属走过来,对着艾森低语了几句,只见他点点头,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明显。 “那请两位慢慢得玩,我艾某还有些事。”艾森临走之前不忘看了眼天心,嘴角勾起。 等到艾森走了,纳兰邪的脸色才缓了下来,抱住天心,“真不该把你带出来的。” 天心微微一笑,不语。要是平时,她也不会来的,只是······她做了梦,不放心。 “妈咪,我和乐乐先去玩,等一会儿就回来。”小包子好动,呆不住,率先出声。 “这里不安全。”纳兰邪直接拒绝掉。 “爹地,我和轩轩会小心的。”乐乐也随即出声,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自己去玩,小心点,早点回来。”天心倒是很开明,让两个小鬼去玩了,安全嘛?她很放心。 两个小鬼头急忙点头,飞快得跑开了。 纳兰邪微微蹙眉,“老婆,这里——”他不知道怎么说了,又怕她担心,闭上了嘴。 天心微微一笑,“有你在。” 他也就释然了,即使多大的风风雨雨,他也会护她和孩子们平安。 两个小鬼左扭右拐得穿着长廊,进去地下室,黑漆漆得一片。 “乐乐,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小包子看不清,也摸不清,打开了手表的手电筒,丝丝的亮光闪现。 乐乐随即也打开手电筒,‘嘘’了声,“救一个人。” “救人?”小包子哈哈一笑,“乐乐,这个地方会有人的,你的脑子秀逗了吧。” 乐乐没好气得白了他一眼,“你才秀逗了呢,安静。” 两个人吵吵闹闹往里走,殊不知黑暗中闪过一丝光亮,又回归平静。 乐乐不断掀开盖在东西上的布,却一次次得失望。 “乐乐,你到底再找什么?”小包子再次忍不住出声。 乐乐没有说话,难道直接告诉小包子,她在改变未来的事吗?估计会把她当成精神病了吧。 “等等,”乐乐拉着小包子停住了脚步,黑暗中虚弱的喘息声不断起伏。 “乐乐?”小包子有些怯意,拉住了乐乐的衣角。 乐乐飞快得往前跑去,终于在一处高大的遮掩物前站住。 后面跑上来的轩轩气喘吁吁,“乐乐,你搞什么鬼。” 乐乐看着庞大的物件,回头看了眼小包子,“帮我拉掉。” 小包子疑惑着,还是听话得拉开遮掩布。 黑色的布料落地,顺着灯光,两人终于看清了笼子里的东西。 是一只豹子,浑身流淌着血,眸子冷厉,似乎一上来就能把你撕成碎片。 “乐·····乐。”小包子吞咽了口水,还是小白可爱多了。 乐乐蹲下身,眸子对上豹子,“我若是救你,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乐乐,你脑袋坏了?跟一只豹子讲,能听懂吗?”小包子郁闷得看着乐乐。 “闭嘴,”乐乐吼了声,继续看着豹子,“我是灵族的人,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也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人,我救你,但是当我母亲生产之时,你必须出现,守护我的家人,为期十年。” 豹子怔怔得看着她,眸子爆发出震惊和片刻的迷茫。 “我会让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帮个忙。”乐乐抽出怀里的小刀,在自己的手腕处割了一刀,伸进笼子。 小包子吓了一跳,急忙去抽回她的手,“乐乐,你在干什么。”灵族的女子的血可以救人,血却是心头血,是生命的损耗。 乐乐微微一笑,看着豹子。 豹子的身躯微动,看了眼两个小鬼,往前爬了几步,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她的血。 “谢谢,”她轻声微笑说道,扭过头,“轩轩,别问我,但你要记住,若是以后妈咪生了女孩,就叫她‘萧兮玥’,灵族和萧氏的继承人。” 豹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继而消失。 “乐乐,好像有人来了。”轩轩的耳朵动了动。 乐乐缩回手,看了眼豹子,“请你忍忍。”她拉着小包子飞快跑出地下室。 -本章完结- 一百二十八那么老,耕得动吗? 你若是敢在任何时候,信我,懂我,爱我,把我放在心窝里疼,我就敢不顾一切在你身边,即便是枪弹雨林,深渊沼泽,即使是死亡,我也毫无怨悔。——天心 热闹的场面进行到一半,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各位,今日艾某不光光是邀请大家来参加艾某的寿宴,还有带了一批珍宝,让大家开开眼界。”艾森站在高台上,对着话筒,朗朗的声音有强有力得传出来。 “森哥,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赶紧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台下的人附和道。 大大小小的声音都纷纷响起。 坐在最旁边的邪心夫妻俩自顾自得玩着自己的,逗着两个孩子。 “好好,”艾森举手让一群人安静下来,眸子却看向纳兰邪这边,“把东西都搬出来。” 他的话音一落,手下的人纷纷走进会场里,几个人都抬着遮着黑布的东西,倒是一时间吸引了众多人的眼光。 “这第一件,”他掀开黑布,金光闪闪得晃花人的眼睛,“这件真品是艾某在意大利拍买而来,——高山流水。”一块黄金被精雕细琢成一幅山水画,做工甚是精细。 “这第二件是南海的一只百年蚌里拿出来的珍珠,”艾森滔滔不绝得说着,一连介绍了十几样,惹得底下的人眼馋,样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纳兰邪搂着天心,丝毫不介意别人看到他如此宠妻的一面,他把玩着天心玉指,时不时包裹住,似乎玩上了瘾。 “老婆,有什么喜欢的吗?我买下来。”纳兰邪亲昵得揽着她,犹如一只温顺的豹子。 坐在天心膝盖上的小包子不乐意了,瞪了眼纳兰邪,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搂住天心的脖子,“妈咪,你喜欢什么,轩轩给你买,好不好,咱们不花他的臭钱。” 天心微微一笑,她最喜欢看父子俩斗嘴了,捏了捏小包子的鼻子,“妈咪最爱轩轩宝贝了,还有乐乐宝贝。”她不忘夸奖乐乐。 纳兰邪微微吃醋,凑近了几分,谄媚讨好,“老婆,那我呢?” “切切,”小包子推开纳兰邪,霸道十足,“妈咪是我的。” 纳兰邪的脸色阴黑,要不是这个小鬼是他儿子,他早就把他扔到外太空去了。 “纳兰总裁和少夫人意下如何?”话筒里传来艾森的话语。 纳兰邪和天心满心都扑在两个孩子上,哪还听到他在讲什么鬼东西。 纳兰邪优雅得起身,淡淡说道,“我没听。” 一句话,直接能把人气得吐血,又这样的人吗,没听还讲得那么平静。 艾森差点一口气抬不上来,强压下满心的怒火,面带微笑,“玩个游戏,只要品尝出五杯红酒,就能选择一样珍品,纳兰总裁,玩玩吧。” 他说着,服务员就已经开始摆放好几瓶珍贵的红酒,站在一旁。 乐乐一听,眼睛一亮,跳起来,“爹地,我想要他手里的那只豹子。”她的容貌像极了纳兰邪,倒是让周围人惊讶,没想到纳兰邪不声不响间就已经有了孩子。 艾森的面色一僵,打着哈哈,“纳兰小姐是想要玩具豹子吗?我这就让人去买。” “不,我要的是你放在地下室的那只豹子。”乐乐一字一句说道。 艾森眸子瞪大,惊讶得看着乐乐,这个小人儿怎么知道。 “纳兰小姐,那只豹子很可怕的,小孩子不能玩。”他像哄孩子般吓乐乐。 可是,乐乐又是谁啊,又不是三岁小屁孩。 “我不怕。” 纳兰邪和天心对视了眼,虽然很疑惑乐乐怎么知道的,但还是没出声。 “森哥,别那么小气嘛,给我们长长见识嘛。” 台下的人纷纷起哄,艾森强压下满心的愤怒,要不是今晚的计划还没完成。他手一挥,示意手下的人把笼子抬上来。 黑色的遮掩布掩盖着笼子,艾森让人掀开布,众人的眸子瞬间瞪亮,就连纳兰邪和天心都看过去。 是一只雪白的豹子,浑身的毛发微微有些凌乱,但看得出毛发发亮,黑色的斑点均匀散布,只是毛发上沾染着血迹,看不去还未成年,令人惊讶的是,它的眸子竟然是紫色的,深邃的紫色,带着浓浓的敌意注视着周围。 而,天心在看到的第一时候看出了不一样,也知道为什么自家女儿要了。 豹子的头微微扭动,如帝王般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天心的身上,一人一豹四目相接,无声得传达着什么。 “妈咪,”乐乐拉扯天心的衣角,“我想要。” 天心微微一笑,轻拍乐乐的手,让她安心。这只豹,她要救。 “这只豹子,你出个价吧。”纳兰邪冷冷得说道,女儿喜欢的,即使价值千金,他都给她弄来。 艾森的动作一僵,硬扯出一抹笑,“纳兰总裁,这只豹子······” 纳兰邪不耐烦得皱眉,“一亿美金。” 话语一出,台下的人瞬间疯狂了,一亿美金,眼睛都变成了美元的符号。 “纳兰总裁······”艾森还想拒绝,忽然想到什么,嘴角笑容翘起,“若是纳兰总裁赢了,我定将这只豹子双手送上。”就算你赢了,等一下还是要回到我的手里。 “好。” “不行。” 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响起,纳兰邪和天心对视。 “你早上还跟我提过胃痛,现在不许喝酒。”天心凑近纳兰邪,低声说道,“我来。” “老婆,你的酒量不好······” 天心阻止了纳兰邪的话,俏皮得眨眨眼,相信我。 纳兰邪温柔宠溺一笑,牵着她的手,也随她去玩玩。 “我家男人身体不好,艾森先生,我玩,如何?”天心浅笑,礼貌优雅,绝美的容貌更是让周围的人吞咽口水,羡慕纳兰邪,也不知道从哪找来那么美的女人,不过,嘿嘿······ “少夫人和纳兰总裁真是情深似海,情比金坚。”艾森也是笑着回应道,他可不相信一个小女人也会品酒,“少夫人,请。” 天心点头,走到酒台前,优雅尊贵的气质爆发无遗,一举一动尽态极妍。 专业的开瓶师打开第一瓶红酒,红艳的液体倾泻,旋晃着高脚酒杯里,恭敬得递给天心。 天心没有立刻就喝,而是晃荡了一会儿酒杯,注视着红酒,台下的人都是安静至极。她把酒杯端到鼻子下,嗅了嗅,清冷的嗓音飘荡在空气中,“罗马康帝酒庄1990年份勃艮第红酒,2002年纽约扎奇拍卖行售出,售价6.96万美元,折合每标准瓶容量5,800美元。”她的目光瞥向艾森,嘴角的笑容依旧优雅,“对吗?”她的尾音微勾,让人心痒痒的。 艾森点点头,“没错。”赞赏得看了眼天心。 谁又会知道当初的她爱纳兰邪极深,知道他喜欢喝红酒,把所有关于红酒的资料记了遍,处处帮他留心。 台下的人忍不住惊呼,连尝都不尝一口就能辨别。 她拿起第二杯,杯子的液体透明至极,却香醇味重,“1784年份迪琴酒庄白葡萄酒,1986年伦敦佳士得拍卖行售出,售价5.6588万美元。酒瓶上也刻有杰斐逊的姓名缩写。”她还未给人反应的时间,又拿起第三杯,“摩当豪杰酒庄(ChateauMouton-Rothschild)葡萄酒,1945年产,这一年被公认为是20世纪最好的酿酒年份之一。1997年伦敦佳士得拍卖行售出,售价11.4614万美元。我之前还不知道买家是谁,原来是艾森先生啊,艾森先生真是大方,开瓶了也不请大家喝一杯。” 她微微一笑,陆续说出了下一杯的名称和年份,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她的美,她的才情,惊艳了全场。 直到最后一杯,天心注视了好久,也看不出是怎么样的红酒,但她的面色依旧平静如初,端到唇边,微微一抿,眉头微蹙。 纳兰邪忍不住上前,“怎么了?” 天心摇摇头,“没什么,”再次喝了一口,脸色微红,眼角若隐若现的风情妖媚,纳兰邪微微蹙眉。 好听的嗓音再次响起,嘴角的笑容不再是浅浅的,而是祸国殃民的,“这瓶加烈葡萄酒(fortifiedwine)由马桑德拉(Massandra)酒厂藏酿,1775年份雪利酒。2001年伦敦苏富比拍卖行售出,售价4.35万美元。但是——”她话语拖长,“艾森先生,加了白兰地的红酒就成了冒牌。真是可惜了!” 这酒,太过于浓烈,向来一沾就醉的天心根本承受不住,眸光闪闪,甚是妩媚。纳兰邪一把抱住了她,“老婆,你喝醉了。” 天心掩嘴一笑,“还好。” 纳兰邪寒着脸转过头,看着艾森,“既然我夫人都赢了,把豹子就给我们。” 艾森面色僵硬,着实不想把豹子给他们。 “我夫人累了,我们就先行告辞了。”他揽着天心转身,忽然听到被子落地的声音。 “砰,”艾森手中的杯子变成碎片,红酒流淌了一地。 不知从哪里跑出一群人,把纳兰邪等人团团围住,就连刚刚谈笑风生的客人都纷纷摔下杯子,掏出枪来。 纳兰邪的面色甚是平静,甚至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挑挑眉,“鸿门宴啊。” 艾森扒开人群,走到最前面,露出本来面目,色迷迷得盯着天心,更是带着仇恨看着纳兰邪,“纳兰总裁,哦,不,寒爷,好久不见了。” “嗯,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瞧瞧,这时候,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得毒辣,诅咒人家去死。 艾森不再掩饰自己的怒火,指着纳兰邪,“纳兰邪,今天是你的死期,我要为我兄弟们报仇。” 纳兰邪扫视了一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没想到你那么看得起我,竟然把我所有的死对头都找来了,花了不少钱吧。”他丝毫没在意所有的枪指着他,所有人的*是想要他的命。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艾森恶狠狠得放出狠话。 忽然,待在一旁捧着旺仔牛奶的两个小鬼,眨巴着眼睛,走到纳兰邪的身侧,看不出害怕的样子。 乐乐吸了口牛奶,漂亮的小脸蛋上还带着笑意,拉扯着纳兰邪的衣角,“爹地,给妈咪喝牛奶,解酒。”说完,扭头看向艾森,“哎,秃子,什么时候把豹子给我啊,我好困,要回家睡觉了,小孩子是不能熬夜的。” 秃子?艾森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秃子一词绝对是他的耻辱,谁叫他三十岁开始头发就泄顶了。更让他觉得愤怒的,是这一家的奇葩。 明明都死到临头了,还有闲情逸致谈天说地,还问他要豹子。 额······确定这一家人都正常吗。 看着天心无意间散发出来的魅力,在场的人露出了贪意。 纳兰邪喂天心喝了些牛奶,倒是让她清醒了几分,眸子微垂,厌恶得扫视了一圈。 “美人,你要是愿意来伺候我,我倒可以放你一命。”艾森色米米的说道,打量着她的全身。 纳兰邪冷意爆发,如利剑般扫去,“不想要你的狗眼了!” 天心站直身,清冷一笑,“你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也不照照镜子,癞蛤蟆要吃天鹅肉,也是要给自己披着青蛙的外套。你长得丑,我看不上。再说了,”她妩媚风情,掩嘴一笑,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番,“都那么老了,还能耕得动吗!” 谁说纳兰邪才是毒舌,天心才是极品中的极品,一句话,差点让人魂归西天。 纳兰邪捂住天心的眼睛,“脏。” 靠,这对毒舌夫妻俩有那么打击人的嘛。两只小包子为这个秃子默哀了,你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他们。 艾森愤怒得挥手,暴吼,“开枪。” “等等——”天心出声制止,“我还有些话要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想艾森先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艾森哪舍得这么美的美人早死,还以为她回心转意了,点点头,“有什么话说吧。” 天心微微一笑,转身,对视着纳兰邪,“纳兰邪,我们都要死了,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快交代遗言吧。” -本章完结- 一百二十九女王来袭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暮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夜夜的默念,在经中祈愿,默认,相爱,寂静,欢喜。——纳兰邪 纳兰邪微微一笑,笑得邪魅璀璨,他牵起天心的手,“或生,或死,爱你至死不休。”他的话很短,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深情。 天心看着他,笑容越发的灿烂,或许这不是最美的情话,对她而言,却是足够了。 “好,我许你。”她淡淡而笑。 “老婆,你怕吗?” 天心也诚实得点点头,“我怕,我不想死,我想活。” 纳兰邪微微一愣,这句话,他记得,六年前她说过,当初他不明白这句话,而今他明白了。 “砰,”子弹飞出,纳兰邪快速抱过天心,子弹擦肩而过,磨破了他的衣服,蹭起了一层皮。 “纳兰邪,你没事吧?”天心急忙拉开纳兰邪,幸好只是擦肩而过,微微有些血丝而已。 两个小鬼也靠近纳兰邪和天心,乖乖得待着。 天心见纳兰邪无碍,柔和温婉的眸子倏地掩埋上一层寒霜,整个人的气势一瞬间发生了变化。缓缓走到艾森面前,眸子平静深邃,蔓延无边的黑暗,长发飘动,裙摆飞扬,强大的气势压迫人心。 纳兰邪不由心惊,就要走上去时,被乐乐和小包子拉住,“爹地,相信妈咪。”乐乐安抚道,和小包子带着同情的神色看着一群人,啧啧,惨了~~~~~~ 她紧抿的嘴角渐渐勾起,带着罂粟的you惑,额间的樱花印忽闪忽亮,隐隐浮现,红唇清启,“你伤了他。” 持着枪的艾森被天心强大的气压吓到,闯荡黑道那么多年,没想到被一个柔弱小女人给吓到了。她的笑容越发得美艳,众人看得却是心惊胆破。她伸出纷嫩的小舌,轻舔唇畔,犹如一朵艳丽的罂粟花,轻灵的笑声朗朗,轻语,“伤他者,死。”她话音一落,白希修长的手抬起,优雅得掐住脖子。 艾森吓得要死,想要逃命,偏偏整个身子诡异得不受控制,僵在原地,看着她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一点点收拢。 死亡的气息在蔓延······ “咔擦,”整个空气中就传来清脆的声音,顷刻间,人们的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了,只见黑色的人影如惨败的蝴蝶跌落在地上,毫无生机。再看看那个绝色的美人,嘴角的笑容依旧灿烂纯真,一身红裙如火盛开,尊贵优雅的气质消失不见,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女王般的压迫,没错,此时的她如睥睨天下的女王。 “影卫,出来。”她轻启红唇,清冷的嗓音飘荡在空气中,莫名的,让所有人的心缩紧。 忽的,只觉得眼前一道道白影闪过,等到一群人看清,都纷纷惨白了脸色。 所有的白衣人立在四方,看到天心,不约而同得半跪在地上,声音响亮,“殿下。” 所有的人脸色从惨白立马变成了灰白,殿下代表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唯一能够称为‘殿下’的,普天之下唯一的便是萧氏失踪的公主殿下。 “你······你真的是萧氏的······殿下。”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随后整个会场都传来整个此起彼伏的讨饶声。而天心立在那,如高傲得女王,接受着所有人的跪拜,红裙烈焰,那一刻,她美得惊人。 她清冷如月,对于所有人的讨饶,似乎没听见,清冷的嗓音飘荡,“持枪者,杀。” 几乎一瞬间,所有人的讨饶声都不再响起,唯有洁白的大理石上流淌开一片片妖艳的红色,美得如彼岸的曼珠沙华,通向死亡之路。 纳兰邪眼睛微眯,却没有半点惧意,只有满满的心疼,曾经那个连只小动物都不敢伤害的小姑娘,如今冷血得杀人,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永远不会知道,六年前的濒临死亡,她早已脱胎换骨,凤涅重生,以血的代价蜕变成长,如今的她,是瞩目的繁星,是最美的凤凰。 一个个人都倒下,而白衣人的身上安静洁白,不染半点血色,依旧是世界上最干净的颜色。 人群安静了,白衣人站在她的两侧,恭敬而谦卑,残留下来的人都是一些酒店里的人员。绝美如她,立在那,不动不语,长发轻飘,额间的樱花衬托得她越发的娇艳,红妆白衣,尊贵而冷冽,美得风华绝代,动心动魄,犹如一只凤凰栖息在梧桐上,安静得像个娃娃。 这些看到她的美的一幕的人们,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们还深深记得,曾经有个人举世无双,绝代清华。 所有人在惊叹她的美,她的尊贵,可,只有纳兰邪深深的心疼了,她在迷茫,在悲伤,在孤寂。他跨出脚,被一只小手拉住。 乐乐抬着头,目光淡淡,平静得不像个孩子,“若是牵妈咪的手,请牵她的右手。” 他不解。一直顽皮的小包子也难得有些落寞,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妈咪的左手没有知觉。” 恍若间,一道闷雷打在他的头上,他的心里,他的眸子落在那个绝美的身影上,痛彻心扉,他牵她永远是左手,而她牵他永远是右手。 他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她的后背,抱住了她。娇小的身子一愣,收敛了光华,回到最初的尊贵优雅,软软的小手一挥,白衣人恭敬得跪拜后,飞快得消失不见了。 “你还喜欢这样的我吗?你知道我六年前怎么逃出那群人的掌心吗,我杀了他们,五马分尸,看着妖艳的血迹蔓延到我的脚下,”她的声音清冷好听,却透着浓浓的哀伤,“我不想杀人。”却永远被人逼着杀人。 他的心脏一痛,听着她的低语。纳兰邪牵起她的右手,放在唇边,一个个得亲吻,“把你交给我。”让我守护你生生世世,让我做你的守护神,你只要在我的怀里快乐便好。 她静默了片刻,“好。” “纳兰邪,我们回家吧。”纳兰邪微微一笑,牵着她的右手,“等等。”她放开纳兰邪的手,转身朝着笼子走去,直到笼子前。 打开笼子,伸出掌心,她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声音极低,只有她和豹子听得清,“未来的王,回家吧。” 趴着的豹子眼睛微眯,抬头看天心好一会儿,慢慢得起身,舔了舔她的掌心,缓缓得走出了笼子,步子优雅,犹如一个帝王。 一家四口,风轻云淡得走出酒店,亦如来时的惊艳,只是那满地的血色是那么夺人眼球。天心忘了把消息封闭,以至于明天整个世界都要掀起滔天巨浪······ 天还未亮,整个纳兰大宅也不安稳了。 “咚咚,”敲门声急促得响起,“少爷,少夫人,快醒醒。” 两个相拥而睡的人儿,微微蹙眉,微微睁开眼,又睡眼朦胧。 “少爷,少夫人,快起来。”张嫂还在门外敲门,要是平时,她也不敢如此吵闹,只是事出有因。 天心眯着眼,推了推纳兰邪,慵懒带着睡意的嗓音软绵绵的,“纳兰邪,你去开门。” 纳兰邪的臂膀收紧了几分,把她牢牢得抱在怀里,语气懒洋洋的,“别离她,睡觉。” 昨夜纳兰邪缠着天心要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睡,两个人都困意十足。 只是,那敲门声不停歇得持续着。 天心挣扎得睁开眼睛,坐起身,“我去开门。” 纳兰邪一把把她按下,拉开被子,“我去。”纳兰邪露着上身,不耐烦得起身开门。 “什么事!”他俊朗的俊脸上满脸的不耐烦和寒霜,语气不悦。 张嫂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少爷,市长来了,门口还有很多的记者。” 纳兰邪一扫而光慵懒和睡意,满是正经,“怎么回事。”m市的人都知道纳兰邪最讨厌两件事,第一,偷拍;第二,记者上门。 张嫂的目光越过纳兰邪,望向里面,眸子里不光光是平日里的恭敬,更多的是臣服崇拜,“大家听说少夫人是萧氏的殿下······” 纳兰邪目光一寒,想起昨天只顾着天心,忘记封闭这件事了。 “你先下去,让景市长在楼下等着,通知保安室的人不许让任何一个记者进来。”纳兰邪手一挥,关上了门,直接回到床上,靠在床头。 刚才他们谈话的声音很小,但天心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微微睁开眼睛,“怎么了?” 纳兰邪寒着的脸缓和下来,轻拍着天心,声音温柔,“没事,只是几只苍蝇而已,你睡吧。” “我和你一起去。”天心微微蹙眉,被纳兰邪按住。 他还是怕像上次让天心受伤了。 天心白了他一眼,俏皮得吐吐舌头,“你老婆就那么见不得人嘛!” 纳兰邪宠溺一笑,刮了刮她的琼鼻,也就随她了,他怎么忘了,她如今已经是不再让他保护的雏鹰了,而是翱翔的凤凰。 两个人洗漱了一下,就下楼了。 楼下的客厅里,一身正经的西装的景市长有些紧张,战战兢兢得端坐在沙发上,就连茶几上得茶都没喝半口,心里无尽的懊悔和忐忑。 谁会想到当初那个穷酸的小丫头转眼间变成了高高在上,人人都想巴结的殿下,所谓风水轮流转,估计就是这样的道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能说得准未来的事。 “景市长,有何贵干。”纳兰邪搂着娇妻,小心宠溺地扶着一脸睡意的天心坐下,与景市长的正经西装相比,纳兰邪和天心穿得极为随意,简简单单的休闲装,随意而自我。 景市长低着头,掌心里黏糊糊的,作了十几年的老油条,不想到在两个年轻人面前胆怯紧张了。 天心的嘴角微微翘起,看来景风陌和美和没有告诉过景市长。 “景伯伯,是我的长相太丑了吗,您连看一眼都不看。”她端坐着,嘴角的笑容优雅而美丽,声音极为温柔。 纳兰邪有些吃醋了,自家老婆对自己都没什么温柔,一个糟老头子凭什么得到,脸色越发得不好看,丝毫没给他面子,“废话快点说。” 景市长深呼吸了口气,上头交代的还是要完成的,“殿下——” “景伯伯,我和风陌和美和都朋友,您叫我‘天心’便好。”她态度依旧温和,丝毫没有以权欺人的架势,让景市长放松了些,安心了些,不由庆幸自家那混儿子有幸结交到鼎鼎大名的萧氏殿下。 “天······天心,景伯伯可以晚上请您吃顿饭吗?”他吞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得问道。 纳兰邪面色寒冷,讥笑,“不会只有你一人吧。”他会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知道天心就是萧氏的继承人,还会不动,若是他想的没错,国家领导人应该都会到场的吧。 果然,景市长的话印证了他的所想,“嗯······还有······上头的人。”中央一知道萧氏的殿下已经出现了,昨晚早已动身前来,要在外国攀住萧氏这个大柱前,先下手为强。 天心的眸子闪过一丝厌烦,纳兰邪似乎感应到她的不悦,抢先开口,“我怕到时候连饭都没得吃,不去。” 景市长也不敢惹纳兰邪,上头都不清楚纳兰邪的势力有多深,都顾忌着他,他自然也不敢惹,只是可怜兮兮得看着天心。 “景伯伯,饭局我是不回去的,请你转告那些人,C国是我的祖国,我萧氏一族绝不会背叛。还有,我只想安安静静得生活。”她现在不是以普通人承认,而是以萧氏的族长起誓。 景市长感激得点头,上头担心的事,如今有了萧氏族长的承诺,自然目的达到了。他站起身,感激得鞠了一躬,“谢谢。” 纳兰邪不耐烦得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景市长也不敢逗留了,立马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天心喊住景市长,“我想小雨薇了,有空让风陌、美和来坐坐。” 景市长感激得回笑,匆匆离开了。 -本章完结- 一百三十老婆,你要我吗 对自己女人要宠,陪她开心。相爱的人不轻易宣战,因为害怕彼此受到伤害。只要你爱她,就喜欢她的一切,真正爱你的女人,让你无微不至的宠溺,给你白头偕老的爱情。有本事的男人就是把自己的女人惯得其他男人都受不了。这就是我的目标,让我爱的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我的宝贝。——纳兰邪 懒懒的身子窝在纳兰邪的怀里,嘴里叼着一根吸管,喝着温暖的牛奶,而纳兰邪的目光依旧是宠溺的,顺便不忘帮自家老婆捏捏肩膀,舒缓舒缓,完全就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纳兰邪,你先去把那群记者给搞定吧,我等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天心吸了口牛奶,微微蹙眉,这种感觉好讨厌,仿佛一瞬间自己变成了稀有动物。 纳兰邪的目光淡淡的,拿起仆人端来的早餐,喂到天心嘴边,诱哄着她,“好,先把早餐吃了。” 天心张开嘴,咬了一口,咀嚼着,鼓动的腮帮子像个可爱的小仓鼠,可爱至极。纳兰邪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俏脸。 “纳兰邪,你不吃吗?”天心咽下食物,狐疑得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吃,”他沿着天心啃咬过的痕迹,咬下,举止优雅得细嚼慢咽。 天心的脸一下子爆红了,虽说两个人都滚过床单,天天秀恩爱,可遇到微微有些暧昧的举动,她的小脸还是忍不住得羞红。 “我······我吃饱了,”某个女人快速放下杯子,打算溜走。 某个男人哪能容忍,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不行,才吃了几口,把粥喝了。”他像是照顾小孩子一般,把她固在怀里,左手拿粥,右手拿着勺子,吹冷,一口一口得喂着她。 两个人的举止,恩爱而甜蜜。 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 张嫂也急匆匆得进来,满脸的焦急,顺便把报纸递给了纳兰邪,“少爷,少夫人,外面的记者越来越多了。” 纳兰邪和天心不约而同得皱眉。纳兰邪冷冷出声,“打电话给警局,罪名——私闯名宅。”纳兰大宅以外的一百公里以内都是属于纳兰邪名下的,因此这个理由也说得通。 “算了,我还是出去一趟为好,你这次把他们赶走了,他们还是会找上门来的。”记者的兴趣是什么,就是八卦,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条爆炸性新闻。 纳兰邪的嘴紧抿,有些不悦,担心的是天心出现在媒体面前,以后找来了更多的烂桃花,这,他可不想,不过,天心的话也极对,一次性不搞定,怕是没安宁的日子过了。 一道白光从他的脑海里飘闪而过,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或许,这也不是个坏事。 “好,我们再等等。”他要记者媒体聚集得越多越好,这样才精彩。 天心一愣,摸不着头脑,也懒得猜,反正他不会害自己就对了。 过了一个小时后,等两个人消化得差不多了,才携手走出大门。刚一出大门,闪光灯不断闪现,人群立刻沸腾起来。 他们不紧不慢得走着,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在场的媒体,牵着手,十指相扣,犹如画中人袅袅而来。明媚的阳光,绿油油的草坪,乳白色的喷泉,俊男美女,宛如梦中一般,若是他们身穿西装婚纱,这定然是梦中的婚礼。 一下子,人群被这美丽的画面吸引住了,都忘了拍照,呆呆得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近。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言不语,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眼光,例如纳兰邪和天心。 他们和门外的人只有一门之隔。 纳兰邪的眸子深邃乌黑,平静得如海面,冷漠的气息蔓延,他如帝王般得轻轻一挥手,花雕门自动得一点点移动,直到全部打开。 可是没有一个记者敢上去八卦,不仅仅是因为纳兰邪,更多的是因为他身侧的女子,美如白玉,清冷如月,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殿下。 纳兰邪的黑衣保镖快速出动,拦在纳兰邪和天心面前,成了阻隔线。 纳兰邪冷冷一瞪全场呆滞住的人,霸道十足得搂住天心的腰,“看够了没。”阴森森的话语,犹如深陷地狱般,让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请问少夫人,您·····真的是·····萧氏的······殿下?”不知从哪来传来颤巍巍的声音,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语气倒是恭敬中带着惧意。 天心微微一笑,“是。” 她的温和,鼓动了一群人蠢蠢欲动。 “殿下,就是当年消失的那个小公主吗?”又有人鼓起勇气问道。 她的嘴角含着温温的笑意,“是。”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接下来的人群都放开了胆子,纷纷提问。 “殿下,当年为何会失踪,萧氏的叛乱是不是存在。” “殿下,有消息爆出,当年您和纳兰总裁的婚姻是老爷子逼迫的,是不是真的。” “殿下,你的孩子是和纳兰总裁所生的嘛。” “殿下,当年纳兰总裁有女朋友了,您是不是横刀夺爱。” “殿下,纳兰总裁在这之前从未向人宣告过您的存在,这是为什么?” “殿下······” ······ 乱乱麻麻的声音叽叽喳喳得朝着,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纳兰邪得脸色早已变得阴森森的一片。 纳兰邪把天心护在身后,阴鸷的目光扫过一群人,寒冷的字句吐出,“不想活了吗?”轻飘飘的语气,却让人寒颤。 一群人安静下来,就连国外的记者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上帝啊,这男人太可怕了。 他再次扫视了一眼,满意了,面瘫似的开口,“你们的问题,我来回答。”他安抚得轻拍了拍天心的小手,转头继续看着一群多事的记者,“我和我的夫人确实是在六年前结的婚,但不是你们口中的契约婚姻,也不是逼迫的,我们俩的婚约早在二十一年前就定下了。” 他的话语一出,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就连天心也微微一怔,思绪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小哥哥,你是不是要走了?”小女孩咬着贝齿,眸光闪闪,可怜兮兮得看着男孩。 男孩的目光同样有着不舍和宠溺,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等我回来,小小,等我来娶你为妻。” 小小的人儿哪会理解妻子的含义,只是懵懵懂懂得知道小哥哥还会来找她的,连忙点点头。 男孩浮现头,渐渐凑近,温热的唇畔印在她的脸颊上,“这是我们约定好的印记,小小,你会是我的,生生世世。” 男孩霸道的话还在耳边旋转,天心忍不住抬起头抚摸自己的右侧脸颊,似乎那个神圣庄严的吻还那般温热。 纳兰邪的目光落在记者上,错过了天心的举动,眸子渐渐温和,带着美好的回忆和忧伤,继续说道,“当年我许诺与她,等我回来,娶你为妻。后来我再也找不到她了,等到十五年后,当她回到我身边时,我却没有认出她,一直以为萧雨蓉才是当年和我约定的女孩,我和她阴差阳错得错过。所以,我一直以来爱的人是萧天心,我的夫人。”他说到后面,语气中甚是的骄傲和坚定。 一群还准备了一大堆箩筐废话的记者,都被纳兰邪所说的事吓到了,故事尽是这样的美好。 终于有个小菜鸟记者弱弱得指着纳兰邪和天心相交的手,出声,“可是,你们没有戴结婚戒指啊?”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上,炽热,惊讶。 可,两个当事人甚是淡定。纳兰邪的嘴角的弧度翘起,不紧不慢得说道,“我老婆还在生气,所以没带咯,既然大家都在,那麻烦大家帮我见证一下。”说着,他转身,半跪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一个戒指,造型是和天心脖子上的戒指一模一样,彩色雨滴。深情款款得看着天心,“老婆,我想牵着你的手,与你朝朝暮暮,直到灵魂得灰飞烟灭。”他没有说今生,今生对他来说,太短了,生生世世才是他想要的。 她的目光闪动,怔怔得看着他。 “老婆,你要我吗?”他仰着头,与她对视,声音不由自主得问道。不是娶你,不是嫁给我,而是要我吗,他把自己捧得极为卑贱,面子、里子统统不要,只等她的话。 她的眼睛酸涩,想笑,笑不出;想哭,哭不出;千言万语压在头上,纳兰邪,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直在等你的求婚。 她渐渐抬起手,伸出去,嘴角的笑容明媚而温暖,“纳兰邪,我要你。”那一刻,在纳兰邪听来,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了。 他的眼角是别人看不见的湿意,那是欣喜,是激动,他急忙把戒指戴入她的左手的无名指上。 她的目光微微闪烁,他似乎知道了她的所想,站起身,低语,“以后我就是你的左手,牵着你走完一生。” 她的笑容格外的温暖和幸福,猛地扑到他的怀里,“纳兰邪,这一生,这一世,都不要放手,好不好。” 他搂紧了她,暖暖的嗓音飘荡在空气中,“只要你要我,我会一直在你身旁。” 阳光下,他们的身影宛如惊鸿雨燕,浪漫温馨。 而,整个媒体毫不保留得摘下了这一刻,直播了这一唯美的画面。 多年后,她问起他,有没有在向自己求婚告白的时候害怕过, 他搂紧了她的腰肢,微微一笑,不怕,我早已在那时给自己订下的是——死罪。 “恭喜少爷、少夫人。”在场的佣人们也纷纷笑着祝福这对天合之作的夫妻。 接着,在场的记者们也纷纷送上祝福,更是赞叹两人的容貌举世无双。的确,男的俊美,女子倾城,都是跨越了国界的美。 “既然,各位都得到了想要的内容,可以离开了吧。”纳兰邪满心的心思都在娇妻上,冷淡得对着看了一场好戏的记者说道。 在场的记者相互对视了眼,还有好多想问的呀。 这时,小包子和乐乐出场了,两个小包子都穿着一身牛仔,显得俏皮可爱。 “妈咪,你先去看看那只豹子吧,它伤得挺重的。”乐乐拉了拉天心的裤脚,没在意在场的记者,只是担心那只可怜的豹子。 天心这才想起还没给那只豹子治疗,还有它的身份,笑意渐渐缩拢。 “好,妈咪这就去。”纳兰邪拉着娇妻缓缓走进去。 身后的机器设备传来“咔擦咔擦”的声音。 小包子忽然回过头,精致的五官亦如天心的精美,笑米米得看着一群记者,可爱而帅气,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嘘”的一声,记者们安静下来,都想听听纳兰小少爷的话。 “各位叔叔阿姨,麻烦你们记得帮我转播一条信息,纳兰家不好惹,我妈咪的娘家也不是你们可以惹的,所以别来打扰我妈咪。谢谢。” 小包子的笑容依旧无辜,可话让在场的人屏了声。是啊,他们都是看天心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想要再去找个机会挖掘新闻,却忘了,她代表着萧氏,那个至高无上却隐藏着的家族。 纷纷拿起机器设备想去离去,唯恐纳兰邪和天心突然反悔,要他们的老命,还是先溜走了再说。很快,人群就散去了。 ······ 躺坐在床上的男人,怔怔得看着电视里的画面,紫得几乎黑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得看着画面的人,苍白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一滴,两滴,晶莹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掌心上,美得妖艳。他的脸色几乎透明,那一阵阵的痛意折磨到他几乎快要晕厥。 那只骨瘦嶙峋的手,急匆匆得想要打开药物,却落在地上,散了一地。他拖着羸弱的身子想要爬下去,猛地一个踉跄。 “阿连,”熟悉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看去,一片黑暗,嘴唇微微动动了,却说不出一个字,痛意再次袭来,他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只听到女人的尖叫声。 -本章完结- 一百三十一为什么不告诉她 如果爱上一个人,请不要炫耀,也不要宣扬,只管安安静静的去爱,因为恋爱是自己的事情,别人不可能懂你的感情,也不可能感同身受你的悸动,千万不要因为虚荣心而炫耀,晒恩爱的结局往往都是不太好,其实最好的爱情,无非是几十年风轻云淡得在一起,时间是你爱情最好的证明。——祁连。 天心坐在床边,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到豹子的身上。 清理干净后的豹子极为漂亮,发亮柔顺的毛发,雪白得一片,均匀的黑点点,大小一样,紫色的眸子清澈干净得如一块紫色的水晶,漂亮极了,还未成年的它,不似成年豹子那么雄壮魁梧,小小的身子甚是可爱。 它贴在天心的身边,接收着源源不断的灵力,神色冷静又有些带着敌意,看着房间里的人。 可,渐渐的,睡意袭来,它的爪子动了动,趴在天心的腿上,强打起精神,可爱得不像话。天心缩回手,微微一笑,揉了揉它额头的毛发,“睡吧,这里的人不会伤害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它微微歪着脖子,看着天心,紫眸闪过一丝惊愕和打量。 天心依旧笑着,接受着它的打量。 站在床边的纳兰邪和小包子、乐乐同样看着小豹子。可纳兰邪一直觉得这豹子透着古怪,不像是一只豹子,反倒是像个孩子。 终于,小豹子缓缓抬起前爪,搭在她的掌心里,犹如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上,痒痒的,暖暖的。 “唤你‘君君’可好?”天心柔柔得问道,君,配得上他。 小豹子歪着脖子想了好一会儿,紫眸微微发亮,点点头,亲昵得靠近了天心几分,趴在她的身侧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时,纳兰邪裤兜里的手机微微震动,纳兰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 “喂。” 女人失措的声音传来,带着满腹的悲愤,“纳兰邪,你和萧天心心安理得享受着一切,可有想过祁连他吗?你们连他生病了,都还是插他一刀,是不是。” 纳兰邪剑眉微蹙,声音微冷,“你是谁?” “若想知道,到xxxxx。”女子说完,挂下了电话。 纳兰邪再次看了看号码,转头看了一眼房间的门,转身离开了。 天心让两个小鬼守着豹子,自己走出了房间,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没看到纳兰邪。 恰好一个佣人走过,天心拉住了她,“纳兰邪呢?” 小女佣一看到自己的偶像,眸子发光,激动得说道,“少夫人,少爷出去了。” 天心礼貌得道了声谢谢,以为纳兰邪回公司了,也没多想,自己收拾一下,也就去花店了。 ······ 纳兰邪立在那,眸子里掀起了狂风巨浪。 满屋子都是黄色的便利贴,还贴着各处搜刮来的照片,而照片中的人都是同一个人——天心,他的妻子。 他缓缓抬起手,揭下一张便利贴,写着——我和心心第一眼是在当铺。 他从镜子上揭下第二张,写着——心心喜欢糖醋排骨。 陆陆续续的,他揭下了一张又一张,每一张的内容都不同。 ——我爱的人是心心。 ——心心说,连,你会幸福的。嗯,守着你,便是我的幸福。 ——心心怕黑,怕打雷,怕冷。 ——心心陪我一起去逛街了。 ——我带着她去买衣服,她很漂亮。 ——心心,你要幸福,我才会幸福。 心心,心心······他的每一张便利贴都是她的名字,都是他们美好的记忆。 拿着便利贴的手缩紧,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喉咙干涩得要命,万般情绪压在了心头。冷血如他,也会知道难过? 床上的男子的手指微微一动,接着,他的眸子渐渐睁开,紫黑色的眸子干净纯洁,一层不染,如初生的孩子。 他坐起身,眸子看着纳兰邪,清冷的嗓音响起,“请问,你是谁。” 纳兰邪高大的身子一怔,回想到那个女人的话。 ——他得了阿兹海默氏症,脑部还有一颗肿瘤,他会忘记人,忘记事,然后死亡。 他的心猛地一缩,看着祁连,哑然无对。 祁连似乎也没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埋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自言自语,“你是谁,我是谁,还有天心是谁,心心······” 纳兰邪听到他喊着天心的名字,怔了怔,他忘记了一切,唯独记得天心。若是情深,他败了,祁连的爱,是刻进了骨子里。 “心心,心心是谁,啊,好痛。”他缩成一团,拼命得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纳兰邪快步走过去,拿起一旁的药,是那个女人嘱咐他的。他倒出一颗药,塞进祁连的嘴里,命令道,“吞下去。” 药吞下,祁连的申银声渐渐小起来了,汗湿的病服贴着后背,勾勒出他的单薄。 意识渐渐回笼,脑海里飞速飞过一个个人,一件件事,他记起了往事,却是以惨痛的代价记起。祁连缓缓坐起身,看到纳兰邪,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又尘归于土,只是那双好看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忧伤。 他微微一笑,温和得问道,“黛米打电话给你的?” 纳兰邪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要瞒着她?你——不打算告诉她吗?” 祁连的笑容带着丝丝的苦涩,“要是被她知道了,还不伤心?我只想带给她的是快乐,而不是悲伤。” 这就是他的爱,不想给爱的人任何的悲伤和负担。 纳兰邪沉默了。 祁连翻了个身,指了指床头柜,“帮我把第二格的本子拿出来。” 修长的手拉开柜子,将里面厚厚的本子拿出,递给了祁连。 他靠在床头,眸子里染着最美好的色彩,白玉般的手指翻开了扉页,映入眼睑的是天心的照片,笑容灿烂,如盛开桠枝的桃花,娇艳纯美。他的指腹拂过她的脸颊,似乎亲手触碰到她的真容,嘴角的笑意暖暖、幸福。 “早上,我看到你和天心的画面了,很般配。”他的语气淡淡的,带着浅浅的笑意和酸涩。 纳兰邪蹙了蹙眉,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好像伤害了人。 “你会给她幸福的,对吧?”他抬眸,扭头,望向纳兰邪,眸子平静,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纳兰邪的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说不出任何话来。 祁连也没在意,自顾自得说道,“我真是傻了,你那么爱她,当然会给她幸福的。你要好好得守护她,昨晚的事,我听说了,你知道吗?心心其实很胆小的,她不喜欢杀人,可是总有人要逼她,每一次我看着她完事后,一个人躲起来,等到两三天之后才见人,所以,你要给她一片安静的天空。”他说着,翻着页,停下,指着一只模糊的照片,“我记得这天,你带着她去t市,后来把她一个人丢在音乐厅里,我跟着她,看着她一个人淋雨,蹲在地上哭,我忍不住跑出去了,她吻了我,那时,我的世界都亮了,”祁连垂下眸子,“她最怕别人丢下她,所以以后你不要再丢下她,她会怕。” 纳兰邪沉默了,内心却一片复杂。 “呵呵,我是不是唠叨太多了,都忘了你最讨厌话多了,”祁连自嘲笑笑,随后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纳兰邪起身倒了杯水,递给祁连。 他微微一笑,接过,饮了几口,“谢谢。” “你还爱天心吗?”纳兰邪淡淡的得问道,说出口,又后悔了,怕祁连想歪了,接口,“我不是——” 祁连拦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温和得笑笑,“若是我说,还爱,你会吃醋吗?” “会。” 他笑笑,“纳兰邪,你还真诚实,”他轻叹了口气,“我和她缘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彼岸豆蔻,谁许谁地老天荒?此去经年,谁伴谁天涯海角?只道是情深似海,奈何缘浅于此。我们在最美的季节相遇,却没在最美的季节相恋。深情与此,奈何缘浅。我与她终究没有月老牵线。 纳兰邪哽咽,喉结滚动,眸子深邃复杂,“可你爱她。” 爱,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祁连自嘲笑笑,甚是苦涩,“你才是能带给她幸福的人,无论我再怎么做,都比不上你在她心中的地位。纳兰邪,她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纳兰邪,好好爱她吧,连着我这份。” “为什么相信我?”纳兰邪有些疑惑,他不相信祁连没有看出来天玉爵也喜欢天心,程度不亚于他。 祁连思绪百转千回,苦涩蔓延,因为我对不起你,欠你的,若是你以后知道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可否。 “直觉。”祁连淡淡说着,脑海里的痛意袭来,他佯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拿着水杯的手渐渐向右移动,直到触碰到桌沿。 “啪,”杯子落在地上,碎成了碎片。祁连一愣,继而望向纳兰邪刚才站立的方向,“没弄伤你吧。” 纳兰邪剑眉微微一蹙,他站在他的左手边,而不是右边。 “我没事。” 祁连才放下心,继续拿着刚才放在一旁的本子,放在腿上,摩挲着。 而纳兰邪的嘴唇紧抿,脸色复杂。 “你的眼睛怎么了?”纳兰邪还是问出了口。 祁连先是一惊,继而平静下来,嘴角的淡笑有些苦涩,“肿瘤压在视神经,偶尔会失明。你怎么知道我的眼睛。” 纳兰邪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我一直在你的左手边,你现在拿着的本子是反的。” 祁连笑笑,淡然。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医治好你。” 祁连直接拒绝,“不用了,这样逝去吧,你——你不要告诉心心,可以吗?” 纳兰邪的眸子复杂,抬脚,匆匆踏出,“等着。”他不善言语,只知道一定要治好祁连,只因为他不想让天心伤心。 天心呆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滑动着鼠标,嘴角的笑容甜蜜而幸福。 忽然,搭在鼠标上的手指缩回,紧紧得揪住胸口,痛得无法呼吸窒息。她佝偻身子,紧紧抿着嘴,快速打开抽屉,翻找出药品,手忙脚乱。 “啪,”药片落在地上,她顾不得脏,捡起一颗,吞咽下。可谁料到,下一秒,鲜血喷出嘴角,染红了桌上的白纸。 她淡然得抽出纸巾,擦拭干净,若仔细看,定能看见她目光的空洞。收拾完一切,天心坐回椅子上,拿出手机。 “如梦,我已经开始吐血了,还有······多久。”她淡淡得问道,随即应道,“好,我这就来。” 天心拎起包包,推开门,离去。 夕阳西下,她走出公司,抬头看着夕阳,微微眯了眯眼,沈如梦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殿下,你必须抽身了。 可是,她抽得了吗,她深陷沼泽,没有人能够救赎,就这样吧,轰轰烈烈活一场,爱一场,足已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敛下所有的情绪,嘴角的笑容温暖,“喂,乐乐,妈咪这就回来。” 回到纳兰大宅时,纳兰邪在哄两个小鬼。 乐乐的眸子红通通的,见到天心,起身跑过来,抱住天心的大腿,仰着小脑袋,“妈咪,君君不见了。” 天心微微一愣,浅笑得抱起乐乐,“君君有属于它的地方,还有未完成的事,它要磨练,要成长。或许等到我们再看见它时,它已经是王了。乐乐,我们应该祝福它。” 有一种感觉告诉她,它会回来的。 乐乐懵懂得点点头。纳兰邪起身抱过乐乐,牵过天心的手,宠溺得看着她,“洗洗手,我们吃饭吧。” “嗯,”天心点点头,依旧是一幅笑语盈盈。 席间,纳兰邪时不时夹菜给天心,天心也时不时夹菜给纳兰邪。一对小夫妻恩爱十足。 “砰,”碗落在地上,如昙花一现,却吓到了在场的人。 天心的手捏紧,平复下眸子的痛意,不好意思得站起,“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间了。”她快速起身,离开。 -本章完结- 一百三十二神秘失踪 翻阅时光的画卷,几帘洞穴,几卷春风,天地已是冰化雪融。季节随着自然的更迭而变迁,心中盛满眷恋的画卷,却永远娴静,缱绻。红尘中,奏响的一曲春水流,让心染上禅香,舒适,清远,绵长。你波动了我的心弦,而我,用我三生湮灭,换你一世迷离。——天心 “妈咪,”小包子心切得跳下椅子,急切切得喊了声。 乐乐一把拉住了小包子,递给了他一个眼神,带着丝丝的警告和心疼。 小包子扁扁嘴,气愤得甩开乐乐的手,转身指着纳兰邪,满眼的怒火,“纳兰邪,你这——唔唔。” 乐乐一把捂住小包子的嘴巴,阻止了他破口而出的话,直视着纳兰邪,“爹地,我和轩轩吃饱了,先上楼了。”乐乐直接拖着小包子离开餐桌,跌跌撞撞得上楼去了。 只留下一脸迷茫的纳兰邪,望着碎成渣的瓷片,隐隐慌张。餐厅里安静了,安静得让他空寂,惧怕,似乎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永远是一个人,荒凉,孤寂。 “少爷,”站在一旁的佣人上前,怯怯得喊了声。 纳兰邪起身,淡淡得挥挥手,“撤下吧。”他的心思都在天心的身上,即使现在她乖乖得待着他得身边,他也怕,怕有一天,她会离开,会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他快步朝楼上走去,心心念念着某个人。 小包子扒开乐乐的手,愤怒得指着乐乐,“为什么不告诉纳兰邪,妈咪得病又是因为他,都是他害的。”他像只炸毛的小猫,气呼呼的。 乐乐先没理他,小心谨慎得看了眼四周,关上门,才转回身,冷静得看着小包子,“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妈咪和爹地过得很好,你要是告诉了爹地,纯粹就是在他们幸福的时候给了致命的一击。你不想想爹地,也要为妈咪想想,妈咪会开心吗?” 小包子沉默了,没错,他要是说出来了,反而是妈咪受到的打击更大。 “可是,他迟早都会知道,现在,妈咪已经开始在受伤了,她在痛了。”小包子闷闷得说道,他最爱的妈咪也痛苦,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痛苦。想着想着,小包子的眼眶红了。 乐乐同样得露出了心疼的神色,但还是强装出一副成熟人大的模样,“轩轩,妈咪要是想让爹地知道,一早就说了;直到现在还不告诉爹地,是不想让他痛苦,你想想,要是妈咪告诉爹地,她不能爱任何人,代价是死,爹地肯定会放手,妈咪更会受到更大的伤痛,这是你和我想看见的嘛?” “可······妈咪会······”小包子哽咽了,说不出口最后一个字。 乐乐淡淡的神色,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所谓的代价不一定会是死亡,命运总会创造奇迹的。”没有人知道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是无尽的无奈和沉默。 小包子瞪大了眼睛,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是可以传递的,他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盯着乐乐,而乐乐一脸的淡定。 十指颤抖,翻开衣袋,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吞咽下,静静得闭上了眼睛。终于痛意逝去,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左手放在了心口,喃喃,“不乖了吗?” 她低下头,打开水龙头,看着清澈的水渐渐变成了血红色,冲刷干净了壁沿的血渍,整理干净一切,她才走出房间。 强大的力道袭来,搂住她的腰肢,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纳兰邪?”她喊了声,对应上的是他乌黑深邃的眸子,如黑曜石的光芒在闪烁。 他的双手紧紧搂住她,俊脸倾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好闻的薄荷香隐隐环绕,墨黑色眸子怔怔得看着她绝色的容颜。 纳兰邪翻了个身,幸好沙发够大,两个人的位置对调,变成了男下女上的样子,他舍不得她承受着他的重量。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往下压,而他的头埋在她的怀里,嗅着她天然的体香。 “怎么了?”她看着他像个孩子样的,柔柔得问道,整个身子不是僵硬的,而是软软的,适合着他的身躯。 纳兰邪闷闷的,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老婆,眼前的一切是梦吗。” 她一怔,微凉的指尖透过他的衣料,触摸到了他猛烈的心跳声,还有暖暖的温度。 “你说呢,”她俯下身,亲吻住他的眸子。 他捧起她的脸颊,温热而炽热的吻袭来,一点点亲吻着她的眉,她的鼻尖,她的红唇,温柔而热切,“老婆,我爱你,别离开我的世界。”浅浅的低喃,带着无限的蛊惑和缱绻,墨色的眸子蒙山一层魅色,点点星星的祈望。 她的睫羽轻颤,闭上了眼,不再对视他的眸子,因为他在等,在等她的回话。她只是浅浅羞涩得回应他的吻,我也爱你,纳兰邪。 一场情事,一场梦。 他宠了她一晚,要了她一晚,等到两个人洗漱完毕,早已是深夜了。 天心微微起身,侧身看着朦胧的纳兰邪,轻轻的声音响起,“纳兰邪,你那么希望我说出那句话吗?有那么重要吗?你——在怕什么。” 陷入浅眠的他,听着她柔柔的嗓音,犹如最动听的催眠曲,不自觉得回应,“重要,我······在怕······你会······回到祁连·····身边。”声音越来越轻,后面的话几乎不可闻,而她也听得一清二楚,眸子在黑夜中微微闪烁。 小心翼翼低下头,如蜻蜓点水般吻过他的薄唇,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淡淡的清香。 黑夜里,乐乐的眸子忽然睁开,微微有些吃惊得看着眼前的人,糯糯得喊道,“妈咪。” 天心微微一笑,亲了亲小宝贝的脸颊,“妈咪也去做一件事,记得明天把这个交给你爹地。”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扔给乐乐。 乖巧懂事的乐乐点点头,看着天心离开房间,又转头看向安睡的小包子,眸子如打破了平静的湖面,波澜起伏,又缓缓躺下······ 清晨的阳光倾泻,他的手掌微微动了动,伸向身侧的人,微凉而空白。如黑水晶的狭眸猛地睁开,流光溢彩,转头,看向床边,空无一人,他的心,猛然一跳,快速起身,四处找寻,宽大的卧室里没有一丝痕迹。 他慌忙推开房门,大喊着,“老婆,老婆。”急切而慌张,就连衣服乱糟糟的,都没在意。 打扫的佣人被纳兰邪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得站立在一旁。 “有没有看到少夫人?” 佣人摇摇头,回道,“一早上都没看到过少夫人。” 他不信,跑到楼下,角角落落翻了个遍,丝毫没有天心的痕迹。黑暗、孤寂、背叛如黑雾般聚拢,弥漫开来。 怔怔得坐在沙发上,呆滞、迷茫。一群佣人们纷纷好奇,又不敢去问,只是偷偷摸摸得看着纳兰邪,一脸的疑惑。 “纳兰邪,给我拿一下早餐。”小包子慢悠悠得下楼,穿了一身真丝小睡衣,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懒懒得眯着眼。 纳兰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看到小包子和乐乐,也没听到小包子的话。 “纳兰邪,你呆子啦,”小包子一点也估计这位是他老爹,嘴巴一张,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毛茸茸的触感,触碰到他的掌心,温热的湿漉漉,轻轻舔舐着他的掌心,他微微低下头,对视上小白可爱朦胧又是讨好的眼睛,某只小白又是蹭蹭了他的掌心,谄媚十足。 纳兰邪的眸子一亮,小白还在。 “爹地,你怎么了?”穿着休闲服的乐乐走到纳兰邪身边,疑惑得问道,刚才那群佣人们说爹地魔障了,又怎么啦。 纳兰邪缓缓得抬起头,盯着小包子,诡异得开口,“老婆。” 这下子,两只小包子彻底得凌乱了,同一个心声——爹地大人,疯了。 小包子更是鸡皮疙瘩抱起,群魔乱舞,身子不着痕迹得往乐乐身后躲了躲,第一次有些懊悔自己长得太像妈咪了。 乐乐淡定得认出一封信,“妈咪这段时间有事,把我们交给你照顾了。” 纳兰邪哪还有心思听乐乐的话,急忙打开信,清秀的小楷只留下了一句话,——我走了,照顾好两个宝贝,照顾好了,有惊喜哦。一句话的下面一个箭头,指着最下面。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紧抿的嘴角翘起浅浅的弧度,满心的阴霾消失不见,暖阳普照,只是因为那一句话——不是骗你的,两个宝贝先抵押你这。 他心情大好,又看了几遍,才温柔得把信折叠好,放入自己的口袋。 “纳兰邪,饿了。”小包子不耐烦得喊道,直接吩咐,“我要吃三明治加热牛奶。” 纳兰邪好心情得抱起乐乐,瞥了眼小包子,柔柔得问着乐乐,“乐乐想吃什么,爹地让人去做。”之前得早餐都是天心吩咐下人准备的,现在天心一走,下人们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摸不清两个孩子的爱好。 乐乐浅浅一笑,“吐司加橙汁。” “好,”纳兰邪抱着乐乐朝餐厅走去。 小包子顿时暴怒了,大吼,“纳兰邪,等妈咪回来了,我要告诉妈咪,你虐待我,哎——纳兰邪,你这混蛋。”小包子抓牙舞爪得挥着小手,一张白扑扑的小脸蛋像个气鼓鼓的小包子,可爱到爆了。 臭纳兰邪,臭人,混蛋,笨蛋,丫的,纳兰邪,小爷恨你~~~~~~~ 陪着两个儿女玩了一会儿,就吩咐宅内的佣人照顾好两个小鬼,就去上班了。 纳兰邪站在窗边,抿了口咖啡,淡淡的苦涩弥留在唇齿之间,却不是咖啡的苦涩,而是思念的苦涩。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他转身拿过手机,接听,“喂。”冷冰冰的语气,仿佛刚才满脸柔情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 “嗯,我就来。”他挂下电话,披上外衣,匆匆离开办公室。 依旧是那间房间,满屋子的便利贴。 当纳兰邪走进房间时,冷漠寒霜如风扫过,整个房间的白大褂的医生都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直视那个如帝王般的男人。 他的目光扫过床上的人,朝着床边的女人点了点头,冷声,“出去说。” 皮肤异色的专家名医都纷纷随着男人走出了房间,一片悄无声息,瞪着纳兰邪开口。 院子里的樱花开了,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他的目光带着冷峻,扫过一群人,薄唇轻启,“说吧。” 几个世界级名医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一个老医生站出来,摇摇头,“纳兰少爷,祁总的身子已经很差了,手术风险很大,脑部的肿瘤已经压迫脑中枢了,阿兹海默氏症,我们······” 纳兰邪的剑眉微微一蹙,“我要你们的结论。” 老医生轻叹了声,“无能为力。” “你们都是最好的专家,我不相信一个肿瘤,你们都没办法,无论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医治好他,我都满足你们。”他抛出最大的you惑。 可几个专家相互看了看,还是摇了摇头。 刻意收敛的寒气因为他们的摇头,而暴露,咄咄逼人。 “滚,”他吐出一个字,几乎所有的医生都纷纷逃出了这个院子,唯恐被纳兰邪喊住。 纳兰邪的手,捏紧了几分,注视着满园的樱花,转身走向房间。 祁连已经醒了,瞧见纳兰邪,嘴角含着温和的笑容,主动朝纳兰邪打招呼。 纳兰邪紧锁着眉,一步步走到祁连床边。 “没救了,是不是?”祁连垂下浓密而狭长的睫毛,淡淡得开口,有种看透了生死的淡然,浅笑依旧。 莫名的,让人想起一句话——盛世光年,浅笑安然。 “你会好的。”纳兰邪僵硬得说了一句,便沉默下来了。 祁连拂手,微微一笑,“不用了,这样挺好的。” 他的剑眉凝起,不再提了,只是莫名得张嘴,说了一句,“天心离开了。” 祁连一愣,眉宇间一抹着急,又安静了下来,“她会回来的。”肯定而温柔,脑海里浮现出她浅笑的模样,他也随即笑了······ -本章完结- 一百三十三深情与倾城 爱是对方眼里的柔情,幸福是和你在一起火候刚好。和爱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不需要奢侈或其他的林林种种,拥有彼此就是最好的,一起在暖暖的午后手捧着各自心爱的书,没有一丝言语,却道不尽温馨和甜蜜。劲舞生命之风流,畅享人生之乐事,不悲春伤秋。人生如此,妇复何求?——纳兰邪 半个月了,纳兰邪从最初的欣喜和等待到如今的暴躁,任谁都不敢靠近了,退避三舍。偏偏某只小包子天天在他面前嘚瑟,贼贼的样子,让纳兰邪忍不住手痒。 “纳兰邪,啧啧,瞧你现在的样子,”小包子捧着牛奶,吸了口,眯了眯眼,慵懒得靠在沙发上,嘚瑟得看着纳兰邪,“都快成了怨妇了。” 怨妇?纳兰邪瞥了眼小包子,继续端坐在沙发上,冷冰冰的,又带着几分暴躁。 瞧着,还真有几分怨妇样。 “我的爱,我的玫瑰花,没有你的芳香,,我苍老~~~~~~”小包子偏偏不怕死,抒情得散发诗意,眸子却如小狐狸狡猾得打转。 “纳兰宸轩,你给老子闭嘴。”这熊孩子不定时挑战老子的底线,调侃老子,时时刺激着纳兰邪‘脆弱’的小心肝。纳兰邪直接起身,快步抓过坐在沙发另一端的小包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扒开他的小裤裤,大掌就要落下。 小包子失声尖叫,“纳兰邪,你混蛋,我要告诉妈咪,你死定了,我不要跟你姓,你就等着断子绝孙吧。”小包子拼命得挣扎着,小爪子挥动,像个可怜兮兮的小猫咪。 小包子已经改了姓氏,是天心要求改的,同时小包子和乐乐已经上了纳兰家族的族谱,正式得认祖归宗了。 纳兰邪眉一蹙,半空中的大掌停留在那,还是轻叹了声,这熊孩子绝对是自己的克星,明明恨得牙痒痒,偏偏打不得骂不得。 “爹地,”乐乐欢快得走下楼,刚好看见小包子趴在纳兰邪的腿上,可怜兮兮的,而纳兰邪的大掌落在半空中。 小包子一看到自家胞姐登场了立刻发挥自己的本领——告状,“乐乐,救我,纳兰邪贪图小爷的美色,欲行不轨的事啊,我的清白,我的节操啊,呜呜~~~~~~~~”小包子硬挤出几颗眼泪,那小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啊。 额~~~~~~小包子的文学水平还是那么的——烂。 纳兰邪和乐乐不由而同得嘴角抽搐,对自己儿子(弟弟)彻底得无语了。 小包子趁着纳兰邪发呆,机灵得逃出纳兰邪的禁锢,穿好自己的裤子,悠哉哉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眯着眼,喝着牛奶,活脱脱得像个小狐狸。 “爹地,妈咪打电话了。”乐乐也不想理自己弟弟了,俏皮得对着纳兰邪说道。 纳兰邪哪还有兴趣‘教育’小包子,眸子一亮,急忙问道,“乐乐,你妈咪怎么说?她在哪?”纳兰邪迫不及待得问道,急切。 乐乐神秘得微微一笑,直接打开电视,几乎每个频道都在播放Aphrodite(维纳斯)的新闻发布会。她直接把频道换到Aphrodite(维纳斯)的黄金档,电视上正在直播新闻发布会的全部,欧式的白色建筑为背景,唯美的布置,令人觉得眼前一亮的是,欧式建筑旁边的草坪上竖着硕大的屏幕,反复播放着同一个画面——一个蒙着白纱的神秘女子,纤长的睫羽微颤,漂亮的凤眼微眨,勾勒出妩媚的风情,若隐若现的红唇清启,嗓音格外的好听,“明天,我在琅阁等你。” 纳兰邪一怔,那个人影就算化成灰,他都认识,那是他的老婆大人啊。火气‘噌噌’得上升,这就是惊喜嘛?该死的女人竟然穿成那样,又敢当着他的面,勾引别人。纳兰邪的眸子越发的深邃满身的怒火无处可藏。 青筋暴起的大掌拿过茶几的手机,拨了一个号,“马上命令所有电视台停止播放Aphrodite(维纳斯)的新闻直播。”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纳兰邪的脸色越发的阴暗,气冲冲地把手机差点砸了。 “嘿嘿,妈咪好漂亮,”小包子兴冲冲抱起平板,“我要为自己选个温柔的后爹。”小包子兴奋得跑上楼,说的话,纳兰邪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个不孝子,亲爹还在呢。 乐乐对于自家这个不靠谱,只会添火的弟弟无话可说了,偏偏还抓住了纳兰邪的软肋,每一句话都是把纳兰邪气得半死。 “爹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妈咪刚才的那一句话。”乐乐神秘得眨眨眼,相信聪明的老爹会明白的。 果然,纳兰邪紧蹙的眉头一点点松开,扼住乐乐瘦小的肩膀,眸子发光,“那句话,是对我说的吗?” 乐乐无语了,爹地大人的情商实在不敢恭维啊,僵着脖子点点头。 纳兰邪乐了,松开乐乐的肩膀走上楼,看看明天穿什么衣服去见老婆,然后······‘狠狠’得惩罚一顿。 楼下的大厅一下子只剩下乐乐一人,安静极了。 今天通往琅阁的一条大道格外得阻塞,几乎寸步难行。各色的轿车滴滴答答得闹得不停,热闹极了。大多数的都是富贵人家,都是奔着‘Aphrodite(维纳斯)’的新季时装发布会,谁叫每一次Aphrodite(维纳斯)的推出,都会引起世界的一次革命,场面比米兰时装周更火爆,更多人。 纳兰邪臭着脸,冷冰冰得坐在轿车内,两个小鬼惹都不敢惹,远远地躲在一边。 终于等到车动了,可到了琅阁门口还是花了一个小时。 琅阁是m市的会展中心,内部的设备都是最新的高科技,装修豪华,一般都是市里来了大人物,才会使用这里。今天的琅阁,光光门外都站满了记者媒体,保安们差点被这群热情澎湃的记者挤成肉饼。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琅阁的门口,站在一旁的安保率先打开车门,恭敬得喊了声,“纳兰总裁。” 车内的男人微微颔首,踏出步子,冷俊得站在车门前。身子一侧,两个小鬼兴冲冲得跳下车,纷嫩又精致的五官,漂亮得如年娃娃,站在冷俊俊美的纳兰邪身边,引得闪光灯闪烁得不停。 一大两小很快被人引进琅阁内,一路畅通,也是因为纳兰邪的身份摆在这,多多少少都要给他面子。 纳兰邪被领到黄金地带的位子上,一大两小坐下后,周围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得落在纳兰邪的身上,那目光说不出的奇怪。 他微微蹙了蹙眉,寒着脸,冷冰冰得看着T台。T台铺满了红地毯,四周围绕着一束束的鲜花,暖色调的灯光对视着舞台中央,背影的屏幕运用了3D效果,播放着一个小小的片段,舒畅的音乐仿佛让人置身在幻境中。 两个小鬼不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四处张望,心心念念着亲爱的妈咪。 人渐渐多起来了,各色的人种,有外国的政要、贵族还有商界老大都被引到贵宾席上,看到纳兰邪,都纷纷热情得打招呼。 纳兰邪冷着脸,却还是礼貌得点头回应,只是觉得奇怪,一场时装秀,竟然引起了那么多人的关注。 T台的两旁坐满了记者媒体,对着贵宾席纷纷一阵拍摄。 “啪。”全场的灯光熄灭,陷入了黑暗。 人群立刻炸开了锅,吵吵闹闹成一片。 “各位尊敬的来宾,萧氏之Aphrodite(维纳斯)的时装秀即将开始,请各位回到各自的位子上。”清脆的嗓音稍稍严肃,透过话筒传播到每个人的耳朵,不一会儿都安静下来,却是被‘萧氏’两个字怔住了。 没听错吧,是萧氏,众人露出狼一般贪婪的目光,绿油油得发亮。 欢快悠扬得音乐声响起,舞台的中央微微发亮,浮现出一朵纯白无暇的栀子花,含苞待放,缓缓盛开,仿佛就在每一个人眼前触手可及。 每个人的眸子发亮,忍不住伸手去触碰眼前盛开的栀子花,指尖一碰,花瓣像一群被惊扰的蝴蝶,朝着四处飞散,惊得一群人站起来。 白色的花瓣拂过四处的屏幕,四壁的屏幕忽的亮起来,一朵朵淡紫色的风铃草绽放,如同置身在一片花海里。 纳兰邪平静的眸子瞬间掀起轩然大波,这是风铃草。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曾经的记忆如烟花在脑海中绽放,过去种种的美好,似乎还是昨天。 舞台灯光微亮,芊芊细手隐隐约约浮动,灯光渐渐亮起,整个舞台顿时展现在每个人眼前,不由惊呆。舞台上好大一朵玫瑰花。 谁知,音乐一边,花色一变,顺便变成了蓝色,又变成了绿色,最后回归红色。音乐声悠长,一朵玫瑰花瞬间撕裂开来,原来都是模特,一个个人比花娇,穿在她们身上的衣服,美得精致,造型独特,她们悦动着身子,展现着玫瑰的野性娇美。 四壁的屏幕上画面一转,舞台上的人早已退去,换上的是一群穿着锦绣的女子,高贵冷艳,亦如娇媚的牡丹,独特的服装,优雅而美艳,众人的眼睛都不知是放在屏幕上还是舞台上。 舞台上的女子一次次得变化,每一组的服装美得精致,犹如一件件珍贵的艺术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音乐渐渐尾声,坐在台下的众人们早就被眼前的美景看得目瞪口呆。音乐声渐渐平息,就当人群已经一切都接近尾声之时。 四壁的屏幕转变,画面转换成在一片森林里,萤火虫曼飞,星空明亮,虫鸣阵阵。悠扬的笛声从舞台上传来,众人的目光转视到舞台上。 笛声袅袅,一抹白色印入眼帘,众人的眸子瞬间瞪大,就连纳兰邪也惊愕住了。一身流苏白裙,额间妖艳的樱花印,长发轻飘,绝色的容颜倾国倾城,座下一只浑身雪白的老虎,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子。好听的笛声就是从她的唇边流溢而出。 一曲欢快的小调结束,她袅袅踏地,白玉的笛子安放在腰间,红色的流苏特别耀眼,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浅笑。 整个琅阁安静得过分。 “妈咪~~~~~~”小包子很快认出人来,大喊了声,奶声奶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琅阁。 她对视上小包子,微微一笑,红唇清启,“给位来宾,欢迎大家参加本次Aphrodite(维纳斯)的——花嫁时装秀。我是Snow,代表维纳斯感谢大家的光临。” “什么,Snow。” “她是纳兰少夫人。” “不,她······她是殿下。” 所有人沸腾了,喧闹了,热切得看着天心。 她浅浅一笑,带着莫名的压迫,很快整个会场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这次的花嫁很成功,当然,我要感谢在座的各位,更要感谢——”她的目光看向正中央呆坐的纳兰邪,“我的丈夫——纳兰邪。纳兰邪,我爱你。”她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会场的角角落落,眸子深情得看着纳兰邪。 而那句‘纳兰邪,我爱你’像一道闷雷,震得他耳朵发颤,久久不能回神。 所有人的视线注视到纳兰邪的身上。 等到纳兰邪回过神,脚步早就不由自主得踏上舞台,俊美的脸上浮现着从未有过的迷茫,直到走到天心面前。 “纳兰邪,你爱我吗?”她的唇边浅浅的笑意。 他呆呆得看着她,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温热得触觉惊醒了梦中的他,深邃乌黑的眸子染上别样的光彩,流光四射,深情而宠溺,薄唇颤动,“若我深情与你,你是否倾城与我?” 她的眉眼染上别样的风情,轻轻点了点头。 他一瞬间欣喜若狂,大掌紧紧扣住她的右手,十指缠绵。 “老婆,再说一遍。”他的眸子微微闪动,you惑人心的嗓音透露着喜悦和不置信。 她主动扑进他的怀里,“纳兰邪,我爱你。”这次,她是喊,喊出了她的心声,喊出了她的爱。 他长臂一伸,顾不得在场的人,将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抱着他的整个世界。 -本章完结- 一百三十四一世情长 谁能说一世情长,谁能说两心不忘;谁能说三生相伴,谁能说地老天荒;谁能说为爱永远,谁能说为情长久。谁为谁一言难尽,谁又为谁两地悲伤;谁为谁三生相恋,谁为谁寸断肝肠;谁为谁心在彷徨,谁为谁痴痴守望。——祁连 他抬起头,深邃乌黑的眸子盛满深情,灼灼得看着心爱的女人,那般炽热,那般真切。 情深情浅全在真,缘深缘浅全在心。他不说,她也明白。 一点点得,他慢慢凑近,火热的薄唇印在她的红唇上,缠绵而痴迷。 天生一对的模样,白衣相交,宛如天人一般。 而这一刻,台下所有的人记住了这一幕,抓拍下这一刻的美。 靠坐在窗前的男子温润儒雅,俊朗的脸上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映衬着这张苍白无光的脸格外的出尘。 他垂下头,目光灼灼,修长温润的长指扫过照片上的人儿,浅笑依旧,美如天神。他的额头冒出点点的汗珠,床边的检测设备爆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滴滴,滴滴。’他的目光依旧注视着照片上的人儿,毫不在意警报声。紫黑色的眸子一闪一闪,渐渐合拢,修长的指腹虚弱得划下照片,垂倒,高大的身子瘫倒滚落······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天心越来越忙了,也不再去花店了,而是天天处理萧氏的事情,毕竟萧氏十几年后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有太多的事要处理。 “妈咪,陪我玩。”小包子看着电脑里的程序爆裂,嘴角的笑容灿烂,爬下椅子,跑到天心身侧,拉扯着天心的衣角。 天心百忙之中抬起头,诱哄着自家儿子,“乖,等妈咪处理完这些文件,陪你玩。”说完,又埋头处理着眼前的文件。 小包子忍不住嘴角抽搐,堆得比小山还要高的文件,一天都处理不完。小包子顿时觉得没趣了,蹑手蹑脚得离开了书房。 经过主卧房时,忽然听到纳兰邪的低吼声,一惊,小心翼翼得贴着微微敞开的门,偷听。 “那么大的事,你们竟然没告诉我。我告诉你们,要是医治不好祁连,你们这些名医都没必要留在这世上了。”他的声音很冷,冷得刺入骨髓。 小包子听到了连爹地的名字,一惊,急急忙忙跑回房间,边跑边忍不住喊着“乐乐,乐乐。” 睡梦中的乐乐忽然惊醒,额头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得厉害。 门一打开,小包子就已经跑进来了,急切得跑到床边,“乐乐,连爹地出事了。”说完,才注意到乐乐的脸色甚是难看。 “乐乐,你怎么了?” 乐乐强扬起一抹笑容,挥挥手,“做了个噩梦,怎么了,轩轩,跑得那么急。” 小包子想起正事,也没问下去,“乐乐,刚才我经过卧室时,不小心偷听到纳兰邪说连爹地出事了。” “连爹地,怎么了?”乐乐也是一惊,急忙问道。 小包子摇摇头,他只是听到连爹地出事了,就跑来了。 乐乐闭上眼,脑海里浮现过一幅幅的画面,一惊,掀开被子,“轩轩,找爹地。”乐乐拉着小包子急忙跑出去。 “爹地,爹地,”乐乐推开主卧室的门,刚好撞上恰要出门的纳兰邪。 纳兰邪快手扶住,才避免了两个小鬼跌倒。 “乐乐,怎么了?”纳兰邪抱起满头大汗的乐乐,抽了一张纸巾,温柔得擦拭着乐乐的额头。 “爹地,带我们去。”乐乐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纳兰邪有些摸不着头脑,每次,他的确是去看祁连的。不过,他不会让两个小鬼跟着他的。 “乖,和轩轩待在家,公司有事,爹地等一会儿就回来。”纳兰邪柔声‘欺骗’,也是怕两个孩子伤心。 乐乐摇摇头,坚定的目光注视着纳兰邪,“爹地,我要去看连爹地。” “你怎么知道?”纳兰邪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么隐秘的事,乐乐竟然知道。 乐乐浅浅一笑,“爹地,你别忘了我的能力。” 纳兰邪也忍不住惊叹异能的神奇。 不过······ “不行。”纳兰邪还是拒绝了,见面了也只会徒增伤心。 “爹地~~~~~~~”乐乐的大眼睛里立马噙着泪水,可怜兮兮得看着纳兰邪,带着哭腔,“爹地,乐乐和轩轩真的很担心连爹地。” 纳兰邪心软了,乐乐和轩轩对祁连的感情比自己还要深,他又怎么忍心自己疼爱的女儿伤心,轻叹了声,“好,但是要瞒着你们妈咪。” 两个小鬼不约而同得点点头,跟着纳兰邪出门了。 满院的樱花如火如荼得盛开,不少的花瓣落在地上,犹如披上了一层盛装。一个身穿蓝色病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痴痴得抬着头,看着满枝的樱花,痴迷而迷茫。 而纳兰邪带着两个小鬼走进来时,边看着这一幕。纳兰邪手一松,两个小鬼松开他的手,大喊,“连爹地,”齐齐朝着那个穿着病服的男人跑过去。 那个男子似乎没听见,依旧抬着头,呆呆的。 “连爹地,”小包子趴在男人的膝上,糯糯得喊了声,漂亮的凤眼一眨一眨。乐乐也随即喊了声,同样趴在男人的膝上。 重重的压力,让仰望着天空的男子终于低下了头,紫黑色的眸子看不到一丝忧伤,淡淡的,清澈见底。 他的目光从乐乐的身上转换到小包子的身上,眸子含着淡淡的笑意,“你们是谁,好可爱啊。” 两个小包子一怔,下一刻,两个双胞胎同时眼眶里浮现了一层暮霭,晶莹的水光在颤动。 “连爹地,我是轩轩啊。” “连爹地,我是乐乐啊。” 两个小鬼强忍住眼眶里的泪,介绍着自己。 祁连一脸的茫然,只是看着小包子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只是觉得心疼。好熟悉,好难过,他伸出手,温暖的指腹划过小包子的眼角,温柔的嗓音甚是好听,“心心,不哭。” 小包子的身子一僵,随即喜极而泣,“连爹地,你还记得妈咪?” 祁连迷茫,下意识得点头,又喃喃自问,“心心是谁?好熟悉的名字。” 乐乐和小包子对视了眼,下一秒齐齐哇哇大哭。 “连爹地不爱乐乐和轩轩了。” “连爹地是坏蛋,为什么要忘记我们。” “连爹地,不记得妈咪了。” “连爹地,连爹地·······” 两个小鬼趴在起祁连的腿上,边哭边指责,哭得撕心裂肺,弄得祁连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站在一旁的纳兰邪,最终还是不忍心,上前抱起乐乐,哄着,“乖,乐乐不哭,连爹地只是暂时忘记你了,他会好的。” 他心疼地擦拭着乐乐的眼泪,心疼极了。相比轩轩,纳兰邪还是比较心疼女儿。 “真的吗?”乐乐红着眼眶,喘着气,楚楚可怜。 纳兰邪应了声。 相比乐乐,小包子可可怜了,都没有人安慰他,就连最心疼他的连爹地,都无措得看着他哭,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连爹地,”小包子可怜得抬起头,看着祁连,撅着小嘴巴,纷嫩可爱。 “额······”祁连下意识得应了声,却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这个孩子很熟悉,可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浮现不出半点片段。 一阵阵的痛意袭来,祁连的脸色更是苍白了一片,头好痛,好痛,祁连忍不住推开小包子,抱着自己的头,身侧厚重的笔记本掉落在地上,一张照片撒了出来。 小包子一愣,低头看到那张照片——妈咪,他快速捡起来,再次靠近祁连,趴到他的腿上,扬着手中的照片,“连爹地,妈咪,是妈咪。”纷嫩的小脸上落下点点的泪水。小包子对祁连的感情要比对纳兰邪深得多,因为祁连才是那个照顾了他六年的人。 灼热的温度,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祁连挣扎得低下头,看到小包子哭泣的小脸,还有他手中的照片,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痛意渐渐消下去了,脑海里的片段熟悉而模糊。 “轩轩?”祁连的薄唇轻启。 小包子停止了哭泣,怔怔得看着祁连。 祁连微微一笑,抱起小包子,温柔地擦拭他的眼泪,“轩轩乖,不哭了,是连爹地不好。” 小包子眼眶一热,又抱着祁连哇哇大哭起来,抓牙舞爪,“连爹地好坏,竟然吓轩轩,你怎么可以吓轩轩呢。” 祁连温柔得安抚着,终于让小包子安静下来了。 “连爹地,抱抱。”被纳兰邪抱着的乐乐也朝着祁连张开手。 祁连微微一笑,接过纳兰邪手中的乐乐,也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乐乐好乖啊。”他亲昵的蹭蹭乐乐,给予奖励。 纳兰邪忍不住嫉妒了,为啥感觉祁连才是个好父亲,酸溜溜的味道遮掩不住。 祁连似乎感应到了,抬起头对着纳兰邪笑,“我陪了他们六年了,以后他们就要交给你了。”他的语气温和。 却让纳兰邪愧疚了,是啊,他还可以陪着两个小鬼一生,而祁连······ “谢谢你,纳兰邪,你肯带着轩轩和乐乐来看我。”祁连真诚得道谢,将死之人还能见到想念的人,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连爹地,你怎么瞒着我们,跟我们回萧氏吧,萧氏有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把连爹地治好的。”小包子微微有些埋怨,那么大的事竟然一直瞒着他们。 祁连摇了摇头,“轩轩,连爹地这样很好了。”他拒绝了,他不想在出现了天心面前,也不想让她担心。 “为什么,连爹地,要是妈咪知道你现在的病情,一定会伤心的。”小包子一脸的迷茫。 他笑了笑,正是因为爱她,才不想让她伤心。 醉过才智酒浓,爱过才知情深,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乐乐,你说句话啊。”小包子见自己劝服不了祁连,用胳膊肘撞了撞乐乐。 乐乐的嘴巴微抿,心里一片复杂,很多事都是有因必有果,连爹地和自己一样,都是被注定了的,谁都跑不过命运的安排。 她的小手覆盖在起祁连的手背上,“连爹地,你会好好的。” 明知结果不是如此,她还是说了句安慰的话,最真诚的祝福,愿上苍怜悯。 两个小机灵鬼也不再说这些事了,拉着祁连说着最近好玩的事,大都是围绕着天心,因为他们知道,妈咪的一切才是连爹地最想听的。 花,还在落,飞舞在空中,院子里同样俊美的男子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的院子里唯有两个孩子奶声奶气的笑声。 天心这些天有些狐疑,有时候到了深夜也不见纳兰邪的踪影,甚至有时候一夜未归。两个小鬼也不再那么黏糊她了,偷偷摸摸得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夜很深,很安静。偌大的卧室里只留下了床头的灯,还是明亮的。 纳兰邪擦拭干净湿湿的头发,目光注视到床上早已呼呼大睡的女子,疲倦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熄灭灯,他爬进被窝,圈住女子娇小的身子,嗅着她的清香。 女子的身子一动,转身,明亮的眼睛哪有一丝睡意,紧盯着他。 “纳兰邪,老实交代,这段时间去干嘛了。”天心忍不住问道,带着浓浓的醋意。 纳兰邪起先一愣,没想到天心还没睡,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你最近是不是去找女人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天心瞬间委屈了,美和说过,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纳兰邪痴痴一笑,低沉的嗓音甚是好听,双手缓缓向上伸去,“既然娘子那么不相信为夫,为夫只要以身证明清白了。”男人的身子一翻,双手撕开天心的衣服。 “纳兰邪,你混蛋的,你的手摸哪?” “纳兰邪,你别给我乱来。” “混蛋,轻点······呜呜。” 房间内,渐渐失去了女子的声音,转眼间,娇声,低吼声交织了一片······ -本章完结- 一百三十五真正的笑面人(1) 往事如烟,悠远了多少铭记,又滋生了多少温暖。其实,人生如画,出生那天,我们都是一张白纸,然后,在童年里涂鸦,在少年里布局,在中年里涂上淡彩,在老年里抹上浓妆,最后,老去的那一刻画,才算完工。——天心 “妈咪看这里。”天心坐在花房里的鸟巢椅上,抬起头,顺着声音微微一笑。 “咔擦,”一声,一张笑颜如花的照片立刻冲洗出来了。 小包子看了看照片,如对待珍宝般得揣进兜里,笑米米得爬上鸟巢椅上。 天心放下书,抱起小包子,“轩轩,妈咪总感觉这段时间,你和乐乐、纳兰邪很奇怪哎。” 小包子一惊,继续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嘻嘻得开口,“没有啊,妈咪您老不会年纪大了,得幻想症了吧。” “你这熊孩子。”天心无语了,嘴角忍不住抽搐,太毒舌了,轩轩越来越不可爱了。 “妈咪,我想爹地了,”小包子一脸的真诚,但‘爹地’一词,却另有所指。 天心以为小包子想念的人是纳兰邪,心里一暖,又是一惊,“今天早上不是才刚刚见过吗?” 小包子窘了,也不开口否认,只是含糊得说道,“妈咪,就允许你们夫妻情深,不允许我们父子情深嘛。” 额······真是天方夜谭啊。 不过,天心也懒得管他们跟仇人一样的父子俩,随他去了,父子情深,也是她乐见的。 “好吧,等一下我叫大熊送你去。”天心答应下来,看了眼跟小白和多多在玩的乐乐,又说道,“把乐乐也带上吧。” 小包子刚想拒绝天心的话,又怕引起怀疑,点头应下了。 等车开到市中心时,小包子眼珠子一转,诡计涌上心头。 “大熊叔叔,我想给爹地买些东西,您在车里等我们好了。”小包子趴在车头,朝着大熊卖萌,漂亮的凤眼一眨一眨,犹如天上的星星。 “还是大熊叔叔陪你们去吧,你们两个,我不放心。”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两个孩子是纳兰邪和天心的孩子,身份不同一般的尊贵,就怕有心人绑架。 小包子瞥了眼乐乐,示意乐乐。 乐乐微微蹙眉,强压下满心的不安,“大熊叔叔,这里离爹地公司不远,就算有人想绑架我们,也不会在这里,我们等一会儿就出来,行吗?” 或许乐乐这张脸太像纳兰邪,纳兰邪的威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都带着深深的惧意,现在又看到缩小版的小脸,也是带着惧意。 大熊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应下了,只是嘱咐道,“小少爷,小小姐,我只给你们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您们要是还没出来,那我就要进去找您们了。” 两个小鬼对视了眼,嬉笑得答应了,蹦蹦跳跳下车跑出去了。 浅灰色的鸭舌帽,遮掩住了两个孩子的模样,小巧的身子穿越过人群,偷偷摸摸跑出商场的后门。 “轩轩,我们这样好吗?”乐乐拉住正要踏上出租车的小包子,蹙眉问道,为什么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小包子直接把乐乐拉上车,“乐乐,难道你不想见连爹地吗?我可还想给连爹地看我拍的照片。”小包子挥挥手中的照片,一脸的嬉笑,扭头对司机说道,“XXXXX。” 车子很快得启动了,乐乐环抱着双手,一副成熟严肃的样子,活脱脱得就是纳兰邪二世;而小包子叽叽喳喳得讲解着手中每一张照片,讲得眉飞色舞。 很快,两个小鬼在不远处下车了,也是以防万一有人跟着。 车子一离开,两个小鬼漫步走向院子。 “等等,”乐乐拉住小包子的手,警惕得扫视四周,安静得一片。 小包子也随她扫视了眼四周,嘴角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明明离门口只有几步路之遥,可莫名的有一种危险袭来。 “乐乐,等一下我数一二三,你往回跑。”轩轩小小的脸蛋上满满的严肃,从口袋里掏出银针。 乐乐哪会同意,同样的严肃认真,“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小包子冷静得分析,“乐乐,你没有培训过,手无寸铁,我能自保,我不会有事的。” 没错,小包子是被萧氏内部的人还有天玉爵‘狠狠’得培训过,教过如何逃脱;而乐乐体弱,一直休养生息。 乐乐沉默了一会儿,才扬起小脸,一脸的认真,“好,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小包子点点头,乐乐才转身往回跑。 “啊~~~~~~”身后传来乐乐的尖叫声,小包子下意识得回过头。 只见,白色的粉末朝自己袭来,还未等他反应,身子软软得倒在地上。一叠照片,散了一地。 “可以报告给主上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把他们两个小鬼带走。” “是。” 小包子和乐乐的身子腾空抱起,渐渐消失,离开。 大熊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小包子和乐乐出来,耐不住性子,急忙走进商场的监控中心。数几台的监控设备回放,很快,就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直到后门消失不见。 他的心一缩,急忙打电话给纳兰邪,“少爷,小少爷和小小姐不见了,我带他们来找你的,他们溜走了。” 纳兰邪先是一惊,又想到了什么,淡淡得说道,“没事,你先回去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个小鬼应该是去找祁连了。 他挂下电话,转拨到祁连的手机上,“喂,祁连,轩轩和乐乐去找你了没?” “没有啊,怎么了?”显然现在的祁连还记得人。 “没什么,两个孩子去找你了,等一下他们到了,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纳兰邪和祁连说了几句,就挂下电话了。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等来的不是好消息,而是死亡的威胁。 阳光甚好,微风习习,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少夫人,您的电话。”一个佣人恭敬得把电话递过去。 天心微笑点点头,接过了电话,“喂,您好。” “萧天心,还记得我吗?”喑哑的嗓音带着低低的笑声。 这声音,她分外熟悉,是记忆中掩藏的噩梦。 她的表情不再是温和,而是女王般的强势和冷酷,“当然记得,好久不见了。”她冷冰冰的话,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电话那头的人哈哈大笑,“记得就好,六年前的游戏,我们又要开始了,这次,我们玩到底。” “什么意思?”她即使心底涌过一丝慌张,但多年的经验,让她平静下来,面色平常。 “萧天心,你家的两个小鬼就在我手中,这次的赌注就是他们。” “呵呵,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天心冷笑了两声,直接挂下电话。 打开手机中萧氏内部的定位,指尖灵活得敲打着键盘,很快,卫星定位图就展现在手机里,天心得眸子一寒,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啃咬,痛得厉害。 “纳兰邪,乐乐和轩轩在你那吗?”天心直接打电话给纳兰邪,问道,语气带着丝丝的冷意和慌张。 “怎么了?老婆。”纳兰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着这么回事。 “乐乐和轩轩出事了。”她一猜就知道两个小鬼肯定不在纳兰邪那,眸子冷得让人寒颤。 纳兰邪捏紧手机,“怎么回事,你等我,我现在就回来。” 两人挂下电话后,天心的手机就接收到刚才那人的信息,——想救他们,只能你和纳兰邪来。白希的指尖发颤,苍白,眸子却越发得坚定,一切是该结束了。 等到纳兰邪回来时,自家的草坪上就停着一架私人飞机,螺旋桨快速转动着。飞机门一打开,绝美的天心穿着一身紧皮衣,严肃冷艳。 “上来,”她的红唇微动。 纳兰邪扔下车钥匙,直接跳入飞机上。 停着的飞机渐渐启动、上升。天心一脸的严肃认真,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她掌心的汗液和颤抖,出卖了她的慌张。 此刻,她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决策狠断的殿下,而是个母亲,担心孩子的母亲。 纳兰邪心疼了,揽住天心的腰,柔声,“别担心,一切有我。”现在他能给的,就是温暖。 像是得到了大人的安慰,天心再也控制不住满心的慌张,埋在纳兰邪的怀里,“那个人,就是六年前绑架我的人,我好担心轩轩和乐乐。” 纳兰邪的狭眸闪过一丝杀意,六年前他错过了天心,那么六年后他要为她报仇。 伤她者,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老婆,你留在飞机上,我去救两个小鬼。”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再受到伤害。他狠狠发誓,他会为她们撑起一片天。 天心摇摇头,目光坚定,“不,这一次我要和你并肩作战。他欠我的,都该还了。”这一切都该结束了,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纳兰邪刚想拒绝,天心却封闭住了他的口,“纳兰邪,我的身手不比你差。” 她的身手确实与他不相上下,或许还要比他更好。 “好,保护好自己。”纳兰邪不再反驳拒绝,答应了。 话语间,飞机就渐渐减速,盘旋在游轮的上空。 “殿下,到了。”操纵飞机的人是萧氏的人,对天心甚是恭敬。 天心点点头,“萧和,若是两个小时后,我们还没出来,就炸了这船。” 名唤‘萧和’的人一惊,“殿下。” “放心。”天心给了他一个放心的表情。 萧和也不再说话,顺从了。 萧氏的人对为族长者,有着盲目的崇拜和恭敬,又因为天心超凡的能力,更是言听计从。 他放下软梯,飞机降低。 纳兰邪和天心对视了眼,走下梯子。 白色的游轮硕大而豪华,白色的甲板上安静地过分。 纳兰邪和天心站在甲板中央,同样的警惕和冷静。 “出来吧,我已经来了。”天心冷冷得喊道。 甲板上的扩音器传来男人的低笑声,“挺快的嘛,不过想见我,还得玩个游戏。”男人的话音一落,甲板上多出了一片黑衣人,各个个头健壮。 纳兰邪拔出手枪,而天心拨出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夫妻俩人冷冷扫过一群人,又对视了眼,不约而同得冲过去。 双方对打起来,一群黑衣人要比之前的黑衣人身手好得多,但纳兰邪和天心毫不吃力得油走一群人之间,锋利的刀刃散发出寒意,刺入一个个黑衣人的心脏口,毫不留情;一颗颗的子弹打穿他们的脑袋,百发百中。 很快,一群黑衣人就被他们消灭干净。明亮的甲板上,白色染成了红色和黑色,阳光下,一片海鸥低鸣翱翔上空,他们夫妻站在蓝天下,干净的衣服上不染半点血色,天心握着的匕尖上的鲜血滴落在甲板上,声音甚是清晰。 长发飘飘,漂亮的凤眼染上血色,冷艳绝美;男人的眸子弥漫着深深的杀气,邪肆如妖,与甲板上的一切似乎格格不入,又觉得相得益彰,宛如修罗。 两个人同时抬起眸子,注视着对方,又微微翘起浅浅的弧度,伸出手,相握。 见之不忘,思之如狂,今夕何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扇门渐渐打开,里面漆黑黑的一片,显得神秘而危险。 不过,这两个人丝毫没有在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 漫步走入里面,门又自动得合上了。 “可以出来了吧。阁下。”纳兰邪加重了语气,冷冷得说道。 只听到男子低低的笑声,“纳兰邪,你果然厉害,萧天心,也没想到你现在那么厉害了,不过,今天的游戏,你们俩夫妻,注定要死在这。”他的声音越来越阴狠、狠毒。 “是吗,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吧。”天心讥笑回应。 屋内的灯光‘啪’的一声亮起,一盏盏,发出幽暗的光芒,又渐渐变得明亮。 高位上坐着一个笑面人,银色的面具熠熠生辉,诡异而可怕。帘子后一个女人缓缓得走出来,妖娆而妩媚,讥讽得看着天心,“好久不见了,萧天心。” -本章完结- 一百三十六真正的笑面人(2) 什么叫真正的放下?就是有一天,当你再次面对你过往的难堪,你憎恨恼怒的人,心如止水,不再起心动念,坦然面对,一笑了之。我不懂,等到真正死亡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悲伤和伤痛,都是我的执念而化,死亡,我放下了执念,放下了所有。——萧瞿天 天心的嘴角微翘,抬起和纳兰邪相牵着的手,“萧雨蓉,你看见了没,无论你怎么去扭转命运,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萧雨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狠毒得看着天心,高贵的身份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都是她,害得自己永远是低贱的。 “呵呵,”萧雨蓉冷笑,“萧天心,这个男人我睡过了,你只不过是捡我不要的烂币而已。” 烂币?天心的心猛地一搐。 纳兰邪似乎感觉到天心内心的波动,指尖动了动,眸子和天心对视,深邃得发亮。 天心随即回了一抹微笑,坚定了想法,目光灼灼得看着萧雨蓉,“他比你干净,他爱的人一直是我,你只不过是个小偷,偷了我身份,我的一切的小偷,一个贼有什么资格说。萧雨蓉,你肮脏得万人睡,就是一辆公交车,比夜店里的小姐还不如。”她的话语越发得锋利,像一把刀,血淋淋得割开了她的心脏。 “萧天心,我要杀了你。”萧雨蓉被天心逼疯了,身形一晃,直直得朝天心扑过去,身后的黑衣人也朝着纳兰邪打过去。 白衣和黑衣交织一片,密密麻麻,看不出每一个人的速度。 擒贼先擒王,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天心的身子一晃,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身形一晃,刻意露出自己的弱点。 “萧天心,去死吧。”明晃晃的刀朝着天心刺来,果然,萧雨蓉注意到了天心的弱点,毫不留情得刺来。 “小心,”纳兰邪虽在杀敌,眸子却紧紧盯在天心身上,时时关注,就怕天心受到伤害。 可是,他再快,也快不过刺的速度,他的瞳孔放大。 白衣一飘,长发凌乱,火红的衣服被扼住,刀割在细长的脖子上。 “住手,”清冷的声音如天籁般停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谁都不相信,一个瘦弱的女子片刻间扼住了比她更高的女子,威严、强势。 萧雨蓉也反应过来,明明一切都被安排好了,明明自己就要刺入她的心脏,怎么会忽然反过来了。 “萧天心,你最好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萧雨蓉不敢乱动,唯恐伤到自己的小命。 纳兰邪靠近,食指和大拇指扼住萧雨蓉的手臂,刀落在了地上,“叮当”一声,甚是清脆。 “如果不想让她死,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天心冷冷得看着上位的笑面人,刀入她的脖子几分,鲜血渐渐流淌下来。 上位的笑面人身子一怔,又不耐得挣扎,但又安静下来了。 “呵呵,”萧雨蓉反而笑了,“萧天心,你有种刺我啊,不过,在下手之前,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她凑近了天心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身上的血是你母亲的。” 天心的眸子猛然放大,满满的不置信。 萧雨蓉讥讽得看着天心,“不相信吗?还记得六年前验血时,我们的血液检测是一致的,那是因为我身上的血是你母亲的。我讨厌你,也讨厌自己身上的血,脏,那么脏的血竟然在我身体里流淌。” “你住口,”天心身上的怒气深深得几乎就要爆发,强制压抑下,“不可能,妈咪的血怎么会在你身上,你一定是骗我的。” “你不相信是吗?你可以问问坐在台上的人,他知道哦。”萧雨蓉眯了眯眼。 天心下意识得望着笑面人,他的神情看不出,因为冰冷的面具遮挡了他的神色,而他的点头验证了萧雨蓉的话。 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善良美丽的妈咪竟然遭到了如此的虐待,黑色瞳孔一点点变成红色,浑身的气质猛然发生变化,嗜血恐怖。 萧雨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吞咽下口水,“萧······天······心,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吗?” 孩子,天心瞳孔里的血色杀意渐渐褪去,阴狠的眸子盯着萧雨蓉,“他们在哪?”刀口落入几分,血色流淌一地。 萧雨蓉对着身侧的黑衣人示意,一旁的窗户打开,轩轩和乐乐被捆绑在一起,嘴巴被封着,呜呜得叫着,眸子瞪大。他们被悬空绑着,下面就是海。 可更人心惊的是,海里是成群的鲨鱼,时不时跳起来,朝着两个孩子进攻。 “轩轩,乐乐。”天心慌张了,血色染起,“让人放了他们。”她对着萧雨蓉吼道,就连纳兰邪也有了几分慌张。 萧雨蓉甚是冷静,“放了我。” “不可能,”天心直接反对。 萧雨蓉眼睛一眯,阴森森得笑了,“萧天心,再让你见个人。” 两个黑衣人直接走入后面,不一会儿,就押着一个人出来。 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子,双脚套着链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一看到天心,眸子猛地发光,一双好看的凤眼有着别样的光辉。 “爹······爹地。”天心喊出了声。 纳兰邪一愣,又细细看了眼那个人,确实,和天心有五分相像。 “萧天心,你放了我,我们才能好好谈条件。”萧雨蓉趁机下着蒙药。 条件?天心的手不自觉松开了几分,萧雨蓉趁机逃开了天心控制,跑到了萧翼天的身侧,讥笑得看着天心。 “说吧,什么条件。”纳兰邪接住天心几乎摇摇而坠的身子,冷冷得看着萧雨蓉。 萧雨蓉带着爱恋又憎恨的眼神复杂得看着纳兰邪,语气微微软下,“纳兰邪,回到我身边吧,萧天心哪点比我好了,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纳兰邪如陌生人般讥笑得看着她,“在我眼里,你连她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你算个什么东西。”他锋利的毒舌谩骂着眼前的人,恶毒的女人,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瞎了,还是傻了,竟然把这个女人当成了小小。 “你······”不知是纳兰邪戳中了她的心思,还是恼羞成怒,脸色阴暗,“纳兰邪,别给脸不要脸,想要我放了他们,你给我跪下,求我啊。” 既然不爱,她也不会把这个男人让给萧天心,她要践踏他高贵的自尊,让他变得下贱。 他的拳头捏紧,青筋暴起,又松开,把天心温柔得推到一旁。 “纳兰邪,”天心眸色复杂,拉住了纳兰邪。 纳兰邪对着她微微一笑,随即转过头,面色冷淡,左膝弯曲,另一只也弯曲,膝盖‘砰’得跪在地上,腰背挺直,即使下跪,也没有失男人本色,反而越发得高贵,薄唇轻启,“放过他们。” “哈哈,哈哈,”萧雨蓉忍不住仰头大笑,“纳兰邪,你也会有这一天。”她抬起高跟鞋,狠狠得踩着他的小腿上。 “萧雨蓉,”天心一把冲过去,推开萧雨蓉,心疼得看着面无表情的纳兰邪,拼命得拉起他,“纳兰邪,别跪。” 纳兰邪冲着天心宠溺一笑,摇摇头,无碍,他的眸子对着两个小鬼眨眨眼,表示不用担心。 但两个小鬼的眼眶里含着水汪汪的晶莹,呜呜得叫着,身子乱动。 “很好,看在纳兰邪得面子上,萧天心,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选年老的父亲,还是年幼的两个孩子?”萧雨蓉喜欢这样的选择,她倒要看看六年后萧天心的选择会是什么。 她的身子一怔,眸子看了看两个小鬼,又看看一旁被押着的父亲。 “心儿,别管爹地,救两个孩子。”萧翼天含着泪,颤巍巍得开口。 天心的身子颤抖,或许曾经不懂纳兰邪的选择,这一刻,她同样面对几乎一样的选择,她懂了。 纳兰邪心疼得看着天心,环顾了一下四周,左手捏了捏她的小指。 她微微垂头,对视上他乌黑的眸子,拳头松开。 而这一切,没有人注意到。 “萧天心,选择好了吗?”萧雨蓉幸灾乐祸得开口。 天心的身子顿了顿,漂亮的凤眼看着倔强可爱的两个孩子,红唇清启,“轩轩、乐乐,你们相信妈咪吗?” 或许,她想起六年前。 她问纳兰邪,你相信我吗?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得点头,孩子的思维很简单,因为没有一个父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同样的选择,不一样的结果,天心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转身缓缓朝着萧翼天走去。 她微凉的手指覆上他的面孔,相同的眸子带着点点的星光,嗓音甜美而忧伤,“爹地,还记得小时候吗?你说,我是萧氏的守护者,要守护好萧氏每一个人。可是,我没做到,辜负了你的期望,我没有保护好妈咪,也没保护好你,更对不起你的,就是没有照顾好小叔,你会生我的气吗?你常常告诉我说,小叔是我这个世界上第二个爹地,是我要好好守护的人。可是,那个常常逗我开心的小叔不见了,再也不会出现了。爹地,我想你,想妈咪,想小叔了。”她的左手覆盖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带着微微的颤抖。 萧翼天的眸子微微闪烁,敛下所有的思绪,嗓音悠长,“爹地回来了,会好好保护你的。” “是吗?”天心的嘴角微翘。 “唔~~~~~~”萧翼天的眸子瞪大,瞳孔放大,目光从天心的身上,缓缓落在自己的腹部。 这时,那抹跪着的身影极快,直接一把飞刀过去,割断了悬空的绳子,就在乐乐和轩轩落下去的那一刻,高大的身影快速接过了两个小鬼,护在怀里。 这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 “啊——”萧雨蓉的瞳孔放大,一声尖叫还没落,一颗子弹打入她的肩膀。 场面一下子乱了,群龙无首,黑衣人纷纷往外跑去,逃命。 萧翼天忽然笑了,目光依旧淡淡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天心的红唇翘起,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却带着浓浓的忧伤,“从你一出现,我就知道了,你知道你和他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是味道,你的味道我一直很熟悉,也记得。你改变了一切,唯独没有改变你身上的味道。小叔。”她说着,泪流了下来。 “为什么十五年前叛变的人会是小叔你呢,为什么要杀我妈咪的人会是你呢,为什么你连我都要杀,你不是说,你是最疼我的吗?小叔,你就是个骗子。”她的声音哽咽,说出来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萧翼天,不,是萧瞿天闪过一丝愤怒,整张脸渐渐扭曲,变得狰狞,“是萧翼天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位子,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素素爱的人是我,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我的。” “不是的,妈咪爱的人是爹地,她对你只是亲情,你以为萧氏的一切都是爹地想要的吗?才不是,他原本打算等你腿伤好后,就把萧氏的一切都给你,爹地说,他要为你扫清一切,让你无忧得接下萧氏的位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天心忍不住吼道,她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的爹地妈咪。 “不,不会是这样的。”萧瞿天捂住自己的伤口,眸子放大,他不相信一切的真相会是这个。 “你不信,你可以看看当初我送你的玉佩后背刻了什么。”天心伸手从他的怀里把玉佩拿出,扔在地上。雪白的暖玉碎成了两半,一片薄锦落在地上,她捡起薄锦,扔在萧瞿天脸上,“你自己看。” 密密麻麻的黑字,让萧瞿天瞪大了眼,这些都是萧氏继承者的机密。 这·····这一切是真的。 “砰,”枪声响起,纳兰邪护着两个孩子一躲,子弹阴差阳错得打入萧瞿天的心脏。 高大的身躯坠落在地上,瞳孔放大,英俊苍白的脸上变得扭曲,哈哈大笑,嘴角溢出了鲜血。 -本章完结- 一百三十七银面后是谁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有些人、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人生总是跌宕起伏,你再怎么留念曾经的一切,却如黄沙,从指尖流逝,错过的,后悔的,只能成为心底的一道伤疤,抹不掉,去不掉。——天心 孤寂的笑声回荡在每一处,惊起了一群群的海鸥。他的嘴角流下越来越多的鲜血,洒在他的衣领上,喷洒在天心的衣裙上。 视线越发得模糊朦胧,耳边回荡着清冷的笑声。 “你是翼天的弟弟吧,你好,我是素素,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一身紫衣女子笑颜如花,温暖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宛如天使。 他仰着头,坐在轮椅上,痴痴得看着眼前的美人,眼角的红色泪痣越发的妖艳,白希苍白的俊脸微微酝酿了淡淡的红晕,又带着丝丝的自卑,低下了头。 古传,双生子若有一人含红泪痣,视为不祥。而他,便是传说中那个不详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禁锢在一方之地,幸好有哥哥的保护,才避免了死亡。一直来看他的也就是哥哥了。 “咦,我终于知道你和翼天哪不一样了?”美丽的女子指指他眼角的泪痣,“你这长了颗泪痣。”泪痣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的俊脸因为女子的话惨白而自卑,慌乱得捂住眼角,诺诺得开口,“我是不祥之人,你快点离开吧。” 女子微微一笑,“这颗泪痣很漂亮,别担心,以后我和翼天会保护你的。” 他仰起头,惊愕得仰视着漂亮的女子,久久没有回神······ 他眼前的画面一转,女子绝美的容颜再次展现。 一身白色婚纱,绝美的脸蛋上满满的小女人的幸福,依靠在身边俊美男子的肩头,他们相视一笑,满满的幸福和爱恋。 他躲在阴暗处,痴痴得看着他得哥哥和他的嫂嫂,自卑的心底蔓延出一丝的嫉妒和伤感,卑贱如他,怎么配得上她,哥哥才是她的良人,心,一点点冷却,冰蚕了他的灵魂和心。 “瞿天,我和翼天终于在一起了,你会祝福我的吧。”女子娇羞的脸上带着对未来幸福生活的向往。 他一怔,嘴角的苦涩掩藏,平静的眸子遮掩了一切的光辉,伸手为她披上头纱,那一刻,天下的风景也比不上这一刻的娇美。可是,这样的风景不属于他,也不会为他停驻。 “会。”他轻轻点头,目光淡淡。 “那你怎么还不叫我‘嫂嫂’?”女子眨巴着美丽的眸子,笑语盈盈得看着他。 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渐渐捏紧,她的话何其的残忍,硬逼着她改口,她可知,爱她的,不只是哥哥,也有他啊。 “嫂嫂,”他终是唤出了声,却字字滴血,暗暗唤着她的名字——素素。 他亲手将她的芊芊细手放在哥哥的掌心,看着他们亲昵得亲吻,拥抱,而他躲在暗处苦苦挣扎。那是他最爱的哥哥,他不忍心夺他之妻;那也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害怕她的抗拒。他掩埋下所有的心绪,却在暗处留下血泪。 往昔的记忆在死亡花开时,格外的清晰。他还记得······ 那一年,那一夜,阵阵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她阵阵的哭泣声,纠痛了他的心,可是,他做不了任何事,只能躲在暗处为她祈祷。 孩子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萧氏,手中被他捏碎的蔷薇落了地,掌心被刺开的鲜血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染红了他的衣角。风停了,雨停了,他转过轮椅,缓缓推进黑暗里,他的世界里。 她抱着孩子出现在他面前,不再是那个凄惨憔悴的女人,还是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眉宇间蕴含着慈母的温柔。 “瞿天,你看。”她献宝似的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他,“你抱抱她。” 他的手像是受到了惊吓,拼命得往后缩,是她一点一点教会他抱孩子。 软软的小身子动了动,他僵硬着身子,眼睛惊恐得瞪着怀里的孩子。终于,,孩子的眸子缓缓得睁开,墨色的凤眼与他极其的相似,与他相似的五官,纷嫩的唇瓣裂开,甜甜的微笑对着他招呼。 他的心软了,仿佛这个孩子就是他和素素的孩子,那种身为父亲的感觉喷涌而出,颤巍巍得伸出手指,放到她的唇边。 小小的嘴巴张开,含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得吮吸,可爱得如刚出生的小猫咪,他的心仿佛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膨胀了,呆呆的样子哪有小叔的样子。 “素素,她······她含我的手指了。”他呆滞又无措,心底念着千百遍的名字脱口而出。 幸好,她未反应,只是微微一笑,逗弄着怀里的孩子,“瞿天,宝贝喜欢你。” 阳光暖暖,漂亮的花园里一个苍白瘦弱的男子,一个绝美的女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宝宝,看起来,是多么温暖的一家人。 可惜,这只是个梦,遥不可及的梦。 “素素,”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含笑走到女子的身边,恩爱得搂住她的腰肢,唤着他的名字,“瞿天。” 他灿烂的笑容渐渐缩小,干涩到了极点,那是皮笑肉不笑的强笑,终究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瞿天,给宝贝取个名吧。”哥哥接过他怀里的孩子,像模像样得抱着孩子,姿势比他好,是个好父亲。 可是,孩子不给面子得哇哇的大哭,哥哥变了脸色,她接过孩子,心疼得哄着,依旧没有效果,最后孩子还是回到他得怀里,终于不哭了,安静得像个天使,眨巴着漂亮的凤眼,裂开嘴笑了。 他的心软软的,“叫她‘天心’吧,上帝恩赐的宝贝,每一天都是快乐如安琪儿。” 那一刻,他不是孩子的父亲,却是最开心的日子。 萧瞿天的脑海里回忆起往事的一幕幕,画面的片段摊开,都是自己曾经最美好的画面。 是什么模糊了他的心智,是什么撕裂了他的本性,是什么毁了他的记忆。他不记得了,忘记了,或许是心底那颗‘嫉妒’的种子发芽生根,最终包裹了他的本心,或许是那心底的自卑和*促使他不顾亲情伦理,毁了一切,或许更是自己心底的邪恶,才会丧尽天良。 不过,没关系了,一切都结束了。萧瞿天缓缓转过头,看了看坐在高位上的笑面人,勾起一抹弧度,又缓缓转过头,抬起头,拉了拉天心的衣袖,“心儿。” 他的声音很轻,那熟悉的嗓音,她认识,熟悉,甚至铭记于心。 天心的眼角湿润,缓缓的,蹲下了身,默默得看着萧瞿天。 “心儿,为我唱首歌吧。”萧瞿天明明想给她一个笑,却扯痛了他的伤口,血,流得更快了。她的眼光闪闪,儿时的记忆翻滚而起,干涩的嘴唇动了动,轻灵的嗓音飘荡在空中,“虫儿飞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萧瞿天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那抹绝美出尘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笑语妍妍,唤他,瞿天。 他笑了,瞳孔渐渐涣散,嘴巴张了张,无声无息,而她看懂了,——素素。狼狈的手渐渐抬起,停顿在半空,又重重得坠落,毫无生息。 她的泪流淌下来,滴落在他的脸上,再见,小叔。 她深呼吸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纳兰邪和乐乐、小包子的身边。 两个小包子直接抱住天心的大腿,齐齐糯糯喊道,“妈咪。” 纳兰邪搂住天心的肩膀,温和得说道,“老婆,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高位上的笑面人,动都不动,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轻轻推开两个小包子,步子朝着上位走去。 “老婆,”纳兰邪拉住了天心,“我去。” 天心摇了摇头,知道他担心她的安危,“没事,放心。” 她一步步靠近,终于站到他的面前,熟悉的清香,眸光闪动,手微微得发颤,一点点掀开他的银面,熟悉的轮廓,熟悉的下巴,还记得他最喜欢用粗粗的胡渣蹭着她的脸颊。 她的嘴唇颤动,失声喊道,“爹地。”面具完全被揭开,熟悉的俊脸浮现在她的面前,苍白、俊美。 揭开面具的中年的男子的眸子掀起狂风巨浪,最终回归到了平静,身子一动不动,呆呆坐在那。 她食指一动,解开了他的穴道。很少人会相信这世上还存在着点穴这门学问。 他单薄的身子颤抖,渐渐起身,眸子紧紧得盯着眼前的女子,“宝贝。”这是属于他独一无二的称呼。 天心激动得失了言语,扑进萧翼天的怀里,连连喊着,“爹地,爹地,”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两个字。 萧翼天紧紧回抱住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 纳兰邪不满了,虽然对这个大结局还是满意的,但是······爹地能抱自己的女人嘛?显然,他都忘了,自己不是天天抱着乐乐亲昵嘛! 小气吧啦的纳兰邪当场不干了,抱回娇妻才是硬道理,直接跨步上去,夺过天心,抱在怀里,霸道十足,占有欲十足。 “岳父,您好,我是纳兰邪。”萧翼天怀里一空,还没反应过来,纳兰邪的话就直直得砸过来了。 萧翼天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名字,他甚是熟悉,几乎每天都在耳边回荡着这个名字。 “你就是纳兰邪?”萧翼天冷冷得问道,他知道这个男人害得自家宝贝吃了那么多的苦,自然美什么好脸色给纳兰邪看。 纳兰邪自然察觉到萧翼天的冷淡,只是他是天心的爹地,他再怎么样也要压下自己的脾气。 “爹地,他就是我跟您说过的小哥哥啊!”天心嗅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敌意,只好出来缓和气氛。 小哥哥?萧翼天了然了,看纳兰邪的眸子越发的不满,在宝贝那么小的时候竟然就拐跑了自家宝贝。 “好啦,爹地,纳兰邪,我们先出去。”天心按了手表上的按钮。 立马一群白衣人出来,恭敬得半跪在地上,“殿下。” 萧翼天看向天心,满满的欣喜,自家的宝贝长大了,真的长大成人了。 “离开这。”她下达命令,站在萧翼天的身侧,显然有了爹地,不要老公孩子的主。 白衣人小心得站在两旁,先是护送着萧翼天上一架飞机,而天心抱着乐乐,和纳兰邪走在最后。 “萧天心,去死吧。”原本死亡的萧雨蓉忽然爬起来,一把白粉向天心撒过来。 天心眸子忽的睁大,下意识得护住乐乐得头,自己的身子迎向白粉。 而下一秒,天心的身子滚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牢牢得禁锢。 “啊~~~~~~~”萧雨蓉的身子被其中的一个白衣人直接踹飞,几十颗子弹打入她的身子,七窍流血。 高大的身子闷哼了声,牢牢得抱着天心。 “爹地,”乐乐尖叫了声。 高大的身子松开了天心,软软得垂下。 天心睁开眼,看着背对着她的纳兰邪,一股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纳兰邪,”天心放下乐乐,急忙扶起纳兰邪,他的俊脸上满是白色的粉末,而从眼角一滴滴的鲜血流淌出来。 “快点去叫‘如梦’,快去。”天心慌张了,而纳兰邪拉住天心的手,紧紧得握着,“没事。”眼角得血泪越来越多,天心的心一点点得坠落下去。 纳兰邪的眼前一片黑暗,眼睛的灼热刺痛席卷而上,痛得冷汗流落下来,意识渐渐模糊,他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昏暗,嘴角强翘起一抹笑,喉间的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老婆,你没事就好。他的意识渐渐消散,直至陷入了混沌之中······ -本章完结- 一百三十八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我等过你,用了我的青春年华,我爱过你,用最初最真的心。想你,但不打扰,静静的思念就好,把最后一点留念留给自己。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让我不眠不夜;总有那么一个人,拼凑我的无奈;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牵痛我的心,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让我刻入骨髓。——祁连 “啪,”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随即手术室的门打开。 天心苍白无力的脸上终于有了抹情绪。 沈如梦摘下口罩,恭敬得走到天心面前,带着深深的歉意,“殿下,我已经尽力了,只是······” 她的身子随着沈如梦的话,浑然一怔。 干涩极致的嘴唇微微颤抖,艰难的话吐出,“只是什么?” “眼角膜被石灰损伤得厉害,即使使用了萧氏的秘药,也只能保持一个星期,在一个星期内,一定要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才能医治好,若是超过了一个星期,我······我也没办法了。”沈如梦歉意得说道,说到底还是她的医术不过关。 天心却放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提起了心,“有了合适的眼角膜,你有几分的把握医治好。” 沈如梦面露难色,垂下了头,“殿下,成功的几率也可能只有百分之三十。” 她的身子一顿,颤巍巍得坐下,挥挥手,“传我的命令,谁能捐出眼角膜,送他百万美金。” 沈如梦睁大了眼,一对眼角膜能到这个价格,已经是价值千金了。 不过······ 沈如梦还是恭敬得退下了,执行天心的命令。 车被医护人员缓缓推出来了,送到了VIP病房。 天心挥手让人退下后,自己坐在一旁守护着安睡的纳兰邪。 她微凉的指尖触碰着他的俊脸。俊美得令人沉迷的容颜,有着一种独特的冷魅的气质,让人迷失心智。微卷的睫毛在眼影处投下一排弧度的阴影,天真安静得像个天使。 如美好的人,就是被自己毁了吗?她的眼角渐渐有了湿意,浑身一阵寒意袭来。 “纳兰邪,抱抱我,好不好。”她轻轻得低喃,冰冷的手伸进被窝,握住他温热的手,可是还是好冷,冷得自己毫无知觉。 温暖是奢侈的东西,奢侈到需要用很深的寒冷和疼痛才能体现。 天心眼角的泪缓缓流下,六年后第一次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再次爱着这个男人,后悔为什么再次遇见这个男人,然后带给他的是无尽的伤害。他们就像两只刺猬,明明想要个拥抱,却彼此刺痛伤害自己。 纳兰邪,我们不被祝福的爱情,真的结不出果实吗?我爱你,却不想让你受伤。若是我的存在,只是一味的伤害你,我宁愿一开始我们是陌路人。 白雾弥漫,他拨开层层的烟雾,终于看清了方向。 抬起头,漫天的森林,树枝间倾泻下丝丝的暖阳。他环视着四周,陌生而熟悉。 “小白,快跑。”耳朵传来嫩稚的声音,清脆爽朗。 他顺着声音望去,高大的身子一怔,急忙抬起头跑去。 一身白衣的女孩骑在一只小小的小白虎上,踏着溪面的青石,温暖的眼光扫在她的身上,美丽得如安琪儿。 白色的身影一步步离去,他急忙喊出声,“小小,小小。” 美丽的女孩似乎听不见他的喊声,骑着白虎消失在层层白雾里。 他慌张了,拨开白雾,却看不到她的身影,耳朵又响起甜美中带着忧伤的声音,“小哥哥,小哥哥,小小冷,好冷~~~~~~~” 他停住了脚步,再次环视四周,依旧还是在那片树林,恍若刚才只是南柯一梦。 白雾散开,他再次看到另一个场景,是医院的病房。 美丽长大的女孩愤怒得指着另一个妖娆的女人指责着,让她滚出去。 妖娆的女子得意得笑着,离开了病房。而那个美丽纯洁的女孩看着女子离开后,身子软了下来,坐在病床旁。 病床上的人,被被子半遮半掩,看不清面容。看着她颓废的样子急了,快步走上去,想给她一个拥抱,却扑了个空,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又抬起头终于看清了病床上那个人的模样,五官、轮廓与他完全一致,画面也极其的熟悉。 “老婆,我在这。”他喊出了声,而那个女孩似乎没听见,掌心触碰到床上的他,泪眼朦胧,温暖的温度,似乎碰在他的脸上,暖暖的,不同于现在的微凉。 他认出来了,这是六年前的天心。 女孩的泪划过脸颊,他心疼得伸出手,即使是幻象,他也努力去触碰她的面容,多么想抱抱她,告诉她,他在这。 “纳兰邪,我爱你,你知道吗?”女孩喃喃,他听清了她的话,猛然吃惊,难道,六年前,她就······ “纳兰邪,若是我的爱只能带给你伤害,我宁愿不爱你。纳兰邪,别在为我受伤了。”她的手腕不知为何喷涌出大量的鲜血,脸色苍白至无力。 他慌张得去握住她的手,却毫无能力,眼睁睁得看着她失血,不要,天心,不要。他挣扎得去碰她的身子,手一触碰到,她的身影,场景化为一只只的血蝶,消失不见。 是梦,还是回忆?他早已分不清了。 不,他要醒来,醒来,他挣扎得摆脱席卷而来的黑暗,却越陷越深。 他的眼前的场景一次次得变化,他看着她微笑的面容,看着她悲伤的样子,看着她被痛苦折磨的样子。他看到她的十指血肉模糊,看着她的骨结一次次得折弯,看着她痛苦着却还在微笑,他还听见了她的心声——纳兰邪,余生不爱了。 她的话,如一道魔咒,让他顷刻间变得疯狂,拼命得挣脱藤蔓的束缚。 “萧天心,不要。”他大喊出声,藤蔓碎成渣片。 耳朵,再次有了声音,不再是缥缈的声音,而是真实的,清晰的。 “哎,纳兰总裁的眼睛废了,真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殿下那么完美的人,他是配不上了。” “不会吧,殿下那么有情有义,应该不会抛弃纳兰总裁的吧。” “你傻吧,一个废人怎么能配得上殿下啊。” “嘘,别说了,要是被人听到,就惨了。” “是是,我们走吧。” 随即叮叮当当的声音响成一片,两个护士推着推车,小声得走出了病房,并没看到床上的人,睫羽微微得轻颤。 他的狭眸睁开,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一丝光亮。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无尽的苦涩蔓延开来。 废人、不爱了。如梦魇般缠绕着他,一遍遍得回应着,那种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有没有人愿意捐献?”天心站在会议室,看着坐在下面m市的萧氏人员,急切得问道。 坐在下方的几个人相互注视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殿下,还没有合适的。” “没有?”她微微蹙眉,冷声吩咐,“全世界都给我找,赏金提高到一亿美金,并能和萧氏进行终生交易。” 台下的人立马变了脸色,萧氏代表着什么,他们在清楚不过了,殿下这不是明摆着把萧氏的技术外传吗! “殿下,三思。”他们急忙半跪下,虽然萧氏是大家族,但那些根生地固的规矩还是很足的。 天心冷漠得挥手,厉声,“下去。”她的身上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冷漠得不近人情。她完美的伪装只是掩藏着自己的思绪。 几个人只能相互看了一会儿彼此,默默得退下了。 捏紧拳头的手渐渐张开,深深的指尖印印入肉里,她的身子软下,内心的焦急翻滚。 还没找到,她忧心忡忡,心里有了一个决定,缓缓走出会议室。 走进病房,她的视线最先落在床上,心,猛地一跳。 “纳兰邪,你在哪?”她急忙放心保温瓶,着急得寻找着他的人影,却毫无影子。 风浮动了窗帘,她看向窗边,终于有了抹高大的影子。 她的神情恢复了平静,缓缓走过去,拉开窗帘,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坐在角落中。 天心的心,被针一扎,痛得体无完肤。 “纳兰邪,”她蹲下身,“你怎么不吱一声,我担心你。”她的声音柔柔的,如春风般拂过人的心头。 他的眸子空洞,琥珀色的瞳孔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宛如纯真的孩子,需要人的呵护。 他听见了她的声音,顺着声音抬起头,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她还在。 “老婆,别离开我,别不要我,好不好?”他小心得像个害怕被丢弃的孩子,闷声。 她的手回抱住纳兰邪的手臂,“纳兰邪,我爱你。” “老婆,再说一遍。”他喃喃。 “纳兰邪,我爱你,一辈子的不离不弃。唔~~~~~~”她的红唇被擒住,他的气息包裹着她,深深的痴恋纠缠,像个不安的孩子,紧紧握着属于他的片刻安宁。 ······ “艾伦,不能告诉奥格斯格,萧天心只会带给他伤害,你不能告诉他关于萧天心的事了。”女子尖锐低低的声音刺破了走廊的宁静。 “黛米,你难道不清楚吗?少爷到底有多关心萧天心的事,现在知情不报,只会让他更加生气。” “我不管,”黛米指责着眼前的男人,“我不会再让关于萧天心的一切事情被他听到,被他知道,他又不知道要做怎么傻事。” 床上的人微微蹙眉,嘴巴微抿,终于睁开了漂亮的瞳孔,门外的对话,他听清楚了。 “艾伦,你进来。”他悦耳的声音响起,淡淡的平静。 站在门外争辩的两个人安静下来,相互对视了眼,艾伦推门进入。 祁连靠在枕头上,脸色甚是苍白,昏睡的时间越来愈长了。 “你们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是什么?”祁连看了眼艾伦,随后黛米也走进了房间。 黛米和艾伦相互看了眼,都低下了头,不说话,显然,艾伦把黛米的话听了进去。 祁连蹙了蹙眉,声音冷了下来,“是不是要我亲自去。” 两个人的脸色慌了张,艾伦只好把报纸递给祁连,“少爷,昨天两个孩子被绑架了。” 祁连的脸色变得苍白甚至接近透明,昨天纳兰邪还给自己打过电话。 “后来呢?”他的手抓紧了艾伦的手臂,缩紧。 艾伦颓废得开口,更多得是无奈,“纳兰邪为了救两个孩子,眼睛······已经瞎了,需要眼角膜。”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沉默。 瞎了?祁连被这两个词惊到,拼命得咳嗽起来,脸色病态得惨白。 “阿连,”黛米急忙倒了杯水,喂着祁连喝下,轻拍着他的后背。 一股铁屑味涌上喉间,祁连拿过餐巾纸,捂住嘴,咳嗽了几声。直到顺气了,才放下餐巾纸,洁白的纸巾上一片妖艳的血色。 “阿连。” “少爷。” 不同的嗓音异口同声得大喊。 祁连的神色淡淡的,清理干净污秽血渍,冷冷得开口,“不许回报本家。”他就怕这两个人告诉了爹地妈咪,惹得他们伤心。 “都退下吧。”他挥手让两人下去,这才认真地看了报纸,不过,再怎么爱钱,没有了光明,怎么花。 放下报纸,苦笑,他瞎了。祁连想起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眸子一片复杂。终究是自己亏欠他的,该还的,也算可以还清了,纳兰邪,若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请你一定要原谅她,她不是故意的。 他爬下床,走到卫生间,对视着镜子里的人,紫黑色的眸子甚是漂亮,伸出骨瘦嶙峋的右手覆盖在自己的眸子上,嘴角的弧度勾起,心心,我的眼睛终于可以一直看着你幸福了。 那笑,苦涩,痛苦。 怎么唱情歌,唱到眼睛都红了,怎么唱情歌,笑着唱着,也许就好了,至少我记得,那些美好的,爱过多难得,回忆会是暖的。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黛米,我想去见纳兰邪,你帮我安排下。”挂下电话,紫黑色的眸子剩下满满的幸福,诡异至极。 -本章完结- 一百三十九带着我的爱,爱下去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你转身的一瞬,我萧条的一生。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老病死,而是生命的旅程虽短,却充斥着永恒的孤寂。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永恒的孤寂,而是明明爱你,却在暗地里偷望,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偷望你,而是明明想你,却亲手把你推给别人。——祁连 她看着那个那个急匆匆的身影离去,才进入了病房。 “谁?”冷厉的声音响起。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时,一定为你打开了一扇窗户。失明只为让听觉更加得突出。 空洞的眸子直直看向门口,黑色的黑曜石般漂亮的眸子失了光彩,依旧挡不住他的俊美。 女子冷冷得看着纳兰邪,讥笑,“没想到大名鼎鼎得纳兰总裁也会有这么一天。” “是你。”他听出她的声音了。 “嗯,萧天心真是个害人精,害惨了阿连,也把你也给害惨了。”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嫉妒和愤怒。 纳兰邪的拳头下意识得捏紧,青筋暴起,“滚。” 黛米懒洋洋得站在那,讥讽,“你现在就是个废物,根本伤害不了我。”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她的话如利剑般刺入他的心,的确,现在的他即使控制着自己的暴戾,可那些人的话如魔咒般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他的拳头松开,又恢复到平静的样子,冷漠得开口,“我想你到这里不光光是讽刺我的吧。” 黛米挑挑眉,“阿连想见你。” “他在这?”纳兰邪的脸上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慌张。 “放心,他绝对不会看见萧天心的。我推你。”她走过去推动他的轮椅,“十五分钟就好。她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吧。” 纳兰邪沉默了,不知为何,这次去见祁连,莫名的不安。 另一间偏僻的病房内,一个俊朗的男子看着窗外,紫黑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流淌着别样的光芒。病房正对着花园,春天到了,嫩芽都纷纷抽出,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更是衬得他萧条的生命。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他缓缓转过身,打量着来人。 “黛米,你先出去吧。”祁连走过去,代替了黛米的位置,推着纳兰邪,走到阳光地带。 黛米看了眼两个人,还是沉默得关上了门。 “外面的阳光很好,嫩芽都发芽了。”祁连率先开口,他的嗓音带着渺茫,淡淡得陈述着外面的景色。 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动,摊开,暖暖的阳光落在掌心,格外的温暖。 “你怎么来了?”纳兰邪淡淡得问道。 祁连收回目光,盯着坐在轮椅上的纳兰邪,垂下眸子,“来看看你。”也是看看心心的,这话,他倒是没说出口,不过,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了。 两个人沉默下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祁连开口了,“乐乐和轩轩不在吗?” “他们?”纳兰邪蹙了蹙眉,“天心送他们回萧氏了。” 祁连笑了笑,或许老天的安排啊,不见也好,总比伤心得好。 “纳兰邪,我活不久了,我还有一份礼物给你。” 礼物?纳兰邪摇摇头,“不用了。” “听我说完,我打算把眼角膜给你,”他的眸子里流转着光彩,“我想看着心心幸福,可是我不能看见了,你带着我的眼睛,看着她幸福。” 纳兰邪一怔,神色变得严肃,“不,我不同意。” “呵呵,”祁连淡然,“你不知道吗?你的眼睛要是七天内没有动手术,一辈子都看不见心心了,也看不见你们的未来了。你可知,要是没有合适的眼角膜,心心就会把眼角膜捐献给你,协议她也签下了。”祁连从怀里把捐献同意书递给纳兰邪。 纳兰邪的身子一僵,摩挲着手上光滑的资料,脸色终于灰暗下去,眸间一片复杂。 “你真的忍心看着她做这种傻事吗?”祁连乘胜追击,他知道他的弱点和他一样,都是心心。 他的薄唇微微颤动,“我不会要你的,也不会要她的,我宁愿一辈子都是个瞎子。” 祁连睁大了眼,惊愕的目光化为一丝悲凉,“纳兰邪,我们三个都是傻子。”他的笑带着深深的悲伤,傻得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让对方受到伤害,不快乐。 “纳兰邪,你若是成了废物,谁能保护她,所有的人都会叫你‘废物’,你认为你还配得上她吗?”祁连的语气变得锋利,他的眼角膜,定然让纳兰邪接受。 废物,着两个词恐怕是纳兰邪这辈子听到最多的词了。没错,祁连的话刺中了他的心,没有人敢当面喊他‘废物’,暗地里不知多少次讽刺他了。骄傲如他,怎么受得了这些绯言绯语。 “祁连,你也不会明白,我对她除了爱,还有深深的不安,我怕有一天她会离开,怕她回到你身边,怕她抛弃下我。”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卑微的男子,在情敌面前,剥开自己的伪装,“当我醒来时,我没有悲伤只有庆幸,我的眼睛因为她而瞎,这一辈子她都会在我身边了。” 祁连猛然震惊,说不出话,又苦涩笑笑,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液,我们太过相近,太多‘愚蠢’。 “我不想死,死了就看不见她了,你为我,为她——” “不会,我绝不会要你的。”纳兰邪阻止了他的话,直接转动轮椅,朝着刚才方向的驰去。 祁连没有阻止,紫黑色的眸子静静得看着他的离开,流光溢彩。 他静静坐在轮椅上,听着风声,点滴声,空洞的眸子像是失去了魂魄。 天心进来时,便看到如此的一幕,内心波涛汹涌,眼角酸涩。他不好,很不好,不会像曾经一样厚着脸皮,赖在她身边,安静得想座一尊雕像。她看着他,心里下定了决定。 缓缓靠近他,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嗓音带着甜甜的撒娇,“纳兰邪,我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动手术了。” 纳兰邪的身子一怔,伸手把天心推开,冰冷的眸子直视着她,“那个人是谁?是你吧。”他从怀里,直接把祁连交给他的捐献同意书扔到她的面前。 天心一怔,捡起文件,喃喃喊着他的名字,“纳兰邪。” 他深呼吸了口,背对着她,喑哑的嗓音低沉,“你是嫌弃我是个瞎子,是个废物,是不是。萧天心,我很生气,为什么你总是要瞒着我,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依靠,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感觉我就是个废物。” “不是的,不是,”她的眼角溢出来泪,紧紧抱住他的身子,“纳兰邪,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就是个害人精。”一次次得伤害你,一次次得推你到危险的境界,对不起,纳兰邪。 他轻叹了口气,明明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还是心软了,心疼了,萧天心,你就是我靠近心脏的肋骨。他抱过她,她伸出手搂住纳兰邪的脖子,嘤嘤得哭起来,他像安慰孩子般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老婆,以后不要做这些傻事了。” 她眨巴着晶莹得挂着泪珠的凤眼,盯着他,若是纳兰邪现在没有失明,定能看到她眸子里深深的爱恋和痴迷,“可是,你的眼睛······” 向来冷俊的纳兰邪温和得一笑,执起她微凉的手指,亲吻着她每一根葱指,“以后,你就是我的眼睛。” “好,纳兰邪,这一辈子我要当你眼睛,你牵着我,走完世间的沧桑。”她搂着她的脖子,软软的嗓音撒着娇。 “乖,叫我‘老公’。”纳兰邪伸出大手趁机捏捏她的小脸,暂时放下了内心烦躁的思绪和不安。 她的脸色立即爆红,头埋在他的怀里,低低得回应,“不要。” “不要?”他的贼手抚上她的柔软,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即使两个人坦白相对好几次了,可依旧觉得紧张。 “叫不叫,”他不重不轻得捏了捏,她的脸色如三月的桃花,如猫咪般得轻呻,“老公。” 他的心更加的柔软了,一扫之前的阴霾,双手上下齐管,逗弄着自家娇妻,“再叫一声。” “老公。”某个瞎子的心情总算好了。 “再叫。”某女的脸色黑了,狡猾的眸子一转,脸上露出狐狸般的微笑,勾住他的脖子,红唇送上,吻住他的薄唇。 纳兰邪的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得回应着她的热情,“小妖精~~~~~~”薄唇更是放肆得扫过她的每一寸,吸取着她的甘甜。 她是最美好的罂粟花,他逃不过她的味道,一辈子,也尝不够。 站在门外的人眸子里闪过一丝伤痛。 红颜无罪只是太美,离歌无言只是太悲,谁在谁的等待中,苍老了谁又悲伤了谁?爱恋过红尘,只是已是黄昏,风花拂玉面,可怜心不宣,谁在谁的翘首中,错过了谁,又遗忘了谁?爱情的三人的游戏中,唯有我一人独唱。爱情是一个人的事,结局是悲是喜,都是我珍藏的结果。 “阿连,我们走吧。”黛米拉着祁连,小声得说道。 紫黑色的眸子暗得深沉,几乎是黑色,眼角是不易察觉的伤痛和晶莹。 “帮我做件事。”他淡淡开口,眸子却看着房间内亲吻的两人,“我的眼角膜捐给纳兰邪。” 黛米一怔,“阿连,你真是疯了,我不会陪你疯的。”她直接拉着祁连离开了医院,应该让阿连静静,他一定是疯了······ 天心嘴上说死心了,实际上暗地里还是派人四处打听,却杳无音讯。 “喂,您好。”天心拿起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你是想要眼角膜吗?”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她甚是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谁?我是不是认识你?”她警惕得问道。 电话那头的人捂住手机的话筒处,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清秀的男子,指了指电话。躺在床上的男人摇摇头。 那个人了然了。 “不,我不认识你,”他的语气渐渐变得忧伤,“我的一个朋友得了癌症,活不久了,他希望把眼角膜捐出去。” “真的吗?”天心握紧了手机,“我现在就来找你。” “不用了,明天我就带他来,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我不会和你见面的,手术你吩咐人准备好,明早九点开始。” 天心蹙了蹙眉,还是应下来了,毕竟现在眼角膜才是关键,“好,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钱,我会手术后交给你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了,隐藏着几分愤恨,“不用了,我们不缺钱。” “为什么愿意把眼角膜捐献出来?”莫名的,天心想知道答案。 他的嗓音哽咽了,看着床上那个俊朗的男子陷入沉睡,安静至极,“因为他想用这双眼睛看着那个人幸福。” 他委婉得说出,明知道对方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还是想让她知道,有个人一直爱着她,爱得辛苦至极。 他挂下电话,走到床边,为男子捻了捻被子,少爷,明天一定平安啊。 天心虽然疑惑,但还是兴高采烈得走进病房。 “纳兰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窝进他的怀里,像只欢快的小鸟。 他温柔得抱紧了她,微微一笑,“什么事?” “这次真的有人愿意捐献眼角膜了,他得了癌症,希望把眼角膜捐献出来。” 纳兰邪的面色一僵,很快恢复了平静,“是吗?”心中有了不安的感觉,但愿不是他。 “怎么了,不开心吗?”她灵敏得感觉出男人得变化,仰着脑袋,看着她。 他笑了笑,他宁愿永远是个瞎子,像现在这样享受着温情的时光,这样,你一辈子也不会离开我,抛弃我了。 “我饿了,想吃南街的小笼包。”纳兰邪挂挂她的俏鼻。 天心从他的怀里跳出,蹦蹦跳跳往外跑。 等到她的身影离开,他拿出手机,拨了号,“查查捐眼角膜的人是不是祁连?” -本章完结- 一百四十谁生谁死 上天安排我们与某些人相遇,是有原因的;上天若又安排他们离开我们,那是因为有更好的原因。请珍惜,每一刻相处的时光,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一次再见,会变成再也不见。原谅我的无知,伤害了你一生。若是来生,请别在让我们相遇了。——天心 一蓝色病服,衬托得一张脸温润如玉,安静的容颜如尘世外的天人。掌心里的照片被人捏的皱巴巴的,看不清人的模样了,他的膝上放着一本厚重的本子,骨结分明的指腹拂过每一页的字和图片,眸子里深深的痴情。 “少爷,”艾伦的喉结滚动,眼眶发红,哽咽得唤道。 他抬起眸子,看向墙壁上的时钟,笑意蔓延。 “少爷,我······”艾伦说不出话来,他多么想劝劝自家少爷不要那么傻了,手术的危险性可能直接伤害到脑部的肿瘤,后果不堪设想。 他静静得抚摸着照片里的人,微笑,“我知道,可能手术中我会脑死亡,甚至死亡。” 艾伦睁大了眼睛,少爷知道! “这样也好,与其这样痛苦得活着,还不如就这样死去,艾伦,要是我没能下手术台,你也不要告诉心心关于我的事,你就把我的骨灰捧回家吧。”祁连淡淡得说道,交代着后事,平静得像是陈述别人的事。 艾伦忍不住落下了泪,为什么那么好的少爷要承受这些的痛苦。 祁连看着分针一点一点得挪动,终于接近十一时,护士恭敬得推着祁连进入手术室。 “等一下,”祁连喊住了医护人员,两个手术室相隔隐秘,也是祁连的要求,怕心心看到他。移车停在手术室门口,一个护士恭敬得开口,“祁少爷,还有什么事吗?” 祁连指指她挂在手上衣服的口袋,温润浅笑,“可以把我得手机给我一下吗?”护士从衣服口袋里翻出手机递给了他。 他按了号,等着对方的接听。 “嘟,嘟~~~~~~~”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喂,连,有事吗?”对方亲切的嗓音带着忧心忡忡。 他的心一暖,浅笑,“没事,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连,我现在有事,等我有时间了,再聊可以吗?拜。”天心匆匆挂下电话。 祁连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无奈的苦笑,或许,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他把手机关了机,递给艾伦,示意让人把他推进去。再见了,心心,我爱的人。 艾伦眼睁睁得看着祁连被推进去,眼角的湿意化为泪珠,滚落下来,上帝,保佑少爷一切平安。 天心挂下电话,正对上纳兰邪空洞的眸子,眸子里一片的不安。 “是祁连吗?”纳兰邪躺在移车上,淡淡得开口。 莫名的,他很慌张,虽然调查结果捐献的人不是祁连,但还是担心。 “嗯,”天心小心翼翼得看了看他的脸色,看他平静淡然的神色,松了口气。 “老婆,我不想做这个手术了。”车推到手术室的门口,已经他的话,车猛地停住。 天心也怔怔得看着他,喃喃出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纳兰邪寂默了。 天心误以为他在担心手术的不成功,急忙劝慰,“纳兰邪,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我一辈子的男人,是我的爱人。”她缓缓低下头,微凉的吻落在他的眉心,他的眸子上,“我爱你,纳兰邪。”她的声音很轻,却抚平了他的焦躁,她的承诺和抚慰是最好的药剂。 他的大掌摩挲着,握住了她的小手,“等我。” 移车缓缓推进了手术室,红灯亮起。 时间过得很慢,慢得仿佛度日如年。 “眼角膜来了。”医护人员拿着冰封的盒子拿进来。 主治的沈如梦看了眼,冷漠得开口,“眼角膜移植手术开始,刀。” 紧张的手术进行中,一脸冷漠的沈如梦一丝不苟得操作着手术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终于手术进行到了末尾。沈如梦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今天第一抹笑容,额头的汗也被助手擦拭干净了。 而另外一件手术室里。 “可以了,眼部处理小心。”欧阳凌缝合好后,让人处理。 其实,活人眼角膜捐献手术是被不允许的,但是由于纳兰邪的身份,才进行了活人眼角膜捐献手术。 助手接过欧阳凌的手术刀,继续手术。 检测生命体征的机器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声音。 欧阳凌的脸色忽然一变,急忙接过手术刀。 “病人生命体征下降,血压下降,心跳减慢。” “欧阳医生,病人脑袋死亡。” “生命迹象消失。” 欧阳凌面色一变,急忙吩咐人准备急救。 “注射多巴胺、西地兰。” “电压准备。” “除颤准备完毕,200J。” “砰,”单薄瘦弱的身子重重得弹起又坠落。 “滴——”心电图的声音依旧那么尖锐。 “300J,准备。” “砰——”男人的脸色依旧那么苍白,了无生息。 “再来一次,360J准备。” “砰——”心电图上依旧是一条笔直的直线,毫无起伏······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沈如梦率先出来,对着天心垂下头,“殿下,一切都很顺利。” 微白的脸色瞬间有了红润,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辛苦你了,沈如梦,回去休息一下。” 沈如梦微微一笑,疲倦的容颜敛下倦意,恭敬得离开了。 半个月过去了,终于到了拆线的日子了。 十指相扣,热和冷的交织,缠绵恩爱。 白纱蒙住了他的眼睛,却却不失俊朗,反而让人生出保护的*。 “老婆,你很紧张?好像紧张的人是我才对。”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食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热烈的心跳声如雷贯耳。 天心满心的紧张被纳兰邪的三言二语冲淡了,只是葱指握紧了纳兰邪的手,“纳兰邪,无论结果怎么样,这一辈子我都要定你了。” 他的心很暖,他的世界是光明的,是有温度的。若是一直失明,有她陪着,作瞎子、作废物又何妨。 “好啊,那我一辈子都靠你吃饭,做个小白脸。”纳兰邪蹭蹭她的手,玩味得说道。 天心的嘴角微微抽搐,幸好只有她一人,不然被别人听到就毁形象了。 “纳兰邪,你还要不要脸啊?”天心无语了,这厮越来越不要脸了。 纳兰邪的大掌一缩,把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要老婆,不要脸。” 好吧,我败了。天心已经对这厮的厚脸皮习惯了。 “咚咚,”干脆的敲门声响起,天心下意识得离开纳兰邪的怀抱。 软香离怀,留下一片清香。空荡荡的感觉,让他不喜,又是一阵叹息,自家的娇妻太害羞了。 “进来,”他的声音恢复了平常,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门打开,沈如梦缓缓走了进来,“殿下。” 她没有唤纳兰邪,敌意甚是明显。这一点,纳兰邪都从萧氏的人身上深有体会,似乎都对他带有敌意。 天心应了声,“如梦,可以拆线了吗?”她的心思都在纳兰邪的眼睛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注意。 沈如梦点了点头,走到纳兰邪面前,动作小心得一点一点扯开白纱,浓厚的药味也散开。 终于拆到最后一层,沈如梦打量了一会儿,才把最后的一层拿掉,嗓音清冷,“眼睛慢慢得睁开。” 那双狭眸缓缓得睁开一条线,又猛地合拢。 “纳兰邪,你看看我。”轻柔的嗓音唤着他的名字,他的头也随着她的声音转过去,眸子缓缓睁开,瞳孔一缩一放,眼前的人影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从双重变成一人。他的眸子紧紧得盯着眼前的人,几乎贪婪。 姣好窈窕的身子被素衣长裙包裹,精致的面容素雅绝美,肤若白雪,巧笑倩兮,美目倩兮,柔顺的长发披散两肩,增添着女性的魅力。 他望着,几乎贪婪而痴迷。莫名的,眼睛里翻涌出涩意,眼泪像断了线得落下来,下意识的,是他不能所控制的。 “纳兰邪,你怎么哭了,”天心慌张抽了纸巾擦拭他的眼泪,“你眼睛刚好,不能哭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怎么了。 天心的心猛然提起,小心得挥动着她的小手,“纳兰邪,你看得到我吗?”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老婆。” 她的心终于放下了,顾不得沈如梦在场,回抱住纳兰邪,“太好了,上天保佑。”她的头蹭了蹭他的胸口,软软的语气甚是好听,“纳兰邪,你现在的眼睛很漂亮,黑色中带着一丝紫色。” 她的话,让他的身子一僵,紫色,若是说有紫色的瞳孔,他知道一个。而且那不受控制的情感,他熟悉至极。 ——我有一件礼物送你,我要眼角膜送给你。 ——戴着它,看着心心幸福。 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出。 “老婆,我去趟卫生间。”他推开天心,匆匆走进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天心和沈如梦面面相觑,连男人都那么爱美吗? “殿下,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对了药膏在我那,我去拿来。”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天心心情极好,直接拉着沈如梦离开了病房。 他睁开眼,镜子里的人似乎更加的俊美,那双黑中带着紫的眸子更加得吸引人,更加的魅力无双,而他的心却猛然沉了下去。 洁白如玉的手抚上自己的眸子,脸色苍白。 过了好久,他才接受了这个事实,缓缓走出了卫生间。 他的步子一顿,看向眼前的女人。 “纳兰邪,你得意了吧,这双眼睛是阿连的,你现在好了,他却不人不鬼得躺在床上,昏迷着。”女子愤怒得失了仪态,指责着他,眼睛哗啦啦得落下。 他的脸色冷淡,扫视了圈周围,天心不在了,“带我去找他。” 女子哽咽了,还是带着纳兰邪走到了最隐秘的病房,“你自己去看。” 女子推了把纳兰邪就离开了。 纳兰邪缓缓走进病房,他的身上插满了管子,唯有一旁的心电图的微弱的波动起伏。他的眸子像是找到了主人,一眨也不眨得看着床上昏睡的男子。 “祁连,为什么要给我。”他喃喃出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着他悠悠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人指尖微微颤动,心电图上波动着他的心跳,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眼睛蒙上了一层白纱,瘦弱得让人生出保护欲。 “咳咳,”轻轻的咳嗽声如刚出生的小猫的啼哭,让人心疼。 纳兰邪的眸子睁大,快手倒了杯水,喂入他的嘴里。 “纳兰邪?”轻微的嗓音透着丝丝的诧异,靠在纳兰邪的怀里,喘着气,憔悴的脸色让人心悸。 “嗯。”他应了声,喂他喝完水,就扶着他靠在床边,静静得看着他,为什么看着他这样,自己竟然会心痛,见鬼,一定是眼睛的缘故。 曾经的情敌,若是以前,他肯定会放肆大笑,而今莫名的惺惺相惜和同情。 “祁连,你隐瞒了我什么。”商场多年,早已看透人心,纳兰邪淡淡得问道。 祁连微微一笑,“能瞒着你什么,我得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只想再看一眼心心罢了。” “你——已经看不到了。”他还是残忍得把话说出口。 祁连依然平淡,“我看到了,你的眼睛里我感觉到她了。谢谢你,纳兰邪。” 眼角的湿意蔓延,不是他所控制的。纳兰邪知道,那是祁连的情感。 “你好好休息,”他几乎是踉跄而跑,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无言的不安涌上心头。 天心拿好膏药,正要回去时,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甚是熟悉。脑海里一丝白光闪现。 她走了过去,刚好男子和医生交谈完毕,面露着焦急和担心。 “你好,你就是那个打给我电话的人吧。”男子刚抬头,就看到一脸欣喜的天心,他认出来了。 一把推开天心,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厌恶,“滚。我不认识你。”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我可以帮你。” “滚,”男子朝着天心吼道,要不是这个女人,少爷会到这种地步嘛,“不要来烦我了。” 天心的笑容散去,只是觉得这个人甚是奇怪,也没放在心上,转身离开。 “还是很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若是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她忽然转过头,真诚得说道,又回去了。 男子的目光冰冷而复杂,注视着她消失的身影,良久······ -本章完结- 一百四十一生命的尽头 生命是一场美丽的邂逅,不经意的一场相遇,擦起了不灭的火花。原本俗世红尘的两个人,点燃了生命的心灯。只言片语的寥寥数语,仿佛前世曾期许相遇。轻轻拂面的淡然一笑,刻下了内心不曾谋面的记忆。一杯茶,一段话,一知己。一颦一笑一浮生,一场秋雨,一场秋凉,一场邂逅。一言一行一红颜!但愿今生的相遇,换得前世的一分亏欠。但愿今世的美丽,换得来生的海枯石烂。生命是一场美丽的邂逅,今生一段刻骨的相遇。爱过你,不曾悔过,亦是上苍的怜悯。——祁连 天心匆匆回到病房,刚好看到他高大单薄的身影背对着她,立在窗边,宛如被抛弃的孩子,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人。 “纳兰邪,你怎么了?”她轻轻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吸取着他的温度。 或许太过贪恋他的温暖了,没有他在身旁,莫名的寒冷。纳兰邪,你还能温暖我多久呢。她的心脏又隐隐抽搐,她知道母蛊随着萧雨蓉的死亡而死亡,那么子蛊也不会独活。这就是情蛊,生相随,死亦相随。 纳兰邪自然感觉到她身上的芳香,徘徊放荒的心一瞬间又回归原处了,天心,你才是我的归宿,有你,就有家。 他反身回抱住天心,刚刚所有的思绪都灰飞烟灭了,这起码,这一刻,他的心是宁静的,也是坚定的。 “老婆,你亲亲我好吗?”纳兰邪蛊惑人心的声音响起,带着星星的痴念。 天心微微仰起头,对上他黑紫色的眸子,一点点变成深邃的紫晶色,分外的好看,又那么的熟悉,那眸子里含着他一如既往的爱恋,还有······忧伤。 她看呆了,忘了神,直到纳兰邪再次开口喊着她。 “老婆,亲亲。” 她痴痴得盯着他,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眸子,“纳兰邪,你的眼睛好漂亮,和连的一模一样。” 他柔和的轮廓瞬间变得僵硬,眸子里浮现狂风骤雨,扣住天心的后脑,疯狂的吻侵略而来,缠着她的小舌,扫过她的每一处甜美,疯狂而放肆。 “纳兰——”她连喘息都没机会,就被他继续得吞噬她的甜美。他的大手也不再规矩,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慢慢往上伸。 她的眸子渐渐变得水汪汪的,晶莹得像两颗葡萄,一眼沉醉。他得眸子变得黝黑深邃,放过了她的澶口,翻身把她压在墙上,埋下头,薄唇落在她的脖颈间。 “纳兰邪,你还没好。”天心现在也已经情迷意乱了,还有一刻的意识记挂着他刚动过手术。 他早已疯狂,“老婆,给我。”他脱下她的衣服,身子一挺,埋入她的温暖之中。这一刻,他的心安静了。 “老婆,说你爱我。”他重重一压。 她娇羞的脸蛋羞红,娇喘,“纳兰邪,我爱你。” 他的俊脸早已疯狂和欣喜,一遍一遍拉着她做运动,直到她累得快要虚脱。 “老婆,我有话想说。”他把两个人清理干净,抱着她躺在病床上,精神得很,而天心早就累得想睡觉了。 她低喃了声,睡意朦胧,“明天再说,我好累啊。”她闭上了眼,哪有心思理这个发疯的男人,拉着她做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运动。 天啊,果然是男人是不能饿的~~~~~~ 纳兰邪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抱紧了她的娇躯,“老婆,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放弃我,知道没。” 她随意哼了声,让他的眸子闪闪发亮,整个人邪魅至极,比之前更加令女人疯狂。 他邪魅的笑意勾起,蹭了蹭她光滑的肌肤,闭上了微微犯痛的眸子,萧天心,生生世世都不会放开你了。 第二天醒来,天早已亮了。 天心回头看了眼还在安睡的纳兰邪,拿起衣服利落得爬下床,随即身子一软,差点跌倒。 该死的纳兰邪,她扶着自己的腰,咬着牙走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才离开了房间。 一片冰凉,一只大手摸了摸身侧,眸子猛地睁大,又快速闭上,好痛,眼睛酸痛得厉害,睁不开眼。可是,他现在的心早已慌张,因为她不在身边,强撑起痛意的眼皮,翻身下床,视线的模糊让他跌坐在地上。 病房的门打开,天心提着保温盒进来,恰好看到纳兰邪跌坐在地上,一脸的狼狈。 “纳兰邪,”她急速跑过去,扶起他,一脸的紧张。 他模糊的视线看清了来人,嘴角微微翘起,安了心,闭上了眼睛,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回到了床上。 “纳兰邪,你没事吧,哪里疼,我去叫医生。”她紧张兮兮得摩挲着他的身子。 他笑出了声,“老婆,没人告诉男人大早上最兴奋了,容不得挑逗的。” 放在纳兰邪胸口的小手一缩,娇美的脸蛋上羞红,气鼓鼓得瞪着纳兰邪,“纳兰邪!”作势就要离开。 纳兰邪敛了笑意,拉住天心的小手,一脸的委屈,“老婆,眼睛疼。” 天心紧张了,急忙去查看他的眼睛,微微有些肿,急忙按了铃,“忍一下,如梦等一下就来。” 她的害怕,让他心疼,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 沈如梦穿着一身白大褂进来,这几天一直没有回去管理公司,而是在这检查着纳兰邪的情况。 “殿下,”沈如梦微微颔首,恭敬得喊道。 天心指着纳兰邪急切得说道,“如梦,你快看一下,他的眼睛又肿又痛。” 沈如梦从口袋里拿出灯,翻起他的眼皮,仔细查看了一番,轻叹了口气,“殿下,无碍,昨天刚拆线,用眼过度了,这段时间只要少见阳光,就不会有事的。” 天心放下心,他安好,她才能安好。 沈如梦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毕竟神医还是很忙的。 天心不理纳兰邪了,显然是生气了,为他涂抹了药,就倒出保温盒的粥。 “老婆,你生气了?”纳兰邪小心翼翼得开口,嗅到她的闷闷不乐。 天心白了眼带着墨镜的纳兰邪,不说话。 “老婆,”他像个孩子一样拉着她撒娇,哪有商界巨子的样子。 她把瓷勺放在他的嘴边,冷冰冰的,“吃饭。” 他别开脸,变扭得开口,“老婆不原谅,我就不吃饭。” 天心瞬间无语了,纳兰邪,你都几岁了,还那么幼稚。不过······看着他变扭耍赖得像个孩子,她得心软软的。 “你要是不吃,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了。”她软软得开口。 纳兰邪一听,那还得了,急忙夺过她手里的碗,狼吞虎咽下,吃得干干净净。 她微微一笑,接过他手里的碗,又抽了纸巾,擦拭干净他嘴角的饭粒,眼里满满的爱恋。 我宁愿与你是一辈子普普通通的夫妻,安安稳稳得过完一生便好。 “老婆,可以原谅我了没?”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博取着她的同情。 “笨蛋纳兰邪。”她轻吐出几个字。 而他,傻呵呵得笑了。 她拿起手机,起身。 “老婆,你去哪?”纳兰邪拉住天心,一脸的紧张。 “上次手术前,连打给我电话,我挂了,现在打回去,问问有什么事。”她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纳兰邪,丝毫没注意到纳兰邪脸色的苍白。 他的拳头捏紧,干涩的嗓子艰难吐出,“老婆,有些话,我要——” 他床边的手机信息铃声响起,他的眸子瞥了眼,看清的信息的话,面色一僵。 “纳兰邪,你想说什么?”天心关掉了拨出去的号码,嘀咕了声,“连怎么关机了。” 纳兰邪的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指指电视。 天心收回了手机,去开电视。 纳兰邪一瞬间就拿过手机,打开,看完了信息,又立马删掉,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纳兰邪,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天心打开电视频道,走到纳兰邪的身边。 他的嘴角僵硬,喉结滚动,咽下了刚要出口的话,微微一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想回家,想两个小家伙了。” 他的话勾起了天心美好的回忆,靠在他的胸前,一脸的满足,“真好,一切都结束了,我也想快点回家,陪着你,陪着孩子们。” 他的手抚着她的长发,眸子却落在床边的手机上。 不要告诉她,不要让她悲伤。 他的手一顿,想起祁连发来的信息,笑容苦涩,还能瞒她多久呢······ 一个礼拜后,纳兰邪出院了,再次站在纳兰大宅前,恍然是个梦,睡了很久的梦。 “欢迎少爷、少夫人回家。”佣人们齐齐站在两旁,欢迎着纳兰邪和天心的回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牵着手走进了纳兰大宅。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天心提出要去接两个孩子还有爹地回来。纳兰邪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可是天心只说了一句话,就让纳兰邪歇菜了。 纳兰邪,你现在还不是萧氏的人,你还没向我求婚呢。 最最憋屈的事,就是明明有了孩子,而我还不是你老公。 纳兰邪抱着抱枕,死命得咬牙切齿。他不是笨蛋,看得出萧氏的人都对他有意见。哎,追妻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病人心跳减慢,血压下降。” “瞳孔涣散。” 一群医生围着床上的人急急忙忙抢救。 躺在床上的男子呼吸起伏,眸子落在墙壁上的便利贴,还有那张笑靥如花的容颜,即使是看不见。他的大掌抬起,扯掉身上的检测仪器。 “少爷,不能。” “阿连,你别这样。” 男人似乎没听到,呼吸减慢,检测设备爆出出急促的声音。 他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空洞的眸子灰白,轻轻的嗓音响起,“不······用了,就·······这样。” 几个字,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艾伦和黛米落下了泪,跪在男子的身侧。而一群医生看着艾伦和黛米,又看看祁连,一脸的为难。 “少爷,”艾伦擦拭了泪。 祁连微微一笑,惨白得近乎透明,“我的······时间······到了,帮我换·····身······衣服,上路······吧。” 他挥手示意医生离开,直到整个房间只剩下他、艾伦还有黛米。 “阿连,你不会死的,你坚持住。”黛米的妆容早已花了,泪珠一滴接着一滴。 祁连一脸的平静,喘着气。 “阿连,你坚持住,我这就把萧天心找来。”黛米跌跌撞撞起身,向外跑去。 而床上的男子早已听不清,看不见人,嘴角含着笑,空洞得望着天花板。 纳兰邪的心脏重重得一抽,眼角竟然蔓延出泪水,莫名的悲伤。他伸出手,抹了把眼泪,指腹上的湿意那么温热,在为谁悲伤落泪。 “少爷,你怎么哭了,哎呀,眼睛才刚好,不能哭啊。”张嫂急急忙忙劝慰,对于自家少爷新的眸子分外的小心。 纳兰邪微微抬起头,紫黑色的眸子染上重重的悲伤,“我也不知道。”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他接过手机,“喂。” 随即脸色一变,站起身,朝外走去。 “少爷,您去哪?”张嫂急急忙忙喊道。 纳兰邪没有回应,开车驰去,拨通了天心的号码。 正要登上飞机的天心,心口一跳,眼角有了湿意,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要离开了。她摇摇头,能有什么事。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眼号码,一脸的狐疑。 “纳兰邪,我的胸口闷闷的。”电话那头还没出声,她倒先开口了。 “老婆,祁连不行了。” 她掌心的手机,猛然摔落在地上。胸口的闷意袭来,痛意蔓延,冷得让人发颤。 话筒放大,传来纳兰邪的声音,“你现在在花店门口等我,我来接你。”电话挂下,传来嘟嘟的声音。 而她,早已呆滞,眸子一片空洞。 “殿下,”身侧的人喊了一声。 她推开那人,跌跌撞撞得转身会跑······ -本章完结- 一百四十二在你怀里逝去 一份好的感情,不是追逐,而是相遇;不是纠缠,而是随意;不是放手,而是珍藏。不求你深深记着我一辈子,只求你别忘你的世界我曾来过。感谢上天给了我们一次相识、相知的缘分。即使某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依旧是我今生永远无法割舍的牵挂。佛说,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浓淡相宜间,是灵魂的默契;远近相安间,是自由的呼吸。爱过的人,心会记得。——祁连 她慌乱得如一只迷路的蝴蝶,跌跌撞撞得跑进房间。 身后的人目光沉寂,面如死灰,安静得几乎没有呼吸,他的眸子不复光彩,是满满的悲哀。步子毫无意识得随着她的身影走进去。 “连,”她推开门,目光闪烁。 她看到了什么,看到的是满屋子的便利贴和她的照片,看到的是他苍白的脸色,憔悴得躺在床上。 天心的身子一颤,彷如迎面扑来的冷水,冻得她冷入骨髓,步子不自觉走过去,猛然跪坐在他的床边。 他的眸子空洞,却听见了她的声音,嗅到了她独特的清香。 意识恍然,颤抖着双手抚向一旁,“心心?” 她的眸子含着湿意,抓住他骨瘦嶙峋的手,抚向自己的脸颊,“怎么会这样,连,怎么会这样!”她不相信,再次看见他尽是如此的场景。 他的眸子空洞,摩挲着她的脸颊,浅笑依旧,“心心·······你来······看·····我了。” 轻弱的语气中带着受宠若惊,很快,他的笑意收敛,缩回了他的手,“心心,咳咳·····你不该来的。” 短短的一句话,让他费尽了力气。 她眼角的泪泛着酸意,微凉的双手握住他冰冷的手,“你个笨蛋,为什么要骗我,你自以为对我的好,你知不知道是对我最大的伤害。祁连,你这傻瓜,你竟然让纳兰邪瞒着我,我讨厌你。”她的泪落下来,嘴巴不饶人得指责着他,看到他如今惨白痛苦得样子,忍不住心酸。 这个男人,陪着她度过了艰难的时光,带给她美好的快乐。 祁连慌了,伸出手去摩挲着她的脸,摸不到她的脸颊,空洞的眸子黯然无光,“心心,别哭。” 她的泪,更加的汹涌。 “为什么要捐给纳兰邪眼角膜的人是你,为什么要骗我,祁连,你个傻瓜。”她咬着牙,忍住那蚀骨的痛意。 祁连如犯了错的孩子低下头,喃喃,“你知道了。” 她伸出手,下意识去戳他的脑袋,最终放下了手。 他的身子颤动,咳嗽声连绵不断,她看得心疼,不知如何是好。 “心心,扶我出去走走吧。”他的脸色有些红润,而站在一旁的艾伦知道,那是死亡前的佛光返照。 天心深呼吸了口气,扶着他走出了房间,走到院子里的樱花树下。 大片大片的樱花飘落,飘荡在湖面上,随风飞舞。她和他走到一株樱花树下坐下,他的头靠在她的怀里。 他显然很累了。 “心心,我要死了。”他淡淡一笑,陈述着一个事实。 她红红的眼眶再次盛满了泪水,伸手抚摸着他的碎发,“别说傻话,我绝不会让你死的,连。”她的指甲是最锋利的利器,割破了左手的手腕,放在他的口边,右手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向他的天灵盖。 他嗅到她的血味,伸出手撕下衣角,捆绑住她流血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心心,不要犯傻了,我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他舍不得她受伤流血,他知道这样只会浪费她的生命,逆天而为,后果更是惨重。他怎么会忍心。 “不要,你一定会好的。”她倔强得回道,努力挣脱他的禁锢。 “心心,咳咳。”他的声音加重,显然是生气了。 她哭了,抱着他嚎啕大哭,“连,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习惯了你的陪伴,忘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的眼角随着她的哭声而酸涩,可又能怎么样,或许这一切上辈子早已注定好的。我依旧不后悔,这一世我还是遇见了你,爱上了你,别为我苦涩,我喜欢你明媚的笑,就算我的离开,请你也一直微笑下去,我的心心。 他轻拍着她的手背,无声得安慰,阵阵痛意袭来,他的面容丝毫没有变化。 “心心,别哭,要笑。”她的哭声渐渐小下去,他吐出了几个字,“心心,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相遇吗?” 他空洞的眸子染上一层色彩,虽然在别人的眼里是灰色的一片,可他知道那是最绚丽的颜色。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他喜欢看她的笑,她不哭。 “记得,第一次见面我为了凑齐医药费,把项链当了,看见你的第一眼说的话就是,你很好看。”她恍然看到了当初那个美男,浅笑温雅,温暖了她的时光。 祁连笑了,浅浅的微笑带着美好的回忆,“是啊,你是第一个说我好看的人。”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纳兰邪站在不远处,眸子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第二次我差点撞上了你,我已经开始为你着迷了,心心,那一天,你真美,美得像个天使。一次次的遇见,你的身影就闯入了我的世界,而我不可自拔得爱上了你。真的感谢上帝,让我遇见了你。只是,”他的眸子落在纳兰邪的身上,准确无误,化为一阵叹气。 “心心,若是我先遇见了你,你会先爱上我吗?”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面色柔和,可是他的心跳极快。 她哑然了。在爱情里,从来没有先来后到的规矩,爱上一个人是命中注定,是无形中上帝的安排。 他苦笑了,也释然了,“没事。”他的话刚说完,干涩的薄唇上印上了一抹软软的冰冷,香气弥漫。 他的眸子睁得很大,看不出一丝光彩,心也安然了。 “连,我们结婚吧。”她的眼眶湿润,一吻完毕,脱口而出。 站在不远处的人面色灰白,而祁连也睁大了眼睛。 她扯过一根狗尾巴草,编成了一个戒指,摘掉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塞进祁连的手里,“祁连,你愿意娶我为妻吗?生生世世永不弃离。” 他的手颤抖,抚摸着掌心里毛茸茸的狗尾巴戒指,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心心,让纳兰邪过来。” 天心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苍白的纳兰邪,贝齿轻咬,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喊他过来。 清贵的身影一步步靠近,直到站在他们两个人面前,那双紫黑色的眸子蕴含着无尽的悲伤。 祁连摸索了一会儿,才费力得抓住了他的手,把狗尾巴戒指塞进他的掌心,声音微弱,“给·······给心心······戴上。” 纳兰邪的眸子里一片复杂,同样的,天心也震惊了。 “快点~~~~~~~”他喘着气,催促着纳兰邪,灰色的眸子睁得老大。 纳兰邪牵起天心的手,把狗尾巴戒指戴入她的无名指上。 “戴上了。”纳兰邪一如既往的冷音。 祁连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握住他们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纳兰邪,一定······要给······心心······幸福。”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灰色的眸子盯着纳兰邪,等着他的回复。 纳兰邪深深得看了眼天心,缓缓开口,“我们会幸福的。” 他放心了,无力的手放下,气息越来越微弱。 “心心,我好累······想睡了。”他的眸子渐渐合拢。 “不要,连,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她的眼里满是惶恐不安。 “心心······不要生······纳兰邪······气,还有,我····爱——”他的身子微微一抬,眸子合拢,最后一个字咽在喉间,再也不会吐出了,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恍如睡着了一般。 “连,连。”她抱起他的头,泪水哗啦啦得落下,心,空了一块,“连,别睡。” 他不再回复她了,再也不会对她微笑了,也再也不会逗她开心了。 “连,你醒来呀,我们不玩了,你醒来,你还没娶我为妻。连,求你醒来。”她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抱着他渐渐失去的温度的身子。 纳兰邪站在一旁,眼角不由自主得落下泪,他知道,那是祁连的泪。 樱花凤舞,在樱花盛开的末尾,他从这个世界上陨落,在樱花中消散,在她的怀里逝去。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叫‘祁连’的男人,会喊她,我的心心······· 夜色很凉,她的身子更是冰冷,缩成一团,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躲在角落处瑟瑟发抖。 纳兰邪站在门外,安静寂寞,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本子,目光沉寂。 他知道,她在恨他,恨他欺骗了她。 “少爷,少夫人还是不肯出来吗?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张嫂端着饭菜上楼,站在纳兰邪的身旁,眸子里含着担忧,对上纳兰邪的眸子,叹了口气。世事难料,谁会想到捐给少爷眼角膜的人会是他的情敌。 纳兰邪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拳头捏紧,有了决定,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张嫂,你先下去。”他看着张嫂离开,才强制打开了门。 房间里昏暗至极,没有一丝亮光。他按下开关,房间瞬间变得刺眼,躲在角落处的人缩了缩。 他的狭眸猛然一缩,心疼蔓延开来,快步走过去,抱住天心。 “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着,敲打着他,又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骨灰盒,凌乱的长发粘在脸颊上,眼眶红肿不堪。 他的力道极大,狠狠得抱住了她,束缚了她的双手,“老婆,别哭。” ——心心,别哭。 两句话神奇得重叠在一起。她不哭不闹了,漂亮得凤眼紧紧得盯着眼前的男人,两张脸渐渐重合,她伸出手,抚着他的脸颊,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连。” 他的身子一僵,眸光变得格外的深沉。 “连,我就知道你没有抛下我的。”她笑着扑进纳兰邪的怀里,而他的手是僵硬的,没有和往常一样抱住她。 他的眸子里闪过复杂,闭上了眼,又再次睁开,有了一丝狠意,拉开她的身子。 “连,你生气了?”她软软的嗓音里带着小心,晶亮眸子一闪一闪 他的薄唇轻启,散发着寒意,“萧天心,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的丈夫,纳兰邪。”他的食指和大拇指扣着她的下巴,逼她看清人。 她的面色一僵,神色黯然下来,泪也随即落下,抱紧了骨灰盒,眸子落在上面,自嘲的笑,“是啊,他死了,就在我的怀里。” 纳兰邪愤怒了,抓住了她的肩,“萧天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他愿意看到的吗?”他把厚重的本子扔给她,一份信扔在上面。 “这是他要给你的。” 天心抬起头,看了看他,又颤巍巍得伸出手,拿起那份信。 心心,当你看到这份信的时候,我或许早已不在人世间了,别为我悲伤,我很快乐,因为我来这世间遇见了你。我一直让纳兰邪瞒着你,就怕你难过,你的难过也会让我难过,所以,你一定要微笑,要快乐,这样我才能在天堂快乐。我想你一定会说我傻,是个傻瓜,明明知道你不爱我,还执着得爱着你。是啊,我就是个傻瓜,却是心甘情愿的傻瓜。原本想要安安静静的死去,却能在临死之前看到轩轩、乐乐、纳兰邪和你,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知道眼角膜的事瞒不了你多久,也是我的贪心,我想看着你,一直一直看着你,所以我不曾后悔。心心,你一定要幸福,请微笑得走下去。或许有一天我还能回到这个世界上,或许还能相逢,你等着我归来。还有,请你把我的骨灰送回家,带着纳兰邪一起去,把我亏欠的都还给纳兰邪吧。我爱你,心心。 她看完信,抱住骨灰盒,泪流满面,却笑颜如花,“连,我等你回来。” 她仰起头,看向纳兰邪,晶莹的泪光如钻石般闪耀,“纳兰邪,我们送连回家吧。” 他的眸子温柔似水,带着他和祁连的欣喜,点点头,抱住了她,“好。” -本章完结- 一百四十三他的秘密 梦一场,醉一场,醒来之后,一切都如过眼云烟。如果不能拥有,那么忘记就是最好的选择,人的一生是短暂的,脆弱的生命不能承载太多的负荷,要学会忘记,忘记那么早已逝去的东西,忘记曾经的过往。当所有的一切揭开,我做不到释然,做不到忘记,只有莫名的伤感。——纳兰邪 黑裙飘荡,黑色的伞如一朵朵彼岸花,引领着逝去的人走入另一个世界。细雨蒙蒙,她倾听着大主教的朗诵,孩子们忧伤的圣歌,背影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口,看着细雨蒙蒙还有人来人往的人群。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外是英国的旗帜,现在也下降了半旗,不少人站在最外面瞻望,他们心目中那个最俊美年轻的子爵。 她的凤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烟雨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一件大衣披盖在她的身上,熟悉的味道围绕在她的周围,她的眸子微微颤动,歪着脖子靠在男人的肩上,柔顺卷曲的长发倾泻下来。 “纳兰邪,”她的嗓音充满了忧伤,手伸向外面,接住了丝丝雨丝,“你说,老天是不是在为连落泪。” 他的神色被一副墨镜遮掩,看不清他的思绪,伸出手环抱住天心的肩,“不是,那是他在为你落泪,你现在的样子不是他想看到的。” 她的嘴角强扯出一抹微笑,眼眶酸涩,“你怎么会知道。” 他执起她的手按在他的心脏口,“因为他现在就是我,我就是他。”上帝说,人的眼睛是通往心脏的窗口。 她笑了,笑得令人心酸,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满的酸辛。 两个人相互依偎了很久,直到圣歌再次响起,葬礼落下了帷幕。 “纳兰邪,我们回家吧。”她抬起头,直直得看向他,以后得日子,她只想安安静静得过完。 他点点头,牵着她的手。 天心转过头,再看了眼里面,默念,连,再见。她相信有一天,他还会回来,回到她身边,唤她,心心,我的心心。 两个人刚走出了几步,就听到了有人在喊他们的名字。 天心强牵起一抹笑,唤道,“小雅姐。”虽然容貌有些改变,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安小雅一脸的憔悴和疲倦,眼眶红红的,哪有平日里的娇美。 身后也追出一个男子,那是落辰。 “邪,天心。”落辰搂住安小雅,面色严肃,朝着两个人点点头。 “天心,去家里坐坐吧,爹地······想见你。”安小雅红肿着眼睛,酝酿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出口。 天心敛下眸子,点了点头。 一行人来到古堡。 平日里热闹的古堡安静至极,似乎也在默哀祁连的去世。 “爹地,我们回来了。”安小雅走进玄关处,轻轻得喊了声,“弟弟得葬礼完毕了。”安德鲁夫妇并没有去参加葬礼,两个人都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 老公爵佝偻着背坐在沙发上,紫色的眸子里含着泪水,两鬓霜白,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手里拿着祁连的照片,暗自落泪。听到安小雅的声音,抬起头注意到天心和纳兰邪,急忙擦了把眼泪,起身迎接。 “爹地,妈咪呢。”安小雅领着他们走到沙发处坐下,望了望四周。 老公爵的目光落在天心的身上,听到安小雅的声音,怔怔得回应,“你妈咪刚刚哭晕过去,现在在休息。” 天心的眸子低垂,不敢去看老公爵,祁连的事,她觉得亏欠了这一家人,都是她害的。 “你就是奥格斯格喜欢的女孩吧。”老公爵看了眼照片,喃喃自语,“我记得第一次他回来是要依米花的,他说,依米花给他,他就把媳妇带回来。那时候,他的眸子里都是幸福的光芒,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孩是你,你的确很漂亮,也是个好女孩。不过,他没这个福分。”他喃喃说着,眸子里带着美好的回忆。 天心听着,却哭了。身子软了下来,跪下老公爵面前。 “天心。” “老婆。” “孩子。” 几个人都把手伸出去,都被她一一躲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他。”她的泪落下来,嘴角却扬着笑,他说,他喜欢她笑的样子,那么她学着一直微笑。 老公爵触景伤情,也落下泪,“孩子你起来吧,我想奥格斯格看到你现在这样,也不会安息的。”他抚摸着照片里的人,微微一笑,“孩子,你现在终于回家了,爹地和妈咪会守着你一辈子的。”这是一个父亲最深的思念,即使孩子已经不在了,他的心里这个孩子还是活着的。 纳兰邪心疼天心,扶起天心坐在一边,心疼得靠在自己的肩头,他的小妻真的是太累了。 “安德鲁公爵若是不嫌弃,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纳兰。”纳兰邪摘下墨镜,紫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却让在场除了他和天心以外的人震惊。纳兰邪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祁连把眼角膜捐给了他,那么他就要替他承担了责任。 “紫黑色。”安小雅失声尖叫。那是她弟弟的眼睛,她不会看错的,怎么会到纳兰邪那。 纳兰邪的眼睛没好,一直带着墨镜,因此大家都没看到他的容貌。 “对,祁连去世前把眼角膜捐给了纳兰邪。”天心淡淡得说道,凝视着那双眸子,眼底潜藏着深深的爱恋和深情,还有一丝丝的忧伤。 她伸出手抚摸那双眸子,“连。”她唤出口,那双眸子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纳兰邪握住她的手,轻叹了声,她真的太累了。 “安德鲁公爵,麻烦借一个客房。”虽然纳兰邪拥有一双和祁连一模一样的眸子,但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祁连是温暖向阳的向日葵,给人无尽的温暖,而纳兰邪就是雪山上的雪莲,高傲冷漠。 老公爵紧紧盯着那双眸子,没回过神。 安小雅点点头,让佣人带着纳兰邪和天心上楼了。 一下子,整个古堡又安静下来了。 夜幕降临,窗外下起了大雨,天心昏昏醒来,注意到周围的景色,猛然一怔,想起之前的事,眸子黯然无光。 “老婆,你醒了。”纳兰邪走到床边,手背放在天心的额头,“烧退了。”他松了口气。 “我怎么了?”她的嗓子干涩得厉害,纳兰邪倒了一杯温水,喂着她喝了些。 纳兰邪抱着她,面露担忧,“一上来,你就昏过去,高烧得厉害,都吓到我了。” 她低笑,“纳兰邪,刚刚我梦见连了。” 他的眸子闪烁,如黑夜里发光的星星,喉结微微滚动,才问出口,“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想他了就摸摸你的眼睛,他就知道我在想他。”说着,她伸出微凉的手,抚摸着他的眸子。 他不动,黑紫色的眸子流光溢彩,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庆幸,最起码她能坚强起来,即便他是替身。 “咚咚,”房门敲响。 “进来。”纳兰邪的声音恢复了冷淡。 一个佣人小心走进,恭敬得说道,“两位贵客,请下楼用餐。” 纳兰邪点点头,先让佣人下去了。 夫妻俩收拾好,走下楼,长方形的大理石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西餐。 “天心,你没事了吧?”安小雅担忧得看一眼脸色苍白的天心。 天心微笑得点点头,被安小雅牵着坐到了位子上。 一张桌上,分外的安静,几乎毫无生息。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个衣着素白的女人缓缓走到老公爵身边的位子上,她的脸色憔悴,眼眶红肿。 老公爵微微有些惊讶,握住了女人的手,“洛溪,你没事吧。” 洛溪摇摇头,“贵客来了,都不叫我一声。”目光浅笑忧伤得看向天心和纳兰邪,抱歉得笑笑。 “叮当,”刀叉声清脆得回荡在空气里,一抹高大的身影站起来,一步步走近女人,直到跟前。 洛溪微微诧异,也缓缓站起来,一脸的迷茫,丧子之痛,让她苍老了些,“请问——” “你不认识我?”冰冷中微微带着颤意,泄露了他的情绪。 “你是——” 纳兰邪摘下了眼镜,露出了那双紫黑色眸子,配上那张俊脸,邪魅至极,目光里流淌着不知名的光芒。 “沈——落——溪。”冰冷的字被他一个字一个字得吐出。 刀叉掉落的声音此起彼伏,唯有一人面色平静和悲伤,那就是天心。 洛溪的姓氏很少人知道,安小雅、老公爵等人甚是奇怪。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洛溪面露疑惑,脑海里搜寻着这个人,却毫无头绪,只是觉得分外得熟悉和亲近。 “呵呵,”纳兰邪忍不住冷笑,“沈洛溪,你竟然认不出我了。”他的眸色越发得接近墨色。 洛溪被他炽热的目光吓到了,步子不自觉得后退,“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讽刺而笑,认错人?他的身上流露出孤寂和悲伤。 天心站起身,满满的心疼,走过去,牵住他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他的手不复温暖,而是刺骨的冷。 “认错人?沈洛溪,我会认错我的母亲吗?”他的话一出,全场寂静得可怕。 “你·····你在说什么。”洛溪被他的话吓到了。 老公爵面色苍白,抓起洛溪的一只手,“洛溪,我们先去休息。”他拉着洛溪离开,走了几步,却停住了。 纳兰邪拉着洛溪另一只手,紧紧缩紧,一步步走过去,如修罗一般,“沈洛溪,你别跟我说,你失忆了,你给我说清楚,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父亲——纳兰景炎呢,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失态了,冲着洛溪咆哮。 “啊,”洛溪尖叫了声,纳兰景炎,这个名字如被埋在落叶下,被风吹散,沉浮在她的脑海里,如针刺般扎进她的脑海里,如爆炸了一般,好痛,好痛,“谁是纳兰景炎,他是谁?纳兰邪又是谁。”她的气喘不上来,像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颈,眼睛一翻,身子软软得倒下。 “洛溪,”老公爵急忙唤了声,横抱起洛溪,狠狠得看了眼纳兰邪,急忙吩咐人叫医生,匆匆上楼。 安小雅和落辰站起来,面面相觑。 “邪,”落辰的目光甚是复杂。 纳兰邪满满的疲倦,好累,很多的事如云烟在眼前翻滚,他松开了天心的手,声音低沉,“让我静静。”沉重的步子转身,一步步得爬上楼。 天心的面色忧伤,盯着墙上祁连的照片,连,你瞒着的秘密终于曝光了,你是不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但愿你是对的。 夜色冷凉,天心和安小雅、落辰坐在楼下,沉默着。 楼上忽然爆发出剧烈的响声,三个人相互对视了眼,匆匆上楼。 洛溪推开客房的门,目光热烈,颤巍巍得走进去,看着背对她的男子,喃喃,“小邪。”她站在纳兰邪的身后,伸出手,又缩回来了。 高大的身影一怔,缓缓转过身,冷漠得看着眼前落泪的人。 “小邪,我是妈咪啊。”洛溪颤抖着身子,直视着他那双眸子,出声,一眨眼她的孩子长大成人了,像极了景炎。 纳兰邪的拳头不自觉得收紧,冷漠开口,“公爵夫人,我的母亲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不,不是的,妈咪没有死,”洛溪的眸子露出恐怖和害怕的神情,“当初飞机起飞不久就出了问题,我和景炎跳下飞机,他护住了我,我的头撞击到石头而失去记忆,我真是不是故意不认识你的。” 纳兰邪再次听到关于那次飞机失事的事,心脏一痛,眸子变得黝黑深邃。 “你出去,我不想见你。”纳兰邪冷漠开口,指着门口。 门口站满了人,注视着里面。 “小邪。”洛溪苦苦喊着。 “滚,”他的声音加重,充满了暴戾。 洛溪含着泪,“好好,我出去,你别生气。”她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门口的人相互看一看,也离开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本章完结- 一百四十四妈咪,乐乐爱你 人生就是孤独,没有谁能一直陪着你,总是那么一段日子你个人走过。孤独也好,悲观也好,没有希望也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到最后都会被渐渐遗忘。因为没有什么能敌得过时光。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天心 高冷的背影倨傲不羁,居高临下,睥睨天下,是高高在上的王,是高处不胜寒的天人。她的眼睛微眯,缓缓走进去,抱住了他精瘦的后背。 他的身子一颤,僵直着,微微仰着头,紧抿着嘴唇。 她微凉的脸颊透过他的衬衫,触及了他温热的温度。她知道,他在哭,撕心裂肺得哭着。 “纳兰邪,”她的声音极轻,柔柔得唤着他的名字。 他没应,沉默着。 天心也没有再次开口,紧紧得抱着他,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紧紧相互拥抱的人。 过了许久。 “老婆,我们明天就离开吧。”他的嗓音悠长,缥缈忧伤。,翻身,紧紧抱住了天心,好像抓紧她就是抓紧了整个世界。 她的头微微扬起,被他一把按在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声。 她知道,他不快乐。 “对不起,纳兰邪,我——”她的凤眼染上一丝羞愧,因为······ 纳兰邪阻止了她的话,嗓音喑哑,“我知道,祁连一直说亏欠我的,就是这件事,对不对,而你也一早就知道这个秘密,是不是。” 她的眸子敛下,贝齿轻咬唇瓣,他说的·······都是对的。没错,当她被祁连带来见父母时,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而她选择了隐瞒。 “对不起,”她闷闷得开口。 他却笑了,笑得魅惑众生,“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没告诉我才是对的,知道了,”他敛下弧度,“只会让我伤心。” 天心张开手,抱住他的腰身,“纳兰邪,你还有我,还有乐乐、轩轩,我们都会一直一直陪着你。”魅惑的笑容中,她看到了他的苦涩和悲伤,被抛弃的伤感,如骄傲的凤凰坠落时的毁灭之痛。 他缩紧了手,紧紧抱着她,他的阳光还在,一切都还在,如今所见的,就当是一场梦,沈洛溪和纳兰景炎早已在二十几年前死了。 “老婆,一定一定要牵着我。”他轻叹,若是没了你,我的生命还会剩下什么,或许是暗无天地的荒凉,或许是层层叠叠的迷雾,生不如死得活着。 她笑了,心痛得笑了,纳兰邪,我会一直一直牵着你,直到我生命枯竭的那一刻。 他的狭眸是极深的黑紫色,如晶莹的葡萄,里面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仿佛魂魄都会被彻底地收入,让你情不自禁得沉浸束缚在他的瞳孔中,无法逃脱。天心似乎也被他的眸子深深得吸引住了,痴痴得望着他,就连薄凉的吻袭来也没反应过来。 他的吻不复之前的狂野霸道,而是轻柔,不带任何的色彩,像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孩子寻求片刻的温暖。她闭上了眼,给予他想要的温暖,唇齿教缠,如教缠的藤蔓,相濡以沫。 他的舌缩回,气喘吁吁地抱紧她的娇躯,紫黑色的眸子深邃无比。整个空气中只剩下了两人的喘气声。 “老婆,带我回家吧。” 他的话一出,呆滞的她眉眼弯弯,绝美倾城的浅笑如一朵昙花绽放,“好,我们回家。” 雨后的天空如被清洗过一般,湛蓝无比,清澈得如一块水晶。 飞机声轰轰作响,一座私人飞机停在古堡的草坪上。 一蓝一白的身影款款而出,相依相偎。 “小邪,小邪,”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衣着凌乱的洛溪急急忙忙得跑出来,满头大汗,两鬓的白发丛生,眼角处增添了不少的皱纹,宛如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身后跟着一群佣人、老公爵还有安小雅等人。 纳兰邪抬起眸子,冷冷淡淡,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洛溪终于追到纳兰邪和天心的跟前,悲痛得看着纳兰邪,诺诺喊了声,“小邪。” 他冷漠疏离,牵着天心的手,淡淡得瞥了眼,“我和您不熟,麻烦夫人喊我‘纳兰总裁’或是‘纳兰少爷’。” “小邪,我是妈咪啊。”洛溪心痛得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我妈咪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还有麻烦夫人不要乱认儿子,你儿子已经死了。”他的话如毒刺一般,狠狠扎进了在场人的心。 何其的恶毒,何其的冷血。 可是,天心知道,他满心的痛苦,又有谁知道。他紧握着她的手,青筋暴起,她很痛,却没吱声。 心脏口不知是因为他的用力而痛,还是·······恍若空了一块,惶惶不安。 “纳兰邪,”安小雅看不过去了,直接愤怒得喊道。 纳兰邪冷冷得一瞥,她噤了声,望着他的眸子说不出话来了。 那双眼睛的主人不再是她心爱的弟弟了,而是另一个主人了。 “滴滴,滴滴,”天心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天心抱歉得看了看一群人,拿出手机,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的脸色苍白得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如坠落海里,冰冷的海水蔓延四肢,冻得她只能下沉。 “老婆,怎么了?”纳兰邪见天心脸色极差,揽住她软下的身子。 她的目光闪烁着太过的情绪,左手覆盖他的手臂上,“纳兰邪,乐乐出事了。” 纳兰邪脸色大变,横抱起天心,朝飞机上走去。 洛溪拉住纳兰邪,泪眼蒙蒙,“小邪。” “放开,”他冷若冰霜,暴戾的气势逼得人退避三舍。他顾不得被他吓到的洛溪,直接踏上飞机。 飞机穿过层层的白雾云层,终于来到一座小岛上。这座小岛在地图上不被显示,只因为信号被完全屏蔽,搜寻不到这座小岛的存在。它,不仅仅只是一座小岛,也是萧氏隐居所在地。 层层检测后,萧氏的人恭敬得站在两旁,见到天心,齐齐半跪下,“殿下。”嘹亮的声音雄伟壮观,响彻云霄。 天心面带焦急,吩咐了声,人群就散开了,不少人的目光落在纳兰邪的身上,有敌意、有羡慕、也有愤恨······ “妈咪,”不知从哪小包子急急忙忙扑过来,身边依旧跟着小白。 天心抱起他,小包子的双手紧紧搂紧天心的脖颈,水汪汪的眼睛红肿,让人心疼。 “妈咪,乐乐吐血了,好多好多的血,轩轩好害怕。”小包子的眼睛里满满的恐惧,带着哭腔。 纳兰邪和天心猛然下沉,天心把小包子塞给纳兰邪,急急忙忙得朝着乐乐的房间走去,而纳兰邪抱着小包子紧随其后。 门,一打开,血腥味还没消散,几个人守在床边。 “殿下,”几个人看到天心,急急忙忙退到一旁,给天心他们让出位子。 尖锐的指尖陷入掌心,她强装出镇定,一步步走到床边,看到白玉床上的孩子,武装的镇定一瞬间碎成碎片。 “乐乐,”天心颤抖着身子,伸出指尖触碰乐乐的脸颊,冷,亦如她掌心的温度,冰冷如霜。 精致漂亮的乐乐昏睡着,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似乎连呼吸声都不存在了,轻不可闻。白色的白玉床衬托得她如安睡的天使。 沈如梦扎完针,悲伤得注视着乐乐,颓废至极。 “如梦,乐乐会没事,对吗?”天心直直得看着沈如梦,紧盯着她的嘴巴,就怕她吐出的字是她希望的。 沈如梦惭愧得低下头,“对不起,殿下,我······无能为力,小小姐命不久矣。” 无能为力,一个晴天霹雳让她得身子忍不住发颤。 小包子呜呜得哭出了声,纳兰邪放下小包子。 小包子跑到乐乐身边,呜呜大哭,“乐乐,乐乐,只要你好好的,以后我什么事都答应你。”小白也跳上床,趴在乐乐的身边,嗷嗷直叫。 “不会的,我不相信。”天心抱起乐乐,割开手腕,强势得把血喂进去。 这一幕,让人心酸。天心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却咬着牙,坚持,而乐乐安安静静得躺着,安静得像个小天使。 漫无边际的黑暗袭来,她的头昏昏涨涨,眼前一黑,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中。 “妈咪。” “老婆。” “殿下。” 不同的声音响起,都是带着急切和担忧,而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滴答,滴答,她听到了水声,睫羽颤抖,眸子缓缓睁开,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味道。 “老婆,你终于醒了,”天心支起身子,憔悴的脸庞失去了亮光。 纳兰邪快步倒了杯水,温柔得喂了口。 天心的眸子一转,面色忽然变得紧张,抓住纳兰邪的手臂,紧张得问道,“乐乐怎么样了,醒了吗?我去看看。”天心翻开被子,急忙下床。 纳兰邪急忙拉住天心,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复杂和哀伤,温柔得劝道,“你先好好休息,乐乐还在昏睡中,还没醒。” “乐乐没事,对不对。”漂亮的眸子对上纳兰邪的狭眸,目光里充满了希冀。 纳兰邪率先躲避了她的眸子,他怎么忍心三天里乐乐已经好几次性命垂危了,好在抢救回来了。 “乐乐现在很好。”他选择了欺骗。 “真的?”她的眼里含着欣喜的泪光。 纳兰邪搂住她的肩膀,眸子望向远方,“对,她很好。”老天,我愿意拿我一生的寿命换得我女儿的安康。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至极。 “殿下,小小姐出事了。”一个佣人推门而进,顾不得最基本的礼仪。 天心的脸色大变,目光怔怔得看着佣人,“你再说一遍。”她仿佛用尽了力气。 佣人得脸上慌乱不安,“小小姐又吐血了。” 天心推开纳兰邪,连鞋子也忘记了穿,衣着凌乱得跑出房间。 纳兰邪的眸子呈现出痛苦的神色,也追随而去。 “乐乐,”天心推开围在床边的人群,抱起乐乐。 乐乐的眸子清澈见底,嘴角蔓延着鲜红的血色,却还在微笑。 “妈咪,”她轻轻喊了声,血一点点溢出来,伸出小手,去擦天心眼角的泪水。 泪,越流越多,天心伸出微凉的手,小心翼翼得擦拭着乐乐嘴角的血,“乐乐不怕,妈咪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的。” 乐乐笑了,点点头。傻傻的妈咪,乐乐的命已经到了尽头了,不要再为乐乐做无用功了,乐乐现在很快乐。 “妈咪,乐乐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和爹地幸福下去。”她的眸子灿烂而笑,落在天心的腹部,眸子闪过一丝光彩。 “好,只要乐乐好好的,妈咪什么都依你。” 乐乐笑了,转过头,看向纳兰邪。 纳兰邪的步子淡然,若是仔细看,定能看到他的颤抖。 乐乐伸出手,牵住纳兰邪的小拇指,暖暖的,“爹地,乐乐会想你的,好好爱妈咪。” 纳兰邪的眸子闪动着湿意,微微弯下腰,温热的吻印在她的脸颊上,“爹地的小公主。”一定会好好的。 “咳咳,”乐乐咳嗽了几声,血水流出,面容上带着暖暖的微笑。 “乐乐,不要说了。”天心忍不住落泪,擦拭着乐乐的鲜血。 乐乐摇摇头,“妈咪,现在不说,以后没有机会了,我快死了。” “不会的,乐乐不会死的。”天心抱紧了乐乐的小身子。 “妈咪,爹地,”乐乐把天心和纳兰邪的手交叠在一起,“乐乐真的很开心,这一世遇见了你们,还有轩轩,别为乐乐悲伤,有一天,乐乐会像连爹地回来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等着乐乐回来,好不好。”她强撑起力气,伸出小拇指,“拉······拉钩。” “好,爹地等乐乐回来。”纳兰邪忍着泪,伸出小拇指勾住乐乐的小拇指,烙下承诺。 “妈咪,拉钩。”她的眸子渐渐合上,小拇指伸在半空中。 天心笑着落泪,伸出小拇指,缓缓靠近。肌肤相碰,她的手重重坠下,如流星划过天际,消失不见。 天心的小拇指停在半空,颤抖···· -本章完结- 一百四十五失去了灵魂 一天很短,短得来不及拥抱清晨就已经手握黄昏。一年很短,短得来不及细品初春就到殷红窦绿,就要打点素裹银霜。一生很短,短得来不及享用美好年华,领悟的太晚。说好的一生,眨眼间灰飞烟灭,时光是盏茶,握不住,流逝。——纳兰邪 乐乐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是安静,是淡然,是幸福,是满足······ “老婆,”纳兰邪心疼得看着呆滞的天心,伸出手去抱乐乐,“把乐乐给我吧。”他的嗓音沙哑,忍隐着深深的痛苦。 “不要,滚开。”天心呆滞的瞳孔一缩,陌生得看着纳兰邪,仿佛对视着敌人,双手抱紧了怀里的乐乐,“乐乐只是睡着了。”她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微凉的手抚摸着乐乐的额头,自言自语,“乐乐乖,睡觉觉······”她轻声唱着歌谣,轻拍着她的后背。 在场的人眼眶渐渐泛红,都忍不住落泪,心疼这个如天使般带来笑声的女孩走了。 “妈咪,”小包子闯进房间,身旁跟着小白。或许是双胞胎的心有灵犀,他在学习时,一阵心痛和荒芜,就急急忙忙跑过来。 房间里悲伤的气息蔓延,小包子的眼角湿润,倔强得不肯让它落下来,步子微微有些踉跄。 天心一见到小包子,眸子发亮,“轩轩,小声点,乐乐睡着了。”她小心温柔得把乐乐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小包子一愣,眼泪哗啦啦得落下来,身侧的小白也呜呜得嚎叫,黑葡萄般的眼睛里噙着泪。 “妈咪,乐乐,”小包子走到天心身侧,颤抖着双手去抚摸乐乐的小脸。 温热的体温渐渐散去,凉意沿着他的指尖蔓延,小包子忍不住失声大哭,伸手去推乐乐,“乐乐,你醒醒啊,你醒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乐乐,你醒来,你不是想听我叫你‘姐姐’吗,你醒来我就叫你。” “姐姐,姐姐,你听到了没。” 小包子泪流满面,他稚嫩的话回荡在空气中,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纳兰邪的拳头捏紧,哽咽,压下眼眶深处的红晕,抱起小包子,“轩轩不哭了。”他是个男人,是一家之主,他不能倒,不能哭,要担起一个家的责任。 小包子伸手搂紧纳兰邪的脖子,第一次认认真真得喊着“爹地”,却是在这种光景下。纳兰邪笑不出来,只觉得酸涩一片。 “爹地,你叫乐乐醒来好不好,只要乐乐醒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小包子哭闹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乐乐安静的容貌。 他还记得······ ——臭轩轩,我是姐姐,你要尊老爱幼。 ——轩轩,你以后一定要乖乖的。 ——小屁孩,姐姐我警告你啊。 ——萧宸轩,你要照顾好妈咪,还有爹地,不可以那么皮了。 ——弟弟,对不起,一切都要有你承担了。 她的话还回荡在他的耳边,她悲伤的面孔,暴跳如雷的样子,人小鬼大的模样旋转在他的脑海里,她笑着握住他的手,指着他的心脏,说道,弟弟,我不会死,因为你就是我。 纳兰邪看着向来顽皮桀骜的小包子耷拉着脑袋,悲伤逆流成河。他的手腕扣住他的后脑勺,压在自己的怀里,“哭吧。”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一家人还是好好得在一起。 小包子却强装出笑,歪着脖子看着纳兰邪,清澈的黑眸中弥漫着悲伤,嘴角的弧度微翘而悲凉,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乐乐没死,我们是双胞胎。”因为他们从一个种子时就连在一起,是一体,是一人。 纳兰邪的喉咙干涩至极,说不出一句话来,听着小小的人儿说着如此的话,他眼角集压的泪凝成一颗,如流星一般坠落,落入尘埃之中。 老天,我纳兰邪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我宁愿受伤死亡的人是我。 他放下了小包子,一步步走到天心的身边,护住她的身子,揽入怀里,“老婆。” 她的眸子空荡荡的,宛如失去了灵魂的洋娃娃,喃喃出声,“为什么要我一次次看着我爱的人在我的怀里逝去。” 她的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敲打在他的心头上,如钉般刺入他的心脏。 连是在她的怀里去世,萧瞿天也是,就连女儿亦是。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害人精。” “哈哈,哈哈,”她忽然仰起头大笑,疯狂而激烈。天心一把推开纳兰邪,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所有的分离,都会留下一个人的背影,而我成了那个永远目送背影的人。 “天心。” “妈咪。” 素白的身影如落叶般缓缓倒下,苍白却美得惊心动魄。 她仰着头看着素白缥缈的云端,极近,仿佛触手可及。穿梭层层的云端,她恍若看到,又恍若听到。 那庄严的佛说,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盛开的时间。若是愿意,你便等上百年,如何。 “好,”那清清淡淡的声音温润平静,似乎又是那般耳熟。 她拨开层层的云雾,那个被云雾遮掩的男子步步朝她走来,她蹲着,嘤嘤哭起来,一颗泪滴在她的掌心里,微凉而温热。 “别哭,”修长如玉的手伸在她面前,接过她掌心里不化的泪,在他修长的指尖跳跃,盛开出一朵白莲,纯洁无暇。 她惊奇,不由站起来,惊讶得看着那朵白莲旋转跳跃,触手而碰,散做了千万片花瓣,飞舞在空中。 “我抓不住它。”她糯糯的声音带着些委屈。 男子微微一笑,温雅的嗓音甚是好听,“世间上很多事都不是你可以抓住的,不随你,只随缘。前世因,今生果,万物轮回,不生不死不灭。” 她漂亮的凤眼充满了迷茫,不懂,听不懂。 男子看着她呆呆萌萌的样子,不由伸出手,牵住她的细手,“别哭,我一直在你身边。” 云雾散去,男子俊美的脸浮露,如太阳般耀眼,眉间一抹淡淡的莲花。 “连,”她不由喊出了声,下意识得脱口而出,伸手抱住了男子,“连,我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男子温润而笑,白希的食指点点她的眉间,一抹樱花熠熠生辉。 “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的。”他摊开掌心,千万片的莲花飘至他的掌心,他放开她的手,将一朵莲花塞入她的掌心,“回去吧。” 他的手掌微微一推,她的身子忽然向后倒去,从高高的云端坠落,风声在耳边回荡,她想喊他,嗓子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眼角的泪溢出,向上飞去,透明中散发着点点的光辉。 佛说,要遗忘。 可是,我们都做不到。她的眸子渐渐合拢,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是要深陷地狱吗?也好,也罢。 她醒来时,是漫无天际的黑暗,阵阵的乌鸦声。 一身白衣飘荡,她的眸子里染着一层金色的光芒,却又是那么空洞,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填满。 她漫步走到一座桥上,远远望去,半边清澈半边污浊。 她的目光落在身陷污浊波涛中的人上,俊美无俦,一身白衣金边沾染着恶灵的怨气。 那个男人弯着腰,低着头不知在摩挲着什么。他的眸子平静至极,恶灵咬上他的白玉般的手指,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一遍遍摸索着。 可她的心好痛,仿佛那些恶灵咬上的是她的心,一口一口吞噬干净。 “救我。”悦耳脆弱的声音响起,男人的身子挺直,一张完美无缺的脸上平静淡然,他的掌心抓着一个小小的灵魂,干净而弱小。 他的眸子冷淡,静静得注视着那个灵魂,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救救她,可以吗?”她站在桥上忍不住出声,那个瘦弱的灵魂让她心疼,那个男子莫名的更让她心疼。 那个冷漠的男人注视了她一会儿,把掌心里的灵魂抛到她的怀里,又弯下腰,找寻着什么。 那个小小透明的灵魂躺在她的手心里,对着她浅浅微笑。 樱花飘落,她仰起头,伸出一只手去触摸,黑暗的空气似乎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所有的一切化为了一颗颗的樱花树。 她的身子一重,一个苍白病态的男人躺在她的怀里,对着她温和得微笑,伸出无力的手触碰着她的脸颊,“心心,一定要幸福。” 她的瞳孔放大,下意识得去触碰,他的身影消散,化为片片的樱花。 “连,”她的声音随着樱花而消散。 她的怀里一重,小小的人儿躺在她的怀里,血色全无,小拇指弯曲,停在半空中。 “乐乐,”怀里的人儿微微一笑,身形消散不见。 “乐乐,连,”她慌忙站起身,追逐着那漫天的樱花。 樱花雨飘过,男子温润儒雅的笑意站在她的面前。她慌张追去,另一个可爱的孩子站在树下。 “心心,回去吧。” “妈咪,回去吧。” 温和和稚嫩的声音交叠,让她一阵恍惚,伸出手去触碰,两个人的身形全部散去,消失不见。 “不要走。”她泪雨朦胧,重重坠入黑暗中。 有人说,黑暗中是最适合舔舐伤口,那么请让我一辈子永远躲在黑暗里。 她的眸子猛然睁大,乌黑得如黑曜石般晶亮,额头上豆大的汗水,粘着她的碎发。 “老婆,你终于醒了。”坐在床边的男子脸上露出连日来的欣喜。 她的眸子迷茫,如一层纱阻隔了她的神色,怔怔得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那张站在忘川河男子的脸和眼前男人的脸一点点重合。 他的身子凑近,额与额相触,气息教缠,那双紫黑色眸子紧紧得盯着她得眸子。 “终于退烧了,你让我担心死了,高烧一直不退。”纳兰邪轻叹了口气,坐回原处,帮她捻了捻被子。 她的眸子淡淡的,紧盯着他,不语,无声得询问。 他敛下神色,喉结微微滚动,周身弥漫开来苦涩,“乐乐的葬礼已经完毕了,是我亲手把她送进祠堂的。”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崩溃,那是他心爱的女儿,那是他疼爱的孩子,他亲手把她火葬,捧着她的骨灰。 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神色,完全如失去灵魂的木偶。 纳兰邪的眸子染上点点的湿意,对上她平淡无极的凤眼,一片酸涩,抱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这是装的是乐乐的胎发。”他塞入她的掌心,“哭吧,哭一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哭,她的眼睛干涩,泪一点也流不出来。哭,不代表痛。 有些东西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但它却变成了一根针扎在心头挥之不去,想之,则痛。 她任由纳兰邪抱着,荒芜的眸子落在她掌心的荷包上,毫无光亮,是深深的灰白。 意识渐渐迷糊,她看不清眼前男子的长相,耳边朦朦胧胧得传来男人焦急惶恐的声音。 纳兰邪,我不想醒来,一辈子都不想醒来。 沈如梦细细查看了番,才把内心的忐忑放下。 “姑爷,殿下只是睡着了。”沈如梦恭敬得开口,脸色也是一番憔悴。姑爷,也是萧氏的人为纳兰邪下定的定义,也是他们的认可。 纳兰邪握着天心的手,眸子落在她的身子,淡淡得点点头。 “爹地,妈咪没事了,对吗?”小小的小包子乖乖得站在一旁,顽皮的性子仿佛一下子收敛,成熟长大。 纳兰邪转过头,细细看着自家的儿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终于酝酿了许久才开口,“我们要离开,你在这好好待着。” 小包子敛下眸子,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小小的拳头缩紧。 “爹地,等到下次再见,妈咪一定要好好的。”小包子退出房间时,忽然扭过头深深看着纳兰邪。 纳兰邪颔首,目送着儿子的离开,大掌拂过天心的额头、碎发,小小,别让他们失望,我和儿子还在等你。 他微微仰起头,望向黑夜的繁星,眸光闪烁,谁会知道他的悲伤呢。 -本章完结- 一百四十六百年契约 有种疼,我可以用微笑掩饰,用冷漠包装,用空洞遗忘。这种疼,不是所有人都懂,我一直固守在我的心里,困顿如兽。结痂的疤痕,等我想开了,无须反复触摸,清风云淡一笑而过。——天心 “IneedyouandImissyouandIwantyouandIloveyou′causeIwannaholdyouIwannakissyouYouweremyeverything······”淡淡忧伤的歌声飘荡在空气中,小小的店里弥漫着一层忧伤。 窗边呆坐的东方女子,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蠢蠢欲动。她绝美的脸上弥漫着一层忧伤,黑曜石般的凤眼空洞迷茫,呆呆得看着窗外的阳光。 那首悲伤的英文歌悦耳动听,如一滴水坠入她的心湖,划开了层层的涟漪。 “;teauquevouslaisserncolique,”(夫人,慕斯能让你忘记忧伤。)一个中年优雅成熟的女人送上一份精致的慕斯蛋糕,对着天心微微一笑。 天心转过头,朝着女人微微惊讶,露出点点的迷茫。 女人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一个人守着这家店,据说她等她的丈夫已经有二十年了,而她的丈夫迟迟未归。这家店的名字很特别——守望者。 “夫人,这是您的丈夫为您点的。”老板娘微微蹙眉,语音奇怪得吐着中文。一个月里,纳兰邪几乎每天带着天心到这家店,因此和老板娘甚是熟悉交好。 天心垂下了眸子,紧紧得看着玻璃桌上的慕斯,精致可口。 老板娘轻叹了口气,微微有些惋惜,这么美丽的女子竟然是个哑巴,于是,又离开了。 “IrememberwhenifirstlookedintoyoureyesItwaslikegodwasthere′heavenintheskiesIworeadisguise′causeididn′twanttogethurtButididn′tknowimadeeverythingworseYoutoldmewewerecrazyinlove······”淡淡的音乐一遍遍得回放,她的眸子空洞茫然,一滴泪随着最后的尾音滴落,落在她的衣摆处。 连,若是从未相遇,是不是不会痛苦。 “Youareangel?”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天心猛然抬头,怔怔得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栗色的头上戴着一个花环,白色的纱裙上粘着两个雪白的翅膀,小小的脸上点点雀斑,却美好得像个安琪儿。 小女孩冰蓝色的眸子胆怯又羞涩得看着她,小手抓着桌沿,圆鼓鼓的眼珠子一眨一眨,漂亮而可爱。 “angel?”小女孩再次出声,眼睛落在那块精致的慕斯上。 天心的神色有些恍惚,怔怔得看着小女孩,仿佛找寻着什么人的影子,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弧度,沉寂的气息恍若一瞬间灵动,整个人美得不似凡人。 她看到了,看到乐乐挥着翅膀朝她微笑。 她把慕斯推了过去,示意送给女孩。 女孩欢快得一笑,脸上的雀斑颤动,煞是可爱,蹦蹦跳跳坐上对面的椅子,欢快得吃着慕斯。 一口,两口······她的目光温柔如水,嘴角的弧度倾国倾城,惹得周围的人频频把目光注视在她的身上。 女孩吃完最后一口,放下银勺,漂亮的眸子对着天心一眨一眨,“Thankyou,angel。” 天心只是淡淡得微笑,看着女孩跳下椅子。 “angel,Goodgod,Iwilldryyourtears,andtakeawayallyourpain.”小女孩伸手为她擦干眼泪。 天心听到她的话一怔,仁慈的上帝会擦干你的泪,带走你一切的苦楚。 上帝,若真的能听见我的心声,那该多好。天心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上帝,对你而言,我又是何等的罪孽,洗涤不尽我身上的污秽。 “angel,Godbewithyou.”天使般的小女孩伸出手,笑靥如花,“Wouldyouliketogotoseethegiftofgodandlove.” 天心深深得看着她伸出的手,女孩璀璨的笑容后浮现着神圣的光辉,让她晃了神,空洞的眸子染上一层光彩,缓缓伸出手,搭在她的小手中,走出了咖啡店。 这是一个法国偏僻的一个小镇,天气晴朗,空气清新,小小的一个镇充斥着朗朗不绝的笑声,还有一阵阵的白鸽飞过头顶。 一对穿着婚纱礼服的新郎新娘带着一群天使般的孩子、还有亲朋好友欢声歌舞,纯纯的歌声带着神圣的气息在蔓延,路过的人也纷纷加入这个行列,围着他们唱歌跳舞。 中间是个白色的喷泉,最顶端是个小天使,展开了翅膀,可爱漂亮。 “angel,come.”雀斑女孩朝着天心挥挥手,眼睛一眨,自先闯入跳舞的人群中,挥动着雪白的翅膀旋转跳舞。 天心微愣,看着站在最里面跳舞的新郎新娘,发呆。阳光沐浴在新人的脸上,宛如披上了白纱,洁白而美好,成片的白鸽随着圣歌的响起飞跃,落下片片的白羽。 这就是上帝的爱和恩赐吗?她绝美的脸上迷茫,如一幅画家笔下的画卷。 那个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注视到了天心,松开了丈夫的手,边跳边走到天心的身边,对着她微微一笑,拉着她进入中央。 雪白的婚纱围着她旋转,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百合,娇艳美艳,驱散了她心底的阴霾。她的眸子微微扬起,头顶是片片的白云,湛蓝的天空,一切都是美好的。那一片片白云,在她眼里恍若变成了他们微笑的笑脸,似乎在为她鼓舞欣喜。 她牵着新娘的手不觉随着她的舞动旋转,紫色的衣裙如风信子般绽放,绝美的小脸染上一层光辉,不再是沉寂,不再是悲伤,是满满的幸福和知足。 她快乐着,旋转着,舞动着,悲伤、痛苦抛之脑后,眸子里是满眼的雪白。 人生在世,且行且珍惜。上天在我们最悲伤最困顿的时候,以一种姿态解救我们混沌的灵魂。 有人说,看懂一件事,长大了。看透一件事,成熟了。看淡一件事,放下了。而我,亦是成长亦是放下。相信命运,相信缘分。 纳兰邪站在远处,紫黑色的狭眸凝视在最中央的可人上,目光带着几分秋水般的温柔,像阳光下海水一般轻薄透明,闪烁着点点细碎的流光,让人失魂。 他垂下头,看了看腕在手臂上的外衣,松了口气。他怕她冷,于是回去拿了件外衣,随之等他回来时,人竟然不见了,吓得他差点······ 如今,再次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恍若隔世。小小,你的笑容是我一生的珍藏。 或许是天生的心灵感应,天心回过头,恰好对上纳兰邪深情款款的眸子,流光溢彩。她对着新娘抱歉一笑,走出人圈,旋转跳跃到纳兰邪的面前,伸出细长的手指。 纳兰邪对着她温柔一笑,衣服放在了边沿,执起她的手,顺着她的力度,回到了人群中,尽情得跳舞。 有人说,舞蹈是最好的调节剂。 他们契合的身子切合,俊男美女,十分的耀眼。白鸽在他们的头顶飞过,嘹亮的歌声回荡,那是上帝的祝福,是上帝的恩赐,是上帝的慈爱。 歌声还在回荡,人们还在跳舞。天心一个转身,波浪似的的裙摆荡漾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纳兰邪,”她伸出手臂,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颈。 她的声音亦如既往得好听,如杨柳拂过湖面。 他的眸子带着深深的诧异,温柔得看着她,眼底的欣喜按耐不住得浮现。 “纳兰邪,我们结婚吧。”她的嘴角荡开美丽的弧度,凤眼中流淌着幸福的色彩。 向来隐藏情绪的他此时一脸的呆滞,眼睛眨也不眨得盯着她,仿佛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呆萌得可爱。 “呵呵,”她笑出了声,天真无忧得像个孩子,伸出微凉的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不想结婚,那就算了。” 他们之前的婚姻是不被祝福的契约,而不是他们真心相爱的婚姻。 纳兰邪猛然回过神,‘狠狠’抱住了天心,“真的?你没骗我。” “嗯,结婚吧。”天心倾城的容颜如三月桃花般娇美,“小哥哥。” 他的眸子掀起巨浪,深邃得能把人吸引进去,媚意萦绕,整个透润的面容妖魅绝伦,美得不似人,像个妖精。 “哈哈,哈哈,”他毫不掩饰得大笑,抱起天心旋转,“你要嫁给我了,这不是梦,你要嫁给我了。” 他像个单纯的孩子,呼喊着自己的兴奋,分享着自己的幸福。 周围的人友好得看着又一对新人的产生,纷纷鼓掌祝贺。 ······ “你们签下婚姻期限,就可以了。”天心和纳兰邪相互对视了眼,齐齐拿起笔,谢下。 公办人员微笑得处理好,并将结婚证递给了他们,只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市首席法官的祝福——尊敬的先生、太太: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对右手,右腿对左腿,左眼对右眼,右脑对左脑究竟应该承担起怎么样的责任和义务?其实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只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为彼此的快乐而快乐。 两个人走出公证处,相视而笑。 “百年,纳兰夫人。”纳兰邪邪魅一笑,每一百年我们都相约在这。 以我之姓,冠你以名。 天心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不离不弃,纳兰先生。”红唇送上,封住他的薄唇。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两个人回到酒店,纳兰邪迫不及待得开始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一夜缠绵直到天亮。 床边的手机震动,纳兰邪睁开眸子,才发觉天早就亮了,急忙拿起手机,看了眼窝在自己怀里还在安睡的天心,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 “喂,”他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安睡的天心,细腻的肌肤让他有些失神,忍不住再而三得触碰。 只是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纳兰邪的眉宇间微微蹙起。 “好,等一下视频开会,你安排下。”他挂下电话,对视上那双烟雨朦胧的凤眼,眼梢处的娇羞,有着别样的风情。 “吵到你了?”纳兰邪轻拍着她光滑的后背,语气宠溺至极。 她伸出手搂紧他的脖子,微微嘟着嘴,糯糯的声音像棉花糖般,“累。” 他的眼角微挑,嘴角含笑,“是在赞扬你老公能力吗?” 她纷嫩的俏脸羞红,白了他一眼,缩进他的怀里,她的身体温热,染着他的温度。 “老婆,你先睡一会儿,等我处理好事陪你。”他弯下头,在她的唇上偷了个香,便起身洗漱。 天心望着他的背影,没有了睡意,只是觉得愧疚,他为了她,抛弃了公司那么久,专心致志得陪着她在一个小镇待了那么久。 没有了他的温暖,被窝失去了温度,渐渐冷却,她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一股血腥味涌上喉间,心脏口撕裂般的疼痛。她的脸上渐渐失去血色,贝齿抵着唇瓣,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一丝鲜血溢出了她的唇角,她慌忙捂住嘴,跑进了卫生间。 “噗,”妖艳的血红如玫瑰花绽放,白色的瓷砖衬托得格外得绝美。天心一愣,缓缓抬起头注视着镜子里那个血色全无的女子,心,一片的冰冷。 收拾干净一切,回到床上,拨了个号,淡淡得说道,“如梦,你回m市了没,我有事找你。” 她挂下电话,嘴角荡开浅浅的弧度,映衬得她格外的漂亮动人,却又是那般绝望。 为什么,永远要在最幸福的时候给我致命的一击。 她爬下床,穿戴完毕,走进书房。 纳兰邪刚刚把视频会议开完,坐在软椅上。 “老公,”天心带着浅浅的笑容,坐在纳兰邪的腿上。 纳兰邪抱住了她,握着她冰冷的双手,脸上一片担忧,“怎么那么冷,衣服怎么穿得那么少。” 她嘟起红唇,撒着娇,“我想轩轩,想小白,想回家了,我们明天就回家吧。” 纳兰邪一愣,没回过神。 “纳兰邪,我想回家了。”天心揪着他的头发,又玩玩他修长白希的手指。 “好,”他宠溺得一笑,反正老婆说啥就是啥了,直接抱起天心,“那就再享受最后一天的浪漫吧,回去我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呀。” “你猜。” 声音渐渐消失,两个人相叠的身影远去,恩爱甜蜜。 -本章完结- 一百四十七只有半个月了? 听说,世界上最美的相遇是擦肩,最美的誓言是谎言,最美的爱都在昨天,最美的思念是永不相见。而我们以最狼狈的姿态相遇,以最波折的过程相爱,而结局又会谁知······——天心 阳光散落一地,折射在玻璃窗上,炫目耀眼。软软的羊毛地摊上,娇小白希的脚踝陷入其中,如精灵一般。象牙般的肌肤透明而娇美。漂亮的凤眼透过落地窗,俯视着下面,仿佛芸芸众生都在脚下。 “殿下,”沈如梦轻敲了门,一走进来,瞥了眼桌上厚重的一堆文件夹,又看了看手里的文件,黯然悲伤。 站在窗边的女子缓缓转过头,毫无血色的容颜少了一抹人气,多了一抹出尘,如九天玄女,飘逸出尘。 “殿下,这些事还是让如幻来做吧,您还是好好休息。”沈如梦走到天心的身侧,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天心微笑得摇摇头,“哥哥和如幻这几天都出去了,这本是我分内的事,现在能做多少就多少吧。”她的话很平静,仿佛已经猜到了结果,“报告出来了吧?” 沈如梦微微蹙眉,下意识得把报告藏在身后,她觉得眼前的殿下好陌生,自从小小姐和祁连去世后,一点也看不懂殿下的心思了。 “那给我讲讲吧。”她温和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威严。 沈如梦的指尖微动,缓缓拿出了报告,就连曾经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犹豫,贝齿轻轻咬着唇畔。 “殿下,您的身体不容乐观,已经开始出现第三期的状况,还有······”沈如梦哑然,也不知道怎么说不下。 天心的脸色甚是平静,淡淡的问道,“还有多久?”只是她藏在背后的指尖已经泛白。 “半······半个月。”沈如梦艰难得吐出,眼眶变红。 她浅笑出声,“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了。我要的药,准备好了吗?” 手中的文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白色的纸张散了一地。沈如梦的脸色苍白,“殿下,我没有。” “如梦,你是忘记你的誓言了吗?”她的声音威严温和,带着不容拒绝。 沈如梦的额头冒出汗珠,迫于天心的威严,半跪在地上,右手覆上心脏口,“殿下,属下从没忘记。” “给我吧。”纤长的细指伸出在沈如梦的眼前,圆润的指尖晶莹透亮,可又会有谁知道这指尖的温度是冰冷,是寒霜。 沈如梦咬了咬牙,终于缓缓得从怀里把药瓶拿出来,“殿下,请三思。这药,虽然能让殿下在白日保持常人无异,可晚上殿下要忍受钻心的痛,而且寿命更会大大的——” “不用说了,我知道,如梦,你起来吧。”天心接过药,看了没看地上的报告,直接越过她,走出办公室,“这件事谁都不要说。” “殿下,”沈如梦站起身,直直得看着她,“我一定会让殿下平安的。” 天心背对着她,身子随着她的话一僵,直到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头,看着沈如梦,眸子里一片复杂,“谢谢你,如梦。”轻轻的嗓音飘荡在空中,飘至到沈如梦的心上。 她大步离去,雪白的衣裙如花一般绽放,却也只是一瞬间的美丽。 沈如梦注视着,直到天心的身影消散,她眸子里的泪落下,落入尘埃。她和妹妹一出生就是当成天心的左右手在培养的,心中早已把殿下排在第一位。 走出维纳斯,天心微微仰头,注视着温暖的太阳,暖暖的阳光散在她的身上,却格外的冰冷。就连阳光都温暖不了这个身躯了嘛,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悲伤而绝美,犹如最后的一舞,然后跳下悬崖,留下最美的身姿。 ——半个月,殿下,只有半个月了。她的耳边回荡着沈如梦的话,好冷,好冷。 娇小的身躯再也扛不住这种冰冷,眸子渐渐变得空洞,眸子不随思想得漫无目的得飘荡。 终于,等她回过神时,早已站在纳兰邪公司的门口。 站在门口的保全一眼就认出天心,恭敬得唤了声‘少夫人’。 天心勉强得笑笑,摆摆手,独自一人走进去了。 一路过去,几乎所有的职员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天心,纷纷站起来。 天心的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她们以为的高高在上,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她只想要个安静的生活,和纳兰邪,带着轩轩安静得生活而已。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一丝不苟低着头签署着文件的纳兰邪。 “老婆?”纳兰邪听到推门声,猛然抬起头,就看到痴痴盯着他的天心,嘴角绽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起身离开了椅子,朝着天心走过去。 “纳兰邪,抱抱我。”她的眸子含着笑,张开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十指贴在他温暖的脖颈处。 纳兰邪的眉头微蹙,把她的手捧在掌心里,“怎么那么冷,”他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放在肚子上。 人们常说,人最温暖的地方就是肚子,因为我们都是从那出生,是最开始的归宿。 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彭强有力的心跳声,那片刻的不安和悲伤化为乌有。 纳兰邪抱起天心,直接走到沙发那,让天心坐在自己的腿上,“去哪了,午餐吃了没,要吃点什么,我让你去买。”他的温声细语,差点让她落泪。 纳兰邪,不要对我那么好,你会让我心墙和欺骗倒塌。 她明媚的笑容如三月的桃花,分外的好看,让他忍不住眼中冒着浴火,要不是昨晚要了她三次,这会儿估计又要把她扑倒蹂躏了。 “纳兰邪,你越来越唠叨了,像个八婆。”天心调皮得捏了捏他挺翘的鼻梁。 他含着笑,抓住她乱动的双手,“你再乱碰,小心——”他神秘兮兮得没把话说下去,可天心懂。 俏脸一瞬间变红,连耳垂处都是通红一片,直接推了推纳兰邪,“干你的事去。” “真的?”他的声音渐渐喑哑,紫黑色的眸子像个漩涡,把人的灵魂吸引进去,直直得盯着天心微露的胸口。 她羞红着脸,急忙护住宽松的衣领,不要脸的厮,太不要脸了,直接白了眼纳兰邪,推开他,“快点把事处理好。” 纳兰邪抱着天心,转头看了眼桌上堆叠如山的文件,狠狠得嘴角一抽。那两只奶爸竟然在他失明休养期间,连公司来都没来过,这公司没倒闭,还真够是万幸的。 “你乖乖的等我下班,要吃什么跟Ann说好了,知道没。”纳兰邪深深得嗅了口她的芳香,恋恋不舍得起身回到原位。 天心无语了,这厮分明把她当做孩子在养。她拿起桌上的杂志翻阅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索性放在了一边,静静得看着陷入自己世界里的纳兰邪。 他的俊眉浓密而修长,时不时微微蹙起,他的鼻梁挺拔,如被雕琢出来一般,他的薄唇微抿,轮廓的冷硬,雕琢出他的霸气。这样一个如天神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天心微微晃了神,看得出神。 可是这样的人自己能拥有多久,是一天,是半个月,还是一生?她的心上拢上一层乌云,将她的心思遮掩。 纳兰邪,这一生最美好的事就是遇见你。以后的以后,请你不要忘了,在你的生命里曾经有我的存在。 纳兰邪抬起头,好笑得看看自家的娇妻,又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有种俊美的脸,顺便使使美男计,埋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天心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包里拿出手机,偷偷摸摸得对着纳兰邪拍了几张照,又低着头,低笑得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每一张都是美好的回忆。 看着,看着,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格外的舒适,浅浅的倦意和睡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泪。 好像,这段时间一直很嗜睡,又好饿。 她的头微微倾下,靠在沙发上渐渐入梦。 梦很美,有她爱着的人,也有那些她想念的人。 当纳兰邪再次仰起头时,印入眼帘的就是她那张睡脸,如孩子般可爱。 他轻轻推开椅子,走到天心身边,把她抱起来,步入里面的休息室,盖好被子。 被子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天心安睡时微微蹙起的柳眉松开,侧着身躺着。 他的眸子满满的深情和爱恋,又带着几分心痛,温暖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眼角,你在为谁悲伤,为谁流泪。 她的身子缩蜷成一团,像个受伤的小兽,躲在角落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他的心,因为她好痛。老天,请让她一生快乐,所有的伤悲都让我一人承担便好。 他弯身,温暖的吻印在她的额头,我的女孩,把悲伤痛苦交给我,我许你一生的安乐。 纳兰邪起身走出休息室,轻轻得关上门。小小,许你一世婚宠。 昏暗里,那双明媚的凤眼缓缓睁开,泪雨朦胧。 ······ 入夜。 “老婆,快点睡觉了。”某只猴急的男人眼睛发亮得盯着穿着睡裙的女人,猛然吞咽着口水。 女人穿着薄纱的睡裙,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步步生莲,走到男人身边。 凤眼微挑,“行,先喝牛奶。” 男人的狭眸一下子失了光彩,可怜兮兮得看着女子,“老婆,我已经不是轩轩那个小屁孩的年纪了。” “行,”女子微微一笑,“那你别上老娘的床。” 男人一听,那还得了,直接夺过女子手中的牛奶,苦着一张俊俊的帅脸,吞咽下。 其实,他对牛奶还过敏。 “可以了吧。”男人的狭眸迸发出迷人的光彩。 女子的眸子一闪而过别样的眸光,红唇清启,“好,纳兰邪,你乖乖得等着,我先去洗澡。” 男人急忙钻进被窝,眼巴巴得等着某个女人出来。 水声渐熄灭,她穿着一身睡裙,走出卫生间,眸子落在床上睡着了的人,层层的忧伤弥漫。 “咳咳,咳咳。”她握住了嘴,防止着自己咳得大声,慢慢地走到床边,注视着床上的男人,又缓缓看向床头的牛奶杯,低下身子,吻住他的眸子。 对不起,纳兰邪,我想留给你的是余生的快乐。 “咳咳,”血腥味涌上来,她的指尖再也堵不住鲜血得流淌,急匆匆得走出卧室。 “咳咳,咳咳,”她的嘴角的血流淌得越来越多,在洁白的地板上开出妖艳的彼岸花。她的眼角的泪划过脸颊,贝齿紧紧咬着唇畔,唇瓣上的皮被她咬破,触目惊心,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绝不会低头,不会向命运低头。她的清眸冷冽而倔强,死死抓着自己的心口,仿佛一瞬间整个心都被撕咬开来。 这间客房离主卧室很远,却离小包子的房间极近。纳兰邪当初安排小包子的房间时留了个心眼,直接发配到最远处,省的和自己抢老婆。 躺在床上的小包子忽的睁开眼睛,额头一阵冷汗,小小的一张脸露出如纳兰邪一样警惕时的表情。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小包子仿佛一瞬间长大了不少,每日吸收着不同的课程和知识。 自幼习武,小包子的听力极佳,低头看了眼安睡的小白,跳下床,走出了房间。 “咳咳,咳咳。”他小小的身子随着声音走到一间客房,拧了拧锁柄,才发觉锁上了。 小包子看了眼旁边的花卉,折下一枝,插入锁孔,门,立马打开了。 “妈咪,”小包子奶声奶气的声音颤抖,瞳孔睁大,不可置信得看着里面的场景。 他看到了什么,她绝美的妈咪坐在地上,鲜血流淌了一地,脸色透明到仿佛变成泡沫,消失不见。 天心的身子抬不起一丝的力气,看到小包子,也是满脸的惊讶,刚要唤他,心脏口又是一阵剧痛,咳嗽起来,嘴角的血再次喷洒。 “妈咪,”小小的小包子赤着脚跑过去,却不敢碰脆弱的妈咪。 天心强装出温柔的笑,倒是她忘了,轩轩是从小跟着长老们习武的。她露出一丝苦涩,深呼吸了口气,抬起手。 -本章完结- 一百四十八妈咪不要离开我 这辈子从没想过要负过谁,也从未负过谁,却终归还是负了你,伤了你,如果可以从头,我一定紧紧抓住你的手,不管前方是如何的荆棘满途,许你一世安稳。——纳兰邪 “轩轩,过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童话故事里那个在刀尖上起舞的人鱼公主,在阳光下化为泡沫,嘴角含着淡淡的浅笑,轻轻擦拭干净血迹,朝着小包子招手。 她还是那般的美,美得风情万种,美得如不染尘烟的缥缈,美得依旧惊心动魄。 小包子白嫩嫩的小脸蛋上滑过泪痕,清澈乌黑的眸子噙着泪光,一步步得走到天心的身侧,却不敢触碰她。 年纪稚嫩的他早早经历了人世间的悲伤离合,成熟而脆弱。 “宝贝,别怕。”天心心疼得把小包子抱在怀里,她的怀抱是冰冷的,他小小的身子也是凉凉的。 或许天心身上的沁香,让小包子再也忍不住,搂住天心的脖子,轻轻抽泣,“妈咪,不要离开我,不要抛下我,连爹地走了,乐乐也走了,我只有你了。”他不再是那个尊贵的纳兰继承人,萧氏的小少爷,只是单单纯纯的孩子,脆弱的孩子。 小包子的话充满了心酸,天心眼眶里的泪差点落下,紧紧回抱住了小包子,我的孩子,对不起,让你经历了这些。 “轩轩,妈咪不会有事的。”她轻拍着小包子的后背,微微仰起头,不让眼底的泪流下。 “妈咪,我们告诉爹地吧,爹地那么神通广大,肯定能找到人为你引蛊的。”小包子红肿的眼眶,“我现在就去找爹地。”小包子挣脱开天心的怀抱,向外跑出去。 “轩轩,咳咳,咳咳。”天心的呼吸急促,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溢出唇畔,嘴角擦拭干净的鲜血再次流淌,她伸手捂住,那些鲜血透过指缝,滴落在地上。 “妈咪,妈咪。”轩轩急忙跑回去,抽了好几张纸巾,蹂躏成一团,心慌得去擦拭天心嘴角的血,“妈咪,你不要说话了。” 洁白的纸巾上绽放成花,刺激了小包子的眼睛,诺诺得抬起头,一脸的悲伤和迷茫。 天心强压下心口的痛意,用尽力气抓紧小包子的手,“轩······轩,你答应妈咪,这件事······不能让你爹地知道。” 小包子低下了头,看了看手上染血的纸巾,白嫩嫩的小脸一脸纠结和犹豫。 “轩轩,妈咪······求你了。”她加重了语气,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妈咪,你别说话了,我不会告爹地,不会。”小包子抱紧天心,大颗大颗的眼泪直掉下来,“我答应你,不会告诉爹地。”奶声奶气的声音此刻沙哑,“但妈咪,你一定保证要好起来。” 天心微微一笑,伸出小拇指,这是他们母子三人之间的约定。 小包子颤抖得伸出小拇指,勾住,“妈咪,你想过没,你以为为爹地好,但到最后爹地还是会受伤,伤得比现在还要厉害。”小小的脸上露出智慧的光芒,他是天心和纳兰邪的孩子,自然是天才中的天才。 天心微愣,苦涩而笑,“你不懂。” 可她忘了有一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小包子的话却在之后得到了印证。 胸口的痛意减弱,已经是午夜了,她抱起安睡的小包子,走出客房,安顿好小包子,收拾干净客房,回到了房间。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身上。纳兰邪一夜好眠,睁开眼睛,就看到枕在自己臂上的娇妻,先是一阵郁闷,到嘴的肉竟然被自己丢了,而后却看着自家老婆,嘴角荡开了一抹浅浅邪魅的弧度。 还有什么幸福的事,就是自己心爱的人躺在自己的身边。 我要的幸福很简单,早安睁眼能窝进你的怀里,晚安闭眼有吻落进我眉间。 她的每一句话,他都刻在心口,念念不忘。 他的头微微靠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息间,吻落在她的眉间,一吻落毕,他像个孩子得逞般躲开,侧着身子看着她。 她的嘴角漾开一抹浅浅的弧度,精致的眼眸微微睁开,黑白分明,如玲珑剔透的水晶,不染尘埃,又仿佛含了清澈春水,明亮温婉,那长长卷卷的睫毛,轻轻颤动,像随时可能振翅飞走的蝴蝶,灼灼得望向纳兰邪。 “你偷亲我?”她的嘴角翘起,顽劣如调皮的孩子。 紫黑色的狭眸渐渐变得深邃,将她的身子揽入怀里,火热的吻亲上去,篡夺着她的甜美,手渐渐不老实了。 “老婆,我是光明正大得行使作为丈夫的权利。”他喑哑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边,手覆盖上她的柔软。 她的眼睛也渐渐变得迷茫,俏脸染上红晕,被他带入绚丽的世界。 “痛,”她的唇边溢出申银,推开了纳兰邪。 “怎么了?”纳兰邪离开她的身体,急忙问道。 天心的眉头微蹙,“可能是空腹了,胃痛。” 纳兰邪伸出温热的大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柔柔得按摩。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才起床去吃早餐。 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小包子每天都是一早被带走学习,行程比他俩两个大人都要忙。 “纳兰邪,今天可以陪我一天吗?”她的眸子带着少许的祈求,压在眼底。虽然也知道才刚刚回来,纳兰邪还有文件要处理。 纳兰邪一愣,对着她浅笑,“老婆的命令,当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她的嘴角因为他的话荡开绝美的弧度,美得出尘。 “纳兰邪,你就不怕成为昏君吗?” 纳兰邪执起她的手,深情款款,“若是你是杨贵妃,我甘愿成为唐玄宗二世。” 天心打了个寒颤,缩回了手,“纳兰邪,你就装吧。”她低头,继续吃着早餐。 纳兰邪深邃的眸子含笑,也低下了头,只要他知道就好。 两人吃完早餐,纳兰邪就被天心指使着把车开到cherry门口。 男的浅灰色针织衫背心和内搭一件白衬衫,女的白色的卫衣牛仔裤,简单而优雅,看起来是一对赏心悦目的璧人。 两人都戴着一副太阳镜,遮掩着半张脸,看不出容颜。 “这件,那件,都去试试。”天心兴奋得挑选着衣服,直接塞进纳兰邪的怀里。 而男人的目光却一直都是含情脉脉,宠溺得看着天心,好耐心得拿着一堆衣服,满满的幸福。 其实,纳兰邪的衣服都是有专门的人打理,送上门的,是著名的国际品牌,全手工制作。 “好啦,先试试这件。”天心推着纳兰邪走进换衣间,自己坐回了原处。 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过去,那时候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和他的初遇也不是那么完美,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使,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孩。 而现在······ 纳兰邪换了身衣服,走出换衣间,俊美的脸庞,配上帅气的休闲装,勾勒出他的气质,引得在场的人大犯花痴。 他微微蹙眉,但一看到向他走来的天心那张笑脸,强压下烦躁,露出邪魅的笑容。 “老公,真帅。”天心忍不住竖起手指,一点也看不出这货已经三十岁的‘高龄’了。 “那是,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穿给你看,天天让你脱掉。”纳兰邪懒得管别人的眼光,邪魅得对着天心暧昧而笑。 某个小女人的脸爆红,用胳膊肘撞了撞那厮,越来越不要脸了。 “好啦,再去换另外一件。”天心推了把纳兰邪。 纳兰邪蹙眉,一想到还有那么多衣服还要试,还有的还是不符合他现在年纪的,“老婆,买那么多衣服干嘛,以后还可以买。” 天心佯装出生气,害得纳兰邪无奈回去换衣,天大地大还是老婆大人最大。 等到纳兰邪走进换衣间,天心才卸下刚才的伪装,眸子里一片复杂。我只想趁着我还活着,为你置办好这些东西,想象着等你三十五岁时、四十岁、五十岁······的模样。 两个人在商场里磨蹭了许久,直到纳兰邪接到一个电话。 “好,你们现在准备好,我和夫人现在就过来。”纳兰邪放下手机,嘴角的弧度扩大,扫视了眼一大堆的衣物,淡淡得对着商场负责人说道,“这些送回到纳兰大宅。” 商场负责人一听,立即认出了两个人,恭敬得朝着纳兰邪和天心弯腰,恭送着两个人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天心被纳兰邪拉着离开,推上车。 纳兰邪神秘得笑笑,“放心,绝对不会把你卖了。轩轩还等着我们呢。” 车子飞一般得飞驰而去······ 天心被纳兰邪拉下车,印入眼眸的是一座别致的影楼。 “纳兰邪,来这干嘛。” 纳兰邪横抱起天心,直接跨步走进影楼。 “纳兰少爷,少夫人,欢迎您们的到来。”迎宾的小姐恭敬礼貌得开口,引领着两位尊贵的门走到别致的雅间。 “少夫人,请随我来。”另一个工作人员迎上了。 天心扭头看了眼神秘兮兮的纳兰邪,跟着工作人员走出雅间。 “不要脱。” “你们想干什么!” “别别,我自己来。” 等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结束后,白色莲花纱帘推开,女子绝美的容貌让人忘记了呼吸,唯恐惊到这个如天而降的仙女。 长长的头发编成一个发髻,紫水晶和钻石作成的皇冠,素美的容颜,一身拖尾置地的婚纱长裙,美得不似凡人。 据说,这件月色羽衣是意大利首席设计师历时三年才完成,婚纱上点点细碎的碎钻石象征着星光,是上天的祝福和恩赐,抹胸的款式勾勒出女子曼妙的身材。 “妈咪,好漂亮。”小包子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穿着迷你版的白色小西装,如天使一样。 天心看到小包子,微微诧异,还是微笑得摸了摸小包子帅气的发型,被小包子一下子躲了过去。 “妈咪,士可杀发型不能乱。”小包子臭美得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发型,“等一下还要拍婚纱照呢。” 天心凌乱,为毛没人跟她说拍婚纱照。脸,渐渐黑下来,注视着某只小包子。‘阴森森’开口,“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小包子看到镜子里那位美人妈咪,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讪讪而笑,赶紧拍马屁,“妈咪那么漂亮,轩轩宝贝真是舍不得让给爹地大人啊。” 天心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优雅,“是吗?好啊,妈咪给你个机会,带着妈咪私奔啊。” “啊!”小包子还有在场的人瞪大了眼,这还是优雅尊贵的殿下嘛。 赶紧的,把这位祖宗早点送到纳兰少爷的手里较好。 “少夫人,这边请。”一个工作人员赶紧开口,带着天心还有小包子走出后门。 影楼的后面别有一番光景,晶莹波澜的湖面闪烁着光芒,绿茵茵的草地占满了整个山坡,格外的好看。 她入眼的,不是这美丽的景色,而是那个男人,她的丈夫,一身白色的燕尾礼服,逗弄着一只虎头虎脑的小白,呆萌的小白轻舔着纳兰邪的掌心,可爱又呆萌,身后是绿茵茵的草坪为背景,美又是温情。 小白率先跑过去,欢快得在天心身侧跳跃,纳兰邪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惊艳,漫步走到天心面前,作了个古老而优雅的绅士礼节,“我的公主殿下。”他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个吻。 那画面极美,如在童话故事中一般,摄影师们忍不住纷纷拍照。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天作之合。 他牵着她,她牵着小小的他,一家三口幸福得完美,让人沉醉。 他们拍摄的过程很轻松,不像别人拍摄那般累。 一个下午拍摄了不同场景的婚纱照,极美极美。 可,这终究是一场梦,一场拥有美好记忆的梦,梦醒之后,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和痛苦。 纳兰邪,谢谢你,这一定是我最美的回忆,哪怕以后不在了,我想我的梦一定有今天的幸福。 爱你,用尽生命来爱你······ -本章完结- 一百四十九不能说的秘密 炊烟来了,我在门口等你。夕阳下了,我在山边等你。叶子黄了,我在树下等你。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你。流水冻了,我在河畔等你。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我们老了,我在来生等你。——天心 一早醒来,床边又是无人,纳兰邪微微有些失望,好好的星期天又找不到人了,最近老婆都比他起得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他换了身居家服,去唤小包子起床。 他路过客房,忽然发现那间客房是紧锁的,而其他的客房都是打开的,伸手转动锁柄,上着锁,好看的俊眉一蹙,走到小包子的房间。 门一打开,落地窗打开着,天蓝色的窗帘被风吹起,如飘逸的云彩,明媚的阳光倾下,落在地板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整个房间极为干净,整齐的被子,整齐的书柜,干净爽朗,却像个少年的房间,而不像是个五岁孩子的房间。 纳兰邪扫视了一圈,轻叹了声,是不是把自己的儿子逼得太紧了,退出房间,走到楼下,一如既往得坐在沙发那看着财经。 佣人们看到纳兰邪,纷纷问安。 “等等,”纳兰邪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喊住了从他面前经过的佣人,起身快步走到两个佣人面前,“这里面是什么。” 两个佣人对视了眼,恭敬得开口,“少爷,这是客房的垃圾。” 纳兰邪微微蹙眉,“客房都没住,怎么会有那么多垃圾。” 两个佣人甚是奇怪,平时自家少爷不管这些的,但还是恭敬回道,“这是小少爷吩咐我们的。” “打开,”纳兰邪冷冷得命令道。 两个佣人把垃圾袋打开,白色的纸片被撕成一片片,似乎可以掩盖着什么。 而那股味道甚是熟悉,他不仅仅是个商人,对于血腥味甚是熟悉。 看了一会儿垃圾袋,纳兰邪淡淡得抬起头,“那个房间的钥匙呢。” 两个佣人为难得对视了彼此,犹豫得开口,“少爷,那个钥匙小少爷吩咐过不能交给别人。” “别人?别忘了我是这个家的主人。”纳兰邪冷冷开口,冷冽的气息爆发。 两个佣人吓到了,怎么忘了少爷的脾气,急忙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纳兰邪看了两个人一眼,快步上楼。 每一步,他都走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抗拒着他,直到走到那间客房的门口。 锁孔转动,他推开门,明媚的阳光扑潵,淡淡的薄荷香萦绕,而他的剑眉紧蹙,敏感如他,机警如他,怎么会嗅不出房间里隐藏的味道。 血液躁动,似乎找到了同类。纳兰邪的脸色一变,急忙跑下楼,跑进厨房。 “张嫂,把我的牛奶杯给我。”他急急开口,从内心爆发出一种恐惧和惊慌。 张嫂微微惊讶,“少爷,杯子还没清洗呢。” “给我。”纳兰邪冷冷吐出两个字,夺过张嫂手中的杯子。 高大的身影转身离开,急匆匆得开着车出去了。 娇小的身子伏在巨大的书桌前,处理着一份又一份的文件,额头上冒出点点的汗水。 “滴滴,”电脑屏幕自动打开,连接到萧氏的内部。 “爹地,”天心仰起头,微微有些惊愕。 萧翼天回到萧氏后,就一直守着妻子的陵墓,不理俗事了。 屏幕上浮现一个微微有些苍老的中年男子,凤眼里露出无尽的沧桑和慈爱,灼灼得盯着她。 “孩子,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知道现在在干什么嘛。”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沧桑和忧伤。 天心垂下与萧翼天相似的眸子,淡淡得开口,“身后事。” 她的话后,父女俩一片沉默。 “心儿,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讲的故事吗?后面的结局我没有讲完,你想听听吗?”萧翼天温和得说道。 天心的眸子里露出了迷茫和回忆,仿佛又回到了年幼时,父亲抱着她坐在膝上,讲着那个一直未完结的故事。 “小青蛙一直坐在玻璃瓶里,呆呆透过玻璃看着近在咫尺的池塘。可是它一直跳,也跳不出那个玻璃瓶,只因为那个玻璃瓶上盖着塞子。后来,那个抓住它的小男孩不忍心了,于是将玻璃瓶的塞子打开,那只小青蛙却已经绝望了,那个玻璃瓶实在是太高了。若是我们一直相信缘分,相信安排好了的路,我们一辈子都会被牢牢困着。小青蛙想回家,他对自己说,再努力一次,给自己和命运斗争的机会,他闭上眼,奋力一跃,跳入了池塘里。”萧翼天淡淡得讲着故事。 天心一脸的迷茫,听不出萧翼天话里的意思,敛下所有的神色,“爹地,我根本没有机会了,若是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带回族里吧。” 她关上电脑,泪划过脸颊,已经穷途末路了。 天心端起温热好的牛奶,走进卧室。 “老婆,热水放好了,你可以进去洗澡了。”纳兰邪早已换上睡袍,躺在床上看着电视。 天心微微一笑,把牛奶端过去,“喝点牛奶,对睡眠好。” 纳兰邪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宠溺得亲了亲天心的脸颊,接过牛奶。 “有点烫,等会儿喝。”纳兰邪微微抿了口,放在一边。 天心见纳兰邪喝下了口,点点头,走进了浴室。 纳兰邪立刻吐出含在嘴里的牛奶,又快速得把牛奶杯倒入早已藏在一旁的垃圾袋,做完一切,安静得闭上了眼。 天心出来时,望了眼床头的牛奶杯,安了心,眸子里是不再掩饰的悲伤,一步步靠近床边,伸出微凉的手掌,覆在他俊美的脸庞,对不起,纳兰邪,原谅我的欺骗。 她的眼角微微含有湿意,一滴泪落在纳兰邪的脸颊上,转身,离开了卧室。 躺在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指腹擦过脸颊上的湿漉,紫黑色的眸子如漩涡般见不到底。 ——纳兰少爷,牛奶里放了让人昏睡的秘药,不过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请放心。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他的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意,小小,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 他像个被困的兽,被层层的秘密包围,寻不出出路,而他的心狠狠得坠落,漫无边际的痛苦。 纳兰邪起身,轻声得走出卧室,注视着那个穿着淡紫色睡裙的女子走进那个客房。 而后,他也跟随而去,客房的门虚掩,白色的灯光偷偷得延伸到走廊,照在他的拖鞋上 “咳咳,咳咳,”那一阵阵咳嗽声透过门缝飘到他的耳朵。 他站在门缝,那双紫黑色的眸子深沉得望不到底,痛苦、悲伤、愤怒、心疼凝成了一片,他的手掌一点点缩紧,捏至成拳,青筋暴起,指甲陷入了掌心。 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倒在地上痛苦挣扎,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嘴角的血迹形成对比,红得刺眼,红得耀眼,她的贝齿紧紧扣着下颚,痛苦让她绝美的脸变得狰狞,撕扯着心口的衣料。 “咳咳,咳咳,”她的瞳孔放大,喉间的腥味涌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妖艳生花。 他的脸色也随她变得格外的苍白,指甲陷入肉里,血,一滴滴染红他的指甲。她在痛苦,而他却不能上去抱抱她。只因为他知道,他爱的小小不愿让他看见。 他苦苦看着她的挣扎,而他亦是站在门口,面色痛楚,高大的身子仿佛一瞬间苍老,失去了力量,眼眶里的泪重重砸在地面。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挣扎了许久,他看了她许久,看着血迹绽放成花,又看着她娇小的身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得处理着那些血迹。 等到做完了一切,天心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点点的笑意,拿出了藏在抽屉的药吞下。回到卧室,轻柔得躺在纳兰邪的身侧,看着他的侧脸,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意,渐渐入了梦乡。 轻稳的呼吸声停止,那个安睡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久久注视着身边的女子······ 鸟鸣声唤醒了安睡的人们。这一次,天心刚起来,纳兰邪的眸子猛然睁开,搂住了天心的身子。 天心微微诧异,快速收敛起所有的情绪。 “老婆,早,”纳兰邪露出宠溺的笑容,偷亲了口天心。 天心的俏脸微微泛红,也回亲了口纳兰邪,“老公,早安。” 温馨的甜蜜因为简单的早安吻而蔓延。 “好了,今晚我要晚点回来,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我先走了。”天心灵活得逃出纳兰邪的禁锢,爬下床。 纳兰邪一把拉住天心的小手,目光温柔,“我送你去。” 天心微愣,露出了笑容,“好啊。” 两个人收拾完一切,纳兰邪就把天心送到了公司。 “老婆,吻。”纳兰邪拉住天心,凑上自己完美无缺的脸颊。 天心变扭了,大庭广众秀恩爱,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不吻,不能走。”纳兰邪死皮赖脸得拉着他,反正脸皮都跟千层饼一样厚了。 天心没法子了,环视了一下四周,快速得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鸵鸟似的又缩回去了。 “好啦,亲好了,你可以走了吧。”天心匆匆赶着纳兰邪,唯恐被人看到。 纳兰邪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神情变得严肃,“老婆,永远不要骗我,也不要隐瞒我。”他的眸子深邃如星空。 天心的心,猛地一怔,脸上还是一副平静,怔怔得望着纳兰邪,“我永远不会骗你,也不会满你。”除了那件事。 纳兰邪的嘴角微微泛起苦涩,你还是满了我。他发动了车子,快速离开,留下了呆滞同样痛苦 的天心。 性能极好的跑车穿越了人群,回到了纳兰大宅。 他知道,昨晚小包子没回来,那么今天早上一定会回来的。 纳兰邪急匆匆得回到大宅,快步走到餐厅,看了眼餐桌,显然已经动过了。 “小少爷呢?”纳兰邪冷冷得问道。 一个佣人俯下头,恭敬回应,“小少爷已经回房休息了。” 他的话音还没完,纳兰邪的身影早已离开了。 门打开,小包子微微有些不耐烦,他吩咐过下人,不要来打扰他的休息,扭过头,正好看到他亲爱的爹地大人。 “你是不是知道你妈咪的事。”纳兰邪闯入小包子的房间,冷冽的目光爆发出一丝威严和压迫。 小包子脸色平静,小小的手藏在身后,低下头,不让纳兰邪看到他的神色。 “妈咪能有什么事。” “纳兰宸轩,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你妈咪为什么会吐血,为什么要在牛奶里放秘药。”纳兰邪暴吼,要不是眼前这个小鬼是他的儿子,他绝对会一拳招呼上去。 小包子的疲倦的眼眶红起,压抑不住满身的怒火,暴吼,“妈咪都是你害的,她之所以会中情蛊,那是因为那情蛊是你身上的,妈咪为了救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小包子吼完,小嗓子都已经嘶哑了,眼泪哗哗落下来。 而纳兰邪的身子一怔,僵直在那。 “纳兰邪,当初萧雨蓉把情蛊种在了你身上,是妈咪用血把情蛊引到自己身上,母蛊在萧雨蓉身上,现在萧雨蓉已经死了,在妈咪身上的子蛊也会死,妈咪明明不能再爱人,却还是爱上了你,情蛊早已吞噬干净她的血了。”小包子忍不住一拳走上去,他的力气很小,对纳兰邪的伤害造成不了多少。 纳兰邪却痛得厉害,被那些真相如刀般刺入自己的心脏。 他想起曾经梦中,天心在病床上喂血给他,流泪与他告别,原来是真的,真的。挺拔的身子颤抖,发颤。 “纳兰邪,你欠了妈咪那么多,你最最对不起的人是妈咪,你伤害最深的人是妈咪,为什么不去死的人不是你,而是妈咪。你把妈咪还给我,呜呜~~~~~~”小包子的泪如断线般流下,小小的身子忍不住抽搐,强装的镇定都化为乌有,将脆弱展现。 他高大的身子抽搐,忍不住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掩面哭泣,泪流满面。 -本章完结- 一百五十滚吧,我不爱你了 这一年,我哭了,我笑了。我累了,我醉了,我怕了,我忍了,到最后我懂了,我也变了。时间带走太多的东西,时间也证实好多东西,例如我们的爱。而这一天,我做了最蠢的事,伤了你,也伤了我。——纳兰邪 天心帮忙准备晚餐,擦干了手,唤了声“轩轩,打电话给你爹地,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的小包子脸色一僵,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侧的小白,继续低头玩着特质的魔方。 “轩轩,”天心再唤了声,见小包子低着头玩着魔方,蹙了蹙眉,跨过茶几,走到小包子面前。 小白吐吐纷嫩的舌头,轻舔着天心的手背,雪白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的,天心低头笑笑,伸手摸了摸小白毛茸茸的额头,亲昵十足。 “小白,让点位置。”天心拍拍小白的背。小白听话得移动了几步,让出了位置。 天心随即坐下,抢过小包子手里的魔方,“轩轩,你怎么了?”好歹是自己肚子上掉下来的肉,再怎么样,天心能感应得出小包子不开心。 小包子仰起头,看了看自家漂亮的妈咪,露出纠结的神色,张了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来。 “算了,儿子大了,老娘也管不着了。”天心拿起家里的座机,“我自己来好了。” “妈咪,”小包子脸色一变,大喊了声,飞身夺过天心手里的座机。 “你是不是满了我什么事?”知儿莫过母,天心的脸色也变得严肃,淡淡得看着小包子,“你是不是跟你爹地说了什么!” 小包子低下了头,沉默。 “这几天你爹地一直没回家,是不是也是因为你说的话有关。”天心的神情一变,心里了然了几分。 小包子的眼眶渐渐泛红,抬起头注视着天心,“妈咪,你还有多久时间。半个月都不到了吧。” 天心的脸色苍白,“你······你。” 小包子的眸子清澈却悲伤,埋下头,自言自语,“妈咪,我已经问过如梦阿姨了,你别再骗我了,有些事我确实告诉了爹地。我讨厌他,凭什么你在痛苦时,他就心安理得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说什么!”天心的瞳孔睁大,身子不由一怔,怒视着小包子,“轩轩,话不能乱说。” “我没有,”小包子跳上沙发,眸子里满满的厌恶,“我没说错,这些时间都是我拦着报社,不然新闻早就满天飞了,纳兰邪是不是告诉你,他最近一直在忙xa项目,可实际呢,他明天忙着泡女人。”他从身后的书包里扔出一堆照片。 雪花似的照片漫天飞舞在空中,落在茶几上,照片上的一男一女举止亲密,男子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而女子娇羞妖媚。 她的眸子被刺痛,弯下腰捡起一张照片,长发飘下,遮掩了她的情绪。 “妈咪,”小包子的语气减弱,没有了之前的气愤,只有满满的担忧。 天心颤抖的身子缓缓站起,照片捏在手里,娇小的背影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微微仰起头,露出绝美的笑容,“我不信。” 她拿起座机,拨给纳兰邪。嘟嘟的声音一直作响,直到天心拨了第四遍,才接通。 “喂,老公,什么时候回家。” 电话那头传来气喘的声音,冷冰冰的嗓音响起,“今晚还要处理一些业务,不回来了。”电话又被放下。 尖锐的指尖陷入肉里,她的神情麻木空洞,冷意袭来,她的动作还僵直在那,捏着座机。 “妈咪,”小包子担忧得喊了声,夺过她手中的座机,扔在地上,愤愤,“坏人、人渣。”小包子一直都是站在天心的这边,哼,爹地再好,也比不上自家妈咪。 天心的脸色苍白透明,娇小的身子孱弱,似乎没听见小包子的喊声,转身往上走去。 一步,两步,漫长得无边无际,心口的痛意袭来,将她瘦弱的灵魂撕碎,眼前的一切模糊而黑暗,那黑暗的尽头绽放了一朵硕大的彼岸花,她的嘴角划过一抹灿烂的弧度,血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妈咪,”小包子和小白第一时间跑过去,扶住了天心即将倒下的身子。 小包子的眼泪再次落下,搂紧了天心,“妈咪,你别吓我,你撑住,我现在打电话给爹地。”小包子慌忙起身,被天心拉住了。 “轩轩,不·····不要告诉你爹地。”她的眸子晶亮如繁星,祈求得看着自家儿子。 小包子沉默了片刻,只是流着泪,‘狠狠’得点点头。 天心努力扬起一抹笑,却陷入了浓浓的黑暗中。 我不想死,我想活,还想看着这个世界,看着你,我的爱人······ 他的额头满满的汗,握紧着手机的手缩成拳头,青筋暴起,他的眸子血红如妖,狠狠扫视过一圈,嗓音冷厉,“我花大价钱请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浪费时间的,到底想出来了没。” 昏暗的密室里,点点的灯光却格外的诡异。 那几个穿着奇怪的人颤巍巍得对视了眼,为首的人站出来,诺诺得开口,“母蛊已经死了,我们实在没办法。” 他的眸子嗜血,冷笑,“你们不是称有蛊王的嘛,既然是蛊王,我想情蛊应该不在话下。” 几个人不着痕迹得抹了把汗,蛊王可是个宝贝,也是他们最后的王牌。 “要蛊王苏醒,必须要个引子,自然是一个人引出来。”为首的人思量了一会儿,才开口,虽然蛊王是个宝贝,但比起自己的命来,不值得一提。 他的眸子扫视几个人,解开袖口,“我来。” 几个人的脸色大变,“纳兰少爷,这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别废话。”他微微有些不耐烦,直接拿起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寂静的密室里,只听到了那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 “纳兰邪,妈咪要来你那,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又在欺负妈咪。”小包子冷冷得说道,挂下电话,走出卫生间,瞧见自家妈咪正在炖着鸡汤,漂亮的凤眼里闪过一丝的复杂。 是他年纪太小了吗,为什么看不懂妈咪和纳兰邪之间的感情,也不懂为什么妈咪到现在还爱着那个男人。 “轩轩,你乖乖在家,我先走了。”天心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喊道。 小小的身影带着小白走出卫生间,脸色淡漠,“妈咪,先把红豆汤喝了。”小小的脸上已经呈现出与纳兰邪三分相似的威严,如个小帝王,不容别人反驳。 天心一瞧见自家儿子那副样子,知晓小包子不开心,很乖得喝完了桌上温热好的红豆汤,提着保温盒出门了。 小包子走到玄口处,眸子里一片复杂,妈咪,乐乐和我都希望你幸福。 米兰色的衣裙如仙气飘飘,简单的装扮衬托出她的倾城,一路过来,天心的容貌就已经引起人们的热切的关注了。 “少夫人,总裁现在还有事,您,您不能进去。”今天Ann请假,阻拦天心的是个小小秘书,青涩至极,面对天心有些胆怯,又有些羞涩。 天心微微一笑,“公事?还是私事?” 小小秘书瞪大了眼,又低下了头,偷偷得回望了一眼身后假装忙碌的资深秘书,心里哀叹,原来自己就是被她们推出来的炮灰啊,命苦~~~~~~ “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吧,喷的是香奈儿CoCo小姐,是娱乐圈的人吧。”天心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字吐出,面带微笑。 一群秘书惊愕,相互对视,深深的崇拜,果然是殿下啊,他们一群小菜鸟连殿下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不由怨恨起自家冷血的总裁,有那么好的老婆,还要偷吃。 “我可以进去了吧。”天心懒得理各人的心思,直接推门进去,笑容依旧得体大方。可,又有谁知道她背后的苦楚和哭泣。 门一推开,一抹如火的赤红色印入眼帘,深深刺痛了她。 身上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就连转身逃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迫一步步走近。 缠绵接吻的两个人被一声闷响惊吓到,一个模样妖娆的女人坐在纳兰邪的大腿上,衣衫尽退,饱满的丰盈暴露在空气中,胸前是红色的吻痕,妖艳的面容此时情迷意乱,而纳兰邪的衣领处是鲜艳的口红印,几颗纽扣解开,露出了大片的肌肤,看到天心,微微得惊讶和慌乱。 天心带着笑容,一步步走到办公桌边,把保温盒体贴得放在一旁,眸子平静得看着两个人。 一时间,办公室安静至极,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你怎么来了。”纳兰邪淡淡得开口,眸子慌乱得不敢看天心。 她的笑越发的灿烂,没有回答纳兰邪的话,聚精会神得注视着坐在他腿上的女人,伸出微凉的食指,挑起女人的下巴,怪不得眼熟,原来是今天获得影后的演员。 “眼光比之前好了,”她放开女人的下巴,抽了一张纸巾,擦拭干净自己的手指,目光深幽望向了纳兰邪,“老公,这就是你忙的事吗?”她的声音格外的甜美,如甜腻的棉花糖,笑得纯真。 纳兰邪捏紧了拳头,压抑下所有的情绪,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痛苦,他亲手在伤害眼前他爱的女人,只为她的平安。 “我不爱你了,我现在爱的人是她,萧天心,我对你已经玩厌了。”薄凉的薄唇微翘,讥笑溢出他的唇瓣,残忍得说着伤人至深的话。 所有的罪恶,,我来承担;所有的痛苦,我来经历,只求你能忘记,求你别再爱了。 “呵呵,”轻灵的笑声回荡在办公室里,她的眸子直直盯着他,倒影出他俊美的容貌,“纳兰邪,我也玩厌你了,正好啊,”她的笑意收敛,神情冷淡,“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不与我相见,相爱。” 她的身上迸发出女王的霸气,还有深深的决裂。若是我们的相爱只能带给你悲伤,那么我希望我们生生世世都不要相爱,也不要相见,我只愿你幸福。 她转身之际,怜悯得看了眼那个沦为他们工具的女人,一步,一步····· 纳兰邪,我爱你,生命到了尽头,我想这种分别便是最好的仪式。 对不起,这一世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我的隐瞒,只是想让你好好活着。 纳兰邪,我的心好痛,抱抱我,好吗?别再那那些无聊的把戏捉弄我了,我真的······好累。 她的背影一步步离他远去,他的眸子终于忍不住迸发出诸多的情绪,悲痛,爱恋,深情交织一片。 为什么他不能救她,为什么他这般无能,只能看着她痛苦。 ——纳兰少爷,您的身上有灵族人的守护,蛊虫无法上你的身。。 若是我的放手,能让你平安,我会躲在暗处看着你幸福,我的小小,我的爱人,若是有来世,我想成为你的仆人,任你鞭策,来世,我定牵着你的手,与你苍老。 再见了,我的爱人,再见,我的阳光。 翩鲽的白衣素裙如蝴蝶般坠落,像是火花燃烧尽最后的生命。她的世界一片旋转,嘴角的浅笑极美,雪白的世界被她染上火红的一片,勾勒出她想念的人。 “老婆,”纳兰邪的眸子血红,推开坐在自己身上呆滞的女人,快跑接住她缓缓坠落的身子,看着她嘴角溢出的血染红她的衣裙。 她的笑,还是那般的美丽,如神最仁慈的恩赐,是最后的诀别。他的身子颤抖,泪,划过眼角,原来,自己还是放不开。纳兰邪伸出手紧紧握住天心的手,狭眸里充满着慌张,“老婆,你别吓我。我带你去医院。” 他横抱起她,匆匆跑出了办公室,血红的眸子里是毫无掩饰的惊慌和害怕。 天心却笑得美艳,漂亮的凤眼满满都是他的身影,纳兰邪,这一生这一世,我最幸运的事便是遇见你这个幼稚的男人。 她的眸子忍不住合拢,真的好累。 -本章完结- 一百五十一十年相思尽,只当梦一场 坎坷的路,回首剩下的只有风轻云淡,在没有人的角落里,放着一本没有人翻开的日记,里面记载着我们的悲欢离合,曾经委屈的让人窒息的别离,岁月已经把它酿成了微甜的回忆,哪里会有不停的雨,最永恒的幸福,不是拥有了你,而是拥有有你有关的回忆。——天心 半边火焰,半边白云。 她茫然得站在中间,不知所措。 她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糯糯得喊着她,“妈咪,我好想你。”如烟的白云散去,穿着一身粉衣的女孩头顶着花环,朝她伸出手。 女孩的身侧占着一个白衣男子,浅笑得看着她,不语。 她的凤眼闪过一丝欣喜,急忙伸出手去。 而这时,她听见了魔鬼喑哑的嗓音you惑着她,“你爱的人还在地狱苦苦挣扎,你真的忍心?” 火焰渐渐熄灭,忘川河里那个白衣华服的男子埋着头,佝偻着背,一步步行走,那些肮脏的恶灵咬破了他每一处肌肤,而他的眸子平静得可怕,麻木而空洞。 她的心,似乎被什么小虫子狠狠得撕咬,她看着那个俊美的男子,捂住了心口。 “妈咪,我好想你。” “心心,只有我能给你幸福。” “他在地狱,你可忍心?” 不同的声音都带着一样的you惑。 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缩成一团,“不要,不要逼我。” 地狱的火焰再次燃起,气势汹汹,恶魔的身影渐渐隐去,只传来阵阵的笑声,“修得千年,他还是要看着你轮回。” “不要,”她的瞳孔里倒影出那个华服的男子被火燃烧,她的身子不由扑向地狱。 梦,猛然惊醒。 “小小,我的小小。”纳兰邪拿着棉签,湿润着天心的唇瓣,只见她的眸子忽然睁开,动作一顿,紫黑色的狭眸染上一层欣喜,扔掉了棉签,狠狠得抱住了天心,眼角竟留下了喜极而泣的泪。 三天里,无数次她都被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他不信,三天来一直守着她,彻夜不睡。 她的眸子微微迷茫,如蒙着一层薄烟,渐渐散去,她的眸子里泛着点点的眸光。 “你是?”她的身子忍不住得寒冷,发颤,发不出一丝的力气。 抱着她的纳兰邪的动作一僵,放开了她,喉结滚动,眸子里无尽的黑暗,“老婆,你再说一遍。” “呵呵,”天心笑出了声,梦中那个男人和眼前的男人一点都不像,眼前的男人满脸的胡渣,仿佛苍老了十岁,“纳兰邪,你好老。” 男人的心提起又被放下,眸子里染着愧疚,“对不起。” 他的歉意,她懂得。眸子里含着笑,故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揪着他的耳朵,“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女人到底做了没。” 纳兰邪佯装得嚎叫了几声,脸上带着不屑,“那么脏的人,我会碰吗,我的身体只对老婆你有反应。” 天心之前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那以后我要是死了呢。”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纳兰邪也不再嬉皮笑脸了,眸子深沉,“你死,我也死。”你是我的同枕人,必是我的同棺人,生死亦相随。 他眸子里的决裂,是那般坚定和深沉。她知道,他讲得不是笑话。 “纳兰邪,若是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活着,我不允许你死,你知道吗?”天心沉沉得说道,地下太冷,我一个人便好。 纳兰邪别开眼,眼角漫过湿意。夫妻就像筷子,相互配合,一起品尝酸甜苦辣,谁都离开谁,同样断了一只的筷子,根本无法独行。我的爱人,这世间没有了你,对我来说都是荒芜的。 他抱紧天心,唯恐她的失去,粗暴热烈的吻侵略着她,把自己的心情传递给她。 他们的吻很粗暴又很温柔,带着美好的甜蜜,也有苦味的痛楚,像离开的天鹅,教缠着最后的离别。 一吻完毕,她的身子早已支撑不住,窝在他的怀里,疲倦不堪。现在的她,如易碎的瓷娃娃,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随后门被打开,欧阳凌走进来。 欧阳凌看了眼天心,微微有些诧异,微微激动得走过去,“少爷,请你把少夫人放下,我为她做个检查。” 天心对着欧阳凌笑了笑,摇摇头,“欧阳伯伯,我的身体我知道,不用了。” 欧阳凌的眸子一片复杂,带着许许怜悯和同情。 “欧阳伯伯,我让你检测的药怎么样了。”纳兰邪抱着天心,冷冷得问道。 欧阳凌看了眼天心,垂下头,“少夫人的药副作用极大,身体损伤得厉害。” “还有几天可活?”天心淡淡得问道,似乎不在意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咳咳,咳咳。”她的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急忙抽过纸巾,捂住了嘴巴。 咳嗽声渐渐低下,她的脸色极为惨白,瞥了眼纸巾,快速得蹂躏成团。 “拿来,”纳兰邪掰开天心的手,打开那张纸巾,乌黑色的血凝成一片。 他捏着纸巾的手忍不住收紧,高大的身子颤抖,紧紧搂住了天心。 “纳兰邪,我想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好不好。”她微微仰起头,嘴角含着笑,短短的一句话耗尽了她的力气,好累,好累。 他的眸子悲切,声音哽塞,“好。” 天心浅浅一笑,眸子半开半合,声音低了下去,“我好困,困·····” 他的大掌附在她冰冷的脸颊上,遮掩了她的眸子,“睡吧,睡醒了我们就到了。” 她靠在他温暖的胸前,浅浅低弱的呼吸声。他眸子里的泪,狠狠坠落,模糊了欧阳凌写下的字——回光返照。 她再次醒来,微微有些诧异,眼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抬头便是漫天的繁星,点点闪烁,如梵高笔下的星空,她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淡淡的薄荷香甚是好闻。 房间里的摆设依旧如儿时的模样,干净而温馨。她的眸子爆发出点点欢愉,急忙起身,走到外面。 黑夜里绿莹莹的萤火虫曼舞,如一盏盏小灯笼照亮每一寸地方。 “你是谁?”淡淡爽朗的嗓音如提琴般好听,她的凤眼顺着声音望去,嘴角翘起一抹灿烂的弧度。 树屋下站着一个俊朗的男子,他的身边趴在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白,仰着脑袋,痴痴得看着天心。 微微踮脚助力,跳了下去,站在树下的男人脸色一变,急忙伸出手臂,快步接住了天心。 “你想吓死我。”两个人倒在地上翻转,纳兰邪护住了天心,自己被压在身下,纳兰邪嘴角的呵斥随即而来。 小白也起身,跑到两个人的身侧,兴奋得看着两个人。 “我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的。咳咳,咳咳。”她忍不住咳嗽,纳兰邪直接横抱起她,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她绝美的容颜绽放成花,伸出掌心,小小的萤火虫悄然靠近,停留在她的指尖上,折射出她苍白的脸色,几乎接近透明。 “想去哪?”他的嘴角也带着笑意,空荡荡的森林里回荡着他的声音,他的手一转,转眼把她背在身上。 她安心得趴在他的后背,触碰着他的温度,血腥味涌上喉间,痛意再次袭来,被她紧紧咬着唇瓣。那生命在逝去,在消散。 “小哥哥,你的薄荷香真好闻。”她的声音轻轻的,脆弱而甜美。 他的身子一颤,眸子里浮现着复杂的情绪,喉结滚动,“是吗?那以后一直要跟小哥哥在一起好不好,就可以一直嗅着这薄荷香。”他的步子很稳,一步步朝着森林深处走去,身边跟着小白,丝毫不用担心被什么野兽吞噬,森林之王就在自己身边啊。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轻灵的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好啊,小哥哥,你要等我回来找你。”或许下一世,下辈子,我还能遇见你,还能再爱一次。 他的泪坠落,落在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背上;而她的泪,透过单薄的衬衫,触及了他的肌肤。 每一个女孩都曾经是一个无泪的天使,天使落泪,坠入凡间,所以每一个男孩都不能辜负他的女孩,因为她曾经为了你,放弃了整个天堂。 而我,终究伤害了你,辜负了你,我的女孩。 “小哥哥,我累了,我们回去吧。”两个人走过了曾经的路,又沿着土里的脚印回去。 “好,”她的呼吸轻微,他还是听出了她的隐忍和痛苦,“老婆,痛的话咬我。” 她沉默了,半瞌眸子,真正好累。老天,求求你,再给我一些时间,等到日出好吗。 她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和爱的人看一场日出。 回到树屋已经是深夜了。 她的额头冒着冷汗,躲在他的怀里。而他紧紧抱住了她,隐忍着泪。 “小哥哥,别为我悲伤,唱首歌吧,小小就不痛了。”她的眸子晶亮,期待着看着他。 纳兰邪知道,她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是我的唯一······”他的嗓音低沉好听,像潺潺的溪水流淌过石滩。 她笑得极美,静静得听完,指着头顶的星星,“纳兰邪,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记得,你说,每一颗星星都是每一个人消失的痕迹,代表着想念和悲伤。”她的每一字句都刻在他的脑海里,即使过了那么久,他依旧忘不了。 “咳咳,咳咳,”她的血喷洒在他的衣领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别说了,小小,不要说了。”他忍不住哽咽,每个字耗尽了她的心血,衣袖擦拭着她的血迹。 她翘起纯真的笑容,“纳兰邪,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你说。” “老婆,我们还有一辈子,慢慢说。”他慌张阻止了她。 她微凉的指尖触及他的掌心,捧在心口,“我一直很庆幸,住在我心口的蛊虫不在你身上,因为这样你可以爱我。咳咳,咳咳,纳兰邪,这辈子遇到你,是我的幸,你遇见我,却是你的悲。我若是死了,你一定要幸福,忘记我,忘记一切吧,从头开始。” “不要,”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你在哪我就在哪,你上天堂,我随你而去,你下地狱,我伴你左右。你别想着离开我。” “纳兰邪,”她挣扎着,瞪着眼前狼狈的男子,“你,一定要活着。”她掩嘴咳嗽,脸色痛苦。 纳兰邪伸手帮她拍后背时,被天心推开,喘着气,“你发誓。” 冷俊如他,挣扎得闭上了眼,两行泪,滑落,“萧天心,你真残忍。”留我一人独活。 她笑了,残忍也罢,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纳兰邪,我还有一个愿望,陪你看日出。”她缩在他的怀里,嗅着最后的薄荷香。 那是他们的年幼时的约定。 “好,等一下我带你去看日出。”我们相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最美的约定,最初的相遇,与你日落而遇,日出而离别。 她安心得闭上了眼。 也许,这世间,人与人的相遇,原来就是一种奇妙的缘,而那相逢的一瞬,竟可以穿越千年,抵过了世间千万的暖······ 纳兰邪,记得一句话吗,十年相思尽,只当红尘梦一场······ -本章完结- 大结局一眼万年 因为只有你才是我最爱的那个人,也许我并不完美,但是我爱你的心不会变,只要有你我不孤单,你给我带来的了快乐和幸福,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纳兰邪 天微微泛白,天心的气息渐渐减弱,身子比之前更加的冷。 纳兰邪的眼眶红肿,看了眼天心,右手摩挲到裤袋里的东西,紫黑色的眸子深沉深邃,掩藏着看不清的情绪。 “纳兰邪,天······天是不是······亮了?”天心闭着眼,问着。 他爱怜得吻了吻她的额头,这句话,她问了一夜,他答了一夜,只是给彼此一个心安。 “嗯,天亮了。”他率先爬起来,为她披上了外衣,背着她,离开了树屋。 他们的衣角一路而上,染上层层的露珠。 “咳咳,咳咳,”微冷的风吹过她的长发,她忍不住咳嗽,喉咙口的血腥味一阵阵涌上。 他将她搂紧了几分,亲吻着她的额头。 “纳兰邪,你信命吗?”天心靠在他的怀里,眸子凝望着远方,东方已然染上点点的红晕。 纳兰邪的眸子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神色,声音冷绝而认真,“命里有你,我就信。” “呵呵,”苍白的脸庞勾起一抹浅笑,眸子半瞌,“纳兰邪,你真是个傻瓜。” “老婆,不要说话了。”他的声音依旧温柔,若是仔细听,便能听到他的颤抖害怕。 她微微摇了摇头,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是昏迷,她知道她的时间真的要到了。“纳兰邪,你听过人鱼公主的故事吗?” 纳兰邪握着她的手,冷,冰冷得如寒川。他的另一只手摩挲着口袋里的东西。 天心自顾自垂着头,清冷的嗓音轻微、缥缈,“在一场暴风雨中,人鱼公主救了一个王子,并爱上了这个王子。但是她是人鱼,不能上岸,于是她去找了女巫,用自己悦耳的嗓音换了一双双腿。当她去找王子时,她发现王子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公主,那位王子一直以为救了他的是那个公主,并两个人相爱了,在游轮上举行了婚礼。人鱼公主悲痛欲绝,但还是微笑祝福了这对新人。月夜下,人鱼公主的姐姐将匕首交给了人鱼,告诉她,王子的血能够让她重新拥有鱼尾,人鱼公主拿起匕首走进王子的房间,看着王子安静的睡容,下不了手。当阳光升起来时,她化成了泡沫。咳咳,咳咳。”她的指尖陷入掌心,忍不住紧抿着嘴。 “纳兰邪,我们的故事是不是和人鱼公主的故事很像?”她的嘴角翘起一抹璀璨的微笑,“可是我们和人鱼公主的结局不同,王子没有爱上她,而我的王子最终爱上了我,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虽然最终我也将化为泡沫,但我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记忆。” 纳兰邪的眼角湿意,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富有磁性,“老婆,你讲错了,故事的结局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得在一起。”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咳咳,呵呵,咳咳。”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如搁浅在海岸上的鱼儿吸取着氧气,她笑着,却流下泪。 故事永远是故事,而我们,却是现实。 她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整个身子仿佛坠入冰潭,她微微转头,望向天边,大片大片的红渐渐染抹了半边天,如苏醒的火凤凰展翅高飞,美,好美。她的眸子渐渐合拢,又挣扎着睁开,太阳还没出现呢。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与死神挣扎。她的凤眼忽然闪过一丝光彩,嘴角的笑容极美,倾国倾城。 “纳兰邪,我好想看到连······和乐乐,来······接我了。”她缓缓抬起手,笑容灿烂。 纳兰邪的眼眶泛红,抱紧了天心,声音沙哑,“不要,不要离开我。” 很多人说,当一个人要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最想念的人。 “纳······兰邪,这一世,我······不曾······后悔,爱······你。”她的声音游丝若无,停顿在半空的手重重坠下,漂亮的凤眼黯然无光,缓缓闭上。 原来,生命是这般的脆弱,这一生的结局,极好,也极美。 阳光一点点展露,如火般炽热。 他的大掌轻抚她的长发,亲吻了她冰冷的红唇,喃喃深情,“小小,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他的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掏出,黑色的孔对准着自己的太阳穴,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闭上了眼。 小小,这世界没了你,我已经毫无留恋了。 他的食指微动,扣下······ “不要!” “砰~~~~~~”森林里惊起一阵扑翅声,阳光下一群鸟儿腾空而飞······ 古老的钟声敲响,白鸽飞过城堡。纯白浪漫白色蕾丝窗帘飘到窗外,浪漫而唯美。 欧式的房间里,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端坐在布艺沙发上,淡淡的妆容,抹胸式的婚纱上绣着金丝的百合,花芯是用钻石所镶钻,拖尾两米之长,长长柔顺的长发盘成精美的发髻,露出她修长的脖颈,锁骨上佩戴着蓝色宝石项链。 恭敬站在两旁的化妆师和设计师小心谨慎得把保险箱打开,拿出一顶蓝水晶的皇冠,轻柔得佩戴着女子的发髻上,整个人潋滟光华,绝代风华。 “少夫人,您真漂亮。”化妆师忍不住称赞,那种美是独一无二,是令人仰慕。 女子猛然回过神,对着化妆师礼貌得笑笑,神情似乎还有些恍惚。 房间的门再次打开,沈如梦和深如幻走进来,一看到女子的容颜,还是忍不住惊讶。 “殿下,今天你绝对是闪光点,真是亮瞎我的眼。”沈如梦羡慕夸张得看着女子,忍不住犯花痴。 沈如梦白了眼自家妹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殿下,今天真美。” 没错,穿着婚纱的女子就是天心。 “如梦,谢谢你。”天心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感激。 沈如梦的脸上微微羞涩,不过一想起半个月之前的事还是挺心有余悸的。当她爬上山顶时,纳兰邪刚好举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要不是如幻及时那石子打歪了枪头,死的人恐怕就是纳兰邪了。 “是殿下命大福大,幸好乐乐小姐留下了解药。不过,殿下,这个药只能支撑到你生下孩子,以后是生是死都要看殿下的造化了。”如梦想起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乐乐留下来的信息,才知道原来一切,乐乐早已安排好了。 天心嘴角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沈如幻撞了撞自家姐姐,沈如梦才发觉,微微有些尴尬。 “对不起,殿下。” 天心摆摆手,“没事,”她伸手抚摸了自己的小腹,脸上再次露出了笑意,“乐乐送我的礼物,真好。” 沈如幻瞪大眼睛,扬起脑袋,直直得看着天心,“殿下,我可以摸一摸小公主吗?” 天心点点头,挺起肚子,眸子里闪烁着为人母的温柔。 “妈咪,妹妹乖不乖啊?”小包子风风火火得闯进来,穿着小礼服,身侧跟着小白,跑到天心面前,忍不住看了看天心,“妈咪好漂亮啊。”他白嫩嫩的爪子覆在天心的肚子上,“妹妹乖,等你出来了,哥哥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 天心微微有些汗颜,为啥一直没发现自家儿子还是个妹控。还不是肚子里的这块肉是男是女呢。 “不要,甜心妈咪,一定要给薇薇生个弟弟。”小雨薇向来跟小包子不合,跑进房间时,听到小包子的声音,忍不住反驳。 天心抬起头,恰好看到景风陌夫妻,对着他们微微一笑,小雨薇早已跑到天心面前,看着天心流口水,“甜心妈咪像公主。” 今天小雨薇也穿着漂亮的小纱裙,跟小包子站在一起天生一对。 “天心,一定要幸福啊。”美和上前和天心抱了一会,才松开。 两个人的眼眶微微有些红,却扬着快乐的笑意。 “好了,时间到了。”穿着一身西装的萧翼天走进来,看到与妻子极像的天心,眼眶微微湿润,一步步走过去,抚上她的脸颊,“时间真快,转眼间宝贝就要嫁人了。” 他的宝贝,不再是年幼时牵着他的手牙牙学语的孩子,而今已经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宝贝,你是爹地一辈子的骄傲。 萧翼天抚下头纱,天心那张若隐若现的容颜变得格外的神秘。 庄严神圣的结婚进行曲奏起,城堡的门打开,红色的地毯铺满道路,扑到她的脚下。 阳光成了她的背景,绝色如她如飞越天界而来的天女,神圣而美。 站在不远处的纳兰邪那颗按耐不住的心砰砰直跳,激动地捏紧了拳头。 一步两步,她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我的宝贝,交给你了。”萧翼天的眼眶泛着湿意,将纳兰邪的手放在天心的手背上,他们像是完成一种神圣的仪式,虔诚而庄严。 纳兰邪点点头,紫黑色的狭眸格外的迷人,一身白色西装勾勒出他的俊朗,“我会的。”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的誓言。 婚礼的主持人是落辰。 “纳兰邪先生,请你以爱情的名义宣誓,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做你的妻子吗?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和她终生相伴,永远不离不弃,爱她.珍惜她,直到天长地久吗?” 纳兰邪的眸子深邃迷人,深情得凝视着天心,“我愿意。”我愿你一生卑微收藏好,妥善保管,细心保存,免你惊,免你苦,面你四处流浪,免你无枝可依。 落辰转过头,看着天心,“萧天心小姐,请你以爱情的名义宣誓,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男士---做你的丈夫吗?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和他终生相伴,永远不离不弃,爱他珍惜他,直到天长地久吗?” 天心隔着头纱,也浅笑着注视着纳兰邪,“我愿意。”悲伤、痛苦已经离去,我只想陪着你到老。待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牵我双手倾世温柔。哪怕,我们的时间只是短短的半年,我依旧爱着你,想与你一起老去。 “既然你们都用心灵做出了爱的承诺,那就把你们各自爱情的象征,赠予所爱的人吧!请新郎新娘交换佩戴结婚戒指,当你们把这枚小小的指环套在爱人的手指上,就意味着你们从此把自己的心和一生交到了对方的手中,愿你们互敬互爱美满一生。” 伴郎品邵杰端着托盘走上最前面。 纳兰邪拿起一枚女式婚戒套入她的无名指,而天心同样拿起一抹男式的婚戒套入纳兰邪的无名指中。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落辰的话一落。 场下的人纷纷起哄,纳兰邪露出邪魅深情的笑容,温柔得拉起天心的头纱,绝色容颜让整个会场的气氛推到高嘲。 “接吻,接吻,kiss。”不少人开始起哄。 天心的的脸上红晕一片,娇羞美艳,纳兰邪的心软软的,这就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带着薄荷香的吻亲吻上她的红唇,缠绵悱恻。 他们相交的身影如此的完美,天生一对。 坐在最角落的女人微微垂泪,抹掉了泪,我的孩子,一定要幸福······ 婚后的生活很幸福,当然除了一对磁场不对盘的父子俩。 天心怀孕两个月后,妊娠反应极为厉害,父子俩满满的心疼,每天变得花样喂他们的女王。 “妈咪,这个酸酸的,保证你吃下去绝对不会吐了。”小包子夹起一块糖醋里脊放入天心的碗里,天心勉强得笑笑,脸色极为憔悴。 瞧瞧一桌子都是饭菜,糖醋里脊,糖醋排骨,山楂汁,菠萝炖肉,老远都是一股酸意。整个大厅没有一个佣人,实在受不了这个酸味了,唯有可怜的妹控小包子还在为任重而道远的事业忙碌。 小白更是逃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玄关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即一个温柔磁性的声音响起,“老婆,你看我给小公主买了什么。” 对于天心肚子里的那块肉,纳兰邪和小包子倒是一致,都认为是个可爱的小公主。 阵阵的酸味飘到他的鼻下,他微微蹙眉,走到餐厅,果然看到食欲不振的天心一脸的萎靡。 吩咐着佣人把东西放下,走过去抱过天心,“老婆,还是难受么?” 天心窝在他的怀里,暖暖的,一阵困意袭来,“老公,好困。” 小包子瞧了眼两个腻歪的夫妻俩,淡定得夹了筷糖醋排骨,扫视了眼纳兰邪买回来的东西,不紧不慢得吃完午饭,懒洋洋得开口,“纳兰邪,你就买了这点东西?” 纳兰邪边为天心按摩,边抬起头‘鄙夷’得看了眼自家儿子,“总比你什么都没买好。” 小包子讥笑,“纳兰邪,瞪大你的眼睛看好了,我对妹妹还是真爱。”小包子按下开关,一个房间的门自动打开,乱七八糟的东西滚了出来。 惊得纳兰邪和天心无语,小包子直接把婴儿用品赛满了整个房间,连个缝隙都没放过。 小包子得意得看了眼那两个夫妻,跳下椅子,慢悠悠得走上楼。 第一局,小包子完胜。 晚上。 纳兰邪穿着睡衣,端着牛奶刚走进房间,就被小包子拦住在门口了。 “你又想干什么。”纳兰邪白了眼自家无良的儿子。 小包子的眸子落在纳兰邪手上的东西,悠悠得开口,“那个是干嘛的。” 纳兰邪得意了,还有自家儿子不知道的东西,按下开关,冷冰冰的专业术语传出来,“儿子,你也太无知了,这是胎教必备。” 小包子的嘴角抽搐,同情得看了眼纳兰邪,冷笑,“为了防止妹妹遗传到你的低情商,从现在开始我和妈咪睡,还有牛奶冷了,再去热热。啪。”房门冷不防得关上。 纳兰邪愣是没从小包子的话里反应过来,什么叫他的低情商。 房间里,传来轻快的儿歌声,“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纳兰邪的眉角狠狠抽搐,这就是他说的高情商?! 儿子,你是低智商吧。纳兰邪转动门柄,才发现早就被锁了,可恶~~~~~~ 第二局,小包子完胜。 暖暖的阳光倾泻,天已经开始热了。 天心的肚子现在很明显得突出,她靠在躺椅上,温柔得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仰起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 连,乐乐,我现在很幸福。 嘻嘻闹闹的声音传来,她忍不住望向游泳池里,眸子温柔宠溺。 小包子第一次下水,白嫩嫩的小身子只穿了一条花色游泳裤,像莲藕一般。而纳兰邪的肤色偏向小麦色,身材极好,八块腹肌充满着you惑。小包子的脸上微露出害怕,小爪子紧紧抱着纳兰邪的腰身,死死不肯自己下水,活脱脱得就像个树袋熊。 “下来。” “不要。” “纳兰宸轩,胆小鬼。” “纳兰邪,你就骂吧,反正我就不下来。”小包子郁闷了肯定自己是脑抽了,才想着学游泳。 纳兰邪不耐烦了,用力抓起小包子,另一只手拿过岸上的小鸭子造型的求生圈,扣在他的身上,自己则是上岸了。 “纳兰邪,你谋杀你亲儿子啊。”小包子没了支撑,慌忙挥着两只爪子,嘴巴还不忘骂着纳兰邪。 纳兰邪直接无视掉小包子的话,上了岸,赤着脚走到太阳伞下。 “老婆,困了吗?”他穿上浴袍,大掌覆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 “嗯,宝宝困了。”天心张开手臂,纳兰邪顺势横抱起,动作温柔。 “今天老公帅吗?” “帅,帅呆了。” 两个人的身影背对着阳光一步步走回去,甜蜜浪漫······ 爱情,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有忆。有幸相知,无幸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有你相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完] -本章完结- 番外前世因,今世果 上篇纳兰邪 红尘中,等你千年万载,你却未曾归来。红尘中,盼你世世代代,你却早已不在。伤,满怀,痛,满怀,伤痛聚,化尘埃。菩提泪,青莲雪,醉生为谁等一场;百年约,终不敌这海田沧桑。 大殿内,淡淡的烛香弥漫,木鱼声浪浪不绝,缓慢而变得急促。 木鱼声停,那双金色的眸子缓缓睁开,潋滟华芳,白袍华服收拢,不染半点尘埃。孤傲的背影走出大殿,素袍上金丝绣着的鸢尾灼灼其华。 佛问,已是千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 修的脸色平淡,拂了拂衣袖,淡淡得回应,千年魂灭,我已无心,而今,执念已深,放不下了。 佛轻叹了声,修行了千年,你还是过不了劫。 修的眸子金光闪过,淡笑,劫,应运而生,既然注定躲不过这个劫,那就沉沦吧。 佛拂手,叹息,你若是想她还生,去忘川寻她的魂魄吧,十世轮回后,我允你一世与她相守。 素袍的鸢尾盛开,他跪拜在地上,我愿舍去一切,换她相守生生世世。 佛慈悲得望着修,空灵的声音悲天悯怀,修,我只许你十世。佛,拂了拂手。 修俯身叩拜,起身,俊美的脸庞是淡漠和不喜不悲。 地狱,彼岸花开,勾勒出诡异的画卷,白衣素袍穿过层层的地狱,倾听着生灵的喧嚣,他淡然而路,走过黄泉路,上了奈何桥,修站在桥边,金色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柔情,修长白玉的手指抚摸着三生石。 修,回首吧。佛音穿过层层,回荡在地狱里。 修抬起头,冷俊的脸庞露出了浅浅的淡笑,一步步走下了忘川河。 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才能投胎。千年之中,你或会看到桥上走过今生最爱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你看得见他,他看不见你。千年之中,你看见他走过一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又盼他不喝,又怕他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受不得等待的寂寞。 喝孟婆汤,了前尘旧梦,断前因后果。忘尽一世浮沉得失,一生爱恨情仇,来生都同陌路人相见不识;跳忘川河,污浊的波涛之中,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 恶灵啃噬着他的肌肤,喝着他的血,他的面容没有半分的痛苦,微微弯下腰,白玉的十指陷入波涛里。素袍也沾染上点点的血迹,而那鸢尾开得极美,似乎在随风舞动。 一世,两世,修终于记不得过了几世了,他弯曲着身子,寻了许久,依旧找不到她片刻的魂魄。直到有一世。 那日,他记得,地狱满眼的彼岸花如火如荼得绽放,罪恶的清香在蔓延,却如忧曲,让他落下了泪。 彼岸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 他抬起斑斑点点伤痕的手指,接住了那滴泪,晶莹透明,倒影着那抹身姿。修渐渐直起身,望向桥上。 奈何桥上站在一个素衣女子,空洞的眸子怔怔得看着那块三生石。 他微微一愣,弯下了身,十指被恶灵吞咽,而这刻,波澜不惊的心狠狠抽搐,他莫名得觉得疼。等到他直起身,才发现掌心处佝偻着一个透明的魂魄。 修呆呆得看着这个魂魄,瘦小而灵动。 救救她,可以吗?清脆的嗓音带着丝丝的祈求。 他仰起头,看向那个素衣女子,淡漠,素袍轻轻一甩,那个瘦小的魂魄甩到女子的掌心。修再次弯下了腰,如墨的长发遮掩了他眸子里的光彩和情绪。 我在忘川河修千年我在忘川河看你看你千年轮回中饮忘情的水虽然今生放袂记虽然来生放袂记我在忘川等千年会搁见面。女子浅浅吟唱,渐行渐远。 修僵硬着背,随着歌声的逝去,缓缓直起身,金色的眸子落在三生石上。梦醒我身在忘川,立在属于我的那块三生石旁,三生石上只有你的名字,可我看不见你在哪。原来是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岁月空惆怅,而我终究是要等着你的。 那日思夜想的人儿却走过了奈何桥,消失不见。 晶莹的泪,滑落他俊美的脸颊,坠入忘川河,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原来你已经回来了,而我只要再看你一世轮回······ 罢了,修,你也随她去吧。佛仁慈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是千年了。 他金色的瞳孔泛发着璀璨的光彩,身子挺直,修长如玉的双手合拢,恭敬得礼拜。 修踏上奈何桥,孟婆哀叹了声,喝吧,一世无忧亦无愁。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一饮而尽。不求我一世无忧亦无愁,只求能让她一世无忧亦无愁······ 下篇祁连 千年之后,还有谁,曾记得,这刻骨铭心。只会,让一切,归于淡忘。岂知,等待里,迷漫多少心碎,到最后,是否只余相思,苦等。是我疲倦,你才放弃;还是你放弃,我才疲倦。奈何多少繁华,终抵不过命运。 千年的修行,终究踏入了你走过的世界。靡靡的佛音低吟,云香飘散,层层的祥云仙鹤低鸣。一衫青衣,终得不到你的回眸。 千年,你的慈悲回眸才得还生。而今,我已功德圆满,却再见不到你的身影。 跪拜在佛前。 佛问,莲,红尘可了? 莲摇头苦笑,深陷凡尘,不曾了却,只求我佛慈悲,舍我脱去骨。 佛问,何求? 莲俯身,许我与她生生世世。 佛笑,凡事有舍有得。 莲说,不要功德,不要世人跪拜吟颂,只求回到她身边。 佛轻叹,世间痴男怨女,莲,你终究还是染了痴。 莲俯身再拜,我佛慈悲。 佛闭上了眼,我若许你了,然,已有人早你一步,你若真心想要和她在一起,你便去轮回,但你世世与她相遇相知,而不能相恋,可愿? 莲笑了,愿。青衫飘浮,他一步步走出了大殿。 佛的声音格外的缥缈,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莲浅笑,爱与不爱,又何妨。 他还记得白年前,他还只是朵淤泥里的青莲,被人连根拔起,践踏脚下。是一身红衣的她回眸捧起他,放入池中。波光粼粼下,他记得她的美,记得她的笑。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 为了她,修行了百年,度过了雷劫,终于站在遗留着她的清香的世界。 可是,这宁静的世界太过于冰冷,没有尘世的喧嚣和热闹,更没有她的身影。 他走过彼岸花,看到那立在忘川的男子,了然。 孟婆轻摇一碗孟婆汤,浅音,一世无忧亦无愁。 他垂眸看着碗里的清水,孟婆汤,也不过是碗忘忧水。 我不愿忘记,不饮。莲淡淡开口,放下了孟婆汤。 孟婆摇首,轻叹,一世忧苦,半世愁。 他轻拂衣衫,缓缓走过奈何桥。 一世又一世,那颗琉璃的心终于千疮百孔,一次次得看着她依偎在别人的怀里,一次次看着她走出自己的世界,世世轮回,我依旧看不透这世间。 莲,你后悔了吗?佛音阵阵,那嗓音透着沧桑和轻叹。 莲立在三生石边,抚摸着石上的字,忘川河的人不在了,三生石上的名字是那个人和她,他浅笑。这一世,她会幸福了。 不悔,我佛慈悲。他微微弯腰,漫步走上奈何桥。 孟婆舀了勺忘忧水,一世无忧亦无愁。 他低头凝视了好一会儿,摇摇头。 孟婆轻叹了声。 人生漫漫,情意长长,爱意悠悠,春夏秋冬的轮回,不变的是真情意。是谁,将它苦苦恋,又有谁,为爱痴,为爱狂,为爱醉呢,生命短暂,情意有限。 莲微微一笑,走过了奈何桥。 他忽然记起一句话,我和你,一步之遥;我既无法上前一步,陪伴你左右;也无法退后一步,重新找回朋友的支点,只能静静地看着你,默默地祝福你。 若是生生世世我与你永远相差一步之遥,也是心甘、情愿。 你若问我,若是早知了结局,我还会如此固执吗? 无怨,亦无悔。我曾经为她化为一棵树,立在她经过的路边,千年······ 一世红尘,相逢遇了谁? 一座孤城,痴情守了谁? 一个转身,天涯念了谁? 一眼回眸,伤心看了谁? 一叶浮萍,聚散离了谁? 一种牵挂,断肠伤了谁? 一声喟叹,夜里思了谁? 一场风月,华年付了谁? 一帘心事,烟雨醉了谁?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