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拯救名着》 第一章 拯救十二金钗? 第一章拯救十二金钗? 扬州,在古代诗人的眼中,不仅是生的好去处,如“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也是死的好去处,若“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 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是因为扬州的繁华和富有。 扬州之富,可谓是名动天下,而这其中,扬州盐商们的财富更是扬州之最。 如果说世界上最富的一批人是谁? 不是皇亲贵族,不是达官贵人,也不是地主老爷,最富的绝对要数盐商了。 盐商有多富,看看盐商们斗富就知道了。 有盐商喜欢吃,所以每顿饭,厨师都要为他准备十几桌酒席,像是一盘百舌灵就由一百只鸡的舌头做成这种菜肴,那是数不胜数。 有盐商喜欢养马,专门养了几百匹上好的马,每匹马每天就要花费几十两银子,而马的身上都布置的琳琅满目,能让人看花了眼。 而盐商们斗富的常见节目,扬州曾有一个盐商,想在一个时辰内花掉万金,于是就派门客用金钱把城中的金箔全部买光,搬到镇江金山寺塔上,让它们随风飘扬,一会儿就散尽了,塔周围的草树之间,到处都是金晃晃的金箔。 从此就可以看到盐商之富。 而以富贵着称的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在财富方面在盐商们面前充其量也就是个弟弟。 可以说,在盐商眼里,四大家族最富有的薛家那一两百万两的家产,在盐商中最多也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盐商。 而此刻,贾琏就亲身体验了一把盐商们的生活。 是的,贾琏是穿越过来的,被一个名着圆梦系统给带来的。 名着圆梦系统,自然就是圆人梦想的系统。 圆梦系统表示,在万界平行世界有众多的人向苍天祈求自己的梦想,而圆梦系统就是来满足这些人的愿望和梦想的。 而贾琏就是系统选中完成这些人愿望和梦想的执行人。 好在系统也不是直接就将贾琏给塞到了红楼里,也是给了贾琏三个外挂。 第一个就是吕布之勇,这个外挂一旦用了,那么贾琏立马就能得到吕布最巅峰时期的武艺,不光如此,如果进入灵气充足的世界,如果身体强度增加了,那还能超过吕布的武艺和身体。 这个就很牛了,在古代有吕布巅峰时期的武艺和身体,那简直就是霸王级别的。 吕布有多牛,看过三国演义的就能知道,武圣关羽和刘备、张飞三人合起来,也就能打个平手,吕布可以说是三国武将的巅峰,有了这样一个外挂,至少进可以上马打仗赚取公侯之爵,退可以上山落草揭竿而起,争霸江山。 第二个外挂就是一个技能,袖里乾坤。 镇元子大仙的专属技能。 在西游记中,镇元子曾经使用袖里乾坤直接将唐僧师徒四人全都收了进去,就连孙悟空那么牛逼的人物也难以逃脱。 这就能看得出袖里乾坤的厉害了。 当然了,贾琏获得的这个袖里乾坤和镇元子大仙的根本没法比。 贾琏的这个袖里乾坤现在充其量也就能储存个物品。 贾琏看了一下,大约也就十立方的样子,这个体积已经很大了,只不过这个空间只能储存物品,不能收活物。 就算这样,贾琏也已经很满意了。 更让贾琏满意的是,系统给出了解释,这个法术现在只是初级,随着贾琏实力的提升,法术的威力也会增强。 如果贾琏的实力以后能达到镇元子的级别,或许就能达到真正的袖里乾坤的威力。 镇元子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地仙之祖,是仅次于三清圣人级别的大仙,这种暂时就别想了。 第三个外挂倒是有些让贾琏出乎意料,但又在意料之中了。 这是一套九年义务教育全套书籍。 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毕业的所有教材,这里全都有。 什么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只要小时候学过的,这里都有,就连社会自然都有。 虽然暂时作用不及吕布之勇和袖里乾坤,但是在以后或许就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毕竟系统是来让贾琏来完成圆梦任务的,这些书籍对贾琏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就拿现在来说,贾琏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红楼世界林黛玉和其他十二金钗所许下的愿望。 林黛玉,金陵十二钗正册双首之一,西方灵河岸绛珠仙草转世,荣府幺女贾敏与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之独生女,母亲贾敏是贾代善和贾母四个女儿里最小的女儿。 林黛玉是贾母的外孙女,贾宝玉的姑表妹、恋人、知己,贾府通称林姑娘。她生得容貌清丽,兼有诗才,是古代文学作品中极富灵气的经典女性形象。 从小聪明清秀,父母对她爱如珍宝。5岁上学,6、7岁母亲早亡,10岁师从贾雨村启蒙。 外祖母贾史氏疼爱幺女贾敏,爱屋及乌疼爱黛玉,10岁接到身边抚养教育,寝食起居,一如嫡孙贾宝玉。 11岁时又死了父亲,从此常住贾府,养成了孤标傲世的性格。 12岁时,贾元春省亲后,林黛玉入住潇湘馆,在大观园诗社里别号潇湘妃子,作诗直抒性灵。 林黛玉与薛宝钗在太虚幻境才女榜上并列第一,二人既存在人性上的德才之争,婚姻上的金木之争,又因同属正邪两赋的禀性而惺惺相惜。林黛玉最后于贾宝玉、薛宝钗大婚之夜泪尽而逝。 林妹妹也是众多红迷的大众情人。 而薛宝钗呢,也是十二金钗正册双首之一,父亲早逝,到了贾府和贾宝玉折腾了好几年,谁知道在如愿嫁给贾宝玉之后,贾宝玉这个破石头却出家了。 薛宝钗心里一句p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是当个活寡妇了。 其他十二金钗也都有各自的悲惨下场,最后却是一个都没有好结局。 所以在最后回归太虚幻境之际,一起许下了愿望,希望自己的人生不那么悲惨。 林妹妹希望自己的父亲健康的活下去,薛宝钗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不被砍头,三春希望能够有个好归宿,秦可卿希望自己不被公公…… 第二章 扬州画舫,冰冰姑娘? 对于红楼梦,贾琏可是很熟悉的,比如林妹妹的父亲林如海,扬州巡盐御史,是盐商们的管理者。 而现在的时间正是林如海自知身体越来越差,接林妹妹回到扬州的时间。 而贾琏的身份,就不用说了,自然是马棚将军的儿子,凤辣子的老公,史太君的孙子,林妹妹的表哥,木头人的哥哥,大宝玉的堂兄…… 贾琏现在就在外面吃花酒。 其实也不是贾琏自己愿意来的,是一群盐商家的公子哥将贾琏从大街上拉到了青楼的。 贾琏当时还有些懵圈,好好的拉我去青楼干什么? 本公子一向是洁身自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所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贾琏,就被高高兴兴的拉走了。 众所周知,盐商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一群人。 但是,再富有的盐商,终究还是商人。 士农工商,商人是最末等的人,最没有地位的一群人,而贾琏是什么人,那可是开国国公府的继承人,是国公府的长子嫡孙,虽然此时的贾家已经有些没落了,但是盐商们不知道啊。 国公府的名头在江南还是很唬人的,再加上金陵四大家族那传出去的话,就更加的让人觉得贾家牛逼了。 假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假不假不知道,但是作死是真的! 除了贾家自身很唬人之外,另外就是贾家的女婿很唬人了。 林如海,林妹妹的亲爹,荣国府的女婿,扬州巡盐御史,干的就是管盐政的活。 扬州巡盐御史,别的管不了,但是只要和盐沾边的,都能管,你说牛不牛! 这样一个人物,可就成了众多盐商拉拢的对象。 贾琏作为林如海的内侄,盐商们遇到了,又怎么会放过。 虽然现在林如海的身体很不好了,但是只要林如海活着一天,那就是盐商们巴结和关注的对象。 别看盐商们富可敌国,可是再富,林如海想要他们抄家灭族,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可不是说笑的,朝廷和林如海,忌惮的是盐商们手中的盐和背后的人物,但是单独拉出来一个,林如海却是不放在眼里。 真弄死了,最后无非就是来一场利益交换。 巡盐御史虽然品级不算高,但是这个身份,是可以直达天听的,到时候一纸奏折说哪家盐商有问题,那绝对是不会冤枉人的。 全天下的盐商们,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毕竟,干盐商的,谁也不会按照朝廷发的盐引卖盐,那才能赚几个钱,贩卖私盐他不香吗?至于朝廷能不能收到税,关我屁事! 可惜的是,皇帝他不这么想,在任何一个朝代,朝廷都对盐商很重视,重视到什么程度,可以说是为了保障盐商们的利益,朝廷规定,任何贩卖私盐行为都是违法的,都是要死啦死啦滴。 所以,盐商们才会让各自家的公子哥来主动结交巡盐御史的内侄。 “贾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冰冰姑娘,对贾兄可是向往久已,贾兄今日可要圆了冰冰姑娘的梦才是。”说话的是盐商钱家的公子。 “冰冰姑娘?” 贾琏刚看到就有些受不了了,这冰冰姑娘简直就是和娱乐圈里的冰冰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说冰冰来到古代也能当青楼花魁? 这不是侮辱人吗? 贾琏看了一眼冰冰姑娘,一脸微笑的说道:“贾某何德何能,让众位兄弟如此厚待。” 钱公子笑道:“贾兄说的哪里话,贾兄来扬州,那可是我们扬州的荣幸,来,冰冰姑娘给贾兄斟酒。” 贾琏也没在意,让冰冰姑娘给自己斟酒,算什么,没穿越之前,小爷又不是没享受过。 “贾兄,此乃扬州名菜鸭舌羹,还请品鉴一二。”钱公子热情的说道。 贾琏看了一眼鸭舌羹,一脸的好奇:“这便是鸭舌羹吗?听说这一道菜要用几百只鸭,可有此事?” 钱公子笑道:“贾兄果然博闻,这一道鸭舌羹,用的是白鹭鸭的舌头,每一只白鹭鸭的年龄都不会超过三个月,每日需用39种中草药喂养喂养,所以,这白鹭鸭可谓是十分的滋补。” 贾琏闻言也是有些吃惊。 白鹭鸭? 对于白鹭鸭,贾琏还是知道一些的,白鹭鸭可以说是鸭中国粹,白鹭鸭的主要产地在南方,后来经过老中医的多年试验,在白鹭鸭的饲料中加入多达39种中草药,所以这种吃中药长大的白鹭鸭从骨髓,肌肉,包括鸭蛋都发生很明显的改变,营养价值也变得极其高。 这种用中药饲养长的白鹭鸭不仅肉质鲜嫩肥美,用来炖汤后味道真的非常鲜浓可口,最主要的是常吃还有清热解毒、宁心安神、开胃健脾的功效,对人们身体真的非常有帮助,但随着人们的保健意识的增强,白鹜鸭也变的越来越珍稀。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白鹭鸭是皇家贡品,只有皇家贵族才能吃。 没想到这扬州盐商们,却连白鹭鸭这种皇室贡品都如此光明正大的吃。 一盘菜要用几百只鸭子,这不禁让贾琏想起了一个电视剧剧里的剧情。 康熙微服私访记当中,有一个剧情是写三德子回家的,河间陶家的管家,在路上吃饭,就是这种吃饭。 当时看的时候,还觉得太过夸张,没想到今天是真的遇到了。 这顿饭,贾琏吃的那叫一个美。 各种美食菜肴流水般的端了上来,都是贾琏从来没有见过的。 一顿饭下来,贾琏和这群盐商家的公子也都关系亲近了不少。 酒足饭饱之后,钱勇钱公子便笑眯眯的邀请道:“贾兄,冰冰姑娘可是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还请贾兄为冰冰姑娘解忧啊。” 贾琏闻言眼前一亮,对于这个冰冰姑娘,贾琏还是很喜欢的。 红楼梦里的贾琏,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好色。 贾琏是十分想将贾琏的形象继续下去的,可是现实不允许啊。 我要是真的在这里住下来,别人先不说,就系统可能就得先弄死我。 贾琏现在可是有着自己的任务的,让自己的便宜姑丈林如海继续活下去,所以别说是什么冰冰姑娘了,就算是李师师,陈圆圆来了,贾琏此时也不能去。 所以,贾琏满心遗憾的拒绝了这份邀请。 “钱兄,小弟是很想去陪钱兄看看冰冰姑娘的美貌的,只不过小弟这次来扬州的原因钱兄等人也是知道的,今日实在是不能前去,还请各位见谅。” 钱勇虽然遗憾,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贾琏告别诸位盐商公子,出了酒楼来到外面,长随兴儿急忙跑了过来:“二爷。” “回巡盐御史府!” 贾琏淡淡的说道。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姑父林如海的身边查清楚,林如海生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毒?还是真的生病? 酒楼三层临窗的房间里,之前还在贾琏跟前一脸热情和尊敬的钱勇此时却是一脸的冷淡,看着贾琏的马车逐渐远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贾琏的马车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宅院前。 宅院前矗立着一座高大的门楼,牌匾上写着扬州盐政是个大字。 第三章 探花郎林如海 盐政,全称“巡视盐政监督御史”,简称巡盐御史,盐政。 御史在京是五品官,但巡盐御史属于钦差,身份地位比较高,但是实际上的品级却不算高。 位不高,但权重。 可以说,巡盐御史掌管着整个江南的盐政大权。 这里也算得上是整个大赵油水最高的位置。 可以说,巡盐御史这个位置,非帝王心腹不能当此重任。 举例来说,康熙四十三年,江宁织造曹寅就被康熙钦点巡盐。在谢恩折子的朱批中,康熙写了4个小心:倘有疑难之事,可以密摺请旨。凡奏摺不可令人写,但有风声,关系匪浅。小心,小心,小心,小心。可见,巡盐御史,虽然在地方办公,却也是只有简在帝心的人物才能担当。 林如海的过人之处害在于,按惯例,巡盐御史多是一年一任,少有连任,但是林如海却连任了多年的巡盐御史。 所以说,林如海绝对是当今皇帝的心腹。 不是皇帝心腹,林如海都活不了这么久。 来到宅院,贾琏先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才来到了林如海的卧房门前。 通传之后贾琏便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贾琏便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药味。 此时,骨瘦如柴的林如海正依靠在病榻上等着贾琏的到来。 “琏儿,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酒宴吃的可还满意?”林如海眯着眼睛询问了一声。 对于贾琏的行为,林如海也不在意,毕竟对于贾琏的名声,他也是听说了一些。 只不过对于荣府的未来,林如海还是有些忧愁的。 看样子自己的这个岳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就是不知道岳母大人信中所说的二内兄家的那个叫宝玉的小子是什么情况。 对于岳母大人心中所说的事情,林如海是有心拒绝的,只不过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自己一旦去了,那自己唯一的女儿玉儿就是父母皆亡了,自己林家已经是五代单传了,五代内都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 而和玉儿关系最近的就只有贾家这个玉儿的母族了。 所以虽然林如海很不看好贾家和贾宝玉,但是贾家却还是最后成为了他托付玉儿的最后所在。 至于贾宝玉,那个所谓的衔玉而生的公子哥,虽然以后成不了大器,但是只要不参与不该参与的事情,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 一时间,林如海的脑海中转过了许多的念头。 贾琏听到林如海的话,连忙拱手行礼道:“回姑父的话,扬州盐商,太过热情了一些,也太过奢靡了一些。” 林如海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贾琏,对于这个回答倒是有些意外,他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自己这个内侄居然会回答的如此正经。 “哦?怎么讲?”林如海很好奇自己这个内侄会如何说。 贾琏没看到林如海的变化,忙说到自己的看法:“侄儿也是国公门第出身,虽然平时也是吃金穿银的,但和这扬州盐商一比,却是如同乞丐进了金银窝,侄儿还是第一次见到一道菜用几百只白鹭鸭的舌头做成,要知道这白鹭鸭可是皇室贡品,说实话,侄儿都没想到这扬州盐商居然会富有到这种程度。” 林如海闻言笑了笑,说道:“你刚来扬州,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识到盐商们的富有。” 贾琏连忙笑着说道:“还是算了,侄儿怕过惯了这种奢靡生活,以后回到京城,恐怕连饭菜都难以下咽了。” 林如海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继而问道:“你刚刚说他们过于热情,怎么你不喜欢吗?” 贾琏皱了皱眉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姑父,侄儿虽然是国公门第,但是却远在京都,而且这些年来荣国府已经是一年不如一年,至于侄儿,更是一个吃喝玩乐没有上进心的纨绔子弟,盐商们如此的热情,真是让人费解。” 林如海这时候真是有一些刮目相看了,看样子自己这个内侄,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那依你看,他们为何要对你如此热情?” 贾琏对着林如海拱了拱手,说道:“侄儿以为,无非就是因为姑父的原因才对侄儿如此热情,不过几个公子哥却是对姑父的身体很是关注,这倒让侄儿没想到。 林如海笑了笑,也不在意,随口问道:“琏儿在京中可听说过关于扬州的事情?” 林如海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但是贾琏知道林如海问的是什么意思。 自古以来,天下之富,莫过于盐铁。 盐商们的财富基本上是来源于他们贩卖的私盐。 大赵一共有八千多万人,一天所需要的食盐基本上是固定的。 按照朝廷律法,所有人都应该是买官盐,可是盐商们却抢朝廷的生意,贩卖私盐。 人就那么多,大家都去买私盐了,那朝廷还怎么收税。 大赵建国不过百余年,开国之初,盐税每年都能获得上千万银子,可是不过百余年,现在的盐政税收每年不过才两三百万两银子,这让朝廷怎么会愿意。 于是,巡盐御史的任务也被一增再增,可巡盐御史这个位置也是死了好多人。 林如海之前的巡盐御史,要么是上任不久便暴毙,要么最后被盐商们拉下了水,最后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 也正因为此,所以,圣上便派了林如海这个前任探花郎来整理盐务。 林如海的身份很特殊,这也是圣上看中他的原因所在。 林如海,老家姑苏林氏,本身是探花郎,座师乃是前任内阁次辅,在文人中人脉很广,朝中有不好的同年,同乡,同门。 另外让圣上看中的一点就是,林如海的岳家乃是荣国府。 荣国府贾家乃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贾史王薛在江南的影响力,可以说是很强的。 让林如海去当巡盐御史,贾家就会不会袖手旁观。 这也是林如海能在扬州做巡盐御史这么多年的原因之一。 林如海上任之后,也是进行了严打,凡是走私私盐者,只要抓住,一律抄家灭族。 也正是这样,最近几年的盐政收入一直在稳步上升。 虽然还比不上开国之初,但是只要这么稳定的继续下去,盐政收入一年一两千万两银子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惜的是,现在情况变了。 第四章 林妹妹的嘴,薛宝钗的腿(新书求收藏) 第四章林妹妹的嘴,薛宝钗的腿 太上皇禅位,新皇登基,太上皇时期的众多皇子不满意,于是朝中争斗可谓是十分激烈。 而林如海作为巡盐御史,在这个位置上就犹如烈火烹油,一个不小心,就要身死道消。 林如海是太上皇在位提拔的,现在太上皇禅位了,新皇对于巡盐御史这个位置也是眼馋的很。 再加上其他的几位王爷,所以扬州便成了太上皇和新皇的斗法所在。 而林如海,也就成了斗法的牺牲品。 太上皇想要林如海一切照旧,新皇想要让林如海重整盐务,而众位王爷却想着让林如海将盐务的银子截留一部分给他们。 而扬州的盐商想的却是让林如海要么滚蛋,要么去死。 其他人都还好说,但是新皇想要重整盐务,却让之前身体还算不错的林如海突然就重病不起了。 贾琏用水木腚姐的屁股想一想,都能知道,这里面绝对有盐商的功劳。 不过知道归知道,话却不能这么说,这时候不和林如海说一说林妹妹在荣府的生活,就太可惜了。 “姑父见笑,侄儿在京中只帮着二叔管家,京中的其他事情却是没有关心过。” 帮着二内兄管家? 听到这话,林如海皱了皱眉头。 这荣国府的爵位是大内兄的,当家人也是大内兄,怎么是帮着二内兄管家? 不过,这是荣府的家事,林如海倒是不想多管。 不过对于荣府老太太和二内兄的感官,却是差了一些。 贾琏见状,连忙说道:“不过,侄儿在东府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京中的事情。” 林如海好笑的看了一眼贾琏,自己这个内侄啊,心眼有些多了。 “哦?琏儿在东府听到了何事?” 贾琏说道:“侄儿在东府的时候,听到珍大哥哥说皇上对巡盐御史被太上皇把持颇为不满,于是,便想让姑父整顿盐务,成了,朝廷收入增加,不成,也有理由换掉姑父。” 林如海依旧很平淡的问道:“是吗?那琏儿觉得,整顿盐务这事能不能成?” 贾琏无语,自己现在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虽然捐了个官,但也不过是虚职而已,对于朝廷大事还没有插手的余地。 不过想要完成任务就要取得林如海的信任,而且以后想要在这里生活的好,也需要林如海。 想到这里,贾琏便不再犹豫,直接说道:“重整盐务,无非就是从盐商们手里掏钱,这些盐商背后都有各自的背景,有的甚至还牵连到了京城的皇子王爷,想从他们手里抓钱,他们有所动作也是正常的,所以想要成功,只能速战速决,抓住机会,一举拿下,这样姑父也能借着机会脱离扬州这个漩涡。” 林如海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琏儿居然有如此见识,看来荣府是后继有人了。” 贾琏苦笑着说道:“让姑父见笑了,侄儿以后能不能继承荣府还是个问题。” 林如海闻言皱了皱眉头,瞬间便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过嘴上还是说道:“这话是如何讲的,大内兄就你一个嫡子,你不继承谁还能继承。” 贾琏也没有多说,这话提上一两句,自己这个便宜姑父那么聪明的人,自然会想到一些事情、 于是,贾琏便回到了之前的话题:“那姑父的重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如海眼神暗了暗,不在意的说道:“被人所害,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扬州的名医都找遍了,但却都找不到病因。” 听到这话,贾琏皱了皱眉头:“那就不是病了,既然不是病,那就有治愈的机会。” 只要不是什么无法医治的绝症,那就还有完成任务的机会。 至于中毒,但凡是毒药,只要不是当场死亡的,都会有解药存在。 只要有解药,那就好办了。 林如海叹了口气,紧皱着眉头说道:“我来扬州这些年,因为位置太过敏感,所以对于吃喝一向是很注意,这次中招完全是让人匪夷所思。” 贾琏闻言连忙说道:“姑父一向光明磊落,对于下毒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下毒这种事情都是很隐秘的,而且下毒的方式也是各种各样,比如可以在姑父常看的书上涂上毒,姑父只要摸到书本就会中招,时间久了就会中毒身亡,还可以在姑父所用的筷子上涂上毒,另外碗沿上,衣服上,还可以在熏香上下药,可以说,想要给一个人下毒,手段是防不胜防。” 林如海虽然知道下毒让人防不胜防,但是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多的下毒方式。 “没想到,下毒的方式居然有这么多,衣服上,书籍上都能下毒,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姑父这次被下毒是在圣上想要整顿盐务之后,那么这个时间很匆忙,那书籍,衣服上下毒就有些慢了,没有年的功夫是不成的,再加上姑父行事谨慎,那必然是姑父身边的亲近人被人收买胁迫了。” “不过能有这个实力和心思给姑父下毒的人应该不多,姑父不妨想一下,最近有谁离开过,有谁的家中有巨变,或许会有收获。” 林如海闻言,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顿时便恍然。 贾琏见状,连忙问道:“姑父可是想到了什么。” 林如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周姨娘,应该就是她了。” 林如海闭着眼睛说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想到这里,林如海也是一脸的愤怒。 任谁被枕边人下毒也会愤怒的。 林黛玉的母亲是贾琏的姑母,早些年便仙逝了,之后林如海便没有再续弦,后院的事情都交给了几个姨娘负责,前院则是由管家管着。 周姨娘就是林如海的一个姨娘,林如海来扬州之后,盐商们便送上了一些扬州瘦马,林如海按照规矩收了一两个,周姨娘便是其中一个。 贾琏闻言也是有些无语了,自己这个姑父大事上这么聪明,怎么小事上却如此的马虎。 在这种时候,任何和盐商有关的人和物都要清理掉,更何况还是盐商们送的扬州瘦马,就更不能让其近身了。 这种所谓的扬州瘦马,有很多都是盐商们自己的女儿,就算不是,也有家人在盐商手中。 “如果府中只有周姨娘一人和盐商有关系,那基本就可以确定是周姨娘了,姑父既然有所怀疑,不妨暗中调查一下,想必会有收获。” 林如海闻言看向贾琏,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琏儿你居然有如此见识,看来荣府是后继有人了。” 荣府是林如海的岳家,是林黛玉的母族,虽然说不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荣府若是能够繁盛下去,那他林家自然也能多些助益,谁让现在荣府是林如海最亲近的亲戚呢。 贾琏连忙说道:“姑父过奖了。” 林如海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说道:“也罢,琏儿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歇息。” 贾琏知道林如海肯定要让人去调查,所以便没有再说什么。 退出房间之后,贾琏便来到了花园。 坐在亭子里,贾琏开始思考着这次的任务。 说实话,对于这次的任务,贾琏还是一头雾水,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林如海中的毒有没有解药,不过现在断了这毒药的来源,别的不说,多活两年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能活下去,估计自己这任务应该就算完成了。 想到这里,贾琏便不由的笑了起来。 “二表哥,这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竟然笑的如此开心?”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花园中响起,不用想都知道是红楼里那个牙尖嘴利的林妹妹来了。 贾琏回头看去,只见一人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只见她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聪明清秀,绝丽无双,气质脱俗,淡雅若仙,妩媚风流。 虽然年纪还小,但可预见未来一定是一位一等一的大美人。 贾琏不是第一次看见林黛玉,贾琏的记忆中就有林妹妹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只有见了真人,才知道林妹妹到底有多么的美。 不过现在只有十一二岁,还属于幼童阶段,额,好像违法。 “表妹就不要取笑表哥了。”贾琏笑呵呵的看着她:“我去喝酒应酬也是为了打探一下那些人的情况,好在终于知道了一些事情,对姑父还算是有些用处,这才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林黛玉愣了下,她的心思居然一句话就被贾琏给猜透了。 来到扬州不到三日,便跑出去喝酒,这让原本就很伤心的林妹妹对贾琏很是有些不满。 原本看到贾琏在这里,想要刺他几句,却没想到却被眼前这个不学无术好色无良的表哥给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林妹妹是什么人,聪明伶俐,牙尖嘴利,当即便说道:“哪个管你喝酒的事情了,你刚刚说打探到一些情况,是真的吗?”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行了,表妹就不要管这些事情了,你身体不好,改天哥哥教你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练上两年,保管你身体棒棒的。” 林黛玉白了贾琏一眼:“二表哥不要说笑了,妹妹我怎么从来没人说起过你会功法?” 贾琏一脸郑重的说道:“表妹可是忘了,你琏二哥我可是荣府的继承人,荣府可是靠着打仗起家的,有些东西可是自小就会学习的,只不过现在府中杂事太多,无法施展罢了。” 林黛玉闻言不由的想到了外祖母家的情况,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表哥,你真的会功法?” 贾琏看了看小巧玲珑的林妹妹,就差拍着胸脯说道:“自然是真的,你二哥虽然比不上霸王的力能扛鼎,但是也是赵子龙一般的人物。” 林黛玉捂嘴笑着:“表哥又开始吹牛了。” 贾琏无语,自己说实话了,可是仙子表妹不肯相信,肿么办? 第五章 贾琏的担心 第五章贾琏的担心 而此时的扬州城城西的一座深宅大院,大厅内装饰的十分的豪华。 而大厅内一群人正在那里说着什么。 “周兄,可有什么消息传来?”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问向一旁的人。 旁边那叫周兄的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自从那边传来病重的消息之后,就再也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 “看样子应该是要不好了,不然也不会接女儿回来。”其中一人说道。 “各位,这荣府的琏二爷各位也算接触了,怎么看?” “不过一个的毛头小子罢了,我早早的便打听了,这贾琏在家也不过是跑跑腿,没什么本事,这次也不过是送林如海的女儿回来罢了。”那富态的中年男子不屑的说道。 “孙兄说的不错,这贾琏只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而已,就算是想做点什么,又能做什么?林如海那个老狐狸都要不行了,更何况他,况且我们背后,可还有甄家这座大山,有什么可怕的。” 就在这时,坐在上首的一位富态中年男子咳嗽了一声,顿时整个大厅里的人都闭上了嘴,看向了此人。 此人正是钱勇的父亲,也是整个江南最大的盐商钱家的家主,钱泰吉。 “行了,这个贾琏就不要管他了,我们现在需要提防的是林如海,如果那件事真的成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最后狗急了跳墙,到时候甄家想管都管不了,所以,最近这几日谁都不许出货,有多少都给我存着,等事情过去之后再说。”钱太吉说道。 “钱兄,咱们手里的盐,可不是小数目,这时候停了,那损失可就大了。”孙家家主问道。 “你愿意出货那就你自己出,可到时候真的被林如海拉着陪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钱泰吉不屑的看了一眼,弄的孙家家主脸色几次变化,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这话也送给各位,如果有谁愿意这个时候出货,那出了事情可不要连累了大家伙。” “钱兄说的没错,那林如海已经命不久矣,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临死前拉着我们陪葬,就听钱兄的,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说。”那富态的中年男子赞同道。 “没错,现在重要的是不要让林如海抓到什么把柄,所以谨慎一些也不为过。”其他人也附和道。 …… 原本贾琏以为这次的事情很快就能结束的,自己还打算在这古代的扬州城旅个游呢。 可惜事与愿违,贾琏旅游的事情只能无限期延后了。 两天的时间,林管家便查清楚了周姨娘家的事情。 周姨娘本就是扬州瘦马,在林如海初临扬州的时候,便被盐商们送给了林如海。 一直以来都是老老实实的,直到这次,盐商孙家用周姨娘母亲的命要挟她,让她将给林如海下毒。 如果她不做的话,那她的母亲就别想活命。 周姨娘在没有跟着林如海之前,在家就不受重视,后来还被父亲卖给了盐商,之后都是按照扬州瘦马来培养的,但是她和母亲的情分却很深,被人这么威胁,周姨娘不得已还是找机会在林如海的吃食中下了药。 只是是何种毒药,她也不得而知。 事情到了这里就有些麻烦了。 “姑父,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需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毒,这样才好对症下药,不然做什么都是无用功。”贾琏皱眉道。 林如海点头,的确如此。 世间毒药,何止千万,就连最好的一声都不敢说能识得所有毒药,这也是扬州名医都没有发现林如海中毒的原因所在。 林如海看向贾琏:“琏儿可是有什么办法?” 贾琏连忙说道:“姑父,侄儿说句不孝的话,您老人家都要被毒死了,这时候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您说是不是?” 林如海闻言笑了笑:“既然如此,那这事琏儿你去办,也让他们看看荣公后人的本事。” 贾琏求之不得:“那侄儿就不客气了。” 说到这里,贾琏有些踌躇的说道:“姑父,不知道姑母的那些陪房现在可都在府内?” 林如海虽然不知道贾琏何意,但却也点头道:“自你姑母仙逝之后,她的陪房大都还在府内,不过是做些轻省的活计,琏儿可是要找他们?” 贾琏闻言心里转过万般心思,原着中林如海就死的蹊跷,按说林如海不过是四十岁左右,在中毒之后应该也能想到怎么解毒,可是为什么最后还是死了呢? 那下毒的除了周姨娘之外,恐怕还会有别人存在。 能在林如海身边伺候的,都是林家积年的老人了,一家人都在林府过活,很难被人收买或者威胁。 而且大家都不是傻子,没了林如海,林府的下人基本上都是会再一次被发卖的,而且若是被林如海发现,那么会是死全家的。 这就让贾琏不由的想到了贾敏的陪房。 贾敏的陪房虽然卖身契在贾敏手里,但是他们的家人大都在贾家,而且林如海真出事了,他们也不过是重新回贾府而已,这对他们没什么损失,可能还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而且最重要的是,贾敏的陪房现在大都在林府内,因为贾敏的原因,林如海对她们的警惕心不重。 这样一想,贾琏就有些不寒而栗了。 不过想想也是可能的,林如海在扬州,那就是盐商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盐商们背后站着各位皇子王爷,这其中在江南势力最大的便是太上皇的六皇子,也就是甄贵太妃的儿子。 因为太上皇对甄家的优待,所以现在在甄家在江南可谓是只手遮天,而江南之富,莫过于盐政了。 甄家插手扬州盐政,拉拢扬州盐商,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林如海作为扬州巡盐御史,又怎么冷眼观之。 所以甄家对于林如海,那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甄家:动了我的钱袋子,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贾。 贾家:我不要。 林如海:那啥,我姓林。 第六章 我表妹太聪明了,怎么办? 第六章我表妹太聪明了,怎么办? 因为太上皇对甄家的优待,所以现在甄家在江南可谓是只手遮天,而江南之富,莫过于盐政了。 甄家插手扬州盐政,拉拢扬州盐商,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林如海作为扬州巡盐御史,又怎么冷眼观之。 所以甄家对于林如海,那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且贾家和甄家又是老亲,虽然不知道贾敏和王夫人的关系如何,但从王夫人平时做的事情上来看,肯定是嫌隙的。 而且据贾琏自己从记忆中得知,自己之前是有一个哥哥的,但是却在几岁的时候落水而亡,这就扯淡了,大家族的主子里,哪个不是一脚走八脚迈的,怎么可能会无故落水而亡。 而且王夫人这个人,见钱眼开,放例子钱,卖贾家祭田,伙同陪房周瑞家的偷卖贾家之物,只要是对她有利的,王夫人什么没干过? 不说王夫人,就连贾母也未必没有这样的心思,即便没有,恐怕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 要知道林妹妹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贾府却是没有一个主子来的,而现在林如海要去世了,却派了贾琏过来,未尝没有接收林家财产的意思。 这其中最重要的应该就是林家的家产了。 如果贾敏没死的话,那贾母说什么都不会同意,毕竟有贾敏在,两家就如同一家,但是现在贾敏没了,那事情就要另说了。 这种事别说古代了,就算是到了现代,也都是很常见的事。 要知道现在贾家的贾元春可是走了甄太妃的路子进的宫,现在更是成为了贤德妃娘娘。 哪怕是为了贾元春这个府里的大姑娘,贾家也不会和甄家为敌。 贾琏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所以才突然问起了贾敏的陪房。 “姑父,侄儿以为这姑母的陪房,不妨让我送到金陵,甄家和我贾家是几十年的老亲了,说不定,这甄家就在贾家落下了暗子,正好,祖母和父亲在来之前都交代让我去金陵老宅看一看,侄儿现在不得空,说不得让他们去替我跑一趟。” 贾琏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不然哪怕林如海再看好自己,恐怕也要和自己和贾家翻脸。 林如海闻言脸上阴晴不定,良久之后才说道:“多亏你提醒,也真是没想到,想要我林如海命的人,会有那么多。” 贾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样林如海总不能再出事了。 盐商之富,天下皆知。 盐商背景极深,也是众所周知的。 想要守住这富可敌国的财富,朝廷里要说没人,估计都没人信。 盐商们赚到的银两中,一多半是要送到京城上供给各位大人物们的,不是一家两家,而是十几二十家。 皇子,王爷,公侯,内阁阁老,六部尚书,谁人没有插手江南盐政? “这孙家还真是不简单啊,不光背靠忠顺王爷,居然和义忠君王也有联系,还有甄家,这是三头下注啊。” 看着林管家收集来的有关孙家的情报,贾琏都不由的佩服孙家家主了。 看到这些情报,贾琏对于拿下孙家就更不在意了。 三头下注,想要通吃三家,也要看有没有那个胃口。 到时候这个消息放出去,别人不说,光是甄家就不会放过他。 更不用说忠顺亲王了,这位可是当今圣上的亲信。 一头给皇上上供,一头却给想要推翻皇上的其他王爷上供,这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不过也正是因为此,贾琏才算明白孙家为什么会有胆子给林如海下毒了,合着是三头有保障啊。 “行,那就将姑父中毒的消息传出去,传的越广越好,如果能让京城的人也知道这个消息,那就更好了。”贾琏吩咐林管家道。 一个被人下了毒的人,临死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稀奇,也不会有人斤斤计较的。 林如海看着贾琏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林如海满意点了点头,琏儿说的没错,都要被毒死的人了,拉两个人陪葬算什么稀奇事。 至于后来怎么没死,那当然是找到名医喽。 你问我名医呢?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可能,或许,大概,应该是找不到来了。 反正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 “表哥,你之前说要叫我强身健体的功法,怎么这好几天了都没见你人影。” 得,不用说,贾琏就知道这是伶牙俐齿的林妹妹。 “表妹,不是表哥不想教你,而是这几天委实有些忙,姑父身体不好,许多事情都要我帮着处理一下,这不刚刚还和姑父商量了一下事情吗。”贾琏笑着说道。 林黛玉闻言却是有些意外的打量了贾琏一下,好奇道:“没想到二表哥你居然有如此才能,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表妹就不要取笑哥哥了。” 感受到林妹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贾琏却是有些受不了了,只好转移话题:“表妹不是想跟着哥哥学强身健体的功法吗,正好此时有些空闲,表妹若是没事的话,我就教教你,如何?” 林黛玉如愿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也就没有纠结其他的事情。 荣府的那些事,虽然刚开始林黛玉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时间长了,却还是懂了一些的。 林黛玉虽然表现的万事不关心,但实际上并不是,只不过待的地方不允许自己踏错一步而已。 荣府的种种不规矩的地方,林黛玉都是看在心里,但是却不能说出来。 现在看着二表哥有上进心,林黛玉也只有高兴的心思。 “那就麻烦表哥了。”林黛玉说完还很调皮的给贾琏屈膝行了个礼。 贾琏哭笑不得,摊上这么个古灵精怪的表妹,呃,真不错! “表妹,我要教你的养生功夫,名叫太极拳。” “太极拳?”林黛玉好奇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太极拳可是出自庄周晓梦的庄子?” 贾琏摇了摇头:“这太极拳是武当派的功法,当年张三丰基于太极阴阳之说,便创造了这太极拳,以达到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目的,表妹身体虚弱,不适合其他的功法,倒是这太极拳可以练一练,对表妹的身体或许会有益处。” “妹妹多谢表哥。” 第七章 给林妹妹讲武侠故事(新书求收藏!) 第七章给林妹妹讲武侠故事 一连一个多月的时间,贾琏都在教授林黛玉太极拳,太极拳是属于强身健体的功法,就算是修炼不对,也不会对身体有损伤。 林黛玉开始那几天倒是有些兴趣,但是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不过即便如此,林黛玉的身体也慢慢的好了一些。 而相比之下,林如海的身体却是一天天的虚弱下去了,即便已经将下毒之人给拔掉了,但是毒素毕竟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想要根除已经是难之又难。 “表妹不用太过担心。姑父的身体虽然很虚弱,但是因为医治及时,所以虽然对寿命有碍,但再活个十年八年还是没问题的。”贾琏看向暗暗垂泪的林黛玉:“十年八年的时间,相比我已经能找到医治姑父的药物了。” “真的吗?”林黛玉对于这话倒是没有相信,自己父亲身体是什么情况林黛玉还是知道一些的,虽然林黛玉和贾琏等人都瞒着她,但是她还是察觉到了。 中毒! 还是无法医治的毒药。 看着林黛玉的神色,贾琏叹了口气,道:“表妹且放心,姑父身体内的毒素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只是短时间内难以做到而已,不过最晚五年内也有办法解毒,让姑父的身体恢复到以往的水平。” 贾琏可不愿意看林黛玉掉金豆豆。 虽然落泪的林黛玉有种病西施的感觉,但是贾琏更喜欢傲娇的林黛玉,所以便安慰起了林黛玉。 谁知林黛玉当真了,追问道:“表哥有什么办法?” “表妹有所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朝堂之外,还有江湖,而在江湖中,医术最高明的则是毒手药王无嗔大师的关门弟子程灵素。” 贾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毒手药王?无嗔大师?程灵素?”林黛玉皱了皱眉头。 那小表情让身边的贾琏都心里直抽抽。 “没错,毒手药王本是江湖中医术最高潮之人,但是几年前他已经过世了,但是其关门弟子程灵素却继承了他的医术和毒术,只要能找到程灵素,姑父的病也就不是问题了。”贾琏自信的说道。 “那表哥可知道程灵素在哪里吗?”林黛玉连忙问道。 贾琏闻言叹了口气,装作很悲伤的说道:“表妹不知道,这程灵素程姑娘也是一个十分可怜的女孩子。” “啊?程灵素是女孩子?” 贾琏点了点头:“是啊,这程灵素现在也不过是二九芳华,只可惜之前遇到了负心郎,不然在江湖上也应该是鼎鼎有名的女侠。” “表哥怎么对这位程姐姐知道的那么清楚?”林黛玉看向贾琏:“莫不是在唬我不成?” 你妹的,有一个聪明的表妹就是这点不好。 “表妹,我怎么会骗你,我之所以知道这些,那是因为这些都是我师父对我说的。”贾琏连忙说道。 “师父?表哥你还有师父?”林黛玉有些吃惊的看向贾琏:“我在府上的时候为什么没听人说起过?” 贾琏装作无奈的苦笑道:“表妹,贾府的事情你也知道一些,府上是你二舅舅和你二舅母当家作主,你大舅舅为了保我性命,都已经被赶到马棚边上住了,表妹你知道吗,作为荣府的正经继承人,我从小都没怎么读过书,你外祖母说咱们家这样的人家,何苦和那些泥腿子争风头,你二舅母也从来都不赞成我读书,所以我也只能一事无成,所以拜师这样的事情,我又怎敢让府上知道,说起来表妹还是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 “啊?”林黛玉没想到二表哥居然会过的如此艰难,回想了一番外祖母对待琏表哥和宝玉的样子,林黛玉不由的相信了几分。 “表哥拜师之后学了些什么?”林黛玉好奇。 贾琏闻言骄傲的说道:“不瞒表妹,表哥自从随师父学艺之后,学的要么是江湖功夫,要么就是上马打仗的技巧。” “那太极拳是不是就是表哥的师父教给表哥的?”林黛玉严肃的问道。 贾琏见状就知道自己这个表妹在想什么,连忙说道:“表妹且放心,家师在教授我的时候,并没有说不许外传。” 林黛玉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高兴的说道:“没想到表哥居然有如此际遇,真是可喜可贺。” 贾琏连忙拉住林黛玉的小胳膊,小声的说道:“表妹千万不要声张,记得给我保密,去了贾府千万不要给我说漏了。” 林黛玉看了看贾琏,皎洁的说道:“表哥,我给你保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贾琏闻言笑了笑,拍着胸脯说道:“表妹放心,不要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表哥也一定答应你。” 林黛玉闻言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笑,这才说道:“表哥能再给我讲讲哪位程灵素程姐姐的故事吗?” “没问题。”贾琏说道:“其实程灵素和表妹一样,机智聪敏,料事如神,也是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可是在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心上人胡斐,这胡斐也是英姿飒爽,才貌兼备,但是胡斐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无法担起责任来。” “程灵素在遇到胡斐之后,是一见倾心,为了胡斐,什么事都愿意做,为其做鞋子,做衣服,做荷包,胡斐习武,她就给胡斐配置各种补药,可以说,程灵素的心意,大家都看在眼里,程灵素倾心于胡斐,但是胡斐却对另外一个姑娘一见钟情,名叫苗若兰,不管如此,胡斐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初恋,叫袁紫衣,胡斐不喜欢程灵素,但却又不舍得程灵素,于是便拉着程灵素义结金兰,成了结义兄妹,若只是这样还罢了,可胡斐本事不怎么样,但却喜欢参与各种事情,惹了事情却又没有平事的本事,程灵素就在后面给他扫平这些事情。” “可是最后胡斐参与了一桩江湖之事,却被人用毒箭给射中了,最后还是程灵素吸出了剧毒,才让胡斐转危为安,可惜,程灵素却因为中毒而衰老,不得不隐遁起来,从此绝迹于江湖。” “那最后呢?”林黛玉听的入了迷,追问道:“最后程姑娘和胡斐在一起了吗?” 看到林黛玉那着迷的样子,贾琏不得不佩服金老爷子,这故事写的,连林妹妹都吸引住了。 话说,给林妹妹讲武侠小说,合适吗? 贾琏暗搓搓的想道。 第八章 狗急跳墙 第八章狗急跳墙 这天早上,贾琏和林黛玉正在花园里打着太极。 “就是这套拳法让玉儿的身子大好了?”林如海站在他们身旁笑着问道。 贾琏点了点头:“姑父,刚刚我们练得就是太极拳,相传是张三丰所创,对于固本培元,强身健体有着不错的效果,姑父不妨也跟着练一练。” “对呀对呀,爹爹也跟着女儿一起练脸,女儿自从琏表哥教授了这太极拳,晚上睡的也香了,身体也好多了,再也不会半夜里难受了。”林黛玉抱着林如海的胳膊摇来摇去。 贾琏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这才是林黛玉本来的性子,在贾府里那种牙尖嘴利,动不动就伤春悲秋的样子,有些太过了些,想必是环境的问题, 贾家再好,也不如自己家好,更何况贾家人对林妹妹还不怎么好呢。 不过现在好了,林如海的身体现在除了虚弱了一些,绝对不会如同原着写的那样,半年之后就病逝。 相信有了林如海的存在,林黛玉以后的结局绝对不会那么悲惨了。 林黛玉还在缠着林如海和自己一起练太极拳,林如海被缠的没办法了,只好宠溺的笑道:“好,好,爹爹练还不成吗?” “太好了,我来教爹爹。”说完带着林如海在院子里,认真的打起了太极拳。 …… 扬州城,城西的一家院子之中,盐商们的代表此时都聚集在了这里。 “钱兄,林如海那厮最近查的太紧,咱们手里现在都有着数十万担的私盐,如果再不出货,可就要砸手里了啊。”一个中年富商着急的说道。 “是呀,钱兄,现在下边到处都在要盐,再不出货人家可就要去找其他地方的盐商了。”其他人也都附和道。 钱泰吉紧皱着眉头,担忧道:“唉,我又何尝不想出货呢,可是林如海那边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虽然都在传身中剧毒,但是这要是个圈套怎么办?诸位,这时候要是一旦出错,说不定咱们大家伙都要性命不保。” “可是现在怎么办?下边在要货,上边在要银子,我们现在再不出货,可就要赔到姥姥家了。”那着急的中年富商无奈的说道。 其他人也都是紧皱着眉头。 这时其中一人突然说道:“诸位,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老周你快说,都这个时候,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其他人着急道。 “诸位,林如海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又何必留着他呢,我们可以直接杀了林如海,到时候这巡盐御史府必定大乱,我们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出货,等新一任的巡盐御史来了,我们的货也早就出完了。”那人说道、 “什么破主意,我们之前又不是没动手,孙兄当初可是让钉子给林如海下的毒,可是有什么用呢,那林如海现在不还是在活着吗,当初都没等得手,现在再想下手,何其的难。”钱泰吉冷哼道。 “钱兄,我们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呢,这次我们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啊?”那人不在意的笑道。 “找谁?林家下人吗?别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林如海难道不会想到这一点,到时候只要让他抓住了现成,那死的就是我们。”钱泰吉冷眼说道。 “钱兄,难不成林家就只有林家下人不成?”那人神秘的笑道。 “什么意思?这林家除了林家下人难不成还能有别人不成?”钱泰吉有些摸不着头脑。 “钱兄有所不知,林如海的夫人乃是京城荣国府的嫡小姐,这林夫人虽然去世了,但是林夫人的陪房可都还在林府伺候着呢,我们完全可以让甄家联系京城荣府的二夫人,这二夫人据我所知是贪财如命,连贾家在金陵的祭田都被她想办法给卖掉了,不巧,在下当初就买了一些,这才知道了这些消息。” “据我所知,这荣府的二房王夫人和林如海的夫人关系不慕,最重要的是,这王夫人有一女儿在宫中当女官,只要我们舍得出钱,再加上甄家给她一个许诺,这事想办成不难。”那人阴笑着说道。 “这事可靠谱?”钱泰吉心动的问道。 “钱兄放心,绝对靠谱。”那人自信道。 “好,既然如此,那这事就由你来操作,所需银两我们所有人同出,如果此事能办成,那我做主,你家的私盐加一成。”钱泰吉如此说道。 那人高兴的应了下来。 很快,消息从扬州传到了金陵,但很快又从金陵传到了京城。 京城,荣国府。 周瑞家的带着一个不起眼的仆妇来到了王夫人的院子里。 半柱香的时间,那仆妇便匆匆的离去了。 待那仆妇走后,周瑞家的有些担心的说道:“太太,这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这事若是成了还好,若是败了,只怕老太太就不会饶了我们。” 王夫人心中也有些踌躇,不过一想到甄家的承诺,以及那仆妇带来的银票,她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无妨,你派人去告诉陈嬷嬷,就说若是事成了,我派人送他们一家去金陵享福,到时不光给他们脱了奴籍,还会给他三百两银子,记住了,找一个脸生的过去,不要说是我们的意思,就说是老太太的意思,到时候就算是败了,和我们能有什么关系,那都是老太太给贾敏挑的陪房,怎么也怪不到我们身上。”王夫人说道。 周瑞家的看着自家太太,也是有些心寒,没想到太太的心思居然如此的歹毒,自己以后可要防着点。 消息不过几日,便传回了江南。 顿时,表面平静的扬州城里,风起云涌了起来。 这一切贾琏如同不知道一样,每天不是陪着林妹妹练练太极拳,就是和林妹妹下下棋。 不过想到林如海的计策,贾琏不由的还是有些担心。 不过没等两天,紧紧盯着贾敏陪房的林管家,便将陈嬷嬷抓了个现行。 林如海知道此事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也是后怕不已。 谁会想到自己的岳家会让人害自己呢,如果不是琏儿提醒的话,那现在自己恐怕就要命不久矣了,那到时候玉儿她…… 想到这里,林如海就愤怒不已,看着跪在下面的陈嬷嬷,林如海咬牙看向陈嬷嬷:“陈嬷嬷,我林如海自问对你们这些夫人的陪房不薄,就算是夫人在世的时候,也是对你们十分优待,你为何要做这背主之事?” 陈嬷嬷惨笑道:“老爷,您不必再问了,老婆子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现在老婆子只求速死,还请老爷饶过我的家人,老婆子我感激不尽。” 林如海冷哼一声,看向贾琏,问道:“琏儿,你看会是何人指使?” 贾琏看了看那陈嬷嬷,笑着说道:“还能会是何人,无非就是我荣府的当家太太罢了,我那二婶子一向贪财如命,如果甄家用宫中的元春姐姐来说事,再加上奉上大笔银子,我那二婶子自然不会拒绝,想来现在陈嬷嬷的家人应该都已经送到了江南来了,我说的对不对,陈嬷嬷?” “琏二爷,你……” 看了陈嬷嬷一眼,贾琏冷哼道:“怎么,你以为我会帮着二婶子才对?不说别的,姑父是我荣府的女婿,那就是自家人,用自家人的命来给她那女儿铺路,二婶子打的倒是好主意,以后是不是还要用我的命给她那好儿子铺路啊?” 陈嬷嬷默然。 虽然陪嫁到了林家,但是贾府的事情陈嬷嬷怎么会不知道,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琏二爷不过是一个银枪蜡烛头,没想到居然是深藏不漏。 林如海看着贾琏,再想到贾家的情况,是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先荣公,自己岳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难过的是,自己岳家居然有人要致自己于死地。 挥了挥手,让人将陈嬷嬷拉下去,林如海这才看向贾琏:琏儿,这次多亏你的提醒,要不然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贾琏惶恐道:“姑父说的哪里话,这事说起来还是我贾家的错,虽然老太太和我父或许不知道,但总归是我贾家人坐下的,还请姑父不要怪罪我荣府才好。” 林如海叹了口气,说道:“琏儿说的哪里话,这是本就和老太太和大舅兄无关,和荣府也没什关系,到时候我自然会和王家算这笔账的,算了,我们还是说说后面的事情。” 贾琏点了点头。 “现在看来,这些盐商们,是要狗急跳墙了。”林如海笑道。 “姑父说的没错,想必这些时日没有出货,他们手里的货是要压不住了,那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好了,到时候正好一网打尽。”说着贾琏还握了握手心。 “正该如此!”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第九章 琏二的建议 第九章琏二的建议(求收藏!) 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了对方出货的时机。 这两天,巡盐御史衙门每天都会有扬州的名医进进出出,现在整个扬州都在传言林如海身中剧毒,很快就要毒发身亡的消息。 整个扬州现在都风声鹤唳了起来。 吃过早饭之后,林管家便来到林如海的书房。 “老爷,表少爷,那边传来消息,今日晚上会有动静。” 贾琏点了点头:“事不宜迟,今天晚上就动手。” 林如海点了点头:“这次,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贾琏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姑父,恕侄儿直言,这次只要拿下钱家,就算是大功告成,至于其他的盐商,大小抓几家即可。” “哦?这是为什么?”林如海有趣的看向贾琏。 “巡盐御史说白了是官,不是商人,如果将所有的盐商都拿下了,那对于百姓并不是好事,这次主要还是给他们一个警醒,让他们知道哪怕做到钱家那种程度,朝廷也是想拿下就拿下的,至于钱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盐商行首,总会有不服的盐商,拿下钱家,然后将钱家的份额交给其他盐商,让他们配合姑父的动作,至于钱家,所有人一起使力,没有人能保得住的。”贾琏说道。 “哦?那如果是你是话,你会如何去做?”林如海问道。 贾琏想了想,说道:“侄儿会以雷霆之势拿下钱家,将钱家的不法之事上本给皇上,然后姑父在京城有不少故交,也都可取信一封。” “至于其他的大盐商,一手大棒一手萝卜,让他们联手弹劾钱家不法之事,总之不要给钱家背后之人行动的时间。” “这事只要成了,那姑父就可以跳出扬州这个漩涡了。” 贾琏还有一句话没说,这只是让林如海跳出这个漩涡的办法,至于下任巡盐御史,如果有实力有手腕的话,自然能保住林如海的成果,如果手腕差的话,那扬州盐商们很快就会再出现一个钱家。 林如海欣慰的点了点头:“好,荣府后继有人啊!” “拿下钱家之后,我会立即上本给皇上,另外也会给我京中的故交好友取信,至于盐商那边,就你去办,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拿下就是了。” 林如海想要跳出扬州这个漩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扬州巡盐御史的位置上坐了七八年了,死了老婆,死了唯一的儿子,林如海怎么可能还愿意待下去。 可是屡次上密折,皇上都没有同意,这让林如海有些无奈。 巡盐御史这个位置,要说以前,没什么,无非就是油水大,握着的银钱多了些。 但是现在双日当空,那这个每年握着几百万两银子的地方就成了重中之重了。 太上皇想要银子,皇上也想要银子,再加上盐商们也都有各自的背景,巡盐御史这个位置就成了各方拉拢争斗的位置。 林如海一直都是保皇党,谁当皇上听谁的,可是他却又是太上皇提拔的。 林如海的身份,是让他一直待在巡盐御史任上的关键。 太上皇提拔的,保皇党,京城荣国府的女婿,出身姑苏林氏,祖上四代列侯,座师乃是前内阁次辅,故交好友众多,可以说林如海的身份要比京城的很多官员要有利的多。 所以,林如海现在即便做出点出格的事情,也不是多大的事。 至于钱家,不过是京城贵人养的一条狗,虽然有些实力,但也就是吓吓人罢了。 想到钱家背后的太上皇,林如海也是有些皱了皱眉头。 这太上皇在退位之后是愈发的昏庸了…… …… 一整天,扬州各地的消息都快速的涌向了林如海的手中。 贾琏仔细挑选分析了一下,钱泰吉的儿子钱勇现在是负责钱家贩卖私盐的掌事人。 私盐之所以这么难以禁绝,主要还是因为相比起官盐那死贵还掺杂了大量泥沙来说,私盐不光价格公道,就是在质量方面也要比官盐强的多,至少不会吃一嘴沙子。 资本家说过,只要给我三倍的利润,我都能弄死上帝。 这盐商们就是这样,私盐的利润何止是三倍,这也是他们宁愿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干的原因。 走私之事,一向都是在晚上悄摸摸的干。 但是这次可是几十万担的私盐,哪怕是做的再隐蔽,也难以完全隐藏,尤其是一直盯着盐商们的林如海。 晚上,林府。 “琏儿,准备的如何了?” “姑父且放心,如果是所有的盐商的话,那咱们这点人或许是不够,但若是只是拿下钱家,这点人足够了。”贾琏自信的说道。 不说别的,就只是贾琏的武力,自己一个人去灭掉钱家都不是难事。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是闹着玩的? “那就好,拿下钱家,这扬州的盐务也能够安稳几年,我也总算是不算辜负了太上皇和皇上的重托了。”林如海笑道。 至于几年之后的扬州盐务成什么样子,那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至于想要禁绝私盐,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姑父应该就会被调回京城了?”贾琏问道。 “不会这么快,总要结束任期之后才可以了,这也是给皇上选人的时间,不然匆匆忙忙之间,皇上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接任,另外皇上也要选一个合适的位置给我空出来,冒然让我进京,可能也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安排我,半年的时间也算是给大家一个缓冲的时间。”林如海说道。 贾琏想了想,觉得也是,自己这个姑父这次算是立了大功,总要升职才对。 “既然如此,姑父在写折子的时候不妨说一下两次被人下毒的事情,这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总要让大家知道姑父为了扬州盐务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和努力才是,不然咱们悄悄的把事情办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很容易呢。”贾琏笑道。 林如海哑然失笑:“你呀……” 一百收藏了,合同已经寄出去了,没投资的赶紧投资。 第十章 瓮中捉鳖 第十章瓮中捉鳖 下午的时候,林管家便进来道:“老爷,表少爷,咱们府外多了不少人,好像是在监视咱们。” 贾琏轻笑道:“姑父,看样子这扬州的盐商有动作了,咱们也要准备准备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林全,让人去之前设定好的路线去通知我们的人,府上平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另外,让人盯好外面的人,所有的人都要找出来,一个都不能遗漏。” 林管家点头下去了。 …… 傍晚,扬州城外的一个码头上,十几艘大船停靠在了这里。 在岸上数百力巴正在不停的搬运着,不远处有几个盐商正在那里谈喜爱风声,身后还有着数百的护卫。 “这次多亏周兄了,不然我们的这些货还得在手里压着,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孙家家主笑着说道。 钱泰吉也是点头笑道:“这次多亏了周兄了,周兄的功劳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那被两人称赞的周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这次还要多亏钱兄和孙兄的大力支持,不然光靠我一人是决然没有这样的人脉的。” 钱泰吉笑道:“好说,这次周兄让我们少损失了不少,这盐商行会还缺一个主事的,还请周兄以后多多操心才是。” “多谢钱兄,以后周某绝对以会长大人马首是瞻。”周家家主当即便高兴的说道。 …… 巡盐御史衙门。 贾琏看了看时间,然后挥了挥,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传令,动手,外面的探子一个不要放过。” 林管家点了点头,当即便让人放了一只响箭。 顿时,一团火焰在高空中炸裂。 贾琏和林如海的人马立刻便兵分两路行动了起来。 一路朝着盐商所在的码头包抄而去,另外一路则朝着盐商钱家所在的宅院所去。 本来巡盐御史所能指挥的人马是有限的,不过是区区几百人,但是贾琏却从金陵的几处庄子里,直接将荣府先荣公贾代善部下的一些人马给拉了过来。 另外就是这扬大营的兵马。 贾家是什么人家,那可是先后出了四代国公,都是靠着战争起来的,要说部下最多的,那应该就是贾家了。 举个例子就知道贾家的厉害了,林妹妹的老师贾雨村,想让林如海给谋个职位,林如海都难以做到,所以便将这贾雨村介绍给了贾政,贾政怎么做的呢,只是举荐了一下,轻轻松松的就给贾雨村谋了个副职的侯缺,荣府的人脉就足见一般了。 贾家的部下,可以说各处都有,虽然被王家的王子腾给挖去了不少,但是却也有不少是一直忠心于贾家的。 而江南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贾家的大本营,所以江南的很多大营将领,都多多少少和贾家有些关系,这种情况下,贾琏想从这些人中要些人,还是很容易的。 贾琏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一直在拜访贾家的故旧部下了。 这里就要说一下贾琏为什么会知道贾家的人脉了,之前贾琏就去信给了自己的便宜爹,那个被成为色中饿鬼的贾赦。 其实,贾琏从印象中得知,贾赦虽然好色,但是却似乎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而且贾赦好色,也只是从荣府当中找丫鬟,连出去喝花酒都很基本上不去。 每天要么去琉璃厂淘换物件,要么就是在府里把玩淘换来的古董。 贾琏怎么感觉,都有点躲事的感觉。 想不明白的贾琏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取信给贾赦,说自己不想浑浑噩噩的当一辈子管家,所以想要做点事情,所以需要贾家在江南特别是扬州的人脉。 信是悄悄的送过去的。 没多久,贾赦的回信就到了,信上将荣府在江南特别是扬州的人脉,老部下都写给了贾琏,还说了那些人可靠,是可以用的,哪些人是不可靠不能用的。 巧的是,扬州大营的守备正是贾家先荣公的部下,多年来也一直和贾家有联系。 看到贾赦的回信,贾琏笑了笑,自己这个便宜爹,看样子还真是在躲事。 看样子回去之后要好好的敲诈一下自己这个便宜爹了,现在还是先收拾这群盐商。 码头上,盐商们正在谈笑风生,突然四周出现无数兵马,无数火把照的四周如同白昼。 “奉巡盐御史大人令,收缴私盐,缉拿所有在场人员,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巡盐御史府上的一名官员高声喊道。 这一变化让钱泰吉等人大吃一惊,其他人也都是面色惨白。 “钱兄,咱们现在怎么办?”所有人都看向了钱泰吉。 钱泰吉惊慌之后,看了看周围,当即便咬牙说道:“各位,巡盐御史衙门也就几百兵将,咱们大家可是有着上千人,不如和他们拼了,如果被抓住,那全家都要送命,只要逃出去,就还有得救。” “钱兄,这可是造反,就算是逃出去,事后我们也要被朝廷捉拿的。”一个盐商惊恐的说道。 钱泰吉咬牙说道:“顾不得这些了,不逃出去,那就是一个死,逃出去了,还有可能活命。” 说着便从身边掏出一把刀,大声喝道:“抄家伙,大家伙杀出去!” 贩卖私盐的时候各种火并很常见,和巡盐御史衙门的官差打斗也是有的,可那都是下边的人小规模的争斗。 像现在这样整个巡盐御史衙门全体出动还是第一次。 钱泰吉第一次有了不好的感觉。 码头的人虽然在殊死抵抗,可是巡盐御史衙门的人却还是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要知道贾琏可是从金陵和扬州的庄子上调来了几百人,再加上扬州大营派来的几百人,算上巡演御史衙门的官差,都要一千五百多人。 而盐商们的护卫,也不过是自己圈养的家丁,虽然有些实力,但是对上官兵还是差了许多。 很快,这群人的抵抗就被打垮了,剩下的几十人被围在了码头一角,死死的护卫着钱泰吉等人。 钱泰吉眯着眼看向不远处,他不相信林如海能有如此大的力量,这里面的很多人他都很陌生,但是扬州大营的官兵钱泰吉还是知道的。 这里面赫然就是扬州大营的官兵。 围拢在四周的官差缓缓的打开了一条通道,随着马蹄声渐进,一行人缓缓的策马靠了过来。 “贾琏!” 第十一章 抄家 第十一章抄家 “贾琏!” 钱泰吉有些不敢相信,但有些恍然。 是了,在江南,能有这个能量的,除了贾家还能有谁。 要知道,江南可是贾家的大本营。 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在金陵那就是护官符。 说是贾史王薛,但其实也就是贾家,其他三家,无一不是和贾家扯上了关系才敢那么猖狂的。 钱泰吉作为扬州大盐商,对于江南的关系可是门清。 在整个江南,也就只有贾家有这个人脉能够,其他的史家王家能有什么关系,更不用说什么薛家了,不过一个皇商罢了。 至于甄家,发家也就是最近十几年的事。 以前只是听说过贾家的强大,还有些不信,现在感受到了,可是这强大却是对自己的。 “钱家主好像很惊讶?”贾琏笑着看向钱泰吉。 钱泰吉惨然一笑:“以前只是听说贾家在江南是一手遮天,当时还有些不信,没想到贾家即便是落魄了,在江南居然还有如此实力。” 马德,要是知道贾家如此牛逼,当初送礼的时候又怎么会漏了贾家,失误了。 贾琏哑然失笑。 要说之前对贾琏说贾家在江南是护官符,贾琏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但是自从看了贾赦给的贾家在江南的人脉之后,贾琏才知道,自己太小看自己所在的荣府了。 而且就算是看到那些人脉,贾琏都怀疑贾赦没有全说出来。 怪不得贾家直到最后被抄家之前都还能被成为金陵的护官符。 贾家两代四位国公经营出来的人脉,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钱家主,前几日有侠义之士前来盐政衙门告发说今日有人在此贩卖私盐。”贾琏看了看钱泰吉等人,一脸正气的说道:“此等违反朝廷法度之事,作为管理盐务的林大人听了是勃然大怒,于是特派贾某前来查看,没想到钱家主居然在此贩卖私盐,私盐数量之大,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钱泰吉冷哼一声:“贾二爷,真是好手段,没想到在京中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居然有如此的本事,我们太小瞧你和林大人了。” 贾琏满意的点了点头:“钱家主也是好手段,礼都送到我们贾家去了,我要是不回点礼,岂不是太显得我不识礼数。” 说完就不再看钱泰吉等人,直接挥手说道:“将所有人都抓起来,再有反抗,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知道了贾家的人脉如此的牛叉之后,贾琏也就不在算计什么了。 马德,我都那么牛了,直接a过去难道不香吗。 大不了直接报一个持械反抗拒不投降之类的理由好了。 贾琏的话音刚落,钱泰吉一方当中就有人直接扔掉了兵器。 随后兵器掉落的声音不断响起。 几个盐商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束手就擒。 其他几处的私盐贩卖林如海并没有抓捕,毕竟老百姓要吃盐,这么长时间私盐都没有怎么流通市场,势必会对百姓的生活造成影响。 抓到钱泰吉等人就已经足够了。 到了丑时才算是清点完毕,这次一共收缴了十多万担私盐。 “姑父,直接抄家!”贾琏说道。 林如海点头:“你去办,小心自身安全。” “姑父放心,侄儿对小命还是很爱惜的。” 林如海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很快,扬州城的所有盐商府上,都被团团围住。 这是贾琏的吩咐,不仅仅只是为了吓吓其他的盐商,也有着其他的打算。 这时候其他的盐商谁敢动,那就直接拿下,老老实实待着的,贾琏也不会找他们麻烦, 毕竟林如海也不可能将所有的盐商都拿下。 要知道,这些盐商们可是掌控着天下大半的盐路,真要是将所有人都抓起来,必然会导致盐路混乱,从而导致盐价上涨,这对林如海可不是好事。 而且这些盐商背后都各自有着靠山,只是拿下一两家倒是无所谓,如果一次性拿下所有人,势必会引起盐商们背后之人的联合反抗,这不是林如海想要的。 贾琏和林如海要的很简单,那就是林如海立功离开扬州,至于以后,那就是下一任巡盐御史的事情了。 林如海不是那种为了尽忠皇事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贾琏就更不用说了,你国库有钱没钱,关我毛事。 不过即便如此,林如海这次的动作也会让皇上很满意的。 而钱家等几家盐商自然也就成了林如海的踏脚石。 现在林如海已经将奏折和密折都加急送到了京城,另外给故交好友的信也都送了出去。 林如海这次就是要将钱家彻底的打死。 至于会不会得罪甄家和太上皇,林如海已经不在意了。 现在的太上皇身体已经不算太好了,而且太上皇现在已经开始考虑身后名的事情了。 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动林如海这个在盐政上立了大功的人的,不然,以后别说明君这个词了,或许都能得个昏庸之君的称号。 哪怕是为了好看,太上皇不光不能惩罚林如海,或许还要夸赞林如海一番。 哪怕心里骂着麻麻批,嘴里也会说着你牛笔。 至于林如海,这一次肯定是稳稳的进京了。 至于是重用还是调去闲职,就要看太上皇怎么想了。 将钱家,孙家,周家等几家抄家之后,贾琏才算是回到了林府。 将所有的事情都和林如海汇报了一遍,林如海也是松了一口气。 “恭喜姑父了,这次之后想再巡盐御史的位置上待下去都不行了。”贾琏笑着说道。 林如海也是笑着说道:“总算是能够从扬州这个漩涡里全身而退了。” 贾琏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林如海在扬州已经待了七八年了,算得上是在巡盐御史位置上待的时间最长的人了。 但也为此被人害死了发妻和独子。 想到这里,贾琏也是心中也是有些戚戚然。 之后的事情就和贾琏没什么关系了,终于清闲下来的贾琏开始了自己优哉游哉的生活。 逛逛小秦淮河,看看瘦西湖,也见到了扬州瘦马,那啥,总之是快活的不得了。 而此时,因为林如海上的折子,京城也掀起了一场风暴…… 第十二章 表哥真厉害 第十二章表哥真厉害 因为林如海上的折子是经过内阁的,所以现在朝中之人也都知道了林如海被下毒之事。 这种事没被说出来也就不是什么事,但是现在当事人上折子来说了,那这事就大了。 毒杀朝廷命官,这是大案要案。 好在林如海已经将幕后凶手给抓住了,只不过在这其中林如海隐去了贾家,就连甄家也都只是若隐若现,没有明说。 即便这样,皇上也勃然大怒。 今日敢毒杀朝廷命官,谁知道明日敢不敢毒杀他这个皇帝。 京城,乾清宫。 景隆帝看着林如海上来的密折,心里是既愤怒又有些高兴。 愤怒的是,林如海堂堂一个朝廷命官,居然会被人下毒,这让景隆帝如何能够不愤怒。 另外景隆帝也看到了林如海说的自己发妻幼子皆被盐商下毒而亡。 这也是林如海在抱屈。 林如海之前一直都没有向皇上说过这些事情,这次也是贾琏提醒之后才将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 贾琏当初说的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向皇上诉诉委屈,可以加深和皇帝的感情,会给皇上一种自己人的感觉。 林如海之前走的是清流的路子,不结党,不抱团,所以才会在扬州过的如此艰难。 不说其他的,就是和贾家说说具体的情况,贾家都能给林如海一些帮助。 毕竟在江南,贾家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这就是近几年,被甄家压了一头。 可就算这样,贾家在军中的能量也不是甄家能比的,毕竟甄家在军中是真的没有什么人脉。 林如海在密折中的抱屈行为,果然引起了皇上的同情,也给了皇上一种林如海是心向着自己的能臣干吏,这样的人自己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另外景隆帝高兴莫过于是林如海折子中写的银钱了。 光是以后的盐政收入,每年都可以增加两百多万两,合计每年的盐政收入增至八百多万两银子。 这笔钱,可是大大的缓解了国库的银溃。 更不用说林如海折子上说的抄了几家盐商的事情了,这可能又是上千万两银子收入。 不得不说,景隆帝也有些小瞧盐商了。 “这个林如海,看样子是将盐务梳理的差不多了,忠心,能力都有了,果然得用。”景隆帝放下折子笑着说道。 “还是万岁爷圣明,林大人在接到万岁爷的旨意之后,就有如此大的收获,还要归功于万岁爷您慧眼识人。”戴荃在一旁媚笑道。 这种给皇帝拍马屁的机会要是都不把握,那这太监总管也就可以换个人做了。 “你呀。”皇帝看了一眼戴荃,很是高兴。 不过想到林如海在折子里说的被人下毒经过,景隆帝又有些震怒。 如果仅仅只是盐商给林如海下毒的话,景隆帝或许只是愤怒。 但是折子上所描述的过程,却让景隆帝有些多想了。 “甄家,没想到甄家居然和盐商纠结如此之深,还有荣国府的王氏,居然敢谋害朝廷官员,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甄家,王家……果然是一群蛀虫。”景隆帝冷哼道。 要不是有太上皇,朕早就灭他们九族了。 戴荃听了连忙低下头去,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 至于甄家,皇上哪天不骂上几遍? 戴荃知道,皇上对于甄家的忍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就等着太上皇驾崩之后,等待甄家的就是抄家灭族了。 “至于林如海,这次立下这么大功劳,本应调回京城重用,但是林如海现在还不能立刻进京,不然太上皇那里也不好交代,嗯,就先给林如海加户部右侍郎衔,等任期结束之后再做具体安排,另外林如海夫人林贾氏追赠一品诰命夫人。”景隆帝说道。 戴荃领旨下去,心里想着这林如海算是进入帝王心中了。 很快,林如海走内阁的折子就到了皇帝的桌子上。 “这个林如海,办事真是让人放心。” 景隆帝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因为林如海在折子上没有直接写甄家的事,而是模糊的带了一笔,这样既可以让朝上满朝文物都知道甄家的罪过,但却又不是明明白白的写出来,这样皇上也就不用因此而难办了。 办了,有太上皇在,很困难。 不办,就会寒了臣子的心,也会打击皇帝的威望。 …… 朝中争斗吵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算是定下了决定钱家等盐商命运的圣旨。 景隆帝一心励精图治,想要增加国库收入,自然对于钱家这样的不法盐商不会留情。 钱家,孙家,周家等几家盐商家中,男子十三岁以上皆斩,十三岁以下的流放。 而女眷,则是全部打入教坊司。 进了教坊司,也就代表着她们这辈子就只能穿蓝色的衣服了。 而她们家中若是还有男子,那就只能一辈子戴绿色的帽子了。 当然了,能进教坊司的女子,家里还有没有人都难说,就更不用说是男子了。 等林管家说完圣旨上的内容之后,林黛玉看向了贾琏。 贾琏无奈的说道:“我的好表妹,不要这么看我,容易看杀卫玠。” “表哥好生不要脸。”林妹妹脸色微红。 “呵呵,你琏二哥什么都要,就是不喜欢要脸。”贾琏笑道:“行了,表妹有什么想问的就问,表哥我满足你的好奇心。” “表哥,你为什么会这么厉害?”林妹妹一脸的仰慕…… “咳咳……”贾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瞪了在偷笑的林妹妹一眼:“表妹,你要是再这样捉弄我,我可就什么都不说了。” “哎呀,好了,好表哥,我不说就是了。”林妹妹捂嘴偷笑,然后好奇道:“表哥,你是怎么将钱家都算计进去的?” 贾琏闻言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着重说了一下自己在其中的重要作用。 在贾琏的描述中,贾琏自己赫然成了智谋无双,武勇无敌的诸葛亮和关二爷的结合体。 听的林妹妹那叫一个双眼透亮,一脸的钦佩。 “表哥真厉害!” 第十三章 和表妹玩游戏 第十三章和表妹玩游戏 一个月之后,钱家被行刑。 贾琏坐在酒楼靠窗的位置端着酒杯默默的注视着刑场。 钱家的人哭喊震天,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上边可不管你有没有享受到家族的好处,但是出了事,你就要受牵连。 关系越近,受到的牵连就越严重。 就拿钱家来说,成年男丁全斩,女子全部进教坊司,剩余不足十二岁的男子则是流放,基本上也活不长。 当然了,只要是钱家出身的人,就基本上没有冤枉的,就算是女眷,也都享受了钱家的高待遇。 钱家上上下下,这一次可以说是灭族了。 这就是政治斗争的严重性。 贾琏看了眼楼外的天色。日正当空,已经是午时三刻。 据说斩首之刑定在午时三刻,是因为这个时间是一天之中阳气最为充足的时候。被行刑的人哪怕是化为厉鬼也会在阳光之下灰飞烟灭。 要是在其他世界贾琏可能不信这个,但是在红楼世界,贾琏还是相信的。 这主要是贾琏知道红楼世界其实就是写的十二金钗,而十二金钗则是出自于太虚幻境。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一僧一道,这来那个为奇特又神秘的人物,几乎串联了整个红楼世界,这两人对于红楼里的人物或脱度、或点化、或指点迷津、或解除冤孽。 这两个人也是贾琏最忌惮的人物。 贾琏不怕上马打仗,也不怕别人以势压人。 哪怕是对于皇帝,贾琏都不会忌惮,大不了老子造反自己当皇帝。 当然了,这是最后的退路,不到万不得已,贾琏是不会选这条路的。 就贾琏的武力而言,普通人当中贾琏没什么可怕的,但就怕这些神神道道的。 所以贾琏还需要增加实力,至少在这一僧一道面前能够保证自己的小命。 “不知道我这吕布的武勇,能不能克制那僧道的法术。”贾琏好奇。 …… 钱家被处斩之后,贾琏就更加的无事可做了。 扬州的事情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贾琏之后便每天都陪着林黛玉练练太极拳,然后撩拨撩拨小姑娘,每次都撩拨的小姑娘小脸通红。 这一切都让跟着林黛玉回扬州的丫鬟紫鹃看在了眼里。 “小姐。” 林妹妹卧室,小丫鬟紫鹃有些担心的说道:“小姐,您最近和琏二爷……” 林黛玉看了看紫鹃,然后才平静的说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紫鹃有些担心的看向林黛玉,有句话没说,小姐你会注意,可是这种事就怕情不自禁,更何况琏二爷可不会这么想。 林黛玉拿着书的手,一动没动,心思也放在了紫鹃说的事上。 对于贾家,林黛玉是十分的熟悉。 之前外祖母的心思,林黛玉也是知道一些的,若是真的成了,林黛玉也不会拒绝,毕竟她也不讨厌贾宝玉。 可是在扬州的这近半年,林黛玉自己却没怎么想到过贾宝玉。 这一点,林黛玉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贾琏自然不知道林黛玉的紫鹃的想法,打完太极拳之后,林黛玉和贾琏便在一起吃早饭。 两人在饭桌上说笑闲聊。 之前林家有食不言的规矩,但是自从贾琏来了之后,这个规矩直接就化为乌有了。 吃过精致的早饭之后,林妹妹便要回书房看书了。 贾琏却是不愿意了,天天看书有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这年代的书是真没什么好看的,不是四书五经,就是诗词歌赋。 就算是有些话本,也是什么书生和小狐狸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又或者是书生和公主的爱情故事。 反正十本有十本都是书生做男主角,这让贾琏都快看吐了。 “表妹,我们今天不看书了,我有个更有意思的游戏,你要不要一块玩?” 贾琏的话果然引起了林妹妹的好奇心:“什么游戏?” “射箭!” 射箭对于古人来说,可以说是十分的重要。 古代炎黄民族对于弓箭的推崇从远古时代就开始了,传说黄帝飞天后还特意送下了乌号之弓。张个姓氏就是拜弓箭所赐,当时古人中姓氏可是很稀少的,专门赐姓在当时是一种很高的荣耀。至少在商朝射箭这门技术就和人才选拔挂钩了,商朝君主就经常让自己的手下的“射”。、“尹”、“师”等善射的官员去教授王族、贵族子弟射箭技能,商王自己也参与其中做示范,“王其射”字样多次出现在甲骨文中。 可以说,射箭技能点没点满,在先秦时代是关系到家族子弟能不能出人头地的关键所在,就连孔老二也认为射箭这门技能十分的重要, 射箭“才力足御者曰贤”,这是孔夫子对贤人的标准。 孔老二自己也是射箭的高手,并且还是射箭圈的大明星,每次他参加比赛的时候,四邻八乡的鲁国人都如同看偶像演唱会一样为他捧场,并且在教学生的时候,也把射箭技能交给了自己的弟子。 所以儒家六艺中,射还要在书的前面,仅次于礼和乐。 并且在儒家中也不乏射箭的高手,比如北宋的陈尧咨,明朝的王阳明等人都是射箭高手。 陈尧咨出身于着名的学霸、考霸家族。他是陈家兄弟状元中的一员,算上他老爸在内,他家一共出了三个总理级高官和一个大军区司令员,是整个北宋学而优则仕的典型代表。陈尧咨不但在科举场上是状元,在射箭领域也是独孤求败一样的人物,是公认的射艺无双的人物。 当辽国等外邦使臣来到汴梁时,陈大状元就是宋朝政府显示实力的最好代表。这个学霸不但可以在文采上完虐外邦使臣,在比试弓箭技艺上更是打遍四邻无敌手,让以擅射自夸的契丹人、高丽人都无话可说。熟能生巧的故事就是欧阳修关于这位前辈的小段子,可惜今天的人们都把他当成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专业运动员。靠着这一手功夫,陈尧咨后来担任了节度使,在工资水平上比自己当宰相的哥哥还高出一截。 除此之外,还有养由基,李广,吕布,黄忠,薛仁贵等鼎鼎有名的射箭高手。 当然了,现在这个时代的儒家学子别说射了,连礼和乐都基本不学了,天天就是四书五经,要不就是诗词歌赋。 贾琏想玩射箭游戏,自然是想到三国演义中的一出戏。 今天,贾琏就想给林妹妹表演一下自己的绝技。 具体是什么,待我下回再说! 第十四章 贾二爷表演辕门射戟 第十四章贾二爷表演辕门射戟 贾琏想要给林妹妹表演的自然就是三国中大名鼎鼎的辕门射戟。 辕门射戟可以说是吕布这个大帅比射箭技能最巅峰的体现。 这辕门射戟说的是刘备占领徐州的时候,袁术眼馋,就派人就打刘备,两边就都拉拢吕布,刘备人少,袁术人多,吕布呢,就带着一千多人去救援刘备了。 袁术手下大将纪灵就觉得,你吕布一千多人,我这儿三万人,不怕你就来……傻子才来。 不巧,大奉先这二愣子真来了。虽千万人,吾往矣! 看到大奉先,正开怀畅饮的纪灵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右手举着双筷子左手拿着酒盅就懵逼了。 吕布对纪灵说:“玄德,我兄弟。被您和诸位将军围困,所以我特意来救他,但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参与其中。我这人天性不喜欢拨弄是非挑动你们互斗,我喜欢化解战争。” 纪灵有些懵,尼玛这世界上说别人不喜欢战争我能信,你吕三姓家奴专杀义父大奉先布说不喜欢战争,就太扯了点。 不过大奉先不觉得自己说的假,很正气凌然的说道:“各位将军,咱们看下天意如何。” 吕布说完,让小校在远处的营门竖起一戟,对纪灵和诸将说:“看到戟头侧面的小枝没有,我大奉先要用弓箭射中小枝,如果射中了,你们就撤兵,如果没射中,你们接着打。而且,爱就一个字,我就射一次。” 说射就射,吕专杀义父大奉先直接就弯弓射大雕,直接一箭就射中了戬上的小树枝。 这一箭直接就把纪灵射懵圈了。 尼玛三姓家奴大奉先这么牛笔? 我感觉我干不过他,那咱还是热爱和平,谁让咱是和平奖的获得者呢。 一场战争就化为乌有了。 贾琏今天就要给林妹妹表演这首大奉先的装逼名曲。 “表哥,你射箭很厉害吗?”林黛玉好奇。 贾琏闻言顿时便来劲了:“表妹,不是表哥自夸,这天下射箭能比得上我的,难找一个,就算是连古人都算上,我这射箭的本领也是数一数二的。” “表哥又吹牛。”林妹妹不信。 贾琏当即便说道:“我就知道表妹不信,今天我就给表妹表演一下哥哥我的绝技。” 两人当即便让人去拿弓箭过来。 两人带着人便来到了后花园一出开阔的地方。 最宽不过是四五十步的距离,用来射箭也只能是玩玩了。 林如海作为巡盐御史,府上自然不会缺少了弓箭。 下人从库里拿出来好几种弓箭,贾琏拿起一张弓箭试了试。 太轻了,不过是一石弓,对于贾琏算是轻而易举。 将那一石弓放下,贾琏直接便将最硬的弓拿了起来。 “二爷,这是府上最硬的弓了,是三石弓,寻常武将都难以拉开。” “哦?是吗?” 贾琏拿着弓,试了一下,然后便直接轻松的拉了个满弓。 试过之后,贾琏点了点头:“凑活着用。” 校花,我大奉先武勇是闹着玩的? “表哥,你要表演什么绝技?” 贾琏笑着说道:“表妹可听说过辕门射戟的故事?” 林黛玉点了点头:“自然,三国志中有提到过,吕布辕门射中大戟上的小树枝,被人称赞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贾琏嘿嘿笑道:“今天表哥就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辕门射戟。” 林黛玉有些不信。 贾琏也不在意,让人在五十步之外的一棵树上挂了一个小树枝。 五十步,大约也就四五十米远,贾琏还是能看得到。 贾琏要表演辕门射戟的消息迅速在盐政衙门传开了,什么管家管事,奴仆侍女,还有小妾,都好奇的来围观。 就连林如海在听说之后都好奇的来观看。 一时间,后花园里围满了人群。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战争时期,而且扬州地处江南,可谓是文风鼎盛,像射箭这种武夫玩的东西,现在的文人们可是嗤之以鼻,不屑为之。 当然了,是不屑,还是没能力,这个就不好说了。 射箭什么的,大家都见过,毕竟盐政衙门就有自己的官兵,时长也是会训练的。 可用三石弓表演辕门射戟这种只存在于史书上的绝技,自然不会有人错过。 看到有这么多人围观,贾琏也是有些咋舌。 尼玛,丫鬟小厮什么的来围观也就算了,林如海的小妾们来围观,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抱着吃亏是福的心态,贾琏神态自若,举起弓箭。 不远处的林妹妹紧张的攥着手帕,目不转睛的盯着贾琏、 她虽然不相信贾琏能够射中树枝,但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林妹妹也不怎么愿意贾琏丢脸。 贾琏看着紧张的林妹妹,笑了一笑说道:“表妹看好了!” 转身,弯弓搭箭。 弓张!箭出! 一根箭矢飞速的朝着五十步外挂在树上的树枝而去。 然后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箭矢狠狠的贯穿了挂在树上的小树枝,最后狠狠的插在了后面的大树上。 ‘哗~~~’ 四周传来一片哗然之声。侍女仆役们交头接耳的对着靶子指指点点。 五十步是什么概念,一根小树枝挂在树上,也就和一根针差不多。 别说射中了,就是能清楚的看到都算厉害了。 没想到表少爷居然说射中就射中了。 这时贾琏却再次拉开了弓,搭上了一支箭。 ‘嗖!’ ‘啪!’ 只见这只箭矢直接将上一只箭矢从从中间劈开,然后狠狠的插在了大树上。 “好!” 林如海第一个带头叫好:“没想到琏儿居然有如此绝技,单单这一手,做个统兵大将都是绰绰有余啊。” 林如海这话倒也没夸张,这年代,武将无一不是武勇过人,贾琏这一手神射,放到军中,再加上荣国府的人脉,运气好了不出十年,就能做到总兵的位置。 林黛玉也是一脸兴奋,小脸通红的拍着小手看向贾琏,自己表哥果然没有吹牛。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就连林如海的小妾们都是一脸震惊和兴奋的看向贾琏。 老爷这个侄儿,真爷们! 第十五章 挑逗林妹妹 第十五章挑逗林妹妹 二月二,龙抬头。 宜搬家、装修、开业、结婚、入宅、领证、开工、动土。 忌安床、安葬、上梁、破土、祈福、纳畜、启钻、伐木。 这一天,老天爷也很给面子,风平浪静的,正是出行的好日子。 贾琏站在码头上,看着天还没亮就装船的林府下人和船工们在码头上忙碌着。 这一次林妹妹进京,和书中就完全不同了。 原着中林妹妹这时候父亲去世,只剩下她一个人,所以才不得不去荣国府。 可是现在林如海却是活的好好的,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是再活几年还是没问题的。 等贾琏找到可以治疗林如海的方法之后,林如海活到七八十可能都不是事。 这就是心态方面了。 原着中林妹妹那是父母双亡,可以说是孤苦伶仃,心里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现在就不一样了,林如海活着,还加了从二品的礼部右侍郎,可以说是朝廷高官,这还只是现在,等任期结束进京之后,很可能会从礼部转到其他的实权部门。 毕竟皇上只要不傻就不会放过林如海这样的一个能臣干吏。 所以林妹妹现在虽然也有离别伤感,但却没有那种孤苦伶仃的飘零之感了。 至于以后的那什么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悲观心态。 因为林如海活着,所以贾琏自然带不走林家的百万家财,只能带着林如海给荣府众人准备的礼物,以及林妹妹的一些生活用品,因为林黛玉这次去了京城之后,很有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扬州了。 就这样,也是装了满满的一条大船。 贾琏现在已经可以预见,原本贾母那些个几匹布料,还有什么珠花之类的东西,再也不会成为林妹妹的赏赐了。 因为贾琏可以亲眼看到自己这个便宜姑父林如海直接抬了五千两现银放到了船上,另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到时候都要光明正大的抬到贾家的。 而且林妹妹还有林如海给的体己银子,少说也有几千两,所以到时候林妹妹就算是想要用银子开路来拉进和姐妹们的关系,也不是问题。 至少区别在于,林黛玉愿意还是不愿意了、 回京的日子十分的平静,贾琏每天除了和林妹妹一起打拳之外,就是和小姑娘聊天。 “表妹,闲着无聊,考个几个问题,看你能不能答得上来,怎么样?” 小姑娘觉得好玩,当即便点头道:“好啊,我最喜欢考试了。” 贾琏心中嘿嘿一笑,便问道:“现在有十个小朋友,可是你只有九个橘子,你要怎么分才能最公平。” 小姑娘皱眉:“将所有橘子剥开,然后按橘瓣来份?” 贾琏摇了摇头:“错!” “没错,十个小朋友,九个橘子,这样分最公平了。”小姑娘反驳:“那表哥你说怎么分才最公平。” “掐死一个最公平。”贾琏坏笑道。 小姑娘被这个答案惊的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不算,这怎么能算答案。”小姑娘不服。 “那算了,那我再给你出一道题。”贾琏继续道:“你知道喝什么酒最容易醉吗?” “女儿红?还是二锅头?” “错,是天长地久。” 小姑娘对这个答案给羞的脸色通红。 贾琏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神吗?” “佛祖?”小姑娘记得外祖母好像就信佛。 贾琏摇摇头:“错,你的眼神。” 林妹妹直接就被这个答案给羞的脸红心跳。 “呸!哪来的浑话,也敢说于我听,小心我让人打你。”小姑娘脸色通红的瞪了他一眼。 贾琏不以为耻,对自己调戏小姑娘的成果感到很满意、 “表妹,我还有好多这样的问题呢,你想要听表哥是绝对不会藏私的。”贾琏笑呵呵的说道。 林妹妹白了他一眼:“哪个想要听,你还是留着给你的凤辣子去听,想必她听了会很高兴的。” 说着就把贾琏推出了房间。 听着贾琏哼着小曲离去,屋子里的小姑娘恨的有些牙痒痒,但是心中却又有一些欢喜。 “你看我做甚么。” “姑娘,琏二爷这……” 林妹妹笑容隐藏了一些,说道:“紫鹃姐姐放心,到了京城以后我自然会避嫌的,至于其他的,就看天意。” 紫鹃这才放下心来,这琏二爷哪里都好,唯独一点不好,那就是已经娶妻了,不然还真是姑娘的如意郎君人选。 子君以前认为荣国府里只有宝二爷是真心对姑娘好的,可是在看到琏二爷在扬州的所作所为之后,才觉得宝二爷和琏二爷想必,却是少了一些担当。 至少琏二爷救了姑老爷,也改善了姑娘的身体,自打姑娘和琏二爷一起打拳之后,紫鹃明显感到姑娘的变化,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夜里也不咳了,也不怎么爱哭了。 紫鹃真心觉得,如果琏二爷没有娶亲,而是娶姑娘,那绝对是姑娘的幸运。 “姑娘,不过说真的,我从前从来不知道琏二爷居然如此的厉害,之前怎么就不表现出来呢?”紫鹃疑惑道。 林黛玉闻言沉思了片刻,然后便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表哥这样想必是有原由的,等回了府里,咱们说不得也要给表哥隐瞒几分。” 紫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总算是回到了京城。 码头上早早就有接到信件的贾家下人带着马车候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马车朝着荣国府行去。 看到贾家的家仆一个个衣着光鲜,路上耀武扬威驱赶百姓,贾琏就知道贾家应该是要做出改变了。 如果是贾代善活着的时候,别说是驱赶百姓了,就算是驱赶官员,对于荣国府都不算什么。 贾代善可是天子近臣,超品国公,还担着京营节度使的职位,可以说整个京城一半的兵马控制在贾代善的手里。 只要贾代善不是造反或者参与到什么夺位之争,一般的错误都难以搬到他。 可是现在的贾家呢,只是区区一个一等将军的爵位,在贾敬出家之后,整个贾家已经远离朝堂十几年了。 现在还能这么猖狂,无非就是仗着祖宗余荫罢了。 而据贾琏所知,现在贾家已经快要排除在勋贵的圈子里了。 不过说这些都有些远,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见见自己那个藏拙或者说躲祸的便宜爹,贾赦! 第十六章 见贾赦大老爷 第十六章见贾赦大老爷 进了荣国府,贾琏和林黛玉先是去了荣庆堂。 荣庆堂虽说是个院子,但却也是个五进的四合院,放到现在社会,至少也是价值十几亿的。 贾琏和众人见礼之后,就站在一旁看老太太在那里演戏了。 老太太抱着林妹妹是一口一个好玉儿好玉儿的,可是实际上,据贾琏记忆中所知,老太太对林黛玉虽然不错,但是实际上也是打着凑成林黛玉和大宝玉的想法。 别的就先不说了,就单单身份这一点就对林黛玉是个侮辱。 林黛玉是什么身份,祖上四代列侯,父亲之前是正三品的朝廷高官,现在升了从二品,就更是朝廷大员了。 而大脸玉呢,虽然祖上是荣国公,可是父亲贾政不光是荣国府的嫡次子,而在官场上也是二十年不曾上升,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工部主事了。 一入朝就是正六品的工部主事,可以说贾政的已经很高了,要知道状元郎也不过是从六品,贾政比状元郎的还要高半级。 可是能做到二十多年不动窝,贾政的能力可见一斑。 工部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最容易出成绩,但又不最容易出事的衙门。 可以说,只要是修什么东西,都是工部的工作,像修皇宫,修皇陵,河道疏浚,水利工程、军器建造,这些可都归工部,但凡有点能力干两件事,以贾家的实力,都能升个一级半级的,就算是你能力不够,可是你撒撒银子也可以啊,和同僚以及下边的官员打好关系,到时候报功的时候也可以加他个名字。 像这种增加一个名字的事,再加上荣国府的头衔,只要不傻,相信都不会有人拒绝。 但是呢,贾政是自己不会干,也不和同僚打好交道,整天就在家里和门客喝茶聊天度日。 这么说,但凡有点能力的人,顶着贾家的名头都能轻轻松松的当个四品官。 贾雨村这样一个投靠贾家的人,贾政都能给他某个应天府知府的缺,更何况是贾家自己人。 想到这里,贾琏就有些不屑,什么好读书,祖父喜欢呀,还不都是老太太放出去的,相应的就是自己便宜爹贾赦,什么贪花好色,不学无术,不务正业啊什么的,也都随着传了出去。 想到便宜爹贾赦,贾琏现在就想回去好好的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不过还没等贾琏找贾赦问呢,就先有人找上了贾琏。 这个人就是贾琏的便宜媳妇神仙妃子王熙凤。 刚回到府中的时候,贾琏就见到了王熙凤。 她外貌美艳,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出场时打扮彩绣辉煌,笑语先至,宛若神妃仙子。 从荣庆堂出来之后,贾琏就被王熙凤拖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只见丫鬟婆子都快速的离开之后,王熙凤就拉着贾琏上了床…… 说实话,贾琏要不是有了吕布之勇,还真有些吃不消。 这王熙凤看着也就二十来岁,如花似玉的年纪,竟然好似三十来岁的女人一样。 让王熙凤心满意足之后,王熙凤这才红光满面的说起了府中的事情。 “我问你,大老爷最近可有什么异常?”贾琏问道。 “大老爷?”王熙凤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说道:“大老爷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喝喝酒,玩玩古董扇子什么的,没什么异常啊。” 贾琏沉思了片刻,这才说道:“一会我去大老爷那里去一趟,有些事情我还是想问问大老爷,不然这心里不踏实。” “什么事能让二爷你这么重视?”王熙凤好奇。 在她印象中,还从来没见过贾琏这么严肃的时候。 贾琏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我就想知道父亲这二十多年避居东院,到底是因为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老祖宗不待见呗。”王熙凤随口说道。 贾琏冷笑一声:“你可知道父亲的字是什么?” “恩候啊,我听我二叔说起过大老爷的字。”王熙凤很疑惑,这和字有什么关系。 “不错,正是恩侯,可是你可知恩侯这两个字是谁取的吗?” “不是老太爷吗?还能是谁。” 贾琏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老太爷怎么会给父亲起恩侯的字,这种字要是起了,那岂不是明晃晃的问圣上要侯爵的爵位吗,老太爷怎么可能犯如此大忌。” “不会?还能有这种忌讳?”王熙凤傻眼,然后疑惑道:“按你说的,不是老太爷起的,还能是谁起的?” 贾琏悠悠的说道:“太上皇。” 王熙凤傻眼。 “这些你是听谁说的?” “在扬州的时候,我找了几个从府中出去的老人,从他们口中得知的。”贾琏说道。 “那……”王熙凤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自己那个贪花好色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的公公怎么能有这么荣耀的时候呢? 贾琏没有理会王熙凤,在平儿的伺候之下,便穿好衣服去了东大院。 三拐两拐之后,贾琏才算是来到了东大院。 此时大堂之中已经坐着一个人了,此人约莫四十来岁,贾琏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便宜爹贾赦。 “大老爷,琏二爷来了。”丫鬟说完,便退至一旁。 “给老爷请安,儿子几个月没见到老爷,甚是想念,不知道老爷身体可还好?”贾琏连忙问安。 贾赦诧异的看了贾琏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我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倒是你,听说你在扬州帮你姑父做了不少事情,没想到出门一趟倒是长本事了。” 贾琏嘿嘿一笑,越发的确定自己这个便宜爹是在藏拙了,不然扬州的事情怎么会传到他的耳中。 “全托老爷的福,老爷给的那份名单可是帮了儿子大忙了,不然儿子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问题,”贾琏感谢道。 “行了,少说这些。”贾赦不耐烦的说道:“说说,你找老子有什么事?” 贾琏看了看贾赦,开口问道:“儿子想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如此自污?” 贾赦闻言没有任何的惊讶,看了贾琏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什么自污不自污的,浑说些什么,你看好你媳妇就行了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贾琏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儿子以来都很疑惑,老爷明明什么都没干,为什么会背上那些不好的坏名声呢,而且老爷居然也不在意,儿子实在是想不通,还请父亲解惑。” 贾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老子就告诉你。” “你老子我之所以避居东院,不管家不做主,就是为了躲避灾难,不然我贾家能不能存在还要两说。” 贾琏瞬间就明白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便宜爹贾赦之所以破罐子破摔,一切都是为了自保,以自污的方式保住荣国公府。 “那这灾从何而起?”贾琏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贾赦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片刻之后才长叹一声,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太子。” 第十七章 荣国府旧事 第十七章荣国府旧事 听到这个回答,贾琏瞬间便明白了贾赦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原来真的和红迷们猜测的那样,是因为先太子一案贾赦才会成这个样子的。 不过,恐怕也正是因为贾赦避居东院的行为,才让皇宫里的那位对荣国府放下了戒心。 说起这个,还要说到当年的一些事情。 话说当年圣人,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有不少皇子,其中皇后嫡子大皇子从小就被立为了太子,是太上皇最为看重的,也是一首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有嫡立嫡,这也是应有之意。 可是谁知道太上皇当了三十多年的皇帝都没驾崩,而且看样子还能再活十几年,可是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不愿意了,你老不死的活那么久,那岂不是我要一直当太子。 这样我还玩个屁啊。 当年的皇帝,现在的太上皇也不愿意了。 老子当了三十多年的皇帝,还没死呢,你就想着登基当皇帝,做梦你。 当了三十多皇帝的太上皇觉得自己当了这么久的皇帝,还能再干几十年,可是儿子却盼着自己死,既然你想让我死,那我干脆让你先死。 于是就越发的逼迫太子,开始明里暗里扶持太子的一干兄弟,同时开始打压太子,将太子的心腹臣子一个个的调离了重要岗位。 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觉得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再加上年富力强,这么多大臣支持自己,觉得他爹该让位了。 再加上他爹的压迫以及众兄弟的逼迫,再加上皇位的引诱,太子终于是忍不住了,最后在一次围猎的时候发动了宫变。 最后宫变自然是没有成功,不过太子也是相当果决之辈,在知道自己成功不了的时候,便直接自杀身亡了。 当时的荣国公贾代善也因为那场宫变受到了重伤,之后便告劳养病没多久便挂了,而跟随着太子的一干勋贵臣子也都随着太子宫变失败而倒了大霉。 当时的圣人可不管你有没有参与,知不知道,反正你和太子有关系,那你就是逆臣,所以该抄家的抄家,该夺爵的夺爵。 贾赦就是其中的一员。 贾赦从小就给先太子做伴读,和太子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再加上当时的圣人和贾代善也是关系匪浅,所以两人的关系自然要比其他人好一些。 可也正是这种关系,贾赦也受到了太子一案的牵连,原本应该入仕的贾赦从此之后只能在家里当个闲人,这还是看在贾代善的面子上。 原本可以在贾代善去世之后袭个侯爵的他,最后只袭了个一等将军的爵位。 不只是贾赦,当年和太子有关系的勋贵人家,爵位都被降的厉害。 要知道,当年圣人将大皇子封为太子的时候,可是将八公当中的大部分人家都指给了太子做助手,当年太子他爹可没想过,这儿子也是可以杀的。 也正因为这样,四王八公当中除了四王之外,八大国公的爵位都已经不是国公爵位了。 像是贾家的宁荣二府,都因为太子一案被降几等袭爵,贾赦和贾敬都是一等将军,齐国公陈家袭了三品将军,治国公马家也是袭了三品将军。 而像是和太子一案没有关系的其他国公府最低的都是子爵,比如理国公柳家现在是一等子,镇国公牛家现在是一等伯,修国公侯家现在是一等子。 就连一些侯爵都要比这贾家国公府袭爵要高。 比如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 不多不说,当年的太子一案对于几位国公府可谓是损失严重。 先太子自杀身亡之后,可能是觉得自己有些愧疚,后悔什么的,当年的圣人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大儿子的好,在狠心处置了一干教唆太子不孝的臣子之后,又追封了太子为义忠亲王,然后让太子的儿子袭了义忠君王的爵位。 而太子一倒,下面的皇子却是有了机会,没了太子,谁都有机会,于是暗中的夺嫡之争就更加的激烈了。 可是他们没想到,快六十的皇上真的又当了十几年的皇帝,然后才在一次中风之后难以理政,最后不得不选了一个低调透明看着好拿捏的皇子为新皇。 也就是十二皇子恒亲王。 谁也没想到,这个在人们如同透明人般的十二皇子恒亲王,居然成为了人生大赢家,坐上了好象征着万岁万万岁的龙椅。 当了皇帝之后,新皇便打算着等老爹死了之后就开始当家作主当皇帝。 可是呢,让他失望了,就在他登基之后不久,原本看着要去见上帝的老皇帝,竟然慢慢的好了。 不光能吃能喝,还能继续插手朝政了。 这就尴尬了,尼玛我刚当了皇帝,想要干点大事的,你却突然说你不想死了,这不是玩我吗。 新皇不甘心,但是再不甘心,在当了四十多年皇帝的太上皇面前,还得乖乖称儿子。 于是朝堂又成了太上皇一言而决的情景,无论大小事情新皇都要请教太上皇。 直到现在,新皇已经慢慢的有了不浅的根基,而太上皇因为年纪的缘故,再加上身体的原因,慢慢的放松了手中权力的掌控,所以现在新皇慢慢的在朝堂之上有了不少话语权。 不过这对贾家就更加的不好了。 贾代善活着的时候,是太上皇的心腹,手中有着上代国公的人脉,而贾赦呢,则是先太子的伴读,手中有没有国公府的人脉和兵权,谁也不敢确定。 要知道,现在还有个义忠郡王在呢,谁知道贾赦会不会带着手中的人脉和兵权投靠义忠郡王。 这是新皇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在扬州时候收到的那份名单,贾琏也觉得,要是自己是皇帝的话,不弄死你贾赦,我都不会放心。 怪不得自己这个便宜老子最后会是那么个结局。 想想也是活该,你手中握着人脉和兵权,你不投靠皇帝,还整天在家里玩妹纸,玩古董,这不是作死吗? 贾琏想了想,想要改变自己便宜爹和自己的悲惨结局,只要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就行。 最好的诚意,莫过于去当官了! 第十八章 牛逼的赦大老爷 第十八章牛逼的赦大老爷 当官分为三种,一种是文官,一种是武官,还有一种,就是太监了。 太监就不用说了,把韦小宝的七个老婆都给咱,咱也不能干。 如果不能泡妹纸,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至于文官,贾琏想了想,文官这职业太操蛋了,十年八年能生个两三级都算你命不错,想要升到让皇帝注重你的地步,没有个二三十年是不行的。 贾琏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现在距离贾家被抄家也就只有四五年的时间了。 所以,想要不被抄家,那就只能马上封侯了。 贾琏再怎么说也是荣国公嫡长孙,如果有便宜爹的人脉,贾琏怎么也得从六品武官开始干。 毕竟荣国府本身就是靠着打仗起家的,而且两代荣国公都是位极人臣,再加上隔壁的宁国府,也是战功赫赫,可以说宁荣两府的人脉,怎么都能让贾琏一开始当个六品官。 所以从军才是对贾琏最合适的,相信有了宁荣二府的名号,再加上自己那吕布的武勇,或许两三年就能重振贾家声势。 这也是贾琏一开始就考虑好的,所以当即也就不在犹豫,直接便和便宜爹说道:“父亲,儿子想要去军中搏一搏。” “哦?怎么想起去从军了?难道在府里待着不好吗?”贾赦有些诧异。 “父亲,您老人家可能不知道,我贾家现在已经离抄家不远了。”贾琏苦笑道、 “此话怎讲?我们什么都没干,皇上怎么会抄我们的家?”贾赦不相信。 “父亲,您可能是什么都没做,可是别人却都替你干了。”贾琏将自己猜测的一些事情说了一些:“我那好二婶可是拿着您的帖子在外面包揽诉讼,逼死了不少人命,另外还打着荣国府的名义放印子钱,害的不少人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这些可都要算到您这个袭爵人的头上。” 贾赦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紧接着便愤怒了起来:“混账,府里是缺她吃了还是缺她喝了,竟然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简直是目无王法,不行,我要找老太太说个清楚,这锅我可不背。” 贾琏见状连忙说道:“父亲稍等,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在事发之前平息了也就不算什么了,可是眼下还有一件要命的事情,足以要了咱们父子的命。” “什么事?比包揽诉讼放印子钱还要要命?”贾赦大惊。 贾琏苦笑道:“父亲可知隔壁东府的蓉儿媳妇。” “秦氏?”贾赦皱了皱眉头,不解:“秦氏能有什么问题?” “父亲,您可知道秦氏的身份?”贾琏直接将秦可卿的身份说了出来:“这秦氏虽然名为秦业的养女,可是实际上却是义忠亲王的私生女。” “什么?”贾赦这回是真的震惊了。 贾琏继续说道:“原本这秦氏虽然身份是个污点,但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又是一女儿家,皇上知道之后为了显示大肚也会对咱们贾家网开一面,可是呢,贾珍这混蛋,却强迫秦氏行了苟且之事,父亲可知这秦氏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不是说是病死的吗?”贾赦现在越发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好用了。 什么时候这贾家的水这么深了? 包揽诉讼?放印子钱?现在还出来一个先太子之女,这也就算了,可是这私生女却被自己的公公给那啥了。 贾赦表示自己很一脸懵。 这还是自己知道的贾家吗? 贾琏冷笑道:“父亲就没有怀疑过元春封为女官的原因?没有功劳,也没有子嗣,原本只是一宫女,前脚秦氏刚死了,这元春突然就被封为了女官,是不是太巧了点。” 贾赦这时候却不说话了。 无论这事和二房有没有关系,秦氏死了是事实,而贾元春很有可能就是将秦氏的身份告诉了皇上,不然贾元春何德何能会被封为女官。 贾赦不知道的是,元春未来还会被封为贤德妃? 突然,贾琏想到了这个称号。 自古以来妃子封号都是一字,只有贵妃才会出现两个字的封号。 而且,贤德这两个字也不是谁都可以用的。 贤,多才也。从贝、臤声。 内德有成曰贤,明德有成曰贤,宠至益戒也曰贤。 德就更不用说了,也就是品行的意思 惠和纯淑曰德;富贵好礼曰德;忠诚上实曰德,忧在进贤也曰德。 这两个字单独用怎么都合适,可是放到一块,就让贾赦不得不想了。 见贾赦不说话,贾琏便继续说道:“父亲,这皇室血脉再如何也是皇室血脉,就好比在咱们家,您有一私生女,可是却被府里奴仆娶回家,却如此对待,还擅自给杀了,你会怎么想?” “秦氏再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哪怕皇上再讨厌,那也是皇上的事,皇上能杀,做臣子的岂能私自动手,这可是擅杀皇室血脉,所以,父亲,儿子想去军中搏出一个出路,省的到时候咱们全家都跟着倒了霉。”贾琏说道。 贾赦这时候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 贾琏也没有催促,自从知道自己这个便宜爹是在躲祸自污之后,贾琏就对便宜爹有了改观,说不得便宜爹会有其他的办法也说不定。 过了好一会,贾琏才听到便宜爹说道:“这事等我进宫回来之后再说。” “进宫?”贾琏有些无语。 还能这么做吗? 赦大老爷年轻的时候那么牛逼吗? 贾琏没想到的是,赦大老爷说做就做,第二天一早就早早的进了宫。 等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晌了。 回来之后,贾赦就将贾琏叫到了书房,说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现在说说你,你想去什么地方从军?” “儿子想去有战事的地方,如果只是去个地方混日子,那儿子还不如待在府里,所以儿子想要去北方,北方的鞑子年年都要扣关犯边,儿子想着去北方或许能闯出一番名堂来。”贾琏正色道。 贾赦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对于自己这个嫡子贾赦是再清楚不过了,一向是贪花好色,本以为去从军也只是去镀镀金,没想到却是想要去战场上搏命。 “你可要想好了,这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到了那时候你可就什么都没了,娇妻美妾,爵位家财,可都会是别人的了。”贾赦说道。 贾琏有吕布的武勇,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些,只要不是遇到几千人上万人的鞑子,贾琏都有自信能够冲出来。 “父亲且放心,儿子这些年来虽然一直表现的贪花好色,不务正业,可是暗地里却一直在练习祖父留下的功法,别说做万人敌,但是千人敌还是可以的。” “哦?”贾赦这就惊讶了:“你说真的?” 第十九章 吓唬大老婆王熙凤 第十九章吓唬大老婆王熙凤 “哦?”贾赦这就惊讶了:“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然儿子也不会选择去从军。”贾琏说道。 “好,既然你有如此想法,那我就不拦你了,这事我会安排好的,另外我会将你祖父留下的老人给你几个,你多跟着学一点。”贾赦说道。 “那就多谢父亲了。”贾琏道谢。 “行了,你且回去等信,这两天我就会办妥,你好好准备准备。”贾赦抚须道。 看着贾琏离去的背影,贾赦却是有些担心,再怎么不重视儿女,可是贾琏毕竟是他的嫡子,要是真折到了战场上,这荣国府以后说不得就真的让二房给继承了。 贾琏不知道贾赦是怎么想的,回到自己院子之后,便看到王熙凤歪着身子看着账本子。 看到贾琏回来,王熙凤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便不在意的说道:“从大老爷那里回来啦?大老爷可有什么吩咐?” 贾琏看了看眼前的神仙妃子,长的确实漂亮,不愧有神仙妃子的称号。 可就是这个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却也是十二金钗里面做坏事最多的一个。 她包揽诉讼就是违背律法坑害无辜之人。 什么样的人才会找到荣国府身上,无非就是那些干了坏事,却又怕被人抄家灭族的人才会给她送钱求帮忙。 在外边,王熙凤还放印子钱,不知道有多少因为她而不得不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王熙凤有一句很着名的话:“我是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有气概,就是鬼神难挡,有这样的气魄,只可惜这种气魄用在了邪恶的方面。 想到这些,贾琏就有些无奈,这王熙凤还真是毒妇一个。 也就是现在不算严重,不然贾琏是决计不会再留下王熙凤的。 看在以前的贾琏的面子上,贾琏决定和王熙凤好好的说说,如果这样还说不通,那这样的媳妇不要也罢。 想到这里,贾琏就坐在了椅子上,看向王熙凤,随口问道:“听说你在外面用荣国府的名头包揽诉讼,还放印子钱?不知可有此事?” 王熙凤有些诧异,不知道什么时候琏二居然关心起这个了? 不过也没有在意,随口说道:“放印子钱,包揽诉讼怎么了?暗地里做这个的夫人们可不在少数。” 看着她那无所谓的态度,贾琏也是无奈,法盲太可怕了! 当即便说道:“包揽诉讼,放印子钱,对于咱们这样的人家确实不算什么,只不过你可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人捅出来,那大老爷头上的爵位可就和我无关了。” “什么?那怎么行?”听到爵位到不了自己手里,王熙凤可就着急了。 “有什么不行的,这爵位自有朝廷法度,有皇上决定,若是什么时候你方印子钱,包揽诉讼害的别人家卖儿卖女破人亡的事情被捅出来,那朝廷自然不会放过我,到时候别说袭爵了,就连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不会?咱们可是国公府邸,还有我二叔在呢,怎么就能到那地步?” “你忘了老太太和二房可都盯着这爵位呢,老太太可是恨不得将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宝玉,这府里还有什么能比得上爵位更好?还有你那个好姑妈,若是有机会,你觉得她会不会踩上一脚,然后让宝玉袭爵?”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王子腾王大人会选择他的亲妹妹还是你这个没多大用的侄女?” “这?”王熙凤傻眼了。 “你好好想想,是你二奶奶的权利重要,还是你我二人的子嗣更重要,若是没有子嗣,无论你多努力,都是为别人做嫁衣,我是无所谓,你若是不能生,我无非就是找别人生罢了,可是你呢,若是不能生,找谁都没用。”贾琏冷笑道。 对于王熙凤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不吓她个半死是没用的。 王熙凤自己都说了,是最不害怕阴司报应的。 老子就不信了,你不信阴司报应,还能不在意子嗣传承? 王熙凤被贾琏的话吓得跌到在了床上,一脸的惊恐无措。 贾琏的话虽然听着吓人,可是王熙凤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真假。 按贾琏说的,将来若是二房随便寻琏二一个不是,琏二又无子的话,那这爵位还真有可能落到宝玉的头上。 二房若是狠心一些的话,将自己干的那些包揽诉讼,放印子钱的事情捅出来,那自己与琏二两人岂不是要担着罪责。 到时候自己二人手里没有家产,没有爵位,连子嗣都没有,那岂不是只能等死? 看到王熙凤那个样子,贾琏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奏效了,当即便说道:“行了,现在还不用害怕,你现在要做的是将包揽诉讼和放印子钱的事情给处理干净,一点都不要遗漏,以后绝对不许再沾染这些事情。” “另外和你说一件事情,我已经和父亲说好了,过段时间就去军中历练,为子孙后代打下一份基业来。”贾琏说道。 “什么?你要从军?”听到这话,王熙凤顿时便忘记了贾琏说的那些话,当即便炸了:“不行,绝对不行,我就算是不要银子,也不能让你琏二出事。” 贾琏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有几分安慰,这王熙凤对贾琏还真是有着感情的。 “放心,若是没点把握,我又怎么可能选择去从军。” 贾琏当即便搬出了糊弄林妹妹的那一套来糊弄王熙凤:“我从小拜了师父,所以从小就开始偷偷习武,只不过这些年来一直在隐瞒,现在不敢说是万人敌,但是做一个千人敌还是没问题的,在扬州的时候我就帮助姑父抓了盐商,这一点林表妹是能作证的,我那天可是当着表妹和姑父以及一众下人丫鬟的面,来了一出辕门射戟,那叫一个精彩,你当时是没有看到,不然凤儿你肯定会为你相公我鼓掌喝彩的。” 王熙凤傻眼,这还是自己那个不务正业,贪花好色的相公吗? 不过,王熙凤还是有个疑问,当即便问了出来。 “琏二,什么叫辕门射戟?” 第二十章 抵达边关 第二十章抵达边关 在等了两天之后,贾琏就等来了他需要的机会。 来到贾赦的小书房,贾赦已经在等着了。 贾琏给贾赦见礼,然后便站在一旁等待着贾赦开口。 贾赦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不过现在有两个去除,一个是北边,北方鞑子直在骚扰我大赵边境,年年都有战争,而且每隔年,鞑子就要大规模的出动,来抢掠我大赵,严重时甚至要进入到直隶地界,所以想要立功的话,北方是一个去处。” “另外一个就是东南边了,那里茜香国一直想要攻略我大赵,所以也是经常发生战争,也是朝廷的心腹之患。” “这两个地方你选一个。” 说完之后贾赦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贾琏没有任何的犹豫,说道:“儿子想去北方。” “嗯。”贾赦点了点头:“行,既然你打算去北方,那就去延绥镇,延绥镇是边关重镇,鞑子每每南下,延绥镇都是首当其冲。” “至于官职,你之前是五品同知,现在去军中,所以为父给你要了个正六品昭信校尉的官职,去了军中之后就是千总的实职,这几日你在家中准备行囊,过几日便有正式的授命文书送来,到时候你就即刻启程去延绥镇,若是误了时间,到时自有军法处置,你可要千万记住。” 贾琏躬身对贾赦说道:“父亲且放心,儿子自然不会给父亲丢脸,不给祖宗丢脸” “嗯!”贾赦点了点头,说道:“去了那里也不必太过小心,你乃是荣国公的嫡长孙,去了军中谁都会给几分薄面的,延绥镇的总兵虽然和我荣国府没什么关系,但是和东府却是有些关系,此人之前是先宁国公代化伯父提拔起来的,到时候自然会给你几分照顾,至于其他的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贾琏没想到这延绥镇总兵居然和贾家有如此渊源,有了这种关系,再加上自己的武艺,想要混得好就更不是问题了。 “多谢父亲。”贾琏感谢道。 贾赦见状也不在意,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下去准备,这两天陪陪你媳妇,该交代的交代好,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省的连个子嗣都留不下来。” “是,那儿子就告退了。” 见贾赦没什么意见,贾琏就先离开了。 和王熙凤卿卿我我了两天,然后又去斗了林妹妹两次,贾琏就收到了兵部下发的授命文书,让贾琏去延绥镇总兵杜浩手下任职。 大赵是历史上从没有过的朝代,皇帝姓徒,这个朝代没有宋朝,也没有元朝,更没有明清,在五代十国之后就改变了,后周世宗郭荣没有英年早逝,反而是是活到了五十多岁才驾崩,在位期间天下一统,然后后周沿袭两百余年才灭亡,然后蒙古鞑子统治中原百余年,知道赵太祖揭竿而起,将蒙古鞑子赶出中原,建立大赵,到现在已经是百余年了,不过蒙古鞑子一直都想要再重返中原,所以这百余年里,边境一直不稳,年年都有征战。 而贾琏要去的就是朝廷的北部边镇延绥镇。 贾母等人虽然不愿意让贾琏去,但是等接到任职文书之后,却是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在王熙凤哭哭啼啼和林妹妹一脸担忧却有强忍的目光下,贾琏离开了荣国府。 一路晓行夜宿,贾琏是一点都不敢耽误,从京城到延绥镇大约一千四五百里的路程,贾琏走了半个月才到达了延绥镇。 延绥镇,榆林镇,皆乃此处防线的称谓,因为该处整体防线的总兵府乃是在榆林城,所以也被成为榆林镇。 但是在很多时候延绥镇的总兵都要驻扎在绥德,故也就有了延绥镇的称谓。 延绥镇防线,地处万里长城的中枢地域,东起清水营黄河岸途径神木、榆林、横山、靖边、定边等北塞诸县,西至花马池境,这也使得整个延绥镇的防线长达一千四百余里。 为了能够更好的统率这一千多里的防线,经过这百余年历代延绥镇总兵的完善,朝廷在这一千四百余里的防线上修建了三十六座营堡。 这足以说明朝廷的重视。 延绥镇是边关要塞,防卫森严,贾琏带着十几个亲兵进入延绥镇的范围内,就遇到了十几处关卡,都到一处,都要出示兵部的文书才能通过。 最后终于来到延绥镇总兵驻扎之处,也就是延绥镇城池。 延绥镇城因为年年都要抵御来自北方鞑子的冲击,所以年年都会修缮,故而现在城墙显得特别的高大,光是高目测就有十几米,至于宽,也要有四五米左右。 看到这座雄伟的城池,贾琏才明白为什么攻城那么难了。 以前在电视中看到的城池,和现在看到的,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在出示了兵部文书之后,贾琏总算是进入了城池之中。 入城后,贾琏也没有休息,打听好总兵府的位置之后便直奔总兵府邸走去。 来到府邸,两边站着两排杀气凌然的士卒,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什么人,来总兵府有何事?” 贾琏见有问话,便连忙拱手说道:“在下延绥总兵麾下的千总,是兵部派来报道的,特地来面见总兵大人,烦请通禀一声,就说千总贾琏前来报道。” “还请大人稍等!”这人接过贾琏手里的兵部文书便朝着里面走去。 没过一会儿,那士兵便快速的跑了出来。 “总兵大人叫你进去,你且随我来。” 说完也不待贾琏答应,便快速的朝着里面走去。 贾琏无法,只能快速的跟在了那士兵的身后,向着府里走去。 延绥总兵乃是定远侯杜浩。 此人在太上皇时期就已经担任了延绥总兵,到现在已经有七八年了,可谓是官高爵显,而且还掌控着整个延绥防线和蒙古鞑子的战事,也算得上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名将了。 一路来到总兵府的花厅,定远侯杜浩已经在花厅里等着了。 见到杜浩,贾琏单膝下跪道:“属下昭信校尉贾琏见过总兵大人。” 第二十一章 手里有兵,心里不慌 第二十一章手里有兵,心里不慌 见到杜浩,贾琏单膝下跪道:“属下昭信校尉贾琏见过总兵大人。” “贤侄快快请起。”杜浩很热情的说道。 待贾琏起来之后,杜浩便打量了一番贾琏,对于贾琏的名声杜浩也是听说了一些。 不,应该说整个贾家的老爷们,杜浩都听说了一些。 贾家爷们的名声,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名的。 像是这样一家子窝囊不求上进的,整个京城勋贵家族也就贾家这么一家。 后来还送家里女孩去宫里伺候人,就更人笑话了。 杜浩当时知道的时候也是叹气不已,这贾家的爷们,还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杜浩是贾代化提拔起来的,眼看着现在荣宁二府的子孙不知上进,不读书不习武,没有一个能立得起来的,也是为两位国公爷感到可悲。 现在终于看到一个肯从军上进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能力,但是能有这么个心,也是好的。 哪怕只是来镀镀金,杜浩也算是满意了。 毕竟一窝子二哈,突然出来一个细狗,也算是让人眼前一亮了。 打量了一番之后,杜浩便笑着说道:“没想到贤侄愿意出了那安乐窝来着边疆之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贾琏连忙说道:“大人说笑了,侄儿虽然不才,但却也想着能为国征战效力,不堕了先祖荣光。” “好!!”杜浩爽朗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贤侄先休息两日,之后再入军中。” “多谢大人关照。”贾琏客气的躬身一礼,礼多人不怪嘛。 两日后,军营中,贾琏按照程序报门之后,便进了大堂。 大赵的边镇军队最高职位便是总兵,总兵可掌控一镇所有军马,士兵在五万到十万之间,为正二品。 延绥镇总兵力就在八万左右。 总兵下面是副将,乃是总兵的副手,而是从二品,各统兵一万二。 之后便是参将六名,各统兵8000,参将下面是守备,每个守备可统兵一千五,守备下面是千总,也就是贾琏现在的官职。 贾琏现在进入军中就可以领兵两百人,也就是两个百人队。 进入大厅之后,贾琏便看到总兵杜浩的下面坐着几人,皆是虎背熊腰之人,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战阵的悍将。 见礼之后,杜浩便看向在场的几人,笑着说道:“各位,这位就是朝廷新派来的千总贾琏,此人乃是先荣国公的嫡长孙,如今继承先祖遗志前来军中报效朝廷,特让他来见见诸位。” 杜浩刚说完,左边的一人便笑着说道:“先荣公的嫡长孙,没想到也会舍得京城的花花世界,来咱们这里受苦,有志气。” “贤侄,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镇远伯郑毅克,和你荣府也是有些渊源,郑伯爷乃是你祖父的部下出身。”杜浩介绍道。 “侄儿见过郑叔父。”贾琏连忙上前行礼。 之所以称呼叔父,主要还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一人是荣国公的部下,一人是荣国公的嫡长孙,这种关系,可是亲近的很。 “你琏二爷在京城的名声我也是听说过的,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到了战场你要是怂了,我可要替老公爷教训你的。”郑毅克大声说道。 郑毅克这话说的,让在场的人多了几分心思。 这话虽然明着是教育贾琏,可是实际上呢,却是在告诉其他人,这贾琏有自己照着,不是可以随便放弃的。 这话可不是说笑,鞑子每年都会南下打草谷,所以年年都有千总战死。 贾琏也听出来了,心里不由的感叹,这有人罩着就是好。 “叙旧的话以后再说,来,贤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这位是钱大山,乃是常乐堡参将,这位是吴大贵,是归德堡参将。”杜浩又道。 “属下见过两位大人。”因为这两位和荣宁二府没什么关系,所以贾琏便正式的见礼。 “贤侄免礼,我二人虽然没有跟随过宁荣两位国公,但是和荣府也是故交。”其中一人笑呵呵的说道。 其他的人也都介绍了一下,都是军中参将,分别负责着保宁堡,镇靖堡,柳树涧堡等。 “除了王副将不在此处,其余的大堡参将都在这里,知道贤侄想要去哪一处任职?” “属下单凭大人调遣,属下来此乃是为国效力的,自然是为了战场杀敌,不负我荣府门楣。”贾琏说道。 杜浩看了看贾琏,沉思了片刻,这才说道:“既如此,那你到郑副将麾下任职。” “是!” 镇远伯郑毅克这时候大声说道:“好小子,既然总兵大人将你分到我这里,那你就去我怀远堡下面的柳河村墩台出任千总。” 郑毅克负责的乃是延绥镇除了延绥镇以及榆林城之外最大的城堡。 整个延绥镇共有三十多个城堡,其中最重要的七个被两位副将和五位参将负责,其他的则是由守备负责。 每个城堡下面都有十几个墩台,由千总负责。 墩台是古代长城防御工程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长城沿线和关的附近,城堡周围,均根据需要修筑。有的修筑在高山险要之处,有的建在平地较高的地段,有的修在交通要道,有的建在长城墙上。 除此之外,朝廷还还制定了出现敌情时长城沿线墩台举烟放火同时鸣炮的制度。为便于防守和执行勤务,墩台内配备旗帜、鼓、弩、软梯、炮石、火药、火箭、狼粪、牛粪、柴草等。 所以,这墩台可以说是十分的重要。 也正是这种布局,才能负担得起延绥镇八百余公里的防线。 第二天,贾琏就朝着怀远堡下面的柳河村墩台奔驰而去。 到了柳河村墩台,贾琏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一路从京城到延绥镇就走了一千四五百公里,然后又从延绥镇来到这柳河村墩台,也有一百多公里。 前前后后,贾琏走了有三千多里路,不过即便如此,贾琏也不敢放松,到了柳河村墩台之后,整理了一番之后便立刻敲鼓聚将。 柳河村墩台有千总一名,把总五名,共有步兵一百五十,骑兵八十,共计二百三十余人。 各个把总听到鼓声,立刻便骑着战马从不同的地方汇聚而来,军中有规定,三通鼓不到者斩立决。 两通鼓还未完,柳河村墩台的所有把总就都各个站在了大堂之上。 三通鼓之后,贾琏便走了出来,只见他头戴金盔,身披金甲,一副戎装。 贾琏面容严肃,坐在正中的主位上,下面的众人见贾琏坐定,便一起躬身施礼:“属下见过千总大人。” 贾琏也没有刁难众人,直接便说道:“诸位免礼,请坐!” 棠下众人各自坐定之后,贾琏便笑着说道:“诸位,从今日起,本人便正式的接掌这柳河村墩台,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严格遵守军纪,不得延误,违令者斩!” 众人心中一禀,连忙拱手说道:“谨遵大人将令!” “从现在起,每日训练两个时辰,为期半月,诸位可传达下去,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看看咱们柳河村墩台士兵的风采。”贾琏说道。 “是!” 第二十二章 琏二爷大发神威 第二十二章琏二爷大发神威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贾琏都和这两百余人同吃同住,时间不长,但是却也和这帮子们打成了一片。 能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卒,那都是有本事的,同时也没一个是老实人,战场上最先死的就是老实人。 “紧急军情!紧急军情,快快闪开!” 就在贾琏还想对这帮子们继续训练的时候,突然柳河村墩台出现了传令兵的声音。 贾琏听到外面的喊声,连忙往外走去,刚来到大堂,便看到一个陌生的传令兵快速的跑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一只令箭。 传令兵一见到贾琏,立马单膝下跪,然后从背后取出了一个圆筒,双手递给了贾琏:“千总大人,总兵大人紧急军令,请大人过目。” 贾琏连忙接过圆筒,迅速的打开观看,上面是总兵杜浩的军令,上面说朝廷收到了草原的消息,七天前,鞑子出兵十万南下打草谷,一方面是掠夺过冬的物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掠夺人口,所以总兵大人让所有墩台做好防备,全力防御,若是看到敌人,第一时间示警,如果遇到鞑子的大队人马,第一时间想他汇报,他会全力支援。 看到这封信,贾琏也是有些懵,这就要打仗了? 随即便是大喜,只有打仗,才能看得出吕布的巅峰武力到底有多牛。 将回信写好交给传令兵之后,贾琏便让人擂鼓聚将。 很快,所有的把总全部到达,各自站在千户大堂两侧,传令兵的消息大家都听到了,都知道是鞑子要来了,一个个面带愁容。 每一次鞑子入侵,他们墩台都会有不少兄弟战死沙场,严重的时候甚至全部都会战死。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贾琏走了出来。 贾琏也没有说废话,直接便说道:“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刚刚总兵府来信,说鞑子举兵十万南下,总兵大人令我们所有的墩台,关隘都要整军备战,加强防备。” 看到众人脸色有些苦色,贾琏在上面大声说道:“行了,我们只是个墩台,相信就算是有鞑子来,也不过是几百上千,不会太多,况且咱们柳河村墩台也不是吃素的,大家也不必担心。” 众人听到贾琏的话,这才平静了一些。 贾琏见状,这才对着下面的人说:“大家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集思广益,看看现在该怎么办?” 贾琏说完就看向下面,等待着他们说话。 这时,其中一个把总曹威拱手说道:“大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派出探马,打探我们周围的情况。” “没错,大人,现在应该向四周派出探马,一旦遇到鞑子,立刻来报。”另外一人赞同道。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那就向四周派出探马,探马范围在一百里范围之内,只要发现鞑子踪迹,立刻来报。” “另外,从现在开始,墩台的所有兄弟日夜披甲,轮流上墙头备战,所有人做好作战准备,曹威,你来负责这件事。” 曹威拱手说道:“卑职领命!” 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之后,贾琏就一直在千总府等待消息。 到了下午的时候,探马果然传来了消息,有一只大约千余人的鞑子朝着柳河村墩台的方向奔来,现在距离柳河村墩台大约九十余里。 黄昏时分,鞑子终于抵达柳河村墩台十里之外。 贾琏听到消息,立刻便前往城头。 贾琏到达城头的时候,整个墩台的将士已经在城头上戒备甚严了。 看着城外的上千鞑子军队,贾琏也是感慨万千。 这上千的鞑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几千人一样。 一只军容整齐,披坚执锐的上千鞑子,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把腿就跑的起势。 观察完毕,贾琏看向众人,问道:“各位,可有破敌之策?” “大人,鞑子虽然已经安营扎寨,但是却十分稳健,可见是个会用兵的,而且敌众我寡,出战恐怕不利,再加上鞑子全是骑兵,而我们大部分还是步兵,恐怕野战是不行了,只能坚守城头了。” 其他人听了这话,也是点了点头。 两百对一千,怎么看都赢不了,更何况这两百多人当中有一百多人还是步兵。 贾琏见状,严肃的说道:“各位,鞑子可是来了一千多人,而我们只有两百余人,就算是坚守,又能守多久?我看不如趁着鞑子现在疲累,出城迎战,这样一来或可能有奇效,众人以为如何?” 众人听了,都是心惊胆战。 “大人,和鞑子野战,如果要是输了,那咱们柳河村墩台可就不保了,还请大人三思。” “既如此,那我独自一人去鞑子军中走一圈,看看鞑子到底有什么可怕的!”贾琏冷哼道。 “大人……” “不必再劝,我若战死,你们就听曹威的,直到总兵府派人为止。” 说完贾琏便下了城墙,然后骑上战马,拿着方天画戟,出了城墙。 贾琏的战马和方天画戟都是从京城荣国府带来的,战马乃是难得一见的好马,方天画戟更是绝世兵器,光是重就达八十四斤,长更是有三米。 另外还有荣国府中存放的宝弓,也被贾琏带了来。 出了城门,贾琏便催动战马,举着方天画戟,大声喝道:“我乃怀远堡千总贾琏,听闻草原武士英勇善战,今日爷爷在此,何人敢于我一战?” “这南狗居然还敢迎战!” “这南狗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既然这么想死,你们谁愿意满足他的愿望!” 看着贾琏,千余鞑子轰然大笑道。 鞑子和大赵朝廷年年打仗,对于大赵的名将可谓是很熟悉,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贾琏这么一号人物。 而且就算是名将,哪个敢和他们草原勇士斗将,真是找死不成? 这时,一个鞑子首领高声说道:“谁替本王拿下此人,本王赏他一个女人。” 此人乃是鞑子郡王休哥,乃是鞑子皇帝的其中一个儿子,这次是第一次跟随鞑子皇帝南下打草谷。 鞑子骑兵之中,一人越众而出,同时嘴上叫道:“让我巴尔德来,这赵狗只不过是一无名之辈,巴尔德来给王爷拿下此人脑袋当尿壶用。” “好!”休哥大声叫道:“本王就等着巴尔德你拿下此人。” 巴尔德精神一震,握紧了手中的马刀,打算依靠着战马的速度,直接将贾琏的脑袋砍下,完成一次完美的一击必杀。 王者越来越近的鞑子,贾琏不为所动。 就在巴尔德骑马来到贾琏身前几部的时候,贾琏突然将方天画戟横扫了过去。 只见方天画戟直直的劈在了巴尔德的脖子上,只见巴尔德的人头旋转着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这一幕直接让看戏的千余鞑子骑兵惊呆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巴尔德这个在他们当中也是万人敌的勇士,居然连一招都没有撑住,就被人砍了。 就在这时,贾琏高举着方天画戟,大喝道:“还有谁!” 第二十三章 以一敌千 第二十三章以一敌千 (求收藏,求推荐票!) “还有谁!” 贾琏现在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吕奉先的武力。 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不生我大奉先,万古如斯夜。 可惜,这里没有关二爷让咱揍。 贾琏的表现鼓舞了墩台里的士卒,可是却也惹怒了对面的鞑子。 所有的鞑子骑兵看到刚刚那一幕,惊愕之后便是愤怒。 区区赵狗,居然敢如此猖狂? 休哥也是一脸的阴沉,看向周围的将领,直接说道:“你们几个,全都过去,一定要将那赵狗斩于马下。” 其他几人重重点了点头,便叫喊着冲了上来。 “赵狗,纳命来!” “南狗,还不快下马受死!” 贾琏冷笑一声,提着还在滴血的方天画戟,便硬着几人冲了过去。 “杀!” 没有多余的招式,贾琏直接将方天画戟举起来,丝毫不惧其他鞑子,直接朝着对先过来的一个鞑子,直接狠狠的劈了下去。 一个错身,那个鞑子直接就被劈成了两段。 解决了一个敌将之后,贾琏没有犹豫,反手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朝前横扫了过去,直接那人一声惨叫,直接便给方天画戟从腰部拦腰斩断。 其他两人见状大惊,转身便要逃走,贾琏怎么会让着两人逃走,直接催动战马,呼吸间便追了上来,贾琏手持方天画戟便向着最近的一人背后刺去,那人听到背后恶风不善,便低下头想要躲在马腹间,贾琏见状翻手一转,便刺为劈,立刻将敌将连人带马,直接劈为了两段。 贾琏转过身来,就欲追赶最后一人,可是那人已经快到鞑子阵中了,贾琏见状,将方天画戟挂在了马上,从背后拿出弓箭,拉弓搭箭,对准那人便一箭射去。 那人眼看要到己方阵中,顿时大喜,可就在这时,却听到后面有弓弦声响,刚转头朝后面看去,便看到一点寒光朝着自己飞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一箭射中了后心,当即便从马上掉了下去,身死当场。 鞑子阵中还期待着能够将外面叫阵的赵狗斩于马下,却没想到一转眼,四个勇士全部被杀了。 一敌四,还都是他们草原上的勇士,这样的武勇,让他们有些不寒而栗。 作为这只鞑子骑兵的首领,休哥知道,再这样个的上,那纯粹就是送人头。 “全军听令,冲锋!杀此人者封千夫长。”休哥高声大喝道。 常言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休哥的话,所有骑兵都是眼前一亮,俱都不甘落后的扑向孤身一人的贾琏。 而贾琏却不为所动,像一座大山一样,冷漠的迎向鞑子骑兵。 千余鞑子如同猛虎一样冲向贾琏,贾琏骑着战马,单枪匹马的朝着鞑子骑兵冲锋而去。 “杀!” 贾琏大喝一声,手持方天画戟,直接便朝着前方扫了过去,这一下子便直接将最前边的几个鞑子骑兵拦腰砍断。 那流出来的鲜红,让所有的鞑子都感到心寒。 鞑子胆寒,贾琏却是爽快的很。 吕布本就是在大汉边疆杀出来的绝世猛将,所以这种战争吕奉先也是遇到过的,无不是被吕布的武力所吓跑,为此吕布还得了个并州虓虎的称号,可见草原民族对吕布的畏惧。 现在不过是千余人,贾琏这个拥有吕布武力和经验的人,又怎么会在意。 直接挥舞这方天画戟在鞑子骑兵中左冲右撞,不停的用方天画戟带走一个又一个鞑子骑兵。 后面墩台里的士兵和把总,看到城外的一切,那叫一个震惊,也很眼馋。 这鞑子的人头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值钱的,砍一个鞑子的脑袋,可官升一级,外加二十两白银,如果不要官,可以得五十两银子。 要知道这些士卒的军饷一年也不过十八两银子,这还只是名义上的,经过层层克扣之后,能到手十两都算不错了。 而砍下一个鞑子的脑袋,就相当于得了五年的军饷,这对边镇的士兵可是相当大的诱惑。 不过鞑子的凶残他们也是知道的,不说以一敌十,但一个鞑子骑兵打他们五六个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即便贾琏在外面大杀四方,但是里面的士兵依旧不敢出城作战。 贾琏也没指望手下士兵能出来作战,此时的他已经沉浸在了战斗之中。 吕布的武勇和经验真不是闹着玩的,之前的贾琏虽然有吕布的武力和经验,但是还很生疏,但是现在经过战场厮杀之后,慢慢的就不生疏了。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如同吕布一样,大杀四方。 贾琏每一次挥舞方天画戟,都能敲碎一个鞑子骑兵的脑袋,而鞑子却难以上他分毫。 很快,贾琏的手上便沾染上了上百鞑子骑兵的生命,而其他的鞑子骑兵却开始恐惧了。眼前这个赵狗太强悍了。 而鞑子骑兵的恐惧和后退,却将其中的一人给显露了出来。 贾琏远远地便看到此人在阻止鞑子骑兵溃败,让他们继续冲杀,贾琏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一条大鱼,便催动座下战马尽力的朝着对方冲去。 休哥看到贾琏朝着自己冲来,再想到刚才贾琏的勇猛,一时便被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见贾琏拿出宝弓,弯弓搭箭,直接便朝着休哥射了过去。 休哥见状连忙低下头去,想要躲避,嗖的一声,一根箭矢擦着他的头盔飞过,休哥甚至都能听到箭矢和头盔摩擦的声音。 就在休哥以为自己躲过去这一箭的时候,还没等他稳住身形,便被自己的战马给掀翻了下去。 之前是休哥骑马,现在却变成了马骑休哥。 休哥倒下之后,这才看到自己的战马胸前插着一根箭羽。 见没有命中对方,贾琏也是有些失望,贾琏本来是想趁着对方恐惧的时候想要一箭射杀对方,谁知道这休哥的战场敏锐感很强,靠着本能躲掉了第一箭,不过第二箭射杀他的战马,休哥却是没有躲过去,直接被掀翻在了地上。 贾琏见状大喜,哪还会给休哥爬起来的机会,直接大喝一声:“杀!!!” 随机便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直接便朝着休哥杀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大胜 第二十四章大胜 贾琏挥舞着方天画戟,直接便朝着休哥杀了过去。 休哥身边的众鞑子连忙试图结阵阻挡,贾琏见状,直接将方天画戟挥了出去,只见鞑子骑兵一个接一个的被砸飞了出去。 此时贾琏与休哥只见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十步了,骑马更是顷刻便到。 休哥这时候才在护卫们的帮助下从战马的身下钻了出来,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要知道战马的体重要有几百斤重,被一匹马砸在身上,全身就和断了一样,现在更是完全无力使用兵器迎战。 休哥身边的几十个护卫围绕在休哥身边,但是贾琏的方天画戟岂是普通盔甲能够抵挡的,再加上贾琏的力量,一击下去,就是一个鞑子的脑袋。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休哥身边的护卫便被击杀殆尽了。 “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看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休哥惊慌失措,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反而是跪地求饶了起来。 “饶命?”贾琏冷笑:“进入我大赵,就把命留下!” 说着便在鞑子们的目光中,挥舞着方天画戟,直接将休哥给挑了起来。 将休哥的尸体放到了马上,然后贾琏便挥舞着方天画戟朝着后方撤退。 这一次出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没必要继续缠斗了。 这一个来回,贾琏少说也杀了三百多子,此时鞑子的人数已经从千余骑兵下降到了六百余人。 剩余的六百余鞑子骑兵,看到休哥被杀死,已经彻底疯狂了。 休哥可是他们草原大汗的儿子,虽然不是皇太子,但是却也是极为受宠的皇子,此时被赵狗击杀,消息传回去,必然会震惊整个草原。 和大赵朝廷战斗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死过王爷级别的宗室子弟,更何况还是大汗的儿子。 到时候大汗必然会勃然大怒,他们这几个陪着休哥前来打草谷的将领,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再让杀死休哥的赵狗跑了,别说他们自己了,就算是他们的家人,恐怕都难逃一死。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一死。 区别就在于,是自己死,还是全家死、 于是,为了家人不被杀死,剩余的鞑子骑兵,在剩余的几个千夫长的率领下,朝着贾琏追了过去。 王者追击而来的鞑子兵,贾琏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来到墩台底下,贾琏迅速的将休哥的尸体扔了上去之后,便回过头来朝着追来的鞑子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墩台的城门开了,曹威带着上百骑兵冲了出来。 贾琏见状,很是高兴,兴奋的高声喊道:“兄弟们,杀了这群鞑子,杀啊!!!” “杀啊!“ 百余人骑兵兴奋的朝着鞑子骑兵冲去,贾琏更是挥舞着方天画戟,如透明割韭菜一般,将鞑子骑兵成片成片的槛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剩余的六百多鞑子,便所剩无几了。 剩余的百余鞑子,哪里还有继续作战的勇气,纷纷开始逃跑。 半柱香之后,战场上厮杀的声音停止了。 这一战,赵军大获全胜,斩杀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首领,另外还杀了八百多鞑子骑兵,逃掉的鞑子骑兵不足两百人。 等城墙外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鞑子之后,贾琏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而贾琏手下冲出来的百余骑兵现在更是不到六十人,牺牲了四十余人。 剩下的便是打扫战场了,一直到凌晨,才把战场上所有的鞑子全部清缴完毕,一个俘虏没有,至于受伤不能动的鞑子,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贾琏让人直接砍下他们的脑袋,算是对他们的爱。 有什么能代表我对你的爱,那就让我砍下你的脑袋。 啊,多么优美的诗歌。 泰戈尔都写不出这么优美的句子。 当战场打扫完毕之后,统计了一下,自己这方,杀敌近八百鞑子,光是贾琏就杀了四五百鞑子,剩下的那些鞑子骑兵,也都是被贾琏吓破了胆,然后才被冲上来的骑兵杀死的,而己方死亡四十余人。 缴获战马三百多匹,盔甲七百余套,兵器七百余把可谓是大获全胜。 回到千总府,众人都是兴高采烈,在一起畅快的谈笑着,他们从来没有打的这么畅快过。 贾琏看着他们在下面肆无忌惮的高声说笑,也没有在意,在战场上厮杀了一个时辰,精神一直是紧绷着的,现在这样说说笑笑,有助于缓解他们的精神,这倒是好事。 过了好一会,贾琏才说道:“各位,战争暂时算是结束了,战场上还需要细细的打扫一番,一会让步兵去战场上把鞑子留下的死亡的马匹全都扛回来,给大家加加餐。” “另外,就是鞑子的尸体,人头你们保存好,身子全都给我挖坑埋掉,务必不能有一具尸体遗落。” “还有我扔进来的那具尸体,一会让人看看身份牌,确定一下身份,好方便往上报。” 听到贾琏的吩咐,曹威没有一点犹豫的回答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贾琏想了想,又说到:“你们也都去抚慰一下咱们墩台的勇士,告诉他们,死伤的,我会尽力抚恤,杀敌有功的,我也不会让人吞了他们的功劳,老子堂堂荣国公府嫡长子,不会贪了他们这点功劳,也不会让别人贪了他们的功劳。” 听到贾琏的吩咐,众人都是感动不已。 以往,他们就算是立了功,上面的人也会给贪了去,有点良心的,还会给你留下一点功劳,心黑的直接就将功劳当成自己的。 也正是这样,现在听了贾琏的话,他们都是高兴不已。 然后又让人继续派出探马,探查四周的情况。 吩咐完所有的事情,众人各自散去之后,贾琏却瘫在了椅子上,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战场,虽然有着吕布的武勇和经验,可是却也是紧张不已。 好在大奉先的实力不是吹出来的,以一敌百,甚至是以一敌千,都是不落下风。 贾琏甚至都怀疑,自己传承的是演义中的大奉先。 并州鸠虎,真不是吹出来的。 只要自己以后别乱认义父,相信自己封侯拜相都不是问题。 第二十五章 报捷 第二十五章报捷(求推荐票!) 今日打破鞑子骑兵,杀敌近七百余人,这让贾琏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很好的认知。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大奉先就是牛逼。 贾琏现在都想给自己取字为奉先了。 贾琏贾奉先,听着就霸气。 要是有关老二和张老三在给自己打个配合,估计以后写大奉先战三英就是写咱贾奉先了。 第二天一早,曹威等人便统计完了各自的事情,过来找他汇报。 一群人是一夜没睡,这样一场大胜仗,等待他们的可是升官发财。 这一次,每个人至少都拿到了两个鞑子脑袋,一个脑袋就是五十两,两个就是一百两。 贾琏在书房接见了他们,一番行礼之后,贾琏便询问道:“战场打扫的怎么样了?” 一名把总汇报道:“大人,从昨晚到现在,我们在战场上一共杀了六百七十余人,俘获战马三百余匹,并且外面还从鞑子营寨缴获了白银一万两,粮食一千多石,草料三千石,这可是本朝前所未有的大胜。” 贾琏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首领。 想到这里,贾琏看向曹威:“被我杀死的那个鞑子首领,知道是什么人了吗?” 曹威见状连忙兴奋说道:“大人,我们从没死的鞑子口中得知,被大人您杀死的鞑子首领乃是鞑子贼首的儿子,是鞑子朝廷的郡王,名叫休哥,大人,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您可是立了大功了。” 贾琏闻言大喜,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没想到被自己杀死的居然是鞑子大汗的儿子,这功劳要是上报京城,那至少就是一个伯爵的爵位。 要是皇上大方的话,侯爵都是有可能的。 这可是大赵立国以来,杀死的鞑子当中身份最贵重的一个。 想到这里,贾琏就连忙说道:“确定了?不会出什么错?” 曹威连忙说道:“大人,属下确定了很多遍,确定是鞑子大汗的儿子休哥,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喜意,杀了鞑子大汗的儿子,这可是大功,哪怕这功劳是千总大人的,但是他们也会跟着喝点汤。 就算是喝不着汤,能和这样一个前途远大的勋贵拉上关系,也是好的。 至少,现在在场的人,都有了一些其他的心思。 贾琏接着对他们说道:“对了,战死的士兵家属,一定要一一安慰,抚恤也要到位,先从我们缴获的银两当中出,还有那些受伤的战马,可以给一些困难的士兵家属,告诉兄弟们,跟着我贾琏,哪怕是战死了,我荣国府养着他们父母妻小,只要我荣国府不倒,他们的子孙后代就由我贾琏养着。” 之后,贾琏便将战报送到了怀宁堡和延绥总兵府。 而此时的延绥镇外,中军大帐。 鞑子大汗乌力吉图此时的心情格外的好,这一次南下打草谷,战果十分的丰盛,足以让草原的各个部落过了一个好冬天了。 不过让乌力吉图汗有些不满的是自己的几个儿子,一直对自己屁股下的位置虎视眈眈,都想在自己死后成为新的大汗。 这次也因为这个,导致几个部落都抢夺对方的功劳和战果。 这让乌力吉图很是不满,自己还没死呢,你们就想成为新的大汗,这是在想屁吃。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一个着急的声音。 “大汗,怀远堡方向有传来急报!” “哦?是休哥的消息吗?可是休哥打下了哪个墩台?” “大汗,克勤郡王他……” “快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有郡王爷的士兵讨回来说,说是克勤郡王被杀了!” “胡说八道!” 乌力吉图汗对此嗤之以鼻,他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休哥虽然在自己的儿子当中不是最武勇的,但是却也是万人敌的猛将,只要不以身犯险,怎么可能会被杀? “大汗,奴才没有胡说啊,郡王爷手下的两位千夫长现在就在营帐外面,是他们亲口所言。” “让这两个狗奴才滚进来!“ “奴才格尔哈(铁尔木)叩见大汗,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两人恐惧的神情,乌力吉图汗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大汗,奴才们无能,没能保护好王爷,让他被赵狗给杀害了!” 听到两人的话,乌力吉图汗差点晕了过去,他勉强支撑着身体,不甘心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休哥怎么会被杀?” “大汗,奴才们陪着王爷去赵军的柳河村墩台打草谷,可是那柳河村墩台里却有一位勇猛异常的武将,奴才听此人自称贾琏,就是这贾琏,杀了王爷。” “大汗,那人根本就不是人,我们无数的勇士被他杀死,他一人就杀了我们六百多人,到最后咱们的勇士甚至都不敢看他一眼,大汗,这不是我们的错啊,实在是那人太厉害了。” 随后格尔哈和铁尔木两人便将当时的情况,全部禀告给了乌力吉图汗。 听到休哥死在了赵狗手上,而且还是被对方的武将给杀的吓破了胆,乌力吉图终于没忍住心中的怒气,直接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汗……” “大汗……” 而此时,贾琏已经写完了军报,让人送去了怀远堡和延绥镇总兵府。 这时候延绥总兵杜浩正在房中,焦躁不安。 延绥镇可是九边重镇之一,一直以来都是防范鞑子的最前沿,这一次突然犯边,却让杜浩有些 贾琏的亲兵带着贾琏的捷报,骑着快马,昼夜不停的赶往延绥镇。 到了延绥镇外,城门却是紧紧关闭。 而此时,贾琏已经写完了军报,让人送去了怀远堡和延绥镇总兵府。 这时候延绥总兵杜浩正在房中,焦躁不安。 延绥镇可是九边重镇之一,一直以来都是防范鞑子的最前沿,这一次突然犯边,却让杜浩有些担忧。 就在杜浩苦思计策的时候,柳河村墩台的捷报传来了。 再说京城。 朝廷在得知二十万鞑子犯边之后,可谓是满朝震惊。 二十万鞑子犯边,上一次可是七八年前了。 景隆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朝臣,询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教朕?” “万岁,如今鞑子二十万骑兵犯边,我朝骑兵缺少,恐无法对抗,臣以为当以守城为主,应下令边镇守军以据守边镇为主,不可和鞑子野战,消耗时间,一旦天冷,鞑子自然会退去。”牛继宗站出来说道。 “臣以为不妥,九边虽然城池庞大,但如果鞑子真要强攻,恐怕也守不了多长时间,所以臣以为,当发附近兵马,急速前往延绥,固原等边镇支援,不然臣恐边镇有失。” “好,那就叫兵部准备粮草,再从大同等地抽五万兵马驰援延绥和固原。” “启禀万岁,户部现只有300万两银子,这马上就到万寿节了,恐无力支撑此次粮草供给。”户部尚书韩焯出列说道。 “什么?不是刚有七百万两银子入库吗?怎么就只剩下三百万两了?”景隆帝怒道。 “启禀皇上,这七百万两银子已经被人给借走了,所以户部现在只有三百万两银子了。”韩焯也很无奈。 景隆帝一听,那叫一个怒啊,七百万两银子,转眼就被人借去了四百万两,这简直就是在吸朝廷的血啊。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着。 就连借钱的人有谁,他都能猜得到。 一群垃圾,还想抢朕的位置,做梦! 第二十六章 皇帝知贾家事 第二十六章皇帝知贾家事 虽然被气的要死,但是景隆帝还是说道:“先从朕的内库里拨一百万两出来,剩下的户部解决,另外,以后再有人来户部借银,你让他来找朕,没有朕的同意,户部的银子不能再借出去一两。” “是,臣遵旨!” 韩焯总算是松了口气,如果皇上再不发话,这国库的银子估计就真的被借了了。 这群勋贵大臣们可不会管你皇上用不用银子,反正太上皇让借的,不借白不借、 现在有了皇上的话,再有人来借银子,自己也算是有了借口。 至于皇上生气,那肯定的,估计等太上皇呕倭了,皇上也该朝着这群勋贵下手了。 就这帮子勋贵,都不用寻错,随便撅屁股放屁,估计都能打出违法乱纪的证据来。 “行了,先这样,退朝!”景隆帝黑着脸走了。 …… 而在延绥,在杜浩得到贾琏捷报的第三天,鞑子骑兵便撤退了。 “鞑子真的撤退了?”杜浩不敢相信道。 下面一人高兴的说道:“大人,听说是鞑子的大汗乌力吉图汗在听到自己喜爱的儿子被杀之后,怒急攻心,现在昏迷不醒了,而他的几个儿子现在都在为了争夺大汗的位置而争斗,所以不得已只能撤退了。” “哈哈,没想到啊,这贾琏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不愧是老国公的种,好,我一定要向皇上为贾琏请功。”杜浩哈哈大笑道。 “没想到这贾琏还是一员猛将,大人,这下子咱们延绥镇可是多了一员猛将啊。”钱大山高声嚷嚷道。 吴大贵无语的说道:“看你高兴的,好像那休哥是你杀的似的,要高兴也是总兵大人和贾琏高兴,你高兴个什么劲。”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钱大山瞪着眼说道:“这次这么轻易的就将鞑子赶走,多少兄弟能够保住性命,我高兴怎么了。” 听到这话,吴大贵也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郑毅克也是十分的欣喜,不只是为老国公后继有人而高兴,也为大赵有这样一位勇猛异常的猛将而高兴。 “这贾琏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看样子京中的那些传闻真的是不能尽信啊。”郑毅克笑着说道。 “老郑,咱们商量个事呗?”钱大山陪着笑脸说道。 “少来,没得商量。”郑毅克连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道。 钱大山傻眼:“我这什么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不行?” 郑毅克不屑的说道:“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你只要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我告诉你,贾琏是我怀远堡的人,你想带走那是做梦。” “别啊,老郑,伯爷,我给你3000匹战马,怎么样,很划算?”钱大山舔着笑脸说道。 “不可能。”郑毅克板着脸说道:“别说3000匹,就算是3万匹我都不换。” 郑毅克可不傻,有这样一个有着霸王之勇,以一敌千的猛将,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放手。 就这一仗,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贾琏只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绝对是前途远大。 郑毅克这时候怎么可能拱手先让,这不是有病吗。 “行了,都别争了,这次的战功报上去,贾琏是注定会升官加爵的,到时候别说你们几个了,就连我这个总兵还能不能指挥他都是个问题。”杜浩说道。 “怎么可能?九边当中就数咱们延绥的战事最多,这样的猛将不留在咱们延绥镇,难不成还放到京城不成?”钱大山道。 “闭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杜浩瞪了一眼钱大山,钱大山连忙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杜浩这才说道:“我们在这里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战报已经送到了京城,剩下的就等圣上的旨意。”、 而在京城乾清宫,景隆帝正在批着折子,一个小黄门慌张的跑了进来,景隆帝眉头一皱,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黄门吓的顿时便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什么事?”景隆帝问道。 小黄门连忙说道:“回万岁爷,是延绥镇急报!” 景隆帝这几天一直在忧心边镇战事,鞑子出兵二十余万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听是延绥镇急报,立即便说道:“呈上来!” 一边的戴荃连忙从小黄门的手中接过急报,双手捧给了景隆帝。 看完了杜浩送来的战报,景隆帝大喜,拍案叫绝:“好,好一个霸王之勇,好一个赵子龙再世。” “戴荃,这个贾琏是什么人?杜浩在战报上说贾琏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孙子,可朕怎么从来没听说荣国府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景隆帝问道。 戴荃苦笑,别说您不知道了,就是咱家,也没听说这贾琏居然有如此武力。 “回万岁爷的话,这贾琏是一等奖军贾赦贾恩侯的嫡长子,以前从来没有表现过他会武力,只不过上一次在扬州的时候,林如海林御史就是在这贾琏的帮助下才整顿好了盐务,那是贾琏第一次显露武艺,听林御史府的下人说,这贾琏一手箭术出神入化,曾在御史府表演了一出辕门射戟,奴才也是现在才知道这贾琏居然是如此猛将,真是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戴荃小心的说道。 “这么说,贾府的人都不知道他有这个本事?”景隆帝不解:“这是为什么?让人知道不是能更好的培养吗?” “回万岁爷,这和荣国府的情况有关,一等将军贾赦虽然继承了爵位,但是现在荣国府当家的是其弟弟贾政,而掌管家中内务的是贾政的妻子,而荣府的老太太是京中有名的偏心,喜爱贾政,不喜贾赦,所以贾赦不得不避居马棚旁边的东院,而贾琏夫妻一直住在府中的一个夹道里过活,奴才还听说,这贾恩侯第一任夫人和第一个孩子,好像都是死于非命,所以奴才猜测这可能是贾琏一直没有表现自己的原因。”戴荃回到。 “哦?贾恩侯这些年过的如此困难?”景隆帝皱眉道。 第二十七章 封爵 第二十七章封爵(求推荐票!) “哦?贾恩侯这些年过的如此困难?”景隆帝皱眉道。 “是的,万岁爷,贾恩侯这些年一直被其母亲逼着避居东院,不参与府中事务,这次也不知道这贾赦发什么神经,居然将他的唯一嫡子送到了延绥镇当千总。” “哼,这贾恩侯倒是好运气,以前有个好爹,现在又有了一个好儿子,不过也算他聪明,不然朕那里能得到这样一个绝世猛将,哈哈,好一个贾琏,好!”景隆帝显得很是高兴。 “这都是皇上洪福齐天,才有这等绝世猛将前来辅佐。”戴荃恭维道。 “你啊。”景隆帝摇头笑了笑。 自从当了皇帝,这样恭维的话他哪天不听个几十上百句。 戴荃赔着笑脸,没敢继续说话。 景隆帝重新看了一遍奏折,对于封赏倒是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你觉得,这贾琏立了这么大功劳,朕该如何赏他为好?”景隆帝皱眉道。 “万岁恕罪,这等朝中大事哪有奴婢多嘴的道理,自有万岁爷乾纲独断。”戴荃连忙说道、 这种事情哪是一个太监能多嘴的,那不是找死吗? “让你说你就说,又不是让你为朕做主。”景隆帝说道。 戴荃这才小心的说道:“奴婢万死,奴婢以为,这贾琏是荣国公嫡长孙,又立下如此功劳,正是拉拢分化勋贵们的机会,所以万岁不妨给他点体面,这贾琏到时一定会为万岁爷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景隆帝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算是便宜这群混账了,传旨,先荣国公贾代善嫡长孙,一等将军贾赦之嫡长子贾琏,解九边之倒悬,杀鞑子郡王,有乃祖之风,晋三等武平伯,加封正三品昭勇将军,兼京营三千营参将。” “奴婢遵旨。”戴荃小心的退出乾清宫,心想这荣国府这是又出了一个简在帝心的人物,以后对荣国府的态度可是要改变了。 京城,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此时正在和几个孙女以及孙媳妇说着闲话,老太太一向是拿家中所有人都当阿猫阿狗来逗趣的。 王熙凤那小嘴嘚啵嘚啵的一直不停的说着,哄得老太太那叫一个开心,笑的那老脸上可谓是一直掉褶子。 就在王熙凤刚嘚啵完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进来说道:“老太太,老太太,外面说宫里有人要来传旨,请老太太准备一下。” 贾母一惊,荣国府上一次接旨还是因为准元春探亲的旨意,这一次莫不是也和元春有关? 想到这里,贾母连忙让人打开中门,摆上香案,准备接旨。 等到戴荃来到荣国府的时候,贾家众人都已经在等着了。 见到来传旨的是戴荃,贾母就有些懵圈。 这可是内相,怎么会来荣府传旨? 要知道就算元春封妃也不过是来个六宫都太监夏守忠。 这一次居然内相戴荃来宣旨,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越想就越心惊。 贾政这时候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辛苦老内相了。” “贾员外郎不必客气了。”戴荃笑了笑,然后看向贾赦,热情的说道:“恩侯这次可真是教之有方啊。” 一群人懵逼。 贾赦总共就只有两个儿子,嫡子贾琏,以及庶子贾琮,一个不在家,一个还小,怎么就教子有方了? 在一群人的懵圈当中,戴荃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先荣国公贾代善嫡长孙,一等将军贾赦之嫡长子贾琏……特晋三等武平伯,加封正三品昭勇将军,兼京营三千营参将职,……” 听到圣旨的内容,贾府众人的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 三春都是欣喜不已,王熙凤更是笑的合不拢腿。 贾赦就更不用说了,自己儿子现在成为伯爵了,哪怕是最低等的伯爵,可那也是伯爵啊。 这可是贾府目前最高的爵位。 虽然贾母有个国公夫人的诰命,但那只是诰命。 诰命夫人也就只有后宫见皇后太后的命,而伯爵却能上朝见皇帝,更何况贾琏还有个三千营参将的职位,这可是实权将军啊。 只有贾政和王夫人两人,脸色僵硬,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贾将军,快谢恩领旨!” 贾赦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双手,高声说道:“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戴荃这才转过香案,将圣旨放在了贾赦的手中。 “恭喜贾将军了,令公子贾琏斩杀鞑子大汗最宠爱的儿子,气的鞑子大汗吐血昏厥,解了边镇之危,可谓是前途远大,皇上对其可是喜爱有加呀。”戴荃笑眯眯的说道。 贾赦连忙感谢道:“万岁圣明,犬子能为圣上效命乃是他和我贾家的福气,臣等感谢万岁隆恩。” 说完之后,贾赦便从衣袖里递出一个荷包,说道:“老内相辛苦了,快进屋喝一杯水酒再走,快,让人备菜备酒。” 戴荃连忙拦住,笑道:“贾将军就不雅客气了,咱家还要回去向万岁爷复命,改日再来为贾将军庆贺。” 双方又客气了一番,戴荃这才离开了荣国府。 贾赦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儿子争气,立下如此功劳,得封伯爵,此乃皇恩浩荡、 更重要的是,戴荃之后说的那句话,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上已经不在意之前的事情了。 他贾赦在家窝囊躲避了二十余年的日子,终于就要过去了。 从此,他贾赦,贾·老纨绔·赦以后再也不用躲在家里撸铁了。 从今往后,你是风儿,我是沙,咱就可以缠缠绵绵走天涯了。 贾赦高兴,王熙凤更高兴。 对于王熙凤来说,最大的愿望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全家大小握手中,凤冠霞帔披在身,来年生个大胖小。 嫁到贾家这几年,这四大宏愿是一个都没有实现。 钱别说是数到手抽筋了,还往外搭进去不少,全家大小,她谁也管不了,凤冠霞帔,别提了,大胖小子,更是连个毛都没见到。 现在猛的完成一个大宏愿,整个人都是格外的懵逼,外加惊喜。 琏二,太给老娘长脸了! 第二十八章 贾琏举鼎,震惊全场! 第二十八章贾琏举鼎,震惊全场! 荣庆堂。 等大房的人走了之后,贾母单独的留下了贾政和王夫人。 “琏儿怎么会有如此武勇?为何府中却没有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母恼怒道。 “儿媳从来也没听说过琏儿练过武,怎么突然就这么厉害了呢?”王夫人也是皱眉道。 “琏儿立下如此功劳对于咱们家也是好事。”贾政既有些欣喜又有些不甘。 作为荣国府的实际当家人,贾政可以说是除了贾母之外在府中话语权最大的人,现在正经的袭爵人贾赦都比不上他,现在大房的嫡长子突然被封为伯爵,这对于他可不是好事。 “对咱们府中虽然好事,毕竟就算他成了伯爵,还敢对我不孝?小心老太太我去登闻鼓告他个大不孝的罪名,我现在担心的我的宝玉,我现在还活着,还好,可要是哪一天我没了,我怕我的宝玉受委屈。”贾母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会,琏儿是我从小养大的,和宝玉也是嫡亲的兄弟,怎么可能让那宝玉受委屈。”贾政不信道。 “算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你们等琏儿回来之后好好的和他亲近亲近,希望有用。”说道最后,贾母的声音已经很小了。 在这之前,贾母还有些想法,那就是等大儿子贾赦没了之后,让她的宝玉袭爵,这样宝玉怎么也能平安富贵一生。 可是贾琏的封爵,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从今以后,只要贾琏不犯错,这荣国府的爵位,是绝对和她的宝玉无关了。 只是她却忘了,爵位传承,自有朝廷法度,有皇帝一言而决,不是他们荣国府想怎样就怎样的。 更何况,等她这个老太太死了之后,整个荣国府可就是贾赦说了算了,而以贾赦对贾政的讨厌,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将贾政给分出去。 这荣国府再怎么说都和宝脸玉无关。 延绥镇这边,贾琏在接到圣旨之后,便辞别了总兵杜浩以及其他的几位副将和参将,马不停蹄的朝着京城而来。 很快便来到了德胜门外,看着京城的高大城墙,贾琏也是激动万分。 自己离开荣国府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如今回来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想到林妹妹,贾琏就有些想念林妹妹的尖牙利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品尝一二。 还有凤辣子,这小娘们是不是干菜遇不到烈火,浑身上下都躁的慌。 爷们这次回来,怎么也能让她解解馋了! 想到这里,贾琏就恨不得先回家再说。 可惜的是,他暂时还不能回家。 朝廷规矩,凡是外地回京叙职之官员,首先要先见过皇帝才行。 所以,外地官员在进京之后,第一时间都要向皇帝报道,皇帝可以不见你,但是你却不能不见皇上。 而贾琏,此时便要先去皇宫述职。 景隆帝一见到贾琏,首先便心中赞道,好一个少年俊杰。 贾琏这货本身就是一个大帅比,是堪比彦祖德化的人物,再加上现在经过战场历练之后,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煞气,有种赵子龙再世,霍去病重生的感觉。 在古代,是比现代还要注重颜值的时代。 有张漂亮的脸蛋,甚至比有才华还要重要。 贾琏这张帅人一脸的小脸蛋,首先就让景隆帝好感大增。 “臣贾琏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贾琏单膝下跪。 “武平伯,贾琏,免礼,赐座!”景隆帝高兴的说道。 景隆帝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岁左右,太上皇今年已经快七十岁了,景隆帝是太上皇近四十才得的儿子,本来以为皇位和自己无关了,没想到这天大的馅饼却落到了自己头上,所以景隆帝此时的年龄并不大。 贾琏连忙说道:“微臣惶恐,多谢万岁隆恩。” 见贾琏坐下,景隆帝这才笑着说道:“杜浩上报说,你在柳河村墩台一人杀敌六百有余,杀死鞑子万人敌勇士五名,更是斩杀了鞑子贼首的儿子,夸你是我朝冠军侯,没想到荣国府居然有如此儿郎,老荣国公后继有人啊。” 贾琏恭敬的说道:“回万岁,臣在柳河村墩台只杀死了鞑子骑兵五百余人,还有一百余骑兵乃是柳河村墩台的其他将士杀死的,臣万万不敢担不起冠军侯的称号,臣能不辜负皇恩,不坠了祖宗名声,就心满意足了。” 景隆帝笑了笑,对贾琏更是满意了几分,于是好奇的问道:“听说爱卿有万夫不当之勇,不知道是真是假?” “回禀万岁,这都是总兵大人夸赞而已,臣不过是力气大些而已。”贾琏谦虚的说道。 “力气大些?不知道爱卿力气有多大?可能给朕展示一下?”景隆帝现在是好奇心上头。 贾琏不由的无语,没想到这皇帝好奇心这么重,不过能在皇宫里装币,想想也挺爽的,于是便拱手说道:“万岁,微臣斗胆请万岁移步殿外。” 景隆帝不知所以,不过还是随着贾琏来到了殿外。 贾琏来到殿外,观察了殿外片刻,忽然信不来到了台阶下的空地上。 这里放着一尊三足大鼎,里面插着三根手臂粗的大香,烟雾缭绕。 “皇上,臣斗胆,就给皇上举起这鼎以娱万岁,请万岁恩准!” 景隆帝大吃一惊:“爱卿,你是说,你要将这三足鼎举起来?” 贾琏点了点头:“是的,请万岁恩准。” 景隆帝连忙说道:“准,爱卿要是能把这三足鼎举起来,朕今日便准爱卿一个要求。” 贾琏拱手说道:“多谢陛下!” 只见贾琏围绕着三组大鼎转了几圈,片刻之后,只见贾琏猛地停下身来,身子半蹲,一只手臂托住了三组大鼎的一只足,另一只手托住了三足大鼎的下方! “给我起!” 贾琏大喝一声,力从根生,腰胯合一,只见那三足大鼎硬生生的被举了起来,然后慢慢的高过了贾琏的头顶!!! 景隆帝顿时被惊的目瞪口呆! “这……” 在场的侍卫,太监和宫女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这大鼎,两人环抱,青铜打造,少说也有七八百斤重,单凭肉身力量,就能举起这七八百斤的大鼎,这是什么概念? 这简直就是霸王再世啊! 第二十九章 王熙凤又急了 第二十九章王熙凤又急了 双手就能举起这七八百斤的大鼎,那岂不是力有千斤? 这样的审理,如果打在了人的身上,岂不是铁人也能被一拳打扁? 这才是真正的猛士! 这才是真正的万人敌! 景隆帝以及在场的所有人,足足呆愣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力能举鼎!力能举鼎啊!朕今日才算是真正亲眼所见这传说中的神力,就是古之霸王也不过如此!”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获此猛将,真是天佑我大赵。”戴荃在一旁恭维道。 在看到贾琏这力能举鼎的武力之后,戴荃更是加深了要和贾琏结交的心思。 “咚!” 一声沉重的巨响,贾琏举了足足三息,才将青铜大鼎放下。 “皇上,臣献丑了!”贾琏呵呵笑道。 景隆帝哈哈大笑道:“爱卿之勇,如古之霸王,真乃本朝幸事,朕之幸事。” “让皇上见笑了。”贾琏谦虚道。 “爱卿就不用谦虚了。”景隆帝兴致颇高的说道:“爱卿,朕之前说了,如果你能举起这鼎,朕便答应你一件事情,不知爱卿有什么事情,朕定帮你解决。” 景隆帝作为一个皇帝,遇到这样的猛将,第一想法就是收为己用。 这样的猛将,不好好拉拢,那不是脑子不好吗。 要知道现在这皇宫里还不是他当家,还有太上皇在,而且荣国府中的先国公贾代善还是太上皇的心腹。 所以,景隆帝现在就要提前一步将贾琏拉拢到自己这边来,这样对其他心怀不轨的人也是一个震慑。 “皇上,臣不过是毛头小子,能得皇上敕封伯爵,臣就已经感激零涕了,所以臣并无他求。”贾琏说道。 其实,贾琏倒是想要让皇上赐婚自己和林妹妹,不过也就是想想。 就算是皇上答应了,林如海那边也是个难题。 更何况自己家里还有一个母老虎凤辣子。 想到凤辣子那小嘴,贾琏就有些想念了。 贾琏的话让景隆帝更是满意,对贾琏也更加的喜欢了。 “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留着这个要求,什么时候你有想法了,再来找朕兑现。”景隆帝笑呵呵的说道。 “那臣就先行谢过万岁!”贾琏高兴的说道。 景隆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爱卿一路辛苦了,先回府休息几天,然后再去三千营任职。” “是,臣告退!” 贾琏出了皇宫,便带着亲卫直奔荣国府而去。 荣宁街,荣国府,早有小厮回来,向主子们报了贾琏的行程。 此时的荣国府,可谓是热闹不凡。 贾赦,贾政,带着贾宝玉,贾琮和贾环,宁国府的贾珍和贾蓉等人,都在门口着急的等待着。 不一会,众人便见远处一群快马奔来。 仔细一看,最前面的赫然就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贾琏。 一行百余人,各自骑着战马快速的来到了荣国府门前,只见贾琏拉住战马,一挥手,身后的百余骑兵立即便整齐的停住。 那精湛的骑术,让围观的人群都不由的一阵叫好。 贾琏从马上跳了下来,将战马交给他人,然后便来到贾赦跟前,高声说道:“不孝子见过父亲。” 贾赦连忙激动的上前拉起贾琏:“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贾琏安慰了贾赦几句,然后便看向了其他人:“有劳二叔和珍大哥哥在此等候了,辛苦了。” 贾政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琏儿辛苦了,总算没有坠了两代国公的威名!” 贾琏心里不屑,不过还是笑着说道:“二叔说的是,总算没有给祖宗们丢人。” 贾珍也热情的上前说道:“是啊,琏弟现在可是伯爷了,真是太给咱们贾家人长脸了,接到圣旨的那天我可是好好的去给祖宗们报了喜,让祖宗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贾琏笑道:“全赖皇上信赖,才给了这伯爵之位,弟弟我也不过有那么一点微末之功而已。” 贾珍刚要捧上两句,只听旁边的贾政板着脸点了点头赞同道:“琏儿能这样想才对,你能有这番造化,全赖皇上信任和祖宗遗恩罢了,万不可骄傲自满。” 贾珍在旁边都有些傻眼了,在这样的场合,你居然说这话,怕不是个憨憨? 贾琏倒是没有介意,笑着说道:“二叔说的是。” 之后贾琏便对贾赦说道:“父亲,这些亲兵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父亲让人安排一下,万不可让人轻待了。” 贾赦点了点头,喊过林之孝便嘱咐了一番,然后便看向贾琏说道:“你且回去梳洗一下,就去后面见见老太太,老太太从早上就等着你回来了。” 贾琏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儿子就先去梳洗一下,也省的冲撞了老太太。” 之后贾琏便和其他人告罪,回了自己的小院。 此时的王熙凤已经在院子门口翘首以盼了。 见到贾琏,王熙凤连忙朝着贾琏跑了过去。 贾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熙凤抱了个满怀。 贾琏有些懵逼,不是说古代的女子十分的含蓄的吗? 怎么自家老娘们不是这个样子。 看这样子,就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 不过贾琏还是伸手拥住了扑来的小娘们,调笑道:“怎么,我们凤辣子这是在主动投怀送抱?” 王熙凤从贾琏的怀抱里起来,然后便用火辣辣的眼神看向贾琏,说道:“你个没良心的,一去就是那么久,害我为你担心了好久,就怕你出点什么事。” 贾琏笑呵呵的说道:“行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更何况你家相公我现在可是伯爵了,你这还不高兴啊。” 王熙凤闻言白了贾琏一眼,说道:“说的好像谁稀罕似的。” 贾琏无语,你笑的褶子都出来了,还说不稀罕? 不过就在贾琏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王熙凤直接拉着他的手就向着屋子里面走去。 进屋之后,王熙凤便挥手让伺候的婆子丫鬟都下去,然后便将贾琏推到了床上。 贾琏更懵逼了,这么狂野? 上一次就见识了王熙凤的火辣,这一次更牛逼,直接就要强上。 来不及反抗的贾琏,再一次见识到了古代的女榴芒! 啥也不说了,认命! 第三十章 见贾母 第三十章见贾母 “二爷可在?” 贾琏正在洗漱的时候,院内进来了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丫鬟。 贾琏不用想都知道,来的应该是贾母身边第一得用的人,俏鸳鸯。 也就是自家便宜爹一直囔囔着要纳了当妾的那个丫鬟。 见到鸳鸯进来,贾琏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鸳鸯看到贾琏的脸色便知道自己犯忌讳了。 “二爷,老太太那边叫的急了些,奴婢没经过通报就闯了进来,望二爷原谅则个。” 说着还给贾琏做了个礼。 贾琏到时有些稀罕,记忆中这个老太太身边最得用的丫鬟可是从来没有给自己行过礼。 看样子这鸳鸯能被老太太重用,还真是有点眼色。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老太太一声,我和你二奶奶随后就到。”贾琏说道。 鸳鸯不敢多说什么,原来的二爷给她的感觉只是好色,圆滑。 而现在的二爷给她的感觉却是冷冽,冷漠。 荣庆堂,贾家的主子们都已经坐在这里了。 贾赦这个老纨绔高兴的合不拢嘴,贾珍也是喜气洋洋,贾蓉,贾琮,也都是一脸的喜意。 唯独贾政,黑着脸看着贾赦在那里耀武扬威。 王夫人却是一脸的沉闷,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迎春惜春以及黛玉都是为贾琏感到高兴,也为贾家出了这样一个人才而感动欢喜。 只有探春,虽然高兴,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二房的两个主子都表现出来不怎么高兴,自己作为二房的庶女,要是表现的高兴,那岂不是和二房的思想不一致。 思想错误,可是要不得的。 聪明探春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贾珍贾蓉自然是想和贾琏这个新晋的伯爷多亲近亲近,以后也能多个靠山。 只有那贾宝玉,还是一脸的懵懂,就如同这件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不一样。 不,大宝玉也不是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而是觉得贾琏的禄蠹气息沾到了自己身上,让自己便臭了一些。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小丫鬟俏声说道:“琏二爷来了!” 话刚说完,只见门帘掀动,贾琏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便是腿还有些合不拢的凤辣子。 贾琏看了一下,贾母这里人可谓是到齐了。 最先吸引贾琏目光的,自然是十四五岁了还在贾母身边撒娇当小妹妹的大脸玉。 大脸玉穿的那叫一个喜气,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金线百蝶大红穿花箭袖,外罩锦缎排穗褂。紫金冠上有一朵大名鼎鼎的红绒球,最让贾琏觉得辣眼睛的是,这大脸玉居然还擦了腮红。 咦?居然还擦了口红? 贾琏只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去看了。 太恶心了。 看向贾母的另一边,自然是除了大宝玉之外最受贾母喜爱的林妹妹了。 林妹妹此时一脸笑意的看向贾琏,贾琏也是笑了笑。 这小妞,人不大,居然还敢调戏自己。 贾琏进来,便来到贾母身前跪下说道:“不孝孙给祖母请安,愿祖母万福金安。” 贾母坐在上边,看着贾琏,心中既是高兴,又有些遗憾。 不过贾母是什么人,这时候自然不会说出扫兴的话,毕竟贾琏能够封爵,对于贾家也是好事。 他们荣国府下滑的趋势终于能止住了。 不光如此,皇上封的伯爵,只要不犯错,至少在皇上在位期间,基本上是不会出问题。 八公十二侯当中,现在还有几个家中有伯爵爵位的? 掰着手指头数,都能数的清楚。 所以,贾母自从接了圣旨,就一直很高兴。 不过遗憾也是有的,那就是为什么这爵位不是二房得的? 要是二房得了爵位,那就更完美了。 贾母在上边感慨了片刻,清醒过来才发现贾琏还在地上跪着,连忙对着身边的小丫鬟说道:“鸳鸯,快,快扶你二爷起来。” 听到贾母的话,那还用得着鸳鸯,一旁的王熙凤就直接过去将贾琏给扶了起来。 贾母见了,不由的笑道:“你们看看,还是咱们凤辣子心疼琏儿,可见这媳妇是娶对了。” 薛姨妈也是跟着恭维道:“老太太就是会调教人,琏儿跟着老太太长大,这不就当了伯爵,凤辣子跟着老太太学习了两年,也被老太太的教的如此体贴,可见老太太才是这府里最有福的。” 贾母被这马屁拍的那叫一个高兴,不由的笑呵呵的说道:“姨太太可不要这么说,都是孩子们争气能干,再加上祖宗余荫,不然我老太太纵是再会教人也是没用的。” 贾母让贾琏坐在了自己的身旁,然后开始嘘寒问暖,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贾琏一一回答之后,便笑着说道:“老太太放心,孙儿这不是完整的回来了吗,老太太就不要担心了。” 这时大宝玉看向贾琏说道:“琏二哥哥可算是回来,以后可不要出去了,咱们一家子在家亲香不好吗?” 贾琏对贾宝玉倒也没有什么恶感,这纯粹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若是有机会,贾琏还想有没有机会将大宝玉这个纨绔子给扭转过来。 哪怕不成才,也不能没事就往女人窝里窜啊。 贾琏看着大宝玉,笑着说道;“好,没想到咱们宝玉也长大了,会关心哥哥了。” 贾宝玉听到这话,也是十分的欣喜。 然后贾琏看向贾迎春,笑着说道:“妹妹这么久不见哥哥,有没有想哥哥啊?” 迎春抿了抿嘴,笑着说道:“自然是想念哥哥,只是没有二嫂子想念的多。” 贾琏闻言笑了笑:“你这丫头,连哥哥也要打趣。” 贾惜春这时候插嘴道:“没想到二姐姐也有俏皮的时候。” 贾琏笑着说道:“你们姐妹三个,都是伶牙俐齿,为兄是惹不起你们。” “好了。”这时贾母打断了他们,问道:“琏儿,你进宫的时候,万岁爷是怎么说的?可有什么吩咐?”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万岁爷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问问我延绥镇的情况,另外就是让我去京营三千营练兵,其他的倒是没说。” “京营啊。”贾母突然想起了贾琏的这个三千营参将的职位:“也罢,你去了京营不可凭着祖宗余荫胡来,要知道你祖父和你曾祖都做过京营节度使的官,这京营上上下下可谓多的是咱们贾家的门生故吏,你到时万不可拿乔。” 第三十一章 贾家的人脉 第三十一章贾家的人脉 贾母这话倒是也说错,这京营一直都是贾家的自留地。 开国一脉的四王八公之中,京营一直都是贾家来执掌。 贾家从贾源贾演,到贾代善贾代化,两代人都掌握着京营的十二营。 而京营十二营的营头大多数也都是出自他们的麾下。 这些人在贾家两代人四位国公的麾下效力多年,虽然不少人已经去世或者退了下来,但是新上来的营头,也或多或少和贾家有一些关系。 这才是贾家最大的财富。 孙绍祖为什么走门路走到了贾赦那里? 就是因为认为贾赦能让补武将的缺。 为什么孙绍祖会觉得贾赦有这本是,就是因为贾家在京营还有话语权,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贾赦没有给他办成。 或许是不想和兵权扯上关系。 贾家在京营的实力有多强,看看王子腾就知道了。 王子腾不过是都太尉统制县伯后裔而已,凭什么五十来岁就当上京营节度使这样位高权重的高官,靠的就是贾家的人脉。 贾家两代国公的耕耘,其实闹着玩的。 更何况东边还有个宁国府。 在金陵,之所以有四大家族这种说法,靠的就是贾家的权势,靠着贾家一门两国公才撑起来的。 当初的贾源和贾演两兄弟,同为开国国公,可谓是权势滔天,其余三家也不过是贾家的小弟而已。 王家呢,不过是一县伯之家,爵位不过三代便彻底没了,就算是王子腾再有能力又能如何? 没有荣国府对他的帮助,王子腾连在军中立足都是个问题。 在太平盛世的时候,军中将领想要出头实在太难了,特别是京营节度使这样的敏感职位,如果没有人脉,根本就是一般人能当的。 而以王家的实力,别说是京营节度使了,就算是去了九边,估计王子腾都干不到总兵的位置上。 所以王子腾是怎么起来的,还不是拿着荣国府的资源硬生生抬起来的。 让人无奈的是,贾政和贾母就算是帮助王子腾,好歹也光明正大的帮助啊,关键时候也要宣传宣传啊,这样无论王子腾无论怎么蹦跶,都和贾家脱离不了关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王家成为了金陵四大家族的领头羊。 而景隆帝让贾琏去京营的心思,贾琏也猜测到了一二,无非就是看看贾家在京营还有多少人脉,另外或许就是想着以后若是自己得用,那就让自己接过京营节度使的职位。 景隆帝虽然是皇帝,可是现在在军中高层中,却没有几个心腹,贾琏若是得用的话,景隆帝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这些,等有时间,贾琏还要和自己的便宜爹贾大流氓说说,看看这老流氓手里是不是真的握着贾家在京营的人脉关系。 就在这时,鸳鸯进来脆声说道:“老太太,家宴已经摆好了,可以入席了。” “好,那我们就先入席吃酒,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贾母说道。 因为都是至亲,所以男女只是分了两桌,也没有用屏风隔开。 酒桌上,贾珍,贾蓉和贾琮,都是频频的举杯敬贾琏,而贾琏也是来者不拒,自从获得了大奉先的武勇之后,贾琏感觉自己开始朝着千杯不醉进化。 不光如此,在得到大奉先的传承之后,琏二觉得自己的兄弟也跟着牛逼了起来。 不然凤辣子刚刚也不会笑的合不拢腿。 酒桌上,贾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贾琏意气风发,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大儿子贾珠,如果珠儿还活着的话,这伯爵的爵位恐怕也到不了大房的头上。 贾珍父子却没有贾政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这对父子现在就想着怎么巴结好贾琏,以后也好能获得一些好处,况且这荣国府的大房二房之争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就是来拉关系的,所以酒桌上频频向贾琏敬酒,那些夸奖拍马屁的话,更是不停的往外露。 贾琏也不在意,这贾珍和贾蓉以后能不能好,那是皇上的事,自己虽然和宁国府是同宗,但是皇上肯定不会让自己受到牵连,所以到时候贾珍父子在皇上那里讨不了好,也应该不会牵连到荣国府。 没了宁国府,荣国府的危机也就只剩下了二房,不过只要贾母活着,荣国府就分不了家,所以以后贾琏只要注意二房,不让他们惹祸就行了。 之后的几天,贾琏都在家中休息。 期间,贾琏去见了贾赦。 贾赦一脸复杂的看着贾琏,叹了口气,说道:“本以为我贾家和军权无关了,没想到这才仅仅二十多年的时间,就要再一次沾染京营的兵权了。” 贾琏笑着说道:“所以儿子才来麻烦父亲,看看父亲手上可有什么对儿子有帮助的关系吗?” 贾赦笑了笑,说道:“罢了,既然皇上让你进京营,想必也是想让你收拢府上的人脉关系。” “咱们府上,把着京营节度使的未知几十年,京营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和咱们府上扯上关系,当年你祖父不让我去军中就是为了避免被皇家猜忌,更何况还出了先太子一事,所以这京营节度使的位置咱们府上也只能忍痛退出了,后来贾老二和老太太用府上人脉将王子腾推上了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上,不过他们手中的人脉关系也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掌握在我这个袭爵人的手里。” “王子腾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和咱们府上沾上了关系,他连京营节度使的位置都坐不稳。”贾赦不屑的说道。 贾琏有些无语,人家王子腾好歹还是从一品高官,您老人家现在可就是一个一等神威将军的爵位。 想到这里,贾琏突然想到了景隆帝的其他的心思。 莫不是皇上想要让我这个正宗的荣府继承人去顶替王子腾接手京营?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自己可是皇上一手提拔的,还给了伯爵的爵位,这种情况下,自己怎么也不会跑去和皇上作对。 另外就是景隆帝对于兵权的掌控可能并不理想,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是太上皇在位时提拔上去的,是太上皇的人,而殿前司的将领也大都是太上皇的老臣,这时候,景隆帝就迫切的需要有自己的人去掌握一部分兵权。 这时候自己这个贾家的继承人冒出来,又立了大功,给了皇上拉拢的机会,也给了皇上拿下京营的机会。 看样子景隆帝是调查了自己在贾府的情况,知道自己不会站在太上皇那边。 不过不知道要是自己这时候站到太上皇这一边,景隆帝会不会傻眼? 贾琏还真想看看。 第三十二章 翁媳没有好下场 第三十二章翁媳没有好下场 半月之后,贾琏便带着亲兵去了成为的三千营大营。 三千营,神枢营,是由清一色的骑兵组成,一开始只有三千人,后来划为京营之后,慢慢的增长到了数万人,设战兵营,车兵营,守兵营各四个,执事营一个;设左右副将各一个,练勇参将、参将、游击将军、佐击将军各两个,分领十二个营,分别为奋﹑耀﹑练﹑显四武营,敢﹑果﹑效﹑鼓四勇营,立﹑伸﹑扬﹑振四威营。 总兵力包括备兵约7万人,其上则总于京营节度使。 这个年底,骑兵是打仗的主力,所以三千营才算是京营的真正主力。 三千营的总兵乃是正三品高官,副将乃是从三品武将,至于贾琏的三千营参将,只不过是正四品的武将。 不过虽然只是正四品,但是位低权重,三千营的参将手中的兵,都要有五千多人。 在京城,五千多人的骑兵虽然不多,但却也是一股让人侧目的势力了。 而且贾琏的身份不一样,贾琏的身份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荣国府长子嫡孙,是荣国府未来的承爵人,他来京营,待遇和意义都不一样。 要知道京营可是荣国府之前的大本营,来到这儿,贾琏能指挥的兵马绝不会仅仅只有五千多骑兵。 在三千营驻地,贾琏见到了三千营的总兵靖安伯孙可化。 “贤侄,当年你出生的时候老夫还去过,没想到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以后有什么麻烦事情你尽管开口,当初老国公对我不薄,他的孙子我理当照应一二。”孙可化说道。 贾琏连忙道谢:“多谢世伯,有世伯这番话,侄儿以后就不怕犯错了,不瞒世伯,侄儿对军中事务是一无所知,以后还请世伯多多教导。” 对于那些帮忙的话,贾琏表示,听听就可以了。 帮忙,那是看人的,你有实力,遇到难处了,肯定愿意帮你,可你要是没本事,还作,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数多了,谁都烦。 香火情这东西,从来都是越用越少。 毕竟谁都不愿意一直帮别人擦屁股。 当别人觉得还你的人情足以抵消你家祖先对他的帮助之后,那谁还认识你啊。 就像贾家一样,之前的二十多年将贾家的香火情挥霍的差不多了,到了抄家夺爵的时候,却没有几个人去伸手帮忙。 想到这里,贾琏也是不得不感叹贾家的当家人。 贾政不懂也就算了,怎么老太太也不懂呢? 就没想过别人也有不耐烦的时候? 孙可化听了贾琏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怪不得能有此成绩,还真是猴精猴精的。” 贾琏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孙可化也没在意,倒是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听说你进宫述职的时候,在乾清宫外表演了一番霸王举鼎,可有此事?” 贾琏可是不知道,他在皇宫里为景隆帝表演的霸王举鼎的壮举,已经在达官贵人圈子里闹翻了天。 以前大家都觉得力能举鼎只不过是古人夸张的说法而已,没想到在本朝真的出现了一个力能举鼎的武将。 这让很多勋贵和王公贵族都对贾琏很是好奇。 不少人也对贾琏动了些其他的心思。 只不过贾琏怕麻烦,就谁的邀请都没有应,天天在家里和王熙凤玩大战盘丝洞的游戏,然后和林妹妹推推太极拳什么的。 日子过的倒是很滋润。 现在听到总兵大人这么问,贾琏也是苦笑道:“都是侄儿一时技痒,倒没想到居然会传出来,不瞒世伯,侄儿这段时间也是烦得很,搞得侄儿连门都不能出了。” 孙可化之前还对这件事情有些怀疑,现在听到贾琏这么说,也不得不相信了,不过听到贾琏后面的话,孙可化也是想到了京城的情况,不由的说道:“贤侄,你有如此武勇,别人想和你结交一二也是正常,只不过贤侄一定要注意,谁可交,谁不可交,有些事咱们这些人是玩玩不能参与的。” 听到这话,贾琏对眼前这个老头也多了几分好感,连忙道谢:“世伯说的是,侄儿一定会注意的。” 孙可化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便转移话题,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多说了,贤侄心里有数就行,来,既然来了,就来陪老夫喝酒。” 推杯换盏之间,贾琏的具体工作也是安排好了,三千营中的奋武营,麾下5600人,算是十二营当中的精锐。 在得了具体职位之后,贾琏也就开始了自己的练兵生涯。 这天。贾琏刚起床没多久,便听到兴儿进来说道:“二爷,珍大爷那边来人说是请二爷过府一叙。” 贾琏皱了皱眉头,对于贾珍,贾琏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这货就是一畜生。 自古以来,好色不算什么缺点,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可是好色到贾珍这种程度的,真少见。 这可是连儿媳妇都不放过的主,要知道上一个玩儿媳妇的可是唐明皇,这位更牛逼,直接将堂堂盛唐江山给玩的差点灭国。 可见,儿媳妇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动物。 不过,对方让人来请了,贾琏说不得要过去一趟,毕竟贾珍现在怎么说也是贾家宗族的族长,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换好衣服,贾琏便径直去了东府。 宁国府大门外,贾珍正带着贾蓉在门口迎客。 “琏弟来了,快,里面请,今天咱们开国一脉,可是来了不少世交,大家伙可都想见见你这位力能举鼎的绝世猛将。”贾珍讨好的说道。 贾蓉在一旁也连忙说道:“二叔的威武霸气侄儿最近可是听的耳朵都有茧子了,现在满京城都在谈论二叔的勇猛。” 贾琏看了看两人,笑着说道:“哦?今天来了不少人吗?” “当然了,大家可都等着琏弟呢。”贾珍拉着贾琏便来到了大堂。 来到大堂,贾琏便看到了不少认识的人。 一一见礼之后,贾琏才算知道,四王八公之家,除了四王没来之外,其余的几家可以说是全部都到场了。 果然,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第三十三章 义忠郡王的拉拢 第三十三章义忠郡王的拉拢 近些年来,开国一脉过的很困难,在朝堂上不受重视,身居高位的也没几人了。 到了现在,更是连个领军之人都没有了。 之前一直是贾家在其中领头,也算是太上皇的有力支持者。 而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太上皇退位了,这群人就难办了。 投靠新皇,太上皇还活着。 可若是依旧站在太上皇身后,焉知太上皇驾崩之后新皇会不会清算? 现在好了,贾琏这个本应该是太上皇一脉的勋贵入了新皇的眼,其他几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现在,咱们这些勋贵们是越来越不行了,现在好了,琏哥儿在军中立住了脚,咱们这些开国勋贵们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了。”一等伯牛继宗说道。 一等子侯孝康赞同道:“是啊,自从老国公去世之后,咱们八公十二侯就失去了主心骨,要不然也不会过的如此艰难,现在好了,琏哥儿继承了老国公的武勇,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以后有琏哥儿在,咱们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至少不用担心被那老不死的拉着家破人亡了。 尼玛的,老皇帝不死,真是个祸害! 这可以说是大部分太上皇老臣的心中想法。 你一个人不死,别人都不能效忠新皇,不效忠新皇,新皇以后清算怎么办? 你到时候一死鸟朝天,害的大家伙跟着你也鸟朝天,你死不死啊! 贾琏显然也明白,这太上皇老臣,特别是开国勋贵一脉,现在是越来越不受景隆帝重视,等几个老家伙从朝中退下来之后,还能不能有人在朝上立足都是个问题。 “几位世伯谬赞了,不过是祖宗余荫罢了,几位世兄也都是人中龙凤,未来都是不可限量。” “琏哥儿不必给他们长面子,这几个畜生什么样子老夫几人还知道的,以后还要靠琏哥儿提携才是。”牛继宗说道。 贾琏看了看几人,倒也没有拒绝,景隆帝也未必不想将勋贵一脉收为己用,只不过有太上皇在,不能办罢了。 “能有几位世兄相帮,侄儿欢喜还来不及,几位世伯且放心,只要几位世兄不偷奸耍滑,日后必定会前途远大。”贾琏说道。 牛继宗和侯孝康等人闻言都是大喜,琏哥儿果然是厚道人! 贾琏心情也不错,毕竟这几家都是开国国公家族,别的不说,这人脉就一般官员能比得上的。 而且这些人现在都有着正经的官身,有的在京营,有的在五城兵马司,有的在禁卫军,也有的在锦衣卫。 可以说,京城的军队中,都有他们的身影。 只不过官职比较低,没人能和贾琏相比罢了。 等所有人离开之后,贾珍拉住了贾琏。 “珍大哥哥,可是还有别的事情?”贾琏疑惑道。 贾珍嘿嘿笑着赔礼道:“琏弟,哥哥也是受人所托,你可不要怪哥哥。” 贾琏眉头一皱,不用想,应该是义忠郡王的事情,虽然对贾母和二房很不爽,但是贾琏却也不想和义忠郡王扯上关系。 明知道对方不会成功,还去拉关系,这不是找死吗。 “受人所托?”贾琏装作不知道的说道:“珍大哥哥,乱七八糟的事情可别和我说。” 贾珍小声的说道:“琏弟,你知道的,是义忠郡王的事情,义忠郡王不止一次的说起你了,我要是不给点交代,怕是难以过关啊。” 贾琏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还和义忠郡王扯上关系了?珍大哥哥,不是我说你,这事可不能干,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抄家夺爵都是有可能的。” 贾珍苦笑道:“琏弟,我就不瞒你了,这事还要和秦氏有关,秦氏就是先太子的女儿。” 贾琏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事扯上关系,就现在这种情况,只要自己没参与,以后皇上清算也不会扯到自己以及大房身上。 不过怕就怕贾母背着大房将大房卖掉。 贾琏相信贾母能做得出来这事。 “老太太可知道这事?” 贾珍点了点头:“老太太一直都知道这事,就连前段时间秦氏的病逝都和老太太有关。” 贾琏冷笑一声:“你可真厉害,这简直就是将我们西府大房拉了进去,让我们稀里糊涂的跟着倒霉。” 贾珍不好意思的说道:“还不是你们府上老太太说的,我也是听了老太太的吩咐而已。” 贾珍觉得宁荣两府一荣俱荣,却不知贾母只是将宁府当成了踏脚石,与义忠郡王那边的联系,都是宁府在联系,荣国府却一点都没有插手。 到时候真要是出了事,那贾母完全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贾珍身上,结果就是贾珍和宁国府就要承受皇上的怒火。 看过红楼梦以及众多同人以及分析的贾琏表示,整个贾家,论心机,谁都干不过贾母。 贾珍被贾母卖了还不自知,以为自己代表宁荣两府是多么光荣的事,还在义忠郡王那里吹了不少的牛逼,送了不少的银子。 而贾琏的上位,自然也吸引了义忠郡王的兴趣,所以便派贾珍来当传声筒拉拢贾琏。 “琏弟,郡王可是多次赞扬琏弟你,显然是对你很是看好啊。”贾珍舔笑道。 贾琏没好气道:“看好我的人多了,难不成我还要一一感谢不成?” “琏弟,郡王也是想认识认识你,和你结交一番而已,没别的意思。”贾珍劝说道:“那毕竟是郡王,咱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贾琏瞥了贾珍一眼,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珍大哥哥,你觉得这义忠郡王有机会吗?” 贾琏自然知道这义忠郡王为什么会拉拢自己,无非就是看上了自己在京营的兵权,以及贾家对京营的影响力。 另外就是贾琏的实力了,光是贾琏那霸王举鼎一般的武力,就值得义忠郡王花费大代价拉拢了。 要是能将贾琏拉上自己的大船,义忠郡王恐怕会笑的跳起来。 一个万人敌的绝世猛将,对于有心争夺皇位的王爷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只不过贾琏对皇室斗争没什么兴趣,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意思。 听到贾琏的话,对面的贾珍却是一愣:“琏弟,义忠郡王可是很受太上皇宠爱的,只要太上皇开口,义忠郡王机会还是很大的。” 贾琏淡然开口:“那太上皇会开口吗?” 第三十四章 贾母:论狠毒,谁比得过我? 第三十四章贾母:论狠毒,谁比得过我? “那太上皇会开口吗?”贾琏淡淡的说道。 贾珍一下便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 是啊,太上皇真的会开口吗? “太上皇要是真的属意义忠郡王,那当初何不直接传位义忠郡王?”贾琏接着说道:“更何况,太上皇要是开口否定了自己选的的新皇,那岂不是在告诉世人,告诉后世人,自己看走眼了,你觉得太上皇会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这……” 贾珍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贾琏的话简直就是击溃了他心中的幻想。 之前他也是被义忠郡王给出的条件给迷昏了头脑,所以才上了义忠郡王的船。 现在被贾琏这么一说,贾珍现在可是后悔不已。 可惜的是,义忠郡王这条船,登上可以,但想要下来,那就不是那么好下的了。 “琏弟,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贾珍一脸的后悔懊恼,可是贾琏却一点也不同情,淡笑着说道:“义忠郡王这条船宁国府已经上去了,那就不要再想着下来了,就算你想,义忠郡王也会放过你。” “本来秦氏就是你们宁国府最后的保命手段,可惜现在死了,还死的不清不白,你们荣府现在连保命的底牌都没有了。” “秦氏?”贾珍一愣:“这和秦氏有什么关系?秦氏怎么会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贾琏看了贾珍一眼,这货是真的被贾母给忽悠瘸了。 当即便说道:“秦氏是什么身份,你刚刚也说了,是先太子的女儿,是皇室血脉,这种身份,无论是谁上位,都不会下手的,不光不会下手,有点脑子的都会为了向大家显示自己的大肚和仁慈,而对这先太子的女儿进行优待抚慰,哪怕义忠郡王再犯事,皇上也会对这样一个先太子的女儿手下留情的,这样一个应该供起来的人物,却在你们宁府不清不楚的死了,你觉得你们还能有好?” 听到贾琏的话,贾珍脸上神色是一阵青一阵白,过了许久才颓然道:“我……” 贾琏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后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收尾,如果处理不干净,你宁国府上上下下都没有好下场,甚至就连我荣府都要受到牵连。” 贾珍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对对,还请琏弟给拿个主意,哥哥感激不尽。” “还能有什么,将知道这件事情的下人全部处理掉,所有的下人全部抄家发卖,务必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人有再开口的机会。”贾琏说道。 “这……”贾珍有些迟疑。 贾琏见状,嗤笑道:“自己都要保不住了,还想着别人,珍大哥哥还真是善良。” “琏弟你也知道,我宁府有许多奴才都是你们府上的老太太送来的,实在是不好处理啊。”贾珍苦笑道。 “珍大哥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贾琏无奈的说道:“你就没想过,要是老太太将这些奴才要走,你到时候是死是活可就看别人怎么想了。” “不会?”贾珍不敢相信:“这……老太太,她不会?” “那你就要赌一赌了。” 贾琏笑着说道:“你赌一赌,在老太太心中,是你宁府重要,还是我那二叔以及宫里的元春更重要?” “你可能还不知道,元春已经在宫里将秦氏的身份告诉了皇上,而且还告知了你宁府发生的事情。” 贾珍长大了嘴巴,喃喃道:“这……这……” 贾琏也不可怜这家伙,这货就是一个坏事做尽的人,不过现在还有些用处,至少他宁府当家人的身份在贾家还是很重要的。 不错,贾琏现在要做的打破贾母的计划。 贾母之所以能在贾家有如此高的地位,除了身份高辈分高之外,就是掌控了贾珍。 在贾家,宗脉乃是宁府,而贾珍作为宁府的袭爵人,贾家的族长,本来是应该在家族中有最大话语权的,但是贾珍因为辈分小,所以常被贾母压着做很多事情。 贾珍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宁荣两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他从小就接受的教育。 现在贾琏就是要将贾珍的这个想法打破,让他知道,宁国府是宁国府,荣国府是荣国府。 你不是听老太太的话吗,那我就告诉你老太太在怎么拿着你宁国府所有人的命来让自己孙女晋升的。 以后但凡贾珍对老太太不那么言听计从,贾母在贾家的话语权都要下降一个档次。 族长,这个称呼,可不是闹着玩的。 贾琏看了一眼贾珍,笑道:“珍大哥哥还觉得老太太是拉着宁府一起寻富贵吗?” 贾珍脸色一变,咬牙说道:“老太太这是拿我宁府所有人的命给自己元春妹妹铺路啊。” 贾琏不屑的说道:“这才哪到哪,珍大哥哥,我问你,这和义忠郡王是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联系?我那好二叔可有参与过?” “没有,和义忠郡王联系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其中传……”说到这里,贾珍便猛然脸色一变:“这……” 贾琏冷哼一声:“看样子珍大哥哥也知道老太太的意图了,这事成了,功劳大头是我荣府的,可若是不成,那罪过可就是你宁府的,毕竟我荣府可没人露面参与这事。” 贾珍闻言咬牙道:“好一个老太太,竟然如此算计我宁府,亏我还一直听她的吩咐,竞如此狠毒。” 贾琏见状总算是松了口气,终于将这货给忽悠住了。 不容易啊。 过了好一会,贾珍这才算是平静了一些,看向贾琏,疑惑道:“琏弟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这事对你荣府可是有好处的啊。” 贾琏嗤笑一声:“不,这事要是成了,那好处会是二房的,和我大房无关,可若是失败了,那荣府出来顶祸才是我大房。” 听到这话,贾珍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不会?怎么说琏弟你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子啊。” 贾琏淡然的说道:“要是我大房的死能换来二房的封爵,我想老太太会毫不犹豫的送我大房上路。” “要知道,老太太可是一直想让二房袭爵的。” 贾珍咂舌,原来老太太狠起来连自己儿孙都要弄啊? 贾珍表示,长见识了! 第三十五章 发财的路子——造玻璃 第三十五章发财的路子——造玻璃 吓唬了一番贾珍之后,贾琏便开始了自己的发财计划。 穿越者必备的玻璃,贾琏在回京之后便找了一个院子,便开始让人研究了起来。 玻璃这种东西,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发明出来了,不过那时候的玻璃还不叫玻璃,而是叫“颇黎”,后来也被成为琉璃。 战国时期有一个关于“随侯珠”的故事,说的就是玻璃珠。 传说,某日,随县的曾侯行至溠水河边的一个土丘,看到一条灵蛇受伤,觉得它很可怜,就命人用草药封住其伤口,医治它的伤。随后,在一个月圆之夜,这条灵蛇口衔明珠献予曾侯。人们就把这些珠饰称为“随侯珠”。 而在历史上,“随侯珠”的确存在,在后世,曾在随侯墓中出土了一百多颗古玻璃珠,做工精美绝伦。 只不过古代的玻璃,金属杂质种类太多,所以制成的玻璃里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颜色,而很多时候,制成的玻璃工艺品会出现非常美丽的色彩,看起来像是珍宝一样。 现在的人们,还没有人想过要将玻璃制造成透明的。 所以,贾琏便打算自己当一次改变世界的伟人。 贾琏从书中找到了制作玻璃的简易办法,交给了作坊的工匠。 贾琏这次前去便是接到了作坊的通知,说玻璃已经制作出来了。 琉璃作坊已经试验了好多次了,却都因为透明度不好,杂色多,最后归为了次品,等待回炉。 制作玻璃,在烧制塑性之后,还需要很长时间的退火时间,因为耗时比较长,所以直到现在才算是做出了符合贾琏要求的成品。 琉璃作坊是贾琏从贾赦之前给的人手中选了两个人负责的。 这些人对贾赦很忠心,所以对于贾琏这个贾赦的嫡长子也很忠诚,不用担心背叛的可能。 贾琏对于玻璃不是很懂,不过大致还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他首先让人做的,就是一块块的平面玻璃,只要用耐热的平板模压制即可。 这种玻璃的平整度和镜面效果要差一些,不过虽然无法和现代的玻璃相比,但是这可是古代,能够出现平面玻璃这种东西,就已经是大bug了。 贾琏来到作坊的时候,两个管事的正带着人将成型的平面玻璃送入退火窖中。 看到贾琏到来,两人连忙过来见礼。 贾琏一边走一边问道:“这次的玻璃制作的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年龄大一些的管事赵大庆笑着说道:“回二爷的话,这一次制作的琉璃,可是咱们作坊做的最好的一次,透明度好,也没有什么气泡,应该符合二爷您的要求。” 贾琏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就先去看看。” 赵大庆连忙上前引路,众人来到一间屋子里,赵大庆亲自用钳子将架子上的一块玻璃取了下来。 贾琏看向玻璃,玻璃长约两尺,宽一尺,看起来倒是和后世的玻璃差不多,只不过色泽方面还差一些。 赵大庆有些激动的说道:“二爷请看,这批琉璃的透明度都记好,而且也没有什么气泡,除了有几块有杂色之外,其余的琉璃都达到了您说的无色透明程度。” 没有在意赵大庆的的激动,贾琏凑近看了看,除了在稍微几个地方看到了一两个细小的气泡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没有气泡。 “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做出无气泡的琉璃,好,所有人都有赏。”贾琏高兴的说道。 赵大庆连忙说道:“谢二爷。” 贾琏摆了摆手,交代道:“既然能做出这一批无气泡的透明琉璃,那就让大家伙总结这次的经验,看看能不能找到增加透明度的方法,告诉大家伙,谁能找到办法,二爷我奖励白银一千两。” 赵大庆等人闻言都是一脸的兴奋,一千两白银,这可是能让普通家庭在京城过活几十年啊。 说完这事之后,贾琏便再一次说起了镜子的事情。 玻璃制造出来了,那镜子就更加的简单了,无非就是在玻璃上面镀一层水银而已。 这个对于在场的工匠,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大规模的制造玻璃,贾琏可是打算着在年前卖出去,发一笔大财的。 可惜的是贾琏也知道,这种赚钱的东西,早晚还是要献上去,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直接找皇帝合伙,皇上拿大头,自己拿小头,这样才最长久。 不过怎么办,都能大赚一笔。 其实,贾琏本身对钱财也不是很在意。 说起钱财,贾琏就不得不想到自己的便宜爹贾大流氓了。 贾老流氓基本可以说是整个贾家最富有的人。 老国公去世的时候,手里的私产大部分给了贾老流氓,一部分给了贾代善,一部分给了贾政。 老国公夫人去世的时候,手里的私产基本上也都给了贾赦。 先国公贾代善去世的时候,虽然不是大部分留给了贾赦,但是贾赦也获得了其中的五分之一。 当然了,贾琏也有一部分,毕竟是承重孙,虽然贾琏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这部分。 据说是被贾母给收起来了。 然后就是贾琏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嫁妆也都让贾赦给收了起来。 所以,贾大流氓才算是整个贾府最富有的人。 有这样一个富有的爹,贾琏对银子是不愁的。 只不过王熙凤对于银子太过重视,所以贾琏这才打算用玻璃赚点钱给王熙凤,也省的这娘们整天的琢磨着怎么违法乱纪。 想到便做到,这天进宫的时候,贾琏便和景隆帝说起了这件事。 “万岁,臣见了个琉璃作坊,作坊里的工匠偶然间做出了透明的琉璃,臣特来献给万岁。”贾琏将手中的一块玻璃递了上去。 景隆帝接过玻璃,是一头的雾水。 “爱卿,这琉璃朕可是见过的,你这琉璃太小了,朕倒是有一个大的琉璃屏风,是安南进贡来的,改天朕拿出来让爱卿看看。”景隆帝笑着说道。 贾琏无语,解释道:“万岁,臣的作坊里有比这大的琉璃,最大的可以有两尺长,一尺宽,而且臣也已经掌握了制作琉璃的方子,所以臣便想着和万岁做个买卖。” 景隆帝皱了皱眉头:“琉璃的方子?爱卿说的可是真的?” 第三十六章 异想天开的贾母 第三十六章异想天开的贾母 景隆帝皱了皱眉头:“琉璃的方子?爱卿说的可是真的?”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回禀万岁,臣的作坊里已经制作了一大批的琉璃,所以制作琉璃的流程臣确实已经掌握了。” 景隆帝闻言龙心大悦,自己正缺钱,本来还想着割一波勋贵豪族们的韭菜,没想到现在就有了赚钱的机会。 不过景隆帝还是有些疑惑:“爱卿,有这种好东西你为何不自己贩卖?为何要拉上朕呢?朕可不信敢有人抢你的买卖。” 贾琏笑着说道:“不瞒皇上,臣这人,最怕麻烦,这生意要是臣自己做,光是府上的人就能让臣每日不得清闲,更不用说外面的人了,最重要的是,皇上待臣不薄,臣能有今天,全靠万岁,所以臣便想着回报陛下一二,所以臣才想着和皇上合伙做生意。” 景隆帝好笑的看了看贾琏,看样子这贾琏是真的怕麻烦。 想到贾家的那些破事,景隆帝对贾琏也是有些同情。 “不知道爱卿准备和朕怎么做生意?”景隆帝好奇的问道。 贾琏笑着说道:“臣只拿两成利润,其余八成利润臣愿意献给皇上。” 景隆帝闻言吃了一惊:“爱卿真舍得?” “臣怎敢欺君,如果不是臣还要养家,臣连两成利润都不愿意要,皇上也是知道臣家中的事情,府里已经让臣的二婶给搬空了,所以臣不得不想办法赚点钱养家。”贾琏装作很无奈的说道。 听到贾琏这么说,景隆帝也是想起了荣国府中的情况,想到贾赦贾琏父子在家中被逼到了这种情况,景隆帝也不得不感叹史太君的厉害,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情况,都是头上压着一座大山,自己这座山比荣国府的还大。 想到这里,景隆帝瞬间便觉得自己和贾琏有些同命相连。 同时对贾琏的感官也更好了许多。 “没想到在战场上勇猛无敌的武平伯也有无奈的时候。”景隆帝好笑的看向贾琏。 贾琏苦笑:“皇上就不要取笑臣了。” 景隆帝笑了笑,也就不在说这个话题了,毕竟有太上皇在,自己就算是想收拾这群勋贵都做不了,想想就觉得糟心。 …… 从皇宫里回来的贾琏,刚到家没一会,便听到贾母要见自己的消息。 于是便去了荣庆堂拜见老太太。 没想到进门之后自己便宜爹和邢夫人,以及贾政夫妻都在,就连王熙凤都在这里,可以说在府里掌权的主子都在这里了。 “琏儿回来了,快进来坐。”贾母和蔼的说道。 看到贾母那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贾琏就打起了精神,实在是这老太太太能折腾,贾琏都不得不佩服这老太太的厚脸皮。 全京城谁人不知道荣府里大房和二房不和的事情,荣府的事情早就成了勋贵圈子里的笑料了。 再加上一帮子下人在外边胡说八道,就连外边的百姓都清楚府里的事情。 也就是现在贾琏成为伯爵之后,这才好了一些。 自从贾琏封了伯爵,成了三千营参将之后,贾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贾琏帮着贾政挪挪位置,说的好像贾琏随便说句话贾政就能升官似的。 贾琏却是一直没有接话,贾政也不好意思让贾琏帮忙。 虽然如此,但是眼看着贾琏这个当侄子的都成了伯爵,政二老爷心中没点想法? 这位可是标准的假正经,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己舍不下脸,只会觉得贾琏没眼力见,指不定心中把贾琏骂了多少次呢。 见过礼之后,贾琏便坐在椅子上,直接问道:“老太太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贾母笑呵呵的说道:“没什么好吩咐的,只是这两天没见你过来,所以才让人将你叫来说说话。” 贾琏连忙说道:“老太太见谅,孙儿刚刚入职三千营,事情太多了,所以这两天便没有过来给老太太请安。” “无妨,你能如此上进,祖母只有高兴的份。”贾母说道:“对了,既然琏儿你当官抽不开身,那你一些跟外头的人情往来就让你二叔帮你,这样你也升些心。” 贾琏听了,直接无语。 这绝对是政二老爷的亲娘,时时刻刻都要替政二老爷弄好处。 “老太太,这不妥。”贾琏皱了皱眉头。 “琏儿,你有什么意见?” 贾母脸色微沉,看向贾琏的眼神就有些不满了。 虽然说她提出的这个要求不怎么合规矩,但是和帮自己亲儿子结交人脉,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 除了帮自己亲儿子结交人脉之外,另外就是打压大房了。 贾琏崛起的太快了,出去一趟回来就成了伯爵,虽然挽回了府里的颓势,但是却不是贾母想要看到的结果。 贾母想要的是一直当府里说一不二的老封君,让府里的所有人都只能听从与她,为此她一直打压大儿子,甚至让二儿子替大儿子当家。 这就是贾母的算计,大儿子当家作主的话,虽然自己也能当老封君,但是府里大事就是老大说了算了,可是让老二当家的话,老二名不正言不顺,那势必就要听自己的话,这样自己也就能掌控住荣国府了。 只有将府里的主子都掌握住,两个儿子都对她俯首帖耳,那她在府里就是说一不二的老封君。 可是一直很老实的大房却突然崛起了,贾琏的封爵打破了她对荣国府的掌控。 她甚至都能看到贾琏脱离自己掌控的场景了,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才有刚刚的那一番话。 让老二接手贾琏最近结交的人脉,这就将贾琏自己的人脉从个人转向了荣国府中。 也就是说,贾琏的资源直接成为荣国府的资源,到时候这些资源也就成了她老太太插手外边事的手段。 贾琏没有说话,贾母想的虽然好,但是自己的那些人脉却不是那么容易接手的。 开国一脉现在和荣府虽然还有关系,但是联系已经不深了。 而自己以后却能提拔开国一脉勋贵们的后代,所以自己说句话就能斩断贾母伸出去的手。 不过碍于身份,自己不方便反驳罢了。 第三十七章 王熙凤脸色又变了 第三十七章王熙凤脸色又变了 贾琏没说话,旁边的王熙凤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料到,老太太居然会提出这样可笑的想法。 这段时间,王熙凤可是接了不少外边人家的礼,这些关系如果让政二老爷接过去,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收礼? “琏儿,老婆子也是为你好!” 贾母脸上露出和蔼微笑,温声道:“你是武将,待人方面难免会疏忽,再加上你现在进了京营,那很多时候都会不在家,哪还有处理这些关系,让你二叔帮你也是为你好。” 贾琏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贾赦笑呵呵的说道:“怎么,老二这是吃完我这个当哥哥的,就要吃侄子的了?” 贾政一张脸顿时便涨的通红:“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听母亲的。” 卧槽,还能这样? 贾琏心中忍不住吐槽,这政二老爷脸皮是真够厚的。 贾琏不知道贾政的真面目,贾赦却是知道, 只见贾老流氓嗤笑一声:“老二,别的不说,就你这不要脸的样子,颇有那些读书人的风范。” “你……”贾政一脸的愤怒。 不再理会贾老二,贾大流氓看向脸色不虞的贾母,笑呵呵的说道:“老太太,让老二抢侄子的人脉关系,您觉得好吗?难不成真要老二干这不要脸的事情?” 贾赦这话说的,简直就是直接扇贾母和贾政的脸。 可惜贾母今天就决心将贾琏压下去,所以干脆就不要脸皮了,冷笑道:“我老婆子为琏儿好还有错了?怎么,老大你有意见?” 贾老流氓不屑的说道:“我怎么敢有意见,我要是有意见了,那老太太岂不是又要回金陵去了。” 听到这话,贾琏差点笑了出来。 没想到贾老流氓居然这么猛,原着中没看出来啊。 不过也是了,原着中贾赦的很多行为就连贾母都不敢说,现在这么猛也算正常了。 贾母被贾老流氓的话给噎死,怒道:“老大,你非要气死我老婆子么?” “我让老二接手琏儿的人脉关系怎么了。还不是为了府里好,府里好了,你和琏儿还能孬了不成?” 贾赦笑着说道:“既然都是为了府里好,那不如直接让琏儿和他媳妇当家好了,到时候府里好了,老二还能孬了不成。” “你个逆子说什么胡话!” 不待旁人反应,贾母便怒斥出声:“你个孽障,说的什么胡话,你和老二都在,怎能让他们小辈的当家作主。” “况且你看看疯丫头管家的结果,公库账上的银钱已经入不敷出,就连月钱都发不出来,下人婆子早就怨声载道了。” 贾母这话,就是直接在打王熙凤的脸。 王熙凤闻言脸色一变,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自己管家不利是真事,哪怕她怎么解释,账上没钱,都是明明白白的。 贾琏闻言也不在意,笑着说道:“老太太既然说凤儿管家连月钱都发不出来,那就是咱们府中的账有问题了,孙儿觉得,既然账有问题,那不妨查查账,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贾母脸色一僵,随机便说道:“查什么账,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这时候只见贾赦慢慢悠悠的说道:“老太太,我觉得琏儿说的也没什么,咱们不妨查查账,琏儿媳妇才掌家不到一年,就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出来了,我这个荣国府的当家人也想看看我荣国府的银子到底都哪里去了。” 贾母脸色一变,连忙说道:“查什么账,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查的。” 贾赦撇了撇嘴,没有在说话。 贾琏就更不在意了,就算是府里的钱全让二房给贪了去,到时候贾母去世了,贾赦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全吐出来。 不然真以为贾大流氓是好人不成? 至于那些奴才,到时候也是贪了多少,就吐出来多少。 要知道贾家的奴才,可都是家生子,一家子都是死契,整个人都是贾家的,更不用手中的钱财了。 贾母满脸的阴郁,直接挥手赶人离开。 大老爷从荣庆堂出来之后,便直接回了东院。 贾琏和王熙凤则是转道去了自己的院子。 “二爷,老太太今天说的,到底该如何是好啊?”王熙凤着急的问道。 贾琏看了王熙凤一眼,说道:“之前我不是让你推了管家的差事吗,你怎么还在干着?” 王熙凤不满的说道:“我再不管家,这府里哪还有咱们大房说话的地方,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个死没良心的,现在还这样说我。” 贾琏顿时便感觉头大,当即便说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 “看明白什么?”王熙凤一脸懵逼。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这府里,无论是你当家,还是二房当家,最后都要听老太太的,谁强了,老太太就打压谁,你以为老太太真的是疼你才让你管家的?” “老太太是看二婶在府里的势力大了,所以才拿你做幌子夺了二婶的管家权,你一个新媳妇,上有两重婆婆,还有一个亲姑妈,这种情况下想要管好家,就要讨好老太太,这样老太太就可以借着抬举你,达到她掌控府里的目的。” 王熙凤傻眼了:“不会?” 贾琏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王熙凤也不是傻子,按照琏二的话仔细一想,果然是这样。 自己管家,上面有继婆婆邢夫人,还有一个既是婶子又是姑妈的王夫人,最上面还有一个地位最高的老太太。 这三个人,无论哪一个,都能压的她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不好要是被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以后想翻身都难。 所以,无论怎么做,最后倒霉的都会是她。 除了几个长辈之外,下面还有几百口子的下人。 想到府里的下人,王熙凤就头疼。 荣国府历经近百年,府里大大小小的下人加起来人数超过千人,别的不说,单单是每月的月钱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以说,单单下人的月钱,每年都要上万两银子。 再加上吃穿之类的,还有打赏,每年两三万两银子都止不住。 而府里的规矩,长辈屋里的小猫小狗都轻易伤不得,更不用说长辈屋里的下人了,就更得敬着了。 所以即便自己想要管教奴才,都管不了。 现在想想,可不就和琏二说的那样,到最后什么都得听老太太的。 想到这里,王熙凤脸色就变了…… 第三十八章 元春封妃 第三十八章元春封妃 贾琏的玻璃生意因为和景隆帝合作的缘故,所以一个多月单单是利润就有十几万两银子。 景隆帝在收到贾琏送来的银票之后,也是高兴不已。 乾清宫,景隆帝拿着银票,笑着说道:“没想到这小小的琉璃生意,居然如此的赚钱,可见京中富贵之人不少啊。” 戴荃连忙恭维道:“这都是万岁爷您治理有方,才有了如今这太平盛世。” “你啊。”景隆帝笑了笑,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道:“这群勋贵如此的奢靡,却不知道还国库的欠银,真是一群蛀虫。” 这话戴荃就不敢接了,勋贵的势力可不是小数目,再加上有太上皇在,暂时谁也动不了他们。 景隆帝也只是说说,也知道现在不是动他们的时候,于是便转移了话题:“你说朕该如何奖赏安平伯?” 景隆帝也是有些为难,要是奖赏,贾琏现在是伯爵,这点功劳不足以升爵位,可要是升官,贾琏现在二十多岁就已经是四品的参将。 可要是不奖,贾琏怎么说也是给朕一个赚银子的机会,看这利润,以后少说也是上百万两。 所以景隆帝还真有些为难。 戴荃也明白景隆帝的为难之处,于是出了个主意:“陛下,依奴才看,虽然不能直接封赏安平伯,但是陛下可以封赏他的亲人啊。” 景隆帝眼前一亮,贾琏现在是不好封赏,不过自己完全可以从贾家入手啊,突然景隆帝又想到了之前给自己告密的那个宫女,此女似乎是贾琏的堂姐。 “既然如此,那你就传朕旨意,荣国府之贾元春,性格恬淡,品德温雅,朕心大悦,特封贾氏为贾嫔。” 此时,荣国府却是一片平静。 政老二和贾琏都休沐在家,至于贾老流氓,不用说,和小老婆们玩捉迷藏呢。 突然,门口就来了一个传旨太监。 门子也是大吃一惊,一边恭敬的请太监入内,一边腿脚飞快的直奔大房和二房两处去传信,让主子们前去接旨。 整个荣国府,除了贾琏,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给惊住了。 贾赦,贾政等人都是连忙的穿好官服便急匆匆的赶去了荣禧堂。 下人们已经摆好了香案,等老太太等人来了之后,便直接跪地接旨。 宣读完圣旨之后,传旨太监便请贾政一同入宫面圣。 政老二跟着进宫了,可吓坏了老太太和王夫人等人。 老太太连忙让人将贾琏请了过去问话。 不光老太太和王夫人,就连王熙凤和薛姨妈等人也都出来打听情况。 毕竟贾老二被传进宫,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琏儿,你可听说了什么?你二叔不会有什么事情?”老太太担心的问道。 贾琏不在意的说道:“没听说有什么事,再说了,若是二叔出了什么事,还用得着专门传进宫去吗。” 老太太这才略微的放心下来:“说的也是,老二一向宽厚纯良,就算有什么也扯不到他身上。” 贾琏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这老太太从哪里看出来贾老二宽厚纯良的。 眼瞎不成? 倒是王夫人在听到贾老二不会出什么事之后,反倒是对今天这出有些好奇,连忙问道:“那琏儿你觉得,宫里宣你二叔去,会是什么事?” 贾琏随口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听圣旨的内容,估计是和宫里的元春大姐姐有关。” 对于贾元春,贾琏是不在意的,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而且贾琏也不担心贾元春封妃之后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除非贾元春直接登上皇后宝座,不然对自己还真没什么影响。 恰恰相反,无论贾元春是封后还是封妃,想要在宫里混得好,不想像原着中那样早早的香消玉损,就得拉拢住自己才行。 实话说,后宫当中,别说是皇后妃子了,就算是太后都难以撼动实权大臣。 除非你是吕后武则天那等人物,不然,想要在后宫里混得好,就要看前朝家人的实力。 所以,贾元春封妃对自己的影响,也就仅限于荣府里二房会蹦跶的更狠。 贾琏不在意,贾母和王夫人却是关心的很。 “跟元春有关?你可知道是什么事?”老太太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王夫人一听是元春的事情,反倒是松了口气,不光没有着急,反而是得意了起来。 贾琏看了一眼王夫人,然后看向老太太说道:“这个孙儿就不知道了,不过老太太不妨问一下二婶,想必二婶要清楚一些。” 老太太闻言看向王夫人:“老二家的,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王夫人连忙说道:“老太太不要听琏儿胡说,儿媳怎么会知道这宫里的事情。” 贾琏摇了摇头,也不在意的说道:“最好是不知道,不过老太太也不要着急,想必很快二叔就会从宫里回来了,到时候大家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没错,也就不在着急了,只是神态平和的等着政二老爷回来。 如果是之前,免不得会惊慌一些,只是现在有了贾琏这样一个新晋的伯爵,府里的主子们多少是多了一些底气。 很快,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政老二便一脸激动的从宫里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了一个震惊贾家的消息,那就是元春被封嫔了。 贾元春在宫里已经蹉跎了好些年了,就连贾母和王夫人都有些不抱希望了,现在突然封嫔了,这让贾母和王夫人顿时便陷入了狂喜之中。 贾母在知道消息之后,瞬间便笑的合不拢嘴了,高声说道:“赏,老二家的,家里的丫鬟婆子,全都赏三个月月钱。” 王夫人闻言虽然有些肉痛,不过元春封嫔的喜悦瞬间就将这股肉痛给压了下去,当即便点头应了下来。 贾母搂着大宝玉高兴的说道:“我的宝玉啊,这下子我老婆子可算是安心了,如今你大姐姐成为嫔妃了,以后你就是国舅爷了。” 贾琏一脸的无语,你一个嫔位妃子的兄弟就敢以国舅爷自居,就不怕皇后的娘家兄弟弄死你吗? 第三十九章 老太太真不是人 第三十九章老太太真不是人 荣国府出了一位娘娘,这在京城但凡和荣国府有些关系的勋贵人家,都知道了此事。 不想知道也不行啊,荣国府都派人专门告知了,再说不知道就说不过去了。 甭管贾元春是因为什么封为嫔妃的,但至少她现在成功上位了,这对于贾家,甚至是整个勋贵圈子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所以,但凡是被荣国府通知到的勋贵家族,都表示会去庆贺。 哪怕心里骂着麻麻批,但是嘴里还是笑嘻嘻。 这就是勋贵们的生存之道,哪怕是恨你恨的要死,但是见到你的时候也会和你亲的如同兄弟一样。 而且,元春封妃,根本就不挡勋贵们的路。 因为,他们在宫中没人啊。 更重要的是,贾琏这个现在很红的安平伯爷,也是大家愿意和荣国府加深联系的原因之一。 后宫有贾嫔,前朝有安平伯,另外还有林如海,王子腾,史家两个侯爷这些亲戚,荣国府不知不觉的已经开始止住了颓势,再次进入了顶级的勋贵圈子里了。 别的不说,就一个力能举鼎的安平伯,就足以让所有人都重视荣国府了。 不说其他人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就只是他们眼中力能举鼎的安平伯,对于贾元春的封嫔却是一头雾水。 要说原着中元春封妃是因为告密再加上皇上想要赚银子才有的那么一出,现在自己也算的上是新皇的心腹了,而且还给景隆帝送了那么多银子,怎么还会给元春封嫔? 封嫔? 等等,和原着中好像是封妃? 还是什么贤元妃,而现在却只是一个小小嫔位,连个封号都没有。 看样子应该是和自己有关了。 想到这里,贾琏倒是笑了笑,对这件事就更没什么感觉了。 贾琏对老太太和二房的想法很是嗤之以鼻。 想要靠着一个后宫女子上位,怎么可能? 反正贾琏是不抱幻想,而且他贾伯爷也不稀罕。 而且贾元春能不能在后宫里好好的待下去,估计还要看贾琏给不给力呢。 毕竟,前朝和后宫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就拿康麻子的后宫来说,赫舍里氏为什么能够当皇后,还不是靠的索尼。 不是所有的朝代都是明朝,皇后妃子都从民间选。 至少据贾琏所知,景隆帝和太上皇的妃子基本上都是从官员的子女中大选出来的,只有少数是从民间出来的。 可以这么说,每一个妃嫔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家族,所以后宫女子想要在宫里站的稳立得住,还要看宫外的家人够不够厉害。 至于宠爱什么的,贾琏就表示呵呵了。 贾元春都多大了,二十五六了,放到现在都算得上是老阿姨了,更不用说是在十四五岁就结婚生子的古代了。 你说都二十五六的老姑娘了,人家皇帝凭什么宠你? 是喜欢你的皱纹?还是喜欢你的老成? 又或者喜欢你的成熟? 更何况贾琏还不止一次的听老太太说,元春端庄大气,那就更完犊子了。 哪个男人喜欢端庄大气的女人,我没事陪陪十六七的小姑娘她不香吗? 所以,元春想要好好的在后宫待下去,说不得就要靠着贾琏和林如海以及王子腾了。 贾琏无所谓,可是荣国府却是热闹非常。 晚上,众人围坐在贾母出,个个都是一脸喜色,就好像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一向装菩萨的王夫人今日也装不下去了,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有下去过,穿着一件华丽的衣裳,可谓是张扬非凡。 在她身边坐着的是薛姨妈和薛宝钗。 薛姨妈倒是真心为王夫人高兴,同时想着金玉良缘的事情。 这荣府出了个嫔位娘娘,而大宝玉作为娘娘的亲弟弟,怎么也不会差了,以后娘娘怎么也得给大宝玉一个爵位。 而自己的宝钗又是哪儿哪儿都好的人儿,这样看来,两个人还真是般配。 至于薛宝钗,既有些高兴,又有些不服,薛宝钗自认为自己也是端庄大气,而且一向觉得自己不必别人差,自己差的就是家世,如果自己出身在这荣府中,那自己何止会是一个嫔位,怎么也会是个妃位。 可惜,现在只能想想这些了。 至于未来,薛宝钗看了看大宝玉,还是先抓着眼前这个大脸怪。 之后的几天里,荣国府都很热闹。 贾琏也不好躲出去,只好跟着被贾母从小老婆堆里拎出来的贾老流氓以及贾不正经一起接待上门的客人。 看到这么多人来庆贺,贾不正经很是高兴,脸上全是压抑不住的喜色,好像元春封嫔之后,他就跟着平步青云一样。 贾赦反倒是不怎么在意,元春封嫔对大房没什么好处,贾赦也看不上一个没有封号的嫔妃。 想当初他贾大流氓出入皇宫的时候,皇后贵妃之类的都没少见,就连皇上都是天的就能见到一次。 一个小小的嫔位妃子,算个毛啊! 至于王熙凤,别说高兴了,差点没被气死。 “不就是封个嫔吗,这还只是个嫔就这么猖狂,要是封了妃,岂不是要将咱们大房赶出去。”王熙凤气愤的说道。 贾琏无所谓的说道:“你就让她们猖狂几天,反正是她们二房的事,你管那么多作甚。” 王熙凤闻言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我那个好姑妈,现在就差将府里给搬空了。” 贾琏轻笑一声:“怎么,还对府里的钱财有想法?” 王熙凤闻言瞬间就坐直了身子,咬牙道:“凭什么,府里的钱财本来就应该是咱们的,凭什么要让他们二房得了去。” 贾琏摇了摇头,这娘们,还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不过也无所谓了,这府里,只要闹的不是太过,贾琏都不打算参与。 不过元春的封嫔,却是让贾琏想到了自己那个牙尖嘴利的林妹妹。 元春封嫔之后,势必要获得外边的支持,这时候林如海这个巡盐御史就显得很重要了。 而为了让林如海为贾元春站台,老太太很可能就会将林妹妹和大宝玉绑在一起。 以贾琏对老太太的认知,老太太是什么烂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说不得都能做出生米煮熟饭的事情来。 连小女孩都不放过,老太太真不是人! 第四十章 送林妹妹礼物 第四十章送林妹妹礼物 如同贾琏想的一样,贾母确实在算计着林黛玉,或者说在算计林如海。 贾母将林黛玉接到自己跟前,和大宝玉一起养着,为的就是让他们表兄妹两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老话说的好,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表哥表妹本来就显得关系近,这在一起养着,关系就更近了,老太太对这男女之事还是很明白的,想当初她……咳咳。 老太太打的就是这个算盘,两个孩子一起长大,有了感情,等将来说亲的时候,也会容易些。 老太太想着,只要两个孩子有感情,林如海就这么一个女儿,到时候林家的万贯家财还不都是自己的宝玉的。 所以说,这是对大宝玉最好的一个亲事了。 贾母算计林妹妹家的万贯家财,贾琏自然也算计林妹妹家的……宝贝妹妹。 相比起万贯家财,贾琏更喜欢林妹妹。 毕竟赚钱对贾琏来说太容易了。 肥皂,玻璃,冰块,实在不行就去边疆打一仗,到时候就什么都有了。 王熙凤自然是不知道贾琏的想法,不然怎么也要挠他一个大兔子。 至于王熙凤对元春封妃的看法,勉强算是高兴。 要是不花钱的话,说不得会更高兴。 是的,王熙凤对于王夫人的表现很是不爽,特别是在支援元春的事情上,就更不满了。 元春在女官的位置上的时候,荣国府里每年都要支援元春五千两,就是让她过的轻松一些。 这些年下来,元春在宫里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就连老太太和王夫人都对她不抱什么希望了。 二十多岁的女人,说成熟,不够成熟,说青春,也不如十六七岁的女孩青春,长的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至于爬床,就更不要说了。 在皇后面前爬床,那不是打皇后的脸吗,正常的皇帝,为了自己和皇后的脸面,都不会给你好脸色。 所以,府里对元春基本上都放弃了,即便如此,府里对元春的支援还是一点都没有少,为的就是让她少受罪。 王熙凤本来也不在意的,一年几千两银子,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元春成了娘娘,王夫人便想要加大对元春的支援,从原来的一年五千两银子,涨到一年两万两银子。 这就让王熙凤不满意了,贾元春成了娘娘,关我屁事,凭什么要让我们大房跟着出钱。 贾琏自是不知道府里的这些事情,他现在正拿着琉璃作坊做出来的镜子朝着林黛玉居住的院子走去。 此时,林妹妹正在练着太极拳。 贾琏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直到林妹妹练完这才出声说道:“表妹这太极拳打的是愈发的熟练了,看样子是没有偷懒。” 林妹妹看到贾琏很是高兴,娇声说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贾琏笑着说道:“你表哥我来给你送礼来了。” 林黛玉疑惑:“好好的送什么礼?” 贾琏将一个小盒子拿出来,递给了林黛玉,林黛玉一看是一个妆奁盒,贾琏将盒子打开,推到了林黛玉的跟前。 林黛玉仔细一看,就看到了盒子里面的一面镜子,仔细看去,却是将人的模样的照的清清楚楚,林妹妹看的眼都直了,没想到贾琏会给自己送这样的好东西。 “怎么样?表妹可还喜欢?”贾琏笑着问道。 这年头,玻璃镜子绝对是撩妹的利器。 就这样的镜子,贾琏可是准备了十几面,从王熙凤到林黛玉,还要三春,薛宝钗,贾琏都给准备了。 就连李纨的那份贾琏都给准备了。 林黛玉没有说话,只是从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来,对于贾琏的这件礼物,自是十分喜欢的。 “表哥从哪里寻来如此精美的镜子?”林黛玉担心的说道:“凤辣子哪里表哥可有准备好,不然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 贾琏自然明白林黛玉的意思,如果让王熙凤知道自己有如此宝贝没有送给她而是给是林黛玉的话,就她那个性格,还不得闹翻了天。 好在贾琏早就准备好了,便笑着说道:“表妹放心,你表哥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母老虎那里我已经备好了。” 听到贾琏称呼王熙凤为母老虎,林黛玉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对于贾琏对自己的态度,林黛玉不是不知道,不过她也不在意。 贾琏如果真有那个本事,自己就算是做小又何妨,前提是贾琏能够说服自己的爹爹,还有荣府的外祖母等人。 另外还要让凤辣子能够接受。 如果二表哥真的能做到这些,那自己认了又何妨。 所以从始至终,林黛玉都不曾担心两人的事情,成了,自然是好,不成,也没什么。 也正是这种心态,所以林黛玉在对待贾琏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坦坦荡荡。 贾琏自然也知道林黛玉的意思,反正他是不会错过林妹妹的。 林妹妹是何许人也,是后世万千男同胞心中的梦中情人。 来到红楼里,谁不想见见林妹妹,谁不想娶了林妹妹? 说不想的,咱只想送你一句话:呵,tui! 等贾琏离开之后,林黛玉拿着镜子是爱不释手,一旁的紫鹃一边倒茶便说道:“姑娘,琏二爷对您还真好,这么宝贝的东西都给您送了来,可见是有心了。” 林黛玉嘴角微微上扬,心里非常高兴,不过嘴上却是说道:“你这个丫头,都快成你们琏二爷的丫头了,如果你真要有心的话,我找个机会将你送给表哥得了。” 紫鹃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就不要打趣奴婢了,不过奴婢确实觉得在这府里,能如此在意您的,也就老太太和琏二爷了,虽说宝二爷对您也很好,但是那种好却很让人没有安全感。” 林黛玉想到贾宝玉,也是微微一愣,自己似乎好久没有在意过大宝玉了…… 想到大宝玉的所作所为,再想想琏二哥的所作所为,谁对自己真正的好,一眼可知。 想到这里,林妹妹只能在心里对大宝玉说一句对不起了。 咦,这镜子真好看! 第四十一章 义忠郡王堵门 第四十一章义忠郡王堵门 “武平伯好大的面子啊,本王想见你一面都如此困难,怎么,成为伯爷,就看不起我这个王爷了?” 堵在马路中间的义忠郡王看着贾琏冷笑道。 贾琏看了看这个在原着中没有出场过的义忠郡王,倒是有些好奇。 义忠郡王的老爹,也就是原着中被提及到的那个坏了事的义忠亲王。 也就是贾琏便宜爹贾老流氓给人当过伴读的那位先太子,要是他爹还活着,这货估计怎么也要是个亲王或者太子之类的。 只可惜,先太子都自杀了有二十多年了。 太子这个身份,天然的就给义忠亲王一种大义,这也给了义忠郡王一种错觉,如果自己父亲没有死的话,那龙椅上的那个位置就会是自己的。 所以,现在的义忠郡王是一门心思的盯着景隆帝的屁股,就等着有一天能插一脚。 可是他也不想想,义忠亲王都死死多久了,这么长时间下来,当初的留下的先太子心腹还能有几人在。 更别说当初义忠亲王犯事之后,太上皇因为愤怒而杀的一大批义忠亲王的手下,就连贾琏的外祖父全家都因为此事而受到了牵连。 贾赦更是因为这事而避居马棚边二十多年没敢出来。 贾敬也因为此事而去了山上修道。 可见,此事的严重。 等事情过去之后,太上皇可不会觉得自己的儿子有错,觉得一切都是被手下挑唆的,所以对先太子又有了愧疚和后悔之情,于是又追封其为义忠亲王。 义忠? 这两个字哪个放到先太子的身上都是个笑话,但是太上皇不在乎,不光如此,太上皇还将义忠亲王的爵位由先太子的儿子继承了下去,也就是现在的义忠郡王。 对义忠郡王这位先太子唯一存活的儿子,太上皇也是十分的宠爱,甚至是放到身边教养了一段时间,让太上皇的儿子和大臣们都有些担心,会不会来一个皇太孙的戏码。 太上皇的宠爱,给了义忠郡王一种假象,那就是觉得皇位应该是自己的。 毕竟自己爷爷是皇上,老爹的太子,自己是嫡长孙,继承皇位也是应该的。 只是太上皇不这么想,将孙子的心养大之后,太上皇就让义忠郡王出宫了,然后自己又干了十几年的皇帝。 要不是最后几位皇子争皇位下杀手,将其气的有些中风的话,恐怕其还能在这位置上干个十几年。 有些中风的太上皇迫不得已的找了个看起来听话的儿子当皇帝,就退位了。 可以说,如果是在新皇刚刚继位的时候发动叛乱,说不定还真能有机会坐上那位置。 可是现在景隆帝当皇帝都干了四年了,虽然有太上皇的桎梏,但是皇位却是已经稳固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皇位只会越做越稳固。 所以想要现在造反,那基本上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就算是之前太上皇宠爱义忠郡王的时候,都没有给义忠郡王什么权利,只是养在身边,可是实权却没有多少。 现在虽然有点人马了,但是想要靠着这点人马造反,恐怕还没开始呢,就被人告发了。 义忠郡王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可知道又怎么样,心都养大了,再加上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怎么能接受本应该是自己的皇位却被别人夺了去。 所以才这么迫切的想要拉拢贾琏,和整个贾家。 贾家在京营和九边的人脉义忠郡王也是知道的,毕竟贾家先后有三人做过京营节度使,先后两代四位国公都在九边打过仗。 所以,要是抡起军权,整个京城能和贾家比的没有几家。 为了拉拢贾家,义忠郡王将自己那见不的光的妹妹秦可卿嫁到了宁国府,就是为了拉拢贾家。 而现在荣国府又出了一个万人敌的贾琏,就更让义忠郡王眼热了。 一个万人敌的猛将,这对于他的大业可是有着巨大的好处。 所以便三番五次的想要见贾琏,好行拉拢之事。 原本想的很好,贾家之前就是先太子的手下,贾琏的父亲更是自己太子爹的伴读,这关系,可谓是杠杠的,想要拉拢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惜让他失望的是,贾琏是连面都不见。 贾赦也是窝在荣国府里很少出来。 所以也就有了今天这一幕,义忠郡王直接来堵贾琏了。 看到义忠郡王,贾琏也是不在意,你一个身份敏感的王爷,大街上就堵我一个手握军权的伯爷,是不是猖狂了点? 贾琏淡淡的笑道:“臣见过义忠郡王,不知道义忠郡王找臣何事?” 义忠郡王眯着眼睛看向贾琏,冷声说道:“武平伯不会是想在这儿和本王说话。” 贾琏摇了摇头,看样子自己是躲不过了。 两人来到了一处茶楼,贾琏也不说话,反倒是义忠郡王看着贾琏,冷着脸说道:“贾琏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几次请你,你都不来,是不是不把本王看在眼里。” 贾琏笑着说道:“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对王爷可谓是久仰大名,不过臣乃是军中大将,王爷又是郡王之尊,咱们两个见面,会让人想多的,臣不来见王爷,也是为了王爷好。” “哼!”义忠郡王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看样子你还是为了我好了?你就不怕本王找你麻烦吗?” 贾琏看了一眼义忠郡王,毫不客气的说道:“哦?王爷能怎么着臣的麻烦?臣还是有些好奇的。” 义忠郡王看着贾琏,冷冷的说道:“贾伯爷也是在说本王没实力吗?” 贾琏笑了笑,说道:“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王爷为什么非要见臣,王爷难道就不怕皇上知道了会更加的猜忌王爷吗?” 义忠郡王不屑的说道:“本王就是什么都不做,那位也不会对本王放松警惕,更何况若是本王什么都不做,那位才会更高兴。”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王爷做不做,都没什么用,臣劝一句,还是不要折腾的好。” 义忠郡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冷笑道:“贾伯爷这是不愿意加入本王麾下了?” 第四十二章 傻子才能你玩造反呢 第四十二章傻子才能你玩造反呢 义忠郡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冷笑道:“贾伯爷这是不愿意加入本王麾下了?” 贾琏看了看义忠郡王,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在原着中连面都没有的王爷怎么就那么自信来撩自己。 我好好的跟着皇上干难道不香吗? 非要跟着你这么一个明知道不会成功的蠢货去造反? 贾琏觉得自己造反当皇帝都比这货的成功率要高。 “王爷是在说笑吗?”贾琏扫了义忠郡王一眼开口说道。 “你什么意思?”义忠郡王闻言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贾琏,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伯爵了,就能无视本王,真要是把本王惹的不高兴了,本王让你全家都不高兴。” 贾琏笑着说道:“是吗?那我倒是希望王爷能够让臣全家都不高兴。” 义忠郡王闻言才想起来荣国府里的那些破事,冷笑道:“看样子你们荣国府内闹的很不愉快啊,怎么样,要不要本王帮帮你?只要你跟着本王,你府里的事情本王帮你搞定。” “还是免了,就那些人,臣若是在意,早就收拾了。”贾琏不在意的说道:“臣还是不跟着郡王爷胡闹了。” 义忠郡王被贾琏的话气的要命,不过还是忍住了,冷笑道:“怎么,贾伯爷就这么不看好本王吗?” 贾琏嗤笑道:“我要说看好王爷,王爷会信吗?” 义忠郡王冷冷的看着贾琏,贾琏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如果是几年前,王爷或许还有点可能,毕竟那时候义忠亲王的心腹手下还有那么一些,再加上有太上皇的愧疚,说不定王爷还真能成功,至于现在嘛,呵呵。” 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出来了。 义忠郡王闻言不屑的说道:“怎么,贾伯爷这是觉得本王手里没有人吗?还是说,你们贾家已经成了那位的走狗。” 贾琏也不在意义忠郡王的话,而是笑呵呵的说道:“王爷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呢,当年的事情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据我所知,当年我贾家能追随义忠亲王也是奉了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旨意而已,当年我贾家没有劝告义忠亲王,那是我贾家的错误,我贾家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所以说我贾家并不欠义忠亲王的,我贾家自始至终效忠的都是皇位上坐着的人。” 义忠郡王被贾琏的话说的恼怒不已,冷笑道:“怎么,这是觉得本王的父亲是个失败者?还是觉得本王也会是个失败者?” 贾琏好笑的看了看义忠郡王,实在是不知道这货怎么有那么大的优越感。 贾琏觉得自己有义务滋醒他,还不能让他尝到甜头、 于是便轻笑着说道:“王爷,不知道您坐在这里说这番话的底气是什么?是军中的几十万部队?还是朝中大半的阁老大臣。” “还是说仅仅只是靠着太上皇的势?” 说到最后贾琏还似笑非笑的看向义忠郡王。 义忠郡王默然,不过还是问道:“怎么,这是看不起本王?还是说你对太上皇不满?” 贾琏对于义忠郡王的威胁不感兴趣,轻笑着说道:“那倒不是,太上皇他老人家对我贾家是恩重于山,我贾家上上下下对于太上皇都是万份的感激和崇敬,只不过臣还是要告诉王爷一声,太上皇他老人家今年已经是古稀老人了,王爷就算是能靠太上皇,还能靠多久,难不成要一辈子都靠太上皇?” 义忠郡王脸色一变,显然被贾琏说中了担忧之处。 太上皇年纪大了,在退位的时候就已经七十岁了,而新皇是他的第十二子,继位的时候也都有三十多岁了,从去年开始,太上皇的身体就开始愈发的不好了。 刚退位的两年还时常的去朝堂上听大臣们汇报国情,但是最近却是精神愈发不济,对朝堂和国事都有些力不从心,对新皇的控制也是有了松懈,这也是让义忠郡王着急的地方。 现在新皇的势力越来越大,若是等到太上皇驾崩之后,自己就更没有机会了。 对于义忠郡王来说,等太上皇驾崩了,自己是造反也死,不造反也会被收拾,反正自己这个前太子的儿子,是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贾琏这是知道这种情况,华夏历史上就有这么一段相似的,是康麻子时期的,康麻子的二儿子被废掉之后,康熙就养了废太子的儿子弘皙。到了他四儿子继位的时候,还奉了弘皙为郡王,后为亲王,可是等乾隆继位之后,弘皙就被以谋逆为由革除了王爵,并且圈进起来,没几年就死了。 义忠郡王这个身份,就算景隆帝最后不收拾他,等下一代皇帝继位之后,也会找由头收拾他。 他这个身份,天然的就欠收拾。 义忠郡王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的拉拢贾琏。 看着贾琏的样子,义忠郡王有些无奈,又有些阴沉的说道:“贾伯爷,相助本王如何?事成之后,本王给贾伯爷一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如何?” 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贾琏笑了笑,看着义忠郡王,淡淡的说道:“王爷虽然手笔很大,但是可惜,王爷如今已经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义忠郡王脸色十分难看。 贾琏毫不客气的说道:“王爷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不说皇上已经坐稳了皇位,就算是没坐稳,这皇位也和王爷无关了。” 义忠郡王脸色难看的看着贾琏,没有说话。 贾琏也不在意,接着说道:“王爷,你可知道太上皇的儿子当中,有多少人对皇位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除非王爷有百万大军,堂堂正正的以雷霆之势进入京城,不然皇位就和王爷无关,毕竟哪怕是皇上出了变故,可无论父死子继,还是兄终弟及,都和王爷无关,这种情况,哪怕是太上皇说话都没有用,毕竟这是乱了朝纲的大事,是能影响大赵百年传承的事情,如果开了这个先例,那可就等于否定儿子的继承权,要知道前唐之乱还犹在眼前。” 第四十三章 贾珍,你个LSP! 第四十三章贾珍,你个lsp! 前唐之乱的例子还在史书上写着,自从李世民将自己亲爹赶下皇位之后,唐朝的继承人最喜欢的就是将自己老爹赶下去。 唐朝一共21个皇帝,当了太上皇的就有4个。 可以说,李世民开了赶老爹下台自己当皇帝的先河。 所以说,只要太上皇不想坏了大赵江山,就绝对不会选择义忠郡王当皇帝。 新皇有儿子,也有兄弟,傻子才会选新皇的侄子当皇帝。 义忠郡王想要当皇帝,只有造反,宫变。 贾琏可不愿意跟着这货玩什么造反的把戏。 “难道说,本王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义忠郡王脸色难看的看向贾琏。 贾琏轻轻一笑,淡淡的说道:“也不是没有希望,只要王爷掌握住京营和禁军,想不成功都难,问题是王爷掌握住了吗?” 义忠郡王脸色阴沉,质问道:“你在耍我?” 贾琏不在意的说道:“我只是在告诉王爷一个事实,王爷基本上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就不能折腾了。” 见义忠郡王脸色不善的看着自己,贾琏再次说道:“当然了,我知道王爷手底下有一批人,在朝中也有大臣支持,但是王爷真的以为你手中的人就全部效忠于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什么?”义忠郡王皱了皱眉头。 “王爷难道不知道锦衣卫的作用?王爷自以为做的很隐蔽的事情,说不定锦衣卫手里的情报可能比你知道的都要多,至于你手底下有哪些人,恐怕现在大部分都已经上了锦衣卫的黑名单,而据我所知,太上皇已经将锦衣卫的一部分权利给了皇上,所以王爷觉得皇上是知道呢还是知道呢,还是知道呢?” 义忠郡王闻言脸色大变,锦衣卫? 没想到贾琏说的居然是这个,对于锦衣卫,义忠郡王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锦衣卫是皇帝的耳目,是用来监察百官的,最厉害的时候就连大臣们晚上做了什么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现在虽然没那么厉害了,但是对于一些皇帝关心的人物却从不放松。 自己父王义忠亲王宫变就是被锦衣卫提前知道了消息,才没有成功。 之前他一直以为锦衣卫的权利还在太上皇的手里,没想到太上皇已经将锦衣卫的一部分权利给了新皇。 这代表什么义忠郡王太清楚了。 这代表着太上皇根本就没有换皇帝的心思,那自然也就不会帮着他了。 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当今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手下有哪些人? 会不会被太上皇截了下来? 想到这里,义忠郡王就有些心慌意乱,看向贾琏的目光也有些急切:“贾伯爷,你父亲贾恩侯是我父王的伴读,你外祖父是我父王的老师,再加上我妹妹秦氏又嫁到了你们贾家,咱们两家现在既有师生情谊,又有同学之情,还有姻亲关系,这么亲近的关系,贾家想要置身事外也是难事,贾伯爷不妨考虑一下帮助本王如何?” 贾琏皱了皱眉头,贾老流氓是先太子的伴读他知道,外祖父是先太子的老师贾琏倒是第一次听说,也是了,自从来到红楼,贾琏从来都没听人提起过自己的母族。 大宝玉的母族是王家,林妹妹的母族是荣国府,贾环的母族是赵家,只有自己,似乎是没有母族出现过,原着中好像也没有提到过。 这就让贾琏有些好奇了。 看到贾琏皱眉,义忠郡王以为有戏,连忙说道:“贾伯爷放心,本王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我父王的人脉关系至今都还存在,另外我府上也不缺钱,所以只要贾伯爷加入,千军万马,唾手可得。” 贾琏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人傻,真没治。 见义忠郡王想的那么美,贾琏也懒得继续说了,而是敷衍道:“王爷,你还是另请高明,我对皇室斗争没什么兴趣,” 已经幻想着自己要登基当皇帝的义忠郡王听到贾琏的话,那叫一个愤怒,一脸愤怒的说道:“贾琏,别给脸不要脸,本王的妹妹可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死在了你们贾家,这件事情若是被捅出去,你们贾家可没有好果子吃。” 贾琏无所谓的说道:“王爷说笑了,那是宁府的事情,和臣有什么关系,这京城上到太上皇和皇上,下到平民百姓,谁不知道我父亲被逼着给人腾地方住在了马棚边上,京城人还有好事人给家父起名叫马棚将军,所以这种事情我们父子是肯定不清楚的,相信太上皇和皇上也会给臣父子一个清白的,至于秦氏的死,郡王爷还是该找谁找谁,恕臣先行告退了。” 看到贾琏如此说,义忠郡王那叫一个气,冷笑着说道:“贾琏,你说的怪好,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毕竟秦氏可是死在你们贾家的,我就不信你们能脱得了干系。” “王爷随便想,臣告退。” 贾琏笑了笑,拱手施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和这么个脑残说话,太费劲了。 都和你说了,你就死了也没希望了,还一个劲的想要造反,真以为造反这个词是你发明的啊? 不过秦可卿的死,贾琏还是有些头疼的。 毕竟秦可卿身份敏感,还死在了贾家,虽然只是宁府的事情,但是荣府有没有插一脚还真不好说。 至少贾琏觉得老太太和王夫人是插了一脚的。 不过贾老流氓说这事已经搞定了,贾琏也就不担心了,毕竟贾老流氓这么一个胆小的人,都说摆平了,那估计是真的摆平了。 倒是秦可卿的那个愿望,就有点难搞了。 不想和贾珍玩翁媳游戏,那现在人已经死了,还怎么满足秦可卿的这个愿望? 想到这里,贾琏就有些头疼,毕竟贾琏也有些不清楚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贾珍你个lsp,玩谁不好,非要和儿媳妇玩游戏。 你们玩的倒是开心了,可是我就要头疼了。 如果贾珍在这里的话,贾琏一把剑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尼玛一个lsp,连儿媳妇都不放过,真禽兽。 第四十四章 贾母的算计 第四十四章贾母的算计 贾琏很不爽贾珍,荣府里也有人很不爽贾琏夫妻。 流水宴过后,王熙凤和王夫人就为了银子的事情闹了好几回。 此时的王熙凤和原着中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此时的凤辣子身上可是有着伯爵夫人的超一品诰命,自然不在意元春在宫里是不是有大造化。 反正有大造化也没我啥事。 王夫人自然不这么认为了,王夫人觉得自己的元春现在可是荣国府的牌面,给她捧面子就是给荣国府捧面子,给元春花钱那是荣国府的荣幸。 此时的荣禧堂里王夫人就在对着贾老二吐槽着王熙凤。 “凤丫头也真是的,难道她就不知道元春好她才会好吗,竟然如此扣扣索索,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身份。” “我看她就是眼红了。见不得咱们二房好,也不想想当初她才嫁进来的时候是谁帮着她的,要不是我照顾,这府里哪有她说话的份。” “真是一帮眼皮子浅的,难道元春好了他们就没有好处了?” “不行,这次给宫里的银子一定要增加,我怎么也不能让我的元春在宫里受了委屈。” 王夫人说个不停,就如同自己女儿在宫里成了皇后太后一样。 贾老二虽然听着自家黄脸婆唠叨个不停很不高兴,但是对于黄脸婆说的话更不爽。 不过,贾老二还是能看得清楚大房对于元春成为娘娘之后的态度的。 大房里贾琏都已经成了伯爵,小王氏也是超品的诰命夫人,根本就不用依靠元春,相反,元春还要依靠贾琏。 想到这里,贾老二就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你就不用说了,琏儿已经是伯爵了,琏儿媳妇也是伯爵夫人,根本就没想着占元春的光,反倒是元春,想要在宫里受宠,还要琏儿的支持,你就不要没事找事了。” 王夫人脸色一僵,心中很不满意贾老二说的话,但却也知道贾老二说的不假。 只是她不相信贾琏会这样做罢了。 “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元春还用得着琏儿支持?到时候有老爷的支持就足够了,现在元春有了出息,相信过不了多久,老爷的才华就会被万岁爷看到了,到时候老爷自然会平步青云,哪里还用得着别人。” 这话说的王夫人自己都不相信。 王夫人嫁给贾老二几十年,除了一开始眼瞎没看明白贾老二的为人外,后来便慢慢的知道了贾老二的本事。 不过这话说的虽然不可信,但是贾老二还是十分的受用,贾老二可是一直惋惜自己的才华不被重用的。 现在自己女儿成了娘娘,那自己的才华想必不久就要被上面看到了。 想到自己在朝堂上挥斥方遒的场景,贾老二不由的有些醉了。 虽然想的美,但是嘴上贾老二还是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这话还是不要说了,老爷我向来不在意官职,在其位谋其政,现在也挺好。” 王夫人闻言在心里鄙视的贾老二一番,脸上却是一脸笑意的说道:“老爷说的是。” 贾琏和王熙凤自然不知道荣禧堂里的事情,贾琏没空是因为他和义忠郡王见面的事情已经在京中传开了。 荣庆堂。 贾母看着贾琏,眯缝着眼缓声问道:“听说你和义忠郡王见面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贾琏心中一动,看样子是有人来和老太太这里说了什么。 贾琏随口说道:“想必老太太也知道义忠郡王想要干什么,他自己想死,咱们就不要参与了,毕竟皇家事也不是咱们能参与的。” “哦?琏儿你不看好义忠郡王?” 贾母低垂着眼眸,看不出心中的想法,只是问道:“为什么?” 贾琏淡笑着说道:“义忠郡王现在要大义没大义,要实力没实力,就凭着义忠亲王留下的那点子人脉,想要和当今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可知道,太上皇可是一直都很喜欢义忠郡王的,你就这么肯定,义忠郡王没机会?” 看了一眼老太太,贾琏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说道:“老太太,孙儿可以肯定,太上皇哪怕再喜欢义忠郡王,也不会让义忠郡王上位的,毕竟如果义忠郡王上位了,那义忠亲王就要有追封,那太上皇和义忠亲王的那点子事情就要被写进史书了,太上皇那么爱惜名声的人,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写进史书的。” “而且,老太太要知道,太上皇现在已经七十多了,当今上位也继位四年多了,这种时候义忠郡王想要成事,只有起兵攻打京城,还要在一天之内成功,不然是不会成功的。” 说到这里,贾琏摇头说道:“这种根本不会成功的事情,孙儿可不想参与。” 听了贾琏的话,贾母也是暗自心惊,没想到义忠郡王的机会会如此的小,不过贾母也不是很在意贾琏的说法,毕竟当年的事情有很多都是贾琏不知道的。 至少平安州和南安郡王都和义忠郡王有联系的事情,贾琏就不知道。 所以,贾母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贾母的做法,也是大家族中很常见的。 这也是为了保证家族传承的一种做法,通常都是主脉加入机会大的阵营,支脉加入其它机会少的阵营。 只不过按照贾母的想法,是二房跟着机会更大的当今,而贾琏和大房则是出面跟着义忠郡王。 想法虽好,只是没想到贾琏对义忠亲王如此不感冒,这让贾母也有些无奈。 整个荣国府里,也就只有贾琏才能义忠郡王和当今注目,至于二房,贾母也知道,也就只能在旁边摇旗呐喊。 当今和义忠郡王若是知道了贾母的这种想法,恐怕只会嗤之以鼻,二房?能有什么?有钱还是有兵?还是荣国府在京营的人脉关系? 只是贾母不会想到这些罢了。 虽然贾琏表明了立场和态度,但是贾母却是洒然一笑。 真以为你成了伯爵就能当家作主了? 这府里可是老婆子说了算的。 想到这里,贾母眼中就闪过一道精光…… 第四十五章 王熙凤怀孕了 第四十五章王熙凤怀孕了 贾母的打算很简单,毕竟贾老流氓的贴子一直都在贾政的手里掌握着,可以说贾政外出交际基本上用的都是贾赦的名义。 而且在官场上,人们除了认官员本人之外,就只有认贴子了。 贴子,也就是大印。 贾赦的官印就一直被贾政用着,不然贾政连代表荣国府外出交际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义忠亲王失败之后贾赦和贾琏怎么办? 关我屁事? 贾琏可不知道贾母是怎么想的,不然分分钟嫩死她的心都有了。 贾琏这时候什么都还不知道,因为到了自己院子里,贾琏就听到了一件好事。 那就是王熙凤……终于怀上了。 话说王熙凤早上从贾母的院子回来之后,刚回到屋子里,就忽然觉得头脑一阵恍惚,有种胸闷憋屈的感觉。 王熙凤被这种感觉给吓了一跳,赶忙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了一些。 丫鬟平儿看见王熙凤的样子,急忙跑了过来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王熙凤摆了摆手,也没有在意,自己这段时间陪着王夫人斗智斗勇,难不成是最近太强了,所以身子都被掏空了? 想到这里,就有些担心的说道:“我突然就感觉有些胸闷,平儿你说我不会是身子出什么问题了?” 要知道斗心眼就会掏空身子,那自己就不和二房计较了。 平儿倒是不知道王熙凤想的那么多,在听到王熙凤说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想到了一件事,连忙说道:“奶奶,你月事好像有些日子没来了。” 王熙凤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平儿见王熙凤那一脸懵逼的样子,有些欢喜的说道:“奶奶,您这段时间和二爷闹的有些欢,是不是……” 说到这里,王熙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在意平儿的打趣,着急的说道:“真的?” 不是王熙凤不着急,嫁给贾琏也有好几年了,可是这两年里除了小产了一次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这让王熙凤在府里也是有些挺不起腰来。 想到这里,王熙凤就有些患得患失了。 平儿连忙安慰道:“奶奶,一切等太医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对对对,平儿,快去让人请太医,快点!” 果然,王熙凤怀孕了。 王熙凤怀孕的消息,眨眼间便传遍了整个荣府。 荣府的所有主子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王熙凤怀孕对荣国府可是一件大事。 自然也是有人高兴,有人愁。 欢喜的自然是大房的人。 贾赦在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这老流氓表达高兴的方式就是送东西,半天不到的时间,王熙凤便看到平儿捧着几个紫颤木的盒子进来里间喜滋滋的说道:“奶奶,快来看看大老爷送来的东西,我刚刚看了看,都是好东西。” 王熙凤打开看了看,一套云凤纹金的头面,一块金丝玉的玉锁,还有项圈等金镶玉的物品,都是王熙凤和孩子用的。 一件比一件贵重。 王熙凤和平儿都被贾老流氓的手笔给惊到了,平儿啧啧赞道:“没想到大老爷居然如此舍得,现在就给这么多好东西,要是奶奶生下了哥儿,那岂不是会更多。” 王熙凤倒是不吃惊贾赦手里有这么多好东西,因为早在以前她就听姑妈说起过自己公公手里有很多好东西。 “平儿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大老爷当年可是很受宠的,听说第一任国公和国公夫人两人的所有私房最后都基本上留给了大老爷了,要是比谁富的话,大老爷恐怕才是咱们府里最富的人,想我也是个傻子,这么富的人就在眼前,居然都没想到,居然还为了府里这点小钱计较。”王熙凤感叹道。 此时的王熙凤可不是原着中的王熙凤,要身份有身份,现在还怀了孕,而且还见识到了自己公公的土豪,这想法自然也就和原着中不一样了。 贾赦高兴了,贾母自然也是高兴的。 先不说自己算计大房的事情,这大房毕竟也是荣国府的人,这有了后,也能加强大房和贾琏对府里的感情。 有高兴的,自然也就有高兴的。 这整个荣国府里,要说最不高兴的,自然也数王夫人了。 王夫人本来在屋子里拜着菩萨,当周瑞家的说了王熙凤怀孕的事情之后,王夫人差点连菩萨都想砸了。 这凤辣子现在就如此的强势了,这要是有了儿子之后,指不定会猖狂到什么地步呢。 老天爷也是不开眼,怎么不让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断子绝孙呢。 于是在菩萨面前祈祷元春会事事如意的王夫人直接改为祈祷王熙凤生不下孩子,最好是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如果大房的人能死绝就更好了…… 贾母却是直接去了王熙凤的小院子。 “哎呀,怎么劳动老太太来,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孙媳过去不就行了。”王熙凤笑着说道。 贾母笑着说道:“你这破落户,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不着调。” “听说你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的?” 平儿在旁边回答道:“太医说,奶奶的脉象却是是滑脉,大概是一个半月的样子,只不过最近奶奶过于操劳,才会有胸闷头晕的症状,休息两天就好。” 贾母闻言顿时便责怪道:“你这孩子,连自己怀没怀孕都不知道吗,平日里就知道争强好胜,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不管贾母这话说的是真是假,王熙凤却是是听进去了。 贾母沉吟了片刻,便直接说道:“你嫁进来也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没有身孕,老婆子我心里也一直很着急,更何况你公公婆婆,现在好了,你有了身孕,我老婆子也算是松了口气。” “这样,为了你的身子,从今儿起,府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让你二婶先帮你管着,你就安心养胎,一切以孩子为主。” 如果是在之前,王熙凤绝对不会愿意,可在知道自家公公的富有之后,王熙凤也就不在意了,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 现在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大。 第四十六章 被盯上的贾政 第四十六章被盯上的贾政 “这……我这就当爹了?”贾琏既惊喜,又有些茫然。 从来就没有当过爹的他,在这个世界居然要当爹了,这让他有些惊喜。 茫然的是,这个世界只是他经历的一个任务世界,他害怕自己以后都回不到这个世界,这让他又有些恐慌。 若是生下了孩子,自己却不能在这个世界里了,那孩子岂不是就没有了父亲? 只是贾琏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他只给小姑娘小媳妇们当过爸爸,现在这么突然有了自己的孩子,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他自问,自己能不能当一个合格的父亲? 还好的是,王熙凤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了,已经到了最佳生孩子的年龄,不然贾琏就该担心了。 不过,贾琏突然想起来,原着中贾琏这时候好像是有一个女儿的,叫什么巧姐,还是十二金钗之一,难不成这个就是巧姐? 和王熙凤温存了半天,等王熙凤睡着了,贾琏便先离开了。 而此时的皇宫里,景隆帝也正在和戴荃说着什么。 “万岁,如今琉璃的生意已经在江南铺开了,至于西南和西北方面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如果在全国都铺开的话,恐怕一年至少也是几百万两银子的收入。”戴荃说道。 景隆帝在得到琉璃的生意之后,便将琉璃的生意交给了戴荃,让戴荃的人负责,这笔钱最后都是要进入景隆帝自己的内库的,至于进国库,景隆帝就没想过,恐怕刚进去就会被太上皇给要走。 听了戴荃的话,景隆帝心情大是舒爽,就像做了一个全身按摩一样,爽的不要不要的,照这样下去,自己就有钱做一些事情了。 有钱,有兵,再加上贾琏这样一个绝世猛将,景隆帝这才对自己的安全放心了一些。 一直以来,景隆帝都有种总有刁民要害朕的错觉。 现在好了,总算不能时时刻刻担心被人拉下马了。 “义忠郡王那边有什么消息?”景隆帝问道。 “回万岁爷的话,从前两天义忠郡王见完安平伯之后,就一直在和宁荣两府里的人联系,至于是不是和安平伯联系,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戴荃说道。 “宁荣两府?贾家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要博个从龙之功不成?”景隆帝皱眉道。 戴荃小心翼翼的看着景隆帝,不敢说话。 景隆帝思考了片刻,便嘱咐道:“紧紧的盯着贾家和义忠郡王,朕倒要看看这贾家到底想干什么,还有义忠郡王,除了和贾家联系之外,还有其他的动作吗?” 对于义忠郡王,景隆帝一直都不敢放松警惕,毕竟义忠郡王的身份太过敏感了,先太子唯一的儿子,当年废太子事败,自尽身亡,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太上皇心存愧疚,不但没有处置,还将后来追封给先太子的义忠亲王的爵位给了这个孩子,甚至在后来还亲自养育了一段时间,对其是倍加宠爱,可这也养大了义忠郡王的心,让他觉得自己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呢。 甚至有一段时间,朝中居然还有立皇太孙的言论。 所以,对义忠郡王,景隆帝一直都是千盯万防。 “回万岁爷的话,义忠郡王除了和宁荣二府联系密切之外,再就是和一些大臣有些联系了,至于其他的,奴才倒是没有发现。” 景隆帝点头,然后问起了贾琏:“贾琏在和义忠郡王见面之后,都在做些什么?” “安平伯在那天之后一直待在府中,倒也没做什么事情,只是听下边人说安平伯和荣府老太君在荣庆堂里谈了好一会话,至于谈些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戴荃说道。 “史太君?”景龙帝冷哼一声:“这个老太婆整天上跳下窜的,不是和义忠郡王联系,就是和南安郡王通信,真当着大赵江山是你一介妇人能够插手的。” 景隆帝对荣国府的史太君,很是不满,没别的,就是因为这老太太太能跳了。 脚踏两只船,还说得过去,居然还敢和异姓王有勾结,这就让景隆帝不满意了。 咋地,这是想要推翻我们大赵江山吗? 想到这里,景隆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确定的问道:“听说,这史太君最喜欢的乃是其二子,为此还将贾恩侯赶到了马棚边上住,可有此事?” 戴荃连忙说道:“确有此事,一直以来,史太君都甚是喜爱二子贾政,对贾将军似乎有些厌恶,甚至在先荣公活着的时候,还传出过想要让贾政袭爵的消息,只不过被先荣公压了下去,最后还是贾将军袭了爵。” 景隆帝笑了笑,不屑的说道:“真当这爵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无知妇人。” 想到史太君做的那些恶心人的事情,景隆帝突然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对戴荃说道:“这样,既然史太君这么喜欢贾政,那朕就不妨历练一下贾政,一会你去传旨,让贾政去通州去疏浚河道,朕到要看看这个史太君宠爱的儿子有什么能力。” 听到景隆帝的话,戴荃也算是为贾政点了个蜡。 让皇上盯上的人,还能有好? 疏通运河,说起来倒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样的事情只要交给手下人按照流程去办,基本都不会出什么差错。 但是这也是一件容易让人抓把柄的事情,因为但凡疏通河道的事情,那基本上都会涉及到上万两甚至十几万两的银子,正常情况下,疏通河道的时候,有能力有本事的,多多少少都能没掉不少银子,这也是潜规则了。 可是贾政的差事就不一样了,这是皇上亲自盯着的,但凡做的有一点差池,皇上都能让贾政吃不了兜着走。 可若是不让手下人伸手,那势必就会引起大家的不满,都不满意你了,那自然就不会老老实实的给你干活,甚至是瞒着贾政偷偷的贪上一些。 到时候银子对不上,那还是让皇上抓住了把柄。 所以,这样的活计,落到让皇帝盯上的贾政身上,怎么做都是错。 更何况贾政有没有那个能力做好这个工程,还是一个问题。 第四十七章 自信的贾老二 第四十七章自信的贾老二 对于别人是好事的工作,对贾政来说,可能就是个毒药。 作为京城万事通的戴荃,能不知道荣国府的贾老二的本事吗? 那简直就是个干啥啥不行的废物。 以贾家的资源和人脉关系,这个贾政都能在从五品的员外郎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可见有多废了。 看看别人都到什么官职了。 王家的王子腾从二十年前的五品官成为了现在的从二品大官,林如海从二十年前的正六品成为了现在的从三品官员。 现在好不容易让皇帝看到了他,可却是为了找他茬。 戴荃也是为贾政捏了把汗。 而贾政在得到自己要负责疏通通州的运河之后,也是一脸的激动。 心里想着自己的才华终于被人发现了,自己马上就要平步青云了。 而贾老二负责疏通河道的消息在传到荣国府之后,也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老爷这是要升官了么?没想到咱们家大姑娘刚成了娘娘,老爷就得了这么好的工作,可见娘娘在宫里还是很受宠的。” “说的还真是啊,之前老爷那里得到过这么好的差事,现在娘娘刚成了贵人,老爷的才华就被人发现了,可见之前老爷真的是被人掩盖住了才华,这才一直没有动位置。” “胡说八道什么,咱们这可是荣国府,老爷又是府里的当家老爷,谁能掩盖咱们老爷的才华,我看是老爷不想展露自己的才华,所以才没有升官,现在好了,老爷为了娘娘,终于愿意展露自己的才华了。” “听说这次老爷得的是疏通运河的差事,这可是个大肥差啊,我可听人说过,能干这个差事的,哪个都能捞上一大笔银子。” “还用你说,我可是听说好几个管事都想老爷太太推荐自家的小子呢。” “废话,这么好的差事,我要是有门路我也要想跟着老爷去,谁不知道这样的差事最能来银子了。” “是啊,要是咱们有路子,也愿意跟老爷去,可惜了……唉……” 一时间,好多下人都是对于贾老二的差事眼热的很,都想跟着去分一杯羹。 下人们这么想着,可是主子们却不是这么想了。 贾政突然得了疏通运河的差事,也是让荣国府的主子们大吃一惊。 谁不知道政二老爷在员外郎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一二十年,动都没动过窝。 就连王子腾想要给政二老爷挪个窝都难以成行,没想到这馅饼就这么突然砸到了政二老爷的头上,也都是惊喜的很。 贾母满脸笑容的着贾政,自己这个儿子终于有了一展才华的机会,心里是既高兴又担心,不由的脸生嘱咐道:“老二啊,上边给你这么重要的差事,是看重你的才华,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办差,万万不要出什么漏子,等这趟差事回来,或许就该升一升位置了。” 贾政听了也是一脸的兴奋,同样认为自己回来之后该升官了,至于疏通运河的差事,对于他政二老爷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母亲说的是,儿子一定不会辜负母亲的期望,一定会好好的做好这趟差事的。”贾政说的那叫一个自信。 贾政高兴,王夫人自然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至于王夫人高兴的原因却是和贾老二有些不同罢了。 王夫人高兴一是因为她觉得贾老二能得到这么好的差事,肯定是自己的元春在皇帝耳边吹了枕头风,不然这么好的差事怎么可能落到贾老二的头上。 另外就是因为钱了。 对于贾老二来说,这趟差事是升官的机会,而对王夫人来说,贾老二的这趟差事却是发财的机会。 没错,王夫人已经在想着怎么借着这个机会大发一笔横财了。 对于将钱财看的比命都重要的王夫人来说,怎么可能不知道疏通运河的差事是很赚钱的差事。 而且疏通运河的工作,朝廷向来是很大方的,只要能够把握好机会,这一趟差事赚个上万两银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甚至王夫人都在想着以后能不能贾老二多接一些这样的差事,这样的话,自己也就能跟着发财了。 贾老二是不知道王夫人的想法,不然肯定会直接喷他一脸。 他贾老二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其实不仅仅是王夫人觉得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就是一干准备跟着贾老二出差去通州的奴才也都觉得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没有人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甚至王夫人都觉得,就算是自己将全部的银子都贪了,他们荣国府也能兜得住,再不济还有老太太和自己的哥哥王子腾呢。 以贾家和王家的权势,谁敢和贾家作对? 至于贾老二能不能升官,王夫人表示不在乎,有自己的元春在,贾老二以后别说升官了,就连当国公王爷都没问题。 只有贾老二一个人,还傻傻的蒙在鼓里,没有想到自己刚开始要崭露头角,就被身边人给算计了。 就在这时,贾琏来到了荣庆堂,看到屋子里那喜庆的氛围,也是有些惊讶。 “老太太怎么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好事?”贾琏笑着说道。 “琏儿来啦!”贾母对着贾琏招了招手,一脸高兴的说道:“还不是你二叔,今天被上官通知要去通州负责疏通运河,这可是个好差事,你二叔终于可以一展才华了。” 贾琏闻言一愣,他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贾政要去通州负责疏通运河的事情了,却是没想到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似乎自己成为伯爵的时候,都没这么高兴。 不过贾琏也不在意,老太太心里一向是只有她自己和贾老二一家的。 于是,贾琏也笑着恭喜道:“那真是恭喜二叔了,二叔现在终于能够一展心中的报复了,侄儿在此就预祝二叔未来平步青云了。” 贾老二面带得意,嘴上却是虚伪的说道:“哪里,我也没想到有一日会被人看中,也罢,就让这次的通州之行成为我施展才华的开始!” 第四十八章 贾·诸葛武侯·政 第四十八章贾·诸葛武侯·政 贾老二很自信,一直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的他,现在终于有了这样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自己终于可以一展心中抱负了。 贾琏看着贾政那一脸自信的样子,很是无奈。 对于贾老二的本事,贾琏可是很清楚的,就以贾老二的本事,工程能做到一半就算不错了。 特别是他身边的那些下人和幕僚,一个个贪婪的,就差眼睛放光了。 不是贾琏看不起他贾政,如果将贾政放到林如海的位置上,贾政恐怕连一年都干不了就会被抄家问斩。 贾琏在知道贾政要出差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为贾老二差屁股的心理准备。 只是让贾琏想不明白的是,工部怎么就派出了贾政去负责通州的运河呢。 贾政的本事工部的头头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工部可是让贾老二干过几个工程的,可最后都是做的一塌糊涂,这也导致了贾政在工部很不受欢迎,要不是碍于他这个官职是太上皇下旨封的,早就将他给踢出去了。 难不成是贾政得罪了什么人? 又或者是工部的人看到贾老二的女儿成了贾嫔娘娘,特意讨好的贾政? 这也说不通啊。 算了,不管是怎么回事,给贾老二擦屁股总归是没跑了。 “二叔什么时候出发?” 见贾琏询问出差的日子,贾老二抚了抚胡须,淡笑着说道:“朝廷的要求是让我在半月之内赶到通州主持疏通运河之事。” 贾琏又恭维了贾政几句,便离开了荣庆堂,至于其他的事情,则和贾琏无关了。 也不知道贾政是立功心切,还是急于表现自己,第二天中午,贾政便带着小厮长随以及几位自己一直养着的清客便去了通州。 贾母和王夫人对于贾政的这趟差事很是自信,满心欢喜的等着贾政成功归来的消息。 贾琏的便宜爹贾老流氓对于贾政去通州则是没什么感觉。 爱咋咋地,关我屁事。 而贾琏更不用说了,他是一点都不看好贾政。 “二爷,你觉得二老爷这次的差事能成功吗?我可听说二太太派了好几个管家婆子家的小子跟着二老爷去了通州,恐怕是想着能够捞一笔。”王熙凤不无羡慕的说道、 贾琏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要一提到银子就满嘴冒酸气,虽然酸儿辣女,但是太酸了,可不好。” 王熙凤白了贾琏一眼,道:“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二老爷要是干好了差事,回来说不定可就升官了,到时候二太太就更有底气在府里说三道四了。” 贾琏听了直接说道:“放心,以二叔的能力,你觉得能干好差事吗?能不能平安回来都是个问题。” “不会?”王熙凤有些不信:“二太太可是选了好几个机灵的小子跟着呢,还有二老爷的几个请客,据说都是对水利工程很是有经验的,怎么可能干不好差事。” 贾琏看了她一眼,嗤笑道:“就是因为二太太选的那几个小子,二叔才不可能干好这个差事,你想想二太太是什么人,那可是掉在钱眼里钻不出来的人,有这样一个机会大捞一笔,她会放过?” 王熙凤若有所思,贾琏继续说道:“二太太捞一笔,底下的人也要捞一笔,二叔带过去的那几个请客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再加上二叔那视钱财如粪土的高尚品格,怎么可能会亲自负责工程,少不得就被底下人给糊弄过去了,这样要是都能干好工程,那还用得着他去?” 王熙凤还是有些不相信,要知道府里的人可是都相信这样的小工程对于政老爷来说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根本都不用亲自动手,只要政老爷亲自到了通州,就已经是给当地的人面子了。 王熙凤虽然觉得有些夸张,但是无奈她从嫁进来之后听到的就是贾老二如何厉害,贾老二如何的牛叉,再不就是贾老二乃是诸葛武侯一般的人物。 至于诸葛武侯为什么会窝在府里喝茶聊天,为什么在工部衙门二十多年一动不动。 对于贾家的下人们来说,这不重要的。 所以王熙凤自然也就觉得政老爷是个多么厉害的人。 贾琏在听到王熙凤的解释之后,无语的笑了笑,说道:“得了,这些话听听也就算了,你也是,就没脑子吗,二叔真要是那么有本事,还会在工部员外郎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二十多年?怎么,嫌官大?” 贾琏在以前看原着的时候,就明白贾政是个什么货色。 这就是一个志大才疏,自命不凡,但却没有半分本事的人,什么好读书,孝顺长辈之类的话,谁信谁傻子。 真要是好读书,还会用先荣国公临终上折子给他要个官? 贾政的好读书,只不过是贾母捧出来的,贾老二之所以一直端着这个标签,贾琏估计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有这样一个名声,在读书人中更能混得开,只不过他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天下读书人。 勋贵和清流,虽然说不上是生死大敌,但也是绝对尿不到一个壶里的。 清流们要的是在朝堂上有话语权,最好皇上都听他们的,这样他们就能一展心中报复,至于其他人过的好不好,还是那句话,关我屁事。 说白了,还是为了争权夺利。 就好比明朝,于谦,张居正,杨廷和,徐阶,哪一个不都是打压明朝勋贵集团,甚至是打压皇权,到了东林裆的时候,那更是恨不得将皇帝和勋贵关到笼子里,那斗的就更狠了。 而勋贵们要的是保持住家族荣光,让家族一直立于朝堂之上,说白了,还是要权利。 权利就那么大,都想要,那就斗。 所以也就造成了勋贵看不上清流,清流瞧不起勋贵的局面。 先荣国公等人看的就很清楚,大赵国诈已过百年,虽然边疆还有战事,但是文武却已经开始泾渭分明了。 清流文官看不起勋贵,也在诸多方面制约着勋贵子弟,尤其是在科举方面。 贾敬之所以出家为道,一方面是为了避祸,另一方面也是在考中进士之后受到了清流们的排挤和打压。 从那之后,贾家就开始为了转变门楣做准备,先是给贾赦贾敬娶的都是在清流文官中颇有影响力的书香门第的女儿,后来又将贾敏嫁到了当时的姑苏林氏为媳。 为的就是想要让贾家子弟能够融入到文官之中,可惜这么好的牌最后却被打的稀巴烂。 第四十九章 薛姨妈来访 第四十九章薛姨妈来访 先是先太子叛乱,将贾家拉入了沼泽之中,然后贾敬压力太大,直接出家当了道士,贾赦的发妻直接病逝,直接便将贾家的布局给打乱了。 文官当中也就剩下一个林如海还和贾家有些关系。 可见清流文官是有多么的看不上勋贵子弟。 所以,贾老二除非将书读出花来,否则想要融入进文官的圈子里,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贾老二的会读书还是被贾母给包装出来的,稍微谈上一两句,别人就知道这货是什么货色了。 所以不是贾琏看不起贾政,他贾政要是真有诸葛武侯那本事,不说进内阁,六部当中至少有他一个位置。 要知道太上皇可是对勋贵一直都有好感的,有这么大的优势,贾政都能待在工部员外郎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二十多年,可见是有多么的废物了。 再不济,有府里的人脉资源,只要稍微有些本事,二十多年了,怎么也能熬出个三四品的官职出来了。 所以,贾琏铸锭贾老二的这趟差事,不会成功。 “不会?不是说二老爷很有本事吗?”王熙凤有些傻眼。 原来政老爷是这样的政老爷? 真是日了狗了! 亏自己还三天两头听姑妈在那里说政二老爷多厉害多厉害,原来都是吹出来的?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有没有本事先不说,京城中的人都知道,现在我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推荐二叔去通州的?” 就和贾琏说的那样,贾政的能力整个京城的官员都是心里有数的,工部上上下下对于贾政,那就是直接当一个透明人。 一个没什么本事,还不会做人的人,你理他干啥。 所以,除非是特别特别的忙,否则工部的上官是不会给贾老二布置任务的,不然贾老二也不会天天在家和请客喝茶吹牛比。 再说了,谁敢给贾老二工程任务,那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找死吗? 就贾老二那能力,谁要是敢给他任务,谁会愿意担着这么大的风险。 “你是说,有人故意的将政老爷调走了?可是为了什么?”王熙凤有些吃惊。 贾琏皱了皱眉头,说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可能是二叔在外边得罪了人,也有可能是有人看不惯咱们荣国府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在外边得罪了人,不好说。” 王熙凤担心的说道:“不会出什么事?” 贾琏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是谁想要教训一下二叔,或者说是警告咱们府上的人,所以才会有了二叔这趟差事,不过你男人我就辛苦点了,搞不好最后还要我给二叔收拾烂摊子。” 王熙凤这才松了口气,至于收拾烂摊子之类的事情,王熙凤就更不在意了。 她对荣国府和王家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看到王熙凤那不在意的样子,贾琏冷哼道:“哼,你这娘们怎么这么蠢呢,收拾烂摊子不花钱吗?疏通运河的银子可是不少,到时候这个银子是你出还是我出?” “不行!”一听到银子,王熙凤顿时便跳脚了:“凭什么让咱们出银子,又不是咱们的差事,谁的差事谁出钱啊!” 贾琏冷笑道:“想什么呢,老太太会愿意?最后还不是府里出这个钱,” 听到老太太,王熙凤就不说话了,对于老太太,她还是有些发憷。 王熙凤不爽的说道:“真是的,老太太也太过偏心了,再这样下去,这府里哪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 贾琏倒是不在意了,笑道:“倒也没那么夸张,老太太的心思很好猜,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二叔的差事,也没什么,让二叔吃点苦头也好,省的以后惹出来更大的祸。” 对于荣国府,贾琏没什么感觉,若是现在能脱离了这荣国府,贾琏会毫不犹豫的脱离出去,反正他现在是伯爵,找皇上要一个御赐的府邸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银子什么的,贾琏也已经获得了贩卖玻璃的第一笔收获,几十万两银子,已经被贾琏受到了袖里乾坤里面了。 …… 贾老二走了之后,贾琏就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生活,去三千营训练一下士兵,或者是在家偷得浮生半日闲。 闲着无聊的贾琏便开始研究前世的一大全国工程的材料,水泥。 这也是贾琏在北方的时候想到的一件事情,当时去北方边镇的时候,贾琏光走路就走了好久,所以便想着有机会要将水泥制造出来,在了解了这个世界之后,贾琏更是觉得,这个世界是能够制造出水泥的。 贾琏将那套九年义务的课本拿出来仔细的翻看了一番,在里面看到了一些和水泥有关的地方,按照上面说的,水泥的主要原料似乎是石灰石,黏土,铁矿石,和石膏。 水泥的用处有很多,如果能够量产的话,修路,修堤坝,修建房屋,都是有着很大的作用。 在家里待了好几天,贾琏都没有什么头绪,索性便想着去外面玩玩。 可惜的是,还没等他出门,便迎来了薛家母女的到来。 见到薛姨妈,贾琏笑着问道:“姑妈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薛姨妈看见贾琏,着急的说道:“琏儿,姑妈这次来是有事求你,你一定要帮帮姨妈。” 贾琏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姨姑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薛姨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原来是薛蟠到了京城之后,仗着荣国府和王家的实力,在京城很是张扬,可是看在荣国府和王子腾的面子上,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去招惹他。 毕竟薛蟠大傻子的名声已经在京城传遍了,谁会和个傻子计较。 这也造成了薛蟠在京城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可是今天就不一样了,薛蟠就遇到了一个想收拾他薛大傻子的人。 宣宁侯,虽然不是开国一脉,但也是后起的勋贵。 大赵的勋贵不算多,但也绝对不算少。 除去皇亲国戚之外,算起来光是勋贵就分为两类。 一类就是荣宁二府这样的开国一脉,一共是四王八公十二侯。 四王乃是异姓郡王,分别是南安郡王、北静郡王、西宁郡王、东平郡王。 八公则是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宁国公、荣国公。 但如今无论是四异姓王还是八公十二侯,都已经是不如从前了。 另外就是太宗兴平帝在位时封的勋贵了,也被成为兴平一脉。 第五十章 拯救薛大傻子 第五十章拯救薛大傻子(求推荐票!) 兴平帝在位二十一年,文成武功都是很出色,也就造成了兴平一脉的六侯十三伯。 不过如今也都和开国一脉一样,大不如以前了。 而宣宁侯,就是兴平一脉的六侯之一。 而薛蟠得罪的便是宣宁侯世子,现在正被宣宁侯世子扣在了酒楼里,囔囔着要个说法。 而兴平一脉和开国一脉,虽然没有勋贵和文官集团闹的那么僵,但也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再加上这宣宁侯现在正在辽东镇任总兵,所以一般人去了还真镇不住他。 薛姨妈现实找了王夫人,只不过王夫人帮不上忙,这才找上了贾琏。 毕竟说起来贾琏是薛蟠的表姐夫,关系还是近的。 贾琏听了皱了皱眉头:“可知道是因为什么起的冲突?宣宁侯世子身边还有何人?” 薛姨妈连忙说道:“听回来的下人说是因为一个丫头,宣宁侯世子和蟠儿一起看上了一个丫头,所以便起了冲突,蟠儿这才被宣宁侯世子给扣了下来,据回来的人说,宣宁侯世子身边还有几个公子哥,好像都是勋贵子弟,琏儿,你可要救救你表弟,只要能将你表弟接回来,花多少钱我都认了。” 薛宝钗在旁边也是说道:“琏二哥,只要能接回哥哥,我们一定会感谢琏二哥的大恩的。”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薛表妹说的哪里话,自家人不用那么见外,姑妈也不用着急,不是什么大事,一会我去一趟就是了。” 薛姨妈这才安心了一些。 贾琏思考了片刻,这才大步走出了院子。 贾琏也没有叫多少人,只是领着几个小厮下人跟着去了薛蟠所在的客满楼奔驰而去。 百花楼,此时已经被士兵给围了起来。 薛蟠此时正被吊在了房梁上,整个人都鼻青脸肿的,可就算这样,这货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你们这群怂货,一群人欺负老子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小心我表姐夫来了,一刀一个全把你们给砍了,一群王八蛋。”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被薛蟠的话给惹怒了。 其中一个少年直接一鞭子朝着薛蟠抽了过去:“踏马的,真是记吃不记打,再囔囔小心小爷将你拖去喂狗。” 坐在中间的一个少年郎倒是对薛蟠说的话很是感兴趣。 “你表姐夫?谁啊?让他过来我看看是谁敢说砍了我!” 此人正是宣宁侯世子徐勇,徐勇所在的宣宁侯府乃是兴平一脉的领头人,兴平一脉除了宣宁侯府还有这侯爵的爵位,其他的家族早就和开国一脉的勋贵一样降爵降的厉害。 今天宣宁侯世子徐勇被兴平一脉的其他勋贵子弟喊出来喝花酒,便点了这花楼的几个有名的角儿,这其中有一个姑娘被早到的薛蟠给点了,此时正坐在薛蟠的怀里喝着酒呢,但是勋贵子弟点了名了,所以老鸨也不敢得罪这群纨绔子弟,只能将薛蟠怀里的姑娘给叫去陪了这几个勋贵子弟。 薛蟠对于这女子倒是没什么感觉,只不过被人这么抢了自己怀里的姑娘,说出去自己薛大霸王还有什么脸在京城混啊,所以便去找这群勋贵子弟理论,自然的,薛大傻子又怎么能干的过一群勋贵子弟,最后就成了这种局面。 兴平一脉的勋贵对于薛蟠口中的荣国府,王家根本就不在意。 只不过是一个亲戚而已,打了就打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对于薛蟠口中的表哥,徐勇还是很颇有兴趣的。 薛蟠闻言,顿时便有了底气,大声囔囔道:“我表姐夫可是皇上亲封的武平伯贾琏,等我表姐夫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徐勇眼睛一缩,有些惊讶:“你表姐夫是贾琏?” 对于贾琏的大名,宣宁侯世子可是如雷贯耳。 因为他老爹宣宁侯在朝着府里写信的时候,便提起过着贾琏,说贾琏在延绥镇将鞑子击退,算是解了辽东镇的危机。 还嘱咐让府里和荣国府加深关系,没想到这薛蟠居然和贾琏还有如此深的关系。 据他所知,这薛家应该是和荣国府的二房有亲戚关系,而荣国府大房和二房不和,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 薛蟠的表姐夫是贾琏,难不成贾琏娶了王家的女子为妻? 徐勇有些拿捏不定,是不是该放了这薛蟠。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贾琏便已经到了百花楼。 “宣宁侯府办事,闲杂人等赶紧滚蛋!”一名亲兵不耐烦的说道。 贾琏啥也没说,直接便一脚踹了过去,只见那亲兵直接便倒飞了出去四五米远。 看到贾琏动手,后面的兴儿这才大声叫道:“武平伯到,谁敢动手!” 一群亲兵听到是武平伯来了,一时间都不敢动手,这对伯爵动手,可是以下犯上。 贾琏冷冷的看了看四周的士兵,然后便走进了百花楼。 百花楼作为京城有名的青楼,贾琏以前也来过的,只不过自从贾琏穿越过来之后,这百花楼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贾琏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百花楼的三楼,入眼的便是被吊在房梁上的薛蟠。 看了一眼薛蟠,贾琏没有理会他,直接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几个勋贵子弟。 “谁让你上来的,这是你来的地方吗?赶紧滚下去。”一个少年郎蛮横的说道。 看了这少年郎一眼,贾琏冷声说道:“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学别人喝花酒,赶紧给我滚蛋。”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小爷的闲事。”另外一名少年不爽的说道。 贾琏摇了摇头,这群纨绔子弟,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只见贾琏朝着刚刚说话的两个少年,一手一个直接拎了起来,直接朝着一边扔了出去。 两人瞬间变撞到了门上,砸落在了地上。 在场的其他勋贵子弟见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尼玛是什么力量,两个人直接便拎起来扔了出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霸王举鼎之力? 徐勇心里暗暗咂舌。 “尊驾可是武平伯?”徐勇不确定的问道。 第五十一章 薛姨妈的心思 第五十一章薛姨妈的心思 “尊驾可是武平伯?”徐勇不确定的问道。 贾琏看了看这人,虽然不认识,但看此人是这群纨绔子弟的领头人,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你是宣宁侯世子?”贾琏反问。 徐勇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在下,没想到这事引来了贾伯爷,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贾琏有些诧异,宣宁侯府和荣国府貌似没什么联系。 徐勇见贾琏没有说话,接着说道:“家父从边关写信回来的时候,在信中对世兄多有夸奖,还让我和世兄多多亲近,没想到今天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还请世兄见谅。”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将薛蟠放了,此事就此作罢。” 徐勇连忙朝着其他人挥了挥手,薛蟠便被放了下来。 徐勇这才说道:“我们原本也没想着对他怎样,只是这厮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我们这才教训了他一顿,还请世兄见谅。” 贾琏倒是不在意薛蟠挨没挨打,按照贾琏的想法,这薛蟠天天被这么收拾一顿也是可以的。 薛蟠这货,虽然不是很坏,但是吃喝嫖赌,却也是样样俱全的,在金陵的时候,靠着四大家族的名气,在外面也是惹是生非,打死了人这才进京避祸,而到了京城呢,也是靠着贾家和王家的名义,在外面厮混,好在没惹出什么大事,不然谁也救不了他。 现在吃点苦头,对他或许还是件好事。 听到徐勇的解释,贾琏不在意的说道:“让这家伙受点教训也是好事,省的在外面无法无天的。” 徐勇这才放下了心来。 也不怪徐勇会低头,主要是现在贾琏在京城名气太过高了。 单单是霸王之勇就足以让人心存忌惮了,谁知道这货是不是个暴脾气,要是真惹急了,让他领着大锤子一锤子砸死了,那也就太冤了,而且看皇上对贾琏的看重,想必就算贾琏杀一个纨绔子弟也不会有什么惩罚。 见贾琏这么说,徐勇也算是放下了心,便笑着说道:“世兄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一杯,咱们兄弟也好亲近亲近。”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今日就算了,府里还等着我带薛蟠回去,以后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聚聚。” 贾琏也不打算立敌,开国一脉和兴平一脉之间虽然有冲突,但是冲突并不大,毕竟兴平一脉的很多勋贵之前都是开国一脉几位国公的手下。 贾琏的话让徐勇眼前一亮,连忙说道:“那就这么说准了,改日小弟做东,还请世兄一定大驾光临。” 等贾琏带着薛蟠走了之后,屋子里的勋贵子弟也讨论了起来。 “没想到这贾琏居然真的有如此武勇,果然名不虚传。” “废话,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贾琏在乾清宫前将大鼎举了起来,那可是千斤重的大鼎,现在双手拎起来两个人,还不和玩儿似的。” 徐勇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啊,就知道这些,你们要知道,这贾琏在边镇的时候,单人出堡迎战千余鞑子,单单他一个人就杀死了六七百鞑子,其中不乏有万人敌猛将,还杀死了鞑子大汗的儿子,可见这贾琏有多厉害,我父亲多次写信让我好好结交贾琏,要是早知道这薛大傻子和贾琏有关系,我说什么也不会和一个大傻子计较。” 说道这里,徐勇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现在也不坏,也算是和贾琏有了些交情,以后再亲近也有了名头。 “没想到贾琏居然会为薛大傻子出头。”其中一人说道:“咱们本以为这薛家只是和荣国府二房有关系,没想到还和贾琏扯上了关系,真是失算了。” 这时候有一人说道:“要说着贾琏和薛蟠的关系,还要说贾琏的夫人,这武平伯夫人乃是王家女,而薛蟠的的母亲正是这王家女的亲姑妈,说起来和贾琏的关系也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难怪。”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这样的亲戚,难怪贾琏会出面。 “只是咱们今天算是白吃亏了。”一人无奈地说道。 “也算不上吃亏,人家一看就没有用力,不然咱们几个能不能起来是回事,这可是在上前鞑子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主,真要是想收拾咱们几个,还不跟玩似的。”徐勇说道:“更何况咱们还收拾了薛大傻子一顿,说起来也不吃亏了。” “说的倒也是。”其他人也是点头赞同。 …… 贾琏将薛蟠带回府之后,便直接带去了梨香院。 原本是荣国公贾代善的修养之地,几年前薛家进京之后,便留在了贾家,住的便是这梨香院。 薛姨妈和薛宝钗看到薛蟠那头青脸肿的样子,都开始抹起了眼泪。 “我的儿!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个?真是一点王法都没有了吗?”薛姨妈心疼的哭道。 贾琏在一旁说道:“姑妈不用担心,表弟这伤虽然看着吓人,但都只是皮外伤,养上两日就没事了。” 薛蟠这人虽然哪里都坏,但是对待家人还是很好的,看到薛姨妈担忧哭泣的样子,也是跟着说道:“是啊,妈,琏二哥说的没错,我这都只是皮外伤,养伤两天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可惜了,琏二哥没能好好地收拾那群混蛋。” 贾琏笑着说道:“行了,还收拾他们,那可是十几个勋贵子弟,我要是都打了,估计明天朝堂上就有人参我了。” 薛姨妈一听这话,连忙说道:“你这该死的孽障,就知道打架闯祸,这次多亏了你琏二哥,要不然你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呢。” 说着便看向了贾琏,说道:“琏儿可千万别听这孽障的,可不要再和他们起了冲突,这次也真是多亏了琏儿你了,要不然我们娘俩,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 薛宝钗也是感激的说道:“是啊,这次多谢琏二哥了。” 薛姨妈和薛宝钗都是真心的感谢贾琏。 要知道之前可是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出了事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要不是找到了贾琏,薛蟠能不能平安回来还是个问题。 看到贾琏那英武不凡的样子,薛姨妈还真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开心的样子,要是没有王熙凤,薛姨妈还真是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贾琏的。 看了看宝钗,薛姨妈叹了口气,凤辣子,好福气啊! 第五十二章 乖乖女贾迎春 第五十二章乖乖女贾迎春 这天,贾琏刚回到府里,就听到府里的下人在那里说着什么二小姐的事情。 贾琏想了想,荣府的二小姐应该就是自己的妹妹迎春了。 自己从来到这里之后,好像就从来没有关系过贾迎春这个妹妹,毕竟对于三春来说,贾家只要不倒,那以后的生活就会有保障,所以根本不用拯救。 不过现在听到贾迎春的名字,贾琏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妹妹。 贾老流氓现在就三个子女,贾琏自然就是老大了,然后是迎春这个庶女,最后就是贾琮这个庶子了。 贾琏觉得自己以后应该多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这两个弟弟妹妹,现在教育的好了,也省的以后麻烦。 想到这里,贾琏便朝着迎春他们所住的院子走去,刚来到院子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吵闹声。 贾琏摆了摆手,止住了想要通报的婆子,而是站在门口听了听。 好像是迎春的奶嬷嬷偷了迎春的东西被丫鬟发现了,那奶嬷嬷拿了迎春的东西,还要胡搅蛮缠的说是借的的,还借着奶过迎春的名义,大骂迎春忘恩负义,迎春的丫鬟正和那奶嬷嬷对骂着。 听到这里,贾琏便直接走了进去,刚进来入眼便是迎春坐在床边子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探春却在一旁气的小脸通红。 贾家的姐妹们都有自己的专长,贾府四春相对应琴棋书画,而迎春善棋,从丫鬟司棋名中可以得知。但是若在吟诗作对猜谜上,她则是资质平庸。在处世为人上,她也只知退让,任人欺侮。她的攒珠累丝金凤首饰被下人拿去赌钱,她不追究,探春设法要替她追回,她却说:“宁可没有了,又何必生气。” 正因为迎春的懦弱无能,府里的人对她评价都不高。刑夫人看来,迎春“心活面软,窝囊无能,不及探春一半”;在凤姐眼中,她是个“不中用”的“平常货”;伺候她的丫头媳妇们说她“老实仁德”,不像探春“伶牙俐齿,会耍姑娘们的强”;在宝钗眼中迎春又是个“有气的死人,连她自己尚未照管周全”;小厮兴儿则背后叫她“二木头”,说戳她一针都不知道“哎哟”一声。总之她是个老实到了极致的人。 不过对于贾琏来说,这倒不是什么,贾迎春这妹纸,说白了在现代就是一老实人,特别老实的那种,就好像欢乐颂里面的关雎尔一样,或许比关雎尔还要老实乖巧。 这样的人如果放到现代,很可能是很受男人保护的女孩子,因为现代男人有素质的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家暴犯法。 可放在古代这三妻四妾的时代,就不行了,运气好了,遇到个像房玄龄那样的男人倒也没什么,哪怕是和珅那样的男人,在古代都属于好男人,可要是遇到坏人就不行了,因为像这种性格的人基本上是连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贾迎春很不幸就摊上了后者。嫁给了一个被称为“中山狼”的丈夫孙绍祖。对此,贾迎春的判词里写得很明白:“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这里面的子、系二字合起来就是个“孙”字。写贾迎春的曲子叫《喜冤家》,开头便说:“中山狼,无情兽,全不念当日根由。一味的骄奢淫荡贪还构。”可以说“中山狼”就是这个孙绍祖的写照。 贾琏自然不会再让迎春和孙明中山狼扯上关系,不光如此,贾琏还打算改改迎春这个性格。 见到贾琏进来,屋子里顿时便安静了下来,丫鬟司琪也不该骂街了,奶嬷嬷也不敢刷泼妇了。 现在贾琏在府里可是地位很高的,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连忙下跪行礼:“见过二爷。” 贾琏也没叫起,而是看向了迎春和探春,笑着说道:“二妹妹和三妹妹这是在做什么,哥哥我好久没来看你们了,你们可不要生哥哥的气。” 迎春看了看贾琏,柔柔的说了一声:“二哥哥。” 探春在一旁却是忍不住了,见到贾琏来了就开口说道:“琏二哥,你不知道,这婆子多么过分,偷了二姐姐的东西,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真是太过分了。” 贾琏倒是不在意这些,一个奴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贾琏便看向了迎春的奶嬷嬷:“刚刚你们三小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奶嬷嬷赶紧赔笑道:“二爷,三小姐都是说的气话,老奴可是二姑娘的奶嬷嬷,之前不过是一时有些银钱短缺,便想着从二姑娘这里借点,老奴会还的。” 司琪在一旁气的不要不要的,不由的说道:“你放屁!你那是借么?你那明明就是偷,你个老货还要不要脸,你说你偷拿姑娘东西多少次了,真不要脸。” 那奶嬷嬷闻言也不在意,还在那里振振有词的说道:“司琪姑娘这话说的可是没良心了,姑娘可是我从小奶大的,老奴用姑娘一些银钱算什么。” 贾琏看了看那奶嬷嬷,说道:“哦?二小姐是你奶大的,所以二小姐就要任你摆布?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比荣国府的二小姐身份还要高的?” 那奶嬷嬷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二爷明鉴,老奴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身份比姑娘高的,老奴只是一时财迷了心窍,还请二爷饶了老奴这一回!” “饶你?”贾琏嗤笑:“你知道二姑娘什么身份?” 不等那奶嬷嬷说话,贾琏便眯着眼睛看着那奶嬷嬷说道:“你们家二姑娘,是祖父荣国公的孙女,是一等神威将军的女儿,是我武平伯贾琏的亲妹妹,你一个奴才秧子,居然也敢欺负我妹妹,真是找死!” 那奶嬷嬷被贾琏的话吓的直哆嗦,对于贾琏,荣国府里的下人就没有不害怕的,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他怎能不怕,一边磕头一边哭道:“二爷,二爷,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猪油蒙了心,才会坐下此事,二爷饶了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说着还看向了迎春,哭求到:“姑娘,您救救奴才,奴才虽然有错,但是对姑娘可是一直都是真心的,姑娘,求您让二爷放过奴才,奴才给您磕头了。” 听着奶嬷嬷的哭求,迎春有些心生不忍,正要说什么,却被探春拉了一下,迎春到嘴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算了,爱咋咋地,我还是装看不见! 第五十三章 三个可爱的妹妹,打一拳应该会很好看吧! 第五十三章三个可爱的妹妹,打一拳应该会很好看! 贾琏看着那奶嬷嬷冷笑道:“看在你是二姑娘的奶嬷嬷,我就不杖毙你了,来人,将此人扔出府去,以后再敢进府,直接打断腿。” 兴儿在外面应了一声,连忙让人将那奶嬷嬷拉了出去。 至于那奶嬷嬷,早就被贾琏说的杖毙给吓坏了,一点都不敢吭声。 将奶嬷嬷拉了出去之后,贾琏这才看向贾迎春,贾迎春也看向了贾琏,温柔的说道:“多谢二哥了,司琪,还不赶紧给二哥哥上茶。” 贾琏笑了笑,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能让一个奴才欺负,你这性子未免也太弱了点,你要知道,你父亲是一等神威将军,你哥哥我更是武平伯,你还忍什么,要是换了哥哥我,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贾迎春闻言看向贾琏,不由的一笑,心中也是有些感动,自从自己记事起,她就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关系她,住在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只拿他们当个逗趣的,自己生母早逝,父亲更是万事不理,至于自己的这个二哥哥,迎春也知道,他有自己的难处,不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却在府里一点风头都没有,还装作一无是处的样子,可见是难的很。 至于她自己,难不成是她愿意当个木头人? 没办法,她也想闹,可是谁会为自己做主? 老太太只会觉得自己不懂事,大老爷连听都不会听,所以闹起来容易,可是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尴尬,所以这么多年来,迎春都是在忍让,别人说什么,她都会装作没听到没看到。 想到今后终于有人护着自己,迎春的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贾琏见此,不由的叹了口气,说道:“二丫头,过去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现在哥哥有实力了,会照顾好你的,你有什么事都可以给哥哥我说,二哥我会给你做主的。” 迎春听到这话,更是哭的不能自已了。 过了好一会,迎春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看到贾琏那打趣自己的样子,迎春的脸也不由的一片通红。 “二哥哥……”迎春糯糯的喊了一声。 贾琏笑着说道:“这才是你们小女孩该有的笑容,就该快快乐乐的,等以后嫁人了,就该操心自己家里的事情了。” “琏二哥,你怎么顾着二姐姐呢,妹妹我也是你的妹妹啊,你可不能将妹妹忘了啊。”这是探春在一旁娇俏的说道。 贾琏见状笑着说道:“你这小丫头,这也要吃醋,放心,你们都是我的妹妹,做哥哥的自然会保护好自己的妹纸。” 探春也是十二金钗之一,也是许愿人之一,愿望则是不想嫁到国外去。 现在可不是后来,女人们都争先往后的朝着国外跑,甚至是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也要获得什么绿卡。 对于探春的这个愿望,贾琏也已经想好了怎么办,虽然探春的亲事要贾政和王夫人做主,但是实际上做主的也就是贾政一个人而已。 至于贾政的想法? 重要吗? “那就多谢二哥哥了。”探春俏皮的说道。 听到二哥哥这个称呼,贾琏就有些牙疼,二哥哥这个称呼似乎是属于大宝玉的,怎么就给自己了呢。 还好不是史湘云喊二哥哥,不然喊成爱哥哥怎么办?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林妹妹的声音:“这是怎么了?二姐姐怎么还哭了呢?” 见到林妹妹,贾琏也是眼前一亮,只见林妹妹穿着一身白色的百褶织金长裙,外面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头上插着红玛瑙的步摇,和几朵秀娟做成的海棠,好一幅仕女图。 看到林妹妹,贾琏就忍不住想要开口撩一撩,于是便笑道:“还不是二妹妹想表妹你了,难道表妹和二妹妹心有灵犀,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过来了。” 黛玉闻言脸色一红,被贾琏的话给说的小鹿乱撞,不由的呸了一声,说道:“表哥你会胡说八道,二姐姐怎么会想我想到哭呢,我看肯定是你招惹二姐姐了。” 看到黛玉那通红的小脸,贾琏不由的感到有趣,不过也知道不能多撩,便笑着说道:“表妹这可就怪错人了,可不是我招惹的二妹妹。” 迎春在一旁也连忙说道:“林妹妹,真不是二哥惹哭的我,只是我自己忍不住想哭罢了。” 探春也跟着说道:“还不是二姐姐的那个奶嬷嬷,还好这次让琏二哥给赶出去了,不过也真是便宜她了。” 林妹妹这时候才算是知道了事情经过,对于二姐姐的那个奶嬷嬷林黛玉也是知道的,以前她还和老太太提过两次,可老太太都没当回事,林妹妹便知道没人会给二姐姐做主了,于是也就不再提了。 现在好了,二姐姐有了给她做主的人,这以后也算是有了依靠了。 想到这里,林妹妹便不由的对这迎春恭喜道:“真是恭喜二姐姐了,以后有表哥给你做主,你以后就不用活的如此谨慎了,反倒是妹妹我此时倒是有些羡慕二姐姐了。” 看到林妹妹那羡慕的眼神,贾琏不由的笑着说道:“表妹这可就和为兄见外了,我能为二妹妹做主,难不成就不能给表妹你做主了吗?表妹且放心,以后为兄也会照顾好你的。” 这话说的,让林妹妹都无法再伤感了,直接便被贾琏的话说了个一脸羞红。 迎春和探春倒是没听出什么来,探春更是连忙说道:“琏二哥以后也要照顾小妹哦,到时候可不能厚此薄彼。” 贾琏拍着胸脯说道:“放心,你们这么可爱,我不照顾你们,我都觉得亏心。” 探春听了,这才兴高采烈了起来。 这些女子当中,最难过的,第一是迎春,第二便是探春了。 探春的难就难在了她的身份上。 探春的母亲是贾老二的姨娘,也就是赵姨娘,赵姨娘一共生了一子一女。 王夫人是多么自私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赵姨娘好过,所以,探春一生下来,便自己抱了去,硬生生的让探春和赵姨娘离了心,自己却又不好好对待探春。 探春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只是知道了又如何,自己敢和亲娘亲近,那双方都会过的更苦。 另外最重要的是,探春想要讨好王夫人,以便于自己能够得到一个能够看得过去的婚事。 只是,探春的想法,真的能如愿吗? 第五十四章 贾珍的巴结 第五十四章贾珍的巴结 从迎春那里出来之后,贾琏便开始考虑起贾琮的事情来。 贾琮之前一直和贾环一起在族学里上学,不过贾家的族学早就已经不是学习的地方了。 像族学这种东西,基本上每个世家大族都会设立,为的就是供家族子弟以及家族亲朋好友中的子弟上学。 虽然自从春秋时期孔老二就开始提倡私学,讲究有教无类,但是实际上知识却依旧是世家大族垄断着。 这些世家大族的孩子年龄稍微大一些,便能够去族学上学,而他们能够学到的,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他们不喜欢的,都是贫穷之家的孩子一辈子的偶难以接触到的。 这就是现实。 无论你如何的有才华,有资质,最后都要经过世家大族的培养,成为这些世家大族的附属之后,才能接触道这些知识。 如果单凭自己想要学习这些知识,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也许有人会说,那为什么古代还会有那么多寒门子弟考中进士,甚至是成为大学士的。 这就说起寒门子弟这个身份的范围了。 所谓寒门子弟,并不是说是贫苦的老百姓,而是指落魄的士族,后来也泛指小地主,小家族,略有财富的家族。 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够培养读书人。 大部分的家庭连饭都吃不饱,怎么还会有余钱去培养读书人。 可以这么说,能够读得起书的,就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穷人。 因为书籍本身就是这个年代最值钱的东西。 要知道现在一本三字经的价格都要将近一两银子,一套四书的价格更是几十两银子。 而一两银子的概念,说一下就能够知道了,清朝嘉庆年间,一斤猪肉的价格也不过是二十多文,由此可见一两银子的实际价值了。 所以,好不夸张的说,随便一本书的价值,都能让一户普通的四口之家过一年好日子。 贾家原本就是泥腿子出身,只不过在宁荣两位国公的拼命之下,才有了现在的地位,自然的贾家两位国公也愿意朝着世家大族学习,也就有了现在的贾家族学,为的就是怕族中子弟有因为贫穷而上不起学的。 而且贾家族学还规定了,但凡是贾家在朝廷有官职爵位的族人,都必须要供给族学银两,作为族中学子的学习费用。 这原本是好事,最近几年来,贾家族学是日益的松弛,贾代儒渐渐的掌控住了族学大权,族学也慢慢成为了族中子弟玩乐的地方。 原本作为族长,这些事情应该是贾珍处理的,但是贾珍懒得管理这些破事,他才不会在乎族学的死活。 于是,族学就更加的烂了。 对于贾家族学,贾琏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在原着中,贾家族学就已经成为了吃喝玩乐甚至是嫖赌的地方。 而如今的贾家族学的老师,正是贾代儒。 贾代儒是和贾代善,贾代化一个辈分的人,说起来也是贾琏的叔祖,说起贾代儒,就不得不说贾代儒的科举之路了,这位老先生也就是个秀才的身份,一辈子连个举人都没有考上,所以最后也就只能在贾家族学做一个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加任教老师的职位。 说起贾代儒,也算是一个非常悲剧的人物。 人生有三大不幸,早年丧父,中年丧子,晚年丧孙。 也不知道是贾代儒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这些他都遇到了,还没长大,爹就没了,好不容易娶妻生子了,想着等儿子娶媳妇就能够享福了,没想到儿子也死了,只留下一个孙子跟着自己过活。 可就算这样,贾代儒也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孙子贾瑞的身上,一心盼着孙子能够出人头地,能够金榜题名。 可惜这一切都让凤姐都给弄没了。 当然了,这是原着中的事情,此时的贾瑞还活的好好的。 不过即便贾瑞还活的好好的,但是族学却是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贾代儒现在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这个老和尚甚至连钟都不撞了,现在他只是将贾家族学当成了自己赚钱养家的工具而已。 贾琏对贾代儒也很是不屑,偌大的一个族学就贾代儒这么一个老师,这贾代儒的心思也就昭然若揭了。 无非就是想要独占宁荣二府给族学的资源,宁荣二府每年给族学的银子都要几百两,这几百两银子,怎么也能让贾代儒一家过的想当滋润了。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拿着贾家下一代的未来当做享受的资本的日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好过? 想到这里,贾琏便来到了宁府,找到了贾珍。 “琏弟,找哥哥可是有什么事?”贾珍有些疑惑贾琏的到来。 贾琏也没和贾珍客气,现在贾家最有权势的男人就是自己,哪怕贾珍是族长,对自己也没什么用。 如果不是贾老流氓不愿意出去的话,贾琏早就带着大房分宗而过了。 “珍大哥哥,弟弟我最近关心琮儿的学习,所以便关注了一下咱们贾家的族学,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是吓了弟弟我一大跳。”贾琏说道。 贾珍这才恍然,贾家族学的情况,他作为族长也是知道一些的,于是便说道:“不知道琏弟可是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哥哥一定给你办好。” 看到贾珍如此的小心,贾琏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直接提出了要求:“珍大哥哥,整顿族学!” “整顿族学?”贾珍松了口气说道:“这个没问题,我早就对族学不满了,只是碍于代儒叔祖的面子,不好直接整顿罢了,现在琏弟既然都觉得族学不行了,那族学看样子是应该整顿了。” 贾琏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珍大哥这么想就对了,咱们不说把族学整顿的比江南的那些书院强,但至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鸡飞狗跳了。” “琏弟放心,你就看哥哥的,哥哥绝对不会让琏弟你失望的!”贾珍连忙拍着胸膛保证道。 不怪贾珍这么听贾琏的,主要还是之前被贾琏的话给吓了一跳,现在可是使劲的想要抱上贾琏的大腿的。 现在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贾珍怎么会错过,至于贾代儒的死活,贾珍才不会关心。 第五十五章 赖嬷嬷被吓死了 第五十五章赖嬷嬷被吓死了 贾琏刚回到荣府,便被老太太叫到了荣庆堂。 荣庆堂里,十二扇紫檀山水人物屏风挡在门前把明堂分割成了两部分,这一边跟着主子的仆婢候在门侧垂手听宣,那一边贾母高坐上位身后燕翅排开八个丫头,下面两溜楠木官帽椅六对,左边坐着贾政王夫人,右边坐着贾赦、邢夫人和王夫人。 一个老嬷嬷坐在贾母跟前的绣墩上讨好的对着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有所不知,外面看着是太平盛世的,可是外面的事多啊,苛捐杂税,还有那些不开眼的东西,这要真是让他们出去过日子,虽然是放了他们一家子自由,可是却和要了他们的命差不多,还请老太太垂怜,就饶了刘嬷嬷这一次。” 贾母没有说话,倒是贾赦不在意的说道:“一个奴才而已,犯了错没被打死就算好了,有什么好垂怜的。” 王夫人却是不赞同的说道:“大伯说的倒是轻巧,咱们这样的人家,要是因为这么点错就将人撵了出去,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府上苛待下人呢。” 贾赦不屑的说道:“那依着弟妹的想法,是不是还要将那一起子奴才秧子供起来啊,难不成你们王家就是这么做的?改天我还真要好好的问问王子腾。” “你!”王夫人气的脸色发青,不过她也知道不能和贾赦这样的混人讲道理,直接便说道:“大伯何苦说这样的话,这府上的名声大伯不在意,我们老爷可在乎的很。” 这时候贾琏走进来,笑着说道:“听二婶子这话,怎么感觉这府上当家作主的是二叔一样?怎么,没听到二叔袭爵的消息啊。” 听到贾琏的话,王夫人大怒,刚要说什么,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贾母便开口说道:“胡说八道什么,一家子亲近骨肉,怎么,你二叔没袭爵就不能在这府上做主了?” “怎么会呢。”贾琏笑着说道:“二叔是父亲的亲弟弟,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代表的都是咱们府上的脸面,我只是告诉二婶,在意这府上名声的,可不止二叔和二婶,父亲和我也是很在意这府上名声的,为此我还特意将欺压主子的一个狗奴才给赶了出去。” 贾母闻言就不再说什么了,在贾琏面前,她除了长辈的身份,已经没有其他的优势了,贾琏作为荣国府的正经继承人,地位不比她低,在外面,贾琏已经是伯爵,还是皇帝心腹,比自己娘家的两个侄子还要有势力,至于其他的,不说也罢。 贾母不说,王夫人却是说道:“我们说的就是这事,琏儿,你怎么能够将迎春的奶嬷嬷给赶出去呢,这让外面的人怎么看咱们府上。” 贾琏冷笑着说道:“一个犯了错的奴才,赶出去已经算是开恩了,如果不是计较几位妹妹在场,我都想直接拉到院子里杖毙了。况且将他们赶出去也算是放了他们自由,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赖嬷嬷闻言说道:“琏哥儿有所不知,你这将他们赶出去看似是放了他们自由,可这却也是要了他们一家子的命啊,而且要是犯了点错就被撵出去,那下面的人还有几个敢做事的。” 贾琏看了一眼赖嬷嬷,不在意的说道:“怎么,这事都惊动赖嬷嬷了,那嬷嬷你说说看,这事该怎么处置呢?” “打一顿就是了,何苦撵出去。”赖嬷嬷笑眯眯的看向贾母,说道:“老太太您老人家慈悲,就饶了他们这一回。” 贾母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贾琏好笑的看向赖嬷嬷,不屑的说道:“赖嬷嬷,不知道是给你那么大的脸让你来求情的,还是你觉得你能够代替府上的主子当家作主了?” 赖嬷嬷连忙说道:“琏哥儿可不要误会,老奴只不过是被人求到了家门口,不得已才来老太太这里求个情的。” 贾赦这时候不耐烦的说道:“依我说,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想撵就撵了,想杖毙就杖毙,也值得惊动一家子在这里商议?琏儿作为这府里的继承人,若是连个处置奴才的事情都不能擅自处理,咱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被人笑话呢。” 王夫人恨恨说道:“大伯说的严重了,不过是处置个奴才,怎么就被人笑话了,我只是觉得这原本是一件小事的事情却被琏儿处理的如此兴师动众,这传出去才会被人笑话。” 贾赦嗤笑着看向王夫人,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一个当大伯子的和兄弟媳妇争辩,不光是输赢,都只有丢人的份。 贾赦不说话了,贾琏却开口了:“二婶就不用说了,我这个堂堂的荣府继承人想要处理一个奴才,我想还是不需要和人请示的。” 王夫人恨恨的看了贾琏一眼,这才就不说话了。 见王夫人不再说话了,贾琏这才看向了赖嬷嬷,冷笑着说道:“赖嬷嬷,我还没去找你们赖家的麻烦,你倒是过来了,怎么,想要打小爷我的脸?” 赖嬷嬷一听,顿时便站了起来:“哎哟,琏哥儿你这可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就是来给刘柱家的求给请,哪里就有琏哥儿说的那么严重。” 贾琏看着赖嬷嬷,笑道:“我听说咱们府上的小主子见到你赖嬷嬷家里的人,都要尊称,甚至还有人要称呼赖大为赖爷爷?” “什么?”贾赦闻言大怒:“还有这事?” 就连贾母也都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贾琏,不知道贾琏说的是真是假。 赖嬷嬷连忙摇头说道:“琏哥儿可不要乱说,老奴一家子对咱们府上都是忠心耿耿,对小主子们也是从来不敢乱了尊卑,琏哥儿可不要听那起子混账胡说八道。” 贾琏见状,直接说道:“可是我却是听说隔壁宁府的蔷哥儿见了你家赖大,都要称呼赖爷爷,怎么,你赖嬷嬷这是想要和老太太平起平坐,还是说,你们赖家想要取代贾家,然后自己当主子?” “琏哥儿,您这可是要了老奴的命了。”赖嬷嬷顿时脸色大变,脸色铁青,转身“噗通”一声就给贾母跪下了。 “老太太,奴婢对您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啊,这点您可是知道的,奴婢从来都想过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贾母看了一眼赖嬷嬷,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五十六章 小姑娘们的教育问题 第五十六章小姑娘们的教育问题 “老太太,奴婢对您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啊,这点您可是知道的,奴婢从来都想过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贾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贾母不说话,贾琏就知道这赖嬷嬷和贾母的关系绝对不一般,绝对不仅仅是主仆这么简单,想必这赖嬷嬷真的知道不少贾母的事情。 不过这也是一个敲打赖家的机会,于是贾琏便冷冷的说道:“赖嬷嬷,你和老太太有着几十年的主仆之情,所以府里的主子们对你们家另眼相待,但是这不是让你们将府里的小主子们不当回事的理由,再小的主子,那也是主子,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府里的小少爷小姐们还要巴结你们赖家的情况,再有这种情况,可不要怪我贾琏容不下你们了。” 赖嬷嬷连忙点头说道:“琏二爷放心,我们赖家上下一直对主子们都是尊敬有加,绝对不会出现二爷您说的那种情况的。” “这样最好!”贾琏点了点头。 贾母这时候才说话道:“琏儿你就是太较真了,赖嬷嬷和我几十年的老姐妹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主仆之情,不说别的,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这些少爷小姐尊敬一二也是应该的。” 贾琏笑着说道:“老太太说的是,尊敬一二是应该的,但是赖爷爷这种词却是不能有的,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家都叫奴才爷爷呢,那岂不是让祖宗蒙羞。” 贾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关于这事我也算是听明白了,既然那奴才心大了,那就按照琏儿说的那样,撵出去,这奴才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奴才,犯了错就该罚,谁说情也没用。” 贾琏没有说话,贾赦倒是轻抚胡须,赞同的说道:“老太太说的是,就咱们府上的这群奴才,就该给他们个下马威,不然都不知道到底谁是主子了。” 老流氓说话了,邢夫人自然会附和两句,只见邢夫人点头说道:“大老爷说的没错,咱们府上的奴才最会刁钻,也不知道弟妹之前是怎么管理的,竞纵的他们如此没大没小不知尊卑。” 王夫人闻言脸是一阵青一阵红,默默的喘了两口气,只觉得自己全身哪哪都疼。 贾母不愿意看到二房被打压,便转移话题看向赖嬷嬷,说道:“你这来了也有半天了,就快回去,往后啊,就在家多享受享受儿孙之福,若是儿孙不孝,就来告诉我,我来帮你教训他们,至于我这里,有这群丫头们陪着就行了。” 赖嬷嬷不敢多说,连忙点头:“主子说的是,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说完便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等赖嬷嬷走了,贾母才看向贾琏,说道:“既然你将二丫头的奶嬷嬷赶了出去,那改天我再挑两个嬷嬷给二丫头。”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老太太考虑的周全。” 思虑了一下,贾琏接着说道:“老太太,二妹妹今年也有十三四了,也到了该学习管家的年龄了,另外他们姐妹三个都挤在抱厦里,也实在是有些不像样子,孙儿觉得,咱们府上的这三位姑娘,该讲的排场也该讲究起来了,咱们府上虽然比不上前几十年,但怎么也是国公府邸,府上的小姐们不说一脚出八脚迈,但也不能太寒酸了,也省的别人家说在咱们家的姑娘上不了台面。” 贾母倒也不在意这些,对于贾琏提前和自己说这些事情还是有些高兴,毕竟这也代表着贾琏还是很尊敬自己这个老太太的意见的。 看了眼王夫人,贾母便笑着说道:“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琏儿是真的长大了,就按照你说的安排,让疯丫头给他们姐妹几个选几个丫鬟,另外既然二丫头该学习管家了,那三丫头和四丫头也一起跟着学学,嗯,再加上玉儿,也跟着疯丫头学,这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这疯丫头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管家倒是一把好手,跟着疯丫头学学,也是好事。” 贾琏点了点头,恭维了老太太两句:“还是老太太想的周到,要不是老太太说,孙儿还真没想起来让凤儿管这事,不光管家该学起来了,这琴棋书画也该让几位妹妹学起来了。” 听到贾琏说道琴棋书画,贾母就有些迟疑:“这琴棋书画就没有必要学了?” 贾琏笑道:“老太太有所不知,现在这大家小姐们,一个个作诗念词可是厉害的很,这书中的知识也是信手拈来,几位妹妹要是不学这些,到时候出去交际,可是会给咱们府上丢人的,而且说的远点,这会的多了,等以后嫁人了或许就能好过上一些。” 贾母对于现在的小姑娘们玩些什么根本就不知道,所以贾琏的话,她只是觉得在理,其他的倒是说不出什么来了,不过贾琏后面说的嫁人什么的她却是知道,听了贾琏的理由,贾母也集不再反对了。 贾母不反对了,可是王夫人却是开口了:“琏儿说笑了,这女儿家应该多学学针织刺绣,至于读不读书,反倒是不打紧的。” 王夫人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真觉得读书没什么用处,另一方面也是怕老太太或者大房起了其他的心思。 毕竟,贾家在宫里的娘娘有一个就足够了。 “婶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谁家的小姐需要亲自刺绣的,会两针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府里又不是没有绣娘,如果府里缺绣娘,那到时候几位妹妹出嫁的时候,我送他们几个绣娘。” 贾琏自然不会赞同王夫人的说法,别的不说,王夫人和王熙凤就是现成的例子,可见这不识字有多可怕,只见贾琏接着说道:“这大家小姐,第一要学会管家,学会管家以后才能当家作主,第二便是要会读书,能识字,不然以后被下人糊弄了都不知道,至于琴棋书画,总要学会一两样,倒是不怎么重要,至于刺绣,有兴趣就学,没兴趣也无所谓。” 这就是贾琏心中对贾家小姑娘们的要求,若是再会两招降龙十八掌,就再好不过了! 第五十七章 大宝玉习武? 第五十七章大宝玉习武? 其实,说起来迎春的身份要比元春高。 哪怕迎春只是个庶女,但是迎春的父亲可是朝廷的一等神威将军,是荣国府的正宗袭爵人,而元春的身份只不过是五品小官的嫡女,虽然是嫡女,但是在身份上还是要差迎春不少。 更何况现在迎春的亲哥还成为了伯爵,这让贾迎春的身份更是提高了不少。 而元春之所以有资格进宫,是用荣国公嫡长孙女的身份进去的,若说元春是嫡长孙女,也不算错,但是严格上来说,至于贾赦的嫡长女才是真正的荣国公嫡长孙女,只不过贾赦没有嫡女,就只有一个庶女贾迎春。 而贾琏也就这么一个亲妹妹,所以贾迎春的待遇势必要提升上去,不说赶得上以前贾敏的待遇,但至少不能比元春差了。 要知道以前元春在府里的时候,可是按照大家族嫡长女的待遇去对待的。 不过贾琏的想法虽然好,但是王夫人却不一定愿意。 王夫人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迎春不过是一个庶出的丫头,凭什么和元春一个待遇。 对于王夫人的想法,贾琏也不在意,我怎么对待自己的妹妹,和你有毛关系。 贾母虽然也不愿意看到迎春的待遇比当初的元春高,但是更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和贾琏翻脸,也就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个当哥哥的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就是可怜迎春他们姐妹几个,以后就要受点苦了。” 贾母愿意,但是王夫人却又不愿意了。 她管不了迎春,还管不了探春? 于是王夫人便开口说道:“三丫头就不用学这些了,她还是跟着她大嫂子学学刺绣就行了。” 贾琏嗤笑一声,说道:“二婶这是要将三妹妹往绣娘培养啊,怎么,二婶这是没有绣娘了,要不要侄儿送你两个?” 说起来,荣国府的这两个老爷也是有趣。 贾赦两个嫡子,一个庶子,嫡长子死了。 贾政也是两个嫡子,一个庶子,嫡长子也死了。 贾赦没有嫡女,只有一个庶女,也就是迎春,只不过迎春生下来生母就去世了,也就被老太太抱去养了。 而贾政则是一个嫡女,一个庶女,嫡女现在已经进宫当皇帝嫔妃了。 至于庶女探春,生下来便被王夫人抱去教养,说是教养,其实也就是抱过去让下面人养着,至于养成什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现在听到贾琏想要将府里的三位姑娘都按照大家小姐的待遇培养,王夫人自然就不乐意了。 她养探春的目的就是让赵姨娘心里难受,可不是为敌人培养女儿的,自然不愿意看到探春好。 现在听到贾琏这么说,王夫人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琏儿说笑了,我是三丫头的母亲,还能害了她不成,所以这学习的事,三丫头就不参加了。” 贾琏虽然不在意探春,但是能够让王夫人难受的事,他还是愿意做的。 想到这里,贾琏便好笑的说道:“二婶这是要和我们大房分家啊,居然分的这么清楚。” 听到贾琏说起分家的话语,贾母自然不会让贾琏再说下去,当即便不高兴的说道:“我这老太婆还没死呢,说什么分家。” 之后便看向王夫人说道:“琏儿说的对,咱们府上不缺绣娘,还是让三丫头和二丫头他们一起学学怎么管家,也省的以后连个家都不会管。” 说完王夫人,便训斥了贾琏两句:“你这混账,说什么胡话,除非老婆子死了,不然谁都别提分家的事。” 贾琏也没想过能够成功分家,如果真有那个可能,他早就提出来了。 贾母是怎么也不会愿意将二房分出去的,她能够一直在府里保持超然的地位,靠的就是拉拢老二,打压老大。 若是分家了,那她还怎么在府里说一不二。 况且,真要是分了家,老二一家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到时候她的宝玉…… 哎呀,不能想,一想就心疼…… 至于王夫人,就更不愿意分家了,若是真分了家,他们二房怎么办? 没有了国公府,没有了荣国府二老爷的名头,他们一家也不过是从五品小官,在京城这样一个一板砖下来能砸死三四个五六品小官的地方,他们还怎么过? 另外就是,没有了府里的名头,那宫里的娘娘怎么办? 以前娘娘顶着的可是荣国府嫡长孙女的名头,可等分了家就要变成从五品小官的嫡长女了。 至于王夫人就更不用说了,现在是荣国府的当家太太,分出去之后,贾老流氓能不能让这娘们再进荣府的门都是个问题。 这些都扯远了。 见老太太发话了,贾琏自然也就不再说什么分家的话了,便笑着说道:“对了,祖母,还有琮儿,孙儿也打算培养一下,祖母和父亲意下如何?” 贾赦这老流氓都快想不起来自己有一个庶子了,自然不会说什么。 听到贾琏说起贾琮,贾母倒是有些诧异,看琏儿这架势,似乎是打算培养这个庶弟啊。 对此,贾母自然是有些不愿意的,对于贾母来说,所有的孙儿当中,最重要的就是大宝玉。 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恨不得全部给大宝玉,毕竟大宝玉可是含玉出生的,可是有着大造化的。 至于的其他的孙子,咦?我还有其他的孙子吗? 贾琏这个嫡长孙她都不在意,更不用说区区一个庶孙了。 要是贾琏的爵位能够让大宝玉袭爵,贾母直接弄死贾琏的心都有了。 所以,对于贾琏要培养贾琮,贾母当即便说道:“琮儿还小,还是先爽快两年再说,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培养一下宝玉呢。” 贾琏闻言倒也不拒绝,大宝玉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没做过什么可恶的事情,更何况要是真能将大宝玉给掰过来,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大宝玉可是来人间历劫,先享福,然后家族破败,最后大彻大悟,留下一家人飘然而去。 佛家都是这套路。 至于读书习武,一看就不是大宝玉的路子,就算贾琏愿意培养大宝玉,大宝玉自己也不会同意。 既然大宝玉都不会愿意了,贾琏自然也不会反驳贾母的话,当即便应了下来:“祖母说的是,如果宝玉愿意的话,那孙儿自然高兴,至于琮儿,年龄也不小了,现在学武都有些晚了,过两年想学都学不出什么了。” 王夫人一听是学武,连忙说道:“宝玉还小,就不用琏儿费心了。” 他的宝玉以后可是要考状元,当国公的,何必去受这些罪。 贾母瞪了王夫人一眼,不过想到让宝玉去练武,贾母也是小心肝一疼,瞬间就舍不得了。 自然,大宝玉学武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第五十八章 妙玉 第五十八章妙玉 从荣庆堂出来之后,王夫人瞪了贾琏一眼,便率先离开了。 至于邢夫人,早早的便被贾老流氓给撵走了。 贾赦和贾琏一起走着,贾赦斜眼看了看贾琏,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觉得老太太偏向你,就傻傻的以为老太太是真的对你好,记住,老太太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贾琏赞同道:“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老太太要是真的偏向我,就不会喊我去荣庆堂了。” “你能明白就好。”贾赦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随意的说道:“老太太想要在府里掌握大权,靠的就是孝这个字,有了这个字,老太太就算过分了一些,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但是我们若是做错了什么,那可就是十恶不赦了,所以你以后要想发展起来,老太太这边就要小心一些了。” 贾琏点了点头,笑道:“父亲放心,孩儿是不会和老太太硬碰硬的,除非老太太做的出格了,不然老太太始终是老太太,再说了,老太太也不是没有顾忌的。” 对于贾母这个老太太,贾琏是再清楚不过了,贾母做的一切要说都是为了她自己也不全是,老太太在府里做这些,有一部分也是为了二房。 所以二房就是老太太的弱点,更何况还有宝玉这个老太太的命根子在呢。 如果老太太真有一天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对贾琏不利,贾琏也不会手软。 二房,宝玉,史家,还有老太太的名声,这些都是可以下手的对象。 贾赦不知道贾琏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想了想,便对着贾琏说道:“老太太这边,尊重些就行,毕竟生了我一场,没有她就没有我,所以只要不过分,我都会依着她的,至于你二叔,虽然算计颇多,但是为人迂腐,又自作清高,是个蠢货,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就是犯了错,帮帮也没什么,你要多留意的是你二婶,你二婶这个人为人心狠,但又是个蠢货,一个心狠手辣的蠢货,一个不小心就会给府里招惹祸事,更何况她的背后还有王子腾这个人、” 说到王子腾,贾赦又多说了两句:“王子腾这个人,也算是一个聪明人,只可惜本该是咱们贾家的附庸,却被你二叔这个蠢货给生生的养成了一匹狼,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只要我贾家不倒,此人要忌惮两分,不过王子腾这个人和王氏一样,心狠手辣,若是你对王氏出手的话,此人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贾琏点了点头,便是明白:“孩儿知道了,父亲且放心。” 对于王子腾,贾琏虽然重视,但却也不会太过重视,王子腾的优缺点很明显,王子腾背靠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接着贾家和四王八公都有了联系,和京营边军也都有了结交,但是缺点就是,这些所有的人脉关系靠的都是贾家。 要不怎么会说贾史王薛,而不是王史贾薛呢,贾家能被放在第一位,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就好比以前都说bat,还不是以前b最牛逼,最优先上市,市值最高。 你看看现在还有几个说bat的。 所以王子腾的根基都在贾家,不说贾家一句话就能毁掉,但至少贾家要是出了事,王子腾也就差不多完了。 更何况现在贾琏都已经成了伯爵了,还有着绝世武力,就不会怕区区一个王子腾了。 不过现在贾琏还没想对付王氏,自然也就不会和王子腾对上了。 …… 过了没几天,贾琏便带着王熙凤,迎春三姐妹和待遇坐马车去了牟尼院。 牟尼院是一个尼姑庵,寺院所在的地方较为荒凉,香客不算多,不过王熙凤却是听人说起过这里,对这里比较好奇,这次便让贾琏带着来了这里。 进了牟尼院,儒雅的便是三开间的残柱支撑着大殿,刚进了外门,几人便见到外墙边的红梅树下,一名十六七岁的水田衣女子,正在执锄挖坑,埋着几个鬼脸青的瓷坛子,少女身姿绰约,侧脸雪肤。身在佛家寺院,穿有道家风韵的水田衣,本就很怪异了。 贾琏看了看,觉得有些怪异。 这么好看的尼姑,在这样一个破败的寺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要知道,大赵虽然崇信道教,但是对于佛教也没有什么压迫的意思,因为佛教的地位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大赵的百姓也很喜欢求神拜佛,所以在这样一个京师之地,有这么一个香客寥寥的寺院,也是有些奇怪。 贾琏不知道的是,这在墙边埋鬼脸青瓷罐的正是十二金钗之一的妙玉。 贾琏不知道,王熙凤和迎春几个却是对这尼姑有些熟悉,当即便喊了一声:“妙玉师傅。” 贾琏一怔,妙玉? 这美的不像话的尼姑就是十二金钗之一的妙玉? 说起妙玉,之前贾琏还一直在想怎么拯救妙玉呢。 妙玉的愿望是希望自己能够不被沾污迫害,希望能够安稳的过一生。 这个愿望还要说起红楼原着中对妙玉的最后结局的描写,妙玉最后是被贼寇劫去下海,陷在最肮脏污秽的泥淖中,惨遭迫害玷污。 妙玉的这个结局可以说和迎春的结局一样悲惨。 妙玉祖上是读书仕宦之家,因为从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都不管用,所以便出家入了空门,,在苏州玄墓蟠香寺代发修行。 所谓替身,就是自己得了病,便扎一个小人,或者找一个和自己命格相同的人,代替自己去受罪,民间常说的童子命化解的时候用的就是替身,如果不送替身,那就会流年不顺。 妙玉自打跟随师父进京之后,便将在苏州蟠香寺内埋了多年的雨水也一并带到了京城,妙玉虽然是个小姑娘,但是却独爱茶道,对于喝茶甚是讲究,平时都要采集露水,雨水,雪水,用瓷器装好,然后埋到地下,等用的时候再取出来,名曰无根之水。 牟尼院是妙玉师徒进京之后所居住的地方,也正是因为香客少,所以才能这么安稳的住下去。 妙玉埋好雨水,转过身来,贾琏便看到这女子长发披肩,尽管身上穿的是不少绸子拼凑出来的水田衣,但却也掩盖不了此人那江南女子的婉约。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 说的可能就是此等女子,只可惜自己身边有个王熙凤在,可惜了! 第五十九章 贾琏的担心 第五十九章贾琏的担心 若论起来,妙玉在十二金钗里也是十分独特的存在。她原本和荣宁二府没有任何关系。只因王夫人喜欢拜佛,后来就请了妙玉过去。 而在红楼梦曲里,妙玉的曲名又叫“世难容”。无论是长相还是才华,妙玉都无可挑剔。但偏偏性子却孤僻高傲得厉害,并不是好相处的人。 不过在原着里面,妙玉和三春以及宝玉,黛玉等人的关系还是很融洽的。 王熙凤和三春,黛玉等人来到了妙玉旁,王熙凤笑着说道:“妙玉师傅,我们又见面了。” 妙玉抬眼看了看众人,点头道:“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妙玉的态度,王熙凤也不以为意,忙道:“妙玉师傅这是在做什么?” 妙玉见状也不由的说道:“这是贫尼收集的雨水,正要埋入地下,等用时再取出来。” “这样啊。”王熙凤闻言不由的说道:“妙玉师傅如此好茶,我们府上可是有着不少的好茶,妙玉师傅有空的时候不妨到我们府上坐坐。” “妙玉谢过夫人。” 妙玉说完,倒也见到了贾琏,不过淡淡扫了眼就作罢。 看到妙玉这般模样,贾琏就有些不爽了。 小爷好歹也是个小鲜肉,就这么无视小爷,真的好吗? 一行人走进了牟尼院内,就有一位老尼前来接待。 青灰色的僧袍,再加上那几乎要睁不开的眼睛,从气质上来说就给人一种沧桑祥和的感觉。 不得不说,佛道这些老家伙,在气质上真的很能糊弄人。 见礼之后,王熙凤便笑着说道:“师太,我昨日递过名帖,今日特来求拜观音娘娘的。” 在怀了孕之后,王熙凤就不像以前那么猖狂了,至少现在知道求神拜佛了。 更何况观音娘娘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送子。 师太双手合十,对于富贵人家礼佛,佛教的人都是很欢迎的,毕竟,佛祖金身也是很费钱的。 “见过夫人,且随我来。”师太抬手示意道:“观音大士的法身,今日可参拜,夫人若有所求,可诉说于观音大士。” 王熙凤闻言连忙合十道:“那就多谢师太了。” 贾琏都没想到王熙凤会信佛,还会专门来求拜观音娘娘。 贾琏跟着她们一起进了大殿里,一起跪在了蒲团上。 过了一会,贾琏便安耐不住了性子,便出去等待了。 王熙凤在诚心的求子,三春和黛玉可没有这想法,在跪拜了一会之后,也跟着出去了。 几个小姑娘和妙玉聊了起来,几个小姑娘除了惜春外都是差不多的年龄,几人聊起来话题还是不少的,看起来倒也是有说有笑。 妙玉或许是许久没人见到过这么多人了,所以聊的也是颇为开心。 过了好久,三春和黛玉便去找王熙凤了,贾琏也独自见到了妙玉。 看着妙玉,贾琏不由的问道:“妙玉小师傅,不知道对于命这个字怎么看?” 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贾琏就一直对红楼世界很警惕,红楼世界在原着中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无神世界,这个世界里有茫茫大士、渺渺真人,空空道人,另外还有什么太虚幻境和警幻仙子,这些都让贾琏很是警惕。 而妙玉作为十二金钗之一,而又是出家之人,贾琏还是很好奇妙玉有没有书中写的那么厉害。 要知道在原着中,妙玉可是很厉害的。 第十八回的时候写过妙玉的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妙玉显然得到了师父的真传。只是妙玉很低调,从来不给别人算命。她这种一身仙气的女子,也不屑给俗人算命。终有一天,妙玉被迫露了一手。一出手,没惊艳到大观园的女子们,倒是惊艳了读者。 妙玉唯一的一次出手,就是在宝玉丢玉的时候,宝玉的玉丢了,对于贾府来说,那就是发生了八级地震,把贾府翻个底朝天,找不见玉的踪迹。林之孝的老婆提议,找会测字的刘铁嘴算一算。邢蚰烟却说:“若说外头测字打卦的,是不中用的。我在南边闻妙玉能扶乩,何不烦他问一问?” 妙玉的老相识邢蚰烟,去了栊翠庵。说明来由,妙玉很不高兴:“听了哪里的谣言,说我会算卦?”把邢蚰烟晾在一边,念她的经。邢姑娘好生懊恼,又不好这样回去,缠着妙玉说,要是玉找不到,宝玉的性命恐怕难保。要知道,妙玉暗恋着宝玉。这句话,无疑刺疼了妙玉。 看在宝玉的面子上,妙玉破例算了一卦,写上几句话:“噫!来无迹,去无踪,青埂峰下倚古松。欲追寻,山万重,入我门来一笑逢。”这玉,踏破铁鞋也找不到。你只能等,说不定哪一天,会有人送来。 后来果然有一和尚将玉送了回来,可见妙玉先天神数之精通。 其实,按照原着中写的,十二金钗中除了林妹妹,都和太虚幻境的警幻仙子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秦可卿能够给贾宝玉一些提示,说不定妙玉也能知道一些什么。 听到贾琏的话,妙玉摇了摇头,说道:“居士说笑了,命之一字何其玄奥,千人有千般命,我又怎么会懂呢。” 贾琏看了看妙玉,接着问道:“妙玉师傅刚刚也见过我那四个妹妹了,不知道对于她们的未来可有什么说法?” 妙玉看了贾琏一眼,淡淡的说道:“几位小姐的未来如何,我说不出来,这个要看居士会如何做。” 说到这里,妙玉多说一句:“你那四妹妹,倒是很有佛性,别看是公侯小姐,说不得也可能会如同我一样遁入空门。” 听到这话,贾琏心中大吃一惊。 书中的记载,惜春最后不就是出价了么? 难不成惜春现在就已经好佛经了? 想到这里,贾琏又想起了原着中曾写过宝玉在梦游太虚幻境的时候看到过十二金钗的册子,上面关于惜春的那一页,画着一座古庙,里面有一美人在内看经独坐。 惜春也曾说过要剃了头去做姑子去。 想到这里,贾琏便脱口问道:“小师傅为何会如此说?” “别问了,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心有此念而已。”妙玉想了想,简单回答道。 贾琏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妙玉,也就不再问了。 对于惜春会出家,贾琏倒是不在意,若是贾家一直富贵,那贾家那么多的家庙庵堂,安排一个惜春还是没问题的,也不用真正的出家,代发修行就是了。 在家居士,这种情况虽然不常见,但也不稀奇,一样可以结婚生子,得享儿孙之乐。 惜春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原着中出现的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这两人在之前可是出现了好多次。 贾琏也不知道这两人的实力如何,自己这吕奉先的武力能不能干的过这两人。 要是干的过,那还好说,可要是干不过,就有些麻烦了! 第六十章 贾老二出事了 第六十章贾老二出事了 这天,贾琏刚从军营回到府里,还没进门,就看到赖大跪倒在了贾琏的跟前,哭道:“二爷,不好了,老爷被抓了!” 贾琏一脸的懵逼,贾老二被抓了? 小爷是不是该买挂火鞭庆贺庆贺?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转,然后就从右耳朵里出去了。 只见贾琏一巴掌将赖大拍到了地上,恼怒的说道:“什么不好了,不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二爷我要死了呢。” 赖大被这一巴掌给拍萌萌拳了,听到贾琏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也不敢生气,连忙说道:“二爷,是老爷不好了,老爷在通州被朝廷的官差给抓走了!” 贾琏皱了皱眉头:“二叔不是在通州主持疏通运河吗?怎么会被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赖大一时语塞,不过还是说道:“这个……老奴也不知道,是老太太让老奴来通知二爷的,具体怎么回事,二爷去了荣庆堂就知道了。” 看了赖大一眼,贾琏便直接朝着荣庆堂里走去了。 此时的荣庆堂里,早就已经乱作了一团,消息刚传来的时候,贾母便差点晕了过去。 王夫人也是脸色大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鸳鸯没有办法,只能将王熙凤请了过来,再怎么说,王熙凤也是主子,也是能做的了主的。 王熙凤来了之后,先是让人请了太医过来给老太太看看,不过还没等太医来了,老太太就醒了。 “我的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这个老太太该怎么办啊!” 贾母一醒过来,便嗷嚎了起来。 王熙凤只好连忙劝了起来。 其实王熙凤对于贾老二被抓是没什么感觉,再说了,贾老二只不过是抓了起来,又不是明天就砍头了,至于这么痛苦吗? 不过老太太既是贾老二的亲娘,又是这府里的老封君,她哭的那么悲惨,王熙凤虽然怀着孕,也免不得跟着流了两滴眼泪。 劝了好一会,贾母这才想起来让人通知贾赦和贾琏,特别是贾琏。 贾琏来的时候,贾母还在嚎着呢。 刚掀起帘子,贾琏便听到贾母一边嚎,一边问道:“琏儿回来了没有?” 贾琏笑呵呵的说道:“老太太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是不是二婶惹您生气了?” 贾母被这话噎了一下,不满的瞪了贾琏一眼。 王夫人更是愤怒的看向贾琏。 贾琏也不在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直接问道:“老太太着急忙慌的找我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都还糊涂着呢。” 贾母听了,也顾不得瞪贾琏了,连忙说道:“琏儿,是你二叔被朝廷给抓起来了,你可要想想办法,将你二叔给救出来啊。” 虽然知道贾老二做不好工程,但现在去了也不过是两个月,这就被抓起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被抓起来了?可是二叔犯了什么大错?”贾琏一脸的疑惑。 就在这时,贾老流氓也来了,听到贾琏的话,还没坐下就说道:“真是混账东西,一点小事都干不成,要我说,干脆就在牢里待着算了。” 听到这话,贾母瞪了贾赦一眼,恼怒的说道:“你个混账,那可是你亲弟弟,你就这么恨不得他死吗?” 贾赦无语,直接就闭嘴不说话了。 贾琏见状,连忙说道:“老太太不用着急,还是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被抓起来了呢?” 贾母顿时便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这事,说到底是你二叔让下面人给害的。” 贾琏看了看贾母,又看了看装菩萨在那里难过的王夫人,便说道:“既然老太太不方便说,那就让二叔身边来报信的人和孙儿说,不然孙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救二叔。” 说着就让人将贾老二身边来报信的小厮进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这厮,贾琏沉着脸说道:“好好的怎么就被抓了?可是你们这群奴才做了什么坏事,才能二叔被抓的?” 贾老二身边的小厮连忙说道:“二爷,不关奴才们的事啊,是老爷负责的运河工程出了问题,老爷这才被抓走的。” “哦?工程出了什么问题?”贾琏好奇道。 只见小厮脸色发白,心虚的说道:“银子没了!” “银子没了?” 贾琏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次修运河的银子,好像有十五万两?十五万两全都没了?” 小厮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说道:“全……全没了。” 贾琏闻言,直接就无语了。 十五万两银子全没了,还修个屁的运河啊。 怪不得朝廷会直接抓人,没直接拉出去砍了都算好的了。 贾琏知道贾老二垃圾,但是没想到居然能如此的垃圾。 这简直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啊。 转眼一想,这银子应该不会是贾老二贪的,贾老二在府里从不缺钱,王夫人就从来没有缺过贾老二的钱,再加上贾老二那视金钱如粪土的性格,要说是贾老二贪了,贾琏还真不信。 想到这里,贾琏就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小厮,冷哼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十五万两银子,怎么就全都没了?” 小厮吓的浑身颤抖,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贾琏见状就明白了,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这群奴才绝对没有少贪。 “怎么,不说?要不要二爷我大刑伺候啊?” “二爷饶命,我说,我说……”小厮连忙求饶道:“二爷,小的们就拿了一点,真的和小的们没有关系啊。” 贾琏眼睛一瞪,怒道:“拿了一点,拿了一点十五万两银子就都没了?快说实话,不然你们全家都不想好。” 听到这话,那小厮便吓得手脚发软,再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回二爷,小的们真就拿了一点,一开始老爷去了通州就天天在衙门里坐着,吩咐小的们去做事,小的们见这么多银子,便忍不住拿了一些,小的们也就拿了五万两银子,其他的小的们是一点都没拿啊。” 第六十一章 厉害了,我的贾老二! 第六十一章厉害了,我的贾老二! 屋子里的主子们听了,都是一脸的愤怒,老太太拍着塌沿怒道:“混账东西,居然敢坏主子大事,真该将你们一个个都发卖了出去。” 王夫人更是气的火冒三丈,这是这小厮是她拍过去的,这会也不敢说话,生怕沾到自己身上。 贾琏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贾府的下人他早就知道是什么德行了,一个个都偷奸耍滑,比狼还要贪婪。 别说是几万两银子了,就算是几十万两银子,给他们机会,也会贪的一分不剩。 贾琏看着那小厮,开口问道:“你们贪了五万两,那剩下的十万两银子呢?” 小厮连忙说道:“二爷,那十万两银子我们可是一分没拿,全都让通州漕帮的人给拿走了。” “漕帮?这和漕帮有什么关系?” 贾琏皱起了眉头。 对于漕帮,贾琏还是有所耳闻的,毕竟漕帮作为大赵第一大帮派,帮众上百万,想要不知道都难。 所谓漕帮,也就是因漕运而来。 要说漕运,那就大赵的漕运了,对漕运,朝廷设置了京畿都漕运司,以漕运使主之。后废漕运使,设漕运总督,漕运总督领军十二万七千六百人,运船一万一千七百只,另遮洋总(海军)七千人,海船三百五十只,专职漕粮运输,称为运军。 在地方,以府佐、院道和科道官吏及县总书等掌管本地漕事。中央户部和漕府派出专门官员主持各地军、民粮船的监兑和押运事宜。州县以下由粮长负责征收和解运。粮长下设解户和运夫,专供运役。 只是后来,朝廷嫌花费太多,于是便慢慢的撤销了数万人,再加上吃空饷之类的,于是漕运总督手下的人就没那么多。 可是漕运总督府没有人,那漕运总得运?谁来运呢? 这就是出现了这个所谓的全国第一大帮派,漕帮! 漕帮。漕帮基本就是码头上的搬运工,或者船夫组成,官方要漕运,就花钱雇佣一下,官方不运,民间的水运也需要他们做事,官方的运量也是相当大的,基本就可以养活漕帮,漕帮就这样靠着运河而生,也组成了一个帮派式的群体,一度有漕帮百万众的名声。 不过漕帮虽然有百万帮众,但是却很少插手其他事情,他们只关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只是没想到,贾老二的事情居然和漕帮扯上了关系。 想到这里,贾琏就说道:“怎么和漕帮又扯上了关系?” 小厮跪在地上,说道:“回二爷,老爷在知道银子没了五万两之后,便有些着急了,这时老爷的一个幕僚便给出了主意,说是疏通运河的工程可以直接找漕帮去做,只要给了银子,老爷等着他们做好工程就行……” 说了半天,贾琏等人终于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贾老二带着人去了通州之后,就开始坐在衙门里当起了大老爷,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清客和小厮们去做。 贾老二身边的清客和小厮,能有几个是好的,看到十五万两银子,哪里还能忍得住,于是就开始动起了手脚。 这五万两银子就是这么少的,等大家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银子已经缺了三分之一了。 银子少了,可是工程却一点都还没有开工,跟着贾老二去通州的人就开始着急了。 于是便有人出主意说,将工程包给漕帮去做,漕帮就是干这个的,给他们干准没错。 至于漕帮怎么做,就和他们无关了。 于是贾老二的清客和小厮便找到了一个所谓的漕帮大佬,这位大佬也算是真的大佬,也答应了做工程。 贾老二和一帮清客小厮见此也就放心了,就等着工程完工,好回京复命呢。 可是谁知道,还没等他们接到工程完工的消息,就等来了朝廷派来的官差。 贾老二这才知道,这疏通运河的工程,到现在一点都没有动工。 也就是说,朝廷给的十五万两银子的工程款,还没动工,就没了! “你是说,疏通运河的活计,到现在都还一动没动?” 贾琏有些不敢相信。 十五万两银子,就是扔到运河里,也能晃瞎了眼? 那小厮跪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贾琏见状,只感觉有些牙疼、 不说贾琏,这屋子里的主子们听了,也都是傻了眼了。 平日里都夸贾老二多有本事,诸葛再世,子房重生。 说的他们自己都信了。 现在终于知道贾老二的本事了。 只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儿子,贾母不由的沉着脸说道:“一群混账东西,朝廷的银子他们也敢伸手,现在害的老二被抓进了刑部大牢,老婆子我是绝对饶不了他们。” 贾琏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太太,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朝廷是不会管谁贪了这银子,他们只要知道这银子是从二叔手里没的就行了,二叔可是这次工程的主官,银子没了,他说什么都脱不了关系。” “那现在怎么办,琏儿你可有什么办法?” 贾琏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现在当务之急是将十五万两银子追回来,另外还要快速的将运河疏通好,只要办好了这两件事,再找人疏通一下,二叔自然就会被放出来。” 听了贾琏的主意,贾母看向贾赦和贾琏,直接说道:“老大,琏儿,你们两人谁去通州一趟,将这事情办妥,都是一家子骨肉,你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贾赦闻言撇了撇嘴,说道:“老太太,儿子身上有爵位,无召不得出京。” 说完挥挥衣袖,直接走了。 真是应了那句诗,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着贾老流氓的身影,贾琏真是有些佩服,脸皮能够练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说实话,贾琏对贾家这两位老爷的脸皮都是佩服的很,一个一个都是厚的很,那真是用菜刀砍都留不下一丝印记的脸皮,简直是天下无敌了。 贾老流氓挥一挥衣袖,走了,贾母便看向了贾琏,直接道:“琏儿,不如你请假去通州帮你二叔处理好这事,你看如何?” 一旁的王夫人也是附和道:“正该如此,琏儿,你二叔对你可是亲的很,你可不能看着你二叔受苦不救啊。” 看了看贾母和王夫人,贾琏笑着说道:“老太太说笑了,刚刚父亲可是说了,有爵之人,无召不得出京,更何况我不光有爵位,还有着京营的官职,就更不能随意出京了,否则一个不好,被人告谋反都是有可能的。” 贾琏这话可不是说笑,朝廷武官,无旨不得出辖区,不然就以谋逆论处。 第六十二章 论救贾老二的若干办法 第六十二章论救贾老二的若干办法 贾琏这话可不是说笑,朝廷武官,无旨不得出辖区,不然就以谋逆论处。 朝廷武将,没有朝廷旨意是不能出自己的辖区的,而贾琏所在的三千营,是只属于皇帝的部队,如果贾琏真的没有旨意就随意的离开京城,那恐怕等待他的就是朝堂众臣的弹劾,就连景隆帝可能都要怀疑他了。 擅自出京,是想要谋反么? 皇上可以容忍武将贪污,受贿,甚至吃空饷都能容忍,但是擅自行动这一条是绝对容忍不了的。 所以,贾琏刚说完,老太太就不再说什么了。 不过王夫人闻言却是不依了,可怜的说道:“老太太,你听听,这可是他亲叔叔,琏儿却如此的冷漠,真真是让人寒心啊。” 对于王夫人的指责,贾琏都有些无语了,合着老子就应该给贾老二擦屁股啊。 老子难不成就那么闲? 老太太闻言却是脸色沉了下来,看着王夫人怒道:“你若是不知道就不要说话了,琏儿什么时候说不管他叔叔了,一家子骨肉,难不成琏儿还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叔叔在牢里受苦不成?” 听到这话,贾琏心里不由的翻了白眼,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话直接就将事情全都交给了贾琏,反正只要贾琏不救人就是心狠手辣,是六亲不认,是辣手摧花…… 不过,该救还是要救,贾老二出事,若是贾琏真的无动于衷,那以后谁还会和贾琏来往。 连亲叔叔都能见死不救的人,还能指望以后他会帮你? 想到这里,贾琏便爽快的说道:“老太太放心,二叔这事孙儿会想办法的。” 听到这话,贾母满意的点了点头,夸奖道:“琏儿能这么说我老太婆就安心了,这一家子骨肉,就应该这么互帮互助。”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老太太说的是。” 老太太满意了,王夫人心里也很得意。 对于贾老二的安危她是不在乎的,毕竟在她的心里,有荣国府和自家二哥王子腾在,怎么都能将贾老二给救出来。 况且还要老太太在,老太太是怎么都不会让贾老二出事的。 所以,王夫人便趁着这个机会,想要给贾琏上点眼药,若是能够打压一下大房的嚣张气焰就更好了。 若是不成,那就让贾琏将贾老二救出来,这样是极好的。 贾琏才不会关注王夫人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从荣庆堂里出来之后,贾琏便和王熙凤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二爷,现在可怎么办?”刚回到屋子里,王熙凤便着急的问道。 贾琏倒是不着急,反正关进去的不是自己,况且解决这事的关键还要落在疏通运河的工程上。 只要将通州的运河疏通了,到时候自己去宫中求求情,皇帝怎么也会给这个面子的。 所以对此事贾琏倒是不怎么担心。 “行了,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养胎就是了,至于二叔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没看到老太太和二婶子现在都不着急了吗。”贾琏说道。 王熙凤有些疑惑:“老太太和二太太刚刚不是还在逼你疏通关系救二老爷吗?” 对于怀了孕的王熙凤,贾琏还是有些耐心的,看王熙凤不解,贾琏便解释道:“二叔被抓只是一时让老太太慌了神,现在反应过来,就明白这事不是什么大事,朝廷既没有夺了二叔的官职,也没有说二叔的罪名,现在也只是暂时关押罢了,朝廷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为的就是看咱们府上的反应。” “看咱们府上的反应?咱们还能有什么反应,救二老爷呗。”王熙凤有些糊涂了。 贾琏笑着说道:“那我问你,怎么救?就这么找关系救?” “不然呢?”王熙凤一脸懵逼。 贾琏好笑的看着王熙凤,说道:“当然是将二叔没干好的工作替他做好了,只要将疏通运河的工程做好了,二叔自然就会没事了。” “这么说,二爷你要替二叔将疏通运河的工程给做好,可是这可是要花费十五万两银子啊,咱们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 一提到银子,王熙凤就要开始炸毛了。 看了王熙凤一眼,贾琏不由得嗤笑道:“你傻啊,既然是为救二叔,那这银子自然是二婶花了,再不济也是府里出啊,你二爷我就是再傻,也不会出这笔银子啊。” 听到不用自己出银子,王熙凤这才平静了下来,紧接着就开始考虑怎么在这件事上捞银子了。 看着王熙凤那一脸的贪欲,贾琏就知道这娘们又开始做发财的梦了。 没有理会王熙凤,贾琏让人将贾老二的小厮叫来之后,便独自去了书房。 来到书房,贾琏便开始考虑起贾老二这件事。 越想这事,对于贾老二,贾琏就越佩服。 这么简单的工程都能做成这个熊样子,也真是够无能的。 疏通运河这事,其实是很容易的工作。 只要去现场盯着,不让人贪了银子,其他的让下边人去做就是了。 让下边人找上了上万民夫,直接去清理就是了。 怎么就能干成这熊样子呢。 真是让人无语。 想了一会,贾琏便开始写折子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叔叔犯了错,贾琏作为亲侄子还是要上折子求情的,不然贾琏连求情都不求,恐怕景隆帝以后也不敢重用贾琏了。 还是那句话,连亲人都能随时放弃的人,谁敢用? 写好折子之后,贾琏也没有着急送上去,而是招来了贾老二的小厮。 “具体说说,除了你们那五万两银子,剩下的十万两银子不是给了漕帮了吗,怎么漕帮就拿了银子没做事?” 贾琏比较好奇这件事,毕竟按照江湖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漕帮既然接了贾老二的十万两银子,那自然应该是替贾老二办事的。 不然光拿银子不办事,传出去也会坏了名声。 拿钱不办事,这要是穿了出去,以后谁还会找你们漕帮合作。 那小厮闻言便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贾琏听了,也不知道是该说贾老二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说到底这事,还是和贾老二有关。 不,应该说是和二太太王夫人有关。 第六十三章 王夫人的打算 第六十三章王夫人的打算 要说王熙凤贪财,那绝对没说错,王熙凤贪财,为了钱财做了不少的错事,她弄权铁槛寺,一封书信过去就坐享了三千两银子,她还将官中的月钱拿出去放贷,赚取利钱,导致府中的下人们要谋个好处职位啥的,都要给她送礼。 贪图好处,私揽了这么多的私房钱,贾府上下都是清楚的,贾母和王夫人看在眼里,不过却没有说破,那具体王熙凤贪了多少呢?贾琏却是一清二楚,有一次因为府里没钱了,这王熙凤就和贾琏商量偷老夫人的东西,拿钱救急,王熙凤想抽一百两的好处,这贾琏当场就急了。 王熙凤贪财,可是有比王熙凤更贪财的,那就是大王氏,王夫人。 这可是一个比王熙凤更贪婪的人。 荣国府大半个库房被掏空不说,在后来还收了事发的江南甄家的银子,甄家的财富,那可是让屡屡因为王家而骄傲的王熙凤也艳羡不已:“我常听见我们太爷们也这样说,岂有不信的?只纳罕他们家怎么就有这么富贵呢?”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甄家太有钱了!甄家如此不菲的财富,自然是王夫人敢冒着巨大的风险,私藏甄家财物的最重要动力。 甄家既然往荣府送钱,那自然不会小数目。 所以,能让王夫人冒着如此巨大风险私自收下被抄的甄家的财物,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笔财富,实在是太能打动王夫人了。若是甄家将来没有机会取走,这些财物就全部成了王夫人的;即便是甄家将来还能取回去,只怕王夫人也少不了从中得到不少好处。 贾琏甚至都在想,这笔钱就算以后甄家来要,若是甄家落寞了,估计自己那好二婶都未必会给还回去。 王夫人现在已经被荣国府的库房给养大胃口了,小钱看不上,只有大钱才能让他心动。 所以,贾老二负责的这十五万两银子的工程款,王夫人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可是贾老二带过去的小厮们光顾着自己贪钱了,却没有将王夫人说的数目给拿出来,这让那几个小厮都很是害怕。 毕竟王夫人可是个狠角色,于是他们就做了一件让人很无语的事情。 那就是从给漕帮的十万两银子中又拿出来了五万两银子送到了王夫人的手里。 也就是说,贾老二给漕帮的银子只有五万两。 五万两想修通州的运河?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漕帮拿到钱,一看数目不对,觉得贾老二是在耍人。 于是便将五万两扣了下来,至于疏通运河的事情,爱咋咋地。 就这样,贾老二稀里糊涂的将十五万两银子全花了,而工程却一点都没动工。 听到这里,贾琏也是无语了。 见过贪财的,可就没见过这么贪财的。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厮,贾琏冷笑道:“回去告诉那帮子贪了银子的奴才,你们拿了五万两银子,翻一倍,十万两,明天将十万两银子送过来,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你们全家就等着发卖。” 至于教育这帮子奴才,贾琏才不会做。 现在当家的可是王夫人,贾琏可不会插手府中内务。 有这群奴才在,王夫人想得好,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担心这帮子奴才没钱,那就更不可能了。 贾府的奴才,说起来,可能比主子都有钱。 就像赖家,少说也要有个几十万上百万两银子的家产。 别的不说,赖家可是有着自己的大宅子和园子的,也有奴仆佣人,赖家的孙子赖尚荣升县官请客的时候,那也是十分的豪华,场面不比贾家差多少。 赖家有这么大的家业,可是全靠的贾府。 赖嬷嬷是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陪着老太太在府里当家作主几十年,赖嬷嬷的大儿子是荣国府的大管家,二儿子是宁国府的大管家。 荣国府的奴才什么性格,贾琏可是知道的,没有一个不贪财的。 这赖家占着荣府宁府两个国公府,赖嬷嬷陪着老太太当了几十年的家,这贪的钱,少说也有几十万两银子。 实话说,贾琏早就想将荣国府的奴才们给抄家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 至于,拯救贾老二,贾琏也不着急,先让贾母和王夫人着急着急再说。 果然,之后的几天,贾母和王夫人虽然在催促贾琏,可是却不怎么着急。 直到外面传来要治贾老二罪的时候,贾母和王夫人这才着急了起来。 等贾琏来到荣庆堂的时候,贾母着急的问道:“琏儿,听说朝廷要治你二叔的罪,不知道是真是假?” 贾琏点了点头,直接回答:“哦,这话都传到老太太这里来了?这消息倒是没错,毕竟这么多天了,咱们府上都没有什么动作,这朝廷想要治二叔的罪也是正常的。” “什么?”贾母厉声说道:“琏儿,之前不是说好了,你想办法将你二叔救出来吗,怎么现在就一点动作都没有?” 贾琏装作很委屈的说道:“老太太,我可不是什么都没做,我刚打听了,人家工部的主官,正等着咱们府上将通州运河疏通好呢,这个好办,我找人去将工程做好就是了,可是问题来了,这疏通运河的银子谁来出?总不能让孙儿来出,老太太你是知道的,我可没什么私房钱。” 贾母这才明白,贾琏这是等着有人出这笔银子呢。 想到这里,贾母便看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一听要出银子,顿时便有些不愿意了,这可是十五万两银子,要是真出了,那自己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想到这里,王夫人便看向贾琏说道:“琏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可是你亲二叔,他现在在老子受苦,你先出点银子将她救出来,等你二叔回来了,这笔钱银子再还给你,你看如何?” 贾琏无语,你王夫人手里的钱,现在要是不掏出来,事后再想你掏出来,那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再说了,贾老二又不是我亲爹,我犯得着掏这个钱么。 第六十四章 大出血的王夫人 第六十四章大出血的王夫人 听了王夫人的话,贾琏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无所谓的说道:“二太太要是不愿意出这笔钱就算了,让二叔在里面待着我觉得也挺好,就是不知道二叔在知道了二婶子此时的行为会不会对二太太另眼相看。” 依贾琏自己的看法,贾老二要是知道王夫人不愿意出钱来救他,等出来之后或许会更加的爱王夫人,估计是半年都不愿意见一面的那种爱。 正所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王夫人听了贾琏这话,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琏二,你……” 王夫人刚要说些什么,贾母便怒道:“老二家的,怎么,你不愿意让政儿出来?” 刚要怒斥贾琏的王夫人,一听到贾母的话,瞬间便萎了:“没有,不是,老太太,儿媳回去之后就将银子给琏儿送过去。” 贾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愿意出这笔银子,但这不妨碍她讨厌不愿意出银子的王夫人。 贾琏看着王夫人,似笑非笑的说道:“二太太,不是我多说话,这事咱们还是要说清楚,这十五万两银子只不过是让二叔出来的银子,至于疏通运河的银子还需要另算的。” 贾母一脸的吃惊:“怎么还需要另外出银子,这十五万两银子用来疏通运河,你二叔不就可以出来了吗?” 听了贾母的话,贾琏神色淡然的说道:“老太太有所不知,若是要等疏通完运河之后再让二叔出来,那可是一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所以,现在想让二叔出来,就只能出银子了。” 贾母神色一滞,她是不愿意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在刑部大牢住几个月的,可要是让老二早点出来的话,还要再多花十五万两银子,这就是个问题了。 贾母的问题,也是王夫人的问题。 让贾老二出来,要多花十五万两银子。 不让贾老二出来,那贾老二就要再坐两个月的大牢。 银子还是贾老二,这是个问题! 贾母想了想,看向贾琏问道:“琏儿,除了出银子,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你二叔先出来?要是再不救你二叔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荣国府败落了呢!” 贾琏一挑眉,说道:“老太太,将二叔救出来的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容易,出银子是最容易的办法了,除了出银子,那就是让人将找刑捕的官员,先将二叔放出来。” 王夫人闻言脸色大喜,不用自己出银子,真好,连忙对着贾琏说道:“琏儿,你是伯爵,你可以出面让刑部的人先将你二叔放出来。”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谁都行,就咱们家的人不行,若是我出面的话,那就不是去刑部了,而是去宫里了。” “这是为何?”贾母疑惑。 贾琏无奈的说道:“二叔这事,说大不大,可这事陛下那里关注着呢,虽然我可以让刑部的人先将二叔放出来,可这样陛下就会对咱们府上不满,二叔的官职保不住不说,就连宫里的娘娘也得不了好,若是我想捞人的话,那就只能去陛下那里请罪求情了。” 听到贾琏说去陛下那里请罪求情,贾母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想到这里,贾母看向王夫人说道:“老二家的,你明日回王家,和你二哥说说这事,若是可以,让你二哥先将老二救出来再说。” 不用自己再多十几万两银子,只是回娘家求个情,王夫人刚要答应下来,便想到自家二哥好像不在京中。 王氏最大的骄傲就是娘家。 王氏的二哥王子腾之前是京营节度使,只不过在几年前已经升为九省统制奉旨巡边去了。 此时的王子腾并不在京里,王氏就算是去了,也是和王子腾的夫人去说这事。 可是这样的事情和一个女人说也没什么用,王子腾的夫人也不可能出面去救贾老二。 想到这里,王夫人就有些尴尬的说道:“老太太,我二哥在几年前就已经奉旨去巡边了,所以现在并不在京中。” 贾母这才想起来王子腾不在京城这回事,没有理会尴尬的王夫人,贾母便再次看向了贾琏,说道:“琏儿,这事就你去办,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让你二叔出来。” 说完便看向了王夫人说道:“老二家,等回去之后你就将银子给琏儿送过去,就这样。” 王熙凤在知道这事最终还是落在了贾琏的头上之后,很是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想让二老爷出来,除了二爷能够办得了,其他人都不行。” 看着王熙凤那高兴的样子,贾琏好笑的说道:“我看你是因为十几万两银子才这么高兴。” 王熙凤白了贾琏一眼,说道:“瞧二爷说的,我喜欢银子,还不是为了能够给二爷的儿子留下点家产,我能花几个钱。” 听了王熙凤的话,贾琏也不在意,笑着说道:“行了,你高兴就行,那群奴才送来是十万两银子你收着,至于二太太送来的那十五万两银子,你不要动,这笔钱要一分不少的全用到通州运河上。” 王熙凤也不在意,随口说道;“我听二爷的。” 很快,王夫人便让周瑞家的送来了十五万两银票,贾琏收了银票第二天,便一封奏折送到了景隆帝的御书房。 奏折里,贾琏先是为贾老二请罪,然后便是将贾老二在通州的行为用修辞手法说了一遍,最后就是求情了,并且表示通州运河自己会一定会疏通好的,绝对不会误了朝廷大事。 景隆帝收到了贾琏的奏折之后,对站在一旁的戴荃笑骂着说道:“这个贾琏,求情居然都求到朕这里来了,真是混账东西。” 戴公公自然不会听不出景隆帝说的玩笑话,当即便恭维的说道:“这也是陛下圣明之君,不然武平伯也不会求情到陛下这里来。” 景隆帝笑着说道:“既然贾琏求情都求到朕这里了,那就将贾政放了,至于贾政的官职,是先荣公贾代善上遗折求的,还是太上皇恩赐的,朕倒是不好收回来,那就先让他在家反省,什么时候通州运河疏通好了,他再回工部。” 第六十五章 贾老二被放出来了 第六十五章贾老二被放出来了 贾琏既然选择给贾老二擦屁股,那自然就会擦干净。 贾老二一家虽然是个祸害,但是现在贾琏还不愿意就让他们去领盒饭。 别的不说,就那一僧一道就让贾琏有些顾忌。 更不用说那什么警幻仙子了。 贾琏现在就需要按照红楼的剧情,让大宝玉享受一番,然后大彻大悟去出家也就可以了。 到了这时候,二房的人才算是到了可以杀青的时候了。 在收到了王夫人送来的十五万两银子之后,贾琏便开始考虑疏通通州运河的工程了。 十五万两银子,做这样一个工程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贾琏不打算自己亲自去做,贾琏要做的就是将这十五万两银子花出去。 当然了,除了这十五万两,还有通州漕帮扣下来的五万两银子,贾琏也不担心。 如果漕帮识相的话,贾琏也不愿意多事,可要是不识相的话,贾琏也不介意带兵去剿匪。 想到这里,贾琏便派亲兵去了通州漕帮。 其实,历来疏通运河这样的工程,都是少不了漕帮的参与,毕竟要说起人手这一块,除了官府动员之外,就只有漕帮牛逼了。 贾琏其实也是打算将疏通运河的工程交给漕帮来办的,也只有这样才最省心了。 其实除了交给漕帮之外,贾琏也想过将这个工程交给薛家来办的,毕竟薛家也是皇商,办这样的事也是有经验的。 只不过薛家现在只剩下薛蟠一个男丁,贾琏还真不放心将事情交给他去办,就这货惹祸的本事,贾琏都怕到时候自己还要再去捞人。 贾琏的亲兵带着贾琏的信去了通州。 通州漕帮的舵主魏长青在收到了贾琏的信之后,也召集了分舵的人商量了起来。 “各位,京城荣国公府的贾琏贾伯爷来信让我们将朝廷的五万两银子交出来,各位看是交还是不交?”魏长青直接将事情说了出来。 “舵主,这贾伯爷可是朝廷近两年刚封的武平伯?”一名副舵主疑惑道。 魏长青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这位武平伯,这位贾伯爷的事迹我也是听说过的,据说是力能扛鼎的绝世武将,而前段时间来负责疏通运河的贾政是其二叔。” 听到魏长青的话,在座的人都有些沉默,关于武平伯的事迹他们都是听说过的,那可是能一个杀了上千鞑子的狼人,这样的人来信要钱,对于通州漕帮来说还真不是好事。 给,似乎会弱了漕帮的名声。 不给,虽然得了五万两银子,可是被这样的狼人盯上,恐怕以后睡觉都睡不安稳。 “舵主,这事,我看要不就将银子交出去,武平伯这样的人,得罪了可是对咱们整个漕帮都不是什么好事。”一个长老叹了口气说道。 副舵主也是说道:“我觉得也是交出去,这五万两银子咱要是真的拿了,恐怕这武平伯会盯上咱们的,为了五万两银子得罪这样的人不值当。” 其他人也都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虽然也有人不愿意,可是其他人都同意了,魏长青便直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这五万两银子交出去了。” 说完看到大家伙都有些沉默,魏长青不由的笑道:“各位,不要觉得将银子交出去会堕了咱们漕帮的名气,大家可以想想,如果能用着五万两银子换来一名朝廷大员的友谊,那就不亏了。” 听到舵主这么说,其他人也都是笑了起来。 在得到大家的同意之后,第二天魏长青便打算将银子交给贾琏的亲兵。 可是让他惊讶的是,这位武平伯的亲兵并没有收下银子,而是另外掏出来了十五万两银子,说道:“魏舵主,我们伯爷说了,这五万两银子是朝廷的银子,必须要收回来,不过我们伯爷现在已经接手了疏通运河的事情,这里有十五万两,加上您手上的五万两,一共是二十万两银子,所以贵帮愿不愿意接手疏通运河的活计?” 魏长青大喜,连忙说道:“承蒙伯爷看得起,我们漕帮愿意接手疏通运河的工程,请转告伯爷,我们一定会尽快将运河疏通完的。” 亲兵听了之后,摇了摇头说道:“魏舵主,我们伯爷说了,疏通运河的事情不用着急,最好是能多花上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运河是一定要疏通好,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魏长青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这也和他无关,对方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 二十万银子的工程款,漕帮这次不光能够给帮内的众多兄弟找个活计,还能赚上几万两。 漕帮的头头一直都很清楚,漕帮虽然号称是百万帮众,可是核心却连上万都没有。 其他的都是一些靠着运河赚钱养家的穷苦老百姓,这也是魏长青不敢得罪贾琏的原因。 不然要是漕帮真的有百万弟子听命的话,不说别人了,皇帝早就坐不住了。 在接手了疏通运河的工程之后,魏长青便开始着手让人动工了。 贾琏在得到通州运河动工的消息之后,也就不再关注了。 在通州运河动工之后的第二天,贾老二便被放了出来。 贾琏自然不会管这些事情,在上了请罪的折子之后,贾琏就知道贾老二会被放出来。 自己给皇帝赚了上百万两银子,皇帝怎么也会给自己这个面子的。 当贾老二回到荣国府的时候,府里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贾琏本以为贾老二回来之后怎么也会消停一两个月的,没想到贾老二似乎就没有羞耻感,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自己的官职。 听到贾政的话,贾赦直接就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鄙视和不屑,王熙凤更是目瞪口呆。 贾母也没想到自己的二儿子刚回来就询问这事。 倒是贾琏,虽然对贾老二的厚脸皮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说道:“二叔的官职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具体什么时候能够上衙还要看什么时候能够疏通运河。” 贾老二显然并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贾琏不免又解释了一下:“二叔你是去通州疏通运河的,可运河一点没动,十五万两银子却都没了,这也是朝廷问罪你的原因所在,之前我在给皇上的请罪折子里说了,我们荣府会负责这次的通州运河的疏通,皇上这才免了二叔你的罪,至于暂时停你的官职,也是对你的惩罚,什么时候运河疏通好了,二叔你才能去工部上衙。” 贾政一听自己的官职保住了,也是有些惊喜,轻咳了一声问道:“如此甚好,我这次不过是着了外人的道,实在是没想到漕帮居然收钱不办事,不然也不会出这么一回事。” 贾母也是恼怒的说道:“这也就是现在,要是搁在二十年前,漕帮岂敢如此欺我贾家。” 贾老二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是。” 贾琏闻言好笑的看了这对母子一眼,笑着说道:“二叔放心,漕帮收的那五万两银子我已经要回来了。” “五万两?怎么会是五万两?”贾政一脸的愤怒:“我可是给了漕帮十万两银子的。” 第六十六章 大老爷怼贾老二的名场面 第六十六章大老爷怼贾老二的名场面 “五万两?怎么会是五万两?”贾政一脸的愤怒:“我可是给了漕帮十万两银子的。” “可是漕帮就只收到了五万两银子,要真收到了十万两银子漕帮也不至于会收钱不办事。”贾琏说道。 贾政一脸的疑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贾政这个样子,贾琏直接说道:“二叔还是好好问问去漕帮送钱的人,就因为五万两银子二叔去刑部大牢走了一趟。” 贾政这才想起来自己身边的那一帮子奴才的行为,好好的一个差事,还没开始干就少了五万两银子,说不定另外五万两银子也被他们拿了。 想到这里,贾政就很是愤怒的说道:“应该就是那帮子奴才,一个个贪婪的,就像是没见过钱似的。” 贾母冷笑道:“竟然敢害的主子被抓,老婆子我绝对饶不了他们。” 贾琏沉默不语,要是真能收拾一下贾府的奴才,也是好事,省的一天天在外面惹祸。 要不是有所顾忌,贾琏早将荣府一锅端了。 听到贾母这么说,贾老二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想到自己的官职,连忙问道:“琏儿,不知道通州那边的运河疏通的怎么样了?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事关自己的前途,贾老二也是十分的关心,至于贾府奴才,他动动嘴就行了。 教训奴才,岂不是脏了他荣府二老爷的手? 虽然很不屑贾老二此时的样子,贾琏还是说道:“这事我已经重新交给漕帮来办了,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已经开始动工了,也就是那边动工了,不然二叔现在都出不来。” 贾老二闻言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交给漕帮,我被抓紧刑部大牢,就有漕帮的原因,怎么还交给他们。” 贾琏还没说话,贾老流氓就怼了过去:“不交给漕帮来干,你这么个傻子能这么快的出来,一天天正事干不了,竟给府里添麻烦。” 看到大老爷怼贾老二,贾琏也是有些惊讶,不过想想大老爷怼贾老二的讨厌程度,也就说不通了。 贾政被贾老流氓怼的那叫一个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贾母看到贾政的样子,不满的看向贾老流氓说道:“你个混账,你弟弟出事你不关心也就算了,现在还有脸来说这些混账话,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当兄长的样子吗?” 贾老流氓不在意的说道:“老太太这话可就说错了,老二出事了,这跑前跑后的不是琏儿吗,琏儿可是我儿子,我怎么就没见到老二的儿子去跑腿找关系啊。” 听到贾老流氓的话,贾母不满的说道:“宝玉才多大,琏儿多大了,这种事情琏儿不帮着跑腿关系,难不成让宝玉这么一个孩子去外面找关系吗,亏你也说得出来。” “老太太这话说的可没道理了,这老二出事,最应该着急的就是宝玉才对,琏儿替宝玉跑腿,不被感谢也就算了,现在还有脸来责怪,怎么,合着我儿子给老二跑腿就是应该的?” 听到这话,贾母生气的说道:“琏儿给他二叔跑腿不应该吗?怎么,你还有意见了?” “大哥,看看你将母亲气的,还不快给母亲道歉。”贾政坐不住了,依旧一本正经开口,尽管没有明着指责,可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就是指责大老爷不孝。 贾老流氓不屑的看了贾老二一眼:“你这么一个蠢货,没看出来这是因为你干的蠢事母亲才会这么生气的吗,你个不孝的东西,还有脸说我。” 贾政顿时便被贾老流氓的话给说的那叫一个尴尬和难看。 “大哥,你……” 贾老二脸皮涨的通红的,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贾母一看贾老二被说的哑口无言,顿时便说道:“行了,这事不说了,这次是多亏了琏儿,也不枉老二教养了琏儿这么久。” 贾老流氓也不愿意和老太太多说什么,现在能看到贾老二的难看就已经够他乐半年了。 贾政见状也连忙再次关系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琏儿,这漕帮可说了需要多久才能够将通州运河给疏通好?” 贾琏看了老流氓大战贾母和贾老二的场景之后,也对老流氓的水平有了一个真正的认知,看样子老流氓隐藏的挺深啊。 听到贾老二的话,贾琏便淡淡的说道:“漕帮那边说了,这通州运河的疏通大概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若是进展的不顺利,或许四五个月也是有的。” 四五个月? 两三个月贾老二都觉得受不了了,更不用说四五个月了。 按照他的想法,漕帮就应该日夜赶工,最好在半个月之后就将运河疏通好,这样正好他在府里修养半个月之后能够直接去工部上差。 没想到现在居然需要这么多的时间,那岂不是代表他要在府里闲赋好几个月的时间? “这个事情就不能够快点吗?让漕帮的人日夜赶工将运河疏通好,这样我也能尽快的回去复命。” 贾琏很无语,真不知道贾老二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脸,难不成真以为自己的脸和大宝玉一样大吗? 自己犯了那么大的错,不说在家里闭门思过,居然还想着要尽快去衙门里上班,就没点羞耻感吗? 贾琏直接说道:“二叔不用催,这疏通运河的工程虽然简单,但是就是耗时间,二叔没干过,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这时候,老流氓贾赦接了一句:“他是没干过吗?他这不是都干进刑部大牢了吗?这么简单的活计都能干到刑部大牢里,亏有脸说自己是读书人!” 贾琏笑着说道:“所以我刚刚才说二叔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这疏通运河靠的就是时间,真要说起技术来,还真没什么技术含量,所以,两三个月也是正常事,四五个月干完也不稀奇,二叔在府里等消息就是了。” 贾政被两人说的满脸通红,哑然无语。 听到贾琏的话,贾母想当的不满,开口说道:“琏儿,你催催漕帮那边,让他们尽快的将运河疏通好,别耽误了你二叔的前程。” 贾母的想法很简单,一是担心贾老二的前程,另外就是若是贾老二闲赋在家里,那二房在这府里可就没说话的权利了,若是让大房掌握了这府里的大权,那自己以后哪还有说话的余地。 第六十七章 嚣张的忠顺王府长吏 第六十七章嚣张的忠顺王府长吏 贾老二被放回来之后,每天便在家里和清客喝茶聊天。 哦,忘了说了,贾老二在得知自己的清客也参与了这次的贪污之后,便将参与贪污的清客全部都赶走了,然后又招募了几位清客。 这日,贾老二正在和清客谈话,便听到赖大来报忠顺王府的长吏来府里求见贾政。 贾政一头雾水的见了,然后才知道原来忠顺王府,一个叫琪官戏子,逃跑了,而有有人看到宝玉和那琪官关系甚好,这忠顺王便打发人来询问。 说起来,红楼也算得上是一本风月小说。 男女之情,喃喃之情。 男女之情就不说了,无论是木石情缘,还是金玉良缘都是很让人感慨的。 但是要说楠楠之间的真情,也不少。 这其中写的最明显的就是大宝玉和琪官蒋玉菡。 这两人一个是荒疏学业,淫辱母婢;一个是流荡优伶,表赠私物。 什么叫流荡优伶呢?说白了,就是说宝玉跟戏子打的火热,常来常往,关系匪浅。 我们知道,宝玉对男女之事是早就被警幻仙子教化了的,应该说在他不知事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早已熟谙男女之事的心,从曹公明写宝玉在梦中与警幻之妹可卿云雨,醒来之后与袭人云雨等事,我们可知,宝玉早解男女之事。 而且在族学里,大宝玉也是学坏了不少。 说起大宝玉和琪官的事情,还要和贾政的事情扯上关系。 最近贾政出事,贾母和王夫人都没时间管着大宝玉了,所以大宝玉便野了。 最近这段时间大宝玉去冯紫英府上赴宴遇到蒋玉菡也就是琪官之后,顿时便激动了起来。 对于琪官大宝玉那是早闻其名,,只未得一见,再见到琪官之后,大宝玉当即便解下了玉玦扇坠赠给了蒋玉菡,以表情谊。 贾琏对于大宝玉和琪官之间的爱情故事也是好奇的很。 贾琏都觉得琪官才是大宝玉的真爱。 首先,大宝玉在冯紫英的府上第一次遇到了蒋玉菡,大宝玉主动靠近蒋玉菡,他见到蒋玉菡的反应是:宝玉见他妩媚温柔,心中十分留恋,便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二人才不过第一次见面,什么让宝玉如此留恋,如此忘形地紧紧地攥着一个同性戏子的手呢?他会否在蒋玉菡的脸上看到了秦钟的影子呢? 哦,忘了说,秦钟是秦可卿的弟弟,也是大宝玉的初恋情人。 宝玉见秦钟的时候什么反应呢?宝玉自忖道:“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又说秦钟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而蒋玉菡在宝玉眼里则是“妩媚温柔”,这是形容女子面容的词,可见蒋玉菡与秦钟却有相似之处,即二人都有女态或女容。 大宝玉和小情人琪官见面之后,便互相赠送了礼物,这两天琪官为了和大宝玉在一起,便打算逃离忠顺王府,于是忠顺王府的长吏便找上门来了。 贾琏来到荣禧堂的时候,便看到一中年男子在里面很是嚣张的说着什么。 贾老二被这人说的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这时候大宝玉也来到了荣禧堂,却被忠顺王府的长吏说的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贾琏还真不愿意参与二房的这些破事。 等大宝玉出家了,贾琏绝对会早早的将二房滚蛋。 看到大宝玉想要说出琪官的下落,贾琏便走了进去,说道:“听说忠顺王府的长吏来府上了,为了何事啊?” 忠顺王府的长吏看到贾琏,不由的眼神一缩,当即便笑着说道:“原来是伯爷,见过伯爷。” 说着便对着贾琏拱了拱手。 贾琏也不在意,说道:“刚刚我好像听到你要找我荣府要人,怎么,忠顺王府缺人了?要是缺人我会替王爷向皇上说明的,让皇上赏些人下来也是可以的。” 对于忠顺王,贾琏还真不在意,虽然是太上皇的儿子,又是皇上的弟弟,但是忠顺王爷当年也是争皇位的皇子之一,现在虽然皇上继位了,但是对于忠顺王爷也是防着呢。 对于忠顺王爷贾琏都不在乎,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长吏。 忠顺王府的长吏闻言不紧不慢的说道:“伯爷说笑了,是我们王爷最喜欢的一个戏子逃走了,贵府的宝二爷似乎知道琪官的下落,所以王爷便拍我来问问情况,让宝二爷将琪官给交出来。” 一旁的贾老二看到忠顺王府的长吏对待贾琏的态度,脸上顿时便是一阵青一阵白。 贾琏可不会管贾老二的想法,听了忠顺王府长吏的话之后,贾琏便不紧不慢的说道:“甭说不知道下落,就是知道下落了,不交有能如何?谁给你的胆子来荣府问罪?忠顺王爷这是觉得我荣府好欺负呢?还是你一个奴才狗仗人势觉得我荣府好欺负呢?” “伯爷说笑了,本官这次代表王爷前来,绝对没有问罪的意思,只是觉得宝二爷可能知道琪官的下落,还请伯爷行个方便。”忠顺王府的长吏连忙说道。 对于贾琏的大名,他可是知道的,这可是连忠顺王爷都不愿意招惹的主。 本来这次借着琪官的机会,来荣府要人,就是为了额打击荣府的势头,让大家伙都知道,荣国府现在就是不行了。 原本以为荣府里大房和二房不和,觉得贾琏不会参与进来的,没想到这贾琏却参与了进来。 看样子这次的打算是落空了。 贾琏冷哼一声:“行了,忠顺王府少了戏子,就自己去找,我对那什么戏子不感兴趣,只是你大闹我府上,我若是不给你个教训,别人还以为我荣府好欺负呢。” 说道这里,贾琏便对着外面说道:“来人,将这个奴才拉下去打二十军棍,然后便扔出去。” 待将那长吏扔出去之后,贾琏便看向了贾政,说道:“二叔,不是我说你,你今天的行为可一点不像是我贾家的子孙,区区一个忠顺王府的长吏就将你训斥的不知道怎么好了,你也太给贾家丢人了。” 看着贾老二那羞愧又担忧的神色,贾琏也不愿意多说了,这货就是个蠢货。一个小小的王府长吏都能被吓的失了分寸,也是没谁了。 第六十八章 将二房赶出去,如何? 第六十八章将二房赶出去,如何? 将忠顺王府的长吏打了一顿扔出去之后,贾琏先是训斥了贾老二一顿,然后便看向了大宝玉,皱眉道:“宝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忠顺王府的戏子扯上关系?” 大宝玉喃喃不敢说话。 贾老二见状恼怒的说道:“混账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惹了这档子事,忠顺王府怎么会找上门来。” 贾琏摆了摆手,说道:“忠顺王府没什么可怕的,相比这些,我更想知道宝玉你和忠顺王府的那个戏子是什么关系?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大宝玉偷偷看了贾政一眼,然后才说道:“我和琪官是好朋友,琏二哥你不知道,琪官长的特别好看,比秦钟还要好看。” 贾琏闻言有些恶心,实在是没想到贾宝玉对好看的男人也这么喜欢,难不成这货是双性恋? 想到这里,贾琏看向大大宝玉就有些厌恶了,之后也不愿意说什么,直接便挥了挥手,离开了。 贾琏能放过大宝玉,但是贾政却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大宝玉。 大宝玉今天让贾老二不光受到了忠顺王府长吏的威胁,还让贾琏被训斥了。 被侄子训斥,这对要面子的贾老二来说,绝对是难以接受的。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大宝玉的错,于是看着大宝玉,怒气冲冲的说道:“来人,给我将这个畜生按住了,今天我要打死这个畜生,谁敢去报信都一并打死。” 贾老二的话虽然狠,但是身边的人却不敢这么做,贾老二和大宝玉身边的几个人都跑去贾母和王夫人处去禀告了。 荣庆堂,贾母和王夫人正在说着什么,便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 “怎么回事?”贾母皱眉道。 这时候大宝玉身边的丫鬟袭人跑了进来:“老太太,太太,不好了,老爷要将宝二爷打死了,老太太和太太快去救救宝二爷啊。” “什么?宝玉他老子要打宝玉。那你们也不知道劝劝!”贾母焦急道。 “老太太,奴婢们劝了,可是老爷不停,非要将宝二爷打死,我们这才来报信,叫老太太去看看。”袭人连忙说道。 听到这里,贾母便着急了起来,连忙就带着王夫人等一群人,朝着荣禧堂走了过去。 等贾母和王夫人来到书房的时候,大宝玉已经被贾老二绑在凳子上打了好一会了,这会儿屁股上都已经被打出血印来了。 大宝玉都快被打的昏厥了。 看到大宝玉被打成这个样子,贾母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要碎了,怒气冲冲的说道:“住手,你个混账,你这是要打死他啊。” 贾老二恼怒的说道:“母亲,这畜生再不打,以后肯定会给府里惹祸的。” 贾母气道:“你个不孝子,你是在挖我的心啊,你父亲当年是这样教育你的吗,你这是要打死他啊。” 一旁的王夫人这时候已经抱着大宝玉哭了起来:“老爷快将我打死,我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要是真被打死了,让我可怎么活啊,还不如将我也打死,这样我也能和珠儿早日相见。” 听到贾珠的名字,贾老二脸色一变,随即便叹了口气,对着贾母说道:“母亲,不是我非要打她,可是再不管教以后就不只是忠顺王府的人上门了。” 贾母听到忠顺王府的名字,当即便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又和忠顺王府有什么关系?” 贾老二当即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若是这畜生和那什么戏子扯上了关系,忠顺王府的人又如何会找上门来。” “你是说那忠顺王府的长吏被琏儿打了一顿扔出去了?”贾母有些不敢相信。 贾老二点了点头:“母亲,琏儿今日将忠顺王府的长吏打了一顿还扔了出去,不会出什么问题?毕竟那可是皇室亲王。” 贾母看了看贾老二,对自己这个小儿子的能力实在是有些无奈了。 不过还是说道:“琏儿既然敢这么做,那就不会怕了忠顺王府,况且咱们府上也不是吃素的,除了琏儿,咱们府上和四王八公都有联系,若是被忠顺王府欺上门来还没个反应,那岂不是以后谁都可以欺负咱们贾家。” 贾政这才放心了下来。 看到贾政的样子,贾母也不再说什么了,连忙关心起大宝玉的身体来:“王氏,还不快快将宝玉抬下去,快让人请太医来。” 大宝玉被打这事,在荣国府上可以说算得上是地震了。 一帮子小姐妹都来看望大宝玉,大宝玉看着满屋子的小姐妹,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恨不得天天挨上这么一顿打也可以。 王熙凤也去瞧了大宝玉两眼,然后便回到了院子,看着贾琏说道:“没想到二老爷对宝玉会如此的狠,听说屁股上都打出血了。” 贾琏一边练字一边说道:“预料之中的事情,这次忠顺王府找上门,让二叔丢了如此大的脸,我还训斥了二叔一顿,二叔恼怒之下,宝玉不挨打才怪。” 王熙凤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打了忠顺王府的长吏,不会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事,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而已,能有什么问题。”贾琏不在意的说道:“我若是和忠顺王爷走的近,那才会出问题。” 王熙凤虽然不懂,但是听到贾琏不担心,也算是放下了心来。 就在这时,王熙凤又听到贾琏说道:“相比起忠顺王府,我更想打宝玉一顿。” 王熙凤有些好奇:“宝玉好像没惹到你啊,你为何要打他?况且你要是打了他,老太太恐怕是第一个不依的。” 只是王熙凤怎么也想不到,贾琏这个内里有着现代思想的人,看到这种人有多恶心。 甚至王熙凤都不知道,这时候的贾琏已经动了将二房赶出去的念头了。 第六十九章 景隆帝的心思 第六十九章景隆帝的心思 贾琏想将二房赶出去这个想法,在扬州的时候就有了。 因为只要有二房在府里,贾琏就别想和贾老二一家子脱得了关系,不管这群人干什么,外边都会将这些事情和贾琏牵扯到一块。 这不是贾琏想要的,贾琏想要的是一个自己说了算的荣国府。 但是对于赶走二房的时间,贾琏却一直都很犹豫。 因为红楼世界可不是单纯的古代世界,仔细思考之后,就会发现红楼世界算得上是一个神鬼世界。 贾宝玉为神瑛侍者,林黛玉为绛珠仙子。黛玉注定要为宝玉流尽眼泪,因为他们的情早已写在三生石上。 这些是红楼的来源。 除了这些还有警幻仙子,警幻仙子是什么人,乃是居住在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 可以说,红楼世界的发展都是警幻仙子控制的。 要知道,林黛玉、薛宝钗等十二金钗的投胎转世,都是警幻仙子做的,为的就是陪大宝玉历练。 而贾宝玉的历练,就是要经历过人间的富贵,然后再被打入深渊,然后大彻大悟,这样才算完成。 贾琏一直把握不准的是,在红楼世界里存在感很强的赖头和尚和坡足道人,这两个人是警幻仙子在人间的代言人,负责大宝玉的这次历练,所以贾琏的对手主要还是赖头和尚和颇足道人。 找时间,还是要会会这两个妖魔。 …… 贾琏在府里思考的时候,忠顺王府里忠顺王爷正气的摔了一个杯子。 原因正是王府的长吏是被人抬回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忠顺王爷脸色阴沉的问道。 那长吏闻言哭诉道:“回王爷的话,小的去荣府传达王爷的话,一开始贾政是好声好气的,没敢说什么,可是贾琏看到小人之后,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小人打了一顿,之后便将小人从荣国府里扔了出来,还请王爷给你小人做主啊。” 忠顺王爷闻言大怒:“岂有此理,竟然敢如此对待我府中之人,这贾琏真是胆大包天。” 长吏闻言,心里大喜,虽然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若是王爷给自己报了仇,自己也算得上有面子了。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的儒雅书生说道:“王爷息怒,虽然此时有些出人意料,但是却也在意料之中。” 忠顺王爷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贾琏会为了二房和本王作对,看样子这外面的传言也不可信啊。” 那中年人笑着说道:“荣府大房和二房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个不会有错,贾琏和王爷作对可不是为了二房。” “哦?”忠顺王爷疑惑道:“那是为了什么?” “贾琏如此做,自然是为了荣府的声誉。”中年人笑着说道:“王爷想想,若是王爷的人去荣府将贾政训斥一顿要人,这样的事要是传到了外边,那荣府的人还有什么脸面出去交际,谁还愿意和这样的人家来往。” 忠顺王这才恍然:“原来如此,不过先生为什么刚刚说这事有些出人意料?” 中年人收起了笑容,认真的说道:“之前这贾琏给人的印象一直是他的武力,我以为这贾琏也只是一个莽夫,现在看来此人还有些智慧,将王爷的人打一顿扔出来,既给了外面一个他不怕王爷的信号,还给了皇上一个不和皇室王爷来往的印象,另外还可以打压一下荣府二房的气焰,可谓是一举三得。” 忠顺王爷这才算是明白了贾琏此举的意义,感叹道:“没想到贾琏此举居然有如此深意。”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这事王爷不用再追究了,就算是去了皇上那里,贾琏也有足够的理由,一句不敬就可以说得过去,况且皇上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就去惩罚贾琏。” “依先生之见呢?”忠顺王想了想问道。 只见那中年人抚须道:“王爷只需静观其变就是了,若是其势弱,那王爷可一击必杀,若是此人以后一直都能如此下去,那王爷也不妨结交一下。” 忠顺王爷闻言笑着说道:“如此正好。” 中年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于忠顺王爷来说,自己没了上位的想法,其他的东西就没了争的必要了。 只要自己好好的待着,不惹事,这朝廷上下就不会不给自己面子,自己那个皇帝哥哥也不会对自己严厉。 所以在听了那中年书生的话之后,忠顺王爷非但没有找贾琏的秽气,还将那前去荣府的长吏再次打了一顿,将其送到了贾琏的跟前。 贾琏在看到忠顺王爷的行为之后,也是笑了笑。 忠顺王爷,有点意思。 不光贾琏觉得忠顺王爷有意思,就连皇宫里的景隆帝在知道了这事之后,也是笑着说道:“老十五倒是有点意思。” 戴荃在一旁连忙搭话道:“忠顺王爷应该也是知道那长吏在荣府的所作所为才会如此的。” 景隆帝闻言点头道:“这个老十五,真不给朕省心。” 景隆帝一眼就看出了忠顺亲王派人去荣府的深意。 忠顺亲王和北静王一直都是不对付的,这也是众所周知的,而戏子琪官作为忠顺王府的戏子,却和北静王交好,所以这戏子也就成了忠顺王府和北静王府争斗的天平秤杆。 凑巧的是,贾家作为四王八公中的一员,和北静王府自然是亲近,而贾宝玉和北静王以及琪官都是关系很好。 于是,贾宝玉和琪官蒋玉菡无形之中也就成了忠顺王府和北静王府斗法的筹码。 至于和北静王府交好的贾家,忠顺王府自然是不介意打压一下了。 景隆帝虽然看出了忠顺王爷的用意,但是也不在意。 忠顺王爷和北静王爷打擂台才是他想要的,若是这两个王府站到一块去,那才会让他吃不下饭。 至于贾琏的所作所为,景隆帝也是颇为满意。 这个贾琏,虽然嚣张跋扈,连亲王府的人都敢打,但是有一点是景隆帝十分满意的,那就是忠心。 能够和皇室亲王尿不到一个壶里,那才是他想要的心腹大将。 想到这里,景隆帝便对着戴荃说道:“让人通知一下,一会朕去贾嫔那里用膳。” 第七十章 林如海要回京了 第七十章林如海要回京了 就在贾琏在京城闹腾的时候,远在扬州的林如海也开始考虑起回京的事情了。 朝廷派来的新巡盐御史已经到扬州了,两人也已经将事务交接完了,剩下的就是收拾行李回京城了。 回到京城的林如海自然会受到皇帝的重用,虽然现在只是一个礼部左侍郎,但是只要后面有尚书或者其他部门的左侍郎有位置,他立马就会顶上去。 特别是在现在,景隆帝已经已经开始掌控朝堂了,那林如海进京之后就是天然的帝党。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太上皇了,毕竟林如海是太上皇一手提拔的。 虽然现在太上皇已经不怎么插手朝堂了,但是怕就怕太上皇脑子一糊涂,干出点让众人为难的事情来。 还好的是,林如海进京之后先进的是礼部,礼部这个衙门,虽然算得上是六部之一,但是权利却是六部当中最低的,管的无非就是修书,科考,仪制、祠祭等。 说重要也重要,毕竟,古代人重视的就是祭祀和科考。 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很多朝廷大事都和礼部没有关系。 比如税收,漕运,兵马,银两,这些主要的事情都和礼部没有关系。 所以,进京的这一段时间,应该会轻松一些。 不过更让他头疼的是,自己的岳家荣国府。 荣府的贾母来过很多封信,意思都是想要戳和宝玉和黛玉的婚事,只不过林如海对于贾宝玉没什么感觉。 十几岁了,连个童生都不是,能够有什么才华。 至于贾琏…… 想到这里,林如海就更头疼了。 就在这时,林管家来到林如海身边问道:“老爷,我们何时启程回京?还有京城的宅子是不是先派人去修缮一下?” 林如海闻言说道:“快速的收拾行李,最近几天我们就启程回京,至于京城的宅子,琏儿已经修缮好了。” 林管家听到贾琏已经将宅子修缮好了,不由的说道:“老爷,琏二爷对老爷是真的不错,要是夫人在,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林如海点了点头:“是啊,要是敏儿在,看到娘家有这么一个麒麟儿,肯定会开心的不得了。” 想到自己的夫人,林如海也是一阵恍惚。 说起来,林如海和贾敏也算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贾敏出身国公之家,是国公嫡女,从小就是贾母的心肝宝贝,金尊玉贵的,比起公主也差不多了多少了。 而林如海呢,出身世代列侯之家,虽然无爵可袭,显得身份差了点,但是林家乃是书香世家,林如海又是年少成名,正是翩翩翩少年佳公子,年纪轻轻的就成了探花郎。 两人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 林如海娶贾敏虽然有功力的地方,但是对贾敏,林如海也是付出了真心的,而贾敏对林如海也是真心实意。 可惜了…… 林如海叹了口气,然后这才看向林管家说道:“咱们在扬州的产业该处理的就处理了,价格低些也无妨,还有府里的下人,愿意跟着去京城的就随我们走,不愿意去京城的,就给些银两让他们自谋出路,至于老宅子,留两个人看着就是了。” 林家乃是书香世家,祖上又当了三代列侯,到了林如海父亲这一代,又多袭了一代,到了他这一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科举入仕,最重要的是林家已经几代单传了。 也就是说林家几代以来,别说两个儿子了,算是多一个闺女都没有。 所以历代主母的嫁妆最后都成了林如海的了,光这些主母的嫁妆,再加上上百年来的经营,少说都有上百万两银子,就更不用说林家自家的家底了,虽然比起贾家差了些,但是林家重要的是藏书。 除了这些,还有林如海这些年在扬州盐政上赚的钱了。 盐政这职位,哪怕你不贪,一年光是碳敬,冰敬少说都能赚个十万八万两。 所以林家的家产,少说也有个几百万两银子。 要不是在原着中贾家贾琏王熙凤说再发个两三百万两横财就好了,这两三百万两银子说的就是林家的财产。 这还没有算上林家的藏书。 就单单林家的藏书,真的卖掉,没有百万两是买不走的。 就这样,在经过贾母,王夫人,贾琏层层过一手之后,还能造出一个大观园来,可见林家有多富了。 所以不管是林如海,还是林黛玉,对于钱财都不是多在意,毕竟钱多了,也就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了。 让林管家去处理这些事情之后,林如海想了想,便给京中写了封信。 京城,荣国府。 贾琏在收到林如海的信之后,也是高兴了起来。 “姑父总算是要回京了,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贾琏高兴的说道。 林家的仆人也笑着说道:“二爷,我们老爷说让二爷您好好的修缮一下宅子,老爷再过不久就能到京城了。”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宅子早就修缮好了,就等着姑父回来了。” 将那仆人送走之后,贾琏想了想,便朝着林妹妹住的院子走去。 “二爷,您来了,姑娘再屋里看书呢。”雪雁福身道。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去给你们姑娘说一声,我来看看她。” 贾琏可不像大宝玉那样,随意的就进出姑娘们的闺房。 那是色痞,咱琏二爷可不好色。 雪雁闻言连忙走了进去,很快便出来请贾琏进去。 贾琏迈步进了屋子,此时的林妹妹正将书放好,看到贾琏进来,连忙说道:“表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贾琏闻言笑着说道:“怎么,表妹这是怪罪表哥我没常来看表妹吗?那以后我常来就是了。” 黛玉被琏二爷这话给羞红了小脸,呸了一下,然后俏声说道:“表哥净会胡说,你这话还是留着给你的凤辣子说。” 贾琏不在意的说道:“表妹这就说错了,这话还就要说给表妹听,谁让咱俩关系这么近呢。” 还有一句话贾琏没有说,那几是要不是年龄不到,两人的关系肯定还会更近。 第七十一章 林如海到京 第七十一章林如海到京 “表妹这就说错了,这话还就要说给表妹听,谁让咱俩关系这么近呢。” 听到贾琏的话,林妹妹俏脸更加的红润,害羞的说道:“还和你关系近了!” 看着黛玉那害羞的样子,贾琏也没有再逗她,而是说道:“表妹,若是咱们关系不近,我怎么会巴巴的给你送来姑父的消息。” 一听是自己爹爹的消息,黛玉连忙说道:“表哥,爹爹有什么消息?” 贾琏笑着说道:“姑父来信了,说是最近就要来京城了,很快表妹就可以和姑父团聚了。” “爹爹要来京城了?”林妹妹一脸的惊喜。 林如海回京,对于林黛玉来说是惊喜,可对于贾母就是吃惊了。 荣庆堂,贾母在听到林如海要回京的消息之后,皱着眉头说道:“林姑爷要回京城了?怎么这事,我这个老婆子居然不知道?” 王夫人也是一脸的惊讶,没想到林姑爷居然能活着回京城。 不怪王夫人这么想,实在是扬州巡盐御史这个位置上的人,往前数五任,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不是死在任上,就是在任上被朝廷抓走。 林如海能平安的回京,实在是让她惊讶。 和贾母的不喜和王夫人的惊讶相比,王熙凤就没那么多心情了,她也没见过林如海,对于贾敏也没什么感情,对她来说,林如海也就是一门重要的亲戚而已。 不过林姑父要回京的信,第一个收到的是自家二爷,王熙凤生怕贾母迁怒到贾琏身上,连忙打诨道:“老太太,我们二爷说了,这事还做不得准,说以不好对府里说,就算在给二爷的信里,也只是说了让二爷帮着修缮一下宅子,回京的事情是一句都没提,至于给府里的信,恐怕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王熙凤这话也是贾琏教给她,不然以王熙凤的脑子,怎么可能说的出这样的话。 就在王熙凤刚说完,贾母身边的鸳鸯便进来说道:“老太太,林姑爷家来人了。” 王熙凤闻言笑着说道:“老太太瞧瞧,我这嘴,是不是灵的很。” 此时的贾母,一脸的笑意,指着王熙凤说道:“你这个凤辣子,我看不光嘴灵,嘴也巧的很。” 然后这才对着鸳鸯说道:“快让人进来。” 林家的仆妇一进来,便对着贾母行礼道:“给老太太,二太太和二奶奶请安了。” 贾母叫起之后,便关心的问道:“你们家老爷让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仆妇脸上堆满了笑容,高兴的说道:“回老太太的话,我们家老爷让我来府上通知一声,我们老爷已经被调回京城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到京城,所以便让奴婢提前来告诉老太太一声,老爷还说等到了京城,第一时间便会给您老人家请安。” 贾母闻言高兴的说道:“好,好,回来就好,也算是让我老婆子安心了不少。” 王熙凤这时恭喜道:“老太太,这可是好事,这么一件大喜事,老太太今天说什么也要做东庆祝庆祝才是。” 贾母一脸笑容的点了点王熙凤,然后便对着那仆妇说道:“你也辛苦了,就下下去休息,鸳鸯,重赏。” 时间很快就在众人的欢喜当中过去了。 景隆四年,京城码头,贾琏带着亲兵和下人,站在码头上,看着远处。 当然了,跟着来的还有林黛玉。 就在这时,兴儿对着贾琏喊道:“二爷,来了,船来了!” 贾琏望着远处,只见远处出现了一支船队,等船队渐渐行近,甲板上站着一英俊的中年儒生,正是林如海! 看到船队来了,贾琏便将林黛玉从马车里叫了出来,此时的林妹妹哪还有平时伶牙俐齿的样子,现在的她一脸的高兴和盼望。 船很快便停在了码头上,林如海刚一下穿,林妹妹就跑了过去。 “爹爹!”林妹妹很是兴奋的喊道。 林如海也是一脸笑容的看向林妹妹。 父女两个说了两句话,林如海这才看向了贾琏,贾琏连忙给林如海行礼:“侄儿见过姑父,不知姑父一路上可还平安?” 贾琏这话可不是客套,众所周知,坐船很容易晕船,一旦晕船的话,就会吃不好喝不好,再加上是在水上,也很容易着凉。 所以贾琏也是担心林如海的身子吃不消。 林如海笑着说道:“一路上都很是平安,琏儿不用担心。” 贾琏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老太太知道姑父回京,一大早便让侄儿接姑父回荣国府,林府的宅子侄儿也已经修缮好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拍了拍贾琏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你带着玉儿先回去,我还要进宫陛见,等出宫之后我再去荣国府。” 听了林如海的话,贾琏也知道这是惯例。 外放大臣回京,第一件事便是去宫中面圣,这之后才能回家。 紫禁城,御书房。 “臣,林如海叩见陛下!” 景隆帝走下来,亲自将林如海扶了起来,高兴的说道:“爱卿快快情起。” 然后看向戴荃说道:“给林爱卿搬把椅子来。” 待林如海坐下之后,景隆帝这才说道:“爱卿在扬州任上也待了几年了,这些年来也是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些朕都记在心上,此次让爱卿离了扬州盐政来京城,也算是让爱卿父女团聚了。” 林如海连忙说道:“臣多谢万岁隆恩。” 景隆帝闻言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就不说了,爱卿对国有功,这一点朕是知道的,同样,爱卿这些年过的艰难,朕也都清楚,不过此次在扬州的事情,你的折子朕都看了,干的不错。” “臣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林如海说道:“皇上,此次在扬州能够如此顺利,也全靠了武平伯的帮助。” “哦?”景隆帝好奇道:“这里面还有贾琏的事情?” 林如海点头,说道:“皇上也知道,这盐商家里都有着自己的打手,其中不乏一些武力高强的高手,武平伯听了之后就帮着臣将那些人打了,不然这次臣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将几家盐商拿下。” 景隆帝闻言大笑着说道:“你这么说,朕倒是信了,这贾琏的武力还是很厉害的!” “皇上谬赞了!”林如海笑道。 “爱卿就不要替他谦虚了,朕不妨和你说,贾爱卿不光武力高强,还有陶朱之能,光是给朕赚银子,到现在都有几百万两了,朕现在都不知道赏他们什么好了。” 第七十二章 林如海一进荣国府 第七十二章林如海一进荣国府 “爱卿就不要替他谦虚了,朕不妨和你说,贾爱卿不光武力高强,还有陶朱之能,光是给真赚银子,到现在都有几百万两了,朕现在都不知道赏他们什么好了。” “能为皇上分忧是他的荣幸,况且贾琏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臣之前还听说贾琏仗着武力打了不少世家公侯之家的公子,皇上没有罚他,他就该谢天谢地了。”林如海说道。 景隆帝闻言笑了笑,说道:“年少轻狂嘛,况且也是为了救人才如此的,有情可原。” “臣替贾琏谢过皇上不罚之恩。”林如海拱手说道。 景隆帝摆了摆手,说道:“爱卿不必如此,朕也不是那嫉贤妒能之人,朕不妨和爱卿说,只要贾琏忠心于朕,朕以后绝对不吝于封赏,本朝有四个异姓王,要是贾琏真的够忠心,功劳也足够,那让四大异姓王变成五大异姓王也无妨。” 听到景隆帝的话,林如海心里不停的思考着,本朝的四大异姓王都是在开国时封的,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异姓王。 不光如此,就算是这四大异姓王,在这百十年里也都慢慢的衰落了,北静王已经完全不沾兵事了,现在还掌握着军队的只有东平郡王,南安郡王以及西宁郡王。 可是这三家,除了南安郡王在南边掌握的军队还算多,其他两家的手里一共也仅仅握着十万八万的军队,就这十万八万军队里,谁知道朝廷惨了多少泥。 就算这样,四大郡王还都是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其实想想就能知道了,历史上哪一朝的异姓王能够得了好? 要么造反,要么就等着皇上削了你。 汉朝,宋朝,清朝,但凡王朝旺盛的,都不会容忍异姓王。 不过虽然这么想,林如海还是连忙说道:“皇上太过看重贾琏了,臣以后一定时长教导他,绝不会让他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 景隆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最好。” 林如海出了宫,便坐着软轿来到了荣国府,这次可不是林妹妹来的时候只开西角门的场景了。 毕竟林如海可是贾家的女婿,还是从二品的高官,以后就算是入阁都是有可能的,别说是角门了,就算是从侧门过,都可以说是极其的侮辱了。 林如海接着这个机会和贾家断了来往都是可以的,毕竟现在可没有贾敏了。 所以对于林如海的到来,贾家很是重视。 荣庆堂,林如海正对着贾母行着大礼:“小婿林如海拜见岳母大人,这么多年未在岳母大人跟前尽孝,还请岳母大人见谅。” 林如海这话说的也算是真心实意。 这些年来,贾母虽然一开始对于自己这个女婿有意见,但是后来对自己也算是尽心尽意了,在敏儿去了之后,还特地让人将黛玉给接了过来,也算是替自己教养了黛玉。 而且这些年在扬州,林如海知道自己能够活到现在,还是靠着贾家的威名和周转,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贾母见林如海对自己如此的恭敬,也是高兴的说道:“好好,快起来,快起来,琏儿,快将你姑父扶起来。” 林如海起来之后,笑着看向贾母问道:“这么多年未见,不知道岳母大人身体可还好?” “我老婆子身体好的很。”贾母看着林如海,说道:“反倒是你,之前听说你大病一场,可是吓了我一跳,你是玉儿最亲近的人,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想想玉儿这个女儿。” 贾母这话说的,也是真心实意。 其一是为了林黛玉着想,林黛玉毕竟是她最喜爱的外孙女,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另外就是为了她自己了,林如海的存在,能够让她更加容易的掌控荣国府。 林如海闻言说道:“多谢岳母大人关心,小婿以后会多多注意的。” 聊了一会之后,贾母便开始给林如海介绍自己的心肝宝贝大宝玉了。 “宝玉,还不快过来见过你姑父。”贾母对大宝玉说道。 大宝玉上前给林如海见礼:“侄儿宝玉,见过姑父。” 林如海仔细端详了一下大宝玉,对于这个老太太心中所说的一表人才,口涎玉雀出生的凤凰蛋,林如海一直都很是有好感,当然了,在后来对于大宝玉的印象就差了。 “果然是翩翩佳公子,宝玉果然如同岳母大人所说,一表人才。”林如海对贾母恭维道。 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贾母见林如海夸奖宝玉,也是开心了起来:“连你都这么说,可见宝玉是真的不错,也不怪我最疼宝玉,实在是在众多儿孙当中,宝玉和他老国公是最像是一个。” 贾赦在一旁听了,心里腹诽着,我老爹要是长宝玉这个样子,那还怎么上马打仗。 林如海心里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对于自己那位岳父,林如海是最记忆犹新了,光是那不怒自威的样子,就足以让人害怕了,而眼前这个看着还如同喝奶的孩子一样的少年,林如海觉得自己可能是眼瞎了。 贾母也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照惯例夸完宝玉之后,便一把将宝玉搂在怀里,说道:“宝玉,你姑父以后常住京城,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以后可去问你姑父,你姑父当年可是探花郎,学问可是一等一的好。” 林如海闻言也没拒绝,教一个孩子,对于他来说还是没问题的。 “岳母大人放心,自家侄子,小婿自当尽心教导。” 贾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关心的问道:“贤婿此次回京,不知道万岁可对贤婿有所安排?” 至于皇上赏的礼部左侍郎的职位,贾母可是没有看在眼里。 礼部是干什么的,她还是知道的,没有实权,不是修书,就是祭祀。 在贾母眼里,吏部,户部,刑部,这才是好去处。 “皇上的意思是让小婿先在礼部,至于以后,小婿也是不知。”林如海说道。 贾母点了点头,也就没再问。 第七十三章 忽悠贾老二 第七十三章忽悠贾老二 和贾母闲聊完之后,林如海便在贾赦和贾政的陪同下,去了前院。 其实,若不是贾敏没了,他都不用在后院待这么久,只需要给贾母请个安问个好就可以了。 可惜,没了媳妇的老男人,就是这么悲催。 来到荣禧堂,三人做好之后,聊了几句之后,贾赦便说道:“妹夫刚回京,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只管指使琏二,让这小子跑腿就行,你就只管养好身子就是了。” 林如海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在扬州的时候琏儿就帮了我不少忙,要不是他,我还真不可能这么早能回京。” 贾老流氓得意的说道:“哈哈,能够帮到你是这小子的福气,能在你身边跟着学习,也是他的造化。” 林如海闻言,笑道:“大舅兄过奖了,在扬州时,我就知道琏儿非池中之物,没想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居然都成为伯爵了,这么年轻的伯爵,也是开国以来第一人了。” “你就不要夸这小子了,这小子还嫩的很,以后还要妹夫多多调教才是。”贾赦说道。 对于贾琏,贾老流氓是满意的很,有这么一个儿子,可是让他府里扬眉吐气,就算是到了外面,也是让人羡慕的很。 “自家人,应当的!”林如海也没有拒绝。 别的不说,就光是林如海的人脉和做官的经验,就是贾琏比不上的。 一旁的贾政看着两人聊的开心,心里那叫一个难受,以前的时候,和客人聊天都是他贾政的工作,现在别人来了,都对贾老流氓热情,贾老二不难受才怪。 当然了,林如海也没有漏了贾老二,时不时的就和贾老二说一说官场上的事情,还有读书的事情。 这些就是贾老流氓插不上嘴的领域了,这老流氓一没官职,二不读书,最大的爱好就是古董金石玉扇,这方面林如海也能聊的起来。 总的来说,贾家的哥俩也算是聊的满意。 聊了好一会,便有小厮进来问道:“老爷,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太太让我来问一下上面时候开宴。” 贾政闻言看向林如海说道:“既如此,妹夫,那咱们就边吃边谈。” 贾赦在一旁黑着脸不说话,作为荣国府的袭爵人,却不能在府中当家作主,这让他很没面子。 三人落座之后,贾琏和贾宝玉也都跟着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之后,林如海看向贾琏说道:“琏儿,今日我进宫,皇上说你的功劳就不先赏赐了,还让我告诉你知道,只要你以后忠心朝廷,皇上绝不会吝啬封赏,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贾琏笑着说道:“姑父放心,侄儿以后一定忠心王事,绝不让姑父失望,至于封赏什么的,侄儿倒是不在乎。” 林如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咱们做臣子的,就要尽心王事,不求封赏。” “姑父说的是。”贾琏赞同道:“要是为了皇上的赏赐,侄儿早就办一件让皇上满意的事情了,这事要是办了,保准能让皇上记在心上。” “哦?”林如海好奇道:“什么事?” 贾琏说道:“一件大事,也是让皇上一直都忧愁的事情,可惜这事我办了也没用,以我的位置,这事办了,爵位升不了,官职也升不了。” 说着贾琏还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回不光林如海好奇了,就连贾赦和贾老二也都好奇了起来。 “琏儿,能有什么事情是让皇上一直忧愁的事情?”贾老二问道。 贾琏看了贾老二一眼,然后眼前一亮,高兴的说道:“对啊,这事要是二叔办了,比我办了还要好,要是办好了,二叔不光能立马官复原职,说不定还能官升一级。” 听到这话,贾老二眼珠子立马便红了,他在五品官的位置上干了都二十多年了。 对于他来说,升官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到底是什么事情?若是能够帮皇上分忧,我们做臣子的自当尽心尽力才是。” 贾老二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前提是不要看他通红的眼珠子。 贾赦也是连忙说道:“快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皇上忧愁。” 贾琏这才说道:“国库欠银。” “国库欠银?”贾家两兄弟都很是吃惊。 贾赦吃惊是因为贾家有欠银的事情只有他和贾母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贾老二吃惊则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欠银这回事。 贾琏可不管这两人的想法,直接说道:“只要还了欠银,二叔就算是不能升官,也能换一个自己想去的衙门。” 虽然不知道国库欠银是怎么回事,但是贾老二的心中却是十分的意动。 只不过他不知道这国库欠银是怎么回事,所以就算是心动也没用。 贾赦对于自家有欠银倒是清楚的很,不过还更好奇贾琏是怎么知道的,于是便看向贾琏问道:“琏二,咱们府上有欠银这事只有我和你祖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贾琏笑着说道:“府中有欠银这事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毕竟有欠银的又不是光咱们府上一家。” 贾赦还要说些什么,贾老二确实皱眉说道:“大哥,咱们府上还欠国库的银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在贾老二看来,自家府上乃是国公府邸,怎么会欠别人银子,更何况还是国库的银子。 听了贾老二的话,贾老流氓倒是得意的笑了起来:“这是袭爵人才知道的事情,父亲临终之前可是特意交代我要注意的。” 贾政闻言心里有些羡慕,贾老流氓的爵位一直都让他很是羡慕嫉妒。 只不过比自己多出生了两年,就得了爵位,而自己还需要读书奋斗,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看到贾老二那羡慕嫉妒的眼神,贾老流氓心里那叫一个爽啊,接着便说道:“这是祖父和父亲在世时朝朝廷借的银子,不光咱们家借了,朝中大多数的官员和宗室勋贵都借了,所以父亲便一直没有换,直到临终前才告诉我,让我找个机会将银子还了。” 说到最后,贾赦也是疑惑的很。 第七十四章 忽悠,接着忽悠 第七十四章忽悠,接着忽悠 贾代善去世之前,只和他说了找机会将国库欠银换上,但是具体为什么借钱他却是不清楚。 后来,他曾查看了一下所有的借条,发现这笔银子大概有上百万两之巨。 贾赦也很是好奇,两代国公借这么多银子干什么?后来询问了贾敬才知道了这些欠银的来源。 大赵立国之初,太祖对于自己的手下可谓是十分的豪爽,另外也是因为当时打仗搜刮了一大批前朝的金银珠宝,这笔财富都有七八千万两银子之多,所以为了拉拢人心,太祖皇帝便许诺手下,让手中不富裕的可以去国库借银子。 也就是变相的给那些没抢到太多银子的手下。 荣国公当时也跟着借了一些,大概有几十万两银子,荣国公倒是没有占便宜的想法,毕竟他们作为国公,打仗都是带头的,就算是抢了什么好东西,下边人也都是先孝敬他们。 所以单单是战场搜刮的战利品,就让荣国公富得流油了。 至于借银子,在荣国公的心里也没有当回事,毕竟借的那笔银子也是为了帮朝廷安置那些伤残的士兵。 后来又陆陆续续的借了几次,一共大概有一百万两银子左右。 不光荣国公没有当回事,大部分的太祖手下都没有将这笔银子当回事,可这些借款的条子却好好的在国库里放着。 到了太上皇当皇帝之后,国库也富裕了,为了显示自己的仁慈,便让那些过的艰难的官员可以向国库借银,这一次和开国之初不一样,上次借银的都是太祖皇帝的手下,都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来的,太祖皇帝是将那些银子当做奖赏的。 可是这一次太上皇一开口,首先借银子的就是宗室,然后勋贵和官员也都跟着借了,就连当时的众多皇子也都借了不少银子。 当时的荣国府不缺钱,不过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所以贾代善也借了二十万两银子。 所以,荣国府的欠银一共有一百二十万两左右,好在没有利息,不然会更多。 贾琏这时候说出来这笔欠银,为的就是忽悠贾老二去还银子。 贾琏虽然不在意荣国府里的财产,但也不愿意以后去接手荣国府的债务。 要知道这笔欠银如果不还的话,等贾赦死了,那这笔银子就是他还了。 或者说,等二房分家了,这笔银子也是他还。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的还了好。 贾琏可不愿意当冤大头。 至于不还欠银会不会抄家,贾琏倒是不担心,有自己在,抄家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贾琏可不愿意让贾老二一家掏空了公中,然后给自己留一地鸡毛。 贾琏可是知道,这荣国府的公中财产,现在可是让贾母和王夫人贪了都快没什么了。 贾母执掌荣国府公中几十年,要说不贪是不可能的。 至于王夫人就更不用说了,人家从心里就没觉得荣国府的未来和他们二房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王夫人太蠢了,贪个银子,做的不隐蔽不说,居然还没奴才们拿得多,亏的她还以为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其实一大半的好处都让府里的奴才们得了去,王氏这个主子反而连一半的好处都没有得到。 不过对于这群奴才,贾琏倒是不在意,这些奴才的卖身契都在府里,想什么时候收拾就什么时候收拾,一句话的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忽悠贾政还欠银。 果然,在听到自家府里真的有欠银之后,贾老二心动了:“大哥,不知道府里欠国府多少银子?” “一百二十万两!”贾赦苦着脸说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 听到这笔银子的数目,贾老二都被吓到了。 虽然他对银子一直没什么感觉,可也知道一百二十万两银子是多么大的数目。 之前他去通州修运河,朝廷也不过是拨了十五万两银子。 听到府中欠了这么多的银子,贾老二心中顿时便有些不愿意了,毕竟他一向是将荣国府当成自己的,自然不舍得这么多的银子从自己的手中飞走。 再说了,就算是还欠银,也应该是老大和琏儿去还,和自己应当没什么关系的。 看到贾老二这样样子,贾琏就知道贾老二有些不愿意还了,连忙说道:“二叔想想,若是二叔去还了这笔银子,皇上会不会将二叔记在心里?会不会觉得二叔是忠心之人?就算是为了给其他榜样,皇上也必定会给二叔赏赐的,而且这个赏赐绝对不会小。” 听到贾琏这话,贾老二刚刚冷下的心又有些热了气来,不过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太过于庞大,贾政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也太多了。” 贾赦在一旁看的脸都黑了,尼玛的贾老二,你要知道,这荣国府是老子的。 贾老流氓脸黑,林如海在一旁也是十分的无语。 这荣国府有欠银,林如海是知道的,毕竟朝国库借银子的不是一家两家,可以说整个朝廷里没有借过银子才是少数。 就连他们林家,当时也跟着借了几万两。 这笔银子林家一直准备的,只要朝廷开始清理欠银,林家就还上。 当然了,前提是绝对不当出头鸟。 只是他没想到荣国府会欠这么多银子,更让他无语的是贾政的态度。 林如海作为正经的读书人,一直信奉的是嫡长子,这荣国府的嫡长子是大舅兄,袭爵人也是大舅兄,那一切的决定自然是大舅兄做决定。 现在看来,自己的岳家,似乎有些长幼不分啊! 贾琏在看到贾老二的态度时候,心里也是一阵麻麻批,要不是为了以后过的舒坦,贾琏都恨不得现在生撕了这个蠢货。 深吸了一口气,贾琏继续开始忽悠:“二叔,一百二十万银子虽然多,可也没说让你一次性还清啊。” “可是如果别人不还欠款,咱们荣国府还了,那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吗?”贾政说道。 贾赦这时嘲讽道:“不想出头,就别想升官,你就在你的五品官上干一辈子,不,等你回了工部,你可能又重新成为二十多年前的六品主事了。” 林如海这时也在一旁说道:“二舅兄,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就如同琏儿说的那样,这事若是你起了头,皇上为了做给人看,也会重重赏你的,而且以后陛下如果有意追缴欠银,这笔银子早晚还是要还,既然是要还,还不如拿这笔银子换点好处。” 林如海从贾琏开口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贾琏是在忽悠二舅兄还欠银,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因为什么,所以才会这么说,不然按照他的性格对于别人家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别人说的话,贾老二都没听进去,可是贾老流氓的话,却是让贾老二脑瓜子嗡嗡的。 我堂堂荣国府的当家人,难不成真的要在六品主事的位置上致仕不成? 只要一想想,贾老二就觉得羞耻。 想到这里,贾老二脑子一充血,红着眼睛说道:“干了!” 第七十五章 贾老二入坑 第七十五章贾老二入坑 贾政一句干了,显得特别的男人,但是他的激情不到三秒钟便被贾琏给干下去了。 “二叔,不要冲动,就算是还银子也不是随便还的。”贾琏说道:“虽然是为皇上解忧,但是也总不能因为还欠银就让咱们自己吃不上饭。” 贾老二冲动的心瞬间便冷静了下来,问道:“琏儿说的对,一下子还这么多银子,咱们府里也承担不了啊。” 贾琏这才将自己想好的办法说了出来:“二叔,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府里要是一口气将这上百万两银子还完,太惹眼了不说,就算是皇上也未必会高兴,咱们府上吃金穿银,还能轻松的拿出来上百万两银子,那岂不是告诉皇上和所有人,咱们府上钱多,所以啊,这银子还的既不能惹眼,也不能让皇上觉得咱们府里钱多。” 林如海这时点了点头,赞同道:“琏儿说的是,二舅兄,要是真一口气还了这一百多万两银子,那就太打眼了,恐怕皇家都会盯上府上。” 贾政脸色一白,惶恐道:“这该如何是好?” 贾琏笑着说道:“二叔不用担心,直接拿出来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太打眼,所以我都想好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咱们府上开始卖家里的老物件,还要光明正大的卖,就是要告诉皇上,咱们家为了还欠银,可以说倾家荡产,到时候二叔你再去将银子还上,皇上想不给你升官都不行。” 听到贾琏的方法,贾政眼前一亮。 是啊,要是荣国府真的一口气拿出来一百二十万两银子,那是打眼了些。 可是若是光明正大的卖家产,凑齐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呢,那会给皇上一种荣国府倾家荡产还欠银的印象,为了鼓励大家还欠银,换上都会赏赐自己这个还银子的人。 那可是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什么概念? 扬州府如果不算上盐税的话,都未必能够上交国库这么多银子。 这么一笔银子,怎么也能让自己升个一两级? 想到这里,贾政又有些心动,不过也有些迟疑。 听了贾琏的话,林如海也是赞赏的说道:“琏儿这个办法不错,既不会惹皇家惦记,又能给当今留下一个好印象,甚至宫里的贾嫔娘娘都能因此受到不小的好处,说起来算是一举三得了。” 贾琏笑着说道:“姑父说的不错,就算二叔不干这事,我也要找时间干了这事,好处太大了,虽然我做这事赏赐不会太多,但是会给当今留下一个忠臣的印象,也是值得的。” 听到贾琏这么说,贾老二瞬间便打断了贾琏的话,满脸热切急不可待的说道:“这事还是我做。” 听到贾老二这话,贾琏才算是满意了起来。 只要能还了欠银,好处不好处的就无所谓了。 贾琏也知道,只要贾家先还欠银,那皇上就必然会给封赏,哪怕是做给别人看,赏赐都不会小。 贾老二要是真做了,那升到从四品都是有可能的。 看着贾老二那满脸急不可耐的样子,贾赦撇了撇嘴,不过对于还欠银,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还欠银这事先国公在临终之前就交代过,只不过贾赦给忘了,现在被人提起来,那还了就是了。 不得不说,贾老流氓的一个优点,那就是孝顺。 贾母让他去住东院,他就是住了,哪怕东院挨着马棚。 贾母让贾老二管家,他就让了。 贾代善交代的还欠银,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只要不耽误他买古董扇子就行。 贾老流氓是无所谓,那贾老二就是迫不及待了。 贾老二恨不得现在就还了欠银,最好明天升官的旨意就下来。 看到这哥俩的样子,贾琏也是无语的很,只能开口说道:“二叔,这还银子总要找个借口才是。” 贾老二闻言恍然大悟:“对,这事还要找个好点的借口,不然咱们府上以后都休想安宁。” 贾老二这话倒是没说错,这满朝文物基本上都借了国库的银子,大部分都是不想还的,想着法不责众,他们荣国府就这么还了银子,光是荣国府的故交那边就交代不过去。 “没想到老二你还在意这个。我还以为你为了升官会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呢。”这时贾老流氓开口先是嘲讽了贾老二一句,然后才说道:“还找什么借口,父亲当年去世之前交代过的让还欠银的,谁不让你还银子,就就是让你做不孝之人。” “这?”贾老二有些目瞪口呆的看向贾老流氓。 贾老流氓不屑的看了贾老二一眼:“咱们自己的银子,想怎么花怎么花,别人要是说什么,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大不了老子一年不出门。” 林如海和贾琏都被大老爷这话说的给惊住了,尼玛,原来还有这么虎的人。 一年不出门? 额? 这样的事,对于贾老流氓这么一个宅男来说,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本来这货就不怎么出门,每天不是在家喝喝小酒,就是在家里看看古董扇子或者是玉石之类的东西。 至于泡妹纸什么的,那就更不是事了,自家府里的丫鬟就足够这个老流氓泡了。 贾琏还真少见自家这个便宜爹出门。 尼玛,原来古代就有宅男了! 想到这里,贾琏对于自己这个便宜爹的兴趣有多了几分。 除了贾琏和林如海被老流氓的话惊住之外,贾老二也被老流氓的话给起了别的心思。 老大说的没错,要是有什么事,都可以往老大身上推,反正老大也没官职,至于功劳,那就是自己领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贾老二对于还欠银这事也就没什么意见。 反正好处自己拿,坏处归老大。 贾琏作为忽悠贾老二还欠银的幕后黑手,也是满意的很。 只要还了欠银,那自己就可以腾出手将贾老二一家赶出去了,至于在还欠银贾老二会在景隆帝那里挂号的事情,贾琏才不在意。 就贾老二这蠢货,你就是给他王炸四个二,他都能给你输的一塌糊涂。 连个运河都修不好的人,你还指望他能干好什么事! 第七十六章 犯病的大宝玉 第七十六章犯病的大宝玉 宴席过后,众人重新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又重新来到了荣庆堂。 “如海,你来的正好,我已经让疯丫头收拾好了,你就暂且在府里住着,在府里缓两天再说。”贾母热情的说道。 贾母心里很清楚,贾家现在已经日暮西山,之所以还能维持这么大的排场和威风,一是靠着祖上的威名,一门两国公可不是闹着玩的。 另外就是靠着府里的亲戚了。 老二家的兄长王子腾,现在是从一品的九边统制,自己的娘家有着一门两侯爷,再就是自己的女婿林如海了,林如海先是太上皇提拔的臣子,现在还是当今的心腹臣子,未来就算是入阁都是有可能的。 原本若是自家女儿活着的话,贾母还不用这样,毕竟有自家女儿在中间就比什么都强,但是现在自家女儿不在了,那贾家和林家的联系也就只剩下一个玉儿了,这关系就不怎么牢靠了。 毕竟只是外孙女,比起女儿还是差了不止一层。 所以无论是为了维持自己在府里的威严,还是为了维持荣国府在外边的地位,林如海都不能放弃。 最重要的是,贾母一直想要促成两个玉儿的婚事,在她看来,若是宝玉能够有林如海这样一个岳父,那下半辈子也就有了保障。 只可惜,林如海却不这么想,林如海现在怎么说也已经是从二品的大员了,若是还住在岳家,那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 更重要的是,林如海进京之后,是要和自己的故交好友拜访的,若是自己住在了贾家,也不方便。 所以,听到贾母的话,林如海笑着拒绝了:“多谢岳母,只是琏儿之前就已经收拾好了宅子,小婿到了京中,还需要拜访些故交,在府里未免不方便了些,所以拜见岳母后,小婿就带着玉儿回去了,还请请岳母大人体谅。” 贾母见林如海没答应,也没勉强,但是林如海说的想要带黛玉走,她是万万不答应的:“你不住我不勉强你,只是玉儿是万万不能走的,我老婆子可舍不得。” 林妹妹闻言,连忙说道:“外祖母,爹爹刚到京中,玉儿作为女儿,怎么能够在这里享受,而让父亲独自一人在家,还请外祖母理解,再说林府也在京城,不过几步路的事情,若是外祖母想念玉儿,打发两个人说一声,玉儿随时可来看外祖母,而且外祖母也可以去林府串串门啊,外祖母,玉儿说的可对?” 听到林妹妹的这番话,贾母也不好再拦着了,不过听到林妹妹的话,贾母还是拍着林黛玉的小手说道:“你这孩子,竟说些哄我的话,罢了罢了,你们爷俩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拦着你不让你回去,你们就觉得我这老婆子是坏人了,不过玉儿说话可要算数,你可要多来陪陪外祖母,你的院子我让你二嫂子给你留着,你随时来了都能住。” 听到贾母的话,林妹妹的眼圈子也有些红了,连忙趴在贾母的怀里说道:“外祖母放心,玉儿一定会常来给外祖母请安的。” 贾母放人了,可是有人却不愿意了。 听到自己的林妹妹要走,大宝玉就不依了,连忙着急的说道:“我不让林妹妹走!” 宝玉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别的不说,单单是大宝玉在此时说话,就已经让人很不喜了,更何况还要拦着不让林黛玉走。 说好听了,算是舍不得自己的妹妹,可要是让别人听了,可就不这样想了。 你一个十四五岁的老爷们,拦着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不让人家回家,这不是耍流氓吗? 听到贾宝玉的话,首先动怒的就是贾老二了。 只听贾老二骂道:“你个畜生,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赶紧给我滚出去。” 王夫人虽然也觉得大宝玉这时候说话不好,但也没觉得是大事,连忙说道:“宝玉,还不赶紧给你姑父道歉。” 大宝玉这人若是平时,见到贾老二,那是耗子见了猫,四条腿跑都嫌慢,可是这货的唯一优点,那就是在遇到和女人的事情上的时候,那还是能多说两句的,这不,为了林妹妹,哪怕是贾政已经吹胡子瞪眼了,大宝玉还是小声的说道:“林妹妹在咱们家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留在府里,姐妹们一起完了,不好吗?” 大宝玉这话说出来,林如海的脸色的笑容顿时便不见了,贾琏看向贾宝玉,也开始思考留着大宝玉在府里到底是好是坏了。 更难受的是林妹妹。 在她想来,自己回去是和父亲团聚的,可是大宝玉却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回去,这岂不是纯心不想让自己和爹爹团聚。 另外就是名声了,林妹妹虽然才十二三,在这个十三四就能结婚生子的年代,十二三的小姑娘已经懂得很多事情了,也明白了名声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 所以林妹妹此时已经恨上了大宝玉。 林妹妹是恨上了大宝玉,那贾老二对于大宝玉就更加的厌恶了,此时的贾老二是恨不得打死大宝玉这个畜生。 要知道贾老二在工部可是二十多年只升了半级,也就是从一开始的六品官升到了现在的从五品,就算这样,在经过这次的疏通运河的工作之后,还很有可能被降回去。 贾老二是不想降职的,所以他就将希望放到了林如海的身上,林如海一回京就是从二品的左侍郎,礼部虽然权利不大,但是清贵啊,可以说,论清贵,六部当中,当属礼部,林如海能成为礼部左侍郎,那已经说明当今要重用他了,所以林如海的前途可以说是不可限量,不出意外,入阁只是时间问题。 要知道林如海现在才不过四十多岁,在朝堂上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了,贾老二还指望着自己以后能得到林如海的关照呢,若是贾宝玉得罪了林如海,那不是断了他贾老二的青云之路吗? 第七十七章 贾宝玉,啊呜特 第七十七章贾宝玉,啊呜特 断贾老二的升迁之路,这对于作为官迷的贾老二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看着大宝玉,贾老二愤怒的说道:“好你个畜生,整理胡说八道也就算了,现在还来浑说,看我不打死你个畜生。” 听到贾老二的话,作为大宝玉守护神的贾母不依了,指着贾老二愤怒的说道:“你个混账,你要打死哪个,你要打死我的宝玉,那还不如先打死我,这样我们娘俩都不碍你眼了,你也落个清净。” 贾政被自己老子娘一顿骂,顿时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如海连忙说道:“二舅兄快不必如此,一家人,何至于此,宝玉还小,二舅兄以后好好教育就是了。” 贾政羞红着脸说道:“让如海见笑了,这畜生让老太太和他母亲惯坏了,真是……唉……” 林如海笑了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按照林如海的想法,敢败坏自家闺女的人,直接一棍子打死最好,可是现在却不行,这大宝玉很显然是贾母的命根子,若是让大宝玉挨了打,贾母记恨自己有是有可能的。 不过,有了这件事,林如海对贾府的印象也就差了。 以前贾敏活着的时候,对于荣国府那是一阵夸,可是现在看来,还是要眼见为实啊。 自家大舅兄倒是看着还算可以,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却也不怎么惹事,可是二舅兄,林如海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了。 外面都传贾老二孝顺听话,最会读书,可是作为一个读书人,连最起码的礼都不懂,还敢自称是读书人? 别的不说,敢以荣国府当家人自居,就这一点,就足以让林如海的印象变坏了。 其实在林如海看来,贾老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升官,也不仅仅是自身不会做官的原因,可能还因为他在府里窃据正堂有关。 你有本事,完全可以以幼压长,就像王子腾那样,将自己的哥哥送到金陵去,因为王子胜只得了族长的名义,却没有获得王家的人脉。 可是荣国府不同,贾老流氓是实实在在的袭了老国公的爵位,也获得了贾家的人脉,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原因才不得不在家避祸。 贾老流氓能够袭爵,就说明他是获得朝廷认证的正宗当家人,这种情况,你贾老二还敢借着母亲的名义将自己哥哥赶到马棚边上住,自己却住进了只有袭爵人才能住进去的荣禧堂,这简直就是对朝廷不满吗。 要不是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再加上没有人举报,不然早就收拾你了,还升官?你在橡皮吃! 贾琏也很不满意,对于林妹妹,贾琏可是相当的喜欢,虽然才十二三,但是已经长的亭亭玉立,再加上偶尔的耍小性,还是很吸引贾琏的。 看到大宝玉败坏小表妹的名声,贾琏冷声说道:“宝玉,你若是以后再敢胡说八道败坏姑娘们的名声,二叔不打死你,我都会打死你,老太太都保不住你,我说的!” 听到贾琏的话,大宝玉看向贾琏,直接被贾琏的眼神给吓住了。 贾琏是什么人,那是上过战场,杀过几百鞑子的人,身上的杀气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宝玉这么一个只知道吃丫鬟嘴上胭脂的怂货,看到贾琏那冷漠的眼神,直接便感觉腿有些软了。 看到大宝玉被贾琏吓住,贾母很不满的看了一眼贾琏,对于贾琏身上的杀气,贾母虽然有些吃惊,但却不害怕,毕竟她男人贾代善身上就有这种杀气。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明白贾琏刚刚说的是真的,很不满的行了:“行了,琏儿,你二叔刚刚说过他了,你就不要再吓唬他了,以后让你二叔好好教育他就是了。” 贾琏不置可否。 王夫人在一旁却是将贾琏恨的要死,贾老二说打死自己的宝贝宝玉也就算了,你贾琏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这么说。 王夫人不光对贾琏恨的要死,对林如海和林黛玉也是恨的要死。 要不是林如海和林黛玉,哪会有今天这次的事情。 这时候林黛玉冲着贾母撒娇道:“外祖母,玉儿会时长来看您的,您倒是可不要嫌玉儿来的勤快就行。” 听到黛玉的话,贾母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好,外祖母不嫌,你什么时候来,外祖母都喜欢,就怕你不来看外祖母。” “怎么会,外祖母是除了父亲之外,最疼爱玉儿的人,玉儿怎么会不来,而且外祖母要是想念玉儿,可以派人去我家去接我呀。”林黛玉软软的说道。 “好孩子,我这些孙辈里,就你最贴我心。”贾母搂着黛玉感慨道。 最终,在贾母的依依不舍和贾宝玉的满心不高兴中,林如海带着林黛玉离开了荣国府。 看着外边护送自己的贾琏,林如海坐在马车里笑道:“琏儿真不错,可惜生在了贾家。” 林妹妹闻言笑着说道:“爹爹就不要夸二表哥了,二表哥会骄傲的。” 林如海一愣,随机便哈哈笑了起来:“好好,不说了。” 看着外面的贾琏,黛玉无奈的说道:“相比起二表哥,外祖母更喜欢宝玉。” 小表妹这会儿,是真心的为贾琏感到心疼。 想到今天的场景,林如海问道:“宝玉平时就如此吗?就这么天天在后宅里厮混,你外祖母和你二舅舅就不管吗?” 听到林如海的疑问,林妹妹也是无奈的说道:“宝玉一直养在外祖母身边,二舅舅想管,但是有外祖母拦着,二舅舅也没有办法。” 林如海不语,对于荣国府的事情,他之前都是道听途说,现在亲眼见了,他才发现,荣国府的问题很多,不光是宝玉的教育问题,二舅兄的为人和性格,以及贾母的偏心,这些对于贾琏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林如海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贾母对于贾琏这样一个能够保家族百年基业的嫡长孙视而不见,却偏偏去重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 你宠也就宠,可你好好教养啊,现在看看宝玉都成什么样子了,完全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废物。 对于这种人,林如海是难以喜欢的。 所以,也就从现在开始,大宝玉已经从他的女婿人选当中剔除了。 贾宝玉,啊呜特! 第七十八章 贾琏说宝玉来历 第七十八章贾琏说宝玉来历 来到林府,林黛玉就先去自己的房间了。 这么多年以来,林妹妹还是第一次来林家在京城的宅子。 看到黛玉去了后院,林如海这才看向贾琏说道:“琏儿,你今天再宴席上说的欠银之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贾琏看着林如海,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姑父有所不知,我们府上,现在已经快要被二婶子给掏空了,所以我就想着还不如趁着还有家底,早早的将欠银还了算了。” “姑父也知道,我虽然已经有了伯爵爵位,但是未来这荣国府的爵位也是会传到我手里的,那到时候我势必就要接过这上百万两的欠银,我可不想当冤大头,好处都让二房赚了,最后自己背个黑锅。” 林如海皱了皱眉头,不解道:“这事老太太就没管?” 贾琏嗤笑道:“老太太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老太太爵位这府里的爵位已经让我们大房得了,二房得些银子也没什么,所以到时候哪怕是只留下个空壳子,我们大房都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老太太用一个孝字就能逼得父亲不再追究。” 听到这话,林如海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荣国府的情况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老太太明着是将两个兄弟绑一块,可实际上却是压着大房为二房得利,等老太太没了,两房势必就会兄弟阋墙。 林如海实在是想不明白老太太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这时,只听贾琏继续说道:“侄儿虽然不觉得这笔欠银有什么,但是欠国库的钱却是早晚都要还的,而且我看当今的这个性格,恐怕早晚有一天是要收回这笔欠款了,也算是花钱买个平安!” 明白了贾琏的意思,林如海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给贾琏出主意说道:“既然这笔银子要还,那就做的全面点,该卖的卖,凑齐七八十万两银子之后,剩下的欠银就直接拉着等价的物件去户部,大张旗鼓的送到户部去。” 贾琏眼前一亮,瞬间便明白了林如海的意思。 看着自己这个一脸正气的姑父,贾琏真心觉得后世的娱乐圈演员简直就是弱爆了,这才是演技派好不好。 见贾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林如海便转移了话题,说道:“你们府里,就准备一直这么养着宝玉吗?” 听到是大宝玉的事情,贾琏就无所谓的说道:“老太太愿意,二叔又不管,所以只能这样养着了。” 林如海皱了皱眉头:“这不是要将宝玉养成纨绔子弟吗?难不成荣国府还能养他一辈子不成?” 只见贾琏点了点头:“还真能,不然老太太怎么会纵容二婶子掏空荣国府,这些可都是留给宝玉的,还有老太太的私房,最后也都会是宝玉的,若是再给宝玉娶一个有身份背景的媳妇,宝玉不就可以一生无忧了吗。” 林如海闻言有些震惊:“老太太真就这么想的?” “不然呢。”贾琏无奈的说道:“如果能将荣国府的爵位给宝玉,老太太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给宝玉。” 林如海不语,对于他来说,这样教养子孙,还是第一次见。 作为书香世家,哪家的孩子不是三岁识字,五岁读书,七八岁就会背四书五经,十一二就开始科举,林如海能不到二十就高中探花,不就是因为刻苦吗? 对于贾母教育子孙的方式,林如海不敢苟同。 看到林如海的神色,贾琏就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笑了笑,说道:“姑父应该知道宝玉是怎么出生的。” 林如海闻言看向贾琏,瞬间就想到了贾宝玉畜生时贾母给贾敏的信中所写的情况。 “宝玉是含玉出生的,而且老太太和二婶子还将宝玉含玉出生的事情宣扬的沸沸扬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保了宝玉一条命,所以我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但是我只知道,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荣国府都有麻烦,这个麻烦不止是皇家,还在于宝玉的出身上。” 林如海不解:“为什么?宝玉的出身怎么了?” 看了看林如海,贾琏眯着眼说道:“宝玉能够含玉出生,那就代表宝玉是有来历的,姑父应该也知道这种大有来历的人出生,无非就两种情况,或者是来拯救苍生的,要么就是来享受富贵的。” “这两种无论哪一种,对荣国府都不是好事,而且看宝玉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来享受富贵的。” 听到这话,林如海诧异的说道:“宝玉还有这种造化?”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东府的秦氏还活着的时候,宝玉曾经在秦氏的卧室里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自称是太虚幻境司主的人,叫警幻仙子,也正是这个梦,让我有些怀疑宝玉的身份。” “除了这个,再就是表妹出生后出现的一僧一道了,这两个人不光在林家出现过,还在薛家出现过,在江南的一个甄家也出现过,说是甄家的女儿甄英莲出生之后,也出现了一个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一来就要抱走甄英莲,说甄英莲是“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甄英莲的父亲甄士隐拒绝了,可甄英莲四岁的时候在元宵节之日就被拐子给拐走了,当年的三月,甄家就被一场大火烧没了,姑父知道这个甄英莲是谁吗?” “是谁?”林如海疑惑。 贾琏叹了口气,说道:“此时的甄英莲就在荣国府中,她现在的名字叫香菱,是薛家的薛蟠在金陵买的丫鬟。” “不光如此,据我所知,我贾家的贾瑞,也曾遇到过那一僧一道,那僧道在贾瑞病重之时,给了贾瑞一把镜子,而这把镜子,正面看是红粉骷髅,反面看则是红粉佳人,贾瑞受不了诱惑,最后。” 听到这里,林如海紧紧皱起了眉头,而贾琏却依旧说道:“我发现这一僧一道做的事情,都和我贾家有关,表妹是我荣国府的外甥女,薛宝钗是二婶子的外甥女,是王熙凤的表妹,甄英莲现在也住在贾家,贾瑞也是我贾家子弟。” “你说的一僧一道我见过,来无影去无踪,玉儿出生之时,百花盛开,那一僧一道就和凭空出现一样,就这么出现在了我面前,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却是问题很大啊。”林如海说道:“你是怀疑,这一僧一道的出现,和宝玉有关?” 第七十九章 林如海的想法 第七十九章林如海的想法 “你是怀疑,这一僧一道的出现,和宝玉有关?”林如海看向贾琏问道。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一个婴儿能够口中含玉出生,那这玉在以前就应该是宝玉的,而且姑父有所不知,自宝玉出生之后,那块玉就从不能离了宝玉,若是丢了那玉,宝玉就会犯痴,无论怎么治疗都不会好,而只要那玉找回来,宝玉的病就会不药而愈。” 听了贾琏的话,林如海都没想到在大宝玉的身上居然还会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作为姑苏林家的继承人,林如海自然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奇人异士的。 而且,作为从二品朝堂高官,林如海能够得到的消息也比贾琏要多得多,对于奇人异士的认识也要比贾琏多。 别的不说,皇家有龙庭,林如海就有所耳闻。 而且很多大族中,都有祖灵的存在。 他们林家本来也是有祖灵在的,可是因为林家五代单传,所以祖灵已经没什么威力了,林如海也是听了自己父亲说的,才知道有祖灵的存在。 这是历代家族族长才能知道的事情。 就说贾家,也就只有贾敬知道,要不然贾敬为什么会对修道那么的痴迷,不就是为了能够成仙吗? 是,贾敬因为义忠亲王的事情,最后不得不避世而居,但是他完全可以在宁国府里好好待着,像贾赦那样玩玩女人难道她不香吗? 既然贾敬知道,那老太太是不是也知道呢? 想到这里,林如海便说道:“老太太应该对宝玉的来历也有些猜测,不然她也不会对衔玉而生的宝玉那么看重,还一直认定宝玉有大造化。” 贾琏淡淡的笑了笑:“无论宝玉有没有大造化,对于荣国府都不是好事,对于我们大家也都不会是好事。” 林如海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不过不管宝玉有没有大造化,只要老太太一直这么养着他,皇家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你二叔,无论有没有能力,都难以成为高官了。” 贾琏自然知道林如海说的是什么意思,贾老二那官本身就并非科甲出身,而是因为老过工农临终上的遗本,才被太上皇赏了个工部主事职衔。 贾老二一上来的官职比科甲出身的状元郎的官职都要高半级,所以科甲出身的官员,自然对贾老二没什么好感。 也因为此,贾政虽然在工部为官二十多年,和同僚的关系却一直无法处好。尤其是后来因为太上皇提起,把他从主事升为员外郎、占了他人预定的缺额后,贾政就更加惹人嫉恨了。 这种情况下,贾老二本身就难以升官了,只能全靠圣意。 可是贾老二偏偏有了一个衔玉而生的儿子,这不管是怎么回事,都已经糟了皇家的眼,也间接的斩断了贾老二上升的通道。 也正是如此,贾老二才二十几年难以升官。 同僚上官不喜欢你,皇上还看你不爽,能升官才怪。 不然贾老二作为老国公的幼子,哪怕没什么本事,成个四品官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当时的太上皇也愿意用一个小小的四品官来收拢人心的。 贾老二可能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二十多年不能升官,除了自己没能力,还沾了自己儿子大宝玉的光。 要是知道的话,贾老二弄死大宝玉的心都有了。 贾琏笑了笑,说道:“相比起皇家,我更担心的是那劳什子仙子和那一僧一道。” “琏儿你可有什么想法?”林如海问道。 贾琏皱着眉头,说道:“我怀疑,那什么仙子和那一僧一道在拿着我们贾家和和贾家有关的人做局,为的就是宝玉,所以我便想着,能不能将二叔一家从荣国府里分出去,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林如海点了点头,赞同道:“有道是树大分枝,家大分锅,只不过老太太或许不会同意你这么做,毕竟一旦分了家,宝玉的身份就要下降了。” “是啊,没分家,那宝玉就是荣国府的宝二爷,是国公爷的嫡孙,可要是分了家,那就是六品官的次子,这身份,天差地别啊。”贾琏说道。 林如海闻言笑着说道:“既然知道,那你怎么去说服老太太分家?” 贾琏笑了笑,说道:“我想分家,老太太都挡不住!” “既然你有了打算,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不过琏儿,你和老太太的关系不要闹的太僵,老太太虽然偏心宝玉,但毕竟也是你的祖母,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否则传出去对你不是一件好事。”林如海说道。 “姑父教训的是,侄儿省的了。”贾琏恭敬的说道,知道林如海是为他好。 见贾琏听了进去,林如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能够听得进去就好。 “你知道就好。”林如海没有再多说。 而此时,在荣国府,林如海和林妹妹的离开,也让很多人的心里有了变化。 贾宝玉屋里,在林妹妹离了荣国府之后,大宝玉便时常发痴。 “二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痴了呢?”袭人看到大宝玉的样子,连忙泛起了大宝玉的脖子,看到宝玉的玉还在,便才放下心来,嘴里却不解道:“这玉在身上,怎么还痴了呢?” 一旁的晴雯撇嘴道:“你说的玉是在身上,可另外的玉却不在府里了啊。” “什么意思?”袭人有些不解。 晴雯白了袭人一眼,说道:“你傻啊,还能有什么啊,林姑娘呗,林姑娘跟着姑老爷回自己家了,宝玉这心思自然也就跟着走了呗。” 袭人恍然大悟,这时,大宝玉抓着袭人的手问道:“袭人,你说,林妹妹她以后还会回来吗?” “二爷这是说的什么话,这里是林姑娘娘舅家,而且还有老祖宗在,林姑娘必定会时常来府里的,到时二爷自然就可以见到林姑娘了。”袭人说道。 贾宝玉不满的说道:“好好的,林妹妹为什么要回家?我们大家天天在一起玩乐不好么?” 袭人闻言连忙劝道:“我的好二爷,可千万不要再说这话了,要是让老爷听到了,又要打你了。” 听袭人说道贾老二,大宝玉也不敢再继续说了,贾老二揍他的时候,那是真不当自己是他亲儿子。 对于贾老二,大宝玉只有一个字,你是亲爹! 第八十章 忽悠贾母 第八十章忽悠贾母 荣国府,荣庆堂。 贾赦和贾政正和贾母说还欠银的事情。 可是一说到银子,王夫人首先就不愿意了,当即便说道:“大伯,府里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还有银子去还什么欠银?况且欠国库银子的人家这么多,也没见有一家还的,我们凭什么还。” “无知蠢妇,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对于王夫人的反对,贾老二十分的不满,一心想要升官的贾老二,是真心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的,至于其他的,还是那句话,管他贾老二屁事。 怼了自己老婆一顿之后,贾老二便看向老太太,问道:“母亲,这事你以为如何?” 贾母很是好奇这哥俩怎么突然想起来还欠银这回事了,于是便问道:“还欠银这事可是如海和你们说的?” 贾老二摇了摇头:“并不是,是琏儿说的。” 贾老流氓这时候接过话说道:“琏二说了,这时候还欠银,虽然会让人记恨上咱们荣国府,但是好处也是非常大的,其一是宫里的贾嫔娘娘或许会跟着沾沾光,另外就是老二了,老二在从五品的官上干了近二十年,若是老二能够代表咱们荣国府还了欠银,那当今怎么也会给老二点奖赏,所以老二这次在通州的过错或许就会掀过去,不但能够立即官复原职,应该还能够升上一两级。” 听到能够给自己的小儿子升官,贾母心中就有些意动,不过还是说道:“老二若是能够升官,那自然是好事,只不过这一还欠银,咱们家势必就会被其他人家记恨上,这可不是好事。” 贾老流氓无语的说道:“就咱们家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怕,依我说,现在还欠银倒是好事。” “哦?”贾母好奇道:“那你说说,这事除了能够给老二换点功劳,还有什么好处?” 贾老流氓当即便说道:“现在还欠银,咱们家不光老二能够升官,宫里的元春也能沾光外,坏处可以说是一点没有,像是其他人家记恨咱们府上,那又如何,有太上皇在,咱们家只要不犯大错,就不会有事,毕竟父亲当年可是有着救驾之功的,而且我看皇上早晚都是要追收欠银的,现在还了欠银,当今就会记住老二和府里的功劳,以后就算是做给天下人看,咱们府上也能够平安无事。” “还有元春,皇上奖赏了老二,那自然就会奖赏宫里的娘娘,娘娘要是得到了皇上的青睐之后,再生个小皇子,那日后咱们府上的富贵还能少的了?” 贾母点了点头,老大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只要有太上皇在一天,贾家就不会有事,再加上还有琏儿,如海以及王子腾在,这事的坏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特别是老大说的元春得到皇上的青睐之后生下皇子的话,更是让贾母很是心动。 看大贾母赞同,贾赦也算是松了口气。 还欠银这事,最主要的还是贾母,只要贾母同意了,这事也就成了,而打动贾母也很容易,那就是要有利于荣国府和二房。 贾琏在离开之前就给贾赦出了主意,那就是使劲的将还欠银的好处放到贾老二和元春的身上, 贾母果然心动了,虽然知道只是画的一张大饼,但是这张大饼它足够诱惑人啊。 王夫人这时说道:“若是咱们还了银子之后,皇帝不奖赏咱们府上怎么办?” 贾老流氓无语的说道:“老二家的,皇上是多么英明的人,下面的臣子有功劳了,怎么会不赏赐。” “若是皇上真的不赏赐,那以后谁还会还银子,皇上可不会原因看到这种情况,所以不光会赏赐咱们,还会大大的赏赐,只有赏赐够大,才能刺激到其他人,让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还银子。” 贾老二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才瞪了王夫人一眼,呵斥道:“你个蠢妇,快闭上你的嘴!” 贾母也赞同贾老流氓的话,当即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同意便是了,只是你们也知道,咱们府上的银子已经不多了,如何能拿得出这么一笔银子还欠银呢?” 看到贾母同意了,贾赦便笑着说道:“母亲有所不知,咱们府上有很多用不着的古董家具,以及金银之物,我和老二商量好了,先将这些东西变卖掉,争取凑足还欠银所需的银两,若是再不够,我和老二再凑一凑。” 贾母闻言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府上过的就更加艰难了。” 贾赦不在意的说道:“母亲不用担心,这也就是这半年过的艰难点,等外边的银子收上来之后,府上自然就会好过了,再说了,这笔银子也算是为老二打点升官用,一举两得。” 贾老二也是点了点头:“大哥说的是,况且这事也是为圣上分忧,我贾政是一定要做的。” 至于过的艰难? 反正也艰难不到我身上。 见兄弟两人都打定了主意要还欠银,贾母也就不再反对了,当即便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说什么了,老库里还有你们父亲留下的银子,你们到时候取出来用了。” 贾老流氓闻言笑着说道:“那儿子明日就去库房清点一下。” 贾母点了点头,贾老二听到老库里有父亲留下的银子,是一脸的诧异。 只是谁也没看到,一旁的王夫人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回到自己屋子的王夫人,心神不宁,对于老库里的那笔银子,王夫人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只不过后来一次在清点老库的时候,才知道府里还有这么一笔银子,当时她并不知道这笔银子是干什么用的。 于是贪婪的王夫人便慢慢的挪用了十几万两银子出来放了银子钱,这笔钱早就给她带了几万两的收入,只是她每收回来一笔钱,紧接着都会再放出去,所以这笔钱现在并不在她的手里。 明天贾老流氓就要清点库房,就算现在去收银子,一夜之间也收不回来,所以王夫人现在就有些着急了。 第八十一章 还国库欠银(上) 第八十一章还国库欠银(上) 着急的王夫人将自己的小伙伴周瑞家的喊了进来,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担忧的说道:“明天大老爷就要清点库房了,这可是如何是好啊?” 周瑞家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有些慌张,毕竟王夫人往外放印子钱的事情都是她在跑,这要是被大老爷和老太太抓住了,王夫人或许会没事,但自己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周瑞家的当即便说道:“太太,这钱只能我们自己先补上了,不然被大老爷发现的话,太太这管家权不光难保不说,还可能会被大老爷借题发挥。” “借题发挥?”王夫人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大老爷也就能夺了我的管家权,还能有有什么事情?” 周瑞家的苦笑道:“太太,您忘了,这放印子钱可是违法的,要是大老爷将太太放印子钱的事情告到官府,不说太太的名声会受到影响,就连宫里的娘娘和府里的宝二爷都会受到影响。” “大老爷他不敢,就算他敢说,老太太也不会让他说的。”王夫人摇头不信道。 “太太,大老爷那个人,您也不是不知道,他要是耍起浑来,就算是有老太太压着也不管用,更何况还有琏二爷在,老太太或许能压得住大老爷,但可压不住琏二爷。”周瑞家的连忙说道。 听到这话,王夫人的脸色有些发白,对于贾琏,王夫人早就明白了,这府里就没有人能压得住他。 所以,她不敢赌,对于自己的名声,王夫人虽然重视,但却也不是很在意,对她来说,实打实的东西才重要。 可是对于元春和宝玉的名声,王夫人却又十分的在意,她是绝对不允许元春和宝玉的名声受到影响的。 想到这里,王夫人慌张的看向周瑞家的问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事到如今,太太只能自己补上这个窟窿了,好在这笔银子只是放出去了,到时候我们将银子拿回来也不算亏,只要太太掌握着管家权,这府里的银子早晚不还是太太您的。” 听到要拿出这么一大笔银子,王夫人也是心疼的心在滴血,不过她还是知道轻重的,当即便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这事你去办,今晚就将银子放回去。” 周瑞家的点了点头,说道:“太太放心,这事我和周瑞一起办,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王夫人这才放心了下来,不过对于提议还欠银的贾琏却是恨上了。 …… 有了贾母的允许,贾老流氓很快便行动了起来,一大早便让人将贾老二叫了过来,贾老二就派人到王夫人那里取来了库房的钥匙。 王夫人那是恨的牙痒痒啊,荣国府库房里的东西,王夫人早就在心里当成自己的了,现在却要凭白的拿出去一百多万两银子,这让她如何不心疼。 只不过这事老太太点头了,贾老二也赞同了,更何况还是为了给贾老二升官用,她怎么敢说个不字。 和贾老二睡了这么多年,王夫人早就知道贾老二的德行,只要能升官,别说一百多万两银子了,就算是将儿女都卖了,他都不会有意见。 当年的元春之所以能进宫,不就是贾老二点头同意的吗,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给荣国府搏出个富贵。 说是荣国府,其实还不是他贾老二。 知道贾老二德行的王夫人,虽然恨的牙痒痒,但还是很不情愿的将钥匙交了出去。 贾老流氓和贾老二两人打开库房之后,先是清点了一下库房,老库里面有着当年贾代善存下的五十万两银子,这笔银子就是为了还欠银而留下的。 这么多年来,贾母虽然觉得国库欠银不算什么,但也一直没有动这笔银子,就怕有个万一。 清点了一番之后,赖大便说道:“大老爷,老爷,确实是五十万两银子,请两位老爷过目。” 贾老二看着这么多银子,也是有些心疼了,于是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而贾赦则在库房里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银子封起来,过段时间有用。” 去掉这五十万两银子,就剩下七十万两银子了,贾老流氓将荣国府库房里的银子,只留下了足够一年花销的银子,剩下的全都拿了出来,一共有十八万两,除掉这十八万两,欠银还剩下五十二万两。 贾赦按照贾琏的说法,将库房里的大物件,老物件,古董,金银器,都拿了出来,开始在京里变卖了起来,一时间在京里闹的沸沸扬扬。 半个月的时间,也只凑了不到二十万两,就这样,都还剩下三十多万两银子的差额。 这时,贾琏才出面笑着说道:“二叔,银子凑的差不多了,也该去户部还银子了。” 贾老二有些疑惑的看向贾琏:“还差三十多万两银子呢,怎么就差不多了?” 贾琏无语的看了贾老二一眼,说道:“二叔,还差的那三十万两银子,就拉着同等价格的物件去,去的时候记得大张旗鼓的,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荣国府给皇上送银子去了。” “这……”贾老二有些犹豫:“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户部会收吗?” 贾琏洒然一笑:“收,不光会收,还会给咱们往最高价估,弄不好最后皇上还会让那些物件给咱们送回来,不光如此,到时候二叔升官的旨意应该也会一同来。” 贾琏这话说道倒也不算错,这时候有人主动还国库欠银,皇上就算是为了鼓励大家还银子,也会同意荣国府拿东西抵银子的行为,别说是拿东西抵银子了,就算是将那三十多万两直接抹去,都有那个可能。 想到自己还了银子之后,自己不光能升官,皇上还能记住自己的好,贾老二心头就是一片火热,当即便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听琏儿你的,现在去还银子。” 贾琏笑笑没说话,贾老流氓倒是开口了:“老二,你急个屁啊,还银子这事是你一个闲赋在家的从五品工部员外郎能够做成的?” 贾老二有些懵逼,什么意思? 看着贾老二那一脸懵逼的样子,贾老流氓不屑的说道:“这事我这个袭爵人是绝对不能不露面的,一会你我兄弟二人一起去户部,按照琏儿说的,大张旗鼓的去,争取让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件事。” 第八十二章 还国库欠银(中) 第八十二章还国库欠银(中) 听到贾老流氓的话,贾老二连忙说道:“大哥,这事说好了,是为了给我升官才做的,你可不要说话不算数。” 贾赦鄙视的看了贾老二一眼,尼玛,没想到老二为了升官连脸居然都不要了,也对,这货本身就是厚脸皮,现在不要脸也不稀奇。 不过还是没好气的说道:“放心,这事任何人问起来,我都说是你的意思,毕竟就算是我的功劳,皇上还能给我升爵位不成?琏儿就更不用说了,没战功想升爵位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功劳给你才是最合适的。” 贾老二这才放心了下来,也是了,老大想要升爵位是不可能的,当年先太子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现在太上皇还在,先太子还有儿子,皇上是怎么也不会放心老大的。 至于琏儿,就更不用说了,战场上得来的爵位,想要升爵位,无非就两种,一是救驾之功,另外就是战场上拼命。 贾老流氓不屑的看了一眼贾老二,说道:“不要再想了,你就等着领赏,现在还是先去户部还银子。” 对于还银子的后果,贾赦是早就想到,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就像他说的那样,只要有太上皇在,他们荣国府就不会出什么大事,至于皇上,我都给你送银子了,你还好意思收拾俺们? 听到老大这么说,贾老二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去还银子了。 这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一件大事,那就是荣国府拉着上百万两银子去了户部。 世袭一等将军贾恩侯和工部戴罪员外郎贾存周兄弟两人在前面骑着高头大马,在他们身后则是一箱箱贴着封条的红漆箱子,另外还有京营的人马在两边保护,这阵势,引得路上的无数百姓围观,不少达官贵人家的下人也都打听了起来,荣国府的下人也没有隐瞒,不管谁问,都按照贾老流氓的意思高声说这是荣国府还欠国库的银子。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户部衙门。 刚进衙门,便看到有户部郎中主动迎了出来,一脸恭敬的问道:“不知道两位大人到户部有何贵干?” “我乃朝廷一等将军贾赦贾恩侯,这位是我二弟工部员外郎贾政,我们兄弟这次过来,乃是奉了先父荣国公的遗命来还国库欠银的。” 贾老流氓站在户部衙门大门前高声说道,也让在场围观的百姓全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户部的人在他们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但是谁也不敢相信,因为自从太上皇让人借钱以来,户部就只有出的份,从来就没见过回头钱。 所以户部的人才会不相信,主动上户部还欠银? 这不是扯淡吗? 可当真的听到人说是来还欠银的时候,户部的两位郎中也都是大吃一惊,这由不得他们不信,别的不说,堂堂一等将军来还欠银,总不能是假的,这要是假的,不说他们户部会怎么样,皇上都不会放过这人。 而且也由不得他们不信,这一等将军这个爵位,可不是区区的两个郎中就能质疑的,贾老流氓这个身份,别的不说,到了衙门里,至少也要是侍郎这种级别的官员接待才是。 不说别的,就单单说着一等将军的爵位,可是二品品爵位,算起来和朝中二品大员相当,只是爵位是虚衔,官职是实权。 非皇室成员有爵位,代表你或者你祖上对朝廷有大功,所以才会赏赐你爵位。 有爵之人虽然没实权,但扛不住你品级高啊,就说贾老流氓,二品爵位,论起来和六部尚书是一个品级的。 两位户部郎中怎么敢质疑贾老流氓,当即便恭恭敬敬的将贾家哥俩请了进去,然后便去通知户部尚书了。 户部尚书陆文彬听到户部郎中的话,也是吓了一跳。 “你是说,贾恩侯带着银子来户部还欠银?” 那户部郎中连忙点头说道:“千真万确,大人,贾将军现在就在咱们衙门里,另外还有贾将军的二弟贾政贾大人。” 确定之后,陆文彬当即便沉思了起来,这好好的,荣国府怎么会想起来还欠银了? 难不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还是有其他的意图? 一时间,陆文彬也是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虽然想不明白,但是有人还欠银毕竟是好事,更何况还是荣国府这样的欠银大户。 至于贾家的其他意图,陆文彬也顾不得,那都是以后的事。 想到这里,陆文彬当即便起身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给贾将军上最好的茶。” 来到户部大堂,看到贾老流氓自在的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着一本正经的贾政,陆文彬当即便堆起了一脸笑容,高声说道:“恩侯大驾光临,怎么不早通知一声,怎么也要让我扫榻相迎才是啊。” 至于贾老二,恕尚书大人眼瞎,没看到。 听到陆文彬的话,贾老流氓一脸的懵逼,自己和这货很熟?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不过人家都这么客气了,贾老流氓也装作自己和对方很熟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道:“好说,好说,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一定以前给陆尚书说一声。” 听到贾赦的话,陆文彬嘴角都抽动了两下,不过为了银子,还是满脸堆笑的说道:“果然,恩侯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了,刚刚听手下官员说,恩侯这次来是还银子的,可有此事?” 贾老流氓闻言便直接说道:“那是自然,我堂堂朝廷的一等将军,总不会上户部衙门来胡闹,有那功夫我在家搂着丫鬟喝酒他不香么。” 陆文彬听了也不在意,尼玛,好不容易有个来还银子的,别说说这样的话了,就算是在户部撒尿,他陆文彬都不会多说一句。 而且对于贾赦这样的人,陆文彬并不讨厌,据他所知,这贾恩侯每天不是在家搂着丫鬟喝酒睡觉,就是没事去古玩铺子里淘换古董扇子,至于其他的的,人家还真没干过。 第八十三章 还国库欠银(下) 第八十三章还国库欠银(下) 对于贾恩侯,陆文彬之前就了解过,毕竟贾老大在京城也算是很奇葩的一个人。 荣国府里往外传的消息是这位当家人贪花好色,连自己母亲身边的丫鬟都不放过,整个的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纨绔子弟,可是更多的人却传这位爷对母亲极其孝顺,简直到了愚孝的地步。 可是让人不解的是,这位爷甚少出门,天天在家里搂着小丫鬟喝花酒,就算哪天出门了,也是去琉璃厂或者古董铺子里去。 就连最基本的交际这位爷都很少出现。 不过和他的低调相反的是,荣国府的下人经常拿着这位爷的帖子为不少的人平事,那是相当的高调和蛮横。 就拿这次还银子来说,借银子的人太多了,比荣国府多的也有,像几位异姓王,都有着一两百万两的欠银,还有几位宗室王爷,也有一两百万两的欠银,相比之下,荣国府的一百二十万两欠银反倒是连前十都排不上。 陆文彬是怎么也没想到,这贾恩侯会拉着银子来还欠银。 对于贾恩侯什么想的,陆文彬虽然有所猜测,但是不管如何,只要对方肯还银子,其他的就和他无关了。 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这笔银子都足够京营一年的军费了。 生怕贾老流氓反悔的陆尚书,连忙将户部的人召集了起来,然后所有人开始盘点荣国府拉来的银子。 下面的人在盘点银子,陆文彬便和贾老流氓拉起了家常。 “真没想到恩侯居然如此的大义,要是其他人也像恩侯这样就好了。”陆文彬感叹道。 这话夸的,让贾老流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旁边的贾老二却是一脸的嫉妒,连忙看向了贾老流氓。 贾赦看着一脸嫉妒的贾老二,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才无所谓的说道:“尚书大人不用夸我,还欠银这事我家老二提起来的,要是他不提出来,我都快忘了这事了,我们老二说了,当臣子的怎么能够欠朝廷的钱,说什么都要将这笔银子还上,这不我才会拉着银子过来,尚书大人向皇上提起的时候,记得说我家老二的名字。” 陆文彬一脸的懵圈,要功劳用得着这么光明正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来奖赏? 不过倒现在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计是贾家老二想通过这次还欠银来获得皇上的奖赏。 皇上对臣子的奖赏,无非就是赏金银,赏升官,赏爵位,或者是赏美女。 这贾老二看样子是冲着升官去的。 想到这里,陆文彬对贾老二的感官更是差了不少,连个运河都疏通不好的废物,居然想要通过如此恶心的方式升官,真是羞于此人为伍! 不过对方来还银子,他是怎么也要说句客套话的,当即便看向贾老二说道:“贾员外郎真是忠心可嘉啊,贾员外郎的忠心我一定会像皇上禀告的。” 贾老二听到陆文彬这话,当即便激动了起来,连忙说道:“尚书大人谬赞了,存周愧不敢当。” 看到贾老二那一脸激动的样子,陆文彬也点了点头,这贾老二虽然没脑子,但是还是挺谦虚的嘛。 时间就在三人的闲聊之中过去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位户部郎中便拿着一个老旧账本走了过来,对陆尚书说道:“大人,银两已经清点完了,一共是八十五万两银子,另外还有一些物件,大概价值在四十万两左右。” “老物件?恩侯,这是怎么回事?”陆文彬疑惑道。 贾老流氓笑着说道:“陆尚书有所不知,我们荣国府虽然看着家大业大,但是现银实在是没那么多,虽然这些天我们府上卖了不少的家当凑银子,但是实在是凑不够剩下的三十多万两银子了,不是我不想凑,实在是那些买东西的孙子压价太狠了,一万两的东西出三千两就想买走,我去你奶奶个腿,我就让他们全都滚蛋了,我就想着,与其让那群孙子占这个便宜,不如将这些东西拉到户部来顶账算了,至少户部不会杀价太狠了不是,不知道尚书大人觉得如何?” 陆文彬闻言无奈的说道:“恩侯这是给我出了难题啊,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不过这样,东西先留下,恩侯先拿着八十五万两银子的欠条,剩下的我去请示一下圣上,若是圣上同意的话,剩下的欠条我让人给恩侯送到府上去,恩侯意下如何?” 贾老流氓自然不会在意,他来的时候就知道,这种拿东西抵账的行为不是陆文彬能够做的了主的,不过他也不担心,这事皇上只要不傻,就会同意,哪怕自己拉来的东西价值不够,皇上都会抹平了欠条。 更何况自己拉来的物件还要高于欠条的价值。 四十多万两的东西用来抹平三十五万两的欠银,怎么看都合算啊。 贾老流氓同意之后,陆尚书便让人将欠条拿了来,从中拿出了八十五万两的欠条递给了贾赦,说道:“恩侯,这是八十五万两银子的欠条,这是贵府的账册,你看看是否正确?” 贾赦接过账册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欠条,然后才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账册和欠条都对。” 听到贾赦的话,陆文彬的脸上顿时便重新堆起了笑容,不管荣国府这次还多少银子,但只要还了,自己就有文章可做。 就算是以后再在朝堂上说这事,也有个例子可以说了。 接过欠条之后,这次的还银之旅也算是完美的落下帷幕。 谢绝了陆尚书的挽留,贾老流氓和贾老二兄弟两个便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户部衙门。 贾老流氓高兴是因为自己完成自家儿子布置的任务,还去掉了府里的一个大包袱。 贾老二高兴是因为自己这次和户部尚书扯上了关系,另外还拥有了还银的功劳,自己离升官已经不远了。 贾老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成为朝堂高官的场景了。 陆尚书也很高兴,作为户部尚书,手里的钱是越来越少,现在有人主动还了上百万两银子,他怎么会不高兴,至于贾赦所说的以物抵银的行为,陆文彬知道皇上是绝对会同意的,就算皇上不同意,自己也会说服皇上同意的。 第八十四章 将荣国府立为标杆 第八十四章将荣国府立为标杆(求收藏!) 送走贾家哥俩之后,陆文彬便急急忙忙的跑去了皇宫,在见到景隆帝之后,陆文彬便高兴的向皇上禀告了这个好消息。 景隆帝在听到陆尚书的汇报之后,也是有些懵圈:“你是说贾恩侯和贾存周兄弟两个拉着银子去户部还银子了?还是一次性还完?” 这话要不是从陆文彬这个户部尚书嘴里说出来,景隆帝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陆文彬连忙点头说道:“皇上,确实如此,臣来之前是刚刚才送走了贾恩侯和贾存周。” “这么说,银子你已经收到了?”景隆帝再次确认道。 “是的,皇上,臣亲自盯着让人清点的,一共八十五万两现银,也已经入库了。”陆文彬说道。 “八十五万两银子?”景隆帝皱了皱眉头:“据我所知,荣国府所欠欠银应该是一百二十万两,怎么只有八十五万两?” 陆文彬连忙说道:“回皇上,是这样的,贾将军说是银子不够,所以就变卖了一部分家产,但是卖了一些之后,其他人家看到荣国府卖的这么着急,便开始压价,不论什么物件都是只给三成的价格,贾将军就觉得与其让那些人占便宜,还不如直接拉着东西给皇上,让皇上说价格,所以这一百二十万两的欠银中,现银只有八十五万两,剩余的三十五万两是用古玩字画和金银玉器来折算的,臣估算了一下,那些东西大概值四十余万两。” “臣此次来也是要请示万岁,贾将军的这个以物抵银的方法,臣可要收下?” “陆爱卿,贾恩候去户部的时候可说了什么没有?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还银子了?”景隆帝还是不解。 陆文彬腹诽,还银子难道不好吗?皇上您怎么那么多屁事。 腹诽鬼腹诽,不过陆文彬还是回答说:”回皇上,臣和贾将军聊了聊,听他的意思是,他二弟贾政在知道府上还欠着国库银子之后,便催促着贾将军凑银子还欠银,贾将军无奈,只能将家里的家当变卖的变卖,这才来的户部,贾将军还说,贾政知道府上有欠银之后,不止一次的劝告贾将军,说自古以来当臣子怎么能够欠朝廷的钱,而且还说是先荣公的遗命,所以贾将军这才还银子的。” 听到这话,景隆帝瞬间便知道了这兄弟两个的意思,呵呵一笑,说道:“这两人,本事没有,小聪明倒是不少。” 陆文彬自然明白景隆帝的意思,也是笑着说道:“皇上说的是,不过虽然是小聪明,但对于荣国府的行为还是要大加赞赏的,至少贾将军和贾员外郎起了还欠银的头,以后那些摇摆不定甚至是一直想要还欠银的人家就会主动来还欠银的。” “一直以来,很多人家最怕的就是当出头鸟,现在出头鸟有人当了,他们再还银子也就没人会盯上他们了,对于国库来说,这是好事,皇上当重赏。” “是啊,这两人起了开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做了,朕一直都想要收回这些欠银,现在总算是有机会了。”景隆帝感叹了一句,然后看向陆文彬笑道:“至于你说的重赏,恐怕正是这兄弟两人想要的。” 对于赏赐,景隆帝是不在意的。 而且对于贾赦和贾政的行为,景隆帝也是十分高兴的,至少贾赦和贾政的行为,能够为国库收上来大笔的欠银。 要知道,现在可是到处都要花钱。 大赵朝廷已经有近百年了,太平久了,内部的矛盾就多了。 土地兼并,贪官污吏盛行,天灾人祸也开始多了起来。 还有军备松弛,可兵却越来越多,军费也跟着翻番的涨。 还有修路,巩固水利工程,修运河。 可以说,现在用银子的地方是越来越多,可税收却是越来越少。 在开国之初,一年的税收大约是一千五百万两左右,到了太上皇登基之后,一年的税收却是达到了四千多万两银子。 可是近些年,朝廷的税收却是越来越少,今年的税收甚至才三千多万两银子。 税收少了,可是支出却越来越多,各种工程,赈灾,军费,以及官员的俸禄,每年都要近三千万两,可以说现在朝廷甚至都打不起一场大仗。 这也是景隆帝逼着林如海增加盐税的原因之一。 国库空虚,可是满朝的文武大臣和宗室勋贵,却是家底厚的让景隆帝都要眼红。 从开国之初到现在,这些人家光想朝廷借银就有三千多万两。 景隆帝一直都想要将这笔银子收回来,只不过由于太上皇的原因,想动手都没机会。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还银子的,景隆帝说什么都会将贾家两兄弟好好的褒奖一番。 想到这里,景隆帝对着陆文彬说道:“朕记得这贾政是在工部做员外郎?” 一旁的戴荃连忙回答道:“回皇上,贾员外郎现在因为通州运河的事情,还闲赋在家,皇上您当时说了,运河什么时候修好,贾员外郎就什么时候回工部。” 听到戴荃的话,景隆帝也想起来这件事了,想到贾政的能力,景隆帝也是无奈地很。 之前将贾老二扔到通州修运河只是为了给荣国府和贾家老太太一个警告,谁想到这货连个运河都修不好,修不好也就算了,银子居然还没了。 想到这里,景隆帝就有些头疼。 无能到这种地步,整个朝廷估计也就这一个了。 不过既然贾家都要将这个功劳放到贾政的身上,自己也不好不赏了。 荣国府这个标杆是一定要立起来的,不让大家看到好处谁还会积极的还银子? 沉吟了片刻,景隆帝便说道:“贾赦晋三等男,贾政升为工部郎中,授中顺大夫。” 说到这里,景隆帝又加了一句,说道:“贾赦那个以物抵银的方法朕同意了,将东西入库。” 至于装大方将那些东西给荣国府送回去,还是算了,朕现在也不富裕。 第八十五章 朝堂上众人心思 第八十五章朝堂上众人心思 银子还完了,贾老流氓满意了,贾老二激动了,景隆帝也高兴了,对贾家哥俩不满意的人也多了。 贾老流氓和贾老二还国库欠银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不少勋贵人家对贾家哥俩的行为恨的那是一个咬牙切齿。 不说别的,就因为这事,在朝上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本朝五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 巧的是,贾家还了额欠银的第二日,便是大朝会。 其实,贾琏如果在京城的话,也是有资格上朝的,不过因为他只不过是三千营的一个正四品三将,可三千营的营地虽说是属于京营,但是驻地却在京城周边,所以贾琏实际上是不上朝的。 关于上朝,除了一些必须要上朝的人,对一些闲职和有爵位之人,倒是没有具体的规定。 按照朝廷规定,一品和超品爵位官员可以站在殿内朝见皇帝,二品官则是站在殿门口外面,三品官在更外面,三品以下是没资格上朝的。 至于早朝的人数,也一向是不确定的,对于小朝会,只有内阁阁老,六部尚书,左右侍郎等官员。 而大朝会则是不同。三品以上在京官员,还有公侯伯子男等有爵之人,都可以上朝,当然了,这些爵爷并没有被要求去早朝,只是有上朝的资格。 另外就是各省的督抚,总督以及布政使等,若是在京,也当参加早朝,若是不在京,虽然位列一二品,但是也不早朝。 总的来说,就是在京官员,三品以上都需要上朝,若是只有爵位,官职不过三品的,就是可以上朝,但上不上随便你。 贾琏就属于爵位可以参加朝会的人,只不过贾琏对于参加早朝没什么感觉,尼玛每次都要三四点起,五点左右就会敲钟进宫,等皇上来了,还要行一跪三叩头礼。 脑子有病才会去参加早朝。 贾琏不愿意去,贾老流氓也是属于那种可以去但却不愿意去的类型,和这两人不一样的是,贾老二是极其渴望能够参加早朝的人,只不过这货没有资格罢了。 这日的早朝,贾琏和贾老流氓和之前一样,没有参加。 早朝的顺序也和之前一样,兵部,工部都朝着户部要银子。 兵部想要让户部拨银子发军饷和打造兵器以及运送辎重,工部要银子是为了修缮运河和城防。 等各部要完银子之后,陆文彬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出列说道:“臣,户部尚书陆文彬有本奏!” “准!”景隆帝沉声说道。 “臣,启奏皇上,昨日一等将军贾赦贾恩侯和工部员外郎贾政贾存周兄弟二人来户部奉先荣国公遗命前来户部还掉了荣国府所欠的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臣听说,贾氏兄弟为了还上国库欠银,卖掉了不少的家产,贾氏兄弟所作所为,足以看出其心怀朝廷,忠于陛下,也可以看出贾氏兄弟的至诚至孝,理当嘉奖,臣恳请万岁,对贾氏兄弟这种忠心体国的行为进行褒奖,请皇上恩准!”陆文彬高声说道。 听到陆文彬的话,不少人都是恨的牙痒痒,就知道这货会拿着这件事做筏子。 不光如此,对于贾赦和贾老二,他们也是恨的要死,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恨不得将此二人一棍子打死,不,还要加上陆文彬。 当然了,有恨他们的,就有心思雀跃的。 要知道当年借国库银子的不是一两个人,可以说,在场的官员和勋贵以及宗室,除了户部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一个没借过国库之银的。 就算是户部的人,有没欠银的,自己的亲家也有欠着的。 比如陆文彬,他自己虽然没借国库银子,但是他的儿女亲家却都借了国库之银。 虽然都是随大流借的,但是也是那种敢借不敢还的。 毕竟他们借的那点钱,不足以让皇上去保他们,他们自己也没有那么深的根基可以躲过其他人家的报复。 现在好了,贾家开了头,他们这些人也就随着大流再一次走个过场就是了。 银子还了,不用被皇上盯着了,又不用得罪其他人,多好的事。 也正因为这样,陆文彬才会如此的公事公办,就是为了让荣国府还欠银这件事闹起来。 人家空有爵位的荣国府都炸锅卖铁还了祖上的欠银,你们其他的勋贵和宗室,还好意思不还吗? 陆文彬看起来是公事公办,但是实际上就是在逼着所有人还银子。 因为他知道,很多人不是不还,只是没有领头的。 现在领头的有了,还足够大,荣国府那是什么人家,祖上开国国公,一门双国公,四王八公之一,曾是八公十二侯领头人,金陵四大家族之首,是林如海的岳家,是王子腾的妹夫家,是史家双侯的姑姑家,而先荣公贾代善对太上皇有救驾之功,宫里有个贾嫔娘娘,当家人贾赦曾是先太子的伴读,贾琏现在是伯爵,现在还活着一个超品的国公夫人。 这样的人家领头还欠银,可以想象,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会有很多的人家砸锅卖铁还欠银。 不想还银子的,听了那是恨不得将荣国府平了,可是景隆帝却是很高兴,笑着说道:“贾家祖上便是随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对朝廷立有大功,先荣公贾代善和太上皇也是君臣相得,对有救驾之功,没想到这贾氏兄弟居然也有乃祖之风,当赏!” “那就赏贾恩侯晋三等男,至于贾政,升为工部郎中,授中顺大夫。” 听到景隆帝的赏赐,在场的不少人都是眼睛一红,尼玛,原来还银子有这么大的好处。 不少人都在寻思着,自己要不要也尽快的还了国库的银子? 这种事,一般都是手快吃肉,手慢吃屎的。 想到这里,很多人都暗暗的计算自家的欠银和现银了。 这其中就有史家兄弟。 这两人乃是和贾赦不同,这两人一是世袭保龄侯,一是忠靖侯,因为都任着从三品的实缺,所以必须上朝。 在听到皇上对贾赦和贾政的封赏之后,这两人也都是有些恼怒。 你们荣国府还银子就还,好歹和咱们说一声,你这一声不吭的将银子还了,岂不是将俺们兄弟给坑了。 第八十六章 景隆帝的赏赐 第八十六章景隆帝的赏赐 史家也是有着欠银的,虽然没有贾家那么多,但是也是有着几十万两的。 可是史家现在却是穷的一匹,这些年史家尽是些花钱的事,先是史家老太爷去世,然之后便是史家的袭爵人,也就是史湘云的父亲去世,之后就是史湘云的母亲去世,然后就是兄弟两人为了袭爵和差事,花了不少银子,再加上分家,可以说,史家现在已经过的有些艰难了。 想要还这几十万两的国库欠银,就算是掏空了史家都做不到。 所以,这兄弟俩已经打算着去荣国府要个说法了。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半点口风都不漏,尼玛这不是坑亲戚吗。 这次的大朝会,最重要的事可能不是贾家哥俩还银子这事,但是在所有人心中最大的事绝对是这件事。 而在散朝之后,大多数人都是急匆匆的回家筹措银子了,也有打算不还的人对贾家哥俩和户部尚书陆文彬破口大骂。 至于一开始提议的贾琏,却是好好的在府里和王熙凤说着这件事。 凤辣子对于还欠银这件事一直都很不理解,在她那注水的脑子里,一直都觉得荣国府很厉害,钱国库点银子怎么了,皇上难不成还会为了这点银子就收拾荣国府不成? 而且欠银子的又不光荣国府一家,这京城的官员和勋贵,有一家算一家,哪个没欠国库银子。 贾琏看着眼前这个蠢得上天的娘们,淡笑着说道:“我就问你,若是府里的奴才借了你几万两银子,却不还你,你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抓起来抄家。”王熙凤随口说道。 贾琏瞥了她一眼,说道:“你都说了抓起抄家了,你觉得皇上对咱们家会如何?” “这怎么一样?”王熙凤反驳道、 “什么不一样。”贾琏嗤笑道:“对于你来说,府里的奴才是你的奴才,可是对于皇上来说,荣国府也不过是皇家的奴才,不顺心的也是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王熙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不会?不还银子真会抄家杀头?” 贾琏不屑的说道:“杀头不至于,不过抄家是跑不了的。” “国库没银子,而勋贵家里却又过的极尽奢华,一个个花钱如流水,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过还银子,皇上到时候肯定会找几家杀鸡儆猴的。” 王熙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对还欠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不过一想到那一百多万两银子,心里的还是隐隐的有些作痛。 荣国府的行为让人很不满,毕竟好处你们贾家拿了,可到最后大家都要跟着还银子。 很多不满意的勋贵人家都上门来荣国府要个说法。 贾老流氓在昨日回到府里之后便关门搂小姑娘去了,以前府里待人接事他都没有参与过,现在就更不会参与了。 这就苦了贾老二,其他勋贵家里来的基本上都是当家人,对着他就是一阵喷,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不,等人都走了之后,就连忙来到了贾琏的书房,担心的说道:“琏儿,这可怎么办,不少的勋贵故交都找上门来了,一个个都恨不得吃了我,唉,早知如此,就不该出这个头了。” 贾琏没好气的说道:“二叔,这可是给你买官的银子,可你这个样子,让皇上知道了,还怎么给你升官,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谁还相信你能办事。” “这事既然做了,就不要再想其他了,不论谁问,都说是祖父的遗命,谁要是不满意,就让他们去下面让祖父收回遗命,谁能办到,咱们就去户部将银子拉回来。” “琏儿,你这……”贾老二一脸呆滞的看着贾琏无语道。 贾琏笑着说道:“二叔,不是我这个当侄子的说你,想要升官,就要能顶得住压力,这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唉……”贾老二一脸的苦笑:“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看到贾老二那没精打采的样子,贾琏觉得自己应该给他点动力,当即便说道:“行了,二叔,万不可露出这种样子,说不定此时皇上正关注咱们府上呢,而且我猜得不错的话,皇上的封赏马上就要下来了,二叔可要做好准备,等赏赐一到,你最低也要是个正五品,甚至从四品都有可能。” “真的么?” 听到要升官,贾老二顿时便来了精神,急忙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和贾琏想的一样,到了下午,前院便传话来说宫里的戴公公来了。 戴荃自然是来传圣旨的,对于荣国府的事情,他现在很是上心,毕竟荣国府有个万人敌的皇上心腹贾琏。 圣旨骈四俪六,唱读下来抑扬顿挫,很是好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荣国公之子,一等将军贾赦,工部员外郎贾政,……晋一等将军贾赦为三等男,工部员外郎贾政为工部郎中,授中顺大夫,钦此!” 对于圣旨的内容贾琏是没怎么听懂,就听到最后的赏赐了,贾老二的官职在意料之中,从四品,生了一个大级别,原来的贾老二是从五品员外郎,现在成了从四品郎中,至于中顺大夫,贾琏也搞不懂这是什么玩意。 倒是贾老流氓的赏赐让贾琏有些诧异,三等男,这是将贾老流氓的爵位升了一级。 这两个赏赐,单拿出来都不算什么,可要是放到一块,那就足够的让人羡慕了。 戴荃念完圣旨,便看向了跪在香案前的荣国府众人,说道:“两位大人,快接旨!” 贾赦和贾政两人这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连忙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收好圣旨让贾琮放到祠堂之后,贾赦便邀请戴荃进去吃茶。 当然了,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一百两银票的荷包在两人的请让下就这么转移了地方。 吃了两杯茶之后,戴荃这才看向贾琏,热情的说道:“贾伯爷,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皇上这几天可是没少念叨伯爷。” 贾琏笑着说道:“公公说的哪里话,改日我就去皇上他老人家请安。” 戴荃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回去就告诉皇上,伯爷可千万记得去。”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戴荃也就不再久留了,婉拒了贾老流氓那热情的挽留之后,老太监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荣国府。 第八十七章 史家上门 第八十七章史家上门 荣国府得到景隆帝赏赐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 而荣国府能得到赏赐,就已经向大家表明皇上的态度了,景隆帝就是明白的告诉大家,各位,该还银子了。 签了银子的勋贵之家对于贾赦和贾政兄弟俩那是即羡慕又恨的牙痒痒。 不过哪怕恨的要死,他们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凑银子还钱。 可是银子哪里是那么好筹措的,其他人家都好说,无非就是在太上皇时期借的银子,就算是有些多,最多也不过是几万两,可是勋贵之家就不一样了,要知道能够在太祖时期借国库银子的,那都不是一般人家,这些人家基本上都和贾家一样,讲面子,搞排场,吃的喝的都要是最好的。 很多都和荣国府一样,都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所以现在让他们还欠银,那真是难为他们了。 不过不还也不行啊,从荣国府还了欠银得了赏赐之后,就陆陆续续的有人去国库还欠银了。 可要是拿不出银子怎么办? 贾老流氓已经现场教过他们了,将家里的古董摆件,金石玉器拿出去要么买了,要么直接拉到户部去。 可是户部已经传来了消息,户部只收现银,如果剩余小部分可以用古董字画,金石玉器来抵账。 贾琏在听说这件事之后,顿时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抄底。 贾琏现在手里也是有着不少银子,但是光有银子也没用,还要有家产,比如庄子,宅子,古董字画等等,贾琏都打算趁着机会收一波。 不过这种事实在是不能让自己出面,所以贾琏便打算用自己的亲信来做这事。 不过在贾琏做这事之前,荣国府还迎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那就是有着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史家。 史家,这个在原着里四大家族中唯一没有被抄家的家族,在贾琏看来可以说是最聪明的。 在原着中,史家给人最大的印象是什么,除了一门双侯,就是穷了。 这也是史家最聪明的做法,将穷这个字摆出来给所有人看。 而且史家也是真的穷,几年里死了两个家主,死了一个主母,这三个人每一个都要好好的发丧,但凡有一个人的丧事没做好,那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他们这样的人家,丧事都不是一般的大,想想秦可卿的丧事就知道了,光是棺材都不是一般的小家族能承受得起的。 史家怎么说也是侯爵之家,那花费就可以想象了。 等出了孝期之后,为了袭爵又花了一笔钱,老三能够获得忠靖侯的爵位,也是花了不少的钱,可以说史家现在家里已经没多少钱了。 史家都穷成这样了,皇上就算是再怎么想收拾人,也不会选这样的人家下手。 所以到了最后,史家反倒是唯一一个没有出事的家族,倒是贾王薛三家,那是一个比一个惨。 而此时的史家两位侯爷就坐在荣国府的荣庆堂里。 史家是贾母的娘家,也是贾赦和贾政的母族,所以史鼐和史鼎的到来还是让荣国府很重视的。 其实说起来,四大家族里,贾家和史家的关系要比较近一些,其次才是王家,至于薛家,充其量算是远亲。 史鼐和史鼎来,自然是来要个说法的。 “姑母,你们这次也太过分了,去国库还银也就算了,好歹提前通知我们一声,也让我们有点准备,现在好了,大家都在还银子,咱们史家是什么情况您老人家也是知道的,这让我们上哪儿弄银子啊。”史鼐有些无奈的说道。 贾母也是有些头疼,她当时都忘了史家这回事了,便说道:“这事都是你两位表弟弄出来的,我也是搞不清楚,他们怎么就想起来还欠银来了。” 史鼐叹了口气说道:“姑母,现在咱们家可难办了,还银子,没钱,不还,那就是得罪了万岁爷,这不是让我们两难吗?” “二哥,还是听听姑母有什么办法!”史鼎连忙劝说道:“姑母是咱们史家的姑奶奶,这吃的盐比咱们走过的路都多,总会给咱们想到办法的。” 贾母听了心里都想骂一句麻麻批,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两个侄子嘴上说是来要说法抱怨人的,实际上是想让荣国府帮他们一把。 “行了,先说说,你们的欠银有多少,还缺多少?” “姑母,不瞒您,咱们史家几代侯爷一共在国库里借了五十万两银子,现如今我们哥俩倾家荡产也只凑够了二十万两银子,还有三十万两银子的缺口不知道怎么办呢。” 听到是三十万两,贾母就有些头疼了,无奈道:“你们也知道,府里刚刚也是倾家荡产还了欠银,这府里别说三十万两银子了,就连三万两都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史鼐和史鼎两兄弟也是叹了口气,他们也知道荣国府是什么情况,不过他们也是没有办法,这么多姻亲中,只有荣国府还能帮得到他们,至于其他的姻亲,基本上都难以帮上忙了。 “姑母,您老人家怎么也要给我们兄弟出个主意啊。”史鼐苦笑道。 贾母也知道这两人应该是没有办法了,不过还是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说道:“算了,我问一下琏儿,看看他怎么说?” 史鼐和史鼎也知道现如今在荣国府最有本事的是贾琏,对于贾琏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不少,贾琏被封为伯爵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是来恭贺过,所以对贾琏并不陌生。 贾母看两人不说话,便看向了鸳鸯说道:“鸳鸯,你去看看琏儿可在府里,若是在的话,就说我老太婆找他有事让他来一趟。”、 在听到鸳鸯说老太太找自己的时候,贾琏还有些诧异,在得知史家两位侯爷上门之后,贾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来到荣庆堂,给贾母见过礼之后,便看向了史家两位侯爷:“两位叔父怎么想起来府里了,父亲和二叔怎么没有过来相陪?” 第八十八章 金陵护官符 第八十八章金陵护官符 听到贾琏的话,贾母就有些生气,娘家来人,自己两个儿子没有一个露面的,还真是给自己长脸。 不过虽然生气,但是嘴里还是解释道:“你二叔刚成了工部郎中,最近都忙的很,至于你父亲,刚刚就通知了,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或许一会就到了。” 贾琏点了点头,对于那两个奇葩贾琏还是很清楚的,揭过这事,直接开口问道:“不知道老祖宗叫我来有什么事?” 贾母叹了口气说道:“你史家两位叔父现在有点麻烦,找你来出出主意。” 见贾琏看过来,史鼐就接着说道:“琏哥儿,你父亲和你二叔二人带头第一个还银,这本没什么,可这连个通知都没有,让我们史家很是被动啊,跟着你们还银子,没那么多银子,可要是不还,那就会得罪了皇上,我们二人也没什么好办法了,所以便来找你来出出主意。” 看了看史鼐和史鼎兄弟二人,贾琏也知道他们这话不假,史家现在确实是很穷,金陵四大家族现在数史家最穷,要说他们还不起银子也不稀奇,这也是最后没有被皇上抄家的原因。 史家不说很老实,但是很聪明,找时机就离了京城,去外边当官去了,离了京城,虽然再想回京城会有些困难,但是总比在京城这摊浑水里要强。 可是现在的史家还没有外放为官,现在作为姻亲的荣国府还了欠银,史家说什么都是要还的,不然别说谋求外放了,就连在京城的官职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想到这里,贾琏便开口说道:“两位表叔,不知道现在欠银多少?能凑够多少银子?” “欠银五十万两,现在也就能凑到二十万两,还差三十万两的缺口。”史鼐叹气道。 “不算多。”贾琏笑道:“既然两位手里银子不凑数,那可以上书皇上,相信皇上在知道了史家的情况之后,会格外开恩。” “琏哥儿,此时就不要开玩笑了。”史鼐苦笑道:“还不上银子,势必会恶了陛下,还会为家族埋下祸根,唉,如今是两难啊。” “表叔何必说这丧气话。”贾琏说道:“没银子归没银子,可是这该还的欠银还是要还的,只不过,这还银子也是有不同的还法的。” “哦?”史鼐和史鼎两人都是眼前一亮,连忙问道:“还能有什么方法?” “两位表叔不妨先还二十万两银子,然后哭诉一下府中的情况,然后再向陛下申请分期付款,五年也好,十年也罢,总之会全部还完,具体几年两位表叔可以自行考虑。” 贾琏说完之后,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听了贾琏的话,史鼐一拍大腿,高声说道:“妙啊,琏哥儿这个方法太好了,先还二十万两,剩余的银子分几年还,这样也给了咱们一个缓冲的时间,又不得罪陛下,太好了。” 史鼎虽然也觉得这个方法好,但是他更担心皇上会不会同意,便开口问道:“琏哥儿,皇上会同意这种方法吗?” 贾琏笑着说道:“三表叔不用担心,这几日我便去宫中给皇上请安,到时我会和皇上说这件事的,至于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证。” 听到这话,史鼎才放心了下来,至于皇上会不会同意,他就更不担心了,贾琏作为皇上的心腹,还是新晋的伯爵,又有着绝世武力,这样的人的意见,皇上怎么也会给几分面子的。 说完这事之后,贾琏便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两位表叔,有件事不知道两位叔父是否知情?” “什么事?”史鼐疑惑。 看了看史鼐和史鼎,贾琏说道:“两位叔父,不知道你们可听说过金陵城的护官符一说?” 护官符? 史鼐和史鼎都是一愣,随机便摇了摇头,说道:“护官符?这是什么?” “这事我也是去江南的时候偶然得知的,两位叔父既然不知,那我便给两位叔父念一念。”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 “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东海缺了白玉床,龙王来找金陵王!”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两位叔父,可知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史鼎倒是有些好奇的说道:“这四句话好像是说哪家权贵的,这是金陵哪一家,我怎么没听说过?” 史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也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贾琏笑着说道:“若是这话说的是史家,不知道两位叔父是如何感想?” “什么?”两人都是大吃一惊,史鼐更是沉声说道:“琏哥儿这是哪里听来的话,怎么可能是说的我史家。” 史鼎也是连忙说道:“是啊,这里面的话和我史家有什么关系,琏哥儿可不要开玩笑。” 贾母也是皱着眉头说道:“琏儿,这真的是说的史家?你不会是弄错了?”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这话也不全是说的史家,只有一句说的是史家。” “哪一句?”史鼐连忙问道。 “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贾琏嗤笑道:“两位叔父,你们史家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三百里的阿房宫都住不下,不知道两位叔父想住到哪里去?” 史鼎闻言皱眉道:“琏哥儿,这也没什么,我们史家在金陵的族人众多,住的地方是大了些,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三表叔没看过书吗?”贾琏不客气的说道:“三表叔可知道阿房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始皇帝建造的皇宫,阿房宫都住不下史家,难不成三表叔还想去皇宫里住不成?” “这……”史鼐和史鼎两人被贾琏这话给惊出了一声冷汗,史鼎更是怒道:“什么人居然这么说我们史家,真是恶毒,额度至极!” 史鼐没有说话,不过心里也是一阵惊慌,贾琏这话可以说将这个史家的家主给吓到了。 阿房宫,那是什么地方? 可是皇帝才能住的皇宫,史家居然该说阿房宫都住不下一个史家,这已经不能说是大胆了,简直就是胆大至极。 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直接捅到皇上那里去,史家还能有了好? 第八十九章 白玉为堂金作马 第八十九章白玉为堂金作马 贾母也是被吓了一跳,史家怎么说都是她的娘家,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向贾琏,贾母连忙说道:“琏儿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这简直就是对史家的污蔑和造谣,真是反了天了,一定要严查。” “老太太不用着急,不光史家,咱们贾家有一份。”贾琏摇头道。 “咱们贾家也有?” 不光贾母,史鼐和史鼎也是有些好奇。 贾琏这才说道:“这四句话可是说的咱们金陵四大家族,咱们贾家怎么能够没有。”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这说的就是咱们贾家,白玉为堂金作马,好大的口气,我都不知道原来咱们贾家这么富。” “白玉为堂金作马?”贾母也是有些心惊:“这是何人传的,到底是何居心?” 贾家要是有这么富,第一个不放过贾家的就是圣上。 史鼐倒是没有吃惊,相比起说他们家的那句话,说贾家的这句话就不算什么大事了,于是皱眉问道:“琏哥儿,其他两句说的是哪两家?难不成是王家和薛家?” 贾琏点了点头:“贾史王薛,那自然不能缺了王家和薛家,东海缺了白玉床,龙王来找金陵王,老太太听听这话,金陵王,龙王都要来找的人家,富可敌国都不足以形容了。” 史鼐和史鼎都是有些咂舌,说王家的这句话不单单的钱的问题,还在于后面的那句金陵王,富可敌国的财富,龙王都要求着的人家,呵呵,真是好大的气派! “至于薛家,珍珠如土金如铁,呵,珍珠都用土来形容,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富,找死都没有这么玩的。”贾琏不屑的说道。 “这,这,这……”贾母有些被惊到了,连忙说道:“琏儿,这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何人如此编排咱们几家?” 史鼎也是脸色狰狞的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说出这样的话,我一定弄死他!” 这踏马是形容他们这样的家族的吗? 这简直就是要他们的命啊! 皇家人最忌惮的是什么,就是有人威胁他们的地位。 看了看三人,贾琏笑着说道:“老太太,两位叔父,何人传出来的这话不重要,重要的是金陵的族人们都把这几句话挂在嘴边,动不动就以四大家族自居,就连金陵的官员对咱们几家的族人都不敢管,几家的族人做的事情,再加上这几句流言,大家不妨猜一猜皇上会如何看待咱们?” 两位侯爷听了贾琏这话,再一想当今的性格,这样的传闻要是被人利用了,那简直就是一把刀子落在了他们的头上啊。 想到这里,两人也是被吓的后背发凉,冷汗直出。 “金陵的族人都踏马没脑子吗,这样的刘艳居然也不制止,还挂在嘴边,他们就这么想找死吗?”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就怕他们都不知道这些流言的可怕,而且不光如此,恐怕他们都会因为这几句流言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家族多厉害,从而更加的猖狂,我刚刚就说了护官符,在金陵,咱们四大家族就被人称为金陵护官符,就连金陵知府都不敢管抓咱们几家的人,可见这词已经深入人心了。” 史鼐闻言大惊,他们史家居然成了金陵的护官符。他这个当家人居然不知道。 想想都觉得可怕。 “看到两位侯爷脸色发白的样子,贾琏直接便说道:“两位表叔在还了欠银之后便处理这事,不过一定要注意要悄无声息的,不要弄出什么事来。” 史鼐点了点头,对贾琏的话十分的赞同,这样的事情只能悄悄的处理,不然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出事。 之前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想要处理就不难了。 “琏哥儿放心,这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贾琏点了点头,又嘱咐道:“还有,对于分期还欠银这件事,也不要过早的露出来,不然都有样学样了,恐怕皇上也会不高兴,到时候史家这个始作俑者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史家两位侯爷都是神情一震,也想到了贾琏所说的情景,连忙说道:“多谢琏哥儿提醒。” 贾母在一旁看着贾琏的样子,不由的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孙子居然有如此才能。 能文能武,还真是不一般啊! 而史鼐和史鼎在看到贾琏的能力之后,又想到自己家里的情况,便打算尽量的交好贾琏。 现在的情况已经明摆着了,贾琏只要不出事,未来几十年,贾家都不会有事情。 想到这里,史鼐看向贾母,羡慕的说道:“姑母倒是有一个好孙子,以后只要有琏哥儿在,府上再续百年辉煌当是不成问题了。” 史鼎也是赞同道:“以琏哥儿的本事,府上再出个国公也不无可能。” 贾母看了一眼贾琏,这才一脸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啊,就会哄我,我也不求什么百年辉煌了,只求他们兄弟能够不坠了国公府的门楣就行了。” 史鼐和史鼎又是恭维了一番之后,这才告辞离了荣国府。 一直到史家两位侯爷离开,贾老流氓都没有露面。 等史家两位侯爷走了之后,贾母才看向贾琏,皱眉道:“琏儿,金陵的流言真的很严重?” 贾琏笑着说道:“对于其他三家来说,严重,对于咱们贾家来说,不算严重,史家和王家就不同了,这两家的流言里,可是有大逆不道之语,这才是致命的,至于薛家,商人之家,钱虽然多,但能不能保住还要看有没有背景,只要贾家和王家不倒,薛家倒是无碍。” 贾母想了想,觉得贾琏的话也在理,不过还是说道:“不管如何,这些流言还是要处理一下为好,还有金陵的族人,也该处理一下了,不然哪天因为族人的事情受了牵连都不知道。”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老太太说的是,金陵的族人是该处理了。” 第九十章 八百里紧急军情 第九十章八百里紧急军情 自从荣国府还了欠银之后,京城有欠银的人家便开始到处凑银子还欠银,最近几天已经有余财富足的勋贵人家拉着金银去户部勾账了,另外一些财力不足的人家,一开始也存着侥幸心理,打算观望一下皇上的态度,可是见还欠银的人家越来越多,便也都坐不住了。 慢慢的,京城的不少人家都开始变卖家私,当东西筹银子,贾琏等到外面各种物件的价格一降再降之后,便开始动手了。 这几个月,贾琏光从玻璃的分成里就赚了几十万两,这些银子留着也没什么用,所以便将这几十万两银子都准备买入那些古董字画以及上等家具摆件等。 要知道,上等家具摆件,件件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有钱的谁不想入手一些,可是这些东西的价格却是一直在下降,而市场上的好物件也越来越多,想要入手的人家反而犹豫了。 而京城的铺子在收了一批之后,却无法卖出,也都不敢再收了。 看到这种情况,贾琏便决定出手了,贾琏的方法很粗暴,那就是直接让自己的人进场收购上好的古董字画,家具摆件。 几天的时间就收购了很多的好物件,贾琏直接就收手了。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荣国府贾家穷的只剩下偌大的国公府里,要是让人知道贾琏手里有如此多的钱,光是府里的几位当家人都能让贾琏头疼的要死,更不用说一些姻亲故交们的拜访了。 将收的东西放到了自己的袖里乾坤之后,贾琏便不再关注这事了 就在贾琏收手之后没几天,一封八百里紧急军情来到了京城。 信使来到京城一路疾驰,一只手拿着令旗,大声喊道:“八百里紧急军情!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 守城的士兵虽然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了,不过对于八百里加急还是知道的,这种时候别说阻拦了,就算是对方直接撞上你,那都是你活该。 八百里加急军情,相当于拥有御赐金牌,谁拦谁死! 京城的守城士兵非但没有阻拦,还将所有的百姓都拦到一边,而进城之后,也是一路疾行,但凡是靠的近的百姓都被其一鞭子打到了一旁,直到进入了午门的御道,速度就更加的快了。 午门前的御道,从开国以来,就只有八百里紧急军情的信使才可以在上面骑马,就连皇上都禁止在上面骑马,这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 那信使来到午门前,还没到地方,就大声喊道:“八百里紧急军情,八百里紧急军情!” 守午门的将领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大吃一惊,八百里急报,这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 对于急报,分好几种,三百里急报,六百里急报,和八百里急报。 三百里急报和六百里急报要直接送到兵部,然后由兵部尚书送到御前,而八百里急报则不同,八百里急报则是直接送到宫门口,由当值将领直接送到御前。 而八百里急报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就连午门的将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在楞了一下之后,瞬间便反应了过来,直接便指挥着午门的士兵上前将信使扶了下来,连忙扶助信使急声问道:“哪里来的八百里军情? 此时那信使已经累的都快要瘫下了,听到有人问,还是大声说道:“宣府镇八百里军情,鞑子三十万大军压境,快禀报皇上。” 午门将领大吃一惊,连忙让人将信使抬去了皇宫内,自己却是直接敲响了午门前的大鼓。 八百里紧急军情,一旦到达午门,便要敲响门前的大鼓,到时无论是何时,皇上都要立马处理。 午门将领带着信使直奔宫内而去,没到一个门口,便高声大喊:“八百里紧急军情,阻拦者死!” 其他门口的将领早就听到午门的鼓声,鼓声一响,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敲鼓者,无非两种,军国大事,特大冤情! 而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是可以直面皇上的。 鼓一响,无论皇上再干什么,哪怕是在教育小老婆,都要出来处理。 一路上的禁军非但没有人阻拦,没过一道门,还会有士兵紧紧跟随,寸步不离,另外还有人已经向里面禀告了。 午门将领就这么带着信使一路走到了乾清门外。 这时候早有太监向里面通报了,景隆帝此时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在听到有八百里加急军情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人呢?快将人带进来!” 戴荃自然明白八百里加急军情是什么意思,连忙朝着外面跑去,刚来到门口便看到午门将领一路高声大喊一边让人抬着人快速向着这边而来。 一见到他们,戴荃不等对方行礼,便直接说道:“快,直接抬进去,皇上紧急召见!” 午门将领亲自抬着那信使来到了御书房,此时的景隆帝已经没有心情处理政务了,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不时的朝着外面看去。 一见到戴荃领着几人进来,便马上问道:“军报呢,在哪里?快拿出来让朕看看!“ 戴荃从信使的手中接过军报,然后才双手奉给了景隆帝。 景隆帝一手拿过军报,先是看了一下封印,见封印完好,这才迅速的拆开信封,看向了里面的内容。 鞑子大汗亲率三十万大军,进犯宣府镇,宣府镇四周关隘已经陷落,此时正攻打宣府,围赤城,又遣别骑攻甘州,大同参将吴有荣迎战鞑靼,兵败战死! 迅速的看了一遍内容,景隆帝瞬间便大惊失色。 宣府镇乃是九边重镇,离京城不过几百里的距离,若是宣府有失,京城恐也会有难。 之前鞑子大汗就率军侵犯,被贾琏杀死了小儿子,这才因为身体原因退了回去,这次恐怕也是有备而来! 想到这里,景隆帝便对一旁的戴荃说道:“宣内阁几位阁老,六部尚书,兵部,户部左右侍郎。 第九十一章 抚远大将军贾琏 第九十一章抚远大将军贾琏 很快,内阁几位阁老,六部尚书,兵部,户部左右侍郎都已来到了御书房。 见人来了,景隆帝直接便说道:“将急报给他们看一看,看完都议一议该怎么办。” 戴荃闻言将御案上的加急文书递给了内阁首辅。 内阁首辅杨益接过加急文书仔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心惊,来之前只知道有紧急军情,却不知道情况居然如此危机。 三十万大军压境,这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过这么大的仗了。 上一次鞑子大汗领兵来犯也不过是十几万人而已。 越看心情越是担忧,快速的看完之后,便交给了身旁的内阁次辅周敷臣,周敷臣快速的看了一遍之后,顺势传了下去。 等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之后,景隆帝便问道:“现在鞑子三十万骑兵犯边,宣府岌岌可危,现在该怎么办?” 内阁首辅杨益首先开口说道:“回皇上,臣以为当派京营快速增援,另外从其他几处重镇调兵遣将增援宣府。” 内阁次辅赞同道:“臣以为首辅大人说的不错,皇上,现在最重要的是增援宣府镇,鞑子三十万骑兵,而宣府只有不到十万人马,其中骑兵至于不到五万,臣觉得从京营中抽出五万骑兵快速增援宣府,另外从邻近的几个地方调兵增援赤城,甘州等地,这样也好减少宣府镇的压力。” 兵部尚书赵大夏闻言反驳道:“皇上,臣以为万万不可调地方兵马增援,地方兵马疏于习练,剿匪还可以,若是和鞑子打仗,恐怕只会给鞑子增加战绩,反而让宣府将士士气下降,此举不妥。” 景隆帝闻言点了点头,兵部尚书说的他也是知道的,地方的兵马现在就是一群老爷兵,靠他们去增援,简直就是直接让他们去送死。 户部左侍郎说道:“皇上,臣以为此时当选一良将,领骑兵先去增援宣府,另外当从宣府附近的地方调集粮草,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景隆帝点了点头,赞同道:“粮草的事情就交给户部了,先征集一批粮草送过去,不能让宣府的将士饿了肚子。” 户部尚书出列应下之后,景隆帝便继续问道:“各位还有什么办法,该说的都说一说。” 兵部左侍郎这时出列说道:“回皇上,臣记得九省统制王子腾王大人王大人此时正在辽东,皇上可让王子腾调兵快速增援宣府,让其骚扰鞑子骑兵,减少宣府的压力。” 景隆帝眼前一亮,王子腾升为九边统制已经一年多了,现在正在辽东巡边,若是王子腾带兵去宣府的话,或多或少都能起到一点作用,毕竟王子腾也是实打实的武将。 想到这里,景隆帝便直接说道:“那就让王子腾从辽东领兵三万支援宣府,告诉王子腾,只可骚扰鞑子,尽可能的分散鞑子兵力,让其不能全力攻击宣府镇。” “那就先这样,现在说说当派何人领京营去增援宣府镇?可有人选?” 周敷臣拱手说道:“皇上,臣举荐京营节度使孙克清,此人骁勇善战,在京营极有威望,是领兵的最佳人选。” “皇上,孙克清万不可动,此时不光要增援宣府镇,还要防着鞑子一旦攻破了宣府镇,那京城的威胁可就大了,所以孙克清此时不宜出征,不光如此,还要尽快调周边兵马进京,万一鞑子攻破宣府,那就是长驱直入京城,到时候如果没有防备,臣恐有变。”首辅杨益说道。 杨益比谁都清楚,此时的京营已经不是以前的京营了,所以将京营的兵马派出支援宣府之后,就必须要调周边兵马进京拱卫京城,不然宣府一破,京城绝对会出大问题。 景隆帝听到这话,也是有些后背发凉,首辅说的情况并不是不可能发生,而且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若是宣府不保,那鞑子就可长驱直入,不到三日就可到京城,到时候再想反应过来可就难了。 兵部尚书赵大夏安慰道:“皇上,杨大人的话虽然有理,不过那是最坏情况,要知道京营三大营可是有着二十余万人马,哪怕派出五万人马增援宣府,也还剩下十八万人马,虽然说京营的将士出城克敌或许有所不足,但守城还是没有问题的,鞑子仅仅只有三十万骑兵,皇上也知道,骑兵不善攻城,所以只要鞑子在三日之内打不进来,那周边的勤王大军就足以包围鞑子大军了。” 作为兵部尚书,对于大赵的兵力分布和情况赵大夏还是很清楚,对于京城的城防和情况也是了解的清清楚楚,京城只要内部不出现问题,别说三十万大军了,就算是六十万大军都难以在三日内攻破。 兵部左侍郎出列奏道:“臣举荐五军营提督范茂晨,此人乃是将领世家出身,擅长骑兵,派此人领兵,或可解宣府之危。” 右侍郎牛继宗反驳道:“皇上,臣以为不妥,臣有一个人选,此人有万人敌之勇,曾在延绥边镇以一敌百,阵斩鞑子大汗之子。” 景隆帝闻言心中一动,笑着说道:“牛爱卿说的可是武平伯贾琏?” 对于贾琏,景隆帝还是很欣赏的,勋贵中少有的人才,而且贾琏还是出自贾家,贾家在京营中的地位可不小,贾家两代国公都有出任过京营节度使的职位,另外还有贾代化生前也是京营节度使,所以贾家对京营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景隆帝一直都想要收拢京营的兵权,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这也是他将贾琏派到京营的原因之一。 贾家可是太上皇的心腹,而贾琏又是自己的心腹,再加上京营有一半将领都是贾家旧部,安排贾琏进京营,就是为了让贾琏迅速的掌握军权。 而且,这次倒也是一个好机会! “皇上圣明!”牛继宗先是拍了一个马屁,然后才说道:“诸位大人皆知,贾琏有万夫莫当之勇,臣听说,在鞑子内部对贾琏的武勇都很恐惧,若是贾琏出现在宣府,恐怕宣府的鞑子军队士气都要下降不少。” 景隆帝点了点头:“贾琏倒是一个好人选,既然鞑子怕他,那朕就将他派过去。” “传旨,武平伯贾琏公忠体国,武勇过人,特加封抚远大将军,领兵五万驰援宣府,可节制宣府人马,沿途官府务必听其调遣。” 第九十二章 林妹妹的心意 第九十二章林妹妹的心意 因为军情紧急,在接到圣旨之后,贾琏便直接和荣国府众人告别。 最心疼最担心的自然是凤辣子了,凤辣子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的身孕了,看着贾琏担忧的说道:“二爷此去,务必要小心,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回来!”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放心,你家二爷的实力你是知道的,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在府中一定要注意,不要乱插手,府里的事情交给老太太和几位妹妹,不要操心太多。” 和王熙凤说了几句之后,贾琏又和贾母以及老流氓说了两句,便要骑马去三千营驻地,不过就在将要上马的时候,贾琏却看到不远处一道瘦弱的身影正在看着他。 贾琏骑马来到那道瘦弱的身影旁边,笑着说道;“表妹怎么来了?” 林黛玉看着眼前那坚毅的人,美眸瞬间就湿透了,一向自矜自重的她,忽然鼓起勇气,一脸微笑的说道:“表哥,平安回来娶我可好?” 这话无疑就是在表明自己的心迹,贾琏明了,于是他看着林黛玉,灿然一笑:“好!表妹且回去等着,等我平安归来,必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林妹妹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等你!” 说完便进了马车,只是那俏脸已经布满了泪水,马车朝着远方而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贾琏眯了眯眼睛,这才转身朝着三千营的驻地而去。 这次增援的人数是五万骑兵,而三千营作为以骑兵为主的部队,贾琏自然是要从三千营里抽调五万骑兵组成大军。 京营里,五军营是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其兵员从全国各地的卫所中抽调。除了作为战时主力部队外,五军营在平时还负责训练来自全国各地没有战斗经验的新兵,待完成训练任务后,新兵再返回他们服役的卫所。 而三千营由清一色的骑兵组成,最初核心是三千名投靠大赵的蒙古骑兵,不过实际兵力远不止三千,太宗时期,三千营拥有十万骑兵,就算是现在,三千营还有着七万左右的骑兵。 至于神器营则是火器营,全营只有五六千人,主要是护卫皇上出行等。 所以京营的主力是五军营,而真正的精锐则是三千营。 贾琏作为三千营的参将,早就和三千营上下都已经很熟悉了,更何况三千营上上下下的将领有一多半都是贾家的老部下,所以尽管贾琏只是一个参将,但是在三千营的地位却是不低。 在收到景隆帝的圣旨之后,贾琏便来到了三千营整顿兵马,选出了五万骑兵准备随时出征。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贾琏看着校场上士气高昂的队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高举方天画戟,高声说道:“出发!” 说完便一往无前的策马而去! 而在他的身后,五万骑兵紧紧的跟了上去,看上去是那么的气势恢宏。 …… 而此时的宣府镇的一个墩堡处,已经是喊杀声震天,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 有赵军的,也有鞑子的。 守在这里的大赵士兵,大约有七八百人,人人身上的衣服都混合着血水,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而墩堡中的军旗也已经残破不堪了,不过墩堡里每个士兵的眼睛里,都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悲壮和狠心。 “它娘的,这狗日的鞑子,真是不让人安生,早晚有一天老子都要全灭了他们。”一个守备啐了一口,愤恨的说道。 “大人,援军什么时候能到,我们现在快要撑不住了。”一名老兵沉声问道。 守备恶狠狠的说道:“谁知道呢,不过就算没有援军,我也要从鞑子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很快,双方再一次战了起来,鞑子一轮蝗虫般的箭雨,直接便朝着墩堡内射了过来。 也就是这一轮箭雨,直接便带走了墩堡十几名士兵的性命。 那守备见状,怒声说道:“兄弟们,给老子杀,让这群畜生知道知道他们爷爷们的厉害!” 说完便直接砍向了一名想要登上墩台的鞑子。 很快,墩台上又重新布满了尸体,赵军的,鞑子的,不断的倒在墩台上,或者从墩台上掉下去,摔成一滩肉泥。 眼看着宋军的数量,越发的稀少,而登上墩台的鞑子,则是越来越多。 一名老兵在一刀砍翻一名鞑子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声说道:“大人,咱们和他们拼了!” 对于死亡,他们这些人早就预料到了,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那守备看着上来的鞑子越来越多,直接挥刀再一次砍向一名鞑子,与此同时,只听他的口中高声喊道:“兄弟们,拼了,我们鹿河墩台的兄弟们,没有一个孬种,杀啊!” “杀啊!” “杀啊!” “杀!!!” …… 墩台不远处,一个身着铁甲的鞑子将领,听到这股声音,勒马看向正在和自己手下厮杀的赵军,眼中不由的浮现出了一股杀气。 上一次鞑子大汗领兵十余万攻打大赵,却被人杀了大汗的儿子休哥,最后不得不退了回去。 而这一次大汗为了给自己的小儿子休哥报仇,亲率三十万大军,三路南下! 而自己的任务就是带着手下的三千骑兵消灭眼前的这个墩台,一个士兵都不能放过! 想到这里,鞑子将领便高声喊道:“儿郎们,继续进宫,杀死他们!杀一人赏美女一名!” 听到这话,所有士兵都更加的兴奋起来,快速的朝着墩台而去。 而在墩台上,守备手中一把砍刀,在鞑子士兵中不断的砍着,而他麾下的一众老兵们此时也都是杀到眼红,和鞑子士兵进行着最激烈的白刃战。 就在这时,一道冷箭朝着墩台射来,冲冲的射向了守备,只见守备的左肩被一只箭羽射中,顿时便让他的身形猛的一顿。 也正是这一停顿的时间,一名丑陋的鞑子士兵,一脸狰狞的一刀砍向守备。 不远处的几名老兵见此一幕,目龇欲裂的大叫一声:“大人!” 那守备见状,怒道:“狗日的,不用管老子,今天老子和这群畜生拼了!” 说着便猛的一咬牙,直接硬生生的冲向了那要砍死他的鞑子士兵,直接便是一刀挥了过去…… 第九十三章 牛逼的贾家 第九十三章牛逼的贾家 就在墩堡内的士兵快要力竭的时候,突然从远方传来了惊天震地的马蹄声。 又杀了一个鞑子士兵的墩堡守备也感受到了地面上传来的震动,在那震动中,守备仿佛感受到自己身体突然冒出来的一股力量,澎湃而又汹涌! 援军来了! 守备顿时便大笑道:“兄弟们,援军来了,坚持住!” 剩余的两百多老兵,也纷纷都激动了起来,士气顿时便高涨了起来。 而那些鞑子士兵在感受到地上传来的震动之后,顿时便惊讶了起来,原本强盛的士气顿时便衰落了下去。 就在这时,在墩堡几公里外,一杆赤红色的贾字大旗,立了起来,而从大旗后面,大赵骑兵如洪水般源源不断的冲了上来。 巨大的贾字帅旗下面,一员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的少年将军,挥舞这方天画戟,大声喝道:“杀!” 数不尽的骑兵朝着鞑子骑兵冲了过去,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对面的鞑子骑兵便被砍杀了一半。 其余的鞑子骑兵,都被这凶猛的大赵骑兵给生生吓破了胆子,纷纷开始惊慌着朝着后面退去。 而在墩台里看着这一幕的老兵们,也都看呆了。 那帅气下面勒马高举着方天画戟的英武身姿,以及那一个个凶猛的骑兵,都深深的震撼住了他们。 老兵们全都看的目瞪口呆。 那赤红色的帅旗,那帅旗下的身影,都让他们感到热血沸腾,让他们头皮发麻,激动万分! “是贾将军,是武平伯贾琏!”突然一个老兵大声叫道! “是啊,贾将军来救咱们了,贾将军可是一人单挑上前鞑子骑兵,还杀了鞑子大汗儿子休哥的猛将!” 一想到这里,所有人都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贾琏之前在边镇的所作所为,早就在九边传开来了,所有的九边士兵都对贾琏敬佩的很。 就在他们激动的时候,那上千的鞑子骑兵基本已经被砍杀殆尽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逃兵朝着后方逃了出去。 贾琏也不在意,他就是要让所有的鞑子骑兵知道,他贾琏来了! 将所有的敌人都消灭掉之后,墩台守备快步的带人跑了过来,来到贾琏的跟前便跪拜道:“鹿河墩台守备刘忠守拜见武平伯!” 看着眼前的一群老兵,贾琏下马将他们一一扶起之后,便说道:“刘守备和兄弟们都辛苦了,你们的功劳本将都看在眼里,等消灭鞑子之后,本将自会向皇上为大家请功,现在大家先去休息,大战才刚刚开始!” 等其他的老兵都下去休息之后,贾琏便看向刘忠守,问道:“刘守备本将奉命前来增援宣府镇,不知道现在宣府镇是什么情况?” 刘忠守连忙说道:“回伯爷,现在宣府镇被鞑子二十余万骑兵包围,鞑子剩余的十万骑兵,三万人去攻打赤城,三万人去攻打甘州,还有几万人,分成十几个队伍去攻打宣府附近的墩台和堡垒。” 贾琏闻言皱了皱眉头,鞑子这是想要将周围的墩台和堡垒全都拔除之后,再一鼓作气攻打宣府,然后破宣府,直攻京城。 另一方面,鞑子三十万大军的军粮物资也是一个大负担,所以鞑子的一贯宗旨是以战养战。 倒是好打算! 想到这里,贾琏便对刘守备说道:“将你的人当向导,带着人将攻打墩台和堡垒的鞑子骑兵全都吃掉,本将倒要看看吃掉这么多鞑子骑兵,乌力吉图会不会心疼!” 贾琏分出了三万骑兵,分作五个队伍,向着四周一一的朝着各个墩台而去。 剩余的两万骑兵,贾琏则带着队伍朝着宣府镇而去。 宣府镇本身就是九边重镇,有着近十万军队,只不过相比起鞑子的骑兵来说,宣府镇的士兵一大半都是步兵,骑兵只有三万余人。 不过有这些人,对于贾琏来说,也算是够用了。 贾琏的自信来源自己本身的实力,巅峰吕布的武力,还有这两年训练的三千营士兵,这些都是贾琏的底气。 就在贾琏的人在四处扫荡鞑子骑兵的时候,而鞑子的大汗乌力吉图也接到了大赵援军到来的消息,而且在得知来的人正是当年杀了自己小儿子休哥的贾琏的时候,眼神顿时便变得无比的阴狠,脸上杀意滚滚:“原来是此人,贾琏,本汗正要找你为休哥报仇,你就送上门来了,这一次我定要将你五马分尸才能解我心中仇恨!” 而此时乌力吉图心心念念的贾琏却是刚刚来到了宣府镇总兵所在驻地宣化。 来到宣化,宣府镇总兵夏德赫便对着贾琏行礼道:“末将夏德赫见过大将军!” 贾琏扶起夏德赫,笑着说道:“夏将军快快请起,说起来夏将军还和本将的祖父有旧,算起来也是本将的叔父了。” 没错,宣府镇总兵夏德赫当年乃是在荣国公贾代善麾下当游击将军,也是荣国公贾代善一手提拔起来的。 在来之前,贾赦就将这件事情说给了贾琏,还有贾家在宣府镇的其他人脉,都和贾琏说了。 贾琏在听到之后,也不得不感叹贾家的人脉之广,怪不得贾家能在和几位王爷之间周璇,还和边疆大将有所勾连的情况下,还能保得住大多数人的性命,那时候这些人脉绝对是出了大力气的。 “大将军快不要如此说,末将当年只不过在老国公跟前混口饭吃,要不是老国公提携,哪会有末将的今天。”夏德赫说道。 “夏将军太过谦虚了,家父在本将来之前就说过夏将军乃是不世虎将,祖父也不止一次的称赞将军的武勇,这次本将前来,将军可万万不能藏拙啊。”贾琏说道。 “末将岂敢。”夏德赫先是拱了拱手,然后便对贾琏说道:“大将军,请!” 来到中军大帐,贾琏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便坐在了主位上,贾琏乃是抚远大将军,可以节制宣府镇一切军政,所以坐这个位置贾琏是当仁不让。 坐在主位上,贾琏环视了一了一圈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夏将军……” 第九十四章 方天画戟,决战开始! 第九十四章方天画戟,决战开始! “夏将军,皇上在本将来之前就夸赞过将军,能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还能坚持这么久,夏将军果然不愧是国之良将,让人钦佩!”贾琏说道。 “大将军客气了,不瞒大将军说,在大将军来之前,我都做好了和鞑子一决死战的准备了,现在好了,大将军来了,末将这心也算是安稳了一些。”夏德赫说道。 贾琏笑了笑,和帐中众将都说了两句之后,这才看向夏德赫问道:“夏将军,如今战事如何?” 夏德赫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不瞒大将军,在大将军来之前,鞑子已经进攻了好几次了,到今天,我们七万多人现在还剩下五万余人,鞑子应该也损失不少,” 贾琏沉默了片刻,笑着说道“五万多人,不少了。” “皇上已经让周边的边镇派人来支援了,另外还让九边统制王子腾从辽东领兵三万来援,算起来咱们也有近二十万军队了,吃掉这三十万鞑子足以了。” 夏德赫被这话吓了一跳:“大将军是说吃掉这三十万鞑子?”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三千营士兵日夜训练,为的就是杀敌,这一次既然被皇上派来了,那自然不能无功而返,乌力吉图汗,我能杀他儿子,就能杀了他!” 夏德赫眼前一亮,如果贾琏真的有这个能力杀掉乌力吉图汗的话,那这次他可就立功大了,就连自己甚至都有可能混个爵位当当。 想到这里,夏德赫便大声说道:“好,只要能干掉乌力吉图汗,末将就豁出去这条命和鞑子拼一把!” 贾琏一摆手,说道:“夏将军先不要着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所有兵马到来之后,就是我们和鞑子决一死战的时间。” “好!”夏德赫大声道。 贾琏见状严肃的说道:“这几天,让兄弟吃好吃饱,另外,传本将将令,从现在开始,谁若是敢侵吞士卒功劳,不管是谁,有何背景,都立斩不饶!” 宣府镇的将领们在听到这个将令之后,都是心中一寒,他们相信,贾琏是绝对能做得出来这事的。 “遵令!”众人大声说道。 …… 最近几日,贾琏派出去突袭鞑子骑兵的效果显着,除了救了大部分的墩堡之外,还消灭了上万鞑子骑兵,还带来了上万的马匹。 随着三千营骑兵的陆续回归,贾琏的手下骑兵的数量增至到八万。 另外周边的边镇也陆陆续续的带了近五万骑兵,再加上王子腾增援的三万骑兵,整个宣府镇现在光是骑兵就有十六万左右,另外还有步兵近五万。 先不说贾琏的三千营的战力问题,即使打不过鞑子,光靠着这二十多万人,贾琏耗都能耗的乌力吉图哭着找爸爸! 此时日落西山,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宣化的土地,让整个宣化都有着一股杀气和悲凉。 在贾琏严重,这股悲凉正是要宣告着三十万鞑子大军的落幕。 这场以鞑子三十万大军为代价的战争,终于要拉开了大幕。 即便拥有着吕布的武力和经验,贾琏的血液也不由的加速流动了起来。 “范大河何在!” “属下在!” “传令,所以士兵埋锅造饭,两个时辰之后,本将要突袭鞑子营帐!” “夏德赫,领三万骑兵,两个时辰后进攻鞑子左翼!” “冯天亮,领三万骑兵,两个时辰后进攻鞑子右翼!” “传令王子腾,领本部骑兵,从鞑子后方进攻,务必要牵制住鞑子部分兵力。” 随着一道道军令发出,整个宣府镇都随之动了起来。 很快,月亮随着太阳的消失而出来,黑夜如期到来,整个宣化大营可谓是倾巢而出,除了留有部分步兵之外,全部出战,这一战要是能够灭掉鞑子三十万骑兵大军,那么至少十年内北方都不会有大的战事,这可是破天大功,在场的诸将都会随着这场大功而进官加爵,所以现在是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三十里外,鞑子营帐,乌力吉图汗,正在和手下将领商量怎么才能拿下宣府镇。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阵阵混乱声,很快便有人进来报道:“大汗,不好了,南朝人杀过来了!” 乌力吉图汗大吃一惊,连忙说道:“快,让所有儿郎列阵营地,但凡有临阵脱逃着,定斩不饶!” 说着便来到了外面,此时贾琏已经带着手下八万骑兵来到了鞑子营帐十里外,看着远方的鞑子营帐,贾琏高喊道:“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杀啊!” 说罢,贾琏便首先朝着鞑子营帐而去,在他身后,八万骑兵伴随着一阵阵喊杀声,朝着鞑子营帐冲杀而去。 乌力吉图汗看到不远处冲杀过来的赵军,一把抽出大刀,指着冲杀过来的赵军大喝道:“长生天的儿郎们,消灭眼前的敌人,前方有数之不尽的财宝和女人等着我们!” “杀啊!” 随着乌力吉图的声音,成千上万的鞑子骑兵一股脑的冲了上去。 乌力吉图汗身边的一些部落首领见状,笑着说道:“大汗,这群南朝人莫不是傻了,他们缩在城里咱们还会头疼,现在出来了,莫不是当咱们的勇士是南朝娘们不成。” “哈哈,不管怎么说,杀了这些两脚羊,我们就能进入南朝人的花花世界掠夺财富和女人了。” 在他们的眼中,南朝人只能守在城里当个缩头乌龟,等着他们去打,而在南朝人的城里,则有着数之不尽的财富和女人。 这群鞑子部落首领的眼中,尽显贪婪和欲望! 此时贾琏策马冲锋,已经与鞑子骑兵的前锋不到百步距离了。 百步距离,转瞬即至,只见贾琏高坐大马之上,高举着方天画戟,直接便朝着前方横扫了过去。 刹那间,鞑子的前锋,便空了一片! 只见足有上百的鞑子骑兵被那一扫,直接从马上飞了出去。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鞑子骑兵的鲜血开始伴随着方天画戟的浩荡罡风,出现在了战场上! 第九十五章 大胜,吐血的乌力吉图汗 第九十五章大胜,吐血的乌力吉图汗 贾琏断的挥舞着方天画戟在战场上不断的收割着鞑子骑兵的生命。 每一次挥舞,都会将身前的鞑子骑兵,变成一具具尸体。 血雨飞洒而下,贾琏却是越来越兴奋,此时的他才算是真正的达到了吕奉先的巅峰。 一个武将的巅峰,不是光有力气就可以的,而是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杀的一脸兴奋的贾琏,却让在场的鞑子都为之胆寒。 而随着贾琏冲杀的赵军骑兵却是更加的振奋和悍勇了。 准备依旧的赵军,也真正的爆发出了他们的实力和士气。 不管是三千营的士兵,还是边镇的士兵,都变得悍勇无比,杀敌如割草。 特别是三千营的士兵们,本身就经过贾琏一两年的训练,为此贾琏还将传承自吕布记忆中的训练并州骑兵的方法用来训练三千营的骑兵。 吕奉先对于骑兵的训练可谓是达到了巅峰。 这样一只军队,再加上高昂的士气,和悍不畏死的杀意,顿时便让战场上的鞑子骑兵全都震撼住了。 所有人都终于意识到,为何赵军敢和长生天的勇士在野外决战了。 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士气,再加上独一无二的将领,这都是他们的自信。 “这它娘的还是两脚羊吗?南朝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猛了?” “这……南朝人不是娘们唧唧的嘛,见到我们的勇士不是立马就跑的吗?” 很多鞑子将领都是一脸的震撼,眼中散发着丝丝恐惧,这样的赵军太可怕了! 在后方的乌力吉图汗和其他部落的首领,都是一脸的不愿相信,眼眸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即便他们猜到了贾琏的麾下士兵不会像以前的赵军那样软弱,可是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只南朝士兵的战斗力,居然会如此的恐怖! 就连他们长生天的勇士在这支军队面前,也变得不堪一击。 乌力吉图汗这一刻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和自信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好了。 “贾琏……” 乌力吉图汗咬牙切齿的看着不断收割自己麾下骑兵的贾琏,那叫一个恨啊! 他一直都没将赵人放在眼里,怎么也不会想到勇猛的草原勇士,居然有一天会被他们一直看不起的赵人,给虐成了狗! “大汗,现在该如何是好?” 一些部落首领看着地位最尊崇的乌力吉图汗,很是焦急的开口问道。 他们虽然都是是鞑子,但是却是分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每一次来大赵打草谷,都是经过乌力吉图的召唤,虽然大部分的财富和女人都会被乌力吉图汗所拿走,但是剩下的也足够让他们富足的过一个冬天了。 可是现在,别说能不能拿到物资了,能不能带着自家部落的勇士们回去,还是一个问题。 要是不能将自己部落的勇士们带回去,那他们的部落就会变得衰落,甚至是被其他的强大部落吞掉,这是他们不想要的。 乌力吉图汗,这时候却是犹豫了。 撤退,不甘心,可是继续打下去,又看不到赢的希望。 最后乌力吉图汗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已经有些微微亮了,可是战争还在继续。 双方的伤亡人数一直都在直线攀升。 不过相对于赵军,鞑子骑兵的伤亡却要比赵军多很多,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是一个人的不能,而在这样大的伤亡之下,鞑子士兵开始本能的恐惧了。 有的鞑子士兵开始恐惧了,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则是后面人的碰撞和践踏。 也有一些小部落的首领,开始让自己部落的骑兵后退了,因为他们不能死,死了他们的部落也就不存在了。 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女人成为别的部落的女人,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成为其他部落的奴隶。 慢慢的,鞑子的部队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 看到鞑子骑兵中的混乱,贾琏顿时便大喜,连忙指挥骑兵攻击混乱的方阵,势必要让鞑子的所有阵列都变得混乱起来。 很快,鞑子的混乱变得越来越大,崩溃的速度也更加的迅速,就连在后方的骑兵也已经开始有逃跑的了。 贾琏见状,立即命令侧翼的骑兵,对逃跑的鞑子士兵进行追击。 以前大赵和草原部落对战的时候,之所以难以击溃草原骑兵的原因就在于,难以扩大草原骑兵的伤亡。 只要对方的伤亡超过自身的伤亡,草原骑兵自然就会溃逃,因为草原骑兵都是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组成的,和大赵的士兵不一样。 随着鞑子中逃跑的士兵越来越多,大赵这边的优势也越来越大。 乌力吉图汗在后方看到己方阵营变得越来越混乱之后,就知道这场战争已经完了,当即便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的亲兵冲杀过去,阻拦赵军的冲击,为己方士兵的撤退拖延出时间。 “撤退!”乌力吉图汗说着便带着各自部落的首领向后退去。 而在远处一直猎杀鞑子骑兵的贾琏,却看到了乌力吉图汗的汗旗开始朝着后方而去,当即便大喊道:“兄弟们,鞑子撤退了,杀啊!” 大赵的士兵在听到贾大将军的大喝之后,瞬间便更加的兴奋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越来越多的喊声:“鞑子大汗撤退了,兄弟们,杀啊!” 很多鞑子骑兵一开始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还有些不信,可是随着逃跑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大汗的汗旗也不知所踪之后,瞬间加入了逃跑的阵营,调转马头便朝着后方逃去。 整个战场很快变成了一场大溃逃。 看到这种情况,贾琏就知道机会来了,当敌人变得胆怯想要逃跑的时候,自己要做的不是休息,而是尽可能的扩大战果。 有着大奉先经验的贾琏,连忙率领着全军一起冲锋,所有的骑兵都朝着逃跑的鞑子骑兵而去,贾琏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吃掉鞑子骑兵,如果能留下乌力吉图汗就更好了。 而逃跑的鞑子骑兵在看到大赵骑兵之后,很多人都开始下马跪地投降,而更多地人则是被贾琏和麾下的骑兵所斩杀。 乌力吉图汗见到这种情况,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子随之便伏在了汗血宝马上,不知生死…… 第九十六章 夏德赫的投靠 第九十六章夏德赫的投靠 “众将听令,各自领麾下骑兵,以三十里为范围,分散猎杀鞑子逃兵,务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另外,步兵清点缴获辎重粮草,清理战场。” “所有鞑子士兵砍下头颅之后,统一焚烧掩埋,以防瘟疫发生!” 追击三十里之后,贾琏便回营吩咐手下将士。 大战之后,如果不妥善处理好人畜尸体的话,是很容易发生瘟疫的。 在古代,瘟疫可是人类的天敌,哪个地方发生了瘟疫,就连朝廷就会默认放弃这个地方的。 贾琏对于瘟疫的防治工作还是很清楚的,在清理完尸体之后,还让人用石灰水将战场消毒了一遍。 不管有用没用,先做了再说。 清理了半天,贾琏终于知道了战果。 “大将军,经过统计,此战共消灭鞑子骑兵十五万有余,俘虏四万余人,俘获战马五万匹,缴获物资粮草无数,金银珠宝无数。” 也就是说,这一战鞑子起码损失了近二十万人,这样的战果至少能够保证十年内鞑子难以大规模犯边。 “我军损失如何?”贾琏问道。 “回大将军,三千营五万人马伤亡两万有余,宣府镇三万骑兵仅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王子腾大人带来的辽东三万骑兵,损失超过半数,其他的边镇骑兵,也损失一半以上,合计伤亡七万左右!” 贾琏叹了口气,说道:“将所有伤亡的士兵一一记录,所有士兵的战绩全都记录在册,等本将回京之后汇报给皇上,到时皇上自由抚恤和恩赏。” 看了一眼所有的将领,贾琏重重的说道:“本将再说一次,不许任何人侵吞将士们的功劳,不然本将定斩不饶!” 听到贾琏的话,所有人沉声说道:“谨遵大将军将令!” 听了众人的话,贾琏这才笑着说道:“行了,各位,此次大胜鞑子三十万大军,杀死俘虏鞑子近二十万骑兵,此乃百年难有的大胜,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大功一件,各位的功劳等回京之后本将自会上报皇上,倒是在座的各位都会有所封赏,功劳大的还能混个爵位,本将在此先恭喜各位了。” 夏德赫作为宣府镇总兵,听了贾琏话,高兴的哈哈大笑道:“大将军,若不是大将军指挥若定,我们这群人哪会能立此大功,跟着大将军打仗就是爽,末将这次亲自斩杀的鞑子就有上百,大将军以后若是有何吩咐,末将绝不含糊。” 夏德赫本身就是贾代善的老部下,之前贾琏来的时候,虽然也听从贾琏的吩咐,但对于贾琏的本事却是有些怀疑的,现在见了贾琏真正的本领,也是打算重新靠上荣国府这棵大树,或者说是靠上贾琏这个老国公的孙子。 夏德赫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场大胜仗之后,贾琏至少都会封侯,至于官职,就更不用说了,斩杀俘虏近二十万鞑子骑兵,让鞑子至少十年难以大规模犯边,这样的功绩可不是一个侯爵就能够的。 夏德赫完全可以预见,等贾琏在宣府镇大胜鞑子的消息到了京城之后,原先先国公贾代善的老部下都会重新和荣国府拉上关系。 现在既然有机会,夏德赫怎会错过。 其实也不怪夏德赫这样做,夏德赫作为宣府镇总兵,虽然是从二品,到了这种官职,想要往上升就不是单靠功绩了,更何况夏德赫在宣府镇几年以来,遇到鞑子犯边,都是以守为主,这种情况下,谈何功绩。 而且宣府镇的将士也是人员复杂,皇上的心腹,太上皇的心腹,还有其他人的人,这也让夏德赫有些抓瞎。 说起来,夏德赫也算得上是太上皇的人,毕竟贾代善就是太上皇的心腹,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贾代善死了二十多年了,太上皇也退位了,新皇登基,夏德赫又不是太上皇的心腹,就有些担心自己会被新皇清算。 这也是夏德赫这么快下定决心投靠贾琏和荣国府的原因。 以前他也不是没想过投靠其他人,只不过他是贾代善的心腹,也是太上皇放到这个位置上的,所以想找个可靠的靠山还是很难的。 现在横空出世贾琏这样一个靠山,还是荣国府的嫡长孙,那么自己投靠贾琏,谁也不说出什么来。 在夏德赫看来,贾琏的身份很重要,太上皇心腹贾代善的嫡长孙,先太子伴读贾赦的嫡长子,本身还是新皇的心腹,岳家有王子腾,姑丈家有林如海,祖母娘家是史家双侯,其外祖父还是太上皇时的朝中众臣,祖上一门双国公,先后三人担任京营节度使的位置,可可以说,贾琏的身份,是勋贵中任何都难以顶替的。 有这个身份,只要贾琏不造反,以后位极人臣是板上钉钉的。 贾琏虽然不清楚夏德赫的打算,不过对于夏德赫的投靠还是很高兴的,当即便笑着说道:“此次大胜也多亏了夏将军的协助,回京之后本将定会向皇上说明夏将军的功劳的。” 夏德赫大喜,连忙说道:“多谢大将军!” 大胜之后,宣府镇也陷入了狂欢之中,贾琏更是在答应之中大摆庆功宴,除了执勤的士卒,全都参加了庆功宴,庆功宴一直喝到半夜才散去,而随着酒宴散去的则是贾琏写的捷报文书! …… 此时的京城之中,气氛是十分的压抑,市井百姓,也比往日少了许多,无数的京城百姓都会不时的看向城门的方向。 以前在京城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也都被家中之人勒令不许出门惹是生非,要是这时候被人参上一本,或者抓了进去,想救人都难。 更多的人则是担忧宣府镇的情况,毕竟宣府镇若是不保,那三十万鞑子大军便可长驱直入京城,到时候京城的百姓也会遭受苦难,这是大家所不愿的。 “唉,也不知道大将军能不能击退鞑子,那可是三十万大军鞑子骑兵。” “不好说,听说大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力能举鼎,曾一人杀死上千鞑子骑兵的壮举,说不定真有希望赶走鞑子。” …… 第九十七章 鸿翎急使,宣府大捷! 第九十七章鸿翎急使,宣府大捷! 越来的越多的百姓都开始祈祷朝廷大军能够抵挡住鞑子。 不光百姓如此,在皇宫里的景隆帝也是如此,他比任何都担心宣府镇的情况,若是宣府镇有失,那京城不可避免的会受到鞑子的攻打,朝廷也会丧失威严,自己这个皇帝也会被人写在史书上。 这不是景隆帝想要的,所以自从贾琏领兵前往宣府镇之后,这半个多月景隆帝都是心忧不已。 而就在景隆帝的担心,千万百姓的祈祷中,一抹红点从四百里外的宣化奔向了京城,。 一天之后,京城的百姓便看到京城的外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这个身影一出现,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紧接着,那一个红色的身影,变成了两个,三个,最后甚至是出现了一片。 就在这时远方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宣化大捷!阵斩二十万鞑子!” 粗狂的嗓音不光惊起了城外的候鸟,也惊醒了京城的很多人。 陈十三是一名城门官,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便看向了远方,只见数十名骑兵杀气腾腾的朝着城门冲了过来,陈十三心里就是一阵胆颤,随机手便放到了腰间的刀柄上,看看是何人居然如此的大胆,居然敢冲击京城? 可是紧接着又想起了刚刚听到的话,宣化大捷? 这是报捷的信使?鞑子退了? 想到这里,陈十三连忙朝着那群骑兵看去,最先入眼的便是骑兵们头上那扎眼的红翎,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群骑兵是传说中的鸿翎急使! “宣化大捷,杀敌二十万!” 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陈十三这次可谓是听的清清楚楚,看到对方离城门越来越近,陈十三连忙跳了起来,一脚踹开挡在城门前的行人,也不管是对方是谁。 “快,所有都让开,八百里报捷信使,阻拦者杀无赦!”陈十三连忙说道。 这是报捷报的红翎急使,别管你是勋贵还是平民百姓,挡在路前,被马撞死了也是白死。 很快鸿翎急使便纵马冲过了城门,留给所有人的只剩下一个个背影和那漫天的烟尘。 “宣化大捷,杀敌二十万!” 京城的百姓都听到了这一声声大喝,瞬间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很快,整个京城都陷入了狂欢之中。 “大将军威武!皇上英明啊!” “皇上英明,大将军威武!” 京城的百姓都大声喊叫了起来。 在京城百姓们的欢呼声中,鸿翎急使很快便来到了皇宫门口,看着那足足有上百人的鸿翎骑兵,午门守城将领都傻眼了。 百姓们不懂上百名鸿翎急使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懂啊。 百骑鸿翎急使,这可是朝廷报捷的最高级别。 只有杀敌十万以上的旷世大捷才会动用百骑鸿翎急使报捷! 就在这时,远处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中:“宣化大捷,杀敌二十万!” “宣化大捷,杀敌二十万!” 听到这句话,午门将领的脸上流露出了衣服震惊之色,随后才反应过来,对着身旁的一人大声说道:“” “快去通报戴皇上,百骑鸿翎急使报捷,宣化大捷,杀敌二十万!” 说完之后,便看向了那从远处奔驰而来的鸿翎骑兵,等对方停下之后,连忙指挥人将所有鸿翎骑兵扶住,随后便领着为首的一人急声说道:“我已经让人先去通报皇上了,快,皇上很快就会见你。” 说着便让人扶着信使朝着御书房而去。 此时的景隆帝正在和众位官员商议着宣府镇的战事,这时候只见戴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景隆帝眉头一皱:“何事?” 只见戴荃激动的说道:“皇上,宣化大捷!鸿翎急使来报,,宣化大捷,!” 景隆帝一直都在心忧宣府镇战事,这些天一直是吃不好睡不好,可以说是坐立难安,贾琏去宣化也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景隆帝怎么能安心。 “什么?”此时一听到戴荃的话,立马便激动了起来,连忙着急的说道:“快将人叫进来,快!” 戴荃快速的将人领了进来,不等那鸿翎急使跪下,景隆帝便急声问道:“捷报在哪儿,快呈上来!” 看着捷报,景隆帝的脸上不断的激动了起来:“哈哈,好,好,杀敌二十万,贾琏果然是朕之虎将,太好了!” 不怪景隆帝如此激动,当初在接到三十万鞑子犯边的时候,景隆就没想过能战胜鞑子,只想着能够守住宣府镇不让鞑子骑兵有攻打京城的机会就行了。 可是现在,杀敌十五万,俘虏五万,这样的战绩如何不让景隆帝激动。 其他的朝臣在看到贾琏的报捷文书之后,也是激动了起来,这样的大捷,可谓是百年难见啊! 内阁首辅杨益首先开口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斩首二十万鞑子骑兵的大捷,真可谓是亘古之未有,真是天佑陛下,天佑我大赵!” 次辅周敷臣也是高声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次能有如此大捷,全靠皇上慧眼识人,而且有了这一场大捷,相信边关可报十年太平!”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一时间,御书房里想起了众臣的恭贺声。 景隆帝见状,激动的心情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这些天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对于贾琏,景隆帝是更加的喜欢了,武平伯,果然是朕的霍骠骑! 高兴过后,另外一件事也是进入了景隆帝的心中,那就是封赏。 “众位爱卿,宣化大捷,鞑子几年内都难以犯边,如今战事也算是完了,下面也该说说封赏的事情了。” “武平伯立下如此不世功勋,朕当如何封赏?”景隆帝问道。 内阁首辅杨益拱手说道:“回皇上,臣以为武平伯立下如此功勋,当封侯。” “皇上,臣以为单单一个侯爵不符合如此大的功绩,所以臣觉得武平伯如此大的功绩,应当封为国公。” “皇上,臣以为不妥,武平伯不过弱冠之年,如此年龄就封为国公,臣以为太过,若是武平伯以后再立下大功,那到时候该如何封赏,所以臣以为,为了武平伯好,还是先封为侯爵,另外皇上可以赏赐武平伯其他赏赐。” ……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都在为贾琏该封为侯爵还是国公的事情争论不休。 第九十八章 封冠军侯!求娶林黛玉! 第九十八章封冠军侯!求娶林黛玉!(求订阅!) 宣府镇,宣化。 报捷文书送出去之后,贾琏便开始安排宣府镇的战后工作。 因为宣府镇是边镇,所以百姓很少,很多都是将士们的家属,这也是边镇将士愿意拼命战斗的原因之一。 身后就是自己的家人,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儿女被鞑子掳去当奴隶。 之后贾琏让人将所有的阵亡将士埋到一起,然后立了一个大碑,上面详细的记录了此次战争的过程,以及一些将士的姓名。 贾琏的做法让所有的边镇士兵都变得更加的肃穆了。 贾琏这招还是跟着后世的太祖学的,一是纪念,另外就是收买人心,最后就是告诉所有人,边关将士们的伤亡不仅仅只是一个数字,而是一条条人命。 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后,贾琏也终于等来了景隆帝让其回京的圣旨。 景隆四年十月,武平伯贾琏率领三万京营士兵回到了京城。 京城,午门。 此时的满朝文物大臣,在景隆帝的带领下全都在此处等待着。 就在这时,远方出现了一片黑点,正是凯旋而来的贾琏和京营的将士们。 随着人马的接近,京城的百姓便看到为首的一员小将仿佛杀神降世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胆寒。 而在小将身后的将士们,也都是整齐的走着,所有人都只听到了一个声音,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惊。 景隆帝看到这一幕,也是激动万分,这就是他麾下的大将,这就是他麾下的将士们,有这样的将领和军队,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而两旁的百姓虽然不懂军事,但是三万京营士兵散发出来的铺天杀气却是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惊。 “这是咱们的军队?这气势也太吓人了,怪不得能杀几十万鞑子,真可怕!” “我的天呀,这也太可怕了,这一个个的,就像是想吃了人一样,太吓人了!” “还别说,原本我还不信能杀死几十万鞑子,现在看到这样的军队,我反倒有些信了,也就这样的军队才能打出这样的大胜仗。” “哎,你们看最前面的那个小将军,那就是大将军,就是他带着后面的那些士兵才杀死了几十万鞑子,而且我还听说大将军自己一个人就杀了上万的鞑子,鞑子那边现在听到大将军的名字,都能止小儿哭。” “别说了,大将军太吓人了,别说是鞑子那边害怕,就连京城的很多人家吓唬小孩子的时候都是提大将军的名字,别说还真管用。” “大将军太厉害了,大将军真乃是当世冠军侯!” “冠军侯!冠军侯!”不知谁先喊了一声。 随后便是一片喊叫之声:“冠军侯!冠军侯!” 景隆帝也听到了老百姓的喊叫声,大笑着说道:“哈哈,贾爱卿确实担得起冠军侯之称。” 不过在看到后面的鞑子俘虏之后,景隆和老百姓都是激动了起来,百姓的喊叫声就更加的热烈了。 贾琏来到景隆帝跟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说道:“臣,贾琏,不负皇上重托,斩敌于宣化,斩敌十五万,俘虏五万有余,特献于陛下!” 景隆帝看着那成千上万的俘虏,高兴的说道:“爱卿辛苦了,爱卿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朕这个皇帝也不能不赏,戴荃,宣旨!” 戴荃当即便出列,拿出圣旨,高声说道:“武平伯贾琏,杀敌有功,特晋武平伯为冠军侯,赐一等侯爵,准其开府,另赏银万两,珍珠十斛,玉器十件,各色锦缎五十匹,诸将士赏赐由户部按例颁赏。” “臣贾琏谢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贾琏谢恩之后,便开始了献俘仪式。 献俘仪式在大赵一直都是很隆重的,一般都是在战争胜利之后举行,为的就增加朝廷威信,增加皇帝的威信,当然了,也是歌功颂德。 献俘仪式开始,先是兵部尚书赵大夏大喊道:“献俘!” 之后便是鼓乐大作,礼炮轰鸣,文武百官纷纷起立,开始庆祝胜利。再接着是负责典礼的相关官员大喊一声:“行礼!” 最后,刑部尚书再将事情的原委上奏皇帝,请皇帝下旨对战俘行刑。 景隆帝在刑部尚书说完之后,便大声说道:“拿去!” 随着景隆帝的这句话,传令官便开始一层一层的高声将景隆帝的话传过去,然后蔓延整个午门。 需要注意的是,景隆帝的这句“拿去”并不是将所有的俘虏都斩首,午门是非常重要的典礼场所,是绝对不会允许斩首这样的情况的。 这句拿去,也就是代表着是这些战俘是在景隆帝时期俘获的,是景隆帝的功绩,到时史书上会记载这样的功绩的。 而在景隆帝说完之后,战俘便由刑部接手,除了一些鞑子将领会被拉去菜市场斩立决之外,剩余的俘虏基本上都不会再杀了。 可以说,整个献俘仪式就是为景隆帝歌功颂德用的,当然了,贾琏也会跟着沾光,毕竟仗是他打的。 献俘之后,回到皇宫,景隆帝看向贾琏,说道:“爱卿还真是朕的冠军侯,杀敌十五万,俘获五万,这可是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捷,爱卿,说,还有什么想要的,朕一定赏你。” 贾琏连忙说道:“回皇上的话,臣还真有点事情想麻烦皇上。” “哦?”景隆帝来了兴趣:“什么事?说来听听,只要不过分,朕都答应你。” “那个……”贾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在去延绥镇的时候,曾送臣的表妹去了扬州,在这期间,臣和表妹有点……” “你表妹?”景隆帝有些不迟疑:“可是林如海林爱卿的女儿?” “是的。”贾琏连忙说道:“皇上,臣对林表妹有爱慕之心,不过皇上也知道,臣已经娶了王氏女为妻,而臣在去宣府镇之前答应林表妹平安回来就娶她为妻,所以臣想求皇上,能不能给臣和林如海之女赐婚?” 景隆帝闻言,却是有些为难:“这个,爱卿啊,你这个麻烦,朕还真是不想管,你说你都娶妻了,怎么还会招惹林爱卿的女儿。” 贾琏不好意思的说道:“皇上,臣也是情不自禁。” 说到这里,贾琏就开始刷起了刘芒:“皇上,臣就这点请求,还请皇上成全!” 第九十九章 凤辣子又腿软了 实话说,如果贾琏没有娶妻的话,那求皇上赐婚,不是什么大事,皇上也愿意给贾琏这个面子。 可是,这一切都要在贾琏没有娶妻的前提下。 贾琏现在已经娶了王氏女,还想再去一个朝廷二品大员的独女为妻,这不是玩吗? 这要不是贾琏这个刚刚立下大功的人说的,景隆帝都想一巴掌拍过去。 也就是现在的贾琏,这换成是皇子,景隆帝都不会客气。 林如海那是什么人,家中几代列侯,祖上更是跟随太祖打江山的,林如海本人探花郎出身,荣国公的女婿,前任扬州巡盐御史,刚刚立下大功为朝廷增加了盐税,现在就让人家女儿嫁给一个有妇之夫,这要是真赐了婚,天下人还怎么看待自己,岂不是会说自己刻薄寡恩? 想到这里,景隆帝就有些头疼,看向贾琏问道:“这事,林爱卿可知道?” 贾琏也不怎么确定的说道:“回皇上,林大人或许可能知道一点?” 景隆帝一看到这个情况,便揉了揉眉头,头疼的说道:“你啊,就给朕找麻烦,行了,这事朕记心里了,让朕考虑考虑。” 听到景隆帝这么说,贾琏连忙拍了个马屁:“皇上英明神武,臣这点小麻烦皇上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到贾琏的马屁,景隆帝也是笑了笑,指着贾琏笑道:“你啊,行了,朕赐你的冠军侯府,就在离宁荣街不远的地方,和荣国府离的不远,你有空去看一下,现在就先回去休息,过两天朕再找你议事。” “是,那臣就告退了!” 说罢躬身一礼,贾琏便离开了御书房。 …… 宁荣街上很快便出现了一队骑兵飞驰而来,荣国府门口,早就有观望的小厮在看到骑兵到来的时候,便立刻朝着里面跑进去通传了。 荣国府的二管家林之孝在大门外等待着贾琏的到来。 等贾琏在大门口停下之后,林之孝连忙去给贾琏将马牵住,交给了下人,然后才给贾琏请安道:“林之孝见过侯爷,恭请侯爷回府!” 贾琏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起来。” “谢侯爷!”林之孝站起来恭敬的说道:“侯爷,老太太,大老爷和二老爷已经在荣庆堂里等着侯爷了,二奶奶也在那里。”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去荣庆堂,先给老太太请安。” 林之孝连忙在前面带路,虽然贾琏知道怎么走,但是林之孝该有的规矩还是都做到了。 说实话,贾琏对林之孝也是印象不错。 林之孝是荣国府的二管家,之前就在贾琏跟前当差,而林之孝的老婆则是在王熙凤跟前当差,另外林之孝的女儿林小红一开始是给大宝玉当丫鬟,现在也跟王熙凤当丫鬟。 可以说着一家三口,现在都在贾琏手下混饭吃。 而且林之孝也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在荣国府也是十分的低调,凤姐说他们夫妻一个是天聋,一个是地哑,其实这夫妻俩只不过是低调不张扬罢了,不过林之孝家的钱财倒也不少,只不过没有赖家和周瑞家的那么多罢了。 在贾琏看来,林之孝是个聪明人,林之孝家和赖大家是不一样的。 赖大家的儿子已经脱离奴籍、捐官实任,家中更是楼房厅厦,花园屋舍。他的家财,当然很大程度是靠贾府挣的,也不乏贪污、中饱私囊的成分。他在贾府的升迁,已经没有什么空间,势必有“异心”,不会尽心尽力在贾府管家事业上了。 但是林之孝则是不同,他本身就一个女儿,还在凤姐身边当丫鬟,跟在凤姐身边,那就和贾琏扯上了关系,哪怕以后荣国府有什么问题,只要有贾琏在,那他们一家人就有了保障。 所以林之孝对贾琏是十分的恭敬,也十分的忠心。 至于林之孝有没有和赖大一样,贪污成风,在外面做尽坏事,这个还要查过才知道。 若是没有,那贾琏自然会给他甜头,可要是和赖大家的一样,那就不好意思了…… 想着这些,贾琏很快便来到了荣禧堂,此时一家子长辈都在荣庆堂里等着了,贾琏先是向贾母躬身行礼道:“老太太安好,孙儿给老太太请安了。” 看到贾琏,贾母也是热情了不少,连忙说道:“好,好,平安回来就好!” 说着还指使鸳鸯说道:“鸳鸯,快,给你们二爷上茶,让你们二爷休息休息。” 鸳鸯连忙应下,去给贾琏倒茶,贾琏笑着说道:“谢老太太,孙儿正口渴呢。” 又给贾赦等人见过礼之后,贾母便看向贾琏说道:“琏儿,在外面可有受苦?可有受伤?” 贾琏笑着说道:“老太太,我这力气您又不是不知道,鞑子里面哪个是我的对手,别说受伤了,连头发丝都没有掉一根。” 贾母这才放心下来,其实也不怪贾母担心,当年贾代善上战场的时候,很多时候回来身上都是带着伤的,要不然贾代善也不会晚年旧伤复发,无疾而终。 这也是贾母担心的地方所在,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贾琏,但是不得不说,荣国府现在能有那么大的威势,全靠的是贾琏。 贾琏现在就是荣国府的定海神针,只要贾琏不倒,荣国府就不会有任何事情。 所以容不得她不担心。 现在听到贾琏这么说,贾母也是松了口气。 对于贾琏的武勇贾母还是知道一些,就单单力能举鼎,能伤到他的人就没几个。 “没有受伤就好,也省的我老婆子跟着担心了,不过战场上刀剑无眼,以后一定要小心,万不可大意。” 贾琏点了点头:“老太太且放心,对于打仗我这还是有信心的。” 贾母也不懂打仗的事情,随机便转移的话题,问道:“在宫里,皇上可有说什么?”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倒没说什么,只是说过几日再找我议事。” “没说什么就好。”贾母说道:“既如此,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也陪陪疯丫头,省的她整日提心吊胆的,这男人上战场,最担心的还是家里的女眷,想当年你祖父上战场的时候,我这心里也是整日里担心,就怕出点什么事,只有见到他人好好的,我才安心。” 说着又看向王熙凤说道:“你呀,现在可算是放宽心了,这几日就让琏儿好好的陪陪你,你也给他养养身子,在边镇吃不好睡不好,别伤了身子。” 王熙凤连忙应了下来,然后便看向了贾琏,看着那挺拔的身躯,凤辣子只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微微软了…… 第一百章 老奸巨猾的林如海 第一百章老奸巨猾的林如海 御书房里,贾琏走后,景隆帝就开始考虑贾琏的请求了。 给贾琏赐婚,并不是不可以,哪怕臣子娶了老婆,皇上再赐一个,也不算什么。 以前就有臣子有了老婆,皇上又将公主赐给臣子的,两女伺一夫,也算不得上什么大事。 只不过人家臣子的老婆是农家女,能和公主平起平坐,说起来也是荣幸。 可是贾琏不一样了,贾琏的老婆是从一品大员九省统制王子腾的侄女,而贾琏请求赐婚的对象则是另外一个朝中重臣礼部侍郎林如海的独女,所以这个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王子腾那里好说,不过是一个侄女,而且王子腾本身也被明升暗降发配去了外面,等回来还有没有他的位置还不好说。 可是林如海就不一样了,林如海除了其他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身份,那就是士林之人,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成为士林领袖。 林如海出身姑苏林氏,而姑苏林氏本身就是书香世家,林如海本身还是探花郎出身,座师乃是前朝阁老,同乡,同年,有很多现在都是朝中重臣。 这等人物,景隆帝是不可能去逼迫的,强迫臣子嫁女儿,还是嫁给一个有妇之夫,这说出去也有损他的威严。 想到这儿,景隆帝就有些头疼。 戴荃在一旁看到景隆帝这个样子,连忙上前问道:‘万岁爷,可是身体不舒服?’ 景隆帝冷哼一声,说道:“何止是身体不舒服,朕现在心里也很不舒服,这个贾琏,尽给朕惹麻烦。” “万岁爷可是还在为冠军侯说的赐婚之事头疼?”戴荃问道。 景隆帝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有什么事,这贾琏喜欢谁不好,居然喜欢林如海的女儿,还求朕赐婚,这不是麻烦是什么,林如海就那么一个女儿,宝贝的和孙明似的,他自己都没办法,朕能有什么办法。” 戴荃笑着说道:“万岁爷,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说。” “回皇上,依奴才觉得,冠军侯让皇上赐婚,应该是想堵住自己家里人的嘴,至于林大人那边,奴才反而觉得倒不是什么事。”戴荃说道。 “哦?”景隆帝来了兴趣:“说说,怎么回事?” “皇上,您想想,林大人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这样聪明的人,冠军侯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和林小姐有情谊,林大人岂会不知,既然知道了还没阻止,恐怕林大人自己也是有这个想法的,就等着冠军侯自己去解决其他的问题。”戴荃说道。 景隆帝想了想林如海那老奸巨猾的样子,点了点头,赞同道:“有道理,林如海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贾琏和自家女儿的那点事情,既然知道了还没阻止,那就是有意了,这么说,朕要是赐婚了,林爱卿应该不会阻止了。” 戴荃连忙说道:“林大人那边是没什么,问题是出在荣国府。” “荣国府?荣国府能有什么问题?”景隆帝不解。 “皇上有所不知,这荣国府的老太太一直都想撮合林大人之女和冠军侯的堂弟贾宝玉,这在贾家是众所周知的,冠军侯恐怕是对这个有所担心,另外就是冠军侯本身有妻,这再娶一个,恐怕外面会议论,所以才会恳请皇上赐婚的,只要万岁爷您开了金口,外面也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戴荃说道。 “这么说的话,这个婚朕倒是可以赐?”景隆帝笑着说道。 戴荃出主意道:“奴才以为,万岁爷不妨将林大人叫进宫来问问,也省的到时万岁爷的一番好心,反倒变成了坏事。” 景隆帝点了点头:“嗯,说的倒也是,你这奴才,对这倒是清楚的很,朕看你以后做个媒婆都可以啊。” 戴荃赔笑道:“万岁爷说笑了,奴才一辈子就愿意伺候万岁爷,哪也不去。” 景隆帝指了指戴荃,笑着说道:“你这狗奴才……” …… 翌日,景隆帝便将林如海叫进了宫,先是闲聊了几句之后,便开口问道:“林爱卿,朕记得你好像是有一个女儿?” 林如海心里一沉,心里想着皇上是想让自己的玉儿进宫,还是想要赐婚给哪位皇子? 想到这里,林如海便有些后悔自己没早点给女儿找婆家了。 都怪贾琏这臭小子,招惹了自家宝贝女儿,却连个说法都没有。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回过神来,林如海连忙说道:“会皇上,臣确实有一个女儿,名叫黛玉。” “可有了婚配?”景隆帝接着问道。 林如海心里更加的担心了,不过面上还是平静的说道:“回皇上,还没有,小女从小便有不足之症,所以身体自幼便有些不好,臣想着多留她两年,养好身体再说。” 景隆帝点了点头:“林爱卿说的不错,这儿女啊,都是爹娘的债,从生下来就开始为其担忧,身体好不好,吃的好不好,长的好不好,长大了还要关系嫁的好不好,过的好不好,总之,只要活着一天,就没有一天不担心的。” 林如海连忙附和道:“皇上说的是,臣这个女儿,自由体弱多病,臣是日夜心忧,之前在扬州的时候,臣恐其受到盐商们的报复,于是便将她送到了京城来,现在想想,也是日日夜夜的想,就怕出点什么事,真就和皇上您说的一样,就没有一日不担心的。” 景隆帝看着那一脸担心女儿的林如海,心里恨不得给他一句p。 说那么多,不就是担心朕让你女儿进宫吗。 还将扬州的事情说出来表功,真是老奸巨猾。 看着老奸巨猾的林如海,景隆帝也懒得兜圈子了,直接便说道:“林爱卿,既然令爱没有婚配,朕这里倒是有一个好人选,林爱卿不妨斟酌一下。” 林如海闻言一脸的便秘样,这皇上,怎么如此不要脸。 咱连在扬州的事情都拿出来表功了,皇上居然还有想法,林如海真想拉着景隆帝的领子说一句:你个老货,你到底有多大脸,你个老不羞…… 心里骂着p,不过嘴里还是问道:“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何人?” 景隆帝看着那一脸便秘样的林如海,微微一笑,说道:“冠军侯,贾琏!” 第一百零一章 林如海的骚主意 第一百零一章林如海的骚主意 “贾琏?”林如海心中一动,不过面上还是平静的说道:“皇上,冠军侯已然娶妻,这如何还能再娶小女?” 看了看林如海,景隆帝说道:“贾琏虽然娶妻,不过,冠军侯昨日和朕说,对林爱卿的爱女有爱慕之心,所以请朕赐婚,林爱卿意下如何?” 林如海大怒,急声说道:“皇上,古人有云:诸侯无二嫡,新唐书也有云,古诸侯一娶九女,故庙无二嫡,皇上,就连天子诸侯都不能同时娶两个妻子,他贾琏何德何能,居然敢有如此非分之想,臣请治贾琏大不敬之罪。” 就连皇上都不能娶两个媳妇,贾琏的做法简直就是大不韪。 古人对男子的婚姻是有着很固定的标准的,那就是一般情况下,男子只能有一个妻,一般称正室、元配,妻以外的其他配偶都是妾。 而妻子的家族也叫妻族,属于三族之一。 所以说,如果发生诛三族、诛九族等情况时,妻族就会成为被牵连的族群。 同样的情况,小妾就不会了,小妾的家族和男人的家族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另外,妻子的子女和小妾的孩子也是有着明显区别的,前者叫“嫡出”,后者称“庶出”,一般只有嫡子才有继承父亲职位爵位的资格。 而贾琏现在已经娶了王氏女,那再娶就是平妻,这是林如海怎么都不会同意的,当妾就更不用说了,哪怕林黛玉一辈子不嫁人,林如海都不会让她去当小妾的,祖上丢不起这人。 当然了,除了正妻之外,还能有两位平妻,可虽然说是平妻,其实身份明显要低了一头。 况且《大赵律》·户律·婚姻》规定“妻妾失序”、“凡以妻为妾者,杖一百。妻在,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若有妻更娶者,亦杖九十,离异归宗。” 看着怒气冲冲的林如海,景隆帝也有些摸不清楚林如海的态度了,难不成贾琏和林氏女互有情谊的事情林如海不知道? 想到这里,景隆帝便说道:“林爱卿,何至于此,冠军侯也不过是对爱卿之女有爱慕之心罢了,说起来,冠军侯也是我朝有名的美男子,林爱卿不妨考虑一下。” 这时候的林如海已经平静了下来,听了景隆帝的话,林如海沉默了片刻,才面不改色的说道:“回皇上,臣记得我朝律法中关于户律婚姻是这样规定的,如父有子早丧无嗣,或可嗣之人系独子,而情属同父周亲,两情相愿者,取具阖族甘结,亦准其承继两房宗祧。” “臣记得冠军侯是有一个去世的兄长,也就是三等男贾赦的嫡长子,可怜那孩子连个香火都没有留下,臣这个当姑父平日想起时也是时有悲伤啊。” 听到林如海的这话,景隆帝终于算是明白林如海的意思了,这是让贾琏兼祧两房,娶两个老婆都是正妻。 也就是说一人继承贾琏,一人继承贾琏死去的兄长贾瑚。 那到时候继承贾琏的人,则是继承贾琏冠军侯的爵位和财产,而继承贾瑚的人则是继承荣国府的爵位和财产。 而两个正妻虽然是共享一个男人,实际上算是妯娌。 想明白之后,景隆帝对林如海也是刮目相看,这为了想出这个办法,得想了多久啊。 就他这个当皇帝的,都不记得大赵律中有这么一条。 其实大赵律中之所以有这一条,也是源自于开国时期的一件事。 当时有两位跟随皇帝打仗的侯爷,其中一位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子嗣,另外一位虽然留下了子嗣,但就一个儿子,但是这活着的这位侯爷,觉得自己兄长没有子嗣,就很过意过去,于是便向太祖求了一道旨意,让自己的儿子娶两个妻子,然后一个属于侯府,另外一个属于伯爵府,是的,那失去的将军生前是一位伯爵。 太祖见他家子嗣不丰,便同意了,还将这事写成了律法,为的就是让早逝的人能有香火传承。 至于庶子,看荣国府就知道了,勋贵家里哪有把庶子当回事的。 不单单是大赵有这条律法,唐朝时期这条律法就已经有了,例如《旧唐书·王毛仲传》有载,“其妻已邑号国夫人,赐妻李氏又为国夫人;每入内朝谒,二夫人同承赐赉”。又如《安禄山事迹卷》有载,“天宝六载,加御史夫人,封两妻唐氏段氏并为国夫人”。 只不过唐朝那都是民不举官不究,而大赵则是将具体的事情写成了律法,只要符合条件,那娶两个正妻也没有关系,只要双方都同意,那朝廷就认可。 现在林如海明显的就是要用这条律法,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贾琏为正妻,而不是什么平妻。 想明白之后的景隆帝,也算是明白林如海刚才的怒气就是在表演啊。 “林爱卿不愧是满腹经纶,大赵律法这是让爱卿翻出花来了。”景隆帝无语的说道。 林如海有些脸红的说道:“皇上,臣也是无法,这贾琏对小女窥视已久,小女常年在荣国府,躲不开,也没处躲,所以,臣只好出此下册,还请皇上恕罪。” 景隆帝也懒得管这些闲事,便说道:“那爱卿就是同意了?那朕改日可就赐婚了。” “皇上,且慢!”林如海连忙说道:“臣还有一事,想求皇上。” 景隆帝一愣,说道:“爱卿还有何事?” “回皇上,冠军侯娶臣的女儿,臣没意见,只是臣一直以来都是想要给小女招个赘婿好继承林家传承,可现在……这……”林如海有些为难的说道:“臣也不能让林家断了香火不是,那样臣岂不是成了不孝之人。” 景隆帝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翁婿两人是用他来将这所有的事情都过了明路,给林氏女赐婚,让贾琏兼祧两房,给林如海过继一外孙继承林家香火,这简直就是套路啊。 “朕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翁婿两个这是合起伙来算计朕啊。”景隆帝皱着眉头说道。 第一百零二章 兼祧两房,过继香火 第一百零二章兼祧两房,过继香火 古人最注重的便是香火传承。 可要是没有儿子,怎么办? 那一般都会从兄弟,同族中过继一个嗣子来继承香火,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有。 如唐王室永安王李孝基无子,就“以从兄韶子道立为嗣”;大诗人白居易儿子白阿崔早亡无子,“以其侄孙嗣”。 汉末,“汝南袁氏”的袁绍,便是嗣子,袁绍的父亲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将,不过袁成早逝。袁绍为袁逢庶出,便过继于袁成一房。 另外还有过继妻族侄子为嗣子的,比如说后周太祖郭威因子嗣被害,导致无子,便从自己的妻子家族里过继了柴荣为嗣子,也就是后来的后周世宗郭荣。 过继是传统宗族观念中的一种收养行为,大多数是为了延续男性继承人而为之。当一个家庭需要后嗣时,就从宗族或其他亲属中,收养一位子女以维持祭祀香火或男性继承人。即使一名男性无子身亡,家族仍可为其选择一位嗣子,形成亲子关系。 也就是说,林如海无子的话,林氏宗族便可从家族中挑选一名嗣子继承林家的一切。 当然了,林家宗族现在衰落,在朝中重臣的子嗣上也说不上话了。 而过继女儿子嗣的事情,也是林如海不担心断嗣的原因之一。 林氏宗族倒是有一些族人巴不得将孩子送来给林如海当嗣子,来继承林家家业,可林如海不愿意啊。 一来,林如海一房和姑苏林氏族人的关系已经很远了,另外,也是林如海对于族中的孩子没有一个看中的,而且他也不可能为了挑选嗣子而单独的去姑苏一趟。 有那么一两个不错的,可家里父母又贪婪,林如海倒是不怕多养几个人,但就怕有这样的父母,到以后嗣子会抛下将林家家业,一心只想和亲生父母亲近,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与其从族中过继子嗣,还不如从女儿的儿子中过继一人继承香火。 也正是因为这,林如海才将大赵律翻出了花,最后才找出这样一个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办法。 虽然有些掩耳盗铃,但能够达到目的就行。 如果贾琏可以兼祧两房,那就可以娶两个妻子,而且还娶的名正言顺,皇上亲自赐婚,谁也不敢说什么。 到时候,自己女儿生的孩子,一个继承荣国府,一个继承林府,而王熙凤生的孩子则是继承冠军侯府。 这事除了小王氏和王家有意见外,其他人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至于贾琏,就更不会有意见了。 兼祧两房与男人而言,并没什么干系,而且光明正大地娶两位正妻,指不定不少人还求之不得。可与女子来说,却不得不让人心酸了,与另一个女人平等的分享丈夫,再是贤惠大度,也难免心有不平。 所以,林如海只需要摆平王氏女和王家就行了。 王氏女好摆平,用钱就是了,林家别的不多,就钱多,光是历代主母的嫁妆,现在就有一百多万两之多,更不用说林家历代的传承了。 至于王家…… 想到王子腾,林如海也暗中有了些想法。 …… 在景隆帝和林如海都在思考贾琏婚事的时候,贾琏已经带着人去了冠军侯府。 景隆帝赏赐贾琏的侯府,原本是一处王爷府邸,一些违制的地方也已经让人封了起来。 来到冠军侯府,首先看到的便是正红的朱漆大门,门口高悬的牌匾上写着冠军侯府四个大字。 整个侯府是一个五进的四合院构成,进入正院之后,往西过一道门,那边便是西跨院,往东过一道门,那边便是东跨院,而各个院子之间都是独立的存在,但又有小门连通其中。 除了这些之外,府邸还有一个花园,贾家的花园还要大,看起来格局也要精致的多,要是修理一番,到了花开季节,应该极为漂亮。 等回了荣国府,贾琏便被贾母叫到了荣庆堂。 “琏儿,听说你刚刚去了皇上赐的冠军侯府。”贾母问道。 贾琏点了点头:“是啊,老太太怎么说起这个了?” “琏儿,皇上赐了你府邸,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住不住的另说,只说那是皇上赐你的宅子,你不进去住一住,也不像话。”贾母道。 贾琏笑着说道:“老太太说的是,孙儿也打算挑个好日子,搬到侯府里去住两天。” 贾琏刚说完,贾母便叹了口气,说道:“你一老爷们哪懂这些,这挑日子,接待后宅女眷,还有来恭贺的王公勋贵以及朝中大员,也不能你一个人接待,你一个人也接待不过来,所以我看不如让你二叔二婶帮你和凤辣子照应照应,而且后宅里没个长辈,也不像话。” 听完贾母的话,贾琏沉思了片刻,对于老太太的话,贾琏倒是能猜测出来一些,无非就是让京城之人看看荣国府大房和二房的关系有多亲,这样以后二房也能借点贾琏的势办事。 另外就是让二房在勋贵中露露脸,以后也能和勋贵们多多走动。 贾家自从王夫人当家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在勋贵中走动了。 王夫人之所以不愿意走动,主要还是在于名不正言不顺,荣国府的当家人是贾赦,那当家夫人自然应该是贾赦的夫人邢氏,可邢氏没有管家,所以勋贵们下给荣国府的帖子最后都到了王夫人手里,王夫人倒是去了几次,可最后那些人对她都是疏离的很,次数多了,王夫人也就不愿意去了。 所以,现在荣国府在勋贵中的地位是越来越低,直到贾琏的崛起。 贾琏对于贾母的话倒是可有可无,反正只要不是在宴会上丢人,干什么都行。 不过若是只让二房的人去,那邢氏和老流氓的心里定然不舒服,而且外面恐怕也会说他不孝。 想到这里,贾琏便笑着说道:“老太太说的是,孙儿正想着让父亲母亲以及二叔二婶到时去照应一下,没想到老太太替孙儿想着呢,可见老太太是想着孙儿的。” 贾母虽然有些不满意贾琏让大儿子和大儿媳同去,不过也知道想让老二一家单独去,那贾琏肯定会不同意,所以也就不再纠缠了,当即便笑骂道:“你这猴头,我不想着你还能想着谁,我老太婆现在也就操操你们的心罢了,行了,明日我让你二婶去求个日子,这些琐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贾琏点了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 薛姨妈的心思 第一百零三章薛姨妈的心思 荣国府,王夫人房里。 王夫人坐在塌上,边上站着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一直都是王夫人的心腹手下,冷子兴的岳母,一直都在王夫人手下做事,处事圆滑、见风使舵,是贾宝玉口中典型的“鱼眼睛”形象。 自从王夫人掌管荣国府之后,周瑞家的就管起了太太奶奶们出行的事,而她的丈夫周瑞则是管着宁国府地租庄子银钱的出入。 王夫人的很多事情都是周瑞家的亲自做的。 王夫人在听到贾母传来的话之后,便笑着说道:“你说琏儿也是,居然让邢氏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去府里帮忙,这不是给人笑话吗。” 周瑞家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大太太哪会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去了,客人们哪个会正眼瞧她,到时候还不是要靠太太您出马。” 王夫人被周瑞家的马屁拍的很是高兴,不过一想到贾琏都成侯爷了,便咬牙道:“也不知道琏儿这个孽障怎么就立了这么大的功,现在竟然都成侯爷了,还有了皇上赏赐的侯府,你说他怎么就会这么厉害了呢?” “太太,琏二爷一直在您眼跟前长大的,您却不知道这些,可见琏二爷是有意瞒着您和老爷的。”周瑞家的说道、 其实她也不明白琏二爷怎么就有了如此武力呢,以前也没见过他习武啊。 听了周瑞家的话,王夫人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果然,这隔房的就是隔房,养的再好也亲不了,而且居然能隐瞒的这么深,这是防着咱们二房啊。” “太太也不用生气,这样也好,琏二爷现在成了侯爷,还有了侯府,那以后势必是要在侯府的,这样的话,那国公府岂不是就没人继承了,到时候老太太和宫里的娘娘说说话,以后这荣国府还不都是宝二爷的吗。”周瑞家的说道。 听到这话,王夫人脸色倒是好看了一些,也不再那么恼怒了,想到自己的宝玉以后继承荣国府,自己就是这府里的老封君,再想想贾琏封侯分出去,也算得上是好事了。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这荣国府看样子以后还是得宝玉继承才行。”王夫人淡淡的说道。 周瑞家的媚笑道:“太太说的是,这府里注定是宝二爷继承的,要不然也不会送琏二爷这么一场大造化,可见也是为宝二爷铺路的。” 王夫人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看样琏儿还是沾了宝玉的光,不过虽然这样想,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要是被封为侯爷的是我的宝玉该有多好,怎么就便宜了贾琏这个孽障了呢。” “太太万不可如此想,太太想想,这琏二爷干的可是马上打仗的活,这次幸运立了大功,下次指不定就受伤或者出格好歹呢,宝二爷金尊玉贵的,怎么能去那地方,现在这样多好,琏二爷去了侯府,宝二爷继承国公府,太太到时也就成了咱府里的老封君,未来膝下儿孙成群,不比战场搏命要强的多。”周瑞家的劝说道。 王夫人一想,也是,要真是宝玉出了一点什么事情,她还怎么活,算了,还是让那孽障沾些便宜去侯府,我的宝玉就吃点亏继承这荣国府! 不光王夫人是这样想的,贾母,贾老二两人都是这么想的。 按照他们的想法,贾琏都有了侯爵和侯府了,那以后这荣国府应该就留给宝玉来继承了。 总不能什么便宜都让你贾琏沾了,宝玉却什么都得不到。 真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林如海的骚操作之后,会不会想死。 …… 梨香院里,薛姨妈和薛宝钗也在说着贾琏的事情。 “没想到琏哥儿一转眼就成了侯爷了,以后凤辣子也就成侯夫人了吗,这府里的诰命能比凤辣子高的也就老太太一人了,这下凤辣子该是高兴的蹦起来了。”薛姨妈笑道。 对于她来说,荣国府越好,对她就越好。 因为她薛家本身就是靠着贾家和王家才能在京城立足的,贾家越好,他们薛家的底气也就越足。 “妈妈,这琏二哥有了侯府,咱们虽然去不了,但千万不要忘了送礼过去。”薛宝钗说道。 “对对,琏二哥的礼是万万不能少的,不然以后我都不好意思见琏二哥了。”薛蟠大声说道。 “你个混账,你以后少给我惹些祸比什么都强。”薛姨妈骂道:“琏哥能救你一次两次,难不成还能一直救你不成,你可长点心!” “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薛蟠不乐意的说道:“我和琏二哥那是什么关系,我告诉你说,要不是看琏二哥已经娶妻了,我都恨不得将妹妹嫁过去,到时候琏二哥就成了我妹夫,到时候我看京城哪个还敢惹我!” “妈妈,您看哥哥说的……”薛宝钗满脸通红的冲着薛姨妈撒娇道。 “你这孽障,胡咧咧些什么,让人听了笑话。”薛姨妈先是骂了薛蟠两句,然后便叹了口气说道:“琏哥要是没娶妻,别说王公贵女,就算是公主那都是能娶得的,咱们薛家虽然富贵,但是名义上还是商户,琏哥堂堂一侯爷,咱们薛家怎么能配得上?就算是你妹妹过去了,也只能当个妾,这当妾的滋味你们看赵姨娘就知道了,再看看贾环在这府里的地位待遇,所以琏哥虽然地位尊贵,但却不是良配啊。” 薛宝钗闻言也不再说话了,只是趴在薛姨妈的怀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薛蟠倒是哼哼道:“依我看,哪怕是去给琏二哥做妾,也比嫁给宝玉强得多。” “你这孽障,再说这样的话,你就给我滚出去!”薛姨妈骂道。 虽然骂着薛蟠,可是薛姨妈的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这府里的宝玉并不是良配,光是自己那个姐姐,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宝玉眼看都十四五了,却整日的厮混在后院里和丫鬟们玩耍,再对比一下成为侯爷的贾琏和在学堂读书的贾兰,薛姨妈也不禁的开始想,嫁给宝玉为妻是不是真的就好呢? 第一百零四章 林姑父,真是好人! 第一百零四章林姑父,真是好人! 这天,贾琏来到林如海的府邸。 看到林如海,贾琏便行礼道:“见过姑父。” “琏儿来了。”林如海笑着指了指椅子,说道:“坐!” 贾琏坐下之后,林如海便微笑道:“昨日皇上招我进宫了,琏儿当知道是何事?” 贾琏闻言一震,讪笑着说道:“姑父,这个……” 林如海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也不再为难他,而且他本身也看好贾琏,对这事也不怎么在意,于是便说道:“既然你对玉儿有爱慕之心,你们又是表兄妹,那我也就不拦着了。” 贾琏闻言大喜,连忙说道:“多谢姑父成全。” 林如海摇了摇头,说道:“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谢我,此事虽然我同意了,但能不能成还要看你自己。” “请姑父明示!”贾琏拱手说道。 “你想娶玉儿,那自然是要以妻位待之,我林家之女是万不可能为平妻小妾之类的。”林如海严肃的说道。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娶表妹,自然是以正妻待之,不然侄儿怎么敢肖想表妹呢。” “哦?”林如海疑惑:“你可是有什么办法?” 贾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侄儿暂时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侄儿本来想着借着这次立下大功让皇上赐婚的,有了皇上的赐婚,那表妹自然就是正妻之位,谁也不会说什么,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 林如海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皇上赐婚可以,但是想用皇上赐婚堵所有人的嘴,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贾琏紧皱眉头,林如海也就直接说道:“行了,你就不用琢磨了,办法我已经给你想好了,而且和皇上也商议好了。” 贾琏有些懵圈,这么快就想好办法了? 不过回过神来之后,贾琏紧接着便是大喜,连忙问道:“多谢姑父,不知道姑父和皇上商议的是什么办法?” 林如海抿了口茶,淡淡的说道:“我记得你上边好像是有个兄长,叫贾瑚?” 贾琏点了点头,道:“姑父说的没错,侄儿上面是有个哥哥,这个我倒是听人说起过,好像在小时候落水而亡。” 对于原身母亲和哥哥的去世,贾琏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也不大,贾代善那时候还活着,如果真有人胆敢谋害嫡长孙,贾代善怎么可能绕得了这人,哪怕这人是贾母,恐怕也会被圈进在自己院子里,永远都不许出来。 所以谋害的可能或许有,但不太可能是荣国府的人,至于王氏,要是真谋害了荣国府嫡长孙,贾代善不可能查不出来的,至于很多人臆想的贾代善会因为贾母放弃调查,那就更不可能的。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明白,这个人敢害第一个人,就敢害第二个人,贾母和王氏若是敢害了贾瑚,那自然就敢害贾赦的其他子嗣,甚至是将贾赦都害了,这种情况下贾代善若是都会放任不管,那就是直接放弃了贾赦,放弃了整个荣国府。 贾赦若是没有子嗣便死了,荣国府的爵位或许会传给贾政,但也有可能会被朝廷直接收回,或者贾家另选人过继给贾赦。 所以,贾琏不认为王氏会有那个本事害了贾瑚,或者说贾母帮着王氏害贾瑚,这些都是不太可能的。 现在听到林如海说起这个原着中没有出现过的人物,贾琏也是有些疑惑。 看了贾琏一眼,林如海接着说道:“你那兄长去的早,连个香火也没有留下,想必你和大舅兄定是十分伤心的。” 贾琏就更懵圈了:“姑父……” 林如海直接打断了贾琏的话,淡淡的说道:“所以我便和陛下建议,让你兼祧两房,一房继承你早逝的兄长的香火,你意下如何?” 贾琏这才明白林如海的意思,这就是让自己娶两个媳妇,一个算是贾瑚一房的,另一个便是自己这一房的。 按照林如海的意思,那就是将荣国府大房重新分为了兄弟两个,而贾瑚作为大房嫡长子,自然是要继承荣国府的,而自己这一房,自己也有冠军侯的爵位可以继承,算得上是两全其美。 想明白之后,贾琏也是不得不承认,林姑父这骚操作,硬的可以。 不过贾琏还是有些疑惑,便问道:“姑父,我怎么以前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看了贾琏一眼,林如海便说道:“放心,这事倒也不是没有先例,太祖时期就有一例这种情况,所以太祖便将此事写到了朝廷律法当中,只是勋贵之中,谁也不会这样做,一男娶两妻,若不是我就玉儿一个女儿,我也定是不会同意的。” 贾琏连忙说道:“姑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表妹的。” 林如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你对玉儿有爱慕之心,不过想要娶走我林氏女,你当答应我一个条件。” 贾琏没有一丝犹豫,忙说道:“姑父请说,我一定答应!” 林如海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我就玉儿一个女儿,我林家乃是列侯之后,书香世家,若是无人继承未免可惜,所以我要你答应我,若是你和玉儿有两个儿子,那边过继第二子继承我林家香火,你答应不答应?” 林如海说完便直直的定睛看向贾琏。 贾琏闻言,当即便笑着说道:“姑父,我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事,姑父放心,若是以后我和表妹有两个儿子,那一定过继一人继承林家,决不食言。” 林如海见贾琏答应的爽快,也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这种事情,对于勋贵来说,真的很少有人会答应,但是林如海不知道的是,贾琏原本就是后世之人,那个年代的人,生两个儿子一个跟丈夫姓,一个随母姓的情况多之又多。 这在贾琏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事,真要说起来,这事还是他贾琏占了便宜。 林府那是什么人家,可以说是几百年传承的书香世家,传承了几百年,光是府中的财富就要就大几百万两,而现在自己有一个儿子连个影子毛还没有就已经占下了这些财富,这不是占便宜是什么。 若是到时候真的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子继承自己的爵位和府邸,一个继承林府的财富和人脉,自己的儿子连个影还没有就依然站在了人生巅峰,贾琏乐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拒绝。 想到这里,贾琏看着林如海也是乐了起来,林姑父,真是好人! 第一百零五章 贾母的小心思 第一百零五章贾母的小心思 和林如海说完之后,贾琏便去后院看望林妹妹。 此时的林妹妹正在后院里走着,这是贾琏教于她的,每日走上几步,对于身体有好处。 看到贾琏过来,林妹妹很是欣喜,忙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贾琏笑着说道:“姑父叫我来的,说是有事情找我,表妹这是在锻炼身体?” “嗯。”黛玉点了点头,抿嘴轻笑道:“不是表哥说的吗,没事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 贾琏摸了摸鼻尖,笑道:“那表哥就陪你走一走。” 林黛玉也没拒绝,便率先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问道:“爹爹找表哥可是有什么事情?” 跟上黛玉的脚步,贾琏笑着说道:“是为了我们两人的亲事。” “啊?”林妹妹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瞬间便脸色通红了起来,见贾琏看自己,连忙低下了头快走了两步。 “出征回来之后,的便向皇上请求赐婚,只不过皇上当时说要考虑考虑,没想到昨日皇上将姑父叫了进去,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让我娶表妹为妻。”贾琏说道:“表妹,我之前就说过,等我回来,我就娶你为妻,我不会食言的。” 林黛玉强忍羞意,轻声道:“我……我信你!” 贾琏闻言看向越发娇羞明媚的林妹妹,也没再说这个话题,而是开口邀请道:“表妹,皇上赏了我一座侯府,表妹要不要去看一看?” 林妹妹还没从贾琏娶自己为妻的话中走出来,听到贾琏的话,头也不抬的直接“嗯”了一声。 贾琏笑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在侯府恭候表妹大驾!” “什么?”林黛玉这才听清,忙道:“就我们两人吗?” 明白小表妹的意思,贾琏连忙说道:“除了表妹你,我还邀请了迎春,探春和惜春,还有宝钗,还有宝玉,再加上我和凤姐,还有琮哥儿和环哥儿,就没其他人了。” 听到有这么多人,林黛玉这才点头应了下来,说道:“那好,我和姐妹们也有好久没见了,明日聚一聚也好。” 看到黛玉应了下来,贾琏这才笑着说道:“表妹能如此想就好,整日闷在家里总归不是好事,多出去和姐妹们玩耍对身体也好。” 黛玉白了他一眼:“竟是些歪道理。” 贾琏也不以为意,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黛玉也看向了不远处的院门,很快便看到紫鹃和雪雁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看到贾琏,两个丫头也是连忙行礼道:“见过琏二爷。” 贾琏让两人起来之后,便笑着说道:“远处就听到你们二人吵吵嚷嚷的,吵什么呢?” 两人里面,紫鹃本就是荣国府的丫头,和贾琏的关系更近一些,便开口说道:“回二爷的话,是姑娘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奴婢担心姑娘累着,便想着让姑娘回屋先休息休息,雪雁便说二爷和姑娘正在说话,便不让奴婢打扰,奴婢担忧姑娘,便多说了两句,其实也不算什么。” 看了一眼紫鹃,贾琏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倒是护主,行了,既然担心你们姑娘累着,就扶你们姑娘回去休息。” 对于紫鹃的小心思,贾琏也不戳破,紫鹃是贾母给林妹妹的丫鬟,本意是为了让紫鹃好好照顾黛玉,另外也是为了让荣国府的人重视黛玉的意思,一开始贾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黛玉好,但是随着林黛玉回扬州之后,贾母的心中未免就没有让紫鹃打探消息的意思,所以紫鹃现在算是贾母按在林妹妹身边的一个探子。 贾母一直想要撮合林妹妹和大宝玉的婚事,紫鹃也是知道的,所以紫鹃天然的不想让自己和林妹妹走的太近,更何况还是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出。 贾琏也不在意,紫鹃虽然是贾母的探子,但作用不大,林如海现在可不是像原着那样病逝了,现在人家活的好好的,这种情况下,贾母想要撮合大宝玉和林妹妹的婚事,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就算是没有贾琏,在荣国府见过宝玉之后,林如海也不会将自己的爱女推入这样一个火坑。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林黛玉的婚事,只要林如海不同意,谁也没有办法。 看着林黛玉走远之后,贾琏便直接离开了林府。 回到府里之后,贾琏便去让人通知迎春姐妹和贾琮以及贾环,另外让凤姐通知了宝钗。 众人在接到通知之后,都是大喜。 迎春三姐妹在和贾母请安的时候,便提到了此事。 “老祖宗,琏二哥邀请我们去他的侯府玩呢,老祖宗要不要也过去看看。”惜春可爱的说道。 此事的惜春才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是后来那个冷心冷情的狠心人。 对惜春说的事情,贾母倒是有些好奇,便随口问道:“除了你们姐妹,还邀请了谁?” 探春笑着说道:“除了我们三姐妹,还有宝姐姐,林姐姐,二哥哥,琮哥儿和环哥儿,说是一家子兄弟姐妹聚一聚。” 贾母听了这话,满意了点了点头,说道:“就该如此,一家亲骨肉,就要没事聚一聚,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明日你们便去,记得多带些人,不要回来晚喽。” 迎春忙点了点头,说道:“老祖宗放心,哥哥到时会和我们一块过去,有哥哥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贾母闻言看了眼迎春,发现迎春和以往十分的不同,便若有所思了起来。 以前对于迎春,贾母一直都是不怎么在意的,按照她的想法,就是将迎春养的扶不起来,也算是为贾家做的另一手准备,贾母对于元春很是看中,就指着元春能诞下皇子,可万一元春生不了,那按照贾母的意思,就将迎春也送进宫去给元春生孩子,一个不争不抢的迎春,也会让元春省很多事情。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无法实行了,那孽障既然要将迎春捧起来,那再想将迎春送进宫就不太可能了。 看样子,迎春这个工具是没用了! 想到这里,贾母也是有些惋惜。 可惜了! 第一百零六章 荣府姐妹游侯府 第一百零六章荣府姐妹游侯府 翌日,一大早,贾琏便安排了上百亲兵去荣国府护卫荣国府的众姐妹。 当迎春等人出来的时候,贾琏笑着说道:“几位妹妹,请上车!” 迎春等人看着那煞气腾腾的士卒,也是有些惊讶,凤姐见状便开口说道:“这些人都是你们个个喊来保护咱们的,也省的有什么不开眼的泼皮无赖招惹到咱们,有了这群亲兵,我看哪个还敢靠近咱们。” 不是凤姐乱说,在京城,可是有着众多的纨绔子弟,京城之中王公贵族数不胜数,光是开国王侯就有四王八公二十四侯,更何况还有太宗时期的功臣,另外除了这些,还有宗室子弟,还有这些人家的亲戚,比如薛蟠就是其中之一。 京城的纨绔子弟可以说是多之又多,这群纨绔子弟平日里没事就喜欢斗鸡遛狗,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或者贵族小姐,凤姐也不是没遇到过,都被她直接给骂了回去。 现在有了这群亲兵,凤姐倒是想看看那群纨绔子弟还敢不敢上前调戏良家妇女了。 迎春等人平日里甚少上街,自然是不知道凤姐的意思,不过见凤姐都开口了,众人也就那么害怕了,便上了马车。 倒是琮哥儿和环哥儿对于那些士卒很是好奇,连忙说道:“二哥,你这群士兵,看起来真威武霸气。” 贾琏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去战场上杀上几个人,也会这么威武霸气。” 两人咋舌,顿时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杀人? 别乱了,他们可是连只鸡都没杀过的。 除了这两个人艳羡的看着这些士卒,再就是薛宝钗了,薛宝钗一直都有青云之志,不愿意嫁普通人家为妻,想要进入贵族的高层圈子,之前进京之后便打算去备选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只是因为薛蟠的原因被刷了下来。 可以说,薛宝钗本人是有着大志向的,可惜薛家只是商户之家,所以薛宝钗的青云之志一直未能实现,现在更是被吊在了贾宝玉这个歪脖子树上。 现在看着贾琏的那些亲兵,薛宝钗的感受都不一样,她更能感受到贾琏的威势和地位。 之前只是听说贾琏如何如何,地位如何高,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贾琏很厉害。 现在亲眼看到这些,薛宝钗才知道,贾琏的冠军侯是何等的气派。 上百名杀气腾腾的亲兵,薛宝钗从来就没有见过,此时的薛宝钗心里有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想法,只是…… 就在这时,探春看着还在马车外的薛宝钗,开口说道:“宝姐姐,快上车啊,想什么呢。” 薛宝钗连忙回神,轻笑着说道:“没什么,你快扶我一把!” 说完便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在所有人都上了马车之后,一行人便朝着冠军后而去。 贾琏并没有和众人一起,而是单独去接林妹妹去了。 冠军侯府和林府离的并不远,只有几条街的距离。 贾琏和黛玉来到侯府门口的时候,凤姐和迎春等人也已经到了。 看到大家站在门口,贾琏便开口说道:“怎么都不进去,都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探春娇笑着说道:“当然是等琏二哥你和林姐姐啦,你这个做主人的不来,我们怎么好意思进去嘛。” 贾琏好笑的看了看探春,说道:“不是有你们二嫂子吗。” 王熙凤白了贾琏一眼,说道:“你这歌冠军侯不开口,我们谁敢进去,况且我也是第一次来,就算进去了我也不知道哪是哪,还不如等你回来再说。” 贾琏笑着说道:“好了,现在我回来了,咱们便进去。” 说完便率先走了进去。 林妹妹和凤姐、迎春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而宝玉一直想和凑到林妹妹跟前说话,都被林妹妹给挡了回去。 之前和宝玉玩耍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乐,现在和贾琏的婚事已经基本确定了,那黛玉自然会注意和其他男人之间的距离。 对于宝玉,林妹妹也不是没什么感觉,只不过这种感觉现在还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后来的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 大宝玉见黛玉一直不理她,也有些丧气,便有些闷闷不乐。 贾琏领着众人穿过了前院,便来到了后院的花园。 后院此时装修的可谓是十分的精致,小桥流水,假山重叠,柳树成荫,只是现在已经快到冬天了,所以景色并算不得很美。 进入花园,首先看到的便是位于山水之间的一座沁心亭,这座沁心亭因为是按照古籍中的“曲水流觞”而建造的,又称“流杯亭”。亭内地面上有一条约10厘米宽的弯曲的凹槽作为流水渠道,亭后假山中老井的水潺潺流下,然后注入水槽,形成“曲水”的形态。 水路,从北向南看为一个“寿”字,而从东向西看又是草书中的“水”字,所以此亭又被称为“水寿亭”。 过了水寿亭字后,便是一座用于观赏和垂钓的诗画舫,众人站在诗画舫中,看着整个的风景,也是心情为止一静。 在院子里游玩了一番之后,贾琏便邀请众人来到了正堂。 “安福堂,琏二哥这名字起的倒是巧妙,颇有多福守福之意。”探春笑道。 “三妹妹这话说的倒是挺对,你们琏二哥就是想要多福,以后你们也会这样想的。”王熙凤笑着说道。 看了看王熙凤,贾琏也没明白王熙凤在想些什么,便直接说道:“这哪是我起的,这名字在皇上赏赐我的时候就在了,我也就懒得再自己起了。” 黛玉闻言笑道:“可见表哥是个懒散的,这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换个名号了。” 贾琏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这名字是什么无所谓,只要好听就行,我倒是觉得这安福二字挺好。” 看到贾琏那个样子,凤姐直接说道:“行了,就不要什么福不福的,在府里转了这么久,还是先安排用膳,用过膳之后咱们继续玩。” 第一百零七章 螃蟹宴 第一百零七章螃蟹宴 “今天咱们吃螃蟹,我让人送来了大闸蟹,今天咱们就来个螃蟹宴如何?”贾琏笑着说道。 “螃蟹宴?”探春闻言赞道:“琏二哥这个主意不错,深秋季节,赏着菊花,吃着螃蟹,雅致。” 宝玉也是高兴的说道:“三妹妹说的对,前段时间你们就吃了螃蟹宴,唯独我没有吃到。” 迎春也是抿嘴笑道:“谁会想到你好好的会生病呢,若是没生病,你早前便吃到螃蟹宴了。” 宝钗闻言笑道:“二妹妹说的是,宝玉你也是没口福,不过现在好了,琏二哥请客吃螃蟹宴,上次你没吃到,这次补上就是了。” 贾琏哈哈笑道:“行,宝玉一会放开了吃,我让人准备了上百只阳澄湖大闸蟹,绝对让诸位妹妹吃个够。” “当然了,吃是随便吃,但是大闸蟹虽美,但性寒凉,我给诸位妹妹准备了上好的花雕酒,正好可以中和螃蟹的寒凉。” “吃着螃蟹宴,喝着花雕酒,赏着秋菊花!甚好甚好!”探春拍手称道:“再来几首诗词,咱们也做一次古时狂士。” “好,就这样办。”王熙凤见众人都没有疑问说道。 林黛玉听到探春的话,也是来了一些兴致。 其他几位姐妹和宝玉也都是来了兴趣。 “诸位姐妹,既然是来到了琏表哥的府邸,那就由琏表哥这个主人来出题好了,到时候咱们将自己的诗作写出来,让大家来评判,如何?”林黛玉沉吟了片刻说道。 迎春和宝钗等人自然不会有意见,贾琏见状便笑着说道:“既然诸位妹妹都让我出题,那我厚着脸皮出一个,自古以来秋季都是写菊花的诗作最为多,菊花诗已经被人写的烂大街了,就算诸位妹妹再是才思敏捷,想要写好也是难事,所以我便在菊花诗上,再加点难度。” “有了,那就以菊花为宾,以人为主,竟拟出几个题目来,都是两个字:一个虚字,一个实字,实字便用‘菊’字,虚字就用通用门的。如此又是咏菊,又是赋事,前人也没作过,也不能落套。赋景咏物两关着,又新鲜,又大方诸位妹妹觉得如何?” “琏二哥,这题目如何解?”贾琮有些不明白。 迎春看了看贾琏,便和贾琮解释道:“一个虚字,一个实字,实字便用菊,虚字则是通用的拟人,如此即是咏菊又是赋事,这样既不显得俗套,又颇为新鲜,哥哥出的这个题目有趣的很。” 贾琮被贾琏送去培养教育了有很长时间了,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迎春的话,赞同道:“二哥这题目出的刁钻,弟弟若是想不出来,诸位姐妹可不要笑话小弟我。” 探春笑着说道:“你和环哥儿才多大,真要想不出来也无妨,到时给我们研墨就是了。” 贾琮笑了笑,便应了下来。 大宝玉看到姐妹们聊的开心,便说道:“琏二哥的题目出的很好,但是却不知该用何等虚字才好?诸位姐妹谁能先说一个?” 众人便思考了起来,片刻之后,宝钗便笑着说道:“我看《菊梦》就好。” 探春笑道:“果然好。我也有一个,《菊影》可使得?” 迎春也说道:“也罢了,只是有人做过,若题目多,这个也夹的上,我倒是有一个。” 探春来了兴趣,忙道:“二姐姐快说!” 《问菊》如何?” 探春顿时便拍案叫绝,其他人也都是拍手道:“此题甚佳,二姐姐果然聪慧。” 迎春被众人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宝玉接着说道:“诸位姐妹都说了,那我也有了,“画菊”如何?“ “说起《画菊》,我倒是想起了之前渡过的一首《画菊》“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写的倒是让人颇有感触。”黛玉说道。 “宝玉的这个题目虽然被人作过,不过也是没有几首,我看使得。”宝钗说道。 黛玉笑着说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香山居士写的一首《咏菊》,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写的也是颇为瞄妙,咱们不妨拿来一用。” “林姐姐说的极是,咱们用几个古人的,咱们自己再出几个,凑成十二个成一幅便是了,也如人家的字画册页一样。”惜春说道。 黛玉等人都觉得惜春此话不错,探春更是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编出个先后次序出来。” 黛玉赞道:“如此更妙,竟弄成个菊谱了。” 宝钗便说道:“起首是《忆菊》,忆之不得,故访,第二是《访菊》,访之既得,便种,第三是《种菊》,种既盛开,故相对而赏,第四是《对菊》,相对而兴有余,故折来供瓶为玩,第五是《供菊》,既供而不吟,亦觉菊无彩色,第六便是《咏菊》,既入词章,不可不供笔墨,第七便是《画菊》,既为菊如是碌碌,究竟不知菊有何妙处,不禁有所问,第八便是《问菊》,菊如解语,使人狂喜不禁,第九便是《簪菊》,如此人事虽尽,犹有菊之可咏者,《菊影》《菊梦》二首续在第十第十一,末卷便以《残菊》总收前题之盛。这便是三秋的妙景妙事都有了。” 迎春在一旁将题目一一录出,看了看,问道:“该限何韵?” 宝钗道:“我平生最不喜限韵的,分明有好诗,何苦为韵所缚。咱们别学那小家派,只出题不拘韵。原为大家偶得了好句取乐,并不为此而难人。” 黛玉笑着说道:“宝姐姐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贾琏看了看迎春写的题目,便出主意道:“这里有十二个题目,每日选一题写,当然了,有能力的,多写两首也是可以的,各位妹妹觉得如何?”” “表哥这个主意不错,咱们这十二个题目,已经将菊的一生都写到了,想要菊花喻人,即便是李杜重生想要跳出这十二个题目来也是难事。” 薛宝钗点了点头:“这话极是,咱们这十二个题目可以说是已经将菊花诗全都写了出来,任是谁再有才华,也逃不出这个十二个题目。” 第一百零八章 魏晋狂士咏菊花诗 第一百零八章魏晋狂士咏菊花诗 “离螃蟹宴还有一段时间,诸位妹妹便先想着,到时候再一诗成名。”贾琏笑着说道。 众人都是点头应了下来,便都被侯府里的下人丫鬟带去休息了。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便再次齐聚流杯亭中,这时桌椅板凳以及笔墨纸砚等物早已摆好。 侯府的流杯亭早就让贾琏按上的玻璃,做成了一个暖房,为的就是冬日在这亭子里能喝酒聊天,没想到现在反倒是先用上了。 贾琏看着众人,便道:“诸位妹妹,咱们便开宴!” 众人自然称是,黛玉,宝钗,大宝玉和三春等人便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坐好之后,惜春兴奋的说道:“往日咱们府中也是有过不少的宴席,但是却从来没有这么有意思过,吃着螃蟹,喝着花雕酒,赏着菊花,一边喝酒,一边赋诗,真是颇有魏晋之风,有意思,真有意思!” 探春笑着说道:“李太白也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青莲居士都如此说了,咱们今天就来一次莫使金樽空对月。” 林妹妹看着探春和惜春的样子,抿嘴笑道:“真没想到,咱们的探春妹妹也有如此豪爽的时候,今天我也陪着三妹妹豪放一回。” 贾琏闻言,真想插一句话,林妹妹,不如你表演一会倒拔杨柳,这个豪放! 薛宝钗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天都豪放一次,也算是对得起这硕大的大螃蟹了。” 探春笑道:“好,那咱们今天就豪放一次,来一次不醉不归!” 贾琏看着这群还没喝酒就开始耍酒疯的丫头,苦笑道:“几位妹妹,放过哥哥我,你们要是喝醉了,老太太可不会饶了饶了我的。” 惜春最小,便调皮的说道:“那就是琏二哥你的事情了,今天我们怎么都要做一次魏晋狂士。” “好,好!”贾琏笑道:“几位狂士,这螃蟹也好了,咱们是不是先尝一尝这大螃蟹,再说狂士的事情。” 说完便吩咐一旁的小丫鬟道:“将螃蟹拿来,不要拿多了,先拿二十个上来,剩下先放在笼屉里,随吃随拿。” 很快大螃蟹便端了上来,众人见状便开始吃了起来。 螃蟹很大,一个人吃上两只,便有些饱腹了,喝了几杯花雕酒之后,贾宝玉便说道:“既已吃完,那咱们便将各自的诗写出来?” 薛宝钗说道:“是极,那我就先起个头,将我作的菊花诗拿出来给大家评一评。” 说着便将自己作的诗写了出来。 只见宝钗的纸上写着: 画菊 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 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痕霜。 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 莫认东篱闲采掇,粘屏聊以慰重阳。 大宝玉看了,赞道:“写的好!” 探春也是赞道:“宝姐姐这诗写的倒是颇有几分摩诘居士之风采,写的好!” “三姐姐不要光夸宝姐姐啊,将你作的诗也写出来让我们瞧瞧。”惜春在一旁说道。 探春闻言笑着说道:“四妹妹着什么急,我这就写出来让四妹妹评一评,四妹妹若是不说出个一二来,我可是不依的。” 接着便在纸上写道: 簪菊 瓶供篱栽日日忙,折来休认镜中妆。 长安公子因花癖,彭泽先生是酒狂。 短鬓冷沾三径露,葛巾香染九秋霜。 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 探春写完,宝玉便说道:“三妹妹还真颇有些魏晋之风,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妙,妙!” 惜春此时倒是不说话了,不过探春怎么会放过她,便说道:“四妹妹,如今我诗也写完了,四妹妹觉得如何?” “三姐姐这是取笑我呢,三姐姐这诗二哥哥都说好了,我还怎么说别的。”惜春撇嘴说道。 众人看到惜春的样子,也都没有在意,宝玉这时诗意大发,便说道:“看我也写一首。” “快写出来,我们先看下。”探春催促道。 只见贾宝玉走到案桌前,拿起笔写道: 《访菊》 闲趁霜晴试一游,酒杯药盏莫淹留。 霜前月下谁家种,槛外篱边何处愁。 蜡屐远来情得得,冷吟不尽兴悠悠。 黄花若解怜诗客,休负今朝挂杖头。 众人看着大宝玉的这首诗,也不得不感叹,三首诗中,还数宝玉写的这首最为好, 黛玉看着宝玉的这首诗,赞道:“宝玉这首诗,虽不甚华丽,但是却将菊话比喻成了隐士,颇有几分意境,黄花若解怜诗客,休负今朝挂杖头,又有些以花问心之意,算得上是点睛之笔,此诗甚佳!” 贾琏在一旁也是点头,这诗还真是不错。 这大宝玉还真是有些才华,只是这份才华却难以用在正途上罢了。 黛玉将宝玉的诗评论了一番,众人也都点头,他们也是不得不感叹,宝玉的诗已经有了几分大家风范,若是这么继续下去,贾家未必不会出现一位大诗人。 若是宝玉成了大诗人,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宝钗这时笑着说道:“我和宝玉,探春都写出来了,你们几个可不要藏拙了。” 黛玉笑着说道:“宝姐姐不要着急,我这就写来让宝姐姐品一品。” 只见黛玉缓缓来到案桌边写道: 《咏菊》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写完之后,众人连忙围了上去,看了几遍,众人见黛玉这诗的名字虽然叫《咏菊》,但是诗中没有丝毫写菊之字,与往常黛玉的风格完全不同,原以为黛玉写出的定然十分伤感,但是今个写的虽然也是有些幽怨,但让人感觉有几分问人的意思。 贾琏看到黛玉的诗,也是颇为高兴,此时的黛玉再也不是那个写出“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林妹妹了。 宝钗看了几遍之后,便拍手道:“妹妹这诗甚好,通篇没有咏菊之意,但是却让人感觉就是在写菊,菊的孤独,菊的隐逸,却都在哀叹,上一句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还在哀叹,到了下一句,却又转变了意境,最后两句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和刚刚宝玉写的黄花若解怜诗客,休负今朝挂杖头,倒是相得益彰,好诗,好诗!” 第一百零九章 和王熙凤摊牌 第一百零九章和王熙凤摊牌 螃蟹宴过后,贾琏便亲自将林妹妹给送回了林府,然后才将凤辣子、迎春等人给送回了荣国府。 荣国府,贾琏和王熙凤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凤辣子便高兴的说道:“我说,好二爷,咱们以后是不是就住在冠军侯府了?” 看了看王熙凤的大肚子,贾琏思考了片刻,这才笑道:“怎么,你很喜欢侯府?” 王熙凤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了,你看侯府建的,那叫一个气派,所有的窗户都是用琉璃制成的,屋子里特别的亮,还有那花园里的那个琉璃围起来的亭子,多漂亮啊,这可比咱们荣国府漂亮多了。” “行,你愿意住到时去住便是了!”贾琏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凤儿,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省的到时皇上的圣旨下来了,你再出什么问题。” 王熙凤诧异:“什么事情?还能让皇上下圣旨?” “那啥,我打仗回来之后,皇上不是看我功劳大,想要赏赐我吗。”贾琏摸了摸鼻子,连忙说道:“我说我不要,皇上偏要给,我没办法,只能应下来了。” “皇上给的赏赐?”王熙凤闻言连忙说道:“那干啥不要,要,必须要!” 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问道:“皇上给你什么赏赐啊?” 贾琏低声说道:“皇上赏我再娶一个老婆!” “什么?”王熙凤大吃一惊:“什么意思?” “皇上赏我再娶一妻。”贾琏重复了一遍,接着说道:“皇上说,我上面有一个早逝的兄长,没有人继承香火,便让我再娶一妻,到时兼祧两房。” 王熙凤有些懵:“兼祧两房?你什么时候有个兄长的?珠大哥哥吗?他不是兰儿吗?”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珠大哥哥,在我上边,有一个嫡亲的兄长,名叫贾瑚,那是咱们荣国府的嫡长孙,听说祖父但是十分喜欢,只是小时候落水而亡,这不,皇上便打算让我再娶一房妻子,继承兄长的香火。” 王熙凤不解:“好好的,怎么又娶一房呢?到时候咱们多生两个,一个过继过去不就行了吗?” 贾琏装作无奈的说道:“你懂什么,你男人我现在不过二十余岁就已经成为了冠军侯,以后再立大功皇上该如何赏赐?国公也就是到顶了,至于异姓王就不用想了,自古以来,异姓王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所以到时会出现封无可封的场面,但是若是我若是兼祧两房,那就是两房子嗣,一房继承荣国府,一房继承冠军侯府,到时若是侯爵升到了公爵,皇上就可以再升我荣国府的爵位,我荣国府的爵位现在在父亲身上,不过是三等男,再传下来也就是一等将军的爵位,这样我再立功,皇上也好封赏,不会出现赏无可赏的局面。” 王熙凤听的虽然有些懵圈,但是还是听明白了一句话,那就是琏二要再去一房妻子,到时候自己的儿子继承一个爵位,另外一个继承一个爵位。 想到这里,王熙凤都要哭了,她到现在还想起来,琏二爷要是再继承荣国府的爵位的话,那身上就有两个爵位了,到时候自己儿子也能继承两个爵位。 她到现在才明白了这件事。 想明白之后,王熙凤就更不愿意放弃了,眼里含着泪珠子,不满的说道:“那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的儿子继承两个爵位,为什么要再娶一个分我儿子的爵位。” 贾琏忙解释道:“想什么呢,若是就只是我的话,那以后我袭爵,就只有一个爵位,那就是冠军侯的爵位,至于三等男的爵位,恐怕会从琮哥儿的子嗣中过继一人继承爵位,所以如果不能兼祧两房的话,那爵位恐怕也不会落到我身上。” 其实贾琏说的也不算错。 古代的社会,就是以宗族直系为主,直系子孙将直接会继承父辈所留下的爵位,只有在没有直系的子嗣的情况下才会从旁系挑选进行继承。 但是随着爵位继承制的发展,也衍生了许多的社会问题。就比如如果嫡长子因为功绩受封爵位,那父亲的爵位要么会让嫡长子在自己拥有爵位的情况下同时继承父辈的爵位。 只是贾琏情况特殊,贾琏因军功封爵,那以后封无可封的时候,势必就会继续封赏贾琏的另外一个爵位,这是朝廷不愿意看到的。 若是贾琏一个人有两个国公爵位,景隆帝或许愿意,但是下面的皇帝未必会愿意。 更何况景隆帝也不一定会同意。 所以到时候皇上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荣国府的爵位放到其他人身上。 这里面有两个人选,一个是早逝的贾瑚,一个就是贾宝玉。 贾瑚早逝,但是皇家完全可以让贾家过继一人为贾瑚嗣子,继承爵位。 能够继承贾瑚香火的无非就两个人的儿子,一个是贾琏,一个贾琮,一个是大宝玉。 贾琏肯定是不行的,那第一选择就是贾琮,毕竟贾琮是贾赦的亲儿子,虽然是庶子,但是比大宝玉关系要近。 而大宝玉的优势则在于老太太,只要老太太不死,那在给贾瑚挑选嗣子的时候,老太太就是有话语权的。 所以,荣国府的爵位也是有可能落到大宝玉的儿子身上。 况且,贾母未必就没有这个打算。 在贾琏看来,贾母和王夫人可能就是打这个注意的,不然他们怎么可能那么肯定爵位会让大宝玉继承? 而且到现在府里都在喊自己琏二爷,排行老二的少爷。 谁家继承人会被人叫二爷? 所以,贾琏很清楚,贾母一直放任这种叫法,就是在否认贾琏嫡长子的身份,只要将贾琏放到贾老流氓次子的身份上,那爵位就不一定是贾琏的。 毕竟贾家的族谱上写的很清楚,贾赦的嫡长子叫贾瑚。 到时候从宝玉的儿子中过继一个为贾瑚嗣子,那荣国府不就是宝玉的吗。 不得不说,老太太这个算计还是很厉害的,如果按照原着中的发展来说,哪怕贾家不倒,爵位也难以到自己手上。 贾琏都能想到后面的剧情了,等贾赦死了,自己一没官职,二没人脉关系,那爵位谁来继承,还不是老太太和二房说了算。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原着中的贾琏,无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皇上赐婚,亲事曝光 第一百一十一章皇上赐婚,亲事曝光 晚秋的天气,已经开始有些寒冷了,荣国府里,贾母刚刚用过午饭,正和王夫人以及邢氏两人说着话,便听到赖大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急声说道:“老太太,宫里的戴公公来了,是来宣旨的。” 贾母听了,不禁一愣,谁不知道那戴公公是当今身边的大总管,一边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是不会出宫宣旨的,就连贾家,也就只有贾琏两次封爵的时候才是戴公公来的,就连元春封嫔都是其他的公公来的,可见戴荃的身份地位有多么的高了。 可是这次宣旨却是戴公公亲自来的,那肯定是重要的事情了,只不过贾母一时间也有些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这么重要? 虽然心里转了千百心思,但是贾母还是急忙吩咐道:“快去把你们老爷,大老爷,以及两位太太叫来,另外还有你们二爷和二奶奶,也叫过来,准备好香案,大家准备接旨。”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鸳鸯便赶紧的伺候贾母还上大妆,很快,贾老流氓和贾老二也都换了朝服赶了过来。 贾琏则是穿着侯爵服过来的,至于凤姐,则是穿着诰命服而来的。 对于这一点,贾琏也是穿越过来才清楚的,接旨是必须要换上官服,正襟双腿下跪,上身挺直恭听圣旨,并且,在传旨官读完圣旨后,双手接旨叩谢隆恩三称万岁。 而且最重要的是,正式的圣旨是要全家跪拜接旨的。 这是因为,圣旨有代天下旨的意思。 “见旨如见朕!” 在古代,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天意,不会错,不能改!这就是皇权神授,必须跪接,以示隆重和尊敬。 所以荣国府接旨,但凡是主子,哪怕是贾环之流,都是需要出来跪接的。 等所有人都到齐之后,贾赦便对戴荃说道:“戴公公,人已经齐了,请宣旨!” 戴荃看了看在场的众人,这才笑吟吟的看向贾赦说道:“三等男贾赦接旨!” 大家一听,便都忙一起跪了下去,贾赦更是没想到这圣旨居然是给自己的,连忙说道:“臣贾赦接旨!” 听到贾赦的话,戴荃这才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 朕闻三等男贾赦有嫡长子瑚,英年早逝,无嗣可继,心以为悲,而冠军侯贾琏为其同母弟,当有兼祧之情,今有林如海之女娴雅端庄,才情出众,朕闻之甚悦,林氏尚待自闺中,特将林如海之女许于冠军侯贾琏为兼祧之妻,於戏!仰酬顾复之恩,钦此!” 听到圣旨的内容,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贾赦更是懵圈了,自己大儿子贾瑚死了都有二十多年了,皇上怎么就突然想起来这事了呢? 还要让琏二兼祧两房,继承大儿子香火,这不是玩吗。 贾老流氓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琏二兼祧两房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娶自己妹夫的女儿林黛玉为妻? 这林黛玉不是老太太定给宝玉的吗? 贾赦懵圈,贾母就更懵圈了。 听到林黛玉要嫁给贾琏为兼祧之妻之后,贾母差点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也就是老太太还知道这是在宣旨,自己晕过去就是得罪了皇上,不然早就晕过去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贾母也是好一会才缓过来。 不过贾赦可不会管这些,现在重要的是接旨,贾赦连忙说道:“臣贾赦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贾赦接了旨,戴荃这才笑呵呵的拱手说道:“恭喜恭喜,恩侯,皇上怜悯你嫡长子无嗣,特意让冠军侯兼祧两房,此举对恩侯你可是仁至义尽啊。” 贾赦连忙说道:“赦何德何能,居然能让皇上他老人家如此挂念,皇上让臣之长子有香火承继,可谓是仁义无双,臣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戴荃看着在自己面前演戏的贾赦,笑了笑,又说了两句恭喜的话,便看向了贾琏,热情的说道:“冠军侯,恭喜恭喜,侯爷为了早逝的兄长兼祧两房,侯爷如此重情重义,可谓是我等之典范啊。” 贾琏笑着说道:“戴公公说的哪里话,人若是没有情义,与畜生有什么区别,请公公代我转告皇上,就说臣贾琏感谢皇上为失去的兄长考虑,臣无以回报,以后当以七尺之身,以报皇上厚恩!” 戴荃听了,就更加的高兴,连忙说道:“好好,皇上听了侯爷这句话,肯定会更高兴的。” 两盏茶之后,戴荃便离开了荣国府,回宫复命去了。 而贾赦和贾琏也被贾母叫到了荣庆堂。 荣庆堂里,贾母看着坐在一旁的贾琏,一脸的阴沉。 贾赦早就习惯了贾母的这个样子,也就不当回事了,只要自己不说话就是了。 而贾琏对贾母的这个样子就更不在意了,虽然是自己的祖母,但很多事情不是辈分大就可以的。 还要看权利,就像是现在,贾琏要是不在意贾母,贾母哪怕能够以孝压贾琏,但是贾琏也可以以权势压贾政,压大宝玉,甚至是压史家两位侯爷。 至于贾母说的那些告他忤逆不孝的话,听听也就是了,别的不说,她要是真敢这么做,第一个饶不了她的就是贾家族老,这是将贾家所有人的名声和列祖列宗的名声都踩到了地上,别说是进贾家祖坟,能不能埋到地上都还是个问题。 不光贾家饶不了她,就连她娘家史家也不会饶过她的,若是贾母真的告贾赦或者贾琏忤逆不孝,那史家会第一个和她撇清关系,也就是将她的名字从族谱里划出去。 古代女子虽然没地位,但是到了士族勋贵这里,女子也是可以上族谱的,只不过族谱上没有名字罢了,比如贾迎春,在贾家族谱上就有名字,只不过上面写的不是贾迎春,而是贾赦庶长女。 女子上族谱,是为了几代之后,还能知道彼此两家的关系。 所以贾母真要是敢告贾琏不孝,史家也会将她从族谱里除名,并且还会断绝关系。 泥煤的,你这一告,你是舒坦了,可史家的女儿以后还嫁不嫁了? 这是为了出一口气,直接将所有史家和贾家的女儿都拉出来当垫背的啊! 这种娘们,你还留着她干啥,过年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怒火冲天的贾母 第一百一十二章怒火冲天的贾母 “老大,琏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母怒火冲天的看向两人,眼里恨不得想吃了两人。 贾老流氓一脸的懵逼,便直接说道:“我不知道啊,好好的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老太太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 “你闭嘴!”贾母瞪了他一眼,看向贾琏,怒道:“琏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皇上怎么会让你兼祧两房,还要你娶玉儿为兼祧之妻,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琏装作惊讶的说道:“老太太这说的是什么话,孙儿现在都还吃惊着呢,要不我改天进宫的时候问一下皇上?” “琏儿,你莫要哄我老太太了,此时若是说和你没有干系,我老太太是第一个不相信,你为什么想要娶玉儿为兼祧之妻?难不成凤儿不配为你妻不成?”贾母怒道。 贾琏也不在意,说道:“老太太,何必管这么多呢,反正这旨意对咱们府上没有坏处不是,反正这荣国府早晚是我的,就算是兼祧两房,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不是吗?” 贾琏言罢,贾母心里就是一惊,顿时便是眼前一花,差点没晕过去,哆哆嗦嗦的看着贾琏说道:“你……你难道不知道玉儿是要和宝玉在一起的?” 贾琏嗤笑一声:“老太太,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我可是一直听二婶说,宝玉就是公主都能娶得的,表妹这身份比着公主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的。” “你这混账!”贾母怒道:“你连我给你兄弟定好的亲事都要夺走,你这行为和畜生有何区别?” 贾琏看了看贾母,轻笑着说道:“老太太一直说宝玉和表妹之间有亲事,那不知道可有何凭证?” 贾母没有说话,两个玉儿的事情是她在贾敏还活着的时候通过写信说的,贾敏也没有明确的表示同意,毕竟儿女婚姻大事,一般都是父亲说了算,哪怕是贾敏同意,那也要问过林如海的意见,而林如海虽然没拒绝,但也没有明确的表示同意。 毕竟,连贾宝玉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林如海怎么会同意。 见老太太不说话,贾琏又问道:“既然没有任何凭证,那就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林姑父可有答应过老太太什么?若是有,不妨将林姑父请来。” 贾母刚要张嘴说将林如海请来,突然就想到,林如海这样一个从二品高官的独女,皇上就突然赐了婚,怎么会不经过林如海的同意。 要不然,让这样一个能臣干吏离了心,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想到这里,贾母刚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就咽了下去。 见贾母的样子,贾琏笑了笑,说道:“孙儿再问老太太一句,老太太一直口口声声说宝玉和表妹的事情,二叔二婶可否答应了?是否愿意?” 说着贾琏便看向了贾老二,一脸笑意的问道:“二叔,你愿意吗?” 贾老二对于老太太的心思,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且他是也同意的,毕竟林如海之前是巡盐御史,还是兰台寺大夫,现在更是成了礼部侍郎,成了朝中重臣,而且还只有一个女儿,娶了林黛玉,那就是娶了整个林家的家产和林如海的人脉关系,这种好事,傻子才会同意。 可是现在贾琏问了,贾老二就不敢这么说了,对于贾琏,贾老二实际上是有些害怕的,而且贾琏现在已经是侯爵了,他也不愿意得罪了去,便含糊的说道:“我听老太太的。” 贾琏也不在意,便看向了王夫人,笑着问道:“二婶,老太太说的,你可愿意?” 听到贾琏的话,王夫人是一句话也不说。 对于宝玉和林黛玉的婚事,她是一百个不同意的,要不然也不会拖了这么久都没有将两人的亲事定下。 王夫人之所以不喜欢林黛玉,第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贾母。 王夫人对贾母是十分的不满,这个主要还是因为元春和贾宝玉,重点是大宝玉。 整个贾家,谁不在回到这大宝玉是老太太和王夫人婆媳两个的眼珠子命根子,是老太太和王夫人都一直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的小宝贝。 虽然两人对大宝玉都十分的如珠似宝,但是老太太和王夫人却是十分的不喜。 老太太之所以不喜王夫人,还是因为王夫人眼皮子太浅,太过于贪财和揽权。 贾母那是什么人,那可是连两个儿子之间都要搞平衡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任荣国府的权利被人夺了去。 当年贾老流氓的妻子,也就是贾琏的母亲张氏嫁过来之前,就得到了府里的管家权,那都让贾母恨得牙痒痒,也正因为这个,贾母才一直都在磋磨张氏,这也是张氏早逝的原因之一。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容忍王夫人把着管家权,所以贾母对王夫人一直都很不满,在王熙凤嫁过来之后,就将府里的管家权夺了去,给了王熙凤,但又把府库里的钥匙让王夫人掌管,这样无论两个人谁想管好家,都要讨好她,这样她就能一直高高在上。 而让两人矛盾爆发的关键点,就是大宝玉的出生,大宝玉出生之后,老太太便直接将大宝玉抱了过去,毕竟她生老大的时候,就是被她的婆婆给直接抱了去。 贾母这个举动让王夫人恨的牙痒痒,要知道,在贾珠去世之后,王夫人一直都是将大宝玉当做眼珠子对待的,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大宝玉拴到身上,就怕再出点什么事。 而且就算大宝玉不愿意读书,王夫人也都不怎么管教,也是害怕大宝玉像贾珠那样因为读书科举丢了性命。 老太太将大宝玉抱了过去,这让王夫人如何不恨? 更何况,王夫人在贾母那里过的是日子? 每天都要早起给老太太请安,还要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立规矩。 也就是贾母吃饭,她不光不能吃,还要站着给老太太布菜,直到贾母吃完饭菜才可以走。 王夫人还不能说不,毕竟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贾母那一大套不孝的理论就出来了,还会找来贾老二,还要将她娘家王家的人叫来理论理论。 这些都已经很让王夫人不满了,可是如今老太太居然还想插手大宝玉的亲事,王夫人如何会愿意? 第一百一十三章 贾母放大招:不孝 第一百一十三章贾母放大招:不孝 除此之外,就是王夫人和贾敏的关系了。 王夫人当年刚刚嫁到荣国府的时候,就和还在家当姑娘的小姑子贾敏十分的不对付,一方面是贾敏在府里受尽宠爱,这让在家不怎么受重视的王夫人恨是羡慕嫉妒。 要知道贾敏自小是被贾代善按照书香世家的嫡女培养的,所以贾敏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也是精通一两样的,而王夫人却是大字不识一个,毕竟王家崇尚的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贾敏对王夫人就不是很热情和喜爱,反倒是对出自书香世家的大嫂张氏十分的喜爱,所以,王夫人看到贾敏的态度,就更加的不喜欢了。 慢慢的也就恨上了贾敏,这种恨,哪怕是到了现在,都没有消散。 所以当贾敏去世的消息传到荣国府的时候,王氏非但没有伤心,反而还有些高兴。 毕竟,贾敏死了,自己的仇人少了一个不说,还能让老太太陷入了丧女之痛当中。 一举两得的事情,王夫人岂能不乐。 可是这种快乐没有多久,便被老太太给打破了。 因为在贾敏去世之后,老太太便让人将贾敏的女儿林黛玉借了过来,对此,王夫人很是不满意,甚至在林黛玉来的时候,连林黛玉住的地方都没给准备。 其实说起来,王夫人和贾敏也没什么爱恨情仇,无非就是王夫人的嫉妒心太重罢了。 贾敏在家的时候,虽然对王夫人不甚喜爱,但却也是很有礼貌的,毕竟贾代善就是将她朝着世家嫡女培养的,而世家嫡女对于兄嫂,那是十分的讲究礼貌的。 而在后来,贾敏出嫁的时候,贾代善和贾母,也是按照最高标准来的,当时可是极其轰动的,十里红妆,嫁妆前边都进了林家,最后一抬都还没出荣国府的门,这就更让王夫人羡慕嫉妒了。 但是王夫人一直都没有将这种仇恨表现出来,所以贾母一直都不知道王夫人对自己的爱女有如此大的仇恨。 贾母不知道,贾敏就更不知道了,要是知道的话,打死她也不会让林如海将自己女儿送到荣国府去啊。 而在贾敏生了女儿之后,贾母便一直想将两个玉儿凑一对,王夫人怎么可能愿意,王夫人一直都想找一个她看着顺心的儿媳妇,而贾敏的女儿林黛玉正好不在此列。 要是让自己的儿子娶了贾敏的女儿,老太太是顺心了,但她估计会呕死。 好不容易送走了贾敏,又轮到贾敏的女儿来恶心自己了。 所以,王夫人对于贾母所说的两个玉儿的事情,一直都不答应。 现在听到贾琏如此问,王夫人明知道老太太会不喜,但还是说道:“皇上赐婚琏儿和外甥女,想必定是有着考量的,而且宝玉和外甥女之间也一直没什么的。” 听到王夫人这话,贾琏笑着点了点头,而贾母却是一脸怒火的看向王夫人,这个蠢妇,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这时候明显不是教训王夫人的时候,贾母看向贾琏,怒道:“琏儿,你也不用拿话压我,我老太婆今天就问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做决定?” 贾琏笑着说道:“老太太言重了,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也和老太太说不着啊,而且这婚事是皇上做媒,再没有比这更名正言顺的了。” 贾母眯着眼看着贾琏,贾琏也笑眯眯的看了过去,好一会,贾母才沉声说道:“你和玉儿的亲事我就不说了,不过圣旨上写的让你兼祧两房,这又是怎么回事?” 贾琏笑呵呵的说道:“这可是大好事,皇上听说我有一嫡亲兄长早逝没有香火继承,就特意让我多娶一妻,好承继我兄长的香火,也省的兄长在地下连个给烧纸的人都没有,陛下真是仁慈,真是千古仁君!” 听了贾琏的话,贾母顿时便有些恨的牙痒痒,其实和贾琏想的没错,她之所以一直没有让贾珍将贾瑚的名字抹去,就是为了以后让二房继承贾赦的爵位而做的。 只不过当时不是因为大宝玉,毕竟贾瑚去世的时候,贾琏都才出生,就更不用说大宝玉了。 大宝玉那时候连个受精卵都不是呢。 贾母当时想的是从二房的子嗣中过继一个,继承荣国府的爵位,后来有了大宝玉之后,贾母就将这个想法放到了大宝玉的身上。 而且这个算计,就连贾政和王夫人都不知道,就是怕中间出什么问题。 现在看来,贾琏应当是知道,这让贾母心里哀叹的同时,对贾琏也是愈加的不喜起来。 “琏儿,你莫不是以为你现在成了侯爵,别人就管不得你了,你就不担心我老太婆去太上皇太后那里告你个忤逆不孝?” 贾母沉着脸,一脸的恼怒。 贾母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算计的,所以便祭出了自己的大招:不孝! 可是她失算了,贾赦贾政吃这一套,可是贾琏对贾母的这一套是十分的不在乎,当即便眯着眼说道:“老太太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不孝,难不成老太太觉得我兼祧两房是不孝?还是我娶了林表妹是不孝?而且老太太要是真觉得我不孝的话,不妨去太上皇和太后那里去告我,我亲自送老太太去。” 看着贾母那越加难看的脸,贾琏便看向了贾政,笑着说道:“二叔,老太太要去告我不孝,你说我哪里不孝?要不然我也和老太太一起去,我就告二叔鸠占鹊巢,五品官住国公府正院,这应该是大不敬?二叔觉得呢?” “你……”贾母大怒,刚要说些什么,便看到贾宝玉有些异状,连忙看了过去。 其实大宝玉在听到林妹妹和贾琏定亲之后,就有些痴了,这么长时间都是低着头,眼神发直,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之前大家都一直在关心圣旨上的事情,没顾得上他,而刚刚王夫人照惯例搂抱大宝玉的时候,却听到了大宝玉嘴里念叨的话:“林妹妹定亲了,林妹妹定亲了……” 这让王夫人大吃一惊,大宝玉可是她的命根子,现在宝玉的样子如何让她不甘心,连忙抱着宝玉哭了起来:“宝玉,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娘啊!” 贾母刚要继续训斥贾琏,便听到了王夫人的哭声,顿时便看到了大宝玉的样子,顿时便吓了一跳,贾母连忙说道:“我的宝玉,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突然就这样了?快,快去请太医!”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给大宝玉一巴掌 第一百一十四章给大宝玉一巴掌 做为荣国府小宝贝的大宝玉突然发痴,让贾母和王夫人瞬间就慌了神,荣国府的下人也跟着忙做一团。 王夫人哭诉道:“我的宝玉,我都是五十的人了,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让为娘怎么活啊!” 一边哭诉,王夫人一边怨毒的看向了贾琏。 在她看来,她的宝玉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贾琏,要不是贾琏想要娶了林黛玉,宝玉怎么会如此? 看着王夫人那怨毒的眼神,贾琏冷漠的看向王夫人,轻笑道:“二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二婶觉得是我害了宝玉?还是觉得所有人都该迁就你们二房?” 说到这里,贾琏冷笑着说道:“二婶可是在府里当家作主久了,就觉得这荣国府是你们二房的了?今日我便放话在这里,这荣国府,是我父亲的荣国府,这府里的奴才也好,主子也好,谁也无法越过我父亲去,而我作为荣国府的继承人,别说宝玉不是因为我而痴的,便是我打了他一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不然的话就给我搬离荣国府!” 贾琏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怔,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在府里说过这样的话,而且府里的下人们也一直都以为这府里的一切早晚都是宝二爷的,现在听了贾琏的话,他们才后知后觉到,琏二爷才是这府里的正宗继承人。 贾老流氓听了贾琏的这番话,那叫一个高兴,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人将他当一回事,虽然他不在乎,但是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只是他不敢出头。 贾老流氓是高兴了,而贾老二和王夫人却是一脸的阴沉,在贾老二看来,这府里的一切早晚都是他的,他母亲也不止一次这样对他说过,所以他一直都理所当然的当着荣国府的当家人,现在突然被贾琏说起了此事,贾老二也是一脸的恼怒。 王夫人就更不用说了,在荣国府里当了近二十年的当家太太,早就把荣国府当成了自己的了,从来就没想过以后会搬离荣国府的事情,而且她相信,有老太太在,这荣国府早晚都会是宝玉的。 而贾母听了贾琏的话,一脸的怒容,冷声道:“混账,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莫不是真以为当了侯爷就可以在这府里作威作福?我老太婆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在这府里当家作主!” 贾琏嗤笑道:“老太太可是觉得我哪句话说错了?还是说老太太真的打算让宝玉继承我父亲的爵位?还是说我不能教育宝玉?” “你这畜生,宝玉招你惹你了,让你这般编排?”贾母怒道:“宝玉犯了错,自有他老子娘教育,与你何干?至于你父亲的爵位,又和宝玉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这话好没道理,宝玉惹了事,就让我处理,我作为兄长,却连教育家中兄弟的权利都没有,这是谁家的道理?”贾琏说道。 贾母闻言恼怒的看向贾琏,说道:“你这畜生,连宝玉都容不了,可见是个狠心的,罢了,以后宝玉出了什么事,我老太太都不会再找你!” 贾琏看了看贾母,又看了看痴傻的大宝玉,笑道:“唉,老太太这话说的,可是伤了孙儿的心,孙儿见宝玉如此,还想着将宝玉救回来呢,没想到老太太宁愿看着宝玉痴傻,也不愿意让我救,罢了罢了,既然老太太不用我,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向着外面走了出去,而贾母听到贾琏的话,连忙急声说道:“快停下,你这孽障,如此的狠心,眼睁睁的看着你兄弟变成这个样子,却无动于衷,真是铁石心肠啊你,我告诉你,宝玉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哪怕是拼着老命不要,我也要去金銮殿去告你忤逆不孝!” 贾琏闻言停下脚步,诧异的看向贾母:“不是老太太不用我管的吗?” 贾赦在一旁看了一会热闹,眼见自己老娘快要气的要死了,便插话道:“你这孽障,还不快快去救宝玉,再怎么说,这宝玉也是你二叔唯一的儿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让你二叔怎么活。” 贾琏好笑的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贾老流氓,笑着说道:“既然父亲发话了,那儿子就再出一次手。” 说着便看向了王夫人怀里的大宝玉,来到大宝玉跟前,一手将大宝玉拎了起来,直接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一巴掌扇过去,贾琏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通透了一些。 看到贾琏的行为,贾母和王夫人都大惊,俱都急声说道:“快住手!” 贾琏扇完一巴掌之后,听到两人的声音,诧异的看向两人:“老太太,二婶,可是有什么问题?” 贾母怒道:“你这畜生,你怎么敢下的如此狠手,你这是想要了宝玉的命啊!” 贾琏一脸懵圈看向贾母,说道:“老太太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就是救宝玉的方法,难道老太太没听说过这个方法吗?” 贾母还未说话,王夫人便恨恨的说道:“冠军侯也是期我们无权无势,这是想要了我们宝玉的命啊,侯爷若是看我们不顺眼,索性直接大杀了我们便是,老太太,您可要给宝玉做主,可怜见的,病了还要受自家人的殴打,真是丧尽天良啊!” 贾琏皱了皱眉头,说道:“二婶这话说的才是丧尽天良,我好心救宝玉,现在却成了我的不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贾母看着贾琏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怀疑,便问道:“琏儿,你这办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可有前例?”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有前例的,这法子是我在延绥镇的时候学到的,延绥镇是九边重镇,经常会有战事,而每当战事过后,就会有一些新兵因为恐惧而变得痴傻,严重者甚至会一辈子都恢复不过来,所以每当这时候,其上官便会大力的抽他几巴掌,这样痴傻之人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也就没事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林妹妹:来,宝玉,叫嫂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听了贾琏的话,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贾赦更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非要抽几巴掌呢?” 贾琏解释道:“这个方法说起来也是来源于一个举人,我听说在多年前,有一个秀才因为常年科考落榜,便对中举有了心结,后来五十多岁的时候,终于迎来了中举的消息,可是谁知这秀才因为骤闻中了举人,激动得无法控制,竟然疯了,于是邻居便找来了这个秀才最害怕的人,也就是他岳丈,让其岳丈给了这秀才一巴掌,这秀才果然很快就好了,也因为此时,对于痴傻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最怕的人打他几巴掌,很快就能好。” “宝玉最害怕的自然就是二叔了,只是二叔肯定不舍得打宝玉的,所以便由来代劳了,二叔不用谢我,作为宝玉的兄长,这种事,舍我其谁!” 贾老二闻言心里一句p,老子说过要谢你了吗? 打了大宝玉一巴掌之后,贾琏也就懒得和老太太以及二房的人扯皮了,对于贾琏来说,赶不赶走二房都无所谓,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有了冠军侯府,还不如留着二房在府里当个乐子。 很快,在大家的注视下,大宝玉也清醒了过来,看到贾母,立马便流下了眼泪,伤心的说道:“老太太,林妹妹定亲了,林妹妹她定亲了啊!” 贾母连忙哄道:“没事的,宝玉,你林妹妹就算是订了婚,以后也是要嫁到咱们家的,以后你一样可以经常见到她的。” 贾琏嗤笑道:“老太太这话倒是说的不错,以后林表妹嫁到了咱们府里,就是宝玉的嫂子了,到时候宝玉可不要忘记给你嫂子行礼啊。” 大宝玉听到这话,眼神一暗,顿时便趴在了贾母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听到大宝玉的哭声,贾母指着贾琏,怒声道:“你这个孽障,快给我滚出去!” 贾琏耸了耸肩,直接转身便走了。 贾琏离开不就,太医便来了,贾母实在是不放心,便让太医诊治了一番,太医道:“老太君,贵府公子已无大碍,看脉象应当是一时迷了心窍,好在及时的醒了过来,所以身体并无大碍,老夫给贵府公子开了一副养神汤,喝上几天,安安神便可!” 贾母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道谢之后,这才询问道:“对于一时痴傻之人,太医可听说过用巴掌将对方打醒的?” 那太医闻言虽然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说道:“老太君说的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在民间,对于一时痴傻之人,都会用这种方法,而且这种方法也是见效最快的。” 贾母在得到答案之后,便让鸳鸯给太医一个荷包,才礼送出府。 “没想到真的有这种办法,琏儿没胡说。”贾母叹了口气说道。 她现在已经算是想明白了,琏儿肯定是已经将自己的算计看清楚了,这才去皇上那里求了赐婚旨意,这才有了兼祧两房的旨意,至于玉儿,恐怕也是因为林如海的原因。 “老大,琏儿和玉儿的事情,你真的之前不知情?”贾母看向贾赦。 贾老流氓打了个哈欠,这才说道:“当然,要是我早知道的话,那我早就去妹夫那里商量婚事去了。” 王夫人虽然不满意林黛玉做她的儿媳妇,但对于林家的家财,却是觉得很可惜的,想到林家的那百万家财,王夫人便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来琏儿和外甥女应是在扬州的时候有了私情,林姑爷这才无法,只好求了赐婚的旨意给两人。” 王夫人刚一说完,贾老二便不满意了,这话要是真传了出去,那可就是恶了林如海这个朝中重臣了,林如海就一个独女,而且这事还事关林家家风,要是王夫人的真传了出去,林如海肯定不会甘休的,那他贾老二就会成为他的打击对象,这不是贾老二想要的。 想到这里,贾老二便对王夫人喝骂道:“你这蠢妇,妹夫是何人人物,林家更是书香世家,怎么可能会出现你说的这种事情,再说外甥女在府里和琏儿也无甚交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私情!” 贾母对于王夫人的话也是十分都不满意,现在贾家已经日暮西下,现在还能在京中保持威势,除了贾琏外,就是靠着众多姻亲了。 而林如海现在更是姻亲中最重要的一个,在她的心里,林如海可要比王子腾重要多了。 不管这事和林如海有没有关系,她现在都不能说什么,而且她也没资格说什么。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如海作为玉儿的父亲,自当做主玉儿的婚事,更何况这里面还有皇上的旨意在,就更不是她能反驳的了。 况且如今的贾家还需要林如海,所以她也不允许因为这事恶了林如海,这不是她想要的。 至于两个玉儿的婚事,也就只能作罢了,想到这里,贾母重重的叹了口气。 想到这里,贾母便看向贾老二和王夫人,沉声说道:“既然琏儿和玉儿被皇上赐了婚,那宝玉和玉儿的事情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皇上的旨意,我们只能遵从,老二家的,吩咐下去,谁若是在外面多说一句,全家发卖!” 王夫人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在听到贾母的话之后,王夫人可是很高兴的,宝玉和那个狐狸精的婚事成不了了,那和宝钗的事情就没了阻碍。 想到这里,王夫人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 同样有这想法的还有在梨香院的薛姨妈。 在知道贾琏和林妹妹的事情之后,薛姨妈第一时间便来到了薛宝钗的房里,高兴的说道:“我的儿,你可听说了吗,皇上让琏哥儿兼祧两房,而林丫头则是嫁给琏哥儿为兼祧之妻,这下可好了,林丫头嫁给了琏哥儿,那你和宝玉的亲事也就没了阻碍,这下我可算是放心了。” 听了薛姨妈的话,薛宝钗反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对薛姨妈平静的说道:“妈妈快不要说了,林丫头之所以嫁给琏二哥,恐怕是林大人对宝玉不满意,不然以林大人对老太太的尊敬,是不会不同意宝玉和林丫头的婚事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君臣对话 第一百一十六章君臣对话 薛姨妈闻言,心里的高兴瞬间便下去了,心里知道自家女儿是怎么想的,不过还是劝说道:“我的儿,你就不要多想了,自古婚事,都讲究门当户对,宝玉虽然是国公府的公子,但你姨夫不过是四品官,你若是和宝玉,还能算是门当户对,可若是琏哥儿,那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了。” 薛宝钗闻言苦笑道:“妈妈说的这是什么话,就算是门当户对,琏二哥也已经娶了凤姐姐为妻,现在又有了林丫头为兼祧之妻,女儿怎么还会有其他想法,” 薛姨妈叹了口气,说道:“妈妈也是提醒你,咱们家虽然和贾家同为四大家族,可是终究是商户,这是改变不了的,位高权重之人是不可能娶我们这样人家的女儿为正妻的,若是强求,也只能为妾,这给人当妾的苦,你看看赵姨娘就知道了,妈妈终归是希望你幸福的,宝玉虽然没甚本事,可身份却也贵重,而且这荣国府的家财以后大半都会是宝玉的,还有老太太的私房,再加上你姨母的私房,有了这些钱财,再有琏哥儿的照拂,在京中也是无虞了。” 薛宝钗听了,脸上有了一丝强笑,道:“妈妈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妈妈就不要再说了,只是我看姨妈或许对这府里的爵位还有着想法?” 薛姨妈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不管你姨妈有什么想法,现在都已经没有什么可能了。” 薛宝钗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薛姨妈看着自家这个女儿,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宝钗从小就有青云之志,若是荣国府没有更好的也就算了,现在有了一个贾琏的存在,那就会将宝玉衬托的无能至极,不说宝钗看不上,就连自己,也有些看不上这样一个样子货。 不过,谁让自家门楣低呢,现在也只能巴着宝玉这门亲事了。 …… 皇宫,御书房。 “这次算是如了你的意了!”景隆帝看着贾琏说道:“朕可是听说,你在你们府里口口声声说一切是朕的主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如此污蔑于朕!” 贾琏连忙笑着说道:“皇上,您也知道,臣的府上是什么情况,老太太可是说了,要来皇上您和太上皇面前告臣忤逆不孝,唉,皇上,老太太太偏心了。” 说着还表达了一下自己对贾母的不满。 看着一脸不满的贾琏,景隆帝倒也没怪罪,反而是笑了起来:“行了,你们府中那点破事,朕也懒得掺和,你自己看着处理就是了,不过不要闹出什么不好看的事情来,不然朕也保不住你。” 贾琏闻言,连忙说道:“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处理好家事的。” 景隆帝点了点头,对于贾琏在荣国府折腾的事情,倒是没什么不满,反倒是更加的放心起来,人总是有些自己追求的,贾琏不追求权势,也不贪财,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好色,除了一个正妻之外,之前还招惹了不少的小媳妇和小寡妇,现在还和林如海的女儿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样的贾琏,他才敢放心的用。 人有缺点,才是正常的,要是真如同圣人一样,他反而是不敢用了。 “行了,你们家的事情就先不说了,现在说说你,朕欲将你掌管京营,你可愿意?”景隆帝问道。 对于军权,景隆帝可谓是眼馋已久,只不过军权一直以来都在太上皇的手中,这也导致景隆帝做很多事情都难以放开手,事事都要请示太上皇。 最重要的是,景隆帝还不敢有什么动作,天家父子和普通人家可不一样,什么父子之情,不涉及到权利还好,可若是涉及到了权利,那就是腥风血雨。 景隆帝现在已经坐在了皇位上,自然不愿意再去冒险,所以只能表现的不争不抢。 可以说,自登基以来,景隆帝对太上皇可谓是事事请示,甭管大事小事,都要请太上皇示下才敢去做,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手里没军权。 好不容易这两年,太上皇稍微放手了,自己也有了点军权,景隆帝便打算着趁太上皇愿意放手时,将军权从太上皇的手里接过来。 只是这个人选一直都是个问题,这个人选既要是自己的人,又要让太上皇不反对,所以选来选取,最终景隆帝才选择了贾琏。 贾琏的身份实际上是很特殊的。 首先,贾琏是太上皇心腹贾代善的嫡长孙,所以荣国府本来就算是太上皇的人,而贾琏又是景隆帝一手提拔的,算得上是景隆帝的心腹大将。 再说贾琏的父亲,还是先太子义忠亲王的伴读,是先太子的心腹。 而贾家的故交老亲,还都是太上皇一脉的,比如说四王八公,比如说金陵四大家,这都是太上皇的人。 贾琏的外祖父,是太上皇时期的内阁大臣,也是太上皇时期的旧臣,最重要的是太上皇对此人颇有愧疚,所以自己想要贾琏接手京营的话,太上皇或许会同意也说不定。 最后就是贾家在京营的关系了,贾家在京营可以说是关系杠杆的,近一半的将领都和贾家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贾琏若是掌管了京营,这些人天然的就会倾向于贾琏。 不像王子腾当京营节度使的时候,大多数将领对于王子腾都不甚服气,主要还是因为王子腾在京营全靠的是贾家的关系人脉,这些人虽然给贾家面子,但对于王子腾却也是看不上的。 至于现在的京营节度使孙克清,同样如此,在京营近两年的时间里,在京营却是毫无建树,这让景隆帝很是不满。 思前想后,景隆帝打算试探一下,若成,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不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到景隆帝的话,贾琏自然明白景隆帝的意思,对于自家在京营的人脉关系,贾琏在去三千营当参将的时候,贾老流氓便给他说了,那不是一般的硬啊! 想到这里,贾琏便开口说道“臣一切听皇上的。” 景隆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能不能成还说不准,朕还要和太上皇商量一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皇家父子互算计 第一百一十七章皇家父子互算计 宁寿宫。 景隆帝来到太上皇的宫殿,先是给太上皇行了礼之后,太上皇便随口问道:“皇帝怎么来这儿了?可是有事?” 景隆帝连忙说道:“父皇,儿臣看到了荣国府的一些事情,便想着给父皇说一说。” 太上皇对于贾家倒是很久没有关注了,有些好奇道:“代善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景隆帝笑着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臣这不是将林如海的独女赐给了贾琏做兼祧之妻嘛,贾琏便来谢恩,和儿臣说了一些话,儿臣觉得有意思,便来和父皇说说。” “哦?”太上皇疑惑:“贾琏说了什么话让皇上觉得有意思?” “父皇有所不知,这荣国府老太君一直想要撮合林如海的女儿和贾家二房的嫡次子结亲,二房的嫡次子父皇也是知道的,就是那个含玉出生有大造化的贾宝玉,这贾宝玉因为含玉出生,荣府老太君一直都很是喜爱,平日里也是宝贝的不得了,甚至还打算将荣国府的爵位让着贾宝玉继承。” “还有这等事情?”太上皇皱眉道:“爵位继承自有朝廷法度,岂是她一后宅老妪能做的了主的?” 景隆帝连忙说道:“父皇有所不知,贾恩侯以前有一嫡长子贾瑚,不过小时候就夭折了,按说这嫡长子夭折了,那贾琏就是府里的嫡长子长孙了,可是荣府老太太却让众人称呼贾琏为二爷,在贾家的族谱上,嫡长子依旧是贾琏去世的兄长贾瑚,到时候贾恩侯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情,那荣府老太君便可直接过继贾宝玉的子嗣为贾瑚嗣子,自然也就能够继承爵位和荣国府了。” 太上皇闻言冷哼道:“真是好打算,连爵位传承都能自己决定,真是胆大包天!” 景隆帝见状,连忙说道:“父皇不要生气,为这点子事生气不值得,而且儿臣也下旨让贾琏兼祧两房,到时候荣国府的爵位还是贾恩侯一脉来继承。” 太上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自该如此。” 对于荣国府,太上皇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他的心腹手下贾代善就是荣国府的当家人,为自己立下了不少功劳,就连最后,都有着救驾之功。 自己这些年来一直优待贾家,就是因为贾代善的原因。 没想到贾代善去了之后,贾家却是没有一人能够扶的起来,贾敬,为了那么点子事,吓得去辞官修道去了,贾赦就更丢人了,直接被吓得连荣国府当家人都让了,去住马棚边上了,整天在府里不是搂小老婆,就是玩古董玉石,真是混账。 至于贾政,就更不用说了,都入不了他的眼。 没想到现在却出了个贾琏,比往日的贾代善还要勇猛,真是虎爷无犬孙啊! 想到这里,太上皇便随口问道:“我记得,贾琏之前是在三千营做参将?” 景隆帝闻言心中一愣,便说道:“父皇记得没错,贾琏在延绥边镇立下大功,便被调入了三千营做参将,不过再次立功以后,便一直在家中待命。” 太上皇看了景隆帝一眼,对于景隆帝的那点小心思太上皇还是知道的,不过也不在意,自己选的这个皇帝,有耐心,够坚韧,处理政事也颇有他年轻时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够孝顺。 所以太上皇也不介意将军权放给他。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太上皇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打算提前做好准备。 想到这里,太上皇便问道:“对于贾琏,皇帝可有什么想法?” 景隆帝连忙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先荣国公和父皇一直都是我朝君臣之间的一段佳话,从父皇登基到先荣公去世,一直都是君臣相得,儿臣愿效仿父皇,和贾琏来一段君臣佳话。” 太上皇被景隆帝这话说的差点闪了腰,这小马屁拍的,还真不咋地。 不过自家儿子好不容易拍两句马屁,太上皇也不愿意伤了他的心,便笑着说道:“你啊,有这样的想法倒也不错,说起贾代善,从朕再浅邸时便和朕肝胆相照,朕对他是最信任不过了,遗憾的是,这老货走的早,不然朕也能有个说说话的人。” 景隆帝撇了撇嘴,屁的信任,人家一闭眼,你连个侯爵的爵位都不给人儿子,要是贾代善知道了你的做法,说不定都能坐起来给你一刀。 腹诽归腹诽,不过还是拍马屁道:“父皇不必伤感,代善公若是知道父皇的想法,相信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太上皇摆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还说说贾琏,你打算怎么安排他?” 景隆帝试探的说道:“儿臣以为,代善公掌管京营多年,不妨让贾琏继承老国公遗志,掌管京营,也算是传承有序!不知道父皇意下如何?” 说完景隆帝便开始忐忑了起来,继位四五年了,他手中的军权一直都很有限,京营九成的军权,还有步军统领衙门,以及九边重镇的军权,大部分也都在太上皇的手中。 可以说,太上皇虽然已经退位,可是对于朝廷的掌控却是一直都很强的,景隆帝说是皇上,但其实和太子没什么区别。 所以,景隆帝才会想着从太上皇手中拿到一些军权,这样自己也能心安一些。 太上皇闻言看了看景隆帝,沉默了片刻,直到景隆帝都有些怀疑不定的时候,这才说道:“罢了,你是皇帝,早晚都要当这个家,既然你打算让贾琏掌管京营,那就让他去,只是有句话我还要嘱咐你。” “父皇请讲!”景隆帝强忍住心中的喜悦,恭敬的说道。 “这京营,自开国以来,贾家有三人掌管过,贾代善更是掌管了近十年之久,所以若是贾琏掌管京营,切记不可时间过久,以防尾大不掉,这是为了皇帝你好,也是为了他贾琏好。太上皇说道。 景隆帝心中一禀,对于太上皇说的,他也有想过,毕竟贾家在军队的关系,都能够将王子腾这样一个姻亲顶到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上,足以说明贾家在京营的人脉之强了。 想到这里,景隆帝便认真的说道:“儿臣谨记父皇教导!”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第一百一十八章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从宫里回来的贾琏,刚来到宁荣街,便看到不远处有几人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哀嚎着。 贾琏上前一看,发现其中一人正是薛家的呆霸王薛蟠。 看到薛蟠,贾琏倒是突然想起来了薛宝钗的愿望了,那就是救薛蟠的命。 想到这里,贾琏便看向在躺在地上的薛蟠,疑惑道:“薛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在这里打起滚来了?” 薛蟠闻言一愣,连忙便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哀嚎一边说道:“琏二哥,你可要给我报仇啊!” 贾琏倒是有些好奇:“这又是被谁打了?” 薛蟠连忙说道:“琏二哥,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什么王府的人,对方见了我便将我打了一顿,然后给扔到了这街上。” 贾琏好笑的看了看薛蟠,问道:“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可能?”薛蟠连忙道:“自从琏二哥你救了我一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怎么惹事了,出去也就是喝喝花酒,琏二哥你也知道,兄弟我除了爱喝花酒,也没什么其他的爱好了。” 贾琏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假,薛蟠这个人,除了爱喝花酒之外,也就没什么其他的爱好了,这货也是个奇葩,平时就爱斗鸡遛狗,另外就是喜欢喝花酒,可你喝花酒就喝,还光让人姑娘陪着喝酒,也不和人做点爱做的事。 就拿香菱来说,自从买了香菱之后,薛蟠也就当个丫鬟使着,从来都做出其他的事情。 尼玛,还真是个奇葩! 不过,据贾琏所知,薛蟠似乎有点喜欢走后门。 无论是秦钟,还是柳湘莲,甚至是对大宝玉,薛蟠都热情的很。 但凡是长的好看点的男的,这货都会动心思。 也正是因为这个,贾琏也不爱和这货打交道。 不过现在看到薛蟠,贾琏也就打算多说两句:“行了,不管是什么人打的你,你就不要追究了,这事恐怕也不是冲你来的。” 薛蟠连点了点头,对贾琏他现在是佩服的很,所以对贾琏的话自然是很信服的。 看到薛蟠这个样子,贾琏点了点头,这个薛蟠缺点很多,但是优点也不少,倒也是值得一救,当即便问道:“我问你,你可认识冯渊?” 冯渊,也就是那个和薛蟠争夺香菱而被打死的那个公子哥。 听到这个名字,薛蟠虽然诧异,不过也不在意,便说道:“知道啊,那冯渊以前和我争夺香菱,被我薛家的下人给打死了,怎么了?” 看着他这番模样,贾琏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货对于打死冯渊,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那冯渊被你薛家打死了,是怎么处理的?”贾琏问道。 薛蟠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姨夫让贾雨村处理的,具体怎么处理的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有什么问题吗,琏二哥?” “你可知道那贾雨村是怎么判的?”贾琏看向薛蟠,说道:“他判的你已被冤魂害了性命,所以你现在是黑户,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代表着官府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将你抓了去,而且你薛家还有着欺瞒官府之罪。” 薛蟠被这话吓了一跳,连忙拉着贾琏的衣袖说道:“不会?琏二哥,你可要救救我,我可不想被抓进去啊。” 贾琏看向薛蟠,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冯渊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打死的,此事目击者众多,而且你打死人的事情在京城也不是秘密,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事,之所以没人揭发,不过是大家都等着找机会呢。” “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啊?”薛蟠慌了。 贾琏直接给了他一脚,说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薛蟠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贾琏给他一脚的事情,只知道现在只有贾琏能够救他了,便抱向了贾琏的大腿,哭着说道:“琏二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现在可就只有你能救我了……” 贾琏冷哼一声:“行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等薛蟠松手之后,贾琏便说道:“这事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贾雨村处理不当罢了,只是按说这贾雨村不该如此处理,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吩咐才会如此处理的。” 听到贾琏这话,薛蟠大怒:“狗日的贾雨村,居然还如此害我,我定要去姨夫那里告他一状,这个球囊货。” “蠢货!”贾琏骂道:“现在关键的是将冯渊之事平了,而不是追究责任。” “琏二哥你说怎么办,我现在就听你的。”薛蟠大声说道。 贾琏想了想,说道:“这事好办,第一,让那动手将冯渊打死的下人去金陵投官,记住,要让那下人咬死了是他打死的人,和你没有干系,让其他动手的下人同去,一同指认他,务必要将证据坐实,另外,不要在京城投官,在京城这事就要刑部处理,到时事也就大了,所以既然是在金陵出的事,那就在金陵了。” “第二,冯渊的家人那边,要处理好,该给银子的给银子,该给地契的给地契,不要怕花钱。” 贾琏说完看向薛蟠,最后叮嘱道:“这事务必要处理好,不然你薛家不光钱财保不住,就连全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说完,贾琏便直接大步朝着荣国府走去。 …… 贾琏刚来到后院,便看到一个身影正站在门前,向往里走,却有停了下来,似乎是有些迟疑。 贾琏见状,笑着走上前去,轻轻的喊了一声:“嫂子。” “啊!”那人被这一声嫂子给惊了一跳,连忙转头,待看到是贾琏之后,俏脸顿时便有些羞红。 贾琏看着那人羞红的样子,也是动了动心思,俗话说的好,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这荣国府里就有一个小嫂子,自己要是不吃点饺子,好像有点对不起这碗饺子不是。 吃饺子蘸醋,玩嫂子内库,都是颇有一番味道的。 是的,没错,眼前这人正是荣国府的小寡妇,李纨。 第一百一十九章 俏寡妇大战浪里小白龙 第一百一十九章俏寡妇大战浪里小白龙 李纨在荣国府的身份,是有些尴尬的。 和邢夫人的尴尬不一样,李纨的尴尬在于她丧偶。 李纨嫁进来没多久,贾珠便病逝了,留下了李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贾兰。 在贾珠去世之后,王夫人一直都看李纨十分不喜,觉得正是因为李纨,所以贾珠才会被榨干而去世的。 就连贾政和贾母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李纨在荣国府可以说地位不高。 自从贾珠去世之后,李纨便进入了漫长的守寡生活。书中形容她“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不问不闻”,可李执的内心却是火热的,正值青春的她也渴望得到丈夫的疼爱,可封建社会的压迫下,竟让这样一位妙龄女子被折磨的如“槁木死灰”一般,实在惹人心疼。 对于李纨,看过红楼的人,要么说她冷漠无情,要么说只是无奈自保。 不过在贾琏看来,李纨的一些做法,没什么问题,人家一个小寡妇,要教养儿子贾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在荣国府,无论是老太太,还是王夫人和贾老二,眼里都只有大宝玉这个眼珠子,作为二房正经嫡长孙的贾兰反倒没有人在意,这换成谁也会受不了啊。 这要是换成贾琏,别说只是冷漠旁观了,落井下石的心都有了。 按说,李纨最后的结局还是挺好的,儿子贾兰成了进士,自己也成了诰命夫人,也算是有个善终了。 可是贾琏得到的十二金钗的任务当中,就有李纨的任务。 小寡妇的任务倒也不难,就是想要个知心人,让她不那么寂寞。 也是了,自己这个小嫂子能隐忍,贾琏是知道的,不过再能隐忍,也终归是空虚,寂寞的。 就贾琏所知,李纨就不止一次的发泄过。 之前大宝玉被贾老二打的时候,王夫人便抱着大宝玉哭贾珠,李纨听了也是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不仅如此,在原着中,小寡妇在螃蟹宴的时候,喝了酒就没忍住去摸了平儿,这一个小细节,反映出了李纨平时生活的孤独和寂寞。一个寡妇带着儿子,长年累月的独守空闺,那种深夜里的凄冷和绝望,谁能体会得到? 想到这里,贾琏便看向小寡妇,笑着说道:“嫂子可是来找凤儿?还是找兄弟我?” 李纨看着贾琏的笑容,不禁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我是来找二叔你的。” “找我?”贾琏倒是有些疑惑,不过想到人家一个小寡妇,或许找自己帮忙呢,便张嘴说道:“嫂子可是下水道堵了?” “啊?”小寡妇一脸的懵逼。 贾琏连忙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嫂子找我有何事?要不要进来说?” “我就不进去了。”小寡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二叔,我今日找你,是为了兰儿的事情。” “兰儿?”贾琏疑惑:“兰儿怎么了?可是不听你管教,要是这样的话,你和我说,老子我来教育他,小兔崽子,不听母亲的话,老子非要打的他屁股开花。” “不是不是。”小寡妇连忙说道:“是这样的,兰儿今年也有八九岁了,再在族学里学习也难以学到什么了,我就想着二叔能不能帮兰儿找个好点的先生,或者找个好点的学院。” 贾琏闻言,立马便笑着说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就这事啊,没问题,兰儿是我贾家子嗣,如同我儿子一样,嫂子,你也不见外,咱们可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直接开口就行,兄弟我能做到的,一定没二话。” 李纨被贾琏这话说的,有些懵圈,也有些感动。 自从贾珠死了之后,这荣国府里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说出让她感动的话来了。 琏儿是个好男人,凤丫头倒是好福气,不像自己,还要独守空床。 就在李纨伤感的时候,贾琏看了她一眼,赞美道:“没想到嫂子这么漂亮,以前怎么就打扮的如此显老呢。” 李纨被这话撩的有些脸红,连忙说道:“你胡说些什么啊,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这人老珠黄的,如何能不显老?” 说到这里,李纨也是无奈,人家别人府里,那太太都是一个个打扮的如花似玉,可是到了这府里呢,从大太太到自家婆母二太太,那是一个个都打扮的老气纵横,就好像是比谁更显老似的。 让自己一个俏生生的小寡妇也不得不跟着穿一些显老气的衣服。 如今听到有男人夸她漂亮,李纨虽然害羞,还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贾琏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嫂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看着也不过是二八年华,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就是人老珠黄了,要兄弟我说啊,嫂子你现在就和仙子一样,是真的漂亮。” 贾琏这话,说的绝对是真心话,小寡妇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龄,放到现在也不过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学生,就小寡妇这相貌,放到大学里,妥妥的就是一校花级别的美女。 虽然这校花是有孩子的校花,但是这样的校花更有一番风味啊。 “二叔竟是胡说!”不知道怎么着,李纨竟是白了他一眼。 看到这个情景,贾琏也是心中一笑,有戏! 想到这里,贾琏便继续撩了起来,道:“嫂子,我可是没有胡说,你兄弟我在外面人送外号浪里小白龙,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从来不说假话。” “浪里小白龙?”小寡妇很是好奇:“这是什么意思?” 贾琏挑了一下眉,邪笑道:“浪里小白龙嘛,嫂子懂的,嫂子要是不懂,改天我让凤丫头告诉你,如何?” 小寡妇一开始还没怎么明白,不过后来听到贾琏提到凤丫头,随即便明白了,直接羞红了脸说道:“呸,你这混账东西,就知道胡说八道,我不和你说了,记住你答应我的,给兰儿找先生的事情。”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小寡妇离去的背影,贾琏也是心中好笑,果然,饺子还是沾醋才是最好吃的! 第一百二十章 晴雯之危 第一百二十章晴雯之危 翌日。 贾琏刚起床,便听到了大宝玉身边的大丫鬟晴雯要被发卖的消息。 经过平儿的讲述,贾琏才算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还要从大宝玉说起。 大宝玉在林妹妹回家之后,就一直盼着贾母能够将黛玉接回来。 贾母便哄他说道:“玉儿是在家陪她父亲,等陪的时间久了,我自然就会接过来。” 贾老二看着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大宝玉,很是不满,便骂道:“你这畜生,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真是不思进取!” 贾老二教育大宝玉,贾母自然是不愿意了,当即便搂着大宝玉看向贾老二怒道:“你这混账,你吓他作甚,他现在才多大,等以后再大些,你就算是拿棍子打他我都不管。” 贾老二见贾母不高兴,连忙认错:“母亲不要动怒,儿子有错。” 一旁的王夫人看着贾母搂着大宝玉的样子,非但没有感激,心里反而是很腻歪,这老不死的,霸占宝玉霸占的也太狠了。 看着贾老二看宝玉还是很不高兴,贾母便让宝玉回了自己的屋子。 回到屋子里的大宝玉,非但没有高兴,倒是有些发痴了。 袭人看着连忙问道:“二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晴雯撇了大宝玉一眼,说道:“还能怎么了,想林姑娘了呗。” 袭人听到晴雯的话,倒是有些吃醋,袭人一直这么守着大宝玉,为的就是能够在大宝玉身边有个位置,对于大宝玉挂在心上的女子,袭人都有些嫉妒,也有些讨好。 袭人这人,看起来温柔体贴,乖巧听话,善解人意,但是实际上袭人是心巧嘴巧,放到现在,那就是妥妥的一心机婊。 袭人很聪明,也很高明,善于察言观色,并且对主子百依百顺。厉害之处还有就是,到哪里都能深藏不露,落下温和柔顺的美名。 别的不说,在别人都不懂的时候,袭人就已经用身子将宝玉笼络住了,所以在晴雯和其他丫鬟都还不懂男女那点事的时候,袭人就已经和宝玉啪啪啪了。 除此之外,就是在林妹妹的事情上,袭人总是找借口让大宝玉早点回去,为的是什么,就是因为她觉得林妹妹小心眼,伶牙俐齿,要是林妹妹和大宝玉成了夫妻,那她袭人也就成不了大宝玉的姨娘了,更重要的是,她从大宝玉的言行举止中感觉到了大宝玉对黛玉的感情。 再加上薛宝钗一直以来对于大宝玉的宽容和对于丫鬟们的大方,所以袭人就开始贬低林妹妹,拥护宝姐姐。 在之前,她就一直是薛宝钗的拥护者,而对于林黛玉,她一直都是十分不喜欢的。 现在听到晴雯的话,袭人也是有些不高兴,便说道:“二爷,林姑娘现在在自己家里,和自己父亲在一起,哪有自己家不住,来别人家住的道理。” 宝玉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不来就不来,趁早散了,也省的大家都不痛快。” 晴雯听了,便呛声道:“二爷,此时说这话作甚,林姑娘现在都已经成了琏二爷的未婚妻了,和您还有什么关系呢,说句您不爱听的,以后您见了林姑娘,那可是要叫一声嫂子的。” 听到晴雯的话,大宝玉先是一愣,随即便呜咽的哭了起来。 就在袭人刚要劝两句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王夫人的声音:“是哪个不要脸的骚蹄子,居然敢惹的我们宝玉流泪,这府里越发是没有尊卑了,这下人都能和主子顶嘴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袭人和晴雯,听到王夫人的话,顿时便被吓了一跳,特别是晴雯,刚刚可是她将大宝玉说哭的,现在更是被王夫人听到了,连忙跪了下来。 王夫人来到屋里看了看大宝玉,便看向晴雯,一脸阴沉的说道:“晴雯,刚刚那话可是你说的?怎么,宝玉心善,竟是纵的你们如此胆大,居然敢和主子顶嘴了。” “太太,我没有,我刚刚只是在劝二爷。”晴雯连忙委屈的说道。 王夫人怒道:“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林丫头成了琏哥儿的妻子,和宝玉有什么关系,竟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掌嘴!” 周瑞家的闻言连忙走过去,对着晴雯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很快,晴雯的脸就开始见肿了,晴雯咬着牙,不敢吭声,只是眼睛却不时的看向宝玉,晴雯对于宝玉也是有些想法的,毕竟一直以来这府里的少爷都是以宝玉为尊的。 再加上这府里一直是王夫人掌家,老太太这个国公夫人也是最喜爱宝玉,所以府里的小丫鬟大部分都对大宝玉有想法,晴雯也不例外。 此时的她是多么的想要宝玉出来替她说句求情的话,可是等了好久,晴雯都没有等到宝玉站出来。 看着低着头的大宝玉,晴雯心里那叫一个失望。 袭人看到晴雯被打的样子,连忙跪下求道:“太太,太太,晴雯只是嘴上说说,对二爷晴雯一向是很用心的,您就饶了她这一回!” 王夫人看了看袭人,轻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只不过这府里容不下对主子不敬的人。” 说到这里,王夫人便看向周瑞家的说道:“周瑞家的,明日找个人牙子,将这小蹄子打发的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到她。” 周瑞家的连忙点了点头。 袭人连忙看向宝玉,急声道:“二爷……” 宝玉看了看晴雯,又看了看袭人,嘴里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 在贾琏知道这事的时候,周瑞家的都已经将人牙子给带来了。 贾琏听到这事之后,想了想,还是打算将晴雯救下来。 看过红楼的贾琏,可是知道,这个晴雯可是除了十二金钗之外,最俊俏的一个,也是十二副钗之首。 晴雯生得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的像个西施样子,在人跟前能说惯道,抓尖要强。一句话不投机,她就立起两只眼睛来骂人,妖妖调调。 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像林黛玉。 她钗軃鬓松,衫垂带褪,有春睡捧心之遗风。 这相貌,这身材,妥妥的就是一个大幂幂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买下俏晴雯 第一百二十一章买下俏晴雯 晴雯本是赖家老嬷嬷买来自家用的丫头,后来常跟着赖嬷嬷来贾府,因其生的标致,且口齿伶俐,入了贾母的眼,赖嬷嬷因此送与贾母。 贾母因见满屋子丫头模样爽利言谈皆不及她,以为只有宝玉才配使唤,就将晴雯给了宝玉。 只不过这丫头的结局却不是多好。 因为嘴毒,再加上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一次王夫人进园子看见她打骂小丫鬟,觉得她不合世家教养,再加上王善保家的等小人进谗,王夫人在她病得“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的情况下,从炕上拉下来,硬给撵了出去(放出去)。宝玉偷偷前去探望,晴雯深为感动。当夜,晴雯悲惨地死去,听小丫头说晴雯死后做了芙蓉花神,宝玉还作了篇长长的《芙蓉女儿诔》寄托哀思。 不过想到这丫头挺漂亮的,贾琏觉得就这么赶出去未免有些可惜,还是救一救。 当然了,先澄清,不是因为长的漂亮,纯粹是咱心善! …… 此时的晴雯正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虚弱的趴在木板床上。 她的背上正是一条一条的血印,纷乱的秀发遮盖着苍白的小脸。 贾琏看到的时候,晴雯正是一脸的绝望。 本来王夫人是要让周瑞家的将晴雯发卖出去的,可是晴雯的老子娘在知道之后就厚着脸去求了王夫人和周瑞家的,所以王夫人便让晴雯的老子娘将晴雯接了回去,再也不用回来了。 但是人是接回来了,但是打是少不了的。 晴雯的老子娘也是一脸的厌烦,她之所以将晴雯解出来,也是打算着将晴雯再卖一次,赚点银子好给自己的儿子花。 当然了,对于晴雯,她是很恼火的,本来之前凭借着晴雯再大宝玉那里当差每个月都能有些好处,时不时的还能从大宝玉那里得到写好吃的送回来的,可是现在好了,差事没了,银子也就没了,更重要的是,晴雯在出来之前被打了一顿,就算是想要卖掉,也要等身体养好才会有人要。 这样的话,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想到这里,晴雯的老子娘就很是气闷。 这以后少了进项,那还怎么过日子啊。 不过想到自己儿子说的,要给自己妹妹找个好夫家,晴雯的老子娘就又有些高兴了起来。 不得不说,她这个女儿长的确实漂亮,这真要是能找个有钱的主儿,那以后自己也能跟着沾点光。 不过对于自己儿子的那些关系,她又有些担心,就那一群二流子,能认识什么有钱人? 自家女儿这么漂亮,要是不卖给好价钱,岂不是白瞎了这一身的好肉。 而且再怎么说自家女儿也是在国公府当过差的丫鬟,这要是没个几十两的银子,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想到这些银子,晴雯的老子娘心里才好受了点。 回头看了看晴雯,老娘们不由的骂道:“你个赔钱的东西,真不知道养你这么大到底有什么用,连个差事都干不好,还要老娘接你回来伺候你。” 晴雯心里十分的苦涩,以前她在荣国府当丫鬟的时候,她娘可是从来都不会这样对自己说话的,现在自己被赶出来,立马便态度不好了。 晴雯也知道,等自己病好了,等待自己的会是再一次的发卖,至于发卖给谁,那自然是谁的银子多就给谁了。 想到这里,晴雯心里就是一阵绝望。 看着晴雯那一脸的衰样,老娘们更是怒道:“怎么,老娘还不能说你两句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赶紧给我喝药,趁着现在给我收收心思,等你哥找到好人家,你就跟着人家过去。” 晴雯心里凄苦,本来听到她老娘骂她,她也不愿意说话,不过在听到这么快就要将自己卖掉嫁人之后,晴雯顿时便急道:“不要,我不要嫁人!” “怎么?不嫁人还指望老娘养你一辈子啊!”老娘们骂道:“瞧你那一身娇滴滴的样儿,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趁早许了人家,说不定老娘还能得几个银子。” “娘,我不要嫁人。”晴雯哀求道:“这些年来,我已经给家里赚了不少银子,就不能应我一次吗?” 晴雯的老子娘怒道:“不嫁人你还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要回去做副小姐?你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你还是给我死了这条心!” 就在晴雯一脸绝望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高喊生:“晴雯,晴雯,琏二爷找你。” …… 将晴雯买来送到了冠军侯府之后,贾琏便不再关注这府里的事情了。 不过过了没两天,贾琏便见到了跪倒自己面前的薛蟠! “薛兄弟这是做什么?”贾琏诧异道。 薛蟠闻言一脸的着急,直接便求救道:“琏二哥快救我一命,兄弟求你了!” “怎么回事?”贾琏皱眉:“可是你在外面又招惹到什么人?” 薛蟠连忙说道:“不是,是冯渊那个案子,现在出问题了。” 薛蟠连忙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贾琏在告诉薛蟠之后,薛蟠便告诉了薛姨妈,薛姨妈便按照贾琏的建议,让那打死冯渊的下人和当时在场的下人都打发回金陵自首去了,另外还准备了不少的银子按照贾琏的意见去打点。 可是就在那些下人在刚走出京城没多久,就被人给打了。 在死了几人之后,一群人只好各自逃命,直到今日才有一个下人侥幸的回到了荣国府,将事情告知了薛姨妈和薛蟠。 薛姨妈和薛蟠在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俱是六神无主,薛宝钗虽然也没甚主意,便建议让薛蟠来找贾琏讨主意。 贾琏闻言皱了皱眉头,在原着中可是没有这么一出的? 难不成原着里的这个时候,薛家也已经被盯上了? 还是说,对方是想要用薛蟠和薛家将贾家和王家都牵扯进来? 可是贾家和这事也没什么关系啊? 至多也就是一个贾雨村和贾家有些关系,但对贾家也没伤害啊。 或者说,对方仅仅只是单纯的盯上了薛家的百万家财? 嗯,有这个可能! 第一百二十二章 薛宝钗的打算 第一百二十二章薛宝钗的打算 其实,如果仅仅只是盯上薛家的百万家财也无所谓。 毕竟薛家的那些家产,最后就算是不被薛蟠白坏掉,也要掉到王夫人这个贪婪之人的手中。 就算是现在,据贾琏所知,王夫人就已经从薛姨妈的手里拿到了二十多万两的银子,有给薛宝钗进宫打点的,至于用没用就不知道了。 另外还有了解薛蟠打死冯渊这件事的,还有陆陆续续的以大宝玉和薛宝钗两人的婚事为由,借的一些银子,总的算下来,大概也有二十多万两了。 二十多万两,对于薛家来说,虽然不算多,但是根据贾琏对王夫人的了解,若是薛宝钗真的嫁给了大宝玉,那薛蟠的命估计也就保不住了,那薛家的财产最后也就只能便宜大宝玉了。 想到这里,贾琏就为薛蟠点了个蜡烛,这货,真可怜。 不光外面人盯上了他家的百万家产,就连自家亲戚也盯上了他家的家产。 现在的薛蟠和薛家就如同小儿抱金入闹事,不是被抢就是被杀。 薛蟠说完之后,便向着贾琏求道:“琏二哥,你可要一定要救我啊,这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啊!” 贾琏将薛蟠扶了起来,沉吟了片刻,便说道:“没事,你打死冯渊这事,说起来不大不小,只要确定不是你本人动手打死的,都不会有事,不过你薛家现在看样子是被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这盯上你们家的到底是什么人。” 薛蟠大吃一惊,连忙问道:“盯上我们家作甚?” 看了他一眼,贾琏淡淡的说道:“还能为了什么,无非就是看上你们家的钱罢了,你们薛家有钱,在京城但凡有点背景的人都是知道的,有钱,还没有势力,那盯上你们家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薛蟠被吓了一跳。 虽然大家都说他是呆霸王,可是薛蟠不傻,在金陵自己家还能有点地位,可到了京城,还经历过了这么多次毒打,薛蟠早就明白了,哪怕背靠荣国府和王家,薛家在京城也不算什么。 所以薛蟠也是一直在结交朋友,为此不惜一掷千金,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格和出手豪爽,现在也是认识了几个人。 可惜这些人在小事上还能说得上话,真要是放到大事上,就不管用了。 贾琏倒是对薛蟠的种种行为颇为赞同,到了京城这种地方,与其抱着银子在家战战兢兢,还不如广撒银子结交贵人赌一把。 可惜薛蟠认识的人不少,可是能算得上朋友的倒是没几个。 看到薛蟠这个样子,贾琏反倒是笑了起来:“至于这么害怕吗?” 薛蟠闻言苦笑道:“琏二哥,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不傻,对方能盯上我们薛家,那自然是大人物。” 贾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事情还没到该害怕的时候,不就是被人盯上吗,不算什么大事,我给你们找个靠山,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薛蟠眼前一亮:“琏二哥,只要能解了我们薛家之危,我绝对愿意。” 看了看薛蟠,贾琏淡笑着说道:“将你们薛家一半的家产交上去,我保你们薛家平安无事。” “一般家产?这个倒是无所谓,只是琏二哥你说的交上去?那是交给谁?”薛蟠有些疑惑。 贾琏无语的看了薛蟠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能交给谁,自然是交给皇上了。” 薛蟠一听是上供给皇上的,当即便是一喜:“真的?真是交给万岁爷的?” 贾琏一皱眉头,冷声说道:“闭嘴,这话是能说的?我告诉你,这事你可以做,但是不能去说,记住了,这事除了你们家的人之外,就谁都不要告诉了。” 看到贾琏说的严重,薛蟠虽然不明白,但依旧连忙点头说道:“好的,琏二哥,我除了告诉我母亲和妹妹,其他人谁都不会告诉的。” 贾琏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这两天你将银子送过来,我进宫的时候给你带上去。” 薛蟠连忙点头:“多谢琏二哥。” “先别谢,银子上供上去,虽然能保你们家平安,但是冯渊被打死的事情,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只要不被给人拿住把柄,那就谁也动不了你们。”贾琏说道。 薛蟠虽然不懂,但是还是应了下来。 …… 回到自己院子的贾琏,一直都在想薛蟠的事情,不让薛家下人出京,这到底是谁干的? 这活人很明显就是冲着薛蟠身上的人命官司而来的,就单单的是为了薛家的百万家产? 薛家,一个商户而已,想要弄死,有几百种办法,根本就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 哪怕薛家的背后有贾家和王家,可对于皇子王爷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或者说,对方的目的就是薛家背后的贾家或者王家? 薛家现在住在荣国府,那应该就是冲着他们贾家来的了。 想到这里,贾琏也就确定了有可能的人选。 景隆帝的几位皇子都不太可能,对于贾琏,他们拉拢还来不及,不会贸然和贾琏对上。 况且他们老子的皇位现在都还不是很稳,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这时候对付贾家。 那就只能是景隆帝的竞争对手了,忠顺王?还是义忠亲王?又或者其他几个隐藏起来的王爷? 也正是有这种猜测,所以贾琏才会选择让薛家将一般家产交给皇上。 皇上哪怕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几个兄弟和侄子得逞,也会将这笔钱收起来。 既然收了钱,那自然也会保住薛家,有了皇上亲自作保,薛家基本上也就不会有事了。 贾琏深思着,而回到梨香院的薛蟠也和薛姨妈以及薛宝钗说着这事。 “你是说,琏哥儿想要让我薛家拿一半家产换取平安?”薛姨妈急切的问道。 薛蟠点了点头:“琏二哥是这么说的,还交代了这事不能和任何人说。” 薛姨妈有些不懂:“这事为什么不能和别人说?” 薛蟠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倒是薛宝钗解释道:“琏二哥说的倒是没错,这事只能做,不能说,不然不光没了效果,还会得罪了皇上。” “这是为何?”薛姨妈不解。 “妈妈,你想想,若是别人知道了皇上拿了咱们薛家一半的家产,那世人会怎么想皇上?所以这事还真就不能和任何说,妈妈,你千万不要和姨妈说这事,琏二哥既然说了能报咱们家平安,那也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薛姨妈连忙说道:“我绝对不会和你们姨妈说这事的。” 薛宝钗点了点头,这才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妈妈,哥哥,香菱在咱们家总归是个隐患,所以我想着不妨将香菱送给琏二哥,你们觉得如何?”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宝姐姐,美香菱 第一百二十三章宝姐姐,美香菱 翌日,贾琏正在院子里练武,便听到薛宝钗来访的消息。 让人将薛宝钗请进来之后,贾琏也没在意,而是继续练了起来。 大奉先的武力值就不用多说了,那就是顶尖的。 怎么说呢,在三国的游戏中,关二爷的武力值如果是99的话,那只能说明关二爷的武力只有99,而吕布的武力值如果是100的话,那是因为游戏的武力最高值就只有100。 大奉先活着的时候,能够一挑三,刘老大的武力就先不说了,关老二和张老三的武力那可是杠杠的,什么?你觉得关二爷的武力值不高?咋地,你是觉得青龙偃月刀不够快,还是觉得大长胡子不够漂亮? 关二爷那可是大战颜良文丑的人物,还生擒了于禁,杀的曹魏队员重要将领折戬沉沙。 至于张老三就更不用多说了,那可是打过严颜,败过张合的绝世武将。 这样两个人都干不过吕布,可见吕布之勇。 三国时期的绝世武将,几乎都是但是最顶尖的战将,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在红楼世界杀个八进八出。 但是这些武将再牛逼,在吕布面前也只能跪着。 吕布除了有单挑过三英的壮举之外,还有过一人大战曹魏六名猛将的壮举,这六人中,其中一个还有许褚。 吕布生前没人敢说,类比吕布,谁要是觉得自己牛逼,那就先去砍死个关老二再说。 等吕布死了,反倒是有一批人吹牛比说老子类比吕布了。 贾琏在得到吕布的巅峰武力和经验之后,对于这一类说话一直都是嗤之以鼻。 三国的时候,能够和吕布单挑而不死的,只有三个,第一就是张老三了。 张老三打了几十个回合,老二就觉得老三不行了,就上来帮忙了,打着打着刘老大觉得两个小弟要不行了,就自己也上去了。 然后就是公孙瓒了,公孙瓒和大奉先打过十三个回合,就跑了,如果不是张老三吸引了大奉先的武勇,估计公孙瓒当时就嗝屁了。 另外就是武安国了,北海猛将,和大奉先打了十个回合,倒是没死,只不过当场被剁掉了一只手。 对于这样一个牛逼炸天的人物的武力和经验,贾琏一直都是很欢喜的,所以倒是经常联系大奉先的戟法。 不过想到大奉先的死,贾琏倒是叹了口气。 死的有点冤! “琏二哥何故叹息?” 贾琏回头看去,却看到练武场里正站着几个身影,其中一个还算青春漂亮的小姐姐。 “薛表妹,怎么想起来来我这院子里了?”贾琏笑道。 对于薛宝钗,贾琏也是有些想法的,毕竟薛宝钗怎么说也是能和林黛玉相提并论的美女。 只是先不好下手罢了! “琏二哥说的这是哪里话,二哥现在都是侯爷了,我一小女子没事怎么赶来打扰表哥。”薛宝钗浅笑道。 贾琏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薛表妹这是拿我当外人啊,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 和漂亮小妹妹聊天,是咱最喜欢的事情。 薛宝钗闻言眼前一亮,当即便说道:“二哥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来,二哥可不要嫌我烦。” 贾琏点了点头:“怎么会,随时欢迎!” 两人又聊了两句,薛宝钗这才说道:“琏二哥,妹妹此次前来,是来给你送个丫鬟的。” “送丫鬟?”贾琏一头雾水:“我也不缺丫鬟啊。” “是香菱。” 薛宝钗说着便让人将看向了身旁的一个丫鬟,柔声道:“香菱,这是琏二哥,既然我哥哥将你送给了琏二哥,你以后就好生的伺候琏二哥。” 那小丫鬟连忙行礼:“见过二爷。” 声音甜甜糯糯的,倒是颇为动人。 这小丫鬟就是红楼十二副钗之首的香菱? 贾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贾琏闻言看去,却见那小丫头眉眼如画,皮肤白皙,端的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 还有那小丫头的眉心中确有一粒米粒大小的胭脂记,长的也有些像秦可卿。 香菱,原名叫甄英莲,是红楼中第一个登场的女性角色,若不是她的身份只是个丫鬟,就算是进入到十二金钗的正册都是足够的。 在原着中,香菱过的很苦,她本来是望族甄家的小姐,但是小时候被拐卖,被拐子养大,过的很是凄苦,后来被还算有点钱的冯渊看中,要纳为妾,而且冯渊还发誓为她不再娶,但是还没等成功,冯渊就被薛蟠给打死了,香菱也就被抢了过去,做了薛姨妈的丫鬟,后来也被薛蟠纳为妾室。 薛蟠是什么人,这货虽然不算坏人,但也不算什么好人,对兄弟尚且还可以,但是对女人,一向是不怎么在意,再加上薛蟠后来娶的妻子夏金桂,那是一个刻薄狠毒的娘们,不断的挑唆薛蟠虐待她,生生的将香菱折磨成了人干。 香菱的命是真的苦,就连曹大家在写的时候都用平生遭际实堪伤来评价,所以香菱是甄英莲,是是真的应该可怜之人。 对于这样一个可怜之人,贾琏直接便收了下来。 这样一个小妹妹放到自己手里,总比放到薛蟠那个混账东西手里强。 对着薛宝钗点了点头,贾琏便说道:“行,那我就收下了,香菱是,来我这里就和在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有什么事都可以说,你们二爷我别的没有,就会怜花惜玉!” 香菱糯糯的应下。 薛宝钗见贾琏手下,很是高兴的说道:“琏二哥,香菱也是命苦之人,我哥哥自从买了她,也是没有动过一手指头,还请琏二哥好好对她。”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 薛宝钗又说了一会话,便告辞了! 等薛宝钗走了之后,贾琏便看向香菱,随口问道:“”听薛大傻子说,你是被拐子拐来的,可还记得家中父母?若是记得的话,爷我可以帮着你找一找。” 香菱闻言一脸的茫然,她被拐的时候还小,还不记得事,不过对于自己的父母,她还是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的,想到自己的父母,香菱的眼中不由的浮现了一抹向往和思念。 贾琏看着香菱那个样子,一摆手,说道:“行了,算爷我心善,就帮你找一找,在这之前你就好好在我这院里待着!” 一听到贾琏要帮自己寻找父母,香菱心里满是欢喜,红着脸害羞道:“谢谢二爷,奴婢一定会好好服侍二爷的!” 贾琏闻言,看了看香菱的小脸和身材,不由的有些心动,话说,现在动香菱,犯法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贾奉先执掌京营 第一百二十四章贾奉先执掌京营 过了没几天,贾琏便接到了景隆帝的圣旨,升贾琏为京营节度使,执掌京营。 贾琏在接到圣旨之后,谢恩之后贾琏百年开始忙着接管京营了。 之前的京营节度使孙克清迁为了云贵提督将军。 云贵提督将军,乃是从一品,比京营节度使还要一级,因为京营节度使实际上才是一个从二品的官,但是这个官职不很大,却是个官小权重的缺,实际上京营名义上的老大是皇上,而京营节度使是皇上派下来帮着训练管理的官员。 况且京营节度使是在京城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受到的限制还是很大的,就连京营里也是人人背后都有各种关系,极难管理。 可提督将军就不一样了,提督将军乃是地方上最高的军事长官,提督将军一般管理一个省到两个省的军事事务,像是云贵提督将军,就是提督管理云贵两省的军事要务,在官职上要比巡抚还要高,属于从一品,但是实际上是要受到巡抚节制的,这也是为了用规则将武将的权利束缚住,也是怕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 孙克清升为云贵提督也是为了给贾琏腾位置,所以景隆帝也不能让人心寒,直接就给升了一级,也算是平衡一下。 贾琏在升为京营节度使之后,就一直在忙着这京营的事情。 京营因为担任着保护京城的重任,所以京营的士兵是比较多,京营一共有兵马二十余万,其中五军营有兵马十二万,三千营有兵马七万,神机营则有兵马两万,一共有二十一万余人。 五军营因为担任守护京城的重责,所以五军营是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其兵员从全国各地的卫所中抽调。除了作为战时主力部队外,五军营在平时还负责训练来自全国各地没有战斗经验的新兵,待完成训练任务后,新兵再返回他们服役的卫所。 而三千营由清一色的骑兵组成,最初核心是三千名投靠大赵的蒙古骑兵,不过实际兵力远不止三千,太宗时期,三千营拥有十万骑兵,就算是现在,三千营还有着七万左右的骑兵。 至于神器营则是火器营,全营只有五六千人,主要是护卫皇上出行等。 所以京营的主力是五军营,而真正的精锐则是三千营。 京营三大营各有总兵一位,乃正三品武将,然后配有副将,参将等。 与孙克清交接完毕,孙克清看着贾琏笑道:“贤侄,这京营以后可就交到你的手里了,贤侄一切还要小心才好,毕竟这京营里有一半的将领和你贾家有旧,这对于你掌控京营来说是好事,可也容易让人心生忌惮,所以做事情务必要三思而后行。” 孙克清,和贾琏的祖父贾代善倒是没什么关系,可是和贾珍的祖父贾代化却是有旧,所以这才会提点几句。 不过孙克清说这话,不光是因为两家有旧的原因,还因为他十分看好贾琏,所以便想要借此机会熟悉熟悉,也是为了自家子孙着想而已。 贾琏连忙说道:“多谢世伯提醒,侄儿做事定会三思后行,世伯放心!” 孙克清这话也算是老成之言,贾琏自己也明白自家在京营的影响力,从之前他任职三千营参将的时候就知道了,三千营上下和贾家扯上关系的将领就有近半数之多,就连三千营总兵孙可化都是贾家旧部,可见贾家影响力。 贾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对于贾琏掌握京营有很大的便利,毕竟门生故吏遍京营,就和三国时期的袁家一样,门生故吏遍天下,袁绍想要冀州,冀州刺史韩馥直接就将冀州送给了袁绍,也是因为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声,一大群小迷弟都去奔向袁绍。 可那是乱世,皇上当不了家,现在要是乱世,贾家直接就能将京营接管,然后拉着各地的门生故吏直接造反当皇帝,但是现在不是,大赵正处于盛世之时,想造反,还是洗洗睡! 但是正因为贾家在军队上的影响力,所以皇上也势必会盯上他贾琏。 哪怕景隆帝将京营交给了自己,也是为了他自己掌握军权,而不是为了让贾琏掌握军权。 所以孙克清这话,就是提醒贾琏要明白这个道理。 贾琏自然明白,不过贾琏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贾代善去世都二十多年了,就算是有关系,那关系也淡了,这么多年,这些关系要说不去投靠别人,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大家都和贾家有几分香火情,也就不愿意得罪贾琏,对于贾琏执掌京营也是好事。 送走了前任京营节度使之后,贾琏便开始升帐了。 “末将等见过大帅!” “诸位免礼!”待众人站起身来之后,贾琏便说道:“我的身份想必诸位都已经知晓了,就不在介绍了,所以咱们就直接说正事。” “请大帅吩咐!”众人说道。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皇上让我执掌京营,那我自然不能辜负了皇上他老人家的信任,所以从今天开始,三大营所有官兵军事训练半个月,这半个月我要会巡视各营,如有发现阴奉阳违者,定斩不饶!” 贾琏不怎么会管理士兵,索性就先按照现代的方式,先来个军训,其他的等军训之后再说。 “谨遵大帅将令!”底下众人齐声说道。 贾琏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再说另外一件事,军事训练之后,本帅打算在我京营内举办比武大赛,比武第一名,赏银五千两,官升一级,第二名,赏银三千两,官升一级,第三名,赏银一千两,官升一级,剩余前十名,各赏银五百两,诸位以为如何?” 底下众人对视一眼,都是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便有人问到:“大帅,我等可能参加?” 贾琏笑道:“你们要是参加了,底下士兵谁能打得过你们,此次比武,仅限千总以下将士可以参加,具体的比赛方式稍后我再告知你们。” 贾琏这一招,就是为了选拔一些冲锋陷阵的将领,另外也想招一些亲卫。 毕竟,贾琏现在是侯爷,还是京营节度使,能够有三百人的亲卫,贾琏现在手下只有一百五十余人,还差一百五十余人的差额。 这京营二十万人马,想找一百余人,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百二十五章新官上任三把火 新官上任三把火,贾琏这一上任,便有了三条命令,除了半个月的军训和举办比武大赛之外,再就是喝兵血的事情了。 看着底下众将领,贾琏冷声说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想看到再有喝兵血的行为,如有发现,我是决不轻饶。” 至于其他的问题,贾琏倒是不在乎,就拿空饷来说,京营的空饷,都是下面的将领虚报的名字,为的是多拿钱,并不存在死了人不往上报,还领着那人俸禄的情况。 毕竟京营已经很久没打过仗了,上一次打仗还是贾琏带着去的,自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吃空饷这种事,一旦要是禁了,那就是得罪了京营所有的人。 你以为吃空饷的就只有当官的? 不,你错了,这空饷发下来,从总兵,都士兵,都能得到一点。 比如说有一个队缺两个名额,那这两个名额一年就能有几十两银子,这个队的人,一共能分几两银子,每个人都能分到几钱银子,然后再一层一层往上送。 贾琏以前也是以为只有当官的才拿得到这些钱,后来才知道,这笔钱,所有人都能得到一点汤汤水水。 上面人差那点银子吗? 不差,三千营有七万人马,缺额一万,那三千营每年就会有一万人的俸禄多出来,一个士兵一年二十两银子,那就是二十万两,就算是去掉十分之七,总兵还能拿到六万两。 要知道官越大的人,拿的银子就越多,因为他负责的范围大了,那孝敬他的人也就多了。 这种事,贾琏也不会禁止。 只不过这种钱,贾琏不会拿罢了。 接下来一连半个月的时间,贾琏都在京营渡过。 就在贾琏在京营收揽兵权的时候,林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林如海从礼部左侍郎的位置上迁到了户部左侍郎的位置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上将林如海放到户部左侍郎的位置上,就是为了让其接管户部。 户部尚书已经上书多次请求告老还乡,只不过景隆帝碍于户部尚书是太上皇老臣,一直都没有允许,不过大家都知道,户部尚书告老还乡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毕竟老大人是真的年事高了。 或许就是最近,太上皇和皇上就会批准老大人告老还乡的折子了。 况且,现在户部就是左侍郎在代掌户部,而林如海这时候过去,就是为了接班而去的。 贾琏在得知自己岳父加姑父的林如海成了户部左侍郎,也是高兴不已。 毕竟,武将最怕的就是钱粮不足,要是户部有熟悉的人,那就好办多了。 所以在得知此事之后,贾琏便直接回城去了林府。 此时的林如海正在和林黛玉品评一副字画,见到贾琏进来,倒是有些诧异:“琏儿不在京营整顿兵马,怎么来我这里了?” 贾琏笑着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钱粮二字而已。” “姑父,侄儿现在正准备整顿京营,将京营上下严训一番,省的上了战场连个蚂蚁都打不过,您也知道,京营的军费一直不足,所以我便想着能不能让姑父通融一下,将京营的军费足额发放。” “你啊,这都没明白,这京营的军费一直都是户部给到兵部,兵部发给各营,这前前后后经过多少人的手,你们京营还算是好的,九边的军费,实际上能到手的也就是你们京营的一半。” 这个贾琏倒是知道,毕竟贾琏在九边待过,在延绥镇的时候,他手下的士兵军饷一向是只发一半。 只不过九边还有其他的方式赚钱,比如说走私,设卡收费,实在不行了,就去抢一两个部落,这样军费也就差不了多少了。 但是京营不行,京营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谁敢去设卡收费? 更不用说抢钱了。 这时候林黛玉端着一杯茶来到贾琏面前说道:“表哥请用茶!” 贾琏看着林妹妹笑了笑,这才喝了一口,然后赞道:“好茶!” 因为两人说的都是政事,所以黛玉便没有多待,放下茶之后便离开了。 等黛玉走后,贾琏这才说道:“姑父,军费这事难不成朝廷诸公都视而不见不成?” “怎么会看不见,只不过在眼下大家都不愿意多事罢了,皇上虽然有心整顿,但是有太上皇在,这九边的事情,皇上也难以插手,而且对于皇上来说,最重要的是顺利接过太上皇手中的兵权,其他的都不重要。”林如海说道。 贾琏点了点头,对于景隆帝的想法他也是理解,想要整顿,手中没人,也没兵权,没有太上皇点头,大家对你的旨意也只会阴奉阳违。 “太上皇就不知道这事?”贾琏有些疑惑。 贾琏从穿越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太上皇,从去年开始,太上皇就已经不上朝了,基本上有什么事情都是皇上和内阁去太上皇那里禀报。 对于太上皇,贾琏可以说是很陌生的。 “太上皇老了,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现在是有心无力,所以这些事情最后还是需要皇上去整顿。” 说道这里,林如海也是很无奈,太上皇退位,虽然依然掌握着大权,但是很多事情都是无法动手去做,毕竟很多人都是太上皇的簇拥,太上皇也正因为此,所以不方便动手。 可是皇上想要整顿,可是手里没权,不说兵权了,就连朝廷,皇上现在都不能完全的掌控,所以皇上虽然也有心整顿,可也是有心无力。 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局面,所以现在朝廷很多事情都是难做。 特别是太上皇的那些老臣,听皇上的,怕太上皇不高兴,听太上皇的,怕皇上以后翻旧账,于是很多事就只能拖在那里难以继续了。 听完林如海的分析,贾琏也是无语了。 怪不得都说太上皇是祸害,原来是这样的。 这就让贾琏想到了乾隆和嘉庆之间的事情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贾琏谈贾雨村 第一百二十六章贾琏谈贾雨村 其实景隆帝和太上皇的情况,就和乾隆和嘉靖的情况差不多。、 乾隆在禅位后就已经失去了统领朝政的资格,他本该把代表皇权的玉玺移交给儿子。权力欲极盛的乾隆皇帝,怎么可能舍得放权呢?已经三十多岁的嘉庆,没有一点实权,直到乾隆皇帝生病后,嘉庆皇帝才被获准处理一些小事,朝中大事,还是要听太上皇的,太上皇乾隆说什么,他都不敢反驳,史书记载有一次,老迈的乾隆皇帝对着群臣说宫灯歪了,嘉庆看了看称宫灯并没有歪,而以和珅为首的大臣们,则坚称宫灯确实歪了,待嘉庆改口,和珅把宫灯“拨正”后,龙椅上的太上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可见太上皇这个位置是多么的招人恨! 景隆帝其实和嘉庆帝的情况差不多,太上皇刚退位的时候,景隆帝也是战战兢兢,大事小事都要经过太上皇示下,什么都做不了主,就连选个妃子,都要经过太上皇同意。 就好比贾元春,就是走的太上皇宠妃甄太贵妃的路子进的宫,然后送到皇上面前的。 可以说,太上皇只要不死,景隆帝都难以真正的掌握大权。 景隆帝掌握不了大权,那就难以整顿朝堂,那京营的军费就难以足额给了。 想到这里,贾琏就问道:“我这军费现在要怎么办?侄儿我已经打算严训京营兵马,势必需要钱粮安抚众士,这就有点难办了。” 林如海笑道:“对于别人,或许难办,可对于你来说,这事反而好办了。” “还请姑父指点。”贾琏连忙说道。 “你们府上,老国公本就是太上皇心腹,而你又是当今心腹,这事你去宫里求一下皇上,那太上皇和皇上都不会说什么, 贾琏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说这事,反而是说起了贾雨村的事情。 贾雨村,在红楼里可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林家,贾家,王家,薛家,甄家,都和他扯得上关系,贾雨村因受到甄士隐资助,才有钱上京赶考,考中进士,升为了知府,不过,后来因贪污徇私、被革职,在扬州时自荐为了林黛玉的启蒙老师,借着林如海的关系攀附上了贾府在贾政的帮助下,他又官复原职。 薛家薛蟠的案子就是他判的。 贾雨村在原着中就是一个白眼狼,对于贾雨村这个人,贾琏一直都是没什么好感的。 不过此人和贾家,薛家,林家都有关系,就怕这家伙会借着这个关系,入到贾家或者林家的麾下。 “姑父,有一件事,侄儿需要和您说一下。”贾琏说道。 “哦?除了军费之事,还能有何事?”林如海有些疑惑。 “贾雨村之事。”贾琏说道。 “贾雨村?”贾雨村曾在林府当过林黛玉的启蒙老师,就连贾雨村打赏荣国府的线都是林如海写信给的贾政,也正是因为这样,贾老二才给他找路子成了金陵知府,所以对于贾雨村此人林如海并不陌生:“贾雨村我倒是知道,此人也算是有些才能,曾是你表妹的启蒙老师,怎么?此人可是有什么问题?” “姑父可知贾雨村之前是怎么被罢官的吗?” 林如海摇了摇头:“这倒是不知道,琏儿可是知道?” 贾琏说道:“这贾雨村之前乃是因为贪污徇私被免官,若只是贪污徇私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此人却是忘恩负义,贪婪残酷之人,姑父当知道,这贾雨村被二叔找路子去金陵当了知府,薛家薛蟠曾在金陵和一人争夺一个丫鬟,后来薛蟠指使下人殴打那人,下人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给打死了,薛家也因此而进京躲祸,并央求二叔帮忙,二叔便写信给了贾雨村,谁知贾雨村却以凶手被死者亡魂勾走为由,就这也糊里糊涂的将案子判完了,薛蟠也因此成了黑户。” 林如海皱眉:“这案子怎会判的如此糊涂?凶手被死者勾了魂,这简直是胡言乱语。” 贾琏见状,冷哼道:“还能有什么,这贾雨村就是在明哲保身,薛蟠指使下人不小心将冯渊打死,判薛蟠一个过失之罪,或者判那下人有罪,皆是可以,但贾雨村却如此结案,可见其人品。” “另外还有一事,薛蟠送了一丫鬟给我,名叫香菱,也就是薛蟠和死者所争夺的丫鬟,这丫鬟原本是被拐子拐走的良善人家的女儿,姑父应该知道这个丫鬟,我曾和姑父提起过,有一僧一道,曾经出现在江南甄家,想要抱走甄家的女儿甄英莲,其父甄士隐拒绝了,后来这甄英莲四岁时便被拐子拐走了,甄家也一场大火给烧没了,那甄英莲就是这丫鬟香菱。” 林如海这才想起来,贾琏之前和他说起贾宝玉来历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这香菱,江南一善人家的女儿,是薛蟠在江南购买的丫鬟。 “这香菱和贾雨村有关系?”林如海看向贾琏。 贾琏点了点头:“这香菱的父亲甄士隐曾经在贾雨村落魄时,救济过贾雨村,还资助了贾雨村进京赶考的银子,说起来这贾雨村也是不止一次的见到过小时候的香菱,应该是记得香菱,而且香菱从小在眉心中就有一粒胭脂记,贾雨村也不是没见过香菱,应该是知道香菱的,却从来没提过,也没给甄家送过信,可见此人是忘恩负义之人,姑父切不可相信此人。” 林如海闻言怒道:“真没想到,这贾雨村竟然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当年我见此人颇有才能,这才将他介绍给了二舅兄,让其帮着谋一职位,但是若是知道此人是如此人品,我是绝对不会让其成为玉儿老师的。” 贾琏见林如海如此气愤,便劝慰道:“姑父不要动怒,贾雨村此人颇有心机,当年进林府给表妹当启蒙老师应当是处心积虑,姑父当年能够帮他写荐书,应当也是此人有意为之,贾雨村这样的人,没知道其人品之前,还能让他沾到便宜,现在知道了,以后防着就是了,我告知姑父,就是怕姑父再被其欺骗,此人蝇营狗苟,看到姑父成了户部左侍郎,恐怕还会粘上来的。” “此等人品,我是羞于此人为伍!” 第一百二十七章 收拾 赖家 第一百二十七章赖家 将京营的事情处理好之后,贾琏便开始了自己三点一线的生活。 当然了,偶尔还需要上上朝。 贾琏现在的官职,已经到了必须上朝的地步,所以贾琏已经有些后悔成为京营节度使了。 其实上朝并不是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天天都要去,按照规矩,五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 小朝就是内阁和六部尚书独自参加的皇帝座谈会,小朝会最多也不过是十余人。 而大朝则不同,每月初一,十一,二十一,乃是大朝日。 大朝上朝人数就比较多了,按照规定,大朝会当是在京三品以上官员,必须上朝,不得无故缺席,公侯伯子男等有爵之人,都可以上朝,但不强求。 另外就是各省的督抚,总督以及布政使等,若是在京,也当参加早朝,若是不在京,虽然位列一二品,但是也不早朝。 总的来说,就是在京官员,三品以上都需要上朝,若是只有爵位,官职不过三品的,就是可以上朝,但上不上随便你。 另外,按照规定,一二品在屋内,三品则是在门外,三品以下没资格上朝。 贾琏之前只是是爵位,虽然超品,但是却可以不上朝,但是现在不同了,贾琏现在是京营节度使,属从二品,所以是必须要上朝的。 贾琏也上了几次朝,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就算说话,也是要军费,让兵部和户部的人都十分厌烦。 贾琏除了偶尔上朝,就是在京营,荣国府以及林家这三个地方转悠了。 这天贾琏正在荣国府写着训练士卒的手册,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哟,二爷这是忙着呢。” 贾琏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经常合不拢腿的凤辣子。 果然,王熙凤正在平儿的搀扶下来到了贾琏的书房。 “你怎么来了?你这挺着个大肚子,身边千万不要离了人,走路也要注意脚下。”贾琏放下笔,将王熙凤扶了进来坐下。 听到贾琏的话,王熙凤心里那叫一个暖和,眼角媚笑的说道:“我知道了,你这话说的我都快听腻了,放心,太医说了,我身体好的很,保管让你儿子平平安安的出来。” 贾琏笑着说道:“什么儿子,实话说,我更喜欢女儿,我可告诉你,要是生了儿子,没奖励,要是生了女儿,我赏你十万两给女儿留着做嫁妆。” 贾琏这话倒也不算假,相比起儿子,贾琏确实更喜欢女儿,毕竟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 “那我也不要,我就要儿子。”王熙凤白了贾琏一眼说道。 贾琏倒也不奇怪王熙凤这话,对于王熙凤,贾琏早就摸清楚了,这娘们是很喜欢钱,但是比起儿子来,她宁愿自己一分钱没有,也要有个儿子。 这也不是王熙凤自己的想法,在古代,无论男女,基本上都是宁愿一贫如洗,也要生儿子的。 特别是对于女儿来说,哪怕是要了他们的命,也要生个儿子,不然这一辈子过的就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意义。 远的不说,就拿林妹妹的母亲贾敏来说,为了生儿子,不知道喝了多少秘方土方,连身体都毁了,都要生儿子,最后生了个儿子,不小心病逝了,贾敏自己也就没了活着的意义,跟着就去世了。 可见,儿子对于古代女人的意义。 不光古代,就算是现代也有很多这样的情况,一胎生了女儿,二胎还要生,又是女儿,再来第三胎。 有些女的,也是求神拜佛,求医吃药,非要生儿子,可见儿子,就是女人的执念。 贾琏对于王熙凤这胎,倒是有些猜测,若是没有意外的话,王熙凤这胎应该就是巧姐了。 十二金钗当中,除了秦可卿,就是巧姐还没有拯救了。 可想要拯救巧姐,你得让人家先生出来啊。 不然连这个人都没有了,还拯救个屁啊! “行,你只要能生,生什么我都不要介意,反正也不会只有这一个,以后有你生的。” 说到这里,贾琏便坏笑着看向王熙凤。 王熙凤闻言,妩媚的瞪了贾琏一眼:“二爷就知道胡说八道,我生我愿意,我就愿意多生,你管得着吗。” “行行行,我一定让你生个足球队。”贾琏无奈道。 “足球队?这是什么?” “就是蹴鞠,十几个人一块踢的,到时候你就生十几个儿子,让他们一块去踢蹴鞠好了。” “去你的,我才不要让我去踢什么蹴鞠,我要让他们像你一样,当冠军侯。” 贾琏看了看她,说道:“行了,不踢就不踢,还是说说你过来为了何事?” “还能为了何事,还不是因为赖家,我这两天去库房拿药材的时候,居然发现这库里的药材好多都已经没了,再一查,居然是被赖家给私自拿走了,这不才来找个讨个主要吗。”王熙凤说道。 “赖家?”贾琏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冷意:“这么久,都快忘了这赖家了,也该收拾他们了!” 王熙凤被贾琏这话给吓了一跳:“收拾赖家?” 赖家在荣国府可不是一般的奴才,赖家在贾家可以说是服侍了贾府数代,现在是贾家奴才里面最有牌面的人物。 赖嬷嬷是在贾母身边服侍了几十年的老嬷嬷,当年是贾母的陪嫁丫鬟,在其他陪嫁丫鬟都成了贾代善的妾室时,赖嬷嬷却嫁到了赖家,也因此受到了贾母的信任和重用。 而赖家的两个儿子赖大和赖二,分别是荣宁两府的大管家。 可以说,赖家在这府上已经体面了几十年了,可是赖家实际上现在已经忘了自己作为奴才的本分了。 赖家现在不光是家产众多,甚至还在家里养起了奴才丫鬟,赖家的几个人,在贾家伺候主子,回到自己家里却是当主子被人伺候。 而晴雯原本就是赖家买来的一个丫头。 服侍人的奴才居然还有奴才伺候,可见赖家的体面了! 赖家不光有自己的奴才,还有着自己的府邸,赖家的府邸可是要比普通的四五品官家的府邸还要大,甚至自家府邸里还建了一个花园。 可见赖家之富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整顿荣国府从赖家开始 第一百二十八章整顿荣国府从赖家开始 按照书中记载,赖家的花园可是有着大观园一般规模那么大。 大观园是什么规模,那是贾家用宁荣两府的后花园和用不到的地方,甚至还沾了一些族人的宅子才建成的,那是为了迎接贤元妃贾元春省亲而建造的皇家园林,虽然实际上是属于贾家的,可名义上是属于皇家的。 建造这么一个大观园,可是花了贾家两三百万两银子的。 赖家能建成一个有一般大观园规模的花园,这家底少说也要几十万两之多了。 赖家仅仅只不过是贾家的奴才而已,就有这么多钱财建花园子,他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更让人无语的是,赖大的儿子,赖尚荣居然还脱离了奴籍,成为了一个知县。 要知道,赖尚荣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贾家的奴才,一个奴才居然成了知县,这是何其的可笑? 这其中运用了多少资源人脉? 还不是靠的贾家的人脉和资源。 这也是贾琏看不上贾老二的原因所在,为了一个奴才秧子,不知道耗费了贾家多少的人脉和底蕴关系,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贾家生存的资本。 别人欠你人情,有可能用一次就没了,贾老二居然将人情关系用到这种地方,简直就是拿着荣国府的前程来玩闹。 要是这奴才老实可靠也行,好歹也算是贾家的一个退路,可是这奴才老实可靠吗? 靠着贾家人脉关系成为知县的赖尚荣,却对贾家毫无感恩忠诚之心,在原着中,贾家被抄家之后,贾老二扶贾母棺椁回金陵,路途当中盘缠紧张,便想着去赖尚荣那里借五百两路费,谁知那赖尚荣却只给了贾老二五十两。 并在回信中告了多少苦处。贾政看了大怒,即命家人立刻送还。赖尚荣接到原书银两,知道事办得不周到,又添了一百,央来人带回,帮着说些好话,来人不肯带回,撂下就走。赖尚荣心下不安,立刻修书到家,回明他父亲,叫他设法告假赎出身来。赖家一面告假,一面差人到赖尚荣任上叫他告病辞官。 一个贾家的奴才,贪了贾家那么多钱财,贾家还让他当了知县,可贾家落魄时却只肯借五十两银子,这已经不是忘恩负义可以说的了。 原着中,这赖尚荣在贾老二生气之后,也是害怕的不得了,贾家虽然已经落败,但是即便如此,贾家的人脉关系也不是一个小小的赖家可以对抗的。 最后赖尚荣也是害怕的辞官溜了。 现在的赖尚荣就已经在外面当知县了,不过一个小小的知县,贾琏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更何况他整个赖家都在府上当奴才,赖尚荣除非隐姓埋名,不然就只能坐以待毙。 贾琏一直都懒得收拾赖家,不过现在王熙凤要生了,为了以后孩子的安危,这荣国府也是该收拾了。 那边从赖家开始! “一个赖家而已,不过是仗着主子才有现在的地位,想要收拾,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贾琏看了一眼王熙凤不在意的说道。 王熙凤闻言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二爷,这赖家可是咱们家的老人,赖嬷嬷更是老太太身边有脸面的人,咱要是就这么收拾了,老太太那里……” 王熙凤还真有几分担心,这荣国府虽然说是他们大房的,但是现在毕竟是老太太说了算的,收拾一个赖嬷嬷不算什么,但是打了老太太的脸可就不是小事了。 赖嬷嬷在贾府的地位可是很高的,仅次于贾母和贾老流氓和贾老二。 这是一个在贾府敢骂主子的奴才。 在贾家,敢骂主子的有两个,一个是焦大,一个就是赖嬷嬷了。 就算是焦大骂主子,那也是在喝醉了之后才骂的,可是赖嬷嬷却是直接连贾赦和贾珍说两句的。 贾家主子还都要听着不说,过后还都给面子,去给她孙子当官道贺,过年吃年酒。 赖嬷嬷靠的什么,靠的就是贾母。 在贾家,贾母一直给儿孙灌输一个道理,那就是长辈身边的小猫小狗,都要尊敬。 所以才纵的赖嬷嬷这么一个奴才在府里如此的有体面有地位。 更让贾琏无语的是,贾蓉贾蔷都要喊赖大为赖爷爷,京城哪个府里会有这样的规矩。 所以,这赖家是必须要打掉了。 “无妨,这事我来办,你就不要插手了,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就是。”贾琏笑着说道。 见贾琏那不在意的申请,王熙凤也就不再多说这事了,便点了点头。 贾琏看了看王熙凤,笑着说道:“除了赖家,这府里的奴才我打算都清理一遍,等你生完孩子,就准备接手这荣国府。” 王熙凤闻言那叫一个惊喜,恨不得现在就将孩子生下来,明天就接手荣国府。 权力欲很强的凤辣子,此时对未来那叫一个憧憬。 “好二爷,我就等着接手荣国府了,到时候我一定给你管的好好的,不给你添一点麻烦!”王熙凤娇媚的说道。 看着王熙凤那妩媚的样子,贾琏还真有些馋了…… 毕竟,大肚子的凤辣子,还是很诱人的…… …… 这天,赖大在荣国府伺候完主子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赖家在这京城虽然只是个奴才,但是赖家过的却比一般的四五品小官都要富有。 仅是赖大家里就有一个三进的宅子,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园,家中也是奴仆成群,丫鬟成堆。 赖大一家在荣国府是奴才,可回了自己家却是主子。 钱财无数的赖大,也是小妾十几个,今天伺候他的则是他上个月刚刚纳的,模样标志,身材样貌都是俱佳,而且还很懂伺候男人,比他以往纳的那些小妾都要强。 所以,自从纳了这小妾之后,赖大就喜欢让这小妾伺候。 “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月儿都要想死您了!”小妾月儿抱着赖大的胳膊娇滴滴的撒娇着。 赖大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身体都软了一些,连忙保住月儿的身子,猥琐的笑道:“老爷这不是回来找你了吗,今天你这小妖精可不要求饶。” “老爷,您太坏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抄了赖家 第一百二十九章抄了赖家 “老爷,我前日和您说的我父亲的事,您……”月儿娇滴滴的看向赖大,一双大眼睛迷的赖大不要不要的。 看着如此娇小可人的月儿,赖大喝了一口酒,得意的说道:“放心,你父亲的事情我已经打好关系了,很快差事就要下来了。” 月儿闻言万分惊喜,连忙抱着赖大胳膊不松手的娇声道:“老爷太厉害了,月儿太崇拜您了……” 赖大被这小娘们的话给迷的六道的,听了这话,立马便嘿嘿笑了起来:“你这小娘们,老爷厉害不厉害你昨日没有领教吗,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下人进来跑了进来,急声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当兵的,将咱们宅子给围起来了!” 赖大闻言一个机灵,连忙说道:“什么?” “老爷,咱们宅子被当兵的给围起来了,您快出去看看。”那下人着急的说道。 他们都是赖家的下人,赖家要是不好了,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 赖大闻言连忙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赖家门口,贾琏看着这个三进的大宅子,冷笑着。 谁能想到,一个奴才家里,居然能在这寸金寸土的京城有着这样一个大宅子。 这要是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要知道便是正经科举出身的文官,任职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够住得上三进的宅子。 由此就可以知道,赖家靠着荣国府发了多少财了。 就在这时,赖大出现在了宅子门口,看到贾琏站在门前,心中一惊,连忙上前说道:“赖大见过二爷。” 贾琏看着赖家的宅子,笑着说道:“赖大,你们家住这么大的宅子,应该很有钱?” 赖大连忙摇头:“二爷,奴才能住上这样的宅子,都是靠着主子们的恩赏,奴才一直对主子们抱有感激之心,二爷明鉴!” 此时的赖大可不敢靠着什么奴才的体面和贾琏争辩。 赖大很清楚,如果是贾家其他的主子,他还能说些什么,但是对贾琏,就只能说忠心这一点了。 什么威胁,什么体面,什么老太太,对于琏二爷这样一个战场上打出来的侯爷来说,都算不得什么。 这一点,当年赖大伺候老国公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 一个手上沾满鲜血,从头到脚都带着人命的将军来说,绝对是杀伐果断的。 听到赖大的回答,贾琏倒是对赖大有些刮目相看了,果然,能够在荣国府混了几十年都不倒的,除了老太太的照顾之外,这赖大自身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只是这本事没用到正处罢了。 “哦?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赖家了?”贾琏笑道。 “不敢,奴才一家都是二爷的奴才,奴才有如今这等体面,都是二爷和主子们照顾,奴才心里对此也是万份感激,恨不得以死相报。”赖大急声说道。 贾琏闻言笑了笑:“赖大,你倒是个人才,只不过你二爷我为了子嗣,要整顿这荣国府了,所以你赖家是留不得了。” 赖大闻言大吃一惊,顿时便嚎叫着求饶了起来:“二爷饶命啊,奴才一家在府上做了几十年的奴才,世代忠心于贾家,从不曾有半点异心,请二爷明察啊!” 贾琏刚要说些什么,赖家那个成为知县的赖尚荣便扶着赖嬷嬷出现在了门口,赖尚荣一脸的愤怒,看着贾琏便说道:“琏二爷,你这做甚,就算是我们赖家是贾家的奴才,可也不能就这么对待我们?” 贾琏看了看赖尚荣,这赖家孙子居然在家,这倒是方便了。 赖尚荣,一出生就被赖嬷嬷求了贾母,被贾母赏了恩典,放了奴籍,成了良民。 此人过的不必贾家的主子差,用赖嬷嬷的话来说,“也是用银子堆出来的公子哥儿”,打小也是默默丫鬟一大堆伺候着,这么一个奴才秧子,过的比贾环贾琮和贾蔷这些贾家的主子都要好。 在贾家,也就只有贾宝玉比这货过的好了。 前两年,赖家依托着贾家的人脉,给赖尚荣捐了了官,后来求了贾母和贾老二,贾家便给赖尚荣谋了个实权知县的缺儿,就连赖嬷嬷都说,多少科甲出身的正经秧子都没着落,他得了这个官儿,往后若不孝顺主子,当天打雷劈。 可是赖家的孝顺主子,就是喝主子的血,吃主子的肉。 贾琏看了看赖尚荣,笑着说道:“你也知道你们赖家是奴才,还敢这么和主子说话?” “他们是贾家的奴才,我又不是,况且我也是七品知县,琏二爷你为何包围我府邸?” “这是你的府邸?那赖家这些年来从贾家侵占的家财,都是落到你的名下了?你说本侯爷想要抄你的家,你这个七品知县能不能拦得住?”看着赖尚荣,贾琏很是有趣的说道。 听到贾琏的话,赖尚荣瞬间便面色发白。 他很清楚,哪怕他不是贾家的奴才,可贾琏想要收拾自己,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更何况赖家从贾家得到的家财确实都放到了自己的名下。 赖尚荣刚要说些什么,赖嬷嬷便开口了。 赖嬷嬷比赖家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贾琏既然来抄赖家的家,那是谁都拦不住了。 这两年,赖嬷嬷可是亲眼看着贾琏连贾母的话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赖家一个奴才的话。赖尚荣刚要说些什么,赖嬷嬷便开口了。 赖嬷嬷比赖家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贾琏既然来抄赖家的家,那是谁都拦不住了。 这两年,赖嬷嬷可是亲眼看着贾琏连贾母的话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赖家一个奴才的话。赖尚荣刚要说些什么,赖嬷嬷便开口了。 赖嬷嬷比赖家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贾琏既然来抄赖家的家,那是谁都拦不住了。 这两年,赖嬷嬷可是亲眼看着贾琏连贾母的话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赖家一个奴才的话。 赖尚荣刚要说些什么,赖嬷嬷便开口了。 第一百三十章 贾母有请 第一百三十章贾母有请 贾琏看着赖嬷嬷,沉默了片刻,过了片刻,贾琏便点头道:“你是老太太的奴才,那怎么处置自然是老太太说了算,不过你赖家其他人,是死是活,就看他们在外面干的坏事多不多了。” 赖家的生死,贾琏不在意,而且贾琏是打算用赖家和荣国府其他奴才的命,来洗白贾家的名声的,至少要洗白荣国府的名声。 之后的抄家,光是丫鬟就有上百个,都快赶上贾家的丫鬟了。 将所有的下人和赖大一家所有人整整齐齐的全都捆倒跪在地上,除了赖嬷嬷和赖大两口子,其他人嘴里全都塞着东西。 贾琏来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看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字画古董排队排地放在地上。 当所有的箱子都被抬了出来之后,贾琏也是不得不感叹这赖家的贪婪。 看着那一箱箱的东西,贾琏也不在意,便对着林之孝说道:“将东西清点一下,清点仔细,我倒是想要看看这赖大管家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从荣国府贪了多少银子?” “对了,派两个人将赖嬷嬷送到府上老太太那里去,毕竟是老太太的奴才,伺候了老太太大半辈子,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林之孝连忙恭敬的应了下来,看到琏二爷今天这一出,林之孝就知道这荣国府是彻底的要换天了。 想到这里,林之孝连忙带着几十个事先准备好的账房先生开始清点了起来。 贾琏也不着急,也不担心会有奴才知道消息之后会藏匿财产,贾琏早就派兵将想要清理的那些奴才家里都盯住了,别说转移财产了,就连人想跑那都是不可能的。 过了半天,林之孝拿着账本恭敬的来到贾琏跟前,说道:“二爷,已经统计完了。” “念!” “回二爷,一共从赖家抄出了四十六万三千六百二十四两银子,还有一万八千四百三十五两黄金,另外还有大小古董两百六十八件,珠宝首饰两百一十七件,估计价值在十六万两银子左右。” “除了这些,还有京城的三进宅子一出,两进宅子两处,一进的宅子六处,估计值五万两银子,还有各处的良田共一万六千亩,合计值四万两银子,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和这些相比就不算什么了。” “所有的家产加起来,共计有九十万两银子。” 这个数目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贾琏的亲兵,每月能够拿五两银子,一年也就能拿六十两银子,和九十万两银子相比,那就不是九牛一毛的事了。 贾琏对于这个数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赖家可是能够建大半个大观园的,有这么多银子也实属正常,而且贾琏从内心对于赖大也是很佩服的。 能从贾家贪这么多银子,还能让赖家得到贾家主子们的信任,不得不说,赖大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算算就能明白赖大的能力了,赖大在贾家当管家也不过是二十多年的事情,想要贪污九十万两银子,那每年都要贪四五万两银子,这么多年下来,却没人觉得有什么,除了说明贾家的主子们都蠢之外,赖大的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 “赖大,你倒是好本事,短短二十多年就从荣国府得了这么多的家产,还真是让本侯对你刮目相看啊。”贾琏笑着说道。 “二爷,奴才这可不是贪的啊,这是历年来主子们的赏赐,还有奴才们用主子们赏的钱财做生意赚的钱,这才有了这么的家业,还请二爷明鉴啊!”赖大连忙喊冤道。 贾琏看了看赖大,不由的笑道:“这么说,还是本侯冤枉你了?不过冤枉你了你又能如何?本侯这次就是要抄你家了,你又能如何?” 林之孝对于赖大的狡辩很是愤怒,连忙说道:“二爷,直接将这狗奴才打死,留着也是祸害。” 赖大闻言,看向林之孝,不屑的说道:“我赖家是贪了,可你林之孝又能好到那里去,你敢说你林之孝没有贪?林之孝,我赖家还有我儿赖尚荣能够留下点血脉,可你林家要是被抄家了,那可就说明都留不下了。” “混账,竟是胡说八道,我林之孝虽然贪了点,可绝不可能和你似的,如此贪婪,况且二爷想要我林家性命,随时都可以拿走,林家绝不敢反抗。”林之孝连忙呵斥道。 对于贪污,林之孝没有辩解,毕竟要说他林之孝没有贪,别说琏二爷不相信,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他现在只能在贾琏面前尽量的将贪的银子数字说少点,然后尽量的表忠心了。 贾琏看了看赖大,突然好笑的说道:“赖大,你觉得你儿子赖尚荣能活下去?” “或者说你指望的不是赖尚荣,而是你养在外面的那个儿子?” 赖大闻言顿时便瞪大了眼镜,一脸的惊恐:“二爷,二爷……饶命啊二爷……” 林之孝看着求饶的赖大,直接塞了一块破布堵上了他的嘴、 看着激烈挣扎的赖大,贾琏十分平静的说道:“这当奴才就要有当奴才的样子,主子给你的,那才是你的,主子不给你的,就算是拿到了手里,最后也是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的,何必呢,为了一点银子,搭上自己全家人的性命。” 听到贾琏的话,赖大整个人瞬间就瘫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如同傻了一样。 看了他一眼,贾琏便对林之孝说道:“行了,留下三分之一,其他的银子都送到冠军侯府去。” “所有参与的人,每人赏十两银子。” 众人闻言,俱都是高兴不已。 九十万两银子得不到,能得到十两也是极好的。 …… 将赖家抄了之后,贾琏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她要看看得知赖家被抄的事情之后,老太太会是个什么反应。 贾琏没有等多久,便听到兴儿进来说道:“二爷,鸳鸯姐姐来了,说了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打脸贾母 第一百三十一章打脸贾母 贾琏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告诉鸳鸯,我这就过去。” 来到荣庆堂,荣庆堂里已经聚了不少人了,贾政,王夫人,邢夫人,李纨,还有几个在府里有些资历的老嬷嬷,贾母的下首坐着一个满头银丝面容悲戚的老妪,堂下还跪着一个啼哭不已的妇人。 正是赖嬷嬷。 看着老货,贾琏就知道这老货不会不向贾母求救,毕竟在这府里,要说还有谁能救得了他们赖家,除了大老爷就老太太了。 “琏儿,赖嬷嬷说你将他们家给抄了,还将赖大一家给抓走了,可有此事?”看到贾琏进来,贾母便着急的问道。 也不怪贾母着急,赖嬷嬷可是贾母的陪嫁丫鬟,一直到现在用了都几十年了,自身感情就不说了,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人,就这么被贾琏给抄家了,这在贾母看来就是在打她的脸。 更何况赖嬷嬷本身给贾母做了不少的隐秘事,要是被赖嬷嬷说出来,贾母也得不了好。 所以,不要迫不得已,贾母是不会放弃赖嬷嬷的。 “是啊,我听说赖家比咱们府上的主子都要富有,就有些好奇,便派人过去将赖家抄了,看看赖家到底有多富,没想到还真抓到了府中的巨贪,看那些家产,直接将赖家全家打死都是可以的。” 他的话让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赖嬷嬷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随后涨的满脸通红,向着贾母颤抖的说道:“老太太,你生的好孙儿啊,二爷这是非要灭我赖家满门啊!” 贾母也被气得不轻,她险些一口气没顺上来,鸳鸯连忙给她顺气。 贾老二此时大骂:“你这蛆了心的孽障,我贾家怎能行此下作之事?孽子!你给我跪下!” 她自从上次被贾琏踩了一脚之后,就对贾琏左右看不顺眼,此时有了机会当然要狠狠报复一下。 贾琏冷冷一笑:“二叔一个客居在荣国府的外人,可不要随便说话,想让人下跪,去找宝玉便是,还找不到我身上。” 王夫人是他礼法上的母亲没错,但贾琏此时拿的可是宁启亲笔所书的御扇,一定程度上有皇帝的光环加成,怎么可能给她下跪? “孽障,孽障啊!“王夫人气得大骂。 贾琏毫不客气的指了指她身旁的周瑞家的:“周瑞家的,赖家之后便是你家!若不想诏狱走一遭,最好以此两条为训。” 哄! 众人大哗,一个个都是满脸震惊的看着贾琏。 那周瑞家的更是跪倒在王夫人面前哭道“夫人,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家。” “逆子!逆子啊!“王夫人气得牙呲欲裂浑身颤抖的指着贾理。 贾琏理也不理她,直接对着剩下的婆子说道:“尔等也是一样,交出不法所得,自述其罪,我可以饶你们一r次。 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贾琏干脆向这些婆子下了最后通牒,给她们最后一次机会。 一时间众人惊惧,不少婆子一起大哭。“反了,反了,你眼里你可还有我这个祖母吗?”贾母终于顺过气来,气得直哆嗦。 贾琏还没说话,那赖大家的更是响亮的干嚎了起来:“我赖家怎么这么命苦啊,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也省得被活活逼死!” 贾琏冷笑,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们也就这等妇人手段了。 但就在此时,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倒要瞧瞧是何人敢行如此逼迫之事。” 一众婆子闻言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赦老爷,你要为我等做主啊! 王熙凤的心头满是担忧,这下糟糕了,连贾赦都要出面了,贾琏又如何应对? 来人正是贾赦,他走进堂内,向着贾琏冷笑:“珺哥儿,欺辱一众妇人,你倒是威风得紧啊!” 贾琏看了贾赦一眼,心头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赖大在贾家上下其手,贾赦有所察觉,但他并未阻止,而是和他合起伙来弄钱,现在赖大出事了,他自然要想办法将他弄出来。757 原本贾琏还在考虑要怎么才能整治他一番,但没想到,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赦大爷,我何曾欺辱了她们?不过是就是论事罢了。“贾琏淡淡说道。 贾赦看着他冷然说道:“珺哥儿,少年得志,略有轻狂原也不是大错。但若是骄纵跋扈,目无尊长,想来即便是陛下也是不答应的,你要记着,这里始终是荣国府,府里还有你父亲母亲,还有我和老太太。 说完他心头冷笑,一顶“目无尊长”的帽子扣下来,我看你如何翻了天。 果然,贾琏闻言面现惭色:“珺岂敢目无尊长?不知赦大爷有何吩咐?” 贾赦冷冷一笑:“去北镇抚司,让锦衣卫放了赖大。” 贾琏点了点头:“好说,好说,不过大爷母亲,祖母,在去之前,且容珺给诸位长辈读上一段笑话儿。”贾赦看着他冷然说道:“珺哥儿,少年得志,略有轻狂原也不是大错。但若是骄纵跋扈,目无尊长,想来即便是陛下也是不答应的,你要记着,这里始终是荣国府,府里还有你父亲母亲,还有我和老太太。 说完他心头冷笑,一顶“目无尊长”的帽子扣下来,我看你如何翻了天。 果然,贾琏闻言面现惭色:“珺岂敢目无尊长?不知赦大爷有何吩咐?” 贾赦冷冷一笑:“去北镇抚司,让锦衣卫放了赖大。” 贾琏点了点头:“好说,好说,不过大爷母亲,祖母,在去之前,且容珺给诸位长辈读上一段笑话儿。”贾赦看着他冷然说道:“珺哥儿,少年得志,略有轻狂原也不是大错。但若是骄纵跋扈,目无尊长,想来即便是陛下也是不答应的,你要记着,这里始终是荣国府,府里还有你父亲母亲,还有我和老太太。 说完他心头冷笑,一顶“目无尊长”的帽子扣下来,我看你如何翻了天。 贾琏点了点头:“好说,好说,不过大爷母亲,祖母,在去之前,且容珺给诸位长辈读上一段笑话儿。”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太太,想去顺天府不? 第一百三十二章老太太,想去顺天府不?(求订阅!) 就在贾母将晕之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 一众人在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便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要说在这个府里,还有谁能管得了贾琏,那就只能是贾赦了。 毕竟,贾赦可是贾琏的亲爹,这父告子,可是一告一个准。 况且就和贾琏说的那样,这荣国府再怎么说,当家人也是贾老流氓,他们荣国府的奴才,说到底只是贾老流氓一个人的。 当然了,赖嬷嬷是贾母的奴才,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奴才,这都是陪嫁过来的,算不上是贾家的奴才。 不过他们虽然不是荣国府的奴才,可是赖嬷嬷的儿子儿媳和孙子,以及周瑞家的男人,儿女,可都是荣国府的家生子。 是生是死,都是贾老流氓一句话的事。 而贾老流氓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就是孝顺听话,只要老太太一句话,大老爷就没有不从的。 所以,贾老流氓的到来,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燃起了希望。 贾老流氓一进来,就看到几个奴才跪在地上,而老太太和老二一家都是一脸的怒状,不由的有些好奇:“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几个奴才又干了什么蠢事?让老太太和老二知道了?” “要我说啊,知道就知道了,咱们府里这些奴才,哪个在外面不是比老爷我还威风,习惯了就好了,不值得生气。” 听到老流氓这话,贾琏瞬间就想笑,这老流氓也挺逗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府里的奴才比主子还威风,这不是打荣国府这些主子们的脸吗。 “大哥,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今天惹母亲生气的是琏儿,琏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母亲的奴才赖嬷嬷一家全都抓起来了,现在更是将母亲气的差点晕了过去,这是大不孝啊!”贾老二急声说道。 老流氓看了一眼老二,又看了一眼老太太,看到老太太确实是气的够呛,便看向贾琏训斥道:“你这孽障,好好的怎么将赖嬷嬷一家给抓起来了,看把老太太给气的,这赖嬷嬷一家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大动干戈,而且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你要记着,这里是荣国府,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贾琏闻言也不在意,老流氓这人贾琏现在算是看清楚了,老流氓心里指不定现在多高兴呢,现在说这话,不过是将自己摘出去。 想到这里,贾琏便淡淡的说道:“回禀父亲,这赖嬷嬷一家在我荣国府伺候了几十年,若是没有一个理由,儿子也不会轻易动手,只是这赖家做的太过分了,儿子若是不除了赖家,恐怕被抄家的就是我贾家了。” “此话怎么讲?”老流氓一脸的懵逼。 一个赖家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贾琏看了一眼贾母和贾老二一家,这才从坏掏出来一个小册子,在众人一脸疑惑的眼神中,说道:“这些都是赖家在外面打着荣国府的名义做的一些事情,我给老太太念念。” “去年十月,赖大打着荣国府的名义,巧取豪夺了一户人家的三十亩地,对方状告之后,赖大又打着父亲的名义,将此案子给压了下来,并且还派人将对方的腿打断,对方现在都还在想法子状告咱们荣国府。” “前年八月,赖大的儿子赖尚荣,和人在青楼争风吃醋,与人互殴,致其死亡,赖大以荣国府的名义将这事给压了下来,赔了对方一百两银子。” “除了这些之外,赖家还打着荣国府的名义,给二十多人谋取了职位,以荣国府的名义巧取豪夺了几千亩田地,用荣国府的帖子压下了人命官司,不光如此,赖家还用荣国府的名义帮人打人命官司,这些可都要算到了荣国府主子们的身上。” “另外,就是从荣国府贪的银子了,赖家有一套三进的宅子,还有金银珠宝若干。” 听到贾琏念的这些,在场的众人都是脸色一变。 贾母更是勃然大怒,赖家富有她是知道的,赖家贪了府上的银子,她也很清楚,只不过她不在意,毕竟赖嬷嬷是她的人,帮着她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给点甜头也是应该的。 另外贾母也不担心赖家,毕竟赖家所有人都是贾家的奴才,以后等赖嬷嬷没了,拿下赖家,也不过是荣国府主子们一句话的事。 但是她从来每想到这赖家居然会如此的胆大包天,不光贪了府上的银子,还打着荣国府的名义在外面做些丧尽天良的事。 要知道,就算是荣国府的主子,在外面也是不敢做这些事情的。 你放点印子钱,压几个官司,只要不严重,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恶事做的多了,指不定哪天就会被人弹劾了,一旦到了那种地步,这些事情都会给贾家带来致命的灾难。 贾母有些不相信自己一直重用的赖家会做如此恶事,阴沉着脸看向贾琏道:“琏儿,你说的这些事情可是当真?” 贾琏冷笑一声:“老太太,真不真的,去一趟顺天府不就行了,这赖嬷嬷是老太太的陪嫁,赖家做的这些事情可是都要放到老太太名下的,就是不知道老太太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贾母沉着脸,冷冷的看着贾琏,片刻之后便看向了赖嬷嬷:“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赖嬷嬷颤抖着身子,没有说话,而是哀嚎大哭了起来。 贾母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冷声说道:“将赖嬷嬷关到柴房,没有我允许,谁也不许见!” 赖嬷嬷闻言顿时便哀嚎道:“老太太,奴婢不求别的,只求你饶过我孙儿尚荣,他什么都没干的。” 听到赖嬷嬷了话,贾母刚要说些什么,贾琏便冷笑着说道:“赖嬷嬷还是不要想这好事了,我说了要你全家的命,就一个都不会少。” “再说了,我又怎么忍心让你们祖孙骨肉分离,父子天人相隔呢,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到了下面可千万别谢我,贾某做好事从来都是不求感谢的!” 听着贾琏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浑身一冷,看贾琏的眼神都不由的变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怒怼王夫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怒怼王夫人 收拾完赖家之后,贾琏便将实现看向了王夫人……身边的周瑞家的。 “二太太,要不要我帮你也收拾一下奴才?”贾琏笑着问道。 王夫人阴沉着脸,冷哼道:“不用,我自己的奴才我自己会收拾。” 贾琏见状,不由的摇了摇头:“是吗?可是我已经帮二太太收拾完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王夫人脸色一变,指着贾琏大声怒道:“贾琏,周瑞家的乃是我的陪嫁,你还无权管我的奴才。” 贾琏看了她一眼,嗤笑道:“二太太这话可就说错了,这周瑞家的若是仅仅贪了二太太的钱,那我是什么都不会说,可周瑞家要是贪了我贾家的钱,那我想不管都不行了,毕竟我要是管了老太太的陪嫁,而放过二太太的陪嫁,那岂不是说二太太比老太太的身份还要高,要是这样的话,老太太就该不满了。” “你……”王夫人起的浑身颤抖,指着贾琏却如同贾母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二太太是想感谢我,不过这就没必要了,谁让我这人最爱做好事呢。” 王夫人阴沉着脸,怒道:“贾琏,你就不怕我王家找上门来吗?” “哦?你是说王家叔父吗?”贾琏不在意的说道:“王家就我岳父和王子腾叔父两人,我岳父在金陵,自然不会管这事,当然了,就算是在京城,岳父他老人家也自会帮着我这个女婿,毕竟这荣国府未来可都是他外孙的,至于王家叔父,现在还在边镇巡边,就算是想要回京,没有皇上的旨意,也是不能回来的。” 说道这里,贾琏脸色一变,冷笑着说道:“而且你以为王家叔父就算是在京城,就能管我贾琏的事?” 王夫人一脸的愤怒:“琏二你真是好大的口气,要知道凤丫头可也是我王家的,你若是做的过分了,王家或许不能拿你怎么着,但是却可以将凤姐去除在族谱之外。” 贾琏冷笑:“二太太才是好大的口气,不说王家叔父敢不敢,即便是敢,我也不怕,王家敢将凤儿开除族谱,我就敢将二房所有人除籍,二太太不妨试试我能不能做得到。” 王夫人闻言大吃一惊,她光想着用王熙凤威胁贾琏了,却忘了二房所有人都在琏二的威胁之下。 一时间,王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听到贾琏的话,贾母确实不满的说道:“说事就说事,说什么除籍,琏儿,若是周瑞家的做了什么事情,你说便是,你二婶若是敢再说什么,我定饶不了她。” 看了一眼贾母,贾琏不由的感叹,这老太太还真是个聪明人。 不过贾琏也不在意,而是说道:“周瑞家的,倒是没有赖家那么猖狂,不过周瑞家的有一女婿,叫冷子兴,是个古董商,周瑞和这冷子兴一起将从荣国府偷出来的古董卖掉。” “还有,这冷子兴在外面犯了几次案子,都是周瑞打着荣国府的名义平了这些事情。” “另外,周瑞家以二太太的名义卖掉了府中的不少庄产,冷子兴可是在外面说过,贾家庄产,有一半进了其囊中,皆赖其岳父岳母之功。” “老太太可能还不知道,咱们贾家在金陵的祭田,都被卖掉了多半,这可是子孙后代的退路,却都被人换成了银子。” “二太太,你说这周瑞家的怎么就这么大胆呢?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贾琏说着便看向了王夫人,王夫人见状脸色黑的,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贾母闻言,连忙问道:“金陵的祭田真的被卖掉了?” 祭田,在古代可是一个家族最特殊的事务,祭田可以“备祭祀供给之费”,又“不有典卖诸弊”,甚至在族人获罪的时候,祭田都是不入官的。 祭田是为宗族内各房子孙的以后而设立的,对于祭田,各个家族都是有着规定的,基本上都是书面契约,报备官府,禁止买卖。 贾家自从在发家以来,对于金陵的祭田一直都是买入,从未卖出过,这也是为了防止以后家族落寞,能让子孙后代有个生存的地方。 毕竟,历朝历代在查抄犯人家产的时候,对于祭田都是不抄没的,主要是为了维护尊祖重宗的宗法制度考虑,毕竟罪不济祖先,祸不及家庙。 秦可卿在去世只有,给王熙凤托梦时,就曾说过,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合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流,又无争竞,也没有典卖诸弊。便是有罪,己物可以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 就是在提醒王熙凤,趁着家里还富贵,多买祭田,为以后做准备。 而王熙凤也不止一次说过祭田的事情,甚至也提过祭田的事情。 原话是这样说的:老太太的灵是要归到南边去的,留这银子在祖坟上盖起些房屋来,再馀下的,置买几顷祭田。 就连王熙凤这么贪财的人,都如此重视祭田,可见祭田的重要性。 贾母在听到祭田被卖掉了大半之后,已经不是生气了,而是顿时便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贾琏也不由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太太,金陵的祭田确实被卖掉了大半,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贾母闻言弄死周瑞家的心都有了。 “你……”贾母指着周瑞家的,气的浑身直颤。 “二太太,我要收拾这周瑞家的,你可还有意见?”贾琏对着王夫人问道。 王夫人的脸色此时已经黑的如同锅底了,对于贾琏所说的话,王夫人是相信的,毕竟这卖祭田的事情是让她让周瑞做的。 只是当初她当周瑞卖几天,也只不过是卖了一部分,甚至连一半都没有,现在贾琏却说被卖掉了一大半,王夫人就知道自己这是被蒙骗了。 另外还有贾家的那些庄产,也是周瑞负责去庄子上收租的,一直以来,周瑞收回来的租子就越来越少,之前只以为是收成不好,没想到却是被周瑞给贪墨了。 还有一些庄子,也是周瑞家的建议她卖掉的,现在想想,这些庄子想必都已经进了周瑞的腰包了。 这些可都是她的宝玉的,就这么被下人贪墨了,王夫人又怎么会不怒。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是将自己撇清才行,不然光私卖祭田这一点,就足以让贾家将自己休回王家了。 想到这里,王夫人的心里不由的暗恨,琏二,真是狼崽子,要知道会这样,以前就掐死这畜生了。 王夫人后悔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阴狠毒辣的王夫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阴狠毒辣的王夫人(求订阅!) “老二家的,族里的祭田到底被卖了多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母看着王夫人冷冷的说道。 听到贾母这话,王夫人连忙跪下说道:“老太太,媳妇冤枉啊,您是知道我的,我素来吃斋念佛,老实本分,万万做不出这种事啊!” 贾琏冷笑:“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你了?那咱们不妨去顺天府走一趟,这祭田的事情是族里的事情,不好查,但是这利子钱的事情可是证据确凿,二太太可敢走一趟?” 王夫人闻言,狠狠的瞪了贾琏一眼,心中暗恨,这该死的琏二,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贾母也是知道贾琏既然说出来了,那自然不会有假,见王夫人死不承认,当即便不再理会她,而是看向周瑞家的,问道:“周瑞家的,你说,这祭田和利子钱,是怎么回事?” 周瑞家的闻言看了王夫人一眼,见王夫人恶狠狠的看向自己,赶紧开口叫道:“老太太,奴婢冤枉啊,奴婢自从跟了太太之后,就一直跟着吃斋念佛,从来都不曾干过琏二爷说的那些事情,还请老太太明鉴啊!” 看到周瑞家的死鸭子嘴硬,贾琏便笑着说道:“干过没干过,你说了不算,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不承认的,这样我也就能将你送到顺天府去,也省的外面的人以为那些断子绝孙的事情是我荣国府干的,也能洗清我贾家的清白。” 贾母闻言也是静默不语,只在上面微睁着眼,看着王夫人和周瑞家的,就等着这两人怎么辩驳。 周瑞家的听到贾琏的话,也是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可是这种事情她也是不敢认了的,这种事情如果是府里的太太做的,那顶多也就是夺了权,关到佛堂里,可要是自己一个奴婢做的这些事情,还打着府里的名义在外面为非作歹,那自己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当然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太太干的,可是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却不能说出来,不然自己别说是活命了,连子孙的命都不一定能留住。 周瑞家的卖身契是在王夫人的手里握着,而周瑞家的儿孙的卖身契却是在府里握着。 “老太太,您就算是给奴婢一百二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啊,奴婢一家对府里一直是忠心耿耿,还请老太太明察啊。”周瑞家的冤枉道。 贾琏冷哼一声:“行了,我没空听你在这里狡辩,我已经让人将几个因为利子钱而家破人亡的苦主给领了来。” “刘大,你且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刘大进来一看见周瑞家的,就想起自己儿女被这人拉走卖掉的场景,就因为这个,自己的妻子也是日夜哭泣,最后也没了,一家四口人,最后也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些都是因为周瑞家的而起的,刘大就恨的要死,看着周瑞恶狠狠的说道:“侯爷,就是这个老虐婆,带着七八个打手,将下人打的起不来身,然后将小人那苦命的女儿和儿子给带走了,我妻子因为因为这事郁郁而终,都是因为这该死的老虐婆,害了我们全家人啊。” 说着,刘大就恨不得将周瑞家的给生吃了去。 贾母看着这人那想要吃人的表情,就知道吃人说的不假了。 想到这里,贾母当即便说道:“这事是我贾家对不起你们,没有管好奴才,这才有了这般罪恶,我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你那被带走的儿女,若是还活着,我也定会给你找到,琏儿,这些事情你来办,务必要办好。” 贾琏赞同道:“这事已经在办了。” 贾母这时候是不想处理都不行了,更何况她对于周瑞家的在外面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是十分的不满。 虽然荣国府家大业大,人脉关系也十分的广,可是这些事情没人查还好说,但凡有御史查了,都会酿成大祸的。 想到这里,贾母看向周瑞家的眼神便变了,这时只听贾母冷声问道:“周瑞家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苦主可都已经来府里了,你还要狡辩?” 周瑞家的一看到刘大的到来,就已经明白了,这放利子钱的事情是真的瞒不住了。 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偏头正好跟王夫人的眼神对上,心里顿时便一咯噔,她明白王夫人的意思,这事自己得一个人担下来了,如果牵扯到王夫人,她的意思是:那她就算被老太太夺权或者变相禁足什么的,她到底还有一个厉害娘家,想要收拾一个奴才,对于王家还是很容易的,周瑞家的跟了王夫人二三十年,自然很清楚这王夫人的狠毒,她可不会念什么多年情分,到时候恐怕自家的儿女孙儿都会被其报复。 更何况自己的卖身契还在王夫人手里捏着,就算是这次逃过了,恐怕王夫人也不会饶了自己。 想到这里,周瑞家的一咬牙,便将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老太太,琏二爷,这些都是奴婢一人一时利欲熏心,在听到外面的人说放利子钱来钱快后,便打着府里的名义做了这败坏府里名声的事情,奴婢也是一时糊涂啊,老太太就饶了奴婢这一次!” 贾母冷眼看着周瑞家的,这周瑞家的还算懂事,没有将老二家的给牵扯进来,不然还真不好办了。 贾母虽然知道这事背后的指使人是老二家干的,但是她却不愿意真的将这事扯到王夫人身上,不说别的,就算是为了宝玉和宫里的娘娘考虑,贾母都不会让王夫人背上这等名声。 想到这里,贾母也就没有再问王夫人有没有牵扯进去了,直接便挥手让两个婆子将周瑞家的押下去:“这等恶仆,咱们府上定是不能容下的。” 说完便转头看向王夫人:“老二家的,这是你的陪嫁,你觉得这样处理可好?” 第一百三十五章 贾老流氓怒怼贾老二 第一百三十五章贾老流氓怒怼贾老二 王夫人如今正想撇清关系呢,听到贾母不再深究,连忙回道:“老太太处理的极为妥当,我也是没想到这恶仆居然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王夫人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可是屋里的人却被她那阴狠的话给吓了一跳。 这府里的人谁不知道这周瑞家的可是二太太身边最得意的奴才,给二太太做了不知道多少事情,可现在周瑞家的给二太太顶罪,二太太却是丝毫没有要求一下情的意思,这不得不让人觉得,二太太真是心狠之人。 就在贾母和王夫人想要就这么糊弄过去的时候,贾琏冷笑着说道:“这事无论是谁做的,都少不得要去顺天府走一趟,老太太就不用让人看着这毒妇了。” 不光贾母不想将这事情扯到王夫人的身上,就连贾琏也不想这事情扯到王夫人身上。 毕竟要是将这事情按在王夫人的身上,那他们荣国府以及所有贾家之人都会成为京城百姓唾弃之人。 不要觉得你没干,就没你什么事。 在这个宗族制度大于天的时代,只要你家族里有一个不好的人,那你整个家族都会蒙羞。 举一个例子,古代要是有一个家族有一个被休弃的女儿,那整个家族的女儿的婚嫁都会下降一个甚至是数个档次。 因为别人提到你家女孩的时候,不会单独的说某一个,而是你家女子如何如何,是所有女子。 可以这么说,贾琏若是将王夫人扔到顺天府衙门去,受辱的不光王夫人和二房,他们大房,宁国府,以及宁荣街的族人,都会受到牵连。 别的不说,王家的女儿就别想嫁好了,能嫁出去都算是不错了。 他们贾家的女儿也是如此,能嫁出去就算是好了,别说嫁的好了。 贾琏自然是不愿意干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虽然不能用这件事将王夫人打落尘埃,但是祭田的事情可以啊。 对于贾家来说,利子钱的事情不是大事,随便将两个奴才扔出去就能顶事,可是祭田不行啊,祭田的买卖,只有当家主子夫人才能处理。 在荣国府,能够处理这事的,也就贾母,贾赦,贾政和王夫人,以及贾琏和王熙凤了。 说起来,能够卖祭田的,也就只有贾赦一人能够干,贾琏勉强可以,其他人在没经过贾老流氓的同意,私自干这事,那说严重点,就是在撅了贾家的根。 所以,祭田的事情,贾琏是不打算让王夫人轻易过关的。 “老太太,利子钱的事情咱就先不说了,现在还是说一说祭田的事情。” 贾赦闻言,也是冷下了脸色,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顿,冷声说道:“我也想知道这祭田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琏儿他娘去世之后,这府里便由母亲和二弟妹管着,但凡库房,田契地契以及银钱,我都是没有过问过,现在我倒是想知道,这祭田都被卖了大半了,那其他的东西呢,是不是也没了呢?” “老太太,还有老二,这事你们是不是该给我给交代啊?要知道这荣国府虽然是让老二代为管着,可这袭爵之人终究是我,连祭田都敢卖,以后是不是还打算将我这袭爵之人毒死,然后来个兄终弟及啊!” 贾老流氓冷眼环视了一下老太太和贾老二以及王夫人等人,道:“现在琏儿兼祧两房,这荣国府的爵位以后是要交到琏儿手上的,我那媳妇现在也要生了,我可不愿意给子孙留下一个烂壳子,所以若是不能让我满意,少不得我就要请礼部的人,还有珍儿以及族中长辈来做个见证了。” 听到贾老流氓的话,王夫人以及贾老二都是大吃一惊,贾母更是怒道:“老大,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我还没死呢,这府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贾老流氓冷笑着不说话,贾琏却是轻笑着说道:“老太太这话可就说错了,这府里虽然老太太辈分最大,可这当家作主的人终究是我父亲才是,这到哪儿都是说得通的,父亲对老太太孝顺,那自然是应该的,只是平时孝顺也就罢了,现在到了府里生死存亡之际,父亲想要个交代,怎么也不为过。” 贾母被贾琏这话,怼了那叫一个难受啊。 贾琏说的不错,这府里当家作主的终究是贾老流氓。 而且族中祭田被卖,贾老流氓就算是想要个交代,那也是必须的。 祭田那是什么,那是族中生存之根本,是贾家最后的希望,除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不然是没人会卖祭田的。 就连贾珍那么混账的人,都没打过祭田的主意,非但如此,还添了不少的祭田。 现在王夫人却将贾家祭田私自给卖了,这别说了要个交代了,就算是休了这毒妇,都是可以的。 听到贾琏的话,贾老二首先受不了了:“琏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骨肉亲情比这些俗物还重要?你看你将你祖母给气的,还不快给你祖母道歉。” 说完了贾琏,这货紧接着怼向了贾老流氓:“大哥,你看看你教的这是什么儿子,一点都不懂的什么叫孝顺,母亲生我们一场,难不成你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还不赶紧给母亲道歉,也省的外人说你不孝。” 听到贾老二这话,贾琏都快要笑了,这人,果然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刚要说些什么,贾赦便开口怼了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这不孝的玩意,还说我不孝,但凡是要点脸都说不出你这样的话,你看看你家那毒妇干的事情,放利子钱也就不说了,还私卖祭田,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在挖我们贾家的根,你贾老二哪来的脸来说我们。” 贾老二被贾老流氓直接怼了一脸,看着暴躁的贾老流氓,贾老二被骂的那叫一个满脸通红,看着贾老流氓,羞怒道:“真是斯文扫地……”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想休妻的贾老二 第一百三十六章想休妻的贾老二 “真是斯文扫地!”自诩为文人的贾老二是十分的看不起老流氓这样的行为的。 不过是一些俗物,值得这样大动干戈? 老流氓不屑的看了眼贾老二,道:“那老二你来说说,这私卖祭田,族里应该处理?” 贾老二被这话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得气的冲着王氏喊道:“我休妻便是了!”” 听到贾老二这话,老流氓鼓了鼓掌,佩服的说道:“好,果然是好读书的老二,你既如此说了,那我做主,只要你休妻,这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看着老流氓那一脸友爱兄弟的样子,贾琏也不得不佩服这老家伙,看的果然明白。 离了王夫人的贾老二,哪怕有着贾母的扶持和帮助,在府里都掀不起风浪来。 一直以来,二房的急先锋就是王夫人,至于贾老二这货,也就是混吃等死的本事罢了。 没了王夫人,贾老二就是案板上的小草鱼,是死是活,那都是可以随意拿捏的。 至于再娶个媳妇,首先,再娶一个,不会有王夫人这样的家庭,另外,续娶的媳妇,只要不是个蠢的,都不会和大房争斗。 王夫人之所以能和大房争,首先便是有贾母的支持,另外就是她是原配,是从老国公贾代善再世时就嫁进来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老流氓自己出过事,要不然二房连在府里当家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老流氓的话,贾老二刚要说些什么,贾母便瞪着老流氓说道;“混账,你这畜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你兄弟好好的,让你弄的竟然要休妻,你还知道什么叫兄友弟恭吗?” 王夫人对于贾老二说休妻虽然失望,但是也不意外,贾老二这个怂货也不止一次的说过这句话了,第一次听的时候,是害怕,恐惧,听的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 况且,王夫人很清楚,自己被休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就算是为了宝玉和宫里的娘娘,老太太都不会让自己被休掉的。 王夫人不说话,贾赦倒是不满意了:“母亲,当初邢氏进门的时候,您说她是小门小户,管不了家,便让王氏帮着管家,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现在王氏连族中的祭田都卖的快没了,这样的媳妇,不休掉难道留着过年吗?” 听到这话,贾琏心中暗笑不已,他发现,其实老流氓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这话怼的,让贾母无话可说啊。 贾老流氓这话说的,是一点错都没有,谁家敢有私卖族中祭田的媳妇?要是有这样的媳妇,别说休掉了,就算是直接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私卖祭田,那就是在家族的根基卖掉。 贾母也知道这些,看着王氏,一脸的不可置信,一贯以慈爱示人的老脸,现在只能看到在不停的抖动。 而贾老二更是被老流氓这话胀的满脸通红,只听他哆嗦着嘴道:“休妻,我一定要休妻,这种蠢妇,简直就是有辱门风。” 贾老二要休妻,王夫人不满意了:“贾存周,你居然敢说休了我?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为你生了两子一女,你居然敢休我?凭什么?就因为我卖了些祭田吗?可你不看看我卖祭田都是为了谁?你这些年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我操办的,你呢,在五品官的位置上干了二十多年,你哪来的脸说要休我?” 贾老二被王夫人这话给臊的满脸通红,只见贾老二恼羞成怒道:“你这蠢妇,你私卖族中祭田,你还有理了?” 王夫人看着贾老二,心中暗恨,贾老二,你这怂货,忘恩负义的东西。 要不是老娘这些年在府里争权夺利,你以为你能算个什么东西? 贾琏看着这两人那琼瑶一般的剧情,有些牙疼,连忙打断了两人那狗血的剧情,说道:“既然二太太都已经应下了这私卖祭田的事情,那咱们就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事?是去顺天府还是在族中请族老们处理?” “不行……”王夫人情急之下,连忙喊道,见在场的众人都看向了她,又连忙住了嘴。 “怎么不行了?二太太可是有什么意见?”贾琏问道。 “没有,我是说,这事乃是咱们府中的私事,就不用衙门和族老们出面了?”王夫人强笑道:“再说,不过是些田地罢了,等以后府里宽裕了,再补上就是了。” 王夫人是不愿意让衙门和族老们出面的,若是衙门和族老们出面,那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家事了,而且族老们也绝对不会愿意祭田被卖掉。 到时候不但她的名声保不住了,就连宝玉和元春的名声,也会跟着受到影响。 “补上?说的容易,二太太,你觉得这事是这么简单的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二叔在通州浪费了朝廷十几万两银子,都被下了大狱,你知道咱们府上花了多少银子,浪费了多少人脉才能保他平安吗?几乎是双倍的银子,还要搭上人情关系,你觉得你私卖了族中祭田,你要花多少银子平了这事?”贾琏轻笑道。 听到贾琏说起自己的事情,贾老二刚要褪下红色的脸皮,再一次涨得通红。 见到贾琏这么说,王夫人咬了咬牙,跪倒在贾母面前,说道:“老太太,琏儿这话说的可是让媳妇我太伤心了,是,私卖祭田这事是我的错,我没有事先禀明老太太,便自作主张,是我的错,请老太太责罚,可是我卖祭田也是有苦衷的啊。” 贾母听到王氏这么说,脸色也好看了一些,只要有说法,才能有谈判的余地。 贾母是真心不愿意王氏出事的,她是不愿意让宝玉和宫里的元春有一个被休弃的母亲的。 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辈子无法洗刷的耻辱。 现在听到王氏这么说,贾母脸上十分的恼怒,更是骂道:“祭田是一族的公产,是咱们贾家最后的保障,只不过现在是保留在咱们府上罢了,你怎么敢随意私卖,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聪明的王夫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聪明的王夫人 对于王氏借着管家之际,往自己房里捞好处,贾母是知道的,这也是她同意的,毕竟她虽然谋划着给宝玉谋爵位,可万一要是不成,那这些银子也就成了宝玉的立身之本,有了这些银子,宝玉也能过的很好。 也正是因为此,对于王氏的那些小动作,她虽然知道,却从来不管,可是她千想万想,却怎么也想不到王氏居然连祭田那么打眼的东西都敢私自卖掉? 真是个蠢货。 听到贾母的话,王夫人一脸的羞愧,用手帕捂着脸,一脸的委屈,口中更是哽咽道:“老太太,我……我这也是没有法子啊!这几年来,府里的进项是越来越少,可是花销却一点都不少,而且再加上琏儿娶亲,还有宫里的娘娘,之前在宫里也是处处都需要银钱打点,咱们家,从前两年就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了。” “老太太信任我,命我管家理事,我是怎么也不敢拿这些琐事来劳烦老太太的,所以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这府里用不到的东西,我是能当的都偷偷当了,可能当的东西能有多少,所以,迫不得已,我便只能和远在金陵的妹妹商量,用这祭田,抵上一些银子应应急,并且在一开始就说好了,等府中手头宽裕了,就立马将祭田赎回来,老太太……您是知道这府中的情况的,老太太明鉴啊!” 说到最后,王夫人早已经泣不成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娘们是府里的功臣呢。 不得不说,王夫人能在府里当家作主这么多年,虽然有贾母的支持,但是其自身还是有些能力的,要是换成邢夫人那样的,是断然想不出这样的理由的。 这话说的,先不说能不能让人相信,至少它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只要贾母和贾老二有心保她,那这私卖祭田的罪名,就不算大事了。 毕竟人家卖祭田,虽然有过,但这些都是为了府里,这都是为了大家。 听到王夫人的理由,贾赦是一脸的不屑,贾老二是一脸的不敢相信,邢夫人一脸的懵圈,这样也行? 只有贾琏和贾母,都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贾琏面无表情,是因为不管王夫人说的真与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一次就要将二房打下去,至少让二房在府里再也没有话语权。 而贾母面无表情,则是在考虑着怎么才能将此事轻轻放过,但却又怕贾老流氓和琏二不依不饶。 老流氓还好说,只要自己祭出不孝的法宝,再给点甜头,这老纨绔十有八九就不在意了。 贾母考虑的是贾琏,贾琏现在是府里的继承人,还是冠军侯,又掌着京营,是皇帝的心腹,人脉关系和势力比荣国府都要光。 这要是不让他满意了,那下一次来的就是衙门和族老们了。 要是衙门和族老们出面了,那王氏就留不住了,至少也会是个一辈子幽闭的下场。 贾母倒是不在意王氏,可宝玉和元春不能不在意,再加上王氏背后还有个王子腾在。 王子腾现在是九边统制,再进一步那就是兵部尚书了,若是真成了兵部尚书,那就是朝中重臣了。 到时候户部尚书是自己女婿林如海,兵部尚书是王氏的哥哥,再加上一个冠军侯加京营节度使的贾琏,那荣国府必将成为京中一等家族。 那到时候,想要拉一个宝玉上去,还不是容易的很。 而且宫里的元春已经是嫔位娘娘,就等着诞下小皇子,若是现在出了个被休弃的母亲,那元春还拿什么争宠? 还有宝玉,那孩子素来有些痴性,若是休了王氏,谁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而且若是有个被休弃的母亲,那宝玉以后还怎么科举出仕? 所以不管是为了府里,还是为了宝玉和元春,贾母都不得不保下王氏这个蠢货。 想到这里,贾母面色便缓和了不少,叹了口气说道:“你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说一声?你若是和我说了,哪还到了卖祭田的地步。” 王夫人见状,大喜,连忙松了口气,看着贾母哭着说道:“老太太命我管家,我怎么能拿这些事情让老太太跟着烦心,这都是我的错,还请老太太责罚!” 贾母刚要再说两句,将这事定死的,就听到贾琏淡淡的说道:“老太太,二太太这话你可相信?为了府里?府里好像还没到要卖祭田度日的地步?” 贾母不虞的看向贾琏,训斥道:“琏儿,你不知道这管家的辛苦,就不要多说了,况且咱们府里这么多人吃用,进的没有出的多,想要保住这府里的体面,自然要用到银子,况且宫里你大姐姐一直都是需要府里帮忙打点,要不是如此,咱们府上怎么会出来一个娘娘。” “是啊,琏儿,你也是知道的,当年送你大姐姐进宫,那可是为了这一大家子以及几家子谋前程的事,你大姐姐在宫里辛苦搏命,都是为家里,我们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如此受罪,所以只能花钱铺路了。”王夫人看着贾琏说道:“你大姐姐为了家里去宫里搏命,难道府里就出不得银子了?所以这些年来,为了娘娘的事情,府里可是出了一大笔银子,不然也不会到了卖祭田的地步。” “是吗?”贾琏看了看王夫人:“咱们府里应该到不了那种地步,哪怕是娘娘花上十万八万,咱们府上也是出得起的,也到不了私卖祭田的程度,我倒是好奇了,府上的银子都去哪儿了?不要说都送到宫里去了?这样的话,我倒是要去宫里问问圣上了,这要想在宫里活着,居然都到了需要有百万家产的地步了。” “琏二,你……”王夫人气绝。 贾母也是一脸阴沉的看向贾琏,怒道:“这是说的什么浑话……” 只是还没等贾母说完,老流氓就打断道:“母亲,私卖祭田这事是怎么都不能这么轻轻揭过的,这可是关乎祖宗基业的大事啊!老二,这要是都被轻轻揭过了,那你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祖宗啊!” 贾老二被这话说的恼羞成怒,再一次提起了休妻的说法:“母亲,儿子定要休了这蠢妇!” 老流氓也再一次高举双手赞同道:“老二做的对,咱们这样的人家,这事是玩玩容不得的,老二不愧是读书人,这觉悟就是高啊,为兄佩服!” 贾老二:p,滚粗! 第一百三十八章 老奸巨猾的贾母 第一百三十八章老奸巨猾的贾母 “老大,你这是做什么?就算王氏真的私卖了祭田,咱们既然知道了,那补回来就是了,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吗?”贾母一脸恼怒的说道:“王氏进了咱们荣国府都已经快三十年了,还生了两子一女,这时候若是将王氏休了,那咱们荣国府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宝玉和宫里的娘娘还怎么自处?你这是逼着老二一家去死啊。” “既然你容不下他们,那干脆你一刀将他们全砍死,顺便也将我老婆砍死,也省的我亲眼看到你们兄弟两个不合,到时候我都无颜去见你父亲啊。” 贾赦看了看老太太,心里有些犹豫。 贾琏见状,不由的叹了口气,这老太太,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番话直接就打在了老流氓的软肋上。 老流氓的软肋就是孝,还有听话,老国公贾代善去世的时候,因为老流氓袭爵,怎么都不会有问题,而贾老二却只是得了个恩封,所以便对贾老二的未来有些担心。 所以在临终之前便嘱咐老流氓对贾老二照顾一些。 至于什么想要夺爵给贾老二,那就是扯淡,古代的爵位继承制度就是嫡长子继承制,哪怕嫡长子是个傻子,该袭爵的还是要他袭爵,除非你当爹娘的狠心弄死他。 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老流氓所以贾老二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在意,王夫人贪了府里的钱财老流氓能不知道? 他知道,而且不比贾母知道的少,就连贾琏都知道的事情他能不知道? 之所以没管,也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得了爵位,钱财方面补贴些给二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他老流氓又不缺钱。 老流氓的私房钱可是很多的,甚至不比荣国府里的库房钱财少。 老流氓的祖母在去世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私产都给了老流氓这个自己最喜爱的孙子,老国公夫人的私产可是十分厚实的,第一代荣国公本就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首代荣国公是马上打来的爵位,每逢打下一个城池,那都是会抄大户的,而抄来的钱,大部分给了太祖皇帝,剩下的一多半就进了自己的腰包,老国公夫人每次都会先从那些抄来的东西中先挑一部分放到自己的私房里,剩余的才会放到公库里。 说是公库,其实说起来就是另外的私房钱。 毕竟那时候他们就自己一家人,国公爷打仗,老国公夫人就在家管家,这钱怎么用,还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所以,可以说这府里的好东西,基本上都被老国公夫人给拿走了。 老流氓小时候的时候,学习古玩字画,金石玉器,都是用的老国公夫人的私人收藏学习的。 而这些,最后都属于了老流氓。 可以说,老流氓才是荣国府里最富有的人。 所以老流氓才不在意王夫人在荣国府里贪财。 他就想着,这些钱财权当是自己照顾老二的了,这样父亲总该能放心了。 现在贾母这么说,就是打到了老流氓的软肋。 想到这里,贾琏便冷笑着说道:“老太太这话说的,好像是父亲犯了多大的错似的,我倒是好奇了,王氏犯了这么大的错,老太太难不成真的就打算息事宁人,不再追究了?” “老太太是不是太偏心了些?” 贾母看着一脸怒状的贾琏,心中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今天这事想要糊弄过去,除非贾琏愿意,不然这私卖祭田的事是怎么都不可能就这么糊弄过去的。 “琏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王氏私卖祭田,按照族规,就算是直接打死都是可以的,处理了王氏是简单,可是宝玉和宫里的娘娘怎么办?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宝玉和宫里的娘娘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你们都是我的孙子,我总是要照顾到他们的。”贾母无奈的说道。 王夫人也是连忙说道:“琏儿,你就这么想要打死我吗?你想想,你是谁养大的,是我,你自小我就把你当亲生儿子疼,从前你珠大哥哥还在的时候,我也是让她处处让着你,后来有了宝玉,我又让他敬着你,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些祭田就要打死我,你摸摸你的良心,它不会痛吗?” 这一番话说完,王夫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脸上越发的悲戚。 “阿弥陀佛,琏儿,你这样让婶婶很是伤心啊!” 听到王夫人的这番话,贾琏嘴角不由的扯了扯,这老娘们,演戏演上瘾了? 贾琏轻笑着说道:“二婶,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婶,这番话说的比老太太说的还要让人伤心,不过你以为你说的话,又有几个人会信?” “你说贾珠在的时候,处处让着我,那我问问你,当初我父亲名下的那个国子监的名额是谁让着谁?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吗?因为我知道,我要是不让的话,恐怕等待我的,不是死就是伤。” “所以国子监的名额我让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偷偷的习武吗?为什么要背着你们所有人练武吗?” “因为我知道,若是你们二房知道的话,那我就练不成武了。” “你们二房和老太太要的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贾琏,而不是一个能文能武的贾琏,我当时若是露出一点想读书习武的念头,恐怕我都活不到现在了。” “二太太当年不是和周瑞家的说过吗,琏二若是以后有了其他心思,那就不能留了,你当我不知道吗?” “你们为的什么我都知道,无非就是这府里的爵位,就连老太太都在帮着宝玉夺我爵位。” “老太太真以为你在族谱上动的手脚所有人都不知道吗?” 说道这里,贾琏看着王夫人和贾母一脸的不屑。 听到贾琏的话,王夫人和贾母都是一脸的惊惧。 而贾赦和贾政则是一脸的茫然。 特别的贾赦,更是皱眉问道:“琏儿,你说的那族谱上老太太动了手脚,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 琏二爷VS老太太 第一百三十九章琏二爷vs老太太 “琏儿,你说的那族谱上老太太动了手脚,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流氓皱眉不解。 贾琏冷笑着说道:“还能有什么,在族谱上,我这个父亲的嫡长子,可是一直都是以嫡次子的身份存在的。” “什么?”贾赦大吃一惊。 嫡长子,嫡次子,别看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按照爵位继承制度,嫡长子只要不范大罪,最后继承爵位的都会嫡长子,而嫡次子就只能到父母去世之后,分家出去单过。 所以,贾琏是嫡长子还是嫡次子,对于荣国府,对于贾家,都是一件大事。 贾琏若是嫡长子,那以后继承爵位就是铁板上钉钉,谁也改变不了。 可要是贾琏是以嫡次子的身份出现的,那这荣国府的爵位可就会有变化了。 想到这里,贾赦连忙看向贾母问道:“老太太,琏儿明明是我大房嫡长子,怎么会变成嫡次子的?老太太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贾母低着头,沉默不语, 贾琏轻笑道:“老太太不说,那我来帮老太太说,父亲不会忘了我还有一个兄长的?” “瑚儿?”老流氓恍然,想到自己早夭的大儿子,老流氓也是不禁的有些伤心。 “没错,就是我兄长,在族谱上父亲的嫡长子一直都是我兄长,一直到现在,他都是咱们府上最正宗的继承人,而我不过是嫡次子罢了。” 贾老流氓闻言紧紧的皱起眉头,邢夫人则是有些不明白了:“这能说明什么?你大哥早就没了,你就是府里的嫡长子,这到哪儿都能证明啊。” 贾琏笑了笑,刚要说话,便听到贾赦冷笑道:“这区别可就大了,琏儿若是嫡长子,这府里的爵位和一切,那都会是琏儿的,谁也说不了什么话,可要是瑚儿占着嫡长子的名义,那这一切就变了,到时候继承爵位的就是瑚儿了,而琏儿就什么得不到了。” “瑚哥儿不是没了吗?没什么区别啊?”邢夫人还是有些不明白。 “没区别?怎么会没区别,等我没了,继承爵位的是瑚儿,而瑚儿又没了,那势必就要在荣国府的子嗣中过继一个继承爵位,而这个人选可就多了,琏儿的,琮儿的,宝玉的,环儿的,都是可以的。” “我想,母亲应该是打着让宝玉的儿子过继到瑚儿的名下,然后继承爵位?” 贾母还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在听了老流氓的话之后,邢夫人也是大吃一惊:“这……这……这怎么使得?那这爵位岂不是就和大房没有关系了?” 贾赦冷着脸,愤怒的说道:“是啊,到时候宝玉的儿子继承了爵位,那琏儿就和后街的那些族人没有什么区别了,都是贾家的旁枝了。” “老太太这一手玩的,真是让儿子我想不到,厉害,真是厉害!” 说道这里,贾赦都不得不说,老太太这一手,玩的真漂亮。 若不是琏儿提到了这事,自己恐怕到死都不会想到这府里的爵位最后会落不到自己子孙手里。 听到贾赦的话,贾老二是一脸的惶恐,他都没有想到,自己母亲还有着这样的打算。 贾琏在一旁淡淡的说道:“不止如此,老太太可不止做了这么一个打算,我堂堂荣国府正经继承人,在府里一直被称为琏儿,老太太一直说有贾珠在,所以我是排行老二,可是宝玉也是按着贾珠的排行往下顺的,我之前一直不明白,后来才明白,我这个二爷,恐怕是顺着我那失去的长兄排的,也就是说,老太太恐怕一直在向外面否认我嫡长子的身份,而是将我的身份定在嫡次子上。” “我也是在祭祖的时候才明白的,老太太这是在二十多年前就为二房打算了,为的就是让二叔的子孙能够继承爵位。” “老太太还真是母爱如山啊!” 贾赦一脸的阴沉,脸色黑的都快成墨了。 “老太太,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吗?”贾赦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府里的爵位,是他最关心的,而且这是祖宗传下来的爵位,贾赦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爵位从自己这一枝换成其他人的。 而贾母的做法,则是践踏了他最后的底线。 钱财,我不在意,荣禧堂,我也不在意,就连这府里当家人的身份,我也不在意。 可是这府里的爵位,谁都不能争,这就是老流氓的底线。 贾赦死死的盯着贾母,等着贾母给他一个说法,而贾母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抬起头来说道:“老大,我是你母亲,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这爵位的事情,我一个后宅夫人,我是能做的了主的吗?只要琏儿稍微有点出息,这爵位都不会落到老二一房身上,所以琏儿说的族谱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这夺爵的事情,我是万万不会如此想的。” “老大,你这话说的太让我伤心了,这爵位继承,自有朝廷法度,岂是我等能干涉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贾母这话说的,虽然没有打消贾赦的怒火,不过也让老流氓犹豫了几分。 就连贾琏,都不得不感叹这老太太的心机。 这是先用母子亲情,然后用朝廷法度来说话,直接便打消了老流氓的一些怒火。 只要这气势被打下了,剩下的也就好办了。 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太太不亏是最了解老流氓的人,果然,最后捅你最深的,往往是最了解你的人。 贾琏都不由的给老太太鼓了鼓掌:“老太太真是厉害,这一番话说的,让父亲都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怀疑错了,老太太厉害!” “就是不知道,老太太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族谱到底是怎么回事?按说我兄长夭折之后,那族谱上该有记载才是,可是现在为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而父亲的嫡长子依旧是兄长呢?” 贾母冷眼看了看贾琏,淡淡的说道:“琏儿,你想的太多了,我一老太太,怎么能管得了这族谱上的事,况且即便瑚哥儿是嫡长子,那以后过继子嗣的时候,也会是从琏儿你的子孙中过继,又怎么会从宝玉的子嗣中过继呢,老大,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贾赦看了看贾母,眼中的怀疑又消了几分。 贾琏见状,不由的冷笑道:“老太太说的真好,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有子嗣,可我要是没有子嗣呢?” 这话一出,贾赦直接变了脸色…… 第一百四十章 贾琏提分家 第一百四十章贾琏提分家 贾琏也不管在场的人怎么想,便继续冷笑着说道:“我和凤儿结婚也有好几年了,可是一直都男友子嗣,之前一直以为是身体原因,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有人算计我们。” “老太太不妨想一想,会是何人?” 贾母闻言大惊,她虽然有心想要将大房的爵位传给宝玉身上,可也没想过要让大房断子绝孙。 想到这里,老太太连忙看向王夫人,却见王夫人的脸色都变了,便知道这事绝对和王氏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贾母便看着贾琏沉声说道:“你若是有什么证据就说出来。” 贾琏冷声说道:“要说证据,还真没有,不过凤儿也是怀过两次的,可是每当凤儿怀孕的时候,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府里的厨子却知道了,非但知道,还竟给凤儿上一些凉性的饭菜,这手段可谓是高明啊,老太太,你觉得我该如何对待这种人呢?” 贾琏虽然说是没证据,可贾母也不是傻子,这世上能够让人流产的方法有很多种,而下药是最低级的。 要知道凉性的饭菜在怀孕初期是很容易造成孕妇流产的,偶尔一次还无所谓,若是时间长了,那就不行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在螃蟹宴的时候,贾琏就没让王熙凤参与,毕竟螃蟹就是凉性食物,若是吃了多一些,很有可能就会出现问题。 贾琏一个来自后世的人,可不像这个年代的老爷们一样,不懂得这些常识。 贾琏知道的事情,贾母自然也清楚,她自然知道凉性食物对于孕妇的坏处。 就连贾母都不得不感叹,这老二家也太过阴狠了些。 贾母是知道王氏想要二房继承爵位的,可是没想到却会这么狠。 “琏儿……” 贾母刚想说些什么,贾赦便打断了,直接开口说道:“母亲,我倒是没想到老二家的居然如此狠毒,母亲可想好,该怎么处理这毒妇了吗?” 贾母一愣,看向大儿子,只见大儿子的眼底满是冷漠。 对于任何人来说,子嗣都绝对是大事,更何况还是嫡长子的子孙,就更是大事了。 不过贾母是真的不愿意看到王氏出事,至少不能让王氏被休或者去世。 王家毕竟还有一个王子腾在,而荣国府里还有宝玉和宫里的娘娘,这些都是她所关心的。 相比起来,一个不贴心的儿子和孙子,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想到这里,贾母便沉声说道:“既然没有证据,那这事就不用说了,一会查查到底是哪个厨子犯的错,直接打一顿赶出去便是了。” 贾老流氓看着贾母,一脸的沉默,从小他就知道母亲偏心,没想到居然如此的偏心。 贾琏更是一脸冷笑的看向贾母,这贾母的心现在是都快偏到太平洋去了,既然如此,那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想到这里,贾琏便轻笑着说道:“是啊,既然没证据,那这事我就不多说了。” “那么祭田的事情,是证据确凿,还有放利子钱的事情,也都是证据确凿,老太太可想好了怎么处理?” 贾母沉默不语,看着贾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贾琏可不在乎贾母的脸色,直接开口说道:“既然老太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孙儿就斗胆说个办法。” “分家如何?” 贾琏这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甚至比之前说王夫人谋害贾琏子嗣还要吃惊。 贾赦也是一脸震惊的看向贾琏,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会有着这样的打算。 王夫人和贾老二也都是震惊的不成样子,若说这府里谁最不愿意分家,那就是贾老二了,在荣国府里贾老二是荣国府的二老爷,是府里的当家人,可若是分了家,先别说其他的,第一个离开他的就是他那群请客。 贾老二虽然没有自知之明,但是在荣国府里当二老爷和当家人的好处他还是知道的,出门在外,谁人不对自己热情两分,凭借的不就是荣国府二老爷的身份吗。 所以贾老二是十分不愿意分家的。 贾老二不愿意,贾赦愿意啊,虽然自己父亲在临终之前让自己照顾好二弟,照顾好府里,但是这些年来自己照顾的也不错啊,还让老二家里贪了府里这么多的钱财,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现在唯一让他犹豫的,就是贾母。 老流氓无疑是孝顺的,哪怕老太太那么对待他,他心里也是顾忌着老太太的想法的。 而贾母呢,在听到贾琏的话之后,总算是明白贾琏今天的目的了。 想到这里,贾母便抬头看向了一脸漠然的贾琏,在看看沉默不语有些犹豫的老大,心里也是震动不已,刚要说些什么,便忍不住捂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然后便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老太太!” 贾政一脸惊恐的叫了起来。 老流氓则是手疾眼快的扶助了贾母,看着贾母惊呼道:“母亲,母亲,您怎么了?” 贾老二瞬间便慌了神,这时候是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贾赦看着一脸惊慌的贾老二,摇了摇头,看向贾琏说道:“琏儿,快,让人去请太医来,要快点!” 贾琏点了点头,他不在意老太太是不是真的晕倒,哪怕是真的晕倒,也和自己没有关系,都是二房那起子惹的祸。 二房,真是个祸害…… 不过他小看了王夫人的厚脸皮,看到老太太运到,王夫人眼前一亮,连忙从怀里掏出手帕扑倒老太太跟前哭诉道:“老太太,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老太太,您若是出点什么事情,我们二房可就直接让大房给逼死了啊!” 说完还看向贾琏一脸的愤怒:“琏儿,婶子我是真的没有害你的心,从小我就将你当成我自己的儿子,老太太也是对你照顾有佳,可你看看你现在都把老太太给气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给老太太道歉,说不定能让老太太心情好些。” 贾琏一脸无语的看向王夫人,这样恶毒又恬不知耻的老娘们,贾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 套用一句诸葛兄弟的话,那就是,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贾母又晕倒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贾母又晕倒了 厚颜无耻的老娘们让贾琏打开了眼界,不过他可不会惯着这老娘们,看着这个恬不知耻的人,贾琏冷声说道:“二太太,说话可要注意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去顺天府大牢住两天,那里可是包吃包住的,你要不要去住啊?” 听到贾琏的话,王夫人连忙闭上了嘴,只是眼睛却一直狠毒的盯着贾琏。 而一旁的贾老二在听到贾琏的话之后,气的直发抖,,指着贾琏,又摆出了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琏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把老太太气成这个样子,就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吗?真是枉为老太太以前那么疼爱你!” 贾琏似笑非笑的看向贾老二,没有理会这个伪君子。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丫鬟的回禀声。 “大老爷,老爷,太医来了!” 很快,就见林之孝引着一个太医走了进来。 太医进来之后看到躺在床上的贾母,并没有多言,对于贾家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这府里的老太太是不止一次晕倒过了。 所以,太医就和以往一样,将手搭在了脉上,不过这一次却让她大吃一惊,以往的贾母晕倒,那都是装的,他很清楚。 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这一次,似乎是真晕倒了。 还是说老国公夫人手里有什么秘药能够让一个人如同真的晕倒一样? 心中转过了不少想法,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把过脉之后,太医便对着贾赦和贾政说道:“老太君这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厉害了,惊怒之后才晕倒的,我现在用银针刺激她醒来,待会儿再开一剂安神的药方子,你们注意以后不要刺激她,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着便从药箱中拿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细比发丝,针尖透着寒芒。 不说别的,光看着架势,贾赦和贾政就被吓的不轻。 贾琏反倒是有些不相信太医的说法,毕竟以前在看红楼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猜测,这贾母动不动就要晕倒,十有八九是装的。 不止他一个人这样认为,是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实在是这老太太太会装了。 直到那银针进入了贾母的身体里之后,贾琏这才相信这老太太这次恐怕是真的晕倒了。 过了一会,太医将所有的银针都拔出来之后,贾母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太医见老太太行了,便嘱咐道:“老太君刚醒,切忌再勿动怒。” 贾琏连忙说道:“太医放心,老太太之前不过是为了我二叔一家的事情动了怒,以后就不会了,麻烦老太医来一趟了。” 说完便让林之孝送老太医出去。 贾老二在一旁听到贾琏的说法,那叫一个气啊。 合着老太太不是你琏二气晕的,反倒成我贾老二气晕的了? 就在贾老二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贾母便嘴唇微动,说道:“琏儿,你过来!” 贾母现在只觉得自己无奈,在贾琏开口提分家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荣国府想不分都难了。 只是她怎么都要为宝玉和宫里的娘娘考虑几分,王氏的事情,是断断不能见官的。 不光不能见官,连族里都不能让知道。 若是让人知道王氏是这样一个人,那宫里的娘娘就真的没指望了。 还有宝玉,摊上这样一个母亲,以后别说科举了,就连外出见人都会被人嘲笑。 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可要让她死? 贾母也不愿意,毕竟王家还有一个王子腾在,是,王子腾或许对付不了你贾琏,可王子腾能够对付的了老二啊。 到时候琏儿不帮他,王子腾对付他,老二一家还怎么过活? 所以,她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王氏的,哪怕关一辈子,也比休了或者死了强。 听到贾母的话,贾琏上前来到贾母的床前,眯着眼睛看向贾母。 贾母看着贾琏的神情,不由的叹了口气,当即便说道:“琏儿,你是非要分家不可吗?” 贾琏轻笑着说道:“老太太,我为何在这时候收拾府里的奴才,为何在这时候提分家,您应该知道的。” “凤儿要生了,我是断断不可能让孩子一出生就置身在危险之中,若是女儿,二太太或许不会动手,可若是儿子,那二太太指不定哪天就想要动手了。” 贾母闻言,知道贾琏的担心,也不怪他有这种想法,就算是她,都不敢确定王氏会不会对孩子动手。 想到这里,贾母便看着贾琏,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道:“祖母知道你的担心,不过我若是给你保证王氏是不会对孩子下手,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贾琏摇了摇头,道:“老太太,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置身于危险之中,就算是老太太给我保证,我也不敢相信,若是真出了问题,我后悔都来不及,既如此,还不如早点将危险扼杀。” 贾琏这话说的,让贾母和王夫人都是心惊肉跳。 看着一脸杀气的贾琏,贾母不由的想到了老国公贾代善,说起来她一直声称这府里和贾代善最像是宝玉,可实际上这府里就没有和贾代善想象的,单单是贾代善那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杀气和煞气就没有一个人能比的了。 现在感受到贾琏身上的杀气和煞气,贾母也不要的感叹,自己这个孙子,越来越像他祖父了。 看样子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琏儿一个说法了。 想到这里,贾母也就不再犹豫了,说道:“琏儿,既然如此,我只能告诉你,想要分家,是万万不可能的,我们这样的人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分的,如果咱们府上现在分家了,就后成为京中的笑话的,而我老太婆也是没脸再活着了。” 贾母这话说的,十分坚决。 贾琏闻言,一脸的冷漠。 虽然脸上没甚表情,不过贾琏却知道,老太太虽然偏心,但是这话却是说的没错。 父母在,不分家,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 最重要的,父母在,就分家,很有可能是违反朝廷法律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宝玉被抓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大宝玉被抓了 父母还在,若是分家的话,不说别的,单单是别人的白眼都会让很多人受不了,更不用说还会有刑法加身。 越是家世大的,就越不太可能在父母生前就分家。 历朝历代中,别说是父母在世,就算是沮丧未满就兄弟分家,都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当然了,老百姓是没人在意,可若是高官勋贵,那就会有人弹劾。 而且大赵朝廷虽然没有命令禁止祖父母父母在,不能分家,但是也有祖父母、父母在世时,子孙若分家,务必要告知官府知道,若是不告而分,则罚杖一百! 所以说,贾母只要活着,荣国府想要分家,就要经过朝廷,以及族长和族老们的赞同才可以,否则这个家就分不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分家是要在世祖父母,父母点头才行,若是长辈不同意,那就无法分家。 荣国府想分家,那无论是官府,还是族中,第一个询问的就会是贾母,只要贾母不愿意,贾赦贾政以及贾琏的想法,就不重要了。 当然了,要是贾母愿意,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止是大赵朝廷是这样规定的,历朝历代对分家都有着规定。 史料记载,明朝之前,赋税都是按照户数来缴纳的,也就是说,这户人家,不管多少人,只要是一户,就收一次钱。这一制度,在重孝敬礼的朝代都还好说,能够极大激发人们施行大家庭的制度。 毕竟,这样交的钱少嘛。 但在那些财政不济的朝代,百姓分家就多少有些无奈之举了。 据说,有的朝代甚至专门设立了部门机构,专司“分家判决”,以便从每一次的分家裁断中收取一定数额的“行政手续费”。 除了明朝,后来的辫子朝也是如此,以清朝律例为例,虽然明令禁止祖父母及父母在世的子孙分家,但在清末制定的《大清民律草案》中却这样规定:凡隶于一户籍者,为一家。父母在,欲别立户籍者,须经父母允许。可见,此规则将人们分户籍的最终决定权交给了父母,官方不参与裁决。 若是不经过父母允许就私自为家,是为大不孝! 不孝者,杖一百,徒三百里! 也就是说,能不能分家,怎么分家,基本上都是父母说了算。不过勋贵人家则是不同,分家是父母说了算,可怎么分,那父母就不一定说了算了。 首先是世袭爵位,这个不用说,大多朝代,都是嫡长子继承,其实高官的后代,不只世子能袭爵,其它的孩子都可以享受荫恩的,荫恩不能世袭,一般也不会有高官厚禄,但好歹比平民强出三条街去。 然后是财产,有些财产比如祭田、族产,都是作为一个家族的公有财产存在,不分出去的。 祭田所得一般都不会太多,主要用来维持祠堂、香火,比如有些人家会给祖先们按定例给寺庙里供奉香火等开销;祭田多些的,还会维持族学的开销,接济族内的孤儿寡母或者生活穷困的人。犯官抄家,一般是不抄没祭田的,但是犯灭族罪的,不管什么都给你抄了。 族产,就是全族的财产,一般也不分出去,只要是族内的人,都享有股份分红权,打理族产的人只有族产的管理权,没有所有权。 如果族长要发卖或者分族产,或者一个族繁衍大了要弄出两个三个分支来,需要开家族会议,取得各个嫡枝旁支的人同意,而且发卖族产所得,也会分给全族的人,分族产,全族人都有份。 祭田和族产是全族公有,不会因为管理者死亡,就把它分给管理者的子女,如果管理者的某个儿子获取了继任管理权,那他有责任继续打理那些产业,并且每年给全族的人派发分红。当然,这个管理者也可以是族内的其他人,并不一定是上任管理者的儿子。 所以,族产和祭坛是不在分家之列的。 所谓分家,就是分父母的私有财产,祭田和族产不在此例,父母活着主持分家的,父母有说一不二的权利,他们说给谁多点就谁多点,他们说哪个是孽子一分也不分,孽子就一分也没有。父亡故后分家的,嫡子庶子,只要是宗族承认的,享有均等的财产继承权,并不会因为哪个是庶子,就格外的分得少。只有一点例外,就是嫡母的嫁妆,嫁妆多的,一般会在娘家、夫家、官府都备案,分家时按照备案,均分给嫡子…… 有些人认为继承了爵位,就会继承大部分的家财甚至族产,这是种错误的观点,继承爵位的,只是继承了父亲的社会地位和家族责任,比其他兄弟多一些朝廷俸禄和国家特权,也多一些庇护、培养、提拔族人的责任,并不会比其他兄弟多继承财产——除非他娘的嫁妆非常丰厚,并且只他一个儿子。 大赵《户令》“应分条”规定:父亲死后,财产应“诸子均分”;如果有的儿子先于父亲而亡的,就由他的儿子代替他参加财产的分配,如果所有的儿子全部在父亲之前死亡,就由全体第三代孙子平分财产。 并且,在分配遗产时,“不问妻、妾、婢生,止依子数均分。 也就是说,如果荣国府真的分家了,那府中的私产则是贾赦和贾政平分。 这种情况在贾母的娘家史家也发生过一次,贾母的兄长去世时,史家三兄弟就平分了除爵位和祭田族产之外的所有私产。 也也造成了史家从二等家族直接变成了三等家族。 不过,钱财对于贾琏来说不算什么,贾母不同意分家,那自己就逼着她分家好了。 所以,在听到贾母的那番言论之后,贾琏不在意的说道:“老太太放心,我对于流言蜚语一向是不在意的,况且我贾琏一生行事,何惧人说。” 贾母一脸阴沉的看着贾琏,说道:“琏儿,我可以做主先分产,等我去了之后,你们再分家,这是我这个老不死的底线,分家却是绝对不可能的。琏儿如果还不满意,就拿刀砍了我,到时候我死了,你想怎么分就怎么分,我也就管不到了。” 贾琏才不会同意这种事情,若仅仅只是分产不分家,那也就没了意义。 对于二房来说,财产很重要,可对于贾琏来说,财产恰恰是最无关紧要的。 不说别的,光贾琏从战场上抢来的财产就有百万两之多,更何况还有和景隆帝合作卖玻璃赚的上百万两银子。 钱,贾琏不缺,哪怕是缺,他也不愿意为了钱留下二房一家。 分产不分家,说起来是差不多,可在外人看来,只要二房没有搬出去,那他们就还是一家人。 分了家,那只能算是一个家族。 若是二房到时候做了写脑残沙比的事情,没分家,那就是贾赦的错,分了家,那就是二房自己顶着。 不过贾琏也没想到这老太太居然会这么坚决,不过还是说道:“老太太,既然老太太不愿意分家,那我就只能请我岳父,史家两位叔父和族长以及各位族老们来论论了。” “你……” 贾母指着贾琏刚要说些什么,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老太太,老爷,太太,不好了,宝二爷被抓走了……” 贾母等人一听,大吃一惊,也顾不得贾琏了,连忙看向来人,着急的问道:“怎么回事?宝玉他被谁抓走了?” 林之孝连忙说道:“回老太太,宝二爷是被顺天府的人给抓走了!” “什么?”贾母连忙问道:“可知顺天府为什么抓宝玉?” “是这样的,老太太,宝二爷今儿上街看到了一个女子……” 紧接着,林之孝的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今儿大宝玉闲着无聊出去逛街,看到一女子被人调戏,便忍不住上前搭救。 那调戏女子的少爷衣服好笑的样子,看着宝玉问道:“你是何人,敢管小爷的事?” “在下贾宝玉,乃是荣国府人,冠军侯贾琏的弟弟。”贾宝玉一脸笑意的说道。 本以为将贾琏搬出来,就能够吓退对方,可是贾宝玉失误了,眼前这个人在听到他是贾宝玉的时候,只觉眼前一亮,然后便一巴掌拍到了大宝玉的小脸上。 “啪!” “玛德,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只不过是荣国府里那个只知道吃丫鬟嘴上胭脂的凤凰蛋啊,怎么,你也想吃这丫头嘴上的胭脂?先去看看自己的脸够不够大再说!” 大宝玉那叫一个委屈,也有些恐惧,从小到大,也就只有贾老二打过她,其他人还真没动过他一手指头,现在莫名被一个陌生人打了,贾宝玉委屈恐惧之余,又觉得有些许刺激…… “你……你凭什么打我?”贾宝玉一脸的不服气。 “为什么打你?那小爷就让你知道知道,小爷乃是忠顺王嫡次子徒明辉,皇上乃是小爷亲伯父,太上皇是我皇爷爷,以前你曾私放了一个叫琪官的戏子,那就是小爷父王的最爱,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忠顺王爷的嫡次子! 太上皇的孙子! 在听到徒明辉话音刚落,无论是贾宝玉还跟着贾宝玉出来的下人,都是一脸的震惊。 贾宝玉更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子弟,竟然是太上皇的孙子,忠顺王爷的儿子。 贾宝玉被吓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惹到了皇室子弟。 之前只不过是忠顺王府的一个长史就能让自己父亲将自己打的半死,这次恐怕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贾老二的可怕,一时间贾宝玉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甚至差点直接跌到在地上。 即便如此,大宝玉的双腿也因为恐惧而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看到大宝玉那怂包的样子,徒明辉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怂货,居然被吓的腿都哆嗦了,你刚刚不是挺牛的吗?还荣国府的人,你们荣国府如果不是出了个贾琏,在这京城算个屁,贾家,也就是能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罢了!” 听到徒明辉的嘲讽,贾宝玉竟是一句都不敢反驳。 大宝玉是属于窝里横的那种,不,连自己窝里他都横不了。 在荣国府里,贾母疼他,所以他想做什么都做什么,但是荣国府的奴才和丫鬟也是敢顶嘴的,所以大宝玉在荣国府里都横不起来。 更不说看到贾老二,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怕的就差钻桌子底下去了。 看到大宝玉这个样子,徒明辉也没了乐趣,当即便对着下人说道:“去,将顺天府的人给我叫过来,就说这人调戏良家妇女,” “刚刚……刚刚是你在调戏这女孩,我没调戏。” 大宝玉支支吾吾的看着徒明辉很怂的说道。 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现实社会洗礼的大宝玉,也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 你阻止别人调戏女孩,最后却让人反告你调戏,贾宝玉还不敢说什么,这也是怂到家了。 大宝玉的话,让徒明辉大笑不已。 周围围观的人,也都是一脸的无语。 周围的不少人,可是都知道这荣国府是冠军侯的家,而这贾宝玉家里有这么大一尊佛,居然连和王爷的儿子硬钢的勇气都没有,还真是够怂的。 这要是换了冠军侯来,别说硬扛了,恐怕早就将这人吊起来打了。 惯得你,一天天的! 大宝玉也想息事宁人,可是徒明辉却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说我调戏人,谁能作证,倒是你调戏这女子,我是可以作证的!” “哎呀,都说荣国府的宝二爷喜欢貌美女子,看到长的漂亮的,就要吃人家嘴上的胭脂,没想到居然会是真的,真不知道荣国府怎么会有你这种卑鄙无耻之人,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徒明辉入戏颇深很是愤怒的说道。 大宝玉看着一副戏精模样的徒明辉,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想到便做的大宝玉,于是伸出紧握的拳头,一拳朝着徒明辉的脸上打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要么宝玉死,要么分家 第一百四十三章要么宝玉死,要么分家 “所以说,宝玉将忠顺王爷的嫡次子给打了?”贾母有些不敢相信。 林之孝的连忙点头,道:“是这样的,现在顺天府已经将宝二爷给抓了进去,跟着宝二爷的下人连忙回来禀告,小的一听就连忙来告诉老太太和老爷太太一声。” “顺天府为什么抓人?他们哪来的胆子?” 王夫人怒道。 在她看来,自己贾家可是国公府邸,自己娘家的哥哥还是朝廷从一品大员,还会怕一个王爷? 贾母和贾老二却是一脸的凝重,自家是什么情况,他们是知道的,而忠顺王爷那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太上皇的亲儿子,皇上的亲弟弟,而忠顺王的儿子可是太上皇的孙子,皇上的侄子,宝玉打了这样一个贵人,那可是惹了大事啊! 二房的人着急,担心,可贾赦和贾琏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反正被抓的又不是大房的人,还是宝玉那个老太太的命根子,他们不放挂骗炮庆祝一下就算了,想让他们跟着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王夫人的话,贾老二沉声说道:“闭嘴,你懂什么,那可是忠顺王爷的嫡次子,是太上皇的亲孙子,宝玉这个畜生竟然招惹了这么尊贵的人物,真是一个畜生。” 在听到贾老二的话之后,王夫人脸色变得惨白,惊慌的拉着贾老二的衣服说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那可是咱们的宝玉啊,要是宝玉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活啊。” 贾老二苦笑:“这下可麻烦了!” 贾母也是一脸的凝重,对于忠顺王爷,贾母自己倒是不怕,她毕竟是先国公贾代善的未亡人,是超品老国公夫人,就这个身份,哪怕忠顺王见了都是要行礼表示尊敬的,皇后见了都要客气的说话。 可身份尊贵,不代表她就有面子。 贾母也是知道这个的,所以也很少出去,出去别人明面上尊敬你,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嘲笑自己呢。 现在听到宝玉被顺天府抓走之后,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了。 忠顺王爷的儿子,这种事谁敢插手? 这可是得罪忠顺王爷的事情,甚至是还会得罪太上皇。 所以一时间,贾母也是没有了什么主意。 “老大,你有什么主意吗?”贾母看向贾赦问道。 “老太太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主意,这顺天府抓人可是有着证据的,再说了宝玉打的可是忠顺王爷的儿子,这殴打皇室子弟,少说也要是个流放,依我说,老太太和老二不妨现在就准备打点一下,让宝玉能流放到个好点的地方。”老流氓撇了撇嘴说道。 老流氓这话说的,差点没气死贾母,贾母咬牙说道:“老大,那可是你亲侄子,你就忍心他被抓走了不管吗?” 老流氓无所谓的说道:“我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我又不是他老子,他老子都不去救,我就更不在意了。” 邢夫人在一旁疑惑的说道:“顺天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不是明着跟咱们荣国府过不去吗?” 老流氓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咱们荣国府有什么,除了门口那块牌匾还能唬唬人,其他的还能有什么面子?” “况且宝玉得罪的是忠顺王府,那可是太上皇的亲儿子,亲孙子,顺天府不和咱们过不去,难不成还要和忠顺王爷过不去,和太上皇过不去?” 邢夫人闻言王熙凤闻言一滞,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荣国府除了名头大一点之外,论实际权利根本就与顺天府尹没法比,况且还涉及到一个王府,荣国府还真没什么面子。 不光邢夫人,就是王夫人也是第一次认识到了荣国府的虚弱本质,脸色顿时便变得不好看了,犹豫了一下,便开口说道:“老太太,老爷,要不我写信给我二哥,让他出面代为说和一下?” 在她的心中,自己的二哥王子腾那可是很厉害的,只要王子腾能出面,那忠顺王府总会给些面子的。 贾老二摇头苦笑:“没用的,二舅兄虽然官至从一品,但是和忠顺王爷却是没什么交集,怕是不行。” 听到这话,贾琏冷笑道:“王家叔父若是肯说和,那你王家离灭亡也不远了,二太太还真是个祸害了,祸害了我贾家不成,还要祸害娘家,真是厉害!” “什么意思?”贾母皱眉。 “是啊,琏儿,虽然你对我意见,可我怎么就祸害娘家了?我二哥乃是从一品高官,奉旨寻边,就算是忠顺亲王应该会也忌惮几分,不过是小儿间的玩闹,忠顺王爷难道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贾琏悠悠的说道:“二太太真是好大的脸面,不过你脸大,不代表你王家脸也大,忠顺王爷愿不愿意卖面子给王家叔父,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过我能肯定的是,若是王家叔父敢写信给忠顺王爷说和,那王家叔父都不用回京了,运气好了,还能活着,运气不好,连命都保不住。” “不可能!”王夫人断然否决,看着贾琏嘲讽道:“琏儿,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不过是从中说和一下而已,算什么大事。” “算什么大事?”贾琏冷笑道:“王家叔父奉旨寻边,却和皇室王爷通信,这是什么行为?” “忠顺亲王是什么人?那可是太上皇的儿子,是皇上的亲弟弟,一个武将不老实的听皇上太上皇的话,却和一个实权王爷搅和在一起,二太太怕是觉得你们王家人多,想要除掉一些?” 贾琏这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直接将王夫人给劈的一个魂飞魄散,脸色煞白! 贾母和贾政听到贾琏这番话,也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些事情。 是啊,一个曾经的京营节度使,现在的九边统制,若是和京中的实权王爷有牵扯,那上边必定会有雷霆之怒,到时候王子腾想要善终恐怕都是个难事。 贾琏对于贾母等人的想法,真心觉得有些无语。 王家算什么东西,还想要王子腾去说和,虽然王子腾现在是从一品的九边统制,可说到底不过是贾家推上去的,若是贾琏没有将贾家的人脉关系和旧部收回来,王子腾或许还算几分人物,可现在贾琏已经将贾家的人脉关系和旧部都收回来了,那王子腾就不算什么。 王子腾之所以能到现在这种程度,无非就是因为开国八公十二侯为首的勋贵日渐衰落,所以王子腾作为以贾家为首的四大家族的代表,才凭借着本事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可是想要凭借着这些就想让一个实权王爷给面子,未免也太看不起实权王爷了。 贾母等人不关心这些,贾宝玉的事情已经让他们很是担心了。 在听到贾琏的话之后,贾母很是郁闷,再一次感受到了荣国府的衰败,要知道在贾代善活着的时候,别说是一个网页了,就算是皇上,对贾家也是多加优抚,没有皇上的意思,哪个官员敢动荣国府一手指头? 贾代善不过去了二三十年,荣府就已经到了这种人见人欺的地步了吗? 唉…… “母亲不可!”贾老二连忙拦住贾母,很是愧疚的说道:“怎能劳动母亲去为那个畜生走动,那畜生既然自己在外面惹了事,不如就让他自己承担。”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宝玉可是我的命根子,若是宝玉出了点事,你让我还怎么活啊?”贾母一脸的恼怒。 “母亲息怒母亲,儿子倒是知道一个法子,或许能够救宝玉。” 贾老二连忙说道:“之前宝玉在外面私放了忠顺王府的戏子琪官,被王府的长史找上门来,琏儿知道之后,却将那长史打了一顿扔了出去,我本以为忠顺王府不会善罢甘休,可没想到那长史回到忠顺王府又被忠顺王爷打了一顿,直接赶了出去,还让人来给琏儿赔罪,我想着,若不然让琏儿出面,或许能够将宝玉救回来。” “什么?还有这事?”贾母闻言急忙看向贾琏,问道:“琏儿,你二叔说的,可是真的?” 看了老太太一眼,贾琏笑着说道:“自然是真的,忠顺王爷虽然是太上皇亲子,但我是当今心腹,还手握着兵权,忠顺王爷自然不愿意和我结仇。” 听到贾琏的话,贾母眼前一亮,连忙说道:“既如此,那琏儿你就去和忠顺王爷说一下,将宝玉带回来!” 看着贾母以及贾政和王夫人一脸期待的样子,贾琏微微一笑,然后冷然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忠顺王爷既然是不愿意得罪你,那自然会给你面子,你去将宝玉带回来有何不可?”贾老二连忙说道。 “我为什么要去?人又不是我打的,事也不是我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贾琏无所谓的说道。 听到这话,贾母气急,反问道:“琏儿,宝玉一直在牢里,丢的可是荣国府的人,一旦事情闹大了,琏儿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是啊,琏儿,一旦闹大了,你也要跟着丢人的,而且宝玉可是你兄弟,他出事了,你见死不救,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贾老二一本正经的劝道。 贾琏不屑的说道:“丢人就丢人,索性我不在府里住就是了,正巧皇上让我继续整顿京营兵马,这两天我就过去。” “你……”贾老二看向贾琏,一脸的恼怒。 贾母这时候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平静的看了贾琏片刻,这才开口问道:“琏儿,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就说,除了分家以外,其他的事情我能办的老婆子都给你办了。” 看着老太太,贾琏平静的说道:“想要我救宝玉,就把家分了,分了家,我保证宝玉不会有事。” “不行,分家是绝对不行的!”贾母断然拒绝道。 “老太太,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不分家,那宝玉可是要流放三百里,还要杖一百,到时候宝玉还能不能有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贾琏淡淡的说道。 “琏儿,你非要如此冷酷无情吗?”贾母冷冷的看着贾琏:“宝玉可是你嫡亲的兄弟,你就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贾琏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却什么也不说。 反正就一句话,想救人就先分家! 贾母冷冷的看着贾琏,见贾琏不为所动,便惨然一笑,说道:“好,好一个冠军侯,我就不信没了你贾琏,老婆子我还能救不出来宝玉。” 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贾琏见状,轻笑道:“老太太还是不必去了,就算是老太太亲自出面,忠顺王也不会松口的。” “就算是忠顺王爷松口了,顺天府也不会放人。” “什么意思?”贾母看向贾琏,皱起了眉头。 贾琏起身,来到贾母和贾政的面前,轻声说道:“老太太,何必呢,只是分家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既然老太太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用点手段了,顺天府府尹是我的人,没有我开口,谁让放人他都不会放的,不但不会放,而且还将这个案子定死,连翻身的机会都不会给你们,所以,老太太,要么分家,要么看着宝玉去死,二选一,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贾母一脸的骇然,看着贾琏,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贾政和王夫人也没想到贾琏居然为了分家做到这种程度,听到贾琏的话,也都是一脸的惊骇。 过了好久,贾母终于抬起头,看向贾琏,声音微沉,道:“既如此,那就分家!” 贾政和王夫人都是一脸的惊恐,连忙看向贾母:“母亲……” 只见贾母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再说了,分家,既然琏儿非要如此,那为了宝玉,不妨把这家给分了!” 听到贾母这么说,贾老二脸色涨的通红,指着贾琏红着眼睛怒喝道:“琏儿,你莫不是当真要冷漠如此,非要和我贾政一房恩断义绝?” 贾琏抬头,看着贾老二冷笑,他都可以想象得到,若是不和二房彻底分清楚的话,恐怕二房会一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缠着他,最重要的是,贾琏可不愿意自己的身边住着一群死死盯着自己的祸害。 所以,在听得贾老二的话之后,贾琏冷冷的说道:“二叔若是真想恩断义绝的话,那就恩断义绝!” 贾老二红着眼看着贾琏,一脸的狰狞:“你……”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分家,踩死王夫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分家,踩死王夫人(四千字大章) “行了,分家,这是我说的,谁都别再说什么了。”贾母心灰意冷的说道。 王夫人惊叫道:“老太太……” 贾母痛苦的闭上眼睛道:“分了,若不分,这事便没完,宝玉也会受到牵连,还不如分了好,分了之后琏儿你再不许打击你二叔和宝玉,若是连这个都不能做到,那我只能去敲登闻鼓了!” 贾琏笑了笑,说道:“老太太且放心,我对二叔和宝玉没什么意见,只是这个府里和的爵位和府邸,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只不过是早点将这事说清楚罢了,等分了家,宝玉自然就会出来,二叔也依旧是从四品的郎中,甚至在进一步也是有可能的。” 贾母深深的看了看贾琏一眼,然后才满脸笑意的说道:“琏儿你能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要记住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你和你二叔始终是一家人,不要因为一些子外物就生分了才是。” 贾琏虽然心里不在意,但目的都达到了,也就不再打击贾母了:“老太太说的对,我对宝玉,环儿和兰儿都还是很满意的,之前还打算着给这三个小子找个好先生,也让他们能够好好读书,这样二叔诗书传家的梦想也就能实现了。” 听到这话,贾母更是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再好不过了。” 只是心里怎么想却谁也不清楚。 贾母在说完之后,便看看向了王夫人,说道:“老二家,将账册拿过来,将东西分清楚了,就通知珍儿和族中的老人们来做个见证,另外,老大,去官府找见证人过来。” “政儿,你去通知王家和史家的人,让他们上门做个见证。” 分家是自秦代以来相沿已久的民间习惯。此种习惯主要调整多子家庭的家产传递,又称“诸子均分制”,民间俗称“兄弟分家”。 分家,不单单是将家产平分就可以的,毕竟没个见证人,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所以,无论是民间还是富贵人家,分家都会找族长,村长以及族老们做见证,还要将儿媳妇的娘家人,和自己的娘舅家人都请来做见证。 而勋贵人家分家则是会请来顺天府或者户部的人来做见证。 分家的主持人父母若在世的,则是父母担当,主持人对分家的时间,内容等享有决定权,在分家阄书的末尾,主持人也是第一个签名的人。 《大赵律例》“别籍异财”下的条例规定:祖父母,父母在者,子孙不许分财异居”。换言之,阄书中的父母署名不是可有可无的事。 另外,分家必须要得到父母的同意才可以,《大赵律例》“别籍异财”下的条例规定:“其父母许令分析者,听。”值得注意的是,既然是“许令”,诸子至少可以提议析分,得到父母之“许”,分家即可开始。至于父母“令”诸子分家的,自不待言。 分书的制作方式,至少有两种。一是按兄弟数目,各写阄书一份。阄书内容分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序言,交代分家人、受产人、分家原因、品搭原则和过程、阄书份数等内容;第二部分详细列举各阄号下的财产。二是写立“分单,分单的内容与阄书相同,也是交代分家缘由和列举财产。 形制上,分单也是一式数份。区别是,阄书将分家内容写在数页纸上,然后装订成册;而分单则是将分家内容写在一张纸上。分书制作完毕,由主持人、受产人、中人等署名画押。从此,兄弟各执一份分书,用为“管业”凭证。分家程序告一段落。 分书一旦订立不许反悔。分书的末尾,一般有“自定阄书后,勿得争长竞短”等规劝。有的分书中甚至定有明确的罚则,如:“倘有反悔,凭中理论,罚白米二十担。倘有山界丁石移动,罚白米三担”。 而且对于财产的分析也是有着规定的,《大赵律例·户律·户役》“卑幼私擅用财”律文:“凡同居卑幼,不由尊长,私擅用本家财物者,十两,笞二十。每十两加一等,罪止杖一百。若同居尊长,应分家财不均平者,罪亦如之。” 该律下条例一曰:“嫡、庶子男,除有官荫袭,先尽嫡长子孙。其分析家财、田产,不问妻妾婢生,止以子数均分。奸生之子,依子量与半分。如别无子,立应继之人为嗣,与奸生子均分。无应继之人,方许承继全分。” 也就是说,无论嫡庶,除嫡长子外,其余的儿子应该平分所有家产,若有奸生子,则可以获得其他人的一半,若是没有嫡子和庶子,那奸生子和嗣子则平分家产,没有嗣子,奸生子才能继承所有家产。 而贾代善只有贾赦和贾政两个儿子,所以荣国府如果分家的话,那贾赦会比贾政多的一份也就是六四分! 不过实际上不会这么分,因为还要贾母在,贾母也会得到一份。 王家和史家在接到荣国府通知的时候,还十分的惊讶,荣国府好好的,怎么就要分家了呢? 等到了荣国府一看,账册什么也都荣禧堂放着呢,贾珍也在,就连贾家的族老们也都在,这才知道,这事是真的。 不光史家和王家一头雾水,就连贾珍和贾家的族老们也都是一脸的懵圈。 现在的荣国府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先是琏二爷封为了冠军侯,大老爷也从一等将军升为了三等男爵,贾老二也从从五品升为了从四品,宫里的大姑娘也成为了娘娘,按说,不应该啊! 其中一个族老忍不住道:“老太太,恩侯,存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要分家了呢?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贾赦和贾政都没有说话,贾母也闭着眼不愿意说话,贾琏见状便笑着说道:“没什么,不过是老太太觉得两房都有了出息,这再在一起,会让人眼红,所以便想要分家,所以便择日不如撞日,拖拖拉拉的也不知道哪天才好,索性就今儿将家分了,大家都省事。” 众人听到贾琏的话,再看看贾母和贾老二的神色,便知道此事另有蹊跷,也就不好再言语什么了,横竖这都是人家的家事,只要荣国府不倒,谁当家对他们来说都一样。 于是便都坐了下来,该吃茶的吃茶,该用点心的用点心,等着看他们怎么分家。 贾家的族人们无所谓,史家也无所谓,可王家的人就有些抓瞎了。 按说,他们应该站在王夫人这边,可是大房的嫡长子冠军侯贾琏娶的也是他们王家的女儿,这就让他们难办了,最后商量了一下,也只能不偏不倚了。 这事就算是王子腾自己来,最后也只能做到不偏不倚了。 总不能为了一个王夫人,就让大房的王家女儿和王家离了心! 所以,到了最后,却是谁也没什么意见。 虽说要分家了,可家产怎么分,又是个问题。 “诸位,还有老大,琏儿,从今往后,老二一家就不再这府里过活了,老大得了这祖上的爵位和府邸,那我便想着,让老二多拿些家产,不知道诸位以为如何?” 贾赦无所谓的说道:“多拿些也应该,我没什么意见。” 在老流氓看来,就算多拿些,还能多多少,无非就是多拿一份。 其他人见贾赦没意见,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贾母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我便做主,荣国府所有的私产,老大拿三份,老二拿七份。” “什么?”贾赦和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贾母此言,都是大吃一惊。 “母亲,你这个多拿些就是三七分?还是我这个嫡长子拿三分,这可是闻所未闻啊!”贾赦一脸震惊的看向贾母。 贾母怒道:“老大,这可是你同意的,况且你二弟可是要被分出去的,不多拿些家产,以后还怎么过活?” 其他人听到贾母的话,也都很无语,这自古以来,就从来没有过嫡长子拿的家产比其他儿子还要低的。 就算是贾老二想要多拿些,那也只能是平分才是。 “这……老太君,这嫡长子拿这么少的家产,反而是嫡次子拿的比嫡长子还要多的,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老太君还是再考虑一下!”户部的官员苦笑着说道。 都说勋贵人家事情多,却没想多连分家这种事情,都能这么奇葩! 贾母看了看众人,心中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老二和宝玉,她怎么会这么做,这次过后,自己偏心的名声恐怕要在京中流传了。 “各位,不是老婆子我非要如此,只是老二一家要分出去,这府中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了,大家都是为人父母的,自是都会为儿孙考虑,当年老国公临终之前考虑着老大以后不管如何都能得了这爵位,自是吃喝无碍,而老二则是没什么可得的,才上了折子为老二求了个官。” “我老婆子没什么见识,也是这么认为的,老大得了爵位,再怎么也不会短了吃喝,而老二就不一样了,离了这荣国府,以后就全靠自己了,所以我老婆子只能如此,也请各位体谅。” 贾母忧心的说道。 在场的人,听到贾母这么说,也都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自古分家就没这么分的,从来都是嫡长子多分,甚少有嫡长子少分的。 所以,这一切还要看贾恩侯愿不愿意。 贾赦在听到贾母的话之后,也不免想到了自己老爹在临终前对自己的吩咐,让自己照顾母亲和二弟,想到这里,贾赦沉默了片刻,最后也是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按照母亲说的分!” 其实,荣国府已经没多少财产了,银子大部分都还了朝廷欠银,田地铺子也被王夫人想方设法卖了不少。 等确定了所有之后,贾珍和户部官员迅速的起草了分家文书,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上面签上了姓名,这次分家才算是尘埃落定。 贾家所有的家产加在一起大概有三十多万两,其中包括现银,宅子,田地,古董玉器等物,其中的房获得了十万两左右的家产,二房获得了二十多万两家产。 看着分家文书,贾老二是一阵烦恼,也很是不满,只是如今情势比人强,二房让人抓住了把柄,再加上宝玉还要靠大房去救,母亲一心想着宝玉,他又能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贾老二不由的恨恨瞪了王夫人一眼,都是这个蠢妇,若不是她手脚伸的那么长,怎会让琏儿抓到把柄,还有宝玉,也是这个蠢妇生的,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 想到此,贾老二有些灰心,纵然自己是娘娘的生父又如何? 品级太低,总是要受人白眼,之前皇上安排了疏通运河的差事,还被小人给蒙蔽了,要不是因为还了欠银被陛下升了一级,不然自己现在还在从五品的官位上待着呢。 就在贾老二心中觉得自己郁郁不得志的时候,贾琏见分家完毕,便笑着说道:“诸位叔伯,今日之事劳烦诸位了,只是今日刚刚分家,府中事务颇多,所以就不留诸位吃宴了,待到明日,府中略备薄酒,静待诸位叔伯前来,还请诸位叔伯不吝赏光,琏代父亲,二叔先谢过诸位叔伯了。” 在场的人在听到贾琏的话之后,自然是连连客气,这样一个能够和冠军侯搭上关系的机会,他们岂会不来。 将所有人送走之后,贾母叹了口气,看着贾琏,声音微沉的说道:“琏儿,这样你总该满意了,现在家也分了,你快去将宝玉带回来!” 贾琏笑着说道:“老太太且放心,宝玉我已经让人去接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现在家也分了,也该说说二太太私卖祭田的事了,老太太不用看我,二太太卖的可是族中的祭田,您不会以为这事这么容易就会过去,况且您就这么放心宝玉和娘娘有这么一个母亲?” 贾母被这话说中的心思,在二房中,她最不满意的就是王氏,胆子太大,心思太过狠毒,有这么一个娘,宝玉和宫里的娘娘早晚会被她拖累。 想到这里,贾母便皱着眉头问道:“那依着琏儿你,你打算怎么处置王氏?” 贾琏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知道老太太也不满意王夫人,而且就算是为了宝玉,老太太也会出手对付王夫人。 “老太太,二太太虽然犯了如此大的错,但也为宝玉和宫里娘娘的生母,所以被休是不成的,若是休了,那宝玉和娘娘的名声也会跟着受连累,所以,孙儿觉得,不妨将二太太送到家庙,关上个三年五载的,也能让二太太修身养性,借着这个时间,老太太也能给宝玉找一门上好的岳家,老太太以为如何?” 听到贾琏的话,贾母是真的心动了,一直以为她都是想要给宝玉找一门上好的亲事,之前是黛玉,现在是湘云,只是一直被王夫人所阻拦,若是真的将王氏送到家庙,那宝玉的亲事自然也就是自己做主了。 想到这里,贾母一拍大腿,直接便点头:“好!!!”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夫人给贾政下药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王夫人给贾政下药了 贾母心动了,王夫人也就悲剧了! 哪怕元春已经在宫里当上的贾嫔娘娘,也不能避免王夫人被关的惨剧。 贾母在和贾政商量之后,直接便将王夫人给禁闭了起来。 贾母振振有词的说是为了宝玉和宫里的娘娘着想,让王夫人在家庙修身养性,省的以后再做出蠢事拖累了宝玉和宫里的娘娘。 贾老二对贾母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他本来就一直躲在贾母身后,现在被赶了出去,为了自己以后还有个依靠,贾政也不愿意为了王夫人而惹得贾母不高兴,更何况他本身就对王夫人恨是厌恶,要不是这蠢妇太过贪婪,他贾老二又怎么会被从荣国府里赶出去。 不过贾母也怕贾宝玉跟着贾老二会受委屈,于是便提出将大宝玉放到自己身边来养着,所有的花费都由自己出,贾政想着贾母的私房,加上二房的其他主子都有事,因此也就同意了! 贾赦也没什么意见,一个侄子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至于贾琏,对大宝玉感官倒也不差,这货除了整日里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之外,也就没什么缺点了,至于什么不爱读书,不上进,贪玩之类的,就更不是问题了。 你大宝玉想上进,都要看看皇上愿不愿意用你。 王夫人被关在了家庙,五年之内难以出来,最高兴的不是大房,而是赵姨娘。 赵姨娘是贾老二的小妾,是贾环和贾探春的生母。 这赵姨娘原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最是机灵,跟着贾母身边的嬷嬷学过做药膳,因此避过了王夫人的手段。趁着王夫人怀贾宝玉的时机,生下了探春,隔年又生了贾环。 这赵姨娘自从生下探春之后,王夫人对她愈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至生了贾环,愈发的苛责,这赵姨娘不得不时不时的闹腾,阄得王夫人没脸,才能给女儿儿子挣得那份本该得的东西。 赵姨娘这人虽然是姨娘,但在王夫人面前,其实就是个下人,需要侍奉包括妻在内的主人。所以赵姨娘在与王夫人同时在场时,王夫人端坐,她却需要打帘子,在地下伺候。亲生女儿见了她也只称一句“姨娘”,对她的哥哥赵国基不称“舅舅”,却称“奴才”。 另外因为妾所生的孩子与妾只有血缘上的母子关系,而没有宗法上的母子关系。同样,妾家与夫家是没有正式关系的,即夫家不承认与妾家有亲戚关系。 所以探春自小由贾母照顾,称生母为“姨娘”,不认她的哥哥赵国基为舅舅,这是按照规矩办事。 但是赵姨娘一直想要让贾环能好好读书,至少要上进一些,可每当贾环想要学习的时候,王夫人便让贾环抄写佛经。 佛经这东西,就算是大人看的多了,都会移了性子,更何况贾环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就更不用说了。 赵姨娘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王夫人是绝对看不得贾环好的。 这让赵姨娘对王夫人是恨的牙痒痒,现在听说王夫人被关了家庙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赵姨娘了。 看到王夫人倒霉,赵姨娘在自己屋子里大笑了起来。 …… 贾家的家庙唤作铁槛寺,原是宁荣二公当日修造,现今还是有香火地亩布施,以备京中老了人口,在此便宜寄放。其中阴阳两宅俱是齐备,好为送灵人口寄居。 王夫人正是被关在这铁槛寺的一处偏院之中。 说起来,贾母虽然限制了她的自由,但是却并没有朕的苛待她,不但一应供应俱全,就连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除了被贾琏抓走的,其他的也都让这些人去跟着伺候王夫人,除了过的有些恬淡乏味,倒也没受什么苦。 贾琏本来对王夫人就不在意,如果不是担心这老娘们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子嗣下手,贾琏都懒得搭理她。 实话说,在荣国府里,现在已经没有能让贾琏重视的地方了,就连贾母,贾琏都是愿意听就听两句,不愿意听管你是谁,大不了你去告我。 你敢告我,我就敢代表列祖列宗将你休回家,就看看谁比谁狠。 之所以将王夫人送到家庙,也不过是想让大房的人安全点,舒心点。 实在是王夫人太能闹腾了,虽然不闹腾贾琏,但是贾赦,王熙凤,甚至是迎春那里,这老娘们都三天两头的闹腾,特别是现在王熙凤怀着孕,王夫人再次管家之后,闹腾的就更狠了。 有时候贾琏都佩服这老娘们闹腾的本事,真是一日不闹不舒服斯基。 所以,为了让王熙凤和迎春过的舒心点,贾琏便直接建议贾母将这老娘们送到家庙里去了。 王夫人在家庙里过的是不苦,但是王夫人自身并不是那种能够描绘出田园画风的古代美娇娘,她不是李子柒,能够静下心做事,这老娘们哪怕是进了家庙,整日里想的都是夺回荣国府的权利,最不济也要重新回到贾老二身边,回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宝玉的身边。 贾琏见状,想了想,便让王夫人身边的心腹,给王夫人传了一个小道消息,那就是贾母想要给贾老二说个平妻。 三妻四妾中的三妻,就是一名正妻,和两名平妻。 也就是说平妻和正妻一样都属于妻,都是大老婆,与妾不同的是平妻不需向元配行妾礼,但实际上的地位仍然不及元配,平妻仍然要称元配为大姊。 虽然有平妻之说,但是实际上朝廷律法中并不允许有平妻的存在,而平妻这种生物,除了在下层社会中存在,在大家族以及顾及名声的礼仪之家,也是很少出现的。 说了这么说,其实说白了,平妻在没有正妻的时候,那就是妻,在有正妻的时候,基本上就可以看做是妾了。 贾琏的这个消息,将王夫人打击的一下子便崩溃了。 王夫人最担心的事情,便是会有人抢了宝玉的东西,可若是贾老二有了平妻之后,生了儿子,那就是嫡出,是能够和贾宝玉争夺家产的,这是王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一直以来,赌玉贾老二的其他子嗣她虽然气愤,但却也不看在眼里,毕竟贾家注重嫡出,这点可以从贾家庶出的子弟都是依附着宁荣二府过活就可以看得出来。 贾环这样的人,以后分家的时候,想分多少就分多少,敢有意见,不过是一副药的事情。 可若是再有了嫡出那就不一样了,平妻若是有手腕的话,那分家就真的是平分了。 想到宝玉的东西被人分走的场景,王夫人就恨的要死。 对贾母和贾老二恨的牙痒痒的王夫人最终做出一件疯狂的事情,那就是给贾老二下了断子绝孙药! 第一百四十六章 巧姐出,入水浒 第一百十六章巧姐出,入水浒 贾老二被下了断子绝孙药一事,是过了好久才被发现的。 贾琏现在正在被王熙凤的事情闹的头大不已。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王熙凤她……要生了! “好疼……”王熙凤在产房里面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那嗓子,撕心裂肺的,让在场的其他没生过孩子的女人都忍不住是心生怯意。 在贾家,没生过孩子的人有不少,荣国府的邢夫人,宁国府的尤氏,迎春,探春,惜春等,还有一些丫鬟都没生过孩子。 贾家的主子里,在场的也就只有贾母和贾纨生过孩子。 所以,不可避免的,贾琏便将贾母和李纨都请了过来,至于三春,早早便被李纨给赶走了。 女人生孩子,未出嫁的女孩是不能在场的。 贾母和李纨都是经历过生孩子这道关的,对于生孩子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闯鬼门关。 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贾母虽然不喜贾琏,但是对于王熙凤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很期待的,毕竟这是她荣国府长房一脉的第一个孩子。 无论是男是女,对于荣国府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贾母将自己身边另外的一个嬷嬷给派了进去,这个嬷嬷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对于生孩子也是很有经验的,当年贾母能够顺利的生下三个孩子,这嬷嬷就有不少功劳。 在赖嬷嬷被贾琏给弄死之后,这个嬷嬷也就成了贾母身边的得用人。 看到贾母将人派进去之后,贾琏又看向了自己的小嫂子。 “嫂子,都说小嫂子比母,小叔子是儿,现在兄弟我除了老太太,就只能靠你了,老太太年纪大了,见不得血腥,除了老太太,咱们府上生过孩子的女眷就只有嫂子一个,还请嫂子进去看着点,也省的出点什么事情。”贾琏一脸热切的看向小寡妇李纨。 李纨被贾琏看的脸蛋微微红,连忙应下:“小叔放心就是,有我在,小叔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说完便走了进去。 李纨进去之后,贾琏也算是松了口气。 这古代的大家族生孩子,最可怕的不是难产,是人心。 看过很多宫斗剧宅斗剧的贾琏,是深知这女人的可怕之处,真要是给你下点药,没有个放心的人,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更何况王熙凤就是个憨憨。 王熙凤的这一胎,是好半天都没有生下来,而且好多时候都是在干嚎。 贾琏在外面是坐立难安,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凤辣子的嗓门如此大,生孩子会如此的疼。 在外面待着贾琏被王熙凤的叫声个吓的出了满身的汗,衣服头发都快湿透了。 “琏二,我不生了,我不生了,好疼啊……” 贾琏在外面连忙说道:“好,以后都不生了,凤儿,咱以后都不生了,你先别叫了,留着点力气,省的一会生的时候没了力气,等你生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去。” 站在屋子里的小寡妇李纨在听到贾琏的话之后,有些羡慕,又有些好笑的看着王熙凤说道:“凤儿,你真是有福气,小叔这么疼你,你该知足了。” 王熙凤闻言也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在府里说一不二的琏二也有如此孩童的一面,听到贾琏的话,也是觉得心里甜蜜的不得了。 在听到李纨的话之后,王熙凤也是一边疼的直抽抽,一边说道:“嫂子就不要笑话我了,你都有儿子了,还羡慕我什么,我这胎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要是儿子还好,可要是女儿,那就是我羡慕嫂子了。” 李纨看着一脸担心的王熙凤,连忙说道:“凤辣子,你说什么呢,就算是这胎是女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和小叔才多大,以后有的是机会生儿子,更何况你怎么就知道这胎不是儿子,要不咱俩打个赌,要是儿子,你就抱给我养,要是女儿,也抱给我养,如何?” 王熙凤连忙拒绝道:“不行,儿子女儿我都要自己养,反正琏二自己也说了,相比起儿子,更希望这一胎是女儿……” 就这样,王熙凤叨叨着,直到太阳下了山,终于将孩子给生了出来。 “侯爷,侯爷,生了,恭喜侯爷,二奶奶生了个千金。” 听到这话,贾琏松了口气,连忙高兴的说道:“好,好,赏,所有人都有赏!” 在听到王熙凤生了女儿之后,贾琏便知道这应该就是原着中的巧姐了。 这也是贾琏无论是在21世纪,还是在红楼世界,都是第一个孩子。 初为人父的贾琏十分的欢喜,可这份欢喜只停留了一天,贾琏就接收到了系统的任务提示。 “任务完成,奖励袖里乾坤升级为一百立方,吕布巅峰武力值+5,古代名人诗词全集,二十四史全集。” “拯救红楼十二金钗任务已完成,即将进入下一个世界:水浒传!” 是的,十二金钗,除了秦可卿,算是齐全了。 而且除了秦可卿,其他的命运也都改变了。 林黛玉薛宝钗,都和大宝玉扯不上关系了,史湘云可能会嫁给大宝玉,四春的命运也都有了改变,只要贾琏不死,他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王熙凤、李纨、巧姐也是如此,至于妙玉,没有被大宝玉和林黛玉等人邀请进荣国府,所以至今都还在庙里待着,也就不会有原着中的那般结局,可以说十二金钗除了秦可卿是,所有人的命运都已经改变了。 在接到系统的消息之后,贾琏便为去水浒世界而做准备。 而完成拯救十二金钗任务的贾琏也获得了系统的奖励。 别的不是,单单是袖里乾坤增加到了一百立方,就已经给贾琏立了大功了。 贾琏将这一百立方装了十万两的黄金和百万两的白银,另外还装了粮食和武器。还有各种各样的药材,都是贾琏一直让人收集的,为的就是以后任务使用。 除了袖里乾坤,武力值的增加也让贾琏很是满意。 吕奉先的武力值本身就是人类巅峰了,去了水浒世界,那就是天花板,什么卢俊义鲁智深,什么武二郎林冲,都是弟弟。 现在再增加五点武力值,那基本上就可以和楚霸王相比了、 楚霸王的武力值,在历史长河中,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有了这样的武力值,那去了水浒世界,岂不是直接就横推大宋了。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让自己拯救的是何人? 除了这些,最让贾琏关心的还是红楼世界,想到这里,贾琏便问道:“我还能再去红楼世界吗?” “宿主每当完成一个世界之后,都可以选择一次进入已完成任务的世界,可以停留半年,已完成任务的世界时间流逝会停止。” 在得到答案之后,贾琏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样还好,不然要是以后都进不来了,那自己生个女儿还有个毛用,没了自己,贾家早晚还得完蛋。 现在好了,还能再回来,那下一次回来,一定也让林妹妹像凤辣子一样,天天合不拢腿。 现在贾琏只想说一句:金莲妹纸,我来啦!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郎,该吃药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大郎,该吃药了 “大郎,该吃药了……” 站在门外的男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由的一愣,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尼玛,这么说的话,里面的人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金莲妹纸喽? 而且听里面人说的话,似乎这时候金莲妹纸正在给三寸丁吃药。 水浒之所以成为经典,不仅仅因为故事经典,人物刻画经典,更因为出现了很多经典语句,有些话让人忍俊不禁,有些让人回味悠长,有些让人大笑不止,还有些只要听到就会毛骨悚然。 比如李逵,他在水浒中的形象就是凶神恶煞,就是杀人如麻,只要宋江想办的事情,交给李逵就没有完成不了的,往往还能超额完成,正是因为对宋江的忠心耿耿,所以李逵屡次犯错,都得到了宋江网开一面,而李逵也有一句口头禅非常经典,他动不动就说:杀去东京,夺了鸟位。要么就是:要是公明哥哥所说!公明哥哥,一直以来就是李逵挂在嘴边的话,从这句话中不难看出,李逵其实也是个心机狗,马屁拍得很响亮。 而宋江更有心机,他刚上梁山的时候还是个二当家,虽然有很多兄弟拥护,但是上面还有老大晁盖压着,他一直在寻找机会,但是表面上要表现出对晁盖的尊重,所以每当面临梁山有大的任务,而宋江想自己出马,以此来建立自己威信的时候,他都会说:哥哥是梁山之主,不可轻举妄动 这句话表面上是关心晁盖,害怕晁盖出什么意外,但是事实上就是为了让晁盖授权,宋江自己亲自上阵,以此来打开局面,俘获人心,而晁盖一开始还傻愣着以为宋江关心他,所以对宋江的行为完全没有防范,等他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当他亲自带兵去攻打曾头市的时候,就彻底掉进了宋江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当然,和这些话相比,大家印象最深刻,传播度最广的,也是最经典的一句台词,也就是金莲妹纸口中的那句话:大郎,该起来吃药了。 这句话咋听起来让人觉得这妹纸好温暖好体贴,可是若是说句话的人是金莲妹纸,那这句话就要让所有的男人都汗毛倒竖,毛骨悚然了。 作为武大郎小媳妇的潘金莲一棍子打到了西门大官人的身上,西门大官人哪是愿意吃亏的人,你打我我一棍子,那我也要打你一棍子,于是武大郎就吃亏了,帽子绿了不说,捉奸的时候还被西门大官人给踢了一脚,这一脚就差点要了武大郎的命。 看着卧床不起的武大郎,金莲妹纸在自创了泡妞五字诀“潘驴邓小闲”的王婆的怂恿下,在武大的药里下了砒霜,这还不够,见武大没死,王婆还直接上前用被子将武大给捂死了。 而金莲妹纸的那句“大郎,该吃药了”也就成了水浒中最经典的话。 而刚刚从红楼世界穿越过来的贾琏现在就成了西门大官人,站在潘金莲的门外听着这句话。 自己成了西门大官人? 这让刚刚从红楼世界穿越过来的贾琏有些抓瞎。 尼玛,成为谁不行,非要成为西门庆? 还成了即将让潘金莲杀死武大郎的西门庆。 你西门庆已经享受了潘金莲的甜甜圈,我又没吃,为毛要这么多待我? 不知道小爷喜欢吃咸,从不吃甜吗? 想到这里,新生的西门大官人就有些不爽。 甜头你尝了,这即将被武二郎弄死的时候,让我来了,真不是东西。 其实在西门庆看来,杀死武大郎完全就没必要。 潘金莲是什么人,武大郎能不知道? 潘金莲本来就是富豪张大户的小情人,后来张大户的老婆非要将潘金莲撵出去,武大郎这才有了机会。 人家张大户为什么非要将自己的小情人给你武大郎,你心里还没点b数吗? 人家就是看自己老婆不喜欢,所以便暗度陈仓,将潘金莲嫁给武大,人家就可以继续和潘金莲玩河蚌吃小鸡的游戏了。 对于张大户和自己老婆潘金莲的事情,武大郎可是清清楚楚的,他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而且对于武大郎来说,能娶上老婆就不错了,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那么问题来了,武大郎连张大户都能接受的了,那怎么可能接受不了西门庆呢? 西门庆觉得,还是利益不够。 人家张大户玩自己老婆,那是人家给了武大郎一个老婆,玩就玩了。 你西门庆凭什么?没给钱,没给老婆,就想空鸟白玩? 所以,毒杀武大郎纯粹是多此一举,直接用钱摆平不行吗? 就在西门庆思考的时候,屋子里的剧情还在进行着。 潘金莲端着药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武大郎,有些心虚的说道:“大郎,以前都是我不对,让西门庆那厮给骗了,还踢伤了大郎,大郎若是不吃药,必是不饶我……” 见武大郎仍旧不说话,在王婆的的催促下,潘金莲便给武大郎跪了下去:“大郎若是喝了药,等叔叔回来,我自会对他去说,随便他处置,大郎要是不喝药,不是逼奴家去世吗,我求大郎了……” 说着小眼泪都从眼里下来了。 看着一脸伤心欲绝的潘金莲,武大郎终究是有些心软了,当即便要坐起来喝药…… 就在这时候,西门庆直接走了进来,看着武大郎说道:“行了,这药就别吃了。” 西门庆一进来,顿时便引起了屋内三人的注意,听到西门庆的话,王婆和潘金莲都是有些疑惑。 “这……大官人,大郎这病不吃药怎么行?”王婆上前急声说道。 西门庆对着王婆摇了摇头,随即说道:“药是该吃,只不过你们给大郎吃的药,对大郎的病无用,所以这药就别吃了,一会去我的药铺抓几付对症的药,保证药到病除。” 西门庆不打算杀武大郎,虽然他不害怕武松,但是武松这药一个人,杀了未免可惜,还是收为己用的好。 潘金莲和王婆虽然不解,但却也停止了给武大郎喂药。 反而是武大郎看到西门庆出现在自己家里,一脸怒火的说道:“西门庆,我入你仙人板板!”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心动的武大郎 第一百四十八章心动的武大郎 听到武大郎那骂骂咧咧的话,西门庆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有生气,毕竟自己连人家老婆都给上了,还让人家当场捉住了,让人骂两句也无所谓。 大不了以后自己再继续教育他老婆就是了。 没有理会武大郎,西门庆看向潘金莲和王婆说道:“干娘,金莲,你们两个先出去,让我和大郎兄弟聊两句。” 王婆和潘金莲虽然不知道西门庆要做什么,但却也都听话的出去了。 毕竟,他们杀武大郎本就是听从的西门庆的吩咐,现在西门庆不让杀,就再好不过了。 王婆和潘金莲,对杀死武大郎还是很恐惧的,毕竟武大郎可是有着一个在阳谷县当都头的兄弟,那可是能打死老虎的猛汉。 若是让这样一个人知道自己等人杀死了他的亲哥哥,那自己等人还能有好。 所以听到西门庆不让杀武大郎,王婆也是松了口气。 等两人都出去之后,西门庆直接来到武大郎的床前坐下,然后说道:“武大,我知道我和金莲的事情你不高兴,不过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结这些也无济于事,这样,我给你一千两银子,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大郎意下如何?” “你休想,你再骚扰我家金莲,等我兄弟回来,定不会饶了你!”武大郎一边咳嗽一边瞪眼道。 “大郎,何必如此呢,你家金莲和张大户之间的事情,你都能装作不知道,怎么到了我这里,就非要较真呢?”西门庆说道。 武大郎大惊,咳嗽的就更厉害了,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你……” 西门庆见状生怕这货直接咳死喽,连忙说道:“大郎放心,这事只有我知道,没有其他人知道。” 听到这话,武大郎一脸惊恐的看向西门庆,这张大户和金莲的事情,只有自己才知道,怎么西门庆这厮也知道呢? 难不成是金莲说的? 看着武大郎那担心的样子,西门庆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大郎,只要你点头,我不光给你一千两银子,还会给你兄弟二郎娶一房娇妻,再生几个娃娃,到时候你们武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大郎你也算是对得起你们武家的祖宗了。” 听到西门庆说给自家兄弟二郎娶一房娇妻,生几个娃娃,武大郎是真的心动了。 对于自己的事情,武大郎是清楚的很,从金莲嫁给自己到现在,两人就没有同过房,不是金莲不肯,是自己不行。 自己不能有儿子了,那自家兄弟要是娶了媳妇生了孩子,那和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西门庆这话是真的说到了武大郎的心里头了。 看着武大郎那心动的模样,西门庆算是知道这货的心思了。 果然,子孙后代对于武大郎来说,那就是大杀器。 果然,过了好一会,就听到武大郎低声说道:“西门庆,你可要说话算话。” 西门庆连忙说道:“大郎放心,二郎的婚事包在我身上,还有千两白银,我一会就给你送来,另外,从此以后,大郎和二郎就是我兄弟,这清河县谁再和大郎过不去,那就是和我西门庆过不去,我定饶不了他。” 武大郎想着西门庆在清河县的势力,也是强笑着说道:“以后就多多麻烦大官人了。” 西门庆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不用弄死武大郎了,也就不用在鸳鸯楼和武松打架了。 从武大郎那里出来之后,出门就看到潘金莲在门外站着,不停的来回走动着。 看到西门庆出来,潘金莲连忙上前问道:“大官人,如何了?大郎他没事?” 看着眼前的小娘子,西门庆还真是有些心动了,一把将潘金莲拉到了身前,搂着这小娘们低声说道:“放心,武大这里我已经摆平了,以后小娘子你就是我的人了。” 潘金莲这小娘们虽然已经被张大户给祸害了,但实际上经历过的男人也就张大户一个,算上西门庆也才两个。(套用的水浒,不是一瓶梅。) 说起来潘金莲的命运还是很惨的,嫁给武大郎这么一个三寸丁,这放到哪个正常的女人身上,她都不会愿意啊。 有高大帅气的武松西门庆,谁还看得上不到一米二的武大郎? 其实也不能说潘金莲背叛武大郎有什么错,西门庆倒是觉得潘金莲虽然狠毒,但却也是无奈之举罢了。 所以,来到了水浒世界,有机会能够收了潘金莲,又怎么能够错过。 感受到西门庆身上的男人气息,潘金莲就觉得自己浑身有些发软,看向西门庆的眼神也有些迷离, “大官人,好热,可否把窗户开一开?”潘金莲额头上开始冒气了汗珠。 西门庆摇摇头,说道:“现在还是冬日,怎么能够开窗户呢,你要是觉得热的话,我帮你将衣服脱下来如何?” “还是不要了?大郎就在里面,被看到了不好。”潘金莲有些犹豫。 虽然她也想,但是在自己男人跟前这样,又有些放不开。 西门庆见状不再搭理她,很快,潘金莲自己便主动的脱掉了自己脚上的绣花鞋,露出了一对尖尖小脚来。 在这个还没开始裹足的年代里,潘金莲的这双小脚可以说是她最自豪骄傲的地方了。 看到主动的潘金莲,西门庆也不再犹豫,便将潘金莲身上的衣服掀了起来,一场冰与火的较量,开始了…… …… 一番云雨过后,潘金莲看着西门庆一脸的爱意,不过随即便担忧道:“大官人,大郎这里……” 潘金莲还是有些担心,都怪自己色迷了心窍,竟然在自家和大官人偷吃,这要是被大郎知道了,岂不是更加的气了,到时候要是去了衙门了,那自己和大官人可就完了。 西门庆躺在床上,并不着急,他说:“大郎这里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大郎说好了,我会给他兄弟武松娶一房妻子,到时候再生几个娃娃,他武家也算是有后了,除此之外,我还愿意给大郎千两白银,大郎已经同意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水浒世界的任务 第一百四十九章水浒世界的任务 在喂饱了潘金莲之后,贾琏便离开了武大郎家里,来到了大街上。 说实话,对于成为西门大官人,贾琏还是很懵逼的,毕竟西门庆的大名要比红楼里的贾琏有名的多,奸夫当中的奸夫,那就是来形容西门大官人的。 成了众人皆知的西门庆,贾琏还是很有压力的,更让他担心的是,西门庆的女人太多了,自己能吃的消么…… 西门庆正妻陈氏正先妻陈氏虽然死了,但是续正妻吴月娘年华正好时光,还有李娇儿、卓丢儿、孟玉楼、李瓶儿诸妾,这是已经娶到家里的。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娶回来的孙雪娥。 当然了,作为渣男的代表,西门大官人不会只有这点女人,府上的丫鬟,春梅,迎春,秀春,兰香等一大串小丫鬟。 除了丫鬟,西门庆还和曹操有同一个爱好,那就是人妻。 比如说宋惠莲、王六儿、如意儿、贲四嫂、惠元等。 除了府里面的,还有府外面的,比如那个有妇之夫林少妇,还有何千户家的小娘子,林太太儿子的媳妇黄氏…… 林太太和儿媳妇黄氏,咦,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后世有句话,叫做人要做冠希哥,和西门大官人比起来,冠希哥就要差点了。 这也让贾琏很是担心,这么多女人,自己能够吃得消吗? 想到家里有这么多女人,贾琏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除了这群女人让贾琏头疼之外,另外就是宋朝的朝廷了。 北宋朝廷末年可以说是历朝历代当中最怂的了,其他的朝代,在遇到外敌入侵的时候,还会想着打几仗,可宋朝的皇帝就一个念头,那就是求和。 最后也就有了靖康之耻。 而且北宋的奸臣也是历朝历代最多的,什么高俅,童贯,蔡京,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 北宋时期有六大奸臣,分别是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邦彦,他们后来也被统称为“六贼”。有意思的是,这六个人基本上都是宋徽宗时期的重臣:蔡京、王黼、李邦彦都当过他的宰相;童贯只会谄媚奉承,却掌管军事大权二十年;梁师成是宋徽宗身边的大宦官;朱勔是专门帮宋徽宗收集各类奇石的佞臣,祸害了南方众多的百姓。 李邦彦做宰相时,经常满口污言秽语,甚至会当着满朝大臣脱掉衣服,全然没有一个宰相的样子,奇怪的是,宋徽宗却非常喜欢他。有一次两人开玩笑,宋徽宗拿了个棍子追着他打着玩,结果李邦彦爬到了树上,宋徽宗不会爬树,就笑着让太监传旨,让李邦彦下来,李邦彦学着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地说:“黄莺偷眼觑,不敢下枝来。”此时皇后正好路过这里,不得不摇头哀叹道:“宰相如此,国焉得不亡!” 不仅如此,实际上宋徽宗满朝文武掌握实权的都是这样的佞臣,比如说擅长书法的蔡京,会踢球的高俅等等,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治国才能,其共同点就只有一个——会哄宋徽宗高兴。这样一个昏君,把天下治理得“乌烟瘴气”,这也导致了宋徽宗时期大宋烽火四期,宋江等人也是在这时候起义的。 如果这货仅仅只是昏君也就罢了,自己有武力,去哪里都能混得开,可这货不光是昏君,还算是个亡国之君。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底,金兵再次南下。十二月十五日,东京之战失利,金军攻破汴京,金帝废宋徽宗与子钦宗赵桓为庶人。靖康二年三月底,金帝将徽、钦二帝,连同后妃、宗室,百官数千人,以及教坊乐工、技艺工匠、法驾、仪仗、冠服、礼器、天文仪器、珍宝玩物、皇家藏书、天下州府地图等押送北方,汴京中公私积蓄被掳掠一空,北宋灭亡。 因此事发生在靖康年间,史称“靖康之变”。 宋徽宗在被押送的途中,受尽了凌辱。先是爱妃王婉容等被金将强行索去。接着,到金国都城后,被命令与赵桓一起穿着丧服,去谒见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庙宇,意为金帝向太祖献俘。尔后,宋徽宗被金帝辱封为昏德公,关押于韩州,后又被迁到五国城囚禁。 自古以来,当皇帝当到宋徽宗这种程度,是千古难有。 对于这也一个朝代,贾琏还真是有些无语。 靖康之耻,可是将大宋的北方江山基本上全都丢了,自己来到这水浒世界,任务不能仅仅是拯救几个任务,应该想法拯救一下这大好河山才是。 而且贾琏这一次的拯救任务,就是大宋几位美女的许愿。 潘金莲,扈三娘,李师师,赵玉盘,赵金奴,赵福金,赵金罗,还有李清照。 潘金莲,扈三娘,都是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和命运,而李师师,赵玉盘,赵金奴,赵福金,赵金奴和李清照,则是想要让大宋避免靖康之耻,同时改变自己的命运。 贾琏对这些自然女人自然不会陌生,潘金莲和扈三娘,李师师三人在水浒中都出现过。 而李清照也不用,大宋第一才女,知否知否,这就是这小娘子的。 而赵玉盘,赵金奴,赵福金和赵金罗,则是宋徽宗的女儿,大宋的四大帝姬,其中,贾琏对宋徽宗的那个传说是大宋第一美女的茂德帝姬是最感兴趣的。 茂德帝姬赵福金,被世人成为北宋第一美女,没有之一,她是宋徽宗最爱的女儿,没有之一,但同时也是死的最惨的公主,没有之一。 崇宁五年,贵妃刘氏为宋徽宗诞下一名公主,即徽宗四女儿,赐名赵福金。徽宗一生,有30个女儿,赵福金是最漂亮,最有才艺的那一位。她聪慧、温柔、孝顺,深得宋徽宗疼爱。起初,赵福金被封为延庆公主、康福公主,宋徽宗觉得“公主”称谓,过于平常,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父爱,于是艺术细胞发达的宋徽宗,开始想法子改掉延续千年的称谓。 他派人查阅《诗经》,发现周王室的女儿们都被称为“王姬”,于是由他钦定,改公主封号为帝姬。赵福金被封为茂德帝姬。茂德帝姬生在荣华富贵中,长在帝王庇护下,就是嫁人,也完全不用担心在夫家的地位。嫁为人妇的特殊待遇转眼间,茂德帝姬到了出嫁的年龄。宋徽宗左挑右选,指定宰相蔡京的第七个儿子蔡鞗(tiao二声)为驸马。蔡京是历史上有名的奸臣,被后人封为北宋六贼之首,贪赃枉法,横行霸道,作恶多端,但蔡鞗对宋朝忠心耿耿。女儿成婚后,宋徽宗就下令在帝姬宅与宫城之间建起飞桥复道,就是为了茂德帝姬可以随时回宫。此时,茂德帝姬仍活在父亲的心尖上。 随着蔡京罪行的暴露,蔡京被流放,他的儿子要么被流放,要么被问斩。然而同为蔡家后代,蔡鞗却依然可以呆在京城。娶茂德帝姬为妻,别说是免流放,哪怕是满门抄斩,想必蔡鞗也会有免死金牌。爱屋及乌,宋徽宗宠着女儿,女婿也少不了恩宠。 从出生到出嫁,茂德帝姬一直是幸运的。只可惜,茂德帝姬的幸福太短暂。王朝兴盛,公主在千人之上,王朝败落,公主就成为了权力的附属。当宋徽宗狼狈的丢下强大的王朝,茂德帝姬的命运就发生了转折。亡国公主的美貌是一种罪让位宋钦宗后没多久,北宋遭遇了靖康之变,皇亲国戚都成了俘虏,茂德帝姬自然成了亡国公主。金人完颜宗望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次子。他早就听闻过茂德帝姬赵福金的美貌,这次金军大胜,他又从蔡京府上一位侍女口中详细打听了茂德帝姬。 侍女对完颜宗望这样描述:茂德帝姬不但性情好,更有倾国倾城的容貌,男子见了没有不喜欢的,我这样的姿色,放到寻常女子中也许还算扎眼,但跟帝姬一比,就像芦草之于牡丹。完颜宗望听完,心痒难耐。于是,他便向羁押在金寨中的皇帝发出威胁,称“茂德帝姬理应发遣,迟则合议不成”。向来魔鬼都披着正义的外衣。 最后茂德帝姬赵福金还是宋徽宗灌醉送给了金人,最终,赵福金惨死在完颜希尹的大帐里。死亡的原因,据野史记载,她死于肛肠破裂。那年,赵福金二十二岁。 算一算,茂德帝姬今年也不过是13岁,即将要嫁给蔡京的儿子蔡鞗了。 这么说的,自己想要得到一个完整的茂德帝姬,还要尽快的进京一趟才行? 想到这里,贾琏便决定等见到武二郎之后,自己就启程进京。 打定主意之后,贾琏便放松了下来,开始在这清河县闲逛了起来。 看着四周繁华的街面,贾琏也是心里忍不住感慨:“这大宋的商贸还真是够繁华的,比红楼世界要强多了。” 清河县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都快要赶上红楼世界的一个州府了,真不知道这大宋的都城汴梁城又是何等热闹,恐怕比起后世的北上广都差不了多少。 这倒也不是贾琏自己想的,实在是现在的大宋太过繁华了。 人多,钱多,贸易多。 大宋现在光是人口就有一亿一千六百多万,gdp在一百年前就达到了2655亿美元,占据世界的五分之一,人均gdp已经超过了450美元,比欧洲多400美元。 看看这些数据,就可以看出大宋有多繁华了。 只是再繁华的王朝也挡不住下等人的冲击,十年后的大宋即将迎来金人的屠刀,然后将这一切美好繁华都杀光,抢光,烧光。 想到这里,贾琏也是有些心痛,自己的大宋啊! 是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贾琏就不打算和红楼世界一样,只是泡妞,红楼世界那是盛世,是和平时期,君王贤明,臣子也是忠臣良将,外敌也不多,所以在那个世界造反完全没必要。 可是在水浒世界,皇帝昏聩,奸臣成群,内有四大义军,外有金辽,可以说这样的环境,自己要是不将宋徽宗推下去,就有些对不起自己这穿越者的身份了。 回到府上,贾琏一个人便坐在西门庆的书房里想着事情。 自己是上梁山顶替宋江当老大,然后造反当皇帝,还是去大宋当个权臣,然后再干掉宋徽宗自己当皇帝? 两个选择,也是两种迥然不同的路。 选择去梁山当老大,那一开始就只能苦哈哈的在梁山过苦日子,没有娇妻美妾,也没有李师师,茂德帝姬等大宋美女,有的只有李逵,武松,鲁智深那群糙汉子。 至少也就是有个扈三娘罢了。 而去朝堂上当个权臣,那不光有娇妻美妾,有李师师赵福金,还能见见宋徽宗的那群妃子。 咳,只是见见而已,没别的意思。 想了想,贾琏还是觉得自己受不了梁山的那苦,还是去汴京城当个官什么的, 至于能不能当上权臣,贾琏倒是不在意,咱有钱,咱怕啥! 想到这里,贾琏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汴京了。 就在贾琏思考的时候,一个二十四五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进来,一脸笑眯眯的看向贾琏,妩媚的说道:“大官人,这是在想哪个小娘子吗?” 贾琏干笑了两声:“没有,只是在想铺子的事情。” 来的女人叫李瓶儿,因为出生的时候,贺喜者送了一对鱼形瓶儿,故得此名。 李瓶儿生得甚是白净,是那种变态的白嫩,早先被蔡京的女婿大名府梁中书家纳为妾,地位十分显赫。但梁中书夫人嫉妒心甚重并极其狠毒,婢妾被她打死后多埋在后花园内,李瓶儿因此无法得近梁中书,只在外书房内与养娘同住。 后梁中书家里出现变故,李瓶儿在乱中带了大量珠宝与养娘往东京,嫁给花太监正的侄儿花子虚为正室。 花太监告老还乡,花子虚与李瓶儿随之来到清河县住,其宅恰在西门庆家隔壁。 花子虚后来死翘翘,李瓶儿又嫁给蒋竹山,但这货满足不了李瓶儿,所以借了个机会将花子虚扫地出门,李瓶儿愉快的嫁给了西门庆。 李瓶儿的身世经历相当曲折离奇,性格复杂多面,她对花子虚与蒋竹山这两任丈夫狠毒绝情,但是却被西门庆征服,变得温和娴雅。 西门大官人号称是潘驴邓小闲的最佳代表,可不说着玩的。 器大活好,那简直说的就是大官人。 这也是贾琏对西门庆这具身体最满意的地方。 第一百五十章 吴月娘和西门庆打虎 第一百五十章吴月娘和西门庆打虎(4000字大章) 其实说起来,穿越了两个世界,在这两个世界里,贾琏和西门庆居然长的是一模一样,所以贾琏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另外就是,在增加了+5的武力值之后,贾琏的身体更加的年轻,强壮,二弟也比之前在红楼世界大了一些。 更重要的是,贾琏似乎比以往更高大帅气了。 不过,在这个世界,自己就不能叫贾琏了,要叫小爷西门大官人。 嗯,以后老子就是西门庆了。 西门庆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娇娘李瓶儿,也是有些心动,这李瓶儿虽然在跟西门庆以前,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在跟了西门庆以后,那绝对算得上是贤妻良母级别的。 话说,好多女人在跟西门庆之前都是心狠手辣,在跟了西门庆之后,都是改了性子,相夫教子。 李娇儿也是如此,出身青楼的她在跟了西门庆之后也是低调做人,可以说是相当的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嗯,改日要好好的看一看西门大官人的这些女人。 等安慰好了李瓶儿之后,西门庆也不禁觉得有些腿软。 坐在椅子上好好的休息了一下之后,西门庆便开始考虑自己的第一步路应该怎么走。 毕竟,天才第一步,武家炊饼铺。 首先,就是处理好武大郎和潘金莲的事情,毕竟武大郎要是怀恨在心,告诉了他兄弟武松,自己想要收服这打虎英雄武松就难了,到时候说不定就要辣手摧花,额,算了,就权当那武二郎是朵小红花! 另外就是洗白自己的名声。 自己好色的名声现在在清河县是出了名的,好在前身除了好色之外,也没干过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想要洗白,还是很简单的。 做点好事,然后好好的宣传宣传。 这天,西门庆的正妻吴月娘和李娇儿准备去莲花寺烧香拜佛。 西门庆正好行和这吴月娘好好的相处一下,毕竟吴月娘的父亲乃是清河县的千户。 吴千户在这清河县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千户,在清河县可以说是地头蛇一般的人物,因为手底下有着上千人的士兵,所以就连县太爷对吴千户都是拉拢为上。 其实,这也是西门庆第一次见到吴月娘,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吴月娘看起来是那种端庄美丽,属于那种典型的华夏古典女子,气质也是温柔沉静。 说起来,西门庆的女人倒是没有丑的,哪怕是丑点的,放到现代也是网红级别的,而吴月娘反倒是有些像温岚。 不得不说,西门庆真的很有福气。 而李娇儿也是恰恰相反,整个人散发这一种媚态,一双桃花眼,更是是时时刻刻的在勾着你,让人看了心痒痒。 吴月娘来到了西门庆身边,有些疑惑道:“相公怎么会想起来陪奴家去烧香?相公不是最不信这些的吗?” 西门庆闻言连忙说道:“娘子说的哪里话,为夫这不是想多陪陪娘子吗,况且为夫不是不信,只不过是觉得无用罢了,若是烧香拜佛就能改变人的命运,那还努力做什么,都去烧香拜佛好了。” 吴月娘虽然觉得自家相公有些对佛祖不敬,但是想到西门庆的为人,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既如此,那咱们就走,娘子请上车,娇儿也上车!” 将两位美女扶上马车之后,两人的丫鬟也相继的走进了车厢。 西门庆这才上了车子。 西门庆一上来,本来空荡荡的车厢就显得拥挤了些,车厢里一共有三排作为,分别是两侧的窗子和马车的后面。 现在的两侧都已经坐满了,吴月娘和李娇儿一人一侧,中间的位置则是留给了西门庆。 西门庆来到中间坐下,顿时便觉得有些拥挤了。 吴月娘关切的问:“相公,坐得下吗?” 西门庆笑着说道:“有什么坐不下的,只要月娘和娇儿不嫌为夫占地方就行。” 坐下之后,西门庆便朝着外面说了一声:“走!” 驾车的车夫在听到声音之后,这才吆喝一声,长鞭一甩,马车就开始走了起来。 马车原地不动还好,这一走起来,贾琏就有些受不了了,这时候可没有什么水泥,道路基本上都是石头的,出了城,那脸石头路都没有,就剩下一些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了。 这一路摇摇晃晃的,西门庆顿时便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骑马来的好。 路上,李娇儿看着西门庆娇声问道:“相公,听说你最近又得手了一个小娘子,什么时候带回家来让我们姐妹瞧瞧啊?” 西门庆没想到李娇儿会说这事,连忙看了一眼吴月娘,见吴月娘并没有什么不悦,便连忙说道:“哪有的事,都是道听途说。” 李娇儿看了眼自家相公,有些好笑的说道:“相公怎么还遮遮掩掩的,你和那潘金莲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少,要我说,相公不如将那潘家小娘子接到府里来,也省的外面谣言四起,对相公名声也不好。” 李娇儿对西门庆的这些女人虽然有些醋,但是更多的是考虑西门家的名声,毕竟自己都是西门庆的人了,要是西门庆名声不好,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另外就是,李娇儿和吴月娘能够如此的纵容西门庆,最关键的也是西门庆这方面太厉害了,一两个人根本就受不了,所以这才对西门庆一个接一个的找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娇儿不要胡闹,那潘家小娘子可是有男人的,你相公我可是老实人,你可不要教坏了我。” 李娇儿被西门庆这不要脸的话给说懵了。 “相公是老实人?”李娇儿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家相公:“姐姐,相公说他是老实人,你信吗?” 吴月娘白了西门庆一眼:“相公不要玩笑,妹妹说的对,你和这潘家小娘子的事虽然没什么大不了,但毕竟人言可畏,若是真的喜欢的话,抬到府里来便是了,千万不要坏了府上的名声。” 西门庆连忙说道:“娘子放心,为夫会注意的,潘金莲的事情我已经和她男人说好了,以后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吴月娘闻言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李娇儿更是无语的看向西门庆:“相公,你这爱好,真是……” 看到吴月娘和李娇儿看向自己的眼神,西门庆也觉得有些冤,这都是以前那个西门庆做的事,我只是收尾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三人正在说着话,便看到吴月娘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西门庆连忙关心的问道:“娘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吴月娘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相公,我想要入厕。” 西门庆连忙让车夫将马车停下来,然后才对吴月娘说道:“娘子,现在在野外,外面什么人都么有,我便陪着娘子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吴月娘听到西门庆这话,顿时便脸红了起来。 让自家相公陪着入厕,吴月娘想想便觉得有些害羞,连忙说道:“就不用麻烦相公了,让小红陪着我一起去就可以了。” 看到吴月娘那通红的脸颊,西门庆有些促狭的说道:“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相公……”吴月娘有些不依。 西门庆连忙说道:“好,那就让小红陪着你去,不过要是有什么情况,记得喊我。” 吴月娘应下之后,便在小红的搀扶下下了车,然后朝着路旁的树林子里走去。 李娇儿看着西门庆,有些疑惑的说道:“相公今日怎么如此体贴?” 西门庆见状调笑着说道:“你这小娘子,你家相公对你们体贴些都不愿意吗,还是说,你吃你月娘姐姐的醋,那等一会你去入厕的时候,相公也陪着你一起去如何?” “相公就会哄我,相公不用陪着我去入厕,只要以后能偶尔想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李娇儿娇笑着回应道。 西门庆连忙说道:“娘子放心,你相公虽然为人好色,但却绝对不是那薄情寡义之人,更何况我家娇儿如花似玉,为夫还要和你过一辈子呢。” 李娇儿听了大为感动,之前的西门庆只不过是有钱,那方面还厉害,所以李娇儿对西门庆也不过想要了立身之地,要说真情,还真不多。 今日听了西门庆的这番话,李娇儿倒是心动了一些,看向西门庆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了一些。 就在这时,突然一旁的树林子里传来女子的尖叫声,西门庆见状,脸色大变,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着树林子里面跑去。 随后小红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西门庆见状,连忙问道:“小红,夫人呢?” “官人,树林里有大虫,快去救夫人!” 西门庆闻言大惊,大虫,就是老虎。 在大宋这个时代,在树林里遇到虎豹豺狼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武松喝酒路过景阳冈的时候就遇到了大虫,李逵接自己老娘的时候,也遇到了大虫,老娘还被大虫给吃了。 所以,这个时代,出门在外,除了要担心山贼黑店之外,这虎豹豺狼也是很让人担心的。 西门庆也没有想到这清河县周边居然会有老虎出现,还这么不凑巧的在吴月娘小便的时候碰到了。 想到自己娇滴滴的小娘子在大老虎的嘴下瑟瑟发抖,西门庆就一阵怒火,连忙朝着林子里跑去。 刚进入林子,便看到了一头老虎。 而那吊睛白额的大虫正朝着吴月娘缓缓走来。 吴月娘这时候脸色苍白,一脸的绝望,西门庆见状,连忙冲着那老虎跑了过去。 这时候,只见那老虎爆叫一声,一跃而起冲着吴月娘迎面扑去。 此时的西门庆也来到了吴月娘的身前,看到老虎扑来,举起手中的拳头冲着那老虎便是一通猛打。 “噗通!”一声沉闷的声音隔空响起,只见那老虎在吃痛之下,竟然用利爪在西门庆的大腿上撕裂了一条半尺长的血口子,西门庆只觉得一股子钻心的剧痛从大腿上袭来。 “马德,死老虎,还敢还手,真当我大奉先是闹着玩的,今天老子就要你狗命!”一边说着,西门庆一边再度举起自己的拳头朝着那老虎的脑门砸去。 拳头重重的砸在老虎的脑壳之上,瞬间就是血流如注。 老虎吃痛,忍不住悲鸣一声,想要反抗,只见那老虎张凯血盆大口,直冲着西门庆的脖子便一口重重的咬了下来,西门庆见状,冷笑一声,抬手便伸出双臂,死死的抱住了老虎的头颅。 实话说,大奉先的武力,打一头老虎还是不成问题的,要知道比大奉先还要弱点的典韦,都能打老虎玩。 死死的抱住老虎的头颅,西门庆大吼一声,硬生生的将老虎抱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朝着地上摔去。 老虎还在不停的用力,却直接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老虎直接被摔懵了,刚要动弹一下,便见西门庆立马朝着那老虎踢去。 “让你想要吃我娘子,我让你吃,我让你吃!”西门庆一边踢着,一边大叫着。 一连十几脚,只踢的老虎哀嚎不已。 就在这时,西门庆再次将老虎抱了起来,大奉先的武力+5的情况下,这数百斤的老虎就好像是一只小鸡子似的,直接被西门庆一把甩出去老远。 “噗通……”老虎那庞大的身躯撞在了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之后又重重的砸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此时的老虎有些畏惧的看向西门庆,挣扎着站起身来,就要逃离这个地方。 西门庆见状,连忙大吼一声:“孽畜,哪里逃,今日我西门庆就要为民除害,除掉你这畜生!” 说着,西门庆便朝着老虎冲了过去,举起拳头朝着老虎的脑袋再一次重重的砸了下去。 十几拳之后,那老虎终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而老虎的脑袋则是留出了一大片的红白之物。 西门庆见状,这才起身,看向那老虎不屑的说道:“就这本事,还想吃我老婆!” 说着便朝着吴月娘看去。 此时的吴月娘已经傻眼了,她自从嫁给西门庆之后,就知道西门庆会些拳脚功夫,但却不知道自家相公居然如此的勇猛。 更重要的是,在面对大虫的时候,相公居然奋不顾身的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吴月娘觉得自己的心都有些化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在大宋搞舆论洗白 第一百五十一章在大宋搞舆论洗白 要知道,西门庆可是有着比吕奉先还要牛哄的武力,一头老虎而已,要是方天画戟拿出来的话,早就一戟干死了。 吴月娘虽然心中感动,但是却也是吓的不轻,眼睛里也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要不是吴月娘属于那种温淑坚强的女子,早就被吓尿了。 西门庆连忙来到吴月娘身边,关心的问道:“娘子,可有被吓到?你放心,那畜生已经被我打死了。” 一边说着西门庆一边观察起了吴月娘的情况,可是当看到吴月娘那褪下还没有穿上的小裙子的时候,不由的眼前一亮,调笑着说道:“娘子真漂亮!” 吴月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裙还没有穿上,于是着急忙慌的将衣服穿好。 不过,哪怕是看着自己的是自家相公,吴月娘也是羞的脸色通红,而且再看到西门庆那明亮的眼神之后,吴月娘只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发软,不由的扶住了西门庆的胳膊。 西门庆也没有再调戏吴月娘,吴月娘本就属于那种贤妻良母性子的传统女人,若是再多说两句,恐怕就要愠怒了。 “夫人,你还好吗?” “官人,你们怎么样了?” 这时候,小红和李娇儿等人也找了过来。 看到西门庆和吴月娘没事,众人也是松了口气。 吴月娘也就算了,若是西门庆出了事情,那她们这些人也就失去了依靠,只能改嫁或者再找个富贵人家当小妾。 小红连忙快步跑了过来,却看到了不远处的老虎尸体,不由的吓了一跳,连忙尖叫了起来。 在场众人也被小红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西门庆连忙斥道:“大惊小怪些什么,这大虫已经被我打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李娇儿仔细的看了过去,当看到这大虫的头部位置微微凹陷了下去,上面还流淌着一片红的白的,顿时便有些咂舌:“官人,这大虫是被你打死的?也太恐怖了,没想到官人居然如此的武勇,恐怕比那打虎的武二郎都要厉害了。” 打虎英雄武二郎,在阳谷县是无人不知,在这阳谷县,提到武二郎,那是人人都会竖起大拇指。 而且在阳谷县百姓的心中,武二郎就是阳谷县最厉害最牛叉的人。 李娇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官人居然也有如此武勇,想到官人平时在床上的勇猛,李娇儿一双桃花眼也是不由的渴望了起来。 不要看到李娇儿这样就觉得人家放荡,这种能双拳打死老虎的男人,就算是放到现在,让一群女人知道了,恐怕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吃了这男人。 女人渴起来,真的没男人什么事。 听到李娇儿的话,西门庆不由得说道:“这算的了什么,不过是一头大虫而已,你相公我可是被人称为小霸王,大宋赵子龙。” “官人真是太厉害了。” 李娇儿夸奖了一句之后,紧接着便说道:“官人,我们还是快去看看月娘姐姐怎么样了?” 吴月娘这时候也平复了自己那恐惧的心情,说道:“我没事,幸好官人来了,我这才没有受伤,不然我就被这大虫给吃了。” 她的心理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相公那打虎的英姿,西门庆在她的心里本就占据了一席之地,而经历了今天这一幕,吴月娘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相公。 这是这种羞人的话吴月娘表达不出来罢了。 小红搀扶着吴月娘,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夫人没事就好,我们快回去,这林子里太危险了。” 回到马车上,吴月娘看到西门庆身上沾着血迹,顿时便关心的问道:“官人,可是受伤了?” 西门庆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一头畜生,还伤不了我,这血都是那大虫的,不用担心。” 吴月娘闻言这才放心了起来,连忙从袖子里掏出手帕,为他细心的擦拭了起来。 西门庆一边享受着吴月娘的服务,一边皱眉道:“娘子,你说这大虫,该如何处理?若是放在这里,未免太过可惜了。” 吴月娘想了想,说道:“官人不妨让下人将这大虫送回府去,若是街坊邻居知道官人打死了一头大虫,恐怕也会对官人感激不已,哪怕是知县大人知道了,也是有可能对官人另眼相看的。” 李娇儿闻言也是一边帮着他擦拭衣服一边说道:“月娘说说的极是,之前我就听说,咱们阳谷县周围又出现了一头大虫,已经吃了好几个人了,想必就是这一只了,官人若是将这大虫拉回去,让知县大人和咱们阳谷县的百姓知道了,恐怕都会对官人称赞不已,对咱们西门家的生意也会有很大的好处。” 西门庆这才想起来,这年头,大虫的出现,那就是人命,能够打虎的人,在哪里都会被成为英雄。 想到这里,西门庆便点头赞同道:“两位娘子说的是,那就听两位娘子的。” 之后西门庆便吩咐身边的几位小厮,将那大虫直接拉回府去,途中一定要让所有的百姓都知道,这大虫是西门大官人打死的,要重点说说大官人的英姿和勇猛。 为此西门庆还将自己打虎的剧情稍微夸张了一些,什么为救自己的夫人,英勇挺身而出,什么一拳便将那老虎打飞了出去,什么老虎看到大官人都瑟瑟发抖,还有最后老虎直接被大官人一脚踢死什么的,反正怎么夸张怎么来。 西门庆这是要用舆论来给自己洗白。 等自己成了阳谷县的英雄之后,自己之前的那点事也就不是事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用打虎英雄的身份来和武二郎结交,也比现在要容易的多。 等看着小厮们将那大虫拉走之后,西门庆这才回到了马车上。 此时吴月娘和李娇儿已经在对面坐好了。 车子很快的便再次颠簸了起来,西门庆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如同散架了一般,不由的感叹道:“这马车就是没有汽车舒服!” “汽车是什么车?”吴月娘和李娇儿都是有些好奇的看向西门庆。 西门庆连忙说道:“汽车就是和马车差不多,只不过要比马车舒服,比如汽车行路就没有这么颠簸,而且汽车也比马车跑的快一些。” “还有这样的车子,真想见识一下这汽车长什么样子。”李娇儿不由的说道。 “有机会你家相公给你造一个。”大官人连忙说道。 就这样走了半个钟头,终于马车停下了,西门庆在马车停下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车。 莲花寺,是属于阳谷县辖区的一间寺庙,莲花寺里面没有和尚,只有尼姑,这也是每年会有很多的妇人来此烧香拜佛的原因所在。 到了莲花寺之后,吴月娘和李娇儿便一块去烧香了,对于两人所求,西门庆也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求子罢了。 不过求子来寺庙,实话说真的有点扯。 求人不如求己,求子还要靠自己。 想要儿子,来找小爷啊,保证让你们一年怀俩,三年抱一个足球队。 有些无聊的西门庆没有跟两人一起,而是在这寺庙了四处转了转。 对于尼姑庵,西门庆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之前在红楼世界,他便跟着林黛玉王熙凤等人去了妙玉所在的尼姑庵。 这莲花寺和妙玉所在的寺庙区别不大,除了香火旺盛了一些,大小也差不多。 宋朝皇帝大都不信佛,所以寺庙的香火一直都是不如道观的香火旺盛,但止不住大宋人多啊,一亿多人,几乎是红楼世界的两倍多了。 其实西门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够穿越这些世界,到底是因为什么。 在红楼世界,他是贾琏,是琏二爷,来到了水浒世界,他却是成了西门庆,西门大官人,而且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却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这让他不禁感觉似乎是有人在操纵着这一切。 不过即便是有人操纵,也不是他能反抗的。 看着寺庙中间的大佛,西门庆的思绪有些远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吴月娘和李娇儿从里面凑了出来,便看到西门庆一个人站在这儿,不禁有些好奇:“官人,这是在想什么呢,可是有什么心事,要不要去里面求一求佛祖,这莲花寺的佛祖据说特别的灵验,官人不妨试一试。” 西门庆笑了笑,说道:“你家相公可不信这些,对了,你们可是完事了?” 李娇儿点了点头:“已经完了,我和月娘姐姐求了签,也添了香油钱,也诚心的拜了,佛祖知道了,定会让我们两人如愿的。” 西门庆坏笑道:“你们两个,想要求子不来求你家相公,却求起了佛祖,我若是一年不去你们房中,我看佛祖怎么满足你们的愿望。” 李娇儿白了西门庆一眼,说道:“官人就会说笑,我们嫁给相公这么久了,还没怀孕,可不是要求一求佛祖和送子娘娘。” 西门庆闻言皱了皱眉头,这才想起来吴月娘和李娇儿跟了西门庆可是有几年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怀孕,可见这里面必定是有点问题的。 要说是两个女人的问题,也有些不现实,难不成是小爷的问题? 想到这里西门庆就有些懵圈了,尼玛,这传承了西门庆也就罢了,还有可能是一个不能生的西门庆,那就太欺负人了。 心里腹诽了几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行了,等回去以后你家相公就日日去你房里,一定让你如愿以偿。” 又说笑了两句之后,几人这才从莲花寺准备回去。 至于在寺庙用饭寺庙的,也不太现实,这莲花寺每日都有几十上百人前来,若是都要在这莲花寺用饭,那莲花寺也承受不了。 一众人在马车坐着,西门庆也和吴月娘以及李娇儿说着话。 突然,前方想起了一阵马蹄声,地面甚至都因此而稍稍震动了起来。 车夫也连忙将马车停了下来。 现在的大宋,已经到处都是山贼匪徒,就连造反的都有。 此时的淮南王庆已经占据了淮南,引起了朝廷的震惊,也震惊了天下。 因为王庆造反,这天下的山贼匪徒也越加的猖狂了起来,所以车夫也很是担心,来的若是官军,那自然是无事,可若是山贼,那搞不好小命就不保了。 “玳安,可是出什么事了?”西门庆皱眉问道。 玳安的声音有些颤抖:“大官人,不好了,有山贼土匪拦住了咱们的去路。” 玳安刚说完,西门庆便听到外面有人大笑道:“哈哈,大哥,咱们这次可是大收获啊,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家眷,到时候正好可以多敲一笔。” 这人刚说完,西门庆便掀开帘子,正好看到其中一人走上前来,看着西门庆和玳安等人大喊道:“前面的马车,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要不然老子一个个将你们全砍喽。” 马车里的吴月娘和李娇儿等人听到外面山贼的喊声,都是吓的不轻,西门庆见状,不由的笑着安慰道:“你们呀,不过是一群山贼,有什么可怕的,你家相公之前可是刚打死了一头大虫。” “行了,你们就在马车里不要下来,等我将这群山贼收拾好了,咱们就继续赶路。” 西门庆下来的时候,顺手将马车上带的大刀也拿了下来。 看到西门庆下来,为首的一个山贼不屑的大笑道:“你这小白脸,居然还敢在爷爷面前动刀,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西门庆冷笑了一声:“一群乌合之众,看大官人怎么砍翻你们。” 说着便朝着山贼冲杀了过去。 那山贼本不当回事,对着手下的人挥了挥手,只见有几个人便朝着大官人杀了过去。 大官人一刀快速的朝着山贼砍了过去,虽然不是顺手的方天画戟,但是哪怕是用刀,大奉先的武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 “噗呲!” 大官人一刀砍去,便直接将最近的一个山贼的头颅砍的飞了起来,只见那无头的山贼瞬间便掉落了马下。 大官人没有任何的犹豫,一个翻身便上了马,随后便开始朝着山贼再一次的冲杀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武松之死 第一百五十八章武松之死 听到武松的叫声,西门庆冷笑一声:“武二,总算等到你了!” 看到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武松,西门庆心中有些好笑,怪不得原着中梁山好汉造反不成,就看武松现在这怒目圆睁,面红耳赤的模样,就知道去梁山的大都是这种蠢牛似的匹夫。 想到这里,大官人当即便大喝一声,直接起身拿着方天画戟便朝着武松而去。 眨眼间两人相遇,一兵器并举,一个用钢刀的迎面砍来,一个使方天画戟拦腰横削, 一击之下,武松大吃一惊,瞬间便知道了西门庆的实力不比自己差多少。 西门庆对于武松的实力也是有了估计,这武松的实力,虽然不错,但离自己还要差的远。 想到这里,西门庆也就没有使用全力,他倒是要看看能在水浒原着中排的上号的武二郎倒是有多厉害。 于是便收了几分力气和武松交战了起来。 很快,两人便交战了三十余回合,对于武松的实力也有了一个大概,当即也就不在留手,直接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朝着武松重重的砸了下去。 武松连忙用刀格挡。 “铛!!!” 两把兵器相交,声音响彻整个狮子楼。 这一击过后,只见大官人巍然而立着,而武松却直接被震出了数步之远。 震惊! 武松一脸的震惊,他可是号称打虎英雄的武二郎,能够打死老虎的他,可是以力气着称的。 但没想到西门庆居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力量。 这让武松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阳谷县,还有比自己还要力气大的人! 这一刻,武松看向西门庆的眼神也变得无比的凝重了起来,再也没有之前的怒气。 西门庆站在不远处,看着武松淡淡的笑道:“武松,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是这世上不是只有你在学武,比你厉害的人多的是。” 武松不甘示弱的冷笑道:“西门庆,说这么多作甚,你杀我哥哥,我定要为我哥哥报仇雪恨!” 说着,他快速的冲向了西门庆。 “叮叮当当!!!” 伴随着兵器的声音,两人再一次交战在了一起。 一上来西门庆便将方天画戟齐出,武松直接被打的节节败退。 他本身用的就只不过是尖刀,能够和没用全力的西门庆打几十回合已经不错了。 这一次,西门庆没有留手,而是全力的攻击着,数个回合之后,武松显然已经开始招架不住了。 看着西门庆就如同看到了鬼一般…… 他对着西门庆奋力一击,便想要逃跑。 可是西门庆怎么会给他逃跑的机会呢? 看过很多小说的西门庆比谁都清楚,千万不要给自己强大的敌人留活路,对方有了活路,可能将来某一天就是你的死路。 所以西门庆挥舞着方天画戟对着武松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一时间让武松很难从这猛烈的进攻中逃出去。 很快,开始乏力的武松,慢慢的抵挡不了西门庆的攻击了。 西门庆见状,抓住机会迅速的朝着武松挑了过去。 而已经乏力的武松,面对着大官人的这致命一击,一个躲闪不及,直接便被大官人用方天画戟给挑了起来。 然后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武松痛苦的躺在地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方天画戟,瞪大了眼镜,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只见西门庆挥舞着方天画戟,便朝着武松的脖子处一抹。 “咔嚓!” 武松的头颅直接滚落在地! 武松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在了西门庆的手里,他还想着和公明哥哥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还有自己的嫂嫂…… 就这样,未来的良善好汉中少了一个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坐第十四把交椅的天伤心行者武松。 没了武松,也就没了血溅鸳鸯楼,能不能有三山聚义也是个问题,梁山一百零八将恐怕也会变成一百零七将,宋江还能不能顺利的坐上梁山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也成了未知数。 可以说,没了武松,梁山好汉们可能结局都会变得不一样。 不过这些西门庆都不在意,反正自己也不打算让梁山再凑齐一百零八将,他可是打算着拐带一些人的。 比如说原本就属于官府的林冲,关胜,秦明,呼延灼等人,这些都是可以避免加入梁山的。 另外扈三娘也不会再嫁给王英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狮子楼。 西门庆本来就打算着自己杀死武松之后,找两个人来顶替自己。 反正无论如何,武松的死都和我西门大官人没有任何关系,谁都别想赖到我身上。 这是西门庆一开始就想好了的,毕竟虽然他西门庆和知县大人关系不错,和县衙里的差役也都有交情,背后还有自家老丈人吴千户,但是杀人毕竟是大事,所以能不沾手还是不要沾手的好,所以大官人才会想到找两个破皮兄弟去顶下斗杀武松的罪名就行了。了不起判他们一个发配沧州或孟州。有本大官人照拂,断不会使他们吃罪受苦。 所以,就在西门庆将武松杀死之后,一挥手便上来了两个破皮,直接拿起刀子便朝着武松的身上捅去,而西门庆则是直接离开了狮子楼。 西门庆刚刚离开后不久,县衙里的县吏便带着十几个差役出现在了狮子楼。 那县吏看着还对武松乱捅的两个破皮大声喊道:“快住手,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众杀人,真是好胆,给我拿下!” 其中一个破皮见状停下手来,不屑的说道:“大人,这贼人在咱们阳谷县四处害人,我们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下了杀手为民除害,呸!只可惜让这狗贼的脏血污了我们的手。” 县吏被这人的话给说的一愣一愣的,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 就你们两个,居然还有脸说别人是贼人,难不成你们两个进大牢进的少了? 不过显然知道内幕的县吏也没有和两人多说,直接挥手让人将这两人抓起来,然后便回了县衙。 而就在县吏等人离去之后,紧接着便出现了几个人,快速的将武松的尸体收上了车,直接拉走了,而另外几个人则是快速的将三楼给冲洗了一遍。 不得不说,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大官人当初拿银子包下了整个狮子楼,让人在两边的道路上都拦路,只放武松进来。 要不然两人的大战怎么会一点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一切都全靠的是银子啊。 很快,狮子楼便被冲洗的干干净净,就连血腥味都被喷洒的其他味道给遮住了。 至于看到的人,谁愿意管这闲事? 最重要的是,哪个敢说? 而看着这一切的潘家小娘子,则是悠悠的轻叹了一声:“唉,早知是今日这般下场,当初从了我该有多好啊……” …… 杀死武松之后的西门庆,也没有当一回事。 在红楼世界他杀的人就多了去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间接被自己杀死的人,十几万都有了,一个小小的武松还无法让大官人动心。 不过在大宋和红楼世界不一样的是,在红楼世界,自己杀人是不犯法的,别说是异族了,就算是杀几个绿林好汉,都没有人会怪罪,甚至景隆帝都有可能会褒奖于他。 而在这大宋,自己就不是冠军侯了,而是一个小县城的富豪,虽然在这县城里有权有势,但是出了阳谷县,没人会在意自己。 西门庆在府里思考了片刻,便听到管家说县衙里的县吏来寻他,说知县相公请他去县里走一遭,有要事相商。 西门庆对县吏说道:“相烦兄长回禀相公,待小弟回府换过衣衫,即刻前来相公座前听命。” 县吏笑着说道:“大官人请便,在下就先回禀知县相公去了。” 那县吏离开后,西门庆与几个包扎好伤口的好汉就一齐返回了自己的府宅里。 李娇娇见西门庆伤了胳膊,惊得娇颜变色,哭哭啼啼地一边服侍西门庆沐浴更衣,一边询问西门庆因何受伤。 西门庆怎么能够告诉李娇娇自己是因为沾染了潘金莲,与武松成为死敌。若是如此,李娇娇必会迁怒于潘金莲,只怕以后潘金莲进门以后家宅不宁。 西门庆告诉李娇娇,自己在帮知县相公防范那梁山贼寇。近日自己侦得消息,说是阳谷县的都头武松与那梁山贼寇勾结颇深,有为贼寇内应的嫌疑。因此自己才带领众好汉去抓捕武松,为民除害。因那贼人武松拒捕,在抓捕时自己负了点小伤。 西门庆这样说也不算胡乱攀扯。那武松与宋江交好,以兄弟相称。而宋江却是梁山贼寇寨主晁盖等人的救命恩人,与那梁山情谊颇深,已经算是半个梁山贼寇头领。因此,说武松与梁山贼寇有牵连,真不是信口胡言。 那武松与宋江最终都上了梁山,成为威胁周边各州的巨寇。西门大官人我现今也是在防范于未然嘛! 李娇娇却还是在嗔怪西门庆,说大官人有如此大的家业,遇事也要惜身,不可太过逞强,定要去做那英雄好汉。 西门庆知晓这李娇娇是对自己情深,方才如此说话。他好言安慰了李娇娇,让她勿需担忧。 沐浴更衣完毕,西门庆带着几个家仆,直奔县衙而去。 县衙里,知县与县吏都在等着西门庆。这两人收了西门庆的贿赂,要与西门庆商议怎生了结武松之事。 西门庆入了县衙后,知县就把他请入后堂密室,拿出一叠状纸,苦笑着对西门庆说道:“你看武松那厮,怎地惹出恁多事端” 西门庆接过状纸一一细看,这上面有紫石街巷王婆状告武松仗势欺人,吃茶不给茶钱,还无端殴打自己的;有紫石街巷张公状告武松酒后强闯民宅,调戏自己五十多岁的娘子,欲行不轨的;有城北甜水街勾栏瓦舍里的行首状告武松眠花宿柳,却不给银钱的;还有城北赌坊状告武都头依仗权势,强行索贿的…… 西门庆手里这二十几份状纸,全是阳谷县里各行、各地的平民泣血状告那都头武松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西门庆看完状纸,露出惊诧的神色,对知县说,自己最近得到消息,说是武都头与那水泊梁山的贼寇有勾结,兀自不敢全信。怎知这武松如此丧心病狂,在这阳谷县里翻江倒海,闹得一县不得安宁。 知县听闻武松与那梁山贼寇还有勾结,击掌痛呼道:“我竟不知这厮如此可憎,天生的贼心贼胆!当初误信了他是条好汉,端的是枉费我一番栽培!只是,事已至此,如今怎生料理,大郎可有甚么主意” 西门庆心中明白知县的意思。他已经默许西门庆了结了武松的性命,就不必再给武松多添污名。毕竟那武松也是知县提拔的,若是对外公布武松的这么多“劣迹”,知县面皮上须不好看。 西门庆心思一转,有了主意。他俯首在知县的耳边,低声说道:“相公勿忧,这些告刁状的,我去替相公好生安抚,必无一人敢来多嘴。断不会因那武松坏了相公名声。至于武松,我看不如……” 知县听西门庆说完,抚掌大赞,礼送西门庆出了县衙。 当天夜里,知县从官库里搬取了一箱银子入自己的私宅。 第二天,阳谷县城门外贴出新的告示,重金悬赏通缉那偷走官库白银五百两的绿林大盗武松。随着悬赏通缉令的发布,武松之事也算是有了定论。 阳谷县都头武松监守自盗,偷走官银,亡命江湖。 据说有人到县里举报,说那武松逃往河东,一路向辽国、西夏边境而去,多半是已经叛国。 也有传闻说见过武松在登州乘坐高丽商船,向东漂洋过海,不知所踪。 狮子桥下酒楼从未发生过生死打斗,那些损坏的门窗和墙板,只是新东家西门庆大官人在翻新重修。若是有人不相信,阳谷县出名的“花胳膊”陆小乙会亲到他的家中拜访,送上明目灵药,以免他下次看错。 没有了武松这个恶徒,仿佛春风一夜吹遍了阳谷县城,全城都沉浸在温暖欢快的气氛之中。 此刻潘家小娘子,也是十分的欢快愉悦……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官人入开封 第一百五十九章大官人入开封 还有王婆的男人状告武松酒后强闯民宅,调戏自己那五十多岁的娘子,还要行那苟且之事,还有自己家的药铺掌柜状告武松拿到威胁自己索要银两,还有城北勾栏瓦舍里的行首状告武松眠花宿柳,却拒不付钱的;还有赌坊状告武都头依仗权势,输钱不给,还强行打砸赌坊的…… 这些事情要是在阳谷县里宣传一下,武松这个打虎英雄瞬间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臭虫! 大官人见状,连忙说道:“真没想到武都头居然是这样的人,怪不得会与梁山的贼寇有所勾结,原本我还不信的,现在看来,应当是真的了。” 知县大人听到大官人的话,也是抽了抽嘴角,这西门大官人,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将武松抹黑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给其扣上造反的罪名。 不过知县也不在意,反正武松都已经死了,当即便震惊的说道:“大官人是说武松和梁山贼寇有所勾结?” 大官人点了点头,连忙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武松和梁山贼寇宋江乃是结义兄弟,宋江乃是梁山大头目晁盖的救命恩人,也是宋江邀请武松入梁山的,现在看来,这武松来我阳谷县做都头,恐怕是梁山贼子的阴谋啊,好在大人英明,这才没有被其迷惑,不然我阳谷县还真是危险啊!” 知县大人听到这话,也很是痛心的说道:“没想到这武松竟与梁山反贼有勾结,真是枉费我一番栽培,只是现在这武松……大郎可有什么主意?” 西门庆听到这个称呼,也是抽了抽嘴角,尼玛,差点忘记了,西门大官人和武大一样,都是有着大郎这个称呼的。 尼玛,早晚有一天,谁都不能再喊老子大郎,老子要做也要做二郎,要不二爷也行,做谁都比作大郎强。 心思千百转,最终还是要处理武松的事情,看了一眼知县大人,大官人瞬间便明白了知县的意思,既然这武松已经死了,那武松的名声就没必要那么臭了,毕竟这武松是知县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若是让人知道武松居然是个反贼,那知县也是要跟着吃挂落的。 想到这里,大官人便将事先想好的主意说了出来:“大人,虽然这武松和反贼有勾结,还做下了如此多的恶事,但毕竟这事关大人一世英名,以我看,这事简单处理就罢了,这些告状的百姓,由我去处理好,绝不会给大人添麻烦,至于武松,大人不妨对外说,这武松因为贪了县衙里的官银,事发之后打伤了县衙里的差役,最后逃跑了,大人觉得如何?” 知县听了大官人的主意,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了,毕竟两千两银子还是很香的。 第二天一早,县衙里边传出来消息,说县衙里的武都头打伤了守夜的差役,偷了县衙库房里的一千两银子,逃走了。 县衙悬赏两百两通缉武松,在阳谷县议论纷纷。 不知道的人都在大骂武松,知情的人都在暗暗心惊大官人的能力。 过了好久,武松之事在阳谷县最终是不了了之。 而没了武松这个直男恶汉,阳谷县就如同到了春天一样,让潘家小娘子不由的放开了自己的思想和束缚,歌声也洪亮悦耳了不少。 比如此时此刻,潘家小娘子,就十分的欢快愉悦…… 唱了一会好汉歌之后,金莲妹纸依偎在了大官人的胸膛上,一脸迷恋的看着大官人。 西门庆不由的暗暗得意,就咱这能力,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定? 潘金莲现在对于大官人可以说是又是喜欢,又是紧张,还有些臣服。 亲眼看着大官人将自家叔叔给打死,这让金莲妹纸不敢有半点背叛大官人的心思。 金莲妹纸本身虽然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但是这样的女人一旦被征服,会比一般的贞洁烈女还要忠贞,而大官人就是那个征服了她的男人。 看着怀中的金莲妹纸,西门庆不由的说道:“金莲,我近日准备前往汴梁,你可愿意和我一同前去?” “去汴京?”金莲妹纸一惊,连忙问道:“大官人去汴梁做什么?以后还会回来吗?” 西门庆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回来了,阳谷县太小了,我准备带着家人去汴京,闯一闯,或许能混个一官半职的。” 汴梁,也称汴京,在现在被称为东京,这个东京可和小倭奴的那个东京没什么关系,这个东京可是十分的大,不像小倭奴那个那么一点点。 东京汴梁,在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世界最大城市,没有之一。 而此时小倭奴的那个东京,或许还是个什么村子,或者坟地荒地! 960年,后周殿前都点检、宋州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在开封城北40里的陈桥驿发动“陈桥兵变”,以“宋”为国号,建立宋朝,建都东京开封府,到现在已经有了了近一百六十年。 如今的东京可以说是世界第一大城市,光人口就有二十六万一千一百一十七户,四十四万二千九百四十,光封城内人口达一百五十万。 现在的东京城可以说富丽甲天下,繁荣兴旺达到鼎盛,成为当时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史书更以“八荒争凑,万国咸通”来描述当时大宋都城开封的繁华。北宋画家张择端的作品《清明上河图》,生动描绘了清明时节北宋东京开封城汴河两岸的繁华、热闹的景象和优美的自然风光。 而东京开封府,也就是包青天的那个开封府,之所以被被成为汴梁城,主要还是因为开封府的位置在汴梁之地,百年前叫汴州,后来被梁国统治,所以时间一久,就被人们称为汴梁。 所以,在大宋要说去汴梁,大家都知道,可要说去开封,一时间或许都会有点懵圈。 作为有着一百五十多万人口的大城市,汴梁城也是天下最富有的地方,可以说,想要赚大钱,来汴梁,想要升官,来汴梁,想要当大文学家,来汴梁,想要当科学家,来汴梁,想要看天下第一美女,来汴梁,想要当皇帝。来……这个不用来。 所以不管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想要拯救大宋百姓和美女,大官人都要去汴梁走一趟。 …… 半月之后,知县大人找到大官人,想让他带队前往汴梁交接赋税。 说起来,北宋的赋税还是很多的,而且朝廷管的也挺严的,每年都要分几次将地方的赋税押解到汴梁城。 其实说起来也是时局的原因,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之后,为了防止再出现五代十国那种地方藩镇割据的情况出现,不但将武将们的兵权拿掉了,就连地方对于赋税的支配权也给拿掉了,全部收归到朝廷手上,所以地方上收的赋税,都要定期的送到汴梁城去。 要知道,大宋可是历朝历代中最富有的朝代,每年的各种税收,特别是商税,那可是十分可观的,比如说,京东东路的赋税从早期的余贯增加到余贯永兴军路由29万多贯增加到37万余贯,淮南东路由25万余贯增加到42万余贯,两浙路由余贯增加到余贯,江南东路由24万余贯增加到36万余贯,江南西路由16万余贯增加到25万余贯,福建路由13万余贯增加到近24万贯,广南东路由8万余贯激增至近25万贯,广南西路由4万余贯激增至近14万贯。 北宋每年商税收入能达到四十万贯以上的就有三个,北宋朝廷的赋税收入是唐朝的十多倍,最高的是曾经达到过岁赋贯。 要知道一贯铜钱一两银,这可是一亿五千多万两,历朝历代就没有这么富过。 所以也不怪朝廷害怕地方做大。 将赋税收归国有,从根本上就断了地方做大的资本,没有钱,没有兵,你还能做个毛大。 但也因为这样,北宋的地方官府可以说是十分的无能,不是官员无能,而是没钱没人,所以只能先给大辽送岁贡,然后又给西夏送岁贡,最后又给金人送岁贡,可以说是只有和敌人打一场败仗,那就求和送岁贡。 还不止这些,等到金兵南下的时候,各地连个能抵抗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京陷落,二帝被当成猪狗一样被抓走。 大官人对于这些可是十分的痛心的,这百年的财富,要是都给了自己,别说一个小小的金人了,就算是以后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我都能将他打成二狗子。 更何况还有千千万万的女人,这些女人可都是咱们汉家女儿,却都被猪狗一样的野蛮金人给玷污了,简直就是汉人之耻辱。 想到这些,大官人就感到痛心。 一路想着这些,大官人看向自己押解的这批赋税都有些心动了。 阳谷县属于小县城,赋税没有那些大城市多,只有一万多贯,还有一些则是知县大人给超痛诸位大员的孝敬。 押解赋税进京,自然不可能只有大官人一个人,还有阳谷县的几十位差役。 除此之外,就是大官人的妻妾了。 其实,大官人来押解赋税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这年头,虽然到处都是山贼,但是真敢劫掠朝廷赋税的还真没有几个。 你看晁盖等人劫掠了什么生辰纲,但是生辰纲和赋税可是两回事。 一个是私人的,一个是朝廷的。 你劫掠生辰纲,无非就是打脸某位大佬,可你要是劫了赋税,那就是打了朝廷的脸面,为了杀一儆百,或者说是杀鸡儆猴,朝廷都会不顾一切的将你灭掉。 所以敢劫赋税的,还是很难见到的。 两日后,西门庆等人在温县渡过黄河,乘船入汴口,经汴河向东南而行,去往东京汴梁。 这汴河乃是连通黄河和淮泗水系的一条重要河流,江南的粮食从长江入淮河,再经过汴河入黄河,运往西北地区。因此,在这个时代,汴河是一条繁忙的水道。河上千帆竞渡,船夫号子声声,呈现出一副繁荣景象。 西门庆左边搂着李娇娇,右边抱着潘金莲,坐在客船的船舱里,看着窗外的景色,享受着难得的平静时光。 这一路走来,西门庆没事便跟随李娇娇等几女学习音律,一路上欢歌笑语,好不惬意! 白日里美人教吹箫,黑夜里教美人吹箫,这日子过的,比在红楼世界还要舒坦。 不得不说,大官人的这几个女人,虽然都算不上顶级绝色,但放到现在,也是明星级别的美女了。 最让他感到满意的是,除了吴月娘,其他的女人都能放得开,这就比什么都要强。 日子就在大官人的惬意中走过,半月的时间,一行人便乘船沿着汴河来到了东京汴梁城外西边的金明湖畔。 自此,大官人终于来到了宋朝的都城开封,也有机会能够见识一下这个时代里世界最大的城市了。 从船舱内走出来,大官人望向前方的城市,不由的吟道:“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 东京汴梁城,周扩六十余里,由外城、内城、皇城三个城池组成。 很快,客船从西水门入了东京汴梁的外城,顺河过了西大街,只见左岸好大一片宅院,院墙里高高露出许多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端的是富丽堂皇,也不知是哪家贵人的府邸。 西门庆有些好奇的看向船家问道:“船家,这是何人居所?居然如此富贵。” 船家笑呵呵的说道:“客官有所不知,这是蔡相公的府邸。” 大官人恍然,原来是蔡京的住处,怪不得会如此的富丽堂皇。 蔡京,在宋朝还是很有名的,他有名不是因为他是宰相,而是因为他的书法。 在北宋文坛家族中,“三苏”“四蔡”久负盛名。这里的“四蔡”指的就是出身于兴游的蔡京、蔡卞、蔡襄、蔡确。他们四人身处同一时代,且都在书法上有他人难以企及的成就。 蔡京从小聪慧过人,4岁时就能把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倒背如流。相信这篇文章放到今天,依然是很多高中生难以跨越的一道难关。 蔡京很聪明,也很有能力。 在当了栽辅之后,先是平了朝中党争,然后改革茶法,兴办教育,兴办福利机构,可以说大宋能有现在这么富,蔡京是有功劳的。 比蔡京的能力更加厉害的,是蔡京的胆大和贪婪。 蔡京是北宋末权倾朝野的奸臣,是六贼之首。宋徽宗赵佶即位后,蔡京遭到弹劾,闲居杭州,正好可以养精蓄锐。当得知皇帝喜欢奇巧书画,他敏锐地嗅出希望的味道,便勾结童贯,搜罗到一批名家书画送给皇帝,龙颜大悦啊,不久蔡京重新得到重用。这个机会他可再不能放过,于是他排挤忠臣,巴结逢迎,官至太师。曾先后四任宰相,大权在握达十七年之久,真真得意得很呐!这样的地位他满足了吗?当然没有! 蔡京之流为了讨好皇帝,大兴花石纲之役,耗巨费兴建延福宫、艮岳,供皇帝玩乐,导致国库空虚。皇帝昏庸,官员腐朽,百姓怨声载道! 不过这些都不是让大官人记忆犹新的,最让大官人记忆犹新的是蔡京的儿子蔡鞗娶宋徽宗的女儿茂德帝姬赵福金为妻,成为驸马。 想到这里,大官人不由的笑了笑,蔡京,你儿子还是娶别人,茂德帝姬,二爷我先占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东京道人 第一百六十章东京道人 过了蔡京的府邸之后,客船沿着汴河继续东进,又从汴河北岸角门子入了内城。一路经过兴国寺,开封府衙,汴河州桥之后,接近了汴河码头。 河岸边是汴河街道,一排排的都是大小客店,挂着各式招牌、望旗,店小二站在店门口,招揽着过往的客人。 岸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骑马的、赶车的、抬轿的、买卖货物的,形形色色,甚是热闹。 一行人在大相国寺附近的汴河码头下了船,码头上的脚夫围过来招揽生意,要为西门庆等人抗抬重物。 西门大官人自然不会雇人,先不说他自己就带了家仆,就单单县衙里的那十几个差役就能将所有的东西都抬走了。 一行人雇了几辆马车,朝着天水巷而去。 天水巷南邻汴河码头,北接东京汴梁商业最繁华的樊楼街、旧曹门街和马行街,也是一条宽阔热闹的街道。 街道两旁都是一家家的脚店,供那些南来北往,自汴河码头上来的贩夫走卒们住宿。 大官人没有选择在这里住下,而是找了个高端大气的酒楼暂时住了下来,然后再去寻找宅子。 来到这鼎盛时期的大宋,怎么能够不感受一下大宋的繁华。 至于银子,大官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住下之后,让一块来的县衙差役去交了赋税之后,大官人便和他们分开了。 毕竟大官人可是不准备再会阳谷县了。 晚上。 像往常一样,大官人在和吴月娘等人玩了几圈麻将之后,便要就寝。 吴月娘和大官人一起来到了房间,吴月娘就见大官人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图画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快拿走,这等秽俗物件,怎生的绣出来的……” 吴月娘一阵娇羞。 西门庆也很纳闷。 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至于吗? 怎么还和小姑娘似的?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小娘子,就是可爱! 这么可爱的小娘子,西门庆就更不能绕过她了。 看了看怀里的小娘子,大官人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你可别小看这些,这些可都是历代皇帝,根据自己的经验总结出来的,都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说道这里,大官人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你说,我要是将这些给刊印下来,会不会以有人买?” “官人……你这是……”吴月娘一脸的吃惊。 这等污秽之物,也会有人买? 大官人坏笑着说道:“娘子,咱们又要发财了,明日我就开一个书局,将这些画刻成模板,然后再卖出去,娘子觉得怎样?” 这话一说,当下,吴月娘就震惊了。 卖这玩意?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被骂死? 不过出嫁从夫,吴月娘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说道:“官人,我也不懂这个,官人若是想做,那就去做,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这等书画,恐怕会引起非议。” 大官人点了点头,自信的笑道:“娘子放心,我自有成算。” …… 卖书不是多么重要的事,也就是为了赚一笔银子罢了。 现在重要的是买宅子,然后去李师师所在的青楼去看一看。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大官人就外出去找宅院店铺。 昨日没有好好的感受汴梁城的繁华,今日一来到大街上,大官人瞬间就感受到了汴梁城的活力。 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两侧鳞次节比的屋舍,大官人不由的和红楼世界的京城做了个比较。 不得不说,红楼世界的京城不比这汴梁城小,但却丝毫比不上汴梁城的繁华和活力。 汴梁城的百姓,几乎都有一种乐观向往美好生活的感觉。 也是了,这大宋虽然对外很是窝囊,但是在内,特别是在经济上,那绝对是冠绝古今第一朝。 宋代城市商业发达,特别是这东京汴梁城,立国以来废弃了唐代的坊市制度,高高的坊墙被凿穿,许多民居都被改作了商肆,不论是城内的市场,还是城郊的集市,都是一派客商云集、交易红火的繁华景象。甚至于连皇帝经常出入的“御道”也出现了商业市场“侵街”现象。 皇城正门宣德楼向南大约百丈的一段街道,名为御街,本是皇帝赵官家出行的专属通道。 可是就是这条御街,只除了皇帝有事出行时临时戒严,禁止行人靠近外,平日里竟然摆满菜摊,俨然成了一个菜市场。 直到现在的官家宋徽宗当了皇帝之后,这个喜爱艺术的皇帝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皇城大门外每天堵着一个菜市场,这才在政和三年下令禁止在御街上摆地摊,也不得有人马往来。 赶走卖菜小贩之后,艺术家皇帝宋徽宗在那御街两边植树种花,栽满莲荷桃李。一到春夏之间,御道两边姹紫嫣红,望之如绣。 官家宋徽宗依靠皇权让自己耳根清净,实现了自己对艺术美的追求,却也没有少被那过去摆菜摊之人暗骂。 饶是如此,贵为帝皇的宋徽宗也只能清理了这百余丈的街道,东京汴梁城其它街道无处不商,整个城市笼罩着浓厚的商业氛围。 在这东京汴梁城,商业发达已深入骨髓,最荒谬的是,就连和尚都卖起了猪肉。 东京最大的寺院相国寺,不仅每月开放三次寺院,出租场地任人经商做买卖,还组织了一帮和尚,办了一个专门经营猪肉生意的“烧猪院”。 那“烧猪院”领头的慧明大师,是汴梁城里公认的大宋肉食烹饪达人,做得一手好肉菜。 “烧猪院”慧明大师亮相就是活招牌,只要有他在,多少烧猪每天都会全被抢光。 和尚卖肉都卖成了招牌老店,大宋东京汴梁城的商业氛围可想而知。 此外,东京汴梁不仅白日里商业繁华,入夜之后也是热闹非常。 在宋代,因为民间商业发展,还取消了因循千年的宵禁制度,放宽了商业经营时间。汴梁城的城门关得很晚,开得很早,方便人们在夜间营业游乐。 据《宋会要辑稿食货》记载:“太祖乾德三年四月十二日,诏“开封府令京城夜市至三鼓已来,不得禁止。“此诏的颁布,明确宣布三鼓以前的夜市开始合法化。于是,东京汴梁开始有了灯火辉煌的繁华夜市。 到了这徽宗朝,东京汴梁的商业已发展到鼎盛时期,夜市更是盛况空前。 没有营业时间和营业地点的限制,夜市未了,早市又开场,间有鬼市,甚至还有跳蚤市场,东京汴梁成了不夜城。 这东京汴梁城中,有两处最着名的夜市,一处是州桥夜市。 北宋学者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以大量笔墨来描绘汴梁的夜市,并在卷二专列“州桥夜市”一节中说:“自州桥南去,当街水饭、熬肉、干脯……直至三更。” 州桥夜市,跨御路、临汴河,位于东京水陆要冲,加上壮观的州桥,巍峨的明月楼,使得这里风景如画,游人如织。 “一天灯雾照彤云,九百游人起暗尘。”夜市的繁华兴盛由此可见一斑。 然而,州桥夜市还不是最繁华的夜市。东京汴梁最为热闹的当属马行街夜市。这条街长达十多里,街上遍布铺席商店,还夹杂官员宅舍。 《东京梦华录》中说,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其品味若数十分,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随索目下便有之。其岁时果瓜、蔬茹新上市,并茄瓠之类,新出每对可直十千,诸阁纷争以贵价取之。 这里的夜市“比州桥又盛百倍”,以至于在马行街的夜市上,车马拥挤,行人不能驻足。 关于马行街夜市,还有一个趣闻,就是这条街上没有蚊子。 《铁围山丛谈》中说,天下苦蚊蚋,都城独“马行街”无蚊蚋。“马行街”者,都城之夜市、酒楼极繁盛处也。蚊蚋恶油,而“马行街”人物嘈杂,灯火照天,每至四鼓方罢,故永绝蚊蚋。 马行街位于旧封丘门里,南起潘楼街土市子,北抵外城的新封丘门。从土市子向北进入马行街不远,有一个叫“鹌儿市”的十字口,口北即是东京着名大酒楼——欣乐楼及和乐楼。和乐楼门前即“卖马市”,故此这条街名马行街。 马行街除了这一“卖马市”之外,更多的是医馆、药铺和茶坊酒店、勾肆饮食。 这个时代,要论最赚钱的生意,一是拦路抢劫,二就是开店卖药,都是挣的人命钱。 大官人自己在阳谷县只是开了生药铺,再加上几个生意,就成了阳谷县首屈一指的富豪,那在这马行街上开药铺的商家,背后有着汴梁城上百万人的生意,更是会赚的盆满钵满。 看着这满大街的小娘子小姑娘,大官人不由的感叹道,多么美好的年代,可惜了,十年之后,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为了保护这些娇嫩的小娘子,恐怕自己想不当皇帝都不行啊! 不当,对不起这些小娘子啊! …… 汴梁城是繁华的,这个从买宅院商铺就能看得出来。 宅院倒是还好说,虽然价格昂贵,但是只要有钱,还是能买到不错的。 可是商铺就不行了,大官人在牙行里打听了一上午,才得知,整个汴梁城的繁华地段,现在出售的商铺也不过是五六家。 上百万人的都城里,只有五六家商铺在出售,这让大官人都有些咂舌。 最终,大官人还是买了一个宅院,和一个商铺。 宅院倒是不小,放到后世也有上千平,一家人搬进去之后。 至于商铺,是大官人用来做生意的地方。 至于做什么生意,西门庆也早就想好了,那就是做玻璃的生意。 玻璃的生意,大官人在红楼世界就做过,还将生意献给了景隆帝,也算是有了经验。 最重要的是,大官人自己的袖里乾坤中,就有几千件玻璃制品,另外还有上千件各式各样的镜子,所以,只要装修好商铺,立马便能将生意做起来。 毕竟,玻璃放到现在,那就是奢侈品,只能做富贵人家的生意。 取出来十几件玻璃制品之后,大官人便将玻璃生意交给了自家的老管家。 老管家乃是大官人家的老人了,无儿无女,所以,将生意交给他,大官人也比较放心。 琉璃铺子开业之后,很快便引起了汴梁城百姓们的注意和好奇心。 不乏一些有钱有势的人跑进来,另外还有不少的平民也进来凑热闹 “这是镜子?也太漂亮了!” 一名土财主,走过一张面盆大小的镜子,看见里面有一个人,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衣服,瞬间就好奇了起来,站在一旁不停的看着镜子里面的人。 他发现,里面的那个胖子很是可爱,虽然小眼睛,大鼻梁,下巴好几层,可不知怎么地,就是越看越觉得顺眼。 尤其是在看到里面的人和自己的动作一模一样之后,更是吃惊不已。 这才知道,这镜子里面的人,竟然是自己。 大宋时期,人们虽然愚昧,但却也不会觉得一个影子就是自己的魂魄,更何况他们家里就有着铜镜,只不过铜镜没有这梳妆镜照的那么清楚罢了。 实在忍不住的土财主,当即便大声问道:“掌柜的,这梳妆镜多少钱,本老爷要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见王熙凤,茜香国来朝! 第二百一十八章见王熙凤,茜香国来朝! 眼前一黑一亮,西门庆就已经身处于红楼世界里了。 在水浒世界里,他是大官人西门庆,而在这红楼世界里,他就重新成为了二爷贾琏。 重新回到红楼世界的贾琏第一时间便去了自己小棉袄的房间。 刚进来便看到小棉袄在床上睡的正香,摆了摆手,免了奶嬷嬷和丫鬟们的行礼,贾琏直接便来到了小棉袄的跟前,伸手摸了摸小娃娃的脸蛋,然后抓住小手亲了亲,然后便不自觉的乐了出来。 “哟,侯爷在这傻乐什么呢?”这时候王熙凤走进来看到贾琏的样子,不由的调侃道。 贾琏看了看王熙凤,这女人在生完孩子之后更加的有味道了,想到这里,便不由的说道:“在想以后怎么教训你这个凤辣子呢。” 王熙凤被这话给羞红了脸,白了贾琏一眼,唾道:“胡说些什么,孩子还在这儿呢。” 贾琏见状笑了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陪了王熙凤和小棉袄一会儿之后,贾琏便离开了。 毕竟贾琏也不是闲人,身上还有着京营节度使的官职,另外刚从水浒世界回来,贾琏也是要捋一捋才行。 此时的荣国府大房和二房已经分家了,贾政一家虽然现在还没有搬出去,不过也只是为了贾母罢了。 另外王夫人也被关进了家庙里去了,可以说现在的荣国府不说一片平静,但也比之前要强的多,至少没有王夫人上跳下窜的没事找事了。 现在整个荣国府是王熙凤当家,但是因为王熙凤刚刚生完孩子,所以这段时间府里都是邢夫人在管着。 所以,荣国府现在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而就在贾琏回来的第三天,京城便迎来了一队藩国使团。 此时的大赵国可以说藩属众多,每年都有藩国来觐见和朝贡,而这一次来的赫然就是在红楼原着中有着一些笔墨的茜香国。 藩属国来朝,对于大赵来说,无非就是礼部和鸿胪寺忙了些,对于其他人来说,并没什么影响。 茜香国进入京城的第二天,便献上了国书和朝贡,请求景隆帝册封茜香国新王。 在接到茜香国的国书之后,景隆帝皱了皱眉头:“朕记得,这茜香国上一次朝贡是在三年前?” 戴荃连忙回答道:“回陛下,确实是在三年前,也是让陛下册封茜香国的新王。” “哦?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景隆帝好奇道。 戴荃回道:“皇上,礼部和鸿胪寺已经问清楚了,三年前册封的国王在今年年初被其弟推翻了,现在接任的是上上一任国王的第三子,年初的时候本应该就来京陛见请封的,但是因为海路难行,所以直到现在才来到了京城。” 景隆帝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问:“既然一切都没问题,那就让礼部和鸿胪寺负责办理好各项事宜,其他的一切按照惯例来就行了。” 贾琏在听到茜香国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在大朝上,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贾琏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茜香国,距离大赵不算远,顺风顺水一月便能到,整个国家就是一个大岛,不过方圆千里而已,因为盛产茜香,所以被成为茜香国。 贾琏对于这个名字熟悉的原因,还要和探春有关系。 在原着中,探春因为南安郡王在南边打了败仗被俘,对方想要大赵嫁宗室女子过去,南安王府不愿意自家的女儿嫁过去,便认了贾探春为女儿,然后嫁了过去。 而这个让南安郡王吃了败仗被俘的,据很多红楼迷研究,应该就是茜香国。 也有很多人认为茜香国应该不是和南安郡王打仗的那个藩属国。 按照书中所写的意思,南安郡王战败被俘,但因为属国还吞不下这么大块肥肉,所以假借和亲之名,把南安郡王送回来,这样名义上大赵仍是主国,仍然要和主国邦交。大赵呢,用郡主或公主下嫁,这样,以前的战事就当不存在,主国给人给钱,属国放人收和亲女,双方都有台阶下,反正主国灭不了属国,属国也吞不下主国,外面看着挺和气,苦的,只是那个和亲的女子,而探春就是和番的女子,因为她不仅是贾府的小姐,更是王太妃的义女,程序上没有问题,名义上也站得住脚。 但正是这个和亲,所以茜香国也就没有了可能,毕竟茜香国的国王可是女的。 这点从琪官蒋玉菡送给宝玉的茜香罗汗巾就能看得出来,因为那茜香罗汗巾是茜香国女王的香带。 蒋玉菡说:“这汗巾子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昨日北静王给我的,今日才上身。” 如果蒋玉菡不是为了自高身价而信口开河的话,这段话透露出三个信息:1,这汗巾是茜香国的贡品;2,这汗巾是北静王送给蒋玉菡的;3,茜香国的国王是女的。 也正是如此,所以很多人打败南安郡王的应该不会是茜香国。 但是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即便当时茜香国的国王的女的,但是不代表在打仗的时候国王也是女的。 在知道茜香国现在的情况之后,贾琏更加的确信这一点了。 上一任的茜香国国王确实是女的,但是其在王位上只待了三年多便被其异母弟给推翻了,现在接任的是女国王的异母弟。 若是这样的话,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想到这里,贾琏便将所有和茜香国有关的资料全都让人找了来。 仔细的看了看,贾琏这才知道,这茜香国还真是够复杂的,一个屁大点的地方,光是派系就有二十多个,前任老国王就留下了七个儿子,还有三个女儿,除了大女儿当了国王之外,其他的几人全都在朝中任职,现在女国王被推翻,接任的是老国王的第三子。 除此之外,还有老国王的几个弟弟,外加之前国王的兄弟,可以说,整个茜香国现在是派系林立,贾琏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这样一个放屁都能引起海啸的国家,居然能够将南安郡王打败并且俘虏了。 看样子这个女国王的三弟很有手腕和能力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荣安县主,心动的景隆帝 第二百一十九章贾琏说海贸,景隆帝心动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贾琏的猜测,毕竟南安郡王在南方防范的不仅仅只有茜香国,还有东瀛,马尼拉等国。 贾琏之所以关注这些,原因有很多,第一无非就是这事在原着中和探春有关系,所以贾琏自然免不了要多关注一些。 另外就是这个茜香国的问题了,现在的红楼很有点前世明清结合在一块的意思,所以在周围的国家上也差不多,作为一个炎黄子孙,有机会灭掉东瀛的话,那自然是要做的,甭管是在哪个时空,该做还是要做。 而根据贾琏看的资料显示,大赵现在在南边的军队,已经搞起了海贸走私,而领头的便是南安郡王。 但是朝廷在南边的通商口岸却只有一个泉州,更让贾琏皱眉的是,大赵现在的火器,已经开始落后于两个牙了、 大赵虽然没有闭关锁国,但是上千年的儒家思想,也让所有的大赵国官员和百姓觉得中原大地地大物博,大赵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国家,所有的国家都要围绕着大赵转。 盲目的自大,让大赵开始有些落后了。 而贾琏自然是想要改变这个情况,虽然这一次在红楼世界里只能待半年,但是就这半年,贾琏还是打算先种个种子的。 想到这里,贾琏便直接去了皇宫。 大明宫,景隆帝听到贾琏求见也是有些诧异的,毕竟贾琏是很少主动来宫里见他的。 对于贾琏的行踪,景隆帝可以说知道的很详细,贾琏每天要么去京营训练士兵,要么就在荣国府里待着,前段时间刚和荣国府二房分了家,还将自己的婶婶给送进了家庙。 贾琏整顿荣国府的行为让景隆帝很是满意,更让他满意的是,贾琏从不和几个王爷和异姓王有来往,只是偶尔和开国公侯几个家族有所来往,而且对于京营,贾琏也不是紧紧的抓在手里,让景隆帝很是掺了不少的沙子。 所以,在看到贾琏的时候,景隆帝笑着说道:“爱卿可是很少主动来见朕的,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贾琏闻言也是笑着说道:“万岁说笑了,臣这人比较懒惰,平时连门都不怎么出,再加上现在刚有了女儿,所以才没有来给陛下请安,还请陛下恕罪。” 景隆帝听到这话笑了笑:“说到这里,朕也是听说了,爱卿你有了一个女儿,朕还未恭喜你啊,嗯,这样,朕就给你女儿一个恩典好了,戴荃,拟旨,封爱卿之女为荣安县主,也算是朕给这小娃娃的见面礼了。” 贾琏闻言连忙谢恩:“臣代小女谢陛下隆恩!” 景隆帝摆了摆手,看向贾琏说道:“这都是你应得的,还是说说你这次来见朕是什么事!” 贾琏闻言便严肃的说道:“万岁,臣这次来,是为了茜香国的事情来的。” “茜香国?”景隆帝有些疑惑:“茜香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茜香国女王被其异母弟推翻,并来我大赵朝贡,臣回去之后便仔细的看了看茜香国和周边一些国家的情况,发现这茜香国的情况还真不一般。” “哦?怎么个不一般?”景隆帝顿时便来了兴趣。 贾琏将茜香国以及周边的地图拿了出来,然后对着景隆帝说道:“万岁请看,这便是茜香国,这个茜香国,与我大赵的福间只有一水之隔,再看看茜香国的周伟,南近吕宋,北临倭国,大小岛屿五十多个,其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可以说是我大赵如果要进行海贸的话,就必须要经过这茜香国。” 景隆帝有些不解:“这怎么了?这茜香国难不成还会扣留我们的船只不成?” “陛下,臣所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海贸的问题。” “海贸?”景隆帝皱了皱眉头。 贾琏笑着说道:“陛下可不要小看海贸,江南沿海一带之所以会这么繁华,其中原因就是因为海贸,陛下可知,在江南最富有的家族是什么家族吗?就是走私海贸的家族,在金钱这方面,盐商们都比不过走私海贸的。” “海贸有这么赚钱?”景隆帝闻言有些吃惊。 “何止是赚钱,陛下可知,我大赵的藩属国为什么愿意来朝贡吗?除了能换取平安之外,我朝赐予他们的那些东西,能让他们赚取十倍甚至百倍的回报。” 对于古代的朝贡制度,贾琏也是觉得有些蛋疼。 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做法,简直就是脑残。 更让贾琏觉得无语的是历朝历代对于海贸的态度,除了宋朝还算支持以外,其他的各朝各代对于海贸都是不重视,不在乎,甚至是禁止。 这不光让中原大地失去了和其他各国交流的机会,更让中原大地失去了大量的财富。 别的不说,就说明朝万历年间的三大征之一的援朝战争,大明直接就和倭国断绝了贸易往来,结果呢,荷蓝东印度公司直接便接过了贸易的重任,将中原的物产转手卖到了倭国,每年光是利润就有几百万。 如果大明当时能够把持住海贸这条线,那每年就能多出几百万两的收入,对于明朝的财政可以说是有着很大的作用的,或许明朝都不会亡的这么早。 所以,贾琏重视的是海贸,只要让景隆帝重视海贸,那大赵的财政每年都能获利上千万两不止。 看看宋朝就能知道了。 至于茜香国,说实话,贾琏还真没看在眼里,或许这个刚继位的国王有些能力,但是其地理位置就注定了他哪怕是霸王在世对大赵也没什么威胁。 相比起茜香国,贾琏更重视的是海贸。 将海贸的好处和景隆帝说了一番之后,景隆帝也是眼前一亮,他都没有想到海贸居然如此的赚钱。 “这样的话,那朝廷岂不是每年都能增加上千万的收入?” 贾琏摇了摇头,道:“不止一千万,皇上,农民有地税,商人有商税,这海贸也要有税收才对,而依照臣对于南方海贸的利润计算,如果朝廷鼓励海贸的话,那每年光是税收都能增加几百万不止,再加上朝廷自己经营的海贸,那每年少说也要增加两千万两银子,或许更多也不说定。” 听到这个数字,景隆帝的眼睛都要亮了。 此时的景隆帝,是真的动心了…… 第二百二十章 迎春的亲事 第二百二十章迎春的亲事 贾琏刚回到荣国府,便听到平儿来到身边说道:“二爷,二奶奶派人传话了,说老太太要给二姑娘相看了,让二爷过去。” 贾琏闻言,一时间也是有些愣住了,不过想想这迎春今年也有十六七岁了,也到了该相看的年龄了,这要是搁在其他家里,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嫁出去了。 不过提起迎春的亲事,贾琏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孙绍祖。 在原着里,这孙绍祖极其的不是东西,希望这次不要是孙绍祖那欠砍头的。 在红楼世界里,有好色的,有好玩的,有好赌的,也有好男风的,但是好虐待人的,也有一个,那就是孙绍祖。 孙绍祖在《红楼梦》中还有个外号,中山狼,形容他这样恩将仇报的人确实恰如其分。 当年他们一家受到贾府的庇护得以幸存,后来,孙绍祖在京袭了官职,又“在兵部候缺题升”。 可孙绍祖属于那种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的小人,大家都说贾雨村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不仅忘恩负义,还落井下石,其实孙绍祖就是贾雨村的一个翻版,不同的是贾雨村是文官,孙绍祖是武官。 外面的官员当中,如果说贾琏有想收拾的人,第一个便是这孙绍祖,另外便是贾雨村。 如果这孙绍祖真的敢再打迎春的注意,那贾琏势必要让这货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来到荣庆堂,此时贾母,贾赦,贾政,邢夫人,王熙凤都在,而且还正在说着什么。 贾琏进来之后,先是给贾母请了安,然后便坐在了王熙凤的旁边。 “刚刚听丫鬟说要给迎春想看,不知看的是哪个人家?” “二爷这回来提亲的这家人家还真是不错,是他们主动来求亲的,乃是大同的孙家,以前是咱们家老国公爷的麾下,在山西也算得上是一等人家了,这次来京城是来兵部侯缺的,这不,今日托了媒人前来说媒,我们现在正在说着这孙家呢。” 贾琏一听这话,还真是中山狼孙绍祖,皱了皱眉头:“老国公的麾下,姓孙?可是那孙绍祖家?” 贾赦点了点头:“是孙绍祖,这孙绍祖祖上是老国公的麾下,只不过后来很少联系罢了,现在这孙家托了媒人来说媒,迎春丫头也到了该说亲的年龄了,也是时候相看了,我便想着要是这孙绍祖还可以的话,许了这门亲也不错。” 贾琏闻言冷哼一声:“不行,这孙绍祖非良人,这孙绍祖我没有找他麻烦就已经不错了,居然还敢来招惹我贾家女儿,真是找死!” 贾琏这话,让贾母和王熙凤都是有些诧异和疑惑。 “琏儿,你真孙绍祖可是有什么问题不成?”贾母问道。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这孙绍祖,我之前便听说过,当初我成了京营节度使之后,便打算召集一些老国公的老部下,为此我也调查了一番,这孙家我便调查了,这孙绍祖的问题可大了,此人在大同名声很是不好,据说是折磨死了不少的女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也就将孙家给放弃了,甚至我还想着有时间将这孙绍祖给收拾了呢。” “琏儿,这事现在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这孙家在山西也是有头有脸的任家,而且人家现在也正在兵部侯缺,等放了官职,迎春丫头一嫁过去可就是诰命夫人,这可比嫁个小门小户要强多了。”邢夫人说道。 贾琏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贾琏的亲妹妹,怎么就只能嫁个小门小户了?区区一个孙家而已,算什么东西,迎春但凡性子硬气一些,别说是公侯之家了,就算是皇子府上,也能去做个正妻。” 对于邢夫人的说法,贾琏很是不屑。 依着他现在的能力和威望,迎春无论嫁到谁家,都会受到重视,要不是宫里有个元春在,景隆帝早就会和贾琏商量着将迎春许给皇子做正妻了。 但实在是迎春的性子不太适合皇室,再加上宫里有个元春在,迎春若是嫁给皇子,那可就乱了辈分了。 大赵可不是大清,什么姑姑和侄女同嫁给一人,什么姐妹嫁给父子,这在大赵可是行不通的。 不过贾琏也不愿意迎春和皇室扯上关系,宫里有一个元春在就可以了,贾琏现在的能力和地位,已经不需要后宫里有人吹枕头风了。 相比起贾琏借助元春的枕头风,元春在宫里借助贾琏的权势更多一些,就连景隆帝都因为贾琏高看了元春一眼。 甚至今日在宫里,景隆帝有打算给元春封妃的想法。 贾琏对这些并不在意,元春封妃对于贾家来说也算是好事,毕竟贾家是元春的娘家,而元春想要在宫里过的好,那势必要借贾琏的势。 即便是两房分了家,但一笔写不成两个贾家,所以在世人眼里,两房基本上还是一体的。 这也是贾琏没有对贾政一房赶尽杀绝的原因所在,如果和一些红楼迷想的那样,将贾政一房赶尽杀绝,那贾琏也就成为孤家寡人了。 邢夫人听了贾琏的话,喃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贾赦听了贾琏的话之后,更是瞪了邢夫人一眼。 “琏儿,这孙绍祖的名声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贾老二皱着眉头。 “二叔,这事我还用得着骗人吗,这孙绍祖在山西可是有一个外号,叫中山狼。”贾琏说道。 贾政听了,看向贾母说道:“母亲,既然这孙绍祖如此不堪,那以后咱们贾家就休要和这孙家再联系了,也省的拖累了咱们荣国府的名声。” 王熙凤也是说道:“老祖宗,要是事情真的和二爷说的那样,那这亲事咱们还真不能应,这不是害了咱们迎春吗,就和二爷说的一样,迎春可是咱们荣国府的正经小姐,哥哥是冠军侯,父亲子爵,祖父母更是老国公爷和您这位老国公夫人,就咱们迎春这样的调教,什么样的人家配不上?”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迎春、探春的心思 第二百二十一章迎春、探春的心思 第二百二十一蚱蜢 听到王熙凤的话,贾母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凤丫头说的对,依着咱们二丫头的家世,模样,什么样的人家配不上?也就是这性子实在是有些本分,要不然就是进宫当个娘娘都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那孙家的求亲,老大,你就直接拒了,至于二丫头的婚事,琏儿和凤丫头你们就多相看相看,有合适的再拿来和我老婆子说。” 王熙凤点了点头:“老祖宗您就放心,二丫头的亲事最后还要您来定,我和二爷就是给您老人家跑腿的。” 听到这话,贾母乐了:“你这丫头,就会哄我。” 一时间荣庆堂里一片欢笑,只有邢夫人有些不甘。 “母亲,这亲事拒了,那孙家送来的礼怎么办?”邢夫人有些心疼的问道。 要知道这孙家可是也给她送了五千两银子的礼,真是亲事不成,那孙家的礼就得给人家退回去,所以邢夫人很是心疼。 王熙凤在一旁说道:“这亲事拒了,那孙家的礼自然要给人家送回去了,难不成不答应人家的求亲,还要收人家的礼不成?” “凤丫头说的是这个理,既然咱们不打算和孙家结亲,那孙家的礼就直接退回去,这事就凤辣子你去办。”贾母说道。 王熙凤应了下来。 离开了荣庆堂,贾琏和王熙凤告别了贾赦和邢夫人,便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来到屋子里,王熙凤就有些后怕的说道:“真是险些就将二妹妹推到了火坑里,还多亏了二爷,要不然真答应了这孙家,岂不是害了二妹妹。” 王熙凤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贾琏冷笑:“这孙绍祖还真是胆子够大的,居然敢想着和咱们荣国府结亲,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王熙凤看着贾琏的表情,不由的浩笑道:“没想到二爷居然这么疼二妹妹,看来以后我还要多多的讨好二妹妹才成。” 贾琏笑了笑,说道:“你啊,就知道胡说,你家二爷我对你不知道有多好,还用得着你去讨好别人?” 说着便对着王熙凤伸出了魔爪…… 一阵说笑之后,王熙凤便问起了迎春的亲事:“二爷,你对二妹妹的婚事可是有着什么安排?”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迎春的婚事不用愁,只要我点头,有的是人愿意娶,但是迎春这个性子,实在是有些老实了,要是去了大门大户,可能会受气,可要是去小门小户,也有些委屈他了,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 王熙凤笑着说道:“没想到居然还有咱们二爷头疼的地方,不过二爷你可是想的有些多了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爷替老爷和老祖宗给二妹妹挑选夫婿,那肯定是往好了挑,至于过成什么样,那就要靠二妹妹自己了,难不成二爷还要插手人家小夫妻的事情不成?” 贾琏闻言苦笑着说道:“我也知道是这个理,迎春无论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受太大的委屈,但是我还是想着能够给她找个四角俱全的,也算是对得起她整日的喊哥哥了。” 王熙凤闻言不由的笑了起来。 其实依着王熙凤的意思,那就是给迎春在皇亲国戚或者是公侯之家找一门亲事,这样对荣国府也有好处。 至于迎春能够过成什么样,那就要看迎春自己了。 依着现在荣国府的权势,只要迎春自己能够立得住,那肯定不会过差就是了。 …… 第二天,王熙凤便来到了迎春的住处,看到司琪便问道:“你们姑娘在吗?” 司琪连忙回道:“二奶奶来了,我们姑娘正在屋子里看书呢。” 这时候迎春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出来看到王熙凤,连忙上前行礼道:“二嫂子怎么来了,快请进来坐,司琪看茶!” 王熙凤看着桌子上的书,不由的笑道:“二妹妹这是又在看书?” 迎春笑着说道:“让二嫂子见笑了,我也就没事看看打发打发时间。” 王熙凤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昨日的事情。 “二妹妹,你可知道,昨日里有人来府上提亲了?”王熙凤看着迎春说道。 迎春脸色一红:“这……” “这人家本来是老国公的麾下,在山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们本来都要答应了,但是你二哥哥回来却说这孙家不是良善人家,便让老祖宗和父亲将这事给推了。”王熙凤说道。 贾迎春虽然有些羞涩,但是事关自己的婚事,还是多了几分关心。 听到王熙凤的话,有些疑惑的看向王熙凤。 王熙凤不由的说道:“我们本来以为这孙家是老国公爷的麾下,应当是个好人家,但没想到这人在山西可是名声败尽,据你二哥哥说,此人在山西可是打死了不少的女人,在知道这事之后,可是让我们大家给吓了一跳。” 迎春在听到给自己求亲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之后,不由的吓的脸色惨白。 王熙凤见状连忙说道:“二妹妹不用担心,好在你二哥哥将这事给搅了,这孙家的礼我下午便让人退回去。” “就这样一个破人,还想肖想咱们荣国府的女儿,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二妹妹且放心,你二哥哥会教训此人的,定要让他知道知道咱们贾家的女儿有多金贵。” 贾迎春被王熙凤的逗笑了,本来恐惧的心情也不由的被冲走了。 “二嫂子就会取笑我,咱们府里谁不知道二哥将嫂子和我那侄女当做眼珠子一样宝贝。”迎春看向王熙凤笑着说道、 饶是王熙凤泼辣,听到这话也不由的红了红脸:“你这丫头,竟会胡说八道。” 一时间,姑嫂二人也是其乐融融。 一阵说笑之后,王熙凤便看着迎春笑道:“好了,说正事,今日我来,是问问二妹妹,对于未来的婆家可是有什么要求?” 迎春被这话羞红了脸:“二嫂子不要打趣我了,我一个女儿家,怎么好说这事。” 王熙凤闻言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这里就咱们姑嫂二人,你就直说就是了,不光是你,就连探春,惜春,到时候在挑婆家上,都能自己选择,这是你二哥哥说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孙绍祖 第二百二十二章孙绍祖 “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依着咱们家的门楣,再加上有老祖宗和你二哥哥在,这满京城什么样的人家咱都随便挑,哪怕是宗室都行。”王熙凤说道。 “二嫂子不要拿我取笑了。”迎春红着脸说道。 王熙凤正色说道:“我可没拿你打趣,我说的都是真的,咱们家这门楣,什么样的都可以,你哥哥也没想过用你妹联姻,所以索性就选你妹满意的,你要是想嫁到宗室里,那你哥哥就给你从宗室里挑一个,你要是想嫁到公侯之家,那选择也不少,你若是想嫁个书香门第,咱们家虽然没那关系,但是还有林姑父在,也是能给你挑选挑选的,你自己觉得呢?” 迎春闻言虽然依旧害羞,但是心里对自己的二哥却是十分的感激,迎春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庶女,还是没了亲娘的庶女,在府里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不像是探春,还有个赵姨娘给她想法,也不像惜春,是嫡女,以后怎么也不会嫁的太差,至于她自己,嫁好嫁坏,那就全靠别人的安排和自己的运气了。 但是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哥居然对自己如此好,这让迎春很是感激。 王熙凤看到迎春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不由的说道:“你啊,可别想那么多,咱们府上就你一个女儿,算上探春和惜春也不过就三个,肯定是要将你们嫁的好好的,只要你们以后过的好,那我们也就放心了,所以你就选自己喜欢的,不管是宗室公侯之家,还是书香门第之家,选你自己喜欢的就行。” 迎春听着眼泪就下来了,对着王熙凤说道:“二嫂子,你对二哥说,我谢谢他能够为我如此费心,至于嫁什么人,不管是什么家庭,只要人口简单,人愿意上进,都可以。” 王熙凤轻轻拍了拍迎春的后背,她很明白迎春的情况,若说在这府里,处境最不好的是谁,那就是迎春了。 如果没有贾琏的关心,那迎春指不定就会被嫁到什么人家去了。 甚至王熙凤还听说贾母和王夫人甚至起了将迎春送到宫里给元春当生子工具的心思。 王熙凤当时听到的时候,都不由的有些撇嘴,将荣国府正经当家人的女儿送到宫里给一个五品官的女儿当生子工具,也不怕让人家笑话。 现在看看迎春,王熙凤也算是感叹她的好运气,有一个好哥哥。 “二妹妹,咱们贾家能够出一个你二哥哥这样的人物,是你们这些姑娘的幸运,你可千万要记住了,以后不管嫁到什么人家,一定要多和你二哥哥亲近,只要你二哥哥不倒,你嫁到那里都能过的很好。” 迎春连忙点了点头:“嫂子的话,妹妹记住了。” 王熙凤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妹妹你就要嫁人了,那当家理事这事也要学起来了,以后你就帮我管管这府里的事情,也省的以后嫁人了什么都不知道,凭白让人笑话了。” 迎春闻言再一次谢过王熙凤。 迎春被提亲的事情,以及贾琏要给迎春相看的事情,很快便在整个荣国府里传遍了。 探春知道之后,满心的羡慕,不由的来到了迎春的住处,见了迎春便笑着说道:“妹妹来给二姐姐贺喜来了。” “三妹妹就别打趣我了,快过来坐,司琪,快点给三妹妹倒茶。”迎春一脸的淡然。 探春看着脸色还不错的迎春,试探着问道:“听说琏二哥要给二姐姐相看,二姐姐可知道相看的是什么人家?” 迎春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怎么好去关心,不过二嫂子倒是来问过我,说咱们家的情况,不需要联姻,选什么样的,咱们姑娘也能挑选挑选。” 探春闻言,一脸的羡慕:“琏二哥对二姐姐你还真是尽心,二姐姐也是有福气,遇到了琏二哥这样的哥哥。” 迎春也是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是,遇到二哥哥,也是我的福气,要是没有二哥哥,我还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呢。” 想起之前府中的传言,还有前日来提亲的那中山狼,迎春心里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这也是二姐姐的福气,能有琏二哥你这样的一个好哥哥,真是羡慕二姐姐。”探春笑道,只是那笑容中有着一丝的落寞。 看到探春的样子,迎春怎么会不明白探春的心思,这是在为自己的将来担忧,二房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之前是王夫人当家,现在虽然没了王夫人,但是这府里早晚还要再进一个主母,好坏还不知道,再加上一个万事不理,一心想升官的贾政,探春怎么能不担心? 迎春见状,不由的笑着说道:“三妹妹就不用担心了,昨日二嫂子来我这里说起过你和惜春的事情,说到时候一定要给你们选一个让你们满意的夫婿。” 探春闻言都忘记了羞涩,连忙惊喜的问道:“真的?” 迎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二嫂子说了,咱们家的情况,不需要联姻,所以在咱们姑娘们的事情上,就会尽量让咱们愿意,况且我听二嫂子说起过,你的婚事在分家的时候就已经让二哥哥揽过来了,所以你的婚事也应当是二哥哥给你做主,至于四妹妹,虽然有珍大哥哥在,但是二哥哥若是做主的话,珍大哥哥应当也不会说什么的。” 探春闻言,真的是一脸的惊喜,以前她对自己的未来很是担忧,因为她的婚事说什么也肯定绕不开王夫人这个嫡母,到时候她就会像货物一样,被卖出去,现在虽然没了王夫人,但是以后会来个什么样的主母还犹未可知,主母会怎么看待自己,也是一个问题。 现在好了,自己的婚事被琏二哥接过去了,依着琏二哥的性子,那肯定不会选差的,虽然不求能有多好,但是能好一些还是好一些为好。 想到这里,探春也是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一座大山终于被搬开了。 看着探春这个样子,迎春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是没有二哥哥,自己几人的婚事怎么可能会好? 想到自己之前的一些担心和恐惧,迎春对贾琏不由的更加感激了。 迎春的事情贾琏放在了心里,但是这事急不得,现在最主要的是孙绍祖的事情。 对于孙绍祖这个中山狼,贾琏是绝对要处理的。 在书房,贾琏招来了一个亲兵,让其调查调查孙绍祖的情况。 孙绍祖所在的孙家,和贾家也是世交,孙绍祖生的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家资丰厚,在官场混的很是不赖,正是往上升。一般人看到孙绍祖这个情况,会认为他是一只绩优股,也就是说四大家族在走下坡路,孙家却很得意,这个势头是往上的。 不过现在贾家有了贾琏在,所以四大家族虽然还是在走下坡路,但是贾家却是稳的很,很有一种当年老国公再世时的样子。 当年贾代善受太上皇的重视,是为太上皇心腹,不光是高居国公之位,还领着京营节度使的职位,节度整个京营的兵马。 而现在的贾琏也是景隆帝心腹,虽然不是国公,但是却是冠军侯可以比国公更加风光的爵位,同样领着京营节度使的职位,节度着整个京营的兵马。 可以说,贾家现在和老国公在世时,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孙绍祖才打气了贾家的主意。 他之所以去贾家求亲,就是看中了贾家的人脉,和贾琏的权势,只要求亲成功,那贾家怎么也不会看着自己侯缺,到时候自会给自己谋个好缺。 贾家现在有一个贾琏,宫里有一个娘娘,再加上贾家以前的身份地位,可以说只要搭上了贾家这趟车,自己以后还不平步青云? 可是贾家却将这亲事给拒了忙着让孙绍祖很是不解。 而且他也打听到了,贾家之所以不同意,真正的原因是冠军侯贾琏不同意,所以这亲事才被拒的。 孙绍祖很是不解,自己自从进京之后,也没有得罪过冠军侯,怎么冠军侯就不同意呢? 亲事没成,那贾家看样子是靠不上了,这让一只在侯缺的孙绍很是愤怒和不甘,同时心里不由的涌起了一股邪火。 看了看四周,孙绍祖来到一个丫鬟身旁,在所有的惊恐中将那丫鬟扔到了床上,那丫鬟见状,不由的留下了绝望的眼泪。 而其他人连忙带着恐惧退出了屋子里。 在孙家,孙绍祖的特殊爱好,在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清楚,而死在他手里的丫鬟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所以在孙家的丫鬟都知道,只要被大爷看上,那基本上就是离死不远了,有的就算是不死,也结局也是生不如死。 也不是没有人去闹过,可以孙家在大同的实力,这样的事情也掀不起什么水花来。 当然了,孙家之所以在大同能够混得开,还要托了和贾家是故交这个身份,贾家现在可以说是大赵第一家族,就算是王爷宗室也多有不如。 而景隆帝也是很重视贾琏,对于贾琏可以说关爱有加。 也正是借着贾家故交这个身份,所以孙家在大同可以说是混的很好。 不然孙绍祖连个官职都没有,大同的官员凭什么给孙家面子。 不一会,孙绍祖就衣衫不整的走出了房间,看了看门外的丫鬟,冷声道:“抬出去埋了!” 丫鬟们闻言连忙走了进去,抬着一具尸体就走了出来。 京城不是大同,所以只能是埋到后花园。 就在这时候,一个老妇人来到了孙绍祖的院子里,看到这种情况,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这里是京城,不是大同,你那些事情不要在做了,不然光是御史的弹劾,就足以让我们孙家家破人亡。” 来人正是孙绍祖的母亲。 “母亲,孩儿也知道,可是孩儿就是不甘心,这贾家为何会拒了孩儿的求亲,要是咱们家能够和贾家结亲,那以孩儿的本事,以后飞黄腾达都不在话下。”孙绍祖不甘心的说道。 孙母闻言冷哼道:“你有什么可不甘心的,也不看看你做的这些事,贾家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你的根底,你要知道那贾琏一共就一个妹妹,即便是庶女,那也宝贵的很,你这样臭了名声的人,别说是贾家了,就算是我,要是家里有姑娘,也不会同意你的求亲。” 孙绍祖被自家母亲说的,很是无语。 孙母见状,更是怒道:“你看看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克制呢,我一直在警告你,这里是京城,你那些事情不要在做了,不然你别说是飞黄腾达了,缺都补不上。” 孙绍祖连忙应了下来:“孩儿知道了,母亲放心!” 其实,孙绍祖虽然为人暴虐,但是对于自己的母亲还是很孝顺的。 看到自己儿子的样子,孙母也是气小了一些,想了想,便说道:“亲事没结成就算了,你不要有什么不甘心的地方,说到底是你自己的原因,而且依着贾家现在的情况,不是咱们孙家能够惹得起的,咱们家之前能够在大同吃得开,就是借着贾家故交的这个身份,可见现在的贾家有多强盛。” “不过虽然亲事没成,但是你父亲毕竟在老国公爷的麾下效过力,所以过几日我便去荣国府里,给老太太请安,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托老太太给你在兵部谋个好缺。” 孙绍祖闻言,连忙大喜,他之前去贾家求亲为的是什么,不求是为了有个好靠山,能够在兵部谋个好缺吗。 若是能够从贾家老太太那里谋到好缺,那一样是达到了效果。 想到这里,孙绍祖不由的笑道:“那就劳烦母亲,为儿子辛苦这一趟了。” 孙母见状,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你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为你打算,不过你那些事情以后是千万不要再做了,这里是京城,只要被人抓住了把柄,那谁都救不了你。” 孙绍祖连忙应了下来,说道:“母亲放心,孩儿以后一定注意!” 第二百二十四章 初见元春,元春求情! 第二百二十四章初见元春,元春求情! 让贾琏感到满意的是,元春这次被封为贤妃,这要比原着中的贤德妃要强的多。 贤妃虽然听着比贤德妃少了个‘德’字,却是正经的四妃之一。” “比‘贤德妃’这个不伦不类的封号,其实更加尊贵!” 自从有妃嫔以来,妃嫔基本上都是单字,很少会出现双字的妃子,原着中贾元春被封为贤德妃,不但是占了“贤妃”和“德妃”两个名号,合起来称呼也显得不伦不类。 虽然说也有这样的例子,但是双字大都是妃子的谥号,很多人觉得双字是贵妃,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妃就是妃,贵妃就是贵妃,如果是贵妃封号的话,那这个称号就是贤德贵妃,而不是贤德妃。 贤德妃这个封号可以说是像谥号更多一些。 反而现在的贤妃更好一些。 要知道,皇后以下,有贵、淑、德、贤四妃。” 贤妃排在四妃之末,要是再加上德字,哪怕听着像谥号,但是宫里的后妃也免不得会嫉妒,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脑子。 如今她从一开始的嫔位,到现在的贤妃,一步步的走上去,而不是一步登天,只要不是傻子,在后宫里低调点,想要生个皇子公主还是没问题。 毕竟有贾琏在,景隆帝怎么也不会一点不给贾琏面子。 这就是贾琏这个冠军侯能给贾元春带来的好处了。 第二天下了朝,贾琏刚要离开,便听到元春身边的太监喊着了他。 “侯爷,贤妃娘娘有请!” 贾琏闻言皱了皱眉头,对于元春,自从他穿越到红楼世界以来还从未见过,在贾琏的记忆中对这个所谓的大姐姐的印象也不深。 不过既然对方有请,贾琏也没有拒绝,怎么说也是自家人,还是个妃子,见见也无妨。 跟着小太监来到了元春所在的宫殿,刚进来便看到一名端庄大气的女人站在那里等着呢。 贾琏见状也就上前行礼道:“臣贾琏见过贤妃娘娘!” 贾元春见状连忙说道:“快起来,自家姐弟,这么多礼数做甚。” 贾琏笑着说道:“礼不可废!” 贾元春可没当贾琏这话是真的,笑着说道:“没想到琏弟居然长这么大了,还为陛下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说起来我这个当姐姐的能够成为贤妃也是占了你的光。” 听到这话,贾琏对贾元春倒是高看了一眼,看样子这个所谓的便宜堂姐也不是一个傻的。 “娘娘过缪了,臣不过是侥幸立下了一点功劳罢了,当不起娘娘这样夸赞。”贾琏说道。 “你啊。”元春见状也不由的笑了起来:“罢了,咱们家里有你这么一个顶梁柱,我也算是放心了。” 说完了这个,贾元春便有些踌躇的看了看贾琏,说道:“琏二弟,咱们是一家子骨肉,我也就不再说那些虚伪的话了,这次我请你过来主要还是为了我母亲的事情。” 贾琏闻言皱了皱眉头,对于王夫人,贾琏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要不是这老娘们整天的没事找事,贾琏都懒得收拾她。 不过但是收拾王夫人的时候,贾琏就想过元春会求情,或者是给府里下命令什么的。 如果只是下命令,那还好,不搭理她就是了。 一个拎不清自己身份,找不到自己定位的出嫁闺女,搭理她干啥。 你再牛逼,身份再高,那你也只是一个出嫁的闺女,除非你当上皇后和太后,贾琏或许能听她命令,不然谁搭理你。 可要是求情就不一样了,一旦元春求情,那贾琏就要考虑一下了。 贾琏虽然重视和二房的关系,但是元春毕竟是景隆帝的妃子,是自己的堂姐,只是求情,若是自己直接拒绝的话,未免也有些不近人情。 况且王夫人做的那些事情虽然看起来很大,但实际上对荣国府的伤害并不大。 售卖祭田虽然是大事,但是贾家现在不缺那点田地,再买回来就是了。 依着现在贾家的权势和地位,去金陵买点田地,那还是很容易的。 在金陵和江南,多的是人家想要和贾家搭上关系,就连江南甄家在贾琏封侯和孩子出世的时候都送上了一份厚厚的贺礼。 可见贾琏现在的权势和地位了、 现在元春开口求情了,贾琏也是有些皱眉,说实话,他是真不想将王夫人放出来。 王夫人做事狠毒,又没有脑子,为了利益,就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这种人要是放出来,对自己倒是没什么影响,但对王熙凤是绝对有影响。 想到这里,贾琏便开口说道:“娘娘应当清楚,二婶所犯的错误,放到任何的家族里,那都是会被休回家去的,老太太为了娘娘和宝玉担心,也就没有将二婶休回王家,只是送到家庙,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若是娘娘再求情,就有些过了。” 贾元春闻言苦笑,对于贾琏的话,她倒是没怎么生气,自从当上贾嫔之后,她慢慢的就知道自己能被封为嫔位的原因了,因为景隆帝不止一次的和她提到过贾琏,甚至还询问过她和贾琏的关系如何。 很多次都是对贾琏夸赞不已,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贾元春对于贾琏也是十分的重视。 在后宫里待了这么久的她,很清楚在朝堂上有一个权高位重的家人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现在整个后宫能比自己背景深厚的就没有几个,当着京营节度使,被皇上封为冠军侯的堂弟贾琏,现在当着礼部左侍郎的姑父,据说林姑父还要再升上一升。 除了这两人,自己还有一个当着九边巡制的舅舅、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这个当着冠军侯的堂弟贾琏,这才是自己能够封嫔封妃的关键。 所以,虽然贾琏的话有些不好听,但是贾元春也没有生气,而是苦笑着说道:“琏弟,母亲她虽然有错,但琏弟也要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况且我现在成了贤妃,若是被人说出去我的母亲被关在了家庙里,也不好听不是,琏弟你就当为我着想,可好?” 贾琏有些无语的看了看元春,说道:“罢了,既然娘娘都这样说了,那我便回去和老太太以及二叔商量一下,让二婶就在家庙里思过半年,半年之后再出来,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了。” 元春听到这话,连忙笑着说道:“还是琏弟疼我,我在这里就先谢谢琏弟了。” 贾琏连忙说道:“万万不可,臣当不起娘娘一个谢字。” “不过有句话还是要说给娘娘听的,二婶虽然可以出来,但是娘娘还是要告诉她,有些事不要乱参与,有些钱也不能乱伸手,不然害了她自己也就算了,可不要害了娘娘和宝玉。” “琏弟说这话可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元春皱眉道。 “娘娘有所不知,二婶这人极为贪财,曾经在府里掌权的时候,就在外面放印子钱,还包揽诉讼,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在二叔去通州疏通运河的时候,居然伙同下人将朝廷的银子给贪了,这还都不算,除此之外,二婶似乎曾对林家下过手,姑母去世,林姑父病重,都有她的参与,娘娘想想就能知道,林姑父会有多么的愤怒。”贾琏说道。 贾琏还真担心贾元春因为不知道自己老娘的所作所为,到最后会受到连累。 “这?”元春有些傻眼了。 别的都好说,虽然违法乱纪,但是以荣国府的能力摆平还是可以的,可这个对林家下手,这就让元春很是傻眼了、 林家可是贾家的姻亲,可以说是极为亲近的家族,这样的关系正是守望互助的时候,怎么能够对林家下手呢? 看到元春那个样子,贾琏也是解释了一句:“据我所知,二婶在敏姑姑未出嫁时,两人关系似乎就有些不好。” 听到这话,元春也是无奈了。 即便是以前关系不好,可对方都出嫁了,关系还是这么的亲密,这怎么能够对付自家的姻亲呢? 这不是凭白树敌吗? 贾元春也不由的对自己的母亲王夫人有了一丝无语和无奈。 怪不得琏弟和老祖宗要将母亲送到家庙去,光是这些事情就让人头疼了,更不用说平时的所作所为了。 不过谁让她是自己母亲呢,元春叹了口气,还是说道:“虽然如此,我还要求琏弟,为了我和宝玉着想,要是让人知道我们的母亲被关进了家庙,我们也就没法出去见人了。” 听到元春这话,贾琏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娘娘如此说,那就半年之后将二婶放回来。” “那就多谢琏弟了!”元春连忙道谢。 又和元春说了些其他的事情,贾琏便出了宫。 出宫之后,贾琏并没有回荣国府,而是去了林府。 从水浒世界回到红楼世界也有几天了,贾琏还没有见过自己的林妹妹,实话说,还真是有点怪想念的。 来到林家,却得知林如海去访友去了,贾琏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便让人通知了黛玉,打算带她出门逛街。 紫鹃愕了一下:“二爷,姑娘出门,不用带我们吗?” “不用,我们微服出游,人多了不方便。” 紫鹃瞧一眼黛玉,见其并无反对,这才拿了一个火红色的披风送来,贾琏接过手,亲手帮黛玉披上披风,系上绳结。 黛玉浅浅一笑,拿了一条火红色纱巾遮住脸颊,身上带着一些首饰,贾琏说:“今日不带这些首饰,太显眼,其他的东西也收起来,一会儿我们微服游玩,这些容易引人瞩目。” 黛玉连连点头,拿了一个精致的锦囊,从包里拿出银票、碎银子之类的东西放进锦囊里。 两人穿过后院,来到前院。 前院的小厮、长随、仆妇们,见状微惊,一个个上前请安。 来到门口时,曹威从门房里迎了过来:“请侯爷安,侯爷要出门吗?需带多少扈从?” “不用扈从,你架一辆普通马车,取下侯府旗帜。” 曹威毫不迟疑,应命而去,不片刻驾来一辆马车,两人上车,由曹威驾车出府。 马车里,贾琏拿出那两张人皮面具,一张为俊男脸型,一张为极美的女子脸型。 林黛玉瞧他戴上面具之后,如同变了一个人,不由问他:“表哥,这是人皮面具?” 贾琏头一点:“嗯,但它并非人皮所作,而是一种合成材料,这一张,是我为你备的,我帮你戴上试试。” 这是贾琏在水浒世界里让人做出来的。 黛玉嗯了一声,取下面纱微仰着头,闭上眼睛。 两人并排而坐,小马车恰够两人肩并肩,如此近的距离,眼见黛玉做出这种动作,贾琏有些心猿意马,遂又强压下去,只是单纯的替她戴好面具。 系统出品,皆是精品,面具贴在她脸上,丝毫不着痕迹,竟活生生从一个美女变成另外一个美女。 他心感满意:“有了面具,你下车之后,也不必戴面纱,我也不怕遇见熟人,方便多了。” 马车来前门大街,两人下车。 贾琏对曹威说:“你回府。” 曹威微微迟疑,只得领命:“请……公子保重贵体,否则我等,皆是死罪。” 跟了贾琏这么久,他深知侯爷言出如山,不容质疑,况且侯爷戴了面具,以侯爷的身手,若无人刻意暗害,倒也没有危险。 对于他的关怀,贾琏露出一个笑来:“去。”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贾琏牵起黛玉的手,瞧着她说:“如今戴了面具,我给你取个别名,叫东方不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寓意以后玉儿你能够成为东方不败一样的人物,可好?” 林黛玉头一偏:“东方不败?这不是表哥你说的小说中的奇女子吗? “是啊,我希望玉儿你以后能够做一个奇女子。” “那你自己也取一个。” “好……我就叫楚留香,你看怎么样?” “不好,你也必须复姓。” “复姓……西门吹雪怎么样?你东方,我西门,你不败,我吹雪,倒也相得益彰。 林黛玉这才满意点头,应了声好。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东方不败和西门吹雪 第二百二十五章东方不败和西门吹雪(求订阅!) 两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衣着华贵,脸型精美,气质出尘,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贾琏自不用说,一袭淡白色色锦袍,外披红色披风,头束紫金冠,显得雍容华贵,黛玉则是内着绣花白裙,外披红色带绒披风,两人如同冬日里一团烈火,煞是吸引目光。 黛玉左看看又看看,显得极为高兴。 两人在前门大街上走着,时而进店逛一逛,黛玉却是只看不买,遇见喜欢的,也只是多看两眼。 贾琏提醒她:“翰墨书斋也在这条街上,若有喜欢的东西,可以买了寄存那里,改日着人去取。” 黛玉缓缓摇头:“今日只想和表哥四处走一走,瞧一瞧,下次出来,我们再购物。 又走一段路程,不知不觉来到翰墨书斋门口。 “表哥,我们进去瞧瞧。” 贾琏换了一个声音:“好。”说完拉着她的手,走进翰墨书斋。 翰墨书斋里,卢掌柜仍在,只是不再有排队购书的盛况了。 卢掌柜瞧他们一眼,热情招呼:“两位贵客,是买书,还是随便看一看?” 贾琏:“若只是看一看,可否?” 卢掌柜一笑:“自无不可,公子请自便,若是渴了,只须招呼一声,我们另有热茶奉上。” 贾琏点头嗯了一声,引着黛玉四处看书,其中有《西厢记》、《金瓶梅》、《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警世通言》等小说,也有四书五经及一些名家字帖,更有三四流才子所作的各种画作。 当然了,那些小说都是贾琏来到红楼世界让人刊发的,有了这些小说,那他就能够召集门客和下属对这小说中的事情进行推演。 比如说去水浒世界里,该如何做,哪一年做什么事,还有小说中这些人物的性格,都能分析分析。 不过贾琏还是第一次来书斋看到这些小说, 好奇之下,打开一副,只看一眼,便又合上了一是少儿不宜图。 黛玉在一边翻阅《西厢记》,余光瞧见他的动作,问他:“画的什么?不好看么?” 贾琏嗯了一声:“非常不好看。” “让我瞧一眼。”黛玉探手来拿,贾琏躲了一下,“不许看。” 黛玉见他语气不容质疑,只好作罢。 这时,那边传来一道女音:“给我一本《多情剑客》,要第三册。 黛玉听闻有人买表哥的书,转眸看去,只见一带发修行的女尼,一手提着药包,另一手拿出钱袋子。 女尼也买小说看么? 黛玉心中好奇,一拉贾琏的手,往柜台那边走近几步,然后,还是看不清女尼面容,因为女尼戴着面纱,但是从眉眼可看出来,此尼年纪不大。 卢掌柜拿出书,往柜台上一放:“恰好还剩最后一本,小师父好运气啊。” “听说第三册章节更多,仍是三百文么?” 卢掌柜点头:“正是,其实印刷成本多了些,但是我家主子不在意那些,为了回馈老主顾,依然只卖三百文。” “也是,冠军侯嘛,自是不会在意这一点。“女尼头一点,将钱袋子里的钱,统统倒在柜台上,开始数铜钱:“今日出门较急,一时疏忽,忘带银票,拿碎银子买了药,只剩些许铜钱,掌柜容我数一数,我须得留些铜钱,还有别的东西要买。” 此时,恰好来了一个公子哥,身后跟着三个家丁,家丁上前一步说:“第三册《多情剑客》,来上几本。 卢掌柜一笑:“抱歉,只余最后一本,已卖给这位女师父了。” “女师父?”家丁瞧向女尼,只见她十分寒酸的数着铜钱,不由一笑:“这不是还没成交么?我家少爷要了,这是半两碎银子,不用你找钱。” 一个碎银子扔在柜台上,手一探,就要拿走柜台上的书。 那女尼却抢先一步拿在手中,对掌柜说:“我这铜钱,也有四百余文,我过来一次不容易,也不要你找零。” 言下之意,是不用再数了。 卢掌柜却说:“我家主子,身份非同等闲,不会容我占方外人便宜,小师父且安心拿着书,慢慢数。没人敢在本店抢书。” 那家丁也不反驳卢掌柜的话,只是呵呵一笑:“这个女师父,声音倒也好听,快让我家公子瞧一瞧庐山真面貌。” 话音未落,便猝不及防的揭下女尼面纱。 随后,几个家丁和那个公子,一下子瞧直了眼睛。 黛玉也是有些吃惊,居然是妙玉。 女尼心中一慌,退了一步,一脸恼怒:“对方外之人也敢无礼?不怕菩萨怪罪?” “看小说的带发女尼,也算方外人?”那家丁哼哼冷笑了一声,随后对他主子说:“少爷你看,这僧不僧、俗不俗的女师父,当真姿色过人呢,连发怒都极美。” 他主子极隐晦的给他使了个眼色,随后一腔正气的训斥他:“休得无礼。” 转身对女尼作揖:“在下一向驭下宽和,导致家丁莽境无礼,还乞女师父恕罪。” 女尼瞥他一眼,一副敬而远之的神情,一语不发昏。 那人见伪装善良骗不过女尼,也不再作伪,冷笑一声,不发一语,两眼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脸。 黛玉凑在贾琏耳边小声说:“那人,好生可恶。” 贾琏一笑,也凑在她耳边小声说:“表哥揍他一顿,给那位女师父出出气?” “表哥何等身份,岂能同他们动手?只是妙玉师傅……” 贾琏心知黛玉怕他动起手来被人所伤,又怜悯那位女尼,因而提议:“我们悄悄跟在后面,护那位妙玉师傅一段路。 黛玉未及答话,只见那女尼已拿了书,快步离去,那公子哥及三个家丁,紧跟着也走出去。 贾琏也不等黛玉拿主意,牵着她手就往前走。 贾琏拉着黛玉的手,走出翰墨书斋,随后看见令人愤怒的一幕:妙玉无论往哪个方位走,都有一个家丁上前几步,挡住她去路。 其中一家丁,还挥舞着妙玉的白色面纱,一脸贼子笑。 妙玉大怒:“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对佛门弟子无礼?” 那挥舞面纱的家丁呵呵一笑:“你算什么佛门弟子?头发不剃,心里也还念着俗世小说,你还是还俗与我家少爷为妾,保证今后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五城兵马司巡街头目,带着几个巡城兵走了过来,呵斥家丁:“你们干什么?在爷们地盘上,也敢惹事生非?” 那家丁一脸不屑:“你一个小兵,也敢在我家少爷面前自称爷们?好大的胆子。 那头目偏头一看,发觉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正阴霾的瞧着自己,心中微微一慌,随后强作镇定:“光天化日,不许胡来,否则,本人职责所在,岂能坐视不理?” 那家丁更加得意:“光天化日的,我们怎会胡来?我们只在街道上站一站,尔等管得着吗?” 那头目瞥一眼女尼,暗道一声可惜,心想若继续留在这儿,必会在手下和百姓面前有损威望。 随后他一拂袖,带着巡城兵走了。 妙玉原本身在姑苏,被权贵觊觎美色,这才被师父领着,逃难逃到京都。 这两年在京城也算是认识了一些人,在京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曾想现在居然遇到了。 那华衣公子脸上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幕,心想先吓一吓她,吓的她慌不择路,再放她离去,悄悄尾随于后,于人少之地掳走,带回家好好享用,若能折服,便留下当妾,若不能,哼哼。 周围百姓见此一幕,也是敢怒不敢言,那些家丁就站在街上,也不曾动手动脚,连巡查兵都无可奈何,他们又能怎样? 此时,刚为自己取了西门吹雪的贾琏,见此一幕,皱了皱眉头,低声对黛玉说了两句话,便松开了黛玉的手,上前几步。 令众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披一个穿着淡白色的青年工资,原地弹跳,一个飞旋侧踢,踢在华衣公子肩头,那华衣公子,整个人腾空飞起,在空中旋飞好几圈,啪嗒一声翻倒在地,来了一个狗啃泥。 众人无不骇然:若这一脚踢在脸上,哪还有他命在?随后,心中又有一阵快意,如此为非作歹之人,连佛门女尼都不放过,就算踢死了,也是活该。 “少爷。” 三个家丁急吼吼围上去,有两人帮他翻身,另一人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只是昏迷,仍有气息出入,这才心头稍定,随后抬目看向出手之人,这一看就心知碰到硬茬了!人家穿的如此富丽堂皇,身手又好,绝不是普通人。搞不好是哪位王公家的贵少爷。自家少爷欺负普通百姓尚可,碰到真正的权贵,也只能夹着尾巴讨饶。 这等权贵少爷,怎会孤身一人出门,不带扈从?莫非是虚有其表? 他微微有些疑惑,便问:“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也叫我等对主子有个说法。” “呱噪!”贾琏脚步一动,向家丁走去,其步伐,犹如猛虎出笼一般,气势非凡,那家丁见势不妙,往地上一跪,连连磕头:“是小的多嘴,请公子饶命。” 贾琏停下脚步,冷哼一声:“还不滚?”三个家丁连忙抬着主子离去。 一众百姓在一边鼓掌叫好。 女尼上前一步:“方外人妙玉,拜谢公子搭救之恩。” 贾琏一笑:“相逢既是有缘,妙玉师父无须多礼。 这时,黛玉也走了过来,对他说:“下次不可如此莽撞,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他们带了弩箭一类的暗器,如何是好?” 贾琏一笑:“表妹勿忧,即使他们有暗器,只消一抬手,立时便会丢命,他们快不过我的,须知我西门吹雪,武艺不俗,暗器一道,更是精通。” 说到后半句时,他故意加大嗓门,让路人都听见,便于替他宣传大名。 这也是贾琏的恶趣味了。 咱就让西门吹雪这个大名鼎鼎的 果然,话音一落,便有路人感慨: “西门公子,原来也是武艺高强之人,又爱打抱不平,真是大快人心的好人。” “西门吹雪,好名字啊。一听就是大侠之名。” 贾琏既想得声望值,又不习惯被人当面围观称颂,一牵黛玉的手,对妙玉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妙玉师父随我们换个地方。 妙玉原不会轻易跟男子走,然则西门公子对其有搭救之恩,况且人家表兄妹感情笃厚,,一看就是青梅竹马,想来不会对自己抱有什么企图,当下并不推拒,点了点头,随他们走。 路边行人,自然不会,也不敢挡住西门大侠的去路。 他们三人拐进另一条街,这才脱离众人的目光。 妙玉再次拜谢:“西门公子搭救之恩,来日妙玉必有报答,只是现在,家师身有微恙,妙玉急着送药回去……敢问公子家居何处?” 贾琏怎肯实言相告,摇头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应为,报答一事休要再提。 妙玉略一沉吟:“妙玉栖身西城外牟尼庵,公子与姑娘来日若有空闲,可前往一聚。” “好。”贾琏点点头:“西城外,我也经常去那儿,我们必有再见之日。妙玉师父既有要事,在下就不多耽搁了,请多保重。” 妙玉闻言行了一礼,转身走了两步,又被黛玉叫停。 “且等一等。” 黛玉从锦囊里拿出几块碎银子,以及一条火红色纱巾:“方才在翰墨书斋,我们不小心听见你的话,知你还有东西要买,另外你的纱巾也被人抢了去,未免再逢歹人,还是戴上纱巾。 妙玉接在手中,一脸感激:“姑娘菩萨心肠,满天神佛必会保佑姑娘一世美满幸福。请恕妙玉唐突,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贾琏在一旁代答:“这是我家表妹,名叫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妙玉重复了一遍,又说:“妙玉一定在菩萨座前,为西门公子和东方姑娘祈福。” 第二百二十六章 西门不吹雪,吹的是寂寞! 第二百二十六章西门不吹雪,吹的是寂寞! 听到妙玉的话,贾琏和黛玉都是洒然一笑。 看着妙玉远去的背影,黛玉不由的说道:“没想到妙玉师傅也喜欢看小说。” 贾琏笑着说道:“妙玉师傅也不过是小女孩而已,喜欢看小说也很正常。” 黛玉一想,也对。 妙玉现在也不过是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要是家里没出事的话,应当也会和她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看到自己林妹妹没有了面纱,贾琏便说道:“你将面纱给了妙玉师傅,那就再去买一件!” 黛玉点了点头。 两人肩并肩走在大街上,看着这繁华的街道,还有街上的行人,贾琏也是感慨万分。 在红楼世界里,若说最神秘的女人,那就是秦可卿和妙玉了。 秦可卿,她作为一个从养生堂抱来的女婴,最终竟然能够嫁入贾府这样的豪门,其真实身份一直以来引发众多猜测,迄今尚未定论。 而妙玉则不同,金陵十二钗正册中,其他十一人大多都与贾府有关系,或贾府媳妇,或贾府子孙,或四大家族之人,而前八十回中,却没有提到妙玉与贾府有任何关联,但她却能位列十二钗且排在第六位,不免令人怀疑。 妙玉的出身在红楼梦里并没有明确的介绍,她的身世十分的神秘。妙玉本来是苏州人士,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因为妙玉生来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都没有用处,最后妙玉便亲自入了空门,这样才好了,所以就带发修行,法名叫做妙玉。由此看来,妙玉也是一个出身世家的贵族小姐。在入住大观园修行以后,贾府还特意让她去栊翠庵修行,可见贾府对于妙玉还是十分重视的。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天生成孤僻人皆罕。“妙玉是一个有着极度洁癖的人,不仅是在生活习惯上洁癖,更是在精神境界上洁癖。 “你倒是啖肉食腥膻,视绮罗俗厌,却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妙玉为人太过孤僻,有时不合时宜,权势不容,万人也不能入她的眼。也许是因为妙玉过早地进入了佛门,自己对自己的认知也是超出别人一等的,所以旁人也不太爱与妙玉交往。 在大观园里的人,妙玉能看上眼的人也是极少的。贾府居住的人中,妙玉与邢岫烟情意深厚,因为她二人早先就已经认识了,后来妙玉又对黛玉和宝钗高看一眼,剩下的就与史湘云、贾惜春还有贾宝玉,相与为友。林黛玉和薛宝钗算是贾府中才貌超群的人物,妙玉与她们相交为友毫不意外。而贾惜春当时年龄尚小,却能和妙玉作为朋友,也许是因为惜春最后的命运,也是青灯古佛旁,与妙玉追求佛缘是相同的,所以二人亦能为友。 妙玉自称自己为槛外人,此等称谓,也许就是对自己虽然身处佛门,却未六根清静的清醒认识。妙玉对待贾宝玉其实心中是有别样的情愫的,有一日妙玉和惜春两个人在房中下棋,贾宝玉前去观棋,妙玉见到宝玉以后,便心动面红。在妙玉住的龙翠庵门前,有十数枝红梅,开得非常的美艳动人。冬日里若是能折几枝红梅放在屋里观赏把玩,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旁人都觉得妙玉的性格孤僻,也不愿意上前与她打交道,正巧有一次众人在芦雪亭作诗,宝玉作的诗不好,众人便罚宝玉去向龙翠庵折一枝红梅来。妙玉见是贾宝玉来求得梅花,也没有为难就这样给他了。可见妙玉对贾宝玉,的确是有别样的情愫。 身在空门,心系红尘。妙玉的一生,父母早亡,又为权势所不容,为续命入空门,万人不入他目,不合时宜,但却又以闺阁面目自称,以名贵茶具彰显高贵出身,却落得凄凉结局,想想也是可悲可哀的。 不得不说,一个女子,无论是什么身份,长的太漂亮都很危险。 想着这些,贾琏也不由的摇了摇头,索性这一切现在都还没发生。 陪黛玉逛了一下午,贾琏便将黛玉送回了林府。 给林如海请安之后,贾琏便坐了下来。 看着贾琏,林如海问道:“听说今日贤妃娘娘叫了你过去,可是有什么事情?” 贾琏点了点头:“今日下朝之后,贤妃娘娘便将我叫了过去,无非就是二房的那点事,让我看在她的面子和宝玉的前途上,能够网开一面。” 林如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没想到二舅兄和王氏居然有这样一个通透的女儿。” 说完这话之后,又看向了贾琏询问道:“那你以为呢?” 贾琏无奈的说道:“我本来也懒得搭理二叔一房,要不是二婶婶手伸的太长了,我都懒得处理她,不过现在既然出手了,那怎么也要给她一个教训,所以我答应贤妃娘娘半年之后再将二婶婶放出来。” 林如海也是点了点头:“处理的不错,王氏的事情是小事,更何况现在已经分了家,就更不用在意了,放出来也好,也省的贤妃和宝玉恨你。” 贾琏笑着说道:“恨不恨的我也不在乎,只要别给我惹麻烦就行,我这人最怕麻烦。” 林如海听了不由的笑了起来、 说完了这事之后,林如海紧接着说道:“陛下今日召我入宫了。” 贾琏皱眉:“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如海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户部尚书要告老还乡了,皇上让我有个准备。” 贾琏闻言笑道:“这是好事啊!” “对于我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你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林如海说道。 贾琏听完后,不在意的说道:“那倒是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就挺好的,再高了陛下也不放心。” 林如海闻言笑着说道:“也对,你现在都是冠军侯了,还掌管着整个京营,已经是位高权重了。” 对于贾琏的职位,林如海也觉得不能再升了,毕竟贾琏现在就已经手里握着十几万大军,在整个京城附近就没有比他掌握军队更多的官员了。 所以即便是景隆帝对于贾琏再放心,也不可能再给贾琏升官了。 毕竟,若是给贾琏升官,要么是明升暗降,要么就真的升。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景隆帝想要的。 更何况景隆帝还要靠着贾琏掌握住京营。 可以说,如果没有意外,未来十年八年内,京营节度使这个位置就是贾琏的位置了。 甚至都有可能如同贾代善那样当一辈子京营节度使。 当然了,一辈子不大可能,但是林如海在位之日,贾琏想要再升的可能性是不可能了。 毕竟翁婿俩,一个手握钱袋子,一个手握枪杆子,这对于任何皇帝来说,都难以睡安稳。 好在是贾琏和林如海都很忠心,而且贾琏的这个位置也被景隆帝和太上皇惨了沙子。 “侄儿先恭喜姑父了。”贾琏笑着拱手道贺。 对于贾琏来说,官职并不重要,不说他会经常穿越,就说他现在的年龄,不过二十多一些,就已经掌握了十几万人马,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 所以升不升官,对于贾琏并不重要,贾琏也不在意。 更何况,林如海以后当了户部尚书,对于贾琏也有好处。 又说了一番话,贾琏便离开了林府。 …… 来到冠军侯府的书房,贾琏便看到晴雯和香菱等人正在打着麻将。 看到贾琏回来,正在打麻将的几人也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晴雯一人伺候着贾琏。 看着俏晴雯,贾琏也是有些心猿意马,回到红楼世界也有三四天了,却一直没有和小美女谈过心,这让贾琏也有些憋不住了。 贾琏在里屋道:“晴雯你进来。” “又做什么?”晴雯撅着小嘴,水蛇腰一扭,掀帘子进里间,到床边把帐幔挂起,瞪着杏眼。 “怕你冻着,让你进来暖暖,要是错过这个机会,我可是好几天都难以到这里来。”贾琏调笑着说道。 晴雯现在也有十六七岁了,所以也到了摘花骨朵的时候。 原着里晴雯不是跟宝玉躺过来着?她貌似也不忌讳,当然只是躺躺,萝莉嘛。太宗说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今日不培养感情,来日不就仓促了? “好啊,我也让香菱他们伺候伺候。”晴雯咯咯一笑,脱了睡鞋,仍旧穿袜子,掀开被子,躺在外边。 只见,贾琏的右边身子,正好和晴雯的左边接触,而少女独有的香味不断的刺激着贾琏的鼻子,再加上晴雯的身材,贾琏也不由的有些馋了…… “对了,二爷,今日听说前门街上出了一个大侠,叫西门吹雪,将一个纨绔子弟打的屁股尿流的,二爷您听说了吗?”躺在贾琏身边,晴雯不住嘴的说道。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不曾听说,怎么,你对大侠很是好奇?” 晴雯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那大侠再强还能比二爷强,我只是觉得这人很有正义感,居然连宗室子弟都敢打,听说当时围观的老百姓都叫好呢。” 贾琏有些无语,当时好像没有多少人围观,毕竟老百姓都害怕招惹麻烦,更何况还是贵族子弟,一个不好就会家破人亡。 “是啊,打的好,改天让咱们晴雯遇到了,也要打的他们屁滚尿流的。”贾琏看着晴雯坏笑道。 晴雯脸色一红:“二爷就不要取消奴婢了,奴婢哪敢打他们,不被他们欺负就算好的了。” “怎么?你还被他们欺负过?”贾琏好奇道。 “怎么没有,二爷有所不知,好多勋贵子弟在京城都是欺男霸女,奴婢有一次出去的时候就遇到了,要不是报出了二爷的名号,连回来都难。”晴雯有些后怕的说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贾琏搂住晴雯拍了拍:“看样子你二爷我的名号在外面还是挺好用的。” 晴雯点了点头,兴奋的说道:“是啊,我刚报出二爷的名号,那纨绔子弟就不敢再招惹我了,要是当时二爷在场的话,估计都能将他吓死。” 贾琏笑了笑,说道:“这样说,二爷我还救了你一次啊,不知道晴雯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 “啊?”晴雯看向贾琏一脸的不解,随即便看到了贾琏的眼神,脸色顿时便红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晴雯终于睡着了,贾琏却睡不着,看着晴雯不断的呢喃着:“娘……娘……” 想想原着中晴雯死去之前,念叨的不是宝玉,而是自己的娘,宝玉还自作多情的自以为是自己。 晴雯死的时候不甘心,那意思是,与其凭白担了勾引贾宝玉的狐狸精名声,不如当初和宝玉来真的! 刚烈如此。 可怜、可悲,某些方面又可恨的一个小丫头。 贾琏默叹一声,右手穿过她腰间,一夜搂着晴雯睡着了,次日醒来,晴雯迷迷糊糊地抓住贾琏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杏眼圆睁,怪笑道:“你手往哪摸呢?不正经。” 贾琏这时也醒了过来,看着这娇俏美丽的丫头,不由的说道:“人都是二爷我的了,怎么动动手还有意见啊?小心哪天二爷我就让你抱娃娃。” 晴雯连忙啐了一口,红着脸说道:“二爷还是找二奶奶和林姑娘。” 贾琏坏笑着说道:“别着急,等你们林姑娘进了府,那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一个个都让你们成为大肚婆。” 晴雯闻言脸色越发的红了,不过还是强忍着羞涩,对着贾琏说道:“那奴婢就先谢过二爷了,还希望二爷到时候不要说话不算数才好。” 贾琏有些无语,这丫头难道就那么的想当娘不成?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晴雯跟了自己,那就是妾,到时候林黛玉过门之后,晴雯能不能生孩子还要看贾琏愿不愿意,林妹妹愿不愿意。 想到这里,贾琏便笑着说道:“好,今日二爷我就答应你,到时候让你生上十个八个的,我看你烦不烦。” 晴雯脖子一梗:“那奴婢就等着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林妹妹,宝姐姐,俏晴雯,慧鸳鸯 第二百二十六章林妹妹,宝姐姐,俏晴雯,慧鸳鸯 京城,忠顺亲王府中。 “主子,听说林如海要入户部了。”一个属下说道。 “户部?”忠顺亲王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事情,皇上叫他回来肯定是要重用他的,只不过之前没有好的位置,现在户部尚书即将要退了,林如海补上也是正常。” “不过林如海和贾琏在扬州坏了我的事情,我也该给他们添点堵才是。” “主子,是说挑拨林如海翁婿之间的关系?”那属下问道。 “算是,林如海和贾琏两人一个掌管户部,一个掌管京营,我就我不信我那叔父能够坐得住。” 忠顺亲王冷笑道:“而且也算不上是挑拨,我就是给皇帝一个机会,看看他是否真的对贾琏放心,至于贾琏,也不亏,无论如何,或许都能够抱得美人归。” “主子的意思是美人计?”那属下不确定道。 “嗯,自然是美人计,听说薛家的薛蟠在外面经常说贾琏是他妹夫,你去给他宣传一下。”忠顺亲王说道。 那属下闻言眼前一亮:“主子厉害,这简直就是给皇帝递了一把刀,就看皇帝愿不愿意将贾琏这个左膀右臂砍下来了,而且要是能够让林如海和贾琏反目,那就更好了,即使不能,也能在贾琏和林如海之间埋下一根刺,主子厉害!” “哈哈,你啊!”忠顺亲王笑了笑,然后才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我们也不能小瞧了林如海的智慧,怎么说也是探花郎出身,他未必看不出这是有人在算计他,所以这计策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就看皇帝对贾琏的信任程度了,不过怎么咱们也不亏,林如海再聪明,也想不到会是我在算计他。” “可是主子,那薛家颇有财富,难道就把那么一大笔财富,平白的送给贾琏么?”那属下疑惑道。 “你啊,就是被银子迷花了眼了,薛家的钱还能到我手里吗?有了贾琏,这薛家的财富就和我无关了。”忠顺亲王可惜的说道。 “这个贾琏真是可恶,竟然敢和主子抢钱,属下这次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那属下愤怒的说道。 “明日你便安排人去办此事,记住要做的不留痕迹。” “主子放心,老奴这就下去安排。”说完那人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义忠郡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忠顺亲王开口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黑衣人出现在了:“回主子,义忠郡王一直在忙于运河的疏通,并没有什么其他动静。” “给我盯紧了他,我总觉得我这个侄子没有表面上显示的那么简单,我就不信当年废太子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人手。”忠顺亲王冷笑道。 对于废太子,忠顺亲王还是很重视的,当年那场叛变,要不是贾代善拼命,可能就成功了。 所以,忠顺亲王对于废太子的实力和能力可谓是很重视。 “放心,主子!我们的人一直天十二个时辰全都有人盯着他,他要是有什么动静,一定瞒不过我们。”黑衣人说道。 忠顺亲王这才点了点头,只见他摆了摆手,那黑衣人便消失不见了。 …… 冠军侯府,贾琏从晴雯的怀里爬起来之后,饶过晴雯,便出了院子,在外面开始练起了拳来。 现在贾琏要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巅峰,顺便看看自己能不能不依靠系统的加成,突破现在的这个实力。 就在贾琏练出一身汗的时候,那几个丫头,也都起来练拳了。 而就在贾琏练拳的时候,薛大傻子薛蟠正和人在酒楼里喝酒,一个不起眼的衙内不经意地问道,“薛大哥到底和冠军侯是什么关系,那冠军侯不会每次,都这么平白的帮助薛大哥。你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不如和小弟说说。” 此时的薛蟠已经酒意上头,嘿嘿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冠军侯可是我未来的妹夫!”薛蟠得意的说道。 “原来薛大哥那日在翠香楼说的都是真的。”又一个小衙内说道。 “那还能有假?要不每次薛大哥出事,那冠军侯为什么出面?我说的不错,薛大哥!” 而这时的薛蟠已经有些醉了,“当然是真的,以后在这神京城,有什么事报我薛大爷的名号。” 说完,就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了。 在之后的两天,一则流言在京城内流传了起来,整个京城都在流传贾琏先是看中了薛家的财富,要和薛家的姑娘定亲,后来又看中了林如海的权势,求皇上赐了婚。 经过这几日的流传,这谣言越演越烈都有御史在朝上奏了贾琏一本。 林府。 “姑父,你看这事儿,是谁在后面操纵?”贾琏问道。 “你自己惹下的麻烦,你会不知道谁在造谣生事。“林如海没好气的说道。 “姑父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除了和薛家一块儿做点儿生意,什么关系都没有,不信姑父你问玉儿!”说的眼睛看向了林黛玉。 “呸!问我作甚?“林黛玉红着脸白了贾琏一眼。 “是不是那薛家想要巴着你,故意自己放出来的?”林如海问道。 贾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应该不可能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在我和玉儿定亲之前,就该放出风声来了,而且以薛姨妈的精明,以他们家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我的正妻的。难道她舍得她的女儿给我做妾?而且据我所知,薛姨妈一直盯着宝玉呢。” “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以薛家现在的情况,从大的角度来考虑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林如海说完,看了贾琏一眼,继续说道,“你道那薛家为何不住在王子腾那里,却要赖在荣国府吗?” 贾琏摇摇头,他到没去考虑过这件事情。 林如海见贾琏摇头,脸色一黑,便没好气地对林黛玉说,“玉儿跟你表哥说说。” “表哥,薛家自打薛家主死后,便一日不如一日。在金陵城都无法待下去,所以才进京来投奔,如果住在王子腾府里……” 听到这话,贾琏也是皱了皱眉头。 薛姨妈在进京之后,害怕自家在京城没什么地位,而王子腾又不在京城,所以便住进了荣国府,另外也是担心王家会吞了他薛家。 “哼!一个爷们儿,还不如玉儿一个小女子想的透彻。”林如海道。 “姑父说的是,只是一般人哪有妹妹这样聪慧。” “呸!少拿我来说嘴,你可仔细着!“说完林黛玉自己到先笑了。 “所以不能小看任何人,否则到时候吃亏的就是自己。“林如海教导道。 “侄儿省的了,只是侄儿觉得这事儿,是薛家做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难道他们就没考虑到薛宝钗以后的名声?”贾琏皱眉道。 “嗯,你这到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也不能排除薛家,至于名声?等到这事闹起来,那薛宝钗进了你的府邸,都能做妾了,要那名声有何用?” “那我先恭喜表哥抱得美人归。“林黛玉在一旁调笑道。看的贾琏哭笑不得。 “如果这事儿真是薛家自己做下的,那倒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后宅手段罢了。要是另有他人,这事就复杂了。”林如海道。 贾琏想了一想说道,“难道是想要离间我和姑父之间的关系?” “不仅仅是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想那人能这样算计我们,肯定是对我们了如指掌,对于薛家和贾家以及王家的关系也很清楚,你想想,薛宝钗如果给你做妾,那王家和贾家二房都会恨你,特别是贾王氏,你都打算将她放出来了,那以后少不得要找你麻烦。”林如海说道。 “原来如此。” “不光如此,还有皇上,我进入户部,你掌管京营,一个财,一个兵,我们两人都占了,那皇上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坐不住?而这时候若是有你的一个把柄递上去,那皇上会不会撤了你,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人的最终目的就是看皇上会不会撤了你,撤了你,那就是断了一臂,不撤你,皇上可能就会担心,长此以往就会对你不满,所以,无论怎么做,他们的最终目的都算是达到了。” 贾琏闻言紧皱着眉头:“这样看来的话,这人的最终目的是挑拨我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其他的都不过是捎带。” 林如海点了点头:“这样看来,能下手的人就不多了,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 “看来对方是恨我啊,这是来给我添堵的,不过姑父也不用太过担忧,只要我们牢牢的抓住兵权,就不怕那些暗地里的阴谋诡计。“贾琏道。 “还是不可大意,小心阴沟里翻了船,在朝中有这等心思人不多,义忠郡王算一个,而忠顺王作为当今的幼弟,表面上对当今唯命是从,可私下里未必没有这样的心思。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勋贵对你的报复。”贾琏沉思了一下,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从明面上看,这只是给贾琏添堵。 林如海见沉默不语,便笑道,“你可是在担心身边亲人的安危?你也不必过于担忧,以你目前掌握的势力,和你自身的实力,只要小心一些,就没什么大问题,要是谁敢向你伸爪子,直接剁了便是。” 贾琏听完林如海的话,恍然大悟,是自己钻个牛角尖儿。心道我管你什么魑魅魍魉,我一力破之便是,想明白之后便对林如海笑道,“姑父说的极是!” 林如海见贾琏明白过来点含笑不语。 “只是这薛家的事要如何处理?”贾琏问道。 “随它去,这谣言要是不了了之那更好要是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大不了纳了的薛家姑娘便是。“林如海笑道:“玉儿又不是一个不容人的,况且还有凤丫头在,你兼祧两房,怎么也能安排下一个姑娘。” 贾琏听了林如海的话后,眼睛不由自主的喵了林黛玉一眼。 这一眼看的林黛玉,脸色绯红,不由嗔道,“看我作甚?要看去看你那宝丫头去。” 林黛玉说完,感觉话有不妥,脸色通红的跑出去。 …… 荣国府,梨香院。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你这样到处胡沁,你让你妹妹以后怎么做人?”薛姨妈气得浑身直抖,指着跪在地上的薛蟠骂道。而一旁的薛宝钗也在默默地流泪。 “妈,都怨我这张破嘴,喝酒误事。本来我就在爹爹临终前答应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妹妹,没想到不仅没照顾好妹妹,还给妹妹舔了麻烦。”说着不停的抽自己嘴巴。 “如今这事在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们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况且还是你这个孽障亲口说的。“薛姨妈泪流不止的说道,“这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去见你们死去的爹?” 薛姨妈对薛宝钗这个女儿,还是心疼的,从没想过让女儿去给别人做妾。 “妈妈,快别说了!这都是命。”薛宝钗苦笑着说道。 “我儿也不必着急,也许过些时日,这些谣言就会淡去。”薛姨妈对女儿安慰道。 薛宝钗做为一个有青云之志的女子,其实对贾宝玉这种暖男并不感兴趣,只不过身份和地位限制了她而已。 之前王夫人喜欢宝钗,想要撮合宝钗和宝玉,只不过一直以来老太太都不同意,现在没了王夫人,老太太更加不会同意,宝丫头和宝玉的事情。这样她的打算岂不是落空了? 贾母则不然,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心里是喜悦的,这样一来,她更有理由阻止宝钗和宝玉的事情了。 “鸳鸯,你去问问薛家姨太太,这事儿怎么闹的满城风雨,宝丫头和琏儿的事儿,是真是假?”贾母道。 鸳鸯闻言来到了梨香院,请过安之后,才转达了贾母的话:“姨太太,老太太让我来问问外面的事情。是真是假,要是二爷背信弃义,老太太一定给您做主。” 薛姨妈无奈只能说道,“我去和你见老太太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薛宝钗的心思 第二百二十七章薛宝钗的心思 来到了荣庆堂里,薛姨妈先是给贾母请了安,然后才说道:“这事说起来都是我家那个孽障的错,在外面吃酒醉了就胡说八道,没想到居然还惊到了老太太。” 贾母闻言说道:“姨太太不用这么说,我请你来就是想问问那些事情可是真的?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老婆子也不能饶了他!” 薛姨妈连忙说道:“老太太千万不要动怒,此事确实和侯爷无关,这一切都是我那孽障在外面胡说八道才引出来了这么多的传言,只是可怜了我的宝丫头。” 说着薛姨妈也是有些伤心了,宝钗的婚事本就难找,现在再有了这样的流言,那就更加的难找了。 “姨太太也莫要伤心了,没准过几日这传言就消停了,这京城每天发生那么多事情,没人会当真的。”贾母劝道,心里却想,就是消停了,你这丫头的名声也就完了,以后还指望能说个什么好人家? 薛姨妈也只能心里希望这流言能够早日消停了。 可是让薛姨妈没想到的是,这京城的流言非但没有消停,反而越传越邪乎了,现在居然都开始传薛宝钗怀了贾琏的孩子了。 随着这几日的传言,薛宝钗的境况更加艰难,而且又有几个御史弹劾贾琏,始乱终弃。景隆帝也不得不招贾琏上朝自辩。 朝堂上,有御史便提起了此事,弹劾贾琏无媒苟合一事。 景隆帝听了,不由的看向贾琏问道:“冠军侯,你对于御史弹劾你无媒苟合一事,可有什么话说?” 贾琏闻言站出来说道:“回皇上,臣以为弹劾臣的御史简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臣觉得应当治这些人一个污蔑当朝侯爵的重罪,就是灭九族也不为过。” 听到这话,几名御史都是被气的不轻,其中一人站出来愤怒的说道:“皇上,冠军侯所言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臣以为当治其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臣附议,冠军侯胡言乱语,蔑视朝堂,当治罪!” “臣附议!” 贾琏看了看这些人,不在意的说道:“几位御史,你们说我无媒苟合,可有证据?” 其中一人说道:“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冠军侯和紫薇舍人薛家的人无媒苟合,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一个传言就能当证据?”贾琏不屑的说道:“那我说你不是你爹的儿子,在满京城传,是不是你真的不是你爹的儿子?”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是笑了起来,就连景隆帝也是暗笑不已。 “你……”那御史被气的要死。 “你什么你,说你吃饱先的没事干,都是抬举你,你说你放着那么多的民间疾苦贪官污吏不去关心,反而是天天盯着别人家后院那点事,怎么,你读圣贤书就是为了盯别人后院的,还是说你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来诬陷于我?”贾琏厉声道。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那御史差点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贾侯爷,何必如此唑唑逼人,孙大人也许是言过其实,但也是为了侯爷,现在满京城都在传侯爷和薛家女子的事情,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侯爷就不解释解释吗?”一个大臣站出来说道。 贾琏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赵大人,谣言就一定是真的吗?那你信不信明日我便能让整个京城都传你赵大人和你家嫂子苟且的事情。” 看着那赵大人一脸涨红的样子,贾琏接着说道:“我贾琏,乃是陛下亲封的冠军侯,就这样一个身份,还用得着无媒苟合?真是笑话。” 景隆帝见状便开口说道:“行了,既然事情和冠军侯无关,那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以后御史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先调查明白,拿出证据,至于这一次,就这样、” 说完这个事情,又说起了其他的事情之后,戴荃便站出来宣道:“退朝!” …… 这几日外面的传言越来越离谱,薛姨妈在家也是坐立不安,“这可如何是好?” “妈,也不必忧伤,命运如此,我们也反抗不了。”薛宝钗劝道。 薛宝钗对于自己的婚事,她自己也是清楚的,以他们薛家的身份,能嫁一个小官儿为正室,那就已经是极好的了。这也是为什么薛姨妈,对宝玉这门亲事紧盯不放的原因。 “宝丫头,都怪你那该死的哥哥,要不是他酒醉在外胡沁,你哪能落到如此境地,看来宝玉这门亲事要黄了。”说着薛姨妈又流下泪来。 “妈,你想姨妈他们这一房,除了娘娘还有什么?等老太太百年之后,他们也要离开荣国府,姨夫心大眼空,姨妈又是现在这个情况,而宝玉又是一个不通经济的。我看这门亲事不结也罢。”薛宝钗说道。 “可是毕竟还有一个娘娘在,万一娘娘以后生了皇子,跟万岁爷求个恩典,给宝玉一个前程,那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妈妈多会儿看过后宫能干政的,即使给宝玉求个官身,也是一个闲散的小官。” 薛姨妈听了薛宝钗的话后,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女儿说的也有道理,再有,就算是她想定下宝玉门亲事,恐怕也不成了。 “只是如此一来,你的亲事可怎么办?”薛宝钗的事经过这么一闹,以后再想找个好人家是不可能的。 “不行,这事儿我得去找,老太太要个说法。不管如何,这事儿都和贾琏脱不开干系。”薛姨妈说着就去了荣庆堂。 此时的贾母正靠在塌上小憩,总想着何时再把史湘云接过来。 “老太太,薛家姨太太来了。“鸳鸯小声说道。贾母睁开眼睛, “请进来!“她自然知道薛姨妈这次来的大概意图。 “老太太,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来,坐,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都是一家子亲戚。”贾母笑道,“我看姨太太的面色不好,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实不相瞒,老太太,我也是没办法了,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以后宝丫头是别想再说门好亲事了,我这成天的睡不着觉。”薛姨妈流泪道。 贾母有些明白薛姨妈的意思了,“姨太太放心,我一定让琏儿给你们一个说法。” 在薛姨妈走后,贾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要她能促成宝丫头和贾琏的好事,那么宝玉的亲事自己就能插手了。 “鸳鸯。走,我们去林府。”贾母道。 林如海正在和林黛玉下棋,紫鹃进来说道,“老爷,姑娘,荣国府老太太来了。” 林如海和黛玉对视一眼,心想老太太怎么在这个时间来了,这可是快要掌灯了,难道有什么事不成。 “老太太怎么这么晚还出门,有什么事情叫人来传个话不就行了。“林如海迎道。 “唉!这事儿我不来说不清楚。“贾母道。“老太太,有什么事先坐下来慢慢说。林如海笑道。 贾母落座之后,“这事儿和玉儿还有些关系,需要玉儿点头才行。 林如海父女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老太太想说什么事,只是没想到老太太会管这个事。 “今天你薛姨妈跑我这儿哭了一痛,因为琏儿和宝丫头的传言,那宝丫头的名声算是毁了,也说不到什么好人家了,就想着将错就错。”贾母看了看林如海又接着说道,“看的我也是伤心难过,就想着都是一家子亲戚。那薛家姨太太,平时对玉儿也算是不错的。我想着不过就是一个妾,,也越不过玉儿去,所以就过来和你们父女商量商量。” “当然,要是玉儿实在不愿,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此事。 林黛玉父女其实早就想过这事,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如果贾琏不纳了薛宝钗,那薛宝钗只有去死条路了,到时薛贾两家就结了仇了。虽然他们不惧,但是也不想在升事端。更何况后面还有一只无形的大手。 林黛玉见林如海点头,“外祖母,宝丫头是个好的,既然外祖母来说和,那我就应下了。“林黛玉娇声说道。 “好,我就知道玉儿是个大度的,这样一来也省的伤了我们和薛家的和气。既然如此,那我老婆子就回去了,也好,让你薛家姨妈安心一些。“贾母笑道,这心里的一块巨石总算是落下了,她就怕哪天贾元春下谕旨赐婚,那就麻烦了。 “外祖母,还是用的完饭再走。“林黛玉说道。 “不了,你薛家姨妈天天在家摸泪,我还是回去跟她说一声,省的她在家哭坏了眼睛。”贾母笑道。 林如海父女送走了贾母,回到花厅后林如海问道,“玉儿可知,为何你外祖母这么急匆匆的来说和此事?” “因为外祖母怕二舅母,让宫里的娘娘下谕旨赐婚,所以才急匆匆的来撮合此事“林黛玉想了想说道,“女儿明白外孙女和孙子是不同的。” 林如海点点头,因为女儿的聪慧感到欣慰。“你也不要怨你外祖母,家族传承历来如此,等你以后嫁过去有了孩子,就明白父亲今日所说道理。 “爹爹!你在如此,女儿了不依了!“林黛玉红着脸撒娇道。 贾母回到荣国府片刻未歇,就叫鸳鸯请来了薛姨妈。“姨太太所托之事,已经办成了。” 虽然薛姨妈听了一喜,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落寞,毕竟女儿要给人坐妾,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儿。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晚辈就多谢老太太成全了,不知那宝丫头何时入侯府?”薛姨妈问道。 “这可能要晚一些,毕竟玉儿还没嫁过去,先纳妾的道理,到时候找个时间,让宝丫头给玉儿行个礼就算是定下了。” 薛姨妈听了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也不再说什么,和贾母说了会子闲话,然后一就回了梨香院。 薛姨妈来到宝钗的屋子,“那林丫头已经点头,这事儿就算基本定下了,不过在林丫头和贾琏成亲之前,你是进不侯府的”薛姨妈说道。 薛宝钗脸色通红,“那两人成婚还早,我正好可以在家里多陪妈妈两年。 ”宝丫头,你不难过?这可是给人做妾。“薛姨妈不解的问道。 “妾?那也要分是谁的妾!这府里的大姐姐不就是皇帝的妾?” “那怎么能比那可是皇帝。”薛姨妈说道。 “妈妈!你如今贾琏的权势,和朝中的形式,这贾琏未必不能封王,到时女儿便是第一侧妃,尊贵无比,要……” 剩下的话,薛宝钗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神儿陷入了空洞之中。 “这贾琏将来能封王?”薛姨妈听了薛宝钗的话,惊叫起来。 “妈妈!”薛宝钗急声看向了薛姨妈。 薛姨妈赶紧闭嘴,还向门外四处瞅瞅。 “妈,放心,我派莺儿在后面守着呢。”薛宝钗说道。 “你怎么知道贾琏将来能封王?” “分析出来的,你想贾琏今年才二十三却能在万军之中纵横,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绝世猛将,无论哪朝皇帝都要拉拢可是他才二十三岁不到,就已经封一等候,开府建衙。可是他三十岁呢,四十岁呢,会不会出现封无可封的情况?“薛宝钗道。 “哎呀,要是这样的话,那贾琏不是危险了吗?”薛姨妈惊道,心里出现了担忧。 “换做别人有可能如此,可是在贾琏身上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什么?”薛姨妈不解。 薛宝钗看了薛姨妈一眼继续说道:“我有一次听哥哥说过,他和贾琏的亲兵喝酒的时候,那亲兵喝醉了,曾说过琏二哥的实力,比霸王项羽都要厉害,一个人将几千上万的鞑子打的溃败,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即便如此,这种人,只要不造反或者没有想要造反的行为,皇帝都要给他三分颜面,再说功劳,以后琏二哥还能少了功劳?就拿之前打败鞑子的功劳来说,一个国公都能当的,而皇上只是给了一个冠军侯,就是为了以后会出现封无可封的局面,所以只要再继续立功,那少不得也是封一个郡王。” 第二百二十八章 吃醋的林黛玉 第二百二十八章吃醋的林黛玉(求订阅,求月票!!!) 薛宝钗的话让薛姨妈有些吃惊,看着宝钗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薛宝钗点了点头:“女儿也是没事琢磨了一下,结合一切信息来看,琏二哥以后少说也是国公之位,或许郡王亲王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自家女儿这话,薛姨妈也是有些遗憾的说道:“唉,要是你是个男儿该有多好,要是那样的话我薛家何愁无人继承,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薛宝钗听了也是有些无奈。 自家母亲说的很对,薛家现在看起来很富,但是和巅峰时期的薛家想必,现在的财富连一半都没有,更重要的是,地位也和父亲活着时天差地别。 以前的薛家可是能够和贾家,史家,王家并称为金陵四大家族,要知道那可是贾代善,史家侯爷,王家伯爷还在世时的时候,足以说明薛家在金陵的地位了。 薛家是皇商之家,是主要负责皇帝买办的。所以说薛家是四大家族当中最有钱的一个家族, 而且其他的三大家族在薛家当中也有不少股份,所以说四大家族的财富来源除了地租,就是这些铺子的收益,但是薛宝钗父亲去世,导致薛家无人做主,虽然薛蟠年纪也不小,但是却是酒色之徒,不堪重用。 薛家商贾之家,按说根本没有资格位列四大家族,只因初代家主紫薇舍人薛公的地位特殊,才能与贾家、史家和王家论交。 紫薇舍人,可以说是皇帝家仆。 薛家第一代紫薇舍人,是皇帝登基前家里的亲信,他替皇帝做买办,有皇帝靠山才被高看一眼,有资格位列四大家族。 若是父亲没有早逝的话,那薛宝钗也不会嫁的这么艰难,别的不说,嫁一个三品官之子还是有可能的。 毕竟薛宝钗其人本身是四大家族薛家长房嫡女,父亲是薛家家主,母亲是金陵王家嫡女,舅舅是王熙凤父亲以及王子腾,姨娘是荣国府当家人王夫人。 若是家中有男儿上进的话,就是算是父亲去世,那薛宝钗自己也不至于到了自己算计的地步。 现在听到自家母亲的话,薛宝钗也是一阵无奈。 薛姨妈看着自己的女儿,也是苦笑道:“要真是如你所想,那宝丫头,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一个王爷的妾室,也要比宝玉的正妻要强。” 薛宝钗也是点了点头:“妈妈说的没错,宝玉看着是不错,但是分家之后姨夫就只是一个从四品的文官了。而且此生还有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都说不一定了。” 薛姨妈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荣国府的事情现在已经很明朗了,大房但凡想要将二房赶出去,那二房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 过了一会,薛姨妈又有些疑惑:“宝丫头,这事咱们直接去找凤辣子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找林姑娘?” 薛宝钗无奈的说道:“妈妈你也知道凤辣子的性格,这要是在凤辣子下边,那以后什么都做不了住,林姑娘就不一样了,林姑娘虽然牙尖嘴利,但是心肠不坏,也不爱管事,更重要的是,这要是在林姑娘那边,就会离开这荣国府,去冠军侯府去,这就远离了老太太和大老爷他们,不然这日子可是难过的很。” 薛姨妈闻言,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薛宝钗见状,也是有些无奈,自家妈妈还真是傻白甜啊! 在荣国府里住了这么久,薛宝钗早就看清楚了荣国府里的这些事情。 一直以来,这荣国府里最难缠的就是老太太和自家姨妈。 来荣国府这么久了,薛宝钗早就看清楚了这些。 而且,老太太的很多做法,都让薛宝钗有些无语。 比如说,在贾家,长辈身边的阿猫阿狗都要尊着敬着,在薛宝钗看来就很无语。 一个奴才而已,再是长辈身边的奴才,那也是奴才,怎么就能骑到主子身上去? 这是让薛宝钗接受不了的,只不过她只是借住荣国府,还要靠着贾家,所以也只能跟着改变。 但是对于自己母亲身边的奴才,薛宝钗一般都会给面子,但要是犯了错,或者想着借着母亲的势拿捏自己,那薛宝钗却是不会手软的。 可以说,在这府里最难缠的就是老太太了,一个孝字,别说是下面的小辈了,就算是大老爷和二老爷都要跪下听话,也就是琏二哥现在不怎么在乎。 这要是自己在荣国府里待着,老太太若是有点什么事情,那自己是应还是不应? 所以干脆离了这荣国府,去冠军侯府。 除了老太太,就是自家姨妈了,不过姨妈现在被关在了贾家家庙里,已经不足为虑了。 但是别忘了这贾家除了自家姨妈这个王家女在,还有王熙凤这个王家女在。 在贾家住了这么久,薛宝钗早就对王熙凤的性子摸了个清楚了。 在薛宝钗看来,王熙凤就是个醋坛子,之前根本就见不得任何女人靠近琏二哥,就连平儿这个跟了她那么久的丫鬟,到现在都还没纳入房中,更不用说其他女人了。 以前就连琏二哥的小厮兴儿都说:反是丫头们被二爷多看一眼,她都有本事当着爷的面打个半死,虽然平姑娘在屋子里,大约一年两年之间两个有一次到一处,她还要口里掂十个过子呢。 足以看得出凤辣子的醋意。 跟着这样一个当家主母,哪怕是表姐妹,薛宝钗也没有什么信心能得到好。 其实薛宝钗想的还算是好的,要知道王熙凤的醋意可不仅仅是吃醋,而是要置人于死地,在红楼原着中,贾琏出轨鲍二家的,最后害的鲍二家的上吊,一命呜呼,而凤姐在听到鲍二家的上吊之后,她的反应则是死了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些就足以看得出来凤姐的狠毒了。 原着中还有一次,则是贾琏在外面偷娶了尤二姐,王熙凤知道了之后,就不动声色的调用各方力量,一方面派张华告状,一方面借秋桐辱骂尤二姐,另外还自己大闹宁国府,最后闹的尤二姐被逼吞金自尽,一尸两命。 所以薛宝钗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凤姐的手下过活。 还是林妹妹好,林妹妹的性子激烈,好使小性子,但是林妹妹的本性却是不坏的,也不是爱拈酸吃醋的。 所以薛宝钗才会选择冠军侯府,而不是这荣国府。 …… 冠军侯府,饭后,贾琏便打算去京营,这时候的贾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凭白多了一个小妾,而且这小妾还是原着中和林妹妹相提并论的薛宝钗。 所以就在贾琏刚刚走出冠军侯府,便看到了林府的下人跑了过来,看到贾琏便请安道:“给二爷请安,奴才奉我家老爷之名,来请二爷过府一叙。” 贾琏有些疑惑,前两日自己刚去了林府,怎么现在来叫了?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贾琏还是拐弯直接朝着林府而去。 来到林府,贾琏顺利的来到了林如海的书房,此时林如海和林妹妹父女皆在。 “给姑父请安,不知道姑父这么急叫我姑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贾琏问道。 听到这话,林如海还没说话,一旁的林黛玉便秀鼻轻耸,不在理睬贾琏。 “哼!” 这哼的让贾琏有些莫名其妙。 林如海见状,笑着说道:“琏儿先坐。” 贾琏虽然疑惑,不过还是坐了下来,看向林妹妹便问道:“表妹,我最近都没有惹你生气?而且前两日我可是刚陪你去外面玩了一圈,你这么快就给忘了?” 林黛玉在一旁瞪眼道:“少来,我看你就是有预谋的!” 贾琏闻言一头雾水。 林如海见状,笑着说道:“叫你过来,主要是和你说件事,之前老太太来过了,是来给你说媒的,我已经应下了,现在算是告诉你一声。” 贾琏皱了皱眉头:“姑父这是在说什么?老太太来给我说媒?你还应下了?这是什么意思?” 林如海无奈的说道:“还不是你和那薛家姑娘的事情,你和薛家姑娘的事情现在闹的是满城风雨,现在这薛家姑娘的名声是已经坏了,所以只能给你做妾了。” “薛宝钗?给我做妾?姑父说笑了,再说了,我和表妹还未成亲,就算是说媒,也应该是找凤凤姐啊,怎么还来找姑父你呢。”贾琏不解。 “还能有什么,应当是那薛家姑娘不愿意在小王氏手下做妾,看玉儿性子温和,所以才想着去冠军侯府做妾的。”林如海说道。 贾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昨日老太太亲自来说和的,不管如何,那薛家姑娘的名声都因为你被毁了,你若是不纳了她,那她就只能绞了头发去当姑子了,到时候薛家和王家都可能会和薛家成为死仇,所以我便应下来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妾罢了。”林如海说道。 “我们虽然不惧怕薛家和王家,但是你的名声还是要顾忌的,到了高位,名声可是很有用的,况且薛家确实是富有,若是真的被逼投了别人那方,那也是麻烦,所以我和玉儿便替你应下来了,到时候等玉儿过了门,纳进去就是了。” “我们在这里给他费心费力迎娶美娇娘他有什么可闹呢?”林黛玉在一旁瞪眼道“况且我看那个宝丫头也是个好的!” 听到薛宝钗被自己做妾,贾琏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薛宝钗可是不输林妹妹的美女。 不过虽然心里高兴,但是面上还是要表现的很不情愿的,所以贾琏面上很是不情愿的说道:“表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薛宝钗可是一直没什么交集的,反倒是表妹和薛宝钗关系更好,而且我宁愿招惹王家薛家,也不愿意让表妹受了委屈。” 林黛玉听到这话,心里一阵羞涩,但又有些甜蜜,不过面上还是瞪着贾琏说道:“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林如海看着两人的打闹也是不在意,反而说道:“琏儿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玉儿也不是好妒之人,而且一个男人纳几方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切记万不可干出那宠妾灭妻的事情来,要不然老夫可饶不了你。” “姑父放心,绝不会出现此等事来,我对玉儿的心思,姑父您是知道的,恨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才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贾琏深情的看着林黛玉。 看的林黛玉脸色通红,“呸!嘴上说的好听,那我问你晴雯和香菱怎么说!” 贾琏闻言连忙说道:“表妹可不要胡说,晴雯是快要病死了,我便将她买了去,到时候给表妹当个丫鬟什么的,至于香菱,那还是薛家送我的,也是个苦命的,她的身世你也是知道的,我已经派人找到了她的母亲,再过不久她母亲就该到了,到时候表妹可以去见证一下。” 林黛玉闻言眼前一亮:“真的?香菱的母亲已经找到了?” 贾琏说道:“半个月之前便找到了,我已经让人接她进京,到时候香菱母女便能团聚了。” 林黛玉开心的说道:“真是恭喜香菱了,有了家人,香菱以后也就不用受苦了。” 一时间,林黛玉也忘了贾琏要纳妾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荣国府,在梨香院里,薛蟠在听到母亲说妹妹要给贾琏做妾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吃惊。 不过随即便兴奋了起来。 虽然薛蟠也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妹妹,但是给贾琏做妾,那薛蟠就不心痛了。 这样一来,那他薛蟠可就是贾琏的大舅兄了,虽然这大舅兄的含金量低了一点。 但是再低那也是大舅兄啊! 对于贾琏,薛蟠现在可是佩服的很,现在整个荣国府里,若说薛蟠现在最听谁的话,那自然是贾琏了。 而薛姨妈和薛宝钗看到薛蟠那兴奋的样子,都是有些无奈。 你妹妹要给人当妾了,你这当哥哥的居然如此的兴奋? 你还是人吗? 想到这里,薛姨妈想要打死薛蟠的心都有了! 而薛宝钗更是无奈,自己这个哥哥,不愧是叫薛大傻子! 不过薛宝钗随后便无所谓了,现在她可是想通了,嫁给琏二哥虽然是妾,现在以后说不定就是一个侧王妃。 要知道国公和侯爷的妾室是没有资格进家谱的,但是侧王妃就不一样了。 侧王妃虽然也是妾,但是却是可以当玉蝶的。 这才是薛宝钗最看重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薛家来人,景隆帝下旨 第二百二十九章薛家来人,景隆帝下旨 两天后,薛姨妈带着薛宝钗来到林府黛玉坐在主位上,薛宝钗端着一盏茶,跪下向林黛玉说到,“姐姐,喝茶!” 黛玉接过喝了,然后亲自扶起宝钗,“这次以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称呼,你也不必守那些规矩,你看看晴雯便知,他是一个不在乎这些繁琐礼节的人,他总说过得自己高兴就好,何必在意他人的说法,那岂不是活的太累。所以我们也就随了他。只要在外面时注意一下,回家关起门来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 薛宝钗听了黛玉的话后,有些目瞪口呆,不分尊卑大小,这样的日子真的能过么,看着黛玉脸上幸福的神色,薛宝钗对自己今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薛姨妈听了林黛玉的话后,心里也有些安慰,这是她这几天听到最动听的话。 “关上门,过日子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但是在外面一定要注意,不要让人看了笑话。”贾母说道。 “是,外祖母!玉儿知道了,在外面玉儿一定不会丢了冠军侯府的脸面。“林黛玉斩钉截铁的说道。 贾母点点头,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将来的日子,是要她们自己过的,只要不在外面儿乱了规矩,关起门来,且随他们去。 林黛玉拉着薛宝钗走到了薛姨妈身前,“姨妈放心,您以前带我那样好,我一定带宝丫头如亲姐妹一般。 薛姨妈听到林黛玉的话后,眼睛都有些红了,“那姨妈就谢谢你了,这宝丫头也是个命苦的。”说着薛姨妈眼泪就流了下来,宝钗在一旁也跟着红了眼。 “这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姑妈你还不放心林妹妹?有林妹妹在宝丫头吃不了亏。”王熙凤出来打诨道。 “林妹妹这大喜的日子,你这做东道的要请我吃什么好东西?先说好啊,我要吃恩顺来的菜。 “二嫂子,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都给你准备好了,还有你爱喝的果酒。“林黛玉笑道。 经过王熙凤这一打叉,薛姨妈和薛宝钗的情绪渐渐好转。也能和王熙凤她们说笑两句。 义忠亲王府,“王爷我们的人在外面推波助澜一通,没想到不仅没弹劾到贾琏,还给他送过一个美娇娘。”个小太监附耳在义忠亲王身前道。 “嗯,本王知道了,本来就没想指着这个破事能难到贾琏,只是想看看设计贾林两人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这个人隐藏的却这么深,真是滴水不漏,不过本王也不急,你早晚都要路出马脚的。”义忠亲王轻轻一笑,和平时的义忠亲王简直判若两人。 次日清晨梨香院。 “太太,蝌少爷也和琴姑娘来京城了。”同喜进来回话道。 “快请进来。”只见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男的长得俊美不凡,女的长得美艳至极。 “侄儿薛蝌,侄女宝琴,给伯母请安!”二人进来后便跪倒行礼。 “快扶起来,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薛姨妈赶紧对着同贵说道。 “这几年在外面可辛苦了,既然到了京城,就在京城安心住几年。”薛姨妈笑道。 这薛蝌的父亲,是曾经受皇命到海外搜罗奇珍异宝的,所以薛蝌兄妹二人,也是闯过大江南北,见多识广的。 “多谢伯母挂念,我们兄妹二人这次来到京城,就准备在京城住几年,这几年在外边儿也是累了。”薛蝌回道。 “妹妹!你可回来了,你这是在外边儿玩儿疯了。”这是薛宝钗走了进来,亲热的拉着薛宝琴的手笑道。 “蝌兄弟也回来了。”薛宝钗高兴的说道。 “小弟见过大姐姐!”薛蝌见礼道。 薛宝钗点头,算是见了礼。 “你们这次来京城,可有落脚之地,如果没安排的话,可以到薛家老宅去居住,只不过那里经年无人居住,要妥善的修缮一番。”薛姨妈问道。 “回伯母的话,以前爹爹在京城置办了一套宅院。我和妹妹在客栈暂时安身,等修缮完了,我们再搬进去。”薛蝌说道、 “那就好,有什么事情就找你大哥哥,那个混账办不了别的,这点儿小事还是没问题的。“薛姨妈笑着说道。 “侄儿省的,有事情一定去找大哥哥。只是侄儿和妹妹一进京城,便听到了一股流言,我和妹妹担心不知事情结果如何,所以早便和妹妹进来看看,不过看大姐姐和伯母的面色,事情应该已经顺利的解决了。”薛蝌说道。 “唉,说起此事。还要怪你那混账的大哥哥。喝醉了酒,到处去胡沁,没想到却害了你大姐姐。如今也没有办法,只好嫁入冠军侯府去做妾,要不你大姐姐以后怎么办,难道真的去做尼姑不成?”薛姨妈现在提起此事,还是气的牙根儿疼。 薛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伯母,我看此事不是这么简单的,大哥哥一句酒后之言,怎么会闹的京城满城风雨?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煽风点火,就是不知这人的目的何在,不过想来和冠军侯脱不开干系。” 薛蝌在外面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薛姨妈听了一惊,“蝌儿,你是说这事儿是给林家和冠军侯在算计咱们薛家?” “伯母你误会了,我虽然不在京城,但也知道冠军侯此人,有陶朱之能,而林家更是四代列侯家底丰厚,未必看得上我们薛家这点财富。侄儿是说,是有人在算计林家和冠军侯府,我们薛家不过是受了池鱼之灾。”薛蝌解释道。 薛姨妈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要是林家和冠军侯府,这样算计薛家,那么宝丫头到了冠军侯府将会面临怎样的绝境!那样也太可怕了,现在想一想,还感觉浑身发冷。 “姐姐也不必难过,这未必是件坏事,冠军侯这等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大家小姐想要给他做妾呢,姐姐能够嫁冠军侯为妾,也不算辱没了姐姐。”薛宝琴看着薛宝钗说道。 薛宝钗脸色一红,打趣道,“妹妹,快别说我了,你这次进京城主要是为了和梅翰林家的二公子的亲事?” 薛宝琴听到此话脸色一暗,薛蝌连忙接道,“大姐姐有所不知,自从我们薛家落魄以来,那梅家一直回避此事,如今已经退了婚书,此事也就作罢了。 薛宝钗眼睛一立,“这梅家也太可恨了,怎么能如此做?要不是当年二叔帮忙,他们梅家哪有今日!”薛宝钗怒道。 “那梅家本就势力小人,看我薛家势弱。悔婚也属正常,我看这样对妹妹也未必不是好事,如此势利小人,妹妹就算嫁过去也未必好过。”薛蝌平静的说道。 “对!琴丫头年纪还小,也不用太着急。再说以我们琴丫头的颜色儿,将来也不难说婆家。不见得非得嫁一个有官身的人家。“薛姨妈也笑着说道。 “伯母!“薛宝琴见薛姨妈她们,如此在她面前谈论她的亲事,脸色有些发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妹妹有什么可害羞的?“薛宝钗笑道。 “姐姐这是嫁得良人,就来拿妹妹取笑,看来真需要未来姐夫,这个侯爷来治一治姐姐这张嘴!”薛宝琴反击道。 看着打闹在一起的两个丫头,薛姨妈这几日憋屈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蝌儿,你去寻你大哥哥,他还在屋里睡觉。我在琴丫头去见一见荣国府的老太太。既然琴丫头进了荣国府,要是不去见一见,总是我们缺了礼数。”薛姨妈说道。 “那侄儿就先告退了。”说完薛蝌在同喜的带领下,去了薛蟠的屋子,这几日薛蟠被一群小衙内捧着,真是高乐坏了,这不昨日醉酒,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荣国府,荣庆堂,贾母正带着三春和宝玉史湘云在一起说笑。 “老太太,薛家姨太太来了。”鸳鸯话音未落,就见薛姨妈带着薛宝钗她们走了进来。 “老太太,给您见礼了。”薛姨妈轻福了一下笑道。 “姨太太总是如此多礼,再要如此,老婆子可要恼了!”贾母佯怒道。 “老太太,这是哪里话,这是我们做晚辈应该的,这不,我家二房的侄女来神京城看我,我就想着带侄女来拜一拜老太太,也沾沾老太太福的气。”薛姨妈捧道。 贾母就喜欢这样喜庆的气氛,听了薛姨妈这话,乐的是见牙不见眼。 薛宝琴跪在鸳鸯给拿来的蒲团上,“宝琴给老太太见安了,愿老太太福寿绵长。” 贾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薛宝琴,“是个好颜色儿的,以后有时间了,就来府里找这些姐姐妹妹们玩儿。”贾母笑道。 这边姐妹们又相互见了礼,贾宝玉看到薛宝琴后眼神一亮,心道家里又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真好。 “琴妹妹也住在府里么?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又多么一个姐妹在一起玩耍。“贾宝玉惊喜道。 贾母和薛姨妈听了这话后,嘴角都是一抽。 “傻孩子,你琴妹妹有自己的家,以后多接她来府里玩儿,也就是了。” “哦,我还以为琴妹妹和宝姐姐一样,也住在咱们府里呢,那老祖宗以后一-定要常接琴妹妹来玩。”贾宝玉撒娇道。 “好,好!以后一定多接你琴妹妹来府上玩!“贾母宠溺的看着贾宝玉。 薛宝琴看着这一幕,心里想到,这就是那个传说中有大造化的宝二爷么,怎么看着像个奶娃子,心里不由觉得好笑,这样大了还厮混在后宅,长大了能有什么出息?还大造化呢! 薛宝琴这些年跟着兄长走南闯北,见识广泛,自不是一般女子可比,见到这样一个纨绔高粱,竟然还被贾家如此宠爱,她都有点儿感觉到不可思议。 “琴姐姐你好漂亮啊,都快赶上林姐姐了。”小惜春说完又感觉不对,又说句,“和宝姐姐一样漂亮。” “四妹妹说的可是林尚书家的林县主。冠军侯的未婚妻?”薛宝琴问道。 “对呀,琴姐姐见过林姐姐?” “那倒没有,不过是听说过,就连皇后娘娘也赞叹过,可见是一个优秀的女子,倒是希望能见上一见。”薛宝琴说道。 薛宝钗点了点小惜春的脑袋,“古灵精怪。” 薛宝琴自然被贾母留了饭,午饭时王熙凤自然见到了薛宝琴,不由惊讶,真是一个好颜色的姑娘。 用罢午饭后,几个姑娘坐在花厅里喝茶。薛宝琴讲述着,她这些年来走南闯北的经历和各地的风景和当地的习俗。 听的三春几女是羡慕异常,恨不得自己也能出去闯荡一番。只不过也是想想罢了。 在薛姨妈辞别贾母回到梨香院,“伯母,我看这宝二爷也不是姐姐的良配,这么大了,还成天厮混在后宅也不上进,他们二房迟早要分出去,这在将来要怎么过日子,难道靠着姐姐的嫁妆过活吗?我看嫁给冠军侯哪怕是做妾,也比嫁给这样的宝二爷强过不止百倍。”薛宝琴道。 “琴丫头,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爹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的,给你定下梅翰林家的亲事?” “以我们薛家的商户身份。虽然是皇商,但是能嫁给一个小官做正室,那也是难得的。如果你姐姐真嫁给宝玉,也算是我们高嫁了。”薛姨妈叹道。 薛宝琴也低下了头,薛姨妈这话说的不错,像他们这样的身份,是很难高嫁的,除非是填房。 就在气氛低沉的时候,薛蝌进来道,“伯母,我们兄妹该告辞了,那边宅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在此打扰伯母了。” 薛蟠送薛蝌和薛宝琴来到悦来客栈,“兄弟和妹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派人找我,干万别和我客气。” “谢大哥哥了,有事一-定要劳烦大哥哥,倒时大哥哥别烦了我们兄妹便好。”薛蝌笑道。 “这是什么话?有事尽管来寻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薛蟠大咧咧的道,然后转身高乐他的去了。 第二百三十章 修省亲别院,史家愤怒 第二百三十章修省亲别院,史家愤怒 在这事过了没多久,宫里便传出来了有关嫔妃省亲的旨意。 荣国府自然也接到了旨意,在接到旨意之后,贾政瞬间便兴奋了,在荣庆堂里兴奋的说道:“世上至大莫如‘孝’字,当今自为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后,尚不能略尽孝意,因见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抛离父母,岂有不思想之理?且父母在家,思想女儿,不能一见,倘因此成疾,亦大伤天和之事。所以启奏太上皇、太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椒房眷属入宫请候。” “于是太上皇、皇太后大喜,深赞当今至孝纯仁,体天格物,因此二位老圣人又下谕旨,说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关国体仪制,母女尚未能惬怀。竟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者,不妨启请内廷銮舆入其私第,庶可尽骨肉私情,共享天伦之乐事。” “此旨下了,谁不踊跃感戴!现今周贵妃的父亲已在家里动了工,修盖省亲的别院呢。又有吴贵妃的父亲吴天佑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这岂非有八九分了?” 贾政听到这里,似是有些激动,向着皇宫方向行了一礼,有些动情地道:“这是当今陛下的恩典!从古至今,也没发生过几回的!” “这等事情,万无因为没有重宇别院,不能让娘娘回家省亲的!” 听到这话,贾母也很是高兴的说道:“自当如此,宁荣二府富贵百年,怎能因为没有重宇别院,不能让大姑娘回家省亲。这件事情,两府别无旁贷!” 贾珍看了贾琏一眼,说道:“琏弟以为呢?” 贾琏无所谓的说道:“想建就建,我倒是无所谓。” 贾珍闻言看向了贾政,问道:“不知道二老爷打算在哪处修建别院?” 贾政听了拿出地图,指着一处说道:“我已经想过了,这省亲别院就建在荣国府的后院,把府里的东大院拆了,用来建造别院。” “只是这些地方还是有些狭小,所以还需要珍儿割爱!” 说着贾老二便指着宁国府的花园以及其他的一些地方,打算将这些地方全都划入到省亲别院里去。 贾珍见状有些不情愿,贾母见状,笑着说道:“珍儿,这娘娘省亲可是整个贾家的荣耀,这不光是你二叔脸上有光,你这个当哥哥的出门脸上也有光。” 贾珍闻言虽然还是有些心疼,不过还是笑着说道:“老太太说的哪儿话,宁荣二府一体,二老爷既然想要花园西边去做别院,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正好我也打算将后院改造改造,这花园,拆了便是。” 听到贾珍的话,贾老二和贾母都是笑了起来,贾老二接着说道:“既然地方选好了,那下面就说说建别院的花费,不知道各位有什么想要说的?” 在贾老二看来,元春成了妃子,她省亲的事情,不但是二房的荣耀,还是整个荣国府和贾家的荣耀,大房和宁国府都要出银子出力气才是。 贾赦闻言说道:“反正我是没银子,要银子你们自己想办法!” 贾赦对二房可是没什么好感,对于贾元春被封妃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可不是原着中那样贾家日落西山,全靠一个贾元春这个娘娘。 现在荣国府有贾琏这个冠军侯在,贾赦出门谁不是好言好语的伺候着。 所以贾赦对于元春省亲没有意见,可要让他出银子,那想都别想。 听到贾赦这话,贾母便将视线看向了贾琏,说道:“琏儿,你是这府里的继承人,现在也是咱们贾家的顶梁柱,你觉得现在该如何是好?” 贾琏闻言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贾老二,说道:“不知道这修建别院的银子需要需要多少,二叔打算拿出来多少?贤妃娘娘毕竟是二叔的亲生女儿,大头还是需要二叔拿才是,若是我们拿的多了,那说出去娘娘脸上也没光不是。” 贾母皱了皱眉头,看向贾老二问道:“老二,你可找人算过没有,这修建省亲别院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贾政说道:“母亲,我已经找人算过了,这修建别院大概需要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我打算从我分家的财产当中拿出二十万,其他的还需要母亲和琏儿以及珍儿想办法。” 听到这话,贾琏还没说什么,贾珍便先跳脚了:“一百五十万两,二老爷只出二十万两,合着让我们出一百三十万两,这娘娘到底是二老爷的女儿,还是我们宁府的女儿?” 贾政闻言,脸色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坚持道:“娘娘省亲这是整个家族的事情,怎么只让我们二房出银子呢,况且我们二房有多少家产你们也是知道的,总不能让我们将银子全都搭进去。” “行了,不要说了,珍儿,琏儿,你们二叔有多少家产你们也是知道的,二十万已经是尽力了,这样,我老婆子再拿出来十万,你们也拿出来一些,再找亲戚朋友借一些,也就差不多了。” “行,既然老太太都这么说了,那我代表大房也出十万两,再多也没有了。”贾琏说道。 贾母虽然有些不满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贾珍:“珍儿,你呢?” 贾珍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想想那么多银子就这么出去了,贾珍心里也是有些心疼,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说道:“既然老太太和琏弟都出了十万两,那我们宁国府也出十万两。” 贾母虽然还是有些不满意,不过也想着不能一次就逼迫大家,心里打算着以后再来商议这事。 …… 之后,贾母便叫来了林之孝家的,让她去史家跑一趟,接史湘云过来住几天,史家接到贾母要借史湘云去小住的消息之后,便有些无奈。 “咱们这位姑太太,真是连娘家都不放过。”史鼎说道。 史鼐也是无语的说道:“姑太太这是打算让我们也跟着出钱呢,只是咱们家现在这种情况,哪还有多少钱能够给他贾家建院子。” 老三史鼎苦笑道:“不给也不行,毕竟是为了宫里的元春省亲,这也是皇上和太上皇都允许的,我们若是不出,以后若是被元春记恨了该如何,更何况荣府里还有个贾琏在呢。” 一时间,兄弟两人也是有些头疼,不过最后两人还是凑了两万两银子由史鼐带着史湘云去了荣府。 从荣国府里出来之后,贾琏便直接去了林府。 “姑父,太上皇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林如海沉吟道:“太上皇体恤人伦亲情,彰显以孝治天下,本是好事,只是建造省亲别院花费甚大,对于诸家来说恐非好事!” 随后又有些忧心的说道:“皇上下旨准许每月逢二、六之期,进宫探望,可上皇却开了天恩,特旨准许省亲,这是历朝历代都未有过的恩宠。” 从秦汉以来,历朝历代就没有皇后和妃嫔省亲的先例,可以说,妃嫔是严谨探视亲属,就是怕出现宫内外合谋或者血脉出现意外的情况。 毕竟妃嫔出了宫,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哪怕是一大群太监宫女跟着。 另外就是身份的差别了,妃嫔不管在宫里等级如何,也都是皇帝的女人,代表的是皇帝的脸面,而妃嫔的家人则都是臣子,一方为君,一方为臣,但一方又是长辈,一方是晚辈,所以谁给谁磕头都会显得很没有生疏和尴尬。 “姑父是说,皇上和太上皇在借着这事明争暗斗?”贾琏疑惑道。 对于省亲这事,贾琏一直都是很不解的,毕竟省亲这事怎么看都不像是恩宠,反倒是有些像是给京中权贵们挖的坑。 如此奢华靡费的建造妃嫔行宫,岂不是要将他们的底子完全掏空,尤其是原着中的贾家,若不是那时候得到了林家的家产,恐怕等到省亲别院建完,他们府里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林如海摇了摇头,说道:“太上皇没有那种心思,前段时间我去给太上皇请安,听太上皇的意思,对皇上还是很满意的,而皇上对太上皇也是关心的很,事事都要问询,每日都去请安,所以太上皇和皇上之间现在没有什么矛盾。” “依我看,这省亲之事,恐怕是太上皇帮助皇上借着这事去削弱四王八公等权贵的势力。” 这只手林如海的怀疑,就好像贾家一样,贾家现在家族强盛,贾琏又手握兵权,皇上和太上皇可能便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削弱一下贾家的财力。 而且这种情况,就算是贾琏最后知道了,也不过在意。 其他人家也一样,妃嫔省亲,那宫里有娘娘的就都会选择建院子,慢慢的就会损失财力,时间久了可能就会衰落下去。 贾琏闻言,笑着说道:“看样子皇上对京中勋贵是有些不满了,看样子我们荣府是有些不该修这园子了。” 林如海摇了摇头,说道:“该修还是要修,皇上此意应当不是因为你,只不过你们家也在这里,不能单独区别对待罢了。”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姑父说的是,皇上对我还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让姑父升任户部尚书,这样看来的话,这其中应当还有其他的意图。” “管他作甚,你只需要管好京营就行了,其他的自有皇上考虑、”林如海接着说道:“不过府上修建别院,我也是该出份力,这样,改日我让玉儿拿十万两银子去府上,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贾琏点了点头,十万两银子,对于五代列侯的林家来说,算不了什么。 …… 修建省亲别院的事情过去了几日,荣府又出了一件其他的事情。 这次的主角正是宝贝疙瘩蛋贾宝玉了。 也不知怎么滴,贾宝玉的名声突然便在京城响了起来。 原来贾宝玉在和姐妹们玩耍的时候,曾写过几首诗,虽说不上好,但是却也算是真情真景。 也知道怎么回事,贾宝玉的诗词便传了出去。 比如说什么“霞绡云幄任铺陈,隔巷蟆更听未真。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 还有什么“倦绣佳人幽梦长,金笼鹦鹉唤茶汤。窗明麝月开宫镜,室霭檀云品御香。” 这诗本身没什么,但是经过京城的一些风流子弟知道之后,这些诗就变了意思。 要知道词句端是风流妖艳,那温柔缱绻的场景,比起那古今传奇小说也不差什么了。 在得知这些诗是荣国府的公子所做之后,这诗传播的就更快了。 又有些一些轻薄浮浪之徒,喜那句子香艳,也爱念着,便找上宝玉配图。 贾宝玉这人哪懂得这些,以为这些人都是喜欢自己的诗词,便得意的描画了起来。 很快,那袭人的名声便传到了外头。 一时间,宝玉风流才子的名声也在整个京城都响了起来。 风流才子这个称呼对于男子是好,但是对于他身边的女儿家却不是好的。 荣国府可是有一些女儿家的,比如说三春,凤辣子,李纨,宝钗,史湘云以及一些漂亮的丫鬟。 三春还好,他们都是宝玉的家人,对名声没有什么。 宝钗和凤辣子也没什么,这两人都是贾琏的妻妾,自然没人敢说什么,况且大家都知道贾琏和贾家二房不合,所以倒是没人说这两人。 至于李纨,那是一个寡妇,没几个人知道。 不过史湘云就不一样了,所以在宝玉风流才子的名声传出去之后,最先做出反应的不是贾家,反而史家。 史鼐和史鼎在酒桌上得知了贾宝玉的名声之后,回到家里之后,两人就气的摔了杯子,两位史夫人也都被这消息给气的头疼。 史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是有女儿的人,虽然现在还不到说亲的年龄,但是若是史湘云的名声出了什么问题,那他们两人的女儿都会受到影响的。 所以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两人瞬间便决定去将史湘云接回来,万万不能让贾宝玉毁了名声。 但是谁知道去了荣国府之后,让两人气的要死的是,史湘云自己不愿意回来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贾宝玉和史湘云 第二百三十一章贾宝玉和史湘云 史湘云自己不愿意回去,再加上有贾母在一旁,史家的两位夫人也不敢强硬的将史湘云带回去。 毕竟贾母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姑母,两位侯爷来了也是没有办法! 虽然如此,但是贾母的这种行为却是将两位史夫人给气了个半死,心不由得也灰了,淌泪对史鼎道:“老爷,如今云丫头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虽说看在死去的大哥大嫂的份上,我很愿意尽心,可她又哪里肯理会我呢?” 听了夫人的哭诉,史鼎气的直喘粗气,许久方道:“夫人受委屈了。罢了,且先忙着咱们自家的事情罢,等咱们外放的事准了,咱们一家便都跟着我去任上,到时再做打算。只她既爱呆在那,便让她一直在那里好生呆着。横竖有老太太在,她也吃亏不到哪里去。” 哪里有这么简单地哦。 史夫人心中吐槽,却在那里一边抹泪,一边愁容满面道:“我倒是想让她横竖在家里住好了,可老爷细想,这门亲事,也就老姑太太一人愿意,那宝玉的亲身父母还没答应呢。尤其是之前那府里的王氏,话里话外说是宫里那位的话,宝玉如今还小呢。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了宫里的那句话,难道咱们家还上赶着去议亲?” “我倒是希望湘云能够和宝玉能成,两人虽然以后过的不会太好,但是有贾家和咱们史家在,两人也不会过的差哪儿去,可是现在横在这前面的就是宫里的那位,王氏虽然现在病了,但是宝玉的亲事还是要王氏说了算,姑母愿意能有什么用啊,唉,真是愁人啊!” “夫人说的有理,京中其他人可有好孩子?”史鼎也是愁的不行。 要说外务、官场,或者家中大事,史鼎自然不在话下。 但要说到深宅之事,史鼎自然不擅长,只能听夫人的意见。 就算知道谁家的公子出类拔萃,却也只听到人家交际办的不错,差事做的漂亮。 谁知道在家里是什么样子的。 还得靠夫人们打听啊。 史夫人叹道:“宝玉暂时看来是不行了,至于其他人家,我这些日子也看了不少,只云丫头弄出那么些事,这满京城有谁是不知道的?也只在面上留些情分罢了,真要说亲,那些好的、知根知底的人家哪里就愿意了?剩下那些,便是有愿意的,也都是或家世不好、或身份不够、或人品不好的,总难有如意。如今又闹出这么一出,便是先前那些愿意的人家只怕这会子也不愿意了。” 史鼎长叹一声,半天道:“那依夫人的意思呢?” 史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面上依然愁苦,道:“我想着,如今这情形,那家世底蕴厚的人家是不行了。那咱们便退一步,老爷认识的人里,不是有不少新荣的人家么?她们原先就苦过,抛头露面惯了,对坐卧言行也没那么讲究,自然不会计较云丫头先前那些事。咱们挑那家世清白、身份高、钱财多的人家的嫡子,选个人品端方又知道上进的好孩子,最好是离咱们家任上近些的地方,这样也算咱们是给云丫头尽份心了。” 史鼎沉思半晌,道:“夫人说的有理。算了,这事也急不得,这样,我明日便去荣府一趟,将云丫头接回来,不然再好的人家知道了这事都得反悔,所以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了,若定亲之后再传出什么闲话来,咱们也没脸见人了。” 史夫人笑的温婉,道:“若真说定了,我有了回老姑太太的话,自然要拘着云丫头在家绣嫁妆,学规矩了,哪里还能让她再任性?” 史鼎点头道:“还是夫人明白事理。” 一宿无话。 第二日,史鼎和史鼐便亲自去了荣府,虽然贾母还是不愿意放人,但是两位侯爷这次可是强硬的说了,要么将湘云定给宝玉,让两人定亲,要么就带人走,不能让宝玉毁了湘云和史家的名声。 “姑母,按理说您是咱们史家的姑太太,是我们兄弟的亲姑母,我们不该说的那么难听,可是现在你们家宝玉在外面都已经是什么名声了,云丫头要是再在你们府里待下去,那名声可就全毁了。”史鼐说道。 听到是说宝玉的不好,贾母瞬间就不愿意了,冷哼道:“宝玉怎么了,宝玉的名声怎么了?外面那群人胡说八道,你们难不成还不知道,宝玉是再好不过的孩子了。” 史鼎冷笑道:“姑母,您也是咱们史家的人,可不能为了宝玉就不顾咱们史家的名声了,我今儿就和您直说,要么让我们把云丫头带走,要么云丫头就一直留在你们贾家,不过我们可要先说好,云丫头的名声若是被宝玉败坏了,那就不要怪我们兄弟心狠,毕竟我们也要为了史家的女儿们着想,到时候这一切可都要由姑母您来承担了。” 贾母闻言沉默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这个两个侄子来的目的,要么是将云丫头带走,再也不上贾家的门,毕竟宝玉现在的名声不好,再在贾家住着,那云丫头的名声也好不了,还不知道外面那帮子人怎么编排呢。 若是不想云丫头被带走,那就势必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也就是说,让宝玉和云丫头订婚。 只要宝玉和云丫头订了婚,那虽然住在府里还是有些不好,但也比现在要好。 要说对云丫头和宝玉的事情,贾母是十分愿意的。 虽然之前她看中的是自己的外孙女黛玉,想要让两个玉儿在一起,可现在黛玉已经给贾琏做了兼祧之妻,那和宝玉也就没有了缘分。 之前王氏还想着让宝丫头和宝玉一起,她一直都是不愿意,毕竟薛家不过是商人家庭,怎么能够给宝玉做正妻呢。 而云丫头这时候就成了贾母的最佳的人选。 首先,云丫头虽然没有了双亲,但却是史家的嫡长女,是正宗的长房长女,这身份本身就没有可挑剔的。 更重要的是史家现在有两个侯爷,虽然这两个侯爷现在权利不大,但是光是这身份就足够震慑住一些人了。 等两人成了亲,云丫头的嫁妆,再加上宝玉继承的二房的东西,还有自己的那些东西,最后都是两人的,这些财产就足够让小两口好好地过一辈子了。 背靠着贾家和史家,还有王家和薛家,更重要的是有贾琏在,手里还有万贯财产,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想到这里了,贾母便叹了口气说道:“老婆子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这样,我和你们政二兄弟商量一下,毕竟他的宝玉的亲老子,宝玉的婚事还要他拿主意。” 史鼎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姑母,不是我们不给时间,而是现在外面的流言蜚语传的太快了,所以今日要么我们将云丫头接回去,要么就将事情定下来。” 贾母也是没有了办法,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等一下。” 让林之孝领着两人去了荣禧堂,贾母便让鸳鸯叫来了贾老二。 贾老二来了之后还是一头雾水,见到贾母便问道:“母亲,两位表兄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贾母叹了口气,说道:“你两位表兄今日来府里,是为了云丫头,他们想要接云丫头回去。” 贾老二闻言有些不在意的说道:“这也是正常,毕竟云丫头一直在两位表兄身边长大,长时间不见也是会想念的。” 贾母闻言,无奈的说道:“这次接了云丫头回去,恐怕就再也不会让云丫头来府上了。” “这是为何?”贾老二有些疑惑。 “你也知道,老婆子我一直想要给宝玉找一门合适的亲事,而云丫头就是我看中的,之前我一直觉得两人都还小,所以便想着再等等,现在你两位表兄上门来了,所以这事就要你拿个主意了。”贾母说道。 贾老二皱了皱眉头:“怎么好好就说道宝玉的亲事了?” 贾母看了他一眼,说道:“老二,你一直都忙于衙门里的事,所以不知道现在这京城里,一些纨绔子弟都在败坏宝玉的名声,还给宝玉起了风流才子的称号,这个称号对于男儿没有多大问题,可对于他身边的女儿家就不好了,所以你两位表兄今日上门来,就是要一个说法,要么将云丫头接了去,然后订婚嫁人,和我们贾家再也没有什么关系,要么就是将云丫头定给宝玉,这样无论外边怎么说,都无伤大雅。” 贾政闻言大怒:“这个畜生,没想到在外面还有这等败坏门楣的名声,我打死这个畜生!” 贾母见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打宝玉作甚,这事和宝玉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样的名声对于男儿家没什么大碍,现在我们说的是云丫头和宝玉的事情,你怎么看?” 贾政一愣,随即便说道:“儿子全听母亲的。” 贾母闻言解释道:“之前我一直想要撮合两个玉儿,看中的就是你妹夫家那书香世家的招牌,还有那五代列侯的门楣,可是王氏总是不愿意,觉得玉儿配不上宝玉,现在玉儿给了琏儿做兼祧之妻,想撮合都没机会了。” “至于王氏的想法我也知道,她想要一个和她亲近的儿媳妇,但是宝丫头的身份总归是低了些,薛家虽然有钱,但是薛家不过是商人之家,对宝玉的仕途没什么帮助,所以我一直都没答应,现在宝丫头也给琏儿做了妾室,也算是断了王氏的念想。” “至于云丫头,虽然父母双亡,但是史家毕竟有两个侯爷,云丫头又是侯府的大姑娘,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就是为了面子,你两位表兄都不会对云丫头坐视不管的。” “所以现在看来,云丫头是最适合宝玉的,我将你叫来也是想听一听你的想法,若是不满意云丫头,那就只能让你两位表兄将云丫头接走了。”贾母说道。 贾老二听了便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贾老二才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那就给两个孩子定亲,也好让两位表兄放心。” 贾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云丫头对于宝玉来说,也是最适合的,而且到时候宝玉和云丫头背靠着史家,还有咱们贾家,再加上如海这个亲姑父在,以后富贵一生还是不成问题的,若是元春再生下皇子,那以后宝玉可就是国舅爷了。” 贾政闻言也是笑了起来。 其实对于自家母亲和王氏在宝玉婚事上的战争贾老二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不关心罢了,对于他来说,宝玉找个什么样的媳妇,都无所谓。 现在选定了云丫头,那史家一门双侯也是极好的。 两人商议好之后,贾母便又和史鼐和史鼎商议了一番之后,两人这才离了府。 很快,贾母和贾政便找来了一个圈子里的夫人去史家提了亲。 史家侯爷按照惯例拒绝了两次之后,在第三次便同意了。 湘云父母双亡,但也正因如此,她嫁得好与坏,比其他姑娘还更容易影响史家的声誉。 史湘云若是嫁的不好了,那也会让她下边的几个妹妹的婚嫁也跟着下一个档次,所以这贾家正好。 贾家老太太是史湘云的亲姑母,贾家又是国公府第,贾赦现在是男爵,贾琏现在是冠军侯,贾政现在也是从四品官。 这身份还是很合适的。 也省的外面再说他们苛待大哥遗孤。 也因此,贾家和史家迅速达成一致。纳采、问名、纳吉,都走得十分顺当。也就是两人年纪尚小,约定了至少湘云及笄之后再讨论婚期。 可婚事,已经定了下来。 一直到史家兄弟同时接到了圣旨被外调离京。 贾史两家才再次有了分歧——贾母想要将湘云留下,住到大观园里,史家两位夫人都表示反对。 贾母想要将湘云留在京中,和宝玉培养感情。只说两家婚事并未声张。到时候让湘云住在大观园里,让宝玉从大观园中搬出。隔着内外,不碍什么。 史家两位侯夫人却都觉得,这对于湘云的名誉有碍。 但是碍于贾母是长辈,再加上史湘云也不愿意跟着去外地,此事最后也只能作罢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贾琏突破巅峰,武力更进一步! 第二百三十二章贾琏突破巅峰,武力更进一步! “二爷,喝茶润润喉。“香菱端着一盏热热的茶送了上来。 “二爷,我的母亲找到了,想进来拜见二爷。“原来贾琏收了香菱之后,就派人去巡访甄士隐和封氏,甄士隐行踪飘忽,到现在也没有寻到,至于封氏的封家庄也是才找到。 当年甄士隐家中失火,女儿丢失。便卖了所有家业,去投奔岳父去了,没想到岳父贪婪骗去了他所有的家财。后来甄士隐出走,只剩封氏留在冯家庄受苦。 “你这丫头,既然母亲已经寻到,为何不和我说?“贾琏点了点香菱的脑袋。 “这不,二爷这一段时间太忙了,我又不敢打扰你。”香菱低头道。 “还不去请来!“贾琏拍了一下香菱的屁股。 “二爷!“香菱羞怒的瞪着贾琏。 香菱本就有些天然呆,在加上这份儿羞怒的表情,更是让人怜爱。 贾琏不由自主的走上去,将香菱抱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去!, 这一下香菱的脸更红了,看着贾琏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蹦出了,“二爷!你欺负人!“然后头也不回的,飞快的跑了,在门口差点儿没和晴雯撞个满怀。 “这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难道二爷又欺负她了?“晴雯进来坏笑的说道。 贾琏快步上前,在晴雯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那我先欺负欺负你!”贾琏坏笑道。 “二爷!”晴雯羞怒喊道。 这时候香菱,从外面儿探出个脑袋。小脸通红的道,“二爷,我娘亲来了。” 晴雯一听香菱的话,狠狠地瞪了贾琏一眼,然后进里屋去了。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跪下道,“民妇甄封氏,叩见侯爷!” “香菱还不扶你娘亲起来,傻愣着干什么!”贾琏看了香菱一眼说道。 “夫人请坐。”贾琏示意封氏坐下说话。 “民妇谢过侯爷援手之德,从薛蟠之手救出英怜。”封氏在行一礼,这才落座,封氏和香菱见面之后,自然知道香菱的以 往,要不是跟了贾琏,落在了薛蟠那等浪荡子地手里,其以后的生活不言而喻。 “既然夫人母女团聚,不知对于以后的生活有何安排?”贾琏关心问道。 封氏慈爱的看了香菱一眼,“既然寻到英怜,民妇自然守着英怜,再也不离开一步。民妇愿自卖自身在侯府当个仆妇,只要母女不在分离,民妇于愿足矣。”封氏说道。 “夫人,这话可不要再说了,本来应该放了香菱奴籍,让你们母女团聚。可是香菱既然跟了我,那我肯定会给她一个名分的,所以夫人安心住在侯府颐养天年就好。”贾琏笑道。 封氏之前,之所以说要自卖自身进侯府,就是因为她知道,女儿已经离不开侯府了。现在听到贾琏如此说,便知道女儿在侯府是十分得宠的。 “那民妇就谢过侯爷了,不过民妇也不能白吃,白住在侯府。民妇女红还过得去,可以帮侯府,做一些针线上的活计。”封氏说道。 “那就有劳夫人了,府上的针线活,都是晴雯在管的,夫人可以和她商量着来。”贾琏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绝,那封氏肯定不会留在侯府。 封氏再次谢过贾琏,便和香菱出去了。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这一段时间,可谓是风光无限,老亲故旧的老太太们,都来了荣国府拜访,自从荣国府落寞之后,她和这些老姐妹们,平时都是有了事情相互走礼,人是很少见面的,一个是人老了不愿意走动,一来确实是荣国府落寞了。 如今可不同了,这荣国府出了一个能够和霍去病相提并论的冠军侯,这荣国府可谓是荣耀到了极点,这不,一些经年不见的老姐妹们,都上门来拜访了,这下可是忙坏了王熙凤。 “今天老祖宗可累坏了,还是早些歇着。“王熙凤笑道。 “虽然人累,但是这心里却舒畅,这都多少年了,荣国府就从来没这么热闹过。“贾母笑道。 “这不瞧着咱们荣国府,出了一个冠军侯,就都赶着上门来交好了。“王熙凤笑道。 “你们年纪都还小,不知道当年咱们荣国府的威风,当年老国公在世时,等着上门拜访人,不止凡几。”贾母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当年荣国府的荣耀。 “老祖宗,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以咱们现在荣国府的荣耀,不比当年差。“王熙凤笑道。 “你这话说的不差,没想到咱们荣国府,竟出了这等子孙,也算圆了第一代两位国公的心愿。“贾母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即为荣国府出了这等佳孙高兴,但也希望这等有出息的孙子,是她疼爱的宝玉。 王熙凤自然不知道费母的心思,仍然继续说道,“这还不都是两位先祖积德,才让这一代荣国出了二爷这样的俊才,才能让贾家的家业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 清晨,冠军侯府,贾琏像往常一样,丫头的怀里爬起来,便来到了院中。因为功劳的原因,景隆帝赐了不少伺候的人,所以院中有几个丫鬟福身行礼道,“侯爷安!” 贾琏挥挥手,示意她们免礼。然后就像往常一样开始修炼。这一开始就发现了和往常的不同,这浑身的血液如贡,开始围绕血脉流动,身体的体温也开始逐渐增加。直到浑身就好像泡在岩浆里一样,叫人难以忍受。 现在贾琏的样子有些吓人,面目狰狞,浑身通红,而且还有血液在身体上出现,吓得一旁守候的宫人,赶紧跑去找晴雯。 这时候香菱她们一边打闹,一边从屋里出来,当他们看到贾琏的情况,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呼一声,“二爷!“就扑上去了。 可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紫鹃香菱就像碰到一堵墙一样被弹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两个丫头爬起来之后,眼睛通红悲呼一声二爷!还要往上冲。 “站住!”这时候晴雯及时赶到,看到两女狼狈的样子,怒道,“你们这是不要命了么?你们要是有个好歹,二爷醒来也会自责不已。” 晴雯在侯府一直都是温柔娴静,如今发起怒来,让两个丫头还真有点儿害怕。 “晴雯姐姐,二爷这是怎么了?“香菱流着泪说道,紫鹃也是紧紧的盯着晴雯,生怕晴雯说出一些不好的话来。 “二爷可能是练功出了问题,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明白,香菱你去告诉曹统领,封锁整个侯府,许出不许进。紫鹃你去林府,通知林姑老爷和林姑娘,他们见多识广,也许能知道二爷如今的情况。”晴雯有条不吝的发布着命令。 林府,黛玉和林如海正准备用早膳,就听到紫鹃的哭声,“姑娘,姑娘,你快去看看二爷,二爷不知道怎么了,浑身是血。” 紫鹃一边哭一边跑了进来。 林黛玉听到紫鹃的声音,耳边就如响起一个炸雷,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一旁的雪雁连忙扶住,“姑娘!你可别吓我啊!” “快备车,我要去侯府。”林黛玉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惊慌失措的说道。林黛玉的心里头一次这么彷徨无助,她都不知道如果贾琏真的有个什么意外,她是不是还有勇气活下去? 林如海听了,先是一愣,回过神来问道,“紫鹃你不要着急,是什么情况怎么回事,慢慢的给我说一遍。” 紫鹃就哽咽着把今天上午的事情,给林如海重新说一遍。 “你是说琏儿像往常一样练功,然后突然就变成如此了?而且你们还近不了琏哥儿的身?” 林如海问道,看见紫鹃点头, 林如海虽然对武人不了解,但是他看过不少传记。里边儿可是有记载过,武练到极致,有摘花飞叶,练气如罡的传说,莫不是琏哥儿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 “玉儿莫急,这不是坏事,也许是件天大的好事。”林如海安慰道,可是黛玉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马上的见到她的二哥哥。 就在众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备好,于是众人急急匆匆的出门林府,向着冠军侯府奔去。 等他们来到冠军侯府大门口时,下了马车就看到,冠军侯府被亲兵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副戒备森严的情况,这样黛玉的心情更是忐忑。 “林大人你们终于来了。”守卫在门口的曹威说道。 林黛玉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会他,提着裙角便向侯府里冲去,林如海在后面见了,不禁摇摇头,虽然他对贾琏的情况有所猜测,但是从内心里还是担忧的,也急忙跟着进去了。 等黛玉冲进贾琏的院子后,就看到了一副让她不敢置信的场面。 此时院中的贾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就像被鲜血淋过一样。周围被亲兵团团围住,十米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时候王熙凤也已经带着巧姐便到了,不过现在的巧姐还没有名字,在荣国府里被成为大小姐。 王熙凤在来到这里的时候,那可是被吓的半死,最后只能一个劲的哭了。 而黛玉看着贾琏如今的模样,这心里就像压着千钧巨石一样,压着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二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玉儿呀!“说的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回想起自己当年在荣国府彷徨无助时,二哥哥的关怀备至与劝慰,这心里更是如同刀绞一般。 林黛玉这一哭,就像引起连锁反应一样,院中一片悲声,香菱更是坐在地上,哭的更是无助,再她那幼小的心里,二爷便是她的天,如果天塌了,她还能活吗? 这时候林如海才赶到,看到院中情形,顿时喝道,“哭什么!琏儿还没死呢!” 林如海这一声呵斥,吓的众女都不敢再哭,只是无声的哽咽着。 林如海,慢慢的走到了黛玉身前,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你这孩子这么慌乱做什么?这就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这么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不想想你二哥什么都没做,怎么又会平白变成这样?玉儿可听说过,摘花飞叶,练气如罡?” 林黛玉本就聪慧,经林如海这么一点拨,立刻就明白了,心里也安稳了一些。 “爹爹说的可是武道极致?” 林如海点头,“自从紫鹃说被气墙挡住撞飞,我便有此猜测!如今再见琏哥儿的模样,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洗精伐髓!” 林黛玉了解了大概情况,心里也就不太着急了,“可是话本子里的武道高人,不都是修炼了几十年的老人家吗?二哥才多大呀!” 林如海抚须笑道,“既然你都说是话本子了,肯定是做不得真的。像你二哥这样的,在没突破前,整个历史上也就有那么少数的几人做到而已。至于摘花飞叶练气成罡,听都没听说过。所以说你二哥如果这次顺利突破,那么他在这个人世间就可以横着走了。” 黛玉,听了自然欢喜无比。以她的聪明,自然知道二哥越强大,他们的生活越安逸。 王熙凤也是一样,她对贾琏那可是爱到了骨子里了,本来是占有欲很强,但是现实不允许罢了,再加上她婶娘也提点过她,所以这才对林黛玉和薛宝钗等人不再在意了。 不过对于贾琏的安危,王熙凤却是一直的在意和重视,在听到林如海的话之后,王熙凤也是一脸惊喜的看向林如海:“林姑父,你说的是真的吗?二爷他真的不会有事?” 林如海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还是能够确定的,非但不会有事,或许他的武力还能再进一步。” 就算林如海父女和王熙凤说话的时候,贾琏这边也到关键的时刻。 贾琏感觉肉身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燃烧,身体里的杂质已经被清理出去了,而且血液也换了一遍,这让他想到了小说中的无垢之身,这时候贾琏的身体也不在疼痛,有了温暖舒适的感觉,并且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开始吸收着周围的不知能量,这让贾琏的周围出现了淡淡的雾气。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迎春的亲事被人惦记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迎春的亲事被人惦记了 杨益听了这话,看了景隆帝一眼,心道皇帝果然都是一个样,不能忍受掌控之外的事物存在。 景隆帝被杨益看的,有些尴尬摸摸鼻子,说道,“朕只是打个比喻,并没有说要除掉贾琏的意思。” “唉!陛下,若是之前还有机会,但是现在,恐怕是没有机会了,老臣也查看过关于贾琏现在情况的古籍,上面说,到了他现在这种程度,一旦察觉到中毒,是能够将毒素逼出来的,所以下毒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万一事败,那后果不堪设想。” 景隆帝听了之后,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不愧是杨阁老,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没放过。 “后来老臣就在想,现在贾琏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恐怖的实力,那过几年还不知道会如何可怕,那时臣就在想,怎么能把这尊神请出去。” “后来经过慢慢的调查,臣才发现这贾琏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一不贪权二不好财,只喜欢逍遥自在,除了这些,再就是好色了,此人好色还不是单纯的好色,还要熟悉的人,比如说林尚书的女儿,薛家的姑娘,府里的丫鬟,臣观察了好久,才发现冠军侯此人似乎是对权势没有什么想法,只要不得罪他,什么都好说,他好像只对提升自己的个人实力感兴趣,陛下也应该知道,冠军侯在成了京营节度使之后,也只是偶尔还会去京营,其他时间就在荣国府和冠军侯府玩乐。” “所以臣便想着,这种人,没有必要得罪,因为他对我们所看重的并不敢兴趣,甚至他连上朝都很不愿意,这对于我大赵和陛下反倒是好事,只要陛下笼络住他,对大赵只要好处,没有坏处,至于以后,大不了封异姓王,给个封地让他自己去折腾好了。” 景隆帝闻言也不仅笑了笑,说道:“对于贾琏,朕还是很放心的,若是以后贾琏真的有泼天大功,朕绝不吝于王爵。” “皇上圣明!”杨益拱手说道。 皇宫里发生的事情贾琏并不清楚,此时的贾琏正在慢慢的适应自己的身体,毕竟刚刚突破,还需要适应一番。 贾琏虽然没有露面,但是贾琏武力突破的事情却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随之而来的便是贾家的门槛差点就要被踏破了。 原因自然是上门提亲的人太多了。 迎春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在古代虽然还算不上大龄剩女,但是这时候若是还不找婆家,那过两年就算是大龄剩女了。 在现在这个封建礼教社会,女子十四岁便算是成年了,这在贾琏看来简直是荒唐。 十四岁的女孩子连身体都没有发育完全,就要嫁作人妇受夫家管教,凭什么? 而迎春现在虽然是十六了,身体只能说是勉强发育完全,之前在贾琏没封侯之前,迎春的亲事还是很难的,毕竟一个庶女,还不被父亲喜爱,走出去都没人知道贾琏还有个妹妹。 但是自从贾琏成为冠军侯之后,这上门提亲的媒婆一下子多了起来,不是替尚书家的庶子求娶就是替侯爵家的庶子求亲,总之大老爷的别院最近相当热闹,一时成了京中媒婆最常去的地方。 之前的孙绍祖便是一个例子。 而在前两天贾琏武力再度突破的消息被宣传开来之后,来荣国府求亲的人就更多了。 “二爷,一直这么顶着也不是办法,总要给外界一个说法?”王熙凤无奈的说道。 贾琏也是很无奈,在出了孙绍祖这事之后,贾琏也一直在给迎春相看,但却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至于达官贵人家的庶子,贾琏是想都不想的。 对于大部分家族来说,庶子就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就是用来传宗接代,壮大家族人员的。 而基本上绝大多数的庶子,一生都要受控于嫡母和嫡子。 区别嫡子和庶子的差距,看看古代的爵位继承就行了。 早期很多王朝只有嫡子能继承爵位,比如汉朝无嫡子,国除。所以霍光要把独子的妈扶正。在很多王朝,为了保证爵位不失去,很多贵族以庶充嫡。这个现象基本上在宋以后就消失了,庶子也能继承爵位,前提是无嫡子。至于财产,就是庶子地位最为低下的两汉魏晋,也没有说庶子完全不能继承父亲财富。当然,很多大士族会不让庶子入族谱,实际上当做奴仆对待,甚至过继侄子。但这个情况非常少见。 “再等等,我再看看!”贾琏说道。 王熙凤闻言苦笑:‘我的好二爷,你是不知道,老太太那边,好像对二妹妹的婚事,有什么想法。’ 她可没有贾琏那么硬气,可以不搭理老太太,毕竟她的孩子以后继承的会是荣国府,而不是冠军侯府。 所以这就决定了她以后要一直和贾母住在一起,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她加在贾琏和贾母中间。 至于大老爷贾老流氓,人家那是万事不管。 邢夫人又是说不上话的人物,所以现在的王熙凤是既快乐又痛苦。 快乐的是这个荣国府终于由她王熙凤当家作主了,虽然上面还有两重婆婆,但是能够执掌府里大部分奴才的生杀大权,让王熙凤在府里是扬眉吐气。 另外就是府中的财政大权也归她管了,和之前那种只出力不掌管钥匙的情况不一样,现在荣国府公库的钥匙就在王熙凤的手里,另外她的私房里还有着贾琏给的二十万两银子,这如何让她不感到开心。 不过开心是真的,痛苦也是真的,因为贾母的事情太多了。 而现在随着前来求亲的人越来越多,所以老太太又有些不安分了。 “别管老太太怎么说,迎春的亲事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贾琏皱眉道。 王熙凤无奈,以前她还能惯着贾琏,现在……呵呵,你管一个试试、 …… 此时的迎春,早就和原着中那个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二木头完全不同了。 虽然平时还是话很少,但是因为贾琏对她的看重和培养,所以此时的迎春性格有了一些坚韧。 她对自己的未来十分忐忑,却又充满了丝丝向往。 就是不知,二哥哥会为她选择哪样的夫君? 希望不会太差才好! …… 另一头,荣府荣庆堂,今日贾母这里来了贵客。 南安郡太妃,与贾母同一时代的老太妃,身份地位都要比贾母强上一线,算是同一个阶层的旧识。 开国四王八公,四王的身份特殊,又个个手握兵权,实力和底蕴都比八公家族要强上不少,甚至还有特定的驻兵之地,其实就跟封地差不多。 贾家双公期间,实力甚至比单独的异姓王家族要强,可惜这样的实力不能世袭,到了第二代荣国公贾代善时期,尽管宁荣两府联合起来的声势依旧不小,甚至两府的实力达到了颠峰,可此时与四大异姓王之间的差距却是逐渐开始拉大,这就是拥有世袭封地的好处了。 比如南安郡王,手中拥兵十万,这还只是朝廷许可的人马数量,私下里招募的人马数量更多,却是没有朝廷认可的真正私兵。 南安郡王和手下大军驻守南疆,依托国境线和几处港口,与外国大做走私生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此代驻守南疆的南安郡王已是第三代,统兵能力只能说平平,倒是钻营的能力不错,起码把当今给侍侯舒服了,对南安郡王一系的打压不甚严重。 南安老太妃,就是此代南安郡王的亲娘,她此次特意跑来荣府拜访,就是为了迎春的婚事,南安郡王府有意和荣国府结亲,希望能和贾琏搭上关系。 贾琏现在可不是一般人物,很多人都知道了现在贾琏的情况,千军万马难伤其分毫的事情已经被宣传的人尽皆知。 所以拥有了贾琏的荣国公府,再一次坐上四王八公中中的头一把交椅。 南安郡王需要盟友,尤其是在朝堂上有话语权的盟友。 不然时间长久了,有人在当今耳边不停说他的坏话,再好的印象也要暗淡,最后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变故。 所以贾琏现在就是一个很不错的结盟对象,尤其是贾琏出身于荣国府,和南安郡王本就属于同一个阶层,联合起来也不用担心会出问题。 只是,之前南安郡王府请了媒婆去冠军侯府试探,结果却并不叫人满意,贾琏根本就不答应。 南安郡王府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不贾琏的路子走不通,就干脆走老太太的门路。 老太太什么性子,南安老太妃再熟悉不过,特别要强掌控欲也强得可怕,只要略施手段便能轻松达成目的。 至于以后跟贾琏的关系,只要把迎春娶进门,以后想要缓和关系,甚至达到结盟的目的十分轻松。 为了南安郡王府的未来,久不出面的老太妃这次都出马了,直接跑来荣国府和老太太说道此事。 南安王府老太妃突然上门,让老太太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喜欢热闹特别爱面子,老太妃亲自上门显示了足够的诚意,她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等老太太知晓了南安老太妃的来意后,心情更加愉悦。 能和掌握数十万军权的南安郡王府结亲,在她看来自然是好事一件。 贾琏虽然在京城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荣国府的其他人却不一样,贾老二还是四品官,贾宝玉还是喜欢吃丫鬟嘴上的胭脂,二房甚至都快要被赶出府了。 这样的局面,老太太自然很难接受,她希望荣国府她手里重回鼎盛事情,也能够受到她老太太的控制,可惜的是,贾琏却不搭理她。 眼下,有和南安郡王府结盟的机会,还是在她手里促成,老太太自觉在府里的地位将重新恢复,并且达到更高的层次。 所以,她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这事,根本就没考虑南安老太妃为何找的是她,而不是直接去找贾琏和贾赦说这事。 毕竟,迎春是大老爷的闺女,就算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也轮不到老太太做主。 南安老太妃满脸开怀离开,根本就不给老太太反悔的机会。 “鸳鸯,快去把凤丫头叫来!” 老太太不疑有它,心情相当不错直接吩咐了身边的心腹丫鬟,她要和王熙凤说道说道。 她也不是傻的,自然知晓贾琏那边不好沟通,那就从王熙凤开始做工作,相信凤辣子会答应的。 只要说动了凤辣子,琏二那边或许就有机会,更何况与迎春接亲的乃是南安郡王府的世子,这是一门相当不错的亲事。 “老太太这么急着要孙媳妇过来,有何要事吩咐?” 王熙凤笑吟吟进门,冲着老太太行礼过后,便迫不及待问道:“这是,有什么好事么?” “好事,自然是好事!” 老太太笑眯眯道:“刚才南安郡王府的老太妃过来了,她是想向府里求娶迎春的,这如何不是好事一桩?” 王熙凤的脸色一僵,干干道:“可是迎春的婚事,该由大老爷和二爷做主?” 她心里确实觉得这桩婚事不错,毕竟那也是一个王府,可是有贾琏的话在前,她不敢胡乱作答。 现在的王熙凤可不敢和贾琏唱反调,而且现在的贾琏威势也越来越重,就是她有时候看到了,都是有些畏惧,更重要的是,她还指望贾琏能够给自己的儿子挣一个国公的爵位回来呢。 是的,在贾琏被景隆帝下旨兼祧两房之后,就有人专门的给王熙凤分析了这件事。 说皇帝之所以这么做,有可能是怕以后二爷的功劳多,不好封赏,所以才给了两房,这样到时候封赏就有两个选择,避免了封无可封的情况。 在听到这话之后,王熙凤的心开始幻想着自己成为国公夫人的那一天了。 实在是贾母这个老国公夫人的排面和地位太高了,让王熙凤都眼红不已。 “老婆子的话,琏儿还敢不听么?” 老太太却是一脸自信,贾琏很多时候虽然不搭理她,但是她说的很多事情贾琏也没有推辞和反驳过。 所以,对于说服贾琏,贾母还是有些信心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 老太太的算计,王夫人的恨意 第二百三十五章老太太的算计,王夫人的恨意 咱也不知道贾母这老太婆怎么就那么的蜜汁自信。 不过在贾母的心中,贾琏却是反驳她的时候很少,虽然不经常给她请安,但是哪怕是在分家之后,她的生活该如何还是如何。 所以,贾母觉得自己的话,贾琏应该会听的。 贾母自信,王熙凤却不这么想,贾琏对老太太的态度,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听了贾母的话,王熙凤连忙说道:“老祖宗,是不是先问问大老爷和二爷,不然要是出了什么岔子,” 这三年尽管大老爷回府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她吩咐下去的事情基本上大老爷也没怎么推辞过。 尽管知晓大老爷那边不好说服,可她依旧信心满满。 “那就,先征得大老爷的同意可好?” 王熙凤嘴唇一阵颤抖,干脆顺着老太太的话说道:“不然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无论对府里还是对迎春,都不好!” “好不好的,迎春一个小姑娘家家哪知道,我现在就想知晓凤辣子你的心思,看不看好这桩婚事?” 老太太可不管这么许多,她现在要逼着凤辣子表态,然后再拿下大老爷,最后再好好跟贾琏说道说道。 只要大老爷同意了,贾琏的意见其实也不重要。 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兄长对于妹妹的婚事还是难以做主的。 “这个……” 王熙凤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才知晓老太太在这等着呢,可又不能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道:“按我说,南安郡王府确实是个不错的结亲对象!” “你也这么认为!” 老太太拍掌笑道;“我就知道,这样的好事你一定会同意的!” 王熙凤张了张嘴并继续开口,只是心中感觉却是不怎么妥当,按说这样的事情真的相当不错,可她怎么感觉漏了什么,事情有些不对劲啊。 只是老太太根本就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逼出了王熙凤的准话后,老太太就把她打发出去准备了,同时通过鸳鸯等丫鬟将事情很快传遍整个荣府内外。 南安郡王世子,欲与迎春大姑娘结亲! 一时间,整个荣府都传遍了这样的消息,不管主子还是下人婆子,都对此事舆论纷纷表示极度看好。 很快,迎春将要和南安郡王世子结亲的事情就传到了关在家庙里的王夫人耳朵里了。 对于王夫人,贾琏并没有重视,一个女人,对贾琏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要是这王夫人跳的太狠,贾琏都懒得收拾她。 所以将王夫人关在家庙这件事情,是贾母安排人做的,并且后面也是贾母安排人监督看管的。 但是贾母对于王夫人就更不上心了,王夫人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媳妇,一个儿媳妇还能爬到婆婆头上去? 另外,贾母也没想过要一直关王夫人,毕竟有宝玉和元春在,贾母是不会让宝玉和元春身上有这样一个大污点的。 所以贾母一直都想着过两年就将王夫人放出来,哪怕是在家里关着,也比家庙里好看不是。 而且,贾母想的更多的是,以后元春肯定是要省亲的,那到时候省亲的时候,皇妃的母亲居然不在,这说出去未免会让人笑话,也会让元春脸上无光。 所以,贾母对于王夫人的看管并不严。 而王夫人也是有一些心腹的,比如说周瑞家的,比如说她的陪嫁和其他一些投靠二房的丫鬟下人。 王夫人在知道了迎春的事情之后,满脸铁青,努不可解:“我儿元春在宫里受苦,我更是被他们大房逼到了这家庙里,迎春居然还想着结一门好亲,痴心妄想!” 王夫人一脸的怒气,日思夜想的都是怎么去破坏这个亲事。 最后她还是打算以迎春的性格去说事,毕竟迎春之前那木头人的性格要是被人知道了,没几个人愿意给嫡长子说亲。 所以,很快,在京城便流传出了冠军侯妹妹的一些话,倒也不是什么恶毒的话,只是在说迎春的性格,那就是迎春的性格很木讷,被下人偷了东西都不在意,还将迎春对待下人的具体事情说出了一两件。 这件事本来没什么,毕竟那只是一个人的性格而已,但是南安郡王欲要和贾家联姻的事情却让这件事情放大了,毕竟很多人都是不乐意贾琏和南安郡王联合的,毕竟一个是负责守卫边关的异姓王,一个是在京中战功赫赫的冠军侯,这要是联合在一起,恐怕皇帝都会睡不着觉,而忠于大赵的人也一样有这样的担心。 所以,很快各种各样的言乱就充斥在了京中的贵族圈里,也很快传到了贾琏的耳朵里。 “南安郡王府世子想娶迎春丫头,我怎么不知道?”贾琏问道。 王熙凤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还要和老太太有关,前几天南安郡王老太妃来府里和老太太说话,想要为郡王府的世子求娶迎春,老太太是同意了,倒也问过我,不过我还没想好和你怎么说呢,迎春的事情就在京中爆发了起来。” 贾琏若有所思,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倒是不担心,对于迎春的亲事他也没想过让迎春嫁到别人家去伺候婆婆和太婆婆,最好是给迎春找一个父母双亡的,家庭简单的,而且贾琏现在也已经让人去收集这样的资料了。 “没想到冠军侯的妹妹性格居然如此的柔弱,这要是嫁到别人家当主母,岂不是害了人家三代?” “是啊,娶妻娶贤,这性格太柔了,压不住府里的拿下下人,怎么管家?” “说的没错,谁家孩子娶了冠军侯的妹妹,虽然仕途是没问题,但是家里肯定会出大问题。” “听说南安郡王世子有意求亲,我看呐以后有热闹可瞧了!” “嘿嘿,没听说南安郡王世子是个厉害的啊,真要是娶了那姑娘,那冠军侯的妹妹岂不是连个话都说不上??” “……” 贵妇人之间的话传得最快,很快就传入南安郡王府后宅,引起郡王妃和老太妃一阵好不痛快。 “冠军侯的妹妹,性格真的如此软弱?连个下人都管不了?” “母亲,外头传得这么厉害,应该差不了多少!” “这亲,怕是难以结成了。” “是啊母亲,这其他的都好说,哪怕是丑点也不是问题,但性格柔弱,连个下人都管不了,那以后这府里的事情谁来管?更让我担心的是,冠军侯对于这个妹妹是个什么态度?” “这事咱们先不要忙活,看看荣府的反应再说!” 南安郡王老太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很明显感觉到这事不寻常,关于迎春的流言出现得太过巧合,好象专门针对两家的婚事一般。 只是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加上荣国府那头的动静也叫人生疑,老太妃虽然很想促成这次的联姻,却也不得不考虑各方面因素。 旁的不说,自家嫡孙的感受她要考虑到? 另外府里的传承也要考虑,毕竟娶了一个软弱不堪的媳妇回来,那这府里以后是主子说了算还是下人说了算? 贾家的那些事情,南安郡王老太妃可是清清楚楚的,那府里的下人,简直比主子都要富了。 这可是南安郡王老太妃愿意看到的。 还不等荣国府那边有什么反应,南安郡王府世子就主动寻了过来,表示不想娶冠军侯的妹妹。 太妃和王妃大惊,问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王府世子吞吞吐吐不愿多说,等两位女主人询问世子身边的小厮后这才知晓究竟。 原来世子在与同龄权贵子弟玩乐时,被不对付的权贵子弟一通讥讽嘲笑,理由自然是世子估计以后连管家都要一起管了,以后估计就成娘们一样的人了。 少年人最爱脸皮,哪受得了这样的讥讽嘲笑? 南安郡王世子在听到这些之后,对这件婚事就很是不情愿,所以才会和老太妃以及太妃说了刚才的那句话。 王妃和王太妃知晓事情经过后,不由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她们都有些糊涂了,这么事情发展到了眼下的状况,简直就是满城风雨有木有,就是以两位的深沉心思都不由有些迟疑。 看起来,与冠军侯的联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啊。 这也就是南安郡王远在南疆的缘故,不然事情虽有波折却不会动摇心思,可惜王妃和王太妃受了京中大环境影响,考虑的事儿有些多了点。 而荣国府这边,老太太还没听到消息呢。 不错,荣国府的自我封闭循环系统发动,主动将外界的一切不利信息屏蔽,老太太根本就不知,迎春的婚事在外头闹得沸沸扬扬。 此时的老太太,真想着迎春以后嫁到了南安郡王府之后,能够帮衬宝玉呢。 所以贾母再一次将王熙凤叫来,不光如此,还将贾老流氓和邢夫人也叫了来, 看着三人到来,贾母这才笑呵呵的说道:“将你们叫来,是为了迎春的亲事,南安郡王府的老太妃前两日来找我聊天,说要为她家世子求娶迎春,我想着这是一个不错的婚事,所以便打算应下来,老大,你是迎春的父亲,你觉得呢?” 贾老流氓闻言眼前一亮,说道:“这是好事啊,南安郡王有眼光,知道我贾恩侯的女儿好,居然上门来求亲,有眼光!” 老太太闻言笑着说道:“那么说,你是同意这门亲事了?” 贾老流氓闻言,刚要说什么,不过突然有些犹豫,然后才说道:“我同意没有用,迎春的亲事琏二有自己的打算,所以琏二同意才行。” 听到这话,贾母有些不满的说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来就没听说过兄长之命的,老大,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 贾赦听了,还真是有些犹豫不定,王熙凤见状,连忙开口说道:“老祖宗,大老爷,既然二爷有自己的打算,那咱们总不能为了一个南安郡王府,就打破二爷的布局。” 贾母闻言严厉的看向王熙凤,不满的说道:“你懂什么,南安郡王府可是王府,迎春嫁过去就是世子妃,以后就是郡王妃,这京城还有比这样的亲事更好的?” 王熙凤喃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在王熙凤看来,南安郡王府确实也是一个不错的联姻对象,毕竟那是郡王府,怎么也是一个王爵。 就在这时,贾琏没好气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有多好?难不成想着哪天被南安郡王给拖累的抄家罢爵才是好吗?” 话音刚落,就见贾琏走了进来,王熙凤连忙起身上前迎接。 贾琏给贾母和大老爷邢夫人行了礼之后,便坐在了王熙凤的身旁,说道:“老太太怎么想着要和南安郡王府结亲的?” 看到贾琏到来,贾母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本来她就要说服贾赦了,现在贾琏以来,这迎春的亲事还就非要贾琏点头了。 “这不是前两日南安郡王府的老太妃来找我聊天,说想要为他们府里的世子求娶迎春,我想着这对迎春和府里都是好事。”贾母说道:“琏儿,南安郡王府哪里不好?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王爵,那世子以后也是要继承郡王爵位的,你在京城看看,哪还有比这更好的亲事?” 贾琏淡淡的开口,说道:“这么说,老太太已经和南安郡王老太妃达成了协议,确定了迎春和南安郡王府世子的婚事?” “那倒没有,这事怎么也要你父亲开口同意才行,所以我这才将你父亲叫来商议此事。”贾母说道。 “那就好,老太太没答应最好,我也给老太太说,和南安郡王府的亲事是绝对不可能的。”贾琏说道。 “这是为何?”贾母一脸的不满和疑惑:“南安郡王府也是朝中一等一的权贵,除了皇家,还有比这更好的亲事吗?”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说南安郡王府的世子是个什么性子,值不值得迎春托付,就说南安郡王府这个异姓王的名头,我就不可能答应和南安郡王府结亲。” 第二百三十六章 愤怒的贾母 第二百三十六章愤怒的贾母 “这话怎么讲?”贾母皱了皱眉头。 在她看来,南安郡王府那可是王爵,就算是皇上也不会愿意背着一个擅杀功臣后代的名声,再不济这一个郡王的爵位还是能够有的。 贾琏不屑的说道:“一个郡王,还霸占着边关的军队,这要是放到咱们府里,一个手握下人卖身契的管家,甚至有可能随时杀你当主子,你觉得你能忍受得了吗?” 所有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只有贾母皱眉道:“话虽是这么说,但南安郡王府现在几代人都在南边掌管军队,也没见出什么事情,难不成还能说出问题就出问题?” 贾琏闻言,就知道贾母的想法,那就是觉得迎春一个庶女,还是大房的闺女,真出了问题,也有大房承担,和她老太婆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贾琏也就不再说什么,摆了摆手说道:“老太太就不要操心这事情了,迎春的亲事我自有打算。” 说完便离开了。 王熙凤连忙也告退跟了过去。 回到屋子里,王熙凤便着急的问道:“二爷,南安郡王府真的……” 贾琏笑了笑,然后不屑的说道:“现在皇上就盯着南安郡王呢,只要出现了一丝缝隙,皇上就会顺着这条缝将南安郡王撬开,这群异姓王,不听朝廷调度,还要朝着朝廷要钱要粮,每年光花在他们身上的钱就要几百万两,朝廷怎么可能能够容忍,更何况他们手握着兵权,对朝廷就是一个威胁,所以除了北静王之外,其他三家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王熙凤懵了,顺着贾琏的话很好理解,她也很赞同这样的说法。 “可是,几位异姓王的实力都不差,皇帝就算想要对付也不容易啊!” 她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就跟荣府里的四大管家一般,就是她这个管家太太想要拿捏都相当困难。 “那又如何?” 贾琏轻笑道:“此时可不是开国之时,几大异姓王的能力比起第一代都差太多了,当今要是能够彻底掌控朝堂,想要对付他们虽说不怎么容易,却也还没到拿他们没法子的地步!” “旁的不说,谁要是跟他们结盟,当今首先就要除掉他们的盟友!” 王熙凤悚然一惊,心中一片冰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哪还能不知与南安郡王府结亲的害处? 心中,对于想要促成此事的老太太,相当的不满。 这不是坑人么,还是连一家子一起坑! “老太太,知不知晓其中缘故?”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心头一慌小心翼翼问出了口。 淡然扫了她一眼,贾琏笑道:“谁知道呢?” 听到这话,王熙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好象受了极大惊吓一般。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着了,要是老太太明知南安郡王府以后没啥好下场的情况下,还将迎春嫁去那里,不是坑了迎春么? 想得更深一点,要是当今针对南安郡王下手的话,那贾家就是最先受到怀疑的,要是皇上也对琏二动手,那大房可就完了。 也不知老太太了不了解这些,如果心中有数的话还玩这么一手,那就叫人感觉恐怖了。 王熙凤虽然心狠手辣,做事没什么底线,却也不乐意受人暗算,就算那位是老太太也一样。 她可是十分明白,要是没了贾琏这位靠山,她在府里的生死就彻底掌控在老太太手里,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 见王熙凤的脸色难看,贾琏略一思索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老太太知不知晓南安郡王是当今的眼中刺的事情,他也说不清楚。 不是说老太太会对大房有什么好心,而是老太太已经多年没有出外交际,对于外头的事情了解多少,贾琏还真不清楚。 可不管如何,把事情想坏一点也没什么,反正他也没想着将迎春嫁过去。 开什么玩笑,南安郡王府也太自以为是了,真以为王府的牌子很好用,贾琏会乖乖接受么? 做白日梦呢? 南安老太妃的手段还算过得去,竟然想着走老太太的门路,可惜贾琏不答应啊,老太太又能如何? “老太太再怎么问,都不要同意,迎春的亲事还是简单一些好,我已经在调查了。” 王熙凤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第二天,贾母再次将王熙凤叫了去,还是想要劝王熙凤劝一劝贾琏,毕竟南安郡王府实在是再好不过的联姻对象了。 有了南安郡王府这个姻亲,对于二房可是有着很大的好处的。 王熙凤来到荣庆堂,看到坐在老太太跟前的大宝玉,也没有管他,直接便说道:“老太太,二爷说什么都不愿意和南安郡王府结亲,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啊。” “况且昨日二爷在老太太这里说的也很清楚,南安郡王府被皇家给盯上了,还能得了好?咱们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贾母闻言顿时把脸一板,没好气道:“他竟会胡说八道,南安郡王府在京中立了上百年了,当初太祖爷也是说过的,要和大家共享富贵,要不然也不会封他们为异姓王,皇上就算是想要收回兵权,也不会愿意背上苛待功臣后代的名声,所以郡王的爵位还是能够留下的,只要有王爵,那南安郡王就能够永久富贵,这样的亲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们却好,一个个还将这样好的亲事给往外推,你们还算是迎春丫头的亲哥亲嫂子吗?” 王熙凤一脸的无语,您这个当祖母的,只想着拿孙女换富贵,怎么有脸说我们? “老太太,迎春姐姐要出嫁么?” 旁边的贾宝玉突然开口,撒娇道:“姐姐妹妹在一起不是很好么,这么急着出嫁做什么?” “宝玉你不懂!” 老太太脸色一缓,笑着解释道:“求取你迎春姐姐的是南安郡王府世子,这是一桩很好的姻缘!” 宝玉不是傻的,见老太太的语气坚定,知晓撒娇没有作用,只得低头默然不语,心情一时低落之极。 这时,探春和史湘云一同前来,见礼过后便各自落座,屋子里的人气一下子起来了,贾宝玉见到姐姐妹妹来了,脸色一喜连心情都好过来了。 真是个色坯! 王熙凤看在眼里,心中颇为不屑,倒也没有显露出来。 与原着不同,现在的王熙凤不需要如何讨好老太太,她能在府里立足的资本,是丈夫琏二爷,自然没将宝玉太过放在心上。 再说了,贾宝玉平时的行事作风真的深究起来,一般人很难接受,对她的观感也好不起来,尤其是王熙凤这样有了女儿的母亲,更是看不过眼。 再看探春和湘云,从小到大几乎就是宝玉的玩伴,在宝玉心中跟一帮子丫鬟差不多,王熙凤看在眼里心中十分不耻。 也幸好贾母没有让自己的女儿陪贾宝玉玩,不然王熙凤早就发飙了,她可不乐意自家千娇万宠的女儿,沦落到贾宝玉的玩伴这样的地位。 见贾宝玉脸色转好,跟着探春和湘云谈笑风生,老太太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到王熙凤身上,没好气道:“那对于迎春丫头的亲事,琏儿是怎么说的?” 探春和薛宝钗顿时竖起耳朵,一边跟着宝玉闲聊一边仔细聆听,她们也是知晓迎春的婚事消息,心中各种羡慕嫉妒恨,眼下有机会听得内情自然不能轻松放过。 王熙凤也不在意旁边还有几个小的,她凝声道;“回老太太的话,二爷说他已经在给迎春相看了,具体的倒是没说。” 贾母闻言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有些不满意:“这么好的亲事给推了,他自己又没有更好的,唉,罢了,你们自己挑,我可先说好了,要是配不上迎春丫头,那我可是不依的。” 王熙凤连忙笑着附和了起来。 贾母对王熙凤也没什么好气,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既然琏儿不愿意,那南安郡王府那边就他自己去说,我老婆子懒得理会。” 此时的贾母,也开始思考起了贾琏的话,之前南安郡王老太妃来的太突然,她没有想那么多,但是现在听到贾琏的话之后,对于南安郡王府的意图就有些让人怀疑了。 当然了,若是对二房有好处或者对她自己有好处,她说不定会利用利用,但是现在明摆着大房不愿意,而这事对于她和二房好处又不大。 可若是南安郡王府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事,到时候皇上愤怒之下,那老二的官职可能就会被撸掉。 所以,贾母也就息了和南安郡王府联姻的想法。 …… 在经历了这事之后,京城权贵对于荣国府的女孩也都多加注意了起来。 至于迎春和南安郡王府结亲不成的事情,反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水花,毕竟很多人都清楚,只要贾琏不犯傻,那荣国府就绝对不会和南安郡王府扯上关系。 至于什么四王八公,这种话说说也就算了,谁会当真? 而京城的一些夫人也都将视线看向了荣国府,毕竟荣国府现在可是有着三个没未出嫁的女孩,据说这三个女孩贾琏都很重视,将他们的亲事都要了过去。 可以说,只要娶了荣国府的女孩,那就和贾琏扯上了关系。 若是能够和贾琏搞好关系,那家族百年内至少无虞。 而这一关注,却发现荣国府的女孩都不简单。 迎春的性格也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木讷,虽然不知道管教奴才行不行,但至少性子还是很不错的,很有种端庄大气的感觉,虽说当宗妇不太行,但是当个管家的太太还是可以的。 还有探春,爽利而又精明能干也让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特别是家里有庶子的,也都重点观察了起来。 毕竟不是每个家族都拼命的打压庶出子女,怎么说都是家族血脉延续,要是有能力的话对家族也是很有好处的。 尤其是一些底蕴深厚的家族,他们对庶子也是颇为看重,起码论起忠心总比外人要强,许多家族的庶务可都是庶出子弟在打理,乃是嫡脉的有力助手。 不然的话,嫡脉子弟要是有出息在官场混出名堂,又怎么可能放心离家出外做官,谁也不敢轻易把家业都交由一帮管家外人处置不是? 至于惜春,那就看不出来了,惜春毕竟还太小。 当然,最受重视的还是迎春,虽然迎春是庶女,但是架不住贾琏给力啊,没见就连南安郡王都想要世子与其结合么,旁的权贵自然也有与贾琏交好甚至联盟的心思。 贾琏和林如海算是朝堂上的另例,不结党不营私,可他们手里掌握的资源和权力又叫旁人忌惮,算是一股非常独特的政治势力,一般的政治集团没有把握的话,都不敢轻易打他们主意。 只要能把迎春娶回家,以外界传扬贾琏对亲情的看重,不说能跟贾琏结盟,起码也能把关系拉到极为亲近的地步。 所以,在拒绝了南安郡王府的亲事之后,王熙凤突然发现,自己接到了比以前更多的帖子,都是一些京中权贵家族的夫人邀约,请她参加京中夫人圈子的聚会,同时点明了要她带迎春和探春过去,意思不言自明。 王熙凤也没有拒绝,现在府里却是没什么大事,况且这府里还有邢夫人和李纨帮着管家,所以王熙凤为了迎春,也是去了不少的聚会,迎春的亲事也跟着水涨船高了起来。 贾琏也一直在想着给迎春找一门简单的亲事,毕竟迎春的性子虽然现在好了很多,但是在大门大户里,也难以吃得开。 别的不说,就说现在的婆媳关系,那可比后世还要让人头疼,每天晨昏定省的,就让女儿家吃尽了苦头,就拿王夫人来说,王夫人之前都是要早起伺候贾母吃饭,自己还不能吃,等贾母吃完之后,只能回到自己院子里再吃饭。 不光贾家这样,绝大多数的人家都是这样。 贾琏可不想迎春这样。 不光迎春,探春,惜春,还有自己的女儿,贾琏都不会选择这样的人家。 可就在贾琏相看了好几个男儿都不满意之后,突然就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将他拦住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小寡妇和宝姐姐 第二百三十七章小寡妇和宝姐姐 这天,贾琏刚来到自己院子门口,却见一个身影正站在门前,她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似乎有些迟疑。 贾琏笑了,他快步上前,推开了院门。 啊! 那人惊呼了一声,连忙转头,待看到是贾琏后,俏脸顿时红了。 贾琏朝她道:“嫂子,你我本是一家人,何必多虑?” 那人正是李纨。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贾琏让她每天都来,她心里是应的,只是又有顾虑,这才有些犹豫。 不过此时贾琏来了,她也不用顾虑了。 “嗯。”她抬头看了贾琏一眼,柔柔的点了点头。 贾琏打量了她一眼,眼睛一亮,因为她佩戴上了他送的抹额。 系统出品的东西品质就是不凡,既实用,又美观。 “嫂子,这抹额与你倒是相得益彰,你戴着仿若仙子下凡一般。”他赞道。 “快别说了,什么仙子下凡,臊也臊死了,我这人老珠黄的,哪里担得起呀。”李纨红着脸,连忙说道。 在这三十岁就可以自称老妪的年代,二十多的李纨自觉“人老珠黄”。 贾琏闻言摇了摇头:“嫂子哪里的话,你正是青春年少,哪里有半分老?” 对现代人来说,二十出头的姑娘大多大学都还没毕业,正是青春靓丽之时,怎么可能算老。 “你哄我便是。”李纨瞟了他一眼。 贾琏摊了摊手:“嫂子,我江湖人称‘诚实可靠小郎君’,岂会胡言乱语?” 噗! 李纨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捂嘴轻笑了起来。 看着她羞红着脸巧笑嫣然的模样,贾琏忍不住吟道: “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李纨闻言大羞,连忙低下头去,根本不敢看向贾琏。 一颗芳心里,除了稍稍的慌乱之外,更多的还是甜。 她来之前特意打扮过,贾琏注意到了,并且出言夸赞了她,这让她很是欣喜。 女为悦己者容,大抵便是如此了。 “少爷,你回来啦!” “珠大奶奶也来了!” 听到了贾琏说话声的袭人和小红一起迎了出来。 “嗯,回来了。”贾琏朝着她们笑道,“晚膳可曾备下了?” 袭人点头:“早已备下了,就等少爷回来了。” 小红笑道:“袭人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都是你爱吃的。” 袭人俏脸一红,连忙摇头:“才不是呢,分明是你花了许多心思。” 贾琏哈哈一笑:“都别谦让了,你们都是好姑娘。少爷我都瞧在眼里呢,走,一起吃饭去!” 众人来到桌前坐下,李纨看着和他们坐在一起的袭人小红,又看了看贾琏,眼神中闪过一丝暖意。 她接触贾琏虽然不多,可贾琏每次都会给她带来一些“惊喜”。 就比如吃饭这件事,其他人的丫鬟都是要伺候主子吃饭的,只有他,会让丫鬟们坐下和他一起吃。 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给她们夹菜,让她们多吃一些。 此外,他从来不会命令她们去做些什么,即便有需要,也会用很温和的语气,她有一次甚至听到贾琏用了“请”这个字。 这对旁人来说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但他真的说了,真的这么做了。 其实对自己的丫鬟好的男主子并不是没有,甚至她见过一些,可他们是有目的的,目的,不言而喻。 但只有贾琏是真诚的,毫无动机的去体贴,尊重,爱护她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性子一向很烈的晴雯才会对他如此的亲近和信赖。 极有心思的袭人才会敞开心扉,没有算计的对他好。 因为,她们能感受到贾琏发自真心的对她们好,尊重她们。 “嫂子,发什么楞呢?快吃啊,你身子弱,多吃些。”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贾琏给她夹了一块肉。 她抬头看了贾琏一眼,突然想到,书上说的君子如玉,大概便是如此了。 她夹起贾琏给她夹过来的肉,轻轻咬了一口,但随后却是面如霞烧,因为这肉被贾琏的筷子夹过。 那岂不是说…… 饭后,袭人和小红忙着收拾,房中只剩下了贾琏和李纨两人。 贾琏看正李纨露出了微笑。 他这一笑倒是让李纨紧张了起来:“你,笑什么。” “我不笑,还不成还要哭么?”贾琏摊了摊手。 “歪理!”李纨轻声道。 贾琏轻轻一笑:“歪理,也是理啊。” 李纨嗔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对了,明儿一众姐妹姑娘说是要来寻你,说你得了皇上夸赞和赏赐,要好好高乐高乐呢。” “极好,理当如此。”贾琏看着她,“你也要来的。” 李纨本来不大想参与这样聚会,毕竟她的年龄比其他姑娘大上不少,看着他的眼眸,不知怎的,她竟是想也没想的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直到应了之后,她才反应了过来,看着贾琏的笑容,她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原也无事。” 这个时代的女子,能做的事实在是不多,尤其是世家豪门,不需要她们劳作,不用她们为生计奔波,就更闲了。 这也是贾府一众姑娘们喜欢聚在一起的原因之一,人多,热闹也不无聊。 李纨更是如此,她没有丈夫,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去贾母面前伺候着,或者是自己看些书,做些女红,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乐趣可言了。 贾琏唯一思索,向着李纨说道:“嫂子,我遇着些事儿,不知你可愿帮我?” 李纨毫不犹豫的点头。 贾琏见她答应,走进屋里,拿了一些文书递给她。 李纨带着疑惑的看了那些文书一眼,随后立刻问道:“这是?” “嫂子,我现在忙的很,凤儿也是整日的忙,这些庄子和铺子不如就由嫂子来打理?。”贾琏说道。 他给李纨的正是之前收获的那些店铺,庄子。 李纨闻言连忙摇头:“不可!” “有何不可?”贾琏看着她。 “我,我乃一介妇人,无甚见识德才,怎能管好这些?”李纨摇头。 她出生在书香门第,父辈给她的教育大抵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套,所以她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行。 贾琏笑道:“你再无才,总比那大太太要好些?若实在是有心无力,便不去管它,每月差人收一次账便是了。” 李纨闻言陷入了沉默,她思索了一会,方才试探着问道:“你当真放心将这些交与我?” 这些铺子庄园一年下来,千两银子还是有的,对寻常人来说,这可不是小数目了。 贾琏摇了摇头,说实在的,他还真看不上这些小钱。 “嫂子若喜欢,这些铺子庄子便赠与你了。” “不可!我不能收!”李纨连忙拒绝,态度很坚决。 贾琏轻声道:“你可明白,黄白之物在我心里,及不上你之万一。” 李纨闻言呆住,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一双手儿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心里又慌又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贾琏看着她的模样,轻轻一笑,他伸手捉住李纨的小手,将那些地契文书放入她的手中。 “你要明白,将这些给你打理,是为了给你解闷儿的。寻常你若无事,便可琢磨这些事儿,你若烦了,便不用管它,我们也不缺那几两银子。” 的确,贾琏将这些给她打理,主要是为了给她找些事情做做。 李纨听他用了“我们”这个词,心头又是一跳,她又慌又乱的问道:“谁,谁与你是‘我们’?” 贾琏淡淡一笑:“我们便是‘我们’。” 李纨更慌了,她起身向着门口跑去:“我,我先回了。” 话音刚落,人却已是出了门去。 看着她的背影,贾琏微微一笑,她虽然走了,但也没放下那些契约文书,这说明她愿意为他打理这些资产。 此时,袭人和小红走了进来,袭人好奇的问道: “二爷,珠大奶奶怎么走的这般匆忙?” 贾琏答道:“当是有什么事儿。” …… 李纨走了没多久,薛宝钗便过来了。 贾琏都有些疑惑,难不成今天自己的桃花运这么旺? 先是小寡妇李纨,然后又是宝姐姐薛宝钗,感情一个个都投怀送抱来了。 “宝钗,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看到宝钗进来,贾琏笑着说道。 对于薛宝钗,贾琏还是很喜欢的,毕竟这是和林妹妹能够相提并论的十二金钗之一。 薛宝钗连忙说道:“琏二哥不用客气,我也是刚刚和母亲说起了香菱,便来琏二哥这里问问,不知道香菱现在可还好?”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香菱现在好着呢,前几天香菱的母亲刚刚来京认亲,香菱现在也算是母女团聚了。” 薛宝钗闻言高兴的说道:“太好了,香菱也是幸运,遇到了琏二哥这样心善的主子,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母女团聚。” “我就权当你是在夸我了。”贾琏接着说道:“之前的事情算是我拖累你了,凭白污了你的名声,还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之前的事情还真是贾琏连累了薛宝钗,虽然也有薛蟠的功劳在里面,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那些人想要对付贾琏,所以才会有了贾琏和薛宝钗的传言。 薛宝钗听了连忙说道:“琏二哥说的是哪里话,这事也是我哥哥在外面惹的祸,而且给琏二哥做妾我也没什么委屈的,我……” 说道这里,薛宝钗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贾琏见状,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让你安心,到时候入了冠军侯府的家门,那就是冠军侯府的人,林妹妹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少不得你要帮着她点,我也绝不会让你受什么委屈。” 薛宝钗闻言不由的抹了抹眼泪:“有琏二哥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两人又说了一番话之后,薛宝钗便告辞离开。 看了看天色,贾琏不由的说道:“这么晚了,我送送你!” …… 出了院门,薛宝钗的贴身丫鬟莺儿提着灯笼走在前方,贾琏和薛宝钗走在后面。 走了一阵之后,薛宝钗突然开口道:“琏二哥,之前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 “怕是暗中的豺狼。”贾琏意有所指的答道。 薛宝钗轻蹙秀眉:“该当如何应对?” 贾琏脸上露出一丝冷意:“它敢伸手,我就剁了它的爪子!它敢张嘴,我就砍了它的狗头!” 看着贾琏那冷酷的神情,薛宝钗非但没有半点不适,反而极为欣赏。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贾珍,贾宝玉,贾蓉等人吃喝玩乐,一味高乐的时候,贾琏已经在暗中肩负起了保护起家族,守卫亲友的重担来了。 如此一对比,整个贾府、甚至是整个四大家族,都没有一个男丁能和贾琏相比。 “琏二哥好气魄。”她忍不住赞道。 贾琏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这句话是他的心里话,他虽然对贾府没有归属感,可这里却还有值得他守护的人,王熙凤,自家女儿,三春,李纨,晴雯,香菱,等等。 一旦贾府倾颓,她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所以,贾府不能倒。 梨香院距离他的小院并不算远,两人聊了一会之后,便来到了梨香院的门前。 “有劳琏二哥一路相送了。”薛宝钗向着贾琏说道。 贾琏摇了摇头,正想答话,却见薛宝钗脸上陡然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潮红,随后用手捂着心口,急速的喘息了起来。 “宝姐姐,你这是怎了?”贾琏一惊,连忙问道。 “热……”薛宝钗只说了一个字,身子便要软倒在地。 贾琏见状一惊,立刻一把抱住了她。 “不好,小姐的热毒犯了。”莺儿焦急的说道。 热毒? 贾琏恍然,这是薛宝钗从娘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一旦发作就会高烧不止,需要吃一种名为“冷香丸”的药丸才能缓解。 “二爷,我去取冷香丸。”莺儿连忙说道。 “好。”贾琏点了点头。 “劳烦二爷了。”莺儿说了一句,跑了出去。 这冷香丸需要埋在树根之下方能保存,所以每次取药都要去树下将它挖出来。 贾琏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怀中有异。 低头一看,却是忽然发现薛宝钗正在轻轻颤抖着,她双眸紧闭,脸上通红一片,口中发出无意识的低喃: “热……好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北静王水溶求娶迎春 第二百三十八章北静王水溶求娶迎春 “热……好热……” 贾琏探了探她的额头,入手滚烫。 他猛然一惊,这个温度大概有40度上下了,薛宝钗到底得了什么病?竟然这么凶猛? 而就在此时,让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薛宝钗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低喃道: “凉,凉……” 贾琏一愣,自己的手凉吗? 就在他诧异的时候,薛宝钗却是紧紧的抱住了他,同时露出了放松舒适的笑: “凉……”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贾琏懵了,他突然想到当年看电影,虚竹抱着大冰块的情节,难道此时薛宝钗也是如此吗?自己在她眼里也是个冰块? 这个问题,十几秒后就有了答案。 因为,薛宝钗额头上的温度正在显着的降低着。 他连忙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蛋,果然见到那炙热的红色正在逐渐退去。 这是真的,自己真的能给她降温? 贾琏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五行属水?所以能克火? “小姐,冷香丸来了。”此时,莺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瓷瓶。 她跑到薛宝钗身边,从瓷瓶中拿出一颗药丸,就要给薛宝钗喂下去。 但当她将药丸送到薛宝钗嘴边的时候,她却是皱了皱眉了,这时的薛宝钗怎么和寻常不一样。 以前她一定是满脸通红的,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是灼热的,可现在怎么和平常状态差不多? 就在她不解的时候,薛宝钗竟然是主动张嘴,将丹药吞入了口中。 莺儿又是一愣,这是怎么了?小姐寻常可没这么吞过药。 “唔……我,我好些了。”薛宝钗吞下冷香丸之后说道。 莺儿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了?寻常吃了药哪有这么快就恢复过来的。 “多谢琏二哥了。”薛宝钗从贾琏的怀里出来,向着贾琏柔声道谢。 “无妨,宝姐姐无事便好了。”贾琏见她没事,也放下了心来。 “嗯,那我先回房了。”薛宝钗飞快的瞟了贾琏一眼,然后迅速转身,快步向里走去。 莺儿连忙追了上去,却见薛宝钗的脸上满是动人的红晕吗,这不是热毒,是羞红。 “小姐,这是怎的了?”她追问道。 薛宝钗只是走路不答。 莺儿看了看她的神情,突然想到一事,双眸大亮:“小姐,莫非二爷就是……” “住口!不许说!”薛宝钗连忙打断了她。 莺儿闭上了嘴巴,但脸上却满满的都是笑容。 原来如此啊! …… 第二天一大早,贾琏便接到了北静王的帖子,贾琏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决定前去看看这个原着中和贾家交情不错的北静王想要干什么。 刚来到了酒楼,就看到北静王很是热情的迎了上来。 “贾世兄,小弟在此等待多时了。”北静王热情的说道。 贾琏一脸的懵圈,荣国府和北静王府虽然有旧,但是他贾琏和北静王却是没什么交集,毕竟之前他在荣国府也说不上话,自然和北静王没来往,等贾琏封爵之后,也不怎么愿意和几个异姓王府来往。 对于北静王,贾琏还是印象不错的。 在大赵开国之初,太祖爷为了奖励麾下将士,共封了四王八公十二个功劳过大的老兄弟,四王就是四个王爷,八公就是八个国公。四王的地位是高于国公的。四王是指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四个郡王。 现在大赵共传承百十年,四王八公也是经历了好几代了,而百十年来,四王八公都是关系较为亲密,毕竟是勋贵。 大赵的爵位分为世袭和降等世袭,但大部分爵位子孙每承袭一代,爵位的品级都要降低的。很多承袭三代或者五代就不能再承袭了。但有身份很尊贵或者功劳极大的情况,爵位可以一直承袭不降级。而北静王明显就是属于这种。 而且在跟随太祖爷打仗的将领之中,四王中北静王当日功劳是最高的,现在子孙依然在承袭王爵。还说“惟北静王“,可见,四王八公中,北静王承袭王爵不降级是独一家的。水溶就是这些王爷中身份最尊贵的一个。 贾琏对这个人最大的印象就是,秦可卿的葬礼之时,这北静王水溶居然到场为秦可卿摆了路祭棚。 另外就是他和大宝玉的关系还不错,北静王曾直接召见贾宝玉,并把皇帝赏赐给他的鹡鸰香念珠赠送给了贾宝玉。鹡鸰是代表兄弟情义的物品。皇帝赏赐给他鹡鸰香念珠就是皇帝表示对他的信任和拉拢。他却转手给了贾宝玉,这让贾琏也是有些无语。 不过北静王无论做什么,只要不伤天害理,不造反谋逆,任何一个皇帝都会善待北静王府的,毕竟上一代北静王在临终之前将兵权交了上去,现在的北静王水溶手里没有任何的兵权。 也是因为此,所以景隆帝在和贾琏谈起北静王水溶的时候,多有赞赏之语。 原本贾琏也觉得北静王不错的,但是听到北静王水溶的话之后,贾琏却是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你想求娶我二妹妹?” 贾琏闻言皱起了眉头:“北静王,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北静王连忙说道:“没有,小弟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小弟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求娶侯爷的妹妹。” 贾琏闻言冷声说道:“王爷可知道,前段时间我刚刚将南安郡王府给拒绝了?” 北静王水溶笑着说道:“小弟知道,也正是因为世兄推了南安郡王府的求亲,所以小弟这才来求情的,小弟府上和南安郡王府不一样。” “哦?”贾琏来了兴趣:“有何不一样?” 北静王水溶闻言便说道:“世兄当知道,南安郡王府里有着老太妃,和郡王妃,二姑娘若是去了南安郡王府,那头上便是有两重婆婆,光是这伺候人就要伺候几十年,小弟府上却不同,小弟虽为郡王,但是却是父母已逝,二姑娘若是进了北静王府,立马便能掌家管事。”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王爷既然知道我对二妹妹婚事的要求,那自然也知道符合这些要求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贾琏说的没错,符合贾琏要求的人有很多,比如说冯紫英,柳湘莲等,这样的人物有很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家族没落,但是对于家世贾琏反倒是不在意,有自己的帮助,只要有点上进心,弄个三四品的官职还是没问题的。 北静王闻言看了看贾琏,笑道:“我知道世兄的想法,不过世兄也知道,我北静王府现在是没有兵权的,所以世兄的担心小弟以为大可不必。” 贾琏听了,倒是有趣的看了水溶一眼,笑着说道:“没想到王爷想的倒是通透。” 北静王苦笑道:“父王去世的时候就上交了兵权,是觉得这兵权在我手里,无异于是小孩子抱金入闹事,所以还不如交上去,这样无论如何我北静王府一脉都不会出什么事情,大不了以后做个富贵王爷罢了,所以也没什么通透不通透,不过现在想想,没有兵权或许是好事。” 贾琏点了点头:“王爷说的倒也没错,没有了兵权虽然是没了实权,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真有兵权也不一样是好事。” 北静王水溶闻言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这些都和小弟无关,现在小弟就想娶个王妃,然后好传承我北静王府的香火。” 说完便看向了贾琏,贾琏闻言稍微思考了片刻。 这北静王水溶说起来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亲对象。 红楼原着中,对于北静王水溶的描写基本上都是写他的相貌,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谦和……水溶十分谦逊……赞水溶是个贤王,且生得才貌双全,风流潇洒,每不以官体所缚。 另外就是他的性格,子里就和宝玉是一样的人。一样的不合时宜,一样的玩世不恭,一样叛逆,一样的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简单的活着。 宝玉不喜欢出仕为官,北静王也从来不被前途世俗纷扰,他们不是不喜欢读书和认真生活,他们只是不想要变成没有思想和精神的“国贼禄鬼”,他们可以碌碌无为,但是绝对不可以成为那样的人。 北静王已经成年可以自己开府,因此他在府内聚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门客,大家在一起不只是玩乐,也可以相互交流世事和学问,宝玉常常去找北静王玩。北静王为人处事的风格也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宝玉,他也成了宝玉最好的老师和朋友。 这些都无所谓,一个不参政的异姓王,才能让皇家放心。 不过让贾琏有些担心的是,这货和大宝玉一样,是一个对女孩子重情的人。 在古代妾室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虽然她们有半个主子的尊荣,但是她们实际上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丫头,这个从赵姨娘和袭人的例子上就可以看出来。 在古代妾室只是男主人的一个玩物,她们的生死没有人在乎,也没人关心。她们是家人卖给别人家的人,如果她们得势,家人要把她们当作摇钱树,如果她们失势,便被家人遗忘和抛弃,生为妾室的女子实在命运悲苦。 常人不见她们的辛苦和为难,但是北静王对自己妻妾却很好。北静王的一个要紧妾室去世了,他会悲痛欲绝,这也不难看出北静王对女孩子的长情和尊重。 宝玉在凤姐生日时外出祭奠金钏儿,回来却拿北静王找了个理由,他说“北静王的一个爱妾昨日没了,给他道恼去。他哭的那样,不好撇下就回来,所以多等了一会子。”虽然这是谎言,但从宝玉的话中,也许之前北静王真的有一个爱妾去世。 以北静王与宝玉相近的人品,可知,他对女子应该也是非常看重且尊重的。 这样的性格对于妾室是极好的,但是对正妻却是不怎么好。 这也是让贾琏担心的,至于给迎春选一个不好女色的夫婿,贾琏倒是没想过,在勋贵圈子里,就基本上不存在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情况的。 “不知道王爷在府中有多少妾室?”贾琏直接问道。 水溶皱了皱眉头,说道:“妾室倒是有几个,小弟本身也好好色,只是养了几个妾室,若是世兄觉得不妥的话,那小弟回去就全都遣散了,如此可好?” 听到水溶这么说,贾琏反而是更加的疑惑了。 为了迎娶迎春,甚至连小妾都全都遣散了,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其实贾琏不知道的是,景隆帝对于异姓王的态度越来越不满,前段时间还训斥了东平郡王,不光如此,前几日甚至有御史上奏折说应当废除异姓王,虽然被皇上给否决了,但也足以让几位异姓王府大吃一惊了。 南安郡王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才前去贾家求亲的。 而水溶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来找贾琏求娶迎春的。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和贾琏成了一家人,那就有保住王爵的可能,到时候皇帝怎么处理北静王府,就要询问贾琏的意见了,再加上自己现在手里没有了兵权,也不参与政事,或许能够保住王爵也说不定。 贾琏对于这些是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介意,而且他也清楚,景隆帝就算是对异姓王动手,也绝对会留下一两个听话的,也就是说谁最不听话,那就先打击谁。 而北静王府一无兵权,二不参与政事,三不结交皇子王爷,可以说景隆帝只要不傻,就绝对不会对北静王府动手。 水溶虽然也知道一些,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皇上将其他三家异姓王府都除掉之后,觉得自家这个异姓王碍眼,也要除掉呢? 所以现在还是要抱紧大腿比较好,而在整个京城,若说最大的大腿是谁,那出了景隆帝,就是冠军侯贾琏了。 贾琏想了想,最后还是对水溶说道:“既然如此,那王爷便请人去府上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就不要再说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贾瑞入局 第二百三十九章贾瑞入局 “来旺,派人去打听北静王府的情况,还有平时的表现以及为人品行!” 出门的时候,贾琏吩咐道:“记住,要打探详细,不要有丝毫的错漏!” “是,二爷,小的回去就吩咐人去调查。”来旺说道。 贾琏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关注此事。 对于迎春,贾琏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府中就迎春一个亲妹妹,而且在原着中迎春的下场还那么惨,而现在贾琏有能力改变这个结局,自然要多多关注一些。 孙绍祖虽然被处理了,也就不会发生贾老流氓把迎春用五千两银子抵债了。 虽然原着中她是荣府一干姑娘当中,除了薛宝钗之外唯一上花轿明媒正娶送出去的。 但那时候的迎春都多大了? 估计都有二十岁了,想想就连宝玉都十八了,薛宝钗十九了,比薛宝钗还要大的迎春的年龄就可想而知了。 二十岁的姑娘,在这时候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老姑娘,说起闺誉甚至连搅家精夏金桂都不如。 至于在中山狼孙绍祖家,只活过一年多时间,完全是性格使然自己立不起来,当然荣府绝情不肯帮忙撑腰也是原因之一。 当然了,就算是能够立得起来,荣府也不会帮忙,毕竟以老太太和王夫人的态度,迎春要是找荣府帮忙,那就是给荣府添麻烦,至于大老爷就更不用想了。 不过现在的迎春年龄也已经十七了,眼下正是打好年华。 按照大赵的风俗,也是已经可以嫁人了,所以贾琏决定在今年之内就将迎春的亲事相看好,然后明年就能成亲。 不然再拖下去对贾家的名声也不好。 至于这个北静王,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最关键的是,贾琏自信能够镇得住这厮,根本就不担心他翻出什么浪花。 迎春的性子虽然现在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温和性子了,但是在未来的夫君面前能不能硬的起来还是个问题。 不过好在现在对奴才下人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现在迎春帮助王熙凤管理府里的下人,也是有模有样的。 至于调查北静王,就更不是问题了,比起出身西山边地的孙绍祖,北静王的家庭情况,以及为人品行很容易打探清楚,也就是所谓的‘知根知底’。 无父无母,没有长辈,没有兄弟姐妹,当然了,家族内还是有一些旁系的,不过这些人都是问题。 让贾琏有些犹豫的是书中对他的描写,这货对自己的小妾用情至深,小妾死了,整日的流泪伤情,这让贾琏有些犹豫。 所以还是要调查一番,若是本身性格没问题,那贾琏倒是觉得迎春真嫁给了这水溶,倒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迎春本身的意见,就更无所谓了。 现在又不是自由恋爱时代,女孩能够自己挑选丈夫,现在可是封建时代,女儿家虽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见外男这种事情还是尽量避免的。 所以才会说,女儿家成亲,就是第二次投胎,若是嫁给一个好男人,那自然是好命,若是嫁给一个不好的,那自然是苦命。 不过贾琏倒是有自信,只要迎春自己没问题,那没有哪个男人敢欺负她。 …… 不过还没等贾琏看到关于北静王的调查,在贾家的族学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贾瑞挨打了。 贾瑞,是贾代儒的孙子,也是贾代儒死去的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可以说贾瑞现在就是贾代儒的命根子。 之前贾家族学未改革之前,贾瑞在族学里就是混,而且他最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后又助着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 可以说,贾家族学之前那么混乱,贾瑞的功劳是很大的。 不过在贾家族学改革之后,贾瑞就老实多了,每日的跟着先生读书,虽然没什么成绩,但至少不是那么混着了。 当然了,不止是贾瑞,在贾家族学里上课的都有了改变,因为贾琏在族学里放了一些受伤不能上战场的亲兵,一是为了约束看管这些学生,遇到敢顶撞先生的,这些亲兵就会亲自动手教育对方一番,教育方式无非就是跑步,大屁股,蹲马步等等。 另外就是保护前来族学学习的学生,前来族学学习的基本上都是贾家的族人,或者是亲戚,这些人对于贾家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所以这些受伤的亲兵在族学里,也能起到安保的作用。 不得不说,在族学改革之后,族学还是有了很大的变化,至少薛蟠在族学里不是所谓的薛霸王了。 不过这货和贾瑞的关系还是一样好,因为两人算是同桌。 也就是这几日,薛蟠发现贾瑞了很大的变化。 比如贾瑞最近几天总是莫名其妙的傻笑,一副银荡样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这让薛蟠就有些好奇了。 “我说,瑞大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几日都是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时不时的还要笑出声来,哥哥我差点以为你疯了呢。” 贾瑞一张还算端正的脸涨得通红,低着脑袋不哼声。 见他这个样子,薛蟠就更好奇了:“瑞兄弟,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遇到什么美人了?” 贾瑞闻言,连忙说道:“没有没有,薛兄弟不要乱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薛蟠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人,问你你不说,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去告诉先生了。” “别别别……” 贾瑞吓了一跳,原本涨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若纸,慌张道:“我说,还不成么?” 都是同龄人,也知道薛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整日里在学堂吹牛比,炫耀其流连京城酒楼楚馆的风光史,贾瑞对这样的事情其实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以前没胆子凑近罢了。 跟薛蟠说一说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并没有感觉多么难为情,要是换他祖父贾代儒,打死他都不会说出口的。 “我我我,看上了一个姑娘!”纠结许久,在薛蟠不耐的催促下,脸膛涨红结结巴巴说出了原因。 薛蟠有些纳闷:“这有什么?看上了抢过来就是了,快说说,看上哪家的女儿了,哥哥我和你一块去抢。” “不是,我看上的这个姑娘有些特殊。”贾瑞有些难以启齿。 “特殊?难不成是哪家的小媳妇?”薛蟠皱了皱眉头。 “不是。”贾瑞连忙摆了摆手,在薛蟠那急促的眼神中,这才说了出来:“是宝玉身边的丫鬟,袭人!” “宝玉身边的丫鬟?瑞兄弟,你这胆子可不小啊!”薛蟠有些古怪的看向一脸尴尬的贾瑞,摸了摸下巴,这才说道:“既然你喜欢,那直接找宝玉要就是了,宝玉身边那么多的丫鬟,少了一个也不算什么。” 贾瑞苦笑:“我怎么好意思去要,再说了那是宝玉的丫鬟,我也张不开嘴。” 薛蟠想了想,给贾瑞出主意道:“我看,干脆你直接去找你祖父说说,让他去老太太那里求一求,那估计抱得美人归就不成问题了。” 贾瑞连连摆手,表示若是祖父知晓,指不定要打断他的腿。 薛蟠不以为意,怂恿道:“我以前都是这样对我母亲的,只要我一哭,我母亲就什么都会答应,你祖父就你一个孙子,难不成还能为了一个姑娘打死你不成?” 贾瑞闻言还是有些犹豫:“真的能行吗?” 薛蟠闻言拍着胸脯,保证道:“相信我,绝对没问题!” 说完便去上武课了。 贾家族学在改革之后,就加了一个武课。 也就是说,学生们上午习文,下午练武。 当然了,一些学习很好的学生,下午的时候除了必要的锻炼之外,还是继续学习的。 至于大部分没有希望考科举的学生,则是要练习武事。 所谓的武事,也就是跑圈,举石锁,然后练习拳法,最后是学习兵刃…… 每次打架都会练的一身大汗,不过一脸几个月过去之后,原本族学里一个个都身子骨不怎么样的学生,身体都渐渐的壮实了。 当然了还有踢蹴鞠这样的体育项目。 而薛蟠这个呆霸王,最喜欢的就是蹴鞠比赛。 在放了学之后,薛蟠便来到了贾琏的院子,将贾瑞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是贾琏吩咐的,毕竟贾瑞在原着中就见到了跛足道人,所以贾瑞一直都是贾琏的重点关注对象。 只是没想到这贾瑞这一次居然看上了大宝玉身边的丫鬟袭人。 不过想想也是,这贾瑞现在也都二十好几了,还整天被祖父贾代儒约束读书,正是火力旺盛浮想联翩的时候,看到了对眼的自然是神思不属单相思了。 至于如何遇到的,倒也很简单,现在府里开始见大观园,贾瑞便想要接一些差事,自己也能赚一点,在去荣府之后,就看到了宝玉身边的袭人,顿时便被惊艳到了。 回来后就浮想联翩害了相思病,然后就被薛蟠发现了。 啧…… 贾琏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听了薛蟠怂恿贾瑞的话,也没表示反对。 反正什么袭人也和他没关系,只要不是自己的女人,你贾瑞愿意看上谁就看上谁。 想到袭人,贾琏倒是有些知道贾瑞为何会如此了。 宝玉身边的这个袭人,可是在十二副钗里面能够拍第二的丫鬟,姿色就不用多说了。 作为贾母眼中的宝贝蛋,宝玉身边围绕着大大小小许多丫鬟,王熙凤在回禀王夫人发放月钱的时候,就大致说了一下宝玉身边的丫鬟们,单是晴雯麝月等七个大丫头,佳蕙等八个小丫头,再加上洒扫的一些小丫头恐怕都有二三十人了。在这么多人里,不消多说,最牛的人非袭人莫属。 袭人是贾母拨给宝玉的大丫头,她的月钱本来就比宝玉屋里的一众丫头高,而且之后袭人得到王夫人的看重,更是直接把她的月钱抬得和赵、周姨娘一样高,其实这相当于是把袭人内定为宝玉姨娘了。 作为宝玉身边的大丫鬟,宝玉日常的衣食住行,迎来送往,自然都要一个成熟稳重,细心懂事,待人和顺,性情温和的人来掌管,遍观宝玉身边的所有丫鬟,只有袭人可以担当此任,而她曾经在贾母手底下办事的经验,使得她离开贾母后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丫鬟。 最重要的是,在宝玉身边的丫鬟,就没有一个丑的,而袭人能够成为宝玉的第一个女人,你自然也不是一般的漂亮。 要不然袭人最后也不会嫁给宝玉的朋友蒋玉菡。 蒋玉菡,也就是琪官,那个让宝玉为之挨打的男人。 从这里也看得出袭人的出色了。 当然了,贾家的丫鬟,在外面还是很受欢迎的,在外面,有的富裕的家庭愿意娶在荣国府里有头有脸的大丫鬟。 反倒是府里的丫鬟们,见惯了荣国府的纸醉金迷繁华盛景,生活水准比之寻常地主家的小姐都强,不是很乐意出府外嫁,这就是府里老爷二爷们身边姨娘位置的强有力争夺者。 袭人若是能够嫁给贾瑞,倒也算不得差,不过想想也不可能,袭人一心想要做宝玉身边的姨娘,怎么可能看得上贾瑞。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贾瑞还会不会被害成相思病? 不过这些也都和贾琏无关,贾琏只需要关注贾瑞后面能不能引出跛足道人就行了。 想到这里,贾琏便看向薛蟠笑呵呵的说道:“你多关注一些,若是有方外之人找贾瑞,立刻通知我!” 薛蟠连忙乐呵呵的应了下来。 对于给贾琏办事,薛蟠还是很积极的,不光薛蟠积极,就连薛姨妈和薛宝钗都赞同薛蟠这样做。 毕竟能给贾琏办事跑腿,是京城中多少人想做都做不到的事情。 看了一眼,薛蟠,贾琏倒是想起来这货好像也没有成亲,便问道:“薛兄弟,你好像年纪也不小了,你的亲事姨妈可有打算?” “有啊!”薛蟠倒也没有隐瞒,反倒是不在意的说道:“母亲说是想要让我和皇商夏家结亲,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贾琏闻言皱了皱眉头:“皇商夏家?” 第二百四十章 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 第二百四十章跛足道人和赖头和尚 皇商夏家,是户部挂名的皇商世家,且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家境巨富无比,是京城中的大地主、大财主,其余田地不用说,单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凡这京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夏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夏家贡奉,因此人称“桂花夏家”。 桂花夏家声名显赫,合长安城中,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起桂花夏家的名号,宁荣两府也都知道。夏家是垄断了宫中所有陈设盆景,管理长安城里城外全部桂花局的顶级皇商,和为宫中供应织品的织造局一样,桂花局是隶属于内务府奉宸苑的皇商衙门,专为宫中供应花卉盆景。之所以是桂花,因桂花乃贵气之花,为帝王所喜爱,故天子居住之地多种桂花。织造局有三家,而夏家一家管理着所有的桂花局,宫中所有陈设盆景都由夏家垄断,这夏家的势力甚至比江宁织造更加强盛。 皇家的花园林苑极其重要,内务府每年对宫中园囿都有巨额拨款,在相关衙门任职是非常好的差事。专门为皇家管理花卉园林的奉宸苑隶属于内务府,是正三品衙门,其长官是正三品,桂花局正是奉宸苑中的重要衙门。夏家不但能够经营如此重要的行业,而且独家垄断整个皇宫的花卉盆景和陈设,甚至长安城中以及长安城外所有的桂花局全部由夏家经营管理,可见夏家地位之高,十分显赫。 对于夏家贾琏也是知道的,毕竟他的冠军侯府和荣国公府就有不少景隆帝赏赐的东西,其中就有皇上夏家进贡的。 除此之外,冠军侯府的桂花林也是夏家送来的。 而据贾琏所知,这皇商夏家的家主已经去世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儿。 对于这个寡妇没什么人知道,可看过红楼的人都知道,夏家的这个女儿可不是一般人。 夏金桂,薛蟠之妻,外号“河东狮”。出身富贵皇商之家的夏家。夏对应薛蟠的薛,意指夏对薛(雪),雪逢夏必被融化。 薛宝钗曾有形容:雪堆的美人儿;怕气儿大了吹倒了林姑娘,气暖了,又吹化了薛姑娘。曹公行书明言暗语,暗指夏金桂嫁入了薛府,这薛府就更加快了败落的过程。 这夏金桂生得颇有姿色,也颇识几个字,取名金桂,是因为她家有“几十顷地种着桂花”。她家又称为“桂花夏家”,非常富贵,其余田地不用说,单满京城“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她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她家供奉”。 因父亲早逝,又是独女,寡母对夏金桂娇养溺爱,百依百顺,遂养成横行的性情,自己尊若菩萨,他人秽如泥土。因她小名叫金桂,就不许别人口中带出“金”“桂”二字来,凡有不小心误说出一字者,她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她着实是一泼妇,就连薛蟠那呆霸王她都治得住。 夏金桂嫁入薛家,自以为作当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儿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这威风来,才压得住人,况且见薛蟠气质刚硬,举止骄奢,若不趁着新婚夫妻感情好,一举将他辖制住,将来就不能为所欲为。又见有香菱这等一个才貌俱全的爱妾在室,越发添了“宋太祖灭南唐”之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心 薛蟠被她压服后,她又开始百般折磨香菱,并蛮横地将香菱的名字改为秋菱。为了摆布香菱,她让薛蟠收纳了自己的丫头宝蟾,再调唆薛蟠处治香菱,薛姨妈来解劝,她就隔窗叫喊拌嘴,将薛家搅得无一日安宁。 说实话,对于薛蟠要娶这样一个媳妇,贾琏都不由的为他捏了把汗。 不过对于薛蟠来说,娶这样一个老婆未必不是好事,有一个能够钳制住他的老婆,或许他就不会在外面胡作非为了。 看到贾琏的神色,薛蟠有些疑惑道:“这个皇商夏家有什么问题吗?” 贾琏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这夏家的姑娘正适合你。” “合适不合适我也不在意,反正只要不拦着我不让去喝花酒就行。”薛蟠不在乎的说道。 贾琏闻言笑了笑,这夏金桂何止是会拦着你不让你去喝花酒,估计在家找小妾都要经过她的同意才是。 …… 一连两天,贾琏都在荣国府里度过,没怎么出去,而是在想着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起什么名字。 作为贾琏第一个孩子,那名字就很重要了,当然了,这也和姓氏有关,贾这个姓,配上什么名字,都有些不伦不类的。 比如说贾宝玉,贾珠,贾琏,贾琮,或者是贾敬,贾珍,贾赦,贾政,都不怎么好听。 女孩倒是还好一些,像是黛玉的母亲贾敏就好不错,贾元春,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都还算凑活。 贾琏也是想了好一些,贾琏下面一辈从艹字辈,所以贾琏宝贝女儿的名字也要随着这个起。 不过还没等贾琏想好名字,薛蟠就带来了贾瑞的最新消息。 原本以为贾瑞的事情暂时解决了,谁想第二天这厮就没来上学,简直就是作死。 贾琏倒也没生气,只是安排了府里的下人去看了看贾瑞,听回来的下人所,贾瑞被打的下不来床,还是很严重的。 贾琏还真是有些震惊了,没想到贾代儒这老头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手,要知道那可是他唯一的孙子,要是贾瑞出了什么事,那他贾代儒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了。 “琏二哥,这家伙也是奇葩,昨天晚上也没个铺垫,直接就和他祖父说了看上袭人的事,结果他祖父气怒之下就动了手,这小子屁股开花起码得躺半个月!” 啧! 听到这里,贾琏也是不得不说这贾瑞就是猪脑子,你就算是看上了姑娘,好歹也要从你祖母那里下手啊,让你祖母去劝说你祖父,况且你都已经二十多了还没成亲,这娶媳妇也是正常的事情,怎么也不能落到被打的下不来床的地步啊。 不过对于贾代儒,贾琏也是一阵无语:“那老家伙下手也够狠的,要不是贾瑞这几个月把身子骨锻炼壮实了,不然就算是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说都这儿,贾琏更是冷哼道:“也不知道那老头到底怎么想的,真以为贾瑞是钢筋铁骨任他折腾都没事?到时候贾瑞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他怎么办?” 想到贾代儒那古板的样子,贾琏就有些不屑。 贾代儒这人,算得上是一个酸腐秀才,为人方正、迂腐,自以为很有学问,常常倚老卖老,十分爱面子。因为信奉儒家,所以为人显得十分迂腐顽固。 所以对于贾代儒,贾琏的感官是十分的差。 就在贾琏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感应到了两股奇特气息,虚无缥缈难以捉摸。 猛然抬头望去,正好看到街角一个跛脚道人的身影瞬间消失,本就缥缈的气息也眨眼消散。 这是…… 红楼原着中,最神奇二人组之一的跛足道人? 脚心猛然发力,身子犹如离弦之箭窜出,眨眼便跨越数丈距离,来到后街街口左右扫了眼,哪还有跛足道人的踪迹? “琏二哥,你这是……” 薛蟠迅速跟了上来,脸上全是震惊之色。 刚才贾琏突然爆发,窜出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就是眨眼功夫就到了街口。 他哪见过这等手段,被吓着了。 “没事,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高手,过来看看!” 摆了摆手,贾琏没有在意薛蟠的震惊,悠然返回府中,心中却是掀起丝丝波澜。 跛足道人和赖头和尚基本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状态,显然赖头和尚也在附近。 这两位,可都是红楼世界相当神秘,或者说与警幻仙姑一样,拥有神秘力量的存在。 就算贾琏此时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人类的限制,也不敢说一定能干的过这两位的联手。 只是…… 按说此时的红楼剧情,已经被搅乱得差不多了,这两位怎么还出现在宁荣街? 原着中确实有这么一遭,贾瑞中了王熙凤的相思局,结果生了重病在家休养,然后就得到了跛脚道人送的一面宝镜被整挂了。 眼下情况完全不同,贾瑞虽然同样害了相思病,却还没到神思不属精神大损的地步。 而且在族学的强制性要求下,身子骨也锻炼得相当健壮,就算屁股开花一时半刻无法动弹,却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原着中,跛足道人可是打着救人的旗号,这才将那片颇为神异的风月宝鉴送到贾瑞手里,然后这厮被生生玩死。 真要计较的话,原着中的贾瑞虽然心神耗损严重,可凭借年轻底子厚实,起码能多活个几年,等一身元精全部耗损干净才会完蛋。 可跛脚道人送的风月宝鉴,却加速了这个过程,这厮绝对没安好心。 话说,纵观红楼原着,跛脚道人和癞头和尚扮演的,都不是什么正面角色啊。 凡是被他们盯上的家庭,最后无不是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给贾琏的感觉,很有点子剥夺目标家庭气运的意思,然后好好一个家庭很快就因为气运丧失完蛋。 不然,也不好解释这两位怎么拜访了哪个家庭,那一家子基本都没得好下场的原因,也太邪乎了。 …… 城外某座破庙,破足道人和赖头和尚盘膝而坐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好像恢复了精力的破足道人突然开口道:“怎么回事,之前在荣国府的小子,给我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下意识就动用了手段远离!” “京城还有这样的高手么?” 赖头和尚皱眉道:“怎么以前没听到风声?” “果然不愧是大赵帝国京城,藏龙卧虎高手众多!” 破足道人苦笑道:“没想到除了皇宫和禁卫军之外,还有这样的好手散落民间!” “算不得民间,荣国府后人,算得上是勋贵人家了!” “那怎么办,仙姑给咱们的任务必须完成,同时还要调查宁荣二府有没有异外变故!” “仙姑也不说清楚,什么叫意外变故,完全没有头绪么!” “不管了,先按照计划,把风月宝鉴送到有相思病的贾氏族人手里。和尚你有没有发觉,这面风月宝鉴的宝光,好像有些暗淡啊!” “……” 偶然遇到破足道人,并没有引起贾琏太过关注。 像这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遇到了试探一下也就是了,若是强求的话,以眼下他手里掌控的资源,根本就没办法到处撒网寻人。 这边,对北静王家庭背景,还有个人品行的调查已经结束,结果还算不错,这厮的家庭情况相当简单,而且为人还有些侠气也算不错。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在调查结束之后,贾琏便将北静王水溶求娶迎春的事情告诉了贾老流氓 ,把情况这么一说,顺便还把调查结果也简单复述一遍。 不想贾老流氓根本就不在意,直接摆手让贾琏自己操作,显然根本就没将迎春放在心上。 也是了,要是放在心上,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管不问,最后还用迎春抵了五千两银子的债。 贾琏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没多做纠缠,接着又找到了像是隐形了的刑夫人,把事情跟这位嫡母说道清楚。 “这是好事啊,迎春的年纪确实到了出阁的时候!” 既然大老爷都同意了,刑夫人自然没意见,反正眼下的荣府公中还有些银子,起码拿出万两银子替迎春备嫁也不错,又用不着她掏银子。 另外也通知了贾母一声,毕竟是府里的老太太,所以贾琏便安排王熙凤和邢夫人去禀告了老太太。 所以,贾琏便让水溶开始上门求亲了。 北静王水溶倒是很聪明,没过几天就请了镇国公牛家的一位老姑妈出面,直接到了荣国府上门提亲。 贾老流氓和刑夫人也是拒绝了两次之后,便同意了这桩亲事,后面便是交换庚帖测算八字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迎春的亲事,探春的羡慕 第二百四十一章迎春的亲事,探春的羡慕 荣庆堂,王熙凤人还没进来,爽朗的笑声便传来了。 贾母闻言也是不由的笑了起来:“凤丫头,你这是得了什么好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王熙凤大声说道:“咱们家可是又出了一件喜事。” “哦?”贾母有些好奇:“是何喜事?” 王熙凤连忙说道:“老太太有所不知,咱们家迎春要和北静王府的郡王爷成亲了。” “真的?”贾母大吃一惊:“怎么之前一直没听说?” 王熙凤连忙说道:“二爷亲口说的,还能有假,这事不光老太太不知道,就连大老爷和大太太也不知道,二爷连我这个枕边人都一直瞒着,直到昨日才说了这事,说在南安郡王府上门求亲之后,北静王也找到了二爷,想要求娶二妹妹,二爷让人调查了一番之后,昨儿晚上才告诉了孙媳,这不一大早孙媳便来给您老人家来报喜来了。” 贾母这才笑了起来:“好好好,这亲事结的好。” 这边,王熙凤为了迎春的亲事,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歇脚的时候也是相当不爽,冲身边平儿道:“又是几万两没了!” 平儿但笑不语,觉得二奶奶有些太过计较了,反正都是二爷有钱,几万两算什么,二奶奶又何必在意? 迎春在知道这些的时候,心中不禁又喜又忧,不知道成亲后的日子好不好过? 至于成亲对象,其实她本人也没太过在意。 …… 另一边,被打得屁股开花的贾瑞,依旧趴在床上修养,暂时用不着上学读书。 此时这厮的心情相当不错,刚才祖母已经和他念叨了。 虽说他看上了荣府二房凤凰蛋身边的丫鬟,叫祖父十分生气,觉得他没出息丢了这一支的脸。 可气头过后,祖父也注意到了他的年纪,确实到了娶亲生子的时候,只要荣府凤凰蛋身边的丫鬟真的不错,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这话,叫他心花怒放好不振奋。 薛大爷果然没有说错,祖父就他一个孙子,就算再怎么不满意,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顾,看来抱得美人归还是有些希望的,就是不知道…… 心头正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门口的敲门声,还有祖母和人说话的声音。 贾瑞没怎么在意,还以为只是寻常街坊族人的窜门闲聊,都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只是没想到,过了一阵祖母进门,手里还拿着一面铜镜,乐呵呵道:“也是稀奇,刚才门口有个坡脚道人算出屋里有血光之灾,给了一面镜子说是能够辟邪,还能有助于伤势恢复!” 说着,就把手里的铜镜递给贾瑞,要他仔细端详端详,看看有何奇异之处? “祖母,你怕是被人骗了!” 贾瑞撇撇嘴,接过铜镜随意看了几眼,光滑的镜面上只有他本人的面容,根本就没有任何奇异处。 “怎么是骗子,又没要钱!” 祖母撇嘴道:“就算没任何神异,白得了一面铜镜也很不错,能卖不少钱呢!” 贾琏没在说话,直接把铜镜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趴在床上继续浮想联翩,嘴角不时挂上猥琐轻笑。 …… “怎么回事,风月宝鉴竟然没有启动?” 宁荣二府后街街角,跛足道人一脸古怪看向贾瑞家所在方向,手指连掐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不应该啊,听说那小子起了单相思,轻易就能启动风月宝鉴,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中疑惑,小心翼翼在贾瑞家的院子附近溜达了几圈,确实没有风月宝鉴启动后的特殊灵力波动,顿时心中一沉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 等午饭时间过去,贾瑞所在院落彻底沉寂,跛足道人这才悄然潜入院子里,直接进了风月宝鉴气息所在屋子。 贾瑞正趴在床上睡得很死,一面样式有些古朴的铜镜就放在手边不远处,没有丝毫异常状况。 扫了眼睡得很死,却神完气足的贾瑞,跛足道人一脸迷惑,仔细观察一阵没有什么发现后,这才无奈拿起波澜不兴的风月宝鉴悄然离去。 到了城外破庙,见到盘膝而坐的赖头和尚,他一屁股坐下郁闷道:“真是奇怪,明明那贾瑞有相思之苦,怎么就没能引发风月宝鉴呢?” “怎么,这次的行动失败了?” 赖头和尚好奇问道:“不是说贾瑞这厮最是心性不定,而且在男女方面特别容易单相思么?” “谁知道出了什么意外!” 跛足道人郁闷道:“开启风月宝鉴的引子,必须的有男女感情方面的思怨念,不然根本就没办法!” “这事也不好做的太过明显,看来还得慢慢打探才成!” 赖头和尚摇头转移了话题,沉声道:“之前你不是在宁荣后街感应到了危险气息么,谁知道那位强者是什么身份,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我倒是不想冒险!” 跛足道人白眼一翻,没好气道:“可仙姑的任务都是有时限的,要是完不成的话可没好果子吃!” “仙姑的要求也有些过了,需要的全是有气运之辈的红尘情孽之气!” 赖头和尚苦笑道:“一般身怀气运之辈,大多心志坚定对情爱之事相当冷静,咱们的手段也不能随意施展,想要完成任务可不容易!” “是啊!” 跛足道人郁闷道:“若只是红尘情孽之气,秦楼楚馆甚至那南风馆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这么麻烦!” “那样的地方都是运浅福薄之辈,身上多的是怨气甚至因果之力,怕是仙姑也吃不消啊!” “可宁荣二府不是那么好针对的,有大庆朝廷气运笼罩,眼下更有丝丝凤气庇护,想要做些手脚都难!” “不管多难,咱们都的继续尝试,就不信贾家那一帮子废物,一点空子都没有!” 说到这里,两人齐齐叹了口气,闭目静修不提。 若是可以的话,他们自然不想做这等颇为损耗阴德之事,搞得堂堂修行之士一跛足一赖头好不丢人,只是可惜警幻仙姑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 …… 另一边,荣国府大房的一处偏院,一干姑娘小姐正在此处聚会闲聊,气氛融洽很是欢乐。 这处院落,乃是迎春搬回大房后所居,只有两进却比以往所居荣庆堂后罩房要宽敞舒适多了。 三春,薛宝钗甚至林黛玉都在,说说笑笑谈的最多的,正是迎春的婚事。 “二姐姐,听说你的亲事,是由琏二哥一手操办?” 探春好奇问道:“姐姐果然有福气。” 她现在一个人住在老太太的荣庆堂后罩房那里,天天都跟在王夫人身边,自然听了一耳朵怪话。 迎春不置可否,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倒是薛宝钗,若有深意扫了探春一眼,掩嘴笑道:“三丫头你也不用羡慕,听说你的亲事也被琏二哥给要了过去,到时候琏二哥必定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的。” 探春闻言虽然羞涩,但心里却很开心,亲事在琏二哥的手上,比在王夫人的手里要强的多,至于贾政,探春根本就没指望过。 薛宝钗见状接着说道:“听我哥哥说北静王那人还不多,很有股子侠气,是个好人!” “可是我以前听二太太说过说,北静王家道中落,还不怎么受理国公家待见,怕是没什么前程?” 探春有不同意见,说道:“这样的话,就没办法帮助链二哥的忙了!” 古代结亲,最看重的是资源互补,而不是小儿女的感情之类的,特别是豪门大户现实得很。 “眼下荣府声势浩大,琏二哥更是朝中重臣,还需要旁人帮助么?” 薛宝钗摇头轻笑,悠然道:“反倒是北静王,听我哥哥说,琏二哥有意提点,给他一份不错前程!” 探春心中不信,好奇道:“琏二哥怎么那么大的信心?” 薛宝钗但笑不语,既然探春不清楚,那也就没必要泄露贾琏的能耐,免得出了什么差池最后不好解释。 “二姐姐,听说你和北静王的亲事,一年左右就要走完所有程序,府里替你准备了多少嫁妆?” 对于探春和薛宝钗的对话,林黛玉没有兴趣参与,她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迎春的亲事准备。 三春姐妹什么情况,她又不是不知晓,老太太嘴里说着看重,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更多的却是逗乐子的角色。 林黛玉眼下父亲还在,还是户部尚书,而自己又成了琏二哥的兼祧之妻,自然也就没有了原着中那些糟心遭遇,在荣府这边的日子相当滋润,起码将三春姐妹远远甩在身后。 加上她本人十分聪明,对于府里的一些情况早就看透了。 以前,确实担心过三春姐妹,尤其是闷葫芦一般的迎春姐姐的亲事。 迎春可以说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在老太太那没体面,大老爷大太太这边也不重视。 不然,迎春眼下都十六了,竟然没有办过及笄礼,外头更是没有丝毫风声传出,这样的情况如何与人结亲? 林黛玉之前也是有所担心,只不过后来贾琏将事情揽了过去,林黛玉这才有所放心。 不想,这才没多久,迎春便要结亲了。 林黛玉十分好奇,自然第一时间就过府打探情况,才知道是北静王向贾琏求娶迎春的事情、 不等迎春开口,一向与她关系密切的小惜春连忙大声道:“二嫂子已经说过了,琏二哥的意思是,按照府中嫡长女的规矩出嫁,至于具体会如何,就不知道了。” 听了这话,林黛玉也是为迎春高兴不已,能够以嫡长女的身份出嫁,那迎春就算是嫁到北静王府,也不会受到轻视。 只是让林黛玉有所担心的是,迎春的嫁妆。 要知道女子的嫁妆,豪门大户都是出生后就开始准备。 就算迎春只是庶女,到了七八岁,十岁左右的时候,也应该准备起来了,不然临时操办十分仓促,很丢人的。 打床,打家具都需要好木料,不然以迎春荣国府姑娘的身份,也拿不出手啊。 “哟,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王熙凤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下子就让屋子里的姑娘们安静下来。 身边的平儿抱着长得粉雕玉琢的大姐儿,王熙凤笑吟吟进门,好笑道:“别停啊,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我们正在说迎春姐姐的亲事!” 惜春快人快嘴,笑道:“三姐姐羡慕二姐姐的亲事,林姐姐正在询问迎春姐姐的嫁妆准备情况!” 这位年纪小小,是三春姐妹中出了名的不给人面子。 当然现在情况好多了,有贾琏在,惜春这个本该冷心冷面的人,现在也是过的很是舒坦。 况且贾珍为了和贾琏打好关系,也是没事就接着看惜春的名义来府中,惜春也算是得到了兄长的关心。 所以,现在的惜春日子过的想当滋润,还能学到不少管家理事的本事,性子也逐渐从清冷变得活泼。 毕竟只是不足十岁的小姑娘,还没到对世情彻底绝望的地步,自然不会有出家躲清净的想法。 王熙凤神色一滞,淡淡扫了探春一眼,娇笑道:“迎春的嫁妆不用担心,不说府中早有准备,就是你们二哥也有安排!” 说到这里,她笑道:“不过探春说的也对,二妹妹这亲事确实让人羡慕” “二嫂子说笑了,一切都由府里安排!” 迎春脸颊升起两团晕红,不好意思道:“另外,也多谢链二哥,还有琮三弟挂念!” 这毕竟只是不足十岁的小姑娘,还没到对世情彻底绝望的地步,自然不会有出家躲清净的想法。王熙凤神色一滞,淡淡扫了探春一眼,娇笑道:“迎春的嫁妆不用担心,不说府中早有准备,就是你们二哥也有安排!” 说到这里,她笑道:“不过探春说的也对,二妹妹这亲事确实让人羡慕” 迎春脸颊升起两团晕红,不好意思道:“另外,也多谢链二哥,还有琮三弟挂念!” 第二百四十二章 风月宝鉴和修炼 第二百四十二章风月宝鉴和修炼 过了好一阵,还是惜春开口道:“老太太不乐意出门,二太太以前出门交际的时候不多,大太太也没有什么交好的夫人,不能出门怎么结识手帕交,还有让夫人们相看?”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声音顿时一静,真够直的。 王熙凤却不在意的说道:“你们担心这些作甚,只要有你们二哥哥在,那什么都不算事,迎春的亲事连王府都要上门求亲,咱们还要挑选最好最合适的才能同意,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府里,只要男人有本事了,你出去自然就会有人捧你,就像我,以前我出去哪有人搭理我啊,可是现在呢,去哪儿都有人拉着我说话,还要让我带着你们几个一起去,她们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二哥哥是冠军侯嘛。” “所以啊,只要你们二哥哥有本事,你们三个丫头就是全嫁到亲王郡王府,都有可能。” 听到这话,迎春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而探春听了则是两眼放光,至于惜春,反倒是有些不在意的样子。 林黛玉听了随意的笑了笑,对于她来说,没有比贾琏更合适的人选了,而且林黛玉对于什么亲王郡王也都不在意,一心只扑在贾琏身上。 薛宝钗先是眼睛一暗,随即便也不在意了起来。 毕竟她的身份就算是嫁给别人,也只能嫁给公侯之家的庶子,或者是小官之家的嫡子,就像是之前她母亲看中的宝玉。 宝玉的身份看着是很贵重,国公爷的嫡孙,可是在国公爷去世之后,贾宝玉的身份就没那么贵重了。 爵位是由大老爷继承的,这荣国府虽说是贾宝玉的家,但实际上也是属于大老爷的,等老太太去世之后,那贾宝玉基本上就和荣国府无缘了。 那到时候他的身份就只是二老爷的儿子。 贾政,在分开家之后,也就只和宁荣街上的族人一样,成为旁枝了。 贾政现在是四品官,那贾宝玉的身份也就会从国公爷的嫡孙,变成四品官的嫡次子。 是的,仅仅是嫡次子。 二老爷哪怕是四品官,以后的东西大部分也都会是贾兰的,因为那是二老爷的嫡长孙。 而贾宝玉仅仅是嫡次子。 到时候若是贾宝玉不努力,那以后还能有什么指望。 所以现在能够嫁给琏二哥当妾室,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况且她自己就是在赌琏二哥的未来,若是能封王,那她就有可能会成为王爷的侧妃。 侧妃虽然也是妾室,但已经可以算是平妻了。 侧妃可以上玉蝶,侧妃所生的孩子也有继承权。 薛宝钗赌的就是这个。 况且薛宝钗也不想嫁给那些小门小户的人,所以现在的薛宝钗也差不多是一心扑在了贾琏身上。 …… 而此时的贾琏却不知道这些,贾琏现在正在家里,看着一把古朴的铜镜,很是好奇。 是的,没错,那古朴的铜镜正是红楼中有名的风月宝鉴。 要知道,红楼梦还有一个名字,就叫风月宝鉴,足以看出这风月宝鉴的重要之处了。 何为风月宝鉴?风月这个词有许多释义,但按《红楼梦》第十五回:“他如今大了,渐知风月,便看上了秦钟人物风流”这里风月的意思是指男女情爱,所以这个风月宝鉴应该是一个男女情爱的宝镜。 由红楼梦第一回:“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可知红楼梦曾别名为风月宝鉴,而为什么要叫做风月宝鉴呢?风月宝鉴又有什么寓意呢? 且来看看这风月宝鉴的出处,据红楼梦第十二回:“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他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照。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三日后吾来收取,管叫你好了”。 跛足道人这前半句话告诉了我们风月宝鉴的出处、制作者、功效,而后半句告诉我们他带风月宝鉴下凡的意义和禁忌,其实这段话另有深意。 而风月宝鉴在书中就出现了一次,那就是拯救贾瑞的那一次,也不知道这贾瑞算什么聪明杰俊,风雅王孙。 不过,在贾瑞被王熙凤设计害了相思病之后,这面镜子出场了:“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天祥正照风月鉴”。贾瑞被凤姐设计,回家后一病不起,跛足道人给了他一面镜子,两面皆可照人,镜把上面錾着“风月宝鉴”四字。道士说:“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三日后吾来收取,管叫你好了。” 像所有故事中的人物一样,贾瑞一定会去照正面。照背面,看见的是一具骷髅;照正面,妩媚的凤姐招手叫他。如此三番五次,贾瑞在幻觉中送掉了真实的性命。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大骂道士:“是何妖镜!若不早毁此物,遗害于世不小。”遂命架火来烧,只听镜内哭道:“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正哭着,只见那跛足道人从外面跑来,喊道:“谁毁‘风月鉴’,吾来救也!” 渺渺真人救走了镜子,贾瑞的故事也就完结了。 所以,这风月宝鉴的设计,正面是“情色”是日思夜想的诱人的美人,而反面是骇人的“骷髅”,那僧人说过让贾瑞千万别看正面,而是要看反面,并且再三叮嘱过他,让他千万不要看正面,只有看反面才能够确保他的病无虞。 所以,这风月宝鉴按照跛足道人的说法,就是想要祛除心中邪念,就只看那一个个阴森恐怖的白骨骷髅,更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红粉骷髅。从而去除杂念不在受那情思困扰。 对这话贾琏是很不屑的,这简直就是杀人害命。 就正常老百姓,哪个男人在拿到风月宝鉴之后,能够愿意去看那恐怖吓人的骷髅白骨,特别是转眼就能看到日思夜想的大美人。 所以这风月宝鉴基本上就是一件邪物。 之所以只是‘邪’而不是‘魔’,主要还是这玩意只是针对心生邪念,尤其是事关风月方面的邪念有效,并不会滥伤无辜才有这等评价。 所以贾琏在跛足道人去了贾瑞那里之后,直接便动手将那跛足道人送给贾瑞的风月宝鉴那拿了回来。 拿到风月宝鉴之后,贾琏便开始研究了起来,看看这风月宝鉴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不得不说,风月宝鉴可以根据人的邪念来控制你的思想,也就是说当你没邪念的时候,那基本上对你没什么伤害,但只要你一有欲望,那它就会放大你的欲望,然后控制你的思想,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做那些事情。 好在贾琏对于自己的精神控制力很强,所以在被拉入镜中世界之后,便开始有意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思想和意念。 不过在贾琏没了欲望之后,直接便被退出了镜中世界。 贾琏皱了皱眉头,然后直接翻转到另一面,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直接映入眼眸,脑子猛然一懵,就像挨了一记闷棍般,迷糊了好一会。 只是瞬间,他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背面的镜中世界有一种让人可以修炼观想的方法,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以在长时间看风月宝鉴的背面之后,都能够获得镜子中的修炼功法。 贾琏一直以来都没有修炼的功法,他能够达到现在人类的巅峰甚至是突破人类的极限,那都是靠着吕奉先的巅峰武力和系统的帮助罢了。 贾琏之前也想过红楼世界是不是有着什么修炼功法,但是在来到这里之后,他才发现,红楼世界根本就没有修炼功法,最起码在达官贵人中没有。 没想到这风月宝鉴中却有这样一个修炼精神意念的法门。 贾琏也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幸运。 将功法记录下来之后,贾琏便开始修炼了起来。 很快,贾琏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个震撼的画面,意识脑海中突然猛的一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下一刻,贾琏就觉得自己哪怕是不用眼睛看,都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周围的情况。 是的,身体没有变化,武力也没有变化,唯独精神暴增了。 对周围的感知,已经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嗯? 就在这时,敏锐感应到跛脚道人的气息,比之以往要清晰深刻不少,显然是精神力提升的缘故。 原来,这便是精神力和意识的强大之处。 心中虽然想着这些事情,但是贾琏还是快速的走出了院子,一眼便看到了在小练武场上的一个跛足道人。 “道长此行,是为了这面镜子么?” 杨了杨手中的风月宝鉴,贾琏笑得分外古怪:“正好我刚才偶有所得,道长不妨陪我练练手,不然……” 后面的话没有出口,但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既然贾侯爷想要与老道过过手,那老道就不客气了!” 跛足道人也知这一战不可避免,当即一掐法诀,顿时一团火焰飞出,瞬间充斥贾琏所有视线。‘’ 贾琏见状皱了皱眉头,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幻术! 想到这里,贾琏便发现原本充斥在视野里的火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跛足道人那凌厉的手爪。 破了幻术,贾琏就不怕了,跛足道人的武力虽然强,但是比起现在的贾琏来说,还是差了很多。 所以只见贾琏快速的一拳打向了跛足道人的手爪,直接便将那跛足道人打飞了出去。 对于自己的武力值,贾琏还是很自信的,别说是跛足道人了,就算是再加上癞头和尚,贾琏也不怕。 就现在这个世界,他贾琏的武力值就是这个世界的巅峰。 将跛足道人打飞之后,贾琏便直接收手看向了跛足道人。 此时的跛足道人很是不好受,只觉得自己的胳膊一阵阵剧痛,体内的五脏六腑也是一阵阵的难受。 跛足道人心中大是骇然,之前他们知道贾家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破了他们多年的布局,却没想到会是这等的高手。 若非风月宝鉴事关重大,打死他都不乐意继续和贾琏斗下去,他根本就不以武艺为长,就是之前无往不利的幻术也失效了,真是个不好招惹的怪胎。 可下一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贾琏手持风月宝鉴,显露白骨观的那一面正好对着他,顿时被镜面上清晰显露,几乎骨头颗粒丝毫可辨的白骨骷髅吸引全部注意。 镜面散发一股特殊波动,直接让他进入了参悟状态,顿时心神空明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看到瞬间中招的跛足道人,这厮身上的某种气息,正以清晰可感的速度被风月宝鉴吸纳,整个人给他一种颓丧霉运罩顶的感觉,好像身上的气运迅速流失一般。 贾琏心中大惊,莫非风月宝鉴有吸纳中招者气运的功能…… 这就有些恐怖了,居然能够吸收中招者的气运,这简直就是让人心悸。 要知道,自古以来,人们都很相信气运,一命二运三风水,而运就排在第二。 若是一个人没了气运,轻者运气变差,重者更是会丢掉性命。 贾琏看着手中的风月宝鉴,不得不感叹这玩意的邪门。 果然是个邪物! 很快,跛足道人便离开了荣国府,只是离开的时候那气色就差了很多,根本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神仙气质。 跛足道人在离开荣国府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一路上不是被狗追咬,就是摔倒坑里,或者是被运夜来香的马车给撞到,最让他恶心的是,那马车居然翻了,整车的恭桶画个圈都浇在了跛足道人的身上,就连嘴里都有了…… 那滋味,那酸爽……啧啧…… 第二百四十三章 男人向往的乐趣——大观园 第二百四十三章男人向往的乐趣——大观园 没多久,也不知道犯了哪路太岁,竟然被巡逻的五城兵马司人马当做拍花子追捕,狼狈逃窜好不容易才甩开身后追兵,结果却一脚踩入一个小坑摔倒,随后运恭桶的推车经过,其中一桶粪便突然倾倒全浇在身上,怎一个霉字了得。 接下来,出城的过程中,又是各种倒霉事发生。 总之,跛足道人返回城外破庙据点的过程,几乎就是历经劫难一步一道血泪。 当癞头和尚看到跛足道人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浑身散发恶臭,几乎难以辨认的人形存在,是跛足道人。 “道人,你这是……” “别提了,老道这次算是栽到家了!” 跛足道人一脸晦气,自然不会说自身气运,被风月宝鉴吸纳大半的事实。不说丢人指不定癞头和尚就要跑路,起码短时间内不跟他合伙玩了。 当天深夜大雨倾盆,暂居破庙经不住风雨侵袭直接倒塌,跛足道人和赖头和尚被夜雨浇了半宿。 直到后来几日,跟着跛足道人连番遇到倒霉事儿,赖头和尚这才反应过来,当即与跛足道人保持一里距离,这才没有再受到同伴的霉运波及。 此时的贾琏精神抖擞满心愉悦,不仅武道修为更进一步,达到了化劲层次,而且气运也更胜往昔。 他实在没有想到,风月宝鉴不仅能迷惑神志,甚至还有吸纳目标人物气运的能力。 难怪跛足道人和赖头和尚的针对目标,几乎都围绕着金陵十二钗,以及副册人物,还有与之相关角色,这些都是身具一定气运的存在。 相比福浅缘薄的青楼楚馆可怜人,怕是随便一个贾瑞这样的存在,就能抵得上一两个县的青楼楚馆气运之和。 比起倒霉透顶,却还有能力自保的跛脚道人,普通人一旦气运丧失大半或者全部丧失,只有死路一条的下场。 若是借用风月宝鉴在青楼楚馆肆意妄为,怕是要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到时候引起大庆朝廷关注可就不妙了。 贾琏只是稍稍琢磨就放下了,对于他来说,风月宝鉴要不是有修炼精神的功法,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他要这玩意也没用,直接还给了跛足道人。 只要警幻仙姑还没死心,要对付金陵十二钗以及副册中人,以后自然还有再见之时,就是不知道下一个被祸害的对象,是贾家哪个混账玩意。 …… “侯爷,前面传话进来,说芸二爷领着一个名叫山子野的人,在前厅求见。” 贾琏沐浴罢,又和晴雯、香菱一道用了早饭,就听门子来传话道。 最终,这请山子野画园子图纸的事情还是贾琏来办,毕竟贾政一个四品官,虽说有个在宫里当妃子的女儿,可是请山子野的也都是宫里各位娘娘的家族,这样看起来,贾政这个从四品官也就不算什么了,所以也就没有请到山子野。 最后还是贾母叫来了贾琏,让贾琏去办这事。 贾琏便将这是交给了贾芸,贾芸算是贾家有点出息的族人了,贾琏也不吝啬于拉他一把。 贾芸也确实是一个能做事,会做事的人,将贾琏吩咐的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条。 贾琏闻言精神一震,对晴雯和香菱笑道:“园子图纸画好了!” 晴雯和香菱也高兴,香菱唧了下小嘴,向往道:“会芳园都已经那样美了,还修,岂不是成了天上神仙住的地方?” 晴雯看她娇憨模样,忍不住问贾琏道:“爷,香菱可见过天香楼那位奶奶不曾?” 这说的是秦可卿。 秦可卿算得上是红楼第一美女,但却因为和贾珍扒灰,最后不得不自杀身亡。 当然了,是不是自杀还是个问题。 贾琏奇怪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晴雯忍笑道:“听说香菱和这位奶奶长的很像,要是二爷知道的话,可以教香菱学学那位奶奶的样子啊……” 香菱虽不大明白,却也听出了晴雯不怀好意,冲她一皱鼻子,道:“瞧瞧你甚么样,林姑娘是好性子,不理你许多。要是二奶奶看到你这样的丫头,非让人打你板子不可!打屁股哦!” 晴雯闻言登时火大,朝香菱伸出“魔爪”…… 贾琏却不理这两丫头打闹,晴雯也就是嘴上厉害,看着爱动手,结果吃亏的总是她。 属于被香菱按在地上摩擦,结果嘴里放话好似她赢了一般。 揉了揉香菱的额头,又随手拍了下晴雯挺翘的小圆屁股,在晴雯涨红脸怒视中,贾琏哈哈大笑着起身,去往了前厅。 总觉得,这才是男人该有的生活…… …… “侯爷且看看,这图上画的有哪些不合心意的地方,小老儿再拿去改改。” 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恭敬说道。 贾琏伏在几案上细细看着图纸,随口道:“让人给明公斟茶,看座。”说着顿了顿,转头问贾芸道:“这种事还用我多说么?大匠上门连茶也不知道上?” 贾芸呵呵笑道:“二叔这府上如今军法治家,我也不好造次,往后记住了。” 贾琏哼哼了声,对道谢的山子野摆了摆手后,又趴在几案上,一边看,一边与记忆中大观园的景象一一印证起来。 怡红院、潇湘馆、蘅芜院、稻香村、缀锦阁、含芳阁、藕香榭、蓼风轩、紫菱洲、荇叶渚…… 没有大观园的红楼世界,总是少了太多韵味。 尽管眼下这些都还未建成,建成之后,会不会再叫这些名字,也未可知……当然,他会尽量保持原来的名字。 不过怡红院内,多半不会再住进一个贾宝玉…… 但,这个园子建起来后,总归还会多许多乐趣,到时候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晴雯,李纨,香菱……等都一起住进去,也是颇有乐趣啊! 想到这里,贾琏便对着山子野说道:“很好!没甚不满意的,连锅炉位置都考虑到了……园子建设,就多劳明公操持,所费辎重嚼用,皆可告诉芸哥儿。” 第二百四十四章 薛姨妈的请求 第二百四十四章薛姨妈的请求 山子野多闻贾琏不好说话,甚至行事有些冷傲暴虐之名,这次交谈也是有些提心吊胆,没想到竟这样好说话。 放下心来,老人对贾琏缓缓笑道:“这片地方原本就有一座会芳园,山石草木亭轩齐备,这些都可再用,省去许多花销。再加上府上竟然还要一处活水,如此荷塘、鱼池、假山、溪流等妙景裁建的最大难处也就解决了。至于牌楼、游廊、游步道等,却花费不了太多。小老儿听说,土木山石搬运的活计,府上也可寻人自己来做,那又可省下一笔开销。剩下的,加起来虽也不菲,但有个几十万两,当尽够用了。” 贾琏心里有数,道:“可以,那具体的平建活计,就有劳老明公了。” 等让人送出山子野后,贾芸对贾琏道:“我问了不少专营建园子房宅的老匠人会社,开出的价钱里,山子野不算最低,但也不算最高。我打着侯爷的牌子,亲自去了几家他家曾建好的园子,都道建的极好。” 贾琏点了点头,道:“你挂着心就是,你办事,我放心。”又问道:“你母亲可还好?” 贾芸忙笑道:“好,前儿还问我,侯爷忙不忙,若是不忙,就到家吃饺子呢。” 贾琏笑了笑,道:“行,改日有空就去尝尝。” 说着,从几案上站起来,笑道:“说起来,你母亲也是个有傲气的,怎么也不愿离了你家后廊下那老宅子。不然后街这边多有好宅子,住在这边更便宜。” 贾芸笑道:“老宅子是我爹在时得了的,我娘不愿搬,也罢了。左邻右舍都熟悉着,搬了也不自在。” 贾琏嗯了声,又问道:“你那舅舅,还整日缠磨你娘?” 贾芸的舅舅卜士仁,算是红楼世界“大名鼎鼎”的人物。 虽只出现了一场戏,却将那副只认金银不认人的嘴脸展现的淋漓尽致。 亲外甥上门借点银子周转,赊欠点香料,不给也就罢了,连碗饭都不管,冷嘲热讽的赶走人。 偏偏贾芸父亲死时,卜士仁借操办之机,反倒将贾芸家原本的两间房一亩地也贪了去…… 今世因得了贾琏的重用,贾芸的命运轨迹早早发生了变化,比起大多数人强百倍不止。 如此,他舅舅卜士仁和他舅母自然又是另外一番嘴脸。 贾芸闻言冷笑道:“他是甚么样的人,不用我提,我娘自己都明白。侯爷放心,我娘虽是女流之辈,但也是明白人,断不会再上了她那亲弟弟的当的。且上回倪二上门狠唬了回,我那好舅舅安生许多日了,想来不会再来作妖。” 贾琏呵呵笑道:“你是有福运的,如今还有个娘疼,好好孝顺你娘。” 说着贾琏拍了拍他的肩膀,卷起了图纸,往荣国府去了。 …… “哎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不知凤姐儿要做甚么去,贾琏刚一进门,险些和她撞在一起,凤姐儿见他却是一喜,拉着他的胳膊就往里走,对里面高声笑道。 贾母在高台软榻上看到这一幕,笑骂道:“瞧瞧这泼皮破落户!你仔细着,琏儿那脾性,早晚拾你一跟头!” 薛姨妈、邢夫人都笑了起来,姊妹们也纷纷取笑,只是笑的有些古怪…… 贾琏进来后,本想先与贾母等人见礼,可看到她身旁的宝玉,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一脸的包,青的红的紫的黑的,跟撞了个染缸一般…… 见他放声大笑,忍了好久的姊妹们,也终于不用辛苦忍耐了,一起大笑起来。 连贾琏身边的凤姐儿,也笑的前仰后合。 宝玉本来被贾琏笑的气急,不过看到姊妹们笑成这样,也只能气笑道:“罢罢,你们且去取笑罢。” 贾母心疼,看着贾琏斥道:“不许笑了,都不许笑!宝玉伤成这般模样,心疼都心疼不过来,有甚么好笑的!” 直到宝玉被笑的实在抬不起头,从高台软榻上下来要和他拼命,贾琏才算止住,一个巧劲将他推远后,扬了扬手中的图纸,道:“园子的图纸画好了,送来给老太太瞧瞧。” 原本见贾琏推开宝玉还不大痛快的贾母,听闻此言,登时也顾不上宝玉了,一迭声道:“快拿来看看!” 贾琏将图纸递给了方才笑的眼泪都笑出来的凤姐儿,让她送了上去,然后随便寻了把椅子坐下。 不过没等他坐下,就见贾母招手道:“你不来给我们讲讲,我们睁眼瞎一般,会看个甚么?” 贾琏愕然道:“老太太不识字么?” 贾母气笑道:“这个和书本是一个道理?” 贾琏无奈,上前在铺开的图纸上,挨个指了指,讲明了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哪里是桥,哪里是楼宇阁楼…… 他越讲,贾母等人就越喜欢。 贾母忽对薛姨妈笑道:“这有些江南园子的味道,山山水水的,连假山瀑布也有。” 薛姨妈看出贾母的喜欢,奉承道:“到底府上富贵,旁的不说,这京城里能引入活水的人家,除了有数的几家王府外,又有几家?” 贾母笑了笑说道:“当年自金陵迁往神京城,太祖爷赏下了这府邸,原该荣府在东面占了那处活水,宁府在西面。后来是老国公爷说,宁府毕竟是长房,这处活水还是让给宁府罢,这才成了东府的。” 听到这话,贾琏不在意的说道:“这不是现在又成了咱们府上的了吗,反正都是咱们贾家的地方,归谁都无所谓。” 贾母懒得和这孬孙多掰扯,心累,她正经问道:“姨太太托你的事,你可有头目了?” 贾琏闻言一怔,看向薛姨妈,见她眼神希冀,想起甚么事来。 原本薛姨妈见薛蟠在族学里有上进,但是薛蟠确实是读不下书,整日里只是下午去上武学课,其他的时间不是在京城喝花酒,就是斗鸡遛狗,薛姨妈见状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想求贾琏给薛蟠找个事情做,这样对于薛蟠的亲事也有好处。 想到这里,贾琏皱了皱眉头道:“蟠弟的事情倒是好办,只是看姨妈舍不舍得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林如海和江南甄家 第二百四十五章林如海和江南甄家 薛姨妈闻言忙笑道:“还要听琏儿仔细说说、” 贾母等人也是看向了贾琏,只听贾琏说道:“蟠弟的事情我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去军中,由我的照顾,三十岁当个五品的将军还是没问题的,若是立下功劳,四品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进了军中,就要按照军中的制度来训练,就怕蟠弟受不了这个苦,另外去军中也有打仗的可能,毕竟朝廷现在还算不上是四海升平,所以随时都有可能打仗。” 贾琏说完便看向了薛姨妈,薛姨在听到进了军中三十岁就能够当个五品的将军之后,一脸的激动,可是在后面听到会受苦,甚至有可能会去打仗的时候,直接脸色便变了。 “琏儿,真的有可能会打仗?”薛姨妈担忧的看向贾琏。 贾琏点了点头:“不好说,运气好,十年八年都不用打仗,运气不好或许明天就有可能有敌人入侵的奏折出现。” 听到这话,薛姨妈一时间有些犹豫,想了想,便看向贾琏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这第二条路便是进五城兵马司,和京营相比,五城兵马司相对较安全一些,毕竟五城兵马司只是负责京师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等事的衙门,不过缺点就是进了五城兵马司想要升上去会很困难,可能干个十年八年,都难以成为七品官。” 贾琏说的没错,五城兵马司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很不错的衙门,但是五城兵马司在的地方不对啊。 五城兵马司,在京城是可是大名鼎鼎,虽然说是五城兵马司,但其实是五个衙门的总称。 大赵立国之后,随着国家承平日久,经济的发展,京城的面积也不断的在扩大,人口也在增长,社会治安问题越来越多,太祖皇帝便将原本负责京城治安的兵马指挥司正式划分为中、东、西、南、北五城兵马指挥司。每城兵马指挥司各设指挥一人,副指挥四人,吏目一人,该衙门为正六品。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巡察范围,南至海子,北至居庸,西过卢沟桥,东抵通州。他们的具体工作就是,首先就是五城兵马指挥司互相划分好管辖范围,设立界牌。然后各自带领巡逻吏卒们夜持巡牌,四处检查城门关守情况以及夜里行人等,其它的还有缉捕盗贼和妖言惑众之人,查缉街道、沟渠,抓捕囚犯,防火等等事情。 后来,乡闾里甲之间管理的更加严格,要求家家将木质的户口本挂在门口,上面将自家人口的数量以及籍贯等情况写得明明白白,以便备查。此外,还有检查外地口音的人员以及穿着、形色异常的人员。也有临时任务,例如皇帝出宫及朝审、录囚等等,巡逻的吏卒就得列队站在街巷两旁,执行保卫任务,同时以壮声威。 有意思的是,太祖皇帝还让五城兵马司兼管市场,要求每三天一次校勘街市斛斗、秤尺,稽考牙侩姓名,当时的物价等等,把现代的城市管理综合行政执法职能也给了兵马指挥司。 而到了太上皇时期,则是开始在天下的交通要道处设立了巡检司,有些像现在的边检,以及铁路、机场、公路、水路等处的安检,具体任务就是盘诘往来奸细、贩卖私盐犯人、逃军、逃囚,以及无文引、面目可疑之人。同时还规定凡是离开居住地百里范围的,就得由巡检司查验证明。运船马快商贾等船只,经过渡口的,也要由巡检司查验证明。这样一来,在明朝京师的五城兵马司,各州县衙门的捕盗通判、州判、主簿及遍布全国各地的巡检司,妥妥地构成了大赵的治安系统。 五城兵马司看着权利挺大,但是上面的婆婆也多,刑部,顺天府,兵部,甚至还有都察院。 不过谁让五城兵马司的官职太小了呢,才区区五品官,而薛蟠要是进了五城兵马司,那就只能从捕快做起,然后慢慢的升上来,最终也只能做到六品官的位置。 在听到这些之后,薛姨妈就更犹豫了,一方面是想要儿子的前途,另一方面又不想儿子受苦受累还有可能牺牲。 所以薛姨妈最终还是决定回去想一想。 贾琏自无不可,对于薛蟠的前途,贾琏虽然看在薛宝钗的面子上关注一分,但却也值得他操这么多的心。 …… 皇城,大明宫。 养心殿。 春日临近,午时的天气愈暖。 景隆帝坐在御案后,看了看林如海的气色,笑了笑,道:“看来这几天修养的还不错,户部那些破事,没扰乱爱卿的心。” 林如海微微笑道:“户部原被他们握在手里,上上下下铁桶一样,臣自扬州而归,借着皇上的龙威,才勉强破开一条缝,将司务厅掌在了手上。只是,除了司务厅外,还有南、北档房、督摧所、当月处、监印处,并掌铸钱的钱法堂、宝泉局,掌库藏的户部三库,掌仓储及漕务的仓场衙门,以及宗室的俸饷处、现审处、饭银处、捐纳处、内仓,都在他们手中,更不用提十四清吏司了。他们联合起来,架空臣,原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景隆帝面色凝重道:“爱卿,虽然时日尚短,不好急于一时,但爱卿还是要尽可能快的,将户部尽早拢在手里!最起码,户部三库里的银库,要早早收拾利落了。不然,好不容易将亏空收回来,那起子混帐转过头去就花出去,岂有这等道理?朕还听说,宗室的俸饷处的员外郎几次登门,跟你讨饷了?” 林如海呵呵一笑,道:“皇上,何须为臣担忧这些?彼辈不过还是官场上那一套笑里藏刀,借刀杀人,隔山打牛的路数罢。皇上且宽心,您日理万机,已十分不易,若是臣这点事再让皇上费心,那臣这些年,也白历练了。三库那边,一共九个主事,臣虽然只联络上三人,劝他们弃了暗,投了明。但是,只要能看顾住银库,不准他们妄动,其他的暂且不急。臣已持户部大印传过公文,动用国库银子,超八百两之上者,无臣之令印,不准开库。臣正等着他们私放户部库银呢……至于俸饷处的人,也都让臣打发回去了。臣奉天子命,总掌户部部堂,岂有事事由臣来亲自解决的道理?” 景隆帝闻言,忍不住高兴笑道:“爱卿历练多年,已领悟了举重若轻的为官之道,实在了得!看来,不历州县,不入台省的规矩,还是有道理的。好!户部的事,朕就全权交给爱卿了,再不过问!” 顿了顿,又道:“爱卿,两江总督孙克清,一月内给朕上了三道密折,弹劾江苏巡抚吴醉,贪赃枉法,卖官鬻爵,结党营私,毫无底线,将江南官场糟蹋的一塌糊涂!爱卿在江南多年,以为这吴醉,到底如何?” 林如海闻言,敛起面上的微笑,皱起眉头道:“吴醉啊……回皇上,臣对此人还真不是很了解,但江南官场上,贪腐横行,确有此事。不过,孙大人是久历官场,见惯风雨之人。等闲昏官庸吏,还不至于让他一月内连上三道密折弹劾。由此可见,那吴醉必定是十分过分了。” 景隆帝脸色阴沉,道:“吴醉,还有那个江南提督王可化,求到了甄家头上。甄应嘉那个蠢货,居然还有脸上折子替他们说话!不知死活的东西!” 林如海闻言,眉头愈发紧皱,轻声叹道:“甄家……有些麻烦。” 吴醉、王可化,原就是太上皇旧臣。 哪个封疆大吏,不是天子的心腹之臣? 若说这两个已经有些棘手,那甄家就更麻烦了。 甄家,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和太上皇的家生子一样。 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 甄家的奉圣夫人对太上皇有十年抚育之功,太上皇幼时最艰难的时日,是甄家奉圣夫人,以无微不至的慈爱护佑了他。 念及这份恩情,太上皇六次南巡,四次住在甄家,当着随驾王公百官的面,指着奉圣夫人言其为“吾家老人”。 奉圣夫人每年生辰之日,宫里并诸王府,不知多少礼送来。 甄家自从二十年在江南任职之后,便是天子耳目。 这等圣眷,也奠定了甄家成为江南第一家的底蕴。现在奉圣夫人还在世,宫里还有个甄太妃,景隆帝就算是想动手,都困难。 “不过,臣有一法子。” 眼见景隆帝脸色黑成锅底,林如海心中都为之憋屈,他沉吟稍许后,微笑道。 景隆帝忙问道:“爱卿有甚么法子?” 林如海笑道:“皇上,湖南巡抚王成敏,算起来,也是太上皇的心腹之臣,但在太上皇旧臣中,此人勉强算是一股清流了。虽然难免和光同尘,但就臣所知,其在任上,兴教化,修水利,重农桑,可算一个干臣。皇上何不将其调入江南为巡抚,再将吴醉以升官之名招回京来,查办之!” “王成敏?” 景隆帝想了想,道:“朕记得,他和你,也是同年罢?” 林如海点头道:“正是如此,臣才敢举荐他。虽然王大人远无法和孙大人相比,但想来应该能在孙大人的容忍之内。有他居中当缓冲,孙大人拾掇起江南官场来,也不至于发生过大的动荡。” 景隆帝闻言,若有所思的缓缓颔首,正这时,忽见一红衣大太监捧着一特制皮匣进来,躬身道:“万岁,湘南巡抚送来的紧急密折到了。” 景隆帝闻言一惊,和同样惊诧的林如海对视一眼后,忙让内侍取了来,戴荃仔细检查过火漆口后,方再用金钥打开皮匣上特制的锁,取出密折,献给了景隆帝。 景隆帝打开一看,眼睛登时一亮,哈哈大笑道:“林爱卿,你所言不虚,你所言不虚!两湖,终于下雨了!哈哈哈!下雨了!” 任何一个皇上,都不希望湖广出现灾难,因为,湖广可是天下粮仓。 湖广熟,天下足! 这话可不是说笑的。 …… 就在景隆帝和林如海为两湖下雨而感到兴奋激动的时候,贾琏也再一次的被请到了荣庆堂里。 贾琏是不想来,但是却又不得不来,因为贾环从族学里逃学了。 贾琏在知道之后,也是一脸的无语,来到荣庆堂,便看到贾环跪在荣庆堂里,低着头,一脸的惨白。 贾琏在整顿族学之后,便要求所有贾家的孩子,只要愿意上族学,就要接受族学的规定,不允许有逃课的行为,你可以不去,但是不能逃课。 而且不去还要请假,而请假到一定程度,族学就会除名。 嗯,大宝玉现在就不在族学里。 除了这些之外,族学还有之前提到过的一些训练,比如说跑步,举重,仰卧起坐,引体向上,蹴鞠,还有骑马,射箭,各种兵器的训练, 另外还有琴棋书画,四书五经。 当然了,学生们也分文武科,文科主要学习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以及骑马,射箭等。 而武科则不一样,武科在早晨学习了四书五经之后,在下午还要习武,光是每天三千米的跑步,就足以让很多学生头疼了。 所以,在族学里因为逃课受到惩罚,或者是直接被退学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最重要的是,逃课是要通知学生家里人的。 看到贾琏进来,贾老二一脸的难看,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反倒是贾母等人,则是一脸的笑意,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给贾母见了礼之后,贾琏看了看坐在贾母身边的林妹妹,这才看向了贾环,问道:“怎么,这是坚持不下去了?都开始逃课了?” 说话间,发现身后有剧烈喘息声,回过头去一看,便见探春一双俊眼中,气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贾琏笑着说道:“三妹妹,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族学里面就是这样,能成才的毕竟只有最努力最有天赋最有毅力的那一些,可以说,现在族学里有上百人,最后能够有两三个有出息的,咱们贾家都是大赚了。所以说,环老三逃课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刘姥姥 第二百四十六章刘姥姥 这也是劝慰人的?探春怒道:“别人都能留下,偏他留不下?” 贾环小声嘟囔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族学里的惩罚太重了,动不动就要让人三千米,跑完之后还要让人站着,在太阳底下站那么久,身子骨弱的的,有的都晕倒了,兰哥儿有一次就晕倒了……” “啊?!” 李纨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看着笑话的心,一下攥在一起,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差点跟着晕了过去。 贾母和邢夫人以及王熙凤也大吃一惊,忙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人说起过?兰哥儿可有事?” 贾环道:“半月之前的事了,兰哥儿不让说,说是不让大家伙跟着担心,不过也没什么事,休息了半个时辰兰哥儿就没事了,族学里的郎中也说了,身体没事。” 不等眼泪汪汪的李纨开口,贾母就连忙说道:“不行,这样不行,兰哥儿才多大的孩子,就受这罪,赶紧将兰哥儿接回来,不然我老婆子可要担心死了。” 贾琏闻言说道:“老太太不要听风就是雨,兰哥儿虽然是有些受苦,但对身体没什么伤害,不光如此,这样跑步对身体还有好处,况且我在族学里还放了三个郎中,吃的喝的也都是极好的,虽然吃点苦,但不会出什么问题,况且兰哥儿以后可是要考科举的,那考科举要受多大的罪你们也都听说过一些,身体差点的都是过不来的,所以现在练练身体对以后的科举也有好处。” 李纨哭道:“人都晕过去了,还说没事……兰儿也真是的,吃了那么大的苦,都不和我说一声,我现在一想到这些,我就心疼……” 贾琏无奈的说道:“大嫂子就不要哭了,兰哥儿是有大志向的人,若是连这么点苦都吃不了,那以后还谈何治国平天下?你们也不要觉得跑步是坏事,你们要知道,我每年给族学里都要上千两银子,为的就是让这些孩子们都吃好喝好,然后能好好读书习武,现在兰哥儿自己想要努力读书了,你这当娘的可不要拖了兰哥儿的后腿。” 李纨闻言沉默不语,显然是被贾琏说动了。 对于自己的儿子,李纨还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 不光李纨如此,贾琏对于兰哥儿也是抱着很大的期待的。 毕竟在红楼大结局中,也只有兰哥儿考上了进士,其他人基本上都没落了。 这样看来,兰哥儿的资质和天赋应当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了,李纨对于兰哥儿的教育也有很大的作用。 从贾兰后来的“到头谁似一盆兰”的结局可知,李纨对贾兰是倾注了极大心血的,平日除了读书写字,偶尔练习骑射,给长辈们晨昏定省之外,和贾宝玉完全不一样。 所以说,贾琏对于贾兰比较重视,贾琮次之,至于贾环,贾琏虽然也培养,不过就没有贾兰贾琮那样上心了。 事实也证明,贾环确实不是那块料。 安抚了一下李纨之后,贾琏便看向了贾环:“环老三,你是想继续上族学还是就此在家自己学?” 听到这话,贾环还没说话,一旁的探春就急着站了起来:“琏二哥,环儿想上族学。” 贾琏闻言笑着说道:“族学现在管理的很是严格,环老三这次逃课,那回去之后惩罚是逃不了的,若是以后再逃课,那逐出族学的可能也是有的。” 探春瞪了贾环一眼,然后便说道:“就算是惩罚,那也要让他上族学,无论读书还是习武,又或者学习其他的东西,总之是要学点什么才行。” “况且,老爷不断不能容他在外面胡混!” 贾琏提醒道:“怎么容不得,正好和宝玉作伴儿啊,哥俩好!” “……” 原本就躲在贾母怀里头也不敢抬的宝玉,这会儿恨不能吃掉这厮。 探春摇头道:“这如何能比?” 却没也直白说出如何不能比来…… 但言下之意,大家都明白。 贾母心里也满意,探春能看明白,宝玉和贾环不是一类人…… 见黛玉看了过来,贾琏笑道:“也罢,就给三妹妹一个体面。那就让环老三回去上课,至于惩罚我就不管了,按照族学里的规定来罚就是了,三妹妹以后多多监督他就是了。” 说完便看向了李纨:“等兰哥儿放学回来之后,大嫂子不要说这事,兰哥儿现在的心思都在读书上,你只要照顾好他就是了,对于兰哥儿我还是很看好的,断然不会害了他去。” 李纨听了这话,心中既担心又期盼,问道:“琏弟,这果真能成?” 贾琏摆手道:“我看人不会错,大嫂子且等着,兰哥儿早晚给你请一个诰命回来。” 这话说的李纨又哭了起来…… 众人好一通劝后,贾政领着灰头土脸的贾环离开,想来少不得一顿家法伺候。 等贾老二离开之后,贾琏这才对黛玉等人说道:“咱们去去侯府,侯府里的桂花树开了,很是好看,你们可以赏赏桂花,来个桂花宴。” 此言一出,姊妹们登时心动了,纷纷起身。 宝玉闻言却急了眼,跑下来拦在贾家姊妹们跟前,道:“不许去,不许去!” “呸!” 都不用贾琏出手,湘云就啐笑道:“爱哥哥,你还当自己是小孩子不成?你说得算?” 宝玉干脆耍浑道:“反正就是不许去侯府那!” 贾琏在后面干咳了声,小声提醒道:“宝玉,老爷来了,拿了大棒,快去老太太那……” 宝玉闻言,唬了一个激灵,都顾不得回头先看个真假,就几步蹿上高台,挨着贾母站定后,再一看…… “……” 要不是这小子不会骂脏话,他这会儿就控制不住了。 黛玉、湘云、探春、惜春并凤姐儿、李纨等人,无不放声大笑。 贾母绷着笑,斥贾琏道:“你最会欺负宝玉!”又对贾家诸姊妹道:“今儿玉儿来了,就在家里陪我,今儿我请个东道。” 贾琏好笑的说道:“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要和二叔说道说道了。”说罢转身要走。 宝玉脸都唬白了,跑下来给贾琏鞠躬作揖道:“好二哥,今儿你就放过我这一回罢!” 贾琏笑道:“你再敢拦她们去侯府?” 宝玉忙赔笑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原是玩笑……不过,能不能带我也去?” 贾琏呵呵道:“想去就去呗,谁还能拦着你?不过今儿她们有些话,咱们男人估计不大方便听,所以还是算了。” 宝玉经过教育之后,虽然心里也明白这个避讳,但还是难免失落。 贾母在上面忙说道:“中午且在这吃饭,吃完了宝玉在这边和我一道睡个午觉,等睡醒了,再去侯府里寻姊妹们。” 宝玉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 …… 翌日。 贾琏骑马路经荣国府,见一乡下老妇带着一垂髫小童,正在与林之孝家的不知说些甚么,仔细一想便知是刘姥姥上门来了,对身边的亲兵说了几句,便打马向京畿大营奔去。 对于刘姥姥这个人,贾琏还是很有好感的, 其实,说起来,这贾家的众人,甚至都没有刘姥姥聪明。 可以说,红楼梦里的刘姥姥是有大智慧的人,这种为人处事的生存智慧,是她用大半生真实的生活体验得来的,早已经渗透到骨子里,血液中,在任何一种环境下,都能脱口而出,值得很多人学习。 我们甚至可以假设,如果不是刘姥姥去“朝扣富儿门”而是她的女婿狗儿,那么一家几口人也许早就死在了那个冬天。当然,因为有刘姥姥这样的智慧老人在,我们不会看到那一天。 到了刘姥姥这个年纪,本该是像贾母一样,可以儿孙绕膝,安享晚年的了,但对于村妇刘姥姥来说,填饱肚子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甚至为了活着,她可以暂时放下人的尊严,去豪门忍受屈辱。 在女儿女婿面前,刘姥姥是长辈,她可以拿话来训女婿的无用,说他“有了钱就顾头不顾尾,没了钱就瞎生气,成个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呢!”说各种经过世面的的话,读到这一回时,让你感觉,这个村老妪不简单,骨头缝里都流淌着智慧。 但当为了一家人能够不忍饥挨饿地度过寒冬时,刘姥姥收起了她作为年老妇人仅有的一点尊严和体面,愿意舍着自己的老脸去碰一碰,于是她带着外孙板儿进城了。 什么是舍着老脸?就是咱们不要这副面孔,而是换成另一副卑躬屈膝,见人就跪,逢人就夸,开口就笑,像个小猫小狗一样,去豪门贵族乞食。也只有刘姥姥忍得了这样的耻辱? 刘姥姥一进大观园是作为“秋风客”去打秋风的,是被生活逼到了那个份上,她从和女儿女婿的商量,到精心策划找周瑞家的进贾府。 意思确实很明显,就是巴望着从那里得到点什么,而确实也得到了,王熙凤甩手就给了二十两纹银。 当然了,王熙凤也没有对刘姥姥多么的看不起,王熙凤对刘姥姥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在看到穷亲戚之后,没有任何的嫌弃,甚至还让刘姥姥给自己的女儿起了个小名,说起来,凤辣子的心地还是有些善良的。 而此时,就是刘姥姥带着板儿随着林之孝家的来到王熙凤屋里,就要给王熙凤磕头,却被王熙凤拦住,笑道:“姥姥快打住,我年轻又是小辈,可受不起,让人知晓还不被人说我轻狂了去。”说了一会子话,便给了刘姥姥二十两银子,和刘姥姥说了会话,便打发刘姥姥出了府。 当然了,这一次王熙凤没有让刘姥姥给贾琏的宝贝女儿起小名。 所以,那巧姐这个名字也就和荣国府无缘了、 刘姥姥谢过平儿,拉着板儿出了荣国府大门正准备家去,不曾想一个娇俏明艳的少女拦住自己去路,连忙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来人正是香菱,歪头打量了一眼刘姥姥,也不知二爷为何对这素未蒙面的刘姥姥这般好,笑道:“你便是刘姥姥?” 刘姥姥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赔笑道:“正是老妇,不知姑娘找老妇何事?” 香菱确认了身份,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递与刘姥姥道:“我们二爷怜老惜贫,听说姥姥家里艰难,让我给姥姥送来二百两银子,让姥姥回去置几亩地过个好年。” 刘姥姥闻言大惊,二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足够她一家安稳的过上几年好日子,疑惑道:“不知二爷是府上那位爷?” 香菱挺了挺小胸脯,傲娇的说道:“姥姥,我们二爷是冠军侯贾琏琏二爷!” 刘姥姥忙向着冠军侯府的方向磕了三个头,起来道:“这可使不得,也太多了,在说荣国府二奶奶已经给了二十两,足够嚼用的。姑娘待老妇谢过二爷,就说我们庄稼人虽贫苦,可也不能贪得无厌。” 见香菱久久不归,晴雯便出来迎她,正好听到刘姥姥的话,对这老人家感官不错,便笑道:“姥姥不必客气,二爷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在收回来的道理,姥姥要是想谢二爷,那就等日子好了,在带点地里的新鲜东西,来看我们二爷便是。” 刘姥姥见又来一仙女似的姑娘,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也只能笑着收下,“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晴雯笑道:“我算甚姑娘,姥姥唤我一声晴雯便可。” 送走刘姥姥,晴雯与香菱回到后堂,香菱问道:“晴雯姐姐,你说二爷为何对这刘姥姥另眼相待?” 晴雯敲了香菱一下,“你啊,关心这么多做什么,二爷让咱们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便是了。况且二爷以前就经常接济穷苦人家,二百两对于二爷来说又不算什么。 香菱想想也对,跟着二爷这么久,也知道二爷经常接济穷苦人家,每年可是不少往里贴银子,点点头道:“晴雯姐姐说的也对。” 她们可不知刘姥姥是贾环在红楼中敬佩的人,因为王熙凤的二十两银子,后来竟然抛家舍业的赎回巧姐儿,可见其为人之忠义。 第二百四十七章 贾兰和贾宝玉 第二百四十七章贾兰和贾宝玉 贾母院后,大甬道北侧三间小抱厦内。 “琏二哥来了!” 姊妹们才纷纷住了口,转过头来看他。 看到他进来,凤姐儿居然笑了起来,道:“哟!这到底来的是咱们府上的二爷,还是林家的姑爷?” 黛玉轻轻啐了口,道:“凤姐姐合该一直昏着,一醒来就乱嚼舌头。” 在和贾琏的亲事曝光之后,黛玉就一直称呼王熙凤为风姐姐。 当然了,王熙凤也没少打趣她,本来还是当表嫂的,现在成了姐姐,还是两女侍一夫。 除了林黛玉,薛宝钗也经常被王熙凤和三春打趣。 所以林黛玉现在一听到王熙凤的话,就有些害羞。 话虽如此,那双氤氲朝露的明眸,还是滴溜溜的看了过来。 贾琏呵了声,对着大宝玉挥了挥手,大宝玉一脸的疑惑,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便看到贾琏已经拿着他的椅子坐在了床榻边上、 看到这一幕,大宝玉直接脸都黑了! “行了,你可不要再说了,表妹脸皮薄,还有不管我是谁家的姑爷,但爷我第一个便是你男人,嗯,当然也是表妹和宝钗的。” “哎呀!” 黛玉一张脸一瞬间如同烧了起来般,红如云霞,扬起绣帕往贾琏脸上丢来,推搡过来:“我把你这胡说八道的,你今儿是疯了不成?” 话虽如此,可推搡的力道之软,说话的语气之柔,面若桃花之美…… 还有宝钗那一脸的羞涩,都让姊妹们失去了说话的意愿,太难了…… 宝玉呆呆的楞在那里,心如刀割,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么? 一时间,大宝玉甚至连自己的法号都想好了。 至于王熙凤,则是见怪不怪了,都这么久了,她早就想通了,况且贾琏也给她做出了保证,至少荣国府的爵位绝对不会比冠军侯府低。 所以虽然还是有些酸,但也不是很在意了。 见到这种情况,连迎春都忍不住红着脸啐道:“二哥哥,愈不知羞了!” 探春更是无语道:“琏二哥,我们几个小姑娘还在呢。” 贾琏点点头,道:“我失算了,这话原不该当着大家的面说……刚忘了你们也在。” 众人无语。 …… 在院子里陪着几个凤姐和几个姑娘聊了一会之后,贾琏便去了李纨的院子、 作为荣国府里的小寡妇,李纨的生活还算是可以、 单独的小院子,养着贾兰,每个月拿着几十两银子,吃喝都是府里出,除了在贾兰身上有花费,基本上是花不到什么钱。 刚进院子,便到一个嬷嬷站在门口,见到贾琏,连忙赔笑道:“侯爷,我们奶奶让我们守在这里,怕侯爷您来了没听到。” 贾琏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现在就去……嬷嬷与我一同进去罢。” 贾琏这么说也是为了避嫌,毕竟是小寡妇,若是真传出点什么事情来,贾琏倒是无所谓,可李纨或许就只能以死证清白了。 当然了,若是贾琏够强,那这些就都不算事了。 那嬷嬷闻言,笑着说道:“侯爷快进去就是了,里面有丫鬟伺候着呢。”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嬷嬷却是直接引着贾琏朝着屋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声说道:“奶奶,侯爷来了!” “哎哟!可来了!”里面传来一道惊喜声。 嬷嬷对贾琏笑道:“侯爷自进去便是!” 贾琏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方才他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那嬷嬷退下之后,门帘打开,却是李纨屋子里的丫鬟秋月,看着贾琏行礼道:“二爷快里面请,我们奶奶等您多时了。” 这话说的,好像贾琏要进去干什么似的、 贾琏进去之后,便见李纨穿着一身新衣,此刻正让丫鬟帮她整理着头发。 看贾琏进来,也只对着镜子里道了声:“就好就好,琏二弟稍待,秋月快去给侯爷上茶。” 贾琏摇头笑道:“大嫂子,你要是这身打扮,那可进不去族学,而且这样对你和兰儿的名声也不好。” 李纨一怔,忙道:“那该穿甚么?” “做男儿打扮,穿上士子儒裳,这样就没问题了。”贾琏说道。 李纨闻言,顿时便点了点头。 …… 过来好一会,小寡妇终于换好了当初贾珠留下来的衣服,上了马车。 族学离荣国府不算远,大概有三公里左右的鲁城。 因为先前便有人通报,所以这会儿族学的管事正在门口等着。 贾琏没有让他们陪着,而是驾着马车一直进了族学里面,让所有人都退下之后,这才将李纨请了出来。 “大嫂子放心,今天这事没有人会外传,你就看看兰儿在族学里的生活,也算是让你放心。” 李纨闻言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文昌阁,便见一间四面开窗,坐南朝北的大屋子。 大屋子面南三开间,中央是讲堂,左右两侧是厢房,三面围绕,书堂厢房外都有环廊。 屋内未有几凳,皆是席地而坐。 二三十个衣着同样学子衫的学子,齐齐摇头晃脑的大声诵读着:子曰:“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 正应了书堂大门两侧门柱上的联对: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当然了,这是明朝东林党书院门口的对联,现在被贾琏给盗了来,直接放在了贾家族学书堂大门的两侧门柱上。 这满满的读书气氛,让李纨侧目动容。 她努力的在学堂学子中寻找,却也不费力,便在最矮的一拨萝卜头中间,发现了正大声诵读的贾兰。 看着自己儿子的身影,李纨有些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看着李纨的样子,贾琏也是有些感叹。 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李纨看了一会儿,便见原本正在专心读书的贾兰转头看了过来。 这一看,顿时便有些惊讶了。 他娘居然穿着男人的衣服,站在外面…… 迟疑过后,贾兰便放下书本,然后弯着身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先给贾琏和李纨见礼之后,便好奇的看向了小寡妇:“母亲,您怎么来了?” 贾琏摆摆手,道:“你娘在家听环老三说你之前晕倒了,你却又一直不说,实在是不放心,想要过来看看你,老太太就打发我送她来了,小子,你今儿就陪你娘在族学里转转!” 贾兰作难道:“可是先生留下了课业,今天若不能背下《阳货篇》,明儿是要挨罚的。” 李纨忙道:“课业要紧,课业要紧!娘不去看了,我就是有些不放心,怕你吃了苦也不和娘说,所以这才让你二叔带我来看看。” 贾兰见状,只感觉自己心里暖暖的,想了想,还是说道:“母亲,我还是带你看看,现在的族学比以前要好,还增加了很多的场地,比如说蹴鞠场,操场,还有练武场,还增加了图书馆,食堂,我带娘去看看……” 李纨有些犹豫:“那你要背诵的文章怎么办?” 贾兰笑着说:“娘放心,那篇文章我早就已经会背了,现在只是温习,不会耽误什么的。” 李纨这才笑着点了点头。 贾兰给小寡妇介绍了族学里的很多地方,还给李纨演示了一下学到的军体拳。 虽然在贾琏看来只是样子货,但是在李纨看来,却是那么的威武。 等贾兰回来之后,贾琏便笑着对小寡妇说道:“兰儿还是太小了,等练上几年,这效果就出来了,到时候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国,那大嫂子可就有福气了。” 李纨闻言一边给贾兰擦汗,一边对着贾琏感谢到:“这些都是二弟的功劳,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贾琏呵呵一笑,摆手道:“原是我贾族子弟,但凡愿意上进的,贾家皆愿大力供养,走,带你娘去食堂看看,他们在食堂里吃的虽然没有府上富贵,但是胜在营养俱全,能吃肉,也能吃素,除此之外还有水果和牛奶,每日所有人都要吃。” 李纨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食堂就不用去了,现在看到族学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兰儿你快回去读,课业要紧,不要辜负了你琏二书对你的夸奖和期待。” 贾琏笑着说道:“我没什么,只要你能记得你娘为你吃的苦,其次记得你贾家子弟的身份就足够了,虽然你父亲去的早,在府上也不受重视,但是不得不说,家族是一个人的根本,没了根,想要存活,是不可能的,兰儿记住这些,就足够了。” 贾兰闻言,躬身行礼道:“二叔的话,侄儿记住了!” “去罢。” 贾琏微笑颔首,说道。 等贾兰离开之后,小寡妇不好意思的说道:“给琏弟添麻烦了。” 贾琏摇了摇头:“一家人,不用如此见外!” 李纨听到这话,笑了笑。 看了看天色,贾琏便说道:“大嫂子,咱们回去,老太太现在估计正等着你回去呢。” 李纨应下了,又回头看了看族学的一草一木后,便与贾琏折返贾府。 …… 果不其然,刚回荣府,就有婆子前来通传,贾母相请。 说实话,对于李纨跟着贾琏出去,贾母也不是很放心,毕竟一个之前是好色之徒,而另外一个则是年轻貌美的小寡妇,这要是真出点什么事,那贾家的名声就真的败坏了。 等两人进了荣庆堂,就见贾母,邢夫人,王熙凤和大宝玉都在,就连贾老二也在。 见礼后,贾母先问李纨道:“见着兰小子了,可都还好?” 李纨忙笑道:“见着了,兰儿在族学里好的很,还带着我在族学里逛了一圈,说起来族学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不光会读书,还会打拳,厉害的很呢。” 贾母、贾政等人闻言,都笑了起来,道:“如此方是咱们这样人家的读书公子,敢情还是文武双全。” 李纨谢过之后,贾母便看向贾琏,有些恼火,又有些赞同的说道:“你这个叔叔总算是称职了一次。” 贾琏不在意的说道:“也是兰哥儿努力。” 贾母看了他一眼,不爽的说道:“你就一点不好,就是总是喜欢欺负宝玉。” 贾琏诧异:“我什么时候欺负宝玉了?” 贾母恼道:“你没欺负他,他怎么回来之后会哭成那样?” 贾琏闻言无语的说道:“老太太应当知道的,女孩子无论受不受欺负,都会哭的很伤心。” 贾母:“……” 贾政:“……” 王熙凤:“……” 邢夫人:“……” 贾琏指了指李纨,说道:“老太太可以问问大嫂子,兰哥儿现在有多努力,作为贾家子弟,兰哥儿这么小都知道努力了,还有琮儿,现在也很是努力,外面的族人还有贾芝,贾苛等人,一个个都在努力的或是读书或是习武,到时候当这些孩子们一个个都步入朝堂的时候,老太太不妨想想,宝玉那时候能做什么?” “还是说老太太真的要将宝玉这样养一辈子?” “好好,眼下老太太、二叔都在,宝玉能富贵安乐下去,当然了,再不济我这个做哥哥也能养他一辈子,让他一声富贵一生,可这真的是老太太和二叔想要的?现在宝玉是小,可等成亲以后出门交际的时候,人家一提宝玉,哦,原来是那个贾家的凤凰蛋啊,宝玉到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本来我懒得管这些事情的,不过宝玉怎么说也是荣国府子弟,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在以后担得起这祖上的门楣。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老太太也是明白道理的,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宝玉若是以后还继续这个样子,那我们也就不要对他抱有什么期望了,就让他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这话就太对贾政的心思了,他一迭声感激道:“琏儿所言极是,极是!非至亲,谁会为他考虑这些?” 对于贾老二来说,宝玉的教育问题可是他的一桩心事,可是碍于之前贾母一直拦着,贾老二也的没有办法,现在贾琏说出来,贾老二是万分赞同的。 甚至连贾母的面色都犹豫起来,果真等贾兰贾琮,甚至是外面的族人都步入了朝堂,而宝玉还是这样如同小孩子一样,那宝玉该如何自处? 第二百四十八章 调笑平儿 第二百四十八章调笑平儿 宝玉:“……” 宝玉那叫一个无语,怎么好好的又说道我这里来了?就不能让我好好的吃两口胭脂吗? 可是这话他现在不敢说,他保证,他要是说了,他那个二货爹能够将他的屁股打开花。 他有些后悔听袭人的话,跑来荣庆堂了。 贾琏只是拿他取笑,可到了贾政手里,那可是要挨大棒的…… “老太太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告辞了,明儿还有事要忙呢。” 贾琏告辞道。 贾母虽还想问问其他的事情,只是见贾琏也累了,便没再多问,让他离去了。 …… 回到小院时,已经过了子时。 却见中堂内还有烛火光色,进门一看,就见竟是平儿还未睡。 看到贾琏,平儿连忙行礼,现在的贾家和之前可不一样,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 现在在荣国府里,所有的下人在看到主子的时候,都要先行礼,然后才能说话。 “二爷可算是回来了,二奶奶还在等着您呢。”平儿笑道。 “等我做什么?”贾琏一边喝了口茶,一边问道:“大姐儿可睡了?” “已经睡了好一会了。”平儿说道。 贾琏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便嗅了嗅鼻子,有些好奇道:“平儿,你身上好香,这是这是擦的甚么香?” “哎呀!” 这虎狼之词,让平儿俏脸登时飞红,举着帕子拦在身前,连退两步,看着贾琏笑吟吟的望着她,嗔了句:“侯爷哪!” 王熙凤在后面冷笑一声,道:“爷上回还说人家像茶花美人,今儿怎就嗅不出是甚么香了?” 贾琏懒得理她,问平儿道:“怎么这早晚了,还没休息?是后面院子没暖气住不习惯么?那先在这里,住你们二奶奶的床罢。” 看到后面王熙凤怒视,贾琏扬眉道:“你睡我身上!” 王熙凤受不了这虎狼之词,红着脸扭身就走。 贾琏奇道:“你干甚么去?” 王熙凤头也不回,道:“不是你说的我把床让给她?我去给平儿把床收拾出来!” 贾琏:“……” 平儿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奶奶快别去了!” 王熙凤只是不听,冷笑声从里间传来:“我们爷还想闻这香呢!” 贾琏正经劝平儿道:“别听她胡说,我又不是色中恶魔!你还是住你那屋就好了,放心,我不会去摸门的。你总不会信不过我的品性罢?” “哎呀!” 平儿一时都不知说甚么才好了,温婉秀美的脸上满是羞赧和尴尬,道:“我就是想来问问,明儿去了那边,到底该如何个章法?不敢耽搁了侯爷的大事,并不是……” 倒成了勾引爷们儿了! 贾琏却没理会王熙凤和平儿之间的事情,进去后等小红端了洗脚水进来,洗了脚后就草草睡下了。 今晚甚么都不能干,要养精蓄锐,明天,是要见真章的。 …… 翌日清晨,到了块要上朝的时辰。 定国公徐圃,正坐在老爷椅上美滋滋的吃着碧梗银耳红枣粥。 那老爷椅上面铺着新猩红毡,设着大红彩绣云龙捧寿的靠背引枕,外另有黑狐皮的袱子搭在上面,大白狐皮坐褥。 如果不是老头那没几个毛的头有些碍眼,看起来还真是挺好的一副画面。 定国公徐圃,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历经太宗皇帝,太上皇,和当今景隆帝三朝,可以说是三朝元老。 老头看起来已经瘦的快成一个团子了,不过精神头看起来倒是不错。 定国公徐圃和开国八公不一样,定国公是在太宗皇帝时期被封为国公的。 太宗皇帝励精图治,继承太祖皇帝遗志,一心想要将北边的鞑靼彻底解决掉,所以在位期间发动了好几次战争,而定国公徐圃就是那时候崛起的。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打仗,定国公徐圃再牛逼也到不了国公的位置上,但是老头运气好啊,有一次太宗皇帝在打鞑靼的时候,被鞑靼骑兵所包围,徐圃在得知之后,立刻率部相救,和太宗皇帝会和之后,乘机突围而出,而徐圃为了给太宗皇帝留下逃走的时间,不得已率领本部人马和鞑靼大战几个时辰,等太宗皇帝率人来救的时候,徐圃身上早就中了数箭,伤口更是到处都是,不过最终还是被救活了。 太宗皇帝见到徐圃的英勇和忠心,最终将当时神威忠定侯的徐圃封为了定国公。 可以说,老头现在是唯一活着的国公了,也是太宗时期勋贵一脉的领头。 开国一脉和太宗一脉虽然都是勋贵,但是却是互相看不上眼。 开国一脉觉得太宗一脉运气好,没底蕴,对此很不屑。 而太宗一脉则是觉得开国一脉已经没落,没什么本事了,所以也很不屑。 反正双方就是看不对眼。 不过开国一脉虽然没落,但是却有四王八公,尽管八公的爵位都降了下来,但是四王还是存在的,另外还有十二个一等侯爷,大部分爵位都还存在。 而太宗一脉就差远了,现在太宗一脉还保留着国公爵位的就仅仅只有定国公徐圃一人。 侯爵者也不过是寥寥数人。 不过太宗一脉比开国一脉要好的,太宗一脉好多都还在军队里。 九边,京营以及地方还有着不少的太宗一脉的后人担任着要职。 定国公有四个儿子,长子徐弘、次子徐治、三子徐威、四子徐继以及才从江南水师回来的长孙徐平,都在堂内静静的看着老头用饭。 徐弘妻邹氏领着几个儿媳、侄媳在旁边侍奉着,或添粥,或添小菜。 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饭量还是不小的,光碧梗银耳薏米粥就吃了两碗,除此之外还有牛肉,羊肉,狗肉,以及一些其他的菜。 吃饱喝足之后,徐圃满意的点了点头,几个儿媳见状也笑着退了下去。 等门关上之后,徐圃看着几个儿子,很是不满意的说道:“你们几个怂货,真是给老子丢人!” 长子徐弘赔笑道:“父亲说的是,我们给父亲丢人了,父亲要打要骂都行,只要您开心就行!” 一众徐家儿孙连声附和。 徐圃闻言冷哼一声:“你们少拿这话来哄老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在外面可都是让人巴结的,都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外面的将领听命于你们,还有不少的勋贵子弟讨好你们,真以为老子不知道?” “哼,别以为别人听你们的,讨好你们,你们就厉害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我听说你们甚至在外面都敢说军队是徐家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得是什么猪脑子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说,你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过的太舒坦,活的太滋润了?” “父亲,这话从而说起?儿子在外面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长子徐弘皱眉道。 “没说过?”徐圃冷哼道:“别人都传到我这里来了,要是等你知道,那咱们徐家都要满门抄斩了。” “这……”徐弘有些迟疑。 转头看向了几个弟弟,皱眉道:“你们谁在外面说这样的话了?快快站出来!”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终老四徐继慢慢的站了出来,哭丧着脸,小声的说道:“父亲,大哥,我不是有意说的,昨儿我是喝醉了,才说出那样的话的,我知道错了……” 徐弘闻言恼怒道:“你个混账玩意,这样的话也敢说,怪不得父亲会如此生气,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你这是想害的咱们徐家满门抄斩不成?” 徐继听了那叫一个恐惧:“父亲,大哥,我那都是喝醉酒说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徐弘见状也是有些抓瞎,不知道该怎么办,转头看向了自家老头。 徐圃见状冷哼道:“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话绝对说,说了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死罪。” 徐家军这样的话也是能说的? 大赵的军队可以是一家的,但绝对不是徐家的。 若是以前皇上或许还会忌惮一两分,但是自从有了冠军侯贾琏之后,皇上在对待武将和战乱上,就显得很是游刃有余了。 毕竟现在谁都知道,冠军侯那简直就是万人敌。 有这样一个万人敌在,只要他忠心皇上,基本上没有谁会傻的去找不自在。 况且现在的贾琏,还控制着几十万京营将士,就是这几十万京营将士,就能让任何人都不敢有异动。 没看忠义郡王现在什么都不敢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景隆帝在皇位上越坐越稳。 其他的王爷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徐圃便冷下心来,对着徐弘说道:“等我去上朝之后,将老四关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一年内不能出去,敢出去一步,直接打断腿。” 徐弘点了点头。 徐圃看了看其他的子孙,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不要觉得我狠心,现在的朝廷和以往不一样了,咱们徐家确实有不少门生故旧在军中,可你们要明白,这些将领,并不是忠心于我们徐家,只不过是想要给自己找个靠山而已,更何况这些将领没几个经历过战争的。” “徐家军?就连当年的贾家都不敢这么喊,那时候的贾家可是一门两国公,先后有三人担任京营节度使,门生故旧遍布整个军中,就算是如此,贾家都很是低调,你们看看冠军侯,在担任了京营节度使之后,可有嚣张?” “真要说起来,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在军中实力最强的依旧是贾家,要不然冠军侯能如此快的将整个京营抓在手里?还不是因为京营的大半将领都是贾家的老部下。” “用命拼出来的冠军侯,武力之高,可谓是旷古烁今,连他都没有喊出贾家军这个名号来,你们哪来的胆子敢喊徐家军?没有这个自知之明,趁早都在家里待着,别他娘的出去给老子惹祸!老子活到这么大一把年纪,还得为了这样的事操心,真是给老子丢人,没一个争气明白的!” 骂了一通后,徐圃就要准备去上朝了,他本不必去,但今日想去。 但是今日不得不去,因为他要给皇帝一个投城帖,不然他还真担心将来皇上会秋后算账,将他们徐家给抄喽。 …… 京城宁荣街,一架马车里,贾琏斜倚在车壁上,看着对面温婉清秀的平儿。 平儿被看的俏脸飞霞,避无可避下,嗔道:“侯爷哪!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贾琏呵呵一笑,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那你……哪有这样瞧人的?” 平儿被这无赖气的不知怎么说。 贾琏“哦”了声,却道:“你这人还真不讲道理,生的这样好看,还不许人看?” 平儿闻言,哭笑不得之余,心里也有些微漾。 不是因为贾琏富贵,而是因为他不仅生的那样好,还有些霸道,还有些嘴甜会哄人。 哪个女儿家,能吃得住这个? 不过,平儿还是柔声劝道:“侯爷,你身份这样贵重,人又好,不光有二奶奶,还有林姑娘给你做兼祧之妻,还有薛姑娘也许给了你,再加上晴雯和香菱,我……您就让我当个管事的奴婢可好? 她说的,是真心话。 只是,贾琏却嗤之以鼻道:“好你个平儿,你之前可不是那么想的,你之前可是想要给二爷我当小老婆的,怎么现在又变了?不过变也没有用,二爷我就是瞧着你不错,所以,你也别想其他,合该你走大运,天予弗取反受其咎的道理你总听说过罢?你的大福运到了,受着便是,日后在家里,也没甚么规矩,只要你你们奶奶和林表妹,旁的你想做甚么就做甚么,怎么自在怎么活就是,谁也管不着你。将来再生下个三男二女,二爷我每人给一个爵位,啧,你真有福了!” “……” 平儿无语了半晌后,忽然将双手环在膝上,将螓首埋在其中,而后颤抖起削肩来。 虽然有些儿戏,但所描绘出的,却是天下丫鬟做梦都不会去想的美事。 只是怎么出自贾琏之口,就显得那么……好笑? 他在羡慕女孩子的福气? 而且,他却是张口三男闭口二女,真真羞煞人了…… 可自己若是真和二爷有了儿女,那该是一副什么场景呢? 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好在,路程已经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声音:“侯爷,宫门口到了!” 贾琏应了声:“那就停!” ……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上朝奏事 第二百四十九章上朝奏事 大明宫,乾清门。 卯时不到,诸位大臣就要在外面等候,然后等到候钟鸣开门,各以次进,过金水桥,至皇极门丹墀东西相向立。 待天子御临宝座,鸣鞭,鸿胪寺官赞入班,文武官俱入班。 行一拜三叩礼,分班侍立。 按照大赵律例,皇帝是五更上朝,也就是卯时,相当于后世的5点,而大臣们一般在寅时就会在午门外等候,即也就是从3点开始就已经有人陆续的来宫门口等待了。 这也是贾琏不愿意参加早朝的原因。 当然了,早朝也不是天天都有的,一般的小朝可以说是天天有,那就没那么早了,毕竟皇帝也不愿意天天都起这么早,没事搂着小老婆睡觉他不香吗? 所以,只有大朝的时候,才会起的这么早。 而大朝实际上是十日一朝。皇帝处理政务,要接见的是军机大臣,至于早朝则是大范围的面对四品以上的官员进行议政。也就是说,至少你要是四品的官员才能参加皇帝的早朝,当然对于在京城的京官是四品,但是对于地方上来的则要求是三品,三品官主要是布政司,按察司,而知府是五品,所以知府通常是无法面君的。 所以,对于人数较多的早朝是不会天天有的,就像现在的老师开班会,一周开个一两次已经很多了,一般有重要事情,还是主要找班干部,课代表这些主要骨干开个小会。 而现在的内阁就是班级课代表回忆,属于精英骨干领导阶层的会议,所以内阁和六部才是经常接触到皇帝的大臣,而皇帝实际上也是经过内阁和六部才能真正的处理朝政。 至于早朝,基本上也就是留着说一些没什么特大意义的大事的。 像哪里干旱了,哪里洪水了,哪里出现了叛军,边境又有敌人进攻了,这样的问题,在大朝上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说的,按照惯例来就行了,该救灾的救灾,该派兵的派兵,这些都有章程,无非就是确定一下就行了。 这些反而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大朝基本上都是留给臣子参人的。 当然了,也是留给一些平时见不到皇帝的臣子一个能够面圣的机会。 就这个时间里,你若是觉得朝政有什么不妥,哪个臣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都可以说出来。 像是打仗这样的大事,你放到大朝上说,就不怕当中有敌人收买的内奸去告诉对方? 要是真这样的话,那皇帝估计也是脑残。 所以,兵家大事都会放到小朝会上说,因为能来参加小朝会的人,基本上都是内阁和六部尚书,再加上几个内阁行走,和几个公侯和将军,一共也不过是十几二十人左右。 而贾琏,一般是不参加这样小朝会的。 虽然他有那个资格,但是贾琏早早的就和景隆帝告了罪,说明了原因。 景隆帝自然不会拒绝贾琏的请求,贾琏不参加小朝会他还更放心呢,所以也就答应了。 不过小朝会能不参加,但是大朝会却是缺不了他。 而今日就是月初的第一次大朝,京城凡四品以上的实职大员,都要上朝参加扩大会议。 内阁首辅首先站出来上奏道:“启禀皇上,山溪巡抚胡明之上奏,自六月初旬以后,连日倾盆大雨,各处山水暴注,滹沱、汾、润、涂、文峪等河同时暴涨,以致冲决堤堰淹没田庐。另据……忻州、代州……各府州属之阳曲等三十余州县陆续禀报,或因河流漫淹,或被山水冲刷,一县之中被淹村庄自数村至百余村,坍塌房屋自数十间至数百间,压毙人口自数口至数十口,均各轻重不等。” 景隆帝虽然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不过还是皱眉道:“山溪发了水灾,诸位爱卿可有对策?” 户部尚书林如海站出来说道:“回皇上,臣以为可派朝中大员前往山溪赈灾,并拨银两粮草组织赈灾,并且,臣以为皇上或可减免山溪受灾地方的两年赋税,以示天恩!” 景隆帝点了点头:“说的不错,那就按照林爱卿说的办,不过这个减免赋税吗,就减三年。” “皇上圣明!” 一时间,所有大臣都拱手称赞道。 景隆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又有礼部尚书上奏了几个选官的事情,都是一些不算重要的位置,景隆帝询问了两句也就同意了。 而礼部则是奏报了关于万寿节的事情。 万寿节,一般是庆祝皇上生日的节日,取万寿无疆之义,是个全国性的节日,为皇帝祝寿,是皇宫中重要的典礼活动。 万寿节当日,皇帝御殿接受王公百官的朝贺及贡献的礼物。万寿节期间禁止屠宰,前后数日不理刑名,文武百官还要按制穿蟒袍补服。这一天,京城的匠人们用彩画,布匹等将主要街道包装得绚丽多姿,到处歌舞升平,各地文武百官,设置香案,向京城方向行大礼。 而宫中地位低下的宦官宫女都可以穿上自己喜爱的衣服,身上带着方胜葫芦,字形图案有:宝历万年、洪福齐天、四海丰登等。 宝历万年是由八宝荔枝、字点鱼凑成的;洪福齐天的构图是两面赤色蝙蝠各一,中填齐天二字;四海丰登是由两蜂附灯而飞、四隅各填海字凑成的。 当然了这一次不是景隆帝的万寿节,而是太上皇的万寿节。 太上皇今年已经有六十多了,每年的万寿节,景隆帝为了向天下人展示自己的孝道,都会大办,而礼部每一次都会绞尽脑汁的去向庆祝的方式。 毕竟不能每年都重复那一套,每年都要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还要考虑到避讳,寓意等地方,可谓是每一次都是头疼到爆炸。 为了表示自己对太上皇的孝心,景隆帝不得不多询问了两句,并且还表示了自己的关心和关注之后,便将这个事情交给了义忠郡王和忠顺亲王两位王爷来负责。 万寿节的事情过后,便是兵部尚书了。 第二百五十章 朝堂争锋,老而不死是为贼! 第二百五十章朝堂争锋,老而不死是为贼! 兵部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有权利的部门兵部尚书是文人出身,但毕竟现在还是开国中期,读书人的权利还没有那么大,兵部说是掌管着天下的兵权,军饷,粮饷以及军械等事情,但是无论是京营,还是九边,京营现在都不敢大意。 所以兵部尚书虽然是六部之一,但是权利没有吏部和户部那么大。 虽然无耻,但是兵部尚书也是一个很让人眼馋的职位,成了六部尚书之一,就有了进入内阁的可能。 看到没人出列,兵部尚书一脸无奈的出列躬身上奏道:“启奏皇上,世袭一等子贾赦有奏折呈上,言荣国府历年来岁岁都有银两送往平安州。” 景隆帝闻言有些好奇:“哦?还有此事?贾琏,你可知道此事?” 贾琏出列说道:“回皇上,臣倒是听贾府说起过此事,似乎是祖父大人有不少伤病在平安州,祖父大人临终之前好像也嘱咐过此事,所以几十年来,家父每年都会拿几千两银两送往平安州。” 景隆帝闻言,从戴荃的手里接过了奏折,然后看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了贾老流氓的印上,想了想,这才说道:“既然是先国公代善公的临终遗言,那朕就不追究了,说起来这也是贾家替朝廷担起的责任,可见先荣公和贾恩侯的忠心。” 听到景隆帝的话,定国公突然睁开了眼镜,说道:“没想到贾恩侯还有这份忠心?倒也是难得,没想到都二十多年了,贾恩侯还记着代善公的临终遗言呢,这孝心可见一般。之前老臣还以为代善公的儿子都是只会搂小老婆喝花酒的废物呢。” 听到定国公徐圃的话,不少的勋贵武将们,都是笑了起来。 景隆帝闻言皱了皱眉头,之前定国公在大朝的时候要么是不来,来了也很少说话,怎么今天居然在这样一件小事上开口了。 更让他心情不好的是,居然有这么多武将随着定国公大笑。 太宗一脉的勋贵们,真的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还是说,定国公有了什么其他的心思? 对于贾赦的奏折所言之事,景隆帝也是知道,再怎么说也是皇上,对于荣国府每年运银子去平安州,皇帝怎么都要查一查的,也知道荣国府的银子是做了何用,对于这种事情,无论是太上皇还是景隆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荣国府的银子也是替朝廷花的,没有奖赏也就算了,再来个惩罚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对于这事,景隆帝是不担心的,而整个朝堂上,最让景隆帝担心的也就只有三件事,第一就是太上皇,毕竟太上皇现在还是大赵最大的人,掌握着禁军,御林军等保护皇宫的军队,虽然太上皇不能说废就废掉自己,但是绝对会给自己增加很大的麻烦。 虽然知道太上皇不怎么可能会废掉自己,但是有时候景隆帝还是有些担心。 这第二担心的就是定国公徐圃了。 定国公最为唯一还在世的跟随太宗皇帝三征大漠的臣子,可以说在朝堂上是很有地位的,也是太宗一脉勋贵的领头羊,包括京营以及九边和各省,都有着定国公的部将和故交,而且定国公和太上皇近三十年的君臣,对于定国公,这也是景隆帝是有些担心的,也是有些防备的,什么时候定国公死了,那定国公府也就不足为虑了。 最后一个让景隆帝担心的便是冠军侯贾琏了。 贾琏的武力和在军中的威望,让景隆帝也是有些担心,好在贾琏对朝堂不怎么感兴趣,就算是上朝都不怎么愿意来,但是贾琏的武力值太厉害了,在突破了境界之后,现在的贾琏已经能够以一敌万了,这也让景隆帝最担心的地方。 但是虽然担心,不过也因为贾琏的存在,反而景隆帝有些放心太上皇和定国公了。 至于贾琏,景隆帝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且用且防备! 而定国公和贾琏甚至是荣国府都没什么交集,这也让景隆帝放心的地方。 而现在定国公居然在朝堂上公然嘲笑贾恩侯,甚至是贾代善和贾家儿郎,这让景隆帝有些没有预料到。 一时间,景隆帝也有些摸不清这条熬死了一个又一个当世英豪就是不肯死的老贼了。 景隆帝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贾琏不屑的说道:“我贾家若是只知道搂小老婆喝花酒的废物,那你徐家又什么?以权谋私?还是结党营私?” 一些人听到这话,都有些震惊,不过很多人也都在意料之中。 毕竟冠军侯贾琏就在朝堂上,你当着人家儿子的面,骂人父亲,这就有些过分了。 冠军侯若是不说些什么,岂不是让天下人以为贾家怕了徐家? 还是说让天下人嘲讽冠军侯不孝? 所以说,无论如何,贾琏若是不站出来反驳,甚至是骂回去,都会让人看不起。 定国公徐圃闻言,瘪着嘴说道:“贾家的小娃娃,说这话是何意?我徐家何时结党营私了?什么时候又以权谋私了?” 贾琏冷哼道:“定国公何必在这装大尾巴狼,你定国公都活这么大年纪了,这朝堂上谁不知道您这位老狐狸的能力,俗话说的好,老而不死是为贼,老国公都活了这么久了,就算不是老贼那也要称得上是老偷了?” “老偷?”定国公冷哼道:“我偷什么东西了?” “偷东西?”贾琏装作不解的说道:“什么偷东西?我说的是老头,老国公就算不是老贼那也要称得上是老头了,老国公怎么能听成老偷呢?还是说定国公真的想要偷什么东西?” 定国公徐圃看着贾琏,冷笑道:“冠军侯真是牙尖嘴利!” 说完不等贾琏说话,老头便朝着景隆帝跪了下去,说道:“皇上,老臣的子孙或有不法之事,老臣在这里请求皇上彻查此事,也算是给老臣清理门户,请皇上恩准!” 听到这话,景隆帝这才恍然大悟,看向定国公的神情就有些无语了,这老头,还真是够贼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定国公的意图,贾琏的无语 第二百五十一章定国公的意图,贾琏的无语 听到定国公不过都话,景隆帝才算明白定国公今日向着贾家开炮是为了什么? 这最后一句才是关键,难不成定国公的儿子在外面做了什么会让人朕不满的事情? 老贼果然是老贼,他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自己以后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再继续追究是什么了。 其实,今天定国公徐圃之所以向贾家开炮,都不过是为了这最后一句话。 和景隆帝想的一样,定国公很清楚,只要是在外面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就没有百分之百能够保密的,所以自家小儿子在外面说的那句徐家军之说,不一定能瞒住,而定国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件事情爆发之前就先半强迫着皇上开口放过徐家。 不然他还真担心,等自己死了以后,皇上会拿徐家开刀。 毕竟这可是犯皇家忌讳的话。 当然了,定国公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在皇上面前表明徐家和贾家不和,不是一路人。 定国公徐圃很清楚,徐家现在在大赵国的军中有着很大的威望,无论是在九边,还是在地方,都有着不少门生故旧,而且太宗一脉的勋贵们也是唯定国公府马首是瞻。 若是之前和贾家有来往,那还没什么,但是自从贾琏崛起之后,整个宁荣二府所有的军中势力都在朝着贾琏这个冠军侯汇聚,说实话,贾家在军中的势力,就算是整个太宗一脉的勋贵都多有不如,一个贾家拉出来大赵三分之一多的军队都要和贾家有关系。 特别是京营,几乎一半多的将领都是贾代善和贾代化的手下和亲兵出身。 不然贾家又怎么能够在四王八公当中都能做到领头羊的呢。 可以说,徐家和贾家的军中势力,已经快要占据大赵朝廷军队的一半了。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徐家和贾家走的近,那几乎就是取死之道。 贾家有贾琏,或许不会有什么事,可徐家不行,徐家没有贾琏这等人物。 所以定国公徐圃也是借着现在这个机会,向皇上表明,徐家的贾家的关系并不好。 这样皇上才能安心,皇上安心,那他们徐家也才能睡得安稳。 不过景隆帝现在似乎是没有搞明白定国公的意图,不过听到定国公的话,他也不得不去安抚定国公,便笑着说道:“老国公说的是哪里话,纵然老国公的儿孙真的有行不乏之事,老国公自己好好教育就是了,至于老国公所说的彻查和清理门户,也大可不必,只要不严重,以后不会再犯,朕做主,既往不咎,老国公也不必动怒,身体重要!” 景隆帝的话刚说完,只见定国公徐圃直接便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皇上天恩,老臣代我那些不孝子孙叩谢天恩!” 看到定国公的行为,景隆帝就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老贼的儿孙中有人犯了错,还不是小错,不然这老贼都不会在大朝上这样。 不过,既然老贼都这样做了,那他也就不在意了,相比起那些小事,定国公此时的态度更让他满意,于是景隆帝忙道:“快扶老国公起来,老国公坐下说即可。” 徐圃笑着谢过恩后,先伸出帕子来,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徐圃笑道:“多谢皇上隆恩!”说罢,颤巍巍的回到座位上坐下后,这一开口,却是石破天惊之言:“皇上,老臣以为,九边,地方以及京中的诸多将领都该轮换了,领兵大将,实在是不好在一地待的太久,对朝廷不是什么好事,对当臣子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像是延绥镇,真保镇,固原镇等边镇的总兵都已经驻守了五年之多,当让他们来到中原繁华之地休养几年,而地方和京营的一些将领也是在一些位置上当了好多年的领兵大将,也该去边镇见见血,对我大赵朝廷也是一件好事。” “当然了,这也是为了告诉大家,我大赵的军队,不是一门一户的军队,而是朝廷的军队,是皇上的军队。” 说完之后便不再说一句话。 景隆帝有些懵圈,这老贼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光景隆帝有些懵圈,就连朝堂上的诸多大臣也都是有些不解。 毕竟定国公说的几个边镇的将领,有一些是他们徐家的门生,是他定国公的亲兵出身,现在将这些人换下来,难不成定国公是要自斩臂膀? 不过也有一些臣子似乎是明白了定国公的意思。 无非就是看自己命不久矣,而徐家又没有能够领头的儿郎,所以索性将军权交给皇上,用以换取徐家的平安和长久。 不然等没了定国公之后,手握不少军权的徐家绝对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手不被抄家才怪。 不过定国公的话也引起了太宗一脉勋贵的不满。 “老国公这话就说错了,边镇重地,若是领兵大将不长期在哪里,要是一旦发生了战事,那还怎么指挥?” “是啊,若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那还怎么打仗?” “说的是啊,而且这些九边的将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就这样夺去兵权,岂不是卸磨杀驴啊!” 太宗一脉中不少的勋贵都大声嚷嚷道。 这群人有的有兵权,有的只是空有爵位,若是再没有了几个边镇的兵权,那他们还怎么去维持他们太宗一脉勋贵的尊严? 听到这些话,定国公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似乎如同睡着了一样。 景隆帝见状,看向了贾琏,问道:“冠军侯,老国公所言之事,你以为如何?” 贾琏闻言站出来说道:“臣以为,定国公虽然老奸巨猾,但此番话语倒还算是为国为民,臣也是从九边战争中打出来的武将,对于九边之事也算是知道一些。” “哦?”景隆帝来了兴趣:“那冠军侯就说说!” “是!”贾琏拱手接着说道:“九边战事频多,每年都有可能受到北方鞑子的入侵,所以也就造成了九边的好多将领都有很多年没有调换了,说实话,这对于朝廷,对于百姓,不是好事。” “前朝之事近在眼前,边关将领长时间不见天颜,难沐皇恩,或许就会生出怨言来,到时候或许就被外地抓住机会。” “所以臣以为定国公所言在理,九边将领当三到五年一轮换,往大了说,这是为了朝廷,为了江山社稷,往小了说,这也是为了诸位将领着想。” “当然了,九边之事乃是重中之重,而更换将领那就更是大事了,所以臣以为可调两位九边的大将回京,然后从地方派两员将领前去接管九边之事,另可再选两位武将调换防地。” “争取在三年之内将九边所有的防区都调换一遍。” “至于地方吗,也可以互相调换防区,或是直接调回京城,都可以。” 听完贾琏的话,景隆帝也是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没有对九边的将领动手,不光是因为太上皇和定国公,也是因为九边太过重要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上千万百姓的灾难。 这让他不得不重视。 至于地方,景隆帝倒是不在意,地方上的兵少不说,战力也没有多少,也就是为了稳定地方而已。 至于京营,有贾琏在,他也不担心。 当然了,若是得到贾琏和定国公的支持,太上皇也不阻止的话,那九边也是可以动一动的。 毕竟自从贾琏将鞑靼打的溃败不已之后,鞑靼就已经不再大规模南下了,只是偶尔会有小规模的骑兵来打草谷。 “老国公和冠军侯所言都有理,待朕去请示了太上皇之后,再定夺此事!” 定国公闻言睁开眼睛,站起来对着景隆帝拱手说道:“皇上,老臣今年已经八十多了,古往今来,能活到老臣这个年纪的,可谓是少之又少,这一切都有赖太宗皇帝,太上皇和皇帝的关怀和恩赐,如今老臣快要去见太宗皇帝了,所以就让老臣去见太宗皇帝之前,再为皇上,为我大赵的江山社稷,出一份力!” 景隆帝听到定国公的话,真的是有种横财三千贯的感觉,若不是一直以来养成的隐忍坚毅的性子,早就忍不住点头答应了。 那可是九边的兵权啊。 要知道,景隆帝自继位到现在也有几年了,可能摸得到的兵权也就京城的一些,其他的兵权几乎都在太上皇的手里攥着呢。 也就是出了一个贾琏,让太上皇放手了京营。 当然了,贾琏的身份也是特殊,贾代善的孙子,贾代善是太上皇身边的第一亲信,他的孙子,太上皇还是能够相信的。 可贾琏又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在外人眼里又是天然的帝党。 贾琏的父亲又是先太子的伴读,母亲是前太师之女,贾代善的女儿嫁给的是林如海。 可以说,贾琏的身边天然的就贴上了很多的标签,每一个标签都能够得到别人的好感。 可贾琏即便握着京营,可九边和地方的军队也是让景隆帝眼馋。 掌握了军队,才算是真正的皇帝。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儿皇帝罢了。 不过让景隆帝为难的是,太上皇的想法。 若是太上皇不同意调换将领的话,那即便定国公和贾琏都同意,也难以成行。 所以在听了定国公的话之后,景隆帝也是有些无奈的说道:“老国公忠义之心,朕知矣,不过此事重大,需得到太上皇的同意才行。” 定国公闻言笑了笑,说道:“皇上说的是,那臣下了朝之后,便求见太上皇,看看能不能觐见到太上皇,若是有这个体面,那老臣必当劝说太上皇同意此事。” 景隆帝也被定国公这话给感动到了,他没想到定国公今天会如此的支持自己,当即便笑着说道:“老国公有心了,想必太上皇见到老国公也会高兴不已。” 景隆帝很开心,若是定国公真的能劝说太上皇同意调换将领之事,那对于他来说就再好不过了。 不光是景隆帝开心,就连内阁阁老和六部尚书等文臣也是高兴不已。 大赵的军队一直握在勋贵的手里,这让文臣们早就有所不满了。 开国一脉的实力除了四王之外,其余的都已经名不其实了。 不过随着贾琏的崛起,贾家在军队的势力又开始凝聚了起来,这也让不少的文臣感到担忧。 而太宗一脉的勋贵,则还有定国公领头,这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贼。 再加上除了北静王之外的其余三位异姓王,大赵的军队除了在太上皇手里握着的,其余的都在这几人手里。 当然了,这几人也基本上都是太上皇和皇上的人。 比如说定国公,是太上皇的人,现在又示好了景隆帝。 而贾琏就更不用说了,太上皇因为贾代善和贾赦,所以对贾琏有所好感。 而景隆帝则是因为一手提拔了贾琏,所以也视贾琏为自己人。 而三位异姓王,都勉强算是太上皇的人。 可以说,内阁和文臣的手里,几乎没有一点兵权。 这也让他们很是不满。 历朝历代,文臣一点兵权都摸不着,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本来以为开国一脉的勋贵没落之后,只等着太上皇和定国公一死,那军权就能重新回到皇上的手中,而作为皇上治理天下的传声筒,那内阁自然也就能节制兵权。 甚至是将监军和以文御武这两项老传统重新拿出来,可谁想,居然出了贾琏这等人物。 一个贾琏就将他们所有的打算和想法扼杀了。 不过现在定国公打算放手兵权,却让他们再一次看到了机会。 若是能够插手到定国公放手的兵权和军队,那他们也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只等太上皇驾崩之后,那他们就能够再一次插手到五城兵马司和禁军当中。 最重要的是,若是没有贾琏,定国公和太上皇,那他们就能够通过兵部和户部来达到控制军队的目的。 军饷,粮草,军械,然后频繁的调动军队,只需要这样,就能够压制住武将现在的地位,将武将再一次打落到没有话语权的地步。 只不过,现在可惜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第二百五十二章林如海和贾琏的谈话 大明宫,养心殿。 御案后,景隆帝的面色有些不好。 原本定国公徐圃给他送了一份大礼,只要拿下这份大礼,那他手中的兵权就会增加不少。 作为一个皇帝,若是没有兵权,无疑是很难睡好的。 景隆帝自从登基成为皇帝的那一刻起,就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将兵权拿到手里了。 现在好不容易定国公愿意上交兵权了,虽然知道很大可能是徐家想要自保,但是即便如此,景隆帝也是万分的高兴。 徐家在军中的势力,一直都让景隆帝有些心忧和烦心。 定国公手握着两个边镇的军权,还有着三个地方的军权,再加上在京营和的一些旧部,可以说是不少了。 只要再拿下这些兵权,那景隆帝就不会再担心几个王爷挑事了。 毕竟任何一个王爷,只要拿下定国公手里的兵权,那基本上就有着和自己一博的资本了。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定国公愿意上交兵权了,可太上皇那边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在退朝之后,定国公徐圃便去了太上皇住处,可是直到定国公离开了皇宫,太上皇处都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这让景隆帝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冷静下来,甚至又沉重起来。 因为他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即便是定国公的兵权收回来,那自己手中也无人可用。 太上皇能够将京营交给贾琏,那是因为贾琏是贾代善的孙子。 而贾家的那些旧部和故交,虽然听贾琏的,但同时也听太上皇的命令。 毕竟就算是贾家的故交故旧,但也要记住,贾代善本身就是太上皇的心腹,所以贾代善的人很多都是太上皇的人,所以无论怎么换,只要自己的人没顶上去,那都无用。 贾代善生前就是太上皇的第一心腹,要不然,太上皇也不会让贾代善去执掌京营,后来还去掌管了禁军和御林军。 可以说贾代善一声都在执掌京城的兵权,太上皇时期,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就只有贾代善。 所以,贾代善提拔的一些将领,恐怕不少都可以说是太上皇的人。 也就是贾代善的一些旧部和亲兵出身的将领,才对贾家比皇家要亲切。 想到这里,景隆帝也不得不佩服太上皇。 自己这个父皇,还真的是有魄力,能够将京城的兵权交给一个人执掌了二十多年,这绝对不是一般皇帝能够做到的。 论起施恩来,景隆帝远比不上太上皇。 太上皇甚至敢允许一些将领将自己的家属接过去,这对于这些将领那就是天恩。 而这对景隆帝来说,就大大不合帝王之道! 所以,受太上皇天恩深重的将领们,即便是换了地方,甚至是回了京,那依旧也是太上皇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总算有景隆帝一份恩义在。 但这份皇恩,其实也有限的紧。 东风无法压倒西风时,作用也就没那么大了。 至于太宗一脉勋贵和定国公的人,即便是调换下来,那对于景隆帝也是无用。 原因很简单,景隆帝夹带里没人…… 挑来选去,最终不是太宗一脉的勋贵就是太祖一脉的勋贵。 稍微有利的,或许就是可以利用两脉勋臣中间的重重矛盾,分化拉拢,挑拨对立,使得双方力量平衡起来。 可是,何其难也…… 景隆帝叹息一声,突然又想到了定国公在朝堂上嘲讽贾家和贾琏的事情,当时事情太多,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事后却是反应了过来,定国公此举,应当是给自己吃个定心丸,表示徐家和贾家绝对不会有来往。 想到这里,景隆帝也不得不感叹,还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不死的,还真是个狐狸。 不过这也好,徐家和贾家没来往,那自己也没必要再多计较,就看定国公这个老货怎么去和冠军侯交代…… …… 贾琏从宫里出来,便坐马车在京城里转悠着。 别人需要坐衙,贾琏不用,毕竟贾琏的职位是京营节度使,而京营贾琏也只是五天去一次,其他的都交给了其他的将领。 在一家酒楼吃了饭之后,贾琏这才坐上马车准备回府。 马车车轮压在青石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马车内,贾琏将头枕在了晴雯一双丰腴圆润的大腿上,想着事情。 忽然,贾琏觉得有些累了,便将脸转向里面,埋在柔软的腹间,双手环抱纤腰,小睡起来…… 晴雯的俏脸,一片滚烫…… “侯爷,侯爷,到家了!” 马车已经停下,晴雯感受着腹部浸来的一股股热气,身子酥软,此时惊醒,忙轻轻摇了摇贾琏,小声唤道。 贾琏无奈的说道:“让马车直接进去。” 晴雯闻言连忙对着外面说道:“侯爷让将马车赶到府里去。” 外面传来了贾琏清兵曹威的声音:“姑娘,林之孝林管家在门口等了半天了,说府上老太太让侯爷回来之后去那边说话。” 晴雯闻言连忙轻轻推了推贾琏,小声的说道:“二爷,老太太叫您去府上说话、” 贾琏皱了皱眉头,直接说道:“不去!” 晴雯将话传了出去,外面安静了片刻之后,林之孝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二爷,林家姑老爷也来了,都在荣庆堂等着您呢。” 贾琏无语。 不过贾琏也知道,应当是今日定国公在朝堂上所说之事,让林如海也有些坐不住了。 不过想想也是,兵权,一直以来都是让所有人都忌惮和羡慕的东西。 定国公手里的兵权已经足以让皇上重视了。 连皇上都要重视了,其他人坐不住也是正常的事情了。 只是他没想到,就连林如海都坐不住了,可见定国公今日所言之事,有多重要。 想到这里,贾琏便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掉头去荣府!晴雯,你先回府,等爷我回来之后再犒劳你!” 晴雯红着脸点了点头,连忙下了马车,走进了府里。 很快,马车便掉头想着宁荣街而去。 贾琏无聊的坐在马车上,说实话,贾琏并不喜欢坐马车,只不过在京城骑马,比坐马车还要无聊,毕竟即便是骑马,你也不能像是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在城中狂奔,贾琏又不是那等拿人命不当回事的人。 可骑马若是慢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坐马车舒服。 很快,外面林之孝便大声的说道:“二爷,到府上了。” 下了马车,进了荣国府,贾琏便朝着荣庆堂走去。 来到荣庆堂里,老太太和林如海,以及贾赦,贾政都已经在里面等待着了。 和几人见了礼之后,贾琏便看向了林如海:“林姑父今儿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林如海坐在左首上座,看着贾琏道:“还是为了大朝会的事情,今日大朝会,你怎么看?” 贾琏想了想,道:“林姑父是说,今日定国公所言之事?” 林如海点了点头:“是啊,今日定国公在朝堂上所言之事,势必会在京中造成一些影响,你的意见对于皇上很重要,所以我就来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贾琏笑着说道:“定国公所言之事,虽然是大事,但和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况且我看不少勋贵似乎很不满定国公的话,所以这事还有待商榷。” 林如海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虽然话是如此,但是这事确实太过重大,毕竟定国公手中的兵权并不少,两个边镇,三个地方,再加上其在京营的人脉,足以让任何人动心了。”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姑父,定国公手中虽然有兵权,但是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和徐家是一路的,也很难确定,毕竟定国公老了,要说那些人没其他的想法,我是不相信的。” 林如海闻言若有所思,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即便如此,但你也要想好才是,若是皇上真的想要拿到定国公手里的兵权,恐怕还需要你出马才行,到时候你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贾琏皱了皱眉头。 林如海见状,继续说道:“朝堂之争,一向残酷,而此时的朝堂,虽然看起来表面平静,但是暗地里却已经是腥风血雨了,不瞒你说,最近来我府上套交情拉拢我的人已经有十几个了,要么是某个王爷的人,要么是某个异姓王的人,还有皇子也参与其中,可见现在的朝局有多么的激荡。” 贾琏还没说哈,贾母就有些心惊道:“朝局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林如海点了点头:“听闻,太上皇前两日,身体似乎是有些不好。” 众人恍然,难怪如此。 贾家现在已经脱离了朝堂的核心,除了贾琏,其他人都难以获得第一手消息,而对于贾琏来说,这些消息都没什么用。 毕竟只要上位者不傻,就觉得不会对自己这样一个万人敌武将动手。 贾母一时间也是有些慌了神,贾家能够保持现在的体面,除了靠贾琏外,就是靠太上皇,毕竟只要太上皇还在,那贾家就能打着贾代善的招牌博得太上皇的关注。 要是太上皇没了,那贾家就只能靠贾琏和宫里的元春了。 到了那时候,她老太太在府上的话语权就更低了,这可不是贾母想要的。 看到众人有些心惊和恐慌,林如海是不由得摇了摇头,这贾家,若不是出了个琏儿,还真是要没落下去了。 一边想着,林如海一边说道:“老太太也不用担心,无论朝中发生什么事,只要琏儿没事,贾家就不会有事,现在整个朝堂上,无论是宗室诸王、朝中大臣、武勋亲贵,都不会无故的招惹琏儿,更何况现在整个开国一脉的勋贵们,都绑在琏儿的身上,老太太不用过多担心。” 贾母这才反应了过来,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琏儿怎么就有如此大的能量了? …… 来到书房,林如海看向贾琏问道:“你可知道,今日定国公在朝会上,上书建议,调换九边主将之事,意欲何为?” 贾琏闻言笑着说道:“无非是向皇上示好罢了。” 林如海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全是,这调换九边将领,对于皇上来说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因为皇上现在手里可用的武将不多,能够担得起九边重任的就更少了,所以定国公此意对朝廷是好事,对于皇上,却是用处不大。” 贾琏点了点头:“也对,不过即便如此,皇上也会领他的情,也不知道这老贼的儿孙做了什么,竟然让他如此做法,此举可谓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林如海笑着说道:“这才是老国公的聪明之处,老国公一生历经三代帝王,在朝堂上站了四五十年,门生故旧遍天下,再加上手握兵权,身边围着太宗一脉的勋贵,可以说很是碍了皇上的眼,只要定国公一去,皇上早晚都会清算徐家的,而定国公现在这么做,无疑就是将徐家手中的兵权交了出去,这兵权无论是谁得了,那都和徐家无关了,然后还得罪了太宗一脉的勋贵,此举肯定会有不少的太宗一脉的勋贵和徐家渐行渐远,再加上定国公和贾家和你交恶的事情,这无疑是保存了徐家的未来,哪怕是以后难以站稳朝堂,但是却不会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这才是定国公想要的。” 听到这话,贾琏倒是有些无语:“这老贼,原来是拿着我当了个梯子。” 林如海闻言好笑的看向贾琏:“你以为呢?定国公如此老奸巨猾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去无缘无故的得罪你这个在朝堂上的新贵,哪怕是得罪内阁阁老,他也不会愿意得罪你,因为阁老还有被拉下去的希望,而你,只要你不造反,不出事,那朝堂上就有你一席之地,所以说,定国公在朝堂上和你争锋,那就是演给皇上看的,皇上虽然当时没反应过来,但想必现在也应该反应过来了。” 贾琏笑道:“我就说嘛,这定国公怎么会突然发神经针对我,原来还真是拉着给他演戏啊。” 林如海有趣的看着贾琏,问道:“那也要你不在意才行,不过我想定国公府的礼物应该已经送到你府上去了。” “毕竟他只要给皇上表明这个态度就行,而不是想真的得罪你,得罪你比得罪皇上还要可怕。” 第二百五十三章 贾珍被弹劾,秦可卿事发 第二百五十三章贾珍被弹劾,秦可卿事发 虽然定国公所说的事情,引起了朝臣的一些涌动,特别是太上皇的身体,让很多人都很是担忧。 但是贾琏就没这些想法了,他现在是冠军侯,掌管着着京营十几万人马,自身武力无人能挡,所以贾琏才不管那么多,该如何还是如何。 与此同时,荣国府里也是一派安宁祥和。 荣国府现在的日子可要比原着里好多了,毕竟宫里有元春这个贤妃,朝堂上有贾琏这个冠军侯和林如海这个户部尚书,所以,贾家再一次的站在了京城顶级权贵的圈子里。 同时让人高兴的是,迎春和北静王这个在京城的异姓王订婚了,贾琏和林黛玉也快成亲了。 另外,让贾母更高兴的是,凤凰蛋贾宝玉也定亲了。 还有就是贾母这个老太太的八十大寿了。 原着中老太太的八十大寿,荣府已经显出明显的日薄西山之像,依旧将大寿办得热热闹闹风光无比。 眼下荣府的气象不同往日,这次的大寿只会更加热闹。 到时候,林如海这样的正二品大员,贾琏这样的一等侯爷,还有贾老流氓的一等子爵,还有政二老爷这样的正四品大员一字排开,就足以叫整个京城权贵圈子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那才是真正的风光富贵,到时候怕是当今和上皇都得给面子赐贺礼。 很显然,荣府上下也都心中有数,所以随着时间慢慢靠近中秋,荣府的喜庆氛围就越发浓郁。 老太太自然高兴得很,能在这般年纪,看到家族重振雄风,实在太有面子了。 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破了荣府喜气洋洋的大好氛围。 这日清晨,老太太刚刚起身,便有管事着急忙慌过来汇报,贾珍身边长随来了,想要求见老太太,看样子情况十分紧急,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老太太也不含糊,直接叫人进来说话。 等贾珍身边长随慌里慌张进来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老太太,我们老爷被监察院派去的御史拿住,不许老爷离开粮道衙门!” 晴天霹雳,真真就是晴天霹雳! “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老太太脸色顿时变的铁青,厉声呵斥:“若是有半句隐瞒,老婆子要你和家人付出惨痛代价!” 就在这时,鸳鸯进门急匆匆汇报:“老太太,隔府的蓉哥儿来了,说是由重要事情和老太太商议!” “哦,让他进来!” 老太太连忙让贾蓉进来。 “老太太,重侄孙得到消息,有御史弹劾我们老爷……” 贾蓉一脸着急进门,见到老太太直接开口。 “蓉哥儿继续,到底什么情况!” 老太太脸色不好看,沉声道:“正好你老子的长随也在这里,你们一起把事情说清楚。” 贾蓉闻言,连忙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贾珍在被人弹劾之后,宫里便传出来了消息,让他们赶紧处理,不然贾珍恐怕难保。 贾蓉丝毫都不敢怠慢,第一时间过来汇报,顺便打算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个突如其来的麻烦。 贾蓉自己是没什么路子,毕竟他不过刚有二十岁,很多贾家的人脉关系他都不知道,所以现在只能靠荣国府和冠军侯贾琏。 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贾珍之所以被人弹劾,还要说起秦可卿。 秦可卿的身份不一般,贾母是知道的,不光贾母知道,二房的王夫人当初也是知道的,当初元春就将这个消息送给了景隆帝,换到了一个女官的官职。 并且还打算用秦可卿的死来换取自己的利益。 要不是贾琏突然出世,那元春根本不可能会有现在的风采。 其实,贾珍出事,还要和贾琏有关系。 和原着不一样,原着中贾家是日薄西山,所以根本不被一些人看在眼里,而现在的极爱按却是蒸蒸日上,虽然贾琏在朝堂上站的越来越稳,贾家也再一次成为了勋贵的领头羊,开国一脉的勋贵也都因此重新开始立足朝堂上。 这让很多人甚是不满,特别是将贾家视为钱袋子和某种工具的一些人就更不满意了。 是的,就是义忠郡王、 当初秦可卿能够嫁到贾家,就是因为义忠郡王看中了贾家在军中的关系。 一门双国公,两代四国公,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加上贾赦和贾敬这两个当初和先太子交好的人,义忠郡王就更加的将贾家纳入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可秦可卿在嫁到宁国府之后,却是去世了,这让义忠郡王就有些不满了。 不过要是秦可卿的死能够换来些什么,那就算了,可秦可卿的死,却什么都没换来,这就让义忠郡王很不爽了。 更让义忠郡王愤怒的是,贾珍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也不愿意提供钱财了,所以义忠郡王这才让人去弹劾了秦可卿。 直言秦可卿的身份有问题,并且参贾珍隐瞒不报,有欺君之嫌。 义忠郡王并没有将秦可卿的死因说出去,到时候不光贾珍和宁国府倒霉,他义忠郡王府也会跟着丢人。 另外也是因为义忠郡王并没有打算把贾家惹急,要不然要是贾琏出面了,他也讨不了好。 经过急匆匆赶回来的长随一通汇报,老太太也是有些头疼,秦可卿的身份就是一个炸弹,要是用好了,那对贾家就是一个保障,要是用不好,那对贾家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秦可卿的身份居然会被人这么光明正大的揭开了。 要知道,太上皇可还在呢,依着太上皇对先太子的愧疚,知道了秦可卿,那说不定也会说些什么。 到时候对于宁府和贾家可不是一件好事。 老太太着急也是无法,只好先召集府里的一干人等过来商议,如何帮助贾珍脱困,还要如何善后的事情。 “老太太说的是什么意思?秦氏的身份有什么问题?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贾赦皱着眉头问道。 贾母无奈的说道:“秦氏的身份毕竟见不得明,当初珍儿也只是和我说过,不光你不知道,你二弟也是不知道的,这贾家除了我和你敬大哥以及珍儿知道,其他人应该也就只有王氏知道了。” “王氏?她怎么会知道?”贾赦不爽道。 “此时我也不清楚,应当是在王氏去秦氏屋子里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宫里的东西,这才有所怀疑。”贾母也不清楚王夫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现在王夫人被关进了家庙了,也不可能做出这件事,所以贾母也就不在意了,而是接着说道:“现在还是说说珍儿的事情,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秦氏的身份被人告到了皇上那儿,太上皇就一定会知道,依着太上皇对先太子的感情,说不定会恶了咱们贾家,你们兄弟还是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没什么好说的,这事我反正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是断然不会让太子爷的女儿养在区区一个营缮郎家里的,更不会让其嫁给蓉儿。” 大老爷冷笑着说道:“所以,这事还是老太太自己解决!” “老大你想说什么?” 老太太眼神冰冷,气道:“这是我老太婆一个人的事情吗?我老太婆也是在蓉哥儿和秦氏定亲之后这才得知的,现在秦氏的身份背拿到了明面上,那我们贾家就被拖了进去,太上皇要是愤怒了,咱们贾家谁都逃不了。” 贾老二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回事,不过听到贾母的话,但还是说道:“大哥,母亲说的对啊,这事不是母亲一个人的事情,东府的事情,母亲如何能管,大哥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贾老流氓不屑的说道:“就算如此,找我又有何用,难不成让我去太上皇哪儿哭父亲不成?” 贾老二心中一动,随口说道:“也不是不行啊!” 贾老流氓眼睛一瞪:“滚犊子!” 贾母见状,也是无奈,贾家看起来花团锦簇,蒸蒸日上,可这一切都只限于贾琏一个人,没了贾琏,贾家连个在宫里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至于贾元春这个贤妃,只不过是皇上的妃子,如何能管得了太上皇的想法。 不过,其实对于贾母来说,贾珍的死活不重要,没了贾珍,贾蓉袭了爵位,对她也没什么影响,相反,对于她来说,贾蓉更好控制,也更好压制。 贾珍好歹也不过是差两辈,而贾蓉这是差了三辈,这其中的辈分就能让贾母压制的贾蓉只能听话。 可事情不是这样想的,贾珍可以出事,但绝对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出事,要不然整个贾家都会被拖下水,更让贾母担心的是秦可卿的死,以及贾珍对秦可卿做的那些事情。 这些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去,那整个贾家除了贾琏的大房,其他人都讨不来好、 甚至就连宫里的元春都会受到牵连。 强迫先太子的私生女做扒灰的事情,这可是给皇室抹黑的事情,只要被人知道了,那整个宁府都会被抄家问罪,甚至是夷三族都有可能。 虽然他们荣府能够逃脱了去,但是贾政一房的人是绝对会受到牵连的。 可贾母再急,贾赦和贾政都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所以这事最后还是只能去请贾琏。 贾琏在得知了之后,也是皱了皱眉头。 秦可卿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应该是义忠亲王也就是先太子的女儿,只不过是养在了营缮郎秦业的府上、 秦可卿的具体身份是来自仙界的清净女儿之境,太虚幻境之主警幻仙子的妹妹,乳名兼美,表字可卿。她在警幻宫中原是个钟情的首座,管的是风情月债。 奉警幻之命,降临尘世,为第一情人,引导金陵十二钗早早归入太虚幻境。 其实,秦可卿的身份,在原着中就有所点明,从秦可卿的卧室就可以看得出来。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赵飞燕立着舞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宝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连珠帐。” 用是武则天的东西,公主的床,赵飞燕的金盘。 这些东西是一般人能够用的吗? 武则天的东西,即便是贾母都是不能用的。 还有秦可卿的葬礼,也是极具的豪华,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宁国府街上一条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来官去。看板时几副杉木板贾珍皆不满意,到底买下了薛家木店里的一副出自潢海铁网山,原是给义忠亲王老千岁准备的樯木板,为了丧礼上风光些,贾珍又从大内红人戴权手上为贾蓉捐了个龙禁尉的前程,还特地请了凤姐协理。更有六公、四王等当朝显贵都来设祭送殡。出殡后寄灵于贾府家庙铁槛寺。 要知道就算是贾敬的葬礼,皇帝也不过下旨王公一下准其祭奠,可在秦可卿的葬礼,却出现了诸多的王公勋贵,这不得不让人深思。 所以,对于秦可卿的身份,贾琏也算是知道。 另外贾珍和秦可卿扒灰的事情他也知道,毕竟原着里已经说明了。 对于贾珍,贾琏虽然说不上厌恶,但也谈不上喜欢,要是贾珍被人暗杀了,或者是中毒死了,贾琏绝对不管。 但是现在贾珍被人参了,那贾琏就要管了,毕竟贾珍是贾家的人,若是贾珍被人参了,贾琏都无动于衷,那就没人会在乎贾家了。 换句话说,贾珍怎么死都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被人光明正大的害了,那肯定是不可以的。 你偷偷的将贾珍弄死了,那我不管,只要不闹的人尽皆知,都可以。 毕竟现在贾琏也是有家室的人,若是被人看轻了贾家,那家人出门都会被人看不起。 想到这里,贾琏也是无奈的很,贾珍这样的一个该死之人,自己居然要救他,还真是让人有些不爽。 第二百五十四章 贾琏出马,一个顶俩! 第二百五十四章贾琏出马,一个顶俩! 想到要救贾珍,贾琏还真有些不爽。 说起来,贾珍的身份在贾家还是很大的,甚至比贾母都要大,毕竟贾珍除了是贾敬之子,宁国公贾演的曾孙以及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身份,就是贾家的族长。 无论是宁国府,还是荣国府,以及宁荣街上的族人,和在金陵的族人,贾珍都有权利管理。 不要小看一个家族族长的权利,在古代,是实行宗法制度的。 而在传统的宗法社会里,一族之长是同姓宗族组织的领导者和维护者,负责和掌管宗族内部一切事务,他具有鲜明的时代印记,在封建制度延续的时代,它是一直通用并具有实际功能的民间自治领袖,族长在家族内部拥有极大的权力,例如,对“亵渎尊长、扰乱家礼、蔑视族权”的族人可以在族内私设刑堂,对其进行杖责、法规、罚款等;对渎乱伦常、犯法乱纪、祸及宗族的“狂妄之徒”可以直接将其捆送官府;对于“罪大恶极”的族人,如发生“偷盗行为、妇女失德、少女失贞”等有辱宗族名声之事时,族长可以将其打死、吊死或淹死。 其实,说起来,族长实际上并不是官职,也不是行政管理机构,没有任何的政治身份的标志,但是就是整个家族宗法制度,就连皇帝都撼动不了。 毕竟在这个皇权不下乡的年代,一个村子里的实际管理人就是族长,朝堂也主要依靠一个宗族自己制定、延续的乡约来规范和约束乡下老百姓的行为,在封建制度下,每一个乡约其实都是儒家思想的通俗化,而族长就是一个文化符号,是民间乡约、秩序的代表,是族众自发推举或拥戴的精神领袖。 可以说,族长的权力是血缘纽带紧紧缠绕组成的,“同姓则同德,同德则同心”的观念渗透并深植于宗族成员的头脑之中,宗族血亲观念逐步成为支配宗族行为的无形力量,宗族成员之间必须相互帮助和救济,宗族社会之所以能一直维持,正是凭借着这种守望相助,因此作为宗族“家父”的族长,其地位凌驾于同层次政治与经济人物之上,即使族中有人当了大官,也一样需要尊敬族长。 举一个例子,清朝康熙年间,有一个读书人名叫朱尚孟,自小便热爱读书,不久后他考中了进士,还被任命为浙江海宁知县。对于此事,朱尚孟一家非常高兴,并且准备庆祝一番,然而,此时家族的老族长却宣布要将朱尚孟从族谱中除名,还到当地的县衙进行登记备案,类似于如今的公证。 按道理,一位新科进士,日后前程远大,族长却有权利将其除名,由此可见族长的权威。 事实上族长对宗族的重要性不仅体现在上述的各种严厉措施中,权力越大职责也就越大,更多时候,族长是在负责传递族训族规的精神,执行和监督各种规定。族长充当族人的分家、立嗣、财产继承的公证人;主持宗族的祭祀活动;作为宗族的最高代表,出面解决本族与外姓发生的争执,以及其他涉及本族利益的一切事宜。 所以说,贾珍的权利在贾家还是很大的。 但是贾珍的所作所为,却根本没有一个族长的样子。 贾珍和秦可卿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除了秦可卿之外,贾珍还有在要了尤二姐之后,又打了尤三姐的主意,尤三姐那场狠辣的抢白,就是对他们的丑恶兽行的彻底曝光和无情批判。特别是贾珍竟在父亲热孝之中,因难耐寂寞,竟带领儿子和一群侄子,以练习射箭为名聚赌嫖娼。 可是贾珍自己没有一个族长的样子,却在自己儿子贾蓉面前摆老子面孔,假装正经。 贾珍对贾蓉的态度就让贾琏很是厌恶。 一次,贾母率领全家到清虚观祈福,天气炎热,人都很忙,贾珍找贾蓉不着,忽见他躲在钟楼里乘凉。贾珍非常气恼,说道:“你瞧瞧他——我这里也没热,他倒乘凉去了!”喝命家人“啐他!“便有个小厮上来向贾蓉睑上啐了一口。贾珍还眼向着他,那小厮便问贾蓉道:”爷还不怕热,哥儿怎么先乘凉去了?“贾蓉垂着手,一声不敢说。” 老子的威严,儿子的敬畏,真像那么回事。也许正因为如此,贾珍才敢夺子之爱。可是,热孝中集众聚赌时,他又让贾蓉做局,带着子侄干坏事。他自己荒淫甚至爬灰,却又一本正经地教训晚辈。 可以说,但凡了解贾珍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坏到了骨子里的人, 救这么一个人,想想都觉得恶心。 可即便再恶心,贾琏也不能不救,倒不是贾琏在意贾珍,或者贾母等人的想法,而是贾琏觉得贾珍被参这件事,有蹊跷。 …… 贾琏在得知消息的同时,宁府已经被围了起来,而宁国府内却是一片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正堂之内,尤氏看着管家问道:“怎么样,可问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回大奶奶,奴才们已经上去问过了,只是那些官兵都不理会,也不让我等出门。 尤氏闻言,颓然坐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 秦氏的身份她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也有所怀疑,毕竟贾珍对待秦氏的态度太过于反常了,只是没想到秦可卿的身份居然是先太子之女,是皇室中人。 这还不是最让尤氏感到恐惧,尤氏更恐惧的是,贾珍和秦氏的那些事,那些事情要是被传出去,那整个宁府谁都别想好过。 想到这里,尤氏就一脸的惨白。 就在尤氏恐惧担忧的时候,新上任的管家接着说道:“大奶奶请放心,那些官兵也没人乱闯,都是守在门外几米的地方,只是把持着各处出口。” 此话一说,尤氏心中又升起三分希冀,道:“西府那边怎么样了?” 管家连忙说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过西府那边并没有官兵把持,另外咱们府上和西府连通的那道院门子,和往常一样能够通过,西府那边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两府本来就紧靠着,当初修建大观园又把两府后面的大部分的地方给占了,又在园子和宁国府中间开了门。那些官兵只是驻扎在府外,这内里的门他们自然管不着。 尤氏闻言苦笑道:“西府怎么可能会有事,不说宫里有贤妃娘娘在,外面还有一个冠军侯呢。” 说起冠军侯,尤氏就想到了贾琏,忙问道:“冠军侯府那边通知了吗?可有消息传来?” 管家连忙说道:“已经让人送消息过去了,想必这时候侯爷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尤氏闻言有些失望,尤氏现在很清楚,若说贾家还有谁能救得了贾珍和宁国府,那就只有贾琏了。 只要贾琏肯出手,那至少宁国府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贾珍,保住性命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尤氏便说道:“既然侯府没有消息传来,那就不算是坏事,侯爷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着,尤氏对着所有的管家和管家媳妇说道:“你们把守各处,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只要那些兵一刻不进府,就还有希望。 毕竟,我们宁国府乃是开国勋门,我们家除了咱们宁国府,还有荣国府。两府本就是一家,只要荣国府尚存,咱们宁国府就不会出事! 所以,传我的话下去,任何人不得在府中擅自跑动、偷盗,但有发现,统统抓起来杖责!” 尤氏的临危不乱,让一干奴才心生敬佩,只是心中未免缺乏信心。 大奶奶再镇定如何,不过只是个女流之辈,面对这样的情况,连一点转圜斡旋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也罢了,宁国府早就处于无主状态了。他们只不过是些奴才,就算宁国府当真糟了难,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被另外发卖而已,从一家的奴才变成另一家的。 这种后果他们承担得起。 只是可怜了大奶奶,只怕她很难活下去了。 如此这般想着,所有人缓缓散去,勉强按照尤氏的吩咐做事去了。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为之担心的大奶奶,心中还有一个不弱的希望。 那就是贾琏。 而此时的贾琏也在考虑要不要救贾珍,还是等贾珍没干掉之后,再去借着贾珍的事立立威? 想了一会,最终贾琏还是决定救下贾珍,当然了,仅限于将贾珍从宗人府捞出来,至于贾珍之后是死是活,那就看贾琏的心情了。 想好之后,贾琏便直接进了宫里,当贾琏来到宫里的时候,几位内阁阁老,六部尚书,宗人府,还有几位王爷都在这里讨论着贾珍的事情、 毕竟秦可卿有可能是先太子之女,那就是皇室血脉,这可是关乎到血脉传统的大事。 所以景隆帝一直和众人在商议着此事。 贾琏到来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商议该如何处理贾珍和宁国府,以及怎么处理秦氏的后续问题。 毕竟虽然秦氏已经死了,但是秦氏的身份该如何处理,也是个问题。 看到贾琏,景隆帝便率先问道:“贾爱卿,你来了正好,此事也和你贾家有关系,秦氏的身份你们贾家以前是否知道?” 贾琏闻言说道:“回皇上,秦氏的身份在贾家应当只有臣的伯父贾敬一个人知道,当初贾蓉和秦氏的亲事,就是伯父一个人定下来的,只是通知了贾珍和荣国府,当时祖母还很疑惑,为何会给贾蓉选一个营缮郎的养女为妻,毕竟贾蓉以后不光会继承宁国府的爵位,还会继承贾家的族长之位,宗妇的身份总是要高一些才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回事。” “要不是别人告诉臣等,臣等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秦氏居然还有这么一重身份。” “这么说,秦氏的身份贾敬是知道的?”景隆帝皱眉道。 对于秦氏,景隆帝是不在意的,一个女儿罢了,就算是活着也不过是一副嫁妆的事情,但是现在不一样,秦氏死了,这就让景隆帝不得不在意了。 贾琏点了点头:“臣觉得,伯父是知道的秦氏的身份的,只是当时伯父出家修道很是仓促,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或许也是想要隐瞒秦氏的身份,毕竟伯父曾是义忠亲王的臣子,也是希望能够给义忠亲王留下一些血脉下来。” 贾琏刚说完,便见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冠军侯此言差矣,就算是义忠亲王有其他血脉留存,那也当禀报皇上和宗人府,怎么能够这样不清不白的养在一个营缮郎的家里呢,就单单是这一条,宁国府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林如海闻言,连忙说道:“周大人此言差矣,皇上,贾敬这个人臣是知道的,是一个迂腐之人,此人忠于义忠亲王,若是义忠亲王有遗言留下,那贾敬做出这种事情臣倒是觉得不无可能。” 景隆帝皱眉:“林爱卿的意思是,将秦氏养在宫外是义忠亲王的意思?” 林如海点头道:“臣以为,有这种可能!” 景隆帝闻言有些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此事还是看太上皇怎么吩咐。” 贾琏见状,上前说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贾珍并不知情秦氏的身份,皇上是否可以先将贾珍放回府中?” 景隆帝摆了摆手:“既然爱卿说了,那朕就准了此事,宗人府,将贾珍放了,至于围着宁国府的兵马,也先撤了,其他的就等太上皇决断!” 贾琏拱手谢恩:“谢皇上,皇上圣明!” …… 出了宫,贾琏和林如海坐在马车上,看向林如海问道:“姑父,到底是何人参的贾珍?秦氏的身份隐瞒的那么好,怎么会有人知道?” 林如海闻言皱眉道:“是一个御史参的,不过背后应当还有人。” 贾琏听了好奇道:“谁会盯上贾珍这样一个五毒俱全的人?是不是疯了?” 林如海摇头,意有所指的说道:“谁盯上了贾珍,贾珍应当是知道的,你回去之后问问便知道了。” 贾琏闻言,突然想起了贾珍之前找自己的事情,难不成…… 第二百五十五章 薛蟠大闹梅家,梅翰林被气吐血 第二百五十五章薛蟠大闹梅家,梅翰林被气吐血 在搞明白事情的具体经过之后,贾琏对义忠郡王也是有了些关注。 在之前贾珍就找过贾琏,说是义忠郡王想要拉拢贾琏,不光如此,义忠郡王还曾亲自堵过贾琏的车子,想要拉拢贾琏,但都被贾琏拒绝了。 当时贾琏还劝说过贾珍,让其和义忠郡王撇清关系,现在看来,贾珍是听了自己的建议,所以才被义忠郡王设计的。 毕竟这世界上知道秦氏身份的就那么一些人,除了贾家的几个人,也就只有皇上和义忠郡王的人知道了。 皇上是不可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毕竟怎么说也是有辱皇室名声,所以最好这件事就这么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至于宁国府的罪过,找个别人的罪名就是了。 但是现在被人揭开了,那就是义忠郡王出手了。 一个御史…… 没想到义忠郡王居然在御史中也有人,想到这里,贾琏心中冷笑,既然敢出手,那就等着贾家的报复。 还想着能够相安无事,太天真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贾琏对于义忠郡王就更加的看不上了,明知道贾家有他贾琏在,居然还敢出手对付贾珍,这是想着让贾家吃个哑巴亏还不计较吗? 想什么?既然你敢树敌,那就要做好受打击的准备。 敢招惹贾琏这样一个大敌,这义忠郡王的智商也不怎么样啊。 稍微调查了一番之后,贾琏便知道了参贾珍的御史是谁了。 这名御史在原着中也是有过名字的,就是那个和薛宝琴有关系的梅翰林。 翰林有很多种,长官为掌院学士,以大臣担任,属官如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侍读、侍讲、修撰、编修、检讨和庶吉士等,统称为翰林。 梅翰林,就是翰林院庶吉士。 翰林院庶吉士,说白了就是刚刚考上进士没没几年的人,这种人一般是主管编修国史,记载皇帝言行的起居注,以及草拟有关典礼的文件。 当然了,进入了翰林院,那就有了一种希望,那就是进入内阁的希望。 在大赵,有一种潜规则叫做,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也就是说,进翰林院的都是进士,而能进内阁的,也都是翰林院出身。 反过来说就是,只有进士才能进翰林院,而也只有翰林院出身才能进内阁。 除此之外,翰林学士还是一个非常清贵的身份,那就是储相。 梅翰林能考进翰林院,足见其学识。 不过在听到是梅翰林的时候,贾琏也是有些无语,薛蝌和薛宝琴前段时间进京就是为了薛宝琴的亲事,也就是和这个梅翰林之子的亲事。 贾琏倒是没有关注过这个事情,不过听薛蟠说起过,薛宝琴的亲事好像出了问题,对方似乎是有些像要不认账了。 想到这里,贾琏便对着林如海说道:“姑父,这个翰林出身的梅御史,我好像知道。” “哦?你还关注这些人?”林如海有些疑惑。 “那倒不是,我还不至于那么闲。”贾琏说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个人,是因为此人和薛家有关,薛蟠有个堂妹,前些日子薛蟠二叔家的兄弟薛蝌送妹妹进京成亲,就是和这位梅翰林,之是没想到这梅翰林现在居然成了御史,倒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贾琏将薛宝琴和梅翰林家公子的结亲的事情解释了一遍,林如海闻言有趣的说道:“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渊源,看样子梅家似乎是不想承认这门亲事了?”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听薛蟠的意思好像是这样,不过这也倒是个机会,这两日我便让薛蟠那小子上门试探一番,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你想怎么样?我可告诉你,不要乱来,此人乃是翰林院出身,现在还是御史,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虽然你不会有什么事情,但名声绝对就坏了。” “姑父放心,区区一个翰林,还不值当我亲自出马,一本就能解决的事情,顺便给那帮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御史,一个深刻到骨子里的教训!” 林如海顿时无奈摇头,却也不好出言反对…… 不过想了想,林如海也觉得无所谓,若是贾琏的名声坏了,对贾琏或许反而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 既然说了要整那梅翰林,贾琏自然是不会食言。 所以很快,整个京城便开始传起了梅翰林家的闹剧。 没错,正是薛大傻子大闹梅翰林家的闹剧,现在整个京城的市井坊间都流传了起来。 听说啊,只是听说…… 梅翰林在年轻的时候,很是落魄,连填饱肚子都是困难,就更不用说是读书考科举了。 不过那时候梅翰林运气好遇到了一位心善的老爷,赠送了他一笔银钱让其专心科举。 梅翰林在当时接受银钱的时候,硬是约定要和那善人成为儿女亲家。 当然了,之所以会这样,主要也是为了银钱,毕竟从考秀才到举人,到进京考进士,可都是要花钱的。 而且这笔银钱的树木也不是小数目。 所以梅翰林当时的打算就是用儿女亲家的身份获得对方的银钱支持。 还别说,这梅翰林在考了几次之后,还真的就考中了进士,还进了翰林院成为了庶吉士。 可是在考中进士成了庶吉士之后,梅翰林就翻脸不认人了,不愿意承认这门亲事了。 一再找借口拖延婚事,结果直到薛蝌的父亲去世,薛蝌来送妹纸成亲,梅翰林干脆就不承认这回事了。 眼下,梅翰林为结过亲的儿子,与同僚再次结亲,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而就在这几天,金陵薛家跑到梅翰林家,商量亲事,没想到梅翰林直接便否决了结亲之事,并且还对薛家人进行了侮辱,将对方赶出了家门。 这一下,就将薛家的人给惹怒了。 第二天,梅家大门口便被破了粪,直接将整个翰林街都弄的臭气熏天。 这事一出,顿时轰动整个京城! 京城百姓争先恐后赶赴翰林街,果然闻到了不一般的气味,顿时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他们什么时候见识过,翰林街的翰林老爷们,受过这等欺辱,简直就是被人踩着脖子拉屎拉尿。 可惜,金陵薛家的那位公子哥混不吝,根本就不在乎外人的指指点点,只是一个劲述说薛家的委屈,以及梅翰林的‘狼心狗肺’。 梅翰林差点没被气死,甚至请来了顺天府来处理此事。 顺天府来人之后,在看到闹事的人之后,直接便溜了。 尼玛,梅翰林这书呆子不清楚薛大爷的厉害,他们这些顺天府官差可是清楚得很,得罪不起啊。 再说了,梅翰林做的事情,真真可以用‘狼心狗肺’,还有‘忘恩负义’来形容,比起包公案里的陈世美都不差多少了,实在是叫人喜欢不起来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短短几天内便传遍整个京城,一下子成为了最为热门的话题。 就这样,梅翰林在升为了御史之后,直接就被文人和同僚给隔离了。 没人愿意和他走的近,毕竟大家都怕被打上忘恩负义的标签。 当然了,梅翰林那个之前与他家儿子结亲的同僚,也直接退亲了,这还不算,还将梅翰林大骂出口,两家甚至直接就成了仇人。 可以说,梅翰林的名声在京城已经臭了,基本上已经在都察院,甚至是京城都待不下去了。 这还不是最狠的,最恨的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 在梅翰林一家被黑的最惨的时候,薛蟠带着薛蝌直接便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梅翰林家门前,也不敲门,直接便将悔婚书扔到了梅家门前,并且当众表示薛家女和梅家子从此没有任何关系,还言自家给梅家的几千两银钱,就当是喂狗了。 说完便再一次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这一下,整个京城再一次轰动了,梅家被彻底的钉在了耻辱柱上。 当然了,做的再多,最难受的还是薛宝琴。 对于薛宝琴来说,虽然是自己这边悔婚,还将对方给抹黑了,但是自己的结亲对象是这样一个人,也确实让她感到难过。 另外就是,虽然悔婚了,但是毕竟有过亲事,那以后薛宝琴的亲事就不好办了。 “我说,妹妹,你怎么还难过上了呢,你应该高兴才是。”薛蟠说道:“你可知道我上门去的时候,梅翰林家做的是什么打算吗?” 薛宝琴一脸的疑惑,薛蟠见状连忙说道:“妹妹你是不知道,那梅家居然想着先将你娶进门,然后再让你病逝,这样梅家不光能得了你的嫁妆,还能摆脱咱们薛家这个包袱,重新再结一次亲。” 这话一出,不仅当事人薛宝琴吓得小脸煞白,就是在一旁安抚的薛宝钗都听呆了。 “兄长,不会如此?”薛宝钗一脸的震惊。 “怎么不会?”薛蟠不屑的说道:“你们难道就不知道吗,负心多是读书人,梅家做出这等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所以,我才说,妹妹你这次运气好,这次算是脱离了梅家这个阎王窝,要不然,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兄长,可不要吓唬宝琴!” 薛宝钗没好气白了自家兄长一眼:会不会说话啊? “多谢大哥哥,要不是大哥哥,妹妹还真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想到自己差一点嫁到那阎王窝,薛宝琴只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自家兄妹,不用客气。” 薛蟠大手一挥,大大咧咧道:“梅翰林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还有他那个儿子,这辈子也算是废了。 说道这里,薛蟠也是有些恼怒:“要不是琏二哥拦着我,我早就将那姓梅的一家给砸了,什么玩意!” 薛宝钗也是无奈的紧,连忙说道:“哥哥还是注意些为好,那梅翰林作为士林中人,最是看中名声,现在名声坏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薛蟠也是认同的点头道:“妹妹放心,琏二哥已经全都算计好了,断不会为了一个龌龊小人,就将哥哥我搭进去。” 薛宝钗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对于贾琏的能力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在担忧过后,薛宝钗对于贾琏提携自己哥哥的事情也是十分的高兴,能将这样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哥哥,那代表着贾琏是将自己哥哥视为自己人的。 这让薛宝钗很是开心。 不然这次大闹梅家的事情,也轮不到薛蟠,薛蝌这个当事人的亲哥哥岂不是更好的选择? 只不过,薛蟠这厮‘诨名’在外,由他出面更有威慑力,另外就是薛蟠的身份合适,很多人都知道贾琏和薛蟠的妹妹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人敢胡乱的想着薛蟠出手。 最重要的是,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这是贾琏对梅翰林的报复,但是却谁也无法说出什么来。 秦氏的身份本来当做一个秘密也就罢了,这样太上皇不在意,皇上也落得轻松,大家也都平安无事,多好的事情,你非要参贾珍一本。 怎么,就你会参人? 这不是给大家惹事情吗? 贾珍是谁? 嗯,不算什么东西,但是即便贾珍是一条狗,可你想要打狗也要先看看这条狗背后的主人是谁。 那可是贾琏这个冠军侯,这可是从皇上倒朝臣都要顾忌三分的主。 所以现在这样对待梅翰林,大家已经觉得贾琏是很客气的了。 要不然,就算是弄死你全家,谁有能说得出什么来。 就贾琏现在这实力,就算是你想治他罪,可你有那个实力吗? 贾琏真的就没个敌人吗?真的就没人看他不爽吗? 不,有的是,贾家的政敌多的是,比如说忠顺王爷,比如说太宗一脉的勋贵,比如说先义忠亲王的那些手下,还有一些文臣,看贾琏不顺眼的人有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招惹他。 这是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他贾琏实力强悍吗,可你梅翰林居然敢去招惹贾琏,你不死谁死? 所以对于梅翰林的遭遇,虽然有人同情,但是站出来为其说话的是一个都没有,更何况梅翰林也确实做出了背信弃义的事情。 梅翰林的事情,贾琏没有当回事,反而是贾珍的事情,贾琏在回到府中之后,就开始询问了起来。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处置贾珍 第二百五十六章处置贾珍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冠军侯府,贾琏冷冷的看向贾珍,目光森冷没有丝毫感情,就像一头阴条毒蛇一般,盯得贾珍满头冷汗不知所措。 “你知道这件事会让皇上和太上皇怎么想我们贾家吗?你要是真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贾珍被吓了一跳:“琏弟,我……” 贾琏冷哼一声:“你什么,秦氏的身份是怎么被人知道的?这里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贾珍现在是又惊又怕,却是茫然不知所措,被人抓进宗人府就已经让他害怕了,没想到出来之后,琏二弟居然也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盯了他许久,他还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看到贾珍现在这个样子,贾琏是真的很无语,就这样一个蠢货,居然还想着跟着义忠郡王来个从龙之功呢? 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错觉让他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 想到这里,贾琏冷冷的看着贾珍,问道:“你现在和我说一下,秦氏的身份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见到贾琏的眼神,贾珍打了个寒颤,连忙说道:“秦氏的身份,咱们府上除了我和老太太知道以外,二房的王氏和元春应当也是知道的,至于外面,秦氏的养父秦业应当是知道的,还有义忠郡王也是知道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贾琏一听,果然这事和义忠郡王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儿,贾琏继续问道:“说说你和义忠郡王的事情?你这段日子和义忠郡王可有什么联系?” 贾珍连忙摇了摇头,急忙说道:“琏弟,我之前听了你的话之后,就不打算继续和义忠郡王有牵扯了,只不过义忠郡王不肯放过我,前段时间义忠郡王再次来府上要银子的时候,我就给拒绝了,琏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想参与义忠郡王的那些事儿了。” 听到这里,贾琏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贾珍是贾家的家主,是宁国公府的当家人,身上本身还有着三等威烈将军的爵位,虽然在京城不算什么,但是本身的交际圈子却是不低,另外就是宁国府上百年的财富都集中在贾珍的手里。 之前的义忠郡王一直都将贾珍当做了钱财提供主力之一,所以也算是颇得义忠郡王的看中。 以往为了能够在义忠郡王手下出彩,这家伙还真舍得下血本,一年多时间直接花出去百万两银子,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散财童子。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宁国府的钱财才少了近一半,要不然凭借着宁国府上百年的积累,怎么也不可能才有上百万两银子。 要知道,宁国府第一代宁国公,就只有贾代化一个嫡子,基本上所有的财富都到了贾代化的手里,贾代化又是武将,也是跟随太上皇打过鞑靼的勋贵,所以到了贾敬这一代的时候,财富非但没有少,反而要多了不少。 而贾敬虽然上面有个哥哥,但是却去世的早,只剩下一个遗腹子,那就是贾蔷。 所以贾敬也就继承了贾代化遗留下的所有家产,贾敬是个读书人,花钱虽然不少,但是和荣国府的家财相比,那就是九牛一毛了。 贾敬出家修道之后,贾珍继承了宁国府,宁国府中的家产都有两三百万两左右了,虽然之前贾珍跟随贾琏和贾赦还了宁国府的欠银,但是怎么说宁国府也要有两百多万两银子才是,可是贾琏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从原着中看得出来,宁国府的家产现在只有不到一百万两银子了。 至于那不见的一百多万两银子去哪儿了,想想就能知道了。 想到这里,贾琏也算是明白义忠郡王的心思了。 想想也是,原本被自己当做钱袋子的人,突然有一天不愿意再继续出钱了,他怎么能够受得了。 更何况他也容忍不了别人的背叛。 最重要的是,没了宁国府的银钱,那他势必就要去找其他的路子赚钱,到时候就更麻烦了,而一旦缺了银钱,很多跟随他的人,就会摇摆不定,甚至是重新寻找别的门路。 想必秦氏的身份背爆出来,只不过是义忠郡王给贾珍的一个警告,要不然贾珍扒灰的事情,贾琏可不相信义忠郡王会不知道, 看着贾珍,贾琏说道:“秦氏的身份不是什么大事,可你沾染秦氏的事情要是爆出来,那你就是有十条命,也活不下来。” 贾琏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大,可听在贾珍耳中却犹如惊雷霹雳,一下子被震傻了。 “琏,琏弟,你,你的意思……” 贾珍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开口满脸惊骇。 “就是个那个意思!” 贾琏淡然开口,冷笑道:“你倒是好本事,跟自己的儿媳妇搅在一起不说,还让消息传得满京城都是,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不不不,我没有……” 贾珍吓得身子一哆嗦,猛然清醒过来摆手否认。 “外头都传遍了,估计是宁府泄露的消息!” 贾琏摆了摆手,没好气道:“你跟我解释没用,要解释就跟皇上解释去,跟太上皇解释去,看看皇上和太上皇会不会听你的!” 扑通! 贾珍猛然跪倒在地,脸色煞白身子颤抖,哀求道;“琏弟救救我啊!”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晓这事传扬出去的后果,皇上和太上皇都绝对饶不了他,皇室血脉,是那么好糟蹋的吗? 若是说秦氏的身份还有周旋的余地的话,那他和秦氏的那些破事被人爆出去,那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了。 不光他要死,就连整个宁府,甚至是整个贾家都难以逃脱出去。 想到这里,贾珍一脸的绝望。 贾琏见状,冷哼道:“现在知道怕了!” 贾珍脸色惨白:“琏弟,现在该如何是好啊?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咱贾家可就完了!” 贾琏看了贾珍一眼,皱眉道:“这事明摆着是义忠郡王对你的报复和警告,你这些年给义忠郡王提供银子,现在说不提供就提供了,他能愿意?” “况且秦氏能够嫁到你们府上,未免没有义忠郡王奖赏你们的意思,现在好了,人让你们弄死了,银子你们也不提供了,这要是搁到我这儿,你们整个宁国府都别想好过。” 贾珍听了,也是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想到这里,贾珍连忙说道:“琏弟,那我继续给义忠郡王提供银子如何?这样总不会再有事了?” 贾琏冷笑:“想什么呢,你现在再去求饶,那就不是之前那点银子呢,你宁国府能拿得起一次,还能拿得出第二次吗?就算你能,那以后呢?到时候这就是一个无底洞。” 贾珍瘫软在地上,一脸的惨白,一脸的绝望。 贾琏见状,对这货没有任何的同情,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和义忠郡王有关,那就直接找义忠郡王解决了这事,只不过你这个爵位和宁国府当家人的身份是不能再保留了,这样,这事之后,你去和敬伯父一起去修道,也算是为我贾家做出了最后一点贡献了。” “这……” 贾珍很是有些犹豫,他舍不得自己的爵位,也舍不得京城的花花世界啊。 “怎么,舍不得离开?” 贾琏见状冷笑道:“想清楚,你是想要命,还是抱着爵位一起死?” “不过我也和你说清楚了,就算是你和秦氏的事情真的被皇上和太上皇知道了,那被抄家斩首的也不过是你宁府一支,再不济也就是我挑一些族人陪着你们一起。” 贾珍被吓的一哆嗦,狠狠咬牙道:“好,那我就听琏弟的,去道观里陪老爷一起修道。” 贾琏点了点头:“还算你是个男人,回府之后,你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要见,也不要出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等事情了结之后我就送你去道观,你若是敢不去的话,那你就不要怪我了,为了我贾家,我这个弟弟的就只能送你一程了!” 贾珍闻言,都被贾琏这阴冷的话给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琏弟放心,我绝对不会食言的。” 贾琏见状,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既如此,那你就回府!” 然后招了招手,对着曹威说道:“派一队人马,去宁府,看好了,不准让任何人进,也不准他出门,若是敢强闯的话,一律打断双腿!” 贾珍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屁滚尿流一口气跑出了侯府,这才松了口气,急匆匆返回宁府。 …… 另一边,王熙凤在听闻贾珍回了宁国府之后,也是连忙去了荣庆堂。 在贾珍被抓了之后,贾母便让她打听东府的事情,可是王熙凤在听了汇报之后,却是一脸的煞白和愤怒。 她从来都不知道东府居然还有这等事情。 之前在自己面前那个行事温柔平和的秦氏,居然会和自己的公公做出了这等事情,这让王熙凤都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来人却说的信誓旦旦,王熙凤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信了。 不过此事已经不是她能解决的了,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王熙凤第一时间便去了荣庆堂将消息告知了老太太。 “珍儿这个混球!” 贾母自然知晓厉害,闻讯顿时气得满脸铁青,知晓这次贾珍这次闯了大祸,要是不处理妥当的话,宁荣二府都得倒霉。 “去,到东府去把珍哥儿叫来!” 冷静过后,她立即派出身边的心腹丫鬟,准备好好问问贾珍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要是没有的话,为了荣府以后的安宁,她就不得不放弃贾珍了,就算他是族长也不能例外。 只是,派出去的丫鬟很快回来,贾珍却没有跟着一起过来,这叫贾母心情相当不痛快。 “珍哥儿呢?” “回老太太的话,珍大爷说了,琏二爷不让他出门,所以他才不能前来,还让奴婢代他给老太太陪个不是。” “琏儿不让他出门?可是琏儿说了些什么?”贾母连忙问道。 “珍大爷并没有说这些,只是说琏二爷不让他出门,并且还将东府的所有大门都给关了,连客都不让见了。” 贾母闻言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心里也清楚,贾琏这样做,必有他的道理。 想到这里,贾母也是松了口气,贾琏既然插手了,那想必问题也就不大了。 虽然对自己这个长子嫡孙有些不爽,但是贾母也不得不承认,这贾家若是了没有贾琏,绝对达不到现在的声势。 就拿贾珍的事情来说,若是没有贾琏,那整个贾家都会受到牵连,搞不好抄家灭族都有可能。 可有了贾琏插手,那贾母这心里就有了几分底气。 不过虽然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但是贾母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别的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贾琏居然都没有回府说一下该怎么办,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祖母? 不过生气归生气,但是贾珍的事情她却不得不多加的关注,实在是这事情太大了。 秦可卿的身份虽然敏感,但却不致命,只要打出老千岁这张牌,太上皇应该就不会有什么惩罚,但是贾珍和秦氏扒灰这件事,那就不行了。 一旦爆出来,不死个几千上万人,是根本了不了的。 有心将贾琏叫回来问问具体的情况,不过一想到贾琏对自己的态度,贾母也就没有那个心情了。 “行了,最近盯紧点东府那边的动静,珍哥儿若是有什么动作,记得及时回我。” 贾母摆了摆手,心神也放松了下来,一时间,也是有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很快,宁府彻底闭门谢客的消息便在京城传了开来,那些有着其他心思,或者是有心上门安慰的人,都被挡在了大门之外。 一时间,不少人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不少人在知道贾珍在从冠军侯府出来之后,这才闭门谢客的,也清楚了,这定是冠军后的安排,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与此同时,义忠郡王的府上收到了一封请柬,义忠亲王将请柬拿在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百五十七章 贾琏和义忠郡王的交谈 第二百五十七章贾琏和义忠郡王的交谈 “贾琏,本王多次邀你,你都不肯见本王,怎么这次突然想起邀请本王来了?” 义忠郡王一见到贾琏,就冷笑着说道。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呢。”贾琏也不在意。 一个郡王,还是让皇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郡王,贾琏其实并不在乎,要不是贾珍的事情太大,贾琏都懒得管。 义忠郡王冷哼一声,坐在了贾琏的对面,说道:“哦,那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了,你贾琏邀请本王,到底是为了何事?” 贾琏淡笑着说道:“王爷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贾珍的事情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王爷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如此威胁他呢。” 义忠郡王闻言皱眉道:“哦,冠军侯说的是我那妹妹的事情?这你可是冤枉本王了,本王若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妹妹,又怎么会让她嫁到宁国府,嫁给冠军侯不是更好吗。” “王爷说笑了,秦氏的身份虽然隐秘,但还不至于连王爷都能瞒得过去,况且贾珍这些年来付出的也不少,王爷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贾琏摇了摇头说道。 义忠郡王闻言眯了眯眼,然后才笑着说道:“本王虽然不知道冠军侯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本王以为,这上了船,就不要想着下船,一个人下船,那是要引起众人愤怒的。” 贾琏笑了笑,说道:“王爷说的不错,不过这船要是快沉了,那不下船难道还要和这船一起葬身大海吗?” 义忠郡王闻言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平静的说道:“听冠军侯这意思,似乎是不太看好本王?” “本王想邀招揽冠军侯,不知冠军侯意下如何啊?” “不如何!” 没理会义忠郡王骇然变色的神色,贾琏悠然笑道:“皇上的位置坐得比较稳当,可不是说动摇就能动摇的,王爷凭什么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那你又怎么认为,本王就没了机会?” 见贾琏说得如此直白,义忠郡王惊讶之余,干脆也将野心直接暴露出来,反问出声一点都不客气。 “呵呵,皇上刚刚登基时王爷还有点希望,可是到了现在么!” 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时间越久,对皇上越有利,这是不争的事实!” 义忠郡王冷笑道:“怎么说?” “很简单!” 贾琏悠然笑道:“皇上刚刚登基时,太上皇还能一言决断皇位归属,现在还能做到这样么?” “怎么不能?” 说这话时,义忠郡王只觉心情烦闷一点底气都无。 “这话,怕是王爷自己都不信!” 贾琏一点都没客气,直接笑道:“时间越久,皇上积累的实力也就越强,就算王爷暗地里积累了一些实力,比起皇上来差得太呀了,除非皇上一点防备都无,不然王爷哪来的机会?” 开玩笑,跟他谈论王朝更迭,义忠郡王找错了对象啊。 “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义忠郡王没有继续针锋相对,只淡淡开口:“本王还有退路么?” 心情烦闷异常,之所以不顾风险跑出来跟贾琏会面,也是舒缓心情的一种手段,实在是现实把他逼得太过了。 之所以说这么多,除了知晓贾琏是个胆大妄为的超级高手之外,一点都没有想过贾琏会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识和想法。 开玩笑呢,他手下的幕僚对眼下局势都束手无策,贾恩侯区区一个强大一点的武夫又能说出什么好东西来? 只是叫义忠郡王没想到的是,贾琏的表现却是叫他大吃一惊。 看得太清楚了! 这就是此时义忠郡王心中对贾琏的评价,丫的不仅对局势看得清楚,而且还知晓其中关节。 只是可惜,义忠郡王暗自苦笑,他自己也知晓这样的问题,可惜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景隆帝已经彻底坐稳了皇位,除非强行发动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兵变,不然根本就没机会了啊。 要是当初年少时,贾赦是他身边的心腹就好了。 可惜,事情到了眼下一切都晚啦。 “什么叫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贾琏不知义忠郡王心中想法,却是嗤笑出声不屑道:“不就是跟随王爷的势力,不允许王爷后退了么?” 义忠郡王苦笑,心道贾恩侯倒是看得清楚明白,可惜此时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了,局势已成没有挽回余地了。 “呵呵,今日他们能为了利益逼得王爷不得不拼命,真要是王爷得了皇位,他们是不是就有了废立皇帝的能力啊?” 贾琏轻笑出声,说出的话却是诛心之极,义忠郡王一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等他反应过来,起身朝贾琏拱手施礼,诚恳道:“先生有何教我?” 这位也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直接摆出一副向国士请教的派头,难怪能在挡今的打压下还能活得滋润无比,手头的实力甚至叫景隆帝忌惮不已。 义忠郡王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原本只是想趁贾琏遇到麻烦的时候,趁机收了这位猛将,没想到这位竟然还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存在,实在是大大的惊喜。 “不经过血与火的磨砺,手下根本就不会存在唯命是丛的百战之师!” 贾琏轻笑道:“就算侥幸得了皇位,王爷根本就无法做到彻底掌控局势,怕是就连京城都无法彻底掌控,比起皇上可要差远了!” 这话虽然不中听却是事实,也就是义忠郡王此时存了求教心思,尽管被说中事实心中尴尬,却没有直接翻脸的想法,不然早掀桌子了。 不过贾琏的话也提醒了他,就算当了皇帝对他而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怕是日子比眼下过得还要糟心。 当然,义忠郡王对自己的能力十分看好,肯定有信心认为自己上位后,一定能够处理好这些破事的。 “不是我说,大赵已经没了王爷施展的余地了!” 贾琏语不惊人死不休,淡然道:“什么事情都只能暗暗操作,随时时间流逝总有瞒不住的一日,王爷你说是!” 说着,他朝义忠郡王看了一眼,眼神相当的‘意味深长’。 别以为之前横死顺天府大牢的杀手,是谁的人旁人不知,不就是眼前这位王爷的手下么? 只是景隆帝有太上皇牵制,不好直接动手罢了,等太上皇一去,义忠郡王绝对讨不了好,最后还得成为红楼原着中那位沉迷男色的混球王爷。 这样的自保手段,想想都叫人感觉心头不喜,只要不是真的喜好这一口的存在,想来午夜梦回都有种自杀的冲动,可惜义忠郡王到时却是不得不为,除非他不顾一家老小的性命安危,就是这么简单。 “大言不惭,按冠军侯的意思,王爷已经没有丝毫希望了,那还不如等死呢!” 旁边的王府幕僚终究没能按耐住心头火气,忍不住开口讥讽道:“没想到冠军侯也是个彻底的保皇党啊!” “世界这么大,大赵就是整个天下了么?” 贾琏不以为意,淡淡开口不屑道。 “嘿嘿,还以为冠军侯有什么高见呢,不过就是避居海外而已,这跟彻底投降有什么区别?” 王府幕僚嘿嘿冷笑,看向贾琏的目光满是冷然和不屑。 “什么叫避居海外?” 贾琏更不客气:“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是不是象你这样的非得逼王爷冒险一试,拿身家性命赌以后的前程啊?” “贾恩侯你不要胡说!” 被点破心事,王府幕僚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冲着贾琏厉声呵斥。 可就是如此,忠顺王爷也忍不住心中一冷,身边的心腹幕僚什么心思,他现在也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我看你是利欲熏心才对!” 贾琏不客气道:“只有王爷冒险一搏,胜了你才有最好的结果,不然要是王爷听了我的劝在大赵之外建藩立国,像你这样专门出歪主意的,估计很难成为核心圈子里的一员啊!” “你你你,竖子不足与谋!” 王府幕僚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怒视贾琏恨不得吃了他。 义忠郡王却没有理会两人的口舌交锋,此时他的心思全都被贾琏无意中说出的那四个字吸引:建藩立国! 真要有建藩立国机会的话,他还真没有跟景隆帝死磕的绝然。 不然,红楼原着中这位也不会装疯卖傻继续当他的王爷了,显然这位没有为了皇位不顾一切的决然。 “王爷不要听贾恩侯胡说八道,海外之地全是烟瘴蛇虫弥漫之所,根本就不合适建藩立国!” 王府幕僚显然十分了解义忠郡王的心思,直接开口劝道:“也不知冠军侯按了什么心,真是好本事好手段啊!” 义忠郡王没有开口,只是紧紧盯着贾琏,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长江以南在唐宋之时也是烟瘴之地,现在如何了?” 贾琏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道:“据我所知,南洋的好些个大岛,面积足有数省之地,上面的土着懒得要死,随手撒了把稻种,每天就是晒太阳玩闹,他们依旧食物充足甚至多到吃不完!” 说到这,语气变得凝重:“南方诸岛气候温和土地肥沃,一年三熟乃是常态,开发起来虽然比较吃力,可只要人手足够根本就不是问题!” 淡淡扫了满眼放光的义忠郡王一眼,贾琏问道;“王爷,大赵什么最多?” “什么最多?” 义忠郡王被问迷糊了,旁边的幕僚脸色却是相当难看。 “人啊!” 贾琏的话犹如惊雷霹雳,震得义忠郡王满眼充血,心中全被封藩建国的想法充斥,其余什么念头都难以上心。 待贾琏离开酒楼时,身后的包厢里义忠郡王已经彻底动心,根本就听不进身边心腹幕僚的劝说。 被弄得烦了,他甚至来了句:“就算不去南海封藩建国,留条后路总成?” 一句话,就将心腹幕僚说得没了脾气,回头想想还真是这个理,明知跟景隆帝斗没什么好下场,要是不留后手以后倒霉的时候,可就真的没了翻身余地。 贾琏撩起了义忠郡王的野望,算是暂时摆脱了这厮的纠缠,直接返回冠军侯府,在他看来跟皇室的人接触实在太累,还不如在家待的自在轻松。 至于他撩拨义忠郡王把目光和手伸向外面,也是有意为之。 不管红楼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赵王朝也是正常历史上没有的存在,可大赵的环境跟他所知的华夏多么一致。 这里的历史上,同样有秦汉唐,只是没有了宋朝,没有了元朝,更没有明清,在五代十国之后就改变了,后周世宗郭荣没有英年早逝,反而是是活到了五十多岁才驾崩,在位期间天下一统,然后后周沿袭两百余年才灭亡,然后蒙古鞑子统治中原百余年,知道赵太祖揭竿而起,将蒙古鞑子赶出中原,建立大赵。 后周那是后来人的称呼,人家那时候就叫周朝,周朝和宋朝,明朝有些相似,都是毁在了文官集团的手中。 当然了,史书上肯定不能那么写,毕竟写史书的都是文官。 到了大赵朝廷,从太祖到太宗皇帝,都有压制文官集团,所以尽管天下承平日久,可文官集团的势力依旧没能彻底压制勋贵集团,甚至连武将集团的声势都不弱于文官集团。 当然,眼下的形势有些变化,景隆帝跟太上皇争权夺利,因为勋贵和武将集团都是太上皇提拔的,所以这些人都天然的是太上皇的人。 而景隆帝就只能默默的接收一些不受重视的人以及拉拢文官集团。 毕竟文官集团和武将勋贵不一样,文官集团是最注重正统这两个字的。 只要你是皇帝,那就是太上皇也不能废了你,不然就会受到史书和文人的鞭笞。 不过也因为景隆帝对于文官集团的拉拢,所以现在的文官集团已经膨胀的厉害了。 红楼原着中,荣国府最后的结局虽说是咎由自取,却也可以看作是勋贵和武将集团的垮台。 不过对于这种内斗,贾琏是十分不喜的,有那功夫,去海外打几个岛它不香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惜春和黛玉,言扒灰之事! 第二百五十八章惜春和黛玉,言扒灰之事! 其实,说起来,像是荣国府和宁国府这样的勋贵,就这么衰落下去甚至是垮台都无所谓。 毕竟原着中的宁荣二府的男子都太纨绔了。 从贾赦到贾政,贾琏和贾宝玉,再从贾珍到贾蓉,贾蔷,就没有一个是好的。 所以这样的人占据这么多的富贵,对朝廷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虽然这是必要的清晰,但是贾琏自己还是觉得没有必要搞的那么大,动不动就全清理了,这样只会白白将元气损耗,最后导致国力衰落,以后还不知有没有重起的机会。 勋贵集团烂到家不假,可其中还是有不少能人的,他们可不像宁荣二府这般想着由武转文,依旧是武将集团的中坚力量之一。 武将集团更不必说,虽说眼下天下太平,那也只是指大赵内部,外部还是有不少战争纠纷的,每年边境的战事都不少,足以培养出不少的精干武将。 不管是勋贵集团还是武将集团,被景隆帝清洗都太浪费了,又不是真的参与蓝,不过就是站错队而已,在贾琏看来太过了。 就比如说王子腾和史家的两位侯爷,就真的没能力吗? 不是,王子腾要是没有能力能做到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上? 史家的两位侯爷要是没有能力,能为史家挣来一门双侯? 所以贾琏个人觉得,大赵根本就用不着内斗,只要一种郡王动心了,并且敢付诸行动,那大赵就会少了一个隐患。 景隆帝用不着继续把精力放在义忠郡王身上,也少了许多矛盾冲突。 别的不说,只要义忠郡王将自己这些年培养的死士和军队全部都调到海外,那不说打下一个大陆,至少打下一个倭国或者半岛还是没有问题的。 要是去了南洋,那更是有可能打下一个不输于中原大地的底盘的,到时候南洋的大片土地就会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帮忙开发,单单开辟田地就是一个极耗民力的工程。 真要弄起来了,起码能帮助大赵境内数以百万计的贫苦百姓,解决生计问题,间接帮助到的百姓数量更是达到几百万以上。 这还是刚刚开始,等占据的南洋岛屿开发到一定程度,需要的移民数量也不是小数,数百万不算过分? 能够提供这么庞大人口数量的地方,除了大赵再无它处! 要是能给数量庞大的贫苦百姓,一个活命甚至过上好日子机会的话,贾琏不介意做一做好事。 …… 在荣国府,再一次前来荣府做客玩乐的待遇,在和大家谈笑了好一会之后,便和惜春两个人在屋子里说起了话。 “四妹妹,珍大哥哥的事情解决了吗?” 对于贾珍的事情黛玉也是听说了一些,所以也不免关心的问了一句。 惜春苦笑道:“怎么会那么快就解决,这件事情也比大家想象的要严重,只是无法说出口罢了。” 黛玉一听到惜春这样说,似乎里面是别有隐情。 “好妹妹” 惜春看着黛玉的样子,也是绝对有些尴尬。 惜春对于自己家的事情并不是不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平时都不怎么回去。 要知道,惜春可是贾敬的女儿,还是正妻的女儿,她和贾珍那可是亲兄妹,但是惜春却是常年的住在荣国府里,表面上看是贾母疼爱她,但是实际上是惜春自己不愿意回宁国府的。 贾敬出家了,所有的凡尘俗世都抛在了脑后,一心想要求的长生大道,这宁国府也就成了贾珍的了,可是贾珍在府中干的那些龌龊事,却让人觉得恶心。 惜春要是回到了宁国府,那就意味着和这些个烂事沾上了关系,到时候即使再清白,黄泥巴掉裤裆,浑身上下都是嘴都难以说清楚。 可是这事她虽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要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她可是宁国公府的大小姐,是贾家的人,若是事情传了出去,不仅是她,而且连贾家的名声可能都会受损。 惜春眼珠一转,想到黛玉也要成为贾家的人了,想了想,便说道:“你保证,不会说出去!” 看到惜春那个小磨洋,黛玉也是不由的有些想笑,不过还是说道:“四妹妹放心,我保证不将四妹妹告诉我的事情说出去的。” 惜春见状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说起贾珍的事情还是有些有些羞耻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在贾家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这事也和秦氏有关系,而且秦氏的死也和这件事有关系。” “什么事情?” 惜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半晌才蹦出两个字,“扒灰!” 黛玉一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看着惜春那难以启齿和难看的脸色,当即脸色也是变了。 “这……”黛玉脸色大变。 扒灰,可不是扒锅底灰。 扒灰,也叫爬灰。 扒灰这个词汇可谓是历史悠久,以至于说法莫衷一是。据《吴下谚联》释其由来云:「翁其媳,俗称扒灰。鲜知其义。按昔有神庙,香火特盛,锡箔镪焚炉中,灰积日多,淘出其锡,市得厚利。庙邻知之,扒取其灰,盗淘其锡以为常。扒灰,偷锡也。锡、媳同音,以为隐语。 还有一种说法来自北宋两大名人王安石和苏东坡。都说二者老而不修,大有“一树梨花压海棠”,对媳妇不轨的想法。当然,这事人云亦云,属于野史传说听过就算了。但爬灰指公公与媳妇的不伦关系是不错的。它还有个文雅说法叫“聚麀”。麀为母鹿,兽性不懂伦理,古人借以形容乱伦之人寡廉鲜耻,不顾人伦纲常的悖逆行为。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虽然没有宋朝,但是王安石和苏东坡还是有的。 扒灰这个词就和这两个人有关。 先说王安石,说是他的儿子是个傻子死得早,儿媳妇很漂亮,王安石的老婆也死了,于是王安石就在家里的香炉里埋了一首情诗,儿媳在上香时发现了,也和诗一首埋在香炉里。 于是两人走在了一起。 清人有一个《吴下谚联》,是另一种说法,好像就是这个谣言的源头:王安石儿子死后,他给儿媳在后院另盖了一个房子居住,可能是担心儿媳红杏出墙,经常去监视,儿媳误会了,在墙上题诗说:风流不落别人家。 王安石见到后,用指甲把这句诗给扣掉了。 因为是石灰墙,所以说是扒灰。 其实,这种事情,都是想当然罢了。 《吴下谚联》释其由来云:翁私其媳,俗称扒灰。鲜知其义。按昔有神庙,香火特盛,锡箔镪焚炉中,灰积日多,淘出其锡,市得厚利。庙邻知之,扒取其灰,盗淘其锡以为常。 扒灰,偷锡也。 锡、媳同音,以为隐语。 还有苏东坡,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污蔑成了扒灰,为此还丢了官职。 话说这苏东坡中年丧妻,一直未娶。 他忙于公事和写作一晃许多年就过去了,一人过着怪习惯。 转眼儿子就娶妻生子了。 偏偏苏东坡一代英才,聪明绝顶,才华横溢。 而他的儿子却庸碌无为,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一天,苏东坡的儿子又出去玩乐去了,苏东坡一人在书房里坐着,呆呆的思考问题。 这时,他的儿媳妇见公公一人在书房里又是思又是想得怪辛苦的就给公公端了一杯茶上来了。 儿媳妇这天穿着蝉羽般透明的白纱的裙子,端着茶杯走到苏东坡的身边,轻声地叫道:“爹爹请喝茶!”并且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这儿媳妇其实也是个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通,之所以嫁到苏家就是对苏东坡的崇拜才嫁过来的。 来了之后才发现他的儿子这样的平庸,很是落寞失望。 早就对苏东坡倾慕不已,今天有机会了想和公公亲近一下。 苏东坡正在沉思之中,见儿媳妇走过来,两眼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儿媳妇的纷红的脸蛋,婀娜的身姿,含情的双眼,他突然有点忘乎所以,飘飘然起来。 就在他心猿意马时,突然记起这是儿媳妇顿时脸红了起来。 儿媳妇就问道:“公公为什么脸红?”苏东坡也不答话,接过茶杯,用食指快速在书桌上写了两句诗:“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 因为苏东坡为人懒惰,长时间不抹桌子,所以桌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灰,那字迹看得非常清楚。 儿媳妇看后也用手指快速在后面又续写了两句:“假如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 写罢红着脸就跑了。 苏东坡正看得得意洋洋,他的儿子回来了,见父亲看得那么高兴就问道:“父亲,看得什么?”苏东坡下了一跳,忙用袖子将桌子上的字迹擦掉,说:“我什么也没看,我在扒灰”。 后来,不知道苏东坡到底有没有和儿媳妇偷情,但这事还是传开了。 惜春看到林黛玉的样子,也是苦笑道:“这也是我不愿意回东府的原因。” 林黛玉闻言也是有些同情惜春,不由的说道:“四妹妹且放心,既然这事现在表哥知道了,那自然会处理好的。” 惜春点了点头,看向林黛玉调笑道:“林姐姐怎么就知道琏二哥会处理好的?莫不是你们偷偷的见面了?” 林黛玉闻言脸色一片通红,很是不依的和惜春闹了起来…… …… 处理好贾珍的事情,贾琏也就不再关心了。 至于贾珍,在处理好的第二天便被贾琏送到了贾敬修道的道观,并且还代为上奏了让爵的奏折。 景隆帝在请示了太上皇之后,便准了贾蓉袭爵,并且还给了三等威烈将军的爵位,和贾珍同级。 让贾琏有些疑惑的是,太上皇居然没有因为秦氏的事情而发表什么意见,这也是这件事能够这么快解决的原因之一。 后来贾琏才知道,太上皇的病还没有好,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不过太上皇的死活对于贾琏来说不重要的,现在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下聘。 贾琏和黛玉定亲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所以成亲的事情也就进入了日程。 而在成亲之前,贾琏还需要下聘。 所以在解决完贾珍的事情没多久,贾琏便挑了个好日子,让官媒特别来了一趟,商议在下个月的初二过大礼。 礼单也带过去给林如海先过目,询问可有不满之处、 林如海在看完清单之后,笑着对官媒说道:“不错。” 官媒也是笑着号索道:“林老爷真是心善之人,可见是个疼儿女的。” 官媒也没想过林家会有意见,实在是冠军侯府的这个聘礼聘金实在是太贵重的。 单子上面列着,光是黄金就有六万六千两,另外还有一百二十匹的顶级绸缎,各类珠宝首饰各一百二十件,四季衣裳各一百二十见,最好的酒水一百二十坛,顶级茶叶也有一百二十盒,可谓是应有尽有。 更让人咋舌的是,贾琏亲自射下来的两只大雁。 要知道现在的大雁可不是那么捉的,更何况还是活着的一对大雁,就更加的难了。 每一次有脸面的人家下聘求亲都会捉一对大雁,最好是新郎官亲自捉的大雁。 可是很多时候,想要捉到大雁都需要运气。 实在是聘礼上的这对大雁太重要了,堪称是聘礼上的“聘眼”。 至于大雁为什么会成为聘礼上最重要的物品,这个就要从古老时期说起了。 古老时期,当男女双方达成婚约之后,男方为了表示诚意,会提供一部分资产,有预约的意思,不过其时的聘礼和金钱可没有一点关系,而是一只活雁,因为大雁是候鸟,来去有时,从无失信,且雁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雌雄都是。就算遇到灾难,其中一个不幸死了,另一个也不会“再娶”或“另嫁”,只会孤独一生。有的感情比较深的还会殉情,追随自己的另一半。不得不说,对爱情的忠贞,即使是人类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是不妨碍人类将他们视为一种象征。象征着新婚夫妇也会像大雁一样的忠于爱情,白头偕老。 最后就是大雁飞行时老少有序,互帮互助,暗含相互扶持之意了。 男方向女方下聘的时候执雁,也是在说双方家族守望相助,相互扶持之意。 第二百五十九章 聘礼,请期! 第二百五十九章聘礼,请期! 贾琏对于林黛玉不可谓不重视,所以这一对大雁,却是怎么也少不了,不光如此,贾琏还是专门挑选的最健康最大的大雁捉的。 林如海看到这礼单上的一对大雁,也是高兴不已。 至于聘礼过于贵重,林如海倒是不在意,他林家传承上百年的钱财,给黛玉凑一副比聘礼还要贵重的嫁妆,就太容易了。 不光林如海不在意,贾琏也不在意,实在是这林家最后的家产,也是留给贾琏的儿子的。 因为林如海对于贾琏就两个要求,第一就是对林黛玉好,第二就是过继两人的一个儿子到林家继承林家。 虽然最后儿子跟了林如海姓,但是同时也继承了林家的所有家产和人脉关系。 所以,贾琏怎么都不会吃亏。 聘礼之贵重,让林如海很是满意,聘礼越重,就表明贾琏对黛玉越是满意, 既定二月初二过大礼,京城各家无人不知。 贾琏又亲自去族里请了四位全福太太,好在当日和官媒一起去林家下聘,转眼已至六月初二,一大清早,贾家的四位全福太太和官媒携带礼书、聘礼等物前往荣国府,聘礼聘金摆满厅房,众人只觉满目璀璨,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点收聘礼等事皆是林家管家和林如海的妾室亲力亲为,没有假手他人。 礼书和聘礼等物奉上后,贾家打头的全福太太又亲自打开礼盒,取出几样精巧首饰来,含笑给黛玉戴上,连声夸赞了几句,才算礼毕。 彼时黛玉早已出落得大人一般模样,又兼用心调理数年,早不见昔年不足之症,唯余纤巧之态,官媒第一次见林黛玉,恍然如拜天宫仙子,说不出的风流袅娜,如诗如画。 官媒心中一叹,自己做媒无数,所见过的贵贱若干女子,竟无一人能与黛玉比肩,从前都说她容貌不及气度夺目,长开后才知道她的容貌气度皆有一无二。 她今儿穿着大红对襟褂子,越发显得风流妩媚。 纳征之后,便是请期。 官媒又来了一趟,带来贾琏请钦天监择的吉日,乃是九月初六,贾琏原本想定八月下旬成亲,不料钦天监卜算出九月更好,便往后推迟了一个多月。 林如海允了,虽然只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但黛玉的嫁妆皆已齐备,倒不必费心。 婚期既定,那林如海便便让人重新将林黛玉的嫁妆一一的抬了出来,为其重新整理一遍。 不得不说林如海对林黛玉的重视,要不是不愿意扎眼,林如海恨不得真的给大家来一个十里红妆。 …… 林府后院,因为林黛玉要成亲了,所以林如海破天荒的请了一个戏班子来府中唱戏。 以前在扬州的时候,林如海还请过戏班子进府唱过戏,但是自从进了京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这还是第一次在京城听戏。 而此刻站在戏台上唱戏的正是在红楼原着中出过场的琪官,也就是蒋玉菡。 蒋玉菡,是忠顺王府戏班的名角,擅唱小旦,小名琪官。 贾宝玉曾以玉玦扇坠和袭人所给松花汗巾相赠,蒋玉菡回赠以北静王所赐茜香国女国王贡奉的大红汗巾。贾府彻底败落后,蒋玉菡娶宝玉房中大丫头袭人为妻。 对于这个琪官,贾琏之前就见过,因为这个人,贾宝玉还被贾政给狠狠的揍了一顿。 “姑父,这戏子我看着像是忠顺王府的戏子,姑父是怎么给请来的?”贾琏好奇的问道。 他记得自己这个未来岳父好像和忠顺王爷没什么交情! “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人,可见这人名气够大,怪不得忠顺王爷会将这人先给太上皇和太后等人唱戏。”林如海感叹道。 “给太上皇和太后唱戏?”贾琏皱了皱眉头。 林如海见状,笑着说道:“上个月,太上皇想要听戏了,忠顺王爷就将这小戏子献了上去,太上皇和太后听了不说好,本来我是请不到的,不过忠顺王爷听说我在找戏班,便将这人送了过来。” “不然我可请不到,毕竟是给太上皇和太后唱过戏的人,想要请他唱戏的人已经出嫁在五千两银子了,这价钱太贵了。” 贾琏笑了笑,没想到这琪官都进宫给太上皇和太后唱戏了,可见其唱戏的水平,也怪不得忠顺王爷这么重视他。 不过唱一场戏就要五千两银子,那忠顺王爷也是赚大了。 “哎,一个戏子唱个戏的出场地都如此之高,如果用来买粮不知道能救多少百姓呢。” “而且那些个为国征战将士们的尸骨都未寒,他们穷其一生甚至拿命与敌人搏杀都挣不来这么多钱。” 对于林如海的得意,林黛玉则是面露苦涩和不平。 虽然这点钱对她这样的家庭来说不值一提。 但是一想起无数英雄身死都没有五千两,而蒋玉菡只需要登台唱一首就能得五千两。 林黛玉觉得这不公平,而且还非常的不公平。 “确实这些戏子要的钱太多了,不过他也不容易,都说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他有如此成就也是苦活累活走过来的,戏子虽然说赚钱容易,但那也要有水平才行,像是琪官这样赚这么多钱的,整个大赵也就他一个,至于将士们吗,若是从小习武,在边疆立下大功,别说五千两了,就是五万两,皇上都不会吝啬,还会有爵位和官职赏赐,从此就踏进了贵族的门槛,而戏子一辈子都是下九流之人,所以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况且咱们又不是经常看,今个就图个高兴。”林如海听着自己宝贝闺女的话便笑着解释了起来。 不过他也觉得这人的出场费实在是太高了。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此刻台上正有声有色的唱着,他的表情很是到位,声音也很有传染力。 就连不爱听戏的贾琏也忍不住的倾听了起来。 “玉儿不必如此,他们这也是沾了皇室荣光。”贾琏对着林黛玉安慰道。 “不错,这就叫做上行下效,不管他唱的好与不好,只要他是在太上皇眼前唱过戏的那他就值这个身价。”林如海也认同的点头说道。 “反正我是不爱看。”林黛玉摇了摇头便起身拉起了贾琏手然后朝着前院就走了过去。 而贾琏也不回绝就这么任由林黛玉往外拉着。 林如海见状不由心里酸溜溜的。 他酸是因为自己的闺女要嫁人了,同样很多的还是被活生生的硬塞了一嘴狗粮。 “表哥,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唱戏的蒋玉菡很好看啊。”路上林黛玉嘟起了自己可爱的小嘴吃醋的对着贾琏问道。 “哪有的事情啊,刚才那个唱戏的是个男的。”贾琏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对着吃醋的林黛玉笑着解释道。 “瞎说,蒋玉菡这个名字明明就是个女子的名字。而且刚才我看的真切,她的确是一副女子模样的人。”听着贾琏的话,林黛玉觉得贾琏这是在对自己狡辩。 “是真的,这人我见过,和宝玉关系不错,宝玉还因为帮他逃跑被二老爷给打了一顿,之所以这么像女人,只不过善于男扮女装罢了。”对于林黛玉的小脾气,贾琏耐心的为林黛玉解释道。 “一个大男人怎的比我们女子还女子,打扮的也如此妖艳让我看着也不觉得他是个男的。”林黛玉有些嫌弃的说道。 如果贾琏不说的话,她是真看不出蒋玉菡是个男的。 “对了,你说宝玉为了他挨过打,是怎么回事?”林黛玉想起贾琏刚刚说的话,好奇的问道。 “说起来宝玉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这个琪官是忠顺王府的人,深的忠顺王爷的喜爱,之前曾在宝玉和北静王爷的帮助下跑了出去。” “北静王爷?二姐姐的未婚夫?”林黛玉皱眉。 贾琏点了点头:“水溶那小子对这个蒋玉菡也是十分的喜欢,还曾将皇上赏赐茜香国女王进贡的汗巾都送给了蒋雨菡。”贾琏说道。 “北静王爷居然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忠顺王爷?”林黛玉顿时便来了好奇心。 “水溶这小子向往侠士生活,所以最喜欢结交所谓的江湖中人,做事也是凭心情,可能是见了这个琪官便心生怜悯了。”贾琏对着林黛玉开口解释道。 “为了一戏子闹得满城风雨,北静郡王也是不知轻重。忠顺亲王岂是他能够得罪的嘛。” “一个异姓王一个皇族亲王,虽然都是王,但却也是天差地别。” 听着贾琏的解释林黛玉摇了摇头,觉得北静郡王为一个戏子得罪忠顺亲王太过鲁莽了。 “人嘛,谁没有点爱好呢,就好比很多人都有着忠贞不渝的爱情,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水溶向往侠士生活,最是看中义气,所以帮助琪官也就不算什么了。”贾琏笑着对林黛玉说道。 这蒋玉菡生的妩媚,连贾宝玉见了都把持不住,若不是亲自调查过,贾琏都以为水溶和这琪官有一腿呢, “那你怎么还给二姐姐选了这样一个夫婿?”林黛玉红着脸问道。 贾琏呵呵一笑:“你啊,我只是打个比方,水溶和这小子确实只有朋友之谊,要不然我也不会同意他的求亲,我怎么可能将迎春推到火坑里呢。” 林黛玉点了点头,对于自家表哥的人品她还是很相信的。 突然,贾琏笑着拉起了林黛玉的两只纤纤玉手开口满是玩笑的逗弄林黛玉道:“况且你刚才也看到了,姑父大人看的有多高兴。” “你还说,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呢,父亲为人中正怎的会喜欢男人嘛。哎呀快别说了,都快要恶心死个人了。” “还有啊,以后你可不能喜欢这些人。要是让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林黛玉听着贾琏挑逗的话语,气的抽出自己的小手握成拳对着贾琏的胸口就无力的捶打了两下。 林黛玉打贾琏原本是想用力的,可打下去的那一刻又怕打疼了自己的心肝。 所以林黛玉捶打贾琏的胸口是那样的柔软无力。 看到林黛玉这副可爱的样子,贾琏也不由的牵住了黛玉的小手。 至于拥抱,亲吻,那都是没有的。 能够牵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林黛玉见状轻声的说道:“表哥,我的嫁衣快要绣好了,是我亲自绣的。” “那多累啊,让绣娘绣,省的扎到你的手,到时候我可要心疼了。”贾琏关心的说道。 “我也不是全部都自己绣,只是大部分都是我绣的罢了,我从我们被赐婚没多久就开始绣了,直到现在,才在绣娘的帮助下快要完成了,到时候我要穿着我亲自绣的嫁衣前往冠军侯府,这样才会更加的有意义。” “我希望能穿着她,陪着表哥生儿育女,一起白头偕老,哪怕是去了奈何桥,我也要表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林黛玉抬头看着贾琏露出了无尽的温柔,对着贾琏满是憧憬的诉说着。 贾琏闻言开口说道:“好,听表妹你的,不过我们不去奈何桥,我们就在这人世间,长长久久的活着。” 林黛玉点了点头:“只要有表哥在,哪怕是化作一块顽石,只要让我永远记着表哥那我便就满足了。” 贾琏笑着说道:“看你说的这么伤感,我都不忍心打断你,放心,表妹,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的,不光如此,我还要让你永永远远的陪在我身边,直到天荒地老!” 林黛玉只以为贾琏是在哄自己开心,当即便笑了起来:“好,那我就永远都陪在表哥的身边,直到天荒地老!” 贾琏笑了笑,黛玉以为自己这话只是说说,但是贾琏却从来不曾怀疑,毕竟有着系统的他,可以进入到很多的世界,这些世界总会有修仙的世界,到时候只要能够得到修炼功法,那长生也自无不可。 到时候自己在这些世界里的女人,想不长长久久的陪着自己都难。 只是不知道,当这些女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场景。 想到这个场景,贾琏就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第二百六十章 贾家科考的那点事 第二百六十章贾家科考的那点事 在贾琏确定了迎娶林妹妹的日子之后不到半个月,京城就开始了今年的科考。 科考之后,京城贾氏族学此时正热闹非凡,一帮小学子围着十几位大学子周围,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安静安静,不要闹腾了!” 贾琏难得来族学一趟,开口说话声浪滚滚,一下子压住了一帮小学子的闹腾声音,让整个学堂都变得安静下来。 “见过侯爷!” 小学子们不闹了,那十几位大学子,还有周围的几位先生急忙上前行礼。 “不必客气!” 贾琏挥了挥手哈哈大笑:“今日是学堂的大喜日子,也是你们的大喜日子,用不着客气!” 话虽然如此,十几位大学子一个个脸色红润喜气洋洋,却也没有哪一个敢在贾琏跟前胡乱炸刺。 “好了,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发奖励!” 贾琏哈哈一笑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直接吩咐道:“要让所有族学学子知晓,只要学出了名堂家族便会重重有商,这是贾琏发下的奖励!” 身后跟随的小厮,立刻拿出十几个百两重的银元宝,直接送到那十几个满脸振奋的大学子手上。 “多谢侯爷奖励!” 一个一个数斤重的银元宝,十几个大学子本就兴奋的脸上更加振奋,纷纷朝贾琏躬身表示感谢。 “说了,大家都是贾氏一族中人,用不着客气!” 贾琏哈哈一笑,昂声道;“今日你们全都考中童生,一是我贾氏一族的后起之秀,给你们发一些奖励是应该的!” 说到这儿话音一顿,缓缓扫视了眼前十几位贾氏童生,悠然道:“希望你们能够再接再厉,在求学路上更进一步,到时贾琏的奖励更重!” 贾琏的话,叫一干苦读有成的贾氏子弟振奋不已,谁不知晓贾琏出手大方,同时又愿意提携族中后辈,只要他们真能读书有成,考中举人甚至进士,进入官场的前程都有了。 就算不提官场之事,单单这次贾琏奖励的百两银子,对于其中不少人而言,也是一笔巨款。 十一位童生之中,都是贾家的族中子弟,家里的状况都是一般的很。 贾琏的一百两奖励,对他们还有他们背后的家庭来说,可是一笔不小数字,足以供应他们数年的求学所需。 贾琏好好鼓励了这帮小童生一番,足足用了半个时辰这才离开。 转身,贾老二又到了,又给每位秀才八十两的奖励,同时满脸振奋好好鼓励了这帮族中的童生,,要他们好好努力为皇帝为朝廷效力云云。 这位的说话技巧,比起贾琏远远不如,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意思,好象读书就是要替官府和皇帝卖命一般,好在他给了每人八十两的奖励,一干小娃娃虽然心中不甚赞同,却也没表露异常神色。 贾老二好好满足了身为‘读书前辈’的心理,罗罗嗦嗦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离开,让学堂一干夫子包括学子在内全都松了口气。 谁也听不惯旁人说教,就是是长辈也不成。 再说了,贾老二自诩读书人,可他一没功名二没文名,在十一位童生跟前说话未免没啥分量。 接下来像赶集一般,贾蓉也来送来了奖励,给每人发了八十两银子,还有贾赦,也都给每人发了五十两银子,特别是贾蓉,不光发了银子,还亲自来了族学里面,和大家聊了一阵,毕竟贾琏都亲自来了,他这个靠着贾琏才袭了爵的人要是不来,让贾琏知道了,对他印象不好了该怎么办? 不光如此,贾家还给这帮小童生来了一场庆功宴。 十一位贾家新晋童生,在一干族人或羡慕伙嫉妒的簇拥下,来到了荣府。 此时的荣府喜气洋洋,正堂前的大广场上,摆满了近百桌酒席。 受邀的勋贵家族代表,还有一些主动上门道贺的中低层官吏占了小半席面,其余席面几乎全叫京中贾氏族人,史氏族人和王氏族人占满。 一时场面热闹非凡,所有人都把心思放在了家族子弟的教育上,议论纷纷好不喧嚣。 荣庆堂内,贾母端坐主位,周围坐满了前来道贺的夫人小姐。 听着一干勋贵家族夫人小姐的奉承,老太太脸上都笑开了花,这样的日子才是她最喜欢过的啊。 “老太太,也没听说贾氏族学延请名师,更没闹出什么动静,怎么突然就爆发了呢?” “是啊,南北两处族学,一口气考中了二十多个童生,据说有十几个只要发挥正常,秀才也不在话下,乖乖真真了不得!” “就是比起一些小书院也不差了!” “……” 一干勋贵夫人议论纷纷,半是奉承半是正经询问。 她们也确实好奇,勋贵家族的族学什么样子,他们这些当主母的再清楚不过,基本上都是叫族中子弟混日子的地方。 家族嫡子一般都被送去国子监学习,至于族学想起的时候关注一下,没想起的时候根本就不予理会。 在这样的情况下,族学又把持在一干看重利益的族老手里,能教导出好的读书苗子才怪了。 京中的勋贵家族都这样,可突然冒出贾氏族学一口气考中十一位童生,这可就了不得啦。 说是野鸡窝里突然垂线一头凤凰有些过了,却是叫京中一干勋贵家族好奇不已,不明白贾家族学怎么突然就爆发了? 遥想当初贾敬考上进士时的无限风光,眼下的贾氏族学很有再出几个进士的架势,却是叫一干勋贵家族掌权者坐不住了。 要说贾氏子弟有读书天赋他们信,却也不完全信。 真要是有读书天赋的话,从开国至今近百年,贾家也不至于只出一个进士。 既然不是天赋问题,那就只有族学的教学质量可以解释了。 莫非,贾氏族学有特殊的教育方法,能够叫享受惯了荣华富贵的族中子弟,突然起了奋进之心? 心中痒痒好奇得很,想要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不然以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贾家源源不断培养出考举有成的读书人,然后家族顺利由武转文,势力越来越大将原本同等级的勋贵家族抛在后头。 这是京中勋贵家族掌权者,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开什么玩笑,在这个勋贵势力慢慢衰落,声势一年不如一年的当口,原本以为已经彻底沦落的贾家突然崛起,而且还是一步登天,这已经让他们难以接受了。 不过还好的是,崛起的也是武将。 武将虽然厉害,但也不过是一代人几十年的事情,但是要是转到了文人这边,那就不是几十年的事情,有可能会是几百年甚至是千年的事情, 毕竟自古以来,所有的世家都是文臣,就没有任何一个武将的家族能够延续千年不衰落的。 所以这让他们也很是重视读书的事情。 另外就是利益问题了,贾家越强,那他们这些勋贵就只能越听贾家的话,就只能跟着贾家混饭吃,到时候贾家吃好的喝好的,那他们就只能吃贾家剩下的。 若是一直这样还好,但是之前他们都超越了贾家,甚至是抢了贾家的利益,现在再让他们一直听贾家的话,就显得不那么舒服了。 所以,贾家族学突然爆发的秘密一定要弄清楚,这是他们崛起的机会。 荣庆堂里的一干勋贵夫人询问只是个开始,真正的重头戏却是在前面的酒席上,一干勋贵家族掌权者亲自向贾琏询问究竟。 很显然,贾母以及邢夫人和王熙凤都没看清楚其中的道道,不过她们今日确实高兴,忍不住心头炫耀的念头,倒是说了一些真料出来。 贾母对族学的情况所知不多,要不是宝贝孙子贾宝玉要去族学上学,她可能连瞥一眼的兴趣都无。 只是没料到惊喜来得如此突然,南北两处族学一口气考中了二十多位童生,这还是第一年,这样的情况当真叫她惊喜万分。 至于邢夫人,对族学的事情也不怎么关心,毕竟她都没有儿子,关心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赚两个钱为好。 也就是王熙凤,因为贾琏重视族学,所以她也不免跟着重视了一些,因此也就知道的东西多了一些。 眼见贾母和邢夫人不给力,她自然得趁机好好表演一番,也好叫在场的勋贵家族夫人知晓她的本事。 “说起族学的事,我倒是知晓一些!” 见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过来,王熙凤心中满满都是高兴,忍不住继续解说道;“京中族学,去年在我家侯爷的重视下,东府的珍大哥就将族学整顿了一番,当时听闻族学的风气好了许多,又请了不少落第的举子当先生!” 一干夫人小姐听得津津有味,就连贾母和邢夫人都不知晓其中原由,听了一耳朵也觉有些趣味。 “侯爷对于族学很是重视,只要觉得不好的地方,就直接出手整顿,甚至是直接将自己的亲兵派了过去。” 王熙凤说得眉飞色舞好不振奋,笑道:“经过整顿,还有对族学的调整,族学里的学习氛围听闻相当不错,再加上之前这些孩子都是爱读书的,所以才会在今年能够一次性考中这么多的童生。” 就当王熙凤在荣庆堂大出风头,说出一些族学的隐秘时,贾琏身边也围着一票勋贵家族掌权者,明言想要探听贾氏族学突然爆发之秘。 “不是我有意隐瞒啊,靠嘴说出来的话,怕是你们不信!” 贾琏悠然开口,没有理会身边权贵家族掌权者隐晦莫名的神色,还有贾老二频使的眼色,笑道:“要不三天后你们到我贾氏族学亲眼瞧瞧,一切就都明白了!” “贤侄,你不会是想趁几天空挡时间,将贾氏族学的秘密遮掩起来?” 开口的是镇国公牛家当代家主亲弟,一脸笑眯眯可说出的话却很不客气:“真要是这样,我可是不答应啊!” “是是,冠军侯,你可不能这样小气!” 有牛家的人出头,其余勋贵纷纷附和,向贾琏施压,就连史家和王家的人也混在其中。 “各位,这有什么好欺瞒的。” 贾琏笑道:“读书都是族中子弟自己的事情,难道还真有什么秘诀不成,不过就是整肃风气因材施教而已,说了你们信么?” 一干勋贵掌权人顿时面面相觑,贾琏所言确实有礼。 “那这三天,我们可都要派人在贾家族学看着,可好?” 见气氛尴尬,镇国公牛家的人又跳了出来,说出一个相当过分的要求。 话说,随着宁荣二府沉寂,开国八公中就以镇国公牛家为尊。 至于现在,那自然是不可能了,最牛逼的就是贾琏,自然是以贾琏为首了。 不过即便如此,牛家在整个开国勋贵家族当中的话语权也有想当的分量。 只是牛老二说出派人在贾家族学看的话,依旧有些过分。 “爱看不看!”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贾琏没有发作,只淡淡开口,反正他心中又没有藏私,根本就不怕旁人看了族学的章程。 “琏儿……” 贾老二却是急了,他对族学一点都不熟悉,却是认为族学肯定就能帮学子提升的秘密,这要是叫外人学去了还得了? “无妨!” 没理会周围勋贵家族掌权人炯炯的目光,贾琏不以为意道:“还是那句话,读书是自己的事情,要是本身没有读书的兴趣和天赋,就算再强压着也没用!” 这话很有道理,叫周围一干勋贵家族掌权人若有所思。 等酒席开始,贾琏带着十一位新晋童生到处敬酒,远离了这帮心思深沉的勋贵家族掌权人。 有了贾琏的保证,一干勋贵家族掌权人倒也不急,一个个凑在一起小声说笑,互相交流各自知晓的一些消息。 “老牛,刚才是不是有点过了?” 开国八公除了宁荣二位国公,其余六家此时有盛有衰,虽然牛家此时最是风光,可其它几家也不是吃素的,倒也没谁怕了牛家。 第二百六十一章 读书傻掉的贾老二,族学的秘密 第二百六十一章读书傻掉的贾老二,族学的秘密 说实话,在贾琏崛起之后,有几家勋贵虽然也很高兴,但是也有过其他的想法,比如说牛家,牛家这一代虽然也是降爵了,但是镇国公牛清之孙牛继宗现在可是一等伯,之前的二十多年在贾家落寞之后,领导开国八公十二侯的就是牛家。 还有柳家,理国公柳彪之孙柳芳现袭一等子,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侯孝康世袭一等子,这三家现在要么是子爵,要么是伯爵,在八公十二侯中算得上是爵位最高的。 而在贾琏崛起之后,最高的自然就是贾琏了,毕竟贾琏可是侯爵当中最高地位的冠军侯,就这个爵位,甚至比国公的爵位还要牛。 另外,贾老流氓也在还了欠银之后,升到了一等子爵的爵位。 所以,贾家的崛起,最不爽也最不愿意的就是牛家。 只是可惜啊,贾琏崛起太速,又没有依靠勋贵资源,而是靠着自身能力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牛家作为勋贵领头羊又如何,对贾琏实在没什么好的遏止办法。 开国八公虽说不是一个整体,却是勋贵圈子的核心, 只要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八公家族就算再看对方不顺眼,也不会轻易互掐叫外人得了便宜。 镇国公牛家虽然看贾琏不顺眼,却也不会贸然针对,只是暗中下点小阴手,却是避免不了的。 这次贾家族学突然爆发,一口气考上这么多童生,可把镇国公牛家惊得不轻,眼见贾家这是要重新崛起啊。 更过分的是,贾家以武转文的步子,未免迈得太快了。 只要以后贾家族学能够源源不断的培养出能考举的学子,用不着十年就能彻底由武转文,成为文官集团中的一员。 这是贾家的决策,镇国公牛家管不着。 可在贾家彻底由武转文的这段时间,贾家想要彻底崛起,很有可能就要抢夺牛家手里的资源,这是牛家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更可虑者,文官集团是否有意,通过贾家掌控兵部,从而达到将兵部彻底从勋贵集团手里夺取的目的? 毕竟,贾琏的另一个老丈人可是书香世家的林家林如海。 林如海在文臣中的地位可不是一般,再加上其所在的林家可是几百年的世家,这让牛家不得不担心。 虽然林如海也不被文臣所接受,但是勋贵这边还是担心林如海的政知立场,毕竟这是关乎家族传承和兴衰的大事。 这是作为勋贵集团领袖的镇国公牛家,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贾琏哪会知晓,镇国公牛家已经把他当作了最大的竞争对手,甚至关系到勋贵集团的核心利益。 如果他知道的话,只会说一声你内息的戏太多了。 想转换门庭由武转文,真那么简单么? 更何况贾琏也根本就没想过转换门庭这件事。 当个勋贵他不香吗? 贾琏之所以培养这么多的读书人,就是为了以后自己有封地而提前做准备。 毕竟按照贾琏自己的猜测,景隆帝早晚都会把自己封到一个离中原比较远的地方当异姓王,到时候自己培养的这些读书人也就有用处了。 不过现在谈这些还太远。 一场热闹的酒席,从中午直接吃到晚上这才散了,送走了宾客和一干童生后,荣府一干主人全部聚集在荣庆堂。 “琏儿,你就不该答应牛老二的无理要求!” 刚刚落座,贾老二便满脸不满开口说道:“族学可是咱们贾氏一族崛起的希望,可不能叫外人看去了秘密!” “族学能有什么秘密,二叔你从不去族学,不知道族学里靠的是什么?”贾琏不在意的说道。 “琏儿,你……”贾老二一时无言。 “好了,别吵吵了。” 贾母收起脸上笑容,看向贾琏问道;“琏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那帮勋贵家族眼红了,想要学族学的办学方法!” 贾琏不以为意道:“牛家想知道族学什么怎么培养学生的,我就答应了他去族学参观!” “琏儿,你真糊涂!” 贾母脸色微微一变,不满道:“要是让外人学了族学的办学手段,岂不是也能迅速培养出科举人才?” 话音一落,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变得冷肃起来。 “哪那么简单!” 贾琏撇嘴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闷气氛:“族学之所以能够突然爆发,不过就是将之前的规定彻底落实而已,算不得什么秘密!” 见众人望了过来一脸不信,他摆手笑道:“别不信啊,我一直都说读书是个人的事情,有天赋愿意读书才有可能冒头,要是没天赋又没有进学的心思,你就是天天强压都没用处啊!” “就像是兰儿,读书的天赋就很不错,这就是例子。” “所以,就算叫牛家他们看去了族学的规章制度,他们也是学不会的!” 贾母神色松缓,问道:“这是为何?” 其余人等也望了过来,不知道贾琏为何如此肯定。 “牛家人丁不旺,族人数量稀少就是最大问题!” 贾琏笑道:“像咱们这样的勋贵人家,本身资源不缺日子又过的相当自在逍遥,愿意花费心思和努力苦读的真没几个!” “二叔你别急着说话,等我说话再说不迟!” 见贾老二有不同意见,贾琏摆了摆手笑道:“我之前在酒席上说因材施教不是说着玩的,凡是有旁的兴趣爱好,又愿意花费精力和心思在上头的,在族学都分捡出来另外请专门的人手教导!” “琏儿,你可不能这样!” 贾老二忍不住了,大声反对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只有科举才是正图,旁的都是歪门邪道!” “二叔,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贾琏毫不客气反驳道:“这样的话,听听也就罢了,读书人掌权,自然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要是武将掌权了,那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练武高了,你还真当这是真理了,我告诉你,真理是什么,真理就是谁权利大谁说了算。” “就现在,谁敢在我面前说读书人最大?所以说这真理是什么,就看谁愿意怎么说了,夏商周的时候,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贵族高,因为权利掌握在贵族的手中,而历朝历代开国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万般皆下品,唯有武将高,因为武将是打江山的,功劳大,权利大,手里有兵,所以就算是文臣也要顾虑武将的想法,也就是在长久没有战争的时候,才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不然要是按照你那么说,那咱们贾家算什么?要让文臣骑在咱们勋贵的脖子上?” “所以说,不要因为读了两本书,就搞不清楚了自己的立场。” 这话够毒,就算贾母这样的,都对贾老二起了不满之念,至于大房的人更是不爽。 “哟,合着二叔你吃着府里的喝着府里的,还掌握了不少府里的资源,结果到头来还看不起荣府?” 没有理会贾老二涨得犹如猪肝一般的脸色,贾琏不屑的说道:“也就在府里了,要是在外头被勋贵家族听到,那二叔你别说再进一步了,能保住现在的职位都算你厉害,哪怕宫里有个贤妃,你都别想在官场上混好,因为没人喜欢叛徒。” “你你你,我我我……” 贾老二吓得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滚滚却是慌得说不出话。 贾琏这一手够毒的,真要是叫外头的人知晓贾老二的心思,这位的前程还有二房的前程就全毁了。 谁也看不上背叛阶层的叛徒,更别说象贾老二这样的无能之辈了。 “够了琏儿,你二叔不是这个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贾母一声断喝,直接转移了话题:“说族学的事,你敢保证外人偷学不了族学的手段么?” “我说了,想要学贾氏族学的手段,必须得族人数量极多,不然除非出现真正的读书天才,否则全是白瞎!” 贾琏淡然道:“不仅如此,还得持续投入银钱,忍受年甚至七八年不出成果的压力,这才有可能达到咱们贾氏族学的程度!” “要是其它家族真有这样的决心和毅力呢?” 贾母反问:“到时候不就多了一家强敌么?” “老太太,真要有这样的家族,就算没有咱们族学的规矩,难道他们就不会崛起么?” 贾琏晒笑,真是杞人忧天啊。 三天时间眨眼即过,以镇国公牛家为首的勋贵家族首脑,这一日齐聚荣国府,他们这是准备参观贾氏族学。 有三天时间作为缓冲,贾族的热闹也逐渐散去。 贾家的族学一次性考中了这么多的童生,在勋贵圈子里可是相当的了不得,不过这成绩放在文人圈子里就不算什么了。 特别是各的知名的书院,有些班级入学要求就是秀才甚至是举人,区区童生功名根本就不算什么。 甚至在一干文人的眼里,童生都不能算是功名。 贾府的热闹,可是引来京中不少知名文人的不屑评点。 贾琏一点都不在意,可贾老二却有点受不了哇。 他还以为贾氏族学一口气教出了这么多童生,就能获得文人圈子的认可,然后荣府直接由武转文,成为真正的书香之家。 贾琏只能对其说一句,天真! 要说一个圈子对出身最看重的,就是文官集团了。 文官集团和勋贵集团的区分,虽然是以出身和经历划分,可真正让两者成为对立阶层,还是利益所致。 不是说勋贵子弟读书科举出仕途,就能变成文官集团的一员,这世上的事哪有这么简单? 贾敬为什么会去修道? 除了当初受到了义忠亲王坏事的牵连,也有在朝堂上遭遇到文官集团的集体排斥有关。 对于文官集团来说,你可以和勋贵结亲,但是不能出身勋贵,毕竟你出身勋贵,那代表的就是勋贵的利益,而你和勋贵结亲,不过是一门亲而已。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和你关系是不大的。 不过你要是屁股坐歪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比如林妹妹的老爹林如海,以他早年丧父辛苦读书的经历来说,这位探花郎是标准的读书人,可惜他依旧不得文官集团接纳。 就因为他在和贾家结亲之后,和荣国府走的太近了,再加上当时的荣国府煊赫一时,所以林如海和贾家走的太近,和文臣走的就有点远了。 就连之前身上挂着的三品兰台寺大夫,扬州巡盐御史之职,都是靠着贾家或者说是贾代善和太上皇的情谊才得到的。 要不然,按照林如海的年龄优势,无论放在那个文官派系里,那基本上都会作为继承人和内阁种子选手培养的。 毕竟林如海可是探花郎出身。 探花郎,一入仕就是储相之地的翰林院,翰林院之后就是御史台。 可就算是这样,林如海还是陷在了扬州巡盐御史的位置上这么多年都动弹不了。 林如海说什么为太上皇效忠,不过就是个无奈的借口罢了,他不被文臣集团待见,四大家族的势力又衰落得厉害,没有得力外援帮助,想要从扬州巡盐御史这个旋涡安然脱身,根本就不可能。 可以说,林如海依旧被归类到勋贵行列,只是他文人的身份倒是得到认可,至于文官集团却是不愿接纳的。 也就是现在林如海在文臣这边的境遇好了不少,毕竟有一个贾琏在,就算是文臣,也没人愿意招惹贾琏这样一个万人敌武将。 因为谁都知道,这样的武将只要不造反,那皇上都会当做宝对待的。 也正是因为贾琏,所以林如海才能从扬州巡盐御史的位置上回京之后,直接就是礼部侍郎,然后又升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上。 可以说,林如海现在就是一半在文臣这边,一半则是和贾琏所在的贾家在一起。 话说像林如海这样的文人,都得不到文官集团的接纳,贾老二哪来的自信,文官集团会因为贾家出了几个童生,就轻松接纳的? 不得不说,历代皇帝还有读书人宣传做得太好了,总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话挂在嘴上,由于话语权的原因这话很有些市场。 当然了,开国的皇帝没几个把这句话当回事的,也就只有后来的皇帝被读书人教坏了脑子,这才会这么说罢了。 你看看秦始皇,你踏马敢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把寡人放哪里了?给寡人跪下爬! 你再看看汉武帝,你敢说你读书人的地位最高?你踏马去给朕来个马踏贺兰山阙试试? 你再看看唐太宗,你敢说你文臣地位高?是觉得天可汗的剑不利吗? 你在看看明太祖,你敢说你地位比咱高?怕不是想来一次剥皮添草服务? 哪怕是到了清朝,也不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真以为满狗那么好? 而真正喊这句口号最牛的时候,也不过是宋朝和明朝中后期,文臣想要彻底的把控朝堂,而宋朝和明朝是怎么灭的,就足以看清楚文臣的牛逼之处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文臣掌权的下场,贾老二被怼 第二百六十二章文臣掌权的下场,贾老二被怼 历史上不管是昏君还是贤帝都需要朝臣的支撑,一旦朝中无臣,皇帝地位也不复存在了!而朝臣除了奸臣和贤臣之外,还分文臣武将之分。文臣大部分处理的是国家政治事件,日常事务,而武将负责军事管理,战乱时期带兵出征,平时负责操练军事。正常来说,文臣武将的数量和权势在国家朝堂中应该保持对等,这样才能起到牵制平衡作用!但可惜的是,根据朝堂特质,几乎没有一个朝代能做到如此平衡稳定!尤其是唐朝和宋朝,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重武,一个重文,都对国家灭亡造成了巨大影响。 在周朝的时候,文武没有区别,贵族官员“允文允武”。战国时期出现了文武分途,文官之长为相,武官之长为将。汉朝时期,以“文东武西”分班,东列是丞相以下的文官,西列是诸侯与军吏。这个时期文武官的分类比较清晰了,但是文官转任武官,武官转任文官则没有隔阂,可以互迁。 魏晋南北朝时期情况得到了变化,面向文官的位阶开始占优势。主要表现在:中正品是面向士人的;察举科目是面向士人的;列于“清途”的各种散官大多是文职等;并且有“清官”与“浊官”之分,文清武浊。但是这个时期,军人的位阶也发展得起来,主要是因为当时战争比较频繁,大多是以军功贵族为政权的支柱,“武”的色彩就比较浓厚了,比如说北周的府兵制。总体而言,南朝“重文”,北朝“重武”。 但是重文轻武的的结果就是五胡乱华,几百年汉人都没有翻过身来。 再来说唐朝,唐朝的建立是在推翻隋朝的基础上!而为了完成这个壮举,李唐家吸纳了太多的武将人才,二十四个凌烟阁功臣中基本上所有人都是武将。而李家也是以武治国,武将的地位在朝堂中远远高于文臣。大部分文臣地位不高,除了那些宗室出身位高权重的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语权!而且这样的以武治国也为亡国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唐朝亡国是因为藩镇割据,地方武将的能力过强,导致中央政权无法掌控,最后爆发了安史之乱,国家能力逐渐走向衰落,当时唐玄宗为了应对边境危机,成立了地方节度使,这些人可以自己募集军队,有灵活应对之力。这样的决定确实对边境入侵起到了最好的防御效果。但是太大的自主性,让这些节度使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和军权,并且不归中央管辖调遣。越来越大的权势让地方节度使仿佛土皇帝一般作威作福,甚至不把皇帝看在眼里!而后期皇室想要镇压已经为时已晚,这种隐患也导致了后来唐朝的灭亡。 也可以这么说,唐朝之所以会乱,就是因为唐朝太强了,太自信了,将所有的军队都拉出去放到了边境,反而国内空虚,所以也就给了安禄山机会,唐玄宗自己估计都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叛乱,毕竟那时候的唐朝实在是太强了。 而到了宋朝,赵匡胤在夺了后周孤儿寡母的江山之后,就用杯酒释兵权,将武将全都被强制削弱了,削弱了军将的权力和地位,主要方式就是分离他们的军队权力。 另外,随着科举制的繁荣,生员、举人、进士、翰林等等学历成为宋明清的主干位阶。写到了宋朝时期,文资、武资界限森严,换官十分困难。 宋朝的下场也是世人皆知,一个靖康之耻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而元朝,草原铁骑甚至都要将欧罗大陆打下来了,可也是因为武的太狠了,所以最后不到百年就灭亡了。 而明朝前期,甚至在土木堡之变之前,武将在朝堂上都要压制文臣的,也就是在土木堡之变之后,文臣一举成为了明朝朝堂上的重要力量,甚至到了能定夺皇位干涉皇权的地步。 下场看看崇祯挂的那棵歪脖子树就能知道了。 所以说,任何一个朝代,只要文臣能够掌握大权,那结局必定不会好。 汉唐以强亡,宋明以弱灭。 所以贾琏自己对文臣也不是很喜欢,特别是结党营私的文臣。 所以,贾琏对贾老二那种巴结文官集团的嘴脸很是看不惯,贾家就是勋贵出身,再怎么巴结,再怎么努力,文官集团都不会接纳。 而贾家要做的也不是去融入到文官集团中,而是将文官集团中愿意投靠贾家的,愿意成为贾家门生的,帮助一下,得罪贾家的就重重打击。 反正有贾琏在,贾家就不会衰落,有贾琏在,这些文官也不敢乱笔笔。 闲话不提,这边一干京中权贵家族掌权者跟随贾琏,到了京城的贾家族学所在。 “这里就是族学所在,你们是自己去看,还是我来介绍?” 贾琏一点都不客气,扫了这帮家伙一眼直接问道。 “还是先自己看看,弄不懂的地方再问恩侯的好!” 镇国公府的牛继宗也没客气,直接跟几位亲近人士在贾氏族学转悠起来。 其余权贵家族掌权者互视一眼,由理国公府柳家的当家人柳芳开口说道:“侯爷,你就带我们转转,顺便说一说可好!” “也好!” 贾琏没有推辞,带着一帮权贵主事同样在族学转悠起来。 只是这一转悠不打紧,贾家学堂的布置却是叫来访权贵主事大吃一惊。 教导四书五经的学堂里,除了蒙学的学子数量多一些之外,稍大一些的学子数量却是少得可怜。 其中准备参与明年童生和秀才考试的学子分成两个班级,每个班级的靴子竟连二十个人都不到。 而教导他们的先生数量,却是有六人之多。 据贾琏介绍,这些先生都是举人身份,每人负责六七位学生,只要学生们肯学,加上先生也是要参加科举的举人,许多考试诀窍都会无意中传授,想要不出成绩都难。 “恩侯,京城贾氏族人不少,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学生?” 跟在旁边的修国公府的一等子侯孝康好奇道:“莫不是还有其它秘密?” “喝,你们就知道往隐秘上整!” 贾琏没好气道:“学堂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想要打听轻松得紧,有没有其它秘密你们心中没数么?” 一番话,说得跟在身边的权贵家族掌权者尴尬不已。 “走,族学这边愿意静心读书,通过科举上进的学子数量不多,更多的学生在百工学堂那!” 贾琏又将一票权贵家族主事带到一个更大的学堂区域,这里可就热闹多了,到处可见身着统一服饰的学子。 百工学堂,顾名思义就是传授百工技艺的地方。 主要是工商之类的学问,其中又分成了许多小的科目,叫一干权贵家族主事看直了眼。 更叫他们吃惊的是,百工学堂这边武风鼎盛;练习拳脚兵器功夫还有骑战功夫的学子随处可见,有些切磋比斗的学子实力,放在京营完全可以当个百人将,真真了不得。 可惜,百工学堂的热闹完全把贾老二刺激到了。 “琏儿,好好的学堂怎么弄成这样了?” 没有理会旁边的权贵家族主事,贾老二直接冲着贾琏不满责问:“这还是读书上进的学堂么?” 这话,算是说到在场权贵家族主事的心坎上了。 参观了贾氏族学,与其说这里是科举上进的学堂,还不如说是百工学堂,至于正经读书的学子,只是附带而已。 “这样难道不好么?” 贾琏却是没有生气,神色平静反问道:“读书是为了什么?” “读书自然是为了提升修养,科举中试为朝廷效力!” 贾老二仿佛掌握了真理一般,理直气壮开口说道:“学堂学子不上正途,竟然还学什么百工技艺,真真有辱斯文!” 这话,旁边的权贵家族主事却是不怎么爱听了。 合着,在贾老二心中只有科举才是正途,其它都是歪门邪道不成? “贾老二,既然你这么想那还当什么官,你这官位好象也是恩荫得来的?” 旁人顾忌贾老二的感受,牛继宗却是一点都不忌惮,直接开口揭了贾老二的伤疤。 “你你你……” 这一记打脸可真够狠的,直接把贾老二打得面红耳赤好不尴尬,你了半天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当然了,他也不敢反驳,毕竟说他的是牛继宗,是镇国公府的袭爵人,现在还是伯爵,比起他可要强多了。 “好了,大家今日是来参观学堂的,不是来吵架的!” 贾琏适时开口,淡然道;“我还是那句话,读书是个人的事情,以咱们这些人的家世,富贵荣华不愁也用不着跟那帮寒门士子抢食,不是真的读书天赋卓绝,基本上在读书上面的进益差得很!” 这话却是说到在场权贵家族主事的心坎上了,可不是如此么。 “咱们这些勋贵家族,确实没啥读书人的底蕴可言,可是咱们手头掌握的资源多啊,族人中但凡有能力又愿意上进的,轻松就能安排进入官场,一点都不比那帮进士低!” 这话是事实,贾琏就是最好的例子。 “家族没有读书氛围这是真的,很多学子根本就读不进正经的四书五经!” 一干勋贵家族主事连连点头,不要说家族子弟,就是他们自己当初不也是对四书五经头痛不已么?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不愿读四书五经的学子调到百工学堂,按照各人的兴趣爱好学习不同的百工技艺,起码有一门谋生手段!” 贾琏侃侃而谈,一指那些练武练得热火朝天的学子,笑道:“当然,我们贾家本就以武起家,这些百工学堂的学子,却是必须练出一身不弱武艺,最不济起码也能去军中混个不错职位!” “冠军侯好算计!” 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的马尚伸出大拇指赞道:“这帮小子的武艺真的不错,就算放在京营,混个百人将都不成问题!” “哈哈,他们还差得远呢!” 贾琏笑道:“我可没想把他们培养成只会冲锋陷阵的炮灰,除了感兴趣的百工技艺和医药之道外,他们也会稍稍涉猎一些兵法战术,起码脑子里不会只有一跟筋的冲锋!” 这话,却是叫一干勋贵家族主事惊住,回头望了操场上锻炼得热火朝天的学子一眼,心中竟生无丝丝敬畏。 要是按照贾琏的说法,这些血气方刚的小子不仅有一身不弱武艺,还涉猎了兵法战策知识,比起京中那些从底层爬起的中低层军官可要强多了。 以贾家在军中的潜势力,这帮学子中但凡有那运气不错的,指不定二十年后就是军中的一方大将,那可真就了不得啦。 “侯爷,你们贾家不是想要由武转文么,看这架势没这方面的意思啊!” 见身边的同伴露出若有所思,甚至是忌惮之色,侯孝康心思电转急忙开口笑道:“那边学疼读四书五经的学生,考举的成功率可不低啊!” “这是自然!” 贾琏淡然开口:“撇除了没有读书天赋和不想读书的学子,剩下的都是愿意静心学习的学生,只要先生得力自身又努力上进,学堂的学习氛围又不差的话,想出成绩很难么?” 一干勋贵家族掌权者,带着满心惊讶和震撼离开荣府。 贾氏族学的模式叫他们惊讶,而贾琏的野心却是叫他们震惊。 尤其是百工学堂的饿设立,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对于状况差不多的勋贵家族来说,极有借鉴意义。 各家的情况其实差不多,优越的生活环境还有丰富的资源,让各家子弟都耐不住读书的煎熬。 有些子弟甚至觉得练武都比读书有趣多了,加上家族族学的读书氛围很是一般,造成了各勋贵家族的族学几乎成摆设。 贾琏的举措,却是提醒了一干勋贵家族掌权人。 既然自家子弟不乐意读书,总有特别钟意的兴趣爱好? 第二百六十三章 贾琏谈文官集团 第二百六十三章贾琏谈文官集团 想到这里,一干勋贵都明了了,那就是根据族人们的兴趣爱好和特长,来培养,而不是单纯让他们去读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读书的天赋,特别是他们这些勋贵之家,近百年来,能考上进士的也不过只有贾敬一个人。 所以,只要将族人们培养出了谋生手段,再加上自己家族手里掌握的资源,至少能够活的很滋润。 特别是习武,就更加的容易了,毕竟他们这些家族可都是靠着武勋才崛起的,虽然到了他们这一代习武的人也少了,但是谁家里还能没两个老兵呢,别的不说,就贾家就有一个老兵,那就是焦大。 焦大从小跟宁国公贾演出过三四回兵,是宁府三朝元老,与贾母同辈,他的年纪应该是和贾母差不多,或者更高一点。当年正是他在战场上冒着生命危险将宁府的太爷从死人堆里背出来,保住了性命,没有饭吃,他饿着肚子去偷东西给主子吃,没有水喝,他自己喝马尿,把得来的半碗水给主子喝,这才有日后贾府的繁华。所以,焦大有恩于贾府。 由于以往的功劳情分,宁府的主子们对他另眼相看,不大难为他。 实话实说,太老爷在世的时候,在思想上关心,在生活上照顾,还是给足了贴身老部下焦大面子的,可是太老爷去西天后,特别是贾敬出家以后,焦大这杯“老荫茶”就慢慢凉了,温度估计降至零度以下。 贾家的这些不孝子孙,那里把他当自己家族的老功臣对待?时不时吆喝焦大去干累活重活,他越来越感到心灰意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每天都展劲喝酒来麻痹自己,但喝够了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得过且过混日子,而是遇着事就乱骂,甚至把那些公开的秘密,毫不掩蔽的当众叫骂出来,那就在自找苦吃了啊! 也可以说,焦大是对贾家这群混账玩意很不爽,老子当年陪着老国公出生入死,就是为了让你们现在玩儿媳妇的? 就焦大这样的老国公的亲兵,开国勋贵们的府上哪家没有几个,更何况想要找武师傅还算是个事吗? 只要族人们能够学的出来,那依着勋贵们对军队的掌控,想要安排自家有本事的子弟,还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把这些不爱学习四书五经的子弟撇除,剩下的子弟自然就是有心向学,或者能沉下心读书的好苗子。 可能数量不多,只要培养得当基本都能有所成就,不说太高的要求,起码秀才甚至是举人还是有很大把握考取的。 如此一来,家族后辈子弟中,文武皆备还有各种学会了谋生手艺的族人,以家族的资源供养和支持,很容易就能在各行各业出头,家族不说发展壮大,起码也不用担心会衰落到尘挨里去。 就算当家人犯了事,牵连到家族彻底衰败,起码子弟还有一门谋生手段,不用担心过得连乞丐都不如。 但凡脑子清明的勋贵家族掌权人,盘算了其中利弊后纷纷学习贾氏族学的办学方针。 京中勋贵家族的底蕴不是说着玩的,请不来饱学大儒,可请落第举子还是很轻松的,至于练武的教师还有百工学堂的老师,都很好找。 当然,也有一些勋贵家族由于自身实力缘故,或者家族内部因素,又或者其它方面的缘故,对贾氏族学的模式嗤之以鼻。 贾琏对此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咱们很熟吗,丫的旁人家族的兴衰成败,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认可他培养后辈子弟的方法没关系,只要丫的不出来主动寻事,谁管丫的是死是活。 当然,像史家和王家这样,自身实力可以却是对办学没有多大把握的家族也有不少,史家和王家的掌权者主动寻上门,希望他们家族的子弟能够到贾氏族学上学。 “这是不可能的!” 贾琏断然否决,没好气道:“贾氏族学眼下正处于风口浪尖,绝对不能大规模吸收外族子弟,不然那帮子文官集团可要发狂的!” 史三不满道:“这是咱们自己的事情,跟那帮酸儒又有什么关系?” “三叔可以想想,那帮子文官大多出身哪里,就明白了!你再想想,若是有人想要动你的利益,你会如何做?” 贾琏也不生气,笑着引导道:“所以说,贾氏族学要是随意的收学生,那就是动了文官集团的利益,到时候绝对会引起这帮家伙的群起攻之!” “琏儿的意思是,书院?” 史老二顺着贾琏的引导,直接道出了文官集团最核心的利益所在。 “正是书院!” 贾琏点头笑道:“朝中绝大部分文官,几乎都是各省各大书院的学生出身,书院也是联系他们的纽带,他们又岂会让贾氏族学有成为书院的可能?” “琏儿,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怕是那么简单?” 史老三有些不耐烦道:“说话吞吞吐吐作甚?” “是你要我说的啊!” 贾琏笑道:“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反正你们出了门,我是不会承认说过那些话的!” 话说得轻巧,好象不含一点威慑力,可越是如此史家双侯,还有王家的一位重要分支族人却是心头一凛,不敢有丝毫怠慢。 “书院最重要的功能,可能就是分配科举名额了!” 收起脸上笑容,贾琏将心中的猜测道了出来:“这是我的猜测,至于准不准也没什么把握!” 咝! 话虽如此,可史家双侯和王氏旁支依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贾琏说什么猜测,这事十有七八就是真的。 “琏儿,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暗中分配科举录取名额,难道那些文官胆子大到这等地步?” 史老三是个粗人,却也知晓操作科举录取名额的罪有多严重。 “谁说他们暗自分陪录取名额了?” 贾琏淡笑道:“大家不妨想想,这监考的考官都是什么人?都是文官,咱们习武的,只要有人练武,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谁家的,是什么路子,你们说文人看不出来自己出身的书院的学子的文风?” “你们再想一想,这些同一个书院出身的人会不会抱团在一起,就如同我们勋贵集团一样?我们勋贵有开国勋贵和太宗一脉的勋贵,虽然我们平时不和,但是若是文官集团欺负上来,我们是不是会抱团在一起?” “同样,那些各自书院出身的文官,虽然平时也不和,但若是我们真的动了他们的利益,恐怕这些人也会抱团在一起。” 史鼐惊讶道:“这么说,科举的录取名额,基本上都已经被各大书院给定下来了?还不允许我们勋贵集团插入?”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何止是不允许我们勋贵插入,就连皇上和皇家想要插一手,恐怕都会受到文官集团的反击。” “有这么严重?”三人有些怀疑。 贾琏见状继续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文官集团现在地位没有咱们勋贵高,就小看了他们,咱们勋贵有多少人,无非就是一些公侯之家,往多了说也不过是一百余家,可文官集团有多少,你们知道吗?” “从内阁到六部,再到翰林,最后每三年就会出一百余位进士,想想这个人数。” “另外就是文官集团对权力的垄断有两种,第一是通过同乡,同年等人际关系编织利益网,利用这种关系不断繁殖,进而垄断大量关键部门和机构的领导权,架空皇权。第二就是利用这种关系网,通过御史言官发出声音,形成舆论,逼迫皇权让步说白了就是两个字,朋党。” “就说现在,所有人都在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是读书真的就高人一等?” 史鼎闻言不屑的说道:“高个屁,不过是一群读书人自吹自擂罢了。” 贾琏点了点头,说道:“可现在世人就觉得这句话是真理,不光读书人和百姓这样认为,就连咱们勋贵和皇家都有不少的人是这样认为的,可见文官集团发出的声音已经成为了真理。” “等大家习惯了这种声音,那以后文官集团说出的话甚至要比圣旨还要管用。” “就好比现在,皇上无论是政事还是军事,都要询问内阁和六部,你们觉得那群读书人有多少懂军事的?可为什么皇上还要询问他们呢?无他,习惯了罢了!” “皇上已经习惯了询问他们,这就是文官集团的进步,等以后内阁的地位稳固了,那恐怕还会再一步伸手要权利,比如说文官管辖武将,文官控制武将,文官控制军队,也不是不可能。” 贾琏说的其实就是宋明的事情。 宋朝的时候,文官集团甚至连皇帝的圣旨都可以驳回,相比于其他朝代来说,宋朝权力的制衡极其特别,其他朝代大多是削弱相权,加强皇权,而宋朝在分化相权同时也制约了皇权。宋朝通过设立参知政事、枢密院等来分化宰相的职权。 宰相是士大夫的最高政治代表,在宋朝时,立法权和决策权掌握在皇帝手中,行政权由宰相掌握,皇帝不能随意侵犯宰相的行政权,同时宰相也不能剥夺皇帝的立法权和决策权。宋朝的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就是通过这种形式得以实施的。 宋朝时皇帝的命令以诏敕的形式下发到地方,但是皇帝的诏敕上必须要有宰相的副署号令,没有得到宰相的同意皇帝是无法向地方下发诏敕。因此,宋朝时候的宰相能够过问皇帝下发的一切事务,宋仁宗在安葬其亲生母亲李宸妃时就曾说“宰相,事无内外,无不干预”。 除此以外,早在宋太祖时期就形成了一个惯例,不杀大臣言事官。这个惯例限制了皇帝对于大臣的处置权,减少了士大夫在参与政事时的后顾之忧,加强了士大夫们在参与政治时的勇气。由此可见宋朝时宰相对皇帝的限制是有法可依的。 但也是这个本不是规矩的行为,更是让文官说成了祖制和管理。 就为了这个祖制和惯例,宋朝的所有的奸臣就没有一个是被刑法处理的。 而到了明朝,文官集团在土木堡之变之后,就整个的开始膨胀了、同时,明朝极其完善成熟的科举制度也为文官集团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生力军,后浪推着前浪,生生不息。从中央到地方,权利基本都集中到文官集团手里。谁来阻挡?勋贵?不行,土木堡之变时就玩残了。宗室?不行,皇帝自己都信不过,武将,就甭指望了,猛如戚继光,见到张居正还得称自己为:门下走狗武将集团已经被文官打掉了脊梁。宗室基本就是当猪养的,皇帝还指着文官监控皇室呢。皇帝们左思右想,于是有了司礼监,有了宦官集团,王振,刘瑾,魏忠贤,个个名标青史啊。但宦官集团不管是论体量;论人数;论谋略跟文官集团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只能争一时之瑜亮。远不如文官集团筹谋长远。 为了反抗文官专制,嘉靖皇帝从即位起就与之作斗争,无奈身单力薄,无论是让严嵩斗垮夏言,还是让徐玠干掉严嵩,都改变不了朝堂之上遍布文官的局面。嘉靖皇帝之后,再也没有皇权对文官能对抗了。即便是聪明万历皇帝,因为文官肆意干涉皇帝继承人问题,而皇帝无能为力,于是就消极怠工,二十多年不上朝。 文官集团与皇帝斗,与宦官斗,与武将斗,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到最后斗别人已经没有激情了,开始跟自己斗,文官党争,齐党,浙党。闽党等,各个党派真是争奇斗艳,各领风骚啊,辽东女真叛乱,文官说:小小蛮夷,不足无虑,哪有文章大义重要,不管接着斗。河南陕西农民起义?文官又说:没文化的刁民,能成什么大事,不管,继续斗。于是各地都在打仗,而文官在自己斗自己,斗着斗着,把大明斗亡国了,皇帝斗上吊了。 没事,咱换顶帽子,换个发型,再来下半场! 不是现在的文官集团想要这样,而是文官集团不断的索取利益所造成的,到时候只要有一个奸臣出现,那可能整个文官集团就烂透了。 听到贾琏的话,史鼐、史鼎以及王家的人都是被惊住了。 原来文官集团居然如此的恐怖? 第二百六十四章 贾琏的惊天言论 第二百六十四章贾琏的惊天言论 “真是没想到,这文官居然也如此的想当了不得。”史鼐一脸的惊讶:“我之前还以为这文官集团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他们根本就没有利益能够集合在一起,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统一的目标和利益,真是让人惊讶!” 王子腾的堂弟王子平在听了贾琏的话之后,也是说道:“之前没有细想,现在听侯爷如此说,再想想,果然如同侯爷所说,这文官集团已经把持住了科举的权利,只要把持住这个权利,那就有源源不断的官员居于朝堂之上,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啊!” 贾琏闻言冷笑道:“你们要是这么想,那就错了,你们看看那些科举大省的录取名额,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出自各大书院的举子,这些文官玩的很简单,那就是进士之下不设门槛,但是到了考进士的时候,他们就要人为的压下一些学子,只给寒门子弟留下一小部分名额即可。” “不会?这个也能够控制?他们就不怕那些学子不服?”几人有些不信。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以为这些文官集团会那么好心将他们的利益给那些寒门子弟?” “就说这两次的春闱,你们以为上榜的都是何人?” “难不成都是书院之人?”史鼐皱眉、 贾琏冷笑道:“实话告诉你们,上一届的春闱,状元乃是前任吏部尚书之子,榜眼乃是江南大儒齐成彦的嫡孙,探花乃是太上皇时期内阁阁老孙阁老的嫡孙,上一届的进士中,只有十六人出身寒门和平民,最高的也不过是殿试第十三名,这十六人中进入翰林院的没有一个,而景隆二年的殿试中,状元是前内阁阁老刘阁老的孙子,榜眼是前任户部尚书韩焯的嫡长子,探花是江南书院的学子,他是其书院院长的得意门生,还是其院长的孙女婿,寒门和平民出身的进士只有十九人,最高也不过是殿试第八名,这十九人没有一个进入翰林院的。” “近两届的翰林院新晋学士都是文官集团出身,在还没有进官场之前,就开始养名望,甚至有的已经组织了学社,对朝政进行点评和抨击,也正是因为他们在春闱之前就已经开始养名望,所以他们被录取为一榜进士出身,或是为二榜进士,甚少有进三榜同进士出身的。” “他们为的什么,就是为以后进入内阁做准备,毕竟我朝现在已经快要形成惯例了,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贾琏说的这些,虽然是大赵朝文官集团的一些征兆,但更多的是历史上明朝的一些事情,因为他发现这红楼世界的大赵朝,有朝着明朝的情况发展的趋势,区别就是明朝的勋贵是在土木堡之变中没落的,而红楼世界大赵的勋贵是皇帝有意识的除掉的、 没了勋贵,那武将也就没了领头人,文官集团自然也就成了朝堂唯一的力量,到时候这股力量自然而然的就会成为明朝那样,连皇帝都无可奈何的存在。 史鼐等人听了都傻眼了。 “贤侄,你说的可是真的?文官真的有这么可怕?”史鼐一脸担忧和恐惧的问道。 史鼎和王子平也是一脸忐忑的看向贾琏。 不怪他们这种神情,实在是贾琏说的太可怕了,而且前两届的进士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有谁,但也大体的知道一些,本来他们还以为是家学渊源,但没想都这里面居然还有这种道道。 果然,心眼最多的还是读书人。 “何止,科举里的门道多着呢,书院就是一票文人的纽带,是文官集团绝对不容许外人染指的区域!” 贾琏冷笑道:“这么说,今天我要是收下了你们两家的子弟,以后贾氏族学的学子,再也别想能考中举人!” 见几人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贾琏冷哼道:“根本就用不着明火执仗的对着来,只要暗地里动些手脚,贾氏族学以后将再无前程可言!” 可怕,实在太可怕了! 史氏双侯以及王子平满心震撼,原本以为勋贵家族的优势极大,族中子弟只要有才,就能轻松进入官场,还能站在一个不低的。 可是现在看来,文官集团也不遑多让啊,他们把持了科举,只要后辈子弟不是太差,同样能够轻松步入仕途。 “那可如何是好!” 史老三郁闷道:“史氏家族可没有办学的人才!” 旁边的王子平也点头附和,王家能喊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口号,可想而知王家对读书的看重程度。 “这事简单!” 贾琏笑眯眯道:“贾家族学无法直接接纳你们两家子弟,我可以帮你各自规范族学章程,只要按章办事就成!” 听了这话,史氏双侯和王家旁支一脸苦笑,贾琏好奇问道:“怎么,你们不乐意?” “不是不乐意,而是家里的氛围就是那样!” 史老二郁闷道:“除了我们两兄弟,族中对于在族学加大资源倾斜,并不是十分赞同,我们兄弟也担心族学好一阵坏一阵的耽误了后辈子弟!” “王家的情况更糟!” 王子平苦笑道:“要是不能时刻监督学堂运作,怕是转眼功夫族学就得变味啊,实在为难!” “那你们两家干脆联合在一起,在城外寻个偏僻庄子,把适龄子弟全部扔进去,由两家派得力人手监督,至于教师之事我来负责如何?” 只是稍稍一想,贾琏就想到了解决办法,直接提出来问道。 “这主意好!” 史老三拍掌大笑,点头道:“史王两家子弟混在一起,也好有个竞争对手,到时候要是表现得太差劲的话,可就别怪族里惩罚太狠了!” 王子平也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谈妥了这些,几人又闲聊几句便散了。 等人都走了,贾琏的目光才变得悠远深沉,笑了笑,然后便转身去了后院。 一个时辰后,正在乾清宫勤奋办公的景隆帝,接到戴荃送来的密报,仔细查看没有问题后制裁打开浏览。 看着看着,景隆帝的脸色就慢慢变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景隆帝的震惊,太上皇的吃惊 第二百六十五章景隆帝的震惊,太上皇的吃惊 如果贾琏和史氏双侯,还有那位王家旁支族人在旁边,肯定能够发觉密报上的内容,正是贾琏跟他们说的有关科举之事。 贾琏说的时候,当时可把史氏双侯和王氏旁支族人惊得不轻,他们都被文官集团如此隐蔽的手段惊住了。 景隆帝此时也是一样的震惊,虽然知晓历次科举肯定有不妥当的地方,可景隆帝却认为科举大体都是好的。 只是看了贾琏的讲述后,景隆帝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怎么也没想到看似最为公平的科举,竟然已经彻底被文官集团把持。 贾琏的话说得并不详细,可景隆帝所知信息却不是贾琏能比得上的。 心中存了怀疑,把他上位以来的三次科举情况回忆一番,很容易就能察觉问题的严重性。 正如贾琏说的那样,能够科举考到进士的学子,刨除少少的意外,其余几乎全是那些有名书院的学生,或者是朝堂重臣的子嗣。 其中,尤以江南那几将着名书院的弟子最为出色。 不可否认,这些书院教出的学生确实有真材实料,他们的科举成绩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与身后的书院联系在一起,就让人感觉很不爽了。 景隆帝就是这么个想法,心中一旦存了怀疑的念头,看什么都有问题。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大赵朝堂上的高级文官,几乎有大半都是出自那几家着名书院,正如贾琏所说那般,他们以书院为纽带形成了利益联盟,也是各个文官派系的由来。 尽管知晓这样的事情其实很正常,只是景隆帝为何会有惊心的感觉? 这还不是让景隆帝最惊心的,最让他感到惊心的是,这三届进士中进入翰林院的,基本上都是朝中重臣的子嗣或是几大书院的人,寒门出身的竟是一个都没有。 想到文官集团喊出的是那个口号,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要是这样的话,那未来的内阁,依旧会是这些朝中重臣家族的子嗣担任,长此以往,内阁是不是会成为这些人的自留地? 想到这里,景隆帝就是一脸的惊心,于是连忙去了太上皇处。 太上皇在得知景隆帝的猜测和贾琏所说的话之后,也是一脸的震惊。 当了三十多年的皇帝,他还从来没有觉得文官集团居然这么的厉害,在他的心里,这朝堂上最大的力量就是勋贵,他登基时勋贵占据着大赵近乎一般的财富和权利,所以他在位时拉拢勋贵,但同时也大力提拔文官,平衡双方。 但是现在勋贵没落,却依旧掌握着大赵的众多的财富,他也和景隆帝一样,觉得勋贵该退出朝堂了,用文官或许会更好一些,但是现在听到这种言论,再想一想文官平时的做派,他也相信了这番话。 因为文官确实和勋贵以及武将不一样,文官掌控着读书人的前途,也同时掌握着天下的言论,老百姓对于读书人的话会更相信一些。 而且大赵的所有郡县,掌权者都是文官。 而文官们平时所做的也无不是在掌握着各种话语权,比如说御史,比如说翰林院,再比如说礼部。 若是勋贵没落之后,没有一个新的集团对抗文官集团,那长此以往,文官集团还真有可能连皇权都能控制住。 想到这里,太上皇也是有些恼怒,原本以为都是贤良忠臣的文官集团,居然会有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真是该死。 “皇帝,此事不得不重视,贾琏说的虽然有些重,但是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文官们控制着天下言论,也就控制着所有的百姓,再加上他们掌握着科举的权利,这天下以后会是谁说了算,也未必可知了。”太上皇淡淡的说道。 到了他这种程度,虽然恼怒,但也不至于气急败坏,毕竟现在文官集团也不过是刚刚起步,还没到那种能够限制皇权的地步。 所以只要稍微处理,就能够得到控制。 景隆帝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也是没想到,这些文官居然还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那也就好办了,不过儿臣还请父皇示下,对这些文官,儿臣是不是也该给他们有些警示?” 太上皇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自己亲手选的继承人,虽然还是有些嫩,但不过也算是合格了,再加上现在自己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想到这里,太上皇便说道:“你是皇帝,你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皇权,敢算计皇权,那就要做好诛九族的准备。” “还请父皇示下!”景隆帝连忙说道。 “哼,不过是一些读书人罢了,这天下会读书的人如过江之鲫,真以为没了他们,这江山就会大乱?”太上皇冷哼道:“既然他们敢伸手,那就砍掉他们的手,内阁的几位阁老,你训斥一番就罢了,其余的文官,选几个或是抄家,或是让其告老还乡,翰林院的一些人,选一些人到边远地区,从今往后,每一次都要从勋贵中选一些进士出来,其他的你看着办就是了。” 景隆帝连忙点头应下。 景隆帝对于太上皇的意见是万分的赞同,不光如此,景隆帝还打算在未来的春闱中都选择林如海这样的孤臣当考官,也算是打破文臣集团对于科举的把控。 对于林如海,景隆帝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林如海虽然是书香世家出身,但是因为和荣国府的联姻,所以林如海在文官集团中并不受欢迎,而林如海对文官集团也不是很感冒。 可以说林如海不光对文官集团不感冒,对勋贵也不在乎。 也就是贾琏和荣国府所在的贾家,林如海才在意,毕竟荣国府是他的岳家,而贾琏即将成为他的女婿。 这样一个人,若是任考官的话,想必会更加的公正一些,对于勋贵和寒门子弟也不会存在偏见。 这样几次下来,勋贵和寒门子弟就会多一些,对于朝堂也是好事。 想到这里,景隆帝又想到了贾琏所属的勋贵,之前他一直觉得勋贵是朝廷身上的寄生虫,现在看来,勋贵的存在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啊。 有勋贵在朝堂上,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应该改变一下对勋贵的态度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景隆帝父子的动作 第二百六十六章景隆帝父子的动作 从太上皇那里出来之后,景隆帝也是想了很久,文官集团和勋贵集团的不同。 文官集团的好处就是更新还代的快,三年就能出来不少的人才,而且还是从全国范围内选出来的。 这是文官集团的优点,缺点就是不能世袭、 而勋贵集团的优点就是世袭,只要袭爵,无论有没有才华,都能够站在朝堂上,而且还有可能是高位。 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因为更新换代的慢,就像是荣国府,贾赦当了二十多年的爵爷,到现在都还没死,要不是贾琏立下了军功,恐怕还要等二十多年才能步入朝堂。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继承人的水平高低不等,像是贾赦贾政,这水平,甚至连正常人都不如。 而且勋贵就是固定的那几个家族,很难容纳其他的人进来。 所以总的来说,勋贵的缺点要比文官集团的大。 说的难听一点,勋贵集团但凡出点什么事,那基本上就难以恢复过来。 贾代善死了之后,荣国府二十多年都没有恢复过来,宁国府的贾敬突然去当了道士,宁国府也是十几年没有恢复过来,其他的勋贵家族或多或少也是这样。 想到这些,景隆帝觉得自己应该提拔一批勋贵了,至少不能让文官集团这么肆无忌惮的控制住朝堂。 就现在而言,朝堂上的勋贵和武将是越来越少,反而是文官越来越多。 以前归勋贵掌控的兵部,现在是文官赵大夏当尚书,内阁以前还有勋贵当阁老,现在也没有了,其他的位置也是慢慢的都将勋贵去踢出去了。 文官换了一代又一代,但是占据高位的依旧是文官,而勋贵占据高位的却是越来越少。 不得不说,文官集团真可怕! 景隆帝的这些想法贾琏也就是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会不屑,这才哪到哪儿。 要知道明朝的文官那才是牛逼,接着土木堡之变,直接就将勋贵给踢出朝堂了。 说起明朝的勋贵集团,也是够悲催的,朱瞻基先灭了一波,而到朱祁镇手上被灭了个干净,而皇族宗室在朱棣时就已经废了,在此情形下,皇帝本人在权力斗争中基本等同于裸奔,于是皇帝开始扶植宦官,而文官集团由于没有军功集团或皇族势力压制,且由于科举制而产生源源不断的活力,开始做大,党争之势已不可挽回。 从朱佑樘开始,利益集团之间的斗争及倾轧成为明朝政治生态的主旋律,在不断的内耗及内忧外患下走向了灭亡。武将相对来说培养困难,土木堡之变葬送的都是打过仗的将领,文官系统太容易培养,士林领袖没了,再推举一个,可是武将系统呢,你推举出来的没有战功,会有人信服吗?武将是需要一刀一刀拼杀出来的。 武将勋贵集团更新慢,刚好土木堡又造成了人才断档。勋贵的核心应该是各位公爵,结果是,太祖封的公爵就留下来两个,魏国公,曹国公。朱棣封了七个,两个追封不世袭,废了一个丘福,然后把李景隆干掉了。也就是说京城守卫战的时候,武勋想翻盘核心应该是这五个公爵。 首先徐辉祖家是徐皇后保下来,约等于软禁待遇。黔国公沐家世守南疆,来不了。朱勇因为中伏而死,并且还背了这土木堡的大锅,被于谦夺爵了。英国公的继承人是个九岁小孩。定国公被无端压了六年不袭爵,导致京城保卫战时头衔空缺,侯爵和伯爵里有好几个在土木堡之后有功的,但是扛不住勋贵大盘的萎缩。 勋贵是一个封闭系统,人才逆淘汰是必然的。而文官通过科举取士垄断仕途,可以保证人才辈出,靠勋贵制衡文官是不现实的。事实上,文官只是皇权的奴仆,只要皇帝合格,怎么玩文官都没问题。一旦皇帝能力不足或者懒政,那就会使得文官搞乱朝政。 官僚来源分恩科和民科,利益不一致,文官不能垄断仕途,不然某一个皇帝能力稍微低点,那就会出现大问题。 贾琏也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历史上明朝的事情,所以才会对文官集团不屑一顾。 要真是什么都听文官集团的,那早晚皇帝和勋贵都会成为傀儡。 人家文官集团就算是贪污,都能说出一大堆光明正大的理由来。 什么众正盈朝,什么匡扶天下,反正好听的都让他们说了,但就是不干人事。 贪污,受贿,幕后交易,官商勾结,欺压百姓,这群文官真要是坏起来,比任何人都坏。 所以,贾琏对文官集团一向是没什么好感,和史家两位侯爷以及王子平说那些话,就是说给景隆帝听的。 贾琏可不相信自己的府中没有景隆帝的眼线,自己这样一个人,若是不监视起来,那这个皇帝反而是不合格了、 贾琏想的没错,那些话确实引起了景隆帝和太上皇的重视和震惊,之后的几个朝会,景隆帝都抓了几个错处,将内阁的几位阁老狠狠的训了一通,让他们大丢脸面。 另外还找到了几个在任或是告老还乡的二品以上大臣贪污的证据,将这几个人全都抄家,并将这些人抓回了京城,并且还下令其三代之类不可科举入仕。 除了这些,还将镇国公府的牛继宗从兵部右侍郎迁到了兵部左侍郎的位置上,至于兵部右侍郎则是从宗室中挑选了一个有经验的郡王担任。 不光这些,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不断的有文官集团的重臣,也莫名其妙受到了当今的申斥。 一时间,京城官场人人自危,都不知景隆帝发的什么疯? 最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不光景隆帝如此,就连太上皇也对一些老臣进行了训斥,在训斥了这些文官集团的老臣之后,太上皇还对勋贵集团的一些老臣进行了赏赐,贾老流氓也被赏赐了一些东西,喜的老流氓那叫一个嘚瑟。 不过太上皇和景隆帝的这一番动作,也让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第二百六十七章 文官集团的黑暗,贾琏的想法 第二百六十七章文官集团的黑暗,贾琏的想法 其他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贾琏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日和三人说这些事的时候,以贾琏的实力自然是知晓隔墙有耳,不过越是知道,贾琏反而是说的越开心。 反正贾琏也不喜文官集团,所以自然也就不怕得罪这些人。 就那些话,不管是谁皇帝,在听了之后都会睡不着觉。 更何况贾琏也没有说假话,大赵朝的文官集团已经有向明朝文官集团发展的趋势了。 在文官集团的努力下,景隆帝之前一直对勋贵没什么好感,毕竟之前勋贵更多的是在支持先太子,这种情况也让他不敢重用勋贵,所以也就只能重用文官集团了。 而自先太子之事过后,太上皇也是对跟随先太子的勋贵集团没了好感,其中八公中只有一家是伯爵,两家子爵,其他的都是袭的将军爵位。 最亏的莫过于贾老流氓了,这货的字就是恩侯,这个字还是太上皇亲自给取的,可最后因为先太子的事情,在贾代善去世之后,贾老流氓最后也只袭了一个一等将军的爵位,后来也是靠着还了百万欠银,这才成了子爵。 所以也就造成了太上皇和景隆帝对于勋贵都不是很喜欢,也就让文官集团得利了。 贾琏说这些话,就是在告诉景隆帝和太上皇,不要以为文官集团就都是好人,这群人比勋贵还要黑呢。 人家不光黑,可在对外却一直表明自己是白的。 不要问贾琏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在原来的世界早就被人说烂了。 举一个例子就明白了,贾敬,宁国府的袭爵人,贾家的族长,是勋贵中的第一个进士,也是贾家想要从武转文的一个代表性人物,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进入了文官集团的圈子之后,得到的是什么待遇? 贾敬在考中进士进入文官的官场之后,受到的是排挤,打压和敌视。 贾敬在考中进士之后,便受到了太上皇的优抚,进入了翰林院,可是进入翰林院之后,因为其勋贵出身的原因,再加上是太上皇赏赐进来的,所以在翰林院就很是受排挤,总而言之,就是无处不在的冷暴力,大家对他是不管不顾,上头翰林院的那些官员上司,对别人是好声好气,着意提携,对贾敬却是一副不苟言笑,公事公办的样子,私底下,还有些闲言碎语。 贾敬是什么人?虽然不说是从小被捧大的,但却也因为上头的哥哥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宁国府对于贾敬也是非常的重视,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冷暴力? 你要说真的互相骂两句,或者批评什么的,也没什么,都能忍受,可是冷暴力这玩意,别说是贾敬了,正常人就没几个人能够受得了的。 刚开始的时候,贾敬还以为是自己大问题,但是时间一久,这群人却是越加的变本加厉了。 贾代化和贾代善等人知道了,也是没有办法,贾家说白了,在几十年前就是地里刨食吃的主,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里懂这些。 更何况文官集团的那些道道,勋贵也是难以清除,若是这时候有个大儒或者是文官集团的大佬帮忙说两句话,或许也就没事了,但是谁让贾家没那个能量呢。 所以,贾敬在翰林院待了三年之后,就直接调离了翰林院,不跟那些混账打交道了,总不能六部那些官员也跟翰林院那帮人一副德性。 可谁知道,就算了进了其他的部门,这些文官依旧是这样,不光如此,但凡工作有点什么错,所有人都会推到贾敬的身上,上官就会狠狠的训斥他一番,而诸多同僚也会在一旁指指点点,多有嘲笑蔑视之语,这让贾敬羞恼愤恨不已。 最后,贾代善无奈之下,只能将事情给太上皇说了,太上皇在得知这些之后,也是没什么办法,就将贾敬调到了东宫,最后的结果也就可以想象了。 贾琏在知道了贾敬的事情之后,也是有些无语。 老实说,贾敬在勋贵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只可惜出身勋贵,而文官集团瞧不起勋贵武将,也是一直都有的事情,所以,贾敬跻身到文化集团这个圈子里,对于那些文官来说,就是天鹅群里来了一只丑小鸭,不被排斥才怪。 最重要的是,贾敬虽然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品级的庶吉士,但是却顶着宁国府世子的名头,按照这个品级,即便是翰林院最高的掌院学士,较真起来,都要对贾敬行礼。 这也就是贾敬不愿意这样做而已,这要是换了贾琏,别说一个掌院学士了,我能让你们整个翰林院的人每天都对着我行礼,我看是你们难受,还是我难受。 说白了,就是贾敬不够狠。 不过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文官集团对于勋贵和武将的排斥。 而且林如海也说起过这件事,具体的就是在扬州的时候,他见过不少的寒门才子,最后却难以考中举人的。 所以说边看文官似乎难以世袭,但是人家有的是办法让自己的家族长盛不衰。 不是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吗,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 可见这些文官集团的人是多么的牛。 当然了,贾琏之所以会如此的说,也是在告诉景隆帝文官集团的野心,让景隆帝压制住文官集团。 毕竟贾家族学这一次考中了不少的童生,今年秋天还会有秀才,可到了举人这一层的时候,文官集团就会加紧掌握了,所以贾琏就是要用景隆帝将文官集团的这条锁链打破,不然贾家族学再过几十年也难以出进士。 当然了,这些人就算是想要下黑手,也要看贾琏答不答应。 真到了那一步,贾琏有的是办法将科举的权利夺过来,别的不说,夺一届还是可以的。 不过那都是下下之举,若是景隆帝直接出手将文官集团整治了,那贾琏自然也是乐的轻松。 况且,景隆帝想要出手,也很容易,一个林如海就足够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贪财的邢夫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贪财的邢夫人 随着京中各大勋贵家族纷纷模仿贾氏族学,将自家族学重新整顿改变了教学方式后,整个京城的市面都安宁许多。 没办法,往日里那些在外头胡混,不干好事的浪荡子们,全都被家族掌权人派人押送到族学改造。 有那心狠的更是放下,他们要是不能学得一门谋生手艺,或者练不出一身不错武艺的话,就别指望从族学毕业,以后年纪多大了都得在族学混到娶妻生子,以后想要继承父母的产业也得看他们在族学的表现。 一时间,各大勋贵家族族学哀鸿遍野,而京城市井少了那磅最喜惹是生非的浪荡公子哥后,自然也安宁许多。 贾琏帮着史家和王家在城外办了个联合学堂,专门教导两族子弟,请来的监督全都是军中老卒,反正就一个意思,死命的操练两家精力旺盛的后辈族人,没有毕业就别指望能出来。 另一边,贾氏族学一下子也名声响亮起来,想要送自家子弟入学的亲戚数量突然暴增。 王熙凤不敢乱应,在不知晓贾琏的心思之前,她是一点都不敢乱来。 贾琏才是自己的支柱,到了现在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族学又是贾琏特别关注的地方,哪怕是王熙凤这个凤辣子也不敢胡乱插手。 这日,贾琏回到了荣国府,刚走进房里,便看到王熙凤一脸难看的坐在那里,气呼呼的相当不爽。 “哟,是谁惹了凤辣子的不喜,这是要倒大霉的节奏啊!”贾琏笑着打趣道:“凤辣子,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媳妇婆子招惹了您老人家?” “哼,还不是咱们那位大太太,就知道给我添麻烦。”王熙凤一脸不爽,没好气道:“她收了不少亲戚的好处,应下将他们家的孩子入族学读书一事,转身就把事情让给我了!” “什么?” 贾琏皱了皱眉头道:“大太太还真是,什么钱都敢捞,你没答应?” “当时正在荣庆堂,老太太在一旁也帮着说话,我不答应也只能答应了。” 王熙凤郁闷道:“回来后一琢磨,这大太太这是和老太太一起逼着我应下这件事呢,这两个哪个是我能招惹的,一个算是我婆婆,另外一个是太婆婆,我能怎么办。” 贾琏倒是不在意的说道:“倒也不是问题,只要他们能受得了那个苦,那去族学也没什么。” “什么意思?”王熙凤一脸的疑惑:“况且族学里也一直都有亲戚家的孩子,再多几个又算的了什么。” “你不懂,族学里却是是有不少亲戚家的孩子,不过这些孩子在上学之前,都已经和族学里签了契约,一旦表现太差被先生责罚,还有被族学退学,他们不许吵闹,否则族学将永远对他们家的孩子关门!” “这么严厉?” 王熙凤吃了一惊,不在意道:“那就让那帮亲戚继续签订契约就是!” “他们是不会签的!”贾琏笑着说道:“咱们家的亲戚,大部分可都是那刁滑的,大太太帮他们说话,那肯定也是收了银子的,真去了族学,不说无法无天,但也绝对不会老实。” “为何如此?”王熙凤不明白了,没好气道:“他们哪来的胆子?”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行了,这事我去和父亲说,大太太这次做的有点过了,就算是为了钱,也不该将主意打到族学身上。” 对于邢夫人,贾琏是没有什么感觉,既不是亲母,也没什么感情,所以贾琏也没怎么搭理过邢夫人。 邢夫人这个人很不讨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喜欢她的,她对于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总是有一种天然的冷漠,她其实心眼儿倒不坏,也没有对谁起过坏心,只是她的性格以及做事方法很让人难以捉摸,可能她的性格形成跟以下几方面有关。 首先,邢夫人不受自己丈夫的尊重,这个跟宠爱还不太一样,她是正房,宠爱不宠爱其实都不会影响她什么,但是贾赦只是把她当摆设,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甚至还要让她千方百计去给自己讨小老婆,这种事王夫人肯定是不会做的,家政也不会提这么荒唐的要求,贾赦越不尊重她,她就越惧怕贾赦,他们之间不是平等的夫妻关系,更像是领导和员工,这种畸形的夫妻关系让她备受折磨。 第二点,邢夫人出身不好,邢夫人是填房,是贾赦原配死了以后续娶的,她的地位虽然是正房,但是又有点从小道来的感觉,在家里,她的丈夫,她的婆婆,她的妯娌,甚至她的儿媳妇出身都比她高贵,她似乎总处在一种仰视的状态,然而她又不甘心,她似乎在娘家时也有一身才干,家里的财产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甚至她弟弟都儿女成群了她也不把财政大权交出来,然而在婆婆家她什么也干不了,婆婆不管家了交给妯娌王夫人管家,王夫人不管了又交给儿媳妇王熙凤管,总之都会越过她,她尴尬而又无能为力,她敏感、自卑而又机警的观察着周围的人,王夫人和王熙凤其实都看不起她,看不上她一身所谓的“小家子气”,但是她地位又摆在这里,因此又不能慢待,我相信邢夫人对这些应该是有察觉的,她时不时就给王熙凤找气受,在众人面前给王熙凤弄没脸,在傻大姐捡到秀春囊以后立马放到王夫人面前等着看笑话,然而她又不敢真正得罪这些人,所以偶尔又给宝玉好东西玩,留宝玉吃饭来讨好王夫人,她总是变化很多面孔来对待周围的人。 第三,邢夫人没有孩子,在古代,女人在夫家没有孩子或者说没有儿子是件比较可怕的事,无后是七出的一条,随时都有被休的可能,然而继子一家都在帮着王夫人管家,继女又被王夫人养着,她想讨好都够不着,所以邢夫人也算是有些心理畸形。 在古代,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要么就是绝望,要么就会心理畸形!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事不关己的贾老流氓 第二百六十九章事不关己的贾老流氓 邢夫人对待迎春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 迎春的丫头司棋出事,她对迎春说:“总是你那好哥哥好嫂子,一对儿赫赫扬扬,琏二爷凤奶奶,两口子遮天盖日,百事周到,竟通共这一个妹子,全不在意。但凡是我身上吊下来的,又有一话说——只好凭他们罢了。况且你又不是我养的,你虽然不是同他一娘所生,到底是同出一父,也该彼此瞻顾些,也免别人笑话。我想天下的事也难较定,你是大老爷跟前人养的,这里探丫头也是二老爷跟前人养的,出身一样。如今你娘死了,从前看来你两个的娘,只有你娘比如今赵姨娘强十倍的,你该比探丫头强才是。怎么反不及他一半!谁知竟不然,这可不是异事。倒是我一生无儿无女的,一生干净,也不能惹人笑话议论为高。” 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还动不动就说自己一生无儿无女的,一生干净,其实这话说的就很是酸溜溜的,贾母从来没有不让邢夫人不管迎春的,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愿意管罢了。 最让人无语的是,邢夫人太贪财了。 也可能和她从小家里不是很富裕有关,也可能是结婚后没有子女没有安全感,所以她将所有的依靠都放在了钱财上,可能只有钱财是真真切切看的到的,她对于金钱的贪婪近乎到了变态的地步,连她的亲侄女邢岫烟的月钱都要克扣,害的岫烟大冬天里当棉袄来救急,用王熙凤的话“她禀性愚弱,只知奉承贾赦,家中一应大小事务,俱由贾赦摆布。出入银钱,一经她手,便克扣异常,婪取财货。儿女奴仆,一人不靠,一言不听,故甚不得人心。”。 其实,在之前,贾琏也一直觉得邢夫人这个人,除了贪钱之外,没什么其他的毛病,但是没想到没了王夫人,现在居然贪婪到这种地步。 族学,那是一个家族的根本,是家族的未来,但凡有点眼光的家族都会十分的重视族学。 看看这些勋贵们就知道了,看到贾家的族学有了起色,立马便来学习,就是为了自己家族能够出几个人才。 贾琏本以为贾家已经知道了族学的重要性,没想到邢夫人和老太太居然还打气了族学的主意。 对于这两个人的想法,贾琏很清楚,邢夫人那就只是单纯的贪财。 而贾母估计就是为了面子。 说到底还是邢夫人的问题。 第二天,贾琏便找到了贾老流氓,老流氓正没事把玩他刚到手的扇子呢,。 贾老流氓爱古玩古扇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贾琏也不以为意,请安之后,便说道:“父亲,听凤辣子说,大太太收了亲戚们的礼,想让这些亲戚们的孩子去咱们族学里,父亲可知道?” 老流氓有些疑惑:“没听说,不过只是一些亲戚去族学学习罢了,这有什么。” 贾琏也不在意,这老流氓要是对家里的其他情况但凡多注意一点,贾家在原着中都到不了那么地步。 贾赦在贾家的地位可不低,至于什么贾母一个孝就能压下他这种话,那简直就是扯淡,贾赦在荣国府,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当家人,再加上还有着爵位在身,贾母虽说是老国公夫人,贾赦的亲母,但是女人的三从四德可不是说着玩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这个子,还要是大儿子。 只要贾赦不虐待贾母,不养贾母,贾母就是去敲登闻鼓都没用。 你一个老太太,咋地还想要掌握荣国府的大权? 那是不是这万里江山你也要管一管啊? 别说是皇上了,就算是太上皇,太后,都不会支持他这样做。 还有贾珍,虽然是族长,但是贾赦是一等将军,贾珍是三等将军,贾赦是贾珍的族叔,就连贾珍,贾赦都能管一管。 族长虽然牛逼,但是一个和儿媳妇扒灰的族长,估计就没那么牛逼了。 想弄你,还是很轻松的。 所以,贾老流氓也就是愚孝,再加上没什么上进心,所以这才对贾家和荣国府的事情一概不管,只要自己能享受好就行。 想到这里,贾琏也不在意老流氓的话了,直接说道:“父亲说的是,不过是亲戚家的一些孩子,原本入族学也没什么,不过咱们贾家的族学现在很有规矩,入族学是要签字画押的,在族学里要是不老实不听话,族学里先生可不会留手,严重的甚至会直接赶出族学。” 贾赦点了点头,不耐烦的说道:“有规矩是好事,那些人谁要是不愿意,那就直接赶出去,什么玩意,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听到这话,贾琏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待邢夫人,和对待王夫人,那不一样。 王夫人,充其量也就是个隔房的婶娘,而邢夫人就不一样了,哪怕是老流氓的继室,哪怕是没有养过贾琏,但是名义上她还是贾琏的母亲,所以在对待邢夫人上,贾琏暂时只能从老流氓这里出手了。 至于贾母,贾琏更不在意了,对她没有好处的事情,贾母一般也就是动动嘴皮子。 果然没出琏二所料,等王熙凤跟那帮走后门的亲戚接触,告诉他们要跟族学签订正常契约时,却是遭到了断然否决。 这些亲戚还有些财力,不仅不愿跟族学签订那种不合理的契约,还强烈要求他们的孩子一定要送到正经的学堂部分,读四书五经考科举。 王熙凤也不耐烦了,直接表示,愿意找谁找谁,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这帮付出了不少代价的亲戚顿时恼了,一个个直接跑去找邢夫人,要邢夫人给个说法。 此时的荣国府在京城可是如日中天,有这贾琏的名声在,这帮子亲戚借助荣国府的权势,着实咋了不少银子。 以前的贾氏族学根本就是个混日子的地方,这些家有余财的亲戚自然看不上眼,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贾家族学牛逼了…… 第二百七十章 贾琏再出手 第二百七十章贾琏再出手 之前族学是那个样子,他们自然是看不上,不说这些人看不上,只要不是傻子,都看不上贾家之前的族学。 就贾家的这些族人和亲戚,那基本上都是势利眼。 说起贾家的亲戚,主要是指贾家男主人的妻妾娘家人,还有贾府的姑娘们出嫁之后的婆家人,贾母的娘家人史家,王夫人的娘家人,邢夫人的娘家人,贾珍两任妻子的娘家人,贾蓉妻子秦氏的娘家人,贾珠妻子李纨的娘家人,还有两府中出嫁的女儿的婆家,基本上就只有贾敏一人。 这些是主要的,另外就是贾家在京城的八房族人的一些亲戚,这些可都是贾家的亲戚。 还有就是一些妾室的娘家人。 当然了,还有一些其他的远亲,比如说刘姥姥的女婿王狗儿,王狗儿的爷爷和王熙凤的爷爷连过宗,算是贾家的亲戚。 还有如同金荣家这样的亲戚,金荣家和贾家的亲戚,那就更有些远了,他的姑妈嫁给了贾璜,贾璜是贾家谪系,但寒酸的很,“守着些小的产业,又时常到宁荣二府里去请请安,又会奉承凤姐儿并尤氏,所以凤姐儿尤氏也时常资助资助他,方能如此度日。”贾璜夫妇俩傍着凤姐儿、尤氏,金荣家傍着贾璜夫妇,就这么个关系。 在原着中,这金荣就是靠着姑妈拜托尤氏和王熙凤,金荣得以在贾家族塾里蹭个学上。若单纯只是为了分享点教育资源,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这个我们都能理解。金荣如果懂事,肯发愤读书,甚至不失为一个励志故事。 可是金荣哪里是去读书的呦,不过和薛蟠混在一起,斗鸡走狗,赏花玩柳;尤不堪者,充当起薛蟠的“契弟”,一味做那腌臜下流的勾当。 更可怕的是,金荣的母亲,对此居然沾沾自喜,认为既能上学,又有茶饭,“家里也省好大的嚼用呢”;何况还攀上高枝,“那薛大爷一年不给不给,这二年也帮了咱们有七八十两银子”。她丝毫不在意儿子能否读书成才,眼里只看到一点子小便宜,岂不正是人穷志短。 可是世上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为了那么好处,自己忍气吞声,不敢为学堂打架的事论理倒也罢了;尤不可恕者,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推进火坑,送到薛蟠那淫邪变态的口中,被活生生地摧毁。 像金荣这样的亲戚,贾家不知道有多少,要知道贾家在京城的族人就有八房,八房不是说只有八人,而是这些当初跟着先宁荣二公而来京城的当时就有八房,现在过去了上百年,现在没有一百户,也要有五六十户。 这么多人,可以想象亲戚会有多么的多了。 之前是看不上族学,而现在贾氏族学已经在京中都有了名声,这些混的还算不错的亲戚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一个个都想将自家的孩子送到族学里培养。 要知道,族学现在可是由冠军侯贾琏亲自盯着,也就是说,稍微有点本事,冠军侯贾琏都会给自家孩子谋个出路,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可他们打探到的族学情况,却是叫他们相当不满。 那纸任由先生处治的契约也就罢了,可族学内部拥有随时调派学生进入各分部学堂的权力,这就叫他们不爽了。 谁家送孩子读书,不是为了科举入仕的,要是因为族学的胡乱调派,把自家孩子送去百工学堂还不得哭死? 于是,深悉荣国府办事风格的亲戚们,使出了金钱开道的手段。 王熙凤这边倒是很谨慎,毕竟有贾琏在,王熙凤现在可不像是原着中管贾琏管的那么严,她不敢,现在的贾琏岂是她能管的,就算是她想管,贾母和贾赦都不会同意。 就连王家都会劝她。 要是惹的贾琏不高兴了,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她可不想像邢夫人那样连个管家权都摸不着,也不想像王夫人那样被送到家庙里诵经拜佛。 所以现在的王熙凤但凡是贾琏不让她做的事情,她都不会做。 王熙凤的想法也很简单,老娘又不缺钱,也不缺权利,我管那些破事有什么用? 但是王熙凤不管,邢夫人却是见钱眼开的,也不管亲戚们提出了什么要求,拿了银子后胡乱答应下来,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 邢夫人在接到这事之后,直接就将事情推给了王熙凤,这才有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邢夫人在这府里,最怕的是贾赦,然后便是贾母和贾琏,至于王熙凤,她是不怕的。 再怎么说,她也是王熙凤的婆婆,哪怕是个继婆婆,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婆婆,王熙凤也只能尊着敬着。 所以自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的她,便将这些事情推给了王熙凤去办,至于钱,那当然是她收着了。 贾琏在和贾老流氓说了这事之后,更是将族学交给了贾老二。 贾老二这人别的或许干不好,但是这得罪人的事情那是绝对能够干的很好。 而且这种管理族学,能够获得名声的事情,贾老二是绝对会愿意的。 不出所料,在贾琏说完这件事情之后,贾老二那是一个兴奋。 要是之前的族学,他铁定不乐意,但是现在的族学,那他是十分的乐意,毕竟现在贾家的族学在勋贵中都是出了名的,就连在文官中也是有了几分名气,所以担任族学的管理者,贾老二那叫一个高兴,屁颠屁颠的就答应了。 话说,贾老二自从升官以后,那是过的想当不痛快。 在升为工部郎中之后,贾老二在工部也是举步维艰,之前虽然也被人排斥,但那也是暗地里,但是现在这种排斥已经放到了明面来了,之前一些和他还能聊几句话的同僚,现在都不怎么搭理他了,上官也是看他很不爽,这让贾老二很是郁闷,平时没事都不怎么去工部衙门的。 反正去了也没有事干,还要看人家脸色,所以贾老二自己也不乐意去,在家听清客们吹捧自己,难道他不香吗? 不过贾老二还是很郁闷,毕竟不去上班,那就难以获得功劳,没有功劳,那就没法升官。 现在贾琏上门让他去帮忙监督族学,也算是合了贾老二的心思。 只是到了族学后,遇到的头一桩麻烦,就是亲戚家的孩子不好安排。 “愚妇愚妇,她这是想毁了贾家族学啊!” 明了事情始末后,贾老二一张脸阴沉得可怕,满心怒或连连怒骂。 贾老二可不是吃素的,那帮亲戚家的孩子一看都不是啥好鸟,要是强行塞入专攻科举的学堂,怕不是要坏了学堂风气。 大手一挥,另外安排了一个分堂安置他们,位置就在百工学堂旁边,可见贾老二的不爽有多强烈。 也就是贾蓉在一旁不停的劝说,要不然贾老二早就回府里和贾老流氓去闹了。 开玩笑,族学的表现如此优良,贾老二都有打算将宝玉送来进学,要是学堂这边的风气被其亲家的孩子带坏,他该找谁哭去? 而且,要知道,贾家下一代还未婚的孩子,现在基本上都在族学呢,比如说,贾琮,贾环,贾兰,贾蔷,全都被贾琏强制性的放到了族学严格管理。 其中贾兰主要是学习四书五经,而贾琮,贾兰和贾蔷则是要么学武,要么是学习其他的。 还真别说,贾老二多年养成的‘假正经’性子,监督起族学运行还真是合适,起码族学里那帮跳脱的小子,都十分畏惧板着脸的贾老二,给族学的管理带来不少便利。 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装的,贾老二对族学的先生都十分尊敬,当然这仅限于专教四书五经的先生,至于百工学堂的先生,他虽然说不上歧视,却也很难生起什么敬佩之念。 不过,贾老二在回到荣国府之后,还是去和贾老流氓闹了一顿。 而等贾老二离开老流氓住处之后,贾老流氓则是将邢夫人叫过去狠狠的训了一顿。 邢夫人最怕的就是贾赦,所以在被贾老流氓训了一顿,虽然很不情愿,不过还是将亲戚们送来的好处全都退了回去。 至于亲戚们的孩子,愿意来族学学习的,只要遵守族学的规矩,那是都能进来。 要是不愿意的话族学也不勉强,本来这些亲戚家的孩子就不在族学的培养范围内,贸然塞进来对族学没有丝毫好处。 “老二,你这样也太过于不近人情了,毕竟都是自家亲戚,面子上怎么也要过得去才成!”偏偏贾母不甘寂寞,也不知从哪听了风声,竟然把贾老二喊去说教一通。 按照老太太的意思,那就是亲戚家的孩子,既然愿意来咱们贾家的族学学习,那咱们收下就是了,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 只是,贾母对于族学的重要性不清楚,而且贾母的出身也让她不重视这些,不然也不会平时老是说,‘咱们家的人,何苦和穷苦人家抢那个机会’这样的话。 不过也不怪贾母,贾母的出身本就是这样,贾母出生在史家,那时候的史家老太爷可是开国侯爷之一,贾母也就是勋贵家的小姐,史家更是泥腿子出身,而等嫁到了贾家,贾家也是勋贵,也是泥腿子出身,可以说,从贾母出生到现在,一直都生活在勋贵家族的鼎盛时期,说出这样的话也就不意外了。 按照她那个生活条件和环境,是真没有必要和穷苦人抢机会,毕竟贾母的爹是开国侯爷,嫁的男人是国公,是太上皇的心腹,他弟弟是侯爷,她公公是开国八公之一。 可以说,贾母在没出嫁之前,是侯府千金,出嫁之后的身份就更好了,是国公夫人,是开国勋贵一脉领头人的夫人。 要是这种条件还要去和穷苦人家抢机会,那就真是有病了。 可是现在贾家不一样了,如果没有贾琏的话,贾家现在别说当勋贵一脉的领头羊了,就连能不能在勋贵中混下去都是个问题。 贾老二虽然不知道这些,不过虽然对贾母的话有些嗤之以鼻,不过还是静心听了下去,反正你随便说,我不反对也不答应就是了。 不得不说,贾老二还是有些原则的,那就是对培养读书人的向往。 之前对于贾珠就是这样的,自己不行,就逼着贾珠读书考功名,最后考完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贾老二现在又将主意打到了大宝玉的身上。 等贾母哔哔完,贾老二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母亲,我想送宝玉去族学进学,正好学堂现在的先生很不错,要是好好培养几年,说不定宝玉还能考个状元回来。” “什么?将宝玉送族学去?不行,绝对不行!宝玉身子骨那么弱,年纪还那么小,怎么能够去族学受那个苦。”贾母顿时便不满的说:“老二,你不是给宝玉请了先生在府里教么,怎么还让宝玉去族学里学?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吗?” 贾老二闻言脸色有些无奈,心里很是不爽,不过脸上还是保持一脸的恭敬。 对于贾母的话,贾老二是很不满的,让那个畜生在府里学? 扯什么犊子呢? 我给这畜生请先生也有一年了,可是这畜生跟着先生学习的时间能有一个月吗? 而且每每接受先生教导的时候,不是这疼就是那儿不舒服的,反正只要他一开口,那周围的那些俏丽丫鬟就跟要了性命一样,咋咋呼呼扰乱小学堂不说,还第一时间回报贾母,将商宝玉这混球带走将养。 老子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也就是请来的先生脾气不错,不然就这畜生这样的学生,早就拂袖而去了。 更让贾老二不爽的是,就连贾兰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认真学习了,可那畜生似乎就没有一点想要学习的想法。 所以,贾老二这才想要将宝玉放到族学里,眼瞎族学读书风气极佳,贾老二觉得要是将宝玉放到这样的氛围里读书,或许会有进益。 可惜了,他遇到了宝玉最大的护身符,贾·老不死·偏心眼·爱宝玉·我是你娘·母! 第二百七十一章 扶不起的贾宝玉 第二百七十一章扶不起的贾宝玉 “母亲,宝玉已已经十四岁了,别的孩子十四岁都已经是秀才了,宝玉现在连四书五经都还没学会,这以后还怎么入仕?” 这次,贾老二准备威上一把,硬着头皮说道:“我已在二房外院这畜生安排了一个小院子,以后就让他搬到那里去住,也好方便读书!“ 贾母一听,瞬间就要炸了,就觉得自己的心肝宝贝要被人挖走了,当即便怒道:“我不同意,你个混账让他去读书也就算了,还要将我的宝玉带走,这不是让我死吗,我绝对不答应,宝玉必须要留在我这荣庆堂里,谁也别想将他带走!” 贾老二脸色有些发青,还是硬着头皮道:“母亲,宝玉都这么大了,终归是要读书的。” “读书就读书,为什么非要去族学?还非要搬到小院子里去?在我这里就不能读书了吗?” “母亲,您再这样这畜生可就跟不上别人了。”贾老二一脸的无奈。 “跟不上就跟不上,咱们家这样的情况,何必去和穷苦人家去抢那个机会,再说了,宝玉生来便是有大造化的,就算是晚学几年,以后也是能考中状元的。”贾母说道。 贾老二听了都想要吐血了,直接便豁出去了梗着脖子道:“母亲,大房的琮儿现在可是在族学里,还有兰儿,《四书》都已经学完了,宝玉到现在还在读蒙学,到时候说出去,我可丢不起那人!!” 贾母虽然也气,不过见小儿子难得坚持,她虽然心头不爽之极,却也知晓阻拦不了,毕竟老二是宝玉的亲爹,真要是把老二给气着了,以后可没宝玉好日子过。 “行,要宝玉上族学也成,你这个做老子的不能太过苛责!” 想了想,贾母最后还是妥协了。 “祖母祖母,我不要去族学,我就要陪着祖母!” 荣庆堂正屋,刚从外头吃完丫鬟嘴上胭脂回来的宝玉,骤闻贾母传达的‘噩耗’,顿时如遭雷击抱着贾母的胳膊撒娇闹腾。 “宝玉别闹,祖母也舍不得你去族学受苦,可这是你老子的决定!” 贾母抱着宝玉连声宽慰,直接把贾老二给卖了。 听到是自家老子的决定,宝玉的卖萌撒娇声噶然而止。 贾家传统,儿子见了老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贾宝玉就是这个状况,怕极了自家老子贾老二。 “别担心,有琮哥儿和环哥儿跟你一起去族学!” 贾母很是不舍,心中暗骂老二狠心,非得逼宝玉上族学,真是无理取闹。 贾宝玉整个人的精神都萎靡了,知晓自己躲不过上学的这茬,心中郁闷得无以复加,就差哭天嚎地满地打滚表示不去了。 跟着一帮子书生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跟家里的姐姐妹妹在一起潇洒。 宝玉要去族学上学的消息,在荣国府传开之后,荣国府的主子们也都各有各的想法。 迎春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的迎春可不是之前的迎春,现在的迎春帮着王熙凤管家,也是学到了一些东西,在下人面前也不再是那副没有底气的样子了。 而且迎春对于宝玉也很了解,宝玉就不是那愿意学习的料子、 在宝玉三四岁的时候,大姐姐元春就曾经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 可是宝玉却始终都不喜欢读书,再加上二老爷对宝玉非打即骂,从来没有教授过宝玉任何的书本知识,迎春一直都觉得二老爷才是宝玉不愿意读书的最大原因。 再加上老太太对于宝玉的溺爱,宝玉哪怕是入了族学,恐怕待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不光迎春这样认为,惜春和宝钗也是这样认为的。 宝钗在听到大宝玉要入族学的消息之后,也是笑了笑。 在半年前,她还将宝玉作为自己未来的夫婿来看待呢,毕竟那时候母亲和姨妈都商议好了,只等老太太点头就可以了。 那时候她就在担心宝玉若是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性子该怎么办? 现在好了,自己不会嫁给宝玉了,也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而且对于宝玉的性子,宝钗也是看的很清楚,大宝玉在老太太的宠爱下,根本就没有学习的耐心。 其实宝玉和自己的哥哥薛蟠也差不多,一个被老太太溺爱,一个被自己的母亲溺爱,根本就不可能会努力的读书。 所以在听到大宝玉要入族学的时候,宝钗也是有些不屑。 不屑的是,这么好的上进机会,看贾宝玉的摸样竟然还不乐意? 别人想进都进不去呢。 还有想法的就是探春了。 探春再怎么和贾宝玉关系好,但对自己的弟弟贾环还是很关系的。 贾宝玉去族学,对贾环也是一件好事,毕竟有宝玉在,贾环在府里受到的压力也会小一些。 倒不是说她对贾环有什么亲情,而是她深知一旦贾环崛起,她这个在嫡母跟前混迹的庶女日子才会好过。 之前贾环逃出来,现在都还没有回去,也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宝玉若是入了族学,那贾环便能够跟随着宝玉一块回去。 贾老二十分重视后辈子弟的教育,只要亲母赵姨娘稍稍吹点枕头风,让亲弟贾环跟随宝玉一起入学,相当的容易。 ……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二房那边便传来了消息,二房的贾环也要随着宝玉再次入学。 贾宝玉的上学经历,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刚开始一两天还算不错,也许是有贾老二亲自盯着的原因,所以贾宝玉怎么看都是好学生的样子。 可是没两天,贾宝玉就受不了了,开始了自己头疼脑热屁股疼肾疼的演技课,靠着影帝级的演技,大宝玉成功的逃课了。 据闻,贾老二当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漆黑来形容,简直是乌云罩顶电闪雷鸣,就差直接炸了。 好在贾老二理智尚存,或者说不想在学堂先生和学生面前丢了面子,这才没有爆然发作。 学堂里的先生和学生没有受到影响,多一个宝二爷少一个宝二爷,对他们来说完全没有关系,族学又不是围着宝二爷转的。 当晚,贾老二难得在荣庆堂发了脾气,甚至还顶撞了贾母,可最后也拿窝在荣庆堂的贾宝玉没辙。 只是,以为逃过一劫,还由贾母当着贾老二的面说的,宝玉身子不好利索就不去上学的说法,以后就不用辛苦读书的贾宝玉,却是不知他已经被贾老二放弃了。 与原着不同,原着中贾宝玉几乎是贾老二唯一的希望,不仅是荣国府的希望,也是真个贾氏一族的希望。 所以,原着中才有不管贾宝玉做出了多少的荒唐事,贾老二都不会轻易放弃他。 可眼下情况不同,贾琏是冠军侯不说,贾琮和贾兰也都开始崭露头角,特别是贾兰,族学里的先生都说有天赋,过几年就可以下场看看。 所以,贾老二虽然也重视贾宝玉的教育,但是相比起来,现在的贾兰更让他看重。 再加上贾宝玉这次的行为,深深伤害的贾老二的心。 别看贾母满口的‘大造化’,贾老二却是不怎么相信的。 作为‘文人’,他只相信天道酬勤。 贾宝玉确实从小就显露了聪明的一面,当初跟着元春很轻易就学会了三字经,并且还能倒背如流,显示了读书方面不凡的天赋。 贾老二有过期待,可惜后来随着元春入宫,贾宝玉的读书天赋似乎点歪了,四书五经这样的正经书不读,却是对那些杂书有极大兴趣,平时也能显露一下不错的诗才,可全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后来更是沉迷于跟丫鬟姐妹嬉戏,全然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的摸样。 每次贾老二想要教训贾宝玉,想叫他改正过来,结果都遭遇了贾母的强力干涉,最后都不了了之。 有时候贾老二都在想,老太太是不是要把宝玉养废? 只是贾母口口声声都是对宝玉的看重,甚至还透露出等她百年后,会将她多年积累的私产全部给宝玉,贾老二这才放下心中疑惑。 只是宝玉的表现,叫他确实感觉相当失望。 这次有他亲自监督,宝玉都只能在学堂安座三日,要是他不在的话,还不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 相比嫡长孙贾兰很快就全心投入学习的表现,贾宝玉就差得太多了,甚至都比不得加入了百工学堂的庶子贾环。 二房的资源,以后向贾兰倾斜好了,至于宝玉还是算了,有老太太疼他用不着二房那点资源! 对于大宝玉,贾老二是彻底的失望了。 算了!爱咋咋!老子不管了! 贾老二现在不光对大宝玉失望,对于自己的母亲贾母也是很不满。 在他看来,大宝玉入学读书,这才是正常操作,大宝玉不爱读书,您老人家还支持,这叫什么事呢。 可惜,一顶孝字大冒扣下,贾老二就顶不住,根本就无法抢过宝玉的教养权,只能无奈的放弃自己口中的这个畜生了。 之前贾老二对宝玉的期望有多大,现在失望就有多大。 之前贾老二是打算靠着大宝玉翻身的,毕竟自己这个小儿子可是口含玉玦出生,所有人都说有大造化,而且三四岁便能背书,七八岁便能作诗,这让贾老二的期待也有些高。 不说来个状元,那来个他姑父那样的探花总是没问题! 可惜的是,现在别说来个探花了,能考中个童生,那都算不错了。 …… 贾琏在知道之后,想了想,来到了贾老二的院子里。 看到贾老二正在喝酒,一脸的愁容,笑着说道:“二叔,这是怎么了?” 看到贾琏,贾老二的脸上也是有了一些笑意,不过还是无奈的说道:“还不是宝玉那个畜生,不好好入学读书,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我想要教训教训这畜生,可老太太偏拦着,唉。” 贾琏闻言劝道:“这有什么,宝玉本就不是爱读书的孩子,就算强逼着读书,也没什么用,我看与其将希望放在宝玉身上,还不如放在兰儿身上。” “兰儿?”贾老二有些疑惑:“兰儿才不过七八岁,虽说族学里的先生说有读书的天资,但现在就培养是不是有些早了点?” 贾琏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早了,二叔看样子对兰儿是一点都不关心啊。” 贾老二闻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平日里对兰儿确实有些疏忽,不过有王氏和李氏在,我再关心也是无用。” “所以我才说二叔平日里都不关心兰儿,二叔可知,大嫂子对兰儿有多么的严厉,平日里兰儿读书都是大嫂子亲自盯着,兰儿也是好孩子,知道他母亲的不易,所以读书也是十分的刻苦。” “兰儿不光读书刻苦,还练习骑射,有天资,还刻苦,所以我才说兰儿才是二房的希望,也是我们贾家的希望。” 对于贾兰,贾琏还是很喜欢的,毕竟这孩子确实懂事。 因父亲早逝,母亲年纪轻轻就守寡,贾兰与李纨相依为命,虽然大观园里少不了繁华似锦,自己也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算是生活在单亲家庭,加上母亲活得呆板,祖父对他要求严格,其它姑姑叔伯与他辈分差别,玩伴也不是很多,所以心志的早熟,是必然的趋势。 贾兰很懂事,宝玉、秦钟在学堂大闹的时候,金荣他们把东西乱扔,将砚砖扔在了贾菌、贾兰的桌子上,贾菌脾气大,抓起来就要扔将过去,贾兰却拦住不让道:好兄弟,不与我们相干。 贾兰是来学堂读书的。宝玉读书却是应景,为了与密友秦钟交往。“不因俊俏难为友,正为风流始读书”。连贾政都冷笑,讥讽他“竟是玩你的去是正理”。 贾兰不但读书刻苦,还在闲时演习骑射。宝玉见过贾兰射大观园里的小鹿,宝玉问他做甚。贾兰答,演习习射。宝玉说,跌了牙才不练了呢。 宝玉眼中,是兰哥淘气。可是他不知道,人家贾兰是认真的。他俩就好比,一个学渣和一个学霸互相看不上眼一般,这个日后为母亲挣来“凤冠霞帔”的“晚韶华”的他,将是宝玉口中的“禄蠹”。 所以,对贾兰,贾琏是重视,毕竟这可能是贾家出来的第二个进士,贾宝玉,贾环,贾琮三人都不是那块料子,所以这希望还要放在贾兰的身上。 不过贾兰的性子因为家庭环境和李纨教育的问题,现在还有点左,而贾琏要做的就是将他这个性子掰过来。 反正也不是外人,以后还有可能会是自己的儿子也说不定! 第二百七十二章 马道婆进荣国府 第二百七十二章马道婆进荣国府 这日,贾琏正在荣国府的后院里和宝贝女儿玩耍,这时候小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二爷,前院传话来,说有一个马道婆的道姑,进了咱们府上。’ 贾琏眼神一紧,连忙站起身来,将孩子交给奶妈,便问道:“那马道婆去了谁的屋里? 跟在身边的小红连忙说道:“我让人问了,说是去赵姨娘的院子里去了。” 赵姨娘的院子? 想到这里,贾琏便对小红说道:“你去让人找几个健妇来,到三妹妹的院子里候着,我一会就到。” 贾琏想了想,吩咐奶妈照顾好宝贝女儿,然后便去了探春的院子里。 探春这时候也知道贾琏要过来的消息,也在等着,看到贾琏到来,连忙笑着说道:“琏二哥今日怎么想到要来妹妹的院子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贾琏笑着说道:“三妹妹果然聪慧,刚刚府上来一个道姑马道婆,去了赵姨娘的院子里,我这次来,是让你去赵姨娘的院子看看,顺便将那马道婆给我抓起来。” 探春有些疑惑:“这是为何?可是这个马道婆有什么不妥?” 贾琏点了点头:“这马道婆不属于朝廷正规僧道,平日里也是作恶多端,没少害人,现在这人进了咱们府上,我担心这马道婆会出什么幺蛾子。” 探春闻言立马说道:“既如此,那妹妹这就过去,省的让这妖婆蛊惑了我姨娘。” 说完便带着几个健妇去了赵姨娘的院子里。 等探春来到赵姨娘的院子里之后,便看到一个中年道婆站在屋里。赵姨娘一见探春,迎上来笑道:“探春,你怎么得空来娘这里,来娘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都中有名的道婆。” 那中年道婆双手合十道:“见过三姑娘!” 探春扶着赵姨娘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下,问道:“你就是马道婆?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们荣国府上作妖!” 马道婆一惊,慌乱道:“姑娘这是何意?若是姑娘不喜方外之人,贫道这就离去。” 探春冷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外面作恶多端,居然敢来我们府上招摇撞骗,真是不知道死活,你们把她给我抓起来!” 这时四个健妇已经站到院子里等候探春的命令,此时闻言一拥而上,将马道婆五花大绑起来。 赵姨娘看的都懵了,问道:“探春,你这是为何,这神婆可是娘请来的。” 探春皱眉:“姨娘,你请这妖婆做什么?” 赵姨娘道:“马道婆说有一种安神香,可以养颜延寿,这可是好东西,娘还说给一会子让小鹊给你送一点过去,到时候再让环儿给侯爷送去一些,侯爷以后定会提携环儿的。”说着赵姨娘拿出一股香来。 探春拿过来看了看,闻了闻,也看不出什么,看向赵姨娘无奈的说道:“姨娘,你怎会如此糊涂,琏二哥是冠军侯爷,怎么可能会用这来历不明的东西,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说完也不看赵姨娘那被吓的苍白的脸色,便对着马道婆说道:“马道婆,这是甚么香?” 马道婆低声道:“是安神的香,有助睡眠,并无养颜延寿的作用,贫道不过是想骗姨娘点银子,姑娘饶命!” 赵姨娘闻言怒骂道:“好你个下作的婆子,竟然骗到老娘身上来了,老娘打死你这下作的贱人!”说着便上前厮打马道婆。 探春让人拉开赵姨娘,冷哼道:“既然如此,那就等见了琏二哥再说!” 说着便将马道婆带到了贾琏的住处。 贾琏手中捏着一块香料,淡淡的问道:“马道婆,这香是做什么用的?” 马道婆连忙说道:“侯爷饶命啊,这香就只能安神,并没有其他的作用。” “哦?是吗?”贾琏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外面的人说道:“去叫个太医过来!” 马道婆闻言眼神更加慌乱,想要挣扎起来,可她那是是个健妇的对手,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时间不长,宫里的太医便来到荣国府,“下官见过侯爷! 贾琏虚扶道:“免礼,老先生给看看这香里有甚么名堂!” 太医拿起安神香,闻了闻,又扣下一点粉末仔细查看,末了眼神一缩道:“侯爷,这里面被人下了一种毒。” 马道婆脸色惨白的低下头去,探春更是被吓了一跳,这要是真给琏二哥以及环哥儿用了,那岂不是要出大事? 听到太医的话,贾琏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毒?可能知道?” 太医沉声道:“侯爷,此毒是一种稀有的毒,若是此香熏久了,先是精神萎靡记忆衰退,然后便是痴呆,最后死亡! 贾琏点了点头,将太医送走之后,便看向了马道婆:“还不说实话,若是说实话,抓到幕后之人本侯便饶你一命!” 马道婆如今只能实话实说道:“侯爷,是一个我不认得的人来寻我,给了我一万两银子,让我将这些安神香送给赵姨娘,说只是让人身体虚弱,并不会要人性命,侯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就是被一万两银子给迷了心,一时贪婪应下此事,还望侯爷饶我命!”说罢,不停的磕头! 贾琏见此也知道马道婆说的是实话,眉头一皱道:“果真如此?若是哄骗本侯,一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马道婆磕头道:“小的绝不敢欺瞒侯爷,说的句句属实!” 贾琏对身旁的健妇道:“让曹威将马道婆送官,在将城外三里的尼姑庵给抄了!” 健妇应下,架着瘫软的马道婆离开,贾琏皱眉,这话能被五嫂子听到,想必是和贾家又关系的人,可自己在贾家除了王夫人也没得罪过别人,若说为了宝玉王夫人也有可能这么做,可也不能排除府外的因素。 回到宁安堂不久,曹威就来报,“侯爷,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甚么线索,只是马道婆的几个徒弟怎么处置,还请侯爷示下。” 贾琏摆手道:“本侯亦知寻不到线索,幕后之人怎么会留下痕迹,将人送顺天府治罪。” 待曹威走后,贾琏脸色阴沉,这计可够阴毒的,若是真的让他们得逞,自己这一家可不都要遭殃! 这时候平儿进来道:“二爷,林姑娘来了。”贾琏闻言离开宁安堂,向后宅走去。 贾琏还没进屋,黛玉便焦急的迎出来,脸上一片担忧之色,问道:“表哥,可是有人要害你!” 贾琏安抚住黛玉,笑道:“无事,表妹放心,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贾琏不愿意黛玉参合外面这些烂事,外面有他一人足矣,便将此事含糊带过。 黛玉一听有人要害贾琏,连忙匆匆从园子里赶来,见贾琏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 贾琏问道:“表妹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黛玉闻言知意道:“是紫鹃见姨娘的院子被封了,碰到小红问的,小红也只说有人要害表哥和府里的人,别的也没说甚么。” 贾琏笑道:“这事表妹还是不要说与大家她们知晓,免得让他们也跟着担心。” 黛玉还是有些担心,问道:“表哥,真的不当紧么?” 贾琏笑道:“表妹你还不知我的能力吗,不必担心,即使有人下毒也伤不到我。” 黛玉这才想起贾琏的情况,心情一松笑道:“即使如此也不能大意了去,要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贾琏握住黛玉的手柔声道:“表妹放心,我还护的住你们,你先进屋坐一会儿。” 看着眼神灼热的贾琏,黛玉哪里敢应,慌忙挣脱贾琏的手啐道:“呸,登徒子,紫鹃我们家去。” 看着黛玉娇俏的背影,贾琏笑了。 …… 翌日。 五嫂子来荣国府给贾母请安,回去时路过前院,听到一个声音非常熟悉,仔细一想,可不是那天听到的声音么,于是拉过一旁的一个下人,问道:“那个年轻人是何人,为何来荣国府?” 那下人认得五嫂子,忙道:“五太太,那是后廊的贾珩,来咱们府里帮忙的,这不侯爷要宴请开国一脉的勋臣么。” 五嫂子闻言连忙返回后宅,贾琏见五嫂子去而复返,好奇问道:“五嫂子怎又回来了,可是有忘记的事没说?” 五嫂子看看周围,贾琏会意,让小红等人出去守着,才对五嫂子说道:“五嫂但说无妨。” 五嫂子道:“侯爷,刚才路过前院之时,正好听到哪天马道婆之事的你那个声音,于是我就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后廊的贾珩,侯爷,你可要防着点,听说你要宴请开国一脉的勋臣,有这贾珩在,到时候别出甚么大乱子才是。” 贾琏沉声道:“五嫂子,你可没听错,确定是贾珩么? 五嫂子道:“侯爷,绝不会错,我还没到眼花耳聋的年纪。”。 贾琏道:“好,弟弟谢过五嫂子。” 待五嫂离去,贾琏唤来曹威,道:“你安排人将贾珩抓起来,随后我去审问。 曹威抱拳道:“诺,遵侯爷将令!” 正在帮忙的贾珩,突然被冠军侯亲兵五花大绑的押到一处偏院看押起来。和他正在一起的亲族,都不明所以,连忙向荣国府求救。 贾母得知此事,皱眉道:“可知琏儿为何绑了贾珩?” 贾政道:“儿子不知,前边一来人,儿子便来回母亲了,具体为何确实不知。” 贾母看着眼前的儿子,十分失望,怪不得在工部十几年毫无建树,若不是琏儿帮忙,如今还是一个工部郎中。这样的能为,便是自己也不会重用于他。 “毕竟是族亲,若是没有罪名便随意捉拿,可不成,鸳鸯你去将你二爷唤来,老婆子问一问是和原由。” 贾琏这刚想去审问贾珩,看看这贾珩身后到底是何人,就在这时候,鸳鸯笑着进来道:“二爷,老太太让二爷过去一趟~。” 贾琏皱眉道:“老祖宗问甚么事,急么?” 鸳鸯便将前院族亲来求情的事说与贾琏,贾琏冷笑道:“哼,不知死活。 贾琏来到荣庆堂,先与贾母见礼道:“老祖宗,不知找我来有何事?” 贾母笑道:“鸳鸯没跟你说?” 鸳鸯脸色一红,低头不语,贾琏道:“鸳鸯说了,不过这贾珩绝不能放,此事干系甚大。”于是将五嫂子与马道婆一事说与贾母。 贾母闻言大怒道:“这等该死之人,还有脸子来求情,合该乱棍打死,只凭族规他也难逃一死。” 贾母知道,若是让马道婆得手,那坑害的可不止赵姨娘一人探春,环儿,甚至是宝玉都要被害,弄不好贾琏自己都要遭殃,贾琏若是有个好歹,贾家如今的大好形势,便会崩塌,这对于两府是何等打击! 越想越怒,贾母沉声道:“琏儿你尽管去查,不论查到何人,都不能姑息,你如今可是我贾家的掌舵人,害你便是害贾家,便是害老婆子!” 贾政在一旁道:“琏儿,毕竟都是一族之人,你可别冤屈了人才是。” 贾母闻言怒道:“放屁,这个时候,人家都想要了琏儿人的性命,你还如此妇人之仁,真真儿是岂有此理!” 贾政被贾母骂的不敢出声,见此贾母脸色才稍缓,道:“对这等吃里扒外的族人,你也不必留手,该如何便如何,别忘了你可皇上封的冠军侯。” 见贾母这样震怒,贾琏也是笑了笑,说道:“老太太放心,若是真的事贾珩所为,孙儿一定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对这等叛族之人,孙儿绝不手软,否则贾家非被这些人害死不成。” 贾母闻言高声道:“好说的好,大丈夫当为事。”转头对贾政道:“你们兄弟若有琏儿的十分之一能为,我贾家何至于此! 贾政闻言羞愧难当,道:“是儿子没能为,害的母亲操劳至今,还请母亲责罚!”言罢,跪倒在地。 贾母道:“还好出个琏儿,贾家才能从新起来,虽然我平日里偏着宝玉,但我也知道,这贾家只要琏儿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谁要是想害琏儿,那就是和我老婆子过不去!” 贾政羞愧道:“母亲说的是,多亏家里出了个琏儿,否则孩儿以后如何面对先父在天之灵!” 第二百七十八章 宝钗进门,钗黛同侍一人! 第二百七十八章宝钗进门,钗黛同侍一人! 半月后,冠军侯府,贾母薛姨妈等人都在,为宝钗办了一个简单的婚事。 说是简单,但其实也并不简单,贾家的一些亲戚也都来了,四王八公也都送了礼来,并且还来了一些小辈,比如书北静王爷,南安郡王世子等,还有忠顺王爷世子也来了。 所以看起来也是颇为热闹。 而迎春,探春,惜春以及史湘云等人也都在在府里热闹了一整天。 席间,薛姨妈起身举杯对黛玉道:“林丫头,宝丫头被我宠坏了,有甚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尽管罚,不行就来寻姨妈。” 薛姨妈的意思,黛玉怎么能不明白,站起身来道:“姨妈这是甚么话,我们家里没那么些规矩,你看这些丫头哪个不是疯疯癫癫的,宝丫头过来正好帮我,我们姐妹一起长大,感情深,定会相处的很好,姨妈放心便是。” 薛姨妈笑道:“那姨妈就承了林丫头的请了。”言罢,一饮而尽,黛玉也陪了一杯才再次坐下。 …… 冠军侯府后宅偏房。 深夜,屋里龙凤呈祥的红烛,将屋里照的亮如白昼,宝钗身穿一身粉红色的嫁衣,头戴盖头安静的坐在榻上,莺儿则伺候在一旁。 因着宝钗是妾,所以不能穿正红的嫁衣,否则便是对当家主母不敬。 吱呀!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身酒气的贾琏走了进来,莺儿连忙上前搀扶,却被贾琏摆手推开,用秤杆挑下了宝钗的盖头,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便出现在贾琏的面前。 莺儿连忙端上合卺酒,伺候二人饮下,才悄悄的退到外间,等候二人的召唤。 贾琏拉着宝钗的手,笑道:“宝钗,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失望。” 宝钗看着近在咫尺贾琏的俊脸,羞道:“琏二哥,宝钗不委屈,能嫁给琏二哥宝钗心里欢喜呢。 美人再怀,贾琏那还把持的住,一把将宝钗拉入怀中…… 翌日清晨。 二人在莺儿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宝钗要给黛玉行礼,来到正堂,黛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宝钗连忙跪倒在地道:“宝钗给奶奶见礼!” 黛玉亲自拉起宝钗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还是唤我林丫头的好。” 宝钗见黛玉表情不似作假,轻声唤道:“林丫头!” “哎!宝丫头。” 二人相对一笑,便再次落座,这次是晴雯香菱并紫鹃等一众丫头,给宝钗见礼道:“给薛姨娘请安。” 宝钗笑道:“不必多礼,以前如何,以后便如何。” 晴雯笑道:“那怎么能一样,以前唤宝姑娘,以后要唤姨娘了。” 宝钗脸色一红,嗔道:“晴雯,你这小丫头,也来打趣我。” 黛玉圆场道:“我觉得还是唤宝姑娘好,你说呢?”言罢,看向贾琏。 贾琏笑道:‘“怎么舒服怎么称呼,无非在人前做做样子罢了,人后想怎么称呼都随你们,我是没意见的。” 香菱道:“还是宝姑娘好听一些,二爷以后就还叫宝姑娘。” 黛玉也是为着宝钗着想,毕竟姨娘不好听,让宝钗在姐妹前不自在,宝钗哪能不明白,感动道:“那就依着林丫头说的办。” 等宝钗见完礼之后,林黛玉便将贾琏说过的事情说了出来:“表哥,既然宝丫头都已经进门了,那你之前说过要给她请封的事情也该办了、” “请封?”薛宝钗有些疑惑:“我只是一个妾室,怎么还能请封?” 林黛玉笑着说道:“这是咱们二爷说的,既然他敢这么说,那自然是有几分把握的。” 贾琏闻言也笑着说道:“看看,我今日便将请封的折子递上去,皇上应该会答应的,不过最后是几品的诰命这个就不好说了。” 薛宝钗闻言连忙说道:“多谢二哥,几品的诰命我都喜欢。” 林黛玉笑着说道:“就看表哥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要是能够再要一个侯夫人回来,我也是没意见的。” 贾琏连忙摆手道:“这个就别想了,我一个人能够有两个侯夫人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多皇上和百官也不乐意了。” 薛宝钗闻言也没有失望,她本来就不想过自己会在现在有诰命,她要的是以后。 她之所以会给贾琏做妾,就是看中了贾琏的未来,哪怕未来不能成为王爷,可就算是个国公,那也是好的。 只要不偏心,那以后有了儿子,再怎么也要比小官要强的多。 …… 皇宫,大明宫里,景隆帝看着手中的折子,不由的笑道:“这个贾琏,居然给一个妾室请封,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情种!” 戴荃闻言连忙笑着说道:“冠军侯也是仗着万岁爷您宠爱他,奴才也没想到冠军侯居然会如此对女人上心。” 景隆帝点了点头,说道:“这小子,之前一个林氏女,现在又来一个薛氏女,再加上王家女,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戴荃在一旁笑着没敢言语。 冠军侯贾琏虽然只是一个侯爷,比不得他在景隆帝跟前伺候着,但是景隆帝对贾琏的重视要比他一个大的多。 所以他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景隆帝看着手中的折子,想了想说道:“也罢,看在他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就给他这个体面。” 戴荃连忙问道:“不知道万岁爷打算给个什么诰命?请万岁爷示下!” 景隆帝沉思片刻道:“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毕竟只是个妾室,就给个五品宜人!” 在大赵,五品以上官员,如果功绩超群都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封赠命令,就是这里所说的诰命。而六品以下的官员所得到的则被称为敕命。 根据《大赵会典》中载,诰命针对官员本身的叫诰授;针对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及妻时,存者叫诰封,殁者叫诰赠。诰命用五色丝织品精制,书汉文,皇上钤以印鉴。通览之下,色彩绚丽,有一股华贵喜庆的气氛。 诰命敕命为卷轴形式,分为苍、青、黄、赤、黑五种颜色;按照官品等级的高低,它的图案和轴头也有严格区别。 第二百七十九章 诰命,探春的亲事 第二百七十九章诰命,探春的亲事 大赵规定,亲王郡王用册,亲王生母封夫人给诰命,图案为云凤锦。镇国将军及夫人用玉轴,辅国将军及夫人犀牛角轴,奉国将军及淑人抹金轴……。文官一品云鹤锦,夫人鸾锦,俱用玉轴;二品狮子,夫人,俱用犀牛角轴;三品四品瑞荷,淑人、恭人芙蓉,俱用抹金轴;五品瑞草,宜人四季花,俱用角轴;六品、七品、安人俱用葵花乌木轴,八品、九品同样用葵花乌木轴。武官一品至七品俱铠甲葵花引首,抹金轴。诰命的织文,文官用玉箸篆,武职用柳叶篆。诰命织文为“奉天诰命”,敕命织文为“奉天敕命”,都有升降龙盘绕。 大赵开国百年,很少有给勋贵妾室诰命的例子。 当然了,很少也不是没有,比如说南安郡王府中,除了正妃和侧妃之外,还要以为妾室封为了诰命夫人。 其他皇子王爷中也不乏有这种情况。 说起来也不算过。 冠军侯府。 后宅正屋,黛玉宝钗正在说笑,突然晴雯进来道:“奶奶,宝姑娘,面来了传旨的天使,二爷不在府中, 来请奶奶示下。” 安福堂摆好香案,黛玉来到近前,传旨的中官恭敬道:“国夫人,皇后娘娘懿旨,还请贵府姨娘出来接旨。”黛玉先是一怔,随后便明白,贾琏一定是不想委屈宝丫头,可能是上了请封的折子。转头对紫鹃道:“紫鹃去请宝丫头来接懿旨。” 宝钗正在后宅,猜测圣旨的来意,紫鹃就小跑着进来道:“宝姑娘,快去前面接懿旨。” 宝钗一听是懿旨,懿旨是皇后娘娘所发,传旨给自己一个妾,那一定是贾琏做了甚么。 此刻不容的她多想,快步来到安福堂……端庄……封为五品宜人! 宝钗接过物品诰命的朝服,一时间又些不敢相信,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自己转眼就得到了,要知道王夫人不过是四品恭人,自己则是五品宜人,差一点就能赶上王夫人的诰命了。 想想就知道这有多不容易了,毕竟王夫人的那个四品恭人的诰命,可是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才得到的,贾老二可是在五品官的位置上待了二十多年,也就是去年才因为还了欠银升为了四品官,还至少从四品。 想起昨夜贾琏霸气的话语,“宝钗你放心,做我贾琏的女人怎么能被别人瞧不起,你且等着。” 没曾想惊喜来的这么快。 送走传旨的中官,黛玉看着神情激动眼睛湿润的宝钗,笑道:“宝丫头,这可是大喜事,哭甚!” 宝钗嗔道:“林丫头,你就会取笑我,我不是一时惊到了么。” “你也别惊了,今儿你必做东道,我们姐妹在园子里,好好乐上一天。” 梨香院。 薛姨妈正在闭目养神,同喜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薛姨妈睁眼皱眉道:“同喜你火烧屁股了,慌慌张张的成甚么样子!” 同喜气喘吁吁道:“太太可不得了,冠军侯府来了传旨的天使,封咱们家姑娘为五品宜人!” 薛姨妈闻言欣喜若狂,抓着同喜的手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 同喜笑道:“奴婢哪有胆子骗太太,这可是姑娘身边的婆子来传的消息,如今两府都传遍了,都说咱们姑娘有福气,妻凭夫贵!” 薛姨妈闻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可怜的宝丫头总算熬出来了。” 也为自己的孤注一掷,赶到满意。如今王夫人不过是四品诰命,宝丫头是 五品宜人,在荣国府,除去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和王熙凤以及林黛玉,就数宝丫头身份高。 “妈!”薛蟠也风风火火的进来对薛姨妈道:“怎么样,我说妹妹嫁给宝玉还不如给琏二哥做妾呢,你看妹妹刚被抬进府里,这马上就是五品的诰命,要知道连姨妈现在也不过是四品诰命,只要琏二哥高兴了,妹妹的诰命很快就会升上去的。” 看着兴高采烈的儿子,薛姨妈道:“即便你妹妹得了诰封,在冠军侯府受琏儿的宠,你也不能在外面浑来,给你妹妹惹麻烦,否则骂断是不依的。” 薛蟠摸着自己的大脑袋,傻笑道:“妈,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能给妹妹找麻烦,我不惹事的,别人看在冠军侯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我。” 薛蟠如今只和京城的富商之子或者小衙内顽,本就因着薛家住在荣国府高看薛蟠一眼,让他简直如鱼得水,如今妹妹又嫁与冠军侯,那群球囊的还不往死里巴结她薛大爷! 很快,三春等人便来到了冠军侯府给薛宝钗道喜道:“恭喜,恭喜。” 探春看着高兴的宝钗,心里暗想,自己以后还不知是个甚么前程。 黛玉见探春的神色,那还不知探春的想法,笑道:“三丫头你也不必羡慕,有表哥在将来必是不会委屈了你。” 探春被黛玉发现自己的心思,感觉脸色一烫,啐道:“呸,林姐姐嫁了人,脸皮越发的厚了,这嘴比二嫂子还刁钻!” 迎春笑道:“林妹妹说的也是实情,有二哥哥在,将来委屈不了你。” 一旁的湘云道:“说这些劳什子的话作甚,不是要在园子里热闹一天么,咱们吃着烧烤,在将十二戏官唤来唱_上几出大戏,岂不快哉!” 黛玉对湘云笑道:“今儿可是宝丫头的东道,你可别问错了人!” 湘云对宝钗笑道:“宝姐姐,我们吃烧烤,好不好,我的诰命夫人。” 宝钗闻言脸色一红,道:“云丫头,你再取笑我今天毛你都吃不到一根!”姐妹们一听都哈哈大笑。 …… 七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炎热,姐妹们来到天香楼坐下,一阵凉风吹过让人感觉十分凉爽,丫头们不时的穿梭,将一样样的食物端上楼来。 湘云笑道:“林姐姐,这天香楼果然是个纳凉的好地方,景儿也不错。” 探春道:“云丫头你也是,这大热天的你非要吃甚么烧烤,一会子你来烤!” 湘云嘻嘻笑道:“我来就我来,到时候难以下咽可别怪我!” 正在说笑的时候,十二戏官也来到天香楼,先与众人见礼,然后向黛玉问道:“奶奶,不知今儿想听甚么戏?” 黛玉看她们带来的行头,笑道:“这大热天的你们也不必扮上,就轻唱几个表哥编的便是。” 小惜春跑过来道:“我要看莺莺六么!” 黛玉笑着点点她的额头,道:“好,依你。” 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小惜春抬头一看,正是香菱与小幺儿一人抱着一个盒子跑上来,因为天气炎热,整个小脸上布满汗水。 “香菱你是不是傻,这大热天的跑甚?” 香菱白了小惜春一眼,然后对黛玉说道:“奶奶,二爷给姑娘们留了好东西,一直在冰窖里放着,刚晴雯姐姐说奶奶在园子里,让我将这个给奶奶送来,还说了,这东西不能多用,不然恐对肠胃不好。“ 言罢,便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几上。 黛玉笑着点点她的额头,道:“好,依你。” 黛玉看着香菱放下的盒子,问道:“香菱,这是甚么?” 香菱笑道:“前两日二爷给晴雯姐姐收起来的,一时忙着二爷和奶奶的婚事,给忘了,这才想起来,这不晴雯姐姐便让我给奶奶送来了。”说着 将一根冰激凌拿出,剥去外衣,递与黛玉。 黛玉好奇的接过来,轻尝一口,眼前一亮,笑道:“你们也尝一尝果真好东西。” 小惜春早就眼馋了,连忙跑过来,道:“香菱快给我来一根!” 香菱闻言翻了个大白眼,道:“四姑娘,二爷说了,冰激凌只能吃一根,否则会肚子疼。” 小惜春撇撇嘴道:“知道了,哕嗦! 很快姑娘们都吃上了冰激凌,即凉爽又可口,女孩子哪有不喜欢甜食的,小惜春道:“琏二哥这竟是好东西,只是都有那么多规矩,不能尽兴。” 不仅迎春探春同意小惜春的说法,便是一旁吃着冰激凌的十二戏官心里也暗自点头。香菱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说道:“四姑娘,你吃着二爷的东西,还说嘴,有能为你别吃,那我就伏你!” “你!”小惜春眼瞪的滚圆,有立刻冲上去禀明的架势。 “我甚么!”香菱也不甘示弱! 黛玉笑着拉住要冲过去的惜春,笑道:“好了,大热天的闹甚么,不热呀。” 小惜春对香菱道:“哼。看在林姐姐的面上,本姑娘就放过你。” 香菱撇嘴道:“谁稀罕!” 荣禧堂偏院。 “甚么宝丫头封为物品诰命了?”王夫人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奶奶,如今两府都传遍了,现如今几位姑娘正在侯府里热闹呢。”王嬷嬷回道。 王夫人道:“贾琏那个孽障脑子抽了么,竟然为一个妾请封!” 王嬷嬷暗道,不仅请封,天家还准了。 王夫人的脸色十分难看,她不过是个四品诰命,如今连宝丫头都快越过她去了,长此以往以后府里岂不是她的身份最低,这让她怎么接受。都怪贾琏这个庶孽,没事为个妾请封,这让王夫人越发的恨贾琏。 荣庆堂。 “老太太,你说琏儿这不是胡闹么,怎么能为一个妾请封,岂不是在京城闹笑话。”王夫人越想越不甘心,来贾母这里上眼药。 贾母撇了王夫人一眼,沉声道:“老二家的,琏儿为自己的妾请封,是他自己的房里事,不是咱们能说的,况且天家还准了,你就不必多管了。” 王夫人见贾母的态度,便知道自己白来了,但还是说道:“老太太,琏儿是得圣宠,可也不能这么糟践,还是要用到关键的地方才是。” 贾母道:“如何用,那也是琏儿自己的事,与我们不相干,难道还能用在你身上不成? “王夫人见此,也只能默默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王夫人离去的背影,贾母神色复杂的叹了一口气道:“真是蠢货,也不看看就算这情分不用在宝丫头的身上,还能用到二房的身上?” 随后鸳鸯进来道:“老太太,二爷来了。 贾琏进来与贾母见礼道:“老祖宗,不知唤我来何事?” 鸳鸯连忙端上一盏茶放在贾琏身前,贾琏则对鸳鸯点头一笑,让鸳鸯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 一切都落在贾母的眼里,点头微笑同时道:“琏儿,上次大婚,牛继宗夫人吴氏,要与他家嫡三子与三丫头说亲,你怎么看此事。” 贾琏笑道:“老祖宗,以咱们家现在的形势,根本不用甚么劳什子的联姻,一切都看几个丫头自己的想法,若是三妹妹愿意,咱就高高兴兴的将她嫁出去,若是三妹妹不愿,那也不能逼迫,只要她们自己过的开心就好。” 贾母闻言笑道:“琏儿,你就纵着她们,行,老婆子也不做恶人,你去问问三丫头的心意,若是不愿老婆子就去回了牛家。” 冠军侯府。 姐妹们正在说笑,贾琏迈步上来,小惜春眼尖,一眼就看见贾琏, 冲上前去一把抱住贾琏的胳膊,撒娇道:“二哥哥,我要吃冰激凌!” 贾琏揉揉她的小脑袋,笑道:“四妹妹,那东西不能多吃,否则会肚子痛的。” 转头对香菱说道:“香菱,你回去在拿点来,今天就每人多吃一根,但下不为例!” 小惜春高兴的蹦起来道:“二哥哥最”好了! 贾琏这才对探春说道:“三妹妹,镇国公牛家为家里的第三子提亲,那第三子也是嫡子,只不过以后镇国公府的爵位肯定是要嫡长子继承的,第三子肯定是没有了,不过即便如此,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不知三妹妹如何想?” 众人闻言都看向探春,说实话,以探春庶女的身份,是配不上镇国公府嫡子的,况且探春的父亲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四品官,若不是因为贾琏,贾家的姑娘都已经身价飞涨,探春是绝对配不上有爵人家的嫡子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 名送给小寡妇李纨 第二百八十五章章节名送给小寡妇李纨 贾琏虽然没有提过,但是也是有想过在迎春出嫁的时候改名字的,还有探春和惜春,都会如此。 只不过现在还只是一个想法,还要和贾老流氓以及贾老二和贾母说过才行。 当然了,贾母和贾老二不一定会同意,毕竟宫里还有一个元春在,若是其他姐妹都改了名字,元春若是不改,也显得有些不好,若是改了,可元春现在已经是皇家人了,贾家就算是想要给她改名,也是没有那个资格的。 不过贾琏也不在意,这贾家,谁说了算,也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 就在妙玉和邢蚰烟入住荣国府之后没几天,一直调查马道婆下毒案的人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们在调查忠顺王府的长吏经常出入一家酒楼,小的调查了一番,发现那酒楼的店小二似乎有些异常。” “哦?可是发现了什么?”贾琏顿时来了兴趣。 曹威皱眉道:“酒楼的掌柜说店小二和忠顺王府的长吏有过不少的接触,而且那长吏平日里去酒楼都是店小二去伺候,其他人从未进去过。” 贾琏点了点头,问道:“可曾审讯出什么问题来?” 曹威回道:“侯爷,那小二一直咬死甚么都不知道,属下正在想办法突破他的心里防线。” 贾琏闻言道:“将那送酒的小二带上来,我要亲自问问。” 曹威抱拳道:“诺!” 时间不长,酒楼小二被带上堂来,一进大堂,立刻跪在堂下哭诉道:“青天大老爷,小的甚么也不知道,小的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还望青天大老爷放小人回家。” 言罢,不停的磕头。 贾琏一见,便知这小二是个圆滑之人,说的未必属实,于是问道:“小二,我问你,为什么酒楼里好几个小儿,那长吏每一次去都是你去伺候呢?” 小二回道:“回侯爷的话,小人也不知道,客人要求的,小人也只能听从,小的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贾琏闻言冷笑道:“你撒谎!你若是不知道,怎长吏怎么会每一次都要你去伺候,而且我听人说,你伺候长吏的时候,似乎是有些异常,好像有什么交易?“ 啪!贾琏一拍惊堂木道:“还不与本侯从实招来!若有一句假话,本侯扒了你的皮!” 小二闻言脸色苍白道:“侯爷,小的确实说的都是实话,还请侯爷明鉴!” 贾琏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拉下去打四十大板。”两位校尉架起小二便往堂外去行刑,一时之间小二惨嚎之声响起。 贾琏对曹威问道:“小二家中是个甚么情况?” 曹威恭敬的回道:“回侯爷的话,小二家中双亲健在,老父一直卧病在床,全靠小二一人在酒楼做工来维持生计,邻居对小二的为人也是交口称赞。” 贾琏闻言皱眉道:“小二家中的生计可曾调查,又没有发现大笔的金银来源。” 曹威道:“侯爷,我们也调查过,小二家中确实拮据,经常要靠朋友接济为生,在他家中也未搜出大笔的金银。” 贾琏皱眉道:“不对,以小二的经济来源,不可能维持他老父亲的病情,你们仔细查查他的朋友都有甚么人,接济他的又是甚么人,查明之后,速速来报本侯!” 曹威抱拳道:“诺!属下这就去办。”言罢,转身出了大堂。 未几,小二浑身是血的被两名校尉架进来,扔到地上,小二挣扎着爬起来,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贾琏冷笑道:“你也别再本侯面前演戏,你先下去想想愿不愿意招,等本侯查清事实,你那时想招也晚了,来人,拉下去!”立刻两名锦衣校尉将小二架了出去。 贾琏又将酒楼掌柜的唤来,那掌柜的一进大堂,吓得两腿发软,连忙跪倒在地道:“小人给青天大老爷请安!” 贾琏温声道:“老掌柜莫怕,本侯绝不会冤枉好人,事情和你有关,你也跑不了,事情若是和你无关,那本侯也不会冤枉你,我现在问你,那小二平时为人怎样,都交往一些甚么朋友?” 老掌柜连忙道:“回侯爷的话,那小二平时为人尚可,不过此人非常不合群,酒楼里的其它人都不怎么和他来往,所以我们对他的事知之甚少。” 贾琏让老掌柜回去,又提审了酒楼其它人,都与老掌柜说的一般无二。” 贾琏冷笑道:“看来,这小二有些神秘,也许能找到意外惊喜也未可知。” 回到荣国府,天色渐暗,院中已经掌灯,在平儿和小红的服侍下换洗完毕,来到正屋,与宝贝女儿在一起顽闹,时间不长,平儿便指挥小丫头,将酒菜摆上道:“侯爷,该用饭了。” 贾琏抱着小丫头笑道:“萱姐儿,我们去吃饭饭!” 小丫头被贾琏抱着来到桌几前,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兴奋的在贾琏怀里直蹦,小手一直指着桌子叫道:“呲,呲!” 原来小丫头已经能简单的进一些辅食了,在尝过之后,便不肯再吃奶了。 贾琏来到桌几前坐下,将小丫头放在腿上,将一小碗碧梗粥,和一些磨成的肉沫,混合搭配的喂给小丫头。 小丫头一口吃掉贾琏勺子里的粥,欢快的手舞足蹈,不停的喊叫来表示自己的兴奋。 王熙凤见了,笑道:“以后一定是个贪嘴的胖丫头。”不过眼中一片宠溺之色。 黛玉笑道:“小孩子都是胖乎乎的,等到了年纪就会抽条了,凤姐姐你担心个甚么!” 一旁的平儿也是笑着说道“:“二奶奶小孩子胖才好,不容易得病,才能平安长大,咱们萱姐儿能吃,是好事哩。” 正在此时,传来小丫头嗷嗷的叫声,几女转头一看简直哭笑不得。 原来贾琏正在逗小丫头,让勺子离小丫头够不着的地方,急的的小丫头吃不到嘴里,正在嗷嗷叫。 王熙凤走上前去,轻拍贾琏的肩膀道:“哪有爹爹这般逗自己女儿的,小心她以后长大了不理你!”言罢,将贾琏怀里的小丫头接了过来,对着小丫头道:“萱姐儿乖啊,妈妈喂给你吃,不理你那臭爹爹!” 小丫头吃到粥,也不再闹腾,安静的坐在王熙凤怀里,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等着王熙凤的喂食,那样子说多爱人就多爱人,让黛玉瞧的心都化了纲。 贾琏见众女都怒视自己,知道惹了众怒,讪笑道:“我这是锻炼她的肺活量,你们不懂的!” 黛玉闻言啐道:“呸!表哥你少哄弄我,在如此你给我仔细着!” 过了几日,曹威来禀报那店小二的事情。 贾琏喝了口茶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可有甚么线索?” 曹威道:“回侯爷,经过仔细调查,小二所谓的朋友根本就是他自己编造的,根本就没人接济他,他养家的钱财也来路不明!” 贾琏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小二的身份果然不一般,走我们去大牢会会这个身份神秘的店小二!” 进入昭狱一股腐烂的气味充斥贾琏鼻间,贾琏连忙用帕子挡住,等来到关押店小二的牢房,只见带小二正躺在草席上闭目养神,这岂是一般殿下而能做到的? 店小二听到动静,睁开双目一看,见贾琏到来,连忙爬起来喊道:“侯爷,小的冤枉啊!小的家中还有双亲要奉养,还望侯爷怜惜,放了小的!” 言罢,不停的磕头,一会儿便见了红。 若是没有经过仔细调查,一定认为他是一个可怜的店小二。 贾琏见了冷笑道:“你也别再演戏了,你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到底是甚么身份,现在可以说一说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店小二闻言一怔,半晌之后才笑道:“冠军侯果然睿智,不是一般人可比,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查出来了,不过冠军侯,你认为我会说么?” 啪!啪!啪! 贾琏拍手道:“果然是死士,你的主子也实在聪明,养死士于民间,可以起到意外的效果,只是你想过你的父母么,你死固然容易,可你的高堂父母又该何去何从,难道你忍心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店小二面色一变,随后恢复自然道:“冠军侯,你也被枉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出卖主子的,若不是主子救济,我父母早在几年前就去了,哪里来的现在!” 贾琏闻言皱眉道:“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在利用你么?等你死后,为了不露出马脚,他绝不会在接济你的父母!” 店小二冷冷一笑道:“那又怎样,即便知道他是在利用我又怎样,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给我养家的银子,我帮他做事,本就两厢情愿。更何况我就是交代了,冠军侯你就能放过我吗?”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你说出我想要的信息来,我能保证,你的父母不会受到任何牵连,非但如此,本侯还能拿银子给你父亲治病,不过这些就要看你能不能说出来让我感兴趣的信息来了。” 对于这个店小二,贾琏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此人虽然看起来十分的可怜,但是再可怜,贾琏也要用他的命来告诉所有人,只要敢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伸手,那自己就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 至于店小二的父母,贾琏倒是不在意,这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放过也不无不可。 店小二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于是苦笑道:“侯爷,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侯爷,若是我真的有个好歹,还请侯爷护一护我那高堂父母!” 贾琏闻言道:“你放心,只要你说出受谁指使,即便查不出幕后之人,本侯向你保证,你的父母绝不会轻易受人欺辱!” 店小二闻言抱拳道:“那小人就多谢侯爷了。” 店小二仿佛陷入回忆之中,半晌才道:“侯爷,小人本是一安分老实的良民,因在酒楼上工人虽圆滑了一些,但为人还算正派,日子过得尚可。 可天不怜见,让我老父染上痨病,我们一家生活本就不富裕,老父的药钱简直要了小人的命,小人平时不爱合群,也没甚么人愿意帮衬。 正在小人手足无措的时候,有人出现,说能帮我,只是一样,以后也会有事要我去做,有可能还会丢了性命,问小人愿不愿意,若是愿意每月都有银子奉上,帮着小人养家! 那时候,小人已经走投无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若是不应老父性命不保不说,老母还要跟着小人受罪!” 贾琏闻言暗道此人还真是会选人,不过贾琏心里却埋上一层阴霾,如此谨慎的人,绝不会落下蛛丝马迹,看来事情又要落空了! 于是问道:“那安排你做事之人,你可知道他的下落和真实身份?” 店小二摇头道:“那人非常谨慎,这么多年来小人并不知他落脚何处,姓甚名谁!每次送完银子就很快离去。” 贾琏闻言眉头紧锁,看来此事又是断了线索,正在贾琏沉思的时候,店小二又道:“小人也留了个心眼,每次虽不敢明着跟踪他,可还是暗中留意,终于发现他每次都会去一家桂花店,但时一间不长便会离去。’ 贾琏闻言急忙道:“是哪家桂花店,掌柜的又是何人?” 店小二道:“正是京城闻名的桂花夏家!” 贾琏立刻对郭达道:“曹威带人将桂花夏家团团围住,有可疑之人通通个本侯拿了,许进不许出!” 曹威抱拳道:“诺!” 说完便转身到院中点齐人马,冲桂花夏家而去。 贾琏又道:“陈萍萍,你点五百人,将桂花夏家所有店铺封了,一干掌柜伙计都抓起来,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放。” 陈萍萍抱拳道:“是,遵命!” 言罢,也转身出门而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贾琏皱了皱眉头:“桂花夏家?” 第二百八十六章 皇商陈家,有人求情 第二百八十六章皇商陈家,有人求情 梨香院。 薛姨妈正在和陈氏说笑,便见同喜进来道:“太太,大奶奶,大爷回来了。” 话音未落,薛蟠急急火火的跑进来,对薛姨妈气喘吁吁道:“妈,可出大事了!” 薛姨妈心里一慌,以为薛蟠又惹甚么祸事了,连忙问道:“你这下流种子,有惹了哪家权贵,还不与我从实说来!” 薛蟠闻言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道:“妈,你想哪去了,不是我,现在我可老实的很,不然妹妹又要收拾我,,她现在有侯爷撑腰子,我可不敢得罪她。” 薛姨妈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啐道:“一惊一乍的像甚么样子,说到底甚么事?” 薛蟠的妻子陈氏见状,给薛蟠倒了一杯茶,薛蟠连忙接过来牛饮一般将水饮尽才道:“妈,是桂花夏家,不知道怎么得罪琏二哥,被琏二哥的亲兵给围了府,所有的店铺也被封了,一干掌柜伙计都被锁拿进昭狱了!” 薛姨妈闻言一惊,当初若是与桂花夏家结亲,此时薛家岂不是要受连累,暗自拍拍胸口问道:“琏儿与桂花夏家并无往来,也没听琏儿说,桂花夏家得罪过琏儿呀,怎么突然琏儿就将桂花夏家给办了呢!” 薛蟠的夫人听到薛蟠的话,也是大吃一惊,桂花夏家,那可是内务府供奉,比他们陈家的权势和人脉还要广。 对了,薛蟠的妻子陈氏乃是内务府陈家的嫡长女,当然了,陈家虽然也是内务府的,但也只是接了一点单子,算是内务府广储司的小采办,上面能接触到的人也不过是一个老太监公公,这老太监公公和陈家算是亲戚关系,陈家这才借着老太监的权势得到了一点给宫里采办的活计,也算是起了家。 陈家满打满算成为皇商也不过是十几年的时间,和薛家,夏家这样的人家那是没法比,毕竟薛家靠的可不是什么太监公公,靠的是薛家祖上那紫薇舍人的招牌和金陵四大家族的关系。 而夏家是户部挂名的皇商世家,且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家境巨富无比,是京城中的大地主、大财主,其余田地不用说,单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凡这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夏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夏家贡奉,因此人称“桂花夏家”。 桂花夏家声名显赫,合长安城中,上至王侯,下至买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起桂花夏家的名号,宁荣两府也都知道。夏家是垄断了宫中所有陈设盆景,管理长安城里城外全部桂花局的顶级皇商,和为宫中供应织品的织造局一样,桂花局是隶属于内务府奉宸苑的皇商衙门,专为宫中供应花卉盆景。之所以是桂花,因桂花乃贵气之花,为帝王所喜爱,故天子居住之地多种桂花。织造局有三家,而夏家一家管理着所有的桂花局,宫中所有陈设盆景都由夏家垄断,这夏家的势力甚至比江宁织造更加强盛。 皇家的花园林苑极其重要,内务府每年对宫中园囿都有巨额拨款,在相关衙门任职是非常好的差事。专门为皇家管理花卉园林的奉宸苑隶属于内务府,是正三品衙门,其长官是正三品,桂花局正是奉宸苑中的重要衙门。夏家不但能够经营如此重要的行业,而且独家垄断整个皇宫的花卉盆景和陈设,甚至长安城中以及长安城外所有的桂花局全部由夏家经营管理,可见夏家地位之高,十分显赫。 之前薛姨妈就打算给薛蟠娶夏家的女儿,但是被贾琏的话给劝住了,便转头看向了皇商陈家。 陈氏自从嫁到薛家之后,还从未见过冠军侯,现在听到薛蟠的话,暗自想到冠军侯的权势果然可怕,夏家也是内务府供奉,比陈家可强上不少,如今贾琏一句话就被抄家拿问,怪不得爹爹将自己嫁入薛家,还叮嘱自己一定要和小姑子打好关系,趁而结交冠军侯的两位夫人呢。 薛蟠瓮声道:“妈,你要是想知道,去问问妹妹不就知道了么!“其实是薛蟠自己想知道,也好作为吹嘘的本钱。 薛姨妈闻言骂道:“放屁!这种事能随便问么,在说夏家和咱们家有甚么干系!” 贾琏来到店小二所说的店铺,此时桂花夏家的这个店铺,已经被贾琏的亲兵围的水泄不通。 来到店中,贾琏坐在亲兵搬来的椅子上,看着下面跪着的老掌柜与三名伙计,将事情始末与他们说明,沉声问道:“你们可认得此人?可知其来历?” 老掌柜闻言连忙说道:“回侯爷的话,小的们认得此人,此人是我们家表少爷介绍来的,京郊一带的富裕人家,经常来店里买一些盆栽之类的物件。” 贾琏闻言皱眉,原着中桂花夏家,就只一寡母带着夏金桂过活,何时又多出来个表少爷,转身对曹威道:“曹威派咱们的人去通知陈萍萍,看看那表少爷是否在夏家,若是不在赶紧派人将他拿来。 曹威抱拳道:“诺!” 转身对身边的一名校尉耳语几句,那校尉领命连忙出去了。 贾琏见这里暂时无事,便回府等候消息去了。 冠军侯府正堂里,贾琏坐在堂上沉思,堂下曹威恭敬的站着,不敢打扰贾琏的思绪。 正在这时,陈萍萍迈步进了大堂,抱拳道:“侯爷,桂花夏家所有人都以锁拿,那表少爷此时正在夏家,是夏家太太的娘家亲侄儿,也被属下锁拿来了。” 贾琏闻言从沉思中醒来,沉声道:“将此人带过来本侯有话要问。” 宋哲是桂花夏家太太的娘家侄儿,因着夏家无有男丁,便经常接到家里来,打算以后能让娘家侄儿,帮衬女儿一二。 “草民宋哲给侯爷请安!”宋哲一进大堂,规规矩矩的磕头道。 贾琏沉声问道:“宋哲,本侯问你,那经常道夏家买盆栽的人你可认得,和你又是甚么关系。” 宋哲闻言皱眉道:“不知侯爷说的是何人,草民怎么没一点印象?” 一旁的陈萍萍将事情与他说明,沉声道:“宋哲,你可要从实招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宋哲眉头紧皱,沉思半晌,之后才突然说道:“侯爷,你们要找的是不是王强?” “王强?”贾琏来了兴趣:“此人就是经常去夏家买盆栽的人?” 宋哲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如果侯爷说的没错的话,那就是此人了,此人名叫王强,是京郊一带的富贵人家的管事,无意中与草民结识,只因主子喜爱桂花,这才托草民买盆栽,因着时间太长,草民一时之间给忘记了。” 贾琏闻言连忙问道:“你可知道他的主家是何人,住在哪里?” 宋哲苦笑道:“侯爷,草民和那王强不过是萍水相逢,也就是为了姑母达成一桩买卖而已,哪里知道他的底细,不过草民无意中听他说过,好像是住在京郊西山一带,具体地址草民便不知了。” 贾琏挥挥手,让人将宋哲带下去,暗自沉思道,看来此事真的和桂花夏家没甚干系。转头对陈萍萍道:“陈萍萍,让咱们的人在西山一带,仔细打探,将喜爱桂花的富裕人家都要探查一遍,本侯就不信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梨香院、 薛姨妈正在犯愁,原来内务府和薛家交好的人家,都递来拜帖,要见薛姨妈,便是亲家陈家也不例外,薛姨妈哪里不明白他们是来给桂花夏家说项的,可薛姨妈也不敢随意应承,所以才犯愁。 一旁的薛蟠见了,瓮声道:“妈,依着我说,你还是去侯府问问妹妹,若是不能帮衬,就与他们直说,省的在这自己发愁。” 冠军侯府。 贾琏刚刚回府,正在与黛玉宝钗等女,此时晴雯进来笑道:“三爷,姨太太来了。” 话音未落,薛姨妈就迈步进了后堂正屋,说了几句话之后,薛宝钗便疑惑道:“妈妈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是有甚么事么? 薛姨妈闻言尴尬一笑,对贾琏道:“琏儿,听说桂花夏家出事了?” 贾琏闻言眉毛一挑道:“哦,姨妈的消息还真灵通,却有此事,之前有人想要给我下毒,这事一直没有个下文,这几日有了线索,便查到了夏家的身上,所以就将夏家全家都让顺天府给抓起来了,姨妈怎么想起问此事来?” 薛姨妈一惊:“夏家居然和给你下毒的人有关?真是该死,要是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来这一趟了、” 薛宝钗皱眉道:“妈妈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薛姨妈叹道:“还不是内务府的那几家,都投来拜帖,妈也知道他们为的甚么,只是不知这桂花夏家牵扯甚么案子,这不来问问琏儿你么,这夏家到底严不严重,也好给那几家一个回复,早知道夏家居然敢暗中给琏儿下毒,我别说来打探消息了,我都要直接将他们轰出去。” 贾琏闻言笑道:“姨妈,这事没那么严重,目前来看着夏家牵扯不深,若是没有新的发现,过几日夏家就会被放出去了,姨妈可以放心的见他们。” 薛姨妈闻言有些疑惑:“真的?别是琏儿你哄我?若是那夏家真的敢下毒害你,你可不能手软,什么人情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 贾琏笑着说道:“姨妈放心,不会的,不过那夏家确实和此时没多大关系,等过上一段时间,也就能放出来了,姨妈不妨那这个事情做个人情。” 薛姨妈闻言连忙说道:“对,这事说不得就是一些人情,现在有了琏儿你的话,我回去就和他们说,你是不知道,要不是看这几家和薛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不好得罪,我是绝对不会来这一趟的、” 贾琏笑道:“姨妈放心去见,即便得罪了有能如何,他们还敢给薛家使绊子不成,若是这样本侯也不会袖手旁观!” 薛姨妈坐了一会儿,便欢天喜地的家去了,宝钗对贾琏道:“爷,真的不碍的么?” 贾琏对着宝钗笑道:“不碍的,那夏家根本就牵扯不深,即便姨妈不来,过几日也会放了。不过这夏家也是人脉够广的,这一出事就有这么多内务府的人来给她们家说项。” 宝钗闻言笑道:“爷,你有所不知,这桂花夏家有几十倾地专门种桂花,在内务府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庶人家,交友自然广泛,即便是现在只利下寡母孤女,以前维持的人脉也不少的,自然有人为她们来说项。又知道我是你的侧室,所以才找上薛家来的。 梨香院。 薛姨妈一脸笑意的回到屋里,薛蟠见了笑道:“妈这是从妹妹那得到好消息了?” 薛姨妈将事情说与薛蟠,笑道:“蟠儿,你去你岳父家一趟,将事情告诉他,就说咱们寄居在荣国府,不好迎客,便让他们不必前来了。” 薛蟠点头道:“我这就去!”转首对陈氏道:“婉儿,你嫁来薛家也没怎么家去,不如随我一起去,顺便见见岳母?” 陈氏闻言心中一暖,对薛蟠这个丈夫竟然生出一种感激来,转头看向薛姨妈。 薛姨妈见了,点头道:“那婉儿便和蟠儿一起回去,顺便陪陪你父母,也不必急着回来,在娘家住一晚在回来。” 陈氏闻言忙起身蹲了一蹲道:“多谢母亲。” 翌日清晨,冠军侯府。 贾琏端坐大堂,对下面的常贵陈萍萍道:“京郊西山一带,经过探查可有甚么发现?” 陈萍萍抱拳道:“回侯爷,经过咱们的人探查,京郊西山一带富庶人家附和条件的只有三家,分别是康家,孙家,还有王家。 其中康家家主早逝只留下康氏一人独自抚养儿子,现在主事人是家里的少爷!王家则是父母双全,孙家也是如此。 其中按夏家表少爷所说那人叫王强,这王家的嫌疑最大,属下已经让人带着宋哲,偷偷的去守在王家门口认人了,一但确定王强是王家的人,立即抓捕王家之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 第二百九十四章骑着貂蝉的吕布 初平三年。 此时的长安迎来了再一次的乱局,董卓被杀,吕布,郭汜,张济,樊稠四人逃走了。 而再一次穿越的冠军侯,也成功的穿越到了大奉先的身上。 是的,就是那个被阉人成为三姓家奴的吕布身上。 现在可以说是吕布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吕布,已经没了任何的干爹,丁原在几年前就被专捅义父的吕布给干死了,董卓两个月前也成功的被吕布用自己的方天画戟给捅死了。 当然了,小貂蝉现在也成为了吕布的爱妾, 当然了,这一切都便宜贾琏了。 嗯,现在小爷就叫吕布了。 不过吕布也知道,马上自己就要迎来吕布,张济,郭汜,樊稠四人的攻打。 在三国演义中是这样董卓死后两个月,其旧部属吕布和郭汜等本想解散部队,归隐田野,途中遇贾诩献计,召集旧部,攻入京城,吕布守城八日,因城内叟兵叛变,吕布战败,于是率兵百余骑兵,带着董卓的首级杀出武关。 也就是这一次的失败,让吕布未来十年中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地盘。 先是投靠袁术,但因袁术不满他自恃有功而十分骄恣、恣兵抄掠,所以被拒绝,吕布改投袁绍。 袁绍与吕布在常山会战黑山军张燕。黑山军有一万多精兵、几千骑兵。吕布经常骑着能够腾跃城墙、飞跨壕沟、名叫赤兔的良马,与关系较为亲近的麾下猛将成廉、魏越等几十个人骑马冲击张燕的军阵,有时一天去三四次,每次都砍了黑山军的首级回来。连续作战十多天,终于打败了张燕的军队。 吕布仗恃自己的战功,再次向袁绍要求增加军队,袁绍不答应,而吕布手下的将士也时时抢劫、掠夺,袁绍开始疑恨他。吕布感觉不安,就请求回洛阳。袁绍同意他的要求,以天子名义任命吕布领司隶校尉,派甲士送吕布而暗中要除掉他。吕布怀疑袁绍打自己的主意,就派人在营帐中弹着筝,自己悄悄逃了出去。半夜那些甲士出动,乱刀砍吕布的床,认为他已经死了。 第二天袁绍得到吕布还活着的消息,于是下令关闭城门,吕布得以逃到河内,与张杨联合。 兴平元年,吕布趁曹操攻打陶谦时与陈宫等联络而进入兖州,占据濮阳,与曹操血战两年,曾使曹操数战不利,但最终被曹操击败转而去依附徐州刘备。又趁刘备与袁术作战时袭取了徐州,与刘备时而和好,时而相互攻伐。 建安三年,吕布遣将击败刘备与夏侯惇后,曹操亲自出马征讨吕布,水淹下邳。吕布被部下叛变,于是下邳城也丢了。 这一丢,连自己的命也丢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演义中这样写的,现在换了人了,那自然是不能这样了。 不过那些都离现在还太远,现在吕布更应该关注的是,吕布,郭汜,樊稠,张济四人反攻长安的事情。 当然了,比这些更重要的是,自己要先去见见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了、 此时的吕布因为斩杀董卓有功,已经被迁为了奋武将军、假节,开府仪同三司,进封温县侯,和王允一起执掌朝政。 而现在吕布所住的宅子便是原来董卓所住的宅子。 而在后院,此时的貂蝉正坐在镜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吕布刚一进来,就看到到了坐在镜子前的貂蝉。 一袭红衫随风摆动,青丝高盘,玉面粉腮,一双秋水般的明眸顾盼生辉,摄人心魄,行走间如弱柳扶风,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媚意,让人恨不得立刻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看的吕布心头一跳,他此时此刻才知道什么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难怪吕布能为了她把董卓给杀了,要是老子。。。老子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了她弄死董卓啊。 貂蝉看到吕布也是有些惊讶,连忙起身问道:“将军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吕布闻言笑着说道:“这不是想念爱妾你了吗,所以便来看看,另外晚上我要在府中宴请麾下将领,也要和你们说一声,省的到时候不知道被那群武夫给冲撞了。” 貂蝉轻笑道:“将军真体贴。” 貂蝉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吕布这货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对家人确实挺好的。 吕布贪念貂蝉的美色是不假,但是他对貂蝉是真心的,可以说是一心一意也不为过。你想想董卓死后,貂蝉一个弱女子,貌似王允对她的生死也不放在心上,此时出来保护貂蝉的肯定是吕布,这是其一,其二,吕布败退长安之后,对貂蝉不离不弃,去哪都带在身边,并没有把她扔下不管,为什么这么说?从后面下邳被围,貂蝉在吕布身边可见貂蝉应该是一直跟着吕布的。这点很难得,要知道貂蝉只是一个侍妾而已。 下邳城被曹操大军合围之际,本来陈宫已经和吕布商量好了由吕布领军出城屯于城外,陈宫和高顺守城,到时内外夹击共破曹操,结果就是因为妻子严氏和貂蝉的反对,吕布不愿她们担心自己,陈宫的这条妙计就不了了之了,如果吕布依计而行,曹操能否攻破下邳还是两说。 吕布向袁术求救,袁术要吕布先送女儿再发救兵,吕布突围时,是很小心的把女儿缚在背上,就是怕在突围的时候伤害到女儿,后来突围不成吕布退回城中的原因不少,其中有一条就是怕在乱军中女儿受到损伤。 吕布人品是不好,但他不够心狠,有点儿女情长和英雄气短,连枭雄都算不上,这也是他失败的原因之一。但是他算得上是个好丈夫和好父亲,他的这个优点曹操不如他:曹操的长子曹昂之所以会在宛城之战时死于乱军之中,就是因为他把战马让给了曹操;刘备也不如他:张飞丢了徐州和刘备妻小后,刘备就说了很有名的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更不用说他后面摔阿斗了。 可以说,吕布在这时候,算得上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了。 听到貂蝉的话,吕布坏笑着说道:“晚上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更体贴。” 貂蝉闻言脸色一红,白了吕布一眼,吕布见状,哈哈大笑一声,然后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 毕竟是刚穿越过来,所以吕布还需要宴请一下手底下的将领。 吕布的手下不多,也就是张辽,高顺,郝萌,侯成与宋宪、魏续,曹性等人罢了。 坐在主位上的吕布频频向着麾下众将敬酒,高顺此人从不饮酒,吕布也就随他去了。 半响之后,吕布让歌姬和舞姬全都撤了下去,让侍卫把大门关上,吩咐一句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之后,便坐在主位上轻轻的玩着酒樽,场内一片肃静。 众将见吕布如此,都知道是肯定有事要和他们说了。 看了看在场的众将,吕布放下酒樽,说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诸位兄弟都是一路跟随我走过来的,有的兄弟或许已经发现了,如今这个天下,乱世将起,到时必将生灵涂炭。” “我等自从从军之后,便在边疆抵御异族,我曾发誓,以后定不让我大汉任何一个地方遭受到异族的入侵。” “而现在呢,异族没有入侵,但大汉却自己先乱了,陈胜吴广曾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本将一直都很以为然,我等生来便是大汉子民,谁敢高高在上,是丁原?是董卓?还是王允和陛下?又或者是世家?” “不,没有人能够俯视我们,丁原不行,董卓不行,王允和陛下也不行!至于世家,更是做梦!” “我吕布忍心吞声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日!” “诸位,本将今日问一句,诸位兄弟可愿意随我干一番大事业,让我们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共同创建一个太平盛世!!!” 吕布没有说什么为了正义,为了百姓,为了国家这样的废话,因为在场的人都是武将,也都没怎么读过书,所以说那些没什么用。 现在他就是要用利益,用未来将手下将领彻底的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魏续等人听了吕布的这番话,也都一个个激情澎湃,首先站出来,走到吕布面前拜道:“末将魏续,愿跟随主公创建太平盛世!” 其他人等也是大声的说道:“我等愿随主公创建太平盛世!” 张辽和高顺虽然没有其他人那么激动,但也是十分佩服的说道:“末将张辽,高顺,愿为主公赴汤蹈火!” 吕布见状,哈哈大笑,连忙说道:“诸位兄弟请起,有诸位兄弟相助,何愁大业不成,从今日开始,就让我等用此身,为子孙后代打下一个太平盛世,也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过后整个大殿气氛更是和谐,吕布一边与张辽等人饮酒,一边对着不饮酒的高顺吩咐着一些事情。 …… 酒宴结束之后,吕布拖着半醉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往后院走去,问清楚貂蝉住的房间以后便直接推门而入。 此时的貂蝉正坐在镜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浑圆的屁屁把襦裙撑的满满的,听到推门的声音,貂蝉连忙站了起来。看着醉醺醺的吕布,连忙上前扶住吕布。 可是吕布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貂蝉这小娘们,可比在红楼世界和水浒世界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漂亮和动人了。 就连林妹妹和李师师比之都要逊色几分。 吕布反手直接将貂蝉给抱了起来,然后朝着床上走去…… 貂蝉双眼迷离,如梦般轻声呢喃:“将军……” 一时间,余音寥寥,摇曳的烛光中,一对伊人的身影映入了梳妆台上铜镜之中。 一夜的翻云覆雨,根据点娘规章制度和国家相关法律法规,这里就详细的描述了,如果想要知道的话,那就自己想象! 次日清晨。 吕布刚睁开眼睛,就听到门外侍卫来报。 “将军,司徒大人派人来请将军入宫!” 听到王允派人来请,吕布知道应该是有要事了,要不然王允这个老狐狸不会一大早便让人来请自己入宫。 毕竟自从董卓被吕布杀死之后,王允就有些排斥吕布了。 貂蝉慵懒的伸了一下腰,轻轻的在吕布的耳边说道:“将军,义父求见,应该是有要事,将军该起身了。” 貂蝉起身默默的服侍着吕布穿衣,吕布一边享受着貂蝉的服侍,一边用大手在貂蝉的身上游走着。 “蝉儿昨夜受累了,好好休息,本将出去了。” 听闻此话貂蝉妩媚的瞟了吕布一眼,看的吕布恨不得再与貂蝉大战一番再走,哈哈大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果然,在进宫见到王允之后,吕布便听到王允说道:“温侯,董卓旧部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领兵十万兵分四路杀奔长安而来,此时离长安不过百里了。” 吕布闻言,冷声说道:“司徒切放心,不过是一群鼠辈,就算是数量再多又有何惧?” 王允闻言心也是安定了几分,对于吕布的实力,王允还是很清楚的,相信有吕布在,想要守住长安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为了安心,王允还是问道:“不知道温侯打算如何办?” 吕布早就想好了具体的事情,便说道:“司徒也知道,此时的长安城里虽然有四五万人马,但是想要消灭掉李傕四人的十万人马还是很困难的,若是专攻一路,那其他三路就能够直接攻打长安,那到时长安就危险了,所以布决定在长安以逸待劳,等李傕等人到来之后,再一举攻破几人,到时长安自然可安然无恙。” 王允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既然温侯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温侯的办,还请温侯务必将这些反贼拿下,也算是给天下人一个警醒!” 吕布点了点头:“司徒放心,布心里有数!” 到时候不光将这四个蠢货拿下来,你这个老狐狸别想好过! 第二百九十五章 吕布普拉斯, 西凉军反攻长安! 第二百九十五章吕布普拉斯,西凉军反攻长安! 对于王允,吕布也没什么好感,虽然王允这老头让自己成为了奋武将军、假节,开府仪同三司,还进封温县侯,并且还和王允一起执掌朝政。 但是吕布很清楚,王允这老家伙绝对不会让自己插手朝政的,不光如此,若是有机会的话,这老头绝对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的。 毕竟现在立案被告人不和的事情就已经出现了, 对于吕布,王允这一位出生于望族的世家子弟是很看不起的,之前虽然和吕布合谋杀了董卓,但王允也只是把他当成一把利剑而已。 而且,在对待吕布一事上,王允始终把吕布定位在剑客之列,并无高看。而吕布也是一个自矜的人,他也自认为有功劳,在看到王允这般对待自己后,也开始对王允不满起来。 《后汉书》有言,“而素轻布,以剑客遇之。布亦负有功劳,多自夸伐,既失意望,渐不相平。” 所以,吕布也不打算再留着王允了,就算这一次没找机会弄死这老头,过后也会找个机会将这老家伙给弄死。 你不死,我不心难安啊! 至于李傕等人和十万西凉大军,反而不是事了。 吕布很清楚,和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带领的十万人相比,城内才是需要关注的。 这次长安守卫战之所以会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城内的叟兵叛变,这就导致在外面攻打李傕等人的吕布直接便丢掉了长安城,最后只能率百余骑兵逃走。 所以李傕等人并不是最大的危险,最大的危险是城内的叟兵。 根据《三国志·董卓传》所载:“吕布军有叟兵内反,引傕众得入。城溃”,可见吕布军队中的叟兵突然叛变,是造成吕布失守长安的直接原因。 需要指出的是,李贤在注解《三国志》时,曾对叟兵有过解释,即:“叟兵即蜀兵也。汉代谓蜀为叟。”因此,吕布军中除了有嫡系并州兵外,还有部分蜀兵。至于他们为何会反叛吕布,或许和并、蜀两地矛盾激化有关。无论如何,叟兵的突然反叛,令吕布当时措手不及,直接导致了长安城的失守。 所以,吕布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掉城内的叟兵。 现在想要收拾这些叟兵还是很容易的,要么全杀了,要么将这些叟兵的将领杀了之后,将这些叟兵给打散分开融入到汉兵当中。 毕竟这长安城里除了吕布的三万并州铁骑之外,还有两万的汉军被王允等人掌握,另外还有几千的西凉军和几千的叟兵。 这其中,西凉兵和叟兵是无法相信的,这点吕布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就打算将这些西凉兵和叟兵打散分到两万的汉军当中,算是将这些兵给王允了。 反正王允这老头也会让徐荣以及胡轸在新丰迎战李傕等人,最终徐荣战死,胡轸投降,这些西凉兵和叟兵也就没有威胁了。 至于杀掉,要知道那可是近万的西凉兵和叟兵,想要将这些士兵全杀掉,这长安城不乱才怪。 当然了,命知道胡轸会投降,吕布也不会放任这货活着,直接将这货弄死之后,让徐荣带领所有的汉军和西凉军以及叟兵。 这样以三万人迎战李傕郭汜等人的十万大军,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 接下来的几天里,吕布便一直在做这件事,找机会杀掉了胡轸,然后将西凉军和叟兵全都扔给了徐荣,最终王允还是让徐荣带领着三万汉军和近万的叟兵以及西凉兵千万新丰迎战李傕郭汜等十万大军。 派出去徐荣之后,王允便希望吕布也能带兵去武关迎敌。 只不过吕布拒绝了,并且还说道:“司徒,我若是去了武关,那这长安城怎么办?若是长安城有失,那就是守住了武关又有什么用呢。” 王允皱眉道:“那不知道将军打算怎么办?” 吕布轻笑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这长安城内有我三万并州军,而李傕郭汜等人也只有区区十万人,想要拿下这长安城是不可能的,况且还有本将在,这长安城守住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若是找到机会击溃敌人,我也不会放过。” 王允有些失望的看了看吕布,他的打算就是将吕布调出去,这样整个长安城就是他说了算了,到时候直接将李傕等人击败了,那吕布还能不能回长安城就是他说了算了,但现在吕布不出去,这就让他有些抓瞎了。 不过王允也有些疑惑,这吕布什么时候这么有脑子了? …… 三天之后,一名传信兵急匆匆的进了长安城。 “司徒,将军,徐将军在新丰被敌军击溃,已经退守武关,而西凉大军也在朝着武关而来。” 王允大惊失色:“怎么会败的如此快?不是有近四万大军吗?” 那士兵说道:“回司徒,西凉兵和叟兵临阵反叛,这才导致我军大败,徐将军无奈,只能退守武关。” 王允闻言怒道:“这些养不熟的狼,没想到居然会临阵反叛,真是该死!” 吕布倒是不在意的说道:“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西凉兵和李傕等人的西凉兵都是跑则,反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至于叟兵,都是一些川蜀之兵,司徒大人等人对这些叟兵也是从不看在眼里,所以反叛也正常,不过好在不是在长安城内反叛,不然这长安城恐怕也就守不住了。” 王允闻言有些羞恼,虽然对吕布的话赞同,但还是怒道:“真是可恨,真是一群乱臣贼子。” 看了看王允,吕布接着说道:“现在还是想一下长安城的守卫,司徒大人,徐将军在武关也没什么用,不如就让徐将军率军回长安协助守城。” 王允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 一天之后,李傕郭汜,章节,樊稠等人便带着十万大军将长安城给围了起来。 吕布站在城墙上,,向着下方看去。 只见城外黑压压的一片,无数的西凉兵,此时正围在城外。 这些西凉兵一个个都骑在马上,手中拿着刀枪和弓箭,遮天蔽日的旌旗随风飘荡,把长安围的水泄不通,长安城百丈城墙疑是龙卧于陆,气势雄伟,固若金汤。 看到吕布出现在城墙上,李傕上前来,大喝道:“吕布,你这忘恩负义之人,董相国对你如同亲子一般,你却为了个女人就将自己的义父给杀了,像你这等不忠不义之辈,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吕布闻言冷哼道:“李傕,董卓乃是国贼,不但敢行废帝之举,还淫秽后宫,此等乱臣贼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吕布为国杀贼,问心无愧,反倒是你李傕,居然敢带兵围攻皇城,行如此叛逆之举,应当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李傕有些诧异,吕布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溜了? 不过还是怒道:“一派胡言,吕布,你乃相国义子,如同亲子,却做出杀父这等天理不容的恶事,才应当天下人人人得而诛之。” 吕布哈哈大笑道:“行了,李傕,你我就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打下这长安城,想当另一个董卓吗?至于和你一起来的郭汜,张济,樊稠等人,恐怕也不过是你拉来替你打长安城的,不过我想你现在已经想好等破了长安城之后怎么杀了这三个人,不得不说,李傕,你还真是够聪明的,不过可惜,这长安城可不是那么好破的。” 李傕闻言皱了皱眉头,当即便说道:“吕布,少挑拨离间,我等四人今日来长安城,乃是为董相国报仇,只要杀了你吕布,我等便是舍了性命又如何。” 吕布哈哈大笑道:“是舍了他郭汜,张济和樊稠的性命,至于你李傕,恐怕又会成为下一个董相国,成为这大汉朝廷的丞相了。” 李傕见说不过吕布,索性也就不说了,直接便退了回去,然后便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一连八天,长安城都处于攻防战当中,不过很显然,哪怕是经过了八天的攻打,长安城都没有丝毫的损毁。 李傕郭汜等人都已经快要绝望了,张济和樊稠甚至都想要带兵回去了。 因为他们在听到吕布的话之后,还真有些担心李傕会在事后对自己开刀,所以在这几天的攻城战之中,都有意的保留了自己的实力。 就连郭汜这个和李傕关系最好的人,也是有所保留。 这天,再一次打退了西凉兵的进攻之后,吕布便开始思考了起来,自己是不是带着兵和西凉兵来一次决战? 西凉兵这些日子的攻城中,光是死亡的人数就达到了三万,反而是城内守军,不过是死了一万多人,大部分还都是汉军,并州铁骑反而伤亡的很少。 想到这里,吕布大喝一声:“来人啊,整顿我并州兵马,随本将军出城杀敌!” 王允一听,连忙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如今贼兵势大,我们此时不宜出城迎敌!” 张辽也是说道:“主公,司徒大人说的甚是,外面的西凉兵现在还有六七万人,而我们才不到三万人,兵力如此悬殊,只怕会有不测!” 吕布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多虑了,现在正是杀敌的好时机,经过这些日子的工程,此时的西凉兵已经很疲惫了,反倒是我并州儿郎,因为守城任务不重,所以正处于巅峰之时,再者,西凉兵虽然人数有七万之数,但是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李傕郭汜等人,不过是平庸之辈,只要击溃李傕郭汜等人,这几万西凉兵自然会不战而溃。” 他这话,透着浓浓的自信,仿佛天生有一股感染力。 周围的并州兵听到这话,一个个都是战意滔天。 王允无法,只能同意吕布的建议。 见王允同意,吕布面色一肃道:“传我令,即刻与我整顿士兵,准备迎敌!” 张辽迈步上前道:“主公,末将受主公知遇之恩,末将愿随主公一起迎敌!” 吕布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好!既如此,文远便跟在我的身后!” “喏!”张辽躬身应命。 吕布从城墙上走了下来,他翻身上了赤兔马,旁边的亲卫递上了方天画戟。 他手抚着方天化戟,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将方天画戟拿在手中,随即手中微微一甩。 咻! 一道呼啸之声响起。 一阵脚步声,也随之传来。 近三万士兵,在张辽的带领下,向着城门外跑来。 吕布手举着长枪,朗喝一声道:“众将士,西凉兵胆敢围我长安城,攻打陛下所在城池,此乃叛乱之举,今日众将士随我为国杀敌,杀一人者赏十金,杀李傕郭汜张济樊稠者,官升三级,赏千金!众将士,杀!!!” “杀!” 士兵们,一个个热血沸腾。 他们何时听过如此杀气腾腾的口号,当下一个个高声大喊。 “杀!” “杀!” “杀!” 咔咔…… 一阵机括之声之后,城门随之打开。 吕布一夹胯下战马,一马当先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张辽紧随其后。 三万并州铁骑也是跟在了后面。 很快,吕布便率军来到了李傕等人的军队所在位置,此时的西凉兵已经有所准备。 吕布见状也不意外,当即便大喝道:“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快快出来受死!” 说着便一马当先的朝着西凉军杀去,张辽见状,也是连忙大喝道:“随将军杀敌,杀啊!” 说话间,他一马当先,向着西凉兵冲了过去。 面对着冲上前来的西凉兵,他手中的长枪向着前方便是一个横扫。 最先接近他的三名西凉兵,被他这一扫之下,纷纷栽落在了地上。 随后他反手又是一个横扫。 嘭,嘭…… 一连数声,又是三名西凉兵,被扫落到了地上。 就在张辽杀敌的时候,却见自家主公已经杀向了西凉兵围在中间的李傕…… 第二百九十六章 杀李傕, 进宫见汉献帝 第二百九十六章杀李傕,进宫见汉献帝 就在张辽杀敌的时候,却见自家主公已经杀向了西凉兵围在中间的李傕…… 李傕大急,右手一挥,大声喊道:“大家随我冲!” 呼拉拉! 周围的西凉兵全都是向着对面冲了过去。 而李傕,却已经开始朝着后面而去。 看着李傕后撤,吕布眼中有些不屑,就这种人,要不是历史上城内有叟兵反叛,长安城怎么可能会被攻破、 想想这李傕的结局,就知道这是一个没脑子,没实力的蠢货。 原着中拿下长安城的李傕实力可不小,手下有着四五万的西凉兵,还有着汉献帝这个名义上的天子。 除此之外,手下还有贾诩这个千古毒士,不说能打下天下,但当一个诸侯还是可以的。 可李傕最后是怎么做的,初平元年,也就是明年,这一年全国大荒,李傕因为军队粮食不够,不听贾诩所言而侵夺献帝原本要拿来赈灾的钱财。接着李、郭、樊因为军队还是缺粮,竟任由军队掠夺百姓,造成更严重的饥荒,关中百万以上的人口,各自饿死逃窜,纷纷南迁至刘表、刘焉、张鲁等人的领地。 最后还和郭汜,张济,樊稠等人闹翻了。 可以说一把好牌打的稀碎。 这货现在可以说是无勇也无谋,对此人吕布是看不上眼的。 面对着冲上前来的西凉兵,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向着前方便是一个横扫。 最先接近他的十几名西凉兵,被他这一扫之下,纷纷栽落在了地上。 随后他反手又是一个横扫。 嘭,嘭…… 一连数声,又是十几名西凉兵,被扫落到了地上。 他驾马狂奔,向着前方追去。 李傕只觉得心头大骇! 他从来没有想到,这吕布居然会恐怖到这种程度! 之前他是知道吕布很武勇,但是却没想到吕布已经变态到了这种程度,要是知道吕布这么变态,他说什么也不会反攻长安城的。 很快,吕布便骑着赤兔马已经来到了李傕的身后,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自上而下,朝着李傕劈了过去。 这一戟,势大力沉, 旋即,一道尖啸声随之响起。 这是方天画戟上的力量太大,导致戟声划破虚空之时,压缩空气,产生了呼啸声。 正在亡命逃跑的李傕,听到了一声厉啸之声。 他不由地心头一寒。 当下便转头看去。 却发现一道戟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嘭! 这一戟,自上而下,将李傕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吕布高喝一声道:“李傕已死!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惊! 郭汜,张济,樊稠三人见到李傕被吕布杀死,也是吓的连忙撤退, 现场的所有西凉兵,全部都惊了! 随后他们再无战心,纷纷向着四周逃去。 吕布一马当先,跟在了西凉兵的身后,冲杀了过去。 张辽带着三万士兵,紧随其后。 吕布也没有理会那些西凉兵,而是直直的冲着离自己最近的张济而去…… 况且张济的妻子似乎也是一个大美女…… 张济怎么也不会想到吕布居然在打自己老婆的打算,不过就算知道,他恐怕现在也愿意献上自己的老婆,然后换自己苟活。 “啊……” 随着张济的一声惨叫,这个拥有着漂亮老婆的人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吕布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想要再次朝着郭汜杀去,但是郭汜见到张济也被杀了,恨不得现在胯下的马有十六条腿,连忙带人朝着远处逃去。 吕布见状停下了脚步,骑着赤兔马大声说道:“李傕张济等人已死,降者不杀!” 而一路尾随追杀西凉兵的几万并州铁骑也都大喝道:“降者不杀!” 一些逃不走的西凉兵闻言都一个个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扔掉,然后下马跪地投降。 吕布看着跪伏在地上,已经投降的西凉兵,心中也是颇为喜悦! 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这些西凉兵怕不是有两三万。 要知道这些可是西凉骑兵,有了这两三万的部队,自己也就能彻底的掌控长安城了。 当吕布他们押着西凉兵俘虏,回到长安城的时候,城内的守城士兵,一个个欢呼着。 王允等一些官员,全部都在城门口迎接。 看到吕布,王允连忙说道:“将军果然神勇,以三万击败十万敌军,真乃是卫霍再世啊!” 吕布闻言也是笑着说道:“司徒过奖了,不过是一些贼子罢了,这不算什么。” 王允见状皱了皱眉头,他觉得吕布好像有些变了,没有以前那么猖狂了,这不是个好现象。 一个猖狂的吕布算不得什么大敌,没脑子的人很好算计,可要是吕布有了脑子,那这长安城可就不要掌控了。 …… 皇宫内。 嗒!嗒!嗒! 听着殿外传来的那沉重的脚步声,内殿的一干大臣全身一震,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一身甲胄的吕布带着张辽缓缓的踏上金銮殿的阶梯,在走到离献帝只有几步的距离,随意一拱手:“臣,吕布,见过陛下。” 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刘协激动的说道:“将军快快请起,不知道那李傕等反贼如何了??” 献帝旁边坐着个14岁左右的小姑娘,倒是比献帝淡定许多,看那模样,将来肯定是个大美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伏皇后。 小姑娘见吕布无礼的用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狠狠的瞪了吕布一眼。 一个官员见吕布如此无礼,走向前, 王允见吕布如此无礼,走向前,指着吕布破口大骂:“大胆……” “啪!” 才刚开口便被吕布一个大巴掌扇趴在了地上,那人便被吕布扇的满脸是血,指着吕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吕布可没有喜欢被人骂的爱好,就算是在红楼世界和水浒世界,也没有人敢骂他,但凡敢骂他的,都被他给揍了。 而且吕布对这些朝廷官员也没什么好感,既然对方说出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那吕布自然不会惯着他们。 这时候王允皱眉道:“将军,这是何意?” 吕布冷哼道:“陛下,臣在外面为陛下,为诸位大臣,为了我大汉江山,奋勇杀敌,可是才刚刚进了这殿里,就要被这等小人呵斥,我吕布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陛下还没有说话,此人便要呵斥于我,这是不将我吕布放在眼里,更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还请陛下治此人藐视陛下之罪。” 说着还对着刘协拱了拱手。 刘协被吕布的气势镇的瑟瑟发抖,之前的吕布不是脾气挺好的吗,怎么今日如此残暴? 还是说这就是吕布的真实面目? 就连小伏皇后也被吕布如此无礼的行为气的紧紧的咬着牙关,双肩微微颤抖。 这时旁边站出几位大臣对着刘协拜倒在地:“陛下,吕将军此言乃是胡言乱语,就算是这王大人有罪,也该陛下发话,吕将军如何能在这大殿上动手呢,这才是藐视陛下,还请陛下治吕布藐视之罪。” 刘协闻言便知道今日再不是说话,自己的这些心腹大臣就肯定完了,当即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恐惧,开口道:“吕将军真乃是我大汉的社稷功臣,此次击败李傕等反贼,全都是依靠着吕将军的英勇发挥,不过孙侍中对我大汉也是忠心耿耿。” 说着还看了一眼吕布的神色,不过见吕布皱了皱眉,便连忙说道:“不过孙侍中此次确实有些过分,朕以为,将孙侍中官降三级,罚俸三年。” 吕布才不在意一个什么侍中,在历史中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来,也就不在意了,便说道:“就依陛下所言。” 听到这话,刘协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还没等他放松下来,便听到一人站出来对着刘协轻轻一拜:“禀陛下,吕将军击败李傕等四大反贼,保住了长安城,如此大功,不赏的话,岂不寒了天下人士之心。” 刘协听闻此话,伸出手颤抖着指着魏续,一时气的说不出话。 下面畏惧吕布的大臣听见魏续的话之后,为了在吕布面前卖个好,也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禀陛下,吕将军为大汉社稷立下如此大功,理当重赏。” 王允闻言皱了皱眉头,站出来说道:“回陛下,老臣以为吕将军刚刚被封为温侯,若是再重赏的话,岂不是让天下人以为我大汉的赏赐太过轻松了,不过吕将军立下大功也是事实,所以老臣以为,陛下不妨赏赐吕将军一些金银珠宝和美女,至于官职和爵位,等下一次再立下大功时,一起赏赐也不晚。” 刘协闻言高兴的说道:“王司徒说的是,既然如此,那就赏吕将军万金,珍珠百斛,美女百名。” 吕布倒是对官职什么不是很在意,在这乱世之中,实力才是王道。 就像刘协,就是皇帝,那又怎样?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不过官职越高,对人才的吸引力也就更强,对自己手下的封赏也就更加的名正言顺。 可是没想到王允这老家伙居然会阻挡自己升官,吕布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老家伙是不能留了,应该想个办法送他去见董卓了…… 听到刘协的话之后,吕布也懒得搭理这群人了,随意一抱拳:“臣谢陛下厚赏,既然此间事了,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臣告退。” 说完也不等刘协回复,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回到府中之后,自然是对跟随自己的张辽,高顺,魏续等人一番封赏。 封张辽为左中郎将,封魏续为右中郎将,封高顺为骑都尉。 随即下令士卒不得扰民,违者直接处以极刑,斩首示众。 在收编了近三万西凉兵之后,吕布便开始对军队重新整编,三万并州军,三万西凉军和一万汉军打散在一起。 并令高顺从西凉军和并州军医汉军中挑选三千人马训练成陷阵营,吕布可是对这个名流千古的陷阵营很感兴趣。 并且让张辽和魏续等人去掌管西凉军,而自己亲自掌控三万并州骑兵。 之后便设宴招待麾下的几位将军,虽然现在空荡荡的大厅之中只有这小猫两三只,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吕布的兴致,四人在舞姬的翩翩起舞之中尽兴畅饮。 宴会结束之后,吕布拖着半醉的身子来到了貂蝉的房间。 貂蝉把吕布扶进房间之后,服侍着吕布坐到了床边,吕布的大手在貂蝉怀中胡乱的揉捏着。 看到貂蝉欲言又止,便用手抬起貂蝉的下巴,笑着问道:“蝉儿有事要跟本将说?” 貂蝉沉吟了一会之后低声道:“将军能不能绕过奴家的义父。” 吕布有些诧异:“婵儿何出此言?我什么时候说过呀杀王司徒?” 貂蝉苦笑道:“将军和义父之间的事情,奴家虽然不甚清楚,不过也是听说了一些,今日义父阻拦陛下给将军升官,将军如何会忍了这口气,况且义父对将军的态度,也让将军一直都不满,所以奴家觉得将军可能要对义父下手了,所以这才斗胆求将军饶义父一命。” 吕布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沉声道:“先不提这些,我问你,你拿他当义父,他拿你当过女儿吗?” “你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件工具,在他眼中你连人都算不上。而且,你能保证我放过他之后,他不会再给我添乱?你觉得本将会留一个对自己怀有敌意的人在这个世上?” 貂蝉低下头,沉默不语,毕竟吕布所说的都是事实。 见到貂蝉的这个模样,吕布又来了兴趣,直接便将貂蝉一把按倒…… 一时间,锦榻轻摇,被浪翻滚,整个卧房内,春色无边。 …… 长安城,温侯府。 在貂蝉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一身黑袍的吕布,正在府中看着《三国演义》原着。 刚看了两章,便听到张辽进来说道:“主公,投降的西凉军中有一文士想要见见将军,末将以为此人有大才,特来禀告!” 吕布闻言,皱眉道:“可说了叫什么名字吗?” “那倒没有,不过此人说自己是段颖段公的外孙。” 吕布闻言便笑了起来,原来是此人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 毒士贾诩 第二百九十七章毒士贾诩 贾诩! 字文和,武威郡姑臧县。汉末三国时期曹魏开国功臣、军事战略家,轻骑将军贾龚之子。 举孝廉出身,起家郎官。进入武威郡守张奂账下,成为军司马董卓部将。 董卓死后,先后依附于李傕、郭汜、段煨、张绣,两次献计打败曹操,跟随张绣归降曹操。 官渡之战时,力主决战。赤壁之战前,主张安抚百姓,反对劳师动众讨江东,没有得到采纳。 曹操与关中联军相持渭南时,献上离间计瓦解马超、韩遂,一举平定关中。 在曹操继承人的确定上,以袁绍、刘表为例,暗示曹操不可废长立幼,支持曹丕成为世子。 黄初元年,曹丕称帝后,拜太尉,册封寿乡侯。 反对曹丕征吴,没有得到采纳,无功而返。 黄初四年,贾诩去世,享年七十七岁,谥号为肃,配享魏文帝庙庭。 《唐会要》尊其为魏晋八君子之首。 精通兵法,着有《钞孙子兵法》一卷,并为《吴起兵法》校注。 可以说,贾诩在汉末三国中的谋士中,都能算得上是前五的谋士。 贾诩在后世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毒士! 此人有大才,只不过贾诩的计谋太过毒辣,而且全部都是出自于自保为前提,也就是说他的每一个计谋不是为辅助之人而献策,而是在为自己最为有利为前提。 吕布现在要兵有兵,要将有将,但是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一个谋士,这是让他很是无奈的事情。 这时候的谋士大都已经有主了,要么就是还没长大,比如猪哥,丑哥。 所以现在知道了贾诩的消息,吕布是万份的高兴,这位可是真正的狠人,可以说东汉混乱百年与其有直接关系。 如今,贾诩投入自己帐下,那会怎么样呢? 若是真的能够获得贾诩的投靠,那他为今后争霸天下也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毕竟有贾诩在的话,先不说取不取纳其计谋,至少来说也不怕别人的算计,吕奉先相信,以贾诩的智谋定然可以看破别人的阴谋诡计,而最大的问题,是其会不会为自己所用?会!一定会!吕奉先自己已经给出了一个最佳的答案,不为别的,就为贾诩那中自私谨慎的性格,为了自己可以出卖天下的风格。 想到这里,吕布便对张辽说道:“请此人过来。” 张辽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说道:“诺!” 很快,张辽便将人带来了,吕布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贾诩与他想象的差别很大,在他想象中既然成为毒士,那么贾诩应该是阴险狡诈才对。 可眼前这人,年龄大概四十岁左右,样貌不俊不丑,眉宇间透着一股智谋之光,哪怕现在是阶下囚,也没有身为阶下囚的屈辱,一脸坦荡, 而来到屋子之后,反而略带探索之意的看着主座上的吕布。 还真是应了那句,有本事的人面临大事都是面色如常,临危不惧。 吕奉先摸着下巴想了想,决定还是要与贾诩好好谈谈,看看其是否真的如传言中的那般厉害,而是真的话,必须要让其为己所用。 吕布现在可比原来的吕布要厉害的不止一个档次,但是即便如此,争霸天下也不是绝对的武力能够打下来的,项羽就是一个例子,吕布自己也是一个例子。 “草民贾诩见过温侯!”贾诩拱手说道。 “哦?原来是文和先生,不知道文和先生想要见本侯作甚?”吕布明知故问道。 贾诩淡笑着说道:“草民闻温侯麾下还没有主簿,特来为温侯分忧。” 吕布闻言虽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不过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万份的高兴,只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道:“本侯麾下猛将如云,士兵如雨,不知道先生想要如何为我分忧?” 贾诩看了一下吕奉先,虽然其外表表现的非常轻浮,但是一双眼睛却透着戏谑,他明白这是吕奉先在考验自己,他何其聪明,淡淡的道:“这行军打仗靠的不是蛮力,而是靠的头脑,难道您没有听说过,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道理?何况,我虽然可能没有温侯手下兵将勇猛,但是靠我的头脑,只需一条妙计,就远胜过千军万马。” “哦?!看来你很自信。”吕奉先看了一眼贾诩,与外表的平凡不同,双眼之中却是透着自信与睿智,豪爽的笑了笑,说道:“那本侯倒是想要问一问先生,本侯下一步该如何做呢?” 贾诩深知这是吕奉先在考验自己,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太过简单了,便说道:“温侯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两件事。” “哦?哪两件?”吕布好奇道。 贾诩严肃的说道:“第一,收拢西凉兵和汉军,将长安城的兵权握在手里。” “那第二件呢?” “杀司徒王允!” 吕布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文和果然深知我心,先生快请入座!” 贾诩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吕布,然后恍然道:“原来温侯已经想到这一点了,倒是诩多言了。” 吕布摆了摆手说道:“文和高看我了,杀王允我虽然知道,但是怎么杀却没有一个头绪,到时候还要请文和不吝赐教了。” 贾诩连忙说道:“为温侯出谋划策,此乃诩之本分。” 吕布闻言,心里有些不甚满意,老子都这么对待你了,你居然还不认主,不得不说,这些谋士还能难收心。 不过吕布面上还是万分高兴的说道:“好,得文和一人,胜过千军万马啊,哈哈,今日当浮一大白!” 贾诩自然明白吕奉先一番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招募他,说实话,贾诩之前想要投靠吕布,第一是为了活命,第二便是为了临时有个出路,在之前可是没想过认主的。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是真的被吕布的真诚给打动了。 况且他也发现这吕布和传闻中的吕布有着很大的不同。 传闻中,吕布先杀丁原,后杀董卓,乃是专捅义父的莽夫,现在看其谈吐举止,虽然不是十分得体,但却也是有人主之像。 况且现在吕布明摆着招揽自己,自己要是拒绝的话,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贾诩站起身来,对着吕布深深的一拜道:“诩,有幸得温侯看重,敢不效死命,诩,见过主公!” “文和!不必多礼。”吕奉先赶忙扶起贾诩,他内心里却也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已经组成了一个班底,忍不住笑着道:“得文和相助,让我真是如虎添翼,今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文远,你去军中宣布,文和今后就是我军军师,他的话就是我的话,谁敢不听,定斩不饶。” “是,主公!”张辽看了一眼贾诩,他不明白为何吕奉先为何会对一个名不经传的家伙如此礼遇,同时也证明了此时的吕奉先绝对是求贤若渴,自然点头领命。 “文和!机会难得,今晚我们就好好谈谈。”吕奉先见到张辽离开,拉着贾诩的手,虽然有一些肉麻了点,但是却效果甚佳,贾诩已经感动的不行,来到卧榻旁边,他笑了笑道:“文和请坐,刚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后军中大小事务,文和可以与文远多多协商,他有将帅之才,领兵很有一套。” “主公!这是文和应该做的。”贾诩坐在卧榻另外一侧,见到吕布在泡茶,更是感动,道:“刚才那位将军就是主公所说的文远将军?确实是难得的将才,恭喜主公了。” 说了几句之后,吕布便对贾诩说道:“有一件事情,之前一直想要去做,只不过我并州军中没有人能够欧升任,现在有了文和,此事便可以做了。” 贾诩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是何事?” “长安城乃是皇城,长安百姓有着百万之巨,可是现在粮食却不足以供给我麾下几万大军,强行纳百姓之粮,恐会引起民变,也会失了民心,所以我打算让文和去负责屯田之事。” 只见贾诩面露不解之色看着吕布问道:“主公,不知何为屯田。” 看着一脸不解之色的贾诩,吕布微微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 虽然屯田最早是出现在汉武帝的时候,但是由于当时屯田规模小,而且基本都是在边关,因此具体细节没多少人知道。 真正让世人知道屯田的,还是在后来的曹魏,所以现在的贾诩不太清楚也是十分正常的。 想明白之后的吕布,道:“本侯见百姓之中时常发生易子而食这种惨剧,十分的痛心,为了解决粮食问题,本将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终于让本将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法。” “所谓屯田,分为两个方面,即民屯与军屯,民屯每五十人为一屯,屯置司马,其上置典农都尉、典农校尉、典农中郎将,不隶郡县,收成之后,使用官牛者,官六民四,使用私牛者,官民对分,同时屯田农民不得随便离开屯田,至于军屯,则是以士兵屯日,六十人为一营,闲时操练、忙时耕田。” 贾诩听完眼前一亮,不同于武将,作为文臣的他可是立刻便领悟了这屯田之策。 如果能够顺利执行下去的话,将来会有多大的好处,可以说从今往后,不但不用再担心粮食的问题,连兵源都不用再担心。 “主公此屯田之策大秒,如此一来,我等不但从今以后不用再为粮食的问题发愁,更可以召收各地的流亡百姓来我关中,组成民屯,收容的越多,主公麾下可战之兵就越多,如此一来,长久之下,主公的实力将会远远超过天下其他各路诸侯。” 贾诩越说越激动,跟着这么一个前途光明的主公,怎么能让他不激动,满脸敬佩和叹服的看着吕布。 贾诩不愧为顶级谋士,吕布只是提出了屯田的想法,他就能想出此屯田之策未来所能带来的一系列的好处。 对此,吕布丝毫不感到羞愧,虽然是抄袭的别人的,可是在此时没人想到的时候,自己拿了出来,那就是自己的。 “诸位,在我看来,大汉之所以衰弱,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朝中无贤明之臣,一国无贤臣,则国衰。对此,我准备颁布招贤令!” 招贤令,可谓是历史之上的曹操,最为令人瞩目的一个政策了。 因为这个招贤令,打破了自西汉建立以来,上层人士只有世家出身才能担任的情况。 而且,也是因为招贤令的存在,使得曹魏势力,不管是前期、中期、后期,其内部人才的出现都远远要比其他的势力要多的多。 而招贤令在经过时间的改变之下,最终则是催生出了科举制,彻底的打破了以往的权利金字塔。 从此之后,寒门出身之人,同样也能因此当上高官,为国效力,可以说,招贤令的影响是深远的。 贾诩当然很清楚招贤令这三个字将来所能带来的好处,毕竟在历史上,贾诩就曾经向吕布郭汜等人进言过让其招贤纳士。 只见吕布负手而立,朗声道:“在此大厦将倾之时,乃求贤之急时,昔伊挚、傅说出于贱人,管仲,桓公贼也,皆用之以兴。萧何、曹参,县吏也,韩信、陈平负污辱之名,有见笑之耻,卒能成就王业,声着千载。” “吴起贪将,杀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归,然在魏,秦人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 “今天下得无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间,及果勇不顾,临敌力战;若文俗之吏,高才异质,或堪为将守;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疑。” 既然已经抄袭了曹操的屯田令,吕布也就不在乎再把曹操求才三令中的举贤勿拘品行令给拿来用用了。 吕布这句话的意思是古时候,伊挚、傅说都出身于贱民,管仲是与齐恒公敌对的人,都因为得到重用而使国家若盛。 第二百九十八章 屯田之策 第二百九十八章屯田之策 吕布这句话的意思是古时候,伊挚、傅说都出身于贱民,管仲是与齐恒公敌对的人,都因为得到重用而使国家若盛。 萧何、曹参都是县府的小官吏,韩信、陈平曾背过受污辱的名声,有被人嘲笑的耻辱,但终能帮助成就帝王的业绩,名声着于千载。 吴起为了作将领,杀了妻子以取得信任,散发金银以求官职,母亲死了不回家归葬,但是他在魏国,秦国不敢向东看;在楚国,三晋(韩、赵、魏)不敢向南谋划。 现在天下怎么会没有具备极高道德的人生长在百姓中间呢? 比如果断勇敢不顾一切,遇到敌人拼死作战的;习性文俗,才能极高,而气质优异,可以,作将领守备的小吏。 背负受污辱的名声,有过被人嘲笑的行为或虽不仁不孝,但有治理国家和用兵打仗的本领的。大家都要推荐自己所了解的人材,不要遗漏。 唯才是举,说的好听,听起来特别高大上。意思很简单,只要你有才能就行,至于德行方面,并不重要。 但是在这个德行高于才能的时代,这就有点惊世骇俗了。 之所以没人反对,那是因为吕布目前手下就这几个人,人心比较齐。 贾诩这善于明哲保身老狐狸就更不用说了,你只要不是想要弄死他,你怎么折腾,他基本上都不会反对 如果贾诩真是什么觉悟很高的人的话,历史上他也不会在吕布郭汜等人准备各自逃命的时候唆使几人反攻长安,把摇摇欲坠的大汉彻底给推入深渊了。 招贤令的事吕布自然就甩给了贾诩,让贾诩去弄了,谁让吕布手下目前也就他一个文臣呢? 吕布在贾诩敬佩的目光中缓缓的走了几步,接着说道。 “还有一事,我准备召集天下工匠,设立科学院,专门负责研究和生产攻城器械,改良兵器,以及民用器械。” “凡有功者,不仅重赏,更赐予官职。” 虽然此时工匠的地位并不像后世王朝那样的低下,但是此时也并没有多重视。但,来自于后世的吕布,可是很清楚科技的重要性。 因此,吕布直接开口说道:“此事依旧交给文和你,你就多辛苦辛苦。” “诩必不负主公厚望。” …… 吕布在长安忙着召流民屯田,广纳贤才的时候,曹操在东郡与齐北相鲍信大破黄巾军于寿阳,鲍信杀入重地被黄巾军所害,曹操一路追赶黄巾军,直到济北,降者数万。 之后的曹操又以俘虏的黄巾军为前驱,兵马所到之处,无不降顺。 短短不过百余日,诏安到降兵三十余万,男女人口百万,曹操择其精锐者十万,号称‘青州兵’,其余尽皆务农。曹操自此威名日重。 当吕布看到手中的这个情报之后,轻叹一声:“人,妻曹这下要起飞了。” 身旁贾诩虽然不太懂主公所说的起飞什么意思,但也一脸惊叹。 “此人将来必会成为主公大敌,不过眼下还没到与其交恶的时候,主公不如卖其一个好,奏请天子册封其为镇东将军。” 吕布轻笑道:“文和所说不错,要说这天下,能让本将有所忌惮的,也就他曹孟德了。不过此刻确实还没到与其交恶的时候,明日我便让小皇帝册封他为镇东将军。” 正在这时,门外来报,说是有一个自称马均的人求见吕布。 自从吕布发布招贤令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可能是因为之前董卓的所作所为,或者说是吕布的所作所为,让天下人对吕布这个喜欢捅义父的三姓家奴印象并不怎么样。 所以到目前为止,前来投靠的都是一些小鱼小虾,真正能称之为人才的一个都没,让吕布直感叹世道是如此的不公。 历史上,人家曹操一纸招贤令就是王佐之才,绝顶谋士,统帅之流的全都蜂拥而来,而轮到他的时候就没什么人搭理。 现在听到马钧这样一个人物来投,瞬间就高兴了起来。 不管是为了给世人树立一种本人求贤若渴,礼贤下士的形象,还是为了马钧这个人,吕布都要亲自去见一见。 对于马钧这个人,吕布还是知道的,马钧这个人不是谋士,不是武将,但是却是古代科技史上最负盛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 马钧年幼时家境贫寒,自己又有口吃的毛病,所以不擅言谈却精于巧思,后来在魏国担任给事中的官职。马钧最突出的表现有还原指南车;改进当时操作笨重的织绫机;发明一种由低处向高地引水的龙骨水车;制作出一种轮转式发石机,能连续发射石块,远至数百步;把木制原动轮装于木偶下面,叫做“水转百戏图”。此后,马钧还改制了诸葛连弩,对科学发展和技术进步做出了贡献。 可以说,有了马钧,那就相当于后世的现代有了杂交水稻之父,加上原子弹之父,再加上导弹之父等。 这个小结巴先是改进了织绫机,还原了指南车,还发明了种地浇水用的龙骨水车,打仗用的轮转式发石机,改装了诸葛亮的诸葛连弩。 可以说,这样一个人物,是不属于郭嘉诸葛亮这样的谋士,也不输于典韦关羽张飞这样的猛将。 用好了,足以胜过千军万马。 听到这样一个人来投,吕布;见面让人将马钧请进来,,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马均,吕布脸上挂起微笑,亲切的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来见本将,所为何事?” 马均冲着吕布一拜:“小人见大司马的招贤令上说只要有一技之长均可前来,所以小人就冒昧前来求见大司马。” 吕布闻言一脸的激动,说道:“兄台来投,是看的起我吕布。” 一旁的贾诩不知道马钧的本事,所以也就不知道吕布的心理情况,他还以为吕布是不得已应付马钧呢,心理倒是有些佩服自己这个主公的, 不管对方有没有本事,不管是有多厌恶,都还能强忍着一脸亲切招待别人。 哪怕是什么胸口碎大石的江湖骗子,在打发人家走的时候也会赏人金银,千金买马骨也不过如此,怎么就是没有一些真正有本事的人来投靠呢? 吕布是不自动贾诩的想法,而且他现在最重要的将马钧留住,只是也不好别人一句话都没说,就将对方安排了,所以便亲切的说道:“兄台不必多礼,不知兄台有何长处?” 马均唯唯诺诺的道:“小人没事喜欢研究一些新奇的事物,这是小人做出来用于灌溉农田的物事,小人称它为翻车,小人听闻大司马目前在大力屯田,想来此物对大司马应该有些许用处。” 马均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然后把图纸摊在了吕布面前,涛涛不决的介绍着。 “翻车可用手摇、脚踏、牛转、水转或风转驱动。龙骨叶板用作链条,卧于矩形长槽中,车身斜置河边或池塘边。下链轮和车身一部分没入水中。驱动链轮,叶板就沿槽刮水上升,到长槽上端将水送出。” “如此连续循环,把水输送到需要之处,可连续取水,功效大大提高,操作搬运方便,还可及时转移取水点,即可灌溉,亦可排涝……。” 吕布连忙将图纸那了起来,只是也不怎么看得懂。 不过这倒也确定了,这就是那个马钧。 别的不说,就这货将诸葛连弩能够改良到五十连发的程度,自己就得将这人留下。 不光留下,还要重用。 历史上没有得到重用的马钧都发明了那么多牛掰的东西,现在自己重视了,那岂不是就更加的厉害了。 虽然说,别的诸侯也不一定会重视马钧这样的人物,但是谁知道呢,要是蝴蝶了呢。 况且吕布可比别人更加的知道科技的重要性。 所以只见吕布激动的站了起来,大笑一声:“哈哈,先生果然大才,本将准备新建一府,名字嘛……” 吕布沉吟了片刻,道“嗯……就叫军器监,由先生出任第一任监正,食禄两千石,专门负责研究这些新奇的事物,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马均可是地地道道的穷苦出身,在这个时代原本也不怎么重视这种东西,他也是看到吕布发出的招贤令和别人的不一样,说只要有一技之长均可前来相投,于是便抱着试试看的念头前来投奔了。 没想到吕布先是称呼他为先生,其后又专门为他新开一府,更是让他直接成为食禄两千石的大官,顿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激动的直接对着吕布直接拜倒在地。 “小人拜谢大司马。” 吕布大笑一声扶起马均,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不要再自称小人了,从现在起,你可就是官了。” 就连贾诩也一脸惊色,他完全不明白吕布为何会如此重视此人,不过也不能怪贾诩。 他虽然属于这个时代的顶尖谋士,但思维仍受到时代的所局限,在这个时代,本身就不是很重视这一类型的人才。 此后的一段时间内,吕布趁着战乱刚过,把那些被清洗的世家的土地重新丈量分给百姓,又让贾诩招募流民开垦荒地,为将来争霸天下做准备。 当然,被清洗的也仅仅只限于那些不服从他的世家,真让他把治下的所有世家都给清洗一遍,搞什么共产,把他们的土地全部收归国有分给流民也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时代,他要是真敢那么做,那他也就离死不远了,王莽那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他没那么傻。 时近九月…… 吕布在后院中躺在让由他自己画图马均动手做出来的躺椅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欣赏着貂蝉与舞姬们那优美的舞姿。 貂蝉一袭绯色轻纱,轻颦浅笑,轻步曼舞如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 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若仙若灵,长袖轻舞间,如除尘的仙女从月宫中走来 身为一个现代人,吕布不习惯跪坐,在一次宴会上贾诩张辽等人亲身体验过吕布那些改良过后的桌椅之后,大叹其精妙,也纷纷效仿。 吕布眯着眼睛望着翩翩起舞的貂蝉,暗道,今晚是继续挑灯夜战貂蝉呢,还是挂帅出征去会一会那还从未谋面的张济之妻邹氏。 是的,当初将李傕张济打死之后,吕布便让张辽率领三万骑兵追了过去,而这邹氏就是那次追击的成果。 好像已经晾了她好几个月了,这么一位佳人这么晾着是不是有些浪费? 当然了,吕布这段时日也不是没有干别的,至少是确定了系统的任务。 系统这次的任务,就是阻止五胡乱华,还有便是拯救貂蝉。 这次的任务,倒是必水浒世界要简单一些。 水浒世界,还让自己拯救不少人,这次直接就直接阻止五胡乱华,拯救貂蝉就可以了。 貂蝉不用拯救,只要老子自己好好的,貂蝉就出不了事。 至于五胡乱华,就更不是事了。 所以吕布也就不在意了。 要是有了原着三国演义,自己还拿不下天下,那也就太蠢了些。 若是打下了天下,那周边的异族也就不是事了。 君不见曹操,刘备,孙权等人,在内战的时候,还能抽出手来将这些异族收拾一顿。 魏国的异族在北方,当时有的北方有南匈奴、羌族、乌桓、鲜卑等,南匈奴在其单于栾提于夫罗先后联合袁绍和袁术,依附在两人之下,两次和曹操交手,均被曹老板教做人,差点被打哭。羌族一直在曹操的控制之下,有马腾和韩遂看着,掀不起大浪。鲜卑离得比较远,不然曹老板也一块给收拾了。 北方的异族中只有乌恒野心勃勃,想对中原有所图,乌恒和二袁关系比较好,但是也时常骚扰边境,抢占掠夺。曹操打败袁绍之后,袁绍的两个败家儿子袁熙和袁尚跑去投奔乌恒,曹老板一看:得,正好两家一起收拾了。于是带着手下张辽、徐晃等大将率兵杀过去,在白狼山一战中大败乌恒,俘获20万俘虏,一举将乌恒彻底打残,此后也再也没有起来。 没办法,这时候的汉人就是这么强。 第二百九十九章 欠调教的伏皇后 第二百九十九章欠调教的伏皇后 蜀国当时的外患是南方的蛮族,正当诸葛亮准备骑兵伐魏之际,南蛮孟获暴动,袭扰蜀国边境州郡,诸葛亮遂亲自带兵前去平叛。 孟获岂是诸葛亮的对手,不过诸葛亮的脾气要比曹老板好得多,对孟获也是七擒七纵,抓了又放,放了又抓,不仅抓了孟获,还抓了孟获的老婆,最后连亲戚老表都被抓了个遍,自己的兵也耗光了,最后还到处去借兵。终于在第七次孟获被擒时这老脸也丢不起了,最终向蜀汉臣服。 吴国经营江东,如想进一步发展,就需平定山越,山越分布在湖南、江西、浙江等地的山区之中,山越民族民风彪悍,好斗,视东吴为入侵者,一直依靠山地和东吴进行缠斗。山越虽然难缠,但东吴都能胜之,吴国的很多将令将令都在山越身上刷过经验,只是山越依靠大山丛林进行躲藏,很难将其一举歼灭,不过吴国也无需担心山越来犯。 孙权与张辽在合肥大战之后被张辽大败,可转过头东吴就把气撒在了山越身上,出兵大败山越。东吴对山岳的策略就是不停的敲打,让你时刻忌惮我,看着我都得绕路走,这样不就太平了吗! 那种情况都能吊打异族,自己要是统一了这天下,那打异族那岂不是和玩似的。 所以吕布也没当回事。 而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吕布最大的收获便是将王允这个老鸡贼给弄死了。 至于怎么弄死,咳咳,这个就要问贾诩了。 这老狐狸直接让人将王允扔到了刘协的后宫里,给王允按了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然后就咔嚓了。 不得不说,贾诩这老狐狸还真是够狠的。 就在吕布出神之际,贾诩那老油条在侍女的带领下匆匆忙忙的往内院赶来。 吕布对着贾诩招了招手,大声笑着说道:“文和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这段时间应该把你忙坏了,来来来,先陪本将喝上几杯,等晚上,本将设宴好好慰劳慰劳你。” 这段时间可真是把贾诩忙的够呛,吕布只是动动嘴,而目前手下也只有贾诩这么一个能拿的出手的文臣,所以基本上所有的政务全交给了贾诩。 什么丈量土地啊,招募流民啊,土地分配啊,把贾诩忙的跟狗似的。 贾诩匆匆的来到吕布面前道:“主公,这酒恐怕暂时是喝不了了,下官刚接到消息,西凉太守马腾,并州刺史韩遂二人引军十余万,直奔长安而来,声称奉旨讨贼。” 吕布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挥了挥手,见吕布凝重的表情,貂蝉知道是有要事要与贾诩商议了,于是对着吕布轻轻一礼,带着舞姬退了下去。 待貂蝉和舞姬退下之后吕布沉声说道:“奉旨?奉谁的旨?” “这二人脑子抽什么风,怎么突然想起来攻打我来了,文和,看着我的脸,我像是软柿子吗?” 吕布正欢乐的走着广积粮缓称王的道路,才刚起步,就有人来搞事情,一天的好心情全没了。 贾诩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此时的长安在吕布的控制下,还吞并了一部分西凉兵和王允所掌控的汉军,可谓是兵强马壮,马腾等人好像完全没有理由此时前来攻打长安。 等等,吕布突然想到历史上好像此二人也确实在李傕郭汜等人祸乱长安的时候领军前来攻打长安。 本来吕布以为在自己除掉李傕郭汜等人之后,马腾两人应该就不会再来搞事情了,谁知道还是来了。 想到此处,吕布森然一笑:“看来最近咱们长安城里有一些人不是很老实嘛。“ 贾诩听到此处也恍然大悟,如果是那些汉室死忠唆使小皇帝来个什么密诏勤王之类的,那就什么都说得通了。 于是森然一笑:“主公放心,此事交给下官去办,下官一定把那些老鼠给挖出来。” 吕布大手一挥:“此事就交给文和你了,争取在马腾和韩遂的大军到来之前解决。本将现在就进宫见一见我们的那个小皇帝。” 皇宫…… 寝宫中,小皇帝刘协一脸紧张的对着对着身旁的少女说道:“皇后,你说那马腾能攻下长安杀了吕布那逆贼吗,杀了吕布之后,马腾会不会也跟吕布那贼子一样让朕做一个傀儡。” 伏皇后轻声安慰道:“放心陛下,马腾和韩遂两位将军有十几万大军呢,吕布手上才五万人马,而且这二人皆是能征善战之辈,打败吕布那逆贼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此二人攻下长安之后会怎样,臣妾也说不准,不过臣妾相信这天下肯定还是有忠与我大汉之人的,”小伏皇后开始还有些拿捏不准,但随后又一脸坚信的道。 刘协听见伏皇后如此说道之后也慢慢的沉静下来:“爱妃这么说的话,朕就放心了,朕也相信……” “砰!” 就在这时,寝宫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只见吕布从殿门外径直朝着刘协夫妇二人走了过来,一直来到了刘协的面前,就这么俯视着坐在软塌上的刘协。 小皇帝刘协被吓得差点从榻上摔下了来,颤声问道:“爱……爱卿,所来有何要事?” 旁边的小伏皇后倒是比刘协好了许多,见吕布如此无礼,顿时眉头一皱,喝道:“吕将军怎可如此无礼。” 此言听的刘协对着小伏皇后连连直使眼色,生怕激怒吕布将自己也弄死。 吕布好奇的扫了小伏皇后一眼,这小丫头倒是比刘协有胆色多了,随后眼睛冷冷的盯着刘协笑着问道。 “陛下,臣对你无礼了吗?” 刘协干笑一声:“哪里,吕爱卿这是与朕亲近,离朕近一点说话方便,皇后不要瞎说。” 身旁的少女见到自己的夫君这般模样,轻叹一声,恨其不争。 吕布轻轻的把手搭在刘协的肩膀上,明显感到在手搭上去的那一瞬间,刘协的身体微微一颤。 吕布很满意刘协的表现,就这么站在刘协的面前俯视着刘协。 第三百章 迎战马腾 第三百章迎战马腾 “臣,最近听闻陛下身边有一些人不是很安分,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从今日起,臣换一批人来服侍陛下,在新的宫女和太监到来之前,这几日就先委屈陛下了。” 说完用力的拍了拍刘协的肩膀,嘴角挂着冷笑冷冷的盯着刘协。 刘协颤声道:“那……那就麻……麻烦爱卿了。” 小伏皇后听到此话顿时一怒,喝道:“吕布你……” “闭嘴……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话,本将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吕布回头冲着小伏皇后大吼一声,眼睛一瞪,看来这小丫头是皮痒了。 小伏皇后瞬间便被震住了,刘协也悄悄的拉了拉小伏皇后的衣服,示意她别再说话了,谁知道惹怒吕布这厮之后,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也不怪吕布这样,其实自从穿越到红楼世界之后成为贾琏,他便很快成为了冠军侯,然后也就没有几个人敢顶撞自己了,至于二房的人,他那是懒得搭理,不然分分钟让他们滚蛋。 再然后便是穿越到了水浒世界之后成为西门大官人,他连皇上的女人都敢调戏玩弄,皇帝的女儿也是他的女人,在宋朝也就更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 而现在到了三国世界这个乱世,那他就更能随心所以的生活了。 看谁不爽,灭了他丫的! 吕布见到眼前的这个少女服软之后,大笑着这往门外走去, “臣就不打扰陛下和皇后娘娘休息了,来人,把负责陛下和皇后娘娘起居的侍女和太监全部拖出去给我砍了,另择一批安分一点的来服侍陛下和皇后娘娘。” “诺!” 一时间,刘协的寝宫外想起了一片哭喊声,求饶声…… 小皇帝刘协紧紧的握着拳头,满脸痛苦,面容扭曲:“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这个乱臣贼子。” “陛下……” 小伏皇后心疼的看着刘协,轻轻的握住刘协的手,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可惜,最终只剩下一声叹息。 没过几日,贾诩这只老狐狸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原来是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勾结马腾。 三人通过照顾小皇帝刘协起居的小太监,密奏献帝,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韩遂为镇西将军。 许诺马腾和韩遂两人,等大军到来之时,三人便为内应,引马腾韩遂二人入城。 吕布听完后直接下令把三人府上不分老幼,男的全部处斩,女的赏赐给有功的将士。 毕竟这个时代人口较为稀少,就当是让她们去为汉人的未来做贡献了。 而马宇、种邵、刘范三人,直接吊死在城头,用来威慑剩下的那些宵小。 当下,吕布召贾诩、张辽、高顺等人一同商议御敌之策。 张辽道:“此二人远来,只需深沟高垒,坚守以拒之。不过百日,其兵粮必尽,届时,马腾韩遂两人必将撤军,我等只需引兵追之,此二人必败。” 张辽不愧是统帅之才,瞬间便有了退敌之计。 吕布沉吟了片刻,道:“文远此计虽秒,然我们现在百废待兴,如果放此二人进入关中,就算最终击退此二人,经过他们这么一祸害,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了,最好是御敌于国门之外。” 毕竟所站的立场不同,看待问题角度自然也就不同,不同于张辽,张辽这个武将想的是怎么以最小的代价击败对方。 而吕布要考虑的问题就多了,自从吕布发文昭告天下,招募流民开垦荒地以来,已经有所成效。 遭受黄巾之祸的流民一批一批的往关中迁移而来,有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安家落户,良田也开垦出来不少,如果在此时遭受兵祸,无疑一切又回到了。 贾诩沉吟片刻之后轻声笑道:“主公无需多虑,御敌于国门之外也不是不可能。” 贾诩用手轻轻的指向地图上的一座小城,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等只需守住此处即可,另令一将率一万精兵直取安定,断其粮道,不出数日,其军心必将大乱。随后主公可在其退兵之际乘势杀出,此二人必将大败。” 吕布听后目露精光,就连张辽高顺等人也感到眼前一亮,对贾诩敬佩万分。 吕布大笑一声:“文和此计甚妙,与本侯不谋而合,就依文和此计而行。” 贾诩见吕布又是不谋而合,已经见怪不怪了,你要是早想到的话还会眉头紧锁。 不过做主公的嘛,只要善纳良见,知人善用就可以了,如果主公样样都精通的话,那还要自己干嘛,所以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 高顺见主公已有决断,就迅速上前请战,双手一抱拳:“主公,末将愿为主公夺下安定。” 张辽本来也想请战,不过比高顺慢了一步,见高顺已经请战,就慢慢的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 张辽见状,也就收回了脚步,毕竟他和高顺的关系还很好的,所以也不愿意和高顺抢功劳。 吕布见此,高声道:“高顺听令,本侯令你率领五千铁骑和麾下五千陷阵营给我五日之内,夺下安定。” “末将遵命。”高顺领命而去。 “张辽何在。” “末将在。” “留五千人留守长安,召集其余人马随本将星夜赶往泾阳。”吕布高声吩咐道。 “末将领命。”张辽领命而去。 吕布回头对贾诩说道:“长安就托付给文和了。” 贾诩知道吕布是担心他不在,那些汉室的死忠会生乱。便信誓旦旦的说道:“主公放心,有诩在,必保长安无事。” 留贾诩在长安,吕布还是很放心的,他可不相信就汉室留下来的,那些写在书里都只能用等等概括的人,玩智谋能玩的过贾诩这老油条。 自从吕布吞并李傕郭汜等人的西凉兵之后,手下已经有了五万骑兵,再加上两万精锐步兵步兵,对上马腾韩遂二人,吕布还是不虚的。 兵不在多,而在精,更何况以此时的关中,就算是养更多的兵马,暂时也不太可能。 一切,还要等屯田成功之后才能够再继续招兵。 第三百零一章 西凉锦马超 第三百零一章西凉锦马超 九月份的夜晚,开始渐渐变凉,银白的月光洒在地面上,薄凉的月色,让人发寒,不远处,依稀传来蟋蟀凄切的叫声。 一袭红裳的貂蝉站在府门外,轻轻的为吕布系上披风,又温柔的帮吕布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铠甲,轻声道:“将军,多保重……” 吕布大手在貂蝉的臀上拍了一下,大笑一声:“哈哈,等本将凯旋归来再好好收拾你这小妖精。” 说完便翻身上马,一提缰绳,带领着早已守候在一旁的侍卫策马向城外奔去,在赶到城外与张辽大军会和之后,便率领大军星夜向泾阳赶去。 当吕布大军抵达泾阳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看着天边初升的朝阳。 吕布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对着身旁的张辽说道:“哈哈,看来马腾那孙子并未料到我等会在泾阳这座小城与他决一胜负,如果是本将用兵,此时早已夺下泾阳,兵锋直指长安了。” 反正瞎吹又不用负责任,吕布见泾阳此刻未失,心情大好,又忍不住开始在部下面前装了起来。 张辽在旁边轻笑道:“马腾等人怎能与主公相提并论,如今我等已及时赶到了泾阳,还请主公下令。 吕布马鞭一指:“张辽听令,本将给你两万人马距城三十里下寨,成掎角之势,本将亲自坐镇泾阳。” “末将遵命。”张辽接令而去。 “三军将士听令,稍作休整,随我进城。”吕布高声喊道。 …… 次日,马腾与韩遂的大军姗姗而来,十余万大军如黑云般缓缓逼近泾阳这座小城。 泾阳城高不过五丈,城墙年久失修,已有多处残破倾屺,破败不堪。 虽说吕布麾下人马皆是跟随他在并州东征西讨多年的铁骑,但想要凭着这座小城挡住马腾与韩遂的大军明显不太现实。 望着城下如乌云般的大军,如果是第一次穿越到红楼世界的贾琏来说,还有可能害怕,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亲临战阵了,再加上他那无敌的武力值,就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正在吕布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从马腾军中飞出一位少年将军,距城门一箭之地停了下来。 傲然的抬起头看着城头的吕布大声喊道:“反国之贼,还不快快出城投降,不然待我大军破城之时,必将你碎尸万段。” 吕布见此人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腹狼腰,手持一杆长枪,想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锦马超了。 吕布想起前世的时候玩过一款三国题材的游戏,当时可是特别喜欢里面的那个马云禄的。 于是冲着城下大声喊道:“来人可是西凉锦马超。” 马超把头一昂,傲然道:“不错,正是本将军,既然知道本将名号,还不快快出城来降。” 吕布心道果然是他,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叫马云禄?” 马超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妹子的,但依旧高声回道:“不错,不过今日两军阵前可不是聊这些家常的时候,如果你现在出城投降,看在你杀了董卓的份上,本将倒是可以请父帅饶了你这条狗命。” 虽然吕布成名较早,还有着天下第一武将的称号,可是以马超小小年纪就横行西凉从未遇过敌手所养出来的傲性,自然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吕布那天下第一武将的称号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因为吕布没见到他而已。 吕布见马超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傲,大笑一声:“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本将看上你家令妹久矣,大舅子如果速速把你家云禄献给本将,本将保证不计较你们此次的冒犯,让尔等活着回到西凉。” 吕布身边的将士听到此话之后,哄然大笑。 马超见吕布如此羞辱自己,顿时大怒:“破城之时,本将必将你这狗贼碎尸万段。”随后拔马回归阵中。 不多时,杀声震天,马腾韩遂的大军开始疯狂对着泾阳发起了进攻。 一架架云梯被马腾军火速组装了起来,一队队扬刀持戈的身影抬着云梯朝着泾阳城头蜂拥而来,扬起了漫天的尘埃。 中军阵内,大鼓发出轰隆如雷霆般的巨响,每一记节奏伴随着军士每一步推进。 城墙上,守城军士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紧张的注视着前方一步步靠近的西凉军。 马腾中军大阵中的战鼓节奏徒然加快,随之攻城军士的脚步也加快。 吕布拔出手中长剑喝道:“弓箭手,准备!” 五十步…… 吕布手中长剑向下用力一挥:“放箭……”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朝着城下的西凉军倾洒而下…… 不过由于有张辽的侧营在,马腾并没有全军压上对泾阳发起围攻。 马腾自己本身就是西凉太守,而且手上也有两万西凉铁骑,对骑兵的威力是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一时不慎,可能真会被吕布的麾下的数万并州铁骑给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马腾和韩遂的大军因为要防着张辽,所以给吕布的压力就不是太大了,不过虽然不是以泰山压顶之势攻城,但是敌方毕竟人多势众。吕布手下虽然全是精锐,但长此以往的,估计用不了多久,泾阳就会被破,毕竟泾阳只是个小城,易攻难守。 吕布虽然没什么守城经验,但是有着张辽的两万铁骑在旁边虎视眈眈,只守一面的话,还是问题不大的。 攻守之战很快进入白热化,当数十架云梯上面如同蚂蚁噬树般爬满了敌军时吕布狠狠一咬牙。 “给我放箭,那边的,把桐油给往这些杂种头上浇,把这些杂种给我烫熟送给马腾和韩遂那两个孙子当饭吃。” 吕布站在城头一面大声指挥着手下人马上前拼杀,一面注意躲闪着时不时飞过来的流矢。 泾阳城,马腾大军如蚂蚁般拼命的向着城头爬去,城头上雷石滚木不要钱的往下砸,滚烫的油汁一锅一锅的往攻城的士兵头上浇去。 然后就能闻到肉熟的味道…… 第三百零二章 巾帼女将马云禄 第三百零二章巾帼女将马云禄 狂攻了一整天之后,马腾和韩遂的大军在城下留下了满地的尸体之后,如潮水般缓缓的退了下去。 吕布见此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算是守住了,安排好人守城之后,下城休息去了。 安定城东二十里,高顺领着一万精兵经过三天三夜的急行,终于来到了此处,借着淡淡的月光,隐隐约约能看到城头的懒散着站着无精打采的守军。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从理论上来说,守城都有点吃力的吕布居然还会在这个时候分兵,绕过前方的十余万大军前来攻打安定。 安定不过是一座小城,而且又不是囤放粮草的重地,所以此时的安定城不过千余守军。 高顺让手下人马稍作修整,自己则在黑暗中死死的盯着城门,他在等一个时机。 天刚蒙蒙亮,守城的士兵打着瞌睡慢慢的打开城门,一个士兵打了个哈欠:“唉……无聊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旁边的同伴懒洋洋的随便回了一句:“知足,待在这里至少不会死。” 就在这时,早已等候多时高顺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吼一声:“兄弟们,随我杀……” 随后领着麾下精锐向城门杀奔而去。 刚刚打城门的士兵惊愕的望着向自己杀来的敌军,有些不知所措,反应过来之后慌乱着一边喊着敌军攻城,一边七手八脚的想把城门关上。 高顺眼见城门即将关上,一提缰绳,策马飞奔向前,直接撞开了已经关上一半的城门。 手中长枪一挑,瞬间击杀几名想要把城门关上的守军,身后的将士纷纷涌了进来。 高顺领着手下的虎狼之师直接向着府衙杀奔而去,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守将匆匆忙忙披挂上马,朝着高顺迎了上来。 一个照面,还未曾报出名号,便被迎面而来的高顺一枪挑于马下,仅仅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安定城便被高顺拿了下来。 …… 一队人马护送着数十辆粮车从西凉缓缓的朝着安定而来,这队人马不过三千余人。 领军将领百无聊赖的行在最前面,嘴中不满的嘟囔着:“凭我的实力,父帅为什么让我干押送粮草这种小事。” “啊。啊。啊……好无聊啊,此时父帅和兄长他们应该已经攻下泾阳领军前往长安了。” 仔细一看,领军将领居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但见其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秀美绝伦。傲人的上围包裹在紧身的皮甲之内,修长的美腿紧绷有力,脚上蹬着一双淡红小蛮靴子,透着一股子刁蛮劲。 “禀小姐,前方就是安定城了,我军要不要进城休整一下。” 少女听完之后秀眉一凝:“说过多少次了,要喊我将军。去去,就进城休整一夜,明天再出发好了。”说完就不耐烦的冲着眼前的侍卫摆了摆手。 “是,将军。”侍卫刚退下不久,一骑斥候飞奔而来:“报,前方有一队不明人马朝着我军杀奔而来。” 这个少女听完之后一脸兴奋的看着前方:“让我看看是哪里来的鼠辈,居然敢来触姑奶奶的眉头,全军列阵,准备迎敌。” 原来,高顺刚刚攻下安定不久,就有探马来报,在安定城西数十里,发现千余人马朝着安定方向前来,疑似敌军押运粮草的队伍。 高顺略微思索一下就明白,对方可能还不知道安定城已失,天与不取必受其咎,立马让五千人留守安定,自己则亲率五千精骑杀奔而来。 轰,轰,轰…… 大地震颤着,如霹雳春雷般隆隆作响,卷起漫天尘埃扑面而来。 “听这声音,最少有五千精骑。”领军的少女秀眉轻轻一凝,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的少女自然而然能从马蹄声判断所来骑兵的数量。 “算了,不管了,只要姑奶奶我快速击杀领军将领,其自不战而溃。”随后就便紧握手中长枪,小脸略显兴奋的看着前方。 三千余人硬怼五千精骑明显有些扯淡,可是她也没办法啊,总不能丢下粮车自己跑。 高顺长枪一挥,身后飞奔的骑兵缓缓的从中间分开,慢慢的围了上去。 少女长枪一指,大喊一声:“西凉的勇士们,随我杀……” 随后一提缰绳,策马直取高顺而来…… 高顺见领军将领居然是一个少女,也略感惊讶,不过随后策马迎了上去,准备一击拿下来将,然后抢了粮草之后速回安定,准备迎接马腾和韩遂的猛攻。 叮…… 两骑交错而过,感受到手中长枪所传来的力度,高顺一阵惊愕。 那少女更是吃惊,不着痕迹动了动微微有些发麻的手指,原本以为自己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应该可以轻松拿下敌将。 可是……看来是踢到铁板了,不过这更激起她的傲性。 整个西凉,除了她兄长马超和家将庞德,她还没服过谁,就连堂兄马岱,也是个被她轻松收拾的货色。 今天居然随便出来个无名之辈,力道貌似还在自己之上,顿时一怒,回马朝着高顺杀了过来。 高顺也被激起了好胜之心,如果他高顺连一个少女都拿不下的话,那还不让天下人耻笑,遂调转马头,迎了上来。 双方舞动手中的长枪,你来我往的战了数十个回合,居然战了个平分秋色。 高顺一脸淡然,可是,少女看着周围的部下已经渐渐挺不住了,顿时感到有些急躁,长枪舞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高顺故意卖出一个破绽,少女面露喜色,一抖手中长枪,朝着高顺迎面刺来。 就在少女以为下一刻就能把敌军刺与马下的时候,高顺一个侧身,手中长枪横扫而出,直接把少女击于马下声。 “给我绑了……” 高顺一勒缰绳,朝着敌阵中杀了过去…… 少女手下人马见主将被擒,士气跌到极点,顷刻间彻底溃败,四散而逃…… 被高顺麾下人马一面倒的屠杀着,逃的逃,杀的杀。 最后,高顺以百来人伤亡,领着两百余俘虏和数十车粮草缓缓的退往安定。 第三百零三章 暴躁的马超 第三百零三章暴躁的马超 泾阳城外,大营中…… 此时,马腾和韩遂已经麾下诸将正在大营中商量着破城之策,马腾与韩遂二人谁也没有想到吕布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长安洗干净脖子等我哥俩去砍吗? 就算你要守,你也该守长安这种坚城啊,你到底懂不懂兵法,我等大军远道而来,你在长安坚守一段时间,我们打不下来,待到粮草不济,我们还不就自己乖乖滚回西凉了? 还有那三个坑爹的内应,是你们喊我们来攻打长安的,可是我大军还没到,你们就被人给砍了。 尼玛你还能再废物一点吗? 好歹让我们得了好处之后尼玛再被砍! 韩遂,马腾也是有些无语,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攻破泾阳城。 都已经强攻了三天,还是没有一点要被攻下来的样子,再加上收到情报,曾经要给自己等人当内应的三人全府上下全被吕布给砍了,就连他们三个本人,此时尸体还挂在长安城的城门上。 就泾阳这样的一座小城,都攻的那么吃力,长安那种固若金汤的坚城,还不更加令人绝望?马腾现在自己都有些犹豫,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攻打长安了。 “韩兄,你说那吕布那厮如此死守这座小小的泾阳城到底想做什么?”马腾沉吟道。 韩遂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吕布可是被成为天下第一武将,不过一直都被人称为有勇无谋,可是没想到居然不光打败了李傕郭汜等人的进攻,现在还来泾阳城阻挡我们,说实话,现在我还真有点看不透吕布想要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等远道而来,不宜拖的太久,只能速战速决。尔等都说说,我们该怎么尽快拿下泾阳,再拖下去,西凉贫瘠,可支撑不了我们这十余万大军太长时间。”马腾脸色有些阴沉。 “父帅不必担心,来日孩儿单枪匹马去城下邀战,他如果敢出战,孩儿便阵斩了他,即使他不出战,也能狠狠打压他的士气。” “通过这几日来看,那厮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云禄的粮草应该也快要到了,足以支撑到攻破泾阳,只要破了泾阳,咱们可以以战养战,劫掠长安周边大小县城和村庄。”马超起身高声说道。 马腾沉吟片刻,轻叹一声。 “恩……也只好如此了。” 次日…… 马超单枪匹马来到城下,手中长枪直指城头,大喊道:“吕布狗贼出来答话。” 吕布这几日没有一日睡的安稳,生怕一觉醒来就听到泾阳城被破的消息,此时正在城楼里面打盹。 突然被马超的一声大喊给惊醒,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满脸怒气的来到城边对着城下大吼道。 “给你脸了是,给你大舅子的身份你偏不要,非要当孙子是,一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 马超顿时一脸怒意,高声喊道:“你这祸国殃民的狗贼,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闻言,吕布大吼道:“一大早的你把老子喊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我战你大爷,跟你家云禄大战三百回合老子或许还有点兴趣,就你也配?你给本将爬远点。” 虽然爷爷我实力强,不怕你马超,但是爷爷我现在是主公,还没事就和你单挑,想什么呢? 你看过哪个主公亲自下场单挑的? 曹操,刘备,孙权,哪个亲自上场了? 也就孙策和吕布这俩货亲自下场和人单挑。 可是这两人的结局呢? 都她酿的早早就没了。 所以吕布现在是没有必要就不会亲自下场和人单挑。 心高气傲的马超何等受过此等侮辱用枪指着城头上的吕布怒道:“你……” “别你啊我啊的了,时至今日,本将的话依旧有效。只要把你们家云禄那匹小野马给本将献上来,本将还是会放你们安全回到西凉的。”吕布对着城下的马超喊道。 马超一脸愤怒用枪指着吕布还准备说点什么狠话的时候,突然从阵中飞出一骑。 来到了马超身旁低声说了点什么,只见马超脸色大变,连句狠话都没放,便拔马便往大营赶去。 吕布有点发懵,这还是那个脾气暴躁的锦马超? 以马超那目中无人的性格,被自己如此侮辱,居然一句狠话都没留,就直接灰溜溜的回去了,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 就在这时,一个士卒匆匆跑上城头,拜倒在吕布的面前。 “禀将军,高顺将军派人前来,说已经拿下安定,并且在城外截获敌军粮草数千车,生擒一员敌将。” 吕布接过士卒手中的信笺,打开一看,果然高顺的亲笔信。 大笑一声:“哈哈,将士们,高顺将军已经截断敌人粮道,我等反攻的时机就要到来了。” 身边将士无不欢呼,这些天他们憋屈死了,别人想什么时候打自己就什么时候打自己,有时候还在睡着觉呢,就被震天的喊杀声给惊了起来,此时,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憋了一口气。 马超匆匆的赶回大营,刚一进门便高声问道:“父帅,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匆忙召孩儿回来。” 马腾直接把手中斥候传来的信直接甩在地上,沉着脸道:“自己看看。” 马超见帐内韩遂,庞德,马岱等人各个脸色都不是很好,顿时心里一突,慢慢的把信捡起来。 宛如一阵晴天霹雳,震的马超身体轻轻一晃,打安定失守,粮草被劫,就连妹妹也被敌人生擒。 顿时一脸震怒:“吕布这狗贼居然……还有,云禄怎会如此无能,我们马家的颜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马腾和站在旁边的马岱见马超见妹妹被擒,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担心,而是觉得云禄给他们马家丢脸,马超如此薄情,让两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就连庞德这个外人也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马腾一拳砸在桌上,大吼一声:“够了,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粮道被断,粮草被劫,云禄也被人生擒,现在营中粮草最多只能坚持数日,都想想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三百零四章 演戏的吕布 第三百零四章演戏的吕布 马超仰起头,高声道:“孩儿只需五千人马,必为父帅夺回安定。” 马腾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本事,本事虽然很高,但就是太傲了一点。 据探马来报,攻占安定的敌军有一万人马。到了这个时候,马腾除了尽快夺回安定也没其他的办法了,于是大手一挥:“我给你精兵两万,你给我马上启程,夺回安定。” 马超接令之后立刻召集人马直奔安定而去…… 高顺知道在不久之后,肯定会遭到马腾的疯狂攻击,于是匆匆忙忙的下令士兵加固城墙,准备各种守城器械,一番下来,就连城内的民居也被拆的差不多了。 果然,不过半日,马超的大军便杀到了城下,怒火中烧的马超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挥军杀了过来,对着小小的安定城疯狂的进攻着。 两万西凉军冒着箭雨朝着安定城头蜂拥而来,不断的攻上城头,又不断的被杀了回来。 凭着高顺的本事,愣是把马超的人马死死钉在城下,久攻不下的马超也有些抓狂了。 派人急报马腾,请求派兵增援,毫无他法的马腾只能又给马超派了两万人马前来增援,四万人马把小小的安定城团团围住,四面进攻。 好几次都有人攻上了城头,又被高顺指挥着给杀了回去。 马超死死的盯着城门,老旧的城门经过攻城车不断的撞击,发出吱吱的声音,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马超一脸兴奋,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就等城门被撞碎的那一刻,直接领军杀进去,他要亲手把这个让他吃瘪的守将的脑袋给拧下来。 轰…… 老旧的城门终于坚持不住,被攻城车给撞塌…… 马超顿时一脸兴奋,大吼道:“全军将士听令,随我……” 刚喊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瞬间感觉到喉咙一甜,险些吐出血来。 只见城门之后,居然是一堵墙,原来高顺早已派人将四个城门全部封死。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安定城久攻不下,粮草也迟迟不到,军中流言四起。 泾阳…… 西凉军中军大帐,马腾一脚把面前的桌案踢翻在地,一脸愤怒:“真是小瞧吕布这狗贼了。” 这时,一旁的庞德沉声道:“主公,如今之计,我等也只能乘早撤兵了,不然的话,用不了几日,我军将彻底断粮,到时军心涣散,吕布军乘势杀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马腾犹豫片刻向身旁的韩遂问道:“韩兄,你的意思呢?” 韩遂轻叹一声:“庞将军所言不错,眼下这种形式,也由不得我等不撤军了。” 马腾虽心有不甘,但也清楚眼下的形式,询问韩遂不过是因为此次出征有一半的人马是韩遂的人。 如今毫无寸功就要撤军,不得不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见韩遂也赞叹撤军,于是马腾长叹一声。 “也只好如此了,传令下去,大军明日开拔,徐徐撤回西凉。” “庞德听令” “末将在” “本将令你领五千铁骑断后。”马腾对着庞德吩咐道。 “末将遵命”庞德抱拳领命。 泾阳城内,吕布这几日心情大好,就连他这种对于军事一知半解的半吊子也能看的出来,马腾离撤军不远了。 吕布此刻坐在府衙的大厅内,半躺在榻上,眯着眼睛畅快的饮着小酒。 “这个年代的酒,度数还真低啊,跟喝饮料似的。不过好像我也喝不了高度数的酒,这个度数刚好合适。此情此景,要是再有舞姬助兴,那就更好了?” 想了想,最终吕布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被将士们看到影响不太好。” “真是寂寞如雪啊,早知道就把貂蝉给带来了,如果貂蝉在身边帮忙暖身子的话,也不至于此时让我有一种冷的感觉。”想到此处,吕布不禁轻轻一叹。 就在这时,张辽匆匆慢慢的赶了过来,刚到门口,就听到主公那长长的叹息声,不禁问道:“主公何故叹息?” 吕布哪好意思对张辽说你主公我是想女人了,你要不要现在星夜领着人马赶去长安把貂蝉给我接过来。 于是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是文远来了啊,本将刚刚想起这几天战死的将士们了,才几天时间,不知道这世上又有多少父母失去了孩子,妻子失去了丈夫。” “有可能他们的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每当想到这些,本将都痛不欲生。”话一说完,吕布就仰起头,一脸哀伤的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张辽见主公如此爱兵如子,暗道,自己跟对了人。被吕布感动的眼眶微微一红上前安慰道。 “请主公节哀,只有尽早结束这乱世,才能避免发生这种人间惨剧。” 吕布见演的差不多了,于是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开口问道:“文远此时不待在大营,来这作甚?” 张辽见主公重新振作了起来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 于是激动的说道:“主公,据敌营种种迹象来看,马腾撤军也就在这两日了。” “我军反攻的机会来了,以马腾韩遂这等宿将,即使退兵也不可能毫无准备。我军追击的话,可能很难讨到便宜。” “马腾等人肯定认为我军即使反攻也肯定会选择在其退兵之时,末将以为今夜敌营必将毫无防备,我军可乘着夜色杀入敌营,必能一举击溃敌军。” 吕布听完之后目露精光,大笑一声:“文远真是和本将想到一块去了,本将刚刚还准备派人召你过来就此时好好商议一番,没想到文远就自己过来了。张辽听令。” 张辽整了整脸上:“末将在。” “本将命你率领麾下两万将士今夜三更时分,杀入敌营,给本将活捉马腾和韩遂这两个老贼。”吕布高声道。 “末将领命。”张辽一脸兴奋的抱拳领命。 吕布轻轻的拍了拍张辽的肩膀,轻笑道:“文远,本将在城内摆好酒席,等你得胜归来。” 张辽冲着吕布深深一拜:“末将定不会让主公失望。”说罢,转身离去。 第三百零五章 活捉庞德 第三百零五章活捉庞德 三更时分,马腾军营内…… “杀……” “杀……” “杀啊……” 熟睡中的马腾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惊醒,随便披了一件衣服便走出营帐,刚想随便拉过一个侍卫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 只见马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叔父,不好了,吕布的大军杀了进来,听声音,至少有数万人。” 马腾顿时感到一阵晴天霹雳,一点睡意都没了,一把拉过马岱,吼道:“你说什么?” 马岱急急忙忙道:“叔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庞德已经领军前去迎敌,看这个样子应该拖不了多久,赶紧上马,我护送叔父离开。” 马腾顿时大怒:“慌什么,随我迎敌。” “杀啊……” “活捉马腾老贼……” “活捉韩遂……” 这时,四周到处响起阵阵的喊杀声以及活捉马腾和韩遂老贼的声音。 马岱催促着马腾赶紧上马,下令撤退,马腾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可是马岱没有,本身就军心涣散,这个时候又被敌人夜袭大营,根本没办法再战,再不撤的话,不仅自身会有生命危险,就连这点最后的家底也会断送。 于是,马岱连拖带拽的把马腾推上了战马。 冷风拂面而过,马腾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听着到处的喊杀声,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而且是大败。 长叹一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对着身边的马岱轻声说道:“下令撤退。”之后便不再言语。 马岱护送着马腾领着一群残军仓皇的往西凉方向逃去,又派人前往安定,通知正在围困安定的马超,让其领着麾下人马直接退往西凉。 韩遂也在自己部将的护卫下领着不到五千人往凉州放心仓皇逃去…… 一夜的厮杀留下了遍地的狼藉,张辽此役斩首数万,俘虏两万余人,战马七千匹,更生擒马腾麾下大将庞德,可谓大胜。 泾阳县衙…… 吕布端坐在大堂的主位上,听完战报之后,大笑着走到台下,用力的拍了拍张辽的肩膀。 “哈哈,此战过后,文远必将闻名天下。” 张辽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谦虚道:“主公过奖了。” 随后吕布走回台上重新坐下,高声道:“把庞德给本将带上来。” 庞德这个人吕布还是知道的,庞德字令明,西凉人。 约在初平年间,投奔马腾帐下,在平定羌民的征伐中屡立战功。 建安年间,庞德跟随马超征战平阳,抵御袁将郭援、高干,在马上亲斩郭援首级。 张白骑在弘农反叛时,庞德也参与战斗。每次出征常冲锋陷阵,勇冠凉州三军。后几经辗转,随张鲁归降于曹操麾下,被授官立义将军,封关内亭侯,食邑三百户。 庞德此人生平让吕布记忆最深刻的一战便是樊城之战,樊城之战中,庞德协助曹仁抵御关羽。 两军对垒期间,常骑白马驰骋奔杀,曾一箭射中关羽前额,被关羽军称作“白马将军。 时值汉水暴溢,他率诸将与关羽殊死搏斗,箭镞尽,又短兵相接。而他格斗益怒,胆气愈壮,力战多时后因小舟被洪水打翻为关羽军所擒。 演义中,关羽刮骨疗伤的那一箭便是被庞德所射。 关羽敬重他的刚毅威武,以封将劝降,但他却怒目不跪,怒斥关羽,最终殒身殉节。 这样一个忠勇并存的武将,吕布想不记得都难。 不一会,庞德就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庞德站在堂下傲然的抬着头,连看都不看吕布一眼。 押着庞德的两名士卒见庞德如此无礼,顿时大怒用脚狠狠的踢向庞德的腿弯。 “见到大司马还不快点跪下。” 庞德依旧傲然的站立着,高声道:“我庞德今虽为败军之将,要杀便杀,但士可杀不可辱,想让我跪你这狗贼?呸……” 说罢,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高傲的抬着头,看都不看吕布一眼。 吕布缓缓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了下来,来到庞德的身旁,吕布对这个抬着棺材战关羽家伙还是挺有好感的。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对着那两个押着庞德的士卒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对待庞将军的,还不给我滚下去。” 庞德被吕布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有些不太明白吕布到底是什么意思。 喝退那两名士卒之后,吕布缓缓的走到庞德的身后,亲手帮庞德解开了了身上的绳索。 回到庞德的面前,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庞德的肩膀,轻声道:“令明啊,你我能算是外人吗?你我都是大汉边疆马踏异族的的人,你庞令明的名声我在并州也是有所耳闻啊,说实话,我是早就想要见见兄弟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今日虽然你我兄弟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但他们也不该这样对你,不管怎么说,都是兄弟我手下人不懂事,为兄的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说罢,吕布拱手慢慢的朝着庞德拜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庞德这种好爽的汉子见对方居然如此对待他这个败军之将,也不好意思再摆脸色。 见这阵势,赶忙扶住吕布的双臂,阻止吕布继续下拜。 “温侯不必如此,我庞德不过是一个败军之将,怎敢受温侯如此大礼。” 吕布也没想真拜,于是胳膊故意往下用力压两下做个样子之后,也就顺势站了起来。 随后轻叹一声:“这里没有什么温侯,也没有什么败军之将,你庞令明也是为咱们大汉流过血杀过敌的汉子,当受得起我这一礼,不过既然兄弟你如此大量不跟兄弟我计较,那我也就不跟兄弟你来这些见外的虚礼了。” “兄弟,过来帮我,与兄弟我一起结束这乱世,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吕布看着庞德轻轻的说道。 庞德算是听明白了,吕布这是在招降自己,这就让庞德有些为难了,毕竟马腾待他不薄,杀他可以,让他背叛马腾,以他那忠义的性格,还真的有点难以做到。 庞德轻叹一声:“温侯,不可否认,你确实是一位明主,但马家待我不薄,我庞德真的做不出背主之事,还请温侯趁早送我上路。” 说罢,庞德仰起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第三百零六章 小野马:姑奶奶叫马云禄 第三百零六章小野马:姑奶奶叫马云禄 吕布顿时感到一阵头疼,这种武将真是让人有爱又恨,恨的是,招降起来也太难了,难道是我演的还不够? 于是,吕布义正言辞的说道:“令明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不过来帮为兄,为兄就会杀了你?” “你把为兄当成什么人了,为兄平生最敬重的就是兄弟你这种忠义之人,既然让兄弟你为难了,那为兄不提便是。” “兄弟自去,来人,给令明兄弟取些盘缠和吃食,送令明兄弟走。”说完便背负双手,不再看向庞德。 此言一出,就连站在一旁的张辽都顿生感慨,主公果然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庞德面露惊色,没想到吕布不仅不杀他,还给他送盘缠和吃食,顿时内心深处感到些许愧疚。 对着吕布深深一拜,随后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吕布背着身子瞪了半天,终于在眼眶之中弄出了一点眼泪,有那么一丝热泪盈眶的样子之后,便立即回过头,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庞德高声喊道。 “令明兄弟。” 庞德本以为吕布反悔了,冷笑一声,准备回过头嘲讽一番。 可刚一回头,便看到吕布那湿润的眼眶,只听吕布轻声说道:“兄弟,一路保重。”随后便转过身去,仿佛不忍看到庞德的离去。 此时的庞德因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生愧疚,而且吕布这个被人称为天下第一武将的人,居然会如此对待自己,这让庞德心中一阵悸动,深吸一口气,双手一抱拳,单膝跪地高声道:“庞德何德何能,让温侯如此待我。” “庞德,拜见主公。” 吕布闻言,不由心生感慨,大耳贼的那一套还真有效果,转过身大笑着小跑过来扶起庞德。 “吾得令明,何愁大业不成,哈哈。” 站在一旁的张辽此时也为主公得此大将感到高兴,笑着祝贺着,更为自己能有吕布这样一个重视人才和手下的主公而感到高兴。 至于吕布之前杀丁原,斩董卓的专捅义父的行为,谁还记这玩意,反正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说起来温侯将这两人杀了,也是为国除贼了。 如果吕布演成这样都能没能让庞德归降的话,以吕布的性格,可能会让庞德平安离开吗? 估计庞德刚出泾阳城,就会莫名其妙的被来路不明的山贼或者乱军给砍死了。 吕布可不是那种不能为自己所用,还会因为欣赏其才能而放他去别人那里给自己添乱的人。 收付庞德后,吕布领着大军赶往安定,准备与高顺的人马会和之后,兵锋直指西凉。 第二日,吕布大军抵达安定,只见战后的安定城,那残缺的城墙程暗红色,有的地方甚至轻轻一跳就能翻过去,还有那用墙封起来的城门,无一不诉说着当时的战况是多么的惨烈。 此战,高顺麾下原本的一万人马,只剩下三千余人,真不知道在损失比例如此之高的情况下,高顺是怎么做到维持军心不溃,坚持下来的。 待清理了城门,吕布入城之后,看着眼前的高顺。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伯平,辛苦了。” 随后,吕布直接走向县衙,坐在县衙的大堂上静静的听着高顺详细的描述此行的过程。 当听到生擒到一个如果不是因为兵势势危才心浮气躁才失手被擒的话, 可能与高顺百回合内难分胜负的敌将之后,吕布顿时眼泛精光。 要知道现在的吕布最缺少的就是人才,马腾麾下能与高顺战到百回合内不分胜负的将领,肯定不会是马超。 因为单挑的话,高顺肯定不是马超的对手,庞德现在已经在自己麾下了,难道是马岱? 吕布立刻兴奋了起来,马岱此人虽算不上顶级武将,但也是有勇有谋。 问明高顺关押的地方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往后院赶去,边走还边想。 还是高顺会办事,知道自己遇到这种人才肯定会想办法招降,没有把人家关到大牢去,而是关在县衙后院。 匆匆而来的吕布让看守的侍卫把锁打开之后便直接推门而入,一边往内屋走去一边调整面部表情道。 “是本将来晚了,让马岱兄弟你受苦了。” 刚走进内屋,转过屏风,看见眼前的画面,吕布便愣住了。 只见一个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秀美绝伦少女蹲在浴桶中双手护着胸前瞪着一双大眼睛茫然的看着吕布。 吕布微微一愣,随后大笑一声。 “高顺对俘虏的待遇也太高了,居然还给配妹子,而且质量还这么高。” 一边说一边随意的穿过木桶,走到榻边坐了下来。 对着少女问道:“马岱他人呢?让他出来见我。” 回过神来的少女,小脸刷的一下变的通红怒喝道:“给我滚出去。” 嗯?吕布眉头轻轻一皱,一个给俘虏配来暖床的侍女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而且从进门到现在,除了眼前的少女,一个人也没见到。 马岱该不会跑了…… 想到马岱有可能逃了之后,吕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吕布沉声说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最后再问你一句,马岱他人在哪,如果你再敢说半句毫不相干的话,我就把你送入军营当营鸡。” 少女怒吼道:“我刚到安定就被你们抓了,堂兄他人在哪,我怎么知道。” 吕布听闻此话,微微一愣,道:“你刚刚说什么,堂兄?那你叫什么?” 难不成高顺所说的抓到的敌将并不是马岱,而是眼前这个少女? 能做到和高顺单挑,百回合内不分胜负的,又喊马岱为堂兄的女将,貌似还真有那么一个。 少女双手护胸,怒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吕布此刻隐约已经猜到了眼前这少女是谁,所以,再听到这么无礼的话之后,也就不怎么生气了。 吕布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慢慢的走了过来。 “你要是再这么不老实,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少女见到如此阵仗,心里顿时有些慌了。 “停,你别过来,我告诉你就是了,姑奶奶,不,不,不……我,我成了,我叫马云禄。” 第三百零七章 想婶婶的张绣(求月票,求推荐票,求包养!) 第三百零七章想婶婶的张绣(求月票,求推荐票,求包养!) 马云禄自称姑奶奶的时候,见到吕布眉头一皱,顿时感觉不妙,如今这种情况下,瞬间认怂,换了口气。 她的身上是有股蛮劲,可是在眼下这种情形下,她还真不敢真惹吕布生气。 吕布见果然是自己前世的时候,玩的一款游戏中很喜欢的那个女将,而且又这么快认怂了,也就不再难为她,大笑着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哈哈,这才乖嘛,我还以为当真降服不了你这匹小野马呢,你继续洗,我先出去了。” 马云禄见吕布真的走出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马云禄何曾受过如此之辱,而且还从来没有人用过‘小野马’三个字喊过她。 咬牙切齿道:“小野马?出去以后我要把你给揍成野狗。” 吕布刚出门便遇到匆匆赶来的高顺,于是笑着迎了上去。 “哈哈,高将军,你可是给我捉了个宝贝回来啊,不错,不错。” 高顺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是突然想起自己主公的武力好像一般,担心主公出什么意外才匆匆的赶了过来。 见主公此刻无事,高顺也就放心了,道:“主公,长安来报,张济之侄张绣乘着马腾韩遂来犯,打着替其叔父报仇的旗号,率两万大军直逼长安而来,目前已经兵临武关。” 虽然听起来形式确实挺急,不过,对此高顺并不怎么担忧,武关虽然只有两千守军,但是易守难攻。 更何况,贾诩手中还有五千人马,完全能拖到自己大军的到来,不过显然继续去攻打西凉是不太可能了。 吕布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这个搅屎棍,既然如此,那就先收拾他好了,咱们班师回长安。” 武关,北倚岩崖,南临绝涧,河水环东、西、南三面,城址横出河心。城东有四道岭,特别是吊桥岭高且陡峭,上山一道,不容并骑,为武关屏蔽。 它和东面之函谷关、西面之大散关、北面之萧关并称关中四塞。关中即因居四关之中而得名。 武关历史悠久,远在春秋时即以建置,名曰少习关,战国时改为武关。 巍峨的城墙下,张绣望着眼前这座雄伟的关卡感慨万分。 自己当初就是从此处逃出来的,如今,自己又回来了。 “吕布,你这个三姓家奴,待我破了长安,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张绣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着,一想到此刻吕布应该正在和马腾还有韩遂正拼的你死我活,然后突然听到自己已经兵临武关,那脸上的表情,张绣此时就想扬天大笑。 “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哈哈哈……” 再想到自己那诱人的婶婶,反正叔父此时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无依无靠,只要自己攻下了长安,她还不是自己碗里的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想到此处,张绣脸色开始慢慢兴奋了起来,放心婶婶,我一定会把你从吕布那狗贼的魔抓中解救出来。 “胡车儿,本将命你即刻攻城,天黑之前,给我拿下武关。” 也难怪张绣拥有如此信心,吕布麾下的将领全部都带去泾阳了,也没听说过武关有什么像样的守将。 胡车儿接令之后领着麾下将士朝着武关城头涌来。 胡车儿手中大刀直指城头:“全军将士听令,开始攻城。” “杀!杀!杀!” “杀啊……” “杀……” 震天的喊杀声在武关城下响起,一队队士兵像蚂蚁一样顺着云梯朝着武关城头爬来。 武关的守军和守将都是当时王允手握大权的时候从长安那些所谓的御林军里面调过来的。 这些人,让他们混吃混喝还行,打仗的话,还是算了。 吕布入长安的时候,正准备让小皇帝发一道诏书让武关守军归降的时候,人家自己就送来了降书。 当时的吕布,手下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人,既然人家这么识时务,也就让他继续做着武关的守将好了。 城头上的守将和这些豆腐兵哪见过这等阵仗,震天的喊杀声中吓的腿都发抖。 一时间连箭都忘了放,眼看着敌军就要杀上城头了,这时,从旁边窜出一大汉,一把拽过守将的衣领,大吼道。 “你他娘的在干什么,还不给老子下令放箭。” 守将战战兢兢的道:“敌……敌军这么多,肯……肯定守不住啊,要不我们投降好了。” 旁边的守军听见主将这么说,也都纷纷点头,他们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大汉一听顿时一怒,一只手掐住守将的脖子:“他娘的,兵就是你这么当的?” 说罢,双臂用力,直接把守将举了起来,朝着正在向城头爬着的敌军身上砸了过去。 随后,对着身旁的守军大声吼道:“给老子放箭,再不放箭老子把你们全扔下去。” 旁边的士卒顿时被眼前这个大汉的气势给震住了,纷纷拿起弓箭朝着城下胡乱的射着。 看着即将爬上城头的敌军,大汉双手抓住搭在城边的云梯,双臂肌肉紧绷,低吼一声,直接把云梯和梯子上的敌军一起掀了下去。 随后手提大刀,对着涌上城头的敌军如砍瓜切菜般砍杀着,时不时还用空下来的那只手单臂提起爬上城头的敌军士卒往正在往上爬的敌人身上砸去。 守军们见这大汉如此勇猛,也纷纷提起精神跟着一起奋勇杀敌。 城头一次次的被失守,又一次次的被此壮汉夺回。 张绣在城下看的咬牙切齿,正准备下令让胡车儿亲自爬上城头解决那大汉的时候,忽一骑探马飞奔到张绣面前。 “报……马腾和韩遂的大军大败于泾阳,二人领着残军逃回西凉。” 张绣顿时眉头一跳,一把抓住斥候的衣领,嘶吼道:“你说什么?” 斥候紧张的看着张绣:“马……马腾和韩遂的大军大败于泾阳,二……” 张绣一用力,直接把斥候摔在地上吼道:“滚……” 第三百零八章 想邹氏的曹阿瞒 第三百零八章想邹氏的曹阿瞒(求月票!) “这两个废物,十余万大军啊,那可是十余万大军,就是给两头猪来带领,也不可能败这么快啊。”张绣咬牙切齿道。 也难怪张绣如此生气,马腾他们这一跑倒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他张绣就要独自面对吕布了。 张绣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可不认为他这东拼西凑来的五万人马能和吕布面对面的硬刚。 看来现在也只有先回宛城,再想其他办法了,如今献帝被挟,荆州刘表乃汉室宗亲,应该不会不管,或许可以借助他的势力来和吕布抗衡。 张绣深吸一口气:“传令胡车儿,令其收兵回营,明日拔营扯回宛城。” 张绣兴冲冲的来,才刚刚开始,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败马腾,退张绣,经此一战,吕布彻底名动天下诸侯。 兖州,鄄城…… 曹操抖了抖手中刚刚送来的情报,递给荀彧,笑道:“文若,看看,咱们以前还真是小瞧了吕布那厮,原本以为其不过是有勇无谋之人,只是靠着自己的武力和那些并州骑兵才能在长安作威作福,没想到,居然短短时间内,就打败了马腾韩遂两人的十万西凉骑兵,还将刚到武关的张绣给吓了回去,不简单啊!” 荀彧面露惊色,赶紧接了过来,看了之后,长叹道:“此人之前只给人一种武力过人,没有头脑的印象,却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智谋,这么多年,先是认丁原做父,后又认董卓做父,可见其和淮阴侯一样能屈能伸。” “不光如此,此人不光在用兵上出色,在民政上也是一把好手啊,看看他掌控长安以后所做的那些事,所推出的那一道道政令。” “其中,那一套屯田之法更是闻所未闻,再加上那道招贤令,假以时日,其必定会成为一个劲敌。” 曹操不由感慨道,同时也为吕布所实施的那些政策感到震惊。 他曹操此时也只是对这些政策有些模糊的想法,还没有想到具体该怎么去实施,而人家吕布就已经开始在做了,而且还做的有声有色。 想到此处,曹操开口说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早有在兖州实施屯田的想法了,没想到竟被此人走到了前面。” “文若,此事由你去负责,吕布那条屯田之策,在我兖州也开始实行。” “诺!” 对于此事,荀彧当然不会反对,善于内政的他,当然也能看出屯田的好处。 至于曹操的那句他早已有这种想法的话,荀彧就全当是曹操碍于面子,给自己抄袭别人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你早想到这样一个绝妙的屯田之法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还提出来。 可怜曹操这个原创之人,被吕布硬生生的变成一个抄袭之人了。 忽帐外有人来报,言曹嵩一家在来的路上,路过徐州之时,被陶谦部将张闿尽数所杀。 曹操闻之,顿时哭倒在地,被众人扶起来之后咬牙切齿道:“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方能雪吾心头之恨!” 遂留荀彧,程昱领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 其余人马打着替父报仇的旗号尽数杀奔徐州。 夏侯惇,张辽,典韦三人为先锋。曹操下令:但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数屠戮,以雪父仇。 九江太守边让平时与陶谦关系还不错,听到徐州有难,当即领了五千人马前来支援,却被曹操宗室大将夏侯惇拦路截杀。 陶谦在徐州听闻曹操起兵报仇,杀戮百姓,急忙召集众人商议。 曹豹起身高声道:“曹兵既至,我等岂可束手待死!某愿助使君破之。” 见账下众人并无其他办法,陶谦无奈,也只好引军出迎。 远望曹军,如铺霜涌雪,中军竖起两面白色大旗,上书报仇雪恨四个大字。 军马列成阵势,曹操纵马出阵,身穿缟素,扬鞭大骂。 陶谦勒马出阵,端坐于马上,对着曹操欠身施礼。 “谦本欲结好明公,才让张闿护送,没想到此贼贼心不改,才发生此等事,实在不关我的事啊,还望明公明察。” 曹操大骂道:“老匹夫!你杀我父亲,还敢在此乱言!谁可生擒此老贼。” 夏侯惇应声而出,陶谦慌忙逃回阵中。曹豹见夏侯惇赶来,立刻挺枪跃马,迎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曹豹与夏侯惇两人于阵前斗了起来,霎时间,刀光纵横,长枪乱舞。 数十回合过后,曹豹渐感不敌,拔马往阵内逃去。 如此良机,如果能轻易放过,那他也不是曹操了,遂一扬马鞭,顷刻间,鼓声震天,大军掩杀了上去。 徐州城下,喊杀声震破天际,脖子上系着白绫的曹军在夏侯惇的大胜之下,气势如虹,杀的徐州军尸横遍野,血流成何。 情急之下,陶谦只好下令收兵,徐州军仓皇退入城中,在巍峨的徐州城下留下了遍地的尸体。 陶谦兵败退回城中之后,立刻召集帐下众人商议退敌之策。 “如今曹兵势大,看来我也只能自缚前往曹营,任其剖割,以救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 陶谦眉头紧锁,轻叹一声。 言未毕,只见堂下走出一人,道:“府君久镇徐州,人民感恩。今曹军虽众,但还未攻破我徐州。府君只要与百姓坚守勿出,某虽不才,愿施小策,定让那曹操死无葬身之地。”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大惊。 陶谦一见是别驾从事糜竺便匆忙道:“快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糜竺不慌不忙道:“某愿亲自赶往北海郡,求北海国相孔融出兵相救,再令一人前往青州田凯处求救。待此二人大军到来,曹操必然退兵。” 陶谦大喜,连忙写书两封,道:“何人敢前往青州田凯出求援?” “某愿往。” 只见一人应声而出,陶谦一看,原来是陈登。 遂先打发陈登前往青州求救,然后又让糜竺赶赴北海,自己则率众守城。 第三百零九章 曹操死了爹,大耳贼的机会 第三百零九章曹操死了爹,大耳贼的机会 这日,孔融正一脸大儒的模样与人讨论孔孟之道,忽然,有下人前来禀报说徐州糜竺求见。 孔融一直以来与陶谦交好,听闻徐州来人,连忙派人把他请了进来,问其来意。 糜竺掏出陶谦的手书道:“曹操围攻我徐州甚急,还望明公垂救!” 孔融捋了捋胡须,一脸超脱世俗大儒的模样,淡然道:“放心好了,我与陶恭祖素有交情,更何况是子仲你亲自来此,我如何能不去?只是我与那曹孟德素来无仇,还是先遣人送书去和解,如果他不从,我再起兵。” 糜竺道:“曹操依仗兵威,恐绝对不肯言和。” 孔融大袖一挥:“他曹孟德要是不识时务,那就只好兵戎相见了。” 孔融一面点兵,一面差人送书给曹操。 正商议间,忽有人来报,黄巾贼党管亥领群寇数万杀奔而来。孔融大惊,急忙领军出城迎敌。 城外,只见数万黄巾军摆开阵势,管亥出马恐吓道:“老不死的,我知道你北海粮多,只要借我一万石,我立马撤军。不然,城破之时,老幼不留。” 孔融喝叱道:“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岂有粮米与贼耶!” 管亥大怒,拍马舞刀,直取孔融而来。孔融部将宗宝挺枪出马,不到数回合,被管亥一刀斩于马下。 孔融兵大乱,逃回城中。管亥四面围城,孔融见贼军势大,手书一封遂遣人送往平原向刘备求助。 刘备此时正整天愁眉苦脸想着该怎样才能名动天下,引无数小弟来投呢。 遇到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是想都不用想,大喜道:“二弟三弟,我们的机会来了。” 黑脸大汉张飞一愣:“大哥你在说什么,什么机会?” 自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后,基本上就没他刘备什么事了,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占据一块自己的地盘出人头地。 然而,看看他的周围,徐州是陶谦的地盘,北海是孔融的地盘,扬州是袁术的地盘,青州是袁绍的地盘,兖州是曹操的地盘…… 可以说在他周围的地盘全是有主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平原令,没有理由,也没有那实力去跟这些大佬去争。 如今,既然孔融现在有求于他,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领军进入北海。 届时,可视情况而定,即便不能鸠占鹊巢,凭着解救北海的功劳,至少也能换一个大点的官职。 孔融还真是个废物,占据着这么大的北海,居然连区区管亥都能骑到他头上,如果是我的话…… 这是个接近孔融的好机会,如果能就此留在孔融的身边,凭着自己的手段,北海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刘备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匆忙起身,高声道:“建功立业的机会啊,二弟,三弟,即刻召集人马,随我火速赶往北海!” 遂,领着关张二将,点齐手下的全部家当,三千人马,往北海杀来。 管亥见救兵来到,亲自领军出阵,见刘备只有区区三千人,丝毫不以为意。 拍马舞刀,直取刘备,不想,却被关羽数十回合斩于马下。随后刘备和张飞掩军杀入敌阵。 孔融见此大喜,大开城门,率军杀了出来,两面夹击之下,杀得黄巾军四处溃散而逃。 随后孔融引刘备入城,两人以来我往的你久仰我,我久仰你的一番虚礼之后。孔融大设宴席庆贺。席间又把糜竺拉了出来介绍给刘备。 “如今曹操纵兵大掠,围困徐州,子仲特来求救。曹操残害百姓,倚强凌弱。公乃汉室宗亲,何不与融同往救之?” 好事还真是接二连三的来啊,这下,我刘备真是想不出头都难啊。 曹操虽然势大,但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我与他曹孟德有旧,当年他还是挺欣赏我等兄弟三人的,想来即便兵败,想来他曹孟德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刘备强压下心头的喜悦,调整下面部表情,正言辞的说道:“既然如此,文举可先行,备兵微将寡,容备去公孙瓒处,借个千人马,随后就来。” 孔融应允,让糜竺先回徐州去报,孔融便点齐兵马启程。刘备跑到公孙瓒处声泪俱下的忽悠公孙瓒,待公孙瓒同意借他两千人马之后,又说自己手下无将,希望把赵云也借给他。 看着刘备那张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老脸,公孙瓒承受不住,便同意了。随后刘备便令关,张二将领着自己本部人马三千为前部,自己则与赵云二人领着借来的两千人马随后,往徐州而来。 陶谦听到糜竺的回报,说在北海又请到了刘玄德前来相助,而陈登也回报青州田凯不日也领兵前来相救,顿时安下心来。 没几日,孔融和田凯两路人马就已经赶到,不过,因为惧怕曹军势猛,远远的依山下寨,不敢轻易发动进攻。曹操见到这两路人马,分了军势,也不敢再轻易攻城。 这日,刘备率领人马赶到,陶谦令人打开城门,迎刘备入城。把刘备接到府衙,与孔融等人设宴相待。 席间,陶谦道:“今曹兵势大,曹操本人又极善于用兵,诸公可有何退敌之策。” 刘备道:“玄德曾虎牢关外与曹操有旧,待我先遣书与曹操,劝令其和解。其若不从,再领军厮杀。” 遂书信一封,遣人送与曹操。 曹操正在营中与诸将商议,忽报徐州遣人送了一封信过来,曹操拆而观之,只见信上写道。 “备自虎牢关外得拜君颜,嗣后天各一方,不及趋侍。向者,尊父曹侯,实因张闿不仁,以致被害,非陶恭祖之罪也。目今黄巾遗孽,扰乱于外;董卓余党,盘踞于内。愿明公先朝廷之急,而后私仇;撤徐州之兵,以救国难:则徐州幸甚,天下幸甚!” 曹操看完之后大怒:“孔融也就罢了,这个刘备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以书劝我!给我把使者拖出去斩了,择日攻城。” 戏志才走上前,道:“刘备远来救援,先礼后兵,主公当用好言答之,以慢其心,随后进兵攻城,城可破也。” 曹操从其言,款待来使,准备回书。 第三百二十六章 彪悍的蔡氏,真香! 第三百二十六章彪悍的蔡氏,真香! 这时,吕布慢慢的从台上走了下来,来到张绣的面前,缓缓的蹲了下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是真心归降也好,假意归降也罢。总之,你觉得我会留一个对自己心怀怨恨的人在这个世上?汝之婶婶,吾养之,汝勿虑也,你就安心的去。” “哦,对了,还有件事。你那婶婶不错,很不错,我很喜欢。” 说完吕布就不再看张绣,转身往台上走去,背着身子摆了摆手。 “拖下去,砍了。” 两个侍卫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架起张绣的臂膀,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把张绣拖了出去。 “吕布,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张绣一脸怨恨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回到台上的吕布突然想起张辽好像和自己说过在攻破宛城的时候,好像生擒了一员敌将,自己居然给忘了。 吕布转过身看着堂下的张辽,问道:“文远,我好像记得你当初攻破宛城之时生擒了一个人,不知此人现在身在何处?” 张辽连忙起身,拱手道:“回主公,我军前来新野之时也将其带了过来,此时正关押在县衙的大牢之中,不知主公打算怎么处置。末将观此人力大无穷,倒是一员猛将。” “先带上来看看。” “是” 张辽朝着吕布一拱手,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只见张辽领着两名侍卫押着一个大汉走了进来。 “你这蛮汉,还不快拜见温侯?”进门之后,张辽冲着那大汉喝道。 吕布摆了摆手,轻笑道:“不知这位壮士是何方人士,高姓大名?” 那大汉哼声道:“西凉胡车儿,关押了我这么久,今日带我来此,莫不是到送我上路的时候了?” “要杀便杀,不过在杀我之前能不能给我吃顿好的,这些时日吃的差也就罢了,还不给吃饱。” 胡车儿说完之后便不再看吕布,而是瞪着两个大眼睛望着案上那还没撤下去的酒肉。 吕布听闻此话,暗道一声,果然是他。张绣麾下能被张辽称之为猛将的,除了那个‘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的胡车儿,还能有谁? 吕布大笑一声:“兄弟,到了我这,还能不给你吃的不成?来人,再上一桌。” 随后接着道:“胡车儿,如今张绣已死,你有何打算?” 刚刚坐下的胡车儿不由疑惑道:“你不杀我?” 吕布高声道:“这是什么话,你也没惹我,我杀你做什么。不过如今张绣已死,兄弟你要是没其他去处的话,不如来我这,与我一起成就一番大业如何?” 胡车儿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吕布是要招降自己。想想既然张绣已经死了,自己又确实没有其他什么去处,而且这个吕布看起来人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于是,胡车儿起身便拜:“末将胡车儿拜见温侯,末将愿为温侯卖命。” 胡车儿那露骨而又直白的‘卖命’两个字听的吕布大笑一声:“好,本将就喜欢你这种直爽的莽汉,本将认命为亲军营的副将,同许褚一起统领我的亲军营,你可愿意?” 胡车儿没想到吕布居然会如此信任自己这个降将,惊喜之下,不禁面露感激:“多谢温侯信任,末将就算死,也要保得温侯周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吕布一直在观察他的眼神,从那诚恳的眼神中,吕布相信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胡车儿和许褚是一类人,让他们冲锋陷阵还行,要是让他们领军在外独当一面的话,吕布还真有点不太放心。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是这种没心机的莽汉,吕布才会放心让他们来统领自己的亲军。 “哈哈,好,快快请起。”吕布大笑着把胡车儿扶了起来。 “恭喜主公又得一员猛将。”张辽等人也纷纷笑着朝吕布道贺。 短短时间内,先是得了宛城和新野,如今麾下又增添了伊籍和胡车儿。 吕布此时心情可谓是大悦,大笑一声:“有尔等在,何愁大业不成?来人,把乐师和舞姬召进来,咱们接着喝。” 当日,吕布同麾下众将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喝的是痛快淋漓。 …… 襄阳,州牧府后院。 “夫君,你说那吕布会信守承诺,把人给放回来吗?蔡瑁可是我蔡家的现任家主,他要是有个什么事,我蔡家今后该怎么办啊。” 刘表刚进入房间还没坐下,蔡夫人就缠了上来。 刘表这段时间头都大了,刚刚又接到消息,长安董承等人全部被抓,杨奉和他的五千人马更是被高顺尽数杀尽。 这一连串的坏消息让刘表烦躁无比,早知道这个吕布这么棘手,自己干嘛没事去搞这么多事情出来,好好在荆州过自己悠闲无比的小日子不是很好吗? 本来就很烦躁,见蔡夫人又提到蔡瑁,更是火大。 “你还有脸提?都是你那个好弟弟,如果不是因为他,我荆州会落到如此地步?” “五万大军交到他手上,五万大军啊,顷刻间就没了,宛城没拿下不说,新野也丢了,就连他自己也被人给生擒了。” “这个废物,我怎么会想起来用他。” “看看蔡中蔡和还有那个蔡瑁,你们蔡家怎么尽是这些没用的东西。” 被刘表这么一吼,蔡夫人愣住了,自从嫁过来以后,刘表对自她可是言听计从,连一句重话也没有说过,今天居然吼她? 反应过来之后的蔡夫人破口大骂:“好你个刘表,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坐上这荆州牧的!我弟弟被擒还不是因为你,人家吕布和张绣打生打死关你什么事,非要去惹是生非!” “现在好了,人家打上门来了。你这个当初连长沙都只能等张羡老死才能打下来的废物,哪来的勇气去招惹那个连吕布和马腾都不是对手的吕布的?” “我蔡家对你刘表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如今我蔡家有难,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不活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一脸幽怨的蔡夫人 第三百二十七章一脸幽怨的蔡夫人 刘表向来很宠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后妻,如今见她又哭又闹的,瞬间便怂了。 连忙过来安慰:“好了夫人,为夫错了,不该凶你的。蔡瑁的事情,我不是都已经让伊籍把张绣给送过去了嘛,想来不久以后,蔡瑁就会被放回来了。 “你就别再哭了,为夫向你保证,一定会把蔡瑁救回来,如何?” 刘表哄了好一阵子,终于把蔡夫人安抚了下来。 烛光闪烁,锦榻轻摇,不一会,晃动的人影停了下来。 望着被弄的不上不下的蔡夫人那一脸幽怨的表情,刘表干脆闭上了眼睛,装作没看见。 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侍卫来报:“报,主公,蒯越大人求见。”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刘表虽然不满,但是也知道蒯越这么晚找自己肯定是有急事,便起身穿了衣服往门外走去。 蔡夫人低下头望了一眼自己这诱人的娇躯,轻叹一声:“要不是为了蔡家,谁会嫁给这个哪都没用的老东西。” “没用的东西!” 蔡夫人呢喃一声,被子往头上一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刘表满脸倦意的走到前厅,示意蒯越入座后,问道:“异度啊,这么晚来见我有何要事啊?” 蒯越一脸凝重道:“主公,刚接到消息,伊籍投靠了吕布那狗贼。如今吕布那厮不仅没有如约放了蔡将军,更是直接领军杀往樊城而来。” 砰! 刘表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怒道:“我就知道这种寒门子弟靠不住,谁给他一块骨头他就跟谁走,要不是因为你的举荐,我怎会用他?” “还有,吕布这狗贼,居然如此不守信用,我把张绣给他送去他不撤兵也就罢了,如今连答应好的蔡瑁和蔡中也不给我放回来。” 吕布不撤兵也就算了,反正刘表对此也没抱多大希望,可是没想到吕布居然如此不当人子,连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有哪个诸侯像他这样连个敷衍的理由都没有,直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更是直接兵发樊城,刘表此时恨不得尽起大军,与此贼决一死战。 蒯越一脸尴尬道:“主公,此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如今吕布食言,我等应想想该如何应对才是。” “如今吕贼势大,异度有何良策,能让我荆州度过此劫。” 听闻此话,刘表也知道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蒯越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轻叹一声。 “主公,当下中原各路诸侯纷纷都在各自征伐,益州的刘璋和汉中张鲁也打的不可开交,如今我们也只能靠自己了。” 蒯越在大厅内来回走了几步,低头沉吟了片刻,道:“吕布麾下全是北军,并无水军,我等可依水军据汉水死守襄阳,以待时变。” “那汉水以北之地不是尽数落于吕布之手?” 刘表满脸纠结,他不想就这么放弃汉水以北那大片的土地,他想要的是把吕布给赶出荆州。 蒯越轻叹一声,道:“如今吕贼势大,其麾下人马又尽是关中精锐,其中更是有数万精锐铁骑。在汉水以北之地,与吕布那厮的铁骑陆战,我等实无半点胜算。” 刘表心里也清楚,他如今麾下的人马,去跟吕布打陆战,那真是脑子不知道进了多少水才会去做出那种找虐的事情。 刘表在内心深处挣扎了良久,只好轻叹一声:“唉,也只好先这样了。” …… 汉水以北,樊城…… “主公,贾大人命人送来了一批攻城器械,说是由马均改良过的投石车,此车能射五百步开外。马均成它为‘霹雳车’,总共造出了三十台,这次全运来了。”张辽满脸激动的打马来到中军吕布所乘坐的战车旁拱手道。 距樊城六十里处,原本懒洋洋的依靠在战车上的吕布听闻此话,不由猛地坐了起来。 “哈哈,好个马均,来的可真是时候,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争取在日落之前抵达樊城。” 这还真让吕布惊喜,他在长安的时候只是跟马均随口提了一下,没想到马均就真这么快把改良版的霹雳车给弄出来了,这个马均还真是个宝贝。 自从马均献上了翻车,吕布便在关中大力推广了马均所献上来的翻车,缺水地区的农田得到了有效的解决。 如今又给自己送来了如此攻城利器,等实力强大改革官职的时候,一定给他个工部尚书做做。 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大军开始加速前行,没过多久,十余万大军便杀到了樊城城下,将整个樊城围的水泄不通。 樊城与襄阳隔江相望,如果拿下樊城的话,那离刘表领盒饭的时间也不远了。 吕布站在战车上,往樊城城头望了一会后,朝着身边的伊籍问道:“这樊城守将是何人。” 伊籍拱手道:“回主公,守将乃是刘表麾下中郎将霍峻,字仲邈。城中守军虽不过两万余人,但城坚粮足,但以此人之能,主公要想拿下樊城,恐非易事。” 吕布不禁皱了皱眉,霍峻这个名字吕布还是有点印象的。 霍峻,字仲邈,南郡枝江人,东汉末年刘备麾下的名将。 其兄霍笃曾在故乡聚部众数百人,后霍笃逝世,刘表以霍峻继承其部曲。 刘表病逝后,霍峻便率部曲归降了刘备,并被任为中郎将,后随刘备入蜀。 刘备从葭萌还袭刘璋之时,留霍峻守葭萌城,张鲁遣将杨帛劝降霍峻,霍峻严词拒绝,杨帛退去。 后刘璋将扶禁、向存等率万余人由阆水上,攻围霍峻,城中兵不过数百人,霍峻愣是坚守了一年,伺机将其击破,由此可见此人的用兵之能。 吕布对着身旁的伊籍道:“机伯,你去试试看,看能否招降此人。” 伊籍抱拳领命,打马来到樊城下对着城头高声喊道。 “请霍峻将军出来答话。” 霍峻冷眼望着城下的伊籍高声答道:“本将在此,伊籍,主公待你不薄,你为何做出这等背主投敌之事?” 伊籍高声道:“何为不薄,刘表用人只重家世,何曾拿正眼看过我等寒门子弟。如今整个南阳已经被十余万大军团团围住,破城在即,霍将军你又何必为了刘表那个虚名无实之辈送了性命。” “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温侯乃天下少有的明主,霍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在我主麾下定能尽展你一身所学,与我主一起成就一番不世伟业……” “住口,你以为我霍峻似你这般无耻小人?如果不是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本将现在就一箭射死你,请回。” 见此,伊籍只好轻叹一声,拔马回归阵中。 “属下无能,让主公失望了。” 回到阵中的伊籍来到吕布所乘坐的战车旁,满面愧疚的冲着吕布拱手道。 吕布望着前方淡淡的说道:“无妨,机伯不必自责,如此轻易就降了的话,那他也就不是霍峻了。” “张辽听令,先用霹雳车和我们的霍大将军打个招呼,给我狠狠的轰,” “诺。“张辽领命而去。 三十台霹雳车被缓缓的推到了阵前,一块块巨石被士卒有条不紊的装填到霹雳车上,随着张辽的一声令下。 一块块磨盘大小的巨石如从天而降的陨石,带着呼啸的劲风朝着城头飞去。 轰!轰。。轰。。轰! 一块块巨石狠狠的砸在了城头,砸中墙垛的,墙垛被摧毁,无数碎石朝着四周弹射而起,顿时数十名荆州军或死或伤,不幸被砸中的更是直接被砸成一滩肉泥。 一瞬间,城墙震动,尘烟四起。 所幸每一轮的射击都只有少数落在城头之上。大部分的都直接飞过城墙,往城内砸去。 城头上顿时出现一片片血肉模糊的地带,以及无数的哀嚎声。 城内,靠近城墙的民房尽数被毁,百姓纷纷往内城逃去。 “呸,可恶!快去,快去用抛石机,给我把他们的抛石机给我毁掉。” 霍峻吐掉吸入口中的灰尘之后,一边躲闪着石块,一边急急忙忙的朝着左后吼道。 抛石机霍峻不是没见过,只是如此威力巨大的抛石机,霍峻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任由对方这么轰的话,城墙早晚被砸的破破烂烂。 等到了那个时候,对面就会展开正式的大规模进攻,那个时候,城墙被毁的千疮百孔,自己还拿什么去守。 “报。。。禀将军,我们的抛石机根本射不了如此远的距。。。” 不一会,一个士兵就匆匆忙忙的跑到霍峻身边。 砰!!话还没说完,就被呼啸而来的一刻实弹给砸城了肉泥。 眼前的一幕看的霍峻双目赤红,对着身边的副将道“可恶!吕布这狗贼哪来的威力如此巨大的抛石机,你们注意隐蔽,我带领一队精骑出去毁了那些抛石机!” 说完便匆匆的赶往城下,樊城之中尚有一千骑兵,虽然此举有些冒险,但是霍峻也只能搏一搏了。 城头上的一幕也把吕布给吓了一跳,他原以为改良过后的抛石机最多也就是射程远了一点。 没想到威力也是如此巨大,射的石块都比普通的抛石机大上许多。 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让马均这么个技术型人才来主动投靠自己。 看来自己一定要把那个黄月英也给弄到手,否则,要是让她跑到别人麾下的话,以后自己还不知道要拿多少人命去填。 身旁的伊籍也是满脸惊色:“没想到主公麾下竟有此等人才,威力如此之大的抛石机真是前所未见!” 吕布刚想大笑三声,来一句什么自己是天命之子,四方英才当然会齐聚自己麾下之类的话。 忽然,眉头一皱,朝着身旁的伊籍问道:“机伯,如果你是霍峻的话,此时你会怎么做?” 这么任由自己轰下去的话,就是让吕布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军事家指挥, 他都敢说一句樊城现在已经姓吕了,可是对方是霍峻这个非常善于守城的将领,就由不得吕布不小心一点了。 换成是自己的话,在这种情况下,要么就投降,要么就突围。 可是霍峻的话,投降的几率比较小,可能会突围,突围的话他会选择从哪边突围呢? 既然想不到霍峻会做什么,那就直接问跟霍峻同事过的伊籍好了,而且伊籍此人也确实有些能力。 伊籍低头沉吟了片刻道,略微思索之后,略微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不突围的话,那只有想办法毁掉这些抛石机。” “要毁掉这些射程如此之远的抛石机,籍只能想到一种办法。那就是命一将率一队精骑带上火油飞速杀入阵中把这些抛石机给烧毁,就是不知这霍峻会不会也是如此了。” 闻言。吕布不由双目一亮,道:“机伯不愧是荆襄才俊,与本将不谋而合,本将也正是想到此处才略微有些担心。” 伊籍突然感觉自己的主公有些高深莫测,他也是在主公的提问下才想到这些,没想主公早就想到了,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伊籍对着吕布拱手道:“主公,荆襄之地本就少马,经过前番一败,我料樊城之中即使有骑兵,也不过三两千之数。” “如果霍峻真敢杀出城,主公可命一将领数千精骑,时刻准备着保护抛石机。再命一将率数千精骑,待其杀出城以后,直接断其后路,必能一举生擒霍峻。” 吕布大笑一声:“本将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机伯也是这么认为,那就这么办。” “来人,传令。。。” 吕布刚开口,身旁的马云禄就一脸跃跃欲试的道:“还传令给谁?我啊,我这么大个活人在你旁边你看不到?让我领一支人马,我绝对帮你生擒那什么霍峻。” 吕布见话被打断不由脸色一黑,沉声道:“别闹,你可是我夫人,这刀枪无眼的,你瞎凑什么热闹!” 第三百二十九章 诸葛亮这种人,抓了就该弄死! 第三百二十九章诸葛亮这种人,抓了就该弄死! 历史上,在曹操大军南下之时,大破新野,徐庶与诸葛亮一起行至长板坡时被曹操击溃,徐庶的母亲也被曹操抓了去。 徐庶便对刘备说:“我所能发挥才能的,只有新野小县。现在新野没有了,”我心已乱。老母在曹操处,请让我去。” 刘备答应后,徐庶就去投奔了曹操赤壁之战时,徐庶被派往镇守长安,以防西凉马腾。 赤壁之战后,徐庶很好的起到了谋士的作用,深得曹操喜爱。 曹丕继位后,徐庶官至三公之列,在诸葛亮北伐时都为司马懿出了不少主意。 历史上的徐庶和《三国演义》中写的是完全两个人。所谓“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徐庶非但不是一言不发,而是说了很多话,否则他决不可能会官至三公。 所以,由此可见,徐庶对于汉室并没有演义中所说的那么忠义。 因此,徐庶在这个时候出山投靠吕布也很正常,至少目前来说,吕布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有那么一丝明主的味道。 吕布大笑一声,道:“你叫单福也好徐庶也罢,本将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不知元直可愿做本将的军师,同本将一起为这天下百姓拼出一个太平盛世出来。 徐庶见吕布如此重视自己,感动不已,遂整了整衣冠,拱手朝着,吕布深深的拜了下去。 “徐庶拜见主公,愿同主公一起扫尽天下阴霾,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吕布连忙扶起徐庶大笑一声:“有元直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马云禄见吕布那得意的嘴脸,再想到刚才他是如何调戏自己的,忽然嘴角一挑,高声道:“咱们不去那什么卧龙岗拜访那个能让你渡过汉水,夺取襄阳的奇人了?” 吕布狠狠的瞪了马云禄一眼,道:“我有元直在,渡过区区汉水又有何难。 徐庶笑道:“主公此番前往卧龙岗可是要去拜访孔明?“ 吕布笑道:“如今既然遇到元直你,就改日再去好了。” 徐庶轻叹一声:“可能要让主公失望了,庶昨日才见过孔明,孔明对主公有些许偏见,此时想来已经在去襄阳的路上了。” 诸葛亮在吕布即将攻打襄阳的时候往襄阳跑,他想去干什么,可想而知。 诸葛亮这种人才不能收入自己麾下虽然有些可惜,但是他既然选择与自己为敌,那么到时候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既然是敌人,即便是吕布再怎么欣赏他,也不会对他心慈手软的。 “哈哈,人各有志,不必管他。元直一路舟车劳顿,赶紧随我进城,本将替你接风洗尘。” 对于诸葛亮放着离的最近的自己不投也就罢了,居然还提前出山与自己为敌,吕布虽然恨的牙痒痒,但在表面,上还是跟徐庶有说有笑,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樊城太守府,吕布正同徐庶商议着如何渡过汉水攻取襄阳。 “欲渡汉水,必须先击溃荆州水军。荆州水军的领军之人乃刘表的外甥张允此人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我军皆北军,并无水军,想要击溃他,谈何容易。“吕布轻叹一声。 徐庶轻笑道:“现下,我军想要击溃张允那两万荆州水军,只能用奇。水军之事主公无需担忧,庶送主公一支百战”精锐。 听闻此话,吕布不由眼睛一亮,笑道:“元直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支水军现在何处?“ 徐庶也不再卖关子,伸出手指向地图的一角,缓缓开口道:“距此六十里处有一伙水贼,人数虽只有八百余人,但其个个都是水上好手。” 徐庶轻咳一声,来回走了几步,沉吟片刻后道:“其首领甘宁更是一位轻财好施,智勇绝伦的水上良将。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愿前去劝他归顺与主公。” 吕布一听居然是锦帆贼甘宁,顿时大喜。那可是历史上东吴的猛将甘宁啊。 杀凌操,破黄祖,败曹洪,夺皖城,百骑劫魏营,绝对是一个和魏延一样能够独当一面的猛将。 吕布现在最缺的就是这种水上猛将,不待徐庶说完便滕的站了起来,高声道:“既然如此,本将便同元直一起去会会这个甘宁,此等人才……” 吕布还没说完便见张辽匆匆走了进来,一脸凝重的拱手道:“主公,宛城急报,袁术手下大将纪灵、张勋率领五万大军攻打南阳。” “刘备和关羽、张飞二将率领五千人马直奔我宛城而来,打的旗号是他与刘表同为汉室宗亲,不能坐视荆州落入我等乱臣贼子之手。” 听闻此话,吕布和徐庶都是一脸惊色。 吕布取下宛城之时没有攻打南阳的原因就是因为南阳这个地方袁术可是图谋已久,跟刘表在这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为了不刺激到袁术落个两面作战的下场,吕布只好暂时先不管南阳,直奔襄阳而来。 没想到袁术居然会在此时攻打南阳,如果他仅仅只是为了南阳的话,此时为了尽快一统荆襄,吕布倒是不介意把南阳给他。 可是谁敢保证他拿下南阳以后不会攻打宛城和新野,如果被袁术给断了后路那就玩大了。 更令吕布吃惊的是,刘备居然也参合进来了,如今曹操正在攻打徐州,他不守着他的小沛跑这来干嘛。 吕布面露不解,疑惑问道:“袁术也就罢了,毕竟他图谋南阳已久,如今乘着刘表无力反抗之时去取南阳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这大耳贼到底吃错什么药了,都自身难保了,还来有这闲心来管别人?” 徐庶沉思片刻,道:“我想可能是如今小沛已失,他想借此机会取我宛城作为落脚之地。” 还真被徐庶说准了,刘备在失了小沛之后原本是打算先依附曹操的,见袁术起兵攻打南阳。 想到如果南阳被袁术打了下来的话,吕布就会同时面对袁术和刘表两个人。 那样的话吕布就无力再去管他了,在他捡漏,取了宛城之后可以打着为国除贼的旗号联合袁术和刘表,一起灭了吕布。 到时候他刘备想不发达都难,如此天赐良机怎能放过,反正又不要他来面对吕布的主力,于是便领着残军往宛城杀来。 砰! 第三百三十章 刘备,一条丧家之犬 第三百三十章刘备,一条丧家之犬 砰! 吕布一拳砸在桌案上,怒道:“大耳贼这条丧家之犬乘火打劫居然劫到我头上来了,他一个卖草鞋的也敢自称汉室宗亲!” 由不得吕布不发怒,别人不知道他,吕布可是很清楚。 刘备在其他地方发展也就算了,太远,吕布即便想管手也伸不过去手。 所以对于刘备,吕布一直以来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看他怎么去祸害别人的。 可是要让他跑到自己身边来发展的话,那绝对会成为心腹大患 吕布脸上不由露出残忍的笑容,道:“天堂有路你不走,想吃下我的宛城,就看你有没有那么好的牙齿了。” 徐庶连忙道:“主公息怒,刘备只有五千人马,遣一将率数千人马星夜驰援便可,不足为虑。袁术这一路却不能不管,不然待其夺下南阳之后我军将会陷入被动。” 吕布摆了摆手,高声道:“召众将前厅议事。” 不多时,除了身在长安的贾诩高顺两人,吕布麾下众将皆聚集在了樊城太守府。 看着台下文臣有徐庶,武将有许褚、张辽、庞德、霍峻、胡车儿。还有自己身旁的马云禄,吕布心中豪气顿生。 吕布站在台上,汉剑杵地,双手压在剑柄之上,沉声道:“我并州铁骑自出长安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如今,袁术那个纨绔子弟在我等即将攻打襄阳之际攻打南阳,想从我等嘴里夺取一块肉也就罢了,居然连刘大耳那条丧家之犬也敢前来凑热闹。” “如今这二人皆想试试我等手中之剑是否锋利,诸位都说说看,该当如何?” “杀。” “杀。。杀。” 堂下的武将顿时义愤填膺,大厅中响起一片喊杀声。 “主公,末将愿率一支人马前去驰援宛城,末将定亲自砍下刘大耳的狗头献与主公。”庞德出列抱拳请命。 张辽等人也纷纷出列请命,许褚和胡车儿两人更是要请命杀到淮南取了袁术狗头的。 徐庶见众将斗志如此高昂,也不禁轻轻点头微笑。 吕布用手往下压了压,待众将都安静下来之后高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会一会那袁术,看看这个四世三公袁家的嫡子袁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顺带着再教教那刘大耳该如何做人。” “霍峻听令,本将命你率领五万人马留守樊城防备刘表。” 霍峻不由一愣,他原本以为他这个降将会被吕布带在身边随军出征,没想到吕布会如此信任自己,居然把如此重任交给了他,一时间不由愣在了那里。 吕布轻笑着看着霍峻道:“怎么,霍将军不愿意?” 听到吕布的话,霍峻一下反应了过来,连忙单膝跪地满脸郑重的高声道:“末将定不负主公的信任,樊城若失,末将提头来见。” 吕布大笑了一声,随后高声道:“其余诸将,随本将率军出征,本将要亲自收拾这两个跳梁小丑。” 之所以敢用霍峻领重兵留守樊城,一方面是向霍峻展现出自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气度。 另一方面则是,留下来的这五万人马,皆是吕布当初从西凉带出来的人马,他霍峻要是好好听话,尽忠职守也就罢了。 如果敢抱有其他任何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要吕布一声令下,这些士兵就会瞬间倒戈。 所以,吕布根本就不担心霍峻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历史上的霍峻好像也不是那种心怀鬼胎的人物。 “诺。”众将纷纷抱拳领命。 吕布缓缓的走到徐庶的面前,用手拍了拍徐庶的肩膀:“甘宁那边就有劳元直了,随后,我会让胡车儿领一队人马保护你。” 吕布虽然知道甘宁并不是一个会滥杀无辜的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再说了,这也是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自己的亲兵副将都派去保护你徐庶了,还怕你不感动,不给自己效死? 徐庶听闻吕布要将自己的亲军副将派来保护自己,连忙道:“万万不可,胡将军乃是主公的亲军将领,身负主公的安危。主公无需为庶担心,庶料定甘宁不会无端害我性命。” 吕布摆了摆手:“元直你就不必推辞了,我身边还有许褚。虽然我也相信那甘宁的品性,但是你可是我的军师,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就这么定了。” 说完也不待徐庶再说什么,吕布就转身往堂上走去。 徐庶感动的眼泛泪光,对着吕布深深一拜:“庶定不负主公所望。” 距宛城三十里处,一队旗帜杂乱的人马朝着宛城匆匆而来,为首的三人看起来倒是有些气度非凡。 “大哥,前面不远就是宛城了,想来今夜我等兄弟三人便能在太守府痛饮一番。” 一个身长九尺的红脸大汉轻轻一捋那有二尺长的美髯眯着眼睛笑道。 那一脸的傲气,仿佛宛城就是一座无人的空城,他们想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一样。 “哈哈,急行这么多天,我的嘴都淡出鸟来了,今晚一定要与大哥二哥好好喝个痛快。”一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的黑脸大汉大笑着说道。 为首的是一个身长七尺有余的中年人,此人耳朵比常人要大上许多,拥有一张看起来让人感觉很是敦厚的老脸。 只见他双目中喜色一闪而逝,随后轻叹道:“那吕布与我无冤无仇,如今我等却要取了他的城池。唉,怪只怪他学谁不好,偏要学董卓那厮。”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笑着说道:“吕布此贼挟持天子,残害忠良,主公的仁慈何必放在此等奸贼身上。” “待取下宛城之后,主公便可以联合袁术和刘表为我大汉除去此贼。届时,让袁、刘二人前后夹击剿灭吕布此贼于荆州。” “主公自领兵马夺武关,进长安,迎我大汉天子。再以关中之地为根基,扫平天下,中兴我大汉指日可待。” 原来这四人便是刘备、关羽、张飞以及简雍四人…… 第三百三十一章 糜兄啊,要不要当我大舅哥 第三百三十一章糜兄啊,要不要当我大舅哥? 原来这四人便是刘备、关羽、张飞以及简雍四人,从四人的语气来看,仿佛对于夺取宛城之事没有丝毫的担心。 也是,此时宛城之中不过千余守军,以关、张之勇,取一个只有千余守军的城池确实手到擒来。 当然,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 听闻简雍的话,刘备不禁两眼放光,随后,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之情,轻声说道:“如今我等兵微将寡,想要取下武关和长安,谈何容易啊。” 简雍意有所指的往后瞄了一眼,笑道:“主公莫非忘了那位糜家小姐,主公你与她已经有了婚约,夺下宛城之时便立刻与之成婚。” “况且主公都已应允把甘夫人的正室之位给那位糜家小姐了,糜家当然会不留余地的支持主公。” “以糜家的财力和物力,再加上主公的仁义名满天下,我想用不了多久,主公便会拥有十万雄兵。” 听闻此话,刘备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一袭白衣的身影,暗暗的咽了咽口水。 不留痕迹的往队伍后面看了一眼,眼中的喜色一闪而逝,轻叹道:“为了我大汉的百姓,只好委屈甘夫人了。” 不多时,刘备的人马便来到了宛城城下。 看着眼前宛城那雄伟的城墙,刘备不由豪气顿生,暗自咬牙道:“曹操,吕布,你们等着!用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深吸一口气,拔出手中的双股剑,指着宛城高声,道:“三弟,给我夺下此城。” 张飞一抖手中的丈八蛇矛,大吼道:“全军将士听令,给我杀。” “杀……” “杀……” 五千刘军随着张飞的一声令下,纷纷往宛城的城墙冲去。 “杀!” “杀啊!” 五千名刘军士卒,扛着云梯,杀向了宛城,宛城虽然城高墙厚,然而守备人手不足,攻城的刘军士卒,几乎是轻而易举的来到了酸枣城下。 闻着耳旁传来的喊杀声,刘备望着眼前的宛城,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夺武关,进长安的场景,不由嘴角微微上扬。 吕布,听说你把关中治理的不错,你的一切在不久的将来都将会变成我的,我刘备在此谢谢你为我打下了如此好的基础。 “轰隆!” “轰隆!” …… 这时,大地开始微微的震颤了起来,伴随着的是一阵阵轰鸣的马蹄声,如春雷般隆隆作响。 远处,尘烟四起,一望无际的黑色洪流卷起漫天的尘埃扑面而来。 看着那由远处慢慢靠近的尘烟,刘备不禁面露惊恐。 这种声势的骑兵绝对不可能是袁术的,看这阵势,绝对不会少于两万。 袁术没有这么大规模的骑兵,刘表就更不可能了,此时此刻在这荆襄之地出现这么大规模的骑兵,来人是谁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能猜的到了。 只是刘备想不通,吕布为何出现在这,就算他吕布已经知道自己来打他宛城,那以自己这五千人马,也只需随便遣一将领数千人前来驰援就够了啊。 怎么会出现这么大规模的骑兵。 在刘备看来,怎么也是袁术的威胁比较大,换成自己的话。 自己也会只是随便派遣一个将领率数千人马前来驰援宛城,主力会赶往南阳,击溃袁术,顺便再占了南阳。 而吕布如果只派遣数千人马前来支援宛城的话,他刘备有着绝对的把握击败吕布,并且夺下宛城,所以刘备才丝毫不担心吕布会不会知道自己攻打宛城。 自己只不过是从小沛逃出来的残军加上一路上收降的黄巾军才勉强凑起来的五千杂牌军,用得着派两万铁骑前来吗! 这狗贼到底会不会用兵,刘备虽然有些眼红吕布那丰厚的家底,但此时可不是想这些的,自己这点家底连两万铁骑的一个冲锋都扛不住,就没了。 刘备面露惊恐,大声喊道:“二弟,三弟贼军势大,快走!” 言罢,也不管他人,勒马便跑。 关羽和张飞也愣住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关羽即使再怎么傲,他也不敢狂妄到凭着五千杂牌军就敢在这种开阔的地面硬刚两万铁骑。 “这次就先放过你这狗贼,来日某必将取你狗命。”关羽咬了咬牙,拔马便跑。 “撤兵,快撤……” 张飞大吼一声,随后便拔马朝着刘备和关羽的方向逃去。 他们倒是跑的快了,这些士卒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的。 一个个惊恐的望着朝着自己杀来的骑兵,纷纷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颤抖着等候着命运的降临。 吕布的骑兵会出现在这,不仅仅是因为吕布对刘关张三人的忌惮,还有就是在因为得知南阳有一万守军,守将更是大名鼎鼎的文聘。 所以吕布料定南阳短时间内肯定会没问题,而且宛城距南阳也不远,先让他们杀好了。 等他们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再去把南阳和纪灵那五万大军一起拿下。 而且,刘备的人马不过是自己一个冲锋的事情,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当然,如果能杀了刘备就更好了。 所以,吕布便命张辽率领三万步军再后面慢行,那三万步军是等拿下南阳之后用来镇守南阳的。自己则领着许褚等人率两万铁~骑星夜赶到了宛城。 扫了一眼城下跪了一地的刘军,吕布命许褚留下领着城里的守军收拢俘虏,自己则领着大军往刘-备逃跑的方向追去。 狂追猛赶了半天,也没见到刘备,不愧被称为刘跑跑,在逃跑这一点上,估计还真没几个能比的_上他。 就在吕布准备收兵之时,忽见,前方有数百人护着一辆马车正匆匆的往前面逃。 吕布顿时两眼放光,看样子这即便不是刘备,也应该和刘备有关系,高声道:“给我追上前面那一伙人。” “诺!” 庞德纵马领着一队骑兵飞奔而去。 不多时,庞德便把这一伙人团团围了起来。 这时,一个儒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对着庞德一礼笑着说道:“我等乃是商户人家,我是糜家家主糜竺,不知将军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庞德撇了一眼糜竺指着那辆马车问道:“这车中是何人,你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糜竺看着庞德笑着答道:“车中之人是家妹,我等只是路过此地,还望将军放我等离去,我糜家定当厚报将军的大恩大德。” 庞德冷哼一声:“你还是留着这些话去跟我家主公说!” 糜竺一惊,没想到居然是吕布亲自领兵前来,这下可有些难办了。 这些武将可能不太清楚哪些世家是与诸侯有关系的,可吕布身为诸侯的一员,不可能不清楚。 还好,自己糜家现在只是和刘备定下婚约,希望还没传到吕布耳中。 不然可就麻烦了,车中不止有他妹妹,还有刘备的夫人甘氏,听闻吕布此人对待敌人残暴无比,要是被他有所察觉,谁知道会对自己等人怎么样。 就连车内两个女子听闻吕布也到了此处的时候也是一惊,吕布此人夺人妻女的名声可是已经传遍天下了。 嗒嗒嗒…… 吕布骑着马缓缓的走了过来,还不待吕布发问。 糜竺便匆匆赶上前深深一礼:“徐州糜家家主糜竺拜见温侯。” 吕布一听是眼前之人是糜竺,顿时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既然徐州糜家的,不好好待在徐州,怎跑到这来了?” 糜竺道:“在下前来荆州拜访好友,回归途中刚好路过此地,还望温侯明察。” 吕布笑着说道:“本将听闻你糜家跟刘备那大耳贼关系好像挺不错的,本将还听说,你糜家好像还把你们的小姐也许配给了他。” 听闻此话糜竺脸上不由冒出一丝冷汗,连忙道:“温侯明鉴,家妹只是和刘皇叔定了婚约,还未成婚。” 听闻此话吕布不由一愣,随后便明白了过来,自己还真不太清楚那位糜夫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嫁给刘备的,或许现在还真没有嫁给他。 随后,吕布笑着对糜竺道:“听糜家主所言,意思是虽然定了婚约,但却不一定会嫁给刘备,你糜家也不一定会和那大耳贼联姻?” 听闻此话,糜竺不由结结巴巴的道:“那个……我们做商人的……最看重的就是诚……诚信。。” 吕布也不待他说完便摆了摆手:“别说这些没用的,刘大耳无故袭我宛城,这笔账我早晚会跟他算。” “而且,本将看上你糜家小姐了,本将想与你糜家联姻,既然你是糜家的家主。” “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你糜家主就在既然你在本将和刘大耳之间选一个。” 什么你看上我糜家的小姐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你是看上我糜家的财力物力了。 还选一个,糜竺是多么想说他选以仁义着称的刘备。 可惜,他不敢…… 糜竺不由尴尬道:“那个……家妹如果能侍奉温侯的话,不仅是她的福气,也是我糜家的福气。只是家妹都已经和刘皇叔有了婚约,温侯您看是不是……” 这时,庞德在吕布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吕布听完之后大笑一声:“糜家主不必为难。” 听闻此话糜竺以为吕布顾忌名声会放过自己,不由一喜,刚想道谢,却又听到吕布说。 “既然糜小姐就在这马车上,那就省事多了,即便你仍然选择刘大耳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人我是要定了,你就再从你们糜家旁系中找一位糜小姐去跟他联姻好了!” 听闻此话糜竺不由脸色一白,见吕布已经往马车那边走去,连忙上去拦在吕布的身前苦着脸道。 “求温侯不要为难在下,只要温侯愿意放过我们,我糜家愿献上三十万钱和三十万石粮草以做军资。” 吕布面色一寒,马鞭轻轻的搭在糜竺的肩膀上,不急不缓的说道:“我说糜兄啊,你看本将像是缺你那点粮食和钱的人吗?” “在你眼中本将就那么比不上那刘大耳?既然如此,本将这就派人把你送到刘大耳的面前?” 吕布轻轻的招了招手,两个士卒连忙的赶了过来。 “把咱们的糜兄带下去好好包装一下,给刘大耳送去。” 说完,转身便往中军阵中走去……。 吕布那冰冷的声音让糜竺脸色惨白,看来今天自己这一行人是凶多吉少了。 “温侯误会了,请温侯听我解释。”糜竺一脸焦急的朝着吕布追去。 这时,两名士卒拦在了糜竺的身前,他们可没有吕布那么有礼貌,直接抓住糜竺的臂膀,连拖带拽的准备把糜竺给押下去包装一下。 “温侯……您听我解释啊,温侯。” 糜竺拼命挣扎,不断的大喊着,他知道,如果就这么被带下去,自己这一行人恐怕一个都走不了了。 把他包装一下送给刘备,怎么包装?是把人头放在盒子里面送给刘备还是其他什么?想到这,糜竺心中一阵发凉。 他糜家暂时和刘备并没有什么很深厚的关系,他可不想就这么因为刘备而死。 吕布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既然糜家如此不识抬举,那么自己何必跟他们客气。 “慢着,温侯请留步。”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 吕布这好色之徒被这个声音撩的心头一跳,回过头邪笑着朝着马车走去:“不知这位小姐喊住本将所为何事?” 糜竺见刚刚还寒着脸的吕布听见自己妹妹的声音之后便立马变了一张脸,暗道,看来传言非虚,此人果真是一个贪图美色之徒。 看着往马车走去的吕布,糜竺真的很想上前拦住他,无奈形势逼人,也只好轻叹一声立于一旁。 一位一袭白衫的女子轻轻的掀起车帘走了出来,此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随风飞舞,如月的凤眉,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宛如出水的洛神。 只见此女子站在马车上对着吕布微微一礼,轻启朱唇。 “小女子糜贞,见过温侯。” 第三百三十二章 白玉美人甘夫人 第三百三十二章白玉美人甘夫人 此时的吕布也算是见过不少美女了,但眼前的这个美人还是让吕布感到眼前一亮。 对于吕布这个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人来说,要是没见过糜贞也就算了,既然如今已经见到了,那么此时联不联姻已经由不得他糜家说了算了。 吕布邪笑着走了过去,伸手在糜贞的小脸上摸了一把。 “不知糜小姐喊着本将所谓何事?难不成是看上本将这个猛男了,准备抛弃你那个半老不死的未婚夫?” 吕布见自己在摸糜贞小脸的时候,糜贞虽然眉头轻皱了一下,但其却并没有躲开,依旧一脸淡然的模样,由此可见,此女比她哥哥要强上很多。 吕布不由感到非常有趣,看来此女子不简单啊。 糜贞听闻吕布此话轻声道:“小女子与刘皇叔只是有婚约,并非已经嫁给了他,而且这门婚事只是家兄定下的。” “如果有可能,小女子当然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能由自己亲自挑选。再者,温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败吕布和马腾,夺宛城杀张绣,想来刘表的覆灭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此人中龙凤,让小女子心生仰慕之情,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吕布不由大笑一声,伸手狠狠的捏了一下糜贞的小脸。 “哈哈,虽然知道你说的都是假话,但你这话确实让我很开心。” “你要是真的仰慕我,就不会在我摸你小脸的时候暗皱眉头了,你是真仰慕我也好,假仰慕我也罢!反正你这个小女子,本将是要定了。” 糜贞不由一惊,原本以为他和董卓一样只是一个贪图美色之徒,没想自己那轻微的表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强过刘备很多的人中龙凤也说不定,她从小就开始帮助糜竺打理家中的生意,自然是有一定的眼光的。 糜竺让她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上很多的刘备的时候,她没有反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看出刘备他日绝非池中之物,跟刘备拉上关系的话,对糜家来说绝对是稳赚不赔。 世家女子,能由着自己性子来的不是没有,然而,也不缺少那种一切都以家族利益为重的,恰好,糜贞就是这后一种。 从小到大帮助兄长搭理家族生意的她,自然是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然的话,她又怎么会同意嫁给刘备。 如今看来吕布貌似是一个比刘备更好的选择,而且吕布可是比刘备年轻英俊多了。 毕竟,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一个盖世英雄,唯一一个缺点就是此人太过轻浮。 糜贞深吸一口气,脸上挂起一丝微笑:“温侯说笑了,小女子方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々」。” “正如家兄先前所言,能侍奉温侯是小女子的福气,更是我糜家的福气,我糜家没有理由不答应。” 糜竺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素来有眼光,有主见,见到自己妹妹都已经答应了,他也就不再反对了。 再说了,此时的他,也没有反对的权利不是。于是,糜竺从两名士卒的手中挣脱开,连忙走上前,朝着吕布拱手一礼。 “一切由温侯做主好了。” 吕布见此不由大笑一声,不仅抱得美人归,更拉拢到糜家这个门阀来支持自己,由不得他不开心。 要知道糜家徐州富商,他的先祖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历史上的刘备可就是靠着糜家的家底起家的。 吕布伸手在糜贞的臀上捏了一把,对着糜贞笑道:“哈哈,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吕布也并不怎么讨厌这种有些心机的女子,只要人长的够美,又能给他带来帮助,他才不管这些呢,只要别闹的太过分就行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圣人,是人就会有私心,吕布可不相信这些古代的女子都是书中所说的那种纯情的小白。 一个个平时多智近妖,爱上主角之后瞬间变成脑残,不顾一切的全心全意的替主角着想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是每个都这样就感觉有些扯淡了。 出现这种情况,不是主角修炼了什么很邪姓的妖术,就是这些女人的脑回路有些太过奇特。 见吕布如此放浪形骸,糜竺不由轻咳一声看往他处。 就连吕布身边的众将士也纷纷低下了头,这种场景虽然诱人,但是不想死的话,还是最好别看。 糜贞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吕布都能做出这种事情,不由脸色一红。随后皎洁一笑。 “虽然我糜家答应了此事,但是小女子毕竟同刘皇叔有婚约在身,至于温侯怎么向天下人和刘皇叔解释,那就是温侯的事了。” “刘皇叔大小也算的上是一方诸侯,我糜家可没有能力去得罪他。” 说完,糜贞便红着脸头也不回的钻进了马车。 糜竺听闻此话,对着吕布尴尬道:“那个,家妹脾气就是这样,还望温侯多多包涵。” 吕布一摆手:“子仲不必多虑,既然你我两家已是亲家,大耳贼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让他来跟我谈。” “天下诸侯要是有哪个看不过眼的,本将也可以率领我关中子弟前去与他戏耍一番。” 糜贞也太小看自己了,这种事情也能让自己为难? 我吕布抢别人的妻子抢的还少了?至于名声,吕布就更不在乎了。 听闻此话,不仅是糜竺,就连车内向来很淡然的糜贞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句话或许听起来有些狂妄,但是细想一下,此时的吕布还真有这种不把天下诸侯放在眼里的实力。 如今的天下,要说势力,那无疑是占据冀、青、并三洲的袁绍的势力最大。 但是真要以实力单挑的话,吕布和曹操两个无论是谁,袁绍想要吃下去的话,都不是那么容易。 更何况袁绍现在和公孙瓒在易京打的热火朝天,哪还管得了别人。 至于其他诸侯,孙策刚刚领着孙坚留下来的一点家当脱离了袁术在江南搞开发,而且此时他也并没有多强的实力。 曹操倒是能和吕布拼上一拼,但是两人都是聪明人,在这个时候当然是去吞并那些容易吞并的诸侯迅速增强自己才是王道,谁会闲的蛋疼去啃硬骨头。 当然,如果有机会背后捅对方一刀的话,两人也不会轻易放过。 剩下的诸侯不提也罢,虽然袁术的地盘不小,但是如果单挑的话,要地利没地利,要战马没战马,要人才,虽然有那么一些,但是他还不会用,吕布有足够的信心把他打的跪在地上唱征服。 想到此处,吕布不由一愣,没想到一不小心自己都已经这么牛b了啊,暗道,这个袁术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居然敢来跟我抢南阳的,他不是应该在寿春好好享受剩下的时光等死就可以了吗? 糜竺瞬间便被吕布这冲天的豪气所折服,既然已经选择了吕布,那么就要站的彻底一点,不然谁知道吕布将来会不会以此做借口对付他糜家。 于是,糜竺上前拱手道:“禀温侯,车中除了家妹以外,刘备的夫人甘氏也在,不知温侯打算如何处置。” 其实他想瞒也瞒不了,毕竟护车的可是有数百人,你不说的话不代表那些护卫不会说。 还不如由他自己开口好点,一来给吕布留个好印象,二来如果吕布真的打算处置她的时候,自己或许能用吕布对他糜家的好感为她求求情。 吕布听到此话不由哈哈大笑,大耳贼啊大耳贼,如今宛城没拿下,还丢了一个夫人和一个准夫人,这就是书上所说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吕布大笑着走了过去,用马鞭挑起车帘。只见糜贞旁边坐着一个婀娜多姿,胸前波涛汹涌,身材惹火的女子,诱人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媚意。 吕布盯着甘夫人轻佻一笑:“大耳贼还真是好福气啊,居然取了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 甘夫人嫁给刘备之前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是刘备在豫州的时候见其貌美,遂纳入房中。 历史上的甘夫人是沛国人,在刘备担任豫州牧时,纳甘夫人为妾。刘备早年因为多次丧偶,所以不敢将甘夫人纳为正室,但甘夫人常常主持家政。 不过吕布对这些并不了解,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至于甘夫人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谁知道呢。 可能是刘大耳提前遇到了甘夫人,将其纳之为妾也说不定,毕竟经过吕布这么一折腾,如今的天下大势,已经开始渐渐的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看着眼前的这位历史上蜀汉后主刘婵的生母,吕布不禁想起了一个关于这位昭烈皇后的一个趣事。 据《拾遗记》记载,甘夫人出身贫寒,幼时村里会看相的人看了甘夫人的面相后说:这个女孩长大后必定身份尊贵,地位可以尊贵到皇宫里去居住。 甘夫人年长后体貌特征变的越来越特别,十八岁时,皮肤白的玉一样,姿态抚媚,容貌美艳。当时刘备担任豫州牧,驻扎在小沛。 刘备将甘夫人召到自己的内室纱帐中,然后从屋子外面往里看去,甘夫人就如同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的霜雪一样。 此时有一河南人献给刘备一个三尺高的白玉美人,刘备把玉人放到甘夫人后面,白天和将士们讲说军谋,晚上就抱着甘夫人同时玩弄那个白玉美人。 而且常说玉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人们常用玉来比喻君子,把白玉雕成人形,难道不可以用来玩吗? 甘夫人的皮肤与白玉美人一样洁白润泽,看到的人都分不清哪个是真人,哪个是玉人,那些被刘备宠爱的人不是嫉妒甘夫人的美,而是嫉妒那个玉人。 甘夫人看到刘备这个样子,经常想把这玉人毁掉,于是劝诫刘备说:当初子罕不把白玉当作宝,《春秋》对其大加赞美。如今吴国和魏国尚未消灭,怎能把这种妖物放在怀里玩呢?荒淫惑乱会产生怀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 刘备听到甘夫人这番话,深感惭愧,于是把白玉美人搬走。当时的君子们听说此事,都对甘夫人大加赞赏,他们都议论甘夫人是位神智妇人。 所以说,别看刘大耳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背地里,还不知道做过多少荒唐的事。 此时见到吕布这个传闻中残暴无比的人甘夫人难免有些紧张,糜贞见此轻轻的握住了甘夫人的手。 在糜贞的安抚下,甘夫人轻声道:“妾甘氏,见过温侯。” 见到甘夫人这么胆怯,吕布不由哈哈大笑:“好了,不必如此害怕,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将的女人了。” 甘夫人听到此话不由一惊,连忙道:“可是妾身……” 话还没说完便被吕布打断,吕布脸色一板:“没什么可是,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做本将一个人的女人。二,去军营,做本将麾下十余万将士们共同的女人。” 甘夫人哪见过如此阵仗,闻言,顿时脸色惨白,糜贞见此不由轻声安慰着。 “唉,妹妹,你那刘皇叔已经抛弃你独自逃走了,在这乱世中你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呢?” “你就答应他好了,以他的能力,想来你将来也不必再过这种颠簸流离的生活了。” 虽然甘夫人比糜贞大上两岁,但是糜贞毕竟可是刘备名义上的正室,所以甘夫人得喊糜贞姐姐,再加上性格的原因,喊着喊着也就习惯了。 甘夫人听到糜贞的话之后唯唯诺诺道:“那……妾……妾身……全凭姐姐做主。” 吕布见此不由大笑一声,随后放下车帘,下令全军退往宛城。 虽然没有抓到刘备,不过抓到了刘备的两个夫人再加上拉拢了糜家这个大财主,收货还是很大的。 况且刘备也不是那么好抓的,要知道刘大耳可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刘跑跑,论逃跑逃命的能力,这货在历代帝王中,都能算得上是第一。 所以,没抓到刘大耳,吕布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第三百五十五章 妾,敬温侯一杯! 第三百五十五章妾,敬温侯一杯! 樊夫人在赵范的多番苦求之下,只好轻叹一声,无奈的点头应了下来,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堂上的吕布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堂下那翩翩起舞的倩影,此女子虽一身风尘装扮,但那气质却不似寻常大户人家所豢养的卖笑舞姬。 吕布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赵范还是挺上路子的嘛,要不是知道你是个草包,我还真忍不住想让你接着当这个桂阳的太守呢。 一曲舞罢,赵范冲着这女子使了个眼色,只见这女子立于原地,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化着。 内心深处挣扎了良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盈盈的走了上来。 “妾,敬温侯一杯!” 吕布大笑一声,接过她手中的酒樽,抓住那如柔荑般的小手顺势一带,将这女子拥入怀中。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吕布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拥着这丰盈的女子,上下其手,望着赵范笑道:“没想到你赵大人的府中居然藏着如此绝色,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赵范连忙道:“此女并非舞姬,乃是下官家嫂樊氏,家嫂久闻温侯之名,对温侯仰慕已久,今得知温侯在此,便前来为温侯献上一曲,以助酒兴。” “哦?原来是樊夫人,倒是本将唐突了,还望赵大人勿要见怪才是!” 吕布匆忙放开怀中的美人,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不过,放开之际,却在那丰满的翘臀上抓了一把。 樊夫人身形一颤,脸上升起一抹红晕,顿时愈加羞怯。 历史上,赵范将这等倾国倾城之色的美人送给赵云,赵云居然不为所动,真不知道该佩服他那坚韧不拔的意志,还是该说他脑子进水身体不行。 虽然吕布确实心痒难耐,不过此时在麾下的众将面前,还是得顾虑一下影响。 毕竟赵范此刻的身份可不是什么被自己俘虏的敌将,而是归顺自己的降将,也算是自己的手下。 抢敌人的女人什么的无所谓,那算得上是战利品,是你应得的。 但是你要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弄手下的嫂子,就有些不太合适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因为如果真的这么肆无忌惮的话,那么你既然能霸占身为你下属的赵范的嫂嫂,谁知道你吕布会不会也霸占我们的老婆嫂嫂什么的。 反正既然赵范已经将他的嫂嫂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无外乎就是如历史上那样,来一出“赵范献々嫂”的戏码,用他的嫂嫂来取悦自己,好让自己给他保留桂阳太守的位子罢了。 既然这个樊夫人早晚是自己的人,又何必急于一时,总归要让这个赵范给自己的手下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是? 要让麾下的这些将领知道,不是自己这个主公强行霸占他赵范的嫂嫂,而是他赵范自己送上来的,这才是合理的打开方式。 赵范连忙道:“温侯言重了,先兄已弃世三载,家嫂寡居已久,范也曾无数次劝过嫂嫂改嫁,奈何嫂嫂不肯,嫂嫂对温侯仰慕已久,言‘即便要嫁,那也只嫁温侯这种人中龙凤,名震四海的盖世英雄’,哪曾想温侯今日真的来到了桂阳。” “若温侯不嫌家嫂貌陋,那便让嫂嫂侍奉于温侯身旁,也好了却了嫂嫂多年以来的心愿。” 樊夫人听到赵范此言,脸上忽红忽白,紧咬贝齿,气的身体微微颤抖。 没想到这个小叔居然如此无耻,明明是你求着我来的,现在变成了我要来的了? 罢了,既然已经答应他了,又何必再计较这些。 樊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意,仿佛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厅内众将见到眼前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赵范居然如此无耻,为了讨好主公,居然连自己兄长的遗孀,自己的嫂嫂都能献出啦,当真是丧心病狂,纷纷朝着赵范投去了满是鄙夷的目光。 虽说在这个时代,这种事情也并非不能接受,相反,如果换成其他一些人,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要知道吕布麾下的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眼前的这些人,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可都是当世的人杰,他们自然看不惯赵范这种做法。 况且,眼前这位女子可不是什么小妾,小妾的话,别说你随随便便送人了,就是你自己霸占了,那也没什么。 但是,眼前的这位樊夫人可是你赵范兄长的正妻,你的嫂嫂,连你的嫂嫂都能献出啦,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赵范目不斜视,脸上带着谄笑望着吕布,也不理会他人那些鄙夷的目光,毕竟他可是很清楚,眼前的这些都是吕布的心腹大将,可不是他所能得罪的起的。 况且,他现在只想着吕布能让他在这桂阳接着当他的土皇帝就可以了,他也不想与吕布麾下的这些众将打交道。 吕布眯着眼睛看了看赵范,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赵范的肩膀,大笑一声。 “哈哈,赵大人还真个妙人,来,本将敬你一杯!” 夜色渐深,除了今夜与许褚轮班守卫吕布安全的胡车儿并未饮酒,守护在吕布的身旁外,醉醺醺的众将接纷纷起身告退。 不胜酒力的樊氏也被来了兴致的吕布灌了几杯,倾城的俏脸上染着一抹红晕,显得更加娇艳诱人,如水的眼眸中泛起了丝丝的醉意,让本就美艳绝伦的樊氏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让吕布愈加心动。 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赵范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吕布见此眉头一皱,挥了挥手。 胡车儿会意,龙行虎步的走到了赵范的身旁,如领小鸡般一只手抓住赵范的衣领,提着赵范朝着厅外走去,跨出门外,转过身,缓缓的将门关了起来。 转眼间,整个大厅内便只剩下了吕布与樊夫人两人。 烛光摇曳,熏熏的酒气扑面而来,樊氏俏脸上遍布红霞,望着吕布那如火的目光,心中狂跳不已。 羞怯之下,樊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镇静了下来,轻声道:“温侯醉了,妾送温侯回屋歇息。” 吕布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也不答话,一把将眼前这位绝色美人扯了过来。 “嘤咛!” 突然被吕布拥入怀中的樊氏控制不知,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娇吟。 这声娇吟,顿时点燃了吕布心中的火焰,在樊氏的耳旁轻声邪笑道:“谁说本将醉了,更何况,歇息又何须回屋,我看这里就很不错。” 随后,猿臂轻舒,将桌案之上的食物与酒水扫落在地,发出一片哗啦啦的声响。 “温侯……” 次日,赵范府。 “……原桂阳太守赵范,遣任议郎,奉关中侯,择日与其家小迁往长安,不得有误……” 宛如一阵晴天霹雳,震的赵范两眼发晕,一时间,如石化般愣在了当场。 传旨的侍卫轻咳一声,道:“赵大人,接旨。”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赵范连忙双手高举:“谢陛下,谢温侯!” 待侍卫走后,赵范一把将手中的圣旨丢在了地上,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案,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吕布,本将与你……” 呼啦。 一个侍女推开大门,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滚!” 闻声而来,以为出了什么事的侍女见到赵范那双眼通红,择人而噬的眼神,有缓缓的退了出去。 也难怪赵范有如此大的怒火,桂阳给你了,嫂子也给你了,可是呢? 你不让我做桂阳太守也就罢了,让我去做个没有丝毫实权的议郎也就罢了,可是爵位是怎么回事? 举城而降的封疆大吏封侯是肯定的,哪怕你给我封一个邑百户的关内侯也可以,我也认了。 没想到你居然给我封一个无封邑名号侯,你这温侯就是这么当的? 东汉最高爵位称之为列侯,是原原秦朝功爵的最高一级,原名“彻侯”,后避汉武帝刘彻讳,改为列侯,又叫“通侯” 列侯有食邑,所谓的食邑也就是封地,根据食邑大小,列侯又分为县侯、乡侯、亭侯。 县侯:最高级别的侯爵,如袁绍被封为邺侯。食邑过万户者又俗称万户侯。 乡侯:乡是县下一级的侯爵,如张飞被封的西乡侯。 亭侯:亭是乡下一级的行政单位,刘邦就曾任过亭长。亭侯是以一亭或数亭为食邑,如关羽为汉寿亭侯,汉寿为亭名。 都乡侯:位于列侯倒数第二级,都亭侯之上,有封地、食户三百。 都亭侯:位在都乡侯之下,有封地、食户二百。 关内侯:原秦朝功爵的第十九爵,位在列侯之下,邑百户。 名号侯:意为只有名号而没有封邑。汉末曹操始置,以赏军功。位在关内侯之下。比如李通曾被封为建功侯。 而这个关中侯虽然听起来挺高大上的,但实际上,更是在名号侯之下,以赏军功,无封邑的一种虚封,也是曹操所弄出来的。 一夜春风过后的吕布在安排赵范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这一出,于是便以汉天子刘协的名义,给赵范封了这个听起来很高大上,逼格很高的关中侯。 匆匆赶来的鲍隆见此,微微一愣,冲着赵范一抱拳:“主公这是为何?” 赵范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一拳砸在桌案上。怒道:“这厮不仅夺了我的太守之位,还给我封了一个没有封邑关中侯,真是欺人太甚!” 鲍隆也是一脸愕然,原本以为赵范把嫂嫂献给那个极好人骑的吕布之后,桂阳太守这个位置算是抱住了呢,而自己也可以继续跟着赵范在这桂阳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一出。 鲍隆本来就不怎么赞同归降吕布,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与陈应一同请命出战了,如今发生了这种事,自然无需再忍。 于是,鲍隆走上前,低声道:“如今这吕布沉迷酒……色,依旧在太守府中,不_如……” 感到自己被刷了的赵范听闻此言,大惊失色,连忙看了看门外,匆匆的跑去把门关上,沉声道:“胡说什么?吕布那厮的数万大军就在城外,城门也尽皆掌握在他的手中,我们不过数千人马,如何与之为敌?” 鲍隆连忙道:“吕布那厮虽然兵强马壮,但主公你也说了,他的数万人马在城外,可是,此时,他的身边可并没有多少人,我们只需这城中的数百人,奇袭太守府,必能斩杀了吕布那狗贼。” “听闻吕布这狗贼至今尚无子嗣,我们只需杀了他,其麾下众将群龙无首,必将大乱,到那时,我们即便不乘乱奇袭他的大营,恐怕他手下的那些没了效忠对象的诸将为了争抢军权,也会自相残杀。” “既然他吕布不仁,我等又何须再看他的脸色,主公,反了。” 此时,赵范面部表情不停的变幻着,最终,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一咬牙,厉声道:“好,他吕布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赵范无义,你去召集人马,我们现在就杀到太守府,砍了这狗贼。” “诺!” 鲍隆精神一振,冲着赵范一抱拳,匆匆的退了下去。 …… 夜幕渐渐降临,太守府一片沉静,仿佛吕布真的沉迷与酒……色,疏忽防守,连门口都只是松松散散的站了几个守值的士卒。 一队百余人的队伍借着夜色,悄悄的朝着太守府潜来,望着门前那松松散散的几名士卒,赵范精神一震。 “吕布这狗贼果然是个见了美人就走不动路的人,也不知道他这种货色是怎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的,真是天助我也。” 今夜过后,我赵范必将名震天下,越想越兴奋的赵范拔出月要间长剑,朝着前方一指,高声道:“随我杀!谁能砍下吕布这乱臣贼子的狗头,赏万金!” 一声令下,百余人轰然而动,朝着太守府杀来。 冲在最前面的赵范与鲍隆二人将守在门前的几名士卒砍翻在地,一脚踹开太守府的大门,朝着后院杀来。 第三百五十六章 逗比的武陵太守金旋 第三百五十六章逗比的武陵太守金旋 太守府后院,阁楼之上。 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 最美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一曲结束,站起身来微喘,用手拂过耳边的发丝。 风姿绝艳的樊氏,用那妙曼的舞姿,尽情的取悦着面前这位名震天下,凶名赫赫的男人。 吕布双脚搭载桌案之上,斜依着软塌,浅酌着杯中美酒,嘴微扬,目光肆意的在樊氏那美妙的身姿上扫视着。 “美,舞美,人更美!” 曲罢,樊氏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来,端起桌案上的酒樽,坐于踏上,依偎在吕布的怀中,浅笑一声。 …… “妾,敬温侯一杯!” “哈哈!” 吕布大笑一声,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其后,猿臂一展,将樊氏拥入怀中,大手在樊氏美妙的身姿上,不断的游走着。 樊氏脸畔生晕,浅浅的尝了一口杯中美酒,美酒入喉,不胜酒力的樊氏,倾国的俏脸上泛起了片片桃红。 那别样的风情让吕布心中一跳,翻身压了上去。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喊杀声,高兴之际,樊氏凝神静听,渐渐的,不禁脸色一变,连忙将吕布推开几许。 “温侯,外面好像有厮杀声。” 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樊氏,脸上略显惊慌,连忙将扯下的衣衫往上拉了拉,掩住了那半露的雪峰。 吕布侧耳一听,脸上挂起一丝冷笑,淡淡的说道:“夫人不必担心,待会,本将领你看一出好戏!” 赵范与鲍隆二人领着百余人朝着太守府后院杀来,一路之上,几乎没有遇到一点像样的抵挡,这种情形,让赵范更加坚信吕布因沉迷于酒色,丝毫没有防备。 信心大增的赵范一声怒吼:“吕布狗贼,还不快快出来受死,本将今日要为大汉,除去你这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就在这时,只见前方不远处,通往阁楼的小道上,一个身材魁梧,宛若天神下凡的身影横刀立在前方,拦住了去路。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队队黑衣黑甲的将士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了大汉身旁,列阵而待。 身后的大门轰然关上,一阵阵火光闪过,无数的弓弩手出现在了身后的围墙之上,闪着寒芒的箭矢,对着闯入后院的这百余名不速之客。 看着身后围墙之上那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以及前方不远处,那拦住去路,刀枪林立,黑衣黑甲的军阵,一滴冷汗从赵范的额头上缓缓的流了下来。 “难道我赵范今日真要命丧于此?” 原来这吕布早有预谋,想到此处,赵范狠狠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鲍隆。 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如果没有你的唆使,我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只可惜,鲍隆此时已经完全不在意赵范的眼神了,此时的他,满脸惊恐。 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他虽然很想跟着赵范继续在这桂阳作威作福,可是,他不想死啊。 这时,吕布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阁楼上的窗边,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望着院中赵范那突然哑火的身影,身边拥着的,正是身着轻纱的赵范的嫂嫂,樊氏。 吕布大笑一声,高声道:“赵大人,你可总算来了,令嫂很好,非常好,本将很满意。” “因此,特意在此备下酒宴准备与嫂夫人一起好好谢谢你,可是没想到,赵大人居然让本将与嫂夫人在此等候了如此之久,本将倒是无所谓,可是你赵大人让嫂夫人等候如此之久,如此怠慢自己的嫂嫂,你那兄长如果在天有灵的话,恐怕会心生不满。” 抬起头,望着阁楼上,被吕布拥在怀中的那一袭轻纱的倩影,赵范羞愤难当。 虽说是他赵范自己把嫂嫂献给吕布的,也可以随便吕布如何对待他的嫂嫂,可是,他赵范好歹之前也是一方太守,也是个要脸面的人。 吕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他,他岂能不怒。 赵范情之到了此刻,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便不再惺惺作态,冲着阁楼之上的吕布怒吼道。 “吕布,你这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我赵范与你这等佞贼势不两立,今日就要为国除贼,给我杀!” 这种形势下,再负隅顽抗,无意是一种找死的行为,他鲍隆可不想给赵范陪葬,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温侯……鲍隆愿降,鲍隆愿降,求温侯饶命。” 如此关键时刻,没想到鲍隆居然做出这种有损军心之事,赵范微微一愣,随后,怒火冲天。 好你个鲍隆,你唆使我反了吕布,我听你的了,可是呢,你现在见形势不妙,便想脱身?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赵范一脚将鲍隆踢翻在地,你这不忠不义之徒,安敢乱我军心,我杀了你 噗! 赵范一刀看下了鲍隆的人头,高声道:“我等既然做出了这等事,以吕布这狗贼的残暴,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等,如今,不是他吕布死,就是我等亡,想要活命的,随我杀。” 果然,赵范这句话让原本生出归降念头的众士卒精神一振,纷纷跟着赵范朝着阁楼杀了过来。 吕布挥了挥手,便不再搭理楼下,随手端过一旁桌案上的酒樽,朝着怀中的樊氏喂去。 樊氏没有想到造反的居然是自己那早已经归降的小叔,身体微微颤抖,连忙拜倒在地。 “妾实不知叔叔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温侯恕罪。” 樊氏素闻吕布残暴无比,如今赵范居然又做出了这种足够诛尽全族的叛逆之事,她身为赵范的嫂嫂,也在株连的范围之内。 而且,更加让她担心的是吕布会误认为她也参与了此时,到那时,以吕布的残暴,可能她连想死都死不了了。 识时务,这种识时务的人,而且还是女人,更是美女,吕布最是喜欢。 吕布嘴角一扬,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赵范如此反复无常,本将自然要诛他全族,至于樊夫人你嘛,那就看你表现了。” 樊氏听闻此言,微微一愣,表现?随后,忽然想起了这两日吕布对她的所作所为,顿时明白了过来。 “多谢温侯开恩,妾知道该怎么做了。” 拜谢过后的樊氏也不起身,一时间吕布长舒一口气,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将手中酒樽,扔出了窗外。 窗外,酒樽在空中翻滚,缓缓的落在了地上,阁楼之下,喊杀声震天。 望着训练多年的私兵如羔羊一般,被吕布麾下的虎狼之师肆意的屠杀着,赵范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一时间,尸痕遍野,血流成河,赵范麾下的百余人死伤几尽,太守府后院的荷花池内,被鲜血所染红,宛如一个巨大的血池。 “为什么,为什么我赵范尽会落到如此地步,为什么……”赵范不甘的怒吼着,砍杀着。 望着阁楼之下,赵范那绝望的身影,以及阁楼之下,那杀戮的画面,吕布感到畅快淋漓。 许褚一刀将脸上带着不甘的赵范的人头砍了下来 …… 桂阳一郡,脱离刘表管辖依旧,割据一方在桂阳根深蒂固的豪强世家被吕布借平叛之名,尽数屠尽,家产尽数充公,仅仅只留下了为数不多接受吕布管辖的没什么底蕴的小门小户。 以赵范等一下为首叛乱的,随着吕布一身令下,抄家灭族,全族男丁不分老幼,尽数屠尽,女眷尽数赐予有功的将士。 吕布可不像软弱的刘表那样,可以忍耐这些豪强世家割据一方,不过数日,桂阳内,原本还抱着吕布不可能冒天下之不韪对世家动手的豪强,还想着和吕布讨价还价的桂阳豪强,被吕布屠戮一空。 他吕布确实不敢肆意的屠戮世家,但他也不会仍由你讨价还价,割据一方。 虽说他无法大规模的对世家豪强动手,但是你一个小小的桂阳世家,他还是能屠的了的。 几日后,吕布那雷霆的手段让桂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既然已经施加过雷霆,那接下来自然就要以柔和一点的手段来安抚,吕布认命匆匆从南郡赶来的为官一生,两袖清风,淡泊名利的董允为桂阳太守,并留下了一千精锐,为董允后盾,令其以仁政安抚桂阳百姓,让桂阳尽快恢复元气。 一番部署之后,吕布整顿兵马,大军开拔,兵锋直指荆南四郡的最后一郡,武陵郡。 …… 三日后,吕布大军抵达武陵,武陵太守金旋匆忙召集麾下众将于太守府商议。 从事巩志出列道:“吕布挟天子,占据大义,其麾下精锐自出关中以来,战无不胜,不可与之为敌,不如出城归降。” 金旋闻言大怒:“桂阳赵范正因为献城而降,才早此灭门祸事,如今,你让我也开城归降,是何居心?来人,给我推下去砍了。” 堂内众将纷纷替从事巩志:“桂阳赵范乃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如果不乘夜奇袭太守府,想要杀了吕布,又何至遭到此等祸事,巩从事所言不错,吕布此时兵锋正盛,不可轻易与之为敌,还望主公三思。” 见众人皆为巩志说情,金旋无奈,只好作罢,挥了挥手,驱散了匆匆赶了进来的士卒。 低头沉吟了片刻,金旋抬起头,道:“吕布兵锋确如众位所言,不是我零陵所能抵挡,但,某观前番此獠所到之处,皆先斗将,待我出城与之厮杀一番,如胜,则乘势一举擒杀此獠,如败,再归降也不迟。” 随即,不待众人反对,金旋便披挂持刀,领军从城内杀了出去。 武陵郡太守金旋拔马来到阵前,策马横刀,高声道:“武陵郡太守金旋在此,某闻你吕布被称为天下第一武将,不知可敢出阵与我厮杀一番,如你能胜了某手中着口大刀,某自当开城迎你入城。” 金旋也耍了个小聪明,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你比我强,只要你赢了我,我便迎你入城,但也只是赢了我,你要是杀了我,可就没人迎你入城了。 而且,我邀的是你吕布出来一战,而不是你麾下的那些战将,你要是不敢出来的话,看你还有什么脸面统御麾下众将。 见敌将如此嚣张,许褚脸色一怒,冲着吕布一抱拳:“主公,末将愿出阵替主公砍了这厮。” 魏延也连忙抱拳道:“主公是何等身份,何须亲自出马,末将愿出阵取了这厮的的脑袋,献于主公面前。” 黄忠、文聘、胡车儿诸将箭敌将如此嚣张,竟然要自己主公出马,顿时义愤填膺,纷纷抱拳请战。 麾下的众将都如此了,就更别提马云禄这匹小野马了,如果不是吕布拉着,此时早就拔马冲了出去。 马云禄一脸怒容,咬牙切齿的对着吕布道:“放开我,我要去杀了这个狗贼,你吕布再怎么烂,那也是我马云禄的夫君,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羞辱的。” 原本吕布见马云禄如此维护自己,为了自己居然如此上心,还挺开心。 可听到后面这句话,吕布嘴角一抽,满脸黑线,狠狠的捏了捏马云禄的小脸。 “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我怎么烂了?” 随后,转过头,寒着脸盯着阵前那个耀武扬威的身影,马鞭一指,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杀!” 第三百五十八章 愤怒的曹操 第三百五十八章愤怒的曹操 “杀!” 顿时喊杀声震天,无数吕布军朝着金旋杀了过去。 这金旋的名字,吕布听都没听说过,这种跑龙套的也敢邀自己出阵和他厮杀? 吕布连和他都将的想法都没有,况且,这武陵郡中,好像也并没有听说有什么顶尖的武将和谋士之类的。 遂,也懒得和他浪费时间,直接掩军杀了过去。 城下的金旋见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蒙了,你不出来就不出来,让你手下的武将出来也行啊,直接掩军杀过来是什么意思? 说好的斗将呢,你前面都斗了啊,怎么到我这不斗了? 看不起我还是怎么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震天的马蹄声瞬间惊醒了有些发蒙的金旋,看了看身后的这三千郡兵,再对比一下对面朝着自己冲过来的那黑压压一片的数万铁骑。 打你……妹啊,金旋连忙拔马便逃,一边套一边大吼:“撤,快撤……” 亲自领军出城二十里迎战吕布的金旋,被吕布的大军一番掩杀过后,金旋领着数百人逃回城下。 “快开城门。” 忽然,城头之上,乱箭射了下来,金旋连忙用手中大刀格挡,一边躲闪着箭雨,一边朝着城头大骂。 “你们瞎了吗?我是金旋,快给我打开城门。” 这时,只见从事巩志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头之上,巩志高声道:“汝不顺天时,自取败亡,吾与百姓自降温侯矣。” 听闻此言,金旋顿时感到气血上涌,一阵晕眩,厉声喝骂道:“你这背信弃义的狗贼,我真后悔没有杀了你,我与你势不两……” 言未毕,只见嗖的一声,从城头上飞来一箭,正中金旋的面门,金旋那魁梧的身影,顷刻间坠落马下,死的不能再死了。 巩志令人割下金旋的头颅,手捧印绶,领着武陵的大小官员打开城门,与城门之外,静候吕布的到来。 “武陵郡从事巩志,率武陵郡大小官员,恭迎温侯入城。” 端坐于战马之上的吕布俯视着跪在城门口的武陵郡大小官员,虽然对这个什么巩志的并没有听说过,但他从来不排斥这种识时务的人,待身后的士卒从巩志手中接过印绶后,缓缓的说道:“起来,随我入城。” 吕布的大军缓缓的开入了武陵郡,至此,经过了连番的厮杀,荆南四郡皆平。 与刘表不同,刘表在时,荆南四郡对其都只是阳奉阴违,听宣布听调,而如今的吕布,则认命从义阳赶来,素以忠义着称的傅肜为武陵太守。 至此,吕布将这荆南四郡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整个荆州,如今也就只剩下江夏,江夏的黄祖乃是一个水战名将,至于江夏,暂时麾下并没有像样水军的吕布暂时不打算前去攻打江夏,准备等待来年水军成军之际,再一举夺下江夏。 离开了长安将近一年之久的吕布,决定班师回朝,而此时,也传遍了大江南北。 徐州,下邳城外三十里。 曹营中军帅帐中,曹操一把将手中的饭碗扣在桌案之上,怒道:“现在荆南他也平了,吕布这厮为何到现在还未出兵?” 有袁术的五万大军在侧,曹操也停下了攻城,就这么与吕布,袁术在这下邳城外对峙着。 袁术的人马虽然众多,但曹军皆是精锐,曹操其本人也是用兵如神,在小规模的一场试探中大败而归之后,雷薄也老实了下来。 而曹操也不敢轻易攻打下邳,当杨修回来告知吕布答应从南阳出兵攻打汝南后,曹操顿时大喜,于是便就地扎营,等待着吕布出兵的消息。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南阳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吕布反而在荆南打的热火朝天。 先是夺下了襄阳,随后又攻陷了长沙,捷报如雪花般飞入曹营,可惜,那些捷报是人家的。 七八万大军驻扎在这下邳城外,即便什么也不做,每天所消耗的粮草都不计其数。 如果他吕布一开始不答应也就算了,他曹操或许也就暂时撤兵,以待时变了。 我可是因为你答应出兵才在这耗着的,可你倒好,嘴上答应的好听,可就是不出兵。 曹操最想收到的情报就是,吕布突然兵出南阳,攻下了汝南,这比他曹操自己攻下一城还要开心。 每次,曹操都觉得不久后便能听到吕布出兵的消息,可是这一等,就等了将近六个月。 等了这么长时间,大军消耗了不计其数的粮草,现在这个时候,再让他曹操就这么撤兵,显然也很不甘心。 于是,只能一天天的盼着吕布尽快攻下荆南四郡,然后回手攻打汝南。 因为曹操也知道,吕布麾下同自己一样,皆是北军,换成他自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攻打江夏这块硬骨头,换成是他,也肯定挥师攻打汝南。 可是没想到的是,荆南四郡被平的消息是传来了,可是紧跟着传来的却并不是什么吕布于南阳出兵攻打汝南。 传来的是,他吕布居然班师回长安了,带着从荆州抢来的众美女,就这么班师回长安了。 想到这,曹操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翻在地,咆哮道:“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回长安呢?汝南在等着他,豫州那大片的土地在等着他呢,他怎么就回长安了呢?他所抢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就比整个豫州更有诱惑力?就那么的让他急不可耐吗?啊?” 营帐内的众将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还从来没见自己的主公如此失态过。 戏志才轻咳一声,暗自提醒曹操注意点形象,出列走上前道:“忠猜想,那吕布恐怕是想让我们先和袁术拼个两败俱伤了,即便我们与袁术郭汜三家打不起来,就这么耗着,也能拖垮我们。” 经过戏志才这么一提醒,曹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不该在属下面前这么失态,于是,整理了下仪容。 “如今既然已经成了如今之势,尔等都说说该怎么办。” 这时,只见堂下走出一人,冲着曹操一礼,道:“如今之计,撤军是断然不可能的,如果此时撤军,给了郭汜喘息的机会,必将后患无穷,且观我兖州四周,北边袁绍其势之大,占据青、并、冀三州,如不出所料,幽州公孙瓒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待袁绍攻下幽州后,必将携四州之力南下,攻打主公。” “西边的郭汜,雄踞关中,如今又吞下了荆州,其兵锋正盛,西凉铁骑更是名震天下,也不是轻易能够轻易与之为敌的。” “如今,我们只能尽快夺了下邳,南下攻打淮南,赶在袁绍攻下幽州之前,一举夺下淮南,其后,联合郭汜,共同对抗袁绍方是上策。” 曹操眼前一亮,是了,现在自己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了,北边的袁绍吗,现在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东边的吕布,也不是个能够轻易招惹的货色,真打起来的话,能不能打得过先不说,即便能打的过,那也绝对是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如今所能攻打的,也只有夺了下邳,沿泗水而下,南下攻打袁术这一条路可走,而且还必须要赶在袁绍攻下幽州前,夺了淮南。 当然,如果能再南下攻下江东那就最好不过了,即便无法攻下向东,也可以以兖州,徐州,半个扬州,这三个富庶之地养民,与吕布联手,共同对抗袁绍。 自己虽然与袁绍接壤,可他吕布也同样与袁绍的并州接壤,想来有袁绍的威胁,况且,自己只要被灭,他吕布也好不到哪去,他也只能选择与自己联合。 想通之后的曹操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缓缓的抬起头,往堂下望去。 原来方才出口之人正是自曹操起兵以来便跟随在曹操身边为其出谋划策的程昱,第一次曹操攻伐徐州之时,令他与荀彧共守兖州,而此时的兖州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后,曹操便把程昱带在了身边。 此时,戏志才也走了出来,朝着曹操一礼,道:“仲德所言甚是,如今我们也只有多了下邳,南下攻打淮南这一条路可以走,所以,只能想办法让吕布尽快出兵。” 曹操沉吟了片刻,缓缓的抬起头,目光在麾下众文武的身上一一扫过,道:“何人能赶往长安,说服尽快吕布出兵攻打汝南?” 话音刚落,只见堂下一人应声而出,曹操一看,原来正是上次前往襄阳的杨修。 杨修抱拳冲着曹操弯腰一礼,道:“修愿前往长安,说服吕布出兵,这次定不让主公失望。” 杨修如此一个自视甚高的人,前番被吕布这么戏耍了一番,自然心生恼怒,想要回去找回场子,于是,曹操话音刚落,他便走了出来。 杨修的才能,曹操自然非常清楚,也十分的欣赏,见杨修愿意赶往长安,自然大喜。 遂,命杨修为使,往长安而来。 …… 长安,温侯府。 吕布端坐于堂上,静静的听着贾诩禀报这近一年来长安所发生的情况。 此次,大堂中,吕布麾下众将按文左武右分两排而立。 吕布的左手下,以最早跟随吕布的贾诩为首,其次是郭嘉,接着便是这次从荆州带回来的伊籍、蒯良、陈震、董和、邓芝。 右手边,武将一列则以最早跟随吕布的高顺为首,随后依次排列着许褚、庞德、黄忠、魏延、文聘、胡车儿。 张辽则在南阳,以纪灵张勋为副将,领军五万镇守南阳,其中两万精锐铁骑,三万步军。 徐庶则坐镇襄阳,总领荆州大小政务,至于襄阳防务,步军则由霍峻的两万人马负责,其中一万精锐铁骑,一万步军。 水军方面则由甘宁为主将,蔡瑁为副将,统领着两万原荆州水军以及三万新军组成的水军镇守襄阳,以防江夏黄祖。 此时,吕布麾下左手便的那些文臣,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负责好荆州的大小政务。 之所以把徐庶留在了襄阳,完全是为了防备江夏刘琦麾下的诸葛亮。 如今,吕布的麾下,除了贾诩和郭嘉两人,也就只有让徐庶去防诸葛亮吕布才能放心。 至于糜贞,甘夫人,蔡夫人,诸葛两姐妹,黄月英,樊夫人,以及刘琮的老婆,蔡夫人的侄女,小蔡夫人,也被吕布给抢了过来。 至于刘琮……天可怜见,天妒英才,没想到在吕布班师回朝,路过襄阳的时候,原本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刘琮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也有可能是天气突然转凉,没盖好被子,总之,一夜暴毙,病死了。 看着孤苦伶仃的小蔡夫人,吕布身为她的姑父,自然而然也就有照顾她的责任,于是,便把她与她的姑母蔡夫人一起接到了长安。 此时,这些女人则跟着马云禄去了温侯府的后院。 望着堂下众文武齐聚一堂的盛景,吕布不仅感慨万分,想当初,他第一次召开正事会议的时候,下面可就只有贾诩、张辽、高顺三人,那冷清的场面,令人不禁心头发酸。 “主公,不知董承等人,改如何处置?” 贾诩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终于把这一年来,长安的琐事,事无巨细,全部禀报了吕布,听的吕布昏昏欲睡。 一个长安就这么多琐事了,要是整个天下,那还了得? 看来,等到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把内阁给弄出来,不然的话,估计自己也会英年早逝。 让他去处理这些繁琐的事情,他也干不来,把政务都交给一个人的话,这种做法虽然轻松,但容易豢养权臣,吕布也不放心。 思来想去,纵观华夏上下五千年,好像也只有明朝的内阁制度最为先进,即使皇帝不上朝理政,国家机器也能依靠一班大臣和一整套政务流程维持正常运转。 “董承等人之事,明日我亲自处理,除此之外,还有何事。” 吕布话音刚落,高顺便走了出来,冲着吕布抱拳一礼:“禀主公,末将平杨奉之乱时,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一个身受数箭却重伤未死之人,末将于心不忍,便擅自做主,将他救了回来。” “谁曾想,待此人伤势复原之后,末将发现此人居然有着一身不俗的本领,是一个可用之才,不知主公是否愿意见他一面。” 闻言,吕布顿时来了兴致,能被高顺如此称赞的,想来必定不是什么普通人,要知道以高顺那死板的姓格,可不会说出什么太水的话。 “哦,快把他带进来。” 不多时,只见一将龙行虎步的从堂外走了进来,来到堂下,一抱拳,冲着吕布拜倒在地。 “弘农骑都尉徐晃,拜见温侯。” 第三百五十八章 衣带诏,不听话的都砍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衣带诏,不听话的都砍了 “弘农骑都尉徐晃,拜见温侯。” 闻言,吕布微微一愣,随后大喜,怎么把这位爷给忘了,曹魏五子良将之一,被曹操称赞为‘有周亚夫之风’的徐晃好像确实在杨奉手下待过。 吕布大笑一声:“公明不必多礼,伯平说你武艺高超,本领不俗,本将打任你偏将军一职,你可愿意?” 偏将军系将军的辅佐,偏将军官名始于春秋,多由校尉或裨将升迁,无定员,三国均置,属第五品。通常由帝王拜授,也有大将军拜授的。 虽然偏将军一职在将军中的地位较低,但徐晃不过一个降将,在杨奉麾下最高也就做到个骑兵队长,如今刚投入吕布的麾下,身无寸功之际,便被吕布任命为偏将军,自然是非常激动,哪有不愿意之理。 要知道,历史上的徐晃,随着曹操击败了徐州的刘备,又随曹操击败颜良,攻克白马,进至延津,在此击杀文丑,才被拜为偏将军。 他与张合不同,张合虽然在初投曹操的时候便被任命为偏将军,但当时张合已经成名已久,而且也高,两人之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吕布则不同,他也懒得麻烦,况且现在手下正是用人之际,既然知道他有能力,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直接将他拉上了不仅能够拉拢他,更能让他尽早的让他发挥他的才能,替自己去领兵厮杀,建功立业,何乐不为。 现在的吕布可不是之前小猫两三只的董卓余孽了,夺长安,下荆州,自反攻长安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如今的吕布可是名声大振,且礼贤下士,用人唯贤,原本名声不限的张辽、许褚等人,如今都成为了名震天下的名将。 可以说在天下诸侯中,除了出身不好以外,在徐晃这等要出身没出身,要名声没名声,空有一身本领而无用武之地的人的心目中,吕布这种主公可以说是没有丝毫可挑剔之处。 能得到吕布这种明主的看重,徐晃自然激动不已,代表着他徐晃的一身所学,今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徐晃对着吕布重重的拜倒在地。 “承蒙主公厚爱,徐晃愿为主公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 “皇后,怎么办,吕布那恶贼回来了,如今董承事发,以那恶贼的残暴,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董承,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朕的,怎么办……怎么办……” 未央宫,汉献帝刘协一脸惶恐,焦躁的在殿内走来走去。 “这天下仍是大汉的天下,陛下乃是大汉的天子,臣妾就不信那吕布敢拿陛下怎样,他如果胆敢加害于陛下,天下诸侯定然会联合起来,共讨此逆贼,董卓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想来吕布定然不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伏皇后倒是比刘协冷静的多,在他看来,即便吕布知道衣带诏出自陛下之手那又如何,这天下还不是他吕布一个人说了算的天下。 吕布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犯董卓的错误,对刘协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只不过,董承一行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伏皇后歉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董贵人,缓缓的走上前,轻轻的拍着董贵人的背,轻叹一声。 “董大人他……唉……妹妹放心,陛下以后定会替董家报仇的。” 此时的董贵人失魂落魄,脑中一片空白,呢喃道:“吕布那恶魔回来了,吕布那恶魔回来了,父亲,父亲他……” 伏皇后见此,长叹一声,轻轻的将董贵人拥入怀中,轻声道:“放心好了,董大人他不会白死的,这天下肯定还有忠于大汉的忠义之士,吕布这种祸乱朝纲的逆贼定会遭到报应的。” “对,这是大汉的天下,朕是大汉的天子,朕将来一定将吕布这逆贼碎尸万段,替董爱卿与那些为大汉社稷而葬身贼手的忠义之士报仇。” 听完伏皇后的话,刘协也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凑了过来不断的安慰着董贵人,毕竟董承也是为了他才落到了今日的地步。 白马门,一队黑衣黑甲的甲士缓缓的朝着未央宫而来。 居中的吕布一身常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身后的许褚、魏延等将则打起精神,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早已收到消息的文武百官此时已经全部聚集在未央宫殿外静静的等候着吕布的到来。 远远的,见到缓缓而来的吕布,刘协精神一震,连忙小跑着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恭贺温侯凯旋归来,朕本打算亲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奈何朕近几日身体有点不适,还望温侯勿要怪罪。” 不得不说,年岁渐长的刘协也开始有些小心机了。 武将归朝,皇帝迎不迎接你是皇帝的事,迎接你是圣恩浩荡,是你的荣幸,你得感激涕零。 不迎接你,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你班师回朝的第一件事,就必须得进宫面圣,和皇帝汇报你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情况,以及交接兵权,归还虎符。 如今情况特殊,你吕布不交割兵权也就罢了,能理解,毕竟如今皇权旁落,这些都是你的人,不交也罢。 你回京之际,没有第一时间进宫面圣也算了,咱们就当是你一路舟车劳顿,在家好好休息之后再面见陛下,这也说得过去,理由我们都帮你想好了,谁让你吕布拳头大呢,就先忍忍你。 可是,只不过因为皇帝没有亲自出城迎接,皇帝就要笑着脸像你一个臣子赔罪,一时间,百官之中,不少的汉室死忠为之愤慨。 百官群中,一人一脸愤慨,刚想出列痛骂两句,便被人旁的一人拉了回来,冲着他摇了摇头。 这人看到同伴脸上的表情,长叹一声,一脸悲愤,低声道:“我大汉怎会落到今日的地步,因为这点小事,天子就要向臣子赔礼,荒唐。” 身旁之人也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低着头,沉默不语。 望着迎面而来的汉献帝刘协,吕布随意的抱了抱拳:“臣,吕布,拜见陛下。” “温侯快快免礼,此番,温侯为我大汉平定荆州,劳苦功高,来人……” 刘协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圣旨,来到吕布的身旁高声道:“温侯接旨。” 良久,小太监见吕布并没有反应,于是,又用那尖锐的嗓音高声喊道:“温侯接旨。” 吕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听着呢,没聋!” 小太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了看刘协。 刘协一尴尬,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讪笑道:“还愣着干嘛?温侯劳苦功高,乃我大汉的社稷之臣,不必在意那些虚礼,快宣旨。” “吕布于王允、吕布两人霍乱长安之际,悍然起兵,解天子于水火,扶社稷于危难,功盖千古,现册封丞相,总领群臣,监管国事,假节,赐奏事不名,朝会不拜,今后群臣奏事,当避丞相讳,不得称名。” 望着眼前的圣旨,吕布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小皇帝长进了啊,居然玩起捧杀。 回头扫了一眼殿前的满朝文武,脸上表情不一,有的一脸谄媚,有的则一脸愤慨,至于麾下众文武则满脸兴奋。 他们当然是打心底里替自己的主公高兴,忠心什么的暂且不提,单单只是吕布的位子上升,他们就上升的空间就更大了,这本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如果是封王的圣旨,吕布确实不敢接,因为他现在可没有那个实力,如果他真敢接了封王的圣旨,他敢保证他的下场比董卓还惨。 但是,如果只是一个丞相的话,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无所谓的。 天下诸侯不会因为一个丞相之位来和他这个实力不弱的诸侯死磕,也没那个必要。 最多也就是引起这满朝文武中的那些汉室死忠爆发,不过,吕布本来就准备在今天把这长安再清洗一遍,早点爆发也好,一举收拾了好了。 吕布不禁对刘协的这种小手段感到不屑,如果换成他是刘协,封出去的绝对不是什么丞相之类的,绝对是封王起步,只要他敢接,就会引起全天下诸侯的怒火,如果他不接,也没关系,又没什么损失。 可能刘协是因为顾及到汉高祖刘邦的那句‘非刘氏不得封王’的古制,才没有直接给自己封王,还真是死板,天下都成这样了,还什么祖制。 算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既然册封的只是丞相的话,那接就好了,连个丞相都不敢接,还想什么争霸天下? 吕布冲着汉献帝刘协一抱拳,高声道:“臣,吕布,领旨谢恩。” 不过考虑到历史上的曹操正因为成了丞相,而被天下人骂为曹贼,为了安抚天下诸侯的情绪,吕布接着道。 “青州袁绍,四世三公,乃名门之后,我大汉的社稷之臣,臣恳请陛下册封袁绍为大将军,领青州刺史,并州刺史,益州刺史,幽州刺史之职。” “兖州曹操,远有平定黄巾之乱,近有替朝天攻伐吕布,收复徐州之功,劳苦功高,臣恳请陛下册封曹操为司空,领兖州刺史,徐州刺史之职。” 能想到需要安抚的,也就这两位爷,至于剩下的那些诸侯,管他们去死,不服领兵来战。 听闻此言,原本还为吕布接受丞相之位而感到开心的刘协神情一滞,一脸愕然。 朕怎么没听说你和他们两个关系有这么好?朕给不给他们封官,关你吕布什么事? 小皇帝刘协刚准备开口拒绝,便觉得身上一寒。 只见吕布正冷冷的看着自己,小皇帝刘协身体一颤,连忙道:“丞相所言甚是,就如丞相所言,朕这便让人拟旨,来人……” 见此,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反正青州、冀州、并州都在袁绍的手上,眼下,相比用不了多长时间,幽州应该也会被他拿下,即便你不册封,他袁绍难道就会乖乖的那些地给吐出来? 反正,如今这个天下已经不是再以官职高低来说话的天下了,而是以一个以拳头说话的天下,只不过是一个名而已,给他就是了。 即便是册封了他袁绍为大将军又如何,他这个大将军除了他自己手下的那些人,他谁也调不动。 至于曹操,毕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能还要与他联手对抗袁绍,同样的,你不封,兖州和徐州依旧在人家手上,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历史上曹袁决战的时候,曹操可是已经拥有了兖、徐、豫、司四州,以四州之力对阵四州之力的袁绍,袁绍并没有占多大便宜。 相对于其他顶多就占据着一个州的诸侯来说,他们两个都是大佬级别的,即便是曹操相对袁绍来说弱那么一点,但是想来差距也不是很大。 两个势均力敌的大佬在官渡之战中,曹操能胜利也说得过去,但是现在有了吕布的掺和,曹操现在的势力和历史上差的就远了。 如果这个时候再让曹操和袁绍打一场官渡之战,吕布可不相信曹操还能如历史上那样,在官渡大败袁绍。 打的过还好,即便是把袁绍打的一塌糊涂也没关系,吕布也不担心曹操会趁势起飞,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在关键时刻出兵掺和进去弄曹操好了。 可是,一旦打不过,那就玩大了,如果让袁绍吞了曹操,到时候他再去和袁绍单挑的话,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 所以,安全起见,还是先联合曹操弄袁绍,不说一下把袁绍给打死,至少也要把他给打残。 见小皇帝顺了自己的意,让人拟旨册封曹操和袁绍这两个大佬后,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上前,抓着刘协的胳膊,牵着刘协往台阶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陛下,臣听闻在臣领军出征在外之际,董贼与一群乱臣贼子称奉了陛下的旨意,那个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衣带诏,恩就是这个名字,然后勾结杨奉,意图攻占长安……” 吕布话还未说完,在听到衣带诏三个字的时候,刘协身体一颤,连忙说道:“丞相说笑了,董卓不是早就伏诛了吗?哪来的什么董贼,况且,朕与丞相亲如一人,又怎会弄出什么衣带诏引贼军攻打长安?况且,长安有丞相在,即便又有什么人敢在长安作乱?” 至于刘协称董卓为贼,吕布并不在意,随意的招了招手。 只见一队队黑衣黑甲的甲士将董承、种辑、吴子兰、王子服四人拖了上来,四人见到与天子并肩站在一起的吕布后破口大骂。 “吕贼,你……” 第三百五十九章 杀!杀!杀 第三百五十九章杀!杀!杀! “吕贼,你……” 董承话还未说完,便被站在一旁的魏延用剑鞘砸在了脸上,砸的董承满脸是血,口中的牙齿被砸碎了一大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刘协被吓的全身发抖,颤声道:“丞,丞相,这,这是作甚?董爱卿他……” 吕布皱着眉头,一脸很痛的表情,道:“啧啧啧,这得多疼啊,陛下,你说为什么老是有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跳出来搞事情,找刺激呢?” 听到这句话,百官之中原本就想痛骂吕布的那个人顿时忍不住了,他知道,再不说话的话,董承这些忠义之士可能就活不了了。 这时,只见从百官中跳出一个人,大骂道:“欺君逆贼,你今日之行径,与那国贼董卓又有何异?” “哦?又跳出来一个,那就由你说说,还有哪些人参与了此事?” “还有上天,是上天让我来收了你这逆贼,你这种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恩,不错,有骨气,这人是谁?”吕布转过头,朝着身旁的贾诩问道。 贾诩躬身道:“回主公,此乃太医令吉平。” 吕布恍然大悟,随后摆了摆手:“原来还是位太医,你说一个你一个医生不好好的医病救人,跟着别人瞎掺和什么?我最讨厌这种不务正业之人,从手指开始,一点点的他给我剁了,我看他还能坚持到何时。” 能问出来最好,一网打尽,问不出来也无所谓,吕布打算就已这种残暴的手段,来震慑剩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吉平知道今日自己在劫难逃了,于是朝着献帝刘协拱手一拜,道:“臣不能为国家除贼,乃天数也!” 言罢,一头撞向不远处的台阶,鲜血四溅,染红了台阶,缓缓的倒在了台阶之上。 吕布饶有意味的看着倒在台阶之上的吉平,道:“哎吆吆,一个乱臣贼子居然弄得跟个忠臣似的,恩,本将最佩服的就是这种人,来人,把他给我肢解了,然后带回去喂狗。” 这种忠义之人确实值得人敬佩,但是愚忠就有些可恶了,也不看看这天下被汉末的这几代帝王给祸害成什么样了。 汉献帝或许将来会成为一代明君,但那也只是或许,哪有自己来的稳,再说了,他汉献帝如今连寸土都没有,就连现在所居住的长安都是吕布打下来的,自己打下来的东西,凭什么让给他,就凭他老刘家在这片土地上居住了四百来年? 这个吉平再怎么忠义,他所忠的也不是自己,政治就是这样,既然你自己站错了队,那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如果哪天他吕布败了,那他也不会怨天尤人。 这种人,在心底里敬佩一下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还是算了。 吕布很清楚,都已经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了,哪天他吕布如果败了,谁都可以降,就他这个当主公的不能降,即便降了,人家也不会收,他的下场恐怕不比这个吉平好,所以,完全没必要对他手下留情。 吕布的残暴,让百官敢怒不敢言,让刘协瑟瑟发抖。 人都死了,还不给人家留个全尸,而且,居然还要拿去喂狗,这实在太过分了。 吕布的目光在台下的百官身上一一扫过,见没有人再跳出来稍微有些失望,而董承几人也低着头默默不语。 吕布失望的摆了摆手,道:“既然没人愿意说,那就把他们几个给砍了,一个个来,我想看看,是不是全是硬骨头,恩,就从董承这个罪魁祸首开始好了。” “呜呜……” 董承挣扎着发出一阵怪音,可能是因为最里的牙被魏延全部打碎的原因,说不了话,谁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不过,从他那怒视着自己的双眼看来,应该不是要招供。 吕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压着董承的士卒举起手中的大刀,狠狠的朝着董承劈了过去。 “噗” 一道血光闪过,贱了跪在董承身旁的王子服满脸鲜血,一颗人头飞起,慢慢的滚到了台阶之下。 跪在董承身旁的王子服瑟瑟发抖,顿时感觉一阵尿意。 而汉献帝刘协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更是不堪,直接瘫软在了地上,龙袍之上,一滩水渍慢慢的往四周散去,一滩带着淡淡的黄色的水流,缓缓的在台阶之上蔓延开来。 吕布的目光扫向瑟瑟发抖的王子服,笑道:“王大人,你呢?” “我……我……我……你这……” 吕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哪来那么多废话,砍了。 “噗!” 刀光闪过,一颗血淋漓的人头慢慢的滚到了百官的脚下 随后,吕布接着把目光望向吴子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也不说话。 吴子兰身体一震,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着,惶恐,不安,又带有意思坚定,随后一咬牙,抬起头,怒视着吕布,刚想说话。 话还未开口,吕布便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你也不用说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砍了!” “噗!” 吴子兰人头落地的那一刻,最后的种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力了,怒吼一声:“狗贼,你不……” 吕布一挥手,种辑话还未说完,人头便已经飞到了空中。 吕布转过身,双手插在那宽大的袖袍之中,笑着看着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协,问道:“陛下,蛊惑陛下的,还有哪些人?” 刘协全身颤抖的坐在地上,语气中带着哭腔:“朕不知道,朕真的不知道啊,来见朕的就董国舅一人,朕真的不知道还有谁了,求丞相别在杀了。” 吕布轻叹一声:“唉,陛下怎么能说没人了呢,陛下身边不就有一个嘛。” 说罢,吕布把手从袖袍之中抽了出来,缓缓的招了招手。 只见两名士卒拖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女子一边哭喊,一边将求助的目光放到刘协身上。 “陛下,就我,救我啊陛下……” “董贵人,董贵人……” 闻声,刘协转过身,只见到被拖上来的居然是董承的女儿,自己的贵妃,董贵人。 刘协连忙坐起来,爬到了吕布的面前,跪在地上不听的哭泣:“求丞相,求求丞相放了董贵人,她跟这件事无关啊,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都是那个董承擅做主张才做出了的,求你了,求你了丞相……” 吕布扫了一眼被拖上来的女子,顿时感到眼前一亮。 只见此女子一身黄杉,秀目澈似秋水,娇靥白如凝脂,银绡缥缈,宫髻高挽,容貌娇美绝俗,乌黑细眉微微挑起,益显得清贵高华 吕布笑着扶住刘协的肩膀,将刘协扶了起来,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道:“陛下这是作甚?陛下是君,我是臣,只有臣求君的,哪有君求臣的?陛下快快请起……” 这时,从百官中走出一个老头,对着吕布怒吼道:“吕布,你到底还想怎样?就连你的主子董相国在世之时,也不曾如你这般威逼陛下。逼的天子向一个臣子跪地请求,试问,历朝历代,有哪个臣子做出你这般荒唐之事?” 闻言,吕布眉头一皱,脸上慢慢的沉了下来,他最讨厌别人跟他提起董卓,更别提还说什么主子。 身居高位之后,自然每个人都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提起什么之前的主子什么的,仿佛在告诉你,别看你现在人模狗样,你之前也不过是一条狗。 吕布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缓缓的举起了手。 贾诩在这老头话刚出口就知道坏了,善于捉摸人心的贾诩自然早就看出吕布跟以前不一样了,自然更知道在吕布这种现在已经名震天下,身居高位已久的人面前提起什么主子之类的话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这老头是一般人也就算了,杀了也就杀了,管他贾诩什么事。 可是,这老头不是一般人啊,如果这个时候被吕布给杀了,影响到将来,而吕布又因为他贾诩既然认识这老头,而且又在他的身边,没有及时出言提醒,而迁怒到他贾诩身上就不好了。 于是,贾诩连忙走了过来,在吕布的身旁低声道:“主公,此人杀不得。” 吕布眉毛一挑,疑惑的目光望向贾诩,问道:“杀不得?这长安还有我杀不得的人?说说看,这老头是何人?” 贾诩连忙道:“这位老……老大人乃是司徒掾属蔡邕,是一位名满天下的大儒,门生故吏遍天下,杀了他的话,恐影响不好。“ 吕布一皱眉,顿感一阵头痛,这种名满天下的大儒他还真杀不得,这种搞文学的人虽然没什么实际用处,撑死也就只能当个老师什么的,但是这种人在读书人的心目中地位很高。 而吕布此时虽然帮忙打天下的武将已经有了不少,但是对于帮忙治理天下的读书人还真是求知若渴来多少也不嫌多。 读书人虽然大部分都很迂腐,很让人讨厌,但是,治理天下你还真却不了他们,总不能让一群武将去治理。 贾诩紧张的看着吕布,生怕吕布听不进他的话,真把这老头给杀了,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吕布揉了揉脑袋,摆了摆手,轻声道:“拿下他,先把他关起来。” 贾诩一喜,听到这,他已经明白自己的话主公已经听进去了,看来是不想杀了,顶多也就是把他关一段时间出出气。 贾诩转过身,高声道:“把他给我拿下,等候主公空闲的时候再处置他。” 蔡邕不断的挣扎着,高声道:“放开我,吕布,听老夫一言,老夫跟随董相国之时……” 吕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到:“赶紧给我把他拖下去,别让我看到他。” 吕布真担心再让他说下去,真的会忍不住砍了他,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不一会,两名士卒便将不断挣扎和呐喊的蔡邕拖了下去。 这时,刘协扯着吕布的衣袖,带着哭腔的道:“丞相,丞相……我求你了,算朕求你了,放了她,已经够了,她真的和这件事无关,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大不了朕以后只呆在宫中,谁也不见,这样总可以了,丞相,朕求你了,放了她,她真的不知情。” 吕布脸色一板,冲着刘协沉声道:“陛下这是何话?臣说了,臣只想知道还有哪些人参与此事,臣领兵在外,替我大汉血染疆场,辛辛苦苦的替我大汉收复失土,可是呢?在臣背后安心享乐的人居然还不知足,居然胆敢引贼攻打长安?” 随后,吕布一转身,指着台下高声道:“陛下可知道臣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的是什么吗?在这长安城外,在这关中,臣看到的是百姓的脸上终于挂起了一张笑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百姓安居乐业。” “在这乱世之中,这是多么美一幅画,可是,陛下可知道这安居乐业是怎么来的吗?又知道这片乐土上又沾染了多少将士的鲜血吗?” 随后,吕布冲着台下的百官吼道:“我不求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人为这一切能够帮的上什么忙,我也不指望你们能为百姓做出点什么人事来,而且,将百姓交给你们我也不放心,我只希望你们不要拖我后腿,你们就在后方安心享你们的福好了。” “如今,居然有人在脚下这片不知道染了多少将士的血,不知道多少关中儿郎拿性命换来的土地上,一边享这清福,一边还吃里扒外的想要打破这片宁静,毁了这片乐土。” 顿了顿,吕布接着,道:““就算我能不跟你们计较,我能答应你们,但是,你们问问我麾下的将士,问问他们,看他们答不答应你们。” “杀!” “杀!” “杀!” 随着吕布的一声怒吼,台阶下顿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声势直达云霄,惊天动地。 身旁不远处被吕布忽悠的心情澎湃的高顺、魏延等人,双目赤红,血姓勃涌,粗大的嗓门,将吕布的耳膜都震得嗡嗡作响。 第三百六十章 吕布的手段,吓怕汉献帝 整个未央宫大殿前的广场上,吕布麾下的将士以兵器击地,喊杀声震耳欲聋,杀气冲天,台阶之下的文武百官无不为之色变,全都低着头,连喘气的声音都压的很低,生怕台上的吕布注意到自己。如今的吕布在军中的威望之高,可想而知,这就是吕布每战必亲临战场,随军出征的好处。 不管他有没有到阵前杀敌,下面的将士也只知道是吕布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谁让他是军中的老大呢? 以现在吕布在军中的威望,如果麾下哪个武将胆敢领兵造反的话,吕布基本上都不需要出兵平叛,只要亲自到两军阵前,一句话便能解了他的甲。 历史上,蜀汉后期的魏延就是最好的例子,魏延跟着刘备南征北战,在军中的威望可想而知。可是,跟诸葛亮还是没法比,在诸葛亮死后,杨仪捏造罪名说魏延谋反,所以杨仪就派王平去对付魏延。 王平这个人也很厉害,他使用了一个计谋,对魏延说,丞相尸骨未寒,你就造反,你居心何在啊?将士们一听,啊,魏延造反,我们还跟他干什么,唰,一下子,作鸟兽散了。 这样一来,魏延真正变成了孤家寡人。 在这种情况下,王平拍马上去,大刀一挥,把魏延斩于马下。吕布双手虚压,待众将士安静下来之后,吕布缓缓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刘协的面前,朝着刘协缓缓的伸出了双手。 刘协身体一颤,向后微微缩了一缩,面露惊恐的看着吕布。 吕布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替刘协整理了一下因为方才跪在地上又哭又闹的弄的有些凌乱的龙袍,脸上挂着轻和的笑容,轻声道:“陛下,看到了吗?不是臣不近人情,而是这些乱臣贼子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引起了众怒。” 刘协面色一急,连忙道:“可……” 吕布忽然伸手制止了刘协接下来的话,笑道:“不过,既然陛下是君,该如何处理此事,自然是由陛下说了算,做为陛下的臣子,臣自然是不敢不从。” 刘协脸上一喜,急道:“是真的吗?真的可以由朕来处理此事?” “恩,不过,为我大汉的江山社稷考虑,臣恳请陛下能够秉公处理,谋反之罪,按我大汉律法,当夷三族。” 刘协面色一愕,连忙道:“可董贵妃她身为朕的爱妃,又对此事毫不知情,与此事……” 吕布笑着说道:“董贵人身份特殊,可以酌情考虑,可董承与王子服几人……” 刘协大喜过望,没想到今日的吕布居然这么好说话,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吕布居然真的会答应由自己处理。 罢了,能保住董贵人和剩下的那些汉室忠臣就已经很不错了,只要吕布能够就此罢手的话,董承与王子服等人,虽然有些惋惜,但刘协此刻没办法再去考虑他们了,省的一不小心因为他们几个再惹怒了吕布,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谁知道吕布这恶魔还会做出什么事,还要牵连多少人。 罢了,就用他们几家来平息吕布的怒火好了,于是,刘协打起精神,道:“王子服一干叛逆就由丞相发落好了。” 吕布笑着摆了摆手,道:“陛下,臣说了,一切由陛下亲自定夺。” 刘协身体一颤,没想到吕布居然如此狠毒,居然想让自己亲自下旨夷了这些汉室忠臣的族,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脸上时红时白,脸上充满了挣扎。 见刘协久久不语,吕布渐渐的感到有些不耐烦,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沉声道:“既然陛下不便处理此事,那就由臣来代劳好了。” 闻言,刘协神情一震,连忙道:“不,不用了,朕自会处理……自会处理。” 开什么玩笑,让你来处理的话,董贵人还有活路吗,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刘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咬牙,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高声道:“董承、王子服、种辑、吴子兰四人,于丞相领兵在外之际,勾结杨奉,图谋长安,此等乱臣贼子,按大汉律法……夷三族。” 刘协的话,宛如一阵晴天霹雳在董贵人的耳旁响起,董贵人感到一股凉意从心底涌起,寒心,失望,悲愤,一时间面如死灰。 她怎么也没想到,刘协居然会做出如此令人心寒的事情。自己的父亲为了他,不惜赔上了全族的性命,即便吕布亲自下令屠了她董家满门,她也无话可说。 政治嘛,既然站错了队,既然做出了这种事,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是,让董贵人没有想到的是,最终下令诛她全族的居然是自己的夫君,是那个他们董家为了他而不惜得罪吕布的大汉天子。 他不救董家也就算了了,没想到,他居然会亲自下令诛了董家满门。 董贵人此时感到是那么的心寒,那么的失望,那么的无助。 大殿前的文武百官们听到刘协这道诛董承、王子服等人九族的诏令无不心寒,一个个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 虽说以如今的形势,他们几个被诛族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但你这种诏令不应该由你汉献帝来下,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因为你汉献帝才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你即便救不了救他们,至少也要把你想要保他们的态度拿出来,而不是由你去下令屠戮他们的家人。 虽然你汉献帝下这种诏令是受到了吕布的胁迫,但天下人并不知道这些,传扬出去,他们只知道灭这些忠臣满门的是你汉献帝,而不是吕布。 连一家老小的姓命都得不到保护不了,还会被你下令诛杀,以后谁还会替你卖命。 即便是那些想要为国除贼,匡扶汉室的正义之士想要替你汉献帝卖命,恐怕今日之后都不得不再仔细斟酌一下了。 见到这些文武百官和董贵人脸上的表情,吕布微不可查的嘴角一扬,整了整脸上的表情,缓缓的来到面如死灰,一脸生无可恋的刘协身旁,拱手一礼。 “陛下圣明,然董家毕竟是皇亲国戚,且首恶董承已然伏诛,臣恳请陛下开恩,饶过董承一家,以显陛下宽厚仁慈之心。” 闻言,刘协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有弄明白吕布到底什么意思,要朕杀的是你,要朕放的也是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在逗朕玩? 不仅是汉献帝刘协,就连台下的文武百官也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像杀董承满门对你吕布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更何况,你吕布也不像是那种拥有仁慈之心的人啊,你吕布自入长安以来,已经杀了不少人了。 听说在荆州你更是灭了不少人的满门,怎么这会突然转变画风了? 一旁半倚在地上的董贵人可没百官们想的那么多,她只听见了吕布说要放过她的董家,原本如死灰般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连忙从两名士卒手中挣脱开来,爬了过来,对着吕布连连磕头。 “谢丞相开恩,谢丞相开恩,臣妾保证董家以后不会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董贵人之所以没有再去求刘协,因为她认为这种事情刘协根本不可能不答应,只要吕布肯放过她董家,刘协一定不会不同意,毕竟董家可都是为了他刘协才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可刘协不这么想啊,本来吕布能放过董家刘协应该高兴才是,可是,董贵人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他觉得董家不能不灭。 并非是因为董贵人向吕布下跪有失体面,毕竟他心里也很清楚,现在的皇室已经毫无任何体面可言。 而是因为从董贵人所表现的来的样子就能看出,以后的董家,绝对不会再是之前的董家了,而是一个对吕布抱有感激之情,忠于吕布的董家。 毕竟现在严格来说,也算是吕布从他刘协的手下保下了董家的满门,他们怎么可能不对吕布抱有感激之情。 至于家主死在吕布的手中,身为世家的董家自然很清楚,政治立场上站错队,只付出这么一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 刘协此时一脸尴尬,饶也不是,不饶也不是,饶的话,吕布这狗贼又多了一个爪牙,不饶的话,那就更说不过去了,毕竟董家的所作所为,在世人眼中可全都是为了他这个大汉的天子。 刘协不禁有些尴尬,弱弱的问道:“丞相之言何意?朕一时有些不明白丞相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董贵人闻言,身体一颤,缓缓的抬起头,望向刘协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陛下想做什么? 难不成他还真想灭了董家满门?董贵人望向刘协的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 吕布嘴角一扬,对着刘协拱手道:“臣的意思是,董家身份特殊,董贵人又身为陛下的贵妃,如果真要株九族的话,这九族……陛下也在这九族之内。” 听到吕布最后那低沉的一句话,刘协身体一颤,讪笑道:“丞相所言甚是,就依丞相之言,放过董家。”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谢陛下开恩,哦,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董贵人身为逆贼之女,虽然可以不杀,但再留在陛下的身边显然已经不太合适,就把她交给臣处理好了。” 刘协身体一颤,连忙道:“董贵人她……” “来人,将董贵人带下去。”刘协话还未说完,便被吕布打断,直接摆了摆手,让两名士卒将董贵人带了下去。 董贵人冷冷的看了刘协一眼,便顺从的跟着两名士卒走了下去,没有丝毫的留恋之意。 也是,刘协保不了她董家也就算了,吕布这个恶魔都为她董家求情了,而你刘协居然还想着灭董家满门,董贵人从对刘协的失望,转变成了彻底死心,还带有满腔的恨意。 吕布转过身对着刘协道:“陛下放心,不论如何,董贵人曾经都是的宠妃,臣一定会替陛下好好照顾好她的。” 刘协气的全身发抖,你这狗贼什么货色当朕不知道? 是,是会照顾好,朕也相信你会照顾好她,都他吗照顾到你屋里去了,照顾到你床上去了,能照顾不好吗? 这种话,刘协并没有敢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毕竟下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些事,明白是一回事,说出来之后,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刘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与屈辱,道:“那就有劳丞相了。” “陛下无需如此,为陛下尽忠乃臣分内之事。”吕布笑着冲刘协一礼,随后转过身,一脸寒霜,高道:“陛下有旨,王子服,种辑,吴子兰三人勾结外臣,犯上作乱,意图谋反,当诛九族,即刻将此三人满门上下,不分老幼,明日午时,于长安城外,斩首示众。” “诺!”魏延冲着吕布一抱拳,领着一队甲士朝着宫外匆匆赶去。 吕布之所以没有杀董承一家,当然不是什么色令智昏,为了董贵人才放过董家,而是他要向满朝的文武百官表面两点。 一,我吕布有容人之度,只要愿意归顺于我,以前的所有事,都可以既往不咎,连董承这个带头跟我作对的人的满门,我都可以放过,更何况你们。 二,这长安,这关中,我吕布说了算,我让谁死,谁就死,我要灭谁满门,就灭谁满门。同样,我要谁生,谁就生,我要保谁,就保谁,我不想让他死的话,就连这大汉的天子也杀不了他。 至于王子服三人,恩威并施嘛,出了这种事情,不灭他们满门又如何震慑那些心怀异心的宵小 吕布的那冷冽的目光在台下的文武百官的脸上逐一扫过,台下的百官无一人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了头。 见到这一幕,吕布豪气顿生,大笑一声:“此事,到此为止,你们剩下的那些参与到此事之中的人,我也既往不咎。” 说到这,吕布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淡淡看了百官们一眼,道:“只是,不会再有下一个董家了。”说罢,吕布抖了抖宽大的袖袍,背负双手,走下台阶,缓缓的朝着宫门外走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 让老头自己玩去吧! 第三百六十四章让老头自己玩淡去! 这时,麾下一人走了出来,对着韩遂拱手,道:“如今张掖已失,马腾下一步必将攻打氐池,届时武威危矣,主公不可不发兵相救。” 韩遂抬头一看,只见出言之人正是金城人士成公英,不禁轻声一叹,道:“我又何尝不想出兵,可眼下我又哪里还有空余人马给梁兴,即便是现在去招募兵马,也赶不上啊。” 韩遂所说的确实是事实,泾阳一战,损失的大部分都是他韩遂的人马,仅仅只是领着数千人马仓皇的逃了回来。 想到这,韩遂更是一股怒火从心头直冲投到头顶,好你个马腾,忽悠我跟你去打吕布,可是损失最严重的确实我的人,恐怕打吕布是假,图谋我才是真的。 见韩遂如此苦恼,成公英不仅嘴角一扬,笑道:“主公难道忘了吗?我们还有十万铁骑可用。” 羌王,彻里吉! 闻言,韩遂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之后,韩遂恍然醒悟,顿时明白了成公英的意思。 成公英这是要让他向羌人借兵啊! 对于羌人,韩遂与他们打交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彻里吉的名字,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货色。 彻里吉此人姓情豁达,英勇善战,然而生姓贪鄙,不谙计策,失之有勇无谋。 虽然以前他韩遂杀过不少羌人,但羌人生姓贪婪,如果许以中诺,韩遂还是相信彻里吉还是多半会出兵的。 只是,韩遂的心中还是感到有些不适应,如吃了苍蝇般的闹心。 自己与羌人作战了这么多年,突然让他去向羌人求援,心中还是有道过不去的槛。 更何况,以羌人的残忍和贪婪,引他们入凉州的话,对于本就苦不堪言的凉州百姓来说,恐怕又是一场灾难。 成公英见韩遂沉默不语,心下了然,他知道韩遂在顾忌着什么,于是上前道:“引羌人入凉州实乃迫不得已之举,虽然可能会后患无穷,但如果不解决了眼下的马腾,我等又何谈以后?至于羌人,待我们解决了马腾之后,再做想办法驱逐他们也不迟。” “如今马腾已经攻下了张掖,形势刻不容缓,还望主公早做定夺。” 成公英拱手朝着韩遂弯腰一礼,随后便低着头不再言语。 他知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如果韩遂还是不愿意借羌人之力除去马腾的话,那等待他们的也只有被马腾吞并,死路一条。 听到成公英此言,韩遂身形一震,心中所存的顾虑也大为减轻。 是啊,如果不先解决了马腾,还谈什么以后? 如果此战能胜,凉州是他韩遂的凉州,那羌人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 如果连马腾都胜不了,那他韩遂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凉州可就是马腾的凉州,凉州怎么样,羌人怎么样,又跟他韩遂有什么关系。 权衡了良久,韩遂腾的一下站起身,面露坚定之色,双眼死死的注视着成公英,道:“不错,此时的形势,已经由不得本将来考虑了,此事就交由你去处理,只要他彻里吉愿意出兵,事成之后,本将便将武威郡割让与他。” 此言一出,韩遂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包袱,决定向羌人求援,麾下的文武有的暗自松了一口气,引以为喜,也有的暗暗皱眉,却又不敢出言反对。 毕竟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希望在击退马腾后,能顺利的将羌人从凉州地界上赶出去。 可是,此时的韩遂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能除去马腾,这凉州变成什么样,又与他韩遂有什么关系。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 长安,蔡府后院。 凉亭中,架着一个铁釜,下面烧着木炭,釜中水已沸,不断的冒着热气,如履仙境。 吕布正襟危坐在宾位上,含笑的望着同样跪坐在对面的老头。 蔡邕神情肃穆的用勺子在釜中的沸水里搅动了两下,随后放了点盐,继续搅动着 “丞相公务繁忙,难得能到老夫府上来一回,不妨先品一品这茶中三味。尝尝老夫的手艺,再论正事如何?” 和蔡琰一夜春风过后,吕布便将蔡邕这老头给放了出来,先不提蔡琰的关系,就连吕布自己也有些担心,这老头毕竟上了年纪,要是一不小心死在牢房内,那乐子就大了。 即便蔡琰不找他麻烦,不跟他计较,天下的读书人都只会认为蔡邕是死在他吕布的手中。 到那时,别提什么举行科举了,那些读书读傻了的书生不指着他吕布的鼻子一阵痛骂,吕布都该加餐庆祝了,就更别提让他们来投靠他了。 蔡邕回府后,见到女儿那眼角含春的模样,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与此同时,蔡琰那一直存在于眉宇间的轻愁也随着这阵春风消失不见,本来就感到有愧与蔡琰的蔡邕,见此自然也就没去管吕布和他女儿的那点破事了。 他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女儿过得幸福,他也就懒得再去过问其他的了。 果然,没过两天,蔡琰便被吕布派人给接到了丞相府中,只是暂时并没有举行什么婚礼仪式罢了。 吕布笑道:“能品尝到老大人的烹茶手艺,是本相的口福,自然荣幸之至。” 谁让今天是有求于人家呢,吕布的态度自然很好。 再说了,一般像大儒这种老顽固,要是不愿意做的事情,恐怕你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皱下眉头。 就更不用说像蔡邕这种没有子嗣,就一个漂亮女儿的老顽固了,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杀他,他现在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即便你不杀,他也活不了几年了-。 灭他满门,他满门上下,除了他以外,就只剩下一个漂亮女儿,而且这个漂亮女儿还被你给收了,你下的_了手? 所以,无奈之下,吕布只好亲自登门,再说了,前世的吕布平时也挺爱喝茶,自然对这个古代的烹茶手艺也确实有些兴趣。 这个时代的煮茶工艺不是一般的粗糙,是直接将生叶放在釜中熟煮,或者再加上点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是中国唐代以前最普遍的饮茶法。 然后开始煮水,以精选佳水置釜中,以炭火烧开。但不能全沸,加入茶末。茶与水交融,二沸时出现沫饽,沫为细小茶花,饽为大花,皆为茶之精华。 此时将沫饽杓出,置熟盂之中,以备用。继续烧煮,茶与水进一步融合,波滚浪涌,称为三沸。此时将二沸时盛出之沫饽浇烹茶的水与茶,视人数多寡而严格量入。 茶汤煮好,均匀的斟入各人碗中,包含雨露均施,同分甘苦之意。 唐代之后就开始变的精致了起来,唐代饮茶以末茶为主,将茶叶研磨成末状再冲泡,将茶末置于热水同煮后,开始讲究泡茶方式与顺序,也开始重视周边器具、环境与用水。 先将饼茶研碎待用,然后开始煮水,将好水置于釜中,以炭火烧开。但不能全沸,水烧到开始出现有如鱼眼般的水珠,微微有声,便加入茶未,让茶水交融。 二沸时边缘出现如泉涌,连连成珠的沫饽,沫为细小茶花,饽为大花,皆为茶之精华。此时将沫饽杓出,置于熟盂之中备用。继续烧煮,当茶水有如波浪般的翻滚奔腾时,称为三沸。 此时将二沸时盛出之沫饽浇入釜中,称为救沸、育华。待精华均匀,茶汤便好了。煮茶的水与茶,视人数多寡而严格量入,这就是唐代茶艺的精髓。 或用葱、姜、枣、桔皮、茱萸、薄荷之等,煮之百沸,或扬令滑,或煮去沫,唐代煮茶,往往加盐葱、姜、桂等佐料。 烹茶是件很麻烦很繁琐的事,而且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准确的说,这种烹茶法其实不叫茶,而叫“茶羹”。 这种茶羹的味道被风雅且厨艺差到掉渣的名士们四处宣扬,说是茶羹的味道暗合儒家要义,每一种味道对应着儒家的一种至理。 于是茶羹也就成为权贵和名士们才有资格烹煮的高雅之物。 这种东西的味道究竟如何呢?不妨试想各种姜啊,葱啊,橘皮啊,牛油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里面洒,嗯,还得洒点盐。 此时此刻的吕布笑意盈盈的望着蔡邕慢吞吞的将生茶叶放到锅中,又不断的加着盐什么的很多吕布不认识的东西,说实话,吕布此时真想掉头就走。 他是喜欢喝茶没错,对这古代的烹茶手艺很感兴趣也不错,但真见到了这种烹茶手法,他很难想象会煮出什么怪东西来,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毒。 吕布不经意的撇了一眼坐在对面正专心致志烹茶的蔡邕,暗道,这老头该不会是想毒死寡人。 这也不能怪吕布,他前世喝的茶跟这个茶相差太大,简直就不是一个东西。 而他吕布也只是感觉喝着有味而已,对于茶道什么的,他并不怎了解,所以自然也就更加不清楚这种古代的烹茶手法了。 烹茶的暇间,二人保持着沉默,蔡邕神情很肃穆,他是读书人,更是个名满天下的大儒,既然烹茶跟儒家要义扯上了关系,那么烹茶自然是一件很神圣很严肃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蔡邕用茶勺将那暗黄色散发着一股怪味的茶汤放进茶盏内,朝着吕布递了过去。 吕布嘴角一抽,接过茶盏,眉头轻皱,一咬牙,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茶汤入腹,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渐渐在嘴里发散,五味杂陈,吕布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吞了下去。 “好茶,老大人的烹茶手艺果然不凡。” 吕布脱口赞道,没办法,去人家做客,又有求于人家,按照惯例,不赞不行。 不管多么难喝,都得称赞一声,不然显的你很不上路子,很不会做人。 很显然,能将手下这么多这个时代的人杰都笼络到自己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人的麾下,在做人做事这方面,吕布还是很上路子,很会做人的。 听到吕布的称赞,蔡邕那满脸皱纹的老脸上终于堆出一丝笑容,一副小伙子很不错的样子看着吕布。 “既然喜欢,那就再来一盏,到了老夫这就和回到自己家一样,不必客气。” 蔡邕也确实是一番好意,虽说此时的吕布并没有给蔡琰一个名分,但他蔡邕也只有蔡邕这么一个女儿,再无其他子嗣。 不论如何,吕布都是蔡琰的夫君,不管他吕布什么身份,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蔡邕此刻都是拿吕布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 吕布“……” 凉亭内,久久的沉默,蔡邕又笑着给吕布满上了一盏。 可是……此时的吕布,却早都已经想吐了。 吕布连忙岔开话题,道:“饮茶之事不急,此次本相登门拜访老大人,实是有一件与天下读书人有关的要事相托,至于这茶本相却知道另外一种喝法,有时间定请老大人到我府中品尝一番。” 虽然对吕布的另外一种喝茶的方法很感兴趣,但是听到吕布有要事需要自己帮忙,便也就把喝茶之事放在一边了。 蔡邕正了正神色,道:“不知丞相所言何事?” 随即,吕布便缓缓的将科举之事向蔡邕一一道来,并且言明想让蔡邕去当考官之一,又大肆的赞美了蔡邕一番,仿佛此事除了他蔡邕以外,没有一个人能够胜任。 听完之后,蔡邕面色一惊,随后,连片刻都不曾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先不谈他蔡邕与吕布的关系,即便他此刻不答应,等到蔡琰来的时候,他还是得答应下来。 更何况,此事乃是为天下读书人谋福祉的事情,更是给了广大寒门子弟一个晋身的台阶,他蔡邕也完全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见蔡邕答应了此事,吕布自然大喜,随后转身便离开了蔡府,没有丝毫的留恋之意。 既然正事已经办完,谁还有耐心陪一个老头扯淡,更何况他可不想再喝那古怪的玩意了。 老头还是自己一个人玩蛋去! 第三百七十章 让曹操和关羽反目成仇的女人 第三百七十章让曹操和关羽反目成仇的女人 下邳城外,数十名残军护着一辆马车朝着南门飞快的飞驰着。 孙观飞马赶到领头之人旁边,道:“大哥,这杜氏虽然貌美,但我等兄弟此时可是在逃命,带上她干嘛,大哥要是喜欢,玩玩丢了算了。” 毛晖也连忙道:“是啊大哥,虽然这杜氏确实很诱人,但再这么下去的话,我等必然会被曹军追上,还请大哥三思啊。” 臧霸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道:“再等等,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别对她起什么心思,还有,也看好手下的那些弟兄,咱们兄弟的未来,可都在此女身上了。” 孙观不解的问道:“大哥此言何意?” “大哥的意思是将来不会独占此女,也有咱们兄弟两的份?”毛晖笑着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 臧霸沉声道:“收起你那点心思,咱们兄弟以后的前程可都要靠此女了。” 孙康道:“靠她那个现在在袁术手下的小白脸夫君?大哥不要忘了,此时袁术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大哥就别白费心机了。” 臧霸道:“谁说我们要去投奔袁术了?” 孙观疑惑的问道:“那大哥的意思是?” 臧霸指了指北面,道:“如今关中的吕布兵锋正盛,我们去夏丘,投靠吕布。” 孙康连忙道:“大哥莫不是疯了?以吕布与郭汜的关系,他会接受我们的归顺?即便他能接受,但此人麾下人才济济,又怎会重用我等兄弟三人。” 孙观沉吟了片刻,恍然道:“听闻此人极好人妻,难怪大哥非要带上此女呢,可是孙康说的对,即便是我们把此女献上,他能接受我等,但也不一定会重用我等啊?” 臧霸道:“素闻吕布此人任人唯才,此女只是一块敲门砖,只要敲开这扇大门,会不会重用我等,还不是看我等自己的能力,我相信以我等兄弟的能力,必能在他的麾下占有一席之地,搏出一份前程。” 要说这臧霸也是个人物,也确实有资格说出这种话。 郭汜从刘备手中夺了徐州之时,当时徐州的琅琊相萧建固守琅琊的莒城,与郭汜没有往来。 郭汜就写了封信给萧建,大意就是趁我还没发飙的时候好自为之,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萧建收到信之后,非常害怕,赶紧吩咐底下的人淮备投降,而这件事情臧霸收到了风声。 开阳在琅琊境内,萧建要是投降,臧霸等人就会变的孤立无援。 臧霸心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声夺人,立刻袭击莒城,夺取里头的粮秣兵马,充实自己的实力。 于是,臧霸便奇袭莒城,在郭汜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夺下了莒城。 郭汜得知莒城被臧霸所占,不顾身边部将的劝阻,亲自带兵攻打。 臧霸也不是省油的灯,面对郭汜亦毫不畏惧,双方僵持许久,郭汜一时间无法拿下城池。 于是他们便如黑社会谈判一般,约了出来,各自带人在城下进行谈判。 不过,臧霸人如其名霸气十足,又在此战中与郭汜打了个五五开,但毕竟郭汜拥有大半个徐州,而臧霸仅是初步控制徐州境内的琅琊一带,若真要打起来,臧霸赢面很小。 几经权衡之下,臧霸还是决定与郭汜谈和,成为同盟关系。 而郭汜也始料未及,竟有此等豪杰能以一城之力,让他动弹不得,郭汜对于臧霸自然也是极为欣赏,这大概也是他同意与臧霸和解的主要原因。 臧霸之所以把杜氏给抢了过来准备献给吕布,也不过是想为跟随他的弟兄们谋个前程。 此人极重义气,就如同古惑仔中的陈浩南,当年在被陶谦看重,认命为骑都尉,驻守开阳之时。 有了地盘的臧霸第一时间便将孙观、孙康兄弟、尹礼、昌豨、吴敦这几个以前跟他混的朋党拉到了开阳,并且在开阳混的有声有色,成了开阳名副其实的扛把子,被称之为’泰山寇。 如今郭汜已死,自然得找下一家,而目前这周边的,思来想去,也就觉得吕布那不错,去跟着他混,应该能混出个不错的前程。 决定投靠吕布之际,又担心吕布会因为郭汜的原因不仅不肯接纳他们,还有可能直接把他们给砍了。 出城之际,路过秦宜禄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秦宜禄有个长的非常不错的老婆。 联想到外面关于吕布的传闻,于是,臧霸脑中灵光一闪,便带着兄弟们冲了进去,把秦宜禄的老婆杜氏给抢了出来。 历史上,秦宜禄本就是吕布的部将,但是历史上秦宜禄也是在吕布败走长安之后的路上才跟随吕布的,而现在吕布没有败走长安,所以秦宜禄自然也就没有跟随吕布,反而是跟随了郭汜、 而现在郭汜被打败了,秦宜禄的妻子杜氏作为有名的美人,自然也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关羽如此,曹操如此,臧霸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美人。 所以臧霸才会将杜氏抢了出来,打算进献给吕布,看看能不能换取自己和兄弟们的前程。 就在臧霸兄弟几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之时,这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吼。 “贼子休走,放下杜家夫人,不然关某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几人回头一看,顿时大惊。 只见一个红脸将军领着千余曹军正朝着自己一行人追来。 尹礼连忙道:“大哥,不好了,是关羽,关羽追过来了。” 臧霸怒斥道:“我没瞎,看到了,别管他,给我让后面的兄弟速度快点。” 见前面的一群贼人见到他关羽来了不停就罢了,反而越跑越快,就连那辆马车也不给自己留下,关羽顿时大怒。 从当初第一眼见到秦宜禄的夫人杜氏之后,关羽脑海中便全是她的身影,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其占为己有。 本来还想着跟大哥一起把郭汜做了之后,让大哥把杜氏许配给自己。 谁知道自己一伙人没弄的过郭汜,反而被人家郭汜给打的抱头鼠窜。 好不容易现在抱了个大腿,让大腿把郭汜给打跑了,原本以为终于能够心想事成了呢。 谁知道,到嘴的鸭子,居然让几个毛贼给抢先劫走了。 这让一直以来便傲视天下的关二爷怎么忍? 只见关羽提着青龙偃月刀,飞快的朝着臧霸等人追了过来。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越来越近,就在关二爷刚刚终于追到马车旁,准备挥刀斩了驾着马车的车夫之际。 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奔着关羽身下的战马而来。 “噗!” 羽箭正中战马脑门,一声长嘶,战马应声而倒。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注意力全在马车之上的关羽还未反应过来,便一头栽倒在地,啃了一嘴的土。 “呸呸呸……” 怒火中烧的关羽将嘴里的土吐了出来,站起身,抬起头,双眼喷火的朝着前面往去。 只见不远处,一座整齐肃然的军阵拦在道路正中。 阵前,一个老将端坐于战马之上,缓缓的将弓收了起来。 很显然,方才那一箭正是这无名老将所射。 前方的军阵不仅将关羽等人拦了下来,也把臧霸一行人给拦了下来。 关羽平生何曾受过如此大辱,怒气冲天的盯着不远处的那名老将,怒道:“老匹夫,我要杀了你。” 阵前的老将不屑一笑,轻蔑的看着满脸尘土的关羽,道:“如果不是主公不想与尔等发生冲突,此时你已经是黄某的箭下之鬼。” 没错,出现在此处的正是老将黄忠。 有了上次陈宫的投奔,让吕布想起了徐州似乎还有些有才之人,比如说陶谦麾下的骑都尉,负责募兵抵抗黄巾军。与孙观、尹礼等人拥兵驻屯于开阳,自成一股独立势力的臧霸。 之前郭汜似乎和这个臧霸打了一仗,最后还是和解了,臧霸也就名义上成为了郭汜的部将。 于是吕布便命令黄忠守在此处,如果遇到有人前来投奔,便救下来,但也不要擅杀曹将,省的真跟曹操闹翻。 当然,如果吕布知道出现在此处的是关羽的话,恐怕结果就又不一样了。 以关羽这种没办法收服的武将,吕布绝对会直接下令让黄忠射死他。 听闻此言,关羽顿时一怒,将身旁的一名士卒的战马抢了过来,翻身上马,一扬刀,便准备直取黄忠。 这时,一旁的曹休连忙来到关羽身前,道:“关将军息怒,前方是吕布的人马,我们不易与之发生冲突。” “让开,管他是谁的人马,关某今天定要将这个老匹夫碎尸万段。” 听闻是吕布的人马,关羽更是怒火中烧,宛城一战,可谓是他关羽生平最耻辱的一战,连人家面都没见到,便被人家吓的掉头就跑。 因为这件事,可没少被吕布拿来嘲笑,更何况,吕布还抢了他大哥刘备的一个夫人和一个准夫人。 如今,又要包庇劫了自己夫人的贼将,关羽哪还能忍。 此时,关羽可早就已经将杜氏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哪还能容忍别人染指。 更何况,杜氏这种美人,落到吕布那禽兽的手中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见关羽执意要与对面吕布麾下的大将硬拼,曹休面色一寒,沉声道:“希望关将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你执意要去,那就请关将军自去。” 听闻此话,关羽神色一滞,脸色一黑,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关羽在曹操那只不过是个客将,根本没有权利调动一兵一卒,麾下这些人马可尽数是曹操的人马,只听从曹休的命令。 曹休既然说出这话,那就代表着他关羽要是还执意要上的话,那就他自己一个人去冲击对方的军阵去。 关羽虽然傲,但是还没傲到以为凭着自己一人之力便能够去冲击军阵。 而且对面的这老将自称姓黄,吕布麾下,能领一军,又姓黄的老头,应该就是那个自长沙后,跟随吕布南征北战的那个老将黄忠了。 想到这,关羽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怕误了曹公的大计,关某定要斩了这老匹夫的狗头,再去他军中杀上几个来回。” 曹休不屑的看了关羽一眼,淡淡的说道:“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回去将此事禀明主公。” 这一走,可就意味着杜氏就是别人的了,这关羽哪能愿意。 日思夜想,好不容易才盼到攻破了下邳,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给别人? 要知道在之前关羽为了得到杜氏,可是和曹老板提了三四次这件事,而在历史上,曹老板也因为关老二的多次提起,引起了好奇心,最后自己将杜氏给收了,而也正因为这个杜氏,关老二直接便放弃了跟随曹老板的心,而是去寻找自己的好机友大哥刘老板去了。 所以,关羽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放弃杜氏呢。 关羽连忙道:“慢着,容关某上前与他们交涉一番。” 说罢,也不待曹休答应,关羽便策马缓缓来到了阵前,义正言辞的高声道:“这些贼人掳走了关某的夫人,还望老将军能够将他们交于在下,关某感激不尽。” 此言一出,曹休嘴角一抽,暗道,这关羽还真和他大哥刘备一样,没脸没皮的,人家杜氏什么时候成了你关羽的夫人了? 臧霸兄弟几个更是脸色一黑,见老将黄忠正疑惑的望着自己兄弟几个,臧霸连忙上前道:“狗贼,安敢污蔑我等,我等兄弟几人何时劫了你家夫人?” 关羽捋了捋长须,眯着眼睛一指前方的马车,道:“马车之内的杜氏,正是关某之妻,尔等要是将她留下,关某或可大人有大量,放过诸位这一次。” 臧霸脸色一黑,顿时感到怒火中烧,如果真抢了你的夫人也就罢了,你这个正主找到门上来了,还你也就还你了。 可是,你他吗讹人讹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臧霸怒斥道:“爷爷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种强抢民女能抢的如此义正言辞,正义凛然的,今天正是长见识了。” 黄忠原本还以为臧霸这几人真的抢了人家老婆呢,见臧霸这幅表情,显然不似作假,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 第三百七十一章 和曹操一个爱好 第三百七十一章和曹操一个爱好 这时,孙观见状,眼珠一转,策马来到黄忠面前,低声道:“此女并非是这关羽之妻,乃是我等看不惯关羽强抢民女的行为,从关羽手中救出来的女子,还望将军替我等做主,即便是闹到丞相面前,我等兄弟几人也不惧,就是不知这关羽敢不敢同我等兄弟一起去丞相面前当面对质。” 孙观的想法很简单,别说这不是你关羽的夫人,就凭杜氏这容貌,到了传闻中极好人妻的丞相面前,即便就是你关羽的夫人,恐怕你也没那本事带的走。 黄忠这正直的老头可不知道孙观的想法,见孙观如此说,便对着关羽高声道:“既然你说这杜氏是你的夫人,你可敢于这几人一起面见我家主公,在我家主公面~前分个对错?” 关羽顿时一噎,怒道:“狗贼,吕布那厮是个什么货色难道-……” “放肆!安敢辱骂我主,尔等要是再不离去,休_怪黄某无情。” 关羽话还未说完,便被黄忠打断,只见黄忠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大刀。 曹休见气氛变的凝重了起来,连忙上前道:“将军休要动怒,我等这便离开,代我家主公向丞相问好。” 说罢,曹休也不搭理关羽,拔马便领着麾下人马朝着下邳方向驶去。 曹休暗道,难怪主公要我陪着这关羽来,刘备这厮果然心怀异心,居然让他的二弟来挑拨主公与吕布之间的关系,如果真让他一个人领军前来,此时恐怕与吕布的人马已经厮杀起来了,回去定当将此事如实禀报主公。 关羽见曹休把人马全都带走了,只好狠狠的看了臧霸几人一眼,又留恋的望了马车一眼,轻叹一声,拔马而去。 …… 夏丘大营,帅帐中…… 吕布大感意外的看着堂下的臧霸几人,说实话,当初遣黄忠守在路口所保的目的确实是看能不能从曹操手中再救出几个人才。 不过,这只不过是顺带着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希望黄忠能够截住逃跑的郭汜。 谁曾想,郭汜被刘大耳一句话,和历史上的吕布一样被直接砍了、 惊闻郭汜的死讯,陈宫一脸黯然,显然,他已经猜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了。 可是,另外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可就不淡定了,一直嚷嚷着要去给父亲报仇,如果不是陈宫在拦着,恐怕早就单枪匹马的冲去下邳了。 “砰!” 吕布一掌排在桌案之上,喝道:“够了,即便现在让你去,就凭你一个人的能力,你能杀的了刘备吗?” 站在陈宫身旁一直嚷嚷着要为郭汜报仇的少女身体一颤,转过头,瞪着吕布,怒道:“那又能怎么办?不管如何,父仇不能不报,我一定要杀了刘备那大耳贼。” 吕布顿时感到头疼,道:“好了,只要你别闹了,以后我替你杀了大耳贼便是。” 少女闻言一愣,不可思议的望了吕布一眼,道:“真的?” “是是是,真的,只要你别再闹了,爷一开心,或许就真替你杀了那大耳贼。” 听到吕布肯定的答复,少女也安静了下来,此时再看吕布,仿佛感觉他也不像之前那么令人讨厌了,毕竟自己的父亲和他什么关系,她可是很清楚。 这暴力妞安静下来之后,吕布看着拜倒在地的臧霸等人,笑着抬了抬手:“宣高不必多礼,得宣高这等虎将以及各位兄弟来投,本相甚喜,来人,大摆筵席,本相要为几位兄弟接风洗尘。” 一时间,夏丘大营内热闹非凡。 酒过数巡,孙观举起手中的酒樽遥敬吕布一杯,随后笑道:“主公,我等兄弟几人并非空手来头,还给主公带来了一份礼物,希望主公能够笑纳。” 吕布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笑道:“哦?不知是什么样的礼物。” 孙观神秘一笑,道:“主公晚点便知。” 吕布大笑一声,也没在意,接着与帐内众将喝了起来。 夜色渐深,除了从不饮酒的高顺以外,诸将皆喝的尽兴,终于在吵吵闹闹中各回各自的营帐。 也正因为有高顺在,吕布才敢在这种时候让麾下众将饮酒。 当然,除了高顺以外,当值的文聘与庞德两人在席间也并未饮酒。 吕布酒醉三分,方才尽兴,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烛光下,只见一个宫髻高挽,身着一袭白色窄袖绕襟曲裾深衣的妙曼身影正端坐于榻上,正紧张不安的揉着裙角,略施粉黛的绝美的容颜上,一会红,一会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吕布轻笑一声,缓缓的走了过去,凝神一望。 只见此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衣襟深处,淡黄色锦缎裹月匈下,高高耸起。 肩若削成月要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想不到这臧霸几人还真的挺会做人,挺上路子的嘛。” 吕布轻笑一声,走了过去,挑起眼前这美人的下巴,笑着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本相大帐之内?” 绝色女子双肩微微一颤,轻声道:“妾乃郭汜麾下部将秦宜禄之妻杜氏,他们……他们……” 吕布恍然一笑,暗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名留青史,引得曹操和关羽两人争风吃醋的杜氏啊,难怪有如此倾城之姿。 能够让关羽那眼中只有大哥三弟的基佬整天惦记着,不止一次去求曹操,让曹操把她许配给他的女人,又怎会差。 传说,刘关张三人在跟着曹操攻打下邳之时,有那么一天,关羽跑到曹操的大帐中对着曹操拱手道:“曹公,某有一事相求。” 曹操可是一直以来便很喜爱关羽之才,见关羽有事来求自己,当然是有求必应,便道:“云长有何事尽管说来。” 关羽道:“这次攻下下邳之后,希望曹公能把秦宜禄之妻杜氏许配给关某。” 曹操一听,这是小事啊,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没过几天,曹操视察各处的围城阵地,走到关羽负责的这一段时,关羽认真地汇报了围城准备情况。 见曹操满意,关羽对曹操说道:“曹公上次说要把秦宜禄之妻许配给在下,没问题的。” 秦宜禄不过是郭汜麾下一个不知名的小将,能用他的妻子笼络关羽这么一个猛将,曹操自然没有理由不答应,于是便又重复了一边,让关羽放心。 可是,没过几日,关羽在和曹操禀报完公事过后,可能因为曹操在这方面名声不好,让关羽有些不放心。 于是,关羽又提了一句:“曹公啊,要记住了,攻下下邳之后,可一定要将那杜氏许配给关某啊。” 见关羽又提到了此时,终于让曹操这个老色鬼升起了好奇之心,这杜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尽然让云长这等人物都对他念念不忘? 嗯,老夫到时候要好好看看。 在曹军攻下下邳之时,曹操立马让亲兵去秦府把杜氏抢了过来,带到眼前一看,果然是个绝色美人。 难怪关羽这厮一直念念不忘,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先看了一眼。 这样一个美人,怎么可能让给关羽那等武夫作践,更何况,这个武夫还不是自己的手下。 于是,曹操便堂而皇之的霸占了杜氏。 至于之前答应关羽的承诺,答应过的事情,也是可以反悔的嘛,曹操有句话说的好 我身为丞相,位极人臣,还被人骂做口衔天宪,独掌乾坤,所以,我说过的话,可以食言,但你们不行。 这杜夫人不仅人生的倾国倾城,更重要的是,此女还能生。 嫁与曹操之后,为曹操生下了曹林、曹衮两个儿子和金乡公主这么一个女儿。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普通人家或许无所谓,你生一个两个的能继承香火就行,即便你不生,最多也只是被人说三道四,骂你不孝之类的。 但身为一方诸侯兴致可就不一样了,你的子嗣也就不再是你一家的事情了。 首先,你的继承者要够多,足够多你才能够从中选一个合适的继承者。 其次,身为一方诸侯,不管你多大年纪,你必须要有子嗣,不然会人心不稳。 别人辛辛苦苦的跟着你打天下,无外乎就是想谋一份敞亮的前程,你要是连个子嗣都没有,假如你突然有个三长两短,即便他们跟你打下再大的天下,又有何用? 哪怕你的子嗣是个痴呆儿,那也总好过没有,也只有你的子嗣才能名正言顺的收拢人心,让他们接着拼,大不了平定天下过后,谁有能力谁篡了你的位。 但是你要是连子嗣都没有的话,你出事之后,都是领兵一方的大将,谁肯服谁? 吕布如今妻妾倒是不少,但是至今还没有一个肚子有反应的,自然对杜夫人这种女人很上心。 吕布轻抚杜氏毫无一点瑕疵,绝美的脸庞,笑道:“好了,别管他们了,据本相所知,你那个叫秦宜禄的夫君如今已经在袁术那边娶了一个汉室宗女为妻,不要你了,是不是?” “我夫君他……” “你也不用替他辩解了,普通人家,取汉室宗女为妻,又怎能允许他再纳妾,况且,汉室宗女可能给人做妾吗?如果你一开始的时候便是妾也好说一点,但你可是正妻,如此,便只能休了你。” 杜氏刚想说话,便被打断,吕布低头俯视着眼前的美人,笑道:“也别管你是怎么来到这的了,夫人从今往后便跟着本相,你的下半生,本相养了,如何?” 杜夫人这几日可谓是一直处于迷茫之中,这几日的经历宛如做梦一般。 原本居住于秦府的杜氏在得知自己夫君的情况,虽然没有明收到休书,但也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 正在府中感到迷茫之际,竟然被几个武将闯入府中,把她给掳走了。 落入贼手的她对未来感到一阵迷茫,惶惶不可终日,原本以为要被这些乱军贼人所辱,准备一死了之之时。 谁知道这些贼人居然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将她放在马车之上,不知道要带往何地。 就在一个时辰前,有一个贼人找到她,才告诉她,是要将她献给当今丞相。 虽然丞相地位显赫,她从此也算进入了豪门,可吕布残暴之名已经传遍了天下,让她感到有些恐惧,一直颤颤巍巍的在这等待着那个传说中比董卓更加暴虐的人的到来。 可是,眼前此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残暴的人,他身上的气息反而让人感到很心安。 杜氏不仅感到有些迷茫,抬起头,如秋水般的明眸好奇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孔,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 望着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宛如宠物一般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没人,吕布轻声一笑,轻抚杜氏的脸庞,笑道:“怎么样?愿意跟着本相吗?” 回过神来的杜氏,粉面上染上一抹红霞,如蚊蝇般轻声道:“一切由丞相做主便是。” 守护在大帐四周的亲兵,缓缓的朝着四周散去。 身为亲卫,他们自然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是保护主公的安全,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也别看,省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杜氏静静的依偎在吕布的怀中,感受着那双臂有力的拥抱,却突然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惶恐,迷茫。 一个女人,在这乱世之中,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的夫君已经不要自己了,而后又被一帮乱兵闯入府中,将她劫走,可想而知,她这段时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而在她最恐惧无助的时刻,吕布让她感到无比的心安,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此刻生怕吕布只是贪图一时新鲜,随便玩玩,待腻了之后,便如她的夫君一般,不要她,将她丢下。 已经得到的幸福,再失去,那种希望破灭的感觉再痛苦不过,此刻的她患得患失。 轻抚着杜氏,吕布仿佛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轻声道:“这段时间你就跟随在本相的身边,待平定了袁术,本相便带你回长安。” 闻言,杜氏心中一喜,连忙抬起头看着吕布,道:“真的?丞相所说的都是真的?您不介意我是……” “什么真的假的,本相府中有不少女人曾经都是别人的夫人,都是本相抢回来的,本相说带你回去便带你回去,骗你作甚?” 杜氏神情一滞,呆呆的道:“丞相,丞相的喜好……还……还真……” 吕布脸上挂起一丝邪恶的笑容,道:“本相的喜好岂是尔等俗人可以理解的,本相还有一种喜好,不知夫人想不想知道?” 杜氏面露不解,疑惑的望着吕布,问道:“丞相还有何喜好?” 吕布轻笑一声,抓着杜氏那如瀑布般的青丝,将杜氏的头往被子里按去。 其实也不怪吕布有这样的爱好,实在是在红楼世界和水浒世界,之前的贾琏和西门庆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少女。 比如说林黛玉,薛宝钗,晴雯,茂德帝姬等,现在来到了三国世界,也是该换换口味了。 另外最重要的是,三国里的女人,有名的都是有主的,比如说杜氏,大小乔,貂蝉,蔡昭姬等,几乎都是有夫之妇。 所以,玩三国的女人,就不要想着完璧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子嗣问题 第三百七十九章子嗣问题 “好啦,老将军请起!” 吕布笑着走了下来,扶起了双目通红的黄忠,笑道:“令郎有所好转便好,老将军追随本相出生入死,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本相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老将军不必如此。” 安抚了老将黄忠之后,吕布转过身,看着贾诩,道:“封华佗与张仲景两人为太医令,另,在长安建一座学宫,具体事宜我改日再与你细说好了,现在你主要的任务是将此二人留下来,我有大用。” 贾诩面露苦色,略微有些为难的道:“主公有所不知,这二人皆是我等让人绑回来的,这两人不愿为官,一心想要做一个游医,说什么要去救治天下百姓,属下嘴皮子都磨破了,这二人还是不愿留下。” “这倒是有些令人头痛。” 吕布揉了揉额头,道:“这样,你就跟他们二人说,以他们二人之力即便是跑断腿,又能救的了几个人?不如留下来替本相多培养出来一些医徒,这可比他们两个人去瞎跑要好得多。” “如果这样还留不下他们的话,那你自己看着办,这些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本相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必须要留下来给本相多培养点医术上的人才出来”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贾诩看了一眼郭嘉,只见郭嘉扭过头,看着一边,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无奈,贾诩只好又朝着高顺望去,见到高顺那一副死人脸,想想还是算了,又转过头朝着老黄忠使了个眼神。 老黄忠倒是收到贾诩的眼神了,只是,他本来就是被贾诩留下来的,贾诩也没告诉他要做什么,只好茫然的看着贾诩。 见老黄忠这副模样,贾诩只好轻叹一声。 “好了,文和,别东张西望的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见这情形,吕布哪还不知道,真正有事找他的是贾诩,其他人撑死只不过是被他留下来助阵的。 只是,让吕布有些想不通的是,留下高顺和郭嘉还好说。 高顺追随吕布时间最长,郭嘉则是吕布的心腹谋士,留下这两人也说得过去,这两人也确实有分量。 可是,把黄忠也留下来是个什么意思? 见到贾诩这副模样,又留下了这么多人助阵,吕布就更加有些好奇了,贾诩到底想要和自己说什么了。 这贾诩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以他跟随自己的时日,以他的资历,基本上很多事没必要拉上别人了,基本上都可以直言了。 能让他这个元老露出现在这幅模样的,吕布还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整个大厅内一片沉静,烛光下,贾诩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仿佛在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见到贾诩这幅模样,吕布笑道:“看文和这幅表情,莫不是近期手头有点紧,想向本相借钱?我当是多大的事呢,以咱们的关系,要多少,文和直接开口便是。” “噗!” 一旁的郭嘉不禁笑出声来,随后,连忙转过头,强行忍了下来。 贾诩嘴角一抽,轻咳一声,一拱手,道:“禀主公,如今华佗和张仲景两位神医就在长安驿馆,要不,属下派人将他们二人招过来?“ 吕布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本相不是说了嘛,此时交由文和你去处理好了,你贾文和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贾诩吞吞吐吐的说道:“不是,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属下……” 吕布疑惑的看了贾诩一眼,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挣扎了片刻,贾诩一咬牙,道:“属下……属下的意思是,要不要让这两位神医来替主公看看?” 吕布微微一愣,道:“本相又没病,要他们来作甚?” 贾诩眼光飘忽,吞吞吐吐的道:“那……要不,给主公再纳一房妾室?属下见黄老将军之女模样甚是清秀,其容貌不再马主母之下,主公一表人才,乃人中龙凤,而黄老将军之女也是一位女中豪杰,你们二位乃天作之合。” 说到这,贾诩看了黄忠一眼,随后接着说道:“如今黄老将军也在此处,不知主公和黄老将军意下如何?” 听到这,老黄忠顿时恍然,难怪贾诩要将自己留下,原来是为了此事啊。 吕布不仅是一位明主,更是倾尽全力找来了华佗和张仲景两位神医,救了他黄家那一根独苗。 而他那个宝贝女儿如今也是年方二八,到了婚配的年纪,奈何那个女儿跟主母一个模样,从小好武,姓子更是令人头疼。 而他又是老来得女,对她自然是十分的宠爱,以至于早就打算为她找婆家了,奈何她不愿意,老黄忠也只好由着她了。 主公确实如贾诩所说,称得上是人中龙凤,并且又对他黄家有恩。 如果主公真的能看得上他家那个宝贝女儿的话,嫁给主公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再想到主公连马腾那个让人头疼的女儿都能降服,想来他的那个女儿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也罢,既然今日贾诩提到了此事,只要主公愿意,回家就是绑,也要把她绑来丞相府,不能再由着她的姓子来了。 见贾诩不断的给自己使眼色,老黄忠知道到了自己表态的时刻了,连忙对着吕布一抱拳。 “小女能嫁与主公,自然是她的福气,末将求之不得,又怎会不愿,主公对我黄家恩重如山,哪怕是让小女在主公身边做一个侍女,端茶递水,侍奉主公,也难报主公的大恩大德,只是不知小女能否入主公之眼。” 贾诩和黄忠两人的话让吕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禁愣在了当场。 这又是要让华佗和张仲景给自己看病,又是要给自己纳妾的,这到底是想要闹哪样? 吕布见两人期待的望着自己,连忙道:“这是哪里话,本相不是说了嘛,那都是本相应该做的,以后黄老将军不必再说这种话。” “至于老将军的爱女,本相又怎么可能委屈她,让她做一个侍女,能和黄老将军结秦晋之好,本相也是求之不得,又怎会不愿。” 黄忠可是自己麾下大将,即便他的女儿再怎么丑,这亲也得结,不为别的,就为了拉拢黄家。 至于他的女儿,长相不重要,真要是丑的不堪入目的话,大不了娶回去晾着好了。 此时,郭嘉也不再沉默,笑着拱手道:“黄老将军乃不世虎,主公亦是人中龙凤,你们两家能结此秦晋之好,实乃一大喜事,那嘉就在此提前恭贺二位了,恭喜主公再娶一房娇妻。” 吕布笑着摆了摆手,随后眯着眼睛笑着看着贾诩,道:“现在,文和该说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了,特意留下伯平、奉孝和黄老将军三人,想来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撮合我与黄老将军之女两人,说,你到底想对本相说什么?” “不管你说什么,本相都恕你无罪便是,又是要本相看医生,又是给本相纳妾的,你到底……” 说道这,吕布不禁停了下来,稍加思索,顿时恍然。 看病?纳妾?我曹,这老狐狸该不是怀疑老子那不行。 自己女人可不少,可是到目前为止,除了一个女儿之外,却没有一个怀孕的,这么一想,好像也确实值得有些怀疑的。 可是,尼玛,老子忙着打天下啊,这么长时间一直出征在外,都没什么时间和这些妹子相处。 更何况,吕布很多时候,都是喂在妹子的嘴里啊,什么的地方,这要是都能怀孕的话,那才见鬼了。 想到这,吕布不禁意味深长的看着贾诩,道:“文和啊,还真是难为你了呢,百忙之中,还如此关心本相。” 听闻此言,贾诩知道吕布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脸上略显尴尬,吞吞吐吐的说道:“禀主公,那个,希望主公能明白,主公子嗣的问题,并不是主公一家之事,此乃大事,还望主公……咳咳……那个……” 难怪贾诩磨磨唧唧半天,这是他确实不太好开口。 吕布的目光在郭嘉、高顺、黄忠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见几人皆如贾诩一般望着自己,顿时明白了几人之意。 在这个时候特意留下这几位重臣,想必也和今夜的刺杀有关了。 身为主公,遇到刺杀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他还每战必亲临战场,长久以往,确实谁也无法保证不出什么意外。 之前可能这些人都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但经过今夜的刺杀,贾诩等人也终于忍不下去了。 想来这应该不止是贾诩、郭嘉等四人的意思,想来其他文武众臣也都有这个意思,不过是让贾诩带头,选几个代表人物来跟自己挑明了而已。 想想也是,如果自己身处在他们的位置,主公的子嗣确实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自己辛辛苦苦跟着你打下了这么大一片的天地,还没来得及享福呢,你突然挂了,这可就让人直接懵逼了。 你要是没有子嗣的话,谁来做老大?谁又能服谁?偌大的实力必然顷刻间崩塌。 但是你有子嗣的话就不同了,你死了,我们接着辅佐你的子嗣便是,不管你的子嗣能力如何,至少他挂着你儿子的名头,也能服众。 想到这,吕布知道此事不易再拖下去了,经过这一次刺杀,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事,但麾下的这些人都有了这么多的想法。 如果再拖下去的话,必然人心不稳,一不小心还会搞出事来。 也罢,这段时间就先把这个当务之急给办了好了。 吕布摆了摆手,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好了,本相的身体无碍,这段时间各位就多劳累一点,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打扰本相了。” 贾诩等四人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纷纷对着吕布弯腰一礼,齐声道。 “诺!属下等就不打扰主公休息了,我等告退。” 望着几人脸上的笑意,仿佛是捡到了钱一般的表情,吕布不禁感到头疼。 这些人管的还真宽啊,连自己的房帏之事都要管。 也是,以如今自己的身份,这也确实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这可是关系着一大帮人的前途,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主公可以不过问麾下众臣的房帏之事,但主公的房帏之事但,却就不是主公一个人的事情了。 太过,不行,麾下众臣有意见。 少了,还不行,麾下众臣还有意见。 这尼玛…… 见这一个个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只种猪一般,吕布感到身体一阵发麻,摆了摆手。 “你们都下去,至于本相与黄老将军之女的事情,毕竟本相与云禄等人定亲在前,连她的事情都还未办,这个时候办也不太合时宜。” “就先让令爱如云禄她们一般,先跟在本相身边,等到时机成熟,再则黄道吉日,一起办了。” 吕布之所以不想单独般,除了马云禄等人的关系以外,最主要的还是担心黄忠的女儿太丑,下不了手。 单独办的话,洞房你是入还是不入,不入,说不过去,毕竟人家老爹是自己麾下重臣。 入,太丑的话,自己肯定下不了手。 一起办就好多了,大不了不去她房就好了。 “谨遵主公之命!我等告退!” 贾诩、郭嘉、黄忠、高顺四人冲着吕布一礼,缓缓的退了出去。 …… 丞相府后院。 先是一整天的行军,又经历了一场刺杀,紧接着又为了刑部和锦衣卫的事情与这些大臣斗智斗勇,再接着…… 总之,劳累了一整天又因为贾诩等人的那一番话,知道接下来还得再辛苦一番的吕布,晃晃悠悠的走在后院的小道上,边走边想着,接下来该耕哪块地,该去哪劳作。 一起的话,以如今的数量,肯定吃不消。 况且,雨露均沾的话,一块地上也下不了多少雨,想要有所收成也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一个个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 老丈人来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老丈人来了 “夫人,您慢点,还是奴婢来,您要是磕着碰着,奴婢还不得被千刀万剐啊。” 貂蝉嫣然一笑,道:“好啦,多大点事,我不过就是想喝口水罢了,再说了,这才哪跟哪,不过刚刚有身孕罢了,我还是能自己动的。” 小丫鬟连忙道:“我的夫人,您就别折腾了,您呢,就老老实实的坐着,有什么是,吩咐奴婢便是,平日里奴婢随便一点也就罢了,这个时候您还是发发慈悲,让小的我做点事,我都快闲出病来了。” 貂蝉坏笑着看着眼前的小丫鬟,道:“怎么?不自称奴婢了?” “好啦,我的亲姐姐,我的夫人,您老就安分点,你呢,就负责好好养好身子,给丞相生个大胖小子,您呢,也能更受宠,我呢,也能跟着你沾点光。” 眼前的小丫鬟其实和貂蝉并不是什么亲姐妹,而是貂蝉被王允收为义女的时候王允从外面买来的。 平日里,貂蝉也没拿她当下人看,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跟亲姐妹似的。 小丫鬟平日里也一直是称呼貂蝉为姐姐,所以,貂蝉怀孕后,小丫鬟也~欢喜的不行。 从得知貂蝉怀孕到现在,小丫鬟可是时时刻刻注意着貂蝉,生怕貂蝉渴着饿着,磕着碰着,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比任-何人都紧张。 这不,貂蝉刚准备起身去倒点水,小丫鬟便又把貂蝉给按坐在软塌之上了。 小丫鬟一边倒水,一边不满的抱怨道:“你说这丞相也是,姐姐你都怀有身孕了,也不知道来看看你,你肚子里的,可是他吕家的孩子,怎么一点都上心。” 貂蝉笑道:“夫君他可是大汉的丞相,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现在不也是在前院宴请众臣吗?他也有他的难处。” “得了,他此时指不定在哪个狐狸精的屋中逍遥快活呢,姐姐你就别替他说话了。” 小姑娘倒完水后,端着茶盏一边转身一边说道:“我跟你说,姐姐,前厅的酒宴早就散了,我想……” 貂蝉莞尔一笑,就她人小鬼大,无聊往软塌之上一躺,突然感到屋内一片沉静,笑道:“你想什么?怎么不说了?” 久久不见回复,貂蝉感到纳闷,不禁坐了起来,只见小丫鬟手中端着茶盏望着门口发呆。 隔着帘子,貂蝉也看不到门边到底有什么,不禁道:“好了,别作了,快点把茶水端过来,我都要渴死了。” 这时,只听见一个充满玩味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是啊,你想什么,怎么不说了?还有,你的水到底还送不送,你的主子可都要渴死了。”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煞白,颤声道:“丞相……丞相恕罪,奴婢……奴婢……” 这时,貂蝉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吕布? 这么说,刚刚那些话都被吕布听到了? 想到吕布的脾气,以小丫鬟刚刚的那些话,足够她死上好几遍了。 貂蝉的脸色也变的煞白,她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跟随自己多年,宛如自己妹妹一样的小丫鬟被吕布给处死,连忙起身走了过来。 貂蝉一边小跑着一边喊道:“夫君,她还小,不懂事,还望夫君饶了她这一次。” 见匆匆赶来的貂蝉,吕布连忙迎了上去,扶住了貂蝉,道:“你啊,急什么,刚刚这小丫鬟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你呢,就老老实实的养好身子,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就好,来,为夫扶你进去。” “可是,夫君……” 吕布一边扶着貂蝉往屋内走,一边笑着说道:“好啦,为夫饶过她这一次就是了。” 扶着貂蝉坐在软塌之上后,吕布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道:“还不起来把茶水送过来?” 吕布还没暴虐到因为两句不好听的话就去和一个下人计较,更何况,刚刚听这小丫鬟的语气,好像和貂蝉的关系很不错,有她照顾的话,也会让吕布感到放心。 “是!” 小丫鬟连忙站起身将茶水送了过来。 “夫人,来,张嘴……” 吕布从小丫鬟的手中接过茶盏后,拥着貂蝉,将茶盏往貂蝉的嘴边喂去。 “夫君,还是妾自己来。” 貂蝉连忙准备用手接过茶盏,跟随了吕布这么久,吕布什么姓格她自然很清楚,她可不敢让吕布喂自己。 更何况,夫为妻纲,让自己的夫君服侍自己也于理不合。 “好啦,就别计较这些虚礼了,你们服侍了我这么久,今日就换我服侍你一次又有何不可。” “更何况,你现在可是我吕家的功臣,怎么能亏待你呢?本相可从未亏待过有功之臣,来……张嘴……” 吕布笑着看着貂蝉,道:“你要是再不张嘴的话,我可就自己喝了哦。” 拗不过吕布的貂蝉无奈,只好轻启朱唇,由着吕布温柔的将茶盏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将貂蝉哄睡下后,走到门边的吕布忽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对着跟在自己身后准备送自己出门的小丫鬟道。 “说本相两句什么也没什么,和自己的主子关系好的不分尊卑本相也不过问,不过,可不要随意的挑拨自己的主子与其他夫人的关系,否则……” 小丫鬟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颤,连忙跪倒在地,道:“奴婢不敢,奴婢绝对没有那种心思,奴婢只是……” 她可真没那种意思,她也只是因为和貂蝉关系很好,见吕布没来发了几句牢骚而已,她也真没往那方面去想。 “好了,本相也知道你是爱主心切,并没有那个意思,不然的话,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起来,从今天起,负责貂蝉夫人的侍女月钱皆涨一倍,你的两倍,好好照顾好夫人。” 说完,吕布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是,奴婢一定照顾好夫人,请丞相放心。” 见吕布走了之后,小丫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仿佛虚脱一般,坐在了地上。 如今的吕布,所杀的人可能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自然不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可以承受的住的。 别说是一个小丫鬟了,就算是那些朝中的文武百官,只要吕布一板脸,估计也没几个能在他面前站的住的。 这就是权势,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浴血沙场,抄家灭族所带来的威势。 从貂蝉所在的庭院走出以后,吕布又分别去了蔡琰和杜夫人的庭院。 将两女安抚了一阵后,便起身去了诸葛若雪那,又派人将诸葛梦雪召了过去。 与这姐妹花两人来了人生第一次的大被同眠。 …… 次日清晨,围绕着相府后花园跑步的吕布,远远的便望见侍女领着赵云从远处匆匆赶来。 “末将赵云,见过主公。” 赵云来到吕布的面前一抱拳,冲着吕布弯腰一礼。 吕布随手从一旁的侍女手上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后,一边擦着手,一边道。 “是子龙啊,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一大清早就跑来了本相这?” 赵云神色肃穆,道:“禀主公,经过锦衣卫这段时间的查房,主公上次遇刺的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 “哦?锦衣卫办事的效率挺高啊。” 此事这么快就有了进展,倒是有些出乎吕布的意料,不过,这也不错,锦衣卫嘛,没点办事效率的话,还要他们做甚? 要知道锦衣卫的所有人员全部都是由各军众挑出来的最精锐的人员组成,他们的月钱也要比普通的士兵高上很多,军械什么的也都是自己手里最先进的,如果没点用处的话,自己有何必花这么大的代价养着他们。 吕布淡淡的说道:“不错,果然没让本相失望,说说。” “据查,司直韦晃、金祎两人与此事有莫大的关联,谏议大夫马日磾似乎近期也与此二人走的比较近,只是目前还没足够的证据缉拿此人,至于幕后指使之人,末将还在探查。” 顿了顿,赵云接着说道:“韦晃、金祎两人末将已经将其拿下诏狱,至于这马日磾,如何处置,还请主公示下。” 对于这几个人,吕布都没什么印象,不过既然敢派遣死士刺杀自己,那就应当承受其后果。 “既然有所牵连,那就拿下好了,如此在长安城中发生大规模的刺杀,绝对不是区区司直和谏议大夫能够做到的,给我接着查。” “是,末将遵命!” …… “小姐,不好了小姐,老爷被锦衣卫的人抓走了。” 长安城,一处官员的府邸中,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朝着后院跑去,边跑边嚷嚷着。 正趴在荷花池边无聊的数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的身穿一袭翠绿色罗衫的少女一个激灵,连忙起身,一脸愕然。 “你说什么?锦衣卫?爹爹被锦衣卫抓走了?他们抓爹爹做什么?” 小丫鬟一脸惊慌,道:“我也不知道啊,就在刚刚,一大群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闯入了我们家,把老爷给带走了。” 翠绿色罗衫的少女急的来回走动,道:“不应该啊,爹这种人怎么会被锦衣卫给抓走呢?而且,我也告诉了他,别和朝中的有些官员走的太近,他也听了啊,怎么还能被锦衣卫给带走呢?” 来回走动的少女忽然抬起头,对着小丫鬟道:“你赶紧去打听一下,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锦衣卫给带走的,我去找蔡世伯问问,看看蔡世伯有没有什么办法。” 锦衣卫的诏狱那是人待的地方吗?待上几日,即便是爹真的无罪释放了,以爹的年纪估计也早都没命了。 身着翠绿色罗衫的少女匆匆的朝着府外赶去,回头见到还在那站着发呆的小丫鬟,少女气道:“还不快去?” “哦哦……” 反应过来的小丫鬟连忙跟着翠绿色罗衫少女的身后朝着府外跑去,边跑边想着。 没想到向来大大咧咧愣头愣脑的小姐,也有如如此靠谱的时刻嘛。 “红中!” “一筒!” “哎哎哎,红中我要碰……我要碰的。” 貂蝉一边喊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将吕布所出的红中拿了过去。 “不带你这样的,我都出了,出牌不允许碰了,你怎么不早说。” 这时,抓到了一张好牌的蔡琰顿时不乐意了,死死的抓着手中的牌不愿意放下。 貂蝉赶忙将到手的红中拿了过去,道:“我不,谁让你出的太快,我都没说话呢你就抓牌了,都没轮到你呢。” 蔡琰急的小脸通红,看着吕布道:“夫君,你看她,我都抓牌了她才说,不带她这样玩的。” 见到沉浸在其中的貂蝉、蔡琰两女,平时温顺的和只小绵羊一样,不争不抢的两个人居然露出了这幅姿态,吕布顿时感到好笑,或许这才是她们两个的天姓。 “好啦,下次你抓慢点不就好了嘛,谁让你抓那么快。” 蔡琰气呼呼的将到手的牌放了下去,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夫君你偏心。” 吕布笑道:“这你可就冤枉为夫了,你们都是新手,要给对方留点考虑的时间嘛,如果换成是你,为夫也会这么说的啊。” 就在相府后院中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一个侍女匆匆的赶了进来。 “禀丞相,蔡大人求见。” “蔡大人?哪个蔡大人?” 吕布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麾下确实有姓蔡的人,可是能让侍女到内院来禀报的,应该没有几个。 现在的相府大门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这段时间,吕布可是在忙着造人大业,除了吕布麾下的那些重臣外,一般人还真进不来。 普通的朝臣,有事找贾诩去,贾诩没权利做决定的,再由贾诩领过来。 你平白无故的就直接登门的话,估计连大门你都进不了,就更别提通报了。 相见丞相的人多了去了,什么人都通禀的话,吕布天天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光顾着听下人的禀报就可以了。 也确实有那么一位值得侍女前来禀报的姓蔡的大人,可是,那老头平日里根本不来啊,也难怪吕布一时间没想起来。 要是一般的人,直呼其名也就算了,可是这位老大人与吕布的关系,侍女还真不敢。 见侍女望了一旁的蔡琰一眼,吕布顿时反应了过来,笑道:“原来是我那老丈人来了啊,他来做什么。” 第三百八十七章 坑闺女的老头 第三百八十七章坑闺女的老头 这蔡邕虽然和吕布关系匪浅,但平日里也不怎么登门,今日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居然主动前来拜访了。 蔡琰看了一眼吕布,道:“父亲肯定有要事找夫君,夫君还是去见见。” “是是是,你家那老头没事怎么可能会想起我来,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想起本相。” “你……”蔡琰不禁白了吕布一眼,道:“话虽如此,可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吕布笑着站了起来,随后将站在一旁观看的大乔给按到了椅子上,道:“你来,开始还不愿意,你看为夫为你赢了多少。” 原本便是大乔、貂蝉、杜夫人、蔡琰四人在打,可是路过的吕布一时手痒,便直接将大乔抱了起来,随后自己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捏了捏到现在还有些气鼓鼓的大乔的小脸,吕布大笑一声,跟着侍女朝着前厅走去。 …… 前厅,蔡邕见远远走过来的吕布,连忙起身朝着吕布走了过来。 吕布笑道:“我说怎么今天早上一直听到喜鹊在叫呢,原来是老大人要来啊,小婿未曾出门相迎,还望老大人恕罪。” “哼!” 蔡邕冷哼一声,语重心长的道:“吕布啊,你又想做什么?董承之事你杀的无辜之人还少吗?” 吕布微微一愣,道:“老大人这是哪里话?小婿何曾杀过无辜之人?更何况,最近小婿整日待在府中陪伴夫人,连丞相府的大门都没迈出过一步,我又能做什么?” “哼,你别跟老夫打马虎眼,以你如今的权势,真要做什么,还需要出这丞相府吗?” 蔡邕紧接着说道:“至于你所杀害的无辜之人,还要老夫给你细数吗?” “刚入长安,你便灭了王允等一干朝中重臣的满门,马腾、韩遂兵犯长安之际,你又灭了马宇、种邵等数位大臣满门以及大小官员数十人。你讨伐荆州刚回到长安,便又屠了王子服等数人满门。” “他们之中,有多少有多少人是无辜的你心里很清楚,王子服等按律祸及满门也就罢了,但你吕布凭良心说,那些被你屠了的大小官员真的是所有人都与他们有关,都是有罪之人吗?” 吕布笑道:“老大人说笑了,本相所杀之人,皆是罪有应得之人,他们无罪的话,本相又怎会杀他们呢?” 虽然吕布杀的人中确实有不少无辜之人,特别是刚入长安那一会,为了有充足的土地来分给流民,安抚百姓,有多少无辜的长安贵族死在了吕布的屠刀之下。 那些被屠了满门的大小贵族肯恩根本就什么罪都没有,完全就是吕布借题发挥,以一个看起来上得了台面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去抢人家的家产而已。 当然,在关中稳定下来以后,这种事情就少了很多。 或许后面被杀的那些人中也有少数的无辜之人,但也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有嫌疑。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乱世当用重典。 既然查不清,既然有嫌疑,那就一起杀了好了,宁杀错一百,不放过一个。 反正他吕布又不是刑部那些负责为民请命的青天大老爷,杀人还要讲究什么证据确凿。 他杀人不需要什么证据,只看需不需要。 当然,这种事情只能做,不能说。 这种话,吕布当然不会说出口,大家心里清楚就行。 蔡邕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冷哼一声,道:“老夫今天不是来跟你扯皮的,我问你,马日磾是不是被锦衣卫给抓了,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吕布故作惊讶,道:“这马日磾是何人?我为何要抓他?” 蔡邕怒道:“老夫不管是你下的令也好,是那赵子龙私自下令抓的人也好,老夫就想问一句,他到底犯了什么罪,需要让锦衣卫直接闯入他的府邸将他带走?” “你不要跟老夫扯其他的,锦衣卫是你的直属,不是一般的衙门,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马日磾是一位经学大师,曾与蔡邕、卢植等一起参与过续写《东观汉记》,与蔡邕自然交情匪浅,难怪这老头会蹦起来。 “老大人不要着急嘛,有话好好说,咱们坐下说,来人,给老大人上茶。”吕布笑道,随后招了招手。 只见两名侍女端着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为吕布和蔡邕个子泡上一盏茶之后,摸摸的退了出去。 吕布坐在主座上,笑着冲着蔡邕伸手示意。 蔡邕冷哼一声,坐了下来,道:“别跟老夫来这套,今日你要是不把马日磾的事情与老夫好好说清楚,老夫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要是别人敢在吕布面前说这话,那他就真不用走了。 可是,这老头不仅是蔡琰的老爹,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杀,那是肯定杀不得的。 打,吕布看了蔡邕一眼,估计两棍下去,这老头就挂了。 吕布端起手边的茶盏,小酌一口,随后缓缓的说道:“老大人可知,锦衣卫这段时间正在调查本相长安街头遇刺之事?” 蔡邕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抖,暗道,我这马兄怎么与此等事扯上了关系,这是他能够掺和的吗?还真是不知轻重,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蔡邕连忙放下了手上的茶盏,道:“不可能,我那马兄平日里除了研究经学以外,就莫过于与我等老友一起喝茶叙旧,怎会和此事扯上关系?莫不是你又想牵连无辜?” 吕布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老大人觉得,到了今时今日,本相还需要做那等事情吗?又或者说,他马日磾有什么值得本相去牵连他的?” 顿了顿,吕布接着说道:“不瞒老大人说,我也是前日才知道长安城还有这么一个人,老大人现在还觉得本相……会无缘无故的下令拿人吗?” 吕布那平淡的语气让蔡邕心头一跳,莫不是自己那老友真与此次刺杀的事情有关? 可是,不应该啊,他马日磾不像是能够做出这等事的人啊? 蔡邕连忙道:“可是,以我那老友的为人,不像是能够做出此事的人啊,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啊。” 吕布淡淡的说道:“他的为人怎么样,本相又不清楚,再说了,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大人又怎知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至于能力……” “他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啊,谁知道他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到底与此事有没有关系,还得看锦衣卫的调查结果。” 蔡邕的心渐渐的沉到了谷底,脸色渐渐变的惨白,道:“进了锦衣卫的诏狱的人,不死都脱层皮,我那老友这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有命活着出来吗?” 正在家中修身养姓等着科举考试到来的蔡邕听到马日磾被锦衣卫带走后立马便跑来了丞相府,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老脸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应该能将马日磾带回去呢,谁知道是这种情况。 想到那侄女焦急的面孔,以及恳求自己一定要将马日磾带救出来的神情,出现了这种结果,回去该怎么面对她? 突然,蔡邕忽然想起,那个侄女好像对自己说过,锦衣卫诏狱进去的人不死都会脱层皮,她父亲肯定承受不了,如果真的救不出来,能让锦衣卫的人不对她父~亲用刑也可以。 想到这,蔡邕精神一震,连忙站起身,道:“既然我那老友有嫌疑,你抓他也是应该的,但是,能否看在我那老友一把年纪的份上,不要再让他们对他用刑了,如果查出他真的与此事有关,那时再由你处置-便是。” “好好好,老大人不要急,不用刑便是,坐下说,别激_动。” 吕布连忙双手下压,示意蔡邕不要激动,随后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告诉赵云,让他不用对马日磾用刑。” 吩咐完之后,吕布转过身,对着蔡邕笑道:“这下总可以了,老大人可以放心了。” 看着这老头一惊一乍,气喘吁吁的模样,吕布还真担心如果不答应的话,这老头一口气没缓过来,那可就麻烦了。 像这种大儒,不说用处确实不小,即便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你也千万别死在丞相府,不然会是一件很头痛的事情。 见蔡邕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吕布笑道:“既然老大人要说的事情已经说了,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在这吃个晚饭再走?” 既然事情已了,吕布可不想在这陪一个老头浪费时间,见这老头情绪稳定下来之后,重新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吕布不禁友善的提示了一句,天色已晚,意思是你既然没事了,那就可以走了。 至于留他吃完饭,那不过是一句托词罢了。 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老丈人,总不能赶别人走,虽然也能这么做,但传出去不好听。 至于蔡邕会留下来吃完饭?这点吕布根本就不担心,他知道这老头可是跟他不对路子,必然不会留下。 果然,听闻这话,蔡邕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了起来,缓缓的说道:“不了,既然此事已了,那老夫就回去了。” 吕布大喜,连忙起身一边将蔡邕往门外送,一边笑道:“唉,真是可惜,今日下午蔡琰还跟我说有些想念您老呢,既然老大人还有要事在身,那几改天再请老大人过府,与女儿说说话好了。” 听到这,蔡邕身形一顿,不禁停下了脚步。 是啊,好久没见过女儿了,虽然这吕布怎么看怎么生厌,但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女儿,自己也确实有些想念,不如就在此吃个晚饭,与女儿说说话再回去好了。 见蔡邕停了下来,吕布就感觉要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见蔡邕刚准备开口,吕布连忙道:“想来那马日磾的家人们应该在等着老大人的消息呢,本相虽然十分想让老大人留下,但也能体会他们那焦急的心情,也就不挽留老大人了。” 蔡邕一听,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想到那一口一个伯父的侄女,想来此刻她应该急得乱转,在等着自己的消息呢。 也罢,与女儿说话哪天不能说,就改日再来好了。 想到这,老头再次迈开了脚步,在吕布热情的欢送下,离开了丞相府。 …… 长安城,蔡府…… 前厅内,正在急的来回走动的翠绿色罗衫的少女见蔡邕终于回来了,连忙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伯父,怎么样了?我爹爹他因为什么事被抓进去的?能救出来吗?” 见到眼前这位少女那焦急的面孔,蔡邕长叹一声,道:“难了,你爹牵扯的事情比较严重,我也无能为力,你说你爹怎么敢跟那种事情扯上关系。” 少女一听,心头一跳,道:“我爹……他到底怎么了?与什么事扯上关系了?” 蔡邕长叹道:“不知侄女可知,不久前,丞相刚班师回长安之际,入宫赴宴回府之际,在长安街头遇到了大规模的刺杀,还好负责长安防务的胡车儿将军即使率军赶到,才剿灭了那数百死士,救出了丞相?” 少女心头一跳,这事她还真不知道,她前段时间大病一场,前几日才苏醒,自然不知道此事。 此刻,她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事情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掺和的吗? 是他那只懂经学之道的老头能够掺和的吗?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抄家灭门的事情。 爹怎么会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他老糊涂了? 自己前日还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掺和政务,安心做他的学问,他怎么就是不听? 这个坑女儿的死老头。 少女不禁脸色变的惨白,顿时感到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微微一晃。 蔡邕连忙扶了她一把,安慰道:“侄女不要担心,此时还并没有任何证据直接证明你爹真的与此事有关,或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有可能你爹只是受到了牵连呢。” “放心好了,丞相已经答应老夫不对你爹用刑,至少目前你爹的姓命还是无忧的,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是了,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救出爹爹,牵扯进了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是了,可是关乎他马家满门的事情。 渐渐的缓过来的少女对着蔡邕道:“我没事,伯父不用担心,我回去再想想办法。” 蔡邕轻叹一声,道:“苦了你了孩子,这样,伯父这边也再想想其他办法,你不要急。” “恩。” 少女应了一声便朝着府外走去,仿佛因为父亲的事情已经六神无主,就连走的时候都忘了与蔡邕行礼告别。 望着少女那单薄的身影,蔡邕长叹一声,自己明日再去贾诩和郭嘉的府上走一趟。 两人皆是当时奇才,又是吕布的心腹谋臣,想来他们二人应该会有办法。 第三百九十三章 将草原变成殖民地 第三百九十三章将草原变成殖民地 吕布的语气虽然平淡,身上也并没有带着丝毫的杀气,但所说出的内容却让赵云感到心中一寒,他赵云不傻,完全可以听出吕布平淡的语气下那滔天的怒火以及杀意。 赵云连忙起身拜倒在地,道:“丞相恕罪,只是……” 吕布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此事本相自有主张,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可以了。” “可是丞相,如今袁绍不久之后即将南下,如果在此时……是……末将告退。” 虽然赵云也想起兵攻打羌胡,但此时真不是时候,而且在赵云看来,这个时候打羌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除了把他们赶跑出一口气以外,难不成你还想占了人家的草原? 这个时候出兵攻打羌胡,赵云认为这根本就是劳民伤财,对自身没有任何意义。 赵云本想再劝,可是见到吕布抬起头看着自己那冰冷的目光,只好在心中长叹一声。 从吕布的目光中,他知道吕布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起兵攻打羌胡了,自己是说服不动了,看来只好回去让贾诩和 郭嘉再来试试看了。 走出相府的赵云长叹一声,道:“看来主公已经被这一连串的胜利蒙蔽了双眼,已经无法容忍别人的半点挑衅了,希望贾大人和郭军师能够说得动他。” …… 当日下午,得知消息的贾诩与郭嘉二人便纷纷丢下手头的事物,急匆匆的赶来了丞相府。 待两人入了相府,见到吕布之后,吕布伸手示意两人入座,笑着问道:“今日是吹了什么风,把你们两位给吹到本相这来了?” 贾诩看了一眼郭嘉,随后拱手道:“回丞相,属下听说丞相准备起兵征讨羌胡?” “恩,不错,却有此事。” 他确实有征讨羌胡之意,而且就在近期,不过其中还有一些细小的打算,所以并没有对赵云明言。 不过对于自己的这两位心腹谋士,吕布并不打算隐瞒,并且其中的一些细节他还准备召两人过来商议一番,只是没想到这两人来的这么快而已。 吕布笑着看着郭嘉,问道:“想来奉孝也是为此事而来的。” 郭嘉也不否认,起身对吕布拱手一礼,道:“禀主公,羌胡之患由来已久,不可不解决,然眼下并非最佳时机,属下料袁绍不久之后必然南下,而其南下之路无外乎只有两条。” “一,出并州,取潼关,攻我长安。二,出青州,大举进犯曹操的兖州。” “潼关地势险要,而我军如今又势如中天,属下料想袁绍必然会选择大举进犯兖州。” “但,不管袁绍是攻打我潼关也好,还是攻打曹操的兖州也好,我军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否则,待其拿下兖州之后,必将实力大增,势不可挡,还望丞相三思。” 吕布点了点头,随后扫了一眼贾诩,道:“文和之意也是如此?” 郭嘉不亏是战略大师,目光看的比较长远,确实如郭嘉所言,如果真的让袁绍拿下了兖州,关中还可以据武关与虎牢之险而守,但荆、豫两州将彻底暴露在袁绍的眼底。 凭着青、幽、并、冀四州之地,袁绍便能不管百姓死活,直接拉起七十万大军。 如果再让他得了兖、徐两州,那还得了,他还不得直接拉起百万大军,直接上天? 到那时,无险可守的荆北之地和豫州拿什么去抵挡袁绍的百万大军? 贾诩连忙拱手,道:“¨如今韩遂与羌胡勾结在一起,如果丞相在这个时候起兵征讨羌胡,韩遂绝不会置之不理,届时,我军如果不能一举拿下凉州,击退羌胡的话,我大军必将深陷凉州,到那时,袁绍举兵南下,我等将无兵可派。” “即便我等能够击败韩遂与羌胡,所得之地也不过是一个贫瘠的凉州,而凉州依旧会受到羌胡所扰。” “韩遂与羌胡,皆竖夫屈起,无雄天下意,苟安乐目下之辈而已,主公起兵伐之,则韩遂、彻里吉二人必将联起手来共同抵抗丞相。” “而丞相若暂且对其二人置之不理,此二人必会因凉州之地与往日的仇恨而互相攻伐。” “如奉孝所言,羌胡之患,乃疥癣之病也,待我等击退袁绍,再谋取凉州也不迟,到那时,别说是击退羌人,就算丞相想如汉武帝那般将这些蛮夷全部赶到漠北也不是什么难事。” 从这里就能看出贾诩和郭嘉两人的差别,郭嘉所看的是大势,有足够的远见,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 而贾诩则喜欢捉摸人心,不仅摸透了韩遂、彻里吉两人的心思,更是担心吕布只是一时意气用事而兴兵。 他最后那句话则是担心吕布听不进去他们意见,捧一下吕布,告诉吕布不必心急于一时,待日后就算他想成就一番汉武帝时期的伟业也不是什么难事。 相较于郭嘉,他的劝谏更软一点,让人听起来更加舒服一点。 “哈哈……” 吕布大笑一声,看着贾诩与郭嘉两人,道:“你二人应该也与子龙一样,认为本相被这一连串的胜利蒙蔽了双眼,一时意气才会升起兴兵攻打羌胡的。” 听到这,郭嘉眼前一亮,贾诩也不禁感到愕然,两人纷纷望向吕布,难道不是自己二人所想的那样? 吕布笑道:“正好本相也准备明日召你二人商议一番,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咱们今日便来说说此事,你们二人反对本相起兵攻打羌胡无非是以下几个原因。” “首先,我们来说说袁绍南下之事,方才奉孝也说了,袁绍必会出青州,攻打兖州,你们无外乎是担心没有我们从并州牵制袁绍,曹操会败在袁绍的手中。” “不错,如果我们不加入,以曹操目前的实力,必败无疑。” “但是,你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曹操,曹操此人可不是公孙瓒之流可以相提并论的,此人极善用兵,麾下更是能人异士无数,即便是败,袁绍想要大败曹操,吞下兖、徐凉州,也非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再观我们与凉州的韩遂、彻里吉,即便他们二人联手,凭我关中十余万大军吞掉他们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再加上先前本相命高顺训练的那五万新军现下也已经成军,如果我尽起关中二十万大军直指凉州,你们认为韩遂与彻里吉两人能坚持的了多久?” “本相完全有把握在曹操兵败之前,一举平了凉州和羌胡,随后大军兵出函谷,攻打上党,到时还怕他袁绍不发兵救援?” “如果他发兵救援,待援军从青州到达并州之时,我等早已夺了上党和太原,说不定连晋阳也能拿下,如果他不遣军救援,我等就破了壶关,直去袁绍老巢邺城,不怕他不回师救援。” “连你二人都认为我大军会深陷凉州,想来袁绍也会必然如此认为,在并州方面必然会疏于防备,就让袁绍与曹操先厮杀一番我们再参与好了。” 听到这,贾诩和郭嘉两人顿时眼前一亮,见主公有如此清晰的思路,想来并不是自己二人所想的那般只是一时意气,不禁打起精神,静神凝听吕布接下来的话。 “第二,至于拿下西凉后,已经会受到羌胡的骚扰……本相既然尽起关中二十万大军劳师远征,你们认为我只是敢做这些蛮夷,稍加惩戒他们一番就算了?” 说道这,吕布的脸上慢慢的沉了下来,寒声道:“本相这次要一劳永逸的解决羌胡之患。” 贾诩心头一跳,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道:“不知…丞相想要怎样一劳永逸的解除羌胡之患,莫不是要杀入羌胡腹地,将其……灭族?” 也不能怪贾诩会如此想,以他对吕布的了解,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还真的能够做的出来。 就连郭嘉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打起了精神,道:“主公…此事是否……” 吕布摆了摆手,道:“你们想到哪去了,曾几何时,我中原大地可远没有现在的大,经历了一代又一代的王朝通过在这化外之地修筑城墙,传播文化,才有了今日的大汉十三州。” “既然古人能过做到的事,我们自然也能做到,所以本相想来,要彻底解决这北方之患,我等可效仿古人,在这草原之上筑城,将这广阔的草原化为我大汉的领土。” 夏朝之时,汉人活动的区域不过仅仅只是黄河一带,到了商朝,则扩展到了长江一带,再到周朝将领土扩展到了南方。 直到大秦一统后,北至草原,南及南亚,可以说已知之地皆成了汉人的领土,其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就是筑城。 这也是吕布面前所能想到的唯一能彻底解决北方之患的方法。 吕布认为,在草原上筑起城池,再辅以文化同化,百年过后,这草原上皆是汉人,如此一来,北疆也将彻底平定,来自北方数百年的威胁也将彻底解除。 筑城?听到这,贾诩一惊,连忙道:“主公此策虽好,但在草原之上筑成所耗的人力物力可不是此时的关中能够支撑的起的,即便真如主公之言筑成此城,如今关中尚且有大片肥沃的土地,哪有人口往草原之上迁移?” 吕布摆了摆手,伸出手遥指这西方,笑道:“人力,凉州不是就有吗?本相听闻此次彻里吉为了相助韩遂,率领了十万羌人进入凉州,这些人,本相要活的,筑完城池修驰道,本相要一条直通凉州的驰道。” “至于物力,羌人一族劫掠我大汉这么多年,想来应该存下不少财物,实在不行,还可以联系商人,让他们运送筑城物资以换羌人的牛羊~。” “本相打算一举踏平羌人各部,不归属本相的全部罚做奴役,牛羊一律没收,用以换在这草原之上筑城所需的物-资。” “人口嘛……”吕布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接着道:“在新城筑成之后,接下来所接收的流民全部迁往新城好了,令,鼓励百姓们多多生育,每户超过两个孩子的,从第三个开始,每多一个孩子,每年每户补助百_钱。” “草原不适合耕种不要急,就让他们养牛羊马匹,迁往草原的百姓每户按人口分配,每口人分十亩草地,属于,嗯,分给他们的草地可以鼓励他们种树,以后在草原上建屋子什么的皆就地取材,这不也是一笔收入嘛。” “虽然随着城池的越来越多,中原之地的生活越来越好,可能大部分百姓并不愿背井离乡,不过这也没关系,以后设流放之刑,将那些犯下罪不至死的犯人,流放到草原不就可以了。” 前世的老鹰国不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将一群罪犯,小偷,流氓等流放到了美洲,逐渐殖民了美洲整除了加拿大嘛,在这,吕布当然也可以这么干。 吕布的一番话让贾诩与郭嘉两人目瞪口呆,思想被时代局限在一个有限的范围之内的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种方式,而且这个方法看起来,居然是那么的完美。 向来十分淡然的郭嘉眼露精光,略显激动,道:“主公此策高啊,属下敬佩万分,届时,可以鼓励两族通婚,逐渐通化北方蛮夷,更可每年都从这帮蛮夷之中抽掉壮丁,编入我军之中,这些蛮夷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稍加训练,便可弄出一支精锐骑兵。” “一可以增强我军实力,二也可以让这些蛮夷没有足够反叛的能力,主公之策真是空前绝后,主公此策若成,将一劳永逸,彻底解除北疆之患。” 贾诩也是目露精光,随后脸上露出一丝难色,道:“此策虽好,但鼓励百姓生育,每户超过两个孩子,每多一个每年便补助百钱,这对我等将是一个严重的负担……恐执行不了多久。” “况且凉州本就十分贫瘠,如今又因韩遂引羌人入境,凉州百姓更加是苦不堪言,我等此时拿下凉州,凉州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负担。” 从吕布入主长安以来,便是由贾诩执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此时的他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吕布笑了笑,道:“文和勿忧,谁说这凉州就是个负担了?这凉州在本相眼中可就是个宝贝,不知文和可曾听说过西域?” 宛如一阵晴天霹雳在贾诩的耳旁响起,令贾诩久久难以回神,喃喃道:“丞相说的是?” 第四百章 逼宫? 第四百章逼宫? 可以说,这么些年来,高顺的功绩在最早跟随吕布的那一批老将之中,并没有像他们一样攻城掠地,名震天下,那么的耀眼。 但高顺为吕布所立下的功勋,也并不比张辽他们差,只是他一直是属于那种幕后默默付出的人物而已,以至于在当今天下,他的名声可能并没有张辽与庞德的名声响亮。 但吕布能有今日,他的功劳也是不可磨灭的。 虽说这么些年吕布也并没有亏待他,张辽不在,他基本上都是出于吕布麾下武将之首的位置。 但高顺毕竟是个武将,武将的梦想可不是屯田练兵,维护一座城池的治安。 武将的梦想是驰聘沙场,马革裹尸,建功立业。 如此首次征讨蛮夷的战争,他高顺自然也想参与其中。 郭嘉笑道:“高将军可是主公的肋骨之臣,为主公所立下的功勋更是不用再多说,而高将军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要知道,在场的众将之中,可是有很多位将军才刚入主公麾下不久,你高将军总不能一个人把功劳全部抢完,一点都不分给别人。” 紧接着郭嘉笑道:“况且,如此征讨蛮夷,开疆拓土的大战,怎能没有高将军呢?主公可是早已经与嘉商议好,将交给高将军一件艰难的重任,只是,并不在此时,高将军耐心等候便是。” 闻言,高顺不解的看了看吕布,他实难想象灭羌胡这一战,还有什么比眼下与羌人决战更重要的任务。 没想到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高顺,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你不让他做,他就默默的站在一边等候纷纷的高顺,居然也有如此积极的时刻。 见到这一幕,吕布大笑一声,拍了拍高顺的肩膀,道:“伯平啊,本相早已同奉孝商议好,待解决了彻里吉,在这羌胡之地筑臣之时,便是准备留你在此防备鲜卑,负责筑城之事,接下来的才是重任,不知伯平可有胆量接下?” 高顺闻言一愣,筑城?筑什么城? 不仅仅是高顺,就连马超、庞德、黄忠、魏延等众位将军也纷纷感觉摸不着头脑,一个个不解的看着吕布。 赵云就更不用说了,前番他可是一直不赞成此时西征的,不然他也不会去找贾诩与郭嘉两人去劝说吕布了。 可是,让赵云感到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两人去见吕布之前还一副即便是死谏,也要劝主公收回西征念头的表情,待见过吕布之后,两人居然同意西征了,不仅同意了,还非常赞成西征。 见此,赵云虽然感到有些疑惑,但既然贾诩与郭嘉这两位主公麾下的心腹谋臣都已经如此赞成西征,那想来必然有西征的道理。 主公虽然可能会一时被胜利冲昏头脑,从而意气用事而兴师,但赵云相信这两位绝对不会陪着主公一起意气用事。 所以,虽然不明所以,但之后的赵云对西征之事也不再反对。 也难怪,在草原筑城之事,除了吕布以外,就只有贾诩和郭嘉两人知道了,其余诸将皆不知情,就连掌握锦衣卫的赵云也不曾被告知。 到了此时,吕布也不再隐瞒,高声道:“经过本相与奉孝、文和的商议,决定在平定羌胡后,要在这羌胡之地筑一座新城,本相要让这草原不再只是这些游牧民族活动的领地,木马的场所。” “本相要让这日月所照耀到的地方,皆是我汉人的领土” 听闻此言,众将先是一阵愕然,随后纷纷激动的满脸通红,就连平日里整天板着个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高顺此刻也不禁激动的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从前,历朝历代征讨这些游牧民族,无不是将这些游牧民族赶走之后,将到手的领土又给丢了出去。 劳民伤财不说,就像猎人捕猎一样,每次捕到猎物之后,又要将其放掉,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可是,没办法啊,中原乃是以农耕为主,这片草原给你你也没办法拿啊。 前人不是没有人想过在这草原筑城,但中原乃是以农耕为主,况且土地又肥沃,这片草原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或许会是一个宝贝疙瘩,但在中原百姓的心中,无不当之为苦寒之地。 即便你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筑起城池,百姓们也不乐意来。 不过,这些不是他们这些武将该考虑的事情,既然自己的主公和主公麾下的心腹谋臣都赞成筑城,那么说明他们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而他们这些武将最看重的是什么?是开疆拓土之功,是名留青史的名,是如霍去病一样打的四方蛮夷尽皆臣服,封狼居胥。 在这里,在此时,对于他们这些武将来说,与前番同这些蛮夷作战教训他们一下,再如山贼一般抢一把就跑的感觉不同。 与在中原的战争如同不孝子争夺老子留下来的家产一样,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每跨过一寸土地,哪怕再怎么贫瘠,那也是开疆拓土的荣耀。 哪怕千百年以后,他们的名字也必将在史书让有着浓重的一笔。 高顺激动的冲着吕布一抱拳,郑重的说道:“末将定不会辜负主公信任,即便是死,也必然把这新城给主公建起来。” 这还真是个艰巨的任务,艰巨到高顺都不禁感到心里有些发虚,毕竟他高顺身死是小,可要是这新城建不起来,那来年可就又要劳师远征,再来一次大规模的西征了。 而且,这可不仅仅只是一次西征的事情,如果第一次在草原筑城便失败,对士气的打击,对关中百姓们信心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更何况,如果筑城失败,那还不让天下诸侯笑掉大牙,嘲笑吕布自不量力,居然想在草原上筑城。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本相相信你不仅不会死,也一定会给本相将这座城给建起来,毕竟,伯平你可从来没让本相失望过,这次,本相依然相信你能够做到。” 吕布充满信任的看着高顺,拍了拍高顺的肩膀,随后转过身,道:“好了,各位将军都回去做准备,明日,本相备好酒宴,等着众位将军凯旋过来。” “诺!” 吕布麾下众将纷纷士气高昂的冲着吕布抱拳领命。 刚走了没几步的吕布突然回过头,道:“哦,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些羌人……本相要活的,越多越好。” 众将纷纷感到愕然,突然有些不明白吕布到底是何用意。 对这些在凉州土地上烧杀抢掠,威胁了中原百姓数百年的蛮夷们这么仁慈干嘛,而且,自己的主公不是向来以残暴之名传遍天下的吗? 怎么今日对这些蛮夷们变的这么仁慈了,难不成随着实力的增长,主公的也性子变了?变成了一个仁义之人? 一时间,吕布这突然改变的画风让麾下众将有些难以接受。 这时,马超不禁上前道:“禀主公,这些羌人祸害我凉州百姓久已,前番在我凉州的所作所为,主公更是亲眼所见,我凉州百姓有多少人死在这些蛮夷的手中,如今主公为何要不让我等杀了这些蛮夷之人?” “这些羌人屠杀了无数我凉州的百姓,让我凉州尸横遍野,家园残破,妻离子散,流离失所,难道丞相要对这种 生性残暴的蛮夷升起仁慈之心,将他们在我凉州所犯下的罪孽一笔勾销?丞相……我凉州百姓也是大汉的百姓,也是你治下的百姓啊。” 马超越说越激动,不仅冲着吕布拜倒在地。 见此,赵云也不禁上前拜倒在地,道:“主公,猛起说的对,这些蛮夷之人在我大汉的领土上可谓是无恶不作,主公无需对这些蛮夷之人如此仁慈。” 马超可以理解,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又与羌人打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对这些羌人深恶痛绝。 而前番一路的所见所闻,就连赵云这么温和的一个人,都劝说自己不需要对这些羌人仁慈,可想而知,这些羌人确实做的有些过了,弄的天怒人怨了。 “主公,马将军和赵将军说的对,请主公收回成命!” “主公,末将也认为两位将军说的对,血债就需要用血来偿还,请主公三思。” “主公……” “请主公收回成命啊……主公……” 随着马超与赵云两位将军的话,吕布麾下其余众将也纷纷拜倒在地。 吕布看了马超和赵云一眼,随后目光在其余众将的身上一一扫过,从众位将军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是与马超、赵云两人的意思一样。 这时,一旁的郭嘉见大破吕布脸上那阴沉的表情顿时感到不妙,连忙上前轻咳一声,道:“谁说主公对这些羌人产生了仁慈之心了?” 听到这句话,马超不禁疑惑的看了郭嘉一眼,道:“可是主公……” 郭嘉笑道:“至于这点,还是让主公来告诉你们。” 跪在地上的众位将军皆纷纷疑惑的望着吕布。 吕布淡淡的说道:”首先,本相要活口的原因是要留下这些羌人做苦力,为本相筑城,修一条从长安通往凉州的驰道,杀了他们,谁来替本相做这些?是你们,还是要让本相征自己麾下的百姓?” 听到这,跪在地上的众位将军脸上的表情慢慢的缓和了下来,原来主公并不是对这些羌人产生了仁慈之心,准备轻易的放过这些羌人啊,是我等误会主公了。 紧接着便听到吕布接着说道:“其次是,我……吕布……不仅是大汉的丞相,更是你们的主公,要知道留这些羌人的活口,是本相给你们的命令,而不是与你们商量。” “知道什么是命令吗?那就是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定下来的事情就是定了,既然是命令,那你们只要去执行就可以了,懂吗?” 听到吕布这句话,众将心头一跳,纷纷拜倒在地,就连这件事情带头的马超与赵云两人也不禁拜倒在地,齐声道:“末将等知罪,还望丞相恕罪!” 吕布活动了一下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众将,随后好奇的问道:“知罪?恕罪?你们何罪之有啊?” 此时,四周一片沉静,没人敢回答吕布的话。 久居高位,吕布现在身上的气质与之前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起身上所养出的气场,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见无人回答自己,吕布蹲在马超的面前,将胳膊搭载马超的肩膀上,道:“既然他们没人回答本相,就由你这个领头之人来回答本相这个问题好了,说说看,你们知罪,知什么罪?本相怎么不知道你们犯了何罪啊?” 马超道:“属下等不该质疑丞相的决策,不该违抗军令,请丞相责罚。” 听到这话,吕布缓缓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在众将的面前走了几步。 “质疑本相的决策?违抗军令?哪有如此大的罪过!”吕布笑着说道,随后眯着眼睛,目光在众将的身上一一扫过,冷冷的道:“你不过是……逼宫而已。” 跪在地上的诸位将军全身一震,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老将黄忠虽然之前一直为了儿子的事情并不怎么在意官场之事,可他毕竟也在韩玄的麾下做了一辈子的官,对于为官之道自然不陌生。 不禁暗道失算,自己跟着他们凑什么热闹。 自己这一帮人哪个不是统兵大将,手握重劝之人,自己等人的身份本来就会遭到当权者的忌惮,猜忌。 如今,只不过因为主公要这些蛮夷的活口便这么多武将反对,还想请主公收回成命,那要是再大点的事,你们岂不是要翻天? 此事往小了说,可以算是众武将因为那些羌人的所作所为感到义愤填膺,这说明众武将们不仅有血性,各是爱民如子,这是好事。 可往大了说,这些可都是吕布麾下的心腹重臣,为吕布立过不少汗马功劳。 如今为了这等区区小事,便闹这么大的阵仗,完全可以让上位者认为这些武将恃宠而骄,觉得自己所立的功劳太大,主公给的太少,故而借题发挥。 “末将等不敢……” “主公误会了,末将等绝没有这个意思啊……” “主公,末将等岂敢又如此大逆不道之念……” 第四百零一章 吕布脑子是瓦特了 第四百零一章吕布脑子是瓦特了 吕布那冰冷的‘逼宫’二字让众将心中一凛,纷纷伏地请罪。 吕布冷冷的看着伏在地上的众将,此事确实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吕布也确实是借题发挥。 他不过是想敲打敲打这些领兵的武将,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身份,武将,听随主公的命令便可以了,不要生出一些其他的心思。 身为统兵的大将,要做到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即便主公的决策是错误的,即便主公要你自杀,你也得毫不犹豫的去死,这才是你们该做的。 沉静紧张的气氛不禁让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理论上来说,这么多的重臣吕布不可能拿他们怎么样,也不可能把他们给杀了,而且又是两军阵前,杀了他们,这二十万大军由谁来统领? 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如果他们真敢这么想的话,那他们可就真的死定了。 杀了他们,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此战大败。 但有这种想法的他们如果不杀的话,以后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都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思的话,以后你们抱团之后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让吕布如此兴师动众,感到愤怒的是,这个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赵云也与这些武将们搅合到一起,这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锦衣卫可是他吕布的眼睛和耳朵,与统兵大将搅合到一起算什么? 没事还好,要是这些人中有人早饭,岂不是要刀都架到他吕布的脖子上的时候才会发现? 凝重的气氛让在场的众将不禁额头直冒冷汗,起初他们还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可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每个人的心都开始高高的悬了起来。 这个时候,立与一旁的郭嘉沉默不言,他知道如果他在这个时候为他们求情的话只会火上浇油。 在这种时刻,他相信主公不会对这些武将做出什么,顶多就是高高的拿起,然后轻轻的放下罢了。 果然,没过多久,只见吕布缓缓的来到马超的身前,眯着眼睛俯视着马超,淡淡的道:“起来…” “主公,我…” “我是你的主公吗?你是我的属下吗?不是了……” 带头挑起这事的马超听闻这话连忙急声道:“主公……我……” “好啦,起来,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哪还有锦马超的风范。” 吕布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将马超扶了起来,看着马超那茫然中略带着一丝焦急的面孔,笑道:“你呢,是云禄的兄长,我呢,是云禄的夫君,你可是我的大舅子。” “作为大舅子,你要做的应该是帮我这个作为妹夫的忙,而不是给我添乱,明白了吗?” 听到这,马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略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末将明白了。” 吕布笑着锤了马超的肩膀一下,随后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这帮武将,道:“你看看你们,你们当中,有自本相起兵以来,就追随在自己身边的,与本相如同亲兄弟一般的人。” 听到这句话,高顺与庞德两人不禁面露愧色,深深的低下了头。 吕布缓缓的走了两步,接着说道:“也有从本相征讨荆州之时就认为本相还算的上是一个明主,打算追随本相成就一番不世伟业的荆襄才俊。” 魏延、文聘等人听到这句话皆低着头默不作声。 “还有呢,本相新建的,对之抱有很大期望的锦衣卫指挥使……” “更有甚者,你们当中还有本相的准岳父…” 老黄忠听闻这话,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吕布将双手拢于宽大的袖袍之中,望着跪在地上的这一帮人,道:“你们在场的无一位不是本相的心腹重臣,肋骨之臣,本相仰仗尔等与本相一起平定乱世、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成就一番不世伟业的人。” “而你们呢?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真是让本相失望之极。” “末将等之罪,还望主公责罚。” 听到吕布那声轻叹,众武将皆羞愧的无地自容,纷纷叩首请罪。 “好啦,都起来,身为武将,理当自己的本职是什么,自己该做什么,这次就算了。” 说罢,吕布翻身上马,打马而去之时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 “只此一次,本相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望着吕布打马而去的身影,众将不禁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时,立在一旁,并没有掺和的许褚不禁感到庆幸,看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准备离去的郭嘉之时,连忙追了上去。 “哎哎哎……郭军师,我呢?你还没说我该做什么呢?” 郭嘉疑惑的看了一眼许褚,不解的问道:“什么你该做什么?你身为主公的亲军统领,主要的任务自然是保护主公周全,你还想做什么?” “不是…郭军师,你听我说。” 许褚拉着郭嘉的衣袍期期艾艾的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看,如今主公的身边除了马主母以外,又有了吕布之女吕玲绮,黄老将军的女儿黄蝶舞,她们虽然只是几个小娘…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刚想说她们几个不过是几个小娘子这种话的时候,转念一想,其中可有两个是自己的主母,还有一个谁知道将来会不会也是,这种话真要说出口的话,就有点大逆不道了。 于是,许褚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几位主母虽然是女儿身…但那个…怎么说来着…” 噗嗤一声,郭嘉笑道:“巾帼不让须眉?” 许褚一拍脑门,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她们的武艺各个不弱于一般男子,前番几次大战,根本就没我许褚什么事,我跟你说,郭军师,在这么闲下去,我许褚的身体都该生锈了…我…” 见许褚还在那喋喋不休,郭嘉摆了摆手,笑道:“好了,我知道了,那就给你一个秘密任务” 许褚听完一喜,随后有些为难的道:“那主公那边……” 郭嘉笑道:“亏你还记得主公,放心好了,主公那边由我去说,你就说这个任务你接不接。” “接,哪能不接,末将谨遵军师之命。”听闻此言的许褚一脸欣喜,冲着郭嘉一抱拳,随后用力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笑道:“谢了,还是郭军师够意思,回长安的时候我老许请你喝酒。” 许褚的力气那是郭嘉这文弱书生能够承受的了的,差点没把郭嘉拍地上去,郭嘉连忙摆了摆手,道:“停,别拍了,再拍我就要被你拍散架了,你这莽汉就别学主公那套了。” 许褚看了看自己宽大的手掌,随后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 郭嘉揉了揉被许褚拍的生疼的肩膀,道:“酒你是必须要请的,还要是醉霄楼的好酒。” “成,就这么说定了。” 许褚连忙拍着胸口保证,随后道:“还是郭军师爽快,就是和一般的书生不一样,哪像他们,一个个喝个酒都跟个娘们似的…哦,我并不是说贾大人跟个娘们似的……我…” 郭嘉笑道:“好啦,下去准备!” “诺!” 许褚冲着郭嘉一抱拳,随后打马而去。 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彻里吉忽闻账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连忙坐起身,随意的披了件不知名的兽皮便从帐内走了出来。 不远处,只见雅丹丞相正匆匆的朝着这边小跑而来。 “怎么回事……” 雅丹丞相连忙道:“是那群汉狗,前日一直尾随着我们的庞德率领了万余骑兵正在冲击我们的营寨。” 闻言,彻里吉微微一愣,一直吊在自己身后的庞德如今居然敢正面冲击自己的营寨?莫非他觉得吕布的后援人马来了,他们就能吃下自己的这十万大军了? 想到这,彻里吉不禁冷笑一声,道:“传令给越吉元帅,令其率领铁车兵迎敌,让那吕布知道,在这草原之上,到底是谁说了算。” “是,大王。” 只见庞德率领的万余铁骑如潮水般蜂拥而来,正疯狂的冲击着羌人由收尾相连的铁车组成的城墙。 面对这坚不可摧,天衣无缝的铁车阵,庞德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就在这时,铁车阵中,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的朝着正在冲击这铁车阵的庞德所部飞来,顿时将被铁车拦在外围始终冲突不入的庞德所部射的人仰马翻。 一轮箭雨过后,手提双锤的越吉元帅一声令下,原本收尾相连围成一圈的铁车缓缓展开,自东到西,如一股钢铁洪流,朝着庞德所部碾压过来。 “撤……” 见形势不妙,庞德大吼一声,当即拔马便逃。 只不过半个时辰,原本气势汹汹的庞德所率领的一万铁骑便被羌人轻易击败。 羌兵追杀了一阵之后,雅丹丞相拍马赶上彻里吉,道:“大王,汉人诡计多端,我等大胜一场便可,无需再追。” “丞相所言甚是……”彻里吉沉吟了片刻,当即便准备撤军。 就在这时,震天的喊杀声从前方传来。 “杀啊!” “杀!” “杀光羌狗!” …… 雅丹丞相脸色一变,道:“不好,我等中了汉狗的女干计了。” 彻里吉举目望去,只见前方右侧,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将领着万余骑兵朝着自己杀来,而前方正在仓皇而逃的庞德所部此刻也掉转马头,与那老将的人马一同朝着这边杀来。 彻里吉笑一声,道:“这等之兵,纵有埋伏,又有何惧?传来越吉元帅,给本王杀……” 霎时间,飞奔而来的吕军铁骑与羌人的铁车兵撞到一起。 飞奔而来的吕军的铁骑撞在坚不可摧的铁车上,一时间人仰马翻,再观羌人的铁车,连阵型都丝毫不见慌乱,布满利刃的铁车如一道钢铁城墙缓缓的向着前方推进。 “撤!” “快车!” 见形势不妙的庞德与黄忠两人连忙下令撤军,才刚刚交战,黄忠与庞德两军便留下一地尸体仓皇而去。 望着前方仓皇而逃的吕军,彻里吉大笑一声,高声道:“哈哈,这吕布也不过如此嘛,给本王追,本王要生擒那吕布。” 雅丹丞相连忙上前道:“大王不可,汉人有句古话说的好,穷寇莫追,我们……” “呸……汉人说过的话要真有用的话,他吕布就不会被本王连败两场了。” “什么战无不胜,我呸,那是他没遇上我羌族的勇士,在中原小胜了几场便如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跑到我草原来撒野了,本王这次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雅丹丞相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彻里吉赌了回去,连胜两场的彻里吉信心大增,敌人如此仓皇而逃的时候不追,难不成等到敌人重整阵容之后再与对方决一死战? 此时,如此大好的时机,彻里吉怎会管雅丹丞相怎么想,直接便率领大军朝着庞德与黄忠二人所逃跑的方向追去。 雅丹丞相连忙追了上来,道:“汉人最是狡诈,大王还是小心为上啊。” 彻里吉不屑的说道:“丞相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方才丞相也看到了,这些汉人的军队对上本王的铁车兵根本就不堪一击,况且前面又是一片平坦的草原,纵有些许伏笔,本王又何惧只有?” 雅丹丞相仔细想了一下,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在这平坦的平原之上,即便有些伏笔,以铁车兵之利,也无关紧要。 无奈,只好轻叹一声不再言语,希望不会有出什么意外。 “报…禀丞相,庞德与黄忠两位将军大败而归,如今正往这边赶来。” 一骑飞马从远处而来,直抵吕布战马之前,斥候翻身下马,对着吕布拜倒在地,报道。 吕布摆了摆手,斥候默默的退了下去。 不多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吕布举目望去,只见打着‘庞’字与‘黄’字旗的乱军朝着自己这边奔来。 吕布对着旁边的郭嘉道:“奉孝,看你的了。” 郭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冲着吕布一拱手,随后目视前方,摆了摆手。 一名手持红黄两面旗帜的传令兵飞马来到阵前,不断的摆动着手中的红黄两面旗帜。 只见仓皇的朝着这边逃来的庞德、黄忠两部人马如洪流般散开,忽然掉转马头,分别朝着东西两个方向驶去。 没过多久,大地传来一阵颤抖,轰鸣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率领大军一路追杀而来的彻里吉见到前方早已严阵以待的十万步军后微微一愣,望着那随风飞舞的‘吕’字帅旗,彻里吉心中一阵激动。 “哈哈,这吕布该不会脑子坏了,在这草原之上居然想用步军军阵与我等打一场决战?哈哈哈……” 第四百零二章 归化,杀鸡儆猴 第四百零二章归化,杀鸡儆猴 一旁的雅丹丞相见到前方那森然的军阵也不禁为之愕然,莫不是这吕布真是徒有虚表,根本不懂用兵之道? 彻里吉可不管那些,大笑一声:“枉我们还一直对他有所忌惮,原来不过时一个草包,勇士们,给我杀…活捉吕布者,赏牛羊千头。” 吕军军阵中,望着前方朝着自己等人冲过来的如钢铁巨兽般的铁车,感受着脚下那微微颤抖的大地,列于军阵最前方举着塔盾的士卒不禁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握了握手中的盾牌,直感到手心冒汗。 就连吕布也不禁感到背后一阵发寒,郭嘉真的能破了此阵? 这要是真让对方就这么畅通无阻的撞到了自己的军阵上,吕布敢保证自己这齐整的军阵会被撞的七零八落。 吕布扫了一眼身旁的郭嘉,见到郭嘉的脸上那带着自信的笑容时,吕布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羌人的怪叫声震破天际,如黑色钢铁巨兽般的铁车带着一股无可阻挡的气势朝着吕军军阵冲了过来。 五十里、四十里、三十里……羌人的大军带着惊天的气势撞了上来。 “轰!” 如天崩地裂般的轰鸣声响彻云霄。 想象中的吕军血肉横飞,军阵七零八落的场景并未出现。 只见吕军的军阵前的草坪突然塌陷,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大批的铁车落入了坑内,跟随在后面的铁车正行得紧溜,急难收救,并拥而来,,自相践踏。 霎时间,人仰马翻,数不清的羌兵被铁车碾压成肉泥,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在羌兵大乱之际,东面突然战鼓与号角声齐鸣,随之而来的是轰鸣的马蹄声,一支足有两万余人的铁骑扬起漫天的尘埃朝着混乱的羌人杀了过来。 当先一人手提银枪,俊秀的容貌身着狮盔兽带,白袍银甲,威风凛凛的冲杀在最前端,此人正是名震西凉的锦马超。 “杀!” “杀啊!” …… 此刻,先前朝着东西两侧而逃的黄忠、庞德两军,也在此刻调转马头,朝着混乱的羌人冲了过来。 三路大军齐到,伴随着轰鸣的马蹄声,三路铁骑狠狠的撞在了羌人混乱的军阵上,不过片刻便透阵而出,将本就混乱之际的羌军大阵瞬间切成了数块。 吕布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手中的马鞭缓缓向前一挥。 整齐的脚步声轰然响起,数个大阵,十数万黑衣黑甲的步军,缓缓的绕过大坑,朝着早已困乱不堪,溃不成阵的羌军压了上去。 乱军之中,彻里吉大惊失色,双目通红,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越吉……越吉何在,给本王杀……杀光这些汉狗。” 此刻的他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这可是他全部的家底,望着四周遮天蔽日的旌旗,他知道此刻他完了。 即便他能从吕布手下逃脱,损失如此惨重的情况下,他也会被草原上的其他部落吞并。 毕竟草原乃是以实力为尊,没有实力,只有被别人吞并的命。 这时,雅丹丞相来到彻里吉的身前,急声道:“大王,如今大势已去,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彻里吉双目充满血丝,瞪着雅丹丞相道:“走?我们又能往哪里走?如此大败之下,即便我等能够逃出去,这草原上的其他部落能够轻易放过我们?” 也是,彻里吉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彻里吉先前可是仗着自己的实力吞并过不少其他的部落,如今,他损失如此之大,即便能逃回自己的领地,那他又拿什么来镇压那些部落的首领,那些被他吞并的部落还能老老实实的听他从他的调遣? 可是,雅丹丞相哪管的了这些,该如何处理与那些部落首领之间关系的是你彻里吉,是你这个羌王,跟老子可没什么关系。 老子只要不死在这里,离开你后还可以去依附其他部落,以老子的才能,到哪个部落不会被待若上宾?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当着彻里吉的面前说出来,真要这么说,别说指望着彻里吉的勇猛带自己逃出去了,他不直接砍了自己就已经不错了。 雅丹丞相连忙道:“汉人有句古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等能够逃出去,将来必然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至于那些部落首领,放心好了,属下早已有了应对之法。” 听闻此话,彻里吉精神一震,双目死死的盯着雅丹丞相,问道:“此话当真?” 雅丹丞相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当然,不过是区区几个小部落的首领而已,如果这点小事属下都不能为大王解决的话,属下还有何脸面做大王的丞相?” 他哪里有什么办法解决,雅丹丞相如此说,无非就是想让彻里吉带着自己逃出去。 至于逃出去以后该如何,逃出去之后再说,办法总归还是有的,比如说,借着替彻里吉游说小部落首领的机会逃走,去依附鲜卑啊之类的,这不都是办法嘛。 雅丹丞相暗道,老子也算不上是骗你彻里吉,老子不是说了嘛,如果解决不了的话,属下就没脸再做你的丞相,到时候属下自然会引咎辞职。 “哈哈……好,本王果然没看错人,我们走。” 彻里吉大笑一声,也不管越吉元帅,直接便带着雅丹丞相沿着后面的山谷中而逃。 正在奋力厮杀的越吉元帅回头一望,看到自己的大王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便跑了,顿时感到一阵气血上涌。 大王都跑了,他还在这打个毛线,已经没了战意的越吉元帅一锤锤翻一个吕军骑兵,一拨缰绳便打算夺路而逃。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俊秀的容貌身着狮盔兽带,白袍银甲的年轻将领跃马横枪,拦在了越吉元帅的正前方。 越吉元帅心神大震,对面的这个武将虽然年纪不大,但,他越吉与西凉打了一辈子的仗,可以说与镇守西凉的每个将军都算得上是老相识了,自然对眼前之人并不陌生。 这可是名震西凉,被他们羌人神威天将军的锦马超。 见到这位老相识,马超嘴角一扬,他可是盯了越吉好久了,此刻见他想要逃跑,这他哪能愿意。 于是,马超便一枪挑死十余个羌人骑兵,舞着长枪,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了越吉的面前。 既然马超出现在了眼前,那么逃跑肯定是没戏了,以羌族与西凉的仇恨,马超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见已无生路的越吉面色一狠,舞动双锤,朝着马超杀了过来。 “想做困兽之斗?就你也配?” 马超嘴角一扬,不屑的冷笑一声,左手一提缰绳,飞马迎了上去。 马超枪出如龙,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冲向越吉元帅,枪尖一抖,荡开越吉双锤之时,舞动长枪的手腕一用力,电光火石之间,长枪直直刺入越吉元帅的胸膛。 借着战马冲锋的气势,将透胸而出,顷刻间便已断气的越吉的尸体从战马之上带飞了出去。 马超长枪高举,枪上挑着越吉元帅的尸体大吼一声:“彻里吉已逃,越吉已死,尔等此时不投降更待何时?” 此时,在羌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四周响起了震天的呼喊声。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在一些懂得汉话的羌人的翻译下,以及少数听得懂汉话的羌人带头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下,剩余的羌人也纷纷丢掉了手中的兵刃跪地请降。 血红色的夕阳下,一场双方总共投入约有三十余万的草原大决战就这么拉下了帷幕…… 十万大军仅剩下百余骑亲卫跟着的彻里吉与雅丹丞相刚出山谷,还未来得及庆幸,便听到前方响起一阵战鼓声。 举目望去,只见东西两侧,各有两万铁骑朝着自己等人缓缓的围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彻里吉与雅丹丞相两人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感到全身一阵冰凉。 这是,只听见从对面吕军中传来一声略显嫌弃的声音。 “真是晦气,你我二人四万铁骑,等来的居然只有这么几个人。” 吕军中军大帐,吕布端坐于堂上,高顺、黄忠、马超、赵云等诸将列于大帐两侧压剑而立。 魏延对着帐外招了招手:“带上来!” 只见四名军卒押着五花大绑的彻里吉与雅丹丞相走了进来…… 见到都已是阶下之囚的彻里吉此刻依旧傲然的站立着,许褚顿时一怒。 “嘿……这蛮夷还挺有骨气。”许褚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举起挂在腰间那精美的仪刀,一刀鞘砸向了彻里吉的腿弯。 “咔……” 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一声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 扑通一声,彻里吉单膝跪在地,咬着牙,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 见到这一幕,许褚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缓缓的抬起头,将目光投向虽然依旧立于一旁,但此刻已经面色苍白的雅丹丞相的身上。 见到许褚那宛如恶虎一般的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雅丹丞相身体一颤,扑通一声拜倒在地,高声道:“雅丹拜见大汉吕丞相。” 直到此刻,沉默的吕布才缓缓的站了起来,缓缓的朝着堂下走来。 吕布缓缓的抬起一只脚,一脚踹在彻里吉的脸上,将有些碍事的彻里吉踹翻在地。 看都没看彻里吉一眼,便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来到了雅丹丞相的面前,将瑟瑟发抖的雅丹丞相扶了起来。 伸手替雅丹丞相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笑道:“麾下之人不识礼数,还望雅丹勿要见怪,来人啊……替雅丹松绑。” “丞相,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替雅丹松绑?” “诺!” 被吕布这么一喝,许褚不情不愿的来到了雅丹丞相身后,替雅丹丞相解开了缚于身上的绳索。 受宠若惊的雅丹丞相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的看着吕布。 “本相听闻雅丹你有着不世之才,想让雅丹这等大才来我大汉为官,为我大汉之臣,不知雅丹是否愿意?”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宛如一阵晴天霹雳在帐内众将的头顶炸开,自己的主公还什么都敢想,用蛮夷之人为大汉之臣,这种事情简直惊天骇俗,震的满帐文武一阵头晕目眩。 “丞相……这……” 帐内的诸位武将刚想开口,便被吕布扬起手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话。 “怎么样?不知雅丹是否愿意为我大汉之臣,与本相一同开辟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王朝?”吕布眯着眼睛盯着雅丹丞相,嘴角微微上扬,让人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雅丹丞相一时间有些茫然,感到不知所措。 理论上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能在大汉这种天朝上国为官,可比他在草原上过那些吹毛饮血的生活好多了。 只是,汉人有句古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汉人真的会重用自己这个他们眼中的蛮夷之人吗? 如果不愿意的话,以吕布那暴名,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此刻,雅丹丞相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归降的话,雅丹丞相还是愿意的,毕竟按以往的套路,自己这些草原之人归降之后,这些汉人都会放回他们,然后先老实一阵子,以后他们该干嘛还干嘛。 可是,听这吕布的话,好像与以往不一样啊,咱们按往常的套路来不就可以了吗? 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你这么一弄,你让我该如何回答? 见到雅丹丞相久久没有答复,吕布渐渐感到有些不耐烦了,什么不世之才,他如此做不过是借雅丹丞相在羌人中的威望来降低羌人的排斥心理,逆反心理而已。 吕布也不着急,轻轻的挥了挥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将彻里吉拖出去,给本相活剐了,记得,本相要的是活剐,找个刀工好一点的,别那么快就弄死了。” “吕布,你这……” “砰!” 心中涌起无限恐惧的彻里吉刚想开口,一旁的许褚便举起了手中精美的仪刀,一刀鞘砸在了彻里吉的脸上。 “听到没,丞相有命,将这彻里吉拖出去刮了。” 随着许褚的一声令下,满脸是血,牙齿尽碎的彻里吉便支支吾吾的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 “啊……” 第四百零三章 收服羌人 第四百零三章收服羌人 “啊……” “啊……” 闻着帐外不断传来的惨叫声,一股寒意涌上雅丹丞相的心头,雅丹丞相感到背后一阵发寒。 雅丹丞相双腿颤抖,颤声道:“丞相……我……小人……” “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本相有的是耐心。” 吕布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拍了拍雅丹丞相的肩膀,随后脸上漏出一丝难色,道:“只是……方才你也看到了,我身旁这个亲军将领的脾气有些不太好,不怕雅丹你笑话,有时候就连本相的命令他都敢不听。” “本相虽然有很好的耐心来等待雅丹慢慢考虑,可他有没有那个耐心本相可就不知道了。” 吕布转过身,背负双手,缓缓的朝着堂上走去,边走边道。 “虽是如此,但他可是为本相立过不少汗马功劳,更是曾经救过本相一命。” “要是他哪天突然瞒着本相对雅丹你做出了什么,本相总不能杀了他。” 听到这话,雅丹丞相不禁暗自叫苦,以你那暴虐的性格,敢不听你命令的人活到现在? 此时此刻,雅丹丞相知道自己再不表态的话,估计下场可能比彻里吉好不了多少了。 想到这,雅丹丞相冲着吕布弯腰一礼,道:“能做大汉之臣,是我等草原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雅丹愿意归顺丞相,唯丞相马首是瞻。” “哈哈哈……” 吕布大笑一声,道:“好,至于雅丹的任命,稍后再说,本相此事刚好有一事想要劳烦雅丹。” 什么自己是不世之才,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不清楚?接下来的事情才是你非要我归顺你的目的。 知道到了主题的雅丹连忙恭敬的冲着吕布一礼,道:“丞相有事尽可吩咐,雅丹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此事简单至极,倒是不用赴汤蹈火那么严重。” 吕布笑着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本相先让雅丹将羌族个部落首领召集到此地,不知雅丹能否做到?” 雅丹猛然一惊,连忙抬起头道,失声道:“丞相……我……” 吕布笑着摆了摆手,道:“好啦……不用担心,本相并不是想要对他们做什么,只是,本相有个很好的提议要与他们商议一番而已。” 雅丹丞相依旧有些不放心,他真有些担心这个以暴名传遍天下的人会不会干出直接屠了他们羌人一族这种事情。 雅丹丞相连忙拜倒在地,道:“禀丞相,雅丹保证我羌人一族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劫掠贵国百姓,并保证我羌人一族永世归顺大汉朝,还望丞相饶过我羌人一族。” “你看看你,本相不是说了嘛,不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来,也不会对你们羌族做出什么。” 吕布无奈的轻叹一声,接着说道:“罢了,本相就如实跟你说,本相决定在这片草原上筑城,另外,很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从今往后,羌人一族也是我大汉的百姓了,也将会受到我大汉将士的庇佑。” “从今往后,你羌人一族就不必再担心其他诸如鲜卑之类的侵扰了,怎么样,开心!” 雅丹的脸色渐渐变的惨白,天大的好消息?开心? 不仅想要筑城占他们的草原,还要统治他们,真是狼子野心。 雅丹连忙拜倒在地,急声道:“丞相,不可啊丞相,即便我愿意替丞相去游说他们,他们也不可能答应的啊,我保证,只要丞相肯放过我羌人这一次,雅丹保证我羌人绝对不会再犯大汉的疆域。” 端坐于堂上的吕布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雅丹丞相,缓缓的说道:“你放心的去请他们过来好了,你只需要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便可,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本相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 “如今,羌人只有两个选择,一,做我大汉的子民。二,去死好了。” 听闻此言,雅丹丞相的脸色变的惨白,如脱力般跪在地上。 吕布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去,早去早回,如果明日的这个时候他们还没到的话,我就带大军亲自去拜访他们” “你羌人一族,是臣服,还是灭族,由你们自己选择,当然,如果做我大汉的子民,本相自会一视同仁,不会将他们当做奴隶来看待,这点让他们放心。” 犹豫了良久,回过神来的雅丹道:“丞相此言当真?” 罢了,既然已经没有选择,而且这种结果貌似也很不错的样子,雅丹丞相也只好认命。 “当然,如果雅丹丞相对此时的大汉有所了解的话,应当知道,本相所说的话,所做过的承诺,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雅丹自然知道吕布此时在大汉朝廷上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即便是大汉的天下群雄中,也是屈指可数的一方豪强。 想到这,雅丹一咬牙,道:“好,雅丹必会尽力说服所有羌人部落的首领,让他们明日前来拜见丞相。” “只是,这些俘虏……不知丞相打算如何处置。” 此战,因为吕布下过要活口的命令,十万羌人大军死伤并不是很惨重,俘虏多达七万余人。 既然吕布打算收服羌族,想来这些俘虏应该也会如以往那般放了。 吕布嘴角一扬,淡淡的说道:“这些战俘与那些没有进入过凉州的牧民不同,这些俘虏自然要为所犯下的罪孽付出应有的代价。” 为所犯下的罪孽付出应有的代价? 雅丹心头一跳,难不成吕布想要杀了他们,想到此处,雅丹颤声道:“那……丞……丞相是打算……打算……” “以他们所犯下的那些罪孽,本相本该尽数屠了他们,用他们的人头筑城京观。”吕布那冰冷的语气如三九天的北风,让雅丹全身发寒。 随后,吕布脸色一变,立马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道:“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相念在他们以后也是我大汉子民的份上,就留他们一命好了。” 雅丹还未来得及高兴,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只听吕布淡淡的说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贬他们为奴隶,让他们去做苦力给本相去筑城修路,让他们用他们的余生,为自己洗刷自己所犯下的那些罪孽好了。” “当然,如果他们当中有表现好的,也不排除有恢复平民身份的可能,如果有立过重大功劳的,则另有重赏。” 虽说要将他们用到死,但是也不能一点希望不给他们,不然这些人还不直接炸开了锅。 雅丹也知道既然吕布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很难再改变,也罢,至少还有个希望不是。 雅丹冲着吕布一礼:“多谢丞相开恩,雅丹这便动身,一定会让众位首领与明日来此处拜见丞相。” 吕布摆了摆手,待雅丹缓缓退了出去后,吕布转过身,道:“伯平何在?” 听到吕布喊道自己的名字,高顺连忙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本相留五万步军,两万铁骑给你,你可有把握替在这片草原上给本相将这座新城筑起来?” 高顺连忙道:“末将定不负丞相厚望,定然为丞相筑成此城。” “哈哈……好……”吕布大笑一声,随后高声道:“高顺听令!” “末将在!” “本相封你为镇西将军,领凉州太守,率七万大军驻守此地,负责筑城事宜,以及凉州的防务。” “末将领命!” 高顺连忙抱拳领命,这可是他头一次如张辽般率领大军镇守在最前线,内心自然是激动万分。 随后,便听到吕布接着道:“马岱听令!” 马岱微微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他才刚投入吕布的麾下便会被点到名,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出列冲着吕布一抱拳。 “末将在!” “本相封你为安西将军,辅佐高顺处理此事。” “末将尊令!” 马岱拱手领命。 之所以选择马岱的原因,首先是因为马岱乃是土生土长的西凉人,与这些游牧民族交战经验丰富。 其次则是将马岱从这个类似于马家家将的身份中拎出来,单独培养成他吕布的人。 马岱本身能力就不差,老是让他做马超的副将有些不太适合。 看着堂下的高顺与马岱两人,吕布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二人可将那些坑中的铁车拖出来,以铁车阵据守,本相不需要你们能大败来犯之敌,你们只要将凉州给本相守好,将这座新城给本相建起来,那就是大功一件。” 高顺向来保守稳重,而马岱也不是莽撞之辈,有这二人在,想来即便立不了什么大功,应该也不会犯什么大错。 在草原上筑城原料是个问题,筑城所需物资单单只是靠贫瘠的西凉来提供的话,这城估计就有的建了。 当即,吕布转过头,对着郭嘉道:“奉孝,你即刻书信一封,告诉文和,让他全力配合高顺,另,让他告诉糜家的糜竺,他糜家如果也尽全力操办此事的话,本相承诺到时候相府的商团中有他糜家一份名额。” 商人逐利,糜家是糜家,糜贞是糜贞,古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些世家支不支持你,可不是只靠姻亲就能够抓的牢的,还得要给他们看到足够另他们心动的利益。 当然,或许吕布也可以在朝中给他糜家便利,用高官厚禄来让他糜家尽力帮助自己筑城。 但吕布不想这么做,本身就是一个很有实力的财团了,要是再让他们手握重权,有钱有权,自然就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至于为何在这草原之上留下这么多步军,反而骑兵却只留下了两万。 首先,袁绍拥有并州,并州也是养马之地,征袁绍必然会用到大量的骑兵。 其次,凭着铁车阵,以步军坚守,足以抵挡住铁骑的冲锋,因骑兵数量不多,也省的高顺与马岱一时闹热生出反击的心思。 吕布不需要他们能够平了鲜卑,只要能给自己坚守住这一片草原,把城池给自己建起来就可以了。 次日,雅丹果然没让吕布失望,羌人大笑十余个部落的首领次日下午便全部聚集到了吕布大军所驻扎的海原。 中军大帐中,吕布早已备下了酒宴等候着这些人的到来。 不多时,十余个身着各式各样动物皮毛的羌人便在亲卫们的带领下走入了大帐。 “拜见大汉丞相!” “拜见大汉丞相!” “好了,都免礼!”吕布一抬手,示意这些免礼入座。 待这一行十余个有老有壮的羌族各部落首领入座后,吕布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他们,道:“此行邀请各位前来,乃是本相想与众位羌族豪杰商议一点小事,下面,由我说,你们听,有意见的,待本相说完后,咱们再仔细商讨。” 吕布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这首先嘛,当然是告诉大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从今往后,你们羌族就是我大汉的一员了,你们羌族的百姓,从今往后,也就是我大汉的子民了,不必你抢我啊,我打你的了,从今往后,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 吕布此言一出,在场的诸位羌族首领无不哗然,只有少数几个之情的默不作声。 见到这些人这幅表情,吕布微微一愣,难道雅丹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 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雅丹,只见雅丹一脸尴尬的冲着吕布笑了笑。 雅丹也只是把此事告诉了与他走的比较近的,有把握搞定的几位首领。 至于其他人,如果真告诉他们了,恐怕他们很多人都不会愿意来。 他们来不来雅丹倒不是很在意,但如果因为他们的行为而让吕布迁怒羌族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雅丹便连哄带骗的把他们弄了过来,有好多人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吕布为什么要见他们,还以为吕布想要给钱给物,让他们管好自己的族人不要生乱呢。 见到这些人的表情,吕布顿时恍然,虽然雅丹做的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不过,既然这些人来了就好。 吕布一抬手,制止了几个想要说话的羌人,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看着那几人,道:“本相刚刚已经说过了,有什么意见,等本相说完,咱们再坐下来慢慢探讨,对了……” 第四百零六章 影帝曹操 第四百零六章影帝曹操 主非庸主,才是大才,如此组合还能做出此等看似荒唐的行径,那这个行径,真的很荒唐吗? 而吕布之所以敢做出这种事,无外乎他做出了一个这个时代的人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那就是在羌胡之地筑城。 原本十分漫长的补给线上,突然出现一个中转站,而且还是在一马平川的草原上,这条补给线还算长吗? 至于被羌胡和鲜卑切断后路,首先,羌胡已经归顺吕布,自然不必再担心羌胡之事。 其次,整个羌胡才多少人,而吕布又没有如前人那般,只是将羌胡给打跑就完事了。 彻里吉的十万大军有七万余人此刻都变成了替吕布筑城的奴隶,而后,吕布又从本就极其缺少壮丁的羌胡中又抽掉了五万随从军,由自己麾下战将率领,随自己出征讨伐袁绍。 此刻,已经在前往西河郡的路上了。 如此下来,羌胡即便想要在背后搞事情,也没有了那能力。 至于鲜卑,高顺率七万人马死守中转站筑城,在添加了五万羌人骑兵后,现在除了高顺那两万铁骑外,吕布麾下的铁骑便高达十一万之多。 有十一万铁骑,八万步军在侧,吕布根本不担心鲜卑能翻起什么大的风浪。 当然,这些事情此刻的曹操还并不知晓。 曹操苦思冥想了一阵后,缓缓的抬起头,道:“吕布奇袭西河,占领上党和太原后,袁绍必然撤兵救援,不然,吕布的大军将直取壶关,攻打袁绍的老巢邺城,但,我是否能能在袁绍七十万大军之下坚守到那个时候。” 此刻,荀彧走上前来,道:“回主公,虽然我等想要单独击败袁绍大军很难,但如果只是守上那么一段时间的话,却未必没有可能,正因如此,在下才主张与袁绍一战。” 曹操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看着荀彧,道:“袁绍,七十万大军,而我们,步骑总共不过十五万人马,文若以为,我等是否能够坚持到袁绍撤军回援邺城的那一刻。” 虽说曹操将各郡县的地方守军拉过来的话,也能勉强能凑个三十万人马出来。 但地方守军的战力,武器装备……还是算了。 “能!”荀彧斩钉截铁的说道。 见荀彧如此有把握,曹操面无表情的缓缓问道:“为何?” 荀彧道:“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禽,由此可见,打在,不是比谁的人多。” “袁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公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间远近,其虽势大,却不知兵要。” “兵多而指挥不一,将骄而政令不明,为人主,却让几个儿子拥兵自重,争夺世子大位,用亲而不用贤,由此可见,袁绍不过一庸主而已。” “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而主公却能以少克多,用兵如神,在在下看来,其袁绍的七十万大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想要将其击败或许不可能,但只是阻挡一段时间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况且,吕布虽想让我等和袁绍死磕,让袁绍尽可能的削弱我们的实力,但其却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袁绍所灭,在下以为,吕布此刻的大军想来已经在前往西河郡的路上了。” 听完荀彧的话,曹操坐在桌案之上,低着头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曹操缓缓的站了起来,道:“刚刚文若的话,想必尔等已经听到了,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 曹操负手缓缓的在堂上走了两步,道:“天下州郡,他袁绍一个人便占了四个,比兵多将广,我永远都比不了袁绍,可是,要比起精悍和智谋,三个袁本初捆一块,也比不了我一个曹操。” 说到这,曹操高声道:“袁军虽多,但也不足为据,我军皆精锐之士,无不以一当十,别说只是守上一段时间,就是与之决战,最后鹿死谁手……也还说不定呢。” “曹仁!” “末将在!” “整顿兵马,明日,本将要会一会这位老友。” “末将尊令。” 次日,官渡城外,袁、曹两军于关下摆开阵型。 三通鼓罢,袁绍金盔金甲,锦袍玉带,立马阵前。左右排列着张合、高览、韩猛、淳于琼等诸将。旌旗节钺,甚是严整。 曹军大阵,阵门缓缓打开,曹操拔马出阵,典韦、曹仁、曹洪、李典、乐进等武将手持兵器,前拥后卫。 曹操端坐于马上,笑着朝着袁绍喊道:“袁绍老兄,别来无恙啊!” 袁绍不屑的冷哼一声,也不搭理曹操,他领着七十万大军来到这,可不是来和曹操叙旧的。 见袁绍不搭理自己,曹操也不在意,接着笑道:“也罢,本初老兄既然不愿搭理曹某,那么怎么就说说正事。” “曹某久闻本初老兄麾下战将如云,谋士如雨,今日呢,本初老兄如此兴师动众,领七十万大军到此的目的,曹某也明白。” 虽然袁绍不搭理曹操,曹操任自顾自的说道:“不瞒本初老兄你说,曹某生平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兵马,当听闻本初老兄引七十万大军前来攻打曹某之时,我差点没被吓的尿出来……” “这些时日里啊,我是夜不能寐,每天都是心惊胆战的,直到昨日,曹某还任然心神不宁,焦虑不安。” “直到此刻,曹某才想通,既然此事已成定局,而本初老兄的大军也到了曹某人的家门口,我还在想这些做什么呢?这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 见曹操一说起来居然还没玩没了了,袁绍不耐烦的道:“曹阿瞒,本将不想听你这些废话,时至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归顺我袁绍,怎么说咱俩也是从小长到大的发小,我袁绍在此立誓,只要你曹阿瞒愿意归顺于我,我必然不会亏待了你,保你富贵一生。” “二,如果你要是不愿归顺于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我只能刀兵相见,到那时,可就休怪我袁绍不念旧情。” 待袁绍说完之后,曹操一脸为难,苦着脸道:“不瞒本初老兄你说啊,曹某其实早就想归顺到本初兄你的麾下了。” 袁绍听闻此话顿时一愣,曹操居然早有归顺自己的意思?莫非自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兖、徐两州? 是了试问古今,想他曹阿瞒不过一阉人之后,何曾见过七十万大军这等宏伟的场面,这么大的声势。 曹操这么一捧,将袁绍捧的有些飘飘然,捋了捋长须,笑道:“那孟德的意思是?” 曹操满脸苦色,道:“可是啊,曹某也有曹某的难处啊,如果只是曹某一人,曹某早就卷着铺盖去投奔本初老兄你了。” “本初老兄你也知道,曹某我可是从小便很仰慕本初兄你啊,本初兄待人和善,又对曹某颇为照顾,曹某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在心底里,却一直将本初兄你当成亲哥哥来看。” 说到这,曹操轻叹一声,道:“其实,不瞒本初兄你说,从小到大,曹某一直想喊你一声大哥,但本初兄你也知道,曹某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曹某不过是一个宦官之后,而你本初兄却贵为四世三公之后。” “曹某一是觉得曹某不配喊本初兄你这一声大哥,二是曹某怕别人嘲笑曹某攀龙附凤。到时候,别人会说,你看那曹阿瞒,恬不知耻,他什么身份,也配与四世三公,名门之后的袁本初称兄道弟?” 袁绍脸上的笑意变的更浓了起来,他此时看曹操是越看越觉得顺眼,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 这时,许攸见到自己的主公飘的仿佛都忘记自己来干嘛的了,连忙凑到袁绍的面前,冲着袁绍拱手一礼。 “主公,何必听这曹阿瞒满口的废话,我等可直接大军掩杀过去,乘势拿下官渡,只要拿下了官渡,之后便是一马平川,主公的兵大业可成矣。” 许攸的话让袁绍脸上的笑容一滞,不满的看了许攸一眼,道:“我与孟德乃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如今多年未见,叙几句旧怎么了?况且,你难道没听出孟德有归降本将之意?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兖、徐两州岂不是更好?” 听闻这话,许攸知道自己的主公又开始犯自大的毛病了,连忙急声道:“主公啊,那曹贼一向诡计多端,主公不必理睬他,即刻传令,令三军掩杀过去便是,何必……” 袁绍不满的打断了许攸的话,道:“不,我军天威浩荡,胜券在握,如果孟德真的不归降于我,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取他的首级,又何必做此偷袭的行径?” 曹操什么样的人,许攸这个发小还会不知?许攸急道:“主公,不可大意啊,曹操此人……” “够了!” 袁绍不耐烦的看了许攸一眼,道:“身为一个谋士,最重要的是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而你再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如此急躁,怎能助我成就一番大业?” “如今,我大军七十万,而他曹孟德不过十五万,今日,要灭他曹操根本就不废吹灰之力,如此大好的形势下,你都如此的心浮气躁,如果今日换成是他曹孟德拥兵七十万,你岂不是要吓的跪地求饶?” “你这个样子,本将还能指望你替本将做什么大事?” 许攸一阵愕然,袁绍什么德行,他也很清楚,知道自己再说下去的话,必然会恶了袁绍,于是,默默的立与一旁,不再说话。 许攸暗道:罢了,今日兵力如此悬殊,想来他曹阿瞒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这时,只听见曹操接着说道:“本初兄啊,咱们两的交情可就说来话长了,从小,你我二人便是亲密无间,我记得想当年,本初兄领着我们那一帮小伙伴,那是玩遍了洛阳城。” …… “白天,本初兄带着我们出城打猎,晚上,本初兄带着我们寻欢作乐,那时候的日子,真是无比的痛快。” “我呢?有时候不禁在想,要是永远都不用长大,那该多好,我曹某人就可以跟着本初兄永远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说到这,曹操长叹一声,道:“唉……其实,说实话,这天下间,我最不想面对的,与之为敌的,就是本初兄你了。” “并不是因为本初兄兵多将广,兵马远远的胜过我曹操,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别说是七十万大军,就是他有一百万,一千万,我曹某人也不惧,大不了就是一死。” “但是呢,与本初兄为敌,与本初兄对阵,哪怕今日来的并不是什么七十万大军,而是只有本初兄一人,都足以让我曹某人的大军不敢前进一步。” 不待袁绍回答,曹操就接着说道:“可能本初兄会好奇,这是为何呢?又或许本初兄会觉得我曹操说话虚伪,但,不论本初兄怎么认为,这些话,都是我曹某人的真心话。” “本初兄可以试想一下,与一个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在心底里将他认之为兄长,一直对其无比敬仰的那么一个人为敌,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只见曹操锤了锤自己的胸口,一脸痛心的道:“本初兄,与你为敌,我曹某人心里难受啊,就仿佛是要与自己一直敬仰,从小对自己十分照顾的亲兄弟拔刀相见,我曹某人感到十分的痛心,难过。” 见曹操说起来还没完没了了,许攸越来越觉得不安,忍不住道:“主公,那曹贼心术狡诈,如此拖延必然别有用心,主公不可再……” 这时,一旁的郭图笑道:“哎……子远多虑了,你们看,曹操说话低声下气,而语气中无不充斥这请求的味道,想来,那曹操此刻只是想拿他往日与主公之间的情谊,为接下来的请求做铺垫。” 袁绍赞赏的看了郭图一眼,笑道:“子远啊,多跟人家郭图学学,你看看人家郭图,从那曹操的语气中便能看出这么多东西,你啊,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郭图,你来与大伙说说,这曹操此刻为何如此低三下四,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郭图连忙冲着袁绍一礼,随后得意的看了一眼许攸,道:“如今我们与曹操之间的差距也就不用我再介绍了,而此时,唯一一个与曹操联合能够威胁到主公的吕布,此刻他的大军也远在西凉,鞭长莫及。” “依在下看来,曹操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与主公力战,然后兵败身亡,由此刻曹操那低三下四的样子,显然不是这第一种。” “那么,他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像主公乞和,或者说乞降。” “所以,在下看来,曹操恐怕这是想让主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与主公谈乞和或者乞降的事情了。” 第四百零七章 袁、曹斗将 第四百零七章袁、曹斗将 说到这,郭图捋了捋胡须,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道:“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望子远回去可以多看看兵书,再来在主公面前言这兵事。” 郭图与许攸两人虽同为袁绍麾下谋士,然并不属于同一系,对方所说的话,不管对不对,都是自己需要反驳的东西。 如今,既然能在主公面前狠狠打压一下许攸,这种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听闻此话,许攸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郭图道:“你……” “哈哈……” 袁绍大笑一声,随后摆了摆手,笑道:“好了,郭图说的不错,如果换成我是曹操,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做出以卵击石,一心求死的行径,咱们就先听听那曹操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看着郭图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许攸大袖一甩,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许攸不禁在心中暗叹道,可惜曹操并不是你。 正在曹操在两军阵前卖力表演的时刻,一骑哨骑飞马来到了曹操的身边 “禀主公,曹仁将军、夏侯将军已经到达了指定的地方。” 曹操默不作声的摆了摆手,待哨骑退下之后,戏志才打马缓缓的靠了过来。 “禀主公,长安方面发来一道天子的诏书,袁绍未得天子诏命,私自调大军离开封地,意图谋反,命我等起兵讨伐。” “呵呵……哈哈哈……估计此道诏书,天下诸侯都已经收到了。” 曹操笑着对着身旁的戏志才道:“用这个理由将袁绍打入叛逆的行列……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戏志才笑道:“举大义讨伐不臣,这吕布用的是越来越熟练了。” 曹操大笑一声,胳膊搭在马鞍上,斜着身子望着对面那旌旗遮天蔽日的袁军大阵,缓缓的说道:“哈哈,既然袁绍都意图谋反了,曹某身为大汉天子亲封的司空,自当遵天子令,承天道,领王师,替天子剿灭袁绍这个意图谋反的乱臣贼子。” 就在曹操与戏志才闲扯之时,对面,一直等着曹操继续奉承他的袁绍见曹操突然不说话了,渐渐感到有些不耐烦了。 袁绍冲着曹军大阵喊道:“孟德贤弟,你说了半天,还没说你到底要不要归顺于我呢,即便本将有那么好的耐心陪你扯上三天三夜,但本将麾下的将士们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曹操回过头朝着空中望了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随后转过头对着袁军大阵一脸苦色的喊道。 “本初兄啊,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啊,我曹操大小也算的上是一方诸侯,我是愿意归顺本初兄你不错,但是我麾下的这些将士们不允许啊,因为此时我都与他们吵过好多次了………” 听到这话,袁绍顿时一怒,说了半天,不投降你跟我扯半天做什么。 袁绍缓缓的拔出腰间的长剑,斜指着天,高声道:“三军将士听令……” 见到这阵仗,曹操连忙喊道:“本初兄……你先听我说完。” 感觉都被戏弄了的袁绍满脸怒色,高声道:“时至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归顺于我,我保你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么,我亲自取了你的首级,本将不想再听你的废话。” 曹操连忙道:“是是是,那曹某便直说了。” “曹某刚刚也说了,我是愿意归顺本初兄你的,只是因为麾下的将士们不愿,因此……曹某是这么想的。” “久闻本初兄麾下战将无数,要不咱们便来斗将,本初兄麾下的猛将如果能将曹某麾下这些桀骜不驯,不识抬举的人给打服了,曹某不就自然而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归顺本初兄你了嘛。” 袁绍听闻此言微微一愣,按理来说,他率领了七十万大军,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怎么可能会选择跟曹操斗将。 但是,听曹操的意思是,只要斗将胜了他,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兖、徐凉州,更凭空多出曹操的十几万精兵。 袁绍不禁有些心动,高高举起的长剑也缓缓的放了下来。 许攸见此,连忙道:“主公,不可再听信曹贼的花言巧语,直接下令大军掩杀过去便是。” 袁绍不瞒的看了许攸一眼,道:“本将麾下猛将如云,如果连对方提出斗将的要求都不敢的话,传出去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 “难道说,本将麾下这些名震天下的虎将,连他曹操麾下那几个不知哪冒出来的无名之辈都没有信心能战胜?” 说到这,袁绍声音不禁提高了很多,撇了一眼身边的诸将。 “战!” “战!” “回主公,末将愿为主公生擒敌将!” …… 袁绍麾下的众武将因袁绍这么一句话顿时沸腾了起来。 袁绍之所以底气十足,因为他的麾下皆是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宿将,大部分都已经名震天下。 颜良、文丑自是不必多说,界桥之战,以八百先登灭白马义从,大破公孙瓒的麴义。 在汉灵帝时期便声名显赫的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右校尉的淳于琼,虽然真实实力未必能比的上曹操麾下的某些将领,但轮名声的话,可不是此刻曹操麾下那些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草莽之辈可以相提并论的。 就连目前声明相对于其他几位来说,略显逊色的被称之为‘河北四庭柱’的高览与张合两人的名声,也不是曹操麾下那帮杂鱼可以相提并论的。 而曹操呢?总共也就打了那么几仗,他麾下的武将此刻大多数都还名声不显,袁绍自然有足够的信心在斗将上面完虐曹操。 袁绍冲着对面的曹操高声道:“好,本将答应你了,如果在斗将之后,你还有是不肯归顺于我,到时候可就不要怨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念以往的情谊了。” 曹操连忙恬着脸道:“那是自然,到那时,曹某定当率领麾下将士归顺本初兄。” 袁绍冷哼一声,对着左右问道:“不知何人肯出阵打这第一战?” “某愿为丞相打头阵,必生擒敌将,献到主公面前。” 袁绍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出来请战,一个厚重的声音在袁绍的耳旁响起。 袁绍一看,原来正是自己麾下头号大将颜良,大笑一声,正准备令颜良出战,这时,又一个声音在袁绍的耳旁响了起来。 “禀主公,杀鸡何须宰牛刀,曹贼麾下并未听说过有什么勇武过人之人,又何须颜将军出马,末将张合便能为主公拿下此阵。” 此时,曹操麾下确实如张合所言,并未听说过有什么勇武过人的将领,与这样的人斗将,完全就是送功劳给自己,张合自然不愿将此立功的机会让给颜良。 见到张合此举,其他武将纷纷反映了过来,如此到手的功劳,岂能让给别人? 于是,袁绍的四周,不断的有请战的声音传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时,一旁的郭图笑道:“张将军所言甚是,杀鸡何须宰牛刀,如果这第一战便让名震天下的颜将军出阵的话,要是吓的那曹贼麾下无一人敢应战的话,不是显得主公太过欺负他?” “到那时,即便曹操斗将落败,那他也会心有不服,不如,就让张合将军出战好了,这样,也好让曹贼在落败之时无话可说。” 张合与郭图隋唐不是属于同一派系,但胜在张合此刻没有支持任何一位公子,与支持大公子,属于大公子袁谭一系的颜良想必,支持二公子袁尚的郭图自然不愿看到颜良在主公面前显威,露脸。 所以,郭图宁愿将这看起来同手可得的功劳,一次在主公面前露脸的机会给张合,也不愿意给颜良。 向来自视过高又自大的袁绍听郭图这么一说,遣颜良上场的话都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袁绍笑道:“不错,郭图所言有理,本将要名正言顺的打败那曹孟德,让他败的心服口服。” “张合听令!” “末将在!” 虽然不明白郭图为什么会替自己说话,但听到袁绍喊到自己的名字后,张合还是连忙上前拱手冲着袁绍一礼。 袁绍马鞭遥指曹军阵营,道:“本将命你来打这头一场,你可有信心替本将生擒敌将?” 张合是何等人物,他可是‘河北四庭柱’之一,历史上随曹操攻乌桓、破马超、降张鲁,屡建战功,曹操麾下的五子良将之一,后三国时代打遍蜀国无敌手的猛将。 张合不仅拥有过人的武力,对于用兵之道也是极为擅长,张合戎马一生,以用兵巧变、善列营阵,长于利用地形着称。 别说是对阵此刻曹操手下那些还未显露名声的无名之辈,就是对上早已名震天下的盖世猛将,他也不可能未战便先退缩。 “末将必生擒敌将献于主公面前!” 只见张合冲着袁绍一拱手,随后拔马飞从阵中飞出,来到两军阵前,高声道:“河间张合在此,谁敢出来一战。” 曹操眯着眼睛打量着于两军阵前手持长枪,胯下骑着腰平直,腰较短,四肢坚固,关节强大,肌腱明显,后肢稍外向,蹄质坚实的典型的北方战马,在两军阵前缓缓的来回走动,当真是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真乃良将也……” 听着曹操的感慨,戏志才笑道:“将虽是良将,然其主却非用人之主,此等良将在袁绍的麾下也发挥不出其正真的实力,主公无需担心,待主公大破袁绍之后,此等良将还不是主公囊中之物?” “将是良将,然其主却非用人之主,哈哈……好,志才这句话说的好,真是一眼看透这袁绍的本质。” 曹操大笑一声,随后高声道:“谁能与我迎战此人,能生擒最好,不能生擒的话也不要紧,尽量缠斗拖延时间便可。” “禀主公,末将愿为主公生擒此人!” 曹操转过身,只见说话者乃自己的族弟夏侯惇,夏侯惇的实力曹操还是很清楚的,见夏侯惇主动请战,便点了点头。 见到曹操点头应允,夏侯惇轻喝一声,拍马舞刀,飞马出阵,朝着阵前的张合杀去。 张合从对面的曹军阵中杀出一将,也不答话,一抖手中的缰绳,飞马朝着夏侯惇迎了上去。 霎时间,两人便战到了一起,一时间刀光四射,长枪乱舞,不过片刻,二人便已经缠斗了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望着阵中缠斗的两人,曹操暗暗称奇,越看张合越觉得喜欢,不禁暗道:为何此等良将竟然会投奔袁绍那种庸主,连道可惜。 袁军阵中,见张合久久不能拿下对方阵中的那名无名武将,袁绍不仅感到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废物,这张合真是个废物,连对面阵中随便杀出一个无名之辈,这么长时间他都拿不下,真是给本将丢脸。” 听到袁绍此言,一旁平时与张合关系还算不错的高览冲着袁绍一抱拳,道:“主公,属下愿意出阵,助儁乂拿下此人。” 袁绍冷哼一声,淡淡的看了高览一眼,道:“去,希望你不要如这张合一般无用,令本将失望。” 袁绍此人外宽内忌,用人唯亲,你投靠他的时候,他对你热情相迎,让你觉得此人确实是一个礼贤下士的明主,是一个能让你为之效死的明公。 然而,热情完之后,他就该干嘛还干嘛,该用儿子的就还用儿子,就是不怎么重用你,也就是一个俗称三分钟热度的人。 不仅如此,袁绍还是一个只喜欢你称赞他,歌颂他,一个非常好面子的人。 本以为张合这个自己麾下的名将对上曹操麾下那些无名之辈,以及那些不知道哪弄来的农夫山匪之类的玩意,能够一口气将对方团灭呢。 谁知道自己眼中的巨星居然连对方的一个什么族弟之类的都拿不下,顿时让原本还洋洋得意的捋着胡须,等待着看到张合一枪将对方挑于马下的袁绍感觉自己被人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如此好面子的人因为张合的原因让他感到脸上无光,袁绍还能给张合好脸色看吗? 所以,连带着看到平日里与张合关系还算不错的高览也感到很不舒服。 听到袁绍那异常刺耳的话,高览咬了咬牙,冲着袁绍一抱拳,道:“诺!属下定为主公拿下此人。” 说罢,高览手持大斧,拔马出阵,朝着正在激斗中的夏侯惇与张合两人杀了过来。 “儁乂,我来助你!” 第四百一十二章 大汉十三州,已得其六 第四百一十二章大汉十三州,已得其六 并州,太原郡守府。 “报,禀丞相,袁绍麾下大将高览率三万轻骑已于昨日抵达壶关,魏延将军久攻不下,如今与袁军僵持在壶关一带。” 一名身着飞鱼服,腰佩横刀的锦衣卫匆匆进入太守府大堂,跪在地上朝着吕布禀报着壶关的最新情报。 坐在堂上的吕布一只胳膊搭在郡守府简易的实木桌案上,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下巴,随意的挥了挥手手。 待这么传信的锦衣卫退下后,吕布沉思了片刻,缓缓的抬起了头。 “来人!”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名侍卫匆匆的走了进来,拜倒在地。 不待这么侍卫说话,便听见堂上的吕布道:“传郭嘉前来议事。” 不得不说,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 吕布这个上位者做事喜欢干净利落,他的这些手下们做事也是相当的将就效率。 不过一会,便见到郭嘉从门外匆匆的走了进来。 “嘉,拜见主公!” 吕布伸手指着一旁的桌案,道:“不必多礼了,坐,本相召你前来是有要事与你商议。” 郭嘉冲着吕布弯腰一礼,随后也不客气,走到一旁便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吕布接下来的话。 见到郭嘉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吕布不禁笑道:“看奉孝这般表情,仿佛是已经知道本相召你前来,所谓何事了?” 郭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回主公,如今并州基本已经被我们全部拿下,只有壶关还在苦苦死守,主公在这个时候召在下前来,无外乎只有两件事。” 听到这番话,吕布饶有兴趣看着郭嘉,笑道:“哦?奉孝不妨说说看。” 郭嘉清了清嗓子,道:“这第一件嘛,必然是与壶关有关,壶关虽久攻不下,但,以魏延将军的两万人马,即便破不了壶关,也能最大限度的消耗壶关的守军,壶关总共不过五千守军,即便此刻攻不下壶关,待主公大军到达之后,壶关依旧坚守不了几日。” “而主公在有把握拿下壶关的情况下,却召集在下前来,想来,必是壶关方面有了新的变化。” 吕布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示意郭嘉接着说下去。 “这第二件事吗……” 郭嘉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我大军既然已经如此轻易的拿下了并州,算算时间,官渡方面的袁绍与曹操应该也收到了消息。” “袁绍得知我们拿下了并州,其除了派遣援军星夜驰援壶关以外,也必然会撤军回冀州,毕竟,同时与我等和曹操两方展开东西两线作战,即便强如袁绍,也断然不会取此不智之举,算算时间,袁绍应该已经在撤军的路上了。” “而袁军一撤,曹操必然会抓住这次机会进攻青州,意图与我等一起,一举剿灭袁绍。” 说到这,郭嘉停了下来,见吕布并没有否认。 郭嘉笑着看着吕布,道:“不知主公此次召在下前来,是为了这两件事中的哪一件?” “奉孝不亏拥有鬼神之才。” 夸了郭嘉一句之后,吕布接着说道:“你所说的两件,皆是本相此次召你前来的原因。” 郭嘉微微一愣,两件都有?莫非壶关与官渡同时出现了变故? 也不待郭嘉发问,吕布便缓缓的说道:“先说壶关,袁绍麾下大将高览率三万轻骑星夜驰援壶关,已于昨日抵达壶关,真没想到,这高览居然能这么快的到达。” 吕布食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轻叹一声,道:“而官渡方面,锦衣卫传来消息,袁绍中箭后,箭伤还未痊愈,便又因为我等在并州的事情,气血上涌,伤口崩裂,恐命不久矣,如今已经开始下令撤军了。”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能不能拿下壶关暂且不说,而是,我们还要不要现在拿壶关了。” 郭嘉顿时感到一阵愕然,惊道:“袁绍不行了?” 吕布点了点头,道:“依奉孝之见,这壶关,我们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吗?” 郭嘉沉吟了片刻,道:“丞相,在下以为,我们还是班师回朝。” “哦?说说看!” 吕布笑着看着郭嘉,仿佛并不奇怪郭嘉会说出这种话。 很多时候,吕布都只是有个大概的感觉,或者说,有很多时候他根本连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只不过故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让他的这些惊才绝艳的手下们觉得他有深度,有内涵,有些深不可测。 而此刻,他到底知不知道郭嘉说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要撤军,为什么不接着打壶关,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只见郭嘉笑着说道:“袁绍一死,袁绍的那三个儿子必然会为了世子之位大打出手,整个袁氏集团将彻底崩塌,此其一。” 这点早已在吕布的意料之中,熟知历史的吕布自然知道袁氏集团随着袁绍的死去,彻底崩塌,对此,他倒是一点都不感觉到以外。 让吕布感到意外的是,郭嘉的最后那‘其一’两个字。 莫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自己没想到的,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 吕布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接着说。” 紧接着,便听郭嘉接着说道:“其二,袁绍一死,主公与曹操皆去了一个心腹大患,但是,与此同时,在没了袁绍这个宛如大山一般压在头顶的主公与曹操,还会如先前那般,彼此都视对方为不用结盟便胜似结盟的盟友吗?” 不待吕布发问,郭嘉紧接着便道:“如今,并州也已经属于主公,如今的主公,对于曹操来说,恐怕更胜于先前的袁绍,曹操会允许主公顺利的攻下壶关,随后兵进冀州,乘着袁绍病危之际,一举拿下冀州吗?” “要知道,主公此时可是拥有着雍、凉、司、并、荆、豫六州之地,主公,你觉得曹操会再让主公拿下冀州之地吗?” 听到郭嘉此言,看着郭嘉那笑眯眯的表情,吕布心头一震,一不小心,大汉十三州自己已经占了一半。 以前只是关中关中的喊,而且司州又是个小洲,雍州只是个苦寒之地,吕布根本就没把这关中二州当回事。 恐怕不止是吕布,就连其他诸侯,也从未把这关中二州看在眼里。 可是,此时的关中,可不是原来的关中了,此时的司、雍二州,也不是原来的司、雍二州了。 如果再加上自己所得到的,天下诸侯暂时还知道的河西之地的话…… 直到此刻,吕布才发现,在袁绍丢了并州之后,自己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霸主了。 想到此处,吕布一愣神之后,嘴角慢慢的扬起,随之而来的是,身上的气势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气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许很多人觉的看不到,摸不着,但是,它确实是存在的,随着一个人的自信心的增长,气势自然而然也就随之改变。 天下第一霸主啊,只要自己不作死的话,这天下,还有谁能奈何的了自己? 看到吕布脸上的神情,郭嘉微微一笑,起身冲着吕布拱手一礼。 “恭喜主公,距离平定天下之日,已经越来越近了。” “哈哈……” 吕布大笑一声,高声道:“本相能有今日,皆诸位之功,不过……不要以为本相听不出来,奉孝明着恭喜本相,实则是在提示本相,如今本相对曹操的威胁,已经更胜与当初的袁绍了?” 郭嘉也不否认,缓缓的起身,道:“主公圣明,当初的袁绍,虽雄踞青、幽、并、冀四个富庶的大州,然,其西有主公,北有曹操,主公与曹操二人皆当世雄主,而袁绍本人也只是一个外宽内忌,用人唯亲的庸主” “所以,袁绍虽占地辽阔,拥兵百万,粮草无数,然不足为惧。” “可是,主公可不同,主公本就是一位雄主,如今占地如此辽阔,曹操又怎能不对主公心生忌惮?” “依嘉看来,曹操不仅忌惮主公,而且,更会将主公视为心腹之患,袁绍还在的话,或许他还能与袁绍联合,共抗主公。” “然而,如今袁绍病危,主公觉得,如果你是袁绍的话,你会在此时攻打青州吗?要知道,主公的大军,可是远在并州!” 听到这,吕布心头一跳,按道,我曹,换成老子是曹操,也会乘此时机攻打豫州,去打什么青州? 吕布猛然惊起,道:“奉孝的意思是,曹操会在此刻攻打豫州?” 郭嘉笑道:“主公不必担心,官渡一战,曹操损兵折将,粮草更是近乎用尽,而合肥又有张辽的五万大军,即便曹操想要攻打豫州,也要等到秋收之后了。” 即便知道曹操即便要攻打豫州也要等到秋收之后,吕布也有点不放心,曹操此人岂能以常理来猜测。 在堂上来回的走了几步之后,吕布道:“不行,本相还是有些不放心,曹操此人心术狡诈,又用兵入神,岂能以常理度之。” “传令下去,命庞德领并州刺史之职,徐晃破虏将军,领雁门郡守,协助庞德,率五万羌胡铁骑以及两万步军,总共七万人马镇守并州,防鲜卑与匈奴。” “虽说袁绍病危,待袁绍死后袁家必乱,但不可不防,谁知道袁家那几个傻儿子会不会一时闹热来并州找麻烦。” “传令,命魏延领上党郡守,领兵三万镇守上党,给我防死了壶关,以防袁军攻我并州。” “其余诸将,即刻整顿兵马,随本相班师回朝!” 郭嘉见吕布并没有被眼前的天下第一霸主的光环蒙蔽双眼,还能如此有条不紊的部署着各地的驻防,不禁开怀一笑,对着吕布拱手一礼。 “遵命!” …… 因为担心曹操会乘着自己的大军远在并州而出来搞事情,吕布在部署了并州的防务之后,火急火燎的带着八万人马赶回了长安。 好在,如今已经占据了上党,已经不需要从草原到凉州,随后再从关中回关中了。 吕布的大军直接从上党入函谷关,便可直接回到长安。 经过半个月的急行军,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长安,好在这段时间内,曹操因为粮草的原因并没有搞出什么幺蛾子。 只要回到了关中,吕布就不再担心曹操了。 豫州有张辽的五万大军在,曹操如果想要攻打豫州,必然要尽起他麾下的十余万大军。 到那时,吕布救援豫州也好,出虎牢直取许昌也好,都可以由着吕布的心情来。 望着远处长安城那巍峨的城墙,放松下来的吕布不禁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距吕布不远处的马云禄不禁轻哼一声,道:“唱的什么,真难听。” 也难怪马云禄会有点小脾气,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她,这一次跟着吕布一路从长安到西凉,又从西凉道草原,紧接着从草原直接到了并州。 如此漫长的路程,大大小小如此的多的战事,愣是没她什么事,她就一直被吕布死死的放在身边当了一回看客。 她倒是想如先前那般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的性子也慢慢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每当摩拳擦掌想要冲出去的时候,看到吕布身边的亲军将领许褚早就被吕布派了出去,她就强压下心头的躁动,虽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但仍然不待吕布说话便默默的守护在吕布的身边。 所以,虽然她十分想出去撒野,想要享受那种纵马疆场的感觉,但见到许褚不在吕布的身边后,还是忍不住守在了吕布的身边。 她还真有些担心,如果许褚不在,她也不再的话,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武将要是碰巧出现在吕布的身边,那她马云禄可就真的要守寡了。 于是乎,不仅她自己守在吕布的身边,还强行拉住了与她关系不错的郭铃铛,把郭铃铛也留在了吕布的身边。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吕布在不经意间,发现许褚冲出去之后,马云禄似有心似无疑的靠近了自己,并且警惕的望着四周。 几番试探下,吕布顿时感觉有趣。 这小丫头片子虽然平时说话有些过分,但关键时刻还是挺体贴的嘛。 于是乎,吕布在那之后,便经常把许褚给派了出去。 气的马云禄虽然牙痒痒,但是也不敢赌气,还是乖乖的守护在吕布的身边,她虽然刀子嘴,有时候脑子也不太好用。 但是,她还是明白事理的,她可不想因为她的一时赌气,让自己未来的夫君死在战场上。 第四百一十三章 进击的小太监 第四百一十三章进击的小太监 听到马云禄的声音,吕布转过头,看着马云禄那吹弹可破的小脸,坏笑着说道:“想知道我哼的是什么吗?” “不想!” 马云禄可是气了一路了,此刻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吕布看。 看着马云禄那气鼓鼓的小脸,吕布便忍不住逗逗她,笑道:“真的不想?虽然我哼的难听,但是这首歌保证你绝对没听过,而且歌词还特别好听哦?” “你烦不烦啊,都说了不想了!” 马云禄气呼呼的冲着吕布吼了一句,然后把头转到了一边。 “真的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既然你不想听,我去唱给郭铃铛听。” 吕布故作叹息,随后提高嗓音喊道:“吕………” “你………” 刚开口便被马云禄打断,吕布转过头一看,只见马云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自己,那一副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让吕布心中一乐。 见马云禄那可爱的模样,吕布莞尔一笑,笑道:“好啦,是我想唱歌,求着你马大小姐来听上一听,帮我评鉴一下的,好了。” “哼!” 马云禄轻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虽然依旧是伴着小脸,但从那宛如秋水般的明眸中透露出的一丝喜色便能看出,这炸毛的小野猫此刻身上的毛已经被捋顺了,满意了。 如今,一朝成为天下第一霸主,心情大好的吕布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缓缓的唱道:“嘲笑谁恃美扬威,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 唱到这,吕布不禁停顿了下来。 还别说,虽然不是什么专业歌手级别的,这首前世吕布挺喜欢的歌,以现在吕布那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唱出来还别有一番风味,也并不像马云禄所说的那样难听。 吕布的突然停顿,让正听的入神的马云禄不禁转过头,疑惑的望着吕布,不解的问道:“就这两句?” 吕布坏笑一声,突然伸手在马云禄那可爱的琼鼻上轻轻的捏了一下,接着唱到:“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虽然知道这是歌词,但如此直白的歌词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些太超前了,太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了。 马云禄这个平时大大咧咧,十分好爽的西北妹子听的心头一颤,白净可爱的小脸上顷刻间染上一抹红霞。 如秋水般的大眼睛上,修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吕布那近在咫尺的脸庞。 轻咳一声,不自在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见到马云禄这般可爱的模样,吕布大笑一声,随后打马而行,缓缓的唱到:“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 “你褴褛我彩绘……并肩行过山与水……” “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是你吻开笔墨……染我眼角珠泪……” “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他们迂回误会……我却只由你支配……” “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 吕布那浑厚的歌声,虽然算不得很好听,但至少也能入的了耳。 马云禄痴痴的望着前方吕布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开始的时候觉得吕布很惹人厌,但随着一点一点的接触下,马云禄发现吕布仿佛有着探寻不完的东西。 每当你觉得自己已经了解他的时候,他时不时的又整出一些让你无法理解,看不明白的东西,整个人仿佛就是个没完没了的迷,让你忍不住继续去了解,去探索。 就像此刻,马云禄对吕布的印象刚从一个武夫的坑中爬出来,认为他也是个文人之后,现在他居然又唱起歌来,还有完没完。 虽然吕布的一系列行为让马云禄觉得有些懵逼,但她却乐在其中,不得不说,迷一样的男人,最是吸引妹子们的眼光,特别是马云禄这种懵懂的少女的眼光。 “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嘛,反而……” 马云禄轻声呢喃着,脸上慢慢扬起一丝憧憬,很甜的笑容。 “反而什么?” 耳旁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想着心事的马云禄双肩一颤,茫然的转过头。 只见郭铃铛那洁白无瑕的小脸近在咫尺,充满好奇的盯着自己。 马云禄微微一愣,片刻之后,马云禄的小脸开始慢慢变红,握着马鞭的小手上的力气也渐渐便大,死死的握着手上的马鞭,仿佛在强压着什么,身体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她听到了?她都听到了? 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听到,一股浓浓的羞意涌上心头。 “吕……绮……玲……” 恼羞成怒的马云禄颤抖着双肩,小脸涨的通红,愤怒的盯着郭铃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吐出了几个字。 “你……想……死……吗?” 看着马云禄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郭铃铛讪笑一声,连忙与马云禄拉开距离,笑道:“别啊,发这么大的火干嘛,我什么都没听到。” “也没听到什么一对两对的话,更没听到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嘛……之类的话。” 郭铃铛笑嘻嘻的冲着马云禄说完后,冲着马云禄吐了吐舌头,一勒缰绳,便打马而去。 “哈哈哈……” 郭铃铛那银铃般的小声随风传来,让本就恼羞成怒的马云禄更加气急。 “郭铃铛……你给我站住……我要杀了你……” 一提缰绳,马云禄纵马朝着郭铃铛追去…… 在马云禄与郭铃铛两人的嬉笑欢闹中,大军缓缓朝着宏伟的长安城驶来。 长安西门,领着文武百官早已在城门外十里处等候多时的贾诩连忙向前走了几步,缓缓的抬起双手,冲着吕布弯腰一礼。 “贾诩拜见丞相,恭贺丞相凯旋归来。” 在贾诩这个吕布麾下的心腹重臣的带领下,文武百官皆朝着吕布深深一礼。 “恭贺丞相凯旋归来!” “恭贺丞相凯旋归来!” “恭贺丞相凯旋归来!” “哈哈哈……” 眼前,群臣俯首的景象让吕布心中豪气顿生,大笑一声,拔马走了过来。 “文和不必多礼,本相出阵在外的这段时间里,辛苦你了。” 贾诩连忙冲着吕布拱手道:“此乃属下分内之事,谈不上什么辛苦。” “好,你贾文和的功劳本相都看在眼里,也是时候找些人替你分担一下了。” 在贾诩不解的目光中,吕布转过头,看着依旧伏着身子的文武百官,高声道:“都免礼,随本相入城。” …… 丞相府,刚迈入丞相府大门的吕布还未卸下身上的甲胄,便听到下人来报。 “禀丞相,宫里来人求见丞相。” 吕布随意的将手中的头盔扔进了早已经恭候在一旁的下人的怀里,头也不回的淡淡的说道:“什么人求见本相你都来通报的话,不累吗?” 来人身体一颤,一下跪倒在地,颤声道:“回……回丞相……小人……小人……” 吕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之后便自顾自的解着身上的甲胄。 这名下人见吕布并不想搭理自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退了下去。 宫里来人无外乎就是那个献帝因为没亲自出城迎接自己,派人过来向自己解释罢了,吕布可不想听什么理由,他只知道,此次凯旋而归,那小皇帝没有出城迎接自己,这就已经够了。 此时,从门外盈盈走进来一位衣衫飘飘的绝色美人,刚到门口,便一抬手,制止了跟在身后的侍女,朝着吕布款款而来。 “妾,拜见丞相!” 正在解着身上甲胄的吕布回头一看,只见董贵人一袭鹅黄轻衫,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那啥,领口开的很低,露出那啥。 冲着吕布一礼之后,董贵人缓缓起身,盈盈的来到了吕布的身边,温柔替吕布解着身上的甲胄,轻声道:“丞相,怎么也不让这些下人们来……” “哈哈……” 吕布大笑一声,一把将董贵人拥入怀中,大手缓缓的滑到了董贵人的丰臀上,笑道:“你还真是个妖精,不仅够劲,而且还是这么的体贴,本相还真是幸运,居然捡了你这么个宝贝回来,哈哈哈……” 董贵人面染红霞,轻轻的锤了吕布一下,嗔道:“丞相说什么呢,什么够劲的,妾听不明白。” 见董贵人虽然嘴上说着不懂,但那如水的美目流盼,看的人心跳不已,吕布荡笑一声,道:“你这要人命的妖精,看老衲来收了你……” 说罢,吕布便俯身而下,准备就地办了董夫人。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跪在门外,低着头,高声道:“禀丞相,宫里又来了一个侍人求见丞相。” 被扰了兴致的吕布眼中闪过一道寒意,沉声道:“本相刚刚说过什么来着?” 那下人颤抖的道:“禀……禀丞相,小……小的已经打发他走了,可,可那……那侍人说是……是奉了贾大人的命令,前来……前来求见丞相,他,他说有……有要事求见丞相。” 贾诩?听到这,吕布微微一愣,不禁暗自想到,这贾诩有什么事不会来直接找自己要派一个宫里的宦官求见自己? 想到这,吕布缓缓的放开了怀中的董贵人,淡淡的说道:“带他进来。” 听到吕布的话,这名下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他也不想来通报啊,可是对方说是奉了贾诩的命令,贾诩可是丞相的心腹重臣,如果真的因为自己把对方拦在门外,误了大事的话。 他知道丞相可不会管他有没有下过让自己把宫里的来人挡在门外的命令,只会刮了自己。 贾诩自己没来却让一个宫里的一个侍人前来求见自己,想来必然是有要事,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即便他走不开,也可以等忙完自己来与自己禀报。 既然有要事,还是正事要紧。 看着董贵人那幽怨的目光,吕布大笑一声,在董贵人的丰臀上拍了一下,笑道:“你就静静的站在一旁就好了,待本相处理完正事再收拾你。” 董贵人俏脸一红,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柔声道:“还是正事要紧,丞相先忙好了,妾就先下去了。” 她虽然急于怀上吕布的孩子,但她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女人,而且有些事情,自己还是不听,不知道的为好。 见董贵人想走,吕布虽然知道董贵人是懂事,不想听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但他可是准备在这办了她,怎么可能让她走? 更何况,即便有什么事情被她听到又如何,她如今可是只有自己能依靠了,还能背叛自己不成? 吕布大笑一声,道:“不必,你可是我的夫人,有什么不能听的?你就待在这好了。” 听闻此言,董贵人微微一愣,随后,抑制不住的喜色爬上眉梢,道:“妾……妾在这合适吗?” 吕布居然会在谈正事的时候允许她在一旁,这是何等的荣幸,又是何等的信任,证明她在吕布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地位的,这怎能让她不觉得高兴。 吕布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在一旁待着便好,待会本相跟你可还有要事要办呢。” “是!” 董贵人自然明白吕布的所谓的‘要事’是什么,俏脸微微一红,冲着吕布盈盈一礼,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不多时,只见下人领着一个宦官模样的人匆匆的走了进来。 刚进入大堂,这名宦官便直接冲着吕布拜倒在地,尖锐的声音从这名宦官的口中吐出。 “奴婢拜见丞相。” 只见这名弓着身子进来的宦官,一身标配宫廷内事服的宦官衣冠严整,行礼之时举手加额然后双膝同时着地,缓缓下拜,手掌着地,额头贴手掌上,随后静静的等候着吕布的召唤。 端坐于堂上的吕布眯着眼睛打量着台阶下的这名宦官,随意的摆了摆手,领路的下人缓缓的退了出去。 对于眼前这个宦官,吕布充满了好奇,不禁暗道:贾诩这是哪找来的宦官,心理素质挺好的嘛。 宦官吕布不是没见过,相反,他见过还不止一次。 每次他入宫见小皇帝的时候,那些宦官无不是远远的就跪了一路,从他们身旁路过的吕布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惧意。 一个个身体不断的颤抖着,缩着身子,恨不得把头埋在土里,生怕吕布注意到自己。 而眼前这个宦官不同,仿佛是想要在吕布面前表现的完美一点,让吕布好注意到自己,给吕布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衣冠严整,繁琐的礼仪被他做的一丝不苟,行云流水,庄严万分,让人赏心悦目。 真是个有意思的宦官,吕布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打量了一会后,吕布缓缓说道:“起来!” 与吕布想象中的不同,这名宦官并未起身,而是用他那标志性尖锐的声音道:“奴婢不敢!” 第四百一十四章 小太监的野心 第四百一十四章小太监的野心 “起来,是本相让你起来的,你有何不敢?” 吕布随意的从董贵人的手上接过茶盏,缓缓的朝着嘴边放去。 “奴婢有罪,请丞相治罪。” “恩?” 原本有些随意,都已经放到嘴边的茶盏停了下来,缓缓的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宦官,淡淡的说道:“说说看,你何罪之有?” 这名宦官依旧保持着额头贴着手面跪在地上的姿势,用那尖锐的嗓音道:“奴婢并非是奉了贾大人之命前来求见丞相,而是奴婢自己擅自前来求见,在门外被丞相府的下人拦住之后,不得已,奴婢才冒用了贾大人之名。” “奴婢有罪,请丞相治罪!” 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吕布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大堂内的温度急剧的下降着。 此刻,整个大厅内一片沉寂,一时间,气氛变的凝重了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一阵难捱的寂静,像是一滩死水,兴不起一丝波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吕布仿佛陷入了沉眠,一眼不发。 沉重的气氛让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站在一旁的董贵人不禁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 难道自己赌错了? 压抑的气氛让开始还胸有成竹的小宦官心慢慢的提了起来,一滴冷汗从这名宦官的额头上顺着脸庞,缓缓的流了下来。 “咕噜!” 跪在地上的小宦官感觉背后一阵发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想想吕布以前那些随性的所作所为,小宦官觉得心里越来越没底。 吕布捏着茶盏盖子的手轻轻一松,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汉白玉茶盏的盖子轻轻的落在了同样由汉白玉制作而成,雕刻着精美花纹的茶碗之上。 “叮当!”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死寂一般的大厅内响了起来,缓缓的朝着四周散去。 跪在地上的小宦官双肩微微一颤,压抑的气氛让他感觉全身发冷,身体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见此,吕布的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将手中的汉白玉茶盏朝着手边的花梨木桌案上轻轻一放,缓缓的站起身,来到了小宦官的身旁。 “咕噜,奴……奴婢……有罪,请丞相责罚!” 听着脚步声,感受到吕布来到了自己的身旁之后,小宦官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主动开口请罪。 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小宦官,吕布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淡淡的说道:“起来!” 小宦官双肩发颤,颤声道:“奴婢不敢!” 吕布双手提了提衣袍,缓缓的蹲了下来,脸上带着令人发寒的笑容,道:“不敢?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胆子挺大的啊?” 砰!砰!砰! 听到吕布那略微带着笑意的淡淡的声音,小宦官可没感到一丝的温暖,反而感到全身发寒,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连连叩首。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求丞相饶命……求丞相饶命。” 蹲在小宦官面前的吕布歪着脖子,用手挠了挠因为长时间穿戴甲胄有些发痒的脖子,淡淡的说道:“知罪?你何罪之有啊?” 小宦官一边叩首一边道:“奴婢不该擅自冒充贾大人的名号骗过丞相府门卫,请丞相恕罪……请丞相恕罪……” “好啦!” 吕布双手扶住小宦官的肩膀,止住了他磕头的动作,笑着说道:“别磕了,再磕就把本相家的地板都给磕坏了,本相家的地板可是上好的门柏楠木,磕坏了,你可赔不起哦!” “丞相恕罪……丞相恕罪……” “好了,也别恕罪不恕罪的了,说说,你如此费尽心思的要见本相,总归有要见本相的理由,恕不恕你的罪,就看你接下来所说的话了哦” “如果,你接下来所说的话并不能救你的命,那,你也别求我了,你还是去西天求如来佛祖,或许他比我更有用也说不定。” 吕布笑着拍了拍小宦官的肩膀,缓缓的站起身朝着堂上走去。 一个小宦官居然敢有如此大的胆子,冒称奉了贾诩之命前来求见自己,看来自己离开长安的这段时间以来,长安城还真是变的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吕布不禁猜想,这小宦官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其背后之人又到底有何目的。 “是……是……” 小宦官连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用他那特有的尖锐的嗓音道:“禀丞相,属下乃是陛下身边的侍人,负责陛下的饮食起居,是当年丞相……丞相担心原本的侍人对陛下照顾不周,让贾大人重新换了一批,而奴婢正是那个时候被派遣到陛下身边服侍陛下的。” 担心原本的侍人照顾不周?这小宦官还真会说话,有意思,吕布的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既然是当年自己对内廷大清洗的时候,贾诩换进去的,那么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小宦官在做了自我介绍以后,紧接着便继续说道:“奴婢自被派到陛下身边之后,每日每夜都兢兢业业,生怕辜负了丞相与贾大人的期望,对于接触过陛下的每个人都了如指掌。” “出了董承意图谋反之事后,奴婢更是日夜守候在陛下的寝宫之外,可是,后面依旧发生了有刺客想要谋害丞相之事,奴婢敢保证,自董承谋反以后,绝对没有一个外臣私自入宫见过陛下。” “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依旧发生这等事情,从那之后,奴婢便自作主张,将一切可能让陛下与外臣接触的可能性都探查了一遍,再最终依旧没有结果的时候,奴婢只好把目光放到了出宫采买的内廷侍人身上。” “每当有侍人出宫采买之时,奴婢都会暗自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开始什么也没发现,可是,在丞相率军远征西凉之时,终于,让奴婢有所发现。” 坐在堂上一边听着小宦官禀报,一边用食指敲打着花梨木桌案的吕布,听到此处,敲打着桌案的食指突然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 这个小宦官还真是有点意思啊,先是说话很入耳,将吕布清洗内廷之事都说成了吕布是担心原本的侍人照顾不好刘协,为了刘协好,才给刘协换了一批侍人。 其后,又是先自我介绍一番,让吕布知道自己是贾诩安排到刘协身边的人,是他吕布吕丞相的人。 之后,又是直入主题,而且说的非常清楚,详细,让吕布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吕布不禁转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跪在地上到此刻都没有抬起过头看过自己一眼的小宦官,暗道,这小宦官还真是个可用之人啊。 紧接着,不待吕布发问,便听到小宦官接着说道。 “那一日,奴婢跟随在出宫采买的侍人身后暗中观察之时,发现一个小宦官中途借口离开了采买的队伍,奴婢觉得事有蹊跷,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个小宦官先是带着奴婢在长安城的街市上饶了一大圈,最后,奴婢发现他进入了少府耿纪的府中,在里面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便匆匆回到了采买的队伍中。” “从那次以后,奴婢便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其后一段时间内,并无异常,不过,就在三日前,那小宦官借着出宫采买的机会,去了一次耿纪的府邸,随后……陛下便病卧在床,直到丞相凯旋归来之时也没有好转。” “以至于连丞相班师回归长安之际,陛下也没有能亲自出城迎接丞相。” “哦?你说在那个小宦官出宫去过一次耿纪府上之后,陛下就病了?” 敲打着花梨木桌案的食指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的吕布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脸上漏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紧接着,吕布缓缓的说道:“那在你看来,咱们的陛下到底是真病了呢?还是……” 吕布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这名小宦官却听懂了,连忙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奴婢曾瞧见陛下将所有侍人都赶了出去,自个在寝宫内来回走动,似乎是显得有些不安,又仿佛在与皇后说着什么,只是当时奴婢离的远,陛下与皇后的声音又特别的低,所有奴婢……” 吕布越看越觉得这小宦官有些顺眼,什么不知道,只不过是不提自己的一件,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告诉主子,由自己的主子去判断而已。 做奴婢的,主子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他本人不需要有什么想法和意见,这小宦官,上路的紧啊。 吕布脸上的笑容更盛,缓缓的说道:“既然是贾诩将你安排到陛下的身边,你发现这些,要是首先要告诉贾诩才对,怎么想起来直接跑到本相的面前来了?” 越级这种事情,本就是职场大忌,更何况是官场,一不小心自己可就翻了。 不仅领导觉得你不会做人,就连你的顶头上司也会对你有非常大的意见,这种两头不讨好的事情,发生在职场上,撑死只是丢了工作而已。 但是在官场上,而且还是在这个人命不知情的战乱的时代,一不小心,还真是要人命的事情。 听闻此言,小宦官连忙急道:“奴婢也并非是越过贾大人,而是在求见贾大人的时候,贾大人正忙于其他事物,没空见奴婢,而奴婢觉得此事又是要紧之事,拖延不得,于是便擅自前来求见丞相了。” “奴婢想着,贾大人是丞相的心腹重臣,而奴婢又是贾大人安排去照顾陛下的,所以,在奴婢想来,奴婢虽然身份卑微,但也勉强算是丞相府的人,是丞相的人,于是才斗胆直接前来求见丞相,还望丞相恕罪。” 其实这小宦官也并不是没去找过贾诩,也确实如他所说,是没见到贾诩。 本来也没想过要越级来找吕布,但,在没见到贾诩的那一刻,小宦官心头一跳,忽然想到,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在吕布面前露一下脸。 如果能让吕布记住自己,或许就是自己起飞的时刻了。 据他所知,吕布此人用人不问出身,只要能入的了他的眼,即便你只是只野狗,你也能一飞冲天,成为一只神狗。 于是,小宦官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赌一次,来丞相府碰碰运气,他可不想一辈子做一个侍奉人的小宦官。 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宦官,但他也有一颗成为人上人的野心。 有点意思,这小宦官的潜意思是,他虽然是贾诩安排过去皇帝身边的人,但他从未将自己视为贾诩的人,而是一直以来所效忠的对象是他吕布。 吕布的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缓缓的站了起来,缓缓的来到小宦官的身边,背负双手,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淡淡的说道:“起来。” “奴婢……” “我让你起来!” “是!谢丞相!” 小宦官到是有点颜色,虽然吕布的声音已经很淡然,但小宦官明显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再不起来的话,那估计就不用再起来了。 见小宦官连忙起身,然后弓着身子低着头站在那里,吕布淡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弓着身子的小宦官连忙道:“禀丞相,奴婢本名李忠,入宫时候陛下与管事们都喊奴婢小李子。” “李忠……恩……很不错的名字。” 吕布一只手搭在小宦官的肩膀上,缓缓的朝着小宦官的身后走去,边走边道:“你呢,颇有些急智,做事呢,也够细心,为人呢,也知道本分,最重要的一点啊,还是挺有上进心。” 听到这句话,小宦官肩膀微微一颤,连声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好啦,你呢,到底有没有去见过贾诩,本相也不关心……” 吕布重重的拍了拍小宦官的肩膀,道:“人呢,有上进心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知道并遵守本分就好了,虚的呢,本相也不想说,更不想听你再说。” “你呢,不惜跳过贾诩,欺骗丞相府的门卫来见本相,无非是想谋一个敞亮的前程,本相又岂能让你失望呢?” 小宦官心中一喜,连忙恭敬的道:“丞相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定为丞相完成。”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董贵人招了招手,指了指一旁的兵器架。 心领神会的董贵人盈盈的走了过去,双手握住一柄狭窄细长,周身装饰的极致奢华,宛如一件艺术品一样的兵刃。 董贵人缓缓的捧起了这件兵刃,款款的来到了吕布的身旁。 第四百一十五章 从今日起,你便名为李莲英! 第四百一十五章从今日起,你便名为李莲英! 身为皇宫的内侍,对于董贵人,小宦官还是并不陌生的。 先前的董贵人,他或许还会自恃着自己是丞相府的人,不将她放在眼里。 可如今的董贵人可是吕布的妾室,也就是他的主子,在董贵人面前他自然不敢造次,连忙弓着身子冲着董贵人一礼。 吕布伸出左手,一把握在刀鞘,将董贵人捧手上的兵刃拿了过来,右手握住长长的刀柄上,用力一拔。 一声轻吟,霎时间,冷光四溢,一股威慑之气,肃杀之意充满了着整个大厅。 吕布缓缓的将刀刃搭在了小宦官的肩膀上,小宦官身体微微一颤,顿时感到一股寒意由心底涌起,慢慢的散遍了全身。 吕布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缓缓的说道:“认识此刀吗?” 小宦官颤颤巍巍的回道:“认……认识,此刀乃是丞相亲卫的佩刀,也是丞相所制作而出的神兵利器,曰‘仪刀’,只是,刺刀貌似又与丞相亲卫所配的仪刀略有不同,丞相亲卫所配备的仪刀上面的装饰之物乃是黄金,而丞相手中这把,装饰之物却是白银。” 没错,虽然吕布手上的这把确实也是仪刀,但许褚的亲卫营所配备的仪刀,刀鞘上面装饰的皆是黄金。 不仅如此,亲卫营所佩戴的仪刀,在刀柄之处还刻有‘禁卫’二字。 很明显,敢将自己的亲卫称之为禁卫,足以证明吕布的野心。 吕布手上这把虽然依旧是仪刀,但与亲卫营不同是,吕布手上的这把仪刀,刀鞘上的装饰之物乃是白银。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挽了一个刀花,刷的一声归刀入鞘,随后,将刀往小宦官身上一丢,缓缓的转过身朝着堂上走去。 “拿着,既然你有上进心,本相就给你这么一个机会,去给本相组建一个类似于锦衣卫的组织,一个绝对忠于本相的组织,另外,本相要你也要在短时间内成为一个高手,听明白了吗?” 小宦官微微一愣,望着怀中的这把镶嵌着白银装饰品的仪刀微微一愣神,缓缓的朝着刀上看去。 精美的刀鞘上用白银雕刻出各种精美的花纹,花纹的中间,‘东缉事厂’四个清新飘逸的银白色大字跃于刀鞘之上纵横挥洒。 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悬针收笔处有正有侧,或曲或直;提按分明,牵丝劲挺;亦浓亦纤,无乖无戾,亦中亦侧,不燥不润。 仿佛这并不是一件凶器,而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接着往上,银丝缠绕的刀柄上,龙飞凤舞的雕刻着两个字,厂督。 即使是简朴的横刀也是经过千锤百炼,造价高昂,每一件都登记在册,就更别提比横刀造价更加昂贵的仪刀了。 因此,如横刀一般,不论是亲卫营的金色仪刀,还是此刻小宦官手上这把银色仪刀,每一柄都登记在册,如果出现遗失的现象,那可就不跟你开玩笑了。 所不同的只是上面雕刻的字不同而已,普通锦衣卫的佩刀的刀鞘上雕刻的是‘锦衣卫’三个字,亲卫营所配备的仪刀刀鞘上雕刻的‘禁卫’两个字,而东厂的刀鞘正如小宦官手上的那把一样,刀鞘上雕刻着‘东缉事厂’四个字。 至于锦衣卫,亲卫营,东厂三位首领的佩刀,除了锻造手法比普通的锻造手法更加精密以外,在刀柄上也雕刻着代表着身份的几个字。 这当然不是为了好看,而是如果让三位首领与普通手下的佩刀一样的话,又怎么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呢? 出头之日就在眼前,只要办好了这件事,自己可就真的越过龙门,一飞冲天了。 小宦官看着手中精美的仪刀,激动的全身颤抖,回过神来,连忙拜倒在地,用他那特有的尖锐的声音,颤声道:“奴婢定不让丞相失望。” 宦官还是可以让人放心使用的,毕竟他们所有的权利,所有的荣耀,都只能依靠自己的主子,主子在,他光芒万丈,主子不在,他什么也不是。 “好了,下去准备,本相暂时对你的要求就是,尽快让东厂成型,标准嘛,就七个千户所好了,人员实力嘛,本相要不弱于锦衣卫,至于所掌管的事物与相应的官职,等该你们出现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至于你本人的实力如何提升,你,自己看着办。” 跪在地上的小宦官李忠用那尖锐的嗓音坚定的道:“遵命!奴婢定然让丞相满意。” “对了!” 吕布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过身,淡淡的说道:“李忠……名字确实不错,做人的话,有忠心确实足够了,忠心是好事,本相很赞成。” “但是呢,在我这里,要的不光是忠心,还有能力。” 听到这,小宦官李忠心领神会,连忙谄笑道:“李忠只不过是奴婢入宫之前的名字,入宫之后,大家都喊奴婢小李子,如今奴婢可以算的上是一个无名之人了,如果丞相不嫌奴婢粗鄙,身份低微,愿开金口赐奴婢一个名字的话,那是奴婢莫大的荣幸。” 李忠这句话到也不只是为了巴结吕布,讨吕布欢心,也不算是违心的话。 如果吕布真的能赐他一个名字,那他是真的打心底里感到受宠若惊,荣幸之至,绝对能算的上是一件祖坟上冒青烟的事情了。 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宦官,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冒着恶了吕布,被吕布处死的危险,打着贾诩的名号前来求见吕布了。 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吕布绝对不是一个甘于人下之人,绝对不会甘心在刘协的下面做一辈子的所谓的丞相,他日定然会做出弑君篡位之举。 毕竟以吕布所做出的那些事,如果他不杀了刘协,刘协一朝得势,绝对会把吕布千刀万剐。 等到吕布真的迈出那一步以后,不管之后的王朝能不能延续的下去,他吕布都会是一个开国之君,一个开国之君给自己这个阉人赐名,那是何等的荣耀。 “哈哈哈……” 见这个小宦官如此上道,吕布大笑一声,随后笑道:“好,今日,本相就赐你一个名字,李乃是你父母留下的姓氏,而你父母给你取名一个忠字,也算是对你的期望,本相也不给你改了,所以本相今日便给你一个字,嗯,姓李,那你便字莲英!” “莲英,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英,有英雄之意,望你以后不光忠于本相,还要保持住现在的初心,以你的才能,助本相成就一番不世伟业,做一个人人敬仰的英雄,也做一个名留青史的贤臣。” “从今日起,你便叫李忠李莲英!” 第四百一十八章 进封唐王 第四百一十八章进封唐王 郭嘉可在乎什么汉室不汉室的,也不在乎后世会怎么评价他,他毕生的梦想是追随一位明主,成就一番旷古烁今的伟业。 自追随吕布的这些年来,吕布的所作所为皆超出了郭嘉的想象,此次凉州一行,更是让郭嘉认为,追随吕布,绝对能成就一番前人所不能达到的空前的伟业,这战火纷飞,支离破碎的山河,将会出现一片空前的盛世。 而此番,天下的一半已经掌握在了主公的手中,此时,一个丞相之位已经没什么用了,只有更进一步,封邦建国,才能放开了手脚做接下来的事情。 此时,已经到了称王的时机,再屈居于一个丞相之位,不仅没有什么好处,反而还会束手束脚。 因此,此时的郭嘉也赞成吕布称王。 “住口,你们这些人,世世代代皆食汉禄,为汉臣,如今却不思报国,反而如此欺凌陛下,尔等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帝,如何面对你们的列祖列宗。” 伏皇后此刻气的小脸通红,胸口急剧起伏,满面怒容的瞪着跪在下方的满朝文武。 吕布眯着眼睛扫了一眼伏皇后那急剧起伏,饱满的胸脯,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早晚收拾了你,不知道在榻上的你,是不是也这么的辣,这么的够味。 见献帝刘协久久不语,领头之人咬牙道:“如今,只有丞相能替必须重整山河,恢复大汉的江山社稷,让大汉江山永固,让战火四起的天下重归太平。” “如果没有丞相,大汉可能早就没了,到那时,陛下与大汉的宗庙都没了,又何来的祖宗之法。” “臣,钟繇,恳请陛下降旨,进封丞相为王!” “臣等恳请陛下降旨,进封丞相为王!” “恳请陛下降旨,进封丞相为王!” “恳请陛下降旨,进封丞相为王!” 吕布的身后,满朝的文武跪满了整个大殿,大臣们的高呼声响彻整个大殿。 刘协脸色惨白,颤颤巍巍的倒退了几步,失神中,被脚下的御阶绊了一下,整个人瘫坐在了御阶之上。 突然间,刘协感到一只手被人紧紧的握住,转过头去,只见到伏皇后那张精致的,毫无瑕疵的面孔,如水的目光中一抹带着柔和、悲凉、温柔、哀伤一闪而逝。 小皇帝刘协的目光缓缓的投向如今唯一一个站在大殿的身影之上,眼中充满了乞求,随后颤声道:“不……不知丞相之意是……” 吕布冲着献帝刘协一拱手,淡淡的说道:“臣,从未有过一丝妄想,只盼着在结束这乱世之后解甲归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臣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 说罢,也不待刘协答复,转身便朝着大殿之外走去。 他是想成王不错,但为了后世的名声,不到万不得已,吕布还是不想吃相太难看。 逼迫皇帝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手下去办就好了,没必要自己亲自来做。 献帝刘协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望着跪满整个大殿的文武百官,道:“你……你们都看到了,不是朕不给,而是丞相他不接受,朕……” 汉献帝话还为说完便有一人抢先道:“丞相不受乃是丞相为人谦虚,但丞相为我大汉立下如此不世之功,陛下却不可不赏,丞相虽有卸甲之心,但生活在战火之中的天下百姓却需要丞相,支离破碎的大好河山还需要丞相,陛下又岂能因丞相一人不受,而弃百姓不顾,弃我大汉的大好河山不顾,恳请陛下降旨,进封丞相为王。” “你……你们……” 坐在御阶之上的汉献帝刘协面如死灰,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 良久,一丝苦色的神情出现在了汉献帝刘协的脸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艰难的开口说道:“钟繇是,就由你来拟制,册封丞相为……唐王!” 汉献帝刘协艰难的将这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之后,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了御阶之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大殿的上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圣明!” …… 这一日,丞相府邸,吕布在董贵人的服侍下已然洗漱穿戴完毕,身穿黑色衮服,头戴冠冕的吕布,在许褚所率的数百名亲卫的护卫之上蹋上了早已等候在丞相府大门口马车上。 一路上,无数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在前面开道,马车朝着长安城的东门缓缓而行。 “丞相起行,闲人暂避!” “丞相起行,闲人暂避!” “丞相起行,闲人暂避!” 十余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骑着马,当先大声的喊着,一些早已听闻发生了什么事的,喜欢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跟在车队的后面缓缓的朝着长安东门而去。 自吕布来到长安以后,关中的百姓们已经渐渐忘记了战火的样子,平日里一个个吃饱了之后就晒晒太阳,过着悠闲的小日子,如今既然有热闹看,自然一个个的都往上凑。 车队缓缓的驶在通往长安郊区的直道上,车架所过之处,肃立在道路两旁的亲卫尽皆剑容行礼。 直道的尽头,一个宏伟的高台拔地而起,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满朝的文武百官早已矗立与高台之下等候多时,见到吕布车架的到来,纷纷躬身行礼。 车驾缓缓的停了下来,李莲英连忙小跑着过来,躬身伏在了地上。 车驾之上的吕布,一甩袖袍,踩在李莲英的背上走下马车,迈开步伐,缓缓的朝着高台之上走去。 早已捧着圣旨等候多时的小宦官见道蹋上高坛的吕布,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圣旨。 “秦承周末,为汉驱除,自以德兼三皇,功包五帝,故并以为号。汉高祖受命,,功德宜之,因而不改也……汉天子正号曰皇帝,自称曰朕,臣民称之曰陛下。其言曰制诏……” 这诏书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反正听了半天,吕布一句没听懂,在他听的都要打瞌睡的时候,终于念到自己能听得懂的了。 “……汉丞相吕布,救天子于水火,扶大厦之将倾,护国有功,治国有方,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承天意,顺民心,赐吕布司、雍、凉、荆、豫、并六州之地为封国,封吕布为唐王……” “臣,吕布,领旨……谢恩!” 从小太监的手中接过圣旨后,吕布缓缓的转过身,宽大的袖袍在风中飞舞,俯视着高坛之下的文武百官,一时间,感慨万分。 “臣等,参见王上,大王万年,唐国万年!” “臣等,参见王上,大王万年,唐国万年!” “臣等,参见王上,大王万年,唐国万年!” “参见王上,大王万年,唐国万年!” “参见王上,大王万年,唐国万年!” …… 高坛之下,在场的所有文武大臣与百姓们皆纷纷向着高坛之上的身影跪拜而下,整个长安郊外,此刻还站着的,只有吕布一人,万人跪拜,君权的神圣与威严,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第四百二十章 三省六部制 第四百二十章三省六部制 “禀王上……臣……臣……” 赵云自然懂吕布的意思,最好是没毛病的都给他们栽赃陷害一点,可赵云生性刚正不阿,这种栽赃陷害之事,他真做不出来。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他,自然对这些人的底细十分的清楚,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赵云很清楚,刚刚被拖出去的那些人中,有不少都算的上是好官、良臣,以他赵云的性格,没去替这些人求情就已经很不错了,再让他去给这些人栽赃,这就让他感到有些为难了。 见到赵云脸上的神情,吕布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禁暗叹一声。 赵云这种人用起来确实很放心,办起事来也让自己很省心,很能干。 但,就是用起来有些不太顺手。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历史上刘备与诸葛亮两人的心情了,这么一个完美至极的人,想要重用,又没办法重用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有些蛋疼。 就在这时,立于大殿之上已久,一个被人自动忽略的人突然冲着吕布弯腰一礼,用那特有的尖锐的嗓音道。 “启禀王上,既然赵大人感到此事难办,不如王上就将此事交由东厂来办好了,三日之内,奴婢必给王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他们之中,大部分皆是人中龙凤,也知道此事乃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寻常人躲都来不及,此时居然还有人敢往自己身上揽? 对于赵云来说,可能只是性格上无法接受而已,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可就不仅仅与此了。 这些被架出去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即便是那些职位有些低的,那也解释各大世家之人,其中更不乏吕布心腹重臣贾诩的门生。 如果要办的让吕布满意,那必然会得罪很多门阀世家,更有甚者,可能从此便开罪了吕布的心腹重臣贾诩。 如果不办他们的话,又会得罪吕布,左右都是要命的事情,要处置如此关系错综复杂的一帮人,可不是什么美差,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可没人想接。 听到这个声音,一直闭目养神的贾诩不禁睁开了眼睛,朝着声音所发出来的方向望去,心中不禁感到一丝疑惑,这东厂又是什么? 只见位于王座不远处,一个身着蟒服的宦官正弓着腰向吕布请命。 这尖锐的嗓音让吕布不禁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怎么把他给忘了。 转过头,只见身着蟒服小宦官李莲英正弓着腰立于不远处,他身上的气质不禁让吕布眼中闪过讶然。 一段时间不见,这李莲英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越发越显得阴柔了,整个人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莫不是这小太监真找到了什么速成的功法,真的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高手? 恩,看来得好好问问他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武学之类的,那寡人也一定要弄一本来学学。 要求不高,不求能变成什么武林高手之类的,只要能让自己夜御十女还越发越显得精神就行。 哪像现在,越来越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才和一个妹子折腾了一晚,腰到现在还疼着。 希望会有,不然随着以后妹子越来越多,到时候自己却只能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莲英可是个明白人,他清楚自己的权利来自于哪里,没有吕布的话,他李莲英什么也不是,只要吕布满意了,他并不惧得罪任何人。 坐在桌案之上的吕布看了看李莲英,宛如刚想起有这么一个人的模样,伸出一只手,指着李莲英,对着殿下的众臣开口说道:“哦……诸位可能还不认识他,那寡人就来为诸位介绍一下!” 吕布缓缓的站了起来,望着大殿之下的文武众臣道:“他呢,叫做李莲英,是寡人新开设的一个新的官署,东缉事厂的厂督,这个新的官署的名字可能有些长,又有些拗口。” “当然,如果你们先喊起来拗口的话,也可以称之为东厂,如诸位所见,这个东厂与锦衣卫一样,直属与寡人。” 听闻此言,如蒯良等一帮荆襄才俊脸上的表情变的微妙了起来。 先是锦衣卫,紧接着又来了这么一个什么东厂,看来自己的这个主公将来必然会在这大汉朝掀起一场很大的风波,而且决议一定,没有人能够阻挡的了了。 想到此处,一个个静静的低下了头,等候着吕布向他们解释这个东厂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事,关于东厂的事情,吕布就这么打住了。 只听见吕布接着说道:“至于东厂的职能……这个不急,我们还是接着说官职改革的事情」!” 此刻,大殿内一片沉静,吕布背负双手,缓缓的在御阶之上来回走了几步,沉吟了片刻,转过身,面朝着大殿之下的众臣。 “从今日起,寡人废丞相,改为三省,这三省分别为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 “中书省掌机要,设左相一名,中书令两名,负责发布政令,门下省可以与中书省共同商议政要,负责审查诏令,签署章奏,有封驳之权,尚书省负责执行诏令。” “门下省设中相一人与与左右仆射各一名。” “尚书省设右相一名与尚书令两名。” 之所以将三省中的主官改成左中右三相,完全是因为吕布临时起意,虽然名字不怎么样,但怎么说也带有一个相字,逼格比较高,也容易让人接受。 至少也能让这些人觉得突然从一个丞相变成了三个丞相,这样大家就又多出了两个为相的机会。 “三省之下,设六部,分别为吏部、礼部、兵部、刑部、户部、工部。” “吏部下设吏部司、司封司、司勋司、考功司,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 “礼部下设四司,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务。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及藩属之往来事物。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 “兵部掌掌军令、军政、征兵、官兵的军籍及兵籍、武官的任免、选用、考核、赏罚,驿站、装备、军械、仪仗、疆域测绘、马政。” “刑部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掌法律刑狱,与都察院管稽察、大理寺掌重大案件的最后审理和复核。” “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 “工部掌土木水利工程以及屯田等事务。” “六部个设尚书一名,中书省拟指出令,门下省封驳审议,中书省和门下省通过之后,交由寡人裁定,其后,发放到尚书省贯彻六部,寡人如果不在,门下省可直接交由尚书省,尚书省通过之后,便可贯彻六部,由六部执行,此为三省六部制,三省六部的官员皆由寡人任免。” 说罢,吕布静静的望着大殿之下的文武众臣,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三省之间既相互牵制,又互为补充,分工明确,提高了办事效率。同时,完整的相权被分割,避免权臣独揽大权,有利于加强皇权。 他也不怕他们不答应,虽然没了丞相这种手握重权的职位,但如此这般将丞相手中的实权全部分了出去,相当于无形之中,给了很多人掌握实权的机会。 而三省之间又互不统属,这样也降低了再出现自己这等权臣的几率,除了自己轻松了很多以外,行政效率也大大的增加了,只要自己掌握军权与任命他们的权利便可以了。 待到将来,再将其细分,将内阁制度再搞出来,即便自己这个当君主的不理朝政,国家机器也能依靠一班大臣和一整套政务流程维持正常运转。 吕布此言一出,整个大殿一片哗然,这么一套制度,对于顶层的官员无疑影响很大,如贾诩这般原本一人便能总领全国政务,这么一来,他手上的权利自然被削弱了很多,这种事情,相信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但吕布可是看准了贾诩,贾诩这老狐狸并不是一个太过留恋权势的人,他所追求的无非就是能够荣华富贵,一家老小生活的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你要是真给了他无上的权利,他反而会感到胆战心惊,整天想着会不会引起你的忌惮,然后被你弄死。 吕布将他手中的权利如此一划分,他反而觉得轻松了起来,既不用再忙的焦头烂额,每天累的跟狗一样,也不用整日整夜的提醒吊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尽量让自己不做出一些让你产生误会的事情了。 至于那些中层官员就更别提了,如此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实权的位置,那就证明了他们即将很多的机会执掌着,比现在自己手中所执掌的更大的权利,他们岂有不愿意的道理? 更何况,从原本的只有一个丞相,变成了现在的三个丞相,他们又多出两个为相的机会,一个个眼睛不禁瞪的跟个铜铃似的。 原本以为改革官职必然会牵扯到自己目前手中所掌握的权利,没想到现在不仅没有变小,反而变大了很多,他们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答应。 原本还担心着自己手中那点权利的官员们此刻也一个个改变了立场,开始打心底里支持吕布此次的改革,反正受损的也只是最顶层的那几个人,而他们从这次官职改革中,所得到的利益可要比原本的三公九卿制要大的多。 “王上的三省六部制甚秒,分工明确,大大的提高了办事的效率,诩赞成丞相此次改革。” 见吕布的目光扫向自己,贾诩连忙出列冲着吕布一礼,表示自己赞成吕布此举。 贾诩不愧是个老狐狸,属乌龟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把头缩了回去。 生怕自己表态慢了会让吕布误会他留恋权柄,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贾诩跟随他这么些年自然是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引起了吕布的误会,吕布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跟随他时间久,又立下如此多的功劳,就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况且,虽然吕布此举让原本在政务这一方面不是丞相却宛如丞相的他,手中的权利大大的削弱了,但相对来说,这对他贾诩来说也是件好事。 或许别人很羡慕他此刻手中的权利,但贾诩可一点都不想将这些权利留在手中,暂且不提整日忙里忙外,累的和一只狗似的。 而且,这还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手中握着这么大的权利,做事稍有差池,并会让吕布感到不满,吕布感到不满了,他贾诩的日子还会好过吗? 事情办的好了,同样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虽然让吕布满意了,但手中握着这么大的权利,上下官员又是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以吕布的性格,不会对他心生猜忌? 做事做的好,做的漂亮,自然会很得民心,手中握着财政大权,又深得民心,想想看就知道,哪个当政者会喜欢这样的属下。 所以,保不准哪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对方产生误会的事情,让对方心生猜忌,然后对方就借题发挥除掉自己了。 见到贾诩这么上路子,吕布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贾诩真的反对这事的话,或许他还真就对贾诩生出猜忌之心了。 既然人家贾诩这么上路子,也不能亏待别人不是,吕布双手合拢,放于宽大的袖袍之中,高声道:“认命贾诩为中书省左相,另,贾诩跟随寡人久已,寡人能有今日,文和功不可没,今封贾诩为山阳侯。” “臣,谢王上恩典!” 老狐狸贾诩不禁面露喜色,冲着吕布深深的拜倒在地。 吕布会有重赏,完全在贾诩的意料之中,要说天下间最识时务,最懂的取舍,从来都不会吃亏的人,除了他贾诩以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第四百二十一章 温水煮青蛙 第四百二十一章温水煮青蛙 历史上的贾诩在回乡的途中,路上遇见叛乱的氐人,和同行的数十人一起被氐人抓获。贾诩说:“我是段公(段颎)的外孙,你们别伤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来赎。” 当时太尉段颎,因为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所以贾诩便假称是段颎的外孙来吓唬氐人,叛氐果然不敢害他,还与他盟誓后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 之后在吕布郭汜火拼之时,他见形势不妙,又跑去投靠同乡段煨,在段煨那还没呆多久,又跑去投了张绣。 贾诩临行时,有人问贾诩:“段煨待你这么好,你为何还要离去?” 贾诩说:“段煨生性多疑,有猜忌我的意思,待遇虽然优厚,却不可依靠,待久了一定会被他所害,而我离开他一定很高兴,又指望我连结外援,一定善待我的家人。而张绣缺乏谋士,也很愿意得到我,这样我和我的家人都能够得到保全。” 贾诩到达张绣处,张绣果然大喜,对他“执子孙礼”。而段煨知道贾诩离去,也果然善待其家人。 投奔张绣后,见张绣打不过曹操,又忽悠自己的主公张绣归降了曹操。 一番下来,该死的都死了,而他贾诩却越混越高,最后居然混到了太尉的位子上,在这人才辈出,战火纷飞的三国时代居然弄了个寿终正寝,也难怪他会被称为三国第一聪明人。 大殿中,百官们见贾诩这个权利受损最严重的吕布手下第一重臣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这些有望掌握实权的人就更没什么意见了。 “王上圣明,贾大人之言,臣等附议。” …… 见此刻大殿之下的文武不再有人反对,吕布接着说道:“从今日起,官职品级分为九品十八级,如三省之相皆为正一品,各部尚书为从一品,以此类推。” “封郭嘉为门下省中相!” 郭嘉出列走到大殿正中,冲着吕布弯腰一礼:“臣,郭嘉,谢过王上!” 以郭嘉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这三省六部制的好处,相权一分为三,避免了权臣弄权的同时,又大大的增加了办事的效率。 郭嘉本就不是弄权之人,这种对将来大业有帮助的制度自然是极力赞成。 吕布对着郭嘉点了点头,随后接着说道:“封徐庶为尚书省由相,因徐庶暂且有要事在身,由贾诩暂领其职!” 贾诩冲着吕布拱手一礼,道:“谨遵王上之命!” 吕布不禁暗叹一声,那诸葛亮非要跟老子作对做什么,弄的现在老子连三省之位都凑不齐。 至于六部尚书之位,吕布的目光在大殿之下群臣的脸上一一扫过,沉吟了片刻,随后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封马良为户部尚书,封蒯良为刑部尚书,封蒋琬为吏部尚书,封伊籍为礼部尚书,封文聘为兵部尚书,封马均为工部尚书。” 马良、董和、蒋琬、文聘等荆襄世家不禁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纷纷朝着吕布俯身一拜,齐声道。 “臣等谢过王上。” 册封这些人为六部尚书,除了因为他们本身就有着不俗的能力以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吕布为了收服这些荆襄士族,让这些世家门阀的利益与自己捆绑到一起,全力的支持他接下来的所要做的事情。 既然糖已经发了,那么接下来也该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对了,先前寡人准备说什么来着?” 吕布故作沉思,片刻之后,一拍脑门,道:“哦……想起来了,寡人好像还未给诸位解释一下这东厂的职能。” “这东厂嘛,其实也没什么特权,只不过是拥有同锦衣卫一样的侦缉、拿人之权,但没有审讯犯人的权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 “不过,在朝廷会审大案、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之时,东厂都要派人前去听审。” “对了,同锦衣卫一样,东厂也是直属于寡人。” “……” “……” “……” 吕布此言一出,一时间,整个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满殿文武的脸上神情各异。 你管这个叫没什么特权?拥有同锦衣卫一样的侦缉、拿人之权还不叫特权的话,你还想要什么特权? 要知道锦衣卫的侦缉、拿人之权,可不是普通的侦缉、拿人之权。 他们所侦缉的对象,所能拿的人,可是包括皇亲国戚在内的所有人,这还不叫特权? 有了一个锦衣卫还不够,还要弄出一个东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锦衣卫也就罢了,赵云如此刚正不阿的人统领锦衣卫,使得现在渐渐了解赵云人品的文武们此时对锦衣卫也不像先前那样那么的排斥了 毕竟赵云虽然拥着有很高的权利,但他做事向来极有分寸,极有原则,从不徇私枉法。 可是……满殿的文武众臣的目光此时不约而同的全部投到了立于吕布不远处的李莲英身上。 一身阴柔的气质,虽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那一脸尖嘴猴腮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让这么一个人拥有这么打的权利,想想都感到背后一阵发寒。 蒯越走到大殿的正中,对着吕布弯腰一礼,道:“启禀王上,本朝尚无宦官执掌实权,参与朝政的先例,王上此举是否有些不妥。” 到了此刻,蒯越这等人物自然看出来吕布大肆册封并且重用他们这些士族子弟的用意,而他也能看的出来,吕布先前的一系列做法都是为了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做铺垫。 刚开始还以为吕布良心发现,终于看到了他们这些士族子弟的付出,终于开始拿正眼来看待他们了呢。 没想到,在他们的脖子上套上了锦衣卫这么一根绳索还不满意,还要再给他们套上东厂这么一个狗链,吕布此人的心术可见一斑。 东厂如今已经成立,而且还是在没有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所开设的,此刻再想要劝阻吕布废除东厂,以他对吕布的了解,显然是有些不太可能。 明知事不可为,那么就退而求其次好了,即便不能让吕布废除东厂,至少也要吕布换一个像样一点的人物来统领这个官署。 可是,吕布会愿意吗? 原本,吕布还准备着待改元开国之后再将东厂给拿出来,可是,赵云的行事作风显然不尽人意,锦衣卫也并没有后世大明朝之时的锦衣卫那么好用。 虽然现在的锦衣卫并没有后世大明朝的锦衣卫那么臭名昭着,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吕布才会放心的将锦衣卫交给赵云统领。 不过,既然赵云所统领的锦衣卫做不来那些脏活累活,那吕布也只好将东厂给提前放了出来。 只见吕布笑着摆了摆手,道:“异度此言差矣,寡人先前不是说了嘛,默守陈规所能带来的,只会是灭亡,而这东厂也并没有什么其他权利,只是拥有侦缉、拿人之权而已。” “况且,寡人所开设的这东缉事厂的统领也只能由宦官来统领,反正这些宦官们闲着也是闲着,就拿他们当捕快来用好了。” 其实,吕布开设东厂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在将来,各个衙门都要有东厂的人员坐班,包括领兵在外的武将,他们不参与任何政务,只负责监视这些官员。 当然,此刻吕布并没有把这一条说出来,他担心会超出这些官员们的承受能力,会遭到巨大的反弹,就一步一步来好了。 毕竟此刻还不是大一统,这天下还有一半在别人的手中,如果做的太过分,恐怕会收不了场。 听到吕布说这些宦官只是如不快一般侦缉、拿人,并没有其他任何权利,大殿之内的百官们也就不再反对。 莫不是这东厂只是吕布觉得锦衣卫权限过大,如同三省六部分丞相的权利一样,这东厂也只是用来分锦衣卫的权利?又或者是,对锦衣卫不放心,用来监视锦衣卫的? 想到这,蒯越不禁默默的退了回去。 见大殿之下的文武们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另,除三省六部外,寡人决定另设一院,名为枢密院,掌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之政令,出纳密命,侍卫诸班直、内外禁兵招募、阅试、迁补、屯戍、赏罚之事,皆掌之。其最高官职为枢密使,由寡人来担任,战时不受三省六部节制。” 军权的重要性,此时的吕布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正是因为他有了军权,才能将天子玩弄于鼓掌之中,政权他或许还可以分出去,但他绝对不可能将军权交于别人。 因此,像这种相当于三军总司令的枢密院最高的官职,自然只能由他自己来担任。 对于此事,文官们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像军权这种敏感的东西,他们可不敢随意的乱发言,这种东西要是敢瞎掺和的话,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连掌握兵部的文聘也不敢在此事上面多说什么。 武将们对此就更没有什么意见了,他们大部分都是吕布一手提拔上来的,跟着吕布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对吕布自然是心服口服,换一个人来驱使他们,还真不一定使得动他们呢。 其他人不说,但是许褚那愣头青,除了吕布以外,还真不一定有人能使得动他。 枢密院的事情没人反对也在吕布的意料之中,毕竟在军权这种事情上,只要脑子没坏,就绝对不会有人在此事跳出来反对他吕布掌握兵权。 见无人反对,吕布负手在御阶之上来回的走了两步,接着说道:“先前,因急需用人,寡人曾提出一个科举选材的法子,就目前来看,效果还算不错,所以,寡人决定,从今往后,每三年在长安举办一次科举考试,天下士人皆可参加。” 吕布话音刚落,马良、蒯越等出身世家之人本能的想出列反对,他们刚准备出言反对,吕布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们身体微微一颤,不动声色的将刚刚迈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只听到吕布淡淡的说道:“哦……对了,方才那些被拖出去的官员们,既然锦衣卫觉得难办,那就交由东厂去办好了。” 交给东厂去办? 马良、蒯越等人不禁扫了一眼立于吕布不远处的那个宦官一眼,见到那宦官嘴角略显阴寒的笑容,马良、蒯越不禁感到心中一凉。 到了此刻,他们渐渐有些明白吕布为了要开设这个什么东厂了,随即,马良、蒯越等人也就默默的退了回去。 吕布既然已经将六部尚书这等重职给了他们,如果他们再不做出点让步的话,恐怕到时候吕布真的会和自己等人翻脸。 也罢,反正也并没有规定世家子弟不允许参加科举,况且,那些穷苦百姓家的孩子又有几个能读得起书的,又有几个能有真材实料考的上科举的。 即便有,那也只是少数,治理这偌大的天下,不还是主要依靠着自己等这些世家所出的文人,就让出一部分名额好了,反正又不会伤筋动骨。 想到这,马良、蒯越等出身士族的官员也就不再反对,省的到时候吕布真的和他们撕破脸皮,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枢密院无疑是一个很先进的制度,这个制度直到后世都依旧存在,至于科举,那就更不用说了,科举制度在中国实行了整整一千三百年,对中国以至东亚、世界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隋唐以后中国的社会结构、政治制度、教育、人文思想,莫不受科举的影响。 而这个时代供养一个读书人可不像后世那么容易,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大部分都是出自各大世家门阀,在野的寒门子弟也不是没有,只不过相对的要少上很多,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普通人家能一年到头不缺吃不缺喝的已经更不容易了,还有什么能力去供养一个读书人,更何况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白纸之类的,大部分书籍都是抄刻在竹简之上,制造起来成本比较高,费时费力,普通人家也用不起这玩意。 因此,马良等世家门阀的人对此抵触心也不是特别的高,再加上也确实从吕布手上得到了足够的利益,自然也就不去再考虑想这些。 造纸之术吕布虽然不会,但大概的一些东西还是知道的,再找马均商议一番的话,制造出来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把造纸之术与印刷之术拿出来,也正是要给这些世家们一种假象,让他们觉得即便把举才之权放出去一点,这天下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读书人来给吕布选,让他们觉得此举对他们这些世家门阀的威胁也不是很大。 温水煮青蛙的道理吕布还是懂的,吕布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让他们接受,煮了他们。 第四百二十五章 马日磾的女儿 第四百二十五章马日磾的女儿? 夜幕渐渐降临,早已等候多时的吕布斜倚在清凉的竹榻之上,眯着眼睛品着杯中的冰镇葡萄酒,静静的等候着蔡琰口中那个所谓的妹妹的到来。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着粉色烟罗软纱留袖上衣,下罩黑色天香绢短裙的少女衣袂翩翩的领着四名手上捧着四种乐器,身形婀娜的女子袅袅婷婷走的走了进来。 大殿之下的那少女也不说话,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看了吕布一眼,随后,便闻一阵天籁之音由远而近,缓缓而起。 琴声似潮水般地奔腾而出,神妙的旋律回响在大殿的上空。 琴声里有一幅鲜明美丽的风景画,幽泉自山涧叮当流出,汇成一泓碧玉般的深潭,水潭里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 欢快得像在姹紫嫣红百花盛开的春天里,低垂的柳枝轻掠溪面,玛瑙般的驯鹿群在河衅岩石上悠闲地啃着青草。 正中的少女轻舒长袖,莲步轻移,步履踏着琴声的脚步,和着琴声的节拍,翩翩而起。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琵琶的声音悠然而起,完美的融入了琴音之中,铮铮声像一颗颗水珠落进人心的深处,时而像百鸟鸣啭,时而像万马奔腾,清越悠扬荡人胸怀。 随着优美的旋律,少女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萧声若断若续,细得像游丝一般,似一阵春风拂过绿茸茸的草地,又似几只画眉在枝头宛转歌唱,时而又如秋雨瑟瑟。 鼓声或紧或慢,或如残漏之滴。或如迸豆之急,或如惊马之驰,或如疾电之光。 四种乐器完美的交融在了一起,优美的乐声在大厅里回荡像一股甘泉,一直沁入听众心灵的深处。 那少女美目流盼,轻盈的脚步灵动,飘逸,清雅,若仙若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彩扇飘逸,玉袖生风,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翩然间似汉宫飞燕。 此时,斜倚在湘妃竹榻之上的吕布满脸惊色,呆呆的望着大殿之下翩翩而舞的少女,宛如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何时,夜光杯悄然从吕布的手中滑落,落在了竹榻之上,冰冰凉凉的葡萄酒溅在了吕布裸露着的胸膛之上。 胸膛传来的清凉之感让吕布顷刻间回过神来,望着大殿之下的少女,吕布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投向少女的目光中充满了古怪。 音乐很动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舞姿很美,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美的让人忘记了呼吸。 只是,吕布的目光中充满了怪异,望着大殿之下一曲舞罢的少女,眯着眼睛淡然的问道:“你是何人?” 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此刻吕布的内心深处,早已波涛汹涌,涌起了一场惊涛骇浪,食指下意识的毫无节奏的在湘妃竹榻的扶手上轻轻的敲击着。 “马日磾之女马珊,拜见王上!” 一曲罢,大殿之下的少女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冲着吕布行了一礼。 古代女子行礼的方式比较讲究,汉人女子的礼大礼和常礼。 大礼是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 常礼是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 一般性礼节,只是右手压住左手。 毫无疑问,就吕布的身份而言,马珊此刻所行之礼是大礼。 “马日磾?” 吕布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想起来这马日磾到是什么人。 这时,立在不远处的李莲英凑了过来,在吕布的耳旁轻声说道:“回王上,这马日磾就是在王上出征西凉之前,被锦衣卫抓进锦衣卫诏狱的那个谏议大夫。” 吕布恍然,难怪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先前自己那便宜老岳父蔡邕还为此专程来找过自己。 吕布眯着眼睛看着大殿之下的马珊饶有意味的道:“那个在锦衣卫诏狱中的谏议大夫是你的父亲?” 大殿之下的少女低着头轻声道:“是,无故被锦衣卫抓入诏狱谏议大夫马日磾正是家父。” “无故被抓?” 吕布的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大殿之下低着头的少女。 这少女还真是人小鬼大,也不管她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抓的,一出口便是无故被抓,先将她父亲身上的罪名给否定掉再说。 “是的,小女子的父亲平日从不与人来往,只是潜心研修经学,却不想祸从天降,一群锦衣卫无端冲入小女子的家中将家父带走,还望王上替小女子做主。” 斜倚在竹榻之上的吕布低下头,看了看躺在竹榻之上的夜光杯,以及那湿哒哒的胸口,从李莲英的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胸膛之上的酒渍,将毛巾随意的往李莲英身上一丢。 缓缓的捡起了竹榻之上的夜光杯,一帮的李莲英连忙从桌案之上拿起酒壶,为吕布满上。 吕布身体前倾,胳膊搭在桌案之上,看着大殿之下的少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你方才所跳之舞,与她们所奏之乐,是由哪位大家所创?” 御阶之下的少女虽然不知道吕布为何只提方才的舞乐,并不提家父之事,但吕布所问,她也不敢不答,低着头盈盈的说道:“此乃小女子在家中闲来无事之事,一时兴起所创,用来自娱自乐的游戏之作而已,让王上见笑了。” “哦,原来如此啊!” 吕布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意寓的表情,仰起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罢了,既然你说是你自己所创,那就当是你自己所创的。 “舞不错,乐也不错,寡人很喜欢,至于你的父亲…他有没有罪,不是寡人说了算,待锦衣卫查明之后,如果你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寡人自会下令放了你的父亲,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吕布微服私访记 第四百二十六章吕布微服私访记 马日磾这种学者对于吕布来说,放了也就放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现在吕布改变了想法,或许将这马日磾留在手中,将来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听到这句话,少女面色一急,让锦衣卫去查,还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呢,即便有了蔡邕作保,她的父亲并不会被严刑逼供什么的。 但以她父亲那一大把的年纪,长期以往的待在那暗无天日的诏狱之中,谁知道能坚持的了多久。 少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着头缓缓的说道:“我父亲对王上的忠心天地可鉴,父亲被抓前准备献于王上之物,王上一看便知。” 说罢,少女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卷锦帛,低着头,双手将锦帛举于头顶。 李莲英看了吕布一眼,随后,匆匆的走下御阶,接过少女手上的锦帛,送到了吕布的面前。 难不成这马日磾还有什么类似于衣带诏的东西?这少女所送过来的便是上次参与刺杀自己的人员名单? 吕布充满好奇的从李莲英的手中接过锦帛,摊开一看…… 锦帛之上的东西让吕布的嘴角一抽,脸上充满了怪异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吕布将锦帛交到了李莲英的手中,淡淡的说道:“将此物交给马均。” “奴婢遵命!” 李莲英弯着腰,恭敬的用双手从吕布的手中将锦帛结果,随后便转身朝着大殿之外走去。 “抬起头来,让寡人好好看看,这马日磾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少女缓缓的抬起头,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黛眉开娇横远岫,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如此充满灵气的一张笑脸让吕布不禁为之一阵失神。 方才那一番沉着冷静的言语,以及那张明显是她自己所弄出来的锦帛,居然出自一个如此灵动,富有朝气的少女,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带脑子的马云禄,高配版的马云禄,吕布不禁暗叹一声,又是也妖精。 “起来,至于你父亲……寡人会支会赵云一声,让他放了你的父亲。” 说实话,这个所谓的马日磾,刚开始吕布对他的印象是一个跑龙套的,即便是无罪,即便是杀错了,杀了也就杀了,刚好还能拿他来威慑长安城内的那帮宵小。 其后,因为蔡邕的原因,吕布想着怎么也要给蔡邕这老头一个面子,查,如果真的无罪,放了也就放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那么一个人。 哪曾想,自己眼中的这个龙套居然引出这么一条大鱼,这舞、这乐,以及其所献出的那卷锦帛,无一不让吕布震惊。 “谢王上!” 少女那宛如黄莺初啼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长长的睫毛,宛如秋水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吕布心头一跳。 “好了,去北镇抚司接你父亲回家!” 吕布随意的摆了摆手,待少女退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从吕布对马云禄的宠爱就能看得出,他对这种类型的妹子最没有抵抗力,如果她只是马云禄那种出门不带脑子的还好一点,可能吕布今晚就把她给留下了,毕竟这妹子看起来并不像马云禄一样拥有能够碾压自己的实力。 可是这妹子虽然没有马云禄那样的武艺,但却胜在比马云禄有脑子,这种妹子可比马云禄更加棘手。 在没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之前,吕布还是有些不太想与她的距离过于太近。 漆黑的夜幕下,连绵的山峦,如趴伏的巨兽,等待着破晓,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树枝上发出的气生根从半空扎到地里,渐渐变粗,成为支撑树冠的支柱根。 一辆华贵的马车在森林中飞快的奔驰着,马车旁,十余名护卫一身劲装骑在战马之上,牢牢的守护在马车的四周。 这些侍卫的位置看似散乱无章,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些人所在的位置皆互为犄角,彼此相援,隐约间,似有似无的透露出一丝军阵的味道。 马车内,一身便服的吕布斜依在车窗旁,透过镂花车窗,略显无聊的看着道路的两旁,不断后退的树木。 当吕布将要微服前往荆湖之事告诉贾诩与郭嘉两人这时,别说是贾诩了,就连郭嘉都不赞成,废了好一番口舌,终于在答应两人除了东厂的人随行以外,也让锦衣卫的人暗中保护之时,终于说服了两人。 虽然贾诩和郭嘉都有着无数不让吕布离开长安的理由,但吕布可是自由散漫惯了,他可不想像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面。 哪怕是这个笼子再怎么奢华,他也待不下去,他所要去的地方乃是荆湖之地,这荆襄九郡,皆是他吕布的地盘,如果连自己的地盘都不能去走上一遍的话,那他打下再打的领土,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凭借着他脑海中,前世所学到的那些知识随便投奔一路诸侯,做一个逍遥侯爷好了。 更何况,他还有着不得不去的理由。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或许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 但是,对于一个权钱都有,身边又围绕着无数美女的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基本上大部分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活得久,‘活得久’。 虽然这两个活得久看起来是一个词,写起来也确实是一个词,但读起来,以及所表示的意思,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这不,从守护在马车旁的那十余人腰间那用黑布包裹的细长宛如棍状的东西来看,就知道这些人所佩戴的兵器绝非凡品。 这时,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凑了过来,用着略微显得尖锐的声音道:“王……” “嗯?” 吕布的眉毛一挑,淡淡的看了这个仆人一眼。 嗓音有些尖锐的仆人,身体微微一颤,连忙跪在马车之上,连声道:“奴婢该死,请少爷赎罪!” 吕布双眼望着窗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好了,起来,不过,你给我记住,从出长安的那一刻起,我是长安吕家的少爷,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是,少爷!” 李莲英连声应是,随后抬起头,对着吕布道:“少爷,前面再过不到半日的路程就到新野了,我们要入城休息一下再赶路吗?” “新野?” 第四百二十八章 太平道余孽 第四百二十八章太平道余孽 新野郊外,正有一个商团从豫州出发,往新野而去,一行十余辆马车缓缓而行,每一辆马车之上都插着‘蔚楼’的旗号。中间的马车上,正坐这一个丫鬟打扮的绿衫女子,两只脚悬空,悠闲的摆动着。 这女子约十八九岁,身材甚是修长,修眉端鼻,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星眸含语,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 甜甜的笑容始终荡漾在小脸上,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一双宛如秋水般的明眸中,似乎有着数不尽,道不明的心事,似有千言万语想要传达,却最终只能轻叹一笑,低头不语,将所有心事都转化为轻声一笑。 赶车的车夫道:“小鸾姑娘,前面不远处就到新野了,到了新野,我们的行程也将结束,不能再送姑娘你们了!哎,好生舍不得,如果不是此次我们只到新野,我王五绝对要将姑娘你们送到零陵。” 坐在马车上面的小鸾姑娘轻声一笑,道:“王大哥,谢谢你们一路上的照顾,如果不是有你们打退了几波强人,可能我们都到不了这里。” 王五自豪的说道:“小鸾姑娘,咱们这‘蔚楼’车马行在豫州可是赫赫有名,这群小崽子们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没把他们这些龟儿子的卵蛋打爆,都是我王五心中存了一丝仁慈了。” 小鸾姑娘听他口吐粗言,不禁眉头轻轻一皱,刚想说点什么,身后的车帘已然被掀了起来,一位富家小姐打扮的女子探出头,对着小鸾姑娘招了招手,道:“小鸾,你进来一下!” 这小姐看起来要比这个小鸾姑娘要小上那么一两岁,模样甚是清秀可人,可要是跟这小鸾姑娘比起来,要稍微逊色那么一点。 小鸾姑娘刚钻进马车,那小姐便对着小鸾姑娘小声的说道:“小姐,你就别折腾奴婢了,你一个小姐在外面坐着,却让小婢这么个小丫鬟在马车内坐着,小婢心中不安啊。” 原来,这马车之内坐着的小姐才是丫鬟,坐在外面一身丫鬟打扮的小鸾姑娘才是正主。 小鸾姑娘伸出手在‘小姐’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低声道:“都说了多少遍了,出了苏家以后,你就是小姐,你就是苏纡萦,而我才是小鸾,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小姐’满脸难色的道:“小姐啊,咱们出发的时候,可是排除了好多波人马,每一波都有一个与小姐身形差不多的女子,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哪一路才是真正的小姐你嘛,我们干嘛还要这样折腾。” “小鸾,你不懂!”一副丫鬟打扮的苏纡萦道:“话虽如此,但我苏家与汲封剑宗的联姻是很多势力不想见到的事情,必然会派人想尽办法的进行破坏,爹爹这疑兵之计就是想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咱们这一路,族中早已经派出了许多高手在暗中保护着,让你假扮于我,只是出于小心,不想无故生出事端而已。” “可是小姐,让你在外面坐着,奴婢……奴婢……”真正的小鸾有些的焦躁不安,道:“要不,小姐你还是坐在车里!” 见到小鸾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苏纡萦微微一犹豫,笑道:“好,我答应你便是,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苏纡萦提了提裙摆坐在了小鸾的身旁,良久,小鸾突然问道:“小姐,你真的愿意嫁给那个叫做汲鹏翼的人吗?你都没见过他,要是他长的很丑怎么办?小姐你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够怎么随便呢?” “什么随便啊!”苏纡萦哑然失笑,道:“你啊,就知道胡说,那可是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约,怎么能够称之为随便呢?爹爹说那汲鹏翼可是汲荀最宠爱的儿子,将来汲封剑宗的掌门之位,十有八九便是这汲鹏翼,与此人联姻,将来对我苏家有着莫大的好处。” “可是,如果……如果那个叫什么汲鹏翼的人长得很丑,脾气又很差的话,那小姐你嫁过去后,下半辈子还怎么过啊!” 小鸾嘟着那红润的小嘴的模样看起来可爱至极,让人见了忍不住在上面狠狠的吻上一记。 “噗嗤!” 苏纡萦轻笑一声,道:“那汲荀我是见过的,五官端正,气宇非凡,他生出来的儿子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随后,苏纡萦脸上漏出一丝茫然,轻叹一声:“即便他长的其丑无比那又如何?婚姻大事又怎能轮得到我来做主,我只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你几时见过一件工具需要有自己的想法了?” “小姐……” 小鸾见这个一直以来性格刚毅的小姐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禁有些怔然。 “好啦,小鸾,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苏纡萦双手抱膝,拢了拢耳旁的发丝,道:“反正现在这桩婚事已经成了定局,若是现在悔婚,别说是爹爹不同意了,即便是爹爹同意了,闹出这么一出,我以后也嫁不出去了,反正这个汲封剑宗的三公子也算不错了,到少名门闺秀想攀都攀不上呢,我也应该知足了。” 听自家小姐这么一说,小鸾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宽慰之意,反而觉得心中更加难受,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正值此记,外面传来商队领头人的高喊声:“兄弟们都下来吃饭,吃完饭再休息一阵子,咱们便接着赶路,再过一个时辰左右,我们就能到达新野了,到时候给大家放一天假,你们去尽情的玩上一天。” “嗷……老大就是够意思!” “哈哈……” “小姐,该下去吃饭了。”苏纡萦高声道,冲着小鸾瞪了瞪眼睛,这小丫头每次都是畏畏怯怯的,还要自己时不时的提醒。 整个商团中加上车夫,总共六七十号人,一起围在树荫之下,有几人已经升起了火,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野味架在火堆上烘烤了起来,不多时,一阵诱人的香味朝着四周飘荡开来。 小鸾姑娘两眼放光,对着苏纡萦道:“好香,小鸾,今天的菜好香啊。” 苏纡萦轻嗅了一下,道:“哪有,是小姐你在车里呆了一整天,所有现在见到了什么都觉得比平时好!” 小鸾也就是笑笑,没再说话。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饭菜便已经做好,苏纡萦将饭菜端到小鸾的面前,道:“小姐,请用!” 小鸾虽然一直坐立不安,但一见到食物便立刻两眼放光,也不与自家的小姐客气,拿起来便吃,三两下的功夫一只烤兔腿便进入了她的肚子。 苏纡萦不禁感到一阵莞尔,知道自己的这个贴身婢女天生爱吃,只要见到了食物,哪还记得其他的什么东西。 一群粗糙的大汉吃起东西来自然也是极快的,不一会功夫,便将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 小鸾这个小丫鬟更是第一个吃完,咂了咂嘴,有些意犹未尽的道:“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我都还没吃饱呢。” “你啊……”苏纡萦没好气的在小鸾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当下将手上的食物往前一伸,道:“小姐,我这里还有一些,你拿过去吃!” 苏纡萦虽然假扮婢女,但她怎么说也是正牌的大家闺秀,从小到大所习的那些礼仪已经深入了骨子,并不是一时能改的过来的。 她的吃相十分文雅,细嚼慢咽的,手中的食物不过只是吃了一点点,还剩下不少。 “这怎么好意思呢?” 小鸾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早已将食物接了过来,看她那副模样,恐怕此时即便是自家的小姐想要反悔都已经迟了。 “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算了,太麻烦了,你们也别过了,都留下来。” 随着一声极其古怪的吆喝声,二十多个打扮怪异的汉子朝着商队的人围了过来。 二十几个人抢劫一个六七十号人的商团,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都感觉有些怪异。 在下太平教左皓,素来仰慕苏姑娘才貌双全,特地前来邀请姑娘与在下一起回到圣教,皆为秦晋之好。” 苏温士听闻太平教之名心头大惊,太平教这么一个大教,邪教,可不是他苏家能够单独对抗的了的。 当年,随着张角的死去,黄巾军很快的就被朝廷镇压了下来,可是,太平道这团火并没有因为张角的死去和黄巾军被镇压而就此熄灭。 张角的后人与一群太平道的余孽又建立起了一个名为太平教的玩意出来,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光复当年的太平道。 而这左皓正是当年张角麾下三十六方渠帅之一的左校的后人,其在太平教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太平道本就是走的农民路线,其中大部分高层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文化的乡野莽汉,一朝得了权势,便如暴发户一般只顾享乐,哪还去管其他的。 而只要跟太平道扯上关系的东西,无不如过街老鼠般被各路诸侯往死里打,这种无时无刻不想着造反的玩意,哪个诸侯会能容忍的了。 当年的太平道之所以如风卷残云般席卷了整个中原大地,无非是因为当初的汉庭逼的许多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才能让太平道拥有如此大的声势。 而如今虽不说天下太平,但每个诸侯治下的百姓都有地耕,有衣穿,有饭吃,哪个还会去加入太平教那种 一心想着造反,尽干些掉脑袋的事情的组织。 因此,如今的太平教所吸收的教众无不是一些好吃懒做的那么一些地痞无赖。 如今的太平教收到各方诸侯的打压,没有土地,不事生产,为了养活这帮教众,只能到处的烧杀抢掠,可以说,因此,太平教在民间的名声可想而知。 如今的太平教可以说是闹的天怒人怨,可是人家一没有攻打州府扯旗造反,让你打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它,二是它所藏身之地又皆是穷山恶水之地,不仅不利于大队人马讨伐,而且还找不到地方,锦衣卫所能抓到的也就是一些小鱼小虾,徒耗人力物力不说,还没什么意义。 三是它也挺识相的,没有在民众中闹的太过恶劣,所抢所劫的尽皆是一些江湖门派和世家,因此,吕布暂时也懒得去管他,让这些人与那些游走在律法边缘的江湖门派和世家狗咬狗好了。 反正不论这两边那一边死了人,吕布都会感到很开心,像这种不服朝廷管教的死一个是一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最好是这些被称之为魔教的太平教能够大张旗鼓的一举将所有世家门派血洗一遍,替自己除去这些不咬人但是有些恶心人,并且自己又不好出手除去的玩意,然后吕布自然而然就可以大张旗鼓的高举正义的大旗将这个什么太平教一举剿灭。 可以说,太平教之所以发展成现在这种令整个武林都为之色变的规模,其中也不排除有吕布故意纵容原因。 近些年太平教的事情吕布并不是不知道,自从设立了锦衣卫,可以说这天下没有吕布不知道的东西,只有他不想去知道的东西,懒得去理会的事情。 关于这太平教的消息,早就被锦衣卫送到吕布的案头了,只是,吕布并没有明确的说要怎么处理此事,没有吕布的命令,锦衣卫自然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去处理这个门派,自然而然的也就只是给吕布送情报,并没有真的处理这些人,所以这太平教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吕布先前太忙,没有空搭理它,还是故意拖着不发,这就没人知道了。 而太平教目前的规模对于吕布来说,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贾诩自然也没搭理此事,以他的眼光,自然隐约也能看出点什么。 所以,贾诩也就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暗示下面的人,如果这些太平教的不去祸害百姓,不去霍乱州郡,就不用搭理。 如果祸害百姓的话,只严惩所犯事的人,不必深究。 有了贾诩的暗示,这些州郡的百官自然而然也就对此事睁一只眼。 第四百三十章 孙策来袭,张辽迎敌 第四百三十章孙策来袭,张辽迎敌 拥着马云禄的吕布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这句话正是出自楚辞,是当年楚国大夫屈原说过的一句话,对了,屈原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马云禄连忙说道,随后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这个屈原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吕布笑道:“当然啊,他不仅说过,而且他一直也是这么做的,他们夫妻间经常不是打就是骂的,就这么打打闹闹的幸福的过了一辈子,最终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不对啊!”马云禄侧着身子疑惑的问道:“我记得那个叫屈原的不是因为朝中奸臣当道,最后投河自尽了吗?怎么又幸福的过了一辈子,子孙满堂了?” 吕布嘴角一抽,瞎扯的时候没经过脑子,顺口扯了出来,扯过了。 而且,没想到这个小野马居然还知道屈原是投河自尽的,看来自己以前真是小看她了啊。 吕布沉吟了片刻,道:“你啊,没事多看看书,别老是听别人瞎扯,谁跟你说这屈原是因为朝中奸臣投河自己的了?” “这屈原啊,其实投河并不是因为什么朝中奸臣当道,而是在他八十五岁那年,与他打打闹闹过了一辈子的夫人先他而去,没了夫人与他打打闹闹后,觉得生无可恋,于是便投了河,随他的夫人而去了。” “所谓的屈原忧国忧民才投河的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当年的圣人孔子都不禁被屈原与他夫人之间的感情所感动,为此还专门做了一首诗,来赞美屈原与他夫人之间这段可歌可泣的感情。” 听到这,马云禄听的就更加迷糊了,简直颠覆了她以前的认知,忍不住打断了吕布的话,充满疑惑的道:“这就更不对了啊,我记得以前的教书先生曾经跟我说过,这孔圣人是春秋时期的人,怎么跟战国时期,楚国的屈原扯上关系了?” 卧草?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没想到这小妞还知道孔子是春秋时期的人啊。 吕布轻咳一声,道:“你这是哪请来的教书先生,简直是误人子弟,孔子什么时候成春秋时期的人了?孔圣人乃是战国后期的秦国人,还曾经跟随着当时秦国的第一名将白起征讨过楚国。” 听吕布提到白起,终于出现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人了,从小好武的马云禄连忙抢道:“我知道…我知道…白起嘛,就是秦国那个百战百胜,一生攻城七十余座,歼敌百万的武安君嘛,这个我知道。” 吕布手握缰绳,双手拥着马云禄,将下巴搭在马云禄的肩膀上笑道:“是是是,就是那个白起,我家云禄真聪明,孔圣人就是跟着他一起讨伐楚国的时候,在楚国听闻了屈原夫妇两人之间的感情后,有感而发,做出了一首诗,来赞美这段可歌可泣的感情。” 马云禄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能读过几本书,虽说吕布今天所说的有些颠覆了她的认知,但是,相对于教书先生来说,马云禄显然更相信吕布所说的话。 在马云禄的眼中,吕布既能上的了战场,又能理的了政,吟的了诗,懂的东西可比教书先生懂的要多的多了,既然吕布这么博学的人都说孔子是战国时期的人,跟随过白起征讨过楚国了,那应该就是真的了。 马云禄的求知欲被吕布吊了起来,此刻已经完全的沉浸在了吕布所编的故事中了,就连吕布的一只魔抓早已经不知不觉的沿着她的小腹爬到了她那饱满的胸口之上都没有察觉,追问道:“还有呢……还有呢……那孔子做了一首什么样的诗?” 感受着手掌中所传来的饱满与弹性,吕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荡漾的笑容,缓缓的说道:“当时,秋风瑟瑟,随白起征讨楚国的孔子,站在汨罗江边,望着江中滚滚而逝的江水,想起了当年在此投江的屈原,心有所感,便做出了一首感人肺腑又通俗易懂的诗。”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吕布缓缓的将他口中所谓孔子做出的诗吟了出来,随后笑道:“怎么样,没想到,孔子那老匹夫居然也能吟出这么美的事。” “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马云禄低声呢喃了两句,随后有些憧憬的说道:“这首诗真美,屈原和他夫人的感情真好。” 这种通俗易懂,又十分浪漫的诗句,对马云禄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杀伤力绝对是满满的,爆表的,从马云禄那微微发红的小脸,以及她自然而然的朝着吕布的怀中靠去就能看的出来,这小妮子是思春了。 …… 合肥,城头之上,无聊的抱着兵刃打瞌睡的唐军守军突然被一阵震天的战鼓声惊醒,遁声望去,遮天蔽日的旌旗如黑云般缓缓的朝着城下压来,弥漫在空气中的杀伐之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片刻之后,一个校尉猛然惊醒,连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敌袭,快去通知张将军,其他人准备迎战。” 随即,城头之上人影幢幢,合肥守军有条不紊的开始在城头之上布防。 片刻之后,张辽、纪灵、张勋三位合肥守将来到了城头之上,望着城下数不清的江东士卒,张辽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纪灵神色肃穆,沉声道:“这阵势,来犯之敌怕不下于十万,看旗号,其主帅应该是孙策。” “这小霸王孙策多谋而善用兵,替袁术攻取庐江之时,曾以一支轻军,十日之内纵横八百里,连续的攻城拔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了庐江太守,拿下了重镇庐江,其勇不在其父孙坚之下,看来接下来将会是一场苦战了。” 张勋的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他和纪灵两人可是与孙策一起在袁术的麾下共事过,孙策之勇,他们自然是一清二楚。 张辽缓缓的说道:“这还只是前军,据锦衣卫密报,周瑜正率领着五万人马从秣陵赶来,如果等到周瑜那五万人马也赶到了合肥,那我们可就真的危险了,所以,此战,必须速战速决。” 纪灵、张勋二人听闻此言,心头大惊,听张辽这的意思,在如此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不坚守待援,还想出城与之决战? 纪灵连忙道:“如今敌众我寡,难以迎敌,不如坚守待援,如今贼军兵临城下,想来锦衣卫早已经将情报传入了长安,而王上的大军如今又正好就在关中,想来王上支援的大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等又何必出城涉险?” 张辽沉吟了片刻,道:“你也说了,如今王上的大军正在关中,孙策此时攻伐吾等无异于自取死路,然,你们二人皆与孙策共事过,孙策此人像是会做出这等自取死路之事的人吗?” …… “今袁绍病危,以袁绍那三个儿子的性格,袁家之乱将起,曹操彻底没了后顾之忧,据锦衣卫密报,如今曹操的大军已经从兖州南下,只是暂时还不能确定曹军到底是想攻打南阳,切断我等的后路,还是直接我豫州。” 顿了顿,张辽接着说道:“然,不论其是攻打南阳也好,还是攻打我豫州也好,王上都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尔等以为,这援军,我们还能等的到吗?” 张辽神色肃穆的望着城外不远处的吴军大营,道:“吴军不急于攻城,却只是逼城下寨,本将以为,这孙策除了在等待周瑜的那五万大军以外,还在等着兖州的曹操,待曹军到来之际,与曹军南北夹击,到那时,我们可就真的危险了,你二人还认为我等可以坚守待援?” 张辽的一番话听得纪灵、张勋二人冷寒冷冷,可眼下已经是敌众我寡了,而这孙策又不是什么庸人,虽然唐军皆精锐之师,但孙策麾下的吴军也不差啊,同样是天下少有的精锐。 如今城内虽有七万人马,但人家吴军可是有着不下于十万的人马,如此兵力悬殊,单兵实力又不必自己弱多少,领军之人又是名震天下的小霸王孙策,在这种情形之下出城迎战的话,真的有胜算吗? 这时,立于不远处的一个偏将突然开口说道:“张将军所言不错,末将也认为可以一战,如今吴军之所以不急于攻城,无非是以为我合肥必破,我们可乘此时机,出城迎战,奋力与之一战,折其锋锐,以安众心,其后,则可安然守之。” 在场的几人哪个不是征战多年的沙场宿将,他们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偏将插嘴了? 张勋冷冷的扫了一眼此人,沉声道:“出城迎战?折其锋锐?陈到,你说的倒是很轻松,如今敌众我寡,领军之人又是名震天下的小霸王孙策,其脱离袁术后,经过这两年的发展,能征善战者无数,其中不乏在其父孙坚之时就追随孙坚南征北战的沙场宿将,当下,孙策又彻底收服了江东士族与山越,其实力可谓是突飞猛进,不弱于当初的袁术。” “而我等仅仅只有城内的这七万人马,坚守或许有余,但出城与之决战,无异于以己之短,攻其所长,其胜负如何姑且不论,即便能胜之,也无非是一场小胜,于大局并无任何意义,败的话,我等则会失去合肥重镇,九江之地将彻底归属东吴,我等又何必冒如此大风险出城与之决战?” 没错,方才发言之人正是汝南人士陈到,陈到在吕布起兵讨伐袁术之时,于汝南投奔了当时攻下汝南的张辽。 张辽见此人武艺超群,不仅不在自己之下,隐约还有超过自己的迹象,于是,便将陈到收入了麾下,认命其为偏将军,跟着自己一路来到了合肥。 张勋所言也不无道理,以常理来说,七万人马对阵十万人马,双方的领军之人又尽皆当世名将,而敌阵中能征善战的名将还比自己的多,就纸面实力来说,自己确实处于弱势。 况且,正如张勋所言,赢了,你以七万人马也不可能将对方的十万人马全部吃下,赢了之后你不是还得退回来坚守,不过只能算的上是小胜一场。 但是,如果打输了的话,那将彻底丢了重镇合肥,合肥一丢,整个九江郡将彻底落入孙策之手,就此看来,确实不值得出城与之一战。 张辽沉吟了片刻,道:“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其能以兵将的多寡而论胜负?要说兵将的多,官渡一战,袁绍七十万大军,麾下猛将更是如天上的繁星,多不胜数,再观曹军,不过十余万人马,可结果呢?袁绍不仅兵败退回冀州,失去了并州,更是连他自己如今也是命不久矣。” “而今,孙策此贼不过只是比我等多出三万人马而已,你们又如何能够断言,我等不能一举将其击溃,把他彻底赶回江东?” 听闻张辽此言,纪灵道:“张将军也说了,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官渡一战,袁绍虽兵多将广,然其并非用人之主,况且,又有王上横穿草原,二十万大军如神兵天降,出现在了毫无防备的并州,袁绍担心冀州有失,不得已之下,才就此撤军回了冀州。” “而今,曹操意欲南下,江东之地,世家门阀尽皆被孙策所收服,就连极南之地的山越,此时也都归顺了孙策,此时的情形,岂能与之官渡相提并论?” 虽说纪灵与张勋两人所言也不无道理,但张辽可知道他拖不起,曹军南下,必然会牵制住关中的大军,荆州的驻军要想攻打孙策的后方,必然要经过江夏,可如今的江夏却在刘琦的手中 如果此次他不能抓住机会,一举大败孙策的话,等到周瑜那五万人马也来到了合肥,那他可就危险了,到时候可能要丢弃的就不是什么合肥了,有可能整个豫州都会在他的手中失去。 到那时,纪灵、张勋两人或许没什么,大不了降了孙策便是,但他张辽可是吕布的心腹重臣,吕布又对他张辽有着知遇之恩,以他张辽的性格,想要让他归顺孙策,无疑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张辽倒是不怕死,只是,个人生死是小,要是将吕布交给他镇守的豫州给弄丢了,那他可真是连死都不能瞑目。 张辽沉声道:“公等所言皆是私意,不顾公事,今日,本将自领大军,出城与这孙策决一死战。” 说罢,张辽便命人备马,准备出城迎敌。 第四百三十一章 孙策,孙策! 第四百三十一章孙策,孙策! 一旁的陈到慨然而起,道:“末将也愿随将军一起出城与这孙策决一死战,就让某些贪生怕死之徒在躲在城内看戏便好。” 纪灵好歹也是一名征战沙场多年的宿将,见这两位后起之秀都能有如此胆魄,他又怎甘落于人后? 纪灵轻叹一声,道:“也罢,两位将军既然如此,那某又岂敢以私废公?末将纪灵,全凭张将军吩咐!” 张勋见自己的老上司纪灵如此,只好暗叹一声,冲着张辽一抱拳,道:“末将也愿听张将军吩咐,与那孙策决一死战。” “好!”见在此的所有人都赞同出城与孙策一战,张辽心中大喜,道:“纪灵听令!” 纪灵冲着张辽一拱手,道:“末将在!” “你引两万人马于逍遥津北面设伏,待吴军杀过来之际,可先断小师桥,不要放过一个吴军!” 纪灵一抱拳,高声道:“末将领命!” 张辽转过头,看着张勋道:“张勋听令,本将命你引军一万,大张旗鼓的正面迎击吴军,只许败,不许胜!” 听到张辽命自己引一万人马正面迎击吴军之时,张勋心中一虚,以一万人面对十万吴军,不趁夜袭营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大张旗鼓的正面迎敌,这完全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可当听到张辽后面那句只许败,不许胜的命令之后,张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暗道,以一万人马正面迎击十万吴军,即便是我想胜,也胜不了啊。 不过,怎么说张辽也是他的顶头上司,这种话自然不会说出口,张勋上前一抱拳,高声道:“末将领命!” “好了,既然如此,诸位都下去准备,陈到随本将一起,率领剩下人马,我们与孙策决一死战。” “诺!” 孙策以程普、吕蒙为前队,自与凌统居中,其余诸将引后军陆续进发。 炎炎的烈日即将落山,斜阳似血,霞光满天,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树在微风中摇曳着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 一万唐军列阵以待,随风飞舞的‘张’字旗下,张勋立马横刀,眺目远望。 但见远方尘烟四起,旌旗飘扬,数万吴军朝着本阵徐徐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的肃杀之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张勋吞了吞口水,他知道,那是吴军的前军人马到了。 吕蒙见拦在前方的万余人马,不禁一阵讶然,没想到在敌我双方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唐军居然还敢主动出城迎敌? 吕蒙手中长枪一抬,数万吴军缓缓的停了下来,凝神打量着拦在阵前的这支人马。 对方仅仅凭着万余人马便敢拦住自己的去路,想来其中必然有诈,先看看再说。 吕蒙的想法是好的,哪曾想他的人马刚刚停下脚步,还未来得及列阵,便见张勋手中大刀一挥,掩军杀了过来。 “杀!” “杀啊!” “杀!” “……”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漫山遍野的唐军朝着吕蒙所部杀了过来。 此时的吕蒙显然在用兵方面还略显稚嫩,顿时被眼前所发生的的这一幕给弄的目瞪口呆。 按理来说,咱们不是应该各自列阵而待,你先骂我两句逆贼,我再骂你两句国贼之类的,先骂上一阵再开打吗,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掩军杀了过来? 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名将胚子自然也不是普通将来可以相提并论的,不过片刻,吕蒙便已经冷静了下来。 回过神来的吕蒙听着那漫山遍野的喊杀声,怒吼一声:“全军将士听令,随我杀……” 说罢,一马当先的朝着张勋冲了过去。 吴军虽然被张勋杀了个措手不及,吃了点小亏,但毕竟占着人数的优势,而且不远处的程普此刻也领军杀了过来。 张勋见势不妙,情知再此时再不走的话,待程普所部对自己形成包围之势时,自己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当下不再犹豫,当即下令全军撤退。 万余唐军与吴军厮杀了一阵后,赶紧在吴军形成包围之势前,抢先朝着合肥仓皇而逃。 被张勋摆了一道,吃了点小亏的吕蒙见此,哪肯愿意,连忙招呼着程普与他一起,一路追杀,朝着合肥杀去。 孙策所在的第二队,听闻前军得胜,连忙催军行至逍遥津北,突然,一声炮响,一阵喊杀声传入耳中,孙策一惊,举目望去。 只见合肥守将张辽率领两万人马从左边杀了过来,一名不知名的将领率领两万人马从右边杀了过来。 孙策大惊,他所率领的中军不过两万人马,此时再想传令吕蒙与程普回军援救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望着漫山遍野如潮水般涌来的唐军,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对方先是派人引开程普和吕蒙的前军,再以主力,孤注一掷的奇袭自己中军,像耍猴一样把自己当成猴一样来耍。 从来都是他孙策杀的别人闻风丧胆,什么时候自己被人这么耍过? 当下,孙策怒吼一声,舞动长枪,一马当先的杀入唐军阵中,在唐军阵中纵横厮杀,孙策所过之处,唐军将士在孙策那舞动的长枪之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排排的倒下,一时间,勇不可挡。 只见残肢断臂,血肉横飞,孙策不愧有小霸王之称,在万马千军之中左冲右突,杀了唐军无数。 眼见着孙策就要突围而去,陈到声色一凝,一提缰绳,跃马挺枪,朝着孙策杀了过去。 孙策见一无名之将纵马朝着自己杀来,面露不屑,长枪一抖,直奔陈到杀来。 霎时间,两骑相遇,二人也不答话,双枪并举,战到一处,但见双枪相撞,山崩地裂,两人都感觉到虎口剧震,双臂发麻,两人不禁在心中暗赞起对方。 遂抖擞精神,拔马再战,两人各显神威,各展本领,你来我往,转瞬间便交手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孙策见对方阵中一个无名之将,居然都有如此本领,能与自己战个不分胜负,不禁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丝不祥之感。 四万唐军奇袭两万毫无防备的吴军,其结果可想而知,在孙策与陈到两人相持不下之际,吴军渐显颓势,孙策见此知道再这么继续下去,形势将变的对己方越来越不利,不禁暗自焦急,忽然,孙策眼前一亮。 只见两人又缠斗了数十回合,孙策拔马跳出战团,掉头便走。 两军的战斗都打到了这种程度,孙策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跑,陈到哪里肯舍,遂一提缰绳,奋力追赶,喊道:“孙策小儿,有种别走,你我决一死战。” 一直以来,论单挑,他孙策从来没怕过谁,没想到今日居然受到一个无名之辈的如此侮辱,一股无边的怒火从心底直冲头顶,身子一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孙策双目通红,直想不顾一切的杀回去,与这无名之辈死战到底,不分出个胜负决不罢休。 可是四周渐显颓势的吴军让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一句话也不说的埋头而逃。 不远处,张辽见到眼前这一幕,冲着陈到高声喊道:“小心,当心他的回马枪。” 孙策见对方喝破自己的意图,当下不再犹豫,身体猛地一转,一点寒芒闪过,手中长枪如出海蛟龙,直奔陈到胸口而来,直欲一枪将急追而来的陈到一枪刺于马下。 可惜,陈到也并非庸人,他既然敢这样追孙策,必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更何况孙策此招又被张辽喝破,早有准备的他又怎么可能被孙策这突然回过头的一枪给刺中? 当下,陈到右臂运力与枪上,猛的将手中的长枪朝着直奔自己胸口而来的长枪上抡去,两柄铁枪相撞,顿时火星四溅,一时间,孙策这得意的一招居然被陈到给挡了下来。 此时,不说孙策满脸惊讶的神情了,就连一旁正在屠杀着吴军小卒的张辽都感到心神一震,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神情。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陈到竟有如此实力,居然能个名震天下的‘小霸王’孙策斗到这般地步。 原本只不过以为其颇有些实力,论武力,应该勉强只是比自己高上那么一点。 可是,如今看来,其武力绝对不下于许褚和赵云。 陈到与孙策这一战,不禁让张辽大为扼腕,叹为观止。 孙策眼见一计不成,也丝毫不见慌乱,旋即调转马头,舞起手中的长枪,又与陈到战到了一块。 只见孙策暗暗发恨,一枪胜过一枪,毕竟照这种形势走下去,恐怕自己这两万人马将再也见不到明天的朝阳了。 陈到见孙策不再逃跑,心中大喜,眼下的形势他可是非常清楚,他并不需要击败孙策,只需将孙策拖在此处就可以了,没孙策的搅和,以张辽的能力,绝对能将孙策这两万人马全部留在这里。 陈到可不怕孙策回身与自己死战,如果孙策不搭理自己,只顾逃跑的话,那陈到就会感到有些难办了。 他与张辽领军领军而来,原本不过只是想吃掉吴军的中军,狠狠的打击一下对方的士气,没想到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居然被他们逮到了一条大鱼,如果能在这杀了或者生擒了孙策,可能这一次的合肥危机能够就此解除也说不定。 更有甚者,或许自己等人还可以乘此时机,一举夺了庐江。 想到这,陈到见孙策回马来战,不惊反喜,当即抖擞精神,舞枪迎敌,与孙策战到了一块,直使出了压箱底的绝学,与这么不可多得的敌手战斗,当真是斗的畅快淋漓。 眨眼间,两人便又斗了百余回合,依旧是不分胜负。 此时,两人的战斗已经成了胶着状态,孙策也被斗的来了兴致,毕竟这种级别的对手可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豪气。 孙策挽了个抢花,荡开了陈到迎面而来的一枪,大笑一声,高声道:“好俊的身手,来将报出姓名,某手下从不杀无名之辈!” 这一战,陈到也是打的畅快淋漓,遂一勒缰绳,立马横枪,高声回到:“张辽将军麾下偏将,汝南陈到!”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凌统大喊道:“贼军势大,主公快走!” 听闻此言,孙策心中虽然有心再与陈到大战三百回合,奈何吴军已显颓势,越来越多的唐军朝着自己涌来,不敢恋战,放了一句狠话之后,抖擞缰绳,纵起兵而去…… 凌统翻身死战,为其断后,孙策领着一群残军朝着小师桥方向仓皇而逃,来到桥边之际,只见桥南已折丈许,并无片板,孙策顿时大惊。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前方出现一道黑漆漆的铁壁,徐徐推进,放眼望去,尽是黑衣黑甲的唐军,黑压压的乌云一般,铺天盖地的压来。 只见对面阵中拔马走出一将,戏谑的说道:“孙策,本将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孙策面露惊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今他麾下不过两千余士气全无的残军,如今小师桥被断,此刻又出现这么伏兵,难不成上天真的要灭我孙策? 孙策脸上的神情渐渐变的凝重了起来,望着来人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沉声道:“张勋,你这狗贼,可敢出来与本将决一死战?” “哈哈哈……”张勋大笑一声,趾高气扬的看着孙策,戏谑的说道:“孙策,你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你不过是一个待死之人而已,有什么资格与本将一战?”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孙策心中一凛,情知此时再拖延下去的话自己可就真的走不了了,他倒是不怕死。 可是,他孙策领着十余万大军兴匆匆的朝着合肥赶来,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如果首战自己这个主公便被人给生擒或者杀了,而且还是在对方兵力远少于自己的情况下,这是何等的屈辱。 想到此处,孙策面露狠色,长枪一举,高声道:“将士们,随我杀……” 第四百三十三章 刘备,小名跑跑! 第四百三十三章刘备,小名跑跑! 张辽看了看轰然倒在地上的孙策的尸体,微微欠了欠身,向其表达的心中的敬意,片刻之后,张辽淡淡的说道。 “带走!” 灭了孙策所部之后,张辽、陈到二人即刻领军回援,与纪灵所部夹击程普、吕蒙所部。孙策一死,吴军人心惶惶,一番厮杀过后,吴军折损大半,程普本人也身中数枪,杀到桥边,见桥已断,饶河而逃。 张辽掩军死命追杀,从合肥一路追杀到了庐江,程普、吕蒙两人所幸遇到了率领后军的徐盛、周泰,在此二人的接应下,死里逃生,有惊无险的退回了庐江。 这一战,十余万吴军折军大半,除了徐盛、周泰二人所率领的四万后军并无损伤以外,其余死的死,俘的俘,溃逃的溃逃,前中两军共计六万人马随着徐盛与周泰两人逃回来的不过两三千残军。 主帅孙策身死,副将凌统下落不明,这一战,杀的江人人丧胆。 次日,合肥太守府…… 张辽领着众将大胜而归,大步迈入了太守府大堂,一抬头就看到端坐于太守府大堂上,脸上正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自己等人。 张辽等人瞬间楞在了大门口,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张辽猛的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拜倒在地。 “臣张辽,拜见王上!” 此时,纪灵、张勋、陈到三人也回过神来,齐齐在张辽的身后对着堂上的吕布拜倒在地。 “臣纪灵,拜见王上〃!” “臣张勋,拜见王上!” “臣陈到,拜见王上!” “都起来!” 吕布大笑一声,缓缓的从堂上走了下来,来到了张辽的面前,重重的在张辽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不错,一段时间不见,便壮士了嘛。” 说罢,看了看依旧拜倒在地上的纪灵等三人,笑道:“你们也起来!” 纪灵、张勋两人他是认识的,好奇的看了立于张勋旁边的那个陌生的身影,不禁低头沉吟,刚刚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之后,吕布也不再去想,看着张辽笑道:“哈哈……没想到寡人才刚到合肥,就得到你张文远将来犯的吴军打回庐江的消息,好……” 张辽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冲着吕布一抱拳,道:“臣给王上准备了一件礼物,原本还准备着派人送到长安呢,没想到王上就已经亲自来到了合肥。” 吕布不禁一愣,充满好奇的问道:“哦?不知文远给寡人准备类一件什么样的礼物?” 张辽笑了笑,随后拍了拍手,高声道:“抬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两名士卒抬着一具尸体走了上来,这具尸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此时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了。 吕布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好奇的望着张辽,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难不成这是一员江东大将的尸体?如果是的话,那还真是可惜,江东那些武将除了孙坚那老东西留下来的一帮老将难以收服以外,其他的各个都不差,而且这个时期应该对孙家的忠诚还并未到死忠的地步。 更何况,吕布目前麾下最缺的可就是水上将领了,而恰恰这江东的武将各个都是水战好手,就这么死了一个,还真是有些可惜。 就在吕布暗自猜测着此人的身份之时,只见张辽冲着吕布一抱拳,高声道:“回王上,此人乃是有着孙坚之子,有着‘小霸王’之称的孙策。” “王上命臣驻守合肥,臣不辱使命,此役,臣于逍遥津,小师桥边,全歼孙策所部,这孙策到也是个人物,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最后自刎而死……” 张辽后面的话吕布已经没有再仔细听到底是些什么了,宛如一阵晴天霹雳在吕布的头顶响起,让吕布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你说他是谁?”吕布指着孙策的尸体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确实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要说被吕布所灭的诸侯也不少了,死一个诸侯理论上来说吕布并不会感觉到有些什么,或者说都应该感到有些麻木了。 可是,这孙策不同啊,如果这孙策仅仅只是一员虎将也就罢了,哪怕他真有项羽之勇也没什么,可是这孙策还有一个主公的身份啊。 以往的诸侯都是他吕布亲自领兵所灭,本身在此时,他都已经有意无意的将所有立功的机会分给了一些军功低微的新来的将领了。 张辽在自己的麾下也算的上是位高权重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又让他把孙策给杀了,这该怎么赏他? 本来吕布打算自己称帝前,对于封赏,能压一点就压一点,称帝以后再给他们解锁封侯的奖赏。 吕布打算着给这些外臣的爵位封赏也仅仅只开放侯爵,公爵之类的如果后期真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勉强开上那么几个,君和王之类的就拉倒。 虽说他吕布笑着僭为为王了,但在他的理念中,他还是与汉高祖刘邦站在同一列的,那就是异姓不得封王。 张辽在他的麾下本就已经位高权重了,如今又杀了孙策,这么大的功劳,吕布一时间不知道该给他点什么样的封赏,封侯,给张辽他们这些心腹重臣,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来说,显然不可能给他们封一个类似于是关中侯之类的只有名号,没有封邑的听起来很高大上,实际并无卵用的名号侯。 对于张辽等这些心腹重臣,功臣,只要封侯,怎么也得是有名有实的列侯。 在这天下未定的时候便给这些统兵在外的武将封以列侯,那将来平定天下的时候,或者称帝的时候该给他们什么样的封赏? 一时间,吕布不禁感到有些为难,目光有些复杂的扫了张辽一眼,道:“这真是孙策?” 说实话,虽然明知道张辽对自己忠心耿耿,而且他也了解张辽的性格,既然张辽说此人是孙策了,那想来应该就是孙策本人无疑。 吕布也确实很想眼前这具尸体就是孙策,但此时吕布真的很想躺在这的并不是什么孙策,如果可以的话,哪怕换成其他任何一位东吴大将也行。 吕布确实恨不得天下诸侯全部都横死在自己的面前,可是,那也只能是在他亲自统兵讨伐的时候,即便不能死在自己的手中,至少也应该死在一个职位卑微的武将的手中,这孙策也真是个废物,你死哪不好,非要死在逍遥津? 即便你真的看上了逍遥津这个风水宝地,你他妈难道就不能坚持到寡人到来的时候,接管此次战役的时候再死? 张辽可不知道吕布心中这么多的想法,只以为自己的主公因为太过惊讶,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如果换成自己,孙策突然横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恐怕一时间也会感到很不真实。 张辽笑道:“没错,此人正是孙策,此次能击退吴军,杀了孙策,臣麾下一人功不可没,全靠他缠住了孙策,臣才能以很小的代价全灭了孙策所部。” “哦?快与寡人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是何人立下如此大功?” 吕布听到这可谓是心情大悦,主要功劳不是你就好,此刻哪怕你随便从你的手下脱出一个小兵来,说是他单挑阵斩了孙策,寡人也信。 张辽笑着侧过身,指着不远处的陈到,笑道:“臣为主公引荐一下,这位乃是当初臣奉王上之名攻打汝南之时,于汝南投奔到臣麾下的偏将陈到,汝南人士,此次能大破吴军,杀了孙策,叔至乃首功。” 随后,张辽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的对着吕布道了出来。 “陈到?” 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听到这,吕布不禁将目光投到了陈到的身上,仔细回想了起来。 片刻之后,吕布恍然,莫不是那个后世有一种说法,说演义中赵云的事迹大部分都是从陈到的身上扒下来的那个陈到? 如果真是他的话,倒确实有可能和孙策拼个旗鼓相当。 想到这,吕布大笑一声,拍了拍陈到的肩膀,道:“好个陈到,寡人向来赏罚分明,既然你为寡人立下如此大功,寡人自然不能亏待了你。” 说罢,吕布轻咳一声,高声道:“陈到!” “末将在!” 陈到神色肃穆的冲着吕布抱拳弯腰一礼。 “封陈到为平东将军!” “谢王上!”陈到冲着吕布拜倒在地。 …… 兖州,司空府…… 七月正值盛夏,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一大清早便被热醒的曹操光着膀子坐在凉亭之中喝着小米粥。 远处,侍女带着程昱、戏志才两人匆匆小跑着往凉亭赶来。 曹操将刚入口的粥咽了下去,笑着朝着两人招了招手:“这边,你二人来的可真巧,来,一起喝点。” 匆匆到来的程昱喘着粗气,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行礼,急声问道:“听闻司空任命刘备为先锋,率领五万大军赶往南阳了?” 曹操喝了口粥,点了点头,道:“恩,是有这么一回事。” 程昱急切的道:“走了多久了?” 曹操仰起头想了想,道:“啊……我想想,大概走了有一天了,算算路程,此时应该离开许昌六十里有了!” “什么?”程昱闻言一惊,痛心疾首道:“主公啊,刘备此人并非池中之物,当初他投奔主公之时,我等便劝主公将其杀之,主公不听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容他远去,此为纵龙入海放虎归山,一日纵敌,万世之患啊,主公!” 曹操伸手示意程昱与郭嘉两人坐下说话,待两人坐下以后,曹操从侍女手中接过手绢,擦了擦嘴,笑道:“仲德多虑了,我观他刘备断然不会背我而去。” “司空为何敢如此断言那刘备定然不会背主公而去?”戏志才淡然向前,冲着曹操弯腰一礼。 曹操大笑一声,道:“刘备此人,虽不甘于人下,然,其逢人便自称为大汉皇叔,口口声声扬言要为国除贼,匡扶汉室,可是呢?天子如今在吕布的手中,吕布是何许人-啊?” “吕布,天下第一诸侯,第一霸主,其实力,天下无人可敌。” “袁绍,如今已经命不久矣,袁家之乱将起,如今,能和吕布抗衡的,有希望匡扶汉室的,除了我曹操,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说到这,曹操将胳膊搭在桌案上,俯身向前,看着程昱与戏志才两人,道:“你们说,在这种情况下,他刘备会被我而去吗?除了我曹操,他刘备还能借何人之力去替他匡扶汉室啊?哈哈哈……” 见曹操如此自负,戏志才面露忧色,暗道,如果真如主公所说也罢,可是,刘备此人,心藏大智,绝对不可以常理度之,希望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虽说曹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如今袁绍已经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待其一死,北地之患将彻底解除。 如今,吕布对于曹操的威胁更胜与当初的袁绍,而吕布同样视曹操为心腹之患,谁知道那刘备会不会乘此机会,有样学样,学当初处于袁绍威胁之下的吕布、曹操两人那样。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将这五万人马据为己有,有吕布这个威胁在,曹操定然也不敢对他刘备怎么样,省的让那吕布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他刘备在这个时候带着这五万人吗跑路,那他曹操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见程昱和戏志才两人满脸的忧色,曹操笑道:“好啦,两位就不用担心了,先不提这刘备敢不敢被我而去,就算他敢,就算他想,我也有朱金、路昭两位将军随军出阵,那五万人马归他们二人掌控,不归刘备。” “我历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用了他刘备,又岂能在此时后悔?如果他刘备真的敢反,那刚好给了我一个杀他的理由。” 曹操笑着端起了桌案上的饭碗,笑道:“你们二人就等着看刘备与吕布狗咬狗好了,不必担心。” 说,曹操夹起了些许小菜,接着喝他起了他的小米粥。 “报……” 第439章 民女甄宓,拜见唐王! 第四百三十七章民女甄宓,拜见唐王! 拥有着后世记忆的吕布可是清楚的知道,开通航路,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开启,所有沿海之地都变的极为富裕。 此时的航海技术还达不到那个地步,而这个时代最主要的行商方法还是通过陆路,因此处于东西方交界处的凉州,变成丝周之路的中转站凉州,无异于与后世的沿海之地,港口之地一样,未来必然不会弱于中原之地的任何一个州。 最让吕布操心的还是河西之地,虽说河西草原可以牧马,可以放羊,但这东西完全只能靠天吃饭,万物复苏的春天还好,这些牧民们虽不说有多么的富裕,至少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一旦到了万物凋零的冬季,或者遇到了什么天灾,那他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虽说河西之地的城上筑了起来,但西北之地,能够耕种的土地并没有多少,虽然西北之地地域辽阔,但绝大一部分还是被沙漠和戈壁滩所占据着,能够使用的土地自然也就比不了富庶的中原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游牧民族会时不时的到大汉的领土上来劫掠一番,肚子饿了,吃不上饭了怎么办,当然是去抢,是去闹呗。 不解决食物这个问题,不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即便你的城筑成了,即便你在那驻扎着重兵,时日一久,他们依旧会闹腾起来。 粮食的问题可是关乎民生的问题,而民生又是关乎着他吕布的统治是否会稳定,他所打下的天下是否能够长治久安的一个重中之重的问题。 华夏上下数千年,朝代更迭,兴亡盛衰长不过三四百载,短不过十年,王朝之所以会覆灭,人祸自然不必再说,那是自己作死。 来自于后世的吕布自然很清楚除了人祸以外,天灾也能导致一个王朝的覆灭,就好比大明,虽说明朝的灭亡跟东林党与阉党不无干系,但其灭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天灾所导致。 明朝末年遇上了小冰河时期,到处是天灾,结果,天灾引的天下大乱,流民四起,再加上满清从关外崛起等多方面原因,才导致了大明王朝的覆灭。 这些吕布也无法跟张辽解释,再者,关于民政的事情跟张辽这个三军统帅来说,也没什么用,要说也得找贾诩、郭嘉等文臣,跟张辽扯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吕布摆了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些了,来,喝酒,待天下大定后,寡人带你们这一帮兄弟享尽这天下的奇珍美味`。” 吕布冲着张辽遥遥举起了手中的酒樽,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赶了进来。 “报,禀王上,冀州大将军,袁尚麾下逢纪求见。” 吕布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将已经放到嘴边的酒樽缓缓的放了下来,笑道:“来者是客,带他进来!” 侍卫应声而去。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只见一个青衫文士缓缓的走了进大堂,来到了大堂正中,整了整衣冠,对着吕布深深的拜了下去。 “冀州大将军麾下谋士逢纪,拜见唐王!” 望着堂下那一脸谄媚的逢纪,吕布嘴角微微一样,抬了抬手,示意逢纪免礼,笑着说道:“原来是河北名士,久仰大名。” 逢纪缓缓的直起身,谄笑道:“哪里,哪里,唐王过奖了,唐王麾下谋士如云,战将如雨,在下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岂能入的了唐王之耳,倒是在下在河北的时候便久闻唐王大名,唐王如今威震四海,四方宵小听闻唐王之名无不丧胆,唐王之功绩旷古绝今,唐王……” “好啦好啦。”吕布笑着摆了摆手,笑道:“这些虚的就不必说了,还是说说你的来意。”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吕布对于逢纪此人的印象也仅仅只是在前世中通过书上的只言片语了解了那么一点,至于这逢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吕布也不清楚。 但这逢纪怎么说也是一个史书有名有姓的谋士,应该还不至于如此不堪,他这么的阿谀奉承自己,想来必然有求与自己。 至于逢纪的来意,吕布还真的有些好奇。 从逢纪对袁尚的称呼来看,此时袁绍应该已经死了,而袁尚应该也在逢纪等人的帮助下,已经成功的继承了袁绍的遗产。 理论上来说,从锦衣卫所传来的情报来看,袁绍给袁尚留下了十分丰厚的遗产,与袁尚相比,袁谭就显得寒酸多了,苦逼兮兮的逃回了青州,宛如他并非是袁绍的亲生儿子,仿佛是捡来的一般。 袁尚这个亲生儿子得到的家产吊打那个宛如捡来的袁谭还不是易如反掌,这个时候,他逢纪身为袁尚的心腹谋士,此时不在袁尚的身边帮他谋划青州,跑到自己这来做什么? 吕布身子前倾,一只胳膊搭载桌案之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眯着眼睛打量着阶下的逢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居高位久了,吕布自然而然也不再如刚开始那般一副屌丝的模样,如今的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与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想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目光开阖间,似有一种神光,像是要把人看穿,吕布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眼中神光湛然,虽是微笑间,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吕布虽是在微笑着,但阶下的逢纪总能感觉到阵阵的压力,仿佛吕布的身上有一种威严的气势,令人不得不臣服。 在吕布的面前,逢纪不仅感到了有些拘谨,谄笑一声,冲着吕布拱手道:“吾主冀州大将军,袁尚,听闻唐王不仅攻克羌胡,替大汉收服了落入蛮夷之手百年的河西之地,更是在河西草原上筑城,将羌人并入我大汉,为我大汉开疆拓土,再添新民,立下了不世之功。” “吾主特意命在下前来表示祝贺,并为唐王献上贺礼,以表达吾主对唐王的仰慕之情。” 逢纪笑道:“唐王于我大汉的江山社稷,功盖霍光,堪比卫霍,吾主听闻唐王河西之地的壮举后,恨不得亲自前来面见唐王,向唐王表达仰慕之情。” “奈何,吾主刚刚接任冀州大将军之职,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因此,特派在下前来为唐王进献一份贺礼,还望唐王能够笑纳。” 逢纪洋洋洒洒的一番话,无不再为其主袁尚与自己拉近关系,那低三下四谄媚的模样让吕布越发越觉得好奇,这袁尚派逢纪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求援,雁门在自己的手上,如果是匈奴入侵,那也应该是自己的雁门首当其冲,自己应该早就接到庞德从雁门传来的消息了。 鲜卑入侵的话,受到的应该是袁熙的幽州,跟他袁尚的冀州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管他什么事? 至于袁谭,袁谭倒是有可能,可是,袁尚难道真的是给废物,在几乎接收了袁绍遗留下来的百分之八十的家当的情况下都干不过袁谭?这也太扯淡了。 更何况,袁尚的消息到底是有多么的闭塞,在草原筑城的事情如今应该都已经传遍天下了,他才收到消息? 吕布眯着眼睛望了逢纪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祝贺之情寡人收下了,礼物呢寡人也可以收下,现在,先生该说说你此行……也别此行了,你来干什么你说。” “如果再跟寡人绕弯子,先生就可以回去了,先生应该知道,寡人乃武人出生,不喜欢这些弯弯道道,有事说事,寡人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 被吕布这么一呛,逢纪愣怔之下,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也给忘了,脸色更是尴尬,干笑一声,道:”唐王真是快人快语的英雄豪杰,唐王如此爽快,那在下也自当与唐王坦诚相待。” “其实,吾主此次命在下前来,正是想恳请唐王发兵,解我邺城被围之危,事后,吾主定当重谢唐王。” 邺城被围,吕布不禁感到一愣,邺城被哪来的人马给围了?莫不是一手好牌的袁尚还真的没打过那苦逼兮兮的袁谭? 吕布差矣的看了一眼阶下的逢纪,不解的问道:“雁门在寡人的手中,幽州在袁熙的手中,而你家三公子又几乎接收了袁绍留下来的全部家当,这邺城到底被哪来的人马给围了?难不成你想说,你家三公子在几乎全盘接收了袁绍所留下来的家当的情况下,居然没打过那个宛如后娘养的大公子袁谭?” 这也不能怨吕布,更不能怨锦衣卫,这个时代通讯的方法极为有限,从邺城将消息到长安,快马加鞭也得数日,将消息传达到长安之后又要经过一系列的筛选,剔除无用的消息,将紧要的再从长安传递到合肥,送到吕布的手中。 这么一来,所消耗的时间可就长了。 虽说自汉高祖被霸王项羽所围之时就有了信鸽传书,以信鸽传书引来了援军才得以脱险,张骞、班超出使西域之时,也用过信鸽传书与皇室传送过信息。 这个时代也确实已经有了纸这种东西,但这个时代的造纸的原料主要是以树皮和破布。 这个时代的破布主要是麻纤维,品种主要是苎麻和大麻,树皮嘛,主要是檀木和构皮,纸虽然已经问世。 但最初的纸主要是以麻皮纤维或麻类织物制造成的,由于造纸术尚处于初期阶段,工艺简陋,所造出的纸张质地粗糙,夹带着较多未松散开的纤维束,表面不平滑,还不适宜于书写,一般只用于包装。 所以,这个时代主要的记录工具依然是以竹简和绢帛,绢帛乃是昂贵之物,一般仅仅只是用于皇室颁布诏书而用,很少用在其他地方,因此基本上大部分用于记录所用之物依旧是以竹简为主。 竹简这个东西一大捆才也记载不了多少文字,竹简笨重且记录的字数有限,为了能在一卷竹简上记下更多事情,长长就将不重要的字删掉,这也难怪古文都那么的形简意赅。 如果将竹简这笨重的玩意绑在信鸽的腿上,那信鸽也就不用飞了,所以,一般来往送信依旧是靠人来送。 在这个交通不便的年代,靠人和马匹来送信,其效率和速度可想而知。 真要说起来,锦衣卫办事也算是高效率的了,至少吕布现在已经得到袁绍已经死去的消息了。 对比下袁尚,现在才堪堪收到吕布在河西草原上筑城的消息,一-股优越感顿然而生。 听闻吕布称呼袁尚为三公子,这意思很明显,你家主子那冀州大将军的称号在冀州喊喊也就罢了,没有经过朝廷的册封,在他吕布这,不好意思,行不通。 逢纪自然明白吕布的意思,尴尬之下,逢纪不禁干笑一声,拱手道:“吾主素来仰慕唐王,有心与唐王交好,就连前番大王攻占了我并……大王遣大军进入并州,助我主袁绍镇守并州,以防匈奴侵扰,我主袁绍对唐王此举产生误会,以为唐王有不臣之心,准备出兵讨伐唐王的时候,也是吾主袁尚在主公的面前进言力保唐王,才避免了唐王与我主袁绍之间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吾主诚心与唐王相交,还望唐王能够在天子面前保举吾主为冀州大将军,届时,我冀州上下定当感激不尽,吾主也定然为唐王马首是瞻。” 本来还准备拿吕布攻占并州的事情来说事的逢纪,见到吕布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的时候,连忙改了口。 没办法,如今形势比人强,以吕布现在的实力,在他面前低头不丢人,更何况,现在的邺城已经危在旦夕,所以,在逢纪来的时候,袁尚要逢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交好吕布。 亲爹死了,总得找个干爹抱抱大腿不是,不然怎么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毫无疑问,吕布这根大腿非常的粗,非常的有力。 不得不说,这袁尚也是够拼的,眼高于顶的袁家公子居然向自己这个曾经被天下人称为董卓余孽的武夫低头,吕布不禁轻声一笑,嘴角一扬,缓缓的道:“要寡人在天子面前保举你家袁三公子为冀州大将军也并非不可,只不过,寡人与你家袁三公子素无来往,寡人又为何要保举你家袁三公子为冀州大将军?你家这位袁三公子又有何过人之处?” 逢纪谄笑道:“此番,吾主命在下为唐王送来一份绝世的宝物,也只有唐王这等盖世英雄才配拥有,不知在下可否将其送上来,与唐王殿下一观?” 绝世的宝物?只有盖世英雄才配拥有? 逢纪的这番话瞬间勾起了吕布的兴趣,怀着浓浓的好奇之心,吕布大笑一声,道:“呈上来,让寡人好好看看,你家的那位袁三公子到底给寡人送来了一件怎样的绝世之宝。” 只有盖世英雄才配拥有的绝世的宝物,莫非是传说中的轩辕剑?又或者是遗落已久,大禹所铸的代表着天下九州的大禹鼎? 听闻逢纪的这句话,吕布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这两样东西,对于如今拥有半壁江山的他来说,也只有这两件东西能称的上位绝世的宝贝。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样到了他的手中,他都敢在这个时候称帝。 首先,这个时代的人很迷信,如果他吕布真的得到了这两样宝物中的任何一样,对于他登基称帝来说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 到时候再随便扯出来个什么他是黄帝轩辕的后人,或者是什么大禹的后人之类的谣言,哪怕是他直接将刘协从龙椅上拉下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百姓们也只会说是上天看不过去刘家的所作所为,才派吕布这个真命天子前来拯救他们的。 毕竟这个时代的百姓说的好听点叫淳朴,说的难听点就叫做愚昧,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只要你说的别太离谱,随便沾点边,就可以了。 其次,如今大汉的天下,吕布独占一半,以他如今的实力,如果再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称帝这种事情,自然而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称帝啊,有谁不想?吕布如此辛辛苦苦的打拼到了现在,还不就是为了称帝? 在吕布略微有些期待的目光中,只见逢纪笑着拍了拍手。 可能是前世受到网络的毒害太深,一听到绝世宝物这几个字,吕布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那些什么上古时期的神兵利器。 可惜,这次倒是让吕布失望了,袁尚所献之物并非是什么神兵利器。 随着逢纪的掌声落下,只见一个女子盈盈的走了进来。 此女子淡粉色的华衣裹身,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婀娜的娇躯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翘臀。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女子低着头轻移莲步,缓缓的来到大堂的正中,冲着吕布盈盈一拜,甜如浸蜜,宛转悠扬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 “民女甄宓,拜见唐王。” 第443章 孙权求和 第四百四十一章孙权求和 嗯?吕布眉头一皱,将目光投到了大殿之下这个书生的身上,眯着眼睛打量着大殿之下的这个自称为诸葛瑾的书生,缓缓的说道:“刚刚,你说你叫什么?” 诸葛瑾弯着腰耐心的再次说道:“江东孙将军麾下长史,诸葛瑾,拜见唐王。” 吕布略微感到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实话,理论上来说,因为诸葛亮的原因,对于诸葛瑾这哥们,吕布应该抱有厌恶的感觉才是,即便他诸葛家的两个女儿如今都成了自己的妃子,也丝毫不影响吕布对诸葛家的厌恶。 反正诸葛瑾这哥们比之其弟诸葛亮,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完全没必要给他任何好脸色看。 如果来的是诸葛均什么的,吕布完全可以给他点难堪,为难为难他出口气。 可是,以诸葛瑾这哥们的性格,你还真拿他完全没办法。 前世的吕布可是专门去研究过诸葛瑾这哥们,为什么诸葛瑾这哥们能力那么差,在孙权刻薄寡恩的君主的麾下升官速度却如做火箭一般的从一个小小的长史一路蹿到了大将军、领豫州牧,深受孙权的信任。 领军上战场,打的基本上全是败仗,让他办的事情,基本上也没几个能办成的,他是东汉末年失败几率最多的保持者。 但是,终其一生,都没有被孙权说过一句重话,唯一的责备还是在吕壹被处死的时候,孙权说了一句:“咱们哥俩谁跟谁啊,老哥我用错了人,你就应该直接指出来嘛。” 并且,终诸葛瑾一生,都无政敌,在这一点上,就连他那个人品高尚,智谋无双的弟弟都比不上,至少诸葛亮在内还有个政敌李严呢,而诸葛瑾呢,就连孙权手下头号特务头子吕壹,那个见谁咬谁的疯狗,都没咬过诸葛瑾。 要知道孙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哥哥孙策辛辛苦苦的替他打下了江山,而他呢,称帝之后,仅仅只是追封了孙策一个王的封号,连个名义上的虚名的皇帝称号都舍不得给。 将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孙尚香拿来做政治筹码,嫁年轻貌美的花季少女嫁给了一个已经一只脚迈进棺材的刘备,造成了其一生的不幸,也没见他给过什么补偿。 对待自己的亲身儿子,他先是废了太子孙和,后又赐死了鲁王孙霸。 对待周瑜、鲁肃、吕蒙、陆逊这东吴的四大功臣,孙权也没有重用他们的后人。 从这几点就能看的出来,孙权此人是何等的刻薄寡恩,可就是这么一个刻薄寡恩的君主,却对诸葛瑾这个从没办成过一件事的诸葛瑾另眼相看,照顾有加,更是在临终之前,认命他为顾命大臣。 可以说,完全刷新了吕布对三国历史的认知,在某种程度上,完全颠覆了他的历史观和人生观。 这么一个人,吕布自然是下了心思去研究了一番。 诸葛瑾这哥们,要么不做事,要么不成事,在不平凡的岗位上干出了平凡的业绩,却深受好评,深得领导的喜爱,如此让人匪夷所思的一个人,怎么能不让人好奇? 诸葛瑾这哥们出了事表现是惊慌,有了主心骨以后,他就负责安坐,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你让他干嘛,他就干嘛,虽然不一定能干的成就是了。 跟着吕蒙一起攻打荆州,讨伐关羽,什么也都没做,白捡了一个宣城侯,为江东立下不世之功的吕蒙刚刚获得南郡太守、驻守公安的职务,才刚刚上任就暴毙,然后他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接受了吕蒙的职务,坐享其成。 刘备倾全国之兵攻打江东,为关羽报仇,孙权让诸葛瑾去议和,可诸葛瑾这哥们给刘备写的信是:“老刘啊,我们不就是杀了关羽,夺了荆州嘛,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真是小人之心,没有一点肚量,我替你算了一笔账。” “你听我说,我们只不过是杀了关羽而已,你再看曹魏,曹魏可是废了天子啊,你好好想想,是天子重要还是关羽重要,如今我们两家都与你有仇,你先跟谁报仇,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看看着封信写的,这到底是求和呢,还是挑衅。 道理都懂,可你这用词,也太不讲究了,也太粗糙了一点,即便刘备原本还有些犹豫,收到这封信之后,也会举兵杀过来。 跟着陆逊攻打襄阳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便慌慌张张的跑去找陆逊,最后,在陆逊的安排下,诸葛瑾安坐船中,说白了,也就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船内什么也不干,而陆逊则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襄阳进发。 魏军畏惧陆逊之名,立即退回了城中,而诸葛瑾便在这个时候引船而出,他所做的也就是站在穿上大喊一声开船,下了一道开船的命令,陆逊整顿好兵马,大张旗鼓的上了船,在魏军一脸懵逼的目光中,全身而退。 纵观诸葛瑾一生,要么是令军出去被别人一顿揍,要么是办什么事就搞砸什么事,其余的时间,也就跟在一个个大腿的身边捡点唾手可得的功劳,却能在孙权的麾下混的风生水起,善始善终,同僚们个个都跟他关系很好,就可以证明此人也确实是一个人才。 诸葛瑾之所以能如此成功,无外乎是因为他很会做人。 在具体的事物上,他虽然不做事,也不能成事,但他却从不挑事,你让他干嘛他干嘛,虽然他不一定能帮你干成这件事,但他却会努力去做,尽力去做。 对待君主,他极善于揣摩上意,当然,他的动机却是出于当年孙权收留他的感激之情,觐见的时候话说的也比较委婉,见你不想听,他就立马停下,跟你扯其他的,看你心情好点了,又拐弯抹角的再转回来耐心的从头继续说,要真心有真心,要方法也有方法。 可以说,他将拍马屁拍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发自内心的去关心一个人,说出你想听的话,就好比哆啦梦和大雄,虽然哆啦梦并没有给大雄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他的意义在于陪伴。 对于孙权而言,诸葛瑾也是如此,在孙权的心目中,诸葛瑾并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他的朋友,当然,之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在孙权的心目中,能为他打江山,建功立业的人多不胜数,但是,也只有诸葛瑾能够真心的关心他,安慰他,是他的朋友,从孙权执掌江东,诸葛瑾跟随孙权四十多年,从没有一次惹过孙权不高兴。 一般来说,跟老大关系这么铁,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目中无人,又或者结党营私,作威作福。 可是诸葛瑾呢,他并没有如此,反而不争不抢,不乱嚼舌根,不仅如此,还无数次出手救过自己的同事,可以说,诸葛瑾此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好人。 与鲁肃不同,虽然鲁肃也是一个老好人,但鲁肃的能力可比他诸葛瑾要强上很多,但在为人处世这一方面,诸葛瑾不下于鲁肃,或者说,反而还略胜鲁肃一筹。 纵然诸葛瑾没有多大的能力,但是他从不去算计别人,从不搞事,善于化解别人的矛盾,真正的做到了以德服人,让人如沐春风。 属于一个你扇他一巴掌,他还一脸关心的问你的手痛不痛,痛的话哥哥帮你吹吹,扇的这一下你有没有解气,没解气的话,要不你再扇我一巴掌,哦,不对,用手扇的话,可能你的手也会疼,要不你拿棍子揍我一顿,说着便把棍子递到了你的手中的人。 你说这么一个鸟人,你跟他怎么生的起气来?你是揍他还是杀了他?你要是杀他的话,他可能还会给你递刀。 对于这种即便你生再大的火气,一拳打出去都宛如打在了一团棉花上的人,你说你怎么能不感觉到牙疼。 看着大殿之下的诸葛瑾,吕布不禁感到一阵头疼,不治他,在诸葛亮那受到的一肚子火气发泄不出来,治他,可能让人变得更加窝火。 杀了他,显然不可能,他倒是愿意给你杀,可是,杀了他便会彻底把江东给得罪死,现在的吕布,说实话,还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江东翻脸。 吕布眼睛微微的眯着,望了大殿之下的诸葛瑾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诸葛瑾……诸葛亮是你的弟弟?” 吕布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似乎有着一种很奇怪的节奏,如重鼓般在诸葛瑾的耳旁响起,诸葛瑾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压迫感。 诸葛瑾定了定心神,道:“如唐王所言,诸葛亮确实是在下的弟弟。” 吕布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道:“那你还敢来这,难道不怕寡人-拿你泄愤?” 诸葛瑾缓缓的说道:“在下今日的身份并非是诸葛亮的哥哥,而是江东的使者,此行也与诸葛亮并无干系,至于家弟与唐王之间的恩怨,各为其主罢了,再者,在下虽然是诸葛亮的哥哥,但也是若雪和梦雪的哥哥,如此,在下为何不敢_来?” 诸葛瑾虽然身在江东,但是对于荆襄的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对于诸葛家的事情就更别提了。 他不仅知道诸葛亮得罪了吕布,更知道因为诸葛亮的原因,原本已经出嫁的两个妹妹如今也落到了吕布的手上。 不过,对此,他并没有什么意见。 这个时代本就是一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更何况他诸葛家也算的上是荆襄的世家,世家的人情相对于平民来说,更加淡泊。 世家女子,本就是一件用来为家族谋取利益的工具,更何况还是嫁出去的女儿。 再者,以吕布如今的权势与地位,他诸葛家或许还会因为吕布能看得上他们家的两个女儿而感到荣幸也说不定,毕竟如今的吕布已经不是随便就能高攀的上的。 “哈哈……”吕布大笑一声,道:“子瑜言之有理,对了,见到你寡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当日离开长安之际,若雪和梦雪两人曾经对寡人说过,说多年未见,有些想念你这个做大哥的。” “寡人本还想着派人前去江东寻你,却不想,今日居然在此地与子瑜相见,不如子瑜此番就不要再回江东了,与寡人一起回长安,兄妹团聚如何?” 诸葛瑾微微一愣,这墙角挖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此直白,你让我该如何回答你,你就不知道委婉一点? 诸葛瑾道:“吾主对在下委以重任,在下又岂敢因私废公,闲暇之时在下定当前往长安,拜见王妃。” 对于诸葛瑾与自己的妹妹之间分的如此清楚,吕布一点也不意外,历史上的诸葛瑾即便数次前往刘备处,也从不私下与诸葛亮会面,如今,就更别提只是两个妹妹了。 吕布身体向后以靠,将双脚搭在桌案之上,笑道:“重任在身?好,既然如此,说说,你此行……算了,也别此行了,你来干什么直接说。” 这诸葛瑾撑死也只能算是会做人而已,又不像其弟诸葛亮一样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此人虽称不上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也仅仅只能算是比较听话,比较贴心而已。 这种人,或许在孙权麾下能吃的开,但在吕布这种用人只看其才,不问其他的君主面前,并不怎么吃得开,来就来,不来滚蛋,也不稀罕。 这种人,吕布连杀他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见吕布连座位也不给自己赐一个,就让自己这么站着答话,诸葛瑾也不介意,正色道:“在下此行乃是为了议和而来。” “哈哈哈哈……”吕布大笑一声,随后,收起笑容,眯着眼睛盯着大殿之下的诸葛瑾,沉声道:“议和?你江东无缘无故的攻我合肥,致使我大唐数万将士折于此役。” “现在,知道打不过了……就来跟寡人说什么议和了?”吕布猛然坐了起来,一拳砸在桌案之上,指着诸葛瑾,寒声道:“今日,寡人就告诉你,寡人誓要平了江东,活捉孙权那小儿,滚……” 谈判嘛,你不坐地起价,他怎么坐地还价?如果真的打算要夷平江东的话,他也不会见诸葛瑾了。 吕布这么一出将诸葛瑾吓了一跳,脑海中原本想好的说词都被吕布这一下给吓忘了,诸葛瑾一脸懵逼的望着吕布,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吕布的态度为何如此强硬,子敬不是说吕布也想着与江东和好,并不想在此时与江东交兵吗? 此时,别说是诸葛瑾有点懵了,就连吕布也有点懵逼的望着大殿之下的诸葛瑾。 看着呆呆的站在那的诸葛瑾,吕布的心都不禁跟着诸葛瑾一起悬了起来,看诸葛瑾这模样,不会真被自己给吓到了,你到他妈倒是说话啊,你不说话老子怎么借坡下驴,顺着梯子往下走,问你要点好处之后,然后与你谈谈议和之事? 真不明白这孙权怎么会派诸葛瑾这榆木脑袋来跟自己谈议和之事,你他妈派鲁肃来不是挺好的吗? 看着诸葛瑾那副呆呆的模样,吕布的心中就不禁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不禁为他感到着急。 老子漫天要价,你他妈不会坐地还价啊,就你这水平居然也敢来当说客,你他妈怎么不上天呢? 他不急吕布都有些急了,吕布还真担心他把自己的话当真,真就这么灰溜溜的滚了回去,那可就玩大了。 可是,难道现在改口?你就算给我一个很扯淡的理由也好啊,老子也可以当真啊,难道就这么难? “噗!” 眼前的这一幕让一旁的甄宓忍不住笑出声来,突然见到吕布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甄宓连忙将手放在唇边,强忍住笑意,轻咳一声,娇声道。 “王上,当初率军攻打合肥的是孙策,反正合肥也没丢,况且,如今孙策都已经死了,王上又何必再计较此事,大家好好的相处不是很好吗,又何必非要打打杀杀的呢?” 甄宓此举无疑帮了吕布一个大忙,吕布赞赏的看了甄宓一眼,人家帮了自己,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吕布可不是那种不上路子的人。 所以,作为奖励,吕布伸出了带着浓浓的爱意的右手,在甄宓的pp上抓了一把。 甄宓全身一震,妩媚的白了吕布一眼,玉面上染上了一抹粉色,娇羞的低下了头。 诸葛瑾闻言一愣,诧异的看了一眼甄宓,回过神来的他也没时间再去好奇这个站在吕布身边的这个女子的身份了,连忙道:“回王上,正是如此,先主孙策,因听信了小人的蛊惑才做出了此等不智之事,如今,我主孙权,久仰唐王威名,有意与唐王交好,大战一起,百姓生灵涂炭,还望唐王能够看在百姓的面子上,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谈判嘛,就是靠谈,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价,最后大家取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中间值,然后完美的解决此事。 按流程来的话,在这个时候吕布应该再表现的强硬一些,然后由诸葛瑾给吕布分析当今天下的形势,以及与江东和平相处的好处,大家再扯一会皮,最后,吕布勉为其难的提出一些条件,然后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就这么和平的解决此事,各回各家。 可是,吕布还真的有些担心自己会真把这诸葛瑾吓跑,索性也就跳过扯皮的这一环节,一把将站在一旁的甄宓揽入怀中,道:“既然寡人的爱妃都这么说了,想要和平的解决合肥之事,也并非不可以。” “不过,因为孙策无故率军攻我合肥,合肥一战,我大唐的将士损失数万,你主孙权,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也不顾诸葛瑾还在大殿之内,当着诸葛瑾的面,吕布肆无忌惮的将手放在了甄宓的大腿之上,缓缓摸索,宛如轻抚一件昂贵无比的艺术品,那柔嫩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甄宓娇躯一阵轻颤,又羞又臊,耳根发热,低垂着头,乖乖的仍他使坏。 先不提诸葛瑾本就是一个极为知道分寸的人,就以吕布那在外的暴名,这种画面也没人敢看啊。 早在吕布将甄宓揽入怀中之际,他就早就将头低了下来。 诸葛瑾低着头道:“合肥之事虽与我主无关,乃是先主所为,但是,怎么说先主也是我主的兄长,我主自然要给唐王一个交代。” “合肥之事,因先主而起,我主深感歉意,为此,在下前来合肥之时,我主命在下带来了银钱百万,粮草五十万石,献于唐王,聊表歉意,还望唐王笑纳” 合肥之战,唐军只是损失了数万,而江东之军损失更甚,孙策所率领的十万前军死的死,俘的俘,溃逃的溃逃,能回到庐江的不过数千人,就连孙策斗战死在了合肥。 虽说整个江东上下,无不想着要与吕布决一死战,为孙策报仇。 奈何,孙权刚刚上位,人心不稳,只能忍辱求和。 别看吕布如今的处境不是太好,根本无法腾出手攻打江东。 但是,江东孙权的处境比之吕布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比吕布的处境更加恶劣。 周瑜手握重兵,领军在外,这种主弱臣强的情况下,孙权想不忌惮他都很难,更别提周瑜本身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主了。 周瑜跟随孙策的时日也不短了,跟孙策亲如兄弟一般,以前有事没事的就往孙家跑,对于周瑜的性格,孙权自然很清楚。 他很清楚,就现在的自己,根本压不住周瑜,平时就很自负,很目中无人了,要是再让他攻下了合肥,那他岂不是要上天? 再者,孙权平定江东的时候,可是以血腥的手段屠了不少世家,因为孙策的血腥镇压,很多不服孙家这个外来户统治的世家才强忍了下来。 如今孙策一死,那些不服孙家这个外来户的世家早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如果周瑜北上一战要是再败了的话,那他孙家在江东的日子可就走到头了。 在这个时候让周瑜北上攻打合肥,不论是胜还是败,对于他孙权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以说,此时,孙权比吕布更加想要和平的解决此事,哪怕是付出点代价,也在所不惜。 第444章 聪明的甄宓,长安急报! 第四百四十二章聪明的甄宓,长安急报! 吕布仿佛没有听见诸葛瑾所说的话,揽着甄宓,左手端起桌案上装满美酒的酒樽,朝着甄宓那的唇边喂去,溢出来的酒水从甄宓的嘴角滴落,缓缓的滑入了那深深的沟壑之中。 宽广的太守府大堂内,气氛变的异常的沉静,一阵微风袭来,长信宫灯中的烛火轻轻摇曳,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吕布一言不发,仿佛忘记了诸葛瑾的存在,只顾着逗弄着怀中的甄宓,大殿内死一般的沉寂,沉寂的诸葛瑾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 良久,诸葛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拱手道:“唐王此是何意?我主诚心与唐王交好,唐王何故如此轻视在下,在下虽然不足一提,但在下此次前来代表的乃是江东,代表的是我主孙权,如此慢待一方使臣,非明君所为。” 吕布抽了抽鼻子,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仿佛是一种花香,却又感觉有些不同,浓郁的酒香掺杂着甄宓身上的香气,令人一阵陶醉。 埋首在甄宓的胸前,香气盈满口鼻,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更加觉得肺腑生香,鼻尖触及她玉颈的肌肤,更是如羊脂般的顺滑。 宛如一头猛虎轻嗅蔷薇的花瓣,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伤害到那柔嫩的花瓣,脖间传来的酥麻,让甄宓的娇躯微微颤抖,俏脸发烫,耳根火红。 吕布深嗅一口,转过头,嘴角扬起一丝充满邪意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大殿之下低着头的诸葛瑾,不急不缓的说道:“孙权诚心与寡人交好?” “百万钱,五十万石粮草……你管这叫有臣意?” 吕布缓缓的将手中的酒樽放于桌案之上,接着说道:“好多啊,好多的银钱和粮草啊,寡人生平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和粮草呢。” 说着,吕布脸上的神情慢慢的沉了下来,寒声道:“因为孙策,我大唐无缘无故的损失了数万儿郎,区区百万钱和五十万石的粮草就想了解此事?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又或者说,你们这是在……羞辱寡人?”吕布猛的一下将桌案上的酒樽摔在了诸葛瑾的脚下,寒着脸,眯着眼睛盯着诸葛瑾。 阵阵的压力朝着诸葛瑾涌来,宛如被一头凶猛的野兽所盯上,诸葛瑾感到背后一阵发凉,连忙解释道:“唐王误会了,我主是真心想与唐王交好,又岂会存羞辱之意,我主……” “好了,不必再说了!”吕布大喝一声,一字一顿的道:“就你所说的这个数目翻个五倍送过来,寡人既往不咎,否则,寡人亲自率领我大唐的儿郎们去江东,到孙权的面前,为我死于合肥的大唐将士讨要一个公道。” 五倍?吕布的话宛如一阵晴天霹雳在诸葛瑾的耳旁响起,震的诸葛瑾的脑袋一阵晕眩。 你还真以为我江东和你的关中一样富裕了?即便真的可以和你的关中相提并论,以一州之力,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钱和粮草啊。 看着大殿之下的诸葛瑾又呆住了,吕布脸色一黑,感到一阵头疼。 难不成你和那孙权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就你这种货色,是怎么抱上孙权的大腿,让孙权把你派来当做议和的使臣的? 老子漫天要价,就是为了给你还价的啊,不然的话你还真以为老子脑子有问题,以为你江东能出的了这么多的钱和粮? 先不提江东能不能拿的出这么多的钱和粮,即便真的拿的出来,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想要拿出这么多的钱和粮,要么在江东世家中搜刮一遍,要么在百姓的身上搜刮一遍。 不管这两种用哪一种方法,整个江东都会被闹的天怒人怨,到时候不仅是孙权,就连极力促成此事的他诸葛瑾,也逃不了。 诸葛瑾脸色一阵惨白,对方竟然提出了这种江东根本没办法完成的任务,看来这吕布是铁了心的要与江东开战了,头一回出来办事就将事情给搞砸了,自己还真是有负主公的厚望。 诸葛瑾可是知道此次一行对于刚刚上任的孙权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不能完美的解决此事,孙权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想到此处,诸葛瑾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以死以报主公知遇之恩的想法。 望着大殿之下诸葛瑾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吕布还真有些担心这诸葛瑾一时想不开,会一头撞在大殿内的柱子上。 自己本来想要交好的江东使者要是撞死在自己的大殿内的话,那可就玩大了。 也罢,就再帮这鸟人一次好了,他吗的,真是欠了他们诸葛家的了。 想到这,吕布暗自在甄宓的pp之上用力的抓了一把。 “啊!” 臀上传来的疼痛让魂游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甄宓轻吟一声,猛然的回过神来,本就因为当着外人的面坐在吕布的怀中感到又羞又臊的甄宓此刻更是羞的无地自容。 如秋水般的明眸中充满了羞意,似蒙上了一层水雾般,不解的看了吕布一眼,樱唇一张一合,竟是有一种妖异的妩媚之色。 看的吕布的心中一阵躁动,强压下躁动的心神,吕布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大殿之下的诸葛瑾。 本以为吕布只是单纯的想要做坏的甄宓疑惑的转过头,将目光投到了立于大殿之下的诸葛瑾的身上。 见到诸葛瑾脸上的神情,甄宓恍然,原来是需要自己的帮忙了啊。 需要帮忙居然都不知道客气点,该说一句真不愧是出生西凉不识历史的粗鄙武夫吗? 甄宓嗔怪的白了吕布一眼,强压下心中的羞恼,轻咳一声,缓缓的将那如柔荑般的小手搭在了吕布的肩上,娇声道:“王上,妾曾听在江东行商的兄长说过,说那江东的百姓在山越的祸害下苦不堪言,想来他们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钱和粮草,王上如果要那么多的钱和粮,可是就将彻底的断了江东百姓的生路了。” “到时候必将再次发生恒灵二帝之时,那种百姓易子而食的惨剧,王上向来宽厚仁慈,不如就看在百姓的份上,少要一点。” 听闻此言,诸葛瑾一愣,他有些想不明白,吕布的这位夫人为何会屡次替江东说好话,心中充满了疑惑的诸葛瑾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抬起头,朝着吕布怀中的甄宓望去。 这一望,诸葛瑾眼前一亮,只见吕布怀中的女子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亭亭玉立,杨柳细腰。 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 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又屡次为江东说好话,想来定然是传闻中,那出自江东的大小二乔中的一位了,如果不是因为江东是她的故乡,她又为何屡次在吕布面前为江东进言? 想到此处,自以为想明白了的诸葛瑾心中大喜,冲着甄宓深深一礼,随后对着高声道:“王妃所言甚是,我江东的情况虽然近些年来在先主的治理下有所好转,奈何先前我江东的百姓先是受到各大世家的压迫,后又时常收到山越那些蛮夷所侵扰,百姓苦不堪言。” “我江东无法与唐王治下的州郡相提并论,实无法拿出如此多的银钱与粮草,还望唐王能够看在我江东百姓亦为大汉百姓的份上,高抬贵手。” 说罢,诸葛瑾对着吕布深深的拜了下去。 说实话,诸葛瑾别的不说,这脸皮还是可以的,还有就是说悲就悲的表情,也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至少这货在三国都算得上是这方面的专家,要不然也无法让孙权当成好哥们。 见到这诸葛瑾终于被点醒,脸上重新焕发出了生机,吕布高高悬着的心也慢慢的落了下来,吕布故作疑惑的道:“五百万的银钱和两百五十万石的粮草是很大的数目吗?” 诸葛瑾的双肩微微颤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暗道,弄了半天,你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多还是少,弄了半天,这银钱和粮草在你的心中根本就没什么概念,那你还乱报什么? 这种话诸葛瑾自然不敢当着吕布的面说出来,真要说出来的话,以吕布那暴虐的名声,他诸葛瑾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谁也不知道,但这减少银钱和粮草的事情,那就休要再提了。 望着吕布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笑意,甄宓不禁白了吕布一眼。 一个率领大军南征北战,打下了大汉的半壁江山的人,此刻居然装出一副对于银钱和粮草没有概念的模样,估计也只有大殿之下的这个脑袋有些不太灵光的书生会相信了。 军饷、大军所用的粮草,这两个,哪一个不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如果你连这两点都搞不清楚的话,你还怎么带兵? 也罢,他说他不懂这些,那就不懂呗,谁让人家才是爷呢? 为了配合吕布,甄宓妩媚一笑,依靠在吕布的怀中,腻声道:“这江东之地又怎能于王上之下的州郡相提并论呢?或许在王上的眼中,这并不是什么很大的数目。” “但是,妾出生商贾,不仅对于这银钱和粮草之事一清二楚,就连我大汉各州郡的百姓们过着怎样的生活也是略有耳闻。” “这五百万的银钱和两百五十万的粮草对于王上之下富裕的关中与荆襄两地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换成是豫州的话,勉强也能拿的出来,但是要是换做并州的话,拿出这么大数目的一笔银钱和粮草就有些困难了。” “连并州都很难拿出如此大的数目的银钱和粮草,就更别提那比西凉好不了多少的江东了。” 甄宓腻在吕布的怀中,仰起头,看着吕布,娇声道:“王上平时日理万机,可能对这江东不是很了解,可王上去过凉州啊,凉州什么样子,想来王上定然是很清楚的。” “王上,您说那和凉州差不了多少的江东,能拿的出这么大数目的银钱和粮草吗?” 江东虽比不得如今吕布治下的关中和荆襄之地,但自孙策平定江东各大世家又收服了山越后,其繁荣程度也不是土地贫瘠,又连年遭受羌胡之患的西凉之地可以相提并论的。 甄宓此话虽然有些略显夸张的嫌疑,但吕布本就没有与江东开战的意思,只不过是抱着敲竹杠的心思而已,能敲到最好,敲不到也没什么损失。 避免逼的太甚再出事端,吕布借着甄宓递过来的梯子,顺水推舟的说道:“也罢,既然连寡人的爱妃都这么说了,那寡人就看在爱妃和江东百姓的份上,钱两百万,粮草一百五十石,寡人便不再追究此事,如果你再敢叽叽歪歪,寡人也不要你们的钱粮了,寡人亲自率军去取。” 两百万钱,一百五十石粮草,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虽然会感到肉疼,但想起临行前孙权所说的话,要不惜一切代价交好吕布,诸葛瑾只是在心里挣扎了片刻,便冲着吕布深深一礼,道:“谢唐王开恩,在下回去之后定然竭尽所能说服我主,将唐王所要的钱粮送过来,从此两家共结盟好,永不侵犯。” 共结盟好,永不侵犯,这种话也只不过是个口号,随便喊喊而已,别说是吕布了,就连诸葛瑾自己都不会相信这种扯淡的话。 就这种场面话,谁信谁傻子! 吕布埋首于甄宓的胸前深嗅一口,闻着扑鼻而来的清香,一脸陶醉的神情,闭着眼睛,不耐烦的说道:“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回去让孙权把剩下的钱粮送过来-?” 回去?诸葛瑾一愣,你要的钱答应给你了,你要的粮也答应给你了,你一点都不表示一下,就想_这么打发了我? 想到此行的目的,诸葛瑾连忙说道:“既然先前的误会都已经解除,那先主孙策的遗体是不是该交给在下,由在下带回江东,入土为安?” 这孙策的尸首吕布留着也什么用,不仅没用,反而还会吸引江东的仇恨,既然这诸葛瑾要,那就给他好了。 要在平时,吕布或许还会扣下孙策的尸首给孙权找点麻烦,但是此刻,吕布还真担心孙权压不住孙策留下来的那群骄兵悍将,特别是那个周瑜。 吕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行了,带走,还有事没?有事说事,没事的话,寡人还有事。” 有事?你能有什么事? 诸葛瑾扫了一眼吕布怀中的甄宓,随即恍然。 常闻这吕布有枭雄之姿,不曾想,尽也是一个沉迷美色之徒,也罢,一个沉迷于美色的吕布对于江东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与一个雄主做邻居和与一个沉迷与美色的庸主做邻居,想想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看来这吕布与他的主子董卓还真是一路货色,成为一方霸主之后,就开始变得有些忘乎所以了。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早晚会落的和他主子董卓一个下场。 事情已经解决,诸葛瑾懒得再做停留,不屑的撇了吕布一眼,弯腰一礼:“在下待我主谢过唐王,下官告退。” 见吕布只顾着与甄宓嬉戏,并没有搭理自己,诸葛瑾也不介意,缓缓的退了出去。 待诸葛瑾离开后,甄宓不着痕迹的将吕布推开,轻声道:“那诸葛瑾已经离开了,王上可以不必再演了。” 吕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盯着甄宓那红扑扑的小脸,道:“谁说寡人是在做戏了?” 甄宓一愣,莫非是自己想错了?难道吕布并不是想在诸葛瑾的面前表现出一副沉迷于美色,用以迷惑江东? 莫非王上还有着其他的用意?甄宓一脸不解,疑惑的问道:“那王上是?” 吕布大笑一声,道:“难不成寡人就不能单纯的只是被你这个妖精的美色所迷,沉迷在了其中无法自拔?” 看着吕布那充满侵略姓的眼神,甄宓一阵心慌,推着吕布的胸膛,目光躲闪,支支吾吾的道:“王上别闹,您不是那种人。” “哈哈哈,那寡人在你的心目中是哪种人?” 吕布大笑一声,一把将甄宓拥入怀中,大手慢慢的爬到了甄宓的pp之上,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盯着甄宓道。 “在你这种倾国倾城的美人面前,谁能把持的住?平生纵有凌云壮志,今日甘为裙下之臣。” 吕布低下头,从上方往下,能见到一抹雪白幽深的沟壑,看的吕布一阵躁动,在甄宓的耳边轻声说道。 “今日,寡人就是要办了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数日后,邺城方面,顶不住压力的袁尚终于派人传来消息,答应了割让壶关与河内郡,只求吕布能够尽快出兵解邺城之围。 合肥太守府大堂,看着手中盖着大将军印玺的帛书,吕布的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便匆匆的走了进来,来到厅内,冲着吕布拜倒在地。 吕布随手从摆在桌案之上的笔架上提起了一支毛笔,摊开一卷空的竹简,书写了起来。 片刻后,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毛笔,端起面前的竹简,轻轻的吹了吹,将竹简之上的墨迹吹干后,慢慢的将竹简卷了起来。 “八百里加急,送往雁门,令徐晃率领两万羌族轻骑汇合魏延所部,接收壶关,出壶关,解邺城之围。” “诺!” 侍卫从吕布的手中接过竹简,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现在,首要的任务便是壶关,接收壶关替袁尚解了邺城之围,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一个分崩离析的河北,才是吕布想要的河北。 而河内郡,不急,晚点再派人前去做交接好了。 壶关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壶关要是在袁尚的手中,强攻也能攻的下来,大不了也就是损失大了点,惨重了那么一点。 可要是让壶关落入了那刘大耳的手中,再想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河内可就轻松了很多,以目前吕布的实力,不论这河内落在谁的手上,如果只考虑在河内展开一场大战的话,吕布都有信心拿回来。 在壶关的问题上,吕布本还想着要不要收集点方士,想办法将火药之类的给弄出来,用来推了壶关呢。 可是,没想到,这袁氏兄弟和那大耳贼居然给了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让自己不废一兵一卒便拿下了这座雄关,这个西进的门户。 吕布心情大悦,身子向后一靠,双脚搭载面前的桌案之上,不禁哼起了小曲。 “何事让王上如此高兴?” 一袭白衣的甄宓端着酒水盈盈的来到了吕布的身旁,轻轻将手中的托盘放于桌案之上,为吕布斟了一尊美酒,朝着吕布递来。 “哈哈……” 吕布大笑一声,猿臂一展,揽住甄宓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将甄宓往怀中一带。 “呀!” 甄宓一声惊呼,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倒在了吕布的怀中,美酒从樽中洒出,溅的甄宓满身都是。 晶莹的酒水顺着甄宓那精致的锁骨缓缓的流入了那雪白幽深的沟壑之中。 甄宓娇嗔道:“王上……” 吕布一把抓住了正准备用袖袍擦拭胸前酒水的甄宓的手臂,邪笑道:“既然是因寡人才洒了爱妃一身的酒水,寡人理应也该替爱妃清理一下。” 话音刚落,吕布便低下头,朝着那雪白幽深的沟壑口勿去。 胸前传来的酥麻让甄宓双肩一颤,道:“王上……别……别闹!” 虽说甄宓已经与吕布一起赴过巫山,领略了巫山的云雨,又一起共度过良宵,见识了良宵内的美景,但她不过初为人妇,在这大白天的,还真有些放不开,有些不太习惯。 浓郁的酒香与甄宓身上那淡淡的清香,早已让吕布按耐不住,哪还管得了这些,当下便要将甄宓就地正法。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禀唐王,长安急报。” 第449章 疯狂的刘协,司马家的八个儿子 第四百四十七章疯狂的刘协,司马家的八个儿子 “老夫太中大夫,孔融。” 孔融一甩袖袍,昂着头高声道:“老夫任北海太守与天下群雄一起讨伐董卓的时候,别说是你这莽汉还不知道在哪种地,就连你那个目无君上,不知礼义廉耻的主子吕布,也不过还是董卓麾下的一条狗。” “如今,不知哪里来的不知孔孟,不失礼数的山野匹夫,也敢在这金殿之上撒野,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孔融是孔子的后人,乃是孔子的第十九世孙,就连许褚这个大老粗也很清楚,这样的一个人,即便是吕布,也不可能会轻易的杀了他,也难怪他敢在这如此的口出狂言。 这个时代,孔圣人的后人在读书人心目中的形象可想而知,就算吕布在这,即便是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真的下令把他给杀了。 虽说孔融这个腐儒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还自视过高,看不起武夫,但如果真的将他给杀了,那天下的读书人可就沸腾了起来。 只是,如果单单只是骂他许褚也就罢了,许褚虽然脾气有些火爆,但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只是骂他的话,他也不会把这孔融怎么样,他可不想给吕布惹麻烦。 但是,这么些年来,吕布有事没事的就给许褚这样的莽汉一点小恩小惠,将许褚这样一个耿直的莽汉拿捏的是服服帖帖,如果真有忠诚度这种东西,许褚对吕布的忠诚度可谓是满的。 只要是吕布的一声令下,许褚可不管对方是谁,就是皇帝,许褚也会提刀砍了他。 如今孔融这厮骂他也就算了,居然敢骂对他如他老娘对他那般好的主公,这还了得? 许褚手压刀柄,沉声道:“孔大人,你骂末将也就算了,你要是再敢骂唐王一句,我砍了你!” 孔融这腐儒也是个倔脾气,仗着自己是孔子的后人,吃定了吕布不敢杀他,斜着眼看着许褚,不屑的道:“骂他怎么了?别说是在你这粗鄙的武夫面前骂他了,就是吕布他本人在此,老夫也照骂不误!” “老夫今天还就是骂了,事实而已,老夫当年随天下群雄讨伐董卓之时,吕布他就是董卓麾下的……” “噗!” 孔融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刀光闪过,只见一颗人头飞了出去,鲜血溅了不远处的一位文官满脸都是。 许褚将手中的横刀在倒在地上,孔融的无头尸体上擦了擦,将刀上的鲜血擦尽后,归刀入鞘,在孔融的尸体上吐了口吐沫。 “呸!什么玩意,现在知道怎么了吗?” 许褚不屑的说了一句,转过身,对着站在一旁有些失神的伏寿,道:“请,皇后殿下!” 夜幕渐渐降临,空荡荡的大殿内,孔融与耿纪的尸首早已被侍卫们抬了出去,只留下了满地的鲜血。 此时,神游天外的刘协终于回过神来,一步一步的来到了正在卖力的擦拭着地上鲜血的三四个小宦官的身旁,失神的道:“不用收拾了,朕亲自来!” 说罢,也不管那几个小宦官的反应,刘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失神的望着满地的鲜血,双手缓缓的按了下去。 抚摸着地上的鲜血,刘协泣不成声,喃喃道:“他们生,朕没能够尽君父之则,他们死,今日,朕要亲手服侍他们。” 刘协宛如神经质一般,从小宦官的手中夺下抹布,趴在地上拼命的擦拭着。 “朕的多少忠臣被你杀了,朕的多少忠臣被你给杀了,吕布,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朕,杀了朕,你不就称心如意了?” 一个小宦官听闻这话,紧张的朝着四周望了望,连忙道:“陛下,陛下,这话你可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嗯?为什么?”刘协爬到小宦官的面前,盯着小宦官道:“朕偏要说,偏要说。” 刘协跪起身来,扬天吼道:“朕的忠臣被他全都给杀了,朕的贵人,被他给强行带入了他的府中,如今……” “如今,他又将朕的皇后从朕的身边带走了,我才是大汉的天子,我才是这大汉的天子。”宛如发泄般,刘协扬天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着。 良久,刘协无礼的趴在地上,泣声道:“作为男人,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作为天子,我保护不了自己的臣子,我算什么天子,我算哪门子的大汉天子,我……愧对列祖列宗,我连自己的女人和臣子都保护不了,我拿什么来守护祖宗给朕留下的江山。” “我的皇后,我的大汉,我的皇后,我的大汉。” 刘协呢喃了几声,猛地站起身,歇斯底里的喊道:“吕布,你要这个位子,朕给你,朕赏给你,这天子之位,朕不要了,你拿去,拿去……” “陛下,陛下……”一个小宦官爬到了刘协的身旁,道:“陛下息怒,陛下才是这大汉的天子,奴婢相信,这天下,定然还有忠于陛下的臣子,将来一定会有人能替陛下收拾了这个逆贼。” “忠于朕的臣子?”刘协茫然的转过身,看了看这个小宦官,指了指那满地的鲜血,道:“看见了吗?那是什么?” “那就是忠于朕的臣子,那就是朕的碧血丹心!”刘协对着小宦官咆哮道:“从种邵几人到董承等人,再到如今的国舅伏完和耿纪几人,看看他们的下场,朕,有愧于他们。” “吕布那逆贼将董贵人从朕的身边带走,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今,那狗贼又将皇后从朕的身边带走了,朕依旧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刘协抓着小宦官的衣领,咆哮道:“朕,如此无能,朕,如此懦弱,这样一个不仅保护不了自己的臣子,就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的天子,还会有人会忠于朕吗?还会有人吗?” “会的!一定会的!”小宦官一脸痛惜的安慰道:“陛下放心,将来陛下定然能够收拾了吕布这个逆臣,救回皇后,重整超纲,中兴大汉朝的。因为陛下是这大汉的天子,因为陛下才是这大汉的天子,天下一定还会有很多很多忠于大汉的能人异士,他们一定会为陛下除掉此逆贼的!” 本以为这宫中除了皇后以外,已经全是吕布的人了,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有一个如此忠心的小宦官,宫中的内侍早就被吕布的狗腿子贾诩清洗了一遍,后面又被东厂的魏忠贤给清洗了一遍,也不知这小宦官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一想到刚刚皇后被逆臣给带走,那满朝的文武,除了一个被许褚所杀的孔融外,居然无一人站出来说话,刘协便感到一阵凄凉。 刘协失神的望着小宦官,呢喃道:“没想到,这满朝的文武,世食汉禄的那些大臣们,那些朕的大臣们,还不如你一个内侍,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如何在那群东厂的监视下活到现在的。” “回陛下,奴婢冷寿光,是皇后娘娘的近侍。”小宦官扶着刘协道:“奴婢不过是一个内侍而已,平日里除了忠心的侍奉皇后娘娘外,并不与任何人往来,东厂的那些番子们的目光也全部都放在陛下和娘娘的身上,并没有将奴婢这么一个普通的内侍放在眼中,所以奴婢才活了下来。” 还有忠于自己的人在虽是辛事,但是,一个小宦官而已,除了安慰自己以外,还能派的上什么用场? 离自己近的不是被吕布抢走,就是无故惨死,满门被杀,如今,自己谁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皇帝,不过是个灾星而已。 到了这个地步,汉室灭亡已是必然的事情了,又何必再牵连无辜。 想到这,刘协惨然一笑,道:“朕虽然一无是处,但宫里还有些值钱的东西,你拿了出宫去,朕如今能给你的,也就这些身外之物了。” “陛下何苦如此颓丧,难道陛下就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娘娘被吕布那狗贼糟蹋作践吗?” 见到刘协如此颓丧,心中本就对皇后有些爱慕的小宦官急道:“陛下,如今皇后娘娘被吕布那狗贼带走,无异于羊入虎口,我们怎么能不管娘娘呢?” 也是,如今吕布权势滔天,可以说整个皇城内外基本上全是吕布的人,一个小小的宦官,如果不是有些其他的心思,又怎么敢和刘协这个灾星走的太近呢。 和刘协走的近的,要么死了,而且死的还特别的凄惨,要么就是成了吕布的玩物,总之,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脑中的水太多的话,显然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该做的。 很显然,这小宦官很明显就是脑中进的水太多了,才会做出这种完全不经过大脑的决定。 听到小宦官提到皇后,刘协微微一愣,半晌后,凄然一笑,道:“如今,朝野上下,皇城内外,皆是吕布那逆贼的人,朕也舍不得皇后,可是孤身一人,又能如何呢?” “刚刚你也看到了,忠于朕的大臣们是什么样的下场,你还是拿些财物,早早出宫去,不要无谓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说罢,刘协艰难的站起身,失魂落魄的朝着御阶之上的龙椅走去,背影看起来无比的凄凉。 “陛下……陛下……” 小宦官冷寿光望着刘协那凄凉的背影,再想到皇后那倾城的身影,脸上充满了痛苦,连忙站起身,紧追了几步,扯住了刘协那宽大的袖袍,道:“陛下,河内的司马家前些日子入了长安,奴婢听闻司马家的家主司马朗曾任京兆尹,为人耿直公正,想来定然也是一个忠于汉室,忠于陛下的忠义之人,奴婢愿为陛下前去与那司马防接触一下,看看此人能否为陛下所用” 刘协身体一颤,停了下来,转过身,道:“司马家?可是那个河内的有着什么司马八达的司马家?” 河内司马家,这么一个家族刘协还是从伏寿的口中才得以知晓。 平日里,伏寿没事就给刘协讲解长安与天下的各大世家,从中分析哪些能为刘协所用,能够助刘协铲除逆臣,重整超纲。 因伏寿有事没事便在他的耳旁念叨的原因,又心怀匡扶汉室理想的刘协,对于天下的这些世家的功课可是没少做,自然对这个如母猪一般能生的司马家印象很深。 曾经,他还因为听到这司马家一下生了八个儿子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曾有些无礼的说过,这司马老儿还真能生,生了八个儿子。 不过,在被伏寿狠狠的瞪了一眼后,刘协便老实了。 “正是,这司马家乃是河内大族,如果有他们相助,定然能为陛下除去吕布此逆贼,而且司马家乃是名门望族,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就算吕布,也绝对不敢轻易动司马家!” 冷寿光越说越激动,脸上升起一抹异样的潮红,仿佛下一秒司马家便能够除掉吕布,将皇后从吕布的魔掌之中拯救出来。 刘协沉吟了片刻,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如今吕布权倾朝野,这司马家有那个胆量帮朕跟吕布作对?” 冷寿光神色一滞,显然他的心里也没什么底,沉吟了良久,小宦官冷寿光一咬牙,道:“恕奴婢斗胆问一句,奴婢听闻陛下生母王美人与杨俊关系匪浅,可有此事?” 难怪这小宦官纠结了半天才斗胆问出这么一句话,当着刘协的面非议刘协的生母,对于吕布来说或许不是什么事,但是,对于一个小宦官来说,这却是一个完全是活腻了的举动。 冷寿光之所以问出这么一句话,是因为他曾经听人说过,这王美人当年入宫之前,与这杨俊的关系确实有些不清不楚的。 可是,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人之间又有没有发生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些都不是一个小宦官可以随便瞎管的。 如果不是如今形势到了一定的地步,而王美人又早已身故,小宦官宁愿亲口问王美人也不愿意问刘协,当着皇帝的面去问他生母当年的一些桃色之事,还真是需要有一定的胆量。 刘协眼色一寒,沉声道:“你这是何意?” 第450章 没有寡人,不知这大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第四百四十八章没有寡人,不知这大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陛下恕罪!”小宦官冷寿光跪在地上低着头咬牙道:“还请陛下如实相告,这可关系着陛下能不能拉拢司马家,让司马家为陛下所用,还请陛下实言相告。” 听到小宦官冷寿光说关系到自己如今能不能将这仅有的一棵稻草抓在手中,刘协脸色的神情不禁凝重了起来,沉吟了片刻,刘协缓缓的说道:“此事,朕曾经也有所耳闻,不过,对于其中详情,朕也不是很清楚,此事与司马家有什么关系?” 小宦官仰起头,道:“禀陛下,这杨俊与司马家的司马防私交甚深,如果……那杨俊定然也是参与了伏完、耿纪等人的刺杀吕布,攻打唐王府的事情。” “如果真是这样,这也是存留下的忠于陛下,忠于汉室的唯一一个能知道其身份的大臣了,如此,奴婢可以去替必须说服杨俊,让其联合司马家,替陛下除去吕布此祸乱朝纲的乱臣贼子。” 刘协眉头深锁,在御阶之上缓缓的走了几步,随后,猛地回过头,看着冷寿光,道:“或许,你可以去杨俊的府上试探一番,看看听他到底什么意思。” 不管王美人当年和杨俊有没有一腿,刘协也不可能当着一个小宦官的面前去承认这种事情,但是,此时此刻,他还真的很希望当年他的生母王美人真的和杨俊发生过什么,这样,看在当年王美人的面子上,杨俊也不会弃他不顾。 原本已经感到很绝望,感到生无可恋的刘协的眼前,此刻又显露出了一丝光芒,除掉逆贼吕布,平定天下,中兴大汉的雄心又逐渐的升了起来。 “诺,奴婢定然不负陛下厚望!” 说罢,小宦官冷寿光缓缓的朝着大殿之外退去。 “慢着!”小宦官刚到大殿的门口,就听到了刘协的声音,只听刘协接着说道:“如今皇宫戒备森严,你又如何出的了宫?” 小宦官冷寿光脸上露出了一声笑容,道:“陛下放心,奴婢自然有办法出宫,奴婢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宦官,如今皇后又被吕布那厮带走了,他们不会刻意将目光放到奴婢的身上,奴婢定然不负陛下厚望,定然要将杨俊和司马家绑在陛下的这个战车之上。” “好!”刘协大笑一声,紧紧的抓住小宦官冷寿光的手,接着说道:“去,小心点,待事成之后,朕定然不会负了你,一定会重赏你,让你光宗耀祖。” “谢陛下厚恩,如果真的有幸能替必须除掉此贼,奴婢即便是死也愿意了,至于重赏什么的,奴婢心领了,只要到那时,陛下还会让奴婢去照顾皇后娘娘,奴婢便已经满足了。” 冷寿光虽然只是一个宛如尘埃一般的渺小的人,但是依旧不能阻止他对伏寿的爱慕之情。 虽说他已经是宦官了,并没有人道的能力,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皇后娘娘,记忆深处的皇后娘娘不仅容貌倾城,平日里,对待他们这些内侍也是极为照顾,所以,哪怕是死,哪怕是被灭了满门,小宦官冷寿光依旧对伏寿抱着一丝念想,抱着一丝能够将她从吕布那恶魔的魔掌中拯救出来的希望。 只要能将皇后娘娘救回来,哪怕是让他粉身碎骨他也愿意。 唐王府后花园。 吕布负手立于凉亭内望着那平静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阵微风袭来,如镜面般的湖面上荡起阵阵微波。 岸边,随风飘摆的垂柳悄然而立,烟波浩渺,波光粼粼的湖面清澈见底,鱼虾在水中游来游去,几只轻盈的水鸟掠着水面飞翔,展翅间,甚是飘逸,给人一种室外桃源之感。 这潭湖水自王府建立前就有了,只不过,原本只是一个小湖,待吕布来到这之后,习惯享乐的他自然而然又命人大肆翻修了一遍,扩建了将近一倍的面积。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渐渐落下,湖面吹来阵阵的凉风,甚是凉爽。 一阵脚步声在背后响起,只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这王府还真是奢华至极,本宫觉得那皇宫都不如唐王府这般奢华,唐王还真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 闻言,吕布缓缓的转过身,一个身材高挑,一袭宫装的女子映入了眼帘。 此女子身着深红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 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 吕布嘴角一扬,笑道:“既然皇后喜欢这里,那就留在这里长住好了,寡人欢迎之至。” 没错,这名女子正是被许褚奉命带过来的大汉皇后伏寿。 伏寿神色淡然,莲步轻移,盈盈的从吕布的身旁穿过,来到了湖边,感受着拂面的清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道:“来都已经来了,喜不喜欢这里还有什么区别吗?难道说本宫不喜欢这里的话就可以离开?” 从许褚将她领进唐王府的时候,伏寿就已经知道,她接下来的命运无外乎就是如董妃那样,如同一只金丝雀般,被吕布养在唐王府这座富丽堂皇的鸟笼中。 至此,伏寿反而觉得无比的轻松,一切终于都结束了,从今往后再也不用每时每刻都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了,此时的伏寿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当然不能,如果能够随意的离开的话,寡人又何必命人将皇后请到这来。” 吕布缓缓的走了两步,来到了伏寿的身旁,与伏寿并肩而立,望着清澈的湖面笑着说道:“不过,娘娘难道不觉得这里要比皇宫好上百倍,千倍?” 伏寿自然明白吕布所说的话,知道吕布所说的并非是这里比皇宫修建的富丽堂皇。 这里在某种程度上虽然也能称得上是极致奢华,但就硬性条件来说,与皇宫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别的不说,单单只是面积,皇宫就远远不是一个区区的王府可以相提并论的。 但,这里却有着许许多多的皇宫中没有的东西,别的暂且不提,就是这一汪湖水,皇宫中就没有。 再者,伏寿很清楚,吕布所说的并非是这些身外之物,吕布所说的,是她伏寿住在这里之后,就再也不用去承担那些她根本无法承受的压力,也再也不用每时每刻都生活在心惊胆战之中了。 如镜的湖面上微波荡漾,望着眼前如仙境般的美景,伏寿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轻叹一声,感叹道:“这里虽然很美,很祥和,很宁静,我也确实很喜欢这里,然而,这里即便再怎么美好,也毕竟不是我的家。” 伏寿此时的心情可谓复杂至极,一边为自己终于不用再背着那所谓的匡扶汉室的沉重的包袱而感到一种解脱后的轻松,一边又有些难以面对这种结果。 从很小就跟着刘协一起,为了汉室的江山,为了重整大汉的朝纲,努力着,拼搏着,不惜将自家的满门的性命都压在了上面。 可是呢,辛辛苦苦的咬着牙坚持了这么多年,在这一刻,所有的抱负,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泡影。 这么些年来所受的苦没有得到一丝回报,所有的付出变得没有任何意义,这种信仰崩塌破灭的感觉让伏寿感到一阵迷茫,以至于连自称都变了,从本宫变成了我。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将不再是大汉的皇后,也不配再做大汉的皇后了。 吕布很清楚她此时的感受,请笑一声,道:“其实,你们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错了,你们所坚持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伏寿茫然的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吕布。 吕布从地上挑了一块扁平的石头,用力朝着湖面甩了出去,石块在湖面上欢快的蹦跶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远,最终还是不甘的沉入了湖底,只留下了一圈圈还未散尽的涟漪。 吕布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看到了吗?从中,你看到了什么?” 愣愣的看着石块沉入湖水之中的伏寿变得更加迷茫了,望着那一圈圈阵阵的涟漪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吕布缓缓的说道:“正如你所见,那个石块再怎么蹦跶,再怎么不甘,但是它最终还是会沉入湖底,它也只能沉入湖底,它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益的,任凭它再怎么挣扎,留下的也只是那阵阵的涟漪,证明它曾经存在过,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连那一圈圈的涟漪,也将消失不见。” “自恒、灵二帝起,汉室就已经注定了灭亡的命运,余下的,也只是时间而已。” “你们难道真的傻到认为杀了寡人后,便能够重整朝纲,匡扶汉室?” 伏寿望着恢复平静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淡淡的开口说道:“难道不是吗?如果没有你,只要陛下勤政爱民,以关中为根本,早晚必能平定天下,这江山,依旧还是大汉的江山。” “哈哈哈……”吕布大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昔日,董卓乱政,比之寡人更甚,你们不也是以为除掉董卓之后便能够重整朝纲,中兴汉室?可是,结果呢?” 伏寿一阵愕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怎么?娘娘为何不说话了?”吕布不屑一笑,道:“还是寡人替娘娘回答!” “董卓死后,王允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天下诸侯纷纷拥兵自立,天下变的比原来更加混乱,战火四起,民不聊生,百姓十不存一。” “即便没有寡人占领长安,就凭王允?只会让汉室灭的更快而已。” “反过来再看看寡人,寡人入关后,关中日渐繁华,先后灭张绣,平刘表,天下诸侯近半数被寡人所灭,大汉十三州,寡人一人便收复六州,剩下的诸侯虽各怀异心,但有谁敢明面上不奉大汉的天子,又有谁敢自称不是汉臣?” “有寡人在,名义上,这天下才依旧还是大汉的天下,但是,如果没有寡人,皇后以为,这天下,会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吕布的话伏寿本能的想要反驳,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良久,伏寿道:“或许真如唐王所言,没有唐王,就没有大汉的江山,就没有天子,但,那也只是以前,如果现在没了唐王,以陛下的能力,本宫绝对相信陛下能够凭借着如今的六州之力一举平定天下,重振大汉的江山社稷。” “哈哈哈……” 吕布大笑一声,道:“娘娘还真是小看了这天下的英雄,娘娘看寡人屠这些诸侯如砍瓜切菜一般,就觉得天下的英雄皆是草芥了?” “即便寡人,也不敢口出这等狂言,以为凭借着自己现在手上的六州之力就一定稳稳的能扫平这天下的诸侯,你觉得就凭咱们的陛下有那个能力?” 听到吕布那看不起刘协,如调侃般戏虐的言语,伏寿不禁感到有些愤怒,不服气的说道:“唐王不信的话,何不还政于陛下试试?看看陛下能否凭借着如今六州之力结束这乱世?” 有吕布打下的这些基础,伏寿相信,此时即便是个草包,凭着如今关中的实力,扫灭天下诸侯,一统天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在她的眼中,刘协并不是一个废物,草包。 “娘娘不必激寡人,除了自己,寡人不信任何人。” 吕布笑着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伏寿本就没有指望吕布会凭着自己的一句话,便将放下手中的权利,还政给刘协,听到吕布的这句话,伏寿淡淡的道:“什么?” 吕布伸手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一张弓,望着湖面上的一只水鸟,弯弓搭箭,瞄准了湖中的水鸟,只听见嗖的一声,箭矢朝着水鸟飞了过去 看着水鸟被射中之后的样子,吕布笑了笑,将手中精美的长工朝着侍卫怀中一扔,转过身,对着伏寿笑着说道:“不知娘娘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让你们得手了,你们真的杀了寡人,你们又能收服的了寡人麾下的那群骄兵悍将吗?” 不理脸色渐渐变的惨白的伏寿,吕布接着说道:“还是寡人替你回答!” “如果寡人死了,最好的结果是,寡人麾下的那群骄兵悍将们为了收拢人心,会杀了天子,替寡人报仇,然后在寡人的子嗣中选出一个加以辅佐,打着寡人的旗号继续征讨天下诸侯。” “然而,又有几个人会真心的臣服一个婴儿,他们定然也会如寡人对天子那般,只是将寡人的子嗣作为一个吉祥物般供着,待平定了天下,便是他们谋朝篡位之时,这是最好的结果。” “最差的结果是,寡人一死,寡人麾下的那些骄兵悍将纷纷拥兵自立,互相讨伐,刚刚平定下来的关中再次燃起战火。” “不管是哪一种,天子的处境,你们的处境,都不见得会变的比现在更好。” “所以说,有的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汉室的灭亡已成定局,不管有没有寡人,结局,都是一样。” 吕布缓缓的转过身,伸手挑起伏寿的下巴,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伏寿,嘴角微微扬起,笑道:“娘娘现在还认为杀了寡人一人并能够匡扶你那所谓的汉室吗?娘娘觉得,寡人现在还能死吗?” 伏寿失神的望着湖面,脸色渐渐变的惨白,她先前只是想着怎么除掉吕布这个乱臣贼子,从未想过如果吕布真的死了,关中会是一幅怎样的局面。 曾经,所有人都认为,只要除了乱政的董卓,大汉的天下便会重新回归平静,然而,董卓死后天下反而变的比原先更加混乱。 有董卓的先例在,如今的天下,吕布如果真的死了,天子就一定能够重整大汉的朝纲,率领关中一举平定天下吗? 伏寿很清楚,如果吕布真的死了的话,很大的可能是,平静了许久的关中将再次燃起战火,吕布如果死了,对于大汉来说,真的就是一件好事吗? 可是,如果吕布不死,自己与陛下一直以来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大汉社稷死去的那些忠臣们所流的血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伏寿的内心不禁动摇了起来。 一边是即便杀了吕布也有很大会让局势变的更加复杂,让天子的处境变的更加危险,一边是让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的关中再起战火,令百姓民不聊生,来换取大汉天子重新掌握朝政的那一丝可能。 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东西到头来却发现是错误的,遥不可及的,这种信仰崩塌的感觉让伏寿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失魂落魄的望着远处的湖面。 看着眼前这个失神落魄的美人,吕布的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他就是要从心理上打击这个一直以来有些倔强,没事给自己找事的女人,让她感到绝望,击碎她的那些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仅仅是心理上,还有…… 第451章 弓腰姬 第四百四十九章弓腰姬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仿佛被玩坏的伏寿随意的披上衣衫,声音略显清冷,淡淡的说道:“唐王这下满意了?” 坐在大理石椅上的吕布翘着二郎腿,冲着不远处的侍女招了招手,从侍女手上的托盘上取下一盏茶,浅酌一口,笑道:“皇后此言何意?” 一阵微风袭来,伏寿感到阵阵的凉意,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盈盈的坐在了石凳之上,冷冷的说道:“大汉的皇后让你为所欲为,难道这还不能让唐王满意,让唐王发泄出心头的怒意?” “哈哈哈……” 吕布大笑一声,伸手她伏寿捋了捋贴在脸庞上有些凌乱的发丝,笑道:“如果你不想死人一般的话,寡人会更加满意。” 伏寿寒着脸任由吕布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之上抚摸着,淡淡的说道:“敢问唐王,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够仿佛什么也都没发生过一样,去取悦一个杀了自己父亲,又将自己从自己的夫君中强行掳走的男人,在他的身下安然的承欢?” 吕布轻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石案之上,捏着伏寿的下巴,笑道:“皇后是否想过,这天下,又有哪一个诸侯在处理这种叛乱的时候会只除首恶?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也会夷了你伏氏的三族。” 伏寿微微一愣,随后转过头,一脸的黯然。 吕布揉了揉伏寿的脑袋,笑道:“好了,寡人明白你的意思,正如寡人在大殿之上所言,此事到此为止,并且寡人还会下令,让高顺不要为难你的家人,就让你伏氏一族在河西草原上做个教书的先生,替寡人教化那群塞外蛮夷好了。” 伏寿一阵愕然,原本担心她伏氏一族被发配到了河西之地是去做筑城那等事情,让他伏氏一族尽数累死在那塞外之地,因此方才会问吕布是否满意,希望吕布能够看在这一点鱼水之情的份上给她伏氏留下一点血脉。 没想到,在她的印象中,一直以来十分暴虐的吕布今日居然会如此的好说话。 虽说伏寿对吕布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吕布能如此处置她伏氏剩下的那些族人,给了他们一条活路,伏寿还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起身冲着吕布盈盈一拜,道:“谢唐王开恩。” 伏寿行礼之际,吕布邪笑一声,道:“那娘娘准备怎么谢寡人呢?” 伏寿听闻此言一阵愕然,这不才刚刚做过吗,怎么还这么有精神,伏寿不禁感到一阵苦恼,说实在的,她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对方呢。 伏寿轻叹一声,道:“唐王想让本宫如何答谢唐王?” 吕布动了动脖子,邪笑一声,道:“寡人想在皇后的面前做那么一回皇帝,娘娘以为如何?” 如果换做往常,吕布敢在伏寿面前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语,哪怕是明知道有些自不量力,伏寿也会痛斥吕布一顿。 不仅仅只是吕布在言语上亵渎了她,最主要的是,她一生的梦想都是想要帮助刘协重振朝纲,中兴汉室,敢在她面前说出想要做皇帝的人,她可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付出性命,她也要痛斥这种行为,维护汉室那仅存的一丝尊严。 只是,到了此时此刻,这些已经无所谓了,她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刘协,而现在的她也清楚的认识到,时至今日,汉室的灭亡已经成了定局,没人能够改变的了了。 既然天意如此,那又何必再生祸端,让这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六州之地再起战火。 况且,她伏家为汉室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为了汉室,父亲死了,伏氏险些遭受灭门之灾,为了那所谓的汉室活了这么久,也该为自己的伏家而活,为自己而活了。 想通后的伏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吕布盈盈一礼,淡淡的道:“请陛下虽臣妾回寝宫,臣妾,伏寿,服侍陛下……就寝。” 伏寿虽然脸色淡然,强装镇定,但从这最后咬着嘴唇所吐出的两个字,那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模样,就能看出,此时的伏寿,心里是怎样的不平静。 “哈哈哈……” 看着这尊贵的皇后,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伏寿在自己的面前屈膝,吕布的心中感到一阵的快意,大笑一声,道:“谁说就寝就非得在寝宫之中了?今日,寡人就非要天当被,地当床,在这户外宠幸你这个身份尊贵的皇后娘娘,与你在这野外大战一场,让你这个平日里整天板着个脸的皇后娘娘也给寡人生一个孩子。” 说罢,吕布扑身而上,将伏寿拥在了怀中…… …… 江东,秣陵。 “孙权呢,让他给我出来,我倒是想问问,他的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回老夫人,主公此时正有要事处理,还请老夫人稍坐片刻,待主公将事情处理完过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来见老夫人的。” …… 听着门外的吵闹声,感到心中一阵烦闷,将手中的一卷竹简朝着桌案上一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个秀美绝伦的女子盈盈的来到了孙权的身旁,轻声道:“小妹的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母亲那边,不如就让妾去替夫君向母亲解释一下好了。” 她的声音宛如山野间那涓涓的泉水一般,沁人心扉,只听其声音便能够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令人心中感到十分的平静,空灵,通透。 此女子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月匈,月匈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婀娜,气若幽兰。 面对身后这位倾城佳人的安慰,孙权苦笑一声,道:“母亲那边就由夫人你去跟她好好解释一下好了。” “我又何尝忍心将小妹嫁于吕布那厮,只是我刚刚上位,在军中没有丝毫的威望,军中武将皆以公瑾马首是瞻,世家门阀蠢蠢欲动,人心不稳,如今我孙家在江东的地位以及岌岌可危,如此形势下,我们真的不宜再去招惹吕布那厮。” 孙权背后的佳人盈盈的走到孙权的身前,含情脉脉的望着孙权,道:“妾明白,夫君将小妹嫁于那吕布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的决定,只是,让妾想不通的是,吕布虽然如今看起来势大,一统天下之势已成,仍由其发展下去的话,最终必然会平定天下诸侯,一统天下。” “但是,依妾之见,兖州的曹操和徐州的刘备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如果不出妾之所料,这二人定然会想尽办法联合天下诸侯,共同对抗吕布,夫君即便此时不便参与,但那吕布在这种形势下同样也抽不出手来攻打江东,夫君完全可以乘着这个时候整顿江东,将江东的军政大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又何必多此一举将小妹再嫁于那吕布?” “在妾看来,即便夫君不与他联姻,那吕布定然也会想方设法的与夫君交好,夫君又何必做出这等惹母亲生气的事情。” 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孙权轻轻的握住了佳人的手,道:“不错,正如你所言,即便我不与那吕布联姻,吕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我江东交恶,换成是我,我也会想方设法的交好江东。” “但是,他吕布不愿交恶的是江东,想要交好的也是江东,并不是我孙家,也就是说,江东之主不管是我孙家也好,还是其他的哪家也好,他吕布都不会介意。” 佳人的手微微一颤,道:“夫君的意思是……” 孙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道:“我将小妹嫁于吕布并不是因为想要交好吕布,此时的吕布也不需要我去主动交好他,反而是他需要想尽办法来交好我,我将小妹嫁于吕布,与吕布联姻并不是给外人看的,而是给周瑜,给江东的那些世家看的。”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孙权要掌控江东的决心,如果他们胆敢有异心,我孙权不介意如西凉马家一般举家归顺吕布,引吕布的关中军进入江东,不管吕布到时候能不能腾地出手领军进入江东,我相信有韩遂的先例在,他们也会有所忌惮。” “兄长辛辛苦苦打下的江东,父兄留下的基业,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这江东,也只能是我孙家的江东,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佳人听到这,微微一愣,轻叹一声,道:“如此,不管是周瑜也好,江东的那些世家也好,他们即便是有异心,也会心生顾忌,不敢轻举妄动,夫君就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整顿江东,整顿兄长突然离去而留下的这个烂摊子,夫君真是好手段,只不过……” 孙权淡淡的扫了面前的佳人,淡淡的问道:“只不过什么?” 佳人黯然道:“只不过此番倒是苦了小妹,小妹是个直性子,你让她嫁给一个杀兄的仇人,以她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即便是勉强同意了,当她面对吕布的时候,以她的性子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如果恶了吕布,吕布虽然会估计大局不会对江东怎么样,也定然会冷落小妹,到那时,小妹的下半生可就……唉,小妹还正值大好的年华,就这么没了以后,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残忍。” “她可是从小便与你关系很好,是你的亲生妹妹啊,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孙权面前的这位佳人可是与自己那小姑子的关系非常好,非常喜欢那活泼跳脱的小姑子,如今一想到自己的夫君将要把那个与自己关系非常好的小姑子给推入火坑,用她的下半生来给他争取整顿江东的时间,佳人的心中便感到一阵的不忍和痛惜。 至于为什么是火坑,那不是废话嘛,一个传闻中暴虐更甚董卓的人,一个满天下强抢别人妻女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什么好人,让她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不是将她入火坑又是什么。 想起那个从小就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小妹的音容笑貌,孙权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心中感到一阵愧疚,不过,片刻之后,孙权便一脸坚定的道:“她既然身为我孙家的儿女,自然就要有为我孙家的基业做出牺牲的准备。” “这天下本就是大争之世,受委屈的人多了,这天下,多少人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有多少人的夫君血染疆场,又有多少人的妻女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孙权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佳人,淡淡的说道:“这天下,受委屈的人多了,又何止她一个,大江东去,尽是流不尽的英雄血,多少人的委屈在里面,那是多少人的委屈。” 别人能受委屈,生在将相之家,诸侯之家的儿女便受不得委屈了? 孙权的一番话让眼前的佳人无法反驳,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佳人自己也很清楚,生在这样的一个王侯诸侯之家的女子,除了表面上看起来风光以外,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值得别人羡慕,相反,或许很多时候还不如生在一个普通百姓的家里。 生在将相之家的女儿不过是一个精心养育,将来为了家族的利益用来与别人联姻的一件工具而已,说的难听点,和一头养肥了用来过年杀的猪没什么区别,她自己不也是只是一件联姻用的工具,为了家族的利益才和孙权成亲的吗? 只是,无法反驳归无法反驳,明白事理归明白事理,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孙权的一番话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心寒。 一直耳闻目睹,非常清楚这兄妹二人关系的佳人见到此刻孙权为了所谓的孙家,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便私自瞒着老夫人将自己的妹妹给推入了火坑,让她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儿媳步练师,拜见母亲。” 刚刚从孙权屋内走出来的步练师冲着端坐于堂上的老夫人盈盈一礼。 坐在堂上的吴国太满脸怒容,道:“孙权呢?让他出来见我。” 步练师轻移莲步,来到吴国太的身旁,轻轻的替吴国太揉捏着肩膀,道:“母亲息怒,夫君他有要事在身,等他忙完后定然会亲自来到母亲的面前,向母亲请罪!” “请罪?哼,他的眼中,现在还会有我这个母亲?” 第452章 步练师 第四百五十章步练师 吴国太满脸寒霜,这孙权才接管这江东几天,连说都说一声,便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远嫁关中,让她去和什么吕布成亲,那吕布是一个好人吗?是一个良配吗?从那些传闻来看,这不是把她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有问过她这个做面前的意见吗? 吴国太本就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人,别说是孙策、哥俩平日里对她有求必应了,就连孙坚在世之时,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也会与她商议。 如今倒好,自己的大儿子才刚死没多久,这个小儿子就就要将她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害死她大儿子的人,这怎能让她不生气,她又怎么可能同意。 见吴国太生了如此大的气,步练师连忙安抚道:“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夫君他平日里最是孝顺,最是听母亲的话了,又怎么可能会不将母亲放在眼中,母亲定然是误会夫君了。” “哼哼,误会?最听我的话?”吴国太冷笑一声,道:“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一个暴虐更胜董卓的人,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一个害死自己兄长的人,而我这个做母亲的,如果不是无意中听闻此事,恐怕到了我的女儿都远嫁关中了都还被蒙在鼓里,好啊,还真是孝顺的很啊。” 步练师本就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听吴国太这么一说,便知道必然是有人刻意透漏风声,将此事捅到了吴国太的这里,想借吴国太爱女之心来阻挠此事,破坏孙家与吕布的联姻,由此可见,这些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居心。 “唉……”步练师长叹一声,道:“母亲有所不知,夫君他并非刻意瞒着母亲,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这些日子以来,夫君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对母亲说,彻夜难寐。” “连母亲都知道那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夫君又怎会不知,夫君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吕布并非是小妹的良配,只是,为了江东的基业,夫君他不得不这么做。” “夫君平日里与小妹关系最好,他又怎会忍心将小妹远嫁到关中,将小妹推入火坑,奈何,形势逼人,夫君他不得不如此啊。” “形势逼人?为了江东基业?”吴国太怒道:“你们二人莫非真当我好骗不成?是那吕布逼他了?逼着他要他将他的妹妹送往关中了?还是说那吕布起兵攻打江东了?” “为了江东基业?连老婆子我都能看的出来,此时的吕布不可能,也没有理由与江东交恶,他难道眼瞎看不出来不成?” 步练师轻叹一声,道:“确如母亲所言,吕布并没有逼迫夫君,也没有起兵攻打江东,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我江东交恶。” “但是,母亲可知,庐江周瑜,拥兵自重,江东士族蠢蠢欲动,如今江东的基业交到了夫君的手中,夫君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父兄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中。” “如今,夫君除了借吕布之势来整顿江东,还能如何?又能如何?” 步练师的话如一阵晴天霹雳在吴国太的耳旁响起,吴国太并非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女人,只是她没想到,如今江东的形势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 良久,吴国太宛如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轻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我老了,随你们。”说罢,吴国太便起身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母亲!”步练师冲着吴国太那略显沧桑的背影轻声喊了一声,良久,艰难的说道:“小妹那……” 吴国太身形一顿,紧接着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道:“还是我去跟她说。”说完,吴国太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步练师的视线之中。 …… 秣陵,孙府。 紫色的薄纱随着窗外徐徐吹入的微风飘动,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不知名的花朵,上好的檀木梳妆台上摆放着一面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首饰盒,只见一个身披翠水薄烟纱,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的少女端坐于梳妆台前。 这少女身材高挑,腰肢纤细,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眉宇间,似有似无的散发着一丝英气,年纪虽然不大,但月匈前满满的都是正能量,双腿更是满满的都是健康友爱,神态娇媚,明眸皓齿,端的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小美人。 吴国太缓缓的走了进来,摆了摆手,守候在一旁的几个侍女缓缓的退了出去,缓缓的来到了少女的身后,默默的望着端坐于梳妆台前的少女,目光中充满了慈爱。 少女看到铜镜中,站在自己身后的吴国太,欣喜的转过头,腻声喊道:“母亲。” 吴国太一脸慈祥,笑着望着少女,眼神中满满的全是爱意,温暖如春风,慢慢的伸出手,从少女的手中接过梳子,轻轻的替少女梳着那如瀑布般的长发,笑着说道:“我的女儿长大了,如今都是一个大姑娘了。” “女儿今天可是打回来不少猎物呢!”少女的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兴奋的说着,随后又怨道:“女儿现在上阵杀敌都没问题,可惜,二哥他就是不让。” 吴国太宠溺的看着少女,一边替少女梳理着头发,一边没好气的道:“你啊,一个姑娘家的,上什么阵,杀什么敌,你这个样子以后谁还敢娶你。” 少女笑道:“没人要最好,女儿才不要嫁人,女儿要一辈子陪在目前的身边。”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吴国太望着身前的少女,眼中满满的全是宠溺慈爱,缓缓的说道:“你啊,如今都是个大姑娘了,女大不中留,你也该嫁人了。” “我才不要嫁人呢!”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色,轻声回了一句。 “你啊,说的是真心话?”吴国太没好气用手指点了一下少女的脑袋,缓缓的说道:“我啊,和你哥商量好了,给你寻了一门亲事,人家是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他啊,也算是一个英雄,这样的一户人家,配的上我的宝贝女儿。” 吴国太自顾自的说着,没察觉道,此时少女脸上的笑容已经一点点的消失,吴国太话音刚落,少女便猛的转过身。 “母亲,难道你们真的要将我嫁给那个乱臣贼子,嫁给那个害死大哥的人?” 吴国太神色一滞,望着女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失声道:“你都知道了?” 少女猛地站起身,逼视着吴国太:“满城的人都在传,说你们要将我嫁到长安,嫁给吕布那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这件事,恐怕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谣言,并没有当真,我不信你和二哥会将我嫁给那种人,如果你们真的要将我嫁人,不可能不事先跟我说,可是……没想到,此事居然是真的?” 少女根本没有想过,从小到大,一直很宠爱自己的目前和二哥,居然一声不响的将自己许配给了一个暴名传遍天下,四处强抢别人妻女的一个恶棍,一个暴虐更胜董卓,欺凌天子,霍乱朝纲的乱臣贼子,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望着女儿那充满愤怒的小脸,吴国太感到一阵心疼,她又何尝忍心将自己一直视为心头肉的宝贝女儿嫁给吕布那种人,只是,唉……吴国太,轻叹一声,道:“你……你愿意吗?” 愿意?少女气的全身发抖,道:“母亲,他可是害死大哥的人啊,他可是我们孙家的仇人啊,你和二哥居然要将我嫁给那样的一个人?” “怎……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吴国太不自然的将头偏到了一边,不敢直视女儿的目光,道:“战场之上,两军交战,生死由命,你的哥哥同样也杀了人家不少人不是?况且,天下诸侯只见,没有所谓的仇怨,不讲情分,诸侯之间存在的,只有利益” “况且,不论那吕布为人如何,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能称的上是一个英雄,这天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我的女儿不是?” 少女听闻此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国太,眼中渐渐的升起一丝雾气,泪眼婆娑的道:“母亲,我真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狠心的人,从你的口中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你居然要我嫁给一个……嫁给一个害死我大哥的人?” “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舍得吗?”吴国太转过身,眼泪不知不觉的顺着脸庞流了下来,道:“将我最宝贝的女儿远嫁到关中,嫁给一个害死自己儿子的人,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你以为我就真的能愿意?” “可是,即便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我也必须要这么做。” “为什么?那你为什么还要将我嫁给他!”少女冲着吴国太叫道。 “因为我是孙家的女人。”吴国太满脸的痛苦的看着少女,道:“我得为江东八十一县的安危,得为几百万百姓着想。” 少女愤怒的转过身,道:“我可不管这些,我可不愿意被人当成礼物送出去。” 吴国太缓缓的走到少女的身旁,道:“即便你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你也必须要嫁过去。” “我不嫁,你们爱找谁嫁找谁嫁,反正我就是不嫁。” 少女的脾气也倔,她可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想把她当成礼物送出去,想都别想。 “你必须得嫁。”吴国太满脸痛苦的道:“你给我记住,你孙尚香是孙家的女人,自我嫁给你爹,嫁到孙氏家族以来,不到三十便死了夫君,不到四十就经历了丧子之痛,我流的泪水,只怕比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多。” 吴国太指着自己,道:“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你看看我这满头的白发,我现在像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走出去,哪个不认为我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 说到这,吴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仿佛将此事说出来以后,终于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感到浑身轻松,接着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还能咬着牙苟活下来?就是为了孙氏的基业,我一个外姓人尚且如此,而你……” “而你孙尚香的身上,留着的是孙家的血,你姓孙,对孙家的前途,对孙家在江东的霸业,更负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吴国太话音还未落,孙尚香便猛地转过头,泪眼朦胧的盯着吴国太,道:“我嫁什么人,与孙家的前途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不懂,她很不明白,江东的基业是父兄在战场上用刀枪和鲜血换来的,不是靠什么女人得来的。 如今,怎么传到她二哥这里之后,就和她的婚姻扯上关系了? 如果说让她孙尚香上战场为孙家浴血厮杀,她还能理解,可是,如今居然是要她嫁给一个自己从未见过,也没有任何好感,更是害死她大哥的一个人,她真的想不明白,二哥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也就罢了,为什么向来非常疼爱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捧在手心的母亲也会答应这种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吴国太道:“如今,你二哥刚接手江东不久,在江东上下没有一点威望,军中上下皆以周瑜为首,江东士族最近也蠢蠢欲动,而将此事传遍全城也定然是这些人所为,也最好只是这些人所为,如果是周瑜的话,那我们孙家,可就危险了。” “如此危及的时刻,将你嫁给吕布是最好的办法,待你嫁过去之后,你二哥便可以以这一层关系,借吕布之势来整顿江东,而江东不管是周瑜也好,江东的士族也好,也会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你二哥便能有足够的时间来整顿江东,收拢政权,将江东牢牢的掌握在孙家的手中,你……可明白,现在,只有你嫁过去,才能保住江东,才能保住孙家在江东的基业,才不会让你父兄漂泊半生才打下的这一点点基业啊。” 孙尚香痛苦的望着吴国太,轻声呢喃道:“母亲,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到了现在才知道,你居然是这世上最残忍的母亲,也是最心狠的母亲,我……” 孙尚香泣不成声,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身逢乱世,又出生在这诸侯之家,孙尚香自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 如她的母亲所言,这些,是她所背负的责任,她根本无法逃避,只能去面对。 一时间,这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感到心如死灰,有些痛恨这种世家的无情。 见此,吴国太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已经不再反对,只是…… 吴国太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道:“孩子,是母亲……对不起你,是……孙家对不起你。” 第486章 林妹妹和凤辣子的战争 第四百八十四章林妹妹和凤辣子的战争 贾琏有些好笑王熙凤的表情,对于自己侯府里的这些丫鬟仆人,贾琏不敢说全都值得信任,但是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的好二爷,我那好姑妈,可能又要作了。你也知道,自从分家之后,我一直派人盯着她,就怕她暗中再出什么幺蛾子害我。可是这几天二太太的屋里,总有一个陌生的婆子进进出出。这让我起了疑心,就派人盯着那婆子,没想到那婆子狡猾的很,几次都把我的人给甩开了。我想这二太太能和府外人勾连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在府上我又怕别人听到,所以就过来这侯府跟二爷说一声,让你注意一些。”王熙凤严肃的说道。 贾琏听了之后眉头一皱,这王夫人能和府外人勾连,肯定不是为了对付王熙凤而对方的人这么警觉,可见背后的主子也极不简单。这事儿还真得注意一下,虽说这阴沟里翻不了自己这艘大船,但是自己毕竟有身边人,而且还不少,哪个出了事,自己都会心疼。 所以,这事自己还真的要关注一些了。 “这样,我给你几个人手,你让他们盯紧了二太太,看看她到底想要图谋些什么,有什么消息让他们来和我说。”贾琏想了想说道。 “这样最好不过了,有了你给的人手,我一定给你好好的盯住她。”王熙凤是个好权的,如今能指挥这么多人做事,怎么能不高兴。 因为王熙凤关心王夫人的事情,所以也没在侯府多待,与贾琏闲聊了一会儿,便回荣国府去了。 待王熙凤走后,就叫人给贾芸传信,让他给王熙凤调拨人手。 后来贾琏就在想王夫人的事情,王夫人和外面的人接触,要么就是被人利用了,想对付自己,要么就是她和外面的人,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做。 京城西:“怎么样和王夫人接触的如何?” “那王夫人果然贪财,我们的人现在和她做了几笔生意,让她小赚了一笔,等过些时日,我们在进一步试探。”那老仆说道。 “贾家不是护官符吗,可以引着她插手诉讼方面的事,不要怕花钱,先找一些简单的,让她尝点儿甜头。等到她陷的深了,自然能为我们所用,到时候说不定那二太太,就是我们对付贾琏的一把利刃。”年青人笑道。 “主子这法子果然厉害,如果到时能让王夫人,伤了贾琏最亲近的人,那可有乐子瞧了。 “只是可惜,这次没能顺利的把贾琏调出京城。”年青人低声说道。 “要是能把贾琏调出京城去西海沿子,那我们大事就成了一半了,都是杨益那个老狐狸坏了我的大事,不仅如此,恐怕那位对我也起了个疑心。”年青人说道。 “主子的意思,是我们要尽快起事?” “那贾琏如果在京城,那我们则没有一点希望,不管如何,都要想方设法把贾琏调出京城,或者能要了贾琏的性命也行!”那年青人阴狠的说道。 …… 大年初一,贾琏自然要去荣国府拜年,自从进入荣国府,这一路上碰到的所有丫鬟仆人全都跪倒磕头,口称王爷千岁!尽显王家气派。 “给老太太见安了。”说着微微躬身施了一礼。 “免了,都是自家人,以后不必这么见外。”贾母笑道。 又和邢王二位夫人与众位姐妹们见过之后,贾琏才落坐。 “琏儿,你和宝玉可是亲兄弟,宝玉的亲事以后你可要多帮衬才是。”贾母笑着说道。 贾琏大过年的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也就敷衍的点了点头。 “老祖宗,要说到亲事,我们二妹妹可不小了,是不是该操办了!”王熙凤笑着说道。 在王熙凤说这话的时候,贾迎春羞的满脸通红,转身跑进后面不再出来。 “嗯,这事是该操办了,你和老大家的看着操办,什么时候出门子,告诉我一声,我好给她添妆。”贾母点头道。 “老祖宗放心,等日子定下了,一定第一个通知您,难道真让您老,把那些圆的扁的都留给宝玉不成”,?”王熙凤笑道。 贾母听了笑的无可无不可的,她就喜欢这样儿孙满堂,热热闹闹的气氛。 “老太太,林姑娘来了!”鸳鸯进来说道。 “外祖母,玉儿给您请安了!”说着就要行礼。 贾母在上面急忙喊道:“鸳鸯,快扶起来!你这孩子都说了,不要这么多礼,你偏是不听!” 黛玉站起身说道:“外祖母的身子看着越发硬朗了,外孙女愿外祖母年年岁岁有今朝。”贾母听了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连声说好。 “林妹妹这是和咱们二爷在一起时间长了,这新词是一套一套的。”王熙凤调笑道。 “凤辣子你这张嘴,我早晚要给你撕了。”林黛玉羞怒的瞪着王熙凤。 王熙凤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冲着贾琏着直努嘴:“林妹妹,你这河东狮的样子,可是有我几分功力,咋地,这是要学我这个姐姐的,当个悍妇不成?” 林黛玉从贾母身旁,直接起身向着王熙凤扑来:“凤辣子你这是越发的口无遮拦,我今儿再不能饶你! 王熙凤见林黛玉下来追她,一边笑着一边躲在了贾琏的身后。 “你起开!”黛玉来到贾琏身旁,虚视着贾琏说道,这娇俏的小莫样,让贾琏爱到了极点。 贾琏摸摸鼻子,向着一边闪去。 王熙凤傻了:“二爷,你这是有了新人,忘了我这个旧人了,让你起开就起开啊。” 林黛玉本来得意的小脸,听到王熙凤的话后,又腾升一朵红云:“凤辣子,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不然我看你还能躲哪去!” 王熙凤一看躲无可躲,只能陪笑道:“林妹妹,姐姐不过就是一个玩笑,你就饶了了姐姐。” “哼!今儿在不能饶你!”林黛玉得意的笑道。 “林姑姑,你就饶了我妈妈,她还怀着巧姐儿的小弟弟呢!巧姐儿替妈妈给林姑姑道恼。”这时巧姐儿跑来向林黛玉求情道,说完还福了一福。 巧姐儿的话,顿时引起了堂上众人的大笑。 林黛玉轻轻摸着巧姐儿的小脑袋,对王熙凤说道:“今儿就看在大姐儿的面子上饶了你!你说你这样的破落户,怎么能生出大姐儿这么乖巧的女儿来。” “大姐儿一会就跟林姑姑走,陪林姑姑去住,不理你母亲了,可好?”林黛玉问道。 “林姑姑!那可不行,母亲就要生小弟弟了,巧姐儿要留下来照顾妈妈,等巧姐儿的小弟弟生出来,巧姐儿在去陪林姑姑住几天可好?” “好,就依巧姐儿的!”林黛玉笑道。 “凤辣子这是怀上了?”王夫人听到这一番话,有些惊讶。 贾母点了点头:“前几天刚刚查出来的,这也是咱们府上的大喜事了。” 王熙凤连忙说道:“这还是借了老祖宗的光,有老祖宗在,咱们府上这是越发的强盛了。” 贾母闻言高兴的说道:“和我这个老婆子有什么关系,都是你们自己争气,我啊,就等着你们给我生一窝重孙子出来,这样我也到老公爷也能挺直腰杆说话了。” 其他人闻言都是兴高采烈的恭维起了贾母。 他们这些人都很清楚,贾家,或者说荣国府确实是越发的强盛了,宫里每个月都会来人赏赐,也没有什么太监上门打秋风了,不光如此,上门请安的官员也多了,就连迎春和探春的亲事,都被人踏破了门槛,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贾琏还没有吐口,所以具体怎么个章程,大家都还不清楚。 王熙凤听到贾母的话,倒是调笑道:“老祖宗这一窝重孙子可就指望林妹妹这个新人了,我这个老人完成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二嫂子,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呀。”探春笑道。 听了探春的话,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林黛玉也没在找王熙凤的麻烦。 到了用饭的时候,自然和往常一样,男女双方之间用一个屏风隔开。 男方这边,贾赦贾政贾琏等围坐一桌,因为有贾政在,宝玉非常老实的在那不敢说话。贾兰小大人的坐在那里一本正经,贾琏见他如此,就逗他道:“兰儿何时下场试?” “回琏二叔的话,兰儿今年就准备下场一试!”贾兰站起来恭敬的说道。 “嗯,以兰儿的学业,到是可以下场一试。中不中的不打紧,能增加一些见识也是好的。”贾政在一旁突然说道,又转头看向宝玉:“就连兰儿都下场一试,你这个做叔叔的还有何脸面,你这个只知道厮混后宅的畜生。” 贾政是越说越气,大有站起来动家法的意思。吓的宝玉脸色发白在那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声。 “二叔,这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也许宝玉的缘法还没到。”贾琏劝说道。 对于大鲍鱼,贾琏倒是没什么感觉,也可以说,对二房的所有人,除了小寡妇李纨,其他人贾琏都不怎么在意。 “父亲,不如让二哥也下场一试,凭二哥的学问一个童子试,应该不难。”贾环笑道。 就在这时,那边的贾母发话了:“宝玉还小不着急,等过两年在说,在说以我们这样的人家,何必和那些寒门子弟争抢呢。” 贾琏听了贾母这话,差点儿没笑出来。 宝玉还小,那贾兰算什么?这真是同样的子孙,却是两种对待。 因为今年林如海没来,所以这辈分最大就是贾赦。所以大家等贾赦动了筷子,这才开始吃。 贾母这边,王夫人对李纨说道:“兰儿还这么小,你就舍得让他下场,我看还是算了,过两年再说。” “母亲!兰儿已经不小了,现在正是考童子试的年纪,我可不能耽误了他。“李纨说道,别看李纨平时这么好说话,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只要一涉及到贾兰,那就浑身是刺。 “那你这意思是我耽误了宝玉不成?”王夫人怒道,她一直认为,是李纨克死了她的儿子贾珠,所以一直对贾兰这个孙子,也是不远不近的。 李纨慌忙站起来说的:“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宝玉到如今一无所成,就是我和老太太惯的不成。”王夫人的话更加尖锐。 “母亲,宝玉自然有母亲和老太太护着,可兰儿却要靠自己,所以媳妇才如此说并没有埋怨老祖宗和母亲的意思。”李纨越解释越出错,一步小心把实话说了出来。 在座的众人没有一个是傻子,贾兰作为二房的嫡长孙,待遇和贾宝玉这个嫡次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按说贾兰的身份要比贾宝玉贵重。可是在荣国府里,却是一个小透明一样的存在,和贾宝玉简直没法比。 看着尴尬的场面,林黛玉不得不出来说道:“兰儿虽然年纪小,但是有这志气,愿意下场一试也没什么,说不定过两年和宝玉双双得中也未可知。” “嗯,还是玉儿会说话!既然兰儿愿意去试试也好,也算是长见识去了。”贾母笑道。 贾母这一笑,这气氛总算是缓和过来了王熙凤趁机道:“林妹妹当然会说话,人家现在可是侯夫人,怎么能不会说话呢?自然不是我们这些烧糊了的卷子所能比的。“说完自己先笑起来了。 林黛玉红着见脸,说道:“凤辣子,你就仗着你身怀有孕,我现在拿你没法子,不过你仔细着,等你生完孩子看我怎么和你算账。” “林妹妹,你这就有点儿小气了,你一个冠军侯夫人,和我们一个民妇叫什么真儿呀?”说完还眨眨眼。 “二嫂子,你这话可说错了。你是民妇?在这荣国府里,除了外祖母谁能比你的身份高?“林黛玉撇嘴道。 林黛玉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夫人在一旁听到这样的话,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可不是,要真论身份,贾母一品国公夫人,林黛玉是冠军侯夫人,王熙凤是荣国府世子夫人,自己只不过是个四品诰命罢了,要知道就连薛宝钗都是五品诰命夫人,甚至以后就连迎春成亲后也有可能和自己一样地位,可能都会比她高,所以在她看来林黛玉这是嘲笑她,心里越发的恨林黛玉了。 第500章 大宝玉的亲事 第四百九十八章大宝玉的亲事 贾琏见她们两亲密如此,求之不得,“宝钗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俩这叫娥皇女英,也就是我贾琏,其他人可没这福气。” 林黛玉和薛宝钗闻言,俱都是脸色一红,对着贾琏一起呸了一声:“不害臊!” 两人打闹哄笑起来,贾琏在旁边看的赏心悦目,感叹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于家庭和睦。 忽见素云进来说:“我们奶奶请二位姑娘商议要紧的事呢。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史姑娘、邢姑娘都在那里等着呢。” 宝钗道:“又是什么事?” 贾琏道:“就是我刚才说的,惜春为着画画的事儿要告假呢。” 说着便和宝钗黛玉往秫香楼来,众人都已在那里。 李纨见贾琏道来了,没由来想起荡漾的秋千,心儿不争气的跳的越快,忍着羞将惜春的事儿说明了。 黛玉道:“都是那刘姥姥一句话,她算哪一门子的姥姥,依我看,不过母蝗虫罢了!” 众人听她说的有趣,看着贾琏又不敢大笑,只得抿嘴偷笑。 于是黛玉瞪着贾琏,“表哥,我有没有说错?” 贾琏笑道:“妹妹说是,那就是了!四妹妹要画园子图,被你这么一说,我连题跋都想好了,就叫《携蝗大嚼图》,你们说怎么样?” 众人听了才哄然大笑。 等笑过了,贾琏道:“我才和黛玉宝钗说了,宝钗出的好主意。”复述一遍后:“我想着,专门为刘姥姥画一个图甚无必要,不如咱们就这个机会取乐。上次吃蟹的时候,有过一张画儿,妹妹们都有功劳不如这次也是如此,无需一整幅,分成很多页,比如上次秋爽斋诗会,这次携蝗大嚼图,连在一起订成一本,将来等我们老了,想起今日情景,黛玉之灵秀,宝钗之端庄,迎春之娴静,探春之聪敏,惜春之纯真,湘云之爽直,岫烟之端雅平和,仿佛就在眼前,方才不负青春一场。” 探春进而说道:“不如咱们将以前好笑的好玩儿的事也画出来。” 宝钗赞道:“这样就不必四妹妹一人,咱们谁有了主意便可动手,然后再给其他人,或别有主意的另画一张,大家一起斟酌着再定下。” 李纨听贾琏夸赞姑娘们,偏偏漏掉自己不禁失落,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样子? 于是忙笑道:“只是这样一来,四妹妹想要告假的打算便不灵了。” 惜春走到贾琏身边,“还是哥哥说的好这样既有趣,又不为难,我还乐的如此,再也不告假了。” 宝钗道:“既然这样议定了,咱们都没颜料纸笔,不如我开了单子,请二爷替我们采买了来!” 说着便走到书案前写起来。大家都凑过去看扎。 黛玉看到后面竟然有锅有碗,忙添了一句,“你们瞧宝姐姐糊涂了,不小心将她的嫁妆单子也写出来了,要什么锅碗瓢盆,难道还要蘸着颜料酒醋炒着吃么?” 众人听了又笑,想想还不是如此? 探春“嗳”了一声,笑个不住,湘云在椅子上没坐稳,不留神摔地上。 贾琏扶起湘云,众人越发笑的厉害。 宝钗放下笔,贾琏替她解释道:“你们不懂,这些东西都是用的着的。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 黛玉一面笑的两手捧着胸口,“原来不是宝姐姐的嫁妆?” 那神情模样儿,大家才停下,又笑了。 宝钗笑道:“都是你挑头闹的!”一面说,一面走上来,把黛玉按在炕上,便要拧她的脸。 一时两人都是鬓松钗斜,贾琏看着十分欢喜。贾琏见她们两亲密如此,求之不得,“宝钗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俩这叫娥皇女英,也就是我贾琏,其他人可没这福气。” 林黛玉和薛宝钗闻言,俱都是脸色一红,对着贾琏一起呸了一声:“不害臊!” 两人打闹哄笑起来,贾琏在旁边看的赏心悦目,感叹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于家庭和睦。 忽见素云进来说:“我们奶奶请二位姑娘商议要紧的事呢。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史姑娘、邢姑娘都在那里等着呢。” 宝钗道:“又是什么事?” 贾琏道:“就是我刚才说的,惜春为着画画的事儿要告假呢。” 说着便和宝钗黛玉往秫香楼来,众人都已在那里。 李纨见贾琏道来了,没由来想起荡漾的秋千,心儿不争气的跳的越快,忍着羞将惜春的事儿说明了。 黛玉道:“都是那刘姥姥一句话,她算哪一门子的姥姥,依我看,不过母蝗虫罢了!” 众人听她说的有趣,看着贾琏又不敢大笑,只得抿嘴偷笑。 于是黛玉瞪着贾琏,“表哥,我有没有说错?” 贾琏笑道:“妹妹说是,那就是了!四妹妹要画园子图,被你这么一说,我连题跋都想好了,就叫《携蝗大嚼图》,你们说怎么样?” 众人听了才哄然大笑。 等笑过了,贾琏道:“我才和黛玉宝钗说了,宝钗出的好主意。”复述一遍后:“我想着,专门为刘姥姥画一个图甚无必要,不如咱们就这个机会取乐。上次吃蟹的时候,有过一张画儿,妹妹们都有功劳不如这次也是如此,无需一整幅,分成很多页,比如上次秋爽斋诗会,这次携蝗大嚼图,连在一起订成一本,将来等我们老了,想起今日情景,黛玉之灵秀,宝钗之端庄,迎春之娴静,探春之聪敏,惜春之纯真,湘云之爽直,岫烟之端雅平和,仿佛就在眼前,方才不负青春一场。” 探春进而说道:“不如咱们将以前好笑的好玩儿的事也画出来。” 宝钗赞道:“这样就不必四妹妹一人,咱们谁有了主意便可动手,然后再给其他人,或别有主意的另画一张,大家一起斟酌着再定下。” 李纨听贾琏夸赞姑娘们,偏偏漏掉自己不禁失落,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样子? 于是忙笑道:“只是这样一来,四妹妹想要告假的打算便不灵了。” 惜春走到贾琏身边,“还是哥哥说的好这样既有趣,又不为难,我还乐的如此,再也不告假了。” 宝钗道:“既然这样议定了,咱们都没颜料纸笔,不如我开了单子,请二爷替我们采买了来!” 说着便走到书案前写起来。大家都凑过去看扎。 黛玉看到后面竟然有锅有碗,忙添了一句,“你们瞧宝姐姐糊涂了,不小心将她的嫁妆单子也写出来了,要什么锅碗瓢盆,难道还要蘸着颜料酒醋炒着吃么?” 众人听了又笑,想想还不是如此? 探春“嗳”了一声,笑个不住,湘云在椅子上没坐稳,不留神摔地上。 贾琏扶起湘云,众人越发笑的厉害。 宝钗放下笔,贾琏替她解释道:“你们不懂,这些东西都是用的着的。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 黛玉一面笑的两手捧着胸口,“原来不是宝姐姐的嫁妆?” 那神情模样儿,大家才停下,又笑了。 宝钗笑道:“都是你挑头闹的!”一面说,一面走上来,把黛玉按在炕上,便要拧她的脸。 一时两人都是鬓松钗斜,贾琏看着十分欢喜。贾琏见她们两亲密如此,求之不得,“宝钗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俩这叫娥皇女英,也就是我贾琏,其他人可没这福气。” 林黛玉和薛宝钗闻言,俱都是脸色一红,对着贾琏一起呸了一声:“不害臊!” 两人打闹哄笑起来,贾琏在旁边看的赏心悦目,感叹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于家庭和睦。 忽见素云进来说:“我们奶奶请二位姑娘商议要紧的事呢。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史姑娘、邢姑娘都在那里等着呢。” 宝钗道:“又是什么事?” 贾琏道:“就是我刚才说的,惜春为着画画的事儿要告假呢。” 说着便和宝钗黛玉往秫香楼来,众人都已在那里。 李纨见贾琏道来了,没由来想起荡漾的秋千,心儿不争气的跳的越快,忍着羞将惜春的事儿说明了。 黛玉道:“都是那刘姥姥一句话,她算哪一门子的姥姥,依我看,不过母蝗虫罢了!” 众人听她说的有趣,看着贾琏又不敢大笑,只得抿嘴偷笑。 于是黛玉瞪着贾琏,“表哥,我有没有说错?” 贾琏笑道:“妹妹说是,那就是了!四妹妹要画园子图,被你这么一说,我连题跋都想好了,就叫《携蝗大嚼图》,你们说怎么样?” 众人听了才哄然大笑。 等笑过了,贾琏道:“我才和黛玉宝钗说了,宝钗出的好主意。”复述一遍后:“我想着,专门为刘姥姥画一个图甚无必要,不如咱们就这个机会取乐。上次吃蟹的时候,有过一张画儿,妹妹们都有功劳不如这次也是如此,无需一整幅,分成很多页,比如上次秋爽斋诗会,这次携蝗大嚼图,连在一起订成一本,将来等我们老了,想起今日情景,黛玉之灵秀,宝钗之端庄,迎春之娴静,探春之聪敏,惜春之纯真,湘云之爽直,岫烟之端雅平和,仿佛就在眼前,方才不负青春一场。” 探春进而说道:“不如咱们将以前好笑的好玩儿的事也画出来。” 宝钗赞道:“这样就不必四妹妹一人,咱们谁有了主意便可动手,然后再给其他人,或别有主意的另画一张,大家一起斟酌着再定下。” 李纨听贾琏夸赞姑娘们,偏偏漏掉自己不禁失落,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样子? 于是忙笑道:“只是这样一来,四妹妹想要告假的打算便不灵了。” 惜春走到贾琏身边,“还是哥哥说的好这样既有趣,又不为难,我还乐的如此,再也不告假了。” 宝钗道:“既然这样议定了,咱们都没颜料纸笔,不如我开了单子,请二爷替我们采买了来!” 说着便走到书案前写起来。大家都凑过去看扎。 黛玉看到后面竟然有锅有碗,忙添了一句,“你们瞧宝姐姐糊涂了,不小心将她的嫁妆单子也写出来了,要什么锅碗瓢盆,难道还要蘸着颜料酒醋炒着吃么?” 众人听了又笑,想想还不是如此? 探春“嗳”了一声,笑个不住,湘云在椅子上没坐稳,不留神摔地上。 贾琏扶起湘云,众人越发笑的厉害。 宝钗放下笔,贾琏替她解释道:“你们不懂,这些东西都是用的着的。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 黛玉一面笑的两手捧着胸口,“原来不是宝姐姐的嫁妆?” 那神情模样儿,大家才停下,又笑了。 宝钗笑道:“都是你挑头闹的!”一面说,一面走上来,把黛玉按在炕上,便要拧她的脸。 一时两人都是鬓松钗斜,贾琏看着十分欢喜。贾琏见她们两亲密如此,求之不得,“宝钗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俩这叫娥皇女英,也就是我贾琏,其他人可没这福气。” 林黛玉和薛宝钗闻言,俱都是脸色一红,对着贾琏一起呸了一声:“不害臊!” 两人打闹哄笑起来,贾琏在旁边看的赏心悦目,感叹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于家庭和睦。 忽见素云进来说:“我们奶奶请二位姑娘商议要紧的事呢。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史姑娘、邢姑娘都在那里等着呢。”就不对了,我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俩这叫娥皇女英,也就是我贾琏,其他人可没这福气。” 林黛玉和薛宝钗闻言,俱都是脸色一红,对着贾琏一起呸了一声:“不害臊!” 两人打闹哄笑起来,贾琏在旁边看的赏心悦目,感叹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于家庭和睦。 忽见素云进来说:“我们奶奶请二位姑娘商议要紧的事呢。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史姑娘、邢姑娘都在那里等着呢。”就不对了,我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俩这叫娥皇女英,也就是我贾琏,其他人可没这福气。” 第501章 鸳鸯求救 第四百九十九章鸳鸯求救 实际上,在原着中原本贾赦要娶鸳鸯做姨娘,可不是因为看上了贾母那点私房。 在这个荣国府里,论私房钱,贾老流氓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第一任荣国公是开国国公,跟着太祖皇帝大江山,打下一个城池,就会抄家,虽然一部分都给了太祖皇帝,但是自己也留下了一部分,这些东西,后来一部分入了荣国府的公库,一部分给了开国的国公夫人,还有一部分就自己留着了。 而第一任开国国公的私库,在一部分给了自己的儿子们,一部分给了老国公夫人,还有一部分就给了贾老流氓。 而老国公夫人是大家族出身,虽然是无奈嫁给了老国公,但是嫁妆私产也不少,再加上截留的老国公的一些战利品,那时候,拉到荣国府的东西,都是老国公夫人先挑,就这些私房钱,最后八成都给了贾老流氓。 再说贾代善,贾代善虽然因为贾母的原因,对贾赦不是很喜欢,但毕竟是嫡长子,是荣国府的继承人,所以贾代善的私产,分成了几份,三成给了贾母,三成给了贾赦,三成给了贾政,剩下的一成,让贾琏和贾珠平分。 就这些东西,合起来都有几百万两银子,再加上宅子铺子田庄古董书籍等所有的算起来,千万两银子也是有的。 想想光是林家的财产都有三百多万两,一个开国国公的家族传承了上百年,还能少了? 贾母手里最多也就一两百万两银子,所以贾老流氓对于贾母的私房钱,要说不想要,那是假的,但要说多动心,也不至于。 只不过老流氓不乐意全给二房而已,不然他都不一定瞧得上这点钱。 至于贾琏对贾母的钱,就更不在意了。 贾琏现在别说是千万两银子了,几千万两银子都能拿得出来。 所以对于贾母将私房都留给贾宝玉,贾琏不在乎。 于是贾琏笑道:“那我该恭喜鸳鸯姐姐了!只不过以后咱们还是离远些,省的人闲话。” “二爷,奴婢把心里话和你说,你还取笑人家!”说着眼睛里还有泪。 贾琏问:“难道你不愿意?” 鸳鸯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这时,平儿从后面走上来,打趣道:“哟,原来新姨娘在这儿呢?怎么和我们二爷一块儿谈心呢?” 鸳鸯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正烦着,你还来作弄我!呸!” 说话就要走。 平儿忙拉着她,“原是我错了,走了就没意思了。” 贾琏问:“你怎么来了? 平儿笑道:“二奶奶让奴婢去宝二爷那儿送画儿,回来就看见你们待那么远,说不得拐过来瞧瞧。 贾琏皱眉道:“你想什么呢?”抬手就要去拧她的脸。 平儿也不躲,让贾琏轻拧了一下,“不来还不知道一件大喜事儿呢!” 鸳鸯见他俩当着她就这么闹,忙羞得转过去,“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走了,让你们闹去!” “别走啊!”平儿笑着挽住她,“说正经的,既然太太瞧上了你,一定是想好了的老太太那么疼宝二爷,哪有不同意的?” 贾琏也道:“鸳鸯姐姐,只怕这会儿连老太太也知道了,想要把你留给宝玉。你说心里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主意告诉我们知道,也好放心。” 鸳鸯此时也顾不得羞怯,越性说道:什么主意!我只不去就完了。” 平儿忙劝道:“你硬顶着可不成,老太太太太定下的事儿,又事关宝二爷,是轻易不会更改的。纵然二奶奶也不好驳了。” 鸳鸯道:“正是为这儿才忧心,要是老太太一定让我去,我便剪了头发作姑子去,一辈子不嫁男人,又怎么样?乐得干净呢!” 贾琏在一边只是笑。 鸳鸯恼道:‘“二爷,人家有为难的事,拿着你们当正经人,还取笑我。” 贾琏忙安慰道:“我说你这丫头也太倔强了,你为什么不愿给宝玉做姨娘?论理宝玉也是个贴心的,定不会亏了你。 鸳鸯道:“别人只道众星捧月,我才不去凑那个热闹,自己活自己的,若是将就过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贾琏对鸳鸯高看一眼,“你不喜欢宝玉?”接着点点头,“这种事,的确不能强求。” 平儿道:“你既不愿意,我教你个法子不用费事就完了。” 鸳鸯道:“什么法子?你说来我听。” 平儿笑道:“你只和老太太说,就说已经给了琏二爷了,她们就不好要了。” 鸳鸯又是气,又是臊,又是急,啐道:“你还说呢!二爷在这儿,先前晴雯的事还没完,又牵上我,你给他招祸呢!” “这里面还有我什么事?”晴雯也从后面过来,笑问道。 鸳鸯没好脸色,“说你长得好,琏二爷和宝二爷都抢着要你,将来做姨娘去!” 晴雯霎时满面羞涩,“我只问一句,你倒拿话来噎我?” 鸳鸯失言,“告诉你们与我排解排解,你们倒拿我取笑儿。” 平儿给她说了原尾。 晴雯笑道:“平儿说的法子最好,怎么不能了?” 贾琏在一旁听着,鸳鸯既然不愿意屈就宝玉,看样子也不会屈就自己。 “鸳鸯姐姐,你让我怎么做?去给老太太说你不愿意嫁给宝玉?” 平儿道:“若是二爷你和老太太说,那便坐实了你想要鸳鸯,这和袭人是一样了 贾琏为难道:“那我能怎么做,才能让老太太打消主意?说话宝玉就要娶妻,可能就一块儿的事。” 晴雯道:“不如要二奶奶给老太太说?” 平儿道:“二奶奶也不好说,这与二爷是一样的。” 贾琏笑道:“如果你既不想嫁给宝玉,也不想嫁给我的话,那就只有两条路。” “哪两条路?”鸳鸯问。 贾琏道:“第一,我帮你赎身回去,只要你出了咱们府上,太太便不好讨你了。” 鸳鸯犹豫道:“可奴婢舍不得老太太,没有照料。” 贾琏又伸出一个指头:“第二,干脆直接和老太太说明了。老太太通情达理,一定不会强求你的。” 可是这么做,等于是和王夫人对着干了。 贾琏可以不在乎王夫人,王熙凤和林黛玉他们也可以不在意,但是鸳鸯是个丫鬟,王夫人再怎么也是府里的主子。 这正是鸳鸯为难的地方。 哪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鸳鸯正在迟疑,平儿笑道:“依我看,不如二爷向老太天去要你,然后你坚决不肯,把你刚才说的没脸的话儿再说一遍。二爷的企图自然是不能得逞。太太这会子也不好再要你了。即便再要也等老太太不在了才说。” 晴雯赞同道:“这样省去了许多麻烦。” 平儿接着打趣道:“当然也可以你径直和老太太说,不愿嫁宝二爷,只肯嫁琏二爷,效果更好。太太一准儿死了心。” “呸!小蹄子们,以为我是你们?牛不吃水强按头,定要和爷们扯一块儿才能自主?不用你们麻烦,我自己和老太太说去。” 贾琏忙拉着她,笑道:“鸳鸯姐姐既然找到我,我自然给你想个法子推了。” 鸳鸯听了,才红着脸给贾琏屈膝致谢。 惹得平儿和晴雯在一边哄笑。 鸳鸯气得还骂,平儿晴雯劝她一回,方才罢了。 那边王夫人也正和老太太提及鸳鸯。 “这丫头我冷眼看了好几年,难得的细心熨帖,有心给宝玉求了去,又怕老太太舍不得。” 老太太想了想,“这丫头最是实心,我这儿也只有这个孩子称心靠得住。” 凤姐笑道:“老太太身边,不管发了霉的银子,还是娇滴滴的丫头,自然是留给宝玉的,二太太不如让鸳鸯再侍候几年,等调教出好的来了,再说?” 老太太笑道:“你怎么不给琏儿要了?” 凤姐回答:“我们二爷不配使这么好的丫头,有平儿她们几个还不知足?” 王夫人道:“我也是偶然说起。琏哥儿若要,那就当我没说!” 凤姐只是笑,心想若是二爷真的有什么想法,也未可知,现在也不把话说死,含糊笑过去。 老太太道:“本想还留鸳鸯几年,等我死了,再给宝玉。但现在宝玉一心读书,人也傻了,我反而更加忧心。他身边现在几个丫头,除了麝月还尽心些,其他都不成。先前一个袭人也走了,不惟我将鸳鸯给他,还把琥珀一起,只要宝玉能好起来我这个老婆子就放心了。” 王夫人立刻起身道:“我和老太太想到一块儿去了。可惜我身边也没有和鸳鸯差不多的,不然也不会跟老太太开口。” 似乎将鸳鸯给了宝玉,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怎么办? 这边差不多就要商议妥当了,琥珀在一边听了,忙出来和鸳鸯报信。 好不容易找到,琥珀拽着鸳鸯,焦急道:“不好了,二太太讨了你给宝二爷做姨娘,这会子老太太已经同意了。该怎么办?你也快想想主意啊!” 琥珀知道鸳鸯的心意,故而替她着急。 这丫头看见贾琏也在一起,恍然笑道:“原来姐姐早和二爷……” “死丫头说什么呢?”鸳鸯拦住她,啐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求琏二爷想个法子,其他没有的。” 平儿笑道:“我们刚才也说呢,鸳鸯这蹄子还瞧不上。” 鸳鸯当着贾琏的面,很不要意思,“我一个丫头,二爷怎么看的上?你们净瞎说。” 谁知贾琏笑盈盈的道:“看的上,哪能看不上?” “哎呀!”鸳鸯连忙捂着脸,又不好骂贾琏无耻,羞的低头坐在石头上。 琥珀劝道:“你既不愿意,快想法子,等会儿只怕就定了。” 鸳鸯道:“只横下一条心,服侍老太太归西,绝不嫁人就是了。” 琥珀道:“要说宝二爷怎么不行了?我看挺好啊!总比环三爷要好?” 晴雯笑道:“你想着环三爷,也不怕彩云跟你闹?” 琥珀脸红,贾琏装成好奇的问:“原来他们怎么闹一块儿的?” 平儿忙扯开,“二爷,现在鸳鸯的事儿要紧,该怎么办?” 贾琏笑道:“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既然鸳鸯不愿意嫁宝玉,那就说我看上了,老太太绝不会再提,但鸳鸯生怕和我扯上关系,狠心离我而去,我满腔心思都化了流水,还能怎么办?” 鸳鸯嗔怒道:“二爷,还这么玩笑打趣我就从这儿撞墙投井,一死百了了去!” “你这性子啊。”贾琏急拦着她,“也就是我知道你,自己的大事想要自己做主,不愿人乱点鸳鸯。成!我成全你就是!我这就去老太太那儿,探探口风,想法子把这件大好事给搅黄了!可是你以后不能反悔说我棒打鸳鸯,我受不起。” 鸳鸯就要给贾琏跪下,“二爷,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平儿和晴雯扶着她,“无需这样。” 贾琏笑道:“说来是件好事,但我怎么觉得拆散了一桩姻缘,会不会有恶报?” 平儿推着他,“二爷你赶紧过去!要有恶报也报在这蹄子自己身上,让她恶有恶报去!” 鸳鸯起身就要拧平儿,没想被平儿和晴雯两个联手压了下去。 几个丫头围着打趣,笑声阵阵,仿佛刚才的事儿没有发生过一样。 贾琏叹息一声,鸳鸯这件事,算不算父债子还? 等他进了老太太正房,就听见凤姐说道:“那真是双喜临门了!一会儿就让琏二爷亲自上门提亲去!” 贾琏略想了想,才大步走进去,笑问:“宝玉是瞧上哪家的女儿了?” 见过老太太和王夫人,以及刚到不久的薛姨妈。 王夫人道:“宝玉点了礼部郎中孙维宁的女儿。” 其实宝玉只说了一句画上的人好像林妹妹! 于是贾琏点头道:“凤儿准备好一应礼物,改天挑个好日子我就去提亲。” 凤姐道:“怎么就这么急了?” 贾琏不经意看了薛姨妈一眼,笑道:“宝玉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合该好好儿办一场才好!” 老太太笑着嘱咐道:“你弟弟的事,要记在心上,婚姻大事,万万马虎不得!” 王夫人也道:“宝玉父亲不在,一切有你做主。一切该怎么办,由你裁夺着定好了,不必事事报我知道。” 贾琏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定不会让老太太失望!” 第503章 十二金钗和十二副钗 第五百零一章十二金钗和十二副钗 次日,贾琏给京营放了假轮休,冒雪慰问了各处官兵,还抽空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打雪仗。 只见校场上一千名光着膀子的精壮汉子分作两队,优胜者每人可获得肉十斤,酒十斤,失败者就要在一边侍候他们吃喝。 于是两边一下子打出了真火,根本不是打雪仗,完全是上阵杀敌的做法。 直打了两个时辰,校场上一片狼藉,还能能站着的不到一百人,贾琏甚为满意,宣布在场的一律肉十斤,酒十斤,优胜者每人加赏银十两。 场中顿时欢声雷动。 直到过了申时,贾琏才返回神京。 且说贾琏进了园子,先回了栖凤堂,出了几个看家的小丫头,都不见人。 他又去了集虚斋,也没人。 “这就奇怪了久!”贾琏踩着一尺多深的雪,敲开了蘅芜苑的门。 开门的是个老婆子。 贾琏问:“王妃他们去哪儿了?” 那婆子忙回道:“听说今儿午后二奶奶和王妃他们都去了芦雪庵看雪。” 芦雪庵? 贾琏转身就去了芦雪庵。 原来这芦雪庵盖在傍山临水河滩之上,一带几间,茅檐土壁,槿篱竹牖,推窗便可垂钓,四面都是芦苇掩覆,一条去径逶迤穿芦度苇过去,便是藕香榭的竹桥了。 等他走近了,众丫鬟婆子见贾琏也没披蓑戴笠,就这么冒雪走来了,吃了一惊,“二爷,快进去,里面暖和。” 贾琏上了台阶,在廊下跺脚将身上的雪抖落了,才推门进去。 迎面就是一阵香风暖意,还有姑娘们的欢声笑语。 贾琏径直走进去,里边摆了两个小桌儿各种精致果子。还有一个火炉,中间吊着块生肉,几个人围着一起,铁叉、铁网齐备。 湘云还拿着一把刀,大嚷着:“谁还要的,我给你们割! 贾琏带进来一股冷风,笑着应道:“云妹妹给我一块大的! 众人这才看到贾琏。 只见他武装贯带,笠盔札甲,护臂雁翎应俱全,盔上簪缨已经冻结,身后披风满是雪花。 凤姐忙上前来,“你怎么回来的?” 贾琏摆摆手,“身上都是雪水,小心碰着冷。” 这一屋子姑娘丫头从来只见到过温文尔雅的贾琏,今儿头一次看到贾琏一身甲胄都好奇的围上来。 贾琏在火炉上烤了一阵,冰冷几乎麻木了的手方才有了些感觉。 “刚才回了栖凤堂,居然人影儿也没一个。我就猜着你们一定聚一起热闹呢!果不其然!” 贾琏身上的雪开始融化,继而升腾出白色蒸汽。 凤姐已经叫平儿回去拿衣裳鞋袜,又劝贾琏:“先把铁甲脱了!这儿都是自家姊妹,冻着不好。 黛玉等都掩嘴而笑。 于是宝钗她们就要上来帮他,贾琏忙阻止了,“盔甲上有水,又冷又重。我自己来好了。 说着拿下笠盔,放在旁边几上,解下腰刀,方才解了丝绦,将八十多斤重的札甲脱掉,里面是沁湿了的白色中衣。 宝钗端来热水,贾琏把手放进水中,笑道:“这会子心也暖了。” 不一会儿,平儿拿了衣裳,七八个丫头簇拥着贾琏去旁边房间里换衣,穿了棉袍皮靴,“感觉我又活过来了。” 等再出来的时候,贾琏又是往日那个翩翩佳公子模样。 他走到火炉前面,“云妹妹,我要的肉烤好了没有?” 湘云刚和宝琴说话儿,冷不丁听得,才想起火上烤着肉,急急拿起铁叉,吹了两下。 好好一块儿肉,边上已经烤糊了。 湘云不好意思的说:“哥哥,再给你烤就是了。” “不用这么麻烦。”贾琏接过来,“这活计还是交给我来。还记得以前在那边府里烤肉?咦?你们烤肉调料也没有的?看着精精致致,诗词书画无所不能,就是怼吃的不在行!今儿有我在,算你们有口福了!”让婆子取了各色调料蘸酱工具,将肉割成小块儿串起来,放在火上烤。 探春先凑过来,“哥哥,也给我烤一串儿!” 贾琏笑道:“大家都有,只是事先说明了,一串儿肉一首诗。当然,你们凤姐姐除外,她还要帮我呢!” 凤姐见如此有趣,乐得顽笑,因而褪去手上的镯子,挽起袖子,“你们只管作诗,烤糊了可不怪我!” 一边探春湘云与李纨等已议定了题韵。 这时黛玉走过来,拿起刀,朝那块肉比划了很久,却下不了决心。 凤姐取笑道:“这块肉要是会说话,一准儿告诉你,快来割这儿,这儿的肉最嫩好消化。” 黛玉红了脸,用刀指着肉,眨着眼睛问“凤姐姐,是这儿吗?” 贾琏接过刀,“你凤姐姐哪里认识,鹿的脊骨肉,还有腹背和大腿肉最嫩。” 说着割了一块,“我给你少烤一点,尝尝就行了 黛玉点点头,见凤姐看着她笑,羞的忙走开了。 一会儿,姑娘们一齐去了地炕屋内,杯盘果菜俱已摆齐,墙上已贴出诗题、韵脚格式来。 听得她们说笑,凤姐忍不住埋怨道:“堂堂武王,给丫头们烤肉,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了去。” 贾琏让她不说话,“听她们在里头说要即景联句呢!我若不揽了这桩差事,估计她们都要我挑梁,搜肠刮肚的,要是对的不好,让她们取笑,岂不是一生英明赋于流水?” 凤姐失笑道:“亏你还这么想!”她捡起十来串放了一碟,“她们都指着你说笑逗乐你却躲着!” 说着自己端了进去。 贾琏烤了一串,便不再烤,自坐在边上的矮桌旁,一面拣果子吃,一面吃肉。 平儿这些丫头不作诗,倒围着贾琏捏肩捶背斟酒倒茶。 贾琏看了周围侍候的,自己屋里九个丫头,再加上茜雪,宝珠瑞珠,恰好也是十二个,不禁得意道:“今儿果然是个好日子里头十二金钗,这儿也十二金钗。当浮一大白!” 平儿道:“二爷,咱们可不能和姑娘们比。” 素儿凑趣道:“顶多算银钗,你瞧咱们头上戴的不都是银子做的?” 玉钏儿剥了花生仁,给他喂在口里,要不二爷赏咱们一只金钗戴戴嘛! 平儿忙斥责道:“这也是胡说的?让人说没规矩。” 玉钏儿才知道失言了,低着头剥花生。 一时无话。于是旁边晴雯给贾琏手中的玉杯斟满了,笑道:“二爷,明明咱们这儿才十一个,香菱混里面作诗去了。 贾琏仰头喝了,“香菱就只这个爱好,喜欢就行,比如晴雯,你喜欢二爷,二爷还不是让你喜欢?” “哎呀!”晴雯羞得满脸通红,抢过杯子又给斟满,生生灌了贾琏一杯,啐道:“就喜欢二爷了,咱们这儿那个不是这样?怎么只说我?” 平儿笑骂:“晴雯你也胡闹。” 雪雁却在一边点着数儿,总觉得不对:“二爷,咱们这儿姑娘奶奶不算,丫头可不止十二个呢!里头屋里素云、紫鹃、莺儿、司琪她们,加起来只怕还有十二个。” 金钏儿上前拧了她的耳朵,“你不知道二爷说的是咱们屋里的吗? 雪雁霎时脸红。 贾琏从玉钏儿手里拿过两颗花生仁吃了“那也无妨,咱们分个正册,副册,又副册,又又副册,一概算进去的都有。” 晴雯好奇的问,“二爷,那咱们在哪个册上? 贾琏正要给她们大谈红楼里的正副册,凤姐笑着出来,把贾琏的酒喝了“二爷你也进去瞧瞧,玉儿、云儿,还有宝琴三个对抢,也都不顾是作诗还是说笑,竟是抢命呢。大嫂子这会儿忘了调教,和她们闹成一团,不管不顾的。” 贾琏抓着她的手:“她们闹她们的,咱们说说话儿。” 凤姐便挨着坐下,“都是你纵容的,一个个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贾琏笑道:“我觉得这样挺好,她们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本该喜笑随心。要是天天让她们做针黹,背女则,好好儿的女孩儿还不给教坏了?” 凤姐啐道:“偏只你这么说,我父亲在的时候,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没教我们读书写字。怎么我就没被教坏?” 贾琏轻咳一声,脸上显出古怪,“我怎么记得当你你给我做过一双鞋……” 话还没完,凤姐脸色就变了,“二爷,你还记着这件事儿呢?”伸手就往贾琏腰间拧去。 贾连夸张的做出痛苦的样子,凤姐忙松了手,“二爷,很疼吗? 贾琏展颜笑道:“骗你的呢!” 凤姐娇嗔道:“你如今也用不着我给你做,这么多丫头,还有这么多妹妹,只怕-辈子也有穿不完的。” 贾琏轻轻搂着她,“可是我穿的最舒心的就是那双野鸭子鞋。” “你还说!”凤姐捂着贾琏的嘴,难得如小女儿般的娇羞。 贾琏看的凤姐两颊绯红,旁边的丫头都掩着嘴笑。 凤姐起身指着她们笑骂:“你们这些小蹄子,还敢笑我?仔细着!” 只见宝钗和湘云联袂出来,左右挽着贾琏:“琏二哥,我们受众人差遣,特地请你进去。”说着不由分说拉进去。 黛玉在炕上坐起来,“方才大家联句不够,都不肯饶过哥哥。是以商量了,务要哥哥做一首结尾才行。” 探春听了,便拿了一支铜火箸击着手炉笑道:“我击鼓了,若鼓绝不成,又要罚。” 贾琏笑道:“我已有了。” 黛玉提起笔来,说道:“你念,我写。” 众人听他念道:“为惜霜红昨日凋,续香补艳倩新条。一枝迎雪元多丽,何事王维更画蕉。” 黛玉写了,摇头笑道:“只是平平。还不如琴妹妹的‘闲庭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之句。姐妹们,你们说该怎么罚哥哥?” 于是有人说自罚三杯的,有人说再做一首的,妙玉却道:“我见前边坡上有棵红梅想要折一枝来插瓶。如今罚哥哥去取一枝来。” 众人都道这罚的又雅又有趣。 贾琏十分乐意。黛玉说道:“外头冷得很,你且拿着这个去。”早将自己的手笼递给贾琏。 贾琏收了套上,又带了斗笠蓑衣。 哪知湘云和宝琴也要跟着,央求道:“哥哥,我也要一枝。”贾琏不肯她们去,“我多给你折一枝就是了。” 宝琴笑道:“我要那种鲜艳有趣的,二哥哥便让我们自己去!” 凤姐道:“你就让她们去,昨儿就嚷着踩雪,折花倒是其次了。” 三人冒雪上了斜坡。 坡上原有石阶,被大雪覆盖。贾琏踩在雪上都有些站不稳,便拉着她两,“千万小心,要是滑下去,另一边就是湖里了。” 湘云笑道:“不会的,今儿出来我们就踩着玩儿的话音未落,脚下就打滑,眼看就要摔倒。 贾琏急忙搂过她的腰,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宝琴打趣道:“要是一直滑下去,那才好玩儿呢!” 三人走到红梅下,贾琏折了一枝曲折多叉的,宝琴则绕着梅花看了一圈,垫着脚想折上面的一只有几个花骨朵的。 贾琏走过去替她折了,“琴妹妹,你牵着云妹妹,咱们回去!” 一手拿着梅花,一手牵着她。 宝琴起先不让他牵,可走了两步实在一步一滑,只好让他牵着,继而紧紧的抓着他。 这样三人慢慢的下了石阶,刚到半路,湘云脚底一滑,摔倒了,连带着宝琴和贾琏一起摔倒,都从坡上滑下来。 贾琏一只手举着红梅,竟没有损伤到。 他站起来,扶起湘云宝琴,“你们没事儿?” 湘云笑道:“真好玩儿,咱们再来一次?”宝琴竟然附和,转身又要上去。 贾琏忙一把拽着宝琴,“滑雪可不是这么滑的,何况这儿不是合适的地儿。” 宝琴湘云才恋恋不舍的跟着回来。 贾琏举着一大枝梅花,上了台阶。 妙玉忙接了,取过剪子修剪了,插进美人耸肩瓶中,供人观赏。 凤姐可卿在廊下给贾琏掸了身上的雪,“进去暖一暖。, 贾琏忽然记起黛玉给的手笼掉了,就要出去找。 后面湘云笑道:“哥哥,你看我捡到了什么?等会儿告诉林姐姐,说你丢了她的东西。” 说着拿着手一笼过来。 贾琏拿了笼上,“你不说,她又不知道。” 这会儿黛玉正站在门口,闻言啐道:“丢了也不值什么,还想骗我?给你!刚倒的一盏热酒。” 贾琏就她手上喝了,“小心门口风……” 第504章 琏二爷的打油诗 第五百零二章琏二爷的打油诗 “哎哟哟,我们是没人疼的。”凤姐叹息着。 宝钗也笑道:“姐姐,门口有风。咱们在门外,就没有风了。” 黛玉羞得转身进去。 贾琏还没说话,湘云便直喊冷,“风打在脸上生疼,我要吃肉烤火!” 凤姐瞪了贾琏一眼,拉着湘云进去,“果然打在脸上生疼。” 宝钗在一边掩嘴而笑,也接着宝琴进门了。 留下贾琏在风中凌乱。 湘云这丫头怎么处处都有她? 到了里面,湘云宝琴割了几块肉在火炉边上烤着,两人一人一句大声的联句。 湘云:“冰雪清姿别样娆。” 宝琴:“枝枝淡墨晕生绡。” 湘云不觉将铁签子敲着炭火:“一般枨触伊谁喻。” 宝琴拿着签子吃了一口,说了一句。湘云笑问:“你说的什么?” 宝琴咽下去才道:“南浦东风红板桥。” 湘云站起来,喝了一口茶,高声道:“美人迟暮意。’ 黛玉应声接上:“纤手抚寒条。” 宝钗等听得热闹,也出来了,笑道:素魄一为濯。” 探春凝神想了想,也续了一句:“香魂可自招。” 妙玉道:“倩谁邀玉篷。”看向宝钗。宝钗便道:“何以托琼瑶。” 岫烟也说了,“莫叹江南橘。” 于是贾琏在凤姐耳旁低声念了几个字。凤姐便笑道:“庾关路更遥。”- 大家都知道是贾琏做的,纷纷不依,要贾琏单独作一首。 贾琏一本正经的想了想,忽然大声道:“什么东西天上飞?” 大家都往上面看。 贾琏还在念:“东一堆来西一堆。” 黛玉她们已经笑开了,“哥哥,你不要念了,还一堆儿?” 贾琏道:“你们不急,我还没说完呢!”他清一清嗓子,“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哈哈哈!”房间里不论姑娘奶奶丫鬟,都笑的直不起腰。 黛玉笑的捂着肚子,凤姐忙给她揉一揉却不妨碰到宝钗,三个一起倒在榻上。又惹得大家欢笑不已。 贾琏无奈的坐在火炉旁,“你们笑什么?这诗哪里不好了?告诉你们,它可是我京营里面最有学识的一个将军做的。虽然俗是俗一些,但可贵的是想象丰富直达九天之外,又能和现实联系,生活趣味浓厚你们想想那个画面,豪迈之气扑面而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诗啊!” 贾琏不解释不要紧,这么一说,她们笑的更欢了。 “你们看,你们看,不要瞧不起人家,闭门造车是不行的!也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贾琏还在劝她们,“比如这筛石灰,也是有技巧的!”他站起来张开手,仿佛捧着一个筛子,左右晃动了几下,“看见没有?只有这样才省时省力。 黛玉伏在凤姐怀里,求饶道:“好哥哥你不要说了,我肚子疼,哎哟!” 其他有倒在炕上的,坐在椅上的,打翻盘子蹲在地上的。 总之笑的东倒西歪。 只有宝琴一边笑还在一边拍手,“二哥哥,还有没有?” 贾琏咬了一口肉,“有啊!据说那将军才从山东回来,游了一次大明湖,然后诗兴大发!” “二爷!”凤姐忍着笑,啐道:“你看这屋子里被你闹的,再来一句筛石…… 本来大家渐渐的收了些,听到凤姐又说筛石灰,都忍不住。 湘云一口茶喷在迎春裙子上。 李纨忙给她擦了,忍着笑:“你们是在给我招祸呢!明儿都做一天针黹,不让你们说话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才消停下来,各自抿了抿云鬓钗环,整理了衣裙。 贾琏满目莺莺燕燕,满耳娇声雀语,满腔暗香阵阵,满心浮想联翩,不禁意动神摇,连肉烤焦了都不知道。 只有宝琴挨着他坐着,悄悄的问:“二哥哥,你给我说说,大明湖那首诗是怎么做的?” 贾琏瞧了一眼李纨和凤姐,“你嫂子不让说的。” 宝琴又凑近了些,“二哥哥,我不告诉别人。” 贾琏看着这个容貌绝美,性情率真的女孩儿,不由得也靠近了些,在她耳边说了。 宝琴听了眉眼弯弯,急忙捂着嘴,不笑出声来。 好半天还在耸着肩膀。 惹得大家好奇,湘云忍不住要去打听,被黛玉拉住了,“这会子不能再笑了,等你们回去,在枕霞阁再说不迟!” 宝钗也说了宝琴两句,“到底不是在家里,可以任着性子闹去。幸而你年纪小,哥哥嫂嫂都不计较这些。等将来出阁了,可不能了。” 说的宝琴面上羞红,忙起身站另一边李纨身旁。 凤姐笑道:“琴丫头一来,老太太直夸她模样儿再没有更好的了,将几十年都没舍得拿出来的东西给了她。可惜那梅家是个没福的,当不得宝琴这样的媳妇儿。要不是宝玉成了家,说不定老太太还要说门亲呢!” 湘云嘴快心直,也笑道:“还好还好,要是你早一个月来,说不定真的说给宝玉了。” 大家都在心里藏着,不像湘云这样口无遮拦。 李纨笑骂道:“宝玉有哪里不好了?” 湘云窘道:“我没说不好。”她转身挽着凤姐,“凤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贾琏听了笑道:“过几日我又要忙了,早晚不得闲。若她来了,便请大嫂子和妹妹们好生招待! 大家又说笑了一阵,吃了些果品,就要散了。 贾琏担心她们受了风寒身上不好,叫来马车,遮得严严实实的,一个个送走才放心。 “哎哟哟,我们是没人疼的。”凤姐叹息着。 宝钗也笑道:“姐姐,门口有风。咱们在门外,就没有风了。” 黛玉羞得转身进去。 贾琏还没说话,湘云便直喊冷,“风打在脸上生疼,我要吃肉烤火!” 凤姐瞪了贾琏一眼,拉着湘云进去,“果然打在脸上生疼。” 宝钗在一边掩嘴而笑,也接着宝琴进门了。 留下贾琏在风中凌乱。 湘云这丫头怎么处处都有她? 到了里面,湘云宝琴割了几块肉在火炉边上烤着,两人一人一句大声的联句。 湘云:“冰雪清姿别样娆。” 宝琴:“枝枝淡墨晕生绡。” 湘云不觉将铁签子敲着炭火:“一般枨触伊谁喻。” 宝琴拿着签子吃了一口,说了一句。湘云笑问:“你说的什么?” 宝琴咽下去才道:“南浦东风红板桥。” 湘云站起来,喝了一口茶,高声道:“美人迟暮意。’ 黛玉应声接上:“纤手抚寒条。” 宝钗等听得热闹,也出来了,笑道:素魄一为濯。” 探春凝神想了想,也续了一句:“香魂可自招。” 妙玉道:“倩谁邀玉篷。”看向宝钗。宝钗便道:“何以托琼瑶。” 岫烟也说了,“莫叹江南橘。” 于是贾琏在凤姐耳旁低声念了几个字。凤姐便笑道:“庾关路更遥。”- 大家都知道是贾琏做的,纷纷不依,要贾琏单独作一首。 贾琏一本正经的想了想,忽然大声道:“什么东西天上飞?” 大家都往上面看。 贾琏还在念:“东一堆来西一堆。” 黛玉她们已经笑开了,“哥哥,你不要念了,还一堆儿?” 贾琏道:“你们不急,我还没说完呢!”他清一清嗓子,“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哈哈哈!”房间里不论姑娘奶奶丫鬟,都笑的直不起腰。 黛玉笑的捂着肚子,凤姐忙给她揉一揉却不妨碰到宝钗,三个一起倒在榻上。又惹得大家欢笑不已。 贾琏无奈的坐在火炉旁,“你们笑什么?这诗哪里不好了?告诉你们,它可是我京营里面最有学识的一个将军做的。虽然俗是俗一些,但可贵的是想象丰富直达九天之外,又能和现实联系,生活趣味浓厚你们想想那个画面,豪迈之气扑面而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诗啊!” 贾琏不解释不要紧,这么一说,她们笑的更欢了。 “你们看,你们看,不要瞧不起人家,闭门造车是不行的!也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贾琏还在劝她们,“比如这筛石灰,也是有技巧的!”他站起来张开手,仿佛捧着一个筛子,左右晃动了几下,“看见没有?只有这样才省时省力。 黛玉伏在凤姐怀里,求饶道:“好哥哥你不要说了,我肚子疼,哎哟!” 其他有倒在炕上的,坐在椅上的,打翻盘子蹲在地上的。 总之笑的东倒西歪。 只有宝琴一边笑还在一边拍手,“二哥哥,还有没有?” 贾琏咬了一口肉,“有啊!据说那将军才从山东回来,游了一次大明湖,然后诗兴大发!” “二爷!”凤姐忍着笑,啐道:“你看这屋子里被你闹的,再来一句筛石…… 本来大家渐渐的收了些,听到凤姐又说筛石灰,都忍不住。 湘云一口茶喷在迎春裙子上。 李纨忙给她擦了,忍着笑:“你们是在给我招祸呢!明儿都做一天针黹,不让你们说话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才消停下来,各自抿了抿云鬓钗环,整理了衣裙。 贾琏满目莺莺燕燕,满耳娇声雀语,满腔暗香阵阵,满心浮想联翩,不禁意动神摇,连肉烤焦了都不知道。 只有宝琴挨着他坐着,悄悄的问:“二哥哥,你给我说说,大明湖那首诗是怎么做的?” 贾琏瞧了一眼李纨和凤姐,“你嫂子不让说的。” 宝琴又凑近了些,“二哥哥,我不告诉别人。” 贾琏看着这个容貌绝美,性情率真的女孩儿,不由得也靠近了些,在她耳边说了。 宝琴听了眉眼弯弯,急忙捂着嘴,不笑出声来。 好半天还在耸着肩膀。 惹得大家好奇,湘云忍不住要去打听,被黛玉拉住了,“这会子不能再笑了,等你们回去,在枕霞阁再说不迟!” 宝钗也说了宝琴两句,“到底不是在家里,可以任着性子闹去。幸而你年纪小,哥哥嫂嫂都不计较这些。等将来出阁了,可不能了。” 说的宝琴面上羞红,忙起身站另一边李纨身旁。 凤姐笑道:“琴丫头一来,老太太直夸她模样儿再没有更好的了,将几十年都没舍得拿出来的东西给了她。可惜那梅家是个没福的,当不得宝琴这样的媳妇儿。要不是宝玉成了家,说不定老太太还要说门亲呢!” 湘云嘴快心直,也笑道:“还好还好,要是你早一个月来,说不定真的说给宝玉了。” 大家都在心里藏着,不像湘云这样口无遮拦。 李纨笑骂道:“宝玉有哪里不好了?” 湘云窘道:“我没说不好。”她转身挽着凤姐,“凤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贾琏听了笑道:“过几日我又要忙了,早晚不得闲。若她来了,便请大嫂子和妹妹们好生招待! 大家又说笑了一阵,吃了些果品,就要散了。 贾琏担心她们受了风寒身上不好,叫来马车,遮得严严实实的,一个个送走才放心。 “哎哟哟,我们是没人疼的。”凤姐叹息着。 宝钗也笑道:“姐姐,门口有风。咱们在门外,就没有风了。” 黛玉羞得转身进去。 贾琏还没说话,湘云便直喊冷,“风打在脸上生疼,我要吃肉烤火!” 凤姐瞪了贾琏一眼,拉着湘云进去,“果然打在脸上生疼。” 宝钗在一边掩嘴而笑,也接着宝琴进门了。 留下贾琏在风中凌乱。 湘云这丫头怎么处处都有她? 到了里面,湘云宝琴割了几块肉在火炉边上烤着,两人一人一句大声的联句。 湘云:“冰雪清姿别样娆。” 宝琴:“枝枝淡墨晕生绡。” 湘云不觉将铁签子敲着炭火:“一般枨触伊谁喻。” 宝琴拿着签子吃了一口,说了一句。湘云笑问:“你说的什么?” 宝琴咽下去才道:“南浦东风红板桥。” 湘云站起来,喝了一口茶,高声道:“美人迟暮意。’ 黛玉应声接上:“纤手抚寒条。” 宝钗等听得热闹,也出来了,笑道:素魄一为濯。” 探春凝神想了想,也续了一句:“香魂可自招。” 妙玉道:“倩谁邀玉篷。”看向宝钗。宝钗便道:“何以托琼瑶。” 岫烟也说了,“莫叹江南橘。” 于是贾琏在凤姐耳旁低声念了几个字。凤姐便笑道:“庾关路更遥。”- 大家都知道是贾琏做的,纷纷不依,要贾琏单独作一首。 贾琏一本正经的想了想,忽然大声道:“什么东西天上飞?” 第506章 湘云和宝琴 第五百零四章湘云和宝琴 对于薛姨妈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难决定的事。只是在于利益是否最大化。 这一年剩下的一个多月,贾府都在忙碌当中。京营的大较也到了最后的阶段,甚至数日都不能回家。 唯有凤漪园内依旧平静,萧索的落叶遮不住悠扬的琴声,呼啸的寒风挡不住社日吟诵的诗词声。转眼马上到了年底,离年日近,又要置办年事,姊妹们又多病,诗社也不兴了。 枕霞阁内,湘云和宝琴正在下棋。湘云执黑,下了几招,便也恹恹的,对宝琴道:“三姐姐病了,越发不热闹了。” 宝琴笑道:“马上过年,又是娘娘省亲,凤姐姐,黛玉姐姐和宝钗姐姐也都要生了,每一样都是热闹的,我正盼着呢!” 湘云叹道:“这有什么热闹的?今年过年肯定没有节目,只等省亲一完,几位姐姐生了孩子,也就没人和我们玩了,再过不多久,只怕姊妹们都要一个个散了。” 宝琴打趣道:“今儿你怎么学着林姐姐的口气起来?听着不像你。” 湘云道:“这个园子里,除了二姐姐三姐姐岫烟和惜春,就只有你我不是这家里的人。” 湘云啐道:“不说这个。二哥哥也太多情了!” 宝琴笑道:“男人不都这样吗?,二哥哥位高权重,又年轻长得也好。我父亲在的时候,也曾带着我走过不少地有品评不少当地英杰人物。像二哥哥这样的少之又少。所谓江山多娇人多情,自古美女配英雄!概莫能是。若我是男儿,也当如此。” 湘云嘲笑道:“好不怕羞的丫头。如宝姐姐这样,也给二哥哥做妾,我为她不值。” 宝琴却不声不响开始布局截杀对方大龙,“《庄周》中有一篇《秋水》,我最喜欢中间的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每当我想不明白的时候,我就用这句话问自己。云姐姐你不如也试试?” 湘云啐道:“我才不做一条咸鱼呢!”忽然看到棋盘山自己一片棋子被宝琴一个个拣出来,急道:“你什么时候下的这个子儿?” 宝琴笑道:“就在你说宝姐姐的时候。” 湘云一脸颓丧的看着盘上的黑子,“算了,这盘我又输了。” 伸手就将棋子打乱了,宝琴不得已也扔了白子,“云姐姐,都是你心不在焉。其实刚才远没到山穷水尽,还有许多生路的。” 湘云抓起一把棋子,然后任它们从指间滑下,听着它们砸在盒子里的脆响,“宝琴你什么时候回去?” 宝琴一愣,摇摇头,“不知道,婶婶没和我说,哥哥也没信儿,怕是还要住一阵儿?” 湘云忧心道:“要是你走了,这地方我也不能住了。可是我真心将这儿当自己家不想离开。” 宝琴劝道:“二哥哥心疼咱们,连我住着,他都把我当亲妹妹看,更何况是你?” 湘云脸色羞红,“什么亲妹妹,二姐姐她们才是他的亲妹妹呢!宝琴,我问你一句话。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宝琴笑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儿?我一定不给人说。” 湘云啐道:“你也取笑我,不问你了。” 于是宝琴抱着她,“好姐姐,你就说嘛。” 湘云拗不过,才凑近前小声道:“要是要是二哥哥哪天跟你说喜欢你,该怎么办? 宝琴霎时面红耳赤,“二哥哥忙得很,见我的次数都数得过来,怎么……和我说那些话? 湘云不由恼道:“我是说假如,假如二哥哥跟你说了,该怎么办?” 宝琴眨着眼,“可是他没说啊,怎么假如?” “笨死了!”湘云气恼道:“不该和你说的。” 谁知宝琴笑道:“云姐姐,是不是二哥哥对你这么说了?哎呀!”宝琴的耳朵被湘云拧着,“疼,好姐姐,疼啊!你松手,我再也不说了!” 湘云嗔怒道:“谁叫你胡说八道来着?二哥哥才没……那么说呢!我是问你!” 宝琴又问:“那云姐姐你是希望二哥哥这么跟你说了? “薛宝琴!”湘云愤怒了,当即卷起袖子扑向宝琴。 “救命啊!”宝琴慌忙绕着房内转圈儿:“这回真的不敢了!好姐姐,饶命啊!” 湘云终于抓着宝琴,在她脸上拧了几下才罢休。 闹过之后,两人才理了理鬓发金钗,又坐好了。 宝琴双手托着头,“要是二哥哥真那么和我说……我还能怎么办?就让他喜欢呗!还能拦着不成?” 湘云的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刚才闹的还是现在难为情,“那就这么和宝姐姐一样? 宝琴却摇头道:“他喜欢我就要嫁啊?”湘云道:“难不成呢?” 对于薛姨妈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难决定的事。只是在于利益是否最大化。 这一年剩下的一个多月,贾府都在忙碌当中。京营的大较也到了最后的阶段,甚至数日都不能回家。 唯有凤漪园内依旧平静,萧索的落叶遮不住悠扬的琴声,呼啸的寒风挡不住社日吟诵的诗词声。转眼马上到了年底,离年日近,又要置办年事,姊妹们又多病,诗社也不兴了。 枕霞阁内,湘云和宝琴正在下棋。湘云执黑,下了几招,便也恹恹的,对宝琴道:“三姐姐病了,越发不热闹了。” 宝琴笑道:“马上过年,又是娘娘省亲,凤姐姐,黛玉姐姐和宝钗姐姐也都要生了,每一样都是热闹的,我正盼着呢!” 湘云叹道:“这有什么热闹的?今年过年肯定没有节目,只等省亲一完,几位姐姐生了孩子,也就没人和我们玩了,再过不多久,只怕姊妹们都要一个个散了。” 宝琴打趣道:“今儿你怎么学着林姐姐的口气起来?听着不像你。” 湘云道:“这个园子里,除了二姐姐三姐姐岫烟和惜春,就只有你我不是这家里的人。” 湘云啐道:“不说这个。二哥哥也太多情了!” 宝琴笑道:“男人不都这样吗?,二哥哥位高权重,又年轻长得也好。我父亲在的时候,也曾带着我走过不少地有品评不少当地英杰人物。像二哥哥这样的少之又少。所谓江山多娇人多情,自古美女配英雄!概莫能是。若我是男儿,也当如此。” 湘云嘲笑道:“好不怕羞的丫头。如宝姐姐这样,也给二哥哥做妾,我为她不值。” 宝琴却不声不响开始布局截杀对方大龙,“《庄周》中有一篇《秋水》,我最喜欢中间的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每当我想不明白的时候,我就用这句话问自己。云姐姐你不如也试试?” 湘云啐道:“我才不做一条咸鱼呢!”忽然看到棋盘山自己一片棋子被宝琴一个个拣出来,急道:“你什么时候下的这个子儿?” 宝琴笑道:“就在你说宝姐姐的时候。” 湘云一脸颓丧的看着盘上的黑子,“算了,这盘我又输了。” 伸手就将棋子打乱了,宝琴不得已也扔了白子,“云姐姐,都是你心不在焉。其实刚才远没到山穷水尽,还有许多生路的。” 湘云抓起一把棋子,然后任它们从指间滑下,听着它们砸在盒子里的脆响,“宝琴你什么时候回去?” 宝琴一愣,摇摇头,“不知道,婶婶没和我说,哥哥也没信儿,怕是还要住一阵儿?” 湘云忧心道:“要是你走了,这地方我也不能住了。可是我真心将这儿当自己家不想离开。” 宝琴劝道:“二哥哥心疼咱们,连我住着,他都把我当亲妹妹看,更何况是你?” 湘云脸色羞红,“什么亲妹妹,二姐姐她们才是他的亲妹妹呢!宝琴,我问你一句话。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宝琴笑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儿?我一定不给人说。” 湘云啐道:“你也取笑我,不问你了。” 于是宝琴抱着她,“好姐姐,你就说嘛。” 湘云拗不过,才凑近前小声道:“要是要是二哥哥哪天跟你说喜欢你,该怎么办? 宝琴霎时面红耳赤,“二哥哥忙得很,见我的次数都数得过来,怎么……和我说那些话? 湘云不由恼道:“我是说假如,假如二哥哥跟你说了,该怎么办?” 宝琴眨着眼,“可是他没说啊,怎么假如?” “笨死了!”湘云气恼道:“不该和你说的。” 谁知宝琴笑道:“云姐姐,是不是二哥哥对你这么说了?哎呀!”宝琴的耳朵被湘云拧着,“疼,好姐姐,疼啊!你松手,我再也不说了!” 湘云嗔怒道:“谁叫你胡说八道来着?二哥哥才没……那么说呢!我是问你!” 宝琴又问:“那云姐姐你是希望二哥哥这么跟你说了? “薛宝琴!”湘云愤怒了,当即卷起袖子扑向宝琴。 “救命啊!”宝琴慌忙绕着房内转圈儿:“这回真的不敢了!好姐姐,饶命啊!” 湘云终于抓着宝琴,在她脸上拧了几下才罢休。 闹过之后,两人才理了理鬓发金钗,又坐好了。 宝琴双手托着头,“要是二哥哥真那么和我说……我还能怎么办?就让他喜欢呗!还能拦着不成?” 湘云的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刚才闹的还是现在难为情,“那就这么和宝姐姐一样? 宝琴却摇头道:“他喜欢我就要嫁啊?”湘云道:“难不成呢?”对于薛姨妈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难决定的事。只是在于利益是否最大化。 这一年剩下的一个多月,贾府都在忙碌当中。京营的大较也到了最后的阶段,甚至数日都不能回家。 唯有凤漪园内依旧平静,萧索的落叶遮不住悠扬的琴声,呼啸的寒风挡不住社日吟诵的诗词声。转眼马上到了年底,离年日近,又要置办年事,姊妹们又多病,诗社也不兴了。 枕霞阁内,湘云和宝琴正在下棋。湘云执黑,下了几招,便也恹恹的,对宝琴道:“三姐姐病了,越发不热闹了。” 宝琴笑道:“马上过年,又是娘娘省亲,凤姐姐,黛玉姐姐和宝钗姐姐也都要生了,每一样都是热闹的,我正盼着呢!” 湘云叹道:“这有什么热闹的?今年过年肯定没有节目,只等省亲一完,几位姐姐生了孩子,也就没人和我们玩了,再过不多久,只怕姊妹们都要一个个散了。” 宝琴打趣道:“今儿你怎么学着林姐姐的口气起来?听着不像你。” 湘云道:“这个园子里,除了二姐姐三姐姐岫烟和惜春,就只有你我不是这家里的人。” 湘云啐道:“不说这个。二哥哥也太多情了!” 宝琴笑道:“男人不都这样吗?,二哥哥位高权重,又年轻长得也好。我父亲在的时候,也曾带着我走过不少地有品评不少当地英杰人物。像二哥哥这样的少之又少。所谓江山多娇人多情,自古美女配英雄!概莫能是。若我是男儿,也当如此。” 湘云嘲笑道:“好不怕羞的丫头。如宝姐姐这样,也给二哥哥做妾,我为她不值。” 宝琴却不声不响开始布局截杀对方大龙,“《庄周》中有一篇《秋水》,我最喜欢中间的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每当我想不明白的时候,我就用这句话问自己。云姐姐你不如也试试?” 湘云啐道:“我才不做一条咸鱼呢!”忽然看到棋盘山自己一片棋子被宝琴一个个拣出来,急道:“你什么时候下的这个子儿?” 宝琴笑道:“就在你说宝姐姐的时候。” 湘云一脸颓丧的看着盘上的黑子,“算了,这盘我又输了。” 伸手就将棋子打乱了,宝琴不得已也扔了白子,“云姐姐,都是你心不在焉。其实刚才远没到山穷水尽,还有许多生路的。” 湘云抓起一把棋子,然后任它们从指间滑下,听着它们砸在盒子里的脆响,“宝琴你什么时候回去?” 宝琴一愣,摇摇头,“不知道,婶婶没和我说,哥哥也没信儿,怕是还要住一阵儿?” 湘云忧心道:“要是你走了,这地方我也不能住了。可是我真心将这儿当自己家不想离开。” 第508章 众姐妹玩闹 第五百零六章众姐妹玩闹 这日,众姐妹在大观园里玩闹说笑,来到王熙凤的住处,贾琏尚在楼梯,便听见楼上尤氏打趣,“怎么不请林丫头过来?她论理该和咱们一块儿!” 凤姐笑道:“人家正经侯门千金,如何会和你这个破落户一样?” 尤氏哑然,“咱们啊,谁也别说谁,也就李大奶奶端庄知礼些!” 只听李纨道:“你们只管斗嘴,可别拉我进去。还拿林丫头说事儿,我看啊,你们加起来,也比不上她。 凤姐笑道:“我们二爷说,天生百样人才,各有所用,论学识我自然比不上林家妹妹,但管家处事,雷厉风行,她也比不上我。本就是平分秋色,无所谓比得上比不上的。” 尤氏叹道:“今儿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能容人?” 凤姐道:“没法子,谁叫我男人这么好?一个个飞蛾扑火一般的扑上来,与其拦住了这个,放掉了那个,不如大开方便之门。” 尤氏啧啧道:“难得你贤惠!” 贾琏听到这里,便不再上去,转头去了西边。 还没上去,便只见湘云拉着宝琴走了下来。 贾琏笑问:“你们不看戏,这会子要去哪儿?” 湘云高兴的道:“在这院子的另一边,有一丛好大的秋菊,看着花蕊招摇,便想着和宝琴也来一回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宝琴道:“要不琏二哥你也去?” 贾琏正好无事,满口答应,边走边笑道:“要是你们喜欢,一发将这里的菊花都搬咱们园子里去。” 湘云宝琴两个挽着,一路轻快的小跑,裙据带着清香飞舞在贾琏眼前。 “你们慢点,那花儿又不会飞走。” 湘云嗔道:“琏二哥你快一点!”反而转身催促他。 于是他们转过月门,果然不远处有一丛菊花,却形态各异五彩嫣然,花瓣有的如带卷着,有的如丝垂帘,有的如翅伸展,红的像霞娇羞,白得像雪无瑕,黄的像金艳丽,只要微风乍起,便起舞招摇,在一片萧瑟的深秋,自然格外令人欣喜。 湘云宝琴伸出纤手摸着这朵,攀着那朵拿不定主意。 贾琏选了一朵小些的红菊折了,插在湘云头上。 湘云笑道:“不如咱们多摘几朵,也给姐妹们戴去?” 宝琴摇头:“咱们来的不仅有咱们,还有底下的丫头,就是全摘了去,也不够的 湘云叹道:“真是可惜了!” 贾琏有摘了一朵黄的给宝琴,要给她戴上。 宝琴就要躲开,贾琏一把抓住了她,“你别动,歪了就不好看了!” 宝琴羞涩的想低下头,又不敢动,惹得湘云笑嘻嘻的看着她。 贾琏笑道:“如此芳香沁云鬓,真所谓黄绢幼妇,相得益彰! 湘云啐道:‘“琏二哥又胡说了,黄绢几个字可是形容这个的?” 贾琏见她们只在旁边看,便选中间最大最不同的连枝叶一起摘了:“回去插在瓶中屋子里也别有风采。”一人给了两枝。 “琏二哥,我还要那一朵!”湘云踮起脚,指着墙根儿有一株鸳鸯菊,花朵一半儿红--半儿黄,细长的花瓣微微上翘,远远望去就像一对鸳鸯在水中嬉戏。 贾琏倒有些惊讶,伸手也摘了,“你们红的黄的都有了,这一朵留给我?” 湘云笑道:“琏二哥你要花做什么?难道也要戴么?”说着和宝琴笑了。 贾琏将花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馨香郁郁。“这是鸳鸯菊,自然应该是我的,要是给了你们,那我该去找找外孙在不在了。” “什么外孙?”湘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宝琴笑道:“琏二哥刚才还说了黄绢呢?” 湘云娇嗔道:“一点也不好笑,俗的紧。真是夫人何处去!” 贾琏随口说了两个字:“太太!” 湘云怒道:“你说什么?” 贾琏摊开手:“我说的是字谜!谜面是太太,你想到哪儿了?即是夫字。” 湘云红着脸接道:“无边月色洒人间!也是你那个字!” 宝琴觉得有趣,也说了一个:“有人混迹入其中,同一个字!” “好啊!”贾琏不觉和她们并排走着:“咱们这个谜语要打一句五言唐诗,齐御之妻!” 湘云笑道:“这个容易,愿尔作夫妻无危难!” 宝琴也道:“愿嫁汉家郎!” 贾琏:“半月前后!” 宝琴:“望前后!” 湘云:“中秋前后!” 贾琏打趣道:“你们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我可听进去了的!”原来谜底是十四为君妇。 湘云和宝琴齐声娇喝:“琏二哥胡说!咱们说的是字谜,谁说那样了?” 贾琏抓着她们的手,“原来是谜语,让哥哥空欢喜一场!那咱们还是说谜语?” 说着,也不顾她们羞恼,硬拽着她们,“春色随心入眼来,奴身错许书先聘,小露头角显雄心,白头倚杖候荆扉。一句一个字,猜对了哥哥我有重奖!” 湘云和宝琴素日就有捷才,略一想,便猜到谜底,只脸颊绯红,不肯先说话。 贾琏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良久湘云才怯怯的说了一句:“桥隔千里路。也是一句五言唐诗。” 宝琴却道:“此情不长圆,春色易为去只一个字。” 贾琏心中欢喜,只问道:“旁的自然有哥哥,你们只管含蓄的告诉我,同不同意便好了!” 宝琴红着脸儿道:“枯桐叶落枝梢折,明月无心空流泣。” 湘云瞪了宝琴一眼,愤恨的也念了一句“台上不见台下见,无人不道故园情。” 贾琏也明白了她们的心意,轻轻的挽了她们一下,“如此就好。不打扰妹妹们赏花等会子的酒宴,可不要多吃!咱们晚上再热闹去。” 眼见贾琏走远了,湘云脸上红霞越加娇艳,扯着楞楞的宝琴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想什么呢?” 宝琴忽然噗嗤一笑:“我在想你刚才那两句,是不是西厢记里头的?好羞人的丫头!从哪儿找的书看的?” 湘云啐道:“你既然猜到了,定然你也看过,还来说我?” 两人又嬉笑打闹,将刚才贾琏的几句话扔在一边儿了。 贾琏来到西楼之上,黛玉羞怯不与他一块儿,自和迎春说话儿,眼神却瞟着这边。 无何,只坐在探春和惜春中间,中间台下演的《仙缘》、《离魂》、《游园》、《惊梦》等剧缠绵悠扬,又有《霓裳》、《绿腰》、《惊鸿》、《天魔》等舞轻盈柔美,宛若鲜花着景,令人心动神摇,不觉沉醉其中。 众人平日看戏看的多,看舞却少,往往一幕刚完,正楼上的赏赐便下来了。先是尺头锞子,玉镯簪子,然后干脆就只金银锭子,各随心意。 不觉日暮将近,到了酉时三刻。 凤姐便来请大家入席。 于是大家簇拥着来了后堂花厅。 花厅之上共摆了十来席。每一席旁边设一几,几上设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百合宫香。上面两席是贾琏,王熙凤,林黛玉,薛宝钗三春等人的,其下 晴雯香菱等人的。 不一会儿,丫头们端上一碟碟佳肴果品排了酒杯匙箸。 凤姐笑道:“这观里头地方小,拢共才几个房间,所以咱们便只有一个大间了!” 贾琏看着这一屋子奶奶姨娘丫头十多个不禁大笑道:“我正愁没机会大家热闹热闹,索性咱们学着军营里的,将床榻连成一个通铺,谁在一溜儿,那才好呢!” 凤姐红着脸啐道:“那像什么话?” 黛玉道:“表哥你是早就想这样了?现在终于合理你的意!” 宝钗有些羞涩:“这样不大好。” 妙玉挽着她,“这也无妨,毕竟都是屋里人。谁还没见过谁的?” 于是贾琏走到中间搂着她们,“不如咱们先回房去?” 大家众星捧月般跟贾琏来到了东跨院内一间大房,收拾的也洁净,进门是两张榻分在两边,中间火盆,然后是高几桌椅,里头一张大炕,一应被褥枕头都是从荣府里带过来的。 贾琏见房间里莺莺燕燕,不禁笑道:“这里头烤了火。等会儿将窗户都开着些,咱们就是都挤在大炕上也好。” 晴雯看了一眼咋舌道:“二爷,咱们这么多人,岂不是要叠起来才行?” 贾琏道:“叠起来才暖和呢!” 说的她们一阵羞红哄笑。 便不管她们,自己解了腰带,“房子里还暖和,不如咱们都脱了大衣裳歪在炕上说话儿?才吃了东西,就这么睡着不消化对身子也不好。” 宝钗笑道:“只是说话儿也没趣。该行个令热闹才好。” 凤姐道:“不和你们行令,我们也有不会诗啊词的,白给你们笑话!还是击鼓传枚或是划拳来得好。” 妙玉忽然想道:“那咱们占花名玩儿?人多也新鲜!” “好啊! “好啊!” 立刻就有好几个丫头赞同,尤其晴雯:“早就想玩这个了!” 贾琏笑道:“既如此,咱们该准备些果子点心,烫几壶好酒!” 凤姐道:“早知道二爷晚上要生事,我已经让人在柜子里收好了。” 说着,令丫头们把那张花梨圆炕桌子放在炕上,打开大小门柜摆上果品,又取两瓮酒烫上。 贾琏赞道:“还是二奶奶想的周到!” 说着自个儿脱了圆领袍,“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凤姐便拔了簪子,“二爷有命,咱们哪敢不从?” 于是都忙着卸妆宽衣。 贾琏在一边从瑞珠手里拿过巾子,对宝钗道:“我给你抹胭脂? 宝钗正取了耳上的坠子,“那你就抹。” 不防贾琏凑过来,缠着吃了她嘴上的胭脂。 宝钗羞恼不已,待要责问,只见贾琏已经又扯过平儿,仔细的吃了她的胭脂。 惹得凤姐冷笑:“以前只说宝兄弟,而今他改了这毛病,怎么咱们二爷又犯了?” 话音未落,连她自己也中招了,推也不是,打也不是,只好愤恨的瞪着他,随他去! 贾琏手里还拿着洁白的巾子,“你们的胭脂都由我来给你们擦!平常多得你们的服侍,今儿这点小事儿,便交给我了!” 她们果真乖乖听话,等着贾琏给她们弄干净。 只是晴雯手脚麻利,在贾琏说话儿的功夫,自己已经擦掉了,她还赶着给自己又抿了,再给二爷擦的。 一时大家将正装卸去,头上只随便挽着纂儿,身上皆是长裙短袄,围在炕上。 贾琏居中,脚也不收起来,直伸到她们的腿上了,几个丫头轻轻的给他捶着。 金钏儿取出一个精致的竹筒,里面装着象牙的花名签子。 宝钗笑道:“不如将玉儿也叫过来,只怕这会子她还没歇息的。” 贾琏怕单叫她一个让人笑,便说:“不如将妹妹们都叫过来,也就不会厚此薄彼。” 凤姐道:“别的地方也罢了,两位大奶奶那儿需我去一趟才好。” 贾琏迟疑道:“只怕不方便?” 凤姐笑道:“偏这个时候多心了!平儿、香菱、晴雯自跟着凤姐去请。 不一会儿,只尤氏没来,其他几个姑娘都到了。 凤姐又拉了鸳鸯过来,“老太太睡得早特意将鸳鸯带来做监督!” 鸳鸯见贾琏只穿着短衣衫,羞的就要回去 贾琏在一片,骂声中灰溜溜的披了一件外袍,随手拿了不知是谁的汗巾子在腰间系着,鲜红的打人眼。 让李纨凤姐她们坐了大炕,贾琏将两张榻也搬过来连成一片,和其他人一样围着炕桌。 黛玉就坐在凤姐身边,“这一定是表哥的主意,知道白天还不尽兴的。” 凤姐道:“可不是?刚才还嫌咱们人少一定要将妹妹们叫过来,怕你们早睡,吃了东西不消化。” 探春拿过竹筒,“那就从我开始!” 她摇了摇放在中间,又取过骰子扔在碟内,见是五点,数着黛玉。 黛玉取出一个签子,大家凑过来看,上面画着一枝杜鹃花,题着四个字,花红夹路,底下又有一行小字:此时逢国色,何处觅天香。 签子背后有注:座中西子,明艳动人,自饮一盏,座中女儿共饮一盏。 大家道:“原来你是西子。明儿瞧你浣纱去! 第509章 名送给凤辣子 第五百零七章章节名送给凤辣子 贾琏尚在楼梯,便听见楼上尤氏打趣,“怎么不请林丫头过来?她论理该和咱们一块儿!” 凤姐笑道:“人家正经侯门千金,如何会和你这个破落户一样?” 尤氏哑然,“咱们啊,谁也别说谁,也就李大奶奶端庄知礼些!” 只听李纨道:“你们只管斗嘴,可别拉我进去。还拿林丫头说事儿,我看啊,你们加起来,也比不上她。 凤姐笑道:“我们二爷说,天生百样人才,各有所用,论学识我自然比不上林家妹妹,但管家处事,雷厉风行,她也比不上我。本就是平分秋色,无所谓比得上比不上的。” 尤氏叹道:“今儿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能容人?” 凤姐道:“没法子,谁叫我男人这么好?一个个飞蛾扑火一般的扑上来,与其拦住了这个,放掉了那个,不如大开方便之门。” 尤氏啧啧道:“难得你贤惠!” 贾琏听到这里,便不再上去,转头去了西边。 还没上去,便只见湘云拉着宝琴走了下来。 贾琏笑问:“你们不看戏,这会子要去哪儿?” 湘云高兴的道:“在这院子的另一边,有一丛好大的秋菊,看着花蕊招摇,便想着和宝琴也来一回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宝琴道:“要不琏二哥你也去?” 贾琏正好无事,满口答应,边走边笑道:“要是你们喜欢,一发将这里的菊花都搬咱们园子里去。” 湘云宝琴两个挽着,一路轻快的小跑,裙据带着清香飞舞在贾琏眼前。 “你们慢点,那花儿又不会飞走。” 湘云嗔道:“琏二哥你快一点!”反而转身催促他。 于是他们转过月门,果然不远处有一丛菊花,却形态各异五彩嫣然,花瓣有的如带卷着,有的如丝垂帘,有的如翅伸展,红的像霞娇羞,白得像雪无瑕,黄的像金艳丽,只要微风乍起,便起舞招摇,在一片萧瑟的深秋,自然格外令人欣喜。 湘云宝琴伸出纤手摸着这朵,攀着那朵拿不定主意。 贾琏选了一朵小些的红菊折了,插在湘云头上。 湘云笑道:“不如咱们多摘几朵,也给姐妹们戴去?” 宝琴摇头:“咱们来的不仅有咱们,还有底下的丫头,就是全摘了去,也不够的 湘云叹道:“真是可惜了!” 贾琏有摘了一朵黄的给宝琴,要给她戴上。 宝琴就要躲开,贾琏一把抓住了她,“你别动,歪了就不好看了!” 宝琴羞涩的想低下头,又不敢动,惹得湘云笑嘻嘻的看着她。 贾琏笑道:“如此芳香沁云鬓,真所谓黄绢幼妇,相得益彰! 湘云啐道:‘“琏二哥又胡说了,黄绢几个字可是形容这个的?” 贾琏见她们只在旁边看,便选中间最大最不同的连枝叶一起摘了:“回去插在瓶中屋子里也别有风采。”一人给了两枝。 “琏二哥,我还要那一朵!”湘云踮起脚,指着墙根儿有一株鸳鸯菊,花朵一半儿红--半儿黄,细长的花瓣微微上翘,远远望去就像一对鸳鸯在水中嬉戏。 贾琏倒有些惊讶,伸手也摘了,“你们红的黄的都有了,这一朵留给我?” 湘云笑道:“琏二哥你要花做什么?难道也要戴么?”说着和宝琴笑了。 贾琏将花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馨香郁郁。“这是鸳鸯菊,自然应该是我的,要是给了你们,那我该去找找外孙在不在了。” “什么外孙?”湘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宝琴笑道:“琏二哥刚才还说了黄绢呢?” 湘云娇嗔道:“一点也不好笑,俗的紧。真是夫人何处去!” 贾琏随口说了两个字:“太太!” 湘云怒道:“你说什么?” 贾琏摊开手:“我说的是字谜!谜面是太太,你想到哪儿了?即是夫字。” 湘云红着脸接道:“无边月色洒人间!也是你那个字!” 宝琴觉得有趣,也说了一个:“有人混迹入其中,同一个字!” “好啊!”贾琏不觉和她们并排走着:“咱们这个谜语要打一句五言唐诗,齐御之妻!” 湘云笑道:“这个容易,愿尔作夫妻无危难!” 宝琴也道:“愿嫁汉家郎!” 贾琏:“半月前后!” 宝琴:“望前后!” 湘云:“中秋前后!” 贾琏打趣道:“你们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我可听进去了的!”原来谜底是十四为君妇。 湘云和宝琴齐声娇喝:“琏二哥胡说!咱们说的是字谜,谁说那样了?” 贾琏抓着她们的手,“原来是谜语,让哥哥空欢喜一场!那咱们还是说谜语?” 说着,也不顾她们羞恼,硬拽着她们,“春色随心入眼来,奴身错许书先聘,小露头角显雄心,白头倚杖候荆扉。一句一个字,猜对了哥哥我有重奖!” 湘云和宝琴素日就有捷才,略一想,便猜到谜底,只脸颊绯红,不肯先说话。 贾琏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良久湘云才怯怯的说了一句:“桥隔千里路。也是一句五言唐诗。” 宝琴却道:“此情不长圆,春色易为去只一个字。” 贾琏心中欢喜,只问道:“旁的自然有哥哥,你们只管含蓄的告诉我,同不同意便好了!” 宝琴红着脸儿道:“枯桐叶落枝梢折,明月无心空流泣。” 湘云瞪了宝琴一眼,愤恨的也念了一句“台上不见台下见,无人不道故园情。” 贾琏也明白了她们的心意,轻轻的挽了她们一下,“如此就好。不打扰妹妹们赏花等会子的酒宴,可不要多吃!咱们晚上再热闹去。” 眼见贾琏走远了,湘云脸上红霞越加娇艳,扯着楞楞的宝琴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想什么呢?” 宝琴忽然噗嗤一笑:“我在想你刚才那两句,是不是西厢记里头的?好羞人的丫头!从哪儿找的书看的?” 湘云啐道:“你既然猜到了,定然你也看过,还来说我?” 两人又嬉笑打闹,将刚才贾琏的几句话扔在一边儿了。 贾琏来到西楼之上,黛玉羞怯不与他一块儿,自和迎春说话儿,眼神却瞟着这边。 无何,只坐在探春和惜春中间,中间台下演的《仙缘》、《离魂》、《游园》、《惊梦》等剧缠绵悠扬,又有《霓裳》、《绿腰》、《惊鸿》、《天魔》等舞轻盈柔美,宛若鲜花着景,令人心动神摇,不觉沉醉其中。 众人平日看戏看的多,看舞却少,往往一幕刚完,正楼上的赏赐便下来了。先是尺头锞子,玉镯簪子,然后干脆就只金银锭子,各随心意。 不觉日暮将近,到了酉时三刻。 凤姐便来请大家入席。 于是大家簇拥着来了后堂花厅。 花厅之上共摆了十来席。每一席旁边设一几,几上设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百合宫香。上面两席是贾琏,王熙凤,林黛玉,薛宝钗三春等人的,其下 晴雯香菱等人的。 不一会儿,丫头们端上一碟碟佳肴果品排了酒杯匙箸。 凤姐笑道:“这观里头地方小,拢共才几个房间,所以咱们便只有一个大间了!” 贾琏看着这一屋子奶奶姨娘丫头十多个不禁大笑道:“我正愁没机会大家热闹热闹,索性咱们学着军营里的,将床榻连成一个通铺,谁在一溜儿,那才好呢!” 凤姐红着脸啐道:“那像什么话?” 黛玉道:“表哥你是早就想这样了?现在终于合理你的意!” 宝钗有些羞涩:“这样不大好。” 妙玉挽着她,“这也无妨,毕竟都是屋里人。谁还没见过谁的?” 于是贾琏走到中间搂着她们,“不如咱们先回房去?” 大家众星捧月般跟贾琏来到了东跨院内一间大房,收拾的也洁净,进门是两张榻分在两边,中间火盆,然后是高几桌椅,里头一张大炕,一应被褥枕头都是从荣府里带过来的。 贾琏见房间里莺莺燕燕,不禁笑道:“这里头烤了火。等会儿将窗户都开着些,咱们就是都挤在大炕上也好。” 晴雯看了一眼咋舌道:“二爷,咱们这么多人,岂不是要叠起来才行?” 贾琏道:“叠起来才暖和呢!” 说的她们一阵羞红哄笑。 便不管她们,自己解了腰带,“房子里还暖和,不如咱们都脱了大衣裳歪在炕上说话儿?才吃了东西,就这么睡着不消化对身子也不好。” 宝钗笑道:“只是说话儿也没趣。该行个令热闹才好。” 凤姐道:“不和你们行令,我们也有不会诗啊词的,白给你们笑话!还是击鼓传枚或是划拳来得好。” 妙玉忽然想道:“那咱们占花名玩儿?人多也新鲜!” “好啊! “好啊!” 立刻就有好几个丫头赞同,尤其晴雯:“早就想玩这个了!” 贾琏笑道:“既如此,咱们该准备些果子点心,烫几壶好酒!” 凤姐道:“早知道二爷晚上要生事,我已经让人在柜子里收好了。” 说着,令丫头们把那张花梨圆炕桌子放在炕上,打开大小门柜摆上果品,又取两瓮酒烫上。 贾琏赞道:“还是二奶奶想的周到!” 说着自个儿脱了圆领袍,“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凤姐便拔了簪子,“二爷有命,咱们哪敢不从?” 于是都忙着卸妆宽衣。 贾琏在一边从瑞珠手里拿过巾子,对宝钗道:“我给你抹胭脂? 宝钗正取了耳上的坠子,“那你就抹。” 不防贾琏凑过来,缠着吃了她嘴上的胭脂。 宝钗羞恼不已,待要责问,只见贾琏已经又扯过平儿,仔细的吃了她的胭脂。 惹得凤姐冷笑:“以前只说宝兄弟,而今他改了这毛病,怎么咱们二爷又犯了?” 话音未落,连她自己也中招了,推也不是,打也不是,只好愤恨的瞪着他,随他去! 贾琏手里还拿着洁白的巾子,“你们的胭脂都由我来给你们擦!平常多得你们的服侍,今儿这点小事儿,便交给我了!” 她们果真乖乖听话,等着贾琏给她们弄干净。 只是晴雯手脚麻利,在贾琏说话儿的功夫,自己已经擦掉了,她还赶着给自己又抿了,再给二爷擦的。 一时大家将正装卸去,头上只随便挽着纂儿,身上皆是长裙短袄,围在炕上。 贾琏居中,脚也不收起来,直伸到她们的腿上了,几个丫头轻轻的给他捶着。 金钏儿取出一个精致的竹筒,里面装着象牙的花名签子。 宝钗笑道:“不如将玉儿也叫过来,只怕这会子她还没歇息的。” 贾琏怕单叫她一个让人笑,便说:“不如将妹妹们都叫过来,也就不会厚此薄彼。” 凤姐道:“别的地方也罢了,两位大奶奶那儿需我去一趟才好。” 贾琏迟疑道:“只怕不方便?” 凤姐笑道:“偏这个时候多心了!平儿、香菱、晴雯自跟着凤姐去请。 不一会儿,只尤氏没来,其他几个姑娘都到了。 凤姐又拉了鸳鸯过来,“老太太睡得早特意将鸳鸯带来做监督!” 鸳鸯见贾琏只穿着短衣衫,羞的就要回去 贾琏在一片,骂声中灰溜溜的披了一件外袍,随手拿了不知是谁的汗巾子在腰间系着,鲜红的打人眼。 让李纨凤姐她们坐了大炕,贾琏将两张榻也搬过来连成一片,和其他人一样围着炕桌。 黛玉就坐在凤姐身边,“这一定是表哥的主意,知道白天还不尽兴的。” 凤姐道:“可不是?刚才还嫌咱们人少一定要将妹妹们叫过来,怕你们早睡,吃了东西不消化。” 探春拿过竹筒,“那就从我开始!” 她摇了摇放在中间,又取过骰子扔在碟内,见是五点,数着黛玉。 黛玉取出一个签子,大家凑过来看,上面画着一枝杜鹃花,题着四个字,花红夹路,底下又有一行小字:此时逢国色,何处觅天香。 签子背后有注:座中西子,明艳动人,自饮一盏,座中女儿共饮一盏。 大家道:“原来你是西子。明儿瞧你浣纱去! 第510章 名送给林妹妹 第五百零八章章节名送给林妹妹 当贾琏回到房间推门进去,宝钗和妙玉两人都站在边上等着他。 贾琏关好门,笑道:“你们怎么起来了?夜里凉,都去炕上!” 宝钗问:“二爷,可是那些人?” 贾琏摊开手,装作不知道:“哪些人?” 宝钗啐道:“二爷还瞒着咱们,要这也不知道,岂不是咱们的失职?” 妙玉笑着上来挽着他的手,“今晚上清虚观外头一定很热闹。 宝钗点头,“要不二爷刚才怎么神不守舍,别以为咱们瞧不出来。只是不兴说出来罢了!” 贾琏忙挥挥手,“你们小声些,让她们知道了吓住。” “没事儿呢!“宝钗道:“她们都睡得很沉。好二爷,到底怎么样了?偏咱们不管执行那一块儿,都急死了。“ 贾琏笑了笑:“都很好,住了几条鱼而已。 妙玉问:“那知道是谁做的了?” 贾琏只说:“这里头可不止一处,一时半会儿也将不明白。还是先歇息,等有空再给你细说!” 他打着哈欠,做到里面的炕上。 她们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得吹了灯,淅淅索索的歪在贾琏边上躺下了。 及至天色将明,凤姐朦胧坐起来,见她们都没醒,忙推宝钗起身,渐次都穿戴齐整,丫头们侍候梳洗。 凤姐又问,“二爷什么时候出去的?” 众人一脸茫然都不知道。 凤姐骂道:“一个个都挺尸去的,二爷自己出去了都不知道,还要你们做什么?” 宝钗笑道:“凤姐姐,也不比着急,这里外都是咱们的人,二爷不会有事儿的。等会儿问一问外面的小厮就知道了。” 睡在门口的茜雪揉了揉发怔的眼睛,不确定道:“二爷才出去不久,奴婢还问他来着,他说要回府里一趟。” 妙玉道:“你又没问什么事儿?” 茜雪道:“奴婢只听见二爷在门外和杨先生说话儿,好像有东府小蓉大爷什么事儿,只是声音小听不清。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一时匆忙,装扮已毕,老太太跟前的琥珀过来,说是老太太太太们都已经醒了。 于是凤姐赶紧和宝钗几个出去,侍候了老太太她们。 然后吃了早饭,还要逛逛后面的风景等到下午方才能回去。 且说贾琏一早儿就离了清虚观,只带着一小队人急急的回了京城荣宁街。 才到了正门上,贾蓉就跑过来跪在贾琏跟前,大哭道:“叔父,我爷爷没了!” 贾琏问:“敬大伯一向在玄真观修炼,身体康健,没听说有什么不好,怎么突然就没了?” 贾蓉垂泪道:“据报信的道士说,爷爷原是吃了秘法新制的丹砂坏事,昨儿晚上还好好儿的,不成想今儿清早就不成了。那些道士只说情况不好,等我父亲和侄儿急忙忙赶过去的时候,面皮嘴唇烧的紫绛皱裂,肚中坚硬似铁,人已经归天了许久了。不得已只将尸身悄悄运回,一面飞报叔父,请叔父主持大局。” 贾琏道:“暂且将那些道士全部押下,对外只说回自己府上才去的。请太医看了没有?的确是吃丹导致的吗? 贾蓉回答:“侄儿已经令他们将道士锁着,又请了王太医来,也说是吃丹中毒身亡。” 贾琏叹道:“敬大伯求仁得仁,褪去形骸,飞升九天,咱们做子孙的,好好儿的送他一程,也就是了!” 随即进了宁府,看过了贾敬,果然如刚才说的。 贾琏因此令宁府发丧举哀,分派各项执事人役,并预备一切应用幡杠等物。 尤氏并惜春得知了丧事,忙卸了妆饰,素服回家。 贾琏又报知老太太,一应事宜都已妥当,无需老太太挂心。索性再停一日不急着回来。 老太太说不得戚戚然,也不听戏看舞只与几个太太们一道在观中说话儿。 凤姐她们反而没了约束,玩笑如故。 宁府门前已经起了鼓手棚牌楼等事,灵柩停放在正堂之内。府中白幔翻飞,哀声震天。 丧事报知朝廷,朝廷念及宁国公往日功劳,特旨追赐贾敬三品将军之职,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由王公以下准其祭吊。 于是连日丧仪焜耀,宾客如云,贾珍贾蓉身穿重孝,跪在灵前。尤氏和来帮忙的李纨忙着料理家务,分派执事,井井有条丝毫不紊。 贾琏也穿孝分理迎宾送客。 诸王驸马公侯伯子男,朝廷阁老以下,莫不致奠或遣人代祭。 不久,门外回报说,北静王亲自来了! 贾琏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亲自出迎。 北静王见了贾琏,也一脸戚容,“琏二哥,小王听说世伯是潜心修道,举趾飞升去了?如此,也不需过于哀痛。” 贾琏听他一声琏二哥,虽然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在意,他现在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算计,于是拱手谢道:“贤弟说的是!请内里坐。” 引着水溶进了会芳园凝曦轩。 贾琏道:“贤弟拨冗前来,贾府上下足感盛情。只是有孝在身,不得招待宴请,还请海涵。” 水溶摇头道:“你我两家向来是世交,琏二哥说这些就是责怪小王了。” 两人寒暄一阵,贾琏才令人上茶,“贤弟,时候不早,我送贤弟回去?” 水溶笑道:“琏二哥就这么不待见小王?” 贾琏自斟自饮一杯茶,“贤弟,你也是一个王爷,能亲自来就已经全了礼数,若是再待下去,恐怕对你有碍。” 水溶叹道:“琏二哥,你就这么不待见小王?而今太上皇不在了,你我两家往日的恩怨也该烟消云散了?” 贾琏不在意的说道:“贤弟说的什么话,你我两家能有什么恩怨,况且大家祖上都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交情也不浅,说有恩怨就太夸张了。” “琏二哥说的是。”水溶继续说道:“不过小王前来,还是想和琏二哥说说心里话的。” 贾琏喝了口茶,淡淡的问道:“哦?洗耳恭听!” 水溶看了看周围。 贾琏命人退下,“你可以说了。” “琏二哥有着泼天大功,被封为了亲王,虽然皇上能够容得下你,但是不知道后来者会不会容得下你?或者能不能容得下你的子孙后代?”水溶说道。贾琏道:“皇家连四大异姓王都能容得下,再加我一个异姓王,似乎也不算什么。” 水溶幽幽的道:“琏二哥可知我四大异性王府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北静王府现在一点兵权都不敢沾边,其他几家异姓王,也是被朝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些琏二哥不会不知道?” “知道一些,不过说这些有什么用?”贾琏看向水溶,问道:“难不成贤弟敢反乎?” 水溶摇了摇头,说道:“反自然是不敢,不过我们几家却是可以抱团全暖,这也是我要和琏二哥说的心里话。” 贾琏笑着说道:“报团取暖?贤弟倒是好手段,我要真和你们报团取暖了,那才是会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水溶连忙说道:“琏二哥说笑了,从你成为王爷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会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早晚的问题,但只要我们五家报团取暖,朝廷就不敢轻易的动我们,这样我们五家才能永享富贵。” 贾琏闻言看了看水溶,问道:“老弟,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要做什么?” 水溶摊开手,“琏二哥,我想你错了,不是小王要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 贾琏道:“我不想做什么,也没有你的野心,这样就很好了。” 水溶也自己倒了一杯茶,“野心这种东西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只有到了那个位置,才能体会到现实的无奈。无论你怎么想愿意或者不愿意,旦越过了那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纵然你想后悔,别人也会在你身后鞭挞,你身不由己,只有负重前行。渐渐的,连你自己也会发现,早就偏离了当初的预想。 他吃了一口,“琏二哥,只怕到时候你没有野心也不行的。” 贾琏看着茶盅,“这是在说你自己?” 水溶笑道:“一时感叹,你信不信也由你。今儿算小王多此一举。” 再也不提什么阴谋野心,又说了几句闲话,才离开了。 贾琏也不在意,这水溶说的倒是不假,从自己成为王爷的那一刻起,贾家就注定会成为朝廷提防的对象。 或许现在就已经是了,只不过有贾琏在,谁都不敢动贾家。 当然了,贾琏也不在意这些。 贾琏从来不怕这些,谁让他能够穿越其他世界呢,以后甚至能够成仙作祖,所以区区一个皇家,贾琏还真不怕。 也就是景隆帝这皇帝还不错。 …… 且说到了午后,清虚观里老太太她们才起了车轿回府。老太太又领着太太姑娘们在灵前祭拜了,同尤氏安慰了一通,方才返荣府里歇息。 薛姨妈因有别的事,也找了贾琏说话。 贾琏刚送走南安郡王永昌驸马,便转回来见了薛姨妈。 薛姨妈起身迎了贾琏进了屋子,让他坐了上首榻上,自己则坐在他旁边,笑道“知道你忙,也不敢十分打扰,我只说一句话便罢了。 贾琏笑道:“姨妈有话尽管说,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薛姨妈堆着笑,“论理,不该这个时候说,但我又怕耽误了,索性讨你一个意见 贾琏摸不着头脑,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薛姨妈笑道:“前些日子,我给蟠儿寻了一门顶好的亲事,你的面子大,想托你去说说。” “哦?”贾琏有些意外,“不知给蟠兄弟寻的是哪一家?” 薛姨妈道:“就是外头传说的桂花夏家只有一个女儿,小名儿叫金桂的。模样年龄家世都匹配的上!” 贾琏不觉失笑,自己才在之前想到薛蟠的这个书中原配,这儿便找上门来? ”这夏家我也知道一些,听说这家的姑娘脾气不怎么好?“好心的给她解释。 薛姨妈不以为意道:“就是要脾气烈的才能制住咱家的那个霸王。哪天你得闲了让人请了你的帖子去。若是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贾琏道:“不是这个。” 怎么像夏金桂这样的女孩儿,怎么只有一个?给了这个就不能给那个? 要不先给这个,然后再给那个? 真是烦恼啊! “只怕抬举了她们。又说咱们仗势欺人了。” 薛姨妈脸色微变,方才说道:“也不瞒你,今儿我听说有媒婆将那姑娘说给了一个指挥使,慢了恐怕便指望不上了。” 贾琏呵呵笑道:“姨妈,这是让我坏人姻缘啊!做不得做不得!‘ 薛姨妈还要说话,同喜慌慌张张的走进来,“太太,不好了!不好了!”看了贾琏一一眼,便不说话了。 薛姨妈不知什么事,皱眉说:“说罢!吞吞吐吐的!” 那同喜才说道:“太太,咱们大爷不知怎么勾上了多浑虫的老婆,如今被多浑虫拿住了,正在那边闹着呢!“ “什么?“薛姨妈也在荣府里住过很长时间,如何不知道多姑娘偌大名声? 这就奇怪了,那薛蟠口味儿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薛姨妈一边走着,一边问,“那多姑娘不是被赶出去了吗?怎么还留着这儿?”同喜只摇头不知。 走到宁府后门上,哪里已经围上了很多人。 人群里面,多浑虫浑身酒气,不敢靠近薛蟠,只畏畏缩缩的喊上两句,“薛大爷,你既然用了我家娘子,多少也该给些银子才是!我家娘子的皮肉也精细。” 周边看热闹的人都听不下去,纷纷起哄。 薛蟠卷起袖子,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什么时候玩过你老婆?分明是你们两口子仙人跳!讹钱都讹到薛大爷头上了,真是狗胆!” 说着,二话不说,就抡起拳头打过去。 那多浑虫早被酒糟弄坏了身子,脚步虚浮,双手无力,猛地见薛蟠钵碗一般大的拳头,便吓得半死,慌忙扭头就走…… 但是才走了不到两步,自然被愤怒的薛大爷赶上三拳两脚就被打倒在地。 那多浑虫一边喊疼,一边大叫着,“薛大爷饶命,薛大爷饶命啊!小人情愿将老婆献给大爷,或者充作外室,随便赏几个钱花打酒吃就好了! 第511章 贾琏的想法 第五百零九章贾琏的想法 可薛大爷不是息事宁人,能吃亏得主下手更重了,骂道:“好个奴才,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薛大爷就是玩女人,也该去锦香院春风楼那样的地方,找那些一掐能掐出水来的!你看看你老婆,如何比得上?“顺手就扯过多姑娘儿,在她身上拧了一把。 谁知这多姑娘一经挨身,便遍身筋骨瘫软,眼神也飞了。“大爷疼,你难道忘了奴家了吗?” 声音酥软,饶是薛蟠花中老手,也是一颤。 薛蟠到底不是一味的莽夫,当下便松了手,“什么话?本大爷又没动过你,少在大爷面前搔首弄姿,不然,我一拳头下去将你们这对儿混账败类给了账了,可怨不得我!趁老子心情好快滚!“又狠狠的踢了多浑虫一下。 多浑虫只是惨叫。 正在这个时候,贾琏薛姨妈和尤氏都赶了过来。 尤氏喝退了围观的小厮丫头婆子。她-早儿得了信儿,厌恶的对多姑娘道:“谁放你进来的?告诉我便不打断你的腿!” 那多姑娘不怕男人,却对尤氏等女主子心怀恐惧,忙跪在地上,“回大奶奶的话是薛大爷带奴家进来的。 薛蟠在旁边又要捋袖子打人。 薛姨妈喝道:“还不嫌丢脸吗?是不是你带进来的?” 薛蟠不敢在薛姨妈面前说谎,强辩道:“妈,你不要信她的话。” “快说!“薛姨妈只觉自己在贾家的面子都要丢尽了。 薛蟠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回答:“是我带进来的。 贾琏好奇的问一句,“你带她进来做什么?” 薛蟠顿时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那多姑娘像没事人一般,柔媚的说道:“大爷给了十两银子,两匹缎子,几根簪子,让奴家陪他。才进了屋,他就脱了奴家的衣裳要办事,奴家不肯,他还恼了。奴家是个妇道人家,怎么争的过?少不得从了他,还没一个时辰,却不想我男人也跟着进来。接着他们就打了起来。” “薛蟠!”薛姨妈听了,几乎要气的背过去,她这会儿只恨手里没有一把刀,如果有,她真的想为薛家除害! 贾琏忙扶着她,笑道:“这也算不得大事,蟠兄弟自来风流倜傥,不拘小节,那些狂蜂浪蝶少不得沾上来,这也怪不得他。” 薛姨妈流着泪,“我怎么生出这么个畜生!” 尤氏不能发落薛蟠,只好处置了多浑虫多姑娘,让人赶出去,再也不让他们进来。 哪知刚才还在地上喊疼呻吟着的多浑虫,翻过身就抱着薛蟠的腿,喊着:“大爷你沾了她的身子,可不能赖账啊!” 薛蟠正也羞愧着,不敢看薛姨妈和贾琏,见这多浑虫不知趣,一味的缠着自己不由骂道:“你这老婆两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谁没有考试过?问他们要钱去,再说,大爷我没有给钱吗? 薛姨妈再也忍不住,上前就给了薛蟠一个耳光,“薛家没有你这样的爷们!“ 说完转身就走了。再也待不下去了。 尤氏赶紧上前劝慰,“蟠哥儿毕竟年轻,保不齐有个冲动时候,姨太太给他寻上一门亲事,找两个丫头放屋里,就会好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不都这样过来的? 薛姨妈叹道:“我也正愁没有合适的,性子弱了拴不住这头野马……“ 后面薛蟠听了又气又愧,一只手拎起瘦的只有一把骨头的多浑虫,“你真活腻了我便成全了你!“另一只拳头狠揍了他胸口几下。 贾琏本不想管这些烂事,但这多浑虫有个好亲戚,晴雯的姑舅哥哥,便虚拦了几下,“出出气就是了,打坏了不好收场。 薛蟠正在气头上,虽不打了,又踢了两下,“你这样的也叫男人!要我是你,要么把你老婆杀了,要么我自己自杀。居然还有勇气活着!” 他骂了两句,又追上去踢了一脚,贾琏赶紧拉着,“好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你这样还有理了?身上的银子给一些,当做汤药费。” 薛蟠哪里肯,贾琏一瞪眼,薛蟠便受不住,只好乖乖的从怀中拿出一把碎银扔过去。 那多浑虫原本奄奄一息,见了银子立刻活过来,对薛蟠千恩万谢,“薛大爷,从今我女人就归你了!随你怎么用!“兴冲冲的跑出去打酒! 薛蟠反倒愣在一边,看了多姑娘一眼。 那多姑娘此刻楚楚可怜,即便在薛蟠看来,也美貌异常。 贾琏抓过薛蟠,打趣道:“你要是真喜欢,便养在外头,不让妈知道。怕只怕她耐不住,一日不见就要给你戴帽子。” 薛蟠笑道:“谁喜欢了?只因今儿都不得闲,我一个人也没意思,走在后巷子见着了她,便玩了一通,不巧着了他们的道。” 贾琏也不听他说这些,“谁管你?对了妈才跟我说要给你找个厉害些的媳妇儿只怕以后这么胡闹的日子没有了。” 薛蟠眼见贾琏走远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多姑娘眼巴巴的看着他,“大爷,从今奴家是你的人了。你要是不准,奴家自然不在外头浪了。” 薛蟠怒道:“也不瞧瞧自己,配的上做大爷的人?” 多姑娘竟流泪道:“奴家知道自己身子脏,只是这都是你们的错,我男人又没有气性,怎么能怪在我这个弱女子身上?”薛蟠不理她。 谁知这多姑娘死死拉着他,“大爷,你还有一个时辰的钟点呢!奴家没有银子退的。” 贾琏对薛蟠这档子事情并不关心,如果他还没有遭受够社会的毒打,那便随他去好了。 宁府大殡热闹了几日,浩浩荡荡送出城外铁槛寺安灵,不消细说。 只不过后来听说,薛蟠到底还有些同情心,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瞒着薛姨妈在外头收留了多姑娘,也是奇事一桩。 然而第二天,多浑虫就死在了自己家中。经仵作勘验,竟是醉酒引发旧伤而亡。 一时间议论纷纷,因很多人亲眼看见薛蟠昨日往死里打多浑虫,眼见还收用了他老婆,还不是杀夫夺妻?甚至两人合谋?现实版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故事越传越广。 薛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更何况他从来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主儿,偶然听见,立刻就要拳打脚踢,多有打断人手脚肋骨的,更加坐实了人们的猜测。 薛大爷打死了多浑虫,抢了多姑娘! 各种段子在京城内流传,连日来薛蟠都没脸见人。 薛姨妈本已四处托人保媒,而今无人上门,要不是还有贾家的面子,连媒人都找不到。 薛家哪里还有颜面在? 薛姨妈气得大病一场,恰好临近年底王夫人来请,便索性搬回荣国府,还在东北角上的院子住着。薛蟠无人约束,着实过了几天舒心日子,但也才三天,便把家中银两用的罄尽。 原来薛姨妈和宝钗商量,扣住了应该得的分红,薛蟠坐吃山空,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只好跟着回荣府里。 薛姨妈每日只给他十两银子做花销。 可这能够做什么的?好不容易积攒十天银子,出去一趟不到一个时辰便花完回来了。 无事可做的薛蟠只能换着花样儿折腾多姑娘,多姑娘恰好这方面本事悠长,无论怎么折腾,越发出落的水灵天媚了。 有道是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京城从此少了一个霸王,真该给多姑娘树一个功德牌坊。 一向无事,很快又到了年底。 荣府小院内,贾琏从外面掀帘子进来瞧见凤姐和宝钗正在核对账目,底下听得噼啪的算盘响。 平儿几个撒了一榻的金银锞子,各式花样的都有。 贾琏随意拈起几个,问道:“这里有多少个? 金钏儿答道:“才和平儿、袭人数的,一共有金锞子四百七十二个,银锞子一千一百二十个。拢共花了碎金子二百七十三两六钱七分,碎银子大概五六百两?里头成色不一,还熔炼了一回,竟没有原来的多了。” 贾琏抓了一把,“还不如都做成一个模样儿的,一分一个,这样散下去直接可以用的,用不着称来剪去的麻烦。” 一边凤姐听了,放下账本,“这样还不如中间打个孔,好穿起来。“ 平儿笑道:“奶奶,那不和制钱一样儿了?” 宝钗忙拦着,“可不能乱说,盗铸是大罪,犯法的!” 贾琏道:“咱们铸花钱,一钱、两钱、五钱和一两的金银铜钱,最好咱们的当铺钱庄银号,都用上这种。” 凤姐却想的多,“我们王家曾经单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他们有一种洋钱大小重量一样,花纹也精美,如今沿海那边却可以当银子使。” 贾琏抚掌笑道:“那咱们也造一些洋钱 宝钗摇头:“二爷,咱们的制钱都是浇铸打造的,可做不到那么精致。” 贾琏想了想,“不过是机器打造的罢了。这样一来,别人就是想仿造也仿造不了。” 凤姐只当他说着玩,“就是过年热闹赏她们玩儿的,还做这些麻烦事儿?要是二爷想要,明儿让平儿回王家一趟,花几百上千两银子给你拉一车来!” 贾琏点头:“这样好!” 他已经在想记忆中的铸币机是什么样子的了? 可年长日久,怎么可能记得起来? 宝钗见他愁眉苦脸,便问道:“二爷在想什么?” 贾琏反问道:“你们说,最赚钱的买卖是什么?” 宝钗还没回答,旁边的莺儿嘴快,说道:“自然是无本的买卖啊! 宝钗啐道:“谁叫你乱说话了?“ 贾琏却指着那一榻的金银锞子,“自然是做钱的买卖!” 凤姐忙道:“难道咱们的银子还不够?你瞧瞧这个!” 说着,她将账本子给了贾琏:“咱们一年的收入有多少?几辈子都够了。昨儿庄子,上来送租子,特意只让他们送了银子和年下用得着的,其他杂七杂八都叫留在城外宅子里。省的叫人眼红。“ 贾琏一笑而过,只嘱咐平儿明天记得去王家。 正说着,贾蓉捧着一个黄布口袋进来:“叔叔婶婶,侄儿将春祭的恩赏领了回来 贾琏接过了,见上面印有“皇恩永锡“四个大字,将里头的金子倒在榻上,他捡起一锭,放在手里掂了掂,“今年果然比往年多了?” 贾蓉躬身笑道:“去年不过一百两金子,今年咱们家有琏二叔这个王爷在,自然翻倍有了二百两金子。”忍不住看了一眼榻上黄白耀眼的锞子。 贾琏将袋子还给贾蓉:“宗祠里预备的怎么样了?” 贾蓉道:“各处都齐备了。” 因见贾琏没有再问,便退下,将口袋向宗祠大炉内焚了。 已到了腊月二十九日了,更比往日忙。 平儿终于将洋钱拉回一车来,贾琏捡起一枚来看,正是佛郎机银币,只是比想象中的要粗糙了不少,仔细翻检,甚至还有更简陋的十字币。 贾琏心中推算一下年代,映像中的佛郎机本洋还没有开始铸造。命人先收起来等过了年再说。 其实,相比起这些小打小闹,贾琏更想做的是,建银行,发行货币。 毕竟他除了红楼世界,还有这水浒世界和三国世界,如果在红楼世界能够实行的话,那他就可以借鉴到三国世界和水浒世界,到时候这两个世界就可以萌发资本主义萌芽,然后发展工商业,最后朝着大海进军。 只是三国世界太过于落后,要知道三国时期也就距离大一统才不过三四百年,想要用纸币取代金银铜,要比水浒世界和红楼世界困难的多。 相比来说,水浒世界反而更容易操作一些,毕竟水浒世界的商业发展是最繁荣的,甚至比红楼世界还要繁荣的多。 大宋一年上亿贯的收入可不是闹着玩的,而红楼世界现在一年的税收也不过是一两千万两银子,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红楼世界的人们对纸币的接受程度要比水浒世界要强,毕竟这其中可是相差着几百年的见识和发展程度。 说这些有点远了,这也只是贾琏的一个设想,真要具体操作,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第512章 名送给宝姐姐 第五百一十章章节名送给宝姐姐 一夜人声嘈杂,爆竹灿烂,在夜空中绽放不绝,彷如白日一般。 也许是天可怜见,也不知道是幸也不幸,最近凤姐她们的月信过期不至,只怕是都有了,现在几个丫头都躲着他,生怕被抓了差。 贾琏在正堂喝酒散了,过穿堂夹道,从角门经东小院,进了南北的宽夹道,前边就是粉油大影壁。只见宝钗一个人打着灯笼走进院子。 “宝儿!“贾琏赶紧上前将她搂在怀里,“这么晚了,也不让人跟着!“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拦腰将她抱起,大步朝里面走去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宝“贾琏听她说话的声音不像宝钗,便停下看了在怀里卷缩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宝琴。 “怎么是你?“贾琏赶紧将她放下,打量了她,“你怎么穿着你宝姐姐的衣裳?” 宝琴羞得低下头,“宝姐姐有了身子,婶婶便叫我来照顾她,陪她说话儿。今儿宝姐姐见我衣裳旧了,便给了她的衣裳给 贾琏笑道:“原来如此!那你刚才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矢口不提刚才的事儿~。 宝琴还提着灯笼转过去,“姊妹们都在林姐姐房子里玩儿,宝姐姐熬不得夜,便先回了。我又玩了一会儿也打算回去。谁知才到了-影壁,就 贾琏还在回忆手上的轻盈,“这么晚,也没有一个人跟着,要是被吓着,你宝姐姐肯定要埋怨我的。” 就着夜空中闪过的烟火,还有灯笼微弱的灯光,贾琏可以看见宝琴那张精致无瑕的脸,“还记得在金陵的时候,我因追赶逃犯,不小心追进了薛家。当时我请你去荣府老宅暂避,你是怎么说的?” 宝琴低声说道:“我已经有人家了,怎么能去别人那儿?” 贾琏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尴尬,好像当时我有什么企图一样!” 宝琴白了贾琏一眼,“说的好像现在没有企图一样! 贾琏还没有见过这么爽利的姑娘,明明脸上红云在夜里也能看见,口中却一点儿也不饶人的。“如果现在我再请你去我家暂避,你会怎么说? 宝琴看着他,“就只是暂避吗?” 贾琏轻咳一声,“要是你长久的住下,我也欢迎的。 宝琴笑道:“我家又不是没有房子,又不是没有亲人,住你家成什么了?又不是你家的人。” 贾琏和她并排站在一起,“怎么不是一家人?你不记得之前的谜语了?” 宝琴装作一无所知,睁大眼睛道:“什么谜语?我怎么一点儿映像也没有?” 贾琏凑过去,眼见鼻尖险些碰着鼻尖“你没有映像也没关系,只要我记得就成了。” 两人呼吸相闻,宝琴有些慌乱,可是两人挨的太近,无论她看到哪里,总会看见贾琏的明亮的眼睛。“记得什么?” 贾琏道:“诚实守信的人说过的话,就不能反悔。 宝琴想扭过头去,却被贾琏扳了过来。嘴角微翘,一抹嫣红。 这时,平儿几个从房里出来,猛地看见院子中间有人,晴雯吓得就要叫出声来。 好在平儿见机的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轻喝道:“是二爷和宝钗姨娘。” 晴雯这才看清了,原来搂在一块儿的真是二爷!她赶紧点头,不敢再出声打扰。 平儿这才松开,让她们都放轻了脚步,一个个从廊下走过。 贾琏也很快看见了她们。 于是他紧紧的搂着宝琴,不让宝琴回头。 宝琴又羞又恼,“混蛋!” “别说话!”贾琏在她耳边说道:“平儿她们正瞧着呢! 宝琴耳边痒痒的,惊慌道:“那怎么办?“几乎就要哭出来。 贾琏笑道:“她们还以为你是宝钗呢!让她们过去了就好!” 宝琴身子僵着,只觉得两只手在背上摸索,更加不敢动,“她们走了没有?” 贾琏道:“不要说话,她们还没过去呢。” 过了半晌,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贾琏越来越过分的举动,连坠子都被他摘了。 宝琴这才发觉自己被骗了,生气的想要推开他,可她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贾琏笑道:“凤儿,你怎么出来了?” “哟!二爷你们倒是好兴致!是我出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全当我不在,继续!”凤姐走过带去了一串笑声。 宝琴忽然紧张起来,万一被凤姐姐发现自己不知宝姐姐,那就糟了! 她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时而攥着裙子,时而握紧拳头,最后终于搂着贾琏的腰。 这样应该不会怀疑? 贾琏顺势又带了一下,宝琴只好埋在他怀里,暗自祈祷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但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凤姐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走过来了。 贾琏笑问:”过来让我抱抱?” 凤姐啐道:“呸!美得你!“ 她就站在宝琴身后,打趣道:“都是自己人,你还什么害羞?”说完还拍拍她的肩膀,“我只说一句话,老太太体谅,明儿咱们不用去南安郡王府了。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凡事也该悠着点。” 瞟了贾琏一眼,才款款离开。 宝琴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现在可以了吗? 贾琏不让她说话,也不许她乱动,宝琴只觉得自己不由自主的陷进去,心跳的厉害,以至于无法呼吸。 有过了一会儿,贾琏终于放开了她,我送你回去! 宝琴坚定的摇头,“不用了!“手中的灯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 贾琏便从她手里接过灯笼,“走!小心脚下的石子儿。” “没事儿!”宝琴连忙推辞,没想到走了两步,脚底下正好踩着一颗石子儿,脚踝一扭,便拐到一边,眼看就要摔倒了。 还好贾琏眼疾手快,一把就扶着她的腰,没有让她出丑。 宝琴惊呼一声,下一秒就发现自己怎么又到了他的怀里? 宝琴更加面红耳赤,“你放开我!” 贾琏才抓着她的手,扶她到了台阶,门帘子打开了,宝钗迎面出来,刚好看见两人这么亲亲密密的。 宝钗显然一愣,只问宝琴道:“你这是怎么了?” 宝琴一向能言善辩,心胸豁达,现在却说不出话来。 贾琏将宝琴的手送到宝钗手中,笑道:“宝琴刚才从玉儿那儿回来,走的急了,崴了脚,我刚好瞧见她一瘸一拐的进来便扶了一把。你瞧,连灯笼也灭了。 宝钗这才点头,“原来是这样!“她扶着宝琴进去,“你也不小心些,疼吗?回房间里,我给你用药擦一擦!” 宝琴哪有拐到脚,这会儿也不得不装成脚疼,一瘸一拐的跟着她进屋里。 贾琏见她们进去了,隔着帘子说道:“老太太说明儿不用你们去南安郡王府了。” 宝钗回头,娇嗔了一声:“我在屋里都听到了!” 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再没有说什么。 啊! 这就尴尬了! 可怜贾琏正不知道该怎么和宝钗解释门帘子就已经关上了,里面只有宝钗的声音:“哥哥今儿去别处?我和宝琴还有很多话儿说呢!” 贾琏想要进去,又觉得挑开了反而不好,转身去了可卿房里,却被宝珠和瑞珠两丫头推了出来,“二爷,姨娘身上不舒服您老还是去别的地儿? 然后不由分说关了门。 嘿! 贾琏连个讲理的地方也没有了?他接着推开了妙玉的房门,见妙玉朝他笑着,哥哥,我就要歇了。”茜雪忙拉着贾琏出来“二爷,咱们姨娘好不容易有了身子,可不能折腾的! 硬生生的把他关在门外。 贾琏都开始怀疑,“这儿是我家啊!” 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无家可归似的? 贾琏愤恨的走进了西次间。 才进去,他便冷冷的瞧着里头平儿她们,“你们休想再赶我出去!” 平儿掩嘴笑道:“二爷,从来只有您赶咱们的份,哪有赶您的?”忙着上来给贾琏换了衣袍腰带。 晴雯也给取了平定巾,香菱打了水给他洗脸。 享受了一番她们的侍候,贾琏方才叹道,“还是你们贴心,不似那些小蹄子,竟然赶我出去!明儿给她们好看!” 凤姐听了,两弯柳叶眉竖起,“原来是别处吃了闭门羹,才想着回这儿的? 贾琏拿巾子擦了脸,交给香菱,笑道:“难不成你也要赶我出去?“坐在她身边的榻上。 凤姐看着他,嗔怪道:“都是你,去了一趟清虚观,还那么胡闹,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两个大嫂子还拿咱们取笑。” 贾琏不以为意道:“笑便笑,她们想怀上还不可能呢!” “呸!“凤姐啐道:“你瞎说什么?她们怎么能怀上?”明明知道人家是寡妇,还这么说,真是坏死了! 贾琏嘴快,接着就说了:“也不一定啊。” 凤姐警惕问道:“你什么意思?” 贾琏心中一紧,立刻解释道:“我说的是她们也还年轻,再改嫁不就能有了?” 凤姐打量了他,半开玩笑半告诫的说道:“她们两个也是命苦的,好在都有了儿子,这辈子还勉强有个盼头,咱们这样的人家,当家的死了,哪有改嫁的道理?就是她们自己想嫁,老祖宗还不许呢!你可不能打她们的主意!” 最后一句话说的贾琏汗毛竖起,“凤儿,你这话千万不能乱说啊!还有平儿她们在呢!” 晴雯才和香菱给铺好了被褥,便笑道:“二爷,你放心,奴婢们都知道您没有打大奶奶她们的主意!真真儿的,是不是香菱?“ 香菱懵懵的点头,“绝对没有!是不是金钏儿?” 金钏儿笑道:“一定没有的! 玉钏儿也接口道:“至少咱们没有看见没看见就没有,是不是晴雯?” 晴雯正掩着嘴笑,忙点头:“大奶奶她们可是正经人,一定不会的!“ 凤姐赞同道:“大嫂子她们是正经人不错,可是咱们这位爷正不正经,可就不好说了!” 说的屋子里的人都笑起来。 贾琏一张嘴抵不过她们十来张嘴,倒在榻上歪着,“得,你们同仇敌忾,我说不过你们。” 然后眼睛向上看着。 凤姐笑了两声,“二爷,你在想什么呢?” 贾琏也不看她,“在想明儿该怎么整治你们这起没良心的。” 凤姐推了他一下,“说着玩呢,还当真了?“ 贾琏不理她,反而翻身朝里面,装作睡着了。 凤姐知道贾琏的脾气,便向平儿她们使了眼色。 于是丫头子们都围在贾琏的旁边,平儿伸出手指头,嘴唇微张,轻轻的示意,“一、二、三!” 她们齐声甜甜腻腻的喊道:“好二爷,奴婢们错了,您就大人大量,原谅咱们一次?” 贾琏满耳都是娇脆酥软的声音,非常舒心惬意,但口里却说:“原谅你们什么?” 还是晴雯说道:“是不是咱们不该说二爷没有打大奶奶她们的主意?” 平儿马上驳道:“这么说,岂不是二爷想打大奶奶她们的主意?” 话还没说完,贾琏便腾的坐起,捂住了平儿的嘴,“小祖宗,你是我奶奶,这话也是胡说的?” 平儿慌忙点头,贾琏才放开她。 凤姐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有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着?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她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清清楚楚的敲门声。 ““呀!“凤姐脸上泛起惊恐的表情,不管不顾的投进贾琏怀里,说话儿的声音都打颤儿,“二爷,不会真是鬼? 唬的平儿她们一群丫头都畏畏缩缩的躲在贾琏身后。 贾琏抱着凤姐,身后还挤着好多丫头,不禁失笑道:“看把你们吓得?不过有人来报事的,今儿过年,保不齐老太太她们还没休息,或是有紧急的事情。“他拍拍凤姐的脊背,“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你夫君我可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要是真有魑魅魍魉,我一定替你收了它们!” 贾琏虽然信鬼神,特别是这红楼世界,有僧道,有马道婆,就连贾宝玉林黛玉等都是下凡来的,所以鬼神贾琏还是信的。 不过贾琏不相信什么鬼神敢来他贾琏住的地方。 可是凤姐真被吓着了,就是不肯撒手。 贾琏无奈,只好大声说道:“谁在敲门?这么晚了什么事儿?” 第513章 名送给小寡妇 第五百一十一章章节名送给小寡妇 门外是个小丫头的声音:“回二爷的话宫里娘娘放了赏,老太太太太们各位奶奶姑娘姨娘都有,二爷二奶奶的都已经抬回来了。” 听见不是鬼,凤姐脸上羞恼一闪而过从贾琏怀中挣脱出来,问道:“今儿也晚了,先收在耳房里,明儿……你也歇着!” “是!”小丫头说了一声,再无声息了。 贾琏笑道:“这丫头是谁?明儿我可要看看,能把你这个威风八面的二奶奶吓得那样儿?” 凤姐尚有些不自然:“这么黑漆漆的,猛地听到声音,自然有些怕的。” 贾琏还在打趣:“我记得你刚才说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咚咚咚!”又是两声敲门声。 凤姐唰的脸也白了:“二爷,是不是你做亏心事了?” 贾琏没由来咽下自己的口水:“胡说,二爷我一向是正人君子!谁?“喊了一声,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门外还是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回二爷的话,宫里的公公传话,说是老太妃薨了元日免朝贺,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 贾琏心想,这是甄家那位老太妃? “知道了!” 凤姐不知贾琏在想些什么,便吩咐平儿等预备所需之物。 这时,晴雯硬拉着香菱悄悄的向门口走去,不巧让凤姐瞧见了,平儿就要上前将她们抓回来,凤姐拦着她,笑了笑,便在几案上轻轻的叩了两下,好像在敲门一眼。 这下唬的晴雯两个惊叫一声跑回来,一人抓着贾琏一只手。 平儿等忍不住都笑出来。 凤姐拧着晴雯的耳朵,笑骂道:“这么点胆子,还去开门?“ “二奶奶,疼!“晴雯叫道。 凤姐这才松开了,“快给二爷预备丧服。” 晴雯揉揉耳朵,笑着应了。 贾琏打个哈欠:“夜深了,咱们歇了?” 自去床上躺着。 一会儿便听见轻微的鼾声。 凤姐还在洗漱,平儿却从贾琏的衣袍里找出个耳坠子。 旁边金钏儿袭人她们都凑拢来看,这个好眼熟?似乎在哪个姑娘那儿看见过! 凤姐没有回头,只问:“你们说什么呢?” 平儿将坠子攥在手里,笑道:“没什么,二爷的袍子不知道那儿烧了一个洞,明儿补补就好了!” 袭人将袍子搬到晴雯眼前。 晴雯翻出衣袍上,正好麒麟补子上坏了一点:“这个倒容易,只用金线就像界线似的界密了,只怕还可混得过去。” 平儿道:“也不急,明儿二爷外头罩着丧服,一点儿损坏也瞧不出的。” 可晴雯却拿起针线,在灯下一针针的挑起来。 平儿她们也知道劝不住她,便先去歇着了。 只有香菱陪着她,手里拿本诗集就着等一页页的看着。 枕霞阁内,湘云歪在榻上,手里拿着本诗集,念了两句:“何言此处同风月,蓟北江南万里情。” 念完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忙将书遮了脸。 宝琴恰好掀了帘子进来,打趣道:“不应该是金陵吗?”湘云脸红右霞,拿开书哗道:“连白居易的诗你也记错?这里哪有金陵的事儿?” 宝琴坐在她身边,见有人在,便也不回她的话。 旁边翠缕忙上来笑道:“琴姑娘,你略坐一坐,咱们这儿没有别的茶,待奴婢找秦姨娘要一些来。” 宝琴问:“我几日不在,怎么就少了好茶?莫不是你们姑娘不待见我了?要是这样,早说出来,我也不来了!” 湘云闻言嗔道:“那你快去,就是嫌你了!” 翠缕忙上前解释道:“琴姑娘,哪里会嫌你?只是我们姑娘要留着那些大红袍,龙井什么的又才用完。” 宝琴问:“云姐姐,你不是最喜欢大红袍的?还能忍着不喝?” 湘云还没说话,翠缕就笑道:“我们姑娘留给琏二爷的呢!” “就你胡说!”湘云大恼,要赶她出去:“快泡了茶来!” 宝琴故意道:“罢了,我福小命薄,才当不得吃这些东西。一杯清水足以。” 翠缕自去取茶叶冲泡。 宝琴见她走了,笑对湘云道:“姐姐这里可有红豆?” 湘云扔了书,坐起来就要撕她的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我也要问你,春来发几枝呢!” 宝琴嬉笑着绕书房躲:“姐姐,我再也不说了!” 湘云拧了她的脸儿一下:“以后不准你这样说了。” 宝琴点头:“只是云姐姐,你真的想着他? 湘云瞪了宝琴一眼,气呼呼的坐在榻沿:“谁会想他了?我这是生气!平白无故的和我们说那些没脑子的话,又怕被凤姐姐和林姐姐她们知道,真真烦死了!” 宝琴笑着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湘云啐道:“谁还兴骗你不成?” 宝琴伸出一个白玉也似的指头:“我教你一个法子,保证能行的!” 湘云连忙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宝琴先自己笑了起来。 湘云抓着她打了两下,骂道:“人家恼了!” “好姐姐!”宝琴挽着湘云:“妹妹虽然来得晚,但咱们一块儿睡,一块儿作诗,从来是最好的。姐姐既然有了烦恼,妹妹怎么能不来开解?” 湘云催促道:“那你说你的法子!” 宝琴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如,将这事儿告诉凤姐姐和林姐姐,说二哥哥念着你,你要回家去了。” “呸!”湘云更加恼了:“这算什么法子?才不要回那里呢!若回去了,我叔叔婶婶定会将我嫁出去,便回不来了!” 宝琴好奇的看着她,‘“咱们女孩儿家,这个年纪本就要嫁人的。既然姐姐不想嫁二哥哥,早些聘了,想来哥哥也不会拉下脸去抢亲?这不正随了你的意?” 湘云脸涨的愈加红润,嗔怒道:“羞也不羞,那你要嫁给谁?当日又不只有我一个在场。” 宝琴也羞了:“我是给姐姐你出主意,与我无干的。” 湘云问她:“你且和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宝琴装作听不明白:“什么怎么办?” 湘云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给我装呢!今日咱们俩谁也不瞒着谁,到底该怎么办?” 宝琴愣愣的看着她,过了许久,方才叹气道:“云姐姐,我和你不同的。莫说哥哥已经那么说了,就是他没那么说,我们家也巴不得我留在这儿不走呢!” 湘云不明白:“为什么?” 宝琴将薛家的境况,大略了说了:“我又能说什么?” 听了这话,湘云腾的站起来,生气道:“岂有此理!,哥哥也太欺负人了。‘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和他理论,怎么能这样?这和抢亲有什么区别?就像……” “就像我们家蟠大哥一样?”宝琴笑道。 湘云心疼她:“你还笑的出来?要不我和凤姐姐,不,宝姐姐说去,让她想办法!她一定会帮你的!”湘云认真的看着她。 宝琴噗呲笑道:“我就知道云姐姐是待我好的!” 湘云一把拉着她就要往外走:“我的好妹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连我也替你着急。” 宝琴忙将她扯回来:“云姐姐,宝姐姐早就知道了!” “什么?”湘云惊讶道:“是你自己告诉她了?” “才不是呢!“宝琴忽然红了脸:“是那晚上哥哥将我认作宝姐姐,又什么那个来着……”说起来的确很尴尬。 湘云看着她,抓了她的双手:“哥哥欺负你了?怎么欺负的?” 宝琴羞得跺脚,娇嗔道:“云姐姐,就……那么欺负来着!” 湘云似乎想起那天看到哥哥和林姐姐在吹眼睛里的灰? 应该就是那么! “那宝姐姐是怎么说的?”湘云很忐忑。 宝琴摇摇头:“宝姐姐什么也没说,只让我陪着她住着,不要家去了。” 湘云也想不明白:“那她有没有很生气的样子?” 宝琴道;“没有啊!今儿还听姐姐说,要家里把我的东西都拿来收着。” 说到这里,两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同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这样吗?” 她们异口同声。 好半晌,宝琴捂着脸:“我说我哥哥最近都没有催我回家呢! 湘云却坐不住了,恨恨的说道:“你们家也太可恶了!怎么说也不和你说一声,就这么决定了?” 宝琴幽幽的叹道:“想来,他未必不是良配!” 湘云正要忧心感叹,黛玉和宝钗两个走进来。 黛玉笑道:“正要找你们呢!恰好都在。” 湘云见黛玉宝钗联袂而来,心中忽然不安起来,笑道:“林姐姐,宝姐姐,是不是又要作诗去?怎么三姐姐没有来?咱们还是去大嫂子那儿吗?” 宝钗伸手去拧她红霞未退的脸:“你们在说什么?难道房子里这么热,脸也红了?” “宝姐姐!“湘云忙挽着宝钗的手,撒娇道:“才听宝琴说起她游历各地的风俗,还有那个真真国的女孩子,难为她比咱们中原之人还强些。一时钦慕感叹,哪里脸红了?姐姐要是觉得热,我让翠缕把门窗都打开!” 宝钗笑道:“可不用,翠缕和莺儿她们都在外头玩儿呢! 湘云恼道:“叫她泡茶,都忘在脑后了等会子拧掉她的耳朵去。” 宝钗道:“是我叫她们不要进来,云儿我和你林姐姐有话要问你。” 湘云笑道:“什么话?” 一边的宝琴见风向不对,便想着溜走,却被黛玉拉住了:“可别走,也有话问你的。” 宝琴的脸不觉更红了:“姐姐们要问什么?” 黛玉见她们的模样,打趣道:“看你们这样,我还没问呢,你们就知道了?快猜来听听?” 湘云啐道:“林姐姐,我怎么知道?你们快问,等会子我还要找三姐姐玩儿去!” 宝钗让她们坐下:“是有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湘云道:“宝姐姐,今儿你怎么也婆婆妈妈起来?不如等我回来再问?”说着就要走。 黛玉笑道:“你且站着,待我审你!” 湘云皱了小琼鼻,对宝钗道:“宝姐姐,你看林姐姐疯了,审问我什么?” 黛玉将手背在身后,看着湘云转了一圈儿。 湘云怯生生的抓着宝钗的手,悄声道:“宝姐姐,我哪儿惹林姐姐生气了?你先告诉我,我好赔罪去。” 宝钗将她扳过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你安心好了,随便问你两句,知道就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湘云心里有不合时宜的想法不能说出口,只好等着黛玉问话。 宝琴小小的身子更在湘云身后。 于是黛玉笑问道:“云丫头,我问你,哥哥的鞋袜,你绣了好几个月了,怎么连影儿都没有了?” “啊?”湘云顿时涨红了脸,失声道:“林姐姐你就是来问这个的?” “你以为我会问你什么?”黛玉走过来,眼睛里泛着亮光:“你倒是和我说说?” 湘云吓一跳,急忙摇头:“我没想,不是,哥哥的鞋袜,我做了大半儿,后面的给岫烟了。” 黛玉又追问道:“你没想什么?” 湘云都快要哭了:“林姐姐,我没想什么啊!” 宝钗笑着拉她在怀里:“你啊,你林姐姐也没说什么,偏把你急成这样子。既然给了岫烟,我们不问就是了。” 又安慰了几句,湘云才渐渐放了心,冲黛玉做了个鬼脸儿,啐道:“林姐姐就知道吓唬人。” 黛玉摊开手笑道:“我哪里就吓唬你了?是你自己想了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 湘云愤愤的央求宝钗:“宝姐姐,我们去三姐姐那儿,不理林姐姐了。” 宝钗答应道:“好,我们来的时候,探丫头正往惜春妹妹那儿去,听说老太太交代的画,终于完成了!” 湘云高兴的合十道:“阿弥陀佛,四妹妹终于完成了,我还以为还要两三年呢!” 黛玉挽着湘云。 湘云才把刚才的小紧张忘却,冷不丁的听黛玉问了一句:“听表哥说,他想要了你和宝琴两个?” “啊?” 湘云脸上的笑容立刻换成了惊愕羞恼,只想找个地缝子转进去才好。宝琴则羞涩欲死,双手捂着脸。 宝钗埋怨道:“玉儿,说好了旁敲侧击你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 第514章 红楼世界完,进入下一个世界! 第五百一十二章红楼世界完,进入下一个世界! 黛玉嗔道:“宝姐姐,这里又没有别人哥哥既然有那样的想法,总该问问云丫头和琴丫头自己的意思。” 湘云和宝琴愈加不能说话,一脸臊红。 宝钗扶着两人坐下,柔声道:“这有什么害臊的?都是自家姐妹,我只问你们一句,要是琏二哥这个儿如他说的那样,你们是如何打算?” 湘云瞟了宝钗和黛玉一眼,忙低着头,将衣带绞了又绞。 这时黛玉也上前坐在她们身边:“云妹妹,琴妹妹,你们不要想多了,我和宝姐姐没有打趣的意思,相反,我还恼着哥哥他怎么能这样?害了我和宝姐姐还不算,竟然还想着你们两个的账!要是你们有一点儿勉强,只管和我说,我有法子帮你们的。” 湘云抬头见黛玉清澈的眼睛看着她,心中更加惊慌。“我……” 只是才说一个字,耳根脖子也红了。 黛玉轻笑道:“好妹妹,要是觉得说不出口,那你就悄悄的和我说就是了。“便将耳朵凑过去。 可湘云几次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不想黛玉竟点了点头,冲宝钗眨眨眼,大声道:“原来是这样!哥哥也太坏了!好妹妹!” 她拍拍湘云的手:“你只管放心,哥哥那儿我去说清了,定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的。” 宝钗也在一边笑着:“就当你们哥哥喝多了酒胡说的,这种事情怎么能他一个人说着算的?” 黛玉笑道:“就是,云妹妹,琴妹妹,有宝姐姐和我作保,你们哥哥不敢怎样的。” 两人一边安慰;一边看着湘云几乎将衣带都绞断了,又羞又切又不甘心的样子,宝琴身子也在颤抖。 “不是这样……”湘云羞得眼睛也睁不开:“哥哥……” 宝琴轻声道:“没有逼我们的。” 黛玉和宝钗相视一笑,一人挽着一个:“好妹妹,你们的意思,是愿意了咯?” 湘云和宝琴也对视一眼,忙低着头不说话,两人娇羞的模样,没有摇头便是态度了。 黛玉幽幽的道:“记得凤姐姐又一次说笑,道是下辈子做个男人才好!如今,连我也这么想了。” 宝钗摸了摸湘云的脸颊:“云妹妹,不要怪我们多心,你和宝琴的事儿我也该猜到的。” 黛玉瞧着宝琴,打趣道:“也难怪,妹妹不论模样才情,都是顶尖儿的,以哥哥的性子,自然是舍不得你的。也罢!你以后便给宝姐姐和我作伴儿而!” 宝琴娇羞道:“姐姐……” 终究害臊说不出口。 宝钗微微叹息,才对湘云道:“云妹妹你终究和我们不同的。” 湘云脸色暗淡,似乎自言自语道:“我也无可奈何,听天由命。大不了剃了头发做姑子去!” 黛玉闻言笑道:“又有一个做姑子的,可和惜春妹妹作伴儿。” 她拉过湘云:“你放心,表哥才不忍心让你做姑子呢!” 她想了想,合十笑道:“顶多在咱们园子里修个庵堂。这样也好掩人耳……” 湘云羞恼的起身要挠她,黛玉惊笑着:“宝姐姐,快救我” 黛玉等在枕霞阁内打闹,将刚才的话儿说开了,想到姊妹们往后会长久在一起,举止愈加亲密了。 以前湘云常觉得黛玉有些小性儿,也觉得宝钗冷冷的,只有探春姐姐性子合得来现在看来,合该是一家子,倒觉得黛玉的可爱,宝钗的大度。故而便将心底里那些小心思抛开,一心在园子里玩,不想其他了。 黛玉瞧着湘云一会儿还胆怯羞涩,转眼就欢笑着和宝钗说起哥哥的笑话,都是以前不敢想不敢说的,总有点儿别扭。 如同要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分出一半,不,要分出一大半出去给别人,那种苦涩只有自己才知道。 一边的宝琴挽着她的手:“林姐姐,对不起。” 宝琴年纪虽小,但不像湘云大大咧咧,凡事自己想通了就不管其他了,眼见林姐姐不怎么高兴,忙过去安慰,只是自己也不知如何说起。 黛玉笑着拧了她的脸儿:“对不起我什么?傻丫头,不干你的事儿。你要是真过意不去,以后,你就把你那些见闻都好好儿说给我们听听。长这么大,我还只哥哥陪我去了姑苏,然后就到了神京。你比我中们强多了。我们女孩儿家像你这样博学多闻的,可不多呢!” 宝琴红了脸:“林姐姐,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那时候我父亲因生意多出奔373波本就劳累,更兼锱铢必较,又需按时交易,很少有时间陪我出去。我说的,大多只是我的见闻罢了。倒让姊妹们笑话了。” 黛玉拉着她走到宝钗她们身边,赞道:“那也不错了,像你云姐姐,只怕这辈子也只能在园子里,出不去了!” 湘云恼了,啐道:“林姐姐,才不出去呢!” 忽然想起,要是将来真的过门儿,那林姐姐岂不是正经大妇,那自己呢? 好难为情啊! 她的心情一惯写在脸上的。宝钗瞧着便猜着三四分,笑道:“云儿,小心你林姐姐将来给你小鞋儿穿!“ 一语中的,湘云转身甩开宝钗,去椅上坐着:“林姐姐才不会呢!” 说完,自己也很忐忑不安,朝黛玉问道:“是不是,林姐姐?” 黛玉噗呲一笑:“云妹妹,我是没什么只是不知道凤姐姐那儿……” 说的湘云脸色都变了。 宝钗笑道:“听你林姐姐吓你,你瞧我还有你妙玉姐姐,还有晴雯和香菱,就知道会不会了。” 湘云看了黛玉一眼,嗔道:“林姐姐骗人,亏我还认为你是好人呢!还护着你。” 黛玉掩嘴笑了,刚才的一点抑郁便消散无踪了。 “好妹妹,姐姐承你的情,以后咱们还一块儿作诗一块儿闹!” 宝钗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有一块儿睡。” 将其他三个女孩儿都说的面红耳赤。连宝琴也啐道:“宝姐姐,说什么呢!” 宝钗好奇的问她们:“你们以为我说的是什么?你们以前不都是一个床上歇着的吗?哦,我知道了!” 黛玉急忙捂着宝钗的嘴:“宝姐姐,不要说,再说,我们都恼了!” 宝钗抓着黛玉的手,连连笑道:“好,不说就是了!” 原来姊妹们这些年都渐渐长大,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隐约都知道男女之事,不再如过去那样懵懂了。 又说笑了一阵,四个女孩儿欢欢喜喜的出来,先去了秋爽斋,不料探春去了藕香榭还没回。 于是她们又转到藕香榭,才进去,只见迎春探春惜春都在。 探春迎她们进去,笑道:“你们来的正好,瞧瞧惜春的画儿。” 藕香榭画室里面,到处摆着画儿,一数刚好十二张。每张上面都有一个场景,大家看过去,勾起不少情思。 宝琴因是后来,许多画儿上面的事儿都没有经历,瞧着新奇,指着一株桃树下面落英缤纷:“这好像林姐姐!” 惜春笑道:“这是哥哥描的,题额叫葬花。” 黛玉只觉哥哥的柔声细语还在耳边萦绕何曾是葬花,分明是种花,从那时起,心底里的种子,便发了芽,到如今长成了大树,日里夜里满是春情画意。 接着宝琴指着另一幅画儿,笑道:“这是宝姐姐你在扑蝴蝶吗?” 宝钗难得娇羞,嗔道:“都是二爷,怎么也把我画出来了?” 只见画上的自己拿着团扇蹑手蹑脚,作势欲扑,额上细汗微微神态动人。这会儿想来,自己竟不是去扑蝴蝶,而是等着哥哥来扑的那只蝴蝶,停在他手上肩上,绕着他飞舞,再也不能离开了。 宝琴又好奇的问:“林姐姐,当中站着的是凤姐姐呢!” 黛玉看了一眼,笑道:“这叫携蝗大嚼图!” 话音刚落,宝钗湘云三春等都笑起来,往事历历,想起刘姥姥便再也忍不住了。 湘云拍着手:“这画里正画的凤姐姐作弄刘姥姥呢!” “你们在说我作弄谁呢?”凤姐头上簪着白花,一身素服的走进来,看姊妹们都在,一个个指着她们笑道:“背后说我的坏话呢? 可卿妙玉并李纨岫烟也在她后面进来,听了凤姐的话,众人都笑。 只黛玉打趣道:“大家都听听,凤姐姐真是顺风耳不成?才说凤姐姐作弄刘姥姥的事儿,想起来就想笑呢!” “哦!”凤姐笑着拉住黛玉的手:“快别说这个,你哥哥为这儿还恼我好几天呢!” 转眼便瞧见画房里摆的画儿:“哎哟,真个儿画好了?这不是咱们吃螃蟹那会儿?还有这个,我记得是吃鹿肉那会儿?你们作诗,我还起了一个头呢!还有,咦?还真有啊!” 她指着刘姥姥那幅画。 黛玉忙解释道:“哥哥还取了一个名儿叫逗蝗取乐图。瞧,边,上还有字儿呢!” 凤姐不识字,信以为真:“我怎么听着像是个耍猴的?” 旁边的人都不说话,只笑着点头。 宝琴瞪大眼睛看着凤姐,又看看那几个字,忍得比别人辛苦。 凤姐自然得拉过她:“好妹妹,你给我说,果真写的是那几个字么?” 宝琴不敢隐瞒,就要给她解释。 黛玉便挽着凤姐的手,撒娇道:“好姐姐,刚才玉儿只是说着玩儿。这上面哥哥写的是刘姥同乐图。” 凤姐在她额头上指了一指:“这里头,就你敢胡闹,以为我不知道呢!你哥哥画的时候,我就在边上。” 黛玉惊讶的捂着嘴,然后伏在她怀里:“好姐姐,玉儿年纪小,你就饶了这一着!以后再也不敢了。” 凤姐搂着她笑道:“罢了,谁叫我是你姐姐呢! 黛玉道:“自然该你是姐姐。” 姊妹们看了一会儿画,便出来坐了。 李纨悄悄的看着那幅夜月,昏淡的月光下,凤漪园静谧安详,隐约可见秫香楼的人影,心中便有波澜起伏,好些日子就在这月下,让人情不自禁。 她不敢多看,更不敢多说,匆匆撇过,却再也忘不了了。 凤姐让她在榻上挨着,对宝琴道:“我已经让人将你的东西都在琴韵楼收拾好,以后不要总和你宝姐姐云姐姐一起,到时候让姨妈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宝琴忙摇头道:“凤姐姐,我和宝姐姐住着挺好,便不要专门给我地方呢!” 凤姐笑道:“姊妹们都有,你怎么能没有?再者,往后要还和云丫头住一块儿,说不得会有不方便的时候。, 惜春问:“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云姐姐还和我一块儿呢!” 凤姐道:“惜春你还小,不知道这里的事儿,都是为了宝琴好就是了! 惜春眨着眼睛看着她们有笑的有羞的,不禁更加好奇,悄悄的问探春:“三姐姐,你们笑什么呢?” 探春笑道:“你还不知道?” 惜春茫然:“不知道什么?” 探春便小声的和她说了。 惜春大悟似的拍着手,却拉过岫烟:“邢姐姐,我知道你也是了!” 岫烟大囧,嗔道:“四妹妹,你别乱说!”明明人家现在姓贾好不好? 惜春看过宝琴,对湘云说道:“阿弥陀佛,原来咱们都姓贾了。我哥哥真厉害!原先我还怕咱们姊妹就要分来呢!” 湘云恼惜春一惊一乍的,啐道:“咱们以后不出去,但你难道不出去?到时候还是要分开的。 惜春打趣道:“原来云姐姐你是不想出去,才和哥哥……” “惜春!”湘云恼羞成怒,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于是凤姐拦了湘云,黛玉挡住惜春,劝道:“都是一家子嫡亲姊妹!” 探春也笑道:“往后更加要相亲相爱才是。” 大家心中都是一阵欢乐,在湘云和宝琴都答应随了贾琏之后,这府里的小姑娘们,除了迎春,探春和惜春以及小寡妇李纨之外,基本上都是贾琏的女人了。 王熙凤,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邢蚰烟,香菱,晴雯,平儿,薛宝琴…… 就算是小寡妇和俏鸳鸯心中也都有了贾琏,就等着这两朵花什么时候被人采撷呢。 只是贾琏现在没时间了,因为他要进入下一个世界了,而这个世界就是…… 第515章 桃花扇世界,大明,大明! 第一章桃花扇世界,大明,大明! 大明崇祯十五年二月。 贾琏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三分钟了。 “靠,居然身体穿越过来了。” 此刻的贾琏有点奇怪、 因为他从红楼世界来到现在这个世界,居然是身体也穿越过来了。 和之前去水浒世界和三国世界不一样,之前都是魂穿,成为了西门庆和吕布,而这次身穿,直接便成为了黑户。 居然还是在明朝的辽东。 尼玛桃花扇世界,你让我成为侯方域不行吗,崇祯皇帝难道不香吗? 再不济成为吴三桂也可以啊。 你这直接来一个黑户,这不是玩吗。 明思宗崇祯末年,“明末四公子”之一的侯方域来南京参加科举考试,落第未归,寓居莫愁湖畔,经杨龙友介绍结识李香君,两人情好日密。订婚之日,侯方域题诗扇为信物以赠香君。 当时隐居南京的魏忠贤余党阮大铖正为复社士子所不容,得知侯方域手头拮据,遂以重金置办妆奁,托其结拜兄弟杨龙友送去以笼络侯方域,意欲借以缓和与复社的关系,被李香君看破端倪,义形于色,退回妆奁,阮大铖因此怀恨在心。 李自成攻占北京,马士英、阮大铖在南京拥立福王登基,改元弘光,擅权乱政,排挤东林、复社士子。时镇守武昌的宁南侯左良玉以“清君侧”为名兵逼南京,弘光小朝廷恐慌。因左良玉曾得侯方域之父提拔,侯方域遂写信劝阻,却被阮大铖诬陷为暗通叛军,侯方域为避害只身逃往扬州,投奔督师史可法,参赞军务。阮大铖等逼迫李香君嫁给漕抚田仰,李香君以死相抗,血溅定情诗扇。后杨龙友将扇面血痕点染成桃花图,这就是贯穿全剧的桃花扇的来历。 阮大铖邀马士英在赏心亭赏雪选妓,被李香君趁机痛骂以泄恨,但仍被选入宫中教戏。李香君托苏昆生将桃花扇带给侯方域,侯方域回南京探望,却被阮大铖逮捕入狱。 清军渡江,弘光君臣逃亡,侯方域方得出狱,避难栖霞山,在白云庵相遇李香君,在张道士点醒之下,二人双双出家。 其实这就是扯淡,侯方域是什么人,是复社领袖之一,复社是东林党的下属单位,虽然说后来叛变了,连东林党都玩不过他们了。 但是,明朝的灭亡就和东林党和复社有直接关系。 所以这桃花扇给侯方域以及东林党洗白,简直就是让人恶心。 不过想想这本书的作者是姓孔的,也就理解了。 反而是马士英才能不错,比什么东林党要强的多。 不过这次的任务也很麻烦,支线任务是拯救李香君,陈圆圆,卞玉京等秦淮八艳。 当然了,这个不是强制性的。 主线任务是拯救汉家河山。 贾琏在来到桃花扇世界之前,便用袖里乾坤装了不少的东西,金银珠宝,铠甲兵器,还有从南方沿海运来的番薯土豆等物品,反正是将袖里乾坤装的满满的。 本以为会成为桃花扇里面的主角,或者配角,哪怕是龙套也行啊。 但是没想到直接身穿来到了辽东,不光现在是黑户,而且还碰上了最为糟糕的时候--松锦大战,还是战败阶段。 对于历史颇为了解的他知道,这是大明与鞑清最后的大规模决战,明军集结了超过三十万大军,清军也有近二十万人。 大战从崇祯十三年开始,期间双方展开无数次攻防战,打的难解难分,到现在已经打了快两年了。 然而,就在二月十三,也就是前天晚上,突然发生了一场大变故。 身为参与此战的九大总兵之一的三晋总兵王朴,临阵脱逃,带着麾下的三万多兵马跑了。 结果各处兵马在混乱中逃跑,骑兵和步兵相互践踏,黑夜中,明兵大乱,死伤无数。 紧接着,王朴的溃逃引起了连锁反应,山海关总兵吴三桂,陕西总兵马科,大同总兵李辅明等诸将为了保命,也纷纷逃跑。 清军也抓住机会,趁机追杀,明军大败。 而现在,贾琏也正好来到了五百多个溃兵的附近。 贾琏也不得不跟着这群溃兵逃跑,没办法,他对附近根本就不熟悉。 现在他身边溃兵杂乱的很,吴三桂,王朴,唐通,李辅明等人的兵马全都有。 大明朝廷的命运贾琏现在没工夫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 而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滴答答,滴答答……” 贾琏本能的回过头去,赫然发现后方不到半里的山梁上,鬼魅一般的冒出了一骑。 马背上的骑兵身披铁甲,头顶铁盔,颜色都为明黄色,头盔上还顶着一束高高翘起的长缨,红如残阳。 紧接着,这个骑兵身边,又不断地涌出更多骑兵,总数一百来人。 “不好啦,鞑子又追上来了!” “快跑啊!” …… 一时间,撤退中的五百多明军顿时慌乱起来,哪怕他们的人数是鞑子的五倍。 贾琏见状连忙换上红楼世界穿的铠甲之后,然后拿出了方天画戟,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冷冷的盯着后方半里开外的鞑子兵。 “这明狗居然还敢迎战!” “这明狗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既然这么想死,你们谁愿意满足他的冤枉!” 望着贾琏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一百来号鞑子骑兵轰然大笑起来,言语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在他们看来,杀掉一个这样的明军士兵,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而贾琏周围的明军溃兵,也一边逃跑,一边谈论到。 “这人是谁吗?” “不认识啊,” “别管这人了,咱们逃命要紧!” 这傻子愿意去送死,那就让他去,刚好争取时间,自己还能跑掉。 鞑子骑兵之中,一骑越众而出,同时嘴上喊道。 “让我巴特巴来,这汉狗就一个人,咱们就别欺负他了!” 鞑子内部是很讲究个人勇武的,对方只有一人敢于迎战,这个时候他们要是多人一起上,会为人不齿的。 巴特巴握紧了手中的马刀,打算依靠战马的速度,直接将贾琏的脑袋砍下,完成一次完美的一击必杀。 望着越来越近的鞑子兵,贾琏则不为所动。 在巴特巴抵近身前几步的时候,贾琏突然将雁翎刀横过来。 巴特巴的刀直直的劈在了贾琏的脖子上,而贾琏的刀则切断了马腿,巴特巴跟着战马一起摔倒下来。 “好痛!” 巴特巴直接摔了个狗啃泥,吃痛着站起身来。 不过自己刚才那一刀劈的很准,这个明兵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 然而,当他转过身来,望着贾琏的脑袋还在脖子上,不由得巴惊呼道“不可能!” 他可是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一刀正中这个明兵的脖子,借助战马的速度,绝对能将他的脑袋劈下来。 然而这个明兵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矗立在那,这超出了巴特巴的认知。 “该我了!” 贾琏没有墨迹,挥舞着手中的雁翎刀,朝着还在挣扎着起身的巴特巴身上招呼过去。 手起刀落,巴特巴的人头旋转着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这一幕直接让看戏的一百多个鞑子骑兵惊呆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巴特巴在这个汉狗手上,连一招都没撑住。 惊愕之后便是愤怒,区区明狗,居然单挑打败了大清勇士,这让他们无法接受。 要是到在以前,想要击杀一个鞑清勇士,明军至少要付出五倍的伤亡。 不等鞑子头目下令,又是两个鞑子骑兵叫喊着冲了上来。 “明狗,拿命来!” “杀了这个明狗!” 贾琏冷笑一声,提着还在滴血的雁翎刀,便迎着两个鞑子冲了上去。 “杀!” 没有多余的招式,贾琏直接将雁翎刀举起来,丝毫不惧鞑子骑兵挥舞过来的马刀。 错身而过,贾琏手中的雁翎刀划过鞑子的腹部,这个鞑子兵被砍成了两段。 解决掉一个敌兵之后,贾琏没有挥刀,而是直接以身体撞向另外一匹战马。 在一百多鞑子兵惊骇的目光中,预想中的明兵被撞飞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战马被撞翻在地,上面的鞑子兵也跟着摔倒下来。 这个鞑子兵已经被吓傻了,肉身抗住战马的冲击,大刀劈砍在身上连一点伤口都没有,这还是人吗? 他哪里还敢与贾琏搏杀,起身就像逃跑,但实在是太迟了。 贾琏直接把雁翎刀投掷出去,从背后贯穿了这个鞑子的身体,然后向前飞出十几步才掉落在地上。 望着胸前出现的钢刀,这个鞑子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后方还在看戏的一百多鞑子兵,此时也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本以为巴特巴的死是轻敌大意,被这个明兵捡了便宜,可现在这个明兵却在没有战马的情况下,以一敌二,连杀己方两名骑兵。 尤其是刚刚投掷雁翎刀,直接穿透铠甲,贯穿身体,可想其力量多么的巨大。 这个明兵身上透露出诡异的气息,让他们有些不寒而栗。 “全军压上!” 作为这支鞑子兵指挥官的牛录章京,巴图随即下令。 他很清楚,必须要先解决掉这个诡异的明兵再说。 再像之前那样一个两个的上,纯粹就是送人头。 一百多鞑子兵,犹如猛虎下山一般,从山梁上倾泻而下,扑向了孤身一人的贾琏。 而贾琏却不为所动,像一座大山一般,坚定的迎向鞑子骑兵。 与此同时,那五百躲明军溃兵也渐渐停下了脚步。 望着贾琏只身一人,顷刻间斩杀了鞑子三个骑兵,他们也都惊呆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看着,鞑子毕竟还有有一百多骑兵。 他们虽然有五百多人,是鞑子兵的五倍,但建制混乱,各部兵马都有,且互不统属,没办法统一指挥。 之后贾琏麻利的骑上了一匹鞑子的战马,单枪匹马朝着鞑子兵冲锋而去。 而他手中的武器,也换成了刚被杀死的鞑子手中的狼牙棒。 现在有力量了,相比于容易损坏的利器,狼牙棒这种钝器杀伤力更为恐怖。 “杀!” 贾琏大喝一声,挥手一狼牙棒,砸向了最近的一个红巴牙喇兵的脑袋,丝毫不躲避这个鞑子兵挥舞过来的马刀。 狼牙棒正中巴牙喇兵的脑袋,只见红白之物如同豆腐脑一样喷溅而出,其他的鞑子都为之一凛。 贾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传说中的鞑子巴牙喇兵,也不过如此嘛。 传闻鞑子内部的战功极为严格,想要成为巴牙喇兵,起码要干掉二十个敌人才行,这还是初级的红巴牙喇。 而更高级的白巴牙喇兵,最少要杀死五十个人才行。 现在,这个红巴牙喇兵却被贾琏秒杀,无论是后续的鞑子,还是观望的明军都惊呆了。 “不怕死的就上来!” 贾琏暴喝一声,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敲碎了一个又一个鞑子兵的脑袋。 而身后的五百多明军,则像是看恐怖电影的小女孩一样,发出阵阵尖叫。 “天呐,他杀了一个红巴牙喇兵!” “啊,又杀了一个!” “白巴牙喇兵,那是鞑子的白巴牙喇!” “天呐,他杀的鞑子兵有二十个了!” …… 这五百多明军,望着贾琏在鞑子骑兵中间大杀四方,一个个也都跃跃欲试。 鞑子的人头是很值钱的,砍下一个鞑子的脑袋,赏银五十两,而且还能升官。 要知道他们的军饷一年也不过十八两,这还只是名义上的,经过军官层层盘剥,能到手一半两就不错了。 也就是说,砍下一个鞑子脑袋,相当于五六年的军饷,而且还能升官,这对他们是相当大的诱惑。 但鞑子的凶残他们是知道的,不说以一敌十,一个鞑子兵打他们个就跟喝水一样轻松。 他们都是汇拢在一起的溃兵,骑兵只有六十多,他们都担心自己上了其他人不上,到时候被卖了。 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他们既不逃走,也不敢上前与贾琏并肩作战,就一直处于观望姿态。 贾琏也没指望他们能上来帮忙,他已经沉浸在了战斗之中。 现在他不但有了足够的力量,而且有了战甲防护,根本不担心被敌人杀死。 贾琏每一次挥舞狼牙棒,都能敲碎一个鞑子兵的脑袋,而鞑子砍在他身上的刀剑棍棒,却丝毫不能伤他分毫。 渐渐地,这些鞑子兵开始恐惧了,这个明兵是如此的强悍。 “狗鞑子,哪里走!” 第516章 皇太极的儿子豪格之死 第二章皇太极的儿子豪格之死 贾琏盯上了鞑子的牛录章京巴图,大喝一声,策马直追。 这一声大吼,吓得鞑子牛录章京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此时的巴图,亲眼看到贾琏一棒一个,干掉了他五十多个部下,哪里还敢应战,慌忙逃跑。 但人在慌乱中总是会出错的,慌不择路之下,战马直接撞上了另外一个躲避不及的鞑子骑兵,摔了下来。 贾琏可不会给他机会,顷刻间便追上了摔倒在地的巴图。 然后就和其他鞑子兵一样,贾琏方天画戟挥下,巴图的脑袋成了碎西瓜。 己方阵亡过半,活下来的鞑子兵早就被吓破了胆。 之所以没有逃跑,不过是巴图没下令撤退,碍于严苛的军法,他们才硬着头皮作战罢了。 现在巴图死了,他们更是斗志全无,一窝蜂般四散奔逃。 四十几个鞑子骑兵分路逃跑,贾琏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将他们一一斩杀。 不过这些鞑子仍旧没能逃过一劫难。 在看到贾琏一人击杀了过半鞑子骑兵,剩余的鞑子兵溃逃之后,原本在后面观望的五百多明军,终于动手了。 这五百多明军中,有六十多个骑兵,还有一些会骑马但是没有战马的,直接骑上了鞑子的战马,追击而去。 对此,贾琏没有什么不满,反倒有些欣慰。 毕竟,单靠他一人,是没办法追杀全部鞑子溃兵的。 杀人也是个体力活,接连击杀五十多个鞑子兵,贾琏的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 现在站着都有些吃力,更别提继续追杀鞑子骑兵了。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贾琏已经吃饱喝足,恢复了体力。 此时,追击溃逃鞑子兵的明军骑兵也都陆续返回了,有带伤的疼的龇牙咧嘴的,也有提着鞑子首级笑容满面的。 不过这五百多明军,却根本不敢靠近贾琏。 在他四五十步的距离徘徊不前,围成了一圈,像是看猴戏一般。 贾琏笑着说道“怎么都不敢过来,怕我吃了你们不成?” 听到这话,一个身披精良铠甲的将领走上前来,半跪行礼道“末将千总刘大全,隶属于陕甘总兵马科麾下,拜见将军!” “将军?” 贾琏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啥时候成将军了? 刘大全解释道“此战您独自一人阵斩鞑子五十余人,其中还有鞑子牛录章京,此等战功,朝廷最少也会封赏一个游击将军的职位!” 听他这么一说,贾琏才反应过来。 这大明的军功制度却是凶残,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大头兵,却能凭借这五十多个首级一跃成为将军。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军功制度,才能让士兵拼命杀敌。 “贾将军,敢问这鞑子首级?” 望着刘大全他们手中的人头,贾琏摆了摆手“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砍的,理应归你们自己!” “末将代弟兄们谢过将军!” 听到贾琏这么大方,刘大全喜出望外,连忙拜谢。 作为大明的军官,刘大全和其他将领区别都不大。 杀良冒功虽然没干过,但克扣军饷,抢夺战功的事情可没少干。 若是在以前,倘若有其他军阵的士兵砍了几个鞑子脑袋,被他遇上了,他说不得会恶向胆边生,把那士兵偷偷砍了,然后把鞑子首级据为己有。 但现在,亲眼目的了贾琏以一敌百,击杀鞑子五十余人,给刘大全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做。 他可是亲眼看着贾琏挨了不止一刀,现在却仍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绝对是有神佛庇护。 “贾将军,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此战我大明败局已定,我等又都是各部溃败下来的残兵,找不到上级将领不说,随时还能遇到鞑子追兵。这次若不是遇到贾将军,我等定然难逃一死。将军对我等有救命之恩,我们愿意追随贾将军,为将军鞍前马后效劳。” “这么说,你们都愿意追随我?” 一众溃兵齐声大喊“愿听贾将军号令!” “那好,既然你们心甘情愿,那我就收下你们!” 虽然贾琏现在以一敌千没有任何问题,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光靠他一人是不行的。 而且这身战甲虽然防护能力强大,到现在他连皮肉伤都没受一点,但面对的只是冷兵器罢了。 要知道现在不是唐宋,更不是秦汉三国时期,而是明朝末年。 现在已经是冷兵器向热兵器过度的时代,火器的使用也越来越普遍。 明军各部中,鸟铳这些单兵火器装备比例基本都超过一成了,虽然鸟铳远不如后世的步枪好用,但毕竟是热兵器,规模使用威力还是很可观的。 部分军队甚至装备了三成四成的火器,而神机营更是全员火器的配置,单单火炮就装备了超过两百门。 鞑清方面,虽然没这么普遍,但孔有德率领登州兵马投降皇太极后,也被整编成了乌真哈超营,也就是专门的火器营。 其中就包括红夷大炮这等重炮,而且数量还不少,估计得有上百门。 虽然没有见识过红夷大炮的威力,但想想都知道,这种轻则三千斤,重则万斤的重炮,其威力是相当恐怖的。 贾琏估计,若是正面挨上一炮,即使身上有战甲也难以抵挡。 而想要拯救河山,需要的就是人手。 所以,他必须要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 眼前这五百多明军溃兵,刚好可以当做起家的资本。 虽然他们初期的表现让贾琏很失望,但后来好歹也算是雄起了一把,收拾掉了鞑子的溃兵。 根据他们的汇总,追击杀死的鞑子一共是四十五人,结合鞑子的总数,还是有四五个漏网之鱼。 此时,贾琏所处位置东边三十多里外的一片战场上,尸横遍野。 这里刚刚结束一场大战,豪格率领正蓝旗不足万人的兵马,追上了白广恩和唐通的近四万明军,并将其击败。 豪格是鞑清皇帝皇太极的长子,在六年前皇太极称帝的时候,被封为和硕肃亲王,统领正蓝旗兵马。 此番松锦大战,明军三晋总兵王朴未战先溃,其他各部兵马也相继逃跑,明军大乱,鞑清胜局已定。 现在的明军分为两部,一部分由祖大寿和洪承畴率领,坚守在锦州和松山两座坚城。 而其余十几万大军,则在王朴,吴三桂,唐通等人的率领下,向山海关方向撤退,更准确的说是溃逃。 清军攻坚能力一向不行,即使松山和锦州没有外援,啃下来最起码也要一两个月乃至更长的时间。 相比之下,追击溃逃明军可就轻松多了,而且这一部分明军的数量更大,功劳更大。 皇太极自然是让长子豪格来负责追击,也是为豪格继承皇位铺路。 现在的鞑清,皇太极虽是皇帝,但并不能做到一言九鼎。 比如他想立豪格为太子,却一直都没能办到,反对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而且觊觎皇位,并且有实力的人不少。 现在的八旗中,皇太极自己掌控两黄旗,多尔衮三兄弟掌控两白旗,他二哥代善和侄子岳托,这父子俩掌控两红旗,剩下的正蓝旗在豪格手中,镶蓝旗在七哥阿巴泰手中。 说白了,皇太极豪格父子俩只占三旗,目前相对于多尔衮,代善等人确实是优势。 至于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也都有各自的统帅,不全听他皇太极的命令,这是鞑清自立国开始就存在的问题。 皇太极现在身体状况越发不行,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时日无多了。 他担心自己死后,豪格不足以对抗多尔衮三兄弟。 对于多尔衮,皇太极太了解,他这个十四弟,能力还在他本人之上。 只不过当年他们的老爹野猪皮挂掉的时候,多尔衮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娃娃,羽翼未丰,才让皇太极捡了个便宜,否则现在的皇位绝对是多尔衮的。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让豪格尽可能的树立威信,将来能够力压多尔衮一头,顺利继位,免得皇位落到多尔衮手中。 于是,攻打松山的锦州两座坚城的任务交给了多尔衮,追击溃逃明军的任务就交给了豪格。 豪格自然明白老爹的意思,所以也很上道。 他并没有在后方指挥作战,而是亲自率军追击,谋求更大的战功。 就在一个时辰前,豪格率军追上了撤退中明军马科和白广恩两部。 在他的带头冲锋之下,没费多大力气便击溃了这五万明军,斩杀明军一万多,剩余的三万多朝着不同方向溃逃了。 随后豪格把手头的兵马大都分散出去,分路追击,所以现在身边只带着区区一千兵马,打扫战场,处理俘虏,等待探马消息传回,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不多时,一个亲信前来禀报“王爷,我们碰到一个受伤的士兵,他说有重要军情禀报!” “带上来!” 这个伤兵哭喊道“奴才布拉格叩见肃亲王。大事不好啦,我们遇到了妖怪!” “胡说八道!” “奴才真没胡说啊,我们追上了一股五百多人的明军溃兵,结果其中一人非但不逃走,还转身迎战,我们小半个牛录近百人与之激战,被其一人斩杀过半,包括牛录章京和六位巴牙喇大人,奴才等少数几人分路逃跑,才捡了一条命。这人绝对是妖怪!” “嘶……” 听到这话,豪格倒吸一口凉气。 区区一个明军,就能斩杀五十多个大清勇士,其中还有六个巴牙喇兵,这如何不让他震。 这这六个巴牙喇兵加上近百骑兵,在野外与明军遭遇,若是只有四五百人,定能将其轻易击溃,甚至全歼。 即使上千明军,他们纵然不能取胜,也能安然撤退出来。 可现在,这百来人,却被区区一个明兵消灭过半。 如果事情真如布拉格所说,这还是人吗?这妥妥的是妖怪啊。 不,这绝不可能。 豪格随即恶狠狠地盯着“你个狗奴才,居然敢说谎!在不说实话,就拖下去砍了!” “奴才真没有说谎啊,那个明兵刀枪不入,纵使被战马撞飞,依然毫发无损起身应战,几位巴牙喇大人在他手上都没有一合之敌!牛录章京大人被这个妖怪杀死后,我们剩余的四五十人根本不敢迎战,奴才侥幸逃过追杀,捡了一条命!” 望着布拉格涕泪俱下,身子还在颤抖,一回想起战斗的场面就瑟瑟发抖。 看到布拉格的样子,豪格也有些纳闷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真么遇到过妖怪,但一个明兵杀死他们五十多人,怎么看都不合常理。 豪格身边的一个将领则轻声说道“王爷,依奴才看来,多半是他们被一伙明军精锐给伏击了,这狗奴才临阵脱逃,为了脱罪才编造出这番谎言!” 然后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鞑子兵“这狗奴才临阵脱逃,欺骗主子,扰乱军心,理应当斩!” “拖下去,砍了!” 豪格本就是个暴脾气,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当即发怒处死布拉格。 也不管布拉格如何求饶,一刀落下,身首异处。 “王爷,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豪格冷笑一声“当然是去会一会这支明军,能全歼我大清上百骑兵,最少也有上千精锐明军,说不定是哪个明军总兵的队伍!” “王爷英明,此番我大清虽然大败明军,但这些明军将领跑的比兔子还快,我军至今未能抓获哪怕一个总兵,此番若是能抓到一两个总兵,王爷必然能力压那多尔衮一头!只是,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 “全杀了!” 豪格冷冷的说道。 随即,原本以为投降就能逃过一死的三千多明军俘虏,遭到了鞑子残忍的屠杀。 将这些明军屠戮一空后,没有任何修整,豪格便率领一千骑兵,浩浩荡荡向西而去。 对于豪格的逼近,贾琏一无所知。 此时他正在整编这支明军残兵,这五百多人的成分实在是太过复杂了。 这一次松锦大战,明军累积出动三十余万大军,除了被围困在锦州城的祖大寿部,另外有九部总兵。 除开去年八月战死的大同总兵杨国柱外,还有包括吴三桂,李辅明,马科等在内的八大总兵。 而这五百多溃兵里面,隶属于每个总兵的人都有,口音也各不相同。 好在贾琏有着足够的威望,这些明军都亲眼目睹了贾琏的个人秀,他的命令没人敢违抗。 总的来说,整编行动还算顺利,还是按照明军原本的编制,十人一什,五什为一队,设队正,五队为一哨。 五百多人,一共被编为两哨,刘大全这个千总,以及另外一个把总刘成,各统领一哨。 “将军,不好啦,三四里之外出现一支鞑子骑兵,总数超过千人!” 就在这时,负责在山梁上警戒的一个士兵前来汇报。 “可有看清他们的旗帜?有没有携带大炮?” “看样子是鞑子正蓝旗的兵马,而且还有一面旗纛,并没有携带火炮!” “旗纛?” “属下可以肯定,是正蓝旗的旗纛!” 听到这个消息,贾琏兴奋不已。 纛,其实类似于大明的将旗,代表将领身份和这支军队的归属。 一般是蒙古部落和建州鞑子使用,是部落头人或者鞑子将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除了鞑子皇帝皇太极的织金大纛外,八旗每个旗都有自己的旗纛,一般跟随旗主行动。 这支鞑子兵带着正蓝旗的大纛,毫无疑问,正蓝旗旗主,也就是豪格,肯定就在里面。 豪格,那就是鞑清事实上的皇太子啊,这要是能干掉,岂不是赚大发了。 既然鞑子没有大炮,而且规模只有千人,那贾琏就无所畏惧了。 反倒是刘大全听到上千鞑子骑兵,有些失了方寸“将军,咱们该怎么办?” 看着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的刘大全,贾琏淡定的说道“怎么办?当然是灭了这支鞑子兵!” “可是将军,咱们只有五百多人,鞑子却有上千骑兵啊!” “上千骑兵又有何惧?听我指挥,这一战,咱们要全歼这支鞑子骑兵!” “属下遵命!” 看到贾琏胸有成竹,刚才那一战又如此的强悍,刘大全也只能听从命令。 随后,在贾琏的命令下,刘大全带着麾下的骑兵队,共计五十骑兵,纷纷跨上了战马,套上了鞑子的衣服和盔甲。 而贾琏,也套上了一件普通鞑子兵的服装,装扮成一个鞑子小兵。 从远处看去,这就是一支鞑子的骑兵队伍。 至于剩余的四百步兵,以及另外一队骑兵,则整装待发,埋伏在山梁的西面。 刘大全身披鞑子牛录章京的衣服,带着身后五十个‘鞑子兵’,缓缓越过山梁,朝着豪格的方向走去。 望着山梁方向走来五十骑,身上的盔甲都沾满了鲜血,还有不少破损,豪格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定然是巴图这个牛录章京轻敌冒进,然后遇到了某个明军总兵,然后被伏击,损失近半,而布拉格就是个逃兵,遇到了妖怪只是他脱罪的说辞。 正当他准备呵斥‘巴图’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这支骑兵之中,接连飞出两支长矛,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长期作战养成的本能反应,让豪格立即压低身子躲避。 只听见耳旁嗖的一声,一根长矛擦着他的头盔飞过,他甚至能听到钢铁摩擦的声音。 然而还没等他稳住身形,便被自己的宝马给掀翻在地。 从豪格骑马,变成了马骑豪格。 在豪格倒下之前,看到自己的战马胸前,插着另外一根长矛。 望着没有命中豪格,贾琏有些失望。 他让刘大全带人伪装成鞑子兵马,为的就是让豪格放松警惕,自己能够靠近到投掷距离,自己装扮成小兵,更是为了不引起鞑子的注意。 然后利用巨大的力量,直接对豪格进行斩首行动。 可惜的是,豪格的战场敏锐感很强,本能的躲掉了第一根长矛的攻击。 不过第二根长矛击杀他的战马,豪格也被掀翻在地,失去了机动能力。 “杀!!!” 贾琏哪里还会给豪格爬起来的机会,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一马当先杀入敌阵。 众鞑子连忙试图结阵迎敌,贾琏完全不躲避鞑子兵劈砍过来的刀剑,直奔豪格。 他与豪格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足五十步,骑马更是顷刻便到。 豪格虽然在护卫的帮助下从战马身下钻出来,勉强站了起来。 但被几百斤的马压在身下,现在更是浑身疼痛,完全无力使用兵器迎战。 十几个护卫更是结阵保护豪格,但贾琏的方天画戟岂是普通盔甲可以抵挡的,随便一戟挥舞过去,便是一个鞑子兵被斩杀。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豪格身边的护卫便被击杀殆尽。 “好汉饶命!好汉饶了我一命!” 望着身旁的护卫全家倒下,豪格也慌了,全然没有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反而跪地求饶起来。 “豪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望着极尽谄媚的豪格,贾琏讥笑道。 “汉狗去死!” 突然,豪格大喝一声,然后贾琏便听到耳旁传来两声巨响,一片烟雾遮蔽了他的视线,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两下。 “哈哈,你这汉狗不自量力,居然还想杀死本王!” 豪格放声大笑起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兴奋不已。 他手里握着的,正是两把短铳,而且还是燧发的。 鞑清前期对火器的认知还是很到位的,毕竟野猪皮就是被一炮轰死的,明军的火器也确实给鞑子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所以孔有德和耿仲明带去的火器部队,才会被格外重视,孔有德和耿仲明,以及后续投奔的尚可喜,成为了仅有的三个异姓王。 豪格手中的这两把燧发短铳,便是孔有德这个狗汉奸,为了拍豪格这个未来的皇位继承人的马屁,专门为他打造的。 然而,豪格预想中,贾琏身上多出两个血窟窿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硝烟散尽后,贾琏却仍旧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豪格整个人都惊呆了,手中的两支燧发手铳也掉落在地。 贾琏本想活捉豪格,没想到他居然玩起了阴招。 饶是脾气好的贾琏,此时也出离愤怒了“豪格,这是你自己找死!” 然后,在鞑子们惊骇的目光中,贾琏挥舞着方天画戟,砍向豪格。 此时的豪格已经来不及躲避了,一戟落下,豪格的脑袋掉落在地。 “豪格已死!” “撤退!” 贾琏举起豪格的首级,直接下令撤退。 这一波斩首行动,靠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趁着其他鞑子没反应过来干掉豪格。 现在目的已经达成,没必要继续缠斗。 刘大全带着五十骑兵正在与鞑子兵鏖战,但人数完全处于劣势,此时已经伤亡了十多人。 听到豪格已死,没有半分犹豫,果断率军撤退。 几个鞑子的牛录章京,看着没了脑袋的豪格尸体,已经彻底疯狂了。 豪格身为鞑清事实上的皇太子,此时却被明兵击杀,消息传回去,必然是举国震惊。 到时候皇太极必然极为愤怒,他们这几个将领保护主将不力,绝对是被斩首的下场。 如果再让杀死豪格的明军跑了,不但他们自己,甚至还会株连九族,他们的家人也难逃一死。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这些明军跑掉。 于是,这一千鞑子兵,在几个牛录章京的率领下,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贾琏穷追不舍。 望着追击而来的鞑子兵,贾琏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贾琏一行很快越过山梁,刘成已经带着剩下的四百多人架好了长矛阵。 最前面的鞑子骑兵越过山梁,发现眼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长矛,想要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当头的两百多个鞑子,纷纷撞上长矛阵,当场毙命。 后续的鞑子急忙调转方向,但还是有些鞑子撞上了长矛阵,眨眼之间近千鞑子骑兵就伤亡了近四百人。 而此时,贾琏已经重新整队,从长矛阵两翼直接向鞑子骑兵冲锋。 贾琏带着四十来个骑兵冲击左翼,而刘大全则带着另外一支先前没动的骑兵,冲击右翼。 本就死伤惨重的鞑子骑兵,被两支明军骑兵队一阵冲锋,直接被截成了三段。 而后,刘成指挥着长矛阵向前押进,没来得及调转马头的鞑子骑兵,一个个被长矛捅成了马蜂窝。 贾琏更是挥舞着方天画戟,如同割草一般,将鞑子骑兵成片的砍翻。、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左翼的一百多个鞑子,便所剩无几了。 安排骑兵队对付残敌后,贾琏又投入了对中部鞑子的绞杀,配合着长矛阵,也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中部的不足三百鞑子也被绞杀一空。 右翼的鞑子虽然和刘大全带着的骑兵队打的旗鼓相当,但一千多人,此时只剩下他们不足两百人了,哪里还有继续作战的勇气,纷纷开始逃跑。 一炷香过后,战场上的厮杀声停止了。 这一战,明军大获全胜,斩杀皇太极长子豪格不说,更是全歼了这一千正蓝旗的鞑子,逃掉的鞑子不足三十人。 第517章 击杀皇太极,杀! 第三章击杀皇太极,杀! 锦州城外,中军大帐。 皇太极此时的心情格外的好,为期两年的松锦大战,马上就要结束了。 明军各部纷纷溃逃,大清胜局已定。 就在不久前,从前方传回消息,他的长子豪格以正蓝旗之兵,击败了白广恩和唐通麾下的五万明军,正在乘胜追击。 不仅如此,锦州城内的祖大寿也有些动摇了。 之前屡次劝降,祖大寿都严词拒绝。 这一次,祖大寿却态度变得温和了,虽然还是拒绝投降,但明显没有那么坚决了。 看样子祖大寿也明白大明大势已去,他们得不到任何增援了,现在还不投降,无非是讨价还价,顺便再观望一番,看看有没有援军罢了。 “皇上,塔山方向有急报传来!” 一个亲信匆忙进来,向皇太极禀报。 “哦?豪格又击败了明军那一部?吴三桂还是马科?” “陛下,肃亲王他……” “快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有正蓝旗的士兵回报,说是肃亲王被杀了!” “胡说八道!” 皇太极对此嗤之以鼻,他自己的儿子他最了解,虽然看似鲁莽,但实则粗中有细,从不以身犯险,怎么可能被杀了。 “皇上,奴才没有胡说啊,萧彼得和睇白两位甲喇章京大人就在营帐外面,是他们亲口所言!” “让这两个狗奴才滚进来!“ “奴才萧彼得(睇白)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究竟发生了何事?” 望着两人恐惧的神情,皇太极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地。 “皇上,奴才们无能,未能保护好肃亲王,让他被明军杀害了!” 听到两个甲喇章京这么说,皇太极差点晕过去,他勉强支撑着身体,问道“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们快如实说来!” 随后睇白和萧彼得便将他们知道的情况,全部禀报了皇太极。 不过他们也没有亲眼所见,是根据侥幸逃出来的十几个溃兵供述,整合起来的消息。 得知豪格就这么死在了明军手上,而且还是中了明军的计策,被偷袭而死,皇太极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而皇太极身边的亲信大将,包括鳌拜,遏必隆,阿山,图赖等人,无不愤怒异常。 “皇上,奴才请求率军出击,为肃亲王报仇!” “皇上,奴才是肃亲王一手栽培的,不报为肃亲王报此仇,奴才无颜在大清立足!” “这次一定要杀他个天翻地覆,山海关外的明狗全部屠杀,告慰肃亲王的在天之灵!”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嚷嚷着要率军出击,为豪格报仇。 皇太极此时也是悲愤交加,他最喜爱的长子,培养了这么多年的继承人,竟然就这么死在了明军手上。 而且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杀死他的究竟是何人,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皇太极的手紧紧地攥住龙椅,心中涌出无限的杀意,浑身都在颤抖。 “传令,肃亲王阵亡的消息,务必密切封锁!” “调集护军营,前锋营,从两黄旗再抽调两个甲喇,全军出击,为朕的爱子报仇!” 皇太极此时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命令。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瞒住豪格死亡的消息,若是让锦州城内的祖大寿,或是松山城内的洪承畴得知消息,恐怕他们就不会投降了。 不光不能让敌人知道,更不能让自己人,也就是代善,多尔衮他们知道。 尤其是多尔衮,他的威胁比代善更大,要是让他知道豪格死了,必然会动一些歪心思,大清内部可就不稳了。 所以,他只能带前锋营,护军营这两个类似于大明京营的亲军部队。 前锋营也叫葛布十贤超哈营,从各旗抽调精锐组建,只有三千人。 护军营也叫巴牙喇营,都是清一色的巴牙喇兵组成的,只有一千人。 两营四千人,加上正蓝旗的兵马,以及两黄旗的两个甲喇,总兵力差不多是一万六千人。 而对外的说辞,则是攻打宁远,估计多尔衮等人看不出猫腻。 …… 午时初,贾琏也带着刘大全和一众明军,来到了塔山堡外。 塔山堡是一座不大的城池,驻军一千五百人,防御说不上多强,跟锦州,宁远,松山这等坚城没法比。 贾琏选择到这里来,主要是离得近,免得露宿荒野,睡不舒服不说,还不安全。 “将军,不好啦,鞑子打过来了!” 塔山堡的守将李泰正在吃午饭,亲兵就急匆匆的进来。 李泰连忙放下饭碗,来到城头,赫然发现外面来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打着正蓝旗的旗帜,而且还有正蓝旗的旗纛。 李泰吓得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这旗纛来了,岂不是说正蓝旗的主力马上就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骑兵策马上前“楼上的明军听着,我家将军要入城歇息,赶快打开城门!” 望着这个骑兵一副鞑子牛录章京的打扮,但一口陕甘腔调,李泰有些凌乱了?陕甘籍的鞑子? “敢问贵部隶属那一部?来我塔山堡所为何事?” “哪一部?八部的人都有,你说算那一部?” “那你们主将是谁?“ “我们主将是贾将军,东协曹总兵麾下的!” 听到他们主将是曹变蛟麾下,李泰惊了“什么?你们居然是明军?” 刘大全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妈的,你当我们是鞑子不成?” “可你穿着鞑子的盔甲,打着鞑子的旗号啊!” 这还真不能怨李泰,此前一战,刘大全带着一队骑兵假扮鞑子,协助贾琏对豪格完成斩首。 打扫完战场后也没来得及换下来,这幅打扮,看着还真跟鞑子没啥区别。 “额,这是我们刚刚与鞑子大战一场缴获的盔甲和旗帜,还没来得及换下来!” 不过李泰还是很谨慎“希望贵部不要嫌我们多事,这鞑子假冒我大明军队诈开城门的先例很多,贵部可有证明自己身份的凭证?” 刘大全还没开口,贾琏先发话了“这些首级如何?可否当做凭证?” 说着,便让人拉着十辆马车上前,每一个马车上,都对着上百个鞑子的首级。 这些首级无一例外,都有着丑陋的金钱鼠尾辫,而且面部狰狞,一看就是鞑子,根本伪造不出来。 望着这么多的首级,李泰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要知道他这个游击将军的职位,靠的不过是二十个鞑子首级罢了。 崇祯九年,鞑子入寇,他当时是个把总,麾下三百多人,与一支二十人的鞑子斥候遭遇,退无可退,拼死一搏,付出了六十多人阵亡的代价才灭了这二十个鞑子。 也因此由把总一跃成为游击将军,而眼前这些鞑子,怕是得有上千枚,这是何等可怕的战功? 这个时候,他不信也得信了,鞑子就算想要诈开城门,几十枚首级足矣,可这里却有足足上千枚鞑子首级。 他可不觉得他这个小小的塔山堡,值得鞑子花费这么大的代价。 有了这些首级开道,贾琏顺利带队入城,总算是有了个暂时安全的地方。 “什么,这是鞑子正蓝旗旗主豪格?” 当得知那枚用匣子装起来的首级是豪格的,李泰和一众塔山堡的军官都惊呆了, 原本以为能斩杀上千鞑子已经是奇迹了,没想到贾琏由他们居然还斩杀了豪格。 这豪格可不是一般的旗主,是未来很可能接替皇太极,当鞑子皇帝的人啊。 不过,一番忧虑也萦绕在他们心头。 豪格死了,皇太极会善罢甘休吗? …… 果然,才到下午,他们的忧虑就成为了现实。 皇太极亲率大军西进的消息,传到了塔山堡。 皇太极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贾琏也是一阵惊讶。 他估计皇太极肯定会追过来,毕竟儿子都被杀了,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皇太极来了,肯定是给豪格报仇来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泰焦急的声音,基本上说出在场明军的心声。 即使是参与诛杀豪格的刘大全和刘成,此时也是心里没底。 干掉豪格,一方面是豪格轻敌大意,手里只有一千兵马,就率军追击。 另一方面是贾琏谋划得当,出其不意的斩杀豪格,然后又用伏兵将其击溃。 即便,己方仍旧伤亡了百余人。 现在皇太极来了,带来的兵马绝对不在少数,很可能超过十万人,而且很可能带来重炮。 塔山堡虽然坚固,但毕竟规模有限,兵力也只有一千多人,比不了锦州那等坚城。 锦州城头有二十门重达到五千斤的红夷大炮,其余的火炮数量也不少,塔山堡只有区区六门佛郎机炮,都是五百斤的,根本没法比。 望着慌乱的众人,贾琏颇为不满“慌什么?还十万八万,皇太极能带出来两三万兵马就不错了。” “这鞑子内部争斗不断,多尔衮觊觎皇位不是一天两天了,豪格被杀的消息必然被皇太极隐瞒,而为了避免引起多尔衮的怀疑,皇太极能带来的兵马绝对不会太多。” 此言一出,众人稍微镇定了一些,贾琏说的确实没错,鞑子内部的一些争端他们也有所耳闻。 贾琏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策,而且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成功。 “李泰,城内库存的火药还有多少?” “回将军,前几日刚刚从关内运来了一批物资,还未来得及运往松山,这批物资中包括五千斤火药。此外,城内还有三百斤的库存,用于城防!” 听到有这么多的火药,贾琏也是心头大喜,他的计策成功率又提升了不少。 “这五千斤火药,按照一百斤一包,用油纸包起来,加上引线!” “属下遵命!” “刘成,你把麾下兵马都撒出去,负责监视鞑子的动向,同时尽可能的收拢溃兵,尤其是会骑马的,全都给我拽进城,不听命令的直接按逃兵砍了!” “刘大全,你把所有会骑马的士兵集中起来,连同后续收拢的溃兵,整编为一支骑兵部队!” 这一次他准备玩一票大的,他的目标,正是皇太极。 黄昏时分,皇太极的大军终于抵达塔山堡外了,而贾琏安排的战备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来到塔山堡东面的城头上,看着城外的鞑子大军,贾琏也是感慨万千。 人马上万,无边无沿。 这不足两万的人军队,给人感觉像是有几十万人一样。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话还真有一定的合理性。 一支军容齐整,披坚执锐的万人大军,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拔腿就跑的气势。 望着半里之外的皇太极,贾琏扯开了嗓门大吼道“奴酋洪太,尔等世受我大明天恩,不思为大明尽忠,悍然反叛,杀掠我大明子民,罪在不赦!” “尔逆子豪格,攻击我大明军队,已被本将斩杀!我劝你速速投降,否则这便是你的下场!” 然后贾琏大手一挥,几个士兵将豪格的尸首抬了上来。 被砍下的豪格脑袋,已经被缝合到尸体上了,然后被挂在正蓝旗的旗纛上,树立起来。 然后一堆弓箭手和一队火铳兵上来,离着十多丈,便对着豪格的尸体玩起了射击比赛。 不一会的功夫,早已凉透了的豪格身上,满是被火铳打出的弹孔,还有插得密密麻麻的箭矢。 “啊!” 望着自己儿子的尸体,遭到如此侮辱,皇太极怒目圆睁。 他的儿子死了,尸首都不能得到片刻安宁,还要受到如此虐待。 看着豪格身上的箭矢和弹孔越来越多,皇太极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就要向后倒去。 一旁的护卫见此情形,连忙上前将皇太极搀扶住,才让他没有从战马上跌倒下来。 同时,几个护卫慌忙找出一些药丸,端来水碗,帮助皇太极将药物服下。 …… 望着皇太极被气的吐血,身边的鞑子也是一阵慌乱,贾琏心情格外的好,颇有一丝诸葛村夫骂死王司徒的爽快感。 后世传闻皇太极死于高血压和心脏病,虽然不能确定,但看到皇太极是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想必这些毛病是少不了的。 如果通过这一番操作,直接把皇太极气死,那可就赚大发了。 看着皇太极好转过来,贾琏也没有太过失望,至少狠狠的刺激了一波皇太极,让守城明军的士气大振。 毕竟皇太极可不是一般人,不至于这么简单就挂了。 当年努尔哈赤挨了一炮,重伤濒死的时候,可是明着说传位给多尔衮的。 结果皇太极利用多尔衮年幼,威望不足,羽翼未丰的劣势,外加二哥代善和其他人都不希望多尔衮继位,一番合纵连横,最终坐上了大位,还逼死多尔衮的亲生母亲阿巴亥。 吃了药丸之后,缓了好一阵,皇太极才勉强开口“传令,全军扎营。明日一早攻城,攻破城池后,一个不留全部杀光,为朕的儿子报仇!” 他知道贾琏这是在刺激他,但这个时候决不能冲动。 现在所有的攻城准备都没做,敌人的情况也不是特别清楚,一旦贸然攻城,攻击受挫,后续的进攻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随后,皇太极便不再看向塔山堡,以免再受刺激。 望着鞑子开始安营扎寨,打造攻城器械,贾琏也下了城头,留下已成刺猬的豪格尸体,在寒风中随风飘荡。 刘大全也完成了贾琏交代的任务,顺利的组建了一支千人的骑兵,包括原本带来的两队骑兵,李泰麾下的五百骑兵,以及后续收拢的其他各部溃逃骑兵。 有了这样一支骑兵,贾琏就能更好的完成他的计划了。 …… 太阳渐渐落山,黑夜笼罩大地。 午夜时分,薄薄的雾气渐渐弥漫开来。 清军营地内,赶了一天路的鞑子兵们早已人困马乏,除了少量负责警戒哨探之外,其余全部已经入眠。 即使是这些哨兵和斥候,此时也都是一副慵懒的模样,防备极为松懈。 也怪不得他们如此懒散,在此之前,清军战无不胜,明军依靠着城池才能和他们一战,野战中没有十倍的兵力,休想战胜清军。 现在已经探明,城内的明军只有三千多人,相信这些明军不敢出城偷袭。 中军营帐内,皇太极正接受御医的治疗。 之前受到的刺激太大,虽然缓过来了,但皇太极还是感觉阵阵头痛。 “皇上,奴酋鳌拜求见!” “进来!” “禀皇上,奴才已经侦查清楚了,城中只有六门五百斤的轻型佛郎机炮,守将名为贾琏,此前并未听说过。” 听到这些,皇太极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此番他亲自率军前来,不单单是为了替死去的儿子报仇,更是为了消灭隐患。 这个贾琏,居然能以区区几百溃兵,全歼上千正蓝旗兵马,以及自己那勇武过人的儿子,绝非等闲之辈。 如若让他就这么活着,将来必定会成为大清的心腹大患,必须要尽早除掉。 “轰隆……” 忽然,一阵沉闷的响声传来。 紧接着,账内的众人都感觉大地似乎在颤动,连碗中的药液都荡起圈圈波纹。 皇太极本能的察觉到有异常情况,连忙下令“快去查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报……” “禀报皇上,似是营地内的储存的火药不慎被点燃,引起爆炸!” 听到这个消息,皇太极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他却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鞑子营地北边半里的位置。 望着鞑子营地内发生了爆炸,同时传来阵阵慌乱的声音,将士们纷纷夸赞。 “贾将军威武!” 贾琏也很满意,这一百斤的炸药包,果然给力。 刚刚的爆炸,正是贾琏点燃了一个炸药包,然后投掷到了鞑子营地中引发的。 早在夜幕刚刚降临之时,贾琏就悄悄地带着一千骑兵,以及两千步兵,从西门出城。 然后饶了一大圈,来到位于城东的鞑子营地北面,潜伏起来。 等到夜深人静,大部分鞑子已经入眠的时候,便开始了袭击。 他让李泰将城内的火药以一百斤为单位包起来,就是为了当炸药包使。 歼灭豪格之后,他已经累计斩杀了一百多人,也领取了第五个系统奖励,十倍的力量。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一百斤的炸药包对他来说根本就没多重。 此时的贾琏,已经化身为人形炮台了。 旁边一队士兵纷纷专门负责点燃引线,然后抬着递给他,由他投掷出去。 “走你!” 贾琏大喝一声,又将一个炸药包奋力投掷出去,这一次他的目标,正是皇太极的中军大帐。 不过可惜的是,虽然力量有了,但准头还是不行。 炸药包落在了距离皇太极营帐三四十丈的距离,片刻之后,一团火球高高升起,紧邻的四五个鞑子营帐全部被笼罩在火海当中,内中的鞑子大部分都无声无息的死掉了。 偶尔有几个幸存的鞑子,身上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在痛苦的煎熬中,慢慢死去。 此时的贾琏,已经换身成为了人形炮台,一个接着一个炸药包被投掷出去。 由于距离实在太远,这些炸药包的准头相当不靠谱,落得整个营地内到处都是。 不过如此一来,效果却相当不错。 鞑子兵本就睡得正香,被爆炸声惊醒,茫然无措。 紧接着便是四面八方都传来爆炸声和惨叫声,搞得他们惊慌失措,整个营地内乱成一团。 各级军官都在努力弹压,但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少军官也以为是自己触怒了长生天,引来了天罚。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贾琏便将三十个炸药包一股脑的投掷了出去,无一例外,全部落入了鞑子的营地之内。 他估计,这一番手工轰炸下来,死伤的鞑子至少得有一千五百个。 一百斤的火药,足够佛郎机炮开五十炮了,要是连五十个鞑子都干不掉,火药也不会取代冷兵器。 不过相比于这些直接的战果,最大的好处便是让鞑子营地内产生混乱,失去指挥。 贾琏从护卫手中接过方天画戟,指向鞑子营地,大声下令“全军听令,随我冲锋!!!” “目标,鞑子右营!” 虽然麾下骑兵只有一千人,但趁着此时鞑子营地一片大乱,完全能够冲入其中。 而且,贾琏还留了二十个炸药包,随时可以派上用场。 最先承受攻击的,便是遏必隆驻扎的右营。 鞑子分成三个营地,皇太极自然位于中央大营,兵力一万人,而两侧则各安排了三千兵马驻扎,拱卫中央大营。 贾琏本可以直接攻击中央大营的,但那样做太冒险了。 如果短时间内没法干掉皇太极,等待两侧的营地整顿兵马,包夹过来,自己恐怕就要腹背受敌了,到时候想撤退恐怕都难了。 所以,还是先打右营保险一些。 身为右营主将,遏必隆也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下令将兵马集中起来。 然而,存放战马的马圈也挨了一发炸药包,直接炸死几十匹马,其余的受惊早就逃得干干净净。 遏必隆身边才聚集三四百人的时候,就感觉大地再次传来震动。 久经沙场的他知道,这是大队骑兵出动的声音。 果然,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手持七八尺大刀的威猛之士出现了。 而他的身后,则是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骑兵,个个眼神锐利,仿佛嗜血的豺狼看见猎物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杀!” “杀!” “杀!” 伴随着阵阵嘶吼声,贾琏则犹如杀神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将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鞑子兵悉数斩杀。 而他身后的明军骑兵,也备受鼓舞,如同洪流一般,屠戮着沿途能遇到的所有鞑子。 饶是遏必隆这等老将,看到如此情形,知道根本无法抵挡明军的脚步,慌忙叫喊道“撤退,快撤退!” 然后不管不顾的朝着中央大营奔逃,败局已定,这个时候保命要紧。 身边的几百号鞑子兵,看到主将都跑了,更是斗志全无,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啊!” “啊!” 一声声惨叫传到鞑子兵的耳中,催促着他们加快步伐逃跑。 “狗鞑子,哪里跑!” 遏必隆听到后面传来的怒吼,腿都直打哆嗦,但他却不敢回头,只能拼了命的逃跑。 然而,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比马快,顷刻之间便被贾琏追上。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右营主将遏必隆的头颅便被贾琏一刀斩落。 贾琏没有丝毫停下,继续追击,斩杀着一个又一个鞑子兵。 此时的鞑子右营,宛如一片人间地狱。 到处都是奔逃的鞑子兵,他们已经六神无主,本能的四散逃跑。 而一千明军骑兵,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战斗力,疯狂的收割着这些鞑子的生命。 不过战场虽然混乱,但如果用心观察就能发现,明军的追击看似杂乱,但有着明显的倾向。 但凡逃向南方,也就是中央大营方向的鞑子兵,他们只是驱赶,而想着其他方向逃跑的鞑子兵,则被尽数斩杀。 这便是贾琏的计策之一,利用右营的鞑子溃兵,冲击鞑子的中央大营。 若是皇太极不作任何处理,这些为了活命已经不管不顾的鞑子,将会把中央大营的防线直接冲烂。 而若是将其全部击杀,一方面要消耗不少体力,另一方对士气也是极大的打击,毕竟杀的是自己人。 第518章 斩杀扬古利,脚踩鞑子皇太极 第四章斩杀扬古利,脚踩鞑子皇太极 此时,鞑子中央大营已经恢复了一些秩序。 虽然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四散奔逃的人群本制止了,鞑子们开始清理尸体,救治伤员,处理被炸坏的营地。 “报,右营遭受明军袭击!” “什么?明军敢出城袭击?” 听到明军居然敢出城袭击,而且还击溃了右营,皇太极和几个大将都被惊呆了。 惊讶之后便是愤怒,区区两三千明军,居然敢出城袭击。 扬古利,阿山,图赖等人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纷纷请战。 连皇太极也忽略了刚才那阵莫名其妙的轰炸,怒气冲冲的下令道“阿山,命你率领两千前锋营将士,增援遏必隆,务必将这支明军全歼,一个不留的全杀了!” “奴才遵命!” 阿山话才刚说完,又有哨探来报“皇上,不好啦,右营被明军击溃,溃兵正朝着中军大营涌来!” 听到这话,皇太极大怒道“遏必隆是干什么吃的?三千大军,这么快就被敌军给破营了?” 还没等话音落下,又一个哨探连滚带爬的前来禀报“皇上,遏必隆将军阵亡了,右营完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要知道遏必隆和扬古利一样,都是一等一的猛人,曾经带着三十人侦查,与上千明军遭遇,非但没有怯懦,反而率军迎敌。 一番激战下来,斩杀明军二百余人,其中遏必隆亲手杀死的明军不下三十人,明军溃败,遏必隆带着兵马大胜而归。 很显然,右营的溃败很大程度上是遏必隆被敌军斩杀。 能够斩杀遏必隆的敌人,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杀了豪格的贾琏了。 不过皇太极很快就镇定下来,能把后金这种部落联盟,短短十几年便发展成为能与大明正面硬碰硬的鞑清,其能力也非比常人。 “皇上,奴才请求出战,击溃这支明军!” 扬古利此时也怒发冲冠,请求出战。 虽然他和遏必隆的关系不见得多好,但毕竟遏必隆的父亲生前关系和他非常好,他们一个是正黄旗的,一个是镶黄旗的,都属于皇太极的麾下,所以现在遏必隆被杀了,扬古利还是很愤怒的。 “扬古利,朕命你率领两千兵马,外加护军营,诛杀贾琏此贼!” “奴才遵命!” 得到皇太极的首肯,扬古利当即点齐三千兵马,在隆隆的战鼓声中,朝着贾琏的方向杀去。 而皇太极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关注着战局。 “明狗,今日朕所承受的一切,定要你们百倍偿还!” 皇太极的眼中满是寒光,杀意尽显。 他已经决定了,此番大战结束后,他将再度率领大清军队,从古北口和西峰口入关。 届时,他一定要将大明的北方蹂躏成为白地,杀他几百万人,祭奠他的爱子豪格。 不多时,扬古利率领的三千清兵,便出现在了贾琏的视野当中。 “来者何人,本将军不斩无名之辈!” “我乃大清英成公,舒穆禄·扬古利!” 听到是扬古利,贾琏不由得有些疑惑,扬古利不是在崇祯十年就死了吗?怎么现在还活着?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着扬古利,贾琏也是有些兴奋了起来。 这扬古利虽然死的早,但是在死后可是被鞑子封为武勋王的。 要知道清朝虽然亲王郡王不少,但是在满族里异性封王的也不过是三个,第一个就是扬古利,第二个是傅恒,第三个就是傅恒的儿子福康安。 傅恒和福康安为什么封王,也是众所周知的。 傅恒那可是一个连老婆都能献给乾隆玩的人,福康安更是乾隆的私生子,这两个人封王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那都是乾隆的自己人, 但是扬古利就不一样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上百场,可以说皇太极的麾下大将。 要知道鳌拜那么牛逼,都没有封王,扬古利却能被封王,足见其功绩和能力。 这样一个人物,居然没死在崇祯十年,而是现在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贾琏能不开心吗! 说实话,若是努尔哈赤能活到现在,贾琏估计会更兴奋。 “扬古利,也算是个人物,死在我手上,你应该觉得自豪!” 听到贾琏如此小瞧自己,扬古利怒道“你找死!” 说着,便挥舞这手中的战锤,呼啸着奔向贾琏。 贾琏不躲不闪,根本就不在乎扬古利的攻击,只管瞄准扬古利的腹部就是一戟砍去。 两人的战马侧身而过,扬古利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居然飞了起来。 而他的坐骑,则继续带着他的下半身向前奔跑。 贾琏虽然没有被扬古利这一击伤到,但还是被巨大的惯性带的摔落马下。 望着扬古利被贾琏一戟斩成两截,战场上出现了片刻的宁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 “啊……将军死了!” 一个鞑子兵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哭喊着朝着后方跑去。 单单他一个跑了不要紧,关键是对士气的打击巨大,连扬古利大将军都战死了,他们还怎么抵挡眼前这个妖怪一般的明军将领? 贾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到鞑子军阵动摇,他再度跨上战马,一头杀入鞑子阵中。 后方的明军骑兵,也都趁着鞑子们愣神的状态,义无反顾的杀入敌阵。 顷刻间,这三千鞑子兵,便被一千明军骑兵冲的七零八落。 中央大营之中,皇太极勉强支撑着羸弱的身体,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战况, 他的双手不断的攥紧又松开,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若是往常,扬古利率领三千兵马,尤其是有一千巴牙喇营,即使遇上三万明军,也定然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这个贾琏实在是太诡异了。 先是以区区几百溃兵,杀死他的爱子豪格,又全歼上千正蓝旗的兵马,后又发动突袭,以迅雷之势斩杀遏必隆,击溃右营。 “皇上,大事不好啦!扬古利将军战死了,扬古利将军被明军斩杀了!” ‘轰’的一下,皇太极感觉自己脑袋都蒙掉了。 这才半柱香的功夫都不到,扬古利就被杀了,前去对付明军的三千护军营和前锋营,岂不是就这么完了? 他手里总共才一万六千兵马,第一轮那莫名其妙的爆炸就伤亡了至少一千五百人,右营三千人又被击溃。 现在扬古利又战死了,前去增援的三千援军,还能支撑多久? 突然,皇太极感觉有些背后发凉。 从豪格被杀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是太怪异了。 难道,这是洪承畴布的局? 皇太极怀疑,明军的溃败是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利用豪格轻敌冒进的特点,组织了一支小股精锐兵马伏击,击杀了他的爱子豪格。 然后洪承畴料定他必然会率军追击,为爱子报仇,而洪承畴则在塔山安排一支兵马,并派了个叫贾琏的不知名将领,特地激怒自己。 然后隐藏的大军趁着夜色逼近,发动突然袭击。 至于最开始的那一轮爆炸,皇太极怀疑,洪承畴早就准备好了大型投石机,通过投石机将包起来的火药投射过来。 这么一想,就都想通了。 如此复杂的计策,也只有洪承畴,这个统领三十余万大军的辽东督师能制定出来了。 想到这里,皇太极感觉背后全是冷汗,原来自己好不容易获取的胜利,却只是洪承畴计谋的一部分。 此时,就连皇太极有些动摇了。 在周围无尽的黑暗之中,到底还潜藏着多少明军? 不过皇太极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虽然现在很可能要面对数万明军的围攻,但他不打算就这么人数。 当务之急是守住中央大营,撑到天亮,局势明朗之后,再做决断。 皇太极一面组织残存兵马监理防线,一面命令左营直接放弃营盘,前来中央大营汇合。 然而,左营的兵马还没来,右营和扬古利带出去的三千兵马却先来了,只不过是溃逃来的。 “明军杀过来了,快让我们进去!” “皇上,奴才从祖父辈便跟着您效力,您就大发慈悲,救奴才一命!” “我不想死啊,快放我们进去!” 中央大营东边,黑压压的全是溃败下来的鞑子兵,哭喊着想要进入营寨之中。 但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都知道,这个时候放溃兵进入营地,纯粹就是找死。 到时候追兵紧跟着溃兵的步伐,直接杀入营地内,整个营盘都会崩溃。 “杀!” 望着连续三次警告,让这些溃兵从大营两侧绕道,他们却依旧死死的聚集在营寨前方,皇太极冷冷的下令道。 得到命令的前锋营没有丝毫犹豫,镇定的将手中的长枪捅出去,不管外面的是谁,哪怕是他们的亲爹,亲兄弟,他们也照做不误。 随着几轮捅刺,超过一千溃兵死在自己人手上,剩下的溃兵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向两侧绕道说不定能或者,但继续冲击中央大营必死,溃兵们纷纷向营寨两侧涌去。 望着鞑子营寨前面横七竖八的倒着上千具尸体,贾琏也有些佩服皇太极的果决。 “皇太极, “狗贼!” 听到贾琏蹦豆子般的辱骂,皇太极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下令谁也不许出战。 望着贾琏轻松的将这个足有上百斤的东西举起来,而且上面还有一根正在不断燃烧的引线,皇太极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果然,就如同猜想的那样,贾琏将炸药包扔进了营寨,轻松的如同扔一个小石头一般。 “轰隆……”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结阵抗敌的前锋营 望着这一幕,皇太极目眦尽裂。 贾琏可没管皇太极的表情多么凶残,继续从身边士兵手中接过炸药包,然后投掷到鞑子人群之中。 “轰隆……” “轰隆……” “轰隆……” 随着一声声轰鸣,不断地有鞑子被炸的飞上天。 这些鞑子本就为了抵挡骑兵冲击,而摆出了极为紧密的战阵,使得炸药包的威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 每一个炸药包都装了上百斤火药,轻易干掉上百个鞑子兵。 随着最后二十个炸药包被贾琏投掷到鞑子阵中,原本还算紧密的鞑子战阵,此时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全军听令,随本将军冲锋!” “杀啊!” 没有片刻歇息,贾琏策动战马,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向大营。 后方的千余骑兵,以及清扫完右营的一千多步兵,一个个都嗷嗷叫着紧随其后。 有贾琏这等猛将带领,又有数不清的鞑子战功在吸引他们,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随着贾琏一马当先冲进敌营,鞑子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瞬间崩塌。 贾琏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如同割草一般,疯狂的收割着鞑子的首级,犹如杀神一般,令人胆寒。 原本中军大营有一万人,第一轮炸药包轰炸死伤一千,扬古利带出去的三千人要么被杀,要么被自己人,要么绕道大营两侧去了,现在又挨了二十个炸药包,死伤两千多人。 皇太极手里可用之兵,已经不足四千了。 现在防线又被突破,局面完全成了一边倒的态势。 以前明军看到鞑子就像羊看见狼,现在却是反过来,他们化身恶狼,鞑子却成了他们眼中的食物。 “皇上,不能再等了,赶快逃跑!” “这明狗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皇太极身边的将领们纷纷劝说,但皇太极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个该死的贾琏,不但杀了他的爱子,还击溃了他一万多兵马,让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但他再不甘心,也无法改变眼前的局势。 只见这一千明军骑兵,分成数道锐利的锋矢阵,在营地之间来回穿插,分割,将残存的兵马切割成一个个小块。 后面的明军步兵,则以多打少,不断地围殴着被切割出来的小股清兵,展开疯狂的屠杀。 这一幕,皇太极太熟悉了。 只不过以前是大清铁骑屠杀明军,现在却反过来了。 终于,前锋营也开始溃逃了。 这支专门负责拱卫皇太极安全,皇太极直属的精锐兵马,也在明军的不断打击下溃败了。 “皇太极休要逃走!” 只听见一声暴喝,身上已经染得鲜红,如同从血池里面泡过一般的贾琏,挥舞着方天画戟杀过来了。 “快走,快带着皇上走!” “我等留下殿后,你们快带着皇上撤回锦州!” 图赖,苏克萨哈,阿山等人也顾不得那么多,将皇太极架上马背,慌忙的朝着东边逃跑。 但是,这一切都太晚了。 还没跑出几步,贾琏从鞑子兵手中抢过十余支长矛,一股脑的扔了出去。 “啊!” “啊!”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皇太极身边的护卫倒下一大片,图赖更是命丧当场。 而皇太极的坐骑,也被一支长矛贯穿,这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晕倒过去。 贾琏根本无视阻击的鞑子,策马直奔皇太极,单手将他拎起来。 “皇太极已被生擒,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听到贾琏的叫喊,后面的明军骑兵们为之一振,也纷纷大喊道“皇太极已被生擒!” 随着越来越多的明军听到消息,也都扯着嗓门大喊,消息迅速扩散开来。 一些还在顽抗的鞑子,听到他们的皇帝被生擒了,还以为是敌人的耍的轨迹。 然而,当他们看向营地中央,原本矗立的代表皇太极身份的织金大纛不翼而飞时,才意识到他们的皇帝是真的被抓了。 他们本就士气低迷,现在皇帝也被抓了,直接失去了战斗意志,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四散而逃。 塔山堡城外的战场上,无论是明军步兵还是骑兵,都在疯狂的追杀鞑子。 这样的场面,无论是明军还是鞑子,都从未料想过。 以前都是鞑子几千人轻易击溃他们几万人,现在却完全颠倒过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但马屁股上挂的鞑子首级,却让他们知道这是现实世界。 “又杀了一个,三个鞑子,一百五十两的赏银,老子这辈子都不缺钱花了!” “才三个,老子都砍了四个了,二百两了!” “瞧你们那点出息,老子砍了六个鞑子也嘚瑟。你们还不加把劲,要是让这些鞑子跑了,咱们可就亏大了!” 这是发生在一个三人骑兵小队间的对话。 尽管他们前面就是一股二十几人的鞑子骑兵,但他们却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在互相攀比,比谁杀的鞑子多。 而且把这二十多个鞑子兵,则是被当成是到嘴边的肥肉。 若是放在往常,这二十多个鞑子,能够对付上百明军,但如今却被他们三个追的如同丧家之犬。 这二十多个鞑子此时已经完全被吓破胆了,这些明军尤其是贾琏,在他们看来就和妖怪一样。 先是右营被击溃,遏必隆被杀。 然后扬古利又被斩杀,护军营也被击溃。 紧接着中央大营被突破,皇太极这个大清皇帝都被敌人俘虏了,这样的敌人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战胜的。 更让他们丧胆的是那恐怖的炸药包,敌方将领简直不是人,少说也有上百斤的炸药包,在他手里就像是玩具一样,随手就能扔出半里地,丢在密集的人群之中。 就他们这二十多个人,挨上一个炸药包全部报销了,哪里还敢回头迎战。 这样的情况,在塔山堡东侧的平原上到处都是,少量的明军追着几倍甚至十几倍的鞑子狂奔。 在这些明军士兵看来,这些鞑子就是会奔跑的银子,一个鞑子首级可是值五十两,而且还能升官。 …… 随着太阳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喧嚣了一个晚上的战场,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这场跟鞑子的大战,以明军的完胜而告终。 而贾琏,也终于能够休息一会儿了。 这一晚上他都没有歇息片刻,都在不停地战斗。 生擒了皇太极后,他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二百多个骑兵,直扑鞑子左营。 没有炸药包开路,他花费了半个时辰才把鞑子左营击溃。 而后他又不断出击,但凡有超过百人的鞑子溃兵队伍,贾琏便好不可以冲上去将他们杀散,不让他们有重新抱团的机会。 他要做到万无一失,绝对不给鞑子翻盘的机会,用以保住艰苦拼杀来的胜利果实。 这一晚上,光是战马他就换了四五匹,都是被他骑得瘫倒在地的,其中两匹直接累死了。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拼杀了一晚上的明军们,总算能够看清整个战场了。 放眼望去,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一些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这尸体中间漫无目的走来走去。 休息了一阵,刘大全满面春风的走来“将军,战果和战损统计出来了!” “念!” “此战,我军阵亡三百七十八人,受伤六百八十七人,其中重伤约二百六十人,总计伤亡一千零六十五人!” “我军斩杀鞑子包括大将扬古利,遏必隆等共计七千三百余人,俘虏包括奴酋皇太极,图赖等人在内合计六千三百余人,其余仍有两千多鞑子四散而逃,我军兵力太少,未能全部擒获!” “此战,我军大获全胜!” 贾琏微微点了点头,这样的损失,已经比他预期的要好了。 他们对战的毕竟是五倍的鞑子,而且还有前锋营,护军营这等精锐,哪怕承受了炸药包的轰炸,其战斗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以三千兵马,击溃一万六千人,斩杀俘虏近一万三千七百人,己方伤亡仅一千出头,可谓是完美的大胜仗了。 至于那逃跑的两千多人,定然会把这场大败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 到时候,他贾琏的名字,必将威震整个辽东。 随后,贾琏安排人手救治伤员,同时准备核算战功,先把将士们的战功银子发下去。 这一次大胜,不单单斩杀俘虏大量鞑子,还缴获了近八十万两银子。 这些银子除了鞑子自身携带的,有不少都是鞑子从其他被击败的明军手里缴获的。 比如昨天豪格被杀前,率军击溃白广恩和唐通的四万大军,就缴获了三十多万两银子。 不过现在一转手,都到了贾琏手中,成了贾琏的战利品。 以往明军战力不行,很大程度上是军官克扣军饷。 这一次他们浴血奋战,把赏银尽快发下去,下次再作战的时候,就能保持足够高昂的斗志。 这个时候,李泰却走了过来“将军,咱们现在可战之兵只剩下两千多了,这俘虏有六千多,怕是不太好控制啊!” 李泰负责控制俘虏,看到密密麻麻,人数在己方三倍以上的俘虏,他也是一阵头大。 拿不定主意,只能来请示贾琏该怎么做。 “你说的没错,这些俘虏时间麻烦事儿,万一处理不好,确实容易出乱子!” “将军,那咱们要不要把他们全杀了?” 贾琏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把他们双手大拇指全部砍掉,量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乱子!现在都杀了,太便宜他们了!” 来自后世的贾琏知道,对于这些鞑子,全部灭族都算是善待他们。 且不说入关之后的数十场大规模屠杀,以及剃发令,文字狱造成数千万汉人百姓死亡,单单崇祯年间的几次入寇,就给大明百姓造成了数百万人的伤亡。 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或是被鞑子掳掠到辽东,沦为奴隶。 对于这些鞑子,凌迟才是他们应该受到的惩罚。 听到贾琏的办法,李泰也是眼前一亮“将军高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呢!属下这就去办!” 贾琏的法子虽然简单,却相当有效。 人虽然有五个手指,但大拇指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大拇指,很多事情都完全没法做。 双手的大拇指被砍掉,这些鞑子既握不住刀枪,也拉不开弓弦,完全成了废人了。 如此一来,哪怕这些鞑子俘虏想要聚众反抗,也能很快被镇压下去。 …… 塔山堡北方,一处隐蔽的山坳之中。 宣化总兵唐通正在呼呼大睡,他的亲信部将吴远却急匆匆的将其喊醒。 “将军,将军,出大事了!” 听到出事儿了,本来还有些迷糊的唐通瞬间清醒“什么大事?难不成是鞑子追来了?” “将军,鞑子皇帝被抓了,他的长子豪格也被杀了!” “什么,豪格被杀了?皇太极被俘虏了?” 听到这个消息,唐通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感觉自己被耍了,有些发怒道“你莫不是下消遣我?” 这在他看来,完全是痴人说梦,现在明军大败,还杀豪格,俘虏皇太极? “将军,千真万确,消息已经传开了!” 看到吴远一脸郑重,不像是在开玩笑,唐通也冷静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将军,咱们兄弟们抓到了四十多个鞑子俘虏,还斩获了斤六十枚首级,那些俘虏都是这么说的,这事儿假不了!” “四十多个鞑子俘虏,六十个鞑子首级?” 听到这里,唐通惊掉了下巴,这斩杀俘获上百个鞑子,必然是发生了一场大混战,怎么他完全不知道? 看着一脸迷惑的唐通,吴远就把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两日前的晚上唐通率军逃跑,结果被鞑子追兵击败,三万多人只剩下不足一半,然后他们就避开大路,为了躲避鞑子的追兵。 晚上扎营也选择人迹罕至,极为偏僻的地方,鞑子大部队一般不会来这边。 不成想,天色刚亮的时候,负责警戒的哨兵发现异动,靠近一看是个受伤的鞑子。 他们也没多想,就把鞑子首级砍了下来,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没想到的是,源源不断的有鞑子伤兵从西边过来,这事儿很自然的惊动了吴远这个负责警戒的将领。 然后他带着两百多人出去查探情况,接连斩杀七八个鞑子溃兵后,又遭遇了一伙一百多人的鞑子兵。 结果这些鞑子看到他们就转身逃跑,像是见到鬼一样,原本准备拔腿就撤的吴远也伤透了,这么多的功劳摆在面前,不要白不要。 于是一番追击,斩杀过半,剩余的全部被俘虏。 然后,从鞑子俘虏口中,获知了塔山堡一战的情况。 第519章 总兵唐通,琏二爷杀唐通! 第五章总兵唐通,琏二爷杀唐通! “撕……” 听完吴远的讲述,唐通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急忙问道“是谁居然如此勇猛,居然能斩杀豪格,生擒皇太极?” “听那些俘虏说,是一个叫贾琏的将领!带着塔山堡的守军,以及他收拢的溃兵干的!” “贾琏?怎么感觉没听说过这么个名字啊!” “将军,我也没听说过!” “这次参战的大军三十多万,打了近两年时间,参将以上的军官我都认识,总不至于是个游击?” 得知这些情况,外加麾下还有万余兵马,唐通有了一些大胆的想法。 这贾琏是个无名之辈,而且大战一场,损失必然不小。 若是灭了贾琏所部,把这些功劳抢过来,岂不美哉? 望着陷入沉思的唐通,吴远询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派一队可靠的人假扮成溃兵,混入塔山堡摸清楚情况再说!半个时辰后全营开拔,向塔山堡方向进军!” 一个时辰后,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将军,那些俘虏所言不假,昨晚贾琏率领三千兵马偷袭鞑子大营,俘虏奴酋皇太极,斩获的首级堆积成山,俘虏也有好几千!” “这塔山堡内有多少驻军,防御如何?” “本来有驻军一千五百人,加上贾琏收拢的溃兵,怕是有三千多人,防御极为坚固,原本是为了防御皇太极的一万多兵马,各种城防器械一应俱全!” “三千多人,城防完备,怕是不好打啊!” 听到唐通居然要打塔山堡,身为亲信的吴远也是大吃一惊“将军,您要打塔山堡?若是让朝廷知道了,这可是重罪啊!” “就算不打,朝廷能饶得了我?” “将军,您的意思是,打下塔山堡,将那些首级和鞑子俘虏收归咱们,将功折罪?” “这塔山堡的守军只有三千多人,与鞑子大战一场,虽然取胜但自身损伤也必然不小,我军有仍有上万人,击败塔山堡的兵马并不难。到时候俘虏皇太极,斩杀豪格的功劳就是咱们的了!” “不过大人,若是消息走漏,恐怕到时候不好善后啊!” “那就得好好谋划一番了!” 然后,唐通招来几个心腹将领,谋划着如何除掉贾琏和塔山堡的明军,将俘获皇太极,斩杀豪格,以及击溃万余鞑子的功劳据为己有。 …… 中午时分,当唐通带着大军来到城外的时候,贾琏睡的正香。 昨晚鏖战一夜,又忙着安排打扫战场,收拢战俘,盲到天亮才总算能睡一会。 望着城外的近万大军,李泰,刘大全等人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来喊醒了贾琏。 “贾将军,城外又来了一支兵马!” 听到又来一支兵马,贾琏睡意全无,连忙问道“有多少人,是敌是友?” “差不多有上万人,打的也是咱们明军的旗号,看样子是三晋总兵唐通的兵马!” “唐通?这狗东西居然还在咱们后面?” 贾琏有些纳闷,这唐通可是第一个临阵脱逃的,怎么现在还落在他们后面了? 照理说,他们就算没逃到山海关,这个时间差不多应该逃到宁远城了。 “走,看看去!” 当贾琏一行来到城墙上,刚好看到唐通派出的一队士兵向塔山堡走来。 这一行人没有携带盔甲和武器,倒是带了二十几辆马车。 领头之人看见城头士兵张弓搭箭,火炮后面的士兵举着火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连忙喊道“自己人,别开炮,自己人啊!” “你们是哪支兵马?来做什么的?” “末将是宣化镇王总兵麾下把总孙强,听说贵军刚刚大胜一场,我加总兵大人派我等送些酒食劳军。此外,我家总兵大人对贵部取得如此大捷很是好奇,备下厚礼,想要向贾将军讨教一番,还望贾将军不吝赐教!” 一旁的李泰皱眉道“将军,唐通这个时候邀请你前驱赴宴,恐怕是没安好心啊!” “我知道这是鸿门宴,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将军您的意思是,趁机拿下唐通,收了他的兵权?” “当然,这唐通畏敌怯战,临阵脱逃,致使战局糜烂,我大明三十万大军一败涂地。现在又觊觎友军战功,打算设计杀害友军,抢夺功劳,以军律当斩,杀了他我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将军,那我等该做什么?” “整顿兵马,随时出击。待我擒获唐通这个狗贼,发信号后,你们迅速将其营地团团围住!” “属下明白!”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对于唐通,贾琏并没有多大的仇恨,他临阵脱逃导致战局崩坏,需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是崇祯皇帝的事情。 但他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自己了。 而且,贾琏也看中了唐通带来的近万兵马。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其实不弱,昨晚的血战就是很好的例证。 一千多各部收拢的溃兵,外加一千多塔山堡驻军,在贾琏的率领下能够击溃鞑子一万多人。 而唐通麾下有三万多兵马,身边更是有二十多万友军,结果他畏敌怯战,抛弃友军逃跑,导致战局全线崩溃。 现在唐通麾下还有万余兵马,若是将其收入麾下,整顿一番,未必不能练成一支强军。 交代完毕后,然后贾琏冲着城下喊道“这酒食本将便收下了,既然你家总兵有请,本将若不赴约便有失礼数。时间便定在一个时辰后,让你家将军备好黄白之物!” 听到贾琏这么说,孙强也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就完成任务了。 将这些的酒水粮食交给出城的士兵后,便忙不迭的回去找唐通报喜去了。 “干的漂亮,从现在起,孙强你就是千总了!” “末将拜谢将军!” 得知孙强顺利完成任务,贾琏答应赴宴,唐通此刻心情大好,赏个千总职位不值一提。 看来这贾琏也是个贪财之辈,让自己备好黄白之物,这不就是黄金白银么。 而孙强送去的酒水和食物,都被下了泻药。 到时候塔山堡的明军都会拉肚子,拉上几次,一个个都会变成软脚虾。 届时,这塔山堡根本无法阻挡自己的兵马,皇太极,豪格,还有那近万人的首级和俘虏,都将成为自己的战功。 有了这些在手,自己临阵脱逃的罪责不但能够洗清,而且还是大功。 最起码,得封个侯爵。 一个时辰后,贾琏带着刘成,还有其余十多个精挑细选的士兵,来到了唐通的大营。 唐通亲自在大营门口迎接“贾将军大驾光临,唐某深感荣幸!快随唐某入内,唐某已备了好酒好菜,招待贾将军!” 唐通便亲自在前面带路,领着贾琏一行进入了他的中军大帐。 坐定之后,唐通抱拳道“贾将军此番大胜建奴,俘获奴酋洪太,斩杀奴酋豪格,令唐某好生佩服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鞑子轻敌冒进,被贾某的雕虫小技给算计罢了!鞑子,蛮夷也,岂能领会我中华兵法之奥妙!” “贾将军果真是青年才俊,人中龙凤啊!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大捷,前途无量啊!唐某痴长十余岁,便称呼一声贾老弟如何?” “唐总兵愿与我兄弟相称,是小弟的福分,唐大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能帮忙的小弟我一定尽力办到!” 望着两个推心置腹,就差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了,一旁的刘成直翻白眼。 这俩人都想着干掉对方,此时却演绎起了兄弟情深的戏码,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多好呢。 “贾老弟如此豁达,那大哥我就直说了!听闻此次皇太极带着一万六千大军前来,贾老弟麾下却只有三千兵马,竟能将其击溃,敢问是如何做到的?” 看到这唐通如此贪心,非但想要抢夺自己的战功,还想把击败皇太极的秘密给套出来,贾琏心中也是一阵鄙视。 “唐大哥当真想知道,其实这法子也不复杂,很多人都懂,但是想要做到就不容易了!” “哦?唐某愿闻其详!” “四个字,军纪严明!” “仅仅这四个字,便能以少胜多?” “唐大哥,按照我大明军法,未得上级命令,士卒临阵脱逃,该当如何处置?” “按照七禁令五十四斩,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看来,唐大哥对大明军法果然是了如指掌啊,看样唐大哥已经有了这个觉悟!” 听到贾琏这么说,唐通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了,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要说畏敌怯战,临阵脱逃,致使战局糜烂,当属他唐通莫属了。 “贾老弟,你这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啊!” 贾琏大声说道“宣化总兵唐通,勾结鞑清,大战之时临阵脱逃,使得松锦防线崩溃,我大明二十余万军队一败涂地,罪在不赦,按律当诛!今又图谋友军战功,戕害友军,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唐通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贾老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他心中也很是疑惑,这里是他唐通的军营,不是塔山堡,贾琏哪来的底气当场翻脸? “唐通,你送到塔山堡的酒食中,都被掺了泻药。这营帐外面,想必埋伏了少说百人的刀斧手!” “既然贾老弟都知道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唐通冷笑一声,然后高声喊道“都出来!” 一瞬间,宽大的营帐内涌入了不下两百刀斧手,个个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贾琏。 只要唐通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如饿虎扑食般冲上来,将贾琏和随行的十多人剁成肉酱。 贾琏却嘲笑道“唐通啊唐通,说你是庸才你还真是,我能杀了豪格,生擒皇太极,还识破了的你的计谋,真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不做,便来你唐通的军营不成?” 唐通却冷笑道“贾琏,我知道你有些手段,但这是我唐通的大营,你纵然有三头六臂,还能抵挡我上万大军不成?” “只要你下令将城门大开,让我的兵马入城,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若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贾琏没有接唐通的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指着唐通“唐通,这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 这是贾琏从豪格手里缴获的两支燧发短铳,当时差点被豪格阴了一把,若不是有战甲护身,恐怕直接被打死了。 唐通顿时瞳孔紧缩,他认出来了,这是短铳,又叫手铳。 虽然和以往见到的不大一样,但样式没错。 手铳虽然威力远比不上鸟铳,但如此近的距离,依旧能够杀人。 虽然没看到这短铳上的火绳,但他听说过,有兵部大臣向崇祯皇帝献上一种新式火铳,不需要火绳便可射击,名为自生铳。 这诡异的手铳,很可能就是这种自生铳。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极度恐惧之下,唐通也不再虚与委蛇,大喊道“快,杀了他!” 然而,唐通的话还没喊完,贾琏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两发弹丸激射而出。 “不……” 唐通肝胆欲裂,望着两发弹丸在他的视野中不断扩大,连连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发子弹都正中唐通的面门,直接把他的脑袋的稀烂,死的不能再死了。 望着唐通的脑袋成了碎西瓜,吴远带领的这两百多个刀斧手目眦尽裂,怒吼着冲向贾琏等人。 这二百多人,都是唐通克扣普通士卒军饷,豢养起来的家丁。 他们的衣食,地位,待遇都远超其他普通士兵,身体素质也更加强悍,都是从军中精挑细选的精锐,绝对忠于唐通。 其实在大明军队,豢养家丁是普遍现象,一个总兵麾下少则上万,多则十万八万的兵马,真正能打仗其实没多少。 往往一支上万人的军队,其核心战斗力就是几百人的家丁队伍,一旦家丁死伤惨重,整个队伍也就崩溃了。 而武将豢养家丁,也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 对于家丁来说,皇帝的命令都不如主将一句话好使,他们唯主将的命令是从。 就比如,蕲州参将王允成烧杀抢掠,民怨沸腾,崇祯皇帝下旨锦衣卫将其捉拿进京,王允成求助左良玉。 结果左良玉庇护王允成,这些锦衣卫都拿王允成没辙,左良玉家丁根本不管你锦衣卫奉的谁命令,根本不让锦衣卫进军营,他们只听自家主将左良玉的。 这些锦衣卫也不敢逼迫太甚,左良玉拥兵二十万,万一把左良玉逼得造反了就没法收拾了。 也正因为有家丁的存在,崇祯虽然杀了不少文官,但杀掉的武将却几乎没有。 对于眼前这二百多家丁来说,唐通就是他们的衣服父母。 现在唐通被贾琏杀了,他们就像是亲爹亲妈被杀了一样,瞬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不过任凭他们如何愤怒,贾琏一点都不在乎。 在只有三倍力量的时候,他就能以一敌百,斩杀五十多个鞑子。 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十五倍的力量和关羽武技,以及杀敌累积三百人和一千人,系统奖励的百步穿杨,横扫千军两项技能。 贾琏淡定的将身前的饭桌端起来,然后精准无比的砸向了吴远。 吴远这个唐通的亲信将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饭桌咋成了一团肉泥,连带着身边的十几个刀斧手也被干掉。 其余的人则丝毫没有畏惧,继续如同波浪般,冲向贾琏。 而刘成则迅速带着十余名士兵来到帐外,他们的任务是守住中军大帐,不让一个刀斧手趁机逃脱。 营帐内,贾琏挥舞着方天画戟,如同割草一般斩杀着唐通的家丁,哀嚎惨叫不绝于耳。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贾琏一身鲜血,从中军大帐走了出来。 而营帐内,则留下了两百多具尸体。 对于中军大帐内发生的事情,营帐外面的人都一无所知,这还的感谢唐通提前做的安排。 杀害友军,抢夺战功这种事情,他可不敢光明正大的做。 毕竟除了可以绝对信任的家丁之外,其余的人都有可能向朝廷告密。 所以他早就下令,没有命令不许靠近中军大帐,等悄无声息的干掉贾琏,便可直接攻打塔山堡。 原本是唐通为了自己做的安排,此刻却成全了贾琏。 解决掉唐通和他的家丁之后,贾琏要夺取三晋镇的兵权。 “敲点将鼓!” 贾琏一声吩咐,两名孔武有力的士兵来到点将台,擂动战鼓。 听到点将鼓响,原本懒散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宣化镇士兵,纷纷起身朝着校场跑去。 当他们来到校场,却发现点将台上不是他们的总兵唐通,而是不久前被自家总兵亲自迎接进来的贾琏。 不一会,宣化镇的上万士兵,全部集聚在校场,黑压压的一大片,放眼望去,全是盯着盔甲的脑袋。 扫视一遍,贾琏朗声道“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何只有本将在此,没看到你们的总兵唐通一起陪同前来?” 贾琏的话没错,特别是唐通麾下的几个参将,游击,看到贾琏只身前来,却没有唐通的身影,而且贾琏一身鲜血,都有些莫名其妙。 “宣化镇总兵唐通,勾结建奴,此罪一。临阵脱逃,致使战局糜烂,此罪二。后又贪图友军战功,谋害本将,想要将生擒皇太极,斩杀豪格,以及击杀俘获万余鞑子的功劳据为己有,此罪三。无论哪一条罪行,都是死罪!方才,本将已将唐通就地诛杀!” 一番话语结束,所有的宣化镇兵将都惊呆了,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的总兵大人勾结建奴?临阵脱逃,难道不是得到了总督大人的命令?贾琏生擒了鞑子皇帝,杀了鞑子太子,还击杀俘虏万余鞑子? 这哪一条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他们都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般。 但是,唐通被诛杀则带给了他们最大震撼,这可是总兵啊,武将的最高级别。 要知道整个崇祯朝,到现在十五年间,也只有两个总兵死在自己人手上。 一个是东江总兵毛文龙,被蓟辽督师袁崇焕矫诏斩杀,导致东江大乱,最后袁崇焕也落得个凌迟处死的下场。 另外一个则是前前前前任三晋总兵张鸿功,己巳之变时率军勤王,结果部下发生哗变,劫掠百姓,盛怒之下被崇祯皇帝下令处死。 当时他手下的两万多兵全部溃散,手里只有三百多个家丁,而京师云集了各路勤王大军四五十万,他的家丁也没能保住他自己的性命。 很快就有唐通的亲信站出来质疑“这不可能,我们是奉总督洪大人之命撤退,总兵大人怎么可能临阵脱逃,怎么可能谋反?” “此贼定然是想诓骗我等,带着我们去投靠鞑子。” “对,这狗贼一定是要投靠鞑子,大家一起上,将其擒获,留给总兵大人发落!” 说话的三个参将都是唐通一手提拔起来的,每人都领着一营精锐兵马,唐通就是准备让他们带头攻打塔山堡。 提前商量好的理由便是贾琏要谋害唐通,然后去投靠鞑子,现在被他们用出来了。 在他们的鼓动下,这上万大军,顿时有三营兵马蠢蠢欲动,就要跟着这三个将领冲锋,擒拿唐通。 “砰!” “砰!” 然而,他们还没冲出两步,便听到两声枪响。 冲的最快的两个参将脑袋上出现一个窟窿,然后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而用来杀掉唐通的那两支燧发短铳,正在冒着白烟。 贾琏紧接着又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长矛,投掷出去,直接贯穿第三个参将的胸口。 ‘这百步穿杨果真是强啊!’ 近百米的距离,两枪直接命中脑袋,投掷的长矛也正中胸口,一丝一毫都没有偏差,贾琏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而这一幕,直接惊呆了校场内的上万明军。 原本打算冲上来的三营兵马,看到自家参将被秒杀,一个个吓的浑身发抖,不敢再上前半步。 “唐通和其心腹将领吴远已经伏诛,尔等若是再有为唐通狡辩者,这三人就是下场!” 说着,贾琏从随行士兵手中拿过两人的尸体,将其高高举起。 望着唐通那快成碎西瓜的脑袋,以及快被砸成一滩肉泥的吴远,还有地上趴着的三个参将尸体,震撼的众人噤若寒蝉。 不单单是普通士兵,其余的将领们也都脸色发白,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贾琏没有第一时间拿出唐通的尸体,便是为了让他的心腹自己站出来。 现在他的三个心腹外加吴远都被干掉,唐通已死,剩下的人也闹不出什么乱子。 此时,营地外面又传来阵阵马蹄声。 只见从塔山堡开出一支骑兵迅速将大营包围起来,然后一千多步兵推着火炮,堵住了几个营寨出口。 李泰和刘大全,按照贾琏的指示,率军包围了宣化镇大营。 “唐通罪当凌迟,死不足惜!贾将军勇武过人,末将张耀愿意听从贾将军号令!”终于,其中一个脑子比较灵活的参将单膝跪地打表示效忠。 “末将愿意听从贾将军号令!” “我等愿意追随贾将军!” 有一个带头的,剩下的将领也纷纷表态,紧接着上万明军也纷纷单膝跪地,表示愿意臣服贾琏。 他们本就不是唐通的心腹,也不是他的家丁,现在唐通被干掉,吴远和另外三个唐通的心腹参将已死,可以说是群龙无首。 外面又有贾琏的大军把营地包围起来,他们也不会傻傻的和贾琏对抗,那样只是死路一条。 “勾结建奴,谋害友军,都是唐通吴远等人所为,与你们无关。都起来!” 听到这话,众人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陈江河,本将就暂时任命你为宣化镇副将,协助整编宣化镇兵马!” 这个陈江河是第一时间表态的,贾琏自然不吝赏赐。 “末将谢过贾将军,定为将军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陈江河跪地拜谢,其余诸将都羡慕不已,都后悔自己没有第一个表态,这陈江河眨眼间就从区区游击,跨越两级成了他们的上司。 …… 一个时辰后,刘大全带人接管了宣化镇大营的防务。 此外,还从唐通的中军大帐和仓库内,搜刮除了近五十万两白银,这让他喜出望外。 高兴之余,贾琏大手一挥,直接给全部将士发了半年的军饷。 一个士兵一个月的军饷是一两半银子,半年也不过九两,原本的两千多兵马外加这万余宣化镇兵马,也不过发出去不到十五万两银子。 对于原本麾下的将士们来说,这点军饷只是锦上添花。 毕竟昨晚的大战,几乎每人都斩获了首级或者抓到了俘虏,一个首级就是五十两,相比之下这九两银子真没多少。 但对于宣化镇的将士们来说就不一样了,唐通为了豢养家丁,对他们这些普通士卒的军心随意克扣。 一年军饷十八两,能拿到手的连十两都不到,这九两实打实的军饷,差不多就是以往一年的收入了。 一时间,贾琏在宣化镇将士们心目中的地位高大了一起来。 第520章 辽东大捷!全国沸腾! 第六章辽东大捷!全国沸腾! 其中一些将士,原本对贾琏接管三晋镇有些抵触,摄于局势被迫服从,但拿到这些军饷之后,不满情绪一扫而空。 这时,刘大全提到了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将军,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回京师,向朝廷报捷!” “可这大战还没结束,祖总兵和洪督师还分别被围困在锦州和松山堡呢,咱们这就回京吗?” “松锦大战是怎么打起来的?大战的目标是什么?如果没了目标,继续打下去还有和意义?” 一连串的范文,刘大全也明白说白了。 这场大战是为了救援锦州的祖大寿,保住锦州城这个桥头堡,可如果锦州城被攻破了,继续打下去确实没有任何意义。 “大人的意思是,祖大寿会投降鞑子?” 贾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十一年前,也就是崇祯四年的大凌河之战你还记得吗?当时祖大寿干了什么?” “诈降啊,当时大凌河城被围,援军又无法抵达,祖总兵向鞑子诈降,然后成功脱身,回到了锦州城!” 贾琏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诈降用得着杀何可纲?” “大人你的意思是,祖大寿当时是真心投靠鞑子,现在也随时可能会投靠鞑子?” 贾琏站定接替的说道“不是很可能,是一定会投靠鞑子,而且很可能就这几天了。” “大凌河之战后,祖大寿虽然回到了锦州城,但他的部将和子侄们可都留在鞑子那边。别的不说,他的长子祖泽远现在是汉军正蓝旗固山额真,堂弟祖大弼也官居总兵,部将张存仁是都察院承政。此外,还有祖泽润,刘天禄,祖泽洪,祖可法,韩大勋等一大批子侄部将,在鞑子那边身居高位。” “现在救援锦州的八大总兵悉数溃败,督师洪承畴困守松山,祖大寿看到救援无望,鞑子许以高官厚禄,不出十日,祖大寿必降!”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贾琏没说,那就是吴三桂,大汉奸吴三桂可是祖大寿的亲外甥。 甲申之变后,李自成招降吴三桂,封吴三桂为侯爵,其父吴襄也是侯爵,这是当时李自成派系最高的爵位。 吴三桂先是答应投降李自成,然后又悍然反叛,紧接着又答应归顺,再度反叛。 李自成忍无可忍,亲征吴三桂,在山海关爆发大战。 结果吴三桂投降了多尔衮,为鞑清打开了山海关的大门,李自成大败,中原陆沉。 吴三桂最终选择投降多尔衮,其实跟陈圆圆关系不大,一个连亲爹死活都不管的人,还会在乎一个女人? 祖大寿这个舅舅,还有祖泽润等一大批表兄弟们,在其中出力甚多,轮番游说,可谓是功不可没。 一旁的李泰有些迟疑道“可咱们抓了皇太极,杀了豪格,祖大寿知道后,应该不会投降。” “你觉得多尔衮会让祖大寿得知这个消息吗?” 刘大全倒是很快就明白过来“将军说的没错,这皇太极若不是防着多尔衮,也不会只带万余兵马前来,咱们也不可能将其生擒!” “更何况,你以为想要抢占咱们功劳的就唐通一个?” “这么大的战功面前,想动歪心思的人不在少数,咱们得先把功劳坐实,免得被别人抢去了!“ 当然,对于贾琏来说,先把官职拿到手再说。 虽然现在刘大全,李泰等一众将领都尊称他为将军,听他号令,但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将军。 在兵部的文牒上,他依旧还是曹变蛟麾下的一个大头兵。 这些战功不变现,他总感觉不踏实。 只有成为大明朝廷册封的将军,他才能名正言顺的统帅大军,做其他事情也更加方便一些。 随后,贾琏安排刘大全,先行出发,前往京城报捷。 …… 从蓟州到通州的官道上,一队骑兵卷起阵阵烟尘。 刘大全带着麾下三百骑兵,从通道一路往西,直奔京城而来。 他们这三百骑兵,每人都配备了四匹战马,塔山堡一战俘获的鞑子战马足有七八千匹,现在他们就是这么的阔绰。 这三百骑兵,一千多匹战马,在官道上扬起大片烟尘,宛如一场小型沙尘暴。 在烟尘之中,还能隐约看到正蓝旗,正黄旗,镶黄旗,以及前锋营,护军营的旗帜。 从正蓝旗的旗纛,到甲喇旗帜,牛录旗帜,乃至于最基层的壮达旗,应有尽有。 “快看,那是什么?” “不好,是鞑子!” “鞑子来了!快逃命啊!” “建奴又入寇了,快跑啊!” 来来往往的商贾,以及田间耕作的农户,看到这些鞑子的旗帜,发出阵阵惊恐的喊叫。 一些商贾吓得马车和货物都不要了,疯狂的向不远处的通州城逃窜,那些农户也吓得扔掉了手中的农具,四散而逃。 自崇祯二年的己巳之变开始,鞑子五度绕道蒙古草原,从长城破口入寇,三次蹂躏京畿地区。 每一次鞑子出关,都带着十万被掳掠的百姓,而且曾不止一次攻破州县城池,展开屠杀。 虽然这些屠杀的规模,和鞑清入关之后的大屠杀没法比,但大多集中在北直隶地区,对这里的百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可以说,每家每户都有亲人被鞑子杀死,或者掳掠到关外去当奴隶。 现在,京畿地区的百姓已经是听鞑子色变了。 现在又看到大队骑兵打着鞑子的旗号,不管是真是假,先跑远点再说,免得成了鞑子刀下鬼。 一时间,周围到处都是散落的马车,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刘大全等人策马前来,看到到处都是被抛弃的货物,不由得感慨道“还是贾将军有远见,早知道咱们就提前这么干了!” 刘大全按照贾琏的命令,先行入京报捷,这三百多骑兵,便是报捷的队伍。 为了证明他确实是打了一场大胜仗,而不是杀良冒功,或者讳败为胜,特地将部分鞑子的纛旗,盔甲,以及千把个鞑子首级带上,作为凭证。 但贾琏知道大明军队的习性,到时候定然会跟苍蝇一样围上来,从中捞点好处。 于是,就让刘大全直接打起鞑子的旗号,前面的士兵披上鞑子的盔甲,假扮成鞑子,这样就能让沿途明军避而远之。 一开始刘大全不愿意干,毕竟是关内,担心被沿途明军攻击。 但不成想,得知刘大全军中带着不少鞑子首级,沿途的明军将领却不停纠缠他们,想花钱买点首级。 现在的刘大全缺钱吗?麾下的将士们缺钱吗? 当然不缺,他们要的是功劳,这些首级可是用来给他们升官的。 有些将领甚至利用兵力优势,准备明抢,刘大全根本不惧,直接摆开战斗阵型。 毕竟这里是关内,那些将领也不敢真打,而且看到刘大全他们能斩获这么多首级,肯定不好惹,只得悻悻而去。 不过他们没有就此善罢甘休,明抢不成就来阴的,这些将领居然一点都不嫌丢人,派人来偷窃首级。 好在刘大全防备严密,没让他们得逞。 遇到几次类似的事情,刘大全也不胜其烦。 遵照贾琏的法子,直接让前排士兵穿戴起鞑子盔甲,把鞑子的纛旗打起来,嫣然一副鞑子大军的样子。 效果却相当不错,沿途的明军看到他们,都以为是鞑子又来了。 别说上来攻击他们,怂的连城池都不敢出,四门紧闭,任由刘大全等人大摇大摆的通过他们的防区。 看着一车车的货物,一个骑兵问道“大人,这些货物怎么处理?” “全都收起来! “可贾将军说了,咱们不同于其他军队,要军纪严明,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咱们这么做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些商贾把货物扔掉不要了,就是无主的东西,咱们拿着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们要是愿意来取,咱们再还给他们就是!” “大人说的好有道理!” 众将士对刘大全的理解很是佩服,于是本着为这些商贾着想,暂时将这些货物全部代为保管起来。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又不是又来抢来的,拿着也是心安理得。 一番处置之后,队伍继续西进。 此地已经能够看到通州城了,也就是说距离京城不足四十里,争取天黑之前赶到。 而与此同时,关于‘建奴入寇’的消息,也随着这些奔逃的商贾向京城扩散。 当刘大全等人,继续打着建奴的旗号,畅顺无比的前往京城的时候,崇祯皇帝正在平台内大发雷霆。 望着眼前的几位首辅,次辅,一阵疲惫感席卷而来。 崇祯皇帝此刻是身心疲惫,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勤勤恳恳的处理政务,为何大明的局势越来越糟糕? “皇祖父二十多年不上朝,皇兄整日痴迷于木工,大明却没有太大的变故,为何自己如此勤政,却内忧外患呢?” 崇祯很是想不通这个问题,不说他祖父万历皇帝,还有大哥木匠皇帝,勤政方面,就算是跟太祖皇帝也能比一比。 他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时光,那个时候他还是信王,大哥朱由校整天忙着做木工,朝政由太监魏忠贤把持。 虽天灾不断,但建奴也只是在辽东折腾,山东发生了一次规模高达五十万人的民变,但不到三个月就平息了袭来。 而他执政以来,先是西北民变,愈演愈烈,从陕甘开始流窜到三晋,北直隶,河南,湖广,四川,南直隶,甚至还挖了朱元璋的祖坟。 而后建奴不但在辽东折腾,还跑到京师周边折腾,数次攻打京城。 虽然都有惊无险的撑住了,但每次建奴离开,都劫掠了大量百姓和金银财物,朝廷颜面尽失。 “难道,朕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一想到这十多年来的内忧外患,崇祯此刻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很快,内阁首辅周延儒便打断了他的沉思“陛下,襄城一战我大明军队惨败,三边总督汪乔年战死,闯贼越发嚣张,必然会祸乱中原,若是开封被闯贼攻陷,局势便越发不可收拾,还请陛下造作决断!” 这襄城之战,便是由三边总督汪乔年统帅五部总兵,二十万大军,围剿闯贼李自成。 结果因为贺人龙擅自撤军,导致军心打乱,李自成趁机进攻,汪乔年战死,损失超过十万兵马。 一想到还在僵持的辽东战局,崇祯就一阵头大,不过还是想办法对付中原的闯贼。 “诸位爱卿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兵部尚书陈新甲则上前禀报“陛下,臣以为当尽早调集重兵,消灭闯贼,且不可让其再度做大。现在平贼将军左良玉拥兵二十万,外加杨德政,方国安,虎大威等六部身处河南三晋的兵马,由四省总督丁启睿统一指挥,配合保定总督杨文岳,一战而定,全歼闯贼!” 结果刑部尚书郑三俊一脸忧虑道“左良玉虽兵强马壮,但骄横跋扈,傅宗龙,汪乔年两任总督都不能有效节制,若不派一名能震慑左良玉的大臣,恐怕此次围歼闯贼困难重重啊!” “诸位爱卿可有推荐人选?” 吏部尚书李日宣却开口道“陛下,臣举荐前户部尚书侯恂。左良玉是侯恂一手提拔,左良玉不敢不尊其令,臣以为可由侯恂坐镇开封,定然一战而定!” 听到侯恂的名字,崇祯也是一阵厌恶。 侯恂从崇祯六年开始,当了三年户部尚书,但有几个州县未能缴纳足够赋税,侯恂收受贿赂,隐瞒不报。 后来被崇祯得知,便一怒之下将其关进诏狱,到现在已经有六年了。 崇祯是很不愿意让侯恂复出的,他对欺骗自己的人恨之入骨,就像骗他骗的最狠的袁崇焕,被他下令凌迟处死。 但李日宣说的没错,左良玉交横跋扈,也只有侯恂治的住他。 正在崇祯皇帝纠结,要不要把侯恂从诏狱放出来,去辖制左良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喊声,如同潮水般涌来,而且越来越台内的众人都不再言语,注意力集中在这声浪之上。 这声音皇宫都能听到,可想是多么的巨大。 侍奉在崇祯身边的王承恩连忙使唤旁边的几个小太监“还发什么呆,去打探一下出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皇爷,皇爷,大事不好啦!” 望着一脸惊慌的小太监,崇祯一脸不悦“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朕就在这,天还能塌了不成?” “皇爷,皇城外面都在传言,说通州东面出现了一股鞑子,打着正蓝旗,镶黄旗,正黄旗的旗号,京城百姓人心惶惶,三大营的兵马也有些慌乱,顺天府和九成兵马司正在弹压,但收效甚微!” 听到这个消息,包括崇祯在内,殿内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建奴又入寇了?已经到通州了?为何此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崇祯皇帝也不去纠结让不让侯恂出狱的事儿了,先把这马上到眼门前的事儿处理好了再说。 若真是鞑子悄无声息的到了通州,那就真的麻烦了。 当务之急,一方面是让京营备战,一方面搞清楚具体情况,是真的鞑子入寇,还是有人在妖言惑众。 很快,有关辽东战局的军情都被找了出来。 “什么?山西总兵唐通畏敌怯战,临阵脱逃?” “辽东督师洪承畴被困塔山,突围失败?” “王朴和白广恩被鞑子正蓝旗击溃,损失超过三万兵马!” …… 当战报消息被汇总,一个又一个坏消息被念出来,崇祯一屁股瘫软在龙椅上。 辽东战局崩坏,各部损失严重,已经是确定的事情了。 那么,鞑子趁机追杀,然后尾随溃军入关,也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难不成山海关已经丢了? 想到这种可怕的结果,崇祯皇帝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然前往通州确认真实情况的人手还没回来,但崇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京营三大营都被调动起来,登上城墙,架设火炮,准备迎战建奴,保卫京城。 所有城门全部关闭,许出不许进,严防鞑子奸细混入城内。 当曹旺带着三百骑兵抵达京城东面朝阳门外的时候,整个京城已经完成了战备工作,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望着城头上密密麻麻的京营士兵,曹旺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欢迎自己,也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 “城头的弟兄们,这大白天的关什么城门,赶快打开,我们有要事要进城!” 却不料,城头的将领破口大骂“狗鞑子,尔等以为换上我大明衣甲,便能骗过我们不成?” 曹旺顿时就迷惑了,自己咋就又成了鞑子了? 他为了避免误会,在接近到京城十里的时候,就下令全部换回了明军盔甲,纛旗也都收了起来,这咋还以为他们是鞑子呢? 看到这些‘鞑子’被识破后愣住了,城头上的明军接着嘲讽道“你们这些狗鞑子,装的倒是挺像,但我大明军队合适阔绰到一人三四匹马了?” 曹旺也是一阵无语,这家伙说的确实没错,明军骑兵都是一人一马,一人双马那是极少数的骑兵才有的待遇,他们这三百人一千多匹马,确实不像是明军骑兵。 “把东西都亮出来!” 曹旺一声令下,骑兵们把缴获的鞑子盔甲,纛旗,首级,全部放在了前面。 “正蓝旗旗纛!” “正黄旗旗纛!” “镶黄旗旗纛!” 望着一面面纛旗,城头上发出阵阵惊呼,他们都知道,这些纛旗都是代表各旗旗主的身份。 城头的将领吓得腿脚有些发软,这么多的纛旗,岂不是意味着至少三旗,三四万鞑子来了? 不过,接下来出场的东西,却让他有些疑惑了。 “这是鞑子首级,好多啊!” “这十几车,怕是有一千多个!” “奴正蓝旗旗主豪格!”望着被一个被高高挂起的首级,上面写着八个鞑子,一个士兵惊声喊道。 一时间,城头一片慌乱,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鞑子首级。 而且,这还是奴酋首级,这支队伍倒地是干什么? 望着城头的反应,曹旺中气十足的大喊“大明军队,辽东塔山堡大捷!我军奉命前来报捷,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要是耽搁了,你们担的了罪责吗?” “什么?辽东大捷?你们是报捷的队伍?” “废话,不然你们以为老子这么多的盔甲,战马,首级,纛旗是哪里来的?” 听曹旺这么说,看到这么多的鞑子脑袋,还有那做不得假的鞑子纛旗,城头的将领知道曹旺所言非虚。 于是急忙下令“打开城门,迎接我大明报捷将士入城!” 朝阳门大开,曹旺领着报捷队伍缓缓入城,京城之后将士们便开始放声大喊。 “大捷,我大明军队于塔山堡大败建奴!” “大捷,我大明军队斩杀建奴七千三百余人!” “大捷,我军俘获建奴六千余人!” “擒获奴酋皇太极,图赖在内,牛录章京以上各级头目二十八人!” “斩杀包括奴正蓝旗旗主豪格,大将鳌拜,遏必隆!” 而围观的百姓,得知辽东大捷,不是建奴入寇后,也纷纷还跟着大喊。 这些消息传开后,整个京师都为之沸腾。 一时间,街面上的百姓换填嫡系,奔走相告,人声鼎沸。 而王承恩作为崇祯皇帝的心腹太监,也很快将这个情况禀报给了崇祯皇帝。 得知了辽东大捷,崇祯也是一脸震惊,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辽东大捷?不是建奴入寇?” “皇爷,确实是我大明军队大捷!我大明军队在塔山堡与奴酋洪太统帅的一万六千大军激战,大破建奴!” “此战,我大明军队斩杀奴酋豪格,鳌拜,遏必隆,俘获奴伪帝洪太,斩杀俘获建奴一万三千余人!前所未有的大捷啊!” 崇祯都已经准备下诏,让各省兵马前来勤王了,此时却告诉他辽东大捷。 不过崇祯皇帝还是努力抑制住自己激动地的心情,反而询问道“方才传闻,建奴入寇又是怎么回事?” “皇爷,是前来报捷的将士为了彰显战功,便穿着缴获的建奴盔甲,打着建奴旗号,不成想沿途百姓远处看见以为是建奴,也不敢上前确认,以讹传讹,就成了建奴入寇!” 王承恩其实是知道曹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但也不好直接跟崇祯明说,崇祯还是信王的时候,王承恩便跟着他了,对他的性格太了解了。 如果说沿途军队想要抢夺战功,报捷军士假扮建奴避免骚扰,关内的军队早已糜烂,因而不敢纠缠,岂不会让皇帝很伤心。 所以他就编了这么一个稍微靠谱点的说法,也算是照顾一下皇帝的脸面。 得知这个情况,崇祯皇帝心情很是复杂,又是高兴,又是愤怒。 高兴地是,大明军队终于不负众望,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捷,。 五度入寇,肆掠京畿,让他颜面尽失的奴酋洪太被擒获,而且一战消灭一万多建奴,这样的大捷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愤怒的是,这些报捷的军士,为了炫耀战功,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京城戒严,一片鸡飞狗跳。 甚至把他这个皇帝都吓的不轻,甚至差点在朝臣面前丢脸。 不过,毕竟他们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要是因此处罚他们,怕是会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此时,兵部尚书陈新甲红光满面的前来禀报“陛下,这是报捷的将士送来的报捷文书,兵部正在核验他们带来的部分首级和建奴衣甲!此战我军大捷,扫平东虏,指日可待啊!” 崇祯接过报捷文书,查看起来,越看越高兴。 果然是天佑大明啊,贾琏以区区三千余兵马,大破建奴一万六千人,还生擒了奴酋洪太。 放下文书,崇祯一脸兴奋的问道“大伴,这个贾琏是何人,朕为何没有听说过?这次立下如此大的战功,朕一定要好好嘉奖一番!” 这个时候,陈新甲傻眼了。 贾琏?他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报捷的将士们到了兵部,将这报捷文书交给他后,他急于向崇祯皇帝请功,就匆忙赶来了。 来之前,也忘了问到底是哪一部明军取得如此大捷,反正报捷文书上会写。 在他看来,能取得如此大捷,估计是某个总兵,或者几部兵马联合起来,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 身为兵部尚书,此战的那些将领,游击将军以上的他都了如指掌去。 结果,这场大胜仗是这个从未听说过的贾琏打的,这让他怎么回答崇祯的问题。 望着陈新甲一脸纠结,崇祯顿时就不高兴了“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取得大捷,兵部却连主将是谁都不知道!” 陈新甲一看崇祯脸垮下来了,连忙解释道“陛下,此战我大明军队参战将士三十余万,游击以上级别军官就多达近三百人,这贾琏兴许是级别稍低一些的军官,臣这就会兵部查清楚!” “今日之内,必须查清楚!” “臣遵旨!” 第521章 琏二爷封爵了,平清伯! 第七章琏二爷封爵了,平清伯! 虽然对陈新甲的工作态度有些不满意,但前线取得如此大捷,他的心情很好,没有斥责陈新甲。 “传旨给礼部,朕要亲自迎接凯旋大军入城,让礼部提前做好安排!” 在朝廷上下忙着准备献俘大典,迎接凯旋大军入城的时候,贾琏已经抵达了蓟州,距离京城不过两日路程。 “将军果真是料事如神啊,这祖大寿打开锦州城门,投降多尔衮了!” 李泰一脸钦佩的说道,他手里的正是祖大寿投降的情报。 当时掌控山西镇后,贾琏就判断祖大寿十日内必降,这才过了四天,祖大寿真的投降。 “祖大寿投降没什么,这锦州本就孤悬关外,不过是少了个桥头堡,为反攻辽东增加些难度罢了!这山海关要是出了问题,建奴可就长驱直入了!” 相比于祖大寿,贾琏更担心他外甥吴三桂,毕竟祖大寿对鞑子的贡献,跟吴三桂没法比。 祖家是辽东豪族,从祖大寿的太爷爷辈就在辽东从军,到祖大寿这一辈,总兵,副将级别的将领都有是几个了。 至于下面一带,也有不少青年才俊,不过,现在大部分都在为鞑子效力。 吴三桂的父亲吴襄,也是靠娶了祖大寿的妹妹,攀上了祖家的高枝,才官运亨通的。 虽然因为贾琏的到来,历史改变了不少,但对于吴三桂投降鞑子,贾琏不觉得会因此有什么影响。 “皇太极呢,现在情况如何了?” “比昨日好了许多,能自己走动了!” “那就好,千万不能让他出什么意外,咱们要把活着押送到京城!” “属下明白,专门派了一队兵马盯着,每天都好吃好喝伺候着,可比其他奴酋舒服多了!” “那就好!”贾琏一挥手“全军出发,天黑之前赶到三河!” 当时俘虏皇太极的时候,贾琏一根长矛插死了皇太极的坐骑,然后皇太极这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就跟肉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晕倒过去。 虽然没有收到致命伤,但从马上摔下来也伤的不轻,再加上刚刚经历丧子之痛,自己又从皇帝沦为阶下囚,心理落差极大,整个人看起来都病恹恹的。 当时贾琏生怕皇太极就这么死了,这样死了就太便宜这个狗鞑子了,他手上可是沾着几百万大明百姓的鲜血。 …… 两日后,中午时分,贾琏抵达朝阳门外。 远远的就看见,城门外面驻扎着超过十万大军,还有几十万的百姓翘首以盼。 而大军的中央,则是一名身穿黄袍,打着巨伞,身边围绕着一圈文臣武将的中年男子。 毫无疑问,这便是大明的主宰,崇祯皇帝朱由检了。 自从知道塔山堡大捷,一战歼敌万余人,还俘获了皇太极后,崇祯的心情就特别好。 吃得下,睡得香,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看起来就像是个二十多岁,朝气蓬勃的年轻小伙子。 来到崇祯皇帝面前,贾琏上前行礼“臣贾琏,拜见吾皇!” 眼看贾琏要跪下,崇祯皇帝连忙上前扶着“爱卿免礼!爱卿为我大明浴血奋战,大败建奴,生擒奴酋,实乃我朝与建奴作战一来,取得的最为重大的胜利,爱卿作为此战最大的功臣,当时朕向爱卿行礼才对啊!” 贾琏故作惶恐“陛下折煞微臣了,陛下夙兴夜寐,勤于政务,才有了我大明军队今日之大胜!” 崇祯却来到贾琏的战马前“来,朕亲自为爱卿牵马,爱卿请随朕入城!” “陛下,不可啊!” “陛下,此与礼法不合啊!” “陛下,臣愿为陛下代劳!” 不料,贾琏还没开口,就有几个大臣出言反对。 “贾爱卿力挽狂澜,挽救辽东败局,还生擒奴酋,实为我大明柱石,朕为国之柱石牵马,有何不可?” “若是你们也能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朕亦可为你们牵马!” 崇祯一番怒斥,几个反对的大臣只好悻悻的闭嘴。 皇帝的脾气他们知道,这样重大场合,要是让皇帝面子上过不去,他们也没什么好下场。 对于皇帝牵马,贾琏只是仪式性的婉拒一番,然后还是坐上了战马,配合崇祯皇帝。 于是,无数围观的百姓,亲眼看见大明最高权力的拥有者--崇祯皇帝牵着一匹战马,而马背上坐着一位身披盔甲的将军。 他们活了一辈子,在此之前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今天却看到了皇帝为人牵马,不得不感慨人生就是这么变化无常。 不过他们都知道贾琏的功绩,如此巨大的功劳,当值得这样的待遇。 在场的文官武将们,还有那些勋贵们,此刻都不禁浮想联翩,要是坐在马背上的是自己多好啊。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而贾琏坐在战马上意气风发,别提多爽了。 收获了无数或崇敬,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以及百姓们山崩海啸般的欢呼。 此刻,贾琏成了世界的中心,风光无限。 而队伍后方,关在囚车中的皇太极和一众奴酋,则收获了百姓们愤怒的目光。 望着这些恨不得生吃了他们的百姓,皇太极有些不寒而栗,要是此刻没有这些明军挡着,估计自己会被生吞活剥了。 就这样,崇祯皇帝牵着贾琏的战马,从朝阳门一直走到东华门,然后进入皇城。 这一路上,可是让贾琏出足了风头。 来到乾清宫保和殿,王承恩早已安排好了宴席,贾琏与麾下一众将领入座东侧,其余的文官武将们则入座西侧。 这时,贾琏从怀中掏出明黄色丝绸包裹,大声喊道“陛下,臣此战为陛下寻得一件绝世珍宝!” “宝物?不知是何宝物?” “回陛下,这宝物便是……”说到这里,贾琏故意顿了一下,吊足了崇祯皇帝和文武百官的胃口。 然后朗声道“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脱离汉人掌控五百多年的传国玉玺? 此言一出,崇祯皇帝和众位大臣纷纷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这个包裹。 如果真是传国玉玺,那么绝对称得上是绝世珍宝了。 对于中原王朝来说,传国玉玺就意味着法统纯正,是真正的天命之人。 这传国玉玺,最开始是和氏璧,就是蔺相如用来戏耍秦昭襄王,并诞生了‘完璧归赵’这个成语的那块和氏璧。 后来秦昭襄王的重孙子,也就是嬴政,灭了赵国,靠本事拿到了这个和氏璧。 灭掉六国之后,成为秦始皇的嬴政命李斯用小篆雕刻和氏璧,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是为传国玉玺,以作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秦之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伪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历代欲谋帝王之位者你争我夺,致使该传国玺屡易其主,自靖康之变后,这传国玉玺便被金人夺走。 之后又落入蒙古人之手,洪武北伐之际,元顺帝仓皇逃离大都,带走了传国玉玺。 后蓝玉北伐,大破蒙古王廷,北元至此终结,但并未能夺回传国玉玺。 没想到,今日这传国玉玺重现人间。 崇祯抑制住自己激动地心情,让礼部诸臣查验,是否属实。 礼部尚书林欲楫带着几个副手,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然后细细查验,甄别。 事关重大,他们可不想闹出什么乌龙。 万一是假的,贾琏没啥过错,他一介军汉不识货,但他们礼部就是研究这些的,要是搞错了,把赝品当成真的,搞得皇帝丢脸,他们麻烦可就大了。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林欲楫才激动的说道“陛下,臣与几位同僚查验,这确实是传国玉玺!” “好,简直是太好了!不知贾爱卿,是从何处寻得这绝世珍宝?” “回陛下,这传国玉玺,是臣从奴酋洪太手中取得!” “哦?怎么回到洪太手中?” 贾琏出言解释道“陛下,是这样的,传国玉玺流落大漠后,几经辗转到了察哈尔部林丹汗手中。崇祯元年和五年,建奴两次西征,林丹汗逃到青海,不久后病死,崇祯七年建奴入寇前夕,再次攻打林丹汗部,其子额哲贪生怕死,将传国玉玺献于建奴。塔山堡一战,臣击败洪太,将传国玉玺夺回,此非臣可私藏之物,故献于陛下!” 听到这里,内阁首辅周延儒率先称赞“陛下,这传国玉玺重归大明,乃是列祖列宗保佑,是我大明即将中兴的千兆啊!” “有了传国玉玺,我大明中心有望啊!”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本就很高兴的崇祯,嘴都笑出花来了。 这场面是贾琏没想到的,传国玉玺这东西,对他一个现代来人来说没啥大不了的。 这东西是属于帝王的,他暂时还没是个实力,他留着也是个隐患,索性献给崇祯,也是一件功劳。 他知道古人很在乎这个东西,可没想到这么在乎,区区一个传国玉玺,就能代表大明中兴? 不过看到殿内一片欢声笑语和赞美之词,贾琏也很开心,这说明他又立了一件大功。 “贾爱卿,这夺回传国玉玺又是大功一件,你说说要什么奖励,朕都可允准!” “陛下,臣请求陛下赦免臣的罪责!” “哦?爱卿何罪之有?” “陛下,塔山堡一战后,山西总兵唐通欲谋害于臣,抢夺臣的功劳,臣被逼无奈,只得先下手为强,诛杀唐通,此乃以下犯上之罪!” 听到这些,崇祯也是有些吃惊,不过随即有些愤怒的说道“唐通此子,不听军令,擅自脱逃,导致辽东战局败坏,又欲抢夺友军战功,人人得而诛之。杨爱卿将其诛杀,非但无果,反而有功!” 崇祯皇帝说的是真心话,他最恨的就是这种临阵脱逃的将领。 一个贺人龙,一个左良玉,还有就是这个唐通,他都想处之而后快。 项城之战贺人龙临阵脱逃,导致大败,损失十五万大军。 前几天结束的襄城之战,也因为左良玉和贺人龙的逃跑,二十万大军损失殆尽。 结果辽东战场上,又出了个临阵脱逃的唐通,导致辽东战局迅速崩坏。 若不是贾琏给力,恐怕整个关宁防线毁于一旦,山海关都未必能守得住。 不料,武安侯郑之俊却站出来说道“陛下,唐通身为一镇总兵,位高权重。除非谋反,否则再大罪责也当由三法司定罪,皇上下旨处理,否则其部将不服,难免会闹出东江镇那样的乱子!” 武安侯此言一出,崇祯也是一惊。 东江镇的乱子,说的就是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这三个鞑子封的异姓王。 他们本是东江总兵毛文龙麾下大将,但袁崇焕矫诏斩杀毛文龙,其部将都不服气,于是纷纷投了鞑子,现在成了鞑子的大将。 尤其是孔有德的乌真超哈营,也就是火器营,拥有红衣大炮上百门,其余各型火炮两百多门,这次松锦大战便出力甚多。 这么一说,崇祯又开始重新斟酌,这事儿贾琏到底是对是错。 虽然郑之俊只字未提贾琏,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借着这件事情攻击贾琏。 “武安侯此言差矣,东江之乱,乃是袁崇焕矫诏擅杀毛文龙,后续又未能处理好东江事物,其部众多有不服。可唐通临阵脱逃,谋害友军,罪有应得,想必贾将军已善后完毕。况且,当时情况想必极度危机,否则贾将军定然会将其押解进京,听后陛下处置!” 让人意外的是,最先声援贾琏的居然是王承恩。 其实王承恩打心底瞧不起这些勋贵,靠着祖上的功劳,一个个都是肥头大耳,干啥啥不会,就会整天勾心斗角。 平日里王承恩跟他们没什么交集,但现在他们却攻击贾琏,王承恩就不能忍了。 他是自小跟在皇帝身边,自从皇帝登基之后,从没有哪一天笑的像今天这样灿烂,他也由衷的高兴。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贾琏大败建奴带来的,所以他为了崇祯皇帝着想,也不能任由他们攻击贾琏。 有了王承恩的声援,崇祯也不再摇摆:“唐通罪不可赦,死有余辜,此番贾爱卿处理得当,并无过错!” “臣谢过陛下!” 说着,贾琏感激的看了王承恩一眼,同时恶狠狠的瞟了一眼郑之俊,这笔账他记下了。 随后,崇祯朗声道“此番贾爱卿立下不世之功,着提拔为山西总兵,加威武大将军,封平清伯,赐丹书铁券!” 群臣哗然,这封赏也太高了。 要知道,大明王朝大部分的封爵都集中在洪武,永乐两朝,之后的爵位控制的非常严格。 最近的一个封爵,便是努尔哈赤的干爹,皇太极法理上的亲爷爷——广宁伯李成梁,万历七年封爵,至今已有63年了。 再往前,便是新建伯王守仁,大名鼎鼎的心学大师,平定宁王叛乱,距今已有121年了。 可想而知,想要在大明朝获得爵位,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而贾琏以区区不到二十岁,便被封为伯爵,当真是前途无量。 而且还有丹书铁券,这是何等的荣耀。 一时间,不少文臣武将,都有了跟贾琏套近乎,拉关系的想法。 当然,也有诸如郑之俊之流,嫉妒贾琏的战功,想陷害他的。 山西总兵,平清伯,威武大将军,这些封赏都在贾琏意料之中。 自己的战功足够当总兵,又干掉了山西总兵唐通,事实上掌控了山西镇,崇祯也就借坡下驴封了个山西总兵。 平清伯,就是要自己荡平建虏。 威武大将军,算是荣誉性质的职位,并不算实际官职。 不过这个丹书铁券,就有些出乎意料了,这就是免死金牌啊。 看到接过丹书铁券,一脸喜悦的贾琏,崇祯也笑着说道“贾爱卿,这丹书铁券,可以免你或者你后人死罪一次!” “臣贾琏,谢陛下隆恩!” 这丹书铁券,贾琏是打心底喜欢。 只要不造反,在大明他就可以横着走了,而且还有系统加身,他也不再担心任何威胁了。 结束对贾琏的封赏,崇祯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来人,带奴酋上殿!” “皇上有旨,带奴酋洪太!” 其实洪太才是皇太极的本名,但满清夺得天下之后,一些膝盖生根的文人为了奉承洪太,便将其满语名字翻译为皇太极。 早就等候在殿外的十名大汉将军,看压着仍旧有些虚弱的皇太极,缓缓上了大殿。 要说崇祯皇帝最恨的是谁,那当然就是满清皇帝皇太极了。 在崇祯之前,整个大明朝也就只有两次被异族兵临城下。 一次是正统年间,明英宗朱祁镇御驾亲征瓦剌,在太监王振的蛊惑下绕道蔚县,被瓦剌大军袭击,京师三大营全军覆没,京师防御空虚。 瓦剌打算趁机攻打京城,最后被于谦给守住了。 另外一次,是嘉靖年间,俺达汗入寇,称为庚戌之变。 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对于当时的皇帝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而崇祯登基以来,仅仅十五年,鞑子便五日入寇,三次兵临北京城下,虽然未能威胁到京师,但已经让崇祯皇帝颜面尽失了。 而现在,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洪太,却成了阶下囚,崇祯已经等不及,要看一看洪太那惊恐的嘴脸了。 然而,皇太极被押送进殿之后,却没有慌乱,反倒是神情自若,静静的矗立着。 “奴酋洪太,见到朕为何不下跪?” 崇祯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隐隐的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味道。 却不料,皇太极鼻孔朝天,淡然说道“你是皇帝,朕也是皇帝,缘何要对你下跪?” “放肆,尔蛮夷也敢称帝。老奴不过是我大明宁远伯的一条狗,趁着宁远伯年迈不能视事,悍然反叛,被我大明袁督师一炮轰死。尔身为老奴之子,非但不负荆请罪,求得我大明皇帝宽恕,竟敢僭越,擅自称帝,简直就是沐猴而冠。” 礼部尚书林欲楫一番痛斥,听的众人纷纷叫好。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尔今日被我大明将士擒获,也是天理报应!” 却不料,洪太对这番痛斥没什么反应,淡定的回击“大明是天朝上国不假,但我大清若是蛮夷,缘何这二十余年,一次又一次击败大明,甚至三度入关游览京城?我大清下顺民心,上承天意,龙兴于辽东,大有取代大明,一统天下乃大势!” 内阁首辅周延儒也站了出来“尔等本事通古斯野人,我大明成祖永乐皇帝宅心仁厚,将尔等安置于建州,教会尔等礼义廉耻,尔等世受我大明皇恩,不思为大明尽忠,却悍然反叛,屠戮我大明百姓,忘恩负义,无耻之徒!” 洪太却依旧昂首而立“我大清受命于天,励精图治,此次虽战败一场,但我大清还有大军二十万,攻灭大明,扫平中原,没指日可待!” …… 望着他们打了半天嘴仗,洪太却一直不落下风,贾琏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忍不住开口道“洪太,我听说你有三个女人,一个大玉儿,一个哲哲,一个海兰珠,三人还是姑侄,是也不是?” 不了,此言一出,原本淡定自若的洪太有些激动了“住口,朕的皇后,庄妃,辰飞其实你可直呼其名的?” “我还听说,你的十四弟多尔衮,对着姑侄三人垂涎已久。现在你被抓了,多尔衮会做些什么呢?” 望着表情有些激动的洪太,贾琏很准确的抓住了他的痛点。 然后又悠悠的说到:“说不定此时,他们四人正大被同眠,共赴极乐世界呢!” “无耻之徒,住口!” 洪太此时再也无法维持淡定,因为贾琏说的没错。 自己被俘,国内就再也无人能压制住多尔衮,这皇位几乎就是多尔衮的囊中之物。 而哲哲,大玉儿,海兰珠三人,没有了自己的庇护,能逃得了多尔衮的手掌心吗? 一想到贾琏描述的情景,洪太就愤怒不已。 望着贾琏一番话语,洪太变得犹如一头发怒的老虎,群臣不由得轰然大笑。 一些勋贵和武将,甚至不顾场合,公然开始讨论,多尔衮会和海兰珠他们采取什么姿势。 甚至还有人说要写信给多尔衮,告诉他有什么新招式,新花样可以玩耍。 听着越发热烈的讨论,皇太极感觉头痛欲裂,然后发出一声惊叫,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大汉将军连忙将其扶住,试了试他的鼻息,惊恐的说道“陛下,没气了!” 听到这话,殿内顿时一片宁静。 这贾琏,一番话居然直接把洪太给气死了? 说实话,贾琏自己都有些意外,不过是想羞辱洪太一番,没想到直接气死了。 不过崇祯皇帝却没有因此怪罪贾琏,这可是帮他除了一口恶气。 虽然不能凌迟洪太,有些可惜,但还有其他的奴酋代替。 这场接风宴结束后,热热闹闹的献俘大典就开始了。 取得这样的大捷,崇祯皇帝是必须告慰太庙的,也就说告诉列祖列宗他的攻击。 而贾琏,则像是个吉祥物一般,全城游行,接受百姓们的欢呼,让百姓们看看取得如此大捷的将军长什么样。 次日,包括图赖在内的一百多名奴酋,在菜市口被凌迟处死。 凌迟,其实就是千刀万剐,是一种技术含量很高的刑罚。 要求在犯人身上割下三千六百刀,每一刀都要割下同等重量的肉,而且要求割完三千六百刀之前,反而不能死,否则行刑的人就要被处罚。 一次对一百多个奴酋凌迟,可算是让京城百姓看了一出好戏。 三月初五,完成了献俘大典,朝廷的赏银也拨付到位,所有有功将士的战功全部兑现,贾琏便率军西行了。 他现在是山西总兵,山西才是他的驻地,不过不在太原,而是在宁武关。 到了宁武关后,贾琏开始了整军行动,为下一次大战做准备。 到目前为止,他手里的兵马共计一万三千二百余人,其中三千是招揽的溃兵,以及塔山堡的兵马,其余全部是山西镇的兵马。 山西镇的兵马,长期被唐通那个逃跑将军统领,基本就是将熊熊一窝的水平,否则当时贾琏也没那么容易控制下来。 现在这些兵马成了他自己的,当然不允许他们继续怂下去。 于是整编就开始了,贾琏先是将军中老弱病残,还有兵油子给淘汰了,差不多是三千人。 这些人唯一的作用,就是打仗的时候充人数,壮声势,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作用,有些时候还会临阵脱逃,导致战线崩溃。 紧接着,贾琏又招募了一万青壮,与剩下的一万人混编,编成了六个营。 其中一个米尼枪营,由曹旺统帅,全部装备系统奖励的米尼式燧发枪,可以说是战斗力最高的营。 另外有一个三千人的鸟铳营,由刘成统帅,暂时没有那么多的米尼枪,但先让他们熟练掌握鸟铳的使用,等有了更多的米尼枪,直接就能上手。 然后就是五千人的骑兵营,由李泰统领,由于从鞑子手里缴获了足够多的战马,这些骑兵全部都是一人双马的配置。 剩下的,便是两个四千人的步兵营,分别由孙瑞和何龙二人统帅,这俩原本是李泰的两个副手,在夜袭皇太极营帐的作战中表现出色,被贾琏提拔为参将了。 此外还有一个一千人的炮营,由张耀统领。 火炮这东西,从明朝初期便开始在大明军队中使用,朱棣组建的神机营,全员装备火炮和火铳,现在神机营有各类火炮近三百门。 临走之时,崇祯皇帝特地从神机营划拨了二十门佛郎机炮,调拨给贾琏的山西镇。 其实山西镇的城头,从嘉靖年间开始,就有八门重达五千斤的红衣大炮,但这东西贾琏根本用不上。 作为九边重镇之一,山西镇的主要任务是防备蒙古骑兵,所以这些火炮不需要移动,敌袭的时候能发挥很大的作用。 也是自此以后,蒙古草原上的骑兵不再对中原构成威胁了。 但贾琏要的是能在野战中发挥作用的火炮,自然不可能带上这些几千斤的大家伙。 一门红衣大炮需要十头公牛搬运,一天只能走三十里,等红衣大炮赶到战场,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贾琏这个炮兵营,全部装备的佛郎机炮,重量只有五百斤,可以随军行动。 整编完毕后,贾琏便开始对这两万大军,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训练。 虽然训练很艰苦,但士兵们都坚持下来了,因为伙食是在太好,他们都不想因为偷懒被赶出军营。 贾琏从皇太极和唐通手中缴获了足足一百三十多万两白银,除开发了半年军饷用掉十五万两,还剩下近一百二十万两。 至于首级赏银,是贾琏垫付的,还是朝廷买单。 所以,贾琏就有了足够的钱财,来保证士兵们的伙食,除了让士兵们吃饱,还能两天吃一次肉食。 要知道,这是其他将领的家丁都不一定能享受的待遇,他们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待遇。 …… 四月二十五日,贾琏接到崇祯皇帝的圣旨。 圣旨上说,李自成五十万大军围攻军事重镇开封,命他率军前往河南,迎战李自成,解开封之围。 进行了两天准备之后,贾琏大手一挥“出发!” 望着经过这一个多月苦练的两万兵马,贾琏此时更是意气风发。 望着南方,贾琏自信满满“李自成,我来啦! 就在贾琏率领两万大军,南下开封之时,开封城外,农民军营寨相连,李自成的五十万大军,把开封城围的是水泄不通。 开封城头,看到这一幕的五省总督丁启睿,脸色并不好看。 他的身边,围着河南巡抚高名衡,布政使梁炳,开封知府吴士讲等一大批河南以及开封的官员,几乎河南所有的高层都集中在这里。 “督师,不必过于担忧,闯贼虽有五十万之众,但终究是贼寇,我开封城内粮草充足,士气高昂,不惧闯贼攻城。朝廷又下令召集各地兵马前来救援,用不了多久便会汇聚开封,将闯贼一举歼灭!” “是啊,我听闻此次前来的,还有那大败建奴,生擒奴酋洪太的贾琏,对付贼寇,易如反掌!” “有贾琏这等国之柱石,此战定能全歼流贼!” 第522章 逼福王和璐王捐钱,不然给你福禄宴! 第八章逼福王和璐王捐钱,不然给你福禄宴! 提到贾琏,丁启睿紧皱的眉头才松了一些。 贾琏的战绩,在大明官场,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战而封爵,简直是超出了他们想象。 “什么国之柱石,我看这贾琏不过是运气好,奴酋轻敌冒进,被他捡了个大便宜,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听到这唱反调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竟是侯方域。 在场众人,唯一不是官的便是这侯方域了,不过他的名气却非常大。 他和与冒襄、陈贞慧、方以智,合称明末“四公子”,组建复社,针砭时弊,抨击朝政,在江南为人所熟知。 不过他现在能出现在这,不是因为他的复社身份,而是他爹侯恂。 当初曹旺带着建奴旗号进京报捷,搞得全城百姓以为建奴入寇的时候,崇祯皇帝正考虑要不要把他爹侯恂放出来。 结果因为大捷的事情, 这事儿就被耽搁了, 不过后来崇祯想起这事儿,最终还是决定把侯恂放出来了。 左良玉, 毕竟只有侯恂治的住。 这一次前来救援开封的援军之中,就有侯恂带来的三万大军,其中两万京营,由武安侯郑之俊率领, 以及昌平, 密云等地的万余驻军。 所以,丁启睿虽然对侯方域的态度不满,但看在他爹,以及他爹带来的援军面子上, 还是懒的跟他计较。 “闯贼退啦, 闯贼退啦!” 此时,一个士兵大声喊道,众人目光马上又看向城外的闯贼, 果然发现这数十万贼寇,正向西南方向撤退。 “定然是这些闯贼得知家父就要到了,摄于家父的威名,不敢在此久留。我在就说过,只要家父一道,消灭闯贼指日可待!” 侯方域恬不知耻的将这个功劳,归结到他爹头上,众人一阵反感。 其实李自成只是放弃了对开封的包围, 来到了西南三十里的朱仙镇。 左良玉, 猛如虎,杨德政, 方国安等七部总兵, 近三十万大军,已经距离开封不足百里了。 李自成可不想腹背受敌, 先对付这些援救开封的兵马再说。 …… 黄河以北, 一支兵马正在准备攻打卫辉府城。 城外的营地内, 往来将士无不披坚执锐, 面色凶狠,有不少膀大腰圆壮汉。 当然, 也有一些英姿飒爽,一身戎装的女子, 那些壮汉却不敢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半点轻薄之意。 中军大帐内,一男一女正坐上首,形象气质与账外的那些兵丁截然不同。 男子名为李岩,杞县人,家世显赫,其父李精白一度担任鲁东巡抚,崇祯初年被魏忠贤逆案牵连,家道中落。 李岩虽然也考中了举人,但豫南连年灾荒, 李岩为救济百姓与杞县知县起了冲突,被陷害入狱。 而他身边, 则是一个穿着一袭紧身短袍的女子,女子容貌艳丽,身材凹凸紧致, 英姿飒爽,却让账内的有男兵都不敢直视。 这便是李自成军中着名女将--红娘子。 红娘子自小靠绳技,也就是类似于走钢丝的技艺为生, 结果被地方官员看中姿色,想要霸占她。 红娘子于是杀掉了这个官员,揭竿而起,拉出一支军队,诛杀贪官污吏,地主豪绅,焚毁官府,破狱放囚,打开粮仓,赈济饥民,深受贫苦百姓的拥护。 正是在攻打耿如杞县过程中,刚好救出了杞县大牢中的李岩,于是身为举人的李岩,也加入了农民起义的队伍。 李自成连战连捷,大败明军后,两人各自率领一支队伍,投奔到李自成麾下。 “晋西总兵贾琏已经到了白鹿山, 距离卫辉不足六十里,一日便可抵达,咱们还要继续进攻卫辉府吗?” 红娘子虽然行侠好义,但对于这种战略方面的能力,还是不如身为举人的李岩,所以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李岩思忖一番,开口道“闯王是让我们挡住从晋西方面来的援军,攻打卫辉也是为了更好的防御。只是没想到这个贾琏来的这么快,依我看只能放弃攻城了!” “你的意思,咱们先消灭这个贾琏,然后继续攻打卫辉?” 李岩摆了摆头“不,听闻这贾琏生擒了建奴鞑子的皇帝,一战消灭万余人,肯定是有些能力的。咱们做两手打算,先交手一番试探一下,若是贾琏确实厉害,咱们撤回黄豫南岸,若是徒有虚名,咱们直接灭了他!” “恩,这办法不错!” 听到李岩的想法,红娘子点了点头。 如果按照历史发展,李岩和红娘子并肩作战,日久生情,最后结为夫妻。 不过此时的红娘子,认识李岩的时间还不长,仅仅是有那么一丝情愫,或者说是对读书人的崇拜。 毕竟红娘子没读过什么书,大明又是以读书人最为尊贵,而且李岩还是个举人,放到后世,怎么着也是个硕士研究生的水平。 商定计划之后,红娘子的两万兵马开赴清水河岸边,同时将所有渡船全部拉回南岸,并且将营中五门佛郎机炮,全部布设在岸边。 而李岩的一万多兵马,则继续围困卫辉府城,不让他们干扰红娘子的作战。 …… 次日,贾琏抵达清水冀北岸。 望着闯军在南岸严阵以待,而且还有五门佛郎机炮,看样子是击败其他明军,缴获的火炮。 “张耀,该你表演了!” “将军,您就看好了,这一个多月的训练,我们没有白费!” 说着,便指挥炮营将士,架设火炮阵地,瞄准了南岸的闯军火炮。 “开炮!” 张耀亲自调整了每一门佛郎机炮的炮口后,才终于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这是炮营的首战,若不能打出炮营的气势,他可就丢脸了。 “轰轰轰……” 一阵密集的声音响起,十门佛郎机炮全部开火。 其实炮营现在有足足四十门佛郎机炮,包括塔山堡的六门,崇祯赏赐的二十门,以及他从兵部或者其他军镇,购买了十几门。 但贾琏不想提前暴露火力,所以只上了十门。 只见一发炮弹狠狠的砸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第一发就这么打到河里去了。 不过后续的几发炮弹,全部都过了河。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一发命中闯军火炮,倒是有三发命中了后方列阵的闯军步兵,造成了近十人的伤亡。 这年头的炮弹,还都是实心炮弹,和后世那种开花弹不可同日而语,准头和威力更是没得比。 但即使如此,被这种实心铁球命中,也是非死即伤。 第一发命中的炮弹,就直接击中了一个闯军的胸口,然后透体而出,又杀伤了后面三人。 红娘子见此情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明军何时能打的如此精准?” 在他的印象中,这差不多一里的距离,明军开炮十次,能命中一次就算不错了。 可这居然一轮就命中了三发炮弹,她这边伤亡近十人,让他有些微微吃惊。 要是贾琏知道他的想法,定会怼她一句“我拿银子喂出来的炮兵,要是连这点水平都没有了,岂不是白费钱了!” 红娘子下令“传令,开炮还击!” 虽然自己这边炮兵水平不如明军,火炮数量也只有对面一半,但总不能输了气势。 于是,两边加起来十五门佛郎机炮,隔着一里宽的清水河,展开了一场小规模炮战。 双方的炮弹你来我往,整个清水河上空都笼罩着一片轰鸣声。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过后,红娘子下令后撤一里,脱离明军的火炮射程。 不撤不行了,这么一会功夫,五门佛郎机炮被击毁两门,炮兵死伤大半,对面的火炮却都完好无损,炮兵只有几个伤亡。 本以为明军没了船,自己这边又推到火炮射程外,明军应该拿自己没什么办法,不成想,清水河的上游,居然出现了一批船只。 这些船是贾琏提前准备好的,他就知道闯军会把船只收走,所以路过位于清水河上游的陵川时,从当地渔民和商人手中,租借了一批船只,安排一部分士兵顺流而下。 这个时候,他们也顺利抵达了。 有了船,贾琏直接下令渡河。 同时,将十门佛郎机也都搬上了船,防止闯军半渡而击。 很快,两千步兵和一千火铳兵,在火炮的掩护下,成功登陆南岸。 而这些船只,很快又返回西岸,接后续兵马过河。 红娘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可是半渡而击的机会,一万兵马迅速压进。 在刘成的指挥下,一千手持鸟铳的士兵被安置到两翼央,两千步兵位于中央。 他的任务是在南岸站稳脚跟,等待后续兵马过河。 “弟兄们,冲啊,杀一个官兵,得战马,杀一个军官,赏盔甲!” 随着红娘子的大喊,上万闯军犹如洪水般杀向岸边。 “开火!” 军阵之中,刘成冷冷的下令。 军阵的两翼,各五百鸟铳兵,纷纷扣动手中扳机。 被点燃的火绳随火绳夹落下,点燃引药锅中的引药,进而引燃枪膛内的火药,快速燃烧的火药,将弹丸退出枪口,激射而出。 随着一阵密集的响声,上千发弹丸射向闯军,立时便有两三百人扑倒下去。 闯军没有后退,继续向前,他们知道鸟铳装填速度慢,打一发要很长时间。 但刘成麾下的鸟铳营,也跟炮营一样在,和一个多月来勤奋苦练,装填速速比之其他明军,快了接近一倍。 紧接着,又是一片枪声响起,中间最为密集的闯军成片倒下。 不过相比闯军的总数,这一轮干掉两三百人,还真没多少。 但是,火铳兵可以源源不断的射击,而闯军只要不贴近他们,便会源源不断的承受伤亡。 中央的闯军,很快和步兵接战。 这些步兵,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数,都是五人一组,将手中的长矛捅刺出去,然后收回,继续捅刺下一个目标。 哪怕有那种极为强悍的闯军士兵,一次面对五支长矛,哪怕挡掉两三支,还是会被剩下的刺中。 中央位置,闯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至于为什么没有晋西镇步兵的惨叫,因为他们都佩戴有盔甲,闯军的武器大多都难以破开甲胄。 双方的激战虽然惨烈,但伤亡基本都在闯军一方,明军的伤亡并不算多。 红娘子也知道这些明军不好对付,单靠自己恐怕难以应付,急忙传令给李岩,让他率军前来帮忙。 得到红娘子的求援消息,李岩没有片刻停留,留下三千兵马继续虚张声势,组织卫辉城内明军出城,便带着一万三千余主力,前来协助红娘子。 有了李岩的加入,三千明军渐渐有了只撑不住的迹象,毕竟对方的兵力差不多是自己的十倍。 此时,望着两百多条船纷纷靠岸,刘成也松了一口气,沉着的下令“中央阵列让出位置!” 望着久久攻不破的明军战阵,居然自己让出一个缺口,闯军士兵们争先恐后向缺口涌去。 然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确实十个黑洞洞的炮口。 这些就是刚才掩护步兵登陆的十门佛郎机炮,被张耀悄悄的搬运上岸,安排在阵列后面,闯军根本不知道。 这事张耀临时起意,跟闯军玩的阴招。 “开火!” 望着数十步外密密麻麻的闯军,张耀冷笑一声,下令道。 “轰轰轰……” 这一次,佛郎机炮口喷出来的,不再是三四斤重的大铁球,而是半两重的弹丸,足足一百多发。 可以说,这十门佛郎机炮,此时成为了十门超大型的散弹枪。 这年头火炮的炮弹,其实一共有四种,实心弹,开花弹,散弹,链弹。 开花弹就是会爆炸的,但性能不稳定,三分之一都不会爆炸,而且威力也不大。 链弹是用来海战的,用于撕烂敌人的船帆,使其失去动力。 实心弹打得远,一般能打到两里,而散弹则只能打一百来步,但是对步兵的杀伤力非常恐怖。 硝烟过后,准备顺着缺口冲进来的闯军,立时倒下了五六百人,剩余的人都被吓得愣住了。 “开火!” 趁着闯军还没反应过来,张耀再度下令,第二轮炮击开始。 又是数百人倒下,一些被吓破胆的闯军,开始不管不顾的向后退,但后方还不清楚前方什么情况,所有人都挤作一团。 “开火!” “轰轰轰……” 三轮炮击过后,闯军倒下了差不多两千人。 炮兵们也停了下来,将火炮搬运到两侧,为正在登陆的骑兵让开道路、 随着迷漫的硝烟散尽,出现在闯军前方的,赫然是两千披坚执锐,严阵以待的重甲骑兵,当头的正是贾琏。 望着被炮兵,火铳兵,步兵轮番蹂躏的闯军,此刻阵型已经完全散乱了,贾琏大喝一声“全体冲锋!” 而后,挥舞着青龙偃月刀,一马当先的冲向闯军战阵。 “撤退,快撤退!” 看见明军骑兵出现的那一刻,无论是李岩还是红娘子,都知道这一战他们已经彻底失败了。 这支明军,远比其他明军要强大。 不过这个时候,闯军想撤就不是这么容易撤出来的。 以贾琏为箭头,两千骑兵组成一道锋矢阵,直接横推过去,沿途被斩杀,被撞飞,被践踏的闯军不计其数。 此时,所有的闯军都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逃命,拼命的向南逃跑。 骑兵后面,一支在挨打的步兵和火铳兵们,也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展开追击。 一时间,漫山遍野都是鬼哭狼嚎,疯狂逃窜的闯军士兵,后面则是犹如豺狼一般,穷追不舍晋西镇将士。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船只的运载能力实在有限,一次也就只能运载三千多人过河,等到第三批兵马过河的时候,闯军溃兵已经逃出去四五里了。 他们肯定是追不上了,只能留下来打扫战场,搜索那些躲藏起来的残敌。 不过即使如此,这一战下来,还是斩杀六千闯军,俘虏近万人,虽然算不上完美的歼灭战,但对于首次与闯军交战的晋西镇来说,是一个不错的开门红。 在贾琏忙着指挥打扫战场的时候,一个传令兵前来禀报“伯爷,卫辉知府派人送来请帖。说是我军大捷,他已在城中摆下庆功宴,邀请您去赴宴,还有福王和潞王两位王爷也会前往!” “福王和潞王在卫辉,那这一趟咱们必须要去啊!” 其实现在时间还早,以晋西镇现在的实力,贾琏完全可以让他们继续追杀,天黑之前,至少还能再俘虏斩杀五六千人。 但当听说城内有两个王爷,贾琏肯定是要去赴宴的。 不为别的,只为银子。 他要从这两个王爷身上,扣点银子出来,大明的王爷,一个个可都是大富翁。 朱元璋建立大明后,就分封二十多个儿子到各地做藩王,给予一定的军权,尤其是九大塞王,在前期对抗草原的过程中起了重大作用。 比如朱棣,就曾在当燕王的时候,三次出塞与草原阿鲁台部大战。 不过朱允炆上台后,担心藩王权力太大,就开始削藩,但没掌握好力度,直接把朱棣削的造反了,然后就是靖难之役,朱棣登基。 但朱棣也担心有其他藩王效仿他自己,继续推行削藩之策,不过不再像朱允炆那般。 一点一点的剥夺藩王的军权,然后给予经济上的补偿,经过他和孙子朱瞻基两代持续的削藩,绝大部分的藩王兵权都被剥夺,期间也没闹出什么乱子。 不过,大明的藩王虽然没了军权,但一个个都富得流油,把大明朝都给吃空了。 为了养着这些藩王,大明朝廷每年要拿出一半财政收入,他们就是大明的蛀虫。 这一次,贾琏就是冲着打秋风去的。 卫辉府城,距离贾琏与闯军交战的战场不远,只有七八里,刚才的战况在城头都可以隐约看见。 卫辉知府周一炳此前急的是焦头烂额,闯军近四万人,而城内守军不足三千,根本守不了多久。 而普通老百姓,破城之后顶多是损失些钱财,他可是要被反贼杀掉的,而要是逃跑,朝廷也会砍了他的脑袋。 丢城失地,是地方官的第一大罪,直接砍脑袋。 还好贾琏赶到,帮他渡过一截,而且现在是乱世,贾琏这等手握强兵的将领,怎么也要好好结交一番。 见到贾琏率军前来,周一炳连忙行礼“下官卫辉知府周一炳,拜见平清伯!” “周知府免礼,前面带路!” 周一炳态度恭顺的说道“请随下官前来!” “入城!” 贾琏大喝一声,步兵一营的四千人,迈着整齐的步伐,排着队列入城。 此时卫辉城,不单单有府城的人口,还有大量其他州县逃难前来的人口,加起来有四五十万。 听说晋西镇的兵马击败闯贼,他们都赶来看热闹了。 看到步兵们手中的长枪,在日光下寒光闪烁,甚至有一些还在滴血,让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 “我大明有此等强军,何愁不灭闯贼啊!” “早就听闻平清伯用兵如神,今日观之,果然名不虚传啊!” “快看,骑兵来了!” “如此威武的骑兵,怕是连鞑子的骑兵也自愧不如!” “那当然,若是没有此等强悍骑兵,平清伯如何能够击败鞑子,生擒奴酋?” “这前有长矛阵,后有火铳,又有火炮支援,骑兵环伺在册,纵使有十万贼寇,也难破此阵啊!” 望着这晋西镇兵马威武的军容,再对比一下自己见过的其他明军,一些围观的人就开始对比起来了。 “我见过京营的兵,他们的衣甲虽然华丽,但军容完全不及晋西镇!” “这大明的兵,若是都有平清伯这般厉害,岂能让鞑子和流寇肆虐这么多年?” “是啊,跟平清伯的晋西镇一比,咱们豫南的官兵就跟叫花子一样!” 听到这话,一旁的卫辉参将干脆扭过头去,假装没听见。 卫辉府属于豫南,他这个卫辉参将的兵就是豫南兵,这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对着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若是此前有人敢这么说,他定会让说着话人的吃不了兜着走。 可现在跟贾琏的晋西镇一比,他的病可不就是叫花子嘛,他还没法反驳。 看到这数十万的围观百姓群情激昂,贾琏中气十足的喊道“明军威武!大明万胜!” “明军威武!大明万胜!” “明军威武!大明万胜!” 将士们也发出怒吼,齐声大吼,响彻云霄。 巨大的声浪穿透人群,让人激动的为之颤抖。 紧接着,无数为躲避闯军,进入卫辉城避难的百姓,也跟着呐喊起来。 看到如此强大的明军,他们知道自己的家园有救了。 而卫辉府的官员和士绅们,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呐喊,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在这阵阵声浪之中,贾琏来随周一炳来到知府衙门,宴席早已备好,就等他这个主角登场了。 进入县衙后,首先看到的便是两个身穿明黄色蟒袍的大胖子,真的是肥的跟猪一样。 一个差不多二百五十斤,另一个看着怕是得有三百斤,和贾琏的猜想差不多。 不难猜测,那个年轻点的胖子,便是崇祯皇帝的堂弟,崇祯二叔朱常洵的儿子,后来南明政权的弘光皇帝--福王朱由崧了。 而年长一些的胖子,就是崇祯皇帝的三叔--潞王朱常芳。 虽然很瞧不起他们这些饭桶,但依照礼制,贾琏向两个大胖子行礼道“末将晋西总兵,平清伯贾琏,参见二位王爷!” 朱常芳则高高在上,一脸冷淡的说道“平清伯免礼!” “今日贾某率军入城,多有叨扰,希望二位王爷还有卫辉的父老乡亲,多多包涵!” 知府周一炳则一脸谄媚的说道“哪里哪里,贾将军乃是我大明国之柱石,今日又大破闯贼,卫辉的百姓再也不担心被贼寇祸害了!” “诸位有所不知道,今日看到我晋西镇军容严整,盔甲精良,其实这都是贾某砸锅卖铁,费心费力才拼凑出来的。” 见自己都哭穷了,福王和潞王这两个勤王不为所动,贾琏便只能上杀招了。 于是缓缓开口道“早就听闻福王殿下极为富态,今日一见,竟消瘦了不少,想必是福恭王的死让殿下伤心不已!这真是我等臣子罪过,竟没能保护好福恭王殿下,让他被闯贼给谋害了!” 说着,贾琏还一脸悲伤的表情,装的好像很内疚一般。 此言一出,朱常芳和朱由崧脸色顿时就难看了。 贾琏这个时候提起老福王,说白了就是警告他们,别再跟老福王一样抠门,想想老福王的下场。 这老福王是怎么死的,这两个王爷再清楚不过了。 崇祯十三年底,再度出山的李自成拉起十万大军,围攻洛阳。 而洛阳正是福王的翻地,当地官员请求福王拿出粮饷犒劳士兵,让士兵们努力守城。 结果坐拥良田千万亩,家财千万两的福王朱常洵一毛不拔,守城明军又欠饷多日,于是打开城门投了李自成。 老福王朱常洵被李自成抓住,也被他那四百斤的体重给惊到了。 于是派人专门做了一口巨大的锅,将朱常洵和几十只鹿一起放进锅里,炖了一大锅汤,称之为‘福禄宴’。 当时身为福王世子的朱由崧侥幸带着部分家财逃了出来,一路逃过黄河,来到这卫辉府城暂避。由于洛阳一直在李自成手里,朱由崧也一直在卫辉住到了现在。 一旁的周一炳看到这幅情景,也开口问道:“平清伯,不知陛下的旨意,可是要您驻扎卫辉,保护二位王爷,免遭闯贼毒手?” 第523章 迎战李自成,杀闯贼! 第九章迎战李自成,杀闯贼! 此言一出,贾琏不由得对周一炳高看一眼,这家伙是个人才啊。 于是贾琏不紧不慢的说道“不,陛下命我率军解围开封,全歼闯贼!贾某不日就将启程,南渡黄河,与闯贼决战!” 一听到贾琏要走,朱常洵和朱由崧就慌了。 这贾琏一走,闯贼随时可以回来,单单依靠卫辉这些残兵弱将,想要挡住闯贼,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们可不想跟朱由崧他爹一样,被李自成抓起来,下锅炖成一锅汤。 所以,虽然知道贾琏是在要钱,但这钱不得不给啊。 还是潞王朱常芳先开口“流寇为祸我大明,人人得而诛之,本王也欲亲自披甲上阵,消灭这些流寇。奈何气虚体胖,不能上阵作战,今日看到平清伯麾下有如此强军,本王深感欣慰。本王愿拿出白银二十万两,粮草五万石,襄助平清伯, 早日荡平流寇, 也算了了本王一个心愿!” 一想到他那二哥,也就是老福王朱常洵的惨烈死法, 他就不寒而栗。 人死了,钱有什么用,破财消灾也没什么不好。 “潞王高义,贾某替晋西镇将士, 拜谢潞王殿下!”贾琏赞叹道, 然后看了曹旺一眼。 然后曹旺很识眼色的大喊一声“潞王殿下心系大明,为晋西镇捐助白银二十万两,粮草十万石!” 听到这么说,福王朱由崧也不得不表态了“王叔如此为国为民, 本王也原因捐助白银三十万两, 以表心意!” 曹旺又是一声大喊“福王殿下捐助白银三十万两,为福王殿下贺!” “在下何大狗愿捐出两成家产,帮助平清伯剿灭闯贼, 还卫辉一片安宁!” “我李大猫愿捐白银一万五千两,助我大明军队,荡平流寇!” “在下孙二蛋,愿捐助两万两白银,主平清伯平定流寇!” …… 望着两位王爷都表态了,一同赴宴的当地士绅,也纷纷表态,愿意捐资助饷, 帮助消灭闯贼。 看着他们纷纷抢着送钱, 贾琏心底乐开了花。 一时间,贾琏真可谓收钱收到手软。 就这么一会功夫, 他就收到了足足一百二十多万两白银, 十三万石的粮草。 要知道,当初塔山堡一战, 从皇太极军中也不过只缴获了八十万两白银。 这一个小小的卫辉府, 居然就能搜刮到这么多钱粮。 而且福王朱由崧, 大半家产都被李自成占去了, 还能拿出三十万两。 看他的样子算有些心疼,但也愿意拿出来买平安, 这三十万两对他来说应该不多,估计朱由崧的家产, 得有二三百万两把。 那洛阳被攻陷之前,他们的家产岂不是要上千万? 看来大明朝一点都不穷,只不过钱都被这些大明搞得藩王,士绅,官员们搜刮去了,老百姓没钱,崇祯这个皇帝也没钱。 而贾琏收了钱,心情大好,笑呵呵的说道“二位王爷, 诸位父老乡亲的捐助,贾某感激不尽。但圣命难为, 陛下命贾某解开封之围,贾某不日就将启程!” 听到贾琏收了钱不办事儿,朱常芳和朱由崧顿时就急了“贾将军, 这,你……” “二位王爷不用担心,贾某虽会亲率主力为开封解围, 但也会留下五千兵马,镇守卫辉,保卫辉百姓平安!” 听到贾琏这么一说,众人的心都踏实了不少。 虽然只有五千兵马,但清水河岸边那一战他们是知道的,参战的晋西镇兵马不过两千步兵,一千火铳兵,两千骑兵,便能轻易击败三四万人的闯贼。 这卫辉有城墙防护,本来还有些驻军,有了五千晋西镇兵马坐镇, 纵使十万闯贼来攻, 也可安然无恙。 次日一早,贾琏继续率军南下。 在卫辉府城,他留下了三千步兵,一千鸟铳兵,还有一千骑兵, 由孙瑞负责统领。 其实他本就是这么打算的,这卫辉往北就是晋西,关系到他的退路问题。 虽然贾琏有信心击败李自成,但其他的将领可没有,万一后路不稳,其他各部明军大乱,他的晋西镇难免也会受到影响。 五千兵马,配合当地驻军,以城池为依托,挡住李自成十万大军不是什么问题。 此外,伤员还可以就近送到卫辉救治,粮草辎重也可以存储到这里,把这里当做后勤基地。 卫辉以南,黄河以北,还有很多城池在闯军手中,比如胙城,阳武,原武,延津等。 不过这些城池,根本挡不住晋西镇兵马的脚步。 贾琏兵分两部,一路由曹旺率领,沿着新乡,原武,阳武一线进攻,而他自己则率领主力,进攻胙城,延津,封丘。 约定会师于陈桥镇,也就是赵光胤发动‘陈桥之变’的那个陈桥,从陈桥镇度过黄河再往西南三十里,便是被李自成五十万大军围困的开封了。 李岩和红娘子两部的大败,让驻守这些地方的闯军心生畏惧,根本生不起拼死抵抗的勇气,甚至有些地方在贾琏到来之前,便主动撤走了。 限制贾琏的,只有行军速度。 即使如此,仅仅两天时间,便横扫了这一大片区域,收复城池十余座,成功会师陈桥镇。 从清水河畔的首战开始,到拿下陈桥镇渡口的最后一战,这一系列的战斗下来,贾琏消灭闯军一万两千人,俘虏两万六千人,歼敌近四万,自身的伤亡,却只有六百多人,足以称得上是一场大胜仗。 晚上,曹旺和张耀等人前来询问“伯爷,咱们合适渡河?” “不急,将士们这两日来接连鏖战,又一路奔波行进百余里,都累得不清,先在这陈桥镇驻扎下来,搞清楚开封城外的情况,再决定何时行动。” “伯爷是担心,那李自成会在黄豫南岸集中主力,给咱们来个半渡而击?” “李自成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左良玉!” 贾琏此时的心态就像玩撸啊撸一样,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李自成虽然强大,贾琏却一点都不怕他,倒是左良玉这个着名的逃跑将军,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卖队友倒是没什么,怕就怕他真的开打了,临阵脱逃,防线出现漏洞不说,还会导致溃兵冲击己方阵线。 左良玉麾下十几万兵马,真要溃散了,自己这一万五千人真不一定挡得住溃兵,毕竟溃兵都是被恐惧吓到,凭借求生本能行动的。 贾琏担忧很快就得到了印证,第二天一早,一份紧急情报被急匆匆的送到他手里。 看完之后,贾琏不由得怒骂一举“左良玉此贼,当诛九族!” 一旁的曹旺等人有些不解,贾琏将情报丢给他们,看过之后,众人也都破口大骂。 情报上赫然写着:昨夜子时,左良玉部兵马抢夺友军战马逃跑,军营打乱,闯军趁势进攻,救援开封大军猝不及防,被闯军大败。 事情发生在看昨晚,也就四五个小时,具体的损失统计还没出来。 但贾琏估计,这次损失不在少数,虽不至于全军覆没,但至少有十万人被俘被杀,甚至可能高达二十万。 这次为了对付李自成,加上鞑子暂时不构成威胁,朝廷几乎集中了全部的精锐,先期抵达的就有三十万大军。 如果在加上贾琏的两万兵马,还没赶到保定总督杨文岳的三万人,侯恂带来的三万人,以及开成封城内的四五万驻军,足足四十多万大军,并不比李自成少多少。 可现在,左良玉临阵脱逃,直接导致先期集结的三十万大军溃败。 原本历史上的朱仙镇之战,就是因为左良玉临阵脱逃导致的,现在有自己这个变数的加入,收拾掉了黄河以北的闯军,歼敌四五万,怎么说也是一场大胜仗。 本以为能给开封周围的明军打气,不说一鼓作气歼灭李自成,好歹别自乱阵脚,保持现状。 “伯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准备渡河!” “可现在刚刚大败,李自成势头正盛,咱们是不是要避其锋芒?” 贾琏摆了摆手,沉静的说道“不能再等了,现在李自成正忙着扩大战果,若是让他再收编一部分明军,实力只会更加壮大,咱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我明白了,这就去准备!” 午时,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渡河作战开始。 上一次渡河作战,因为船只运力有限,一次只能运载两三千人,导致未能及时运送足够兵力渡河,近四万闯军跑掉了两万多。 这一次,为了避免出现同样的情况,贾琏再度从周边各县,额外搜罗了近两百条船,运输能力增加一倍,一次可运送五六千兵马。 随着佛郎机炮开始怒吼,第一批登陆部队乘船起航,战斗正式开始。 …… 朱仙镇。 李自成的营帐之中,大将云集。 从昨晚子时开始的大战,到现在已经基本宣告结束。 大规模的战斗没有了,只有一些小规模的战斗,剩下的便是追歼战了。 这一次来的明军,包括七大总兵,以及五省总督丁启睿的督标营,而丁启睿又是个能力平平的将领,根本没法统一指挥这些将领。 昨晚的大战一开始,明军各部便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没办法统一调度指挥。 战斗开始后小半个时辰,固原总兵郑家栋便学了左良玉,也不管坚守南面的营盘,直接率军向从南方向逃跑,他想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 原本可以支撑到天亮的大营,南侧直接出现了巨大缺口,让原本至少可以支撑到天亮的大营,不到一个时辰便被攻破。 随后便是各路总兵,以及丁启睿这个总督,带着麾下兵马逃跑,哪里没人往哪里逃,哪还顾得了开封城的安危。 “这个狗娘养的左良玉,真是跑的比兔子还快,老子怎么都追不上,愣是让他给跑了!” 作为李自成最嫡系的大将,刘宗敏不误可惜的说道。 “看来这左良玉真是被咱们打怕了,这还没正是开打,他就吓得跟条狗一样!” 账内的气氛很是欢快,打了大胜仗,一次击败三十万明军,换谁都会高兴地合不拢嘴。 李自成自信满满的说道“现在来为开封解围的三十万明军已经大败,剩下的就是继续追歼残敌,扩大战果了。这开封城内只有区区四五万明军,攻破开封指日可待!” 此言一出,场面那是更加热烈。 其实,这一次已经是闯军第三次进攻开封了。 前两次攻打开封,明军前来救援,李自成实力还不足,只能撤到其他地方,跟明军周旋,最后将其击败。 这一次,他实力足够,直接选在在开封旁边跟明军死磕,并且顺利击败三十万大军。 而李自成之所以要死磕开封,就是因为这座城池人口众多,财帛丰厚,这两样是扩充实力最需要的,李自成甚至已经做起了皇帝梦。 就在场面最热闹,大家都盘算着打进开封,能捞到多少好处的时候,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闯王,大事不好啦,明军打过来了!” 听到这话,账内气氛顿时一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传令兵身上。 这大好的氛围,被这么一句话搞得顿时都没有。 李自成虽然有些愤怒,但禀报军情是传来的责任,他也不好发脾气,冷冷的问道“慌什么?是哪里的明军啊?” “是黄河对岸的明军,应该是晋西镇的兵马!” 刘宗敏大大咧咧的喊道“区区两万明军,不过利用李岩和红娘子轻敌,小胜一场,现在居然敢渡过黄河,我看他们是获得不耐烦了!闯王,让俺去,俺只需要一万兵马,便能灭了这支明军!” 没想到他的话刚结束,又有传令兵前来,急匆匆的朝着李过喊道“将军,不好了,咱们在陶店镇的兵马快顶不住了,官军的火炮和火铳太厉害了!” 李过面色也有些难看,守卫陶店镇渡口的,正是他‘一只虎’的兵马。 此时李自成也冷静下来了,李过是他的亲侄儿,这个侄儿也很争气,屡立战功。 虽然派去守卫陶店镇的兵马只有五千,都都是精兵强将,其中还配备了五门佛郎机炮,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轻松压制想要渡河的敌军。 不成想,这么快就支撑不住了,看来这支晋西镇的兵马,确实有点水平。 这时,罗汝才先发话了“李老弟,这明军来势汹汹,又小胜一场,若是不将其快速歼灭,恐怕只会越发嚣张,不若就让我派一支兵马去把这些明军灭了,咱们接着商议攻打开封的事情!” 与李过,高一功,刘宗敏等李自成的部将不同,绰号‘曹操’的罗汝才,是与李自成平起平坐的。 这五十万大军,实际上只有三十万直属于李自成,剩下的二十万,都是罗汝才,他们之间是盟友关系,而非上下级。 去年这个时候,罗汝才还在四川与湖广之间的山区,和张献忠一起钻山沟。 但后来俩人闹了矛盾,罗汝才一气之下,便跑到豫南来,跟李自成联合起来了。 张献忠则跑到湖广东部的大别山,跟革左五营抱团去了。 除开最开始的洛阳之战外,后续的项城,襄城,汝宁等数次大战,罗汝才都出力甚多,也拿到了不少好处。 以前双方都面对明军的强大压力,只能抱团取暖,免得重蹈其他队伍的覆辙。 毕竟在崇祯八年的时候,农民军还有三十六营,而现在呢,只剩下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以及革左五营,这区区八支队伍了。 甚至严格来说只有四支,革左五营加起来,实力都不及其他任何三家中任何一家大。 李自成和罗汝才联合后,几次与明军大战都以胜利结束,现在再度击败三十万明军,他们的处境不再像以前那么艰难了。 现在虽然还是处于联营状态,但外部压力骤减,双方都不想继续平起平坐,想把对方想压下去。 李自成自然知道罗汝才想什么,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罗大哥,这一战就不劳烦你动手了,我李自成在这支明军手上吃了亏,若是不找回场子,岂不让人笑话!” 然后对着麾下诸将问道“你们谁愿意去消灭这支明军?” 一众将领纷纷请战,都希望能得到这个出战的机会,毕竟他们之间也是竞争关系,这么好的出人头地的机会,岂能放过。 最终,经过一番抉择,李自成选择了袁宗第。 袁宗第,跟一代闯王高迎祥一样,是个马贩子。 崇祯三年就加入李自成的老八队,是李自成的绝对嫡系,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值得信任。 得到李自成的命令后,袁宗第杀气腾腾的出了营帐,带上五万兵马,直扑陶店镇而去。 当袁宗第带着五万兵马来到陶店镇时,贾琏已经率军占领了陶店镇的渡口。 驻守这里的五千闯军,被杀被俘三千多,其余的全部逃走了。 而贾琏麾下的一万五千人,也已经全部渡过黄河。 看到闯军五万人前来阻击,贾琏有些不屑的说道“这李自成吃了亏还不涨见识,清水河一战击败他四万大军,他这次居然只派了五万人,这么看不起我们!” “伯爷,这次要不要我的炮营火力全开,狠狠的炸他们?” “用不着,闯贼才来了五万人,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 对于这五万闯军,贾琏压根没放在眼里。 虽然现在的闯军,已经渐渐脱离了流寇的性质,朝着正规军的方向转变,但这个过程还没结束。 至少,闯军现在还没有形成标准建制,依旧是李自成管辖几个大头目,大头目下面几个小头目。 作战的时候也是老弱充当炮灰,消耗对方的火药和弓箭,以及体力,然后青壮押后,一波冲锋击溃敌军。 这一招,对贾琏来说根本不管用。 在贾琏的布置下,两千鸟铳兵排成三排,前方布置三排手持长矛的步兵,防备敌军骑兵冲锋,又有一千步兵护卫在侧翼。 十门佛郎机火炮被分散在鸟铳兵之间,提供火力支援。 至于那三千米尼枪兵,还有骑兵营,贾琏根本没打算用上。 无论是尼米抢营还是重甲骑兵,对付区区五万闯贼,太过大材小用。 望着明军只出战七八千人,骑兵甚至在后方优哉游哉的看戏,那些看起来极为精锐的火铳兵也都在大吃大喝,全然没把他这个闯军大将放在眼里,袁宗第顿时就怒了。 “牛塔,你率领一万人先冲第一阵!” “马林,你率一万青壮冲第二阵!” “其余所有兵马备战,听我号令,随时发动攻击!” “此战,把这些明军都给我赶下黄河!” 袁宗第也懒得管那么多了,直接以绝对优势的兵力,碾压这支明军。 望着闯军居然不一股压进,而是分成波次冲锋,贾琏差点笑出了声。 若是五万闯军一股脑的压上来,鸟铳兵们压力有些大,可这一波接着一波,那就是一场屠杀了。 用游戏术语说,这就是一波接着一波送人头。 “各哨自由开火!” 望着第一波冲上来的全是老弱,刘成没有丝毫的怜悯,果断下令开火,既然从贼了,就要有被杀死的觉悟。 刘成干脆把管辖权下方给各个把总,一个把总管一哨,也就是二百五十人,完全可以做到如臂指使。 “砰砰砰……” “轰轰轰……” 随着鸟铳和佛郎机开火的声音接连响起,奔跑中的闯军开始不断有人倒下。 鸟铳的装填速度很慢,一般明军装填一次要一分半,即使刘成麾下的鸟铳兵们已经十分熟练,但一次装填射击下来还是要四十秒。 为了弥补射速上的短板,不至于出现火力断层,鸟铳兵排成三排,轮换射击。 第一排射击完毕,退到最后一排装填火药和弹丸,第二排上前开火,然后后退,第三排上前,循环往复,火力持续不断。 如此一来,在这些闯军士兵看来,激射而来的子弹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们放佛置身于枪林弹雨之中。 这一幕,看的袁宗第这个闯军大将也惊掉了下巴,这两千火铳兵,愣是打出了五六千人的火力。 闯军虽然自己不能制造鸟铳,但与明军数次大战下来,无论是鸟铳还是火炮,都缴获了不少了,对这些武器的性能都很熟悉。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第一阵的闯军老弱就倒下了近三千人,甚至还没靠近到火铳兵三十步以内,便被密集的火力吓跑了,四散而逃。 “这群废物,就是这么不中用!” 望着第一阵这么快就溃败,袁宗第破口大骂,不过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起多大作用,还得靠第二阵的兵马。 随着第一阵老弱溃散下去,第二阵的青壮再度迎来了密集的火力,三排火铳兵轮番开火,架在其间的十门佛郎机炮,也以极高的效率开火。 百步开完上实心炮弹,一发炮弹下去就是一条血胡同,少则数人,多则十几人的战果。 近距离直接换上散弹,一炮下去,一百多发半两种的小铁球,直接扫倒一大片。 这一次,闯军在付出三千多人伤亡的代价后,终于靠了上来。 但三排身披精良铠甲,手持长矛的步兵,成为了他们无法逾越的障碍。 步兵们依旧是五人一组,将长矛捅出,然后收回,继续捅下一个。 效率非常之高,一分钟下来,一个五人的步兵小队,轻松捅杀七八人,而五个火铳兵,这么短的时间顶多发出六七发子弹,而且还不能保证每一发都命中了。 这些闯军已经胆寒了,他们也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试图砍断对方的长矛,但都无济于事。 闯军的长矛,都是木质的矛杆,铁质矛头,因为闯军物资并不丰富,这样一来可以节省很多钢铁,但矛杆可以被砍断。 但贾琏可不缺钱,所有的长矛,从头到尾都是钢制,根本不是大刀片子能砍断的。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这一万闯军,便在步兵和火铳兵的联合绞杀下,损失过半,轰然溃散。 “进攻!” 接连击溃两拨闯军,贾琏直接下令转守为攻。 现在闯军可战之兵只有三万,那些溃逃的兵马非但不能再用,还会冲击他们自己的战阵,根本不给他们收拢溃兵的机会。 “列阵,列阵!” 望着明军居然开始进攻,而且是跟在溃兵屁股后面杀过来,袁宗第也慌了。 他本打算在冲一阵,然后以骑兵冲击,击溃明军,却没想到他们失败的这么快。 然而为时已晚,数千溃兵,在步兵和火铳兵的驱赶下,疯狂的向友军战阵冲击。 他们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了,只知道跑回己方战阵,就有活路,全然不顾完整的阵型会被冲散。 而闯军之中,有缺乏足够的远程攻击手段,不能阻挡这些溃兵。 等冲到面前,再用冷兵器阻挡已经来不及了,算会有一些溃兵恢复理智,不去撞上己方的刀剑,但后面的溃兵会推动他们装上去。 一时间,整个前阵乱成一团。 第528章 李自成,死了??? 第十四章李自成,死了??? “千真万确,贾将军也不是单纯的赈灾,而是以工代赈,用这些灾民加固城池,修缮码头,不但管饭,还给工钱!甚至还组织人手建造房屋,供那些逃入开封的灾民居住!一些女子,也能帮着浣洗衣物,为将士们做饭找到活路!” 孙香莲说着,脸上浮现出了对贾琏崇拜的神情。 望着红娘子已经动容,孙香莲再接再厉“红姐,你还担心什么呢,这些都是这十多天来,我和姐妹们亲眼所言,还能有假不成?” “那贾将军可有说了,若是我率军投奔,他如何安置?” “贾将军说了,到时候营中男兵编入其他队伍,以后还会招募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和我们这些女兵一起组成巾帼营,由您统帅!” 一阵沉思过后,红娘子昂起头颅,眼中透露出一丝精光“告诉贾将军, 我红娘子愿意率军反正, 归顺晋西镇!” 对于红娘子来说,以前是没得选, 闯军烂,官军更烂,只能先投靠闯军罢了。 但现在出现了一个远比闯军和官军好得多的贾琏,闯军又在走下坡路, 红娘子的反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随着红娘子宣布倒戈, 打开了尉氏的城门,早已等候多时的何龙,率领一万晋西镇兵马迅速入城。 红娘子统领的一万兵马,除了两千多绝对忠于她的女兵外, 其余的数千闯军中, 有一多半都是墙头草,只要管饭,跟着谁都一样。 但还是有两千多李自成的死忠, 也是李自成为了保证自己对队伍的绝对掌控,故意安排的。 得知红娘子打开城门,要投敌,这两千多人顿时组织起来,想要抢回城池的控制权。 不过,他们的抵抗终究是无用的。 在一万晋西镇兵马面前,这两千多死忠的抵抗,不过是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浪花, 便归于平静。 当然, 还是有少量死忠逃脱,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李自成。 “好你个红娘子, 居然敢背叛我!”得知红娘子倒戈, 李自成气的一口鲜血喷出。 从开战到现在,除了最开始击溃京营两万兵马, 之后正面进攻晋西镇主力, 损失惨重不说, 还基本没有什么进展。 粗略估算, 闯军的伤亡已经超过五万人,但战线却一直推不上出去。 晋西镇的火炮和火铳一直在轰鸣, 仿佛永不停歇一般,而他们给晋西镇造成伤亡, 怕是连五百人都没有。 如此艰难的战局之下,红娘子倒戈,后路被断,李自成不气的吐血才怪。 现在的闯军,已经处于四面合围的状态了,正面是晋西镇的主力,东西两侧是七万明军,背后的尉氏城被红娘子和一万晋西镇兵马控制。 李自成此时手都在颤抖,望着前方冲锋的闯军, 正成片成片的倒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 怪不得贾琏居然敢分散兵马,不集中主力攻击,原来是想一口吃掉我们!” 一旁的宋献策和牛金星, 也被这个消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正面战场迟迟没有进展,后路也被断了, 他们怕不是要丧命于此了。 为了保命,宋献策急忙爬起来喊道“闯王,快下令撤军,等将士们知道后路被断,必然士气大跌,到时候可就直接溃散了!” 不过牛金星为了跟宋献策唱反调,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闯王,现在我军伤亡惨重,若是撤军,军心就散了!“ “你个牛鼻子,这个时候还逞强,晋西镇那新式火炮的威力你看不见吗?还有那些两三息就能射击一次火铳,咱们继续进攻也是徒劳无功!” “你懂什么?若是撤退,必须要先拿下尉氏城, 现在尉氏城内不但有红娘子的兵马,还有一万晋西镇, 以及那四五万左良玉的降兵, 必然会被他们利用起来,短时间如何攻下五六万人驻守的城池?” 听到两人争论不休,李自成头都大了。 “闭嘴!” 一声暴喝,两人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李自成怎么也想不到,十多天前朱仙镇大胜一场,一战击败三十万明军。 那时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当时盘算着打进开封,以此为依托,东进山洞和南直隶,北进晋西,席卷天下。 他甚至还一度幻想,什么时候能坐上崇祯皇帝的宝座。 可现在呢? 短短不足半个月的时间,局面竟然糟糕到这个地步,他要为是继续进攻还是率军逃跑纠结起来。 牛金星和宋献策说的都没错,现在无论是继续进攻,还是率军撤退,都有着极大的风险。 就在李自成还在纠结的时候,贾琏也收到了红娘子反正,何龙控制尉氏城,彻底堵死闯军退路的消息。 现在四面合围已经完成,闯军也遭受了重大伤亡,是时候发动最后一击,结束这场大战了。 “传令给曹旺,让他搬开中间的拒马,让开道路!” 此刻,出现在贾琏身后的,是两万整装待发的骑兵。 开封城外与罗汝才的一战,让贾琏切实体会到了骑兵集群冲锋的强大威力,怪不得鞑子能保持如此高强的战斗力。 一匹战马全速奔跑起来能达到六十公里的师速,重甲骑兵配上战马,马甲那就是四五百斤的重量,冲击力都快赶得上一辆小汽车了。 一次几千乃至几万骑兵这么冲,肉体凡胎的步兵哪里扛得住了。 所以这次扩军,贾琏着重扩充了骑兵数量,整编和从俘虏中招收士兵,都是骑兵优先。 当看到两万重甲骑兵出现在视野中,本就损失惨重的闯军,彻底慌了。 两万骑兵缓步前行,犹如一片黑色的河流,缓缓流动。 骑兵身上的重甲,以及战马披戴的马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阵阵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伯爷,冲锋的道路已经清空!” 贾琏高举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大声喊道“全体骑兵听令,随本将冲散他们,斩杀李自成者,赏银十万两,封参将,斩杀其余贼首,皆有重伤!” “全体冲锋!” 一声令下,两万重甲骑兵犹如一道洪流,从火铳兵让出的道路倾泻而出。 随后,他们渐渐向两边分散,拉出一个宽大的正面。 所有的战马都在加速,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如雷的巨响,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震颤。 感觉到地面的震动,以及晋西镇两万骑兵排山倒海的气势,闯军的步兵们彻底慌了。 他们本就在火炮和火铳的双重打击下,损失惨重,现在阵型散乱,士气低迷,拿什么去对抗这武装到牙齿的明军骑兵? “快快快,快列阵,把长矛阵支起来!” “不准跑,都给我结阵,乱跑只有死路一条!” “都给我顶住,绝不能让敌兵冲散阵型!” 闯军的军官们,都在不断地发出怒吼,试图组织士兵进行抵抗。 也确实有一些闯军,在军官们的不断呼喊下,半蹲在地上,将长矛的尾部插入土里,矛头斜向前方,组成了一道专门用于对抗骑兵冲锋的长矛阵。 一些闯军的弓箭手,则拉动弓弦,指向斜前方,等待晋西镇的骑兵进入射程。 但这样的闯军之时少数,不少闯军军官都在先前的打击中伤亡,根本没办法组织起大规模的防御阵型。 “全速冲锋!” 贾琏大吼一声,然后催动着胯下足足五匹高大的战马,犹如一支利箭冲了出去。 望着这已经把速度加到极致的两万铁骑,李自成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周围牛金星,宋献策,也停止了是战是逃的争论,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战,战的过吗? 逃,逃得了吗? “放箭,快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望着晋西镇的重甲骑兵越来越近,一些闯军军官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喊。 弓箭手们纷纷放箭,但极度恐惧之下,他们的动作早已变形,射出去的箭矢都绵软无力,根本无法穿透骑兵身上的重甲。 还没等他们射出第二轮箭矢,贾琏便一马当先,杀入闯军人群之中。 他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如同割草一般,轻易地破开了闯军步兵结成的小阵,随便一次挥舞,便是几个闯军倒地。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贾琏的身后,两万铁骑也势如破竹,直接切入闯军人群之中。 他们根本不需要挥动武器,仅仅凭借人和战马四五百斤的重量,外加飞快的速度,直接把沿途的闯军撞飞,切出一条又一条血路。 两万铁骑,犹如一片巨浪般不断向前推进,而闯军士兵,则像是沙子一般,被推动的不断后退。 望着晋西镇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在闯军之中不断冲杀,李自成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这一战,他彻底输了。 他不甘心,他在商洛山潜伏了三年,他打败了傅宗龙,打败了汪乔年,打败了丁启睿,打败了猛如虎,李万庆,刘国能,牛成虎…… 死在他手上的总督就有三个,总兵更是超过二十个,前前后后累积下来败在他手上的明军,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 然而,纵然击败了如此多的强敌,今天他却还是输了。 输在晋西镇手上,输在了贾琏这个此前从未听说过的无名之辈手上。 “撤退,快撤退!” 纵使内心有万千不甘,他还是没打算放弃挣扎。 比今日还要惨烈的战败,李自成也经历过,比如五年前的潼关南原之战, 当时第一任闯王高迎祥,在子午谷被孙传庭埋伏身亡,其名号和残部都被李自成继承,李自成也一度发展到二十万大军。 结果在潼关南原,李自成又被孙传庭伏击,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他只带着刘宗敏等区区十八人躲进了商洛山。 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万老营精锐,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万多骑兵。 趁着晋西镇骑兵忙着收拾那十几万步兵,可以寻找机会逃出去,等待机会,东山再起。 随着李自成的退去,原本还在顽强抵抗的闯军步兵,支撑他们拼死奋战的最后一根支柱也倒下了。 这些闯军要么疯狂逃窜,要么跪地求饶。 而贾琏,自然不可能让李自成就这么逃掉。 他步下这么大的局,就是为了把李自成和他的闯军一网打尽,若是让李自成给跑了,这一番布置岂不是忙活了。 现在是骑兵进场收割,火铳兵和炮兵都派不上用场,贾琏干脆下令,将他们分散到侧翼外围,加固包围圈。 如此一来,哪怕正面防御薄弱,被打怕了的闯军也不敢从正面突破。 更何况,现在两万重甲骑兵还在,正在闯军步兵之中不断地凿进,穿插,切割。 这些闯军步兵,已经成了无头苍蝇,除了投降别无选择。 此外,原本一万负责保护火铳兵的晋西镇步兵,还有一万多被整顿起来的京营残兵,也纷纷加入战场。 他们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将跪地投降的闯军集中起来,收缴他们的武器,将他们看押起来。 而此时的李自成,迫切的希望冲出去。 但他发现东西两侧的交通要道上,被明军给封死了。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直接下令麾下老营精锐还有骑兵,配合原本防备侧翼的闯军,发动进攻。 但他的努力,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无论他如何发动进攻,就是无法大破明军的封锁,这些平日里承受一点伤亡就要退缩的明军,居然在闯军凌厉的攻势下死战不退。 而且李自成还发现,正面战场上的那些犀利的火铳兵,此时也从外围绕到了侧翼,让他从侧翼突围的难度增加了不知一倍。 至于从南面突围,李自成根本没这个念想。 红娘子反正,彻底堵死了这条退路。 单单红娘子麾下的六七千兵马,李自成根本没放在眼里,但还有一万晋西镇兵马进驻。 最关键的是,城内还有近五万人的左良玉残部,左良玉逃跑的时候只带着两三千亲兵,剩余的全部留在了尉氏城,闯军杀伤了两万多人后,便攻入了城内,将剩余兵马全部俘虏。 现在,这五万多俘虏,必定已经被入城的晋西镇明军给组织起来,在尉氏城周边道路上挖壕沟,架陷阱。 被李自成抛弃的十几万步卒,在晋西镇骑兵的攻击下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不能快速突围,等到正面战场的晋西镇兵马腾出手来,腹背受敌,必将全军覆没。 “传来下去,让所有兵马向我靠拢,收缩防御!” 综合考量之后,李自成下达了防守的命令。 白天突围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了,那就收缩兵力,用残存的兵马构筑防御圈,然后支撑到晚上,利用夜色的掩护突围。 很快,负责两侧防御的近七万兵马,李自成手头的一万老营精锐,一万多骑兵,还有万把撤回来的步卒,以李自成为中心,组建了三个由小到大防御圈。 一个时辰之后,被李自成抛弃的十几万步卒,基本被扫清了。 差不多有近两万人被斩杀,其余的全部被俘获,暂时押往北边十多里的朱仙镇,那里有李自成之前修好的营垒,刚好可以用来关押战俘。 当看到李自成摆出的三个圆阵,贾琏笑着说道“哎呦,这李自成居然摆出了王八阵!” “伯爷,要不要把我们炮营调上来,狠狠的轰他丫的!” “用不着,看李自成这架势,是想死撑到天黑,咱们这次带来的火药已经消耗大半,省着点!” “那咱们直接强攻?” “用不着,你去拖两门拿破仑炮过来,我自有办法对付李自成!” 此时的李自成被一众亲兵护卫起来,贾琏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他的人影,便开口大喊“李自成,你已经走投无路了,别再垂死挣扎了。是个男人就出来跟我决斗,若是能赢了我贾琏,我放一条通道送你离开。” 喊话完毕,王八阵里面的李自成却依旧没有露头,贾琏再接再厉“李自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是个男人,咱们就真刀真枪打上一场,一对一,你赢了我就放你走!” 看到自己如此激将,李自成都不为所动,贾琏便放杀招了。 贾琏走上前来,一脸可惜的说道“李自成,原本传闻你不是男人,我还不信,看来传言都是真的!” “你第一个老婆韩金儿,跟着你的部下盖虎通奸,事情泄露后被你杀了,是不是因为你不行?” “你那第二个老婆邢氏,是不是就因为你那活儿不行,才跟着你的部将高杰跑了啊?” “那邢氏跟了你几年,也没能剩下一子半女,结果跟着高杰跑了,一年生一胎,现在都有五六个子女了!” “还有还有,听闻……” 贾琏大声嚷嚷着李自成的这些丑事,听得一众明军将士无不放声大笑。 贾琏所说的话语,无不说明,李自成算不得男人。 虽然李自成是贼,但拥兵数万甚至数十万的贼首,那也是无数女人争着抢着投怀送啊。 可这李自成呢,两个妻子都给他带了绿帽,而且对象还不是别人,是同为贼寇的李自成部下。 高杰也因为这事儿,不敢在李自成军中待着,带着麾下兵马投了朝廷,现在是秦军的一个参将,活得别提多滋润了。 贾琏想着,要是高杰现在在这里该多好啊。 都不需要他费这么多话,高杰拉着刑氏还有五六个小崽子往这一站,怕是李自成就会怒气攻心,直接冲出来要砍了这对奸夫。 喊完之后,明军将士们也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怪不得这李自成不敢跟咱们伯爷单挑,原来这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啊!” “原来这李自成是个太监啊,满足不了他老婆,两个老婆跟人跑了!” “是啊是啊,其他贼首哪个不是儿女成群,就他李自成没儿没女,看来是真不行啊!” …… 包围圈的南方,已经反正归顺晋西镇的红娘子,听着明军都开始讲起了荤段子,未经人事的她小脸一红,怒骂道“呸,臭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整天想着那门子事儿!” 知道这事儿是贾琏引起的,不由有些愠怒“这个贾琏,怎么这般不知羞耻,这种夫妻间之间的私事,也能当众讲出来么?” 一旁的孙香莲却解释道“红姐,你别看贾将军嘴上不着调,平日里对待我们这些女兵没有一点轻薄。依我看啊,他这是在用激将法让闯王露面呢!” 此时,红娘子也燃起了八卦之心“香莲,你说这闯王是不是真的如贾琏所说,不是男人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贾将军说的那些事情确实都是真的,闯王的前两人妻子都跟人通奸了,我估计闯王确实那方面有问题,不然我们红姐这般倾国倾城,他怎么就一点下手的意思都没有呢!” 听到此言,红娘子轻轻拍打了一下孙香莲,嗔道“不许胡说,我哪有你们说的那般漂亮啊!” “红姐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我们红姐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啊,要不然当初那狗官非要把你抢到手不可?”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笑了,快看,闯王露面了!” 两人停止打趣,看向包围圈。 此时,李自成终于是忍不住站出来了,大吼道“贾琏,你不要欺人太甚,有本事就出阵,咱们好好的比试一场!” 现在不单单是整个明军队伍都在谈论,连防御圈中的一些闯军士卒,也跟着议论纷纷。 尽管李自成知道,这是贾琏的激将法,但听着十几万明军,还有自己人也跟着议论这事儿,听得他额头青筋暴起。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的闯军,被贾琏打的支离破碎,他就极为愤怒,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贾琏。 现在又被贾琏这般羞辱,还是拿的男人身体方面的缺陷来羞辱他,他如何能忍。 此时,愤怒已经压倒了理智,李自成迫切的需要发泄一番。 望着李自成露脸了,贾琏笑着说道“好啊,好啊,你想用什么武器尽管用,赢了我就放你走!” “我就用弓箭,咱们一箭定胜负!” 贾琏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好啊好啊,中门对狙,我喜欢!” “不过我这个人不会用弓箭,就用这个好了!” 说着,在闯军和明军都极为惊骇的目光当中,贾琏一手托举一门拿破仑炮,愣是将两门拿破仑炮举了起来。 而炮管上的引线,已经在‘嘶嘶’燃烧起来,发出阵阵白烟。 贾琏本打算狙杀李自成的,但即使是李恩菲尔德步枪的射程也没这么远,所以便想到了大炮。 这拿破仑炮,打实心炮弹的时候,其实也可以理解为一支超大号的火铳。 只不过火铳的子弹是半两多重的小铁球,而拿破仑炮打出来的是十斤重的大铁球,本质上都是靠火药推动铁球,利用动能杀敌。 如此一来,两门拿破仑炮,在贾琏手中就成为了两杆射程超长的大狙。 说是中门对狙,其实也没毛病。 当看到两门大炮对着自己,尽管不知道贾琏是怎么做到手举大炮的,但李自成立马就慌了。 “护卫,快护卫本王!”李自成大喊道,身旁的护卫连忙将他保护起来。 但是,这一切都太迟了。 “轰轰……” 顷刻之间,两门拿破仑炮相继打响,两发十斤重的铁球,接连飞向两里之外的李自成。 而贾琏也被巨大的后坐力震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不过手中的拿破仑炮还是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这两个铁球眨眼之间便飞到了目的地,尽管李自成的身前已经有数十亲卫将他保护起来,但人肉之躯,如何挡得住炮弹。 第一发炮弹,直接在亲卫之中掀起一片血雨,击穿了十几个人的身体后,终于是嵌在了一个亲卫体内,没能从他的背后钻出。 但紧接着,第二法炮弹接踵而至,顺着第一发炮弹的轨迹,又接连穿透李自成前方五个亲卫身体。 然后,这枚炮弹出现在李自成眼中,迅速放大,钻入他的胸口,顷刻间透体而出。 “啊……” 惨叫刚刚想起,便戛然而止。 李自成的胸口,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此时他的眼睛还瞪得跟牛眼一样大,充满了不甘。 李自成,死了。 搅得大明十几年不得安宁的闯王李自成,死了。 李自成的数十亲卫,都被这一幕给吓的呆住了, 良久,一个亲卫才失声大喊“啊……闯王死了!” “闯王,闯王死了……” …… 他们的喊声是如此之大,即使是最外围防御圈的闯军士卒,也能听到他们的喊声。 本就遭受重创,士气低迷的闯军残部,听到李自成死了的消息,支撑他们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外围的闯军,陆续有个别人人放下武器,慢慢走向明军投降。 “百步穿杨,果真是好用啊!”望着两炮就干掉了李自成,贾琏也是有兴奋。 直接干掉了李自成,省了不少事情,也避免了双方产生更多的伤亡。 望着闯军已经开始动摇,贾琏吩咐道“喊话,告诉这些闯军,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得到命令,一众明军士兵们纷纷开始大喊着劝降。 “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 第537章 天下兵马大元帅,我琏二是也! 第二十三章天下兵马大元帅,我琏二是也! 诛十族,整个大明也就方孝孺一例啊。 “元帅,这么做恐怕不妥,当年成祖皇帝诛杀方孝孺十族,为后人所诟病, 若是诛十族,对您的名声不大好啊! “放心,这事儿我待会去跟太子汇报,太子必然会同意。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贾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只要太子开口同意,诛杀刘良佐十族的事情, 可以说就是太子的意思,他的贾琏不过是奉命执行罢了。 既然如此,李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一时间,淮安城内鸡飞狗跳,晋西镇的将士们,带着俘虏在全城搜捕跟刘良佐关系密切之人。 贾琏知道,这其中免不了一些被冤枉的,但为了达成目的,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可不想自己忙着对付鞑子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原本历史上的南明朝廷,一直都在窝里斗,直到鞑子兵临金陵城下还在内斗,要不然以鞑子的体量,顶多能和金朝一一样跟南明划江而治。 他必须要以雷霆手段,彻底震慑那帮还处于观望态势,或者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 这诛十族,便是最为强大的震慑。来到朱慈娘的车驾旁,贾琏开口道:“启禀太子殿下, 城内叛军已全部肃清,逆贼刘良佐也已授首!” “好好好, 父皇常夸赞贾元帅为国之柱石,果真没错,不到一天时间,就将逆贼拿下。那现在可否入城歇息?” “太子殿下,恐怕还不行!” “这是为何?” “城内叛军虽已肃清,但还有刘良佐的同党存在,他们都是刘良佐的亲友,刚刚城内就发生了一起行刺事件,微臣麾下一名游击将军被行刺,索性将士们反应快,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朱慈娘也是大吃一惊:“什么?逆贼刘良佐已授首,这些同党居然还不罢休,居然还敢行刺?这些乱党抓到没有?“ “太子殿下,臣已派人搜捕同党,等到全部肃清,殿下便可入城歇息了!只是这乱党,该当如何处置,还请太子殿下示下。” 朱慈娘有些愤怒的说道:“既然是刘良佐的同党,那就是逆贼,全部杀掉!” 跟着大军行动这么多天,见多了血腥残酷的战场,朱慈娘的内心也渐渐变得有些暴力了。 次日清晨,淮安城南。 这里建立了一座巨大临时行刑场,足够容纳数万人,听说一次要处决好多,此时已经满是围观的百姓。 哪怕昨天晋西镇还在攻城,今天城内的这些百姓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开始看热闹了。 这一切,都源于晋西镇的良好军纪,让百姓们不至于畏惧而不敢来。 “原淮安总兵刘良佐,派出刺客谋杀太子殿下,现已伏诛!谋害储君,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按大明律法,当诛杀九族,刘良佐虽已死,但其家眷仍在,今日本元帅奉太子之命,监斩逆贼刘良佐的家眷和同党!”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就沸腾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朝廷大军攻打淮安城,竟然是除了刘良佐这么个反贼。 谋害太子,那就是谋害未来的皇帝啊。刘良佐一向军纪不怎么样,扰民的事情常有发生,谋害太子这种事情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绝对是他刘良佐干的出来的 想到昨日担惊受怕一整天,都是被刘良佐牵连,百姓们群情激愤,纷纷嚷嚷着杀了刘良佐的家眷和同党。 望着百姓们都踊跃支持,贾琏大喝一声:“来啊,将逆贼的家眷和同党带上来!” 很快,十几个男男女女,被五花大绑的带上了监斩台。 人群中很快传来窃窃私语,尤其是看到还有两三岁的幼童,难不成连小孩子也要斩首吗? “此乃刘良佐的十六个儿女,无论年岁几何,一应当斩!” “斩!” 一声令下,十六个手持钢刀的战士,以最为标准的杀敌姿势,挥刀向面前的人犯。 哪怕是两岁的幼儿,但他们也丝毫没有犹豫。 顷刻间,十六个脑袋滚落一地,鲜血飞溅。 望着这些首级,围观的百姓为之一震,原来这便是谋反的下场。 当看到那些只是跟刘良佐有些交情,不可能参与谋反的人,也被拉到监斩台上时,一些博学多才的人已经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诛九族,而是诛十族啊。 虽然用的是反贼同党的罪名,但确实事实上的诛十族。 望着一个又一个脑袋被砍掉,围观的百姓们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这便是跟贾琏作对的下场。 整个行刑过程,持续了足足一天的时间。 最后统计下来,被杀掉的人足足有一千三百多人。 望着行刑的过程,贾琏偶尔也会于心不忍,但他知道,小慈乃大慈之敌。 这一千多人其实跟他无冤无仇,放过他们也没什么不行,但如此一来,就达不到震慑其他军头的目的了。 万一他们关键时刻捅刀子,自己可就陷入被动了。 与此同时,何龙奉贾琏之命,将刘良佐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寻找他埋藏的财宝。 果然,在进行掘地三尺式的搜查,竟然真让何龙找到了刘良佐隐藏的巨财。 经过清点,足足有白银一百一十万两,这可是一笔大收获。 这些军阀整天叫苦叫穷,求情朝廷拨款,其实根本就不缺钱。 刘良佐主要是靠剿灭流寇起家的,而流寇四处劫掠,打劫士绅地主,捞到不少好处。 农民军的战斗力一向不怎么样,被刘良佐这些明军将领击败后,他们劫掠而来的财富自然到了明军将领的腰包。 明军将领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劫士绅,但可以驱赶流寇去打劫,然后他们再击败流寇,不但有战功了,更有钱财。 毕竟,楚云飞的物资被土匪抢走,李云龙抢回来,那就是缴获,物资跟楚云飞没关系了。 如此十几年下来,这些剿寇的将领,都积攒了一比不菲的收入。 这也是流寇屡剿不灭的原因之一。流寇没了,他们还怎么混? 现在这笔钱财,自然就落入了贾琏手中。 次日,处理完淮安府的事宜,留下两千兵马驻守之后,贾琏继续护送朱慈娘一行南下。 而与此同时,天下兵马大元帅贾琏率军平定叛乱,晋西镇半日攻破淮安城,将刘良佐的十族全部处斩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大将南北。 早在得知五镇拥立福王的时候了,贾琏本就有打淮安的想法。 刘良佐自己送上门来,刚好给了他的杀鸡儆猴的正当理由。 现在刘良佐这只鸡被杀了,把消息扩散出去,就是为了儆黄得功,李化熙,胡恩,马应宣这四只大猴,以及金陵城内数不清的小猴。 那些地方实力派军头,得知这些消息无不战战兢兢。 徐州总兵府,李化熙一脸后怕。 “幸亏福王叫老子派兵,老子借口推脱了,不然老子就跟这刘良佐一个下场了!” “早就听说贾琏很厉害,没想到强悍如斯,淮安那等坚城,半日便攻破了,老子的镇江城,怕是两个时辰都扛不住!“镇江总兵胡恩也是一脸庆幸。 “诛十族,这个贾琏好狠啊,居然诛了刘良佐的十族!快,快备好厚礼,本将军要去扬州接驾!”庐州总兵黄得功一脸焦急。 “快快快,大军还有一日便到扬州了,若是让太子殿下和大元帅不高兴,我播了你们的皮!” “给太子殿下和大元帅准备的礼物备好没有?没有,还不快去啊!“扬州府城,总兵马应宣忙的热火朝天,安排迎接太子的仪仗。 十月初三,贾琏护送朱慈娘抵达扬州城。 “末将扬州总兵马应宣,恭迎太子殿下恭迎贾元帅!” “末将庐州总兵黄得功,拜见太子殿下贾元帅!” “末将徐州总兵李化熙,拜见太子殿下贾元帅!” “末将镇江总兵胡恩,拜见太子殿下,贾元帅!” 扬州城外,四镇总兵,毕恭毕敬的向朱慈娘和贾琏跪地行礼。 除了四镇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将领,也都前来拜见。 望着跪了一地的将领,各方都臣服了贾琏很是满意,这次杀鸡儆猴,做的很完美。 可以说,攻打淮安这一战下来,让江南的这些军头们,清晰的认识到了晋西镇的强悍实力。 贾琏不但达到了立威的效果,让一众军头不敢有二心,而且还增强了江南百姓们的信心,不再担心鞑子长驱直入江南了。 金陵礼部尚书钱谦益行礼道:“太子殿下,登基大殿的筹备事宜已全部完毕,还请尽快前往金陵,举行登基大典!” 贾琏有些意外,登基大典这种大事,居然这么快就搞定了。 不过对于这个速度,贾琏一点都不不奇怪。 因为金陵城,那也是京城啊。 自从永乐十九年,明成祖朱棣迁都京城之后,金陵的一套行政机构都保留了下来。 六部,五寺,督察院,通政司,国子监,翰林院,钦天监等机构,甚至连皇宫都一应俱全。 可以说,除了少一个皇帝之外,金陵城的行政机构和京城没什么两样,大明一直都保持着两京的配置。 而金陵的官员,实际权力比京城的要小很多,在职位前面要加上金陵二字,比如钱谦益这个礼部尚书,全称是金陵礼部尚书,与京城的礼部尚书区分开。 一般都是快到退休的官员,或者触怒皇帝被贬斥的官员在金陵认知,金陵可以说是大明官员们的养老院,也可以说是大明帝国的系统备份。 但这次鞑子攻入京城,把京城的一票行政机构一锅端了,失去了行政能力后金陵立马运转起来,接替京城成为了新的行政机构。 唯一欠缺的,就是金陵皇宫的龙椅上还没人,崇祯的皇子们又一时联系不到,他们才会想到崇祯的堂弟,福王朱由崧。 即使得知太子还活着,金陵的官员们想要迎立太子登基,但福王有五镇的军事支持,他们也不能强行把福王赶走。 他们只能继续观望,斡旋,等待着看哪一方实力更强。 这次贾琏只用了半天干翻刘良佐,展示了强大的武力。 同时也代表着太子集团的军事力量,完全碾压了支持福王的那一票,他们也就顺水推舟,来到扬州迎接太子登基。 安顿好了朱慈娘这个台子之后,贾琏入驻马应宣的总兵府,一众将领也都在此。 望着眼前的四镇总兵,贾琏朗声道:“黄得功,胡恩,马应宣,李化熙听令!” “末将在!”四人齐声答道。 “命你四人,除留守防区之必要兵马外全部率军开往鲁东及北直隶南部,扎在东昌府,广平府一线,为收复京师做准备!” “末将遵命!” 虽然他们都不大乐意率军北上,但贾琏实力摆在这,只要他们敢说一个不字,顷刻间便会被以抗命为由拿下。 而且他们此前支持福王称帝,还没跟他们算账,他们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做。 随后两天,黄得功,胡恩,李化熙回到驻地,开始调遣兵马,北上鲁东,而马应宣则就地整顿兵马。 黄得功实力最强,麾下兵马近七万,比刘良佐还要多一些,而其余三人,都只有两万出头。 他们四镇的兵马加起来差不多十五万,去掉留守的兵马,也能抽出十二万左右。 贾琏手里有十五万晋西镇大军,加上整编进来的四万鲁东镇兵马,两万登州军,这就是三十三万大军。 届时还可调动三秦,豫州,川蜀,湖广等地的兵马,凑个三十万大军不成问题。 到时候,贾琏手头可以指挥的兵马,就足足有六十余万,一战即可扫平建奴。 当然,这还要等到朱慈娘登基,他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成为实权官职再说。 四镇兵马启程的时候,贾琏已经率军进入了金陵城。 入城之后,朱慈娘脑袋从马车上伸出来,询问道:“贾元帅,都安排好了吗?” 贾琏拱手道:“殿下请放心,这些谋逆之辈,一个都逃不了!” “恩!“朱慈娘点了点头。 虽然干掉了刘良佐,但作为主使者的福王朱由崧以及侯恂,却还活得好好的。 进入金陵之前,贾琏并未宣布朱由崧参与谋害太子,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以免打草惊蛇。 果然,朱由崧和侯恂,都以为自己派去的死士没有招供,事情没有败露。 他们又不愿意放弃手里的权势,去亡命天涯,就选择继续留在了金陵城中。 对于这些试图染指自己权力的人,贾琏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入城之后,朱慈娘直接被迎入金陵皇宫,布局和紫禁城差不多,只是显得有些破旧。 虽然经过一定的翻新,但终究还是年代久远了,朱元璋时期建造的。 而贾琏则率军进驻大校场,这里被作为临时军营。 入夜之后,刘成进入贾琏的营帐,小声说道:“元帅,朱由崧和侯恂的宅邸,以及周围的地形,兵力布置都已经查明久。” “很好,子时一到,立即动手!” 入夜之后,一队队的兵马从军营中开出,行动极为轻巧,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的朱由崧,正在和沂城伯赵之龙武定侯郭培民,灵璧侯汤国祚,定远侯邓文郁密谋,想办法除掉朱慈娘。 这四人,掌控着金陵京营的大部分兵马。 朱由崧已经许诺,如果他们帮助自己登基为帝,除掉朱慈娘,每个人都可以封为国公。 一个相当皇帝,四个想要更高的居委可以说这五个人完全被权力冲昏了头脑。 正在二人密谋之时,听到一阵不大的闷响,紧接着便是大队人马的脚步声。“不好!” 听到这不同寻常的声音,赵之龙顿时就意识到情况不妙。 “朱由崧,你可把我给害死了!” 朱由崧也有些吃惊:“怎么,这不是你的兵马?” “我的兵马进来还需要撞门?这肯定是贾琏那个逆贼的!” 朱由崧大惊失色道:“什么,贾琏?快想办法逃跑啊!” 此刻的朱由崧,已经彻底慌了。 “福王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啊?” 此时,一个阴揣揣的声音响起,然后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身披盔甲的青年走了进来。 “贾琏!”朱由崧惊呼道。 贾琏笑着说道:“福王殿下,半年不见,一别五个月,不知近来可好啊?” 朱由崧强行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道:“托贾将军的福,过得还好!” “哦?是吗?福王倒是过的舒坦,可我贾琏却差点死在马陵山,福王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这话,朱由崧何尝不知道贾琏要干什么,连忙跪地磕头道:“贾将军,都是我一时糊涂,希望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名,我还有用,我为您做牛做马都行!” 贾琏看着额头磕出血的大胖子朱由崧不屑的问道:“你这个三百斤的大胖子能什么用?跟你爹一样,熬成汤?” “钱,我有很多钱,都送给贾将军,只求贾将军绕过我一命!” 贾琏笑着说道:“我就喜欢福王殿下你这样的聪明人,我还没说你就明白了!” 说着,扭头看向一旁的赵之龙:“你们四个?” “下官也愿意拿出所有家产,下官未曾做过不利于贾将军的事情,只求贾将军饶了我!” 赵之龙等人,望着架在脖子上的钢刀只能屈服。 很快,四人便各自派出一个亲信,在贾琏的人监视下,回到家中,然后被贾琏的兵马团团围住。 而贾琏亲自监督朱由崧,挖出藏匿的钱财。 让贾琏喜出望外的是,这福王的宅邸里面,居然藏着价值五百万两白银的财物大大超出了贾琏的预料。 原本以为他只有二三百万两,没想到居然这么多。 这还是被李自成攻陷洛阳,只带出来的部分财宝,还不包括房屋,土地,店铺这些不动产。 也就是说,福王家原本的财富,至少有一千万两。 看来万历皇帝真的是偏心啊,朱常洛的东宫穷的连卫队都没有,给朱常洵的财富却超过千万两白银。 从赵之龙等人的家中也都搜出了上百万两白银,加起来也有近五百万两。 刘成负责侯恂那边,也传来行动成功的消息,成功控制了侯恂,并且没有闹出太大动静。 而侯恂那,并没有弄到多少钱财,只有区区二十多万两。 可以说,这一晚上的行动圆满结束。 不但将几个死对头控制起来,而且还收获了足足一千万万两的白银,发大财了。 至于朱由崧他们几个,贾琏暂时不打算杀掉,只是割掉了他们的舌头。 明日朱慈娘就要登基了,交给朱慈娘这个新皇帝处置便是。 崇祯十五年十月初八,崇祯皇帝的嫡长子,大明皇太子朱慈娘,在金陵紫禁城武英殿登基称帝。 改元兴武,意为中兴大明,以武平乱之意,定于第二年正式施行兴武纪年。 定先帝即崇祯皇帝朱由检谥号,为绍天绎道刚明恪俭揆文奋武敦仁懋孝烈皇帝庙号明威宗。 整个登基大典仪式持续了整整一天,先是去明孝陵拜谒明太祖朱元璋,然后到金陵太庙,一祭奠列祖列宗。 紧接着鸣号炮,一众大臣劝进三次,朱慈娘推辞前两次,第三次才勉强接受,意思就是不是我要当皇帝,而是大家都服我,拥戴我来当皇帝。 接下来,便是登基大典,比如到寰丘祭高上天,告诉老天爷,人家的老大换人了,老天爷你批准一下。 整个极为繁琐,贾琏光是看着,就感觉头大不已。 但朱慈娘从小生活在深宫之中,对于这些礼仪都习惯了。 被一众大臣簇拥着坐。上龙椅之后,朱慈娘龙袍加身,明黄色的龙袍上绣着象征了至高皇权的五爪金龙,威武而霸气。 虽然朱慈娘还不满十四周岁,但这些天来经历了许多事情,已经有了几分气势。 外加在五爪金龙的承托下,显得格外庄严威武,让人不敢直视,心生畏惧。 被提拔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兼提督东厂太监的曹化淳,手持登基诏书大声喊道:“诏日:先皇蒙难,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为先皇嫡长子,大明太子,今登基为帝,举国同庆,普天同乐,特大赦天下,以示上天有好生之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登基诏书宣读后,百官纷纷跪拜。 至此,朱慈娘算是正式登基为帝。而贾琏也身穿一身华丽的铠甲,位列武将首位。 看着朱慈娘登基了,他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接下来便是封赏功臣了。毫无疑问,贾琏当局首位。 贾琏还记得,原本历史上,朱慈娘可是相当的悲惨,靠着隐姓埋名和一些老太监的帮助,从李自成和多尔衮手中逃脱,准备前往金陵登记。 历经千辛万苦抵达金陵,却被已经称帝的朱由崧污蔑为假太子,关进了大牢,后来鞑子攻入金陵,朱慈娘又落入鞑子之手,和十几个亲王一同被斩首。 哪怕这次有曹化淳护送,但如果没有贾琏的话,这朱慈娘根本没法活着抵达金陵,他自己肯定也很清楚。 果然,曹化淳再度拿出一份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日:辽东建奴,中原流寇,荼毒大明,戕害先皇,人人得而诛之。今有平虏侯贾琏,擒获奴酋,平定闯贼五十万,阵斩建奴阿巴泰部六万,于鲁东平原县围歼建奴多铎部十万,护送朕南下登基,马陵山下不避矢石,以身护朕,后歼灭作乱贼子刘良佐,实乃国之栋梁。 朕,特加封贾琏为鲁东,晋西,豫州,北直隶四省总督,四省之内,无论文武官民,皆听号令,敢有违逆不服者,以谋反论处,钦此!” 贾琏上前一步:“臣贾琏,谢主隆恩,定不负陛下所托,早日收复京城,扫平建奴还都京城“ 这份圣旨一念完,群臣为之哗然。 自土木堡之变后,大明从未有过武将担任总督的先例,即使贾琏贵为国公,那也是武将啊。 大明以文御武的格局已有近两百年,如今新皇却要为这个贾琏破先例,让武将凌驾于文官之上,这还了得? 想自己寒窗苦读二十年,从莘莘学子中脱颖而出,又历经千辛万苦爬到高位,却要被一个粗鄙的武夫呼来喝去,这谁受得了啊? 一时间,群情激愤,满朝大臣都嚷嚷着,请兴武皇帝朱慈娘收回成命。 听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大臣,贾琏冷冷的说道:“诸位大人,贾某自认才疏学浅,能力平平,既然诸位都认为贾某不堪大用不能胜任四省总督一职位,敢问哪位大人自觉可率军扫平建奴,收复京城?若是有人自认为可以做到,贾某必定将这四省总督之位拱手相让!” 此言一出,这群聒噪的大臣顿时偃旗息鼓了,没人再敢张嘴。 这要是继续鼓噪,被任命为四省总督被派去平定建奴,还有命活着回来?这鞑子可是攻陷了京城的,连先帝都死在鞑子手上,让他们去跟鞑子打,那不是送死吗? 第540章 琏二爷上阵杀敌,枪玩的很溜啊! 第二十六章琏二爷上阵杀敌,枪玩的很溜啊! 刘成一声令下,顿时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升腾而起的白烟使得天空都暗了一些。 雨点般的子弹,汹涌的射向城头,射入鞑子的身体。 鞑子的盾牌, 都披上了一层牛皮,寻常来说,远距离挡住鸟铳的弹丸是没问题的。 但是,这盾牌在米尼枪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圆锥形的子弹,着力点更小,更容易穿透目标,而良好的气密性以及膛线,使得子弹的初速度是鸟铳的两倍以上,拥有更为强大的动能。 城头不断地响起阵阵惨叫,不断有鞑子被子弹击中,幸运一些的当场死亡,倒霉一些的直接受到重创,然后在巨大的痛苦和恐惧中,流干最后一滴血死去。 如此凶猛的火力,鞑子弓箭手别说还击了,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他们只能躲在垛墙后苟延残喘,求长生天保佑,不要被敌人的子弹击中。 在火铳兵的掩护下,天承军的步卒迅速接近城头,开始攀登。 而与此同时,部分极为精锐的火铳兵则来到距离城头不足百步的距离,继续朝着城头开火,压制鞑子弓箭手的还击。 其余人则原地保持戒备,他们的水平不够高,如果继续开火, 很容易误伤前方的同伴。 很快,天承军的步兵们登上城墙,与城头的鞑子展开近距离厮杀。 米克尔已经管不来了那么多了,身为统帅,此时他只想把这些登上城头的敌人赶下去,抄起手中的武器便加入了战团。 “噗嗤!” 个天承军战士被米克尔砍死,但紧接着便有领完三个战士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朝着米克尔扑过来,要为战友报仇。 尽管米克尔是鞑子中的猛将,但面对越来越多,悍不畏死扑过来的天承军战士他也渐渐支撑不住了。 对于鞑子来说,这些敌兵一个个都身披重甲,即使用尽全力,如果角度不对,也难以破开甲胄。 天承军的战士想着反正有重甲防护,根本就不招架鞑子的攻击,分尽全力劈砍对他们来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 所以米克尔想要杀死一个天承军战士总要进行多番尝试,很难做到一击毙命,而且还要格挡对方的攻击。 每杀一个敌兵,这些鞑子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明狗,去死!” 在亲卫们的配合下,鞑子统帅米克尔又杀死了三个天承军战士,便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到现在为止,死在他手上的天承军战士只有不到二十人,但他已经耗尽了力气。 放眼望去,此时的城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全是天承军战士了。 之前的炮击,不但对士气造成了巨大打击,而且还毁坏了诸多的守城器械,根本无法挡住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天承军战士。 现在的城头上,只剩几百个鞑子还在顽强抵抗,还被分割成了十几块,抱团抵抗。 但在王阳大海般的天承军面前,根本翻不起一丝浪花,不断的有抱团抵抗的鞑子被消灭。 “撤,快撤退!” 米克尔此时别无选择,死守已经是不可能了。 现在他手下的六千大清军,已经死伤过半,那些投靠的明军,也死伤了四千多人了。 将天承军的大旗插在了河间城的南城楼上,何龙派人回来禀报。 “元帅,我军已经顺利攻上城头!” 贾琏点了点头,对着李泰吩咐道:“你带着麾下骑兵,封锁其他三面道路,不能放跑任何一个鞑子!” “末将遵命!” 言罢,李泰一声呼喊,整个骑兵军团迅速出动,向着其他三个城门涌去。 当米克尔带着残存的鞑子,一路向着北门撤退时,天承军的战士穷追不舍,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此前在城头上,他们还能抵抗一番。 现在所有人,包括米克尔在内,都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这天承军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根本不是普通明军可以比拟的,也不是他们能够战胜的。 此刻他们想的只有逃命,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 然而,当他们打开城门,从北门窜出赫然发现有近万骑兵挡在路上。 “杀啊,杀了这些明狗!” 此时的米克尔,已经彻底疯狂了,或者可以说是癫狂。 带着两三百号骑兵,朝着天成军的骑兵阵列冲去。 然而,米克尔的癫狂举动,连一个浪花都没翻起来,便被上万天承军骑兵淹没。 “投降,我投降!” 原本还在城门外观望的鞑子兵,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我也投降,别杀我!” “我们也投降!” 随着最后一个鞑子放弃抵抗,河间府城被天承军收复。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半个时辰,达成了贾琏的速战速决的要求。 其实,贾琏完全可以像攻打淮安城一样,直接轰塌河间城的城墙,然后再进攻还能减少一些伤亡。 但那样一来,不但要消耗很多弹药,而且耗费更多的时间。 虽然天承军库存的火药很多,炮弹也都是可以回收利用的,但接下来还要面对鞑子主力,省着点总是没错的。 不一会,何龙前来汇报:“元帅,战损已经统计出来了!” “念!” “此战,我军阵亡九百八十五人,受伤一千一百三十二人,其中有两百四十八人重伤!此战收复河间府城,全歼六千鞑子,以及归顺的鞑子九千六百余人!” 听到这些,贾琏点了点头,战损在他的预计范围之内。 “传令全军,抓紧时间休息,一个时辰后出发,直扑保定!” 一个时辰后,大军启程。 贾琏继续率领主力,前往一百五十里外的保定府城。 除了留下一千人防守河间府,照顾伤员,看押俘虏外,还分出两支偏师,分别进攻西南的肃宁和东北方向的任丘,确保侧翼安全。 傍晚时分,贾琏率领大军主力抵达高阳城。 虽然高阳只是一座小小的县城,但贾琏却对其了如指掌。 四年前,也就是崇祯十一年,鞑子大举入口,从西峰口破关,直入北直隶。 十一月,当时还只是正白旗旗主的多尔衮,率领三万大军攻打高阳县城,只因为这里面住着一味大人物一孙承宗。 孙承宗不但是四朝元老,崇祯皇帝的老师,而且主持修建了关宁防线。 就是这条防线,使得鞑子死磕十几年,损兵折将无数却没有丝毫进展,只能绕道蒙古草原,冒险入寇,根本无法占据中原。 以至于多尔衮当皇帝后,为了能够通过关宁防线,拿出两个亲王的爵位招降吴三桂父子。 可以说,鞑子对关宁防线恨之入骨,对修建关宁防线的孙承宗,更是恨不得生吃了它。 得知七十多岁的孙承宗致仕还乡回到了老家高阳,多尔衮就率军前来攻打。 当时高阳城的明军只有一千人,在孙承宗的组织下,号召全城军民奋勇抵抗。 但奈何鞑子兵马太多,城内大多是临时被武装起来的百姓,也没有援军前来救援,最后抵挡了三天之后,高阳城被攻破。 他的五个儿子,六个孙子,两个侄子八个侄孙战死,孙家百余人遇难,孙承宗时年七十六岁。 崇祯皇帝朱由检闻讯后哀伤悲叹,命有关官员从优抚恤。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鞑子入寇之时,有人就建议崇祯皇帝作为学生,应该把他的老师孙承宗接到京城来避难,但崇祯根本没有采纳,事后还假惺惺的哭泣一番。 四年的那一战,多尔衮前为了泄愤,多尔衮下令把高阳城夷为平地,城内百姓屠戮一空,所以到现在高阳城虽然重建了,但防御力却不怎么样。 天承军只花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控制了这座小小的县城。 对于被俘的一千来号鞑子,贾琏直接下令全部处死,用以告慰四年前被鞑子屠戮的高阳百姓,以及帝师孙承宗一家。 …… 次日清晨,大军从高阳再度启程。 此地距离保定不足八十里,一切顺利的话,天黑之前就能赶到。 然而,刚走出不到二十里,便有侦骑前来汇报:“元帅,前方发现鞑子骑兵,人数不多,只有一百来人!” “李泰,多派些侦骑上去,驱散他们!” 贾琏估计,这多半是鞑子的斥候,前来侦查军情的。 不一会,三百侦骑,向发现鞑子骑兵的位置扑去。 贾琏也没太放在心上,对于他而言,鞑子只是一些稍微强大的军队罢了,并非不可战胜。 别人对鞑子有恐惧之心,他可一点都没有。 没想到,不一会这支三百人的侦骑便回来了,为首的把总高辉禀报道:“元帅,这些鞑子太狡猾了,我们刚一靠近,他们便放箭射我们,我们撤退,他们就追上来放箭,我们追上去,他们就逃跑,而且边跑边放箭,一番交锋下来,阵亡三十五人受伤四十二人!” 与此同时,还有其他方向的侦骑来报他们也都遭遇了鞑子骑兵。 跟高辉一样,这些鞑子骑兵都是以大约百人一队,清一色的弓箭手,远远的射箭,等到他们靠上去,这些弓箭手就撤退边撤便放箭。 听到这些情况,李泰有些担忧道:“将军看样子鞑子这是在袭扰,打乱我们的行军部署啊!” 贾琏点了点头:“很显然,这些鞑子应该是从保定府城出来的,他们想要拖延咱们的行动,拖到多尔衮的大军抵达!” ”那咱们怎么办?” “你的骑兵军团,不是专门给你编了一个龙骑兵营吗,让他们出列,我亲自带着他们去会一会这些鞑子兵!“ 一听贾琏要亲自上战场,李泰连忙说道:“元帅,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劳烦您呢,还是让末将去!” 贾琏却摆了摆手道:“好久没有亲自上阵杀敌了,这次就我带队,活动活动筋骨,你们几个继续率军前进,遇到突发情况你们看着办,处理不了的派人向我禀报!” “末将明白! “龙骑兵,跟我走!” 一声令下,两千龙骑兵越众而出,奔向前方。 骑在战马上,贾琏恨恨的说道:“居然在我面前玩骑射,我要让你们这些鞑子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骑射!” 这龙骑兵营,其实也可以叫做枪骑兵,因为他们的主要武器不是马刀,不是骑枪,也不是长矛,而是米尼枪。 当然,马刀之类用于近距离格斗的兵器,他们一样也配备了,不过一般情况下不用。 他们的作战宗旨便是,绝不跟敌人拉近距离,远远的射杀敌人,尽量使自己保持在安全范围内。 就像游戏里的射手,靠着走位放风筝把敌人放死。 算起来,和鞑子弓箭手的作战思路是一样的。 这两千龙骑兵,很快便被分成五十人的小队,全部撒出去了。 鞑子派出来袭扰的骑兵肯定不在少数那就跟他们好好玩玩。 前出四五里后,贾琏便发现了一支鞑子骑兵,这些鞑子骑兵也发现了他们。 望着贾琏他们只有五十人,只有己方的一半,这些鞑子顿时就来劲了。 于是一个个鞑子催动战马,朝着贾琏他们扑过来,同时背上的弓箭已经取下来准备一进入射程就招呼一阵箭雨。 不过贾琏却不为所动,既没有撤退,也没有前进,静静地等着他们靠上来。 不料此举更加激怒了这些鞑子,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们都冲过来了,你还搁这愣着,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吗? 他们夹紧马腹,加快了冲击速度,很快便来到了三百步的位置。 贾琏提起一支炎黄步枪,抬手就是一枪。 “嘭!” 一声枪响过后,领头的鞑子军官应声倒地。 由于战马的冲击速度太快,他落入后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其余的鞑子都惊呆了。 这隔着近三百步的距离,敌人是怎么做到的,而且只听到火铳的声音,却根本看不到对方开火的硝烟,这到底地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身边的五十个龙骑兵,也纷纷开火。 “砰砰砰……” 一阵硝烟随着枪响升腾而起,鞑子骑兵又倒下了十来人。 因为在马背上开枪,不如双脚站在地面上稳定,命中率很自然的降低了。 当看到升腾而起的硝烟,这些鞑子才放心下来。 贾琏手里的炎黄步枪是无烟火药,超出了这些鞑子的认知,他们还以为是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呢。 既然对方用的的确是火铳,那就好办了。 剩余的鞑子无不信心满满,朝着贾琏他们冲来,只要再靠近一些,这五十多个明军就是他们的战利品了。 事实上,这些鞑子的想法并没有错,虽然火器从南宋时期开始运用到军事上,到现在发展了四百多年,但毛病还是特别多,以至于不能完全取代冷兵器。 以列装最多的鸟铳来说,其射程勉强可以比得上弓箭,但射速,精度方面却远远不如。 但鸟铳能在战场上有一席之地,主要原因在于,鸟铳兵训练特别简单。 一个熟练的骑兵,没个两三年别想训练出来,而且对兵源素质也有很大的要求,不然臂力不够,弓都拉不开,此外视力也很重要。 而鸟铳兵就简单了,不需要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只要一个人能举起十斤重的鸟统,经过半个月的训练,就能上战场杀敌了。 而且鸟铳规模使用,可以轮番射击,作战很久,但一个弓箭手,连射十几支箭矢就会耗尽力气,无法继续开弓。 总而言之,想要培养出一批合格的弓箭手,耗费金钱成本和时间成本,都远超火铳兵。 所以火铳纵然有诸多不足,也依旧被大量运用,然后不断改良,最终成为统治战场的单兵武器。 这些鞑子弓箭手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们知道,火铳的射速很慢,等到他们再接近一点,便能利用弓箭消灭这些明军。 但是,贾琏手中的可是炎黄步枪,后装枪的射速可以点都不慢。 “嘭!” “嘭! 眨眼之间,两枪下去,又干掉了两个鞑子红甲兵,也就是红巴牙喇兵。 “砰砰砰” 此时,龙骑兵们也纷纷完成了装填,一阵枪声随即响起,十几个鞑子应声摔落马下。 但这些鞑子此时没有恐惧,反而是愤怒,这些明狗居然杀了他们这么多人,这如何能忍。 马上就要接近到弓箭射程了,这些鞑子都铆足了劲,准备将这些明军射落马下。 “撤!” 此时龙骑兵们已经不能继续装填了,贾琏只能带队先撤,拉开距离。 龙骑兵都是一人双马,骑着一匹牵着一匹,两匹换着骑乘,可以保持足够的续航。 当然,跟骚包的贾琏一人五匹马还是不能比的。 不一会,龙骑兵们便把鞑子骑兵远远的甩开了。 当距离拉开到三百步的时候,贾琏下令停下脚步,龙骑兵们继续装填。 此时鞑子骑兵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掉头就走,但已经来不及了,一阵枪响,有倒下了十几人。 贾琏也连开三枪,干掉了三个鞑子。此时这支百人的鞑子骑兵,已经损失近半,他们已经无力在与贾琏带着的这个龙骑兵小队对抗了。 重新将枪管内装好火药和子弹,贾琏带着龙骑兵再次追了上去。 对于这些鞑子骑兵来说,真就是风水轮流转。 此前他们靠着自己是弓箭手,攻击距离远的优势,放天承军侦骑的风筝。 而现在,龙骑兵的攻击距离比他们更远,让他们的弓箭根本挨不到。 残存的五十来号鞑子试图逃跑,但很快就被追上,然后又是一轮齐射,又倒下了十来人。 后续的战斗,基本都是重复这些步骤射击完毕后,停下来装填火药,装填完毕策马追赶,利用一人双马的优势拉近距离,再度射击,循环往复。 不到两炷香的功夫,这支百人的鞑子骑兵队伍,便被贾琏带着五十人的枪骑兵小队,全部歼灭。 而己方,却无一人伤亡,毕竟鞑子根本挨不着他们。 此时,整个原野上的都不断地响起枪声,各个龙骑兵小队,也纷纷与鞑子骑兵接战了。 和贾琏带着的这个小队一样,他们都是采取这种你来我打,你追我跑,你走我追的战法,就是不跟鞑子骑兵近距离接触。 有些小队还会配合行动,比如一方埋伏好,另一方前驱引诱,射杀一批鞑子,把剩下的引诱到伏击圈,然后另外一只埋伏好的小队又射击一轮。 等鞑子想反击,最开始被他们追着跑的那一队已经装填完毕,又可以朝着他们开火了。 在龙骑兵小队的不断绞杀下,这些鞑子骑兵根本没机会靠近到主力附近。 如此一来,大军继续保持正常速度前进,而龙骑兵小队们,在前方绞杀着鞑子的骑兵。 “怎么回事?” “这倒地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指挥鞑子骑兵袭扰的甲喇章京桑格不断的咆哮着。 他派出去两千骑兵,都是清一色的弓箭手,就是为了迟滞天承军的行动,拖延时间。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队伍回来汇报战果,虽然不多,但好歹杀伤了一些天承军,己方没什么伤亡。 但渐渐地,撒出去的骑兵部队,却回来的越来越少。 终于,等待了半个时辰,才有一队骑兵回来。 然而,他们出去的是有是一百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十五个人了。 至于其他的,全部被杀掉了。 根据他们所说,他们遭受了天承军极为可怕的伏击,对方有一种射程非常远的火铳,至少是弓箭射程的两倍。 他们根本挨不到这些天承军的骑兵,追又追不上,最后只能逃跑,结果在逃跑的途中,还是不断有人被射落马下。 之后的一个时辰,又陆陆续续有六支骑兵队伍返回,他们中好点的还剩下二十五个人,最惨的只剩下六个人了。 在此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复命的骑兵队伍了。 很显然,那些没回来的,多半已经全军覆没了。 自己派出去两千骑兵,就回来了这么一百多号人,此时桑格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不能再派骑兵了!” “再派出去就是送死!” “回保定,固守待援!” 桑格不傻,知道就算继续派遣骑兵,也不过是给对方这种犀利的火铳骑兵送人头。 为今之计,只有死守保定了。 第544章 进了山海关,鞑子傻眼了! 第三十章进了山海关,鞑子傻眼了! “鞑子溃败,全军冲锋!” 红娘子大声下令,而后乘坐一条舢板,与第二批登陆部队一起登岸。 就这样,六千天承军,在红娘子的率领下, 追杀这溃逃的四五千鞑子兵。 因为他们几乎就粘着这些溃兵,城头被图尔格调派过来的火炮也不敢开火,很容易就打到自己人。 当他们追到西罗城城下时,还站着的鞑子已不足一千人。 天承军后续的兵马,也都趁此机会,分批登陆了价。 随着一起登陆的,还有上百门佛郎机炮。 当两万天承军战士,带着百余门佛郎机炮登陆之后,接下来的战斗就很轻松了。 鞑子本身在这里的兵马就不多, 一万关宁军,五千满洲八旗,五千草原八旗,充其量就两万兵马。 结果图尔格带着一万兵马出城,逃回去的只有千把人,兵力直接减半。 再加上图尔格这个统帅被干掉,参与的鞑子群龙无首,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山海关防线虽然极为强悍但主要是防着东边的,背后的防御基本没多少。 面对两万天承军的进攻,城墙上的鞑子也只能不断开炮还击,他们的弓箭根本够不着。 旋即,战船上的百余门红衣大炮调整角度,对着城头的敌军火炮开始还击。 如此一来,鞑子的火炮手就很尴尬了。 若是继续轰击地方步兵,己方就要挨对方红衣大炮的攻击,若是攻击敌军战船, 这城下的一百多门佛郎机, 还有那些火铳兵则会不断开火。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分出一半的火力压制城下的火铳兵和佛郎机,一半攻击战船,试图压制红衣大炮的攻击。 双方的炮弹在天上你来我往,还有数不清的弹丸,也都在再飞向城头。 鞑子的火炮数量终究还是太少了,而且炮兵也不如天承军精锐,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城头的鞑子火炮便渐渐哑火了。 真正被毁坏的火炮并不多,主要是炮手的伤亡太大了,红衣大炮,佛郎机炮,火铳兵都能射杀他们。 没有了来自城头火炮的威胁,红娘子迅速指挥佛郎机炮,全部移动到西罗城的西门外,对着城门便展开了猛烈的炮击。 管鞑子已经临时加固,在各个城门后面堆满了杂物,防止天承军顺着城门攻进来, 但在上百门火炮的持续轰击之下,不一会便轰开了城门。 而后面对方的杂物和障碍, 也在不断地炮击中被打成粉末。 “入城!” 道路已经打开,大股兵马直接顺着被轰开的城门涌入城中。 鞑子虽然集中了大部分兵马防守东罗城但总数已经一万出头,其他地方也不能完全不妨,城内只有不到七千鞑子。 面对涌进来的两万天承军,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不到半柱香,便被斩杀两千余人。 其余的鞑子哪里还敢继续战斗,纷纷退入山海关关城,但这也不能保障他们的安全,随着佛郎机炮被运送进西罗城,再度轰开了关城与西罗城之间的城门。 望着最后一道屏障也被大破,天承军涌入关城,剩余的鞑子再无半点作战的勇气纷纷逃跑。 除了少数鞑子逃亡北翼城和南翼城,大部分的鞑子直接逃往东罗城,然后从东罗城的几个城门出去,逃亡辽东方向去了。 对于直接逃出去的这些鞑子,红娘子没有下令去追,现在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控制整个山海关防线。 两万大军兵分两路,分别向南翼城和北翼城推进,扫荡这些地方残存的鞑子。 经过两个时辰的忙活,南至老龙头,北至九龙口,整个关城全部被清扫完毕。 山海关防线,落入天承军手中。 此战,天承军伤亡不大,只有一千余人。 主要是红娘子开始那番计策起了起效,直接勾引鞑子出来野战,直接歼灭了近九千鞑子,以及他们统帅。 一个部将跑来问道:“将军,这些俘虏,还有他们的家眷怎么办? “将俘虏和鞑子的男性家眷全部集中到翁城,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可就这样杀了岂不是太浪费了,若是拉回去,无论是开矿,还是砍树都是挺好的啊! “若在平时,自然没必要,可咱们孤军深入,任务又是严守山海关,若是留下俘虏,万一出了岔子可不是你我能担待的!” “属下明白!” 贾琏要拿下山海关,就是为了毕其功于一役。 他有信心在保定战场击败多尔衮的大军但他并没有信心向前几次一样,达成全歼的目标。 毕竟鞑子有八十万,自己手里的天承军也就二十万,再怎么样也会逃掉一小半,八十万的一小半,少说也是十几万。 到时候,这些鞑子肯定不会固守北京城就像原本历史上,山海关大战后李自成放弃北京城一样。 到时候,鞑子必然顺着辽西走廊,一路逃回沈阳去,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老巢。 如此一来,天承军又要费心费力的进攻沙阳,拉长补给线,增加收复辽东的难度。 只要红娘子牢牢的堵住山海关防线,鞑子想要回到沙阳,就必须从蒙古草原绕道,路程长了两三千里。 趁此机会,天承军便可直接从辽西走廊直扑沆阳,在鞑子残军还在草原上时,便能收复整个辽东。 很快,被俘虏的四五千鞑子,以及没能逃走的鞑子俘虏,全部被聚集起来。 山海关关城面积很大,平时就驻扎着六七万关宁军和他们的家属,加上其余一座小城随便容纳三四十万人。 现在大部分的关宁军的家属随军一起被调入关内,这些守城的鞑子和蒙古鞑子,便把家属安置到城中,俨然把这里当成他们自己嫁了。 这些鞑子逃跑的速度太快,为了逃命甚至都没来得及喊上妻儿,以至于大部分鞑子家属都被天承军俘虏。 此刻,山海关关城北边的翁城内,聚集起来的近两万鞑子男性家属,根本不知道他们要面临什么样的情况。 “开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必须全部杀光。 既然他们选择投靠鞑子,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随即,翁城四门紧闭,战士们扔下一捆捆稻草,然后洒下数十桶油,以及上千斤火药。 “扔!” 上百根火把被投掷近翁城,然后满是稻草,火药,桐油的翁城,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瓮城之中顿时响起了万鬼哭嚎般的惨叫听的天承军的战事们都感觉头皮发麻,他们这位女将军,也是个狠人啊,以后在巾帼营面前还是小心点好。 一百来号幸运的没有被扔进去的俘虏,听到这阵阵惨叫,也无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同时对天承军无比畏惧。 留下他们,是为了处理这些被烧死的尸体,这活又脏又累,还是挑几个俘虏来干最合适。 除了这一百人,那些鞑子的女性家眷也都活着。 尽管有巾帼营的存在,但红娘子对女人很了解,被迫害的女人很多,但能够奋起反抗的女人终究不多,留着她们也不怕出什么乱子。 将来无论是给天承军的战士们当老婆也好,或者当做货物拍卖也好,都是一种资源。 完成这些事情,红娘子并没有停下来。 现在鞑子兵力都被多尔衮带去保定了,整个关宁防线都极为空虚,沿途的城池只有极少数的关宁军和鞑子驻守。 以当初生擒皇太极的塔山堡为例,贾琏刚去的时候有李泰的一千五百人,现在却只有区区三百个鞑子守着。 只有锦州和宁远这样的大城,驻守的敌军稍微多一些,但也不过区区四五千人。 她决定趁此机会,打下更多的地盘,获得更大的功劳,好让军中其他将领看看,自己虽然身为一女人,不比他们差。 与此同时,多尔衮苦等了两天的红衣大炮,终于运到了。 这批红衣大炮共计四百二十门,为了把这些大炮从北京城运过来,足足动用了上万头公牛。 有了这些大杀器,多尔衮顿时变得信心十足,觉得击败天承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立马调集三十万大军,开始进攻天承军的东南和西南两个营垒。 “轰轰……” 西南营垒由阿济格统帅十万大军攻打,算是牵制,东南营垒则由代善统兵二十万攻打,岳托也随军行动。 上一次岳托攻打东南营垒,十万大军出战,回去不到四万,可以说是丢光了脸面。 为了帮岳托挣回面子,他老爹代善亲自出马,誓要南下东南营垒,一雪前耻。 “轰轰……” 随着一声声轰鸣,成片的大铁球飞向岸边的天策军阵地。 而天承军的炮兵们也丝毫不虚,隔着府河对射,仿佛要重演前一次的大战一般。 这一次有了红衣大炮助阵,鞑子的攻势也异常凌厉。 他们一个个悍不畏死,重新在府河上搭建浮桥。 “砰砰砰……” 火铳齐鸣,不断地有搭桥的鞑子被射中,然后掉入河中,鲜血再次将河水染得血红。 一些鞑子弓箭手,也趁机展开还击,但隔着府河,距离太远,他们的攻击收效甚微。 火铳兵轮番开火,即使鞑子顶着厚厚盾牌,盾牌上还包裹了两层牛皮,还是不断地被射杀,跌入河中。 不过多尔衮和代善都下了死命令,鞑子哪怕承受再多伤亡,也只能盯着枪林弹雨铺设浮桥。 经过半个时辰的鏖战,付出近万人伤亡的代价后,鞑子还是成功的将浮桥搭建起来。 此时,在查清楚了鞑子确实将东南营垒作为助攻方向,而不是虚晃一枪后,刘成再次率军前往增援。 这一次,鞑子鞑清的兵马只有四十三万保定城的压力减轻不少,可以排除更多的支援兵马。 刘成这次不只是带着两个师,而是整个第三军团的四万人前往,准备复制上一次的大胜仗。 而鞑子过河之后,也料到会有天承军的增援兵马前来,根本没有奔向东南营垒,直扑刘成所部。 “看来这些鞑子学聪明了!”看着这一幕刘成笑道。 奇怪,这些狗鞑子玩的是什么把戏? 此时,一个师长发出了疑惑。 刘成这才注意到,朝着他们扑来的鞑子兵马,居然摆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阵型。 他们分成一个个百人小队,每个小队前方有藤牌手,后方是火铳兵,逐渐展开阵型。 这些小队排列城v字形,期间还夹杂着一些佛郎机炮,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一个小队一百人,只有六十个火铳兵,分成六排,每排十个人,能有什么用?” 刘成也被鞑子这莫名其妙的阵型给弄糊涂了,这支鞑子兵大概有八万人,差不多六成都是火铳兵。 鞑子有很多火铳兵,刘成也是知道的,大汉奸孔有德主要负责鞑子炮兵部队,同为大汉奸,跟他一起投降鞑子的耿仲明,则掌握着鞑子的火铳兵部队。 只不过鞑子对火铳兵不太看重,毕竟鞑子擅长弓箭手,火铳兵能完成的任务,弓箭手都能完成。 而炮兵是无可取代的,所以孔有德炮兵受到更多的重视,即使同为异姓王,地位也要比耿仲明高不少。 望着天承军被自己的自己的战阵搞迷糊了,耿仲明不由得哈哈大笑:“你们有排队枪毙,老子有伏虎开山,现在就来较量一番看看谁的阵法更为犀利!” 早在上一次战败后,多尔衮便知道了天承军火铳兵的强悍,他自己也有些后悔,轻视了火铳兵。 所有便在这两天时间里,与耿仲明一番合计,搞出了这么个战阵,然后将军中的鸟铳兵集中起来训练战阵,以便对付天承军的火铳兵。 而这伏虎开山阵,便是多尔衮和耿仲明一起研究出来的成果,为的就是击败天承军火铳兵。 事实上,这伏虎开山阵,也是鞑子自从明末,一直用到清末的阵法,甚至拿来打鸦片战争的阵法。 不单单是武器装备两年多年没有更新换代,而且战术战法也都从未革新,所以鞑清的落后是全方位的,不仅仅只是军事科技方面。 刘成研究半天,也没搞清楚鞑子这是什么阵法,有什么效果。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咬了咬牙:“管他什么战法,老子就用排队枪毙,看谁打的赢谁!” “传令下去,继续按照原计划行动!让这些狗鞑子,成为咱们的枪下鬼!” 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第三军团的四万人,也都分成了两千人的小阵,向鞑子压过去。 望着天承军的整齐的军队,两千人的阵列居然都不需要整队,一路前行始终保持着极为整齐的步伐,此刻的耿仲明也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不过,他手里足足有八万兵马,差不多近五万火铳兵,数量比天承军还多一万,他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输的理由。 “砰砰研……” 正在耿仲明不断环视各阵的时候,突然听到密集的铳声。 “是谁,是谁擅自开火!” 耿仲明大怒道,还未抵达射程便开火,简直是把他的命令当做耳旁风。 “王爷,是敌军在开火! 身旁的一个将领提醒道,耿仲明放眼看去,果然看到天承军两翼的几个阵列上空,升起一阵硝烟。 己方两翼的阵列,居然瞬间倒下了数百人。 早就听说天承军的火铳射程极远,看来果然是真的,但耿仲明却一点不担心。 这伏虎开山阵,将火铳兵前后错落,外加前排的藤牌手防护,可以将伤亡降低不少。 此时,天承军的各个阵列都停下了脚步等待着鞑子靠上来。 “砰砰砰……” 随着一道道火光闪耀,鞑子火铳兵不断被击倒。 耿仲明则下令全军继续保持推进,现在伤亡的大多是藤牌手,哪怕死伤一万人, 他还有七万人,根本不用担心。 但望着前进途中,越来越多的人倒下,耿仲明的心还是提了起来。 这点伤亡,他还是能够承受的,毕竟手里有足足八万人马。 望着鞑子火铳兵顶着伤亡,逐渐接近到百余步距离,刘成轻蔑的说道:“想跟我比火力,门都没有!” “变阵,全部散开!”刘成一声令下。 本来还是排成三排的天承军火铳兵们,瞬间全部散开,成了一条单一的直线。 如此一来,鞑子面对的不再只是第一排的万余支火铳,而是足足四万支火铳。 耿仲明望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他怎么都没想到,天承军怎么敢用这种打法? 他们就不担心一次射击完毕,己方不跟他们对射,直接冲上去短刀见红吗? 就这薄薄的一排阵列,轻松就能截成几段,对面还怎么打? 刘成既然敢这么做,那就有着充分的准备。 虽然这四万人中,只有两万装备了米尼枪,剩余的两万和鞑子一样都是鸟铳,但火力却比之前提高了不止一倍。 “砰砰砰……” 围城一个大大圆弧的四万人一起开火,场面可以说是极度壮观。 顷刻间,倒下的鞑子足有七八千人之多其余的鞑子也都慌了。 要知道,刚刚推进到射程范围内,他们也不过折损上万人,结果这一轮射击下来他们他们死伤上万。 “冲锋,全军冲锋!” 耿仲明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己方阵中还有一万多藤牌手,一鼓作气冲过去,利用人数优势,直接击溃敌军。 得到命令后,各个小阵纷纷跑动起来,火铳兵也掏出了随身的短刀,准备与天承军展开肉搏战。 “砰砰砰……” 没想到他们刚冲出去一小段,火铳声再度响起。 米尼枪的装填速度优势,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两万支米尼枪一同开火,又是如此近的距离,直接倒下四五千鞑子兵,他们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望着己方损失惨重,耿仲明歇斯底里的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冲啊!” 在各级军官的催促下,鞑子们再度跑动起来,一个个不管不顾的向前冲锋。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冲出了四五十步,预想中的火铳攻击却并未出现。 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天承军战士,鞑子们都觉得这些敌兵是被吓傻了,他们胜利在望了。 但一些鞑子发现,这些敌兵脸上不但没有出现恐惧的神情,反而出现了一丝笑容。 而且是狞笑,就像他们在山林中打猎时看到猎物时候的表情。 “砰砰砰!!!” 当他们靠近到足足二十步的时候,等待已久的火铳声终于响起了。 “哦,原来他们是等我们靠近,更容易打中啊!” 这是无数鞑子兵,临死之前产生的想法。 没错,这便是刘成给鞑子准备的致命一击。 隔着二三十步的距离,米尼枪的命中率高达九成,闭着眼睛都能打中。 当然了,鞑子毕竟不是排成一排让他们打,他们依旧分成了前后很多排。 即使如此,这一轮齐射下去,倒下的鞑子足足有一万五六千人之多。 残存的鞑子,终于崩溃了,纷纷扭头就跑。 这才多长时间啊,他们就伤亡近半,他们眼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索命的厉鬼。 尽管理智告诉他们,这二十步的距离,对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度开火,冲上去就是胜利。 但此时他们内心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已经压倒了对建功立业的渴望,压倒了理智。 他们此时想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越远越好。 望着鞑子如预期般溃逃,刘成也松了口气。 说实话,这一招确实是他在冒险,风险确实比中规中矩的排队枪毙大的多。 但好处也是肉眼可见的,如此短的时间便击溃了八万鞑子,而且己方的伤亡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全体上刺刀!” 一声令下,枪口纷纷多出一柄柄刺刀。 无论是米尼枪还是鸟铳,都是前装枪,要从枪口装入火药和子弹,所以为了避免战士们被自己的刺刀划伤手,一般都是射击完毕后再刺刀。 正在刘成准备下令冲锋的时候,赫然发现,鞑子的大股骑兵已经来到半里之外了。 这点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可以说是眨眼就到。 刘成此时明白过来来,耿仲明这八万人不过是诱饵罢了。 “代善这个老狗,好大的魄力,居然拿八万人当诱饵!”刘成大骂道。 好在现在刺刀已经装起了,他大喝一声:“第一师负责阻击,其余各部以营为单位结方阵!” 这一次,代善直接投入了近六万的骑兵。 两万正红旗骑兵,两万蒙古正黄旗骑兵还有两万关宁军骑兵。 要的就是借助耿仲明的八万人争取到的时间,他们直接杀破敌阵。 他就不信,没有长矛兵防护,又摆出这种长阵的火铳兵,能抵挡他的六万铁骑。 然而,天承军的火铳兵,根本不是寻常明军。 负责阻击的第一师,快速缩成三条战线然后轮番朝着鞑子骑兵开火。 他们都是全员米尼枪的配置,射速非常快,火力异常强悍,冲的最快的鞑子,纷纷被击落马下。 倒下的战马和尸体也会成为障碍,后续骑兵如果不进行规避,很可能会被绊倒。 告诉奔跑的战马如果被绊倒,上面的骑兵摔下来大概率是个重伤,甚至直接摔死也有可能。 而且还很容易像告诉出车祸一样,出现连锁反应,一匹战马被击中倒地,导致后面几匹乃至十几匹战马被绊倒。 如此一来,他们的冲锋势头迅速被遏制下来,虽然还在不断前进,但已经给其他三个师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趁此时机,其余三个师迅速就地结阵;结成一个个方阵,错落有致,保证最大的火力输出。 “撤退!” 看到后方三个师已经结阵完毕,第一师的师长果断下令。 一万名战士迅速停止攻击,扭头就向北方撤退。 望着这些天承军居然跑了,代善哈哈大笑:“明军已经溃败,都给我追,杀光这些明狗!” 然而,当第一师的万把人顺着方阵间隙撤退后,露出来的是一个个两千人的小方阵。 不过看到这些方阵之后,代善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有六万铁骑,这两千人的小阵能有什么用? 代善大声吼道:“这些明军战阵不堪一击给我一鼓作气,冲散他们!” “砰砰砰!!!” 他的话刚说完,便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各方阵面向南面的士兵门,纷纷开火。 对于代善来说,这样的火力甚至还不如刚才第一师的三排轮射。 他不断的催促麾下兵马,向前冲击,冲破敌阵。 在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之后,这些鞑子骑兵,终于是来到了方阵前二三十步的位置。 有些发现,这些方针的前方,摆着一个个一尺来高的箱子。 难不成明军来不及做拒马,直接用这些箱子来代替? 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先前。 “轰轰轰!!!” 顷刻间,这些箱子轰然爆炸,然后数不清的弹丸,朝着近在咫尺的鞑子激射而来。 其实在上一战的时候,贾琏便已经下发了上千枚给刘成,结果岳托的七万兵马不堪一击,根本没机会用。 这一次面对鞑子气势汹汹的骑兵,刚好派上用场。 一轮爆炸之后,倒下了四五千鞑子骑兵连代善都给搞蒙了,这倒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鞑子们傻眼了…… 第546章 大胜多尔衮,百姓揭竿而起! 第三十二章大胜多尔衮,百姓揭竿而起! 死在不知道从哪个士兵枪口射出的子弹之下。 而代善的死,让残存的鞑子骑兵们惊恐万分,他们已经目睹了太多同伴倒下,现在身为他们精神支撑的代善都死了,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天承军? 于是,不断地有鞑子骑兵选择下马, 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最开始只是一个两个,紧接着便是成片的鞑子选择投降。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所有残存的鞑子骑兵,全部投降。 经过统计,这些鞑子俘虏,一共只剩下两万五千多人。 也就是说, 有超过三万鞑子骑兵,倒在了阔剑地雷, 以及四万火铳兵的枪下。 安排两千人看守俘虏,刘成开口道:“第一师,去增援西南营寨!剩下三个师,随我荡平剩余的鞑子!” 此次代善一共率领二十万鞑子攻城,一开始耿仲明带领的八万死伤过半,为代善的骑兵争取了时间,但这六万骑兵也全军覆没了。 那不到四万的残存火铳兵,整合剩余的六万兵马,牵制着东南营垒。 当他们看到天承军居然大踏步的向他们走来,而且他们的统帅,代善的人头被高高悬挂起来, 谁都清楚倒地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那残存的四万火铳兵,看见天承军脸上那恐怖的笑容,早已魂飞魄散,一个个疯狂的朝着护城河逃跑。 而剩下的六万鞑子,虽然还有些抵抗之心, 但代善人头, 火铳兵溃逃, 六万骑兵全灭三重打击下,也斗志全无,加入了逃跑的队伍。 剩下的任务就简单了,几乎是重演了上一次大败岳托的战斗,四万火铳兵追在十万鞑子残军后面猛烈开火。 慌不择路的鞑子纷纷跳入河中,试图游过河去,但很多人直接被冻的手脚抽筋,沉入河底。 这一次,慌乱逃跑的鞑子想要摧毁浮桥,但还没过河的鞑子哪里能忍。 他们站在河这边,直接一阵箭矢,将十几个试图点燃火药的鞑子射死。 无论谁捡起火把,立马就会引来一阵来自友军的箭矢。 当刘成率军追击到河边,居然发现浮桥还在。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下令渡河追击,对着那些逃过河的鞑子就是一阵穷追猛打。 而此时,阿济格正猛攻西南营垒。 他带着的十万兵马,此时已经只剩下不足八万人了。 有五千是在渡河的时候被干掉的, 另有五千多人,是在安放在西南营垒外面的阔剑地雷杀伤的,其余的都是攻打营寨的过程中,被天承军的铳炮杀伤的。 仗打到这个份上,阿济格也彻底怒了,区区一个两万人驻守的破营寨,他十万大军啃了这么久没有任何作用,还折损了两万人。 听着东边的火炮声渐渐停息,看样子代善那边战斗接近尾声了,他就更着急了。 若是被代善能打下东南营垒,率军前来支援他们攻打西南营垒,他这面子往哪搁啊。 担心什么来什么,代善真的来了。 不过只来了个人头,身子没跟着过来。 只见正红旗的旗纛上,悬挂着代善的首级,迎风招展,格外的醒目。 这个纛旗下面,不是正红旗的鞑子,而是天承军第一师的战士。 “二哥!”望着代善的人头,阿济格失声道。 虽然代善一直在跟他们多尔衮三兄弟争权,阿济格刚刚还想把代善比下去,但那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代善怎么着也是他们的二哥。 现在看到代善的人头被砍下,被天承军炫耀似的悬挂起来,阿济格也怒了。 阿济格双眼充血,疯狂的杀气似能冲破云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杀了这帮明狗,为礼亲王报仇!” 旋即,阿济格率领不足八万大军,冲向第三军团第一师。 作为全员装备米尼枪的第一师,根本就不虚这些鞑子,更何况旁边就是西南营垒的两万兵马,旋即展开大战。 此时的多尔衮,并不知道代善已死,密切的关注着战局。 在三百门意大利炮的轮番轰炸下,鞑子付出了近八万人伤亡的代价,终于是来到了城墙之下。 此时的多尔衮没有任何退路了,只有一条道走到黑,继续进攻,直到攻入保定城为止。 殊不知,此时在北门后面,天承军骑兵军团早已集结完毕。 跟鞑子大战到现在,骑兵几乎没怎么上过场,现在正是时候。 得知鞑子已经接近城墙,贾琏果断下令:“传令给张耀,所有炮位,集中攻击鞑子的红衣大炮! 他是要出城作战,鞑子的两百多门红衣大炮是个巨大的威胁,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一颗炮弹之下。 虽然他身上有系统给的新手奖励的战甲但这战甲只能防住一吨的力量。 尽管在马陵山遭受伏击是,贾琏正面挨了一发佛郎机炮弹安然无恙,但他还是不敢赌能不能抗住红衣大炮的炮弹。 他也想过要不要测试一番,但担心万一挡不住,战甲被毁坏了,他可就亏大了。 这系统的抠门他可很清楚,他不觉得系统会重新补给他一件。 所以,必须要清除掉鞑子的红衣大炮,免得威胁到他自身的安全。 而后,贾琏大吼一声:“骑兵军团,随我冲锋!” “吱——嘭!” 北城门被打开,吊桥被放了下去。 “杀啊!” 贾琏一马当先,率领五万铁骑,从北门中冲杀而去。 这些鞑子兵马,根本没料到天承军会出城袭击,对此完全没有做任何防备。 而且他们本身已经被持续的炮击打的晕头转向,阵型早就没有了,现在又面临天承军重甲骑兵的冲击,一时间乱作一团。 出城之后,五万铁骑兵分三路,犹如利箭一般,在鞑子的人潮中劈波斩浪。 望着这一幕,多尔衮如坠冰窟。 天承军的骑兵不是去支援被代善包围的四万火铳兵了吗? 为什么他们此刻会出现,而且还主动出城攻击? 难道说,之前都是贾琏营造出来的假象? 那么,代善那边情况如何了?难不成贾琏真的放任四万火铳兵被代善歼灭? 又或者,贾琏手里还有未使用的秘密武器? 一时间,多尔衮心乱如麻。 望着天承军的铁骑如同犁地一般,在己方的步兵人群中驰骋,多尔衮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此时,一个骑兵策马本来,来到多尔衮面前下跪道:“报,礼亲王被敌军击杀,六万骑兵全军覆没,敌军正追击我军溃兵!” “什么,代善被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多尔衮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就在快跌倒之际,身旁的护卫赶忙将他扶住。 一旁的范文程劝说道:“皇上,我们已经输了,快撤!” “滚!”多尔衮稳住身形,一脚将范文程踹翻在地。 但范文程虽是汉人,但铁了心的效忠鞑子。 他爬起身来,不顾身上的泥土和胸口的疼痛,连跪带爬的来到多尔衮脚边,抱着多尔衮的打退喊道:“皇上,您就听奴才一句劝!” 此时的多尔衮已经彻底疯狂了,他拔除腰间的佩剑,准备一剑砍了这个为大清奋斗了一辈子的狗奴才。 还好多铎此时赶来,阻止了多尔衮这一举动,然后劝说道:“十四哥,现在已经不能再打下去了,二哥被杀,所部溃败,若是那些火铳兵追击包夹过来,咱们想撤都撤不了了!” 此时,身上缠满绷带的杜度,也来到多尔衮身边,开口道:“十四叔,不能再打了。就算我们最终能赢,八旗精锐打光了,我们大清就再也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范文尘也跟着劝说:“是啊,皇上。咱们大不了放弃关内的土地,撤回辽东去,积蓄力量,何尝没有卷入重来的机会啊! 其实多尔衮也很清楚,趁着现在八旗还有一些元气,赶紧撤军,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可是,大战进行到这个地步,他还有后悔的机会吗?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贾琏和他的天承军是大清绝对的心腹大患,这也是他一次性集结八十万大军的原因所在。 若是不能将其除掉,大清随时有亡国灭族的威胁,而且贾琏此人心狠手辣,这种事情绝对是他干得出来的。 正在他纠结要不要撤军的时候,另一个噩耗传来,一个深色慌张的传令兵大喊道:“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英亲王大败,十万兵马折损过半!” “什么?连阿济格都败了?” 连阿济格都败了,只能说现在是大势已去了。 “传朕旨意,所有大军,立即撤退,脱离与敌军接触!”看到大势已去,多尔衮艰难的下达了撤军命令。 此时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做任何的纠结了。 他这边的四十三万大军,已经在填埋护城河,冲锋接近城墙的过程中,死伤了不下十万兵马。 代善的二十万大军中,先是损失四万火铳兵,然后六万骑兵被歼灭,后续被追击 又损失了四五万兵马,累积损失近十五万。 再加上阿济格折损的五万兵马,截止目前位置,大清军已经损失了超过三十万兵马了。 而天承军的五万铁骑,正在攻城的步兵中纵横至诚,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清兵被干掉。 虽然林林总总加起来还有近四十万大军,但现在的士气已经低迷到了可怕的地步。 一旦等到击杀代善,击溃阿济格的两部明军,紧随溃兵步伐包抄过来,这士气低迷的四十万大军,真的能挡住他们的反包围吗? 随着多尔衮的旨意下达,早就士气跌到谷底,不想继续作战的鞑子们,迅速开始撤退 随着多尔衮率领残余大军逃跑,也就意味着这场双方投入上百万大军的战斗,终于以天承军的大胜结束了。 “胜利,我们胜利了!” “鞑子跑了,我们赢了!” 到站了一天的战士们,纷纷欢呼起来,抒发着心中的喜悦之情。 “终于是结束了!”贾琏此时也有点累了。 这一轮带着骑兵军团冲杀,他一个人就干掉了不下上千个鞑子兵,整个骑兵军团干掉的鞑子得有七八万。 李泰已经按照贾琏的命令,带着骑兵军团继续追击去了。 不过并没有让李泰穷追不舍,要求他最多三十里便要撤回来,鞑子虽然损失不小但几部残军加起来,仍旧有三十万兵马。 若是多尔衮狠下心来背水一战,未必不能重创骑兵军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贾琏可不干。 感受到身上的汗水变得冰凉,贾琏急忙喊道:“传令下去,烧开水,让战士们好好的洗个热水澡!” 战士们血战了一天,伤亡虽然不大,但早已疲惫不堪。 现在又是寒冬时节,今天有没有太阳,身上的汗水冷却下去,更是冰的人浑身难受。 若是不赶紧冲个热澡,非常容易大病一场,而军队人员密集,一病就是一大片。 一个时辰后,李泰也带着骑兵军团回来了。 李泰有些不爽的说道:“元帅,这狗鞑子跑的太快了,我们一路穷追猛打,也才斩杀一万五千人,俘获两万人,其余的鞑子全都跑掉了!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只追击了三十里便退回来了!” 贾琏点了点头道:“有这样的战果已经足够了,这些鞑子跑不了的!你们也累得不轻,热水烧好了,快去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 “属下遵命!” 李泰此时也感觉身上的汗水冰的难受,洗个热水澡绝对是最惬意的事情。 贾琏来到保定城头,大战后的惨烈景象尽收眼底。 这一战下来,鞑子的伤亡超过四十万,阵阵意义上的血流成河。 不仅保定城北面的土地变成了暗红色,一股股鲜血汇聚成溪流,最终汇入府河之中。 此时,被鞑子填埋起来的护城河,已经被鞑子俘虏门重新挖开了,整条河都变成了血红色,血腥的气味随着河水绵延数百里。 单是看看这条血红色的河流,就能想象到大战的惨烈。 鞑子俘虏们,在天承军战士的看押下,开始清扫战场。 这一战的缴获相当丰富,多尔衮逃跑之时,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带走。 红衣大炮自不必说,这些大家伙鞑子根本机会带走,轻型和中型佛郎机炮被带走了,但重型佛郎机炮多尔衮也抛弃了,还有那些投石机,攻城车等器械。 傍晚时分,战场基本打扫完毕,战果全部统计出来了。 从多尔衮兵临城下开始算起,天承军累积击杀鞑子各部兵马三十五万八千余人,俘获鞑子十七万九千余人,鞑子的损失加起来,达到五十三万之众。 当然,这些数据可能并不准确,因为在拿破仑炮的轰击之下,很多鞑子都变成了肢体碎块,难以统计。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仗。 相比之下,天承军的损失则小得多。 所有战场上的伤亡累积下来,阵亡将士也只有三万三千余人,受伤两万六千多人,累积伤亡不到六万人。 虽然相比之前几次,这次的战损要大很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多尔衮运来了四百多门红衣大炮,佛郎机炮更是有九百门,虽然性能上远不如拿破仑炮和意大利炮,但这些毕竟都是热兵器,杀伤力可不是盖的。 天承军的伤亡里面,有七成都是鞑子的火炮造成的。 与此同时,贾琏派出的报捷使者,沿着运河飞速南下,将消息传回金陵。 保定大捷,天承军击败鞑子八十万大军的消息,犹如一个重磅炸弹,在江南掀起了一片狂欢。 早在听闻鞑子集结八十万大军南下,江南的百姓们无不担忧,很怕鞑子打到江南他们也成了鞑子的刀下鬼。 虽然天承军很强,但鞑子实力也不弱,那可是足足八十万大军啊。 鞑子连京城都能攻破,若是天承军不能挡住鞑子,整个大明还有能够挡住鞑子的军队和坚城吗? 甚至一些心怀异志的人,开始不断地宣扬鞑子有多么恐怖,多么的不可战胜,天承军必败。 他们做这些,纯粹是为了给自己当带路党铺路,但在对鞑子的了解只限于道听途说的百姓们看来,更加树立了鞑子不可战胜的假象。 当得知这场前所未有的大捷后,整个大明都为之震动,百姓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鞑子损失这么大,再也不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命了。 一些从北方逃难到南方的百姓,激动地涕泪横流,仰天长啸,他们再也不用担心鞑子那随时可以落下来的屠刀了。 贾琏在大明百姓以及军队中的威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独自抗衡鞑子八十万大军,而且斩杀俘获超过五十万,整个大明何曾有过如此强悍的将领? 而此时的贾琏,则更加关心围歼两黄旗的战斗。 从大明各地调集而来的十六部明军,已经将阿山和拜音图的围困在镇定府城和顺德府城,收复了两府所有的外围州县。 而拜音图和阿山,手中的两黄旗精锐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打算继续顽抗,等待多尔衮前来救援。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多尔衮现在都死神难保了,哪里还会来救他们。 根据各部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对两座府城发动了四次强攻,但都无功而返,反倒是白白折损了近六万将士。 贾琏知道,单单依靠他们,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拿下两座府城的。 接下来还要继续追击多尔衮,收复北直隶,收复京城,贾琏可不希望两黄旗继续钉在腹地。 想了想,他还是派遣第五军团,也就是何龙所部,前往增援助他们拿下两座府城。 跟着第五军团一起前往的,还有代善,济尔哈朗,以及一大批鞑子高级军团的首级,各旗的旗纛。 而贾琏,将亲率天承军其余兵马,展开对多尔衮的追击战。 …… 次日一早,第五军团三万余人启程南下协助攻打真定府城。 而贾琏也留下五千兵马,照看伤员,留守保定城。 亲自率领其余十三万天承军,启程追击多尔衮的残军。 现在多尔衮身边聚集着二十六万多兵马尽管是天承军的两倍,但根本不敢回头一路向北,狼狈逃窜。 而保定之战,鞑子惨败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也逐渐显现出来。 易州城北面,一个被叫做刘家村的土围子中。 此刻正聚集着一千多百姓,密谋着什么事情。 作为村中大户,刘老爷率先开口道:“乡亲们,往日这些狗鞑子仗着兵强马壮,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现在狗鞑子被咱们大明天军击败,狼狈逃窜,咱们报仇的时机到了!” “现在鞑子皇帝惨败,留守易州城的鞑子必然不敢久留,而咱们刘家村就是鞑子的必经之路,咱们争取干掉这些鞑子!” “这些狗鞑子,把俺家的米都给抢走了,杀鞑子算俺一个!” “俺闺女被鞑子给祸害了,俺也要杀鞑子!” 一时间,群情激愤,村民们纷纷诉说着被鞑子祸害的经历,要找鞑子报仇。 此时,一个仆人跑了进来:“老爷,易州城的鞑子出城了,约莫百来个鞑子兵!” 听到这个消息,刘老家兴奋的说道:“好这些鞑子窝在城中咱们还没办法,现在他们出城,必然失去跟鞑子溃军汇合,逃回他们辽东老家去的,咱们就半路伏击,干掉这些鞑子!” 随后,一众村民纷纷献计,要怎么样除掉这些鞑子。 若在以往,他们肯定不敢去招惹这些鞑子。 这一百来个鞑子骑兵,别说是一千来个青壮,哪怕是一千明军,也不见得敢去招惹。 但现在不同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早就破灭了。 保定一战,鞑子死伤五十多万人,这鞑子何止万人,都有近百万人了,不一样被击败了吗? 这些刘家村的村民,也不全是为了报仇有些没有被鞑子祸害,但他们知道消灭鞑子是大功,一个首级五十两银子这么好的机会,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搏一把。 此时,原本驻守易州城的牛录章京色达正带着麾下一百兵马,朝着京城进发。 昨天黄昏时分得到保定之战大败的消息他就知道易州城铁定受不住了,连皇上的八十万大军都败了,他这区区一百人,顷刻间就会被天承军消灭。 这一路上,他也没有去劫掠沿途村庄的心思,万一明军骑兵追上来了,他可就跑不掉了。 突然间,道路两旁的树丛中飞出一阵箭矢。 色达大吃一惊,难道是被明军伏击了? “快去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个骑兵朝着箭矢飞来的树丛奔去,然后大喊道:“主子爷,是十多个猎户!” 此刻的色达异常愤怒,区区十几个汉狗也敢来袭击他的兵马,而且还射死了两个人。 “冲上去,宰了这些汉狗!” 若是不灭了这帮汉狗,他如何在部下面前抬得起头来。 一百来号大旗骑兵,纷纷朝着猎户消失的地方冲去,对方只有十几人,一个冲锋就能灭了他们。 不一会,他们追到了一条小河边,那十几个猎户正在齐膝深的水中跋涉,马上就要逃到河对岸去了。 对岸就是一片密林,若是让他们逃入密林,想要抓住他们就难了。 “追!” 一声暴喝,上百骑兵进入河中。 突然间,前面的十几匹战马纷纷发出嘶鸣,乱蹦乱跳起来。 马背上的骑兵一个个被摔下来,发出阵阵惨叫。 后面的骑兵时勒不住战马,与这些战马撞在一起,那些跌落马下的鞑子兵,则被混乱的马蹄践踏得不成人形 原来,除了刚刚十几个猎户过河那一小段,旁边都被插入了大量削尖的木桩。 鞑子们并不知道,以为一冲就过,却不曾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正在鞑子们挤成团的时候,上千刘家村的村民从背后杀出。 锣鼓喧天,喊声震天,听着就像是有千军万马一般。 望着身后的上千村民,色达直冒冷汗,现在骑兵乱作一团,根本没办法发动冲锋。 刘老爷带着的这上千村民,手中的武器都很简单,就是一些长长的竹竿,足有两丈长,前端被削尖。 来到鞑子身后,他们不断用这些竹竿,捅刺着乱做一团的鞑子骑兵。 这可比刀剑好用,我捅得到你,你砍不到我。 尽管鞑子纷纷挥刀砍断竹竿,但这些竹竿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不时有鞑子被捅翻下马。 而且,后方还有一百多个力气较大的村民,不断地扔石头。 这些石头虽然不大,很难一击毙命,但胳膊上挨上一石头,顿时就使不上力气。 眼看情况不对,色达带着能跑动的四十多号骑兵,纷纷沿着河边逃跑。 殊不知,河道旁边到处都是一个个坑洞这些坑洞只比马蹄大一些,深达半尺,不走近了难以发现。 狂奔的战马一旦马蹄陷进去,马腿就会被折断,战马摔倒,然后马背上的鞑子必然被摔下来。 然后,村民们纷纷追击而去,兴高采烈的抓俘虏。 色达率领的一百骑兵,被一千来号刘家村的村民给全歼了。 同样的剧情,在北直隶的乡野间不断上演着。 不断地有小股鞑子,被组织起来的村民伏击,他们却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现在的情况,完全可以用‘虎落平阳被犬欺’来形容。 第547章 多尔衮逃了 第三十三章多尔衮逃了 现在鞑子大势已去,被鞑子们镇压的百姓们再也不需要担心鞑子的报复了。 他们自发的组织起来,反抗鞑子的统治。 因为多尔衮为了保定大战,抽掉了绝大多数的兵马,留守各地的人手非常至少。 一般的州县也不过百来个鞑子驻守,少的甚至只有几十个鞑子,在数百乃至数千揭竿而起的百姓面前, 这些鞑子很快被消灭一r空。 那些铁了心的要为鞑子效忠,或者依靠鞑子做尽恶事的二鞑子,还有鞑子任命的官员们,也都被拉出来斩首示众。 对于这样的事情,贾琏是喜闻乐见的。 说明鞑子的统治根本就不得人心,只不过依靠强大的武力, 镇压了反抗力量罢了。 为了鼓励百姓们消灭鞑子, 贾琏以四省总督的名义发布命令, 但凡取得鞑子的首级的,无论士农工商,一律按照军功折算奖励。 此举让本身还有些犹豫的百姓们,奋不顾身的投入到清缴鞑子的行动中。 如此一来,各地残存的鞑子根本不敢再当地久留,纷纷出逃,前一往北京。 但是,在沿途的百姓们看来,这些鞑子就像是一个个会自己走路的银子,都等着鞑子路过的时候,都想上去啃一两口。 这些鞑子宛如过街老鼠一般,根本不敢靠近任何村寨。 而与此同时,天承军可谓是一路高歌猛进,不费吹灰之力就接管了大批原本被鞑子占领的城池。 这样一来,就省去了攻城的时间,一直紧紧地追在多尔衮的残军身后。 不得不说,多尔衮逃跑的速度还是很快尽管天承军一路猛追,但追击到涿州时才勉强追上。 而多尔衮为了活命, 壮士断腕, 留下了五万汉军旗抵挡。 这五万兵马,,当然不可能挡得住天承军的进攻,不过他们还是利用涿州城,顽抗了近三个时辰。 当多尔衮连滚带爬,逃回京城的时候两队鞑子骑兵急匆匆的赶来。 为首的两人分别是昌黎和抚宁的守将,见到多尔衮后大喊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现如今,还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多尔衮并不在意,保定之战折损五十多万兵马,还有什么消息能比这更加糟糕? “皇上,山海关被明军偷袭,我军抵挡不住,山海关防线已被明军占据!” 多尔衮呵斥道:“胡说八道,明军难道会飞不成?” “皇上,千真万确啊,明军乘坐一百余艘战船,从海上绕道山海关防线后面的石河, 然后登陆从背后攻下了山海关!奴才几次试图夺回来,但奈何兵马太少,山海关防线海在明军手中!” “废物,都是废物!” 骂着,多尔衮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接连遭受重大打击,即使是多尔衮,此时也扛不住了。 一个时辰后,多尔衮才在御医的救治下苏醒过来。 此时的多尔衮,脸色极为苍白,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耗尽国力集结起来的八十万大军,就剩下这不足三十万了,被围困的包括两黄旗在内的十二万大军,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现在,就连山海关都被天承军突袭拿下了,对多尔衮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看来,贾琏早就做好了一口吃掉大清军的打算,竟然提前安排奇兵,突袭了山海关。 然而,还没等多尔衮恢复一些,又一个坏消息传来。 “报,明军前锋已经抵达大兴!” “什么?朕不是在涿州留下五万兵马防守,怎么明军行动如此之快?” 旋即,多尔衮又恢复了镇定啊。 所谓债多不压身,虱子多了不痒,现在的情况已经如此糟糕了,在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八十万大军都没法击败天承军,五万汉军旗,怎么可能挡住天承军太久。 多尔衮旋即下令:“传朕旨意,各部兵马即可启程,从黄崖口,古北口,马兰峪三处出关,回师奉天! 他很清楚,依靠现在残存的二十多万大军,想要守住京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现在不走,等到天承军主力抵达,想走就走不了了。 虽然很舍不得这富丽堂皇的紫禁城,舍不得这富庶的关内之地,但他知道,现在关内根本就没有大清的立足之地了。 短短两个时辰的功夫,多尔衮带着所有的满汉蒙二十四旗残存兵马,以及他们的族人,从三个关口出关去了。 他们将草原上行进三千多里,然后回到辽东,准备休养生息,卷土重来。 在鞑清兵马全部撤离之后,城内处于完全无序的状态,一些地痞流氓趁火打劫,抢夺民财。 城内的百姓才刚刚从鞑子的魔爪中脱离现在又被这些地痞大捷,一时间整个京城怨声载道。 “这帮该死的泼皮闲汉,在鞑子面前比谁都恭顺,在老百姓面前居然如此凶残,该杀!” 原本隐藏在京城内的天承军情报人员,看到这一幕直接就怒了。 鹰眼成员门汇聚到一起,亮出天承军的大旗负责维持秩序,但凡有趁乱打劫之人当即格杀。 “杀!” 望着十几个地痞正在抢夺一户百姓,他们当即杀了过去。 手起刀落,十几个地痞直接被杀掉。 “抢掠百姓,杀人放火,奸女者,就是此等下场!” 他们十几个人头拎在手中,在城内巡视口中不断地大汗,以这种方式警告其他心怀不轨之徒。 不得不说,这样的震慑效果是很强的,虽然还是有人顶风作案,但城内的秩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恢复。 两个时辰后,贾琏带着一万先锋骑兵,抵达正阳门外。 望着这京城,一众将领都很是激动。 他们奋战这么久,终于将京城,从鞑子的手中夺回来了。 “入城!” 贾琏大手一挥,一万铁骑犹如长龙般涌入城中。 自此,失陷鞑子之手两个多月的京城被贾琏率军收复。 望着威武的天承军铁骑入城,人群之中爆发出阵阵高呼。 “快看,大元帅入城了!” “大元帅的兵马,还是男的威武霸气!” “大元帅赶跑了鞑子,我们再也不用忍受鞑子的杀戮了!” “当时大元帅去追击另外一股鞑子了,若是大元帅的兵马在京城,京城无论如何也不会被鞑子占去啊!” “幸好有大元帅在,我们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想到在鞑子治下的凄惨生活,现在终于能过上正常日子了,他们都放声大哭起来。 说起来,京城的百姓们,一开始对鞑子入主京城并没有过多的抵触,谁坐皇位不是坐啊。 甚至一些混的不如意的,还对鞑子入主京城充满了期待。 他们觉得自己混的不行,没有当上人上人,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大明的问题,大明朝廷的体制问题。 只要让女真人来管理大明,他们也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也能顿顿山珍海味,住着大房子。 可惜的是,当鞑子真的入主京城后,他们发现自己非但没有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而且比以前过的更为凄惨。 首先便是要剃头,剃成和鞑子一样的金钱鼠尾辫,极为难看,看这都不像人,简直就是畜生。 但凡有抵抗的,直接杀头。 他们倒是乖乖剃了头,但是在街上遇上旗丁,他们若是不赶紧让道,便会招致一顿暴打。 若是敢还手,轻则被投入大牢,重则被当街斩杀。 旗人杀汉人,只需要赔一副棺材,外加几两银子的安葬费,根本不需要偿命。 想到在鞑子治下的凄惨生活,现在终于能过上正常日子了,他们都放声大哭起来。 大明才是正统,只有在大明的治下,他们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脑袋后面的金钱鼠尾辫,则是那凄惨生活的写照。 “这该死的鼠尾辫,老子现在就剪了它!” 说着,一剪力剪掉了头上的金钱鼠尾辫。 周围的人看了,也纷纷拿起剪刀,或者向他人借用,割掉了脑袋后面的鼠尾辫。 “大明万岁!” “明军威武!” “元帅威武!” 百姓们发出阵阵呐喊,都是发自内心的他们渴望王师入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望着百姓们殷切的目光,听着他们激动的呐喊,贾琏心理也是暖洋洋的。 在百姓的欢呼呐喊声中,贾琏进入了紫禁城。 鞑子临走之前并没有焚毁紫禁城,贾琏猜测,多尔衮这也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意思。 他担心如果真的焚毁了紫禁城,自己会率军一路穷追不舍,让他们连逃命都逃的不安生。 随后,贾琏分兵控制了京城所有重要地点。 包括各个城门,校场,天坛,各个衙门仓库,军营等等。 紧接着,他派出一队人马,向金陵方面传递收复京城的消息。 现在京城基本处于权力真空状态,秩序也是靠着先期潜伏进来的鹰眼队员们用暴力勉强维持,如果没有他们,京城早就乱套了。 为了长远考虑,贾琏又以四省总督的名义,临时任命了一批官员,建立一套行政班子,负责维持京城的秩序。 他不打算在京城久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呢。 现在山海关防线被天承军掌控,多尔衮已经退往草原,必定是绕道草原撤回辽东想要在关内截住他们已经不大可能了。 草原上的情况天承军还不太熟悉,若是贸然进入,被鞑子带着溜圈,很可能重蹈洪武四年,徐达北伐时的覆辙。 所以,贾琏按照预定计划,直接偷家,攻打辽东。 留下三万兵马控制京城后,贾琏带着十万大军,直奔山海关。 从辽西走廊到奉天,比绕道草原要短至少一千五百里路,不出意外的话,贾琏至少能比多尔衮提前十天赶到。 这一路上可谓是走的顺风顺水,从京城到山海关之间的州县,几乎重复了保定府和顺天府的模式。 驻扎这些州县的鞑子,要么被各路揭竿而起的百姓杀死,没死的也都逃往关外去了。 而一些被鞑子任命的地方官员,因为害怕受到清算,居然也跟着那些鞑子兵马,一溜烟的出关投奔多尔衮去了…… 这让贾琏有些没想到,传闻当年洪武北伐,一大堆汉人官员誓死效忠北元朝廷,跟着元顺帝逃到上都,他还以为这不过是戏说,看来都是真的。 贾琏抵达山海关时,得知红娘子居然打下了宁远城,大为惊喜。 当初他给红娘子的任务只是奇袭拿下山海关,然后固守山海关防线,不能让鞑子从这里逃回奉天。 没想到她不但顺利控制山海关,还超额完成了任务。 不仅如此,红娘子在拿下宁远城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路继续向东进攻。 等到贾琏追上红娘子的时候,她正在率军准备攻打杏山堡。 杏山堡是和锦州,塔山堡一样的坚城,红娘子也没有逞能。 为了确保山海关防线的安全,她只带了六千人出来,红衣大炮又搬运不便,攻打杏山堡确实有些困难。 说起来,被她打下来的宁远城,其防御能力不亚于杏山堡,能打下宁远,最大的功劳便是巾帼营。 当宁远守将祖可法看到来袭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兵,顿时起了轻敌之心,同时还有色欲之心,准备出城迎战,将这群女兵都抓回来。 宁远城内有一些从山海关防线逃走的鞑子,劝告他们不要出城,但祖可法觉得这些溃兵是懦夫,居然败在一群女人手上。 当看到红娘子一副英姿飒爽的装束色欲熏心的祖可法誓要拿下红娘子,用胯下的大棒征服她。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由于过分轻敌,出城的四千鞑子全军覆没,祖可法也身首异处。 鞑子主力兵马都在城外折损殆尽,剩余的千把人自然守不住,红娘子率军一鼓作气拿下了宁远城。 红娘子准备再用这招吸引杏山堡的鞑子出城,但对方显然不是傻子。 若说打下山海关是偷袭,打下宁远就不可能靠偷袭取胜了,这些女兵能打下宁远,实力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弱小。 杏山堡的鞑子选择闭门不出,坚守城池红娘子也没办法。 得知贾琏在保定击败鞑子主力后,红娘子便下令安营扎寨,安心等待主力兵马的前来 见到贾琏后,红娘子挺着胸脯,一脸自豪的说道:“元帅,没有让你失望!” 贾琏不吝夸赞道:“娘子果真是女真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啊!不但圆满完成任务,还灵活变通,攻下了宁远,可喜可贺,当为女中诸葛!” 说着,比起了大拇指,做出一脸钦佩的表情。 红娘子一脸娇羞道:“去去去,谁是你娘子啊,就知道耍嘴皮子,占人家便宜!” 贾琏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说道:“你不懂,这是上级对下级表示亲切的一种方式,只喊名字不喊姓氏!” 红娘子又羞又怒:“你,你……我都告诉你的我名字了,你居然还这么喊!” 贾琏装傻充愣道:“你不就姓红,名娘子么?喊你娘子有什么错吗?” “我就不许你这么喊!” “那什么时候能这么喊?” “总之,还没到时候,至少现在还不行。” 望着这俩撒狗粮,曹旺,刘成等人直接扭头看向他处。 这是在虐狗啊,实在是太残忍了。 而孙香莲等一众巾帼营的女将,也纷纷起了八卦之心,围城一团,窃窃私语起来。 在她们看来,这俩人现在离着谈婚论嫁不过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了。 她们都在猜测,贾琏和红娘子啥时候能捅破那层窗户纸,定下婚期。 一番嬉戏打闹之后,开始干正事儿了。 这杏山堡内的驻军只有三千多人,满洲八旗鞑子只有七百多人,其余的都是汉军旗和草原兵。 对于红娘子的六千人马来说,要打下三千人固守的城池难度不小,但对于手握十万大军的贾琏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第三军团第一师派出两个营的兵力,直接冲向杏山堡。 望着明军只派了四千人出战,杏山堡的守将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只待他们靠近城墙,便用密集的箭簇让他们知道知道大清勇士的厉害。 “轰轰轰……” 然而,当他们在城头严阵以待时,炮声响起。 此刻大部分鞑子都聚集在城头,意大利炮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轰隆!” 一声巨响,整个城楼被炸的粉碎,在这里指挥的鞑子守将,直接被炸的粉身碎骨。 这一幕,像极了李云龙一炮炸碎了平安县城的城头,干掉山本一木。 其余的各炮位,也都瞄准了城头上鞑子最为密集的地方开火。 一阵炮弹砸过去,爆炸干掉了七八百个守军,其余的鞑子也都被这爆炸声给震蒙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鞑子们脑海中出现的都是哲学三问。 还没等他们清醒过来,第二轮炮击又开始了,残存的鞑子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明军的炮击。 终于,炮声不再想起,但他们却惊骇的发现,自家将领所在的城楼,已成一片废墟。 “砰砰……” 紧接着,密集的枪声响起,这些站起身来的鞑子,成片被击倒。 两个营的士兵持续不断开火,城头的鞑子被压制的根本没有机会抬头还击,哪怕只是身处胳膊,也会招来一大片子弹。 在这样的火力压制下,几门意大利炮被推上来,对着城门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一阵炮击过后,城门以及后面的杂物被炸开,大军入城。 残存的一千多好鞑子,没有掀起任何浪花,便被消灭一空了。 攻下杏山堡只是个插曲,接下来还要攻打锦州城。 说起来也是讽刺,驻守锦州城的鞑子将领,居然还是祖大寿。 两年前的崇祯十三年,鞑子大军围攻祖大寿驻守的锦州城,大明朝廷前后累积调集三十余万大军增援,鞑子则处处打援。 双方围绕着锦州城,展开了为期两年的松锦之战,贾琏也是在松锦之战战败阶段穿越来的。 可惜的是,直到最后祖大寿投降鞑子,都没有援军抵达锦州城。 这一次,依旧是祖大寿困守锦州城,只不过此前他为大明守城,现在则是在替鞑子守城。 第548章 定要全灭鞑子 第三十四章定要全灭鞑子 之前是鞑子攻打锦州,现在变成了天承军攻打锦州,祖大寿也确实在固守待援,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不可能再有援军了。 此时的祖大寿站在城头,望着城下十万明军,他百感交集。 看来, 自己终究是选错了么? 此时,一队明军骑兵来到城下,带队的张旗朝着城头大喊“祖大寿听着,多尔衮八十万大军已经在保定被我天策军击败。识相的就赶紧出城投降,我家元帅还能保你个全尸,否则一旦城破, 你将被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他征战沙场近四十年,现在的局面, 他已经基本猜到了保定之战的结果。 明军突袭山海关虽然让他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趁着后方兵力空虚渡海偷袭,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看到十万天承军出现在锦州城下,这可不是靠着海运能够解决的,只可能从陆路前来。 也就是说,保定之战,明军胜利了,清军败了。 “我儿祖泽润如何?多尔衮现在又如何了?” 张旗没想到这货居然问这个,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多尔衮带着十几万残军退入草原被我天承军撵的像条丧家之犬,你别指望多尔衮能救你了!” “至于你儿子祖泽润,在临清城外,一万五千汉军正蓝旗被我天承军全部歼灭,你儿子祖泽润被踩成了肉泥,若是不像落得你儿子的下场,现在就开城投降!” 听到这里,祖大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此时的祖大寿, 已经做好了赴死的觉悟。 为了家族成员能活下来, 他最终选择了投降。 “锦州城挡不住天承军的,投降!”身旁的侄子祖泽远一听就急了“大伯,皇上还有十几万兵马,此时定然绕道草原回师辽东,咱们只需要支撑几天,等到皇上兵马一到,咱们就有救了!” “皇上的八十万大军都败了,就算这些明军说的有假,最多不过剩下三十万兵马八十万大军都输了,我们这区区万余人能有什么用?” 听到这话,祖泽远也沉默了,祖大寿说的没错,现在城内只有万余人,拿什么抗衡天承军? “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随我出城,向明军投降!” 随着祖大寿献城投降,辽西走廊上,最为坚固的一座城池, 被天承军收复。 攻下锦州之后, 前往奉天的道路上, 再无坚城抵挡天承军的步伐。 为了尽管攻占辽东,彻底扫清鞑子,贾琏下令兵分三路。 一路由曹旺负责,沿着海岸线前进,攻打海州卫,盖州卫,复州卫,金州卫,旅顺,然后继续向东,扫荡至鸭绿江边。 一路由刘成负责,北上攻打义州卫,广宁城,及周边大大小小上百个墩堡,而后继续扫荡辽河套,收复铁岭,安乐州。 而贾琏则率领四万兵马,攻打这两条线路中间的城池,肃清这部分区域的鞑子,然后扑向奉天。 现在鞑子在辽东的残存力量不多,即使锦州城不过勉强聚集了一万兵马,其余的那些小城池根本就没几个鞑子,这三路大军几乎是不可抵挡的。 而且,贾琏还效法成化皇帝,下达了‘犁庭扫穴’的命令。 核心宗旨便是“捣其巢穴,绝其种类”,这基本上就算是对鞑子的种族灭绝令了。 不怪贾琏下达如此狠的命令,主要是鞑子太过顽强,而且极度残忍,如果不彻底扫清,难保其不会卷土重来。 早在一百七十年前,大明成化皇帝朱见深就曾组织‘犁庭扫穴’,展开对女真鞑子的灭族行动。 朱见深他爹是大明第一战神,京师三大营的毁灭者,瓦剌人民的好朋友,伯颜帖木儿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女真人民的救世主一一明英宗一一朱土木堡祁镇。 土木堡一战,三大营覆灭,瓦拉兵临城下。 靠着他弟弟朱祁钰登基,打跑了瓦剌人然后励精图治,让大明国力有了一些恢复。 结果这个大明第一昏君来了一手夺门之变,重新上位之后,前期还有所收敛,第二年开始就瞎折腾起来。 等到朱祁镇嗝屁了,朱见深继位的时候大明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草原入侵河套,荆襄百万流民起义,广西瑶族造反,中原盗贼蜂起,而且女真人也是靠着朱祁镇开抚顺关马市,才渐渐壮大起来。 朱见深刚当上皇帝的第二年,建州女真首领李满住和董山,率领崛起的女真族入侵三道关。 后又接连攻打连山关,开原、抚顺,铁岭、宁远、户宁,董山率众杀掠边民多达10万。 而这董山,全名爱新觉罗董山,是努尔哈赤的五世祖。 成化三年九月,朱见深再也忍不了了,决心彻底解决辽东边患。 而且经过他的励精图治三年,大明国力恢复了很多,他便下达了‘犁庭扫穴’的命令。 大将军赵辅率军五万兵分三路征讨建州女真,朝鲜派大将鱼有诏领兵胁从。 这一次清缴持续了一个多月,诛杀董山李满住,歼灭两部女真联军,捣毁女真村寨五百余座。 第一次成化犁庭之后,朱见深还是对辽东残存的建州女真人不放心,于是每隔几年就对建州女真人进行一次清剿,前前后后共有五次。 经过这几次大规模的清剿,建州女真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损失,人丁已经是十不存一。 而成化皇帝继任者明孝宗朱佑樘,没有继续推行他爹的犁庭扫穴之策,使得处于灭族边缘的女真有了一线生机。 此后,女真人只能在山林间苟延残喘,蛰伏了几十年,人口才渐渐恢复起来。 一直到万历年间,因为大明在辽东的制衡策略出了岔子,以及辽东总兵李成梁养虎为患,扶持努尔哈赤对付其他女真部落。 如此一来,努尔哈赤的势力迅速增长,趁机崛起。 在李成梁和李如松父子死后,没人能治得住他,于是悍然反叛大明,建立了后金国,一步步壮大起来。 也正因为成化犁庭,使得女真几乎灭族努尔哈赤五世祖董山也被杀死,后世鞑子入主中原后,就把成化皇帝往死里黑。 搞得成化皇帝这么个中兴之主,风评居然还不如他爹朱祁镇。 这就是典型的打虎不死必被虎伤,若是明孝宗学他爹,再来那么几次犁庭扫穴,彻底灭绝女真族,哪还有现在这么多屁事儿。 也正因为有这个教训在,贾琏才对辽东,的鞑子下死手,绝对不能再给他们翻盘的机会。 随着贾琏的三路大军不断推进,沿途的鞑子无不遭受灭顶之灾。 多尔衮入关的时间不长,虽然已经将大半族人迁移到关内,但还是有很多鞑子不愿意离开关外,留守下来。 多尔衮也没有强求,一方面他们在关外能够守护城池,一方面关外也有很多可以耕种的土地。 为了更高效的肃清鞑子,贾琏制定了一套极为完善的方案。 首先抵达各个鞑子村寨,直接拿下控制权,但凡有抵抗的一律格杀,哪怕只是五六岁的小孩子。 这些村寨之中本就没有多少鞑子青壮,大部分都被多尔衮征召参加保定之战了,根本无力抵抗天承军的进攻。 控制村寨之后,将所有的人全部集中起来甄别,甄别出汉人包衣奴和真鞑子。 鞑子前五次入关,每次都掳掠了至少二十万汉人出关,再加上辽东原本就有很多汉人,这些汉人都被他们打成奴隶了。 真鞑子所有男性,无论几岁,全部诛杀女性五十岁以,上的也全部杀掉,五十岁以下的全部抓走。 那些包衣奴中,但凡事忠诚于鞑子,干过迫害其他汉人包衣的,经过之人,一律以汉奸罪处决。 即使有鞑子提前逃入山林之中藏起来,也不用担心。 那些被解放出来的汉人包衣,在目睹了天承军杀鞑子如屠狗之后,心中的恐惧也会消失,然后升起复仇之心,为天承军之路。 将所有的粮食,财产全部搜刮干净后,一把火烧了村寨。 这样一来,即使还有漏网的鞑子,没了食物和栖身之所,他们要么饿死要么冻死。 熟练的话,一个两百五十人的哨,两个时辰就能彻底肃清一个村寨此。 就这样,天承军一边扫荡,一边朝着奉天进军。 单单是贾琏统帅的四万中路大军,一天下来差不多要肃清上百个鞑子村寨,屠戮近万鞑子,掳走七八千鞑子女性。 经过持续四天的扫荡和行军,贾琏率军清扫了近三百个鞑子营寨,杀掉的鞑子近两万。 他这条路线最短,遇到的鞑子营寨不够多,刘成和曹旺他们的战果想必更加丰富。 十一月二十八日,贾琏率领的四万大军推进到距离奉天城只有十多里了。 自从天启二年,浑河之战鞑子产生,攻占奉天到现在,已经足足二十年了。 当时努尔哈赤将奉天改名为盛京,成为了后金国的都城。 崇祯九年皇太极称帝,把后金国变成鞑清,盛京依旧是都城。 当然,大明从未承认这个叫法,一直都叫的是奉天。 此时,奉天城外,正聚集着大批人马。“报……” “主子爷,奴才已经探明,四万明军已经抵达十二里外的白塔铺! 为首一个年过五十的将领笑着说道“总算是来了,我要让这些明狗知道,我大清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 此人便是多尔衮的三哥,努尔哈赤的第三子,阿拜。 他的身后,聚集着近五万骑兵,一阵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五万骑兵之中,过半都是胡子都白了的老鞑子 另外一小半则是十二三岁的幼童,真正的青壮只有不到万人。 阿拜作为努尔哈赤的第三子,很早就开始跟随他老爹野猪皮征战沙场,但却一直没怎么受到重视。 不但没能像二哥代善一样成为大贝勒,连掌控一旗都做不到,多尔衮可是一生下就被封为正白旗的旗主。 尤其是在在八弟皇太极继位之后,更加受到冷落,还是在多尔衮称帝后,他的地位才有了一些上升。 今年九月,他的十四弟多尔衮率军入关战局京城,留下他镇守辽东。 他对天承军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自己的八弟皇太极被俘,七弟阿巴泰死在天承军手上,十五弟多铎率领十五万大军被天承军击败。 具体什么情况,他并不是很清楚。 也许是人老了,思维固化了,他对明军的印象还停留在他老爹野猪皮的时代。 在他看来,这些天承军不过是些稍微强一些的明军,顶多不过是关宁军的水平罢了。 得知天承军突袭山海关,一路势如破竹直逼奉天,他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保定之战的情况,他并不知道,山海关被天承军突袭拿下,消息到现在还没传回辽东,多尔衮此刻还在草原上绕道返回。 在他看来,这支明军完全是靠偷袭打下了山海关,而祖大寿直接献城投降,并不能说明这支明军有多厉害。 于是召集还没有迁移到关内的八旗兵丁但凡事能拿得动刀的,都被召集起来,准备歼灭这支胆大妄为的明军。 再加上多尔衮还没有正式迁都北京,奉天目前还是名义上的都城,还是留下了一万八旗正丁驻守,这给了阿拜极大的勇气。 所以,军中除了一万青壮,多是些六七十岁的老家伙,以及十二三岁的小娃娃。 “图尔格,祖大寿,祖可法,都是些无能之辈,他们打不过明军,向明军投降,我阿拜杀的明军多了去了!汉狗都是靠不住的,还是我大清勇士最为可靠,五万大清铁骑,足以战胜二十万明军,区区四五万明军,居然也敢来找死!” 阿拜的眼中,尽是对天承军的蔑视。 “大清的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刀箭,随我杀败明狗!” 五万鞑子骑兵,不分老幼,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弓箭,策马扑向准备攻打奉天的贾琏所部。 正在前进的贾琏,很快就收到了侦骑带回的消息。 “元帅,前方发现一支鞑子骑兵,朝我军冲来!” 贾琏也是一阵疑惑,都这个时候,鞑子还敢出城野战? “他们有多少人,鞑子和汉军各占多少?” “总共大约有五万人,清一色的都是鞑子骑兵,不过很多都是老的快入土的老鞑子,十二三岁的小鞑子也有不少! 听到五万鞑子骑兵是贾琏还吓了一跳,当得知连十二三岁的小鞑子都来了,贾琏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样子鞑子确实没有多少青壮了,只剩下这些老东西和半大崽子了。 话说完没多久,鞑子骑兵便出现在了视野当中,贾琏也举起望远镜,观察着这些鞑子骑兵。 通过望远镜看去,贾琏咂舌不已“这些老东西都快入土了,居然还能这么蹦哒,不怕骨头架子颠散了吗?一个个真以为自己是廉颇不成?” 看到这一幕,贾琏很自然的想到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典故。 张耀也一脸兴奋的凑上来“元帅,这些老鞑子看样子是嫌弃自己活得时间太长,已经活得不耐烦了,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满足他们这个愿望把!” “好,咱们就当是做好人好事,送他们入土!” 张耀随即下令炮兵布设火炮阵地,火铳兵们也纷纷列阵迎敌,骑兵则在侧翼环伺。 尽管这些鞑子看上去不堪一击,但贾琏觉得还是稳妥点,要是阴沟里翻船就丢人了。 虽然这些鞑子多是些老鞑子,但战马可不是老马,速度依旧很快,顷刻间便杀到眼前。 “大清的勇士们,杀光这些明狗!” 阿拜高声呼喊,发挥着身先士卒的习惯带着五万骑兵冲杀过来。 “开炮!” 一声令下,安排在侧面的百余门意大利炮,纷纷开火。 随着炮弹落地,鞑子骑兵中间出现阵阵爆炸声,周围的鞑子被掀翻一大片。 由于这些大多是老鞑子,身子骨都很脆倒地的鞑子最少也是个粉碎性骨折,很多都是落地之后当场死亡。 而为了提振己方的士气,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面阿拜,成为了天承军的首要攻击目标。 一发炮弹,直接击中了阿拜的胸口。 若是实心炮弹,只会在他的胸口打出一个大窟窿。 但意大利炮打出去的可是爆破弹,撞进阿拜的身体,引信触发后,轰然爆炸。 剧烈的爆炸,直接将阿拜的身体撕碎城很多块,最快的一块飞出去十几丈远 阿拜的确勇猛,身先士卒确实能提振士气,但这些都是冷兵器时代的玩法啊。 可惜他不了解天承军,也不愿意相信别人口中关于天承军的消息。 他以为自己率军冲锋,就能像努尔哈赤时代一样,轻易就能击溃四万天承军,结果为此付出了性命。 而阿拜身后的骑兵中,有不少老鞑子都是当年在他的指挥下冲锋陷阵的,望着老上司被干掉,无不愤怒的冲向天承军阵地。 可惜,他们的愤怒终究是无用的。 “砰砰……”天承军的火铳兵不断开火,冲锋中的鞑子骑兵就像是割草一般,成片倒下。 炮兵们也在不断开火,炮弹不断在鞑子骑兵之中炸响,一时间人仰马翻,尸体成堆。 佛郎机炮和拿破仑炮也部署完毕,炮膛内装着密密麻麻的散弹。 “轰轰轰 随着一阵阵轰鸣声,雨点般的散弹激射而出,一时之间,血雾弥漫,无数鞑子惨叫着落马。 虽然这些鞑子骑兵损失不小,但他们大多是努尔哈赤时代就开始作战的老兵,作战意志相当强悍。 觉得自己本就没几年活头了,还能上阵杀敌,为自己的家人赚取一份战功,死了也值得了。 所以,一个个悍不畏死,根本不管这密集的火力。 而天承军的将士们,对这些鞑子根本没有任何恻隐之心,这些鞑子手上沾满了汉人百姓的鲜血,都该死。 火炮和火铳不断的开火,子弹,散弹,炮弹不断落地,鞑子骑兵不断倒下。 贾琏则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恻隐之心,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冷笑。 自努尔哈赤起兵二十多年,死在鞑子手上的百姓,士兵,数不胜数。 单单努尔哈赤控制整个辽东的几年时间里,原本三四百万人的辽东,就被屠杀的只剩下不足百万汉人了。 努尔哈赤屠杀辽东汉人的花样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比如诛杀‘无谷人’。 他的借口也很离谱,无谷就是无财,无财就是代表着好吃懒做,就是要造反,必须杀掉。 然后,努尔哈赤派出五万兵马,便在整个辽东搜捕‘无谷人’,然后集中屠杀。 所谓‘无谷人’,并非是真的没有粮食,而是指粮食少于六金斗,没有牛马驴羊的人。 这标准若是放在后世,那就是存款不多没房没车的人都要杀掉。 又比如,天启三年六月,听说复州汉民人数增加,努尔哈赤怀疑是明廷派来的奸细,想要裹挟这些百姓逃回大明。 于是努尔哈赤派遣大贝勒代善、斋桑古阿济格、杜度、硕迁等子侄,率兵两万前往复州,将复州的汉族男人全部杀光女子和财产带回奉天,分发给王公贵族。 这还只是其中两次,诸如此类的花样还有很多,四五年下来,屠杀的辽东汉人都快绝迹了。 等到皇太极继位,更是将残存的百万汉人充作包衣奴,发放给八旗子弟,用来替他们耕种土地,养活八旗兵作战。 就这,皇太极还觉得不够,又五次率军入寇,劫掠大明。 被鞑子屠杀的关内百姓不知凡几,每次出关都带着几十万汉人百姓,路上又会病死类似一大批,其余的都被带回辽东,充作包衣奴。 而这些恶行,眼前这些老鞑子,基本都有参与。 尽管他们都已经快入土了,但不代表着他们曾经犯下的恶行就能被宽恕,他们要为当年的罪行,受到应有的惩罚。 至于那些小鞑子,年仅十二三岁就能拿着刀剑骑马作战了,若是让他们成长起来必定是屠杀汉人的好手。 随着伤亡越发惨重,无论他们如何勇猛冲锋,都冲不破天承军的铳炮组成的火力网,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崽子都开始恐惧了…… 第549章 打下奉天,追击多尔衮! 第三十五章打下奉天,追击多尔衮! 刚说完,一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从战马上摔了下来,临死前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他的小孙子看着自己的爷爷就这么死了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调转马头就跑。 而他的临阵脱逃,成了大溃败的导火索。 鞑子也不是个个悍不畏死, 看到堆积如山的尸体,己方伤亡近半,却没能靠近敌军战线,不少鞑子都心生恐惧了,尤其是那些半大的小崽子。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选择溃逃, 还是有一部分视死如归的老东西。 在他们眼里,大清军是不可战胜的, 大清军是至高无。上的, 这是他们的信仰。 但眼前的明军,却打的他们毫无招架之力,几岁了他们的信仰。 这事他们宁死也不愿意接受的,一个个疯狂的冲上来,为自己的信仰而战。 “骑兵师!冲锋!” 贾琏可不管这些,带着一个师的骑兵,直接迎了上去。 这些垂垂老矣的鞑子,根本不是身强体壮的天承军骑兵的对手,纷纷被斩落马下。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刚刚还杀声震天,枪炮齐鸣的战场,终于是安静下来了。 战场之上,再也看不到哪怕一个站着的鞑子了。 放眼望去,全是成堆的鞑子尸体,以及各种残肢断臂。 作为战场的白塔铺,已经被鲜血染红。 “乘胜追击,攻打奉天!” 留下一个营清扫战场后, 贾琏继续率军奔向不足十里外的奉天城。 当鞑子溃兵逃回奉天没多久, 贾琏便率军赶到。 得知阿拜阵亡,五万铁骑惨败,整个奉天城都乱成了一团,不乏一些鞑子元老的谩骂。 有人骂阿拜擅自出战,有人骂图尔格守不住山海关,有人骂祖大寿背信弃义,甚至有人骂多尔衮迟迟不来救援。 虽然多尔衮两个多月前攻下京城,大部分鞑子都跟着入关了,但奉天当了鞑子二十年的都城,依旧有着不少鞑子权贵。 在这些权贵心目中,奉天的地位更高,这里才是他们的家。 而且城内还有皇太极的几个幼子,以及几个多尔衮不怎么受重视的兄弟,比如刚刚战死的三哥阿拜,九哥巴步泰,十一哥巴步海,十三哥赖慕布等。 若是他们齐心协力,借助牢固的奉天城原本是可以和天承军一战的。 但因为阿拜的擅自出战, 好不容易凑出来的五万骑兵,只逃回来不足万人, 根本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可能了。 而巴步泰,巴步海,赖慕布这三个多尔衮的哥哥,很自然的成为了话语权最高的人。 但他们平时的权力就不大,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时间也慌了阵脚。 有人觉得应该带着城中的鞑子撤出奉天前往科尔沁草原避难,等待多尔衮大军回援。 有些人觉得应该固守,多尔衮得知消息后肯定会来增援,不想放弃奉天城。 甚至有人提议向天承军投降,保住自己的性命。 奉天城内的鞑子们如何选择,贾琏不知道,也不关心。 这奉天城,他要定了。 抵达城下后,他就下令架设火炮。 “开炮!” “轰轰……” 随着阵阵炮响,为本就乱成一团的奉天城,增添了更多的恐慌。 城内的鞑子权贵们,早就过惯了舒坦的日子,此时却要拼死作战,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勇气,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 “快,快开炮还击!” 面对天承军的炮击,城头的鞑子将领也组织炮火反击。 但自从拿下奉天,就没有再爆发过战事城头的火炮虽然保养的不错,但这些鞑子都快忘了怎么开炮了。 他们的行动极为笨拙,花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才装填好火药和炮弹,插入引线然后点燃。 虽然是打响了,但毫无准头可言,十几发炮弹打下来,一个人都没打到。 而天承军的炮火,则无比迅猛,不断地有红衣大炮被摧毁。 一个鞑子兵因为恐惧,忙中出错,直接在炮膛里面倒入了半桶火药,炮弹也塞进去两个。 “轰隆!!!” 毫不意外,多装了四五倍的火药,又有两颗炮弹的阻力,炮膛根本承受不住压力轰然炸开。 周围的几十号鞑子全部被干掉,其余的鞑子也吓得根本不敢继续开炮,跑下城头。 空有三十多门红衣大炮,却没有人来操控。 现在,只剩下天承军的火炮在不断开火。 以往无论是红衣大炮还是拿破仑炮,想要击毁城墙非常困难,一发实心炮弹砸下去,也就是一个大坑。 需要通过大量的炮弹,将城墙外围的砖石全部杂碎,才有可能击毁城墙。 但现在有了意呆利炮,想要摧毁城墙可就容易多了。 一发炮弹爆炸开来,就可以从城墙上掀下来一大块。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奉天城墙的其中一段,在持续的炮击之下,轰然倒塌。 遭遇准备齐全的天承军将士,顺着缺口就杀入城中。 此时,城内的鞑子们彻底恐慌了,他们根据不敢迎战,四散而逃。 由不得他们不害怕,本以为依靠城墙至少能支撑几天,没想到这么一会功夫,敌人就打进来了,而且是弄塌了城墙打进来的。 这个消息,很快被送到奉天皇宫之中。 本来还在争论是继续坚守,还是退入草原的巴步泰三人,此时已经不用再争论了。 城池一破,城内兵力不多,而且士气低迷,为今之计只有逃跑了。 女真族人本就不多,他们必须想办法,保存更多的族人下来。 他们很快达成一致,带着城内所有的族人,逃往北边的科尔沁草原。 漠南草原科尔沁部一直都是他们坚定的盟友,双方之间通婚极为频繁。 皇太极的皇后哲哲,两个宠妃大玉儿和海兰珠,都是科尔沁部的女人。 当然,现在这三个女人都成了多尔衮的枕边人了。 逃亡科尔沁,等待多尔衮回援,是最靠谱的办法。 当然,还是有少量不愿离开,想要保住盛京的顽固鞑子存在。 他们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鞑清的失败,都觉得明军不堪一击,想要把敌人从盛京赶出去。 巴步泰他们也没有强求,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且这些家伙与天承军奋战,刚好可以为他们的撤退行动争取时间。 不过,这些顽固鞑子的抵抗,没有掀起一丁点的浪花。 他们引以为傲的箭法,在天承军的米尼枪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往往他们向射杀冲上来天承军,便被天承军的子弹先射翻在地。 “分散行动,肃清城内残敌,无论男女老少,一律诛杀!” 解决掉几支顽固鞑子组成的兵马后,贾琏下令道。 很快,天承军分成一个个五十人的小队开始了清缴行动。 巴步泰他们的撤退是极为匆忙的,很多老弱病残没有被带走,些因为害怕躲藏起来,没能跟着他们一起撤离的。 此外,也有少量负隅顽抗的鞑子,打算利用城内的建筑打巷战。 这些试图伏击天承军的鞑子,往往第一时间被击毙,米尼枪可比弓箭好使。 这些鞑子被天承军搜出来后,无不痛苦求饶,希望天承军能饶了他们一命。 但将士们没有半点心慈手软,哪怕对方是个七八十岁的的老头,也直接将其诛杀。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这是贾琏不遗余力,向他们灌输的道理他们也都非常赞同。 经过半天的清扫,天承军几乎没收到什么损失的情况下,就把奉天城清扫一空了。 虽然不能说是绝对彻底,但躲藏起来,没有被找到的鞑子绝对不会太多,顶多百人,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了。 自此,奉天这座自天启二年被鞑子攻占当了二十年都城的辽东军事重镇,被天承军收复。 跟随巴步泰逃走的鞑子,差不多有近十万人,但绝大部分都是妇孺老幼。 因为城破的太快,他们逃得太过匆忙,临走之时,根本没来得及做太多的准备。 除了身上穿的棉衣,一些口粮,外加一些战马外,其他的可以说什么都没带。 而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离着过年只有一个月了,正是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时候。 辽东的寒风,简直是冷的侵入骨髓,正常人根本难以承受。 而这些鞑子,要顶着这样的严寒,前往千里之外的科尔沁避难,路途的艰险可想而知。 这其中大部分还是妇孺老幼,即使一切顺利,路上也要冻死病死两三万人。 贾琏并没有派遣骑兵去追击他们,北边有刘成的三万大军,足够收拾掉这些远道而来的鞑子了。 根据上午收到的消息,刘成所部的三万兵马,主力已经抵达奉天正北面二百多里的镇西堡,前锋已经进抵铁岭卫。 贾琏很想知道,当这些鞑子顶着刺骨的寒风,辛辛苦苦跋涉二百多里,却发现前方还有一支天承军的兵马等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会是多么的精彩。 而贾琏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重新建立对辽东的控制权。 按照崇祯临死前的那道圣旨,贾琏收复京城后,加封为辽东王。 虽然也有画大饼的嫌疑,但贾琏现在自己都把大饼弄到手了,这辽东以后就是他的地盘了,他当然得上心。 现在奉天是收复了,辽东过半的地盘都被纳入麾下,剩下的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如何统治,却是个大问题。 北直隶还好,都是汉人百姓,鞑子只是临时统治了两个月,而且还不得民心。 只要把当地鞑子,忠心于鞑子的二狗子以及鞑子任命的官员处理掉,然后以四省总督的名义重新任命一批官员,很快就搭建起一套新的行政机构,恢复对北直隶各州县的统治。 但辽东不一样,这里已经被鞑子占领了快二十年了。 虽然像旅顺,金州卫,义州,九连城等少数地盘,被东江镇收复过,也被明廷重新通知过几年,但大部分地盘,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鞑子的统治之下。 而想要稳稳的控制辽东,最重要的便是人了。 没有足够的汉人百姓,就没有辽东的长治久安。 从内地迁移百姓到辽东还需要时间,现在能用到的,只有那些被鞑子奴役的包衣奴了。 这一路走来,贾琏这中路大军解救的包衣奴,就已经不下九万人了。 他们有的是原本辽东的汉人,有的是鞑子入寇时劫掠的汉人,都是从各个鞑子村寨中解救出来的。 现在奉天城内除了天策军,就只剩下极少数躲藏起来,没有被彻底肃清的鞑子了。 于是,贾琏打算将九万多人的包衣奴,全部送入奉天城。 但问题是,他们被奴役太久了,人格尊严早已被鞑子践踏没了,现在身上只剩下奴性了。 毕竟,有反抗精神的包衣,早就被鞑子给杀掉了。 就像原本历史上,鞑子入关之后一样,但凡反抗的全部屠杀,无数场大大小小的屠杀下来,被杀死的汉人足有四五千万人之多。 甚至他们还把屠杀四川的罪行,扣到了张献忠头上,尽管张献忠也不是什么好鸟。 敢于反抗的都被杀掉了,剩下的,可不就是顺民嘛。 这也就给后世网络上的一些‘精神鞑子’们提供论据,说大明的臣民都踊跃支持鞑清,鞑清得国最正,是为中华正统。 只能说这些人眼睛是瞎的,看不见江阴抵抗八十天,看不见隆武帝的御驾亲征,看不见郑成功北伐进攻金陵,更看不见其他大大小小无数英雄豪杰,奋起抵抗的事迹。 而现在贾琏手里的九万多包衣奴,作为人的尊严都已经被鞑子磨灭,几乎只剩下奴性了。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每人指挥就站在原地不同,像是傀儡一般。 贾琏也没打算去改变他们,而是直接让人给他们安排房子和田地。 随后,这九万多人,便根据贾琏的要求排队登记造册。 奉天城内的建筑毁损不算严重,只有一小部分被炮火摧毁,其余的也足够安置这九万多人了。 按照抽签的原则,这九万多人,每人都可以获得自己的房子。 为了确保公平,严禁私下更换。 另外,贾琏还将鞑子的女人分给了这些人, 从锦州一路走来,俘获的鞑子女人足有两万多人。 当然,这些女人暂时还不够分,但还有其他两路大军在扫荡更大区域,到时候根本不缺鞑子女人。 在下达犁庭扫穴的命令时,贾琏命令鞑子男性无论年龄全部诛杀,鞑子女人五十岁以上诛杀,五十岁以下带走。 其目的,就是为了尽快完成对辽东的控制。 五十岁以下都还有生育能力,将他们分配给解救出来的包衣,就能够继续生儿育女。 没有了鞑子男人,这些鞑子女人也只能依靠这些以前她们瞧不起的包衣奴。 一年后,将会有大批新生儿诞生,虽然他们的母亲是女真人,但这些新生儿毫无疑问都是汉人。 要不了几年,这些女真女人就会变得和汉族妇女没什么区别,女真这个族群就会彻底消失,永绝后患。 这辽东的土地,将永远纳入汉人的统治之下。 有房有女人,接下来就该分发田地了。 原本辽东的土地,都被鞑子们占去了,汉人百姓都沦为包衣,差不多就相当于农奴。 现在,这些土地全部被收归天承军,然后统一进行分发。 这辽东的土地,足有四五千万亩之多,贾琏本打算一人给个上百亩的,但为了长远考虑,还是定下了每人二十亩地的标准。 单单依靠这些从鞑子手上解救出来的汉人,还是太少了,必须要从关内大量迁移汉人百姓前来。 而土地,便是最有诱惑力的东西。 等到彻底肃清辽东,便可以每人给二十亩耕地的条件,招收移民,相信会有很多没有土地的百姓踊跃前来。 花了足足两天时间,贾琏才把这九万人安排妥当。 随后,贾琏打手一挥,下令道:“除了留守奉天的五千兵马,兵分两路,曹旺带一万五千人向南攻打辽阳,扫荡龙岗山,秃子山、花脖子山等南部山区。其余兵马,随我进攻赫图阿拉!” 这赫图阿拉城,便是努尔哈赤攻下奉天之前,世代居住的老巢。 努尔哈赤便是在赫图阿拉建立的后金政权,可以说赫图阿拉,便是鞑子的龙兴之地。 根据目前获得的情报,赫图阿拉还聚集着四五万鞑子,不过大多是些老东西。 其中就有很多努尔哈赤家族的旁系支脉也就是后世所称呼的红带子。 努尔哈赤以他的父亲塔克世为正宗,他和他的四个兄弟舒尔哈赤、穆尔哈赤、雅尔哈赤、巴雅喇,这五人的子孙后代是直系子孙,腰间绑黄腰带,称为黄带子。 而他叔伯的子孙,则称为红带子,待遇远不如直系。 这一次,贾琏便是要彻底捣毁赫图阿拉这个鞑子老巢,让还在草原上的多尔衮,彻底变成丧家之犬。 占领整个辽东,肃清所有鞑子残部,摧毁赫图阿拉,将会是对残存鞑子精神上的巨大打击。 奉天离赫图阿拉并不算远,但道路却并不怎么好走,否则当年明军也不会分兵进攻,给努尔哈赤可乘之机,导致了萨尔浒的战败。 走过萨尔浒之后,道路便更加难走了。放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群山,如果不是沿着浑河向上游前进,恐怕很容易就迷路了。 哪怕鞑子的残存力量很小,但贾琏为了保险起见,侦骑还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派出。 就这样,走了足足三天,大军终于抵达赫图阿拉城外。 赫图阿拉其实是鞑子语的音译,汉语意思应该是横岗,也就是建在山岗上的城池。 此城始建于万历三十一年,距今已有三十七年,是努尔哈赤崛起的大本营。 整个城池依山而建,分为内完成和外城内城为一里左右的正方形,外城长两里半,宽两里,地形险要,易守难攻。 但是,这座曾经在努尔哈赤东征西讨时挡住了叶赫九部联军的城池,却并未能给城内的鞑子们带来多少安全感。 不过让贾琏无语的是,多尔衮居然在贾琏到赫图阿拉城外的第二天夜里,多尔衮就发起了偷袭! “传令给孔有德和耿仲明,汉军旗出动攻击敌军右翼!” “传令给喀尔喀草原三部,立即发动对敌军右翼的进攻!” “传令尚可喜,吴守进,石廷柱,刘之援,驰援左翼!”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鞑子的大军顿时就动了起来,如狼似虎的扑向天承军两翼。 那三百门佛郎机炮,被多尔衮分散给汉军各旗使用,提升他们的火力。 而鞑子大举进攻,贾琏也迅速将预备队的两万重甲骑兵调集上去,迎战鞑子大军。 不多时,双方超过三十万大军,展开了激烈的混战。 天空中,炮弹横飞,无论是天承军还是鞑子,此时都分出一部分火炮,瞄着对方的接战兵马开火。 天承军的重甲骑兵,在跟草原骑兵对战天顺军骑兵,则与敌军的佛郎机炮部队,以及鸟铳部队展开缴获。 整个战场,可以说是乱成了一锅粥。 对于多尔衮突然发动总攻,贾琏有些意外,不过旋即他看出门道来了。 虽然鞑子几乎是倾巢而出,但多尔衮的八旗精锐,还有关宁铁骑,以及八旗草原的部分兵马,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动。 看样子,多尔衮是打算玩擒贼先擒王的把戏啊。 此时,一个传来兵来报:“报,禀报大帅,十余万鞑子八旗骑兵,部分关宁军,以及八旗草原骑兵,正绕道右翼,向我军后方迂回!” 贾琏通过望远镜看去,果然发现在西北方向四五里开外,出现大股烟尘,很显然这就是鞑子迂回部队造成的效果。 贾琏估计,多尔衮就在这支迂回部队之中。 事实上,贾琏菜的一点都没错,多尔衮就是打定主意,就是先干掉贾琏。 想要正面击败天承军,对于多尔衮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他派出了超过二十五万大军压上来,但他并不认为靠着这些兵马,就能击败天承军。 这些兵马最大的作用,便是利用兵力优势,拖住尽可能多的天承军。 而他多尔衮,带着八旗精锐,关宁铁骑八旗草原的精锐,迂回侧后方,直扑贾琏所在的位置。 多尔衮打算通过斩首行动,干掉贾琏,最终赢得战斗。 他们的行动速度很快,没多久,便绕到了天承军的右后位置。 右翼的天承军,也在跟草原骑兵颤抖,无法抽身阻截。 而贾琏身边,此时只有万把人,不过他却没有任何的惊慌。 他手里,可是有着大杀器的,而且身穿系统奖励的战甲,这些鞑子在不依靠火炮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伤害到他。 多尔衮迅速率领来到了距离贾琏一里的位置,然而却发现,贾琏居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要知道,多尔衮身边足足有八万鞑子旗丁,三万关宁铁骑,四万八旗草原的骑兵,足足十五万兵马。 而贾琏,既没有向己方主力靠拢,也没有调派兵马回援。 此时,多尔衮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贾琏实在是太淡定了,他身边只有区区万把人,他凭什么如此淡定? 难不成,这贾琏只是在虚张声势,或者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杀招没用出来? 此时,多尔衮听到了贾琏洪亮的声音:“传令下去,把本王的贝都搬出来,好好招待多尔衮一番!” 望着贾琏肆无忌惮的声音,而且还轻蔑的朝着自己瞥了一眼,多尔衮顿时血气上涌。 这个贾琏,也太目中无人了。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下令出击,而是看看贾琏要玩什么把戏。 贾琏见状出言嘲讽道:“多尔衮,我的大礼已经备好了,不怕死你就上来!” 第550章 多尔衮死了,大清亡了! 第三十六章多尔衮死了,大清亡了! 听到这话,多尔衮哪里能忍,旋即下令发动进攻。 现在的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己方的伤亡是在太大了,他没有那个本钱拖下去。 第一轮二十万草原骑兵进攻,直接损失了六万人, 而后续的炮战,火铳兵骑兵与龙骑兵的对决,以及他绕道这段时间产生的伤亡,也有五六万人了。 而天承军的损失虽然也不小,但也只有万余人,伤亡要比己方小得多。 继续这么打下去, 鞑清军队损失只会越来越大,最终因为伤亡比例过高, 自行崩溃。 如今的突破口, 就是眼前的贾琏了。 只要干掉贾琏,天承军的士气必然大损到时候自己可以直接从背后插入敌阵,大破天承军。 “传令下去,斩杀敌首贾琏者,封国王!” “斩杀敌方军团一级将领者,封亲王!” “斩杀敌方军师一级将领者,封公爵! 多尔衮不断地高喊着赏格,尤其是斩杀师级将里就能封公爵,一众鞑子无不欢呼雀跃,战役高昂。 此时的多尔衮,完全不吝惜爵位。 这一轮进攻,是他最后的机会。是胜是败,一战而决。 若是胜利了,歼灭了天承军,又掌握了米尼枪和拿破仑炮,鞑清重新入主中原,指日可待,区区几个爵位算什么。 若是败了, 他多尔衮身死魂灭,鞑清将会彻底灭亡,也不用头疼怎么兑现赏赐了。 鞑子各级军官大喊道:“全军冲锋,杀光明狗!” “杀光明狗!”一众鞑子骑兵,纷纷怒吼起来。 此刻的多尔衮,已经是孤注一掷了。 八万鞑子骑兵,外加三万关宁铁骑,四万汉军旗骑兵,共计十五万大军,朝着贾琏的位置扑来。 贾琏的身边只有区区万人,在这十五万大军面前,就像是巨浪面前的沙雕一般,随时可能被淹没。 望着鞑子骑兵冲上来,贾琏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而后大声下令。 “开火!” 让多尔衮差点吐血事情出现了,无论鞑子骑兵如何迅猛的冲锋,就是无法突破由五千炎黄步枪组成的火力网。 无论是鞑子骑兵, 关宁铁骑,还是八旗草原的骑兵,都不断的倒在了重逢的路上。 即便如此,鞑子也依旧在重逢。 多尔衮许诺的赏赐,实在是太诱人了,让他们为止疯狂。 然而,再高昂的战意,在疯狂射来的子弹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炎黄步枪阵地后面,贾琏则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 眼前的场景,深刻的诠释了那句话:自从自动步枪发明之后,小数民族就变得能歌善舞起来。 草原上游牧民族,靠着强大的机动性,与生俱来的生活习惯,依靠着不多的人口总是给中原王朝带来巨大的威胁。 秦汉的匈奴,隋唐的突厥,宋朝的契丹以及延续至今的草原人,都是中原政权的劲敌。 但随着火器的不断发展,游牧民族的威胁,日渐降低。 嘉靖初年,俺达汗还能带着草原骑兵兵临京城,但随着红衣大炮装备边军,架设在边关盛有,草原人的威胁基本就消失了。 也就是鞑清崛起,趁着明朝内部腐败,战斗力下降,这些草原人还能跟着鞑清混的风生水起。随着火器的进一步发展,整个世界历史范围内,游牧民族,再也不能翻起任何浪花了。 从今往后,历史舞台上,不再有草原人的身影了。 多尔衮率领的这十多万骑兵,仍在视死如归的冲锋,但都是徒劳的。 除了付出更多的伤亡,他们的冲锋没有取得任何战果,双方的距离,被牢牢的锁定在二百步左右。 但凡冲过了这个距离的鞑子骑兵,全部被密集的子弹掀翻在地。 当然,偶尔也有少量幸运的鞑子骑兵,躲过了这密集的子弹,拉近了不少距离。 但贾琏身边可还有有着三千多重甲骑兵以及五千龙骑兵,他们就是负责解决掉这些漏网之鱼的。 “砰砰砰……”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响,那些幻想着杀入敌阵,成为人上人的鞑子骑兵,纷纷倒地。 激烈的枪声,持续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 光这段时间内,天顺军打出去的子弹就有近三十万发,已经快要将贾琏的库存打完了。 而鞑子骑兵,死伤超过五万,却根本没有拉近双方的距离。 预想中冲进敌阵,大开杀戒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出现。 尽管鞑子骑兵还剩下九万多,而且还有多尔衮这个鞑清皇帝亲自坐镇,但他们再也不敢继续冲锋了。 伤亡五万多,占比也就三成多,不到四成。 对于这些鞑子兵来说,若在往常,即使是五成的伤亡,也难以让他们退退却。 而且有如此高的赏格,他们甚至能战斗到伤亡七成。 但现在,面对几乎不可战胜的天承军,面对这些不断倾泻子弹,收割生命的武器他们恐惧了,害怕了,不敢再继续冲锋了 此刻,恐惧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对赏赐的渴望,已经彻底被恐惧压倒。 “冲啊,都给我冲!” “冲上去,干掉他们!” “只要击败敌军,国王,亲王,公爵,朕都不吝赏赐!” 望着残存的骑兵畏缩不前,多尔衮歇斯底里的大吼道,催促着他们继续发动进攻。 尽管鞑子悍不畏死,毫无人性,将死亡看成一种荣耀。 但面对无论如何也无法近身,己方被单方面屠杀的情况,让他们继续发动自杀式进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在恐惧的驱使下,残存的鞑子非但没有继续前进,甚至开始缓缓后撤,退到加特林射程之外。 而此时,炮兵军团,七百多门拿破仑炮两百门红衣大炮,也彻底压制了鞑子的火炮。 鞑子四百门仿制的拿破仑炮,被摧毁了近一百门,而鞑子炮手的伤亡了近四成,还击的火力大为降低。 张耀这个炮兵军团长,也很机灵的调动三百门拿破仑炮,将跑后对向东南方向,朝着多尔衮残存的九万多骑兵开火。 残存的九万多鞑子骑兵,本就心有余悸恐惧不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随着这三百发碗口大的炮弹落下来,顿时死伤一千多人,成为了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溃败,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不少鞑子骑兵扭头逃跑。 贾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下令三万骑兵主动出击,朝着鞑子残存骑兵冲锋。 尽管鞑子还有九万多人,但此时已经完全丧胆了,面对气势汹汹的三万骑兵,根本不敢迎战,纷纷掉头就走。 一开始只是几百上千人溃逃,旋即发展到整个骑兵队伍都在溃逃。 多尔衮望着如同洪水一般退去,完全不理会他命令的九万多骑兵,此时已经是心如死灰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大清又败了?什么他们纵使有各种闻所未闻的强大火器?” “难道,天承军真的是不可战胜的吗?” “完了,全完了,一切都完了!” 多尔衮此刻已经完全绝望了,尽管保定之战,折损了大清国超过六成兵马,京城被迫放弃,辽东也被天承军占据,但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企图东山再起。 而后他蛰伏草原小半年,费劲心力做了这么多的谋划,又奔波了数千里,诱敌深入,到头来,却还是打不过天承军。 虽然左右两翼的二十多万兵马还在鏖战但可以想见,这些能够连续发射火器加入正面战场后,阿济格,多铎,孔有德,耿仲明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尽管身边的亲信将领劝他逃走,还能东山再起,但天下虽大,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大清国,彻底完了!” “朕太难了,朕累了,朕想休息了!” 说着,多尔衮拔出佩剑,挥剑自刎,身旁的部将根本来不及阻止。 一代枭雄多尔衮,就这样自我了解了。 多尔衮自刎后,他的亲信想带着他的遗体带走。 但追击而来的龙骑兵,根本就没给他们这个机会,除了数百亲卫之外,其余的鞑子骑兵根本不敢继续与天承军缠斗。 于是,经过一番激战之后,这部分鞑子被全歼,多尔衮的尸体,被天顺军骑兵抢到。 一起被抢到手的,还有苏鲁锭大纛,原本属于草原大汗的,是草原霸主的象征。 林丹汗死后,苏鲁锭大纛被他的儿子额哲,连同传国玉玺一起献给皇太极,又到了多尔衮手里。 传国玉玺贾琏从皇太极手里抢到了,现在又从多尔衮手里抢到了苏鲁锭大纛。 “多尔衮居然自尽了?” 当看到多尔衮的尸体,得知他是自刎身亡,贾琏有些错愕。 他本以为多尔衮会像保定之战时一样,战败之后带着残兵败将逃走,寻找机会再来。 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如此果断的自我了解了。 不过贾琏也能理解多尔衮的心态,毕竟去年这个时候,多尔衮还是风光无限的鞑清皇帝,甚至还收买吴三桂父子,夺取京城,占领北直隶,大有入主中原之势。 结果,遇上自己之后,先是阿巴泰部先期入寇吸引注意力的兵马被全歼,而后多铎的十万大军被全歼于平原县,保定之战又损失超过五十万大军。 不但把北直隶丢了,老巢辽东也被天承军收复。 他又费劲心力,利用晋商窃取米尼枪和拿破仑炮,花费巨额资金,利用孔有德带去的那批工匠,打造一批火炮,编练出一支火铳兵骑兵。 又率军北撤,吸引天承军深入漠北,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年多,机关算尽。 结果,在天承军的绝对实力面前,他还是失败了。 贾琏换位思考一番,倘若是自己有此等遭遇,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把。 不过,这样也好,多尔衮死了,省的自己再去追击。 不过,多尔衮的尸体,贾琏可不打算浪费。 用敌军重要人物首级,打击敌军士气,不单单是他贾琏的创举,而是所有古代军队通行的做法。 此时正面战场,左右两翼的激战仍在继续,虽然鞑子兵马的伤亡很大,但天承军的伤亡不小。 必须要尽快结束战斗,于是贾琏让人把多尔衮的尸体,悬挂在苏鲁锭大纛上。 同时下令:“让将士们用鞑子语喊话,多尔衮已死,投降不杀” 随后,天承军的将士们,操着现学的鞑子话,纷纷叫喊起来。 “多尔衮已死,投降不杀!” “多尔衮已死,投降不杀!” 听到天承军的大喊,一众鞑子顿时蒙了他们的皇帝陛下,居然死了? 一个个都有些难以置信,觉得这是天承军在诓骗他们。 紧接着,他们看到了苏鲁锭大纛,这是代表着多尔衮身份的纛旗。 而多尔衮,就被悬挂在上面,缓缓来到阵前,他们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皇上死了?” 随着多尔衮身亡的消息传开,恐惧迅速在残存的鞑子兵马之间蔓延。 此刻,正面战场上的鞑子兵,包括喀尔喀草原三部,漠南草原几万人,以及汉军旗,总共兵马只有不足十八万人了。 也就是说,从多尔衮发动总攻到现在,他们已经倒下了近十万人。 虽然他们也给天承军造成了近三万人的伤亡,但已经完全是被压着打得状态了。 而他们之所以支撑到现在,就是因为多尔衮率军直扑敌军后方,他们寄希望于他们的皇帝陛下,能够从背后杀穿天承军的军阵。 不成想,天承军的战阵坚若磐石,反倒是他们的皇帝多尔衮,被干掉了。 支撑他们继续鏖战的信念已经没有了,鞑子的士气,已经完全跌落到了谷地。 于是,渐渐有鞑子放下武器,下马跪地投降。 有一就有二,不少鞑子早就患上了对天承军的恐惧症,只不过是被军纪束缚,强撑着作战罢了。 现在连皇帝都死了,他们还打什么。 于是,成片成片的鞑子向天承军投降,包括博克多汗山,上的鞑子炮兵,也渐渐停止开火。 不过,负责左翼战斗的龙骑兵军团长张旗却来禀报:“王爷,左翼的鞑子还在继续顽抗,阿济格跟那些鞑子说这是我们的诡计而且斩杀了几百个试图投降的鞑子,残存的几万鞑子还想继续顽抗!还有吴三桂父子也在抵抗!” “‘狗日的阿济格,居然还不死心!”贾琏有些愤怒,然后下令:“让神机营,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些狗鞑子!至于吴三桂父子,一个不留!” 随即,两枪炎黄步枪,迅速被推到左翼。 “砰砰砰……” 代表着死亡的恐怖声音,再度出现在战场之上。 负隅顽抗的鞑子兵,成片成片的被干掉。 很快,阿济格,吴三桂父子都被打成了筛子,而多铎也选择了他哥哥走的路,自刎了! 多尔衮死了,阿济格死了,五十万大军都败了,他双手大拇指被砍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至此,这场天承军与鞑清的最后决战,以天承军的胜利而告终。 多尔衮集结的五十万大军,被杀近三十二万,被俘近二十万,全军覆没。 至此,鞑清彻底灭亡。 从此以后,鞑清这个名字,只会和金国,高句丽一般,成为一个历史名词。 第551章 表哥,你过来啊!(大结局!) 第三十七章表哥,你过来啊!(大结局!) 十一月八日,灭鞑子结束后的第十天,贾琏在奉天中,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 说是庆功宴,其实也有些‘分赃大会’的意思。 毕竟大家提着脑袋跟贾琏卖命,当然也是为了事后的封赏, 真正奉献的人不是没有,但绝不是主流。 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分赃大会,只是让将领们安心罢了。 但此战之后,大军抵达京城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贾琏打算提前定个基调, 让大家可以放心。 等进了京城,再定下具体的封赏不迟。 所以, 每个人都兴致勃勃, 等待着贾琏的承诺。 参与此次庆功宴的人非常多,几乎军中营长以上级别的军官,全部都来了。 此外,周符礼,高名衡等一票文官,安排好了处理战俘的事情,也前来出席了。 虽然他们没有亲自领兵,上阵杀敌,但负责筹备粮草,处理战俘,安定地方,保证大军的军需供应,都出了很大的力气。 “此番大战,我讨逆大军近乎灭了建州鞑子,从此以后,一百多年来的鞑子之患就此成为了历史, 也算是完成了先帝的遗愿。当然了, 这一次能够获此全功,还要多谢诸位与本帅的齐心协力,同心同德,艰苦奋战,才有今天的胜利,若是只有本帅一人,断不能完成此番壮举!诸位的辛苦,本帅都看在眼里,铭记在心。诸君,与本帅满饮此杯!” 贾琏举起酒杯,向在座的一众文臣武将都敬酒,拉开了此次庆功宴的序幕。 众人闻之,纷纷面露喜色,站起身来,回敬贾琏,一同饮下美酒。 庆功宴随即开始,武将们此刻无不放浪形骸,尽情畅饮, 大口吃肉, 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甚至还有人脱掉上衣,两个大老爷表演摔跤,引得其他人阵阵叫好。 倒是文官们,显得有些拘束,毕竟他们更喜欢文雅一些的聚会,不像武将一样完全不顾个人形象。 曹旺突然起身,搭着高名衡的肩膀说道:“高抚台,听说你也是文武双全,舞的一手好剑,不妨给我们表演一段,助助兴!” “这个,在诸位将军面前,高某还是不献丑了!” “别介意嘛,今天大家尽情玩乐,别这么小气,让我们这些丘八,也见识下你们这些进士老爷们的玩乐方式,开开眼!” 高弘图也是一阵为难,向贾琏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贾琏也示意他上台表演一番。 看到贾琏的意思,高名衡也只好硬着头皮,拿着佩剑,表演了一番舞剑,引的众人阵阵交好。 此后,其他几个文官,也都被武将们簇拥着,纷纷上台表演节目。 有现场作诗的,有作词的,也有表演书法的,总之就像是综艺节目一样,很是热闹。 …… 高名衡等人也很清楚,这也是为了打消文官和武将的隔阂,拉平双方的地位,毕竟贾琏打算平衡文臣武将,彻底消除文官压制武将的局面,众人都是很清楚的。 而且这种情况在明朝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的。 洪武年间,武将对文臣就是不屑一顾的,那时候的文臣,地位很是低,有的武将甚至直接吐唾沫到文臣身上,文臣都只能敢怒不敢言。 所以虽然他们心中有些不大乐意,但对于贾琏的决定,他们也没办法更改,只能服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也都吃喝的差不多了,众文官大佬们的表演,也让众人看的尽兴。 贾琏拍了拍手到:“今天大家都玩的尽兴了,现在天色也不玩了,都各自回去歇息!明天大军拔营回京,可不能耽误了!” 一众文官武将,纷纷告退。 临走时,曹旺,张耀,李泰等人,互相之间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各自回营去了。 宴会结束后,贾琏也早早洗漱一番,入睡了,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虽然大战结束接近十天了,但他可以点都没轻松下来,要考虑的事情。 次日清晨,天色刚亮,贾琏就被争吵声给吵醒了。 贾琏刚坐起身来,曹旺,李泰,张耀等人片破门而入。 还没等贾琏询问他们一大早进来干嘛,几人便迅速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一件黄色的龙袍披在贾琏身上。 随后,几人迅速退后,跪在地上磕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大喊,震的贾琏头皮发麻。 饶是贾琏有野心,也没想到底下的将领居然会玩这么一手黄袍加身。 咋地,玩赵匡胤呢? 此时,门外还有一大群人,有各级军官也有高名衡,周符礼他们这些文官。 听到这话,无不头脑空白,目瞪口呆。 一些高级军官,纷纷冲进屋内,朝着贾琏下跪。 不过屋内的地方毕竟有限,级别稍低一些的军官,只能跪在屋外。 他们同时扣头,齐声大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倒戈归顺的黄得功,也条件反射般的跪下了,整个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陛下? 他们称贾琏为陛下? 陛下不是用来称呼皇帝的么?贾琏要称帝? 贾琏居然要称帝? 他怎么也没想到,贾琏居然要称帝,他的脑海中波涛汹涌,根本没有料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过,黄得功随即镇定下来,望着眼前的情况,思索起来。 现在整个大明的军队几乎都在贾琏的手中,就算是还有一些不在,但也绝不是天顺军的对手,所以贾琏打下天下也只剩下了时间原因了。 要知道,在大明,天承军就是无敌的。 而贾琏身为天承军的统帅,要称帝的话还有人能拦得住吗? 这么一想,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也没什么不可理解的。 两百多人齐声欢呼,闹出的动静一点都不小。 一时间,所有人都纷纷朝着贾琏跪下,口称万岁。 当然还有,在这些武将的喊声当中,高名衡等人震惊的发现,一些地方文官,居然也来到武将身后,一起跪下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背对着,但高名衡等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面有归德府知府,汝宁兵备道,鲁东按察使,南阳兵备副使等一大票手握实权的地方文官。 这些文官武将加起来,数量足有三百多人,一起口称‘万岁’,场面极为浩大。 而高名衡,周符礼等一众高级文官,地方督抚,此刻坐立不安,根本没人能做到面不改色,泰然自若。 他们都极为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记载在史书上的‘黄袍加身’戏码,此刻正在他们眼前上演。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毕竟贾琏起兵,是拿着先帝的衣带诏,奉旨征讨逆贼李闯,以及一众东林逆党,还有建州鞑子。 他们这些大明的地方督抚,跟在贾琏身后征逆贼,那是名正言顺。 可贾琏现在称帝,他们是选择做大明的忠臣,然后被眼前这些狂热的文官武将杀掉,还是背叛大明,选择做新朝的从龙功臣? 他们无不陷入纠结当中,不知该作何取舍。 而贾琏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然后深吸一口气。 紧接着,一把扯掉身上的龙袍,狠狠的扔在地上。 “你们是想要造反吗?”贾琏皱眉冷哼道。 曹旺立即抬起身子,朝着贾琏说道:“陛下,我等不是谋反,我等是恭请陛下登基为帝! “住口!” 贾琏一脚将曹旺踹翻在地,怒斥道:“先帝曾下旨只要我打下辽东,就封我为辽东王,我也没想过当皇帝,可是你们居然敢逼本王造反?” “陛下息怒!” 李泰扶起曹旺,拱手道:“陛下,我等并非造反,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非是一家一姓之天下,自古以来,这天下都是有德之人居之,从三皇五帝,到秦皇汉祖,唐宗宋祖,还是大明的洪武皇帝,都是有德之人,现在这天下又到了有德之人出现的时候,陛下此时挺身而出,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可谓是全天下人的希望,天下亿万百姓都在期盼着陛下能够登基为帝,所以我等如今只能顺天而为,恳请陛下登基!” 屋内屋外的三百多人,高声齐呼:“请陛下登基!” 贾琏手指着曹旺等一众大将,颤抖着说道:“你们,你们这是大逆不道,居然暗中勾结起来,想要逼迫本帅造反,你们都是死罪,都要被诛九族!” 张耀也直起身子,目视贾琏道:“陛下,我等是顺天命而为,天下百姓都在等着这一刻,难不成陛下要让万民失望不成?还请陛下登基,以安民心!!!” “请陛下登基,以安民心! 又是一阵奇虎,贾琏直喘粗气,怒目圆睁,大吼道:“反了,反了,都反 说完,不顾众人的阻拦,一脚踢开黄袍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间,来到军营之中。 而曹旺等人,则迅速跟在身后,不断地劝说着贾琏登基称帝。 一路上,士兵们都以狂热的眼神,看着这一幕。 看到这一幕,高名衡,周符礼等人有些疑惑。 这一切是贾琏安排好的? 还是曹旺他们这些统兵大将私下决定的? 一群人跟着贾琏抵达军营,贾琏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一群人就跪在外面,不停的重复着,请贾琏登基。 而大帐内的贾琏,早已不复先前的愤怒,反而是笑了起来。 先前在众人眼前说的那一番话,怒斥曹旺等人,当然是在演戏。 之前在红楼世界里,因为是太平盛世,所以他也不好造反当皇帝,只能当了异姓王。 在水浒世界,也是异姓王。 在三国世界里,虽然能当皇帝,但是因为还没有打下整个江山,所以暂时还只是王爷。 但是来到了明末世界,他就是奔着当皇帝去的。 毕竟明末已经很乱了,就算他不插手,这天下也太平不了,不光有李自成,张献忠这种反贼,还有建州鞑子这种草原畜生。 所以贾琏本就打算在大明里当皇帝的。 一开始他确实有些震惊,不过随后内心却是挺高兴的,没想到曹旺等人这么识大局,不用自己吩咐,自己就把事情给干了。 不过为了避免在众人面前笑起来露出一副野心家的丑态,他便假装发怒演了一出自己是大明忠臣,被手下逼迫称帝的戏码。 毕竟,一个不会演戏的将军,是做不好皇帝的。 从古至今,没有哪一次黄袍加身是被迫的。 根本就不存在被迫当皇帝的事情,真的要是不想做皇帝,绝对会下狠手,清理那些拥立的部下,从而洗清自己谋权篡位的嫌疑。 而之所以黄袍加身,却还要表演一番,就是位高权重者的一个姿态,给部下交代。 因为在部下看来,称帝不是一件小事。你自己称帝,不好。 我们拥戴你称帝,很好。 因为称帝这件事情,你不能自己一个人玩啊,我们一起簇拥着你称帝,显得你众望所归,乃是顺应天理,而不是谋权篡位。 而且,我们也会能通过拥立这件事情,获得一份拥立功劳。 这样皆大欢喜的好事情,上位者乐的做下位者也能获得好处。 所以,古往今来的‘黄袍加身’,不过都是演的一出戏罢了。 贾琏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现在还在帐内平复自己的心情酝酿情绪,准备接下来的剧本和台词万一演砸了就不好看了。 这皇位,贾琏当然要坐。 虽然他现在手握重兵,还是实权国公,但名义上毕竟是大明的臣子。 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会受到掣肘。 东林党虽然早就被灭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出来一个什么新的文官群体跟自己作对。 可只要当了皇帝,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还需要斗智斗勇,当了皇帝,以军权为根基,没有人敢不遵从皇命的。 他现在就很羡慕朱元璋,作为大明开国皇帝,基本上想杀谁就杀谁,想干啥就干啥。 就像朱标死后,为了防止朱允蚊压制不住开国功臣,老朱自己就动手,借着蓝玉案清洗了一大票开国勋贵。 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贾琏才平复了自己激动地心情,并且酝酿好了情绪。 “陛下,我对不起你啊!” “外面的这群混账玩意,他们怎么敢如此做?” “先帝啊,” 营帐之内,传出贾琏愤怒的嘶吼声,还伴随着摔打器具的声音。 这声音是如此洪亮,如此的愤怒,如此的悲怆,直接盖过了营寨外三百多个文臣武将的声音。 高名衡和周符礼,还有其他几个文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他们还以为贾琏真的不想当皇帝,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天气越发寒冷但在营帐外面的众人,此刻却感觉浑身火热。 贾琏的这些话语,他们如何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们都在等待着,等着贾琏走出大帐的那一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贾琏才从账内缓缓走出。 他的脸上布满泪痕,眼圈通红,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虚弱。 来到营帐外,扫视了一圈跪了一地的众人,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家伙,为了荣华富贵,竟逼迫本帅称帝。既然你们尊本帅为帝,可愿遵从本帅的号令,唯本帅之命是从?” “末将当然……” 曹旺话还没说完,便被张耀打断,而后听到张耀开口道:“微臣谨遵陛下之命!” 曹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微臣唯陛下之命是从!” “微臣唯陛下之命是从!” 三百多人,齐声好糊,脸上是近乎疯狂的喜悦。 答应了,他们的主帅答应了。 贾琏也强行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不让喜悦之情流露出来。 这时,曹旺望着身后还矗立着的高名衡等人,急忙喊道:“高抚台,周抚台,你们还不快跪下!“ 望着眼前的情况,高名衡周符礼等人很清楚,这个时候他们若不向贾琏俯首称臣这帮狂热的武将能生吃了他们。 于是一个个赶忙下跪,俯首称臣。 “微臣,拜见陛下!愿为陛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微臣微臣唯陛下之命是从!” “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贾琏则依旧面无表情,平静的问道:“再问你们最后一次,你们愿意遵从本王号令,无论让你们做什么事情,都绝不反悔?” “臣等,绝不反悔!” 又是一阵高昂的声浪,席卷整个营地。他们心中的熊熊烈火,随之燃烧起来。 他们的期待,他们的渴望,终于变为了现实。 他们崭新的未来,就要开始了。 望着眼前众人三跪九叩,贾琏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对自己的这一番表演很满意。现在,这场表演该落幕了。 贾琏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既然你们都愿意遵从号令,绝不反悔。那么本王决定,以京城为国都,南直隶改为直隶,从此以后,天顺军该为国防军。” “谨遵陛下号令!” 跪了一地的文武官员,纷纷表示赞同。 而周符礼,高名衡等人不禁腹谤:你贾琏连国都都定好了,还假惺惺的推辞个啥? 不过,也仅仅只是腹谤,他们都很清楚贾琏取代大明,已经是不可扭转的。 他们这些大明的督抚,还是老老实实当新帝的从龙功臣。 而曹旺和李泰张耀等人,则再度上前,将龙袍给贾琏披上。 这龙袍,是他们从紫禁城之中找到的,事实上贾琏早就清楚,只不过为了配合他们演戏,没有明说罢了。 这一次,贾琏并没有拒绝。 做完这些,曹旺等人再度跪下,连同营地内的士兵,也都纷纷跪下。 贾琏面前的将军,文官,士兵,纷纷高呼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出现了:“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将开启下一个世界……叮……系统故障……” 忘了说了,秦淮八艳中还活着的陈圆圆,李香云等美人,贾琏早已经让人接到了京城的府中,至于其他的已经衰老的,则是好好的安顿了她们,也算是改变了她们的命运了。 至少柳如是听不到‘水太冷,不能下’这几个字了。 听到系统的声音,贾琏也是皱了皱眉头,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系统继续说道:“系统故障,重启中,返回主世界——红楼世界。” 一瞬间,贾琏便感觉天旋地转,随后便听到一个声音说道:“表哥,你过来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