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千机门传说》 琉璃青铜盏 第一章 少年与大叔行 洛阳地势西高东低,山川丘陵交错,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而在荒崖峭岭之侧,依山耸立着几座楼台宇阁,群山环绕,宛如仙境,登山望顶,云海腾滚,楼宇的院落前立着一块残破腐朽的木匾,隐隐透出沧桑与岁月的痕迹,匾上用行书写着千机门三个大字,历经风雨却很难再辨清。院落里走出来一少年,回头望望木匾,轻轻抚摸小声呢喃:“都不来送送我的吗?”对着紧闭的大门用力挥了挥手,拉拉肩膀上背着的行李包上路了。 从日起东方,到日悬头稍,不知道走了几个时辰,终于来到约定好的土山丘前,一条铺满碎石的黄土路边,少年站那左顾右盼了半天,这才瞧见从拐角那头隐约开来的破拖拉机“咔次咔次”的响声隔老远都能感觉到震动,卷起的尘土和蝗虫过境一样夸张,近前,一脚刹车正好停在了李时未的面前,车子还惯性的抖了抖才刹住。 开着拖拉机的光头大叔望了望路边少年,叼着烟吐字有些含糊不清:“你是千机门的李时未?”说话时还弹了弹烟灰,定眼瞧着这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有几分女儿态,身形不算健壮,一身简单的农村少年装扮,笑容却格外纯真,使人如沐春风般,不由得心生亲近之意。 李时未看着光头大叔,满脸的胡渣子显得有些憔悴,小眼睛却亮堂堂的颇有些神采,他对大叔微微点头,上前一小步拍了拍大叔身下的拖拉机,有些惊奇的赞道:“好酷的大家伙” 大叔嘿嘿一乐,猛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一翻,弹开烟头,吩咐少年:“上车吧!” 把行李丢上车,少年李时未爬上车,拖拉机只有一个驾驶位,他在后面找了个小板凳,坐了下来,靠着侧栏长吁一口气,伸开双臂对着呼啸而过的空旷的山林大吼:“我要向着新生活进军啦!”瞧见大叔回过头来望他,立马变了模样,腼腆的对光头大叔笑了个:“憋坏了” “常年在深山里憋着,能理解”光头大叔不介意的晃晃在阳光下闪亮的光头,满是小风小雨的神情。 “大叔这表情算是贬还是褒呢?那能问问叔在外面是做什么的?”李时未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问道,拖拉机太颠簸了,怎么换坐姿屁股还是有些生疼,又抓了些草垫在屁股下面先前还对这新鲜物件挺有兴趣,现在却打死不相坐下一次了。 “无关褒贬吧,叔可不是山门中人,祖上明朝那会当过锦衣卫,认识了一些子的江湖豪杰,后来时局动荡,又开起了镖局,一开就是好几代人,我爷爷那代镖局也开不成了,到我这辈干脆做起了警察,也算是回归本职咯,也常年会有一些向你这样的大派弟子入世感悟啥鸟子人生的,让我代为照顾下”大叔露出一丝追忆的表情来,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递给李时未一根烟:“别叫大叔,大叔的,我叫孙大千,以后叫我孙哥就行,来根烟,好货色呢” 李时未接过烟,用力嗅了下,满脸幸福:“我上次抽还是大师兄回门里看我们,偷偷给我塞了一包熊猫,听说大师兄在外面混的还不错,开了一个培训班,专门去各大山头教学,就是太抠门了,发达了也不想着小师弟我,回一次山里就塞一包小熊猫,起码也要带一条中华的,想着他那么忙,下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日了,所以我也一直舍不得抽,结果还被师父缴去了,在神机门就这点不好,那老头找东西的本事天下第一,藏哪里都能被翻出来,二师兄藏的私货上次不见,我估计也是我师父嫌疑最大,却都赖我头上了”。 点燃,长吸了一口,样子和孙大千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吐了几个圈才接着说:“要不是那天夜里和二师兄下山去摘枣子吃,也不晓得师父一个人在院里偷偷抽烟,还假惺惺的问我们要不要来一根” 前面一个陡坡,孙大千放慢了些速度,提醒李时未道:“哈哈,你先坐稳了,别摔出去了”孙大千摆着方向盘拐了个弯,接着打趣:“你师父是个妙人,说了不要叫我叔了,要叫孙哥”。 “知道了,叔”李时未点头表示明白,又有些好奇的问:“叔,你都见过哪些门派的弟子?” 孙大千估摸着自己这声叔跑不掉了,索性依着李时未叫了,他略微回忆:“这几年,茅山的那丫头,风水二脉的两活宝,还有机关城的那死胖子,也应该没别人吧,就这几人还闹出不小的动静,可没把我折磨死,撂下一摊子破事”。 转头发现李时未在沉思什么,拍了拍李时未的头:“在想啥呢?” 被孙大叔拍的一个趔趄,李时未嘿嘿笑了笑:“我在想吧,下次别人坐叔的车,叔会怎么介绍我” 孙大千吐了口口水在路边:“你小子绝对是个腹黑的主,你猜我会是说千机门那小白脸,或者是千机门的腹黑王?” “叔”李时未哼了哼,却没有反驳,趴在车头靠背上,望着天空,只觉得天格外蓝,云朵格外的白洁,思绪都被扯了进去。 “怎么呢?”说话间,车轮子压了块石头,跟着车身一抖,又被风一吹,烟灰洒了孙大千满脸,孙大千手忙脚乱:“呸呸,都进嘴里了” “哈哈哈哈”李时未幸灾乐祸的看着满脸烟灰的孙大千,笑的眼泪都快呛出来了,满脸烟灰的孙大千颇有些滑稽,赶紧熄灭了香烟,随手拿起驾驶位边上的破布抹抹脸,骂骂咧咧的专挑石子多的地方开,可苦了坐硬板凳的李时未,屁股快颠出一朵花儿来。 “叔,我的屁股快开花了,你能不能选好的地方开”李时未极不情愿的服软求同情的看着孙大千,表示自己的幸灾乐祸是极度不厚道的,哀求到孙大千往路好些的地方开。 “屁股能开也就只能是菊花!”孙大千得意的道。 李时未摸摸屁股,平躺在车后,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思索了半响,才悠悠道:“叔,去城里,是不是说话要文明些才好” “狗屁!我哪里说话不文明了”孙大千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起来。 “我三岁第一本识字的书就是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自我与本我》”李时未瞧着孙大千的面部表情,沉思一二:“你刚才说话的时候,起码三个肢体动作能表明你心虚”。 “瞎扯,我可是警察,能被你瞧通透了,还当个鸟的警察!”孙大千不屑的说,边说还一边用手抓抓脖子。 李时未撇了一眼孙大千,笑着:“现在四个肢体动作能证明了” “你们这些深山大派里出来的都是妖孽,理气宗的那小子,说我有血光之灾,当天就被花盆砸了头,你可别诅咒我”有些尴尬的打混的孙大千一脚油门朝前奔去,惊的路边的蛤蟆呱呱尖叫的跳开了。 “理气宗观阴阳五行、干支生肖、四时五方、八卦九风、三元运气,能预知福祸是正常的,这些我又不会”李时未认真的解释。 “是你没明白叔的意思!”孙大千丢了一根烟给李时未,对于认死理的,他只能心里鄙视,再鄙视:“看来,你大叔我,任重道远啊” “咔次咔隆”孙大千一脚刹车踩下去,停在一处民房边上,扯着嗓子喊道:“陈娃子,老子来还车了” 李时未环顾四周,就这一栋破民房,好像和理想的地方不太一样,房子里的大黄狗还一个劲的冲它狂啸,李时未朝大黄狗做了个鬼脸,大黄狗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们去前面坐大巴才能去市里,这车是我借来的陈娃子他家的农车”孙大千解释的空档,一个少年从民房里窜了出来:“阿黄安静点!大千叔,我爹不在,下地去了,你把车丢门口就好了”眼神还奇怪的偷偷瞄着李时未。 因为还要赶路,孙大千等不及陈娃子回家,便塞了一百块钱给陈娃子的儿子,让他和自己父亲说声,两人便离开了,沿着黄土路走了好一段路才能看见附近几十里唯一的车站,也就桑树边立了一块小牌子,字都被铜锈覆盖了,上面尽是鸟屎落过的痕迹。 孙大千站小牌边看了看手表,嘀咕:“我记得是这个点有一趟车,怎么还不来?”却被树上突然掉落的桑蚕吓了他一跳,往后轻退了几步。 而一边的李时未正在庆幸告别颠簸的拖拉机,耳边就传来“轰隆隆”噪音,看着远处绝尘而来的大巴,兴奋的拉拉孙大千的衣服。 大巴被灰尘染成土黄色,车身的侧边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足以证明这条乡间小道的颠簸程度,开到近前的时候,孙大千朝大巴挥挥手,大巴车缓缓停住,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售票员大妈伸出脑袋问两人:“两位是到市里去吗?”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章 路途上的讹诈 车上空空荡荡,并没有其他乘客,只有司机和售票员大妈二人,大妈接过孙大千递的钱热情的询问:“你们两父子这是来旅游的吗?不过往里那条路太偏,没什么人去,也就不热爱探险的就爱去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 听了售票大妈的话,孙大千不满的摸摸自己面颊,有些不满售票大妈说他是李时未的父亲:“我有那么老吗?那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你那啥眼神嘛!”李时未知道孙大千不过嘴上厉害,对着售票大妈微微一笑,解释道:“阿姨,这是我小叔,我们也就出来随便逛逛,欣赏下祖国大好山河” 售票大妈嘟哝:“不是就不是吧,这么凶,欺负我乡下婆娘!”说话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巴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不怎善言辞,转头好心提醒几人:“找位置先坐好了,要开车咯” 话音未落,李时未屁股才接触到座椅,大巴车司机一脚油门,他差点一头撞到前面的靠背,大巴飞快的疾驰在乡野土路上,孙大千靠在座椅上感叹路程艰辛:“一路颠簸还要几个时辰,我先睡会,到市里了叫我声就行”说完也不理会李时未,挪挪身子,闭目养神起来。 李时未悻悻然,带着点余兴,毕竟第一次出大山,和一边的售票大妈聊起来:“阿姨,这条线路好像人很少呢,怎么会有一辆公车的?” 大妈摇摇头,解释:“小伙子,当然不是了,再开个十五分钟前面就有个余家村,那里人就多了” 侧头又看了眼少年,眼神里带着一丝稀罕:“不过你这小伙子长的可真是俊俏,我家有个姑娘和你差不多大,要不留个电话,你们认识认识” 大妈的眼神让李时未莫名心中一颤,掩饰起心里的尴尬笑着道:“阿姨现在看起来都很精神呢,年轻的时候肯定特好看吧,你家姑娘肯定是个大美女,我怕我要是配不上她怎么办” 又偷偷望了眼李时未,售票大妈才咳咳嗓子:“那是,想我庆花嫂年轻的时候可是村里村外有名的一枝花,前来提亲的都不知道踏坏了多少门槛,哎”大妈面露红光,尤想当年的回忆半生才继续:“我家姑娘可优秀了,再说小伙子你长这么俊秀,哪家姑娘不喜欢真是瞎了眼去”那语气好像是别人家姑娘瞧不起自己家儿子一般。 被大妈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李时未,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大妈却还在喋喋不休的夸自己闺女:“她在河科大读大二呢,唱歌好听列,获过奖滴咧,而且还会弹吉他” 大妈说了那么多,李时未只得半敷衍的问:“阿姨你家姑娘叫什么啊” “她啊,叫做……”话音未落。 突然,大巴一个急刹车,年轻的司机骂骂咧咧的打开窗户:“找死啊,突然窜出来!” 车前围了几个青年,其中一个用脚踹了踹大巴车,吼道:“撞伤人了,还不滚下车来!看这事情怎么处理?” 李时未只见司机下车去,隔着玻璃看见司机在和那几个人理论着什么,听不见声音,司机的脸色胀的有些通红,售票大妈不放心,和李时未打声招呼也下车去了。 李时未转头看孙大千鼾声正起,眼看几人推搡起来,怕闹出什么大事,想想还是下去看看吧。 “我明明看见他突然窜出来,我一脚急刹根本没撞着他!”司机怒火冲天的辩解。 “你小子今天是不想赔钱咯,那要问问我和我的兄弟们答应不答应了!”四个男人中的一个,染的翠绿翠绿的长头发,带威胁的看着年轻司机。 地上躺着的那人眼见如此,叫的更卖力了“哎哟喂,疼死我了,彪子,你可要为我出气啊,我这腿估计要废了,没个十万八万的可不行!” 李时未惊讶的张大嘴,这是闹哪出呀,看着那么叫做彪子的男人,一头的绿发,他由衷的在心底赞道,真是像极了一顶帽子,看了看现场,他心中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得嘴角冷笑。 “我知道你们这些流氓,你们想诈钱是吧”售票大妈气愤的质疑几人。 “滚滚滚,我们就算是流氓,对您可没兴趣,丑八婆!”几人哈哈大笑,还故意退后几步。 售票大妈气的满脸通红。 “大巴根本没撞到人”李时未实在看不过眼了,出来帮衬的说:“你看他的这些脚印,明显离车还两米远,分明是车停下后他自己爬过来的,被车撞飞,也是脚朝车头方向,怎么会是头朝着车头的方向躺着?爬过来的时候来不及转向吧!” 售票大妈怒斥:“你们要胡来,我立马报警!” “小子,你找死?”彪子阴沉着脸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少年,几人见坏事被人戳穿,就想直接围过来用强的,不能白白的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司机毕竟年轻气盛,挡在中间,却被那叫彪子绿毛青年一脚踢倒在地,蜷缩着身子,售票大妈害怕的后退几步,李时未苦笑,把售票大妈拉在身后,自己却被彪子身边的平头青年一拳打脸上。 “大爷的!最讨厌打脸了”李时未揉揉脸没什么大碍,却被售票大妈一声惊呼吓了一愣,大妈突然想起和少年一起来的中年大叔,连忙对李时未说:“我去喊人帮忙” 彪子制服了年轻司机,一脚踩在司机的肚子上,阴笑的看着李时未:“臭小子,是不是后悔多管闲事了?” 李时未轻轻揉了下嘴角的淤青:“我是怕你们后悔当来今天这么一出” “嘴硬!看来你小子需要好好调教调教”彪子上前又是一脚,常年游手好闲的他经常靠一些非法手段谋利,指不定的发生点斗殴什么,身手也还算不错。 却被李时未轻轻往后退了几步躲了过去,自言自语:“师父,我这可是自卫,您老人家说过下山不可行恶,斗殴,也不可遇事躲闪” 彪子见李时未躲过去自己一脚,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趁机又是一拳,却被李时未抓住胳膊一个肘击,一个侧肩摔,直接趴地上起不来了,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快快,这小子会几下功夫,一起上,给我弄残这小子!” 平头男子想一把抱住李时未,李时未一脚正中他腹部,重重的落在地上,假装被大巴撞伤的青年眼见如此也不装了,爬起来掏出小刀,散兵游勇那是从小学习正统武学的李时未的对手,没几下四人全趴地上了,痛苦嚎叫着。 售票大妈和孙大千下车的时候,只看见一群人趴地上呻吟了,李时未却好生生的站那儿,除去嘴角有点儿淤青,不仔细还看不出来。 售票大妈:“这……”惊讶的合不拢嘴,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伙子,竟然是个功夫高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有些错愕,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拉过李时未担心的问道:“没别的地方受伤吧?” 李时未笑着摸摸后脑勺:“我没事啦,他们就有点事了,估计休养一两个星期跑不掉了” “啊切”孙大千打了个喷嚏,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售票大妈一瞪李时未:“真的没事?可不许骗阿姨”眼中满是关切。 李时未看着售票大妈,腼腆的笑了笑:“以前学过一点功夫,你看我不好好的站这儿”说着还扶起年轻司机问道:“大哥,你还好吧?” 年轻司机此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刚才亲眼目睹这少年三下两除二的就收拾了这几个人,真和电视里的侠客一般,见侠客问自己,连忙摇头:“我没事,没事” 把几人绑起来后,孙大千摩拳擦掌的:“认识本局长吗?在我面前行凶诈骗,胆子不小啊!” “局长!”几人脸色一变,平时欺负乡里乡村的还行吗,哪有胆子得罪局长,连声求饶:“哥,叔叔,舅舅,大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也就想混点烟钱,下次再也不敢了” “操蛋,我可不是你亲戚,回局子慢慢反省吧!”抬头对司机喊了声:“司机,等下到市里的派出所停一下,好好整治这几个人渣”孙大千呸呸两声,擦了擦手掌。 司机和售票大妈相视一望,心里感觉顺气多了,车重新发动了,孙大千找了块大抹布,撕成几片,塞进几人嘴里,然后一屁股坐李时未身边,拍拍手:“安静多了,几个混混吼的撕心裂肺的,真娘的受不了” 还没说完,孙大千又打起个哈欠:“哎,还有点困,我先睡会,到了市里叫我,昨天晚上打暗黑3打到深夜,精神不振的”。 李时未:“……” 再次停车到余家村的时候上来几人,售票大妈忙着收钱,也没再找李时未说话,李时未看着窗外成片的小麦田,在蓝天白云的村托下,绿油油的格外美丽,入眼是狂奔的风景线把思绪抛在脑后,李时未低头嘀咕:“喧闹后总是格外宁静呢”。 新上来的几人看见车后被捆绑的几个青年先是吓一跳,售票大妈略为解释一番后,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的在售票大妈口中获取八卦,最后整车的人都知道了李时未就是售票大妈口中的小英雄,纷纷竖起大拇指,甚至还有姑娘要求合影。 一番热情和婉拒,李时未总算清闲了下来,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比在山里师父逼着练功背书还累。 窗外树影摇曳,月挂高空,大巴也披上淡淡的银装,如游走在黑暗里的长龙一般,格外静谧,在李时未都快睡着的时候,司机总算一脚油门停在了派出所门口,李时未打了个哈欠透过窗户瞧了瞧,叫醒了孙大千。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章 女警的误会 静谧的警局前,在黄色的路灯的衬托下,仿佛像极了张开大嘴的怪兽,李时未和孙大千押着几人下车,大巴司机在窗口挥挥手,发动引擎,售票大妈突然也探出头喊道:“喂,小伙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李时未,木子李,时间的时,未来的未”李时未朝大妈喊道,车已绝尘而去,他也不知道大妈听见没有。 孙大千安排了几个人,把这一伙人带进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录过口供,孙大千,孙局长不知道在办公室交代什么事情,李时未只好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等他。 刚坐下没几分钟“啪”李时未的后脑勺突然被人拍打了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回头,看见是个穿制服的短发女警,面色还有些稚嫩,大约也才毕业不久,一身*穿的笔挺,颇有几分飒爽,细看也属于美女的范畴,李时未更奇怪了,自己不认识她啊。 “小伙子长的倒是挺俊俏的,怎么不学好呢,犯了什么事,被抓起来的?”女警坐在李时未的对面,用审问的语气道,其实她主要工作负责整理一些犯罪记录什么的,审犯人的活根本没干过,只是看李时未坐着儿,偏偏看着挺顺眼,又偏偏进了警察局,心中就来气,好好的一少年怎么能犯罪呢!长得好看就不能犯罪! 法能忍,姑奶奶也不能忍啊,于是主动过来审问审问这小子,看是否还可以做做思想工作,争取早些改邪归正! “啊,什么?”李时未还没反应过来,女警已经把他当做需要改造的罪犯了。 女警又拿着文件夹拍了下李时未的头,板着脸:“少给我装傻,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是偷窃,强奸,杀人还是什么!” “什么?偷窃?”李时未疑惑的刚想反问。 女警又拍了下李时未的头,打断了李时未的话“小小年纪就偷窃,你偷什么了?” 李时未这时候才明白,感情把自己当犯人了,好声好气的解释:“大姐,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 “啊哟喂,别套关系,你想说你是被冤枉的吗?”女警俏脸上故意装的很严肃,看着有些滑稽,加上这说话的语气,李时未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对方脸色不对,赶紧认罪:“没有,没有,你没有冤枉我”李时未努力憋住让自己不笑,假装认罪态度良好的看着女警。 敲了敲桌子,女警故作淡定:“这还差不多,说说你的犯罪动机!” 李时未装傻,摸摸头:“什么是犯罪动机?”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揍你,犯罪动机就是为什么要偷东西!”女警有点头大,这才知道审犯人多不容易的一件事,以前瞧着队长审犯人以为挺容易的,于是心里有些不愿服输,哼了声,盯着李时未看的他毛骨悚然。 李时未被女警盯着,感觉怪不自在,顽劣心兴起,开始胡乱编起来:“好吧我认罪,警察姐姐,我叫李时未,家里是农村的,父亲六十多了,身体不好,现在还在种地,喂了点猪和鸡鸭,家里没有自来水,没有煤气,更没有空调,水管接的还是山上一个泉水,这么多年也能勉强度过,自从我读大学,家里更拮据了,前些天因为我读书欠下的债务,亲戚朋友又来催了,我父亲心力交瘁也病倒了,我早上刚好看见一个钱包掉地上,钱包里有五十块钱,是我全家几天的生活费,正在我天人交战中,一个人硬说我偷他钱包”一席话李时未说的有模有样,感人涕下,以前和二师兄一起偷东西被师傅抓住,练就出来的演技。 女警察听完,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黯然,关心道:“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帮你和失主协调下,你父亲病的很严重吗?”好像触碰到心底柔软的一部分了一样,女警开始自责起自己刚才有些恶劣的态度。 李时未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看女警的神情相信了一大半了,估摸着自己要说骗她的,好吧,感觉到杀气了,他不敢,只好继续乱扯:“前些天回家了,住不起医院,只好在家里休养”眼神环顾四周,想着孙大千什么时候能来救他。 “这样,我留个电话给你,过几天我放假一起去看看你的父亲好吧”女警好像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一样,拿出便利贴,抄上号码递给李时未。 李时未犹豫再三还是接住瞟了一眼便利贴上的字,秀美的字体写着“易小优,手机15900440088,加油!”心中倒是觉得这女警,字写的不错,人也善良,是个好姑娘。 “易小优你在干嘛呢!”一个声音打断了女警正准备泛滥的同情,正是刚才和孙大千在办公室谈事情的黄队长。 易小优立马站起来解释:“报告黄队长,抓到一个偷窃犯,我正在审问!” 黄队长呵斥一声:“胡闹!那是小英雄,怎么成了犯人,就是他抓住的经常在乡村大道讹诈车辆的犯罪团伙!” “啊”易小优张大了嘴,思索片刻,立马就明白自己被耍了,情绪由同情瞬间转为愤怒,对李时未叫道:“死骗子!” “易小优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小英雄的行为是很值得学习的,他见义勇为,是我们要树立的模范,你这是什么态度?”黄队长严厉的批评道。 易小优有些委屈,咬咬牙对着李时未冷哼一声:“走着瞧!”转身跑开了。 有些过火了,李时未只好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还好孙大千忙完了,出来时,他皱着眉头思考什么,也没注意到李时未整出的闹剧。 李时未好奇的凑过去问孙大千:“看你愁眉苦脸的,不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娘的!一点儿破事,回家回家”孙大千摆摆手。 两人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二楼一个不明物体直接砸李时未后脑勺上了“哎哟”,李时未疼的叫了几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在地上捡起一只女式皮鞋,猜也明白是谁丢的,很不客气的塞自己行李包了。 “李时未,你才呆了几个小时,就勾搭我这的警花,有些本事啊!”孙大千很不厚道的笑着,望了一眼二楼窗台。 易小优躲在窗户后面,扔鞋子的时候才发现和李时未走在一起的是孙局长,吓得心脏直扑扑,偷偷瞄了一眼,气得直跺脚,那家伙把自己的皮鞋塞包里带走了! 离开派出所时已经晚上八点了,皎月高挂,霓虹炫染,两人却没心思驻足观赏,李时未和孙大千随便找了个路边摊,点了两份炒饭,一些烧烤。 李时未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风卷残云的解决的食物,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和孙大千说:“好味道,比二师兄烤的山鸡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孙大千和蔼的说。 李时未疑惑的转过头:“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事情要求我” “你先吃”孙大千指了指桌上的食物:“咱们吃完再说” 李时未回头对老板叫道:“老板,再来三份烤鱿鱼,三只烤鸡腿,两份炒饭” 满脸油污的老板一愣:“好咧,小伙子你可真能吃” 半个小时后,李时未满意的摸摸肚皮:“吃饱了,说事吧” 瞧着满桌子的残羹剩饭,孙大千有些为自己以后的口袋担忧,清清嗓子:“这样,你下山前,你师父有没有交代什么?” 李时未点点头,装傻充愣很是熟练:“有啊,他说,时未啊,下山了,要吃好,穿好,玩好,别玩的不开心,孙大千是个好人,虽然现在当了警察,人还是那么猥琐,可是够仗义不是”李时未学着师傅的表情,拍了拍孙大千的肩膀。 “娘的!老子不是问这些”孙大千气愤的瞪着眼:“你师父有没有说,下山以后要协助我办一件有些棘手的案子?” “破案?”李时未拍拍额头:“搞没搞错?叔啊,你祖上可是当过锦衣卫的,什么大案需要我这个门外汉帮忙” 孙大千猥琐的搓搓手:“听说千机门,上古烁今,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能知晓过去现在未来?” “扯淡的,那不是神仙了嘛”李时未撇撇嘴,不屑的说:“百年前各大派封山自固,我们千机门你去看看就几个人了,各大门派蜷缩在山门,早不需要什么江湖百晓生的,还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呢,有什么用” 孙大千怒目而视,他可不管那么多,指了指桌上:“你小子,吃了这么多,哪能一点不办事!” 李时未终于知道这家伙的用心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想自己初来乍到只能苦笑:“那您说,我尽力而为” “一个月前,我们市里景安小区,一户人家,一家四口人在家里内失踪,小区摄像头拍到这家人进入大楼,并未外出,而且大楼也没有可疑的陌生人进入,最主要的是这一家人是省里一个大佬的亲戚,大佬认为这件事很有问题,逼着我三个月给他一个说法”孙大千开始描述案件起来。 李时未侧头问:“没了?” “没了”孙大千点点头。 “那我哪知道怎么回事,虽然我也看过《福尔摩斯》,但是破案水准,估计连华生也比不上”李时未翻了个白眼,看着孙大千脸色不善,只好道:“最少,也要让我去现场看看才行吧?” “好,抽空带你去看看”孙大千夜不强求李时未现在就给解决,对老板挥挥手喊道:“老板结账” “好咧,一共178元”老板笑眯眯的说。 “路边摊都能吃这么多”孙大千独自嘀咕。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章 家有小女青蓝 老式的居民楼里,灯光有些刺眼,孙大千此时在用力拍着自家的防盗门,可是敲门硬是没人应答,孙大千有些傻眼,自己也没带钥匙,女儿要不是在家,可怎么进的去门。 “叔啊,我貌似听见屋里有动静啊,应该有人在家吧?”李时未一屁股坐楼梯上,左望望,右瞧瞧,很是新奇这种有些年头的居民大楼,还是孙大千父辈留下的房产,虽说单位分配了更好的房子,孙大千却让给了父母住。 孙大千自顾自的叹息一声,只能苦笑:“肯定是我女儿在家,估计生我闷气呢,每次回来晚了,她就这样子”晃晃脑袋只得继续敲门,好言劝道:“乖女儿,老爸回来了,你给开开门啊”声音有些哀怨,却不敢叫太大,惊动邻居丢人就丢大了。 过了半天,防盗铁门才裂开一条缝,一张小脸出现在门缝边,乌黑的大眼睛转溜一圈,瞧着孙大千阴阳怪气的:“啊哟喂,您还知道回来,死哪儿去了,要不是冰箱还有一包方便面,我都饿死了!” 汗颜的摸摸自己的光头,孙大千撇撇身后坐楼梯上的李时未,心里戚戚,但愿女儿不要让自己太难堪,只得解释:“去接一个朋友的孩子了,我不是让你去隔壁家的吴姐家吃饭吗,你怎么没去?” “我才不去呢,整天打扮的和妖精似的,我要去了,你们不是多了接触的机会”小女孩老气的一哼,瞧着孙大千嗤之以鼻,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表情。 “闺女,你才八岁好吧,要不要这么早熟,那你先开门,放老爸进去”孙大千尴尬的哀求女儿,这么妖孽的女儿,他头疼万分,自己抓罪犯都没这么累过。 “哎,老爸,你知道我也很为难啊,妈交代过你要十点不回家,就不用给你开门,睡马路吧!大叔!”小女孩给她老爸指了条明路,表情很是无奈的摊开双手,又丧气的耸耸肩,好像自己也不愿意这般。 无奈的抓抓头发,才记得自己是光头,孙大千咬咬牙,他很明白女儿的小心思:“你狠!说要求,怎么才给老爸开门” “一个星期的披萨,外加三次去我学校接我,怎么样?”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孙大千,老气横生里带着几分天真可爱。 “你也知道爸爸工作忙,披萨没问题,让赵阿姨接你不行吗?”孙大千揉揉眉间,对这个女儿实在很没法子,从小和她娘学的如此妖孽,自己根本镇压不住啊。 “那我要见我妈”女孩哼了一声,脸色说变就变,生气的撇过头去,这模样很明显是告诉孙大千,我很生气,你不答应我,我就生气给你看! 孙大千苦笑,最害怕孩子要妈妈,每次说到这,自己只能认输,无奈的拍拍门:“好啦,好啦,我们还是研究研究第一个条件吧,一个星期披萨而已嘛,大不了老爸旷班去接你!” “叔,你家闺女可真有意思”李时未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走过来和女孩子打招呼“你好,我叫李时未”门缝里的小女孩乌黑微卷的短发,带着可爱的粉红色桃心发夹,黑黑眼睛睁的老大,正嘟着小嘴在生气。 女孩子抬头看了看李时未,张张嘴,立马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温声细语的:“哥哥好,我这就给你们开门,哥哥快进来坐,外面热” 孙大千眼眶都快瞪烂了,拍拍李时未的头:“你没给我女儿施展妖法吧”这表现让他大跌眼镜,自己可重来没享受过的待遇,被这小子才见一面就享受到了,做老爸的岂不是很没面子? 李时未撇撇嘴,很是无语:“别问我,我什么都没干” 一屁股坐沙发上,李时未转头感觉小女孩盯着自己,回头疑惑的问:“嗯?我脸上有东西?”说完还自己摸摸脸颊,怕是吃烧烤残留了的。 “没的,哥哥,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小女孩认真的说,神情颇为几分扭捏,小女孩的心思也难猜啊。 “那你说吧”李时未觉孙大千家的闺女还真不同别家闺女,虽然她真没见过几个别家闺女,但是妖孽的气质真能用心体会。 小女孩点点头,开心的说道:“哥哥,我叫孙青蓝,今年八岁,读小学二年级,喜欢吃,和看动漫” 孙大千头疼的看着不知道想什么的女儿,让她瞎折腾,自己进书房去了。 “青蓝,好名字呢”李时未由衷的赞道“你妈妈给起的吧” “哥哥,你真聪明,我出生那天,我妈抬头看天空一片青蓝色,觉得很好看,就是给叫我青蓝了”青蓝回忆了半天,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来,脸色神采奕奕。 “那是,你爸要是起名字,你这辈子就完蛋了,不是叫孙小霞,就是孙大花”李时未了然于心的挖苦着孙大千。 “喂喂,孙小霞怎么了,我还真是挺喜欢的”孙大千从书房出来,手里还拿了个盒子,不满的嘀咕。 青蓝白了眼自己的父亲,揉揉自己的小脸,随后紧张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您别丢人了,这么土的名字,我都不好意思写在作业本上!还好,还好,不叫孙小霞”。 “伤心啊,还嫌弃起你爸来了”孙大千惆怅的摸摸女儿的头:“亏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这么大,长这么高,长这么可爱!” 青蓝吐了吐小舌头,用受不了的语气:“老爸,你多大的人了,还装可爱,羞不羞” 孙大千嘴角抽搐,说不过女儿,把手上的盒子递给李时未:“给你的手机,里面有说明书” “好东西啊,以前见大师兄有一台,羡慕了好久”李时未好奇的拆开包装盒,由衷的赞道:“这么酷!!” 青蓝好奇的凑过脸去,看完拍拍额头:“老爹你要不要这么抠门,这种老式的蓝屏手机落后时代好多年了” 孙大千瞪了眼女儿:“小孩子知道啥,赶紧睡觉去,你明儿还要上学呢!”说着把女儿赶到房间里去。 青蓝不情愿的哼哼:“好啦!人家知道了,大哥哥晚安”对孙大千哼了哼“还没洗脸刷牙呢!”说完跳着去厕所洗漱。 孙大千目视女儿去厕所,回过头来看李时未还在摆弄翻盖的老式蓝屏手机。 孙大千嘴角弯成两道弧线:“好东西吧,其实这手机是机关城的鲁胖子送的,上次打赌输了,极不情愿才送给我的,哈哈哈”貌似想起什么,很是亢奋。 “有什么特别功能吗?”李时未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啊。 “有个功能叫做内裤识别仪!”孙大千猥琐的笑了笑:“就边上那黄色的按钮”。 李时未对着孙大千按了下去,一个机械声音:“目标识别中,目标孙大千,唐老鸭四角短裤” “娘的!”孙大千老脸一红,拍了拍李时未的脑袋:“臭小子,别用我身上!” 傻愣着半天,李时未擦擦额头的冷汗:“就多个这功能有什么用?” 孙大千不满道:“你还想多什么?透视?窃听?测胸围?” 李时未泄气的躺沙发上:“我和猥琐的人思想不在同一个世界,我是说这闲的蛋疼的功能要了有什么用!” “好玩而已”孙大千哈哈大笑,他倒是很欣赏鲁胖子那孩子的,想法多,点子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个人投机!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时未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起女警易小优给的便利贴,自言自语:“还是发个信息承认下错误吧,不然被人惦记着可不好”。 编辑了一条短信:“女警同志,警察局的事情是我的错,很抱歉让你误会了,我向你认错!”想了半条也没按下发送,过了一会儿又按退格删掉了全部信息,重新改成:“警官好,特来认错,勿念”然后也没署名,就点了发送。 “再编辑一条,发送给师傅,师傅您人家安好,勿念,我在此很好,代我向二师兄问好,时未敬上,好咧,搞定”李时未点完发送,突然手机一震,一条未知短信。 果然是易小优发来的信息:“念你个魂淡!把我的鞋还给我!”李时未看完哈哈一笑,眼泪都快出来了,没有再回信息,把手机丢在床柜上,安心翻了个身睡去。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章 骄傲如花一般 凌晨滴滴答答落起了下雨,绵绵不断,李时未在山里都是凌晨四点就起来了,可是城里的作息时间晚了很多,醒来时,天才蒙蒙微亮,便独自推开窗户,走上阳台,眺望着远处城市的晨景,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肚子突然咕噜的叫了起来,干脆摸到厨房准备做起了早饭来,煎了几个荷包蛋,火候刚刚好,李时未十岁就开始学习做饭,至今八九年了,厨艺不说绝顶,也称的上炉火纯青了,瞧见柜子里有八宝粥的原料,还煮了一锅稀饭,等到孙大千和青蓝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半了。 几人围在餐桌前“哥哥,你煎的荷包蛋好好吃”青蓝嘻嘻一笑,咬了一口盘子里的荷包蛋,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孙大千看着女儿,哼了声,故意大声抱怨:“哎哎,果然是女生向外啊!你老爹给你做了这么多年早饭,比不得人家一餐收买你的心”嘴里却不含糊,吃的比谁都多。 青蓝无视老爸的抱怨,安静的吃东西,吃完后,自己把盘子和碗收拾好,放在厨房里。 “等下吃完饭,我就送你去学校报到,你入学的事情我都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孙大千早在几个月前就帮李时未安排好学校了,正好李时未也到了上大学的年纪,至于成绩孙大千肯定不用担心,历代千机门入世的传人那个不是智力妖孽级别的人物。 李时未点点头,这些出来之前师父都和孙大千安排好了,便随意就好,只是从来没上过学的他进大学倒是麻烦了不少师父曾经的故人。 吃过早饭,李时未收拾好餐具,洗碗,青蓝在一边帮忙,不小心打碎了两个盘子,孙大千只好拉开女儿,不要瞎捣乱。出门前,青蓝开始整理起书包,李时未装着孙大千帮准备的生活用品,忙活了半天三人才一起出门。 驱车到女儿就读的实验小学的时候雨势小些了,天色却还是灰蒙蒙的,青蓝开门下车,打着小花伞不慌不忙的走进学校,进了校门回头给老爸和李时未挥挥手。 李时未也朝青蓝挥挥手,虽然才认识一天,青蓝已经把他当亲哥哥,他也把人小鬼大的青蓝当做亲妹妹一样,弄得孙大千直嫉妒,亲女儿和别人比自己还亲。 从实验小学到南科大开车只需要十来分钟,孙大千把李时未送到校门口,嘱咐几句就开车走了,一路上接了好几个电话,赶着处理自己的事情去,走之前叮嘱了一些琐事。 校内,李时未眼前不少人潮涌动,他被迎接新生的一个热情学姐带到接待处,李时未表示感谢的对学姐道了声谢。 学姐哈哈笑着拍拍李时未的肩膀,抛了个媚眼“记得有时间找学姐聊人生,聊理想”李时未尴尬的微微笑了笑,表示一定有机会请学姐吃饭,学姐的欢笑声引来不少同学的侧目围观,许多学长愤愤不平的看着李时未。 办完手续,这次换了一位学长带着李时未去宿舍,学长皮肤有些黝黑,憨厚的摸摸后脑勺帮李时未拿行李指路。 一路上的功夫,两人便熟络起来,天南地北胡侃起来,学长叫谭文章,今年大二,他父亲是个高中老师,给他起这名字是希望他人如文章,谦卑厚重,包含万象。 谭文章也正如他的名字,是个踏实稳重的人,李时未的每个问题他都会认真的回答,却从不问李时未很多问题。 到宿舍大楼前,谭文章没有进去,说待会儿还有事情,彼此留了个号码,方便日后联系。 交换完号码,李时未拖着行李箱找宿舍,在角落找到了525宿舍,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两个人在聊天,其中一个见有新成员来到,热情的过来搭话:“你好,哥们,我们刚才还在聊,新舍友会是何方神圣呢,一看果然让我捶足顿胸,我525寝室第一帅哥的头衔不保啊!”热情的帮李时未把箱子拖进来,一边调侃着,一边自我介绍:“我叫张海源,你以后叫我海源就行” 另一人不似张海源那么热情,性子有些内敛,高高瘦瘦的,一头乱蓬蓬的长发,有些油污,不算很英俊的面容,注意力完全放在他的笔记本上,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沈易” 李时未笑着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李时未,木子李,时间的时,未来的未” 张海源拍了拍沈易的后脑勺,和李时未解释道“我和沈易是同村的,这家伙整天就知道上网,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沈易不满的瞥了一眼张海源,不留情面的戳穿张海源的伪善面孔:“不是你让我侵入学校机房,不是你要找全校女神的照片?” 张海源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报着统计和鉴赏学校美女质量的良好态度出发的高尚情操嘛!” “呸!”沈易简短有力的回复。 这时,寝室的最后一位成员也到了,上身浅紫色纪梵希的衬衫,下身青色长裤,刷的油亮的皮鞋,完全以一个耀眼富二代的模样杀进大伙眼中:“大家都站在门口欢迎我吗?真是太客气了”箱子还没拖进来,富二代就一人发了一根烟,客气的对大家说:“我叫王烨,以后承蒙各位多多照顾,多多照顾” 沈易抬头“你就是哪个坐奔驰来学校的风骚富二代?” 王烨惊讶的看着沈易:“你怎么知道?”咳嗽几声掩饰尴尬“我那暴发户老爹硬要骚包,说是以后方便泡妞,手到擒来!” “我靠!你爹禽兽啊!”张海源捶足顿胸。 原来有好事者把照片发到学校的BBS上了,引来围观一片,沈易倒是淡然处之,李时未更无所谓了,张海源一个劲骂禽兽,王烨倒是有些不自在,口里念道低调才好,低调才好。 王烨把行李拖进来的时候,确确实实把几人震到了,整整拖了两个大箱子,外加一个旅行包。 “家里我妈准备的衣物,我外婆准备营养品,我爷爷奶奶准备的特产什么的”王烨边抱怨边解释的说。 王烨家里是做生意的,小时候家里倒是平平常常的,开着一家小厂,可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到现在也算半个富二代了吧。 王烨和张海源都是性子比较外向,两人话很投机,沈易沉闷一点,典型的理科技术男,而李时未以前在山里,就只有两个师兄和师父,突然接触这么多人,喜欢听多过于喜欢说,虽然四人认识不到半个小时,相逢恨晚的就像认识多年的好兄弟一样,当然指张海源和王烨这对秉性相投禽兽。 一番嬉闹,几人才开始一起打扫被上届无良的学长们摧残的宿舍,事后,王烨一定要请大家吃饭,刚才打扫宿舍他基本没出力,家里从小优异的生活条件,袜子都没洗过,哪会打扫卫生,可能觉得有些亏欠,主要邀请大伙一起吃个饭,庆祝525宿舍的成立。 沈易无所谓的,大伙去,他就去的性子,张海源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他就喜欢热闹的人,李时未见大家热情这么高,也没拒绝,于是几人在校门口找了一个小饭馆。 觥筹交错,沈易脸颊已经微微通红,张海源和王烨还和没事人一样,李时未却有点不慎酒力,揉揉太阳穴,苦笑的对大伙告饶:“我出去透透气” 几人哈哈大笑,王烨拍拍李时未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这么怂” 没理会王烨的激将,李时未走到外面抽了一根烟,却发现脑袋有些更晕了,晃悠悠的荡进饭店,一走神,才发现自己大意的坐错了桌子,因为他抬头发现对面一个黑色齐刘海的长发女孩正吃着饭,吃的有些狼吞虎咽的,突然他觉得有那么几分秀色可餐的感觉。 余诗楠纳闷的抬着头,看着脸色有些微红的李时未,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瞟见了这个人,怎么坐自己这桌来了,疑惑的问:“你有事吗?” 李时未一时语尽,自己哪儿有事,只是坐错了而已,为了掩饰尴尬瞎编道:“你应该是这儿的常客吧?” “然后呢?”余诗楠淡淡的问,对于这种刻意来搭讪的,她向来直接冷漠回绝。 李时未装作很惆怅,望了望桌上的菜单:“我第一次来这边吃饭,不知道吃什么才好,所以想你找介绍下” 余诗楠抬头突然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李时未:“看不出你挺会搭讪,打赌来要电话号码来的?”李时未刚才没注意到余诗楠,可是余诗楠却早看见李时未在饭店里面吃饭。 而此时王烨,沈易,海源几人喝的微微醉熏,转头看见李时未坐在一位美女对面,还特意朝李时未竖起大拇指。 李时未嘴角抽搐,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好硬着头皮:“和几个同学打赌输了,他们硬要我来要电话号码”只好陷害这几位刚认识的好同学了。 余诗楠思考了一会,在菜单本上撕下一块空纸,写上一个号码:“给”神态十分豪爽。 这让李时未有些踌躇了,瞄了余诗楠一眼,不确定的问:“真的是你的号码?” “要不你猜?”余诗楠微微一笑,接着道:“号码我留了,你可以离开了吧?”然后盯着李时未,眼神里闪过些许波澜,气质忽然转变,带着点女王的气场俯视李时未。 李时未装作无视余诗楠的目光,舔着脸:“对了,你叫什么,不然我不好给同学交代啊” “余诗楠” “我叫李时未,时间的时,未来的未” “没兴趣知道”余诗楠放下饭钱,转身离去。 李时未愣了一下,还真是骄傲如花一般的女子啊。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章 玻璃窗前的棋局 回到寝室,一个个已经面红脖子粗,嬉笑怒喝乱作一团,王烨脱掉鞋,差点把臭脚塞张海源嘴里,李时未大惊,赶紧拉开两人,心下决定打死这一幕也不能说出去,嘟嘟嘟电话铃声却惊了李时未一跳。 接通电话,里面传来孙大千厚重的嗓门:“喂!” 李时未稍稍把手机拿离耳朵一些,才道:“喂,是叔啊,啥事情?” 电话那头特别些嘈杂,孙大千只能扯着嗓子说,震的李时未耳膜都有些颤抖:“时未,我今天单位有点事情,想麻烦你今天去学校接下青蓝,你有时间吧?” 举着手机,看着寝室里东倒西歪的几人,李时未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叔,你不是昨天答应青蓝要去学校接她的,我去不太好吧!” “我知道,可是实在抽不出时间,有个案子很急,你帮忙和蓝蓝解释下吧!”孙大千那头还和别人讨论些什么,也没等李时未再想说点什么,电话就嘟嘟嘟嘟的忙音中。 看来青蓝又得伤心咯,李时未无奈的叹声气,他们两父女的小矛盾,还得他们自己解决,瞧了眼寝室的挂钟才三点整,举起袖子闻闻自己身上一身酒味儿,想时间还早干脆先去洗个澡。 洗完澡李时未找宿大叔管问了路,便独自出行了,寝室里几个货东倒西歪的,还在说着梦话,估计一时半会的也醒不来。 实验小学门口挤满了前来接孩子的家长们,早晨的小雨在中午的烈日暴晒后,透着股泥土味,还好临近放学时,水泥地上已经干透彻了,不然非挤的摔着不可。 “青蓝!”李时未在人潮里发现了杵着小花伞的青蓝,大声喊了句,朝的人流的方向挥了挥手。 “哥哥,你怎么来了”见着李时未青蓝开心极了,站在原地跳来跳去,很是兴奋。 李时未走过去,摸摸青蓝的头:“今天入学第一天没事,就主动要求来接你回家” 青蓝嘟着嘴,脸色有些低落:“是我老爸没时间吧,他经常这样,没事的” “那你肚子饿没,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见青蓝情绪不高,李时未连忙岔开话题,四周望了望,想找一家吃饭的地方,却只瞧见学校边上很多卖小吃的,很是热闹。 青蓝做出馋嘴的鬼脸,大声囔囔:“我要吃披萨,哈哈哈,我知道有个好地方” 果然,让青蓝带路,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十字路口有家西餐厅,带点欧式复古风,门口木框镶嵌的透明大玻璃,坐在窗户前还能看见大马路,黄昏的晚霞把餐厅照的金碧辉煌的。 两人站在门口,青蓝转头得意的问李时未:“怎么样,这儿还不错吧!” 李时未环顾四周格局,笑了笑:“我挺喜欢,就是不太符合你这年纪的审美,你才多大呀”餐厅内飘荡着悠扬舒缓的琴声,店内带些灰暗的灯光,坐在窗前望着的却是外面敞亮的马路和川流不息的路人,给李时未一种特别的反差感。 听李时未说自己还小,青蓝挥挥拳头:“我都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不满李时未的话,据理力争。 “好啦,好啦”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桌位,青蓝挥挥小手招呼服务员点餐。 身着黑白相间的服务装的女孩端着小盘子走了过来,看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见到青蓝眼睛忽闪了一下:“青蓝丫头,好久不见呢,你最近都很少来吃披萨哦!” “希希姐,好久不见”青蓝欢快的打着招呼。 李时未恍然:“原来是老主顾呢”然后点头和服务员希希打招呼:“你好,我叫李时未,青蓝的表哥” 希希瞧着青蓝,轻轻的揉捏着她粉嫩的小脸庞:“哈哈,越来越可爱啦,对了,你还有个表哥啊?”说话间礼貌的对李时未点点头,抱着盘子左瞧右瞧了李时未好一会,才有些丧气道:“你们家的人为什么都长那么好看,好没天理啊!” 青蓝呼哧的笑了,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小肚皮:“希希姐,我好饿,我们要一份培根披萨,一份水果披萨,还要一份鸡翅,两杯西瓜汁” 希希瞧着青蓝可怜的模样,吐吐舌头“好啦,好啦,我现在通知大厨给你去做,等下就有的吃咯!” 见希希填单后走了,青蓝支起下巴,目光却发现李时未望着窗外,顺着他眼神所在瞧去,眨巴眼睛笑嘻嘻:“喂!看美女呢!” 吓李时未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视野里的确有个美女刚走过,也没在意,云淡风轻的道:“小孩子,懂什么是美女不” “哼!你不就喜欢看穿着丝袜的!”青蓝翻了个白眼,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的表情。 却把李时未逗乐了:“哦,原来那叫丝袜啊”李时未其实在看对面白胡子老头,沿街摆了个象棋残局,虽然看不清楚棋子,但是好些人凑在那儿,瞧着挺热闹。 两人傻傻的支起下巴望着窗外,李时未望着马路边围着看棋的人群,而每当他视线里路过一个美女,青蓝却自娱自乐的打起分数来,特意还叫上李时未看:“喂喂,你看这个,化妆了,头发发质不好,只能打八十分,那个蓝色长裙的,五十分,因为鼻毛好长!” 额上尽是黑线,李时未这才回头轻轻拍拍青蓝的头,无奈道:“好啦,那些美女都没青蓝好看,好不好” 青蓝支着下巴,眼神发亮,望着窗外不再做声,脸上笑面如花。 这时希希开始上菜了,还未上齐,青蓝举着小叉子就狼吞虎咽来,李时未和她抢着食物,嘲笑青蓝不淑女,青蓝张开小嘴,李时未差点被青蓝用牙齿咬出血来,希希站一旁笑嘻嘻的看着这兄妹两拌嘴打闹,颇为有趣。 吃过饭,李时未结完帐,和青蓝一起告别希希,青蓝满足的摸着小肚皮,两人出了餐厅,李时未看了一眼那边摆棋局的老头在和一个学生下棋。 青蓝抬头望着李时未,撇了撇嘴,:“我说哥哥,你想去看,就去看看呗,我都瞧你望了好几眼啦” 好啊!李时未也不拒绝,来到白胡子老头的棋局前,问青蓝:“他们这是干什么?” 青蓝晃晃头,表情很纠结:“可是我也不知道呢” 青蓝和李时未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才知道老头摆了两个残局,对方选红棋,他执黑棋,只要下赢了他就可以赢十块钱,输了只需要给两块钱,不过看架势,和老头下棋的学生输了好几盘了,脸色憋的有些通红,这盘还未下几子,李时未就摇摇头对学生说:“你又要输了” 果不其然,老头上马,走车,将军,死棋,学生咬咬牙掏出两块钱丢给老头,不甘心道:“我们再来!” 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学生,摇摇头:“再来可以,你还有钱吗?” 学生语塞,摇摇头:“没了,最后的两块钱全给你了” “那可不行,没钱不能下了,规矩早就定好了的”老头拒绝了学生的请求,继续问道四周的看客:“还有谁要来下一局的?” 学生犹豫一会,还是挪开了位置,站在一边看着。 青蓝小声问李时未:“你会不会下啊?” 李时未点点还未说些什么,青蓝就大声道:“这位爷爷,我们来下” 看着这可爱的小女孩,白胡子老头笑道:“小姑娘,你要下?” 青蓝晃晃头,推了李时未一把,躲在他身后:“他要下,是他”把李时未出卖了。 老头点点头:“这里两幅残局,你选哪个?” 李时未看了几把,心中早有定论,这老头就是个骗子,闲时,他经常和师父下棋,江湖四大名局《七星聚会》《蚯蚓降龙》《野马操田》《千里独行》他都不知道研究过多少次,对于这种骗钱的小把戏自然不放在眼中。 这种棋局,其演变都异常复杂,有些残局甚至是几代人智慧的结晶,不是一两个象棋大师一两个小时就能参得破的。因此无论你执黑或执红最好的结局就是和棋,如果稍微走差一点就会输。 李时未稍一思索,笑着对白胡子老头道:“我不是很会下,就左边这盘残局吧,可别欺负我就行” 老头摇摇头没说话,围观的群众见又有人来挑战,也看的兴致勃勃,李时未先走却走了一步臭棋,围观群众一阵叹息。白胡子老头笑的露出几颗黑牙,见李时未下棋完全没有章法的,两人来来回回,李时未被老头干掉好些颗棋子,老头却一颗棋子没少。 就在大伙都认为李时未要输,他只是淡然摇头,炮往上移动了五格,悄然之间已经盯死了老头的将。 白胡子老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棋盘,感觉十分憋屈,自己一子没死,就被人将死,看了好一会也没化解之道,不由得感叹这少年运气真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也能破了这残局。 青蓝开心的推了推李时未,兴奋的大叫:“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周围群众啧啧称奇,这少年竟然把这老头下赢了,周边的群众都是附近的居民,也会经常来看看,可是从来没见人赢过这老头,不由感叹少年运气之好。 白胡子老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十块钱,递给李时未:“赢钱很容易嘛,还来不来?” “继续”这次李时未选了另一盘残局,两人又开始下起来,这盘,李时未突然棋风变得凌厉起来,马咬住对方的车不放,车追着对方的炮,几步下来,老头都在步步退缩。 白胡子老头这才震惊,少年绝对是名高手,这几步棋就打乱了他的章法,每步棋都计算的十分清楚,额头不觉得有一丝冷汗,自己专研次残局几年时间,却被这年轻少年几下的完全失了方寸,不服输,又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李时未摇摇头,貌似在说和白胡子老头说晚了,拿起马,喊道:“将军” 老头呆若木鸡思索半天,才确定这个马不是诱饵,这才放心的用炮打掉了李时未的马。 李时未又拿起车,轻描淡写的说道:“将军” 老头用车直接把李时未的车吃掉了,连续循环几次,白胡子老头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一切都在为最后布局。 李时未再走炮,将军! 死棋!老头认真的看了几分钟,无奈认输,也没问李时未再下否,而是直接说今天太晚要收摊了。 见大伙夸奖李时未,青蓝忽闪着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李时未:“哥哥,你真厉害” 周边几个老棋迷,认真的看着棋盘,半天才由衷的赞叹,因为这个局设的妙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李时未,年纪轻轻,下棋便有如此功力,真是少见。 李时未摇摇头,没说什么,把赢来的二十块递给了老头:“钱我就不要了,我只是随便玩玩而已”说完也不待白胡子老头拒绝,便拉着青蓝穿过人群离去。 老头摸摸胡须:“有意思的少年,好强的控局能力,却喜欢扮猪吃老虎,装新手,可恶啊!” 只见白胡子老头收拾好棋子,折叠好棋板,转眼也消失在人群里,只是附近的居民奇怪,经常来此摆棋局的白胡子老头不来了,但也就只是心底的一个疑问而已。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七章 校园轶事 窗外日落西山,微弱的灯光洒满窗台,白色的窗帘在暗黄的路灯照耀下闪闪里随风舞动。 孙大千家中客厅里,两人舒服的趟在地板上,头靠着沙发看着《碟中谍4》,汤姆克鲁斯惊险的表演,惊的青蓝都捂着嘴,像磕坏了牙一般。李时未却看的兴致勃勃,虽然惊险动作入不了他的眼,但是对于新鲜科技倒是很感兴趣。 电视里正放到汤姆克鲁斯在迪拜大厦外攀爬的那段。 “那大厦好高,从楼顶上肯定能望见好远的地方”青蓝有些向往,女孩都喜欢别致的景色。 “那你真该去我家看看,山清水秀,孤崖绝壁,苍劲的老松上还经常有野猴儿玩耍,那才美丽,满山都是太阳花和蒿草,躺在草地上身下是云海翻腾,那才是享受了”李时未勾起青蓝的向往之心,有些恨不得马上动身的感慨。 思索半天,觉得不有些不现实,于是青蓝伸出小拇指,看着李时未,想和他拉钩发誓。 “嗯,这是?”李时未不解。 “拉钩,不准反悔啊!”青蓝翻了个白眼,这都不知道。 李时未伸出手,小拇指勾住青蓝小拇指,青蓝默默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然后哼了声:“若不遵从,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李时未拍拍额头,这誓言太狠了,看来自己必须抽个时间带青蓝去次千机门。 晚上八点多,孙大千才风尘仆仆的回家,回家就问两人:“吃饭了没?” 青蓝和李时未同时点点头,青蓝在地上滚了一圈,抱怨自己的爹:“吃过了,等你回来吃,不都饿死了” 孙大千嘿嘿一笑,没多说什么,神色有些疲惫:“我先去洗个澡,你们看碟吧”。 李时未看看客厅的挂钟,也不早了,就和孙大千,青蓝道别,先回学校了。 回到寝室,发现几人围着张海源,而张海源抱着一把吉他,在自弹自唱,张海源看见了李时未,喊他过来,用嘴呶呶自己怀中的吉他问道:“知道这是什么不?” 李时未答道:“吉他啊” “NO!这是泡妞神器!你说你在女寝楼下,唱着动人的情歌,哪个姑娘不会为你动摇啊,为你痴狂?”张海源拍拍李时未的肩,用教导的语气指点江山,眼神中满是美好的憧憬。 王烨撇撇嘴,无情的打击,表示很不屑这种老土的方式:“我初中那会儿,就不用这招了” 张海源感叹:“王爷,你丫的真早熟,那是年轻不懂爱情,李时未追的那个女孩子不同”说着神神秘秘的塞给李时未一张纸。 “这是什么啊?”李时未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余诗楠,英语系大二女神级别,吉他社成员,学习优秀,朋友……”详细的列举了一堆资料。 李时未无语的问:“海源,你这是干嘛?” “你不是喜欢人家嘛,我特意从学长那儿买的,能报销不?”张海源奸笑的看着李时未,一副用心良苦的模样。 “不过,你貌似有个大情敌,白航,吉他社社长,兴趣广泛,家底丰实,还多才多艺,我靠!世间怎么有这么完美的王子!”张海源激动的抱怨。 耳边尽是张海源啰嗦的花语,沈易只是淡定的用鄙视的语气说了一句:“二货!” 两人又陷入无休止的拌嘴,王烨实在忍受不了,破口骂道:“吵吵闹闹,真是一对好基友啊!”。 沈易和张海源异口同声对着王烨:“呸!”口水都飚到王烨的脸上了,王烨悻悻的抹去脸上的口水:“看吧,一句话就还寝室得以宁静,虽我百死,马革裹尸,荣耀照我身啊!” 几人扯了半天,还是扯到李时未和余诗楠身上来了,李时未有些头大,也懒得解释他和余诗楠没什么特殊关系,寝室里却因为他们两个的话题,闹腾了一晚上。 上午高等数学的课,张海源和王烨竟然逃课了,早上李时未还看见两人神神秘秘的讨论着什么,快到上课的点,沈易的手机上就只收到两人帮忙点名的信息,沈易准备献身下,憋着嗓子帮忙应付,结果老师根本懒得点名,环视了一圈就开始上课了。 李时未和沈易两人沉默的听完了课,然后彼此望了一眼,叹息了一声,不是为那两个大学第一堂课就逃课的禽兽,而且这老师长的也太寒碜了,一眼望去,昏昏欲睡的一大片证明不是他们两个眼光的问题。 撑到中午,两人饥肠辘辘的去吃饭,边走肚子还咕噜直叫,到食堂的时候人头涌动,两人打好饭,努力的解决温饱,味道也没多计较,李时未多难吃的饭菜都吃过的人,二师兄那厨艺,简直非人类,至于沈易,有抱怨也放在心底不说的人,吃的也很沉默,这时门口,张海源和王烨两人勾肩搭背的走进食堂,李时未朝两人挥一挥手:“这里”。 两人屁颠屁颠跑过来坐下,沈易抬头看两人风尘仆仆的问:“干嘛去了?第一节课就逃课,你们有种!” 张海源喘了口气:“当然为我们未来四年的大学生活,好好计划下!” 王烨源解释的打算弄个校园购的平台。 “网购?”沈易张大了嘴,真佩服两人哪来的这么多想法,对于这种感觉没谱的事情却不是很想参与。 张海源严肃的看着沈易:“沈易,你难道想你的大学生活就是枯燥的学习,和抱着笔记本打游戏浑浑噩噩的度过,等待毕业之际却也只感叹时光的流失,却遗憾自己没有伸手拦住光阴的娇媚的身躯吗!” 沈易一愣,无语的吃着饭,不想理会张海源。 王烨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海源兄好口才” 边上的王烨突然捅了捅李时未的肩膀“你的女神也在那边吃饭呢”见余诗楠目光飘过来,张海源和王烨顿时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却发现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有人走进来了。 “靠!传说中的王子,就是这人在追余诗楠”张海源指了指门口进来的白航,纤瘦的身躯,整洁的外表,还有始终挂着微笑的面庞。 沈易停住筷子,疑惑的问:实力雄厚,家底丰实,还多才多艺的那个?” 王烨悲伤的拍拍李时未的肩膀:兄弟,你压力很大啊,虽然你长得挺帅,可惜其他条件和人家相差甚远呢!” 李时未翻了个白眼,无视几人的自顾自的吃饭,斜眼望见那王子果然朝余诗楠的座位走去,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余诗楠貌似不怎么领情,站起朝门口走去,独留白航有些尴尬的坐那儿,不过身边很快围了一群爱慕他的女生。 吃过饭,下午第一节课完了,下课的时候张海源和王烨才偷偷摸摸的溜进教室,躲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谈论创业的事情,理想总是丰满了,刚开始实行的时候,自然满是热情,老师抬头看了几眼角落里小声谈论的几人,讲课的动作停了下来,教室里的声音渐渐静下来,角落里的几人自然感觉到周边的变化,也停止了讨论。 年轻的教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着重点,好似自言自语,让全教室都能听见的语气:“我的课,可以不听,但不要发出声音打扰到别人!” 王烨和张海源自然知道暗指的是谁,年轻教师的没有再说什么,李时未嘴角挂着苦笑,安静的做着笔记。 下课以后,张海源热心的找同学们一个个的加QQ,特别是长的漂亮的,重点照顾对象,张海源的口才一直很好,听说高中那会经常参加各种各样的辩论赛,反正一辩是不可能的,经常是三辩这种猥琐角色,而且当的非常出色,还有一个俗气的外号,叫做源三辩,不过他重点照顾班里女生的行为被沈易骂做没品,自然还惹了一些早有木标的男生不善的目光。 脸皮厚的人自然感觉不到仇视的射线,张海源很有力的回击沈易的没品二字:“那待会儿,这些QQ你别要了吧,反正你不屑于要的!” 沈易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的,他嘴角挂着微笑,让张海源有些发毛,这家伙自己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每次笑的如此渗人的时候,就是有什么坏点子想出来了,张海源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应该没什么把柄被沈易握着。这才放心的继续完成他的要QQ大业,却没注意沈易挂在嘴角的冷笑。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八章 吉他社 晚自习刚结束,沈易抱着笔记本人猥猥琐琐的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张海源愤怒的在人群中寻找着沈易,虚胖的脸胀的通红,面部表情极其愤怒和咬牙切齿,王烨笑的前俯后仰,周围同学时不时的用异样眼神看着张海源。 李时未好奇的问王烨怎么回事,王烨平息自己的笑声平息了半天才解释:“沈易刚才盗了海源的QQ,把他的签名换成《没穿内裤来自习,真的好凉快》,哈哈哈,海源那货全班大半的QQ都他都加了,刚才有同学凑过来问张海源,没穿内裤来上课,感觉爽不爽?” 张海源愤怒的离开教室找沈易算账去了,走到门口回过头大声喊了一句:“我穿了内裤!” 全教室哈哈大笑,李时未嘴角抽搐,庆幸自己不用QQ的。 王烨此时接了一个电话,神神秘秘的拉着李时未,说是去一个地方,李时未问他去哪儿,王烨硬要到了才说,走了十分钟,来到一间教室前,原来这货拉着他来吉他社,吉他社正在排练,李时未撇撇嘴:“你要不要对我的情感生活这么上心?”因为他在教室的角落里看见余诗楠抱着吉他静静的在弹唱,声音很空灵,带着一丝美好,侵入心神,让李时未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注视着角落里的余诗楠。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 一曲完毕,余诗楠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突然发现李时未和王烨站在门口,只听王烨低声和李时未说“晦气啊,他怎么在这”手指着教室里另一人,正是白航,语气不悦:“在哪儿都能瞧见他!”教室里有四个人,两女两男,白航回头也看见李时未和王烨了,露出疑惑的神色。 李时未还沉浸在刚才余诗楠的歌声里,从未听过如此近乎完美的声音,仿佛和自己存在某种共鸣一般,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转头问王烨:“她刚才唱的什么歌?” “我勒个去,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啊!” 这时白航朝两人走了过来,神色有些不耐:“你们是谁?吉他社不欢迎陌生人的,不好意思” 李时未礼貌的点点头,指了指余诗楠表示自己来找她的,白航回头问余诗楠:“诗楠,你认识他们?” 余诗楠看了眼李时未,摇摇头。 李时未露出一丝苦笑,王烨却看见一个熟人,对教室里另一个女孩叫了声:“马苏然” 那个叫做马苏然的女孩看见王烨,马上跑了过来,对白航说:“白航,王烨是来找我的”脸上有些欣喜。 “我听说你在吉他社,我就过来看看你,这是李时未,我室友”王烨和马苏然介绍,原来马苏然和王烨高中同校,高王烨一级,马苏然也不知道竟然能在河科大看见王烨,她对王烨的印象很好,高中时候王烨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富二代,长得也不错,曾经学校有个女学生患了口腔癌,王烨积极组织捐款,大部分医疗费用都是他一个人出的,所以高中暗恋王烨的女生很多,其中也包括马苏然,不过马苏然高中毕业后,以为见不到王烨了,没想到在这儿又遇见了,难免有些欣喜。 白航皱着眉头,本意是帮余诗楠驱赶一些烦人的苍蝇,见马苏然认识,不便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这时,余诗楠的手机响了,余诗楠放下吉他接电话,看来电,是她妈妈打过来的。 “喂” “闺女,是妈,最近你外婆身体有些不好,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另一头的女声说道。 余诗楠小声:“外婆旧病又复发了?你们带她去省医院看看吧,别出个什么事情” 女声接着道:“放心吧,村里的刘大夫看过了,可能就是天气原因,对了,妈上次在车上遇见一个小伙子很不错,想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争取给我家做女婿” 余诗楠小声抱怨:“妈,你就不能别瞎操心,你女儿又不是没人要” “哪是瞎操心,你这孩子说的,还不相信妈的眼光啊!”余诗楠的母亲不满女儿的语气,做母亲的操心孩子的事情,在一个母亲心中不是应该的吗。 余诗楠环顾四周,走了几步到较为偏僻的地方才道:“妈,这事等我毕业了再说不行吗?” 余诗楠的母亲言语有些黯然:“你也知道你外婆的身体,我怕,哎,不说这么丧气的话,那小伙子真不错,前些天我和你赵哥出车,路上几个地痞流氓拦住车,吓死我了,还好那小伙子,可厉害了,几下把那四个流氓打趴下了” “啊”余诗楠惊呼一声:“妈,你人没事吧,那么危险你就别干了,在家不是挺好的,干嘛要天天出来跑车呢?” 余诗楠的母亲安慰:“没事没事,我还年轻,不干就在家养老哪成,好啦,你爹催我了,我先挂了,对了那小伙子叫李时未,时间的时,未来的未” 余诗楠呢喃:“李时未”突然脑海闪过一个人影,抬头看见不远处正在微笑看着他的李时未,皱眉:“这么巧?”她还是走了过去打算问问,于是叫了一声:“李时未” 李时未双手插在口袋,望着余诗楠:“我还以为你真不认识我呢” 余诗楠摇摇头:“我们也不熟” “我了解”李时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余诗楠还是没憋住:“李时未,你前些天是不是坐大巴的时候,抓了几个坏蛋?” “你怎么知道?”李时未愣了愣,拍拍额头:“不是被我揍的几个人里有你亲戚吧!” 余诗楠白了李时未一眼,却有些别样风情。 白航见余诗楠和李时未聊着什么,好像很投机的样子,耐不住走了过来,认真对余诗楠说:“对了,后天我生日,想邀请你去我家参加聚会,可以吗?” 余诗楠看了眼白航,心里不是很感冒这类聚会,皱着眉头正不知道怎么拒绝,李时未站出来道:“不好意思,余诗楠刚答应我后天陪我过生日” 白航冷哼了一声:“这么巧?再说貌似刚才诗楠说不认识你把!” 李时未无所谓的耸耸肩:“不信你问她好了” 余诗楠望了望两人,心中有些纠结,心中却不是很想参加白航的生日聚会,白航这人表面很优秀,可是余诗楠还是觉得他太小心眼,而且自己对他也没什么感觉,转头对白航说:“我刚才和他闹着玩,其实我们早认识了,而且白航,不好意思,我已经答应了李时未陪他过生日,很抱歉” 白航脸色有些难看,想了想,还是勉强的笑了笑,表示没事:“那行,今天就练习到这儿吧,我送你回寝室?” 李时未拍了拍白航的肩膀:“兄弟,不用了,我送就好了” 见余诗楠没反驳李时未的话,白航看了眼李时未,不快的走开了。 王烨窜了过来:“我和马苏然准备去吃宵夜,你们来否?”马苏然乖巧的站在王烨的身后,望着两人。 李时未识相的摇摇头:“不了,我不饿” 余诗楠也同样表示。 王烨叹了声:“可惜啊,那我们先去了”说着拉着马苏然走了。 余诗楠转身进教室收拾东西,出来还看见李时未站那儿:“你怎么还不走?” 李时未惊讶:“不是说了送你回寝室,我哪能食言,于是就等你出来一起咯” 余诗楠凝视了李时未几秒,没拒绝,淡淡的说:“那走吧” “哈哈哈,好咧”李时未笑了几声,两人并排走在一起。 四楼走道上,白航和先前在吉他社的另一男生站在一起,看着楼下李时未和余诗楠离去的身影,白航有些沉默,皱着眉头,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有些阴沉。 身边的男生小声献媚的说道:“要不,我去给他个教训?” 白航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对身边的男生说道:“何宽,你待会等他送余诗楠回寝室回去的时候,合理的教训下他就好,我不希望明天见到他,完好无缺的来上课,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少主,保证让他在医院里躺几个星期,不会出现在您的眼前,给您碍眼的!”何宽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白航微微不悦:“说了在学校,不要叫我少主,下次希望你不要再犯了!”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何宽低着头,在阴暗的走廊里,黄色微弱的灯光照耀下,看不出表情来。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九章 那一跃与那一跃 风拂发丝,两人并肩沉默,李时未双手插在口袋,抬头看天空被浓墨浸染,依稀只能望见寥寥几颗星辰拨开云梢,静静闪烁。 余诗楠转头撇撇嘴,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沉默的有些尴尬,故作淡然的问:“你这样送女孩子,算合格吗?” 听余诗楠的语气有那么一丝小娇嗔的意思,李时未直觉有些好笑,摇摇头:“也许不算合格,不过你不觉得,夜色如沙,霓虹如梦,一起就如此平淡的走在小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余诗楠晃头微微一笑,没被李时未文绉绉的辞藻烘托出什么气氛:“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谢什么?”李时未凝视着余诗楠秀美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很像坏笑一般。 “你会知道的”余诗楠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其实是想谢谢李时未的见义勇为,瞧着李时未的笑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去女寝的路途并不遥远,十分钟不到,远远却发现人潮涌动,十分嘈杂,余诗楠有些不祥的预感,还未走近,就听见有女生尖叫:“快来人啊,有人跳楼了!” 李时未和余诗楠赶紧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余诗楠惊吓的退后几步,是她寝室的张婉茹,正站在楼顶,眼神有些空洞。张婉茹和她关系很要好,平时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见到是她,魂都惊掉了,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余诗楠脸色有些苍白,大声喊道:“婉如,别做傻事,赶紧下来啊!”却没发现身边的李时未早已经不知去向。 张婉茹脸上挂着泪珠,面容憔悴,自言自语:“你们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死的一了百了吧!”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下面围了很多人,几个老师听闻后也立马赶了过来,其中一个男老师大声劝道:“同学,你有什么想不开一定要跳楼?生命只有一次,切莫做傻事啊,你要想想你的父母,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岂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番话下来,张婉茹却更加激动了,失声大吼:“他们都不要我了,他们根本不关心我,他们不会在乎我的” 男老师皱着眉头,很是担心:“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在乎你,不在乎你能送你来上学,养你到这么大?”身边其他老师拉了拉他的衣角,表示他言语有些过激了,会刺激到学生的。 张婉茹却只是麻木的摇摇头,往前走了一小步,惊的下面的学生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大喊:“不要做傻事,快点下来啊!” 余诗楠吓的说不出话来,蹲在地上,用微弱的声音祈求:“婉如,快点下来好不好,别吓我啊”早已没有了骄傲如花的淡然,声音十分嘶哑。 李时未爬上天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焦急的望着张婉茹,却都不敢贸然围上前去,小声商量怎么营救,天空上云朵被风慢慢吹散开,溜出一丝月光,李时未看清了张婉茹的面容,有些惊讶,怎么会是她,正是入学那天,带李时未去报道的那个学姐,说好让自己请她吃饭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李时未很是惊讶。 李时未往前走了几步,没有人拦住他,不过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几个人簇起眉间,不知道这少年要干嘛,只见李时未轻轻喊了一声:“学姐?” 李婉茹回头看见了李时未凄美苍白的面容闪过一丝忧伤,没有理会李时未的到来。 “能听我说几句吗?死只是逃避,你为什么不想想,用活着的生命,去争取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呢?”李时未小声的劝阻。 张婉茹抬头望了望先前被云朵遮住的皎月,脸颊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眼神无力的讲述:“从小他们关系就不好,我永远能听见他们吵架,为了一则短信吵,为了一双拖鞋吵,为了我读书去哪儿吵,我好羡慕别人家是那么和睦,我甚至讨厌回家,听他们无休止的争吵,无休止的摔东西,就這般无休止的痛苦,我何不了结它” 李时未叹了一声,许久才道:“你所厌恶的,也许会是别人倾尽一世也无法追求到的,我多么羡慕你有父母,知道他们的模样,聆听他们的声音,哪怕他们不那么完美,不那么和气,因为生活而暴躁,但是他们始终陪伴在你身边,不是吗?”李时未的神色有些黯然。 “我厌倦了这一切,他们说要离婚,他们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感觉我的世界破裂了一个大洞,一个不完整的世界,我不知道我怎么去面对,我不想再面对了”张婉茹的泪滴在脚下,打在水泥上,溅起微弱的水花,里面倒映着那轮皎月。 李时未悄悄走近一步,边用言语安慰:“你还没看清楚这个美丽世界,体验你从未感受的美景,你不想去看看初生在金山的第一轮日,吹拂巍峨雪山的第一缕风,烧遍草原枯黄的第一把火吗,世间如此多的美好,你舍得因为一些你无法改变的悲伤,而放弃你可以拥有的一切吗!” 张婉茹回头,脸上是凄美的微笑:“谢谢你,我愿意放弃这一切,至少不拥有,就不会伤心,我的心好痛” 在呼吸都停止的一瞬间,留给大家一个凄美的微笑,张婉茹纵身一跃,伴随的还有余诗楠绝望的吼叫,甚至连风的声音也消失了,张婉茹闭上双眼,淡然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她觉得她不后悔,不拥有,就不奢望。就在张婉茹跳下去的一瞬间,李时未也跟着跳了下去,大伙倒吸一口气,这是找死吗?却看见李时未一个转身抱住张婉茹的身躯,往下落去时,李时未的一只手却牢牢的抓住了天台的铁栅栏,他暗自吁了一口气:“还好抓住了” 却把楼下的人惊呆了,那一跃的身影印在了无数学生心中,无数人揪着心,以为事情即将绝望的时候,有人竟然紧随着跳了下来,抱住了张婉茹,用一只手抓住了铁栏杆,有些人惊的都忘却了呼吸,半天才回复过来,脸色憋的通红。 有个学生爆出了粗口:“我靠!太,太帅了!” 余诗楠瘫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望着吊挂在楼顶的李时未,她觉得她可能一辈子也忘记不了这一幕吧,这个人,帮她了母亲,又帮了她最好的朋友,而且还帮的这么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反正哭的梨花带雨,完全不顾形象。 围在天台的人惊愕过后,都连忙跑过去,帮忙拉起李时未和张婉茹,张婉茹已经晕了过去,惊吓过度,加上真的累了吧,她被抱住的一瞬间,朦胧中只看见那个腼腆的学弟,小声在她耳边告诉她,没事了。 而此时李时未却没有丝毫救人的喜悦,却面色有些阴沉,他闻见张婉茹身上的香味,有些恼火,因为这是多种草药混合而成的一种药粉才会散发的香味,至于这种药粉的作用,就是无限放大心中的负面情绪,让人产生幻觉。 他悄悄的放下张婉茹,救护车和警车姗姗来迟,李时未站在人群里看医生带走了张婉茹,四周望了望,很多人盯着他,他有些不自在,准备自己溜回寝室,却被余诗楠拦住了去路,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余诗楠,李时未只是摸摸后脑勺笑了笑。 “刚才真的很危险”余诗楠眉间还没舒展,还在为刚才李时未那一跃担心,见张婉茹被救下送往医院,她心情好了许多。 李时未伸手帮余诗楠拂去脸上的泪珠,余诗楠绷直了身子,却没有反抗,只感觉李时未的动作很轻柔,连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部分都被触碰到了,不由得微微颤抖。 “我没事,先回寝室了,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李时未安慰她,看着余诗楠,都哭红了眼睛,估计精神疲惫的很了。 余诗楠乖巧的点点头,许多人心中感慨,一个女神落下神坛了。 有个送女朋友的男生感叹道:“多少女孩子会为他今夜的表现疯狂啊” 他身边的女朋友望着他,严肃的问:“如果我跳下去,你会跳吗?” 男生想了半天:“我可没那身手,不过我会让你舍不得跳下去的” 见余诗楠上楼去后,李时未也在大伙的目光下溜走了,估计再不走就算不被人拉住谈话,也要被当做动物围观,却不知道这一段早被人发到了校内的BBS上,全校皆知了。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十章 拦路的何宽 校园里的风波总是像夏季的雷雨,来得快,去的更快,女寝楼下的人群都已经散去,而论坛上却依旧火热的展开着关于李时未的讨论,那纵然一跃的情景也被人拍成了视频,放到了论坛上,整件事情不过发生半个小时不到,已是全校皆知,而视频的主人李时未却被一个人拦住了脚步。 何宽身形算魁梧的一类,一八六的身高,对比下李时未高了一小截,此时何宽拦住了李时未,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晚上的小道上没有人,颇有一番夜黑,风高,杀人夜的情境,何宽摩拳擦掌的对李时未,嘴角挂着冷笑:“你知道我来找你为什么吗?” 李时未很直接的摇摇头,晚上吉他社的时候,他在白航身边见过这个人,心下却是很明了,不过他微微疑惑的是何宽此人,天庭饱满,太阳穴微微凸起,走路的姿势带几分柔劲,应该是门派中人,武功已小有成就,寻常人四五个不是对手,却不知道是那个门派的。 何宽也不多说,开门见山:“我今天来给你个告诫,希望以后不要再缠着余诗楠了,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配得上她?” 摸摸自己的脸,没想到对方找上自己,只是为了帮白航争风吃醋的,李时未语气很是诚恳的拒绝:“这个很抱歉,我不喜欢听从别人的安排,所以不能答应你,何况我也没缠着余诗楠,就算缠了,也和你无关吧”然后盯着何宽黝黑的脸颊打击道:“其实,我自认为还是比你帅点的”神情还有些扭捏。 听闻李时未的话,何宽只是冷笑一声,捏了捏拳头,吱吱作响:“耍嘴皮子都没什么好下场的,我是好心劝阻你,你不领情,就别怪我了!”一言不合便东西手来,何宽就踏着个箭步上前,拳头直朝李时未面门打来,却只见李时未眼疾脚快,被李时未轻易躲了过去,何宽有些惊讶和恼怒,又往前踏了一小步,拳法却更加凌厉,打向李时未胸腹,李时未双手化掌,接住了何宽的拳头,用力一推,化去劲道,冷哼一声:“原来是崆峒弟子,你用的是八门之中,飞龙门的飞龙拳法吧!”三两招的功夫李时未就一语道破何宽的来历。 两人身形分开,何宽没有继续追击,而是面色有些难看的问李时未,心中有几分忐忑:“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崆峒拳法,看来我小瞧了你,也有几分头!” 刚才一翻打斗,何宽招招狠毒,完全是要废了他的意思,李时未不由得面色阴沉,盯着何宽质问:“如果我不会武功岂不是要被你几招打残废去?崆峒什么时候能如随便对普通人滥用武功了?” 李时未的一翻质问,何宽不屑之极,撇撇嘴:“那又如何,我崆峒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既然你不说,我就打的你说为止!”说完又栖身上前,这次不再用拳法,而是用的动作阴柔矫健的飞龙掌,崆峒派武术共有八大门,按初级到高级程度分:飞龙门、追魂门、夺命门、醉门、神拳门、花架门、奇兵门和玄空门(太极门),每门都有十五六套武学,何宽使用的飞龙掌只是八门中最初级的飞龙门入门掌法,却也带着几分凌厉,练到极致,可断精铁,碎大石。 却也打的李时未几分恼火,他好心招架,只防守,并未出手攻击,而何宽偏偏不知好歹,招招阴狠,都攻向要害,他一个侧身,躲过何宽打向他胸口的一掌,不再躲闪,一脚踢在何宽膝盖处,何宽一个趔趄往前蹿了几步,回头见李时未并没乘胜追击。心中不觉得生出几分苦恼,刚才和对方过了几招,却完全没看出对方师出何派,武功招式,也知晓对方并未懂真格,自己也留了几分余地,不信邪的他想到如果这次办事不利,少主指不定会怎么对自己,何宽咬咬牙又近前去。 李时未这次不再一味躲闪,拉开架势,乘着何宽攻向自己防守不及,一脚踢在何宽面门上,收回腿皱眉俯瞰何宽:“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你不知好歹,入世的弟子不可滥用武功,欺凌弱小,你师父没和你说过吗?” 何宽抹去嘴角的血迹,嘲讽的一笑:“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竟然和哪些老顽固一样,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装什么圣贤!” 李时未懒得和何宽辩解,丢下站在那儿的何宽,直接转身朝寝室走去,何宽心中百味交杂,看着李时未的背影他不敢再上前,有些丧气的看看自己的双手,心下一狠,重重的在自己面颊上打了一拳,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全身微微颤抖,缓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去,心中思索:“这样,少主就不会为难我了吧,哎” 夜晚的男寝十分热闹,好几个偷偷摸摸的准备出去上网通宵,遇见李时未都指指点点的,,李时未找了个僻静没人的地方,掏出手机拨通了孙大千的号码。 “喂,叔,我是李时未”李时未见电话接通说道。 “啥事啊,时未”孙大千粗狂的大嗓门问道,听电话里的杂音,估计还在外面呢。 李时未粗略的把晚上学校发生的跳楼事件和孙大千说了说:“幻花粉这东西很少有人知道,所以我和叔说一下,估计是哪些门派中人做的” 孙大千沉思了一小会:“嗯,我知道了,最近不太平啊,这案子我会关注的” “对了,我今天还遇见崆峒派一个弟子,竟然为了争风吃醋的事情,就来找我麻烦”李时未不满的抱怨:“那些个大门大派的老古董怎么教育弟子的?” 孙大千哈哈一笑,不以为忤:“你这小子,在哪儿都乱勾搭,别人不找你麻烦才怪的!” 李时未无语,有些事情他喜欢顺应自然,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上楼去了,刚进寝室门,就见张海源一把把他拉到电脑前。 果不其然,电脑屏幕上正在放李时未救下张婉茹的那一段视频,王烨夸张的大叫:“哇卡!你深藏不露啊,没天理啊!你看看下面评论,多少示爱的,我后悔啊,要是没和马苏然去吃宵夜,说不定救下张婉茹的就是我啊!” “切!”几人同时表达了不屑。 张海源故作淡定的拉开王烨:“淡定,你这成何体统!”然后转头用力的摇晃李时未的身躯,愤愤不平:“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兄弟有难,不能不帮!” 李时未抹抹额头的汗水,看着这两个室友,和何宽打了一架都没有这么累人的,无可奈何的问:“什么事情啊,你先说事情”不留痕迹的挣脱开张海源的双手,再摇晃下去,他都要晕了。 沈易有气无力的望着李时未抱怨张海源的不是:“我靠,我不就戏弄了他一下,他让我一个人写他的校园购的网站,把我不当人了,还必须三天内完成!”沈易说话的时间都对着电脑敲代码,眼睛里已经有血丝了。 没在乎沈易的抱怨,张海源恬着脸:“等沈易把网站写出来,我的校园购就要上线了,当然让你做名人效益,今天晚上你出这么大的风头,现在学校哪个不认识你,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帮我打打广告,发发传单!怎么样?” 王烨竖起大拇指称赞张海源有生意头脑,网站免费让沈易写的,广告让李时未去打,货源全交给自己去解决的,一下省了一大笔费用,人力物力财力合理非配到了极致,不愧是525寝室的老大,有头脑。 李时未无力的趟在床上,闭上眼睛都可以展望下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日子是多么的痛苦了,没有出声。 张海源却完全没觉察几人心不在焉的态度,表示开办初期因为资金紧张,没有钱请人,所以元老级员工就只有我们四个人了,你们表个态吧,语气里隐透的意思就是,你们答不答应都无所谓,反正是逃不掉的。 沈易首先举手反对,另一只手还是没离开鼠标:“我最近参加了一个黑客联盟,准备联合攻破几个大网站练手,我没时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王烨猥琐的笑容挂在脸上:“我要和马苏然妹子约会,赏美景,品小吃,看大戏,兄弟你懂得,我心理上是支持你的,行动上,心有余而力不怠啊!” 李时未没有说话,因为他看见张海源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就知道反抗其实是没有用的,果然,张海源用力拍了拍沈易的后脑勺:“黑你妹子黑,你学的是金融专业,不是计算机专业,别整天捯饬这些!我可不想FBI追查到学校来,把你带走了!”然后瞪了眼王烨:“你们今天才见面就勾搭上了,我说王爷啊,您也太快了吧!” 沈易不满的摸摸后脑勺:“能不能别每次都打我脑袋,会傻的!” 王烨揽着自己的腰,一副得意忘形的神态,挥挥手:“不用羡慕本王,本王只是个传说,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很是欠揍的表情。 “河科大女神资料,分一份给你”张海源小声对王烨说。 “成交!”王烨嘿嘿笑着,表扬张海源很懂套路。 沈易无语那是他在网上窃取来一个“蛋疼人士”电脑上的,心里不由得骂张海源空手套白狼。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十一章 荡漾在湖面的余波 清晨,日染东窗,微风舞动窗帘,李时未醒来关好窗,揉揉眼睛发现沈易还在对着笔记本敲着代码,眼睛里爆满血丝,也不知道张海源和他订了什么不平等协议,如此拼搏,打了个哈欠问沈易:“沈易,你今天去上课不?” “去”沈易简短的回答,表明他的精神处在高度紧绷状态。 李时未瞧他那模样,真怕他晕倒在教室里:“我说你要不要对自己这么狠”却看见王烨从厕所刚出来,惊讶的一塌糊涂,今天都打了鸡血这么勤奋,看看他穿着帅气逼人,头上抹的油光发亮,总算明白了缘由:“大早上的就去约会?” 王烨自己弄了弄衣领,照着小镜子问李时未:“没乱吧?” 李时未摇摇头。 王烨嘿嘿一笑,语气高深的说:“早上散步是一种情操,你们不懂”。 抓抓头发李时未去刷牙,并表示自己很难理解,洗脸刷完牙,才叫醒张海源,去上课的时候,张海源顺手拿走了王烨的P3P游戏机,刚才看了下课程,上午英语课不带游戏机得多无聊,四人里面就沈易学习成绩最好,晚上上网再晚,也从不旷课,美名曰在教室睡的安稳。 英语老师包含深情的朗诵,李时未反正是听不懂的,虽然每天都有自学,但是课程还是差的太多了,他倒也无所谓,在纸上随意的做着笔记,和无视周围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课堂上总能听见有人小声议论昨夜的事情,余波还未消去。 下课的时候,余诗楠来找李时未,又惊起一些涟漪,总有一些人热爱着八卦,特别是余诗楠以前对其他男生都不加以令色。沈易抬头看了眼便继续睡觉,张海源嚷嚷李时未必须感谢他们这群兄弟,必须请客吃饭,王烨不知道去哪儿约会去了,整个上午都没瞧见人。 李时未走过去和余诗楠打招呼:“来看我的?”那语气就像叙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自然,不知道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还是让李时未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又或者母亲的那一番话,余诗楠只是笑了,笑的魅惑人心。 “一起吃个饭吧”余诗楠轻声。 周围的学生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他们感兴趣的,张海源见没戏混一餐饭,拉着沈易走了,很是识相。 两人还没走多远,就被教导处的何主任拦住了,何主任是个三十七八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颇有些斯文气。 “你就是李时未,李同学吧?”何主任看了看李时未,用和蔼的语气问道 “嗯,请问你是?”李时未思索了一二,觉得何主任应该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来找自己。 果不其然,何主任邀请李时未去他办公司谈,李时未抱歉的和余诗楠说:“下次再一起吃饭吧,今天可能没空了” 余诗楠点点头,眼神里尽是理解。 何主任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调侃:“打扰你们小情侣约会,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的余诗楠面颊酡红,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李时未摸摸余诗楠的头,告诉他自己先走了,然后和何主任朝他办公室走去,余诗楠愕然,她从未被异性摸过自己的头发,自己的手不自觉的摸了摸李时未摸过的地方。 来到何主任办公室,却有一对夫妇正等待着李时未,李时未一眼就猜出肯定是张婉茹的父母了,还未等何主任介绍,四十岁左右,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就一把握住李时未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半天才说出话来:“李时未同学吧,真的非常感谢你救了小女”握住李时未的手不肯放。 而边上的妇人一见到李时未就哭哭啼啼起来,想起要是突然失去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的日子该怎么活啊,眼泪便更加止不住了。 李时未叹息一声,安慰起两人来:“伯父伯母,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注意照顾好张婉茹的情绪就好,防止下次发生这种事情” 张爸摇头疑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成了现在这样子,明明前些天在家都还好好”然后转头对妻子道:“别哭了,天天就知道哭!孩子成这样了,你还哭” 张婉茹的母亲擦拭着眼泪,责怪张爸:“你成天就知道工作忙,女儿的事情你操心过吗,钱是赚不完的,女儿咱们就一个啊!” “你以为我想啊,最近咱们的古董店事情特别多,我操心店里的生意都操心不过来”张爸有些恼怒妻子的不理解。 李时未无语的看着这对父母,难怪张婉茹心中最悲伤的事情就是父母吵架,连这点空档都要吵几句,还好何主任出来打圆场,咳嗽几声:“你们啊,做父母的要多关心关心儿女的心事,少在儿女面前争吵” 张爸和张妈彼此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张爸对李时未道:“我们夫妻俩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下你,请你一定要答应,让我们心里好受一些” 张妈转头对何主任说:“主任,你也一起吧” 何主任摇摇头:“我就不去了,学校还有一堆事情做,你们去就好”然后吩咐李时未:“你这次表现很不错,我会在学校给你申请奖励的,继续发扬!” 摇摇头,李时未拒绝何主任的奖励申请,说不用了,然后和张爸张妈下楼去了,上了张爸的车,来到一家湘菜馆。 饭桌上,没有何主任在场,李时未不留痕迹的打探起张爸最近有些特别的事情发生没,张爸原名张凯说,开了一家古董店,生意也算不错,可是店铺只有他一个人打理,也没时间顾家。 李时未打探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和张爸聊起了古董,张爸那兴奋劲,说起了最近收到的一盏青铜灯,后汉出土的,至于出处张爸吱吱呜呜却不明言,还带着一丝骄傲的说:“有个地产老板出三倍价格,我都没卖,最后闹翻了,还恶胆相向,威胁我说我要不卖给他,就让我断子绝孙,可笑!不是我说,这盏青铜灯放在拍卖场,起码能卖出五倍价格”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李时未皱眉,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因果,不管张爸信不信,他还是打算说出来:“张叔,是这样的,我有一位世叔是医学世家,他和我说过有一种幻花草的东西,能让人勾起心底最悲伤的事情,张叔,我想会不会是……” 张叔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不会的,不会的!” 李时未苦笑,不再多言,这种事情,现在都市里的人确实难以相信,饭后,张爸张妈准备去医院照看张婉茹,张妈邀请李时未一起去,说张婉茹想当面感谢下李时未。 见张妈邀请,李时未笑着说:“好啊”他也想看看张婉茹怎么样了,驱车十来分钟才到市里的康仁医院,推开病房门,李时未看见一个身影,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就准备逃走。 惊鸿一瞥的背影,易小优大脑快速搜索,终于在0.1秒内搜索到了一个名字,她咬牙切齿的名字“李时未!你给我站住!”易小优愤怒的吼道,把病床上的张婉茹吓了一跳:“易姐姐,你干嘛啊” 李时未见逃不掉了,只好哭丧着脸进了病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嗨,女警官,好久不见啊” 张爸张妈看着两人,微笑:“易警官,李时未,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却让病房内的几人摸不着头脑。 张婉茹看着李时未挥挥手:“学弟!” 李时未不搭理易小优难看的脸色,关心的问张婉茹:“学姐,身体好多了吧” 张婉茹点点头,嗯了一声:“我没事,爸妈硬要我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对了,昨天谢谢你” 摆摆手,李时未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劝道:“下次可别做这种傻事了” 张婉茹变得有些沉静,没有说话,低着头,大家都以为张婉茹想要哭的时候,她却抬起头,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美丽动人。 “爸妈” 张爸张爸看着女儿,听她想说什么。 “我想休学一段时间”张婉茹语气很简单,目光直射着她的父母。 张爸张妈对望了一眼,皱着眉头,好一会,张爸没说什么,张妈其实想让张婉茹考虑清楚的,望着女儿坚毅的面容,从小女儿就这副样子决定事情,他们很难改变,叹息一声,也闭嘴不言。 “生命真是个美好的东西,我想去看看初生在金山的第一轮日,吹拂巍峨雪山的第一缕风,烧遍草原枯黄的第一把火,谢谢你,李时未”此时,张婉茹笑着流下眼泪。 李时未沉默着,没想到张婉茹记住了他的话,生命有时候便是如此,放不下,一片鹅毛也能压的你喘不过气,她改变不了父母,她只能改变自己,她放下了,生命里的一切都会被朝阳覆盖,而她放眼,只剩下美好在滋生。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十二章 贪吃的小虎牙 病房外,李时未掏出一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却发现易小优开门走了出来,看见自己在点烟,她皱眉阻拦:“有没有公德心,在医院不能抽烟的!” 李时未只好悻悻的熄灭刚点燃的烟头,转头奇怪的问:“你怎么在这?” 易小优哼了声,听见李时未淡淡然的语气不觉得心中就生着闷气,自然语气不善:“他们一家人说说话我呆在里面干嘛!” “我是说你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李时未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翻了个白眼。 “孙局长让我来调查下这案件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就来例行公事的问问张婉茹而已”易小优看一眼李时未都欠奉,也就没望见他朝自己翻白眼。 “哦”了一声,李时未靠着墙壁,懒洋洋的道:“前些日子,张婉茹的爸爸张凯说收了一盏后汉的青铜灯,有人想收购,而且还威胁过张凯说,而就在第二天,张婉茹收到一件快递,里面是一串手链,署名是她母亲送的,可是我问过张妈,这几天没有送过任何东西,我想这几件事情应该有些关联” 易小优瞪大了眼睛:“难道幻花粉涂抹在手链上了?” 李时未微微侧目,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幻花粉?” 易小优哼了声:“孙局长告诉我的” “那你清楚幻花粉的作用吧”李时未问。 “不过就是让人沉浸在心中最深刻的事情,勾起一些悲伤的回忆,然后出现幻觉,不过幻花粉的挥发性强,药效却慢,而且这东西是毒药师才会配的”易小优转头望着李时未,笑道:“我说的可对啊?” 李时未惊讶的望着易小优,心里思量着,片刻才疑惑的问:“兰蝶谷和你什么关联?” 易小优撇了撇嘴:“我和兰蝶谷可没什么关系,不用瞎猜”眼珠子一转,却不多言。 看来易小优对自己知之甚深,而自己却对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孙大千真不知道易小优的来历呢,有时间再问问他把,李时未也不介意易小优说话说一半,望着医院墙壁上的值班表发起呆来。 “等下请我去吃饭!”易小优突然说道,惊的李时未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易小优鼓着两个大腮帮子。 “我干嘛要请你吃饭?”李时未反问。 “你这个混蛋,上次偷了我的鞋,还耍弄我,主要是……我早上出门忘记带钱包了,现在身无分文,很饿,你难道不应该请我吃吗?”易小优本来有些小尴尬,听见李时未反问的语气,不由得怒目而视,不应该对上次的事情做点点的补偿吗! 李时未无语看着面目不善的易女警,嘟哝:“上次明明你自己一口认定我是小偷,还用鞋砸我” “我的鞋呢?”易小优突然想到什么,露出厌恶的表情:“你不是喜欢收集女式皮鞋的变态吧!”说话间还特意远离几步,神态十足。 “收你大爷哟!”李时未怒不可抑,知道这顿饭跑不掉了,要不答应不知道易小优还要说些什么,指着她:“这顿饭你还要不要吃了!” 易小优真在很认真的考虑,几秒钟后才郑重的说:“好,暂时不和你计较,先请我去吃饭,快饿死了!” 两人和病房内的张爸张妈还有张婉茹告别,就出了医院,找了一家传说中有祖国各地都有分店的连锁餐饮巨头,沙县小吃,易小优左顾右盼到一点不介意李时未请自己来这儿吃饭,点了两笼饺子,一碗馄饨,可能真饿坏了,差点把舌头烫着了。 李时未看的有些好笑:“你慢些吃,我吃过饭了不会和你抢的”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怪异,自然表情也有些难看。 易小优懒得理他,解决食物要紧,抬头却正好看见李时未面色有些难看,边吃边问:“你不是没带钱吧,黑着个臭脸干嘛!” “你……猜对了”李时未小声的告诉易小优:“早上出门的时候,寝室室友说请吃饭,我就没带”说着还拍拍自己的额头。 “什么!完蛋了,完蛋了,我还穿着*呢”易小优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时未:“碰到你真是灾星!就没遇见过好事!” 李时未无奈的耸耸肩,无视易小优的怒目而视,问道:“别抱怨了,你有法子没?”却只瞧见她翻了个白眼,冷哼:“好法子,有啊!当然是你留在这里洗碗咯!” 李时未摇摇头,表示拒绝,指了指桌上的两笼见底的饺子:“明明你一个人在吃,要洗碗也轮不到我啊!”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你,你,你,你”易小优气的说不出话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威胁道:“李时未,你赶紧出主意,别逼我发飙,咬死你!” 李时未装模作样半天,才小声:“要不,逃单吧!”畏畏缩缩的模样,让易小优气不打一处来,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人! 解决完最后几个饺子,易小优狠狠的瞪着李时未:“我可是警察,警察!怎么可以知法犯法?” “那随便你,等下我跑了,你留在这里刷盘子吧!”李时未奸笑。 咬牙切齿半天,易小优看看周围那么多吃饭的人,终于脸皮战胜了职业道德,叹了口气:“没别的法子了,大不了下次送过来,待会一起跑?” “吃完了?就现在,我数一二三,一起呗”李时未笑了笑,小声:“一,二,三,跑!” 话音刚落,两人飞快的穿行而去,速度如流星划过天空,沙县小吃的老板娘疑惑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手上拿着李时未压在茶杯下的饭钱,手在围裙在擦了擦,微微一笑:“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有意思” 跑了三条街,易小优大喘气的跑不动了才停下来,看着李时未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打趣:“女侠,你速度忒快了点吧!” 易小优气不打一处来,又有些呼吸困难,指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你”喘了一小会才生气道:“别跟着我,我不想看见你这个大灾星” 李时未摇摇头:“我先送你回去吧,不然你要走很远才能回警察局吧!” 易小优丧气的哼了声:“不然怎么办?你有钱啊?”回过头却只见吵杂喧闹的大街,李时未掏出钱包挥舞在阳光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神情易小优一辈子都忘不了,生气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偷别人钱包!” 李时未差点一个趔趄摔地上,无奈的看着这个单纯的女警解释:“你别老误会别人是小偷好吧!我带了钱包,前面耍你玩的,其实饭钱我付过了!” “啊啊!”易小优无语的叉着腰,心里念叨,再也不相信这个无耻败类了,伸出手:“给我十块钱,我自己打车回去,不想看见你” 李时未笑了笑,掏出十块钱递给易小优,然后看着易小优气冲冲的拦了辆车,绝尘而去。 易小优在后视镜里望着李时未,只见他双手插在口袋,站在绿绿葱葱的树荫下,清风舞动,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琉璃的落在在他的笑容里,不由得小虎牙磨得咯吱响。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十三章 被欺压的难兄难弟 下午回寝室的时候,破天荒的寝室所有人都在,不过沈易头发乱蓬蓬的,满脸憔悴的模样,吓了李时未一跳,这是闹哪一出?沈易却认真盯着屏幕,也不说话,李时未只好转头问张海源:“他还在写网站?” “写个屁,在局域网打魔兽!”张海源抱着一本线性代数课本在看,用非常鄙视的语气骂道。 “能打到这份上?”李时未就奇怪了。 王烨在镜子前拨弄他的发型,边和李时未解释:“你刚才不在,我们就寻思着打几盘魔兽,三个人不好打,就只好在局域网里加别人的房间,沈易加了一个叫做小恶魔的房间,还没等我和海源进去,他们就开局了,结果沈易前三分钟不到,就被小恶魔虐杀一局,沈易不服气,也不退房间,两人继续大战三十多轮,结果就被小恶魔惨虐三十多轮!对方绝对是一个高手,说不定是院里传说中的一轮三的那神人!” “是沈易太菜,敲代码手速300的家伙,打游戏竟然80不到,我就无语了,不被虐才怪了!”张海源放下书,揭完沈易的短,又补问了一句:“晚上你们哪个去打饭,给我带一份,我要奋战看书,不出去了!” “海源,你这是怎么?平时可没见你这么勤奋的?”李时未见伸头看了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平时书都不爱看的人,最多也就看看科幻,爱情杂志,边看边痛批不懂风花雪月,看的纠心的情节,现在竟然看起了线性代数。 张海源苦笑着摇摇头:“你以为我愿意啊,简直一言难尽啊”于是说起了中午去图书馆的故事,当时他正在图书馆找一本关于网络创业的《沸腾十五年》的书籍,述中国互联网发展与极客、海归、商人在互联网创业的历程。突然抬头看见一个他能打九十分的极品美女,乌黑的头发盘的秀美整洁,一身黑色的OL裙装大方得体,一般在学校里这样打扮的少之又少,何况长相也倾省倾市,正坐在图书馆低着头看着一本杂志。张海源心想,哪能不认识一下这位女神是谁,于是凑过去坐在那位OL装美女身边,搭讪起来。 王烨和李时未都停住了手头的事情,沈易竖起耳朵听着:“很美好的一端佳遇” 张海源咬牙切齿:“美好个球啊!”在张海源断断续续的抱怨里,总算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张海源跑过去搭讪,看见美女翻阅的杂志《流行色Milk》,当然从这儿作为切入点,于是打招呼,咦?你也爱看时尚杂志啊。 美女抬头,微笑的问:“怎么,你想说你也看?” 张海源当时就拍拍胸脯,吹嘘起自己来:“我也算半个时尚圈的人吧,milk这本杂志我经常看的” 美眸在张海源微胖的身躯上扫射了几下,看着张海源穿着白衬衫,蓝色的大裤衩,和一双人字拖,捂着嘴轻笑:“这位同学,milk都是介绍女性时尚的,你也看?” “时尚不分界限嘛,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张海源,金融系的”张海源脸皮是极厚的,权当没看见美女扫射自己的情景,不过对时尚缺乏关注的他实在扯不上什么话题,发现美女身前的桌上还随意摆放着一本胡国权的《几何与代数》,故意说道:“我对线性代也挺感兴趣的!” “哦?”美眸如水,深看了张海源一眼:“同学你哪个院的?” “金融,大一”张海源暗喜有戏。 却不知道是悲剧的开始,OL装的美女从线性代数的起源,发展,走过了几个世纪,然后结合国内的情况,讲述了传入中国的时间,又由李善兰翻译成代数学,然后一直沿用等等,苦的是,张海源还要接的上话。 几人听完,王烨捧腹大笑,差点导致面部抽筋:“于是你就和一个OL装的美女,在图书馆聊了两小时数学?说出去简直是一段佳话啊!” 张海源哭丧着脸,表示还有更不可思议的,纠结道:“这样我也认了,最后她才告诉我,她就是我们线性代数的老师!还说我很不错,会重点关注我的!” “哈哈哈哈哈” 寝室里一阵爆笑,几人眼泪都笑出来了,李时未深表同情的拍拍张海源的肩膀:“送你一句祝福,保重!” 其实还有一点点内容,张海源隐瞒了,他真心忘不了美女老师起身,望着他眸含秋水,眼生媚的笑:“张海源是吧,追女孩子,你这样可不行的哦,什么时候考了第一,姐姐请你吃宵夜,说不定你有机会呢!”却狠狠的激发了他内心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腮帮子。这也许就是爱情?或许远远没到,只能说是激励的力量吧。 王烨却在那儿查看课表,查什么时候有线性代数的课,其居心,路人皆知了。 张海源咬牙长叹,有眼无珠,识得一群禽兽。 沈易连续打了四十轮魔兽,全部惨败,实在憋不住要上厕所了,喊张海源代打一轮,然后急匆匆的跑去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小恶魔已经不再房间里了,转头问张海源:“怎么回事?” “没什么啦,打了那么多轮,我就打字和他说,哥们,出来喝一杯,然后他问我在那个寝室,我就说我在525寝室”张海源如是说道。 沈易合上电脑,躺床上准备睡觉,连续几十盘奋战让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却听见张海源嘴里的噩耗:“他好像说现在有空,现在过来看看是哪个菜鸟耐心这么好,被他虐了这么多次” 正准备闭眼休息的沈易,模糊之间瞧见一个身影突然的出现寝室门口,视线从脚往上往扫过,一身黑色蕾丝边的连衣裙,露出修长的大腿,圆润丰腴,双手抱着胸,用俯视众生的气势问道:“哪个是沈易?” 惊的一寝室的男性眼圆嘴大,张海源痛苦嘶喊,捶胸顿足,小恶魔竟然是美女一枚! 沈易疲惫的看着众人:“你们都望着我干嘛,我不知道谁是沈易!” 太禽兽了,这是张海源的第一感受,如此娇妹子,你竟然还想逃脱,沈易认识张海源这么多年,哪还不知道张海源的眼神包含的意义,回了个眼神:“霸气侧漏,扛不住!” 突然降临而来的女同学却毫不顾忌大家诧异的神态,一把从床上掀翻沈易,拉住他的手,拖出了寝室:“走,陪老娘喝酒去!”至少两人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寝室门口之前,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纳尼?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十四章 景鱼妃 一段故事的结束,意味着总有另一段故事,在某个地点发生,而我们却看不透他为何会发生,比如被拖着下楼的沈易,怎么也不知道自己就是不服输的打了四十场魔兽,就被一个陌生人拖着,滋味并不好受,哪怕她是个美女。 景鱼妃今天心情也非常糟糕,不紧不慢三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时间,地点,和坚持,她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境,记忆从不曾消散,却更加残酷的肆虐。 三年前,景鱼妃放学后被老师留下来打扫卫生,原由是因为她上课顶撞老师,这算不上多大的罪状,十五岁的年华早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无非就是留校打扫卫生之类的惩处,于是那一天她回家晚了三十分钟,也许这就叫做命中注定的相遇。 回家的路如往常一样,只是多了一群不良少年,抽着烟,围着他,一个第一眼望去就是小白脸的瘦竹竿,往后的很长一段岁月,景鱼妃都在嘲笑他的出场很弱,简直弱爆了,而这确确实实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小子,钱交出来!”不良少年拍了拍他的脸,他唯唯诺诺的从书包里掏出钱包。 其中染着黄头发的少年接过钱包,拿出里面的钞票,钱包随手一丢,眼睛瞥到他脖子上的玉观音,指了指:“这个取下来,我要了!” “不行,钱你们可以拿去,这个不行,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拒绝耗掉了他所有的勇气,他面色苍白的紧紧抓住脖子上的玉佛。 景鱼妃与他第一次见面,便是这样一个黄昏,一条熟悉的小路,他为了一块玉观音,被人揍的像头猪,而她目睹了这一切,又难得的大吼了一声:“你们干什么!” 结局是从小跟随父亲学习跆拳道的景鱼妃打跑了几个不良少年,伸出手对他说:“你好,我叫景鱼妃,你还好吗?” 他抬头,黄昏的霞光披在景鱼妃的发梢,在梧桐树随风摆动的旋律里,他抱着景鱼妃的大腿,哭的死去活来,鼻涕蹭到了景鱼妃的校裤上,还好没抬头看见一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颊,他断断续续的说:“我叫……高寒渊” 高中风云人物景鱼妃女侠的身后,从此就多了一个跟屁虫,白白净净的高寒渊,无论景鱼妃逃课打游戏机,上课和老师顶撞,一个人单挑一群不良少年,还是坐在天台发呆,高寒渊始终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而景鱼妃也感觉不赖,至少不是一个人在挑战这无趣的世界,因为她随时回头,都有一个人,望着她,她教高寒渊逃课,教他打篮球,教他用板砖揍人,两个人就敢挑战校篮球队,输了就一起爬上天台大叫大骂。生命就是彼此改变,景鱼妃改变了高寒渊,还是高寒渊改变了景鱼妃,已经没有人知道了,直到毕业的前一晚,两人喝掉了半箱的啤酒,认识了三年的彼此才有勇气牵着手,漫步在那条初次相见的小路,躺在路边的梧桐树下,透过树叶的间隙,望着天空繁星闪烁,这一次,高寒渊不再是那个抱着景鱼妃大腿哭的少年,而景鱼妃也不再是那个以为一个人就可以打败全世界的小女孩。 曾经相信永久的人,都会被时间划出深深的伤口,以为自己会坚持到永久的誓言,总会被陌生的世界撞击,破碎,有那么一天,高寒渊走在另一座校园,会有另一个女孩在阳光下,向他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而他是否还记得那个黄昏,那条小路,那个女孩的背影。 许多天后的下午,景鱼妃接到高寒渊的电话,他告诉她:“他有女朋友了” 景鱼妃哈哈大笑,语气里没有快乐,也没有悲伤,只是感叹那个拿她裤子擦鼻涕的男孩,也有女朋友了,缅怀一起逃课,一起打球,一起打游戏的日子,像极了最后一次回忆,最后也不忘记轻声说道:“祝你幸福!” 挂断电话,景鱼妃看着天空,笑了,笑的撕心裂肺,眼中尽是泪水,被老师骂的狗血淋头,她都不曾哭过。 她打开电脑,在局域网里建了个魔兽地图,给自己取名小恶魔,只希望找个菜鸟虐杀几盘,不一会真有人加里进来,小恶魔露出獠牙:“是你来找虐的哦!” 越打越爽,连赢十多盘的景鱼妃哈哈大笑,忧伤会随风飘逝吗?谁也不知道,两人沉默的建房间,开战,继续,一句话也不打,景鱼妃要把所有的不快乐都发泄出来,而沈易只是想赢一次。 就在第四十盘,对方竟然打字了,很轻浮的搭讪,而且还误认为她是男的,景鱼妃望着这个用真名的ID的菜鸟思索着什么。 “哥们,出来喝一杯?” “好啊” “我在525寝室,有空过来玩” “现在就有空” 景鱼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镜子里给自己一个微笑,她只是想,醉,也要醉的好看一些,勿说倾国倾城,也算魅惑众生,虽然她性格像极了一个爷们,但是却依旧和所有女人一样热爱着美丽。 两人在西门的烧烤店,景鱼妃看着眼前的男生,大气的挥一挥手:“老板点餐,我要十对鸡翅,十窜鸡柳,十窜羊肉,二十窜牛肉,一箱啤酒”然后媚笑的看着沈易:“兄弟,来不来点韭菜,壮阳的哦?” 看着沈易脸颊些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景鱼妃一路拉着小跑了十分钟。景鱼妃哈哈大笑,告诉老板这些够了,而沈易跑了一路有些渴了,拿起杯子准备倒点啤酒,景鱼妃一把夺过杯子,不满道:“是爷们不,扭扭捏捏什么样,拿瓶吹!” 还没等沈易反应过来,景鱼妃就撬开啤酒,一口灌了下去,吓的沈易动也不敢动,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喝完了一整瓶的啤酒,空瓶子重重砸在桌子上,打了个隔,满嘴酒气:“该你了!” 沈易哪敢不喝,算是拼了一条老命,拿起瓶子往口对去,咕噜噜灌了几大口,呛的眼泪直流,一个劲的咳嗽,十分狼狈。 景鱼妃笑着拍了拍沈易的背,呢喃:“呛出来的泪水,总比流出来的眼泪要好” 低着头的沈易这才发现,这个女孩,一定有一段悲伤的过往,他摸摸擦拭去嘴角的酒渍,狠狠的灌了几大口,直到瓶底见空,胀着通红的脸,没说话,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言呢。 景鱼妃楞了楞,才发现他和高寒渊,在某些地方好像很像,很像,可是,是什么地方呢?她想不出来,摇摇头,拿起啤酒瓶,继续喝着。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十五章 琉璃青铜灯 北天池山,位于平定县娘子关以南,山势绵延陡峭,如龙卧俯,直入云霄,终年云雾缭绕,远观不可目其形,近视不可知其险。入山脉深处,往日只听有鸟兽嘶鸣,虫鼠穿行,此刻,却有三个不速之客来到这深山老林里,一行惊的群鸟飞跳,虫鼠躲避。 突然其中穿黑袍遮住全身的那人停了下来,手中举着的罗盘微微颤动,他轻轻转了个身,望着前面起伏绵绵的山脉,皱眉思索。而细看他手中的罗盘上布满龟裂,密密麻麻,却也掩盖不那风水罗盘悠久的古老气息。 走在后面的两人,一人高高瘦瘦,穿着一身运动装,背着特大号的行李包,用木棍杵着支撑身体的重量,爬的有些吃力,脸色微微泛白。另一人乌黑的长发用发髻盘起,面色黑毅,年龄约莫在四十左右,双手放在身后,一身青蓝色长袍,见黑袍男子停顿下来,有些幸喜的问:“岳玄,可有发现?” 被称作岳玄的黑袍男子并未作答,定眼往远处望去,自言自语:“卧龙衔珠,应该在山势的东北方位吧”然后小心收起罗盘,对头盘发髻的男子道:“许道长,应该就在不远了,我们加紧些速度吧” 头盘发髻的男子点头:“甚好,不过岳玄兄以后莫叫我许道长了,就叫我许昌佑便可,既然我等几人决定效忠主上,便不问出处了!” 岳玄轻笑:“许兄瞧的透彻,我遵从便可” 许昌佑转头,神色悠然的对身边瘦高男子吩咐:“狗娃,待会走快些,莫耽误了我等大事!” 狗娃点点头,顺从的笑了笑,把木棍插在行李包上,吃力的快步走去。 三人在山林之间又穿行了两个多小时,狗娃已经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的走在最后面,许昌佑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喊住快步疾行的岳玄:“岳兄,可要到了?” 岳玄脸上止不住的兴奋,大声笑道:“你看前面,果然是奇人啊,竟然把墓穴放在此处,日积月累受龙涎冲刷,灵气逼人啊!” 听岳玄此言,许昌佑也激动起来,起伏的胸膛表明了他的心里变化:“快快,我等快去瞧瞧” 岳玄黑色的面庞上露出高深的表情,挥挥手:“不急,工具可带齐了?” 许昌佑用眼神示意了下狗娃,狗娃哦了声,放下身后的包袱,里面手电筒,铁锹,绳子一应俱全,岳玄满意的点点头,拿出罗盘,踏着奇怪的步伐,走了几圈,指到:“那儿,最好的开挖点,可直通主墓穴,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好!”许昌佑急不可耐的大步前行,绕到山壁后面,却让几人傻了眼,出现在三人面前一个好大的盗洞,岳玄气急败坏的骂道:“哪个王八蛋,龟孙子,抢在爷爷前面!” 许昌佑跺跺脚:“进去看看再说” 洞内还有些潮湿,狗娃打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弯弯曲曲的盗洞延绵一里多长,爬行了十来分钟才看见头,跳进主墓室,发现墓室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口棺材放在正中央,棺材的顶上吊挂着一些黑线,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棺材已经被人打开了,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岳玄和许昌佑对望一眼,傻眼了,只听见狗娃叫了一声:“这儿有字”说着手电筒对着墙壁照了照,歪歪斜斜的写了几个大字:“我日!就一盏破铜灯,挖了大爷半个月,我日墓主你先人板板!” 几人一愣,岳玄来回走动,思量了小半会,才皱着眉头:“天下能发现此处卧龙衔珠的不过尔尔,必定是那死贱人来过此处!” 听岳玄好像知道是捷足先登,许昌佑心中一喜:“岳兄知道是谁了” “定是形势宗的左见仁!形势派,注重觅龙、察砂、观水、点穴、取向等辨方正位,能找到这儿的只有那贱人了,只有他才会有如此行事风格”岳玄笃定道。 “我们该如何找他呢?”许昌佑皱眉思索,摸着下巴的须髯。 “师傅,我捡到一张宣传画,您看看,就在棺材边上看到的”狗娃递给许昌佑一张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传单,上面花花绿绿的印着几个比基尼美女,打着手电筒仔细一瞧“洛阳泳装节拉开序幕,你还在等什么?”几个大字映入眼前。 “洛阳?”岳玄冷哼一声:“也好,我们就去会会他好了,好歹我以前也算是他的同门长辈了!” “甚好,我正好有一多年好友在洛阳做生意,本是兰蝶谷之人,后来因为触犯门规被赶了出来,我先与他通电话让他帮忙找找左见仁!”许昌佑心中稍稍宽慰了些,不然如大海捞针的找,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琉璃青铜灯了,心下甚是着急,恨不得马上飞去洛阳。 岳玄皱眉:“这样可行?莫不能告诉他太多!人心不可度啊!” “这个我自知”许昌佑点点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洛阳一处豪华别墅内,一矮个子老头杵着拐杖,跳脚道:“人找到了?” 黑衣保镖点点头,犹豫的说“人在东南街的古董市场摆着摊,可是我们去的时候正好发生了点意外。” “正好发生什么意外了?”老头拿拐杖敲了敲保镖的头:“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 “我们去的时候,正好一个中年男人买走了您要的那盏青铜灯,于是我当时就只好派阿华跟上前去,查查那中年男人的底,查到他原来是一处古董店的老板!”黑衣保镖唯唯诺诺的道。 “那出钱买过来啊!”老头暴跳如雷:“你们傻逼啊?这种事情还要回报我再说?” “我们当时就出三倍价格了,那人也不肯卖!说留着当传家宝的!”保镖解释。 “那你想办法啊!”老头一屁股坐下:“给你三天时间,想不出办法,就算威胁,抢,随便哪种办法,也给我弄过来!” 黑衣保镖点点头:“好的老爷,那我先下去了?” 老头跺跺拐杖:“你等等,去我书房拿一包幻花粉,以备不时之需吧!”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十六章 左见人与右秀 东南街是个奇特的地方,白天你永远看见的是懒洋洋的景象,路旁带着古色古香的门店前,有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看报纸的大爷,躺在长板凳上睡午觉的年轻汉子,或者悠闲坐在店里柜台涂着指甲油的丰腴妇人,一眼望去,行人也只是三两个,行色匆匆的走过,目光也不在老街边的店铺停留上那么几秒钟,只是因为这条路正好通向前面一家妇科医院顺道路过而已,每当黄昏降临,便希希囔囔的有些年轻手艺人,又或面带沧桑的中年男人铺上一块大布料,上面放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有些物件是真的经历了土壤下那些年的风韵,有些不过是前大街张手艺家刚做出来热乎着的伪件。 而慕名前来淘货的收藏家们,总喜欢弯着腰来回溜达,企图发现一两样好货色,丰富自己的小仓库,在东南街街尾有个白净的年轻人,带着黑细框眼镜,却绝对称不上小白脸,一米八的个头,一百六的体重,颇有些魁梧壮汉的意思,若不是一张脸太过于白净的话。周遭的老店家,老主顾也都认识这年轻人,名叫左见仁,熟悉一些的也会戏称他做贱人,人模人样的却性子特别猥琐,一毛钱的生意,也能计较半天,出了名的左扒皮,要不是他的摊上时常出现一些好物件,生意人没人愿意和他打交道的。 而此时,左见仁却看见他最不想看见的人了,说起来也算是世仇了,风水二脉,分别为形势派,和理气宗二派,形势派注重觅龙、察砂、观水、点穴、取向,小到观屋院结构,家具摆设,大到点风水,取龙穴,可以说以山川地势为宗派要义。而理气宗观阴阳五行、干支生肖、四时五方、八卦九风、三元运气,能预知祸福,晓天机。两派虽然都是风水一脉,修阴阳五行,可因为宗派要义不同,谁对谁也看不上眼。在形势派眼中,理气宗不过就是大桥下算命的,而在理气宗眼里,形势派不过就是大山里盗墓的土鳖,所以左见仁看见右秀的时候,脸色并不算好,右秀是理气宗这代单传弟子,在风水阴阳的造诣上,二十多岁就已经胜过他师父,除了身高矮了点,三等残废,左见仁都找不到什么词来抹黑他。 摊位前,右秀瞥了左见仁一眼,小声质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又到哪儿干私活去了?” 被人质问,左见仁当然没什么好语气,竖起中指:“干你丫的屁事,要你管我!”坐在地上摆弄着他不知道在那个山林深墓里挖出的小饰品。 右秀见左见仁这般表现,心中便有了定论,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管这破事?你可知道武当的《锦绣山河书》丢失了!” “不见就不见了呗,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左见仁耍无奈的看着右秀,完全不在意的继续把玩着一枚古玉。 “一个月前,武当卷宗阁长老许昌佑私自偷取《锦绣山河书》逃出武当,《锦绣山河书》隐藏了一件秘宝的去处,那就是琉璃青铜灯,而有人看见你前些天正在卖一盏后汉的青铜灯!”右秀阴沉着脸,看着左见仁。 “喂喂喂,你看我干吗?我和许昌佑可不认识,我最讨厌牛鼻子道士了,你知道的!”左见仁有些慌了,要是牛鼻子道士硬扯到他身上,他可解释不清楚。 右秀见左见仁急了,哼了一声:“现在才知道急了?那你怎么得到琉璃盏的?” “我靠!你也知道我喜欢收藏一点古董什么的!”左见仁解释道。 “别往你白脸上贴金了,说重点!”右秀不客气的打断他。 “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去北天池山挖一个王侯的墓穴,却不小心在点穴寻龙址的时候,技术不到家,点错了地方,他大爷的,我整整挖了半个月,却发现根本不是什么王侯的墓穴,竟然穷的就一盏破灯,你说我什么心情!”左见仁咬牙切齿的回忆着,自己十五天的挖掘工作,所换来的成果,差点泪流满面,难怪还要在墓室的墙壁上留下几个大字泄愤的。 右秀都无语了,这样也能挖到秘宝琉璃盏,这家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皱眉问道:“那现在琉璃盏在哪儿?” “卖了啊”左见仁理所当然的说。 “卖了?”右秀的语气顿时提高了几个声调,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句:“你竟然卖了?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它!” 左见仁看着右秀,撇撇嘴:“我是盗墓的,又不是真的古董收藏爱好者,你随便拿个前大街张手艺人做出的伪件和一件几百年前的真货给我看,我根本分不出来好吧,我哪知道那破灯是啥玩意!” “现在好几拨的人聚集在洛阳城里,就为了找这件秘宝,你最好快些说出它的去处,不然非得害死买这件东西的人不可!”右秀神情有些急迫,从李长白那儿得到的消息,目前谁惹上那盏灯,谁倒霉。 左见仁不情愿的指了指:“前面古董店的张老板买去了”心里却不以为然,一盏破灯而已,谁稀罕啊,要不是自己挖了十五天的土,墓室里屁都没有,自己说不定才懒的拿这盏破灯呢。 两人话不投机,问出琉璃青铜盏后,不愿再搭理左见仁,右秀往左见仁指的古董店走去,还未走到店门口,便只见一个少年身影飞快的从店内闪出,不过片刻消失在街道末尾处,右秀一愣:“好快的轻功,奇怪,此人会是谁呢”摇摇头步入店内,只见店内一片狼藉。 右秀皱眉询问老板张凯说,是否收购过一盏后汉青铜灯盏,却只见张凯说面色很是难看,望着右秀:“你也是为了那盏青铜灯而来?刚才被几个黑衣人抢走了!” “什么?青铜灯盏不见了?”右秀失口喊道。 张凯说气愤的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上次有人要买我这盏灯,愿意出三倍价格,我嫌价格太低,没卖,可是那家伙也不死心,这次竟然直接跑到店里来抢,我女儿的同学已经追出去了” 一边的张婉茹和余诗楠正在帮忙打扫店里刚才不小心砸坏的花瓶,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婉茹上次听李时未说过金山的第一缕阳光后,便心生向往,想先去西藏的日照金山看看,日照金山是海螺沟五大奇景之一,每当天气晴朗,朝霞照射于贡嘎山南侧的三连峰、金银山、无名峰等海拨6300米以上的白雪皑皑的雪峰上时,银白色的雪峰霎时披上了一层耀眼夺目的金黄色,灿烂辉煌、壮丽无比。 而张婉茹已经决定休学旅行放开心结,今天已经买好了去西藏的机票,打电话给余诗楠通知一声时,余诗楠正和李时未在吃饭,便提议过来送送她,可就在刚才店里来了三个穿黑衣服的壮汉说一定要买走青铜灯盏,张婉茹的老爸不肯,便撕扯了起来,不小心还扭了脚,结果几人趁机抢了灯盏就跑,张爸刚才已经报警了,想着光天化日都有如此大胆的劫匪。 余诗楠有些心神不宁,李时未刚才追了出去,但愿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想着望着店外微微走神。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十七章 受伤 午间的东南街上可谓人烟稀少,一派懒洋洋的景象,到了饭后的点才会陆陆续续的多起来,几人在街道上狂奔并未引起什么骚乱,然而黑衣大汉的速度哪里及得上李时未,低头猛奔的几人还未跑出多远,就发现李时未早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等着他们的来到,双手抱胸低头环视着他们,皱眉问道:“你们到底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把张叔的青铜灯盏交出来!” 其中一个黑衣大汉见只有李时未一人拦住他们,面色不善,扯着嗓门威胁李时未:“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赶紧滚,不然你这身板可经不住爷爷几下揍的”他们不愿意和李时未多做纠葛,拖几分钟警察来了,也颇有些麻烦。 李时未冷哼一声,并未在意黑衣大汉的威胁,目光扫过几人,质问:“上次幻花粉的事情也是你们做的?” 几人听闻,心下一惊,重新凝视着李时未:“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幻花粉!”自己可是跟随老爷多年的心腹,才知道老爷会一些奇门招数,这幻花粉便是老爷最得意作品,杀人无影无踪,谁也不会联想到他们。 听见几人语气的变化,李时未心中冒出一股怒气,竟然为了一盏青铜灯盏就残害他人性命,如果不是自己正好出现,李婉茹性命就不保,怒目而视:“你们难道不知道幻花粉计量过多,可以害人性命?” 几人却不愿和李时未多言,彼此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靠近李时未,其他两人却趁机带着青铜灯盏溜走,几人心下戚戚,一般人并不知道幻花粉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这少年什么来历,必须速度报给老爷知道。 而靠近李时未的那黑衣大汉,刚想扑向李时未,就被李时未一个鞭踢,击倒在地,趴在地上没了声响,其余两人脸色突变,刚才只是感觉这少年不简单,没想到几秒钟就收拾了己方一人,速度快的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两人连忙朝侧路准备逃跑,李时未哪会给他们机会,跨着流星大步,俯冲过来,双手化掌打到一黑衣大汉后背,一个转身夺过青铜灯盏,又大跨几步,踢倒另黑衣大汉,手下留了几份余力,并未下狠手,一脚踩在大汉背上,皱眉厉声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大汉背上传来一声巨疼,想被一座大山压住,动弹不能,只能勉强冷哼,并未作答,另一边的黑衣大汉趴在地上,虽脸色发白,嘴角却挂着冷笑看着李时未:“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哦?你们老爷是谁?”李时未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 “不用为难他们了,他们只是我的手下”街巷尾停了一辆黑色宝马,下来四个人,李时未抬头看了一眼。 说话的正是指使黑衣大汉来夺取青铜灯盏的那矮个子老头,举着拐杖,周围三人便是大老远赶来洛阳的许昌佑道长,和其徒弟狗娃,还有披着黑袍的岳玄,几人刚和老头会面,便坐车急匆匆赶来。 许昌佑看着李时未开口:“这位小友师出何处?能否把这青铜灯盏让与我们” 岳玄低着声音对许昌佑说道:“何须多言,直接抢过来便是!” 老头看了眼地上几个大汉,跺跺拐杖,骂骂咧咧的:“真是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 这空档,李时未打量着几人,眉头却深深的挤压,眯着眼问道:“前面可是武当的许长老?”说完,目光停留在另一人身上,看见那矮个子老头,心中猜想应该是二十年前被兰蝶谷逐出的族人伊克森,兰蝶谷每一代只有族长才可学习药道,而此人却违背了族规,二十年前,偷学药道,被族人发现,族长念其血脉亲情不忍杀之,只让其受骨变刑罚,丢出兰蝶谷,听说此人原来是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没想到骨变如此恐怖,生生让他变得如此模样。而另外两人,黑袍人却格外神秘,也让李时未格外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哦?小友竟然知道贫道?”许昌佑目光却停留在李时未手中的灯盏上,摸摸胡须,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武当可是名门正派,你为何会和兰蝶谷逐出的叛孽在一起?”李时未心下却不以为然,武当道士满口仁义道德,该下狠手的时候却从不留情,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许昌佑哈哈一笑,不再言语,转头看着矮个子老头,矮个子老头冷哼一声:“这年轻人貌似知道的不少,连老夫的过往都知道,我还以为淡薄几十年,不会有人记得老夫呢!”却不理会许昌佑的看自己的眼神,心下却在思索这青铜灯盏到底有何奇妙,让许昌佑以答应自己一颗龙虎丹的要求,让我帮他弄到手,不自觉的目光停顿在李时未手中的青铜灯盏上,却瞧不出半分。 岳玄冷哼一声,颇有些不耐:“管这年轻人是谁,正事要紧!” 李时未撇撇嘴,摇头:“无论如何,这青铜灯盏是我一朋友长辈的,你们前来抢夺便不对,还是用下三滥的幻花粉,我更不会让与你们了!” 许昌佑眉头一皱,心下有几分不悦:“既然我好言道之,你不放下青铜盏与我们,我们只好硬夺了,我观你身形健硕,力道收放自如,如此年轻,武学便有这般成就,夭折在这里,可不美” 武学之道,外练筋骨皮,内炼一口气,而大多学武之人多停留在外练筋骨皮的状态,使得,筋粗、骨硬、皮厚,便入得武学大门,而武学境界不过是精气神三字便可笼统概括,外练筋骨皮,便是一个精字,需强大的毅力非不可,至于进入气的境界的少之又少,更不用说传说中的神境了,古往今来,屈指可数。 李时未也不多说,做了个请的姿势,许昌佑一挥衣袖,不怒反笑,放言道:“竟然你想讨教,我便赐教即可,瞧瞧现在后生是否可谓!” 李时未深呼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此人乃是武当卷宗阁长老,虽说是武当五大长老中最弱的,也不是上次崆峒弟子何宽可比的,何宽不过初到炼骨的境界的,而此人面容红润,气息悠长,分明已经摸到气境的第一个小境界,丹田小境了。 抢占先机,先发制人,李时未踏着大步,向许昌佑靠近,许昌佑上前几步,惊讶道:“竟然是莲花生烟步,这不是刀魔的武功?”思索之间,许昌佑一愣,却被李时未近身不过一米,而他出手却颇有几分大气,双拳直攻腹部,非一些阴狠武学,如撩阴脚等,许昌佑一个转身,堪堪躲过,丹田小境的他,已经能初步感受周身气息变化,知晓对方招式,对招还未入气境的李时未,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而李时未踩着莲花生烟步,身形飘逸,两人对招几乎是你来我往,却都打在空处,许昌佑心中颇为惊讶,此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精字境界的最后一个小境界,炼皮境,皮厚,指的是皮薄肉厚,到了皮厚境界身体每一处皮肤虽薄如蚕翼,却坚韧无比,肌肉更坚硬如铁,抗打击力十分的强,寻常武器根本难以穿透。 李时未摸清了几份许昌佑的武学套路,攻击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轻喝一声,伏虎拳法!双拳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一拳擦着许昌佑的腹部而过,许昌佑后退几步,并无大碍,冷笑道:“小小年纪,武学造诣如此精湛,兼练几种武功,你到底是何人的徒弟?”原来刚才李时未拳头近身不过寸许,突然改变招式,打出刚烈无比的伏虎拳法,许昌佑一时大意,擦身而过,算是莫大的耻辱,丹田小境的自己,竟然被还停留在肉身境界的李时未占了一丝上风! 李时未并未作答,一番打斗下来,气息有些紊乱的他,努力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差一个大境界的他过招他心神必须非常集中,不然很可能被许昌佑抓住境界上的差距,听师傅曾经说过,到了丹田之境,拳风,掌风凌厉无比,中招的同时,还可能被其所伤,只能心中暗叹,自己小觑了他人,高看了自己。 不再留有余地,许昌佑气息突然凌厉起来,衣服无风摆动,主动攻伐过来,李时未心中苦笑有一种面对大山不可撼动的气势,他咬咬牙,许昌佑眼神凌厉的看着他,身形骤然快了几分,攻了过来! 李时未一眼看出,竟然是鹞于长拳,许昌佑如一具小龙卷风,拳法密不透风,不由得让李时未感叹,丹田小境真乃深不可测,他深吸一口气,踩真莲花生烟步,身形飘逸却危险之极的躲闪着许昌佑的拳头。 呼! 许昌佑拳风擦着李时未的面颊而过,凌厉的气息刮的李时未面颊生疼,躲过一拳他往后一跃,许昌佑鹞于长拳却更快了几分,重重往前踏了一步,许昌佑一拳打中李时未的胸腔,还要李时未憋住一口气,不然肚腹当场就能被许昌佑一拳击穿! 噗!可还是长吐一口血,李时未来不及顾忌自己伤势,连忙一个翻滚爬起来,许昌佑冷哼一声,继续追击,双拳攻向李时未的脑门,在这千钧的时候!却只听空气中爆裂三声巨响,碰!碰!碰!丹田小境对危险已经有一定感知,三枪都朝许昌佑命门打来,不然丹田小境的他完全不在意子弹的攻击,顿感汗毛竖立,连忙后退几步闪避! 孙大千带着几个警员从远处赶来,许昌佑此时还不想放弃,想夺走李时未手中的青铜灯盏然后离开,李时未硬憋着一口气,莲花生烟步运用到极致,留下几道残影。岳玄皱眉大喊:“是孙大千,许兄,我们先离开,从长计议!” 许昌佑有些不甘心,抬头看看急速奔来的孙大千,不再犹豫,几人急速上车绝尘而去! “靠!”看着几人逃跑,孙大千骂骂咧咧一声,对身边警察喊道:“追查这辆车的出处!我看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在闹市伤人!”然后看见李时未又吐了一口血,倒了在地上,这才不紧不慢的继续吩咐周边的警察:“打120,说有伤员需要急救” 过去扶起李时未,哼了声:“我知道你没大碍,没想到你竟然修的这门内功,哎,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李重光那老小子到底怎么想的?” 李时未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只见孙大千在他胸腔一按,他冷汗直冒,一阵剧痛,陷入了无尽的昏迷当中。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十八章 病房来访(上) 静谧的病房内,巨大的落地窗前,微风飘动着白色的窗帘,余诗楠认真的在病床前削着苹果,削完后轻轻的放在小桌子上,低头看着李时未有些苍白的面颊,傻傻的发着呆,发丝在风里静静摆动。 李时未睁开眼帘,换若梦中,阳光落在余诗楠的睫毛上,仿佛勾人心魄,发丝乱舞里他看不清她表情,深深的呼吸过后,胸腹却一阵疼痛,重重的几声咳嗽,惊动了沉思里的余诗楠,笑了笑轻声关心:“你醒了?”淡淡的语气,却能感觉她深深的关心。 点点头,李时未想起身,可是太过于虚弱的他徒劳无功的挣扎了片刻,便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余诗楠递给他桌上削好的苹果,莞尔:“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别起来了,就这样躺着吧” 李时未苦笑,动了动手肩膀,示意自己手也没力气,余诗楠瞟了一眼李时未,眼神娇嗔,古怪的问:“你是想让我喂你?” “我动不了,你也看见了”李时未刻意的解释,其实他是真的动不了,医生并未查出他的内伤,他被许昌佑内劲伤了丹田,还好孙大千及时帮他化去他体内许昌佑残留的暗劲,现在四肢无力,并未说假。 “张嘴!”余诗楠瞥了一眼,拿起苹果,笑了笑,凝视着李时未。 “啊”李时未张开大嘴,余诗楠把苹果塞在他嘴里,却不拿走,直接堵住了李时未的大嘴,这时门开了,沈易,王烨,张海源几人走了进来。 正好目睹了这幕,张海源怪笑道:“哟哟哟,喂上了,看来我们哥几个来的不是时候啊!” “呜呜”李时未想张口解释,可是嘴被堵上了,说不上话,盯着余诗楠只好泄气的用嘴咬了一口苹果。 王烨手里提了一堆东西,放在小桌上:“这是张海源带的,某性感女艺人的写真集,这是沈易带的几包烟,这是我的啊,嗯,游戏机,我下了好几个珍藏的好游戏,保准你玩不腻”当然最后这些东西都被看不过眼的余诗楠收走了,李时未还没过一下眼瘾。 张海源拿走李时未嘴里咬住的苹果,自己咬了一口,八卦的问:“听说你这次又见义勇为了?兄弟啊,悠着点哦,那天小命不保,我带着白菊花来祭奠你!” 沈易找了个小板凳坐病床边上,哼着说:“张海源,你这破嘴能不能吉利点?” 余诗楠静静的看着几人打趣,也不说话,细心的扶着李时未坐起来一些,在他背后垫了一床枕头,让他说话舒服一些,沈易嫉妒的哼哼:“你们这样我都嫉妒了,多想在医院躺几天了” 李时未毫不犹豫的回击:“那天那个女孩子拉你去那儿了?” 张海源和王烨激动了,拍拍额头:“你看我这记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盘问了,这小子回来也不老实交代!赶紧说,干嘛去了?” “喝酒”沈易回答简单,依旧给力。 王烨不满的揭露,那天整栋男寝大楼都目睹了沈易被一个美女拖走的情境,BBS上还多位牛人配上了情景剧,十多个版本,而且那美女的资料也被法律系的一个牛人揭露出来了,计算机系大一新生景鱼妃,一进学校就引得多位学长示爱,最多一天收过十六封情书,她一封封的看过以后说,老娘不喜欢虚的,有种的跳一次体育馆边上的小湖游一圈再来找我表白! “后来呢?”李时未问道,他对如此刚烈的妹子,也颇有几分欣赏。 “当时就好几个学长跳下去了,你是不知道,闹腾的,还有两位不会游泳,刚跳下去就不停喊救命!”王烨笑着说着他网上看来的八卦新闻:“追没追到后说了,那天起码十多个人拿了处分,写检讨!” “真乃巾帼不让须眉也!”几人同情的望着沈易,有些木讷的计算机宅男碰撞巾帼女英雄的故事,他们也很是期待的。 沈易是在被他们望的受不了,哼了声解释:“那天我们就喝酒吃烧烤,然后喝醉了” “然后酒后乱那啥?”王烨一脸期待的表情,被沈易鄙视着。 “乱,你妹啊,我们去网吧打游戏了”沈易冷哼,估计回忆这段让他不怎么舒服,他的表情被几人看在眼中,哪里会放过他。 沈易只好断断续续的讲述,其实也没什么,景鱼妃只是在网吧大喊单挑魔兽,赢了她的可以亲她一下,嗷嗷的刺激了一大堆牲口过来,排队挑战,网吧生意好了起码三层,连网吧老板都在思索这样的营销方式,下次借鉴下会不会让生意更好,于是沈易在边上看着,景鱼妃在他边上连挑十三盘,全部完胜,刺激的一群牲口热血沸腾,到处打电话找高手,过来赢得奖励。 几人凑到一团,眼神冒光的听沈易讲述,张海源恨不得自己在场,虽然他魔兽技术不是很好,只能算会打,催促赶紧接着说:“别停顿!继续啊” 沈易晃晃脑袋,无奈的接着说,两人本来就喝的近乎酒醉,胆子也大了许多,景鱼妃连赢十三局后,冷哼说网吧没高手,一群小伙子哪能受得了如此挑衅?难后景鱼妃又转头问沈易,大声喊道,你这个高手为什么不上,难道看不起我,觉得我长得太丑?沈易真觉得冤枉,白天被你虐了四十轮,晚上还来找虐?不是脑子坏掉了是什么,当即表明技术不行。而想看戏的一群禽兽们,哪肯干,硬吵着让沈易来一局,沈易被霸王硬上弓的拉进了房间,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赢了,带着他的火枪兵军团直接灭了景鱼妃的兽人步兵团,傻子都能看出景鱼妃放水,可是那群禽兽为了看戏,都直接忽略了,在一旁大喊:“亲一个,亲一个”那叫一个震耳欲聋啊! “我草!”这是张海源的第一反应。 “倒贴?”这是王烨的第一反应。 “为什么?”这是李时未的第一反应。 “嗯,嗯,嗯,嗯”这是余诗楠的第一反应,当然请按照第一声,到第四声的读。 “亲了没有?”这是几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亲没亲沈易没说,只是他突然有些沉默,几人见他如此状态,也没再戏弄他,好兄弟彼此有个度,而不是一味的调侃。 张海源见李时未余诗楠陪伴,表示自己要回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顺便拉走了沈易和王烨,沈易要回去赶工网站,王烨来的时候张海源就知道他接到了马苏然的电话,说好了今天去看电影了,他推了赶过来的。 一会儿人都走了,李时未又无聊了,看着余诗楠发呆,余诗楠一抬头,看见李时未盯着自己的眼神,她有一种被大灰狼盯住的小白兔的感觉,轻声问:“你干嘛老看着我?” 李时未刚想发声,余诗楠抢先道:“我很好看这类话就算了”顿时让李时未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太聪明的女人不好忽悠。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十九章 病房来访(下) 咯吱,开门的响声正好打断了李时未的尴尬,孙大千和右秀走了进来,看见李时未有些贼眉鼠目的模样,孙大千咳嗽几声恬着脸问:“没打扰你们把?” 李时未没好气的哼了声:“叔啊,你说呢?”好奇的望了望孙大千边上的右秀,疑惑的问:“理气宗的右秀?” 孙大千好奇的看了一眼李时未:“你认识?” 李时未摇摇头:“现在很少有人会穿这种青色长袍,当然大桥下的一些算命先生也会穿,不过我刚才在你们走进来的时候,听见轻微的古铜钱碰撞的声音,所以你的身份其实很好猜的” 右秀从口袋掏出三枚古钱币,笑了笑:“看来是它们出卖了我的身份,这三枚古币还是我师父传承给我的,李兄觉得如何?” “钱币光泽透亮,看字迹,应该是百年前机关城的手艺,而且在风水宝地滋养过一段时间,已经初成宝器了”李时未由衷的赞扬右秀手中的钱币。 余诗楠好奇的大量几人,这才发现原来李时未还有很多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心头稍稍有些失落和好奇,却不做声,静静听着几人交谈。 右秀从怀中掏出龟壳,凝视着李时未,淡然说道:“既然相逢不如偶遇,我在此帮李兄算一卦,如何?” 孙大千瞪大了眼睛,听说右秀要帮李时未卜卦,不满的嘟哝:“右秀啊,我可是求你算一卦,求了大半年了,你偏心啊!” 听几人聊到算卦,余诗楠微微有些吃惊,这阳光的小伙子难道是个算命先生,却怎么也无法把右秀和大桥底下,带着墨镜的瞎子卦师联系到一起,不由得认真了几分,好奇的看着。 听右秀如此说道,李时未面色也有些古怪:“理气宗千金一卦,我可没钱” 挥挥手,右秀表示不收钱,笑了笑,看着病床上的李时未道:“损失一些元气而已,无妨的,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一天三卦就是极限了,只要不触碰天机,无大碍的,也就不收你钱了!” 也没待李时未再说什么,他娴熟的把古币放入龟壳,轻轻摇晃了三下,撒在李时未身边的小桌上,古币摇摇缓缓的转动片刻,然后倒在了桌面,右秀一一查看,便收起了龟壳和古钱币。 几人目光都盯住右秀,想听听结果如何,余诗楠本是不迷信的,但是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很难说清,却让她相信的感觉。 “想不到李兄的命数如此广阔,我能力有限,很难推算,刚才献丑了,很抱歉”右秀露出一丝苦笑,朝李时未摇摇头。 孙大千瞪着眼,好像不太相信右秀的话:“不是吧,小右啊,你可是理气宗百年难见的天才卦师,三岁拜师,入神卦古拙门下,八岁那年,便身合天地,十六岁那年,你师父神卦古拙都说你已经超越他,你竟然算不出?” 余诗楠完全弄不明白几人在叙说什么,终于好奇的问道:“算卦也很讲究吗?” 右秀对着余诗楠笑了笑:“也没什么讲究,风水师分为两脉,一脉被称作形势派,注重觅龙、察砂、观水、点穴、取向,侧重改变周身气数,逆天改命,相信人定胜天。一脉理气宗观阴阳五行、干支生肖、四时五方、八卦九风、三元运气,侧重观他人气数,断福祸凶吉,比较随性。而风水师刚入门便要了解天地规则,平定阴阳两极,掌握五行变化,这就是风水师的三个境界了,合天地,平阴阳,御五行” 余诗楠貌似懂了一点点,眼眸中异彩连连,莞尔一笑:“还不知道算命也有这么多讲究的” 右秀皱着眉思索片刻,轻声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算出来,只是卦象太模糊,我只能猜测大概是命劫” 孙大千一惊:“命劫??” 余诗楠和李时未却有些木然:“什么是命劫啊?”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右秀念了一句古诗,没多做解释,这时颇有一些神秘的感觉,其实他心里也在嘀咕,并不清楚卦象,有些摸不透的感觉。 李时未从不喜欢强求,自然觉得随缘便好,想起什么,转头问孙大千:“对了,那盏青铜灯具送还给张叔了没?” “没有,恐怕不能再放在他那儿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孙大千摇头叹气。 “怎么?” 孙大千看看右秀:“你解释吧” 右秀点点头,带着一丝惆怅叙述:“二千年前,光武帝刘秀为求长生不老,命国师李饶寻天外陨铜,千锤百炼,倾举国财力,打造为一件秘宝琉璃长生灯,欲用其得长生,成就天下霸业。可天数多变,李饶深爱的一女子偏偏染上风寒,求遍群医束手无策,无计可施的李饶偷走了琉璃长生灯,希望帮助心爱女子挽回一条性命,可还是被光武帝追查到了两人踪迹,光武帝刘秀派人追杀,女子和李饶奔波路途中,终病发而逝,李饶带着女子的尸体,中途甩掉了侍卫,寻访奇人,用千年寒冰封住女子尸体,然后又历经三年寻得一龙脉,又请换命好友为其打造了一座墓室,那龙脉为卧龙衔珠,千年冲刷琉璃长生灯,千方百计企图复活那名女子” 几人瞪大了眼睛,余诗楠啊了一声:“你不是在讲神话故事吧?” 右秀转头看着窗外,声音有些飘渺:“世上谁可长生,在武当的密卷《锦绣山河书中》记录了这一段,外若晶莹似琉璃,内燃青烟可长生,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相传李饶最后本可以复活心爱的女子,可自己都已经白发苍苍,花甲之年,所以放弃了,愿与她共葬墓穴之中。还有相传李饶最后和女子白头到老,共隐山林” 孙大千摸摸光头,显得很不文雅:“不管这些传言是否属实,琉璃青铜盏都不能留在我们这儿,不然有无尽的麻烦,武当当初明明获得了《锦绣山河书》却不挖出它的原因” 李时未沉思,望着窗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余诗楠瞧瞧的把手伸进毛毯里,握住他的手,低着头脸色有些酡红,李时未惊讶的望着她,笑了笑。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十章 第一次约会 白整的病房内,待孙大千和右秀离开后重新归于平静,余诗楠微微害羞的想抽出毛毯下被紧握芊芊玉手,却被李时未紧紧抓着,不由得对他翻了个白眼,瞧着他恬着脸的笑容,娇嗔:“现在有力气了?” 李时未只是被孙大千化解的暗劲轻微反噬了,才导致身体有些虚脱,坐着说了好一会话,现在已经能轻微活动了,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弱,需要调养十天半个月的,被余诗楠一瞪,也颇有些尴尬,没有说话,也没松手,握着温暖如玉的小手,心中很是满足,疑惑的问自己,这就是大师兄老吹嘘的爱情吗? 余诗楠用另一只手支起下巴,靠在床边,望着李时未发呆,不由得问了一个所有女人都会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李时未愣了一下,想伸起另一只手摸摸余诗楠的头,隔着身子却摸不着,余诗楠眼神里尽是笑意,主动伸过脑袋,让李时未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心中羞涩万分。 清香萦绕鼻尖,李时未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画面,第一次见面她骄傲如花的拒绝知道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听她在角落里静静的弹唱的《光阴的故事》动人心扉,第一次看就她为了好朋友哭的梨花带雨,总有一次打开了他的心扉,装作回忆了半天,才说:“第一次见你,觉得你能吃好养活,我便想把你娶回家了”李时未笑嘻嘻的道,只是手心的汗出卖了他的紧张和在意。 余诗楠轻轻在他手心挠了一下,怪声怪气的哼着:“这样子说女孩子,是不是很不礼貌!” “没关系啦,咱谁和谁,以后都是一家人”李时未耍起无赖。 “不行,你也没追过我,你怎么可以省略这么重要的步骤!”余诗楠想起什么,不满的嗔道,却亮丽的像一道无与伦比的风景画,抹煞心扉。 李时未好笑,先却不知道余诗楠的性子原来如此可爱,全不像当初那般骄傲如冷艳的花朵,冷漠拒绝来自各处的勤劳蜜蜂,不由得开玩笑道:“要不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你,虽然我现在身子有些虚弱,但是肯定能追到你,只要你不停下脚步,我便一直奔跑如何?” “没诚意!”余诗楠语气坚决,如月牙弯弯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心中感动的心情,不需要多么豪迈,一丝坚定便足可虏获芳心,突然余诗楠想起什么:“对啦,婉如让我转告一句话给你,说为了他们家让你受伤很过意不去,想对你说声抱歉” 李时未左右望了望:“对呀,醒来都没看见她人呢!” “别望了,下午医生说你没事,只需要休息几天,她提了些水果来看了你一眼,就赶飞机去西藏了”余诗楠解释说,转过头却发现李时未偷偷摸摸的准备下床,不省心的问道:“你干嘛啦?” “我们出去玩吧!在这里躺着要闷出病来的!”李时未拉着余诗楠的小手摇啊摇的,活脱脱一个撒娇的小孩子模样。 望着李时未这模样,余诗楠无语,怎么有一种当妈的感觉,假模假样的厉声呵斥:“病还没好,玩什么,老实躺着!” 余诗楠还是低估了李时未无辜的眼神,秀美的脸庞对她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几分钟后,两人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间,余诗楠像牵着小朋友一样,牵着李时未的手,散步一般的走出了医院大门,然后才转头道:“我真是脑袋进水了,才答应带你出去玩!”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我们去哪儿玩?”李时未开始丢皮球了,明明自己说要出去玩的。 余诗楠摇摇头,脸颊有些红透:“我没和男生约会过……我不知道啊” “那你想去干嘛,咱们就去吧,我陪你”李时未想了片刻,帮余诗楠出起主意来。 余诗楠点点头,因为今天李时未住院,她可能要来回跑,就借了同寝妹子的单车,她骑着单车,后座李时未抱着她的小蛮腰,让余诗楠回忆起《甜蜜蜜》里那一幕,不由得哼起小曲来:“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那花儿开在春风里”引得旁人一片羡煞的开进了河科大的校园里。 正好在校园里走着的何主任弄了弄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笑道:“真是一对可爱的璧人,有些怀念我年轻那会儿了” 到女寝楼下,余诗楠拉着李时未要上楼去,李时未摇摇头:“女寝我进不去啊” “啊,也是哦,你等下”余诗楠拍拍额头,掏出手机站到一边小声打着电话,李时未竖起耳朵都没听清楚余诗楠到底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女寝楼上跑下来一个身形有些魁梧的女生,目测体重超过140,脑袋快赶上大西瓜了,一下来就熊爆了余诗楠一个,嘿嘿笑道:“诗楠,你要的东西我给带来了”说着举起袋子来,这才注意到余诗楠边上的李时未,戳了戳余诗楠的腰:“你男朋友?” 余诗楠点点头,挣脱胖女生的熊抱,喘着气:“戴思娇,你想勒死我呀!把东西给我吧” 戴思娇一个劲的望着李时未,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差点把李时未拍土里去,还好余诗楠见情况不对,以及对戴思娇力大无穷的了解,扶着李时未,不满的说:“你轻点呀,你那力气一般人哪里受得了” “哎哟,心疼了”戴思娇怪叫的取笑余诗楠,挥挥手接着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弱的和个娘们一样啊!” 李时未欲哭无泪,我受伤人士好不好,却没说出来,苦笑的朝戴思娇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纳尼!”看见余诗楠从袋子里拿出的东西,他为难的退后几步:“不要把,这样子不好吧”原来余诗楠让戴思娇拿下楼的是女士的假发和一件女士上衣,让李时未冒充女生混进女寝。 戴思娇不满的哼哼:“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怂!” 余诗楠眨巴眨巴眼睛:“出来的时候,你可说只要让你出来玩,随便什么都可以的,男子汉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的!” 被两人说的无言以对,李时未咬咬牙,让余诗楠和戴思娇折腾起来,苍白的面颊都不用打粉了,加上有些尴尬和害羞的红晕,面色绝对粉黛朱颜,魅惑无比。 三人手挽着手,走进大楼,宿管阿姨摘下老花镜,看了几人一眼,说道:“等等” 吓的李时未魂儿都快飞了,还好紧接着宿管阿姨说道:“那位身形较胖的同学,下次下楼轻点,阿姨我心脏不好,还以为地震了!” 戴思娇哼了声:“知道了啦!” 李时未拍拍胸脯,还好没看出自己是男儿身,几人紧赶慢赶的上楼去,宿管阿姨疑惑的看着李时未的背影,哼哼:“现在的女孩子发育真不行,胸脯都是平的,以后怎么找男朋友!”说着还双手颠了颠自己的大胸脯。 到余诗楠她们寝室内,果然比自己的寝室干净整洁多了,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清香味,余诗楠问戴思娇:“怎么就你一个人啊,王倩倩人呢?” 戴思娇一把坐在桌子前的木椅上,发出咯吱的响声,手里胡乱点着鼠标解释:“不知道啊,大早上的就出去了” “哦”余诗楠淡淡的说了声,有些遗憾:“我还想几个人打牌,玩真心话大冒险呢,她不在都没意思”转头看见墙角的吉他,笑了笑:“李时未,我们出去唱歌吧!” 李时未笑道:“好啊,好啊”上次听过余诗楠的歌声,他惊为天人,余诗楠竟然提议,他肯定没理由反对的。 余诗楠问戴思娇去不去,戴思娇挥挥手:“你们两口子好好约会,别在意我,我上网泡帅哥呢!” 于是余诗楠又踩着脚踏车,载着背着吉他的李时未,慢慢悠悠的骑出校园,两个校园名人自然引得一些风波,路边坐在草地里看风景的恋人,有女生腻在男朋友怀中娇嗔也要骑单车环游学校。 大桥马路边的人行道上一直是这座城市里的独特的一道风景线,总有卖小挂饰,算命,卖唱的在这儿席地而坐,有的为生活,有的纯粹是行为艺术,而李时未和余诗楠便找隔壁热心卖纽扣的大妈借了两把小凳子,坐在马路边。余诗楠抱着吉他,对李时未说:“光我唱好单调,要不我弹奏,你演唱吧,我们就叫未来组合,好不好” “可是我没什么会唱的”李时未饶头解释。 “我可不管,你自己看着办”余诗楠大眼睛忽闪的眨巴眨巴,威胁李时未,不答应后果很严重。 “就弹奏那首《光阴的故事》好了”李时未硬着头皮说。 “呀,你竟然会这首歌?”余诗楠显得很惊讶,其实李时未上次听余诗楠唱过后,便从自己找来听过几次,可是都没有余诗楠弹唱时那般惊艳。 旋律慢慢响起,李时未的嗓子有些低沉,却更富有一丝磁性,和沧桑感:“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才唱个开头,便有些行人停驻脚步,欣赏这对好看的璧人儿在路边表演,一切美丽的事物对人的吸引都是巨大的,连带边上卖纽扣的大妈生意都好了起来。 余诗楠抱着吉他,望着李时未的背影,笑面如花,这样的生活,可真美好啊,要不要带他去见见外婆呢?不自觉的嘴角扬起微笑来。 突然李时未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孙大千低沉的声音:“时未,不好了,青蓝不见了!”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十一章 青城往事 接到电话后,李时未和余诗楠说明了情况,两人急匆匆的赶到孙大千家,大气都来不及喘,直奔上楼,发现大门敞开着,李时未牵着余诗楠的手走了进去,屋内没拉窗帘,微微有些昏暗,只见孙大千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的烟已经快烧到手指,那微弱的一点烟火,如黝黑宇宙里的星辰,努力挣扎的放出光芒。 听见两人的脚步,孙大千轻轻抬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来,让李时未不由得有些揪心,青蓝在孙大千心中的位置,是不言而喻的,两父女相依为命这些年,早成为彼此生命不可缺少的习惯。 李时未走过去坐在孙大千身边,轻声问道:“有什么线索没,青蓝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吧?” 孙大千拿起桌上的日记本递给李时未,语气有些低沉:“这是她房间找到的,是我照顾不周,我的错……” 余诗楠凑过来,两人共同翻阅着青蓝的日记本,直接翻到昨天那一页:“今天老爸又没来接我,我一个人等了好久,我是不是应该理解他呢,我不知道,可是就觉得好难受,如果妈妈在身边,她肯定会带我去吃披萨,带我买衣服,可是妈妈在哪儿呢,我想你妈妈……” 李时未又朝前翻了一页:“今天谭茹悦的妈妈来学校了,老师和同学都在帮她准备生日,她真的好幸福,今天玩的很开心,吃的好饱,可是我为什么突然会难过,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好难过,是因为没人陪我过生日吗?” 叹息一声,李时未合过日记本,余诗楠有些心疼的接过来继续翻阅,她只是从李时未口中听说过青蓝,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却不知道小小年纪的青蓝,有那么多的心事,触碰了她心间柔软的地方。 李时未拍拍孙大千的肩膀,只能安慰的说:“振作点,找到青蓝才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叔,你能告诉我青蓝的母亲去哪儿了吗?就算找到青蓝,也要治好她的心病吧” 孙大千摇摇头,重新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神色有些惆怅:“一年前回青城派了,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一辈子都不想见我吧!” “青城派?青蓝她母亲竟然是青城派的!中间有什么误会吗?”李时未皱着眉,看孙大千的神情,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故事有些长,孙大千把烟按进烟灰缸叙说起来:“青蓝的母亲罗倾城是青城派掌门罗拔天的女儿,罗拔天有一儿一女,很是看重,年轻的时候罗拔天的妻子因为早产,生下倾城后,便因为大出血而死,为保儿女平安,罗拔天还特意请神算古拙算过一卦,古拙只是说凡世有一劫,逃不掉,躲不过,好自为知,具体还和罗拔天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停顿片刻,孙大千继续:“爱子深切的罗拔天从小就不允许他们兄妹二人下山,所以倾城和她哥哥罗志彷从未出过青城派,特别向往外面的世界,总会偷偷的拉着下过山的师伯讲故事,却更加抑制不了想出去的心。有一次少林寺觉尘大师百岁高寿,罗拔天去了少林寺贺寿,那一天倾城和她哥哥罗志彷偷偷下山了,就是那一天我在青城山脚下看见她,穿着白色绒毛大衣,站在雪中,青丝在雪中轻舞,绝色倾城,我过去和她说,我想娶她,那一天,我被她哥哥罗志彷揍的像个猪头一样” “后来罗拔天派人下山找到他们兄妹,带回了青城山,罗拔天很生气,不准两人再下山一步,于是那一年,我二百七十一次爬上青城山,有时候给她带些山下的书籍,有时候买些化妆品,有时候带很多漂亮的衣服,有一次我背着两箱烟花,照亮了整个山头,我就坐在地上和她一起望着天”孙大千脸色满是追忆的幸福,余诗楠抬头,微微被孙大千的坚持所打动。 “可是罗拔天觉得我保护不了倾城,他有一天找到我,对我说,我会在一年后举行比武招亲,你如果想娶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我很气愤他怎么能如此草率,如此封建的决定自己女儿的幸福,我破口大骂,决然而去,那一天倾城哭的很伤心,在山门口看着我离去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 “下山后我并没有放弃,我四处拜师学艺,走遍名山,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一年后,我重新回到了青城山,没有预料的热闹,也没有什么比武招亲,只看见倾城站着山门口,笑盈盈的看着我,伸出手大声喊道,孙大千,带我走好不好,那一天我牵着她奔下青城山,我们结婚了,定居在洛阳,我当了一名警察,她为我生了一个女儿,日子平淡而幸福” 李时未不由的感叹,原来大叔也是一个情种:“那为什么你们会成现在这样呢?” 看了眼李时未和余诗楠,苦笑:“因为她哥哥罗志彷,罗志彷有一次下山来看望倾城,来我家的路上下起了暴雨,这对习武之人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便冒着大雨继续走,却有一个女学生追上他,和他说一起打伞吧,别感冒了,然后问他去哪儿,就这样,罗志彷和赵存焉认识了,以至于经常借着看望我和倾城的理由,下山看望赵存焉,可是有一次却只看见冰冷的棺材和赵存焉没有血色的躯体,罗志彷那天呆呆的在灵堂门口站了一天,没有流泪,没有悲伤” 余诗楠惊讶的追问:“怎么会这样!” 孙大千叹了口气:“几个高官子弟看上了赵存焉,想追求她,却被赵存焉羞辱了一翻,几人心存怨气便对赵存焉施暴,结果赵存焉宁死不从,跳入河中溺水而亡。当时我对罗志彷说,让我去调查,将几人绳之以法,他摇摇头,面色冷漠的望着我,你能做些什么?关他们几年?他们依旧逍遥法外,我不需要他们坐牢,只有死才能平定我心中的怒火。而我当时只是个小所长,帮不了什么忙,不管是谁犯了法,我都只能去抓。那一夜,罗志彷提着剑,杀了八十七口人,几个主犯血肉模糊,惨叫声不绝于耳惊动了很多人,我带特警部队在一处别墅里,围住了他,他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的告诉谈判专家,要单独和我说几句话,那天夜里他对我说他不后悔,我看见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让我好好待倾城,和青蓝。话音未落他提着剑对我砍过来,剑还没碰见我,就被特警的乱枪扫射而死,他最后的表情是解脱,只是生无可恋吧。我知道他其实在一心寻死,我亲手安葬了他,然后告诉倾城,罗志彷死了,她接受不了这一切,她不知道她哥哥哪里错了,我也不知道,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后来,她重新回了青城山” 李时未愕然,罗志彷心中有多大的执念,才会杀了八十多口人,才会对生无眷恋,现在的李时未还无法明白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紧紧握住拳头,孙大千难过的道:“我上青城山去找过她几次,她却怎么也不肯见我,我只见到了满头发白的罗拔天,一代掌门,老年丧子,他并没有责怪我,只是和我举杯交谈了一天一夜,那一夜,在觥筹交错间,他举杯叹息,修道五十余载,依旧被命运束缚,古拙的话一一灵验,大道为何物,凡世惹尘埃。那一天我看见罗拔天眼中尽是泪光,他对我吩咐,让倾城自己想明白吧,你下山好好待那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天道如此,人力何其渺小,何其渺小,他几十年来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 余诗楠和李时未不知道说些什么,胸腔被难受堵塞,怎么叹息也无法让自己好过一些。 此时,易小优却喘着气出现在门口。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十二章 天煞组织 心急火燎爬上楼,累的易小优满头大汗,扶着门大口喘气,乌黑的短发被汗水打湿微微黏稠在一块,她轻轻拭去面颊上的汗水说道:“局长,我们有……青蓝消息了!” 孙大千激动的站起来,低沉的嗓子迫不及待的追问易小优:“青蓝在哪儿!” 易小优挥了挥手中的信纸,解释道:“今天出去巡逻的同事都没发现青蓝的行踪,但是就在刚才有人送了一封信到警察局的门卫处,信上说青蓝在他们手中,要我们拿琉璃青铜盏和他们交换,已经交给证据科化验过了,没有任何可疑指纹” 李时未皱眉,愤慨的起身,面色有些激动的红晕:“肯定是牛鼻道士黑衣人老头那一伙!” 易小优这才注意到李时未和余诗楠也在这儿,心中纳闷怎么又看见李时未这灾星了,她摇摇头:“它们自称是天煞,并不是那几人” 听到天煞二字,孙大千愣住,半天才回过神,皱着眉头:“竟然是他们!”侧目看见几人疑惑的神情,便解释道:“这是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世界各地都有他们的据点,专门以一些富甲为目标,盗取一些他们收藏的古董珍宝,只要和他们作对的人都会被毁尸灭迹,查不出一点线索,就像突然消失一样!” “叔,你前些日子说的一家人无缘无故消失的案子,是他们做的?”李时未想起孙大千上次路边摊请他破案的情景。 孙大千仔细看着易小优递给他的信上的内容,一目三行,这才回答李时未的疑惑:“这个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信里说让我明天带着琉璃青铜盏去城郊的废气化工厂等他们,只能一个人去,也好,我明天就去会会一直不曾露面的天煞组织到底有什么厉害的!” 余诗楠担心的看着孙大千:“会不会有危险?” 李时未只是摇摇头,孙大千虽然没显露武功,但是肯定比他高很多,应该超越了肉身境也就是精字境,达到感知气息,运用暗劲的纳气境高手吧。他不太确定的看了眼孙大千,纳气境的第一个小境界丹田小境需要感悟气息变化,感知风的流动,呼吸的韵律,能掌握气息的力量,最后冲破肉身屏障,何其难,名门大派的弟子练武几十载也不一定能突破到丹田小境,并且气息在体内运转的同时,一个失策就可能变成废人,如果天煞只是普通的犯罪团伙,孙大千应该无碍的。 孙大千重新坐了下来,心中也在思索,琉璃青铜盏听闻右秀说过,是国师李饶用天外陨铜打造,但是属于不祥之物,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来争抢呢,为长生?天下谁可长生不老,毕竟都是谣言,本来答应右秀送到昆仑雪山封印的,竟然你们都想要,给你们又何妨。 余诗楠见两人都有心事,目光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气氛有些压抑,拉了拉李时未的衣袖,小声对他说:“反正我帮不上什么忙,要不我先回去吧” 孙大千从思考中清醒过来,看了看表:“都这么晚了,既然知道青蓝下落了,我也安心一点点了,明天拿着琉璃青铜盏去和他们交换就好,在此之前青蓝应该没安全问题的,你们就吃完饭再回去吧,我去买点菜” 最后买菜的活还是被李时未和余诗楠揽了下来,两人一起出门去了菜市场,易小优磨磨牙问孙大千:“刚才那美女是谁?李时未的女朋友?” 孙大千点点头微笑的拍拍易小优的肩膀:“别气馁,你还有机会的!” “局长!!”易小优大声吼道:“你说什么啊!我对那家伙才没那意思,只是好奇竟然有人看的上他,哼” 而另一边,李时未牵着余诗楠的手走在去菜市场的路上,转头有些郑重的说:“有些事情,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异想天开,但是我还是想全部告诉你” 余诗楠点点头,跟着李时未她听了很多,却越来越不明白李时未的身世,听闻李时未想对她说,仰着头:“知道的多了,是不是就跑不掉了?” “是的”李时未笑了,牢牢抓住她的手:“我小时候父母就把我托付给师父,然后他们就消失了。我唯一还记得的是我很小时候,他们抱着我来到千机门,然后和师父说了很多话,然后我就在千机门住了十八年,千机门四周都是山,根本出不去,还好有师傅,大师兄,二师兄陪着,日子过的很开心,无忧无虑的,后来偶然从大师兄那儿知道,原来还有外面的世界,便很是向往,每次大师兄回来都会带很多书,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书本上看的,说实话电视机我还是前几天才第一次看见呢!” 余诗楠惊讶的看着李时未,完全想象不出,现代社会还有一群人在深山里住着。 李时未继续讲着:“你肯定无法想象,有那么一群人,无国籍之分,有的只有门派之分,他们隐藏在深山群岭之间,寻常人连他们山门都找不到,他们精通各种各样的奇门武学,预知祸福,逆天改命,妙手回春,巧夺天工,传言武学极致还能超越阴阳,长生不死,有一次听闻少林的空石大师已经两百多岁了,武学境界到什么地步,没人知道” 余诗楠目光停留在李时未的面颊上,瞪大了眼睛:“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活两百多岁的。 “当然”李时未肯定的说道:“世界很大,很神奇,需要我们自己慢慢了解” “那你下次带我去你那千机门看看?”余诗楠望着前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有波澜,她不是很懂李时未说的这些,但是她知道,李时未终究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 两人聊着彼此各种见识,李时未告诉她一些门派秘闻,余诗楠告诉李时未一些现代新闻,聊的不亦乐乎,菜市场转了几圈了,才依依不舍的提着菜朝孙大千的家走去。 晚上,李时未下厨,手艺不错的他不一会儿就一坐丰盛的晚餐,色香味俱全,易小优不可置信的抬头瞄着厨房李时未的背影,小声嘟哝:“竟然还是一个家庭煮男!” 不过饭桌上气氛却没那么活跃,孙大千担心女儿安危,话也不多,平时都爱和青蓝边拌嘴,边吃饭,如今少了一人,他心头空荡荡的。 易小优一样样的吃着每道菜,想找出点毛病来打击李时未,可饭都快吃完了,也没找到什么能批评的,顿时心中积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情绪,愤愤不平的跑去厨房自己盛饭。 做好了最后一道菜,李时未端着走了出来,余诗楠喊了声:“赶紧坐下吃吧,吃完了老实去医院躺着去,你还伤着呢!” 李时未心头颇感温暖,拿抹布擦擦手,看见易小优翻了个白眼,大口趴着饭,故意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凑合!”易小优懒的理他。 孙大千抬起头,看了看几人,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十三章 胭脂 上海市场步行街位于洛阳市青岛路和景华路交汇的路段,虽逢秋初,但路边花坛依旧飘香四溢,广场四周的青铜雕塑巍峨庄美,引得行人侧目停驻观望。而每到周末人潮越发涌动,却有两道亮丽的身影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显得如此特别。 身着淡粉色丝绸短褂,下身白色性感短裤,露出白皙的大腿在空气中勾画出完美的弧线,踩着高跟布靴,颇有些中国风的上装搭配加性感裸露短裤装,在广场上抹杀一片眼球,惊艳无比。而她左手边牵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神情幽怨,齐眉刘海短发上别着可爱的桃形发夹,穿着黑色的裙装,宛如一个小公主,还不忘左顾右望的神态在路人眼中很是可爱,自然就是孙青蓝了。 一大一小两大美女在众人的目光里走进了商场,青蓝被牵着小手神情很是不悦,对四周玲琅满目的商品显得毫无兴趣,拖着细碎的小步伐,在地板上滑行一步,走一步,却不敢对牵着她的女人发脾气,只是小声嘟哝:“我肚子饿了,我要去吃披萨!” 女人回过头神色自若的否决青蓝的提议,明确表示逛完商场才能吃,美艳的面庞上露出秀美的微笑,敲敲青蓝的脑袋:“小孩子少吃点洋快餐,小心长大了变成水桶腰,满脸麻子的丑八怪,那可不美了”一颦一笑引得几位陪老婆前来逛街的男子目光流连,直到被伴侣踩脚,疼的四处乱跳才回过神来。 青蓝捂着头,揉了揉刚才被女人敲打的地方,语气生硬:“我警告你,不要打我,不然我爸不会放过你这妖女的!” “抱歉哟,打疼你了,不过我不叫妖女,叫我胭脂姐姐”女人说着拉起青蓝的小手,边走边说:“速度快些哟,不然赶不上整点打折了,到时候我只能把你抵押在这儿换几件漂亮衣裳了” “那样最好不过了,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家,我还要上课呢,老是旷课不好!”青蓝不情愿的跟着胭脂走进一家时尚女装店,见胭脂在挑选衣服,自己一屁股坐在边上等待着,却不敢逃走,昨天眼见这胭脂一脚踢倒了一根电线杆以后,她就放弃了逃跑的想法,只可智取,可是这妖女貌似很聪明,老能猜透她的想法,有些丧气。 胭脂选了一件长袖花边上衣,对着镜子照着,从镜子里撇到青蓝丧气的模样,花枝招展的扭动小腰,看着自己侧面的身形边说:“别惦记着耍小聪明逃跑了,和姐姐在一起不开心吗,急着回去干什么呢,不过不要担心,姐姐和你爸爸联系过了,下午吃完饭就去找他” 青蓝眼睛一亮,眼珠子溜溜转了一圈,装作很平淡的哦了一声,哪逃得过胭脂的眼睛,轻笑着对青蓝说:“你要不想回去,我们就过些天再联系你爸爸,怎么样?” “不不不”青蓝连忙挥挥手,殷勤的看着胭脂:“你穿这件肯定很好看!” 售货员小姐在边上瞧着这两人,笑盈盈的夸奖着:“你们是姐妹,还是母子,可长的都真好看,穿上什么衣服都漂亮,那边有最新出来的几款秋装,要不要试试?”售货员长相不算难看,打着薄薄一层粉底,显得还算有几分姿色,浅笑恭维着。 胭脂好像对售货员小姐的赞美很是受用,指了指刚才试的这件:“就这件给我包起来吧,我妹妹肚子饿了,要带她去吃饭,不能多看了” 听闻胭脂的话,售货员小姐手脚麻利的收好衣服,指到:“这位小姐,前面服务台买单就行” 胭脂点点头,提着衣服对青蓝喊道:“走了,买完单去吃四川麻辣火锅怎么?” “随便!”青蓝感叹终于解放了,也就无所谓吃些什么,跟着胭脂走去。 售货员小姐见两人走远,面容上的笑意冷却下来,心里不知道盘算什么,自言自语:“穿的这样暴露,也不知道是哪个有钱人家的情妇”却只见胭脂老远回头望了她一眼,明明知道声音传不那么远,还是赶紧低头假装叠着衣服。 青蓝跟着胭脂回头,却是什么都没瞧见,耳中传来胭脂轻轻的声音:“很多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美,哎,装的倒是挺像的” 青蓝回头看看,好像明白了什么,嘴里嘟哝:“女人的战争总是摸不着硝烟的啊” 下楼不过几分钟就是一家特色川味火锅店,刚才在广场闲逛的时候正好路过看见了,打着百年老字号的旗帜,见人流络绎不绝,想想味道应该还不错,两人便走了进去,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的确有些百年老店的感觉,刚落座服务员便走了过来,操着一口正宗的四川话问两人点些什么。 青蓝不理服务员,转头看着窗外发呆。胭脂接过菜单轻轻翻页,顺便问服务员有些什么特殊,味道重一点,口味好一些的。 经常有客人这么问,服务员很是熟悉的报道:“我们这分为成都麻辣火锅和重庆传统老灶火锅,至于鸳鸯锅,一些情侣学生点的比较多,还有素食锅,以各式蔬菜、豆制品为主,一般以黄豆芽与笋熬成汤底,味道比较清爽一些,适合夏天吃,还有冷锅鱼,肥牛火锅,海鲜火锅,啤酒鸭,涮涮锅,不过我推荐药膳火锅不错,以中药材料为补品,可用排骨与鸡肉为主要材料,强调中药材的滋补强身效果。”一口气介绍了好些,听的胭脂都愣了下,思考了一会儿,才款款道:“素食锅,啤酒鸭,药膳锅,肥牛火锅,就这些都上吧” “啊,小姐点这么多?”服务员吓了一跳:“两位吃这么多吗?” 胭脂笑了笑:“我饭量比较大,吃的比较多一些,你赶紧让厨师做吧” 青蓝在一旁嘟哝:“这是头猪的饭量”胭脂听了也不介意,只是淡淡对青蓝说:“待会,什么时候吃完了,什么时候去见你爸,如何?” 等菜肴上齐,青蓝努力的吃着,辣的小嘴通红,呼哧呼哧的喘气。而胭脂只是拿着筷子随便吃了几口,皱了皱眉,感叹:“还是家里的厨师做的好吃”便放下筷子,不在动了。 青蓝见胭脂放下筷子,有些不满的说:“你这让我吃完所有?才能走?”瞧着青蓝嘟嘴的模样,胭脂笑了,拍拍青蓝的头:“走吧,去见你爸爸,不吃了” 废弃的化工厂里,孙大千已经盘地而坐了好几个小时了,焦急不停的看着手表,左顾右盼还没见人来联系自己,身边还放着个黑色的木盒子,孙大千用手压着盒子,突然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他抱着盒子站了起来,冷哼道:“我知道你来了,出来吧” 胭脂牵着青蓝的小手,从墙后面走了出来,孙大千看见青蓝无事,心中一喜,大声喊道:“女儿,还好吧?” 青蓝点点头,看见孙大千,她鼻头微微酸楚,咬着下嘴唇没有说话。 胭脂媚笑道:“我可不是看父女重逢的感人戏码,东西呢” 孙大千凝视着胭脂,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危险,皱着眉头打开盒子,琉璃青铜盏正安静的躺在盒子里。 “丢过来” 孙大千看了眼被胭脂牵着手的青蓝,没有犹豫的拿起;琉璃青铜盏,朝胭脂丢了过去,反问:“你就是天煞的人?” 胭脂接过琉璃青铜盏,笑了笑:“你说呢”说话间松开了青蓝的小手,青蓝朝孙大千跑了过去,孙大千抱起女儿,却看见胭脂拿着琉璃青铜盏把玩了片刻,又朝孙大千丢了过来。 “怎么?” 说话间,胭脂的身影如鬼魅消失在化工厂里,只留下一句话飘荡在耳边:“假的,我就没兴趣了,留给你收藏吧!”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十四章 蛤蟆楼中事 城乡交汇的山岗处,是避暑的好地方,景色宜人,春暖夏凉,山岗下俯卧着一座大院,像一只冥思的蟾蜍,大院有个秀美的名字,胭脂阁,郊区的农民更爱称呼它为蛤蟆楼一些。每每有来此旅游的人,导游也会带着在山庄四周转悠一圈,却入不得山庄内,登高俯瞰,便能望见阁宇楼台,香榭分布,设计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大气婉约,却不失秀美精致,屋顶的琉璃瓦在落阳下折射出五彩缤纷,院落里的小湖若打磨的镜子一般,倒映的垂柳,风絮飞舞打在湖面,泛起波光荡漾。 湖边竖着一朵大花伞,像极了雨后七彩妖艳的毒蘑菇,绽放在雨露滋润的黑土地里,花伞下面是一对父子,父亲五十出头,却已经白发缕缕,老人斑爬上脸颊,坐在檀木摇椅上,气定神闲的钓着鱼,时不时的撒点鱼引,看鱼跃翻腾,却不拉钩,身边的儿子二十七八,一脸雀斑,穿着倒是十分时髦,一身剪裁修身堪乎完美,此时却百无聊奈的翘着二郎腿,躺着摇椅上望着院落的天空发傻。 父亲轻轻的咳嗽一声,放下鱼竿教育道:“王绶,你为什么总沉不下心来做一件事情呢,钓鱼能修身养性,你啊,这次不出去,守在我身边,肯定又有什么事情求着我?” 王绶听闻父亲的话,脸色突然变化的十分哀怨:“爸,你能不能待我向胭脂提亲?她总是不理我,我送她礼物,她也不接受” “龙主去哪儿了?”父亲看着湖面波光粼粼,双手放在腹前。 王绶撇撇嘴,望了父亲一眼:“那小丫头,都没人在这里,你干嘛老叫她龙主,听密报洛阳出了一件秘宝,胭脂好像去瞧瞧了” 父亲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王绶,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她一日为龙主,不管私下,还是明面上,我们都要尊称她,天煞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儿子:“你站起来,那件秘宝可是琉璃青铜盏?” 王绶点点头,心中百般不乐意,却也不好明面反驳父亲的话,站起来低头看着父亲,等待训话,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每次父亲要训话了,总让自己站在他身前,低头受教。 父亲看着王绶,心中颇不是滋味,看表情哪里会不知道王绶心中所想,无奈的撒了一把鱼引,若有所思道:“虽然天煞是我和胭脂她父亲一手建立,但是组织内人心都向着胭脂的,至从她父亲失踪后,胭脂一手拉拢各个长老,手腕能力都不缺,一手独揽天煞各方面的权力,为什么却从不像我们示好?除了虚面上那些礼节,她无时无刻不在从我们手上夺权,要不是为父还有些手段,你能这么安稳?” 听闻父亲的话,王绶貌似有所收获,心中却不以为然,看着父亲心想你若手段强硬些,说不定现在龙主的位置早就是你的了,哪能让那丫头如此嚣张。 父亲摆摆手,懒得再教育儿子,轻轻说道:“你也派些人关注下琉璃青铜盏,有消息随时和我报告” 王绶愣了下:“一盏破灯,能值几个钱,用得着浪费人手吗?” “按我说的办!”父亲厉声,吓得王绶退后几步,不明白父亲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是为什么。 父亲抬头,看着这个儿子,无可奈何:“你可还有事情和我说的,没有就早些滚,免得看着心烦!” 王绶犹豫:“父亲,那提亲的事情?” “提你个屁!”父亲忍不住破口大骂:“瞧瞧你这德性,胭脂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心中想到儿子从小缺乏母爱,又骄纵习惯了,不由得心里有几分自责,语气缓了下来,慢慢道:“儿啊,你做事要多想想了,前些天你可知道前来联系我的那一伙人,所为何事?” “儿不知道!”王绶翻了个白眼,心中很是郁闷,无缘无故被骂一顿,你又没和我说,我哪知道那一伙人前来干嘛的! “一人是兰蝶谷族长的亲弟伊克森,一人是武当长老许昌佑,还有一人是形势宗叛逆岳玄,这几人来求我弄一件东西,便是那青铜琉璃盏!”父亲娓娓道来。 “可是,这和我提亲有什么关系吗?”王绶只惦记娶胭脂的事情。 父亲只好详细解释,拿眼前的白痴儿子没有半点法子,轻声道:“他们所求琉璃青铜盏,又名琉璃长生灯,是后汉国师李饶所铸,有神鬼莫测之能,既然他们想要,我们便弄给他们,只要他们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嗯?”王绶凑过来,好奇的望着父亲,待他继续说。 父亲心想儿子也猜不出,便全盘拖出:“我和他们不过相互利用罢了,他们想拿琉璃青铜盏,又不愿意惹怒孙大千,孙大千是青城派的女婿,一身武功精湛无比,抓过不知多少下山作奸犯科的门派中人,传闻青城派掌门罗拔天独子,武功已入丹田小境多年,也死在他手中,却不知为何罗拔天并未找孙大千麻烦,也算是一段秘闻,从此门派中人少有愿意惹孙大千的,他们不愿招惹麻烦,惹出青城派来!而我们却无惧,我们不是山门中人,青城派当然不可能出手!正好我们利用此交易让他们的力量帮我们办事,只要我当上龙主以后儿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父亲的意思是要杀了胭脂?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王绶总算听明白了一些,连忙摇头。 这让王绶的父亲不知道说什么好,有这样色字当头的儿子,叹了口气,觉得心中苦闷无比:“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首先要争取一些长老的支持,到时候抓住胭脂,任你处置,但是不能让她再出现被组织内的人发现了!” 听完父亲的话,王绶脸色露出欣喜的神色,连忙点点头,只要能得到胭脂,其他的事情他根本不在乎,幻象着胭脂妖艳美丽的容颜,心中火热。 父亲摆摆鱼竿,吩咐道:“你派几个心腹,和许道长他们接触一下,然后再拍几个人追查下青铜琉璃盏的下落,胭脂哪儿你别管了,为父会派人盯住的,如果她拿到了青铜琉璃盏,也省去我们不少的事情” “儿这就去办!”说着欣喜的丢下鱼竿,转身离去,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父亲面容苍老了几分,不知道为何右眼直跳,只好叹息,继续望着湖面波光粼粼,陷入沉思当中。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十五章 乱的前奏 废气的化工厂楼顶,胭脂坐在天台的护栏上,风呼哧的舞动着她的青丝,带着几分野性,她双手抓着生锈的栏杆,烈日下晃动着一双白皙的大腿,分外耀眼。视线目送孙大千牵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笑意,脑海里出现闪现一张坚毅黝黑的面容,口中呢喃着是不是好久没见了。 “龙主,为什么要放走青蓝小姐?琉璃青铜盏不是假的吗?”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胭脂的背后,胭脂眯着眼眺望远处被落阳烧红的云彩,面颊也透着几分酡红,像带着几分陶醉,许久才缓缓的回答背后身影的问题:“幽狼,李饶的风水阵哪里那么好破,我早就知道了琉璃青铜盏是假的事情,我只是想看看倾城姐姐的女儿过的好不好而已,现在知道了,倾城姐姐有个好老公,青蓝有个好父亲,便安心了” 幽狼有些嘶哑的嗓子哦了一声,冥思半刻:“那我们还追查琉璃青铜盏的下落吗?” “自然,你不想长生不老吗?”胭脂笑了笑,回头问幽狼。 幽狼摇摇头:“没意思!” 胭脂望着幽狼冷漠的神色,用夸奖的语气赞美:“哎,如若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般的思想觉悟,世界也就简单多了,也无聊多了” “龙主说的是”幽狼不知道这是赞美还是挖苦,但是他知道服从才是最好的选择,奉承了一句。 胭脂低着头,看着自己秀美的玉足,脚趾轻轻拨弄着天台的水泥块,轻轻问:“虎王最近有些什么动作?这些年,他一直不甘心屈居我之下,最近倒是越来越活跃了,只可惜生了个傻逼儿子,倒了八辈子霉” “前些天和虎王接触的那些人,我已经查过了,武当长老许昌佑和其徒弟狗娃,兰蝶谷族弟伊克森,还有形势宗的岳玄,不过巧的是这些人都叛出了自己的门派”幽狼冷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胭脂笑了笑:“真的好巧啊,这些子名门正派终究抵不过秘宝的诱惑,又不甘心冒天下之大不韪,拐弯抹角的想办法,许昌佑不过是悲哀的一颗棋子而已,吸引大多数人目光的傻瓜,虎王那老滑头,想借刀杀人,我也能理解他,人老了,想法也腐朽了,想为自己儿子谋个出路而已” “龙主,要不要直接干掉虎王?免得夜长梦多,这些年他背着您也做了不少分外之事,有些过了!”幽狼带着一丝杀机,对于虎王他从来没有过好感,爱装狐狸的老虎,终究只是老虎,缺乏智谋徒有胆识,还被王授那废物牵绊着。 胭脂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不用了,毕竟他跟着我父亲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想在人前做的太绝,随他去吧,翻不出什么大浪” “总归是自家院里的一条毒蛇,不可不小心啊!”幽狼还是有些担心,龙主总是太心慈了,许多事情都是他擅自去做的,不然这些年龙主也不会过的这么累了。 胭脂摆摆手,不愿再多谈虎王的事情:“狐狸那边传来消息,预计过些日子真正的琉璃长生灯即将出现,我们没实力去争,只能见机行事了,得不到也罢,不能为了一件秘宝丢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千机门的李长白也在调查这件事情,看能不能接洽谈谈,千机门虽然落败了,不再有往日的辉煌,却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听说千机门的三弟子李时未也下山了,倒是不如他师兄那般迂腐,如果能帮助我们,我们也能轻松很多” “李时未与孙大千走的近,而孙大千对我们一向没什么好感,前些日子处理的几个杂碎,孙大千还一直在调查,抓着我们不放!”幽狼冷哼一声,他要杀的人,谁能查出踪迹来?可总归被人惦记的感觉,还是有些不爽。 轻轻的嗅了嗅自己指甲上的香味,胭脂感觉到幽狼的不快,认真的说:“人在其位,办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要查,就让他查吧,你安排几个有前科的,补些钱,把这事情顶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安排周全些便是” 想了片刻,胭脂继续说道:“幽狼,关于琉璃青铜盏是假的消息,你也找些人手散播出去,该知道的人,就让它人尽皆知吧!” “龙主,这…会天下大乱的!”幽狼惊了下,吞吐的说道。 “乱最好了,不乱这世界就真的没救了”胭脂指着那天边,红云翻腾:“不在烈阳下炙烤,便在和气中灭亡,真是最好的写照啊!” 望着胭脂耀眼秀美的面庞,幽狼一瞬间恍惚回到小时候,可爱的胭脂被一个中年男人牵着小手,走在那条大街上,望着那个无数人走过,不会有一个目光瞟一眼的小乞丐,她蹲下身子拿出一包饼干递给小乞丐,笑了笑:“肚子饿了吧,吃吧,我最爱吃的草莓味饼干” 小乞丐愣了愣,也是这样火红的云朵,炙热的骄阳,落在小女孩的面颊上,像极了皇室里的小公主,以至于小乞丐都不敢去接那包饼干,怕弄脏了小女孩的手,忍着饥饿摇摇头。 小女孩笑嘻嘻的拆开饼干,对小乞丐啊了一声:“张开嘴”喂给小乞丐吃,小乞丐边吃边泪流满面的看着女孩,心中不知道什么感受,只觉得第一次,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垃圾,躺在路边,没有人理会。 中年男人溺爱的摸摸小女孩的头发,望了眼乞丐笑着说:“我叫龙主,这是我女儿,你愿意和我走吗?不过你要一生一世保护我的女儿哦,你愿意吗?”说着朝小乞丐伸出了宽厚的大手。 小乞丐哭的撕心裂肺的拼命点头,没经历过饿到脱力的人永远无法感受的温暖,一瞬间,记忆里小女孩的身影和栏杆上胭脂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幽狼笑了,他笑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 胭脂回眸,看着微笑的幽狼,一跃而下,感受呼啸的风在耳旁刮过,消失在了这废气的化工厂天台上。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十六章 心怀不轨 白航面色阴郁的能滴出水来,双手插在口袋,站在林子边的大石头旁,望着远处操场陷入沉思,好一会才回过头看着何宽骂道:“你这个废物,李时未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何宽低着头,有些语塞:“还…还没查出什么来,只知道和市局里的孙大千有一些关系,前些天不知道怎么还进了医院” “就这些?你这废物办事能有点效率吗,要不是我父亲拿药吊着你母亲的命,她早死几百回了,你就连这点小事情都办不好?别以为你现在是崆峒飞龙门弟子,我就拿你没办法!”白航不留情面的话,让何宽面色十分难看,他紧握着拳头,好半天才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我一定努力去查,再给我几天时间!” 何宽心中泛着几分苦涩,他明白崆峒从未把他当人看过,只是守护传承的一条狗而已,十多年前崆峒掌门下山办事正好经过他们村子,当时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父亲出门卖自家做的竹篓被人活活打死,却没有一个人管,告到镇里还被人威胁,母亲难以养活年幼的何宽,只好祈求路过的崆峒掌门收留何宽,崆峒掌门白启东见身边缺个服侍之人,便收留了何宽,也就是当他一个打杂的而已,在山上干了十多年,才被收为弟子,还是因为何宽有一点点武学天赋,不过十多岁就突破到了肉身三境炼筋,炼骨,炼皮中的炼骨境,而白启东的儿子白航更是当他连一条狗都不如!心中发誓一定要有所成就,想到山脚的母亲,心里不由得又有几分牵挂。 此时白航的手机响了,他瞧了一眼,接起来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白兄,在哪儿呢,我现在来你们学校了,聚聚吧” 白航简单的回答了声好,便约在校门口见面,寒暄几句,挂断电话带着何宽朝校门口走去。还未靠近便看见两人站在一辆火红色的宝马跑车前朝白航挥手,白航点头示意,朝两人的放下走去。 宝马车前其中一男子上前拍拍白航的肩膀:“白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语气十分亲密。 白航微微一笑,打量着眼前这人:“伊威,你不是在北京上学吗?怎么就回来了?” 此人便是兰蝶谷的叛逆伊克森的儿子伊威,伊克森老来得子,看的十分重,但是族内的药术却不敢外传给儿子,不然族内长老定不会放过自己,只好请一些无门无派的名家收伊威为徒,可是却收效甚微,伊威功夫平平,却十分向往学习高深武功,两年前崆峒掌门之子白航来到洛阳,他便有心结交,可是白航对他的身份很是敏感,不怎么看得起他,但是伊威却是十分有心计之人,经常帮白航解决一些琐事,交情虽然一般,却也彼此熟悉。 “白航兄好像面色不太好,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正好我知道一家酒店不错,我们兄弟两个叙叙旧怎么样?”伊威笑了笑。 白航想了想,点点头,最近正好心情很差,出学校走走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想法。于是四人上了红色跑车,径直往市内的华阳国际广场大饭店开去,车上白航手放在车门上,望着眼前呼啸而后的风景,心中滋生的不甘心却在猛烈的燃烧着。 到了饭店,伊威早预定好了包房,服务员带着几人朝富丽堂皇的酒店包间走去,几人坐好,伊威这才给白航和何宽介绍起身边那人来:“这位是赵市长家的公子,赵广成,你们相互认识认识,以后一定要多多交流啊!” 赵广成生在官宦世家,为人处世很是精明,见伊威对这两位都十分客气,定不是普通人,心中稍微一思索,便站起来,举着酒杯热情道:“两位,小弟很荣幸见到两位,就先干一杯,以后洛阳市内有事尽管找我,不说什么都能办好,但是小弟我一定尽心给你们办!” 白航从小在崆峒山上长大,哪里见过这么多人情世故,见赵广成很是谦卑,倒是让他骄傲的性子略感舒服,笑了笑:“那我也陪赵兄喝一杯” 几人觥筹交错,自然就称兄道弟起来,心底怎么想,却不足为外人道了,伊威举杯对着白航:“听说白兄最近为情所困,结果不得门路,心中有些郁结?” 白航听闻伊威的话,顿时心下有几分不快,一口饮尽手中的酒,淡淡的道:“莫非伊威兄想拿这件事来羞辱我不成?” 伊威连忙摆摆手,声音提高了几度:“白兄把我伊威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想为兄弟出出主意,女人不过就是衣服而已,花点钱什么衣服买不到?” 白航听闻有些欣喜,转头望着伊威:“伊威兄此话当真?可有什么好法子传授的?” 伊威举起酒杯:“白兄刚下山没几年,不了解女人,听闻昨天是白兄的生日,我当时人不在洛阳,不如这样,我刚才开的那辆跑车就送给白兄了,如何?女人就爱这些虚荣外表,你能给她带来面子,什么不手到擒来?” 白航微微摇头:“这恐怕不好吧”心中却有几分觊觎,被他强行压了下来。 阅人无数的赵广成哪里看不出白航所想,走过来搂着白航的肩膀:“白兄就别拒绝了,当时候事情成了,请我们兄弟几个吃顿饭,你再拒绝可就是看不起我们的好意啊!” 白航这才假模假样的点头答应,笑着感谢两位的好意,这时候包间的门被人推开开了,走进来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性感火辣,一进来便围在伊威和赵广成身边:“你个死鬼,回来了也不通知我的,害的我好找啊”身躯腻在伊威身上,连一旁的白航看的心头都有些火热。 伊威笑了笑搂着女人:“我不是陪兄弟喝酒嘛,本来打算晚上去找你的,你看这事!” 女人发嗲的捶着伊威的胸,另一女人也腻歪在赵广成怀里,白航看了一眼,笑了笑:“既然伊威兄和赵兄忙的很,我也不便打扰两位的兴致,我先走一步,下次有空再聚吧!” 伊威也不留白航,掏出跑车钥匙丢给白航:“不好意思了,白兄,下次再请你吃饭,期待你的好消息!” 白航点点头回应,接过钥匙就下楼了。 等了几分钟,伊威这才挥挥手,赶开两个女人,笑着:“戏演的不错”说话间掏出一叠钱递给两个女人,两个女人连忙说谢谢,伊威没做声,赵广成笑着:“你们先出去,我和伊威兄弟说几句话”把两个女人赶了出去。 “伊威,你花这么多功夫,所为何事啊?”赵广成终究耐不住心中好奇,问道伊威, 伊威笑了笑:“白航乃是崆峒掌门白启东的独子,而我只是兰蝶谷叛徒伊克森的儿子,武学我父亲不懂,药术,我父亲又不敢传授给我!白航他瞧不起我,我心中有数,前段时间我向他请教一些功夫,你也知道我停留在炼骨境界已经好几年了,都不知道怎么突破,他竟然毫不留情面的回绝了我,这次,我看他怎么回绝!” 赵广成更加好奇了:“难道白航为了区区一辆跑车,就会答应传授你经验?” 伊威摇摇头,冷笑:“我不过借机送他一辆动了手脚的跑车而已,那车刹车有些问题,经常会失灵” 赵广成疑惑的望着伊威:“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这其中的含义” 伊威叹了口气:“如果刹车失灵,他撞死了人,手忙脚乱之间,他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到时候你我略施手段从狱中救出他,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们的一点小要求呢?” 赵广成听闻眼睛一亮:“原来如此!你真是好计谋,哈哈哈,来干一杯!”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十七章 车祸 开着跑车出了饭店,洛阳的交通并不顺畅,车速很慢,试着新到手的座驾,心中思索着什么,突然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对身旁的何宽淡淡的吩咐:“下车!” “少主?”何宽疑惑的看着面颊微微透红的白航,不明所以。 “我让你下车,自己打车回去,你听不懂?”白航哼了一声,他容不得一点违背,清楚白航性子的何宽只好无奈的下车,刚关好车门,白航踩着油门就消失在何宽的视线里,何宽望着远处蜿蜒的大马路慢慢消失的跑车,摇摇头,拦了一辆的士尾随而去。 迎面而来的风胡乱的抚摸着白航的面颊,却消不去他心中那团肆掠的火焰,他的世界,哪怕要天上的星星,他的父亲白启东尽量去拿到,从小他便很清楚自己能得到什么,能用什么办法得到,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得到一样东西这么困难过,心中很是不甘心,对于伊威的话,他只信了三分,并不是所有女人都爱光鲜表面的生活,特别是在校园里,还残留着一些没经过社会熏陶的执着人,嘴角轻轻扬起微笑,以最绅士的状态约一位女士才是他应该做的。 此时河科大的校园里格外热闹,张海源的校园购正式上线,拉着巨大的红色横幅“足不出户,你想就拥有世界”在风中飘动着,横幅下人潮涌动,抱着看热闹的人占了多数,有的人还抱着胸咨询张海源一些稀奇古怪的内容“五毛钱的棒棒糖,你们网站送不送?”“上厕所没带纸,也可以送吧” 张海源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早已经列好了一堆的详细条款,颇有些未雨绸缪的意思,一条条的念给大家听,服务也很周到。 校园购实行股份制,张海源和王烨各占四十的股份,剩下的二十股沈易和李时未平分,也算做的有模有样的。而这几个名誉股东被张海源烦的没办法,都被他拉到校门口发传单,自然李时未是重点照顾对象了,张海源就靠他的名人效益做广告,河科大里已经少有不认识李时未的了,所以他手中的传单发的最快,甚至有人拿着笔让他在传单上签名,边和李时未扯一些生活爱好。倒是羡煞死一旁翻着白眼的王烨,因为他根本无所事事了,可能是穿着太正式了,大热天的还穿着长袖衬衫,抹的油光发亮的头型,也看不出是发传单的模样,倒像是繁华地段推销卖保险的。 余诗楠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几人,热情招呼四周的同学,帮忙递着传单,目光不时的瞟一眼一旁的李时未,心中有些无奈,受的伤还没好,却一天也不肯安生的人,她拿李时未也没办法,只好随着李时未去,医生都说没大碍了,只需要多注意休息,所以她也没拒绝张海源拉着李时未过来当帮手。 嘟嘟,余诗楠手机响了,她打开手机一看,一条未知短信,是王倩倩发来的:“诗诗,我在南门口,你赶紧来帮我提东西” 余诗楠撇撇嘴,这丫头,平时招蜂引蝶的一大堆,怎么提东西就只想到自己,无奈的放下传单,朝李时未几人挥挥手:“我去接个人!” 张海源笑却注意到这边,对着余诗楠做了个鬼脸:“早去早回,少了你这个大美女,人气都要下降三成!” 余诗楠摆摆头,没理会张海源的调笑,朝南门口走去。 而白航在校门口注视着这一切,心下有些不爽余诗楠和李时未眉来眼去,特别是余诗楠深情看着李时未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不由自己的愤怒踩下油门想一个漂移停在余诗楠面前质问她,却没深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余诗楠。轮胎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哧哧声,这时车身直接朝余诗楠撞了过来,他慌忙的踩下刹车,却惊慌失措的发现刹车失灵了! 余诗楠望着朝自己飞速横撞过来的红色跑车,惊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依靠本能微微侧目朝处李时未望去,嘴唇微微张开,还未发出声音,身体就被跑车撞飞出去,在校园里划出一道血腥的弧线,跌落在前方的草坪上。 顿时校园内乱作一团,人潮慌乱的涌向出车祸的那边,白航坐在车上,手微微有些颤抖,口中呢喃:“为什么会这样子!” 李时未这才注意到人都往那边跑,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疑惑的喊:“喂,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听见有人慌慌张张的有人在说:“不…不好了,出车祸了!” 李时未和王烨,张海源几人连忙跑去看,而事故现场有些性子火爆的已经发生起冲突来,有人一脚踢在红色的跑车上,发出一阵响声,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围观的人群里传来不少谴责的声音:“你这人怎么开车的,在校园内速度都超过100码了,有钱了不起啊!”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李时未惊木了,他看见余诗楠浑身浴血的躺在草坪里,使不上力气的浑身战栗,以至于哆嗦,而此时张海源和王烨也跑了过来,海源看见余诗楠躺在草坪里愤怒的骂了一声:“我草!快打120啊,哪个傻逼干的!” 张海源的骂声惊醒了李时未,他不知道这一瞬间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感觉到突然心脏停顿住,然后像是被人猛烈的用力撕开一般,一阵剧痛,以至于他的旧伤如一个气球爆裂一般复发,感觉喉咙一甜,止不住的吐了一口血,捂着腹部面色苍白。王烨连忙跑过去扶着李时未:“时未!你怎么了!”现场慌作一团,不少人都在打电话求救。 王烨转过头看见肇事者是白航,心中愤怒不打一处来,他一直看白航不顺眼,立马站起来从车上抓着白航的衣领把他拖了下来,手上也不闲着一拳朝白航的面颊打过去,却被白航躲开了,皱着眉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有什么资格打我?”然后转头用余光瞥了眼余诗楠,只见余诗楠躺在血泊里,发丝凌乱的粘在面颊上,有些难看,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么悲惨的一幕,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心里痛快很多,瞧着周围不善的目光,此时却只想驾车离开这地方,周围的目光让他很是不舒服。 而此时,李时未突然用力的挣扎的站了起来,他过去揽住余诗楠,轻轻的摇了摇她,“喂,余诗楠,你醒醒啊!”说话间帮她整理好凌乱的发丝,身躯微微感觉着余诗楠身上的温热,一种从未言喻的仇恨爬上他的心头,他的放下余诗楠,冷漠的对身旁的王烨说道:“打急救电话”然后望着嘴角挂着冷笑的白航,轻声问:“是你撞的?” 白航看了眼李时未,心中甚是不喜李时未,要不是你,事情能变成现在这样子?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李时未爆发了,他忍着胸腹的疼痛冲了过去,抓着白航的衣领想把他摔倒在地,被白航一脚踢翻在地上,额头滚落着巨大的汗珠,李时未紧紧着握着拳头,张海源想过来帮忙,却听见李时未喊道:“我自己来收拾这个混蛋!” “让我来!”怒吼一声,李时未又冲了过去,受伤的他完全使不上力气,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上前去,又一次次的被白航踹开,白航厌恶的看了眼李时未,被这人弄的很恼火,冷声:“你再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身旁有人看不过眼,撞了人还这般嚣张,插嘴道:“留你妹!” 再一次被一脚踹开的李时未,面色青筋鼓现出来,面目狰狞的像一条条青龙,他嘶吼一声,耳旁好像听闻咔嚓的一声巨响,眼中冒着红光,吓的周围的人都后退了几步,连见多识广的白航都微微退了半步,心中有些疑惑。 再一次冲上前去,李时未的拳头不像刚开始那般无力,呼哧着风!一拳打过来,被白航接住,大力冲撞的白航后退了一几步,白航也动了真火,他练的是崆峒八门中秘传的玄空门,多以历代掌门才能独修的功法,只差半步就正式进入丹田小境,纳气境之下,几乎没有对手!李时未却越打越猛,速度越来越快,踩在水泥地上,都碰碰作响,两人的招式眼花缭乱,把周边的同学看的呆若木鸡,白航的招式柔而多变,属于崆峒太极里的八极八式,而李时未的拳法是少林的伏虎拳,刚烈无比,拳法生风,一刚一柔彼此打得难舍难分。 可是白航却心不在焉的想马上离开,李时未一心只为打倒这个撞了余诗楠的男人,他怒火冲天积压在心间,招式越来越猛,就连境界高他一些的白航都有些招架不住,口中骂道:“疯子”完全用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李时未胳膊上青筋完全凸起,眼神泛着猩红,一拳打在白航的面颊上,白航一掌打在李时未的胸前,他完全不顾,继续一拳打向白航胸腹,两人自残式的打法,让白航嘴角冒血,惊的后退好几步,他实在不想和这个疯子纠缠了,李时未哪会那么轻易放过白航,现在的他理智里只有打倒眼前这个令人恶心的家伙一个想法,甚至于第一次想杀了他,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 一个靠山贴,猛烈的撞击在白航身上,白航感觉自己的肋骨断裂了好几根,无力的倒了下来,可是眼前这人被自己伤的更严重,为什么完全不知道痛,思考间,白航只见李时未一脚踩向自己的面部,闭着眼一股羞辱冒上心头,心中发誓一定不会放过此人!而脚底板却未落在他的脸上,原来被突然蹿出的何宽抱住了李时未的大腿,李时未用力的甩开何宽的身躯,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航,用力踩去,好似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虚脱的笔直倒在地上,望着天,嘴唇微动,眼中尽是泪水,吃力的侧过头,看着被张海源扶着的余诗楠,泪从眼角滑落。 这一幕在围观的人群中掀起了一些沉默,刚才激烈的打斗更衬托了这个男人内心的愤怒和悲伤。 救护车姗姗来迟,把三人抬上了车内,急急忙忙送往医院。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十八章 李长白 微微打开眼帘,仿若经历一场梦境,李时未打量周遭片刻,才发现自己又回到这间的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他全身隐隐作疼,被耳边传来几人的交谈声惊了下,侧头望去,原来是孙大千和右秀,模糊之间还有一个身影,他的大脑停顿了片刻,突然惊醒,大师兄怎么也来了,原来还一个背影便是千机门的大师兄李长白,几人背对着李时未聊着什么,并未发现他已经醒来。 “哎,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医生说颅内大出血,陷入昏迷了,有没有机会醒来也不知道,要不是那狗日的白航连夜逃回崆峒山了,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李时未一愣,是孙大千在说话,语气带着愤怒,他望不见孙大千的表情,听闻余诗楠的噩耗,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口中轻轻念道一声白航! 李时未的大师兄李长白,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清理的非常干净的须髯,个子很高,留着精干的短发,,面露温和,身穿一套白色的休闲装,显得非常随意的一个人,却又带着一些压迫感。只见他沉思片刻才,和大伙解释:“没想到我才来洛阳,就遇事这么一件事情,这事情我看难以善了,白启东我也有些了解,此人性子阴沉,又视白航为掌中宝。当年白启东的师父把赵飘飘许配给白启东的师兄杨靖,白启东任何表示都没有,他可是和赵飘飘相爱的好些年,难舍难分,可私下又把杨靖设计害死,却不知道为何赵飘飘也随杨靖殉情而去,也算是一段秘闻。至于白航是赵飘飘和杨靖的儿子,后来被白启东收养,改名为白航,如若亲生一般” 在李长白说话间,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背着个大包的左见仁走了进来,看情形是刚从东南街过来,朝几人打了招呼,说起刚才听说的消息:“你们还不知道吧,刚才崆峒下了通缉檄文,白启东震怒,有人竟然伤他的儿子打的断了几根肋骨,差点废了他儿子,最让他震怒的是脸上的鞋印,简直赤裸裸的打脸,白启东说让罪魁祸首自己速到崆峒领罪,不然他亲自下山来寻人!” 听闻左见仁的话,大师兄温和的性子也忍不住一哼:“果不其然!他真当他们崆峒还是百年前的辉煌?瞧着我千机门目中无人?”心中思量几分,眉间少有的露出一丝锋芒。 “你们不用讨论了,我会自己解决的!”李时未虚弱的声音传进几人耳中,几人同时回过头。 李长白见小师弟醒了,对其笑了笑:“小师弟,你醒了”听闻李时未的话,李长白也只能自顾自的暗自叹了一口气,李时未从小虽然性子温和,但是却十分执着,决定的事,师父都很难改变,他也不便再说什么,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李时未,走过去扶起他,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沉思片刻接着才道:“脉象有些虚弱,只是有些透支,可能是昨天你解开了师父留下的三重封印的第一重,这三重封印是你十二岁那年师父未雨绸缪封印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你突破到纳气境,他偷偷做的连你都没告诉,因为你的功法有些特别,所以师父才这么悉心安排的,没想到还帮了你一次” “师…父他,那大师兄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李时未心中一暖,激动的追问起自己的身世,可每次师父不说,师兄们也不说。 果不其然,大师兄摇摇头,看着李时未失望的眼神,没说话。 李时未点点头表示明白,虚弱的道:“大师兄,能扶我去看看余诗楠吗?” 孙大千找护士弄了一把轮椅,把李时未抱了上去,李长白推着李时未朝余诗楠的病房走去。而此时,余诗楠正静静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安静恬美,面露苍白,像极了白雪公主等待他的王子。进了病房的众人都有些惋惜的看着病床上的余诗楠,李长白推着李时未走近一些,李时未伸手颤抖的抚摸着余诗楠的面庞,转头问大师兄:“她还有机会醒来吗?” 李长白点点头,又摇摇头,语气有些低沉,表情复杂的说:“很难,她现在生机萎靡,以她现在的状态,就连兰蝶谷也救不活,只有……” “只有什么?”李时未的心中透着一股坚持,什么办法他都要去试试。 “琉璃长生灯,加上幽府清泉水”右秀回答了李时未的问题。 李时未一愣,不禁喜道:“琉璃长生灯?我们不是有吗?幽府清泉水在哪儿弄?” 右秀摇摇头:“我们得到的是假的,你大师兄看过了,是后汉时期仿制的,应该是李饶所为,一件秘宝啊,哪有那般容易得到。卧龙衔珠那座古墓原来应该有一百零八个墓室,其中只有一个是真正的墓室。而幽府清泉水,在机关城的深渊洞内,深不可测,是传说中的无底洞,这两样先不说,琉璃长生灯乃是不祥之物,就算救活,我怕也有……”右秀没有接着说下去。 李长白看着李时未,等待着他做决定,心中却是非常矛盾,一方面希望师弟有情有义,一方面却不希望使用长生灯此等不祥的秘宝。 李时未望着几人,语气坚定:“不用劝我了,诗楠我必须救活她,我才不管什么不祥之物,只要能就醒她,我在也在所不惜!” 右秀看了一眼李长白,李长白点点头,这才对李时未道:“我已经占卜过一卦,半个月后这座千年古墓的阵法乃是最弱的时候,到时候说不定能找到机会,夺取琉璃长生灯,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要凑齐几个人,我可以帮你,但是还少两人,破阵和符道,凑齐这几个人,你才有机会破开古墓” 说话间目光都望向左见仁,左见仁一慌:“你们看我干嘛,我是不去的,上次去一次累的半死,还扒了个假墓穴” 右秀哼了声:“真不知道,你师父怎么找了你这个胆小怕事的废物,学一身本领,就用来盗墓,做过几件为国为民的事情?” 李时未翻着苍白的嘴唇,看着左见仁轻声道:“请求你帮我这次吧,有什么条件尽管开” 左见仁看着病床上的余诗楠,突然有些低落,不知道想什么,想了半天,重重的点了点头:“兄弟!为了这份痴情,我也帮定你了!” “还有一个人”右秀笑了笑看着左见仁。 “我草,你个三等残废,还看着我干嘛,我可不去见她!坚决不去!”左见仁连忙后退好几步,摇头,挥手。 几人疑惑的看着左见仁如此大的反应,孙大千拍拍左见仁的肩膀:“哦!你们有一腿!” “没…没……没的事情,她太凶了,喜欢揍人,小爷打不过她!” 李长白笑了笑:“茅山那丫头,我去和她说说好了”转头望着李时未:“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有事情还要处理” “什么事情?”李时未疑惑的问。 “上崆峒山揍人!”李长白笑了笑,如一柄开锋的宝剑出鞘。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二十九章 问罪上崆峒 崆峒山位于甘肃省平凉市城西处,东瞰西安,西接兰州,南邻宝鸡,北抵银川,是古丝绸之路西出关中之要塞,集奇险灵秀的自然景观和古朴精湛的人文景观于一身。自古就有“西来第一山”、“西镇奇观”、“崆峒山色天下秀”之美誉。 而今山下来了两个身影,正是坐在轮椅上的李时未和推着他前行的李长白,一行十多个小时,风尘仆仆,到达崆峒山脚下,已经是黄昏时刻,晚霞落满山头,一派庄严圣洁,崆峒山,以其峰林耸峙,危崖突兀,幽壑纵横,涵洞遍布,怪石嶙峋,蓊岭郁葱,既有北国之雄,又兼南方之秀的自然景观,李长白都不由感叹:“不愧被被誉为陇东黄土高原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顺便给李时未介绍其崆峒来:“此处相传为仙人广成子修炼得道之所,人文始祖轩辕黄帝曾亲临问道广成子于此山而被道教尊为天下道教第一山,要不是百年前那场浩劫,也不会衰败至此” 李时未顺着李长白的目光望去,亭台楼宇若隐若现于山峰林立之间,徒增了几分仙灵,深呼吸顿时感觉身心舒畅不少,不由感叹:“的确是个好地方”指着主峰问李长白:“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吧?” 李长白摇摇头,望着主峰笑道:“那是游人旅客去的地方,不是真正的崆峒山,真正的主峰在那边,夜幕降临之前应该能到”李长白指着主峰后面,李时未望去,却一座山峰也没有瞧见。 李长白看出了李时未的疑惑,给他解释道:“崆峒山脚有一座阵法,名曰崆峒人武阵,可遮住山体灵气,你用肉眼是望不见此山的,可惜阵法已经残缺,功效不足昔日万分之一,百门萧索啊”谈论间联想起千机门现状,李长白不由叹了口气。 推着李时未走了半刻,山体小道已经无法让轮椅通行,李长白干脆收起轮椅,背起李时未继续前行,速度却比先前快了不少,行走在陡坡峭崖之间,如履平地,奔行十来分钟,全然没有疲惫之姿。 “就是这儿了”李长白四处观望片刻,一脚迈进前方的一条急淌的小溪里,周身如穿过一道水帘,入眼仿若另一个世界,抬头是高耸入云端的悬崖峭壁,隐若在山雾云绕之间,山体上一条宽大的阶梯直通云霄,一眼望不到头,让人震撼。 入眼的山峰比阵法外的崆峒主峰雄伟壮丽十倍有余,两人欣赏之际,这才发现,一中年男子坐在刻有崆峒二字的巨大石碑上,惊讶的望着二人:“你们是谁?”也怪不得他会惊讶,轮值几年少有人来此,有也是门中长老带行,此二人却突然闯入,不由得他不惊讶。 李长白望了眼眼前的中年男子,猜测此人就是守山人,语气平淡:“白启东不是让我们来崆峒请罪,你转告一声他,我们来了” 中年男子打量李长白片许,又望了眼他背上的李时未,阴沉的笑了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千机门的人来请罪了,就是你们打伤少主,先给爷爷磕几个头,我就放你们上山请罪”他曾听门中长老议论,千机门昔日非常壮大,门中武学数千,弟子上万,现如今弟子不过三人,武学也遗失多半,他自然也不放在眼中,一个落没小门派而已。 李时未皱着眉间心中很是不悦,无力的趴在李长白的肩上,只见李长白摇摇头:“带路吧,我也懒得与你啰嗦” 听着李长白的语气,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心中甚是不爽:“就你们来我崆峒山,还能如此嚣张?一个残废,一个山野粗人,赶紧跪,不然等下别说爷爷没给你们机会!”中年男子从巨石碑上跃下,冷眼望着李长白和李时未,活动着筋骨,颇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李长白没有理会他,朝直通山顶的阶梯走去,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心中冒出一丝怒火,竟敢无视他,朝着李长白背后的李时未攻去,李长白好似早有预感,转身猛的一脚,没有任何花哨,简单的一脚就踢飞了刚靠近的中年男子,巨大的力量让中年男子飞了出去,撞在印有崆峒二字的巨大石碑上,溅起一些尘土。 中年男子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脸色惊骇,自己肉身境第三重炼皮境被对方随意一脚踢的毫无还手之力,对方到底什么境界?得赶快通知门人,他食指与大拇指同时放入口中,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尖锐无比的响起,伴随着口哨声,一口血没憋住,染红了中年男子的整只右手。 李长白望了眼中年男子,摇摇头,对李时未道:“不用管他,我们上山去吧”说着身形如一道幻影,往山上跃去。中年男子捂着腹部,惊愕的看着李长白的背影,一步十多米的往山上而去,拉出长长的残影,心中惊骇的说不出话来,苦笑着果然是山外山人外人,刚才那人一定手下留情了,千机门真有长老们说的那般弱? 李时未更是惊讶大师兄的武学境界竟然如此之高,从来没见过大师兄出手的他,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激动,原来大师兄这么厉害,高耸入云的山峰,李长白不过几分钟就已经到了山顶,山顶大门前,早有一行身影等待着二人来到。 正中间的正是白启东,一身蓝色道袍,负手而立,面色蜡黄,长着一双丹凤小眼,第一眼便感觉有些刻薄小人的模样,身边站着七人,分别是飞龙门、追魂门、夺命门、醉门、神拳门、花架门、奇兵门的弟子,崆峒掌门有八门弟子,空玄门弟子白航被李时未打伤,并未出现。 白启东望着背负着李时未的李长白,冷眼:“李先生也来我崆峒了,看这形势,可不像请罪来的” 李长白打开轮椅,轻轻的放下李时未坐好,对着白启东笑道:“我怕有些人欺我千机门无人,索性来看看,是不是你儿子就比我师弟娇贵些!” 白启东冷哼一声:“这就是你来请罪的诚意?” 李时未冷着脸,想到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余诗楠,愤怒道:“请你一脸口水,你以为全世界都是你爹,要照顾着你的情绪?” 白启东当时脸就黑了下来:“好狂妄的小辈,我看你今天如何出的了崆峒山!” 李长白望着负手而立的白启东,目光平淡:“我师弟说错了?你教子无方,惹下祸事,却只知纵容,我今天并没有请罪的打算,我是来问罪的” “好好好!”白启东大声喊了三个好字:“落没小派也敢在我崆峒耍威风,我就欺你们欺定了,几十年还没人敢对我如此说话的!”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十章 见神 崆峒山顶的风如塞北草原的姑娘一般烈,刮在身上窜进衣服里,九月中的天,也微微有一丝凉意。红色高木大门前,气氛越发剑拔弩张,几个弟子回头见白启东面色不善,有几分就要发作的苗头,连忙上前围住了李长白和李时未,他们平日都在山门之内修行,缺少表现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有两人上山送死,还不趁此机会多在师傅面前展示自己。 八门之中神拳门的袁一飞更是抢先往前走了一步,自信的对白启东道:“师傅,我先来会会这两个狂妄之人,打得他们满地找牙,看他们还胆敢来崆峒撒泼!” 见袁一飞主动请缨,白启东点点头,然后又有些不放心,接着对另一名弟子道:“陆沉你和一飞配合”陆沉是醉门弟子,武功也在肉身境第三重,白启东吩咐完,心中却若有所思,今天轮到师弟罗家河守山,依着自己对师弟的了解,这两人能这般容易上来?不由得抬头再看了眼神闲若定的李长白。 听白启东说准备二打一,有些为大师兄担忧,李时未坐在轮椅上抬头皱着眉头:“好不要脸,二打一还说的如此光明正大,你们脸皮厚道极点了” 白启东这些年位居掌门高位,今天被这少年呛声几次,心下很是不愉快,冷哼一声:“徒耍嘴皮子功夫,待会儿看你如何求饶!” 李时未却全然无惧白启东的威胁,只是被山顶的大风吹的面色有些苍白,大师兄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无事,向前一步踏了出去,留给李时未一个宽厚的背影。 “崆峒派神拳门袁一飞,请赐教” “崆峒派醉门陆沉,请赐教” 朝两人微微点头,李长白回头对李时未吩咐:“仔细看好了,为什么千机门有那么多武学,师傅只让你学最基础的几套,一招一式,基础垒的实,万丈大厦平地起” 陆沉用剑,醉门有两套剑法,一文一武,文剑轻盈,剑法阴柔,武剑刚烈,剑法磅礴。而袁一飞用拳,所谓神拳,即花拳绣腿。这种花拳绣腿不是通常所说表演的那种“花拳绣腿”。这拳打不实,用意而不用力,如游龙一般,是崆峒派拳术中登峰造极的功夫。 三人身影同时动了起来,李长白一出招竟然是李时未从小练到大的少林伏虎拳,简单朴实的招式,在李长白手中却刚猛无比,拳风虎虎生威,打的空气中尽是爆裂的声音,刚一接触陆沉和袁一飞脸色就有些难看,他们境界都停留在肉身境最后一重,停留在肉身境的何其多,突破到纳气境何其难,可是两人合力就算纳气第一重丹田小境的高手也不能轻松应对,而李长白一套伏虎拳,打得两人无还手之力。 而李长白也好似拿两人喂招一般,一招一式发挥的凌厉尽致,有板有眼,完全像一部教科书,在李长白的攻势下,神拳门袁一飞的拳法完全真变成了花拳绣腿,在李长白手中讨不得半点好,而一旁视机而动的陆沉更是被伏虎拳逼的漏洞百出,连一旁的白启东都有些略感丢脸,狠狠一甩手。 李长白一套伏虎拳即将结束之际,双拳迅猛如猛虎下山,虎啸山林!直接打在两人腹部,巨大的拳力打的两人后飞了出去,划出数米远,受了不轻的内伤。 而一旁的李时未看的眼前一亮,在大师兄的言传身教里他受益匪浅,许多生涩的地方,顿时明白了大半,心中不时还比划起招式来。 见弟子受伤,白启东冷哼一声,眼皮都不眨一下,立马吩咐周遭弟子:“给我结阵,八门八极阵!” 袁一飞和陆沉被李长白打伤,面色有些难看和羞愧,听师傅喊结阵,也顾不得伤疼,立马爬了起来,与其他师兄弟结成阵势。 八门八极阵法是崆峒群殴必备良选,八门之间相互配合,攻防有序,不过这次少了白航所在的空玄门,留有很大的破绽,李长白完全没放在眼中,继续和李时未讲解道:“拳法招式只徒有其形,更多时候要出其不意”说着身形靠近花架门的燕雨霞,也是白启东唯一的一个女弟子,双拳一拳朝面门,一拳朝小腹攻去,边解释:“双拳齐下,敌人会防御这两处,你可以出其不意改伏虎拳为峨眉腿法”说着一脚朝燕雨霞腰部踢去,用力点到为止,大师兄从最基础的武学招式,一步步给李时未讲解。 三拳两脚,几套李时未学过的武学耍下来,八门八极阵法七零八散,混作一团,白启东的几个弟子都被李长白几拳打在要害,倒地不起。观战半天,白启东心中暗暗警惕,揣测李长白的境界绝对不止丹田小境,很可能和自己一样,停留在密藏小境,密藏小境是纳气境的第二重,纳气强健五脏六腑,呼吸绵绵不绝,根本不是刚进入纳气境的丹田小境可比较的,微微感觉有些棘手,拉开架势,凝望着李长白,心中却是没想到落没至此的千机门竟然有如此高手,枉自己还瞧不起千机门,就不知道千机门主李重光武功有多高了! 负手而立,李长白却依旧云淡风轻的对李时未讲解武学:“武学一道,掌握精气神三者,第一重大境界,肉身境,炼筋,炼骨,炼皮,使得筋粗、骨硬、皮厚,达到肉身极致,第二重大境界纳气境,丹田,密藏,见神,内炼一口气,气运丹田,强健五脏六腑,初步感知天地规则!” 李时未和白启东听见天地规则四字,不由得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来,见神,历代掌门武学天才都难以企及的境界,掌握天地规则,意味着可以操控天地灵气,山木水草皆有灵,掌握天地规则就可以调动这些灵气锻炼己身,也可以施展一些神鬼莫测之能。 白启东惊愕的后退几步,望着李长白:“难道你到了见神境界?”随后想想,自己都摇摇头,不相信李长白能进阶到见神,未到见神,有什么资格讲解! 李长白并没有回答白启东的问题,只是对李时未道:“细心感悟,你且看我这一招”手掌在虚空轻舞,微光绽放,李时未只见万道霞彩会聚在李长白两指之间,刺的睁不开眼,好似陷入长久的寂静!耳边只听李长白轻喝声到灵犀一指!霞光朝白启东激射而去。对着白启东的一指好像抽空了大师兄大部分力量,面色难得的露出一丝苍白。 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万道霞光朝白启东激射而来!他只感觉一阵汗毛竖起,一股危险涌上心头,连忙侧身想躲避,可已经迟了!胸口像被一柄锋利的矛穿刺而过,穿透而过,巨大的力量把他撞飞,重重摔在地上,面无血色说不出话来,心中惊骇:“真的是见神小境!”口中冒着血泡,捂着伤口,万分狼藉。 刚才这一招在李时未心中萦绕不去,他只觉胸腔剧烈起伏,心中甚是惊讶,如此手段,几乎是传说中的仙人手法了,不由得重新凝视着大师兄。 李长白抬头,目光落向崆峒大门。 这时崆峒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两个白衣小童从里推开大门,从门内走出来一个面若婴儿,须若白雪的灰袍老者,扫视四周,望向李长白轻声问道:“阁下此次来,目的可达到了?” 两人目光对视,李长白抬头望着灰袍老者,眼神有些凝重,摇摇头:“没有什么目的,我来只是找个道理而已!” 灰袍老者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启东,拂须笑问:“那阁下道理可找到?” 李长白点点头:“道理找到了,不过我并不满意” 灰袍老者摆摆头。 李长白也摆摆头,对小师弟道:“走吧,我们下山去” 躺在地上的白启东想说点什么,嘴里不停冒着血泡,吐字不清。灰袍老者走过来,帮他封住血脉,叹声道:“你无需多言,我自明白,你作为这一代的掌派人,处事还需多加历练啊!想我崆峒昌盛之时,在崆峒派有八个掌门人,即飞龙门掌门、追魂门掌门、夺命门掌门、醉门掌门、神拳门掌门、花架门掌门、奇兵门掌门和玄空太极门掌门,每门都有弟子数百人,资质之高,岂是你现在这些弟子能比,如今八门掌门全部空缺,你这个掌派人空有其表,却还沾沾自喜,小看天下豪杰!” 目光看了眼背负李时未下山的大师兄,微微抚须:“后生,可畏啊!” 往山下走的路,李长白背着李时未走的并不快,微风轻轻摆动李时未的头发,他安静的伏在大师兄的背上。 “大师兄,那老头很厉害?” 李长白笑了笑:“嗯,比大师兄厉害一点” “哦!”对于修炼武学一直都兴趣不大的李时未,此刻突然有了变强的冲动。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十一章 崆峒山庄 入夜万籁俱寂,远处依稀灯火飘然,大师兄背着李时未并未趁着夜色离去,慢慢晃悠在山林之间,皎月照路,蛙叫鸟鸣如一首唱不完的小曲,在风舞丛林树影摇曳之间,此起彼伏,倒也让人心生愉悦。几个时辰后,两人闲逛到主峰山脚,听闻山脚的一个工作人员介绍,晚上住宿崆峒山庄是个不错的选择,名字倒是挺侠气,却是个十足的现代化酒店。 “对不起先生,山庄被一位小姐全包了,请您另换一家酒店吧,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服务员态度端好的拒绝来此询问的游客,自从下午整个山庄被一位神秘小姐出重金包场后,前来咨询的人络绎不绝,却都只能得到同一个结果“包场!” 大师兄推着坐轮椅的李时未,走到柜台前,正好前面一位游客正在咨询,他们的谈话被李长白和李时未听了个通透,心下想怎么这么不巧,头次来崆峒就遇见百年难遇的包场,无奈的摇头准备离开,服务员抬头望见两人,瞳孔突然放大,很热情的跑出柜台拉住大师兄的袖子:“这两位先生,请稍稍留步” 大师兄心生疑惑,推着李时未转了个弯,望着打扮的亮丽干练的服务员,认真的解释:“我们是来订房间的” 服务员笑盈盈的道:“我知道,两位先生可姓李?” 李时未也迷糊了,服务员也兼职算卦?连自己和大师兄的姓都能猜测出来,这么多人,偏偏看见大师兄如此欣喜,难道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美丽的服务员瞧出两人的疑惑,解释道:“有人已经给两位预留了两间房,让我们稍稍注意说是两位男士,一位四十岁左右,另一人二十来岁,坐着轮椅,都姓李,可不正是你们两位,你们请随我们来吧” 周边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揽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面露不痛快,夹带着不怎么正宗的普通话抱怨:“你们是嫌我没钱啦,我有的是钱啦,赶紧让个房间出来啦,为什么他们可以住我们不可以啦!在这样,我可是要投诉你们的啦!” 可李时未和大师兄已经被服务员带离大厅,并没有听到后续的争吵,服务员却没有带两人直接去山庄房间,而是一行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山庄汉餐厅里,餐厅大堂正中间的长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丰富的佳肴,过目流连,这才发现桌子的尽头坐着一位长腿美女,随意披散的秀发齐着锁骨,姿颜绝丽,面颊描着精致的浓妆,朝二人微微招手。 李长白转头问背上的李时未:“小师弟,你认识?” 李时未摇摇头:“我还以为是大师兄的朋友”朋友二字发音却很重,让李长白轻轻翻了个白眼。 扶着李时未坐下,李长白靠着旁边也坐了下来,疑惑望着长桌尽头的女子问道:“貌似我们好像没有见过你呢?” 美女摇摇头,继续望着二人。 李时未咳嗽一声,受不了被一个妖艳绝美的女人俏生生的盯着,赶紧说道:“那找我们什么事情,开门见山的说吧!” “那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胭脂,胭脂水粉的胭脂,来此找你们,其实就为了一件小事啦”胭脂翘着腿,随意拨弄着杯中的清水,显得单纯恬美。 “什么小事?”李长白认真的问道,刚才打量一番,心中有些疑惑,眼前女子不一般,年芳不过二十,竟然已经突破肉身境,是一名丹田小成的高手,她口中的小事,自然不会如此简单。 望着李长白认真的模样,胭脂笑了笑,心想千机门的大师兄还真不好糊弄:“我知道近期琉璃长生灯就会出世,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们得到琉璃长生灯,我只需要借用两个月,两个月后,自会归还,如何?” “回报呢?”李时未露出一口皎白的牙齿,在山上,他最爱的就是二师兄有事求自己的时候了,多像此情此景。 胭脂美眸扫了眼李时未:“这样啊,作为回报,我们可以帮忙寻找千机令,你们应该听说过天煞吧,我想凭天煞的能力,找到千机令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李时未皱眉呢喃:“天煞!”心中顿时想起青蓝绑架的事情,还好最后平安无事,青蓝回家后,父女关系确好了许多,但语气还是有些愤慨:“前几日,原来就是你们绑架了青蓝!” 李长白却微微诧异,沉思片许:“竟然是天煞!” 见两人的反应,胭脂笑了:“那可不算是绑架,倾城可是我闺中密友,我只是接青蓝玩一天罢了,我的交易你们是否答应?” “我答应”李长白 “我拒绝”李时未 两人彼此望了一眼,李时未看着大师兄坚定的眼神,叹气:“好吧,大师兄你决定,不过先救醒诗楠才能借给她们” 大师兄点点头:“这是自然”坚定的说道:“我同意你的要求,不过千机令多久能有消息?” 见李长白答应了自己的交易,胭脂哈哈大笑,摆摆食指:“三个月!” 李时未撇了眼胭脂,美貌绝城的面容挂着狐狸般的笑意,皱眉心中有些不信:“可是我们凭什么能相信你?” 胭脂却没回答李时未的问题,只是看着李长白:“我觉得你应该会信我” “我信你”李长白点点头。 胭脂站起来,拍拍桌子“我看好你们哟,不过琉璃长生灯出土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了,不用感谢我给你们制造的机会,哈哈” “机会?”李时未恼怒了:“你这样分明添乱!” 李长白皱眉。 胭脂望了望窗外夜色浓黑,自语道:“你们知道丁亦然吧,他寿命无多,这次长生琉璃灯出世,一半是他安排的,许昌佑,岳玄都是他的人,而且武当早知道许昌佑与丁亦然有联系,还是让他带走了《锦绣山河书》,其中奥妙不用我说吧!” 顿了顿,胭脂继续道:“丁亦然当年被圣裁骑士打伤了元气,如今又不甘心驾鹤西去,自然主意打到了琉璃长生灯上,而武当想放长线钓大鱼,我把水搅浑,难道不是帮你们?” “哎,他也算是一个前辈高人,当年何等气概,年老迟暮,却还在坚持,真叫人唏嘘!”李长白摇摇头,感叹着。 胭脂撇撇嘴,却不以为然:“人生在世,谁没个信念,怎么活得下去?” 李长白望着胭脂:“敢问小姐的信念是?” 胭脂愤怒的指着李长白:“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骂完才觉得有些迫失风度,辩解:“你不觉得问女人信念,和问女人年龄一样不礼貌?”说完冷哼一声,摆手而去。 李长白大声喊道:“那这位姑娘,桌上的东西我们可以吃吗?” “随便吃!”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十二章 第二重封印 面露不悦的胭脂疾步走出汉餐厅大门,嘴角突然就扬起笑意,连在门口等待她传唤的幽狼都看的莫名其妙,胭脂望着幽狼瞪大的双眼,摆摆手:“搞定!” 幽狼枯瘦的面容露出疑惑:“为了千机令,李长白竟然会答应龙主借琉璃长生灯的要求” 走过去拍拍幽狼的银灰的头发,弄的乱七八糟的,胭脂才道:“千机令可是千机门立门之根本,李长白作为千机门的大师兄,哪里会不想早日找回来,而碰巧我又刚好知道它在哪儿,这笔交易成功也是理所当然的咯”回头望了眼餐厅内,却见两人风卷残云的收拾着桌上佳肴,狼吞虎咽的劲,瞧得不禁有些走神。 “龙主,那我们今夜赶回洛阳?” 幽狼的请示打断了胭脂走神,眉毛一扬,叉着腰装模作样“哎呀,今天好累,今天不走了” 见胭脂耍无赖,幽狼无奈的耸耸肩,妥协道:“好吧,我去安排,今天住下” “就是,不然花这么多钱来包场,多浪费呀”胭脂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幽狼假装看着窗外的天空,不做声。 第二日,星光还未淡去,大师兄就敲醒了正在睡梦中的李时未,看看表才四点过几分,几天的大学生活让李时未慢慢适应了正常都市人的起床时间,跟着大师兄一起又得变回去,颇有些吃不消,眼圈泛黑。 大师兄拿着毛巾准备帮李时未擦脸,李时未动动右手表示可以自己来,洗漱完毕,大师兄就推着李时未出门了,本来想吃点早饭的,去前台大厅服务员告诉两人要等到七点半,于是只好另外找地方吃了。 刚踏出崆峒山庄的大门,胭脂急匆匆的跟了出来,就连妆也没来的及画,面如白雪,唇若樱桃的模样,确实比遮盖厚厚的粉底多了几分柔美,没有了那份妖艳,就连一项对女人美貌挺木讷的李长白也多看了一眼。 “我和师弟去看日出,姑娘这是?” “看日出!”胭脂打着呵欠,指了指天上敷衍着。 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加上昨日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也没好意思拒绝。大师兄推着李时未向选了一处观日的好地方,面朝群山,视线开阔,李时未坐在轮椅上,深呼吸顿感五脏六腑一阵冰凉,有些通透感,试着纳气于丹田,竟然有一丝丝气息顺着腹腔进入丹田之内,他有些欣喜,这说明他半步已经迈入丹田小境了。 而此刻和大师兄一起看日出,又有了在千机门时的感觉,那时师父总是带着他们三个坐在峭壁悬崖之上,观红日升起,和他门讲着各种传奇故事,也许只有千机门是这世界上最温馨的门派吧。 李长白从包中掏出一块花布,铺在地上,坐在花布上,远处已经有一道金光奋力刺破了黑暗的束缚,从山腰云雾之间绽放。 捂着嘴打着哈欠的胭脂对日出缺乏兴趣,会对看日出感兴趣的也应该是一对情侣,师兄弟,呵呵,她傻笑几声,毫不避讳的往李长白边上一坐,屁股还挤了挤,花布不大,免得坐地上弄脏了衣服。 李长白闻着身旁传来的体香,微微皱眉,屁股挪开了一些,有些出神的望着远方冉冉升起的血红朝阳,微微呢喃:“果然不同的景,不同的日出” 山间的清晨有些刺骨的寒冷,李时未和大师兄以前住山中,自然早有准备,从包中掏出早有准备的毛毯,大师兄轻轻盖在李时未腿上,他如今的武学境界,已只差一步望见传说中的天人境,这点风寒对于他来说不过毫无不适。 而一旁的胭脂,自然也无惧这风寒,可能是太困乏了,搂着李长白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竟然睡着了,李长白身躯微微僵硬,皱眉又不好意思推开,思绪万千的斗争片刻,便望着东方已经露出三分之二红日,叹了口气。 李时未目光撇了眼大师兄,倒是偷着乐,见大师兄皱眉摇头的模样,确是他少见的,也就装作没瞧见。 待金光染便整个东方,晨间薄雾,像燃烧的一片火海。 大师兄才笑着对李时未道:“恭喜师弟,半步丹田了,师弟功法也甚是奇特,这才几日,如此重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李时未点点头,望着师兄,总觉得有些话要对他说。 果然,大师兄顿了下,沉重的说道:“门派萧条至此,师父从无对你提起,一直说你太小,还没到承担责任的时候,你身世孤苦,从小便没了父母,在山里生活,而你对武学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一直由师父逼迫着才学习,可是大师兄知道,你是我们之中天赋最好的,要不是你所练的功法太过于奇特,早已经突破到纳气境了,你二师兄心善,对武学却毫无兴趣,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有些事情你也需要知晓了” “百年前的浩劫,千机门首当其冲,死伤无数,曾经的繁华大派,几日之间就留下师父一人,他内心的伤悲,你我都不懂,我只见他每日望着后山崖上千座坟墓,呆呆伫立,那已经不是血海深仇,而是执念。虽然佛家说放下,便拥有,可放不下的,你就只能用手中长剑,一一斩尽!” 大师兄的一番话,让李时未心中一阵惊愕,他从小生活在千机门,却不知道他所谓的快乐之地,有这么多悲伤的往事,师父总是一副无赖的模样,许多事情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每日偷出去游玩,见师父坐在院落里抽烟,银丝白发,却没想过背后是怎样的悲伤,才会在明月之下,独自叹息,举杯交盏,问念往人。 李时未心中万分悲痛,闭眼,如一柄大斧劈过心间!这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情感。 “师父……” 突然李时未的气势发生着改变,他捂着胸口,一道白光从李时未胸腹射出,巨大的灵气充斥着李时未的全身,连一旁的大师兄都微微变色,好强大的灵气!崆峒乃山水宝地,灵气充足,李时未就像一台巨大的抽风机,只有大师兄才能感觉到,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第一重肉身的封印!第二重灵气的封印!我很好奇,师父的第三重封印了,李长白摇摇头,望着李时未,自言自语。 千万道白光冲突体外,又被李时未胸腹的封印猛的扯回来,进入李时未体内,朝丹田冲去,李时未面颊冷汗直冒,如此丹田都会被白光的力量毁去,可是他预想的事情并未发生,白光温和的冲击着丹田,其他多余的光朝身体其他地方蔓延,李长白目光凌厉,眉头紧皱:“我一直以为是师父,没想到是他!” 而李时未周身一阵破风呼啸之声,丹田被白光冲开!他进入了纳气境!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十三章 千机门!不可小觑! 望着在万丈霞光下,犹如一座铸金佛像的李时未,大师兄微微踌躇,全没有为李时未的破境而感到愉快,口中仿佛呢喃二字:“圣洁!”不知道联想到什么往事,有些担忧。 此时已经日照高头,游人悉悉索索的开始出门,崆峒如沉睡的仙人即将复苏往日的繁华,千年风光,没有一日不是如此。 一旁的胭脂揉揉眼前,也醒了过来,按说她对刚才的事情应该有感知,但是睡在李长白身边,好像被封闭了观感,睡的特别安稳,好多年没有如此舒服的感觉了,一个女孩子背负天煞如此大的家业,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慵懒的伸展身躯,活动者脖颈。 远处一支数十人的旅游,跟团的一个小妹妹突然指着李时未所在的山腰,惊呼:“快看,那是什么,是仙人!”带团的导游来此不下千百次,此时也不由得吓的后退几步,团里有膜拜仙人的,有诚信许愿的,还有大声呼喊的:“神仙,我在这儿,收我为徒吧!”还有拿着相机不停拍照的。 胭脂瞪大了双眼这才发现李时未身上的异景,结巴道:“圣洁,怎么会这样!”心想自己不过睡了一小会,这人就开始已经突破肉身境了,也太……不可想象了吧,一般人突破到纳气境那个不是小心谨慎,闭关防止外物打扰的,一不小心可是武功尽废,直接翘辫子的事情。 见胭脂叫出这两个字,李长白连忙捂住她的嘴:“嘘!” 还好,在引起更大的骚动之际,李时未醒了过来,打量自己周身,微微握拳,感觉体内流动的气息,奇妙的感觉让他微微兴奋。 “大师兄!我进入纳气境界了!”却看见大师兄捂住胭脂的嘴,面色微微有些尴尬。 “大师兄!你这是…” “师弟,你醒了…”李长白连忙松开手,站起来,负手而立望着远方,岔开话题:“我们赶紧离开吧,不少人朝这边来了” 胭脂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李时未此时伤势也被白光治疗好了,却不知道这白光是何东西,让自己四肢充满力量,兰蝶谷的草药也没如此神奇的。 几人收拾好东西,朝主峰马鬃山顶走去,阁楼依山而建,却是和千机门有些相似的建筑风格,虽然此时还早,山顶却已经有不少旅人在四处观望拍照,感触崆峒的年轮和沧桑,心境也空灵了许多。 “大师兄,今天我们就返回洛阳吧”李时未有些担忧余诗楠,出来几天了,也不知道诗楠可好,和大师兄来了崆峒,也没来得及见一面她的父母,见女儿如此,肯定很伤心欲绝。 李长白摇摇头:“我们接下来还要去一趟机关城,拿到幽府清泉水,还有三把剑” 几人站在阁宇琼楼之间,度步交谈。 “三把剑!”胭脂听闻李长白的话,有些好奇,机关城神秘无比,勾天地灵气,集神鬼造化的鲁家机关术,专研现代科技的公输家器械术,都在机关城! 李长白朝前走去,没有理会胭脂的好奇。 “喂!三位,请留步,请留步!”一丹凤小眼,鼻尖有颗黑痣的猥琐男子偷偷叫住李时未三人,小声道:“三位,想开开眼界不,没见过宝器吧!” 胭脂美眸一转,望着男子,等待他说出个所以然。 只见男子偷偷摸摸道:“我有一件崆峒得道高人那儿求来的宝器,几位可想看看,我可以低价转让,在下最近手头有些紧,不然肯定留着给儿孙做传家宝物!” 李长白摇摇头,观此人贼眉鼠眼的,身上怎么可能有宝器,宝器,法器,秘宝,越往后越难求,现在要不把神铁奇物放在灵气逼人的地方滋养千年,要不也就机关城的老师傅才能打造出上好的宝器,至于法器,能打造出来的屈指可数。 连理气宗的右秀手中三枚古钱币,也不过是宝器而已,此人竟然说转让,在哪儿不能卖出个天价来! 好像看出几人不信,贼眉鼠木的男子假装有些生气:“几位请跟我来,就知道我是否骗你们了!” 胭脂笑了笑,眼神中露出很是向往的神奇:“大哥,什么是宝器吧!” 男子摆摆手:“叫我洛哥好了,我和你说,少林有开过光的神物,能佑人福禄,健康长寿,崆峒自然也有,这些可是高人精心用法术呵养过的,有奇妙的功效,才能叫做宝器的!” 哦,李时未和胭脂装作很配合的神情,大师兄摇摇头,这两人顽劣之心,尽显,也就依着他们两,来到山顶一处别院,别院里有两个汉子正在练武,李时未瞧了瞧,竟然是崆峒的入门武学,不过不全,打来打去的也就那么几招,唬人的把戏。 男子叫三人在别院里等等,然后吩咐练武的两汉子:“阿武,阿可,你们摆来桌子,椅子,让客人坐下!”说完自己窜进房间内。 阿武,阿可两人对望一眼,从另一间房间搬出好大一张桌子,胭脂直乐呵:“两位力气好大啊!” 见美女夸奖自己,阿武阿可两人笑了笑,直勾勾的盯着胭脂望着,心想这妞可真漂亮:“小意思,这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我能举起三百多斤呢!” 李时未嘟哝:“我也可以啊,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声音很小,就身旁的胭脂听见了,胭脂白了一眼李时未。 这时候,所谓的洛哥也出来了,端着一个木盘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小心翼翼放桌上,神秘兮兮的道:“各位看好了”说着揭开了红布。 盘内是一快奇形怪状的石头,在阳光下倒是五彩缤纷,显得流光溢彩,可是几人一看都微微摇头,那是什么宝器,就是一块后山随便挖的矿石,也就算最低等的玛瑙一类。 李时未乐了,指着这石头问:“这是宝器?” 洛姓男子点点头:“是啊,不错吧!只要二十万,就卖给你们!” 李长白望了眼,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等下下山还有事情要办” 这下洛姓男子急眼了:“你们不买?” 李时未拍拍额头,当然不买了,这东西最多也就百来块的货,你开口二十万,难道真买回去当傻子啊。 见几人不买,洛姓男子当场摇摇头:“不买也行,一人出五千块,就可以走了” 李时未瞪大双眼,诧异道:“不买为什么要给钱啊!” 洛姓男子理所当然的说:“兄弟,你可看过了高人的宝器,看一眼沾染了福气,五千已经很优惠了” 李长白摇摇头:“这位兄弟,你这就一普通矿石,也不是什么宝器” 洛姓男子哪管那么多,放下狠话:“要不留下钱,要不,阿武,阿可,你们就好好招呼这三位,不两位,那位美女我亲自招呼!” 阿武和阿可有些不满洛姓男子的话,但是还是很老实的围住了李时未和李长白。 摩拳擦掌,原来两人耍武功,搬桌子,都是为了展现武力威慑几人,李时未总算明白了这伙人就是来讹诈钱财的,正好自己刚步入纳气境,活动下筋骨也不错。 胭脂却安安稳稳的坐着看戏。 就在打斗一触即发的时候,大院里有人敲门:“喂,洛子,给哥开门” 洛姓男子连忙丢下几人,跑去开门,可见来人很重要,来的人走了进来,还未看见院子里多的三人,问洛姓男子:“洛子,最近可没干什么坏事吧!” 洛姓男子有些尴尬的看着来人,又望了望身后几人:“哥,我就干这最后一票,以后绝对不干了!” 来人看见院里的李时未和大师兄,瞳孔放大,指着三人:“你,你,你们!”原来他就是崆峒夺命门的弟子,亲眼见过李长白的厉害,哪能不害怕,昨天他只受了些皮外伤,心想自己亲弟弟在崆峒山干些不法勾当,平日也就算了,最近来了两个瘟神,还一直没走,就赶来通知,却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洛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哥哥如此惧怕的眼神,不满的道:“我说哥哥,你可是被崆峒高人收为徒弟了的人,还这样冒冒失失的!” 脑袋却被哥哥狠狠的拍打了下,拉着弟弟走过:“几位,得罪了!” 李长白摆摆手,没有在意,昨天道理已经找了,他也不愿意随便找人麻烦,和李时未还有胭脂道:“我们走吧” 阿武和阿可面面相觑:“洛哥…” 洛子看着哥哥对来人这么客气,心想自己肯定是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连忙挥挥手:“让开,让开!” 李时未笑了笑:“两位大哥,后会有期咯” 目送几人离去,洛子的哥哥才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洛子愣了下:“哥,他们什么来头啊,瞧把你吓的” 洛子的哥哥只是摇头没有解释。 却不知道李长白的名号已经人尽皆知了,那日正好有几个武当弟子前来拜访,虽然没亲眼目睹,却也从崆峒弟子的嘴中知晓了这件事,回去后说给同门师兄弟听,便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道了李长白力战崆峒七门,打伤掌派人白启东的事迹! 人们这才心中一禀,千机门!不可小觑啊!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十四章 赌剑 顺山阶而下,路途,李时未把轮椅赠送给了一位爬山时崴了脚的年轻小夫妻,推脱了男子的谢意,几人回到崆峒山庄吃过午饭,便又出发了,这次的目标是传说中的机关城。 一行,大师兄说起了十年前去机关城赌剑的经历。 机关城无比庞大,千百年来有很多山门中人来此定居,自然万分热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流行起每个月一次的赌器之争,从品相,材质,锋利考量一把武器的质地,获胜者能得到彼此的押注!自然吸引了无数人慕名参加,以此来证明自己手中利器,也可以名动山门,名声大噪! 那年,大师兄就地取材,以一节龙眼木,削木成剑,不过费时几刻,一柄木剑孕育而成,虽剑身粗糙不堪,品相也算另类中的极品,就是那一把破剑却也惊艳当时。 偶遇机关城城主鲁天丐的小女儿鲁方希也正好参加了那一届,一袭红衣明艳动人,英姿飒爽,背负三把名剑,三块城主偶然所得的奇石,扬言谁可比过她从父亲宝库里偷出的三把名剑,就可获得这三块奇石!一时惹的风起云涌,斗争更是激烈,天外陨石锻造奇兵都有不可想象的妙处,非一般深厚实力的门派不可得。 人头攒动,却无人上台,大师兄以一柄木剑跃然上台,杵剑而立。 鲁方希望着眼前神情有些木然的男子,细细打量,三十岁许的年纪,一身灰袍洗的泛白,最可笑的是手中竟然持着一柄木剑,看边沿痕迹,分明还是新削而成,心中不以为然,指着李长白问:“我手中乃是我父亲精心收集的天下名剑,锋利不可挡,你可知道!” 李长白点头。 “那你为何还手持木剑跃上台来,是找羞辱不成!”鲁方希明眸皓齿微微轻哼,解开负剑,握剑轻舞,光艳动人。 “这柄,新朝王莽所铸,铭曰“乘胜万里伏”,莽造威斗及神剑皆链五色石为之” “这柄!蜀八剑,蜀昭烈帝铸,采金牛山铁,三尺六寸!” “这柄!梁神剑,陶弘景造,金银铜锡铁五色合为之” 李长白随意挥舞了下手中的木剑剑,笑道:“我这柄,李长白铸造,名曰破木,龙眼木心打造” 听李长白模仿自己介绍他的剑,不由得轻挥衣袖,有些愤然,自己可是千年名剑,你那柄破剑也需要介绍,分明在羞辱人!要不是上台比试之人不可拒绝,她早哄他下台了,转头嘟嘴:“品器师,你来鉴定!” 满头银丝的老者,摸着胡须笑眯眯的来到台上,首先看了看鲁方希带来的三把剑,不禁乐了:“乘胜万里伏,蜀八剑,梁神剑,不错,不错,都是古剑,你又去翻你爹的宝库了吧,这些都是千年古董哦!” “那这三把剑好不好嘛!张爷爷!”鲁方希带些娇嗔的看着老者,这三柄剑,日日见自己父亲视若珍宝,心想定是绝世好剑,这才带出来给这群天天叫嚣的土包子们见识,见识。 方爷爷不再做声,继续看着李长白的破木剑,咳嗽一声,才缓缓道:“第一关,品剑形,鲁方希的三把皆是千年名剑,流芳百世,品相无与伦比,而这位李兄弟的破木剑,咳,有些寒碜了,所以这一局鲁方希胜!” 鲁方希对着李长白哼了声,这人脑袋有问题,一把破剑也上台来丢人,讽刺道:“我说大叔,收好你的破剑下台去吧,浪费本小姐的时间,小心我和你没完” 摇摇头,李长白示意方爷爷继续。 方爷爷愣了下,心想好奇怪的人,不过也不放在心下,来机关城的怪人多了去,自己不可能都留意一遍,只好继续道:“至于材质,也是鲁方希小姐胜利,龙眼木心只是最普通的木材,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家扫帚就用的这种木料!” 看台下传来一阵嬉笑,有人大喊:“快点下来吧!我们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扫帚,也来参赛!” 听闻台下的起哄,李长白问问一笑:“还有最后一关,我还有赢的机会呢!” “就你这把破剑也想赢,脑子进水了吧!”见此人口出狂言,鲁方希也有些小气愤,不识好歹! 方爷爷摇头,望了两人一眼,摸着白胡须,眼眸子却是透亮:“第三关,过剑” 鲁方希挑选了一把乘胜万里伏,左右舞动几下,恶狠狠的道:“嗯,就这把,来把你的木剑,砍的稀巴烂!” 听闻鲁方希的话,李长白也不介意,手持剑在天空挽了个剑花,声音微微抬高:“注意了,我来了哦” 身影如一阵风,朝鲁方希攻去,鲁方希横剑招架,两把剑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嘶鸣,铿锵!刺耳的声音让看台下的人都微微捂住耳朵,目光再望向台上时,不可置信的集体失声! 看台一片寂静,鲁方希后退了几步,手持半截残剑,瞪大了双眼,这怎么,怎么可能! 不敢置信!李长白的破木剑,竟然砍断了鲁方希的乘胜万里伏! 连见多识广的方爷爷都微微叹服,对着李长白道:“好剑法,好俊的武功!”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的破剑赢了我!我不服!再来”鲁方希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不服气的大声囔囔,丢掉半截乘胜万里伏,拔出蜀八剑朝李长白砍去,朝李长白挥砍而去! 眼疾手快,李长白一个横档,蜀八剑劈在了破木剑剑身上,哐当!蜀八剑应声而断,再次的打击让鲁方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父亲的两把名剑,眼眶泛红:“父亲的名剑,怎么这般没用!” “我就不信了!”鲁方希爬起来准备去拔最后一把梁神剑,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女儿啊,你就别糟蹋我的古董了,你拿一百把也比不过李先生手中的木剑的!”原来是机关城的城主鲁天丐来了,看着台上的两柄断剑,心疼的脸都微微抽搐,看着女儿直骂败家啊! 李长白对鲁天丐微微一鞠:“城主!” “免礼!免礼!哎,我一会儿不看着你,你个丫头就偷我的宝库,你啊!”鲁天丐心中一阵绞痛,无以言语。 鲁方希眼眶泛红看着父亲,让鲁天丐也不好发作,唉声叹气。 “那城主,那三块天外陨石…”李长白不合时宜的提起来。 不甘心的看了几眼:“拿去,拿去!”堵器台有自己的规矩,就算他是城主,也不能乱改规矩,鲁天丐拖着女儿离开了赌器台,他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 李时未听闻大师兄讲完,竖起大拇指:“大师兄真牛!” 胭脂笑面如花:“你依着境界高,欺负女孩子,不厚道” 李长白摇摇头:“那三块天外陨石,我也是见猎心喜,不然也不会这样做的,后来我请机关城的老师傅帮我打造了三柄剑,放在风水阵中滋养了十年,现在应该出世了!” 胭脂美眸轻轻煽动:“看来定是绝世好剑!” “它们分别叫做鸣蝉、重离、星隐!”李长白拍拍李时未的肩膀:“以后,好好发挥这三柄神剑的用处,莫失了风度,败了名声!”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十五章 日不落之城 听闻大师兄如此郑重的交代自己,李时未这才反应过来,师兄的三把剑竟然是为了自己打造的,有些沉默起来,师兄到底在想什么,以师兄现在的武学境界,只差一步便能达到传说中的神仙境界,难道还光复不了千机门吗。思量自此,李时未也微微摇头,既然师兄想我做出一番成绩,为我铺筑好大路,我又何必想那么多,放的下,便是空,放不下的,就用手中的剑一一斩尽便是,面容露出一抹坚毅的笑。 大师兄看见李时未笑了,他也笑了起来,豪迈之笑透彻山谷,颇有些欣慰。 胭脂莫名的看着两人,眼珠子一转,便不再理会,揉揉小腿问道:“究竟还多远,我们从中午出发,乘车,走路,翻山,已经七个多小时了,还未到吗?” 李长白指着前面:“往前看见一条大河就到了” “那我先过去咯”说完胭脂的身影如一阵风,往前方飘去,在黑夜的星光下,很快就找不到她的背影,李时未微微惊讶:“速度好快” “天下轻功能胜过此女的屈指可数,此轻功我也没见过,速度不输于你的莲花生烟步”李长白看过后认真评价。 李时未摇摇头,表示不服气,脚下用力踏去,口中道:“比比才知道,师兄,我追过去了”边说,身形如轻烟,渐飘渐远。 无奈的摇摇头,李长白怕两人找不着地方,也只能跟了上去,于是三人在黑夜里,如蜻蜓点水一般,飞奔在山野之中,等李长白赶到河边时,胭脂笑盈盈的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朝河中丢着小石子,溅着水花。而李时未丧气的蹲在河边,用河水洗了一把脸,有些愤然的问:“大师兄,机关城在哪儿?” 叹气一声,看来小师弟在胭脂姑娘手中没讨到好,李长白自顾自的对着河那头大声喊起来:“喂,摆渡人可在?” 在几人奇怪的目光里,远处一个老头支起竹竿,荡着波浪慢慢划了过来,打量几人,看见李长白才微微一笑,却把胭脂和李时未吓了一跳,老头一脸的伤疤,面目十分狰狞,在黑夜里宛如一个鬼魅。 “原来是李先生来机关城了,许多年没见李先生了,还是一如以往的风骏” 李长白恭敬的对着老头俯身鞠躬:“刀魔前辈,怎么是你在摆渡,晚辈携门内小师弟来机关城办点事,前辈有十多年没去机关城找师傅下棋了,师傅也念的很,有时间去千机门聚聚吧,师傅他老人家也不至于那么乏味” 刀魔露出一口黄牙,不屑:“你师傅下棋太爱想了,如果想得透,你师父也不用窝在山门内,几十年未出一步,我才不和他下,把我也带的提早进入老年痴呆可不好!”转头看着李时未,笑眯眯的道:“这就是当年穿着开裆裤,提着你师父的千机剑满山追着砍我的小屁孩?哎哟都这么大了” 看的李时未有些尴尬,他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了,当年经常去千机门窜门的老头,第一次来千机门的时候,满脸的伤疤的恐怖模样还把李时未吓哭了,后来熟悉了,这老头还经常带着他抓野鸡,每次坏的很,烤熟了不给他吃,看着他在地上流口水流的哇哇大哭,后来哭的刀魔实在烦了,丢给李时未一本残破的古书,写着莲花生烟步,不耐烦的道,拿去学,学了就追的上野鸡了,别来烦老子。 一年后,李时未的莲花生烟步小成,可是每次抓了野鸡,烤熟了,又被刀魔给偷走了,有一次他蹲守了几天的一只山貂,烤熟后被刀魔偷去下酒吃了,气的当时才六岁的李时未拿着师傅千机剑追着刀魔砍了几里路。 李时未过了十多年再次见到这老头,还被刀魔一语道出当年的糗事,难免不有些尴尬,哼了声。 抹抹嘴,刀魔笑嘻嘻:“我还真有些怀念你小子烤的肉,真是极品,对了这女娃子是谁啊?你们千机门也招女弟子了?” 胭脂挥挥手:“我就是我,问那么清楚干嘛!” “有个性,我喜欢!”刀魔笑了笑:“得,不耽误你们的事情,走吧,进城再说” 胭脂愣了下,坐这艘小破筏子? 刀魔一愣,摇摇头当然不是,冲着河内大声喊道:“玄武,出来接客了,整天就知道睡!睡你妹啊!” 话音未落,河内一阵翻腾,巨大乌龟浮出水面,全身钢铁锻造,漆黑的外表,宛如活物一般,探出巨大头部,眼珠子左右转动,很是灵性。 这是? 几人呆立,这就是机关城的技艺吗,太让人震撼了! 玄武对着刀魔吐了口水,咯吱的笑着,淋的刀魔一身湿淋淋的,在河中转动着身子。 我滴妈呀,还会说话!李时未吓得后退几步。 刀魔愤愤的抹去脸上的水,怒道:“小丫头,别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又戏弄老夫!” 原来玄武是机关城公输家的杰作,现代科技与古代技艺的综合,全身打造了三百七十五个阵法,有简单的人工智能,现在相当于十岁的小女孩的智力。 玄武笑嘻嘻的道:“好些日子没来人了,我可无聊了”说话间打开她的龟壳,壳内是一间小房间,刀魔吩咐几人进去。 等人都进去了,刀魔指了指座位边上的扶手,让大家抓好了! 胭脂和李时未还在震惊中左瞧右望的,突然玄武合上龟壳,猛的往水中扎去,两人连忙抓住扶手,一阵剧烈的颠簸,透过窗户,大伙看见河底有个巨大的山洞,玄武往里扎了进去,山洞是个七十度的斜坡,几人的心脏一直处于惊吓状态,在漆黑的山洞里飞速的往地下疾驰而去! 胭脂慢慢适应了这种疾驰的状态,倒是觉得玄武这丫头挺有意思,问道:“玄武丫头,今年多大了啊?” 玄武好像很喜欢和人聊天:“四百三十一岁,你见我要叫姐姐?阿姨?不对,不对到底要叫什么呢?” 刀魔哼了声:“叫你小丫头就行,别冒充大人!” “哼,你这老头好无趣,天天就知道喝酒!”玄武丫头不快刀魔戳穿自己。 终于在十分钟后,玄武丫头停住了,再次打开龟壳的时候,几人已经在一条美丽的小湖边,环顾四周与想象的黑暗潮湿完全不一样,四周鸟语花香,一眼望去,远处一座雄伟的黑色三角形建筑树立在东边的位置,最令人惊叹的是天空那轮红日。 李时未疑惑:“怎么回事,怎么就到白天了!” 大师兄指着那轮日解释:“那不是真的太阳,我们现身处地下一千多米,那轮红日是特殊的晶石,经过特殊的工艺,就和太阳一般,所以机关城还有个名字叫做日不落之城” “日不落之城?” “永世的光芒照耀的城,只有光明,没有黑暗!”刀魔望着远处黑色的古怪建筑,就算住了多年的他,还是震惊这样的神奇手段。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十六章 为剑而斗 机关城耸立在视线内像只巨大蜷缩的黑色刺猬,林立的高塔如一把长剑刺入大地,在阳光下透着沧桑与岁月,恒古悠久,千百年来这座集合无数人心血的城市,有无数个名字,机关城、日不落之城、无风城,每一个名字都无法完全诠释他的历史。 “二长老,接天塔上的三把剑,我求你那么多年了,你就是不肯让给我吗?”少年一身锦衣华服,在桌前来回度步,心中的不悦全部写在脸上。 白色精雕的书桌前全神勾刻图纸的二长老淡淡的抬头望了眼房间白脸少年,便不再理会,继续勾刻图纸,神情专注,却更让少年郁结。 “二长老!”少年加重了语气,他是机关城大长老的孙子,城中城主主管日常事务,长老是除了城主地位最高之人,特别是大长老管理城中财务,地位崇高,以至于他的孙子平时嚣张跋扈习惯了,也无人敢管,就算对机关城二长老也就语气敷衍,机关城一共有九位长老,而这位二长老只对炼器和阵法感兴趣,所以手中并没什么实权。这次少年和城中几个权贵子弟打赌,一定能拿到接天塔上的三把剑,心中对那三把剑更是垂涎已久。 “左欢,老朽和你说过无数次了,此三把剑乃是千机门的李先生放在老朽这儿的,他人之物,我有何能赠送与你?”二长老摇摇头,耐心解释,要不是此人天天来烦自己,让自己不能静心完成阵法图,他才懒得多费口舌。 左欢蹙眉冷哼,望着窗外:“在我们接天台滋养十年,白白滋养的吗?再说他已经十年没来机关城了,我们又何必遵守诺言” 二长老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刻刀停顿了下来,语气不悦:“左欢,我警告你,此事不要再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的,就算你爷爷来,我也是这句话!” 见二长老如此决然拒绝自己,左欢愤愤不平不再提,摆手而去。 二长老轻轻抬头看了眼摔门而去的左欢,没再理会,继续拿起小刻刀。 刚出门外,侍卫轻轻在左欢耳边低语:“少爷,今日刀魔老前辈带着几人进了城,其中有一人正是您要我们关注的千机门的李长白” 左欢面上一喜,双拳紧握:“终于来了,走,去见我爷爷去!” …… “这就是机关城?难以置信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建造一座这么宏伟的城市”李时未惊叹,四处仰望,城内全是黑色高塔,平地而起,走在塔楼之间,犹如步行在迷宫里。 机关城大街上十分热闹,到处是叫卖声,来此的人并不多,好不容易出现几个陌生面孔,自然更是卖力呐喊。 “卖神兵了,卖神兵了,滋养几年绝对能成宝器,来一来,看一看咯!” “买机关兽咯,玲珑娇小,漂亮可爱,能端茶,打扫,叠衣服,居家必备!” 机关兽瞬间吸引胭脂和李时未的目光,看着圆嘟嘟的机关小兽,非常喜欢,刀魔撇撇嘴看着两人:“这种最低级的机关兽有什么好看的,鲁家弟子的伴生兽比这高明万分” 李时未眼前听见“伴生兽”三字眼前一亮:“前辈,伴生兽那是什么,快给我说说吧!” 刀魔笑眯眯:“机关城是鲁家和公输家共同建造,二两家虽然都共研机关之术,但却大不相同,有些类似风水二脉,同根不同枝,鲁家不习武,专研阵纹和机关术,所以每个鲁家之人出生之时,父母长辈都会倾力打造一支机关伴生兽,攻击力强大无比,守护一生。而公输家研究机械术,炼器术。鲁家恪守传统,以阵纹制造机关兽,纳天地灵气,而公输家结合现代科技,把机关术和现在科技结合,组成了新的机械术!” 瞧着李时未摩拳擦掌的模样,刀魔拍拍他的肩膀:“无论鲁家,还是公输家的机关术都不以攻伐为目的,但是两家无论传统阵法打造的机关兽,防具,武器,还是机械术打造的这些,都妙用无穷,呵呵,你以后遇见就知道了” 几人在城中转悠了一圈,李长白回头提议:“我们先去二长老那儿取剑吧,刀魔前辈,二长老还住在接天塔吗?” 刀魔点点头,一行人朝接天塔而去,李时未望着高耸不见顶的接天塔微微走神,如果不是在地底,接天塔之名,名副其实。 二长老是个研究狂人,而阵法需要用的金乌之力,地底的太阳被机关城人称作金乌,所以一直住在接天塔,离金乌最近的地,以方便日常研究。 通过侍卫转告,几人被带到了接天塔二长老的研究室,二长老还在继续刻画阵图,直到侍卫轻轻喊了声:“长老,您的客人来了”才抬头看了一眼众人。 “刀魔前辈,李先生,两位小友,你们来了,随便坐吧”二长老这才放下小刻刀,起身站起来,直言:“李先生这次来是带走当年三弟打造的三把剑的吧”他已经被左欢翻的不可安生,见李长白的到来,甚是欣喜,自己终于可以清净了。 朝二长老点点头,李长白感谢的说道:“这些年多谢二长老的阵法滋养着这三柄法剑,正好我师弟入世修炼,所以我决定带着这三把剑,赠予我师弟,也有个趁手兵器” 二长老打量了李时未片刻,叹声道:“看来是这位小友了,千机门弟子果然都是人中龙凤啊,剑在接天台楼顶,你们随我去取剑便可” “这恐怕不行”一个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聊谈,左欢微笑着走了进来,环视几人。 见又是左欢,二长老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厉声道:“你胡说什么,又来所谓何事?” “刚才大长老下了命令,此三剑在我机关城接天台汲取灵气十年之久,怎么能随便就带走,除非拿出相应的报酬,不然我们只能拿剑抵押呢!”左欢嘿嘿一笑,展开大长老的手卷。 李长白侧头看了看左欢,疑惑的问二长老:“这位是谁?” 二长老哼了声:“大哥那孽子,整天就想着你放在我这而的三把法剑,这次把我大哥都搬出来了!” 李长白暗叹一口气,自己当年存放的三把法剑竟然被城中弟子觊觎,颇有些无奈,和气问左欢:“请问这位小兄弟,请问需要些什么报酬才能补偿这些年滋养法剑的酬劳?” 左欢嘴角挂着冷笑,鄙视的看着李长白:“我怕我要的太名贵,你这小门派拿不出来啊,到时候听都没听说过我要的东西,那可丢人了,我不是对牛弹琴嘛!” “你…”李时未气的准备抽他,实在太无礼,太嚣张了,李长白站在他身前拦住了李时未,不让他冲动。 “没事,你说吧,我活了四十年,应该还没有什么没听过的”李长白淡然一笑,请左欢开口明说。 “我要黑离晶”左欢开口,确信这几人是绝对弄不到黑离晶的,此乃机关城的太阳金乌所用材料,世界上唯一有的地方就是机关城了,不过都在金乌上,想从金乌上取黑离晶几乎不可能,金乌温度高达数万度,比不上真正的太阳,却也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李时未和胭脂不明白黑离晶是什么,转头望着李长白。 李长白摇摇头:“小兄弟,你这太为难人了,黑离晶此物我们没有” 左欢不屑的撇撇嘴:“一群土包子,浪费我的时间,知道黑离晶是什么不?没有就滚蛋,此三把剑归我了!” 二长老气的想上去抽左欢,可是想想大哥,叹气挥手。 李长白摇摇头:“你这是强人所难,如果你能弄到黑离晶给我们,那三把剑,我们也就让给你了如何?” 听闻李长白的话,左欢被呛的一愣:“你!” 刀魔笑眯眯的走到左欢面前:“左欢啊,我有一个意见,你想不想听?” 左欢这才发现站在角落里的刀魔,吓了一跳,连忙躬身道:“刀魔前辈请说”这是他爷爷也不想轻易得罪的人,他自然要恭敬一些。 “反正这三把剑就该给年轻人用,东西虽好,也要人配得上,你就和千机门的李时未打一场,谁赢了,谁得剑,如何?”刀魔指了指李时未,对左欢道。 “这样啊,前辈说的极是,左欢没意见!”左欢低头,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这废物会是自己的对手?根本不放在眼里,抬头鄙夷的看着李时未。 刀魔又看了眼李长白,笑了笑:“李先生没意见?” “没有,就依着刀魔前辈的来吧”李长白点点头。 “那好,两个时辰后,城中斗法场一较高下!”刀魔笑眯眯的,如一只得道的老狐狸,面上狰狞的疤痕都翻着花儿。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十七章 三把剑出世 被刀魔笑眯眯的眼神瞧的有些发毛,李时未稍稍后退一步,转头见大师兄没反对,还答应下来這场比斗,心下也坦然面对,很是好奇机关城的弟子到底有何奇特之处,往日只听闻机关城种种传闻,百闻不如今日一见。 左欢的目光给李时未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是大灰狼口中的肉食,很是不喜他如此嚣张的气焰,早不是大师兄拦着,他也想好好教训这家伙,眼睛长天上去了都。 “我在斗法场等你的出现,哼,别不敢来!”放下狠话,左欢转身离去,他虽然自傲,却不自大,这次多些准备总是没错的,一想到那三把剑等下就归自己所有,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有了这三柄法剑,说不定自己能成为机关城历史上最年轻的长老,身形更是一步不停顿,朝塔下走去。 见左欢离去的背影,李时未无所谓的耸耸肩,待会揍的你和一只癞皮狗一般,你还能嚣张多久。 刀魔好像猜出了李时未心中所想,故意凑上前去,挑唆:“左欢此人是大长老的嫡孙,实力不高,机关城少有练武之人,放心吧,我看好你!” 李时未翻了个白眼,小时候的惨痛记忆还留心,每次刀魔如此说,肯定不是那么一回事,当年就是听他唆使,结果和森林棕熊打了一架,在师父的药汤里泡了一个月,现在想想还浑身泛寒。 胭脂美眸流转,迈着细碎小步,环抱双峰,一副瞧好戏的模样。 二长老咳嗽几声,打断各人思绪:“这事老朽也懒得管,先去取剑,后面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总算可以还我点清净刻完这个聚灵阵了!” 于是一行人坐着升降机来到接天塔顶,接天塔顶部呈半椭圆形,四周有十六面水晶玻璃,正上方还有一颗血红大球,金乌的光芒透过大球分散出去照耀在十六面水晶玻璃上,光彩琉璃,每块水晶玻璃上刻有不同的符文,金光灿灿,整个接天塔透着一抹庄严,神秘。 二长老给众人解释,这些都是各种不同妙用的阵纹,阵法一绝的除去风水二脉的形势派,就属机关城的阵纹了,还有茅山符文也神秘无比,二长老走到靠近金乌方向的三块水晶玻璃前,轻轻托起,三把法剑顿时暴露在大伙眼前,安静的躺在阵法之内。 鸣蝉,重离,星隐!塔顶传出三声铿锵嘶鸣,接着暴发出炙热的强光,刺的大伙睁不开眼,嗡鸣之声经久不绝,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下,露出三把法剑的本来面目,二长老举起鸣蝉剑,轻轻在手中舞动,流光溢彩慢慢褪去,这才自顾自的解释:“鸣蝉,剑身薄如蝉翼,快如流光”说着在空中挽出一个剑花,金乌的光芒之下,竟然完全看不到剑身,隐如白光之中,不禁让重人惊叹,停住手腕,在光芒下,剑身慢慢显现,剑刃上隐约可见蝉翼的纹路。 轻轻放下鸣蝉,二长老又拿起第二柄法剑,重离,黑紫色的剑身宽大厚重,在空气中挥动呼啸破空,婉如龙吟虎啸之音,连二长老都不由的露出一丝炙热的眼神:“重离剑,由密度极高的未知陨矿打造,坚固无比,可破万仞!” 第三柄法剑,星隐,剑身如浓墨泼洒,黝黑无比,仿佛眼神都被牵引进去,比其他两柄法剑小巧了许多,二长老微微叹服:“三弟的锻造技艺真乃神乎,此剑吸收万物光芒,在黑夜里如影无形,肉眼无法辨起行,观其位,闻其声,故名星隐!” 胭脂朱唇微张,秀眉清扬,好一会儿才赞美:“其中一柄都乃绝世神兵!” 李时未早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难怪左欢想方设法想弄到大师兄这三柄法剑,习武之人谁不梦寐渴求的神武,心下澎湃无比,手持这三柄神兵,别说一个左欢,十个,他也能乱剑斩尽! 李长白好似瞧出了小师弟心中臆想,轻轻拍拍他的脑门:“世间哪有完美之物,听二长老讲完!” 二长老抚须,点头表示李长白说的正确,目光好不容易从三柄剑上移开,这才缓缓解释:“鸣蝉,虽快如光日,薄如蝉翼,最大的不足却是剑身太过轻薄,以至于抗击打不够,剑身太脆,易折断。重离,坚固无比,可破万仞,却沉重不堪,且在日光下吸收光亮后,会越来越沉重,等光亮之力消失殆尽,便恢复原形。星隐,在夜月下不可见,不可闻,不可听,在日光下却无他用,就若凡剑一把!” 听完二长老的话,李时未傻眼了,三柄法剑,各有各的毛病,这让他如何使用!看来只能依情境来分别使用这三柄法剑了。 而他的猜测并没错,这三柄剑锻造之初,李长白和三长老交谈几日,说出心中所想许多妙思,这才有了这三把剑的由来,自古没有一把剑能集天地优良与一身,在某些情况下,优点反而就是缺点。 李时未上前几步,细细抚摸几柄法剑,心中甚是热爱,这才明白小时候大师兄为什么逼着自己练剑了,原来…早在十年前,大师兄就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不由得心中一热,定不能让大师兄失望,打败左欢,然后去寻找幽府清泉水,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能救醒余诗楠,虽然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自己怎么忍心看着她陷入无止尽的昏迷,在黑暗中孤独无依,一股战意迸发出心头。 李长白蹙眉思索一会,这才缓缓道:“时未,离决斗还有两个时辰不到,你需要尽快掌握剑性,不然这次比斗你胜算渺茫!” 听闻大师兄的话,李时未微微愕然,自己已经步入丹田小境,机关城不善练武,自己竟然胜算渺茫! 刀魔还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态,脸色的疤痕却让人心底发憷,他打量着这三柄法剑:“是上好的法器,不错,不错,不过左欢可是大长老的嫡孙,身上会没有法器吗,而且大长老是公输家的女婿哟,司掌财务,手头可是非常宽裕的,你小子不努力,会被人打的像一条癞皮狗的!” 李时未才知道自己跳入了一个大坑,被刀魔和自己的大师兄联手给出卖了! 曙光在哪里。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十八章 近年可好 机关城金乌耀目,空气中都带着几分炙热,比斗还未开始,斗法场已经人头攒动,左欢怎么会放弃这么好出名的机会,特意安排了一队侍卫大肆在城中宣传,他这次正好借着与李时未的决斗,名动机关城,就不知谁会是谁的踏脚石,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这般热闹的机关城重新燃起了往日的繁华。 许多想从中牟利的早已经开好了盘口,竖着大旗,热情的叫唤:“押注了,押注了,是大长老嫡孙左欢胜利,还是千机门小弟子李时未大放光芒,速度押注了,买定离手!” 城中斗法场旁的酒肆中已经人满为患,众人觥筹交盏,时不时目光朝斗法场望去,很是期待,有人为争执谁会取胜破口相争执,一锦衣华布,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举杯冷言:“千机门的小子真乃活得不耐烦,左欢乃是大长老的嫡孙,一身武功入练皮境界多年,曾被武当张真人想收为记名弟子,手握机关城打造的绝世神武银耗剑,就算用宝物堆,也能堆死千机门的小子!” 酒肆中二楼青年女子却不以为然,笑盈盈的俯视楼下锦衣男子:“你消息太落后了,李时未乃千机门的小弟子,千机门百年前可是传承悠久的大派,如今虽说萧落了,可是弟子却各个人中龙凤,前些日他和李长白师兄二人独闯崆峒山,破八门八极阵,重伤崆峒掌派人白启东,而就在刚才,一直放在接天塔的三柄法剑,已经被李时未取走,谁胜谁负,现在说还为时尚早了些!” “什么!鸣蝉、重离,星隐三柄法剑被李时未取走了!”周围的人听闻,心中暗暗惊讶,难怪左欢要与李时未决斗,听闻左欢垂涎那三柄法剑由来已久,看来有一场龙争虎斗了。 锦衣男子面露不屑,酒杯重重放下,贱出几滴美酒在玉石桌台上,悠悠道:“就算绝世神兵,没有多日磨合,也是废物一个!” 女子眸中深邃,不再多言,一饮而尽杯中美酒,一副到时候看的表情。 酒肆中有人认出了锦衣中年男子,原来此人正是左欢的小叔,难怪力挺自己的侄儿胜! 此时,李时未却在金乌下奋力挥舞着重离,适合這场比斗的就只有重离剑了,鸣蝉只能出其不意,而星隐在号称日不落的机关城内,注定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才不过一个时辰的金乌照耀,重离剑已经由刚刚的趁手,到现在挥舞起来有些吃力,李时未心中不由的赞美,真是奇特的陨矿,李时未从小被师父带大,泡过的药酒无数,体力好于一般练武之人,虽说细皮嫩肉看不出力量,那是因为药效中和的缘故,不然绝对是一身蛮山一般的肌肉,和一手老茧,如此才能挥动起重离来,剑舞成风,劈砍在机关城的白灰岩地板上,震的灰尘四溢。 而大师兄却和刀魔前辈悠闲的下着围棋,全不顾他的死活,当初可是他们两个提出这个意见的,李时未虽说心底腹黑,却没办法,上战场的是自己,只有胭脂笑盈盈的坐那儿,看着他奋力挥舞重离的模样,拿着刚在城里买的除尘羽扇,轻轻摇着,机关城因为处于地下千数米,并没有空气流动,全靠机关城本生内在的转动净化设施调节城内空气,所以也号称无风城。 斗法场也是机关城大师们的一个杰作,又一个个的长方体组成,每个长方体之间有十厘米的空隙,给决斗增加了一些难度,并且在开启斗法场时,长方体会轻微震动,之所以这样是告诫机关城的子弟,任何形式的决斗都不可以使用伴生兽和机械兽,那是他们生命的底牌!场前立着一块黑色晶碑,笔画凌厉,字体大气磅礴,是出自鲁家祖师爷,傅诞之手,书写着:“巧夺天阙,非用之攻善利器!” 两个时辰一分一秒的过去,左欢出现在斗法场内,一身华丽装扮眼尖的人瞧出都是名家手笔,真是太奢华了!他的到来却没迎来什么欢呼,左欢这人平时嚣张跋扈的很,虽说没做什么很出格的事情,却不惹人喜欢。 他也清楚,却全然不在意,提着一只银色的箱子,跃进斗法场,目光扫射李时未的所在,好一会才冷哼:“区区一山鸡野派的小弟子,也敢和我决斗,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你速速膜拜在我的脚下,说不定我还留你条性命!” “留你大爷,你脑子进水了吧!”李时未的声音传来,集体朝他所在望去,只见他双手插在口袋,背上背了一个灰色的包袱,长柄状,看模样应该是一把剑,腰间还别了一把剑,正是鸣蝉,用青色的布料包裹,轻松的站在场下,讽刺着左欢,大伙揣测他背负的应该就是接天塔上的三柄法剑,难道这就是他的底牌? 现场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李时未全然无视,直接跳上斗法台,环顾四周片刻,欣赏着千年古城的斗法场,一道道痕迹都透露出岁月的气息,站在这儿仿佛经历了千百次快意恩仇,手心不由得微微握紧,机关城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地方。 李长白和刀魔前辈选了一处酒肆的二楼窗口,正对着斗法场内,一目了然,胭脂却早已经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哪儿呢。 “前辈,我师弟身上有圣洁的力量,此是为何?”李长白摇晃着酒杯,问道。 刀魔眯着眼看着李长白,拿着巨大的青瓷杯盏一口灌下机关城最烈的火焰烧,穿肠而过,一股热气从喉咙滑到肠腹,这才打了个酒嗝:“什么圣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喝酒,喝酒!” 望着装迷糊的刀魔,李长白微微摇头,看来刀魔前辈早已经知道了,师父,是怎么想的呢,真让人疑惑啊。 突然眼角漂到一个红衣女子,迈着大步朝两人走来,刀魔打了个酒嗝:“我尿急,先闪了”说完身形就消失在桌位上,巨大的青瓷酒杯还在桌面上摇晃。 李长白皱眉,微微叹气,对着同样眉黛微蹙,面容茭白的女子轻轻道:“鲁方希小姐,好多年未见,可还好?”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三十九章 窗内叙旧窗外决斗 星眸流转,似有泪。 鲁方希心中的千言万语,涌上朱唇却只剩下一句:“你呢” 像耗干了全身的力气,要眩晕过去一般,鲁方希吃力扶着桌子,站在他的身前,倔强的神情只为等待一个答案,望着他的眼神片刻都不愿移开,却只看见他躲闪的目光,心口一阵绞疼。 鲁方希一句问候,顿时让李长白空举酒杯,无言以对,抬头望着身前俏身而立的女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十年了,你还在坚持吗,这是他心底想问的话,却没有说出口,安静的给自己斟满酒,轻轻一饮而尽。 一袭红衣十年锦绣,一朝朱颜明眸皓齿,至今日丰腴留存,风霜扬起的鱼尾,挡不住酸楚勾出的泪,十年等待,鲁方希不再是那个撅着嘴喊着我不服的年轻女孩儿,光阴似箭,时光荏苒,她不紧不慢在这儿浪费有限的青春,等待那个值得人来。 …… 窗外,斗法台上,战斗一触即发。 左欢眯着眼冷笑,漫不经心的神态完全没把李时未瞧在眼里,语气多是鄙夷:“你以为你拿走了本属于我的三把剑,就能打败我?愚蠢之极,我机关城的宝物之多,你这穷乡僻壤来的土包子岂能知道!” 李时未懒得开口,说得再多,打过才知晓,身子朝前跃去,如今他已经是步入丹田的高手,哪里会惧怕左欢的几句讽刺,近身!在崆峒深得大师兄教导的伏虎拳破空袭来,拳风爆裂的啪啪直响,看的台下心驰神往。 铁拳如斗,打在左欢身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却只见左欢巍然不动,神态自诺,一身锦衣华服被暴烈的伏虎拳打的四分五裂,凌乱的飘散在斗法场上,露出他穿在里面的黝黑铁甲,古朴的纹路在金乌下精美细腻,诡异的造型让人心生寒意。 “防御性法器!”有人惊呼,心下不由得感叹左欢身价富裕,身上随便一件就是防御性法器,平常人连宝器都难得一件。 哼! 左欢拍拍身上被李时未重拳打过的地方,轻蔑的抬头:“我这件是百年前名家大师锻造的魔纹重铠,别说你丹田小境了,就是密藏小境的高手也打不伤我” 话说间,右手打开手箱,露出一箱的银色耗针,左欢轻轻往上一扬,耗针如变魔术一般,化作一柄华丽的银色长剑,剑身无刃,整柄长剑蜷曲的像极了一根大麻花,透着银色的光亮和寒意,连左欢望着银耗剑都微微走神,此剑是由五长老取极北地下的千年寒铁,历经七年打造成了一千零七十二根耗针,每根耗针上刻上聚灵,拢纹等十多个阵法,聚拢自如,变化无常! “又是一件法器!” 李时未蹙眉,暗暗调动丹田之力,拳尖生风,趁左欢走神,近身朝左欢腹部用尽全力击打,砰!又是一声刺耳的碰撞声,李时未被自己的巨力震的微微后退几步,心下感叹好奇特的法宝,拳风都无法穿透魔纹重铠,还被自己的力量反震。 被李时未几拳打在腹部,左欢全依旧巍然不动,他趁李时未攻来的机会,手持银耗剑朝前一剑刺去,李时未侧身躲避,准备用手抓住停留在胸前的银耗剑,却只见银耗剑周身小耗针飞速旋转,还好李时未收手及时,不然非得抹去一层皮不可。 “千机门的李时未竟然是丹田小境的高手!”台下有高手见李时未拳法生风,刚烈无比,瞧出了他的境界有人失声喊出,语气充满不可置信,竟然如此年轻就迈入纳气境,对这场比斗更是期待呢。 旁边一人冷哼:“丹田小境又如何,不一样的抵不过机关城的法器!” 近身讨不到好,魔纹重铠防御太变态,银耗剑又变化无常,让李时未微感吃力,他果断向后退去,可左欢并不打算就如此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手握银耗剑往前一伸,细长的耗针向前延伸,转眼银耗剑变的如一条细长的毒蛇,朝李时未张开血盆大口袭来! 还好李时未反应及时,踏着莲花生烟步,堪堪弯腰闪开了左欢这一刺,衣服被银耗剑划出一条长口,要不是躲闪及时,胸腔立马会被银耗剑刺出无数个小孔。 这才知晓大师兄为何说自己胜算渺茫,机关城的宝物真变态啊,高对方一个境界,自己还落于下风,双肩一震,背上的包袱松开,重离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里,黑紫色的剑身在金乌下,徐徐生辉,李时未握起早已重达千斤的重离剑,心下微微有底,剑指左欢。 左欢见重离握在李时未手中,心中甚是不悦,又见李时未重剑直至自己,更是恼火:“竟敢拿着剑指着我,哼!”手臂用力舞动,变化无常的银耗剑化一条银色长鞭,如一条侧身甩尾的毒蛇,朝李时未袭来!李时未手握重离,横于身前格挡银耗剑。 啪啪啪!挡住银耗剑的甩尾,李时未还未舒一口气,左欢阴沉一笑,银耗剑突然分解成无数的耗针,朝李时未激射而来,银耗剑的变化无常换做别人应付起来相当吃力,可李时未微微摇头,早在耗针化作银耗剑的时候,李时未就猜测到银耗剑能分解攻击! 呼呼! 奋力舞动着重离,泼水不进,何况是这些耗针,被快速舞动的重离剑尽数挡下! 李时未踩着莲花生烟步,双握着剑柄朝左欢,吼道:“吃我一棒!”像是打棒球一般,重达千斤的重离剑狠狠拍打在左欢身上,与魔纹重铠撞击在一起,如敲响千年古钟,厚重沉闷的声音传来,震的台下人群捂耳后退,溅起一圈灰尘如荡起的波纹。 连着后退几步,左欢这才停住脚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心下有些骇然是多大的力量才能打破魔纹重铠的防御,让他受伤。 冷哼一声!手一扬,银耗剑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擦拭去嘴角的血迹,阴沉的笑起来:“竟然让我受伤了,就不能轻易放过你了!” 沉默片许,李时未微微喘息:“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沉重的重离剑被李时未耍的灵活多变,挥舞的泼水不进,这让体力变态的李时未也略感吃力,大口喘息着,额头露出一层细腻缜密的汗珠。 心中却很亢奋,热身结束了! …… 李长白转头望着窗外斗法场的情况,眼神深邃,轻声问道鲁方希:“我离开十年了吧” “我知道”鲁方希安静的坐下来,盯着眼前的男人,心下有些委屈,这么多年自己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小女孩,而他依旧能让自己感觉到委屈。 抿着嘴,倔强的问:“你为什么不回来!” 李长白淡淡的笑了,摇摇头:“你是机关城的大小姐,而我是落没的千机门的大师兄,你可以追求你想要的生活,而我背负着无数的仇恨,背负着门派光耀的责任,背负着师父,师弟的期待,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又何必苦苦等待十年” 一番话并没有让鲁方希怒愤甩手而去,她盯着李长白的眼睛,嘴唇都咬破了:“因为,我爱你啊!”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十章 落下帷幕 新一轮的交锋,两人都不再留手,李时未手握重离剑挥的大气磅礴,剑挽莲花。用的正是恒山派的水月剑法,本是柔情似水,缠绵悱恻的女儿剑,被李时未改动过后,依着重离剑的特性,粗中有细,刚柔并济!特别是吸收金乌后的重离剑,重量已经快达到李时未能承受的极限,手心微微出汗,如此一柄巨剑,舞的如此细腻生花,也不为一种赏心悦目。 疲于招架的左欢阴冷着脸,本想凭借着自己两件法器收拾起李时未来不是手到擒来,可现在竟然疲于招架,没预料到李时未竟然突破到了丹田小境,更没想到李时未能如此迅速的熟悉重离剑的特性,还枉自己自命不凡!更像重重的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咬牙挥舞着银耗剑,招招致命,处处诡异,这套剑法名为诡蛇剑法,是一位邪派高人所创,他自己也用的一把奇兵,金蛇剑,配合着诡蛇剑法在山门之中也算名动一时!而诡蛇剑法配合银耗剑多变,诡异的特性,甚是阴狠,不下于当年的金蛇剑。 两剑在斗法台上撞出激烈的火花,银耗剑太过阴柔,重离剑劈出的力道全被银耗剑卸掉了,李时未心中思赋片许,身形绕过银耗剑的挥舞的密不透风的防御,近身上前,李时未细微的控制着重离剑的剑刃十多次撞击在魔纹铠甲的同一个地方,却依旧只是闷声传来。 “哈哈哈,别白费功夫了,就算你一千次砍在同一个地方,都破不开魔纹铠甲的!”左欢瞧出李时未的动机,不屑的冷哼一声,他对这件法宝信心十足,虽然重离剑太过强势让他受了些内伤,但是想完全打破魔纹铠甲的防御,一般密藏境界的高手都不敢口出狂言! 李时未却没功夫搭理左欢,他心神非常警觉,银耗剑太过于诡异,不停的分解,组合,一不小心就会被刺出几个血洞,如果不是使用水月这种细腻的剑法,根本挡不住银耗剑的攻击。 掂量了手中的重离剑,吸收了不少的金乌后,已经大约有一千五百斤重,李时未心底暗叫:“好机会!”胳膊上青筋突起,丹田聚力!这是小时候师傅教的一种秘法,可以瞬间的突破身体极限,聚集所有的力量,未到丹田小境之前无法使用,现在突破到了丹田小境,实力自然暴增! 低沉着嗓子,李时未大喝一声,任银耗剑刺在自己的下腹侧,扑哧!银耗剑擦着李时未的腹侧而过,溅出一抹血花!拼着受伤换来这么一个好机会,用尽全力的挥舞着重离剑:“看我一剑!” “砰!” 一千五百斤的重离剑,加上李时未全力一击砍在魔纹铠甲上,左欢被重力击打的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撞在斗法台的护栏上,大吐了一口血。 “赢了吗?”台下有人默然,李时未挥舞着重离剑太可怕了,就像一个人形机器,霸道无双,简直非人类了,砍在魔纹铠甲上的力道,光看着都头皮发麻! 有的人摇头,左欢不行了,伤了内脏,人体的五脏六腑是十分脆弱的,只有到了密藏境界,才能锻炼的腑脏更加强大,以至于呼吸经久不绝,很难感觉疲惫。 台下一片人都不看好左欢,李时未毕竟比左欢高了一个境界,虽然凭借魔纹铠甲惊人的防御拉近了差距,可是一丝差距都足以决定胜利,机关城的斗法场非生死斗,那些规矩却帮了左欢不少忙。 有的人微笑一语道破:“你们在机关城待了这么多年,竟然忘了机关城最厉害的除了锻造,还有机关兽了,左欢的机关兽还未出,一切胜负言之过早!” “机关城的机关兽只有最危险的时刻才会展现在人们眼前,左欢就算失败也不会使用机关兽来打这次战斗的,机关城能丢的起这个人?”身后一清秀男子挥扇表示不同意,目光流连台上!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却一片寂静,只可闻两人重重的喘息声,李时未透支力量后,疲惫的坐在地上,盯着左欢的动作。而左欢被伤了腑脏,一阵绞疼让他脸色发白,阴沉的脸色像是要吃了李时未一般,咳嗽几声,杵着银耗剑慢慢站起来,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如果使用机关兽,他就算胜利了,这也会成为他人生上的一个污点,如果不使用机关兽,目光瞟向李时未,就没有赢的机会了! 咬着牙!左欢无力的坐在地上,如果输了,自己还有脸面吗,看着眼前喘息的李时未,恨意滔天!竟然如此,何不拼个你死我活! 袖笼里他左手轻垂,在食指和拇指之间刻着一个微小的阵纹,通透晶莹,这便是召唤机关兽的阵纹,每个机关城族人都有特自的召唤方式,就算是至亲好友也不知晓,左欢吃力的启动阵纹,微小的阵纹在两指之间飞速的旋转起来。 斗法台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阵纹,散发着白色圣洁的光芒,冲天而起! 李时未看见脸色突变,左欢是在召唤机关兽,不行!一定要打断他的召唤,以自己的体力和伤势,根本无法斗过左欢的机关兽! 左欢看见李时未难堪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的机关兽名为甲豹,你会见识它的可怕的,等死吧!”口中吐着血泡大声怪笑。 李时未顾不得全身虚脱无力,吃力的站起来,旋转着身躯,面目狰狞起来:“看我的剑刃风暴!”这一招是他在寝室里玩魔兽争霸领悟的,兽人族剑圣的招式! 身子飞速的旋转,就像一束龙卷风一般,卷积着灰尘朝左欢袭去,左欢面色无惧,现在才想着拼命,可惜太晚了!让你瞧瞧我机关城的厉害吧! 呜! 左欢嘴角的微笑还未扬起,却只见巨大的阵纹突然发出一声呜鸣,然后暗淡下来,慢慢阵光消失不见,回归一片寂静!召唤失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突然抬起头的左欢看见了斗法场前出自鲁家祖师爷傅诞之手的黑色晶碑,书写着:“巧夺天阙,非用之攻善利器” “是石碑!石碑破坏了召唤仪式!为什么会这样!”左欢不甘心的大吼,台下人眼中露出奇异,第一次看见机关城的弟子召唤机关兽,竟然以失败告终! 而李时未旋转着重离剑如一道飓风,重离剑石破天惊一般劈在左欢的身上,一阵黑烟飘散,耳边传来不绝的爆破音,那是阵法破开的声音,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神情里,李时未破开魔纹铠甲,一件法器宣告消亡! 有人不自觉的呢喃:“那…可是一件法器啊!” 还好魔纹铠甲虽然破裂,但是吸收了大部分的力量,不然李时未这一招就能把他碾做肉泥一般! 露出一口白牙,李时未也顾不得胸腹侧血流如涌,疲惫的躺在斗法台上,哈哈大笑道:“我赢了!”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十一章 个中缘由 干巴巴的瘪瘦身影跃到左欢身旁,一席黑色长袍遮住全身,露出一只泛着金属光泽的骷髅手,探在左欢鼻尖下,舒了一口气,望着龟裂开来的魔纹铠甲,黑瘦的面颊露出一丝寒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时未,又看了一眼二楼与之目光交叠的李长白,轻轻抱着左欢,往命疗塔走去,命疗塔是机关城唯一的疗伤处,有着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左欢伤的这般严重,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剧烈的震荡,最少也要躺上两个月了。 二楼之上,李长白转头对着期待的鲁方希,语气带着决然:“抱歉,我不爱你!”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让鲁方希全身颤抖,她嘶哑的吼道:“我不在乎你身上有多少责任,有少人的希望,多少仇恨,如果你愿意牵着我,我又何惧这些困惑,是你没胆子!李长白,醒醒吧,你连爱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幕引来了二楼许多奇异的目光,机关城的大小姐鲁方希痴痴等待的千机门大师兄李长白的故事很多人都知晓,不由得感叹真是痴情女子,十年大好青春年华,慢慢消逝,又有些痛恨李长白的决然,人家大小姐委身下嫁,倒贴你,你这副表情太欠揍了。 李长白握着酒杯的手轻轻抖动了下,显现出他内心的波澜,却无法反驳,也无力反驳鲁方希的一番话,放下酒杯,起身离去,留给鲁方希只是一个决然的背影。 鲁方希眼中翻滚着泪水,滴在酒杯里,一饮而尽。 …… “师弟,你还好吧”李长白揽起李时未的身子,关切的问道。 李时未面色露出一丝红润,点点头:“没什么大碍” 李长白检查了下李时未的伤势,就腹侧被银耗剑擦边而过的血洞有些严重,不由得感叹李时未赢的侥幸,在斗法场不能召唤机关兽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了,他却是知道的,不然这次比斗还真没这般简单了,不过大长老离开时的神情,想要弄到幽府清泉水,不好办啊! 背起李时未,找了个旅馆暂住,刚摊在床上,李时未就舒服的昏睡了过去,激烈的打斗,透支太多力量,加上腹侧的伤势,不由得疲惫加失血的昏迷过去。 李长白正准备去找些草药,帮师弟治疗下伤口,基本上学武之人都会学一些医术,还未动身却,只见李时未的腹侧白光又显现出来,环绕着伤口,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起来,不过片许,肌肤光滑没有一丝伤过的痕迹,仿佛神迹一般。 检查了好一会,李长白才悠悠坐下,心中疑惑:“小师弟身上为什么有圣洁的本源力量,只有圣洁的力量,才有如此奇特的治疗效果,难道真是我预想的那样吗?” 拳头不由得紧握。 “如果如我猜想的那样,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师傅他到底怎么想的,我做错了吗?”李长白陷入长长的沉思当中。 机关城没有黑夜,当城中巨大的撞钟响起三声,就预示的夜晚的来到,而李长白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如一座雕塑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微微叹息:“胭脂,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了” 胭脂款款推门而入,眉毛一扬:“你怎么发现我的?” “你身上有香味” “哦”胭脂点点头,笑盈盈的拍拍李长白的肩膀:“看这是什么?”掏出一本封面都泛黄的残破书籍,在李长白眼前晃悠。 李长白一喜,看清胭脂手中的书籍名字:“机关城史!”不由得诧异的望着她,眼中透着奇怪,机关城史一般人可看不到,里面记载着许多有关机关城的秘密往事。 “别盯着我望,我可会害羞的,这是我从机关城的典籍塔偷来的,你不会举报我吧?”胭脂开了个玩笑,眼神直盯着李长白。 摇摇头,李长白道:“谢谢你” “客气,客气,我刚才翻阅过了,深渊洞在机关城的禁地,由甲级机关兽白虎看守,听说里面关乎着机关城的重大秘密,而且幽府清泉水乃深渊洞壁凝结而成的寒露,要深入深渊几千米,洞内还有各种奇兽,想取得幽府清泉水,简直和登天一般!” “为了小师弟,无论如何,也必须取到幽府清泉水”李长白没多言,语气坚定。 胭脂眼珠一转,语气顿了顿:“还有一个方法,不过……” “不过什么?” “取幽府清泉水我还有一计,我在典籍塔翻阅资料发现,幽府清泉水可以解决火系机关兽阵法炙热导致自焚的问题,而大长老的机关兽,我听闻正是火系的,十多年前还出现在众人眼前过,一人独战月隐门十多位暗杀者,事后所有的暗杀者皆全身焦透!所以我猜测他手上肯定有幽府清泉水,火系机关兽威力巨大,但是必须要幽府清泉水平衡阵法。我可以帮你去取,你知道我轻功,天底下能胜我的,少之又少,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吧”李长白听闻胭脂的话,奇异的看了眼胭脂。 胭脂面色凝重,轻轻说道:“你应该知道百宝阵吧,以一百件宝器,七件法器,一件秘宝为阵眼的绝杀大阵!” “嗯?” “我已经收集齐了所有的宝器,和法器,就差一件秘宝了,天煞这些年一直在四处收集古董法器,得罪了不少势力!”胭脂秀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哀伤:“是因为我的父亲,也就是天煞上代龙主,被黑暗圣裁骑士困在他的结界里了,所以我才需要借用琉璃长生灯来布置百宝阵,来破了黑暗圣裁的结界,以天煞的能力,这还不够,我需要你帮我掠阵!” “原来你是这代龙主,你父亲竟然被关在黑暗圣裁的结界里,他还是选择西行了啊!”李长白露出恍然的神色,笑着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去一趟西方,我可以帮你,不过我希望到时候我们的身份可以保密,你知道这会引来多大的麻烦,还有,我已经联系了刀魔前辈,青城掌门罗拔天,少林法度大师过些日子一起西行!正好我可以顺道帮你” 听闻这几个名字,胭脂浑身一颤:“一起西行?你们要干嘛?”这几个人莫不是有大能耐的高人,无缘无故的西行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长白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屠圣裁骑士!” 望着李长白,胭脂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男人的魄力,西方十二圣裁骑士,每一个都有神鬼莫测之能,西方主修力量,不像中土修心境,内法,所以再武斗上,西方势力更有优势! 胭脂沉默了,李长白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很清楚李长白的动机,知道了,便没得选择了,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会惹来多大的风波,她不敢想象,好一会才缓缓道:“当年神偷万千道偷走了千机门的千机令,他是我父亲的挚友,后来他为救我父亲,去偷界钥的时候被暗黑圣裁抓住了,我估计千机门的千机令应该在暗黑圣裁骑士手中” 李长白好笑的看了眼胭脂,明白她的意思:“看来必须去一次黑暗圣裁殿了,我离开机关城后,便会去西方,我和几位前辈要分开西行,你拿到琉璃长生灯后,来西方找我便是” 胭脂点点头,迟疑了下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做?这可能给我们带来的浩劫,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有些事情,生下来就注定要去做的,没得选”李长白安静的看着床上昏睡的李时未,嘴角露出一丝无奈,和一丝惆怅:“天空有雄鹰,兔子要活下去,就只能杀了雄鹰对吗?” 胭脂美眸流连,心下却是一声叹息,不再多言:“那我去了,三个时辰后,城外来时的小河边见,如果我没来,你们就先走吧!”说完身影消失在房间内,余留淡淡的胭脂清香飘散开来。 李长白收好三把剑,背起李时未就准备出城去,不然机关城的防御大阵开启,谁也无法离开了,机关城之所以叫机关城,就是因为遍地机关,如铁桶一般的防御,不是崆峒的崆峒人武阵能比的,机关城没受百年前的浩劫影响,实力深不可测,而崆峒人武阵早在百年前被破,如此的掌派人白启东也无实力再修复,听说机关城的阵法叫做四象阵,由四神兽作为阵眼,四神兽都是机关城的甲级机关兽,战斗力恐怖。 便是传说中的天元境界的高手,也不敢独闯这一座经历了千年沧桑变革的神城,不知道有多少秘密隐藏在其中,为什么地底会有这样一座城市,如何建造的,都将是人们心底的一个疑问。 李长白微微摇头,驱走心中思绪,背上的李时未也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环顾四周问大师兄这是要去哪儿。 李长白没有回答,继续走着。 靠在大师兄温暖宽厚的背上,李时未心底有些奇怪大师兄的怪异举止,却没多问,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一步步的走着,金乌的光芒在夜晚显得如此柔和,暖暖的让人生困。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十二章 离开 胭脂抬头,黑色的高塔磅礴庄严,她陷入沉思,大长老进了命疗塔,一直未回到长老阁,现在是潜入大长老住处长老阁的最好的机会,眼前森严的守卫,塔内机关重重,想从中盗取到幽府清泉水非常困难。 “你是谁?”一个声音打断了胭脂的沉思。 一袭红衣,淡雅温如,似一株风中百合,摇曳生姿,美眸注视胭脂,扬眉轻问。 胭脂回头瞧着静静伫立的鲁方希,慢悠悠的道:“你都跟了我几条街了,还问我是谁,未免太奇怪了吧”早在来的路上,胭脂便发现了跟随而来的鲁方希,倒是想看看她的耐心和目的。 “你是谁,为什么会从千机门李长白的房间出来?”鲁方希茭白面颊若凝玉,秀美绝伦,俏身疑问,李长白拒绝了她,她便静静的跟着,失了魂一般,没等到李长白,却是看见胭脂,耐不下心中的疑惑,跟着胭脂走了几条街,眼见这女子停在长老阁前伫立了半天,这才显身解惑。 胭脂眼珠子一转:“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从李长白的房间出来,怎么样?” “我是机关城鲁方希!”皱着眉头,鲁方希虽然不想告诉此人,但是好奇心打败了她的想法。 “哦,机关城主的女儿,你就是哪个傻傻等了李长白十年的女子吧,啧啧,果然貌美如花!”知晓了鲁方希的身份,胭脂手中凝聚的劲道散去,眼睛笑的如一圈月牙,怎么看,怎么奸诈。 “你!”鲁方希不悦胭脂拿她的往事挂在嘴边,心中对她莫名的有些敌意:“赶紧说你是谁,来此干嘛,我看你盯着长老阁望了半天,意图不轨,再不说,我叫人来抓你,好好审问一翻!” “姐姐,姐姐绝对是误会,找个地方喝杯茶,慢慢说?”胭脂赶紧安抚住鲁方希的情绪,她相信鲁方希绝对能说到做到,无论是机关城里鲁大小姐的威信,还有恋爱中盲目的大脑,真把她抓起来都不奇怪。 两人度步到一座茶坊,机关城统一的建筑风格,不从招牌上看,便无法分辨到底是茶坊还是旅店,这家却挺新颖在门口摆设了一个巨大的茶具,让人一眼便看出这是一间茶坊。 向老板要了个雅间,两人对面坐下,鲁方希却没有喝茶的兴致,抬头盯着胭脂,也不说话。 被鲁方希的目光盯着,胭脂浑身不自在,放下茶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其实我都听说了你和李长白的事情,是他不懂风情,你无须伤心的!” “说重点!” “我们需要你的帮忙”胭脂这才认真的道:“我知道你和李长白的关系,所以我明着和你说吧,李长白这次来机关城是为了幽府清泉水而来的” “幽府清泉水…”鲁方希一愣,她也是偶然才听过有这样魔水,是机关城特有之物,制造甲级火系机关兽的必需品,连他父亲也没弄到过,只有在禁地的深渊洞内才能采集到,而且还必须有飞行系的机关兽,整个机关城能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大长老墨渊,难怪她会盯着大长老的长老阁,原来是想偷取幽府清泉水。 鲁方希好奇的问道:“长白他要幽府清泉水干什么?” “救人,你知道他非常重师门之情,这次他是为了他小师弟,所以必须得到!”胭脂带着无奈的摇头,仿佛也为之很苦恼,把李时未和余诗楠的事情和鲁方希详细说了一遍。 “难怪他会来机关城,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鲁方希有些失望,慢慢上了胭脂的吊钩,主动问起来。 “我要你帮我潜入长老阁,这个不难吧!” “这……”鲁方希有些犹豫,就算她是城主的女儿,也要背负很大的责任,李长白的固执的性格她也了解,就算她不帮,李长白也会想别的办法,他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依旧如此。 好像争斗了半天,她这才点点头:“我帮你,走吧,现在去长老阁,不然大长老回来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胭脂奇异的望着鲁方希,自己倒有些犹豫了,这样子,是对是错呢。 …… “大小姐,抱歉,大长老现在不在,我不能放你们进去!”长老阁侍卫拦住了鲁方希,没有大长老的批示,他们无权放人进去的。 鲁方希阴沉着脸,故作气氛:“我找大长老有事情,他不在我就在里面等他,这也不行?难道要我在这里站着等他吗?” “可是长老有过命令”侍卫有些犹豫,这让他很为难。 “我是机关城的大小姐,有什么事情,我不能承担的!让开!”鲁方希的气势压过侍卫,甩身径直走了进去,侍卫不好在相拦,眼睁睁的看着鲁方希带着胭脂进了长老阁,叹声对身边的另一名侍卫吩咐:“王兄,我去通知大长老,你在这儿守着!” 两人进入长老阁,鲁方希叮嘱胭脂不要乱动,塔内有很多暗藏的机关,有鲁方希带着,两人径直朝大长老的书房走去。 边走鲁方希一边回忆:“我记得他的书房有一道密门,还是听我父亲说的,和我父亲的宝库差不多,我们直接去那儿!” 来到书房,却发现房门紧闭,门上有一个阵法,千锁阵,封住了大门,阵纹上银色的纹路如如水银一样流动着,需要改变阵法特定的阵纹,才能关闭阵法。瞧着这熟悉的阵纹,鲁方希心下微微感叹,以前经常破解父亲的千锁针法,偷他的宝库里宝贝出去炫耀,没想到今天竟然到了用武之地,纤细白皙的手指飞速的拨弄着门上的阵纹,纹路交错,纷繁复杂,不过几分钟,就只见红光闪烁,轻微咔嚓一声,胭脂面露喜色,门被鲁方希打开了! 也不停顿,两人来快速进到书房内。 “分开找,书房内一定有开启密室的阵法”鲁方希猜测。 找东西胭脂是行家,以前和父亲的好友万千道经常一起做坏事,万千道教过她不少东西,神偷的本事毋庸置疑,胭脂的飘渺步也是万千道传授的,天下一绝的轻功功法,胭脂打量着书房的摆设,揣测着大长老的一些生活习惯,再依次判断大长老会把阵法安放在哪儿。 她坐在书桌前的骷髅椅上,环顾四周,好一会,才把手朝书桌底下摸去,桌上光芒凸显,她喜道:“在这儿!” 鲁方希赶紧过来,蹲在桌子下,待看清阵纹后,脸色有些微变:“是万锁阵,我从来没破开过,很有难度,阵纹繁琐程度比千锁阵强了百倍” 胭脂也不多言,对于阵法她一窍不通,轻轻道:“你尽力吧,五分钟内不破解开,我们就必须离开” 万锁阵顾名思义,阵纹走向有近万种,还需要极懂阵法之人,才能摸索其中的规律,找到解开的法子,鲁方希也不停顿,手指依着阵纹慢慢感应,阵法一暗一亮的在闪速着,洁白如玉的额头上尽是汗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行,破不开,太复杂了”鲁方希丧气道。 听鲁方希想放弃,胭脂急了:“你再试试,不能轻易放弃,幽府清泉水我们势在必得!” 鲁方希咬牙,继续,她的手指触碰到阵纹,闭着眼静静感悟阵法内灵力的走动,好一会才激动的道:“我倒着破解试试” 果然,只听阵法一声咔嚓,熄灭了,鲁方希的脸色却一变:“不好,这是连锁阵法,大长老那儿有阵盘,能感应到我们破开了他的万锁阵,赶紧拿了东西走人!” 桌椅后面出现一扇大门,两人进去,玲琅满目的宝物,却都被两人无视了,目光直射最后面高台上黑色的玉壶,胭脂抢先一步走过去:“对,是幽府清泉水,有淡淡的清香和寒气!” 胭脂小心的收好玉壶,两人连忙退出密室,朝长老阁外走去,时间紧迫,大长老很可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大小姐,我们已经通知了大长老,他很快就来见你了”王姓侍卫见两人出来准备离开,拦住两人说道。 “我突然想起我父亲找我有些事情,你和大长老说我晚些再找他吧”鲁方希说完拉着胭脂就,也不待侍卫再说什么,直接走出门去。 到在转角处,鲁方希吩咐胭脂:“你赶紧出城去吧,不然大长老发现他的幽府清泉水遗失了,定会封城来抓住你的!” …… “大长老好!”侍卫见鲁方希才走,大长老就赶来了,面上气冲冲的质问:“鲁方希那丫头呢!走了没有!” 见大长老语气不善,侍卫连忙说道:“刚,刚走…” “混账!谁让你放跑的!赶紧通知城防塔,封城!竟敢进我的密室!”大长老阴沉着脸,咬牙道,希望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物品,他压根没想到丢失的是他最重要的幽府清泉水。 可惜胭脂早已经带着黑色玉壶出城和李长白回合去了,鲁方希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远方目送胭脂远去,凝玉面容上挂着微笑,笑着笑着,眼泪就留下来滴在黑色的城楼下,溅起一丝灰尘。 城楼上,城主鲁天丐叹气的走了过来,不忍责怪:“傻孩子,为情所困难道真是你一辈子的结局吗?你又何必为他做这些事情呢,他都不领情!” “父亲,你都知道了……”鲁方希回头看着不再意气风发的父亲,额头尽显皱纹。 “走吧,你这次闯的祸,为父也帮不了你,等待几位长老的判决吧”鲁天丐摇摇头,看着眼前的女儿,心疼不已。 “女儿不后悔!”鲁方希倔强的看着远方。 “这次,你可能会在刑罚塔里待上一段岁月了,也好,好好想清楚,忘了千机门的李长白,他有什么好的,一脑子的复仇,若人人都如此想,丢失了自己的生命年华,值得吗,哎!”鲁天丐望着身前的机关城,千年屹立,眼中尽是沧桑,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会看不透吗? 牵着女儿的手,朝城内走去,步伐很慢,两人都沉默着,思考着自己心中的问题,可是谁能给他们答案呢。 这一天大长老发出告文:“鲁方希因偷窃大长老书房,处以刑罚塔禁足十年的惩罚,而千机门弟子永世不准踏入机关城一步!”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十三章 张天师张颜思 刀魔带着几人出了机关城,站在玄武厚黑的背上,笑眯眯的道:“这次可把鲁大小姐害惨了,刑罚塔里禁足十年,可真有为她些不值啊!”颇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 却像一把尖刀刺在李长白心中,他背过身去,语气不带波澜:“胭脂,你为什么要让鲁方希插进来呢!” 胭脂无所谓的松松肩膀,也不在意李长白的语气:“你要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不这么做,你想要得到幽府清泉水的机会有多渺小,你不会不清楚吗?你就算再厉害,你能挑战机关城吗?” 李长白一愣,这个选择题,他会怎么选,一边是不能不得到幽府清泉水救人的小师弟,一边是爱恋他十年不曾放弃的红颜,一场赌剑,一次邂逅,无数的纠葛铸就了这一段他拿不起,放不下的因缘,不只是苦涩那么简单,打翻的五味瓶,充斥心间。 望着眼前青蓝的河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却让他心底安静不少,吩咐李时未道:“小师弟,这次琉璃长生灯之争,就靠你自己了,师兄有事不能陪你去,记得随机应变,多太逞能,这次没多夺到,大师兄会来给你抢过来!” 听着大师兄带些傲然的话语,李时未点点头,心中感觉一阵温暖。 交代完小师弟,李长白转头和刀魔前辈对望一眼,便轻轻朝河面走去,踏着波光,如一道风景消失在几人的视线尽头。 刀魔踩在玄武的背上,双手抱在胸前,望着李长白离去的背影感叹:“李长白真乃武学奇才,只差一线,便入天元了”拍拍玄武的脖子:“走吧,去机关城看热闹去咯”也没理会胭脂盒李时未,沉入河底。 只剩下胭脂和李时未两人,耸耸肩,彼此对望。 …… “左见仁,你来姑奶奶的道场干嘛!”一身天师道袍,绿蓝相间,盘起乌黑的发髻,如瀑布顺流而下,风中舞动,手握桃木剑,振振有词的小女孩便是茅山天师道传人,面上稚嫩还未消去,长得一副娃娃脸。 斜着眼看见左见仁偷偷摸摸的猥琐样子,心中冷哼,平时看见自己就怕的躲起十丈远的家伙,无缘无故会来找自己吗?定是有事情求自己来了。 “张颜思妹妹”左见仁搓着手,干笑着看着眼前稚嫩的小道姑,几分害怕,几分讨好的恬这脸。 张颜思仰着鼻子冷哼:“搞清楚,哪个是你妹妹,我是你姑奶奶!” “是是是,姑奶奶好”左见仁低头恭维。 “你丫的能不能有点节操!”张颜思对左见仁这副不要脸的德行弄的哭笑不得,拍拍额头,很是伤脑筋:“说重点!” “我来求一张大力符咒的,你看能不能赏赐我一张…”左见仁猥琐的笑着,满眼都是小星星,很是期待的看着眼前的萝莉脸的张颜思。 “懒的画,没力气”张颜思果断的拒绝。 听闻张颜思的拒绝,左见仁也不气馁:“没关系,您身子娇贵,我请您吃大餐补补,您要心情好,就赏脸画一张大力符咒给我吧” “哎呀,我还要去一个客户家呢,他家老爷子最近噩梦连连,神情恍惚,想请我去瞧瞧,没空去吃饭啊”张颜思叉着腰,盯着左见仁好像很为难的道。 “没关系,先去客户那儿,我可以帮您提东西!” 张颜思还真没骗左见仁,她的确接到一个预约,是一大户人家的老爷,日日睡不安稳,人也上了岁数,再这般下去,恐怕命不久矣,想请声望很高的张天师帮他驱驱鬼。 张颜思开的茅山天师道驱鬼有限公司生意还不错,每个月总能接到一两个类似的单子,虽说数量不多,但是收入颇丰,一次起码也是十万以上的收入,不过张颜思大小姐花钱可比赚钱快多了,豪华的别墅,停在车库的跑车,身上的名牌衣服,左见仁见了真是扪心自问仰天长叹,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进形势派研究什么破风水,最多也就盗盗墓,也曾试着帮人家看过风水,可是风水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出效果的,他又没耐性等待,哪像张颜思的符道,一道大力符,一道聚灵符,九十多岁的老翁也能举起一辆小汽车来,哄的那些身体虚胖的富翁们一愣一愣的乖乖掏钱,在洛阳也算首屈一指的法师! 两人驱车来到的罗辰山庄,经过几道重重检查这才放行,简直和进机关大院一般,住在罗辰山庄的都是首屈一指的豪客,家底硬实,地位崇高才有可能在这里买上一座别墅。左见仁见别墅风水摆设都极其讲究,心下感叹民间也有高人的,虽然不通修行,但是在风水上的造诣也能合天地,通阴阳,,就比如整个别墅区像极了一个聚宝盆,灵气抽丝剥茧的在别墅区流转,风水格局掌握的非常细致,住在这里应该是神清气爽,不说百病不侵,但也精神抖擞才是。 由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人进了靠山而建的一栋别墅,还未进门就心急的对张颜思道:“张天师,我知道您的本事,神鬼莫测,这次一定要救救家父,钱不是问题,到时候必有重酬!看着家父现在的模样,我毫无办法,我这个做儿子的心情,请您理解” 说话间进了如宫殿一般的别墅,一名富贵女妇人走下楼来,珠光宝气,显得雍容华贵,瞧着男人带来的左见仁和张颜思打量几眼,微微不悦,看两人年纪轻轻,全然没有什么得到高人的感觉,很是鄙夷:“就这两人能救咱爸?赵春生,你脑子有病吧!在哪儿找的小骗子!” 听闻妇人的话,左见仁怒了:“我们两个怎么了?你狗眼看人低?” 男子连忙拉开妇人,耐心解释:“这位可是张天师,不要胡言乱语,以前刘家的儿子的阴阳眼也就是张天师医治好的” 妇人明显不信这两个年轻人有这样的本事,冷哼:“爸他刚刚睡着,现在不方便,下次再来吧!” 张颜思也不介意妇人说话难听,笑着对男人说:“赵老板,下次我可能就没时间了,看不看,你决定吧!” 男人一咬牙,也不管太多:“你们和我上来吧!” 妇人立马拦住几人:“赵春生,你想干嘛!” 男人也有些恼怒:“那是我亲爹!我想干嘛?我当然想他能好起来,爹这些年发家致富容易吗?现在能轻松享福了,成这般样子了,你还问我想干什么!” 推开妇人,就领着左见仁和张颜思上楼去了,富丽堂皇如宫殿一般的别墅看的左见仁眼花缭乱,羡慕不已,进了房间,几人只见一六旬老头病怏怏的躺在大床上,面色发青,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头。 这时,妇人也不放心,跟着上楼来看看。 张颜思走上前来瞧了瞧,也没发现什么阴煞入体,又不敢乱用符咒,总觉得有些奇怪,对身后的左见仁叫道:“你过来看看,这老头好生奇怪!” 左见仁这才把四处张望的目光移了过来,打量了老头几眼漫不经心的说:“你画一张聚灵符咒给他补补就好了撒!” 张颜思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虚不受补啊!” 见两人在拌嘴,妇人冷哼:“看不出名堂,救别乱来,我爸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吃不了好果子!” 懒得理她,徒增人厌恶,张颜思端起边上的空碗问道:“这是什么?” 妇人眼神明显一慌,连忙解释:“一点燕窝,我想给爸爸补补身子,他太虚了” 张颜思端着空碗在鼻尖闻了闻,笑了:“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爸这副模样了,又不是阴煞入体惹的祸,原来是你啊!”说完,张颜思手指着妇人。 妇人脸色大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幻花粉!”张颜思口中的三个字惊的妇人连退好几步:“你…你…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东西的,伊森明明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中年男人赵春生总算听明白了,怒火中天:“赵红花!爸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你怎么可以勾结外人陷害爸!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左见仁接过空碗,嗅了嗅:“还真是幻花粉,迷人心智的东西,让你爸天天做噩梦,心肠真歹毒啊!” 听完左见仁的话,赵春生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自己妹妹脸上,打的她哭哭啼啼的,这才噗通一下跪在张颜思的面前:“求求天师救救我爸,多少钱都可以!” 张颜思竖起一根手指,赵春生连忙点头:“等下我就去开一百万的支票给你!求你救救我父亲!” “你父亲没什么事情,只要不在喝掺有幻花粉的食物,找个医生看看,调养几个星期就没事了!” 左见仁张大了嘴,几句话就赚了一百万,自己挖了无数个山头才能赚到这么多,这什么世道啊! 拿过支票后,赵春生恭敬的送两人出了别墅,还吩咐司机送两人回家。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十四章 病房相聚 “海源,下午没课,我们去看看余诗楠吧,李时未从上次受伤住院,休假这么多天,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哎,不知道诗楠的事情对他打击有多大,希望能好起来吧”说话的是王烨,家庭条件不错的他更能看清楚人情冷暖,从小经历的名利纷争家庭琐事也让他更珍惜所拥有的友谊。 张海源放下手中的书本,愣了下,理所当然道:“好啊,怎么说余诗楠也是我未来的弟媳,时未不在,我们就常去照料下,反正最近校园购的生意不错,我多请了几个人,也不需要我们自己出去跑了,前些天肯真是累死我了” “对了,今天怎么又没看见沈易?”大早上的就没见人,从不旷课,连睡觉都要到教室里睡的沈易今天还真没见到人,王烨疑惑的问。 “不用操心他了,让他静一静吧!”张海源望了眼窗外,眼神中的担忧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人精的王烨哪能看不出来,追问张海源到底怎么回事。 “景鱼妃的前男朋友来了,拿着花在校门口等着她”张海源无奈的叙说自己知道的事情,沈易从小性格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爱分享,不管是好的坏的,都默默的一个人承受。 王烨皱着眉头,心下不快:“景鱼妃什么态度?” 张海源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语气顿了顿:“你知道沈易这人,也不爱多问,每次遇见点什么闹情绪的事情,就自己一个人在操场上晒太阳,其实我觉得吧,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如果景鱼妃和前男友死灰复燃,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安慰沈易,把他灌醉而已,忘记这红尘多烦忧!” “啧啧,这真不像你的风格,感悟起红尘来了,赶紧去看看沈易吧,一个人静着,这叫什么事啊!”王烨拿起外套,套在自己身上,拉着张海源朝操场走去。 临近十月,草地染上一层橘黄,在奔跑的风里摇曳,沈易安静的躺在草地上,枕着双手,,眼眸里是望不穿的深蓝,任阳光倾洒在长长的睫毛上,心神往之,阳光被突然伸出的两个大脑袋挡住,背着光,沈易眯着眼也能猜到是王烨和张海源,坐起来懒洋洋的舒展腰肢,疑惑的问:“你们怎么来操场了?” 张海源重重的拍了拍沈易的脑袋,看不得他装的没事人一样,也不戳穿,几人重新躺在草地上,头靠着头,感觉颇有些惬意,很久沈易才缓缓道:“我一直感觉我是另一个人的替身,直到那个人来了,出现在我身边,我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王烨的语气有些空乏,闭着眼睛享受落在肌肤上的温暖:“你在担心她的选择吗?担心你不够好,留不住她,男人拒绝不了新欢,女人拒绝不了旧爱啊” “你们都知道了?你们真八卦!”沈易露出一丝笑意,心下感叹,被人关心的感觉,还真的不错,至少自己不会是无人问津的那个。 “谁说女人拒绝不了旧爱!”几人抬头,景鱼妃坐在操场边的栏杆上,荡着白皙的大腿,俯视几人。 沈易连忙起身,神情有些诧异:“你不是去见高寒渊了吗?” “对啊!”景鱼妃回答的理所当然,两人盯着彼此,好一会突然相视一笑,仿佛一切的隔阂都笑容在阳光下,这一笑里。 “他来找我,告诉我谁也不能替代我,想让我给他一次机会”景鱼妃觉得有些无趣,虽然她曾经那么一瞬间,心疼的裂开,但是现在,她只是觉得好笑,没有愤怒,没有感动。 沈易看着景鱼妃乌黑瀑布下的容颜,心下有些感动,明白景鱼妃并没有答应,而自己又何必担心那些,属于自己的,谁也拿不走,不由得舒服的倒在草地上,闭着眼,心下安宁。 景鱼妃哈哈大笑,摩拳擦掌:“那个大傻逼,错过的东西,破碎的镜子,想复原怎么可能啊,我把他猛揍了一顿,打的他鼻青脸肿的,然后肚子饿了,在路边吃了一碗面条,就过来找你了” 张海源虚胖的肌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耳边回绕着几个字:“猛揍了一顿…” 突然发现景鱼妃目光瞟向自己,张海源连忙装作认真欣赏天空美景,耳边响起景鱼妃疑惑的声音:“对了,我家小男人每次伤心都会来这儿吹风,你们两个混蛋来这里干嘛?好基友?共患难?” 王烨心中一禀,戚戚然:“我们想去看看余诗楠,所以准备叫上沈易一起去”可不敢说自己是来安慰即将失恋的沈易的。 “那一起去吧!”一跃从两米多高的栏杆上跃下,像一只飘飘然的彩蝶,稳稳着地,走到沈易面前,微笑道:“我拒绝了旧爱!你要是敢不拒绝新欢,你懂得…” …… 医院病房内,李时未握着余诗楠纤细的玉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叙说着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因为他们曾经约定过不会隐瞒对方,说过要一起经历,到如今一场相识到恋爱不过一个月的爱情,却比很多人来的更深刻。 一个中年妇人推门而入,看见李时未愣了一下,片刻才认出来,心下一惊:“你是?李时未,你怎么来了?” “啊!”看见庆花嫂李时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突然明白余诗楠为什么问自己那些问题,记起那个夜晚,送余诗楠会寝室,她的那一句谢谢的含义,嘴角挂着苦笑,原来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起身站起来向庆花嫂鞠躬:“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诗楠” 庆花嫂还没从女儿悲愤的消息中走出来,面色蜡黄,人也显得有些憔悴,完全不像大巴车上看见的庆花嫂了,见此李时未心下更是难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和诗楠认识?”庆花嫂轻轻的问道,打击让她日夜无眠,也没怎么吃东西,不过看见李时未还是很高兴,她对李时未的印象很不错。 “大妈,她是我的女朋友”李时未没隐瞒,据实的说,现在他心中所想的只有救醒余诗楠。 庆花嫂露出一丝微笑,不可置信这段缘分竟然成了,又想想自己闺女如今的模样,暗自伤神,有些复杂的叹了口气,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李时未明白庆花嫂心中的痛,认真的语气说道:“大妈!你放心,我一定请最好的名医让诗楠醒过来,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以后会娶她,会过上幸福的日子!” 不知道是因为李时未的一番话,还是他坚定的誓言,庆花嫂眼中泛着泪光。 “时未!”王烨,沈易一行四人推门而入,看见病房内的李时未,来了个热情的熊抱:“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你是不知道你那次和白航的打斗,震撼了多少人,原来你们都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后来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可惜让白航那败类跑了!”张海源活络着气氛,看见李时未他真的很开心,就怕李时未想不开,看他精神不错,也就稍稍放心了。 微微有些感动,这些朋友的关心,李时未连忙给大家介绍:“这位是余诗楠的母亲”才记得只知道叫做庆花嫂,却不知道具体叫什么,便转头疑惑的问:“对了大妈,您姓什么?” “周庆花”庆花嫂看着这么多人来看女儿,微微有些感动,语气有些局促。 然后又给庆花嫂介绍起自己的几个同学,看见沈易和景鱼妃手牵着手,不由得为他们开心,拍了拍沈易的肩膀。 几人围坐在病床边,李时未给庆花嫂讲述自己和余诗楠认识的经过,和一些小故事,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接着张海源让沈易把上次网吧打魔兽的后续讲出来,沈易扭扭捏捏的不肯说,倒是景鱼妃无所谓的道:“不就亲个嘴,你也能害羞成这样子?” 沈易面颊微微透红,几人欢笑一团,给冰凉的病房增添了几分温暖。 李时未问张海源还在努力学习吗?勾起了这次聊天的高潮,张海源白天上课,还要忙绿校园购的生意,还要努力学习,不过这一切不是白费的,他虚胖的体重才短短一个月瘦了十来斤。 沈易还是不留情面的打击张海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张海源还击沈易都能吃上,自己为什么不行?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十五章 团队 蛤蟆楼里,胭脂侧躺在毛绒沙发上看着电视,翘着的腿放在茶几上,一副波斯猫的懒态,露出诱人的弧线,却也不怕走光,这间香榭早已经立下规矩,随意擅入者死。 身后一阵清风拂来,拉长的身影倒映在胭脂修长的腿上,而能进胭脂房间的也就只有幽狼了,只听他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正在看肥皂剧的胭脂,嘶哑的嗓子这才开口:“龙主,有人放出消息,李饶的墓穴地址在那盏假的琉璃青铜盏当中,现在洛阳来了许多门派中人,四处找寻那盏假的琉璃青铜盏,估计不用多久就能找到孙大千那”。 胭脂抱着枕头翻了个身,仰视着身后的幽狼,笑道:“这无所谓,你告诉李时未一声就可,有人要转移视线,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对了,我交给你的名单,你查的怎么样了?” 幽狼沉思小片刻,回忆着狐狸给他的资料,缓缓道:“张颜思,二十一岁,茅山天师道传人,师从天师道紫阳道人,紫阳道人是天师道一代长老,就收了张颜思这一个弟子,十分宝贝,而张颜思来历也颇为神秘,有传言说是紫阳道人的私生女,也有传言紫阳游方到某地,见此女天资聪颖,收为弟子的。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在符道上张颜思极为有天赋,符道何其难,修炼繁琐,符文阵法千变万化,咒语万千,只有进入初境沟通天地就能初步了解符咒,以朱砂配合毛笔晓以天地规则赋予纸上,更进一步到了虚实二境后,完全可以徒手画符,无论是虚空虚画,还是虚空实画,而张颜思的境界应该早已经突破到虚实二境在,实力不容小觑!” “右秀,二十七岁,理气宗传人,师从神算古拙,他师傅古拙是理气宗宗主,实力深不可测,特别是精于算术,预知祸福少有不准,才被人称为神算,而右秀三岁便拜古拙为师,学习一身本事,八岁那年,便突破第一个境界,身合天地,十六岁那年,右秀的神算术连古拙都自叹不如,二十岁那年离开山门,四处游方,帮人算命,一天三卦,但是从不在一个地方逗留,名气并不显现。理气宗一脉最大的弱点便是身体孱弱,泄露天机越多,被天地灵气反噬越严重,我也无法推测他现在是什么实力” “左见仁,二十四岁,形势派传人,本是山野村夫的孩子,二十年前因为左厄里与人争斗牵连了那户农家,导致左见仁的父母双亡,左厄里心见尤怜,就带当时只有三岁的拜入他门下,后来偷偷溜下山就再没回过师门了,一直四处盗墓为生,风水术也无从考证到了什么境界,不过在形势派传承寥寥无几的情况下,狐狸说选择左见仁也是个不错的想法,至少此人应该得到了左厄里的真传” “至于最后一位,李时未,十八岁,千机门李重光的小弟子,十多年前被人送到千机门,一直呆在千机门,身世未知,后面的资料龙主你都知道了”。 幽狼一口气说了很多,这些都是狐狸收集到的资料,狐狸是天煞的三号人物,负责情报的统计和分析。 胭脂摸着毛绒沙发,眉毛扬起来,嘴角挂着笑意:“李时未身上有圣洁的本源力量,不是这些年我一直研究西方神力,我也认不出来,李时未他很可能就是圣洁圣裁的儿子!” 幽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李时未明显不是西方人的模样,怎么可能是圣洁圣裁骑士的儿子?”它确确实实被胭脂的这种说法吓到了,圣裁骑士在西方世界的地位太崇高了,怎么可能遗留血脉骨肉在世间。 “对啊,圣洁圣裁是一位华裔,不过他信奉是西方神力而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尘封的过往总有揭开面纱的那一天”胭脂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现在还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夺取琉璃长生灯,布置百宝阵法救出我的父亲,其他的事情再说吧!” “龙主收集这些资料的意思是?” “这就是我们夺取琉璃长生灯的团队啊”胭脂轻轻蹙眉思索道。 “龙主会和这些人一起夺取琉璃长生灯?”幽狼眼前一亮,这些人都是门派中的翘楚,如果真这样,我们的机会大了很多。 …… 左见仁大步走到一家破破烂烂的维修店前,连招牌都快掉下来,一眼望去,屋内堆满了废旧的零件,彩电,空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废品收购店。 “鲁胖子,你左哥哥来也”左见仁大声囔囔的左顾右盼,却只见一高挑女子坐在店内涂指甲油,女子面色有些黝黑,一头黄发干巴巴贴在头皮上,脸蛋也不算好看,安静的坐在那儿,实在是忍受不了左见仁的大声囔囔,这才回头骂道:“叫屁啊,他在后院呢!” “马稀,又是你在看店啊,下次我来送你一套指甲油!女孩子家家的要斯文的嘛!”左见仁笑嘻嘻的打招呼,很是熟络,世界上他怕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张颜思一个人了,几年前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张颜思,被折磨的经历不堪回首。 他的一番热情却被马稀无视了,自顾自认真的在瘦黄的手指甲上小心描画,懒得搭理左见仁,左见仁大感无趣,直接朝后院走去,只见鲁胖子穿的白色背心,油污染上的花纹让他像一条斑点狗一样,拿着大扳手修着一台从来没见过的奇怪机器,凑过去问道:“又在研发什么玩意?” “空气净化器,他娘的,隔壁王大爷天天在屋里烧垃圾,熏的我实在受不了!”鲁胖子抖着脸颊上的肥肉骂骂咧咧,放下扳手,拍拍左见仁的肩膀:“看你这么得意,大力符咒到手了?” “当然,你左哥难道是吃素的?按你的要求画在你这破板子上,不过你要了这有什么用处啊?”左见仁得意的掏出一块圆形的铝合金板,上面用朱砂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画着什么文字,却让鲁胖子眼球冒光:“我去,终于到手了,哈哈,太好了!” “我的东西!”左见仁伸出手来,他可是和鲁胖子讲好条件的,生怕鲁胖子忘记了。 鲁胖子也不犹豫,掏出一个小戒指,上面有个微型指针,告诉左见仁,这就是灵力探测仪了,指针只能探测出一千米范围内灵力最大的地方。 左见仁小心得带在手上,心中暗喜,这次破了李饶的墓穴,好东西都是我的了,不由得脸色挂满了淫(荡)的笑意,搓搓手:“那我就不打扰了啊,先走了,不用送我,你忙!” 鲁胖子看着左见仁急赶着离开,摇摇头,一个灵力探测仪就把你喜成这样,拿着左见仁送来的铝合金圆板,沉思片刻,露出一抹微笑,朝前面的维修店走去。 “马稀,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死胖子,你都没给钱我买菜,几天没生意了,哪有钱!”马稀头也不抬的回答。 鲁胖子大感无奈,自己可是机关城的大锻造师,随便一件兵器就能卖个几千万,竟然没钱买菜,他走到马稀身旁,手伸进自己裤衩里,摸摸屁股后面的阵纹,轻轻一阵黄光,马稀突然像时间静止一般,不动了,鲁胖子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铝合金圆板靠近马稀,在她背上开启一道阵法,慢慢的马稀的背后出现一个凹槽,鲁胖子把铝板塞进凹槽里,正好契合,然后恢复阵法,马稀的背上又变得光滑平整,接着鲁胖子后退了两步,站在刚才的原地。 时间好像又回来了一般,马稀涂着最后一个小拇指的指甲。 “给你二十,我晚上要吃红烧肉,吃了几天素了,再吃下去,我都饿瘦了!”鲁胖子递给她二十块钱,委屈的道。 马稀接过钞票,轻轻推了一把鲁胖子,不悦的抱怨:“就二十,你还想吃肉,想得美哟!”却不想鲁胖子被马稀这一推,飞出去十多米。 马稀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口中呢喃:“我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鲁胖子眼中异彩连连,扶着腰怪叫:“你想谋杀我啊!不吃肉就不吃肉嘛!”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十六章 风起云涌 医院旁的火锅店里,一群围桌而坐,李时未感谢过几位同寝来看望余诗楠,心中情绪却不高,只顾着喝酒,庆花嫂在医院里照看女儿没有过来,年轻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没什么隔阂,王烨举杯一口饮尽,也没多说,眼神说明了一切,接着沈易和张海源也举杯,沉默着喝下酒,景鱼妃举着杯碰了碰李时未桌前的酒杯,两人相视一眼。 一场饭吃的很是沉默,饭后张海源把手搭在李时未肩膀上,关心的问:“什么时候回来上课,没有你在的525寝室很寂寞啊!” 李时未略感温暖:“手头还一点事,办完就回来上课!” 晚上他们还要赶去上自习,脸色都微微透着红润,不舍的和李时未告别,这才返回学校。 李时未朝他们离去的背影挥挥手,心下感慨,有朋友,有恋人的生活真的让人流连忘返,抛去思绪,口中呢喃:“诗楠!醒来以后,我们一起去看望你外婆,然后去千机门看望我师父,然后找个好地段,开个咖啡书屋,坐在窗户边,牵着手,慢慢老去,这是你的理想啊!” 琉璃长生灯,一定要得到! “嘟嘟”手机震动了下,李时未打开短信,是匿名发送的,不过猜也知道是胭脂发的,提醒他最近很多人在找琉璃青铜盏,短信不长,几眼就看完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孙大千那儿看看。 才到楼下,却正好遇见刚下楼的孙大千,疑惑的问孙大千:“叔,怎么,这么晚还出去?” 孙大千看见李时未,很是高兴,指了指手中的垃圾袋,原来是下楼来丢垃圾的,问道:“去过机关城了吧?幽府清泉水拿到了?” 李时未点点头,一言两语的也难解释清楚,示意上楼慢慢说,两人还未转身,便被突来出现的几个年轻人拦住,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留着精短的平头,身躯站的如笔直的山峰,眉宇之间带着冷酷,面无表情的示意了下身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走上前来:“我们堂主有点事儿想找你们商量,商量!”语气很是轻浮,玩味的看着李时未和孙大千。 孙大千咧嘴一笑,好久没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了:“说说,商量什么?” 年轻人见孙大千还算识相,至于李时未他直接忽略了,指了指自己一群人:“我们青竹帮的,你们可听说过?来这儿是因为有个主顾想要一件东西,什么青铜琉璃碗还是什么的,在你们手上吧?” “你是说琉璃青铜盏?”李时未接话道,心中冷哼,有人按捺不住了,才收到胭脂的短信,就有人找上门来了,那些人还真心急啊! “对对对,就这玩意,交出来吧,我们会补偿你几千块钱的!”模样好像是瞧得起你,我们青竹帮才要你东西的。 “一千万,我就给你们”李时未出了个价格,对方不派主事的谈,他也不让孙大千发表意见。 “一千万?你抢(劫)?敢黑我们青竹帮!”年轻人脸色一变,平日里嚣张贯了,打心眼里觉得拿钱买东西已经算是天大的面子了,竟然有人不给青竹帮的面子。 李时未摊着手:“要就要,不要就算了!”他反正无所谓,假的在他身上也没什么用,有些人只想让他吸引些目标,他也不可能傻傻的拿自己当诱饵。 见李时未完全不把他们青竹帮放在眼里,几个年轻人紧逼了几步,给李时未一些压力,冷笑:“今天你们不交出来,也得交出来!”他们堂主收到上面命令,就立马找到这儿,内情他也稍微知道一些,那什么琉璃青铜盏是一定要到手的! “想动武?”李时未瞟了一眼,这短短一个月他经历了这些事情,性格上已经不再是那么内敛,有些时候锋芒毕露也是必须的。 中年男人终于按耐不住,挥挥手:“我们是诚心想要,可是一千万的价格我们不能接受!” “一千万,买盏后汉时期的古灯,而且,很多人都想得到它,他其中的秘密可不止这个价格哦!”李时未一步也不肯退让,咬死了一千万的价格。 中年男子脸色突变,看来谈是谈不拢了,看见堂主脸色,那个叫做火鸡的年轻人也不含糊,带着几个年轻人围上去。 李时未慌忙的后退几步,大声叫道:“你们……你们要干嘛!不要惹我,我会发飙的!” 孙大千有些好笑的看着李时未,还有心情演戏,对付几个混混,不分分钟的事情! 几人见李时未瘦弱的模样,更激发了心中的阴暗面,像他们加入青竹帮不过就是满足心中阴暗的欲望,觉得有面子,讲义气,什么坏事没做过,阴笑着围上来,就准备反手控制住李时未,带回去不怕你们不交出来,堂口里折磨人的刑具一应俱全。 却只见李时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斗大的拳头朝火鸡脸上招呼去,一拳打的火鸡五孔流血,狠狠的飞出几米远,擦擦拳头:“我说了我会发飙的!”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心下有些惊讶,这年轻人刚才的一拳力道把握的非常好,没下重手,出拳速度连他都勉强才看清楚,一般人出拳之前身体都会有微微的反应,这个年轻人完全就是突然一拳打来,他以前是部队里出来的特种兵,习惯了铁血生活,退役后诸多不适应,加入青竹帮后却慢慢找回了当年部队的感觉,所以他对手下要求十分严格,保持着部队里的训练方式,火鸡作为他的手下,身手虽说不是绝顶,对付几个普通人应该是完全没问题的,这才语气冰冷的道:“原来还是练家子!” 孙大千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滚吧,没一千万别来烦我们!” 中年男子扭动着脖子道:“东西我不可能放弃,一千万我也没有,手下见真章了!” 李时未回头对孙大千道:“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吧!看来你这次出去,颇有一番机遇啊!”孙大千眼睛很是毒辣,见出李时未境界又有长进,气息内敛了许多。 点点头,李时未却完全没有轻视中年男子,身体肌肉的线条都说明了这个男人的爆发力,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一股淡淡的煞气,也只有手上有过命案,见过血的人才会有这种气息。 火鸡面色苍白,几个年轻小弟扶起他,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满脸是血,有些渗人的说道:“堂主出手,分分钟就能解决,待会儿再去” 李时未咧嘴,踏着莲花生烟步,一眨眼的功夫近身到中年男子身前,胳膊上青筋凸显:“吃我一拳!” 中年男子瞳孔放大,不可置信这少年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刚才面前还能看清楚他的动作,这次就像一阵风一样近身,等反应过来斗大的拳头已经朝脸上招呼而来,李时未变态的力气收敛了些,没下狠手,却也打的中年男子后退几步,嘴角挂着血丝。 摇摇头,李时未收拳,此人没经过正统的武学训练能达到此地步已经算很不错了,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到了一个非人的地步,但是境界和他差的太多了。 围观的几个年轻人,包括坐在地上的火鸡,都震惊的合不拢嘴,在他们眼里堂主的实力深不可测,印象最深的一次,一个人解决了山狗二十多号人,完好无缺的走出来,一直是他们背后的一座山峰,却没想到一开始就吃了一个大亏。 部队里养成的性格是绝对不服输,中年男子默不作声,调节身体机能,知道眼前的少年绝不简单,他在部队见识也算广的,知道有许多奇人,有一次执行任务就是抓一个山门中人,在市里作奸犯科,最后竟然死了十多名兄弟,才解决此人,这才知道经历过严酷训练的他们并不是无敌的。 吱! 几辆黑色宝马并排停在楼道门口,走下来一个三十七八的男人,额头上有着一条长长如蜈蚣一般的刀疤,身后跟着几名黑色西装的男人,语气温和的说道:“刺刀,过来吧,你不是李先生和孙先生的对手” “是老大!”几人看见下车的刀疤男子,心下禀然。 军刺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眼李时未,走到刀疤男子身边,没说什么。 刀疤男子轻声问道:“李先生,孙先生多有冒昧,不好意思,我手下太唐突了!” 李时未和孙大千只是冷笑,看着这人要玩什么花样,看着刀疤男子知道自己的名字,肯定是做过调查了。 刀疤男子也不介意,语气很是诚恳:“我受人之托,前来想求取一物,条件你们开” “你是主事的?我们条件很简单,一千万,青铜琉璃盏给你们!”开口的是李时未,东西是要送出去,可是送的太简单可不行。 “好,李先生是要支票,还是现金?”刀疤男子一口答应,身边几人脸色都有些微变,老大一向以抠门出名,连兄弟们的好处费都克扣,这次怎么会这么大方! 孙大千吃惊的张大了嘴,心下有些恍然:“一千万!” 刀疤男子回头对身边黑衣西装的男人说:“去取一千万给李先生” 李时未也没想到,琉璃青铜盏就这么送出去了,还得了一千万,虽说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一千万应该也不少吧! 交易很顺利,青竹帮老大没耍什么计谋,顺利的带来一千万换走了青铜琉璃盏,李时未背着两个大箱子,拜托孙大千到时候把这些钱送给张凯说,毕竟琉璃青铜盏是他的东西,说话间两人走上楼去。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十七章 血色大街 促膝而谈了许久,从崆峒之行,谈到机关城之行。李时未没有邀请孙大千一起去北天池山寻找李饶的墓穴的意思,想到此行危险重重,孙大千走了青蓝也没人照顾,如果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他宁可自己一个人去。 两人都回避了这个问题,谈到鲁方希,李时未有些无奈,以至于言语都有些苍白,其中一部分还是自己酝酿的因果,除了叹息,不知道说什么,至于永世不得入机关城,他并不是很在乎,他有预感,总有一天还会去的。只是微微有些为大师兄担忧,明明心底是在意鲁方希的,只有他才知道大师兄听闻鲁方希被禁足在刑罚塔的时候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内心有多难受他能感受。 “你大师兄人呢?”李时未的思绪被孙大千打断,他稍稍有些好奇,李长白的实力毋庸置疑,如果他能出手,李时未得到琉璃长生灯的几率会大很多。 李时未摇摇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做事总是神神秘秘,把一切安排的面面俱到,这次不来他有他的理由”语气里没有一丝责怪,从小到大,他知道大师兄的性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话,却不想把青蓝吵醒了,揉着眼睛抱着娃娃迷糊的在房间门口探头探脑,身穿的浅蓝色睡衣上别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甚是可爱,大眼睛眨巴半天才清醒过来,看清楚坐在客厅李时未,惊喜的丢下娃娃跑过来抱住李时未,兴奋的大叫:“哥哥!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想青蓝了没有?” 宠爱的揉揉青蓝的头发,弄的乱乱的,李时未心生怜爱:“想啊,可是太晚了,我就没叫醒你,还准备明天早上给你做早餐,给你大惊喜呢!” “那还差不多,你还答应带我去你家看看的呢,是不是不打算带我去了?”青蓝这些天都没见到李时未,粉脸上有些幽怨。 “哥哥最近有些忙,等事情都解决了,一定带你去!”李时未想到那个发誓,有些小无奈的看着青蓝,这丫头还记着呢。 “小姑娘,明天还要去上课呢,睡觉去,我和你时未哥哥还有话谈!”被晾在一旁的孙大千不满的拉开两人,把自己当做空气了,有些佯装恼火的把青蓝赶回房间,只见青蓝嘟着嘴,依依不舍的模样,像一个被恶魔抓走的公主呼唤王子模样,惹得李时未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把青蓝伺候的睡觉,累的孙大千打了个哈欠,两人也没了再聊的兴致,孙大千进房间睡去了,独留李时未一人坐在静谧的客厅里,望着窗外星辰满布,目光有些深邃悠远,不知道走神了多久,起身时脚都有些麻麻的,差点栽倒在沙发上。 …… 这是市区内一处偏僻的小路,一到夜晚治安并不太好,所以来此的人特别少,小路旁的水泥四合院建了有十多年历史了,因为靠着几座古楼,本来要拆迁改成风光带的,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其他的院落都拆了,独剩了这一家,平日里一片灰暗,今天却是敞亮着灯火,灯光下,十来个人影交错重叠。 “墨竹老弟,我要的东西到手了吧!”院中一位年轻妇人笑盈盈的看着青竹帮的老大,也就是出现在孙大千楼下的刀疤男子,丰腴的大腿踩在座椅上,身穿火辣的红色短裙,曲线毕露。 魏墨竹目光却丝毫不敢多做停留,语气低微的点头:“东西我带来了,我的家人呢?你们可以放了他们了吧!” 听闻魏墨竹的话,军刺大吃一惊:“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目光有些不善的望着年轻妇人。 魏墨竹连忙摇摇头,示意军刺不要说话,这女人不是自己和几个手下能惹得起的,敬而远之的好。 年轻妇女风情万种的望了一眼军刺,白皙的腰肢靠在座椅边扭曲着,语气轻浮的拍拍胸口:“哎哟,小哥可真凶,吓人家啊!” 军刺冷哼一声,看见妇人搔首弄姿的模样,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骚货!”话音未落,只感觉舌头一凉,吱呀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才被才溅起一抹红色吓倒在地,军刺的舌头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这才捂着嘴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魏墨竹眼中露出一丝惊恐,刚想阻止已经晚了:“不要!”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军刺,心中又怕又怒,这女人手段阴狠,却神秘无比,自己几十号兄弟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任人宰割。 年轻妇女挥动手中的短刃,依旧光亮无比,没有沾染上一丝血红,面带春风的媚笑:“我可不喜欢别人这么赞扬我,为了下次不想再听见,就只能多多得罪啦!” 众小弟心中冰凉,刀口舔血的他们也不由得脊梁发寒,连老大都敢怒不敢言,他们更不敢说什么。 “你的家人已经回家了,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糍糯的声音打破了片刻宁静,妇人伸出手:“东西拿出来吧!” 听说家人无恙,魏墨竹赶紧亲自递上琉璃青铜盏,一边吩咐小弟送军刀去医院,他和军刀都是从部队出来的,有很深的渊源,颇有些心心相惜,军刺才会退伍后加入他们的帮派,等小弟们把军刀拉上车,他这才记起打电话回家确认老婆和孩子的安全。 竖起耳朵的小弟们才知道为什么老大会如此大方,花一千万买一盏铜灯了,心下都有些寒颤妇人的手段。而魏墨竹心下更是戚戚,见识过女人的手段,他自然不会大意的以为那么好弄到的东西,这妇人会来威胁自己去,听到老婆孩子无事,他舒了一口气,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 “事情已经办好了,那我们先走了? ” 年轻妇人检查了片刻铜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听魏墨竹想走,美眸打量片刻:“那么急着走干嘛,不留下来陪陪人家?” 魏墨竹听见妇人的话,额头上冷汗直冒,就是这个女人,当着他的面解杀了自己请来的十多个高手,都是直接用利刃划透脖子,当场断气,款款走到他面前带着了他的老婆和孩子,如恶魔一般,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我还有事情要办”魏墨竹瞳孔收缩,结巴的找着借口离开。 啊啊啊啊! 一瞬间,眼前却一幕又重现,小弟们的血液溅到了脸上还微微发热,他惊恐的看见一个个小弟捂着脖子,凄惨的倒在地上,血染一片。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遵守承诺!”魏墨竹眼睛发红,他为人虽然抠门,可及其在乎兄弟义气,不然也不能短时间就坐上青竹帮帮主的位置,看见一个个弟兄的死去,他大脑一片空白,冲过去想找妇人拼命,还未近身就只见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身躯不停抽搐,倒下没有了呼吸。 妇人笑盈盈的自言自语一般:“知道琉璃青铜盏在我们身上的,全处理掉!免得日长夜多!” 暗处,几道身影听闻妇人的话后,消失不见。 “哦米拖佛,善哉,善哉,女施主好歹毒的心啊!做人留一线的好”一个光头中年和尚从暗处走了出来,双手合十念道,一身白色僧衣,简单朴素。 “哼,我们月隐派办事需要你管,你看了半天了,也没发挥下你的慈悲心肠救下他们?”妇人好像很厌恶和尚一般,鄙夷的看着这中年和尚。 “我不过借恶之手,除恶之脚,有何不可呢?”和尚笑着看着妇人,面露和善,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妇人却懒得多做口舌之争,掏出匕首朝和尚而去,一阵刀光,空气中弥漫着剧烈的声响,两人混战一团。 “哈哈,没想到青铜琉璃盏在这里!”一身西装的络腮胡大汉从背后掏出别在腰间的软剑,朝和尚和妇人打斗的方向飞奔,面露贪婪。 这一夜,洛阳大街上,刀光剑影,斗作一团。 …… 第二天清晨,环卫工人的一声尖叫打破了破晓的宁静,大街上血迹斑斑,一片狼藉,四处的警笛鸣叫而来,和尚,妇人,大汉都躺在血泊里,断气很久,而青铜琉璃盏早已不见了踪影。 李时未做好了早饭,便悄悄的离开了孙大千家,朝几人约定好的酒店房间走去,今天是去北天池山的日子。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十八章 出发 待警察陆陆续续的赶到,封锁现场,取样调查,关于这一夜的任何报道都还没有出现在报纸,电视上,好像一切如往常一般平静,而平静下的汹涌迎面袭来。 目睹惨状,几名刑警扶着电线杆不停干呕,就算是经历丰富的他们面对这血腥的场景,也有些面色苍白,目光惊恐连连,光眼前尸首完整的就有一百多号人,死在了这条人烟稀少的大街上,死状各不一样,有的被人用利器刺穿眉目,有的身首异处面露惊恐。 大清早的孙大千接到所里电话,就急急忙忙赶来,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见过的死人也算不少了,眼前这一幕却还是让他觉得背脊冰冷,眉头紧锁,在一堆尸首里看见了昨夜来找他的那几个人,全死了。 “局……长”黄队长捂着鼻子走过来,刺鼻的血腥味让他呼吸有些困难,憋着嗓子道:“前面不远处一辆小车侧翻在沟渠里,四死,其中一人被人割了舌头……” 孙大千的手机响起来,他挥挥手让黄队长等下说,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低沉。 举着电话听了很久,孙大千才低声回了句:“我知道了”随即挂断了电话,回头对黄队长说:“其他的不用管了,监控好现场!” 话音未落,几辆军区的大卡车一个急刹停在路旁,下来全副武装的士兵动作迅速的包围整个现场,把正在采样的警察惊了一跳,有些不明白什么情况。 “孙大千,好久不见!”卡车上下来的平头军人,和孙大千打招呼,一身军装笔挺,两米的身高让人十分有压迫感,眯着小眼睛环顾着四周,血腥的场面让他也稍稍惊愕,蹙眉。 孙大千让身边的警察讲讲情况,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面前这人是第七组的野熊,国家杀戮机器,力量霸道无双,第七组专门负责一些特殊人群的案子,可是一般也只是协助调查,这次全盘接手,看来事情压不住啊,微微有些担心的是七组的组长龙卫此人极度不喜山门中人,一切都以国家力量为主,曾经他还提议过剿灭所有的山门,却被搁浅下来,就怕这次拿这件事做借口。 听完警察的叙说,野熊冷哼一声:“今天的事情列为国家机密,所有人都需要签订保密协议,这些山门中人越来越张狂了,大哥的话还真没错!” 孙大千很野熊交情不深,不知道如何开口,吩咐手下办理交接,望着远方,神情有些空洞,微微走神。 “孙大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野熊也稍微了解一点孙大千,青城派的女婿,一向主张和山门拉好关系,这次事情大哥不会轻易放过,肯定会加以利用,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他感觉十分奇怪。 孙大千心情很沉重,并不是他不想做点什么,一件秘宝还未出世,就闹的如此惨状,心底更多的是为李时未担忧,想剿灭所有的山门,不过是玩笑而已,那些底蕴哪是龙卫能清楚的,撇过头对野熊道:“我并不知道什么内情,这件事你们接管了,你们看着办,我没意见!” 野熊见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强求,不再理会孙大千,坐在车里给大哥汇报。 几个时辰后,洛阳市内所有山门弟子的信息全部摆在龙卫桌前,十五分钟后,七组所有人员全部出去执行任务,孙大千略感无奈,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天空乌云翻转,透出丝丝凉意,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落了下来,冲洗着地上的血迹,大雨朦胧里,徒生一些凄凉。 …… 酒店内,张颜思转头问右秀:“你确定李饶的墓穴可以得到封字符?”她这次会来,完全是为了传说中的封字符,茅山几百年前就遗失封字符的学习之道,不然张颜思怎么也不可能答应跟着去北天池山。 右秀点点头,没说话,轻轻的把三枚铜钱在桌上,撒了几次,心中推算着卦象,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深思什么。 左见仁鬼头鬼脑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抱怨道:“李时未怎么还不来?” 右秀这才抬头:“你们没发现最近城里来了很多陌生人吗?” “陌生人?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张颜思撇撇嘴,不明白右秀在说什么。 几个人的聊天牛头不对马嘴。 胭脂和李时未推开房门,走进来,胭脂笑意盈盈的看着大伙:“都很积极啊,这么早就到了!”她穿着蓝绿相交的必修米亚长裙,带着几分异域风格,明媚动人。 几人同时回头望着胭脂和李时未,总算来了。 李时未看了眼张颜思,两人第一次见面,李时未有些诧异这位小女孩竟然就是茅山传人,一席水盈盈的道袍,气质出尘,面若胶凝,有些疑惑的语气:“你肯定就是茅山的张颜思吧,你好” “千机门李时未?久仰大名!”张颜思扬着眉毛,打量了一眼李时未,觉得和想象的不一样,又多看了两眼。 “少寒碜了,家伙都带齐了吧?”左见仁在床上抱着枕头,不屑两人假模样的客套,搞的和相亲大会一样的。 “这些东西的确不好带,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一起空运过去,这点你们放心!”胭脂解释,他们都有些吃饭的家伙,自然不方便随身携带,如果不提前准备好,这趟也不用去了。 见大伙到齐,右秀咳嗽几声,等大伙的目光都望向他,他顿了顿说道:“等下我们就要起身去北天池山,寻找李饶的墓穴,今天是我推算阵法最弱的时候,我刚才连算三卦,卦卦大凶,所以我想说,你们要有犹豫的,现在做好决定,此去真的很危险!”他目光很是认真,证明他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李时未是肯定不会放弃的,没有吭声,望向其他人,心下有些坦然,如果有人放弃,他们的行动将会更加艰险。 左见仁晃晃头,虽然他为人猥琐了点,大义还是知道的,一言既出,也不存在什么反悔。 张颜思哼了声:“只要能拿到封字符,我是肯定要去的!” 胭脂见几人都没意见,安排大家下楼吃早饭,一路上她有些沉默,离救出父亲的日子又近些了。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四十九章 刺杀 北天池山云雾缭绕,峰崖不见其形,林间,秋叶萧瑟更添寂寥,叶尖水露欲滴轻颤,白霞曜日,山峦颠伏,远远望去,如日光里扭曲的气焰,神秘万分,犹如人间仙境。 李时未一行人站在山脚的桑树边,地上凌乱的脚印显示几人已经来回走了半天,目光齐齐望向左见仁,山脉之间的大雾让阻碍了几人的视线,远处风草摇曳,淡淡的黑影发出嘶嘶的啸声,只见左见仁举着罗盘,低头冥思,他的罗盘在太阳下微微泛着银光,精细的纹路更显古朴。 张颜思不耐烦的一脚踹在左见仁的屁股上,不耐烦的望着他:“喂喂喂,都原地转悠了一个小时了,你搞什么鬼!” 左见仁往前一个趔趄,屁股朝天,吃了一嘴泥,无辜的睁着大眼睛哭诉:“姑奶奶啊,你看云雾缭绕,天机紊乱,我需要细细斟酌,推算出路啊,李饶真乃奇人,以卧龙衔珠的山势摆出的古阵法,生生不息,大阵依旧保持千年前的力量,哪里那么好进阵法!”擦擦嘴角的泥土,左见仁也不气馁,从地上拿起掉落的罗盘,细心的用袖口抹干净上面的泥土,继续观望。 罗盘上的指着来回摆动,好像感应到一缕气机,左见仁指指右边:“这边,这边,依山势,阵法的入口应该在龙尾处,顺着龙脉而上,才能寻到龙口” “要这次再不对,你可给我小心点!”张颜思故意恐吓道,小爪子虚空伸张,吓的左见仁连连后退,转身朝前面跑去,含糊不清的喊道:“我去开路!” 才走几百米,李时未突然停了下来,皱眉小声对大伙说道:“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我们,看来寻到这儿的不止我们啊!”他耳力异常灵敏,以前在山里经常追击野兽,轻易就发现了自己一伙被跟踪。 右秀手里把玩着三枚古钱币,面色有些担忧:“这些人依靠自己的能力寻不到入口,于是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了,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哼!这好办啊,看我的!”张颜思食指和中指在虚空画符,只见一道黄光顺着手指在空气中凝聚成奇怪的符号,张颜思伸手轻舞,符咒在空气中闪动了下,一分为五,印在众人身上,慢慢隐入衣服内,这才解释:“这是隐匿符,可以短时间隐藏我们的气机,不过我能力有限,虚空画符只能维持十分钟,左见仁该你了!” “啊!”听到张颜思的话,左见仁满是不情愿的掏出五面阵棋,激射在五角,形成特定的角度,白光凸显,连成百道纹路,冲天而起,在白雾中几人的身影慢慢消褪,一会儿跟随在后面的人们已经找到他们的踪影。 胭脂神采四溢的环顾四周:“竟然是阵法!”这年头懂阵法和符咒的太少了,没想到左见仁虽然貌不惊人,实力却也不俗。 左见仁却没停留下来,衣随风动,几面阵旗拔地而起,围在众人身侧飞速旋转,他面上露出几滴虚汗,扯着嗓门大叫:“赶紧走,我坚持不了多久!” 摆脱了身后不明身份的尾随着,左见仁的阵旗颤抖几下,掉在地上,失去了作用,众人身形重新出现在白雾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哝道:“我只是被拉来当劳动力的,没想到还用了一次阵旗的灵力!亏大了啊!”心中绞痛,他还没入五行,不能操控灵力灌输进阵旗内,所有的阵旗都要放在灵气浓郁的宝地滋养,用一点少一点,又没好处拿,一向抠门的他能不心疼嘛,看着张颜思不怀好意的笑容,不敢多说,只有暗自流泪。 “现在该怎么走?”胭脂眺望,却依旧只是白茫茫一片,瞧不出什么来,于是回头问坐在地上的左见仁。 “上次我来过这儿,以为只是普通的墓穴,没多在意,挖通了一百零八口铜棺中的一口,现在灵气泄露了,触发了大阵,只有等午时阳光最烈的时候,从龙尾处进入大阵,不然很可能被灵气入体,暴体而亡!”左见仁坐在地上没打算起来了,从背后巨大的登山包里掏出一大块桌布,铺上零食和饮料,招呼大家坐下。 看的大伙面露黑线,这家伙是来度假的吧,整个大登山包内原以为是什么宝贝,结果都是些旅行必备品,反正离午时还有一会,几人席地而坐稍作休整,几人席地而坐,讨论着此行可能遇见的危险。 突然一道白影袭来,动作快如闪电,却没发出一丝声响,李时未如果不是正好看见手表上的反光,也不会发现暗处袭击自己的白影,猛的一低头,白刃划过,带起几缕发丝,鸣蝉剑出现在李时未手中,架在白影的脖子上:“不要动!” 几人立马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警觉起来,心下都惊骇万分,这才打量起白影来,原来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面容消瘦,颧骨凸起,眯着小眼睛露出几分诧异,他的暗杀竟然被人躲过了,这一伙人不简单! “你是谁?”李时未动动手中的鸣蝉,厉声问道,如果不是他偶然发现,现在他已经是一句尸体了,想起不由得冒出一丝冷汗。 白衣男子冷哼,不说话,面容阴郁。 右秀手中的几枚铜钱摩擦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警觉的戒备着,伸手拍拍左见仁道:“小心!是月隐门的刺杀者,他们从不单独……” 话音未落,几道尖锥一样的飞镖射向李时未,李时未寒毛炸起!挥着鸣蝉剑打落飞镖,白衣男子乘机后退,白刃同时刺向李时未的脖颈,招招致命,李时未来不及躲闪!还好张颜思早有警觉,挥舞衣袖,袖口弹射出一张巴掌大的黄符打在白衣男子的剑刃上,撞出星星火花,白衣男子见刺杀不成,急速后退,隐入白雾之中。 “哪里走!”左见仁咬牙,又是几面阵旗射出去,封锁了四周,白衣男子撞击在阵纹上,身影突然就消失了,月隐门特有的隐匿技法神出鬼没,但是在左见仁的阵法里,再想躲就困难了,左见仁调动阵法,身合天地感知一切,大声喊道:“他在左边树后!” 李时未踏着莲花生烟步,抽出重离剑,一剑劈向那颗巨大的樟树,树身拦腰而断,白衣男子显身而出,还想继续逃离,李时未哪会给他机会,踏步朝前,一阵星火撞击,白衣男子的白刃被李时未一剑拍飞,腹部被重离剑横拍击打,摔在地上,耳旁听到右秀的喊声:“大伙小心!还一个!” 胭脂目光清明,飘渺步变化多端,身影如流星划过,在白雾中甚是诡异,白皙的玉腿侧踢向草丛后面,十多道尖锥飞射而来,刺向胭脂的虚影上,胭脂速度太快了,早已近身,一脚重重的踢在白影的肩上,那人飞出草丛,落在地上,两人同时被制服。 还未待众人逼问,两人同时咬碎牙尖的毒药,不过几秒,就七孔流血而死。 留下几人惊愕的表情,张颜思睁大眼睛,结巴的后退几步:“这些人对自己,好…好…狠!” 右秀上前检查两人确实断气了,叹了口气:“月隐门的杀手刺杀失败,都会选择自杀,是个十分古老的门派,出过很多高手,这次他们也派人来了这里,肯定不止这两个人,我估计这两个人只是外围清场的,待会儿可能会遇见更厉害的隐杀者!” “隐杀者?”李时未抬头望向右秀,千机门历史悠久,他自然听说过隐杀者,月隐门的隐杀者都是千里挑一的暗杀好手,接收各种门派暗杀任务,收取酬劳,比暗杀者更加难以对付,隐杀者的实力起码都在丹田境界,刺杀能力更是出神入化,一般的丹田小境的高手也可能被一个隐杀者一击致命!手心微微渗出汗迹,李时未这才知晓这次的危险程度超出了自己的估计! 搜着两人的尸首,没有摸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一些涂了毒药的利器,右秀在手中弹开三枚古钱币,钱币在手中摇晃转动,好一会才停下来,躺在手心里,右秀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沉思了一小会才说的哦啊:“他们这次布局很大,想全歼来此寻宝的所有人!,我微微有些心悸的感觉,前行有很可怕的人在等着我们!” 几人忧心忡忡,还没进阵法,便无辜遇见了一次争斗,此行不光是面对李饶的古阵法,最可怕的还是人心的欲望,那些来此寻找琉璃长生灯的门派中人才是最大的阻力,山门之间的争斗一直不像想象的那般和平,一件秘宝的诱惑力足以导致很多小门派从此灭门,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左见仁收拾好东西,望着正午的烈日,擦擦脸色细密的汗珠,和大伙说道:“走吧,趁着现在浓雾消散了些,正是进入阵法的最好时机!”心中后悔极了,干嘛要答应李时未来此,自己珍藏的阵旗这次是要大破费了,眼珠流转,想着怎么才能捞回点便宜,耐不住这才催促大伙可以进阵法了。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章 御力符 左见仁认真的观察罗盘,一步一个脚印,导致一行人走的十分缓慢,烈日的阳光照耀下,浓雾消散,远远的也能瞧见若隐若现的林间,在薄雾里显得幽深寂寥,仿佛能吞噬一切。 几人踏入林间,草木如幻化蜃楼,感觉甚是虚渺,可观不可触见,顿时感觉周身被黏稠的泥沙包裹一样,行动倍感吃力,左见仁挥挥手让大伙不要惊慌:“我们已经进入阵内,只是阵法内的灵气太浓郁了,产生的压力骤然增大,可惜我们境界没到,不然吸收这些灵力修炼那叫一个速度!” 李时未尝试着纳气于丹田,浓稠的灵力缓缓进入丹田之内,却无法被丹田吸收,微微有些可惜,只有到了见神小境界才能摸到灵气的一丝规则,他的境界差太多了,根本无法依靠丹田吸收这些灵气,只能任由它溜出体内。 穿越过蜃楼森林,眼前顿时开阔,上百号人席地而坐,看见李时未几人走过来,目光不由得齐齐望向他们,打量一番又继续各自交谈,全然没有理会。 李时未愕然,原以为假的铜盏会吸引一部分人的目光,没想到阵法入口处早已集合了数百号人等待着时机,右秀小声的和大家介绍这些人的来历:“那边黑衣人是摩遏寺的僧侣,信奉黑暗的僧人,少林寺信西方如来,摩遏寺多是收留的一些少林犯戒被逐出的僧人,相信欲,恶,怒,嗔,痴,是人之本性,随性而为才是大道,你们要多加小心!还有那边一些身穿黑长褂的是铁家弟子,铁家是武学世家,专练外门功夫,肉身十分强大,同境界内号称铜皮铁骨,肉身无敌,还有那边是少林弟子,那边是武当弟子……” 经过右秀一介绍,这才发现山门之中的弟子竟然来了一小半,闭门封山的今天,这也算难得一见的奇景,只有左见仁闷闷不乐,他辛苦才找到这儿,为什么这些人全部能找到? 观察一番,胭脂疑惑的问左见仁:“他们怎么都聚集在这里?不往前走了?” 左见仁有些不好意思,鬼头鬼脑的小声说道“上次被我破坏了山脉大势,卧龙山脉千年积蓄的灵气泄露出来,产生巨大的灵压,贸然往前走只会被挤压成肉饼……” 虽然左见仁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边上的李时未等人听见了,额头上满是黑线。 “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吗?”胭脂接着问道,她不是太懂风水和符道,便转头问向两人,是否有办法解决。 张颜思沉思一会:“御力符咒倒是可以,不过我要准备一下,虚空画符只能支持十分钟,如果在阵法内失效,很危险的,所以我需要画几张朱砂纸符!” 说着,张颜思打开包袱,掏出符笔和符纸,专心画起来。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目光齐齐看向铁家弟子,原来铁家弟子仗着肉身强悍,耐不住等待,想进入阵法龙脊大道了,一身黑色的长褂遮不住流线的肌肉,轻喝一声,一个年轻的铁家弟子率先走进了龙脊大道内,那是通往阵中心的唯一大道。 只见他步伐如流星,三五步往前冲去,可还未冲多远就被密度增加的灵气挤压飞了出来,摔在地上,也不气馁,拍拍泥土身上完好无伤,又准备冲进去。 “铁岩,稳点!”说话的是后面人群中,面上有纹身的中年男人,身穿黑大褂,皱着刚毅的眉间吩咐。 名叫铁岩的青年速度缓了下来,一步一个脚印,肌肉突起极具爆发力,每一步都深入土中,终于周身灵气一阵涟漪,他就像掉落水中的石块,划开波浪前行,进入了龙脊大道内,巨大的压力让他面色有些发红,走了几步稍稍适应后,他大声喊道:“二叔,我没事,你们进来吧!” 铁家人面上一喜,灵力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也顾不得谦让,余下七人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纷纷往阵法深处走去,席地而坐的一群人面面相觑,有人带了头,自然其他人也不甘落后,摩遏寺的僧侣举着巨大的黑色禅杖,发的幽幽黑色光芒,闲庭若步般走了进去,所到之处灵气纷纷如燃烧一般,化作黑色火焰。另一边武当真人结成剑阵,嗡嗡鸣响,围绕众人,剑光如瀑布落下,分开灵气往前走去。 有些人也跃跃欲试,见他人走的如此轻松,刚走进去,就被灵气挤压,动弹不得,有的太过于深入,浓郁的灵气直接把他压到泥土之中,生死不知。 张颜思的五张御力符也终于完成了,有眼尖的认出了张颜思所画的符咒,阴沉思考一会,能一名茅山天师也不是好惹的,于是大声道:“快看,那一伙人手里拿的便是可以御力卸力的符咒,只要有了这些符咒,我们也能进去!” 果然没能力抵抗住灵气威压的人目光都注视过来,很是不善,有人还算客气:“这位天师,能不能帮我们也画几张符咒?我可以拿东西换取,或者拿钱买也行!” 张颜思冷哼一声,皱眉看着先前叫出声的年轻男人,那男人用阴郁的小眼睛盯着自己,让张颜思感觉很不舒服。 可是有的人并不想拿东西来换,咧着嘴威胁:“快给爷爷画一张,说不定爷爷心情好,等下得了好东西,给你看一眼!” 更多的人持观望态度,不善的像一群饿狼围住几只羊羔一般。 张颜思可不是吃亏的主,当年左见仁惹了她,她照样打的左见仁求爷爷告奶奶的,虚空凝符,一挥衣袖,符咒画作几根神奇的曲线朝最先阴她的小眼睛男人射去。 小眼睛男人抽出大刀,想劈开这些黄色泛光的线条,可是一刀却劈在空气里,神态惊愕中,符咒入体。 啊啊啊!只见小眼睛男人一阵惨叫,脸上一阵抽搐,不过十来秒钟,就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左见仁看的直咋舌,错位符的功效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那可是五脏六腑一阵绞疼,直接把人整残啊! 周围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小姑娘竟然符道如此厉害,片刻就收拾了这个小眼睛男人,就在几人未来之前,这小眼睛男人还和别人火拼了一把,刀法甚是精湛,却不想就一张符咒就躺地上生死未知了。 有些人想得到符咒,也不敢明着来了,张颜思那一招正是杀鸡给猴看的,但是如果想进龙脊大道内,灵气的威压又不是他们能承受的,只好拿出一些宝贝来换取了。 右秀轻轻在张颜思耳边说道:“就再画三张,不多,不少,他们谁出的东西好,符咒给谁!” 张颜思点点头,就算她想多画,也没这么多精力可以挥霍的,画符必须非常认真,精神力高度集中,以她现在虚实二境的实力,多了也会吃力的,现在才入到阵法口,里面的凶险不得不让她多留几分实力。 最后天雷门的一个少妇用火药傀儡换取了两张张符咒,天雷门专门研究火器的,名震山门的天雷子便是天雷门的大杀器,可惜少妇不可能用来换取。 最后一张被一个蒙面的紫衣人换取,用了一把机关城出品的桃木剑,是一件宝器,快成为法器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 “好了,符咒我也换完了,我们要进去了,你们让开吧!”张颜思抬头看着眼前的粉面玉脸,一身锦绣的男人,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很是阴柔。 李时未从背后拔出重离剑,刚才他就看见这男人怂恿了几个同样心怀不轨的人在商讨什么,现在果然拦住了自己一行人去路,眼神不善。 “哎呀,你们可以进去了,把我们丢在外面,这样多不好!”男子伸出兰花指,在面前指指点点的,用发嗲的声音抱怨。 围观的人群同时一阵恶寒,身上泛起鸡皮疙瘩,李时未可不管那么多,先前进去的人已经走了好一会了,这次他绝对不容有失的,举着重离剑对着面前几人,语气冰冷:“要不让,要不死!” 和娘炮男子一伙的另一人嚣张的笑道:“我们十多个人,你们才五个人,我劝你们老实画点符咒给我们,不然等下再后悔就晚了!” 右秀眼见其他人也想围住他们,自己一伙是他们进去的唯一希望了,咬牙对李时未道:“没办法了,各自闯进去!” “好!”几人同时答应,身影便开始行动起来。 “靠,快拦住他们!”有人警觉,大声喊起来。 胭脂的飘渺步神行无踪,哪是这些人能抓住的,身影一闪,便入了龙脊大道内,消失不见,紧随其后的是右秀,被左见仁抱着,消失在原地,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龙脊大道内了,右秀身体孱弱,学不了高深的武学,这是神算一脉的通病,知道的越多,反噬的越深,已经成为注定的命运了,同为风水一脉的左见仁自然知道。 张颜思虚空画符,符咒变成一座巨大的光门,一步跨入,消失不见,只有李时未挥舞着重离剑,像一轮飓风,挥倒一片,才缓缓收剑进入。 几人身上黄光冒出,御力符咒如幻化的铠甲包围众人,灵气的威压只是在上面挤出一个个的波纹,几人相视一眼,朝深入而去。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一章 月隐门的行动 十月的微风拂动野草,肆意摇曳,躺在草地上的两个白色身影微微抽动了下,手指轻轻张开,眯着眼适应周围有些消散的浓雾,好一会才爬起来,拭去脸上的血迹,推了推边上另一位年轻的白衣男子:“黄成晓?醒醒……” 两人正是月隐门的刺杀者,失败服毒自杀竟然没死,趴在地上的黄成晓这才睁开双眸,止不住的一口血溅在草地上,染红一片,在微风的轻抚下妖艳欲滴,他被重离剑狠狠拍在腹部,还好对方留情用的剑身,不然用剑刃自己已经身首分家了,不由得苦笑一声:“顾唐你还好吧,这次我们太大意了,没想到遇见几个狠人,好我们上次出任务得了两颗假死丸,能蒙骗过那些人,不然这次真的危险了,一定不能让首领知道我们刺杀未遂的事情!” “这次首领把这儿当做我们的试炼场,如果这样回去,可能……我们都会死的!”顾唐面上忧心忡忡,黄字号刺杀者全部安排来了试炼,这次行动的意义不用多说,在月隐门永远是强者为尊,失败的人只能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黄成晓拍拍顾唐的肩膀,语气有些垂丧:“我受伤了,任务可能完不成了,你赶紧去吧,小心些,日落之前完成试炼,首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要管我了!” “黄成晓!你当我是兄弟吗?你我认识十多年了,我怎么可能放弃你自己去完成任务!”顾唐愤怒的看着黄成晓,手指用力的抓着身下的杂草,指甲里塞满了泥土,泪水滴了下来,滚烫的落在黄成晓的手上。 “你……”看着突然流泪的顾唐,黄成晓有些温暖,他们两人十多年前一起被进月隐门经受严格的训练,惨无人道不足以形容,他们彼此扶持,同生共死无数次,奈何两人武学资质平常,一直处于淘汰的边缘,而淘汰的结果只有死亡,这次试炼每个人要完成三次刺杀。是他判断错误,没预料刺杀的这几人年纪轻轻竟然都是高手,最年轻的少年一把巨剑舞的出神入化,竟然入了纳气境,几人里面有风水师,有符师!这样的团队……现在腹腔还一阵绞疼,重离剑霸道无双,不是对方留情,自己早是一具尸体。 失落不言而喻,望着远处摇曳的树影,眼神涣散,黄成晓语气有些落寞:“我们两个总要活下来一个,如果我死了,你要活的更好,完成我们一起定下的誓言,能活到今天,我很满足了!” “不,记得首领的话吗?隐忍,受辱,卑微,都只是一击必杀的麻痹!我们不能服输,优势和弱势我们可以转换的,仇恨,我们一起报!”顾唐想起什么,小声在黄成晓耳边叙说着什么。 …… “林哥,你确定是这而吗?”一身时尚打扮的女子浅笑的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男人两道剑眉浓密像刷笔刷过,微微扬起,大胆的在女子丰腴的臀上摸了一把,入手是饱满的紧致的肉感,让他流连忘返,这才缓缓道:“许妹妹,放心吧,我可是偷听我父亲的谈话才知道有一件秘宝出世,等你我拿了秘宝,永得长生,做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岂不美哉,我怎么会骗你呢!” 女子身形不留痕迹的靠近了些男人,纤悉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结实的臂膀:“你可不能反悔哦!”眼睛水汪汪的望着男人,视线交融,让男子心中一阵火热。 “当然不反悔,一辈子都不!”两人腻歪着,男人的手更肆意的游走了,心下却是冷哼:“到时候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会要你这个赔钱货?开什么玩笑!” “救命啊,有人吗?救救我……”突然的求救声打断了男人的动作,惹得男人皱着眉头,很是不悦,望了望许姓女子,这才问道:“我们过去看看?” “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许姓女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害怕的拍拍胸口,一副受伤的兔子模样。 男人笑了笑,撇了眼女子的胸部,挥挥手表示无事:“有你林哥保护你,怕什么,我可是正宗刀客谷的大少爷,一身武功我言第二,谁敢说自己第一?你跟着我去看看便是!” 两人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看见躺着地上的白衣男子,大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受伤躺在这里?”看得出来林哥还是很谨慎的,从小耳濡目染很多事情,防人之心不可无,自然不会好心爆棚,他之所以过来也是打听打听秘宝的事情而已,看能套出什么话来不。 白衣男子见到两人,眼中尽是欣喜:“你们也是来寻宝的吧,救救我吧,只要你们送我出去,我可以重重答谢!” 听到有重谢,林哥瞳孔一阵紧缩,故意问道身边的许姓女子:“许盈盈,你说我们要救他不?” 许姓女子瞬间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媚笑道:“林哥,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还要去寻宝,哪有时间救人啊!”说完拉着林哥就准备离开。 白衣男子急了:“求求你们,我可以给你们法器,只要你们肯救我!”撕心裂肺的吼着,生怕林哥和许盈盈真的走了。 两人一愣:“法器?” 林哥扬起黑色浓密的眉毛,诡异的笑了笑:“就你这穷酸样,也有法器?逗我们玩呢?”说着还是准备离开,也不顾白衣男子祈求的表情。 “法器就在我的包里,我的包遗失在后面林子前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找找!”白衣男子真的急了,也顾不了太多,直接说出了法器所在。 许盈盈望了眼林哥,娇媚的身躯停了下来。 林哥也有些心动,假装思索一二才道:“我先去看看,如果真有,我们救你也可以!” 白衣男子感激的点点头,苍白的面色露出一丝红晕:“你们一定要记得,我受伤太严重了,撑不了太久……”好像为了印证他的话,咳嗽了几声,口中立马吐出一口血液来。 林哥和许盈盈知道法器下落,那还顾得上管白衣男子,直接朝林子前走去。 果然,刚靠近林子,就看见一个包裹凌乱的丢弃在一棵老槐树下,林哥面上一喜,对女人道:“我过去看看,你在这而等我!”语气不容置疑。 女人委屈的看了眼他,没有作声。 林哥欣喜的跑过去,可还未靠近,就只觉得一脚踩空,然后眼前一黑,掉落到一个大洞内,心下骇然:“陷阱!”可惜已经晚了,洞底铺满了石块,片刻,只听见他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许盈盈见到这一幕,吓的花容失色,转身就准备离开逃跑,还未跑多远,却只见一道白影飘过,十多个锥形飞镖插在她身上,颇有几分姿色的面容上露出惊恐,缓缓倒下。 …… 悠扬的短笛声飘扬在林间,顾唐解决了掉在洞内的林哥后,一愣,是首领的笛声!心下有些奇怪,怎么命令提前了这么多时间? “黄成晓,你还能走吗?”顾唐掏出一颗丹药,喂黄成晓服下,解释道:“这是刚才那两人身上搜到的,没想到身家还挺富裕的,找到不少好东西!” 服下丹药的黄成晓面色好多了,急促的道:“扶我起来,我好多了,首领召唤,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你的伤……” “没事!”黄成晓站了起来,被顾唐搀扶着朝笛声的方向走去。 …… 林子中,一处小土坯上,一个身穿黄色篮球装的中年男人静静坐着,口中吹着短笛,笛声悠扬顿挫,却不是人们所常听的任何一首曲子,只觉得很美,放松而让人享受。 小土坯周围,不断有身影闪现,不一会儿已经聚集了数十号人,所有人就如一截枯树枝,静静的树立在土壤里,纹丝不动,好一会篮球装的男人才收起短笛,扫视一眼,磁性的声音问道:“黄字号刺杀者,顾唐和黄成晓呢?” “我们来了,首领!”两人出现林子里,疾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首领的目光如刀剑,直刺两人,冰冷的面目上没有一丝表情,负手而立。 “正在执行任务!”顾唐硬着头皮解释,不敢注视首领的目光,心中十分忐忑。 “哦”首领淡淡的道:“这次任务结束后,你们两人去门内领取罚!” “是!”两人不敢反驳,低头接受。 秋风瑟瑟,林中枯叶飞舞,首领顿了顿,环顾一圈,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本预料晚上他们才会进入龙脊大道,没想到提前了,黄字号此刻全部进入,龙脊内的灵气威压远远胜过外面,但是刺客就是要适应一切不利的幻境,你们身上的月隐门令牌可以抵御一些灵压,检验你们能力的时候到了,完成任务,不然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明白吗吗?” “明白!”一群人齐齐道,没有一丝犹豫,仿佛站在首领面前的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是一具具杀人的机器,冷漠的无视着所有。 只有顾唐望了一眼黄成晓,龙脊内的灵压,受伤的他能承受吗?虽说有令牌抵御,可是那样强大的灵压,就是纳气境第一个丹田小境界也无法抵抗啊!心下很是担忧。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二章 连环阵 龙脊大道内延绵上千米,不停有惨叫声传来,不绝于耳,浓郁的灵力就像催命的号角,实力稍弱的直接被压成人棍,血液四溅,却依旧止不住后来的脚步。 李时未伫立片刻,就看见好几个人因为承受不了灵力的威压而死去,还有人打起了别人法宝的主意,一场厮杀过后,胜者继续前行。 “李时未,我们加紧些速度,威压越往前越大,估计御力符也撑不住多久了”张颜思感知符文上荡起的波纹在减弱,催促着李时未。 “求求你们给我张御力符吧,我快撑不住了!求求你们了……”一个人突然拜倒在张颜思面前,把她吓的连后退好几步,目光望去,这人面目肌肉都有些扭曲,表情很是狰狞,一个劲的磕头,在生命面前,尊严是如此渺小。 周围的视线都被这儿吸引过来,冷眼注视,有的嘴角挂着冷笑,心中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张颜思被这人弄的有些失了方寸,她这人吃软不吃硬,可是如果她救了,可不是一个两个的事,这些都是自己一行对手,会络绎不绝的来求他们,如果不救,这些人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在灵压如此大的龙脊大道内,他们的优势并不明显。 有些纠结的望向右秀,朝他投来祈求的目光,右秀愣了愣,也微微感觉有些棘手,思考着得失,却被李时未一句话打断了:“救人!” “可是……”张颜思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李时未轻声又道了一次:“颜思,救吧,我们做不到见死不救” “好!”被李时未的话点醒,张颜思不再犹豫,虚空凝符,手指在空中画出一张繁奥的符文,双手轻推,符文打入那人衣服内,瞬间,那人身体外形成一道如铠甲一般的光纹,浓郁的灵气挤压出一道道波浪荡开。 那人一喜,就准备朝远方继续前进,却被张颜思冷冷的话语打断:“虚空凝符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我劝你赶紧出去,不然等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一番话同样也是说给周围不怀好意的人听的,果然不少人不知不觉退了一步。 “你……”那人面色阴沉打量着张颜思,全然忘记了是谁救了他,眼珠转悠几圈,望向远方被浓雾遮盖,一片森然,叹了口气:“算了,终究不归我,强求不来也罢!”说完,转身急速离去。 突然华光万丈,冲天而起,天空中斗转星移般,出现深墨色的星空,繁星投射着古老沧桑的光辉,白雾被前面巨大通天的漩涡吸引,扯向星空,巨大的白雾如一束飓风冲天而起,波浪壮阔,骇人心神。 “怎么回事?”右秀望着深邃的星空,露出惊愕的神情,连忙问身边的左见仁。 左见仁面色有些难看,一马当先的朝前跑去,边跑边道:“有人进入了龙首内,触发了大阵,大阵启动了,我们赶紧走!” 前方巨大的白色飓风席卷而来,有些人躲避不及,直接被卷入飓风内,扯上星空之中,生死未知。 见避无可避,张颜思咬紧腮帮子,急速的在空中凝结成十二道符咒,连成一串,福州相互印证,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飓风后面,她面色一阵青紫,虚空符是高级符咒,消耗的精神力太多,她有些吃不消,特别是一次性凝成十二张,差点晕倒,左见仁扶起她轻轻咋舌:“符阵……” “快走!”左见仁见星空繁星抖动,一阵忽明忽暗,让他心悸不已:“快走,我勒个去!太凶猛了!” 星空如流星坠下,摩擦出一个个巨大的火球,从星空深处落下,眼看就要落下,几人狼狈的朝前方奔去,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 刺耳的撞击,摩擦声,整个龙脊大道如修罗地狱,一阵翻滚,草木燃起熊熊烈火,在火光里传来刺耳的惨叫! “前面,黑色的光幕,是入口!”左见仁呐喊,刚才一颗巨大的星辰在他附近落下,熊熊火球溅起的炙热的气浪差点把他屁股烧出一个大洞。 连滚带爬的窜进黑色光幕内,突然一阵阴冷,吓的他一滚:“好浓的煞气!” 几人也随后进来,面上都有些泥土和炙烤的痕迹,很是狼狈,好奇的打量四周,古老的城墙上闪烁着奇异的黑色纹路,高耸入云,城下有一百零八条走道,被暗红色的光芒阻隔,在阴暗的煞气里显得恐怖不已,黑色的光幕里已经停留了不少人。 “失误啊!没想到是嵌套阵法,一阵套着一阵,差点就死定了!”左见仁心有余悸,用袖口擦干净面上的污渍。 几道目光不善的朝几人往来,李时未紧握住重离剑,竟然是许昌佑一行人也来了,不是冤家不聚头。 许昌佑身边的白胡子老头倒是吸引了李时未的目光,摸着下巴思赋。 “主人,那就是我给您说过的李时未”许昌佑恭敬的对身边的白胡子老头低声说道,目光瞟了一眼他们一行人。 老人目光深邃,皱纹都刀斧削砍过一般,暗黄的脸上露出了然,顺着许昌佑的目光望去,笑了笑:“无须多理,” “是!”许昌佑便不再说什么。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那些暗红色光幕后的走道,暗暗判断哪条才是真正通往古墓的正确通道,每道光幕都完全一样,只是分布的方向不一样,着实让人难以抉择。 摩遏寺的麻衣僧侣们暗暗揣测许久后,才选了一道暗红色光幕,走在前面的中年僧人单手放在红色光幕上,气势突然一变,掌化为拳头,一拳击向光幕,却如击打在坚硬的巨岩上,光幕一阵抖动后,光幕竟然纹丝不变,中年僧人收回拳头,眼尖的人看见他整条胳膊轻微抖动,不由得咋舌力量多大,才会让摩遏寺的僧人被力量反震的手臂发麻。 “痴欲师叔,怎么样?”后面稍年轻一些的僧侣齐齐问道。 “等等,我再试试!”中年僧人摸摸光头,不甘心的伸出手,再一次放在暗红色光幕上,轻喝一声,手掌上一阵吸引力传来,光幕发出柔和的红光后,慢慢松动开来,只见僧人的手掌慢慢变成红色,清晰的看见血管里流动的液体,仿佛光幕被拉扯进了他的身体里一般,甚是奇妙。 和许昌佑一起的老头好奇的多望了几眼,自语:“竟然练成了摩遏寺千百年未有人练成的化仙掌,有几分本事,不过这功夫太过于邪歪,对自身伤害颇大” 老人话音未落,只见光幕完全消失不见,僧人痴欲面容上一阵暗红,伸着的手并未放下,好一会,他才恢复正常,语气有些虚弱的对身后的僧人道:“我们走吧,进去看看!” 一个矮个子侏儒翻了几个滚,窜到走道前,想抢先进去,坐收渔人之利,身影才到走道口,僧人痴欲重重的一哼,仿佛一声巨响在耳边爆开,侏儒一顿,痴欲一步朝前,手掌狠狠按在侏儒的头顶,一阵血花飘开,闷哼。 侏儒就像一张人皮一般倒下,看的周围的人心底泛寒,摩遏寺的僧人可不是好惹的,信奉黑暗的他们可不是少林寺的那些和尚,还会假模假样的大慈大悲,惹了他们的,必是死亡为代价。 其他摩遏寺僧人仿佛一点也不奇怪,在僧人痴欲的带领下大步走入过道内,等他们一行人身影不见,消失在地下走道里,有心理承受差的立马干呕起来。 “左见仁,现在什么情况”李时未见有些人已经开始选择好光幕,开始破开了,却只见左见仁还拿着罗盘,趴在地上低头研究阵纹,有些着急的问他。 “我原以为就一个大阵,没想到是一阵嵌套一阵,形成了一连串的阵法链,我们只能按照他安排的路线走,如果不破阵,肯定找不到主墓穴的正确位置”左见仁趴地上,翘着屁股,一副猥琐模样解释。 “那一百零八道光幕后面没有正确通道吗?”李时未继续追问。 左见仁转过脸,淫(荡)的嘘了声:“耐心等待,待会就见分晓了!”一屁股坐下,玩起了神秘。 张颜思无语,这小子还玩起了保密,也不催促,几人席地坐好,静等分晓。 不过一个多小时,有实力的都已经找打破光幕,各显神通,看的李时未一阵心悸,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他好像见识了一段武学秀,如铁家的蛮力,钢铁一般的拳头,筋络暴起,狠狠砸在光幕上,地动山摇一般,暗红色的光幕化作一地碎片,然后消散在天地之间。天雷门的少妇用几颗火药直接把城墙炸毁一片,连着几道光幕都破碎开来,看得他目瞪口呆,太暴力了。 许昌佑几人朝东北方向的一个光幕走去,只见带头的白胡子老人挥了挥衣袖,光幕就消失不见,看的李时未心下骇然,因为他感觉到了大师兄身上的气势,那是调动天地灵气的感觉,他手掌微微出汗,眉间紧蹙,这老头什么来历,深不可测。 还有些尝试了好几次也没破开光幕的,也学着李时未一行人席地坐好,等待其他机缘,目光却好奇的不时看向李时未他们,所有人都尝试过了,就他们一行人静坐着,也不着急。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三章 逆转阵法 古朴的城墙内,阴暗的煞气像给天地之间蒙上一层灰黑色的绫罗,突然有人开始癫狂,眼神中冒着猩红的光亮,一掌打向身边的同伴,整只手臂穿过同伴的胸口,血淋淋的异常恐怖,同伴临死之前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左见仁吓的后退几步,大声对周围的人喊道:“赶紧运转功法,祛除煞气,不让煞气入体后会癫狂发疯,丧失理智的!”杀戮越多的,越容易被煞气影响,他们有张颜思画的御力符,却是不怕,可是其他人却没这好运了,不时的有人变的癫狂,有的人朝他们而来,被李时未一剑拍飞。 有人听取了左见仁的意见,开始运转功法,祛除煞气,果然阴暗的面色好转不少。 眼见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乱,左见仁从包袱内掏出一柄黑色阵旗,上面黄色的游龙活灵活现,在他挥舞之间,整个天地之间的煞气如被搅动一样开始慢慢朝黑旗而来。 右秀一愣,吃惊的问道:“黑龙法旗,在你手上!”由不得他不吃惊,黑龙法旗乃是顶级法器,特别是风水一脉的法器尤其少,一件难求,没想到左见仁手上竟然有一柄顶级法旗。 左见仁口中念道着什么,细细碎碎的念了半天,阵旗冲天而起,这才转头大喊:“颜思,我现在把阵法逆转,你保护好大家!” 顾不得身体有些虚弱,张颜思举着从紫衣人那儿得到的桃木剑,身姿妙曼的挥舞,如翩翩彩蝶,木剑爆出刺眼的黄色光芒,破开阴暗,婉如仙女的声音轻声呐喊,万道符线在头顶幻化成符咒,照住几人,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一屁股坐下。 “御力符阵,已经是我能画的极限了”张颜思和左见仁解释。 “接下来看我的吧!” 左见仁继续拿出十二把蕴含灵气的阵旗,插在四周,和黑色阵旗遥相呼应,急! 黑色阵旗幽光大作,飞速旋转起来,紧接着十二柄呼应的阵旗也开始飞速旋转,左见仁面色红润,大喊一声,逆! 整个旗阵戛然而止,静谧了一秒后,开始缓慢逆转起来,阴暗的煞气全部被阵法的吸引力扯动,突然大地不断摇曳,煞气幻化作长剑,巨斧,朝他们砸来,砰砰几声巨响,黄色的符咒光罩抵御着这些煞气幻化的兵器,众人还未松口气,又是白道煞气幻化成各种兵器,朝众人袭来,张颜思顾不得休息,挥舞桃木剑主持阵法。 直到阵旗吸收了全部煞气,幻化的兵器慢慢消失在天地之间,整个天地突然明亮不少,左见仁却完全不敢放松,吩咐大家小心,现在逆转阵法才刚刚开始,左见仁逆转阵法越来越快,一百零七道走道内突然爆出强烈的黑色光芒,空气中的煞气更加狂暴了。 “我……靠!又是连环阵,还好当时我破了一门,只剩下一百零七门,貌似……也好不到哪儿去!”左见仁自言自语,走道内的黑色煞气比原本天地之间的要浓郁很多,不再是寻常幻化而成的兵器,而变成一个个身穿铠甲的冷漠甲士,一道微风拂过,城墙内突然出现成千上万的甲士,有些阵法外的山门中人被甲士几剑劈成了肉末,看的大伙心底冒出一阵寒气,左见仁头发都竖起来了,操控着阵法加快着速度,哭丧着脸:“不行,要运行三十六个周天,你们要坚持住,不然努力就白费了!” 张颜思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草!”她的御力符阵可以在这些甲士手下能坚持一轮攻击已经是奇迹了,三十六个周天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去,可现在说一切都晚了,想放弃就只能被砍死碎片,坚持还有一线生机。 煞气幻化成的甲士一起举着手中利剑,犹如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御力符阵外的人被杀的七零八落,一群甲士朝李时未他们而来,李时未心里忐忑,风水一脉太过于神奇,这些煞气幻化的甲士就如一具具幽灵,喝!一起巨剑朝黄色光幕劈下! 一阵摇晃,张颜思后退几步,抑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御力符阵摇摇欲坠,还未反应过来,甲士们又是一剑劈下,终于黄色的光幕应声而破,变作无数光点消散开来,几人暴露在阵法外,李时未举着重离剑拦着大伙身前吩咐:“胭脂,你守护左见仁完成阵法逆转!”说完身形朝甲士冲去。 砰砰砰!剑身落在甲士身上,一阵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传来,李时未又是几剑,不由得震撼,这些甲士的铠甲竟然实体化了,重离一剑把近身的一名甲士劈成两半,奈何甲士是在太多了,坚硬的铠甲不调动丹田之力根本无法破开,不一会儿,李时未就消耗巨大,转头问左见仁:“还需要多久,我快坚持不住了!” “才完成三分之一,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不然我们就死定了!”左见仁苍白的面颊上暴出青筋,他这次也玩命了。 又是十来个甲士靠近,李时未身上已经被甲士的利剑划出好些口子,染红了衣衫,他浑然不觉,杀的忘乎所以,一步不退的坚持着,张颜思无力的举着手,缓慢的在虚空凝符,已经筋疲力尽的她苦苦坚持着,一道符咒隐入李时未的身躯里。 “大力符咒!可以发挥你双倍的力量……不过只能坚持十分钟!”张颜思手臂无力的垂下,她已经尽力了,坐在地上囤积精力,现在主墓穴还未出,她就因为消耗过大虚脱,待会情况更不容乐观,抓紧恢复才行。 右秀担心的扫视大家,席地坐下,三枚古钱连续在地上投掷好几次,心中默默计算这才对李时未大声喊道:“攻击他们的肋下,那是他们弱点所在!” 李时未一剑刺向正前方的一名甲士肋下,果然没用什么力道就破开了铠甲防御,甲士消散在天地里重新化为煞气,张颜思的符咒打入他体内,顿时他觉得力量倍增,横剑与胸前,大吼一声:“看我的剑刃风暴!” 他飞速的旋转起来,身躯化作一道小飓风朝甲士最集中的地方扫去,狂风过境,一片残骸,甲士被李时未的重离剑扫起,重重的落在地下,几条漏网之鱼被胭脂一脚踢在身躯上,连着后退几步,胭脂美眸露出一丝诧异,继续近前,选甲士的弱点攻击。 可无尽的甲士又重新卷土而来,李时未被逼的连连后退,一剑被刺穿左手臂,他疼的仅仅醋着眉头,单手颤抖的举起重离剑,挥剑把三民甲士拦腰劈成两截,又被一名甲士一剑划在后背,胭脂也红了眼,玉腿朝李时未背后的甲士踢去,他们快坚持不住了! 伤痕累累的李时未眼前一片朦胧,被额头上的血迹染花了眼,他再也举不起重离剑,无力的垂下手臂,突然感觉身体内的白光开始暴躁起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身体里无处不在的白光总是显得很温顺,这次却如一柄柄小刀,划过经脉一样的痛楚,他大吼一声,白光从毛细血孔中冒出体外,修复着他的伤口,他吓了一跳,冒血的窟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停的修复着,源源不断的白光从体内冒出,如蚕丝一样包裹着他。 张颜思见李时未陷入奇妙的状态,赶紧召唤出火药傀儡,只见小傀儡摇摇撞撞的朝前方奔去,小身躯径直撞在那些甲士集中的地方。 轰轰轰! 几声剧烈的爆炸,无数甲士被炸翻,转眼李时未却如一枚蚕茧,他睁大了眼珠,却无法动一丝一毫,只能任由这些白光修复身体。 而这时,白胡子老头却带着许昌佑几人从走道里走了出来,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些走道没有一条是正确的了,毕竟他们一行里还有蒙在黑袍下,看不清表情的岳玄。 岳玄看见左见仁操控的黑色阵旗,面露一丝贪婪:“竟然是黑龙法旗,没想到这小子机缘倒是挺深厚的,这是……连环阵……难怪,难怪,他在逆转阵法,让主墓穴显现出来”眯着眼片刻,他就了解了一切。 有十多名甲士朝白胡子老头而来,许昌佑一步朝前,长剑挥舞,却只见火花四溢,甲士们完好无缺!他瞳孔一阵收缩,不可置信。 几名甲士长剑刺来,还好白胡子老头伸手把许昌佑拉了回来,不然他胸腹上已经多了十多个窟窿了:“这些是阴煞幻化的甲士,不好对付,别大意!” 只见白胡子老头一拳朝面前的甲士打去,一道气浪如真龙袭来,席卷一片,看的许昌佑心神向往,恭敬的站在一旁。 白胡子老头突然感觉到让他不舒服的气息,眼神一冷,他看见李时未的方向,心下骇然:“怎么回事,圣洁?”惊恐的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突然微微感觉不对,圣洁的气息怎么可能这么弱,也不顾许昌佑和岳玄诧异不解的神情,他就如一道闪电,朝白色的蚕茧而去,一把抓起蚕茧,就要用力破开。 只见左见仁大吼一声:“逆转成功了!”天地一阵剧烈的颤动,石板被震开,化作碎粉末,壮丽无比的石柱冲天而起。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三章 逆转阵法 古朴的城墙内,阴暗的煞气像给天地之间蒙上一层灰黑色的绫罗,突然有人开始癫狂,眼神中冒着猩红的光亮,一掌打向身边的同伴,整只手臂穿过同伴的胸口,血淋淋的异常恐怖,同伴临死之前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左见仁吓的后退几步,大声对周围的人喊道:“赶紧运转功法,祛除煞气,不让煞气入体后会癫狂发疯,丧失理智的!”杀戮越多的,越容易被煞气影响,他们有张颜思画的御力符,却是不怕,可是其他人却没这好运了,不时的有人变的癫狂,有的人朝他们而来,被李时未一剑拍飞。 有人听取了左见仁的意见,开始运转功法,祛除煞气,果然阴暗的面色好转不少。 眼见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乱,左见仁从包袱内掏出一柄黑色阵旗,上面黄色的游龙活灵活现,在他挥舞之间,整个天地之间的煞气如被搅动一样开始慢慢朝黑旗而来。 右秀一愣,吃惊的问道:“黑龙法旗,在你手上!”由不得他不吃惊,黑龙法旗乃是顶级法器,特别是风水一脉的法器尤其少,一件难求,没想到左见仁手上竟然有一柄顶级法旗。 左见仁口中念道着什么,细细碎碎的念了半天,阵旗冲天而起,这才转头大喊:“颜思,我现在把阵法逆转,你保护好大家!” 顾不得身体有些虚弱,张颜思举着从紫衣人那儿得到的桃木剑,身姿妙曼的挥舞,如翩翩彩蝶,木剑爆出刺眼的黄色光芒,破开阴暗,婉如仙女的声音轻声呐喊,万道符线在头顶幻化成符咒,照住几人,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一屁股坐下。 “御力符阵,已经是我能画的极限了”张颜思和左见仁解释。 “接下来看我的吧!” 左见仁继续拿出十二把蕴含灵气的阵旗,插在四周,和黑色阵旗遥相呼应,急! 黑色阵旗幽光大作,飞速旋转起来,紧接着十二柄呼应的阵旗也开始飞速旋转,左见仁面色红润,大喊一声,逆! 整个旗阵戛然而止,静谧了一秒后,开始缓慢逆转起来,阴暗的煞气全部被阵法的吸引力扯动,突然大地不断摇曳,煞气幻化作长剑,巨斧,朝他们砸来,砰砰几声巨响,黄色的符咒光罩抵御着这些煞气幻化的兵器,众人还未松口气,又是白道煞气幻化成各种兵器,朝众人袭来,张颜思顾不得休息,挥舞桃木剑主持阵法。 直到阵旗吸收了全部煞气,幻化的兵器慢慢消失在天地之间,整个天地突然明亮不少,左见仁却完全不敢放松,吩咐大家小心,现在逆转阵法才刚刚开始,左见仁逆转阵法越来越快,一百零七道走道内突然爆出强烈的黑色光芒,空气中的煞气更加狂暴了。 “我……靠!又是连环阵,还好当时我破了一门,只剩下一百零七门,貌似……也好不到哪儿去!”左见仁自言自语,走道内的黑色煞气比原本天地之间的要浓郁很多,不再是寻常幻化而成的兵器,而变成一个个身穿铠甲的冷漠甲士,一道微风拂过,城墙内突然出现成千上万的甲士,有些阵法外的山门中人被甲士几剑劈成了肉末,看的大伙心底冒出一阵寒气,左见仁头发都竖起来了,操控着阵法加快着速度,哭丧着脸:“不行,要运行三十六个周天,你们要坚持住,不然努力就白费了!” 张颜思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草!”她的御力符阵可以在这些甲士手下能坚持一轮攻击已经是奇迹了,三十六个周天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去,可现在说一切都晚了,想放弃就只能被砍死碎片,坚持还有一线生机。 煞气幻化成的甲士一起举着手中利剑,犹如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御力符阵外的人被杀的七零八落,一群甲士朝李时未他们而来,李时未心里忐忑,风水一脉太过于神奇,这些煞气幻化的甲士就如一具具幽灵,喝!一起巨剑朝黄色光幕劈下! 一阵摇晃,张颜思后退几步,抑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御力符阵摇摇欲坠,还未反应过来,甲士们又是一剑劈下,终于黄色的光幕应声而破,变作无数光点消散开来,几人暴露在阵法外,李时未举着重离剑拦着大伙身前吩咐:“胭脂,你守护左见仁完成阵法逆转!”说完身形朝甲士冲去。 砰砰砰!剑身落在甲士身上,一阵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传来,李时未又是几剑,不由得震撼,这些甲士的铠甲竟然实体化了,重离一剑把近身的一名甲士劈成两半,奈何甲士是在太多了,坚硬的铠甲不调动丹田之力根本无法破开,不一会儿,李时未就消耗巨大,转头问左见仁:“还需要多久,我快坚持不住了!” “才完成三分之一,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不然我们就死定了!”左见仁苍白的面颊上暴出青筋,他这次也玩命了。 又是十来个甲士靠近,李时未身上已经被甲士的利剑划出好些口子,染红了衣衫,他浑然不觉,杀的忘乎所以,一步不退的坚持着,张颜思无力的举着手,缓慢的在虚空凝符,已经筋疲力尽的她苦苦坚持着,一道符咒隐入李时未的身躯里。 “大力符咒!可以发挥你双倍的力量……不过只能坚持十分钟!”张颜思手臂无力的垂下,她已经尽力了,坐在地上囤积精力,现在主墓穴还未出,她就因为消耗过大虚脱,待会情况更不容乐观,抓紧恢复才行。 右秀担心的扫视大家,席地坐下,三枚古钱连续在地上投掷好几次,心中默默计算这才对李时未大声喊道:“攻击他们的肋下,那是他们弱点所在!” 李时未一剑刺向正前方的一名甲士肋下,果然没用什么力道就破开了铠甲防御,甲士消散在天地里重新化为煞气,张颜思的符咒打入他体内,顿时他觉得力量倍增,横剑与胸前,大吼一声:“看我的剑刃风暴!” 他飞速的旋转起来,身躯化作一道小飓风朝甲士最集中的地方扫去,狂风过境,一片残骸,甲士被李时未的重离剑扫起,重重的落在地下,几条漏网之鱼被胭脂一脚踢在身躯上,连着后退几步,胭脂美眸露出一丝诧异,继续近前,选甲士的弱点攻击。 可无尽的甲士又重新卷土而来,李时未被逼的连连后退,一剑被刺穿左手臂,他疼的仅仅醋着眉头,单手颤抖的举起重离剑,挥剑把三民甲士拦腰劈成两截,又被一名甲士一剑划在后背,胭脂也红了眼,玉腿朝李时未背后的甲士踢去,他们快坚持不住了! 伤痕累累的李时未眼前一片朦胧,被额头上的血迹染花了眼,他再也举不起重离剑,无力的垂下手臂,突然感觉身体内的白光开始暴躁起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身体里无处不在的白光总是显得很温顺,这次却如一柄柄小刀,划过经脉一样的痛楚,他大吼一声,白光从毛细血孔中冒出体外,修复着他的伤口,他吓了一跳,冒血的窟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停的修复着,源源不断的白光从体内冒出,如蚕丝一样包裹着他。 张颜思见李时未陷入奇妙的状态,赶紧召唤出火药傀儡,只见小傀儡摇摇撞撞的朝前方奔去,小身躯径直撞在那些甲士集中的地方。 轰轰轰! 几声剧烈的爆炸,无数甲士被炸翻,转眼李时未却如一枚蚕茧,他睁大了眼珠,却无法动一丝一毫,只能任由这些白光修复身体。 而这时,白胡子老头却带着许昌佑几人从走道里走了出来,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些走道没有一条是正确的了,毕竟他们一行里还有蒙在黑袍下,看不清表情的岳玄。 岳玄看见左见仁操控的黑色阵旗,面露一丝贪婪:“竟然是黑龙法旗,没想到这小子机缘倒是挺深厚的,这是……连环阵……难怪,难怪,他在逆转阵法,让主墓穴显现出来”眯着眼片刻,他就了解了一切。 有十多名甲士朝白胡子老头而来,许昌佑一步朝前,长剑挥舞,却只见火花四溢,甲士们完好无缺!他瞳孔一阵收缩,不可置信。 几名甲士长剑刺来,还好白胡子老头伸手把许昌佑拉了回来,不然他胸腹上已经多了十多个窟窿了:“这些是阴煞幻化的甲士,不好对付,别大意!” 只见白胡子老头一拳朝面前的甲士打去,一道气浪如真龙袭来,席卷一片,看的许昌佑心神向往,恭敬的站在一旁。 白胡子老头突然感觉到让他不舒服的气息,眼神一冷,他看见李时未的方向,心下骇然:“怎么回事,圣洁?”惊恐的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突然微微感觉不对,圣洁的气息怎么可能这么弱,也不顾许昌佑和岳玄诧异不解的神情,他就如一道闪电,朝白色的蚕茧而去,一把抓起蚕茧,就要用力破开。 只见左见仁大吼一声:“逆转成功了!”天地一阵剧烈的颤动,石板被震开,化作碎粉末,壮丽无比的石柱冲天而起。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四章 大禁阵 石柱上黑色的纹路流动如星空繁琐一般的纹路,给众人一阵压抑,溅起的尘埃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抬头只能望见巨大无比的石柱上炸开的白光,幽深不见底,如一道通往圣堂的光门。 “石柱顶上就是阵法的中枢,主墓穴就在那里,赶紧上去!”左见仁对离石柱最近的胭脂喊道,胭脂的飘渺步繁奥无比,踏在石柱的阶梯上,如白驹过隙,一晃无影。 听见左见仁的叫喊,白胡子老头就反应过来,冷哼一声,也顾不得手中提着的白茧包裹的李时未,用力往身旁一扔,身躯如雷霆闪现,直追胭脂而去。 白茧重重撞在地上,如玻璃一般应声而碎,白色的光线慢慢的和融化了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啪! 李时未破茧而出,身上的伤痕竟然完全看不出一点痕迹来了,皮肤完好如初,而他却没有多在意,直接顺着石阶而上,追着白胡子老头上了石柱,虽然他刚才在白色的光茧里,却能知晓外界的一切,他不放心胭脂,那白胡子老头太可怕了! 这时,许多山门众人这才从陆续的发现上当,从通道内返回地面,有一个少年刚出来,看见从天而起巨大的石柱,脸上露出欣喜,刚准备通知通道内其他人,就被一名甲士一剑挑起,少年临死前,目光中充满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断有人出现,身上还带着伤,看来一百零七条通道内也有各种阵法机关,出来的人不足进去的三分之一,很多生命就此陨落在里面。 铁家的几人也陨落了一名,一行人面容阴寒,又被几名甲士突然袭击,措手不及之间那名叫做铁岩的少年被几名甲士刺出几个血洞,生命就此了结。 铁岩!啊啊啊! 铁岩的二叔怒吼一声,不可置信,铁岩是他大哥的儿子,这次只是带他出来见识见识,却没想到夺宝之行如此凶险,百年闭门不出,许多门派都忘了这世界的血腥和残酷了。 “铁熊大哥!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先退回来吧!”身后一名穿黑衣服的人对着双眼发红的铁岩二叔叫道,却只见铁雄完全无视了身后的声音,双手化掌,攻向那些甲士,手掌和甲士接触,砰砰作响! 双手就如巨斧劈在那些甲士的盔甲上,火花四溢,一脚踏去,一名甲士直接被铁雄踏成黑烟,重新化作煞气,消散在天地之间,却又有更多的甲士围了上来,朝他袭去。 而其他人却不恋战,都朝石柱而去,通往顶上的黑色石阶上成了凄惨的地狱,狭隘而漫长,不知道多少条生命就此消亡,有的是被甲士长剑穿透而死,有的是被山门之中的人暗算而死,血液浸透了黑色的石阶,慢慢流淌,黏稠的染红了鞋子,一不小心从台阶上滑了下来,被乱剑杵死。 许昌佑转头对岳玄说道:“主人已经上去了,我们马上跟过去”不过看见血战不止的众人,微微咂舌,就连他也有些后怕,这群人像是疯了一般,杀红了眼,根本忘记了他们来此的目的。 “交给我了,你守护四周”岳玄自信的道,他才不会傻到和这些红了眼的山门众人拼斗,他袖中射出几柄白色小旗,咬破手指,虚空挥洒,一滴血漂浮在空中,岳玄不停的念道着什么,小旗在四周像被提线的木偶,如小人一般跳跃,颤抖,这小虚空阵法,可以短距离传送他们到石阶上去。 左见仁眯着眼,感受到那边阵法的气息,他罗盘指针疯狂的转动着,阴沉着脸自言自语:“小虚空阵法……”望向黑袍下的岳玄,瞧不见被绸缎挡住的面目,冷哼一声:“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伸手召回黑龙法旗,咬破舌尖,解开包裹,六十四柄阵旗冲天而起。 他一口血喷出,六十四柄阵旗嗡嗡直响,左见仁操控着阵旗飞向岳玄,四面八方的围住他和许昌佑,又把黑色的黑龙法旗激射过去,阴沉着脸疯狂的笑道:“看我的最风骚,最牛,最劲爆的本爷爷的大禁阵,慢慢享受吧!” 突然四周一片寂静,许昌佑感觉不妙,武学到了丹田境界,已经能微微感知一些危险,他大声问岳玄:“怎么搞得,那些围住我们的阵旗是什么想干嘛?” 岳玄一愣,就在刚才左见仁动手之前,他已经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左见仁竟然会突然朝他出手,而且这阵法他还看不出是什么阵法,不由得愣在当场,被许昌佑一喊,面色有些难堪,一柄法器,六十四柄内含灵气的阵旗,这阵法怎么也不会简单,一瞬间他们的触感就被封住。 他大骇,五感封印的无觉阵法?明显不是,他心下一寒,这也是嵌套阵法,无觉阵只是开始而已,嵌套阵法所耗巨大,一般风水师根本不可能摆出这样的阵法去对付一个人,想想阵法消耗后的反噬,都让人不寒而栗,这家伙疯了吗? 抬头看见左见仁的怒视的目光,他手心出汗,这家伙真的疯了,他看见左见仁连吐三口血,这些都是精血啊,岳玄一阵惊愕。 阵法内传来一声嘶鸣,阵法完全开启。 “许昌佑,赶紧闭上眼!”岳玄大声警告许昌佑。 许昌佑不满的回应:“闭上眼睛怎么对付这些甲士?”话音未落,只见周围眼前一阵白芒闪过,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那些甲士一剑刺来,许昌佑吓得连忙后退,腹部却也被长剑刺入几分,还好不深,他也不恋战,连忙转身逃跑,疼苦的大声喊:“我去你姥姥的岳玄,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被人盯上了,也是形势宗的,我们现在他的阵法里,此阵是非常深奥内嵌阵法,第一环为无觉阵法,本觉、始觉、相似觉、随分觉、究竟觉,到时候将陷入地府黑暗,此阵甚是恶毒,我也很难破解!”岳玄满头大汗的给许昌佑解释,心中如走马灯一般思索着应对之法,无觉阵法一旦开启,阵法中人将陷入永久的黑暗,心性接受地府的考验,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就算能活着出去,五觉也会报废,将来境界上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左见仁面色一片青色,嘴角的笑意更像是一个恶魔在嘲讽他的猎物,张颜思此时精神已经好了许多,望向左见仁,正好看见他青色面孔扬起的微笑,皱着眉头:“左见仁你搞什么鬼啊!”左见仁却完全没有反应,倒是右秀被张颜思一叫,转头望了过来,刚才他一直注视了石柱上的情况,这时才发现左见仁有些不对劲,看见左见仁面青色的模样,手中的铜钱趴的一声掉在地上,恼怒的骂道:“左见仁,你大爷的脑子进水了,干吗摆这阵法!颜思赶紧给他打一张聚灵符咒,他快被榨干了!” “怎么回事?”张颜思感觉不对,连忙追问右秀,手下却没停着,虚空凝符,一掌朝左见仁身上打去。 “我哪知道,我只听说以前,左见仁曾偷偷入过形势宗的卷法阁偷过一卷禁阵,后来他偷偷的在后山实验,导致阵法反噬,还是我师父请兰蝶谷的人出马,救活的他,他现在的模样和当时一模一样!”右秀皱着眉头,想不明白为什么左见仁要在这儿摆出禁阵,抬头望向阵法中的岳玄,一身黑袍,手握的罗盘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裂纹,失声:“难道是他!” 当年左见仁的师父左厄里追击他的师弟岳玄,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听话忠厚的师弟竟然敢弑师,打伤了师傅后,独自逃跑,他怒不可遏,稳定了师父的伤势后,追击而去,想要追问岳玄为什么要这样做,两人之间的斗阵一路不曾停过,没想到路过一处农家,岳玄在那里摆下了阵法等他,借当地山灵水秀之势想绝杀他在此,却被两个村野夫妇不小心闯进了阵法,那一次左厄里一身玄奥的风水术不仅破了岳玄的计谋,还毁了他的罗盘,最后岳玄竟然拿那一对夫妇做人质,左厄里哪里会放过弑师的岳玄,当然不会答应放走他,就那样左厄里不小心误伤了那对夫妇,最后岳玄还是跑了,左厄里毕竟顾忌两条人命,没敢下重手,就是这样,那对夫妇最后还是死去了,做厄里在农舍里发现了左见仁,于心有愧,加上见左见仁天资也不错,就收为弟子。 岳玄竟然是害死左见仁父母的仇人,这些年左见仁因为接受不了这些,离开形势宗一直没有回去,竟然在这里碰见了岳玄,怎么能放过他? “左见仁,不要傻啊,你父母的仇你可以慢慢报,你难道想死吗!”右秀红着脸,愤怒的对他喊道。 张颜思也顾不得太多,十多道符咒射出,超大的聚灵符阵围绕着左见仁,他摆的阵法反噬太严重了,普通的聚灵符咒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根本无法负担这样巨大的消耗。 岳玄也开始拼命了,身为形势宗掌门亲传弟子的他,虽然罗盘被毁,也是不容小觑的,这次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左见仁会见了自己像死了爹妈一样拼命,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再不拼命,就真的完蛋了!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四章 大禁阵 石柱上黑色的纹路流动如星空繁琐一般的纹路,给众人一阵压抑,溅起的尘埃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抬头只能望见巨大无比的石柱上炸开的白光,幽深不见底,如一道通往圣堂的光门。 “石柱顶上就是阵法的中枢,主墓穴就在那里,赶紧上去!”左见仁对离石柱最近的胭脂喊道,胭脂的飘渺步繁奥无比,踏在石柱的阶梯上,如白驹过隙,一晃无影。 听见左见仁的叫喊,白胡子老头就反应过来,冷哼一声,也顾不得手中提着的白茧包裹的李时未,用力往身旁一扔,身躯如雷霆闪现,直追胭脂而去。 白茧重重撞在地上,如玻璃一般应声而碎,白色的光线慢慢的和融化了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啪! 李时未破茧而出,身上的伤痕竟然完全看不出一点痕迹来了,皮肤完好如初,而他却没有多在意,直接顺着石阶而上,追着白胡子老头上了石柱,虽然他刚才在白色的光茧里,却能知晓外界的一切,他不放心胭脂,那白胡子老头太可怕了! 这时,许多山门众人这才从陆续的发现上当,从通道内返回地面,有一个少年刚出来,看见从天而起巨大的石柱,脸上露出欣喜,刚准备通知通道内其他人,就被一名甲士一剑挑起,少年临死前,目光中充满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断有人出现,身上还带着伤,看来一百零七条通道内也有各种阵法机关,出来的人不足进去的三分之一,很多生命就此陨落在里面。 铁家的几人也陨落了一名,一行人面容阴寒,又被几名甲士突然袭击,措手不及之间那名叫做铁岩的少年被几名甲士刺出几个血洞,生命就此了结。 铁岩!啊啊啊! 铁岩的二叔怒吼一声,不可置信,铁岩是他大哥的儿子,这次只是带他出来见识见识,却没想到夺宝之行如此凶险,百年闭门不出,许多门派都忘了这世界的血腥和残酷了。 “铁熊大哥!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先退回来吧!”身后一名穿黑衣服的人对着双眼发红的铁岩二叔叫道,却只见铁雄完全无视了身后的声音,双手化掌,攻向那些甲士,手掌和甲士接触,砰砰作响! 双手就如巨斧劈在那些甲士的盔甲上,火花四溢,一脚踏去,一名甲士直接被铁雄踏成黑烟,重新化作煞气,消散在天地之间,却又有更多的甲士围了上来,朝他袭去。 而其他人却不恋战,都朝石柱而去,通往顶上的黑色石阶上成了凄惨的地狱,狭隘而漫长,不知道多少条生命就此消亡,有的是被甲士长剑穿透而死,有的是被山门之中的人暗算而死,血液浸透了黑色的石阶,慢慢流淌,黏稠的染红了鞋子,一不小心从台阶上滑了下来,被乱剑杵死。 许昌佑转头对岳玄说道:“主人已经上去了,我们马上跟过去”不过看见血战不止的众人,微微咂舌,就连他也有些后怕,这群人像是疯了一般,杀红了眼,根本忘记了他们来此的目的。 “交给我了,你守护四周”岳玄自信的道,他才不会傻到和这些红了眼的山门众人拼斗,他袖中射出几柄白色小旗,咬破手指,虚空挥洒,一滴血漂浮在空中,岳玄不停的念道着什么,小旗在四周像被提线的木偶,如小人一般跳跃,颤抖,这小虚空阵法,可以短距离传送他们到石阶上去。 左见仁眯着眼,感受到那边阵法的气息,他罗盘指针疯狂的转动着,阴沉着脸自言自语:“小虚空阵法……”望向黑袍下的岳玄,瞧不见被绸缎挡住的面目,冷哼一声:“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伸手召回黑龙法旗,咬破舌尖,解开包裹,六十四柄阵旗冲天而起。 他一口血喷出,六十四柄阵旗嗡嗡直响,左见仁操控着阵旗飞向岳玄,四面八方的围住他和许昌佑,又把黑色的黑龙法旗激射过去,阴沉着脸疯狂的笑道:“看我的最风骚,最牛,最劲爆的本爷爷的大禁阵,慢慢享受吧!” 突然四周一片寂静,许昌佑感觉不妙,武学到了丹田境界,已经能微微感知一些危险,他大声问岳玄:“怎么搞得,那些围住我们的阵旗是什么想干嘛?” 岳玄一愣,就在刚才左见仁动手之前,他已经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左见仁竟然会突然朝他出手,而且这阵法他还看不出是什么阵法,不由得愣在当场,被许昌佑一喊,面色有些难堪,一柄法器,六十四柄内含灵气的阵旗,这阵法怎么也不会简单,一瞬间他们的触感就被封住。 他大骇,五感封印的无觉阵法?明显不是,他心下一寒,这也是嵌套阵法,无觉阵只是开始而已,嵌套阵法所耗巨大,一般风水师根本不可能摆出这样的阵法去对付一个人,想想阵法消耗后的反噬,都让人不寒而栗,这家伙疯了吗? 抬头看见左见仁的怒视的目光,他手心出汗,这家伙真的疯了,他看见左见仁连吐三口血,这些都是精血啊,岳玄一阵惊愕。 阵法内传来一声嘶鸣,阵法完全开启。 “许昌佑,赶紧闭上眼!”岳玄大声警告许昌佑。 许昌佑不满的回应:“闭上眼睛怎么对付这些甲士?”话音未落,只见周围眼前一阵白芒闪过,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那些甲士一剑刺来,许昌佑吓得连忙后退,腹部却也被长剑刺入几分,还好不深,他也不恋战,连忙转身逃跑,疼苦的大声喊:“我去你姥姥的岳玄,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被人盯上了,也是形势宗的,我们现在他的阵法里,此阵是非常深奥内嵌阵法,第一环为无觉阵法,本觉、始觉、相似觉、随分觉、究竟觉,到时候将陷入地府黑暗,此阵甚是恶毒,我也很难破解!”岳玄满头大汗的给许昌佑解释,心中如走马灯一般思索着应对之法,无觉阵法一旦开启,阵法中人将陷入永久的黑暗,心性接受地府的考验,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就算能活着出去,五觉也会报废,将来境界上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左见仁面色一片青色,嘴角的笑意更像是一个恶魔在嘲讽他的猎物,张颜思此时精神已经好了许多,望向左见仁,正好看见他青色面孔扬起的微笑,皱着眉头:“左见仁你搞什么鬼啊!”左见仁却完全没有反应,倒是右秀被张颜思一叫,转头望了过来,刚才他一直注视了石柱上的情况,这时才发现左见仁有些不对劲,看见左见仁面青色的模样,手中的铜钱趴的一声掉在地上,恼怒的骂道:“左见仁,你大爷的脑子进水了,干吗摆这阵法!颜思赶紧给他打一张聚灵符咒,他快被榨干了!” “怎么回事?”张颜思感觉不对,连忙追问右秀,手下却没停着,虚空凝符,一掌朝左见仁身上打去。 “我哪知道,我只听说以前,左见仁曾偷偷入过形势宗的卷法阁偷过一卷禁阵,后来他偷偷的在后山实验,导致阵法反噬,还是我师父请兰蝶谷的人出马,救活的他,他现在的模样和当时一模一样!”右秀皱着眉头,想不明白为什么左见仁要在这儿摆出禁阵,抬头望向阵法中的岳玄,一身黑袍,手握的罗盘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裂纹,失声:“难道是他!” 当年左见仁的师父左厄里追击他的师弟岳玄,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听话忠厚的师弟竟然敢弑师,打伤了师傅后,独自逃跑,他怒不可遏,稳定了师父的伤势后,追击而去,想要追问岳玄为什么要这样做,两人之间的斗阵一路不曾停过,没想到路过一处农家,岳玄在那里摆下了阵法等他,借当地山灵水秀之势想绝杀他在此,却被两个村野夫妇不小心闯进了阵法,那一次左厄里一身玄奥的风水术不仅破了岳玄的计谋,还毁了他的罗盘,最后岳玄竟然拿那一对夫妇做人质,左厄里哪里会放过弑师的岳玄,当然不会答应放走他,就那样左厄里不小心误伤了那对夫妇,最后岳玄还是跑了,左厄里毕竟顾忌两条人命,没敢下重手,就是这样,那对夫妇最后还是死去了,做厄里在农舍里发现了左见仁,于心有愧,加上见左见仁天资也不错,就收为弟子。 岳玄竟然是害死左见仁父母的仇人,这些年左见仁因为接受不了这些,离开形势宗一直没有回去,竟然在这里碰见了岳玄,怎么能放过他? “左见仁,不要傻啊,你父母的仇你可以慢慢报,你难道想死吗!”右秀红着脸,愤怒的对他喊道。 张颜思也顾不得太多,十多道符咒射出,超大的聚灵符阵围绕着左见仁,他摆的阵法反噬太严重了,普通的聚灵符咒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根本无法负担这样巨大的消耗。 岳玄也开始拼命了,身为形势宗掌门亲传弟子的他,虽然罗盘被毁,也是不容小觑的,这次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左见仁会见了自己像死了爹妈一样拼命,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再不拼命,就真的完蛋了!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五十五章 鬼神罚天 巨大的黑色石柱立在云霄,胭脂身形毫不犹豫就窜进柱子顶的白光中,眼前景象如梦幻绽放身前,没有她想象的充满危险的气息,入眼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传来泥土的芬芳,在一颗盛开的桃树下,静静放放着一座铜棺,上面爬满了青苔和植物,早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模样,铜棺下百花齐放,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静心的气息。 “没想到李饶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墓地也弄得如此别致”身后苍老的声音打断了胭脂的沉醉。 胭脂警惕的仓促回头,入眼是那个白胡子老头,不留痕迹的微微后退几步,她见过白胡子老头出手,对方武学境界之高,根本不是她可以揣测的,视线在整个铜棺四周里扫视一番,猜测琉璃长生灯所在。 白胡子老头咳嗽几声,全然不顾胭脂的神态,带着几分激动大笑起:“是这,一定是这儿,琉璃长生灯……我会赢的!”边笑边急不可耐的走向铜棺,突然想到什么,步伐停驻下来,指着胭脂道:“你过来,把这铜棺推开!” 胭脂心底暗骂一声,这老家伙真不要脸,让一个女孩子去当炮灰,感觉到白胡子老头望向她不善的目光,无奈的朝铜棺走过去,踩在草地上,脚底传来泥土的柔软,拖拖拉拉的边走边思绪怎么应对眼前的情况,铜棺肯定不能推开,这一路死了这么多人,李饶会好惹吗?就算没有什么阵法机关,得到琉璃长生灯的也不会是自己。 “慢!让我去吧!” 这时李时未也顺着石阶上来了,正好听见了老头的话,出言阻止。 白胡子老头丁亦然望了一眼李时未,心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片刻才慢慢道:“好,你过去掀开铜棺!” 李时未点点头,走过胭脂的身旁,笑着对她说:“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是男士优先”手掌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朝她眨眨眼。 然后朝铜棺走去,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也不知道推开铜棺会发生什么事情,怀着忐忑走了过去,其实他朝胭脂使眼色只是想说,待会让她接了琉璃长生灯赶紧跑,自己拖住丁亦然,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境界到了见神,想要战胜难于登天,不过…… 李时未跨着步伐,几下走到铜棺前,用手抚摸着这座千年铜棺,湿漉的青苔和杂草让他手掌微微感觉一丝凉意,沧桑古朴的气息迎面而来,在这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安葬千年,也不错了,李饶如此重情,如果不是为了余诗楠,他也不会来破坏人家墓穴,做这种不厚道的事情。 “莫要磨蹭,赶紧推开铜棺!”丁亦然眼神中全是渴望,耐不住的催促着李时未,这一百多年他活的不人不鬼的,如今有了长生的机会,他怎么会不着急。 转头望了一眼丁亦然,李时未双手放在铜棺上,轻轻用力推动了下,铜棺却纹丝不动,又加了把力气,继续推动了下,还是纹丝不动,这次调动了全身力气,手臂上肌肉凸起,脑门上青筋冒出,可是铜棺依旧没动一丝一毫。 李时未看见丁亦然冷哼的面孔,无奈的抽出重离剑,准备用重离剑撬开铜棺,他把重离剑剑刃插入铜棺缝隙处,用力扳动剑柄,可铜棺还是无动于衷,他丧气的对丁亦然说道:“老头你也看见了,我推不开,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来的好!” 丁亦然眼眸深邃的望着铜棺,一甩衣袖,亲自走了过来,并没有贸然行动,围着铜棺走了一圈,这才单手放在铜棺前顶上,使劲,还是纹丝不动。 他如刀斧划过的老脸上皱纹微微抖动,另一只手也扶上铜棺,呲啦一声响,铜棺在草坪上划出一米多的距离,压倒一片花草,露出下面黝黑的泥土来,可是铜棺还是没有打开。 李时未幸灾乐祸的望着白胡子老头丁亦然,心下却在思索怎么第一时间拿到铜棺内的东西,脚步不由的往边上移动了几步。 丁亦然人老成精,哪里会不知道李时未想法,冷哼一声:“你让开些!”他双手张开,调动着天地灵气,青色的光芒汇聚于手心,龙吟虎啸,气势逼人,猛的一掌劈向铜棺。 砰! 一声巨响如晴空雷鸣,铜棺被丁亦然打飞撞在周边的光幕上,又反弹了回来,在草地上翻滚着,却还是完好无缺的模样,看的丁亦然瞳孔一阵收缩。 而此时铜棺上的青苔和杂草却在撞击下掉落下来,露出大红色的铜身,只见铜棺周身画着一只白色神龙,尾部绕着铜棺,就如紧紧捆住铜棺一般,整幅画活灵活现,连身上的鳞片也泛着白光,跃跃欲出一般,闭眼安详的沉睡着。 这时候胭脂插话了:“这铜棺上应该有封印,用蛮力是打不开的!” 丁亦然仔细打量着铜棺上的真龙画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口中呢喃:“难道是……茅山天师道的封字符里面最玄奥的真龙封印!” …… 此时被左见仁困在大禁阵中的岳玄满头是汗,眼前不断闪现着各种鬼神面孔,口念真言,他知道这是无觉阵造成的影响,他的小虚空阵法已经被他改造成了绝神阵,护住他的五绝,不然就如…… 他抬头看了一眼绝神阵外的许昌佑,疯疯癫癫的跳着舞,口齿不清,眼神空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不是绝神阵护住自己,他就和许昌佑一般,这还只是第一重阵法,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怕武功高的,就怕不怕死的,还真没错,心下疑惑左见仁的造诣怎么能摆出威力如此骇人的阵法,还未多想,却只见绝神阵一阵颤抖,那些鬼神竟然开始实体化攻击绝神阵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滴个祖师爷爷!这根本不是什么内嵌阵法,这是禁阵,这是神鬼罚天阵!”岳玄黑袍下的面孔一阵愕然,大声骂道:“怎么可能,形势宗是不准学习禁阵的,为什么他可以!”他不甘的怒吼,却不知道左厄里一直愧对于左见仁,哪怕左见仁偷入卷法阁,他也没说什么,还去求老对头理气宗的神算古拙,让他出山请兰蝶谷医治,救回左见仁,对于十多年前的事情,左厄里一直未曾忘记,还特意给左见仁赐名,希望他不光只看见生活中的仇恨,还能看见仁义,美好。 神态各异的五鬼神却不理会岳玄的大骂,巨大的身影笼罩着岳玄,其中一尊鬼神如一只猛虎,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双眼绽放出骇人的红光,黑色的毛发乍起,撞击着绝神阵,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阵法不是针对许昌佑,他只是稍受影响,不能自拔,所以鬼神们并未攻击他,而那些煞气化成的甲士看不见鬼神,却能看见许昌佑,几个甲士围了过去,不一会许昌佑惨叫都未发出,就被砍成了肉块,被岳玄看在眼里,他胃中一阵翻滚,强忍住恐惧,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各种阵法摆出来,调动着一切力量,延迟死亡的脚步。 见这些阵法全都阻挡不了鬼神的脚步,岳玄绝望了,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当年师父要把掌门传给他的师兄左厄里,他不甘心,他当时已经入了阴阳境。 风水师的境界,和天地,平阴阳,御五行,他自羽天资聪颖,才二十年华就入了阴阳,掌门的位置不该是自己的吗?为什么会是一向低调的师兄呢,他有什么本事,整天只知道烧水,砍柴,种菜,这和一个农民有什么区别。后来师父竟然为了几个山野村民,辱骂自己,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那些人只是一些普通人,贱民,我们是掌握命运的风水师,不应该比他们高贵些吗? 于是他打算离开形势派,这儿处处都容不下自己,自己一身本事,在哪儿都比在形势派活得好!可那老家伙竟然说自己心性不过关,不能下山,他一怒之下,偷袭打伤了师父,跑下山去,却被师兄追了过来,他和左厄里且战且退,才知道那个天天烧水,砍柴的废物师兄竟然境界高自己一大截,为什么!肯定是师父偷偷传授他了什么,不然他怎么可能比自己厉害?他全然不顾什么师兄弟的情谊。 他摆下风水阵,调动当地的山水灵气,占尽优势,却还是输给了左厄里,他的法器银门罗盘被毁,这才知道,自己和师兄的差距原来这么大,原来他岳玄只是一个笑话! 既然如此,那就让所有人给我岳玄陪葬吧,岳玄脱下黑袍,面容上,手臂上,全是繁奥的阵纹,这是他这些年的成果,他知道他靠自己修行一辈子都赶不上师兄,既然如此,他把他的身躯献给了风水阵,人如山水,如周天,如乾坤,又有何不能布阵呢,于是他在自己身上,刻下一座座阵纹,这些年他一直隐藏在黑袍下,让人看不见他的脸,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 他所有的阵旗都爆开,溅起无数尘土,他身躯里的阵法却如一道道齿轮,慢慢转动起来。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五十五章 鬼神罚天 巨大的黑色石柱立在云霄,胭脂身形毫不犹豫就窜进柱子顶的白光中,眼前景象如梦幻绽放身前,没有她想象的充满危险的气息,入眼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传来泥土的芬芳,在一颗盛开的桃树下,静静放放着一座铜棺,上面爬满了青苔和植物,早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模样,铜棺下百花齐放,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静心的气息。 “没想到李饶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墓地也弄得如此别致”身后苍老的声音打断了胭脂的沉醉。 胭脂警惕的仓促回头,入眼是那个白胡子老头,不留痕迹的微微后退几步,她见过白胡子老头出手,对方武学境界之高,根本不是她可以揣测的,视线在整个铜棺四周里扫视一番,猜测琉璃长生灯所在。 白胡子老头咳嗽几声,全然不顾胭脂的神态,带着几分激动大笑起:“是这,一定是这儿,琉璃长生灯……我会赢的!”边笑边急不可耐的走向铜棺,突然想到什么,步伐停驻下来,指着胭脂道:“你过来,把这铜棺推开!” 胭脂心底暗骂一声,这老家伙真不要脸,让一个女孩子去当炮灰,感觉到白胡子老头望向她不善的目光,无奈的朝铜棺走过去,踩在草地上,脚底传来泥土的柔软,拖拖拉拉的边走边思绪怎么应对眼前的情况,铜棺肯定不能推开,这一路死了这么多人,李饶会好惹吗?就算没有什么阵法机关,得到琉璃长生灯的也不会是自己。 “慢!让我去吧!” 这时李时未也顺着石阶上来了,正好听见了老头的话,出言阻止。 白胡子老头丁亦然望了一眼李时未,心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片刻才慢慢道:“好,你过去掀开铜棺!” 李时未点点头,走过胭脂的身旁,笑着对她说:“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是男士优先”手掌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朝她眨眨眼。 然后朝铜棺走去,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也不知道推开铜棺会发生什么事情,怀着忐忑走了过去,其实他朝胭脂使眼色只是想说,待会让她接了琉璃长生灯赶紧跑,自己拖住丁亦然,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境界到了见神,想要战胜难于登天,不过…… 李时未跨着步伐,几下走到铜棺前,用手抚摸着这座千年铜棺,湿漉的青苔和杂草让他手掌微微感觉一丝凉意,沧桑古朴的气息迎面而来,在这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安葬千年,也不错了,李饶如此重情,如果不是为了余诗楠,他也不会来破坏人家墓穴,做这种不厚道的事情。 “莫要磨蹭,赶紧推开铜棺!”丁亦然眼神中全是渴望,耐不住的催促着李时未,这一百多年他活的不人不鬼的,如今有了长生的机会,他怎么会不着急。 转头望了一眼丁亦然,李时未双手放在铜棺上,轻轻用力推动了下,铜棺却纹丝不动,又加了把力气,继续推动了下,还是纹丝不动,这次调动了全身力气,手臂上肌肉凸起,脑门上青筋冒出,可是铜棺依旧没动一丝一毫。 李时未看见丁亦然冷哼的面孔,无奈的抽出重离剑,准备用重离剑撬开铜棺,他把重离剑剑刃插入铜棺缝隙处,用力扳动剑柄,可铜棺还是无动于衷,他丧气的对丁亦然说道:“老头你也看见了,我推不开,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来的好!” 丁亦然眼眸深邃的望着铜棺,一甩衣袖,亲自走了过来,并没有贸然行动,围着铜棺走了一圈,这才单手放在铜棺前顶上,使劲,还是纹丝不动。 他如刀斧划过的老脸上皱纹微微抖动,另一只手也扶上铜棺,呲啦一声响,铜棺在草坪上划出一米多的距离,压倒一片花草,露出下面黝黑的泥土来,可是铜棺还是没有打开。 李时未幸灾乐祸的望着白胡子老头丁亦然,心下却在思索怎么第一时间拿到铜棺内的东西,脚步不由的往边上移动了几步。 丁亦然人老成精,哪里会不知道李时未想法,冷哼一声:“你让开些!”他双手张开,调动着天地灵气,青色的光芒汇聚于手心,龙吟虎啸,气势逼人,猛的一掌劈向铜棺。 砰! 一声巨响如晴空雷鸣,铜棺被丁亦然打飞撞在周边的光幕上,又反弹了回来,在草地上翻滚着,却还是完好无缺的模样,看的丁亦然瞳孔一阵收缩。 而此时铜棺上的青苔和杂草却在撞击下掉落下来,露出大红色的铜身,只见铜棺周身画着一只白色神龙,尾部绕着铜棺,就如紧紧捆住铜棺一般,整幅画活灵活现,连身上的鳞片也泛着白光,跃跃欲出一般,闭眼安详的沉睡着。 这时候胭脂插话了:“这铜棺上应该有封印,用蛮力是打不开的!” 丁亦然仔细打量着铜棺上的真龙画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口中呢喃:“难道是……茅山天师道的封字符里面最玄奥的真龙封印!” …… 此时被左见仁困在大禁阵中的岳玄满头是汗,眼前不断闪现着各种鬼神面孔,口念真言,他知道这是无觉阵造成的影响,他的小虚空阵法已经被他改造成了绝神阵,护住他的五绝,不然就如…… 他抬头看了一眼绝神阵外的许昌佑,疯疯癫癫的跳着舞,口齿不清,眼神空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不是绝神阵护住自己,他就和许昌佑一般,这还只是第一重阵法,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怕武功高的,就怕不怕死的,还真没错,心下疑惑左见仁的造诣怎么能摆出威力如此骇人的阵法,还未多想,却只见绝神阵一阵颤抖,那些鬼神竟然开始实体化攻击绝神阵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滴个祖师爷爷!这根本不是什么内嵌阵法,这是禁阵,这是神鬼罚天阵!”岳玄黑袍下的面孔一阵愕然,大声骂道:“怎么可能,形势宗是不准学习禁阵的,为什么他可以!”他不甘的怒吼,却不知道左厄里一直愧对于左见仁,哪怕左见仁偷入卷法阁,他也没说什么,还去求老对头理气宗的神算古拙,让他出山请兰蝶谷医治,救回左见仁,对于十多年前的事情,左厄里一直未曾忘记,还特意给左见仁赐名,希望他不光只看见生活中的仇恨,还能看见仁义,美好。 神态各异的五鬼神却不理会岳玄的大骂,巨大的身影笼罩着岳玄,其中一尊鬼神如一只猛虎,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双眼绽放出骇人的红光,黑色的毛发乍起,撞击着绝神阵,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阵法不是针对许昌佑,他只是稍受影响,不能自拔,所以鬼神们并未攻击他,而那些煞气化成的甲士看不见鬼神,却能看见许昌佑,几个甲士围了过去,不一会许昌佑惨叫都未发出,就被砍成了肉块,被岳玄看在眼里,他胃中一阵翻滚,强忍住恐惧,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各种阵法摆出来,调动着一切力量,延迟死亡的脚步。 见这些阵法全都阻挡不了鬼神的脚步,岳玄绝望了,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当年师父要把掌门传给他的师兄左厄里,他不甘心,他当时已经入了阴阳境。 风水师的境界,和天地,平阴阳,御五行,他自羽天资聪颖,才二十年华就入了阴阳,掌门的位置不该是自己的吗?为什么会是一向低调的师兄呢,他有什么本事,整天只知道烧水,砍柴,种菜,这和一个农民有什么区别。后来师父竟然为了几个山野村民,辱骂自己,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那些人只是一些普通人,贱民,我们是掌握命运的风水师,不应该比他们高贵些吗? 于是他打算离开形势派,这儿处处都容不下自己,自己一身本事,在哪儿都比在形势派活得好!可那老家伙竟然说自己心性不过关,不能下山,他一怒之下,偷袭打伤了师父,跑下山去,却被师兄追了过来,他和左厄里且战且退,才知道那个天天烧水,砍柴的废物师兄竟然境界高自己一大截,为什么!肯定是师父偷偷传授他了什么,不然他怎么可能比自己厉害?他全然不顾什么师兄弟的情谊。 他摆下风水阵,调动当地的山水灵气,占尽优势,却还是输给了左厄里,他的法器银门罗盘被毁,这才知道,自己和师兄的差距原来这么大,原来他岳玄只是一个笑话! 既然如此,那就让所有人给我岳玄陪葬吧,岳玄脱下黑袍,面容上,手臂上,全是繁奥的阵纹,这是他这些年的成果,他知道他靠自己修行一辈子都赶不上师兄,既然如此,他把他的身躯献给了风水阵,人如山水,如周天,如乾坤,又有何不能布阵呢,于是他在自己身上,刻下一座座阵纹,这些年他一直隐藏在黑袍下,让人看不见他的脸,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 他所有的阵旗都爆开,溅起无数尘土,他身躯里的阵法却如一道道齿轮,慢慢转动起来。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六章 注定的决战 岳玄感知自己身躯里转动的力量,狰狞的面目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多么美妙的滋味,他紧握着拳头,非常享受这种充盈的感觉,身影朝五鬼神闪去, 他的身躯就如阵法的中枢,带动着天地之间残余的灵气,不断有繁奥的光影凝结成古朴的宫殿,亘古悠远,仿佛是无法看清的蜃楼,楼宇台阁上的流光溢彩给宫殿增添几分神秘,岳玄就如扛起整座宫殿的蛮士,砸向五鬼神,巨大的冲撞力和巨大的黑影下的鬼神结合,红光万丈,楼阁寂灭,待一片静谧后,阵法中早已经看不见鬼神和岳玄的身影。 张颜思不解的望着眼前这幕,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神疑惑的投向左见仁,只见他眼镜下的眼神显得有些空乏,虚弱的脸上惊愕的表情还未消去,虽然聚灵符阵减轻了禁阵带来的反噬,他还是差点被鬼神罚天禁阵榨干,苦笑着对胭脂解释:“岳玄竟然也在自己身上布置人阵,以身躯作为阵法中枢,竟然可以对抗住神鬼罚天阵,两阵运转破开了李饶的千年风水大阵,现在三真叠加,撕裂了此地空间阵法内另成一界,所以用肉眼看不见他们!” 拖着虚弱的身子,左见仁站了起来,朝阵法中心走去。 张颜思一把拉住他:“你干吗?虚弱成这样子?你难道还想进到阵里去?” 左见仁认真的注视着张颜思,不容拒绝的说道:“这是我这些年来坚持的信念,我不能放过他,我必须主持阵法的运转,不然待会三阵爆开,后果不堪设想,你和右秀赶紧去帮李时未他们吧!” 绕过张颜思,左见仁义无反顾的走进三阵内,爆裂的灵气在空气中撕扯,扭曲着左见仁的背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这是一场属于他的战斗。 李饶的千年古阵,岳玄的人阵,左见仁的魔神罚天阵,阵法内一片混沌,紊乱的天机让不同的法则彼此交融在一起,无数的甲士严阵以待,举剑沉默,甲士的前方,五尊魔神立在左见仁身前,巨大的身影下,一百八的身高却渺小如蝼蚁一般,青色的面孔上因为透支而扭曲,气势上却完全不输于身前的魔神,凝视着另一边,漂浮在光影楼宇里的岳玄,耳旁是悠远清扬的低吟。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你和左厄里斗法,死在你面前的那一堆夫妇吗?”左见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好像在空荡的山谷里回传。 岳玄思绪飘远,却只记得那一份耻辱,在他眼里那些蝼蚁一般的生命,死的再多,也不会在他的心中留下片刻印象,阴沉的笑了起来:“这些年死在我阵法里的太多了,你也将是其中一个!” “你不记得?”左见仁继续追问了一句,语气隐隐透着愤怒。 “我为什么要记得?”望着眼前的左见仁,他感觉有一丝恍惚,就如二十多年前,师父质问他问什么用阵法戏弄山下的那些贱民一般表情,让他感觉非常不痛快,他挥动左手,不满阵纹的手臂犹如黑暗里闪着流光的枯木,整个阵内慢慢变作泥泞的黑色沼泽,翻滚着泥泡。 左见仁麻木的脸上褪去愤怒,他知道再多的愤怒都改变不了有些人,你认为错的事情,有的人总认为理所当然,举着黑龙法旗,五尊魔神咆哮不安,墨毛虎,赤发仙,青衣豹,黎羽雕,乌足佛。 黑龙法旗化作一条黑色蛟龙,直飞云霄,赤发仙守护在左见仁身旁,其它四尊鬼神朝岳玄疾奔而去,左见仁背后贴着张颜思为他画的聚灵符,慢慢隐入衣内。 踏着泥泞的黑色沼泽,飞奔而来,岳玄嘴扬起一丝笑意:“人阵最厉害之处,便是不需要阵旗,罗盘来勾动天地灵气,或者煞气,因为整个天地都是我的法器!” 话音未落,整个黑色沼泽如一颗重磅炸弹掉落下来,爆开,壮丽无比,泥浆翻滚着冲上天空,淹没四尊魔神的身影,战斗才刚刚开始,冲出泥潭的四尊魔神完全没被影响,速度都为减退一丝一毫。 岳玄却好像早有预料,魔神天罚阵如果这么好破,也不配称为禁阵了,五尊魔神各有神通,在阵法内,他们就代表着最强大的力量,不过岳玄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而已,眼神冷漠的注视着赤发仙脚下的左见仁,如此消耗巨大的禁阵,我看你能支持多久…… 无数巨大老树瞬间从泥潭中冒出,冲天而起,枝桠粗壮有力,如疾风朝四尊魔神席卷而来。 没人主持的千年古阵法落于下风,壁垒像被挤压的气球,凹陷进去,人阵和魔神天罚越来越强大,好似激活了它千年积蓄的力量,阵中幻化出两口古井,一口平静如水,流淌着青色的液体,竟然是液态灵气,另一口,黝黑深邃,如若靠近,就如坠入冰窟一般寒冷,是液化了煞气,灵煞二气好像两个八卦眼,屹立在千年古阵法当中。 无数的灵气,煞气化作的甲士,灵兵朝岳玄和左见仁而来,密密麻麻,在这撕裂的空间里,一眼望不到头。 却被两人无视,墨毛虎竖起全身毛发,利爪撕开伸展而来的老树枝,一虎当前,却有更多的树枝伸展而来,绵绵不绝,就要包围住墨毛虎,黎羽雕双爪锁住墨毛虎的双肩,飞天而起,乌足佛脖子上晶莹透亮的佛珠散开,如子弹一般朝面前的树枝打去。 而此时灵兵已经攻到左见仁不足十米处,赤发仙摇摇背上的大葫芦,一口喝下去,吐出万丈火苗,焚烧一片,无数灵兵又重新化为灵气。另一边岳玄胸前的阵法慢慢转动,一道冲天巨光射出,无数甲士接触到巨光,重新化作阴煞之气,岳玄胸前的阵法突然逆转,如黑洞一般撕扯着前方的空气,阴煞被这股撕扯力拉入他的胸腹之内。 岳玄慢慢的变得高大起来,无数的阴煞之力在他身体的阵法里流淌,这便是人阵,而此时四尊魔神也冲破了老树的阻拦,墨毛虎一拳朝拔高的岳玄打去,岳玄冷冷一笑,后退了几步没有硬接墨毛虎充满爆炸性的拳头,胸口的吸引力更甚,无数的煞气如潮涌一般被吸入岳玄的身体内,他身体膨胀的几乎和墨毛虎一般打,墨毛虎也靠近了岳玄,拳脚相交,充满力量的互撞,岳玄竟然能和魔神之一的墨毛虎打成平手! 青衣豹猛的扑向岳玄,岳玄一掌接触墨毛虎的拳头,一脚踢向青衣豹,黎羽雕在天空盘旋几圈,俯冲下来,翅膀在狠狠拍向岳玄,在他的脸色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乌足佛大喝一声,佛珠在天空架起一座桥梁,乌足佛踩着佛珠冲向岳玄。 岳玄双眼一眯:“等的就是你!” 他背后的流光楼宇突然从虚空实化,如一道牢笼死死的困着这四尊魔神,而他却视若无物的朝左见仁飞奔而去,见岳玄高大的身影直奔他而来,左见仁眼神里全是平静,赤发仙又摇动着葫芦,一阵火光冒出,而岳玄速度太快了,直接穿透火光奔向左见仁,左见仁背后的聚灵符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抬头静静望着岳玄。 赤发仙挡在岳玄和左见仁只见,岳玄后背,天灵,双足上的阵法同时开启,更多的煞气进入他的体内,不断拔高的身体比赤发仙足足高了一个头,身躯上的力量也不断再增强,整个天地就如他的阵法,他是整个天地的中枢,一脚狠狠的踢向赤发仙,赤发仙做好防御姿态,却也被岳玄一脚踢出几十丈,终于左见仁的阵法到了极限,破碎开来,神鬼罚天阵消失在天地之间。 巨大的身躯俯视着左见仁:“就凭你也想杀我?不自量力的蝼蚁!” “是吗?”左见仁无视着嘴角溢出的血迹,他已经无力再战,维持神鬼天罚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量,他举起黑龙法旗,无数的阴煞之力朝阵旗汇聚而来,语气平淡的看着岳玄:“人阵,呵呵,你还可以更强大一些的……” 整个空间的煞气都被黑龙法旗吸引过来,法器不停的颤抖,又重新化作一条黑色蛟龙,一声长啸,充满威慑。 “你想让我无煞气可用?你太天真了,我已经强大的足以一手捏死你了!哈哈哈”岳玄伸出他巨大的手掌,朝左见仁抓去。 左见仁眼中尽是冷漠:“是你太天真了,你真以为人阵能吸收所有的煞气吗?”黑龙直接冲向岳玄的胸口,被他吸收。 而伸向左见仁的手却停顿了下来,无数的煞气狂暴的在岳玄体内肆掠“不好!煞气超过了人阵的承受范围了……” “所以,你去死吧!”左见仁无力的躺在地上,仰头大笑。 岳玄就如不断充气的气球,煞气到了他能承受的极致,他恐惧的想转移出体内的煞气,没想到出口被黑龙法旗封印,原来左见仁早有预谋,那就一起死吧,岳玄疯狂的敞开体内阵法,他是想自爆…… 砰砰! 整个空间随着岳玄身体里的阵法戛然而止,一瞬间如此寂静,突然他体内爆发出如星辰撞击一般耀眼的光芒,天翻地裂的震动着,整个石柱被爆炸直接掀翻,横倒下来,数十个山门中人被扯进爆炸的中心,一团黑色的光芒内,如黑色妖艳的火焰,燃烧一切生命……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六章 注定的决战 岳玄感知自己身躯里转动的力量,狰狞的面目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多么美妙的滋味,他紧握着拳头,非常享受这种充盈的感觉,身影朝五鬼神闪去, 他的身躯就如阵法的中枢,带动着天地之间残余的灵气,不断有繁奥的光影凝结成古朴的宫殿,亘古悠远,仿佛是无法看清的蜃楼,楼宇台阁上的流光溢彩给宫殿增添几分神秘,岳玄就如扛起整座宫殿的蛮士,砸向五鬼神,巨大的冲撞力和巨大的黑影下的鬼神结合,红光万丈,楼阁寂灭,待一片静谧后,阵法中早已经看不见鬼神和岳玄的身影。 张颜思不解的望着眼前这幕,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神疑惑的投向左见仁,只见他眼镜下的眼神显得有些空乏,虚弱的脸上惊愕的表情还未消去,虽然聚灵符阵减轻了禁阵带来的反噬,他还是差点被鬼神罚天禁阵榨干,苦笑着对胭脂解释:“岳玄竟然也在自己身上布置人阵,以身躯作为阵法中枢,竟然可以对抗住神鬼罚天阵,两阵运转破开了李饶的千年风水大阵,现在三真叠加,撕裂了此地空间阵法内另成一界,所以用肉眼看不见他们!” 拖着虚弱的身子,左见仁站了起来,朝阵法中心走去。 张颜思一把拉住他:“你干吗?虚弱成这样子?你难道还想进到阵里去?” 左见仁认真的注视着张颜思,不容拒绝的说道:“这是我这些年来坚持的信念,我不能放过他,我必须主持阵法的运转,不然待会三阵爆开,后果不堪设想,你和右秀赶紧去帮李时未他们吧!” 绕过张颜思,左见仁义无反顾的走进三阵内,爆裂的灵气在空气中撕扯,扭曲着左见仁的背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这是一场属于他的战斗。 李饶的千年古阵,岳玄的人阵,左见仁的魔神罚天阵,阵法内一片混沌,紊乱的天机让不同的法则彼此交融在一起,无数的甲士严阵以待,举剑沉默,甲士的前方,五尊魔神立在左见仁身前,巨大的身影下,一百八的身高却渺小如蝼蚁一般,青色的面孔上因为透支而扭曲,气势上却完全不输于身前的魔神,凝视着另一边,漂浮在光影楼宇里的岳玄,耳旁是悠远清扬的低吟。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你和左厄里斗法,死在你面前的那一堆夫妇吗?”左见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好像在空荡的山谷里回传。 岳玄思绪飘远,却只记得那一份耻辱,在他眼里那些蝼蚁一般的生命,死的再多,也不会在他的心中留下片刻印象,阴沉的笑了起来:“这些年死在我阵法里的太多了,你也将是其中一个!” “你不记得?”左见仁继续追问了一句,语气隐隐透着愤怒。 “我为什么要记得?”望着眼前的左见仁,他感觉有一丝恍惚,就如二十多年前,师父质问他问什么用阵法戏弄山下的那些贱民一般表情,让他感觉非常不痛快,他挥动左手,不满阵纹的手臂犹如黑暗里闪着流光的枯木,整个阵内慢慢变作泥泞的黑色沼泽,翻滚着泥泡。 左见仁麻木的脸上褪去愤怒,他知道再多的愤怒都改变不了有些人,你认为错的事情,有的人总认为理所当然,举着黑龙法旗,五尊魔神咆哮不安,墨毛虎,赤发仙,青衣豹,黎羽雕,乌足佛。 黑龙法旗化作一条黑色蛟龙,直飞云霄,赤发仙守护在左见仁身旁,其它四尊鬼神朝岳玄疾奔而去,左见仁背后贴着张颜思为他画的聚灵符,慢慢隐入衣内。 踏着泥泞的黑色沼泽,飞奔而来,岳玄嘴扬起一丝笑意:“人阵最厉害之处,便是不需要阵旗,罗盘来勾动天地灵气,或者煞气,因为整个天地都是我的法器!” 话音未落,整个黑色沼泽如一颗重磅炸弹掉落下来,爆开,壮丽无比,泥浆翻滚着冲上天空,淹没四尊魔神的身影,战斗才刚刚开始,冲出泥潭的四尊魔神完全没被影响,速度都为减退一丝一毫。 岳玄却好像早有预料,魔神天罚阵如果这么好破,也不配称为禁阵了,五尊魔神各有神通,在阵法内,他们就代表着最强大的力量,不过岳玄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而已,眼神冷漠的注视着赤发仙脚下的左见仁,如此消耗巨大的禁阵,我看你能支持多久…… 无数巨大老树瞬间从泥潭中冒出,冲天而起,枝桠粗壮有力,如疾风朝四尊魔神席卷而来。 没人主持的千年古阵法落于下风,壁垒像被挤压的气球,凹陷进去,人阵和魔神天罚越来越强大,好似激活了它千年积蓄的力量,阵中幻化出两口古井,一口平静如水,流淌着青色的液体,竟然是液态灵气,另一口,黝黑深邃,如若靠近,就如坠入冰窟一般寒冷,是液化了煞气,灵煞二气好像两个八卦眼,屹立在千年古阵法当中。 无数的灵气,煞气化作的甲士,灵兵朝岳玄和左见仁而来,密密麻麻,在这撕裂的空间里,一眼望不到头。 却被两人无视,墨毛虎竖起全身毛发,利爪撕开伸展而来的老树枝,一虎当前,却有更多的树枝伸展而来,绵绵不绝,就要包围住墨毛虎,黎羽雕双爪锁住墨毛虎的双肩,飞天而起,乌足佛脖子上晶莹透亮的佛珠散开,如子弹一般朝面前的树枝打去。 而此时灵兵已经攻到左见仁不足十米处,赤发仙摇摇背上的大葫芦,一口喝下去,吐出万丈火苗,焚烧一片,无数灵兵又重新化为灵气。另一边岳玄胸前的阵法慢慢转动,一道冲天巨光射出,无数甲士接触到巨光,重新化作阴煞之气,岳玄胸前的阵法突然逆转,如黑洞一般撕扯着前方的空气,阴煞被这股撕扯力拉入他的胸腹之内。 岳玄慢慢的变得高大起来,无数的阴煞之力在他身体的阵法里流淌,这便是人阵,而此时四尊魔神也冲破了老树的阻拦,墨毛虎一拳朝拔高的岳玄打去,岳玄冷冷一笑,后退了几步没有硬接墨毛虎充满爆炸性的拳头,胸口的吸引力更甚,无数的煞气如潮涌一般被吸入岳玄的身体内,他身体膨胀的几乎和墨毛虎一般打,墨毛虎也靠近了岳玄,拳脚相交,充满力量的互撞,岳玄竟然能和魔神之一的墨毛虎打成平手! 青衣豹猛的扑向岳玄,岳玄一掌接触墨毛虎的拳头,一脚踢向青衣豹,黎羽雕在天空盘旋几圈,俯冲下来,翅膀在狠狠拍向岳玄,在他的脸色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乌足佛大喝一声,佛珠在天空架起一座桥梁,乌足佛踩着佛珠冲向岳玄。 岳玄双眼一眯:“等的就是你!” 他背后的流光楼宇突然从虚空实化,如一道牢笼死死的困着这四尊魔神,而他却视若无物的朝左见仁飞奔而去,见岳玄高大的身影直奔他而来,左见仁眼神里全是平静,赤发仙又摇动着葫芦,一阵火光冒出,而岳玄速度太快了,直接穿透火光奔向左见仁,左见仁背后的聚灵符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抬头静静望着岳玄。 赤发仙挡在岳玄和左见仁只见,岳玄后背,天灵,双足上的阵法同时开启,更多的煞气进入他的体内,不断拔高的身体比赤发仙足足高了一个头,身躯上的力量也不断再增强,整个天地就如他的阵法,他是整个天地的中枢,一脚狠狠的踢向赤发仙,赤发仙做好防御姿态,却也被岳玄一脚踢出几十丈,终于左见仁的阵法到了极限,破碎开来,神鬼罚天阵消失在天地之间。 巨大的身躯俯视着左见仁:“就凭你也想杀我?不自量力的蝼蚁!” “是吗?”左见仁无视着嘴角溢出的血迹,他已经无力再战,维持神鬼天罚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量,他举起黑龙法旗,无数的阴煞之力朝阵旗汇聚而来,语气平淡的看着岳玄:“人阵,呵呵,你还可以更强大一些的……” 整个空间的煞气都被黑龙法旗吸引过来,法器不停的颤抖,又重新化作一条黑色蛟龙,一声长啸,充满威慑。 “你想让我无煞气可用?你太天真了,我已经强大的足以一手捏死你了!哈哈哈”岳玄伸出他巨大的手掌,朝左见仁抓去。 左见仁眼中尽是冷漠:“是你太天真了,你真以为人阵能吸收所有的煞气吗?”黑龙直接冲向岳玄的胸口,被他吸收。 而伸向左见仁的手却停顿了下来,无数的煞气狂暴的在岳玄体内肆掠“不好!煞气超过了人阵的承受范围了……” “所以,你去死吧!”左见仁无力的躺在地上,仰头大笑。 岳玄就如不断充气的气球,煞气到了他能承受的极致,他恐惧的想转移出体内的煞气,没想到出口被黑龙法旗封印,原来左见仁早有预谋,那就一起死吧,岳玄疯狂的敞开体内阵法,他是想自爆…… 砰砰! 整个空间随着岳玄身体里的阵法戛然而止,一瞬间如此寂静,突然他体内爆发出如星辰撞击一般耀眼的光芒,天翻地裂的震动着,整个石柱被爆炸直接掀翻,横倒下来,数十个山门中人被扯进爆炸的中心,一团黑色的光芒内,如黑色妖艳的火焰,燃烧一切生命……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七章 封字符 丁亦然错愕,真龙封印就连他也无法破开,可是到了这一步放弃,岂会甘心,目光落向李时未和胭脂,突然想起他们一行不正好有个茅山天师道传人。 砰砰!几声巨响打乱了丁亦然的思绪。 整个空间一阵摇晃,脚下慢慢开始倾斜,铜棺在泥土地上划出长长的印记,一头撞在光幕上,丁亦然扶住铜棺,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又是几声巨响,在剧烈的震动下,光幕上铺满龟裂的痕迹,以肉眼看得见慢慢扩散,岌岌可危。 “这个次空间要破裂了,胭脂我们赶紧走!”李时未一剑插在泥土里,稳住自己的身形,对胭脂大声喊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就变成这样。 果不其然,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石柱就朝地面倾塌而来,卷起尘埃,遮天蔽日,黑色的纹路慢慢暗淡,丁亦然却还不愿意放弃铜棺,他奋力扛起铜棺,一步不停顿的朝石阶飞奔而去,动作矫健完全不像一个佝偻老头的模样,可才下了几步石阶,哐哧一声,所有的石阶全部垮塌,他一脚踏空,却浑然无惧,顺着倾斜的石柱壁岩踏步而下,铜棺的重量压在他的肩膀上,每一步都震动着脚下的柱子快速分解。 李时未焦急的靠近胭脂,一把搂住她:“抓好我,我有办法下去!” 胭脂俏脸有些微红,顾不得太多,任李时未抱着她,紧急情况下,还扭扭捏捏只有死路一条,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支持不了太久,果不其然光幕完全破碎开来,像五彩缤纷的蝶舞,美丽极了。那颗中在铜棺便的桃树被震动连根翻起,花草一片凌乱,如一场梦境破碎,整个次空间世界慢慢淡去,消失在视线里,李时未被剧烈的震动弄的摇摆不定,一个趔趄翻下石柱,他右手举起重离剑插进石壁,剑尖冒出一溜火星,缓解了一些下落的速度,才落到三分之二的地方,整个石柱根部完全碎塌,李时未紧蹙眉头,脚在碎石块上用力一蹬,朝地面掠去,这么高的距离,他翻滚了一下身体,让胭脂在他怀里,如彗星撞如地面。 砰砰!濮! 一口血吐出,他感觉背上的骨头都要被撞碎了,苦笑的看着胭脂:“大小姐,你可以起来了吧,我好疼啊……” 胭脂被震荡撞击弄得有些眩晕,听到李时未的话连忙爬起来,扶着他问关心的道:“你还好吧?” “还好,没什么大碍,我怎么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结实了!”李时未奇怪的摸摸自己的后背,又摸摸自己的前胸,低头说道,这么猛烈的撞击,他竟然只是一些轻伤,毫无大碍。 胭脂瞧着李时未傻傻的模样,翻了个白眼,知道李时未没大碍放心许多,视线扫视一圈,惊的连连后退,一阵刺鼻的血腥窜进她的鼻孔,眼前遍地尸首,一片狼藉,有些错愕和愤怒:“这,这……” 李时未听见胭脂结巴的声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下一阵泛寒,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永远的留在了这里,他抬头,远处正好看见左见仁和张颜思还有右秀在一块,左见仁躺在地上,生死未知,连忙跑过去查看几人的情况。 “经脉枯竭?”李时未查看了左见仁的情况问道张颜思和右秀,他取下蝉鸣剑,在自己的手腕割开一条伤口,把血液灌输进左见仁的口中。 “你在干嘛?”几人不解的望着李时未的举动,就胭脂美眸中闪烁着光彩,默不作声。 李时未手腕处散发着柔和的白光,顺着血水流淌进左见仁喉咙中,却惊奇的发现左见仁的面色慢慢的变得有了一丝红润,其实李时未也只是试试,没想到身体的奇怪的白光真的可以凑效,却让他更加好奇这些白光是什么了,自从解开了师父的第二重封印后,这些白光总在关键的时候救了他。 见左见仁好了些,李时未拿开手,白光不过几秒就修复好了他手腕的伤口,收起蝉鸣剑,转头发现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他绕绕头,转移话题道:“他怎么会透支如此严重” “哎,还不是布下禁阵的反噬的结果”右秀三言两语叙说着刚才的情况,几人都识相的没有多问李时未白光的事,有些事情不需要问的太多,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和秘密。 右秀接着问李时未琉璃长生灯拿到了没有? 李时未和胭脂一惊,这才想起白胡子老头丁亦然,连忙起身扫视,只见丁亦然扛着铜棺被几人围住,自然是余下的山门众人,他们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地,九死一生的,眼见铜棺出世,怎么会放弃其中的琉璃长生灯。 丁亦然正好一肚子火没地方出,一下来竟然看见许昌佑凄惨的死在碎石之间,而岳玄的气息完全感应不到了,估计也凶多吉少,此时又被一群人围住,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们没机会了,赶紧滚我还能留你们的性命!” “大言不惭,你一个行将朽木的糟老头子,也敢口出狂言,放下铜棺,我们倒是可以尊老的放过你!” “我劝你老人家,虽然你命寿不多了,可别现在就为了琉璃长生灯丧了性命,这可不划算!” 一群人冷眼相劝,他们可是望着这老头扛着巨大的铜棺从石柱上一路飞奔下来,自然知道这老头不好惹,可是放弃又不甘心,只好言语攻击,所有人都不敢贸然上前。 丁亦然目光流转一圈,自然知道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盯着刚才出言的两人,衣袖一挥,那两人被隔空抓来,灵气如牢笼囚困住两人,俯视道:“你们想要这座铜棺?” “不……不……我不要了,求您放过我吧!”其中一人骇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抗一丝一毫,吓的连连摆手。 另一人不敢直射丁亦然的目光,全身虚脱的乞求着。 “你们要,我给你们又何妨”丁亦然不顾两人凄惨的神态,又扫视了众人一眼,眼神里一片宁静,好像铜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给……我们?你说真的?”被控制的两人小心的问着。 “当然!”丁亦然举起铜棺,就朝两人压去,重若千钧的铜棺压在两人身上,顿时就血花飞溅,两人被压的骨肉尽碎,看的众人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心底发寒,这老头太狠了。 铁家的铁雄疑惑的望着老头,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这老头是谁,直到那紫衣人大声取证:“前辈可是丁亦然?” “丁亦然!”众人一阵惊呼。 竟然是他,听完紫衣侯的话,很多人头惊叹了一口气,这名字曾经多次出现在各门各派的典籍里,有辉煌有耻辱,力战群雄不曾老去的辉煌,暮年被人奴役十年的耻辱,众人心思复杂的看着眼前布满沧桑皱纹的老人。 丁亦然无视众人的目光,地上那两个人只是他杀鸡儆猴而已,扛着铜棺朝前走去,众人齐齐露出一条通道,不敢再阻拦,他名震山门的时候,在场的很多人父辈还未出生。 径直走到李时未几人面前,指着张颜思道:“你是茅山天师道传人?” 张颜思没有理会丁亦然,目光注视着铜棺上活灵活现的真龙,颤抖的道:“真的是真龙封印……”不自觉的走上前,伸手抚摸,丁亦然没有阻止她,放下铜棺,注视着张颜思,只见她指尖触碰着那条真龙,泛起微微光芒,她激动的呢喃:“真的是封字符!” 胭脂拉了拉李时未,小声说道:“没问题吧?” 李时未摇摇头。 丁亦然放下铜棺,又问了一声:“可以解开?” 张颜思摇摇头,又点点头,表情很是复杂,目光看也没看丁亦然一眼,姿势自言自语:“强行破解肯定不行,逆推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我倒是没什么把握!” 说着,张颜思手指在虚空凝画,优美的线条随着手指的浮动闪现在空中,她轻轻念道:“引!” 真龙应声而出,甩尾冲天直上,龙吟迢迢,张颜思急速不断的舞动手指,只见真龙一声傲啸,慢慢化作符文,一笔一划的慢慢隐现,时光就如倒流一般,可是进行了一半,符文又化作一条白色真龙,窜进铜棺。张颜思手无力的垂下,咬牙道:“不行,还原符只能还原三分之一,封字符还是不完整!”她闭眼领悟刚才闪现的符文,没有人来打扰她,静静等待着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态,双指齐出,无数光线组成玄奥的图文,映入眼帘,张颜思请喝一声,符文不断的扭曲在一起,不停的旋转,好像一个黑洞一般,深不见底,另一只手引出真龙,吃力的把两者结合在一起,终于在张颜思的操作下,真龙进入了黑洞内,一阵闪烁,真龙怒吼,想破开黑洞而出,张颜思连忙收去黑洞,大喜道:“我竟然领悟了封字符里的黑洞!”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七章 封字符 丁亦然错愕,真龙封印就连他也无法破开,可是到了这一步放弃,岂会甘心,目光落向李时未和胭脂,突然想起他们一行不正好有个茅山天师道传人。 砰砰!几声巨响打乱了丁亦然的思绪。 整个空间一阵摇晃,脚下慢慢开始倾斜,铜棺在泥土地上划出长长的印记,一头撞在光幕上,丁亦然扶住铜棺,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又是几声巨响,在剧烈的震动下,光幕上铺满龟裂的痕迹,以肉眼看得见慢慢扩散,岌岌可危。 “这个次空间要破裂了,胭脂我们赶紧走!”李时未一剑插在泥土里,稳住自己的身形,对胭脂大声喊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就变成这样。 果不其然,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石柱就朝地面倾塌而来,卷起尘埃,遮天蔽日,黑色的纹路慢慢暗淡,丁亦然却还不愿意放弃铜棺,他奋力扛起铜棺,一步不停顿的朝石阶飞奔而去,动作矫健完全不像一个佝偻老头的模样,可才下了几步石阶,哐哧一声,所有的石阶全部垮塌,他一脚踏空,却浑然无惧,顺着倾斜的石柱壁岩踏步而下,铜棺的重量压在他的肩膀上,每一步都震动着脚下的柱子快速分解。 李时未焦急的靠近胭脂,一把搂住她:“抓好我,我有办法下去!” 胭脂俏脸有些微红,顾不得太多,任李时未抱着她,紧急情况下,还扭扭捏捏只有死路一条,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支持不了太久,果不其然光幕完全破碎开来,像五彩缤纷的蝶舞,美丽极了。那颗中在铜棺便的桃树被震动连根翻起,花草一片凌乱,如一场梦境破碎,整个次空间世界慢慢淡去,消失在视线里,李时未被剧烈的震动弄的摇摆不定,一个趔趄翻下石柱,他右手举起重离剑插进石壁,剑尖冒出一溜火星,缓解了一些下落的速度,才落到三分之二的地方,整个石柱根部完全碎塌,李时未紧蹙眉头,脚在碎石块上用力一蹬,朝地面掠去,这么高的距离,他翻滚了一下身体,让胭脂在他怀里,如彗星撞如地面。 砰砰!濮! 一口血吐出,他感觉背上的骨头都要被撞碎了,苦笑的看着胭脂:“大小姐,你可以起来了吧,我好疼啊……” 胭脂被震荡撞击弄得有些眩晕,听到李时未的话连忙爬起来,扶着他问关心的道:“你还好吧?” “还好,没什么大碍,我怎么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结实了!”李时未奇怪的摸摸自己的后背,又摸摸自己的前胸,低头说道,这么猛烈的撞击,他竟然只是一些轻伤,毫无大碍。 胭脂瞧着李时未傻傻的模样,翻了个白眼,知道李时未没大碍放心许多,视线扫视一圈,惊的连连后退,一阵刺鼻的血腥窜进她的鼻孔,眼前遍地尸首,一片狼藉,有些错愕和愤怒:“这,这……” 李时未听见胭脂结巴的声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下一阵泛寒,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永远的留在了这里,他抬头,远处正好看见左见仁和张颜思还有右秀在一块,左见仁躺在地上,生死未知,连忙跑过去查看几人的情况。 “经脉枯竭?”李时未查看了左见仁的情况问道张颜思和右秀,他取下蝉鸣剑,在自己的手腕割开一条伤口,把血液灌输进左见仁的口中。 “你在干嘛?”几人不解的望着李时未的举动,就胭脂美眸中闪烁着光彩,默不作声。 李时未手腕处散发着柔和的白光,顺着血水流淌进左见仁喉咙中,却惊奇的发现左见仁的面色慢慢的变得有了一丝红润,其实李时未也只是试试,没想到身体的奇怪的白光真的可以凑效,却让他更加好奇这些白光是什么了,自从解开了师父的第二重封印后,这些白光总在关键的时候救了他。 见左见仁好了些,李时未拿开手,白光不过几秒就修复好了他手腕的伤口,收起蝉鸣剑,转头发现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他绕绕头,转移话题道:“他怎么会透支如此严重” “哎,还不是布下禁阵的反噬的结果”右秀三言两语叙说着刚才的情况,几人都识相的没有多问李时未白光的事,有些事情不需要问的太多,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和秘密。 右秀接着问李时未琉璃长生灯拿到了没有? 李时未和胭脂一惊,这才想起白胡子老头丁亦然,连忙起身扫视,只见丁亦然扛着铜棺被几人围住,自然是余下的山门众人,他们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地,九死一生的,眼见铜棺出世,怎么会放弃其中的琉璃长生灯。 丁亦然正好一肚子火没地方出,一下来竟然看见许昌佑凄惨的死在碎石之间,而岳玄的气息完全感应不到了,估计也凶多吉少,此时又被一群人围住,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们没机会了,赶紧滚我还能留你们的性命!” “大言不惭,你一个行将朽木的糟老头子,也敢口出狂言,放下铜棺,我们倒是可以尊老的放过你!” “我劝你老人家,虽然你命寿不多了,可别现在就为了琉璃长生灯丧了性命,这可不划算!” 一群人冷眼相劝,他们可是望着这老头扛着巨大的铜棺从石柱上一路飞奔下来,自然知道这老头不好惹,可是放弃又不甘心,只好言语攻击,所有人都不敢贸然上前。 丁亦然目光流转一圈,自然知道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盯着刚才出言的两人,衣袖一挥,那两人被隔空抓来,灵气如牢笼囚困住两人,俯视道:“你们想要这座铜棺?” “不……不……我不要了,求您放过我吧!”其中一人骇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抗一丝一毫,吓的连连摆手。 另一人不敢直射丁亦然的目光,全身虚脱的乞求着。 “你们要,我给你们又何妨”丁亦然不顾两人凄惨的神态,又扫视了众人一眼,眼神里一片宁静,好像铜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给……我们?你说真的?”被控制的两人小心的问着。 “当然!”丁亦然举起铜棺,就朝两人压去,重若千钧的铜棺压在两人身上,顿时就血花飞溅,两人被压的骨肉尽碎,看的众人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心底发寒,这老头太狠了。 铁家的铁雄疑惑的望着老头,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这老头是谁,直到那紫衣人大声取证:“前辈可是丁亦然?” “丁亦然!”众人一阵惊呼。 竟然是他,听完紫衣侯的话,很多人头惊叹了一口气,这名字曾经多次出现在各门各派的典籍里,有辉煌有耻辱,力战群雄不曾老去的辉煌,暮年被人奴役十年的耻辱,众人心思复杂的看着眼前布满沧桑皱纹的老人。 丁亦然无视众人的目光,地上那两个人只是他杀鸡儆猴而已,扛着铜棺朝前走去,众人齐齐露出一条通道,不敢再阻拦,他名震山门的时候,在场的很多人父辈还未出生。 径直走到李时未几人面前,指着张颜思道:“你是茅山天师道传人?” 张颜思没有理会丁亦然,目光注视着铜棺上活灵活现的真龙,颤抖的道:“真的是真龙封印……”不自觉的走上前,伸手抚摸,丁亦然没有阻止她,放下铜棺,注视着张颜思,只见她指尖触碰着那条真龙,泛起微微光芒,她激动的呢喃:“真的是封字符!” 胭脂拉了拉李时未,小声说道:“没问题吧?” 李时未摇摇头。 丁亦然放下铜棺,又问了一声:“可以解开?” 张颜思摇摇头,又点点头,表情很是复杂,目光看也没看丁亦然一眼,姿势自言自语:“强行破解肯定不行,逆推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我倒是没什么把握!” 说着,张颜思手指在虚空凝画,优美的线条随着手指的浮动闪现在空中,她轻轻念道:“引!” 真龙应声而出,甩尾冲天直上,龙吟迢迢,张颜思急速不断的舞动手指,只见真龙一声傲啸,慢慢化作符文,一笔一划的慢慢隐现,时光就如倒流一般,可是进行了一半,符文又化作一条白色真龙,窜进铜棺。张颜思手无力的垂下,咬牙道:“不行,还原符只能还原三分之一,封字符还是不完整!”她闭眼领悟刚才闪现的符文,没有人来打扰她,静静等待着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态,双指齐出,无数光线组成玄奥的图文,映入眼帘,张颜思请喝一声,符文不断的扭曲在一起,不停的旋转,好像一个黑洞一般,深不见底,另一只手引出真龙,吃力的把两者结合在一起,终于在张颜思的操作下,真龙进入了黑洞内,一阵闪烁,真龙怒吼,想破开黑洞而出,张颜思连忙收去黑洞,大喜道:“我竟然领悟了封字符里的黑洞!”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八章 奴印 丁亦然大喜,一掌推开张颜思,迫不及待的想推开铜棺,可手刚要触碰到铜棺,整个天地如斗转星移一般,不断交替,让他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这时大家才醒悟,原来这一切都只是阵法的幻境,铜棺还是静静的放在那。 咯吱一声轻响,好像有一个人慢慢在推动一般,铜棺打开了,众人凝望着棺内景象,两具尸身竟然栩栩如生,经历千年的风化,还如刚葬下时那般,闭着双目,更让大家奇怪的却是两人轻轻环抱在一起,彼此手握着一把匕首,插在彼此的心房上。 棺材绝色女子青丝被发髻盘好,面露安详,一声粉色绸缎千年不坏,定是一件上好宝贝,望着女子面容,粉黛不施,却也宛若天仙,让人沉醉,朱唇微微紧闭,似有千言万语未曾叙说。身边的男子也是一身华丽的汉服,白洁的面容很是英俊,三十多岁的年纪,闭着双目,面露幸福。 所有人心底都有无数的好奇,他们彼此插向对方的心口的匕首,他们千年不汇的容颜,更多人的目光流连在他们怀中那盏见证岁月的铜盏,暗淡无光的躺在那儿,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是琉璃长生灯!”见到琉璃长生灯的出世,无数人眼中爆出贪婪的目光,得到他就能得到长生,有人立马安奈不住,抢先冲过去,想拿到琉璃长生灯,伫立在铜棺身边的丁亦然怎么可能答应,一拳平淡无奇的打去,没有任何花哨,却让来人一惊,他好像处于天地的囚牢之中,他奋力的挣脱,双臂架于身前做好防御的姿态,可丁亦然一拳还是把他打飞出去十多米,一头撞在一颗樟树上,摇曳下一片片树叶,徒增凄惨。 那人奋力的想爬起来,可是丁亦然的一拳太霸道了,如果不是他早已经迈入密藏境界,这一拳足以打穿他的内脏,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有些人贪婪的目光,又有几个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中年大汉跳跃起来,黑色粉末朝丁亦然撒去,粉末冒着零星黑芒,丁亦然冷哼一声,手掌一旋转,所有的粉末被他聚集在手中,化成一个球,朝中年大汉激射而去,大汉愕然的看着这一切,想躲避已经晚了,粉末化作的黑球撞击在他的脸色,不过片刻,他从空中掉落,面色发黑的就此断气而死。 “这么多年没出手,当老夫吃素的了,竟然敢打我的宝物主意!”丁亦然真的有些怒了,气势突然一变,周身灵气聚集,化作几柄透明的利剑,挥舞之间近身的几人根本无法招架,血花四溅,惨叫连绵。 做完这一切,丁亦然冷漠的望向其他人:“还有来的吗?”他不介意杀人,却不可能杀掉所有人,有些人他也不好下杀手,如铁家那几人,霹雳门的妇人,摩遏寺的僧侣,那神秘的紫衣人,风水一脉的风水师都是大派亲传弟子,能不给自己惹些麻烦,丁亦然还是愿意使些手段让他们放弃。 果然一片寂静,谁能料到这老不死的会前来夺取琉璃长生灯,山门之人闭关百年未出,许多前辈高人坐化,仅剩下的几个又不愿意多惹尘埃,静心修炼,最多派弟子门人前来,没想到这老家伙不要脸的自己亲自来了。 “白胡子老头,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李时未眯着眼看着丁亦然,淡淡的说道,语气不带一丝波澜。 “打赌?老夫为什么要和你赌?”丁亦然冷哼一声。 “这关乎到你的尊严问题,你必定会和我赌的,不然你一位前辈高人,别人会说你害怕小辈的!”李时未好像胸有成竹,完全不在乎丁亦然的神情。 “你说说怎么赌!” “我赌你不能出手,只能防御,接我一招,你都接不下来,你信不信?”李时未故意用嘲讽的语气刺激丁亦然。 丁亦然那会不知道李时未故意激将自己,可是他哪里会怕,傲然道:“老夫就是站在这里不动,让你打上一招,又如何!” 李时未自然不会客气,右秀皱着眉头不知道李时未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和丁亦然单独决斗,只有胭脂好像胜券在握的表情,相信李时未一定能赢。 众人自觉地让出一块空地,留给两人,有人挑战丁亦然,无论胜负都是他们乐于所见的,李时未收起重离剑,负于背上,学着丁亦然傲然的语气道:“我就不用兵器了,免得伤了你!” 气的丁亦然吹胡子瞪眼,目光微冷,却不言语。 李时未慢慢走过去,边走边道:“我开始了,你小心了!”他没有贸然出手,站在不足丁亦然一米的地方,脚步停了下来,掏出一条白色玉坠,笑着望着丁亦然。 丁亦然望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睁大了眼睛,想起这少年身上有圣洁的力量,他想要出手却已经晚了,李时未蝉鸣划过手指,血液滴撒在玉坠上,一掌打向丁亦然,丁亦然想要躲避心底一阵绞痛传来,他不甘心的大吼,玉坠印上了他的胸口…… “为什么,你身上有圣洁本源的力量!”丁亦然发丝飞舞,他忘不了那十年,心高气傲的他被圣洁骑士打败后,跟着圣洁骑士做了十年的跟班,被人奴役,在他身上种下奴印,这样一份耻辱他从不曾忘记,苟活到如今就为了洗刷这一份耻辱,好不容易摆脱了圣洁骑士的奴役,压制住中在心底的奴印,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然拥有圣洁的本源力量,他想奴役自己,怎么可以,耻辱再一次涌上心头! 他拼了命一般朝李时未打去,拳头都能碰见李时未的汗毛,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打出这一拳,他无法攻击拥有圣洁力量的主人,体内残留的圣力空着着他,不过片刻,李时未已经完成了认主仪式,望着双目暴出血丝要将他活剐了的丁亦然,李时未无谓的笑了笑:“对不起,你输了!”早在胭脂收集过的资料里,他们早知道了丁亦然肯定会出现,如此一个强人,他们真还没办法对付,直到离开机关城的时候,刀魔前辈却拉着李时未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丁亦然和圣洁骑士的故事,李时未一瞬间明白了刀魔前辈的意图,他身上的白光就是圣洁的本源力量,他很可能是圣洁骑士的儿子,他追问下刀魔并没有多说,讲完以后便不再言语,独留李时未思索,对付丁亦然,其实很简单,只要拥有圣洁本源力量,调动他体内的奴印,却要靠近他一米的范围,引动他体内圣洁骑士留下的圣力,奴印便会冲破丁亦然的封印,完成认主,这世界拥有圣洁本源力量的从来只有一个人,从此却多了一个李时未。 丁亦然像疯了一般,面露痴狂,最终却依旧压制不住体内的奴印发作,他颓废的坐在地上,苍老的手颤抖的指着李时未,给人一种英雄暮年的气息。 李时未望着丁亦然,语气平平:“你输了,琉璃长生灯归我了,你只需要保护我离开这儿,我可以想办法解开你的奴印!” “小子!你做梦吧!谁需要你的怜悯!”丁亦然目光凌厉的望着李时未,阴沉着脸上露出一丝煞气:“杀不了你,我就杀了你认识的所有人,让你生不如死!”说着他起身朝胭脂一行人掠去。 李时未愤怒的大叫:“你敢!”他手握着白色玉坠,用力往后一拉,丁亦然身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倒退的飞了回来,他却不放弃,手指凝聚着天地灵气,想要一击致命!李时未飞奔过去,那会给他凝聚的机会,丁亦然的一切行动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一拳打在丁亦然脸上,他脸上赫然出现一个拳印,凝聚的灵力消散在空气里。 “我说到做到,只要帮我离开这儿,我会想办法彻底根除你身上的奴印,我李时未说话算数!” 许多人愣在当场,什么情况……丁亦然竟然再一次被人奴役了,有的人露出同情的目光,有的人露出不忍,还有的人偷偷朝铜棺而去,想浑水摸鱼,突然有人大叫:“不好,棺内的人不见了……” 所有人都朝铜棺望去,棺内空无一物。 “在天上,大家快看!” 大家背脊一阵发凉,棺内的男子竟然活了过来,抱着女人立在天空,眼中尽是泪水,独自呢喃:“为什么你的匕首偏了一丝,为什么你要独留我一人复活,为什么!” “后汉李饶……他死了将近两千年,他竟然活过来了!”有的人猜出了男子的身份,吓的手舞足蹈,不能自制。 李饶却完全没有理会,举起手中的琉璃长生灯,独自叹息。 “前辈,请你把琉璃长生灯给我!”李时未大步跨出,大声对李饶喊道,这是他能救余诗楠唯一的办法,他必须争取! 李饶望着眼前少年渴望的目光,轻轻的声音如天边响起:“为什么?” “我要拿它去救我最心爱的人!”李时未坚定的说,一个活了两千年的人,他心底也没底,光是让人心悸的气息就让李时未说话都有些吃力。 ,李饶摇摇头:“那你只会害了她,有时候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如果你为了自己的爱,而让用琉璃长生灯让她复活,你有和全世界战斗的勇气吗?”说着李饶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子,目光痴呆。 “我有!”李时未大声的喊着:“就算全世界不同意,我也能坚持” 李时未的话还没说完,李饶把琉璃长生灯朝他丢来,身影一转,消失在天地之间,不见了踪影。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八章 奴印 丁亦然大喜,一掌推开张颜思,迫不及待的想推开铜棺,可手刚要触碰到铜棺,整个天地如斗转星移一般,不断交替,让他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这时大家才醒悟,原来这一切都只是阵法的幻境,铜棺还是静静的放在那。 咯吱一声轻响,好像有一个人慢慢在推动一般,铜棺打开了,众人凝望着棺内景象,两具尸身竟然栩栩如生,经历千年的风化,还如刚葬下时那般,闭着双目,更让大家奇怪的却是两人轻轻环抱在一起,彼此手握着一把匕首,插在彼此的心房上。 棺材绝色女子青丝被发髻盘好,面露安详,一声粉色绸缎千年不坏,定是一件上好宝贝,望着女子面容,粉黛不施,却也宛若天仙,让人沉醉,朱唇微微紧闭,似有千言万语未曾叙说。身边的男子也是一身华丽的汉服,白洁的面容很是英俊,三十多岁的年纪,闭着双目,面露幸福。 所有人心底都有无数的好奇,他们彼此插向对方的心口的匕首,他们千年不汇的容颜,更多人的目光流连在他们怀中那盏见证岁月的铜盏,暗淡无光的躺在那儿,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是琉璃长生灯!”见到琉璃长生灯的出世,无数人眼中爆出贪婪的目光,得到他就能得到长生,有人立马安奈不住,抢先冲过去,想拿到琉璃长生灯,伫立在铜棺身边的丁亦然怎么可能答应,一拳平淡无奇的打去,没有任何花哨,却让来人一惊,他好像处于天地的囚牢之中,他奋力的挣脱,双臂架于身前做好防御的姿态,可丁亦然一拳还是把他打飞出去十多米,一头撞在一颗樟树上,摇曳下一片片树叶,徒增凄惨。 那人奋力的想爬起来,可是丁亦然的一拳太霸道了,如果不是他早已经迈入密藏境界,这一拳足以打穿他的内脏,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有些人贪婪的目光,又有几个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中年大汉跳跃起来,黑色粉末朝丁亦然撒去,粉末冒着零星黑芒,丁亦然冷哼一声,手掌一旋转,所有的粉末被他聚集在手中,化成一个球,朝中年大汉激射而去,大汉愕然的看着这一切,想躲避已经晚了,粉末化作的黑球撞击在他的脸色,不过片刻,他从空中掉落,面色发黑的就此断气而死。 “这么多年没出手,当老夫吃素的了,竟然敢打我的宝物主意!”丁亦然真的有些怒了,气势突然一变,周身灵气聚集,化作几柄透明的利剑,挥舞之间近身的几人根本无法招架,血花四溅,惨叫连绵。 做完这一切,丁亦然冷漠的望向其他人:“还有来的吗?”他不介意杀人,却不可能杀掉所有人,有些人他也不好下杀手,如铁家那几人,霹雳门的妇人,摩遏寺的僧侣,那神秘的紫衣人,风水一脉的风水师都是大派亲传弟子,能不给自己惹些麻烦,丁亦然还是愿意使些手段让他们放弃。 果然一片寂静,谁能料到这老不死的会前来夺取琉璃长生灯,山门之人闭关百年未出,许多前辈高人坐化,仅剩下的几个又不愿意多惹尘埃,静心修炼,最多派弟子门人前来,没想到这老家伙不要脸的自己亲自来了。 “白胡子老头,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李时未眯着眼看着丁亦然,淡淡的说道,语气不带一丝波澜。 “打赌?老夫为什么要和你赌?”丁亦然冷哼一声。 “这关乎到你的尊严问题,你必定会和我赌的,不然你一位前辈高人,别人会说你害怕小辈的!”李时未好像胸有成竹,完全不在乎丁亦然的神情。 “你说说怎么赌!” “我赌你不能出手,只能防御,接我一招,你都接不下来,你信不信?”李时未故意用嘲讽的语气刺激丁亦然。 丁亦然那会不知道李时未故意激将自己,可是他哪里会怕,傲然道:“老夫就是站在这里不动,让你打上一招,又如何!” 李时未自然不会客气,右秀皱着眉头不知道李时未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和丁亦然单独决斗,只有胭脂好像胜券在握的表情,相信李时未一定能赢。 众人自觉地让出一块空地,留给两人,有人挑战丁亦然,无论胜负都是他们乐于所见的,李时未收起重离剑,负于背上,学着丁亦然傲然的语气道:“我就不用兵器了,免得伤了你!” 气的丁亦然吹胡子瞪眼,目光微冷,却不言语。 李时未慢慢走过去,边走边道:“我开始了,你小心了!”他没有贸然出手,站在不足丁亦然一米的地方,脚步停了下来,掏出一条白色玉坠,笑着望着丁亦然。 丁亦然望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睁大了眼睛,想起这少年身上有圣洁的力量,他想要出手却已经晚了,李时未蝉鸣划过手指,血液滴撒在玉坠上,一掌打向丁亦然,丁亦然想要躲避心底一阵绞痛传来,他不甘心的大吼,玉坠印上了他的胸口…… “为什么,你身上有圣洁本源的力量!”丁亦然发丝飞舞,他忘不了那十年,心高气傲的他被圣洁骑士打败后,跟着圣洁骑士做了十年的跟班,被人奴役,在他身上种下奴印,这样一份耻辱他从不曾忘记,苟活到如今就为了洗刷这一份耻辱,好不容易摆脱了圣洁骑士的奴役,压制住中在心底的奴印,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然拥有圣洁的本源力量,他想奴役自己,怎么可以,耻辱再一次涌上心头! 他拼了命一般朝李时未打去,拳头都能碰见李时未的汗毛,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打出这一拳,他无法攻击拥有圣洁力量的主人,体内残留的圣力空着着他,不过片刻,李时未已经完成了认主仪式,望着双目暴出血丝要将他活剐了的丁亦然,李时未无谓的笑了笑:“对不起,你输了!”早在胭脂收集过的资料里,他们早知道了丁亦然肯定会出现,如此一个强人,他们真还没办法对付,直到离开机关城的时候,刀魔前辈却拉着李时未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丁亦然和圣洁骑士的故事,李时未一瞬间明白了刀魔前辈的意图,他身上的白光就是圣洁的本源力量,他很可能是圣洁骑士的儿子,他追问下刀魔并没有多说,讲完以后便不再言语,独留李时未思索,对付丁亦然,其实很简单,只要拥有圣洁本源力量,调动他体内的奴印,却要靠近他一米的范围,引动他体内圣洁骑士留下的圣力,奴印便会冲破丁亦然的封印,完成认主,这世界拥有圣洁本源力量的从来只有一个人,从此却多了一个李时未。 丁亦然像疯了一般,面露痴狂,最终却依旧压制不住体内的奴印发作,他颓废的坐在地上,苍老的手颤抖的指着李时未,给人一种英雄暮年的气息。 李时未望着丁亦然,语气平平:“你输了,琉璃长生灯归我了,你只需要保护我离开这儿,我可以想办法解开你的奴印!” “小子!你做梦吧!谁需要你的怜悯!”丁亦然目光凌厉的望着李时未,阴沉着脸上露出一丝煞气:“杀不了你,我就杀了你认识的所有人,让你生不如死!”说着他起身朝胭脂一行人掠去。 李时未愤怒的大叫:“你敢!”他手握着白色玉坠,用力往后一拉,丁亦然身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倒退的飞了回来,他却不放弃,手指凝聚着天地灵气,想要一击致命!李时未飞奔过去,那会给他凝聚的机会,丁亦然的一切行动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一拳打在丁亦然脸上,他脸上赫然出现一个拳印,凝聚的灵力消散在空气里。 “我说到做到,只要帮我离开这儿,我会想办法彻底根除你身上的奴印,我李时未说话算数!” 许多人愣在当场,什么情况……丁亦然竟然再一次被人奴役了,有的人露出同情的目光,有的人露出不忍,还有的人偷偷朝铜棺而去,想浑水摸鱼,突然有人大叫:“不好,棺内的人不见了……” 所有人都朝铜棺望去,棺内空无一物。 “在天上,大家快看!” 大家背脊一阵发凉,棺内的男子竟然活了过来,抱着女人立在天空,眼中尽是泪水,独自呢喃:“为什么你的匕首偏了一丝,为什么你要独留我一人复活,为什么!” “后汉李饶……他死了将近两千年,他竟然活过来了!”有的人猜出了男子的身份,吓的手舞足蹈,不能自制。 李饶却完全没有理会,举起手中的琉璃长生灯,独自叹息。 “前辈,请你把琉璃长生灯给我!”李时未大步跨出,大声对李饶喊道,这是他能救余诗楠唯一的办法,他必须争取! 李饶望着眼前少年渴望的目光,轻轻的声音如天边响起:“为什么?” “我要拿它去救我最心爱的人!”李时未坚定的说,一个活了两千年的人,他心底也没底,光是让人心悸的气息就让李时未说话都有些吃力。 ,李饶摇摇头:“那你只会害了她,有时候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如果你为了自己的爱,而让用琉璃长生灯让她复活,你有和全世界战斗的勇气吗?”说着李饶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子,目光痴呆。 “我有!”李时未大声的喊着:“就算全世界不同意,我也能坚持” 李时未的话还没说完,李饶把琉璃长生灯朝他丢来,身影一转,消失在天地之间,不见了踪影。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九章 月隐门的退去 李时未握着琉璃长生灯,如梦幻一般,开心大笑,笑着笑着眼泪滑过眼角,不知道带着多少悲伤,心下疑惑李饶为什么会把一件秘宝这么轻易的送出去,也许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明白。 轻轻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忘了眼前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与之辈,他厉声对丁亦然说道:“帮我们出去,你我就再没关系,你走你的,我绝对不再使用奴印!” “哼!”丁亦然冷冷的望了一眼李时未,不动声色,铁定了心不屈服,也没有帮他的意思。 摩遏寺的和尚已经围了过来,痴欲僧人上前一步,并未动武,而是开起了条件:“你只要交出琉璃长生灯,我们可以保护你们离开,而且你们随时来我摩遏寺都会成为坐上贵宾!”他并不愿意动武,这么多山门之人都在,他们若是动武,必定又是一场混战。 “这位大师,对不起,我要琉璃长生灯有重用,不能给您”李时未又不傻,自然明白这些信奉黑暗的和尚哪有什么好心,纯属想兵不血刃而已。 痴欲点点头,退后一步,多说无益,还是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 月隐门的刺客隐在山林之间,刚才李饶的复活让他们心下惊喜万分,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古人复活,不是琉璃长生灯的神奇作用,会是什么? “黄字第一组,目标琉璃长生灯,其他分队掩护,准备行动!”穿球衣的中年男子利落的吩咐,在山林之间,穿着黄色球衣显得特别古怪,却没有一个人敢露出嘲笑的表情来。 第一小队的几人高傲的环视四周其他人,眼神里满是骄傲,只有表现优异的才能进第一组,每次重要任务也都会交给第一组,只有黄成晓和顾唐冷笑不做声,其他人都假惺惺的朝第一组投去羡慕和恭维的目光,待会儿你就知道拿琉璃长生灯的那几人不好对付了,黄成晓皱着眉头,李时未一行很年轻,却个个都不简单。 “行动!”在首领的一声令下,一群人井然有序的潜行,朝李时未一行人摸去,月隐门专修刺杀术,潜行和暗杀已经成为一种执念,门内典籍全部和刺杀术,潜行术有关系,在从小变态的训练下,就算资质不好的在系统的训练下,也能超水平刺杀一些高手。 而此时,争斗一触即发,很多人摄于丁亦然身上的奴印,不敢贸然出手,而丁亦然不配合,又让一些人看到了一丝希望,矛盾间不愿放弃,很多人选择了冷眼旁观。 突然一抹血色闪过,掠起一片惊鸿,又是接二连三的血光冒出。 李时未一愣之间,黄字第一组的净余朝他而来,短刃冒出寒光,他嘴角撇过一丝冷笑:“就是你了,琉璃长生灯能换取地级的影杀术了吧,有了地级的影杀术,自己的实力又能强悍一截!”眼神中尽是憧憬,不由得脚下快了几分。 短兵相接,李时未抽出鸣蝉剑,剑身快若流光,闪过眼前,和净余的短刃擦过,鸣蝉薄如蝉翼,剑身在日光下不见其形,低头躲避净余划向脖子的一剑,李时未的莲花生烟步让净余吃尽了苦头,原以为几下就能解决的对手,竟然如此难以对付,特别是此人手中的剑,嗡嗡蝉音让他心烦意乱不说,剑身更是奇妙,快若流光,无法判断他刺向哪里,处处憋屈。 第一组其他人见净余有些吃力,连忙过来帮忙,胭脂冷哼拦住其中一人,不让靠近李时未,一双玉腿直朝来人胸口而去,那人来的速度太快,来不及躲避,只好侧身格挡,被胭脂一脚踢在肩膀上,如铁棍舞过,他甚至听见自己骨裂的声音,这女人腿力好大…… 张颜思才领悟封字符第一卷里的黑洞,正好拿来犯刺客做实验,手指急速凝画,来人好像知道茅山天师道的厉害,不与其正面接触,又退了回去,等待出手的机会。 右秀守护在左见仁身边,好似无视身边的杀戮,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铜钱,思绪不知道在哪儿飘扬。 李时未和净余的打斗,他占尽优势,不一会,蝉鸣武器不已的在净余身上留下好几道伤痕,一脚朝踩在净余的身上,鸣蝉快速的划过,断了净余的经脉,月隐门的可怕他已经领教过了,不能给对手任何翻盘的机会。 “我喜欢这种杀戮的感觉,这一次的洗礼,活下来的才配当月隐门的弟子”月隐门的首领,中年男子目光微冷的注视这一切,第一批刺杀成功不少后,这些山门弟子反应过来,打斗僵持了下来,各门各派手段层出不穷。 月隐门的首领名为月杀,只有首领级,做出重大贡献的月隐门弟子才能被赐予月姓,月夜下的杀手,随着这些年山门中的人越来越多的选择下山,入世,月隐门也开始大批量的招手弟子,壮大自己,一直四字号里面,只有他的黄字刺杀组一直垫底,天地玄黄,每次比斗拿到相应的名次,才能得到四个称号里的其中一个,今年他不能再垫底了! 目光落在李时未的背包上,刚才他亲眼所见李时未把琉璃长生灯装进背包,月杀微微一笑,篮球服在风里摇动:“千机门,这名字有些遥远了……连净余都不是你的对手,倒是有些本事啊”他向前跨了几步,手中如变戏法一般变出一柄短剑,通体猩红色,带着几分妖艳,朝李时未而来,身形快若雄鹰,连张颜思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月杀就已经靠近李时未。 而李时未断了净余的经脉后,又敲碎了他口里的毒牙,这才满意的拍拍手,突然一股杀气针对自己而来,感知的时候,剑已近身,他只能尽力的扭动着身子,避过要害,心下微惊,来人不好对付,刺杀术比净余厉害了不是一个档次,一连贯的动作让李时未频频后退,招招直指要害,他大声对丁亦然骂道:“老头,你不想和我同归于尽吧,我死了,你也活不成的!” 丁亦然望着李时未被月杀追杀,眯着眼,沉思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任何动作,月杀却不能无视这个老头,带给他心悸的感觉,他把大部分的心神放在丁亦然身上,所以对李时未的攻击有些缓和,让李时未不至于几招落败。 刺杀术动作十分诡异,从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招,攻击凌厉凶狠,基本上招招致命,李时未大汗淋漓的躲避,一个不小心也许就身首分家。 月杀皱着眉头,对付一个丹田境界的小辈都用了这么久,唯恐夜长梦多,他如变戏法一般,手中又出现两把短剑,贴着李时未而来,李时未不敢与之接触,莲花生烟步运用到了极致,一心躲避,可是月杀的招式太过于诡异,不小心手臂就被短剑刺中,他疼的一愣,月杀却抓好了机会,要一击致命,朝李时未眉间刺去。 丁亦然终于出手了,手中弹射出一颗碎石打开月杀的短剑,不悦的对李时未道:“滚一边去,老夫就帮你这一次!” 李时未只能一阵苦笑,他并不知道奴印怎么使用,只能简单的控制丁亦然,却不能完全命令他,每个见神境界的高手都有自己的傲气,怎么可能被自己一个丹田境界的小辈奴役,能帮他这一次已经不错了,身影后退。 月杀心中暗叹一口气,却并不放弃,一个合格的刺杀者就是永不言败,两人交战在一起,丁亦然一身武功深不可测,月杀一身刺杀术诡异多端,却并不傻丁亦然的对手,才一接触,丁亦然操控着天地灵气,化作一条彩幕,一手挡住月杀的短剑,另一手灵气聚集,化作一柄透明刀斧,挥舞而来。 “见神……”月杀感觉很是棘手,练武之人只有到了见神境界才能调度天地元气,除非一些高等法器,秘宝,而此人空手便能调动,境界高了自己一大截,心底萌生了退意。 丁亦然更是惊讶,月隐门果然神秘,一身刺杀术的密藏境界的强者竟然能在他手下走几个来回,冷哼一声,不再留手,灵气纳进手掌,朝月杀一把抓去,月杀的短剑刺在丁亦然的手心,竟然如刺到钢板一般,连忙后退,可是已经晚了,丁亦然一把抓在他的胸腹处,抓下一堆皮肉,撕扯的疼痛让月杀面前一昏,他连忙咬住舌尖,往后退去,一口血喷出,遮住了丁亦然的目光。 月隐门的刺杀者也入潮水一般退去,丢下十多具尸首,而此时,此地几百号人只剩下不足数十人,微风舞过,甚至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有许多人最好的朋友,师兄弟就此身亡,不由得留下眼泪,口中发誓一定要血刃月隐门。 李时未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知道什么感觉,没有兴奋和开心,满地的尸首,就为了一件秘宝,长生不死的传说,长死不死真的幸福吗?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五十九章 月隐门的退去 李时未握着琉璃长生灯,如梦幻一般,开心大笑,笑着笑着眼泪滑过眼角,不知道带着多少悲伤,心下疑惑李饶为什么会把一件秘宝这么轻易的送出去,也许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明白。 轻轻抬起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忘了眼前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与之辈,他厉声对丁亦然说道:“帮我们出去,你我就再没关系,你走你的,我绝对不再使用奴印!” “哼!”丁亦然冷冷的望了一眼李时未,不动声色,铁定了心不屈服,也没有帮他的意思。 摩遏寺的和尚已经围了过来,痴欲僧人上前一步,并未动武,而是开起了条件:“你只要交出琉璃长生灯,我们可以保护你们离开,而且你们随时来我摩遏寺都会成为坐上贵宾!”他并不愿意动武,这么多山门之人都在,他们若是动武,必定又是一场混战。 “这位大师,对不起,我要琉璃长生灯有重用,不能给您”李时未又不傻,自然明白这些信奉黑暗的和尚哪有什么好心,纯属想兵不血刃而已。 痴欲点点头,退后一步,多说无益,还是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 月隐门的刺客隐在山林之间,刚才李饶的复活让他们心下惊喜万分,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古人复活,不是琉璃长生灯的神奇作用,会是什么? “黄字第一组,目标琉璃长生灯,其他分队掩护,准备行动!”穿球衣的中年男子利落的吩咐,在山林之间,穿着黄色球衣显得特别古怪,却没有一个人敢露出嘲笑的表情来。 第一小队的几人高傲的环视四周其他人,眼神里满是骄傲,只有表现优异的才能进第一组,每次重要任务也都会交给第一组,只有黄成晓和顾唐冷笑不做声,其他人都假惺惺的朝第一组投去羡慕和恭维的目光,待会儿你就知道拿琉璃长生灯的那几人不好对付了,黄成晓皱着眉头,李时未一行很年轻,却个个都不简单。 “行动!”在首领的一声令下,一群人井然有序的潜行,朝李时未一行人摸去,月隐门专修刺杀术,潜行和暗杀已经成为一种执念,门内典籍全部和刺杀术,潜行术有关系,在从小变态的训练下,就算资质不好的在系统的训练下,也能超水平刺杀一些高手。 而此时,争斗一触即发,很多人摄于丁亦然身上的奴印,不敢贸然出手,而丁亦然不配合,又让一些人看到了一丝希望,矛盾间不愿放弃,很多人选择了冷眼旁观。 突然一抹血色闪过,掠起一片惊鸿,又是接二连三的血光冒出。 李时未一愣之间,黄字第一组的净余朝他而来,短刃冒出寒光,他嘴角撇过一丝冷笑:“就是你了,琉璃长生灯能换取地级的影杀术了吧,有了地级的影杀术,自己的实力又能强悍一截!”眼神中尽是憧憬,不由得脚下快了几分。 短兵相接,李时未抽出鸣蝉剑,剑身快若流光,闪过眼前,和净余的短刃擦过,鸣蝉薄如蝉翼,剑身在日光下不见其形,低头躲避净余划向脖子的一剑,李时未的莲花生烟步让净余吃尽了苦头,原以为几下就能解决的对手,竟然如此难以对付,特别是此人手中的剑,嗡嗡蝉音让他心烦意乱不说,剑身更是奇妙,快若流光,无法判断他刺向哪里,处处憋屈。 第一组其他人见净余有些吃力,连忙过来帮忙,胭脂冷哼拦住其中一人,不让靠近李时未,一双玉腿直朝来人胸口而去,那人来的速度太快,来不及躲避,只好侧身格挡,被胭脂一脚踢在肩膀上,如铁棍舞过,他甚至听见自己骨裂的声音,这女人腿力好大…… 张颜思才领悟封字符第一卷里的黑洞,正好拿来犯刺客做实验,手指急速凝画,来人好像知道茅山天师道的厉害,不与其正面接触,又退了回去,等待出手的机会。 右秀守护在左见仁身边,好似无视身边的杀戮,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铜钱,思绪不知道在哪儿飘扬。 李时未和净余的打斗,他占尽优势,不一会,蝉鸣武器不已的在净余身上留下好几道伤痕,一脚朝踩在净余的身上,鸣蝉快速的划过,断了净余的经脉,月隐门的可怕他已经领教过了,不能给对手任何翻盘的机会。 “我喜欢这种杀戮的感觉,这一次的洗礼,活下来的才配当月隐门的弟子”月隐门的首领,中年男子目光微冷的注视这一切,第一批刺杀成功不少后,这些山门弟子反应过来,打斗僵持了下来,各门各派手段层出不穷。 月隐门的首领名为月杀,只有首领级,做出重大贡献的月隐门弟子才能被赐予月姓,月夜下的杀手,随着这些年山门中的人越来越多的选择下山,入世,月隐门也开始大批量的招手弟子,壮大自己,一直四字号里面,只有他的黄字刺杀组一直垫底,天地玄黄,每次比斗拿到相应的名次,才能得到四个称号里的其中一个,今年他不能再垫底了! 目光落在李时未的背包上,刚才他亲眼所见李时未把琉璃长生灯装进背包,月杀微微一笑,篮球服在风里摇动:“千机门,这名字有些遥远了……连净余都不是你的对手,倒是有些本事啊”他向前跨了几步,手中如变戏法一般变出一柄短剑,通体猩红色,带着几分妖艳,朝李时未而来,身形快若雄鹰,连张颜思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月杀就已经靠近李时未。 而李时未断了净余的经脉后,又敲碎了他口里的毒牙,这才满意的拍拍手,突然一股杀气针对自己而来,感知的时候,剑已近身,他只能尽力的扭动着身子,避过要害,心下微惊,来人不好对付,刺杀术比净余厉害了不是一个档次,一连贯的动作让李时未频频后退,招招直指要害,他大声对丁亦然骂道:“老头,你不想和我同归于尽吧,我死了,你也活不成的!” 丁亦然望着李时未被月杀追杀,眯着眼,沉思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任何动作,月杀却不能无视这个老头,带给他心悸的感觉,他把大部分的心神放在丁亦然身上,所以对李时未的攻击有些缓和,让李时未不至于几招落败。 刺杀术动作十分诡异,从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招,攻击凌厉凶狠,基本上招招致命,李时未大汗淋漓的躲避,一个不小心也许就身首分家。 月杀皱着眉头,对付一个丹田境界的小辈都用了这么久,唯恐夜长梦多,他如变戏法一般,手中又出现两把短剑,贴着李时未而来,李时未不敢与之接触,莲花生烟步运用到了极致,一心躲避,可是月杀的招式太过于诡异,不小心手臂就被短剑刺中,他疼的一愣,月杀却抓好了机会,要一击致命,朝李时未眉间刺去。 丁亦然终于出手了,手中弹射出一颗碎石打开月杀的短剑,不悦的对李时未道:“滚一边去,老夫就帮你这一次!” 李时未只能一阵苦笑,他并不知道奴印怎么使用,只能简单的控制丁亦然,却不能完全命令他,每个见神境界的高手都有自己的傲气,怎么可能被自己一个丹田境界的小辈奴役,能帮他这一次已经不错了,身影后退。 月杀心中暗叹一口气,却并不放弃,一个合格的刺杀者就是永不言败,两人交战在一起,丁亦然一身武功深不可测,月杀一身刺杀术诡异多端,却并不傻丁亦然的对手,才一接触,丁亦然操控着天地灵气,化作一条彩幕,一手挡住月杀的短剑,另一手灵气聚集,化作一柄透明刀斧,挥舞而来。 “见神……”月杀感觉很是棘手,练武之人只有到了见神境界才能调度天地元气,除非一些高等法器,秘宝,而此人空手便能调动,境界高了自己一大截,心底萌生了退意。 丁亦然更是惊讶,月隐门果然神秘,一身刺杀术的密藏境界的强者竟然能在他手下走几个来回,冷哼一声,不再留手,灵气纳进手掌,朝月杀一把抓去,月杀的短剑刺在丁亦然的手心,竟然如刺到钢板一般,连忙后退,可是已经晚了,丁亦然一把抓在他的胸腹处,抓下一堆皮肉,撕扯的疼痛让月杀面前一昏,他连忙咬住舌尖,往后退去,一口血喷出,遮住了丁亦然的目光。 月隐门的刺杀者也入潮水一般退去,丢下十多具尸首,而此时,此地几百号人只剩下不足数十人,微风舞过,甚至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有许多人最好的朋友,师兄弟就此身亡,不由得留下眼泪,口中发誓一定要血刃月隐门。 李时未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知道什么感觉,没有兴奋和开心,满地的尸首,就为了一件秘宝,长生不死的传说,长死不死真的幸福吗?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十章 复活 北天池山脚,一切归于平静,李时未没有过多的停留,也不能为那些逝去的人带来慰藉,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因为贪念,不求长生,至少平安一世,李时未扶着左见仁走在众人前面,听着他骂骂咧咧的抱怨,黑龙法旗在岳玄的自爆中毁掉了,他的阵旗也没剩下几面,要不是最后黑龙法旗护身,他早被岳玄的自爆炸的透亮金黄,心疼的左见仁牙痒痒,那可是这些年他在形势宗坑蒙拐骗所有的积蓄,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左见仁至少为父母报了仇,以往在他身上无形的枷锁好像已经打开,骂骂咧咧完,他也好像看透了,脸色慢慢好了起来,所有人都没发现他手上那枚从机关城的鲁胖子那里换来的戒指,指针不停闪动,指着他的背包,里面静静的躺着岳玄的几面白旗,他默默的拍拍胸口,还好不算太亏。 张颜思笑眯眯的望着远方别致的景色,经历了一场凶险的斗争,这才有心思流连周边山野之间的美景,虽说从小在山门内长大,但是几年都市生活,也会让人怀念清新的空气,哗啦的小溪水,而且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她得到了封字符,虽说不完整只有第一卷,却也不能小觑,封字符是七字真符之一,有鬼神莫测之能,如果能参透,对修为有极大的提升,完整的七字真符,连神仙都要退避三舍,当然如果世上有仙,不过时代久远,百门萧条,遗留下的典籍不足万分之一,就拿千机门来说,曾经辉煌于世的武功绝学不少都已化为历史的尘埃,除了少数记载在各门各派的史典中,很多都无法考证了。 有了丁亦然的威慑,那些人就算再有贪念,也不敢明着来,丁亦然和月隐门的打斗还历历在目,一位见神境界的高手,哪是随便能惹的,离开北天池山,李时未惊奇的发现丁亦然还一直跟着他在,无奈的回过头疑惑的望着他,想把话说清楚。 丁亦然冷哼一声,主动解释道:“莫非你忘记了,你说过要解开我的奴印!” 李时未感觉一阵头大,他哪里有本事解开,你见神境界的高手都这些年过去了,也只能勉强压制。露出一丝苦笑道:“我想到办法,肯定会帮你解开的,可是现在我也没这能力啊!”他可不愿意丁亦然跟着自己,这好像一颗*,如今拿到琉璃长生灯了,他也不需要丁亦然的武力,自然先打发走再说。 “那可不行,老夫怎么知道你是否真的上心,如今奴印无法压制,我心性受到压制,一天不解开,一天是老夫心中一个心结,我必须盯着你,尽快解开!”丁亦然哪里是好忽悠的,如果他不整天看住李时未,说不定这家伙拖到他死都有可能,虽说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会有圣洁本源力量的,可是要破开圣洁的奴印,机会最大的自然是拥有本源力量的李时未,这世界上也只有他呢。 略微一思考,李时未觉得反抗也无用,随便丁亦然了,他的奴印在自己手上,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说不定还能拉来当免费打手,对丁亦然摆摆手便不再对他说什么,转头和胭脂说道:“我要尽快会洛阳,救醒诗楠!” 一直沉思着的右秀目光有些奇怪,盯着李时未迫切的眼睛,不知道独自在思考什么,只从来到这儿,他基本上就很沉默。 胭脂听到李时未的话,愣了下,心下倒是稍稍有些奇怪的感觉,更多的是对李时未这份感情的稍许感动。 …… 洛阳,医院病房内。 大家都认真的注视着李时未,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把琉璃长生灯摆在桌子上,将机关城得来的幽府清泉水缓缓倒入其中,滴答的水声在这静谧的病房内显得如此动听,灯盏中当着一圈圈涟漪,胭脂此时扶起余诗楠,对李时未道:“开始吧!” 李时未看了眼身边的丁亦然,丁亦然好像也明白他的意思,望向琉璃长生灯的目光有些渴望,不过他也明白,解决身上的奴印重要,不然活一千年,也是人家的奴才,他拿起琉璃长生灯认真观摩,也没人打扰,许久他才啧啧称奇道:“琉璃长生灯里的灵力经过千年淬炼,的确非常浓郁,可是若说能让人长生不死,又好像不大可能,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这倒不是他违心的话,经过他一翻打量,而得出的真实结论,虽说锦绣山河书里说过琉璃长生灯的奇妙用处,可真实所见又是一翻另外的感受,如若不是见李饶这位两千多年前的人复活,他真会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听完丁亦然的话,李时未脸色微微有变,他低着头思考了半天,才缓缓道:“世间有没有长生不死都难说,既然书中这么说,肯定有它的说法,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不然我拼死拼活的去得到琉璃长生灯是为了什么?” “好!不过灯盏里的灵力只够一次施法,不容有失,你们等会安静一些,要是失败了,就得再等千年了……”丁亦然也想亲自试一试琉璃长生灯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只有李时未皱着眉头,耳旁全是李饶说过的话,他为什么这么说,到底会有什么后果,想了想,随即释然,什么后果,自己不能承受呢? 丁亦然却不管这些,汇聚灵气缓缓进入灯盏,如进入一个迷宫一般,小心的潜行,寻找推开灵力洪流的大门,让这件秘宝运行起来,慢慢的他的灵力又一股分为两股,又分为四股,一直分,一直仔细探索,终于有一股灵力发现了灯盏内的小世界,千年汇聚,千年精粹的灵力浓郁无比的在其中流淌,他猛的推开整个世界的大门,世界慢慢运转起来,如洪流一般充裕的灵力顺着阵纹流动,整个灯盏发出柔和的红光,悬浮在空中,这些灵力就好像柴火一般,燃烧着自己,让琉璃长生灯运转起来,而灯盏中的幽府清泉水开始沸腾,灯盏冒出丝丝青烟,丁亦然赶紧用灵力小心收集这些青烟,不一会儿,年前积蓄的灵力完全消耗殆尽,让所有人咂舌,这件秘宝如若是人力推动,不活活能榨干成千上百个见神境界的高手。 丁亦然此时却是不轻松,收集完所有青烟后,他小心翼翼的包裹着,缓缓从余诗楠鼻孔推入,运转灵力,让青烟在她胸腹之间化开。 好一会才收手,擦去额上的汗水骂道:“便宜了这女娃子!” 却没人理会他的话,所有人都闭住呼吸,注视着余诗楠的情况,成与不成,就在此一搏了,最紧张的自然是李时未,吊瓶支架被他捏的咯吱一声响,应声断开。 “没反应?” 大家心底咯吱一声,也没人用过这玩意,谁知道啊,唯一在锦绣山河书上知道一点的只有右秀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他。 右秀却好像心事重重,张开口,却什么也没说,欲言又止一般。 李时未的心都吊到嗓子口了,望着右秀急促的道:“你就直接说吧,什么我都能接受!” 右秀皱着眉头,好一会才慢慢道:“这件事我只能对李时未一个人说,其他人能不能先出去?” 大伙诧异的望着右秀,好一会才沉默着陆陆续续的自觉走出去,只有左见仁好像挺不乐意的望了眼,嘟哝着不知道念道什么。 “李时未,我知道李饶那番话的意思了”右秀见人都出去了,这才再次开口,没等李时未追问,他就开门见山的道:“琉璃长生灯其实并不能让人长生……” “什么!那诗楠她……”李时未愤怒的一拳捶在墙上,整个房间都一阵摇动。 “别激动,听我说完,她会醒过来,但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右秀露出一丝苦笑:“李饶根本不是长生不死,他是入魔了……” 李时未一愣“入魔?”他从未听说过,入魔代表着什么他并不知道。 右秀好像也明白,耐心而无奈的解释:“你还记得推开铜棺那一霎那,李饶和那绝色女子彼此用匕首刺向彼此心脏吗?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李饶的表现说明他深深爱着那个女子,可他说为什么你要偏差了那么一丝,刺向他的心房,说明他们是彼此约好了殉情一般……其实李饶和那女子都入魔了,入魔非常可怕,传说很久以前有一种功法,就是魔修的,入魔以后魔修必须不断的修炼,强大心性,不然就会彻底沦丧,变成麻木的杀戮魔头,那时,能成功修魔的万人中不足一二,导致魔头泛滥,嗜杀成性,那是一段极其黑暗的时期!” “你是说!她入魔了?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李时未一字一句的质问着右秀,愤怒的一拳打在他的脸色:“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说!” 右秀冷笑,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就算我早说,你会怎么选择?你会放弃吗?李时未!你会吗?” “你们在干什么?”余诗楠瞪大了眼睛,望着李时未和右秀,声音带着疲倦疑惑的问道。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十章 复活 北天池山脚,一切归于平静,李时未没有过多的停留,也不能为那些逝去的人带来慰藉,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因为贪念,不求长生,至少平安一世,李时未扶着左见仁走在众人前面,听着他骂骂咧咧的抱怨,黑龙法旗在岳玄的自爆中毁掉了,他的阵旗也没剩下几面,要不是最后黑龙法旗护身,他早被岳玄的自爆炸的透亮金黄,心疼的左见仁牙痒痒,那可是这些年他在形势宗坑蒙拐骗所有的积蓄,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左见仁至少为父母报了仇,以往在他身上无形的枷锁好像已经打开,骂骂咧咧完,他也好像看透了,脸色慢慢好了起来,所有人都没发现他手上那枚从机关城的鲁胖子那里换来的戒指,指针不停闪动,指着他的背包,里面静静的躺着岳玄的几面白旗,他默默的拍拍胸口,还好不算太亏。 张颜思笑眯眯的望着远方别致的景色,经历了一场凶险的斗争,这才有心思流连周边山野之间的美景,虽说从小在山门内长大,但是几年都市生活,也会让人怀念清新的空气,哗啦的小溪水,而且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她得到了封字符,虽说不完整只有第一卷,却也不能小觑,封字符是七字真符之一,有鬼神莫测之能,如果能参透,对修为有极大的提升,完整的七字真符,连神仙都要退避三舍,当然如果世上有仙,不过时代久远,百门萧条,遗留下的典籍不足万分之一,就拿千机门来说,曾经辉煌于世的武功绝学不少都已化为历史的尘埃,除了少数记载在各门各派的史典中,很多都无法考证了。 有了丁亦然的威慑,那些人就算再有贪念,也不敢明着来,丁亦然和月隐门的打斗还历历在目,一位见神境界的高手,哪是随便能惹的,离开北天池山,李时未惊奇的发现丁亦然还一直跟着他在,无奈的回过头疑惑的望着他,想把话说清楚。 丁亦然冷哼一声,主动解释道:“莫非你忘记了,你说过要解开我的奴印!” 李时未感觉一阵头大,他哪里有本事解开,你见神境界的高手都这些年过去了,也只能勉强压制。露出一丝苦笑道:“我想到办法,肯定会帮你解开的,可是现在我也没这能力啊!”他可不愿意丁亦然跟着自己,这好像一颗*,如今拿到琉璃长生灯了,他也不需要丁亦然的武力,自然先打发走再说。 “那可不行,老夫怎么知道你是否真的上心,如今奴印无法压制,我心性受到压制,一天不解开,一天是老夫心中一个心结,我必须盯着你,尽快解开!”丁亦然哪里是好忽悠的,如果他不整天看住李时未,说不定这家伙拖到他死都有可能,虽说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会有圣洁本源力量的,可是要破开圣洁的奴印,机会最大的自然是拥有本源力量的李时未,这世界上也只有他呢。 略微一思考,李时未觉得反抗也无用,随便丁亦然了,他的奴印在自己手上,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说不定还能拉来当免费打手,对丁亦然摆摆手便不再对他说什么,转头和胭脂说道:“我要尽快会洛阳,救醒诗楠!” 一直沉思着的右秀目光有些奇怪,盯着李时未迫切的眼睛,不知道独自在思考什么,只从来到这儿,他基本上就很沉默。 胭脂听到李时未的话,愣了下,心下倒是稍稍有些奇怪的感觉,更多的是对李时未这份感情的稍许感动。 …… 洛阳,医院病房内。 大家都认真的注视着李时未,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把琉璃长生灯摆在桌子上,将机关城得来的幽府清泉水缓缓倒入其中,滴答的水声在这静谧的病房内显得如此动听,灯盏中当着一圈圈涟漪,胭脂此时扶起余诗楠,对李时未道:“开始吧!” 李时未看了眼身边的丁亦然,丁亦然好像也明白他的意思,望向琉璃长生灯的目光有些渴望,不过他也明白,解决身上的奴印重要,不然活一千年,也是人家的奴才,他拿起琉璃长生灯认真观摩,也没人打扰,许久他才啧啧称奇道:“琉璃长生灯里的灵力经过千年淬炼,的确非常浓郁,可是若说能让人长生不死,又好像不大可能,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这倒不是他违心的话,经过他一翻打量,而得出的真实结论,虽说锦绣山河书里说过琉璃长生灯的奇妙用处,可真实所见又是一翻另外的感受,如若不是见李饶这位两千多年前的人复活,他真会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听完丁亦然的话,李时未脸色微微有变,他低着头思考了半天,才缓缓道:“世间有没有长生不死都难说,既然书中这么说,肯定有它的说法,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不然我拼死拼活的去得到琉璃长生灯是为了什么?” “好!不过灯盏里的灵力只够一次施法,不容有失,你们等会安静一些,要是失败了,就得再等千年了……”丁亦然也想亲自试一试琉璃长生灯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只有李时未皱着眉头,耳旁全是李饶说过的话,他为什么这么说,到底会有什么后果,想了想,随即释然,什么后果,自己不能承受呢? 丁亦然却不管这些,汇聚灵气缓缓进入灯盏,如进入一个迷宫一般,小心的潜行,寻找推开灵力洪流的大门,让这件秘宝运行起来,慢慢的他的灵力又一股分为两股,又分为四股,一直分,一直仔细探索,终于有一股灵力发现了灯盏内的小世界,千年汇聚,千年精粹的灵力浓郁无比的在其中流淌,他猛的推开整个世界的大门,世界慢慢运转起来,如洪流一般充裕的灵力顺着阵纹流动,整个灯盏发出柔和的红光,悬浮在空中,这些灵力就好像柴火一般,燃烧着自己,让琉璃长生灯运转起来,而灯盏中的幽府清泉水开始沸腾,灯盏冒出丝丝青烟,丁亦然赶紧用灵力小心收集这些青烟,不一会儿,年前积蓄的灵力完全消耗殆尽,让所有人咂舌,这件秘宝如若是人力推动,不活活能榨干成千上百个见神境界的高手。 丁亦然此时却是不轻松,收集完所有青烟后,他小心翼翼的包裹着,缓缓从余诗楠鼻孔推入,运转灵力,让青烟在她胸腹之间化开。 好一会才收手,擦去额上的汗水骂道:“便宜了这女娃子!” 却没人理会他的话,所有人都闭住呼吸,注视着余诗楠的情况,成与不成,就在此一搏了,最紧张的自然是李时未,吊瓶支架被他捏的咯吱一声响,应声断开。 “没反应?” 大家心底咯吱一声,也没人用过这玩意,谁知道啊,唯一在锦绣山河书上知道一点的只有右秀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他。 右秀却好像心事重重,张开口,却什么也没说,欲言又止一般。 李时未的心都吊到嗓子口了,望着右秀急促的道:“你就直接说吧,什么我都能接受!” 右秀皱着眉头,好一会才慢慢道:“这件事我只能对李时未一个人说,其他人能不能先出去?” 大伙诧异的望着右秀,好一会才沉默着陆陆续续的自觉走出去,只有左见仁好像挺不乐意的望了眼,嘟哝着不知道念道什么。 “李时未,我知道李饶那番话的意思了”右秀见人都出去了,这才再次开口,没等李时未追问,他就开门见山的道:“琉璃长生灯其实并不能让人长生……” “什么!那诗楠她……”李时未愤怒的一拳捶在墙上,整个房间都一阵摇动。 “别激动,听我说完,她会醒过来,但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右秀露出一丝苦笑:“李饶根本不是长生不死,他是入魔了……” 李时未一愣“入魔?”他从未听说过,入魔代表着什么他并不知道。 右秀好像也明白,耐心而无奈的解释:“你还记得推开铜棺那一霎那,李饶和那绝色女子彼此用匕首刺向彼此心脏吗?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李饶的表现说明他深深爱着那个女子,可他说为什么你要偏差了那么一丝,刺向他的心房,说明他们是彼此约好了殉情一般……其实李饶和那女子都入魔了,入魔非常可怕,传说很久以前有一种功法,就是魔修的,入魔以后魔修必须不断的修炼,强大心性,不然就会彻底沦丧,变成麻木的杀戮魔头,那时,能成功修魔的万人中不足一二,导致魔头泛滥,嗜杀成性,那是一段极其黑暗的时期!” “你是说!她入魔了?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李时未一字一句的质问着右秀,愤怒的一拳打在他的脸色:“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说!” 右秀冷笑,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就算我早说,你会怎么选择?你会放弃吗?李时未!你会吗?” “你们在干什么?”余诗楠瞪大了眼睛,望着李时未和右秀,声音带着疲倦疑惑的问道。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十一章 彼此的爱 余诗楠的醒来好像一道闪电劈中李时未,他松开右秀的肩,转过脸尽量保持平静露出微笑,洁白的牙齿却显得分外刺眼,打着哈哈拍拍右秀的胸口:“我和他在开玩笑呢……你……醒来了?你真的醒来了?”李时未手无足措的在余诗楠眼前挥舞着手,像一个兴奋的小孩子一样激动。 余诗楠如大家闺秀一般点点头,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只记得我被一辆跑车撞到了,然后梦里听见你和右秀在争吵,没听清你们在说什么,我努力想听清楚,就醒来了”她眸子里透着清亮,灵秀的模样却是完全没变,还是以往一样美丽,微微扬起下巴,望向李时未,看见他嘴唇稍稍苍白,唇下清须已经长出,不似往日那般清秀稚嫩,才知道自己一定睡了很久。 李时未坐下来抚摸着她的秀发,摇摇头,却抑制不住手指的颤动:“没,你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现在醒来就好,我还要陪你到老,还很多事情没做呢!” “那你多和我说说话,我在梦里好孤独,就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余诗楠晶莹透亮的鼻尖轻轻呼吸着李时未身上熟悉的味道,怀念的轻声说道。 右秀识趣的悄悄转身离开,留给这一对恋人私人的空间,有些事情,可以晚些谈。 李时未挑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和余诗楠叙说着,和大师兄上崆峒山把人家掌门揍了,去机关城比试赢了三把剑,在北天池山旅游了一圈,说了些当地的风景,让余诗楠很是羡慕,两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你以后要带我游遍世界,看各地不一样的风景,认识不同的风土人情!”余诗楠握着李时未的手,炙热的温度好像传递到了她的心间,让她无法自拔的沉醉。 “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就去!”李时未毅然决然的说,经历了很多,才发现人生要想做就去做,如果这次余诗楠没醒,很多事情不成为了一辈子的遗憾,永远无法完成? 余诗楠摇摇头,眼珠子转溜:“我不要,我要开一家咖啡屋,摆上我喜欢的书,然后我要当老板娘,你当店小二,我每天坐在靠窗的地方,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品一杯咖啡,读一本好书,然后讲给你听,或者听来此的客人讲他们自己的故事,一个故事可以抵一杯咖啡钱,你觉得怎么样?” “你喜欢,当然就好了,你想法真多啊!”李时未狡黠的笑着,眼神里透着宠爱。 “哼,你就嫌弃我了?我还很多想法呢,也不知道以后有机会一一实现没有,我还想带你去看我的外婆,她要不喜欢你,你就惨咯,她可是我们家的权威!”余诗楠拍了拍李时未的脸颊,很是郑重的告诫他。 李时未哈哈笑了,傲气的哼了声:“你不知道我是中老年妇女杀手,虽然没见过你外婆,她肯定会喜欢我的,而且你妈我可见过了,她非常喜欢我哦,还拉着我的手说,你一定要娶我女儿啊,她非你不嫁的!” 呸!余诗楠娇嗔的撇了一眼李时未,脸颊微红,难得的露出一丝害羞的神情,却被急促的脚步和推门声打断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 “你……醒了,真是奇迹啊,颅内积血压迫脑垂体,还有严重的脑震荡,这样的病人成为植物人的几率非常之大,竟然醒过来了!”看见余诗楠坐在病床上,医生很是兴奋,这才想起有些唐突,过来和李时未握握手:“你好,我是余诗楠的主治医生,我姓方,她这种情况简直就是上帝的奇迹!” 李时未无奈的笑了笑:“上帝都舍不得让她睡下去呢!” “我想立马带她做个全方位检查,了解下病人最新的情况,可以吗?”方医生很是激动,对于医生来说,任何奇迹都可能成为医疗史上的一块过河石,对医学做出巨大的贡献。 李时未有些不舍的看着余诗楠,想想右秀说的入魔,他也有些担心余诗楠病情,强压住心头重逢的喜悦,对医生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余诗楠也有些不舍的握着李时未的手,不愿意放开,被方医生看在眼里:“咳,是我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不过很快的最多一个小时就好了!” 听闻方医生的话,余诗楠这才脸红着松开李时未的手,低着头嗯了一声。 本来方医生叫护士退一辆轮椅来的,可是余诗楠却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立马就能下床走路,这让方医生也着实惊讶了一把,余诗楠去检查了,李时未出门的时候,右秀还站在门口,等待着他出来,两人走到医院外的绿化带里,右秀递给李时未一根烟,李时未记得右秀不抽烟的,只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接过烟,自己点燃。 “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下”右秀的声音有些沧桑,带着几许无奈,锦绣山河书中记载的根本不是长生的方法,难怪武当坐等锦绣山河书遗失,也没来夺取琉璃长生灯。 李时未好像早有心里准备,没有说什么,吸了一口烟,烟雾进入肺里,又被他吐了出来,进入丹田小境后,抽烟对他的身体造不成伤害了,有毒物质立马能排出,他却没那么做,让大脑微微有些麻痹和晕晕的感觉,示意右秀直接说下去。 右秀没有给自己点上,一屁股坐在绿化带的长椅上,环顾了下四周,小声的说:“余诗楠入魔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入魔比想象的恐怖,当年魔修就是被千百家山门群起围剿,才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如果一旦有人知道,将会是无尽的麻烦,她可能会……”右秀没有接着说下去,说到这里,李时未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呢。 “她还有多久?”李时未只是淡淡的问,没有愤怒,悲伤,和决然,简单的一个问题,却让右秀瞳孔收缩,无奈的叹息:“大概一个月,理智就会慢慢丧失,开始有杀戮的欲望,吸收人体元气,如果有魔修的功法,可能还能抑制一段时间,可是现在所有的魔修功法都被毁去,早已经几千年没有人见过了!” 李时未不停的抽着烟,发出一声冷笑:“就一个月吗?呵呵,老天还真是玩我啊!” 右秀有些自责,提出使用琉璃长生灯和幽府清泉水的是他,虽然出于一片好意,可是终究是好心办坏事,他有些不忍再打击李时未,可有些话不得不说:“武当曾经拥有锦绣山河书几百年,他们肯定知道入魔的事情,而且很多人都看见你拿了琉璃长生灯,余诗楠的事情,我估计瞒不过多久,武当就会知道,他们没有义务保守秘密,你也知道武当的牛鼻子道士一个个有多虚伪” “当时,我祈求李饶给我琉璃长生灯救余诗楠,他说了一段奇怪的话,他说有时候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如果你为了自己的爱,而让用琉璃长生灯让她复活,你有和全世界战斗的勇气吗?我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指的就是入魔,我当时怎么回答的?”李时未掐灭烟头,狠狠的对右秀道。 右秀接了李时未的话:“你说你有勇气,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你也能坚持” “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李时未相同了一般,露出会心的笑容,拍拍右秀的肩膀,转身离去,徒留右秀站在原地,摊开他的五指,卦象显示大凶。 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我是一个算命的,可是命数真的能算透吗?未来真的不能改变吗?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与早已经注定的未来相比,又有什么意思呢”望着李时未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只能无奈摇头。 其实李时未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坚强,可是他若不坚强,难道让余诗楠一个人去面对这无情的世界吗?所以他只能坚强的站在余诗楠的身边,他从未责怪过右秀提的主意,就算他知道这样会让余诗楠入魔,会被整个世界遗弃,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让余诗楠醒来,这就是他,永远无法改变的性格。 …… “你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啊!”方医生念念有词的看着病例,他从医几多年,却如初进医院那般兴奋。 余诗楠无奈的笑道:“方医生你都说了很多遍了,我的报告也显示我很正常,身体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我要出院” “可……”方医生嘀咕着:“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你,你搬进来后,整个医院住院部都热闹许多,看你的人络绎不绝的” 余诗楠朝方医生眨巴眨巴眼:“这肯定不是留我继续住下来的原因吧,我已经住了很久了,是该出院了,还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这次要是醒不来,该多遗憾我的人生就这么简简单单,天天学习,好好向上的浪费了,所以我不能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会出什么样的意外,对吗?方医生” 方医生露出苦笑的神情,摆摆头:“你说得对,好吧,我批准你出院,你自由咯,小姑娘!” “说的好像我不是从医院放出去,而是从监狱放出去一样”余诗楠哈哈大笑。 病房门外,李时未无力的靠着墙壁,脸上泪流满面,怎么也控制不住,蹲在那儿,像一个失去玩具的小孩子,却倔强的不肯发出一丝声响,一丝啜泣,让病房内的那个女孩听见。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十一章 彼此的爱 余诗楠的醒来好像一道闪电劈中李时未,他松开右秀的肩,转过脸尽量保持平静露出微笑,洁白的牙齿却显得分外刺眼,打着哈哈拍拍右秀的胸口:“我和他在开玩笑呢……你……醒来了?你真的醒来了?”李时未手无足措的在余诗楠眼前挥舞着手,像一个兴奋的小孩子一样激动。 余诗楠如大家闺秀一般点点头,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只记得我被一辆跑车撞到了,然后梦里听见你和右秀在争吵,没听清你们在说什么,我努力想听清楚,就醒来了”她眸子里透着清亮,灵秀的模样却是完全没变,还是以往一样美丽,微微扬起下巴,望向李时未,看见他嘴唇稍稍苍白,唇下清须已经长出,不似往日那般清秀稚嫩,才知道自己一定睡了很久。 李时未坐下来抚摸着她的秀发,摇摇头,却抑制不住手指的颤动:“没,你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现在醒来就好,我还要陪你到老,还很多事情没做呢!” “那你多和我说说话,我在梦里好孤独,就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余诗楠晶莹透亮的鼻尖轻轻呼吸着李时未身上熟悉的味道,怀念的轻声说道。 右秀识趣的悄悄转身离开,留给这一对恋人私人的空间,有些事情,可以晚些谈。 李时未挑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和余诗楠叙说着,和大师兄上崆峒山把人家掌门揍了,去机关城比试赢了三把剑,在北天池山旅游了一圈,说了些当地的风景,让余诗楠很是羡慕,两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你以后要带我游遍世界,看各地不一样的风景,认识不同的风土人情!”余诗楠握着李时未的手,炙热的温度好像传递到了她的心间,让她无法自拔的沉醉。 “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就去!”李时未毅然决然的说,经历了很多,才发现人生要想做就去做,如果这次余诗楠没醒,很多事情不成为了一辈子的遗憾,永远无法完成? 余诗楠摇摇头,眼珠子转溜:“我不要,我要开一家咖啡屋,摆上我喜欢的书,然后我要当老板娘,你当店小二,我每天坐在靠窗的地方,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品一杯咖啡,读一本好书,然后讲给你听,或者听来此的客人讲他们自己的故事,一个故事可以抵一杯咖啡钱,你觉得怎么样?” “你喜欢,当然就好了,你想法真多啊!”李时未狡黠的笑着,眼神里透着宠爱。 “哼,你就嫌弃我了?我还很多想法呢,也不知道以后有机会一一实现没有,我还想带你去看我的外婆,她要不喜欢你,你就惨咯,她可是我们家的权威!”余诗楠拍了拍李时未的脸颊,很是郑重的告诫他。 李时未哈哈笑了,傲气的哼了声:“你不知道我是中老年妇女杀手,虽然没见过你外婆,她肯定会喜欢我的,而且你妈我可见过了,她非常喜欢我哦,还拉着我的手说,你一定要娶我女儿啊,她非你不嫁的!” 呸!余诗楠娇嗔的撇了一眼李时未,脸颊微红,难得的露出一丝害羞的神情,却被急促的脚步和推门声打断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 “你……醒了,真是奇迹啊,颅内积血压迫脑垂体,还有严重的脑震荡,这样的病人成为植物人的几率非常之大,竟然醒过来了!”看见余诗楠坐在病床上,医生很是兴奋,这才想起有些唐突,过来和李时未握握手:“你好,我是余诗楠的主治医生,我姓方,她这种情况简直就是上帝的奇迹!” 李时未无奈的笑了笑:“上帝都舍不得让她睡下去呢!” “我想立马带她做个全方位检查,了解下病人最新的情况,可以吗?”方医生很是激动,对于医生来说,任何奇迹都可能成为医疗史上的一块过河石,对医学做出巨大的贡献。 李时未有些不舍的看着余诗楠,想想右秀说的入魔,他也有些担心余诗楠病情,强压住心头重逢的喜悦,对医生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余诗楠也有些不舍的握着李时未的手,不愿意放开,被方医生看在眼里:“咳,是我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不过很快的最多一个小时就好了!” 听闻方医生的话,余诗楠这才脸红着松开李时未的手,低着头嗯了一声。 本来方医生叫护士退一辆轮椅来的,可是余诗楠却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立马就能下床走路,这让方医生也着实惊讶了一把,余诗楠去检查了,李时未出门的时候,右秀还站在门口,等待着他出来,两人走到医院外的绿化带里,右秀递给李时未一根烟,李时未记得右秀不抽烟的,只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接过烟,自己点燃。 “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下”右秀的声音有些沧桑,带着几许无奈,锦绣山河书中记载的根本不是长生的方法,难怪武当坐等锦绣山河书遗失,也没来夺取琉璃长生灯。 李时未好像早有心里准备,没有说什么,吸了一口烟,烟雾进入肺里,又被他吐了出来,进入丹田小境后,抽烟对他的身体造不成伤害了,有毒物质立马能排出,他却没那么做,让大脑微微有些麻痹和晕晕的感觉,示意右秀直接说下去。 右秀没有给自己点上,一屁股坐在绿化带的长椅上,环顾了下四周,小声的说:“余诗楠入魔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入魔比想象的恐怖,当年魔修就是被千百家山门群起围剿,才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如果一旦有人知道,将会是无尽的麻烦,她可能会……”右秀没有接着说下去,说到这里,李时未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呢。 “她还有多久?”李时未只是淡淡的问,没有愤怒,悲伤,和决然,简单的一个问题,却让右秀瞳孔收缩,无奈的叹息:“大概一个月,理智就会慢慢丧失,开始有杀戮的欲望,吸收人体元气,如果有魔修的功法,可能还能抑制一段时间,可是现在所有的魔修功法都被毁去,早已经几千年没有人见过了!” 李时未不停的抽着烟,发出一声冷笑:“就一个月吗?呵呵,老天还真是玩我啊!” 右秀有些自责,提出使用琉璃长生灯和幽府清泉水的是他,虽然出于一片好意,可是终究是好心办坏事,他有些不忍再打击李时未,可有些话不得不说:“武当曾经拥有锦绣山河书几百年,他们肯定知道入魔的事情,而且很多人都看见你拿了琉璃长生灯,余诗楠的事情,我估计瞒不过多久,武当就会知道,他们没有义务保守秘密,你也知道武当的牛鼻子道士一个个有多虚伪” “当时,我祈求李饶给我琉璃长生灯救余诗楠,他说了一段奇怪的话,他说有时候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如果你为了自己的爱,而让用琉璃长生灯让她复活,你有和全世界战斗的勇气吗?我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指的就是入魔,我当时怎么回答的?”李时未掐灭烟头,狠狠的对右秀道。 右秀接了李时未的话:“你说你有勇气,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你也能坚持” “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李时未相同了一般,露出会心的笑容,拍拍右秀的肩膀,转身离去,徒留右秀站在原地,摊开他的五指,卦象显示大凶。 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我是一个算命的,可是命数真的能算透吗?未来真的不能改变吗?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与早已经注定的未来相比,又有什么意思呢”望着李时未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只能无奈摇头。 其实李时未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坚强,可是他若不坚强,难道让余诗楠一个人去面对这无情的世界吗?所以他只能坚强的站在余诗楠的身边,他从未责怪过右秀提的主意,就算他知道这样会让余诗楠入魔,会被整个世界遗弃,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让余诗楠醒来,这就是他,永远无法改变的性格。 …… “你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啊!”方医生念念有词的看着病例,他从医几多年,却如初进医院那般兴奋。 余诗楠无奈的笑道:“方医生你都说了很多遍了,我的报告也显示我很正常,身体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我要出院” “可……”方医生嘀咕着:“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你,你搬进来后,整个医院住院部都热闹许多,看你的人络绎不绝的” 余诗楠朝方医生眨巴眨巴眼:“这肯定不是留我继续住下来的原因吧,我已经住了很久了,是该出院了,还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这次要是醒不来,该多遗憾我的人生就这么简简单单,天天学习,好好向上的浪费了,所以我不能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会出什么样的意外,对吗?方医生” 方医生露出苦笑的神情,摆摆头:“你说得对,好吧,我批准你出院,你自由咯,小姑娘!” “说的好像我不是从医院放出去,而是从监狱放出去一样”余诗楠哈哈大笑。 病房门外,李时未无力的靠着墙壁,脸上泪流满面,怎么也控制不住,蹲在那儿,像一个失去玩具的小孩子,却倔强的不肯发出一丝声响,一丝啜泣,让病房内的那个女孩听见。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十二章 急迫的梦想 “时未,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诗楠她醒了?”从走廊的另一头小跑过来的庆花嫂一眼望见蹲在病房门口的李时未,语气带着几分激动,走近,却愕然的看着挂着泪痕紧张擦拭,好半天才转过脸笑着望着庆花嫂。 “我刚才沙子被风吹进眼睛里了,你快进去吧,诗楠已经醒来了,正在病房里呢”李时未有点小尴尬,连忙扯开话题。 庆花嫂只当李时未是欣喜余诗楠的醒来,心下更是喜欢这个孩子,对他笑了笑,就推门进去,好些日子没见到女儿,见女心切,也顾不得李时未那蹩脚的借口和尴尬的神情。 “妈,你来了……”余诗楠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丝丝白发都牵动着她的心,自己昏迷这段时间,操了很多心吧,不由得心中一紧,越过方医生身前,紧紧的抱住母亲。 庆花嫂眼泪婆娑,呢喃着:“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又有些担心的望着方医生:“医生,我女儿真的全好了?”当初可是眼前这男人说自己女儿的病情很严重,现在醒来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追问了一遍。 “周女士,您放心吧,我们刚才给您女儿做了全面检查,她身体一切正常,不能不说这是个奇迹啊!”方医生自己都有些无语,一个医生把奇迹这个词挂在嘴边说了无数次,总感觉有些神棍。 庆花嫂听医生这么说,心中的担忧落下一大半,握着女儿的手舒了口气,这时候李时未才悻悻走进来,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眼睛朝余诗楠搞怪的眨了眨,害的余诗楠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 办理完出院手续,庆花嫂想让余诗楠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李时未却不是很放心,却也不好明面的管人家家事,余诗楠悄悄的抬头望了眼有些急促的李时未,笑着对母亲说道:“不了,我都昏迷大半个月,课程很多都跟不上,很快就放寒假了,到时候我在回去看爸爸和外婆吧” 庆花嫂望着女儿坚定的神情,想了想也怕担心女儿的学业,带着托付的望着李时未,不待庆花嫂细说,李时未抢着握住余诗楠的手对庆花嫂说:“放心吧,伯母,从今往后,她要是受到一点伤害,一点委屈,您拿我试问!” 笑面如春的看着两个孩子,由衷的感到很开心,没多说什么,离家半个月了,家里还很多事情要处理,庆花嫂嘱咐了两人一些话语,便乘车离开了,临走时叮嘱李时未有空一定要去她们村子,意图很明显。 车站前,等庆花嫂走后,李时未想盯着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盯着余诗楠,看的余诗楠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干嘛呀?” “走,给你个大惊喜!”李时未不由分手的拉着她的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胭脂面对着丁亦然,两人坐在河科大不远的一家咖啡屋内,胭脂眼神悠悠望着玻璃外车水马龙,看着对面马路下车的余诗楠和李时未,笑眯眯的问丁亦然:“前辈,您觉得这儿的咖啡怎么样?还合您的胃口吧”现在丁亦然不算敌人,她也乐的和一位前辈高人打好关系。 “还凑合,口感一般,口味略显粗糙”丁亦然跟着圣洁骑士十年,从如牛饮水到精挑细选,品味倒是越来越高,这可能是他跟着圣洁唯一的收获吧。 胭脂点点头:“我还以为前辈是是世外高人,不屑于身外之物,红尘享受呢” 这话说的丁亦然老脸一红,的确人老了,经历的多了,对很多东西的要求过于苛刻了,有时候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尊严,有时候却是无用的放矢,可他怎么甘心被一个小女娃子教训,顺着胭脂的目光望到过来的李时未和余诗楠,缓缓的说道:“红尘是世界,山门也是世界,水(乳)交融,可以分离,却也只是沽名钓誉而已” 讨论停了下来,李时未和余诗楠推门而入,胭脂举起手轻轻朝两人打了个招呼。 “诗楠,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胭脂,我的一个好友,这位是丁前辈,我的一位长辈”李时未拉开椅子让余诗楠坐下,又细心的给她介绍两人。 “你们好,我是余诗楠,李时未的好朋友”余诗楠朝两人点点头,有些含羞的没说女朋友之类的话。 胭脂倒是美眸一撇,轻轻搅拌着桌前的咖啡:“女朋友吧,我们早知道了,听他经常提起你” 而一旁的丁亦然好似注意力都在窗外,也不搭理众人,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总该装些高傲。 “说起我?他都说些什么?”余诗楠眼睛一亮,好像有些开心。 “还不都是些你的优点啊之类”胭脂打着哈哈,她自然知道女人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朝李时未使了个眼神,李时未知道她在帮自己说好话,摇摇头直接对余诗楠道:“你觉得这咖啡屋怎么样?” 余诗楠这才疑惑的打量起四周的摆设,咖啡屋不大,大厅里一览无遗,却也有些别致,屋内很少有盆栽,都摆放着一些奇怪的艺术品雕像,好像中世纪的皇宫,置身在内有些回到中世纪领略欧洲风情的感觉。 “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李时未笑眯眯的说道,刚才他就和胭脂说好,胭脂好歹也是天煞的龙主,这点小事办起来不过分分钟的事情,提前拉着丁亦然来此喝咖啡,主要是不想这老头影响到两人谈情说爱。 啊!余诗楠微微有些惊讶,惊讶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不过几个小时前说的话,他就努力的实现了,有些结巴:“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时未仰着眉毛,努力掩盖着内心的悲伤,他知道余诗楠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才这么急迫的努力帮她实现能实现的愿望,不留痕迹的让她开心。 “那我要在墙角那儿摆好多好多的书,我要收银台左边挂个大黑板,写上大字报,我要留出一面墙,给来这里的人写上自己的心愿”余诗楠好像很兴奋的规划着,这才转头问李时未:“可以吗?” 李时未点点头:“你说的,都可以!” “可能现在还不行”这时候不知道那儿走来一个胖子,拿着一份文件夹,挂着和善的笑容走过来,这才接着说道:“不过签完这份合同,这里就属于你的了” 这胖子他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中午突然来了两个人,出了市面上高出一倍的价格买下这里,他当然开心了,立马就和胭脂签了合同。 胭脂这才接话解释:“我怕你们也没什么管理经验,所以我把陈老板留了下来,签完这份合同,这家店所属权就归你们了,因为你们还要上课,所以陈老板日常替你们管理,他的工资从每月毛利里拿百分之五,你看怎么样?”说完这番话,胭脂目光转向余诗楠,因为她知道只要余诗楠喜欢,李时未根本没什么意见,梦想和现实总有差距的,胭脂为两人考虑的不可谓不清楚,如果天天都在日常繁琐的管理中,哪里有实现梦想的幸福感,如果完全不管不问,又缺少了参与感,这就是复杂的人性啊。 余诗楠思索了片刻,点点头,让她放弃学业完全着手管理这家咖啡屋,她又舍不得学校的生活,女人总是矛盾的,还有胭脂也是女人,女人倒是能理解女人的想法。 她接过合同,粗略的扫了几眼,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被陈老板拉到一边去谈论咖啡屋具体的装修和管理条例,余诗楠吐着小舌头,知道李时未几人肯定没兴趣听。 见余诗楠和陈老板走远一些了,胭脂才叹了口气:“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李时未装傻,绕绕头:“你说什么事情,我不明白……” 丁亦然冷哼,目光终于从窗外移到李时未身上:“老夫只是当时没想明白,你以为老夫永远想不明白?琉璃长生灯我开启的,我自然能了解其中的秘密,那女娃子入魔的事情,不是老夫说,只要暴露出去,不知道会引多少人前来,入魔有多恐怖,无法想象,特别是一旦有人利用她的魔血,尝试入魔带来的好处,这世界就危险了……” 李时未目光冷了下来,无奈的叹息:“原来你们也知道了,哎,看来这事情真的瞒不过去多久了” 丁亦然笑道:“也不尽然,还有一法!” “什么!”李时未激动的差点站起来,小心的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余诗楠,正在兴奋的和陈老板讨论,小声道:“前辈有办法?” 丁亦然点点头:“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对我有益处而已,所以你不用感谢我,魔修最怕的就是圣洁的力量,你只要愿意舍弃你的修为,就可以暂时压制住魔血的滋生” “没问题,只要能让余诗楠好起来,我没意见!”李时未连忙点头。 “不过你的力量太弱小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把你圣洁本源的力量转移到那女娃子身上,可以暂时的压制住她魔血的爆发,而你转移圣洁的力量的同时,你所有的修为都会被封印,不然你会立马因为力量枯竭而死亡,圣洁本源早和你融合,想要转移,只有先封印你所有的力量,届时你会成为一个普通人,甚至还不如,所以老夫的奴印自然没有了天然的压制,也算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丁亦然一口气说了许多。 李时未连想都没想,就一口说道:“我答应!”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十二章 急迫的梦想 “时未,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诗楠她醒了?”从走廊的另一头小跑过来的庆花嫂一眼望见蹲在病房门口的李时未,语气带着几分激动,走近,却愕然的看着挂着泪痕紧张擦拭,好半天才转过脸笑着望着庆花嫂。 “我刚才沙子被风吹进眼睛里了,你快进去吧,诗楠已经醒来了,正在病房里呢”李时未有点小尴尬,连忙扯开话题。 庆花嫂只当李时未是欣喜余诗楠的醒来,心下更是喜欢这个孩子,对他笑了笑,就推门进去,好些日子没见到女儿,见女心切,也顾不得李时未那蹩脚的借口和尴尬的神情。 “妈,你来了……”余诗楠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丝丝白发都牵动着她的心,自己昏迷这段时间,操了很多心吧,不由得心中一紧,越过方医生身前,紧紧的抱住母亲。 庆花嫂眼泪婆娑,呢喃着:“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又有些担心的望着方医生:“医生,我女儿真的全好了?”当初可是眼前这男人说自己女儿的病情很严重,现在醒来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追问了一遍。 “周女士,您放心吧,我们刚才给您女儿做了全面检查,她身体一切正常,不能不说这是个奇迹啊!”方医生自己都有些无语,一个医生把奇迹这个词挂在嘴边说了无数次,总感觉有些神棍。 庆花嫂听医生这么说,心中的担忧落下一大半,握着女儿的手舒了口气,这时候李时未才悻悻走进来,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眼睛朝余诗楠搞怪的眨了眨,害的余诗楠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 办理完出院手续,庆花嫂想让余诗楠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李时未却不是很放心,却也不好明面的管人家家事,余诗楠悄悄的抬头望了眼有些急促的李时未,笑着对母亲说道:“不了,我都昏迷大半个月,课程很多都跟不上,很快就放寒假了,到时候我在回去看爸爸和外婆吧” 庆花嫂望着女儿坚定的神情,想了想也怕担心女儿的学业,带着托付的望着李时未,不待庆花嫂细说,李时未抢着握住余诗楠的手对庆花嫂说:“放心吧,伯母,从今往后,她要是受到一点伤害,一点委屈,您拿我试问!” 笑面如春的看着两个孩子,由衷的感到很开心,没多说什么,离家半个月了,家里还很多事情要处理,庆花嫂嘱咐了两人一些话语,便乘车离开了,临走时叮嘱李时未有空一定要去她们村子,意图很明显。 车站前,等庆花嫂走后,李时未想盯着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盯着余诗楠,看的余诗楠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干嘛呀?” “走,给你个大惊喜!”李时未不由分手的拉着她的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胭脂面对着丁亦然,两人坐在河科大不远的一家咖啡屋内,胭脂眼神悠悠望着玻璃外车水马龙,看着对面马路下车的余诗楠和李时未,笑眯眯的问丁亦然:“前辈,您觉得这儿的咖啡怎么样?还合您的胃口吧”现在丁亦然不算敌人,她也乐的和一位前辈高人打好关系。 “还凑合,口感一般,口味略显粗糙”丁亦然跟着圣洁骑士十年,从如牛饮水到精挑细选,品味倒是越来越高,这可能是他跟着圣洁唯一的收获吧。 胭脂点点头:“我还以为前辈是是世外高人,不屑于身外之物,红尘享受呢” 这话说的丁亦然老脸一红,的确人老了,经历的多了,对很多东西的要求过于苛刻了,有时候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尊严,有时候却是无用的放矢,可他怎么甘心被一个小女娃子教训,顺着胭脂的目光望到过来的李时未和余诗楠,缓缓的说道:“红尘是世界,山门也是世界,水(乳)交融,可以分离,却也只是沽名钓誉而已” 讨论停了下来,李时未和余诗楠推门而入,胭脂举起手轻轻朝两人打了个招呼。 “诗楠,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胭脂,我的一个好友,这位是丁前辈,我的一位长辈”李时未拉开椅子让余诗楠坐下,又细心的给她介绍两人。 “你们好,我是余诗楠,李时未的好朋友”余诗楠朝两人点点头,有些含羞的没说女朋友之类的话。 胭脂倒是美眸一撇,轻轻搅拌着桌前的咖啡:“女朋友吧,我们早知道了,听他经常提起你” 而一旁的丁亦然好似注意力都在窗外,也不搭理众人,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总该装些高傲。 “说起我?他都说些什么?”余诗楠眼睛一亮,好像有些开心。 “还不都是些你的优点啊之类”胭脂打着哈哈,她自然知道女人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朝李时未使了个眼神,李时未知道她在帮自己说好话,摇摇头直接对余诗楠道:“你觉得这咖啡屋怎么样?” 余诗楠这才疑惑的打量起四周的摆设,咖啡屋不大,大厅里一览无遗,却也有些别致,屋内很少有盆栽,都摆放着一些奇怪的艺术品雕像,好像中世纪的皇宫,置身在内有些回到中世纪领略欧洲风情的感觉。 “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李时未笑眯眯的说道,刚才他就和胭脂说好,胭脂好歹也是天煞的龙主,这点小事办起来不过分分钟的事情,提前拉着丁亦然来此喝咖啡,主要是不想这老头影响到两人谈情说爱。 啊!余诗楠微微有些惊讶,惊讶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不过几个小时前说的话,他就努力的实现了,有些结巴:“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时未仰着眉毛,努力掩盖着内心的悲伤,他知道余诗楠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才这么急迫的努力帮她实现能实现的愿望,不留痕迹的让她开心。 “那我要在墙角那儿摆好多好多的书,我要收银台左边挂个大黑板,写上大字报,我要留出一面墙,给来这里的人写上自己的心愿”余诗楠好像很兴奋的规划着,这才转头问李时未:“可以吗?” 李时未点点头:“你说的,都可以!” “可能现在还不行”这时候不知道那儿走来一个胖子,拿着一份文件夹,挂着和善的笑容走过来,这才接着说道:“不过签完这份合同,这里就属于你的了” 这胖子他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中午突然来了两个人,出了市面上高出一倍的价格买下这里,他当然开心了,立马就和胭脂签了合同。 胭脂这才接话解释:“我怕你们也没什么管理经验,所以我把陈老板留了下来,签完这份合同,这家店所属权就归你们了,因为你们还要上课,所以陈老板日常替你们管理,他的工资从每月毛利里拿百分之五,你看怎么样?”说完这番话,胭脂目光转向余诗楠,因为她知道只要余诗楠喜欢,李时未根本没什么意见,梦想和现实总有差距的,胭脂为两人考虑的不可谓不清楚,如果天天都在日常繁琐的管理中,哪里有实现梦想的幸福感,如果完全不管不问,又缺少了参与感,这就是复杂的人性啊。 余诗楠思索了片刻,点点头,让她放弃学业完全着手管理这家咖啡屋,她又舍不得学校的生活,女人总是矛盾的,还有胭脂也是女人,女人倒是能理解女人的想法。 她接过合同,粗略的扫了几眼,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被陈老板拉到一边去谈论咖啡屋具体的装修和管理条例,余诗楠吐着小舌头,知道李时未几人肯定没兴趣听。 见余诗楠和陈老板走远一些了,胭脂才叹了口气:“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李时未装傻,绕绕头:“你说什么事情,我不明白……” 丁亦然冷哼,目光终于从窗外移到李时未身上:“老夫只是当时没想明白,你以为老夫永远想不明白?琉璃长生灯我开启的,我自然能了解其中的秘密,那女娃子入魔的事情,不是老夫说,只要暴露出去,不知道会引多少人前来,入魔有多恐怖,无法想象,特别是一旦有人利用她的魔血,尝试入魔带来的好处,这世界就危险了……” 李时未目光冷了下来,无奈的叹息:“原来你们也知道了,哎,看来这事情真的瞒不过去多久了” 丁亦然笑道:“也不尽然,还有一法!” “什么!”李时未激动的差点站起来,小心的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余诗楠,正在兴奋的和陈老板讨论,小声道:“前辈有办法?” 丁亦然点点头:“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对我有益处而已,所以你不用感谢我,魔修最怕的就是圣洁的力量,你只要愿意舍弃你的修为,就可以暂时压制住魔血的滋生” “没问题,只要能让余诗楠好起来,我没意见!”李时未连忙点头。 “不过你的力量太弱小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把你圣洁本源的力量转移到那女娃子身上,可以暂时的压制住她魔血的爆发,而你转移圣洁的力量的同时,你所有的修为都会被封印,不然你会立马因为力量枯竭而死亡,圣洁本源早和你融合,想要转移,只有先封印你所有的力量,届时你会成为一个普通人,甚至还不如,所以老夫的奴印自然没有了天然的压制,也算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丁亦然一口气说了许多。 李时未连想都没想,就一口说道:“我答应!”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十三章 国家与门派 李时未把包裹好的琉璃长生灯递给胭脂,余诗楠的事情暂时解决,他心情好了许多,语气也轻松了些:“琉璃长生灯说好借你两个月,我现在也用不上了,你拿去吧” 胭脂接过琉璃长生灯,眼神有些激动,安静的放在身前:“谢谢你,李时未,本来还想邀请你一起去欧洲,一是余诗楠这儿你估计走不开,二是此行比夺得琉璃长生灯或许更加危险,所以我就不邀请你了,我们有缘会再见的” 哼。 丁亦然鼻孔出气,有些不甘心,可是琉璃长生灯内的灵气早已挥霍干净,就算还有他也不会去用了,入魔对他来说是绝对不会去想的事情,只是白白费尽心思,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也有些不满。 李时未和胭脂对视一笑,直接忽略了丁亦然,然后胭脂带着琉璃长生灯走了,李时未看着胭脂的背影,沉思着什么。 “服务员,再来一杯咖啡,不加糖,多加奶”丁亦然一口饮尽,大声喊道。 无奈的瞧了眼丁亦然,估计以后这儿多了个天天白喝咖啡的老头,一看这老头身上肯定不带钱的,默默拿出手机给同寝的同学发了条信息,给师父发了条一切安好,给大师兄发了条一切顺利,然后停顿了半天,才给易小优发到我回来了。 下午咖啡店停业整改,店里就一位客人,丁亦然,悠闲的喝着咖啡,翻着一本古书《养身经》,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斑驳的落下,破有一番意境,而李时未和余诗楠布置着他们爱的小窝,装修格调没变,只是加了许多东西,陈老板按余诗楠的要求,重新预定了一些家具,不说陈老板还是一个非常有品位的人,家具送来都非常符合余诗楠的胃口,那些有爱的雕塑也继续摆在店里,只是一家大众的咖啡屋一下变成了一家咖啡小窝,显得更有家的感觉,更温馨了。 因为没有大的装修整改,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整个咖啡小窝已经除具雏形,李时未和余诗楠为了命名的事情,争了好一会,其实李时未觉得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只是和余诗楠争吵,觉得挺有意思,看着余诗楠露出威胁的表情,李时未这次摆摆手妥协。 “啡屋记”便正式命名。 这时门口浩浩荡荡的推门而入一堆人,原来525寝室的三人和景鱼妃,加上余诗楠他们寝室的两个姑娘都来了,余诗楠还在指挥家具摆放,被突然冒出来的戴思娇,王倩倩惊喜到了,三人拥抱在一起,都眼泪婆娑的,看的王烨爱心泛滥,只想过去一起拥抱,却被李时未横在中间,张海源笑哈哈大笑,店内一片热闹。 余诗楠啊了一声,和陈老板说另外的改动明天再弄吧,然后在吧台自己调起了咖啡,给每个人来了一杯,这是她刚和店里的糕点师linda新学的,然后几个女人唧唧咋咋的不知道在聊什么,很是开心。 而几个男人围了一桌,张海源嫉妒的打量着四周:“想我累死累活的操办着校园购,你们几个持股人关心都不关心下,特别是你啊,李时未,偷偷摸摸的就开了家咖啡店!也不咨询下专业人士的意见,在我的指点下,等待你的只会是光明的未来”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 李时未苦笑,不是为了帮余诗楠实现梦想,他也没开这家店的想法,对于胭脂来说一家店只是九牛一毛,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份以后要还的人情,至于余诗楠的想法,李时未不自觉的眼神瞟了眼她吧台里文静的身影,也许她当时早就醒来了吧,不然她不会这么干脆的接受自己的惊喜,她其实听见了自己和右秀的说话,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努力的表现的很开心的模样,努力的一起珍惜还能拥有彼此的时光。 沈易还是喜欢和张海源拌嘴,毫不留情面:“你丫的去奉承你的线性代数的杨老师,是谁冒着雨帮你送单?网站被攻击的时候,是谁帮你抢修网站,放下吧,哥哥以后还会经常关照你的”那语气好像张海源是他小弟一般,透着讽刺。 张海源瞬间明白沈易的意思,气的牙痒痒,却想着以后还有事情求沈易,又不好发飙,干脆转移话题:“今天好不容易相聚,不如我请大家去吃饭,我做东!” 王烨对着咖啡屋里的玻璃反射的影子整理着发型,听到张海源说要请客,稀奇的望了一眼:“走起!” 隔壁不远处就是一家酒店,听张海源说可是远近闻名,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咖啡屋内瞬间只剩下几个身影,丁亦然自然也跟着,几个人好奇的问起李时未和丁亦然的关系,李时未只好乱扯:“这是我师门的一位长辈,我忘记告诉你们,我可是千机门亲传弟子” 几人敬仰的望着丁亦然,见过李时未出手的张海源几人更甚,就差跪下来求丁亦然收为徒弟了,丁亦然风仙道骨的模样,的确像极了前辈高人。 只有景鱼妃惊讶的望着李时未:“千机门?” 李时未拍拍额头,兴奋的问:“你听过?” “没有,我父亲教跆拳道的,小时候听他说过,山门之中有很多奇人,千机门是名门大派吗?”景鱼妃带着些好奇,重新打量着李时未。 李时未汗颜:“应该不算吧,我们门派就四个人” “切!”大伙不屑的哼了声,他们眼里也就少林武当之类,动不动上千人的才叫名门吧。 几人说话间,来到酒店内,古色古香的的风格,好似立身于唐宋时期,毫无现代的违和感,让几人不由得微微咂舌,店内人头不多,却都安静的享受着这分宁静致远,没有喧闹的嘈杂。 “哇哦,这儿不错呢,张海源,你怎么知道这么好的地方?”沈易环视一圈,就他对张海源的了解程度来说,这货肯定不想这么有品位的人,这时服务员过来了:“张先生,您又来了,咦,怎么没看见杨小姐?” “没啦,我今天和同学一起来吃饭的”张海源有些无语,望着大家似笑非笑的眼神,真想一头撞死眼前的服务员,没事问那么多干嘛,只好锋芒在背的吩咐:“帮我们安排一个包间吧!” “好的,我带你们去吧!”服务员点点头,他自然看出张海源的尴尬,不再多问,直接邀请众人和他一起走。 王烨用肩膀推了推张海源:“靠,你小子不厚道,照实说,和杨老师培养到哪一步了?” “没有的事情!”张海源嘟哝一句,声音很小,差点让王烨没听清楚。 “哎,我还是直接去问杨老师好啦”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要小瞧我的豹子胆哦” “那好,反正我正好有些小秘密要和马苏然探讨下的” “哪能啊,我们好兄弟怎么能互相拆台,让别人看笑话!” 两个人刚才还斗嘴,现在就勾肩搭背在一起,亲热无比的模样,李时未直感头大,太贱了。 来到包厢门口,大家鱼贯而入,李时未最后一个,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们不能这么做,千百年来的平衡不能被打破!” 这不是孙大千的声音,从隔壁的包房传来,好像和什么人在争吵,突然隔壁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孙大千愕然的看着李时未,粗狂的笑了笑:“这么巧?” “是啊,你的大嗓门隔老远就能听见,发生什么了?”李时未疑惑的看着孙大千。 “陪我走走吧”孙大千指了指外面。 李时未点点头,头伸进包房内核大家喊了一声:“我下去买点东西,你们先吃” 两人边走边聊,孙大千有些沉重:“上次市里发生的争斗琉璃盏的事情让上面很不满,七组的龙卫借机发挥,要建立一个山门中人的档案库,随时监控他们动向!” “七组?”李时未疑惑的看着孙大千:“七组是什么?” 孙大千这才想起自己从没和李时未说过,只好细心解释:“为了防止一些奇人异士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国家成了特别行动部队,七组管理洛阳这一片,他们不必山门众人逊色,武力无双,可是七组的头头龙卫却极度不喜欢山门众人,认为他们目无法纪,只有门派观念,不为世俗所容忍,这次监控山门中人的计划就是他提出的” 李时未轻轻叹息一声,心头有些沉重,一个门派再强大,也抵不过国家机器,可是百年未出的山门中人早已经忘记了,这不是百年前混乱的年代了,这是一个法纪,国家无比强盛的年代,与之相撞,只是头破血流,武力早已经落寞在飞机大炮下。 孙大千接着道:“我估计,过些日子,他们就会找上你,琉璃盏之争的源头是你,估计有些麻烦啊” 李时未笑了笑,反正麻烦多了不压身,他无所谓,也许过些天,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七组的人自然也不会在意他了。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十三章 国家与门派 李时未把包裹好的琉璃长生灯递给胭脂,余诗楠的事情暂时解决,他心情好了许多,语气也轻松了些:“琉璃长生灯说好借你两个月,我现在也用不上了,你拿去吧” 胭脂接过琉璃长生灯,眼神有些激动,安静的放在身前:“谢谢你,李时未,本来还想邀请你一起去欧洲,一是余诗楠这儿你估计走不开,二是此行比夺得琉璃长生灯或许更加危险,所以我就不邀请你了,我们有缘会再见的” 哼。 丁亦然鼻孔出气,有些不甘心,可是琉璃长生灯内的灵气早已挥霍干净,就算还有他也不会去用了,入魔对他来说是绝对不会去想的事情,只是白白费尽心思,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也有些不满。 李时未和胭脂对视一笑,直接忽略了丁亦然,然后胭脂带着琉璃长生灯走了,李时未看着胭脂的背影,沉思着什么。 “服务员,再来一杯咖啡,不加糖,多加奶”丁亦然一口饮尽,大声喊道。 无奈的瞧了眼丁亦然,估计以后这儿多了个天天白喝咖啡的老头,一看这老头身上肯定不带钱的,默默拿出手机给同寝的同学发了条信息,给师父发了条一切安好,给大师兄发了条一切顺利,然后停顿了半天,才给易小优发到我回来了。 下午咖啡店停业整改,店里就一位客人,丁亦然,悠闲的喝着咖啡,翻着一本古书《养身经》,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斑驳的落下,破有一番意境,而李时未和余诗楠布置着他们爱的小窝,装修格调没变,只是加了许多东西,陈老板按余诗楠的要求,重新预定了一些家具,不说陈老板还是一个非常有品位的人,家具送来都非常符合余诗楠的胃口,那些有爱的雕塑也继续摆在店里,只是一家大众的咖啡屋一下变成了一家咖啡小窝,显得更有家的感觉,更温馨了。 因为没有大的装修整改,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整个咖啡小窝已经除具雏形,李时未和余诗楠为了命名的事情,争了好一会,其实李时未觉得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只是和余诗楠争吵,觉得挺有意思,看着余诗楠露出威胁的表情,李时未这次摆摆手妥协。 “啡屋记”便正式命名。 这时门口浩浩荡荡的推门而入一堆人,原来525寝室的三人和景鱼妃,加上余诗楠他们寝室的两个姑娘都来了,余诗楠还在指挥家具摆放,被突然冒出来的戴思娇,王倩倩惊喜到了,三人拥抱在一起,都眼泪婆娑的,看的王烨爱心泛滥,只想过去一起拥抱,却被李时未横在中间,张海源笑哈哈大笑,店内一片热闹。 余诗楠啊了一声,和陈老板说另外的改动明天再弄吧,然后在吧台自己调起了咖啡,给每个人来了一杯,这是她刚和店里的糕点师linda新学的,然后几个女人唧唧咋咋的不知道在聊什么,很是开心。 而几个男人围了一桌,张海源嫉妒的打量着四周:“想我累死累活的操办着校园购,你们几个持股人关心都不关心下,特别是你啊,李时未,偷偷摸摸的就开了家咖啡店!也不咨询下专业人士的意见,在我的指点下,等待你的只会是光明的未来”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 李时未苦笑,不是为了帮余诗楠实现梦想,他也没开这家店的想法,对于胭脂来说一家店只是九牛一毛,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份以后要还的人情,至于余诗楠的想法,李时未不自觉的眼神瞟了眼她吧台里文静的身影,也许她当时早就醒来了吧,不然她不会这么干脆的接受自己的惊喜,她其实听见了自己和右秀的说话,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努力的表现的很开心的模样,努力的一起珍惜还能拥有彼此的时光。 沈易还是喜欢和张海源拌嘴,毫不留情面:“你丫的去奉承你的线性代数的杨老师,是谁冒着雨帮你送单?网站被攻击的时候,是谁帮你抢修网站,放下吧,哥哥以后还会经常关照你的”那语气好像张海源是他小弟一般,透着讽刺。 张海源瞬间明白沈易的意思,气的牙痒痒,却想着以后还有事情求沈易,又不好发飙,干脆转移话题:“今天好不容易相聚,不如我请大家去吃饭,我做东!” 王烨对着咖啡屋里的玻璃反射的影子整理着发型,听到张海源说要请客,稀奇的望了一眼:“走起!” 隔壁不远处就是一家酒店,听张海源说可是远近闻名,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咖啡屋内瞬间只剩下几个身影,丁亦然自然也跟着,几个人好奇的问起李时未和丁亦然的关系,李时未只好乱扯:“这是我师门的一位长辈,我忘记告诉你们,我可是千机门亲传弟子” 几人敬仰的望着丁亦然,见过李时未出手的张海源几人更甚,就差跪下来求丁亦然收为徒弟了,丁亦然风仙道骨的模样,的确像极了前辈高人。 只有景鱼妃惊讶的望着李时未:“千机门?” 李时未拍拍额头,兴奋的问:“你听过?” “没有,我父亲教跆拳道的,小时候听他说过,山门之中有很多奇人,千机门是名门大派吗?”景鱼妃带着些好奇,重新打量着李时未。 李时未汗颜:“应该不算吧,我们门派就四个人” “切!”大伙不屑的哼了声,他们眼里也就少林武当之类,动不动上千人的才叫名门吧。 几人说话间,来到酒店内,古色古香的的风格,好似立身于唐宋时期,毫无现代的违和感,让几人不由得微微咂舌,店内人头不多,却都安静的享受着这分宁静致远,没有喧闹的嘈杂。 “哇哦,这儿不错呢,张海源,你怎么知道这么好的地方?”沈易环视一圈,就他对张海源的了解程度来说,这货肯定不想这么有品位的人,这时服务员过来了:“张先生,您又来了,咦,怎么没看见杨小姐?” “没啦,我今天和同学一起来吃饭的”张海源有些无语,望着大家似笑非笑的眼神,真想一头撞死眼前的服务员,没事问那么多干嘛,只好锋芒在背的吩咐:“帮我们安排一个包间吧!” “好的,我带你们去吧!”服务员点点头,他自然看出张海源的尴尬,不再多问,直接邀请众人和他一起走。 王烨用肩膀推了推张海源:“靠,你小子不厚道,照实说,和杨老师培养到哪一步了?” “没有的事情!”张海源嘟哝一句,声音很小,差点让王烨没听清楚。 “哎,我还是直接去问杨老师好啦”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要小瞧我的豹子胆哦” “那好,反正我正好有些小秘密要和马苏然探讨下的” “哪能啊,我们好兄弟怎么能互相拆台,让别人看笑话!” 两个人刚才还斗嘴,现在就勾肩搭背在一起,亲热无比的模样,李时未直感头大,太贱了。 来到包厢门口,大家鱼贯而入,李时未最后一个,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们不能这么做,千百年来的平衡不能被打破!” 这不是孙大千的声音,从隔壁的包房传来,好像和什么人在争吵,突然隔壁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孙大千愕然的看着李时未,粗狂的笑了笑:“这么巧?” “是啊,你的大嗓门隔老远就能听见,发生什么了?”李时未疑惑的看着孙大千。 “陪我走走吧”孙大千指了指外面。 李时未点点头,头伸进包房内核大家喊了一声:“我下去买点东西,你们先吃” 两人边走边聊,孙大千有些沉重:“上次市里发生的争斗琉璃盏的事情让上面很不满,七组的龙卫借机发挥,要建立一个山门中人的档案库,随时监控他们动向!” “七组?”李时未疑惑的看着孙大千:“七组是什么?” 孙大千这才想起自己从没和李时未说过,只好细心解释:“为了防止一些奇人异士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国家成了特别行动部队,七组管理洛阳这一片,他们不必山门众人逊色,武力无双,可是七组的头头龙卫却极度不喜欢山门众人,认为他们目无法纪,只有门派观念,不为世俗所容忍,这次监控山门中人的计划就是他提出的” 李时未轻轻叹息一声,心头有些沉重,一个门派再强大,也抵不过国家机器,可是百年未出的山门中人早已经忘记了,这不是百年前混乱的年代了,这是一个法纪,国家无比强盛的年代,与之相撞,只是头破血流,武力早已经落寞在飞机大炮下。 孙大千接着道:“我估计,过些日子,他们就会找上你,琉璃盏之争的源头是你,估计有些麻烦啊” 李时未笑了笑,反正麻烦多了不压身,他无所谓,也许过些天,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七组的人自然也不会在意他了。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十四章 东罚 孙大千看看表,不早了,拍拍李时未的头,笑着吩咐:“我该回家了,还要给青蓝做饭,有空来我家玩,那丫头天天念叨你” “一定,我也挺想青蓝的,叔,这些天麻烦你帮我留意下大师兄的动向,我只知道他要办一件大事,可是没告诉我”李时未知道孙大千人脉广,从自言片语里判断大师兄要做的事情很不简单,有些担心。 “李长白他……”孙大千犹豫了下,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的,摸摸程亮的光头,笑着道:“不说了,再说下去,那丫头又要抱怨我虐待儿童呢,我先走了” “哈哈”看着孙大千心急火燎的模样,李时未笑了笑,朝他的背影挥挥手。 回来酒店,还在楼下就听见张海源大嗓门的和人争吵,连忙往楼上跑去,楼上却没有预想的一片混乱,几个粗野大汉围在他们吃饭的包房门口,和张海源他们争执着什么,李时未面色有些阴沉,眼前这四人不出李时未预料,肯定就是七组的人。 “怎么回事?”李时未大声的问道,目光打量着几人,堵着门的那人身高约莫两米,留着如水平面一样的寸头,一脸凶残,若隐若现的筋肉凸起,颇有些威慑力,边上那人个子一米七左右,长相平淡无奇,站在先前那人身后,李时未却发现他一双手如白玉一般,细腻修长,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堵着门的野熊轻轻侧过身子,听见李时未的质问,不再和张海源纠缠,伸出手主动和李时未打起招呼:“方熊,大伙都叫我野熊”脸色变化之快,让李时未都有些呆立,如果不是方熊眼神里闪过的一丝玩味出卖了他的内心。 李时未伸出手,和方熊握了握,彼此对望,似有些含情脉脉的模样,两人脸上都有微微有些异样,几秒钟后,两人同时抽回手,李时未收回目光,有些诧异,七组看来没他想象的弱。 方熊微微后退了一步,手背在身后,脸上勉强的凑出一个微笑,有些汗颜的道:“果然,千机门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 只有方熊背后的山炮看见了方熊放在身后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心下骇然,他可知道方熊这家伙力气有多大,以前刚进部队,这家伙就无法无天,打架的事情没少干,一个人单挑十多个,负重一百多公斤越野和玩似的,也就队长能收拾的了他,连他都在李时未面前吃了个暗亏,看起来还没有二十岁的少年,果真不好对付,他们对李时未做过全方面的调差,刚才余诗楠见李时未半天还没回来,就准备去找他,张海源要陪着一起去,正好山炮看过资料,认识几人,以为李时未也在包房内,便撞了下张海源,故意挑事想试试李时未的底。 “看来你们已经查过我的底了?”李时未站在门外,却在气势上把方熊和山炮压了下去,让两人有些不自在,李时未却不在乎他们怎么想,微笑的脸突然僵了下来,声音有些冷:“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妨碍我朋友们的生活,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行!” 方熊怒哼一声,还想说什么,却被山炮拉住,走到李时未身前缓缓道:“这次真是误会,既然都是小事情,我们就算了” 李时未心底有些不快,言语依旧很冷:“我们就名人不说暗话,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你们七组对我们山门中人没好感,说实话我也对你们缺乏好感,我们都有自己的准则,我希望你们不要触碰我的底线,我的朋友只是一些普通人!” 这次的确是野熊和山炮突然冒出的零时想法,却不太在意李时未的话,山门中人办事不一样不择手段,他们手段还算温和的了,队长龙卫都不会说什么,却被李时未教训,山炮面子放不下,沉着脸没出声。方熊虽然四肢发达,但头脑一点也不简单,山炮的意思他明白,这次如果压不下李时未的气焰,以后办事会辛苦很多,方熊鼻孔哼出一缕气息:“我们七组的事情,也轮到你教训?” 两只大手就如钳子一样朝李时未夹去,力气上输给李时未,方熊不以为自己的武功能输,军队里的功法讲究快准狠,一招制敌,比一般山门中的武功厉害许多,却有违天和,给身体增加许多负担,还容易产生暗伤。 李时未轻轻一顿,扭动腰身,躲过方熊的两只大手,一拳朝方熊腹部打去,他手下微微留情,他如今丹田小境界的实力,如果真把方熊打伤,就彻底和的七组闹出不愉快,他只是想震摄下方熊和山炮,如果自己把圣洁本源给了余诗楠,武功全废,身体虚弱的他又得罪了七组,虽然无惧,却也很麻烦。 方熊两手抓空,侧身一手化掌挡住李时未的一拳,另一只手朝李时未的手臂砍去,没想到手掌刚接触到李时未的如铁饼一般的拳头,打的掌心微麻,骨头抖动,很是棘手李时未比自己还变态的力气,又看见李时未另一只手也化拳打来,不敢用自己的胸腹去接这一拳,只好收回正准备劈下的那一掌,两人又对了一拳。 砰砰! 李时未纯属想给方熊一点教训,却没想到方熊也有些本事,竟然和自己对上一拳,一步没退,踏着莲花生烟步,悄然上前,让方熊一阵狼狈,应接不暇,心里微微苦笑,这不是以前自己最爱欺负别人的法子,思绪微微一走神,被李时未一拳打在胳膊上,一阵咔嚓声,骨头都似裂开了一般,却也只是轻轻皱眉。 见好就收,李时未没有在下手,转身走向包房。 “李时未?没想到千机门没落之际,还能出你这么一个弟子,实属不易”隔壁包间里走出一个男子,精瘦的体格,剪裁得体的纪梵希西装,穿的像一只优雅的蜈蚣,少了几分强势,多了几分柔弱,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双眼睛却似蒙上了一层海雾,带着朦胧与沧桑,柔和带着磁性的嗓子发出几句疑惑。 李时未停住脚步,回头心下一禀,这个精瘦的男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一般,却带着让他心悸的感觉,莫名其妙的,他轻声开口:“龙卫?” “看来孙大千和你说的不少,你是不是觉得对我有几分了解了?我猜猜,是不是觉得我原则,厌恶山门,靠自己喜好做事的极端分子?”龙卫随意的靠在包房的烘漆木门上,语气平淡,好像述说着晚上吃饭去哪一般。 “是该说你很了解你自己呢?还是该说我其实知道的错了?”李时未朝门内的大家挥挥手:“几个朋友,我们在外面聊聊,你们先吃” 余诗楠担忧的看了一眼李时未,见他无所谓的神情,也不好说什么,她又不傻自然能感觉气氛不对。 “哈哈,我只是觉得,这块土地上,只能有一种规则,不是哪种对了,或者错了,你们已经落后于这个时代,不在适合这儿,你不觉得你们只能带来灾难吗?”龙卫的话语有些寒冷。 “灾难?”李时未不屑的说:“这世界何处没有争斗,山门中人的争斗就是如此不被允许的吗?” “连十二圣裁骑士东罚,你师父李重光都没和你提,真是可悲啊,难道都忘记了那一段多么……可悲的岁月?”龙卫的声音突然小起来,以至于李时未听的不真切,疑惑的反问了一句:“什么东罚?” 99mk.cc。wap.99mk.cc 琉璃青铜盏 第六十四章 东罚 孙大千看看表,不早了,拍拍李时未的头,笑着吩咐:“我该回家了,还要给青蓝做饭,有空来我家玩,那丫头天天念叨你” “一定,我也挺想青蓝的,叔,这些天麻烦你帮我留意下大师兄的动向,我只知道他要办一件大事,可是没告诉我”李时未知道孙大千人脉广,从自言片语里判断大师兄要做的事情很不简单,有些担心。 “李长白他……”孙大千犹豫了下,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的,摸摸程亮的光头,笑着道:“不说了,再说下去,那丫头又要抱怨我虐待儿童呢,我先走了” “哈哈”看着孙大千心急火燎的模样,李时未笑了笑,朝他的背影挥挥手。 回来酒店,还在楼下就听见张海源大嗓门的和人争吵,连忙往楼上跑去,楼上却没有预想的一片混乱,几个粗野大汉围在他们吃饭的包房门口,和张海源他们争执着什么,李时未面色有些阴沉,眼前这四人不出李时未预料,肯定就是七组的人。 “怎么回事?”李时未大声的问道,目光打量着几人,堵着门的那人身高约莫两米,留着如水平面一样的寸头,一脸凶残,若隐若现的筋肉凸起,颇有些威慑力,边上那人个子一米七左右,长相平淡无奇,站在先前那人身后,李时未却发现他一双手如白玉一般,细腻修长,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堵着门的野熊轻轻侧过身子,听见李时未的质问,不再和张海源纠缠,伸出手主动和李时未打起招呼:“方熊,大伙都叫我野熊”脸色变化之快,让李时未都有些呆立,如果不是方熊眼神里闪过的一丝玩味出卖了他的内心。 李时未伸出手,和方熊握了握,彼此对望,似有些含情脉脉的模样,两人脸上都有微微有些异样,几秒钟后,两人同时抽回手,李时未收回目光,有些诧异,七组看来没他想象的弱。 方熊微微后退了一步,手背在身后,脸上勉强的凑出一个微笑,有些汗颜的道:“果然,千机门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 只有方熊背后的山炮看见了方熊放在身后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心下骇然,他可知道方熊这家伙力气有多大,以前刚进部队,这家伙就无法无天,打架的事情没少干,一个人单挑十多个,负重一百多公斤越野和玩似的,也就队长能收拾的了他,连他都在李时未面前吃了个暗亏,看起来还没有二十岁的少年,果真不好对付,他们对李时未做过全方面的调差,刚才余诗楠见李时未半天还没回来,就准备去找他,张海源要陪着一起去,正好山炮看过资料,认识几人,以为李时未也在包房内,便撞了下张海源,故意挑事想试试李时未的底。 “看来你们已经查过我的底了?”李时未站在门外,却在气势上把方熊和山炮压了下去,让两人有些不自在,李时未却不在乎他们怎么想,微笑的脸突然僵了下来,声音有些冷:“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妨碍我朋友们的生活,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行!” 方熊怒哼一声,还想说什么,却被山炮拉住,走到李时未身前缓缓道:“这次真是误会,既然都是小事情,我们就算了” 李时未心底有些不快,言语依旧很冷:“我们就名人不说暗话,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你们七组对我们山门中人没好感,说实话我也对你们缺乏好感,我们都有自己的准则,我希望你们不要触碰我的底线,我的朋友只是一些普通人!” 这次的确是野熊和山炮突然冒出的零时想法,却不太在意李时未的话,山门中人办事不一样不择手段,他们手段还算温和的了,队长龙卫都不会说什么,却被李时未教训,山炮面子放不下,沉着脸没出声。方熊虽然四肢发达,但头脑一点也不简单,山炮的意思他明白,这次如果压不下李时未的气焰,以后办事会辛苦很多,方熊鼻孔哼出一缕气息:“我们七组的事情,也轮到你教训?” 两只大手就如钳子一样朝李时未夹去,力气上输给李时未,方熊不以为自己的武功能输,军队里的功法讲究快准狠,一招制敌,比一般山门中的武功厉害许多,却有违天和,给身体增加许多负担,还容易产生暗伤。 李时未轻轻一顿,扭动腰身,躲过方熊的两只大手,一拳朝方熊腹部打去,他手下微微留情,他如今丹田小境界的实力,如果真把方熊打伤,就彻底和的七组闹出不愉快,他只是想震摄下方熊和山炮,如果自己把圣洁本源给了余诗楠,武功全废,身体虚弱的他又得罪了七组,虽然无惧,却也很麻烦。 方熊两手抓空,侧身一手化掌挡住李时未的一拳,另一只手朝李时未的手臂砍去,没想到手掌刚接触到李时未的如铁饼一般的拳头,打的掌心微麻,骨头抖动,很是棘手李时未比自己还变态的力气,又看见李时未另一只手也化拳打来,不敢用自己的胸腹去接这一拳,只好收回正准备劈下的那一掌,两人又对了一拳。 砰砰! 李时未纯属想给方熊一点教训,却没想到方熊也有些本事,竟然和自己对上一拳,一步没退,踏着莲花生烟步,悄然上前,让方熊一阵狼狈,应接不暇,心里微微苦笑,这不是以前自己最爱欺负别人的法子,思绪微微一走神,被李时未一拳打在胳膊上,一阵咔嚓声,骨头都似裂开了一般,却也只是轻轻皱眉。 见好就收,李时未没有在下手,转身走向包房。 “李时未?没想到千机门没落之际,还能出你这么一个弟子,实属不易”隔壁包间里走出一个男子,精瘦的体格,剪裁得体的纪梵希西装,穿的像一只优雅的蜈蚣,少了几分强势,多了几分柔弱,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双眼睛却似蒙上了一层海雾,带着朦胧与沧桑,柔和带着磁性的嗓子发出几句疑惑。 李时未停住脚步,回头心下一禀,这个精瘦的男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一般,却带着让他心悸的感觉,莫名其妙的,他轻声开口:“龙卫?” “看来孙大千和你说的不少,你是不是觉得对我有几分了解了?我猜猜,是不是觉得我原则,厌恶山门,靠自己喜好做事的极端分子?”龙卫随意的靠在包房的烘漆木门上,语气平淡,好像述说着晚上吃饭去哪一般。 “是该说你很了解你自己呢?还是该说我其实知道的错了?”李时未朝门内的大家挥挥手:“几个朋友,我们在外面聊聊,你们先吃” 余诗楠担忧的看了一眼李时未,见他无所谓的神情,也不好说什么,她又不傻自然能感觉气氛不对。 “哈哈,我只是觉得,这块土地上,只能有一种规则,不是哪种对了,或者错了,你们已经落后于这个时代,不在适合这儿,你不觉得你们只能带来灾难吗?”龙卫的话语有些寒冷。 “灾难?”李时未不屑的说:“这世界何处没有争斗,山门中人的争斗就是如此不被允许的吗?” “连十二圣裁骑士东罚,你师父李重光都没和你提,真是可悲啊,难道都忘记了那一段多么……可悲的岁月?”龙卫的声音突然小起来,以至于李时未听的不真切,疑惑的反问了一句:“什么东罚?” 99mk.cc。wap.99m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