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特奖》 正文_第001章：霉运不断1 杨通逸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官二代，不过，他这个官二代很快就不是了。 这些年一直如此，每回在关键时刻都遇上霉运，简直是喝凉水都要卡着，杨通逸很无奈。 烧香、拜佛、许愿、祷告、请人改运、捐款都试过，不灵验。 杨通逸出生不差，他的杨是七字轮八字转的杨姓一族，七字为：再、正、通、光、昌、胜、秀。“通”是字辈，排在第三。他在村里族人里辈份较高，比他大几岁、十几岁的，有称呼他为叔叔、叔公不等，倍受尊敬。 从小随父母离开村子，作为村里少有吃公家饭的人家，杨通逸一家在村里的地位不低。村里有事也会到市里来找，托杨通逸父亲杨正新帮参谋、找关系、打电话、写*。 老爸知青出身，后招干，三十几岁调进怀林市政府。虽是普通干部，身在建设部门很吃香，后来慢慢提干，一直做到怀林市建设局副局长。这是杨通逸做官二代的节奏。 杨通逸进入高中成绩一路走高，到高三最后一次摸底统考，已经是怀林市一中高三理科三十三名，一本院校在向他招手。 谁知，高考前吃一支冰淇淋拉了两天肚子，进考场身子还在发虚两腿打颤，拿到考卷莫名其妙地两手发抖，半小时都写不了字，之后几场开考时情况虽好一点，两手也抖十几分钟才勉强能够答卷。 高考简直是杨通逸的噩梦。 高考不利，杨通逸考分勉强搭上大专线，老爸本来要他复读再考，杨通逸心里自知，便说高考不是唯一出路。即便考了一本二本，毕业后还得自找工作。如今老爸在建设部门，自己学这方面的专业，哪怕是中专、职校专业，毕业后也不担心没有活路。 选择了室内设计、装修专业，房地产也兴旺，这种专业也会有巨大潜力，加上有老爸在位子上，杨通逸信心满满。 谁想才读一年，老爸却出事了，大事，被双开。 杨通逸欲哭无泪啊。官二代的光环消失。 杨正新作为市建设局副局长，在省路桥公司的一个工程上挂一个监管的虚职。这是规则里的游戏，没有多少真正监管权，但作为管理部门必须有这样一个环节。一般说来，一周到路桥公司的工地转一圈，说句话，每月签收路桥公司八千元辛苦费，没有实际职责的。 可谁想路桥公司修建一座高等级公路全石无钢大桥，桥整体完工，定好通车仪式日期。在拆建桥模具支撑架即将拆完时，桥从中间断裂、垮塌，当时拆手脚架的农民工两百多人，也不知有多少人埋在里面。 跨桥事件影响极大，怀林市和下面县里、路桥公司三方面进行最大努力地补救：现场营救、联系遇难者家属并主动赔付补偿、控制舆论。最终的结果是跨桥死亡人数二十九，有人曾发图质疑，说跨桥后当天搜找的尸体摆了一大片，少说也有一百多，那些人都活过来了？ 这样的质疑很快给删了，不见光。 半年之后，杨正新垮桥涉责被双开，其他的处罚倒是没有。杨通逸曾问过老爸当初跨桥的真实情况，老爸怒骂一阵，让他做好自己的事。 杨通逸官二代身份就这样没了。 两年后，杨通逸学完毕业，有同学到发达地区的大公司成功应聘，谋到一份不错的职位。但同学中这样的人太少，杨通逸也想出去打工、谋生，老爸却不准，让杨通逸留在市里，多少有个照应。 杨通逸一直没有明确的生活目标，特别是老爸被双开之后，连学专业的心都淡了。直到毕业，不过是掌握一些基础的东西，要外出打工显然难以立足，更遑论发展事业、出人头地。 老爸在市里帮杨通逸找了一家公司，说是公司，不过是接承业务的一个中介或说工作室。将单子接过来，再找人做技术、施工。这类公司说到底是吃人脉饭，技术成本并不高，倒也适合杨通逸。 公司的口号和宣传语速：高端、宜家、实惠。公司名便取其中一个字，四不像：高宜惠家居服务公司。 老板是一个刚过三十的女人，叫高莉。高莉有自己的班上，一年不在公司露几次面，将公司交托给自己闺蜜王玲芝，一切都由王玲芝来决策。 王玲芝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杨通逸，如果不是高莉答应让杨通逸在公司上班，王玲芝早将他扫地出门。王玲芝隐约知道他的情况，如果杨正新还在位子上，杨通逸当然是优绩股、潜力股，但杨正新已经被双开两年，人走茶凉，在市里没人脉，杨通逸进公司来多一个负担而已。 入职后，杨通逸表现确实普通，跟客户沟通没有技巧、监管施工也时常跟人吵架。到职半年，被王玲芝骂过三回，最后一次忍不住，拍桌子对骂。 这本来没什么，只是，那天从公司气冲冲走了，不到五十米，头上一股脏水从天落下，将他淋得通透，臭得他三天洗不净、臭味还在。 也是霉运到顶，临街那幢高楼有十几层，五楼的便池管道堵塞一个月了，五楼那家每天叫物业修理，都不见来人。主家怒气积累，这一天忍不住用钢钎将楼上的下水管打掉，再有排水，物业不会在不管了。 谁知钢钎打破，管道里积蓄的脏水水压大，冲喷而出，淋了杨通逸一身。 偏偏这件事又传回公司，王玲芝更是当面骂出来，杨通逸自认倒霉。一年之后，杨通逸结识一个女孩，两人还没正式恋爱，连手都没拉过。在街上给王玲芝撞见，几句话，将杨通逸老底戳得通透。女孩要面子，受不了这样的人，不给杨通逸解释的机会，将他拉黑了。 杨通逸气极，冲到公司找王玲芝算账，王玲芝便说杨通逸自己没有魅力吸引女孩，人模狗样、一无是处。两人对骂一场，杨通逸自认倒霉。 好几次，杨通逸都准备跳出高宜惠家居，受不了王玲芝那气。不过，自己甩手走了，不是让王玲芝如意了吗？再说，自己真离开高宜惠家居又能做什么？肩挑手提不是自己的优势，进酒店做服务、当学徒练一门手艺、租一间小店面经营等等，都曾想过，自己能做好、能谋生？ 正文_第2章：霉运不断2 不能跳槽、不能反炒鱿鱼，杨通逸只能忍。 好在对那个女孩也不觉可惜，定心下来，杨通逸想找机会报复王玲芝。王玲芝也是快三十的女人，肯定也找男人。到时候，也给她加一点料，让她不得安宁，谁别想舒心。 抱着这样的心态，杨通逸接下来一年多磕磕碰碰的总算过来了。王玲芝还在不断挑刺，杨通逸也是见怪不怪，左耳进右耳出，偶尔回击吵吵闹闹成常事。只是，一年多来，杨通逸做的业务几乎没一次顺利，好几次公司跟客户谈得差不多，他一沾边合作就黄了，成为高宜惠家居大名鼎鼎的倒霉蛋。 谁有业务都怕他沾边，在公司里成了人见人嫌的家伙。 不是杨通逸不努力，也不是他肚里没料，反正阴差阳错的，结果是都是最坏情况。 公司一共五个人，如果加上老板高莉恰好三男三女：王玲芝是老总，滕莹莹负责客户接待，宋浩明负责后勤、采买和财务，龙欢和杨通逸都是跑户外的。 龙欢跟杨通逸在绩效上有对比，业务上也有竞争，对杨通逸一直没有好脸色。宋浩明几次提议将杨通逸请走，说随便换一个人，做出的业绩都会比他强。王玲芝更是以踩杨通逸脸为乐，成为她的出气筒。 唯有滕莹莹一直以来觉得杨通逸并不是不努力，只是每一次都是一些不可控的客观因素，不能完全怪他。 在业务分派上，一直以来对杨通逸有些照顾，不让他完全成为公司多余的人。 倒霉，就我最倒霉。 每次事情搞砸，杨通逸总是这般无力地解释，没人肯信。滕莹莹便笑笑，说，“杨哥，下次得注意哦。” “谢谢滕家妹子。” 王玲芝知道滕莹莹做些什么，也不指责。倒是龙欢怨气不少，将业务分给杨通逸他得到的收益会减少。而不少明明没有难度和阻力的业务，落到杨通逸手里却搞出很多波折，甚至业务单子搞丢了也正常。 “下次运气好点。”滕莹莹每次这样说。 这段时间，公司谈成一宗大业务，市政府新楼竣工。之前，老市政府将各单位挤压在一起，搬迁后，不少部门分出去。高宜惠家居先得到信息，在半年前开始运作，找关系，最后高莉亲自出动，将市政府政务中心大楼装修拿到手，草签了协议，按程序一步步走。 收到滕莹莹短信，全体开会，杨通逸打车赶往公司。 他是最后一个到场，见老板高莉也在，不由地多看她一眼。高莉极少来公司，杨通逸进高宜惠家居差不多三年，总共见高莉不到五次。天气渐热，高莉穿的不多，露出不少肌肤，特别是胸口那块，白净净细腻腻。一块绿莹莹的玉佛像垂挂，更是吸睛。玉佛落在明显凹着的沟壑间，那里的坟起，多看一眼有些失礼。 高莉自然感觉到杨通逸注视她，不好表现出来，脸带微笑。这种没经世面的小男孩的目光躲躲闪闪，很惹女人的心潮。王玲芝对杨通逸迟迟才到本来一肚子火，他到了后话不交待一句，眼睛还不老实。 “嗯。”王玲芝重重一咳，恶狠狠地盯着杨通逸。 杨通逸自己也意识到不对，虽说自己还没正式经历过恋爱，可到这种年龄又在社会上打滚三年，什么事不明白？“高姐好。”故意不搭理王玲芝而讨好高莉，也是一种策略。他跟王玲芝之间的关系恶劣，肯定有不少话传到高莉耳中，高莉一直容忍自己，或许跟老爸有关系。但老爸不肯说，只是要自己好好做事。 老爸被双开已经快五年了，一直在家里呆着，也不肯做事。老妈念叨不少，老爸却固执。觉得当年跨桥事故自己完全是被殃及的池鱼，说不定哪天会回到组织去。离开岗位五年，物是人非，当初的关系早就淡了，可在高莉这里却显得不一样。 “开会了。”王玲芝更不满，“开会前先说一件事。今后，上班期间不得在外瞎混，逮住一回罚五十。宋主任记一下。”自然是在警告杨通逸也是针对杨通逸，有高莉在，杨通逸也不争辩。 龙欢和杨通逸在公司都是做外联、身兼工程施工、业务接洽和设计定案等事务，真要成天呆在办公室，那个事就糟糕了。做业务和外出溜达对两人甚至对公司五个人都难以限制与框定，王玲芝故意这样定出一条，就是针对杨通逸。 真是倒霉。如果不是高莉在，杨通逸跟王玲芝顶几句，最后自然不了了之。王玲芝也是量定他不敢回嘴，才将这事定下来，以便今后找到扣罚杨通逸钱款的办法，让他吃哑巴亏。 杨通逸两眼低垂，像没听到王玲芝说话。王玲芝见他这样，嘴角露出一丝笑，心道，这狗日的一直不服管教，你有本事这时跳出来，看我敢不敢开了你。 随后，王玲芝将市政府政务中心大楼的情况进行介绍，把各人要做的事也逐一交待、落实到每个人。不敢让杨通逸直接参与核心业务，怕他将事情弄坏也不想他沾核心业务分走其中的奖励。 “杨通逸你切记，政务中心施工方案、图纸都说定了，你的任务就是将方案、图纸抽一式三份亲自交到城建审核、盖章。” 这种跑腿不牵涉到与客户沟通，再大的业务单也跟他的绩效无缘，奖金不会分给他一分钱。除非老板高莉给公司所有人发奖金，杨通逸才有份。滕莹莹看过来，含着抱歉，杨通逸知道是王玲芝故意如此，对滕莹莹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高莉不会对具体事务插手，开会后便走了。 龙欢跟在王玲芝屁股后嗅着她的臭屁，一脸得意，这一单业务做出来，少说有过万元的奖励。而杨通逸每月拿基本工资则是两千，这两千包含了两百元的交通费，他们外出办理业务的交通费用，全部包含在其中，公司不另外开销。 宋浩明一脸威严地看杨通逸一眼，出门了。杨通逸站在原地，心里不是滋味。市政府政务中心大楼的室内设计、装修，总计金额有几十万，落在公司头上真不少，自己只能看着别人拿钱。 “杨通逸，不要心里不平衡。他们忙政务中心这边，你不是可做其他业务了。做得快，肯定有不少收入。”滕莹莹说。 “我命薄，认了。” 正文_第3章：霉运不断3 “先把资料抽出来，送去，盖章后还得拿回来呢。”滕莹莹笑着说。 “谢谢妹子。”滕莹莹其实比杨通逸大一点，杨通逸一直叫她妹子。 抽出资料，一式三份，厚厚一叠。分订好，拿一个纸袋装了。 “别落下了。”滕莹莹笑着说。 “怎么会？”杨通逸做一个放心的手势，他不是粗心的人。建设局那边也是老关系户，滕莹莹先电话联系，约好时间，那边是一个副主任办理，在约定时间里等着。“我打车去。” 公司离建设局并不远，步行不要二十分钟，只有赶时间才会打车。建设局那个副主任事情也多，约好时间，杨通逸不想迟到，出来便打车。 很顺利拦下一台车，抱着材料袋子，杨通逸在想王玲芝如此针对自己，继续在高宜惠家居呆还有多少意思？不如做完这一个月不干了。自己堂堂五尺男儿，总不能一直看一个变态女人的脸色。 老爸那里该怎么说服他，确实要费一点神，到时候再想吧。目前当紧要考虑的，是离开高宜惠家居后得有一个去处，一来安身二来也好说服老爸。做什么好呢？ 车到了，停下，立即有人在车外等着上车。把资料袋拿紧，下车，将找零的钱顺手塞进衣袋。谁想，一辆摩托车在十几米外被突然横冲马路的老人阻了车道，摩托车紧急规避，没撞着老人，车却歪倒，车滑溜过来，眼看要撞到自己。 杨通逸一惊，下意识地跳开。夹在胳肢窝的材料袋便落下，里面的不少材料落出来，掉在街面上。街面上是湿的，十多页资料都脏污了。 抢之不及。杨通逸甚至希望哪怕自己被摩托车撞一下，也不肯将资料弄脏啊。出来打车原本是想别迟到，资料弄脏，整理，重新打印都要时间。说不准就超过约定时间的，欲哭无泪。 来不及懊悔，杨通逸忙给滕莹莹打电话，问她还在不在办公室。滕莹莹说准备出去，杨通逸忙说，“先别走，得帮下忙啊。”“怎么了，杜主任不在吗？” “不是，你帮忙把资料再抽一套，我赶回来拿。回来给你细说。” “行，尽快。杜主任很忙，快中午了。” 横跨街道拦车却不顺，五分钟时来一台空车，车停了，不料路边冲出一个妇女先捏住车门把。杨通逸只得哀叹，觉得自己跑回公司都差不多了，便撒腿跑。没走几步，又一台车到来，被人抢了。索性狠心跑，到公司，滕莹莹也等的急。 来不及解释，拿了资料就跑。滕莹莹在背后说，“莽莽撞撞的，别再出错了。” “我的公主，差点被摩托车撞了，车祸啊，真不怪我。”人已经跑下楼。 等杨通逸赶到建设局，杜主任已经不在，问了，说杜主任被一个大老板请走。 审核资料不算太急的事，不过，政务中心大楼那边要跟下家施工方签署协议，这份资料必须有，才算基本手续完备。王玲芝说好下午要用的，这时候到哪里找杜主任？ 找滕莹莹帮忙显然不成，滕莹莹跟杜主任不过是在安排饭局上见过面，喝过两杯酒，关系浅。王玲芝跟杜主任关系不差，自己能够求到王玲芝头上？ 事情没办好，王玲芝也会追查到自己头上。只有在下午王玲芝要资料时给她才会掩饰掉今天的失误。杨通逸想了想，给老爸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跟杜主任说得上话。老爸问清楚情况，杜主任是他离开后才调过来，之前也不认识。 杨通逸便用最淡定的语气表示自己不过随意问问，他不想老爸找建设局谁来说话，他的面子已经没了，不能再让他把自尊都糟蹋光。 没辙了。已经到午餐点，想找杜主任都不可能，索性回办公室。 也许是忙，王玲芝、滕莹莹和宋浩明都在，叫了外卖正吃着。杨通逸到了，王玲芝乜斜看他一眼，不作声。 滕莹莹站起来，走到杨通逸身边，轻声说，“怎么样？” 摇摇头，杨通逸说，“没赶上。杜主任先一步有事走了。”滕莹莹带着微笑的脸便凝住，知道这次的事不小，拿不到建设局的批复手续，下午跟施工方的商谈很被动。虽然施工方也经常合作，可细节上讨价还价争得狠，对这样的大单，每一个点实际数额就不小，谈的好公司赚个人也有好收益。 王玲芝本来兴致高，见杨通逸进来看滕莹莹的样子便知道出事了。饭盒子一甩，尖声大叫，“杨通逸，到底出什么事？” “王总，我去建设局没赶上杜主任，材料还没交脱。”杨通逸自知不对，语调放的低。 “什么？我说你是猪投胎的，你还争。这都什么事呢，从这里走建设局最多十五分钟，你迷路了吗？迷路了也可打车，一个月两百块交通费省下来买药治痴呆病？” 杨通逸耳边如同安了高音喇叭，分贝太高，人都给震木了。 “王姐，他真遇上事情，差点给车撞，不是故意。”滕莹莹小声说。 “莹莹，你还帮他？那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丢在地上狗都不嗅一下的。你自己说说，到公司快三年了，哪一件事你做利索了？送份材料去建设局都办不好，你说还有什么卵用。” 杨通逸虽理亏，不过王玲芝嘴巴太毒，忍不住了，“你走到街上，满街的狗都来嗅你。” “你还有理了？那好下午你去谈，谈好了我给你奖金，谈不好你负全责，赔偿公司损失。要么滚蛋。” “好，老子不伺候，疯狗一样的泼妇。”杨通逸将手上的材料袋丢在茶几上，转身走人。 “杨通逸……”滕莹莹忍不住喊一声，今天的事或许真有麻烦，但不一定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下午再联系杜主任，说不定能够在跟施工方商谈前办好。 “走就走，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了去，随便拉一个来都比他强一万倍。”王玲芝见杨通逸敢摔包走人，“这个月工钱就当赔给公司损失了，别哭着回来，回来老娘也不收。” 宋浩明冷冷地看着他们吵，不作声。 正文_第4章：特大奖1 小跑到街上，沿街道跑，行人纷纷侧目，不知发生什么事。 杨通逸也是给气的，今天差点给侧倒滑动的摩托车撞了，要不是动作快，真会给车轮擦一下。要是给擦一下腿，结果会更惨。王玲芝平时也嘴毒，今天更不说人话，自己真要忍下去？现在出来了，今后也走不回那道门。 事情有点突然，加上上午倒霉满肚子邪火，跑了三条街，泄气下来。杨通逸浑身发软，一屁股坐到人行道地面上，喘着粗气。 两眼昏花、两耳轰轰轰地响，整个人都虚脱了。一丝意识勉强保持，支撑着没倒下。过好一阵，脑子渐渐清醒，肚子咕咕直叫。坐着不想动，没有一点胃口，坐在人行道和街面车道坎，两腿分开，手肘撑在双腿上，手掌撑着脸，留下一双眼睛看来来往往的车。 怀林市没有省城繁华，在全省也可排在前三，街道上车多人多。密密麻麻的，看每一个人、每一台车都像有很明确的目标。唯独自己是被命运抛弃了的弃儿，要不然怎么会接连这么多年都走霉运，一件接一件，从来就没有运气好的事落到自己头上？ 从高宜惠家居跑出来，回家怎么跟老爸解释？自己三年来留在高宜惠家居，一半是自己没找到好去处，一半是老爸的意思。 正胡思乱想，背后给人拍一下，杨通逸扭头看来人，便愣了愣。“不是杨通逸吗，怎么回事，老同学，没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吧。” “郑家轩？大盖帽，警官了啊。”杨通逸站起来，见来人是高中同学，一身*，抢眼得很，帅气。 “小警员，混口饭吃。郑家轩笑着说，“老同学，真没事？到我那坐坐？” “多谢，还是老同学关心我。真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不是？”杨通逸也明白，他在街道坐久了，可能有人报警，郑家轩才过来看情况。便强笑着说，“老同学，你是大忙人，先不要顾我这。隔天有时间一起坐坐。”说着边走边做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表示以后打电话不过是技巧，自己跟郑家轩不在同一层面上，见面不如不见。 直着身子走一段，见没有熟人，杨通逸放慢脚步。肚子更饿，找一家街边小摊吃点东西，以后的事情多想无益。要一碗米粉，正要吃，手机提示来了信息。 打开看，是滕莹莹发来的，心中一热，感觉眼眶的泪要冒出来，鼻头发酸。 滕莹莹短信也简单：你在哪里？不能做傻事。没有过不了的坎。建议回公司跟王姐说句软话，她也不会揪住不放。之前你们也吵过，是不是？ 要不要回去？软话不是那么好说的。 杨通逸想了又想，决定不回去，给滕莹莹回复：谢谢，滕家妹子是好人。 家住在老城区，平房，八十年代那种小格局两层楼结构的。房子外有一个小院子，老爸大多数时间在小院子消磨，盆景和花草塞满了院子，进出都要小心，才不碰着老爸的那些*。 不想回家，也是怕老爸老妈问自己的事。在公司跟王玲芝吵翻的事估计最多瞒两三天，不过，能多瞒一天也好。抱着这样的心态，在老城区周边乱走，尽量走人少不会碰上熟人的路。 转过街角，见有一家彩票站，里面没人。玻璃门贴着喜报，是半年前有人在这里买彩票中了一个三等奖。小厅四周墙面贴满了各种走势图、分析图等，杨通逸突然想，自己离开王玲芝这个泼妇，一切从头开始，是不是也买一注彩票？ 正文_第5章：特大奖2 掏出钱包，瘪瘪的，里面只有几张十元的票子。拿出一张，老板问：五注，机选还是自选？ “一注，机选吧。”杨通逸并不期望彩票会给他带来什么。 “没零钱，找口香糖还是槟榔？” “五注吧，一个号。” 从来不信彩票、不摸奖、不*。这是杨通逸的习惯。 杨通逸自知霉运一直跟着自己，对所有彩票都拒绝，同时，他觉得彩票中奖是假的，并不可信。摇奖也好，摸奖也罢，竞猜、刮奖之类有太多的操作手段。如今，不论在哪个城市、几乎每条街都有彩票销售点，这得要多少成本来担负人力开支和运作费用？而这些费用全部是从买彩票的钱支付的，站点越多，说明效益越好，买彩票的人越傻。 当然，站点越多说明买彩票的人群非常多，普及化了。可又听说谁买彩票中大奖了？反而新闻上不断爆出假大奖，这才应该是真实的一面。 本想在彩票站点躲一阵，里面凉快又安静，不过，真买了一注，他却想快点离开。 接下来两天是周末，在高宜惠家居没有周末休息的概念，有活就得做，累到死也是你自家的事。没活逍遥，四处串找活找项目。这两天早早出门，天黑才回家，一直在观察老爸老妈的反应。 几次想跟老爸坦白，其实坦白后肯定更舒坦，却又拖着不去说。或许是自己没有勇气面对老爸失望的神情，老妈安慰的碎碎念。 两天没见动静，杨通逸觉得周一下午回来便跟老爸坦白，高莉肯定知道自己离开公司，或许她对自己也完全失望，给足了老爸脸面，不跟老爸联络、解释。 没等老妈做的早点就出门，在周围转圈，东看看西走走，没有固定目的地。心里空的慌。 这两天在外混，本来瘪瘪的钱包基本空了，钱包里有两张卡，卡里的钱总额不到两千。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没收入，即使另找事做，至少有一个月要撑过。早餐选在街边一个小摊点，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可撑到天黑。 “听说了吧。” “什么事这么喜庆？” “老三你还不知？快去买彩票。昨天东阳路站点中特大奖了，五点八亿。五点八亿啊，我操，怎么不是我！！” “真的假的。前两天忙，没空去买。双色球、大*还是福利彩票？” 另一桌人在吃米粉，细致特别高，说着周末彩票开奖的新闻。 五点八亿，那是什么概念？杨通逸心里冷冷一哼，做梦吧。卖彩票站点又在搞促销，手段都土掉渣了，偏偏有人信，还给刺激得这样兴奋，有没脑子？ “昨天开出的号码是多少？” “……”一个人将号码念出来，“看看，这一串数字就是五点八亿啊。一夜之间成就一个亿万富翁，这就是买彩票无穷的魅力所在。我决定了，今后不论如何，每期十块钱，五注。” “我听到几个细节，非常传奇。”另一个人插话说，“财运来了，门板都挡不住啊。东阳路站点老板说，那个人本来是买一注，不肯买五注的。只是那时恰好没有零钱找，那个人不吃口香糖也不要槟榔，才买五注同号。你们说说，两句话的事，就多拿四亿多。” 正文_第6章：真的中了1 “那是财运大财运啊，不管怎么说，他首先是买彩票了，才会有这样大奖，对不对？所以说，要坚持，一期不落。”刚才那个发誓要每期必买的人说。 杨通逸本来对几个人很不屑，后来这个人提到东阳路，又说了买五注不找零，不要口香糖和槟榔这样的事，心里怦地麻了一下。 难道是我？这个念头顿时疯长起来，自己那五张彩票没丢掉吧。想着要将钱包拿出来看，证实一下五张彩票在包里。 手才伸出，便意识到不对。手停在半途也没人注意他，那一桌几个人声音大，又是在说五点八亿大奖，将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吸引去了。这种上天券顾、一夜暴富的事，几乎没人不梦想过，此时听听，能够将自己代入这样的美事，也是怡然自乐的。 等不及吃完稀粥，拿起馒头往外走，杨通逸才发现不仅是早餐店在讨论五点八亿大奖的人，不论到哪里都有人在议论，毕竟，中奖的人就是这一片区的人。 不论走到哪里都不安全，只要自己将钱包里五张彩票掏出来，估计有好些人都会扑过来看。不论是不是自己中了，都会引起其他人注意。 想一想，杨通逸觉得自己先把中奖号码抄写下来，然后躲在一边对号码。这个主意不错，往前走不远，拐几条街就到东阳路彩票站点，那里肯定有大横幅，可见到本次奖的号码。 转念便否定了，东阳路站点老板既然记得当时怎么卖出那五注彩票，说不定会记得自己的相貌。不能去那边。 其实，网站也可查的。平时在公司，龙欢、王玲芝、宋浩明偶尔也会买彩票，开奖之后，便在电脑里查看情况。 走进一家网吧，这两天，杨通逸进网吧的次数不少，在网吧里消磨时间最快还不会遇上熟人。 开了机，这时候还早，两侧没人上机。安心打开网页，查了周末开奖结果：一等奖，五注。杨通逸并不觉得号码熟悉，他从没买过彩票，即使周五那天买了心中不产生一点期望的想法，自然不会去注意号码。要不是听那人说起买彩票时不找零，不要口香糖和槟榔，他也不会核对自己买的彩票会不会中奖。 扭头看了看两侧，见网管在清扫，零星几个人在上网都不注意自己，才把钱包拿出来。包里的票子只有三张，彩票就夹在之间。 突然觉得呼吸有些气紧，憋，手有点僵直。五点八亿大奖太雷人，不是自己还好，真是自己该怎么办？ 五点八亿是什么概念？没有概念啊，自己对钱的概念就是买一身名牌，吃几次肯德基。买车？买房？买工作？不是没想而是不敢想。 发觉自己真走神了，杨通逸苦笑一下，反而放松了。摸出五张彩票放桌上，借着显示屏的光跟网页上的号码对照。 杨通逸手一哆嗦，彩票从手里落下来，立即神经质地抢在手里。脑子轰地一下炸开，白痴了。乱哄哄的脑子无法收住，也看不清四周情景。 对上了！真对上了！！ 正文_第7章：真的中了2 不会的，不会是自己。杨通逸心里一直在念。不对，是自己，对上了、真的对上了。 无数的念头交杂，足足十来分钟杨通逸才平静些。 首先扭头看四周，网管还在专心清扫卫生，其他上网的人也正在游戏里奋斗。杨通逸右手握拳，狠狠地在空中一挥。 坐好，再一次将彩票上号码跟网页对几遍，杨通逸脸上绽出笑，想合拢都不能。好在是在网吧，人少，没人注意他。 小心将彩票收进钱包，突然觉得这样不稳妥，万一彩票从钱包飘落掉了，自己还不得悔死。对，塞进放身份证的那格，格子小，紧，再塞进彩票更紧了，不会掉。 随后又觉得不稳当，钱包放在身上在街上走会不会被小偷惦记，万一给摸掉怎么办？ 折腾一会，杨通逸笑了，自己这些年来哪有小偷看中自己？他们也是有专业的，眼光何其毒，一眼可断定目标有没有必要下手，能不能下手。钱包里即使有五点八亿，但还是纸片。 转过这到坎，心态多少有些变化。索性跟网管要一瓶饮料，边喝边查看网页，怎么兑奖，将五点八亿拿到手，得从网页上找。 网页信息多，五点八亿可算是彩票开奖以来最高大奖，关键是五注同号，还是自己一个人买中。首先要到省城中心站兑奖，期限是两个月内，身份证明材料等自然要准备好，最关键的还是那五张彩票要完整。 杨通逸忙将五张彩票从身份证格子夹抽出来，可不能折坏了。坏了无法兑奖。 最最最关键的是要保密，保密到什么程度？ 能不能让老爸老妈知道？老爸可能藏得住情绪，老妈碎碎念惯了的人，估计要藏住这样的欢喜很难的，至少难受。算了，都瞒着吧，让他们平平静静地过日子，自己多受点苦，也是应该的。 中奖这事得瞒着，钱呢，想办法给，细水长流。 点开一部电影，准备消磨两小时也让自己平静些。外面吵吵嚷嚷的，到处都在谈论五点八亿特大奖的事，自己这个幸运人能够淡定而不泄露隐情吗。 只是，网吧来人慢慢多了，也都在谈论五点八亿大奖。有几个十几岁的进来，先说大奖随后说，不知是谁买到，要不干脆我们一家家去看，找到了做一票，这辈子都不用做事了。 杨通逸心里一惊，暗地说：做一票肯定一辈子不用做事，吃一颗钢“羊屎粒”命都没了，想做事得到阎罗殿去找阎罗王。 对自己有恶意的人，咒他也没心里负担。只是，不想在网吧里藏着。 在街上走，杨通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要低调才不会引起人注意，如今有多少有心人在暗地搜寻买到大奖的人，网吧那几个小孩有口无心，但社会上却会有不少人敢来真的。这种事没少听说过。 如何低调？那就是保持之前的生活轨迹不变，让人看不到异常，就不会引起注意。自己一家人平时都不买彩票，这是周围的人都知道的。如果有人查，会很快将自己一家排除在外，不会被列入监视目标。但如果自己离开高宜惠家居，日子却越混越好，必然引人注意。 只是，回高宜惠家居做事？ 正文_第8章：兑奖前1 周五自己冲出公司，丢下话不会再去，王玲芝那泼妇给气得半死。而政务中心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也不知情，损失多少？ 不过，这时候真见王玲芝杨通逸也不觉得有什么，自己如今跟她计较什么个劲？王玲芝针对自己，不就是为那点小小利润和业务的提成？等兑了奖，自己躺着不动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她给脸色也好、破口大骂也罢，都像垃圾堆飘过来的臭气，有必要计较吗。 想回家一趟把彩票收好，夹在某一本书里，才稳当安全。又担心给老爸老妈见了问起为什么中午回家。找到一个银行站点，将卡里的钱取出来，仅留下两百好到省城去。 出来给滕莹莹打电话，“滕家妹子好。” “杨通逸，想通了吗。” “莹莹，不忙吧，出来一起吃饭，我想问你点事。” “在哪？你说地方。”滕莹莹还是像之前的态度，杨通逸挂了电话，觉得自己欠滕莹莹不少情，得找机会回报她才是。 细数自己欠下的人情债，父母是生造之恩供养之德，寸草之心，穷毕生之力难报答。之外，高莉算一个，滕莹莹是排位在前的一个，周五那天郑家轩也关心过自己。对了，读书期间，一中有好几位老师也关注过自己，即使最后自己高考失利，不能忘记老师的关照之恩。 算起来，这个世上自己欠下的真不多，也好。 见滕莹莹走来，杨通逸上前招呼，带她走进包间。关上门，滕莹莹说，“吃饭就吃饭，要包间做什么。” “不是有话要说吗，在包间清静。” 滕莹莹看着杨通逸的脸，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同又觉得没什么改变。“杨通逸，听我的，回公司吧。男儿经得起摔打，才会有成就。” “我是准备回公司的。” “那就好。”滕莹莹露出放心的神情，她对杨通逸了解不少，也知道他进高宜惠家居的由头。“王姐虽说嘴臭，她是那性子。再说，公司的业务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她通过关系拉来的，其中的付出和努力真不小，有时候脾气急躁，你作为男子汉多包容点吧。” “莹莹，你放心，我不会跟她吵。” 滕莹莹听他如此说，又看了看杨通逸，或许，这两天他真想通了？其实，在高宜惠家居真做好了，业务上来了，每月的收入还不错，三四千、六七千，甚至过万也碰上几回。不过，杨通逸一直在两千多一点小范围起伏，也难怪他心里有怨气。 吃过饭，滕莹莹要争着买单。杨通逸抓住她的手臂，说，“刚才不是说了，我是男子汉吗，还跟我抢。” 莹莹对他笑笑，“你是我们的小弟，跟是不是男子汉没挂边。现在回公司吗？” 直接回去王玲芝还不知要说出多难听的话，杨通逸之前也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才好。不跟王玲芝吵，不计较王玲芝嘴臭并不是要听她那些刻薄的、刺痛心尖子的话。 “莹莹，我想先找找高莉姐。” “找高莉姐？” 正文_第9章：兑奖前2 “是啊，总要解释清楚才对，是不是？” “也好。这段时间公司都在忙政务中心的项目，王姐可能不让你沾手……” “我明白。”杨通逸笑笑，这样的大项目，提成总额不小，少一个人沾边少分走一份，参与项目的人收益会高些。 见高莉是经过慎重考虑过的，要回高宜惠家居又不想听王玲芝那些恶毒言语，只有通过高莉这途径。高莉对公司的管理不直接插手，但在人事上有时候又会干涉，这三年来，特别是在聘用杨通逸问题上，她一再坚持。 约高莉出来在茶楼见面，本来想到咖啡吧的，不过，杨通逸手头真没钱，只能退而求其次。高莉是上班后抽空过来的，杨通逸请她进包间，上了茶，见高莉脸色虽没明显生气样子，可不像平时见公司的人那般有笑容，明白她已经知道自己跟王玲芝之间的事。 “高姐，很对不起。” 高莉不说话，只是看杨通逸一眼。 杨通逸笑笑，“高姐，之前是我不对，不过，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出来两天，想过不少事，也包括高宜惠家居的事。” “你真心想回来做事，我跟玲芝说说，不让你为难。杨通逸，这可是最后一次了。”高莉神态有点严肃。 “高姐对我最好了，谢谢。高姐，我欠下你很多。” “你安心做事吧，不要说欠不欠的。”高莉将杯子里的茶喝掉，站起来准备走。 “高姐，真不急。我还有几句话，你听过再走，成不成？” 高莉重新坐下，左腿搭在右膝上，裙摆遮住小腿。微微后靠的身子，显得很优雅又充满感性之意。杨通逸不免有点走神，意识到自己走神，忙拿起茶杯喝一点，又给高莉茶杯加了水。 “高姐，这两天我在想，高宜惠家居目前的结构很不合理。不论是做公司还是做工作室，结构都不齐全，各人忙起来事务交叉、重叠比较严重，这样一来，很大程度上约束了高宜惠家居的发展和壮大。” “这些我知道，玲芝跟我谈过，宋浩明也谈过。” “我明白了，高姐是怕公司做大有人眼红，还是因为资金不足限制了公司的发展？高姐，怀林市目前处在飞速发展时段，公司完全有做大做强的机会。等过几年，大环境扩建稳当下来，室内装修这一块，我们还有多少份额？高宜惠家居跟高姐之间的关联并不直接，业务上也可让公司自行谋求……” “这些我们也想过，你能想到这些，很不错。”高莉说，笑了笑。 “高姐，是不是资金问题？”杨通逸故意犹豫了下，才继续说，“高姐，昨天我一个同学加好朋友透露一个消息，他手里有一笔钱，准备找一个项目投资。纯投资，不参与经营、不干涉经营。只要比存银行利息多一些就可。” “什么人？” “高姐，我一个朋友。如果你觉得不可信，全当这笔资金是我的。我那朋友不参与公司任何事务。” “多少钱？”高莉并不相信。可见杨通逸说话、神态，又觉得这事不会是假，心里又犹豫起来。 “高姐，公司总值的百分之四十九。另外可拿出一笔低息借款，当然，低息是指比银行存款高，银行贷款稍低，具体到时候再谈。” “我得想想。” “高姐，我的要求就一点，负责一个部门的业务。” 正文_第10章：兑奖1 自己休息一周，高莉也要时间慎重考虑注资提议，公司那边有高莉跟王玲芝说，杨通逸自然没必要去办公室见他们。高莉虽不直接运作公司，但她在高宜惠家居付出的心血不少，不可能拒绝发展壮大的机会。估计，她考虑最多的是注资人的意图，杨通逸却不肯说透着点。 高莉的语气中，似乎猜到这笔资金会不会是杨通逸家里拿出这样一笔钱，帮他在事业上闯出一番天地。借高宜惠家居这样的底子，相对而言，是双方都有利的局面。 有点担心高莉会不会跟老爸通气证实一番。 看着她上车离去的背影，特别是弯腰那一瞬，风姿诱人，杨通逸在心里巴咋一下，说不出一种感觉。心慌慌的。 自己得尽快将五点八亿兑出来。 关于什么时候兑奖，杨通逸也反复想过，前后有两个月的期限，确实不急。一般人是不是会等到五点八亿特大奖风声降下来，不引人注意了，才去兑奖会更安全？ 自己就该尽快兑了奖，那也是出其不意。再说，自己目前急需要钱用也不能等。还没跟彩票中心通话问情况，总额五点八亿，交了税、认捐、发红包等，到手四亿出头，大额的先存起来，将尾数存进卡里，手边留十来万。 除了往高宜惠家居注资之外，其他的钱暂时不动，平时花钱也必须注意，不能引人关注。这是大原则，事关生死、全家安危。 另外，领奖要露面、出示身份证、签字等，彩票中心肯定会保密，但媒体可能在附近蹲守，想拿到第一手新闻材料。自己要尽可能弄得神秘，声音要变，身高要改变，身形也可改变。 具体要准备什么？ 一头假发、面具、泡沫，省城落脚点，行车路线等也要先考虑好。本来想暗藏一把刀，很快否定了。不说带刀违法，自己这身板真遇上劫匪有反抗的可能吗。 想好如何藏身，不让媒体找到自己也不让这一片地的人惊觉，才是自己第一等大事。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不担心父母查问。用一天时间准备，下午躲在自己房间跟省城彩票中心打电话，问清楚兑奖要准备的东西和程序。 对方先热情地表示了祝贺，这样的特大奖额落在一个人头上还是第一次遇上，将交税、派捐等情况细致地解释，杨通逸将这些都记了。问：“我要注意哪些安全事项？奖金怎么存进银行？” “杨先生，你兑奖过程我们有全程保安措施，请放心。至于存款问题，在验证你信息无误之后，可委托我们代为办理存款也可自己办理存款，请银行工作人员到我们中心，他们也很乐意。不过，我建议你在省某行设立一个户头，转账很方便。” “好，谢谢，我会考虑。” 临走之前，杨通逸联系了滕莹莹，告诉她这两天会去省城一趟，等下周回公司上班。又..给高莉电话，高莉没等他开口，便说，“杨通逸，我还没想决定。” 正文_第11章：兑奖2 一个人到省城，省城比较熟悉。三年学专业在省城，特别是后两年心里没了盼头，将省城各处都逛遍了。这几年省城的建设虽快，变化也大，他没有多少陌生感。特别是学院周围，街巷转角都清楚。 等兑奖之后，自己就用这熟悉的地方来转移目标，甩脱可能存在的尾巴。特别是一些暗门，是学生逃出学院的秘密通道，不是学院的老油子根本找不到。 在学院边上找一家客栈住进去，他虽说毕业三年，但在这一带人群里并不显眼，跟学院的学生没多大差别。 定两个房间，其中一个可从后门溜走。在那个房间放一套完全不同的衣服和包，自己则睡在另一个房间，带着头套假发，叫旅馆老板问一些情况，也是一种策略。 吃过晚饭到学院里重走过去的路，虽说很多感概，杨通逸这时候心思都在明天的兑奖上，感概也不会深。但对之前两年放松自己，专业上落下不少，以至于在高宜惠家居做事，偶尔会查阅当初的教材。 回到旅馆想睡好确保第二天精神足够好，但实在没法做到，各种想法不断地冒出来。特别是安全问题和今后怎么花这些钱，几个亿的钱，装车都要一台大卡吧。 天亮前迷迷糊糊睡了，醒来时一惊，担心超过约定时间。看了手机，时间足够。 进彩票中心之前，将身上的包拉开，快速地戴上假发，面膜和面具，身上的衣服也穿了再套。身上还塞了泡沫之类让人看不出自己身材。 想起来搞笑，但实际上却有必要。走进彩票中心，手机联络对方，很快有工作人员出来接，还跟了实弹保镖。杨通逸出场虽夸张，彩票中心的人也是见多不怪，毕竟每一期都有一等奖，五百万不算大额可上亿的也不少。各省彩票中心会沟通，将一些兑奖的八卦说出来一笑。 有工作人员带路，杨通逸安心多了，跟随他们往办公室走。进了办公室，保镖在门口守着，里面人不多，三个人，两女一男。 出示了证件、彩票、对了号码，对方那个负责的伸手跟杨通逸握，“恭喜恭喜，希望今后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bo彩事业。” “放心，今后每期还是五注，一期不落。”杨通逸说，心里在笑，一周三期三十元，一个月一百三十元，一年一千多点，拿出十万，足够买到老掉牙。 扣了税，将款子转进卡，手续办理完成。中心的人问杨通逸是不是跟媒体说几句话，杨通逸摇头拒绝，对方提出拍张背影或侧面，杨通逸说，“背影可以。但不改装。” 杨通逸这时候身形跟平时完全不同，即使拍下背影，别人也知道是在搞笑。 离开中心，有保镖护送。护送的车辆一共是三台。杨通逸在第一台离开，到半路突然转角处要求下车，穿过一家衣服店子，边走将面具拿掉塞进包里。钻进人群。随即进另一家衣服店，拿一件外套进试衣间，把假发拿掉。 正文_第12章：低调、更低调1 回到家，杨通逸长长地出一口气。 在省城前后三天，兑了奖金并不急着回怀林市，而是在学院内外打转半天，确信不会有人注意自己，才进旅店，到另一个房间换了衣服、头发，变成另一个模样的人，再到学院转半天。 至少，不会有人捕捉到自己行踪。彩票中心那里有严格的保密机制，自己回家后，才稍放心些。 不过，一路上杨通逸告诫自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低调、低调啊。 在学院那边银行站点提了几次钱，自己包中有两万零钱可随时花用。钱在手，不花难受，但有钱得有命花才算是真有钱。如今，不知有多少人眼睛盯着怀林市东阳路这一片的人，低调是必须的选择。 省城到怀林市每小时准时发一趟十九座中巴客车，坐在车上，杨通逸想自己是不是该买车了？车肯定得买，不过时间问题。 从汽车站出来，杨通逸打车走老城区，不敢到街口再下。早早提前两条街，步行回家。父母都不在家，上楼，回到房间，将大额存款的卡藏起来。 包里的钱也不敢让父母看到，不过，今天他准备拿一点钱给爸妈，不多，三千。借口早想好了，或许这几天心力交瘁，到房间躺着便睡了。 闻到菜饭香，杨通逸醒来过一阵才意识到是在家里，下楼。老妈说，“几天不见，也不来电话。” “公司忙呢，老妈，前天不是谁来要忙几天，加班吗。喏，这是辛苦费，我全缴了，自觉吧。”说着，将三千块钱递给老妈，也是让老妈心中先建立一个自己可赚钱交家里的认识观。 老妈将钱拿在手，不急着收，说，“你自己还有没有钱花，我和你爸也不指望你养老，我有工资呢。” “你看你看，平时不是说我三年不赚钱给家里，现在赚钱了，又嫌少。” “不是嫌少，怕你没钱花。” “你放心拿着吧。”杨通逸笑嘻嘻地说。见老妈不追问，放心下来。 晚餐一家三人围桌坐，老妈提到杨通逸三千元的事，老爸说，“接了大项目？”“市政府政务中心大楼装修，我的贡献不大。爸、妈我会加油的。” 这道坎算是过了，心里也放下一块石头。吃过饭，到外面去转转，这也是平时自己的生活习惯。在省城彩票中心说过自己今后每期都会买五注彩票，只是，回到市里却不想去买。担心被东阳路老板撞见，说不定认出自己，那才叫真糟糕。 高莉还没有回信，说好下周一自己去公司上班，在这之前要将注资的事情解决了。注资之后，自己在高宜惠家居负责一个部门，收入自然不同。再一个，负责一个部门也能够在市里编织一个人脉网络，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有人罩着。 这个事情他也想得透，自己事业的基础就从高宜惠家居扩展开，才显得合情合理。而对高莉之前的情分也可间接还上，一举两得。 打电话约高莉出来，这一次是定在“路遇咖啡”，那里气氛更好些。 正文_第13章：低调、更低调2 “路遇咖啡”装修得温馨，文化气息浓，杨通逸是第一次走进来，却没有半点生疏。到服务台轻轻敲了敲，要一个包间。这个包间很不错，是一个外阳台改装的，能够看到小半个怀林市，特别是绕城而过的大江，远远望去，碧绿无波，与岸边垂柳相映，让人更宁静而舒坦。 包间的情调定得不错，杨通逸看着很满意，交待吧台，让她把高莉引来。 静静地思考，如今，总感觉到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而自己能够独处、能够安静的地方却不多，不知觉中包间门轻轻敲响。高莉到了，杨通逸放下一切，站起来笑着说，“高姐好。” 高莉点点头，看了看环境，见窗外远远灯火渐次亮起，更远处的灯火下，大江默默地伏在垂柳之中。便对杨通逸灿然一笑，“这地方真不错。” “蓝山吗？两杯，先不加糖，我们自己加。” 等服务生送来咖啡，杨通逸是在读书时在学院学生办的咖啡厅喝过，对这比较生疏。高莉却熟悉，加糖，细嫩如同初剥葱根的手指，轻轻地捏着小匙搅动。杨通逸在一旁看着，目光便难以扯开。 直到高莉端起杯子，轻轻抿一小口，他的视线追着看到那让人怦然心动的唇，才惊醒自己失礼了。不过，他却坦然没有张皇失措，高莉见他如此，不由地看他一眼。 笑了笑，杨通逸说，“高姐一直都漂亮如斯，让人在你面前没了自信呢。”之前，三年间高莉总共没有几次，每次见她都不敢正面看她，特别是偷看时有给察觉，杨通逸会脸红心慌，手脚都不知怎么放。 “你哪有不自信？我看你胆子不同了呢。” “高姐，之前我一直走霉运、自己也怨天怨地的，不过，从现在起，我会变的。当初失败多少次，今后我会成功多少次。”杨通逸说这话时，语气里的自信十分足，高莉看着他这样心里便受了感染。 “我相信你也祝福你，等你成功时，奖励你。”高莉是以公司老板的身份说这话。 “谢谢高姐。”杨通逸笑着说，便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高姐，这是之前我提过的资金副本材料，你看看再做决定。这笔资金，你完全可当成是我个人的，绝对不会涉及其他人。不会有经济纠纷。” 高莉接过去翻看，很仔细，她也不是很专业，但懂一点。递还给杨通逸，高莉说，“我还是想知道资金来源。”他之前疑心这笔钱是杨通逸家里的，当初杨通逸老板在建设局做到副局长，家里有钱也没太大意外。这钱却不能跟杨正新确认，这种正常收入之外的资金，谁肯直接承认？杨通逸的借口也很假，同学兼好朋友之间，小钱不分彼此肯定存在，彼此信任也肯定存在，但大额资金完全交付杨通逸处理不问去向，这种可能性怎么会存在？ “高姐，之前说过是我同学加好朋友的创业资金，他已经出国读书，要不然我带他来见你。”一个谎言开始，就必须有更多谎言来掩饰。 “高姐信不过我啊。” 正文_第14章：有情况？1 两人在包间草拟了注资大框架，杨通逸注资八十万拿高宜惠家居公司四十九的股，另外低息借贷一百二十万给高宜惠家居公司，借期三年，期间不得撤资，高宜惠家居担负一分一的利息，三个月后开始按月给付利息。 事情定下，细节还得先拟好文本再一条条讨论。这种事情有滕莹莹和宋浩明协同操作，杨通逸和高莉都不熟悉。 看着高莉匆匆离去的背影，杨通逸心里舒坦，自己的事业迈开第一步。从某种角度说，这点钱不过是自己试水，自己在练习运作，成功更好失利了无所谓，两百万而已，小意思。 两百万而已。想到这句话，杨通逸忍不住笑了，不过，很快收住笑，说，要低调低调啊。 从路遇咖啡出来，浑身轻松，准备回家睡觉。却接到滕莹莹打来电话。 “杨经理好。” “莹莹，没喝多吧。拿我开涮呢。” “好了，要忙起来了，我接到高姐电话，她都跟我说了，你还瞒着，是不是想拒绝我投靠杨经理？” “你也会是部门经理，莹莹，你能力比我强，今后要多指点指点哦。” “不说了，要加班呢。祝贺你。” “谢谢，谢谢莹莹。” 往老城区走，本想拦出租，又想到自己要低调，便安心穿街过巷回去。等下周开始后，自己买一台车代步，用高宜惠家居公司配车的名义，也不会太显眼。公司本来有一台车，多配一台，也在情理之内。 自己这种年龄，能够开公司的车回来肯定会开回来显摆，周围的人只会笑自己浅薄不会怀疑其他。公司那边也好交待，就说开同学的车。这样盘算后，觉得安全可行，解决用车问题也解决自己一大实际难题。只是，不能买好一点的车，未免不尽人意。 十几万的车不算出格吧。 快进老城区，突然见郑家轩迎面走过来。 “郑警官，还没下班呢。”杨通逸迎上去。 “吆，老同学，很悠闲啊。” “真还在忙？”“这时候才解脱。”“那好，不急着回去吧？走，搞烧烤去。再搞几杯解解乏。” “走走走，老同学好几年不在一起了，机会难得，要好好搞一个。”两人高三之后各走各的路，当初三年高中，彼此之间交往也不多，情谊有但不深。只是，前几天郑家轩接了报警过来看情况，却见是杨通逸这个老同学坐在街道边，多关照两句，两人突然觉得熟悉多了。 对郑家轩除了之前那次恩情，杨通逸也想将他作为自己拓展人脉的第一个。公安战线的人必须有，这是自己安全的保障之一。 老城区和新城区交界地段秩序乱一些，人多，夜市很旺。这里有怀林市最有名的烧烤一条街。这条街只有半边，一边是新街门店面另一边是推倒了好几年，争议不休的旧址。街面显得空阔，空气流通比其他地方要好。几年前，这里突然出现烧烤摊子，这些摊子都是夜了后搭起棚子，一家连一家，成一大片。规模上来后，全城夜宵的人都喜欢往这里凑。 正文_第15章：有情况？2 找临街一家摊子，老板是郑家轩熟人，买单有打折。每次过来也会白送两瓶啤酒、两瓶水。其实也就十块钱的事，郑家轩身份在那里，多到这家坐坐，老板会少很多麻烦。见郑家轩带一个人来，老板屁颠颠迎上来，“郑警官今天总算得空了，来来来，今天有好东西。” “那我们有口福了。”郑家轩说，占一桌。让杨通逸先坐了，对老板说，“老板，这位是我中学同学，老朋友，下次他带朋友过来夜宵要照看照看。” “郑警官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郑警官请放心，你朋友来照顾我生意，一律八折。”“老同学，这家老板很仗义的，手艺也独到。”郑家轩说着对老板说，“先来一罐生啤，脆骨、牛筋、羊肉串各上一份。” “好咧，稍等。” “老同学毕业后在忙什么？”郑家轩真不了解杨通逸的情况。 “我就混口饭吃，在一家叫高宜惠家居的公司，接承装修方面的业务。可不像你，在公安口，走哪里都威风凛凛。” “哪有啊，那都是在人前装的。你想啊，要不挺着胸膛强撑，给那些人见了那不是找死？我们跟谁打交道？不少都是亡命之徒，手里有命案的，心狠手毒。只有让他们觉得你更狠，他们才会躲着走，是不是这个道理。” “英气逼人，哪是装得出来的。”郑家轩个头并不高大，穿了*，威风自显。“不过说回来，你们那工作有风险，时间又不定，辛苦是必然的。没有你们的辛苦，便不可能有我们平静安稳啊，老同学，今天一定要多敬你两杯。” “说远了。老同学见面要多说友情，其他的都是虚的，同学感情才实在。”郑家轩觉得杨通逸今晚的话说道心坎上，那个叫温暖啊。“你看，这段时间一直有任务，昼夜在这一片巡逻暗查，你说为什么？” “有情况？” “前不久，东阳路彩票站点卖了一个五点八亿大奖听说过吗？这个事是好事，可公安这边有得忙了，上面担心有人惦记这个中奖的人，我们只有昼夜巡查，免得那些人肆无忌惮。” “老同学，辛苦了。”杨通逸觉得自己真该敬郑家轩几杯酒。人家加班辛苦，其实就是为自己保安啊。心里却又再次警惕起来，不知彩票中心会不会向警局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看来，警方都做了预设措施，自己更要小心，免得给有心人察觉中奖者就是自己。 酒上来、烧烤一样样送来，杨通逸拿了杯子给郑家轩敬了三杯。郑家轩不肯在老同学面前摆谱，两人你来我往喝起来。 突然，一台白色宝马冲过来，在两人桌前几米远“嘎”地停下。车门开了，下来一个浑身名牌的青年，那人站稳，扫一眼四周，见郑家轩和杨通逸坐在这里，便走过来。 “还记得他吗，钱伟，如今是钱公子了，有钱。”郑家轩小声说。 正文_第16章：钱公子1 钱伟高一高二同班同学，高二分科，他进文科班。不过，钱伟向来不在意读书的，读高中不过是养身子骨，他家的情况也不需要他通过读书找出路。逃学、早恋、带一群人打架，才是他该做的份内事。其他同学嫉妒羡慕恨的同时，当然会鄙视这样的人，却又等机会跟钱伟说几句话。 据说，高中毕业后钱伟在省外读一所重本，花钱买了学分，后来想出国留学最终没有去成。 等钱伟快走到桌边，郑家轩才站起来，杨通逸自然也跟着站起来。 “钱大少，宝马香车，泡妞神器，又走桃花运了吧。”郑家轩笑着说。 “郑警官，我哪有你威风，哪天把你这身虎皮借来穿穿，那才是真正的泡妞神器。”钱伟走过来，头抬起，下巴微微扬着。却没有看杨通逸，郑家轩见了，说，“这位也是老同学，杨通逸，钱大少不会没有印象吧。” “有啊，郑警官朋友我会没有印象？”钱伟眼睛却没看向杨通逸，很明显是将他过滤掉了。 “同学、都是同学。”郑家轩打圆场，“来来来，一起搞一个。”说着，给钱伟递一杯。钱伟接下，跟郑家轩杯子碰了便喝，杨通逸有些恼火，钱大少也太不给脸面。 “谢了，郑警官，哪天专门找你聚聚。今天有一帮兄弟要闹闹，不过你放心，不敢给郑警官添乱。”说了，拿起手机喊叫起来，呼朋唤友，让他们赶到夜宵摊子来。 两人重新坐下，郑家轩说，“钱伟这人有两个钱了不得的很，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坑爹一族，不跟他计较，小人一个。” 杨通逸笑笑，见如今的老同学变得圆滑世故，想要让郑家轩成为自己的人脉，难度显然大不少。不过只要利益到位，这样的关系又会很合拍。 才喝两杯，见几台车呼啦啦冲过来，街上人群慌忙跳开、躲避。这些人开了车门，站在车边大声嚷嚷。钱伟更是中心，不时瞟一眼杨通逸这边，自然是在显摆他的威风。 郑家轩无视他的做派，说，“钱伟是九龙国际集团的大少，九龙国际在市里实力排前五，据说资产就好几个亿。不过，最近市里新出一位亿万富翁，九龙国际排位怕要往后退一点点了。” “你说那位特大奖的？”“是啊，九龙国际实力是足，但真金白银能拿出多少？”郑家轩轻笑一声，对钱伟这种大少是很不屑的。不过，心里的真实心态，只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杨通逸就看得通透，他这时候对钱多钱少一件有超然的感，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仅凭存在银行里那些钱的利息，就够花了。也只有钱伟这样的，才需要将九龙国际这块牌子挂在脸上，让其他人瞩目继而羡慕，满足他们的虚荣。 钱伟身边一个显得猥琐的家伙，走向另一桌，那桌是两个小女生，估计是高中生。不去晚自修跑到这里来吃烧烤。那人到桌边，将一杯啤酒拿起来就喝，“嗯，香，香啊。” 两女生站起来，看着，不敢做声。 “来，给哥香一个，单有哥哥帮你们买了。”说着哈哈哈地笑。 正文_第17章：钱公子2 两女生偷跑来或许只是贪嘴或是其他原因，不是那些有人罩着的小辣椒、小叛逆。见这么个猥琐的家伙过来，用意又明显，吓得直往后退。猥琐男更得意，“钱哥，这两个雏很不错，兄弟们谁能够拿下，开销归我了。” 另外三个人围过来，嘻皮笑脸的，盯着两女生不放，肆无忌惮。两女生更怕，快要哭了。周围有人看着，可谁也不肯站出来说句话。 杨通逸有点看不过，准备站起来。郑家轩一直在注意那边动静，也留意身边的杨通逸，大家都是年轻人，这种事可不好忍。见杨通逸那样子，郑家轩先一步拉了杨通逸，对他示意，让他坐下。郑家轩站起来，慢慢往两女生那走，郑家轩穿着*，*放在夜宵桌上故意没戴。这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今天这事他要说话但不是公务。 钱伟见郑家轩走过去，也往两女生那边走，其他人不认识郑家轩，即使他穿了*，未必能够镇住场面。这些人家里都有来历，普通警员真不放在眼中。抓进去又如何，一个电话毫发无损又放出来，还赚得说嘴。 “哥几个，我说句话。”钱伟说，本然地下巴微微扬起，“郑警官是老子哥们、同学，今天郑警官在这里，谁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收起平时那一套。郑哥，也请你给个面子，他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钱大少发话了，还有什么问题？”郑家轩也笑着，先看那几个二世祖，随后看两个已经瑟瑟发抖的女孩，两女孩求援的眼神，让他也是心头一震。“还不回学校上课？”郑家轩说后对钱伟点点头，“老同学，改天聚聚。” 或许，今天这事本身就是钱伟见到老同学才故意显摆，弄出这一闹剧。不过，郑家轩和杨通逸也没办法，似乎都欠了钱伟一点情分而钱伟在杨通逸面前威风也摆足了。 选一家摊店，钱伟跟那几个二世祖大惊小怪地吃喝，其他人都不敢招惹。 回到桌边，郑家轩摇摇头，举杯跟杨通逸碰一个，说，“算了，当什么都不看见。” “钱伟是做给我看的。”“谁让你当年成绩好。”“我还成绩好，大专，有成绩好的大专生？”杨通逸苦笑一下，提起当初高三、高考，那是一腔的苦水。 “还不是你运气差，临考生病，我们都听说了，为你可惜。以为你会复读一年，谁都没料到你肯读大专，可惜了啊。” “这是命，注定了的。”杨通逸虽没多少经历，也没看过多少沉浮沧桑，这时候却觉得自己看得深、看得透、看得穿。 “不提了，都过去了。老同学，现在怎么样？” “一般般吧。”杨通逸说得轻松，透着一种高调意味，不是他有意如此而是心中本然如此，“老同学，今后有什么事找到你，可不准打马虎眼哦。” “我们什么关系，是不是？人生四大铁：同过窗，扛过枪，嫖过昌……” 正文_第18章：回公司1 政务中心的项目这时候基本定局，剩下的主要是后续工作，该签下的协议都已经商定完成。高宜惠家居这个月拿下这一大单，至少有三个月到半年时间才能忙完，主要看施工方的施工进度。 高宜惠家居公司成立时在五年前，当初也是看准怀林市市政建设的发展趋势，在这样高速度发展、建设风潮里，必然有很多室内装修业务。怀林市还没有统一的一个市场，客户、室内装修方案设计、施工方等诸多环节是脱钩的，只要有一定的人脉关系，这样的公司不难找到发展机会。 几年来，高宜惠家居处在生存不难，发展不足，不饥不饱状态。客户方面由于高莉的能量，有一定固定客户，王玲芝的能力也不断找到一些要做装修的客户，再者，公司这些年也有一定的声誉，吸引少部分客户找上门来，拿到项目。 与公司有联系的施工方组成也散乱，有游离分散的施工人员，有活干他们可暂时招呼一帮人来做活，做完后便解散；也有类似高宜惠家居这种几个人但有固定办公室的专做室内装修的小公司；也有一些稍具规模，二三十人组成的公司，可同时接承多家项目进行施工。 不管哪一种，这些施工队伍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松散，再一个就是技术不足，多为经验型人员，缺少专业型技术人才。也使得他们无法壮大，将装修这一块业务市场占据下来。在这块市场上打拼的人，自然也看得到其中利益和机会。如果将公司做大，积累人才、提高技术，就能够在发展中壮大，占据更多市场份额，得到的收益也相应提高。 但是，要想扩张最大的难关就是资金问题，没有一定量的资金支撑，所有设想都是画饼。引进资金、筹款、贷款等都是发展模式，其中各有难处，特别是资金进来之后，谁掌控公司、资金有了之后，有没有能力做到将公司经营上轨道等等都有不小难度。 高莉这段时间也累，杨通逸提出几点看法她跟王玲芝也讨论过，对高宜惠家居而言最大难题就是资金问题。其次，是引入资金后对公司的掌控问题，这个也非常关键，经营不当，引进的资金可能要泡汤，还会将之前的老本都会折进去，无法保住最初的状态。 不过，她觉得杨通逸手里的资金可能是杨家拿出来的，这样的资金对高宜惠家居的威胁小，这样的机会都不敢搏一搏，高宜惠家居就再没有发展机会。 看着面前形成的文件，只要签下名字，高宜惠家居便会改变成另一个样子。滕莹莹很安静地坐着，文件是她和宋浩明一起做的，要让高莉过目审查，看有没有错、漏。王玲芝今天也参与了，之前她虽听说却在主持政务中心那边业务，高莉不让她分心。今天要做最后决策，自然要这个主管参与，而且是深度参与。 正文_第19章：回公司2 “高姐，文件我看过，所有条件对公司是有利的。不过，我最担心的是，杨通逸这个人还值得信任吗？即使他提供了资金副本材料，我们也核实过这些钱确实在银行，随时可转进公司户头。他还值得相信？”摇摇头，随后又苦笑，王玲芝确实对杨通逸已经完全失望。 “杨通逸我多少有些了解，资金不会有问题。”高莉说，“至于他本人的能力，之前即使有不少错，才走进社会都有这样一个过程的，让他负责一个部门，这也是对他锻炼，同时，也让他跟公司主体之间有一点割裂关系，他失败再多也不会把公司牵连太多，不影响大局。” “公司引入这些资金，确实可展望在一两年间发展起来。高姐，我还是那句话，杨通逸真的不可信。能力没有、品行也差，完全是扶不起的烂泥。到公司三年，几乎一件事都没做成，给他弄砸的事情有多少次，只要他参与的就没有不搞坏的事情。他总是说自己倒霉，不是他不努力，你信吗？能哄骗谁？不是我针对他也不是平时他跟我吵嘴就打击他，就上次吧，送一份文件到建设局，有多远？准备得好好的，都会出事，他还能够做什么？” “王姐，那天的确是他碰上意外了。一辆摩托车突然侧翻，滑了十几米，差点撞着他。文件掉落在地，弄脏了，回公司重新抽才迟到的。我到查过了，是真的。”滕莹莹小声地解释。 “莹莹，不是我说你。”王玲芝说，“你就一副善心能够帮他多少？看人要看本质，看能力，看处理事务的细节更要看结果。” “王姐是关照莹莹。”滕莹莹笑着说。 “好了。”高莉说，“玲芝，杨通逸的事情暂时不说了，公司这次引进资金是我们几年来一直在等的机会，错过了，又要等到什么时候？错过了可能就再没有了。我决定把资金引进来，杨通逸的安排也按照之前约定。公司引资扩张，增设另外几个部门，今后职权分明，各负其责。” “高姐，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公司的决定我会遵照去办。”王玲芝有些无奈，不理解高莉怎么会这样做，但她不追问。跟高莉是闺蜜，高莉对她信任有加，只是，高莉有些事情不会说她自然不去刨根问底。 “材料、方案都要细审，确保没有任何疏漏。”高莉说。 “高姐，我们会反复过目。”滕莹莹笑着说，她是最希望杨通逸能够回公司。这次，杨通逸能够拉来这笔巨资，让高宜惠家居扩展，对公司之前元老都是很好的机会。而杨通逸自己，也是一个关键性的改变，努力过后，他必然会成功。 周一，高莉按时到公司，见杨通逸夹着一个包进来，觉得浑身一暖。这些天来杂乱的情绪、思虑、疲惫，都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给冲散了。眼前一亮，这个小家伙不知怎么的，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同了。 上次在路遇咖啡就有这感觉，这时候，这样的感觉更明显，觉得眼前一亮。杨通逸有什么不值得相信的？感觉完全可信啊。沉稳、自信、安详、生气勃勃，他跟烂泥扶不上墙有关系？ 或许是他来之前刻意装扮过，但那种自信和真正的沉稳，能装出来吗。 正文_第20章：设想 “高姐好。”杨通逸笑笑地说。 “通逸来了。”高莉站起来迎上去，伸手跟杨通逸握一下。今天的见面有些不同，引进总额度两百万的资金这是公司的大事，高莉和杨通逸各代表一方。 王玲芝、滕莹莹、宋浩明和龙欢都在公司，看着高莉跟杨通逸之间郑重礼节，也意识到今后杨通逸在高宜惠家居里地位完全不同了，几个人都不说话，心里也是复杂。特别是王玲芝和龙欢，两人一直对杨通逸最排斥也最看不起。 王玲芝在引进资金后的高宜惠家居里还是总经理，主控全公司。杨通逸即使负责公司某一方面部门还是王玲芝的手下，龙欢却不同，这次他也会负责一个部门，但不能像杨通逸那样有地位，业务上或许还得跟杨通逸汇报。 公司之前只有三个部门：财会部、业务部、客服部。而且分工不明，做事主要是看事情做，见子打子。各部门的工作规划、发展，即使有也不是完善的体系。 今天，公司会扩张补充几个部门，之前的老人自然会负责一个部门，然后招收人手运作起来。新增加的部门有设计部：招设计师，负责谈方案和做设计；工程部：负责施工；采购和供应部：负责材料的采购和库房进出管理。之前的三个部门不撤销，只是对部门负责事务有所剥离和梳理，不至于交叉、乱成一团。 “你先看看协议吧。”高莉说，滕莹莹便给杨通逸端一杯茶过来。杨通逸说，“谢谢。” 将主要的几个环节浏览之后，杨通逸说，“高姐，没问题。这是资金正本，我们可签字了吧。” “好，合作愉快。”高莉说。 “双赢才是赢，大家一起赚钱。”杨通逸说。 宋浩明看过杨通逸的正本，对高莉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两人坐下签字。互换，也都签了。滕莹莹从不同的角度将今天签字场景拍下来，即作为公司历程的资料，也是对合作双方的见证。 程序完成后，高莉坐到主位上，所有的人都明白，接下来是公司最关键的一次会议。虽然各人心思不同，但不想离开高宜惠家居，自个的心思就得收敛起来。 “我很感谢这几年来大家给高宜惠家居的奉献、努力，没有你们的付出就不会有公司的今天，我对公司付出最少，收益却最多。所以，我真诚地表示感谢，为此，我带来红包，略微表达我的心意。”高莉说着拿出五个红包，放在桌上，每个红包都鼓鼓的，估计里面至少有两三千块钱。 几个人鼓掌起来。 “今天开始，公司进入新的局面，大家也都知道了。不过，还是要重复说透。我先说人事安排：第一，引进资本后的高宜惠家居总责由王玲芝来担任，总经理；杨通逸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全权代表，担任副总经理，参与公司的管理，包括公司发展方向的建议、确定等，也包括公司的人事问题、业务商谈等进行方向层次的指导、干预和否决权。” 各人听了，心一沉，不由地看向杨通逸。 “第二、宋浩明负责财会部，暂时兼任采购供应部等所有后勤方面的工作，等公司招收人到位后，选择人出任采购供应部的事务；王玲芝除了公司全盘工作之外，暂时兼任设计部的工作；杨通逸除了副总经理职权外，主要负责工程部的组建、运作方面工作，公司以后的项目施工交给工程部来做，工程部必须保质保量，做出品牌。” 说到这里，高莉稍停，看杨通逸一眼，其他人也都看向他。王玲芝、宋浩明带着担忧的心情，高莉已经决定，他们不好多说，工程部其实是公司的立足根本。接承到手的项目，只要工程部那一环节出错漏，不仅名声坏掉，还得出大笔赔偿。只是，杨通逸这时候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很有信心的样子。这种信心不是说出什么大话，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气质，不由人有怀疑。 “高姐，我会尽力将工程部组建好，运作起来。” “我相信你有能力、能够很好完成这工作。”高莉微笑着应了，扫一眼其他人，继续说，“滕莹莹负责客服部，这一块业务你熟悉，同时协助杨副总组建工程部的工作。龙欢负责业务部，这是你最熟悉的一块，同时，也是公司发展最核心的重点，担子不轻。 公司招人，首要是熟悉方方面面的基层业务员，怎么扩充、组建好每一个部门，负责的人要把好关、要看准。同时，本着用人不疑的原则，做具体业务时既要提出原则性的大方向，在细节问题、执行上要放开手脚，发挥各人的能动性。 最后一点，公司扩充之初，至少在半年内，每周要开碰头会、小结工作会，每月要对各部门的工作进行汇总、评估、定等，奖优罚劣，这些工作跟部门负责人收入挂钩、与整个部门人员薪水挂钩。具体怎么操作，请财务部做出细则。” 这次会比较关键，决定公司走向和各人今后的发展，提到的人和相关事务，都有人应下来。高莉不急着多说，让各人先消化这些东西。 过一会，她看一圈，见大家都点头示意，又说，“下面，我们请杨副总谈谈今年的设想……” “好，我说说自己的想法，不一定跟公司目前实情吻合，不到之处，请大家提出来，一起讨论。”杨通逸示意一下自己是真诚的，才继续说，“高宜惠家居这几年来发展很快，成绩也显著，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也可横向进行比较，力压其他几个公司。 不过，相比怀林市和我省这几年的发展速度，高宜惠家居的业务、规模等又明显跟不上节拍，归根到底，是两方面因素。 一是资金不足，限制了公司的发展；二是人力不够，部门之间业务交叉，一个人要负责多方面的事务，自然没有足够的精力来寻求发展。 如今，引进资金后，扩充人力完善公司部门结构，各部门之间分工的同时注重合作，使得整个公司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目前，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要求各部门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扩充，期间，业务要有上升。工程部、设计部采购供应部基本是从零开始，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我先表一个态，工程部二十天后还不能正常运转，不能将业务部千辛万苦找到的项目做下来，我自己主动辞职。” 正文_第21章：人才难求 怀林市有劳动门市部、劳务市场，也有求职或招工广告专栏，让务工方和需要人才一方发布相关信息，双方进行沟通。不对客户接待、回访这些工作，招女子更适合跟客户打交道，要求的专业也不是很高。滕莹莹发布招聘信息后，有三四个递交了求职信，是大学毕业生，跟人交流没有问题，至于高宜惠家居职位的业务要求，可在培训后再上岗。 隔一天，滕莹莹手里拿到六份求职信息，便通知对方来面试。六个人恰好三男三女，三男中选一人，三女中选两人，工作量并不大。 面试第一个环节，个人自我介绍，看本人说话是不是大方得体。职位信息发布时，也说明了职位的要求和今后工作性质。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求职，有经验，不需要多提示。第一个叫璐璐，二十四岁，一米七，在怀林市算高挑的。 因为面试，滕莹莹拉了杨通逸过来帮忙，也算是帮她一起把关。看璐璐的简历和专业，不算很对口，专业是计算机运用。估计在计算机专业方面，只熟悉一些基本的东西。要不然，她这个专业需求量很大的职位市场璐璐不会还跑道高宜惠家居这种小公司来应聘。但滕莹莹手下如果有一个对计算机比较熟悉的人，今后工作有便利。 璐璐说话显得干巴，脸颊尖，嘴巴大，这种面相杨通逸真不太喜欢。对女人，他没有什么阅历，跟女人相处很少，无法从面相来断定一个人的素质或能力。璐璐的表现普通，唯一亮点就是专业上有可取之处。 第二个是男的，也是先自我介绍，随后模拟对客户进行接待。这个男生年龄比杨通逸只小两岁，面相不差，但缺点也明显，夸大，情绪上也是如此，模拟接待客户几乎跟表演戏剧有得一拼，让人看后很倒胃口。客户真碰上这样的，会不会被吓跑？杨通逸苦笑一下，在记录本将这个二号给一个分数，记下几点看法。 三号是女生，身材不错，最主要的是显得有活力。三好上来先不自我介绍，而是将滕莹莹和杨通逸两人面前的水杯拿去加了水，再端回去，示意一下。最后回到自己位子开始自我介绍，三号是学中文的，文秘专业，有一年多从职经历。没说为什么做一年就离职，或许三号这样的条件，跟在老板身边很难不让人起某种心思。 三号，杨通逸和滕莹莹交换了一下眼神，给点分都不差，基本定下来。 四号是一个个子稍小的男生，进来有些拘谨，说话还可以，求职信息上显示四号是怀林市下面县里的，家在乡村。这样的人有优势也有缺点，优势在于对职位需求比较迫切，入职后会努力，劣势也有，那就是见识面或许不宽，与人交流能力或许要弱一些。 四号的表现确实不突出，不过相比之前的二号，给人的印象要好。 五号这个女生显得很辣，进来后很热情，看杨通逸时更是如此。他要是还是之前那种心态，肯定会有尴尬表现，如今，对五号稍显献殷勤的做法，倒是泰然处之。五号比一号要强，杨通逸觉得滕莹莹的客服部也需要一个泼辣一点的，客服不一定都要温柔，对客人礼貌周到，顾客就是上帝。有时候公司也需要表露出强势的一面，一个泼辣女这种情况下或许最适合出来应对。 六号男生的表现很不错。 面试之后，虽还没有将人定下来，结果却没有多少变化。应聘的六个人都没走，杨通逸让人叫来外卖，给他们六人叫中餐。不管是不是录用，彼此见面总是一份机缘，这样做给公司增加一份负担但如果让应聘者觉得公司大气，传到外面，说不定会起到千金买骨的作用。 “杨总，你有什么看法？”滕莹莹笑眯眯地说，觉得这些天杨通逸整个人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跟之前完全不同。 “莹莹，又取笑我呢。” “哪是，工作时段，你本身就是公司副总哦。我敢不尊重吗。” “你觉得哪几个表现好一些，适合你，就选谁。人不够，可继续招聘。宁缺勿滥。” “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客服部主要跟客人打交道，接待客人来访，只要严格培训，不难达到要求。目前看，三号、五号还成，男生六号要稍微强一些。四号也不错……” “这样吧，你将三号、五号、六号定下来，我也觉得这三个人的表现还行，试用三个月，今后也可另聘的，期满不合格、甚至平时工作不合格都可退掉。” “好，那就定这样了。” “我把四号找来问问，看他有没有到工程部干的意愿，如果有，把他带在身边试用一段。”“可以，这个人有培养潜力。” 将四号叫进办公室来，四号有些紧张，不知是应聘成功还是公司方对落选者安慰环节。看着杨通逸这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副总，“孙超，这次公司招聘职员少，三个人，而且，确定是二女一男。你们六个人的表现都很强，让我和滕科长很难做出决定。” 孙超或许已经听出杨通逸的话外之意，脸色有些白，想说话又没说出来。可能是激动之后说话更不利索，也可能是觉得不必要多废话了。但不管怎么样，高宜惠家居对他们前来应聘，给一个盒饭，比到其他公司应聘要得到尊重，孙超想过了，费力地说，“谢谢，杨总。” “孙超，客服部招人不多，这是公司编制限制了。公司其他部门也要招人，我手里有个工程部，目前一个人都没有，我想问你，有没有意向到工程部去做事？工程部的工作可能比客服部要辛苦，不会总在办公室，而是跑外面业务、做工程等。” “好，我意愿，只要杨总肯收，辛苦我不怕。” 孙超加入，目前杨通逸总算有一个人可用。不过，孙超对业务、对怀林市装修行业基本一片空白。杨通逸之前虽在高宜惠家居干了三年，与工程队接触也少，因为公司每一单业务、每一个项目王玲芝都尽量不让杨通逸接触，所以，认识做装修工程的人几乎没有，即使有个别认识的，这时候，也联系不上。 好在滕莹莹手里有些资料，有几张名片，顺着名片号码找人。想将这些人拉到工程部来，如此，手下现有一些熟练工，至于技术、手艺等暂时也强求不了。唯有将工程部组建起来之后，才能进一步提出更高要求。 但非常遗憾，杨通逸和孙超两人选一张名片：田师傅。名片上写着他能够做室内装修、疏通水管、厕所、安装电路等等，几乎所有室内装修工种都能够接承。 也知道田师傅就是四处贴小广告那种，这些人确实能够做一些维修，技术当然谈不上。田师傅或许就是工人中的小头目，能够召集几个人，将居民家里出现故障排除。至于是不是能够将家里恢复原状，那是另一码事。当然做装修工也能够做，经验有，手艺在平时做工过程摸索到一些。 田师傅接了电话，便问是不是便池漏水、水管堵塞，可能这些事他们的主业。杨通逸说要见面再聊，田师傅便说了一个地址。带了孙超一起到指定地点，田师傅见来了两个年轻人，看他们两眼，不热情。不像找人干活的样子，折身回楼上。 田师傅和另外两人这在处理一家人的厨房下水管堵塞，杨通逸跟进去，见一个人腰里扎着跟绳子，另一端捆在室内桌子脚那，作为安全措施，不由得有些担心。按说，田师傅他们经常干这种活，应该有比较专业的设备才对，也是对自己负责。 “田师傅，很忙啊。” “不忙，小半天就解决。” 疏通厨房下水管主要是设备问题，处理方案也简单。堵塞处水管开裂，渗出污水。只要将那一截锯断，清理好管道。随后用两个直通、一截管道接上、替换，就完成。 “这个安全不安全。”杨通逸指着那个用绳子捆扎的说。 “没问题，我们都这样。” “田师傅，你们平时忙不忙？一个月能够接多少活干？”杨通逸说。 田师傅便认真地看了看杨通逸和孙超，才笑着说，“想跟着学两手？收入不是每个月都稳定、平均，但收入不错。有时候一个月有一万多。知道吧，我们坚持低价收费，名气在外。今天这一单我们只收八百，放在其他人来做，少说要一千以上。” “高空作业，确实不算收高。”杨通逸说，田师傅他们维修这家的下水管，成本可能在一二十元，主要是人工费。 等田师傅三人忙过，结算清楚离开这一家，找一个地方谈，说到准备组建一家公司，专做室内装修、室内维修业务。问田师傅等人有没有兴趣参与，杨通逸自己心里也忐忑。 正文_第22章：碰壁 田师傅笑了笑，随即摇头，表示目前自己找活还行，收入也满意。加入公司人受拘束、收入上也说不好。田师傅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公司肯定要牟利、要养人，那些干活的人创下的利益必然被盘剥，哪有自己干钱直接落入包里爽快？ 另外两人也是这意思，杨通逸也不多劝。主要是田师傅这三个人都是野路子，半路出家，技术谈不上，自然不能付出超值的代价来吸引他们。 之后两天，将滕莹莹手中可联系的、做室内装修方面的信息都联系，并见过面，交谈过。其中，有一伙人数在十来个，稍具规模，杨通逸当真动心了。只是，领头的那个人也是雄心勃勃，不肯加入高宜惠家居成为下属。 并不是说他们没有眼力，看不清强强联合的好处。高宜惠家居公司本身就是一个很小的公司，即使到如今部门扩大、招收了一些人总计员工才十几个人，哪肯听信杨通逸的劝说。 这段时间的走访，也不是没有收获。有两个信息很有用，一是目前怀林市这种室内装修、维护市场并不饱满，相反，需求很大，而市场里的人比较乱，参差不齐，有些有经验，经验化变成技术。 比如木工，如今木工不像以前的老木匠，木匠的手艺没有几年功夫是不能出师的。如今，侧重在工具，工具齐全，手艺相对要求要低得多。 最简单一个例子，锯木板，之前是手艺，手艺不到家，锯出来就不直。如今有电锯，弹线之后，两手推着木头就可顺利破开。 二是人才稀缺，做过的人虽多，散乱无组织，真正对室内装修专业的人极少，即使有少数人稍有钻研，那也仅是为了能够吃这一碗饭，积累所得，没有系统的学习和知识。 对此，得出的结论让杨通逸对组建一家具有技术积累和技术人才的施工工程队伍，更有信心也更看好今后的发展。组建起来，只要做过几家，宣传、名气逐渐有了后，竞争力比那些散乱的务工人员、单干活几个人临时组团等要强很多，逐渐会将这些人挤出主体市场。 孙超多少有点受挫，滕莹莹见杨通逸几天都没招到人，客服部稍微安定后边过来，准备协同他一起推动工程部的组建。高宜惠家居在扩张之初，龙欢的业务部相对招人轻松些，很快招到六七个人，开始进行使用。业务部运作起来，也很快拿下两单小项目。 对私家一套居室的装修，费用在三五万到十几万，据客户的财力与装修要求，差距比较大。龙欢出手不错，两单工程总价都谈下来，在十万左右。随后龙欢联系杨通逸这边工程部，要求设计部完成设计之后，进行施工。 中间时间缓冲不多，设计部的设计最多一周能够跟客户商谈搞定。如果工程部不能顺利找到人手干活，对杨通逸的质疑肯定不小。龙欢、王玲芝等都想看杨通逸的笑话。 滕莹莹心里更急。 业务部找到活，说明公司扩张决策是对的。杨通逸目前还没找到施工队，组建工程部，听滕莹莹提醒，知道自己面临的压力。不过，这没什么，工程部的组建高莉说过给三个月时间，业务部找到的项目，还可继续像之前那般委托给公司之外的人来干活。 杨通逸自己就是学室内装潢、设计、维护等方面的专业，虽说当初没学精、学透，出来三年也在做这方面的活，自己在理论上还是能够指导其他人。意识到今后自己的位子，他在思谋组建工程部的同时，也将之前的教材捡起来重新自学，同时，在网上广泛浏览，见有新书籍、新技术、新方案、效果图、新材料等等，一切有利于公司、工程部发展的东西，都搜集整理，形成资料积累起来。 孙超这时候就显得好用了，不怕辛苦。 当年在省学院里学室内装潢专业的，一个班有几十个同学，同届有两个班，至少有一百来人学这一专业。学院每年都有招生，可见，全省而言，每一年有百多人从学院毕业。自己完全可从学院里招人也可到学院查查，往届毕业的学员中怀林市有哪些人，如今去向如何。沿着这条思路走，完全可将人才积累这个问题解决好。 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是具体施工人员，这样的人如果临时做活，不难找，到人才市场招呼一声，立即有一车人汇聚过来都说自己会做。特别是打短工的农民工，只要有活干，不管什么活都是先拿到手再想办法解决其他问题。 工程部要的是施工队伍的大框架，技术工，至于零活、小工，那无所谓可临时找人来，没有必要都养在公司。 怀林市在室内装修、维护这一块还有一个实力最强的存在，那就是市里各建筑公司自有的队伍，修建小区、办公楼或其他项目，建筑公司会自己来做这些业务，只有项目多，抽调不出人手，才将这些业务对外招标，转包给外人来做。市里，业务量最大的当然是这些建筑公司。 如果，高宜惠家居能够跟这些建筑公司进行合作，转移经营他们这一块，公司的业务量将会是飞速快进。这要求公司的工程部提供更多技术人才和施工人员。如今，还不能贪心，关键要找到一个能够拉得起队伍的人。 杨通逸第三次找那个十几个人的施工队，谈加入高宜惠家居问题，对方都笑着拒绝，甚至得知杨通逸是学室内装潢专业的，还学请他加入对方。 确知不能将这些人收进公司，杨通逸得另想办法。给高莉说起最近组建工程部的情况，高莉在电话中说，“通逸，你回家找一找杨叔叔，看他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些人。” 老爸五年前给双开，牵扯到跨桥事件，从某种角度上看，他作为建设桥梁和那条高等级公路的监管领导之一，没有尽到监管责任，担负这样的责任也是应该。不过，当年其他人承担的责任就不大，他被双开后一直不肯做事，在等着看能不能恢复工作。 建设局码头好，如今怀林市正处于高速建设轨道上，只要恢复工作哪怕是普通干部，他凭着之前的关系，也能够混得不错。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脸面问题。 知道老爸的心思所在，杨通逸一直不提，家里也避开这种话题。老爸还差一年才五十，在家栽花养草实在是可惜了。 高莉对老爸的了解可能比较全面，她这样说，自己回去跟老爸说说，当年的心结拖五年了，也该放下了吧。再说，五年过去，组织上也没考虑他的问题，其实已经有了结果，不会恢复他的干部身份。 带一瓶十年窖存的茅台酒回家，这种酒卖得贵，将近一千块，杨通逸目前月工资的一半。不过，如今对杨通逸说来，是要找花钱而不露声色的借口，钱不是问题。老爸好一口小酒，也是因为双开后没脸出去，闷在家里养成的习惯。 见儿子拿出这种酒，杨正新有点不满，儿子怎么花钱他一向不过问的，可杨通逸每月的收入有多少，心里有数。“怎么乱花钱？” “不是乱花钱，这酒是公司完成一单业务，客户送的。”杨通逸找到借口，随便编造一个。 杨正新也闹不清真假，这样的好酒，当初在建设局期间可真不缺，如今，家里虽还存有哪及得上儿子送的好。 “叫你妈买点菜回来，做顿好的。”杨正新交待一句，杨通逸本打算让餐馆送几样菜来，可这样做太吸引人注意。不知郑家轩他们还在不在附近监视情况，想来，那些在暗地窥视这一片、想谋五点八亿特奖的歹徒不会就这样泄气走掉，至少有半年或更长时间在关注谁才是特奖获得者。 财不露白，这是古人千年经验总结。 怀璧其罪，这是普天下的真理。 给老妈打电话，那边答应了。老妈如今在上班，不过，也没什么人管束于她。在社区工会，上班都是两人一起，可相互顶代。 和老爸在院子给花草、盆景做护理，不急着将自己的事说开。杨通逸说，“爸，我听说火车站外的那条街有不少临街门店面要售卖，我们是不是买一间？” “那条街没有七八年人气不可能旺起来，售价也不低，一万二到三万二一平，不是临街的门面，买来也难租出去，收不回本钱。临街门面三万二一平，稍微大一些的门面，没有几百万、上千万想都不要想。钱从哪里来？首付都是一百多万，以后每月还款在大几千。关键是六七年间都没收益来抵消这些支出，不合算。” “火车站的街道商业氛围最好，听说，市里准备规划那边做批发市场，人流量会更大。你看省城也好，还是其他各市，凡是火车站的街潜力都强。”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家现在也拿不出钱，就算借也借不来这么多来。主要是闲置好几年，还不能确定火车站那边会不会聚拢人气。再说，传出市里要在火车站一带建设批发市场，可能就是开发商做的宣传手段，吸引人抢购那边的门店面。” 正文_第23章：老爸有人脉 这种可能性肯定有，杨通逸知道老爸看事情看得很透，不过，不管怎么样，买几间门店面放在那里总是不错的投资。但目前确实不能动用那些钱，没钱，有想法也无法做到。自己在怀林市不能花钱置办产业，可在省城又有什么不行？如果在省城还担心给暴露，到外省去，比如到京城置办房产、门店面，总比自己将钱存银行合算。 至于具体操作，这时候也不必多想，得等忙过这一段才有时间。 “爸，公司如今扩张，我负责工程部这一块。不过，目前我才有一个手下，做内务、整理材料、收集方案都在行，可工程部主要是施工人员和管理这方面的人。你有没有认识的，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做施工。”在老爸面前，诉一些苦也没什么不好。 “你负责公司的工程部，专做施工？”“不行吗。”杨通逸听出老爸的质疑，之前，自己的表现摆在那里，不质疑才怪。 不能对儿子打击太大，毕竟要向前看。“你了解多少，装修施工要求严，是细活，稍出错材料就浪费了。” “我主要是管理，得找懂技术的人来操作。这几天我找过不少人，都是散伙子，打零工的，用工也很乱，没有一个成熟的市场机制。这种情况下，拉人尽管是有一定难度，他们信不过高宜惠家居公司。宁可自己找活干，拿钱没人卡，又自在。” “当然的，你们公司有多少资金，能够做成什么样的格局，能够给这些人带来多少收益。人家能不想吗。” “爸，我们老板现在不同了，高宜惠家居融资两百万，虽然规模不大，暂时对怀林市的行业也没影响力，可过半年你再看，怀林市这一块格局会有所改观。” “融资两百万？”“是啊。”杨正新本想再问问详情，可牵涉到资金问题又不好追问。高宜惠家居得到两百万资金注入，实力比之前提高两三倍，在整个行业而言波动不大，但对高宜惠家居自身却是绝对的机会。 “现金？”“是啊，现金，已经打入公司户头。”“你怎么知道，你们老板跟你们说这些事情？”“是，之前那几个人都提拔为部门负责人，要扩充人手，部门经理都不知情可也做不好这些事情。” 杨正新点点头对高宜惠家居的情况，他有了解，确实如此。 “你的工程部要多少人才适合？”“爸，目前的情况看，三十个人左右最适合。可将几个项目同时推进，不影响业务部跑业务和项目。我想，主要还是将工程部的框架弄起来，找一个能够负责的挑梁的角色。” 这种人才可不容易找，要有经验、有能力、要忠诚，要求真有些高，目前高宜惠家居又不足以引人投靠。杨正新默默地想，对儿子的设想当然明白，也觉得儿子如今有所不同，特别是说话时，那种自信和神态让他都有点感觉。 看儿子一眼，杨正新笑了，或许是五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笑了出来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存在心中的压力散走。说，“我去找找，看能不能说服几个人过来。” 吃过饭，老爸出门，老妈不知怎么回事，看着杨通逸。杨通逸笑着，指心脏位置说，“老妈，他这里没事了。” 老妈见这样说，自然高兴。杨正新双开之后，即使出门也是出去转花草市场，偶尔带一点花草盆景回院子来侍候。如今，肯出门去，心里的疙瘩解开，是大好事。 之前谈到买房置产，杨通逸回房间开了电脑搜索，首先选省城。省城便利，即使买房市里这边也不会有人注意，等过几年，这些房产或出售或出租，门店面、写字楼等也可囤积一点，自己便能轻轻松松维持稳定的收益。 关键是不会让其他人发觉这些收益。 网上的信息特别多，有些信息是过期的，便要逐一甄别。对房产、面对面、写字楼等行情并不了解，得收集一些类同的信息进行比较，才能判断。再者，要买到真有价值或产生价值的产业，同样要反复对比，再到实地看过。如有可能，请一个这方面的顾问更加稳妥。 这事急不得，暗地留意，慢慢积累。这些事情本来可交给孙超做，但要隐秘，便不能让其他人帮自己。 将一些认为有用的信息收藏到一个文本，几分钟都弄不顺当，杨通逸觉得自己这台二手货电脑反应太慢，思谋用什么借口换一台。问题是换电脑也不能让外人察觉，买一台笔记本回来还成，台式机搬回家说不定给人看到。 郑家轩来电话，说彭到同学，一起喝茶，让杨通逸也过去。 出门时跟老妈说一句，让她知道自己的去处才放心，这也是对父母的敬重和孝顺。韩丽等儿子出了院子，才品味出台有些改变了，之前是三千块钱交回家，如今出门知道招呼了。 “一声情茶楼”在新城区，离老城区有五条街，打车过去。郑家轩正在门口跟人说话，见杨通逸到了，笑着说，“老同学，得买车了。” “买车不是问题。”杨通逸笑着说，“关键是不会开车。”两人便笑，郑家轩知道杨通逸大体情况，对他出门打车印象不错。拍了拍杨通逸的肩，“想学车？我给你介绍，师傅不会为难你。”“好，说定了。学车便找你。其他人还没到？” “志军和三立在上面了，今天没几个，还差两个女同学。” “谁啊。”“刘素芬和朱绯。” 杨通逸心里琢磨了下，聚会的六个人，只有自己一个在体制之外，或许郑家轩真想带自己进圈里。如果是之前，杨通逸肯定在这些人面前直不起腰，便笑笑，“要陪你吗？几年不见校花了，不知校花有没有变成怀林市之花。” “女大十八变，会让你失望吗。高中之后，我碰见过两人，大美女了。”正说着，一台出租车到来，车里下来两个美女。热天，穿得都不多，很得体。杨通逸见了能够认出来人，还真是漂亮多了，没了当年的青涩，稍稍装扮后的刘素芬和朱绯都是短裙赤膊，生俏俏地四顾。 “美女，这里。”郑家轩笑着招呼。“大警官，这位是……哦，记起来了，杨大才子。”刘素芬笑着说。 “刘美女、朱美女好，以前的校花如今升级到城花了。”杨通逸招呼，“刘美女好久不见，可不能见面就戳老同学痛处。”那年高三之后，杨通逸已经成为一中高考某类典型，教育后来的师弟妹们。 “稍锐、稍锐，无心之失。”刘素芬笑看着杨通逸，见他居然没有回避自己的注视，对这个老同学微微有点好奇。是什么给他自信？ “杨家帅哥怎么忍心责怪刘大美女，肯定不会。”朱绯说。 “走走走，上面还有两大帅哥，他们等急了。”郑家轩见杨通逸跟两大校花有说有笑，这样，大家聚在一起才有氛围。 进了包间，志军、三立都站起来迎上，跟刘素芬、朱绯握手、招呼，却忽略了杨通逸。郑家轩笑着说，“志军、三立，你们什么眼神？眼里只有美女，可学坏了。杨通逸，部门经理了，钱途无量哦。” 志军跟杨通逸握手，说，“老同学，大家彼此彼此，见到美女都挪不开眼神，巴不得整个都粘住，理解理解。” “志军如今也学坏了。”朱绯说。 “朱美女说了一个‘也’，说明变坏是男生的大势所趋。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志军说。 “点茶、点茶。”郑家轩招呼大家坐下，随即将各人目前情况进行介绍。郑家轩大家都了解，志军在城北区教育局职成股，坐办公室，无视风雨冷热。三立在城北区政府办，普通干部，但已经到青干班转一圈有望在一年内提干。刘素芬在商业银行，职员，但这种跟钱打交道的人，收入高。朱绯在城北区工商局，也是普通干部，但身在职权单位，走出来很有地位，实际收益也很好。倒是说到杨通逸，郑家轩说，“目前，最自由的就是杨通逸，一家公司的部门经理，潜力无限。” “各位同学，你们都是有组织、有靠山的，只有我一个是无职游民，今后可要多看在多年同窗的情分，照顾几分。” “都是老同学，杨通逸你这样说就分生了。其实，如今社会，有自由身才有机会。你看大公司、大老板谁是上班一族？” “大老板、大公司还不得看同学们的脸色办事。” “停停停，换一个话题，今天是喝茶、聊天、叙同学情，无关的事都不许说。”郑家轩插话说。 喝茶，叫了瓜果、点心，聊一阵，也没有多少话题。虽然在社会上闯荡两三年，可聊的并不多。朱绯抱怨几句，说出来玩就是放松的，那些沉重话题不说也罢。便开了音响，唱歌。聚会最基本消磨时间的途径：麻将、喝酒、唱歌。 杨通逸对这些都不熟，打麻将之类的，除了当初在学院在寝室里玩过，之后都不敢沾，霉运，输不起。唱歌之类的不是没到过，但很少，放不开。 刘素芬和朱绯两女找到展示自己的办法，放开歌喉，不断邀约男同学陪唱。 正文_第24章：工程部的框架 唱一曲，很不流利，只是心态却不错。给人坦荡荡的感觉，很能折服人，至少不比几个经常到歌厅练过的男同学差。这让朱绯感到更好奇，她在工商，对城北区内地各家公司多少有些印象。高宜惠家居就是城北区名下的一家公司，规模很小，但有点关系、人脉的那种。杨通逸在这种公司能够有这样好心态，难道他们的收益真是很高？ 杨通逸说不上很帅，可这时却令人好奇。 “杨同学，不主动请老同学跳一曲？”站在杨通逸身前，朱绯主动过来说，声音压得低。杨通逸对跳舞很生疏，但也站起来。跟女同学都不敢跳舞，今后还怎么跟其他人交往？ “我真不怎么会啊，万一踩了美女的脚，我可先道歉了。”很大方地将手放在朱绯腰后，轻轻粘住，同时，轻捏着她细嫩的手指。朱绯脸上笑容绽开，“一看你就是老手，是不是天天陪你们客户跳舞。” 要拿业务、做项目确实要安排一些活动，跳舞、唱歌、吃喝等都是平常沟通的方式，只是，公司这些事情哪轮上杨通逸这个倒霉仔。 两人走起来，包间是中包，空地不大。两人跳舞会影响唱歌的人，刘素芬在跟三立一起唱，挡住视线看字幕，走动一下可解决。志军一直想跟朱绯亲近，这时候见两人搂起来跳舞，心里多少有些吃味。因为在唱歌，说话很吃力。杨通逸和朱绯偶尔说几句话，说话得凑到对方耳边更显的亲密。 跟女生没亲密过，即使那次跟女生有恋爱的意思都没亲近过，这时候，闻着朱绯的幽香不禁气血加速。当年的校花，如今熟而艳，更具魅力。朱绯察觉到杨通逸的反应，心里少许自得，故意问他，“怎么了？” “美女的魅力，又有谁能够抵挡？何况是我一直藏在心里的校花美女。”“你也学坏了。”“是把心里话坦诚说出来，这没什么吧。”朱绯一笑，说，“我们是同学，有空多聚聚。” 一曲过了，志军走过来，到朱绯身边。等下一曲好邀请美女跳舞。杨通逸表示了感谢，回到自己座位。刘素芬在第二曲起之前走过来，看着他，面露微笑。杨通逸站起来，请她跳舞，刘素芬笑着应了。两人开始走步，刘素芬凑过来说，“杨经理，跟朱绯说什么这样亲切，我看有些人都吃醋了。” “请她教我跳舞。刘同学，我也先申明啊，万一踩着你的脚，真不是故意，要多包涵。”“真是好笑。”刘素芬笑出声来，手在杨通逸肩头轻轻掐一下，更显亲昵。杨通逸心中一荡，血气涌流，某处不可控地有了反应，跳舞走步移动怕被刘素芬碰着那会更尴尬。步子便无法顺畅，刘素芬意识到了，步子便放慢，配合着。 之后又一次跟刘素芬跳舞，她说到自己在商行，压力不小，每月揽储的任务跟收入效益直接挂钩，便问高宜惠家居公司的户头能不能落到商行来，今后万一需要借贷之类，她可帮联系。 这个要求不高，杨通逸承诺跟老板说说，至于结果如何，可不敢说死。刘素芬笑着表示感谢，说她不会让刘同学吃亏，不管结果怎么样，下次她请客。 午夜过了，朱绯提出散了。杨通逸先出去将这一夜的单埋了。郑家轩意识到走到收银台，见杨通逸已经结帐，便从钱夹拿出钱要给杨通逸。“通逸，今天说好是我请客，你这样做我还有脸见校花美女吗。” “都说是兄弟，用得着这样计较清楚？这次我来，下次再轮到你也一样。推来推去的，让人看到没意思，是不是？”杨通逸笑着说，朱绯、刘素芬等人出包间走过来，郑家轩不再多说，“等下再跟你说。” 郑家轩有车，要杨通逸上车一起送两美女，最后要坚持送杨通逸回家。 知道郑家轩的意思，按目前杨通逸的收入，这次聚会开销足够要他一个月的薪水，负担不小。一定要送他到巷子口，也是表示对他看好、领他这份情。 老爸打电话叫回家，没说理由，杨通逸便急忙赶回去。经过院子，听到家里有说话声，估计是有客人来了。 “杨局长，这位是杨通逸？真长大了，才几年啊。”家里来了两个生面孔，一个四十几岁，脸黑黑的，显得精明。另一个存在感不足，应该是陪着来或者是手下。 “通逸，赵林斌赵叔叔，还记得吗？小时候抱过你的。”杨正新说。 “赵叔叔好。”杨通逸确实没有多深的印象，不过，面前这个人的面相确实熟悉起来。 “你赵叔叔一直在做室内装修、维护方面的事，对高宜惠家居要组建工程部，将公司做大有一些兴趣，具体的情况，你跟赵叔叔说说。” 对这个工程部杨通逸后来又想过了，工程部可算做高宜惠家居下属分部，也可更具毒立性对外接承业务，单独进行核算。如此，竞争力会更强，工程部业绩也会更好。将自己想法说出来，杨通逸自然先分析目前怀林市这一行业用工情况，散乱、没有统一标准的市场，如果组件一支有技术、有资金、有人脉的工程部，前景敞亮。 “高宜惠家居能够给工程部一百万资金运转，初始阶段能够运转起来，真要扩展到一定规模，对怀林市这个大市场有一定的影响力，成就品牌，资金还远远不够。”赵林斌说。 “赵叔叔，我的想法是工程部有一百万资金打底，运转起来后，真想要资金，有两个同学在银行，他们答应帮忙运作贷款，到时候，用公司做抵押，至少可贷出千万资金。不知够不够？” “要想做强做大，在竞争中站住脚，资金是最大保障，另一方面是人力、人才，通逸，你既然有这样的决心，我手边有一些可用的人，三天之内都可过来。这些人原本是单打独干，有时候也会几个人一起做一单工程，只要这边的收益不差，他们会安心过来。” “赵叔叔，工程部我就拜托您帮忙管理，这方面我懂得不多，不过，既然组建成公司，那跟之前单干还是有很多不同。我想，赵叔叔比我更有经验，也知道一个公司要做大做强，核心是人的管理。” “杨局长，通逸很懂行嘛。年轻人就该这样，杨局长，你放心，这个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杨通逸不知赵林斌跟老爸之间有什么过往，听他说，似乎有很深的恩情。接下来两人讨论深入起来，怎么用人、管理细节、承揽项目、奖励等等。当然，工程部是在高宜惠家居公司框架之内，要受到公司大方向的管理与合作。有些事情还得跟高莉谈过才能定下来。 到公司，滕莹莹见他便微微示意，杨通逸也微微点头。随后，手机接到一条短信，杨通逸不动声色翻阅。滕莹莹告诉他，王玲芝和龙欢在盯着工程部，对杨通逸的工程部迟迟不见招到人很有想法，在公司怨念多次了。 看了后杨通逸回一条短信，感谢滕莹莹对自己的照顾。有她在公司照应，以后不会吃亏。 龙欢不在公司，王玲芝得知杨通逸到了，从她办公室出来，见杨通逸在接待客户沙发上没事似的坐着，心里更火。这个人开会时说得好好的，让高莉以为他真能做什么，可眼高手低，都快一周了，工程部还不见有人招来，业务部接承的工程项目还得转包出去，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工程部一时没招到人王玲芝也理解，问题是杨通逸一直没怎么见露面，这时候到公司了，神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像没事一样。难道工程部组建不是他的责任？ “杨经理，你在老板面前可保证过，一周之内工程部要见效果。不会跟我说工程部只需要孙超一个人吧。”王玲芝冷冷地对杨通逸说，双眼带怒，像看到多年欠她老帐的人一样。 “王姐，早早这么大火，是不是全哥昨晚没表现好？”杨通逸笑笑着说，全哥是王玲芝老公。 “龙欢交过来的业务，最迟明天就得定下施工队，你说怎么办吧。”王玲芝不让他打岔，“公司业务上造成影响，我会直接跟高莉老板会知情况。” “交给我们工程部去做，保质保量。” “让你找人转包？想得美，我也不放心。交给你转交还不如让龙欢用他那些老关系户来做，更有质量保障。” “王姐，你这样真要不得。工程部的事情我自有安排，这是我的职责。你们把业务详情资料交给孙超就成了。哦，对了，等会我要跟高老板见一见，商定几件事，王姐是不是有空来听听？” “哼。”王玲芝表示了不满，便走了。滕莹莹等王玲芝进办公室关上门，才对杨通逸伸一个大拇指，说，“杨经理，工程部招了多少人，我怎么不知道。” “昨晚才定的，来不及跟你说。这不，我早早过来就是来说这事的，谁想给那恶婆娘岔过了。”杨通逸便说了赵林斌的情况。 高莉是中餐之后匆忙过来见一面，杨通逸把自己对工程部运作成相对毒立德模式跟她进行讨论，王玲芝也在。几次想要否定杨通逸的想法，杨通逸却不给她机会。分析了工程部这样做的好处，到某种时机，工程部完全可自己吸收资金，壮大，在怀林市抢占更多市场份额。 正文_第25章：买车 对杨通逸的设想，高莉也是看好，工程部能够将公司的业务消化，再另找项目做，这样的收益多给工程部一些，也是一种管理机制。收益平均或不准跳出框架，终究格局过小。王玲芝对杨通逸的提法不想接受，不过，那两百万资金是以他名义拉到公司，这些意思肯定是资金的真正主人的想法，反对不一定有效。 也想过，有这样的资金完全可另外创立公司，招人手干活是有些困难，但自己的意志会得到很好贯彻。资金主人却将钱投进高宜惠家居，说明对方有其他顾虑。如此，通过杨通逸来转达一些意思，今后未必能够达成这些目的，对公司运作影响很小。 高莉谈过公司的事，她那边还要上班。杨通逸见高莉准备走，说，“高姐，我同学昨天跟我说过，工程部这边可添置几台车，钱另外算，用车也可算成对公司的投资也可算成公司业务租车。至于我的那车和笔记本电脑，不算在公司账上，私人的用品，不需要公司承担。” “杨经理，工程部运作起来肯定要车，不管是租用还是算成公司资产，都是正当开销。你的用车，油费每月公司也会开销一些，至于多少，公司财务部进行核算过来，对部门经理统一一个标准。没有让自己来开销跑公司业务的道理，至于笔记本，目前公司暂时无法给部门经理配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也好。有车出入方便，工程部准备买三台车，一台小车、一台皮卡、一台货车。暂时够用了。” “这不得几十万？”王玲芝担心会减少对公司的实际投资额，造成资金流动困难。除了工程部要车，业务部、采购部都要用车。如今，龙欢将公司的一台车开到业务部，另一台车给王玲芝和宋浩明用，显然不够。客服部对客户进行回访，其实也要用车的，平时出门路远只能打车。 之前，公司给每个人两百元交通费对业务多的人说来是不够的，打车有时候也很不方便。做业务有时候是在新建的小区，交通更不便利，离市区又远，实在等不耐烦，只有打电话回公司让人开车去接。 杨通逸说明买的车是给工程部，王玲芝当然有想法，她不好直接提其他部门用车问题。杨通逸又说，“我那台车另外算，工程部的车如果不忙，其他部门要用车，也可调剂。高姐，那我们暂定这些车为公司租用，开销情况以出车时间来定，更有利公司用车。你看行不行？” 这样一来，这些车使用起来更高效，各部门都可调用。对杨通逸而言，这些车也是一种投资，公司的开销比租车合算，杨通逸的收益也不小，可将手里的钱转化成收益。 “就这样定了，玲芝你跟宋经理说一下今天我们商定的结果，定出一些细则，用车开销每月结算。” 买车款来源很清楚，公司这边没有疑问，工程部那边也不会有谁起疑心。 杨通逸自己不懂车，孙超也不懂车，但孙超会开车。当初孙超学车是为今后找工作多一条技能多一条路子，这时候用上了。 赵林斌对车有所了解，也会开车。下午见了赵林斌，将公司的一些决定跟他说了，赵林斌打电话让另外两个人来，交待明天人员到高宜惠家居集中，今后算是高宜惠家居成员，是工程部里的职员，首先要知道公司总部在哪里，找谁领工钱。 另一个人跟他一起走，买车。 怀林市作为江南省仅次于省城的都市，居于二线、三线城市之间，至少有十几家公司做汽车销售。4S店在怀林市各区都有。皮卡、货车不是每家都有现货，找两家问过，要先定货。杨通逸觉得没必要四台车都在一家店买，先在城北区看两台小车。 工程部合用的那台工作车，定位在十几万档次，杨通逸自己的驾坐则高一些，但也不能过高。否则，对外也没有说服力，杨通逸想，定在三十几万是最高上限了。今后自己不开，留给老爸开也过得去。加上皮卡、货车，这次买车的总额差不多一百万。但作为高宜惠家居公司要扩张，投入这些钱对外人说来不算过分。即使公司内部，杨通逸买三十万的车，虽会有人眼红，但他同学既然将两三百万都交给他打理，这车也说得过。 到城北区4S店，先说了价位要求，销售女笑眯眯地为几个人介绍，进口车中主要介绍了科雷傲、锐界和森林人。有样车，杨通逸看了，觉得科雷傲这种车造型显得小，内敛过分了些。福特锐界外形不差，不过，前保险杠低了些，自己要进出工地说不定就刮伤，确实不适合。 最后确定森林人这款车，外型漂亮，线条美观，加上咖啡色，价位也恰好，杨通逸很喜欢。因为一起买三台车，皮卡、森林人和另一台低档位小车，店子给的折扣也不错。杨通逸一手划卡，将钱缴清了。 如今，当紧的是学车。怀林市这边进驾校至少要半年，不过，自己有车，可让孙超指导自己练车，到驾校报名、自己练车，到时候去考，想必没多难。 看孙超喜滋滋地开着新车，上道很慢很小心，杨通逸不免有点担心。马路杀手这个名词是血淋淋的词，多少条生命总结出来的，不得而知。却怕自己身边也出这种事。 “小心点，先熟悉熟悉。” “经理，主要是有一年多没拿方向盘了，又是新车，紧张一点。”孙超说话，密切注意前面的路况。“那就熟悉熟悉，找找感觉吧。到市区转一圈。” 另两台车让赵林斌和他叫来的人开走，货车另找时间再买。 转一圈，孙超渐渐熟悉，显得轻松了。知道杨通逸不会开车，提出哪天有空让杨通逸找空地先学点基本的，到驾校去更好适应。孙超不是开车老手，对开车反而更接近驾校那一套，一板一眼的，不会忽略操作细节。 这样也好。 业务部交接过来的两单业务并不大，一单限定最高金额五万，另一单则是八万。方案做好，跟客户商定了细节，杨通逸和赵林斌一起去跟客户碰面，开着森林人，好在两家客户都在平安佳苑小区，一个在六栋、一个在八栋。 这是平安佳苑小区一期房，位子在怀林市城北区近郊。按城北区建设规划，三年内要在挨着平安佳苑的位子修建一个商业中心，也就是说，三年后平安佳苑这个小区将成为城北区的中心位子。 因为小区楼一到九栋竣工，房子交割，业主可进行装修整理，随后可搬进住下。当然，这是售房方给出的承诺，但实际上，没有两年时间，这个小区能够住下来？路虽有，水电也通了，但路是泥巴路，周围都换出在建设忙乱之中，即使有人住，也就几户或十几户。附近没有商店、没有出租车更没有公交车。除非自己有车，否则，出入都要步行几里路，住着不会有家的感觉。 房子装修好后，还得先放置一段时间，散掉有害气味。前后时间差不多一年，这样，这边的人气可能比现在要好了。 开车进小区，联系房东，房东还在市区，说有半小时可到。杨通逸问她具体位置，说开车过来接她。房东很高兴，说了她具体位置。见到房东，是四十几岁的一对夫妇，女主见杨通逸的车漂亮，坐进车里稍微有点拘束。 怀林市如今有车一族已经是大队伍，估计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家庭有车，但二十万以上的车就不多，十万以下、二十万以下才是主流。 介绍之后，女主姓徐，男主姓许。杨通逸笑着说，“许大哥、徐大姐，两位的姓听着差不多，我第一眼以为你们是兄妹呢。” “徐姓是大姓，历史上出很多名人的，百家姓里也靠前。谁像他们许家小信，排位靠后不说，历史上哪有什么名人。”徐大姐底气十足地笑着说。 杨通逸在心里好笑，许徐志坚谁是大姓、历史上谁有名人名声大不好比较，但在百家姓里，许姓排在二十位而徐姓排在一百五十多位。便笑着说，“徐大姐在家掌舵，许哥在家划船了。” “杨经理年纪轻轻就成为经理，前途无量啊。小杨，我家房子你们做得好，我给你们做免费宣传，少人有七八家人都要装修房子，都在我们小区。” “徐大姐，我觉得吧，小区虽有物业但每一栋楼都要有一个热心、有能力的人做一栋楼的楼长，集合整栋楼业主的意见和利益，如此，住在小区个人的利益才不会受物业随意盘剥。徐大姐就很适合当楼长这样的职务，能力强、最重要的是热心，侠义。” 女主听杨通逸这样说，神情一喜，说，“我们六栋一共有八十多户，我认识的人不多，主要是买房、看房时认识的，相互都留了电话，不过十几户。” 这个徐大姐估计是自来熟那种性子，对谁都热心，几句话便能够成为朋友。“徐大姐，现在的人都各顾各，能够认识十几户就有很大优势，也说明你的能力强呢。” 正文_第26章：抢业务 到小区，站在楼盘下仰头张望，二十二层楼的电梯房，装修期间电梯还没安装好，得一层层搬运材料上楼。好在徐家在六楼，不很高。 “徐大姐，说实话，我们接你这房子装修是亏本的。”“杨家弟，徐姐我心里有数的。你们不会赚多，也不会吃亏，这点，当初你们公司业务部的人商谈时就估算过了的。” “我不是要你价钱或在材料上克扣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我们是正规公司，接下的业务会完全按照合同执行。徐姐，我给你算算，一楼到六楼，所有材料不可能都是我们自己搬上楼，送材料的人会跟我要搬运费。再一个，小区离城区有四五里，每天我们用车也要开销，油钱算起来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小杨算得精，以后你肯定是做大老板。” “徐姐，我这样说不是有其他想法，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公司做事硬气，价廉质优，将名气打出去，形成品牌，这就是我们的收益。” “这个好。小杨经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这大楼所有认识的人都介绍你们公司的态度。”“徐姐，多谢了。只要有一单业务，我公司都会有表示。” “没必要这么做。” “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公司的理念是劳有所得，付出就有收获。” “好，你放心。不管是佳苑这边，还是其他地方，只要听到有装修的信息，我都跟你说。” “徐姐，还有件事想跟你说说，在装修你这一套房的费用上，对外宣传能不能往上浮动一点点？”杨通逸说出来就笑，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徐大姐何许人也，一听就明白，也笑了笑却不多说。 聊得好，彼此之间似乎有了利益共体又觉得亲和，接下来跟徐大姐一家谈装修施工各个环节，都比较顺利。今后，徐大姐会经常到这里来看施工进度和监察材料、施工质量等。杨通逸表示这样更好，如果徐大姐能够将她所见到的施工过程，拍成资料，公司这边将付给她一定费用，徐大姐表示她会坚持。 这种资料是公司宣传的第一手最有说服力的东西，业务部需要、工程部需要，客服部也需要。 商谈好细节，徐大姐两人搭车回市区，到市区后非常坚决地请杨通逸和赵林斌两人吃饭，得知杨通逸才二十四岁，目前暂时没有女朋友，徐大姐便声声表示，这个婚姻大事交给她。杨通逸只有苦笑，徐大姐这种性格可够人受的，她看好的女孩能适合自己？可又不能直接拒绝，只能到时候再找借口。 另一家商谈具体施工细节也顺利，毕竟业务部之前跟房东谈好，工程部这边主要是施工前落实一下细节。 徐姐突然打电话要杨通逸到小区去，显得急，又不说明。也不知是施工出问题还是其他事情。半个月来，徐姐之间通过好几次电话，聊得都不错。 赶到小区，准备上楼。却见徐大姐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从八楼那边过来。看来，徐姐的交往面已经跨楼了。 “来来来，杨经理到了。”徐大姐笑呵呵地叫，声音不小。见她如此，杨通逸放心下来。“徐姐，听您召唤，当然得赶来。徐姐既是我姐又是我上帝，对不对？” “看你嘴巴甜的，让徐姐怎么夸你才好。”徐大姐转对身边的女人说，“别看杨经理年轻，能力很强，已经是一个部门最重要的经理。待会我们到楼上看我家装修，我是很满意的，保证你看了也满意。杨经理，这位大美女你来认识认识，八栋C十八楼的。胡姐。” “胡姐好，我是杨通逸，高宜惠家居公司的，混口饭吃。” “杨经理谦虚呢。”胡姐面带微笑，对杨通逸并不显热情。 “杨经理，胡美女那套房也要装修，就看你怎么让美女信服你们公司了。” “徐姐、胡姐，我见到美女说话就哆嗦，十句话只能说一两句出来。对我们公司的业务和质量，我们是不是先到徐姐家看看，另外，八楼A三楼也是我们公司做的单，到时候也可去看看。如今整体效果还没出来，但在做工细节上却没有丝毫遮掩，看得更清楚。” “这个我们明白。”徐姐说，装修之初，室内很乱，自然看不到装修要的效果。不过，高宜惠家居作为正规公司，做出效果图，也能够看到大致情况。 三个人往六栋六楼走，平时爬楼对美女们而言是一桩难事，但看房子却不一样，劲头足。到六楼，赵林斌和另几个人在房间里忙活。徐姐进房，说，“赵经理，今天人手是不是少了？” “房东来了。杨经理也来了。”赵林斌笑着说，“房东，这两天这边主要做壁柜，人多反而碍事，一条龙运作更顺当，速度也快，不会耽误你的工期。” “赵经理我信了。”徐姐便开始介绍房子装修情况，又将效果图拿出来跟已经做好的那些进行对比。杨通逸见胡姐似乎不太动心，很可能她之前已经找过其他装修队，只是还没确定让谁来做。 里里外外都看过，从六楼下来，杨通逸说，“徐姐、胡姐，能不能劳驾两位到八栋看看A三楼那家？进展跟徐姐这边差不多，也能够看到不少东西。至少，可看出我们公司的做工风格。”说着，见不远出停有一辆女士车型，宝蓝色的，这车至少几十万。估计胡姐很有点来历，这种房怕是一个暂居处而已，或者是一种置业方式。 如此判断，胡姐这一单如果拿到，很可能是十万以上的业务。当然，最主要的是有一个好的开端。 徐姐自然醒去看看，比较两家装修情况，即使她这边的造价低一些，只要效果差不多，就是好事。三个人到三楼，进去见里面在忙，满地都是木屑锯末。同样有些装修已经弄好，用裱装纸保护着，免得灰尘弄脏。 这边的情况跟徐姐的状况差不多，胡姐看到高宜惠家居公司两单业务后，心里也有自己的判断。徐姐想拉胡姐实现这一单业务，她也可拿到一些好处。说，“胡家妹子，怀林市装修行业很乱，大多数都是那些做临时活的，没有质量保障，事后也无法找他们。正规公司就不一样了，有质量保证、有后期维护，这样才真有保障。而且，高宜惠家居公司的杨经理本着拓展市场，今年所有签下的单都给一定折扣。” “装修方案公司也可提供，包括选用材料和造价预估，如果要完整效果图，客户只要支付成本费即可。”杨通逸插话说，“胡姐，不知你那套房面积多大？有没有造价预设范围。设计装修方案跟造价是一连的，造价不同，选材也不同，做出来的效果肯定不同。” “我还要考虑，暂时不能定。”胡姐说。 “没问题，我不过是给胡姐一次参考，不一定非要选择我们公司。胡姐，相见是缘，今后如果选择其他人来做，有什么疑问都可打电话。毕竟我们做这一行，可给你一点参考。”杨通逸将自己的电话留给胡姐。 “杨经理很热情，很诚实，做生意就该这样。”徐姐笑着说。 胡姐上车，走人。徐姐说，“杨经理，争取一下，胡姐这单有可能拿得到的。”“徐姐，只要胡姐这套房给我们做，你的辛苦费都不会少一分钱，你放心。”“我当然信得过老弟，老弟是实诚人，我尽量找胡姐再聊聊，争取争取。”“好。” 过两天，胡美女真打电话来，问了不少情况。比如装修的环保问题，电路用料、瓷砖品牌、浴缸、太阳能、电热水器等价位、品质和使用便利等。杨通逸耐心地回答，有些不太清楚的，便帮她问赵林斌再转告。 徐姐也来了电话，说胡美女已经跟一伙人签了协议，具体多少钱不知。徐姐说后带着遗憾却又有些不满，“杨经理，有她后悔的日子。一百六十八平的房，装修没做好，整套房都会废掉，折腾起来至少是两倍的代价。” 杨通逸笑笑，徐姐的心态也理解，说，“装修确实是一件大事，房子没装好，住进去心情便不好，时间长了，会有心病的。”“就是就是。”“徐姐，你可答应过我，六栋至少有十家人的房交给我公司来做哦。”“记得呢，你放心，我会跟他们联络。” 给赵林斌送东西，到小区，见几个人在空地处吵架，声音不小。杨通逸拿着东西上楼，在楼梯转台看到是胡姐在跟几个人争执。送了东西，杨通逸便要赵林斌陪着一起下来，他们还在争，不过声音小了些。 得知是因为承包方因为材料要搬运到十八楼，提出要加钱。要不然让胡美女自己过来结算每次材料搬运的开销。胡美女说之前协议之初，将这笔费用已经算进总造价，这时候提出加钱是不合理的。施工方却威胁胡美女说，不加班运费，这边施工无法正常进行，工期无法保证。 正文_第27章：地标 说到这，双方合作的裂缝就产生了。胡美女要对方退还第一笔押金，不要他们装修。对付哪肯，胡美女说不肯退钱便报警，请警方来断定。 杨通逸和赵林斌走进人群，见胡美女正要给警方打电话，杨通逸说，“我作为外人，说一句话，你们听不听得进都随便。熟话说，生意不成仁义在。大家都是怀林市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事商量不好？这一次合作没谈好，下一次总还有机会。再说，做装修的很苦很累，这一单做亏了下一单总能够补上。” “亏本生意怎么做，兄弟这话可不能这样说。” “我是劝和而已。你觉得做不下，反正还没正式施工，闹到警方来解决，难道你们可能不退押金了？” 劝说一阵，施工方只肯退八千，留下两千元。胡美女也答应了。等那些人走，胡美女将她的房子装修交给杨通逸来做。 胡美女这单业务谈得顺利，总造价二十八万，这单业务算在杨通逸绩效上。 之后，徐姐果然发挥作用，接连给工程部这边拉了四五单业务，杨通逸都先将提成付给她。请徐姐吃饭，并提出请徐姐作为公司的编外业务员，今后每单业务给出的提成会提高两个点。徐姐非常高兴，一口答应。 龙欢的业务部进展也不错，只是，工程部因为胡美女这单和徐姐拉来的五单业务，一下子将业务部的风头都抢过了。公司有规定，业务部的人在跑业务时，每月必须要超过一定的业务量，之外才会给提成。提成的比例也会据整个业务量逐步提高。公司之外的人，只要拉来业务，都会有提成，也是刺激公司业务的整体提升。 高宜惠家居引资扩展一个月，业务量明显超过以前，各部组建基本完成。公司月总结会上，王玲芝将一个月来公司所有改变进行汇总，特别是公司目前的业绩状况，总结里，杨通逸所在的工程部顺利地推进了各单业务的施工，还揽到六单业务，总业绩八十万元，是整个公司这一个月总业绩的三分之一强。 虽然很不想对工程部做表彰，王玲芝只能勉强露出笑脸将这些汇总出来，点明对杨通逸这个副总经理的夸赞。 高莉坐在前排，回头看了看杨通逸，笑得很灿烂。滕莹莹就在他身侧，压着声音说，“杨总，你鸿运当头，还不请客。”“肯定请，地点你选。”滕莹莹给一个眼神，表示自己一定会选一个很高档的地方，一次吃穷你。 看得明白滕莹莹的意思，杨通逸心里在笑，吃穷我？借你一百个肚子都吃不穷。便想，真的跟她大吃一次，会有什么效果？ 王玲芝嗯了一声，见杨通逸一脸得意劲，挤眉弄眼的，很不满，但又不好直说。高莉也看到了，笑着说，“我插一句，工程部这一个月成绩显著，得到的奖励也丰厚。希望今后再接再厉，把公司真正壮大成为怀林市行业龙头。其他部门也有很好的成绩，相比公司扩张前，数据的比较就看到明显提高了，合作、协同、拼搏、服务意识，始终是我们公司的核心理念，我作为老板之一，不会忘记大家的付出，请大家放心，付出就会有收获。” “好，多谢老板。” 每个部门对下一个月做了简单的展望与打算，便散会。高莉离开，其他部门也都回各自办公处。部门扩张之后，之前的办公室已经不够，除了客服部、财务部和几个部门主管的办公室在这边，其他各部都分开各有办公点。 龙欢这个月成绩很不错，只是，风头给杨通逸抢掉很不开心，觉得工程部这样做完全是不按章出牌，打乱了业务部的步子。黑着脸走了，王玲芝对杨通逸这样的表现当然也不爽，前后比照差距太大，归结起来，还是杨通逸找到一个极具实力的助手。赵林斌这个人的能力强，可能是公司投资者推荐进工程部的，给杨通逸顶了功劳。如今杨通逸整个气质都有变化，这很明显，她觉得是在装，本质上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对这样的人她更看不起。 “走吧，请客。”杨通逸邀滕莹莹。 “走就走，有吃的就好。”两人相互请吃饭不是第一回，也不会有其他想法。滕莹莹一直对杨通逸关照，他很感激的。 上了车，滕莹莹故意左看看右看看，夸张地感叹，“好车就是不同，坐着舒服，人的精神气都不一样了。” “拿我开胃？不过没关系，放心，一定让你吃饱。”杨通逸笑着，“吃饭去了。”两人便哈哈哈地笑，车汇入大街车流。 “准备到哪里吃？”见转了几条街，往新城区走，滕莹莹便说，“我还有事没处理完，难得再回公司。” “手下有三个人，不用啊？再说，不能事事都亲自做，对不对？” 滕莹莹手下三个人当初招聘时，杨通逸也到面试，觉得培养培养，可担当一定责任。“三个人中，得先定出一个暂代你位子、做适度决策、相当副职的权力，你就能够轻松些，多考虑部门的发展和扩张。” 客服部接待上门的客人也要回访，如今，滕莹莹将四个人分为两组，一组回访、一组留在公司总部接待来访，实行轮值，分工又合作。人手上还是少了点，公司继续扩张，业务量继续提升，势必客服部也得再招人，设置一个客服部副职也是必然。 讨论到这里，杨通逸也想到工程部目前的状况，整个部门已经有五十多人，分为八个组，所有职员统一受赵林斌调度。但工程部分级管理才初有稚型，还没有成规矩与管理系统，这样，对工程部人力有所桎梏不能完全高效发挥出来。 当紧必要在工程部设立不同等级制度，层层管理，将每一个人的工作绩效都管理到位，才能有更高效的成绩。赵林斌担任部门副职，也可信任，当然，要防备自己在工程部被架空从而使得中国工程部脱离高宜惠家居公司总部。 “你工程部有多少人了？五十个还是六十个？”滕莹莹笑着说。 “是啊，我之前还想拖到年后再整顿，看来得提前了。有什么好建议？”“安心吃饭，不准借口吃饭实际是压榨我们贫苦劳工。” 怀林大酒店上怀林市唯一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集住宿、餐饮、娱乐、会议、写字楼等功能区于一体，完全是一个楼群。酒店前就是怀林市大广场，视野空阔，主楼是怀林市地标建筑，高达六十八层。六十八层顶有一巨钟，准点报时，会让怀林市半个市的人都看得见。 六十八层是一家酒吧、西餐厅和中餐分为三大区域，将整层楼都占据了。生意之好，超乎想象。不仅怀林市年轻人想到六十八层过一把瘾，怀林市富豪们更是将这里作为自家地位的象征，而周边各市、省城的有钱人，也会到怀林大酒店来请客、消磨时光。 据说，六十八楼上的东西很贵，很精美。杨通逸便想让滕莹莹吃惊一次，也是想完成她、还有自己的一次心愿。这种地方，是普通人的传说之地。 等门童将车开走，滕莹莹不解地看着他，“你是想在这里吃饭？” “走吧，挡人家路了。”拉了滕莹莹往里走，门口这里人来人往的，让人看到也不好。在怀林大酒店这种两年轻人想到里面消费一次，男孩要显摆女孩却理智些的情况也是常见，听人说过这种八卦，杨通逸自然不想成为传言中的主角。滕莹莹站到电梯前还在不满地看着他，觉得他这样做有些过分。 杨通逸请客为他取得的成绩开心、甚至有点骄傲都很正常，可到怀林大酒店来吃饭，真是过分了。“你确定？” “淑女、淑女。不就是吃饭吗。”杨通逸坚持着，滕莹莹见他神态自若，没有半点虚荣显摆迹象便压住自己的不满，跟他往里走。五星级酒店开销虽高，吃一顿饭也不要多少钱，毕竟也有中档的、还有自助餐形式的。特别是自助餐，二百六十八元一位，有二十多样菜、有饮料、红酒、瓜果，都是档次比较高的东西。 这种开销偶尔来一次，负担不会有压力。 六十八层有专用电梯，一上一下直达。走到直达电梯前等候，电梯口站了四个礼仪小姐招呼客人，为客人引路，介绍六十八层楼消费项目。滕莹莹听了两句，挨近杨通逸手指偷偷地掐了下他，让他离开。这时候走开也不丢人。 心里笑笑，原以为要进到六十八层楼才会让滕莹莹吃惊的，谁想经营方在楼下就开始服务。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有数，安心吃饭，ok。” 滕莹莹忍不住再狠掐他一把，只是身边站了其他人，一个个都是名牌服饰、名包、风度气势又足，看得出都是大款、土豪、富翁、成功人士，不想让他丢脸太大，只好不强拉他离开。 杨通逸坦然受之，两人小打闹自然落在旁人眼里，却俨然如恋爱中的青年。 正文_第28章：有良心 电梯上六十八层楼很有感觉，这时候是中午，相对而言人少些。站在电梯，外面一面是玻璃能够将怀林市大广场看清楚，转眼，更远的市里建筑逐渐收入眼底，那种视界在快速延伸，就如同自己在短时间里将怀林市收进怀里，真是很妙的感觉。难怪电梯口有人服务，一来给真正客人服务二来也是拦阻到电梯来看风景的人吧。 滕莹莹已经给眼前的美景给惊住了，杨通逸也很受震撼，视野一直看到远处。怀林市新区至少有三分之二落在眼底，可见当初造楼设计也是花一番心思。 地标，果真不同。 自己虽有几个亿，能不能将六十八层楼买下来？估计谁也不肯卖，如今的六十八层楼可用财源滚滚来描述，摇钱树谁舍得转让。 上楼的过程其实很快，在震撼中就到了。出电梯，站有两排标致、统一装的妙龄女在等待客人，每一个客人都会有一位女子都会陪着，介绍这里的消费。因为分三块区域，有人带着走马介绍这里的特色，对客人而言也大为方便。 “中餐还是西餐？”杨通逸说。滕莹莹有些犹豫，怀林大酒店的西餐名气大，中餐精致高大上，当真难让人择决。 “西餐吧。”滕莹莹压低声音，几乎听不到。 “两位请随我走。” 西餐厅有多大，乍一走进去也高不清，好在随行服务生会有介绍。除了大厅、卡座，封闭的区域都是以某国文化做主题，比如法国、意大利、波兰、德国等等，并以该国最著名的风景做背景来设计整体空间。 “我们找一个卡座吧。”滕莹莹说，到这里她还是不能完全适应。毕竟，这种地方不是一个月三五千元收入群体消费的所在。在卡座，有私密也能感受到更多这里的氛围。坐下，光线非常好，视野开阔，远近市区都看得到。 服务生递来菜单，滕莹莹拿了，瞟一眼菜单上的价钱，心里沉沉的又不好说，转递给杨通逸让他来决定。一顿吃下来，两人包里的钱够不够买单。 “火腿沙拉、冷什锦肉、奶酪、牛排、牛肉丸子汤各一份。不够再要。”也不管搭配是不是合理，是不是够吃。心里却坦然，以后这些都可学会。转看了看滕莹莹，“来瓶红酒？” 滕莹莹摇摇头，杨通逸点点双份，已经过千元，再点酒，没必要。“下午还有事，不喝了。” “先生，牛排几分熟？”服务生问。 “八分吧，太生不习惯。” 等服务生走了，滕莹莹飞了杨通逸一眼，带着责备、感激、怨气等等复杂的心情。杨通逸则坦然以对，多少有点捉弄她的意思。 东西上了，看着做得精致的东西，盛装盘碟都是精选好瓷器，确实引人食欲。先给滕莹莹放好，杨通逸自己准备好，说，“开动、开动。” 见杨通逸毫不担心似乎跟之前在路边摊吃东西一样心态，滕莹莹又刺他一眼。服务生离开，这种卡座主要针对男女情侣类，服务生站在某一个点，谁需要服务按一下卡座上按钮，服务生会很快过来。 “怎么想到这里吃东西？太奢侈了。”滕莹莹终于将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带着一点点关心、一点点责备。 “放心，我知道自己做什么。不是被胜利冲昏头脑，而是被美女迷住了心神。”“就知道贫嘴，看姐怎么收拾你。”滕莹莹要大杨通逸两岁，不过她面相显嫩，跟在校大学生没两样。 “今后不准这样大手大脚，你得攒钱，该找女朋友了。”“男人三十而立，讲的就是事业有成，事业成再找老婆，我还早，好几年呢。说不定哪一个富婆对上眼，还愁钱花？” “想得美，怎么不去买彩票？之前不是吹牛有人在朝阳路站点中了巨大特奖，你也可买啊，再中一次就真不愁钱花了。” “中一次就够了。”杨通逸没心没肺地说，滕莹莹似乎要顺手打他一下，只是在这样的环境只好忍着。 份量比较足，吃过了，吃不下。杨通逸让服务生找来盒子，打包带走。随即又点了几样，一并带着。滕莹莹看着他，准备不够钱时给他添上，杨通逸却拿一张卡递给服务生让服务生代办。 卡里钱不多，二十万，够吃好几次。 提着包，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着不爽，滕莹莹无所谓，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从电梯出来，虽有服务生随着，杨通逸这种提着食盒打包走真有点抢眼。钱伟和三四个男人三四个女人一起嘻嘻哈哈地往电梯走，迎面碰上。滕莹莹本身美艳吸睛，杨通逸本来也不差，但带了食盒出去，跟其他人便有点格格不入。 “吆吆吆，钱少、钱少，今天涨见识了。从六十八层打包走？”一个男的看滕莹莹一眼见杨通逸神态自如样，很不爽，“可惜这朵花插到牛粪上。” “我觉得不差呀，为美女敢把几年的收入一餐花了，总得把残汤剩料打包带走才合算。这才是过小日子。美女，你过来吧，我们这边随你点餐，剩了不打包。” 另外几个便嘘嘘起哄，身边的女人更摇首扭腰卖弄风情。 滕莹莹一下子脸黑下来，不过，也不敢回嘴，出入这种地方的非富即贵，真惹不起。杨通逸也知道这些人是官二代或富二代，这些人眼里、心里没任何规则，自己目前没有能力压制他们。拉了滕莹莹，放快一下脚步，在怀林大酒店即使说些刺耳的话，也不可能真做出出格的事，酒店方也会给客人一定程度的保障。 “吆喝，真看不出啊。呀呀呀，我说你们几个，这位可是我老同学，都不准瞎说了。啊。”钱伟提高了声音，却阴阳怪气的，也是在调侃杨通逸。“杨……什么来着，不管了，老同学嘛。遇上了就是缘分，是不是跟我们再上楼吃过？” “多谢，钱少好意心领，我们已经吃好了。”杨通逸平静地说，对方既然认出自己，总不会做绝。 “这怎么行，杨同学，不给本少面子？”钱伟似乎来了脾气，声音突然高了几分，“你们都没点眼色的啊，我说你你你，能不能把我同学的盒子帮忙丢掉啊。”钱伟手指着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那几个人轰然叫好，为主杨通逸要将他手里的食盒抢走丢掉。 或许是看见滕莹莹漂亮，要在美女面前显摆一下有钱有势，打击一下这个同学。或许之前杨通逸在高中时成绩突出，让他受到伤害。杨通逸看着钱伟，见他也不是喝过酒，纯碎是公子哥那股意气。杨通逸也不知怎么处置才最稳妥，说，“钱大少，郑家轩那天还说你够意思，就这样对当初同学？” “杨同学，我钱伟对不住你？我请你吃，还对不住你？不要用郑家轩来压我，给他脸他是郑警官、郑哥，不给他脸，一个小警察算什么。哦，对了，你是在什么部门经理来着，你看我这记性。算了算了，你想发财、过好日子，想多到六十八层尝尝鲜，到九龙国际去上班还差不多。” 那几个人围在杨通逸身边，一个真伸手将杨通逸手里的食盒抢走。杨通逸想夺回来，滕莹莹一下子将杨通逸的手臂揽住，“我们快走吧，下午还要上班，迟到要扣钱的。”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都大笑起来，似乎做了一件最开心的事。 “哼。”钱伟转身往电梯口走。 到酒店外，杨通逸脸色已经平静，滕莹莹一脸怒气又不知冲谁发作，手臂挽住杨通逸走得快都忘记要开车了。“还有车呢。”杨通逸笑了。“都是你。非要到这里来吃饭，好好的惹一场怒气。” “谢谢你，莹莹，要不是你，今天也不知怎么化解那家伙的刁难。” “这些二世祖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因为有几个钱。” “九龙国际很了不得吗，我看也未必。”“走了走了，就当被疯狗冲着叫几声，难道你还要叫回去？”“遇上疯狗得拿大棒打，连主人一起打才对头。好了，我郑重地对莹莹美女说，谢谢。” “算你有良心。” 上次跟郑家轩一起吃夜宵时，钱伟便有挑衅之意，杨通逸不在乎，郑家轩也故意压住钱伟不让彼此有冲突。但这一次，钱伟是故意针对自己，不管什么用心。是因为当年高中也好、还是因为滕莹莹在自己身边也罢，这种事实不能忍的。自己可以不在意钱伟这些，但凡事有底线，伤害到自己活自己身边的人，那是绝对不容许的。 上一次，只是对九龙国际集团有一点关注，如今，得格外留意这个存在。只有将九龙国际打败，钱伟就没有依仗，便不能为恶。否则，其他途径虽也可教训钱伟，但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九龙国际啊，这可是怀林市目前前五的大集团，庞然大物哦。想想，杨通逸只有苦笑。不过，心里这个念头不会熄灭。 正文_第29章：结算 上次郑家轩说过九龙国际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九龙国际涉及到目前怀林市赚钱的所有行业：房地产、娱乐、汽车、酒店、进出口贸易、百货零售批发等十多种行业，也就有十几家分部子公司，关键的是九龙国际老总钱良，这个人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都有人。在怀林市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存在。 很直接的一顶帽子就是市政协的副主席，这种挂衔没有实权，但要动他就起到很大作用。杨通逸对这些不清楚，听郑家轩说到这脸上郑重与警示的样子，便明白九龙国际根深叶茂。这时，重新思考面对九龙国际和钱家这样的敌手，唯有将时间定得远一些。 五年不行，那就十年吧。 见他一直不做声，脸色沉沉的，滕莹莹轻声说，“那些二世祖谁不知他们是什么德行？不要放在心上，没必要是不是？” 事关男人面子，滕莹莹怕他乱想。在女孩面前，男人面子有时候会让人冲动、甚至做出傻事。特别对方是二世祖，后果可能很严重，无法承担。滕莹莹在社会拼打几年，对社会另一面有深刻的认知。 “我没事。”杨通逸笑了笑，“你不要担心，只是原本想请你吃饭答谢对我的关心，却受了不少气，是不是明天再找地方吃过？” “再看吧，今天我吃得很开心，真的，谢谢。” 两人今天到地标最有名气的六十八层吃饭，也是人生的一次经历，遇上一些事情，各自的心思在不知觉间有了点微妙的变化。送滕莹莹到家门口，下了车，滕莹莹说，“回家啊，不准再在外面瞎逛，还有开车要小心。” 转眼过了两个月。 在高中时代，杨通逸跟老爸学过一阵子车，当时已经能够开起来，不过，因为没有正式学车，也不敢上路。孙超教他非常认真，杨通逸这段时间虽然没几次到驾校学习，师傅对他印象却好，主要是每次见师父没少塞烟、请吃、安排活动，缺勤之类的事就不算是事了。 郑家轩给杨通逸还办理了临时驾车证件，让他在怀林市开着他的森林人畅通无阻，非常便利。这件事，让杨通逸对郑家轩这个老同学有了更深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警员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很深的背景，才能够帮忙办下这样的证件。 高宜惠家居公司经过三个月来的扩张、磨合，公司的力量壮大起来，业务量剧增同比总量的三倍。市政大楼的装修暂告一段楼，那个项目是外包给三家有业务往来的小装修队，项目在规定时间完工，高宜惠家居这边已经将项目施工款子付给施工方，垫钱进去。这也是几年来一直的运作模式。 项目具体施工方只管做活，找高宜惠家居拿钱，公司跟出包方结算。 市政大楼的装修项目工程量不算小，只是承包时时间比较赶，给的费用也算宽松。算起来，利润比起平时的项目单子要高两成，不过，拿下这项目单子往往有行情规则，至少要将两成的工程款总额返还给工程项目出包领导。如此一算，最后落到公司账上的钱款是总利润的六成或一半。 这都是能够接受的范围，杨通逸如今掌控工程部，了解这些内情。公司在经营人脉网络时，最关键的一环便是利益的往来。利益为基础，建立在利益共同体的前提下，这种关系才稳固。 赵林斌对这些很熟悉玩得转，都跟杨通逸交底了。 工程部这边一般不直接找客户结算，那是财务部的事，但工程部额外接下来的单，按约定是工程部自己管理，结算时会参与。赵林斌才将这些行情规则告诉他。 不知什么原因，高莉这次打电话让杨通逸让他陪着去要账。见了高莉，杨通逸笑着说，“高姐，也让我见识见识？”高莉不说话，坐在驾驶座上。杨通逸让孙超开车走，他坐进高莉的车。 高莉今天开这款车是女式车，空间稍小，杨通逸个子不壮不蛮，坐进位子觉得很舒贴。车里有淡淡的香气，杨通逸说，“高姐，我会不会熏坏了车里环保呵。” 之前公司财务部怎么讨账，杨通逸并不知详情，可听滕莹莹、王玲芝、龙欢等人说过一些，喝酒、斗嘴、死皮赖脸、塞红包等等小动作都有，总之讨账很难。这也是这个行业的行情，在这行中，只有接受一个选项。 不知今天会是什么光景，高莉不说，也不好追问。这类事情做多了，也会领悟其中的窍门，难度会降低。 傍晚的街道格外塞，车走走停停，偶尔侧了脸看高莉，见她显得平淡的表情里有些沉重。她不是话特别少的人，从见面到这时，都没说两句话是很不正常的。 是不是今天讨账会有很大麻烦？ 平时，王玲芝、宋浩明等人是公司主要讨账的，一些关系户的单子，高莉也会亲自结算。 “高姐，真的很难做？”“也不是。”高莉看着前面的路况，听不出情绪。 “不能说说？我见了对方也好有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政府这边的人本来不会如此难缠。不过，”高莉扭头看杨通逸一眼，“包给我们的领导跟今天这位不对付，可能会有些麻烦。通逸，不管姜主任提什么要求，你都不许发脾气，成不成？” “行。”杨通逸答应了，他跟高莉一起见姜主任，想必不会提出格的要求。高莉今天打扮似乎刻意低调，牛仔裤、深色长袖衣，脸上的妆几乎不显，可见她也是有准备的。高莉协调人际关系、调节气氛能力好，杨通逸有自知，跟在后面学着点就是了。 “不同阵营？”“你不懂。”“高姐，这不难懂，两人各在一个圈子，利益上有冲突。出包的领导做主给我们做项目，姜主任当然要卡、往死里卡钱。” “基本就这样，先有心理准备，多说几句好话，姜主任卡钱也得给钱。”“回扣又不少他一分钱。”“回扣这样的话不能往外说，心里有数就好。”“明白了，高姐。” 在市政府大门外转角两条街道一家餐馆宴请姜主任，饭局是必须的。要了包厢，点好主菜，在桌上摆两包特级黄鹤楼（808），氛围真不一样。高莉打了一个电话，挂了后说，“通逸，等会无论如何不能跟姜主任闹翻，不能忍也要忍，知道吗。” “记住了，高姐。”“还有……就是、就是也不能出包厢。”“嗯。”杨通逸重重地应一声，她既然说到这份上，可能姜主任在电话里说一些难听的话。 姜主任进包厢见除了高莉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原本笑眯眯的脸一下子收敛，沉下来。厌恶地扫杨通逸一眼，看着高莉。高莉笑着说，“姜主任来了，请。”说了将两包烟递过去，白皙净美的手指跟极品黄鹤楼烟盒相映衬，美玉似的，姜主任在高莉的手上盯了一阵，才将烟拿走。 项目款不可能少，只是拿钱顺利不顺利，拿到多少等区别。 端茶、请姜主任点菜。姜主任肥硕的颈脖、厚厚的两片唇翻翘、眼皮眯着，脸上油油的，额头汗水一直不断。杨通逸见姜主任这尊荣，心里自是不待见，坐着看高莉表演。 姜主任扫一眼，点了好几道菜，说，“酒呢？” “我们听姜主任的。”高莉说。 “高科长，这是你说的，可不能食言哦。”姜主任脸上的肉颤抖了一阵，肉浪滚滚。 “姜主任是领导，谁敢不听？” “也好，你们听我的，今天就签字。”姜主任说，“先一个来一瓶，大的。” 大的，是怀林市通用语，500毫升装瓶的白酒，统称大的。很显然，姜主任有意这样，想让高莉多喝酒。酒为媒介，喝酒才有机会接近美女。 “姜主任，女同胞还是喝红酒吧，养颜。”高莉柔声说。 “哦，还有这种说法？是不是真的啊，我是第一次听说，高科长既然这样说，那再上一瓶红酒。” 三瓶大的茅台、一瓶红酒，将近两千元。等菜时，姜主任很健谈，说着酒席上的半荤不素的段子、掌故、笑料，高莉也健谈，气氛还不差。杨通逸只能听着，他对姜主任很烦但真不可以表露出来，便默默喝茶。 菜上来了，高莉说，“姜主任，能不能喝酒前把账结一结。等会主任拿了酒杯，事后说酒话不作数，我到哪找主任去。” “高科长，姜某哪次说话不作数？你去访访。再说，什么叫事后？事后是么子意思？” “成，我听姜主任的。”高莉不争辩，姜主任那话里话外含着另一层意思，多说多错。 “那好，每人先搞一瓶，搞完再来。”姜主任反客为主，将桌上酒瓶放在各人面前，很霸气。“开、开、开了，叫上来是用来浪费的？这可是粮食精华，滴滴皆辛苦。谁浪费粮食，全国农民都不会放过你，更不用说我们政府有监管之责。先说好，酒不喝完，字不会签的。” 正文_第30章：发飙 这种话姜主任说惯了，说得很顺很麻利也很有气势，高莉听多了，杨通逸却很不惯。脸色顿时阴下来，高莉伸手将酒瓶扶住，她的酒量并不高，最多半斤。一瓶罐下肚肯定受不了。 以前也遇上这种讨账逼着喝酒的事，但人家都没姜主任这样霸蛮，喝高、喝过量一点都正常。今天这架势明显往死里逼，只是，签字权在姜主任手里，他不签字，政府那边财务不敢打款。 市政府有三条线，三个山头，下面更错综复杂。做工程的讲求人脉关系的维护，即使跟姜主任不是一条阵线上的人，也不敢往死里得罪。 开了酒瓶，姜主任笑脸更腻人，嘴皮翻翘更夸张，说，“这才对吗，做事情就该有做事情的样子。高科长，豪爽，我喜欢。” 往杯子倒酒，八钱的杯子倒满。姜主任身子稍靠后，眼眯着看侧身伸腰过来给他倒酒的高莉，那调调杨通逸见了很想站起来，想到这笔钱无论如何都得这个人签字才行，扭开脸不看。 端起杯子，高莉说，“姜主任，第一杯敬您，感谢您对高宜慧家居的关照。” “好，高科长，是不是三杯，三杯我写第一个字。半瓶我写第二个字，一个大的整完我写第三个字，你看这样可好？一句话的事。” “姜主任，小女子酒量浅，真喝不下。我是诚心诚意敬您。” “三杯，要不，换大杯也成，一杯一个字。红酒你负责完成任务就行，我很好说话吧。如今这个世道，讲话得在理，活着得争一个脸面，别人才认你买你面子，是不是？”姜主任威胁的意思十足，高姐也不好再说。将杯子里酒喝了，再满上，三杯喝下，从脸颊到颈脖都潮红泛起。 高莉将包里的单子拿出来，摊开放在桌上，说，“姜主任，请。” “不急、不急。高科长真怕我喝酒说酒话？”姜主任肉嘟嘟的手挥舞着，脸上一副得逞的笑。 “姜主任说过三杯就喝下写一个字呢，我敢不听大领导的。”“酒桌上没有什么领导，只有大哥。姜哥没有别的爱好，就两样，酒色财气，我之占两样，不贪心。”姜主任边说拿了酒瓶要将高莉的杯子加满。 高莉忙把杯子拿在手，说，“姜主任，我来、我来。” “高科长，要签字也行，喏，把这瓶红酒先喝一半，我签，说签就签。”姜主任手指点着那张票据，蛮横地说。 喝酒最忌喝杂，白酒、红酒、啤酒杂着喝，非往死里醉不可。高莉知道自己的酒量，姜主任今天是故意要自己醉，只怕自己醉了后他乘机糟蹋自己，这种事早听说过。讨要这笔款子，财务部和自己闺蜜都亲自找过他，这个姓姜的确点名要自己宴请他才肯给面子。 “姜主任，喝了白酒，红酒不敢沾的。”高莉说。 “不敢沾？这也是粮食又不是毒药，就是毒药喝下一半也不会死人，是不是？高科长是不肯给姜某面子了……” “姜主任，姜大哥，你高抬贵手，当是行行好吧。”高莉软声说，这声音柔起来如蜜糖，姜主任看她眼睛都直了。 “好，我这个人从不逼人、从不为难朋友。高科长看得起，我们交个朋友，一起来一个双杯。”姜主任站起来，手拿起酒杯，粗壮的胳膊弯起，做一副喝交杯酒的架势，“男女朋友，第一回要搞交杯酒。喝了交心酒，从此是朋友，万事好说。” 高莉也是体制里的人，这种场面不是没经历过，她也挂着科长职位。平时接待、安排酒席等也遇上这些要求，知道交杯酒是怎么搞。姜主任这样做是要乘机试探自己也要乘机占点便宜，高莉不知要怎么做，看杨通逸一眼，见他脸黑黑的、红红的，有些发紫，先前陪了三杯，他也没什么酒量。 心里有些后悔带杨通逸一起来，之前也不知怎么想，是要让他见识一下公司经营的艰难还是因为自己不想让公司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窘迫？姓姜的今天这样步步紧逼，杨通逸怕是看不过会坏事。 “通逸，你敬姜主任一杯。姜主任是我们公司的衣食父母，要诚心。”高莉既想转移姜主任的注意力也是要提醒杨通逸忍住怒气。 “姜主任，您是大领导，我敬您一杯。”杨通逸双手端着酒杯，身体向前微倾，很恭敬。 “你是谁。”姜主任很不待见杨通逸这时来掺和，脸上所有的笑都收敛了，满脸的肉沉沉的黑，“高科长，是不是要做朋友一句话。” “您先喝这杯，通逸也是公司的股东，该他表示自己的诚意。”高莉退让一步。 “那成，我看在高科长的面子上，要不然，阿猫阿狗的来敬酒，我真不喝。”也不管杨通逸怎么想，嘴在酒杯上沾了沾，并不是真喝，也算接受杨通逸的敬酒。 高莉见姜主任看自己，手再次抬起，要喝交杯酒的架势。不得已，站起来走到姜主任身前，“我敬主任一杯。”“是姜哥。”“我敬姜哥一杯。”“好好好，高科长有诚意，这是我们好的开头。” 两人的手穿插挽在一起，穿花之后，两人贴得更近。姜主任的手臂、手肘从高莉高耸的xiong口擦过。高莉心里一阵恶心，往后退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姜主任却故意去擦、蹭她那里，用意很明显。高莉忙用另一只手护在xiong前，抵住他的手臂、手肘，姜主任说，“高科长，可不能泼了酒，会受罚的。姜哥是好说话，酒桌规矩你是知道的，这时候泼酒了有什么惩罚。” 交杯酒确实要求双方都不能让杯子的酒泼出一滴，喝下时也不能剩下一滴。对违规者的惩罚，各地自由习惯、甚至不同的圈子议定的惩罚规则也不同。不论什么规则与惩罚，主要是针对女方，男方绝对占便宜。怀林市这边的惩罚有两种，一是再喝三杯，二是让另一方亲亲嘴或摸几把。行政口、商场上、机关等善男信女见多了，对这些表面的、造气氛的做法没几个人真放在心上。有人在聚会上闹得更疯，亲嘴、搂抱、揉成一团，甚至进卫生间来真格的，饭局之后，都当没那回事。 手保护自己不让姜主任直接弄到就算很幸运的，高莉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生意，在外面往来经营人脉，各种情况都遇上，但那些人都不会像姜主任这样表现直接。 将自己的酒喝了，姜主任的手却故意撞她一下，他另一只手摸到高莉小fu，高莉给碰着身子本能往后避开。杯子里剩余的酒便从嘴角泄流出来，姜主任将自己杯里的酒喝了，才说，“高科长，你的酒泼了不少。得好好练练啊。” 杨通逸一直侧脸不去看他们喝交杯酒，他虽没有这样的经历，也没看过，但在公司听说过。公司讨账，滕莹莹、王玲芝等女都被人逼着喝过交杯酒，回公司难免发牢骚。杨通逸不想看着高莉受辱，之前，高莉才警告过他，要他先忍住气，等姜主任签字才能拿到款子。 “姜哥，请您签字吧。” “不急不急。高科长，姜哥好说话，但姜哥很在意酒桌上的文化和规矩。泼酒了、还泼不少，姜哥不想追责酒桌规矩却要我们每一个人都自觉维护，没有规则不成方圆，不守规则就乱套了，传出去人家会笑话我们怀林市没有担当。高科长，你看是喝三杯还是选另一种？” “姜哥，你先签了字，我们再接续这个话题，成不成？该我做的，我认，不打折扣，全认。”高莉将笔递给姜主任，姜主任手一下捉住她的手却不拿笔。另一只手要在高莉受伤来轻拍轻抚，吃豆腐。 杨通逸见姜主任这样哪还能再忍？市政府办在市里或许有很高的权威，但姜主任这样的人真拿他们没办法了吗？真让他这样欺负高莉，自己心里这一坎就过不去。 虎地站起来，杨通逸大声说，“姜主任，你放尊重些。为难一个女子算什么男人？想喝酒，我跟你来喝。”将桌上的三瓶酒放在一起，顿得桌子咚咚响。 姜主任放开高莉，扭头瞪着杨通逸，“你算老几，敢跟老子喝酒？老子一句话，教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高科长，你们公司就这样不知尊卑、不懂数？你看着办吧。”姜主任说着将桌上那张票据丢给高莉。 杨通逸见姜主任不理自己，怒火更盛，“姜主任，尊你一声是姜主任，不尊你也就是一个跑腿的。你喝不喝酒，今天都得签这字。”杨通逸说了将高莉拦在身后。他似乎充满自信，不就是一个小小副主任吗，真不信拿不下他。 “老子今天遇上新鲜事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难耐？请得动市委市政府领导，还是搬得动那尊大神来压我。” “没什么了不得的，喏，这五万原本准备给姜主任平时抽烟、吃饭的，姜主任一再不肯签字，那好。我把这五万拿回去，有五万块，我请几个社会上的让他们二十四小时跟着姜主任，他们必定喜欢这份拿钱的事做。姜主任，你说我会不会看到很多东西？市委的大门我也能够找到，你想对付我，也成，我等着接招就是，赤脚的还怕穿皮鞋的？哈哈哈哈……” 正文_第31章：醉酒 把酒瓶开了，将姜主任面前的吃饭碗放到自己身前往里倒酒，满了，放到姜主任面前。自己也拿碗倒酒，倒满，杨通逸说，“姜主任要讲数，我便跟你讲讲。不讲数也称，不逼你。怎么样，我也讲道理，是不是？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今天这字只要你不签，半夜就有人守在你家门外，一个月，他们会天天跟在你身后，二十四小时轮班。论辈份我小一辈，不敢在姜主任面前称老子、做大爷，但这个世道只要肯花钱、舍得花钱，什么事做不成？哦，对了，姜主任尽管报警，那些小琵琶鬼不知怕不怕。” 说这番话，杨通逸那种自信勃发出来，跟姜主任对视丝毫不退让。姜主任见过的人多，却真没遇上杨通逸这样不按规则出牌的家伙，这个莽人一定会做出这种事。真要让自己摊上这样的事，传出去，以后自己在人前还能抬头？如今，怀林市街头的小琵琶鬼做事也讲方式方法，不硬来不蛮干，缠住某一个人真会二十四小时跟在身后。警察来干预对他们作用真不大，赶走这两个，会有另外两个接替的。给缠上，谁不烦？ 姜主任不跟杨通逸直接对上，惹这种不知轻重的后生，不合算，转看杨通逸身后的高莉。高莉开始见杨通逸发作，很担心他抡起椅子砸人，这时，见他虽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但没出格。见姜主任不敢跟杨通逸对着来，心里总算缓了些，杨通逸是在给自己解救。感觉到他自信的气息，高莉心里像是给撩了撩。 “高科长，你怎么说。”姜主任恶狠狠地说，不肯露出退让和软弱，这时候，不仅是面子问题还有男人的尊严问题。 “杨经理是公司股东，他怎么做，公司无条件支持。”高莉态度坚决，站在杨通逸身后，露出小半边身子，不让姜主任逼视到自己。 “好好好，高宜慧家居，高科长够胆，我走。”姜主任将椅子往后拉，像要走人。 一把拉住姜主任的手，杨通逸说，“姜主任，高宜慧家居只想好好做业务，从来不想得罪人也不敢得罪谁，不过，谁想欺负人，我在高宜慧家居的股份拼着不要也要争一争，五万不成，五十万不知成不成？丢五十万出去，不信没有人不肯做。” “你什么意思，想讹诈我？老子还没怕过谁！”姜主任手捏着椅子木条，像要抄起椅子拼命。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请姜主任签字，我们公司拿自己的辛苦费。” “你说签就签？你当老子是什么人。” “那请姜主任说说，有什么要求。” “要我说要求？成啊。只要高科长答应，老子今天就吞下这口气。” “你说吧，高科长。” “要签字容易，老子要求不高，就两个条件，一个是你们拿三十万来赔罪，不多吧。”姜主任故意看着杨通逸，之前他说过要出五十万请人的。 高莉不作任何表示，杨通逸也不争辩，姜主任更得意，不管杨通逸怎么闹，高宜慧家居和高莉都跳不出他手心，除非项目款不要了。心里如此想，脸上更张狂，哈哈哈地笑起来，“高科长，另一个条件你得做小小牺牲哦，不过分，只要你陪老子开心一夜就行。” 杨通逸捏着拳头就要往姜主任肥脸上砸，高莉忙拉住他的手，杨通逸长长吸一口气，放开手。姜主任见他们的反应，也笑了，“我的要求已经说了，高科长就看你的态度啊。要签字就按照要求做到，要不然，等两年吧。” “高姐，你拿我手机到市委去，里面我录了姜主任先说的话，这里交给我。”杨通逸把手机往后塞给背后的高莉，注意着身前的姜主任，像在防着他暴起抢夺。 高莉拿着手机，不知杨通逸是不是真录音了，也不知录了多少。站在杨通逸身后并没往外走，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来讨账的完全撕破脸也没什么，只是，高宜慧家居这样搞传出去不见得好，今后那些单位谁还敢跟公司做项目。 “你敢……”姜主任怒了，要扑过来，杨通逸虽没他个子大但年轻的身体更灵活，一手挡在前，又拉过一张椅子到身侧，准备拼命一搏。 “姜主任，我们今天来说请你签字的，不是闹事的。”高莉大声说，“真的非要闹起来？” 姜主任听她这样说，站着不动，两眼圆睁，怒视着杨通逸。“老子不签，看你咬我。”“姜主任你真要逼我，是不是？高姐，把手机给我，我到市纪委去实名举报，真不信纪委不立案。” “姜主任，大家退一步，今天把事情办了。杨经理年轻，气盛了些，如有得罪，你多包容。” “我这人好说话，你把录音删了。” “高姐，等他先签。” “没事，我们要先表示诚意，姜主任是领导又是前辈。”高莉说着将手机打开，当着姜主任的面将显示录音的文件给删了，手机还给杨通逸。“姜主任，如果觉得诚意不够，桌上的酒，我们也喝了。” “也行，开喝吧。”姜主任脸黑着。 杨通逸端起桌上酒碗，碰了碰姜主任的酒碗，“姜主任，不管今后怎么样，今天我们先喝一碗，其他的酒我来喝。”说了将碗里酒喝下，定定地看着姜主任。姜主任知道今天这事真不好善了，对方已经给逼急了，年轻人有什么举动不可控。 姜主任把碗里的酒喝了，看着高莉。高莉准备在碗里也倒一碗酒，杨通逸说，“高姐，先请姜主任签字。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你一个女人，站到后面就好。” 姜主任黑着脸签了字，高莉将单据收好。杨通逸拿起桌上酒瓶，看着姜主任，大半瓶酒往口里灌下。喝了后，手指着姜主任却不说话，带了十足的威胁。之后，又拿起另一瓶，准备喝下。高莉叫到，“别再喝了。” “高、高姐、姐，我说话算数，说到做到……你看好。”杨通逸知道自己只要稍延迟半点，酒意上来就不成了，在此之前，多灌几口少灌一些都是吐出来。咕嘟咕嘟往嘴里灌酒，心里那种快意在支撑着他，意识还保持一丝清醒。 高莉要过来抢酒瓶，知道喝过量的白酒有可能出事，只是，杨通逸却推开她，说，“姜主任，满、满、满意了吧。高、高姐，我们走。” 这饭真没吃什么，三个人肚子有点酒菜，一口饭都没吃。不过，闹成这样的局面，也不可能再坐下来吃饭。杨通逸说了，再也压不住肚子翻涌，“哇”的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冲口吐出，飙射出来。包间里顿时恶臭无比，杨通逸吐一阵，那胃都要翻出嘴外的痉挛，让他非常难受。 站立不稳，要软倒下去。高莉知道，如果在包厢里，姜主任说不定会乘杨通逸醉酒发疯欺负自己，或打伤杨通逸，后果都难预料。 拼命将杨通逸拉起来，开了包厢门往外走，买了单，也不注意姜主任是不是走掉。高莉很担心他叫人来找他们麻烦，杨通逸这副样子也不能丢下他不管，姜主任真叫人过来自己毫无自保之力。急急忙忙架着杨通逸出餐馆，上了车，杨通逸身前沾了不少呕吐秽物，很臭。这时也顾不上，他一阵接一阵干呕，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呕，放在车上也不担心。 开车溜进街道车流，高莉自己也喝了二三两酒，虽没到量已经有一点酒意。心里明白，走得慢可能会有严重的事情发生，这种时候，她的意志很强。穿过两条街，又掉头到看看情况，见没什么意外，高莉才放心开车走。 找一家不熟悉的宾馆，将杨通逸丢在床上，看他两眼闭着红中透紫的脸。呼吸还算平稳，即使急促些，也不觉吓人。这种情况下，没必要送医院挂吊瓶，睡一觉醒来基本没事的。 不过，身前的外衣已经脏了，高莉犹豫着该不该叫人来帮忙。想到之前姜主任故意莫自己，他看不过才站出来为自己挡灾。而处理这事过程中，杨通逸表现出不少智计，要不是多方威慑，特别是录了姜主任开出条件的声音、用钱请琵琶鬼对付姜主任也是有用的一招，而他跟姜主任对视时，居然不处弱势，也不知怎么会变得如此自信？ 难道是因为在自己面前，男人的那种血气么。高莉心里一动，觉得事情并非这样简单。杨通逸确实变了，变得让她看不透。 把杨通逸外衣脱下，里面只剩一件白衬衫，人摊在床上。高莉突然脸火辣起来，自己跟他在宾馆房间里，如果让人得知会怎么想？ 给他擦了脸、脖子，衬衫解开上面两颗扣，把毛巾搓洗后准备帮他擦擦身子。高莉头也昏昏的，闻着他的气息，忽然心狠乱。记起刚才在餐馆包厢，他顺手推自己到身后时，手就推在自己胸上。 此时，突然觉得他的手像还留在那里压着不放。 正文_第32章：一个梦 给杨通逸擦了身子，毛巾丢在洗漱盆。出来见杨通逸高扬起手，高莉不知他是不是醒酒，快步走到g边。杨通逸还在沉睡，只是念着“水、水……” 之前呕吐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倒空，脱水，口渴。高莉拿杯子倒半杯水送过来，扶起他让他喝。杨通逸神智并没完全失去，高莉也不太费力。喝了水，将杯子才放下，不料杨通逸突然侧转身，一把将高莉抱住。 “高姐，你快走。”“高姐，这里有我、有我……”杨通逸抱住高莉，手并不老实，在她身上乱捏。高莉最初也给他吓一跳，等见他是沉睡中，也不怪他。听他说话虽不清楚，但语气却一心在保护自己。 想将他推开，杨通逸的手很紧，死死抓住她，连同衣服一起。真要推开，挣脱，怕要弄坏了衣服。 小男孩也学坏了。高莉不知他是真醉还是要占自己便宜，心里对他并不排斥，由着他的手留在身上，也坐到g上，靠着。没一会，酒意上来，迷迷糊糊睡了。 半夜醒来，杨通逸的手不知怎么钻进衣服里，握着自己那处。高莉吓一跳，等将他的手抽走，见杨通逸并不醒转，才松一口气。下g，到洗漱间洗把脸，感觉到有些饿，看看时间，午夜才过，这时候出去一个人也不安全。 坐回g头，听身边小男孩呼吸更平缓，知道他已经没事，放心下来。只是，刚才他有没有醒过来？有没有意识到他对自己那样子？如果他毫不知情，高莉觉得也没什么，喝醉睡熟下意识的事，不算故意欺负自己。 就怕他知道，今后见面就尴尬了。转念想，这可能性不大，他真要欺负自己，这时候不会只是捏自己而会更进一步的，男人这种时候，谁不如此？ 手指在杨通逸脸上轻轻捏一下，高莉心里一荡，忙放开。这个小子今晚要真把自己吃掉，会不会后悔？ 杨叔叔当初是自己老爸手下，很得老爸赏识，他很努力，能力也强。可惜，老爸在一次喝酒后引发心脏病，不久就走了。杨叔叔一直关照着自己一家，最初是帮做家里的体力活，后来自己结婚后，帮自己跑工作、办这家公司。最可惜的是，杨叔叔被牵扯到跨桥事件，当时，高宜慧家居才成立不久，勉强立足。自己本想将公司卖了，帮杨叔叔度过难关，可杨叔叔却说两家人要割离开，不能牵扯在一起，给杨通逸留下一个后路。 杨叔叔在跨桥事件中不过是顶罪的，从省里到市里，要这样一个人。高莉当初被说服，她在老爸过世期间，深刻地体会到人际关系的力量：能够成就一个人也能够毁灭一个人。 知道如今，高家跟杨家之间的关系都在淡化处理，即使杨通逸到高宜慧家居三年，高莉没有表露出彼此之间的关系。如今，杨通逸拿出两三百万的资金投入到公司来，是不是杨叔叔另有打算？ 杨叔叔在建设局好些年，人脉广，这些年积攒多少钱真难说。说不定没几个钱，也说不定有几千万，背后的那些收益谁都猜不到。老爸说过，杨叔叔是信得过的也是一个谨慎的人。杨通逸到哪里弄得这些资金加入到公司来？难不成真有同学让他代理？ 高莉苦笑一下，在心里否定这种可能，既然杨叔叔将钱投进来又找了这样的借口，公司对这笔钱也就按协议来处理，这才是长久之计。 要是他这时候爬起来扑倒自己，自己会不会全力反抗？不知怎么又绕回这个念头，高莉转头看了看熟睡的杨通逸。心里真没答案，说不定泄一口气让他占一回便宜。这个小男孩还没经历过生活，是他占便宜还是自己占便宜？高莉想着，暗骂自己一句：疯了。 将衣服整理好，迷迷糊糊的又在g边睡下。 脑子一开始是疼，之后迷迷糊糊的不知在哪里，后来，很多不完整的场景、很多人和事都显得格外荒诞。杨通逸心里一直记着，自己中奖的事情不能说甚至不能想。不论遇上什么事情，只要肯花钱都能够处理好，这一点，他是越来越确定也让他有信心。 琢磨着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场景飘忽、变化过快。杨通逸走进一间办公室，原以为王玲芝在里面，看清办公桌后那人的脸，杨通逸才带着惊喜地叫，“高姐，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高莉灿然一笑，站起来。给杨通逸倒一杯茶，招呼他到沙发那坐下，手轻轻地拍着身边的位子，杨通逸明白是让他做到她身边。高莉穿着得体，丰腴而美的风情极浓，让他如同掉入蜜罐一样。杨通逸想坚持一下，不到她身边坐，可她看出他的意思，脸上的笑收起来，生气了。 忙坐到她身边，高莉说，“我好看吗？”“好看，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就会哄人，骗人……” 不知怎么回事，杨通逸觉得自己将高莉压在沙发上，随后更多的侵犯。高莉没有反抗，很惬意地享受着。杨通逸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人，怎么能够欺负心目中女神一样的高姐。手忙脚乱地要挣扎起来，但她的衣服挂扯住他的手。 他的手感一下子清晰起来，捏着她的宝贝，感觉太真。杨通逸心里一急，便醒转过来。睁眼之后，头很痛，脑子的思维无法顺畅。摇摇头，拼命地眨眼。过两分钟，脑仁那种痛感才退走，意识被自己掌握。 这时候，才察觉自己真压在一个女人身上，手伸进她衣服里，捏着她宝贝。心里一慌，忙抽出手，虎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滚到g下，站起来看，躺着的真是高莉，高姐。 一身冷汗给激出来。 高莉还没醒，不过，杨通逸也不知她是不是真没醒。刚才自己手忙脚乱的，按着她身上好些地方，睡熟的人只怕都会被弄醒。这时候，她可能不想让两人直接面对面地面对尴尬。“对不起，高姐。” 感觉自己特不是人，自己酒醉欺负高姐还是人吗。自己这些行为跟姜主任又有多少区别？但他不敢将高莉叫醒。站在g边，高莉的衣服有点乱，他不敢去整理怕真弄醒她让她误会自己有意欺负她。 就这样走掉，留下她一个，杨通逸也不敢。自己离开，这里是宾馆，谁知会有什么事发生？木木站着，回想发生的事，昨晚找姜主任吃饭，之后，自己不肯退让，将两瓶酒都喝掉。接下来该是什么情节？ 肯定是高姐见自己醉了，送自己过来休息，便留在宾馆照顾自己。谁想，自己在睡梦里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之前在公司，为高莉魅力所引，在心里有种种想法那是另一回事。这时候，两人单独在宾馆房间，又是因为昨晚那种事情的前提下，杨通逸不容许自己再对高莉乱想。 目光扫过高莉凌乱的衣服，手指那种感觉清新地现在脑中，他不知别的女人会有怎么的感知。心彭彭地乱了。 没有经历过，对这种感觉才致命，无法忘记。 先到洗漱间去冲一下头和脸，或许会忘记一些东西。那冷冷的水流，让杨通逸脑子变得清新。之后想，已经是事实的事，自己自责也没必要，主要是在睡梦里不是自己故意那样做。高姐或许也不会责怪自己的。 用毛巾擦了头发，出来见g已经空了，高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已经亮的天。 “高姐……” “嗯，头痛不痛？昨晚喝多了，又没吃东西。” “高姐，对不起。我……我给高姐闯祸了。” “没什么。公司讨账本来就难，当初接下这单项目，就考虑过讨账难，却没想到姜主任会这样难缠。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你不要放在心上。” 杨通逸不知她说这话是不是有另外的含义，想来，高姐睡醒过来后，会察觉到她自己不对劲的地方，衣服乱总不会不知吧。这时候，高莉已经穿得整齐，自然是起g后才整理的。据说，女人对自己的身体很敏感，自己捏她，能不知吗？ “高姐，对不起。” “不是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多想。至于姜主任会不会报复，你还是要多留一个心。小心为上，他那种人渣，说不定背后会来阴的。” “是，我记住了。高姐，谢谢你。”杨通逸想，两人心里是明白的，如今见面虽谈不上多尴尬，心中总有些不对劲。自己目前真不敢再看她。还有，市政府办那个家伙昨晚吃这么大的亏，会有什么手段？他自己肯定不会露面，只要交待其他人来为难自己，确实没有好办法应对，有些事情不是小心就能够防范得了的。 “高姐，公司这边基本稳定下来，我之前一直想到省城去住一段时间，一是重新学学专业，二是找一找学院里的毕业生，看能不能拉几个加入我们公司，技术力量的筹备才是最重要的底蕴。” “你这个想法好，跟家里说一声就尽快去省城吧。” 正文_第1章：擦车 看着杨通逸逃跑似的出门走，高莉凶口**的、心里乱乱的。之前，她比他先醒来，却不想动怕将他惊醒。也想看看他醒来有什么反应，谁知他真这样子。小男孩啊。高莉放松下来又觉得有些失落，这样的小男孩平时真难遇上。 今天这情况要是换成老男人，会如何？老男人是老狗，咬得一口是一口。 省城比较熟悉，杨通逸不打算将孙超带在身边。工程部有赵林斌负责，杨通逸离开一段时间不会受影响，不过，杨通逸却想让孙超在工程部看着，自己不说遥控这边至少要了解工程部的情况才行。赵林斌是信得过的，但工程部如今几十号人，管理有疏漏、有人想钻空子都不意外。 去省城杨通逸有自己的打算，除了跟过来说的想办法招几个技术型、管理型人才进公司之外，自己也到学院去蹭课，深化专业方面的知识筹备。主要做这几个事情，一是自己的驾照也该考了，临时驾照虽可用，出怀林市不一定灵。二来准备在省城置业，买房或买门面暂时没定，总要先准备起来。三是看看有没有其他投资可能，自己那些钱在怀林市不能拿出来，到省城花出去谁猜得到钱的来历？自己完全可用高宜惠家居公司来背书，钱的来源就合理了。 当然，离开怀林市一段时间，避一避姜主任的怒气也很有必要。即使不怕他，真玩阴的自己中一招都难受。 跟孙超交待一番，回家稍作准备又跟爸妈说了自己到省城去的目的，让他们放心自己。开着森林人直接到学院周围找住处，这边熟悉，有独院、出租屋、客栈、宾馆和酒店不等，自己有车，进出方便，得找一处能停车的哪怕离学院稍远一点都行。住酒店也适合，花点钱包一间房没有任何杂务事缠着。 依靠自己的记忆，找了一家挂四星的酒店，离学院十几分钟的路程，开车几分钟可到学院。酒店有停车场、早餐（自助）、中午、晚餐还有点餐服务，杨通逸觉得很适合，在前台提出要长期租用一间房，酒店客房部经理便出来跟他谈。听杨通逸说可能租一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经理说超过一个月，酒店会给八点五折。 虽然不在意钱，这样的折扣是之前自己在学院读书时期一天的费用了，便直接将一个月的租费付费。在六楼要一间标准间，作为自己临时住处。单间或许更好，杨通逸却不想要，标准间里有两个铺，自己不可能带朋友进来住深圳不会让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常住，却愿意这样留一个铺位。 并不急着到学院蹭课，到省城后得有一个计划、安排，杨通逸觉得自己心里还在乱。从怀林市过来，与其说是要避一避姜主任的怒气，还不如说是在回避高莉姐。睡一晚，醒来精神格外好，杨通逸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放松三天。之前读书期间逛省城，一般都是步行前往，太远才会找公交车。 江南省城南江市是历史名城，出国不少大人物，特别是近代，在南江市发生过影响至深的抗战。如今，南江市又是全国交通枢纽，国家级交通干线从中穿过，可向东南西北几个方向贯通。南江市穿城而过的大江，是三条江流汇聚，离国内四大湖泊也近，水、陆、空交通顺畅。要说南江市有什么不好，一是流动人口多，治安上难免有漏洞，一年会传出几起恶**件传闻；二是穿城的大江作乱，洪灾难防，防洪是南江市最艰难的核心工作。 这几天，便开着森林人走一圈省城，将省城的名胜再看一次。 南江市郊有一座山，叫西山。不高，五百米。只是上山的路陡而窄，山体也不大，犹如拔地而起的笋。山下一小溪流绕过，溪流鱼虾漫游，清澈见底，小鱼见人不惊，像是极有灵性。 更有灵性的是西山，半山上有古庙，庙宇悬在半空，巍巍峨峨，又隐藏在古树枝桠间。早晨，常有雾气烟霞，远远见了，西山就是一座仙山。 从山脚往上走，石阶陡，人多的时候，后面的人只能看到前面人的腰。一百多级后，山势变缓，路两侧全是石刻，雕刻的内容有二：一是经文，金刚经、心经、华严经、地藏经等等；二是佛像、金刚等等。这些都是某个人订制、认捐、事佛、许愿、求一法缘，据说，西山的庙宇格外有灵。 之前，杨通逸曾到过西山，在庙里许过愿。当年许愿后并不放在心上，如今，自己转运了，到省城记起这回事，觉得自己要慎重其事地还愿才行。不管别人信不信，这是自己的一个心结。 西山庙宇对信众并没有要求，烧香、拜佛、许愿都随各人的意思。即便有人从庙宇之外带香烛上山，也没人干预。庙里也摆有功德箱，烧香、拜佛给不给钱也没人过问。求签、解签给多少也没人在意，一元、十元、一百、一千或者一分钱不给，都是佛前信众。庙宇里的僧人都能够平常以对，这让到西山来的人多了几分敬意与诚意。 开车到山脚，停车坪不是西山庙宇修建而是几个信众自发购地、平整、硬化，旁边立有石碑、说明其事。杨通逸见了，觉得这种事情如果遇上，也肯出钱来做，很实在的做了有利于其他人的事。不比当初在彩票中心捐赠差，在彩票中心捐赠的名头虽说是扶贫、助学，那些钱真正流入哪里，天知道啊。 沿路上走，这一回到西山来是还愿的，心态虔诚。一直走进庙里，拜了佛，往功德箱塞一把钱。钱并不多，也不数，不让僧人和其他人注意到自己。塞后，觉得自己是不是给少了？不过，也没必要再塞。祷告一番，再拜神佛，杨通逸便下山。 体会一下子就的心情，终究没有真正信众那种感觉，不过，终究是把心事完成。 开车回市内，往步行街走，买点穿的行头。在怀林市不敢穿，怕人注意到自己的变化，可到了省城，身上没品牌会被人瞧不起。南江市市中心的步行街在全国都有名，高档次的服饰集中在这里，这条街走一趟，上百万的卡都可刷光。 以前逛过，看那些上万、十几万的服饰、包包、珠宝、饰品等，很受打击。这一次，刷卡没有压力但并不准备肆意采购，主要是买两套留在省城这边穿。 步行街这里的车位极其紧张，用“抢”来形容并不为过。杨通逸的森林人刚过来，见一台奥迪正好从车位出来，杨通逸心里暗喜，觉得今天运气真好。等奥迪离开车位，自己要警惕其他人插过来抢占，但杨通逸不敢逼太近，自己的技术谈不上熟练，操控不好，发生剐蹭是有可能的。 看奥迪开走，杨通逸便往前拐，只是角度不对停不进车位去。倒车，调整角度，准备再次开进车位，谁知一台宝蓝色的跑车这时候快速插进，似乎用漂移的速度稳稳停到车位上。杨通逸的森林人没法收住，两车便擦了一下。 停车，杨通逸虽不懂车但也能预判抢位子的车是豪车，这么一擦，修补恢复原貌没有几十万几乎不可能。这种事在网上新闻没少见过，有人用下跪、求饶各种新闻都有。今天，自己也遇上这种臭事，先还以为是运气好有空车位谁知转眼碰上擦车。 豪车的车主是什么德行杨通逸没去想，不过，今天这事不是他的错，即使对方要强压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平静地看着前面那台车门开了，跳下三个人，一男两女，三人往车尾看擦痕。见擦痕有巴掌大一块，立即尖叫起来。两女张牙舞爪扑过来，拦在森林人车头往车里看，那男的也快步走过来，手拍着车窗。 杨通逸将车窗摇下，那男的冲车里吼，“赔钱、赔钱。下车、下车。” 这时，豪车驾驶座门开了，下来一个浑身红彤彤的女子。红裙、红衣、红发，非常张扬，走到车尾，看到那擦痕，也往森林人这边走。那男的还在吼，“下车，不要以为赖在车里就躲得脱，你敢跑，明天就叫人把你这破车扣进交警队。” 浑身红的女子走过来，看了森林人，然后跟杨通逸说，“你说怎么办吧。” “那你说怎么办。” “我劝你私了了。红姐这台玛莎拉蒂限量版的，原价二百六十万，红姐有门路，二百三十万就拿下了。这车红姐才开不到一个月，你说怎么办吧。” 杨通逸笑了笑，玛莎拉蒂啊，可惜是女款。开了车门下车，红姐见杨通逸下车来并不显惊慌，而是对她笑笑，说，“你说怎么办吧，要我买你的车还是赔你的车？” “你小子够胆啊，敢跟红姐这样说话，信不信我让你明天看不到太阳，吓傻了吗。”男子大声说。周围有不少围观的，看到玛莎拉蒂的擦痕，都摇头，为杨通逸担心。伤心：提外话居然不能显示。不得已，将昨天提外话贴在这里！ 求一下收藏哈，这个必须要的，这本新书第一次上推荐，大家给点力，下次才好继续找编辑要推荐。要吃饭，就得有收藏数据，拜托拜托，鞠躬，老生在此有理了哈。有点忐忑和无助，再次拜托帮忙收藏下哈，谢谢。 重要的事说三遍：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谢谢谢谢谢谢！ 正文_第2章：谁全责 “把你卖十次也不够买玛莎拉蒂一个轮子。”一个女生叫起来，拍着森林人车头盖，“你这什么车，丢在路上都没人要。” 那男的要过来抓杨通逸衣领，给杨通逸瞪一眼，悻悻地收回手。在明知擦坏了二百三十万的玛莎拉蒂后还如此有底气、有自信、不露怯，要么这人是傻子要么这人就有很强的来历。跟在红姐身边，乔元顺自然见多这类人，二世祖、富二代、官二代、世家子弟、大院子弟等。面前这个人怎么看都没有那种纨绔味道，只是，他的自信从哪里来？ 镇定和自信不是装出来的，这不难判断。摸不清对方来路，乔元顺也不敢太过鲁莽，不是红姐摆不平、担不起事，可对方真有大来历，今天这事就不宜闹大。红姐交待过，在南江市必须要低调。 乔元顺看红姐一眼，见她没有发怒，而是很有兴致地看面前这个人，想来是要看他怎么应对孙华。孙华那些话很打人脸，卖这个人十次都不够买一个车轮，又说对方的森林人丢在路上都不会有人捡。孙华自己那车才十几万，森林人差不多要三十万吧。她倒是说得利索，有姿势。 杨通逸不理会别人，接看着红姐。 宋玥红最近很少出门，今天要不是老爹去了京城，都不敢出门瞎逛。也是关在家里将近一个月给憋的，找到这机会才开了玛莎拉蒂来步行街，见这个森林人蹩脚的开车技术，故意抢他车位要看他郁闷也是一种乐子，发泄一下这些天来的闷气。谁知森林人蹩脚的技术真的控制不好车，将自己的玛莎拉蒂擦了一大块。 老爹严令自己要将玛莎拉蒂处理掉，这车弄到手还没三个月，没开过瘾。本来已经联系好处理掉，老爹的话可听一半的一半，但他的严令后果很严重，必须执行。这回把玛莎拉蒂开车来基本上是最后一回，这给擦了，还卖得掉？主要是伤脸面啊。 红姐卖的是一台擦伤的玛莎拉蒂，这话多难听？ 宋玥红有种暴走的感觉，这一年，自己怎么就那么不顺？本想好好找对方出口气，可看着面前这个人一副不怕闹大的样子，宋玥红心里冷气直吹。老爹千叮嘱万叮嘱要自己低调，甚至将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这时候闹开了传出去那不是找不自在？老爹那一关且不去说怎么蒙过，这时候在南江市闹出自己有玛莎拉蒂就是坑爹。 这样的事情谁做谁是傻子。 “好了。你说怎么办吧。”宋玥红说。 “我不是说了吗，你车好，你说吧。是赔你的车还是修你的车。”杨通逸不急不躁地说，“我想，最好还是请交警来判，你我谁该全责。” “交警，好叫交警来你死定了。”乔元顺大声嚷嚷，他在交警那关系足，话好使。说着准备拿手机来报警。 “我相信不会所有的警察都睁眼说瞎话。”杨通逸平静地说。 “你赔你赔得起吗？”孙华尖声讥笑，又拍森林人车头盖。 杨通逸虽有些心疼自己的车，不过，拍几下只是难听，也拍不坏。“不就是二百三十万，又不是上千万。” “你听听，癞子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孙华说，“二百三十万嫌少，千万也不嫌多。” “你的车开上前蹭刮了我的车。”宋玥红说。 “你突然钻过来抢车位，这么做很好玩吗。”杨通逸说。“你喜欢抢东西，还是以为自己车技好？” “你有驾照吗？”宋玥红觉得面前这个人的车技，可能是新手，如果他没驾照那就可将他的气焰压下去。至于修车的钱，宋玥红没多想到底要谁担负，而是要对方服软。可面前这个人偏偏不肯吃亏退让，虽说他不是咄咄逼人，这种人更难对付。 “叫交警来处理吧，有没有驾照让他们来看。”杨通逸说，“那里、那里都有摄像头，会将刚才发生的过程都记录清楚，谁的全责要讲证据，是不是？” 杨通逸目前拿的是临时驾车证，在怀林市好用，到省城来不一定好用，但今天不是自己过错，也不担心交警真完全偏向这个红姐。其他几个人虽嚣张，红姐似乎不完全是这样的态度。 “证据？我要什么样的证据拿不到？赔不死你，也将你的车扣下来。”乔元顺又跳出来插话，威胁。 “相信交警里有尊重客观事实的好交警。”杨通逸应一句。 “客观事实。什么叫客观事实？”乔元顺对杨通逸的说法觉得非常可笑，如今还有这么傻的人，真是个大傻蛋。 “行了。”宋玥红见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说不地定有人会用手机拍照，传到网上，那才叫糟。便拦阻乔元顺再说话，“这样吧，我们各自修自己的车。” “我看，还是等交警来处理，事后两方都没想法，是不是？”杨通逸见这个红姐退让，却不想自己冤枉花钱修车。钱不算什么事，主要是那口气难平。 面前这几个人来历不凡，自己也不能将他们怎样，不过，立场不能退。 “这位先生，我姐不跟你计较，你还真以为占理了？车位又不是你的，谁先谁停，这是规矩。我姐的车已经进了停车位，你的车还撞过来，你说谁该负全责？”宋韵秋一直不说话，这时候见对方不肯罢休，抓住有利的一点帮她姐，“再说了，你这车重新上漆根本看不出，玛莎拉蒂擦伤成这样，就废了。” 杨通逸不知玛莎拉蒂返修的结果会不会复原如初，这台宝蓝色的豪车，确实漂亮，对修车什么的真不是太在意，听对方的话也不是要压着自己，便心生退让。 “我无所谓，之前不是说了都听你们的意思吗。各人开走，免得在这里挡路不是不可以……” “你还想要钱？想讹诈？想钱想疯了是吧。信不信……”乔元顺还没说完，给红姐拉一下到后面去。 “我开走，车位让你了。”宋玥红跟杨通逸说。 “算了，我走。”杨通逸说，自己男人跟对方一个女孩计较个什么劲？如果不是因为擦除掉责权问题，他不会跟女孩子计较、争闹。 细看面前这个红姐，如果不是将头发染成红红的，非要整成一个非人类，还是很够看的：身材高挑，跟自己差不多，即使减去高跟鞋的鞋跟高度，也有一米七吧。身材虽不像高姐那样波涛汹涌、前后吸睛，但也很有料，过得几年，只怕不差于高姐那夸张的身材，至少比起滕莹莹要有料。脸也耐看，除非她的脸有明显斑纹给化妆掩饰掉，要不，她的脸型、脖子露出的细腻肌肤足让人相信淡妆的红姐是一个超级美女而不是眼前妖精一样。 费了很大的劲才重新找到车位，杨通逸买衣服的兴头都淡了。随便挑两套衣服便回酒店，之后，开车找人修车，花一下午重新上漆，擦刮的地方总算看不出痕迹。回到酒店，心情有些郁闷，不知该如何排遣。 吃过晚餐，没心思出去逛，躺在房间沙发看电视。一个人在省城，这时候不免有孤单之感。在学院读书期间，自己在班级不求上进，跟同学的联络不多，毕业后更是断了往来。省城肯定有同学在，只是，无法联络到他们。 有朋友、有熟人，这时候约出去吃烧烤、喝啤酒才是最开心的消遣。 不过，杨通逸几年来都是独处惯了的，不会为孤独受伤。如今的自己，对跟人相处反倒是要有选择了。 门被敲，杨通逸也知道省城这些酒店会有哪种人寄食，不想开门跟她们纠缠。自己一个初哥，无论如何都不想将第一次奉献在这一的行业中人。酒店明知自己长租一个月，还让人到这里来敲门，有些来气。或许，酒店的人觉得自己年少多金，可好好捞一笔？ 铃声响一阵、停一会又轻轻敲响，杨通逸还是不理会。“先生，我是前台经理，给学生送瓶酒来，红酒。” 听出确实是前台经理的声音，杨通逸才起身开门。经理笑容可掬，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房间，随即用脚将门关上。“杨先生不出去走走？省城的夜生活还是很有意思的。” 笑一笑，夜生活对成功男人说来很有吸引力，对他这样的小男孩最多不过是喝酒、吃烧烤，偶尔呼朋唤友去ktv嚎一番，也很惬意。至于其他节目，真没有兴趣。 放下酒，经理说，“杨先生有什么爱好？” “看看电视，一觉睡到大天亮。”杨通逸也知道酒店是做什么的，表现了情谊也好，善意也罢，都是冲着利润的。不想给经理任何想法，自己在这里住的时间还长，不想有乱七八糟的事。 “杨先生，酒店二楼有酒吧，对你这样的贵客打六折的，美女可不少？”经理说，“你放心，酒吧里绝对没有那种女人，我们也要自己的口碑不是？” 正文_第3章：遇师兄 笑了笑，将经理打发走。 省城酒吧不少，特别是学院周围，针对学生群体商家开了不少网吧、酒吧、歌厅，档次都不太高。这个群体的消费能力不差但也不高，酒店这家酒吧估计会比学院周边的酒吧层次要高一点点。不过，学院周围的酒吧里学生妹比较多，一些想钓学生妹的会过来找艳遇。自然，有不少女生肯上人家的车，也是双方各取所需，杨通逸当初在学院时就听说过这种事。 不想去酒吧结识这些女生，杨通逸不是有什么洁癖，也不是对这些女生有歧视。不过，他还没真正恋爱过，不想自己的感情随便就付出。如今，自己拿了大奖，钱多了对自己未来的女人该是怎么样的，更慎重几分。 自己的钱可以先瞒着父母之后慢慢给他们足够的钱花，却很难瞒着自己的女人，钱多是非多，钱多人心更复杂。跟王玲芝吵架吵多了，对女人的感觉也深，知道身边的人对自己影响之大。 电视的节目很苍白，换了不少频道，心里始终定不下来。杨通逸便出房间王楼下走，酒店二楼一整层经营娱乐方面，通道跟客房部不在一起。下到一楼大厅，才能从楼梯去二楼。二楼也给分隔成几个部分，有酒吧、ktv、洗浴按摩桑拿部、茶室等，可供酒店客人休闲，也有外面客人进来消费。 酒吧霓虹灯、镭射灯闪烁，震耳欲聋的节奏让人振奋，对年轻人而言，这种环境很容易将心神放松，融入这样的节奏和放纵。看着桌上不少人拍打着塑料手型，啪啪啪的声响杂在音乐里，杨通逸忍不住扭了扭腰。 有酒吧侍者走过来问情况，说话非常费力，杨通逸知道酒吧的运作，走到一张空桌处坐下。先要几瓶啤酒，再要一个果盘、瓜子，一个手拍。开了一瓶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喝。融进这种氛围后，之前的吵闹嘈杂感不见了，喝着酒，偶尔拿起手拍打几下节奏。特别是有歌手哄闹时，拍打起来真是一种很好的发泄。 酒吧有专门驻唱歌手，可人也可上去一展歌喉，不过，真是喝醉了的客人，酒吧是不准他们上台前闹，有保安维持秩序。 酒吧的啤酒是三百五十毫升的那种小瓶装，喝了两瓶浑身凉凉的，很爽。期间有一个女的走过来招呼一句，杨通逸只是点点头表示了下，没显出热情，那女子便不来缠着。想来，自己在女人心中不过是一小男孩，没钱花，买不了单，凑一起合起来闹闹还可以。 想着心事，喝着啤酒，时间过得很快。驻唱的歌手闹得欢，下面的客人也尽情。到客人上台献唱环节，有一个女人走上小舞台，歌声真不错得到不少掌声。随后另一个年轻男子跳上去献唱，听那声音感觉到熟悉，杨通逸注意看，见这个家伙居然是之前在学院认识的师兄。 师兄叫张学义，大家都叫他张学友，虽说他长相和声音都跟张学友没半点沾边，不过，他爱唱歌，也唱得不差。这使得杨通逸对他有很深印象。 张学义在学院时很活泼，人缘也广，自己今天能够遇上他，也是自己的机缘。自己在学院最后一年，老师曾以他作为学员的榜样，毕业后在省城一家大建筑公司担任室内设计。 张学义作为学院成功学子的典范，羡慕他的人肯定不少，杨通逸也曾假想过自己如果能够在省城入职，人生将会有哪些爽利。 张学义唱完，一个女人拿着花到台上献花献吻，酒吧里猛烈地躁动一番。等张学义回到自己的桌，杨通逸见他那桌是一男两女，献花的女人应该是他女朋友或老婆。要服务生给张学义送几瓶啤酒给张学义那桌，张学义扭头看见杨通逸单独一人，便举杯邀一下。让服务生把自己桌上的东西都送到张学义那桌，一桌坐四个人最适合。酒吧也喜欢如此，空出一桌可让其他客人坐进来。 先喝一个，杨通逸才说，“师兄好，不记得我了吧，杨通逸，怀林市的。”两人之前在学院往来不多，最初的接触是杨通逸初入学院是张学义接新生，带杨通逸办理入学手续、找寝室等，之后在学院碰上几回也交谈过，张学义了解杨通逸的基本情况。 张学义是学院活跃人物，在学生会做事，又受到学院领导夸赞，对当时一直处在人生低潮中的杨通逸而言，多少有点粉丝感。 张学义人缘广，当初在学院时就认识很多人，毕业比杨通逸早一年，在省城大公司已有四年多，结识的人更多。对面前这个师弟多少有些印象，张学义便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师兄，当年是你接我进学院的。”杨通逸将他在学院与张学义之间的事情说出来，张学义自然记得这个人，之前这个人寡言、自闭、学业也不好，不过，此时见面完全给他全新的印象。 不说其他，杨通逸先给他们这桌送就过来，之后才在自己邀请下将吃的东西弄过来，语言利索、自信。要不是他提起之前的细节，绝对不可能将两人重合起来。 看来这几年这个人混得好，才会有如此好的心态。 张学义拿了酒瓶邀杨通逸喝，两人碰了，干。张学义说，“师弟在哪高就？”酒吧里太吵，聊天、说话很不便利。只能在对方耳边说，交头接耳的才可交流，这让两人迅速显得亲密也彼此接受对方。杨通逸说了自己的一些情况，高宜惠家居目前正在扩展期，自己到省城来是想找一些专业的人帮忙支撑出一个大框架，以待公司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喝了酒，杨通逸准备再要，张学义说，“到外面夜宵，我们师兄弟也好叙叙旧。” 出酒店，杨通逸开着自己的森林人，张学义见了，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出来才三年多，能够开三十万的车，哪会是普通人。而杨通逸身上的名牌，都是正品，这一身很费钱的。张学义自己都无法做到。 到学院附近找一家烧烤店，这样有更好的感觉，学院在江南省各大学排位几乎垫底，不过，两人都从学院出来的，学院便是最好的亲和剂。 要了吃的，坐下来，重新介绍。张学义的女朋友张莉，就是之前给他献花献吻的那位，另一个女子叫胡梦洁，是张莉的闺蜜。张莉和胡梦洁在同一家小超市做事，一个是收银员、一个是做货柜，收入一般，好在上班时间不长，固定每天八小时。基本工资之外，有提成和奖金，最主要的是，超市提供住宿，让张莉和胡梦洁在生活开支上省一大笔钱。 省城谋生不易，生活开支较大。真要租房，单独一人租一间二三十平的，月租金差不多上千，合租也得看情况。彼此合得来还好，合不来会有很多苦恼，都是没来由的闲气。 一边吃烧烤，一边聊着省城的情况，杨通逸也说了自己在怀林市的情况。张学义见他说得低调，笑着说，“师弟，你如今混得好啊。好车、负责一个部门，日子滋润。” “哪比得上师兄在省城，南江市可是全国有名的一线省会都是，我们那是乡下，不能比的。师兄，今后有很多事情都要请师兄帮忙，师兄可不能推托哦。” “好说、好说，只要帮得上师弟，一定全力以赴。师弟的事就是师兄的事，我们师兄弟之间还分什么彼此？来，走一个。” 四个人便碰杯，随后话题聊到女人，张学义对张莉感情很深，当着面没有掩饰他们的亲昵。手拉着手，吃烧烤也不时彼此喂进嘴里。胡梦洁估计见多了，习惯他们的亲密，杨通逸虽初见也觉得好接受，便对胡梦洁稍表现出一个男人该为女士服务的风度，胡梦洁很快就有回应。 张莉见了，笑着说，“杨通逸，有女朋友了吗。” “有一个，只是还没正式确定。”杨通逸笑着说，也明白张莉的意思。觉得杨通逸目前条件不差，人才也不差，跟胡梦洁倒是配得上。相处之后有什么结果，谁也不会去深想。 “那就是说还没定啊，你看我们闺蜜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怎么样，试试相处一段？”张莉笑嘻嘻地说，玩笑、打趣居多。“胡美女眼界可高了，平时都没见她给任何人假以颜色，今天见她不同了。我提议，你们单独喝一杯。” 张莉说到这程度，杨通逸也不好在装傻，举起酒杯对胡梦洁说，“请。”“谢谢。”胡梦洁没表现扭捏，大大方方地跟杨通逸碰一杯，喝了。 两人之间的事也没过多纠缠，话题很快转移，说起其他的事。杨通逸最关心的是省城室内装修风格、材料、人力、新技巧等。说起专业上的话题，张学义确实有一套，两人聊得很投机。杨通逸提出，那天有空，亲自到施工地看看，不知可不可以。 张学义一口应下来。 正文_第4章：房源 分开之前，杨通逸先起身去买单，张学义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去。说在省城，他做东才成。杨通逸有求于人，便说师弟请师兄，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这让张学义等人对杨通逸印象更好。 到学院蹭两个上午课，将教授们讲的专业跟自己在实际中的情况相印证，体会比较深，特别是思路的散发，比自己琢磨要好多了。 蹭课上有选择、有针对的，杨通逸不难弄到学院的课表，大三已经没了课，大一的主要学习理论。要蹭课主要集中在大二课程，时间上并不紧凑。不同的班级课程排的并不相同，上课教授也不是同一人，偶尔听不太教授讲同一课程，对自己的启发更多。 才听两天，杨通逸有点迷上了。 接到张学义电话，约好上午去看他们装修，杨通逸开车过去。地点在省城另一端，市郊与市区交界地，这里新开的一个楼盘。南江市的建设处于急速扩张期，虽说和怀林市相隔一两百公里，但两市之间已经没有明显分隔。南江市提出了三市合一局部建设规划，也提出大江南的口号，江南省都是南江市的外围，整个江南省作为一个整体这样的概念。 在南江市郊区，小区建设林林总总，在干道附近，几乎没有不修建小区的。当然，市内的望江房、地铁房、学区房的房价两年前就超过一万每平，这两年涨势不衰，到一万二三每平了。 普通人想买房，都考虑郊区的小区，五千到八千不等，也分地段。这些情况也是那晚跟张学义吃烧烤时聊到的情况。开车到郊外，郊外也没有大片的空地，小区的开发建设应顺南江市的扩建，这种房源不愁没有销路。 按照电话中张学义指路，杨通逸进一处小区。小区二期工程正在施工，一期的房源基本售罄。看一期的建设、规划和布局，绿化确实做得不错，人造水渠、人造湖和人造假山，将环境硬生生地改变了。看着这些，杨通逸也有感触，对环境的改变能力有了新的感想。只要肯花钱，敢想敢干，改变环境确实能够做到。 见了张学义，先感概一番。杨通逸说，“师兄，这人造水渠和人造湖，今后会不会成臭水沟和污水潭？管理跟不上，整个住这里的人都会受害。” “这个是今后物业公司的事，小区开发商不会考虑这些。目前营造出人们喜欢的环境、大家肯掏钱买房，就是最好的营销方案。是不是？” 杨通逸笑笑，确实是这个道理。他们装修行业不也是如此？有些材料看着漂亮，但时间稍长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好说。至于对环境有没有污染，做建筑的只管要装修效果，其他的，房主不是要空置一段时间么。空置之后，污染的气体会散开，这也是大家认可的概念，至于实际情况，谁看得见？ 往楼上走，杨通逸说，“师兄，我有几个客户层咨询过省城的房产置业，我想问问，这种小区的楼房质量如何？七十年的使用权，不会到五十年就成危房吧。” “师弟，这可不好说。不同小区，开发商不同，工程造价、工程质量自然有区别。谁能够保证几十年之后的事？多少抗震房都不过如此，是不是？不过，省城这边的房质量上还是有基本保障的，监管部门多不说，那些记者也会四处找素材，做报道。谁不怕给捉住？” “全框架结构的、板房构造的电梯房价位高些，别墅更不用提了，那是富人的世界。”张学义笑着说，“我们还需努力，希望有生之年也有一幢别墅。” “师兄，妻子有了，孩子很快会有的；车子有了，房子也很快会有的。” “承你贵言。” “师兄在省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功人士算什么。” “说笑了。师弟，我们师兄弟之间苦中作乐，怎么说都没事。可给别人听了，会笑话我们。师兄就一个打工仔，卖苦力的命啊。” “师兄过谦了，是不是担心师弟过来投靠你？” “师弟目前掌管一个部门，我老婆的闺蜜胡梦洁对你可有意思了哦。” “师兄，省城这边最可能升值的房源到哪找？我可得问清楚，回怀林市才好交差。” “省城如今遍地是小区，楼盘之多，真像夜里的星空，数都数不过来。但要说升值空间主要集中在这么几块：一是望江别墅，南江市适合建造别墅的地段本身不多，望江地块更是稀有资源，本着少则贵的原则，这些别墅在十年二十年后价位翻一番，不难。二是望江房的楼盘，雅静，宜居，房源不如别墅紧张，但升值的空间也明显；三是地铁房，如今，但凡地铁出入口地段的楼房都在涨价，方便出行，出入的费用会节省一笔。再就是学区房，为了孩子好入学，南江市几所名校所在辖区的楼盘升值空间也明显，这种楼盘今后不愁出手转卖，有多少人会抢着买，是不是？每年都有择校读书的，无法择校就转向买学区房，有了房，孩子便挤进名校大门啊。” 这些话题之前张学义说过一回，杨通逸也想过，自己对学区房没兴趣，自己今后定居哪里都不知。不过，在省城购置一套房、购置几间门面却有必要。一来自己要住，也可将一些隐秘的东西存放在省城，即使在怀林市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也找不到自己的东西，这样才安全。 既然要买自己住的房，就必须选适合居住的，对升值不升值先不考虑。房价也不用考虑，南江市再高的房价也不可能跟京城和几个直辖市相比。 “师兄，有没有望江又靠近公园的楼盘？” “这个我没留意，不过，到网上查查房源信息，不难找到。不过，对网上的信息不能全信，要到实地看过房子，看清合同条款。” “还是师兄稳当啊。” 这个话题不能再多说、说透，有些事情得自己去做才成。南江市沿江有几个公园，杨通逸自己也清楚，开车转一圈用不了两天时间可摸清情况。 到装修的房间，杨通逸看张学义所带的施工队操作、图纸、协议等资料，要不是师兄弟关系，外人肯定看不到这些的。都是内行，看这些资料完全可能将这里的优势变成杨通逸的，不过，杨通逸在怀林市张学义也不在意。 相对高宜慧家居和赵林斌手下的施工队，张学义手下这些人要正规些，至于说技术和手艺高低，也不好直接比较。如今施工队操作，机械、工具的意义比手艺占绝对优势，个人的能力也倾向执行力。一方面侧重机械、装备的更新，另一方面，专业人才的需求也是发展的核心，没有专业人才，那些机械、工具便不能发挥出应有的效果。 跟这些专业的人讨论装修话题，杨通逸收益良多，张学义也很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吃过饭，杨通逸便告辞。 沿江开车找适合的房源，还真不多，特别是市区内更少。市郊外的小区不是杨通逸考虑范围，在省城买房买在市郊，那跟在怀林市买房有多少差别？单从时间是看，怀林市到省城来和市郊到市中心的时间，相差不到一个小时，就没有必要买这样的房。 怀林市的房产价位比起省城每平要低两千以上，一套房产的总价加上装修的费用，相差少说在二三十万，这点钱对杨通逸不算什么，不过，他不想花这些冤枉钱。 一个下午，看了两处在建的小区，都不满意。一处要价太高，而且各栋楼之间空间太小，除了在江边这个因素外，没有宜居感。小区的仿真盘明显作假，实地的绿化、楼之间的距离、光线、视野等都不好。另一个楼盘还不错，只是，两百米外有一条铁路，杨通逸看到铁路后没有购买的想法了。 虽说间隔两百米，但火车经过的震动、鸣笛这边会有影响，宜居这一环就不如意。 回到酒店，在房间用电脑搜索房产信息，输入江景房等字样，几万条信息跳出来。限定在南江市之后，还有几千条信息条目，有些信息有图、有房源广告。真正有用的信息并不多，需要逐一甄别。 看好一会都没找到有价值的信息，杨通逸便怀念了孙超，如果他在自己身边，这些事情可交给他来做。 揉揉双眼，想到自己到省城来快一周了，便给滕莹莹打电话，问问公司的情况。滕莹莹笑着说，“通逸，你一个人跑到省城快活，将我们丢在这里累得像狗了，忍心不？”“我在这里身兼重任，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那种紧迫感要将人逼死，你以为好受？” “开着车到处走，肯定脚不沾地。公司如今业务量激增，你这个当老板的又甩手给我们，资本家有没有点良心，发点奖金？”“成啊，你跟高姐说说。” “我敢向高姐诉苦吗？”听滕莹莹这样说，杨通逸心里也在说，我哪敢跟高姐说。当初在宾馆醒来的一幕便重新清晰地回在脑子，顿时，浑身血液都急速涌动起来。再一次求收藏啊，收藏太少，更新的动力都不太给力了。收藏一下哈，码字的核动力就是收藏增长。谢谢。 正文_第5章：买了 虽然在浴室用冷水冲，杨通逸还是没逃过梦里见高姐而且做出他不敢做的事，醒来，一滩湿沾沾的。 上午到听课，中午之后便继续找房源。在江边找，没有结果，杨通逸突然想到自己怎么能够沿江找？有些地段不一定在江边但也可能是望江房，只是隔的稍远些。不过，这样找范围更大，也更难确定目标。 好在不急着定下来，杨通逸突然记起当初读书时曾经到过花果山，那里的地势比较高。林子茂密，是消暑最好的去处，从花果山上往下看，视野比较宽，能够看到沿江不少地段。便开车去花果山，准备到山上玩一个下午。 开车去花果山正门，差不多到了见一台运送渣土的大卡车在前面隆隆地碾过，杨通逸好奇起来，见卡车上是建筑垃圾，莫不是前面有小区？ 改变方向往前开，路是沿着花果山围墙走，公路不宽，两车道的，不过，路况不差。车不多，挨着花果山显得幽静。 没走多远，果然有一处楼盘，不大。不知还有没有房，也不知是不是对外销售的楼盘。这个地块总计才五栋楼，楼都不高，六层。估计是限高的。如此算来，这楼盘最多在一百套样子。从外看，如果不是自己遇上运送建筑垃圾的大卡车，都不可能找到这处楼盘。就不知开发商是不是对外大加宣传。 不管怎么样，这种相对僻静、地势又较高的楼盘，不怕每年大江洪水，房源不愁卖不出高价位。杨通逸第一感觉就觉得这处房子好，随后觉得肯定没有房了。 小区已经修好围墙，小区大门还没有人执勤，楼盘住的人应该不会多。将车停在大门外，走进小区，见一楼有售楼部。走进售楼部，只是一间小房间，里面的资料对在一起，实景图和沙盘都拆除了。杨通逸见这光景，估计自己是没戏了。 看墙上挂着的房源销售表，每间房都做了标示，表示已经售卖。 有一个女子在值班，不过，见杨通逸进来头都没抬，在玩着手机。到这里了，杨通逸还想问问行情，也可感受省城房价，估算自己在省城买房要准备多少资金。 “请问，这里的房价是多少？打搅了，不好意思。”杨通逸笑着说。那女的抬头起来，说，“先生来看房？这里的房价最低一万，一楼和顶楼是一万，三、四、五楼是一万二到一万五。” “这么贵？”杨通逸笑着说，那女子嘴角轻轻一拉，没说话。像杨通逸这样的年轻人，即使来看也只是看看而已，不可能真买房。 “还有房源吗？” “你想买还是想看看？”女子明显在应付。 “我想知道这里有没有房源。” “有呢。想买？”女子明显带挪揄的语气。 “能不能先看看？”杨通逸看着女子，知道对方有什么想法，但他还想看看是不是真有房子卖。“这里环境不错，幽静、宜居，依靠花果山，空气好。” “三楼以上都能够看到大江，夏天还不受大江潮气熏。” “确实是好房子，难怪要这么高的价位。老板能够在这里开发一处小区，门路可不简单。真还有房卖？” “你真心想买？还是请你家做得了主的来看过，房子还有两套，要快。” “那麻烦你带我去看看，两套都看看，成不成？”杨通逸有些无奈，女子对他的判断也是居于通常情况，谁知他是个十足十的大金主。 房源销售之初看房的人多，销售方会主动提出请客户看房，这是用实际优势来折服客户，让客户下决心掏钱。只是，这时候小区的房仅剩两套而面前这个年轻过分的来人要求看房，销售小姐自然有些不耐烦，明显是看着玩的，自己陪他走这趟分明是受累。即使楼不高，看两套房上上下下的也很难走。 见杨通逸坚持要看，女子还是装着不知，杨通逸说，“既然有房，我给经理打电话问问情况。”说了去看墙上挂着的资料，那里有销售经理的电话。 女子见杨通逸这样子，便说，“走吧，看房看房。” “谢谢，辛苦了。”杨通逸虽说是逼着她带自己去看房，也不想将她得罪了，之后办理手续等，还要跟她打交道。“两套房在几楼？” “三栋二楼和五栋四楼。”女子说，“先看二楼？” “好。二楼是不是看不到江景了？”“暂时还能远观，不远处有一栋楼在修建，等那幢楼修建高了，会将江景拦住。” 这里的地势虽说高一些，但外面的楼如果十几层甚至更高，自然会超过这边的绝对高度。三栋二楼那套房门已经装好，是建筑方提供的，门质量好。 女子开了门，介绍说房子是一百四十二平等总建筑面积，除开公用面积后实际面积会有一百一十多点，三室两厅两厕的结构，每一间房看着显得宽敞，自己住极好。 两个阳台也不小，只是，要在阳台上享受阳光就不太现实，一个会受到其他楼遮挡阳光，另一个则会受到花果山林子的影响，也会将阳光遮挡。 房间已经粉刷，窗外防盗网也做了，其他装修不归建筑方负责，房东会怎么装修都是房东自己承担。各房间之间的隔墙也还没有，站在里面，感觉很宽敞，周边墙壁已经刷白光线也很好，各房间有了隔墙之后，光线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在二楼，有这样的光线已经非常不错的。 如果没没有别的选择，杨通逸对着房子是很满意的。 往五栋四楼走，女子上楼走得慢，杨通逸说，“你们老板怎么能够拿到这个地方开发权，当真了不得。估计这里的住户都有来历吧。” “那是当然。跟你说吧，这五栋楼最先是批三栋，都是团购的。是我们老板争取，才增加两栋，对购房客户都要有明确来历，才可以在这里买房、进住。” “既然买房住，自然来历明确，难道买房不用身份证等证件？”杨通逸一直做室内装修，对买房程序是清楚的，特别是要办理首付、月供等，要求客户的资料都是严格的真实证件。 女子笑笑，说，“当然要证件。” 上到四楼，在楼梯间就能够看到远处大江全貌，视野宽阔，也能够看到小半个南江市，特别是大江对岸，是一览无余。又因为隔的远，影影绰绰的，在这里不会受到市景实际状况的影响，比如人多吵杂、比如塞车等闹心的事。 进房间，里面的光线明显更好。特别是近处花果山的树比楼窗要低，光线不受影响，视野在花果山这一面能够看到近处的树巅，树尖由近到远渐渐高起来，随着山势高过楼。景色也是一绝，让人有别样的感受。 “这套房比三栋那套要宽些？”“是的，这套是四室两厅两厕一厨，两阳台的结构，比之前那套宽二十平。” “这套房要买下来要多少钱？”杨通逸说。 女子不答，笑笑地看着远处的江景，江面上有一客轮逆流而上，从这里看那大客轮如同小汽车大小。大江对岸沿江码头全部都硬化、修建了沿江路和码头台阶。既是防洪需要也是平时居民散步的好去处。从这里到大江，相对有些远，但到花果山散步却近。不用走十分钟可到花果山入口，也可坐在阳台上，感受花果山森林清新的氧。 这套房的单价应该是一万五，一百六十二平，加上各种手续费用、小区管理费等也要一笔钱，装修得花多少钱也得预算，三百万够不够？ 自己花三百万到三百五十万买一处房产来住，是不是合适？杨通逸心里也在犹豫。其他地方，一幢别墅的造价也没差多少了吧。 感觉到女子对自己的无视，杨通逸心里没有恼怒，自己有必要跟她计较吗。仔细看了各房间，对房间的布局、结构、该怎么装修，杨通逸心里渐渐有一个初步方案，有了这么一个方案之后，对这套房真正喜欢上了。在南江市，到哪里找如此宜居的房？房子大，今后将父母接过来住也很适合，老爸喜欢花草，可将在怀林市侍候的花草放进花果山去，也能够成天侍弄它们。 女子见杨通逸越看越细致，等得烦，走到外面楼梯间，是要催他快走。杨通逸反复看后，主意已定，便随女子下楼。这楼有电梯，只是，目前暂时还没有启用。到下面办公室，杨通逸说，“我想了解一下小区物业方面的情况，这里有资料吗。” “没有，小区物业跟我们公司不是一家公司，不过，你放心，这里的物业公司是正规的公司，你也不想想，这个小区住户都是些什么人，物业感胡来吗。” 也确实如此，最初提出在这里建房的人，很可能就有极大的能量，要不然谁能够拿下这处地块开发权？ “我要五栋四楼那套房，你算算要多少钱吧。” 正文_第6章：全款 女子并不理会他的话，杨通逸摇摇头，去看销售经理的电话，当着女子的面给经理打电话，问房子的销售问题。经理说，“售房处不是有人值班吗？”“我看过房了，经理，请你过来谈谈细节。”“好，请稍等。半小时会赶到。” 女子听杨通逸的电话，真将经理找来，不由地有些恼怒。干销售是有提成的，这里一套房卖掉，即使按千分之一的提成算，也是几千块的收入。而公司给的提成是千分之三，算起来将近一万块的收益啊。如果这人真要买房，经理过来后，业绩当然算经理的，经理的提成更高，足有一万多，他哪不肯开车赶过来。说不定经理还会为这事责骂自己一通。 女子脸都气红了，杨通逸却在看墙上公示的楼房信息，尽量多了解这里的情况。 经理到来的时间比先说的要快几分钟，急匆匆走进来，见杨通逸站在里面，也是无视他的存在，而在继续找买房者。见除了杨通逸之外没其他人，便准备问女子。女子已站起来，眼里夹着泪，很委曲的样子。当然，这是做给经理看的。 “是魏经理吗？”杨通逸拦住他问女子。 “您是？” “是我请魏经理过来，咨询买房的事。” “哦，有什么问题，我很乐意为您解答。”虽说对杨通逸很怀疑，但既然过来了魏经理也有很好的心态。面前这个人虽说看不出有钱人样子，又不是纨绔子弟，但他说明了要买房，说不定是家里交待过让他出面办理。 “全款一手付清，会有多少折扣？” “你说全款？我先算算。”魏经理从办公桌上拿起计算器，噼里啪啦按一阵，又按一阵，说，“全款三百四十万，可给两个百分点的折扣。这也是因为我们这里只剩下两套房的缘故。如果你这套房买了，公司会将销售点拆走，减少公司的人力费用，才会有这样的折扣。一般我们的折扣只有零点五个点。先生，折扣只算房款，手续费没有折扣的，这点要先说明。” 杨通逸点点头，手续费多是代收费，即使房屋维修费也是代物业公司代收，自然跟开发商没直接关联。即便如此，一套房算下来也有六万多块钱节省下来，可在房间添置一样像样的东西。 “今天能够办理好手续吗。”“先生的意思是今天就办理购房手续？” “也不是很急，能够办理好就办理。”“当然能够办理。” 等杨通逸将自己身份证拿出来，之前那女子脸更难看，不过，魏经理在这里办事，她心里怨气再大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恶狠狠地盯杨通逸几下还不敢让魏经理、杨通逸察觉。手续办理并不快，杨通逸在付费时用转账，在省城开具的账号里存有几千万，买房毫无压力。 等手续办好，魏经理更显得热情，不再因为杨通逸年轻而有丝毫轻视之心。一个随手拿出几百万的年轻人，会有怎么样的来历？可不好瞎猜。 房产证等证件要过几天才能够送来，合同上留有电话，方便联系。魏经理自然要客气几句，说房子这里有什么问题，都可直接给他电话，他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魏经理，房屋装修方面有没有信得过的朋友？介绍一两位，我跟他们见见。这个小区，房主们基本都装修了吧。” “应该吧。房子卖了后，我们不注意房主的安排。不过，这处房子都是宜居的房，买主买了房，想必会尽快装修。物业方面还没正式接手，装修所用水电，等物业接管后会跟房主结算。” 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魏经理给杨通逸两个电话，同时又说，“杨先生这几天如果有时间，我让他们联系您？装修是买房最重要的一环，得选一家有实力的公司来做。野路子的人来承包，这房子说不准就坏了。” “魏经理说得对，房子装修可不是买衣服，重新装过太折腾人。”“杨先生请放心，我给你介绍的两家公司，都是实力过硬、口碑好的，可不敢乱出点子。” “谢谢魏经理。今后有事还可能要找你帮忙，我有些朋友也想在省城买房、买门面来置业，想咨询魏经理啊。” “有事尽管打电话，其他的不敢说大话，房地产这一块，我们公司实力是顶呱呱的，要不然也拿不到这小区的销售代理权，是不是？”魏经理这话不是在吹牛。 杨通逸买了房有心要买一两处门店面，过两三年，将门店面租出去也是长久产业，不管利润多少，总比钱放在银行要强。只是，跟魏经理不能明说，财不露白，这是自保之道。自己买房一下子拿出三百多万，已经够刺激魏经理等人了，再露出购买门店面的意思，说不定会引人觊觎。 装修房子虽也要花钱，但对魏经理说来不算大钱了。 拿了五栋四楼的房门钥匙，杨通逸不由地想要尽快装修好，自己在省城有一个不错的落脚点。这种房是配有车库的，在楼地下室，以后自己到省里来就方便了。 回到酒店，有种庆幸之感，今天的运气真好，无意中买到这套房。估计，这个小区的住户大多有较高的身份，如此，住里面安全度更高。给张学义打电话，问他是不是有空出来一起吃饭，张学义说，“师弟是想吃饭还是想见美女？” “吃饭。” “师弟你这是不说内心话啊，想见美女也没什么不对。不过，这时候张莉和胡梦洁都在当班，要等晚上九点半后才下班。要不我们兄弟先吃饭，等会接她们过来夜宵？” “我听师兄安排。”张学义听他这话，自以为说中杨通逸的小心思，在电话里哈哈大笑。杨通逸唯有苦笑，胡梦洁虽不差，带在身边只是勉强，杨通逸真对她没什么意思的。只是在省城，他跟张学义之间的往来不会就断掉，今后再找机会跟胡梦洁说清楚了。 “师兄，能不能联系到其他师兄弟啊，请过来一块聊聊。”“我尽量吧。” 这次吃饭就在酒店，这里的环境真不错，晚上要玩也便当。唱歌、泡吧、上网、喝茶都不错，同时，场面也不会难看。等张学义过来，杨通逸才从六楼房间下来，见张学义带了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即使不是学院的师兄弟也该是他的朋友或做装修的同行。 “师兄好，包厢我订了。走，等你们来点菜。省城这边我不太熟啊。”杨通逸笑呵呵地说。 “师弟真够谦虚的。”张学义说，“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都是学院出来的师兄弟，外人瞧不起我们，我们自己可不能看不起自己。严清、肖金劲他们俩都是你师兄，杨通逸师弟，在怀林市混得风生水起，以后要多往来。” 严清跟张学义是同届，肖金劲比张学义低一届，几个人说到学院情感上一下子亲和起来。学院是大专类别，侧重实用技术等专业，在江南省大学排位靠后，其他大学毕业的学生自然看不起学院的学员。 请张学义点菜，张学义要严清和肖金劲也各点一样，主菜则让杨通逸点。这次吃饭说明了是杨通逸请客，张学义也不争。点了酒菜，张学义说，“严清、肖金劲两人在省城路子也多，这几天我们约一约，将能够请过来的师兄弟都请过来，好好聚一聚。” “要得。” “同学情就是要多往来，久不往来，那情分就淡了。”杨通逸说。 “我们多聚一些人，一是为同学情谊，二是为我们的生存与发展。南江市如今处在建设快速期，师兄弟们要相互帮衬，信息互通，对大家都有帮助。是不是这个道理？”张学义说。 “对，师兄这话极有道理。”杨通逸说，“我在怀林市打拼几年，一直没什么出息，主要就是信息闭塞所致。” “师弟你还谦虚，部门经理，开着几十万的车，还说没出息，还让不让我们活了。”肖金劲笑着说。他目前还没有固定的职位，在省城几年，一直是打游击的状态。日子虽说滋润，但比起张学义等身在大公司就辛苦多了，也没有保障。 通过聊天，杨通逸了解到像肖金劲这样的师兄弟并不少，由于手头没有资金，只能帮人做事。对于投入某一公司也没有适合的机会与职位，高不成低不就，这种情况再拖几年，就错过最好的创业时段。南江市与怀林市在装修行业方面也有类似处，打游击、干零工的多，正规公司也有但实力都不强，大多跟高宜慧家居之前那种中介公司类同。 聊起装修话题、省城的市场竞争非常激烈，实力强的公司固然面临敌手，打零工干零活的可苦了。杨通逸突然说，“几位师兄，能不能在省城组建一家公司，专门做这样的业务？大家有专业技术，只要再找一些干活的人，能不能做起来？” 正文_第7章：又见红姐 说起组建一家公司来做大做强，几个人各有想法，至于能不能做成、能不能出人头地占据南江市装修行业一定份额，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见几个人没有深谈的意思，杨通逸不多提这个话题。他们几个或许对目前境况还满意，或因为对组建公司信心不足，杨通逸自己也无法把握组建新公司能不能成功。 有资金、有人手不一定就能够将公司做好，与其这样，不如在怀林市发展。赵林斌等人能力足够，经验也老到，完全可担重担。放下这心思，杨通逸觉得目前在省城找一个项目来投资，确实不现实。过几天，张学义等人将在省城能够联络的师兄弟聚齐了，自己看能不能拉一下人到怀林市去帮忙更现实。 吃过饭，杨通逸说要安排k歌，张学义打电话让张莉和胡梦洁过来。几个人闹到半夜才散，期间，张莉又鼓动杨通逸跟胡梦洁好好交流、增进感情，杨通逸不冷不热的，胡梦洁多少有些感觉到杨通逸的态度。肖金劲和严清见有美女，唱歌时很卖力，又几次邀请跳舞，气氛比较活跃。 张学义和张莉还是想将杨通逸和胡梦洁拉在一起，两人也配合他们的意思，只是，心里明白了，反而放心那些心思，放得开。 第二天，一个叫李玉恒的打电话来，自我介绍说是魏经理的好朋友，他经营一家公司叫安居恒产，专业做室内装修。听魏经理介绍，他这边有一单项目要找人做，想见面谈谈。杨通逸便应了，来人有跟脚，只是跟魏经理是熟悉的人。 见面地点定在离花果山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屋，李玉恒是一个四十来岁，看着精明能干的样子。见面后，各点一杯蓝山，李玉恒将工作包打开，先将包里的文件夹拿出来，里面是该公司的资料以及一部分签下的协议合约。 这些合约显然实现经过准备，有几单就是杨通逸房子那里的，这样，给杨通逸更有说服力，也更显示出安居恒产的实力。随后，李玉恒将笔记本拿出来，开了机，点开文件夹，里面有很多装修案例、设计方案、效果图等等，杨通逸自己也是内行，见到这些东西，知道李玉恒他们做的确实不错。 “李总，我之前也做过装修业务，不过不是在南江市，看你这些资料，明白安居恒产的实力和你们的风格。我就不再另选了，李总，你先做一个方案？我想要的效果是宜居、显得朴质。” 李玉恒又点开几个文件，说，“杨老板，请您先看看这几个方案，不建议单选某一个，可将这些方案中看好的点出来，我们做具体方案思路就明确了。”杨通逸点点头，单单说要求什么样什么样的，公司就没有具体的思路，并不好做方案。 笑着说，“李总，你们的素材积累真多，很有心啊。”“想吃这碗饭，也想给自己一点便利，平时做过的方案都存下来，并将每一个方案跟客户回访，下一次做类似的方案，思路会更明确。” “确实是这么回事。”杨通逸想到高宜慧家居那边，工程部也好、业务部也罢、设计部同样如此，今后对素材的积累一定要加强，几个部门之间资源共享，还有必要每过一段时间集中讨论。掌握最新的流行动向、装修的元素、材料等，公司做业务的核心在哪里？除了技术活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方案设计。客户看到方案后，心有所动，就能够说服客户将项目交给公司来做。 两人到实地看了，讨论装修的细节，整整用一天时间。李玉恒见杨通逸确实是内行，两人的讨论有共同话题，对方案的形成也极有帮助。可以说，讨论之后，一个成熟的方案已经出来，两三天后就可将效果图拿出来，到时候将首期款项付出，就可进行施工了。只不过，杨通逸没人过来帮他监工，好在他在省城还准备停留一段时间，虽不能天天在房间监工，几天过来看一下，特别是材料的把关上，确实要看好。 离开之前，与李玉恒将合同签了，这可能是李玉恒接单最轻松的一个项目。不过，大家都是内行人，李玉恒也不会占多少便宜。杨通逸不在意花钱，关键是要将活做好，特意强调了用材问题，在合同上做了细致的约定。 李玉恒拿到合同，请杨通逸吃饭，两人边吃边聊，杨通逸对省城装修行情了解更深一些。他这个项目没交给张学义来做，一是张学义的公司不一定看得上这种单家独户的项目，再者风格也不对，最重要的是杨通逸不想张学义知道自己在省城买这样一套房。 吃过饭，杨通逸开车回怀林市。到家已经夜了，父母都在家，见他突然回来。老妈不免念牢骚，“怎么回事，突然从省城回来也不先招呼一个。你当这家是厕所门，想进就进？” “老妈，儿子在省城补课天天捧着大本大本的书，你当日子好过呢。回来透透风的。还得回公司跟领导汇报思想，你说苦不苦？” “还要出去？吃饭了没有。”老妈口风立即改变了。 知道老妈是这样子，杨通逸笑了笑，自己在省城买的那套房该在何时跟他们交底才好？住怀林市还是住省城，其实相差并不大，只是，省城那套房靠着花果山，不住就可惜了。只是，如今老妈也舍不下她的工作，老爸心扉打开，暂时还没有一个目标，他们年纪都还不大，成天在家里或参加健身活动都不到时候。 “吃了，还是老妈心疼儿子。” “钱够花吗，在省城可不比家里。”老妈说。 “放心吧，好歹也是公司的部门经理了，难道不能预支开销？再说，公司也有报销、出车补贴。我心里有数呢。” “行了，总念个没完，瞎猜他回市里也不回家。”老爸说，知道如今的年轻人不喜欢老人念叨。杨通逸对次已经有另一种感受，对亲情的体会与获奖之前有很大区别。 约滕莹莹出来喝茶，滕莹莹在电话里惊喜叫起来，“通逸怎么突然回来了？”“一个人在省城东日子哪好过哦。”“想组织了，说明还有救。”“主要是想你了。”杨通逸口花花起来。 “谢谢，可不敢当。主要是分不清是真是假，你们这些领导说话都半真半假的，听不得。”“我过来接你？”“那当然好，省了打车的钱。”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点点那种味道，不过，又都小心翼翼的。怕不适合，将之前的亲近之情都断掉。杨通逸对滕莹莹很是感激，不知自己是感激多一些还是感情多一些。滕莹莹是不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如今，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心里有很沉重。因为，心里藏着的隐秘份量真重，会影响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接到滕莹莹，见她刻意打扮过，心里会意。说，“又漂亮了。”滕莹莹一笑，说，“谢谢。真是闷得无聊才回来的？”“你说呢。”“我哪知道。” “莹莹，先说去哪里。” “我啊，想去地标六十八层喝咖啡。”滕莹莹笑着说，两人在那里可有不少故事，她故意这样说，也是在试探杨通逸。 “现在不去吧，不一定有位子。找一家咖啡店吧，成不？”“你请客，我还能提什么要求。”杨通逸笑了，说，“几天不见，嘴巴不肯饶人了。看来，在客房部口才练出来了。” 选一家咖啡馆，要了蓝山。也知道，除非在地标六十八高楼上，那里的蓝山可能是正宗的，其他所谓蓝山不过是咖啡豆磨出来的咖啡，一般人也尝不出其中区别。 一边喝咖啡，听滕莹莹说这段时间公司的情况，虽说公司的资料孙超会不断地给他传进邮箱，可查。听滕莹莹说，感觉就不同。随后，杨通逸将自己在省城的一些见闻说出来，一些公司经营的想法、思路说出来，滕莹莹说，“通逸，你真是大变样了。” “还是之前那个莽莽撞撞的家伙，不过，如今运气好点了。”“自信了，感觉风格也变了。肯钻、上进，像你这样，公司工程部不用两年就会壮大起来。” “夸张了吧，我只是感觉眼睛大一点，鼻子挺一点，个头高一点。”“又故意瞎说。” 第二天早早杨通逸便回省城，上午听课，中餐后在省城找门店面，看有没有适合的。过两天，魏经理打电话来，说是房产证办理好了，要杨通逸到小区去取。杨通逸便开车去等魏经理，拿到房产证后，到自己房间看看。李玉恒还没开始施工，在窗下看一阵风景，下楼准备回酒店。 谁知，才从五栋沿绿化带走，见一台奥迪车听在路上，车里下来两个美女。 抬头看，觉得两女很面熟。这时候，只听一个美女说，“你怎么追到这里来？跟踪我？” “姐，报警吧。” 正文_第8章：邻居 追踪？杨通逸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过，面前这两个美女是谁，他记起来了。红姐，玛莎拉蒂那个，抢车位的猛女。另一个则是那天很少说话、红姐的妹妹，这时候叫嚷着要报警。 报警谁怕啊，他现在已经有房产证在手，谁来都很容易说明情况。 “喂喂喂，两位美女为什么追踪我？”杨通逸故意沉着脸说，也知道在这里遇上是巧合，不这样说，会让两女误会自己。 “跟踪你？你当你是帅哥？衰哥还差不多，谁稀罕。”宋韵秋提高了声音，面前这家伙居然倒打一耙，没见过这样脸皮厚的。那天擦车，姐姐不过是看着他开车毛手毛脚，才故意捉弄他的，谁想造成擦车，修一次玛莎拉蒂都是这个人几年的收入，不要他出钱还没完没了又跳出来，莫不是想讹诈？ 那天森林人也擦伤一点，不过，修复要花几个钱。这个人跟过来是要讨修车费么。 宋玥红见面前这个人虽胡说，但表情、神态不是来纠缠取闹的，也知道一开始是自己想岔了。不过，也不能怪她，这过楼盘知道的人很少，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这个小区的情况，宋玥红心里是明白的。这种房源紧俏、最是难得，价位高，普通人都买不起。面前这个人不是南江市的，从他的车号判断应该是怀林市人，怀林市有几个像样的人物还是有耳闻的。 再说，自己在小区买的房连家里都瞒住，圈子里的人也不知情，要说这个人能够查到自己的情况，绝对不可能。追踪自己也不存在，今天过来不过是突然的一个念头，要看看房间装修后的效果。 “误会、误会了。”宋玥红说。 “误会了？那就真误会了，红姐。”杨通逸笑着说。 “你叫什么名字？”宋玥红说。 “杨通逸、怀林市人，红姐有什么指教？” “我姐不会对你指教，不稀罕，衰哥。”宋韵秋笑嘻嘻地说，“今后别跟在我们后面就好。” “这位小美女还是小魔女来着，我记不起了。那天没这么嘴毒吧。”杨通逸也不相让，笑笑地说。 “你才是魔女。” “我不是女的。” “那你是魔男、魔棍。”宋韵秋平时多表现出来的是淑女的一面，很少将自己暴戾一面表露在人面前，这时候给杨通逸说是魔女，很想发飙。对杨通逸念念难忘、怨气很深，主要是姐姐修车费了不少钱，连累她将零花钱都扫空了。 “你的车修好了吧。”宋玥红说。 “修好了，多谢关心。” “宋玥红，南江市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宋玥红说了自己的名字随即有些后悔。一般情况，圈子外的人她不想有任何关联也不会主动跟谁认识。“宋韵秋，我妹妹。” “红姐、宋玥红。”杨通逸说，“你的车怎么样，也修好了吧。” “没问题。” “你住在这里？”对面前这个宋玥红，此时不再是那天擦车的模样，那天红头发、浑身红，再配上红姐的名头当真是绝了。此时，宋玥红淡妆、牛仔短裤、牛仔衣，气质完全不同，颜值是之前的好多倍。宋韵秋装扮随意写，先显得清纯、有活力。“你们不说，我真认不出来。” “谁要你认出来了，谁稀罕了。”宋韵秋再次提高了嗓门，“姐，他是坏人，说我们那天的事呢。” “红姐，绝对没有这意思。谁喜欢怎么装扮跟旁人有什么关系？我是说红姐今天真真很美。” “稀罕你。”宋韵秋说。 确实招惹不起，杨通逸不多搭话，上车走人。宋玥红见他开车出小区，才对宋韵秋说，“他招惹你了？”“姐，要不是他，我们不要花那些冤枉钱。原本想到海南沙滩去晒太阳的，都去不成了。” “难怪怨气那么大。”“能不怪他吗。”“好了，不要总记在心里，会起皱纹的。”“啊——”宋韵秋忙拿出手机来照，看自己脸是不是真起皱纹。 隔两天，房子装修开始动工，杨通逸带钱过来付第一笔款子同时，也要看第一批购进的材料，这些必须要把关的，不能丝毫大意。魏经理介绍过来的公司即使真有跟脚，但施工过程同样要有监管，才能保证质量。 对装修材料杨通逸也熟悉，验过材料，便不多在房子停留。电梯还没开通，从楼梯往下走，突然见宝蓝色的玛莎拉蒂疾驰而至，停在小区路上。估计是宋玥红姐妹俩过来看房子，杨通逸也不想回避两人，虽说宋韵秋嘴巴不饶人，用心并不坏。至少，擦车那天她不像另外两个人那么嚣张、恶毒。 宋玥红下车宋韵秋跟在身后，两人往这边走。四栋和五栋两楼相隔不远，等杨通逸走出楼梯，见两人正往四栋走，估计她的房在四栋。杨通逸招呼说，“红姐，过来看房？在装修吗。” “你……”宋韵秋见杨通逸站在五栋楼下，分明是从楼上下来，不知要怎么说了。这个人能够在这买到房？他不会天天在这里候着，等她们到来吧。 “杨通逸，你也在这里买房了？”宋玥红说。 “是买了一套，四楼。正准备装修，至少有两三个月要到这边来看着。”杨通逸对其他人都不肯透露有房但跟宋玥红这却主动提房子的事。 “你在四楼买房了？”宋韵秋一脸疑惑，四楼的房她问过，面积大，价位高没有三四百万根本拿不下，这个人有这样的实力？不会是骗人的吧，“真是四楼？” “嗯，正装修呢。”杨通逸坦然地说。 “你运气好。”宋玥红说，“五栋四楼不知有多少人要买都没买到手，你却买到了。” “不会吧。我知道这里的房源肯定紧俏，很抢手。不过，那天我过来也是巧合，没想到是捡漏了。”“估计是谁先定了房，后来因故放手了。”“可能吧。那天我在售房出问房源，销售的人都爱理不理，后来才问清只剩两套房，当天就买了。” 宋玥红听他这样说，也觉得新奇。人的运气真不好说，这种房居然有落空让他捡到。不过，面前这个人实力有这么强吗？怀林市什么时候又出现一个人物了。不过，也不奇怪，圈子里对南江市之外的人都不怎么在意，在圈子里那些人眼中，南江市之外的都是乡下佬，没见识，笨手笨脚的。即使有几个包里有点钱，只是暴发户而已。 “杨通逸准备搬过来住？”“还没决定，对省城不熟，虽然有几个朋友，要找事做也不容易。”“你还要找事做？”宋韵秋说。 笑笑，杨通逸说，“不做事喝西北风啊。”“你这房子都买了，还……”宋韵秋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既然可买三四百万的房子住，手里的钱自然不止这些。 “杨通逸是做哪行的。”宋玥红笑着说，“今后我们是邻居了。” “我在怀林市一家专做装修项目的公司，负责公司的工程部。这次到省里来主要是充电，外带看看有没有适合的项目。” “多大的公司？家族公司吗。”宋韵秋说，杨通逸最多才二十几岁，负责一个部门，仅凭自身的努力，可能性不大。 “做装修吗，那你对装修不是很内行？”宋韵秋说。 “不能说精通。装修最主要的还是要找实力强的公司来着，方案设计、用的材料、做工精细都是重点。” “杨通逸，你是不是要监管房子装修？”“没人帮看着，说不上监管，几天过来看看进展，看看材料。”“我房子也在装修，没人帮看，我自己也不懂。杨通逸，能不能请你帮忙，你过来看房子也帮我看看？我会付工钱的。” “这个，红姐，我自己都没几分把握看好。你要是看材料、看做工那还成，其他的就看不出什么。不知你有什么要求，合同都写清楚了吧。” “合同写得不够细，但对用什么材料是写清楚的。杨通逸，有你这样内行的人帮忙看，总比我看得准，是不是？” 两人说着，这事很奇怪地定下来了。杨通逸也不知怎么想，对红姐有种信任感。不过，看过红姐那四栋五楼的房，拿到红姐电话、房门钥匙，告辞回车上，他才细细思考这件事。 红姐来历绝对不简单，有这样结识她的机会，自然不想错过。至于帮她看装修，不用费多少精力和时间，顺带做的事。报酬什么的不在意，今后万一从她这认识几个有来头的人，有机会参与某些项目，收益觉得要得。 回到酒店，还觉得今天碰到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可分明又是命运使然。不管怎么样，宋玥红所在层次绝对比自己那些师兄弟要高得多。房子目前开始装修，这两三个月中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除了蹭课、看房子装修，找师兄弟聚聚，还得再找几个门店面。 滕莹莹打电话来，说公司给他划拨第一笔钱过来，那是公司用车的费用。 正文_第9章：高姐来了 开始有收益率，好。在公司买三台车，自己用一台，高莉承诺过每月补贴油费。那台皮卡和大卡使用频率都比较高，工程部这边扩张后，杨通逸又主导买两台车，其中一台是他出钱购买，一台是公司出资购买。如此，至少有三台车的租用费，公司每月花钱都不少，杨通逸这边就有了投资回馈。 对目前杨通逸说来，这点钱不算什么，之前买车的钱没几年都受不回来，不过，投资有回馈就是好事。 公司租用车道费用是按怀林市一般行情，不会让他吃亏，杨通逸也不去计较，由得宋浩明在财务上制定条文。滕莹莹在电话中让杨通逸查查到帐情况，这一块虽不是客房部的业务，她却关心杨通逸这边要好做人。这些钱肯定会转走到他同学账上，如果不及时兑现，今后他作为同学代理那怎么好跟同学交差？让人误会钱让他卡住就不好了。 高莉以为杨通逸拿出来的钱是杨正新的，滕莹莹对杨通逸的说法也是半信半疑，同学情分固然有很深的，但之前的杨通逸跟人交往少，能够结交到这等层次的情谊？ 杨通逸也懒得去查对数额，反正宋浩明有底子，这方面他不会糊弄。 到省城这段时间，每天都生活渐渐有些规律，让杨通逸有种回到学生生活的感觉。上午蹭课，下午在省城里瞎逛，四处找门店面。只是，费不少时间和精力都没碰上，从网络找到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太夸大利好让他反而不敢买，甚至都懒得去实地看。有次按照信息提示，开车到看了，门店面确实有，不过是小区里的一楼改成的门店面，这种门店面有多少潜力？经营小餐馆还是小杂货铺子？看过后，确实失望。 隔两三天去花果山脚下走一趟，大多数是装修公司购进材料打电话让他去验货的，也有他突发奇想突然到那边去看看他们做工。既然答应宋玥红帮她照看房子装修，责任确实不大，口头承诺而已，但还是要监管到位。 昨晚又梦见高姐，很让他尴尬的是，梦里的情景差不多，起来又得换短裤和g单。酒店洗换g单没问题，短裤没理由交给酒店服务生去洗，只有自己搓洗挂在卫生间。 中午准备在学院外吃饭，这里很多小餐馆，有几家卫生条件也不错，关键是味道合口。杨通逸对吃、穿不怎么在意，偶尔会在这边吃了，开车在省城转。 高莉突然打电话来，见电话显示是高姐，杨通逸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一下，可能第一念头记起昨晚的梦境。她会不会感应到自己对她的冒犯？ “高姐你好？”“杨通逸，在省城过得怎么样？到省里后都没打一个电话……”“高姐，对不起。”杨通逸多少回准备给高莉打电话，都忍住了。那天在宾馆的早晨画面，后来他也想明白，高莉其实早睡醒了。只是不想两人尴尬，才装睡。自己对她的冒犯即使是睡着的情况下做出的，毕竟是对她冒犯了。 之后，已经有几次在梦中对她不敬？ 虽然梦里做不得准，也不是故意对她不敬，可自己心里深处不正是有这样的念想，不过平时被自己压下而已。 “你在哪里？在学院吗。”“是啊，才下课。蹭课的人不敢逃课的，高姐是要查堂了。”“我在学院外，等你一起吃饭。” “啊，好，我就过来。”杨通逸又是一惊，没想到高莉回到省城来找他，莫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之前的投资出状况么。 开车到学院开，见高莉站在人行道上，周围不少学员的学生经过，几乎每个人都会看她。站在人群里，高莉太吸睛了。成熟、大方、穿着得体，bai皙的双臂虽有小遮阳伞挡着却挡不下多少，大墨镜将妩媚的脸遮掉大半，却更吸引人。 杨通逸开着森林人到路边停下，摇下车窗，招呼一句。高莉绕过车头到副驾驶座去，使得经过的小男孩们大为失落，觉得好白菜给猪拱了，而女生却看向开车的，有窗挡了视线，看不清驾车者的样子，心里也是酸酸的。 “高姐，你不开车来。”“单位的事情，不想开车受累。” “谢谢高姐来看我。”“一个人在省城，有些孤单吧。”“习惯了就好。高姐，姜主任没找你麻烦吧。”“没事，那笔钱已经到账了。” 边开车边聊，杨通逸不敢看高莉，一来中午路上人多车多，情况复杂，更主要的是怕她看到自己的心虚，在她面前确实心虚啊。 找一家可停车的餐馆不容易，不过，今天运气还不错，很快找到一家。杨通逸不想让高莉看到自己太多的情况，要不然可以带她到酒店吃饭，环境更好。 有包厢，杨通逸要了。高莉说，“没必要要包厢，卡座也不错。”“到这里当然要听我的。”杨通逸往包厢走，进包厢，开了空调，让高莉点菜。 “来点红酒？”杨通逸见她点菜不多，但够吃了，不再加菜。 “中午不喝了。” “也好，高姐，下午没安排吧，我带你看看省城景点？看看步行街？” “吃过饭再说，下午你没课吗。”“下午都没课，学院开课主要集中在上午，下午让学生外出找机会做社会实践。” 请客吃饭，提一提喝酒是随口道客气话，杨通逸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之前就是因为喝多了才闹出那种事的。 天气热，虽然开了冷气，包间的温度一下子降不下来。高莉等服务生出去，便将外套脱下来，杨通逸先还不注意，等她将外套放好，才见她只留下小吊带。xiong前大片bai皙露在外，而那高高耸起的宝贝似乎要冲破拘束，出来凉快。 手掌的感觉一下子感应到了，他的某处也有了回应，杨通逸忙扭头去看茶杯，躲开。脚也在那一瞬间交叠起来，怕小桌对面的高莉看出不对劲。 出丑了。关键是怕高姐察觉对她的冒犯之心。 “小男孩。”高莉说，“你在想什么呢。”高莉声音不大，嘻嘻地笑着说。却故意在看着杨通逸那扭捏样子。这些天，她心里也不好受，那晚在宾馆里，他前后两次受伸进自己衣服里握捏那宝物，那种感觉时不时地让她心神不宁。也想到之前在姜主任面前，他敢站出来维护自己，说自己是女人，就该躲在他身后。 这时候见他在自己面前居然这副样子，真是忍不住了。说过后，高莉心里直呼糟糕，自己这样做不是明明白白地在跟他说让他欺负自己吗？只要他稍微胆大些，可能在这里都扑上来的。 不过，说了就说了，也不后悔。对杨通逸的感觉似乎有种不一样的味道，自己也说不好。看他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想笑又不好笑他。 “高姐，公司划拨过来的款子收到了。谢谢。”“那是正常开支，应该的。今天你请客，有收入了。”“自然是我请客。” “在省城这段时间怎么样？有收获吗。我听滕莹莹说你有不少新想法。”“是的，到省城找到几个师兄弟，他们也在做室内装修，有在大公司的、也有四处找活做的。省城这边不少做法值得我们学习。特别是在素材积累上，在设计方案的思路上，我不少想法都跟滕莹莹说过，也让孙超整理出来。” “好，你有心了。公司要发展就得这样有专业的东西来填充。” 吃过饭，高莉见杨通逸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不往自己身上看，倒是自在很多。到车上，杨通逸说，“高姐，下午全听你的，怎么安排？我保证做好服务工作。” “姐来了，当然你得做好三陪工作。”高莉说，“先不去看景点，你这样关心高姐，高姐也想关心关心你这段时间在省城的情况，带我去看看你的住处，行不行？” “啊，这个，很乱的。” “不会在学院的宿舍里混铺位吧。”“不是。”“还不带路。” 杨通逸有些挠头，自己长住的酒店是四星级的，费用可不小，让高姐看到她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自己乱花钱？ 不过，高莉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是不是金屋藏娇？”“哪有。”见高莉不肯放弃，直直地看着自己，杨通逸只好开车去酒店。 进了酒店，高莉见这里的布置比较豪华，随后上到六楼，进了房间，房间是标间。两g铺，装饰也比较好。仔细看了看房间，高莉说，“还说乱，一直住这里？环境不错。” “主要是离学院不远。” 高莉坐到g铺边缘，手mo着被单、垫单，那个铺一直空着。眼波流转，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杨通逸给她倒一杯凉水，说，“六楼不算热，空调要过一阵才会凉。” “通逸，我在省城有三四天，还没地方住呢。” “高姐，我给你在酒店再要一间房，不知离你办事那边远不远。” “这个铺不是空的吗？”高莉突然说，看着杨通逸笑。上架了，今天会更新十章，之后每天保证两章，更新时间为，上午九点，下午两点。谢谢支持！ 正文_第10章：梦成真 听她这话，杨通逸忍不住抬头看高莉，她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脸光洁圆润，淡淡的笑容。让杨通逸不知要怎么回答，房间里是有一个空铺，如果两人心里没有什么，住在同一间房又有什么不行？如果心里不干净，在不在一间房住，也不会成为阻力。 她是这个意思吗？ “高姐……我……” “是不是真的金屋藏娇？如果是真的，我另外找地方住。”“没有、没有。”“你是怕姐吃掉你啊，小男孩。”高莉说着站起来，折身往出门那走。杨通逸以为她故意逗他几句便出去了，谁知高莉走到卫生间门口却开了门，走进卫生间。 杨通逸有过不少这方面的瑕思，自己设想过这个时候的场景，在房间里听那种水流声。但真的见高莉进卫生间，杨通逸急忙将电视开了，声音放大，免得让自己听到不该听到的声响。 高莉虽有故意的成分，她心里也毛躁，不知怎么的见到这个小男孩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和行动。平时她不是这样的人，虽说婚姻之外，不是完全纯净，那也是某种情况下的偶然。像这段时间这样心思杂乱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心里也很乱，但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做。 在卫生间见杨通逸挂着洗过的小裤，高莉的感觉一下子清晰起来，似乎看到杨通逸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随即，听到外面电视的声音大起来，明白他在做什么，便暗笑，这个小家伙真有点意思。 从卫生间出来，房间的冷气已经凉下来。高莉却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随即把外套脱下丢在一个铺上。坐到沙发扶手，高莉说，“你平时看电视都这样大声音？” “高姐，平时很少看电视，更多是上网。声音没调对。”说着将声音调低，见高莉又是小吊带，不敢往她那看。 “上网？”高莉笑笑地看着过来，“不会是在网上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吧，这可不好。”“高姐，我哪敢？”杨通逸也觉得奇怪，之前跟高莉之间接触不算多，对她的印象却很好，不像今天这样说这些令人胡思乱想的言语。不由好奇地看了看她，见高莉没有太多异常。只是，穿得不多，露出来不少。高莉恰恰看过来，感觉他的视线将身体ting了下更显得壮观。 “我能不能看看？”笔记本就在沙发边的茶几上，高莉顺手将笔记本移过去，笔记本并没开机里面也没有任何秘密。存最多的是到省城后搜集到一些房源信息、装修方案、效果图等。听得出她的意思，杨通逸对高莉很敬重但并不是没有感觉。他这种年龄很敏感，只是心态跟老男人不同而已。 已经有了判断，杨通逸不想让高莉一直占据主导，说，“高姐想看什么？小电影？怕你会失望的，真没有。” “还说你老实，我看是老实的兄弟老九。不安好心。”“我敢啊。”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高莉说这话时，一只手落向xiong前，那里曾是杨通逸握过的地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杨通逸见她这样，心跳加快，浑身燥热起来。 站起来，某处已经有明显变化，他也不掩饰。站着不动，怕自己误会她的意思。有可能是她直接到省城来找自己吗？这可能性太小，如果是滕莹莹过来找自己，给一些暗示，他很容易接受，高莉对他虽好能够这样想两人之间的事？ 梦中至少有三五次了吧，每次梦醒，虽有遗憾却总觉得自己不该亵渎了她。 高莉抬着头在看他，没说什么，脸带着笑，那笑像是在对他做鼓励。杨通逸还是站着不动，高莉说，“傻了呢，站在那里摆ps？以为好看啊。” “姐，你是来搭救小生的吗。”杨通逸这才走过来，到沙发边，近看着高莉，见她面带chao红，粉色的脸颊格外动人。 高莉稍稍挪了xia身子，像要让他坐在身边，“有没有想我？”“想，经常想。”“卫生间挂着的就是成果吧。”“姐，我真是想啊。” “那你还站着不动……” 杨通逸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息一些心潮，之前，不论是在梦境还是在某个幻想时刻，都没有这时候来得突然。弯腰要将高莉抱起来，却不知从哪处下手。高莉娇笑出声，自己站起来，手推着杨通逸说，“还不去冲一冲？” 这个下午，杨通逸的梦境成真，很突然。对高莉说来也是，莫名其妙就走到这一步，但两人都不后悔。晚餐时叫餐送进房间的，服务生不会对客人做什么乱说。 第二天早，高莉早早让人送来早点便离开。杨通逸还在睡，等他醒来已经不见她。慌乱地给她打电话，高莉说她在办事，工作上的事情。晚上可能会回家。 “高姐，你不是说会有三四天吗？” “其实工作不多，处理完就可回去。这才到省里来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也放心回家。通逸，你安心在省城做事，公司的事情有他们看着。” “我……”“好了，过去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天好好在酒店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知道不知道。好了，我挂了。” 杨通逸在房间里呆呆地坐在窗前，视力没有焦距，脑子乱乱的。要不是看到房间的一些状况，都以为昨天经历的就是一场梦。身子出奇地疲倦，手和脚都难抬起来。也是，高姐这样的自己哪有半点反击能力？ 不知她在家里是怎么过的，杨通逸昨天超负荷的感受真是幸福并痛苦着，不过，高莉却给了不少赞誉之词。自己在短短的一天之间，似乎从男孩变成男人，今后，再遇上女孩不会再手忙脚乱了。会变坏了。 听高姐在电话里的意思，杨通逸也琢磨不透。或许，两人之间就这点缘分，或许，以后回到怀林市能够再找她。不过，她有自己的家、自己的老公，有没有孩子？杨通逸并不知，之前也不关注这个问题。 自己人生的第一是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他很满意。或许，今后自己跟滕莹莹或另外女孩有婚姻之缘，但昨天的经历让他当真开心，也很珍惜这份机遇。以后，不论跟高姐之间怎么样，总要以她幸福为前提。 如果，高姐如今的婚姻破裂，自己会不会跟她在一起？杨通逸把自己问住了。 无法躲过的自己这一关，答案让他自己很无力。确实，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跟高姐在一起，看来之前的种种，更多的还是身体的因素，而不是情感因素。想到这里，杨通逸在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变得势利、变得冷漠、变得没有感情？ 没有答案。 或者说是他在躲避，不想将答案说出来。 这样想过后，杨通逸也在苦笑，自己在情感面前是这种人么？今后自己还有脸见高姐，有脸再想昨天那些事？ 不知高姐对昨天发生的事会怎么想，昨天两人都很投入，都是真实情感。没有丝毫其他杂念，或者说，两人之间就是身体的需要而已？ 吃了些东西，体能恢复了些，不想继续睡。步行到学院，也不去听课，而是在学院图书馆边亭子里坐，看眼前翠绿的绿化和假山。思路完全是发散的，没有逻辑。坐到中午，也不想去吃饭，绿荫地带学院的学生多起来，三三两两的。更多的是一对对男女，偶尔有很亲密搂着走，甚至见到杨通逸在亭子里都不分开。他们是见多识广了。 杨通逸便想，这些情侣是有情感基础还是为了填补在学院觉得空虚的时光？这些情侣今后有几对会真走向婚姻殿堂，有没有真能白头偕老？ 以前，从没考虑这些事情， 这时候也不知自己想的是对是错。 亭子人多了，坐在这里也没意思。杨通逸回到酒店，睡一觉，饿醒了，叫酒店帮送饭到房间。吃过饭，觉得今天当真有些无聊，这种事该他这样年龄的人烦恼吗。 晚上继续睡，给高莉打一个电话，她关机了。不知是回到家，还是留在省城而不想见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给她打了电话，这是自己应该做的。电话不通，发一个问好的短信：很中性的那种问好。 再醒来，杨通逸很安心去学院蹭课，吃了中餐开着森林人去花果山脚下看房子。自家这边没什么，恰好李总在，杨通逸笑着提出在浴室装一个浴缸，不加费用。李总表示关系不大，这是他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杨通逸不苛求对施工方来说损失会减到最少，额外提一点要求，真不算什么。到四栋五楼，里面有四个人在做工，装修的活计不一定人多就快，主要是料要好，人手适当效率才高。走进客厅，跟几个人招呼过。他们在做大客厅的玄关。 杨通逸看一阵，觉得不对头，说，“师傅，这里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啊，我们完全按照设计方案来做的。” “不对啊。” 正文_第11章：建议 许多情况下，人的感念一旦先入为主是很难改变的。杨通逸进来第一印象觉得正在做的玄关有问题，即使对照了设计方案和效果图，分寸都没有差错，还是觉得不对劲。在效果图里，这个玄关的制作是一个很妙的存在，玄关上放一盆栽，花束密集，成为课堂这里最协调的一个环节，玄关使得大客厅和小客厅、进各房间之间的位子都和谐起来。 效果图没问题，可看着这个即将做好的玄关，杨通逸总觉得位子有问题。 “还是不对，师傅，能不能停一停，我跟老板商定下再做？”这种要求也不过分，作为装修监工者，对施工中有材料质量、施工质量、装修改动和细节增减都可叫施工停下来。协商之后，继续施工。 “行啊，不过，时间别拖，我们也很赶时间。”“请师父放心，我尽快跟老板商定好。”即使感觉这个玄关位子不对头，杨通逸也不敢一口说定，在房间各个位子从不同的角度看，心里反没有准头。 叫宋玥红过来，总要有充足的理由，哪怕这个理由是自己所想，都要清晰。至少自己要认准才成。施工放肯定有他们的说辞，辩论上自己的理由也要考虑好。想想，真没有完全成熟的思路，突然想到李总在五栋那边，便打电话让李宗过来帮看看。 李总到来，进门说，“老板，这里还有一套？”“不是，是朋友的，帮忙看着。” “这房不比你那套差啊。”“朋友比我先出手。”杨通逸不多解释，李总也是见多识广，能够将这种房买下来的角色哪有简单的人？不会去多嘴多舌瞎说。 “李总，请你过来帮看看。这个玄关……”杨通逸并没将自己的印象说出来，影响李总的判断。李总站在进门处看看，又到大客厅几个点站着看了，小客厅和房间门口等也看过，再要了效果图和设计方案进行对比。 杨通逸也不知是自己感觉出错还是真有些问题，见李总如此认真，也放心。李总的公司做装修很专业，他本人对装修认知很深，两人那套在房间讨论装修方案时，杨通逸是很有感受的，对李总信任。 施工放也在看，李总一直不说话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等他看过后再一次站到进门处看玄关，说，“杨老板，你觉得这个玄关效果如何？” “说不出具体的感觉，不过，总觉得不对劲。看效果图和设计方案有觉得整体是协调、完美的，站在房间觉得这样做玄关就有一点不对劲。” “杨老板的感觉很准啊，”李总笑着说，“我说说自己的看法，不一定对。设计方案和效果图都没问题，整套房间的设计很和谐、层次很高，设计方实力雄厚。不过，我觉得设计师可能是一位女设计师，对花的喜好偏重了些。 杨老板你看看效果图，如果玄关上不是放一盆鲜艳的花束，而是一盆鱼或者一盆栽兰花什么的、木本盆栽也可。那么效果图还会不会一样和谐与完美？” 杨通逸想象一下，将花束的鲜艳用其他盆栽替代，果然，这里的和谐感就不那么对劲了。“李总当真了不得啊。” “话不是这样说，这套房设计师也很厉害，不过，我们男人的思维方式跟女子的思维方式不太一样，加上个人的偏好也不一样。其中，还要取决于房主的喜爱啊。如果房东喜欢大花束放在玄关这里，自己玄关没问题了。” “也是，我就觉得吧。玄关这里怎么可能有常年盛开的花束？”杨通逸说出自己的感观。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间思维上的区别，她们更浪漫而我们偏向理性、实际。房东如果喜爱，天天摆一束大鲜花在玄关处，也不是难事，对不对？” 宋玥红真要在玄关摆花，确实不难吧。不过，有必要这样天天费心去准备花束吗？“李总，我觉得如果摆其他盆栽，这个玄关要向外移动三寸，整体就和谐了。” “应该是这样的尺寸吧。”李总说，“玄关没移动时，大客厅几乎是标准的正方形，移动之后，这个正方形变为长方矩形。人长时间在太规矩的空间里压力会大一些，而在不过于规范的空间闲适一些。这也是常识问题。效果图里，玄关的那束花将压力分解掉，这时候还没有做好玄关，花没摆上，杨老板自然感觉到正方体的压力。” 房间装修不合理，对住家的人有什么影响，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既能够用风水学来解释也能够用科学的精神压力来诠释。人是感性的，如果在某个视野中一直存在某个东西，即使在没留意到情况下都在视野，又不和谐，对人精神的影响会有积累效果，让人心神不安，导致如心神不宁、睡眠不好等等。 这个玄关的位子虽有那么一丝偏差，但因为设计者用花束来化解，不存在不和谐因素。只是，家居生活会不会将一大束花一直放在玄关上？ 至少杨通逸认为可能性不大。宋玥红似乎也不是那种女孩，她家里其他人如何，不得而知。这事却要跟她说清楚，等她选择。如果等玄关做好，再想移动很多地方都要重新做。 送走李总，杨通逸又将这事琢磨两遍，才打宋玥红电话，问她有没有空过来一趟。宋玥红说，“有什么事你做主修改不就成了。” “红姐，这不同啊，房子是你住，事关喜好，还得你亲自过来一趟才成。” 两个小时后，宋玥红、宋韵秋、孙华和乔元顺等人一起到来，这几个人都知道宋玥红在这里有套房子，是她身边关系比较好的。 孙华一进房间，突然见到杨通逸，便惊叫起来，“怎么的，这个土鳖会在这里。”“啊，你怎么在这里。”乔元顺也惊讶。之前在步行街外停车场擦车，双方争吵，之后各走各路。几个人知道宋玥红修车花了多少钱，见到杨通逸都有很大怨气。 “孙华、元顺，他是杨通逸。现在帮我照看房子装修。”宋玥红说，也解释了杨通逸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碰上的。”孙华说，“也太巧了吧。”显然有防备心，他们所处的阶层高，一般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靠过来，以便得到一些便利。随便他们扔出点什么消息或资源，对普通人说来都是绝好机会。或许有更深的目的，不能不防啊。乔元顺也盯着杨通逸看似乎要看出他有什么企图。 杨通逸自然坦然以对，对方的敌意和排斥他感受很清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杨通逸在五栋那边有一套房，也在装修。”宋韵秋说，“我们是在小区遇上的。” “他在这小区买到房？”乔元顺说，“怎么他买得到房，我问多少次都没房了。” “运气罢了。我碰巧到小区来，问问，当时有两套房，便买一套。另一套是在二楼，不知是不是卖掉了。” “当真？”乔元顺说。 “二楼，视野不宽，光线也不够好。”杨通逸说。 “二楼也行啊。” “我给魏经理打电话问问吧。”杨通逸说来给魏经理电话，问另外那套房子，只是，那套房子在几天前已经出手了。 “行了行了。当初要你买一套，你自己没想要，这时候做那样子有必要吗。”宋玥红说，“杨通逸，你说装修方案要改动，是怎么回事？” “红姐，给你设计装修方案的设计师是不是女设计师？” “是啊，怎么啦。” “设计方案很好、很合理也很和谐。不过，今天做玄关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看过，才看出效果图里玄关摆着的那束大花。” “那花束是我要的，玄关摆一束花，进门见到花不好吗？” “当然好。不过，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心天天在玄关那里摆一束大花，没问题，如果不能坚持摆花、换新鲜的花，玄关的位子就有点点不合理。”随即杨通逸解释了正方体与不完全规整构型对人的影响问题，宋玥红能够理解。 “一句话，如果不能天天换花，玄关往外移动三寸。在玄关上摆一盆活鱼养着也成、摆一盆栽也好，当然，摆花也没什么不可。移动还是按原设计图施工，就看你这个房主的选择。” “那就改吧。天天要换花那不成一个负担了。这可要不得。”宋玥红说。 “这个也请你想好，方案定下来要改动牵涉就多了，费时费料，效果也不一定会满意。” “这不是什么大事。”乔元顺说。 “夸张了吧。”孙华也不尽信，觉得杨通逸故意夸大，好让红姐关注他。 宋玥红笑笑，说，“谢谢你，杨通逸，做玄关时移动三寸吧。” “没什么，红姐相信我，总得要做事。”送走宋玥红等人，杨通逸跟施工方说清楚玄关怎么改，跟设计师在电话里沟通，双方取得共识，杨通逸才开车回酒店。 正文_第12章：来历 下了车，乔元顺跟在宋玥红身边，压着声音说，“红姐，这个杨通逸什么来历？有没有……” “你放心，都是巧合遇上的。”“红姐，我查过他那台车，森林人是杨通逸自己买的车，在怀林市一家4s店。但愿他自己没有驾照，办的是一个临时驾照。我们要是在省城扣他的车，怎么弄都不为过。” “是吗，那天你不说，那天真的他没驾照，看他还敢不敢嚣张。”孙华说。 “不准再想这些有的没的，杨通逸还是不错的。”宋玥红说。 “有什么了不得？森林人才三十万，小意思。不过，他还真是运气好，花果山那个小区的房，多少人想要一套都没拿到，他倒是买到了。红姐，他那套一百六十多平，装修好不得四百万？有点钱啊。” “有钱没钱，那是他的事。我再警告一句，杨通逸那里的事情不准往外传，我答应他的才让他帮忙。”宋玥红知道乔元顺和孙华对杨通逸不服气，万一他们在背后使坏，杨通逸真有得受的。 “稀罕他呢。”孙华说。 “红姐，你放心，他的森林人在省城我让人招呼一二，成不成？” 孙华和乔元顺没跟宋玥红回家，宋韵秋家不在南江市，过来是在这边上学，平时跟宋玥红在一起疯，家里虽制止两人在外疯闹，可哪里看得住她们。回到家，宋玥红和宋韵秋连气质都变了，温顺贤淑的模样，如果这时候杨通逸见两人，肯定不信当初见红姐那尊容。 进自己房间，宋韵秋说，“姐，这个杨通逸虽然也有点才能，不过他算什么。”“有些事情你还不知到。”“姐，你让人查过他？” 宋玥红轻轻地点点头，“乔元顺都知道森林人的来历，我会不知？我让曹叔叔查一查，什么都瞒不住。” “什么情况？我觉得杨通逸不像纨绔子弟，他哪来那么多钱？家里送的？” “我也觉得奇怪。要不然也不会让曹叔叔查他。”“到底怎么回事啊，姐，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还信不过我？”宋韵秋说了扑过来，要咯吱宋玥红。两人笑闹一会，宋玥红说，“别闹、别闹，让他们看见了又有话说，耳朵早起老茧了。” “谁让你不肯说，又说那么点让人好奇。” “我最初以为他是家里拿钱给他买房子的，顺着森林人这车查了杨通逸在公司的情况，他在怀林市的那家公司叫高宜慧家居，之前是很不起眼的，就在不久前，公司突然引进了三百万的资金，扩张起来，这段时间经营上业绩还好。即使有点业绩，也赚不到多少钱。更何况之前杨通逸运气之差，不知该怎么形容。凡是他遇上的事情都会倒霉，所有他参与的事情都会坏事。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家里很有钱？” “他老爸五年前是怀林市建设局副局长，任职时间不长。开始我也以为他的钱可能是他老爸拿出来的，就查他老爸的情况，曹叔叔证实了他老爸没问题。” “这就奇怪了。那他老爸如今当什么官？” “在家闲着。五年前，省路桥集团修那桥垮塌了，这事你知道，时候追责，因为杨通逸老爸是市里委派的监管领导，责任就归他全担了，处理的结果是双开。他老爸不服气，走访过一段时间，后来被警告了，才躲在家里什么都不肯做。按他的情况，如果拿出十万、二十万的还有可能，但要拿出两百万、六百万绝对拿不出。” “杨通逸的房子钱是一手付清了，他拿公司的钱？” 宋玥红摇摇头，不说话。“姐……”宋韵秋不满这样的结果。 “据说是他一个同学加好友给他的钱，总计多少不知。他同学已经到国外留学，钱的来历不好查出。”宋玥红说，真正的原因她自然查清楚了，即使省彩票中心那边对中奖者身份做加密保护，在怀林市那里还有其他迹象，完全可将事情真相推演出来。不过，宋玥红不会跟宋韵秋说，事关重大。怀林市那个特大奖既然有人得到，这个人就是幸运儿。不会从她这里将信息扩散开，自己查他的来历，那是因为宋家不得不防备一些事情。 老爸宋春驰今年最为关键，能不能上去，宋氏一族都在努力，自己敢不防被身边出现的人？遇上杨通逸固然是巧合，但敌手安排更巧合的事情都有可能。 如今，对杨通逸清白历史查清楚，将房子装修交给他更放心。这个人既然肯做事，为人也不差，有机会帮他一下也不算什么事。 曹叔叔在怀林市三年多，已经站稳，基础也足够了。适当关注杨通逸一家，谁也不会注意到内情根源。 杨通逸不知宋玥红在背后所作的事，肯给宋玥红帮忙，主要是绝对宋玥红还不错，背景又深，自己有可能在她那里得到一些机会。商机最主要的事信息来源，对这些背景深的人，他们往往会最先得到一些内部消息。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花果山脚下这小区，住在这里的除了像自己这样极个别的，即使有钱也买不到房。自己想要在省城买门店面，今后，省城如何规划、往哪个方向发展，省里核心人物心中自有蓝图，他们这些人如果先得知信息，购买门店面至少不会亏。 这天吃过晚饭，准备回怀林市看看家里情况，其实，是想到怀林市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约高姐出来喝茶、喝咖啡或唱歌。几天了，也不见高姐给自己回短信、打电话，心里毛躁躁的不安。 下楼才上车，来电话了。杨通逸在省城这边电话很有规律，主要是家里和滕莹莹打来的。另外，工程部那边孙超也会在电话汇报工作和请示一些情况处理。基本在白天，这些电话就处理好了。拿电话看，希望是高姐来的，那真是心有灵犀了。 见是宋玥红的电话，有些奇怪，说，“红姐你好，有事？房子那边施工有问题么。” “不是房子的事，你在省城学院蹭课一个人烦不烦，今晚有个活动，想不想看热闹？”宋玥红笑着说，对杨通逸开口谈房子的装修也很满意。 “想啊，天天看电视很没意思啊。”杨通逸笑着说，他知道宋玥红来历不凡，她那个圈子不是自己能够主动加入的，一直都在等。只有宋玥红主动邀自己，才不会遭到排斥。上次在花果山脚下乔元顺和孙华见到自己那警惕样子，很有说法。这时候，宋玥红说带自己去看热闹，自然要去。 越好时间，杨通逸回酒店先准备一下，衣服换了，车不能换至少衣服不能跟那些人差距太大。自己目前虽说有点钱，但对宋玥红那个圈子的人说来，或许又不算什么。不是他们个个手里都有几亿，而是他们能够调动的资源，带来的利益多。 在大江边汇合，宋玥红不是开她那台宝蓝色玛莎拉蒂，而是一台黑色的奥迪，不显张扬。宋韵秋在车里，见杨通逸从森林人下来，摇下车窗看着他。杨通逸笑笑，将手里饮料递给宋韵秋，她接了，说，“你就开这个车去？” “只有这个车，还是公司的。”杨通逸笑着说。“没人跟你借钱，小气什么。”宋韵秋有点不满，森林人跟在姐姐身后，会让人笑的。 “没事，我们今天就看热闹。”宋玥红说。 “嘿——”一台跑车稳稳停在路上，乔元顺摇下车窗有些自得地跟这边招呼。对车的好坏杨通逸概念不太清楚，只觉得乔元顺这车造型不怎么好看，却偏偏是豪车。 “到哪弄来这车？”宋韵秋带着惊喜地问，“是不是准备跑一圈？” “我技术不成，要下场得请车手。今天就不参合了，看热闹。”乔元顺说，“红姐，你那台玛莎拉蒂处理好了？有点可惜啊。”随后，乔元顺才注意到杨通逸和他的森林人，说，“杨通逸也过来了，我说，你还是别开你那车吧。上我车来，带你去也一样。” 习惯开车走，没车会不舒服。不过在省城即使没车，打车也方便。听宋韵秋和乔元顺的意思，开着森林人和他们去看热闹会让人笑话，丢宋玥红的面子。便说，“成啊，我先找地方停了，乔哥载我去也一样。” “不一样啊。”乔元顺说。 宋玥红并没说什么，可见她也不希望杨通逸开着森林人去看热闹。 上了乔元顺的跑车，立即拉起速度，街道两边的人流、车流和霓虹灯飞快倒退。这边虽然不是市中心，不过，路上车辆并不少。乔元顺根本没在意要控速，杨通逸坐在车里有点心惊的感觉。乔元顺说，“超个速不算什么，放心，不会扣分的。” 杨通逸稍定下心来，看着车外后视镜，见宋玥红的车跟在后面不远。才知道这些人上路跟他真不一样，森林人敢在大街上超速，估计立即有交警过来拦截了。 正文_第13章：下一注 车出了市郊，这边是省道。道路上情况复杂，但乔元顺的车速反而提起来，很快到一百六码。杨通逸开自己的森林人，最多开一百码。但乔元顺这车好，坐在车里稳稳的没有丝毫漂浮感。后面的奥迪跟在后面不远，同样的速度在疾驰。 夜里，省道上车相对少一些，偶尔有运送货物的大卡擦肩而过，杨通逸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感觉便有些刺激。这种刺激适应后，觉得这样的车速当真让人情绪激昂。也不知经过这一夜后，自己开车会不会提速了。 离开省城一百多公里，乔元顺将车速压下来，往前面已经是山区，道路蜿蜒在半山上往上爬。这边放向不是走怀林市的方向，这边的山高、雄峻，盘山公路本来不宽，弯道又多，稍不注意会跟对面开来的车撞上。 山脚下，有一块地铺了不少砂石，停有上百的豪车。乔元顺这车开进去，便没了之前的光环，变得普通了。这时候，杨通逸才知道自己真开了森林人过来，在其他人眼里成什么样的怪物。 停好车，乔元顺对于他说，“怎么样，够热闹吧。”杨通逸笑笑，这种场景以前偶尔停说过，觉得这些人是吃多了精神旺盛找地方发泄。这时，处身其中感觉有些不同，给四周的气氛调动起来，人也变得亢奋。“赛车吗？” “是啊，今晚有三场，总共几十台车。红姐得知消息，我想过来看热闹，央求红姐带来。”两人说着跟宋玥红汇合，之后，往人群走过去。宋玥红不时跟其他人招呼，这些人也都称她为红姐。 他们没有凑近核心圈子，才站定，有几个人走过来，“红姐，今天不下场，敢不敢下一注？人都熟悉，车手的资料这里有，今天不限注。” “我先看看。”宋玥红说。 “那成，红姐要下注吩咐一声。”场面比较大、人比较多，显得乱糟糟的。不过，大家关注的都是即将进行的赛车、押注，研究的也多是车手的资料。 杨通逸更多在观望场面，今晚是来看热闹的，没有要参与的意思。也不知其中的规则，自己才接触这个圈子，得慢慢熟悉。 “不玩一把？”乔元顺拿着资料问杨通逸。“我不懂怎么玩。”杨通逸笑着说。 对杨通逸直接说不懂，乔元顺听着顺耳，第一次过来真要遮遮掩掩的装，那才让人难受。“就是选一个车号下注，有一定的赔率。这些资料上都有介绍，最低下注十万，平时会有最高限度，比如说两百万或一千万，今天不限注。” “有区别吗。”“就是玩儿，庄家赔得起就不限额，不想做大，就限制额度。”“资料准不准？”“你担心庄家和车手联合做局？这种事真不好说，不过，今晚这种场面应该不会，人多，下注的也乱。谁要真想坑人，也要有个脸面。这里的局不比那种。” 经常玩私下赛车的，除了这个圈子之外，还有另一个层面的人，那些人多是混道上的，除了恩怨情仇之外，也常设局、做局。 杨通逸并不动心，做局外人看热闹轻松些。红姐见两人说了不少，对杨通逸说，“想下一注也没什么，不想下注就看热闹。” “红姐要下一注？”“今晚我也没兴致。”宋玥红最近日子并不好过，虽说将玛莎拉蒂处理掉，那钱却不能用来零花。这些话不能说出来，孙华、乔元顺等也都是惟宋玥红马首是瞻。 没有要下注的意思，心态更好，也懒得去看车手资料。即使看那些资料，杨通逸也弄不明白谁厉害些。最直观的是车手的胜率，其他各种数据不是玩这行的，也研究不透。 过一会，一个脸色阴阴的男人往这边走，冲着宋玥红说，“红姐，今晚我们来一局？对赌。怎么样？要不这样也成，三场，分别下注，最后谁赢多谁胜，输了的再赔五十万。怎么样？” “不玩。”宋玥红说。 “不是吧，红姐也有玩不起的时候？”那阴阴的男子说着，故意夸张地做出口响。“前一回红姐赢了，那钱花完了？五十万，小意思啊，不过是一个月油钱。红姐看不起？那就两百万好了。” “江少什么意思？”乔元顺很不满。 “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插话。”江少一句话把乔元顺顶得哑口无言，脸一下子红透了。知道惹不起这个江少，多说更没脸面，便推开一步。 “江少有兴趣，我跟你对赌。”另一个显得英武的男子走过来，在江少肩上拍拍，显然地江少给拍得两腿都哆嗦了。“就凭你也敢跟红姐叫板？我们亲自上下场转一圈，还是单单下注，都由你选。” “刘绍铭，你狂个什么劲。” “冲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我都不敢狂，还算什么男人。”刘绍铭哈哈哈大笑，“敢不敢对赌，一句话。” 江少却看着宋玥红，从这些人的表情和说话中可看出不少信息，他们都是那个圈子的，私下里因为父辈的政见、阵营、利益关系的不同，也在彼此争锋。杨通逸知道自己参合不起，乔元顺都一句话给江少骂得不敢说了，自己哪敢插话。 江少本来想找宋玥红赌一把，刘绍铭插进来追着他，也只好离开。等江少走了，乔元顺很不满地“呸”了一句。宋宋韵秋说，“姐。” “我知道该做什么。”看得出宋玥红也很不满，在这个圈子里，面子才是最大的。今天不应战，姓江的肯定会四处说嘴。 “红姐，要不我们也下一注玩玩？”杨通逸看得出宋玥红的郁闷，不知她是因为真手紧还是其他原因。自己拿出一两百万出来玩一玩，输了也就输了。 “算 了。”宋玥红看杨通逸一下，知道他对圈子里的游戏不懂。杨通逸便不多说，乔元顺和宋韵秋转身看核心人堆，里面的人都在下注，吵吵嚷嚷的，很热闹。杨通逸乘机拿出一张卡，悄声说，“红姐，里面有两百万，先拿去帮我下注，赢了我们平分。输了便输了。” “好。输了算我的，借钱。”宋玥红将卡拿走，杨通逸说了密码，见宋玥红往人群里走，乔元顺见了拉着杨通逸一起挤在宋玥红身后。 宋玥红找江少对赌，没跟杨通逸细说。 三场赛车，其实也有解决纠纷的意思在里面，除了玩刺激也玩恩怨。宋玥红没跟杨通逸等人细说三场的情况，乔元顺刚才丢了面子，这时候也不想多说话。宋韵秋了解不多，又不想跟杨通逸多说。 不过，看场面也很刺激人，第一场二十几台车一并往前轰鸣着冲，看客则轰然叫喊起来。车在短短时间经过提速，很快车速便接近一百八十码，转瞬间最后一台车都消失在视野里，转过山凹，随后出现在盘山公路上，这时候，车流的速度保持着，从山脚这边看就没有最初时刻刺激。 车流拉得长些，偶尔有一台车找到机会往前冲，其他车也都借机往前凑。主要是在车流前锋的六台车，追咬非常紧。杨通逸看着那些车，不知宋玥红是买谁赢，不过，却见江少偶尔看过来，脸上有胜利的笑，估计他买的车位子靠前，宋玥红买的车落在后面。但杨通逸不去问，输也好赢也罢，三场，最后谁赢可不好说。 随即又想，这种赛车难道不会有相撞、从山腰上滚下山沟？ 刘绍铭走过来，笑笑的，看着宋玥红，说，“没事，还没到最后，输赢还不定哦。” 结果很出乎意料，宋玥红买的三局都赢过江少，单单买赢得到的钱就转了一百八十万，江少再另外给八十万，这是事先约好的。今晚，宋玥红拿到二百六十万，是到这里来赚得最多的几个人之一。 事后，刘绍铭问了赛车的详细过程，才知道至少有两场本来都是宋玥红选的车输了，偏偏出现意外，勉强胜出。“红姐，今天你运气好啊。” 宋玥红笑着说，“还是借刘少的气运，要没有你逼他对赌，压住他的气运，结果真不好说。” 上车前，宋玥红叫杨通逸过去，到车上，给他卡却没说话。杨通逸说，“红姐，赢了分账。我只拿九十万，多了不能要。” “没你这卡，一分钱都赢不了还受气。”宋玥红说。 “事先说好，我也不跟红姐客气。九十万我收，里面如果有多的，我转出来再退你。”杨通逸很坚决，这不是钱的问题。他情愿宋玥红将这卡都拿去，说不定今后有十倍的回报给自己，但他不想表露这些意思，拿九十万是事先说过的。 “再说吧，赢钱了，喝酒去。” 回到市里，找一家酒吧，几个人在酒吧里喝酒，也不闹。宋玥红打电话叫刘绍铭过来，刘绍铭到后，宋玥红介绍了乔元顺和杨通逸，刘绍铭并不摆架子，跟几个人喝酒、瞎聊。上架了，求收藏、求打赏哈。谢谢支持，我尽力码字，写好。但凡有500以上打赏，会有加更哈。 正文_第14章：老爸有新消息 回到酒店，仰躺着，心里还很兴奋。没有睡意，也不累。想到今晚走一趟，得了九十万还是自己坚持不肯多要点结果，要不然会有一百五十万或一百三十万的进项。 这是什么概念？九十万啊，之前自己上班三年有多少收入？三年总和起来有没有九万？九十万至少是之前自己的十倍，就这样在看热闹中收进口袋了。 按江少的说法，九十万不过是他们那个阶层两个月的车油钱。这未免夸张了吧。 回想这九十万，得来容易，却又是之前准备舍弃两百万作为前提的，没有舍掉两百万的想法，就不会有九十万进项。 那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阶层，自己看过一回，今后有可能融进这样的阶层吗？ 其实想过来，多九十万还是少两百万，对目前他的情况都没多少影响。 跟宋迎辉之间的关系是进了一层，乔元顺、孙华和宋韵秋也不怎么拍出自己，还认识了刘绍铭。在酒吧喝酒，也知道刘绍铭的来历，江南省军分区首长，平时极少掺和圈子里的事，家里管得严、看得死，不过，刘绍铭也是个一个脚色，有自己的能耐。至于详细的，宋迎辉和刘绍铭都不说，乔元顺也不提。 杨通逸在几个人里份量最轻，刘绍铭却从不忽略他，让杨通逸比较好受。另外，乔元顺对杨通逸也渐渐接受了。 回想这些，杨通逸搓搓脸，一再告诫自己，除非在房子装修上有问题才联络宋玥红，其他绝对不主动联络。连乔元顺也不惊动，这点一点要记住。 随后的几天，杨通逸又进到之前的生活节奏：蹭课、开车在省城走街串巷，找他一直想要的门店面。前些时候，师兄说过要将在南江市拼打的师兄弟们集中起来聚一聚，组建一个平台，让大家好交流信息，携手在省城闯出一片天来。谁知这些天一直都没有消息，不知怎么回事，想来，要集中的人多难度不小。 自己到省城来主要是两个目标，第一个目标在慢慢达成，不论自己在学院蹭课还是跟省城这边专业的人交流，受益当真不小。另一个目标是找些装修方面专业的人才，却一直没有进展，也理解人才难得的真意。 突然接到老妈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回家一趟。杨通逸听了心里一紧，忙问，“老妈，什么事？可不要吓我。”家里不出事情，老妈不可能给自己打电话让回家，不过，听她语气不急才开玩笑说这话。 “当然是好事情。”“什么事啊，老妈，好事情先跟我说才安心开车回来。”“你慢慢开，要等你爸回家才知道具体的事情，你不用急，开车慢一点哦。” 真猜不到老爸有什么喜事，不过，总算有好消息。开车回到家，见老妈笑眯眯的，杨通逸说，“到底什么好事，还不知道吗。” “上午，你爸接到市政府办电话，叫他到市里去。之后，你爸打电话给我，说可能是他的工作有松动了。” “那真是好消息，整整五年了，老爸总算熬出头。”杨通逸感叹说，见老妈眼里似乎有泪要涌流出来，说，“老妈，好好的不是，喜事啊。” 回到家里只有静等一途，老妈几次想给老爸打电话，杨通逸都劝了，说，“老妈，老爸还没回来肯定是有事。或许领导在找他谈话，他关机了还是静音了都不知，你打电话去也不会接听，你又会多想。” 也是老爸五年留在家里，老妈心急，也是必然。几个月前总算将心结解开，本想出去做点事，只是还在观望。杨通逸也希望老爸到公司去帮忙，自己手中的工程部规模越来越大，如今的人数都超过一百了，完全交给赵林斌会不会有问题拿不准，如果老爸肯去抓一抓工程部，自己完全可将这事丢开。 杨通逸也没心思到外面去，老爸能够有这一天，是市里哪一位想到他了？是继续回建设局做普通干部还是离开建设局调到某单位？想必，担任职务的可能性不存在，市里之前将事故责任推在他头上，绝对不会否决这样的结论而打自家嘴巴。 做一个普通干部对老爸而言是有些屈才，不过，目前又是他最可能的结果，算运气好了。 天快要黑下来，家里一直在等杨正新回家吃饭，但他却给留在市政府办。市政府秘书长高大佑在跟他谈话，这一届是第三位领导找杨正新谈话了。杨正新接到市政府办电话通知，说是这边有领导找他，杨正新便赶过来，见到第一位领导是姜主任，胖胖的、浑身是肉的姜主任跟杨正新是老熟人。姜主任带着杨正新回到自己办公室，杂七杂八地问杨正新这几年离开岗位后的情况，并进行笔录记载。 杨正新心里忐忑，不知是不是因为举荐赵林斌的事情让组织又找自己谈话。不过，心里无鬼，也没担心自己。将自己的情况还是如实地跟姜主任汇报了。姜主任不过是市政府办副主任，因为得到副市长的欣赏提拔在副主任位置上，抓市政府办财务、工会、后勤等方面工作，在外面跋扈得很但在领导面前又十分乖巧，乖巧到下作的地步。当年的副市长，如今已经是怀林市常务副市长，姜主任虽位子不变，权威更足了。 两人之前虽没有利益冲突但彼此的印象都不好，姜主任曾经找过杨正新暗示他帮做某件事，杨正新装着没听出来，姜主任会恨到什么地步也难以料准。 姜主任找杨正新谈话差不多两小时，之后，姜主任没说出所以然，只是交代几句，表示今天他是受组织委托，找杨正新谈话，所有谈话内容都要保密等等。 第二位找杨正新谈话的是王副市长，谈话很简单，第一是问杨正新近年来的情况包括思想情况，其次问杨正新对未来的打算，之后才问杨正新有没有决心恢复工作继续为党为人民做奉献。到这时候，杨正新便明白，自己拖了几年的工作问题有可能得到解决。 便表示自己完全服从组织的安排，也有决心和心里准备等等，他的决心和感谢之意并不是很直接，王副市长他不熟悉，王副市长也没将问题挑开，杨正新不过是预判，最好的结果可能是恢复工作，安排在哪里上班天知道。想到这样，心里平和多了。 第三位找杨正新谈话的谁知是市政府秘书长高大佑，高大佑是三年前才调到怀林市担任此职务，可以说完全是怀林市市长的代言身份。杨正新听高大佑自我介绍之后，心里觉得奇怪，为自己的工作问题有必要惊动这么多领导吗？ 高大佑的谈话主要问杨正新当年在建设局的工作情况，问了当年跨桥事故他的处置措施等，随后，对组织的处理意见、自己这些年来的反思也都谈到。杨正新多少有些麻木，才听高大佑说，“杨正新同志，关于你的工作问题，组织上鉴于你当年的工作能力和表现，这几年在家里反思自己的做法，决定恢复你的岗位和工作。这些事本该建设局那边找你谈，不过，你的情况却不适合再回建设局上班。组织部对你的安排是调离建设局，到市政府办来上班，你有什么想法？” 能够恢复自己的工作问题，对杨正新而言就是对他承认，还能有什么想法？便说，“感谢组织对我的关心和帮助，这几年来一直在反思自己当年工作的失职和过错，罪孽不轻。如今，组织能够信任我、原谅我，在哪里上班都一样，在新的岗位上，一定勤勤恳恳、小心翼翼、一丝不苟将工作做好。” “这个态度好。恭喜你，杨正新同志。欢迎你重回革命队伍。”高大佑笑呵呵地伸手跟杨正新再次相握。“谢谢，谢谢组织、谢谢高秘书长。” “今天晚了，我不留你。至于你的工作具体事务，明天过来后再安排吧。” 杨正新告辞，出高大佑办公室，心里多少有些激荡。不能回家睡觉很正常，自己却调到市政府办来上班，也算是对自己这几年的一点补偿。或许市政府办工作很忙很杂，年轻人又多，自己也没什么机会。不过，自己如今还求什么机会？尽力做事、不出差错就是很好的结局。 市政府办还有另一个人在关注杨正新，姜主任最先找杨正新谈话是受到高大佑委派的，谈过后，姜主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一直在自己办公室密切注意这边的动静，在琢磨高大佑怎么会将这事交给自己做？等王副市长找杨正新谈话，姜主任疑惑更深，直到高大佑亲自找杨正新谈话，便觉得事情蹊跷。 看着杨正新离开的背影，姜主任两只拳握得紧紧的。杨通逸、高莉和高宜惠家居之间的关系他早查清楚，杨通逸就是杨正新的儿子，这个杨正新出来上班了，那不等于送到自己嘴边的肉？看杨通逸会怎么哭。 正文_第15章：杨副秘书长 杨正新一路琢磨今天的事情，确实很蹊跷。像他这种情况，建设局办公室某个副主任给自己一个电话叫去才是最合理的。却动用了三位大领导，完全不按常规出牌。回到家，见儿子和老婆都在等他，说，“回来了，吃饭了吧。” “等你呢。”杨通逸见老妈分明有抱怨却又担心的样子，心里好笑。 “哦，看我给忘记了。快吃饭吧。” “今天怎么回事，你说说。” “先吃饭、吃饭。”杨正新也饿了。三个人便吃饭，杨正新见老婆一直在盼着他说今天的事，便感叹一声，说，“是好事，领导已经跟我谈了，明天开始上班。” “啊，真上班？那好，你总算等到了。回建设局吗。” 回建设局又好又不好，好处是在那边倒下在建设局站起来也是自己的脸面，不好是之前是领导，现在是干部，可能会受不少闲气，也会受年轻人的一些白眼和议论。 等杨通逸听说姜主任找老爸谈话，而老爸的工作会调到市政府办去，便想到之前自己为高莉狠狠得罪过姜主任。这事不能不跟老爸提一提，免得他背后中人暗算都不知情。“老爸，去市政府办可不是好事情，你得小心哦。” “你懂什么。”老妈说，市政府办即使是普通干部，出来也会受人尊重，因为他们更接近市里主要领导，可能掌握的信息也比其他人多、快，区县的领导自然会想从一些干部那里得到必要的信息。 老爸却看着自己，杨通逸硬着头皮说，“老爸，我去省城之前狠狠得罪过姜主任，逼着他喝酒、给我们公司签字……” “到底怎么回事，当初也不说。”杨正新脸色凝重，了解姜主任这个人的性格。 杨通逸便将当时陪高莉去讨账的事情说了些大概，其中，姜主任企图染指高莉的事，没有完全点明，但意思却明白的。杨正新说，“事情虽然过去，你在省城也好，回来也好，都要多留意。” “知道了。” “以后做事要多几个心眼，不准莽撞得罪人。”老妈自然会教训他。 “没有下次了。”杨通逸严肃地说。 “好了，事情我知道了。”杨正新虽觉得挠头，但已经发生的事情，当时换成其他人肯定也会不惜得罪姜主任而帮高莉，又如何责备儿子。 第二天早起，杨通逸开车回省城蹭课，老妈说让他安心，老爸在市政府办的情况会随时打电话跟他说。 来不及在家里吃早餐，杨正新早早出门，将时间掐在上班前十分钟进市政府，等着高大佑到来。既然自己的工作在市政府办，具体安排要听高大佑的，叶幸高秘书长不会亲自找自己，但会交待其他人跟自己说。最担心的当然是安排在姜主任手下办事，那才叫糟糕。 八点还差几分，果然见姜主任那个臃肿的身子出现，看见杨正新在这等候着，姜主任便走过来，脸上肉肉一跳一跳地，“老杨，恭喜你啊。真真是喜从天降，不仅恢复了工作，还从建设局调到市政府办来，多少人想进市政府办都不能？跟你说吧，去年我一个兄弟想进来，花了这个数，都没办成。”姜主任说话时伸出三个指头，杨正新明白那是指三十万。 花钱没办好事也很平常，原则性知道几年前在怀林市就存在一些人，他们处在领导和下面干部之间的空隙地带，专为双方牵线搭桥，从中牟利。至于下面跑路子的人送出的钱，有多少真送到领导那里，天知道。每一年，不知有多少人拿钱出来。姜主任说的或许是事实，又或许是在瞎吹。 “多谢姜主任帮忙。”杨正新明知对方走过来故意针对自己，绝对没有要给自己道喜的意思，却不能不笑脸相迎。自己会不会落在他手里，谁知道啊。看姜主任来这么早，又主动凑过来，至少八成会调在他手下做事。 “帮忙谈不上，尽自己的本份罢了。老杨啊，知道在哪个办公室吗？”“领导没说，只让我今天过来。”“哦，我听到一点点消息，老杨工作能力强，我跟领导争取过啊，想要老杨过来帮忙，你不会不肯吧。” 杨正新暗叫一声糟了，果然落在姜主任手里。却没有犹豫，说，“姜主任是领导，能够看得起我，非常感谢，肯定会尽全力做好自己本职工作。” “那就好，我们后勤这边来医院大将，我也可轻松一点。”姜主任见他这样说，自然很开心。走过来在杨正新肩上轻轻拍了拍，转身走他办公室去。 杨正新浑身有些冷，谁想工作虽然恢复了，但情况却非常糟糕，说不定在姜主任手底下会出现第二次替人担责的事情发生。到时候，自己还说得清？ 想着就有一肚子怒气，不过，总要见过领导，交待工作之后再决定。实在难做，自己辞职就是了，几年在家也习惯了。自己心结已了，辞职到神会上找事做，未必没有机会。 高大佑到来是八点半，估计事先有工作处理，杨正新知道自己等不到一个小时已经很不错的。见杨正新到了，笑着招呼，“老杨，来一阵了吧。”“也刚到一会，秘书长好。” “走，到办公室再谈。”高大佑往前走，随后给政府办某人打电话，让几个人到他办公室去。 高大佑的办公室在楼上，离市长办公室不远。市政府秘书长的工作主要对市长负责，又管理着整个市政府办。当然，市政府办还有政府办主任、十来个副主任、党组、纪委、工会等总计十来个正处位子，有些位子虽然是副处位子却高配成正处，也是正常的。 市政府办的人事调整全主要在王副市长手里，其他市里主要领导也能够插手。但具体分工，高大佑却可一言决定。 杨正新进高大佑办公室，高大佑问了喝什么茶，杨正新说了谢谢，说自己不要，领导别太客气。高大佑说，“老杨啊，这些年你的事情我也知道，说委屈谈不上又真是受了委屈，那都是过去了的事情。如今，要着眼将来，你的工作岗位，昨晚请示过领导，准备将你放在后勤，能够发挥你的特长吧。” “谢谢秘书长，辛苦您了，闲散几年，哪还有长项哦。就怕耽误工作、坏了大事。”杨正新觉得要先打预防针，提前说一声，今后在姜主任手下受不了，也好辞职不得罪秘书长。 “谦虚啊，老杨。” 杨正新不知该怎么说，站着不动，“老杨，随意些，坐吧。” 不一会，市政府办被通知的人都进来，不少人事先得到消息，这种事情传得快，有不是隐秘决策。见杨正新坐在里面也不觉惊讶，一些人早年跟杨正新有过往来一些人却只是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姜主任也在人群里，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昨天让他找杨正新谈话，很正常，杨正新过来回到他手下办事，他出面谈话可有几层意思，但今天让这么些市政府办领导过来集中，就为杨正新到来？ 杨正新又不是大人物也不是领导，一个被处理过，双开过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个阵仗？疑心归疑心，也不能表露。自己在市政府办跟这个秘书长不是一路数的，面子上还要表现出尊重。 “今天找大家过来有过事情要碰头，老杨，你可不能走。”高大佑招呼到来的人，笑眯眯的像遇上大喜事。杨正新也觉得不对头，不过，高大佑已经点名了，他便不动，却感觉到姜主任看过来的眼尖尖的刺痛人。 “人齐了，我们节省时间不啰嗦。”高大佑说，“首先欢迎杨正新同志回归工作岗位，基于杨正新同志的特殊情况，结合市里组织部门的考察。杨正新同志从今天起，恢复党籍和工作。”高大佑带头稍微鼓掌表示意思，“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从今天起，杨正新同志就是市政府办里的一员，市里将他安排到市政府办，那是给我们一员干将。之前，领导问我怎么用这员干将，我也是为难啊。以前他在建设局干过工作，成绩有、过错也有，人无完人，但他工作能力强却是无可争议的。 组织部门做过走访，有这方面的结论。这一次，杨正新同志恢复工作后，在行政级别上也恢复副处级别，已经得到省里批复。人来到市政府办，领导问我怎么用，我是这样打算的。”随着高大佑说的话，在座的人心里都在跳跃不已，难道组织上在给杨正新翻案？这种可能性不会大啊，高大佑也说了，他之前有成绩、有过错，但如今不仅恢复工作，待遇也上到副处级，杨正新找到哪路神仙才有这样的馅饼从天上落下来砸中他？ 不等大家回味过来，高大佑继续说，“市政府办后勤工作繁杂，姜恩辛同志太辛苦，请示过领导后，杨正新从今天起担任市政府办副秘书长，工作职权是分管市政府办这边的建设、财务这一块工作，姜恩辛主任主要负责市政府工会的工作。散会后，请杨正新秘书长和姜恩辛主任交割工作……” 正文_第16章：蹊跷 一石激起千层浪。 杨正新不仅恢复自己的工作、恢复之前的级别，还调到市政府办担任副秘书长，分掉姜恩辛手指最有职权的一块工作，把他挤到市政府办工会那个冷宫去。 其他人震惊而已，坐在办公室里的姜恩辛整个就蒙了，自己的职权虽然是市政府办秘书长来调整，但市里领导也可干预，难道领导不知自己会被调整？怎么半点信息都没提前透露出来？ 之前还以为杨正新到自己手下办事，完全可将他捏拿，如今，却是他把自己挤开。下一步，会不会有人来查自己？在位子上做过多少事，姜恩辛心里明白。这时心里极为不甘但又不敢站起来质问高大佑。 散会后，姜恩辛哪有心情跟杨正新做什么工作交接，快步先走了。得跟领导通气之后，问请情况，看还能不能争取改过来。杨正新见他离开，也理解。自己的工作才定下来，三两天交接都很正常，稍等等也能够给姜恩辛接受目前的事实。 对自己如何能够一步到位，杨正新也想不通，高大佑没说，没做交待，谈话时也不具体透露。这事确实蹊跷，不过，对自己说来绝对是好事。只要认准高大佑这位秘书长，往上层面的事，不是自己能够够得上的。 又或许，姜恩辛做坏事多了得罪人了？姜恩辛上头是谁，杨正新是了解的，之前姜恩辛在人前没少吹过，用领导来给自己撑腰借势，他在外面做什么阻力才少。 在办公室坐，不少人得知最新情况，过来跟杨正新道喜。特别是建设局那边的领导，也打电话过来，表示要请他回娘家看看，指导工作，顺便安排一下接风宴席。杨正新笑呵呵地表示感谢，委婉推掉。 对建设局他没什么抱怨，当年自己被推出去顶缸也不是建设局的人能够运作的，没必要抱怨他们。这几年建设局从没过问自己的事，即使跟领导反应、汇报，领导也冷冷的不搭理，也能够理解。 中午，给儿子打电话，说自己在市政府办的情况，杨通逸便笑了，说，“老板，姜主任给冷藏了那不是我可放心回市里来了。” “不可大意，你要更加小心才是。通逸，他那个人记仇，这次我把他挤开，前因后果也弄不清楚，他肯定更恨我们。背后做出什么事，真不好说。” “老爸，我现在又是官二代了啊，怕什么。只有他怕我的份了。恭喜老爸，好好干。老妈肯定很高兴了。”“我还没跟她说，总觉得这次的事情蹊跷，想不清楚里面的道道啊。”“那就不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成。这可是您一直这样教我的。” 杨通逸也不知老爸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或许，自己的好运扩散到老爸身上？这种可能真的存在。能够买中五点八亿特大奖的气运，那该是多强的力量，随便辐射一下，老爸的工作足够解决的。杨通逸也只有这样想，随后向到宋玥红等人，却立即摇头，不可能啊。 不管如何蹊跷，日子还得过下去。 不管如何蹊跷，老爸能够恢复工作、能够进市政府办担任一个不大不小的岗位总是好事。 有了这事，高宜慧家居公司今后也不用回避市政府这边的项目。杨通逸想通这点，总算找到给高莉打电话的理由。电话铃声响了好一阵，高莉才接听，杨通逸说，“高姐好。” “有什么事吗。”高莉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听不出她的真实心态。 “高姐，有建设确实要跟你说。”杨通逸多少有点失望，“我爸、我爸恢复工作了。”“杨叔叔的事情在市里传开了，我也听说，恭喜了。” “高姐，我爸调到市政府办，工作上即将接替之前那个姜主任分管的工作。”“啊，有这事。”“是的，最迟三天就可接手，市政府办内部已经宣布。我们不用再怕姜主任报复了。”“通逸，更不能大意，那个人属疯狗的。” “谢谢高姐。”杨通逸说，想了想，又说，“高姐，我想你了。” “……” “高姐……”“你安心在省城做好自己的事，想什么呢。我挂了。”高莉说后真将电话挂掉。杨通逸拿着手机，一时间回味不出来，不知她是在回避自己还是怎么的。 那天在酒店的细节从记忆中翻出来，杨通逸有些不自控，按说高姐不会这样绝情吧。只是，她有自己的家，那天是不是遇上什么刺激才会那样子？ 心思很乱，无心在省城呆，杨通逸下午开车回家。到家里等老爸下班，老爸这天回家很准时，回家后也不多说市政府办的事情。一家人情绪都好，杨通逸见老爸精神气有绝大改变，自然开心。准备送家里一笔钱，说，“爸，最近公司收益不错，我又得奖励了。是不是把这笔钱交出来？”说着把包那在手里，包里有两万块现金，老爸大喜说不定会有请客等应酬。 “行了，你有这个心我们很高兴，自己在省城也要花钱。”老妈说。 “老爸大喜，做儿子的怎么也得表示，是不是？”杨通逸还是坚持将一沓钱拿出来。 “一万？”老妈果然惊疑起来，“现在公司效益这么好？” “当然，公司扩张后业务量激增，不信你问问赵叔叔。”杨通逸不担心从赵林斌那有破绽。“这是送给老爸的贺礼。老妈，老爸最近肯定有应酬，要花钱的。下次公司有奖励，我交给你，成不成？” “当然要交来，我存着好给你办婚事。” 开着森林人在外面逛，想找郑家轩出来喝一杯，又觉得闷。想了又想，至于给高莉打电话，感觉到自己的手多少有些颤抖，不知高莉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个电话从此就不再理睬自己，只是，两人之间总该有个说法，心才会安宁。 “有什么事？”高莉语气平静，似乎身边有其他人。 “我回市里了，开着车。” “知道了。” “高姐，我来接你？”“等会跟你电话，先这样吧。” 电话挂了，杨通逸不知高莉是不是跟老公在一起，语气很淡，可又没有表露出决然割裂的意思。 现在只有等。 找一处僻静点的位子停车，开来音乐，闭目静听。杨通逸有自己喜欢的歌手和乐曲，这时候却不想选，随机搜出的歌放出来听，能够被播放出来的歌总该有自己的特色和优势，自己听一听也是一种磨练。 十几曲过后，还是没有高莉的电话也没短信，杨通逸多少有点不甘心。这时候，不想重新约谁出来，不管是滕莹莹还是郑家轩都不想，要么等到高莉要么自己回家。 开车在夜色里漫无目的走，怀林市发展迅猛，虽不及省城南江市，两市之间空间距离越来越短，市政建设规划上也在开始寻求合作。或许五年或许十年，两市就汇合了。杨通逸觉得自己最好的发展期间就该是这个时段，如今，迟迟找不到事业的方向，心是不是乱了？ 高宜慧家居即使增大投入，这点规模还是太小，只是，目前的构架也消化不良更多的资金。自己拿出更多的钱投进去，未必会有好效果。 在省城另组建公司，这个问题也讨论过，张学义、肖金劲等人的想法、李玉恒的想法他也听了，装修市场还有较大发展空间，但里面又太乱，至少要花三五年来整顿才行，自己目前的能力和状态似乎做不到设想的结果。 之前在省里不想这些事，这时候，脑子里却全是这些。杨通逸一时间找不到目前最恰当的出路，又找不到人商量，这种苦只能一个人慢慢消化。 电话响了，杨通逸脑子很快清醒过来，拿起手机看，果然是高莉的来电，忙接听了，“高姐好。” “还不回家？”“在街上，烦闷了，不想回去。”“回家吧，免得杨叔叔和阿姨担心。”“我跟他们说去公司了。” “我也要回家了，夜深了。” “才十点还不到，很早呢。高姐，你回家我开车送你？”“不必。打车方便。”“高姐。”“……，那你过来吧。”高莉说了个地址，不远。杨通逸提速赶过去，几分钟见高莉站在街边，黑衣短裙，也不知她之前跟谁在一起。 开车门让高莉上车，杨通逸看着她坐上来，双腿叠合并拢，短裙不能将膝盖遮住，膝盖之上露出一小截，白白的。黑衣不是小西装，而是一件衫子，很宽松。坐了，高莉依然见波涛雄伟。杨通逸闻到她的气息，浑身就像点着火的汽油。 “还不开车。”“高姐，我……”“我回家。”高莉声音不大，却有些固执。“小男生就要死了，高姐，你不救命啊。” “要就命不知找一个女朋友？滕莹莹很不错，你们也适合。今晚想要，我给你指点一个地方，一百块就可解决，姐给你掏钱买单。” 正文_第17章：问题解决 谁知高莉过来会说这么一句话，杨通逸的热情顿时给打倒了，“高姐，我是那样的人吗。”“不是那样的人叫姐过来缠着姐做什么？男人心里想什么，那不是明明白白的。” “我不是。”“那好，你送我回去。”杨通逸不知如何说，想要将她拉到酒店去，显然可能性不大。她让自己过来就是要自己明白这样的事么？ “还不走。”高莉说，杨通逸便开车往前，他不知过了家住哪里，走一阵，说，“往哪走？”看着高莉等她说。“先走滨江路，再转幸福路。”高莉说没看杨通逸，而是看着窗外的灯。 车到滨江路，大江边人不少，车也不少，有些人开车到滨江路来歇凉、看夜里江景。车停在路边没人管，而码头离公路有几十米距离，坐在沿江码头和走在码头上的人，都看不到车里这边的情形。 杨通逸停了车，这一段前后都空着，没车。偶尔有车从旁边经过，也没人注意他们。高莉见他停了车，摇下车窗，让江风吹进车里，两人默默地坐着。 “高姐，是不是去喝一杯。”“通逸，我真的要回去了。”“姐……”“以前的事情我忘记了，你也忘记吧。”“我怎么会忘记？你是我这一生的第一个女人，又是那样疼爱我、关心我、容忍我。” “这些话都不要说了。”“是我心里话，没有一句假的。姐，你不信？”杨通逸有些急，伸手准备捉住高莉的手，让她感受到自己跳得乱的心。 两人的手才碰上，高莉浑身一震，便将摇下的车窗合上去。她并不挣扎，叹一声，说，“通逸，你又何必如此？姐有家啊。你这样让姐怎么办？” “姐是我不好。”“通逸，你真该找女朋友了。滕莹莹还不好吗？”“不是。”“那你还不快下手，当心后悔迟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担心高莉真跟滕莹莹说合，以后两人不好处理关系。 “真是莫名其妙，有美女不肯上，缠人的功夫倒是学到了。”高莉说这话时，杨通逸听出她的一些意思，捉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又伸手去捉她的腿。 “不准。”高莉捉他的手，“就不准。”这时候，杨通逸哪还管这些，稍稍用力，手便捉住那腿。高莉又叹息一声，放弃了防御。 杨通逸随心所欲起来，闹一会，高莉说，“不准在车里，万一人来了看到还要不要活。” 回到省城，心中一块大心病总算消除，畅快多了。昨晚在宾馆的时间虽不长，但高莉却很疯，一个多小时很激烈的拼杀，之后，送她回去的路上，高莉说来今后不准再找他，要他自己找一个女朋友，不会再和他见面。只是，下车的时候，高莉却俯身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亲，说，“做个好梦，小男孩。”以后，自己不能随意去找高姐，但她也不是约不出来，而是要有控制地见面。这样的结果对杨通逸说来说最妙不过的，两人的关系基本确定下来，不用为这事再烦恼。 找女朋友的事情急不来，要慎重而慎重，杨通逸有时候就迷茫，不知该找什么样的女孩做自己女朋友。 算了，多想无益。 到花果山脚下看房子装修，两套房都进展顺利。杨通逸从小区出来，将车停在路边，觉得也该问问张学义，师兄弟聚会的事情要拖多久？实在聚不齐，有多少算多少，自己请客也成，主要是想挖几个人到怀林市去帮忙。 张学义听杨通逸提到聚会的事，苦笑着说，“这事是师兄没办好，本来约好几个人，后来不是这个临时有事，就是那个脱不开身。这段时间，省城这边都忙。真要急着聚一聚，人数不会多，意义就不大。我们几个说过，与其人不多还不如等等，过几个月大家稍微闲一些在聚聚。师弟你在怀林市，有车，一个电话就能过来，也不会耽搁。” 听张学义这样说，也有道理，其他人不可能因为自己而舍下手里的事情过来聚会。彼此之间的情分并不多，就学院师兄弟这样的名头，影响不了几个人。关键是不论自己、张学义、严清还是肖劲军都不足影响其他人，改变不了他们的生存状态，自己就支配不了别人的行动。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实力不够！ 直接招人吧，到人才市场去招聘，未必找不到可用的人。 回到酒店，多少有点情绪，事先的设想不能顺利实现，打击说不上，可心情却受到影响。准备蒙头睡一觉，来省里的使命基本上要结束了，可以个月还没到，想来酒店不肯退租房的钱。这点钱也不在意，该回怀林市拍拍屁股走人。 如此想，杨通逸便琢磨到人才市场招人的事，方案、细节等等。是不是要将孙超和滕莹莹也找来一起招人？ 乔元顺的电话很突然，杨通逸听了后才反应过来，之前，乔元顺没跟他相互留电话。“乔少好。”“杨通逸你是在省城还是回怀林市了？”“在省城呢，乔少有什么吩咐说一声就好。” “杨通逸这是怎么说的话，我们兄弟，说什么吩咐。信不信我灌你酒。”“我信啊。”杨通逸笑呵呵地说，听乔元顺的语气，彼此之间在那晚一起看赛车后，关系真的改变了，似乎认可杨通逸进入圈子。 “是这样，我们准备到怀林市去走一圈，怀林大酒店六十八层很有些特色，你熟不熟？”“好，在哪里碰头，我先联系订好包厢。”杨通逸说，地标很要得，不过是要花点钱。 乔元顺说来地方，杨通逸不多问。先联系怀林大酒店六十八楼，要一间至尊大包间，也不知有多少人去。定包间不容易，对方不认可杨通逸的身份，杨通逸不得已，用手机支付将包间的款先打过去，才定了。 再打电话问乔元顺，有多少人去，乔元顺说暂时还不能确定，等聚集时才能确知。 第一次自己承担事，杨通逸觉得必须办好，要不然，以后乔元顺等人会这么看自己？想要给人承认、进到这个圈子，必须要有相应的能力。宋玥红也会过来吧？如果不是宋玥红也去，乔元顺的语气应该不是这样。 乔元顺、孙华、宋玥红等都没谈到他们的来历，但乔元顺最初向自己说过的威胁话语，他应该跟省城交警有很近的关系。刘绍铭已经明确诊断，他是省军分区某位首长的公子，而江少的来头很大，他老子是副部级的，跟红姐叫板红姐都爱理不理，可推想红姐是什么样的背景。 这个圈子是特定的，即便乔元顺经常在圈子里露面，江少都会很不客气地打脸。乔元顺却不敢正面回击，一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自己这中毫无根基的人，想进入圈子，跟在这些人身边找机会，自然更难。 唯有显露了自己的价值，才有可能给认同。 在高速路口等，不一会乔元顺开着车到了、孙华也开车过来，两人的车都是奥迪，不知是借来的还是自己的。杨通逸下车，跟孙华招呼一声，走到乔元顺车边，说，“乔少，这车要得啊。” “别说车了，怀林大酒店那边怎么样？” “订了一个至尊包，不知够不够。”“先这样吧，人多再另想办法。”乔元顺说。 “红姐去不去？都有哪些人？” “红姐会过来的。刘少可能会来，其他人说了你也没见过。”乔元顺没细说，杨通逸也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虽然嚣张跋扈，不过，不会跟普通人有交集，外人也很难找到他们究竟做什么。 一声震憾人心的轰鸣声，一台改装过的奥迪冲过来，到高速路口嘎然停住。乔元顺见那车，便小跑上前，“韩少来了。”杨通逸看那韩少也是二十几岁的人，看乔元顺时脸微微扬起，随后从车里丢两包烟出来。“还有谁？” “杨通逸，怀林市的。”乔元顺说。杨通逸见这样子，便走过去，说，“韩少好，我是杨通逸。”韩少笑了笑，说，“相见就是缘。”也丢两包烟出来。 “多谢韩少。”杨通逸笑着说。 “相见就是朋友。”乔元顺说，孙华也走过来跟韩少招呼，韩少说，“孙华抽烟不？”“韩少是小看我呢。”“哪敢小看孙美女。”孙华跟美女不太搭得上边，今天打扮也有些夸张，或许她出来玩，要将自己打扮成这样才显眼又能够掩饰自己真正身份。 正说着，一连四台车到来，红姐最先。停下后，红姐问，“乔元顺，还有没有其他人？”“差不多了吧。”刘绍铭说，“走了，又不是找不到地方。” 韩少见宋玥红、刘绍铭到来，下车招呼，刘绍铭说，“韩少又弄到新车？”“刘哥要不要试试？”“今天算了。” “杨通逸，你在怀林市，怀林大酒店熟不熟？”红姐说。 “已经要了个包厢，大包。”杨通逸说。 正文_第18章：钱伟抢包厢 七台车就数森林人不起眼，上了高速，其他车呼啸一声超过去，杨通逸的森林人也可开上一百五六十码，只是他不敢狂追。森林人的平稳性能跟那些豪车较劲么，自己驾车技术也就一般般。 等他下了高速，估计那些人都到怀林大酒店了。谁想几台车却在路口停着等他，杨通逸额头便冒出汗，这种情况只能有一次，再有次谁还肯带自己玩？估计他们都等十几分钟了。 “杨通逸，怀林市是你地头，你得带路。”刘绍铭说。 “好，真不好意思，才学车，下周考驾照。”杨通逸抱歉地说。 “别考了，就你这技术考也白考。”孙华有些不满，其他人不好说，她觉得跟杨通逸熟一些。 “不用考，交了考试费驾照我帮你去拿。”乔元顺说。 森林人在前，进入怀林市区这些车不会乱开，跟在杨通逸后面。怀林大酒店离高速路口不远，作为怀林市唯一的五星级大酒店和地标建筑，怀林市的脸面所在，交通非常顺畅。夜里，这边生意超好，除了怀林市豪客、要员、各种二代之外，省城和周边的市、区、县有头脸的人物都喜欢到这里来消费。 怀林大酒店外有停车场，只是，停车场划分为几个区域。最显眼的是大门口正方位的位子，这是A区。有空位，杨通逸的森林人到来，准备往某一个车位开。立即有保安喊话，说是情杨通逸的车配合他们的工作。一个年轻的保安快速跑过来，敲敲他的车窗，说，“先生，情您开着车跟我走，找体内成为，免得挡住后面的客人。” 跟在杨通逸后面的车是乔元顺等人，这些车虽不见得是顶级的，可都是一百万起底的豪车。另外，已经停着的车也都是豪车。杨通逸稍犹豫，那人又说，“请先生配合，谢谢。”杨通逸便开车跟在那人身后，绕到一个地下停车场入口，那人让他开车下去，自己找一个车位停。等杨通逸回到酒店门口，几个人在客厅等着他。乔元顺见他走进来，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嘿嘿地笑了几声。 杨通逸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自己真要买豪车么。前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样的车平时能开吗。 苦笑一下，杨通逸说，“对不起大家。”今天这事，在这些人看来非常正常，孙华冷眼瞪他一下不做声。对酒店而言，门口停住豪车，那是酒店的面子，这些豪车说明酒店的层次也是吸引客人到来的重要场面。如果让森林人停在一众豪车中，会给客人上门印象？ 杨通逸也想得通，酒店经营自然要往高大上方面靠，何况，怀林大酒店本身就高大上。 宋玥红往前走，这些人虽说让杨通逸带路，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消费。怀林大酒店已经经营三年多，少说也到过十次。这一次到怀林大酒店来，是宋玥红提议，说是怀林市夏夜景色好，过来聚聚也有气氛，随后才提到杨通逸是怀林市人，让他请客做一次东主。 即使杨通逸没弄明白今晚聚会的根由，这群人肯给自己机会，就很不错。快步走到六十八层楼专用电梯口，说，“今天当真怠慢了，等会我先自罚三杯。” “是该罚酒。”乔元顺说，其他人自然不会跟他说什么，孙华哼了一声。刘绍铭走进电梯时，拍了拍他的肩，不知是在安慰还是什么意思。 有其他客人见他们几个是一起的，不想杂在其中跟他们一起上楼，另等电梯。 杨通逸进了电梯，说，“怀林大酒店都有哪些特色吃的？酒我也不太懂，到上面还请你们点。”“先看夜景。”刘绍铭说。 杨通逸是第二次上六十八层，电梯外的夜景相当震撼人，好在之前有心理准备，没有表露出惊讶神色。看着远近灯火璀璨，也难怪事业有成、权重财雄的人哀悼这里来消费，网上快速的上升，在人心里急速地多出一种感觉，高居临空、俯撼世间、掌控命运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这样的感觉非常舒服，杨通逸隐隐有飘然的味道。 登顶。出电梯，一排统一服饰、大红旗袍、身高都在一米七五样子的窈窕美女，足足有二十几人站成两排，迎宾。这场面比起上次和滕莹莹来吃饭，又有不同了，杨通逸有种心口发紧的感觉。见乔元顺、刘绍铭、韩少等人毫不顾忌将视线停在美女胸前，不由地摇头。是不是各人都在想，家里如果也藏下这么一群美女，那该是何等逍遥吧。 美女中排在最前面的两位站出人群，对杨通逸等人说，“各位先生、女士，大家好，欢迎光临至尊六十八。非常荣幸给各位老板带路。”两位美女笑容极好、声音又软又嗲。他们这群人男女都有，美女的杀伤力无形中削弱不少。走廊的安排是故意的，绕了一个圈子才到大厅，这里是前厅，两女站住，说，“各位老板，有没有预订好包厢？” 杨通逸正要说话，却听站在前厅有另一伙人在大声叫嚷，“不是说没有大包了吗？我问你，那个至尊大包谁订了？我还就要这个，不要跟我废话，赶紧的。一句话的事。” 钱伟的声音他一下听出来，只是，钱伟要至尊大包，那是他已经交钱包下的包间。钱伟是六十八层常客，跟前台经理、背后老板都有关系。甚至钱伟还说过，他家在这里都有不少股份，是股东之一。要强占包间，说不定那个做到。 钱伟大声嚷嚷，要前台将经理找来。前台招待好言解释，说至尊已经有客人订走，非常抱歉。钱伟身边有五六个人，这些人都在看着他，估计让钱伟很没面子。 杨通逸到前台便，敲了敲，才有人过来问，“请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杨通逸把身份证拿出来，说，“我朋友到了，你们带我去包厢。” “预订了吗？”“至尊，费用结算了。”杨通逸说。 “至尊……”那服务生看了看正在闹的钱伟，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说出来。如果，钱伟能够跟面前这个人商量好包厢转让，自己会不会得到一笔不错的小费？ “先生，有件事能不能商量商量？”服务生看杨通逸不是这里的熟客，可能是下面区县某个领导儿子为了显摆才要移除至尊大包，这件事自己做好了，今后钱少给点好处足够自己努力半年的。 “带我们去包厢。”杨通逸立即明白对方的意思，不想纠缠。 “先生，请听我说完。”服务生不肯放弃。 “你走不走？”杨通逸也生气，语气提高，“叫你们经理来。”身后这些人都看着，自己这事都处理不好，那也不用跟他们混圈子。 这边虽没大吵，但六十八层极少有争吵之事，钱伟也注意到这边。扭头见是杨通逸，心里冷笑，难道阿猫阿狗也敢到这里发飙？钱伟先不纠缠服务生，走过来，沉声问，“怎么回事？谁敢到这里来放肆，传出去坏了酒店名声，要追索赔偿的。” 钱伟故意没看杨通逸，自然是不行将他看在眼里而抖一抖威风，欺负杨通逸。 服务生忙解释，“钱少，今晚至尊大包就是这位先生预订了，我跟他商量，准备调给您呢。” “至尊大包是他……”钱伟完全想不到，杨通逸居然敢预订至尊大包，那得花多少钱？杨通逸忙活一辈子也只能消费一次吧。“杨同学，真是你预订大包？那好了，转给我吧，不会亏待你。我多给你一百、不多给两百。 钱伟脸上都是讥笑，边说边拿钱夹，准备摸出两百块给杨通逸。 “钱少，我和朋友得进去了，下次聊。”杨通逸对服务生说，“是要带我们去还是真要叫经理来？” 乔元顺早看不惯，走到杨通逸身侧，说，“我说兄弟，遇上这不开眼的，大耳刮子抽过去就是了，跟她说什么劲？” “杨通逸老子看在同学面上不跟你计较，还准备多补你两百，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钱伟今天要定至尊大包，谁不给面子我跟谁急。”钱伟并不认识乔元顺等人，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也不认识这边的人。 “这煞笔谁啊，敢在这里叫嚣。”乔元顺已经很不满服务生的阻挠，这时候，听钱伟嚷嚷，都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更是打他们的脸，“你再叫一声看老子敢不敢一脚踹死你？” 刘绍铭原本站在后面，见乔元顺和杨通逸跟人吵起来，知道两人份量不够，挤出来，也不说话，一把抓住钱伟伸出来的手指，钱伟用力向将手指挣脱，刘绍铭根本不理，对杨通逸说，“这个人渣是谁？” “刘哥，这人是钱伟，怀林市九龙国际集团老总的儿子，据说这里有他们家的股份。”“九龙国际多大点事也敢出来乱说话，滚吧，今天不跟你计较。再嚷嚷弄断你的手。”刘绍铭声不高，钱伟却不敢再叫嚣，感觉到面前这人真敢将他手指折断。 正文_第19章：周晓军 刘绍铭盯着服务生，那服务生忙低头不敢再有任何狡辩，说，“先生请。”捧钱伟有必要，但客人真闹到经理那里，她必然会被开出，这里的收入比外面要高得多，哪敢再有懈怠。 “我叫刘绍铭，不服气找我，很欢迎。”刘绍铭临走时对钱伟说。 钱伟没听说过刘绍铭是谁，等杨通逸几个人去包厢，心里怒火更强。今晚本想请朋友来欢闹一场，谁知包厢没弄到好的，还丢了脸。不知这个角刘绍铭的是何路神仙，到来的朋友中有个是从省城来的，听说过刘绍铭却没见过，压着声跟钱伟说，“钱哥，刘绍铭好像是省军分区里的大少。” 进了包厢，点好东西，刘绍铭看着至尊大包，笑着说，“他妈的这包厢外还是第一次到，真是不错，配得上至尊名头。”其他人没说什么，乔元顺走到杨通逸身边，不露痕迹地拍拍他，以示安抚。今晚杨通逸请客，并不顺，有一部分原因在杨通逸身上，必然车档次低了，比如在怀林市给钱伟欺压、打脸，要刘绍铭出面来解决等。 杨通逸知道自己表现不好，宋玥红、孙华等人知道他根底，也不表示什么。只是另外几个人才第一次接触，会不会对他有反感和轻视？ 韩少、勇哥和阮少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自然是有想法。刘绍铭走到阮少身边，也不忌讳其他人听到，说，“阮少，你知道怀林市的九龙国际吧。” “刘哥，知道一星半点，不一定做得了主啊。”阮少苦笑着说。 “三杯酒。是兄弟，不二话。”刘绍铭没想就这样算了。 “刘哥的面子我敢不给？酒就免了，我尽全力。”阮少知道刘绍铭的性子，真让他喝三杯酒，九龙国际这边响动太小，他不会放手。 “谢了。”刘绍铭坐回位子，跟韩少说，“怀林市有熟人？叫两个来大家一起热闹。” “成。” 至尊大包三面都是落地窗，拉开窗帘，怀林市大半市区的夜色都在眼底，一片星火闪烁。夜空似乎离得很近，今晚晴空，星星也显得更璀璨。三面安装有高倍望远镜、天文望远镜，可观察星空也可近看市里每一处夜景，甚至一些窗后平常人的生活。 上了酒，杨通逸知道刘绍铭对自己的帮忙，但也不好先就给他敬酒。端起酒杯，说，“非常感谢各位给我这个机会，特别是红姐，不多说了，今晚大家喝好、吃好、玩好吧。我先一起敬各位三杯。” “一起喝一杯吧，一杯之后，要怎么喝多随意。怎么样？”宋玥红说。“都听红姐的。”其他人说。 递一杯便一起喝了，杨通逸拿着杯子给在包厢里的人一个个都敬酒，乔元顺今晚很够意思，陪着她一起。喝酒掺雪碧，杯子也不大，一杯一杯地喝，杨通逸觉得渐渐找到一种感觉。到刘绍铭面前，杨通逸笑着说，“刘哥，多谢啊。” “先喝酒。”乔元顺说，“刘哥从来都侠义，最关心朋友。杨通逸，我说啊，你等会找勇哥聊聊，让他帮你弄台车，他有路子。” 杨通逸先不接这话题，给刘绍铭敬了三杯，刘绍铭不多说，都喝了。见杨通逸要走，说，“真要车，找勇哥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会有最好的性价比。你想到圈子里来，森林人肯定不成，得换车。不过，森林人平时在怀林市这边用，不妨事。” “多谢刘哥。”杨通逸也不知刘绍铭这些人知道自己多少事，或许，他们对自己的底细都查清楚了？ 是不是买豪车，杨通逸暂时还没细想。 这边才喝第二轮，包厢外有敲门声，杨通逸走去开门。见门外来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脸膛红红的，似乎也喝过酒，人确实清醒的。那人见杨通逸便问，“至尊大包是不是韩少在？我是周晓军，韩少的朋友。” “请，周少到了。”杨通逸说。 周晓军进包厢，看到韩少，径直走过去跟韩少招呼。韩少说，“来了？好，先给你介绍几位朋友。”当下从宋玥红开始介绍，刘绍铭、勇哥、阮少等，最后是杨通逸。韩少特别地让周晓军端一杯酒走到刘绍铭身前，给刘绍铭敬酒。“周老弟，刘哥你该听过他名头。先给刘哥敬一杯。” 两人喝过一杯，韩少又说，“老弟，没有刘哥开口，今晚当哥哥的可不敢做主把你叫来凑热闹。喝酒、聊感情就看你自个本事了。刘哥让你来有话要说，你先听他的。” “刘哥，请吩咐。”周晓军态度极好，知道韩少的尿性，可没几个人能够入他的眼，韩少跟刘绍铭这样的态度，可见今晚到这里的人身份都不同，这是自己绝好的机会。 “说远了。相见是缘。”刘绍铭笑着说，拍拍周晓军的肩膀，将杨通逸招到身侧，说，“这位是杨通逸，怀林市的，今晚他做东请大家过来聚聚。” “周少好。”杨通逸也明白刘绍铭的意思，他在怀林市这边没什么根基，得让人帮衬着才成，要不然今晚跟钱伟之间的冲突，可能导致钱伟报复。 “都是兄弟，我看你年长些，老弟可不能跟我分生。”周晓军见刘绍铭对杨通逸这样的态度，用意很明显，他哪会看不出来。 “老弟，周兄弟在怀林市有些门路，至少钱伟见了周兄弟得笑着脸。”刘绍铭将之前发生抢包厢的事说给周晓军得知，周晓军气呼呼地说，“刘哥、杨兄弟，我这就叫钱伟过来给几位赔罪。” “算了，别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过来搅了大家都兴致。”刘绍铭说。或许周晓军能够压住钱伟，但真将钱伟叫过来打脸，杨通逸以后也不轻松。 争说着，另一个人到了，是唐志强。唐志强进来也是先往韩少面前凑，之后，跟周晓军类似，一圈下来，跟杨通逸也算认识了。唐志强和周晓军是老关系，也都有眼色。知道杨通逸的底细之后却不敢小看他，刘绍铭这样明白的用意他们哪会不知？ 杨通逸和唐志强、周晓军三人单独喝几杯酒，表示今后另找时间好好聚聚，聊聊兄弟感情问题。 宋玥红、宋韵秋、孙华、阮少等人今晚都没明显表现，整个聚会的气氛还不错。杨通逸的感触很深，特别是见到周晓军和唐志强两人到包厢后，在刘绍铭、韩少、勇哥等面前的表现，那个态度叫端正，也明白自己真能够走进宋玥红身边这个圈子，对今后自己的发展将会有什么好处。 没有刘绍铭对自己的态度，周晓军等人哪会跟自己喝酒、称兄道弟、勾肩搭背？这两个人对钱伟都不需用正眼看的，周晓军明确说了，钱伟不过是个暴发户的败家子，想捏揉他就是一句话的事。 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名声大，可九龙国际崛起的过程并不干净，市里不少关于九龙国际发家的血腥史。注定了九龙国际要跟权力苟合也注定九龙国际受到权力的打压，这是九龙国际最大的弱点。 同样的，自己运气好，买彩票得了特大奖。可这些钱能不能捂得住、能不能让自己安全地过日子，也受到外界因果的左右。如果单独一个人，得到的钱能够保住多久，他没一点信心。能够瞒多久而不让人知道自己得到这笔巨大的意外之财，也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如今，自己有多少可选的路走？ 想通这一关，杨通逸便放下心思。拿着酒杯走到勇哥身边，此时，酒意渐起，好在脑子还清醒。“勇哥，我敬你一杯。”两人喝了酒，杨通逸说，“勇哥，刚才跟刘哥说起买车，刘哥让我找勇哥帮忙？” “买车？”“买车。”“你知道我手上都是些什么样的车？”杨通逸摇摇头，却将一张卡拿出来，递给勇哥，说，“勇哥，卡里有两百万，密码也写在上面，如果不够，拿到车再补齐余款。” 勇哥将卡拿在手里，手指翻转着卡，很有意味地看着杨通逸。杨通逸笑笑，勇哥也笑笑，“那就用这张卡换一台车吧，不会让你吃亏。”“麻烦勇哥了。” “不麻烦，老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这台车我一分钱不赚。”勇哥说。 “那更要多谢勇哥了。” “以后有空一起喝酒。” 买车的事就几句话说了，也不说车型、款式什么的。杨通逸也觉得自己变了，两百万的卡随手就交给今晚才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去谁会相信？ 刘绍铭一直在暗中注意这杨通逸，对这个人虽有不错的印象，今后能不能多帮他，也要看心性。宋玥红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但他不会完全按照宋玥红的意思去做。等看到杨通逸跟勇哥之间的生意谈好，刘绍铭拿起面前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口喝了。 在大酒店挂了房，让大家休息。杨通逸才送周晓军和唐志强离开怀林大酒店，周晓军说，“再联络。” 正文_第20章：赔礼酒 钱伟在怀林市很嚣张，有九龙国际的背景，其父钱良也给他钱在怀林市联络市里、省里一些少爷、公子，拓展人脉关系，稳固九龙国际目前的成就。钱伟的嚣张自然是有针对的，之前见杨通逸到六十八层来预订至尊大包，哪受得了这个，立即用两百块钱来打杨通逸的脸，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可后来给刘绍铭抓住手指警告他，钱伟知道轻重，之后，听到刘绍铭是省军分区院子出来的老大哥，心中惊疑不已。杨通逸是他同学，上次已经查过他的所有关系，即使最近姜主任被杨正新挤掉位子，他爸一个市政府办副秘书长还不在九龙国际的眼里。 但杨通逸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他这几年一直想通过关系跟省城那个圈子联络，哪怕只请动一两位，对九龙国际今后的发展、对叔叔在怀林市的升迁都有绝对好处。可她一直都无法接触到那个圈子，杨通逸凭什么能够结交到这些人？ 或许，省里那个人认错人了。省里来的那个不过是南江市下面一个区的副区长公子，层面上还搭不到那个圈子，不过，他们在省城混，有可能听说到某些人。这样的传闻不一定能够做得准。 只是，今晚是杨通逸请客么？至尊大包的消费是杨通逸承受得起的？心里层层疑虑，钱伟却不敢真过来探查。这晚本来是准备在省城过来的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财力和能量，争包厢而不得，钱伟的兴致无法好起来。喝酒、叫女人胡闹一会，他虽张狂却也不敢在六十八层包厢里直接办事，这里对这些很忌讳。带着女人到楼下房间，即便是基跟人在一间房间里疯，酒店都不会干涉。 疯狂发泄之后，钱伟才想到自己该留人注意杨通逸那边，将今晚过来的人查实情况，今后自己才更好处理跟杨通逸的事。之前争包厢，得罪杨通逸不轻，虽不在意，可保不住对方还要找自己麻烦。 不过，钱伟也不觉得怕，那几个人从省城过来，他们在省城能量不小，到怀林市来耀武扬威谁会理他们？自认在怀林市这一方天地，有自己的位子。 过两天，杨通逸在省城，却接到周晓军的电话，问他在哪里。杨通逸说，“周哥有事，我过来就是。” “老弟客气，我昨天跟唐少商量了，这两天请杨兄弟聚聚。兄弟们只有多往来，大家才熟悉，知根知底的也有事情彼此不需客气。” “好的，我听周哥的，我来做东请两位哥哥。”“你看你看，客气不是。哪能总让老弟破费，这次我来请，杨兄弟不能抢，周某这点脸面还是要的。” “那听周哥的。”杨通逸很高兴，之前请客花费不少，这时候见了效果。 “杨兄弟，你是在省城还是在市里？”周晓军说。 “周哥，从省城过来一个小时足够了，我这边很好安排，没什么缠身。”“那后，我们两小时后见，来得及吧。今天不去怀林大酒店了，地方定在江中岛饭庄。” 江中岛饭庄是怀林市又一鼎盛去处，大江之中有沙岛，岛上古树繁茂，除了绿环地，岛上其他地方都硬化，是市里民众休闲的好地方。岛中心有一仿古建筑，五层楼，便是江中岛饭庄。地方不大，酷热的夏秋两季这里的生意格外好。 杨通逸从没在这里吃过饭，但到过江中岛多次，也熟悉这里的建设。绕江中岛建有码头，每年洪水到来，都会有两三次水没过岛面，岛上古树受到专门的保护措施，即使大洪水也难将古树冲走。而江中岛饭庄，每次洪水高涨，也就会将饭庄淹没一部分，遇上特大洪灾则可能将五层楼的饭庄淹没大部分，饭庄的损失也会变小。只是，饭庄老板对这点损失不在意。 江中岛饭庄包厢特别少，很难订到这里的包厢，只有四楼和五楼才设置包厢，不容易被洪水损坏，下面三层没包厢可容纳更多的客人来吃饭。 江中岛饭庄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所有的污水全部用车运走，一滴污水都不让流入大江。 从江边有木质桥走江中岛也有船往返运送上岛市民，坐船则收费，每人一元。车不能到岛上，江边有大量车位，当然也要收费。 到江中岛这边码头，停好车，杨通逸看看时间足够，想要不要叫高莉一起过来吃饭，即使她在周晓军等人面前露面，也不怕他们认出。自己和高莉一起掌控高宜惠家居，也不怕人乱说。不过，第一次跟周晓军、唐志建吃饭，也担心这样有些轻浮。 先电话跟周晓军联系，周晓军说他已经在江中岛饭庄楼上紫气东来，只要到五楼后问一声会有人带路。 上到四楼，见天蓝色旗袍装美女多起来，楼口、每个包厢门口都有美女守着。而传菜的人则一律是店小二装，青衣对襟衫，显得麻利轻巧。往五楼走，到楼口就有红旗袍装美女问他，“先生，有什么可帮您的吗？” “紫气东来。”“先生请。”这里的美女虽然也是旗袍，开岔口不算高，只是让美女傲人的身材展现出来，给客人赏心悦目的美感，没有半点另类意蕴。杨通逸跟在美女身后，其实，五楼上不过几间包厢而已，自己找也很便利。 敲开门，周晓军在里面见杨通逸到来，笑着说，“杨兄弟一路辛苦。” “周哥客气，有好吃的，我便急急忙忙赶过来。唐哥还没到？” “他也快到了，不过在等一个人。” 包厢里有三位美女，颜值都很高，杨通逸不知是周晓军的女友还是普通女朋友，凑过来热闹的。江中岛这里没有那种消费，但多数客人过来吃饭，身边总跟着美女的。 “杨兄弟一个人来，没带朋友？”周晓军说。“从那边赶过来，不叫了。”杨通逸笑着说。“也好，这三位美女她们是琳琳、婷婷和小玉，我们男女搭配，谁也不会孤单。小玉，交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陪好我这位兄弟。任务不重吧。”周晓军说着推小玉一下，小玉借势站到杨通逸身边，笑着说，“周少放心。” “那我就放心了。杨兄弟，小玉可是大美女，你得怜香惜玉哦。” 周晓军没有介绍三女的身份，但带到这里来，绝对不是那种身份的女子。小玉挨着杨通逸坐，给他倒茶、剥水果递到嘴边。另一个女子坐在周晓军身边，做同样的事。有美女陪着说话，润香悠悠，时间过得很快。 唐志建总算到了，不过，到来不止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等唐志建进包厢后，才看清来人居然是钱伟。钱伟见杨通逸坐在里面，美女陪伴。张张嘴，说不出话。 唐志建叫他过来，说是有个人要他来见一见，至于钱伟会这么做，到来后自己看着办。钱伟来的路上满心忐忑，不知是谁要找他麻烦。不过，唐志建让他过来，他哪敢不来？唐志建和周晓军两人玩得好，常在一起混闹，生意上也在一起。这两个人在怀林市不是最强的，可他钱伟真惹不起的，所以他总想跟省城那个圈子熟悉起来，找到更强的关系。 杨通逸怎么会跟周晓军、唐志建两人混一起？着不科学，也不可能啊。杨通逸什么来头他很清楚，但眼见杨通逸身边的美女，钱伟也明白不是装出来的关系。 “李少好，李哥，今天这算我的。”钱伟走到周晓军身边，陪着笑脸。 “算谁的都没关系，一顿饭我们兄弟还吃得起。钱家大少，最近你很了不得啊，唐哥请你过来说我们兄弟有句话要跟你说，你自己明白吗。”周晓军语气平稳，但问罪之意明摆着。 “李哥，我……”钱伟看唐志建一下，也见到杨通逸平静地坐在那里，知道无法躲过。唐志建找自己来，周晓军说得通透，要是自己再装傻，后果会很严重。今天跟杨通逸低头，不过是丢面子。这又不是杨通逸自己的脸面，而是周晓军和唐志建压着自己，不算丢人。 将桌上酒瓶拿在手，取几个杯子，将杯子倒满酒，钱伟先给周晓军、唐志建和杨通逸面前都段酒送上，周晓军也不过分，拍拍身边的琳琳说，“你们姐妹先出去看看江景……”三女很知趣站起来便走出去，不管是周晓军、唐志建还是钱伟，都不是她们惹得起的。 钱伟在自己面前摆了三个杯子，斟满酒，端起一杯，说，“周哥、唐哥、杨哥，前两天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几位大哥，我在这里给哥哥们敬酒赔罪。”说了，将面前的三杯酒接连喝下，杯里一滴不剩。 杨通逸见钱伟这样，也觉得这家伙当真了不得，当初给郑家轩面子后来在自己面前损郑家轩，这时候，处于弱势，完全能够将这口气咽下去。 能屈能伸啊。 正文_第21章：乡镇分部 钱伟的事表面上解决了，或许留下更大的隐患，杨通逸也不多想，安心下来。怀林市问题不大，杨通逸决定先回来，省城没什么要收拾，租的房间差不多到期。花果山脚下两套房的装修还没弄好，杨通逸不需要每天都盯着，从怀林市过去看房子和从酒店去看房子，时间上只差半小时，如此，回怀林市来真没本质区别。 这次到省城，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找到在装修、室内设计等方面专业上的高手。 回公司，滕莹莹和孙超先将杨通逸在省城得到的资料、装修新理念、新材料、新工具等整理出来，先送到他手上。杨通逸审核过，稍作修改，打印出来。杨通逸将这些资料交给王玲芝，王玲芝翻看后，冷冷地说，“杨副总，省城去了一个月，很好玩吧。” “王总以为呢。”知道王玲芝对自己不满，到省城去最初的原因是要回避姜主任的报复，理由却是杨通逸到省城学习。如今，递交这份材料王玲芝肯定觉得份量不够，白费了一个月公司的花费。 “就这点东西，你让孙超在网上找，一夜就做好了，还有必要去省城？”王玲芝哪会错过这样打击杨通逸的机会，也明白，如今无法像当初对他随口喝骂，责难却能够的。 “王总，专业上的东西，哪怕一点点都要长时间积累。这个我就不跟你解释了，好吧。才回公司，很多工作要做，我先去忙。”杨通逸笑着，是说王玲芝对这些不懂。滕莹莹站在一旁暗地笑，两人之前就如此，现在这样子很正常。她虽不想杨通逸跟王玲芝吵，但不能插嘴，几次暗示杨通逸离开。 目前公司运转正常，公司的业务一直在增长，而增长的重心在工程部。工程部那边不少业务都是在做工过程中联系到的新项目，这样的项目核算在工程部这边，会往公司缴纳一定额度的管理费和利润。就是这两笔收益，成为整个公司的业务量增长重心，可想而知，工程部这段时间在外面多拿到的业务项目有多少。 王玲芝对杨通逸很不满也有这方面的因素，他在省城逍遥玩耍，不累还有很大实惠。工程部的收益主要落在杨通逸个人身上，这也是之前工程部单独之后的约定。 龙欢已经多次向公司抱怨，业务部和工程部在揽业务项目过程中，多少有些冲突和扯皮，工程部这边也强硬，这让业务部那边工作推动有不小阻力。工程部的理由是业务部即使跟工程部竞争也得同其他公司竞争，难道他们跟其他公司竞争时，也会告诉来抱怨诉苦？ 龙欢的人手也是才招收的，队伍还在锻炼，虽说他们得到的业务业绩已经很好，跟工程部相比却显得不够看。龙欢目前不能跟杨通逸直接争，只能跟王玲芝诉苦，要求收回工程部的特权，即使工程部拿到的业务，也得算在公司总业务上。 王玲芝明白龙欢的要求是不可能的，工程部做得好，业绩强，自然能够刺激业务部拼命拓展业务。怀林市的市场大，远远没有达到饱和的地步，才有不少临工人员也在揽装修业务。如果，业务部连这些揽临工的都竞争不过，说明自己的能力有待提高。但也不想杨通逸过得舒坦，暂时没有可制杨通逸的招法，捏拿他在省城没有成绩也能出出气。 有一段时间没到工程部这边，带了孙超，到工程部办公室。办公室不少人面生，只有之前招收的人见了杨通逸到来才热情站起来招呼问好。有三分之一多的人只认识孙超，见其他人跟面生的年轻人招呼，尊称杨总，才明白一直没机会见到的工程部老大就是这个年轻人。 赵林斌不在办公室这边，到施工现场监督去了。孙超介绍，目前，工程部接到的活总计有二十几单，施工有先后，人员也都分散了。工程部除了施工、也成立一个新的科室，专一到外面揽业务，人数差别多有十个人。杨通逸一想，龙欢名下的业务部，业务员才多少人？工程部这边揽业务的人跟业务部都差不多了，难怪两边业务竞争激烈，业务部怨声较大。 赵林斌过来见杨通逸，杨通逸请他坐下，倒茶。赵林斌说，“我习惯喝水，我自己搞杯冰水就行。” “赵叔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做事就该有做事的样子，工程部目前的业务还没达到完全负荷，业务部和我们自己的业务员效率都不行。” “赵叔叔，主要是公司的规模不够大，影响力也不够。大部分业务都靠我们自己游说，这样的效果自然不够。如果在市电视台投放一定量的广告，不知效果会怎么样。” “这个没人试过，无法估计。” “赵叔叔，我们能不能印刷小广告，隔一段时间安排几个人到街上发放，也可在新建小区投递，能够有十分之一的收获就赚大了吧。” “这个完全可做到。散发小广告不一定要我们的人群做，花点小钱，有人肯做的。”赵林斌说，“通逸，这几天我有个想法，不知能不能成。” “赵叔叔，请说。” “工程部目前的业务主要集中在市区，市郊、乡镇和乡村有大量的装修业务量，这块市场我们是不是可探索探索？乡镇和村里的装修相对简单、每一单业务比较小，可量多之后的总利润就提上来了。” “人手上够不够？” “这个也好解决，我们的人可派一个，之后找小工打下手，质量上得到保证，对公司不会影响。”“这个办法可行，业务开展后，可宣传我们公司，业务会有提高。” “通逸，还有另一个想法。”赵林斌说，“乡镇、村里和区县等市区外，我们是不是可成立另一个分部，分部不仅做装修的业务，还可接承建房等活计。至于技术人员方面，也可找一下来加入，资质上有基础和保证。不过，，公司能不能提高部分资金作为启动资金？” 建房和装修是两个领域，虽说在某些方面有交叉，杨通逸没想到赵林斌有建房的想法。建房不仅资金要够，还要配套的技术、积累、添置设施工具等，不过，在村里或乡镇修建房屋的要求肯定不会想市里做项目。小时候，村里的房屋基本上就是村里人自己修建的，除了木工，其他方面哪有多少技术成分？ 对于其他人说来，资金或许是最难克服的困难，甚至成为发展无法跨过的瓶颈，对杨通逸说来，资金却最便利的一项。但他不会跟赵林斌交底，说，“赵叔叔，有多少可行性？资金问题可慢慢想办法，公司最近收益多了一些，用来发展，高老板说不定能同意。你做一个方案出来，我找老板商量，你看成不成？” “我这里准备了一份方案，同时，对方案可能性也做了初步市场调查。市场调查只抽取几个点，还是有说服力的。” “赵叔叔，你有心了。”杨通逸说，“假如公司同意工程部组建乡镇分部，会调用多少资金？” “通逸，分部成立和开展业务有一个过程，我的想法是先寻找装修方面的市场，之后，再做房屋建造业务。资金预算真不好把握，装修枕边的业务量暂时不会太多，需要的资金也不会多。可建造房屋，很大程度上都是先垫资，动工之后才按进度给付款额，尾款往往会拖延一两年。如果承建的项目是单位的，拖延付款会更长。” 这方面杨通逸是听说过的，之前，老爸在建设局，对于建造这一领域里的种种，听说不少。最关键是一些领导在建设项目上高超前预支，项目做出来后，预算跟不上或预算已经被领导挪走，建成的项目款就没有着落，承包方只能苦苦追讨。 这些具体的问题这时候讨论无益，觉得工程部打破地域限制的做法，对公司的发展和拓宽市场有极大推动，杨通逸是支持这样做的。再说，装修业务再强，不过是城市建设这根隐含利润最丰厚利益链的一个小环节，开发项目才是最肥美的一块。哪怕是乡镇、村级的建造利润都比装修这一块要丰厚。 方案提交给王玲芝，王玲芝最初两天没有反应。杨通逸去找她，问王玲芝是不是将方案看来，工程部在等回复，那边才能开始着手准备工作，组建工程部乡镇分部。 对公司而言，这样的扩张是好事，只是，杨通逸独专于工程部，让王玲芝很不爽。即使不爽，这样的公司也得跟高莉汇报，之后公司高层进行讨论。 杨通逸申明工程部组建乡镇分部不需要从公司调拨资金，工程部拉来的资金用来扩张乡镇分部的运转，财务分开，乡镇分部会向公司交易的的管理费等。王玲芝虽有看法，高莉却表示同意，其他人反对也没用。 正文_第22章：孙超组建乡镇分部 孙超有意到乡镇分部去任事，杨通逸觉得这样不见得就锻炼人。只是，不好跟孙超说什么。自己身边总等有人帮着处理事务，孙超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已经能够处理很多事务了。在新招进公司的人里，他算提升最快的。或许在工程部这边看过的东西多，才有心要自己创下一片天地。 赵林斌对孙超的想法不做什么倾向性表示，只是要杨通逸决定。在公司的人事任用上，赵林斌不肯插手，分部的每一个人任用都惊杨通逸点头，哪怕是他拉进来的人。 孙超和杨通逸在办公室，孙超这时候多少有些后悔，觉得之前自己冲动了。杨通逸最初留下他，然后给他事做，参与工程部的组建事宜，而杨通逸到省城一个月，几乎把这边的事情都交给他，那是对他完全信任。这时候，杨通逸才从省城回来，他便离开办公室到乡镇分部，这里的事情交给谁来做？ “杨总，工程部这边的日常事务，还是我处理，分部那边我先参与组建，如果有人手后，我再回来，成不成？在杨总这里做事，心里踏实。” “孙超，我们都是年轻人，没必要把那职场坏习惯带过来。你肯去闯，那说明我们公司有朝气、有勇气，这事好事。虽说我身边要人帮处理一些事务，完全可找人来代替，你也可推荐人来接替你的工作。既然要到分部去，就必须全力以赴，只许成功。力争在一两年内做出规模、创下利润高峰。” “杨总，我……” “肩头担子不轻，全力以赴，乡镇分部组建公司也有分歧，你肯过去，我更放心。” “请杨总放心，半年内不见成效，我自己请辞。”孙超对公司的情况有所了解，乡镇的市场摸底他也参与，对乡镇分部信心还是有的，“杨总，你身边要人用，这样吧，找到人之前，我还跟在您身边，成不成？” “好啊。”孙超能够这样，说明自己之前所作的事得到他认同。对乡镇分部的组建，杨通逸的着眼点跟赵林斌一致，主要看重在建房这一块项目发展。随着怀林市的建设与推动，市区建设会逐渐向外扩散，乡镇、村组的建设项目肯定会密集起来。村里自建住房这一块，不再跟以前一样，请村里人帮忙建造。几乎全包给临近熟悉的包工头，然后找人来做工。乡村随着外出打工人员挣钱后，加上城市建设的影响，对新房建造多数是最新式样的楼房，需求量大，技术和成本都不高，乡镇分部在这一块寻求新的业务量点，潜力应该可观。 在公司讨论组建乡镇分部时，杨通逸没提到这块业务，但将乡镇分部的财务分割开，以后那边的发展跟总部之间的关系不是从属关系。如果可能，将分部组建成一家建筑公司，杨通逸都能够提高足够的先期资金，也是他事业的一次试探或转型。 讨论会上，杨通逸不会将乡镇分部的具体打算说开，却不能真瞒着高莉。将乡镇分部的组建交给孙超、赵林斌后，杨通逸便约高莉出来吃饭。高莉先不肯，杨通逸找乡镇分部组建要跟她商谈的借口，高莉不得已，让他开着森林人到单位外等。 高莉是在市政府机关大楼里上班，具体做什么工作他没问，高莉也从不提过她的工作。她说副科长，一个是副科级别或正科级。市里有不少副科级别的位子但任事的人却是正科级别，没什么不对的。不过，之前姜主任敢明目张胆地欺负高莉，说明她的位子并不高。 杨通逸多少有些担心给老爸遇上，不是不好解释，他跟高莉之间的事，老爸怕是不难一眼看出。见高莉从单位出来，轻轻按响笛声，今天她穿得保守一些，却让杨通逸想起在省城酒店她穿小吊带的样子，免不了倾向激荡。 上车，见杨通逸看着她那眼神不对劲，高莉故意板着脸，说，“还不快开车。” “姐，今天很美啊。”“讨打是不是？”“不敢。我哪敢啊。高姐生气，将我打得啪啪啪的……”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劲，高莉哪会听不出来？两人之间私密在一起并不多，那次在省城酒店之后，她曾想过要断掉那只关系，只是后来杨通逸死皮赖脸缠着不肯放，才又答应他一次。前后两次而已，只是，第二次之后，彼此之间的默契就有了，口不说，心里对他的要求再难拒绝。 杨通逸也没做过分的事，离之前那次已经过去好些天，这让高莉安心多了。最担心的是他整天缠着，不说会不会给人察觉、捉住，对他也不好。 段子对高莉而言早听多了，听他说那些怪话，白他一眼，扭头看向车外，不理会。杨通逸笑笑说，“高姐，想吃什么？” “龙肝凤胆你有吗？没有？那马的角、鱼的脚都可以。”“我这有人肉，高姐想不想吃？”“一口咬下来，看你还做怪不做怪。” 开车穿过市中心到郊区找一家饭店，饭店在半坡上，有不少树木，离大江也不远，完全可在包厢里坐看大江。下车，走到饭店门口，才见树叶里的饭店名：一深缘饭店。估计是将一生缘化音而成，又另有一点点意味。 “一深缘，真是不错的名，只不知菜式怎么样。”杨通逸笑着说，高莉看一眼不回应。服务生问清人数，将他们带到三楼，选一间可望江、有阳台的包厢。服务生多少有些不舍，但今天来的客人似乎不多，杨通逸说，“就要这间，结算时多加一百块。” 服务生笑着离开，两人到阳台坐，热气逼人。这里虽然没阳光直接照射，但顶楼的温度明显高。空调冷气正在扩散，暂时无法将室内气温降下去。“高姐，热吧，把外衣脱了吧。” “哼。” “真的，要是出一身汗，等会冷气会让人生病的。”杨通逸自己只穿了衬衫，虽说也热，比起高莉要强些。 把玻璃窗开了，外面的凉风吹进来，很享受。不过，凉风只能吹干汗，无法降温。高莉看了看远处的大江，大江码头上没几个人，大江里有船、有人，或许，她担心有人看见？“高姐，这么远，即使你全脱了也不会有人看见，放心。” 高莉在他手臂上掐一把，来狠的，杨通逸给掐得嘴角都扯了。却笑着说，“高姐也会这一招？”说着将窗玻璃合上，“呐，这样不会有人看到吧。” 高莉将外套脱下，里面是紧身的衣服，虽不暴露，可身材的爆美完全显露出来。“看什么看，不准看。”高莉伸手将他视线挡住，杨通逸之前还勉强控制自己，这时候见她如此，捉住她的手臂拉到自己身边，亲了亲她的脸，说，“是不是先吃了你……” “不行……”高莉也担心他给惹急了，做出疯狂的事来。杨通逸年轻火气高，受不住自己很正常。这里是不熟悉的饭店，服务生会不会随时敲门进来？ “你不是说有事要商量吗，说事情吧。” “好。” 杨通逸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放开她，两人坐下，杨通逸说，“高姐，这两天我在想，组建乡镇分部如果单单做装修业务，是不是太保守了？我问过一些情况，在乡村、乡镇等地，这些年私人建房躲起来，这些业务每一单都很小，可技术和资金需要也不多，我们的乡镇分部是不是可望这方面发展？” “你是想介入房地产领域？”“这些业务那谈得上介入房地产业，不过是小打小闹。” “通逸，房地产业利润空间大，能够在短时间进行资本积累。可这个行业规则我们不懂、利益纠葛太深，我们真玩不起的。”高莉看着他的表情，也许对他态度进行判断，“是杨叔叔的意思吗？如果是杨叔叔的意思，我不反对。再说，乡镇分部是脱离工程部之外的部分，跟公司的关联并不大。将乡镇分部另成立一家公司，财务、人事都单独在外，初期可将工程部的人抽调一些过去帮忙，这样行不行？” “我爸对我的事都不过问。”杨通逸说。 “杨叔叔不管这边的事，那乡镇分部的业务就要谨慎。我们做装修接触的房主、开发商也多，就算没入行也听说过一些情况。通逸，你觉得能做吗。” “高姐担心的事我们不，不过，短时间内我们还碰不到这些。先从乡镇、村组探水，积累经验和人才资源，之后再看情况。” “靠目前工程部的人组建分部，接承房屋建造，手续上是无法审批的。”高莉说，“手续不过关，上面查起来，会受到重罚的。这个赵林斌应该明白吧。” “乡镇在这方面不会严查，村里自家住房村里人不一样建造，谁又管了。”杨通逸之前也意识到这一点，不过，如今在市里有关系可找，也可让老爸帮忙梳理关系，办一个证。 正文_第23章：这不算问题 和周晓军、唐志建两人吃饭，钱伟当面认输敬酒，彼此的关系便深了一层。虽没有谈到生意上相互帮衬，自己真要他们帮忙办这点小事，应该没问题。老爸如今不在建设局，要人帮自己弄一个证反而容易。不过，组建公司必须要按照高莉说的那样，不能投机取巧。 在组建公司方面，孙超和杨通逸都不熟悉，赵林斌却熟悉，他身边有这方面的人手可用，调到孙超身边，协助组建乡镇分部，杨通逸让他们做得更彻底，直接注册一家公司，业务方面以承建住房、装修、室内设计等，将公司的核心业务写成装修、室内设计。审批上相对要容易过关。 回到家跟老爸讨论组建新公司的问题，说起承建房屋的业务，见老爸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杨通逸解释说，“爸，乡镇、村组房屋建造业务越来越多，大的房产公司水肯接这种项目来做？十几万的造价、利润又少。但这个市场不小，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做？” “你有资质、有资金、有人力技术吗？” “资质没什么问题，资金可找到也可贷款，人力技术可招人、积累，先期我们的重点还是在装修这块，慢慢接触，熟悉后再做，有什么不可以？” “如今建造房子、特别是乡村的私家房，确实不需要太多技术积累，只要找有几个有经验的，按设计图纸和数据，按规章施工，不会出问题。但是，私人房屋建造的成本太低，质量上如何保障？这是事关人命的大事。” 听老爸这样说，杨通逸也知道做房产技术积累比资金等方面要重要。对之前的决心多少存疑，不过，乡镇分部的组建肯定要推动，业务也必然会做的。 不知怎么跟老爸继续这个话题，却听老爸说，“准备涉足房地产业，是你的想法、公司的想法还是你同学的意思？” “爸，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如果只是你个人的想法，我劝你还是做老本行，装修的业务完全可扩张，至少有十年好混，之后，做精品装修，市场也不小，足够你折腾的。如果是公司的意思，那就要多想想。如果是你那个同学的意思，他有没有路子？进入房地产有路子和没有路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结局也不会相同，你懂我的意思吗。” “爸，先不考虑路子不路子，目前是资金问题能够解决，其他的全靠我们自己做。” “如果这样，也有一个捷径可走，那就是买下一个建筑公司，是最直接的方式。”没想到老爸会给出这样一个提议，杨通逸苦笑起来。说，“老爸有这方面门路？” “我哪有。市里这边肯定难找，到下面区县或者有可能，比如，之前各区县都有集体制单位，专门负责县里、乡镇建房的单位，一个县、区可能有两家甚至三四家，到如今，这些单位有些转制、有些名存实亡，但他们资质都在，技术积累也在。一些老一辈工人完全可当如今院校出来的人用。只要在乡镇、村组建房，请一个老一辈工人出来帮忙、把关，就没大问题了。” 杨通逸觉得这样做肯定可行，不过，听老爸说的又觉得不对头。自己组建的公司就这样子，似乎不是自己最初的设想。小打小闹的故事，能够将自己用有点资金发挥出作用？再说，在市里还是在省城，跟那些人一起，想融入他们的圈子，本身的经济实力不能差。 不知不觉间，心里的野望在滋长。 自己组建房地产公司或许不现实，收购一家房地产公司来经营应该可以吧。自己没有门路收购这样的公司，赵叔叔或许有路子，再不然，找周晓军或唐志建他们总有路子。 通知孙超和赵林斌、工程部另外几个核心成员一起讨论乡镇分部的组建，要确定乡镇分部组建后短期的目标、着手那些工作、工程部对分部有哪些支持，财务上如何运作等等，都要逐一落实到位。 参会人员都齐了，杨通逸说，“赵叔叔，还请你先说说组建乡镇分部的设想，方案虽说交给公司总部，具体操作还得再讨论，逐条落实到具体参与组建工作的人头上。” 赵林斌先说乡镇目前的市场状况，那是一个更复杂无序的市场，竞争力不强，但乡镇在装修、建造房屋的观念上有待引导，一旦引导成功，巨大的潜力市场就形成了。乡镇这一块，目前稍具市里的公司都没渗入，主要是每一单项目很小，利润太薄，公司的人去做不合算。人力不说，将注意力分散到乡镇去，市里这个市场的份额，势必会减弱，那就得不偿失。 工程部组建乡镇分部后，财务另作核算，跟总部没有太多关系，完全可放开包袱轻身前进，但也是成败系于一身。工程部这边抽调十个人去，原则上这十个人跟高宜惠家居公司的关系割裂，成为乡镇分部的人。 孙超对自己即将就任乡镇分部执行副总做了表态，当然，不是简单讲几句高调的话，这两天，他将之前所作的市场调查资料进行整理，更系统地分析了乡镇分部组建之后的前景。随后，对乡镇分部如何组建、逐步落实过程中如何操作进行有针对性的讨论，将可能存在的困难和有利因素也分析透彻。 杨通逸最后发言，说，“今天的讨论，让我们对乡镇分部的组建有力足够的信心，这是好事。不过，这样的信心还仅仅在纸上，如何变成实实在在的东西，如何将公司的创利最大化，都需要你们去努力、去争取、去实践。我在这里预祝乡镇分部前程似锦，一步一个台阶。 我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也请孙经理、赵叔叔考虑。乡镇分部组建之后，可一分为二，一部分的业务专一开拓室内设计、装修业务，市场扩展后，可开始考虑成立第二部分，成立建房部，尝试接触房地产业务。这业务可采取稍微保守的操作，先期目光放在乡镇、山村的房屋建造，逐渐积累。当然，也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如果可能，乡镇分部可收购一家房地产公司到名下来进行运作，直接介入房地产业业务。” 听杨通逸这样说，赵林斌眼前一亮，收购一家状况不太好的房地产公司需要的资金都不会少，之后，直接参与这一块业务的竞争，需要的资金会更大。这些资金问题能够解决？ “杨总，收购一家房地产公司加入乡镇分部是可行的捷径，只是，资金问题怎么解决？公司总部不可能划拨资金来支持分部，公司也没有能力帮这边解决资金问题。”赵林斌说。 “赵叔叔，资金的问题可由下面几个途径来解决，”杨通逸对这琢磨过，主要就是说法问题，“一可用公司抵押到银行贷款，二是收购不一定要全额支付，将拖欠的款额给付利息，对方未必不同意，三是工程部这边的利润可先挪到分部，之后再返还，四是实在解决不了，我去找我老同学，毕竟参与房地产业也是他的意思，解决资金问题最后还得跟他要。赖都赖上了他，不过，能不赖上更好。” 听杨通逸这样说，参会的人都笑了。不论如何，这个计划都能够达成，对乡镇分部组建的人员而言成功和压力并举，前景却很乐观。 “赵叔叔，你有没有熟悉的房地产公司谈一谈？先接触接触。” “暂时没这方面的消息，杨总，我会留意这方面信息。收购一家公司来运作，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以目前怀林市建设的大好环境，确实是不错的机会，比我们逐渐积累、慢慢发展肯定要好得多。收集可能转手房地产公司的信息，大家在外面都要留心，哪一个找到只要谈成，公司给一定的奖励。” 一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公司这边讨论、设想，现实中不一定会遇上。 过得几天，孙超和赵林斌他们组建乡镇分部大体结束，人手也招收差不多。业务开展暂时还没动静，特别是没有收购房地产公司方面的信息。 觉得有必要找一个发展的机会，乡镇分部那边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杨通逸便想找周晓军问问情况，看能不能做成，这也算自己事业的开端。 邀请周晓军和唐志建吃饭，两人欣然前往。这次吃饭放在六十八层，周晓军对杨通逸有更好的印象。实力决定一切，虽说杨通逸开着森林人，他们的车也才五十几万，相差并不大。可要他们次次在六十八层请客、或每次在江中岛请客，也会够呛。 这次，过来的美女还是之前那三位，淋淋、婷婷和小玉。三女很知趣，各自坐在男人身边倒茶、递水果等，没去听男人们具体谈话，更不会插嘴。 “周哥，想打听个事情。不知有没有要转让的房地产公司，最近想接手一家，规模小一点的都成。” “问题不大，这两天我帮你问问。” 正文_第24章：古垣地产 周晓军和唐志建在市里玩那些方面，三个人都没提过，吃饭就说些怀林市传来传去的段子，周晓军也探听过杨通逸跟省城那个圈子的关系。杨通逸并不瞒，不提红姐，刘绍铭、乔元顺、孙华等人的情况都简单提一提，唐志建和周晓军便明白他真的跟省城圈子有很深的关系。 上次在江中岛吃饭，即使带了三女，小玉等女文到杨通逸的情况，他也不多说，小玉表露出来的温柔和讨好，杨通逸不过是配合她，但没真要尝试深一些的接触。这种出来应酬的女子，即使再美颜值再高，杨通逸也不会往心里去。 周晓军答应帮忙打听，也不问细致，杨通逸不好缠着多说。琳琳说，“杨少，我们家小玉哪儿不好，她身上长刺么。看你坐得那么远。” “小玉身上长刺？不对吧，应该是杨兄弟长刺才对。”周晓军笑着说。小玉便装着不忿，收轻轻推了推周晓军，说，“讨厌，周少你好讨厌哦。”说后往杨通逸身边挨，还将他的手臂揽在胸前，让他体会到自己的温柔实力。 笑闹起来，嘻嘻哈哈的，琳琳和婷婷跟周晓军、唐志建混惯了，腻在一处。周晓军基础在琳琳身上掐掐捏捏的，琳琳便要周晓军督促杨通逸也跟着做。想让 杨通逸和小玉也有实质性增进关系。杨通逸知道自己如果太在乎这些，必然让周晓军和唐志建心里有想法，这个圈子里的人，对身边女人不在意，就是一种玩的对象而已，花点钱的事儿。 风雅之事，自古就有。 杨通逸手落在小玉腰间，琳琳笑着说，“杨少，我家小玉腰间可长刺么？” “不知道啊。”杨通逸笑着说。 “那得验证一番、研究一番，然后递交一份调研报告。”周晓军说。 “说到调研报告，我听到一个好笑的。”唐志建接话说，“真人真事，毫不夸张，只不过，不知怎么传出来的。” “唐少，尽吊人胃口。”婷婷用身前那东西在唐志建手臂上挤擦。 “说是有一个研究生，三十六岁了学成毕业，之前三十年都泡在书堆里，日子久了，脑袋里装的尽是书籍文献，典故、数据。但毕竟毕业走上岗位，这位研究生在事业上很有成就，出来工作便安排在核心机密位子，跟他专业吻合，能够将所学完全发挥。一年后，家长见儿子上班了，事业成功，得成家找女朋友了。研究生经家里提起，也记起这事，心里没把握，便去图书馆查资料，没有完美的结果，又在网络上找度娘，度娘给出的答案五花八门，标准不一。研究生便选取最佳结果：那就是数学上的黄金分割理论。衡量女朋友最佳标准是几重黄金分割线来衡量，达标就是最好的女朋友。具体哪几次黄金分割？ 一是鼻尖在整个脸上处在黄金分割点上；二是naizi在上身的位子必须在黄金分割点上；三是桃花源入口必须在整个身高的黄金分割点上……”唐志建还没说完，婷婷、琳琳便笑成一堆，怪唐志建故意编段子埋汰女人。 杨通逸不觉得这个段子好笑，自然，说无聊也算不得。跟女人出来吃饭，这些闲话哪会少得了？三女更懂得这些，要想让男人动心，不仅仅是张开腿而已。 小玉整个人都偏过来压在杨通逸身侧，像没了骨，软软的。她这样子传达什么信息过来，杨通逸即使没有什么跟女人往来的经验，也能够体会出来，那是予取予求。 小玉按说不知自己的来历，周晓军和唐志建不会说出来，即使琳琳和婷婷向两人大厅，又能够打听出什么信息？两人知道的是自己跟省城圈子之间的关系，这种事谁肯往外说。小玉或许是因为自己跟周晓军等关系不差，自己或许也是一个金龟婿，尝试钓一钓。 酒菜上来，六十八层这里不兴有那种事发生，三女很卖力，小玉温婉可人、很主动，吃饭过程气氛极好。吃过饭，周晓军带着琳琳、唐志建带了婷婷下酒店客房部去休息，小玉站在杨通逸身边，不主动提这事带着幽怨的表情，等杨通逸给她暗示。 杨通逸不想跟小玉真的来一腿，似乎不能像周晓军他们那样洒脱、放得开。琳琳见小玉一个人没去处，便摇着周晓军手臂说，“周少，你不可怜可怜小玉呢，我的最好小姐妹啊。” “那的看杨兄弟的意思，小玉能不能拿下，我能帮什么？” “要不我们去酒吧？”琳琳说，酒吧包厢不同于六十八层，胡闹起来不需要什么尺度，或许，会将杨通逸拿下。 周晓军、唐志建虽然还没成婚，但已经有女朋友，琳琳等人在身边也不指望上位，靠在周晓军身边，自己在事业上能够稳稳的就是最好的结果。而小玉身边的这个年轻虽不知底细，却没有女朋友，这种男人不难拿下。杨通逸越不肯随意跟小玉玩儿，那更值得花心思来谋求这个男孩。 “去酒吧？”周晓军看杨通逸一下，杨通逸笑着说，“酒吧下回吧，我请。周哥，我老板还在等我，不敢让老板等久。老板生气，炒我鱿鱼没地方混饭吃了。”这话自然是半真半假，周晓军见杨通逸不肯留下，也不强留，“杨兄弟你去忙吧，你那件事三天给你回信，不迟吧。” 喝了酒，不能开车，让孙超过来用森林人载着自己回家，也不顾小玉有什么感受。 相比高莉，杨通逸对女人的眼界高了，小玉即使有本钱，却那记得上高莉那种完全熟透对小男孩的杀伤力。在一深缘饭店，吃饭、喝酒，一直坐到夜空星星出来，两人坐在阳台上，杨通逸强行将高莉抱在腿上，之后开了玻璃窗，吹着不远处大江飘过来的江风，办事了。高莉本来不肯，可他不管不顾，后来想，或许她也是想的，她的反对、抗议、不满等不过是另一种情趣。 过两天，周晓军打来电话，让他到茶楼去碰面。杨通逸不多问，不知是不是收购房地产公司的事情有了眉目。到茶楼包间，见里面除了周晓军之外，还有另外一男一女。男的四五十岁样子，女的有三十几岁。 见杨通逸到来，周晓军笑着说，“杨兄弟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周哥好。”杨通逸笑着应了。 “这位是李新华李总，怀林市古垣区地产公司李总。这位是我好兄弟杨通逸，杨少，也是一位老总。你们亲近亲近。”周晓军说。 “李总好。”“杨少好。” “这位是……”周晓军换没说，那女的站起来跟杨通逸说，“刘梅，古垣区地产李总助理，杨少多关照。” “刘助理，好说好说。”两人手握了握，刘梅的手丰润湿滑，软弹，很有感觉。不过，杨通逸不会有任何想法，刘梅作为助理，不知助理到那种程度，这个圈子里的人确实不好说。 “先喝茶。”周晓军说，“今天，给你们介绍之后，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插嘴。李总，我这个兄弟可是个大能人，市里、省里都有路子。” “明白，一看到杨少就感觉到他是运气旺的人，实力雄厚，能力超强。”李新华笑着说。给杨通逸这边段一杯茶来，放在在面前，“第一次见杨少，不知你喜欢什么茶。还请杨少点茶。” “我对喝茶没什么喜好，大热天的，感觉冰水更爽气。喝茶这样的风雅之事，才要慢慢学。李总要有什么茶经，还请说说，我也长点见识。” “我哪有什么茶经，这几年在外扑腾，运气特别差。周少一直都很照顾，是自己没将事情做好。平时也没时间喝茶，更没有茶经。还是杨少爽朗啊。” 李新华的情绪有些低落，或许是公司没经营好，即使有周晓军对他照看还是没做出成效来，这种可能性虽然小却也可能。 “老李，生意上的事你自己跟杨兄弟谈，我不参与。”周晓军再次表明自己的意思，却没有离开，坐在包间里喝茶。 李新华听周晓军如此说，对杨通逸说，“杨少，听周少说你有意收购一家做房地产的公司，古垣区地产公司目前经营状况不好但有一定的实力，是我经营无方才弄成目前的样子，具体情况你先看看。”说着要刘梅将材料递给杨通逸看。 材料有多少水分，真不好判断。可改善的情况，可到实地去考察一下，唐少，杨通逸想周晓军不至于给自己挖坑，这个坑即使好挖，今后周晓军还有脸见自己么。自己脸面不大，但刘绍铭的面子却够份量。要不然，之前周晓军和唐志建不会联手打压钱伟，逼他敬酒赔罪。 “李总，材料我看过，公司的事也不可能我一句话就拍板，请李总li解。回去我跟公司老总汇报，我想，一周之内能够有明确的结果。李总，你有什么要求，也可说下，一并考虑周全。” 正文_第25章：并购 “理解理解。”李新华便是理解，“杨少要我提要求，我本人没什么要求。之事，古垣区地产经营十几年，风风雨雨过来，有两三百个兄弟在公司等饭吃，他们没有什么错。杨总，假如您能够接手公司经营下去，能不能让这些人留在公司？” 本来是私人企业，公司没经验好，或许是李新华这个领头人的责任，或许，职员也有较大问题。杨通逸虽说在高宜慧家居好几年，明白职员跟公司之间的关联。对于李新华的要求，只能笑笑，“请李总放心，即使我接手公司后，公司还要做这方面的业务，总要人来做事。熟悉公司的人手总比生手要好，是不是？” 事情谈到这，基本告一段落，后续会有什么发展，双方都在等结果。 李新华和刘梅先走，周晓军要杨通逸留下一起再坐坐。估计他有话想对自己说，杨通逸也想更多了解这家地产公司，以便今后在经营、掌控。虽然在高宜慧家居三女多，杨通逸的职业生涯积累并不多，要说视野，在省城的一个月见识跟以前不一样，可真要在商业里扑腾，他的自信也未必真强。 不主动说话，等周晓军开口。周晓军也不急，先喝茶。“杨兄弟，小玉三姐妹对你意见可大了。”“周哥，说心里话，小玉颜值很高，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男儿四处留情才是男儿本色，不用顾虑，你不主动她们会更来劲，是不是？”在风月场面上，杨通逸确实毫无功底，不过，他只是笑笑，不往深里说。在红姐那个圈子，有红姐和孙华等女子，即使玩得疯也不会涉及那种事。周晓军等人平时出来玩，主要的活动都跟女人有关。 见杨通逸这方面谈性不高，周晓军换了话题，说，“李新华在十五年前开始做房地产业，好几年一直小打小闹，偶尔承包一个项目，也不顺，还欠下一屁股烂帐。他欠账是因为修好几栋楼不能结算，款额不到位，自己在社会上借钱支付工钱，借钱跑关系，结果那几笔钱越累越多。李新华是早年认识的，后来我听说了，让古垣区那便当熟人帮他摆平追债，这几年公司在他手里还是没什么起色。怎么说呢，运道不高，个人能力也是一方面，但凡项目到他手里，总会有波折，闹了这几年，李新华也灰心了。 他不想做公司，又没有什么路子，你说想要一家公司接手，我便血到李新华这里。价钱你们自己商量，我不参与，李新华的要求你自己考虑，能够收容多少就收容多少吧。我对他公司里的情况也不熟，李新华想甩掉公司清闲几年，这也是他想好了的。” “周哥，我在生意上也完全是生手，碰一碰房地产的业务是这样打算的。先在乡镇找点活干，熟悉一下，主打乡镇、村组的房屋建造，成本不高、技术要求也不高，小打小闹。” “这样啊，我的想法跟你不同，做公司就要做大，乘着这几年建设大势，好好拼几把，积累足够的实力才能真正立足。如果真是在乡镇发展，利润太薄，还不如将资金做其他生意。” “周哥，古垣区地产这里有没有兴趣参一股？我想，周哥和唐哥都参股，在经营上我也更有方向。” 周晓军见杨通逸这样邀请，笑笑，想一下，说，“杨兄弟，这公司我就不参与了，今后有好项目我投点钱进来吧，唐少他怎么想我也不好问，你跟他说恰当些。” 周晓军和唐志建两人一直形影不离，周晓军不肯参与这公司的经营，想必唐志建也不会参合。李新华这个公司是周晓军介绍的，要收购到手，周晓军估计有顾虑，怕杨通逸多想。不过，公司要经营好，很多关系还要两人出面处理，房地产业要说完全单纯的项目，也只有乡镇里私人楼房修建，其他项目哪里不是东用关系拼抢才能拿下？ 老爸、周叔叔、高莉等人对做房地产一直顾虑重重，也是基于对这个行业认识透彻，了解内里的弯弯道道。 不过，生意很多，自己在这里赚钱完全可在其他方面补偿两人。“周哥，如果有适合的生意可得会知医生，我也跟着周哥喝几口汤。” “老弟这话我可不爱听，真有适合的生意，我们一起做，有钱大家赚，这叫什么来着，共赢。”周晓军笑呵呵地说。 带着资料回公司，立即让孙超、赵林斌对古垣区地产公司做调查。有了初步结果后，请赵林斌、王玲芝和龙欢等人，另外，孙超和手下也过来。总计十来个人，将资料分发到每一个人手里，古垣区地处公司资料将公司十几年的经营情况，特别是目前的状况都体现出来。乡镇分部所作的调查佐证材料也摆在桌上。 王玲芝、龙欢等人才知道这事，心里惊讶。工程部组建乡镇分部的事，他们知道，可乡镇分部这么快想收购一家公司来进行扩张？翻看着材料，古垣区地产的状况一直不好，即使这几年摆脱债务后，经营的局面依旧难以支撑。王玲芝看着资料，心里在冷笑，觉得杨通逸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工程部做出一些成绩，热昏头了么。接手这公司要多少资金投进去？ 投入多少资金本来跟王玲芝没多少关系，新组建的乡镇分部跟总部几乎没有关联，但杨通逸是工程部和乡镇分部的负责人，对公司还是有影响。乡镇分部牵涉到资金过多，投资人对高宜惠家居公司的投入会不会受到影响？如果投入资金抽走一部分，公司的发展必然受到挫折。 王玲芝看龙欢一眼，两人似乎有默契地对视一下，龙欢没什么表示，可王玲芝却遥遥头。杨通逸一直不表露什么态度，也在反复思考目前的情况。收购一家房地产公司势在必行，不过是不是选择李新华的这一家，却要考虑各方面的情况，充分论证之后再做选择。 收购还是放弃，结果都是杨通逸来承担。在这一次商业活动中即使完全失败，对目前自己的财力而言，不会危及到根本。只不过，第一次稍大一点的商业失利，下一次会让自己更犹豫，失去信心。 会议室里偶尔有点小声音，是彼此之间交流一两句话，赵林斌、孙超等乡镇分部的人对这次讨论更看重，因为决策之后，是他们去执行也将是他们的事业。公司的前景跟个人的前途是绑在一起的，感受到较大的压力也是必然。 王玲芝敲敲会议桌，声不大，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材料为看过来，对乡镇分部这次收购方案为有比较全面的印象，我要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乡镇分部的勇气和开拓精神表示赞赏，也很觉得惊讶。高宜惠家居公司组建到如今，公司虽不大，但创业艰难我却有深刻的感受。如今，公司扩张了，是好事，但也会让我们在对运作公司中的客观困难有所忽视，这也是很危险的。 个人认为，目前不管是公司总部还是工程部又或者乡镇分部，最应该做的是要沉下心来，将前一段时间的扩张消化好，明年春再谋求进一步发展，财叔最稳当的做法。当然，也是个人看法，或许有不当之处。” “我支持王总的看法，组建乡镇分部本身步子就快了，如果乡镇分部单纯谋求室内设计、装修业务，工程部完全有能力支持。如今，跳出我们的主业，要涉足从没做过的，情况不明的房地产业，成功的可能性存在吗？”龙欢说。 “王总、龙科，两位所说都切中目前我们公司的情况，也是对公司负责的想法。不过，怀林市建设正处于提速阶段，我们如果错失这样机会，以后想跳出去，可能性更小。今天的讨论主要集中在收购古垣区地产的可行性。”杨通逸不会改变想法，即使不收购李新华这个公司也会找另一家来做。 “杨总，我觉得不能将乡镇分部完全隔离在公司之外，虽说财务、人力、业务都不重合。可乡镇分部收购这家公司要多少资金？收购之后经营公司又要投入多少资金？投建项目又牵涉到多少资金？必然不是几万、几十万可见底的。经营上稍有不顺，资金压力大，杨总，你说会不会从工程部甚至从公司总部抽调资金？” “我来说几句，”赵林斌说，“对古垣区地产公司我们进行的调查情况可判断，这家公司实力并不差，老总李新华也有能力。但公司的财务一直都不好，这让公司上下都没有信心，凝聚力不足。调查中核实的资料显示，两百多人的职工里，技术人员多在中年人，比较务实，接手后可立即推动公司接承项目承建。至于公司的人员是不是全部接纳，也可跟对方商讨。” 争议一个下午，初步的结果是倾向收购古垣区地产公司。 正文_第26章：试车 讨论是不是收购古垣区地产公司，主要是辨明收购的风险和得失，杨通逸对收购一家房地产公司进入这一行业的决心不会改变。赵林斌做了不少工作，对古垣区地产公司的前景还是看好。如果真有一家经营良好的公司要转让，敢不敢接手来做？ 周晓军、唐志建也表态了，他们不直接参与公司今后经营，但不会甩手不管，疏通关节，谋求项目等会推动这一系列的事务。至于利益上如何分配，暂时不会谈钱，主要是想杨通逸熟悉省城那个圈子，引介一番，得到的东西不比一家公司少。 这些事，杨通逸甚至都不跟老爸说，赵林斌、孙超等人反而有所察觉。这段时间跟红姐他们往来、跟周晓军等人吃饭，即使隐秘也瞒不过身边跑动的人。有这层关系在，以后要经营好房地产业务难度便不大，赵林斌等人考虑问题会想到更多有利条件。 讨论的结论出来，具体推动收购细节还要斟酌，也要跟李新华协商。这些事务杨通逸转手交给孙超、赵林斌他们去做。 勇哥来电话了，让自己到省城去看车。那次听刘绍铭的鼓动，随手将一张两百万的卡送勇哥去买车也不知会买到什么车。如今对豪车有一些研究，两百万这是一个坎，超过三百万之后的豪车就不常见，必然是真正的富豪或者集团老总们的驾坐。 红姐也好、刘绍铭等人也好，玩车也有限度，毕竟手里的零花钱或自己挣来的钱有限。杨通逸自己手里钱不少，即便拿出一千万来买车，不是不可以，但这样的车就不适合自己开了。如果不是要跟红姐等人混圈子，他也不适合买豪车，让外人疑惑自己的钱从哪里来。 不过，这台车就留在省城，如非必要，不会开出来。 开着森林人去省城，按勇哥在电话里说的地址，是一家公司的院子。勇哥、刘绍铭、韩少、红姐和乔元顺都在，杨通逸忙下车跟大家招呼。勇哥说，“车已经到了，你试试？” “不用试。”杨通逸知道自己虽拿到驾照，驾车技术并不高明，在比较狭窄的地方倒车掉头会用半天时间都弄不好。勇哥等人说的试车，不是一般的开一圈，而是在省城市郊飙一圈。一百八十码不算快，飙到两百多才刺激，这种车速当然对车有更好的体验，对开车的人也考验技术。 自知开一百码、一百二十或一百五十码都没问题，再多就不成了。 “新车哪有不试试的。”乔元顺多少有点羡慕，两百多万的车，谁见了不眼热？乔元顺自己目前还无法买这样的车，当然，咬咬牙或许能够买一台，但肯定有一段时间腰包都是空的，反而不爽。 “这一款是百年纪念版的奥迪A8L，6.0的，车型大方，稳，感觉好。”勇哥介绍说。 “勇哥，百年纪念版的奥迪车，两百万你也帮我搞一台来，这车没有二百六十万能拿到手吗？”韩少说。 “去死。”勇哥将韩少推开，“杨兄弟那天信得过我，我宁可往里面添点也得把车弄来。” “勇哥，欠多少我这就补上。”杨通逸不知车价位，但勇哥如此说，也见刘绍铭和红姐的表情真的这车勇哥真不赚一分钱，没往里添钱就是他的手段了。这人情可不小，不过，勇哥也说明了，是那天自己甩手一张卡递给他，这份干脆让勇哥看顺眼了。 这个圈子里的人，各有自己的能耐也各有自己的独特性格，勇哥平时对人都不怎么热情，他的经济来源或许就是卖豪车，转手之间，几十万上百万落入口袋。而圈子里的人换车虽没有换衣服那么频繁，一年换一台甚至几台车也都有可能。路子如果不局限在江南省，勇哥必然是财源很丰厚的一个。 “钱你已经给我了，不必再添。”勇哥语气有点冷，手抚着车，犹如抚着一个娇艳美女。 刘绍铭走到车边，说，“勇哥，你这趟生意可做亏了啊。” “吃一次饭的事也能算事？”勇哥的语态同样冷，知道刘绍铭等人可不比杨通逸，是识货的，这样也好，自己不亏待杨通逸总还是让人知道，面子就到位了。这单生意亏不亏，完全在心意，自己也不会往外说。 “杨兄弟，试试车，这是必须的。开着舒适、好用才算买到适合自己的车。是不是？”刘绍铭说。乔元顺把车门打开，往里坐，“我也感觉下新车。” “刘哥，要不你来帮试试？才拿到驾照，还是乔哥办的。”杨通逸说。 “也好，我也手痒痒了。”刘绍铭结过车钥匙，坐进驾驶室。杨通逸绕过车头到副驾驶座去。其他人见如此，都笑着摇摇头，各自上自己的车。 刘绍铭介绍了一下奥迪系列车的功能和优点，对这款最新的百年纪念版的款式车，也有特色。刘绍铭说后，便启动，轰鸣声和车里及其轻微的发动机震感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又让人一直非常受用的动感。乔元顺在后排拍了拍车靠背，说，“杨通逸，这次赚大了。下回我用车，先跟你订哈。” “没问题。乔哥要用车，开走就是。”杨通逸说，跟乔元顺之间的关系有很大进展。这时，刘绍铭开着车往前，一拐，出了大门，敏捷地钻进街道。顺着街道往前，速度立即提到六十码。 街道小，两车对开都要小心才能通过，前面有车，都是三四十码在行进。刘绍铭见那些车慢，点了一脚油，车速当即超过一百码，呼的一下子往前冲，越过三台车，插进右向车道。跟在后面的几台豪车，也想像刘绍铭这样超车，但机会却没有这样好。便鸣笛起来，街上行走的车主见后面全是一排豪车，干脆停下让这些车先走。 出到市郊外，车速猛地提起来，这里的路是高等级公路，路况虽好但不是高速路。提速之后的危险性不小，几个人都系上安全带，杨通逸坐在副驾驶座位子，心里却是有点怕。可在刘绍铭、乔元顺等人面前不能露出胆怯，要不然今后谁还带他出来玩？ 车速在短短时间里就提高到一百六，指针还在往前动，杨通逸看车前方偶尔有车对面开来，两车相隔距离不小，自然没有多大的冲击感观。不久，追上一车，刘绍铭脚点油门，车速再提，就过两百码，车呼啸一声超过前面的车，杨通逸坐在副驾驶座对两车交汇时那种气流感很明显。 但自己的车平稳性很好，对外面变化万千的环境感受也不是太强。如此，在车里能够体会到急速的快感而没有危险的感觉。难怪哦，那些开豪车的都喜欢飙车，车速如果慢下来，可能对车行进的感觉到不大。 一行车流有七八台豪车，在路上的其他车见到这些车大多主动慢下来，宁可让她们先过去，免得有任何冲撞。 往前走，将是上次看赛车的地方，杨通逸不知刘绍铭会不会以两百码或超过两百码的车速往盘山路上冲。真要冲上去，确实能够很好体会这车的性能，感受到这车细微的变化。当然，开车的人才能体会到车的好处，杨通逸坐在副驾驶座感受更多大是窗外倒飞、眼花缭乱的景物变迁。 上了坡，车速并没减下来，弯道处，刘绍铭精神贯注，感受着车况也在注意前面是不是有车。这里虽然还是高等级路，可盘山弯道路面并不宽，两车汇合开过没有多少空宽余地。说不定对面就有车冒出来，对方稍微占道有可能造成来不及转向而对撞。 快到半山，追上一台宝马，宝马的车速也不慢，估计在一百码样子。跟刘绍铭这车速就不够看，但弯道多，宝马看到追上来的奥迪也不服气，占着有利位子往前冲，提速起来。只是，宝马提速后不敢提到两百，两车追咬一段路，前面是一个内弯。刘绍铭在将到内弯处，将车速提到极致，忽地一下就冲过去。 宝马车见被超过，想提速追上，谁知后面几台车冲上来，不断地鸣笛要超过宝马。杨通逸在副驾驶座见宝马是一个女子驾驶，女子虽没有第一次见红姐那种非常吓人的装束，但相差不多。被奥迪超过时，很生气地拍打盘子，之后才赌气要追回。 有这么一段路后，杨通逸对急速开车也有适应，这车的稳定性确实比森林人不知要好多少，这样的感觉确实妙。对前面急剧变化的视野和可能突然冒出来的车，也在适应。或许，自己不用多久，也敢在这样的弯道飙车了。 上到山顶，韩少、红姐等人的车陆续上来，之前的宝马本想追上来跟奥迪理论一番，可见到一堆豪车，她那宝马真不算什么，便不声响地走了。刘绍铭下车夸了几句，说，“通逸，下车跟江少玩一把，这车可把他往死里踩。” 正文_第27章：四楼请客 有了新车，在省城玩一天，请客，埋单，也算还勇哥一个人情。 省城房子装修还没结束，顺路看来情况，进展良好。新车停在小区车库，小区物业虽没正式维护、上岗，也已经有人在大门值守，车库是私人性质的，杨通逸也不担心谁来谋这车。 开着森林人回怀林市，想到自己驾照办好却该跟郑家轩说一声，之前欠他一个人情办理临时驾证，这时候不说一声就失礼了。 郑家轩是什么来历，杨通逸如今也不太在意他的背景，不过，郑家轩对同学情谊看得重，自己也不会忘记。如有可能，让郑家轩跟周晓军、唐志建等见见面，一起吃饭，认识一下对郑家轩将来的前途必定有好处。 电话联系，郑家轩在那端笑着说，“老同学，今天不忙啊？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省城逍遥，当真羡慕啊。”“老同学，要说风光哪赶上你哦，腰间撇了枪，走哪里谁不让三分？”“我们就是一个劳碌命，没日没夜的忙，有什么好事要跟我说？” “老同学，今天忙不忙？一起吃个饭。”“好啊，有吃的，即使忙也要调班过来。”“那就说定了，我们到江中岛饭庄见吧，时间你定。” “那更要去好好吃一顿，老同学发财了啊。”在江中岛请客那面子真不小，吃是一回事，关键是到那里消费。郑家轩说了时间，问杨通逸是不是适合。杨通逸说没问题，又说是不是多联系几个同学，聚一聚可不容易。郑家轩立即赞同，由他负责联络。 同学虽多，但那个走到一起的可不多，混在一个圈子的，身份地位都差不了什么，这样才能混在一处。如果彼此相差太多，一两次在一起是同学情谊，多了，就不可能总是同学之情。同学请也是一个损耗的存在。 先回公司看看情况，对收购古垣区地产的进展情况，杨通逸要随时掌握，细节上的事有孙超带人去做，不用太操心。孙超不在公司，赵林斌也去了工地看项目施工。杨通逸才觉得自己身边少一个助手，对公司的掌控确实不太便利，自己离开公司，情况难以及时掌握。 要选一个适合在自己身边的人，也不容易。关于人选的事情已经跟滕莹莹说过，但一时间也找到。急也没用啊。 办公室有其他人在忙，如今，工程部这边的人都认识他，见工程部老大到了，纷纷站起来问好。杨通逸问了一下工程部业务进展情况，业务量一直在稳定增进，对接下来收购李新华的公司更有信心。 算好时间，到江中岛饭庄定包间，出发前跟郑家轩再次确认，将人数也定下来。这次聚餐的同学和上次基本一致 ，志军、三立、刘素芬和朱绯，另外还有一个同学叫林忠远。人不多，七个，一个中等包厢就够了，这种男女同学聚餐，不会另带女人来搞气氛，人数上不会有太多变化。 包厢定在四楼，杨通逸在廊道边树荫下坐等。郑家轩陪着刘素芬、朱绯、林忠远一起到来，杨通逸握手欢迎之后，说，“志军和三立呢？” “联系过了，两人还有点杂事要处理，他们找得到地方，放心吧。”郑家轩笑呵呵地说。“主要是多关心女同学，男同学吗，就可放在第二位。” “谢谢我们郑警官，暖心啊。”刘素芬说。 “他那叫重色轻友，没准等会他会给你灌劝酒，什么用意不用多说。”朱绯说，“还是杨同学好，关心美女同学也挂念男同学。” “按照你的逻辑，杨同学可厉害了，男女通吃，难怪名字叫通逸。”朱绯笑得前翻后仰。 杨通逸面色不动，笑着对林忠远说，“老同学，好几年不见，在哪里发财？” “林同学如今是大老板啊，我说，这次杨同学做东，下次该轮到林同学破费。”郑家轩说。 “这个话说的好，反正只要有吃的，我举双手赞同。”两美女齐声说。 “江中岛之前还没上过四楼、五楼，杨同学，今天不知会不会让我们开开眼界哦。”刘素芬说。江中岛这地方可不必其他吃饭处，难的是定到包厢，当然，包厢吃饭的费用会高出一大截。 故意苦笑一下，杨通逸说，“这个要求很合理，但只能下次来了。这次吃饭只能是点餐，一个人一盒啊。到江中岛来主要是体验体验，不在乎吃什么对不对？”其他人不知杨通逸说的是真假，即使在江中岛吃点餐盒饭跟在外面餐馆吃饭的价位差不多的。 “这样好，拿到点餐后。我们一起到江边码头台阶上坐一排，也算到江中岛吃过饭了。”刘素芬说。 林忠远对杨通逸了解不多，今天郑家轩打电话说同学聚会，自然说到杨通逸在高宜慧家居做工程部的老总。这个身份对林忠远说来不算什么，可比起其他同学又高了一层。林忠远自己做生意，捣鼓一家汽车公司，做代理。如今，汽车生意好做起来，即使做代理，每年的收入比起上班的人，那是几倍到几十倍。 江中岛吃饭他不是第一次，但要说四楼、五楼也没到过。可对点餐心里却有些不屑，当时带客人来江中岛吃饭，那是应酬，公司会报销大部分费用的，在三楼要来一个卡座，那笔生意终于做成功。 嬉笑着往江中岛走，进一楼，有服务生询问情况。杨通逸说了一个号码，服务生便对一行人说声“请”，转身带他们往楼上走。郑家轩一直面色不变，刘素芬、朱绯也笑嘻嘻的，知道杨通逸不是小气的人。林忠远见上到二楼，没有往楼层走而是继续往上，不觉看了杨通逸一眼。 一个小公司部门经理确实不算什么，一年的收益有多少？在江中岛吃一次饭，可能将一个月的活动经费都消费空了。 到三楼，见带头在前面走的服务生还没有停步，林忠远觉得心里有种压抑，都快要出粗气了。 四楼五楼跟下面三层是完全不同的等次，没有一定的身家，谁肯到楼上请朋友吃饭？除非有业务或跑动关系，才有可能舍得下本钱。杨通逸走在最后，林忠远好不容易忍住没向后看，倒是朱绯“耶”地一声叫出来，翻身看杨通逸，“杨同学真够意思，我看有的美女在东兴楼，是不是想以什么相许？” “我看你才花心了，你先站着不动等杨同学上来搀扶你上楼吧。”刘素芬笑着说。她在银行，工作压力虽大但收入还行，高档场所到得不多，也见过一些。但今天能够到江中岛上面两层吃饭，在同事中还是可以说嘴的。 郑家轩笑着回头说，“通逸，今天这么够意思，我们都沾光了。” “先上去吧，到包厢说话清静。”杨通逸不肯摆那种架子，笑嘻嘻的。 进了包厢，刘素芬和朱绯没有过于激动的表现，配合服务生给大家倒茶，递给其他人。郑家轩拿了差，笑着说，“我们同学美女的柔情要在江中岛四楼才能激发，谢谢了。”说了给三立和志军打电话，催两人快一些，“跟你们两说啊，今天是在江中岛四楼东风阁，谁来迟谁埋单啊。”放下电话，郑家轩说，“说在四楼东风阁，他们坐不住了，表示十分钟之内出现。” “不来拉倒，迟到埋单，郑同学，我看还是要定一下规则才行。要不然，有些人太不自觉。”刘素芬说。其实，三立和志军两人的工作性质不一样，不必刘素芬在银行，上班下班准点，三立在区政府办，领导交代一声够他忙半天一天的，志军那边不算太忙，可领导要你加个班同样没有半点价钱可讲。 杨通逸笑眯眯地听着说话，朱绯坐在他身边。郑家轩在同学里有大哥风范，召集活动也多是他出面来招呼，自然不能定什么规程，却说，“这话在理，等两个家伙到了，美女给他们上上课，教育一番。” 林忠远本来对杨通逸有点点看不起，高宜慧家居公司他多少有点印象，很不起眼的公司。不过，今天杨通逸的表现却不同，便说，“杨通逸如今在哪里高就？听郑警官说你已经是部门老总了，了不得啊。” “哪里。高宜慧家居公司业务不多，林同学今后有室内设计、装修的项目可传点消息来，我们公司会有表示的。” “真的？”朱绯说，“我给你做业余业务员，成不成？”“肯定可以，有提成还有基本工薪。”杨通逸笑着说。 林忠远递来一张名片，说，“杨通逸，以后要买车请多关照，老同学到来，保证一分钱不赚，全程做好服务。” “好。”接了林忠远的名片，杨通逸说，“真对不起，这几天一直没到公司，名片都不带在身上。”杨通逸才觉得自己也该弄一张像样的名片，今后出来也好投递，是宣传公司的一种途径。 正文_第28章：李总能不能留下？ 吃过饭，郑家轩说难得聚一次要另行安排节目，便去茶楼喝茶、唱歌。这边是郑家轩辖区，到茶楼去有特别优惠。等林忠远陪着刘素芬、朱绯等人唱歌，杨通逸找到机会跟郑家轩说，“老同学，感谢你上次帮忙，前几天驾照拿到手了。” “看看看，老同学说什么感谢？”郑家轩有了点酒意，手拍着杨通逸的肩头，“都是自家兄弟，今后有什么事一句话。” 杨通逸明白，今天在江中岛四楼请同学吃饭，郑家轩觉得自己够意思，让他这个帮召集人的也很有面子。想了想，杨通逸觉得问一问没什么不好，说，“郑哥，古垣区那边有没有朋友？” “古垣区？你在那边有业务？”郑家轩说，杨通逸点点头，古垣区地产收购之后，立足点可能要放在市里也可能将古垣区作为乡镇分部的根据地，如果郑家轩在那边的朋友，今后也有照应。 “发财了？没问题，过两天给你引荐一个人，古垣区还罩得住。” 周晓军、唐志建两人的关系肯定硬，虽然两人都不说来历，刘绍铭当初将两人叫到六十八层见面也不说两人来历，但两人可将钱伟压住，足说明问题。或许，问问老爸会弄清楚他们的来历，可杨通逸觉得暂时还不要这样做。 做生意完全走关系固然在短时间能够做大做强，但挂上标签后也有另一层风险，领导在微时顺利，必然会有敌对的人在暗处盯着，等领导退下或调离，公司的经营必然出问题，极可能给新的领导看中而拿来开刀。 但走郑家轩朋友的关系又不同，底层人物，没有这些人出面照应，自己突然到古垣区去发展，抢人家饭吃，会有好果子吃？ “等郑哥空了，我联系你。” 李新华、刘梅、古垣区地产还有三个中层管理成员一起到市里来面谈，主要商讨两个问题。一是收购的总价以及签约事宜；二是原公司成员的去留问题。古垣区地产虽然是私企，李新华不想将公司成员就这样遣散，比较在公司做了十多年或好几年的老员工，彼此之间有感情。再说，公司收购之后同样要运转，招新人、用老职员各有好处，之间的度却要商讨。 高宜惠家居这边主要是工程部和乡镇分部的人，不过，杨通逸也请王玲芝过来，毕竟王玲芝有比较丰厚的经验，又是公司总经理。孙超、赵林斌和工程部三四个人，组成的收购小组成员也都来齐。 杨通逸自然是重要一员，在门口等到王玲芝后带着她往会议室走，李新华等人还没到，这边先要通一个气，形成统一意见。王玲芝坐下后说，“杨副总既然要为过来，我先说两句。第一，既然确认要收购，资金上最好能够分步付款，这样对今后的经营更有利，也可预防一些隐藏的债务关系；二是对方人员最多只能接受百分之六十，管理层的甄选更要慎重，宁可缺失不可滥用。当然，这是我个人意见，具体怎么决策，完全尊重杨副总的意见。最后说一点，收购这家房地产公司、今后的运转等，在资金上不能抽调高宜惠家居公司的资金，不能让公司承受过多的压力。” “王总的意见很重要也很中肯，我们在收购过程中一定按这意思去推动，至于地产这边的推动，资金调用不会影响总公司正常运转，也请王总放心。” 王玲芝听杨通逸这样说，点点头，公司重大决定她虽能参与，但不可能左右得了杨通逸和高莉。 杨通逸对王玲芝笑笑，对赵林斌说，“赵叔叔，有没有新情况？” “有，地产公司那边得到我们要收购公司的消息，有少数人想阻止李新华出手公司。”“哦，怎么回事？”地产公司是私企，员工几乎没理由拦阻李新华这个老板怎么决策。所有的员工手里都没有股份，公司也不千工资。 “李新华平时对员工比较关心，地产经营不善，效益不好，大多员工都认为是李新华近几年财运不好所致。担心新老板对员工苛刻或不接纳他们，想劝李新华继续做下去。”“这样说来，员工对李新华的管理还是很有信心了。” “应该是这个意思，这几天，地产的员工确实有不少人找李新华进行劝阻。”“古垣区地产经营成如今形状，到底差错在哪里？真的是运气很差？”运气差这个东东杨通逸自己深有体会，至少他是相信的。 “运气差应该是借口，我仔细分析过古垣区地产每一单业务的运作，资金不足是最大因素，另外，李新华几乎跳不出古垣区，而在古垣区里他的关系不到位，拿到的项目最后都没得到利润，反而微亏。” 房地产项目利润高是事实，但也要看情况，有些项目预算打得精细，利润就很薄，如果施工过程在遇上一点问题，成本便会哟生，将利润空间挤掉微亏就是最好的结果。赵林斌解释这些操作上的细节，他之前也接触过房地产这一块。 “李新华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杨通逸突然说。 “通逸，我有个提议，地产这一块业务孙超挂总经理，如果能够将李新华留下来做孙超的副手，对我们经营地产更切合实际。” “好，这个提议我赞同。”杨通逸知道地产这一块不是有钱就能够做通的。 王玲芝听了，摇摇头，不做表示。心里却觉得乡镇分部这样做太儿戏，以后肯定会吃亏。 李新华带人到了，杨通逸到门外迎接，刘梅和另三个人面色都很冷，有点悲戚之态。对杨通逸笑着招呼，也只淡然回应。 分两队坐下，杨通逸先介绍了王玲芝、孙超、赵林斌等人，李新华也介绍了他带来的人。随后李新华说，“杨总，地产这边要提的条件，之前也跟您说过，就不多重复。能不能答应？如果贵方能够将员工都留下来，在收购总资金上相应减少几个点，我也能够接受。” 李新华说到这种程度，杨通逸也只有感叹，不过生意和心善是两回事。做生意不能意气用事，当然，杨通逸也不想巧取豪夺，唯利是图。 “李总既然这样说，我也打开窗子说亮话。自从我们准备收购古垣区地产，这段时间也做过一些核查工作，得到一些消息。第一，李总经营地产的能力是比较强的，第二，李总对公司员工一直都宽厚有加，宁可公司亏本也不让员工受损，这一点，从刚才李总说的这番话进一步得到证实。公司员工非常需要这样的老总来带他们做出一番事业。当然，目前古垣区地产公司财务状况比较差，这几年来业绩也不明显，原因究竟在哪里想必李总也反复思考过。 目前地产的员工觉多部分都很好，可少数一部分人却因公司管理宽厚偷奸取巧，这样的员工如果我们都留下来，李总，你觉得我收购地产公司后是不是也会像之前一样一直微亏下去？而且，我对地产的运作不如李总、业务不如李总、了解员工个人能力不如李总、了解地产这个团队不如李总，我也想请李总帮我出出主意，公司接手后盖怎么样来运作？” 杨通逸说的都是实际情况。李新华半天说不出话，苦笑地摇摇头。 “杨总，个人经验的理念不同、管理方式也不同，员工在不同的环境里也会有不同的表现。我相信，他们今后会好好做事，与公司一同发展、做大、繁荣，成就一番大事业。”李新华还是不甘心。 “李总这个提议我可以重新考虑，在接手公司之初接受所有员工、管理层，同时，对所有员工、管理层都进行定岗、定责，不能遵守岗位职责的、勤于工作的，再对这样的员工进行劝退。这不失一个可行办法，另外一种办法就是有甄别地对接手的员工进行试用，期间为一年，一年期间表现良好，则成为正式工。试用期间工薪上跟其他人没区别，但在奖励上要第一个等次甚至没有奖励，也是因人而异的。这种办法对过来的员工如何选择，完全在于我方决定。李总，你觉得用哪种方式更适合？” 李新华苦笑摇头，杨通逸的要求并不苛刻，谁想将一些表现不好的员工接受到自己公司？“你方的意思，我会跟所有员工说明清楚，然后给你们一个回复，怎么样？” “也行。”杨通逸说，“李总，如果选第一种办法，我想请李总帮一个忙啊。就是李总能不能帮我们做一份所有员工定岗、定责的方案出来？如此，定责不会苛求也不会有偏颇，让员工吃亏。” 李新华还在考虑，这种方案公司本身是有的，只要稍微修改就可拿出来，只是，对方满意不满意？ 不等李新华想清楚，杨通逸又说，“李总，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不知李总将公司出手之后是想在家清闲还是另谋事业？我想，请李总留下来。” 正文_第29章：三中学生宿舍楼 不等李新华想清楚，杨通逸又说，“李总，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不知李总将公司出手之后是想在家清闲还是另谋事业？我想，请李总留下来。”这话让李新华、刘梅等到来的人都反应不过来。 李新华没做声，看着杨通逸，想明白他的意思。 “李总，我是很有诚意地想请你帮忙。地产公司接盘之后，两三百人有没有活路，高宜惠家居公司是不会直接负责的，只有地产这边自己谋求发展、拿到项目、创出利润，才会生存下来。 如此，一个熟悉地产经营的管理者是必须的，而目前我所认识的、信得过的人唯有李总你啊。李总出手转让古垣区地产，完全可继续在业务上进行管理，这并不冲突。当然，李总如果一心想退下来，不想做任何事情，那是另一回事。 李总才四十几岁，是人生最强、能力值最高的年月。李总，你真甘心回去什么事情都不做？如果想另找出路谋求发展，还不如做自己熟悉的事业。到李总这年龄，从头再来的机会只有一次、两次了啊。” 李新华表示他会慎重考虑自己的选择。 “李总，地产公司今后怎么发展，我的初步想法是这样的。在资金足够的前提下，从乡镇找业务，积累起来、壮大扩张，效益上来后，对管理层和有突出贡献的员工会有持股激励，总股份控制在百分之八到百分之十。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公司发展壮大起来的前提，如果，之前的员工不能让公司经营转变亏本局面，在半年内肯定会大刀阔斧地换血，公司的生存、壮大是我接手公司的追求，不会受到其他更多因素干扰。” 经杨通逸这番话说出来，讨论的内容多少有些变化，李新华也不再纠结于之前员工的收留。很多事情都在变，他也要回去考虑与商量。 三天后，李新华给出回复：一是定岗、定责方案可提供出来，要由高宜惠家居这边审核后才能做准；二是公司的管理层也愿意留下来，继续创业；三是他本人的去留还不能确定，主要是经营古垣区地产十几年，最后要卖掉有留下来管理，如何让公司发展、壮大，他真没有信心。 对李新华的想法，杨通逸也理解，公司的管理分两个大方向，一是具体业务的管理，这是李新华的长项，他完全可胜任。至于第二方面，那是谋求发展、经营、处理公司与外界的关系，李新华处理得不好，才使得古垣区地产一直没有抓住发展壮大的机会。 杨通逸这一次是亲自登门拜访，到李新华家里谈，请他出来继续执掌地产公司。李新华还在犹豫，但他家里人都支持他继续做，杨通逸表示，如果李新华在地产注资也能够接受，对于股份怎么分配，完全可讨论。李新华不想这样，觉得既然已经转手售卖，自己不会再往里投资、入股，至于做一个职业经理、掌控地产的业务管理，倒是可以考虑。 再一次登门拜访，李新华也感觉到杨通逸的诚意，便答应下来。随后，收购地产公司的进程加快了。 一周时间，新的地产公司已经用全新的面貌展示在外人面前。一是古垣区地产公司更名为通逸地产公司，董事长杨通逸、总经理孙超、副总经理李新华、副总经理赵林斌、经理助手刘梅，地产公司的管理层基本不变。通逸地产公司暂时落户在古垣区。二是杨通逸以私人名义向地产注资，具体金额没对外公布，更名和法人改变在市日报上登出，不相干的人自然不会注意，古垣区房地产行业的人却留意到了，只是不知这个杨通逸是何方神圣。三是公司做了定岗定责，对所有员工进行岗位培训。四是通逸地产公司对外招员工，主要招收技术方面的人才。 高宜惠家居公司这边对杨通逸做出的决策也在关注，高莉几次在电话里问题情况，主要是担心他上当，折损了资金。王玲芝等人也在密切关注地产这边的进展，接手地产之后，公司的变化并不大，甚至之前的人员结构都没什么变化，这让我李总等人决定杨通逸自找苦吃。 通逸地产公司的转变员工们还在适应之中，刘梅打电话跟杨通逸传来一个消息。古垣区三中有一个项目，建造三栋学生宿舍楼，女生楼两栋、男生楼一栋，都是七层的高楼，总建造面积在二万二千平。虽说这样一个项目不算很大，但学校宿舍楼的建造，预算上往往放得宽送一些，内中的利润空间会大得多。地产公司如果能够拿下这个项目，对地产目前情况有绝对的改观。 得知这一个消息，杨通逸立即问刘梅，李新华是不是真的这事。刘梅说她已经将材料交给乡镇分部，通逸地产公司管理层会在同一时间确知消息。 “刘助理，李总有什么想法？” “杨总，李总立即让相关人员开始做工作，准备资料，想要争一争，尽可能拿下这个项目。”“目前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杨总，暂时没不能准确确知，消息才听到不足三小时。”刘梅虽没强调客观原因，但说三个小时前才得知有这样项目，自然将很多问题都做了说明，“按照以往的经验，公司最大的困难是两方面，一是资金，二是李总这边的关系不够，跟古垣区甚至市里其他同行竞争，很难有优势。” 对优势的理解，杨通逸觉得一是人脉关系不过硬，二是对项目设计、规划、建造的方案没有亮点，让客户满意。当然，还有可能很复杂的其他方面因素，归总起来就是实力不够。对地产公司建设能力、管理等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赵林斌等人的印象、推论，也使得杨通逸有足够的信心可做好这个项目。另外，也可在承建这样的项目过程中，不断对公司进行注资，添加设备，强化公司的竞争力，实力自然而然得到提高。 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李新华、刘梅等人在古垣区那边开始做前期准备工作。杨通逸带了孙超、赵林斌等人也往古垣区走，要实地去看看，跟李新华等人一起分析目前情况，定出争取项目承建的具体操作方案。 古垣区离怀林市有一百一十六公里，这个距离怎么弄出来的，如今谁也不知。开着森林人和公司另一台车到古垣区去，差不多要两小时猜到。杨通逸是第一次来古垣区，孙超也不是这边的人，赵林斌对古垣区比较熟悉，也有几个朋友在这边，不用担心一点消息来源都没有。 在车上，赵林斌打电话了解到一些情况，三中宿舍楼的项目在几年前就进行申报，一直没批下来，最近，省里有一笔对口的扶贫款子下来，落实了这个项目。省里对这项目要求是公开招标，省里会全程监管，但具体操作则是古垣区政府、古垣区教育局双重管理。目前，古垣区和怀林市一部分实力不错的房地产公司都有竞标的决心，特别是古垣区排位第一的龙腾建设、排位第二的古园建设集团实力强劲，在古垣区根深叶茂，关系深厚。 刘梅也传来消息，说目前已经有五家公司递交了竞标材料，李新华在准备，想在下午去递交材料。这个项目虽说才批下来，但不少公司早有准备，古垣区对此也有准备，计划在一周后进行公开竞标，古垣区这么做，摆明了要让古垣区两家排位在前的公司在准备竞标资料上占据优势，倾向性很明显。 看来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想来也是，在古垣区三栋楼的项目不能算小。当然，学生宿舍跟地产开发小区、写字楼、商用房是不同的，利润空间明显要小，但另一层意义上这样的项目又体现了政府内在关系、资源的倾向，古垣区排位在前的故事不会不争。 “赵叔叔，你有什么看法？”“通逸，这个项目估计很难拿到，古垣区不会放出来给我们，几家古垣区的公司也不肯让我们得手，将他们的利益侵占夺走。” “不能争取吗？”“我知道这个项目对新公司上下意味着什么，可实际上的困难是实实在在的。关键在于古垣区说得上话的领导，他们肯定倾向在本土公司、扶持本土公司。我们公司的前身是古垣区的，可转手之后就不同了，再说，李总之前在古垣区的人脉不过如此……” 赵林斌说的是实情，杨通逸却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可以说是睡觉有人给递枕头，自己还能放手？古垣区在人际关系上可能有两个层面的阻力，一是政府方面的，解决的部分可找老爸间接沟通，也可找周晓军来帮忙处理，应该能够解决。二是那些公司养的人手，地痞地霸道骚扰，则要请郑家轩居中牵线，跟古垣区的人认识。 正文_第30章：打脸 得知三中宿舍楼项目，李新华也是一喜。公司虽卖掉，但自己既然选择就任职业经理的位子，就想将这个在做好，既是给老板一个回报也是让相信自己的员工一个报答。公司只有做好、创出利润，员工的日子才会好过。 这个项目的消息一传到公司，李新华当即让刘梅待人亲摸清情况，同时，向老板会知这里的情况，把公司的优势、劣势也都说清楚，他明白单凭自己的能力确实不能将这一的项目拿下来，但老板敢投钱进来，肯定有自己的路子。 刘梅反馈的消息让李新华振奋，公司那边高层第一时间会赶过来，这边资料整理之后，李新华觉得在杨通逸到来之前，自己得到区政府、教育局走走，亲自接触一下，才能够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开车去古垣区政府，新的办公大楼是区委、区政府在同一大楼，区委在左边，政府在右。李新华对此熟悉，也熟悉区政府复杂文教卫工作的副区长林敏敏。林敏敏快五十岁，在抓文教卫这一块的工作有七年之久，俗话说七年之痒，她对古垣区文教卫特别是教育这一块的工作很熟悉，熟悉到有些厌倦了。其中的工作、人事、种种关系、利益纠缠等也都熟悉，七年来古垣区教育没有什么变化，使得林敏敏产生一种没落无路的感觉，这让她对教育战线上的事情处理起来很粗糙、简单，不想改变已有的结果。 李新华之前同林敏敏打过交道，没有取得进展，这次来找林敏敏，李新华还是做一番思考，想了不少说辞。 让刘梅留在车里，带公司另一个男助手进区政府，林敏敏不喜欢看到公司老总带着女人跑业务，这一点，李新华是听说过的。 准备敲林敏敏副区长办公室，听里面似乎有说话声，李新华犹豫一下。等一阵，副区长身边没有专配秘书，但支付宝会安排对副区长专门负责工作的秘书。李新华联系不上，也知道即使自己联系，对方也会敷衍自己，便亲自到林敏敏办公室来问情况。 敲门。里面没有回应，过一会，李新华再敲。里面开门了，一个秘书样子的人看了李新华，说，“有什么事吗。” “找林区长。” “什么事？” “我是通逸地产公司的，想找林区长询问三中宿舍楼项目细则。”李新华将来的目的说了。那个人回身跟里面请示，之后让李新华进去。 办公室还有另外两个人，李新华自然认识，是老同行也是老对手。其实对手都算不上，因为跟对方根本不在同一档次上。但在这里碰上了，李新华不想露怯。先跟林敏敏招呼，“林区长好。” “李新华？不是说通逸地产公司吗，你那个是改名了？”林敏敏说。 “林区长还没听说吗？我们李总经营有方，在一周前，将公司法人改了，名字叫什么来着？公司的名字就是通逸地产公司。”古园建设集团赵总冷冷地说，“李总，是不是找人算过，做了法事？给你个建议，新年到省城西山烧头炷香，给个八十八万八的香火钱，来年绝对好使，比你如今改法人实在多了。” “老赵，是不是你自己每年都抢第一炷香烧？”龙腾建设于总笑着说。对李新华的到来没放在眼里。彼此之间相差太多，完全不存在竞争。 见林敏敏看着自己，李新华知道想要从这里得到必要的信息，就得将情况说出来，古垣区拍在前二的两人当面打脸，打落到牙齿也只能往肚里吞。“林区长，情况是这样的，之前古垣区地产公司经营不善，一个月前我起了转手的想法，杨通逸老总通过接触商谈，在一周前完成转售所有手续，也在市报上通告这一结果。目前，我在通逸地产公司担任副总，执掌公司业务这一块事务。” “哦。”林敏敏点点头，看林敏敏一眼，不知在想什么。 “李新华手段高明啊，公司买了，还能继续掌控公司，真是、真是太高明了，佩服、十分佩服。不过，新公司在你手里，不知能够折腾几天？” “林区长，通逸地产公司想了解三中宿舍楼项目的情况，计划参与竞标。”李新华不理会赵总的冷言冷语，跟林敏敏询问情况。 “通逸地产公司资质够不够？”林敏敏说。 “李新华，大雁飞过来了，你可跳起来捉住大雁，小炒也罢、炖吃也罢，都由得你做主。”赵总嘴巴够损，也是跟林敏敏等人熟悉，在她这里才会随意说话。 “赵总实力强，在古垣区数一数二我们不敢跟你争，知不过，三中宿舍楼要公开竞标，就赵总一家公司也无法竞标吧。” “李新华这人其他都不怎么样，可自知这点很不错，另外，甘做陪衬的勇气很可爱啊。”赵总笑呵呵说，“于总才是古垣区第一强实力，这个项目也也是来陪衬的。” “究竟谁笑到最后，这时候说得准？说准了就犯规了。”于总说。 “两位说得对，这个项目至少要求五家公司参与竞标，最后得到项目的是谁，还要看到时候谁给出的条件最好，择优选承建方。不过，实力强、资质深、有保障的公司肯定会有倾向性选择。区政府也要为学校负责，为学生的安全负责。”林敏敏说，也表明她的倾向性。 李新华如同小丑一样，其他三个人都没将他放在心上，不过，既然说明了要参与竞标，林敏敏也不会连表面工作都不做。让秘书给他一份相关材料，李新华说了句告辞，便出区政府。 到外面，忍不住张嘴将肚子的怨气吐出来，“呸——”。不过，也知道这次争取项目的难度有多大，等杨通逸和公司其他主要管理成员过来，自己怎么跟他们说？ 不急着就返回公司，李新华先联系几个关系稍微好的朋友，也都是在房地产业上混得比较悲催的那些人。得到的信息跟他的判断一致，区政府这边鼓励所有公司参与竞标，但实际上已经定下来，应该是古园建设集团承建这个项目，难怪赵总在林敏敏办公室这样说话。 听李新华说他遇上的情况，杨通逸、赵林斌、孙超等人也感觉到压力，这个项目如果古垣区这边上下都是这样的态度，当真没什么机会。即使再找人疏通关系，能够跟于总、赵总等人的关系过硬？主要是古垣区如果有扶持地方公司的心态，想插手也没处用力。 赵林斌看向杨通逸，知道他在市里有些关系，不知能不能起作用。杨通逸摇摇头，说，“先别灰心，我们尽力争取，哪怕最后真是陪衬，也要将我们公司的实力展示出来。如此，公司才可能有下一次的机会。其他的事情，我也尽力争取，会不会起到达作用，可不敢说。” 周晓军、唐志建两人在这边固然有关系，真能够改变古垣区这边人的态度，却也未必。另外，公司在古垣区要立足，关系也要靠自己来经营，不能万事都靠在周晓军身上。但目前公司破局最好的办法就是争取到这个项目，利润多少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让人对通逸地产公司有不一样的印象，也让公司内部对新公司有信心。 李新华、孙超和赵林斌等人都在忙竞标的准备工作，赵林斌虽然在乡镇分部和通逸地产公司都不挂职，可通逸地产公司才开始运作，他过来帮忙能够做一些事情。 杨通逸先回市里，通逸地产公司收集到这个项目情况材料汇集到他手里，将这些材料晚上送老爸一份，父子俩在书房讨论这东西。杨正新才知道儿子接手一家地产公司，名字都用儿子的名来命名，不知他那同学怎么回事，到底交给他多少资金来折腾？ 对儿子手中掌控的资金虽有怀疑，但杨正新不会追问，或许，高宜慧家居公司那边也有意往这边发展，自己也干涉不了高莉。如今，杨正新在市政府办又身为副秘书长，权力虽不大，不可能直接干预古垣区那边一个项目的招标，可摸一摸情况，也只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杨通逸也只是请老爸帮问问情况，不想他插手这种事。知道老爸不是这种性格，真要求他帮忙，会让他很为难。实在不行，赔一些钱进去也要将这个项目争取到手。 听老爸在电话里跟对方聊，杨通逸也证实了一下情况。古垣区那个叫林敏敏的在项目上份量比较重，而她性情有些古怪，作为四十几岁的女人，显然古垣区那边上下都理解她的做法等等；古垣区教育局完全听命于林敏敏，古垣区其他主要领导虽能够改变林敏敏的决定，但不会站出来。 连打几个电话，结果差不多。杨正新放下电话，对杨通逸说，“这个项目难度不小，古垣区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了。能不能将目标换一个？” 正文_第31章：叶钧和唐俊杰 苦笑着不知怎么跟老爸说，老爸就是这样的人，宁可让自己吃亏，也不想为自己的利益使用权力。他如果直接跟古垣区书记、区长等人说说，很有可能会改变结果。当然，还得看古垣区那边的主要领导给不给他面子。老爸突然恢复工作又调任到市政府办来就任副秘书长，下面的人要是不推测、猜度几乎不可能。 实际上，真有不少人找过杨正新，想要从他这里找到往上层沟通的路子。大家都相信，杨正新能够有这样的好运气，是上面有人说话，否则，哪会有好事落到他头上？ “爸，我自己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可不准搞些歪门邪道的事，做公司这种事最忌讳了。” “我懂，你放心好了。”杨通逸不会将周晓军等人说出来，他也不知周晓军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可敢压制钱伟的存在，实力必然不差。周晓军在古垣区也有足够的关系，之前李新华没把握好，到自己手上可不能出岔子。 杨正新看着儿子，几次想说些什么，又忍住。儿子的事业自己帮不上忙，却也不忍心说重话。 约周晓军出来吃饭，唐志建带着三女再次出来。小玉见杨通逸后很委屈，像要哭的样子。杨通逸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虽说不知小玉到底是什么职业却肯定她不是做皮肉生意的那种女人。心里对她的排斥并不强，小玉不过是想谋求一个上位的机会。 让唐志建先陪三女说闹，跟周晓军到隔壁包间说事情，直接将地产公司在古垣区那边的情况说出来，也将目前古垣区的态度也说了。“周哥，这个项目本来争不争高下都不大。只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新公司第一次亮相，如果不能将项目拿下，对以后发展确实有不小影响。对公司里的人影响也大，能不能对你这个新老板有信心，就看这一次竞标。” “我也是这样想，地产公司跌倒在古垣区，只有从古垣区站起来，通逸地产公司才不会让人看不起。周哥，会不会很为难？” “老弟，很久没去省城玩了？”周晓军却不提在古垣区那边的事，难度大小、能不能办成都不说，杨通逸也不能追问。这种事情只有办成了才算数，口头保证没什么用，到时真没办好，一句有突然状况就推托掉了。 “周哥，下周有个活动，正准备跟周哥、唐哥说呢。”“哦，什么活动？”“赛车，刘哥会出场，我们去给刘哥帮阵。”“好，既然如此，得先准备准备，总不能空口喊加油是不是？”周晓军做一个你懂我懂的表情。这种赛车，怀林市这边也有，必然有人坐庄收钱赌胜负。所谓帮阵，自然要买了什么赢。 杨通逸笑笑，上次自己支持红姐跟江少对赌，结果大赢钱，九十万就如此落入口袋。这次赛车时间确定后，刘绍铭在电话里说了要用自己的新车，百年纪念版的奥迪A8刘绍铭说过手感非常好，又在环山路上跑过，有信心赢一把，自己也没有其他选择，总不能买其他人胜而自己的车输掉。 “李新华表现怎么样？”没想到周晓军的话题一下子转过来，杨通逸点点头，“老总能力强，务实、也有魄力。”“那家伙要是有魄力，他那个是也不会有今天这样子，肯做事倒是真的。” 听周晓军这样说，杨通逸都有些怀疑古垣区地产公司是不是周晓军的公司，不过转念想，应该不是。李新华在古垣区那边的处境，如果经营一家地产公司，确实有这样的结局。便笑笑，“地产公司有他主持，完全可放心。” “看来李新华适合做职业经理，不是很当老板。”周晓军笑着说，两人回到包厢，见唐志建和三女正笑得开怀，周晓军说，“有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 跟周晓军他们分开，杨通逸心里也没多少把握，周晓军没给出准信，他又能说什么？不过，该做的事情一定要推动起来。 错开一天，联系郑家轩，等他有空到古垣区去走一趟。郑家轩跟那边联系，之后给杨通逸回复，两人到那边去吃饭。 通知孙超、李新华、刘梅在古垣区等，这边郑家轩下班后开车过去，孙超在古垣区接他们。郑家轩见杨通逸另安排有人，也不说什么。到古垣区来做生意，杨通逸本人不一定会过来，这边的人自然要见见以后也好走动。 吃饭地点早订好，直接过去，对方在饭店门前候着。见郑家轩下车，小跑着迎上前，杨通逸见这情景也放心。看这个人的小心样子，郑家轩的来历确实要琢磨琢磨。 介绍一番，郑家轩特别强调了杨通逸这个老同学、好哥们的身份，那个叫叶钧的很热情跟杨通逸握手，致意。叶钧是古垣区公安局刑侦大队副队长，这样的身份虽不高，但对地方那些混子身份的人有很强的威慑力，难怪之前郑家轩满口应下来。另一个则是古垣区城镇派出所指导员，也是一个强势人物，威慑屑小足够了。 见到这两个人，杨通逸完全放心了，不过，郑家轩虽居中引荐、介绍，孙超他们今后是不是跟对方处好关系却要靠自己。吃饭、喝酒、说段子，杨通逸不擅长，可有郑家轩在，彼此气氛很好。李新华在这种场合显得生硬，孙超如今比初入职时强很多，刘梅是今晚吃饭唯一的女性，她显得大方。大家知道她的身份，说话虽荤素不忌，但也注意分寸，不至于沦入庸俗。 吃饭中，杨通逸请叶钧、唐俊杰两人多照看通逸地产公司，给两人敬酒。叶钧、唐俊杰表示没问题而不肯接受敬酒。郑家轩便发话，“叶哥、唐哥，我这同学是最特的兄弟，他一片真心，你们喝了这一杯，今后通逸地产那边有麻烦还要你们多辛苦。” “好，这杯酒我们喝了。”叶钧说，“我平时偶尔会出去跑跑，唐哥基本坐镇城区，真有人敢不开眼，我们也要维护地方安宁，对前来古垣区投资、建设我们家乡的客商给予保护，这是我们的职责。” “感谢感谢，其他的话不说了，我一口干。”杨通逸说，站在他身边的刘梅、李新华、孙超等也都干了杯中酒。 叶钧两人很爽快，孙超和李新华、刘梅也都火力全开，喝酒、劝酒，气氛热闹。至少，今晚的见面彼此关系很不错，有了较好的开头。 从古垣区回来，郑家轩有些醉意，到市里杨通逸说请他活动活动，郑家轩说，“我们是老同学，这份情谊不用说。最主要我觉得你够意思、消除舒坦，对上眼了。要聚一起搞活动，有的是机会，是不是？我们暂且告别，下次找机会聚聚。古垣区那边，也不需要高那些，我会不是问问情况的。真要搞那些我听到了，可要生气。” “行行行。”杨通逸笑着将郑家轩送走。 回到家里，老爸没有睡，见杨通逸喝了酒，让他先洗一把脸。两人到书房，杨通逸知道老爸见自己这样担心，但在外面应酬，喝酒难免。不知怎么跟老爸解释，静静等他说。 “我知道你做生意不容易，能不喝酒最好不喝，能少喝酒尽量少喝。”“爸，我知道了。”“公司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谢谢爸。地产公司按正常程序在做事，力争将项目拿到手。我也知道很难，不过，不试一试，也不甘心。” “尽力争取是好的，但要注意，这个项目我又问了，省里下来的项目，省里会一直追踪到交付使用。你明白我的意思？”“明白。老爸说担心我用钱开路，争取这个项目，给省里或对手发现，今后公司便坏了名声，甚至可能会被调查。” “你明白这点，说明你已经想过了，其中轻重一定要明白。” “爸，你放心。”“孩子，我知道你现在对事业很有上进心，我和你妈都很欣慰，为你高兴。但我们也担心，社会上种种困难都存在，要你时时都小心，就怕一脚踏错。生意做好固然重要，但我和你妈最希望的还是看到你好好地生活、做事，哪怕没挣到多少钱，只要平平安安的我们都开心。” “爸……”杨通逸有些哽咽，知道父母对自己一直关心、爱护，特别是得到大奖后，对人、对事、对生活、对事业都有深刻的思考和认识，对亲情的感受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爸，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在工作上能够做得顺便做下去，实在不适合就不要勉强，回家休息、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杨通逸差点忍不住说出五点八亿大奖的事，不过，自己用另一种方式来回报父母，对他们的压力会小得多。 第一天，孙超打电话来，说城区派出所几个警员到公司转一圈，填了一个表，作为派出所直接联系工作的单位。 正文_第32章：一台车 古垣区城区 派出所行动很快，将通逸地产公司作为派出所直接联系工作的单位，还要到通逸地产公司挂牌。如此，一般的混混便不敢随意上门来闹事，即便是古垣区那些同行，想要打压通逸地产公司也得琢磨琢磨，这块挂牌背后意味着什么。 唐俊杰如此帮忙，肯定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和压力，城区派出所还有所长是一把手，古垣区还有局里领导，这些人如果执意要查问挂牌的事，唐俊杰怎么解释都受到压力。 孙超在电话汇报那边的情况，杨通逸想，这事情不能如此简单。周晓军虽说过不能给古垣区两人塞钱或变相给实惠来感谢，一来是两人的同学感情，二来真弄这些对这两位也会会更大风险，坏了两人的前途那才是好事便坏事。但不表示公司这边的诚意，这种关系能够维持多久？ 跟孙超不好说，问李新华也白搭。杨通逸给赵林斌打电话说起古垣区那边的事情，说，“赵叔叔，唐警官很实在，我们该怎么回馈一下？” “通逸，这个事要慎重才好。”“赵叔叔，不是那个意思。我同学先就申明过，不准搞那些事。我想也是，东西好送可坏人前途就成大罪过了，对我们开公司的来说也是不好的开端。” “通逸，你现在成熟了。杨局如果真的，肯定很开心。”赵林斌至今还称杨正新为杨局，这是当年叫习惯了。 “赵叔叔，我们给派出所表示一点诚意可以吧。”“肯定可以，但要选好时机和方式方法。通逸，唐警官在派出所不是一把手，区里还有更多的领导，就算给所里表示诚意，也会得罪人的，搞不好就弄巧成拙。” “我明白了，赵叔叔，我会想好这个事。”赵林斌虽没有给出明确的办法，思路却给了。不能让唐俊杰直接背名、又要让他得到实惠，即使给一些业绩都要隐晦不让其他人眼红，大哥要注意到就是如此。 让刘梅间接了解一下唐俊杰的情况，她是古垣区本土的人，做事很有分寸。刘梅很爽快地答应了，对杨通逸交给她工作任务，心里喜欢。通逸地产公司如今老总变了，她的工作虽没有改变，却也想给老板留下好印象。 大半天时间，刘梅打电话来说了唐俊杰的情况。总结起来不外乎工作能力很强，在古垣区城区有很强的威慑力、局里对他也看重，在重点培养；做人严谨，嫉恶如仇；他的家在怀林市一个人在古垣区工作，没有车。 古垣区那边局里用车都紧张，城区派出所虽有三台警车，以唐俊杰的为人也不肯开警车回家，给人抓到口实，回怀林市要么坐中巴要么蹭车。 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后，杨通逸突然心中一动。自己在买车前后的感觉是记得很清楚的。自己有工作要忙时，完全可租车来用，买车不买车实际上区别不大。可买车之后，感觉上除了便利这个因素之外，更主要的是开车的那种感觉。这样的感觉对一个成功男人来说，是很享受的。 唐俊杰如今没有车，通逸地产公司也不能直接送他一台车，但可用另一种途径来达到同样的结果。反复想过后，觉得这样操作可行。又想，郑家轩平日开端车，他几次说过是用朋友的车出来，自己没有车。郑家轩这边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 不过，自己和郑家轩的关系不同，同学之间的关系也用这样的办法来处理，势必会改变两人之间的平等存在，时间长了反而尴尬。适当的时候，到郑家轩见见周晓军或唐志建两人，对郑家轩肯定有帮助。 心里释然，古垣区那边也不用自己去，孙超回到公司时，杨通逸叫他到自己办公室，交待这事。两人先在市里买一台吉普车型的大切诺基，这车大气，里面空间宽敞，适合唐俊杰这样个头较大、性格硬的人。全款购车加上所有手续、车险等总价五十六万，这点钱对公司影响不大，或许在唐俊杰眼里也不算什么。车是通逸地产公司资产，不会牵涉到唐俊杰本人，即使郑家轩得知情况，也不会有想法。 交待过孙超，让他开着新车回通逸地产公司具体操作，这事也该他做，以后，公司这边跟派出所往来也要孙超、李新华、刘梅等人出面处理。 孙超回到古垣区，便跟唐俊杰电话联系，“唐指导，今天忙不忙？”唐俊杰看见是孙超的来电，明白昨天派出所到通逸地产公司走一趟产生的效果。地产公司这边没有依仗老板跟郑家轩之间关系而轻视他们这些警员，这让他在兄弟们面前有面子，心里高兴。 “孙总今天不忙？”“唐指导，要是不忙一起吃个饭？”孙超说得热情。唐俊杰听了，便说，“行啊，孙总请客，有吃的哪会不上，是不是？”吃饭也是彼此增进情谊、关系最直接的方式。派出所正准备在通逸地产公司挂警民合作的牌子，一起吃饭也是一种态度。 “多谢唐指导赏脸，那就这样定了，老地方吧。”孙超说了地点，先去定包厢。 这车不带任何人一起去，有些事情有外人在，那种事会让彼此都尴尬。先点了主菜，吃饭地点离城区派出所并不远，唐俊杰自然不会急匆匆赶过来，多少要拖一点时间，这也是身份和自家的脸面。如果不是郑家轩，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人不会让他放在眼里，通逸地产公司的前身是古垣区地产公司，老总李新华的事情唐俊杰当然听说，如今，老板虽换了但李新华还留在公司里，说明新老板暂时没有人可用，不得不让李新华继续掌握地产公司，这样的公司会有多大前景？ 至少唐俊杰并不看好，孙超虽说不错，也会为人，可要改变地产公司目前的局面，只怕力有未逮。 唐俊杰拖延二十分钟才去赴约，见孙超已经先到一阵，杯子的茶喝不少，忙说，“孙总，真对不起，等久了吧。临出门突然有个小事处理，耽误了。” “唐指导这么说可见外了。你们的工作本身没有固定，经常有些突发事件要处理，我虽不在这行业，还是理解的。不过，作为普通百姓，可不喜欢你们忙啊。” “孙总这话说得中听，我们也不想忙，我们要不忙大家才好。”“唐指导，一会要好好敬你，因为有你们在辛苦，才有我们安心做生意啊。” “孙总能够理解我们，感谢了。” 酒菜上来，先喝三杯。随后孙超给唐俊杰敬了几杯，两人说话更随意。孙超见时机差不多，说，“唐指导，我们老板得知派出所跟公司结成警民合作关系，非常高兴，要我一定要好好感谢唐指导。” “见外了不是，大家都是朋友、兄弟，再说，通逸地产公司是市里的老板到古垣区来投资做生意，是为我们古垣建设出力，我们当然要营造一个好的投资环境，吸引更多商家来古垣，共同建设好我们的家园。”这样的话唐俊杰说出来非常顺口。 孙超从包里拿出一套钥匙，轻轻放在桌上，往前推。推到唐俊杰面前，唐俊杰脸色有些变，冷静而沉，看孙超一眼见他也沉稳，说，“孙总，这是什么意思？” “唐指导请先听完说几句，不要生气。”孙超说，“老板昨天为公司买了一台新车，大切诺基，送过来。我一看知道老板对车了解不多，他虽是好意，可吉普车型交给我们往工地跑，适合吗？” 随后孙超摇摇头，给唐俊杰杯子满上，“唐指导，再敬你一个。”也不管唐俊杰喝不喝，他自己喝了，才继续说，“车放在公司也用不上，我知道唐指导目前手边没车，这车空置在公司放着反而会让车弄坏了，想请唐指导有空开着跑跑，磨合磨合。什么时候唐指导开厌烦了，把钥匙丢回公司就成。不知唐指导肯不肯帮忙？” 孙超这样的说法唐俊杰哪会听不出他的意思，这车是通逸地产公司的，不过是请他开车磨合期磨合好，车随时可退还给通逸地产公司也可一直开着用。至于别人看到会不会有猜疑，唐俊杰也不会太在意。这种情况，如今并不少见。大切诺基是什么样的车型，唐俊杰是了解的，很大气也很适合他。 要不要接受？唐俊杰犹豫了，真将钥匙收了，以后就多一份负担。通逸地产公司出什么状况，他都必须站出来。 孙超再次敬酒，说，“唐指导，来来来，敬你。唐指导热心帮人，我是最敬佩的。老板说了，郑警官也夸唐指导能力强，前途远大。”这话没任何逻辑，可唐俊杰却听出一些意思。 “酒不再多喝，这一杯干了。”唐俊杰说，将桌前的车钥匙拿在手里。 “好，我听唐指导的。” 吃过饭，唐俊杰和孙超一起去看车，唐俊杰坐进驾驶室，看一眼里程，非常满意。 正文_第33章：又赢了 这车的行车里程还不到两百公里，分明是从市里开过来的，全新。 带孙超飙一圈将他送回住处，唐俊杰不说其他的话，开车走了。孙超回到住处，给杨通逸打电话说了送车过程，杨通逸说一句，“知道了，辛苦你了孙超。” 古垣区那边基本搞定，一台车不足以将唐俊杰完全绑在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但只要不涉及核心的东西、不涉及唐俊杰自身前程，他都会照看着通逸地产公司，如今，公司在古垣区才有更好的保障。竞争对手自身不一定亲自出面做乱，但撒点钱出来，让地方无业混子每天过来闹事，就无法正常经营。必须要这样的力量来确保平安。 目前，公司最大的问题在意能不能拿下三中宿舍楼项目，这个项目的难点是林敏敏哪里，当然，对手的市里比通逸地产公司要强，周晓军会有多大的作用？ 古垣区那边的竞标要等项目招标公示时间到之后，才会开始推进，时间上足够。杨通逸也不好多问周晓军，只是跟孙超、李新华等人强调要有信心，要将公司的资料准备好。 周晓军想到省城走一趟，跟刘绍铭等圈子里的人往来，好发展更多的关系。好在省里那边正好有一个活动，不用刻意去安排请客。 跟省里确定活动时间后，杨通逸给刘绍铭先招呼，说自己带周晓军和唐志建一起过来，刘绍铭笑笑，表示没什么关系。赛车这样的活动对聚会人数要求并不严，主要是热闹，当然，事先不能传出圈子外去，让警方先得到信息，来一堆警察到赛车那里守着，什么都玩完了。 两人在电话里确定了刘绍铭用杨通逸的新车参赛，车手是刘绍铭，杨通逸自己可坐到车里，也可不上车。但至少要下注一百万，当然是买自家赢。如果赢了，则有一百万甚至几百万的收益。具体情况要看其他人下注情况，获利越多，车主的分红也会越多。杨通逸笑呵呵地表示自己会做的，真要赢了，这车前至少拿回一半，输了不过多一百万也算买车花钱好了。 这种赛车输赢的因素主要是两方面，一是车，二是车手，其他因素影响不是没有，但影响不大。 给周晓军、唐志建打电话，说到省城去玩，两人早知道是什么事。约好在高速路口碰头，杨通逸见两人都是开着上百万的车走，自己这台森林人真不够看，便笑着说，“周哥、唐哥，早知道就搭你们的顺风车了，我这车百分百拖后腿。” “杨兄弟这是什么话，你有自己的车，我这车是跟朋友要来钥匙的，还欠人人情呢。”周晓军不肯承认自己有豪车，他这车沾了豪车的边边，却算不得真正豪车。 走高速一个小时多一点到省城，时间还早，三个人找地方吃饭。吃饭后杨通逸要去花果山脚下小区取车，不好带周晓军两人走，边说先去接一个朋友过来汇合。周晓军不多问，与唐志建两人在车里坐等。约好碰头地点，杨通逸先看装修房子的情况，红姐那套大厅、卧室、卫生间、书房、阳台等都装好，开了灯对比效果图，这里做工确实精细，手艺老到，细节的地方都做得非常完美。正在做厨房的活，厨房的装修也就几大部分，可真要做好事非常讲究的，目前还看不到效果。 杨通逸看面前这样的豪华装修，单单这一套房装修，没有上百万几乎不可能。不过，红姐或许有材料来源途径，相对而言，成本会降低不少。 相比怀林市的装修，省城这边的活做得细，风格也非常明显。不过怀林市的装修全貌也不是杨通逸能够见到的，高宜慧家居毕竟是小公司，接触的客户也都是普通人，没有那种豪客、不差钱的角色。 即使之前接触过的胡姐，身价或许不差，但装修一套房也舍不得多花钱，可见还不是那种层次的人。 看自己的房，装修进展也快，主要是材料好，装修方案讨论的细节都说清楚了，做工不要重复，自然快得多。或许，再过半个月能够结束，到时候，敞开窗透气几个月，就可搬进来住。杨通逸暂时还不会到省城来住，这房子主要作为自己的一个窝，可将自己一些秘密藏在这里。 藏秘密不怕有废气，何况他装修所有的材料都是实木，不用粘合剂之类东西，隐含的甲醛不多。即使装修后清扫干净住进去，也比其他那些敞开三五个月的房间要好。 工人已经休息，在窗后看着花果山的绿荫，山风吹来，那种隔离城市污浊之气让人十分清爽，想着这地方还是要尽快让父母搬进来住才好，这种环境下至少心情好多了也能促进身体好转。老爸前几年心情郁闷，轻度失眠，搬过来能够静养一段时间，肯定会好转。 刘绍铭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到省城了。杨通逸说他在取车，刘绍铭说了碰头地点，他会在那里等。上奥迪新车，这种百年纪念版的车给他的感觉不一样，感觉舒服多了。车上街道，迎面过来的车还是附近的车都会有意无意地让他先走。谁不怕无意擦一下这种豪车，修起来损失大才叫冤枉。 到碰头地点，周晓军和唐志建还没过来，这是一家停车场，见刘绍铭、乔元顺等着车里。杨通逸笑呵呵地下车，跟刘绍铭招呼。乔元顺也下车，说，“刘哥说你带两个人来，他们还没到？” “在过来的路上。”杨通逸转跟刘绍铭说，“刘哥，你来开车。” “好，先摸，熟悉一下感觉。”刘绍铭从头车里下来，坐到驾驶室。乔元顺很想做副驾驶座，却不好跟杨通逸争，坐到后排坐去。 “红姐呢，她不去？”“哪次少得了她，有车哦。”乔元顺说。宋玥红是他们的核心，没有宋玥红撑场到那边虽不会有人明显欺压这边，但气场必然弱一些。 周晓军和唐志建到来，杨通逸从车窗那招呼，两人间杨通逸坐在百年纪念版的奥迪车里，眼一亮，下车过来跟刘绍铭招呼，刘绍铭点点头，笑着说，“先上车，到那边再说。” “好。”周晓军却不想回自己的车去，刘绍铭见他如此，也知道他的意思，说，“上来挤一挤。”后排只有乔元顺一个，周晓军和唐志建坐进去也不挤。刘绍铭的车有人帮他开走，周晓军和唐志建的车即使开去参加活动，也不寒碜，挤过来不过是要表示一种态度。 这时候，大家不会说身份来历，也不会说自己有什么能耐，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找人帮忙，那时候问一问，谁谁谁能够帮忙、能够出面招呼一声，才发挥作用。 当然，这种帮忙也要看情况，大多数都是在利益一致的基础上，帮忙也有回报也要付出。 赛车点虽不时改地点，免得让警方先有察觉。这次虽在一周前就定好了，但事先放出的风声却是在高速路，让警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速路。 杨通逸他们到达时，已经有不少车到了。宋玥红还没到，刘绍铭看着眼前的场景，对杨通逸说，“对哥有没有信心？”“必须有啊。”杨通逸笑着说，“我还指望哥把这车钱挣回来呢。” “你想得很实在啊，勇哥听你这话，会多喝一杯酒。”刘绍铭拍拍杨通逸，周晓军见了眼热着，能够跟刘绍铭这样的如此亲近，关系够硬。刘绍铭开车进核心圈里，他要上场，这车是杨通逸的，会第一次出现在圈子里，有些事情得先办理好。 下注已经开始，杨通逸带着乔元顺、周晓军、唐志建等人去刷卡，杨通逸刷一百万，这是车主必须的。乔元顺、周晓军、唐志建等分别刷五十万支持刘绍铭胜出。 走出人群，见勇哥、红姐、孙华、韩少都来了，跟杨通逸招呼后，得知他们已经刷卡，红姐说，“杨通逸，刘哥有没有把握？” “我是信得过的，红姐你自己判断。”“你当然要买他胜，有车主不买自己的车胜的。”宋玥红笑着说。周晓军听了，才知道那百年纪念版奥迪居然是杨通逸的车，惊得嘴巴都张开了。跟唐志建对视一下，两人决定之前真小看了杨通逸。 “红姐，这种事也不是没有。”韩少说。 “韩少好，你准备出手不？”杨通逸也想多拉一点人买刘绍铭胜。 “今天没情绪，就买五十万吧，买谁都不在意。”五十万输赢都不在意。乔元顺便跑去帮韩少办理，杨通逸给周晓军说，“周哥，这位是韩少。”将孙华、宋玥红等人也都介绍，彼此不是第一次见，对周晓军、唐志建也有点印象。 上次大家在六十八层跟钱伟对上，其他人不好出手，刘绍铭将周晓军和唐志建叫过来，有这样一层关系。 那边准备很快，乔元顺才回来，就听轰鸣的车声响了。随即，一堆车往前拼命跑，刘绍铭开始不占多少优势，谁知下来却在最先，赢了。 正文_第34章：无敌幸运星 车队冲出去看不出差距，到半山盘山路虽有差距站在山下视野并不太好，看不完整车队的情况。等折回时，也是要等到车队冲到山脚才看得清。谁想，起步时并不占优的百年纪念版奥迪A8居然一车当先冲向终点，虽说前后跟其他车相差极少，但一线之差也拿到第一。 周晓军等人呼啦地叫起来，这车胜出，虽不是跟人对赌，可终究拿到钱了。杨通逸自然喜欢，与乔元顺等人跑向刘绍铭停车点，到车边，见刘绍铭才要解开困在身上的安全带，说，“刘哥，好样的。” 刘绍铭笑着说，“车好运气也好，要不然也赢不了。”“管他怎么赢的，只要赢了就能拿钱啊。”乔元顺大声地说，“先就该多押一注。” “乔哥，胜一把，直接再押一注，不就好了。”杨通逸说。 周晓军和唐志建两人也有钱拿，这时候却不多说，在刘绍铭等人面前，还真不敢放肆。等刘绍铭签了字，几个人一起办理手续，弄好后才跟宋玥红、韩少等人汇合。 因为得到第一，杨通逸和刘绍铭除了之前押到一百万赔付之外，还赚了一份，也就是各得到本金之外的两百万。勇哥见杨通逸走来，笑着说，“老弟，你那车是白捡了。” “勇哥，沾你的光，今晚我请客，总成了吧。”杨通逸说，赢两百万不算什么，主要是跟圈子里的人玩，跟得上节奏，这才是重点。 第二波赛车正在准备，有人过来问是不是要押注，杨通逸觉得已经赢一把，不再押注。看着乔元顺，笑着说，“乔哥，怎么样，反正先赢了，压进去，最多就当今晚纯看热闹还赚了玩，是不是？”“你不玩一把？”“我就算了。”“钱落袋为安，是不是？”乔元顺有些犹豫，刘绍铭笑着说，“错过机会了，想搏一把就赶紧点。” “红姐，你呢。”乔元顺还在邀人，宋玥红摇摇头。周晓军和唐志建犹豫着不知要不要跟乔元顺一起玩一把，对赢来的五十万虽不少，可在这个圈子里要有不错的表现，才会给人认可。 这次江少没来，宋玥红这边没人激她，支持过刘绍铭一回后，这边的人都没多少兴致。乔元顺最后拉了孙华去下注，杨通逸走到宋玥红身边，跟她说房子装修的情况。 唐志建似乎认识韩少，走到韩少面前去说话，韩少不怎么搭理。杨通逸也无法，韩少是面热心冷的人，傲，跟他们过来不过是因为宋玥红和刘绍铭等人。反而是勇哥因为给自己买车，如今彼此之间的关系走近了。不去看唐志建和韩少说话，宋玥红问杨通逸最近回怀林市做什么，他边说了自己在古垣区那边接手一家地产公司，简单说来准备竞标宿舍楼的情况。 宋玥红不多问，说，“周晓军他们能不能处理好这个事情？”“区里那边我没熟人，周哥知道这个事，要不是公司第一单项目，拿不拿下就无所谓了。” “怎么回事？”乔元顺走过来没听清楚。杨通逸便解释了自己做地产公司的事，准备竞标古垣区三中宿舍楼，这是一个省里扶持的项目，区里那边把持得紧，已经让周晓军帮忙处理了。 “这个事情也不难，周晓军在古垣区那边真办不好，你给孙华一个电话，我想看看古垣区有多强的抗力。”乔元顺说，孙华却不说话，乔元顺说了这话后也不做表示。 “好的，孙华姐，到时候得请你出马。”孙华不满地看乔元顺一眼，这样的项目很容易受媒体关注，如果再有有心人闹一闹，最后回程什么样子都难说清楚，这种事孙华自然不想沾边。 杨通逸也不在意孙华的反应，真请孙华帮忙，自己给的回报也不会小，不像周晓军他们只要带到省城圈子来，自己不费什么成本。 第二波赛车点结果很快出来，乔元顺没赚也没亏，算是不差的结果。最后一波赛车，有人过来鼓动投注，投注的人少了，赛车就没意思。那人直接找红姐，让她发话。宋玥红说，“我自己都没兴致，他们谁愿意押谁押。” “刘少不押一把？才赚一大笔啊。”那人跟刘绍铭也熟悉，过来拉人下注，“刘少赏个脸啊。”“一个月的开销而已，有多少，那是用命拼来的。”刘绍铭笑着给那人丢一包烟，指着杨通逸说，“你让这位杨兄弟押注吧，我跟他一起押。” 那人看着杨通逸，说，“老弟，那车是你老弟的吧。了不得啊，小三百万吧，也只有勇哥才弄到这样的车。怎么样，刘哥发话了，玩一把？” “成啊，五十吧。”“是不是太小了点，一百。”“也行，一百就一百。”那人随即他们刷卡，刘绍铭刷了卡，见孙华也过来，边说，“押多少？”“不敢多，五十。” “你看着杨兄弟选车号吧，他押多少你跟着押。”刘绍铭轻声说，孙华不太明白，看刘绍铭一眼却见他跟韩少说话。唐志建站在韩少身边不远，两人虽说了几句话，可说不拢，让唐志建多少有点不自在但这种又是圈子里的常态。刘绍铭看在眼中，走过来帮着转寰一番，也是给唐志建帮衬一下。对杨通逸的面子也照顾到了。 “不玩一把？”“你押多少？”刘绍铭竖起一个手指，“通逸押多少我就押多少，他押什么号我也跟。”“有说法？”“先不跟你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还真不信了。”韩少说，“我跟你对赌一把。”“有必要吗？” “钱在自家兄弟包里转，没事，你没信心？”“你要送钱，我会不好意思？”“那好说定了。五十万，玩小一点。”两人说了便击掌，也不用先给钱。 这边正说着，第三波车轰鸣中开赛，韩少也不看车队，他不知杨通逸买哪一台车。不知杨通逸对车和车手情况是不是了解，这一波赛车，他也不知道多少情况。同时，还看到杨通逸等人本来没准备下注的，是那边来人邀才下注，肯定也不知道多少情况，这样胡乱下注都能够赢钱？ 看刘绍铭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像他根本没押注一样，韩少冷笑着说，“刘哥，钱准备好了？可不准反悔。”“你放心吧，赢了你我会给你的车加一次由，够意思吧。” 勇哥走过来，听刘绍铭这样说，便笑他，“吆吆吆，好大方啊。今天赢了几百万，就给韩少加一次油。真是大方啊。” “有你这样说话的，谁赢还说不准。勇哥，有你这样偏帮的？”“我哪偏帮，我想刘哥带我们去看海，包游轮。”勇哥笑嘻嘻地说，“肯不肯？” “少来，狮子大开口，这也太夸张了吧。包游轮，你想我给禁足三年？”刘绍铭很不满。“好像你现在很本分一样，刚才是谁飚车来着。飚车不禁足？” 听几个人聊，其他人都在听，插不上话。更多人在关注第三波押注的胜负，特别是孙华，对刘绍铭小声提醒她选择信了，不知结果会不会押中，赢钱。 杨通逸的底细她了解比较多，第一次见面是因为擦车，第二次见面是在花果山脚下的小区，还误会他追踪红姐。两次孙华表现都很凶猛的那种，所以，跟杨通逸之间总有些隔阂。他之前说要请自己帮忙，孙华觉得那种事风险不小，下面的人折腾都是在找死，她让家里人出面帮忙同样不好开口，才没有直接答应。要不然，大家在一起玩也有几次，不是大事情，招呼一声本来没什么问题。 与其他人相比，孙华或许连乔元顺都不如，但她觉得绝对比杨通逸要强很多，可不知怎么的。红姐居然如此信任他而来什么、勇哥等人对他都很特别，这种差异让孙华心里不忿、不甘。勇哥看不起女人，她是知道的；刘绍铭却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对杨通逸比对她要好？难道就是安排一次活动，跟大家混两回就真走近了？对这个圈子，孙华有自己的认知，圈子里的人彼此帮撑是必须的，但也有前提，那就是你要有能力回报这些帮助，核心的还是利益，只是利益有没有直接显露在外而已。 孙华心思乱，也想不透。 赛车呼啸从山上下来，十几台车追得很紧，站在终点附近的人都叫喊起来，自然是有些押中了赢钱了。韩少看着来什么说，“刘哥还不去看结果？” “有什么好看的，他们敢少我一分钱？你也不会少我的钱，是吧。” “谁要掏钱可说不好，只要你不赢钱都算你输了。” “没问题，我认啊。”来什么说，那边有人快步走过来，老远就喊，“刘少，请客请客。”韩少看来什么一眼，来什么笑呵呵地说，“你也不看我跟谁一起押注，无敌幸运星知道不？” 孙华听到喊声，眼也亮起来，不由地看杨通逸一眼。 正文_第35章：暗标 在省城安排一次，杨通逸渐渐习惯这些圈子里人们疯闹，当天不回来，住在省城。按来什么的说法，杨通逸不需要回怀林市忙什么生意，只要每月去押一注，比他公司赚的钱多多了。杨通逸苦笑，不知该怎么说。这次到省城来，确实狠赚一笔，除开请客的开销，他那车就是白捡的。 杨通逸的百年纪念版放回省城车库，开着森林人回怀林市，周晓军和唐志建看着他笑，不知该怎么说，这也太低调了点。杨通逸跟他们不同，自家开公司，开两百万以上的车，跟客户见面可稳压对方。 两人想归想，这次在省城看到来什么等人对杨通逸的态度，心里早对杨通逸重新进行评估：豪车、圈子里的认可度、潜力、助力等，这些综合起来，两人决定背后肯定还有看不到的东西，要不然，凭什么刘绍铭如此信任他？ 回市里三人各开各的车，下高速，周晓军、唐志建跟杨通逸招呼一声，便开车离开。杨通逸本想问问公司那边的进展情况，却接到高莉的电话，要他中午一起吃饭。 高莉虽没说什么，杨通逸也能猜到她的意思。公司在古垣区那边准备竞标，这消息在公司内部高层并不隐秘，王玲芝、滕莹莹、龙欢等人都会知道，高莉即使不查看公司内情信息，王玲芝也会提醒她。 古垣区那边根本没什么进展，公司竞标的材料准备已经做好，主要是古垣区政府和地产行业传开的消息，都暗示了古园建设集团内定承建方，林敏敏甚至放话出来，不管谁干预她都会ding着，除非将她从位子上拉下来。 林敏敏跟古园建设集团的赵总其实也说不上私交，但这次力ting赵总，孙超他们也查不到真正原因。不过，这些传言是不是属实，是不是有人故意散布这些话出来，搅浑水好从中得利，同样，无法核实。 听到孙超、刘梅的情况汇报，杨通逸有些郁闷。周晓军不知到是不是跟古垣区招呼过，招呼后会不会起作用，又不能追问周晓军。大家都从省城才回来，杨通逸能够感觉到周晓军到省城后对自己的态度有细微的改变，可终究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没融洽到那种程度。 来不及到公司打转，杨通逸开车去接高莉。上了车，高莉连很平静，杨通逸便明白她对自己很不满。也不急着解释，开车先离开，免得让人看到不好。找一家稍微像样的餐馆，要一间包厢，高莉才下车跟杨通逸一起走。 点好菜，杨通逸说，“高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在古垣区竞争宿舍楼项目也是情不得已。地产公司在古垣区名声不好，如果新公司还拿不到项目，以后更无法开创新局面。” “你说这些我也知道，可古垣区你撬得开人家的门吗？杨叔叔知道不知道你在古垣区的情况？他怎么说？” “我爸知道，也知道那边情况有压力。不过，他不支持也不反对。高姐，开公司有多难，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之前，连姜主任那种人都要卡我们，何况古垣区那边？工作我们在做，如果最后的结果是拿不到项目，我也能够接受，这不奇怪都是开公司过程中正常的事，是不是？” “我不懂，行了吧。”高莉声音提高了，显然很生气。 “高姐，是我错了。”杨通逸忙讨好，女人不讲理，那是天经地义，没得解释。平时高莉不是这样子，这次是担心自己心急，强行想要谋取项目，才有这样反应吧。 “你要知道该怎么做，光知道错有什么用？”高莉不听他的敷衍。 “高姐，古垣区那个项目公司虽在努力，没有像过强行拿下。”杨通逸让自己显得严肃一些，“我知道宿舍楼上从省里下来的对口扶贫项目，省里会一直监察项目操作过程，不许有丝毫违规。也因此，公司才想试试。参与竞争后，即使失败也能够找到公司目前的最突出的弱点，总结之后可弥补、增强那些方面的工作，公司才会逐步变强，市里才会逐步提高，是不是？” 如此说，确实有道理。“如果，我们每一次都怕失败，每一次都想一击成功，有百分百成功的生意么？高宜惠家居这边也是经历多次成功、失败，不断积累才发展到今天，是不是？” “我问你，古垣区那边有没有熟人？”“没有。李新华在古垣区给人的印象并不好，那边对法人改变并不看好。”“肯定不看好，你用李新华我没什么意见，但新公司第一单业务放在古垣区，做不成的概率太大。” “我在想，李新华在人际关系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弱点，如今，他的身份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或许会有所得。”“代价太大。我得到那边的情况，古垣区有几家市里比我们公司要强，跟区里关系又好的公司要做这个项目，是不是这样？” “是啊，至少古垣区排位前二的两家都在争这个项目，抓项目建设的副区长已经意属其中一家。” “真不知你怎么想，叔叔也不拦你。公司在其他区县、或到市里来参与竞争项目就拿不到？至少，公司之前负面因素不存在影响。” “高姐，公司的事情过两三天就要竞标了，现在我们也不能做什么，是不是？如果现在推出来，对乡镇分部和地产公司参与这个在的人都是一个打击。我明白姐对我的担心，下次一定一定注意。” 高莉脸上总算平和了，杨通逸说，“姐，想吃什么？你点菜。” “地产公司投入到钱太多，如果没做好怎么办？”“先吃了饭，其他的事情我同学并没要求。姐，做生意、经营公司哪有次次赚钱的道理？” “我怕你这么做，让人失去信任啊。” “我懂、我懂。”杨通逸将菜单递给高莉，乘机在她细腻的手背上抓一下，高莉没好气地打他。杨通逸抓住她的手，不肯放，高莉要抽回手，几次用力都不能，才由着他捏着手。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说什么，高莉写了菜单，按桌上铃声。有服务生进来，将菜单拿走。 杨通逸想再要捏着她的手，高莉已经不肯，说，“我正生气。”“是不是心口紧？我听说生气的人心口紧，会很危险的。我来帮你顺顺气。”杨通逸说了站起来，伸手要到她那高耸处去顺气，高莉一脚踢向他，杨通逸也不避让。 对这个近乎无赖的家伙，高莉总是拿他没办法，等他的手伸进衣口，高莉浑身都没劲了。 吃过饭，杨通逸不想就这样走，下午高莉要上班，也不可能急匆匆地去看钟点房。留在包厢里斯磨，腻在一块，高莉经受不住他攻城略地，总在最后之际全部沦陷。之前有过第一次在吃饭包厢沦陷的经历，两人对这个过程都享受起来，完成最后的亲密，高莉多少有些不满在他腰间掐一把。 “通逸，限你一个月内找到女朋友，要不然，我将滕莹莹调到你身边做贴身秘书。”“好啊，滕莹莹很不错，姐，你可别吃醋。”“我吃她什么飞醋？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我做姐的贴身秘书吧，一定把工作做的完美。” “呸，就知道欺负人。”高莉不满是有道理的，下午要上班，她这时要将两人在一起的后续处理好，自然有怨气。 孙超提前一天给杨通逸提醒，古垣区三中宿舍楼项目竞标的时间，让他好有准备。之前，杨通逸就说过这次他会亲自到竞标现场，全程参与竞标，也是要体验一下。孙超的人高兴，老板亲自到竞标现场，他这个总经理的压力会小一些，说要到市里来接杨通逸。 让孙超安心在公司等，也尽可能多打听一些消息。周晓军那边迟迟不见有准确消息传来，难道真要自己找孙华帮忙？那天在省里，孙华的态度很不好，杨通逸时候也想通了，这种对口扶贫的项目谁插手都不适合，但要说如今有单纯竞争可拿下的项目，就太单纯了。其中的环节太多，谁才能真正主导工作的走向，往往在一句不经意的话里藏着，但下面的执行者偏偏能够准确领悟，这才叫能力。 临走前，准备给周晓军说一声，也算是将这次的运作有一个句号。也是巧合，周晓军却正好打来电话，见周晓军来了电话，杨通逸心里放松不少，接听。周晓军话不多说，献吻杨通逸是不是要到古垣区去参加竞标会。杨通逸说他正准备去，周晓军说，“好那就不打搅了，等老弟回来，我给老弟庆祝。” 听这话杨通逸不动声色说了感谢，开车到古垣区，见到孙超等人，孙超脸色很差。杨通逸说，“怎么回事？”“老板，这次竞标是暗标，我们更没机会了。” 正文_第36章：拿下标的 竞标有两种模式，一种是暗标，另一种是明标。两种方式各有优劣，对已经暗中定下承建单位或有明确倾向的情况下，暗标的操作当然最便利。暗标只有主导竞标的领导能够看投标情况，同时，不会当场宣布胜出者是谁。即使宣布，也会在小办公室去对比投标情况，这过程想怎么运作都可行，参与竞标的唯有等结果。 事后有质疑可以问，但主持竞标的工作人员会以事涉商业机密等某一借口，将质疑压下来。如果真闹开不肯放手，近乎你也别想再拿项目，将人都得罪死了。李新华之前就闹过一回，后来，虽极力弥补，在古垣区都无法让人用正常态度对他。 明标跟拍卖有点类似，这样的竞争往往会将竞标推向无序，导致恶劣的恶性竞争，对项目建设并不有利。承建方如果在建设中都没半点利润可图，势必在材料、质量上弄机巧，这样的结果对项目本身是极大的损害。也因此，明标虽显得公平，但并不是人人赞同的。 也难怪孙超得知这一次竞标是以暗标的形式来推动，脸色奇差，以为必然没希望了。杨通逸笑着说，“担心什么，我们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尽人事听天命。其他有的没的，不要去自寻烦恼。” 李新华、刘梅等人都出来跟杨通逸招呼，杨通逸说，“大家要有信心哦，明标固然敞开，可我们实力有没有其他公司强？所以，暗标有对我们有利的一面。” 几个人听听这样说，只是勉强笑笑，在老板面前总不能一直说丧气的话。 将资料整理入档，刘梅在临走前将所有准备工作进行综述，让几位上司再琢磨有没有准备工作上的缺漏。杨通逸对刘梅的陈述比较满意，简洁，层次、条理都分明，需要考虑的各方面也都点到。 两台车，公司之前有一台，杨通逸开着森林人来，让孙超跟自己在一车，李新华、刘梅和另两个职员同车。上车后，杨通逸跟孙超说，“竞标的事情要有信心，对方有人关照，我们难道就没有人关照？不过，先不用跟李总他们多说，胜负未定，一切按正常程序走。” 孙超顿时露出领悟的样子，笑容出来了。 招标地点并不在古垣区政府，而是选一家酒店，租用酒店的会议室。酒店门口甚至都不做宣传，只是在门口摆一个牌子：参会请上六楼。 往六楼走，孙超在前，李新华、刘梅等人在杨通逸身后，孙超脚步轻快而李新华等人神色凝重。走到四楼，见有几个人在楼梯走廊那站着说话，声音响亮。 杨通逸不认识那几个人，但听说话语态能够判断一定是这次竞标很有把握的人，心里便笑。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这时候说得清？ 李新华才露头，一个人见了，故作惊讶地说，“吆，这不是古垣区地产公司李总吗？今天也来参加会议？”李新华见在聊天的几个人都不是好相于的，不想多说。另一个人接着说，“老齐，看来你是闭塞了。李总如今是职业经理，给通逸地产公司打工，敢不卖力吗？”“难怪难怪，这次明知没有希望，都要过来参加竞标。不过，我对李总的工作态度是十二分敬佩的。” “敬佩有屁用。”一个非常嚣张的声音，“李新华要有半点自知，也不可能在古垣区参加竞标，他说要败了自己的公司再败老板的公司。赵某人就喜欢跟这样的人对着干，我到要看看，这次李新华会不会哭倒在地。” “古园建设集团赵总。”孙超轻声解释。李新华没有要回击的意思，想往楼上走。赵总却找上他，“李新华，连说一句大话都不敢了吗？你真是窝囊，这样的人也想抢项目。” “赵总是吧，我是杨通逸。”杨通逸听不惯了，李新华不知情况，也怕因为他给公司惹麻烦，杨通逸却忍不了，既然有人伸脸过来给自己打，那总要满足一下对方才是。“古园建设集团在古垣区不过排位第二，老二啊，赵总真是厉害。老二、老二。” 老二是什么意思，即使杨通逸不故意这样反复说，大家也明白含义。赵总听杨通逸如此损他，哪还能够忍住，大喝起来，“拿来的野小子，敢拿老子消遣？” “赵总，李新华是我公司的执行老总，古垣区是你赵总的天下？想要别人尊重你，就得先尊重别人。这个道理，赵总要我这个后生教你吗。”杨通逸也是自信，跟圈子里那些纨绔在一起，多少沾染一些他们的气度。再说，古园建设集团才值多少钱，赵总在古垣区虽有点人脉关系又算什么事？ 赵总和身边那几个人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知通逸地产公司新老总什么来历，底气何在，之前总将注意力放在李新华身上，如今见这个老板如此年轻、气度很不凡，便琢磨以后跟通逸地产公司竞争要怎么选择方法。 “你等着，”赵总也不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就熄火，“看谁笑到最后。” 往楼上继续走，李新华在杨通逸身旁想跟他解释两句，杨通逸却自顾走。到楼上，经过一过道，转入另一楼才是会议室。里面不宽，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还坐足可坐下一二十人。桌上已经将各家公司的位子安排好，贴有铭牌标识。一家公司三个位子，多余的人只有站在后面。 竞标的时间不会长，领导先发言，前后半小时，之后开始正式竞标。暗标自然快，只要写好相关材料递交，就可走人。之后等通知，没接到通知表示没戏了。 杨通逸一行人有六个，只能三个人坐，杨通逸当然坐了，之后，叫孙超坐下、刘梅坐下。李新华和两个助理都站着。 李新华站在后面介绍到来竞标的公司老总和公司基本情况，杨通逸突然见钱伟走进来，觉得今天的情况会不会更复杂？来之前，周晓军很有信心，他知道不知道钱伟到来的事？钱家的九龙国际集团大本营在怀林市，集团有房地产分公司，在怀林市建筑业占据不小市场份额，有必要到古垣区来争这个小项目？ 是钱伟得知自己公司的消息才追过来的，还是巧合在这里遇上？之前，周晓军和唐志建压逼着钱伟给自己敬茶认错，之后，钱伟确实没有针对自己的事，但钱伟能够咽下这口气？ 杨通逸坐着不动，看钱伟仰头走进来，不动声色，要看钱伟的表现和反应。 钱伟先没留意，等他走近了才看到自己那个同学兼对头居然安坐在位子上，他也来竞标？真是天地间太窄了，难道哪里都碰上。上回在江中岛喝酒赔罪之后，虽说一肚子恨与怒，却知道暂时不能惹杨通逸，尽量回避不跟他见面，免得忍不住。 今天在这里见面了，钱伟也不能装着不见，传出去太丢人。给周晓军等人压着赔礼，自己服软那是给周晓军他们脸面，不敢跟杨通逸正面相对那是自己懦弱。钱伟哪会看得起杨通逸这样的人？ “真巧啊，老同学，你也来参加竞标？”钱伟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地说。 “钱少，上回在江中岛一起吃饭之后，再没碰上，真很想念啊。准备这几天约几个同学聚聚，给你打电话呢，遇上了就直接约你了啊。” 钱伟两眼一翻，差点没给气晕过去，真是见面揭伤疤，直往痛处戳。钱伟打一个哈哈，不理他这些话，说，“杨总对房地产有兴趣？真是的，之前都没听说过，要不然，在怀林市有多少项目可合作啊。不过，今天杨同学怕要失望了，这个项目怎么也轮不到你拿下吧。我要好意提醒你一句，该放手就放手，希望太大打击就大了。” “谢谢。项目竞标中在参与。钱同学，你家公司伸手过来了？”“古垣区这点活我换真看不上，陪朋友来看看，想喝一杯庆功酒。” “钱同学，这杯酒不容易喝到吧。”“杨同学，没有周哥、唐哥在，你还要说胡话？古垣区这边的人也有几分义气，信不信你回不了市里？” “还真不信。古垣区又不是钱同学家，是不是？即使江中岛饭店，我也是想去吃饭就去了。”两人看似亲近的同学关系，说话也和气一片，可没一句好话。对钱伟的威胁，杨通逸真不怎么怕，古垣区准备跟派出所关系建立之后，基本保障还是有了。 古垣区领导们到来，所有公司参加竞标的人也都进会议室。将今天这竞标会简介之后，到会领导一一发言，不外乎在竞标中会本着公平、公正、公开进行竞标，对项目建设要求质量从严，省里会对这个项目的操作自始至终监督等等。 走完程序，杨通逸让李新华投交材料，站起来准备离开。钱伟走过来，说，“怎么样，有几分把握？” 杨通逸笑笑，不说。 三天后，通逸地产公司接到电话通知，公司中标了。 正文_第37章：利益最大化 谁也没料到最后中标的会是通逸地产公司。 这一消息传出之前，古园建设集团的赵总先得到信息，满心不甘，太打脸了这事。当即约龙腾建设的于总一起，请林敏敏出来吃饭说事。林敏敏自然明白赵总的意思，在电话里不多说，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有事。将电话挂了。 赵总不敢再找林敏敏，却缠住于总不放，说，“老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这次我从开始就没准备掺和，龙腾建设连基本信息都不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知道老哥没掺和，才想问问。不肯教我？” 于总摇摇头，说，“真不知，我们相处十多年，哪次说过一句谎话。我这么说，我也琢磨了下，这个项目不大不小的，我们就算要争，更多是在争面子。这个项目坐下来，有多少搞头？省里全程监督、质量这一关、材料这一关都没半点松动，这本身就是一个鸡肋。老弟，还有什么可琢磨的。” “老哥，话虽这样，李新华之前是什么角色你我不知道？几天前，谁都在笑李新华，都在往他脸上吐口水，这时候他给我们一记最响亮的耳光啊。” “生意场上不斗气。” “还是老哥境界高，不知通逸地产公司老总什么来历？” “你想知道？”于总微笑着说。赵总当然想弄明白，谁知于总却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赵总虽强势可不敢对于总说什么，只是看他一眼，想知道真假。通逸地产公司这次能够从他手里夺走项目，下次是不是还能够再抢他碗里的饭食？“林区长居然回避了，这小子如此厉害，真是强龙过江啊。”这话说想让于总同仇敌忾，结为同一阵线，对今后对抗通逸地产公司力量更强。 于总笑笑，指指天然后指指地，并不说话。 孙超确定公司中标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杨通逸汇报，杨通逸也高兴。公司第一单业务做成了、做好了，对公司今后的发展有很大好处。交待孙超要他转告李新华，先做好准备工作，杀伤力项目在用材料和建设质量上必须要保障。同时，主动找古垣区政府，请他们聘请质量监督员全程监督公司施工，每一个环节都要保质保量。 孙超自然领会杨通逸的意思，这次公司拿下标的，得罪的人不少，肯定会有人在过程中使手段。有区政府的人全程监督施工，既是压力也是保护。公司做好这一项目后，在古垣区甚至怀林市都会有一定名气，今后揽项目困难会少，着说公司开局之作，不在于拿到多少利润。 挂了孙超这边的电话，杨通逸跟周晓军打电话去，这时候要利索通报，周晓军才体会到自己对他帮忙之情。周晓军在电话里笑呵呵地说，“老弟，我没帮上什么，主要是你公司实力强，竞标评分最高。”两人简单说两句，越好下次吃饭，便挂了。 想了想，给刘绍铭打个电话，告知一声。这个事太小，根本不会让刘绍铭上心，只是，当时在省城，他说了一句，这个项目在下面弄不好，请孙华说句话。如今，项目拿下，不说一句好像没记住对方情意，下回刘绍铭还会记挂自己的事吗。 刘绍铭在电话里反应不冷不热，确实是一件小事。但两人在电话中坦到房地产行业的一些传闻，说房地产行业发展的核心。聊一会，杨通逸似乎真有一点领悟。 通逸地产公司规模太小，底子太薄，人才积累之类的工作都处于启动阶段。这个项目做下来，在古垣区会有一定的影响，可对怀林市而言，不过是往大江里丢下一粒细沙。往公司里注资多少，是杨通逸头痛的一个问题，他没地方咨询，之前在资料上规划注资五千万，这个数据是不是适合，赵林斌都拿不准。李新华虽说掌控地产公司有十多年，只是，眼界一直停留在生存线上，对资金也没有运作经验。 跟省城那些人咨询肯定会有结果，但答案不一定与自己的公司吻合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有钱。买房、买车、押注、安排圈子的人活动，都要花大量的钱，这些人自然知道自己有钱，可不能将自己的底细泄露出来。即使在一个圈子混，多少也要有一些防范。 在办公室瞎琢磨小半天，觉得还是该到古垣区走一趟，那边相关手续办下来后，公司内部也要统一思想。拿下项目，不是简单地将项目做成、交货、回款就好，要将每一个项目的利益最大化。这是刘绍铭之前说过的理论，杨通逸深以为然。 宿舍楼项目最大的利益在哪里？利润收益是一方面，但不是重点。核心是要将通逸地产公司的名声打响，不仅在古垣区，最好能够闹出点动静，让怀林市的人参与进来，让怀林市领导层引起关注，之后得出正面的结论。 细想之后，觉得有戏唱。 李新华、孙超和地产公司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公司怎么会拿下项目，也在猜杨通逸背后有什么关系，能够直接将林敏敏压住。孙超和李新华联手之下，将公司里所有猜测的议论压下来，不准任何人在任何地方瞎猜，公司有实力、有能力参与竞标，拿下项目没什么奇怪。 带了滕莹莹、高莉一起往古垣区，两女得知杨通逸在古垣区拿下第一个项目，惊奇之余，向他祝贺，也问他拿下项目的内情。杨通逸不会说周晓军使力的事，这种事情只能意会，哪怕跟信得过的滕莹莹和高莉暂时都不要说。 滕莹莹见高莉都不追问，也压下好奇之心，一路上讨论这个项目该怎么做。杨通逸安心开车，滕莹莹和高莉都在，他说话都不顺，怕说错一句惹的哪一位不高兴。高莉虽然几次跟自己说，要滕莹莹做自己女朋友，心里怎么想真不好猜。如果滕莹莹稍显亲密，高姐今后会不会不理自己了？这可不行。 刘梅带两个人在公司门外等，森林人开进公司，便有人跑过来给他开车门。杨通逸给那个小伙子示意，让他帮高莉打开车门。滕莹莹和高莉是第一次到通逸地产公司，两女的颜值让刘梅等公司的人都看呆了。滕莹莹稍显青涩，高莉却是完全熟透的，今天又格外修饰一番，魅力绽放，灼人眼目。 给刘梅介绍了，刘梅忙招呼两人进办公室。孙超、李新华、赵林斌等人也出来迎接，跟高莉和滕莹莹打招呼，问好。等寒暄过了，杨通逸说，“今天过来，是要听听你们对宿舍楼项目建造的运作方案，直接进入主题吧。” 李新华是项目直接主持者，便站起来准备谈项目的方案，杨通逸说，“李总，坐着说吧。” 李新华说了声谢谢，才坐下谈整个项目的方案。这个项目其实也简单，整个运作过程很分明，一是跟区政府、教育局和三中沟通好，确定具体奠基时间，之后建造。建造过程中请求政府委派质量监督人员，对整个建造过程进行监督，保证质量。二是对公司管理层、各个环节的负责人、技术员、工程师等，严格把关，使得建造过程每一个细小环节都不会出现质量上的疏漏。三是对建造材料的严格把关，材料型号、进货源头、钢筋、水泥、砂石、涂料、水管、电线等等所有东西都严格按协议规定进购正品货，确保质量。 李新华说了后，杨通逸请赵林斌也谈一谈，他如今虽掌控高宜惠家居工程部，之前却做过房屋建造。赵林斌只是从跟项目外部环境的沟通上说了几点自己的想法，没有直接说项目建造的事，李新华本身很不错了。 等高莉也说了几句鼓励和激励的话，杨通逸做最后讲话。 “前两天，我从朋友那里得到一个词，叫项目利益最大化。宿舍楼这个项目利益在哪里，我们又如何将利润最大化？琢磨两天，我有一些想法，跟李总、孙超说说，具体怎么操作你们再议一议，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宿舍楼项目建造最直接的利益当然是利润，按找李总刚才所说，核算之后我们的利润并不多，施工过程对质量、材料严格审核后，几乎没有扩大利润的可能。再谈利益最大化，又从何说起？ 不过，我所说的利益最大化不是压缩建造成本、人力开销、处理关系的开支，而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公司新成立，公司前身的情况大家都了解，如今，如何改变我们公司形象、如何扩大公司影响力就是公司利益最大化。我想，即使这个项目的利润都投入到公司形象、名气宣传上，甚至追加一些开销来完成这方面工作、收到应有效果，对我们公司说来，收获就远超过那点利润的收益。 具体如何操作？不外乎质量过硬，适当造势，合理宣传……” 正文_第38章：四十八层烂尾楼 一台黑色的奥迪缓缓停住，别墅清静，司机默默地看着前面，似乎什么都不想，静等老板出来乘车。 司机没有自主时间，也没有自由的安排，不过，在老板身边并不是没好处。同时，司机在老板身边也不可能太久，坚持几年，足够自己以后享清福。 司机和身边办事的，对老板所有活动有大致了解，大多数老板对司机福利待遇上会格外优待。阿福平时口紧，从不说老板的事，也不问，随时听老板的招呼，如臂使指。 钱良掌控九龙国际集团十多年，在怀林市可说呼风唤雨，特别是在市里高层，人脉关系深厚。钱良自知自家的事情，这些年也操心，体型一直没有变化。看儿子走进书房，那胖胖的体型，很是不满，冷哼一声。 儿子在外面胡闹，有不少劣迹，钱良也知道。但有一点，只要不过那根红线，钱良觉得儿子胡闹未必全是坏事。如果不胡闹，会少很多朋友，也难跟一些上层的人靠近。从某些角度看，儿子在这方面有不足，所交朋友太局限。身边一起胡闹的，也有一些掌权的子弟，却权力不大，不能给九龙国际提供更多的资源。 儿子本来不差，就是给他娘惯得弱了，性子上也懦弱，这是钱良最不喜的缺点，也是最更改的缺点。“这几天有在外面做什么事？”钱良沉声说。 “哪有做什么事，爸，我在公司做事。”钱伟说，知道老爸最不喜他说话结巴，勉强说顺这句话，额头的汗快冒出来了，下意识地往额头上擦一下。 “跟我到省城去，也见识见识，看看人家像你这么大在做什么。”钱良不容置疑地说，也不等儿子有反应，站起来，将手边的包夹好往外走。钱伟见如此，便跟在身后。 老爸很少干涉自己平时做什么，但也有要求，不管在外面做什么放火也好，打架也行但有两点不能碰：是老爸的红线，一是毒品不能沾，二是不能有人命案。嚣张也好、跋扈也好，只要不得罪权势，其他怎么玩都不担心，最多花点钱摆平，这是钱伟的理解。 得罪权势人物，老爸有些可摆平、有些不一定能够摆平，不论哪一种情况，最终要花钱、消耗九龙国际的实力，这样的代价最不合算。这是钱伟生存智慧。 本想往副驾驶座去，可见老爸似乎看自己一眼，钱伟只好收住心，坐到后排。在老爸身边，心却是不能安定，一直静不下来，也不知老爸这次突然带自己去省城要做什么。最近几天，钱伟非常郁闷，根本原因就是之前他到古垣区，是受邀过去的，古园建设集团的赵总以前一起吃过饭，请自己去还给两万块。这点钱钱伟不是很在意。不过，有钱拿那是自己的出场费啊，说明自己在怀林市地位又高了。 到古垣区后还碰到杨通逸那家伙，原以为凭借古园建设集团可将杨通逸打压一番，出一口恶气，谁知古垣区那边出什么状况，那个项目居然给杨通逸的公司夺走。古园建设集团不是先说好了，区里、市里都有领导发话，绝对没人争得走那个项目吗。赵总还跟自己打听是怎么回事，真是莫名其妙。 这样一个小项目，九龙国际哪会关注也不可能两肺自家的资源来做这种事。 可事涉脸面，钱伟觉得自己不能弄清楚，在古垣区会丢九龙国际的脸，自己也没脸再到古垣区去见人。杨通逸拿到项目后，竞标当天自己也曾说了不少难听的话，今后碰上，会有好话？这个事，让钱伟出门都在想，怎么样才不会碰见杨通逸。 老爸在省城会有什么动作，他确实不知，也不敢问。平时钱伟没有结巴的表现，只有在老爸面前，少不注意说话就结巴了，越担心心里越紧张越容易结巴。 司机阿福开车非常稳，速度也快，技术好。似乎不受车里气氛的影响，跟一个机器人没什么两样。可阿福却明白，这次到省城去是非常重要的一次活动，会影响到九龙国际今后发展的大事，要不然，老爸不会把儿子带在身边。 钱伟经常往省城跑，怀林市有好几个地方很好玩，但天天去也就没意思了，跟朋友们到省城去玩，找新地方、新玩意，那才够意思。这一条路走得多，这时候却像第一次走，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 不知老爸会不会问话，加入问话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直等下了高速，钱伟心里才放下一些。高速路口有一个人在等，钱伟坐车里不动，见老爸下车走到那人车窗边边，低头跟那个人说话。看不到老爸的脸上表情，但那个人不下车，钱伟能够断定这次到省城来跟这个人有很大关系。 摇下车窗，钱伟听老爸说，“杨主任，一切就拜托了。”那个人怎么也姓杨，是什么样的主任？不是经理、老总、董事长，也不是秘书、科长、处长、厅长之类，可老爸对这个杨主任态度不一般，省城什么样的官位叫主任还你让老爸这个上心？ 在老爸上车之前，钱伟把车窗关好，不敢看老爸的脸色。九龙国际到如今，老爸在怀林市已经有很高的地位，只有市里几个大领导才让他弯腰低头。 杨主任的车开走，钱良交待阿福一句，“跟上。”车平稳地动了，跟在前面的车。钱伟看那车牌号，没有特色只是省城的车牌而已。可见，这个杨主任过来接老爸，也是有心要隐瞒自己的行动，不想让人注意。 车在省城街道走走停停，将近一个小时，钱良突然说，“钱伟，等会见到人，要好意招呼，对方姓江，江少。以后有机会，多跟江少往来。多学着点。” “好的。”钱伟说，对方既然是年轻人，相处起来不会太难。 进一个停车场，杨主任下车，走到另一台看起来平常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凡。钱伟想，这肯定是改装车，这样的车开起来很**，劲力十足，可在短时间把车速提到很高。钱伟虽羡慕这样的车，但他自己不敢玩，车技不行。没有好车技，想玩漂移哪会出人命的，这是老爸的红线之一。自己不玩，看别人玩也很过瘾，钱伟那个认出改装车。 杨主任弯腰跟车里人说话，并侧身让车里的人看到他们这边。钱伟见车里的人脸瘦瘦的、阴阴的，看人的眼神冷冷的。觉得这个江少今后真能够相处？杨主任走过来，老爸开车门下车，钱伟听杨主任说，“先看楼，看后再谈，怎么样？” “听杨主任安排，我随意。” 杨主任不废话，回到车里。钱伟见江少的车之外，还有另外两台车，都是经过改装的车。他们的车跟在最后，沿街道走，方向是去省城长途汽车站中心。如果不开车，从怀林市来省城，会在汽车站中心下车，之后乘公交车往省城各个角落。 南江市的布局中，长途汽车站中心是省城一个重要的枢纽之一，所有的通往省内外的客运汽车线路都集中在这里，而省城的公交车这里是出发站，有几十路公交车的始发站都放在这里，所以，长途客运汽车站是省城一个重要的窗口，人流量非常大。 省城还有另外一个对外的重要窗口，那是火车站。那边的情况跟这边差不多，南江市火车站是全国最大车站之一，这里可转车到十几个省。而省城公交车终点站放在这里，与汽车站遥相对望。 长途汽车站附近的商铺繁荣、也是玩乐最密集的所在，钱伟自然经常到这边来消费。很多新花样玩法，都是从汽车站开始、传开出去，这也是这里吸引人过来消费的原因。 “钱伟，江少或许不容易结交，有点傲气，年轻人吗谁没几分傲气，你自己有心结交总能够玩在一处。”钱伟正在走神，突然听老爸说这么一句，忙应了，“好，我会好好去做。” 车往前走，就到长途汽车站前广场，这里的人多。广场不大，有移栽的玉兰树、阔叶樟木，树荫下坐满了人。这些人或懒散或疲倦，身边放着包，每当有人经过，他们都会警觉地看一下。车不能开进广场，但这里有临时停车场，方便送家人、客人远行。 杨主任的车慢下来，开进临时停车场，其他的人和车也开进去。下了车，杨主任带着钱良父子跟江少碰面，介绍。江少握了握钱良的手，说，“钱老板是有大富贵的人，以后一定会发大财。” “谢谢江少，九龙国际能不能有所作为，还得江少多帮忙。”钱良说。然后将钱伟推到前面，让他跟江少见面，握手、说话。钱伟表现还可以。 “喏，就是这楼。”江少对钱良说，手指向不远处一栋灰扑扑的大楼。大楼很高，伸进半空。比周边的楼都要高出一截，只是，像历史遗留的老物件。 正文_第39章：城市脸面 站在老爸身边，钱伟也看向那栋楼。很旧、破败，给风吹雨打多年，完全想历史遗迹。印象中，记不得什么时候这楼就在这里，好像几年前的事。这么高的楼，顶上似乎还没封顶，不过，楼周围的手脚架、护围网早都不见了。高耸在高空，在长途汽车站这边，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够看到这破楼，几乎成为长途汽车站的一个重要标识。 不知江少是指什么，难道是要老板将这楼买下来？九龙国际实力确实很强，但也没强到将钱丢在这里吧。不过钱伟不敢说话，事关九龙国际他插嘴老爸肯定会骂的。 想一想，至少五年前这楼就在这里，当时第一次看到这楼时，感觉很可惜，只要把这楼装修起来，不是有很大商机吗？难道这样的楼卖不出去？或者说，这楼的质量太差，要重新修建，如此，花费真不合算。 这一拖下来，几年过去了，后来到长途汽车站这边玩，也没再多注意着栋破楼。江少指着楼，是说这次到省城来，就是为了这楼？钱伟想了想，确实没有其他的可能。而这栋楼如果不是因为质量差的因素，如今，长途汽车站这边地理位置非常好，繁华，商业气息浓，将这楼装修出来，不论是出售、出租或经营，都不比怀林市那边差。 这破楼要花多少钱，又值多少钱？钱伟无法估算。不过，老爸肯过来，肯定事先做了准备工作，核实支出和可能拿到的利润，对九龙国际这个的故事有专业团队，不需要老总亲自做。老爸要做的就是决策，钱伟对这种大公司的运作模式也清楚，老爸偶尔会让他到公司接触这些东西。 站在流动人群里张望破楼，让路过的人好奇地看他们，或许，有些人以为他们是第一次到这里，看到这个破旧的烂尾楼很奇怪。这也确实，江南省的经济在全国排位进入前十，南江市也算得上是一线城市，但长途汽车站这脸面之地，却多年来高耸着这样一栋楼，很有意思的是，火车站那边也同样高耸着一栋破楼，跟着变得楼几乎没什么不同。 这两栋破楼在南江市流传不少段子，不少到江南省考察、经过、学习的人都会了解一下、大厅一下这两栋楼，如此，关于这两栋楼的段子更多。这些段子背后，自然会隐指某些决策的人。 钱伟对此了解不多，钱良却知道不少事。不过，看面前这楼，钱良心里直泛苦水。二点八亿买这楼所有权，改造这楼又得花多少钱？九龙国际先不说能不能抽调如此多的资金，这楼接手后，怕是不容易改造吧。接盘，不一定都是好事。 团队在此做过评估，运作得好，或许能够赚一点辛苦费，大赚钱的机会根本不存在。这楼做好确实能够买出好价钱，可这楼不是想做好就能够做好的。太显眼，也太牵引人的视线，浓不好，会引发媒体关注，到时候，九龙国际是正面形象还是另一种形象？ 江少和杨主任都做了保证，之前和以后种种牵扯都不会跟九龙国际有关联，钱良是不信的。不过，江少和杨主任既然找到自己，那是看中九龙国际有一定实力，拿出所有资产来接盘，或许能够保住一下东西。最让钱良指望的，是九龙国际有可能借此挤进南江市抢饭吃，之后跟江少身后，或许有发展的机遇。 怎么说呢，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做大终究视野不宽，也是钱良一直没有找到政治利益链挂上，这次的机会，江少、杨主任明里暗里给了承诺，只要九龙国际接盘这大楼，就是阵线上的人。钱良虽说心疼这些年辛苦积累、努力拼杀而来的九龙国际，却又觉得机会错过，自己以后还能找到新的靠山？ 舍得、舍得，不舍哪会有得？ 这道理钱良懂，只是，这栋大楼基本上牵扯到九龙国际的生死存亡，哪是那么好决策的。看着面前这楼，这楼的资料钱良早拿到了，觉得破楼的实际状况肯定比资料体现的要糟糕，接受手得花费更多的资金填进去。 江少就一句话，很简单：“就是这楼。”丢下这话，江少抽着烟跟他朋友说话了。 杨主任站在钱良身边，也不说，看着不远处异常显眼的破楼，面带着一点点笑。这分笑说不出的滋味，钱良余光将杨主任的表情收进眼里，感觉到隐隐的威压。杨主任平时或许跟他、跟九龙国际毫无关联，可这时候他却代表江少，江少背后是他碰都碰不得的存在，哪怕怠慢或态度迟疑，都有可能给九龙国际带来灭顶灾祸。 看一会，杨主任说，“怎么样，钱总下不下得了决心？” “杨主任，决心……肯定有。”钱良说话也不利索起来，“不知要多久才能动工？后续的资金能不能贷款？省城这边我不认识谁，只有一切拜托江少、拜托杨主任……” “这个没问题，可写在协议里嘛。”杨主任淡淡地说。这种事哪能写在协议中，钱良忙说，“不用写，杨主任、江少自然不会食言。” “还有什么要先说的话，这时候都说出来，可不要像挤牙膏那样。江少的性子急，耐不得婆婆妈妈。” “杨主任，二点八亿能不能降一降？再者，高耸要调集这么多资金也无法拿出来，分期给付江少那边没问题吧。”钱良知道自家公司的情况，能够筹集到多少资金，心里有一本帐。 九龙国际总资产过十亿，在怀林市排位在前五，在江南省说来也进前一百，只是，真正流动的资金才有多少？能不能调集两个亿？资产主要是不懂资产，另外，九龙国际公司本身也值一定价值，这些统统能够累积起来的，才是九龙国际总资产。 平时项目运作，西药动用的资金流并不多，两三千万而已。每一个项目竞得标的后，先抽调一点资金开始建设，随即，拿项目到银行抵押、贷款，公司本身的资金流、资金链担负并不大。 如今，要一次性抽调二点八亿资金，公司会有多大影响几乎无法估量。当然，运作这大楼成功后，给出的回报肯定不止这点，五个亿或八个亿都有可能。 但如果运作不顺，后期贷款跟不上，九龙国际绝对陷入资金链断裂的恶果。钱良明知有这样的巨大风险，接盘这楼能不能做下来，他心里是有基本判断的。 杨主任只是看钱良一眼，过两分钟，见钱良呼吸有些紧，才说，“还有其他问题吗，这些事物都可向江少争取。不过，私下给一个建议，分期付款最好不要多提，江少见不得婆婆妈妈你是知道的。” 看杨主任往江少那边走，随后两人进车里，密谈。钱良在心里骂，老子几时知道江少性子急。狗日的。 过一会，杨主任下车，走过来，对钱良说，“江少说了，不要分期付款。大楼的总价少两千万给你做利息，不亏你了吧。”钱良想，少两千万本来是谈价钱的范围，跟分期付款完全是两回事。杨主任不等他表示，又说，“你也明白，江少之所以插手这楼，完全是帮人做事，他这里降下两千万，搞不好还得贴一些钱进去。这楼到如今，不搞起来已经不成了，这也是九龙国际的机会，你也明白省里的意思，是不是？” “那……好吧。一切吃饭，把协议议一议。”钱良说了这话，仿佛浑身都给抽空一样。 上车，到大楼边绕一圈看大楼情况，大楼占地真不小，周围有围墙隔离，只是围墙给拆了一些，其他人要进去不难。从缺口往里看，里面有高高的杂草。 到茶楼，江少的朋友到另一包厢，这边是杨主任、江少、钱良父子和九龙国际一个助理，议论协议，主要是杨主任在说，双方点头算是过了。钱良其实没有多少发言权，钱伟坐在里面，完全是在听，也体会到老爸做生意的难处。 协议初稿出来，江少代表一家公司出面的，这家公司的老总都没来，江少是全权代理。签了字，江少对钱伟招呼，问他平时在哪里玩，又约他有空到省城来玩，尽管打他电话。钱伟忙应了，钱良见江少如此，脸色稍微好些。 回到家，钱良叫钱伟到书房去。父子俩在书房，钱良抽一支烟，吸几口，似乎轻松一些，说，“钱伟，你可能不明白今天这事。” “爸，我懂。” “哦，你说说。”“江少在省里来头不大，那栋破楼可能会牵涉到他背后的人。那楼如果没人接手做起来，会一直给人指指点点。江少自己不是运作不了，肯定是因为种种牵扯不能直接出面来做这事。” “猜得差不多，说明用心了。这楼之前是想做出省城的脸面，当时两家公司斗得厉害，一家在长途汽车站这边，另一家在火车站那边，都准备修建地标建筑。谁想得到，怀林市这边修建了六十八层高楼，这两家高楼都没批……” 正文_第40章：最好的宣传在于话题性 “怎么能这样？”“有什么奇怪，更怪的事情都有。”父子俩在书房里讨论，钱伟才明白这楼的来历。 即使不是说得很透，钱伟也领悟到，几年前，南江市建设过程中或许有这样的方案，要建造一栋代表南江市脸面的建筑，就如同怀林市那地标大楼。只是，怀林市有六十八层后，上面对南江市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的两幢高楼不批了，楼修到如今这状况无法推进，烂尾放在那里。 这些年来，两幢烂尾楼成为南江市最醒目的疮疤，也成为历任省、市领导给讥讽的痛处，许多段子给一些无聊而有才的人编出来，传开了。到如今，省里或许到非结束这两幢楼的时候，才找人来接手。之前跟着楼有关联的人，都怕犯忌讳不肯沾边，才轮到九龙国际接盘。 省里的风向到底明朗了没有，钱伟不知情，钱良也在琢磨。最明白的是江少或许杨主任也知道，钱良问不出真实情况，对江少和杨主任所说的话肯定有保留。 “爸，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钱伟，有些话本来不想跟你说。不过啊，不说你永远也长不大。这幢楼有多少风险，集团早有评估，按正常的情况，九龙国际哪会接手这样的楼。不过，杨主任带来江少的话，不管是江少看中九龙国际还是他背后的人看中九龙国际，我们都只有乖乖按照他们的意思办。” “啊。”钱伟惊呼一声，随即点点头，在怀林市或下面的区县，自己真看中某个小公司，他们的老板敢硬抗着不给好处？哪是自寻死路，自己不会要人的命但将财物浓过来，让那个人名利皆空手段有很多。 九龙国际目前的情况或许就是如此，不过，真要是巴结上江少，以后，九龙国际或许进到新的天地。 “集团虽没有其他选择，我也想过，这次对集团未必完全是坏事。运作得好，有壮大的机会。对集团的未来，这次选择确实涉及到生死存亡。我想，江少未必会将我们置于死地，其他的人也会在旁看着，是不是？不管集团怎么样，你一定记住，多到江少身边走动。” “爸，我知道了。”几次想问江少到底什么来头，钱伟都忍住了，老爸有这样的态度，哪会不知对方的来历？省城那边，老爸都没有丝毫反抗的人该是什么样的存在？至少能够将周晓军、唐志建等人压住。 想到这，钱伟多少有些兴奋，如果能够跟江少走近了，以后周晓军还敢在自己面前摆谱？杨通逸更不是菜。省城那边能够将九龙国际的血液挤榨拿走，自己何曾不可以把通逸地产公司类似的存在挤榨一空？关键是跟江少的关系要搞牢固。有他撑腰，今后行动起来才爽快又顺利。 用一周时间做准备，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有较强到人物站出来支持，项目推进很快。孙超再一次请杨通逸到公司去，开一个汇总会议，是在项目奠基钱公司所有准备工作的汇总，这个会主导者是李新华，接下来项目承建的具体工作也是李新华来负责。孙超除了房地产这一块，工程部那边多少有些事，杨通逸身边还没找到可用的人。当然，最主要的是，孙超在房地产建造业务上并不熟悉，作为公司老总，先熟悉一段时间是必须的。 这次知道滕莹莹到古垣区参与开会，赵林斌都不过来。这次会议杨通逸原本是旁听的性质，所以，心态很轻松。公司拿下项目后，古垣区这边最初虽有点质疑的声音，但很快这样的声音就消失，估计是古垣区有人刻意压下质疑，对公司以后的发展有利。 至于接下来如何跟古垣区这边搞好关系，等过一段时间，请周晓军居中介绍一下，肯定能跟古垣区这边的人见面。 没多客套，李新华等人知道杨通逸的性格，直接进入会议正题。李新华让公司负责各个方面的中层逐一汇报工作推进的情况，做了笔录，以后在核实这些工作上，如果谁出问题，就可对照进行追究。这是赵林斌和孙超商定的心得制度，免得那些中层人员与李新华之间还是用以前的模式来处理工作。 杨通逸主要在听，身子微微偏着，余光将滕莹莹的脸圈在视野里，见她非常专心地听，偶尔做一下笔录。这种专注非常可爱，魅力极强，心里在盘算，是不是该跟滕莹莹试着推进两人的关系？可又觉得推进两人的关系后，跟高莉之间的关系难以处置。和高莉之间已经默契，自己想她时不是召之即来，可她不会让自己失望。如今食髓知味，哪舍得放开她。 汇报之后，李新华做总结性发言，强调这个项目的宗旨：利益最大化。而利益最大化如何操作层面上，上次杨通逸也说过，侧重放在对公司的宣传，项目获取的利润可忽略。忽略并不等于不要。 在如何做公司宣传上，李新华说了几点，一是在奠基请动古垣区领导、教育局和教育界名人出来亮相，古垣区新闻必然有报道；二是在项目质量监督上，请政府派人、也请教育界名人进行全程监督，三是广告，利益这一项目分几个时段进行宣传，可让通逸地产公司的名气传得更广。 这些做法都是公司常见的宣传手段，有一定的宣传效果。不过，杨通逸觉得这样的效果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等李新华说后，征求杨通逸意见，杨通逸说，“孙总、李总、刘助理，我说一个感受，你们再议一议吧。李总所说的宣传公司的方案，效果会有多大，有没有做评估？” “有。”刘梅说，“目前，行业内对自身的宣传力度没有我们大，所以，古垣区今后知道通逸地产公司的人至少有六成。” “嗯。”杨通逸点点头，“公司有这样的预测，我相信有科学依据。我还有一个想法，怎么说呢，不买房的人对房地产公司有谁会关注？何况我们承建的还是宿舍楼，真正关心的人会更少，哪怕我们大力宣传，效果也会打一定折扣。 我这样想，怎么才能让大家都关注起来？哪就是话题**件，只有这样的事件让人们好奇，之后得出完全不同结果的结论，给人们的印象才深刻。举个简单的例子，一篇如果要让你留下印象最深刻，会是什么样的？那就是神转折，或情节离奇。 宣传也一样，让每个人都投入情感的事件，才会让更多的人记住。我想了想，你们看这样是不是可行？” 这调子好定但操作方案却不见得好做，李新华、刘梅等人保持足够的尊重，却不知该如何呼应。杨通逸笑了笑，说，“我设想一下公司的情况，在古垣区有不少暗中关注我们项目建设推进的人，是不是可利用起来？项目开始建设后，请市里的安监部门或宣传、媒体对我们公司建设进程进行录像、存档，所有资料暂时封存，确保隐秘又有权威性。 之后，等项目建设差不多时，故意放出一些消息，说工程质量有问题、有隐患，之后，会不会有人站出来为民请命？即使没有人，我们也可花钱请一位出来。 这样，事情闹开了，质疑的声音是必然的，再请人在市报上刊一两篇文章，在网站上也贴几个假帖子，事情闹开后，公司再请古垣区、市里的人出来为我们作证，还公司一个清名。这时候，公司在项目承建上质量过硬、材料来源清晰、质量保障，是不是造成话题性的宣传？” 这样的做法真有点匪夷所思，风险可不小。杨通逸看李新华，李新华不能回避，说，“这个可评估、讨论细节后再实施。我个人觉得风险虽有，但效果肯定好，宿舍楼建造是不是合格，效果部门也会做全面检查，如果有省里质检部门出动，结果会更好，更有说服力。” “我也认为可行，只是，在细节上要注意操作好，不能出一丝差错。”孙超说。刘梅点点头，说，“我做一个详细方案，也将风险、成本都进行全面估算后，再请示老板。” “你们看着办吧，具体的事情我不参与。省里质检那边我去请，总能够拿到一个好结果的。问题是，在项目建造过程中，要拜托各位辛苦，公司能不能一炮打响，就看这个项目。也可说，公司的生死存亡再次一举，你们比我有更多的感受。真的，拜托诸位了。” 回市里的路上，滕莹莹笑着说，“通逸，你在哪还有不按章出牌，风险可不小。古垣区显然有些看你栽倒的人，他们会不会在暗中行动？再说，省里的人可不一定好请啊。” “没事、没事，即使做不好也不会做坏吧。一个项目不能决定公司存亡的，我故意说严重点，免得他们懈怠啊。”杨通逸笑着说。 “你也学坏了。” 正文_第41章：美人胜花 如果不是公司神奇地将项目拿下，公司的管理层对杨通逸不会如此敬服，如今，李新华、刘梅等管理层的人对他说的话是相信的。也因此，滕莹莹听听这样说，才怪他变坏了。杨通逸的话并不夸张，通逸地产公司的兴旺或挫败，对他本身的影响不是太大。 回到家，把古垣区那边的情况跟老爸说后，两人在书房讨论，对房地产方面的运作两人都是半专业性质，没有更好实质性的结论，对公司宣传需要市里媒体参与，杨正新觉得他能够推动这事。作为市政府办联系城建工作的副秘书长、推动建设质量工作完全的自己工作的一部分，选通逸地产公司的宿舍楼项目作为试点，联手市宣传部一起行动，调用媒体资源推动这工作，难度并不大。 古垣区那边的事情暂时安定，以后会不会有变故，谁也不知，没必要杞人忧天。公司拿下项目还欠几个人的人情，这得先还上。 第一个人情是郑家轩的，他居中牵线，在古垣区那边公司跟公安战线搭上线，有呼应，之后送车，形成稳定的关系。因为是同学关系不能直接用钱来回馈，请他吃饭、介绍郑家轩认识一下周晓军等人却有必要。 第二个人是周晓军，因为他出力后，公司才能拿到项目。这事最直接的助力，周晓军或许是回报自己带头走进省城那个圈子，而上次到省城参与活动，押注赢了钱，也是间接拿到好处。但一码归一码，请客吃饭，表示自己心存感激，下一次有事才好开口。 请客定在六十八层，这个地方最有意思。 跟周晓军在电话里说聚一聚，周晓军便说由他请客。杨通逸笑着说，“周哥，古垣区那边公司拿到项目来做，有一个好开端，还没感谢你啊。请你吃个饭，总应该吧。其他的就不搞了，你看如何？” “自家兄弟不说帮不帮，上回不是说清楚了吗。老哥并没出什么力，主要是老弟公司实力强。”“周哥，我心里有数，一句话，周哥够义气，肯帮忙，人仗义。”“不说不说了。吃饭，聚一聚，我们兄弟之间越走越亲。” “周哥，这次吃饭我得带两个人，先跟老哥交个底，一个是同学、一个是我老板，女的。没问题吧。”“吃饭，人多热闹，有什么问题。唐哥那边我跟他说。”周晓军笑呵呵地说。 郑家轩那边一个电话确定了时间和地点，只是，对带高莉一起去吃饭，杨通逸心里还没准，不知她肯不肯去。在体制里混到副科级，高莉往上晋升的可能性当然有，只是，目前她也不想了。晋升是要代价的，漂亮女人晋升的代价往往是自身，她对此有些厌倦了。 在电话线说到六十八层去吃饭，高莉便说他有两个钱骚包起来。杨通逸说，“姐，你去不去？主要是宴请同学和朋友，公司能够拿下项目，他们都出力的。不好好请一次，下回怎么开口？”这个理由很足，通逸地产公司这次拿下项目，背后肯定有人出了大力。以后公司必然还要竞争拿项目，这些往来关系在饭桌上更好稳固。 “那我不去了。”“姐，要你去才好，你是我老板，有你在他们才不会起坏主意，是不是？你不怕我给带坏？”“带坏谁，你啊。你早就坏了。” “那不是坏。到底去不去？真不去玩可不敢保证革命意志坚定哦。”“哼，你敢。”“有人监督当然不敢，才想着要姐一起去吃饭。” 在外面等了足足半小时，才见高莉走出来，淡淡的妆，衣着精心搭配，成熟而端着。看得出她的心思，是想不让其他人意识到她跟他之间的隐秘关系。等高莉坐进副驾驶座，杨通逸侧脸看她，高莉见他这样子，笑骂起来，“看什么看，快开车。” “姐，今天好漂亮。”杨通逸真心赞。“要你说。”“姐，是不是先找一家酒店……”“去死，再瞎说我下车了。”高莉故作严肃，可也担心他万一又发疯不好见人。 “不敢了，谁让你那样漂亮、动人，我的魂儿啊。”杨通逸故意夸张做着动作，惹得高莉将东西丢过来。 下车，高莉多少有些紧张，六十八层楼上她也到过，不过是专一来体验，算不上在上面消费。见杨通逸淡然的神态，像是这里的熟客一般，也不知他到底到过几回。夜色还没起，从快速上升的电梯可卡到怀林市远近渐渐浓起来的暮色，层次感极好。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高莉忍住不发出感叹，忍不住往杨通逸身边靠近一些，让他感觉到自己的一些体会。淡淡的幽香、很熟悉、很有感觉，杨通逸笑着轻声说，“老板，怀林市还这样漂亮啊，第一次见呢。”高莉听听这样故意说，轻轻地不动声色地踢他一下。 这次要的包厢是富贵牡丹，包厢里几张牡丹的图，极其漂亮。图案将绽放最没的牡丹展示出无穷的魅力，雍容华贵、高端大气，让人心醉折服。高莉看着灯饰光找下的牡丹图，感叹不已。杨通逸说，“姐，你比这些图更有魅力，也更漂亮。有这些牡丹映衬你，今晚一定会让所有人都折服在你的魅力之下。” “瞎说。”还没有其他人，高莉不收敛自己的感受，对杨通逸赞扬自己，心里很喜欢。脸上的笑容浓郁，真是迷人到极点。人花相映，包厢内熠熠生辉。 周晓军和唐志建到来，这次，小玉没出现，实现杨通逸说了要带自家老板，周晓军等人哪会听不出意思？不管他是不是将老板吃掉，总之他不想在女老板面前泄露一些私事，他们也是理解。可周晓军进包厢就感觉到里面不同，随即看到高莉在杨通逸身边，这个简直是祸水级别的美女啊，难怪杨通逸见小玉不动心。 周晓军忍不住多看高莉几眼，琳琳在他身边，感觉到他对美女的痴迷，忍不住在腰间掐他一下。琳琳也看到了面前这个美女的魅力，小玉跟她竞争自然有难度，也说明杨通逸这个人不滥情。 周晓军尴尬地笑了笑，看着杨通逸说，“老弟，不介绍一下？这美女是传说中的古代四大美女重生吗？” “周哥，这位是我老板，高莉高老板。老板，这位是周哥，大能人，之前公司能够拿下项目，就是周哥出了大力。” “周哥，谢谢。”高莉伸手跟周晓军握了握。 “客气，是杨兄弟自己有能力。我哪帮上什么。高老板在哪里高就？”周晓军说。 “周哥，高老板是高宜惠家居大老板，本人在市政府里混，副科级。”杨通逸特意提一提，或许，对高莉今后有机会。 高莉便说了自己的单位。周晓军也明白，杨通逸带过来出来吃饭，肯定有用意。只是，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哪一步，这样的女人，不管在哪里都很吸人眼球，让男人们惦记。如果两人没有那层关系，他在想办法接近这个女人也不迟。 郑家轩到来，见包厢里已经有几个人，忙着跟大家道歉，表示自己来迟了。等他见到周晓军也在，郑家轩有些吃惊，不知周晓军在这里是杨通逸这个同学邀请到来的还是什么关系到来的。“周哥好，我是郑家轩。” “家轩到了，我来给你介绍介绍。”杨通逸给周晓军和郑家轩介绍，两人却认识。杨通逸说，“两位是老熟人、老朋友了，这就好，大家不用客套。” “周哥，我一直想请周哥吃饭呢，这好，等会给周哥好好敬几杯酒。”郑家轩见杨通逸真跟周晓军很熟悉，心里惊奇，不知怎么让两人成为这样这样的关系。 唐志建带着婷婷到来，自然又是一番寒暄、客套，介绍之后，大家对高莉的美艳很惊奇，可她是杨通逸的老板，又是第一次见面，说话时多表示尊重。 郑家轩等唐志建进来后，见杨通逸在唐志建、周晓军之间的关系显得随和，心中的触动真不小。他在市里算不得什么，可他要不是听家里安排，也喜欢警察这份工作，说不准也是怀林市二代中一个。谁想，杨通逸这样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却跟周晓军这种存在如此熟悉。 酒菜上来，喝几杯就后大家之间更随意些。六十八层消费虽高，品质当真也是好。推杯换盏，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周晓军用话试探过高莉，高莉虽没有表露什么，可几个人也感觉出高莉跟杨通逸之间有另一层关系了。 “吆吆吆，吃得很开心哦。”突然包厢门开了，钱伟走进来，拿着一酒杯，大声嚷嚷着。看包厢里几个人，也不直接停在谁身上，之后，看到杨通逸身边的高莉，便盯着，“听说几个老朋友在这里吃饭，我过来凑一个，你们没意见吧。这位美女很面熟，叫什么来着？” 正文_第42章：敢嚣张了 谁也没想到钱伟会不请自来。 而且，进包厢之后的表现显然跟以前不同。上次在江中岛周晓军和唐志建逼着他敬酒赔罪，之后，见杨通逸都不敢太造次，这时候，有郑家轩、周晓军和唐志建在里面吃饭却如此高调，显然是不将周晓军等人放在眼里。 见钱伟对高莉如此，郑家轩站起来一把抓住钱伟的手臂，将他带远一点。“钱伟，喝醉了还是怎么的。大家都是老同学，不要逼着我们翻脸。” “吆喝，郑同学啊。”钱伟另一只手伸出两指，带着夸张地扣住郑家轩的手，“先放放，这里是文明场所，当心黄牌警告哦。”黄牌警告是对到六十八层楼消费不文明客人的警示，凡被警示过多客人，三个月内不欢迎到这里来消费；红牌警告则一年内不欢迎这样的客人来消费，这条措施让这里安静不少也是六十八层吸引客人的地方。 周晓军和唐志建看着钱伟的表演，心中压着火，九龙国际在怀林市确实有些实力，不过，要弄得九龙国际日子不好过，他们不是没有手段，但这样的行动牵涉太广，钱伟真不在乎他们打压，实际上真不能这么制约他。 “钱少今天兴致很高啊，闯其他包厢会不会受到黄牌警告？”周晓军知道郑家轩压不住他，钱伟既然敢进来，见到他们之后还这样嚣张，背后肯定有别的变故。但他和唐志建却不能装着不见，太打脸了，传出去那边是笑话吗。 周唐两家联手，九龙国际即使有新的主子那又怎么样，在怀林市这块地上，他们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够欺负的。 “周少好，周哥这是误会了。我是听说几位大少在这聚会欢聚，过来沾沾喜气啊。不算骚扰客人。”钱伟笑嘻嘻地说，虽不直接冒犯周晓军却显然地没有之前的尊重和敬畏。 杨通逸见他这样，拿起酒瓶，一个大碗走过来，“钱同学给面子过来，我也很开心，我代大家敬钱同学一碗酒。”一碗酒可不少，钱伟哪肯在这里跟杨通逸对喝，明知接过酒碗，郑家轩等人肯定也会来喝一碗，自己也不能将其他人得罪死。 “杨同学，你要跟我喝酒？”钱伟的神情分明是在说杨通逸不够资格跟他喝酒，退开一步，便跟高莉更远。杨通逸笑笑，说，“钱伟你不认为我们这些老同学，那好，你自己出去吧。” 这话也硬气。 钱伟没想到杨通逸敢这样跟他说话，心口一紧，叫道，“以为仗着你爸在市政府办，一个副秘书长算什么东西。”“九龙国际又算什么东西？你走不走，这包厢我订下的，九龙国际在六十八层有股份就可以为所欲为？” “好，要得。杨通逸你要得，不要后悔就好。”“我又不像某些人嚣张，连老同学都不认了，有什么要后悔的。”杨通逸冷脸盯住钱伟，知道这个人心里记仇，之前早就得罪过，不差这一次。 关上包厢门，郑家轩也是气愤不已，钱伟公开打脸，最受伤的当然是周晓军等人，但以后承受报复压力最多的肯定是杨通逸。钱伟绝对以为杨通逸最好欺负，没有背景，反弹不会大也无法撼动九龙国际和钱伟本人。 “通逸，我找机会教训教训他。”郑家轩说。 “算了，以后再说吧。”杨通逸也知道跟钱伟之间的事情不会善了。周晓军看着唐志建，唐志建摇摇头，说，“我也不明白，钱伟今天会有这嘴脸。” “都没消息？”周晓军说，“可能是九龙国际找到强力人物当靠山了，要不然给钱伟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出头。” “大意了啊。”唐志建说。 “九龙国际一直在谋求往省里靠，功夫不怕有心人，看来九龙国际在短时间内会有大动作。钱伟不怎么样，他爸钱良却很有魄力和手段。” “市里说明一切，九龙国际就算找到新靠山，省里那边也会有反弹，钱良在怀林市或许算一个人物，到省里后算得什么。”唐志建说。这些话杨通逸不参与讨论，郑家轩也插不上嘴。高莉担心地看着杨通逸，自然知道九龙国际是什么样的存在，高宜慧家居哪怕扩张一百倍也不是九龙国际的对手。 跟钱伟对敌没什么，可掌握九龙国际的钱家人是如今他们招惹得起的？高莉也知道，这不是退让就可避免的冲突。很担心，却又没有解决的办法，听周晓军等人议论，也知道这些人虽不怕钱伟和九龙国际，可也奈何不了对方。钱伟以后针对的不就是杨通逸、以及他们的公司？ 经钱伟这一闹，吃饭的气氛都消散了，几个人说着九龙国际，暂时也没新消息传来。周晓军表示他会一直关注九龙国际的变化，杨通逸笑了笑，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是一个人对抗九龙国际，比以前的情况要好啊。 到楼下，各自上车。周晓军等人都到杨通逸车边说几句安慰的话，杨通逸笑着表示感谢。郑家轩表现更激烈些，说了三天之内找钱伟说道说道，杨通逸摇摇头，笑着说，“我们兄弟跟他置气做什么？” 等其他人都离开，高莉才说，“通逸，什么时候惹到九龙国际？”“姐，早惹上了。当年在高中，这小子仗着家里有钱，跟我们这些苦读书的人过不去。那怨气一直到现在都那么强，我能躲开吗。”“那怎么办？九龙国际只要一点点精力分出来，就把我们公司碾压到死。” “九龙国际确实强，那又怎么样？他们对手也不少，敢乱来就会给对手机会。钱伟一个纨绔子弟不懂，他爸钱良能够不懂？放心吧，姐。这事情我来处理，保证没任何问题，行了吧。” “不就是担心你吗。”“我知道。高姐，我心灵受伤了，快来安慰安慰吧。”杨通逸故意将话题转开，免得高莉多想。“说正经的呢。”“还有什么事比这更正经？姐，忍好久了。也不可怜一下小生……” 高莉见他如此，挥手打过来，杨通逸捉住她的手，像要将她拉到身边，高莉忙说，“开车呢，你还喝过酒。”“对对对，喝酒不能开车，很危险。是不是先回酒店醒酒后再开车？”杨通逸侧脸看着高莉。 “安心开车，不准乱想。”“能不乱想吗，你这么漂亮、这么迷人。先没喝酒还能够忍，这时候心乱意迷了。”开车不敢乱懂，嘴巴说得开心，杨通逸笑嘻嘻的将之前钱伟所做到事都忘了。 找一家酒店，高莉没说什么，看着车窗外。不是第一次跟这家伙进酒店，也熟悉了。等杨通逸下车开房间，发信息过来，高莉才往酒店走。如此，才不容易被人撞见。 到房间，见他站在门口，一关了房门给他合身抱住，高莉也是激荡不已。到六十八层吃饭本身就让女人心醉，之后，见到周晓军等人对杨通逸亲近关系，虽不明白周晓军他们的身份，隐约中也能够猜出几分。 即使不沉溺在权势、钱财之中，对有本事的男人，哪一个女人有拒绝的勇气。何况，跟杨通逸之间是她先主动的，如今，可说完全沉迷这种往来。杨通逸很肆意，有着小男孩那种放肆索求又有渐渐成熟男人的魅力。而他展现的能力、力量、勇气、胸怀等等，都让高莉惊喜不已。 明知两人之间的往来有禁忌，给人察觉很危险，会毁了自己也会让他受伤，可高莉却无法控制自己，就像前辈子欠他太多，这一辈子唯有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偿还。要不然，怎么解释两人之间的往来？ 一闹就是半夜，高莉对回家与不回家不放在心上，跟老公之间的关系早就那样。老公哪怕知道自己在外面有男人又如何？等杨通逸完全满意之后，高莉要他先回去。杨通逸说，“姐你还想回家？” “我这样子怎么回家。”高莉没好气地掐他一下，不知他是不是在心里想那些坏事。以为自己这时回家，老公绝对能够知道，他是不是想自己占便宜的事？ “那我也不回家，着这里陪姐。你一个人在酒店我哪会放心，是不是？”“听话，不回去叔叔和阿姨会担心你。”“我舍不得呢。”“不能这样，你真要这样下次不准再那个了。”“不准什么。”杨通逸明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故意问。 掐一把肉，高莉说，“总没好心，你想怎么样。叫你自己找女朋友，故意不找，那天我亲自问滕莹莹，看她是什么意思。只要她有心，让她天天看住你，看你有多少本事折腾。” “姐，我不管，只要姐不吃醋，我是不在意的。”“你当然不在意，男人总是吃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一个好人。” “我是好人啊，这句话我听姐每次都说好多次。” “去死，不理你了。”杨通逸说得意气风发，扑了过去。 正文_第43章：又看烂尾楼 钱伟和九龙国际的事不能不挂机在心，却又不能总放在心上。 杨通逸暂时也拿不准要如何应对，干脆不去想。到省城看房子装修，算进度，自己的房子装修差不多竣工了。这次去看看，下次能够将自己的私密物品藏到省城那房子去，总是好过放在目前家里。平时，全家人不在家，要老妈请个保姆做家务、看家，她却不肯，自己的心放在家里确实不安全。 老城区人员本身比较复杂，如果钱伟知道自己家具体位置，说不准会让人到家里盗窃，给自己添堵，不能不防啊。 进小区，不急着上楼，先到车库看自己的车。百年纪念版奥迪静静停在那，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落灰，落灰无处不在啊。这车放在车库里停着，给人知道会不会骂自己？不过，真不适合开这样的车到怀林市去显摆。好在车钱早赚回来，等于白捡一台车，想着便不心疼。 到楼上，见装修已经进入尾声，只有两个人在做活。杨通逸问了些情况，说是最多一周可将尾声都弄好。杨通逸便给李总打电话，谈了装修完成后工程款的问题，李总笑呵呵表示没关系，什么时候方便结算都可以，留一些尾款作为工程质量保证金押下来，过一段时间再给付也成。 这房子装修总费用超过百万，对装修公司而言也是大单，这样的客户肯定会有最好的态度，说不定那个得到客户推荐给朋友，继而得到更多大单。三言两语，将结算问题扯清楚，杨通逸到宋玥红那房子却看，她的房子装修进度也差不多，扫尾方面这套放用时间会更多些，也使得总时间拖延了点。 谁知，宋玥红今天也过来看房子，装修进行差不多，即使杨通逸不来监督装修，关系也不大。宋玥红、宋韵秋、乔元顺、孙华等人都过来，想必是无聊过来消磨时间的。进来见杨通逸在里面，宋韵秋说，“杨总，今天有空过来，是不是要请客吃饭？” “没问题。”杨通逸说，“红姐今天不忙？”随后跟乔元顺等人招呼，上次项目的事情虽没有请到孙华，但接下来的宣传如果请孙华帮忙局长牵线，省里这边就好操作，才能确保自己公司在话题性宣传中得到好处。对孙华点头致意，说，“上次项目拿到手，还没感谢孙华帮忙，今天吃饭，算补欠账。” “无功不受禄，杨总客气了。”孙华说。 “杨总有一家公司，吃吃饭算什么事。”宋韵秋说。 “杨总是大老板哦。”乔元顺笑着说，“上次押注赚翻天了，够我们吃三年。” “红姐，有什么安排？”宋玥红笑了笑，说，“没什么安排，才过来看看房子。”“那好，叫刘少、勇哥、韩少、阮少一起吃饭？”宋玥红不表示，乔元顺说，“我来打电话。” 杨通逸给宋玥红说装修的情况，特别是一些细节上的解释，乔元顺便忙着通话，邀请其他人过来一起吃饭。孙华本来对杨通逸没多少好印象，可见他在替红姐照看这房子用心的神态，也觉得这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 “红姐、杨总，刘哥、勇哥、阮少都会过来，韩少不在省城，到京城去了。”乔元顺说了情况，房子虽还在装修，家具也不齐，但坐的地方却有。大阳台向着花果山一面，装修之后，如同在树颠上，开了窗，凉风清新宁神。几个人坐在阳台上聊天，说省城最近发生的事。 “红姐，听说省城会封闭盘山路那边，以后赛车得重新找地段了，可不容易啊。”乔元顺说。宋玥红笑了下，不应。 “怕是不一定。”孙华说。“单凭交警也做不到吧。” “据说省城的规划可能往那边发展，作为省城建设新城的方向，一年还是三年，就可把那些地建造起来。”“可不一定。省城具体怎么建设，方案就不止一个，怎么决策连江南省都不能完全拍板，要提交到京城去批复，谁传处在这样的话？我看，是有人想在这边的地捞一把，故意混淆视听。”孙华说的肯定。 “不管怎么样，有新消息也让我知道，弄点钱买台车。”乔元顺说。 “想买车还不容易，找杨总化缘，或让杨总给你捐一台车。”孙华没好气地说。 “我是那样的人吗？杨总够意思，我就不要脸皮？”乔元顺笑着说。杨通逸在听，也听出一些意思，难怪啊，这些人会有钱花，只要一个消息，先拿下规划的地，放几个月后，地价升值，这些利润空间由得他们搞了。 正说着这个话题，刘绍铭先到了，随即勇哥和阮少在楼下打电话，说在楼下等。一行人下楼，刘绍铭问到哪里吃饭，地方有没有订好？杨通逸说，“吃饭的事才说起，地方等大家提议，我负责请客就是。” “怎么又是你请客？不行，想都别想。”刘绍铭不想一直都让杨通逸来请。宋韵秋说，“刘哥，杨总情况是我说的，怎么，有什么不满？” “不敢，能不能让我请一回？”刘绍铭笑着说。“请客有什么好？”宋韵秋说。 “其他的先别说，定地方吧。”刘绍铭说，阮少这时候走过来，说，“勇哥说到江边吃饭，江边江水人间，可以多玩一会。”“好可到江里泡泡。”宋韵秋说。 阮少打电话订餐，这边也不急着。杨通逸将他百年纪念版奥迪看出来，乔元顺便坐到副驾驶座去，不肯再开通那车走。 几台车在街上走，惹得不少车回避他们，这些豪车真惹不起躲一躲不伤人。 不知怎么的，刘绍铭的车在前，却往长途汽车站那边绕。那条路车多人多，容易堵上，好在他们不敢时间也没人多问。等到长途汽车站广场，刘绍铭将车停进临时停车场，杨通逸等人也只有跟着，下车问情况，是不是改变吃饭点。刘绍铭笑笑，拍了拍阮少。 阮少是什么来历杨通逸不知情，只知道他家有大集团公司。做什么生意不知，生意却大。想来也是，家里做生意能够跟刘绍铭、宋玥红、勇哥等人一起混，生意的规模可想而知。 刘绍铭走到杨通逸身旁，说，“老弟有一家地产公司，是吧。”“刘哥，我那也叫地产公司？说出去笑死人，上下才有两三百人。建几栋楼都得一两年，设施什么的都没多少。”“管他规模大小，反正是有一家公司了，想要做大只要有机会，用得了多久。” 勇哥说，“我听说，省城双烂楼就要改造了，诺，前面这栋楼，阮少他们家本来有意接盘，谁知怀林市一家叫九龙国际的捷足先得了。” “九龙国际钱良？”杨通逸心里总算明白一点，钱伟为什么敢跳出来嚣张了。他们家的手终于伸到省城来，达成多年的夙愿，肯定跟省里某位大佬结成关系伙伴，要不轮得到九龙国际在省城兴风作浪。 “好像是，九龙国际话了点钱从江少手里接盘，据说是三个亿具体谈到多少不得而知。”勇哥说，“这个楼看着破旧、像没有任何价值，怎么都值不了这么多钱。可如今长途汽车站这边的商业氛围做起来了，潜在的价值其实不止三个亿。” 江少敢跟宋玥红叫板，非得刘绍铭这样的存在才能压制他，乔元顺给江少训斥都不敢回嘴。钱家搭上这样的强势存在难怪在怀林市敢跟周晓军等人嚣张，这个消息，得找机会跟周晓军说说。一手能够拿出三个亿，还能对面前这栋灰扑扑的破楼进行改造，由此可见九龙国际实力异常雄厚。 这个楼杨通逸早知道，只是以前不关注这楼的存在，这时候，不免在想。钱良在改建这楼时，如果发现整栋楼都坏掉，得重新清除重建，会不会将九龙国际拖在其中？只是，即使整栋楼重建，成本也不需太多，对九龙国际的影响不能涉及到根本。 之前自己有誓言要将九龙国际吞掉，如今，九龙国际已经跟省里强大存在苟合在一起，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彼此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三个亿肯定不到，江少胃口大，九龙国际哪有这样的实力？凑两亿都不可能。”刘绍铭说，不过，“跟银行贷款，先拿下这楼，九龙国际不想这样做也不可能。” “阮少，你阮氏集团就这样放手？”勇哥说。 “不是我们买不起，上面有意要江家来处理这收尾，也有惩戒的意思。软家敢掺和进来？我听说，这楼接盘之后，江家不能在这楼发话，九龙国际不见得有好果子。不过，想来江少会给钱家一定补偿，要不然，今后谁肯帮他江少卖命？” “江少是什么样的人，他哪时候要过脸？”刘绍铭笑着说。“杨兄弟，你看这楼怎么样？”“我哪懂造楼。”杨通逸说，对九龙国际与江少勾连后的冲击还没缓过气来。 正文_第44章：给你一栋 对面前这栋高高耸立在半空的高楼，有多少层，有多少价值，杨通逸确实不知。仰头看着破楼，刘绍铭笑着说，“是不是以前都没注意它，这时候觉得很高很破？” “是啊，这楼还有用？”杨通逸下意识地说，觉得这楼就是一堆垃圾而已。 “别看灰扑扑的，花点钱修整一番那可是大钱。楼道质量还不错，不过，九龙国际实力有多强，会不会有人愿意见到九龙国际顺利改造，真不好猜。”减少找九龙国际来接盘，其他不好直接出面可对江少不满的人，自然会在暗处使力。杨通逸看了看阮少，刘绍铭说，阮家虽有实力可不敢出来做这种事。 阮少之前也有接触，几次活动中阮少都显得低调，或许是因为他家终究底气不足。杨通逸却明白，阮家如此低调，自己就完全是案板上的鱼。 “我不看好这楼并不是楼本身不好，”阮少走过来插话，对这楼他有更多的信息，“九龙国际不过是想搏一把，资金链太紧，只要稍有外力搅和一下，九龙国际怎么死都不好说。江少固然会救他，但江少舍得本钱？” “对头，如果不是江少那性子，这大楼还是很有搞头的。”刘绍铭说，这话分明巨头鼓动性，杨通逸不解地看了看刘绍铭和勇哥，知道这两人不像韩少，应该不会坑自己。 “走了走了。”宋韵秋站得不耐烦，催大家走，“要不要吃饭，要不要游大江。” “好走吧走吧。”刘绍铭说。大家上车，杨通逸虽不知刘绍铭等人故意绕道这边来看这破烂的烂尾楼，却得到不少有用信息。钱伟暂时靠近江少有强大外援，但九龙国际如果真没操作好这楼，江少会拉九龙国际一把？那才叫怪呢。三个亿，或许就是勒紧九龙国际脖子的绳索。 可惜啊，自己无法插手甚至都不能拖一拖九龙国际的后腿。不过，九龙国际暂时无法将资源都倾注在省城这边，那周晓军等人不能对九龙国际发挥一点作用？说不定小小的麻烦都会导致钱良首位难顾啊。 回市里之后，得全面收集九龙国际集团的材料，看哪一处更好下手。 想到这，心里一热，觉得自己今后也不一定被钱伟捏拿而没有反击的可能。安全敢油然地升起几分。 跟着前面的车，杨通逸不敢太分心，自己驾驶技术有较大提升，但省城车多人多，一不小心出事那才叫糟。但在城区绕来绕去，之前以为半小时可到江边吃饭，谁知绕一大圈，见前面有火车开过，才意识到这边是火车站。怎么往火车站来了？ 火车站前同样有一个广场，不大，停车之外，有不少让旅客休息的座椅，绿化也做得很好。与长途汽车站类似，这里是全城公交车主线路车的终点站，也可说是起点站，跟长途汽车站那边呈对开模式，这边的人气并不比长途汽车站差。另外，火车站离沿江大道很近，两个立交桥就可走到沿江大道主道，接通出城的高速路。 相对而言，火车站这边的空气比长途汽车站要好，离大江近，商业气息同样氛围好。没想到他们会从这里转道沿江大道走，杨通逸虽对省城熟悉，可自己开车却又有陌生感，好在方向感没消失。 谁想刘绍铭到火车站前临时停车场又停了车，其他人只得跟着停车，宋韵秋意见可大了，下车来嚷嚷着说，“刘哥，这又是怎么的了，不吃饭了吗？” “不急着一时。”刘绍铭笑呵呵地说，宋玥红看宋韵秋一眼，宋韵秋便往后退，姐妹俩也是默契得很。几个人聚在一起，火车站这边有另一栋高耸在半空的破楼，这楼跟长途汽车站那边的破楼看不出什么区别，高度也差不多。杨通逸好奇，今天刘绍铭怎么会对着两栋破楼有兴趣？ 长途汽车站那边的破楼因为九龙国际、江少等人运作，他们关注一下也可理解，比较平实江少跟他们不对乎，研究一番是有必要的，但火车站这边的楼怎么也关注？ “杨兄弟，你过来看看，这楼怎么样？”刘绍铭笑着说。“我哪知道，刘哥，这楼和刚才看到楼有不同吗？” “差不多吧。”刘绍铭看向阮少，阮少说，“九龙国际花了至少两亿多买下刚才那栋楼，这个楼要价没这么高的。这栋楼产权拥有者三年前公司破产、随后老板得了癌症，为救命将这楼低价卖掉。那时候，买这楼的人不过是动了善念，才肯出一点二个亿接盘，原准备丢了便丢了，不想运作这楼。可如今，南江市要将这两栋破楼整修，补好南江市两大疮疤。疮疤好补，能够插手这事的人不少，可大家都忌讳跟之前的事情有关联，结果，谁也不肯出来接盘。如今，拥有这楼产权的人放话出来，只要超过一个亿，就肯把楼卖了。” 对南江市的情况，杨通逸一点都不知情。但今天这些人这样子，他哪还想不透？估计这些人都动心了，但不能站出来接盘操作，才这样七嘴八舌地说给自己听。杨通逸心里一惊，是不是刘绍铭等人早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了？如此想，又放心一些，毕竟自己在省城这边表现不低调，他们对自己只是接纳进圈子，没有讹诈自己的行动。 今天聚集吃饭是很巧合，但从刘绍铭的行动看，估计就宋韵秋不知内情。自己今天不来省城碰见他们，也许明天，他们会打电话要自己到省城来。 长途汽车站那边的楼，九龙国际花两个多亿接盘，之后运作可能患有很多牵扯，不一定会顺利，得看江少出多少力，也要看九龙国际在怀林市那边受到多少牵制，能够调集多少资金投放到省城来修楼。火车站这边的楼外观上真没多少差异，但接盘的低价少一半，至少多出一个多亿的好处。再者，刘绍铭、勇哥、宋玥红、阮少、韩少等人都有份在，今后运作起来，他们也不好站在旁边看着吧。就算站在一旁看，也不会容许别人故意刁难这楼的操作吧。 这样想，杨通逸心里的危机感弱一些，知道跟面前这些人有了真正的利益纠葛之后，彼此之间的立场才不会改变。如果自己拥有的钱真暴露出来，唯有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混熟了才让他们不好下手，圈外的人想下手也会有顾忌。 “杨兄弟，阮少的话听了后有什么想法？”“这楼比刚才那楼便宜。”杨通逸笑着说。 “怎么样，有兴趣吗？这楼送你了。”刘绍铭压着声音说。 “刘哥，我那公司哪有这实力？除非红姐、几位哥哥做我背一个名。”杨通逸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先不说了，等会我们到车上聊。”刘绍铭拍拍杨通逸的肩膀，然后转身对宋韵秋说，“上车，走吧。你开我的车走，敢不敢？”“好耶。”宋韵秋立即欢呼起来。 刘绍铭坐到副驾驶座，杨通逸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说，便扭头再看看高耸在半空的大楼。这楼真有价值吗？重新修建还是在原来基础上直接装修？得花多少钱？真将这楼做出来，在省城也有大名了，到时候，自己有钱没钱跟那特大奖得主关系都不大了吧。 “通逸兄弟，红姐、我、韩少、勇哥确实想插手这楼的改造，一个多亿我们凑凑也能够凑得拢。不过，我们同样有忌讳啊，南江市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都是利益上的事情。不管是火车站的楼还是长途汽车站那楼，盯着的人都多。知道这楼来历、明白改造这楼潜在的利润空间有多大，但谁也不敢直接动手。省城这么多家房地产公司，难道没有一家看得上长途汽车站那楼，没有实力买下这楼？还得从怀林市将九龙国际引过来出手，那也是大家都顾忌、有默契了后才这样做的。” “之前我也想不通，刘哥这样说，才知道便宜九龙国际了。” “九龙国际也不见得是捡便宜。不过，江少能够想到这样的歪招确实心思善变，也够心狠。我得到的小心是江少开口二点八亿出售给九龙国际，最后是二点六亿，江少说减少两千万是让九龙国际抵利息用的。九龙国际哪敢跟江少再讨价还价？” “自然不敢，九龙国际实力强在怀林市排位第一。”“实力强主要是资产总额，真想调用二点六亿资金，绝对会背负不少压力，资金链必然很紧。谁在这时给九龙国际一家伙，引发的连锁反应会直接牵涉到那栋楼运作。江少也是看到这些风险，才让九龙国际全款给他，风险不会直接将他牵扯进去。不过，其他人也不敢对九龙国际随意出招，江少肯定会出力保住九龙国际。省里这边的大人物也有默契，不允许这两栋楼改造过程中出大状况。” “老弟，该出手时就出手，你犹豫什么。” 正文_第45章：我们喝点汤 “刘哥，你觉得我行？”杨通逸不知怎么说好。 “能不能行不过是看你自己的决策，又不是要你自己搬砖、砌墙。”刘绍铭笑笑，“要不是大家都不好出手，要不是江少想到用九龙国际来运作，我估计怎么都轮不到你来做这事。大便宜不要，可不见得是好事。” “这样吧，刘哥你看成不成？哥哥们站背后，我来跑腿。”“你理解错了。这个项目我们是真不能出手，连一分钱都不能投进来也不能从下面里拿一分钱。你以为你在前面跑腿别人看不出来？当然，我们给你参谋、出主意还是可以的，你请我们吃饭、喝茶、安排活动都不算拿钱，就不犯规。” “还有这样的规矩？江少收二点六亿，他不犯规？”“那二点六亿是老账，就如同一点二亿买楼也不违规一样。一码归一码。火车站这边的楼江少也想要，不过，他只能看着。要不然他肯定会花一点二亿买下，再用二点六亿卖掉。这种事，江少很乐意做。” “那刘哥买下火车站的楼，二亿再出手也会有人要吧。” “跟你说不拢，我要插手，下半年会给赶到国外去，可不想到国外吃几年洋饭，难受。”刘绍铭露出无奈的笑，“跟你交个底吧，红姐很在意这楼改建，建造好这楼，让南江市两大疮疤变成两大商业核心地，你想想看谁最喜欢？” “想不到。”宋玥红什么来头没人跟他说，虽知道来历绝对不一般，杨通逸也懒得多猜。 “那就不用想，九龙国际能够做好的楼，你凭什么不能做。”“能一样吗。九龙国际在怀林市数一数二的实力，从事房地产业几十年，积累丰厚。通逸地产公司才成立三个月，项目在古垣区承建那三栋宿舍楼给压榨得喘不过气来，敢到省城来抢饭吃？这靠谱吗，我是无所谓，坏了事我躲到哪里去才不给人抓住。” “很多难题看起来很难，只要花点钱，什么解决不了？不说别的。仅仅买楼的钱你比九龙国际少花一点四亿，你说用这个钱可请多少专家帮你设计、监工，请多少技术工人、请多少管理团队和职业经理？有这些钱在省城还有哪一个关卡会为难你？再说，刘哥我也不许谁为难你，真要让人卡你，老哥还有脸在省城晃荡不让江少笑死我。” 刘绍铭这些话杨通逸也明白，只是，他从没想过将自己的钱投进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中，运作风险不说，自己将会面对怎么样的风险？ “那得弄多少钱才做得下来。” “房地产运作你才接触，很多运作方法还没听人说过。一个项目运作起来，到底要多少资金？其实，只要有一笔启动资金就够了。项目启动后，将项目抵押给银行贷款，用贷款的钱买材料、付工人薪资，哪要你自个掏钱出来？”刘绍铭笑呵呵地说，“最多筹集两个亿就足够了啊。这楼改造出来，会有多少赚头，你有没有想过？” “两个亿……”杨通逸在心里鄙视一下，两个亿从哪里筹集？你能给我吗？不过，杨通逸真不敢跟刘绍铭说这话，他既然说到这程度，肯定知道自己有没有钱。“我不懂，没做过这生意。”“室内装修你没做过？室内装修没核算过成本？这跟那差不多。” “能一样吗，室内装修在室内，最多才多大面积，核算也有公式。这是造楼，能那样核算啊。”杨通逸无奈地说，之前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刘绍铭这一番话出来，至少要将自己一半家当拿出来，成功还好，失败了，剩下的钱也不能保住了吧。 没有足够的实力，掺和这种巨大利益纷争，反弹该有多强，几乎无法预估。可以肯定，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会反对自己的选择，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跟钱良有相似之处，刘绍铭等人易久有这样想法，还有别的路可选择吗？ 想到这，杨通逸下意识地脸苦起来，刘绍铭见了，笑呵呵地说，“不要做那样子，我不是江少，红姐也不是江少。我们只是想你吃大肥肉的时候，搭喝点汤而已。赚钱了，多请几次客我们面子也不丢，心安理得。” 如果只是这样，杨通逸当然愿意赌这一把，可自己有这样的好运气么？接手这楼比九龙国际少花一点四亿的成本，这是最直接的好处；跟省城这个圈子的利益有更深、更扎实绑在一起；通逸地产公司将这项目做出来，势必在怀林市的房地产公司中崛起，不需要五年或十年的拼搏；对自己目前拥有四个亿资金有一个很好的消化途径。 不利一面也是明显的：自己拿到特大奖的事实很快暴露出来，自身和家里的风险大增；跟九龙国际、江少等人矛盾冲突明显化，以后回程为对方直接下手打压的目标；这楼能不能做好、会不会有刘绍铭所说的利益回收风险相当大；从今以后，自己跟身边的人再难像如今这样比较纯粹的情谊，这会让自己苦恼。 “刘哥……”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的建议是机不可失，错过了，通逸地产公司得用几年发展起来？每一个项目竞标都很艰难，每一个公司往前迈步都是一次巨大风险之后完成蜕变的。今天就安心吃饭，你找人评估一下这个项目吧。” 火车站经立交桥很酷啊到沿江大道，顺江边走，便是江水人间。江水人间地势很妙，江岸是一小山，绿荫葱郁，山头延伸到江里，使得这一处江流形成一个回旋，水势变缓。而离江岸不足五十米有一小岛，小岛露出水面的部分很少，小岛跟江岸之间的水面不宽，水流不急，水深处不足两米，非常适合游泳。 江水人间建造时，将江岸山头、小岛和江面一起规划，作为餐饮、休闲、健身于一体的所在，跟怀林市的江中岛餐饮类似，江水人间运作过程对污水的控制也非常严，确保餐饮、服务业不给大江带来污染。 如今天热，又是正午稍过，气温炎热沉闷。走在沿江大道远远见江里有不少人在游泳。到江水人间吃饭，还不知要等多久。之前，勇哥先订了餐和包厢，不知这边准备怎么样。看两破楼，拖的时间太长，杨通逸也觉得很饿。 下车，宋韵秋还在嚷着饿，宋玥红也不理她。杨通逸见宋玥红便想，是不是问问她火车站那楼的情况。是不是她真想自己接盘来做？可看到宋玥红淡然的神态，又觉得不好问。 提前订餐确实好，到包厢，里面已经摆好饭菜，大家都饿慌了。坐下来也不废话，直接开动。杨通逸再饿也不能专心吃饭，一边抢菜一边观察其他人，想从这些人的表情上看出他们的想法。今天花这么多时间看楼，这些人除了宋韵秋之外，都没显露半点异常真是太不正常了。是不是他们讨论过这事，只是让刘绍铭给自己说？ 因为要到大江泡江水、游泳，都不喝白酒，一箱冰啤酒喝光，个个肚子都吃撑了。便去换衣服到大江游泳。宋韵秋、孙华和宋玥红三人换了泳装出来，其他人不觉得，杨通逸却是第一次见三人这样子。不免扫几眼，孙华见他看她们，侧身不让他看到更多，三人里，孙华最有料却让杨通逸有点意外。 宋韵秋和宋玥红姐妹俩身材非常好，面容姣好，完全是尤物级别的。只是，这样的美女杨通逸只敢瞟两眼可不敢起任何念头。孙华的身材不及高莉，至少要差两个档次，只是孙华还显青涩没到完全成熟的年龄，有没有经历过男人开垦、施肥也不能猜测，但可预估过几年身材肯定有提升。 下到江里，只听宋韵秋的叫喊声，也有其他女子在江水里夸张地叫喊。杨通逸第一次到这种环境，不知规矩，很老实地游泳，游到前方小岛见刘绍铭、勇哥已经在那边。小岛露出水面的岩石部分不多，能够容下十几个人挤在一起休息。不少人搭在岩石边人却泡在水中。 岩石上有美女有男士，坐得近也不觉得什么。更有一起来到男女嬉笑打闹，帮忙抹防晒，并不太顾忌。刘绍铭见杨通逸拘谨，笑着说，“老弟，这里本身是看美女最直观、方便的地方，你不看美女，哪里不能泡澡。” “我怕眼睛起挑针。”杨通逸没好气地说，看美女也不用说出来吧。见身边不远两个正说得欢的美女看向他，杨通逸感觉到脸有点热。主要是两美女的泳装是三点式，坐着时衣服里的春色露出不少，说笑欢闹起来，让人看到更多。 孙华也游过来，见杨通逸等人在石块上休息，便靠过来。只是，石块上没有位子了，杨通逸见她过来，对孙华说，“我让你位子。”噗通跳进江水往江岸游去。 正文_第46章：正阳工作室 回到花果山下房子，有榻席可休息。房子里的卫生虽没有完全清理，也粗略打扫过，能够在里面住。杨通逸躺在榻席上，一直琢磨刘绍铭说过的话，这事真没法找人商量。李新华对房地产业熟悉些，但他的视野并不开阔，长在细处的落实和处理，这项目远超过他的想象。 赵林斌视野要开阔些、机变也强些，可自己能不能提前跟他商量？赵林斌在怀林市或许有点人脉、路子，在省城这边也是两眼抹黑。省城的几个师兄弟也不能说，一来难以让他们接受，再说，这些人会有什么心思自己也猜不到。 必须要找内行的人，听他们说说情况啊。要不然心里没底，自己以后有一段时间无法安宁。理智上告诉自己，这个楼虽然破自己不能不接盘，跳不出去。或者自己拼着将刘绍铭等圈子里的人都得罪死，这样今后自己会有保障？ 直接问红姐是一个选择，宋玥红跟自己的往来并不太直接，但杨通逸对她却有着本然的信任。刘绍铭、勇哥等人关系其实比较深，明白他们不会害自己，但心里总有疑虑。另外，找专业团队来做评估是另一可选择的路，只是，自己对省城这方面的资源同样不熟悉，对那破楼进行评估，消息如果泄露了，九龙国际或江少他们会不会从中作梗？省城这边专业团队怎么找也是一个问题，一些工作室、公司或机构，是不是真的很专业，能够准确而具有权威性，得出评估的结论可不可信，跟团队自身实力有莫大关系。 即使请团队给这破楼进行评估，也必须找有实力的团队，那些团队才是可选择的？的要找内行人来给建议。 想到给自己装修的李总，在中国项目中两人有信任感，再说李总也知道自己有很强的经济实力，即使对破楼做评估，也不会太意外。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有钱是买彩票中大奖得来的。 想到这觉得是可行的思路，李总本人对一个项目的评估不一定内行，他在省里混得不差，按说会熟悉这一块，对哪些团队具有实力，能够准确评估项目、核算出成本和利润，总比自己瞎撞要强。便给李总打电话，李总说，“杨老板，工程上还有变动？不要紧，你提出来我让他们去做。” “李总，房子装修施工到目前都很满意。打搅你是想请你喝杯茶，不知有空没空。”“那可多谢了。杨老板到省城来喝茶，总要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先见面吧，还有一件事要跟李总请教。”杨通逸先招呼，免得到时太突然。“我尽力吧，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到茶楼，李总已经先到了，笑呵呵请杨通逸进包间。茶楼装修很有情调，放着轻音乐，客人也不少。进包厢李总让杨通逸点茶，杨通逸说，“我对喝茶真没体会，随便什么茶都行。”李总笑着说，“杨老板真性情，好。” “李总不见笑就好。”“杨老弟，最难得真性情。”李总便点了茶，先聊杨通逸房子装修，说那些地方设计比较满意、那些材料最安全等等，两人谈得拢有话题说。杨通逸也更多了解到自己房子装修上一些细节，李总刻意聊起这话题，也是对他做这一单项目的工作，让客户尽量了解施工、材料等，客户会更满意。 “李总，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不客气，只要能够效劳的，一定尽力。”李总笑容满面，举起杯子，对杨通逸示意。 “我想在省城找一家对房地产也做评估的、专业实力强、声誉好、沿海各保密客户信息的机构，不知李总有没有这方面的熟人？” “杨老板这要求不高啊，省城这样的机构、工作室不少，这也是他们行业基本要求。关于保密方面的条约是可签署保密协议的，机构、工作室方面如果泄密，会追究比较重大处罚。这你放心。” 杨通逸不说话，觉得签署协议和真正不将信息外传是两回事，只不过总不能跟李总分辩这个想法。 李总见他这样，笑着说，“杨老板，这方面真有熟人，在业务上也有些往来关系。我有个朋友，留学学成回来，在业内已经做了三年，名气在外。不过，他是私家工作室的性质，不知你信不信得过？” “李总的朋友自然信得过，我也是帮朋友问问情况，李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和你朋友先接触接触？” “行啊。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请他来喝茶，估计很难。那家伙只肯吧时间花在工作上，朋友之间交往，宁肯得罪人也不会过来。而谈工作又不肯有朋友在场，说朋友在场，谈工作难免不客观，保密上显然达不到效果。”这个说法真让杨通逸动心了，自己请李总装修房子、他知道自己有这样一套价值几百外的房，可不能让他得知自己要接盘火车站那边的破楼，哪怕有意向都不行。 “也好，李总，你这个朋友好专业。” 睡一夜起来，吃过早点。才打电话跟李总的朋友联系，接通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稍显热情的声音，“您好，正阳工作室，请问有什么可帮您？” “客气了，我找齐正阳齐总。” 两人证实了对方身份后，杨通逸提出见面，再谈工作业务。齐正阳没推辞，说他随时可过来碰面，杨通逸说，“那好，我们到火车站前广场见吧。” 开车到火车站广场，绕沿江大道不堵车也方便，距离也不远。杨通逸到火车站前临时停车场停了车，给齐正阳发短信去，说自己已经到了。齐正阳也到了，发来车牌号信息。杨通逸下车找见一台白色的车，走到车边，见车里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坐在驾驶座上，拿着手机，见杨通逸走过来，两人挥挥手机便默契地开了车窗，说，“杨先生？” “齐总。” 车里还有一个女人，很职业化，见杨通逸开车门坐进车里，便下车到邻近的树荫下等两人在车里谈。杨通逸见他们这样子，也觉得牢靠。说，“齐总，找你们公司也是熟人介绍。” “杨先生，或许你也听说过，我公司做业务不走朋友关系，这也是公司保密和契约需要，还请见谅。”“这样更纯粹，好。” “多谢杨先生理解。我想听听杨先生的想法，看正阳工作室能不能做这样的业务。”“齐总，我想请人评估一个项目，手边资料不多。项目牵涉到的人脉关系因素暂时不计入其中，纯粹从商业运作上进行评估。” “这不难，是我们熟悉的业务。”齐正阳说，“不过，在国内，几乎每一个项目的运作结果都跟人脉关系纠缠在一起，纯碎的商业运作评估，不一定是你需要的结论，也不一定跟实际结果一致。这一点，我要先跟杨先生说明白。” “谢谢。” “如果杨先生确认要我们公司来做这单业务，我让助理一起到车里来听杨先生说要求。”“好。”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齐正阳，杨通逸说不清怎么回事，觉得他是可信的。或许是正阳工作室对每一单业务严谨的态度、为客户考虑的态度，让他觉得可信赖？ 之前下车的女子上到车里，打开笔记本，对杨先生和齐正阳两人谈话进行记录。杨通逸说，“齐总，我要委托给你公司的这个项目评估，要求你告诉只能将相关信息、评估结论跟我一个人说，之外的人不得传出任何相关的信息，包括我本人的信息。” “这是应该的。”齐正阳拿出一份文件，说，“我们可在谈业务之前，先签署保密协议，公司将会对泄密承担巨额赔付，今后一旦查实我公司员工、我本人有泄露客户任何信息，都可诉至法院判处赔付客户损失。我们签字即可生效，请杨先生先看保密协议吧。” 虽知正阳工作室的保密协议是制式文件，但杨通逸还是细心地看了每一条文。不说别的，只要多接触这些东西，对自己今后在商业上也有助益。 签了字，齐正阳看着杨通逸静等他说话，杨通逸笑了笑，说，“齐总，是不是太严肃了。”“不是严肃，是要为客户负责。客户花钱，我们得把事情做好，让客户满意今后我们才有更多的客户将业务将给我们做。” “受教了。”“不敢，杨先生客气。” “齐总，你看前面那栋破楼，据说是四十八层。我没到附近看过，甚至不知道这楼的来历和牵扯到那些事情。我想请正阳工作室评估的事，要将这楼接盘下来，可不可行？” 齐正阳在车里静静地看着那高耸在半空的破楼，足足有五六分钟，才说，“杨先生，这业务我们可接下来做。但有几点要先跟你交流，弄清楚一些情况。” “我这里所知不多，也是受人委派来做这事的。” 正文_第47章：吓坏个人 “尽量吧，了解资料越多，评估越接近真实，结果就更客观。” “我明白这点，尽量吧。”有些话必然牵扯到刘绍铭、宋玥红等人的事情肯定不能说，这些作为有优势潜力的因素，不说也不会往负面发展。 “接承这个楼的改造应该才是一个意向，那么，之前拥有这楼产权者，要多少资金转让一切权利？” “真不知道，不过，有个参照的消息，长途汽车站那边有一栋类似的高楼，据说是花了二点八亿到三亿左右拿下所有权。” “确实，这栋楼相对而言经济潜在上升力要稍微占优，至少要三亿才可能拿下转让权。”齐正阳说，杨通逸并不告诉他真是的转让价位。“想必，对方不会将转让这楼的原因坦诚相告，那么内在的因素就不在考虑之列。不过，我们公司可给杨先生做出两种评估结论，都是供你参考。一种是纯粹的商业运作上进行评估，另一种，可参照一些不能核实但我们公司已经有的信息，综合对这个项目进行评估。” “谢谢。对于这楼为什么要转让，我的理解要简单一些。长途汽车站那边的楼要转让承建，这边的楼不可能还让他留下来，省城这两块伤疤，哪位领导喜欢天天你让它在眼皮下。”杨通逸这个理由虽有猜测成份，可很有说服力。齐正阳点点头，认可这样的说法，至于实际的原因，跟项目本身的关系不一定太多牵扯。 上面的人不想让这两栋破楼存在，有意让下面的人进行改造，谁来具体承担这事情并不重要。 “杨先生，估计至少要一周时间才能有结果。”“时间太长了。”杨通逸不知刘绍铭等人会给他多少时间，如果在刘绍铭等人决定之后才出结果，评估出来的价值就不大。 “三天或许可拿出大体评估，对杨先生解决疑惑作用不一定有帮助。”“三天吧，以后要做精确评估，我会继续找齐总。” “好，三天后见。”齐正阳与杨通逸握手，意思很明显，他们要开始工作却不再跟杨通逸应酬。回到自己车上，杨通逸也有些忐忑，长长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跳。 回到市里，刘绍铭并没打电话追过来，杨通逸也无法安心。这个事情牵涉太大，真不能淡定。不过，九龙国际跟江少苟合的事情却要跟周晓军等人说说，这个消息对以后应对钱伟是有用的，自己也得摸清九龙国际的所有底细，最好找到九龙国际的弱点，或找到九龙国际的对头将九龙国际在省城运作的事情透露出来，那些人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对省城两破楼的底细，当初老爸在市建设局还是副职，说不定听说不少关于这楼的传言。传言不一定是事实，可多少可做参考。是不是要问问老爸，他是不是得知破楼的内情？ 这个事让老爸得知，会不会吓着他？不过，这事也好编故事，毕竟以目前自己的情况，很难掺和到这种事中，老爸也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参与其中。 晚饭之后，杨正新见儿子没有出去的意思，说，“有什么事吗。”“爸，我想打听一下省城火车站那高高的破楼，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想到问这个。”杨正新明白儿子如今的社交圈子大了，自己又掌握一家房地产公司，问这个话不是闲扯。 “突然想的。” “帮别人问？”“一个朋友在打听，我也没答应他什么。” 杨正新往楼上书房走，不知是不是书房让他觉得安静和保密，但凡有重要一点点事情，都喜欢到书房说。坐下，杨通逸有些期待，但愿从老爸这里听到一些有利的往事。 “省城长途汽车站、火车站都可说是展示南江市脸面的地方，火车站不用说了，长途汽车站不远就是南江市飞机场，多少要员从那里经过。是不是？八年前吧，省城和怀林市都在申请建造超高楼项目作为江南省的地标建筑。省城将这样高楼修建在长途汽车站还是火车站有利分歧，规划城建的专家也无法做主。争得厉害。” “怎么会这样争？省城不都是省里管吗。”“哪有这么简单，省里有一套想法，南江市却有另一套构思。专家论证、规划讨论谁也说服不了谁。本来怀林市这边处于劣势，省城自己争起来，怀林市便将如今的六十八层建起来，省城想要阻止已经成事实。两城之间的争夺一时不能停下来，结果三栋楼都在建造，怀林市这边占据先机，最后这楼盖好了。” 结果江南省闹出这样的事，上面肯定不高兴，结果是省城两大高楼都停下来，放置在那里不准动，一直拖下来也算是对某些人进行惩戒。 “听说，建造火车站那栋楼的老板后来还出事了，这种事谁也不知真相，你少打听为好。”杨正新将当初听到的不少传言都说给儿子听。杨通逸听到一些跟刘绍铭说的不一样的东西，也证实当初建造这两栋高楼确实情况复杂，如今要改造这楼，自然会将当初的一些纠葛接续起来。也难怪老爸再三警告自己。 如果不得已要接承火车站那边的破楼，接下来省城那边谁来承担管理建设的重任？李新华能不能抽调出来？目前，可用的人真不多，赵林斌、李新华稍微强些，孙超、刘梅层次要低些，这几个人能够到省城去担重任吗？如果重新聘请职业经理，自己能够请到可用的大才？对请来的新角色，能不能掌控住？ 如果有选择，杨通逸还是想用熟悉的、知根知底的人来做事。实在没办法，刘绍铭等人肯定可以帮自己找适合的人，这样的人适合项目却不一定适合自己。心里对刘绍铭等人多少存在戒心，这也是必然的。 跑古垣区一趟，在正阳工作室出评估之前，也要跟李新华、赵林斌等人先透露一点信息。让他们针对那破楼做一个评估，不管如何，这都是通逸地产公司该做的事。 也可以试探一下这几个人谁都视野更宽阔，存在选材而用的心思。其实，不论对李新华还是赵林斌，在身边做事的时间都不长，是各种因素才聚在一起，论忠诚度，说不上谁更高。 到古垣区先看三栋宿舍楼建造进展，工地一片嘈杂声，不少人在忙碌。宿舍楼地基平整没有大工程量，如今在打地下立柱，三幢楼的基柱都在挖坑，有机械施工，人力并不需要太多。打桩机的声音很杂，很吵，杨通逸走到工地，没见李新华也不见其他管理成员。一个工人给杨通逸一顶安全帽戴上，才许他往工地走。 拉一个人问，“李总呢。”问了两三声，才有人告诉他李新华下到地下看基柱底的情况。杨通逸不免无言，这种事不是搞技术的人去负责吗，要他一个副总亲自下去查看。不过，李新华肯下去又是对工程负责，确保质量上不会有丝毫瑕疵。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管理者。 等好一阵，李新华一身泥从地底爬出来，见杨通逸在工地，笑着过来。杨通逸说，“李总，辛苦了。” “老板，不下去看看，心里不踏实啊。”李新华笑笑。 “这里能丢下吗，有点事要离开一两天。”“哦，没事，基柱都打好底子，接下来做基柱，有技术工督着，没事。”“那就好。”李新华介绍了宿舍楼施工进展情况，杨通逸对这边很满意，问了问质量监督方面的情况，李新华说这边施工过程、特别是在关键之处都会请媒体过来拍摄留底，以便今后查找。 让孙超留在古垣区，把李新华、刘梅都带到市里，然后叫上赵林斌、高莉等人，一起往省城去。几个人也不知杨通逸要他们到省城做什么，一路上在讨论通逸地产公司的进展和下一步该如何发展。赵林斌、高莉是高宜惠家居的人，李新华、刘梅却是通逸地产公司的人，两公司之间已经分开，关系并不多。 可大家对通逸地产公司的发展很关心，事关杨通逸今后的发展，赵林斌、高莉对公司如何站稳、保住目前在古垣区的地位提出不少建议。杨通逸听着在心里苦笑，真将火车站那边的破楼接手过来做，古垣区那边不过是一过客。 车到火车站临时停车场，让大家下车，高莉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杨通逸。杨通逸带几个人往那栋破楼走，到围墙外，指着高楼说，“赵叔叔、李总，今天请你们来，是想听听你们对这楼的看法。假如，通逸地产公司要承建这栋楼的改建，该如何入手？要调用多少资金，先期要做哪些准备？” “你是说这栋破楼？”高莉站在旁边，惊疑地问。 “不是说了吗，假如。假如哪都是真的。”“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吓坏个人啊，你知道不知道。” 正文_第48章：李新华的预计 记不清第一次看到火车站这边破楼有什么印象，但杨通逸一直没走进破楼这边。这时候，和高莉、李新华、赵林斌、刘梅等人一起走近破楼，才发觉到破楼附近，想要看到楼的全貌，必须仰头看，角度很大，多看一会都觉得累。 楼没有修建完全，顶层的情况从下面根本看不到，灰扑扑的从下一直往上，楼的框架那冷冰冰的横竖水泥柱、水泥板上都是落灰、蜘蛛网等。没有手脚架和护栏，看起来让人感觉危险。站到破楼外围墙不远处，才感觉到这楼雄峻、高耸，楼不是单一一幢往空中耸立，而是四合院形状的环形楼，中间可能有天井，让这高楼不单调，也能采光。 绕围墙走，更觉得这楼不像在广场那边看，占地不小，真运作好，这里完全可形成一个商业中心。南江市中心步行街那里几幢大厦，作为市商贸中心大楼，集零售、批发于一体，成为全省最具代表意义的商贸中心，未必有这幢大楼集中，适合作为商贸市场。 围墙所围，有些段离大楼较近，大约两三米，有些地方比较远，估计有二三十米，之前规划做大厦前空地，可绿化、停车、休息用地吧，这时候，在围墙外也看不清。围墙足有两米多高，上面有玻璃渣子，防止有人爬墙。但围墙有些缺口垮塌，完全能够爬进去，也没人维修。 从缺口处往里看，视野不宽，看得更清楚。 “从表面看，这楼质量应该没问题。”赵林斌说。 “这可不好说，五年前的建筑，当时省城建筑行业质量要求并不高，质检和监督如同虚设，这楼太高，只要某个环节有问题，很可能引发整幢楼垮塌。这样的事情在国内不是没有先例，国外偶尔也有传闻。”李新华说。 “拆除重建不可能，除非不计成不限请工兵进行爆破。在市中心进行这样的操作，市里准许？完全拆除也不现实，不过，全楼加固操作起来同样有难度。”赵林斌说。 “相对说来，完全拆除重建最稳，代价当然大。如果不行，只有全楼加固，技术上要求太精时间上拖延太久，对这楼的建设有太大影响。”李新华说。 “难道这楼在质量上一定有问题？要知道，当年修建这楼是为了省城挣脸面的。”杨通逸想从最好的方面看待这楼。“老板，这楼当初建设时，几天就往上建一层。可能商家为赶速度不计成本，钢材、水泥达标甚至超标，可这样的速度建设出来的房子，质量上真不存在隐患？拿不出足够的实据来，不能说服人，谁敢买这样的楼，谁肯到这楼来经营？” 李新华的考虑确实有道理，也是一个最要命的东西。杨通逸心里一动，九龙国际接盘长途汽车站那楼，当初那楼跟眼前这楼是存在竞争关系，那楼存在的隐患不是更大吗？九龙国际接盘后，肯沉寂下来对大楼进行加固？如果不做加固，以后是不是可从这个地方对九龙国际来一记狠的。 质量问题终归是最为要害的问题，从这个角度给钱家来一下，会不会一下子将钱家打死？不过，时机要看准才行。 这几天一直在想该怎么应对九龙国际和钱家，钱伟之前表露出来的狠意，让杨通逸真是寝食难安啊。 “通逸，你来看这楼是要让通逸地产公司时刻严格记住建设中的质量问题？”高莉见这些人讨论这楼的质量，便往公司引发，觉得这样做才对杨通逸更有利。通逸地产公司的管理，杨通逸基本上是一个甩手掌柜，不管具体的事，这样可能存在管理漏洞，有人钻空子，闹出事故可不得了。 “高姐，你想哪里去了。”杨通逸也怕经她这样引导，李新华和赵林斌真往建设质量方面考虑，不是他过来的本意，“李总、赵叔叔，如果这楼交给你们处理，暂不考虑资金和成本，该怎么操作？如果考虑资金，把这栋楼买下、改造、卖掉，会有多少操作困难、又有多大的利润可赚？” “你真要买楼？”高莉很不满杨通逸的态度，面前这楼虽破，可仅仅占地一项该要多少钱？三千万还是五千万？杨通逸像是在玩笑但把公司里几个紧要人物带到省城来，又不可能是玩笑。 “高姐，你先让李总、赵叔叔、刘助理他们自己想事。”杨通逸对高莉笑着说，眼神里给她一个暗示，这样的暗示只有两人懂得，高莉看了，两腿不由自主夹紧一些，怕他露出破绽，面前这些人都是人精，稍有一丝不对，都会看出两人之间有私情。 “哼，才懒得理你。”高莉说。 破楼围墙边没人过来，大白天的这边很冷清，真要将这楼运作起来，形成人气很旺的所在，今后还要做不少事，才会引发人气涨上来。不过，楼改造好后，商家、市政府也会做一些引导工作。 李新华和赵林斌、刘梅三人一直在看破楼，默默地估算，思考，杨通逸也不指望他们有多好的表现。今天过来，是给李新华、刘梅提一个醒，通逸地产公司可能有大变动，在古垣区那宿舍楼的施工建设，也要做出相应的调整，适应公司的新变化。特别在人力上、技术上人员的调整，非常重要，不能让那边宿舍楼受到太多影响。 当然，如果三个人里有表现不错的，以后调到省城来参与这楼的改造，对公司对本人都是极好的机会。在省城发展和在古垣区发展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也会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老板，”李新华习惯这样称呼杨通逸，他比杨通逸大十几岁，跟赵林斌年纪差不多，可不敢跟赵林斌那样直接叫杨通逸名字，“初步预估一下改造这楼的情况，不过，有些事情不清楚具体行情，做不得准。” “李总，请说，没问题。” “首先是资金，买楼、改造和宣传，预算下来不会少于八个亿。八个亿怎么形成呢？首先是拿下这楼的产权，没有三个亿是不可能的。这是第一笔。加固这楼，至少要花一个亿，这并不准确，请技术专家的费用要多高无法核算，可能会超过预算，这是第二笔。改造这楼需要的资金不会少于三个亿，省城人力成本、技术成本、物价成本、运输成本等比怀林市要高些，这个预算也有可能超过，这是第三笔。处理各方面关系要多少费用同样没法核算、楼建造出来要对外进行宣传、广告、售楼成本等算在一起，至少要一个亿，这一笔同样可能超出预算。八个亿的资金量是最少的情况，或许要十亿或十二亿，这要看接盘的人有多少人脉、关系。” 杨通逸点点头，对李新华所说表示理解。 “第二是建造时间，十八个月是预计最短时间。这个时间预计是基于办理手续都正常顺利的情况下，如果在关节上被卡住，那无法估计了。加固大楼至少要三个月，加固之后，这楼有四十八层，做墙体、水路、电路和内墙至少要十二个月，还是因为在室内，施工时间不受限制。三个月用来装修、售楼等工作。” “第三是销售，这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之一，只有把楼很好卖掉，卖出去，才是改造这楼的终极目标。在省城这个位置，这楼不愁卖不掉，宣传得好才能有高利润。这楼这么大，受捞钱要做好整栋楼的规划，招商、售楼对客户要有一定要求，形成一个整体的市场和商贸大环境，对改造大楼和以后在这里经商的商户都是更有利的做法。其中具体怎么操作，可请专业团队来策划、规划这些，之后，推动执行就可。 最后一点，改造这楼会有多少利润回收问题。每一个环节如果做好，成本降到最低，利润就会最高。目前确实无法预计改造大楼会有多少外阻力，会消耗多少成本之外的资金来解决这些问题，那我用最纯粹的操作来估算利润的话，这楼改造出来，至少有五个亿的利润回收，也就是说，投资八个亿，售楼后回收资金应该在十三到十四亿，差价在五个亿。” 赵林斌站在旁听李新华说话，高莉也在听，只见她感性十足的嘴渐渐张大，被李新华说出来的数据给惊呆了。赵林斌却在想着，等李新华说后，对杨通逸说，“通逸，李总的设想是按照造楼来进行的，我想，这栋楼在省城烂尾这些年，不是没有原因。会牵涉到哪些因素，接盘的人能够理顺这些关系？只要处理不好，就像李总说的那样，办理手续上都可能一直往下拖，拖两三年，情况会更复杂。而接盘的三个亿可能丢掉，再无法收回。 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接手这样的项目，如果非要接手，要慎重考虑大楼之外的因素，至于改造大楼的营造成本和时间，李总预算非常到位……” 正文_第49章：送你上楼 两人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思路自然不会吻合。赵林斌更在意杨通逸对这破楼的参与深浅，不想他卷入是非之中。能够在古垣区将宿舍楼项目拿到手，挤开古垣区几个实力强的对手，背后肯定有强力人物帮了忙，这个人有可能要买前面这破楼，杨通逸自然无法躲开。 牵涉不深，即使将通逸地产公司都折进去，对杨通逸说来以后还有机会，但牵涉进面前破楼之间的利益争斗，情况就难说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何况插一脚进去就更难脱身。有些话不好明说，赵林斌得提醒杨通逸。 “赵叔叔，我明白的。”杨通逸笑着说，知道他的好意，可接盘破楼的事情越想越明白不能逃避，刘绍铭开口了，表明他们所在那个圈子已经讨论，说不定背后的人也达成一致意见，自己能够脱开吗？真要躲掉，今后就不能在省城露面，刘绍铭等肯定会找另一家来接盘，圈子外为绝对有很多人想做这样的事。 风险越大，利益也分外吸引人。 按刘绍铭的说法，只要动用两亿资金，就可将这个项目运作起来，按李新华的预算，这个项目至少有五亿利润，即使用两年时间来做，绝对有很多人抢着要做的。即使没有利润可赚，只要跟这个圈子扭结在一起，今后要做生意、要谋求利益相对说来就简单太多。 富贵在眼前，谁不向前？ 还是那句话，资本在百分之三百利益面前，杀人放火就不算事了。 “通逸，如果这栋楼完全拆除，再重建，所需要的资金跟老总所预算差不多，时间上也差不多。当然，在宣传上做到最好，整体的效益会稍有提高。” “嗯，重建至少在质量问题上可做文章，让买楼的人更有信心。”杨通逸说。 “其实，这也是一个误区。以为新建的楼质量更有保障，事实上却不一定，关键看造楼老板的意思，老板不计成本、不在乎工期拖延一些时间，质量会更有保障。反之，宣传再好，监督也到位，质量却不一定就有保证。”李新华对造楼有更多实际经验， “怎么会这样？”高莉说。 李新华笑一笑，“如今，很多人都这样做，严格检查，那些小区有几家是合格品？不过，维持七十年不垮塌也能坚持下来，谁追究谁？只有出现异常情况时，这种危机才突然爆发出来。就像当年某省的教学楼，如果不是大地震，那些楼也得二三十年或更长一点时间才出现大裂缝变成危房，但地震到来没有一栋楼那个抱住孩子们。时候谁又来追究？即使追究，谁有总结过这样的教训？如今，住房也好、教学楼也罢、宿舍楼同样的问题，可能现状更严峻。承建老板在赌、使用单位奈何不了、监管单位只要有利益给出，谁会真正在意建造出来的楼质量好不好？” “李总也太悲观了。”赵林斌笑着说，对现状是什么情况，他心里明白，却不想让高莉和杨通逸受到过多影响，不利于今后公司发展。 李新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笑了笑，摇摇头。“总之一句话，像赵总说的那样，早新楼更让人对楼有信心，如果直接改造这楼，必须花至少三个月时间来加固这楼，哪怕真的没有质量问题都必须做给外人看，这也是销售环节一个重要宣传办法。” “这个提法非常好，谁不想买质量可靠的楼？哪怕租楼，都不想出质量问题。”杨通逸肯定地说。 回到怀林市，李新华、刘梅等回古垣区去主持宿舍楼事务，赵林斌也回工程部督查。高莉要杨通逸送她回家，到小区外，杨通逸停了车，说，“高姐，要不要我送你上楼。” “稀罕呢。”高莉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知道她在担心自己，杨通逸说，“送你上九重天，喜欢不喜欢？” “别瞎说。通逸，今天到省城看那楼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朋友想要接盘那破楼？”高莉知道杨通逸背后有个能力超强、钱多的同学，他家如果要将楼买下，改造那栋破楼，确实可能。杨通逸在其中是什么作用？ “目前只是一个意象，高姐，这可不能外传。”“我担心啊，牵涉到将近十亿资金，你那地产公司哪有这样的实力？万一弄不好，责任太大。你能不能推掉？做生意一步步来，走稳才是经营之道。” “高姐，我明白。有些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是不是？我也担心啊，姐是不是给点安慰？”杨通逸嘻皮笑脸地说，要转移她的注意力。“没正行。我要回家了。事情你要再三慎重考虑才行。” “姐夫在家吗？”“不在。”高莉丢一个垫子来砸他，“都想什么，不准想。”“能不想吗，我这么年轻就不想，姐，你说会是好事？” “那你怎么想。”高莉知道他的意思，至少到家外面了，真不想在出去。 “送你到家，姐夫在家也没关系。如果姐夫不在家，那当然更好了。”其他的话虽没说出来，高莉哪不懂他的意思。 “揍不死你。”“才不怕揍，姐肯定会护着我。”“哼。” 杨通逸终究没跟高莉上楼，知道自己一旦出现在高莉老公眼里，以后他起疑更不便利两人往来。高莉要他找滕莹莹一起玩，杨通逸说故意咬牙切齿说，“好，谁怕谁。” 刘绍铭等人没有电话联系过来，杨通逸心里并不安，高莉不肯出去，他只好约周晓军和唐志建出来喝茶。人多又说事，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心里的压力忘记一些。 周晓军过来，两人进包厢，周晓军说，“又有活动？”周晓军当然想到省里跟那些人混在一起。 “暂时没有。周哥，省城那处赛车点即将规划建造，整条路都封锁了。”“还有这样的事情？今后想玩，那不得另找地方了？”杨通逸也表示遗憾，那处赛车点，两台车的钱都被他赚回来了。 唐志建敲门进来，说，“”怎么不带美女了？ “唐哥，魅力不足啊。”“瞎说，当哥看不出美女对你的好？哥不懂女人，也看得出她已经将全部都交给你了。”杨通逸不由地摇头、苦笑，唐志建这样的推论其实也简单，女人肯跟你出去应酬，背后有什么进展还用解释吗，解释也没用。 “唐哥，我可没哥哥们帅气，有吸引力。”“那我把小玉叫来？”杨通逸只有投降。 “唐哥、周哥，今天请两位来，一是喝茶聊天，消磨时间。二来有个消息不知是不是事实。请两位哥哥核实。” “什么消息。”周晓军说。 “听说省城长途汽车站边上那栋高高的破楼要买了。”“卖楼？整栋卖还是分层分套卖？”唐志建没等杨通逸说完插话问，他知道杨通逸消息来源肯定是省城那个圈子，说不定有机会。 “那个楼价值可不小，真做出来绝对升值。”周晓军说。 “是说要卖楼，不过是整体卖，改造，之后怎么处理不得而知。”杨通逸说，“知道买家是谁吗？九龙国际。” “九龙国际？你是说怀林市的九龙国际？钱良钱家买楼？”唐志建说。 见杨通逸点点头，周晓军沉思一会，说，“真有可能。钱良买这楼肯定背后有很多外人不知的情况，估计是跟省里某大人物有关联。是的，应该是这样。这也能够解释之前钱伟怎么敢在六十八层吃饭闯进我们包厢来，他说在示威啊。” “是的，没有强援钱伟绝对不敢这样做。”唐志建说，“九龙国际跟省里谁交结起来？这个钱良真不简单。”见唐志建看着自己，杨通逸觉得没有必要提起江少，周晓军等人暗中查实也会找到江少这个人吧。 “周哥、唐哥，那么高的大楼，就算破楼也得花不少钱吧。”杨通逸故意这样说。 “那是肯定，两亿绝对不会少。当然，也可能有其他方式来进行交易。”周晓军说。 “九龙国际得有多强的实力才能够将楼买下来，改造出来？等九龙国际完成这个项目，实力绝对会飙升一大截，钱伟更能够张狂了。” “他张狂什么。”唐志建很不满，上次钱伟那表现一直让他不爽，只是暂时找不到办法整治钱伟。 “我觉得吧，九龙国际在怀林市虽实力强，到省里去肯定有对头，这大楼如果真有钱赚，其他人会不眼红？再说，怀林市这边钱良的对头也不会少，知道九龙国际将资金转移到省城去，这边的人会让他舒舒服服跑省城去，然后壮大了回头碾压他们？” 周晓军笑着点点头，唐志建也笑了，说，“其实吧，这个事对九龙国际说来说绝好的机会，可在绝好机会面前也会露出自己致命弱点。” 话说到这一步，往下的话不必说出来，杨通逸见已经达到效果，自然转到喝茶、玩乐的话题。 正文_第50章：有钱赚啊 正阳工作室的萍姐打来电话，杨通逸急忙开车到省城，刘绍铭虽没有追问自己，杨通逸明白那是他们等自己主动找上去，这是态度问题，也是双方以后相处存在的缓冲。如果自己迟迟不找上门，刘绍铭等人即使不对自己做什么，以后要想像从前那样相处融洽，是不可能的。 对正阳工作室评估结果非常在意，李新华和赵林斌也看过破楼，做了一些评估。可以肯定，跟正阳工作室这种专业的人进行的评估师全然不同的两回事。 齐正阳这次没过来，接连另一单业务。萍姐转达了歉意，杨通逸说，“齐总是大忙人，对客户负责，我这里只要评估结论，萍姐给我解释是一样的。” “杨先生先看这个。”萍姐将一个材料包递过来，杨通逸拆看了，只是里面材料不少，二十来页，一下子看不明白。虽有数据但专业评估的数据普通人未必能够理解，特别是一些专用词。萍姐等杨通逸看一遍，才笑着说，“这个项目排开外在影响因素，单纯从商业角度来评估，价值是很大的。不过齐总要我转告，在评估过程中，资料显示这个项目牵涉太多外在因素，这些因素对项目运作影响过大，所以这次评估参考价值并不大。也就是说，评估的结果不跟客观情况不吻合，杨先生明白这意思吗。” 这话不难懂，杨通逸自己也知道，就如同九龙国际接手长途汽车站那边破楼，除开改造破楼本身，九龙国际能不能成功，牵涉到的因素重心在江少的支持力度，此外，省城其他人给出的阻力、怀林市对九龙国际的搅乱、九龙国际资金流动保障等等都有可能直接导致项目运作失败，甚至将整个九龙国际都败掉。 自己对这个项目接手同样具有这些外在因素，跟九龙国际比较自己弱点是在改造团队几乎为零，优势在于自己不像钱良背着一个大包袱，底价又有一点四亿的大空间。一点四亿确实能够做很多事情，招团队、打广告、处理关系等等成本开销。火车站这边的地利、人和上也略有优势，不管怎么样比起九龙国际自己是幸运的。 听萍姐解释，最简单的结论是项目可做，利润是三到八亿之间。商业项目运作只能预期上限和底线，不可能准确，因为牵涉到运作团队的专业和运作方案。同样的项目，不同运作方案导致的结果完全不同，利润相差几倍都是可能范围。杨通逸对萍姐的解说很满意，最主要的，在评估结论上给出不少间接性的建议，这些建议非常有用，让自己接手破楼项目有更大底气，项目运作中有这些建议做参考，以后不会偏离太远。 这份评估非常值当，杨通逸当即将费用划给萍姐，表示今后有业务会第一联系正阳工作室。 最初听刘绍铭说接盘破楼，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那天刘绍铭等人所做又有些古怪，让杨通逸产生更多戒心。这时候，对接盘破楼的事情反复考虑、又跟九龙国际接盘破楼做比较，杨通逸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接盘破楼利润空间较大不说，主要是刘绍铭等跟江少不一样，没有真正逼着他接盘。也知道真不接盘的后果或许是他不能接受的，心态不一样，对接盘失败的准备和承受力都强多了。 那到正阳工作室给出的项目评估，杨通逸回到花果山脚下房子，把萍姐的解说和评估结论资料再核对，主要考虑接盘后该怎么走下一步。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拿钱出来要能够将项目运作好，至于钱的来源完全可找借口。再说，刘绍铭之前提示过，只要拿出两个亿的资金，完全可将破楼改造项目顺利运作下来。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找谁来主导这一项目的推进。这个人选太重要了，要有足够的眼光、专业能力、处理各种关系能力、资本运作能力等等。 接盘这个项目是杨通逸至关重要的一次运作，资金调用是一方面、与省城这个圈子的融合是一方面、通逸地产公司进入省城视野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在于杨通逸事业的发展。成与败，将会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境遇。 在房间里琢磨无法往细处研究，他不是这方面的专业，眼光也不足。杨通逸却没有丝毫气馁，如今的胸怀、气度、见识和心态，比起中奖之前完全是高下两种。知道自己只要确定接盘与不接盘的决心，其他具体操作，可找专业的人来做，何须自己想透所有细节？ 既然决定，身边没人可用也得调用两三个人，李新华自然是一个。刘梅也掉过来，赵林斌不能动，让他在怀林市主持工程部同时协助孙超，做好宿舍楼项目建造。这个项目也是公司的基础，只能做好，才能成功将公司推到高层次去。 接盘破楼用通逸地产公司的名头来做就可，不必要成立新公司，公司的资质之类，可在接盘过程中增补：设备、人才、部门、资金等等，也可请正阳工作室来做一份公司扩张的方案。滕莹莹也可调用到省城来，她虽说是高宜惠家居的人，高莉那里不会有阻力，杨通逸迟疑的原因是绝对滕莹莹真过来工作后，他跟高莉之间暗中的活动会受到影响。 见刘绍铭之前，得闲吧三个人通知到省城来，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他们，让三个人开始转变身份角色，转变思维，接受新的工作。 李新华和刘梅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得到电话通知便往省城赶路。滕莹莹见杨通逸打电话来，笑嘻嘻地说，“杨总，什么时候也想到我们这些做事的。”“好像我都不做事，干拿钱了。”“不是吗，你嘴皮子一碰，我们腿都要跑细。” “那是给你们美腿。”“看看看，果然这样吧。杨总，有什么吩咐？”“还真是有件事要你忙。”杨通逸说，“莹莹，你把手边的事情三言两语交待给别人，尽快赶到省城来，这里有个重要事情。”“高姐和王总知道吗。”“我会跟她们说。” 李新华和刘梅两人在火车站外临时停车场找到杨通逸的森林人，坐进车里，见杨通逸在这里等他们，心里也确定这次过来可能跟那破楼有关。李新华心情沉重，公司在古垣区那边接手的项才开始推进，至少要一年之后才能将项目建造好，如果把他调出来，那个项目能不能做好？古垣区其他公司会不会在期间搞小动作、破坏项目的推进？ 见杨通逸心思都在前面那破楼，李新华几次想劝说都忍下来。刘梅一直做李新华助手，对他有什么想法能够很快领悟出来，见他如此，便笑着说，“老板，真要接盘前面这个高楼？公司有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做这样的事情，拿下古垣区宿舍楼项目公司已经力有不逮，如今，能够从公司抽调多少人过来？李总，是不是这意思？” 杨通逸点点头，不说话。刘梅也不纠缠，公司的事情毕竟是老板做主，尽到下属的职责进行提议后，结果是什么并不重要。李新华感叹一句，说，“老板，刘梅说的情况是我们公司目前的现实，你肯定有别的考虑，不过，实际情况也不容忽略。” “你们说的我明白，等滕莹莹到了后我们再讨论。李总，先想一想上次对破楼的评估……” 滕莹莹总算到来，她没开车，时间上拖得久一点。找到杨通逸的车，坐进副驾驶座跟车里几个人说，“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久了。”“滕经理没开车来，是要麻烦些。”刘梅说。 “好了，人都到了。我说几句，”杨通逸说，时间对他说来有点紧，“我在省城计划接盘那栋高楼改造，这个事情已经决定，不会变动了。叫你们三个来，是要安排你们三个到省城来参与这个项目运作全程管理。” “啊，怎么会这样。通逸，我插一句话，对不起。”滕莹莹惊奇地看着杨通逸，“前面这破楼？”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情，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决定。 “没错。”“你考虑好了？”滕莹莹说，“其他的不提，这个楼闲置在那里好几年，肯定牵涉到很多因素，这些因素不是我们做工作能够解决的。真陷进来，公司以后举步维艰啊。” “我决定接盘这个项目是因为有钱赚啊，再说，通逸地产公司接盘这个项目后，直接从之前的状况飞跃壮大，正是我们目前最好的机会。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顾虑，这是为公司考虑，我要跟你们三个说的是，你们到省城来做管理这个项目，有没有信心？” “通逸……” “老板，我们没意见，只能说尽力而为。”李新华和刘梅说，“古垣区那边怎么办？” “古垣区的人员基本不动，孙超会在那边盯着，也会请赵叔叔协助他将项目抓好。” 正文_第1章：年薪 在破楼周围绕行一圈，杨通逸开车很慢，是要让李新华、刘梅和滕莹莹接受面前的事实。公司将接盘者动高达几十层大楼的改造项目，他们三个人的思路要改过来。离开火车站这边，杨通逸将正阳工作室对项目评估的资料给三个人，每人一份，交待了这是绝密资料，研究资料是让他们尽快对项目有一个完整构想。 李新华将担任项目老总，刘梅和滕莹莹分别担任其他要害部门的担子。听杨通逸笑着说，“公司生死存亡就靠三位，一切多有拜托。”李新华说，“老板，只靠我们三个撑不起来啊。” “省城这边要人就招，莹莹负责这事，特别是技术人才、有管理经历的人才、也可花钱到其他公司挖人过来。怎么操作，从明天开始运转起来。” 休息一夜，第二天起来见三个人眼都是红肿的，可见三个人昨晚都没睡。杨通逸笑着说，“也不用有太重包袱吧，今天带你们去见几个人，事情会逐渐深入，局面也会逐一向大家打开。” 联系刘绍铭，那边笑呵呵地说，“通逸啊，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催一催你，决定了吧。”“刘哥，有钱赚怎么能不做？才不傻呢。不过，通逸地产公司底子实在太薄，目前只能抽出两个人来，又跟之前公司借一个，总共就三个人，其他的事还得请刘哥和其他哥哥们帮忙。特别是管理人员、专业人员让我花钱找也找不到的。” “见面再说吧。” 约好见面地点，将李新华等三人带去，这次不是玩，也要让刘绍铭等人见见李新华等人。以后在运作中才能更好配合。 一家茶楼要了一个大包厢，杨通逸四个人，刘绍铭、宋玥红、勇哥、阮少、韩少、孙华和乔元顺都过来。也就意味着刘绍铭等七个人会在接承破楼改造项目中占有一定利益，这利益当然不会直接给付，但杨通逸肯定要用别的方式进行回馈。 招呼之后，杨通逸先把李新华三个人进行介绍，三个人以后在运作项目中位子也定下了。李新华主抓项目全盘，滕莹莹负责人事任用、刘梅负责财务开销审批。如此，杨通逸能够基本控制公司运转。 宋玥红对杨通逸点点头，不知是认可他这样做还是认可他目前处理问题的能力。孙华、乔元顺都不作声，只是，孙华对他安排两女人在身边是有些看法的。知道男人成功、有些业绩后都喜欢带女人在身边，圈子里这些男人也时常在外面玩乐，自然少不了女人。可见杨通逸也这样觉得心里极不好受，没好脸色对杨通逸。 刘绍铭对三个人点点头，说，“通逸老弟，你既然决定要做这个项目，过两天亲自跟产权方谈接盘的事宜。今天大家过来，一是预祝你发财，二是琢磨着这个项目接手后有难度，需要大家怎么帮忙尽管开口，先申明一点钱一分都没有，要人、要跑腿，大家都可帮得上。我们总不能比江少那狗东西都不如，是不是？这个脸我们丢不起。这不是斗气，这是活着要脸。” “办理项目相关手续，我这里有两个电话你自己联系报我的名。我不会先招呼的，过两天得出过走一圈，一年半才会回来。”韩少说了将两张名片方在茶几上，杨通逸站起来，笑呵呵地说，“谢谢韩哥，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杨老板，阮家不能参与这项目任何操作，不过，阮家那边恰好有几个人用工合同到期了，你试着打电话联系他们，这个几个人经验不错，专业也用得上。”阮少将准备好的一页纸递给杨通逸，杨通逸说了感谢将纸收了递交给滕莹莹。 刘绍铭、勇哥、孙华等人也都有表示，这些都是具体的东西，对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的空壳子，顿时就见丰满起来。 只有宋玥红没做任何表示，吃饭时，宋玥红笑着对杨通逸说，“银行贷款不会有问题吧？”“红姐，我在省城真不熟悉。”“没事，改造这两栋楼是省里和省城政府意见一致的决策，方方面面都会给你们接盘公司开绿灯，一路放行。” 杨通逸点点头，笑了笑，知道红姐是圈子的核心之一，所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如此想，今天见面后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运作似乎难度降低很多：各方面担当关键位子的人大体具备了，办理手续的关节打通了，改造破楼的大氛围不存在问题，资金、贷款也可解决，乔元顺还特别地提出他会弄一批工程建设设备转让，低价订转让，孙华虽没有多说，却表示省里在古垣区那边的项目会派人前往监管，古垣区的领导哪会不重视，如此，通逸地产公司后顾之忧也解决掉。 等等这些都表明，这次接盘操作内中包含的意思很多，自己不过是这些人替代人。跟九龙国际一样，只不过自己要幸运得多，刘绍铭等人没有要将自己吞掉的心思。至于今后怎么给刘绍铭等人回馈，也的等项目进行一定程度。这些人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意和来钱途径，自己拿钱参与进去入股，之后可将股份转移出去，也就将这个项目的利益分摊出去了。 吃过饭，勇哥等人先后走了，宋玥红也离开。刘绍铭却留下来，知道他还有话要说，杨通逸请他到茶楼喝茶，换一个便于聊天的环境。滕莹莹、刘梅和李新华也跟着去茶楼，刘绍铭说，“通逸老弟，从明天后，我也要离开一段时间，红姐同样会走。包括江少也一样，这是双方默契的事，乔元顺、孙华他们会在省城不走，但不会出来，真有事情要找他们打电话还是可以的。我这边会给你留下一个人，算是借一段时间，一年两年都可，项目做好后可要还给我不准霸占着不放人。” “美女？” “一定是美女吗。”认识刘绍铭这么就，都没见他身边有什么人也不见带美女。不过，到省城这边每次活动，多跟红姐在一起，自然不会带那些女人。“你知道我年薪给他多少？” 杨通逸摇摇头，心里明白，之前，这些人给他推荐不少可用的人，怎么用这批人得给多少酬劳才适合，自己心里没想过听刘绍铭这样说，才惊觉起来，“刘哥，你要知道我当年一个月两千出头的工钱，哪知道什么叫年薪。” 刘绍铭手虚指杨通逸，笑着说，“你是老板，怎么开工钱那是你的意愿。”“刘哥，你那位你给多少年薪？”“我算是比较穷的，只能给他一百万的年薪。不过，年薪也好、月工资也好，主要看这个人给公司带来多少收益，再有能力的人不给公司带来收益同样一钱不值，对不对？如果一个人一年给公司带来三个亿，你给他五千万，做老板的还有两亿收入，合算不合算？” 杨通逸自己没太大刺激，可滕莹莹脸上紧张起来，不说其他，这一个人要是开百万年薪，其他人该开多少工资？李新华、刘梅等人该给多高待遇？她作为人事主管，对用人和定薪都有决策之权。 这时候还没见到那些人，杨通逸自然不会多说，高端人才跟普通员工完全是两种状态的存在，两个不同的概念。正如刘绍铭所说，一个人在公司创造的价值决定他的年薪。刘绍铭提醒这点也是要让公司对这些人的重要性引起足够的认识，不能把他们跟古垣区那不的人等同对待。 在省城暂时没有落脚点，乔元顺说他来解决这个问题，杨通逸等人在省城即将把摊子铺开。四个人先租用酒店房间，各人一间，有些工作得开始入手。刘梅和李新华事务简单些，只要将地产公司在古垣区的事务交给孙超来处理就好，滕莹莹还要跟高莉、王玲芝等人说清楚这边的情况，要选人任高宜慧家居客房部主管，都需要尽快沟通好，完全脱身到省城这边的工作来。 见是滕莹莹敲门，杨通逸笑着说，“是不是很为难？”滕莹莹对高宜慧家居的情感比较深，调她过来也是想她有更好的发展平台。接盘破楼后，通逸地产公司的核心都会进到省城来，有这一至两年的发展，公司绝对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机会对滕莹莹是一种锤炼，以后，就进到另一个层次的高端人才，换一个实惠的说法就是有之前的每月领工资蜕变成那年薪的。 “没什么为难。高姐很担心，怕这边出问题。”“你呢，担心不担心。”“当然担心，接盘或许有巨大机会可总觉得做梦一样，通逸，你觉得踏实吗？” “这是事实，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事，只有迎难而上，会不会很辛苦？”“拿年薪，老板会让办事的人拿钱不做事吗？” “莹莹，你觉得自己该拿多少年薪？”“让我自己定？”“当然，你是人事主管你不定谁来定。”“年薪五万好了。”滕莹莹偏着头笑着说。 正文_第2章：马忠琦 刘绍铭在电话里说他提前离开南江市，本来准备将一个人给杨通逸介绍见过面再走，这事只能抱歉，让杨通逸自己联系。 马忠琦很准时到约，杨通逸对他第一印象很好，三十几岁，相貌端正。之所以有这样的印象，觉得马忠琦给人一种做事大气而正的气质，沉稳，内敛、很容易接近但没有俯视之态。对马忠琦说来，杨通逸和他的团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即使杨通逸跟红姐等人混圈子，但毕竟底子薄这不是装能够弥补的，也不是一台豪车、一栋别墅、进出高档场所、穿戴上百万就改变的。杨通逸自己知道这点，看马忠琦一眼又正视一会，站起来伸手跟马忠琦握手，“马先生，欢迎欢迎。” “杨先生好，抬举了。也是刘少一直抬举我，自己一直都觉得羞愧，也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工作环境。”马忠琦说话平和，给人一种亲切感觉，话不多神态也自如，只是，那种感觉却很好。 “马先生，想必也知道通逸地产公司的底子和目前的状况吧。” 马忠琦点点头，“刘少说了一些情况，通逸地产公司的前身、目前在古垣区的项目、高宜慧家居公司的关联都不难得到相关信息。甚至杨先生身边目前的几个人工作经历、擅长、学识、以往业绩同样不能得到相关信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公司要运作起来得吸纳新力量、所有的人都会改变，位子不同后眼界也改变，关注的重点也转移。我想，变化最大的就是杨先生本身，几个月之前，杨先生在高宜慧家居的情况我也拿到资料的，如今却要接盘火车站这边楼盘改造，谁能在几个月前预知这一切改变？” 杨通逸笑笑，不知马忠琦所得到的信息是从刘绍铭手里得到还是他自己的途径获取，是不是找到自己改变的核心点？如果这样，不难判断自己手里的资金从何而来。或许，刘绍铭等人已经知道自己手里的钱不是同学给的，而是买彩票得到巨奖。 “只要马先生不觉得委屈你这位大才就好。”杨通逸笑着说，自己或许不能将马忠琦收服到名下，用一年或两年，让李新华、刘梅、滕莹莹等人多学着点，等古垣区项目完成，将那边的人手都调过来，带一年半载的，这些人也会有质的飞跃吧。 “大才谈不上，不过，杨先生信任我运作这个项目还是有信心。”马忠琦喝一口茶，对杨通逸表示了下，又说，“公司接盘这个项目确实有些仓促，各方面都没准备好。不过，南江市的形势对中国项目的运作有利，其他的因素不难克服。” “马先生，对公司运作的事情我完全委托给你和李总，具体的工作步骤、公司框架、每一步工作推进要达到哪些要求，都在于马先生的决策。”杨通逸觉得既然要用对方，便不加掩饰地坦诚说开。安排李新华、滕莹莹、刘梅等人在公司那也是管理和控制上的需要，马忠琦也会理解。 “谢谢杨先生信任，这是很愉快的一次见面。”马忠琦笑着说，“杨先生，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老板。” 马忠琦受刘绍铭所托，不管杨通逸是什么样的人谈都会接手破楼改造事务，能够说得拢不过是合作愉快而已。今天见面算是顺利，马忠琦说出这话便将彼此之间的关系定下来。 “马先生，合作愉快，还请您不吝指教。” “指教可不敢，与老板一起探索吧。老板年轻，成就已经如此，没有丝毫自满，以后必然是人中龙凤。” “马先生过誉了，我是真心求教。”杨通逸说，“为想请马先生担任公司总裁一职，全权主导高楼改造事宜。李新华李总做你助手，你看怎么样？”“老板，李总做总裁吧，我来做助手。项目事宜的推进，可在李总主导下一同讨论决策。” 马忠琦的态度很坚决，或许在这样的小公司让他有委屈，不过是大有过来什么才过来做事。等这个项目做好，必然会离开公司的。杨通逸也有点受挫的感觉，不过，这却是之前的预设，边说，“我尊重马先生的意愿，之前我也问过刘哥关于你的薪资事宜，我们暂定年薪一百二十万，会不会太少？” 马忠琦看杨通逸一眼，笑了，说，“老板这是下大本钱，年薪是多是少也没太大关系。我到通逸地产公司这边来，自然跟之前的事宜都割开，这点请老板放心。”马忠琦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开了机，随后打开文件夹，送到杨通逸面前，说，“老板，这是对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这边前期准备的一个方案，还有不少地方需要临时改动、补充，你先过目看看。” “好。”杨通逸知道自己有很多东西要学习，这时候，看马忠琦准备的这个方案完全可抱着学习的态度，从中体会到一个项目运作的方方面面，有不懂的地方，可跟马忠琦直接咨询，以后，对公司的掌控、运作便有脉络。 方案文字并不多，将目前要做的最当紧的事列出来，怎么解决的思路表述清楚，涉及到资金问题也标示清楚。杨通逸觉得很好理解，如此清晰的思路，跟李新华当初见子打子弟做法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思路。至少，公司前一段时间什么时候该将那些工作做完，如何将这些工作分解到每一个管理者、职员身上都有清晰的流向。 “马总，能不能将方案打印出来给李总和另外几个人研究？”杨通逸觉得这样一份方案足可值几万块钱，原以为要请正阳工作室来给公司这边做一份运行工作方案，这笔钱是可省下来了。 最初跟马忠琦见面时，李新华、滕莹莹等人都不聚集过来，两人谈好，杨通逸让李新华等人过来，将那份方案发到各人手里，几个人看着各有不同的表情。李新华原本做内定老总，这时候脸有些发苦，杨通逸也在观察他，以后，马忠琦为首还是李新华为头对公司的发展是有极大影响。马忠琦最多在公司两年，期间也可培养人才来接受马忠琦走后留下的管理空档，不过，终归马忠琦离开对公司影响较大，李新华如果有足够的能力和心胸，主持公司大局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如果李新华对马忠琦有很大排斥，两人无法形成合力，对公司目前的发展就是巨大阻力，杨通逸更不想看到这些迹象而导致项目失利。 滕莹莹表情也精彩，先是震惊，之后显得专注，再后来有着敬服的神态。刘梅的位子一直在做助理，对新事新人新物更容易接受，老板的意愿执行力也强得多，她倒是没有太多表现。 “老板，我想您请马总来担任公司最高决策人更适合。”李新华站起来说，显得慎重也认真，“给马总做帮手我都很勉强，还不知自己努力之下能不能跟上马总的思路，我是说内心话。” “李总，这话我听了很有感触。”杨通逸说，“公司从古垣区过来，省城对我们来说是全新的局面，知识、管理、运作手段、人才、资金等等，各方面都是崭新的东西，要我们敞开心怀去接受、学习、改变、提高，我相信过一年两年，大家都会变化，李总有没有信心改变自己？” 马忠琦对杨通逸点点头，露出笑意，“老板有这样的心态，是公司之福也是我们这些做事的人有福气啊。都说创业难、创业维艰，除了自己做事业当老板的外，给老板做事的阶层，事业的成败跟企业、公司紧密捆绑在一起的，这时候，特别是已经进入管理层的人，事业跟老板个人心态、素质牵连太紧密。能够跟一个好老板，当真是自己的福气。” “马总……”杨通逸不知该如何说，他自己也有这样的感受，当初要不是因为高莉，他会有怎么样的职业之路真说不好，说不定早自暴自弃了。 “老板请放心，我以后真的该怎么做的。多谢马总点醒。”李新华说。 “李总是做事业的人，只不过之前际遇不佳，相信到省城这边又跟在老板身边，事业会越做越好，步步高升。” 这番谈话之后，李新华等人对马忠琦有了足够的认识，在工作上的分工也有了准备。将方案讨论过，接下来是执行问题。首先，在李新华主导下，马忠琦会将之前刘绍铭、韩少等人留下来的人才资源和其他对公司运作的资源全部调动起来，将公司办公地确立、布置，安定下来；其次，跟破楼所有权人进行接触，由马忠琦主导跟对方谈接盘事宜，商谈价格、手续等办理工作；三是招人，公司至少要一两千人才能够运转改造大楼，这些人的各阶层如何分布，技术团队的组件等等都要在短时间内落实下来，滕莹莹会主导这些事务，当然，有助手来推动、实施。 正文_第3章：贪心 公司目前可说是千头万绪，马忠琦将第二天要做的事务跟个人通气之后，便先离开。如今，最紧要的有如下几件事：一是租写字楼，公司要有一个集中的办公点，租房，将高层管理成员安顿下来；二是招人，特别是秘书、助手这些协助工作的人员是急需要的，主要管理成员不能陷在具体事务中，至于其他的管理层人员、职员和工人可逐渐招聘、选用；三是办公用品的配设，车、通讯、电脑等等；四是开始最接盘的初期准备工作，要对这个项目进行全面了解，跟产权房接触、谈判才有主动性；至于其他工作，暂时还不用过急。 滕莹莹回房间整理思路后，便到杨通逸这边来。杨通逸见她过来，说，“明天准备找多少人？”“人数不难定，我觉得最难的是定薪资问题。” “是啊，这个事情我们都没经验，总不能月工资两千，怕是没有人肯来做事。”杨通逸笑着说，“另外，还有就是管理层的人员，包括李总、刘梅和你自己，工资怎么定同样要有一个方案出来才行。” “容易啊，老板说给多少就给多少。”滕莹莹笑了。 “好，你年薪百万，按这个核算吧。”“行啊，又不是拿我的钱。就怕某人一个月后得把自己卖了。”“卖了也不值钱，月薪两千的家伙谁肯要。”杨通逸笑着说。 “通逸，我过来真实要跟你讨论大家工资的问题。马总年薪给一百二十万可能值当，但其他人该怎么定？李总是总裁，总不能太少吧。之前在古垣区月工资一万二不亏他，如今到省城来该提高到多少，刘助理也是，之前月工资八千，如今也不好不提高。但提多少我真定不下啊。以后聘用的人，除了刘少他们推荐的人才之外，其他都可参照省城这边的工资撞开，不会让他们太吃亏。” “这样吧，你跟马总商量一下，我的想法是对李新华和刘梅两人的待遇要逐渐提高，看他们在省城的表现，不能单看在什么位置。当然，肯定要比在古垣区那边的高，你自己也一样。比照类似的公司来开工资，不能完全参考马忠琦这个特例。” “我也这样想，李总先定义该年薪二十万，你觉得怎么样？比照之下，刘助理年薪十五到十八万都不算少。我自己有个年薪十万就知足了。”“怎么也不能让莹莹你受委屈，到省城来帮我，很多都割舍难下，对吧。你暂时比照刘梅的收入，慢慢提高吧。” “好。通逸，在高宜惠家居做事确实适应，可到省城来给我更好的机会，特别在人事这方面做过之后，白领算是名副其实了。”“我担心过一两年，猎头公司会将你挖走哦。对李总、刘助理和你，以及今后安心在公司做管理的人，公司会渐渐给一定股权激励，如此，会让管理层更上心也更安心。” “这个想法好，高宜惠家居那边的人知道你这样搞，怕有不少人都想过来。”滕莹莹笑着说。 杨通逸摇摇头，高宜惠家居经过扩张，如今人数不少，但真正有才干的并不多。工程部这边有两三个可用的人，要支撑工程部的架子，王玲芝、龙欢、宋浩明能力都不差，却不一定会到省城来为自己做事。 “管理层最高年薪定在一百二十万，之下的人除了你和马总特别批示的人，其余的管理层年薪定在二十万以下，基层管理员在十万、八万，你看可行吗。” “完全可以，当然，还要参看省城同行业的情况，这个马总应该熟悉。我们可适当调高一些又不能超出过多，除了目前这个项目，以后公司到省城来可能会有更多的项目可做，效益好坏有较大不确定性，但一个团体有干劲总会比其他公司有更强的竞争力。” “通逸，那栋楼的改造得准备多少资金？仅仅是人工开销都不得了。”滕莹莹还在担心，这个项目的来龙去脉虽解释过，偏偏有些事情又不能说出来。 “安心吧，其实，这个项目也是巧合之下才落到我们手里。马忠琦能够过来帮忙，你好好想想，也能明白，是不是？”杨通逸觉得还是多少透露一点，滕莹莹不至于总这样担惊受怕的。“马总也说过，这个项目外部大环境很不错，有天时、地利、人和，资源上也有倾向，资金、政策上给开绿灯。” 送走滕莹莹，却接到高莉的电话，知道高莉得知自己接盘那破楼改造，肯定会问自己详情，又把滕莹莹要了过来。原以为高莉会很快来电话问他，谁想到这时候才来电话，杨通逸笑着说，“高姐，你好。” “我哪好，不好。”“姐，这个项目有钱赚呢，是我们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是不是？” “你出来，我在车里等你。”高莉似乎生气，得知她到省城来，杨通逸应一声便出了酒店。到酒店外，并没见有车，正准备打电话，酒店大门不远出有车灯在闪，杨通逸会意走过去见是高莉在车里。 上了车，车里不开灯看不到高莉的表情，知道她夜里过来自然是关心自己，不会为调走滕莹莹而生气，说，“高姐，谢谢你。” 上次让李新华、赵林斌等人看破楼带高莉过来，也是要让她心里先有所准备。见她不做声，又说，“姐，我知道这个项目风险很大，不过，目前所得到的信息看，还是非常有利的。今天，我们请到一个年薪一百二十万的职业经理，我用他来掌控项目的全盘推进。” “一百二十万年薪？”高莉果然惊奇起来，“这么值钱的人，没有骗你吧。省城复杂的很，你那同学知道你这边的情况？” “知道，没有那个同学主导，我敢请这样的人也请不到，是不是？”杨通逸笑着说，“姐，省城这边的事情，我还没跟家里说，脸赵叔叔都没说，怕他们担心。等接盘后，改造推进到一定程度，我再跟家里说。” “我……”高莉也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发展这样快，资产杨通逸遇上他的同学之后，先是给高宜惠家居注资三百万，使得高宜惠家居发生大改变，杨通逸负责工程部这一块，业绩显著，立即组建乡镇分部，接手组成通逸地产公司，竞争宿舍楼项目，那边还没稳定，又跳到省城来接盘设计资金达十亿的超大项目，高莉觉得自己真跟不上这节奏，无法消化这些事情。这时候听杨通逸说请一个人来主持项目，年薪居然是一百二十万，比照高宜惠家居目前的收益，最高收入的人也要六七年才有他一年的年薪多。 年薪什么的高莉知道，可这么高的年薪请一个人，他会不会是骗子？ “这个人是靠得住的人介绍过来的，你放心吧。”杨通逸轻声安慰，“姐，我肚子饿了，先找点东西吃吧。哦，滕莹莹还在做事，要不要去看看她？” “才不去。”“姐，我把滕莹莹要过来，高宜惠家居那边影响不会太大吧。”“没事，王玲芝会处理好用人的事。” “那就好，我们找东西吃。真饿了。” 两人到街边找到一家麻辣烫，要了两份，吃了回到车上。高莉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杨通逸说，“姐，我们到酒店去吧。李新华、刘梅、滕莹莹和我一起住在酒店。” “你们倒会享受。”“姐，我们分别住四间房。”“你想什么啊。”“姐，你到我房间去说话，方便。”“不去。”高莉自然不肯去，给滕莹莹他们见到这么解释？ “今晚夜深了，不回市里，就在省城歇息。不肯到我们那家酒店，另找一家。”“我有车，回去方便。”“不准走，夜深了不安全。”杨通逸不容辩驳的语气，高莉坐在副驾驶座上，才知道吃了东西后他怎么要争开车。 找一家酒店要了房间，高莉轻声说，“好了，你回那边吧。”“我要看你住进去才放心，走吧。”两人进了房间，杨通逸将她搂住，高莉浑身一震，“不要这样。” “姐，真的很感谢你，也只有你才关系我，牵挂我，担心我出事情。”“那你还欺负人。”“有吗。”杨通逸说了在她脸上亲一个，随即搂紧她让她贴紧自己要吻她。高莉徒劳地挣扎几下，已经让他得逞，高莉在他面前便毫无设防。 洗浴之后，在房间消耗彼此的体力和爱，身心融合，等到一切都静下来才睡下。高莉说，“每次都这样欺负人。”“你不喜欢。”“不喜欢。”高莉掐他一把，“莹莹已经在你身边，还不快点吃掉她，可别错过了后悔。” “姐。我闻到酸味了。”更用力掐一下，“跟你说真心话，就知道瞎说。”“那好，我听姐的，不过，以后姐还要这样对我好。”“怎么不对你好了。”“我怕找了莹莹，姐就不理我了。”“贪心。”“不可能忘了姐，你这样好……” 正文_第4章：人才不好找 送走高莉才回酒店，刘梅见杨通逸说她今天的任务是找公司办公楼，想请杨通逸跟她一起去，更好决策。随后滕莹莹到他房间来，说今天要去人才市场，招聘之前讨论过的职员，请杨通逸一起去面试。分身乏术，杨通逸也只有苦笑。 让刘梅先找写字楼，按目前商定的初步看过，之后，再请马忠琦、李新华一起决定也可。刘梅应一声便出酒店。带来的车不够，刘梅准备打车去房产中介，省城这样的中介不少，得多找几家才可能找到最适合的办公楼层。 公司这边虽才开始创建人马，连基本骨架都没有，但会在几天之内将接盘破楼项目的各个部门都从无到有搭起架子。租用的办公楼层要有相应位子，不过，马忠琦也说过，在省城要找这样的办公楼层并不容易。写字楼出租不少，大多是整栋楼一起租或几层一起租。当然，也可能遇上适合的，公司这边如果能够租到整整一层楼作为核心管理层和技术部门办公室，其他的人不一定都集中在一起。再者，租用写字楼最好是在火车站附近，如此，管理层对项目施工推进能够就近掌控，对改造大楼项目更有利。 火车站周边大楼不少，商业氛围也很好，想找有足够宽敞的写字楼自然不容易找到。要刘梅先租一台车去，方便找中介，实在找不到，可联系乔元顺或孙华，他们可能有更便利的资源可用。 杨通逸陪滕莹莹到人才市场去招聘，公司目前没有办公点，人才市场那边也可租一间临时办公室来用。招聘可在当天进行面试，也可连续一周等更多的人上门应聘，找到更适合的人选。 开了森林人到省城人才市场外，找地方停车费了不少时间。车多、人多，人才市场大楼跟赶集有得一品，大多数是年轻人，中年人也有比例不大。 陪着滕莹莹在人群里钻，让不少人注目，回头率当真不小。滕莹莹本来面容娇美在职场上好些年，在管理位子上也有经历，如今，更是操控几个亿资金项目的一个重要部门，心气上自然不同，有绝对的自信和魅力，气场跟那些求职的人完全不同。杨通逸经历这么多事情后，特别是跟省城这个圈子混熟，气质和心态也是有质的蜕变，虽然年轻，可已经有成功者那种气度，或许跟马忠琦还不能比内涵，可比人才市场里绝大多数人都强，这样的气度同样影响身边经过的路人。 问过后，大楼这边有可租用的临时办公室，杨通逸便让滕莹莹要一间，时间上一周。这里的临时办公室也有几种，有几平米的，十几平米的、二十几平米的，“要一间二十几平的吧。”“会不会大了，这里的租金高呢。”滕莹莹轻声说。 “十几平的别人走进来会不会觉得我们就是几个人的公司？”杨通逸笑了笑，招聘公司和职员之间是相互的，彼此第一印象都很重要，职员觉得这家公司实力强、有前途才会安心做事。通逸地产公司本身没什么名气，应聘的人在网上可能都搜寻不到这样一家公司，即使搜找到，看到之前通逸地产公司的业绩，真正有才干的人估计都不肯找上门来。 滕莹莹听他这样说，也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只是，多花不少钱在房租上，让她觉得可惜。二十几平的办公室，里面装潢得不错，至少让人觉得不寒酸。办公室里提供办公用品，包括电脑、打字机等等，也有瓶装水、饮料、口香糖、槟榔等，都是要付费的。整个办公室的环境确实不错，杨通逸和滕莹莹都是做装修出身的，进来后只要一眼可看出装潢的好坏。不过这里装修外表看着不差，但材料等都是低价的材料，空有其表而已。 发布招聘信息注明在人才市场进行现场办公、接受投递个人信息和面试，两人不急着在办公室里等，先到外面吃了饭，找了送外卖的电话。对今天招聘的的结果，两人都不敢抱什么太大希望。 走回租用办公室，见外面已经有三个人在等，两女一男，三个人原本在聊天，说得很开心。见有人等，知道他们是看到公司的招聘信息后找过来的，杨通逸很自然看看这几个人的情况，第一印象的好坏与本人的资料结合起来，是招用人的基本招法。 三个人都年轻，不足三十岁，但也不是从大学才毕业的人。两女中有一个身材不错，看起来稍微有点精干感觉，另一个女生显得平淡，男的则显得猥琐在两女生前大谈特吹。 滕莹莹跟杨通逸对视一眼，两人有默契，杨通逸便过三个人招呼，“你们好，是来应聘的吧，这位是通逸地产公司人事部经理。”杨通逸不做自我介绍，公司名有他名字，真让一个故事老总直接招人、面试，也会让应聘者有想法。 “两位经理好。”那男的走过来要跟滕莹莹握手，杨通逸见了抢先跟他握手，说，“简历交给我就好，我们看过简历会有面试环节。” 男应聘者不知是想表现一下还是想握一下美女的手，见杨通逸如此，笑脸收去，有些淡然地看着杨通逸，并不急着将简历送过来。两美女中那个身材高挑的，走过来，随即将另一个女子的简历一并递给杨通逸，说，“面试环节是今天进行吗？” “是的。这次公司主要招收文秘、秘书和助理职位，有这方面经验的会优先试用，试用期满可签用工合同。”杨通逸解释说。那男的见其他两人交了简历，才将自己的简历递给杨通逸。这次招聘的用人，文秘、秘书他的机会不大，助理倒是可试一试，如今更是喜欢用美女做文秘、秘书，赏心悦目不说，不少老总带美女在身边想的就是近水楼台之意。 请三个人坐，滕莹莹和杨通逸没有要给三个人倒水的意思，待客厅有饮水机和一次性杯子，两人拿了简历到办公桌后去看简历。三个人知道有一阵子等，招聘方比如会先了解简历之后才问情况，站着等显然不适合。那个显得平淡的女子到饮水机边拿水杯，盛水，高挑女子见了便去帮她，接过一杯看了看应聘男随即接了第二杯，将水拿着往杨通逸他们这边走。 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滕莹莹和杨通逸知道应聘的不少段子、技巧，这些都编成书刊印出来了。只要不是初次应聘的人，都会这些细节。接过高挑女子送来的水，说一声谢谢。女子再回饮水机那，给男应聘者送一杯水，才接了平淡女送给她的水。 一直在留意三人的互动，不管是刻意做到还是无意做的，在工作上更多的都是完全管理者交给的任务，有能力做好、完成工作就是好职员。至于职员素养、品行、品德、气质等要素，有好多固然更好没遇上找到能力上那个完成工作的人就很好了。三个人不表现，高挑女最主动平淡女最先想到要给大家倒水。猥琐男多少有点老爷态，杨通逸第一时间将他排斥在外。 滕莹莹看完一份简历转交给杨通逸，先看照片，这是平淡女的。大学毕业，有两年从业经历，这经历是在一家外省厂子做一个管理助手，专业不对，又因为家里的原因才回江南省来找工作。工作业绩谈不上，工作经历也看不出她有管理的气质，杨通逸对这一一个求职者并不看好。公司目前招聘的人一到岗位就需要承担具体事务，没有给他们适应、学习的时间。 又一份简历递来，杨通逸先看照片跟高挑女子对上了，女子叫唐玟智，两年前毕业一直没找到工作。再看毕业院校，杨通逸不由地苦笑一声，唐玟智是他师妹，两年前从省城学院毕业，应聘过好几次，也曾被试用过几次，但原因不明地变成失业人。杨通逸便猜，唐玟智这身材、相貌到一些公司去做事，老总或管理者会没有要求？相貌不算出众却不差，身材那是相当的好，高挑、细腰、臀圆、xiong也吸睛。 这样的女子真可称上美女。 对学院的师兄、师妹和同学，杨通逸有种别样的感觉，学院里确实很多人在混日子，不学专业，可实际上，求职之后，真正能够发挥自己专业的人有钱分之一还是百分之一？ 最后一份是猥琐男的简历，杨通逸看了，这人学历比较高，是一本院校。有一年多从业经历，之后在社会上跑销售，算是du立职业者。公司招聘挂出的应聘职员的工资是六千，其他奖励不算，在南江市算比较高的薪资。这个人或许是因为看在高薪资才来碰碰运气，专业上显然不适合，杨通逸也看不上这个猥琐男。 拿三份简历递还滕莹莹，跟她交换一下感受。滕莹莹轻微地摇头，觉得三个人都不满意，公司虽急着要用人但招来的人不可用也是她的失职，造成公司今后工作被动甚至损失，她也有责任。 正文_第5章：试用一周 先估计滕莹莹会有这样的态度，杨通逸将唐玟智的简历拿出来，点了点，滕莹莹笑了笑，便是明白。杨通逸从省城学院毕业的，对学院的人有所倾向也是必然。再看毕业时间，唐玟智两年前毕业，比杨通逸慢两年，而她在学院有可能是年级级别的院花，说不定当初杨通逸就注意过，如今，有机会跟院花接触，不错过机会也是可能。 这样想，滕莹莹意味深长地看杨通逸一眼。不过，三个递了简历的都会简单面试一下，这是之前答应过的。 面试时是一个个人先进里面办公室，杨通逸和滕莹莹分坐两桌子，给面试者一张椅子。滕莹莹是主要面试发问也多由她来进行，便先通知猥琐男。问了几个专业情况，见猥琐男根本对不上，滕莹莹很明确但又委婉地表示了歉意，这次公司招聘的职员专业性比较强，对他不适合。猥琐男或许是习惯了，只是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出办公室。 第二位是平淡女，滕莹莹问了专业和她工作经历，之前在的那个厂子是一个家族企业，总计人数不到三十个人，工作强度大工作环境也差。本来就不安心，家里又几次要她回江南省找工作，离家近一些，家里也放心。她家在省城不远的山村，回来一年多一直在求职，高不成低不就的。 滕莹莹同样表示来专业不对，公司要招熟手在招生要求、条件上也有说明。平淡女表示理解，过来应聘也成习惯。说了句谢谢，平淡女便离开。杨通逸说，“公司目前的岗位需要有专业性，等过一段时间，公司还要继续招人，如果有意到公司来，我们非常欢迎。” “谢谢。” 唐玟智走进来，滕莹莹问了基本情况，她应答很平静，条理清晰，口齿清楚。问到对文秘、秘书、助理职位她适合哪一中，唐玟智说，“经理，地产公司做的是建筑方面的，我之前学到专业是室内设计、装修，选修了文秘课程。做文秘还是助理都能够胜任。” “你毕业论文是什么，是自己写还是到网络上参考完成的。”杨通逸说。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能不能不回答？”唐玟智笑了笑，有些不自然。不用猜也知道她的论文是从网上参考写出来的，没有真正的价值。杨通逸之前也是这样做，并不认为在学院就读的学生真有高深的见解而能够写出论文来。 “不好说吗。”杨通逸追问一句。 “没什么不好说的，不过，当时在学院就读学风不算好，学生对自己前途没什么信心，又有几个能够静心钻研？我的论文是东拼西凑弄过关的。” 杨通逸转头看滕莹莹，想知道她的意思。滕莹莹却转头看另一侧，似乎不想参与。杨通逸说，“如果你担任文秘一职，要直接就任、担负工作，有没有信心？” “有信心。”唐玟智说，“学习和适应新工作不一定要在工作中来做，工作之外还有不少时间。” “公司有可能要加班、工作压力也会很大，还想担任这样的职位？”“年轻时多做点事，对今后自己的发展才有助益，地产公司的业务多少跟之前学过的专业有关联，我是希望得到这份职位。” “好，不过，鉴于你之前的专业，在聘用你之前，我公司要对你试用一周。这一周，就在这里协助滕经理招聘所需要的员工。你愿意试用吗？”杨通逸沉声说，“在你回答之前我要提醒一下，试用一周我们会开工钱但你表现达不到公司要求，一周后跟公司没有聘用关系。” “我愿意。”唐玟智当即回答。 杨通逸笑了笑，说，“唐女士，你现在跟滕经理报道，协助她完成招聘工作。” “谢谢。”唐玟智走到滕莹莹身边，“滕经理，前来应聘的人不多，公司要求的专业比较高，是不是我到求职人群散发一些资料？” 招聘员工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有时候也要讲机缘，公司在省城这边的骨架子很重要，不能马虎。门外没有应聘者，或许是之前做的宣传没有散开，或许是中午期间，求职的人也回去休息。杨通逸不留在人才中心这边，跟滕莹莹道别，又问了下唐玟智住宿情况，便离开了。 刘梅下午来电话，说看了几个地方，也找了几家中介，没有完全满意的。她提出在火车站这边租用一个小点的办公室，让抓项目的人在这边办公，其余的人可找稍远的写字楼，如此，租用房子会简便些。 对这个方案，杨通逸觉得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这样做，分开办公也有不少妨碍工作的地方。或者说，火车站边上的办公室就没有必要设立。 开车跟刘梅汇合，她拿有好几张资料，都是关于租房售房的。见杨通逸到了，说，“老板，租房不容易啊。”“那是当然，住酒店都不见得走一家就适合，得看几家。”他对省城租房情况了解得多，人群越集中的地方越难租到房。 刘梅有点尴尬，勉强笑笑。杨通逸见她误会，笑着说，“你一天能够找到这么多资料，很了不得的。我们先挑两处看看？” “好，我带路。”见杨通逸开车过来，刘梅将租用的车让司机先回去。来到一栋楼前，刘梅说上面有两个套房要出租，面积有两百多点。这个面积让人有些难舍，前期，这么宽的地方办公应该查不多，但项目运行起来，公司将各部门配齐后就有些挤。 “先上去看看。”杨通逸让刘梅带路，刘梅先联系中介，请中介让人过来开门。这里楼层比较好，在三楼，虽然不是电梯房但三楼不高，大家上下爬楼也勉强可接受。 这次租办公室主要给高层、中层管理成员集中办公用，彼此之间是第一次合作，在一起办公有利于交流、沟通，对项目的推进更有利。核心的几个部门，人员都不会少，除了部门老总之外，助理、文秘等占空间也大。两百多平米的面积确实小了。但这里可做一个备选地点，因为离破楼很近，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就近掌控感觉上都要好一些。 中介的人骑着摩托车到来，一个中年人，拿了钥匙开门让两人到里面看。业主对租房用途有要求，必然做宾馆、酒店、酒吧、茶室等经营是首选，做办公室也不错，但要求时间稍长并不难改动里面的结构，装修前要跟业主将装修计划进行沟通，得到准许后再施工。 刘梅表明了是要做办公室用，里面之前的装修情况，基本上不需要重新装修便可搬进来使用。时间年限上，刘梅无法做主。火车站破楼项目要修建多久，马忠琦并没有给一个明确的时间计划，如今也不好说。杨通逸表示至少会租用两年，中介表示时间有限短，业主不一定肯。要不在价钱上会有些提高，杨通逸说，“我们也是先看看，不一定确定。如果真要租用，价钱上可以商定。” 两套房是门对门的分布，当初业主置办这产业也是打定租出去的意思，作为办公室用确实不错。房间不小，总计有七间房、两个阳台，两个大厅，卫生间四个，作为办公室确实很不错。唯一的问题是面积小了些。 “地方真不错，就是稍微小了些，如果多有两套，我们就可立即租用了。”杨通逸笑着对那个大叔说。 “哪家大公司要租如此大的办公场地？省城要租这么宽的地方真不好找。”大叔说，“或者，新修建的写字楼可租一层、两层，面积肯定够了。如果有实力，租办公场地不如买来置业也是公司固定资产，以后说不定可做生意，不会亏。” 杨通逸也考虑过买楼，不过，公司目前核心在哪里还不定，对公司而言有些急躁。再说，改造破楼，自己公司也可留下两层或更多作为公司总部、作为公司资产，至少成本上要低得多。当然，有适合的写字楼，买一两层当着置办产业也是不错的选择。 “附近还有适合的楼可租用？必然整栋楼，总面积在五六百平的，不一定在同一层的那种。”杨通逸想多了解一下情况，中介对附近的房源、房产肯定熟悉。 大叔摇摇头，说，“火车站这边肯定没有，市中心或市郊新开发的楼盘、新区等地肯定有，但离这边太远，也不适合你们用。” “那除了这一处，周边还有没有像这里面积差不多的地方？我们也可以两地一起租。”“据我了解，周围三里范围都没有，我们的信息很广，要租小户型不难找，超过一百二十平的附近都没了。” “有没有单位之类的，有空闲房子，也可以谈吧。”真要到几里之外找房子租，确实不便今后办公。何况不一定有适合的面积来租用。 “对了，那边有动空置的楼。”大叔突然想起来。 正文_第6章：租楼 大叔想到有意空置的楼，不过很快摇摇头，说，“那楼我们有人问过几次，是单位的楼，上面没表示要做什么用。估计想租也没办法。” “什么单位？”只要有房，找人沟通不会太难。 “听说是区教育局的，之前是一个小学，后来改为活动中心。活动中心据说搬迁了，这楼便空置下来，暂时没消息说要处理。”大叔说。随后，杨通逸请大叔带他们去看看那楼。 绕两条街，有一处建了围墙、有活动空地、玩乐设施和一幢三层的楼。楼不小，每一层都是四间，里面的情况虽看不到，也能有大体的判断。这楼如果能够租下来甚至买下来，对公司说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刘梅建议先找找火车站这边区教育局，肯定有人主抓这里的事。如果这里暂时不用，租出来对教育局也有不小的收益。两人觉得至少要试一试，便问了区教育局所在地，找上门去。 区教育局是一栋七层高的大楼，直接找办公室问情况。办公室得知两人不是为教育方面的事找他们，没有更多兴致搭理。刘梅问到一个办公室副主任，站到他身边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副主任才放下自己的事来听刘梅说。听了情况，副主任说，“这事不归我们管，你们直接找教育活动中心，他们才管这事。” 两人便找活动中心，活动中心跟教育局不在一起，而是在相对偏僻地方，那里有一栋新楼，五层。楼外设施都是新的，院子还没有之前那楼外的宽，显然学生室外活动场地变小了。活动中心不是每天都有人在里面，学生只在周末、暑假、寒假的休息时间才会到活动中心来参加一些培训、训练等等。平时，学生在学校读书，这里便是关闭的。好在还有人值班，接待前来咨询的家长。 问了活动中心旧楼的情况，值班这个人表示不清楚，领导没说。活动中心的楼终究归教育局名下，即使分离出来，活动中心的志愿和管理者都是教育局，平时他们在教育局上班。不得已，两人再回教育局去问情况，这次找区教育局后勤部，谁知后勤部办公室留下的两个人说他们不知情，领导有事办事去了，得等领导回来。 这事可能性不大却给教育局和活动中心这边像踢足球一样来来回回跑，杨通逸多少有些烦了。刘梅表示她来找教育局这边联络，这楼确实不错，能够租下来，只要稍加装修就能够使用了。只是，单位的事情不是谁都想办的，办好自己没什么利益，还会受到别人猜疑，自然不乐意做这些事。 在酒店集中，好在滕莹莹在下午招到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有从业经历。如此，明天至少有两个人到来做事，协助刘梅也好协助李新华也成。杨通逸手边也要人，只是，他对身边的人要求会高些，不急着确定，等滕莹莹招人够了后从中选一个。 第二天中午，刘梅电话传来消息，活动中心那便的情况复杂。她们直接找到区教育局局长，都没有结果，说是这楼产权虽在区教育局，可还得听市局的意思。怎么处理活动中心区教育局虽有规划，上面还没有确定意见这边也不敢做主。 听到这样的结果既是预料的结果又觉得有些可惜，火车站附近没有适合的办公点，对今后项目推进确实不利。将这个情况跟马忠琦通报了，想征求他的意见，是不是将那两套房租下来，挤一挤总比跑十几里过来，经常遇上堵车、红灯等要舒服。 马忠琦听说了情况，便说，“区教育局那边说不定可以争取，我们在努力一下吧。”“单位的事情也没谁会上心，一级级的，跟打排球一样，都抓不住重点。”“老板，单位的事情有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啊，你不找人问问？”马忠琦不直接提刘绍铭等人，杨通逸自然明白。 给乔元顺发一个信息去，问有没有人熟悉火车站这边区教育局或市教育局，想租活动中心的楼来做办公室。乔元顺很快回复了，就三个字：找孙华。 杨通逸突然想到孙华对古垣区宿舍楼项目都能够影响，在省城自然也有影响力。至少，自己一直对孙华有些那个，倒是忽略了她。孙华跟自己一直不太对付，认识以来，说话没一句中听的，这时候，要约她出来说事，也不知肯不肯出来。 不过，如今杨通逸的心态也有不同，跟省城这个圈子里的人往来多了，在破楼这个项目接盘上有利益一致性，不在乎孙华会有什么态度。便给孙华打电话，六七声铃响她还没接听，杨通逸多少有点紧张。听到孙华接听，杨通逸说，“孙哥。” “找错人了。”“孙兄。”“没这个人。”“孙大爷。”“能不能说句人话。”“怎么称呼才适合？我倒是想问问，也不好问啊。”杨通逸笑着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孙华没好气地提高了声音。估计是没料到杨通逸会打电话调侃她，其实，圈子里怎么称呼真不太在意，只要不是带侮辱性的绰号。不过，对杨通逸本身没有太好的印象，后来虽说有点改变，孙华还不能跟他心态平和地交流。 “屁没有，”也不知怎么今天这样饶舌，“孙姐，想请你出来，吃饭、茶楼、咖啡厅、酒吧由你选。” “没兴趣。”“出来见个面有事想请教。”“我不收学生。”“真有件事情要请帮忙。”“不会直接说，绕这么多弯子，吃饭给撑了？” 杨通逸只有苦笑，如果当着孙华的面，自然不会绕这么大弯子，总觉得不约出来吃饭之类太那个了。便将活动中心闲置的楼和场所说了，公司想租用这地方做办公楼，可找对方两天都没准确回复的情况说清楚，孙华也不细问，说一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这事确实不能过急，如今，对单位的事情有更深一些了理解。 了刘梅往更远一些的地区去找租房，马忠琦和李新华却将之前刘绍铭等人留下的那些人力资源都联系了，过一天会过来集中，之后会开始推进接盘破楼项目的事务。其他成员暂时还没定，特别是项目推动具体工作的中层、基层管理人员还没到招收的时机。核心层的管理人员在酒店房间里也可混几天。杨通逸跟酒店方谈了，将一层楼房间都租下来，至少一周，酒店对这样的客户自然欢迎。 收到孙华发来一个短信，短短一行字：市教育局赵俊成副局长。电话也给了。杨通逸忙回一个：谢谢，辛苦了。孙华那边没有反应，便通知刘梅立即联系赵俊成。 也不知是可租用活动中心地盘还是赵俊成只是给一个确切的答复，不管结果怎么样，这边的工作会更明确，这事好事。 刘梅不久打来电话，高兴地跟杨通逸汇报，“老板，市教育局肯将活动中心租出来，赵局已经说得明确，让我先联系区教育局这边直接谈。具体情况还要等见到区教育局的人后才知道。”“好，哪时候跟对方见面？”“老板，我先联络吧。有进展及时向老板汇报。” 晚饭前，刘梅来了电话，说今晚宴请区教育局几个领导，赵俊成也会过来吃饭，问杨通逸是不是有空过去。杨通逸不想去见这些人，有刘梅和助手就够了，关键是赵俊成出面，问题会解决。至于租用细节也是刘梅掌握的责权范围，自己没必要亲自出面。 事情确定，自然是孙华做了工作。杨通逸打电话跟孙华，孙华还是之前的语气，“有事说事。”“就是想请你吃饭。”“没必要。挂了。”说后真挂了。杨通逸有点郁闷，知道她这样性子，也不多想。今后总会有途径表示自己的意思。 晚饭后，马忠琦等人都回酒店，总计有二十几个人，包括新招来的文秘、助理等，主要是刘绍铭等人提高的资源人才。就刘梅和她的助手还在商定租房的事无法赶回来。 这些人之前跟马忠琦、李新华等人接触，知道这边开始召集人手，也有心理准备。等到了酒店，见到真正老板杨通逸居然如此年轻，都有些吃惊。不过，过来的目标明确，是为推动破楼项目的，谁来做老板不是大问题。 介绍之后，杨通逸跟到来的人逐一握手，表示欢迎之意，也将今后工作的事诚恳地拜托给这批人，大家对杨通逸的态度也满意，对于这些人过来，薪资怎么定杨通逸这时候也不好具体说，估计马忠琦会有一个全面考虑。 马忠琦主持这次见面会，对近期公司的工作进行部署，杨通逸旁听对马忠琦的才能有更多的了解。工作部署之后，各人都有一摊子事。刘梅这时候回到酒店，汇报了租楼的事情。活动中心那边已经谈好，明天可以动工装修，工作并不多，让刘梅交待助手去落实这事。 正文_第7章：生意场的缓冲剂 马忠琦提出了对办公室装修的要求，交待了一些细节，随后，让大家各去准备自己的事。杨通逸准备走，项目的事情虽千头万绪，可他却没有具体的事情，主要是起到一个核心作用。当然，最为关键的是资金要从头这里划拨。马忠琦却跟在他身后，带上李新华一起到杨通逸房间，见马忠琦跟着知道还有事情，请两人坐下。给马忠琦和李新华丢一瓶饮料，笑着说，“还有什么事要确定？” “老板，公司的前期准备估计在一周内差不多了，明天是不是跟产权方进行接触？等这边差不多，产权房也谈拢，交割之后，项目的工作正式铺开。” 杨通逸点点头，原以为至少要十天或半个月才可能理出一点头绪，谁知摊子铺开来比预想的要快多了。其间，有外力帮衬也有马忠琦等人的努力。 产权方的联系电话在杨通逸手里，对方姓程。刘绍铭并没有多介绍，对那边的事情基本是马忠琦搜集到资料，看着马忠琦准备的资料，才知道这位程总不过是一个继承人，之前大楼的承建公司已经解散，公司的人手也散开，而公司的其他资源同样给人瓜分掉。 “时间太短，搜集对方材料无法全面，我想，与其时间把时间方在搜集对方资料上，还不如直接些，想来，这楼目前所知的底价已经不错了，及时再谈得好，差额不会太多。” “我想也是，比起九龙国际那便接盘，这里已经有很大空间，也得知足才是。”杨通逸笑着说。 “交易的具体内幕不会对外宣布，但交易的结果却要对外公开，这些，跟对方接触时也要做好沟通。公司对外做项目宣传，必然会跟九龙国际那边有冲突，运作和销售环节同样有可比性，这些方面对我们是占先手的。至少，我们早得知九龙国际接盘长途汽车站的高楼，而我们这边做了这些准备后，对方不一定摸清我们的情况。即使对方知道火车站这边的高楼要改造，不知我们情况，对他们改造的整体方案是有影响的。” 对马忠琦这说法杨通逸也明白，点点头，说，“我先联系对方，看明天能不能见面吧。” 在房间电话联系程总，顺利地进行沟通，得知杨通逸的身份后对方表示一切听这边的安排，这事已经确定，无所谓什么时候谈能够尽早一些更好。听对方这样说，杨通逸也有感概，或许对方为这破楼拖这样久，早想脱手好自在。约了时间和见面地点，挂了电话，跟马忠琦说情况。 马忠琦和李新华都在听讲电话，大致情况也能够判断出来。马忠琦说，“这样一个楼，对谁都是一种折磨，又有很多无奈。对方想尽早脱手，对我们谈判有利，争取谈下来一些，也好弥补近段时间的开销。”李新华忙点头，杨通逸笑笑，对李新华说，“听马总这话，我不愁没钱赚了。” 继续喝茶，可聊的事情太多，即使通宵讨论都觉得时间不够。对明天与程总除此谈接盘，先要商定一个价格区间，一点二亿是上限，往下力争到多少才适合。对方虽然处于劣势，受到各方面的压制，他们也不能过份。杨通逸说，“马总，你觉得谈到多少最适合？” “从公司的角度说，自然是少于一个亿最好。”马忠琦说，杨通逸笑了，知道这不可能，马忠琦接着说，“一亿零八百万是我们争取的目标，一亿一千二百万也能够接受。老板，你认为哪个范围适合？” “九龙国际那边接盘据说是二点六亿，实际数额会不会少很多？”杨通逸换一个话题，有对比之后，即使一点二亿也很容易接受。 “估计不会少，换其他方式来给付可能性比较大。”马忠琦对那边的情况也有注意，全力收集那个项目的一切信息。 “一点二亿我已经很满意，能谈多少都是赚到的，总不能太贪心。” “老板，之前你提出一个构思我觉得非常好。改造这大楼之前，先大力宣传对这楼加固，请媒体对加固操作追踪报道。这个事情得有早准备，三个月时间用于加固，九龙国际肯定会比我们的项目之前进行预售，公司这边要做好应对措施，总不能让九龙国际占了先手。” “九龙国际的尾巴在怀林市，我们做计划时是不是也可考虑这方面的因素。我的想法是，不能在省城这边太针对他们项目设置阻力，可针对九龙国际在怀林市的资源可用死劲啊。如果，能够在这个项目推进中，将九龙国际一口吞下来，才叫精彩。” “老板，你说你不贪心什么才叫贪心？”马忠琦笑呵呵地说，“不过，这个想法真好。做生意就该有这样的心态，才能做好。” “九龙国际肯定把老板得罪深了。”李新华说。 杨通逸笑笑，不往深里说，也不是对李新华和马忠琦不信任。这样的事情对马忠琦而言不会是秘密，但也不能宣之于口，会让股市的人在今后运作项目过程中有偏差，判断和执行意图上可能出错。 与九龙国际的商业上竞争是必然的，两幢破楼情况类似，又在同一时期改造、同一时段售楼，这样档期在一起的项目运作，对团队、对公司本身就是一种考验与挑战，马忠琦肯定会综合考虑种种因素，制定应对举措。特别是售楼，火车站这边本身在地利上占据一点优势，售楼如果没有九龙国际效果好，马忠琦如何敢拿他的年薪？ 他的年薪其实不算高，不过在南江市一百二十万的年薪真没几个人，最关键的是脸面问题。 第二天，活动中心那边的事情让刘梅交给助手，将她调出来跟杨通逸几个跑。森林人载着马忠琦、李新华和刘梅，杨通逸这个老总变身为司机，刘梅说让她开车，杨通逸却不肯，说，“你们三个见到对方要应对很多意料之外的情况，很辛苦，我给你们服务一下也是应该的。” 虽然招了文秘、助手和秘书职位的人员，这些人也可用，不过，今天的见面完全是保密状态，不让这些新来的人员接触这样的核心工作。刘梅冲任助理兼秘书工作也非常适合，再有，一行人带一个女士走，对方的情绪会轻松得多，更有利商谈。 见面的时间定在上午十一点，地址在天江九妹茶庄，临近大江。从火车站转沿江路很顺畅，不需要多少时间，杨通逸一行提前半小时出发，到茶庄还有十几分钟才到约定时间。包厢到之前就订了，进包厢，李新华和刘梅两人在外等。 杨通逸和马忠琦到包厢，要了茶，马忠琦对茶很有研究，随身包里总带有大红袍。杨通逸却随意，马忠琦笑着说，“老板，得慢慢接触这些传统的东西，不在于爱好不爱好，到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人脉、有一个圈子的话题，是不是？跟人谈生意，要么喝酒、要么喝茶、要么和咖啡也称，总得要一样延时间的事做，这也是缓冲关系的方式。要不然三言两语说过，彼此谈不拢，怎么办？哑坐着会让气氛更差，这时候，谈茶、谈酒或谈咖啡，谈其中的文化、韵味、掌故，或许就有新的转机。” “马总这话说得通透，受教了。”杨通逸笑着说，“之前对这些确实不上心，以为不过是一种玩法。” “不敢，其实说穿了确实是一种玩法，不过，大家都要找到一种更恰当的沟通途径，这种文化底蕴的传统，让大家都好接受。” 说着，马忠琦给杨通逸也泡一杯让他品品，杨通逸闻着茶香，与茶楼的茶香比较，确实不一样。真正的大红袍那是物有所值。正想问马忠琦一些茶经，包厢门敲响，李新华先走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杨通逸一看便明白这是程董，程董后面又来了一男一女，刘梅在最后。 包厢是大包，总共七个人不显拥挤。杨通逸站起来，李新华便对杨通逸说，“老板，这位就是程董。” “程董，久仰。”杨通逸伸手与程董握，程董笑了笑，说，“杨老板年少有为，前途远大，让人感怀啊。” “瞎混日子，让程董见笑了。”杨通逸说，“我对经营公司不在行，倒是运气不差，请动几位有才干、有能力的大才。” “运气好才是最好。”程董说，有浓浓的落寞心态。 双方分开对坐，楚河汉界，泾渭分明。杨通逸说，“程董，请点茶。”随即又笑着说，“后生小子，不懂茶，今天有机会也想跟诸位前辈讨教。” “我随意，对喝茶没研究。”程董说，“杨老板有如此好的心态，难怪这几位肯为你所用。” “是我运气。”杨通逸说。 “能够在老板手下讨口饭吃，不让老板嫌弃而炒鱿鱼，就很好了。”马忠琦笑着说。几个人都没有要切入主题的意思，一边聊天一边套对方的态度。 正文_第8章：定音 喝了一盏茶，程董放下茶盏，说，“我们选在这个时间见面，用意很清楚。来之前，你们肯定也对我这边做了摸底，生意场上都是如此。只是，今天我们没有必要绕来绕去地试探。” “好，程董这意思也是我们通逸地产公司的想法。”马忠琦说。显然将接下来双方谈判接在手上，不让程董直接跟杨通逸谈。 “这个楼的情况、当初建楼的资料，我都保存有，等双方谈妥会将这些资料全部转交给你放，以后改造这楼有具体资料在手中，会便利很多。”程董将这个条件抛出来，马忠琦点点头，并不急着表态。 “这个楼之前我说了底价，而在这之前也听说了长途汽车站那栋高楼的接盘价格，到现在我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我只是想，你方就不要再往下压了。对你我双方而言，压多压少意义上真的不大，一千万或几百万相对这个楼，相对长途汽车站那边九龙国际接盘的价格，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个楼相信在如今的环境下，有马总、李总操作，杨老板绝对大赢特赢，满钵满盆。这些预估的数据，我相信马总、杨老板都做过，心里也有这单生意的全貌。杨老板、马总，我们是不是一言而决就定下来？” “程董这个提议我是非常赞同的，两方商定这个时间见面、会谈，也是有谈好后一起吃饭的意思。如此，能够怎么简单我们就选简单的路走。”马忠琦说，“程董，对这个大楼的情况我们确实做过初步的工作，要不然也不敢冒冒失失地接盘。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这两高楼，拖了五六年耸在半空中，就像是可在提醒人们注意南江市的不足。省里对次早想改变，只是一直拖下来，拖了五六年，为什么？ 里面很多事情我们就不多嘴了，如今，省里、市里都有意要改变着现状，下了决心，才有九龙国际和我们分别接盘改造两大楼的事情。大形势下对两楼改造有利，可底下是个什么情况、有多复杂，项目的风险有多大、要处理好多少利益关系，目前我们还无法做到了解透彻。甚至连基本情况都不能搞清楚，这也说明其中的风险和在这方面的成本难以估量。程董，你说是不是这个事？” 程董看马忠琦一下又看杨通逸一眼，他对南江市这潭水有多深自然深有体会，对自家这楼改造会牵扯到什么，也无法确知。平静了好几年的各方利益关系，这时候，能够压住一些人不伸手？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大。 “程董，我们说这个不是想要压价，你给我们的底线已经很不错了。正如你所说的，相比长途汽车站那栋楼，这方有多少实际优惠我们心里有数。确实，压下一千万、两千万意思都不大。不过，说句直白点的不怕程董笑话，今天老板在这里坐着，来之前他全权委托我跟程董谈这个项目的接盘，假如一点进展都没有，老板会怎么想？”马忠琦呵呵地笑，似乎要将尴尬之态用笑呵呵的姿态化解掉。 彼此将话说到这程度，马忠琦这样自污之举也是一种策略，表明自己是无奈。不是真心想让程董退让而占他便宜。 “马总，生意是谈出来的。那你就出一个价吧，如果适合，我就没什么好说的。”程董面色不动，也明白对方来这么些人，都不谈出一点进展，几乎是不可能的。来之前也有思想准备，只是多或少的区别。 “多谢，多谢理解。程董，我也不绕弯子，如有不当的话还请多见谅。”马忠琦笑着说，“那我就直说了，原本我想一口提出请程董让一千二百万，再慢慢往上加，加四百万，这样可谈下八百万来，也好向老板交差。既然不绕弯子，那请程董在原价基础上让出八百万，我方出价一亿一千二百万的总价，当然，交割单手续费用由我方出资，但请程董将建造大楼的所有资料转交给我方。” 交易手续费用其实也不少，程董让这八百万扣除这些费用后，实际得到没多少了。程董自然也会盘算，主要通逸地产公司提出的价格不算过分。建造大楼的资料，之前已经有约定会无偿转出，至于通逸地产公司这边怎么用这些资料，那是他们的事情。资料除了造楼图纸、技术参数等，还包括之前公司的用人情况，利用这些资料，甚至可将以前参与这楼建造的管理层人员找出来。 当然程董也知道，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已经将之前不少参与造楼的人员吸纳进去，有资料后，对改造大楼更有科学依据。 马忠琦要这些资料也是这用意，不论是对大楼做加固还是下一阶段的施工，有图纸、技术参数做依据，具体施工才有依据，可节省一些环节和测试。 程董沉吟不语，杨通逸听他们交谈觉得对方可能不会拒绝马忠琦的出价，心里沉静，在回想两人说话，虽然彼此之间没有针锋相对，其实也是在交锋。马忠琦和程董都是见识宽广有经历的人，一些技巧、方式不见得要明白相对。杨通逸体会着，也觉得自己有不少心得。 马忠琦、李新华和刘梅同样不说话，跟程董一起来到两人也不说话。包厢里暂时静下来，连喝茶的声音都没有。八百万，对绝大多数人说来完全是天文数字，一辈子连八十万都无法挣到，而此时，两方嘴皮一碰，八百万却轻飘飘的像一堆纸片一样没什么分量。 程董面色没什么变化，嘴角淡淡的笑淡淡的落寞一直都在。马忠琦端起自己的茶盏，浅浅地喝一口，细微的水声让大家都听到了。程董却没被惊动还是之前的样子。 “成交。”程董说，“杨老板、马总，我也给你们交一个底，同时也有一个请求。” “多谢程董，请说。”杨通逸说。 “多谢程董给个面子，有什么事我们能够做到的，会全力以赴。”马忠琦说。 “如此，先感谢通逸地产公司。”程董说，“这个楼的产权交脱之后，我是不想留在国内，准备找一个平静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只是，异国他乡，种种不可测知的事情都有可能。如果，十年内在国外生活不下去，回来找到通逸地产公司，到时候多少表示点意思让我不至于沦落到大街上要饭，就心满意足了。” “程董是富贵人，绝对会顺风顺水，以后程家之可能更兴旺。”马忠琦说，“不过，程董将这事作为一个请求提出来，我在这里慎重答复程董，先不说公司怎么样，我个人也先给程董一个承诺，以后程董真找来，多了不敢说，我出资一百万无偿给你做启动资金。这一条承诺可写在备忘录上。” “程董，通逸地产公司也给您一个承诺，真如你假设的情况，公司这边出资八百万做你启动资金，同样可写进备忘录，我签字画押。” “谢谢。”程董站起来，“好，我们便敲定了。” “如此，我们一起吃个饭？”杨通逸笑着说。 “好，一起吃饭。至于交易细节，等文本做出来，请律师办理相关手续后，再跟外界宣布。杨老板，这样可好？”“多谢程董成全。如此，我们公司得开始做前期准备，总不能比九龙国际那边节奏慢太多。” “放心，今天的结果你我都签了字，有法律效应的。”程董说。刘梅和程董带来的人分别做了笔录，双方到场的人签了字，才出去吃饭。 下午，马忠琦和杨通、刘梅逸一起到活动中心去看办公楼的情况。进活动中心，外面堆放了不少东西，都是从活动中心搬出来的废弃物。上午，这边已经开始整理。刘梅的助手见老板和老总都过来，便跑来说明情况。活动中心有一些破旧的桌椅，可供小学生用，虽说旧了也有少量坏的，公司没有用。教育局与活动中心都没有要处理这些东西的意思，让股市这边做主。 助手想将这些先搬出来，空出教室和办公室一边装修一边出来这些桌椅。 “你看这样成不成？这些桌椅虽然是旧的但都可用，不要当垃圾丢掉。联系一下乡镇村小，看他们是不是需要桌椅，可给他们送去。” “老板……好。我这就办理。” “老板这样处理好。”马忠琦说。 课桌椅足有一百多套，有些搬出来有些还在教室。三个人走进教室看，里面的情况很不错，只要将墙重新刷过，做出隔离和通道，搬入办公桌就可将办公室整理好。教室三层，一层四间，每间隔开后可供十几个人用，这里的面积足够。 看了教室，再看之前活动中心老师办公室，办公室在三楼，分成小房间，可给公司老总和一些重要部门做办公用。 最多一周可将这里收拾出来，投入使用，马忠琦说，“运气不错，找到这样的办公楼。” 正文_第9章：钱家境况 钱伟到省城好几次，跟在江少身边，眼界大开。正准备在怀林市大展威风之际，江少却离开省城，至于去哪里，钱伟无法探知。钱良对江少的去向有所了解，先到京城之后会不会出国无法联络。江少离开前，跟九龙国际这边交待过一些话，说了今后在下面运作中找一下人帮忙，至于怎么找要不要花费都没说。 有这样的资源和联络办法，对九龙国际集团说来，那也是很有利了。不用自己重新摸索、建立自己的关系网，只要按照江少所说找上门去，九龙国际拿出一些利益钱良也能够接受。如此，运作中有问题、有阻力都可解决，项目进程不会卡住不动。 江少不在，留下来的资源有多少可靠性有待检验，当然，钱良相信这些资源是有效的。没了江少在省城，心里还是不够踏实，真有谁要为难九龙国际，解决问题肯定没有江少给力。钱良对儿子有所知，儿子与江少往来过，花了不少钱，但江少离开省城之后，儿子会不会还像之前那样乱花钱？特别是在省城，接盘长途汽车站的高楼改造，肯定有不少人盯着。这样的项目潜在的利益真不小，集团也做过评估，最差的情况下，运作出来至少可赚三五个亿。 三五个亿啊，不是三五十万。 交待过儿子，要他少在省城瞎转瞎混。江少离开，但南江市的圈子还在，特别是那些比钱伟早几年就依附江少、在江少身边讨吃食的人说不定会将目标放在儿子身上。他们只要不太过分，江少也不会说什么，九龙国际说不定因为这些，额外多一些阻力。 钱伟给老爸警告之后，便回怀林市，心中很不甘却知道九龙国际接盘那高楼动用的资金太多，以至于如今集团每一件事都需要小心谨慎。省城那个圈子太暂时进不了核心，江少离开，其他人对他的态度确实有改变。 回到怀林市，钱伟便想到自己得罪过周晓军和唐志建等人，包括杨通逸、郑家轩等人。这些人如果得知自己目前的情况，会不会借机报复自己？江少离开，也不知有多久才回省城。想到以后见周晓军等人要退一步，钱伟很不爽，不过，他对强弱之间角色转换比较适应，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留在家里几天，钱伟突然想到自己得默默杨通逸等人目前的情况，在怀林市他有不少可用的人，这些人不敢招惹郑家轩、周晓军等人，对杨通逸一个平常人却不在意。打发人出去摸杨通逸老底，第二天就有回报，说是这段时间杨通逸不在怀林市也不在古垣区。 “他不在古垣区？那通逸地产公司承建的宿舍楼项目进展怎么样？知道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钱少，古垣区那边项目进展很快，三栋楼一起建造，听说有区里的人整天在工地上看守，所以建造很快。至于杨通逸去哪里，问过不少人都不知道。后来花点钱问了一个管工地的小头目，才说有可能去省城发大财了。” “瞎说一通，真是没屁用。”钱伟骂到，这样的消息传回来让他更不爽，“区里的人会帮他监工？你当他是什么人。杨通逸有什么本事，一个月挣两千元的家伙，没拿着碗满世界讨饭算他幸运了，还有什么。” 对于杨通逸在古垣区意外拿到项目，组建通逸地产公司的事，他没觉得有啥。这个故事背后肯定有周晓军等人在其中，要不然，会轮到杨通逸这个贫家子弟拿项目吗。杨通逸不过是有一点小运气，结识了周晓军等人，才让这些人把他推到台面上来让人操控。 “查，必须给我查出来，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什么。”钱伟简直要崩溃了，自己逼得回怀林市又不能肆意外出，连要找杨通逸的踪迹这些人都查不到。 “钱少，杨通逸的老子如今在市政府办还是副秘书长。”那个人提醒一句。不管如何，杨通逸如今大小是一个二代，名副其实的，九龙国际在怀林市确实有实力，可原则上彼此还是不相犯。 “不就是一个副秘书长吗，算什么，也算官？”钱伟不屑地说，在省城认识的都是些什么级别的子弟？一句话，怀林市这边就有人将这样的踩下十个。 九龙国际在省城一家完成接盘，除了留下极少的尾款外，资金已经转走。手续还在办理，江少也不会卡人虽离开，留下人跟钱良办理这些事宜。除了将产权、手续办理好之外，钱良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处理。交待儿子回怀林市，他在省城便安心多了，一心赴在项目的前期工作中。 九龙国际在省城原本没什么资源，江少让人给予一定关照，钱良很快找到一家宾馆，将宾馆包下来，作为集团暂时栖身之所。九龙国际积攒的资源不少，特别是对各方面人才的积累，如今可用雄厚来形容，这也是钱良在怀林市晋升到第一，敢到省里来抢饭食的底气。 办理相关手续、走程序确实阻力不大，每一关都招呼过比较顺当，这让钱良压力小不少。每天将情况汇总过来，感觉到往成功又迈进一小步，如此过来半个月，钱良的自我感觉好多了。九龙国际信息资源部唐胜是集团的老人，不到四十岁，跟在钱良身边有十多年了。 钱良的公司由几十个人的小公司发展成怀林市知名企业，唐胜功不可没。唐胜当初是混社会的但不完全是黑道或混混，属于那种有文化的混混，公司在揽业务、招收人才等运作中，唐胜和他下属的信息资源部不仅要将项目信息摸准，还要将对手的信息拿到，针对对手的情况采取必要的措施，使得所有竞争对手都失去竞争的机会。 这其中，用什么手段对唐胜而言都不在意，他要的是结果。 “老板，你要信息资源这边摸黑村在那栋楼的情况，我们在省城这边可用的途径太少。得到一些信息，可能无法让老板满意，是我没做好事情。”唐胜知道钱良找他来是为什么，先把情况简单说说。 “先说说。”钱良没表露出多少不满，却也不安慰唐胜。 “省城两大疮疤省城和怀林市都知道，省里对着两栋楼也是忍耐很久，如今，省里下决心要改变这一现实，遮住江南省的丑。长途汽车站这边的楼我们接手过来做，火车站那边的楼肯定也要动工，得到不确切的消息是省城外一家公司来接盘，这家公司没什么名气，传闻也是怀林市过来的。” “怀林市过来的公司？还有哪一家公司有这样的实力，不难看出动静吧。”钱良有些不满，怀林市那边居然都没半点风声传出来，他们想做什么？ “老板，怀林市那边的动静一直在我们监控之下，这次公司动用资金不少，我得预防那些人在背后动手脚，给我们玩阴的，一直都在密切注意怀林市那边的动静，可到目前为止，怀林市几家稍有实力的公司无论是人员、资金还是资源都没有丝毫异状。我从银行那边也查过，只要有几千万往来的账目都追索流向，没有丝毫异常。” “怎么可能？消息会不会出错？”“老板，更上一层的人我们信息人员接触不到，是不是让少爷到省城来，他那个圈子可能知道一些什么。” “先放一放。”钱良说，“那幢楼的价位多少，有没有传言？” 唐胜摇摇头，“这栋楼肯定在运作，只是对方瞒得紧，查不到任何相关信息。”“也不怪你们，省城不比怀林市，我们初次进来，两眼抹黑。说来说去还是给那姓江的给坑了，这些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涉及到这些人，唐胜不好多说。 等一会，见钱良情绪平稳些，唐胜才说，“老板，我在那楼附近留下人，他们会一直看着，只要那楼有交易必然会有人去周围看情况，从这些人身上查，不难找到对方。对方偷偷摸的，肯定怀有诡计，我们先摸清他们身份，这些诡计就不怕了。” “好，辛苦兄弟们了，你给我传话去，只要这个项目做好了，以后集团会有绝大飞升，绝对不会亏待大家。”“老板仁义，兄弟们都知道。” 等唐胜走后，钱良考虑一番，觉得还是让儿子到省城来，探一探火车站那楼有什么消息。本来直接问江少就可得知，可江少离开后连电话都不肯接，更不肯透露那栋楼接盘的相关信息。 钱伟接到老爸的电话，很兴奋一阵，这样到省城去肯定有钱花，探听消息在喝酒之后自然不成问题。江少虽不在省城，也曾留话让圈子的人多照看他，不让他在省城受人欺负。开了公司的奔驰，联络省城圈子里的那些人，他们听到钱伟安排聚会，开销全包，都答应出来见面。 正文_第10章：利好和危机 九龙国际集团目前的忙碌是难以想象的，钱良虽然挂心火车站那栋楼的改造情况，知道两栋楼的改造进程中必然会有冲突，形成最直接的竞争。不过，九龙国际营运这楼有经验可参照，怀林市的地标六十八层的超高楼，就是成功的典范。九龙国际完全可比照推动这个项目运作，另一方面，九龙国际如今已经占了先手，至少可提前半个月甚至一周时间对这楼进行宣传、预售。 省城目前对这两高楼的运作还没正式向外宣传，可消息灵通的，必然得知两楼改造情况。提前宣传、制定预售方案，相信这样的楼会引起抢购。九龙国际的销售部对市场的预估已经交出结论，对营销方案也制定出来，针对火车站那不断情况，九龙国际的调子是争先。 钱军军全力以赴，把手下所有的人力都用上，方案做出来，他觉得很满意，才过来对钱良汇报。两人讨论足足一个多小时，对方案的细节又过一遍。钱良虽然是老总，但他一开始也是从运作项目起家的，对营销环节、对方案中的优劣有自己的判断。 “军军，你觉得火车站那边的楼他们卖价会定多少？”钱良说，“我们拿到先机，抢先一步吸引了客户，对方在后面完全可照搬我们的方案，在售价上还有主动性。提价或往下降来获得更多的利润或销售业绩。” “叔叔，集团团队也综合考虑过这些因素。我们是这样想的，对方跟我们这个项目存在直接的竞争，可失去了优势，在宣传上落后之后，省城这边真正有意要购楼的客户被我们争先获得。即使对方模仿也会落后，而我们后续的宣传会接连而动，形成更强的鼓动力，吸引客户。等这边销售达到一定程度，公司可将下一个项目纳入我们的业绩，对方一味模仿无法超越的，业绩上也会远远落后在我集团之后。” “这个想法不错，九龙国际接盘这个项目不过是一个突破口，真正的目标是进到省城这个大市场来抢份额。你说得对，高楼改造利润虽说不小，我们收回成本之后不能再在这纠缠，而是要选择下一个项目，跳出去，全盘棋子都活了。” “主要是叔叔有眼光，集团都说也只有叔叔才有这等大气胸怀。”钱军军笑着说。钱军军也是集团老人，和钱良有血脉之亲，虽隔了几代，在集团里也是钱良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钱军军能力很强，在集团发展上立功不小。这一次，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出集团运作项目的最佳方案，足见他的能力和执行力。 “对火车站那边要时刻盯着，不能错漏任何信息。”钱良对集团所有部门都做这样的叮嘱，信息部门密切关注那边的情况是他们的主业，可其他部门也会有各自的信息来源，汇总集团所有资源盯防火车站高楼的动静，就不会给对方打一个措手不及。 “我记住了，叔叔放心。”“怀林市那边有没有异状？”钱良也知道，如今九龙国际看似强大实际上处于最虚弱的关键环节，主要是公司的资金链经不起任何阻击，稍有外力就立即断裂，银行不会为他们担任和风险，只要集团出资金链问题银行会第一时间将集团资产进行冻结，以后走完程序后进行拍卖。 怀林市那边早年的敌手盼望这样的机会不知多渴求，绝对会乘机血拼而上。 “叔叔，市里暂时没什么动静，主要是他们不止集团的动向，即使知道我们在运作改造高楼的项目，他们有谁敢站出来？”“不可大意。”“叔叔放心吧。”钱军军对怀林市那些人很清楚他们的做法。 等钱军军告辞，钱良点燃一支烟，合身靠在沙发靠背上。这沙发完全不能之前那张比，不舒服，这时候浑身都觉得累，靠在沙发上便没去计较。身体有了托付之地，抽几口烟让思路变得清晰，甚至有精神超脱在外地怪异感觉。注意力收束，盘算目前集团要面对的情况，钱良逐条地想： 有利的方面：一是江少离开前留下话还是有较大作用，从目前办理高楼产权及改造相应手续体现这一点，即使集团在怀林市那边，办理手续的顺畅程度跟这次差不多少。这些办理顺畅，给集团更多信心的同时，最实在的东西就是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抢占了先机和市场。 二是营销部门得到的信息显示，高楼项目必将热火，市场反响巨大，这个项目必然会给公司带来三到五亿甚至更高的利润回收。这位集团下一步调职和发展，带来足够动力。 三是以此项目做跳板，九龙国际完全可挤进省城建筑圈子，而省城扩建、大建设的步伐正要迈开脚步，集团完全可在一年之后参与省城的大建设，跟上大发展的潮流。如此，九龙国际的实力可在三五年内跃飞直上。 四是集团目前将资源、人力调往省城，对高楼项目改造可立即上手，也是争取先机的优势所在，人手不足时可在省城招，以老带新，很快能够凝聚成合力。而怀林市那边的架子还在，只要招人填充，集团在怀林市的实力并没有减少多少，无形中九龙国际至少扩张一倍有余，为接下来在省城大建设的竞争中提前打好基础。 五是对集团队伍进行建设，这次项目的运作，肯定会扩招人，具体项目运作过程会逐渐磨合，使得人手素质、能力都得到锻炼和提高，应对接下来的各方面压力，就有了余力。 六是在省城建立一个人脉关系网，这样的资源对集团的发展是战略级别的存在。集团在怀林市能够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就是因为有人脉资源，目前，借江少之力集团将人们资源稳固下来，转化为集团的资源，才能真正在省城立足，有巨大的竞争实力。 当然，对集团而言这次接盘高楼项目的改造，危机也明显存在： 一是江少调走大笔资金将集团流动资金全部抽空外，银行贷款也不少，资金链非常紧，处于极致状态下，不能有任何瑕疵留给对手。 二是高楼项目的运作能不能成功，方案做得再完美总有弱点，钱良明白，方案的弱点掩饰再深，即使其他人看不出，也是存在的。项目成功的关键还在于运作时机，谁都不敢说那个完全把握住，风险存在是规律。 三是目前没探查到火车站那高楼改造的任何情况，钱良觉得很不对劲，隐藏的危险也越高。集团这边要应对对方、针对这一最直接竞争存在做工作都不能，虽然自己这边占据先机，对方看不到这点？ 四是怀林市的风险、隐患很大，集团将精干力量抽点出来，那边骨架还在，招人填充进去同样给对手察觉而让对手下决心出手，对方找到机会也多。 五是江少离开后，省城会不会有人将九龙国际成一块可口的肥肉？这种可能是存在的，而这样的危机对九龙国际目前真没办法预先得知。 钱良想了想，一时想不到更多的情况，心里却没法踏实。将手里的烟按灭，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帘微开，窗外的光射进来，不强，钱良看不远。宾馆三楼和周围其他房子比，是最低矮的一类，钱良想到怀林市地标六十八层上俯视全城的感觉。 如今九龙国际的处境是不是类似于目前租住的宾馆？ 这个念头给钱良一个阴影，他转身离开窗边。心里想，高楼改造出来，我会在省城再造一个地标！ 钱伟到省城宴请朋友，闹一宿，回到宾馆醉了。花出大把钱之后，圈子里的人对他客气起来，至于是不是将他当朋友，喝酒时拍胸脯的话也不能当真。睡醒之后，钱伟记起老爸交给他事情，这次请客确实有所收获。起床后胡乱擦一把脸，让自己更清醒，心里高兴，毕竟事情有一些眉目，是自己在老爸面前可值得夸口的事。 见到钱良，钱伟多了一两分自信。说，“爸，昨晚请他们喝酒、吃饭，套出不少有用的信息。”“哦，真是这样那就物有所值了。” “当然、当然。”钱伟说，“第一个重磅消息是火车站那栋高楼已经在做转让，但手续还没办，具体是双方没谈好价钱还是其他原因，暂时没传出来。那楼做交易是千真万确的。” 钱良没有表示，钱伟又说，“第二个重磅消息是，接手火车站高楼的故事是来至怀林市，据说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公司。”“哦，没有名气的公司能够拿出这么多资金来运作这个项目？” “是啊，省城这边也在猜测，不过，他们觉得可能是省城这边有人给提供资金，那家公司不过是幌子。” “幌子？”钱良沉吟起来，如果事实真这样，对九龙国际而言今后阻力会更大。“那楼交易后，如何运作项目有没有消息？” 正文_第11章：迎辉楼 长途汽车站点高楼项目推进很顺利，信息是马忠琦跟杨通逸说的，杨通逸看着马忠琦，说，“九龙国际是想抢时间？” “应该是，他们是准备抢占先机。提前半个月或更长时间，宣传、预售等都领先之后，会拉住一批客户关注这楼的改造。” “我们是来不及了，九龙国际看准这一点。不过，马总，当初不是说我们要先做三个月的加固措施之后才正式启动大楼的改造吗。” “当初计划是这样的，磨刀不误砍柴工，还有句话说财喜不催忙人。”马忠琦神态有些凝重，“九龙国际市里不弱，如果不是情况特殊，通逸地产公司无法跟对方争锋。既然时间上他们占了先机我们就在质量问题上做文章。老板，媒体方面已经联系好，包括对破楼最初的拍摄和加固操作的细节，也包括报道后造势的文案、写手、公众人物的评论等，在三个月之内，我们会将公司操作方案让省城的舆论倾向过来。九龙国际目前动作越快，理论上之后他们付出代价会越高。” 杨通逸参与这方案的讨论，理解其中各步骤的用意。 “老板，目前我们也要加紧时间，等九龙国际一旦对外宣传后，两天之内也必须对外公布整栋楼的一些资料，其中包括通逸地产公司的来历、高楼产权转让双方声明、高楼改造大致时间和破楼的更名。” “对，是该更名了。我们总说破楼、破楼的，也难听。这楼取名有什么说法？”“等老板来做这命名的事，谁能代替？”马忠琦笑着说。 “我可不擅长，取名关乎今后营销方案，马总，还是让内行的人来做或者大家讨论最后确定为好。”“大楼的命名确实跟以后销售有关系，老板，要不这样，可多取几个名之后讨论再定，你看成不成。”“这样好些，可不要我取一个很土气的楼名，传出去笑话了。” “土气不土气，其实也跟文案宣传有关，只要做得好，容易记住的楼、有特色的名字，都能够起到好效果。必然怀林市地标，用一个很拗口的名字：六十八层。这算什么好名字？但很有特色啊，把楼的高显示出来，谁一听都明白是哪个楼。” “我们不能用楼层来做名字，这里在火车站旁边，火车站对省城的人还是外来人都很容易找，火车站大楼怎么样？”杨通逸说出来先笑了，“这变成火车站的楼了。” “这楼离江边不远、火车站相邻又在东方。”杨通逸不停地在嘀咕，确实难以用一个楼名将这些因素都包括进去。一脸憋得难出的样子，马忠琦看着他便笑，故意的。杨通逸说，“九龙国际那楼什么名？” “此时也没定，据消息说是叫九龙国际大厦，想用这楼奠定九龙国际在省城的名气。这个方案是不错的，不过，如果这楼运作不顺，九龙国际也一起坏掉了。” “坏掉好啊。”“那是当然，以后通逸地产不仅在省城在怀林市同样是老大，少一分竞争。” 说笑归说笑，对破楼进行命名是当紧的事情，一个项目的文案也不能缺楼名。跟杨通逸提过后，马忠琦将这事部署起来，吃过晚餐，聚在杨通逸房间。李新华、滕莹莹、刘梅、马忠琦、杨通逸自己和几个分部的责任人，唐玟智跟在滕莹莹身后，作文职进来记录讨论。当初，唐玟智也是因为杨通逸一句话才留下来，时间虽短，经过努力也能够跟上滕莹莹的步子。 今晚这会虽简单可又很重要，公司核心的成员都来齐了，杨通逸见唐玟智进来，点点头。滕莹莹也是一笑，唐玟智走到杨通逸身边压住声音招呼一句师兄，才给到来的核心层倒茶端茶。忙一阵，大家嘻嘻哈哈地说一通。 马忠琦将茶杯放下，其他人都收住声音，听他说话，“今天跟老板碰头，提到九龙国际在长途汽车站那边的项目运作速度很快，比我们预料要快不少，想抢占时间上的先机。我们这边也不能一味潜伏行动，迟早会让对方探查出我们的底细。与其让对方查出来，还不如我们主动站出来。而项目对外公开之前，这个项目的命名要最先定下来。各位来之前也有准备，将你们设想的楼名都说出来吧。” 这事的重要性大家都明白，平时说破楼还可，如今产权已经转让变成公司的产业，不能再用这样名称。 “半山亭。” “仙人语。” “车站大厦。” “通逸大厦。” “迎辉楼。” “江南大厦。” …… 几个人不在意谁想出来的名字更好，却踊跃兴奋，几分钟唐玟智记下二十多个楼名。楼名各有特色，有些却太不着谱，马忠琦笑着说，“成了，先议一议。楼名最好有方位、地理特性的这样才好记住，外人一听觉得顺口又容易接受。” “玟智，你把记下来的楼名念一遍。”滕莹莹说。唐玟智放慢语速一个个楼名念出来，让大家先有一个完整的印象。 “通逸大厦就不要了，这楼不是我们公司建造的，等今后公司发展壮大，在省城建造自己总部大楼，再用这个楼名，是不是好点？”杨通逸笑着说。 “对头，还是老板想得远些，公司总部才能叫通逸大厦。” “半山亭、仙人语好是好，我觉得不适合。像马总要求的要有印记，让省城人接受，这两个楼名都不成。” “车站大厦也不行，人家听到还以为是车站的楼。” “江南大厦太宽。” “迎辉楼不错，谁提出的？” 讨论好一阵，马忠琦看着杨通逸说，“老板，大家觉得‘迎辉楼’这个楼名不错，等你来决定了。” “那就用这个楼名，‘迎辉楼’沐浴光辉自然处在东方，紫气东来的涵义，也表示我们公司的活力和希望。”杨通逸说。 “那就定了，迎辉楼。项目文案和对外宣传文案要将楼名炒一炒，最好有一个动人故事，让人们更容易记住这楼。”马忠琦说。 迎辉楼和九龙国际大厦从对外宣布楼名之后，必然会在省城形成最直接的竞争，马忠琦在个人离开之前，交待了运作的一些关键节点，提示每一个部门在考虑推动项目时要有一个通盘的协作、配合。提到这些，杨通逸便集中注意力来理解、吸纳项目运作知识，提高自己的能力、见识。 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的运作与发展，细节方面不会跟怀林市这边通气，但项目主要的进程却会跟高莉说，高莉、王玲芝、赵林斌等公司核心层人员都可得知这些信息。 高莉是担心又替杨通逸高兴，得知迎辉楼项目即将对外公布相关转让产权、改造迎辉楼，本想到省城看看杨通逸的情况，又想到他见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滕莹莹在省城里，她过去会不会成为杨通逸和滕莹莹关系进展的障碍？ 心里乱，高莉打电话要王玲芝跟她去喝酒。怀林市的酒吧有不同的种类，非常吵、很疯的酒吧是主流但也有不吵得清吧。轻轻的、优美的音乐酿造出宁静的氛围，往往是情人幽会之所，跟咖啡店类似。高莉跟王玲芝也算熟客，要一间包厢，要了鸡尾酒。 王玲芝见她这样，说，“又有心思？”“我有什么心思？不过是怕你寂寞，陪你共度良宵。”“得了得了。你有家有口的，没心思会想到我。”王玲芝笑起来，两人的情谊深，相处至少有二十年，什么事都不瞒对方。 “谁让你心高气傲，一心想事业，女人的事业是什么。”高莉说。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你说你这几年真快活？偷腥又不敢，关在家里又不甘，两个人折磨来折磨去，弄得满身是伤。还不如我现在一个人自在。” “等你老了没人肯要了，到时怎么办？”“女人就离不开男人？我偏不信。”“算了，再劝你也不肯听，还让我们姐妹伤心。” “你有心事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开心了。”王玲芝说。高莉哪会将她跟杨通逸之间的事说出来，真让王玲芝得知不知她会不会发疯。自从杨通逸进了高宜惠家居，王玲芝就看他不顺觉得这个人太差劲，自己居然肯给他而不可收心，王玲芝会有什么反应？ “我没什么心思，省城那边滕莹莹他们进展迅速，才收到消息，火车站那边的楼取名迎辉楼，产权已经转让，手续也办理差不多了。” “这么快？”王玲芝果然被吸引到这上面，高莉笑了笑，“没想到吧。” “多少钱买下那楼？我之前看过，高耸在半空的高楼，即使破旧又烂尾，应该还值钱啊。”“具体多少钱不知道，不过，九龙国际把长途汽车站那破楼也买了，听说三个亿。” “三个亿？这么个破楼会这样值钱？买来真不会亏？”王玲芝说，不过想了想，说，“看来是真的，改造之后卖出去，可不止三个亿啊。” 正文_第12章：广告词 经理高宜惠家居全部业务，对楼市的价位能够预估，省城这样的高楼值多少钱心里也有一个大概。省城房价、位置、商业氛围等等，迎辉楼和长途汽车站那边的楼都差不多，改造后卖出去自然是几千或过万一平。 高莉的担心也是因为这，如此值钱的楼怎么会轮到杨通逸来接盘？里面肯定有太多利益纠葛，他知道吗？会有多少陷阱、多少势力在旁边虎视眈眈。这段时间她总是难以安宁偏偏又不能对人提起，着擦似乎折磨人的事。 “迎辉楼不是也要三亿？杨通逸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钱？哦，对了，他那个同学。”王玲芝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述自己的情绪，“真不知怎么说，杨通逸这样的人偏偏有一个有钱、又信任他的同学。” “他哪差了。”高莉多少有点不满，杨通逸在她心里早已高大起来。 “他差不差我们不知？也就是你一直护着他，要按我的意思早踢出公司了。三年间有做好过一件事？弄坏的事不说一百件也有五十件。”王玲芝便将好几件最有代表的旧事说出来。 “好了，如果不是留下他，公司会有今天的发展？”高莉自己不直接经营公司，对公司的各方面还是了解的。 “……”王玲芝不知该怎么说，高宜惠家居这些年一直都有变强，但这种引进两三百万资金实力晋升，给王玲芝的冲击很大，到如今，公司在怀林市已有不小名气，竞争力和业务量大有提升，“他不过是有一个好同学。” “你不觉得他变化很大吗？”高莉失神一下，又说，“引进巨资投放到公司、组建工程部、乡镇分部、成立通逸地产公司、拿到古垣区宿舍楼项目，紧接着到省里拿下迎辉楼。这些事给人像在做梦一样。” “是啊，你不也有做梦一样的感觉，谁相信这真是杨通逸？就算他挂了通逸地产公司老总名，那都是沾同学的光不是自己的本事。”王玲芝看透了杨通逸，即使他如今有大改变，印象却不改。 “你呀，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到他，是不是？气质都变了，沉稳、睿智、帅气。”“是不是有男人味了？” “有没有男人味你自己不去接触接触。”高莉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多了点，闺蜜会不会察觉到一些什么就不好了。 “再怎么缺男人都不会是他。”王玲芝淡定地说。 “明天带你去省城看看？迎辉楼差不多五十层的高楼，高高耸在半空，之前虽看过这楼但你站到楼底下仰望时，迎辉楼的雄壮高耸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即使钱是通逸的同学出资，可项目具体接触、设想、规划、谈判都是他在主持，你觉得他还是原来样子吗。” “肯定是有人帮他，杨通逸不过是挂名而已，我觉得这事对他不一定好。不经努力、不吃到苦而得到超高的位置和成就对一个人心性的改变会很大的。你有机会多提醒他，不要真变到那一地步谁都救不了他。” “你有机会看到他就会有体会了。”高莉不跟王玲芝继续争辩，“迎辉楼改造起来，你觉得要多少资金？” “那得看烂尾的迎辉楼当初建设的质量是不是存在大问题，建筑面积有多少，另外，最难预算的是处理这楼各种利益关系要消耗的资金。可以肯定，这楼牵扯到的利益关系会很大，也不知杨通逸的同学有多强背景，实力不足有可能给人一口吞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迎辉楼进展很快，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坏。通逸说，省里不想南江市两破楼还留在那里，疮疤一样破坏省城投资形象，上面对改造两栋楼的政策采取一路优先开绿灯的操作模式。我想，这样的环境下谁想伸手也会考虑舆论和上面的态度。” “如果真这样就便宜他了。”王玲芝有点吃味，“这样的好事落在杨通逸头上，等迎辉楼改造出来后先不说赚钱不赚钱，通逸地产公司稳稳地能够在省城立足，杨通逸也会一跃成为名人、成一个成功人士。” “省城那边正需要人手，想不想到那里去帮他？”“什么意思？想炒我鱿鱼不用绕这么大弯，直接说就好。”王玲芝笑起来。 “我怎么舍得你走？我担心你见滕莹莹到省城去，心思也活了，不好跟我说啊。总不能一辈子捆你在我这里，是不是？”“高宜惠家居目前发展很好，我知足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真关心我，看到哪里有像样的男人，给我牵一头过来。” “真要？”“怎么不要，你都有男人了还想要，我怎么就不要。本钱没你大、魅力没你强，心和你一样的。”“不是男人不懂你而是你看不上男人，怎么办呢？男人在意的是活好，这是你长项，你干脆打下一广告，就说很紧、活好，肯定有大批男人等你挑，排队从怀林市排到省城。” “还是你自己打广告吧，上一张片片，男人一看就流口水了。然后你提要求，要求不高哦，四个字：器大、活好。” “都疯了。你说会不会把我们都送到精神病院去。”高莉笑起来。两人在一处，偶尔说这些疯话但不会当真，也不会有实际行动。王玲芝之前有过男人交往史，不过，是不是真到那一步也不清楚。如今三十出一点头，再不抓紧时机会变成真正剩女，即使是老姑娘男人也不会稀罕吧。“不过啊，你真该安心找一个了。” “随缘吧。”“这几年你忙公司的事，耽误了，让我心里怎么想？”“说工作耽误找男人那是瞎说，在公司见多了臭男人，更厌烦那些男人是真的。” 于此同时，杨通逸和滕莹莹在省城一家咖啡馆闲坐。到省城时间不短，两人都没时间这样闲坐、聊天，“莹莹，这段时间忙坏了吧。” “不算忙，不过，很多事都是新的自己要学要理解要接受，感觉脑子有时候转不过来，担心坏了你的大事。” “想多了。事情有马忠琦主导，我觉得这个项目的运作过程参与就好，之后回想也好见识也好，总比我们在怀林市做一些小项目有更好的收获。” “是啊，难怪很多人都想进大公司。除了钱多，对自己锻炼、提高自己，这样的经历才是真正的财富。” “不要总想工作的事。”“我敢不想吗，可担心你这个大老板炒我鱿鱼将我赶回怀林市去。”“在你心里，我是这样坏的人？”“当然坏，要不然王姐怎么老针对你？就是她看穿你而我一直看到表面现象，被你迷惑了。” “真给我迷惑啊，听说给迷惑的人叫做什么都做得，要试试。”杨通逸笑着拿起杯子，“跟我一起做。左手、变到右手……” 杨通逸左手的杯子交到右手，右手上下晃动，滕莹莹装着真迷糊了，跟他做相同的动作。两人玩一阵，滕莹莹笑得前翻后仰，快笑岔气了。 闹一会，滕莹莹说，“通逸，今天将‘迎辉楼’楼名定下来，我后来想了想，是不是可以这样啊。楼名先不对外公布而是在晚报上发一则征集楼名的广告，一周之后再对外公示，找一个人来领取一笔奖金，这样是不是有更好的宣传效果？” “这个好。对迎辉楼的宣传算是提前预热，参与的人即使不多也是用最少的成本进行宣传了。我跟马总说说这个设想，到时候，领到的奖金就将给你。” “说不准会有人把楼取名为‘迎辉楼’，奖金给他不算坏事啊。还可让他做下一步的宣传，反正这楼要有三个月的加固时间，中间不你让冷却热度，这种有后续动作、持续时间较长的方式觉得很不错。” “那是，谢谢你。”“跟我说谢什么，你不要我过来，就没有我的机会。我要谢谁啊。” 两人又讨论一会，觉得差不多，离开咖啡厅回酒店。杨通逸电话联系马忠琦，他还没睡，马忠琦问了情况便出房间，到杨通逸房间来喝茶。 将滕莹莹所提出的，通过晚报和网络向社会征集迎辉楼楼名，为期一周，设立一个楼名的奖金为一个字一千元，做出一字千金的话题。之后，怎么操作都可行。如果有多人拿出“迎辉楼”这楼名，就让这些人抽签，抽中的拿奖其他人给一份礼品。如果没人写出迎辉楼，则让一个人来顶替领奖金，同样可达到宣传的目的。 “好，这样对宣传这项目更有话题性，也让我们有连续宣传的安排。”马忠琦说。“滕莹莹想到这主意，我也觉得不错。迎辉楼宣传热度只要不降，今后的运作肯定比九龙国际强。”“自然要强大，老板不是有吞下九龙国际的心思吗，不是没有机会啊。” 说好这事，马忠琦安排具体的操作，文案有下面专业的人做，杨通逸想，对滕莹莹该怎么奖励好呢？ 正文_第13章：征集楼名 南江市晚报广告版和南江市人气很旺的江南网络门户站同时刊出一则信息，通逸地产公司已经接盘火车站那幢高楼，计划在短时间内对大楼进行改造。项目运作之前，特向全市进行征集大楼命名，对公司选用的楼名，奖金为一个字一千元。 这则消息最初没引起人们的注意，通逸地产公司这边在网上当即注册不少小号，随后在信息之下发帖，两方都有尖锐的评议，吵起来，在三个小时内立即引起南江市网友的关注，至少有几百条对大楼进行命名。 公司在火车站旁的旧活动中心已经整理出来，作为公司项目总部，公司核心办公区已经迁到活动中心。住宿在附近包下一酒店，作为对核心层的福利。 活动中心一楼，放了一个木箱，前来投稿的人只要将本人资料和楼名写清楚，投进木箱中就可。第一天几乎没什么人，但网络上跟帖有几百个楼名，有人直接取名为：烂尾楼。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名字。不过，这些都不作数，正式投稿必须用邮件发送后才行。这一天，邮件收到几十封，也有些楼名比较有创意。 火车站破楼项目算是正式对外爆料，产权转让和大楼改造的消息也对外公布，对普通人而言，这个消息没有什么关系，最多有人感概一下。 可对南江市建筑行业业内的人，却有很大刺激。九龙国际集团信息联部在通逸地产公司刊出消息的一小时内，将晚报和网络上的信息源打印出来，整理交送钱良。钱良看完晚报，笑了笑，脸上有些苦意。九龙国际本身在接盘大楼占了先机，运作和办理手续也顺利，原准备在三天后开始做宣传，没戏到火车站那边先将消息捅出来。 征集楼名这样的招数不算巧妙，可也是通逸地产公司的一个手法，这手法可操作的空间有多大，钱良稍思索就能够想透。 这是对手一次宣传，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动静也不会太大。一字千元的价码起不到吸睛的效果。钱良想，九龙国际这边第一天预售也搞一个抽奖活动，花几十万，奖一台三十万的车，之外苹果手机、冰箱、电脑、电视等等，拉开差距。拿到轿车特奖的，还将有开车游街、专栏采访、跟踪报道等，如此，将售楼宣传彻底做出来。 等火车站那边想到了要做销售环节，也不好直接照抄这边的操作方案。照抄关系也不大，传出去这个公司就闹成笑料了，今后毫无竞争力，在省城这块地没有立足的可能。 不过，通逸地产公司是个什么情况？钱良看着晚报，手指弯曲，在报纸上轻轻叩点。唐胜知道老板的习惯，说，“通逸地产公司的信息得到不多，估计要在明天才能齐全。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公司名气不大，从怀林市过来的。查过通逸地产公司的业绩是一片空白，有可能是新成立的公司，老板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这家公司背后是谁暂时不清楚。” “既然是新成立的公司，又是从怀林市过来的，查那么就都没有消息？怀林市那边没有通逸地产公司这个公司的备案？”钱良有些不满，只是，一般情况下，新公司运作一个项目真要保密比起大公司要便利多了，谁都不注意他的存在，涉及到的人又少便于保密，自然难查。 这时候，唐胜手机接收到一条信息，他点开看了完，对钱良说，“老板，有新进展了。通逸地产公司的前身是古垣区一家快要破产的地产公司，老总李新华。前不久，转手给一个叫杨通逸的年轻人，公司更名为通逸地产公司。公司更名后在古垣区竞标拿下宿舍楼三幢楼的项目，如今，那三幢楼在建中。随后，不知怎么拿下火车站那高楼的产权，弄出这个征集楼名的活动。 另外，杨通逸的来历也查到了。杨通逸是怀林市人，之前在怀林市一个非常小的工作室高装修业务，名叫高宜慧家居公司，老板高莉。不久前，高宜慧家居引进资本进行扩张，由之前的几个人的工作室扩张成为两百多人的公司，急剧壮大后在怀林市装修行业占据一定份额。杨通逸负责其中的工程部，通逸地产公司就是由工程部另外组建成立乡镇分部演变而来的。” “哦，有点意思了。”看唐胜一眼，钱良笑了笑。“这个叫杨通逸的是什么来头？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有这么一家公司。” 手机收到信息的提示音一直在响，唐胜点开新的短信，继续转述这些内容。“杨通逸三年前加入高宜惠家居公司，学历很浅，省城学院毕业，之前在公司的业绩非常差，差一点被公司赶出来。后来，也就是前不久，他偶然遇上一个同学，这人来历不明据说是目前在国外读书，很有钱，先对高宜惠家居注资两百万，目前杨通逸开的森林人也是同学出资购买，挂在杨通逸名下。 高宜惠家居工程部的责任人让杨通逸担任是注资的条件之一，老板高莉准了，此后组建通逸地产公司时，高莉也答应将这个公司脱离高宜惠家居之外，但人员上杨通逸却调用原公司的人，算是借用。 对了，杨通逸的家庭背景也摸清了，父亲杨正新五年前曾是市建设局副局长，垮桥后双开，一直在家闲呆，精神状态并不好。令人奇怪的事，杨通逸到高宜惠家居公司工程部之后，他父亲突然恢复工作还安排在市政府办担任副秘书长，把之前的姜主任手里的权分掉。” “嗯。杨通逸和杨正新的起伏还没找到关节点，杨通逸的同学到底是谁？高中同学的可能性有多大？学院时的同学可能性更小，省城学院里的学生是什么个情况，大家都清楚。如此有来历、有财富的家庭不可能将孩子送进学院。会不会是杨通逸在省城偶尔认识的人？” “这是最难查的，他那个同学是谁怎么联络，为何会如此信任他，信息部的人还在查，不过，杨通逸当初太不起眼，任谁都不注意他，他接触到那些人也没人注意才是最难找到的信息。” “这个人才是关键。” “老板，我有一个感觉，杨通逸所谓的同学会不会是假的？”“哦。”“杨正新双开之前是市建设局副局长，弄钱的来源不少，谁知道会弄到多少钱？双开之初杨正新很小心，到五年过后把钱拿出来借用杨通逸同学的名义注资高宜惠家居，给杨通逸一个发展机会，很合算。过一段时间，这笔钱也洗白了。” “九龙国际大楼花多少钱接盘我们心里有数，你觉得杨正新能够弄到多少钱？火车站那栋楼跟我们接盘的楼差不多，你觉得他们会花多少钱接盘？如果杨正新真弄到那么多钱，杨通逸就不必出来做公司，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富家子就够了。接盘之后，得花多少钱运作项目才能推动起来？再想想，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能够竞争胜出，拿到项目已经奇怪，没有人开口古垣区的情况你不知道？杨正新即使是副秘书长也做不成这事，背后肯定有人。可见，杨通逸背后的同学是存在的。” “省里某大家族的年轻人？”唐胜说。 “这个真不好判断，你们尽量把事情做细，但也要注意尺度，有些东西不能碰我们察觉就好。”钱良交待一句。心里对江少十分不满，他能够不知道火车站那楼的交易？通逸地产公司背后都站着哪些人，他能够不知吗？ 唐胜聊一会准备离开，钱伟却进来了，脸上有些激动，进门就说，“爸，我知道通逸地产公司的情况。”钱良对儿子不满，一点沉不住气，心浮气躁的什么时候才长大。 钱伟对老爸那种不满已经习惯，不以为意，跟唐胜招呼一下，继续说，“通逸地产公司的法人是杨通逸，在古垣区时一起竞争过项目。当初古垣区林敏敏已经有意把工程给古园建设赵总做，后来，市里的周晓军、唐志建这些人插手，项目才落到杨通逸头上。杨通逸跟周晓军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玩乐。在省城这边也有熟人……” “他跟周晓军、唐志建这些人关系很亲密？”钱良对这个信息很在意。 “是啊，近两个月我至少碰到三四次，他们到六十八层、江中岛这些地方吃饭。那次在六十八层跟省城几个人一起跟我抢至尊包厢，周晓军给叫到六十八层，逼着我不准找杨通逸晦气。后来在江中岛又见过他们两回。” 钱良看向唐胜，唐胜轻轻地点头。对儿子在外混的情况钱良不想过细多问，之后，杨通逸的情况唐胜去了解比较适合。杨通逸跟周晓军等人走得如此近，跟省城这边的圈子也有交情，之后在项目运作和竞争上，九龙国际得做好应对准备，可不要失手吃瘪，集团如今经不起什么风浪了。 正文_第14章：九龙国际出手 通逸地产公司征集楼名让省城对两大破楼引起关注，九龙国际意识到他们之前预想的先机会丢失，钱良让所有部门紧急运作起来，要求三天后推出集团的运作第一弹，在省城打开局面。 人力资源部莫有功、市场营销部钱军军、信息资源部唐胜、集团所有副总、助理和各部门的副手、骨干都集中到宾馆会议室。会议室本来不大，此时挤满了人。有几个老烟枪一直在吸烟，其他男女虽被呛到可没人敢开口。 莫有功就是一个老烟枪，人力资源部在他手里谁肯对他有所指责？钱军军看到会议室烟雾太重，让助理将窗打开，免得会议室顶安置的防火阀会喷出水。 这次会比之前预期提前的时间并不多，也就三天，只是，九龙国际到省城这边外借的资源少，无处借力，很多本来可顺利做成的事就给拖了。如果在怀林市，一些事情只要一个电话打去能够解决、甚至有人主动帮忙的事，在省城却要具体的人专程跑一两次，如此，执行力自然削弱让今天运转变得不够顺当。 提前了三天，总方案多少有些地方是用力捏在一起，也只有在执行中遇上不当再做微调，不会影响到整体的步调。钱军军做在沙发上，不理会其他人叽叽喳喳讨论和争议，想着整个项目推进的总体部署。 因为跟火车站那楼存在直接的竞争，这边提前准备，即使对方用征集楼名的招数提前吸引省城大众的注意，这个注意力也可转移和化解。只不过今天花费的成本提高一些，也是预期的事。对这楼宣传广告的成本，今天早有预算，三千万甚至到五千万的额度，要将广告散满南江市，横幅、固定广告牌、网络、晚报广告版、日报广告版都会用整版来进行广告，冲击人们的视线。国人在购买上最肯从众，广告的效果也是最强，只要有足够的广告，肯定能够吸引大批的人来关注这楼、掏钱买楼。 这次营销的主打核心便是广告，最关键的是第一波广告如何形成刺激、形成轰炸之力。 钱良走进来，带了钱伟和助理，会议室给三个人留有空位。以前钱良不让儿子参合今天的事，这一次或许是因为杨通逸的原因，才将钱伟带来参加会议。杨通逸跟钱伟是同学，如今杨通逸是通逸地产公司的法人，即使那个人本身没什么能力和本事，可终究参与项目运作。或许钱良下意识觉得儿子不该比他的同学差，或许今天走到如今，也到让儿子逐渐熟悉今天的时机。 钱伟有少许兴奋，这是九龙国际大楼正式运行之前的会议，能够得知整个项目运行推动大步骤。他觉得自己的见识比杨通逸要强很多很多，今后在省城、在相同的高楼改造项目上碾压对方，这种爽快比什么都强。 坐在会议桌边，钱伟看熟悉的几个人，钱军军、唐胜、莫有功、朱应拭等等集团的核心，这些人平时对自己不错，可每次提到集团的业务都不肯对自己说，像是担心自己泄密一样。今天之后，自己是集团少主的身份他们都认可了吧。 钱良的手在桌上轻轻叩着，会议室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钱伟坐在里面，感觉这那种声音骤然消失体现出来的唯我独尊的感觉，兴奋之情更多了两分，转头看着会议室里一个个肃穆的脸，眼里有炽热的光。 “开始吧。”钱良说。 “我先说说人力方面的情况。”莫有功第一个开口，“老板，大楼项目核心人手目前勉强可用，不招人参与进来，一则这种人才难找，二来也要防备泄密。第一阶段集团从怀林市那边调过来，等半年之后，项目在建，如果忍受不够，到时再找。相信这个项目运作到那阶段，只要我们有招聘信息，会有不少人过来的。如今，中层、底层人员缺少，总缺额在五十跟岗位，怀林市的人已经抽调过来，无法再挤压那边了。这五十个人会在一周内招聘完成，大家如果有这方面的人才信息跟我们先联络，好一起安排。再有是建筑工人，从怀林市调一批过来用做核心，之外缺额比较多，预估项目运行情况，可能要招三百到五百人。工程部那边要早做计划，在省城招人可不比在怀林市。” 钱良点点头，见莫有功发言结束，说，“我补充一句，对于招人除了必要的人力之外，人力资源部要时刻留意人才的吸纳，有些人暂时不了解，把这些人暂时养起来都是今天下一步发展的积累。就像有功说的那句话，这里是省城不是我们熟悉的怀林市。” “还有，对方在某方面有突出的人才，可以不惜代价拉进集团，请猎头公司来做这样的事都要做。”莫有功表示明白，这是今天在大局上的部署，长远的利益。 “其他还有要说事的？”钱军军笑着像所有人看一遍，见没有人做表示，便对钱良说，“老板，营销部对整个项目的运作规划以及做好，我给大家来解说，有哪些想法不恰当、有哪些错漏，都请大家给我提出来，补充完善。” “总体方针已经定好。”钱良说。 “对总体方针早已定下，”钱军军说，“最初集团接盘这大楼改造，就意识到火车站那边有相同的另一栋大楼，两楼是重合的又个在一方。彼此之间的关系是比较复杂的，既有相互映衬推动销售势头又存在直接的竞争。 这里所说的竞争不单指销售，不仅仅是有没有卖出楼盘、出售多高价位的楼盘，而是全面营销的方案、举措、利润、售出比率等等，是两个公司之间综合实力的对比，是省城对我们两个公司的认同。这样的认同直接关系到大楼的出售更关心到集团在省城大市场的立足、发展长远利益问题。” “营销部分析得很透。”钱良点评一句。 钱军军对钱良笑笑，表示谢意。“通逸地产公司是一个非常小、没什么底蕴、没什么名气的新公司，法人杨通逸之前是一个搞室内装修的小工人，但我们不能因此轻视对方。通逸地产公司能够在古垣区压过古园建设拿到项目，能够进入某些人视野接盘火车站大楼，背后有什么我们可以预估。如何打败对手，将对手击溃，集团早有计划。我们的总原则是用海量的广告冲击省城人的视觉、听觉，引导省城具有购买力的群体争相抢购，就达成我们项目运作的目标。 如何实现这一目标，如何在第一波广告中让省城人轰昏，这要看我们的文案，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用新的广告来强化人们对大楼楼盘的认可。 第一波广告怎么做才能将通逸地产公司搞的那个征集楼名活动冲淡？我的设想是这样：一、在大楼四周挂巨型条幅，宣布九龙国际改造大楼，公示改造大楼的启动日期。二、在汽车站、火车站、市中心步行街、广场、路口等凡是能够打广告的、让人驻足看到广告的地方，都宣传大楼改造项目；三、晚报、日报广告版已经落实，我们会用整版面来做改造项目的宣传；四、街头散发传单，传单将大楼改造后的效果图散发出去，让人们对这楼足够关注、动心；五、请省城家居、分析师在晚报些专文章，分析大楼改造后商业潜在力，促动民众对大楼的购买**；六、提前进行预售宣传，正式预售之后前一百名抽签设立神秘特等，引发人们的好奇心……” 钱伟一直在听，他也明白如今社会广告效应有多强，心里盘算，单凭杨通逸那个全靠别人帮衬、代别人出来做幌子的家伙，能够跟九龙国际抗衡？他那同学也是一个傻比，居然将大把的钱交给杨通逸来管，不是找死是什么。这样也好，弄死杨通逸成全九龙国际的崛起，应该感谢杨通逸的同学，如果有可能，自己到六十八层那里摆一桌全席面的大餐，宴请那个人。这次过来参加会议，钱伟是来感受一下、体会一下，其他的都与他没直接关联。 一直到散会，钱伟还在想什么时候找杨通逸当面教训教训这个运气好却没卵子的家伙。只是，江少离开省城后，省城圈子里的那些人话说得大，真正肯帮他出力欺负一下杨通逸，他们会不会站出来？ 得知杨通逸接盘火车站那边大楼，又高出一个征集楼名的活动，弄的自家集团多少有点乱阵脚，钱伟对杨通逸的恨意加深了。就想当面好好羞辱他、破口骂个够或在他身上拳打脚踢一番，但说要直接找到杨通逸门上，钱伟也不敢。周晓军、唐志建等人肯定会护着他，省城这边杨通逸也有朋友，摸清对方底细之前，真不能乱动。 第二天，整个省城都充斥了九龙国际大楼改造的信息。 正文_第15章：封楼加固 马忠琦收到消息，将关于九龙国际第一波广告所有信息汇聚起来，营销部门还没做出全面评估。马忠琦却知道九龙国际的意图，国人在购买时的从众心态、盲目不经脑子的购买有多疯狂，在业内多年早已深深感受。九龙国际宣传做得大、做得疯，如果任由他们这样做，绝对会引出疯抢，一号难求。 马忠琦左腿搭在右脚上，轻轻点着某种节奏，这是他在思考时代习惯。对迎辉楼道运作，早有成熟的方案，后经杨通逸提出一些细节上的建议，都是很有利的。比如，用三个月时间来正确让改造项目团队完善起来，对外却宣布是对大楼进行加固，这个创意很不错，征集楼名的部分让迎辉楼进入省城民众视野也是很自然的动作，何况这想法还有后续操作空间。 九龙国际目前气势汹汹路面却因迎辉楼先走如人们视野，他们如此做也变得容易接受，可说迎辉楼的宣传也给对方一定的利好。 如今要做的，就是如何在大局不变的前提下，化解九龙国际的气势，抵消九龙国际广告效应。在人们心底种下一个疑惑的种子，今后在关键时机，自然有人撰文提出质疑。即使不能直接炮轰对方，只要加大对迎辉楼的褒奖、大谈特谈大楼质量问题，人们自然会在出手购买之前对迎辉楼和九龙国际大楼做出选择。 这边预售、交房肯定会比九龙国际要慢，慢两三个月，强调质量问题后，人们会很容易接受这个时间差。 收拾桌上的资料，马忠琦见滕莹莹、刘梅、李新华都过来了，站起来，说，“都给惊动了？我们到老板办公室去聊聊？” “我们见世面太少，坐不住，不约而同过来了。”李新华说，对九龙国际第一波广告宣传面有多大还没有完全准确的概念，可这样广告带来的效果李新华却明白。滕莹莹等人自然被九龙国际的做法给吓住，见马忠琦神态安然，沉稳有信心的样子，大家神态也轻松不少。 杨通逸手里也得到大量信息，这些信息传过来汇聚给马忠琦的同时，也会给他一份。杨通逸觉得要学会自己处理事务，哪怕自己在学习阶段，心里先有判断再比照马忠琦的做法，会有更深、更直接的感触，才能真正提高。 这些信息虽然杂乱，但所有信息都围绕九龙国际的广告大动作，也是要将该是之前征集楼名的动作掩盖下去。如何破这一招，他也有点想法，不过到底能不能达成目标，想先听听马忠琦等人的意见。 见公司核心层的人过来，杨通逸忙站起来。他这个办公室比较宽，主要是公司用来开会商讨场地，原本要给他准备一间单独的，杨通逸不肯要将办公室留出来给其他管理层的人用。人不多，围坐椭圆形会议桌显得空，有助理和秘书进来做会议记录。杨通逸对每一个人都点点头，示意一下。这些人都是在给自己赚钱，给他们一个好态度才好相处才好帮自己赚更多的钱。 “老板，有什么感觉？”马忠琦笑着说。 “像几十丈高的大浪铺天盖地扑来，让人没处躲。”杨通逸不笑，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夸张了。”马忠琦说，“不过，九龙国际要的效果就是如此，今天，对南江市的不少人说来真有这样的效果。九龙国际就想用铺天盖地的广告，冲破人们的防线，继而接受这楼盘，动心购买。我看了他们的广告辞，确实也做得不错，九龙国际还是有一定底蕴，在怀林市能够稳坐前茅也不是侥幸。不过，他们想掩饰这两栋楼都是烂尾楼这样的事实，却对人心里分析不够透彻。要破他们这招也不难，不过，时机还没到，我们不宜跟九龙国际直接死磕，对我们今后运作也没好处。老板，你怎么想？” “我说说自己的想法，请各位砸砖。” “等我到外面找截砖头来。”滕莹莹笑着说，也只有她才敢这样说。其他人便笑，室内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马总之前说过，南江市两大疮疤是一体的，如今分为两家公司来运作，其中竞争是必然的，既涉及到项目本身的盈利和运作，也涉及到两家公司实力、理念和发展潜力的竞争。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多少有点感悟。如果我们直接对九龙国际的改造做出针对性举措，指出问题，必然会引发人们想我们这项目是不是也有类似的问题。 原本对项目运作的方针是质量保障的前提下进行运作，改造出来的楼是销售还是留下自己用、是租是卖还没有定论的情况下，我们没必要对九龙国际铺天盖地的广告担心（说不担心是假，我自己也担心），但不能没有回应，我想，这时候我们直接提出质量问题肯定不行，但可开始行动，三个月的大楼加固施工可以先做起来，适当时候，再对外宣传。如此，九龙国际即使想回头在质量问题上做文章，成本会变大，他们成本越高今后售楼的定价越高，我们工期肯定比对方迟，售楼定价完全有参考和可比，就从容多了。” “啪啪啪”马忠琦鼓掌，笑了起来，“老板这样不忘记最初大家讨论的结论，说明阵脚稳住了。这是好事。我想，今后我们集中过来也是想知道公司策略有没有调整，对不对？” 其他人便笑起来，九龙国际来势汹汹，公司这边如果没有及时应对之策，一旦阵脚乱了很可能导致整个项目都乱。 “这样吧，既定目标不变但细节上肯定要进行微调。大楼征集楼名还在进行，今天的情况看也是受到冲击的。我们如果没有反应，省城的人也会看轻公司的管理层，对公司今后运作不利。我想，从明天开始，迎辉楼开始封闭，楼外环围墙做大楼质量分析和公司将采取的加固措施。宣传牌的内容可专业一些，普通人看不看懂关系不大。要的就是公司在做很专业加固大楼的程序。具体操作由建设部门和营销部门配合推进，我要在三天里完成，跟市民见面。” 其他人便应下，个人分管那一块，那羞恶工作该睡来做，都有人来协调、落实、执行。 “马总，我有一个想法不知能不能做。”杨通逸说。 “请说，大家讨论吧。”马忠琦笑着说，对这个年轻、没什么商业经历的老板，他觉得到目前为止是很不错的，肯学脑子也灵活。一些不足可以慢慢弥补。 “公司在古垣区做宿舍楼项目时，就强调工程的质量，如今，那边的楼已经建造好几层，虽说没有封顶实际工程的进展不到一半，但如果我们从宿舍楼建造拍摄的资料体现到的质量严把关这个话题还是可做操作的。请省里在一个不太显眼的频道做一期建设质量访谈，对公司在古垣区的工程进行报道，也会让人们加强工程质量的观念，古垣区宿舍楼承建方是通逸地产公司而迎辉楼也是这一公司，为下一步宣传质量做一个铺垫。” “这个想法不错，大家说说吧。”马忠琦说。 “我做一下说明。”李新华说，“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的第一个项目竞标拿下后，老板强调了建造中的质量问题，要求不惜损失利润也要确保宿舍楼的质量。从材料、工序、保养等每一个方面都做到最好，而公司在这过程中，请省里媒体拍摄资料保存，有省里、市里和古垣区知名人士在场见证，确保资料的可信度。 原准备在宿舍楼建造完毕后对外进行公布，宣传公司的业绩，确保公司在古垣区站稳。如今，古垣区那边建造要求不变，但已经不再是公司的主战场，我们的目标已经定在省城这块大市场了。这份资料提前运作，给迎辉楼先做势、铺垫，也不会惊动九龙国际，我觉得这事可做，要精心做出精彩效果。” 李新华说后，其他人也觉得其中的妙处，赞同这样操作。马忠琦说，“我也觉得好，看似乎是一招闲棋，发生在怀林市古垣区，对省城没有直接的冲击，可又把建筑工程的质量提出来，摆在人们面前。如今，国内日常用品山寨规模化、食品安全一次复一次冲击，人们对质量的需求和意识也渐渐形成，我们只要稍加推动，以后必然有意料不到的效果。具体怎么操作，细案要商定好，公关这方面有没有问题？” “省里我去联络吧。”杨通逸说，这方面还是找省城圈子里那帮人出面，这个绝对没问题的，不直接涉及到迎辉楼，他们出面做事没负担。 三天之后，火车站旁的破楼被全部封闭，这明显的变化让人注意，而从顶到底那巨大的条幅写着：大楼加固、确保质量，为期三月。 正文_第16章：怀林市搬救兵 大条幅极为夸张，即使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够看到。大条幅周边有不少小条幅垂挂下来，上面也有宣传内容，说明了这楼如今封闭的原因。大楼外的围墙，用版面完全围上了，也是宣传这楼蜂蜜的时间、原因等，强调大楼质量问题。 一时间，南江市对这大楼关注起来，又因为九龙国际对长途汽车站那边大楼铺天盖地的广告，人们对这两栋楼的印象已经形成。相对而言，九龙国际的楼高调地什么那楼的价值、改造后商机、升值空间、置业最佳选择等等，火车站这边显得非常低调。 钱良得知通逸地产公司所作，笑着说，“那个杨通逸也算有点才干，不过，没什么经历有点子也不能好好利用，可惜了。 什么叫质量问题？这楼当年建造的资料都在，即使经历五六年风雨对大楼本身影响并不大。钢筋水泥结构的大楼还怕风吹雨淋太阳晒？真叫笑话。我们不理他们，抓紧大楼改造，工期排紧，能够更快甩脱对方，今后不存在竞争了。他们三个月后才着手改造，我看是他们这时候没有能力推动改造，才找这样的借口。” 钱良说这话时周围好些人，钱伟也在，他听老爸说这个话，觉得用不了多久会将杨通逸完全踩在脚下。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只是其他人都不说话，他不好冒冒失失来出头。 通逸地产公司的行动已经明了，对九龙国际而言压力减轻不少，这边动作也快，将怀林市抽调三分之二的人过来，计划在一周之内正式启动大楼改造。当然，启动之前还有一些活动安排，也是今天这边第二轮广告轰炸，营销部、建设工程部正紧锣密鼓地准备。 改造大楼启动仪式是一个亮点，如何做好宣传，特别是媒体和官方的人请动到现场来，宣传效应会更好。钱军军单独向钱良汇报过，在请动省级或南江市主要领导到现场剪彩的问题上，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钱良如今在省里有一些人脉关系，不过层次不高。江少的关系如今不好用，随着江少离开江南省，那些人都推托不肯露面。能不能在大楼改造启动仪式上请动一位正厅级以上的主要领导，他真没有把握。 如此，整个方案空出一格，钱军军也不知一周后能不能填上。 钱良知道一位重量级人物出现会对整个项目推进有何等作用，省城不比怀林市，当初在怀林市想请主要领导不过是开口相请，基本没有推托的。九龙国际在省城一来是生面孔，二来大楼的改造项目牵扯面大，领导不想给扯进去，再说他们的实力在省城最多只能排在二流的实力领导未必会看在眼里。 大楼改造项目又是省里和南江市沟通后一致意见，从这个角度说，请领导出面又有可能。也是钱良在构思宣传方案时有意提这个想法，让营销部、信息部先将事情准备起来。谁知到效果并不好，到这一步，只有钱良亲自出山。 面对问题，钱良不是退缩的人。省城这边的人脉搭不上重要人物，他们最多是副处级别，跟上面说不上话。可怀林市与南江市相邻，两市有并合成一市的提法，两市上层自然有密切的往来。钱良来省城之前曾跟怀林市那边关系密切的人密谈过，那边表示对九龙国际进取省城，完全支持。 前后反复琢磨，钱良拿了手机先发一个短信：老领导，忙吗？ 过几分钟，钱良手机响了，那边是秘书打电话过来，说，“钱董，有什么事我给领导转述。”“周秘书好，想跟领导吃过饭，不知能不能安排？”“钱董放心，领导交待过，只要是钱董的事都会先安排好。钱董定地方，我跟领导汇报。” “多谢周秘书，有空位请周密单独坐坐。”“客气了，谢谢钱董。” 开车回怀林市，进一家不起眼的房子，车进大门后才看到这里跟外观完全是两重天地。里面绿荫遍布，生机勃勃，亭台楼阁，结构机巧、布局合理中正，完全是一处顶级园林。下了车，钱良只带女秘书进来，女秘书在下车后很娴熟地挽住他手臂，曼妙的身子微微倾过来靠挨在钱良身上。 进院子后的房子全部是一层楼那种旧式屋舍，连两层楼的都没有。走进一挂着紫气东来匾额的房子，里面有迎宾女郎，笑盈盈地请钱良两人往里走。里面有一个小天井，四合院模样，布局同样是顶级的、最适宜人居的建筑。 这种地方根本不对外，圈子外的人都不知道怀林市会有这么一个好去处。周秘书和老领导还没到，钱良不敢催问，坐着喝茶静等。不管怀林市的空气如何变坏，这里的庭院却清新怡人，是极好短暂休憩的地方。静谧的环境有利于思考，钱良小口小口喝茶，手放在秘书腰间让她伏在自己腿上，神游起来。 省城的局面关键是在上面的人是不是有明确态度，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局面完全被九龙国际甩在身后，或许，对方也有一两个能力不错的，会看到这样的差距，从而改变他们的做法，拉近彼此之间的差距，重新形成竞争。如果，集团只要得到省里支持，省城的人自然认可这大楼。 领导的态度比任何广告的效果都好，这也是项目运作为什么要剪彩，剪彩要请领导露面。 周秘书先走进来，见钱良在小天井坐着，嗯了一声。钱良转头看见，让女秘书做起自己站起来迎上前，周秘书嘴角、眼神示意，钱良看得懂跟周秘书的手轻轻碰了碰，擦身旺门口走。一位五十几岁的男人走进来，昂着头，不怒自威的神态自然而然显露在外。 “老领导好，感谢感谢。”钱良疾走两三步迎到那人身前。 “跟我客气什么，钱良你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不要学那些卑躬屈膝，这不是好习惯，会限制人的才华和思维。以你现在的成就和对怀林市的贡献，在任何人面前都可直起腰、平等对话。” “老领导这番话我记下了，是您对我的激励。即使我现在还没做好，我也有了目标会一直牢记在心，时时警醒自己不忘记老领导的期待。话说回来，老领导是我一生的老师，让我明白人生的追求，在老师面前当然要有最起码的尊敬……老领导，请。” 两人往小天井走，一方红木小方桌，上面一套精美的茶具。请老领导坐下时，钱良当真如同学生后辈站在椅子后将椅子端起之后放在最适合处让老领导坐稳才回自己座位。 女秘书端来茶敬上，退回到钱良身边，周秘书陪坐着，不说话。抿几口茶，老领导才提起九龙国际的事情，说九龙国际在怀林市的贡献、业绩，钱良则说九龙国际这些成功都是因为有老领导的支持与关怀。聊一会，老领导说，“钱良啊，如今到省城开拓新领域、新市场，我知道你能力足够，不过做事业过程中外部环境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在南江市情况怎么样？” “多谢老领导关心，集团目前的运行状况跟之前老领导分析完全吻合，进展顺利。我们在人力调配、项目设计、对外宣传等工作做得非常踏实。各方面的准备工作也进展顺利，过一周后，大楼的改造将正式启动。老领导集团准安排一个大楼改造启动仪式，要请哪些领导出席，项目部做文案时没有把握问到我这，我也没有把握。 老领导今天请您来一是请您喝杯茶、让您也被休息休息，二是想请老领导帮出一个主意……” 来人没有立即答复，钱良找过来又是省城项目运作的事，一听便知道意图何在。摸清情况之前，自然不会给什么承诺，不是他稳重而是到这样层次之后，帮任何人都是在顺乎自然状态下开口，不涉及到自己某些原则上问题，不会强行推动任何事。 略想了想，才说，“集团运行自有规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时候要有顾忌有时候却不能有顾忌，如何把握其中的分寸、尺度上一门永远也研究不玩的课题，好好体会每一次、每一个机会，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老领导这是箴言之语，我一定好好体会其中奥妙。”钱良知道，话说到这种程度后，老领导会给一个答复，至少不会让自己太失望。吃饭不在小天井而是到房间去，精美的菜肴、别致的用具还有任客人需求的服务，他们都是熟客该有什么行动和要求，彼此之间都不需说出来。 吃过饭，老领导在房间休息，钱良不敢打搅。吃得好，浑身有些发热，心里念想给催动起来，上到车里，让女秘书伏在自己腰间边赶路便消耗那股激动。回到省城，集团这边没什么新的动作，通逸地产公司那边也没新进展。 正文_第17章：老领导出面 果然不出意料，一天后，钱良接到周秘书电话，说老领导会亲自到省城，要钱良随时等候电话通知。钱良愉快地应下来，老领导亲自出面，省城这边的人级别不会低，至少是正厅之上的大人物，也只有这样的大人物，出面参加大楼改造启动仪式才有实质意义。 如果江少不走这事不用如此复杂，老领导固然关心九龙国际的成长，可代价也不小。钱良不会计较这些，只要事情有进展，完全可从项目运作成功赚回来，最后买单的还是购楼业主们。 下午，周秘书的电话打过来，跟钱良说了一个地方，钱良急忙带着女秘书赶过去汇合。见到周秘书，笑呵呵说，“周秘书，辛苦了。谢谢。”“我辛苦什么，传个话而已。”周秘书笑着说，见钱良手里拿了一个信封，鼓鼓的，知道里面是什么。钱良塞过来，周秘书手挡住，压着声音说，“钱董，这可不成。好意心领了，领导在等先进去再说。” “周秘书还把不把握钱某当兄弟？一点小意思，就不直接给你充电话费了，辛苦你自己去充费。”钱良再次将信封塞给周秘书，周秘书半推半就将信封接在手里，随手放进包里。 进包间见到老领导，钱良的笑容分外热情，“老领导又辛苦您，还亲自跑到省城来，让我如何感谢才好。” “感谢什么，九龙国际是怀林市明显企业，企业有困难我能不帮？何况，以你钱良的能力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我总想，你能够成长到哪一步？我是要看看最后结果的，相信不用多久，九龙国际会成为一个跨行业、跨地界的综合性大集团。” “请老领导放心，我一定努力，尽早达到老领导您的期望值，不让您失望。”钱良应承得非常爽快。随后压低一些声音，“老领导，今天不知请到哪一位？” “等会到了你肯定认得出，经常在电视露面的，满意了吧。”“多谢多谢，老领导出马，以一抵十。”“我们也是老熟人、老朋友，自然好开口，你放心吧，不会有问题。” 周秘书一直在外等，包厢里接到信息，钱良急忙走出去，快步到门口。老领导也出来了，便往旁站到老领导身后。走过来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精神很足的大个子，魄力十足，钱良觉得不可仰视的压制感。确实，这脸虽说跟电视画面多少有些差别却不难对上号。即使不是省里前几号人物，但这位也真如老领导说的那样在电视上露面的存在。 老领导迎上去，两人只是回信地笑笑，没多说话。折身往里走，进了包间。钱良在怀林市也见过不少大人物，经常跟这些人往来、聚会，这时候心里却真有点打鼓的感觉，浑身不得力。 在老领导示意下坐了，小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注意力放在老领导的谈话上。 “老韩今天不忙呢，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问直说了。老刘，我是为他找上门的，你可不能推托。”老韩笑着说，两人之间的关系说不出那味道，钱良也看不透老领导跟对方是怎么样的关系。 “说吧，那次你约见面不是有事要说。真的想安安静静坐下来聊聊天，这都变成奢望了，你说这叫什么事？这还正常吗。” “在什么岗位就得担什么心，抱怨没用啊。真让你丢开那摊子事不想，你能做到？”老韩还是笑。老刘也笑了笑，说，“人啊，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复杂这呢，千古以来有几个真能看透？何况你我俗人，更不用提。说远了，扯远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性子，有什么事先说吧，要不陪你吃饭都不定心。” “他的事，也是南江市的事，还是让他说更清楚。”老韩指了下钱良，“九龙国际老总钱良，怀林市名头最响亮、声誉最好的民营企业九龙国际就是他手中打造的。前不久，得知省里对之前两座破楼要改造，弥补之前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他也有进取心便争取了，长途汽车站那边的大楼产权接盘到手里，前期准备工作也做得充分，目前到准备完备阶段，想过几天正式启动大楼改造，做一个仪式也是对改造工程项目进行一个正面宣传，缺少一个镇住场面的，想亲自请你又不敢莽撞，找到我来出面邀请。具体的听他说吧。” 钱良心里虽紧张，谈吐却不差，简明扼要地将九龙国际的情况说说，将自己的诚意表达清楚，将目前的困难也点了点。 “老刘，不会为难吧。”老韩说。 “行，提前两天跟秘书联络，到时好安排。”老刘答应得很干脆。 “多谢了。钱良莽莽撞撞一头闯进省城来，事先也不说。九龙国际在怀林市虽强，到省城来却不算什么。不过，有闯劲总比做什么畏畏缩缩要好，也需要这种冲劲。老刘你说是不是？事先要跟我说，老早让钱良找你照看了。” “九龙国际是怀林市的宝贝疙瘩，在竞争中拿下长途汽车站那大楼，接盘改造，足见实力很强。那大楼和火车站那边的楼上历史遗留问题，拖到现在本身就很不应该，人流动最密集的两处场所，各耸立几十层的烂尾楼，天天提醒往来的人们，江南省大小人物的襟怀就那么点儿，当真很有意思很光彩？ 早几年，我就提过，不管怎么样都要将楼改造好，创设出新的商业氛围将坏事变好事。可人微言轻，有些人也听不进话，一直拖下来。今年，总算有新想法也是上面的上面压下来，话说得不好听，大家没办法捏着鼻子认了。内中有些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对两楼的改造为是一贯支持态度，也不怕有人说三道四的。” “还是你有见地，胸中有天地、能够容物啊。”老韩说，“有容乃大，这不是几个字的问题而是一个人见识、胸怀、心性、修养的综合。听说了一下消息，你也该前进一步了吧。” “不要听风就是雨，我自己都不知呢。做好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本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求不来。” “精妙啊，人生感悟，这才有境界。” 钱良听两人谈话不敢插嘴，往茶杯添水这些服务事情做得勤快一些，偶尔回答一句牵涉到九龙国际的事。周秘书根本不进包厢，而是在外面等候。 事情说得差不多，老领导示意传饭进来，钱良站起来到外面跟站在包厢外等候的服务生交待传饭。 这种有专门服务的特殊包厢，传饭很快到来，钱良心里有底，事情促成了，以后九龙国际不仅可找江少留下的一些人，还可直接找眼前这位。等改造正式启动，这位到场路面，九龙国际即使不提到他，只要将仪式录制资料送给一些人，九龙国际的阻力就会消除。 整个吃饭的过程显得轻松，钱良和女秘书却没吃几口，只是象征地动动筷子。端盘递菜、递水、纸巾很有眼色，让两位上位者比较满意。 回到办公室，钱良将事情跟钱军军交待一句，让他在文案上有准备，不用直接提对方名字但已经落实，而且是经常在省台新闻路面的人物，份量重。又交待唐胜密切留意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对方所有资料都要收集、分析、归纳到位。 这几天，九龙国际的变动很大，钱良亲自到怀林市主导、坐镇。他回怀林市是要对上次老领导帮忙有所表示，改造的大楼各层图纸和效果图都做出来了，拿这图给老领导看，除了少量集团销售部规划的，都可让老领导选两套房或门店面作为这次帮忙的回馈。老领导自己留一套，省里这边钱良还不熟自然要请老领导居中做成这事。 将集团在怀林市总部三分之二的人力抽走，谁走谁留，人力资源部是有计划，钱良自己在怀林市这边镇守，不会有任何问题。同时，集团抽调人员到省城，怀林市这边立即空虚，也要请老领导关照不让谁乘虚闹出乱子。 此时，九龙国际对外彰显强大，真实情况却是空虚，钱良不敢有丝毫大意。 钱伟参与集团事务主要是增长见识，决策上不能发言，不过，有这些见识之后，他觉得天地猛然变宽。省城改造大楼的项目沾不到边，怀林市这边，九龙国际还在进行一个小区建造，到怀林市这个小区挂一个职位，逐渐熟悉集团的具体运作，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慎重、又有实质性锻炼，对目前钱伟的情况是比适合。在家里，钱伟跟老爸提了，钱良犹豫一会，答应钱伟到总部这边做项目老总的助理，见习助理，还特意交待了小区项目老总不能让钱伟直接干涉具体事务。 钱伟很开心，也觉得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见识，完全能够做好业务，至少比杨通逸那衰人要强。 正文_第18章：周晓军的点子 上次钱伟当面直接打脸，周晓军和唐志建也不是脾气好的，一直没忘记要盯着九龙国际在怀林市的动静，这种事情又不需要他们亲自上阵，对人交待几句，自然有人去做。收到消息，钱伟回怀林市并到九龙国际目前正建造的小区做老总助理，知道时机到了。 九龙国际人力、资源的变迁也不是秘密，之前就给人分析出来，如今，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对外大量招人也表明这一点。九龙国际的重心往省城转移，怀林市留下来的小区开发项目也不小，钱伟敢回来，那得给他一点好戏看。 杨通逸一直在省城，具体做什么没有说，可周晓军知道他跟省城圈子往来密切，也不追问。这时候，要针对钱伟有所作为，请他回来看好戏，却是一番好意。再说，当时钱伟打脸他们三个都在，这时候三个看看钱伟憋屈样子才开心。 开森林人回来，先到家里走一趟，看看老妈，交待了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工作，不管真假总会让老妈安心。老爸不在家，等不起，自己的情况老妈也会转告。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的动作虽不大，老爸如果关注也会得知不少信息，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 “儿子，快二十六岁了，不小了。”“老妈，我记着呢，你交给的光荣任务，年底之前找女朋友，之后结婚，成家。我都记在心里，一刻不敢忘记。”在老妈面前，杨通逸心最安稳，也不急着去见周晓军他们。 “不能只记住，要有实际行动。年底不见效，我把你关在门外。”“不用这样狠心吧，让人听到会以为你是我后妈的，亏不亏啊。” 老妈让在家里吃饭，杨通逸只好说有业务应酬，没办法。老妈便交待少喝酒，他忙答应了。 这次不去热闹地方，找一家周晓军他们熟悉的饭庄，几个人在路上约好，一同赶去。下车，先跟周晓军和唐志建招呼，见两人没把婷婷她们带来，稍微觉得有些奇怪也不问。进了包间，周晓军说，“老弟，有一段时间没约了，都在省城忙？” “是啊，在那边有点业务，帮刘少他们看着一个项目。”杨通逸知道迎辉楼的事情迟早周晓军他们也会知道，这时候先招呼点明了原因才不会让他们心里有嫌隙。两人听杨通逸这样说，果然笑呵呵地表示羡慕，没有多问。 抽烟、喝着冷饮，周晓军说，“老弟，找你来不会耽误事情吧。”“周哥、唐哥还不知道我啊。不过是一块招牌，没有实际事务，平时不好当真离开而已，有事走几天也不影响。这个，哥哥们是明白的。” “老弟太谦虚了，你的能力我们还不知？”周晓军说，“跟你说，钱伟两天前到怀林市九龙国际的那个小区项目当老总助理，是不是也是见老弟在忙眼红了？” “钱伟回怀林市做项目老总助理，不混了？也是稀奇事。”杨通逸说。 “我和唐哥得知这回事琢磨着要给钱伟一些好看，事情呢早有准备，随时都可发动，保证让他发疯都没地方去。”周晓军笑着压低声音说。杨通逸在心里暗笑了，九龙国际如今抽调资源到省城去，省城那边不能直接对他们出手，可怀林市这边惹一惹九龙国际，会让更多的人得到消息，落井下石，出手的人也会更多，才是钱家父子真正的噩梦。 “什么好点子，能够让钱伟发疯？”杨通逸也有些好奇，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很有实力，一般人不敢对他们搞小动作。周晓军笑一笑，说，“先吃饭，不急不急。” 吃过饭，不安排其他活动。周晓军开车在前面带路，杨通逸的森林人跟在后面。一直到市郊没有要停下，估计往九龙国际正开发的小区。市郊往外，路差些，周晓军和唐志建都到杨通逸森林人来赶路。杨通逸问，“前面有多远？” “那边一个小区，我们在小区外等着看热闹就好。”周晓军说，“放心都安排好了。” 到小区外，此时是下午三点多，太阳旺旺的非常热。即使车里开了空调还感觉到一股燥热。车外一些土、山石给晒得冒白气，树林子不多，降不了什么温，林子里的鸣虫叫声嘶哑无力。听周晓军指点，找一处在小区大门不远处停了车，周晓军从包里拿出相机，看来准备当真充分。 十几分钟后，有五六台大卡重车缓缓开过来，车覆盖得很好看不出车里是什么，不过，往小区走也能猜出是建材。车队将要进小区，后面突然有几台小车追过来，在小区外将大卡堵住。听不到双方交涉的争吵声，堵路的车显然是工商行政方面的，大卡司机也不敢对这些人动手。 争吵比较激烈，都不肯退让，司机里有人打电话。或许是在找人帮忙，这是国内最常见的一幕，但凡发生什么事不是好言好语讨论解决，而是第一时间找人找关系。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事发方一旦找到有关系门路的人过来，大多数的事情都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双方在路上僵持，周晓军笑着解释，“老弟可能不知道，九龙国际这些年所用建房水泥全不是偷税漏税厂家生产的劣质水泥，不抓他们质量问题，但抓他偷税漏税这一条，钱良即使请动怀林市上面的人，也得被罚一笔。另外，这批水泥不能按时进来，小区施工就得停下。到时候，安排一个人混进去做一个卧底调查，再爆出小区质量问题，那会更热闹，看九龙国际怎么遮掩下去。” “先喝点，天太热，想看过热闹真不容易。”杨通逸给后排两人递饮料。 “工商那档子人招架得住不？”唐志建见小区出来一些人，似乎要将公司的车围住，强逼之态。 “没事，早想到这样子，要不也不会安排在这里。”周晓军说，“派出所的车到了。”果然有三台警车到来，杨通逸不知自家同学会不会到场。直接到场打钱伟的脸固然解气，可也会引发最大怨气，不见得合算。 警车从森林人不远处开过去，没有鸣警笛，警员下车挤进人群，围拢的人群很快散开站远一些。隔的远，双方争吵看得请却听不到，唐志建说，“是不是我们也下去听听？” “没必要，等钱伟出来，在车窗后露下脸他能不清楚？”周晓军笑着说，“车外多热啊。” “哥，有必要露脸吗？我们不露脸九龙国际要找根子会多花两天呢。”杨通逸不是怕钱伟和九龙国际，只有时间拖得久对九龙国际的困扰才更大。钱良在怀林市必然有强援，周晓军和唐志建来头不简单，可钱家背后的人也不简单，直接对拼真不合算。 过一会，真见到钱伟从小区出来，气急败坏，先对工商领队的人大发脾气，之后又对派出所的人叫喊。可惜三个人都不动唇语，具体听不到他说了那些蠢话，但看着钱伟跳脚着急，在车里哈哈大笑。 九龙国际的人和大卡司机情绪激烈了两三次，彼此之间的冲突剧烈但控制住场面，主要是有派出所的警员在。之后，工商的人最终将所有大卡都开走。钱伟站在小区外看着一路灰尘扬起，非常失神，杨通逸等人很有耐心，等九龙国际的人回小区才开车走。 “爽吧。”周晓军笑着说。 “这次给他来一家伙狠的，痛快。”唐志建说。 “周哥，九龙国际那边会查到根源吧。”杨通逸说，对钱家出手得防着人家反击。 “怕什么，他要没有那偷税漏税的事，谁能把他怎么样？有这样的事，出手了九龙国际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杨通逸对这些潜在的规矩自然没有周晓军他们看得清、玩得转，听他这话也觉得对。说，“还是周哥想得周全。”周晓军说，“老弟是为我好。放心，等会就会有人到小区里去摸底，之后是不是爆料、爆料到那种程度，得等事情发展再定。九龙国际不可能一棒子打趴，上面肯定也不许这样。慢慢来就是了。” “九龙国际做出那么多劣质建筑那不是害人吗，说不准哪个小区就出事。”“也不容易出事，钢筋水泥构造，即使钢筋小了不达标，混几十年也不会真跨，墙体出现裂缝，一般人找九龙国际他都不会理会，最多用泥浆把裂缝涂上。市里对九龙国际很多事也有看法，要不然，今天这样的事情哪能真做。”周晓军心里清楚得很，既然如此，杨通逸更放心。 杨通逸很希望九龙国际在工程质量上出一点问题，以后，在省城就可将这些事情夸大，形成打击九龙国际的要害点。“周哥，我觉得他们小区质量还得爆料一下，即使不点出九龙国际的名，乘势给那些利益受到损害的人出口气也好。” 正文_第19章：王玲芝的小转变 晚上吃饭时杨通逸情况，地点放在江中岛，这是九龙国际的老巢之一。几个人想在这里是不是会碰到钱伟，看他灰扑扑的脸色，肯定更开心。杨通逸相信，只要怀林市这边对九龙国际第一次出手，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有周晓军他们也必将会有其他人，打掉九龙国际会让很多人得到最实惠的利益。 饭后去K歌，周晓军将女人叫过来，杨通逸有心把高莉叫来又觉得不妥。两人的关系不能暴露，偶尔一起吃饭或做什么活动不难解释，但K歌在一起太引人注意。再说，高莉肯定不想跟其他女人一起瞎混。 小玉儿没跟婷婷等过来，周晓军跟杨通逸说，“要不要把小玉儿喊来？”杨通逸摇摇头，说，“周哥，你们自己玩，不用操心我。” “怕美女赖上？玩玩、玩玩而已，又不是要你负责。”周晓军压着声音不让身边女人听到，女人贱他们叽叽咕咕的，哪不知再说什么。 K歌安排在六十八层，不带高莉，滕莹莹又在省城没必要赶回来。杨通逸知道自己身边总没女人也不行，会让周晓军等人生出其他心思而误会自己。在怀林市熟悉的人不多，高宜慧家居公司和工程部也有不少女子，拉过来不至于丢人。只是，这些人走到自己身边来不见得是好事。如此想一边，便唯有一个了，那就是王玲芝。 从来没跟王玲芝单独在外，之前在公司曾经跟王玲芝等组织活动吃过饭，王玲芝一直没对自己有任何好脸色。这时候，自己心态完全变了，杨通逸心里一动，突然有强烈的想法，给王玲芝打电话约她到六十八层来唱歌。 突然间很想看看王玲芝听到自己约请来唱歌会有什么反应，之前经常跟她吵架，拍桌子、骂难听的话，这几个月来彼此少见面，每次见面王玲芝总会装着没看到自己似的。不管了，站在六十八层楼上，看着远处的灯光、夜色，犹如在梦中一般。 “喂，”对方没有回复，杨通逸又说，“喂，我是杨通逸啊。王总吗？” “什么事，夜了。有事明天再说。”王玲芝有些警惕、将可能的籍口都封堵了，确实不想这个时候见到这个人。对杨通逸的印象并没多少改变，不因他创建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争取到宿舍楼项目，也不因在省城接盘迎辉楼，这些并不是杨通逸自己努力得到，而是他同学给的。只不过，内心不再像以前那样厌恶他，也是事实。 “等不到明天哦。”杨通逸故意不说什么事。“这么急，到底什么事？”“我现在在六十八层四季如春包厢，王总，你过来吧。” “地标？六十八层？”王玲芝惊问起来。 “是啊，来不来？来了我到楼下接你。”“谈生意还是应酬？”“你来不来，先说。”“到底是应酬还是谈生意，不说拉倒。” 以为王玲芝会挂了电话，谁知却没挂，“当然是有事啊，王总，到六十八层机会可不多，我到楼下等你？” “稀罕呢。除了你还有谁？莹莹在不在？”“莹莹不在，其他几个是市里有份量的角色，可不要说我不通知你哦。”“神神秘秘的你故意这样有意思吗。” “我劝你过来见见，不会害你。”“你敢吗。”王玲芝不说来也不说不来，见她挂了电话，估计王玲芝真想看看有什么人在这里。不过，周晓军、唐志建等人如果介绍给王玲芝，对高宜惠家居公司的发展也有好处。 很有耐心地听周晓军他们在嚎，有琳琳、婷婷等人搞气氛也很热闹，杨通逸也被拉去唱，吼几嗓子虽得到不少掌声，他却知道自己那水平太差。那些鼓励和掌声当不得真。一直留意王玲芝有没有打电话来，一个小时快过去，手机震动起来，见是王玲芝来电话走出包厢接听，王玲芝果然到楼下。 走出大门，见王玲芝一副墨镜在脸上，妆扮还不错，有点紧张在那里张望。稍远看去，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美女。或许以前一直注意王玲芝的臭脾气和臭嘴，忽略了她女人的一面，细想这个刻薄女外貌真不差，体型跟高莉有些差距，但与其他人比丝毫不弱。 身高、体型、外貌都算一流，只是，王玲芝颧骨有点高，多少有些破坏她整天感觉，更让人感受到她的刻薄。门外的光线不强，各种色彩的光混杂不容易看清人，如此，朦胧中的王玲芝却见魅力。 “这边。”杨通逸走进招呼一声，见王玲芝看过来，给人松一口气的感觉。可能是没见杨通逸，担心被杨通逸谎骗过来，那才叫丢人。 “怎么回事？这么就才来。”王玲芝走近杨通逸抱怨说。 “谁让你不提前打电话，还怪我。王总、王姐，行了，走吧。”“去上面？”“不是去上面难道你喜欢在下面。”杨通逸有些好笑，这跟平时的王玲芝有差距，或许六十八层楼对怀林市普通人都有杀伤力有关。王玲芝虽说是高宜惠家居的老总，之前那规模即使有应酬、接待、谈业务也不会安排到地标这边，太奢侈。个人或许会到楼顶层见识见识，吃一个自助餐什么的体会一番，包厢的消费太高。至于王玲芝自己是不是到过六十八层上，真不好说，她是那种做事讲效益、付出有等同回报的人。 “哼。”王玲芝也听出杨通逸话里另一层意思，只是不计较。什么叫在上面在下面？哼。 经过大厅，站有不少穿统一制服的服务女，旗袍，开叉高，里面的底裤都能看到，凸起的身材展露无遗。王玲芝自然明白男人们有什么心思，对杨通逸也是直翻白眼，不过，这时候却不说话，一步不落跟在杨通逸身侧。 进了电梯，人不多。快速上升过程怀林市璀璨的灯光真让王玲芝迷住了，木木地看着面前这一切，越王高走，那种俯视一切都感觉越令她迷醉。几年来，在公司做老总，发号施令，多少体会到权力感觉，这种因子在电梯上升途中给彻底激活，让王玲芝对三观有小小的调整。 其他人离开电梯，王玲芝还在看着电梯窗外的夜景，杨通逸催她，“走吧，要不门会关了。”两人出电梯，两侧有档次更高至少两层次的美女站列，这些美女身材、脸蛋、气质都是万人之选，王玲芝今天虽精心打扮过，跟这些美女相比明显有差距。 看杨通逸一眼觉得他并没注意站列着的美女，而出列队两美女听杨通逸说了“四季如春”在前带路，王玲芝不由地靠近杨通逸一些。 到包厢外，王玲芝还在感受这里奢华给她的刺激，在工作上她是一个踏实甚至苛求的女人，只是，有些女人对奢华的抵御力往往极弱。王玲芝便存在这样的两面性。杨通逸并不觉得不好，这段时间见多了各种人，早不是当初那个钓丝仔。 到包厢，里面灯光不强，装饰也不彰显奢华，这种内在的豪华不是一进门就有深刻体会的。周晓军和他自己见杨通逸叫来一个美女，虽说跟小玉儿有点点差距也是不错的美女。站起来表示尊重，杨通逸介绍王玲芝时，说是他老总，周晓军等人明白她是高宜惠家居那边的人。 对周晓军和他自己的介绍有些模糊，王玲芝还是听出一些，知道这两个在怀林市能量不小，至于具体有多少能量也没有一个准确判断。 喝酒、唱歌，王玲芝这两项都不差，相比较反而是杨通逸在唱歌方面最差，放不开，嗓音干巴巴的。王玲芝见他如此，便带他唱，闹一会，见杨通逸开始适应对他这样有进步还是比较满意。琳琳和婷婷轮着请杨通逸跳一曲，周晓军和他自己也邀请王玲芝走进舞池，王玲芝在外面应酬不少，习惯这些活动。熟悉环境后不怯场。 觉得自己得邀请王玲芝跳一曲才不让其他人感觉他们之间的异常，杨通逸对身边的王玲芝说，“王姐，请你跳一曲？”两人凑得近，杨通逸是凑在她耳边说话，王玲芝突然转脸，那脸凑到杨通逸唇廓变相地成了亲她的脸。 王玲芝没想发作，也想到杨通逸不是故意，稍迟疑站起来，跟杨通逸走进舞池。“王姐，我跳舞很差，你得带带我。”在唱歌，要说话就得凑到耳边才听到，两人跳舞说话、自然显得亲昵。王玲芝感觉到他的热气在脸庞、耳边扩散，痒痒的，浑身都没了力气。 “哼。”本来想警示一下他，王玲芝发出的声音同样没力气，也不知他听没听到，她自己都体会出这样的声音跟shenyin没什么两样。 闹到下半夜才散，多少有些酒意，杨通逸将王玲芝送回去，才回家。王玲芝等他走后，人清醒不少，回想今晚在地表消费，果然跟其他地方不同，难怪那里消费如此之高。 正文_第20章：爆料 怀林市经济频道做了一个系列采访、报道，用一周时间综述怀林市在建筑方面的质量问题。第一集节目针对目前乡镇、村小的教室、办公用房出现的裂缝、垮塌和建造中用劣质材料、标号减缩等手段造成的质量问题，特别地点了几所学校教学楼，学生才搬进去住不到半年，墙体、地面出现断层似的开裂、硬化地面的塌陷等，评说的词句很尖锐。 这样的报道在怀林市乡镇一级引起一定的震动，也引起市、区县领导的关注，对乡镇、村组学校用房进行一次比较彻底的自查，排除危房、纠察预警。 第二集则是针对乡镇、区县局级单位的用房质量问题，这些公用房，同样存在巨大的质量问题。 第三集矛头所指便是小区住房的质量问题，采访了几家突出的质量问题，墙体开裂、漏雨、水管、电路等，也爆料建房用材存在的问题。中间就点到某著名集团长期使用劣质水泥、钢筋作为修建材料，还剪裁两个在九龙国际目前在建小区外，工商行政截获几大卡车水泥的场面，没有将九龙国际直接点出来，可将事实点出来，也够九龙国际头痛，至少他们要花精力来化解这次危机。 后面还有几集分别针对桥梁、公路、公共设施等等建设质量问题进行综合报道和评述，市里如此动作看起来并不是针对九龙国际而来。 钱良在前一天就回怀林市为几大卡水泥的事情进行斡旋，要消弭危机。在工商口，钱良也有人，只是当天扣押水泥的人做事周全，将整个过程在极短的时间材料整理齐全、入档，之后，上面即使有人压下来想要消除对九龙国际的影响，却无法改动之前的记载。 表面上工商行政出手是针对水泥厂，偷税漏税，产品劣质等问题进行纠察，可拦住大卡的点点房在九龙国际在建小区外，钱良哪还看不到是有人出手。只是，对方做了精心准备，那几大卡水泥暂时无法拉回工地，小区的施工一时无法接续，很被动。 随后，市台针对建筑质量问题进行系列报道，报道中点了九龙国际的劣质水泥，钱良很快得到消息。让他越发感觉到对手对九龙国际出手了，具体对手是谁并不太重要，目前最大的危机是市里对九龙国际的印象。作为怀林市龙头企业、九龙国际身上很多光环，这些光环让集团在很多方面都得到便利、得到支持。一旦光环去掉，九龙国际会遇到更多麻烦。 如何破解，钱良想了后觉得亲自找老领导，老领导关注一下对市里说几句九龙国际的好话，市里的舆论便会转向。跟周秘书联络，周秘书笑呵呵地回应，钱良问起老领导工作安排，周秘书压着声音说，“钱董，老板正生气呢。” 钱良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忙说，“周秘书，问题本来不大，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偶然性。我从省里回来已经处理了那个才提拔上来的家伙，集团都给他弄砸了，损失太大。”“钱董，我懂。” 老领导答应见面问问情况，钱良知道会被批几句也有准备，果然，见到老领导时，他不问缘由地骂起来，钱良不分辨，对老领导说做事业要诚信为本，心里便笑，脸上表现却是越加恭谦、受教的样子，等老领导说够了，钱良才说，“老领导，九龙国际这段时间恰恰调了一批人到省城，怀林市这边新招人到新岗位，这些人中有个别的还不好用，这样便出了点岔子。昨天我将那个人处理了。只是……” “客观原因是存在的，但我们要找主管因素，管理要到位要细，按章操作，谁在什么岗位都不会出事。”“请老领导放心，集团一定会吸取这次教训，深刻反省，完善管理体系、建立完备的监督制度。” 对钱良的回应老领导还是满意，不多说重话，安抚几句。钱良说了在省城那边的进展，还有一天九龙国际大厦正式启动改造，仪式也将举行，怀林市这边不能有其他杂音，省城的运作才会顺利。老领导没做评说，钱良知道自己有些地方让老领导不满了，这也没办法，有人针对九龙国际，想要捏拿把柄哪一个建筑公司没有把柄给人抓住？ 对怀林市这边采取什么措施，钱良心里也没底，要知道老领导的态度才能决策。这时候，见老领导如此态度，说，“老领导，我想在怀林市这边，集团总部有必要好好整顿，利用一周或半个月时间对新招聘的人手进行培训，灌输职业道德、训练岗位技能，知道所有人检查合格后，小区建设再开工。培训中以老带新，一对一或一对二三人进行点对点的训练，特殊岗位，我让人力资源部组织一个小组特别培训。” “这个态度很好，等你们做好后，写一个材料来，作为内部资料进行宣传，这也是集团壮大过程中一些正常的现象，有决心、不怕痛，总能够将一些败坏了的部分清除干净，集团焕发出蓬勃活力与生机。” 说到这程度，态度都明确了。 钱良知道老领导满意之后怀林市这边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即使有人盯着九龙国际，但今天在怀林市的地位和影响，不会有人想一把将九龙国际打垮。这种事情市里也不允许发生，真有这样的事，领导们脸往哪里放？小打小闹的纠缠，对目前集团的处境很难受，最主要的是会波及到今天在省城的运作。 过程的质量问题在怀林市即使有瑕疵，谁敢站出来直接指责？没有这样的激烈对抗，不会波及到民众，即便有一些不利舆论，也不会妨碍小区售楼。可省城那边不同，九龙国际在省城没有太多来至官方的声音，只要有人质疑，再给有心人推动、背后烧火，说不准会弄出大动静。在九龙国际大厦运作期间出任何事，带给集团的将会是怎么样的命运，钱良想想心里都会发颤。 到时候，江少绝对不会伸手拉他一把。 电视台这次爆料虽然不少，针对九龙国际的内容并不多，但建设中的质量问题给提出来，又符合江南省最近的大形势。怀林市虽然有人对此不满，可符合省里大势的政治任务，谁也不好明着指责。只是，市里没有关于九龙国际的话题，而之前堵住的几大车劣质水泥，以惩罚性罚款生产厂家，勒令整改，补交税费暂告一段路。同样，没有直接牵涉到九龙国际，可对九龙国际在小区建造却停下来。 几大卡水泥要调拨到工地并不容易，如今，各地都在建设，建材的分配本来是一个默契运行程序，如今，九龙国际突然需要几大卡的水泥，调拨和生产上就出问题。对九龙国际而言，他有借口，那就是整顿新职员、培训新手后再上岗。实质上的影响自然产生，钱良明白、钱伟也明白，杨通逸和周晓军等人也明白。 于此同时，省里电视台也在播报关于建设质量方面的问题，没有针对性，却将通逸地产公司在改造迎辉楼之前，先做为期三个月的质量检测与加固，表示这样的做法是对南江市负责、对购楼的业主负责也是对通逸地产公司自己负责。这个评说安排在晚间新闻上，几秒钟而已，马忠琦对这段时间的运作很满意，只要逐渐积累，跟九龙国际之间的竞争结果就明显了。 小区在整顿，钱伟留在怀林市三四天就烦透了。他是小区项目老总助理，对这次集团总部进行整顿的根源是明白的，有人对九龙国际下手了，只是，对方是谁他却不知。明白集团核心人物肯定有消息，问过项目老总，老总一脸苦样子表示他很委屈，一年的奖金都没了还不知情由。 钱伟问过钱军军、问过唐胜等核心层，这些人都不肯说，只是要钱伟安心在小区这边，过几天一切都会正常起来。这个态度让钱伟非常不满，分明是这些人看不起他！九龙国际在发展过程中的最不少势力，钱伟是知道的，只是，谁能够操控电视台、操控工商行政的人直接下手？ 想了两天，他觉得要好好研究一下，也是打发憋屈而烦人的时光。偶尔走到小区大门外，突然回想到那天运载水泥大卡给堵住时，不远处似乎还有一台小车，会不会有关联？一时记不起那小车的样子，钱伟觉得有必要查查。要查这车难度不小，但调出当天路口监控记录，还是有踪迹可寻的。 马忠琦走进杨通逸办公室，看着里面空空的有些冷清，笑着说，“老板，是不是安排一个助理过来？”“马总，我这边不用急。公司总体运行好就好。”“怀林市和省城都在谈论建设质量的话题，声音虽小，慢慢地会让市民意识到工程质量的重要性、安全问题就够了。” 正文_第21章：楼名幸运者 “多谢马总，费心了。” “主意是老板提出来的，我们不过执行。再说，建设行业发展到如今，大众质量意识已经觉悟，省里、市里的领导们哪会落后在大势之后？这种声音必然越来越大，形成大家都共识。对工程项目的质量也会有更全面的监管体系，切实落实质量保障。我们应顺这一点，是老板有远见。” “马总你这话让我飘飘然了，不要太夸我，我担心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杨通逸笑着说，“马总，之前征集楼名活动截止好几天，不知统计结果怎么样。” “结果已经出来，很巧合的是‘迎辉楼’这个楼名出现了，一个。”马忠琦笑着说，“老板，看来你要破费了。” “好事吧，这不正是我们需要的结果吗？” “是的。我想营销那边的操作方案也做出来。这个过程也要对外展示，在媒体参与的情况下，将‘迎辉楼’展示给外界。”“好，需要我怎么配合都行，不过，我还是不在媒体面前露面为好。” “老板这样说来，安排媒体的环节就让看你背影，保持神秘吧。不过，通逸地产公司的资料经不住外人追溯，早晚都会将你推送到聚光灯之下。” “至少等迎辉楼项目做出来，做好了再说。”杨通逸担心的是自己当初买彩票，彩票点的老板还记得自己一些特征，给爆料出来那才叫糟糕。 楼名活动是滕莹莹、刘梅等主持，两大美女又以滕莹莹为核心，杨通逸反而是协助。媒体那边早已经联络好，确定了活动过程后，第一天将公司从一万七千三百六十一个参与者里选出十个比较适合的楼名，对外公布，并请这十个人到电视台参加确定楼名的活动。这十个人入围后，公司会给予一定的奖励，不多，一人三百元或三个点的购楼折扣。 最终选中的楼名，那个幸运者将有一字一万元的奖励。 陪着滕莹莹一天去电视台，之前联系业务他没露面，这次去也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使要给媒体一个背影看，也会稍作装扮不让人看出年轻的迹象。电视台那边的工作人员早有准备，场地也准备好了，他们到场地，杨通逸看这个室内空间并不大，不过，以前看过一些节目却不觉得空间小，估计是因为录制的结果。 今天是直播，时间安排一个半小时，不让人热情失去又有足够的时间给人们传播，吸引观众。粗略目测，这个空间大约是一个教室的一半，背景布置的好，一下子拉开的空间感觉。特约的嘉宾已经到电视台，还没过来而已。 实现知道结果，这时候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商业效益之下当真什么都可运作，也无可厚非。只有吸引住人们的关注，让人好奇，探究，才会有宣传效果最后形成利润。如此想，今天这操作其实跟街边门面故意贴满“三天，最后三天，放血，一件不留”之类的如同一辙。 刘梅将所有环节跟电视台以为女子逐一落实，滕莹莹和杨通逸站在旁边听，等每一个环节都准备好，然后请十位幸运者进演播厅。另外有六位嘉宾也进来。 嘉宾中，滕莹莹和杨通逸都作为嘉宾之一，坐的位子稍偏免得观众注意到他们。杨通逸还特别地戴一个老虎面具，作为最神秘的嘉宾。 入座后，主持人先介绍了火车站大楼和通逸地产公司改造大楼下面的简略情况。引导出通逸地产公司征集楼名活动以及参与者的情况，一系列的数据都是有公证人公证后产生，是有效数据。主持人请公证人进行公证，才宣布这次征集楼名活动的总人数一万七千三百六十一名是有效的，之后，选出十个楼名。 主持人让镜头对准十个幸运者，让他们露面，让他们对自己参与的楼名公布出来，每公布一个，在墙上大屏幕出现一个编号和对应的楼名。大屏幕的背景是火车站和迎辉楼改造效果图，但这次没有刻意将这效果图提出来。 十个人介绍之后，便轮到八位嘉宾，主持人让嘉宾们逐一对楼名念一遍并简短说出自己的理解，说出自己的倾向与评论。轮到杨通逸时，主持人走近了，说，“这位神秘的嘉宾，带一个威风凛凛的虎头面具，是不是表示希望选出一个森林之王这类的楼名？” “……” 见杨通逸一时没答出来，主持人笑着说， “老虎的视力和听力我们无法预测，语言转换还需研究、破解，不过，这时候我们有耐心等一等这位爱虎的神秘嘉宾，他的倾向在哪方？” “我觉得，这个大楼极具商业底蕴、改造后生机勃发，楼名应该从这方面来考虑……” “商业底蕴、商机无限，好，谢谢这位神秘嘉宾。”主持人很有意思地重复了这句话。 接下来的环节是嘉宾对十个楼名进行投票，票数最多的将是这一次征集楼名的最终命名。主持人宣布这一环节之后，跟十位幸运者一一地问，“激动吗，一字一万元的奖励就在嘉宾按下的按钮后产生，你想不想跟嘉宾说句话？” 十个人自然激动，对这麦克风喊，主持人的手却将麦克风捂住，等十个人安静下来，才说，“为了确保公平，我们不能给嘉宾任何施压，更不能对嘉宾许诺。哦，对了，刚才我听到谁谁谁说，拿到奖后请客吃饭的？算上我啊，不要忘记了。” 那十人都兴奋起来，如果真请动主持人却吃饭，那感觉可不同。当然，这只是主持人的一个说话技巧，造一下气氛，节目之后，这些来自省城各个角落的人都见不到他们真身。 主持人倒数着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准备好了吗？”这句一杂，将分为弄得热闹起来，大家笑成一团，谁知主持人大声说，“一，请选择你中意的楼名！让我们见证这一时刻吧！” 背后大屏幕在不断地跳动，似乎有数据在跳转，十几秒后还不能定下来。主持人说，“看来嘉宾也难以取舍，我们再给嘉宾一些勇气吧，欢呼一声。”当即在直播室的人都吼起来，而大屏幕上的结果也出来了。八位嘉宾，有六人是同一的号：八号。 “请公证人宣布序号为八号的楼名，并公证这次投票结果。”主持人说后走到坐在一旁的公证人前，交给他麦克风。公证人走到台中央，先宣布这次活动的公平公正，投票科学严谨。之后，对这十位幸运者说，“序号为八号的楼名是——迎辉楼。恭喜这位幸运者，不仅幸运也有才华，三万元奖励属于你。” “恭喜恭喜，请八号站起来让我们瞻仰一下。”主持人拿回麦克风笑着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三万元奖励直接可领走，缴税有通逸地产公司负责哦。” 这时候，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小伙子站起来，主持人确定了他是获大奖者后，走到他身边，说，“先自己介绍一下。”那人说了姓名和年龄，他是省二中高三学生，高考之后在家里闲着，见有楼名征集，便参与了。 “起这么一个众望所归的楼名，过程是不是也给我们分享分享？”主持人又问。那个人结结巴巴地说了不少话，主持人非常及时地给他补充，使得这个过程很顺利。 主持人一直主导者整个过程，看得出这主持人的机智和应变能力，最后一个环节是颁奖，临时填写的一张支票匾额，是主持人、刘梅一起端着送给获奖者，在掌声中结束这场活动。看着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杨通逸心里怪怪的。因为这个楼名早就在地产公司文案上产生了，而主持人等不少人事先也知道这样的结果，要不然，投票时哪会这样集中在同一个楼名？ 当然，没有人会追问内情。获奖者在后台，刘梅直接给他兑现了三万，随后拿着三万块奖金接受记者的采访。这是另一个环节，杨通逸等人不参与了。 陪着滕莹莹一起跟主持人说话、联络，毕竟今后公司还要跟电视台合作，主持人不能决策什么，可她在台上发挥的好，宣传效果会好很多。 走到主持人办公室，杨通逸见电视台里不少美女，滕莹莹见他眼睛四处乱看。偷偷地在他腰间掐一把，杨通逸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滕莹莹却不理他。 彼此吹捧一番，留下美好印象，这次活动就完结。临走前，滕莹莹给美女主持人一个大红包，杨通逸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也不知是怎么想，主持人真记下了他的电话。 出电视台大门，滕莹莹侧脸看着杨通逸，说，“老板，电视台美女主持人很正点吧。”“什么意思？”杨通逸说，“你是说我留下对方联系方式？那是为工作需要而准备的。” “请对方进行烛光晚餐，会更深入了解，更有利工作啊。” “吃醋了。刘姐，你说我冤不冤？” 正文_第22章：头痛的问题 刘梅坐在后排，哪肯参合两人之间的斗嘴，笑了笑。 “想吃烛光晚餐直接说，没必要绕这么大弯子。”杨通逸经历了与高莉之间的情事，在美女面前脸皮总算厚了不少。 “稀罕。”滕莹莹说，“留着跟美女主持人吧，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这个调调，什么主持人啊、演员啊、播音员之类的，最有面子。” “怎么我都没听说？”杨通逸开着车扭头看滕莹莹，见她脸红红的，说，“刘姐，我听说人一旦说假话脸会红，是不是？” “老板，你还是问滕总吧。” 一路说笑回到活动中心那边办公室，迎辉楼楼名确定后，接下来会在网络上继续这个话题，也会追踪报道那个幸运者，他拿到三万块奖励后，不久会入学，公司这边有可能要追到大学去了解他学习情况，以后，这个人能不能为公司所用如今还无法确定，杨通逸的意思是最好这个人回到公司，如今做这些活动更有意义。 通逸地产公司确定了迎辉楼楼名，随即要做的工作是对外展示在迎辉楼进行的大楼质量测试和加固工序。具体怎么操作，杨通逸知道程序。马忠琦曾说过，这楼在质量上绝对没多少问题，钢筋水泥结构，经受几年风雨日晒，外表落灰难看不至于影响到质量本身。不过，公司没有九龙国际那边底蕴深厚，有足够的人力资源，可快速组建改造工程项目的架子，得慢慢招人完善公司人力结构后才能正式启动改造施工。 加固大楼是一个非常好的宣传话题，公司这边有专业的人来安排，同时请动省城质量监测部门参与这楼，就具有官方性质和真实性、权威性。对江南省强化工程项目质量的推动有一定引导作用，省里、市里也乐意配合。 杨通逸不必参与事情，也就是说至少有两个月时间，相对轻松，只有一些活动他要参与也会提前预告。他便想，这段时间重点该做什么？ 这是一个令杨通逸头痛的问题，迎辉楼项目运作成功可能性大，但成功到哪一地步却无法预料。公司今后会有怎么样的发展，对自己的要求绝对不一样。当初自己差不多花一个月时间回到学院补休室内装修等专业，如今，通逸地产公司运作成如今这样子，那些专业知识用上等可能性不大了。不过，如果没有那段时间在省里活动，就不可能遇上红姐、刘绍铭、勇哥等人，也不会有今天的通逸地产公司。甚至连古垣区的项目都不会出现。 公司管理、公司经营、专心做一个老总，杨通逸觉得多少有些虚幻感。自己能够做多少决策，这些决策合理不合理、科学不科学？省城这里肯定有这种针对公司老总的学习班，自己是不是提前参加，让自己至少在理论知识上补足上来？ 马忠琦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才，等迎辉楼改造之后，他还会不会留下来？估计够呛，自己这段时间应该跟在他身边，像一个秘书或助理一样做事，是不是更好感受公司运作的关窍？ 这两天杨通逸给这一系列的事烦住了，人有些萎靡，李新华和滕莹莹等人见他神情不对，问过情况，杨通逸都苦笑。自己心里的烦恼，也不适宜跟别人说。真要征求其他人意见，高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到高莉，杨通逸意识到好些天没跟她联络了。 虽然很多秘密不能说出来，在高莉身边还是能够释放心中的压力，有时候杨通逸想，自己固然幸运可有时候也是这幸运带来的压力。当然，这样的压力谁都希望有，可几十亿人里有几个才是上帝的幸运儿？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太矫情。 开车回怀林市，路上给高莉电话，说到自己最近心里压力大，请过来出来喝酒。高莉也不推，只是不答应到六十八层或人多的地方。要杨通逸找一家酒店开一个房间，两人到房间里喝酒，安安静静地说说话。 接到高莉，杨通逸开车回省里，高莉问他怎么想要去省城。杨通逸笑笑，等到酒店，高莉见是当初两人第一次有实质进展的酒店，不觉会心地笑了。房间还是当初的那间，杨通逸本想带高莉到花果山脚下的房间去，后来否决这个想法。那个房间要存留他的秘密，除非到一定时候不会让身边的人进那房子。 进房间，杨通逸说，“高姐，这里熟悉吧。”“不安好心。”高莉如今不在意，答应陪他出来早有心理准备，能够到这老地方来，会更加温馨。坐到杨通逸身边，斜身半躺在他身前，等他的手伸进衣里，感受着两人亲密种种美味。只一会，高莉便完全迷醉其中，在沙发上两人疯狂起来。 隔一段时间不见，两人疯狂很疯，来得快也收得快，之后懒懒躺在沙发上说话。杨通逸说到自己这段时间在省城忙工作、忙学习，自己在公司运作项目的感受和想法。 “不管做什么都有一个过程，我想，你的承受能力比绝大多数人都强，是不是？只要找准自己要的就能够冲破心里的迷茫感，很快会达到新的高度。”“高姐，我有这么强么。”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谢谢。”杨通逸从她这话想到当初在王玲芝受了三年的挫折、三年的失败，还有谁有他经历的失败多？一件件事情失败后，除了滕莹莹给一些理解和包容之外，得到的都是讥讽和嘲笑甚至谩骂，那时候自己怎么想的？“是啊，从进到高宜惠家居后，自己一直都没做好，是高姐一直鼓励我、包容我。” “没做好不等于没努力，你没有当初的积累哪会有今天的成就。”“我今天也是打工，谈什么成就？姐，我想不知到要选入学学习还是跟马总学习，公司管理肯定不能丢。有时候又觉得这个事情太强人所难，我能够做好这个事？” “自然能够做好，我觉得吧，这段时间跟在马总身边，多看多记多想，项目运作的基本套路就摸索熟悉，之后，有机会再到专业的学习班进修、提高。” 想来也是，之前听刘绍铭说一些知名大学会举办这种高层次经济人才学习班，他可帮忙要一个名额，但这种班的学员多是上亿身价、知名企业老总，自己混进去确实不适合。身价不成问题，自己对企业掌控、相应经济规则等完全是空白，也容不进这个圈子。 跟在马忠琦身边做事，多看、多问、多想、多记，即使自己领悟力再不足，见识还是有了。何况目前迎辉楼项目的改造，本身影响力、波及面都不小，又有九龙国际这个直接竞争的对手存在，如此机会怎么能错过？ “姐，真的感谢你。我想通了。”杨通逸长身站起来，觉得浑身都是力气，一把搂起高莉，抱着走进浴室。浴室一个大大的浴盆，早放满了温水，天气虽热，女人却喜欢在温热的水里浸泡。放高莉进水里，杨通逸也跳进去。 浑身爽得通透，扶着高莉站起来，浴巾包裹。她那身材，让他痴迷、沉醉。两人到外面关了窗帘，再次疯狂起来。等停下来，高莉又提到杨通逸的恋爱问题，这回她说得清楚，不管他是找滕莹莹还是找其他女子，她都不会有想法。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通逸，我想婶婶肯定天天念叨你找女朋友了，是不是？”“我还年轻，先不听她的。”“肯定不行。你的事业渐渐做起来，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对你事业也有影响，说不定乱七八糟的女人会缠上来，你说，到时候怎么办？” “我不想离开姐，要不，姐跟我，我们一直在一起。”“说傻话了，我们今后都这样就好，其他的都不可能。听姐的话，不准再这样想。你找女朋友，偶而想我，打电话给我就好。” “高姐，这样我心里总不安，欠你太多。” “有了女朋友后，你还记得姐吗。”“怎么会忘记你，姐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等你有了女朋友后就不是了。”“谢谢姐。” 这样说话外人听起来几乎每一点意思，可两人一直在纠缠这个问题，说到快天亮才睡了。杨通逸自己也明白，与高莉之间恋爱关系给家里得知，老妈不知会有多大的反应，觉得会天天跟在自己身边，或找高莉去闹。不是高莉不好，为自己儿子有时候女人很不讲道理，老妈绝对是这样的人。 钱伟一直在留意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信息，他虽然离开省城，回怀林市做项目老总助理，可如今闲下来，更有时间和精力来做这样的事。钱军军、莫有功、唐胜等人不理会钱伟，但九龙国际管理层的中层和底层人员，却不会也不敢得罪钱伟。集团在省城有什么消息，他也会得到。迎辉楼楼名出来，钱伟第一时间收到信息，琢磨着该怎么下一个套让杨通逸不爽。 正文_第23章：复制麻烦 有人针对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建造的小区进行出手，如今，负面效果已经出现，钱伟对背后的人非常痛恨。可他琢磨如何给杨通逸找事时，第一念就想到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杨通逸。通逸地产公司重心移到省城，改造迎辉楼，那么，古垣区这边的项目自然很弱，在古垣区有古园建设赵总等人帮忙，人脉关系也足够，揪住宿舍楼用材、质量等问题，勒令对方停工、返工不是难事，最后不管怎么样，杨通逸都得咽下这口气，不敢对古垣区的人怎么样。 想清楚后，钱伟便开心起来。 对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进购建材的情况并不熟悉，钱伟想让人拦截通逸地产公司的材料，逼着项目停工并不容易。计划好做，实施起来却不见得顺利。钱伟带着两个身边一直当狗腿的一同到古垣区，先找赵总。 赵总的大名钱伟并不知，古园建设与九龙国际之间的关系不错，赵总通过关系跟钱军军联络上，在古垣区便有了根基，之后渐渐发展起来成为古垣区行业里的老二。他也想超越龙腾建设，不过，暗地试过两三次后，赵总便有自知，安心做自己的业务不去挑衅对方，所以两家公司关系一直不错。 通逸地产公司抢下原本内定的宿舍楼项目，这一项目利润不见得有多大，最主要的还是脸面问题。赵总一直控制着古垣区教育战线的项目工程，这次被通逸地产公司口中夺食，以后便会有更多的人试图来争夺。 钱伟找上门，赵总本想回避，随便找一个借口，说自己不在古垣区而在省城或市里，都能够避开不见。可赵总也在猜钱伟到古垣区来有什么事？便硬着头皮见面，约了地点，赶过去钱伟已经在酒店开了包厢。见赵总到来，站起来说，“赵哥，没耽误你的事吧。” “钱少，这么说不是打赵某的脸么。再怎么忙，钱少到了其他的事都得让开，必须的。”赵总一副慷慨的样子。 “谢了。”钱伟非常开心，“赵哥仗义啊，好，本少爷最记情义，赵哥这个情我记下了。” “钱少客气。不说九龙国际是怎么样的存在，钱少自己就是大人物，如今，九龙国际进军省城更大的成就已在眼前，我是万分敬仰。钱少，今天百忙中过来有什么好事？” “好事没有，坏事倒是真有。”钱伟面带微笑地说。 “钱少说笑了。”赵总不知钱伟的用意。 “我说真的，不过这坏事不是我和赵总，也不是九龙国际和古园建设。”“哦，钱少是说……” “通逸地产公司本身就是一个皮包公司，什么资质都没有，做项目不过是将街边卖苦力的人拉一些去，没有技术人才，做出来的工程差，购买的建材也完全是劣质品。”钱伟非常笃定地说，“赵总，我在市里听过不少关于通逸地产公司的传言，不知你在这边听过多少，实际情况怎么样？” 赵总听钱伟这番话，也是瞠目结舌，通逸地产公司的建设情况他是一直关注的，也在找对方弱点却一直没找到。通逸地产公司工地上每天都有四五个请来的专做质量监督的人盯着，到关键环节，还会有媒体过来拍摄施工过程，确保质量。而进购的建材，也是如此，通逸地产公司在施工过程根本没有空子可钻。可听钱伟的意思，通逸地产公司在施工过程中有太多的不错，简直千疮百孔。不过，赵总很快想到钱伟的意思。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项目建设，这方面没注意。”赵总说。 “那你说说，他们进购劣质钢材、劣质水泥凝固修建出合格的楼？偷工减料、不按设计施工、保养不足，能够建造出合格的宿舍楼？他们对工程不负责，对古垣区学生安全不负责，我们可不能这样看着，是不是？” “对对对。”赵总说。钱伟这想法，赵总哪会不知，对方没有破绽那就打破了总能找到破绽。像韦小宝说的那样，鸡蛋没有缝，先敲破了再用用棍子来搅黄的白的搅成一团，再往里丢进骨头，当然鸡蛋里就有骨头了。 “赵总在古垣区不少熟人吧。” “钱少，是不是先给林区长说一声？”赵总觉得宿舍楼项目目前是林敏敏主抓，不先招呼一下今后得罪林敏敏可不合算。当然，林敏敏最初的意思是要古园建设来做宿舍楼的，后来突然交给通逸地产公司，她心里要说没想法绝对不可能。但在明面上，林敏敏对项目负责，这边不提前说这事就推动她也会记恨。 “应该的，我们把情况给林区长反映情况，我想林区长也会重视。”“好，我来请林区长吃饭。” 赵总在电话中越好林敏敏，开着车前接人，钱伟也跟着去。先见面也是表示尊敬的态度，林敏敏对九龙国际同样有想法，通过九龙国际的关系可见到市里大人物，说不定能够改变林敏敏前面的路，其中关窍钱伟是明白的。 林敏敏上车见钱伟在车里，稍稍有些惊讶，不过，她在这样的位置上也修炼出来，面上不表露。对钱伟点点头，说，“钱少有空到古垣区来玩？” “林区长好，”钱伟笑着说，这个女人四十多岁了，过两三年便到更年期，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才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林区长是个一心为工作的好领导，令人敬佩。” “做自己的本分而已，可不像钱少自由自在。” “林区长，钱少这次到古垣区来也不是过来玩，听到一些传言才过来的，我们边吃饭边听钱少说说情况吧。”赵总适时地插一句，随后，赵总说起林敏敏这几年在古垣区教育战线的丰功伟绩。 进包厢，请林敏敏上座。上菜、敬酒，林敏敏一直不主动问钱伟的来意，对钱伟这种二代多少有些防范，怕他万一提出什么要求要自己帮他，帮还是不帮，都会有不小影响，甚至可能影响到她在市里的谋求。四十几岁的副处，几乎没机会往上晋升，但如果在市里找到路子或许能够走通，九龙国际这条线搭得好便是捷径。 “林区长，钱少这次过来说因为在市里听到一些传言。”赵总先挑起话题。林敏敏看赵总一眼，钱伟说，“不是传言，是真实的情况。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建造项目就有严重的问题已经被人压下来，在古垣区这里的项目也有重大质量问题。” “哦。”林敏敏看着钱伟，想知道详细情况。 “省城那边的事情就不提了，古垣区宿舍楼却事关三中全校学生的安全问题，这可不行，隐患太大。今后万一宿舍楼在夜间垮塌，死了人谁来负责？再说，私人不是说负责就能负责的事。人死不能复生，怎么赔偿都无法弥补。” “是啊。”赵总附和一句。 “钱少，你是说通逸地产公司在建造三中宿舍楼的三栋楼都存在重大质量问题？”林敏敏对通逸地产公司施工过程是清楚的，但背地里有没有猫腻，她也拿不准。如今，这些建筑公司有几家是经得起细查的？ “是真实的，有证据，没证据的事可不敢乱说。” “林区长，这事吧我觉得你先不出面过问为好，事情没有摆在明面上，对方在施工中又一直聘请了地方质检员，有些话对方肯定想好如何狡辩的。”赵总替林敏敏想好退路，她确实不适合直接冲到前面去。林敏敏不表态，在考虑、权衡，也觉得钱伟这话并不见得靠谱。 “林区长，事情不能听之任之，赵总先说过不能让你被动，如果让古垣区安监局或政府什么部门到工地查验，如果查验出问题，你再出面处理，这事就很恰当也是尽到我们的心。” 跟林敏敏提一句也是想她在关键时候站出来说一句话，钱伟自然乐意将林敏敏拉进来。赵总是要小心不得罪林敏敏，钱伟却要借林敏敏的虎皮好行事，各取所需。 接下来的事情不难做，古垣区这边赵总有不少关系，钱伟在古垣区也有朋友。作为九龙国际的大少，怀林市和下属的区县有不少人都想找机会巴结的。 孙超接到电话，说项目施工工地来了几个人，建议工人先停工静等检查，检查之后再复工。想问下情由，那个现场监管的职员请他尽快赶到现场。 项目施工一直进展顺利，目前，A楼正在做四楼的现浇板，整层楼已经有三分之一贯注水泥砂浆，振动棒呜呜呜地响，搅拌机、上升机都在飞快运转，这时候让施工停下来，会直接影响到这一层楼面整体质量。 孙超才离开一会，去处理一个具体的事情，谁知工地出现这样的问题，当即赶回工地现场，同时，在电话里问情况。到现场，见不少人围在那里，孙超见这样子不对头，说声对围观的的说，“都快干活，拖久了会有质量问题，你们不懂？” “这楼已经有严重质量问题，不能继续施工。”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响起。 正文_第24章：敢硬气 “不准施工！都停下。”一个手下的人跑去要关电闸。 因为要将整栋楼的现浇板做出来，工期紧，其他两楼的工人也过来一部分帮忙，人不见多。原本预计在天黑前可完成，有利于质量监管的人看到施工的全过程。砂石、水泥的准备很充分，如果停下来，不仅要将已经做好的得打掉，搅和了的砂浆全部都两肺了。 听到有人这样喊，孙超明白是有人故意找麻烦了。虽说还没完全弄清楚，但他对施工中的质量是有信心的。孙超每天说的都是质量，省里专门派驻人员在工地盯着，还有录制组摄录施工的一些细节作为记载，每次资料封存会有三方人到场签字，确保资料的真实与客观。 看到有人要关电闸，孙超急了。电闸没关和关了后再开是完全不同的，某种意义上有对抗的不同。当即大声喊，“你做什么，拦住他。其他的人都回个人岗位，不能拖，出质量问题谁承担？” 电闸旁有两个人在那里，听孙超喊话，便拦住那个年轻人。年轻人想分开他们，但自己体型无法跟两人比且两人身上满是泥浆点点，硬挤过去必然弄脏自己衣服。便说，“你们让开，想抗法吗？” “停电可以，损失你赔？”一个人说。 “我的工钱你给了我就让开。”另一个说。那年轻人见状，犹豫着要冲还是要退，便扭头看带队那个三十几岁的人。 带队的叫王小羽，是一个副科长，古垣区安监局安全监督管理处副处长。跟他过来的人有一个是安监局的，另外几个是其他单位过来帮忙撑台的。王小羽原本想到这里来，施工方哪个敢有质疑？安监局有执法权。 却不料孙超给逼急了来一个硬抗，这次过来，并不是距离的意思。王小羽心知肚明，但此时被抗上来却不能退。往孙超那走两步，盯着孙超。孙超却不理会，对还在观望的人大声喊叫，“还不去做自己的事情？耽误了出问题怎么得了。其他的你们别管，先做好事，安心做事。” “停工停工，都停工。”跟王小羽一起来的在喊叫。 省里有一个小组今天在现场录制这边的施工，王小羽等人并不知情，那两个人将摄像头稍微转向，把这边发生的事也录下来。 “孙超孙总，是吧。”王小羽见本来停下来的工人都回到岗位又开始运转起来，心里那个气啊，平时不论走到哪里，特别是做项目工程的，谁见了安监局的不把他们当爹娘供着？通逸地产公司居然敢不听话，“我是古垣区安监局安全监督管理处的王小羽，我正式通知你公司，目前在建的工程有重大安全隐患，必须停止施工。否则，安监局将对你公司处于重罚。甚至吊销你公司相关执照。” “王处长还是王科长？”孙超见那些人都各自干活，接下来只有自己跟来人斗嘴，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不过，只要缓过这一阵，公司那边必然有人过来做后续工作。“请原谅我眼拙，第一次见不认识。” “认识不认识没关系，我已经正式给你公司下达通知，你告诉要强行施工，一切后果你们自负。”王小羽冷冷地说。脸丢大了，他说了几次让停工，那边的机器轰鸣，进退不能，给冷落在这边。说着，知道这样下去不成，闹大了，得先给局里打电话，副局长钱勋一直很看好他，彼此常喝酒、打牌、安排活动很熟，这种事跟他说肯定会支持。局里的工作不管对错，领导首先做的就是站在自家人这边，对被检方采取什么措施，都可另作转寰。 这是局里一贯的做法，王小羽也是明白这点，才待人直接先过来。 跟钱勋通了电话，王小羽将这边的情况简要地说，只强调通逸地产公司不听处罚，强制继续施工等，钱勋便有一个初步印象，随后交待王小羽一定要严格执行监管制度，一查到底。“孙超总经理，我给局里领导汇报的情况你也听到了，你公司此时停止施工等候处罚，还来得及，继续知法犯法不听劝告，我们将强制执行。” “王科长，安监局跑到我们工地来说工程质量有重大隐患，请问，你有证据？”孙超说。 “我们得到举报，你公司先停下施工，等候查处。”王小羽冷声说，“不要等我们强制执行，后悔晚了。” “行啊，你拿执行的函给我看吧。或者是安监局的正式通知也行。”孙超说，“如果没有，请你和其他人离开我们施工工地，工地闲人免入。”只要再拖两三个小时，这楼的现浇板会完成，接下来保养对方真要拦阻，那今后便打官司。当然，公司等会肯定会有人来处理这事。 王小羽来之前哪想到会有人拒绝他，不可能事先想好这些对策，此时，孙超一脸公事公办样子，不吃他那一套，一时不知怎么发作。脸色更黑，虽有四五个人一起过来，工地这边孙超硬顶他们也不敢动蛮，冲突起来，谁知会有什么结果。 往后退一些，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人也有几个走出来，同时，有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人，看着王小羽等人。孙超跟两人解释几句，那两人不知说什么，转身到施工现场去。王小羽已经给钱勋请示过，当即打电话想安监局这边调人。 孙超给杨通逸汇报了发生在古垣区施工现场的事，杨通逸立即想到他们针对九龙国际小区所做的动作，问孙超自家性命施工有没有问题，是不是真过得硬。孙超一口应下，表示绝对没问题，严格执行质量检测和所有要求，建材也绝对没有问题。 要孙超安心，先顶着将目前进行的施工做完，减少公司的损失。随即，杨通逸给周晓军打电话，说了古垣区发生的事。周晓军说他问问情况，笑着说，“老弟，钱伟不蠢啊，这么快就找到你了。” “周哥，你还笑。不跟你说了，快打电话吧，那边火急火燎的，顶不住啊。”说后便挂了，孙超真顶不住损失的钱可不少。杨通逸想了想，跟孙超打电话去，让他将唐俊杰请来，派出所那边不仅仅对付流氓混子，对部门里的人有时候也管用，至少可拖延到这边完成施工。 半个小时之后，三中宿舍楼这边热闹起来。施工的工人在忙碌、机械在运转、噪声抑制不停、监督质量的监察员在记录着数据、摄制组的更忙，除了对施工环节录下记录外还间或捕捉安监局与孙超等人的争吵、争辩与对抗。围观的人远近站了不少，天热虽热，这些人的好奇心驱使下不惧这点热度。 唐俊杰带来两台警车、四个警员，都是平时手下得力的人。警车到了后并不多问，只是将围观的群众劝走。唐俊杰没跟王小羽招呼，彼此之间有过交道，但不是一路人没什么交情。王小羽见派出所的人到来，并不方在欣赏，安监局真要执法，派出所的警员不会拦阻反而会帮着他们，即使不帮，有警员在这里，通逸地产公司的民工就不敢动蛮。 唐俊杰的人才要劝阻围观群众，有两台车赶过来，一台是面的另一台是桑塔纳。从车里下来六七个人，王小羽见到自己的人到了，忙喊一声，那些人都靠拢过来。 “孙超孙总，我这是对通逸地产公司进行最后警告，再不停止施工，我们立即采取强制措施。”王小羽气焰高多了，之前如果说是他私活，跟钱勋副局长汇报过，又调集忍受过来帮忙，就是全局的工作。如果对方不肯听令，必然是通逸地产公司抵制安监局的局面，政府都会过问与压制。 “王主任、王科长，请你不要在这里污蔑我们通逸地产公司，我会将今天你干扰我们施工、污蔑我们公司的事向古垣区反应。如果古垣区安监局对我公司工程质量有质疑，我们真诚欢迎安监局派专业人员来做核查，但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当心你丢饭碗。”孙超声音不大，在机器的噪音里王小羽听得并不太清楚。可站在不远的唐俊杰却听清楚了，有些牙疼。 今天带人过来显然有点不适宜，只是，他如今手里开着那车玩得很爽，总不能人家有危急自己一点力都不出，对郑家轩那也无法交差。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王小羽即使没完全听清可孙超的意思却明白了。当下准备让人往前冲，强行关电闸、停下机械运转。孙超也知道这时候无论如何都要顶住，四楼的现浇板施工已经到三分之二，停下来以后怎么施工？对方既然故意找麻烦，肯定还有后招，老板只叫他拖延，必然有人来关注，阻止前面这些人。 孙超当然不会再说什么，施工队伍里出来几个人站在孙超身侧，防止王小羽的人突然袭击孙超。唐俊杰见两方对峙激烈，笑呵呵地插到双方之间，说，“大家给个面子，有什么话不能心平气和地谈？” 正文_第25章：大帽子 唐俊杰以调解的姿态插进双方对峙之间，跟来的警员也在他身边，如此做，其实是将双方矛盾化，这场冲突的性质也改变了。王小羽有点茫然地看着警员插进来，看唐俊杰一脸笑意及劝解双方坐下来冷静商谈。 唐俊杰今天是唱哪一出？警方站在什么立场上？王小羽喝问，“唐指导，你是什么意思？” “王主任，我哪有什么意思？劝你们冷静，有问题冷静商量，讲究工作方式方法，没别的意思。”唐俊杰还是笑呵呵的，可没有退走的意思。 “安监局在这里执法，唐指导要干涉呢？”王小羽自然看得出唐俊杰的用意，拦住安监局这边的人不让冲上，施工的人在继续施工，用意自明。 “我怎么敢干涉安监局执法。”唐俊杰说，“这里是派出所管辖地，我接到报警有人在工地闹事才过来看看，王主任，安监局要怎么执法那是你们的事情。派出所只要你们之间不冲突起来，不闹出民事案件更不要闹出刑事案件，这可是我们的工作。我如果眼睁睁看到事情闹大，头上这顶帽子还要不要了？” “安监局执法，制止通逸地产公司施工是我们的工作职权，派出所就该协助我们行动，维护政府的权威、保护党的威严。”王小羽说。 “你说政府、你说党的威严？”之前站在杨通逸身后的一个老人挤到王小羽身前，“通逸地产公司修建宿舍楼是不是有质量问题，安监局有责权监管，平时你们哪一天到过这里看过？这时候，说一句有人举报这里有重大安全质量隐患，要求停止施工，你有什么证据？” “我在执法。”王小羽不知老人的身份，不过，听他口气有点来头，但已经这么老了肯定是退休了的。估计是通逸地产公司请过来的人，自己不能退缩，要不然传出去还有脸吗。安监局领导知道自己此时的表现，今后也没有给提拔的机会了。 “王主任、王科长，请安监局拿出证据来，否则，请你们不要影响我们正常施工。”孙超说，有唐俊杰带人过来帮忙，至少自己不会被带走，以后的事情会这么发展，都不去想了。 “证据我们肯定会给通逸地产公司的，你公司现在抗拒我们执法后果有多严重，孙总你想清楚。” “王科长，我也提醒你。你不等于安监局，也不等于法，没看到安监局的盖印来函，你真要让人在这里捣乱，我直接报警，也会直接联系古垣区区长、书记，我要看看古垣区对前来投资的商家是怎么样的态度，也会跟媒体反映今天的事，让怀林市和古垣区之外的商家看看这里的投资环境有多坏。”孙超不肯退让，找到一顶大帽子来应对王小羽。 “王主任，还请你不要为难兄弟，给一份薄面。孙总说起投资环境，我不得不说，区里再三警告派出所，我们工作职责列在第一的任务就是确保古垣区有良好的投资环境，保证商家在古垣区正常经营的秩序和安全。王主任，你看……是不是跟上面说说，今天这事情理顺了再来协商？” “唐指导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这意思，怕区里追责啊，王主任请原谅，兄弟们饭碗在手，不敢不小心。”唐俊杰找到籍口，更不肯后退，即使闹到上面去，也有借口推脱。关键是王小羽拿不出盖有安监局大印的正式函。即使他可办下来，今天的施工也结束了，之后怎么办也管不了那么多。 见通逸地产公司硬顶而派出所的唐俊杰也站在对方立场上，王小羽知道今天的事情棘手了，自己身边有十几个人，不少，可事情没办下来，还是顾忌派出所的人。如今，唯有将派出所的人调开，通逸地产公司自然不敢强硬。便给钱勋副局长打电话，要来的跟公安那边联络，城郊派出所有人在这边捣乱，阻遏安监局执法。 过几分钟，唐俊杰接到区局电话，问题什么情况。安监局领导追问到局里了。唐俊杰苦笑着解释，区局领导说一句，要他们撤队。唐俊杰应一声是，拿着电话，王小羽自然看到唐俊杰的在接电话，猜到领导已经联络区局，笑了。 “唐指导，请回吧。”王小羽有些得意。 “王主任招商环境是大局，饭碗要抱牢哦。”唐俊杰沉着脸，“别说兄弟不提醒你。”唐俊杰也是故意，对区局让自己撤队其实是从危局里解脱出来，心里是高兴的，只是，见王小羽得意样子，故意沉着脸说这么句话。王小羽今天过来是安监局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私活，也不难看出来。 “多谢好意，你回去不会受处分吧，要不要兄弟帮说句话？”王小羽也沉着脸，唐俊杰的话戳中他心里的痛处，这件事确实越闹越大，即使成功让通逸地产公司停止施工也惊动了上面，自己在钱勋那里的关系是不差，可真闹开了，钱勋不会帮自己而是急于解脱他自身。明知有这样的结果，在唐俊杰面前王小羽哪肯认栽？ 唐俊杰呵呵呵呵地笑了，手指虚指了指王小羽，对跟来的警员一挥手，撤走了。警员撤走，王小羽没有了顾忌，大喝一声，“兄弟们注意，我们现在开始执法，但凡有抗法的，一律扭送公安。”那些人早给憋出内伤，这时候见领头人气势涨起来，齐声呼喝应答。 王小羽很满意这时候的军心，便对孙超大声说，“孙超经理，你还要抗法吗。” “王主任，你还要一意孤行一错再错吗。”孙超不怵，没有退路时只能这样。 “有种，你不要后悔。”王小羽将手举起来，准备挥手让身边的人冲。孙超身边虽然站有几个人，但安监局动真格的王小羽相信没人敢对抗。 “王主任，提醒你一下，看好哦……”孙超手往人群里指，顺着他手指看去，在四楼上有两个人拿着摄像机正对着这边，很明显是在做什么。王小羽也清楚这有什么后果，冷笑一声，“去两个兄弟，将机子拿回局里。” “王主任，你知道他们是谁吗？”“管他是谁，在古垣区老子就是老大，谁来都不管用。” “厉害，好吓人啊。”孙超说，“江南省台记者在古垣区都不管用，我希望王主任在他们面前再说这句话才好。” “法盲。”孙超身边的老者骂一句。“安监局陈锐怎么做事的，眼瞎了。” “陈局不一定知情，您老不用生气。”孙超说。 老者脸膛潮红，指着王小羽说，“叫陈锐亲自过来，我问问他怎么做事的。” “陈局忙呢。”王小羽拿不准面前这老者的身份，即使退下去，有些人也惹不起。“大家都做快一点，不能再拖了。要快。” 四楼上的施工这时候已经到尾声，施工工人一边忙一边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现浇板最初灌好还要整平、振动等一系列工序，不过，这些工序需要的人不多。有些空了的人站在楼下，似乎准备拦阻安监局的人。 安监局这边有两人准备冲到楼上，把拍摄的机子拿到手，即使不弄坏对方机子也要删掉里面的内容。 但往给的入口站了一堆人，男男女女的，对安监局过来闹事都很烦，加上孙超敢硬抗，这些人没想退让。而越来越多的工人忙完自己的活计走过来，面对安监局的人。孙超和那位老者在人群核心，彼此的对抗此时比之前更坚决。如果安监局的人敢硬来，或许会有激烈的冲突。 王小羽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这时候，又一台车过来，随后有警车鸣笛也冲过来。王小羽见再有警车，心气终于强起来。等警员过来后，谁敢先动手便有警员将这些人拿下。别看对方人多，只要真抓走两三个，提拔是将孙超抓走，通逸地产公司没有为首的就不会再硬来。 谁想，在警车停下时先到达的车门开了，陈锐从车里下来。王小羽之前在留意警车，但身旁的人却看到陈锐，便好意提醒王小羽，“王哥，局长到了。” “局长……”王小羽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人再次指着快步走过来的陈锐，也离开王小羽迎上去。不管平时跟王小羽关系怎么样，在局长大人面前谁不赶紧表面自己态度和立场？ 王小羽终于看到一脸怒色的陈锐，忙跑上前，“陈局……”陈锐却不理会他，而是走到孙超旁边的老者面前，“老市长好，您在这里，太热了。身体受不受得住？” “先别管我，小陈，你先问问你下面这些人究竟怎么回事吧。”老者这时候不显愤怒，却自显威严。“古垣区如果是这样子执政，还指望谁敢来投资建设？你跟孙总解释吧。” 陈锐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看了看孙超，却狠狠地盯了王小羽一眼，眼里的寒意让王小羽浑身冰冷。 正文_第26章：撸倒一片 钱伟绝对没戏到通逸地产公司为辽宣传自家公司，花大力气在古垣区、怀林市和省城请知名人士到工地来监督施工，确保质量过硬。这时候，陈锐见到退下来的老市长，他虽说退下来好几年，但古垣区就这么一位在市里担任过副市长职务，德高望重又持本心而嫉恶如仇，谁要给老市长训几句没什么，可让老市长否定了能力和人品，这话会在古垣区传开，自己的前途自然黯淡。 陈锐即使不在意今天安监局在这里执法的对错，即使想保护自家人，可在老市长面前，他的态度是坚决的。 各个部门、特别是职权职能部门，区里早有申明，在不违反法律、法规的前提下，一切都要以招商引资、营造河蟹投资环境为工作的准则。安监局对这精神也有重点宣传、会议上也曾再三强调，特别对外来资本和投资者，能够提供的便利都会尽最大努力达成，以留住这些投资、吸引投资，达到创建新的经济效益这一目标。 “孙超经理，安监局工作有漏洞，是我这个局长没做好工作，我会找一个时间专程来给你公司道歉、赔罪。”陈锐说。 “陈局言重了，今天这事不怪安监局，是别有用心的个别人搞事。陈局您亲自过来，通逸地产公司上下非常感谢陈局主持正义，谢谢、谢谢。有陈局这样深明大义的好领导，我们非常安慰，一定会向公司总部汇报，老板肯定会亲自登门道谢。”孙超当然明白，王小羽和陈局之间的不同，更高地将陈锐捧起来，对公司今后在古垣区发展有利。 “多谢孙总和贵公司理解，是我们工作疏忽才导致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是有责任的。我在这里当着老市长面说一句，今后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今天的事情，我会查明后向区里汇报也会给通逸地产公司一个说明。” “多谢陈局支持和理解我们，施工质量是我们公司一直谨守的最高规程，一丝一毫都不敢疏忽，严格遵照要求进行施工，我想，这一点老市长从头至尾都看着，他老人家比我这个管理者花费的时间更多，老人家对工程质量的要求，我想古垣区没有人质疑吧。也因此，这位王主任不分青红皂白冲过来说我们工程有重大质量问题，才让我有底气跟他说我们是无辜的。我要感谢老人家这几个月来的辛苦，既保证了工程的质量，也让我们公司的队伍在建设中有明确的操作标准和质量规范，以后，我们公司在任何工程建造中都会遵守这些规程，确保工程质量。工程质量是我们搞建筑的生命力啊。” 陈锐出现后，王小羽知道自己结局必然很糟，这时候低头不敢看人，而跟他过来的其他人，也都恨恨地盯着他，想狠狠地揍他才出气。 警员过来了，问清情况，让大家疏散，公司的工人该休息的也都去休息。 孙超和老市长并没离开工地，担心有人在过来捣乱，今天王小羽等人到来很蹊跷，安监局来查工程质量，陈锐却不知情，甚至他到了工地之后都没人给他汇报安监局与通逸地产公司之间的冲突。陈锐将安监局的人带走，回到局里，当即召开紧急会议。 钱勋前来参加会议还弄不清状况，等听到陈锐一连串的追问，才明白之前王小羽所说的话都是说半截。等陈锐发一通火后，钱勋便发言，就王小羽在电话里做到汇报进行解释，如此，安监局第二批人到施工现场进行执法的缘由也搞清楚。 王小羽私下纠集人员到通逸地产公司施工现场进行捣乱，破坏古垣区投资环境之举完全弄明白。陈锐在会议上公开追问王小羽因由，王小羽不敢将钱伟供认出来，他自己拿过钱伟的好处，自认为不供认钱伟他即使受到处分，以后可到钱伟哪里得到一些补偿。反之，供认后同样会受到处分，九龙国际以及钱伟也可能对他进行报复。 安监局这边将情况报至区里，陈锐自请处分。不几天，这事件便查明，涉及到的人除了王小羽之外，还有古园建设的赵总、林敏敏和其他几个带有职位的人。古垣区也下狠心，将林敏敏、钱勋、王小羽等所有涉及到的、有职位的人都一撸到底。首当其冲的王小羽做出双开的重处罚，古垣区常务副区长代表古垣区到工地看望工人，示意区电视台做一个专访节目，对通逸地产公司建设的质量进行播报，回报通逸地产公司。 钱伟在当天收到消息，本想请老爸找人跟古垣区说句话，九龙国际在市里有得力的支持者，才会有今天的局面。但他也知道集团目前在市里还处在无暇自保状态，小区那边经过这些天整顿，还没能摆脱劣质水泥的影响，无法正常施工运转。 王小羽等人丢了无关紧要，但林敏敏这次损失掉确实可行，九龙国际在古垣区没有直接的利益，但人脉和关系都需要有根基和土壤，这些有一段影响力的职位丢失，以后九龙国际会没处找到可交换的利益而变得贫瘠，整体实力自然变弱。 在怀林市闷两天，钱伟见老爸回来，父子俩沉闷相对。起来随后说了在古垣区的事情，示意钱伟今后做事要更稳重，要摸清对方的情况，做到一击得手。钱伟表示受教，不敢乱说。不过这两天也反思过，不知怎么回事通逸地产公司敢跟王小羽硬抗、随后古垣区还追究如此之狠。 钱良没给儿子解释，对儿子这次对通逸地产公司出手的事，觉得没什么不对，失败了也是正常。只要从中吸取教训、今后做事思谋周全，就是赚了。九龙国际重心往省城移，市里有人出手，古垣区那些人看不清大势已为九龙国际失势，都不算太意外。 小区那边的事情拖着某些天基本摆平，老领导已经发话，市里也不会再有谁敢乱来。九龙国际固然重心转移可还是怀林市重点扶持的头号公司，为怀林市贡献税收、就业岗位、参与市里重要建设等等。 “钱伟，最迟后天小区那边的工程会复工，你安心在小区做事，多学多看多问，只有真正增长率能力，能够掌控集团，什么样的阻遏都拦不住你的步伐。市里即使有人对九龙国际不满，那又怎么样？我们一样赚钱、我们到省城发展、壮大、市里再增强提升怀林市会好言好语请我们回来。你明白吗，只有实力、足够的实力，谁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回小区参与施工建设，拖延将近半个月时间，九龙国际在怀林市的市里稍为恢复，成员也进行一定的培训，掌控力也更强。当初那家供给水泥的厂家还在整顿无法给九龙国际提供水泥，九龙国际在周边进行协调，如今，水泥已经能够正常供给只是，成本提高一些，这些隐藏的损失，只有在售楼时转嫁到购楼者身上，每平提高几十元售价自然能够补回。 钱伟对公司是不是损失，建设成本是不是提高他当真没什么兴趣，这不是他应该关注的事情。有专业的人员来做这些，薪水养着他们就该做好这些事。 他一直在注意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那边的事，虽说王小羽等人被撸连同林敏敏都黯然卸职，可钱伟觉得有必要将事情原委高清楚，下一次有机会才可能将对方搞倒。探听消息的人在古垣区那边还是有，只是，谁也没有探查到有用的消息。 钱良知道那边的情况却不肯给儿子说，是想让他自己探寻结果。老市长、市电视台、省电视台某频道记者和其他几个人始终尊在施工地督查工程项目质量，还有人利用质量来整治通逸地产公司，那不是打这些人的脸吗。不是跟通逸地产公司过不去而是跟这些一直蹲守在施工工地的人过不去，古垣区主要领导早知道有这回事，谁敢让省台记者找上门来质问？ 杨通逸出事当天回到怀林市，跟周晓军等人见面，孙超在古垣区守着工地，派了助手回市里给杨通逸汇报情况，对古垣区所做出的态度，杨通逸当然很高兴。请周晓军等人吃饭、安排活动，周晓军等人得知问题已经摆平，很有面子。 古垣区有这样的态度，通逸地产公司没有后顾之忧，在省城的发展完全可提速，马忠琦却表示公司的发展并不急，最关键的还是要将公司架子搭好，稳固，没有缺失、磨合好后，在招普通人工来补充，而最后一环确实最容易实现的，江南省如今劳力并不缺。马忠琦将公司发展的规划文案交给杨通逸，要他好好研究，弄明白全部过程和各部门之间的关系、职权、分工等等，如此，对整个公司才有完整的概念。 沉心下来，杨通逸觉得自己对公司的理解一天天加深。 正文_第27章：波峰 抛开在怀林市小区建设的短暂停工造成的损失、古垣区小小人脉资源的丢失，对九龙国际说来，近一个多月来变化非常大，钱军军、唐胜、莫有功、朱应拭等核心管理层，都感觉到集团一天一个样子，实力壮大可用膨胀来形容。 所有信息汇集到钱良哪里，他也是非常满意，感觉到省城接盘这大楼虽有被逼的因由，可如今集团的扩张是最丰厚的汇报，这就足够了。任何一个项目都没有绝对的胜机，任何一次蜕变也没有必然的成功，机遇和风险永远是同时出现，只不过看一个人的选择、运气等因素，外加努力、外部综合实力等等。 第一，怀林市今天总部经过劣质水泥扣押事件，之后整顿今天新招如职员，以老带新，磨合凝聚，形成新的凝聚力。如今，今天总部在怀林市的实力基本达到之前市里的百分之八十，远超过最初钱良的预计，九龙国际便无后顾之忧，专心在省城发展。总部有如此实力后，建造小区已经完全没问题，不怕有心人在背后做手脚。另外，有新项目可独自竞标，将怀林市竞争对手挤掉。这是九龙国际扩张完成第一大步骤，一蜕变为二，等省城大楼改造项目完成后，九龙国际随即可分裂出一个分部，实力可在省城参与竞争。 第二，九龙国际在省城的发展迅速。人力资源部门在莫有功主导下，用一个月的时间成功进行扩张，省城这里的人力素质明显比怀林市要高，也就是说，九龙国际组建新的构架过程中，吸纳新成员进来那个更快适应这些岗位，使得集团更快运转起来。而且，这还是边施工边磨合，集团顺利运转的磨合不影响改造工程施工进展。只有这种人力素质才有这样好效果，这对集团今后应对各种竞争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副总朱应拭主导项目施工，改造大楼的推进异常顺利。这也出乎钱良和集团管理层的意料，一个月多一些的时间，对正处于新招人的公司而言，能够磨合新旧职员的默契、各方面正常运转就是很不错的结果，然而集团这段时间已经将整个大楼手脚架、外墙防护、隔离保护、大楼所有垃圾全部清除干净。照这样的改造速度，整栋大楼完全可在一年的工期甚至更短时间里完成改造，将成房交给市场，营销部门在营销运作上可更加主动。工期提前后，这楼与火车站那迎辉楼之间的竞争也将占据绝对主导与优势，九龙国际在省城发展会更快。 钱军军手下的营销部门对大楼的营销策略也因为工期缩短，将一些营销活动提前了。第一招推向省城民众的广告轰炸之后，立即打出另一个广告，那就是在预售环节上，对预售的前一百名除了减免五个点房款之外，将进行抽奖，列出的奖励比迎辉楼远远要高：特大奖：一套房。抽到特大奖的会无偿得到一套房，交了的首付款将全额退回业主。其他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各若干，所有奖励的总额合计会超过一百万元。 营销部门这一宣传力度不小，百万奖励给买房业主，刺激可不小，目前虽没有正式进行预售可每天打电话问售楼情况的非常多，完全可预测售楼的火爆。咨询售楼电话情况记录汇报到钱良那里，他知道这回赌对了。 而省府那位经老领导疏通之后，在大楼改造启动仪式上亲自过来，露了面，时候没做大力宣传。可钱良让人将一些过程拍摄下来，做成影像资料保存，截取一些画面印出来张贴在附近，当真可镇邪。正式进行改造大楼后，施工进展顺利，没有任何部门来找事。南江市的一些部门还主动过来表示了对大楼改造的关怀。这一段时间，跟一些部门形成良好的关系、人脉扩张与稳固对集团今后在省城的发展，都是绝对优质资源。 第三，儿子钱伟的变化让人安慰。之前，儿子胡混、没有一点上进心，钱良也不在意。儿子胡混有胡混的好，只要不惹出大事，这也是九龙国际在怀林市一种宣传方式。儿子有自己的圈子，通过这个圈子自然会牵涉到一个利益圈子的存在。到省城来改造九龙国际大厦，儿子也参与了集团的事务，特别是在怀林市小区建设中遇到挫折、对通逸地产公司下手没成功，儿子对身边的事情开始思考、长进很快，即使这样的长进还不能独挡一面，还不能承担集团的业务运作，钱良已经很满意。 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儿子有了一些经历之后，能够沉下心来思考，本身就是极大的转变、提高，能够有自己的见解、判断、对应办法，还能苛求他什么？ 在老总办公室，钱良懒懒地躺着，一支雪茄夹在手指间，偶尔吸一口。办公室烟雾不浓但烟味呛人，钱良自己没觉得呛，完全沉浸在思索中，对集团运作全面地思考，才能够准确地把准集团的方向，不至于出现偏差。桌上的材料他都看过，是集团各部门才提交上来的情况汇总。 在省城、在怀林市，九龙国际目前都处于高速发展之中，实力一天天眼看得见的速度在增长、在变强，钱良的脸突然绽放出笑容，就像一朵花突然绽放，瞬间精彩起来。 虎地站起来，钱良突然觉得身体有一股强大的、势不可挡的劲力。站到窗前，只是，办公室在三楼，看不远，如果这时候在六十八层楼上该多惬意啊。不由地想是不是立即回怀林市一趟，就为站在最高处极目远眺、将面前的所有掌控在自己手里拿着让人沉醉感觉。 不过，钱良是理智的人，摇摇头将之前冒出的那种冲动甩掉，集团接下来如何发展、走好前行的路才是最关键最重要的。 怀林市集团总部留给儿子，让他在那边平稳发展、壮大，又作为省城这边的退路和引援之用，资源上不增多，保持目前的状态是最恰当的选择。 省城才是九龙国际要倾尽所有资源来征服、拓展的新地，目前进展顺利却不能有丝毫大意。侧重的方向也非常明确。首先是将九龙国际大厦改造好、销售好，拿出业绩。这是集团在省城第一次亮相、露面，奠定集团今后的层次、展示集团的能力，所有必须做到最好，好在目前进展顺利，一切都喜人； 其次是在省城扩大交往面，建立集团在省城的人脉关系，这是九龙国际在省城立足的必要条件，没有足够的人脉力量支撑，实力纵然强大也难以顺利做出业绩，在国内做事业就的遵循这里的规则。好在集团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进展喜人，特别是老领导牵线下跟省里大佬的往来，是一笔巨大财富。 再者要向周边看，不能埋头于大厦改造这一个单一的项目。向四周看是要了解同行业的其他家集团或公司的实力、做到知己知彼，今后在竞争中才不至于完全被动，做到有的放矢；向四周看还在于要看省城发展建设的规划，下一步省城往哪方向发展，集团要做好相应的准备，做好长期的发展规划。 这三个方面，第一个集团已经走上正轨，钱良和钱军军等核心层讨论，九龙国际大厦将在迎辉楼启动建设之前一周时间或前三天开始进行预售楼盘、商铺，完全遏制迎辉楼的发展与改造，最好能够将迎辉楼再拿下来，进军省城就真正完满了。这个目标可能有点难，但改造大厦进展顺利，已经是事实。第二个方面也有进展，省府那位有中流砥柱的作用，其他的人脉资源不过是让集团有更强、更流畅的运作资源。如今，相对薄弱的环境就是第三方面，初到省城，跟同等级别的行业内的人没有多少往来，朋友也好对手也好，都没有明确的指向，对省城的发展暂时还顾不上，得放在第二步。 是的，得跟钱军军、唐胜等核心层都要提点这点，九龙国际不能仅停留在眼下的项目事务，而是要将眼光放远，思路开阔，才是更好的管理人才。 反思之后，钱良向加满油的车，劲力强足。收敛了脸上的笑，走出办公室，女秘书见机立即跟在身边。两人上车，往九龙国际大厦走。朱应拭得知老板过来，急忙从项目中心出来迎上前，“老板，施工进展顺利，正准备请老板过来给大伙鼓鼓劲。” “辛苦了。施工进展顺利，你是集团最大的功臣。集团不会忘记你的努力和付出……”钱良笑呵呵地说，朱应拭的能力很强，虽不是九龙国际的老伙计却能够掌控这一要害部门，就是因为他的执行力非常强，使得工程部的效率至少提高了两倍。 戴一顶安全帽往大厦走去，有巡视领地的感觉又有检阅成就的风光，很爽很美。 正文_第28章：主持人杨瑕 征集楼名、确定了大楼为迎辉楼、对参与征集楼名活动的幸运这奖励后，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这里暂时销声匿迹。主要做的事务是招收职员，填充公司构架，马忠琦和其他刘绍铭等人留下的资源人才形成主干，招收相应职员还算顺利。马忠琦让公司推进招人的工作进展放慢一些，让每一个进来的人先适应眼前的工作后，觉得需要什么人手再进行下一步招聘职员。 杨通逸也不问马忠琦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推想其中的诀窍，虽不一定完全正确，也感觉到这样做有这种做法的优势。一直参与这样的工作，杨通逸在短时间内熟悉公司的结构也熟悉每一个部门的事务、业务和新旧职员。 这种感觉非常好，让杨通逸几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环境，如果不是两三天要给老妈打电话，在电话里老妈一直念叨他有没有遇上中意女子、交上女朋友，真把自己身在何处都给忘了。非常充实的日子过得很快，让他像回到进入高中时段，那种进取而看到自己充实起来、丰富起来。 让杨通逸稍有遗憾和迷惑的，就是在公司各部门之间偶尔会出现跳跃式变化，一些平行部门，业务推进是齐头并进的，他作为公司老总要熟悉这些东西，本该分身而行，没法分身只有跳跃地接触这些业务，无法系统地、循序渐进地熟悉。随着自己接触面广起来、理解和执行过程的感悟，让他能够对一些跳过的细节进行推测、判断，继而接受变成自己的东西。 这种情况存在一定漏洞，杨通逸有些无奈，只是，目前状况如此，他只能在快速推进的项目进展中拼命吸纳一切对他提高有用的东西，哪怕是生吞活剥式的，也只有以后有机会再体会。 这段时间公司事务的推进主要是对内，表现在外的不过是三五天通逸地产公司又发布招聘职员的信息，招人、面试、试用、录用等等，遇上关键环节的时候，都会将杨通逸请到现场，简单解释后让他进入一种新角色，这是他对公司核心层提出的要求，也是马忠琦、李新华、滕莹莹等人跟公司管理层、特别是中层管理者反复提到的事。最多一句话：跟老板说过了吗？ 另一项在持续推动的事务便是迎辉楼的加固，大楼加固有没有必要性腺不说，通逸地产公司推动大楼加固，提出改造大楼之前要确保质量这样的理念，却不能仅仅是一句空话而不做实际的事情。要加固大楼，必须请省城最具权威的设计院和质量检测部门，先对大楼进行查验，之后，请专家亲临现场进行指导，在专家指导下推动大楼加固施工。 这个过程，同样邀请了省电视台某一节目录制组几乎是全程进行拍摄、录制相关资料。如今，一个月过去，之前又提出过大楼质量问题，在怀林市那边建设宿舍楼因为质量保证得到古垣区、怀林市的认可和专题报道。 这时候请省台对迎辉楼所做大楼质量加固进行追踪，做一期专题节目，时机成熟了。按马忠琦预测，九龙国际目前的改造推动速度看，用不了多久，他们会对外进行预售。这次专题节目着重谈质量，便是回应九龙国际，要在对方预售大楼活动之前形成一种话题，引导省城人民对大楼质量重视，打消九龙国际用重奖造势、逐渐火热的售楼预热之力。 “老板，之前你参与征集楼名最后环节，跟电视台那边有往来，我的意思是请你再出山，到电视台去跟对方联络，尽早将这一次就建设质量深层探讨与走访内容定下来，敲定细节，不能让九龙国际那边占了先机。”马忠琦笑着说，杨通逸有点心虚，虽说跟电视台有过那么一次的合作，可跟对方关键性人物并没有接触。 “马总，就这样找上门去？”与电视台之间业务关系，杨通逸是了解到，具体安排当时是马忠琦交待人敲定的。 “那不是吗。”马忠琦笑起来，对杨通逸这个老板接触久了也觉得他很不错，偶尔在一些不上大雅的事情上，彼此开开玩笑，也是增进情谊的途径。“哦，对了，之前已经敲定了大体框架，经费也谈下了。如今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可用的主持人，将整个节目交给对方来筹划，细节上你得跟对方谈，怎么样对公司最有宣传效果。老板，这一点非常关键，能不能让九龙国际挨一棍子、甚至将他们打趴下，就看这期节目对省城的人观念如何引导。” “明白了。”对电视节目的导向作用比普通的广告效果要好多了，其中的技巧非常重要，引导的同时还不能找某一家公司来做打击目标，也就是说，整个节目过程都必须只说要建筑质量、质量是建设工程的生命，却不能提到九龙国际大厦不顾质量隐患而进行改造。“有没有预选的人？” 马忠琦笑着摇摇头，“我跟那边的人也不熟，不过，找一个实力强的主持人肯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杨通逸突然想到上次做节目的女主持人，便看了马忠琦一眼见他没有特别的反应，不知是不是在意指她？当初留有女主持人联系方式，不过，滕莹莹那天似乎有点敏感，之后都没联系甚至都没想到过她。也不怪杨通逸，这一个多月来，他忙得连高莉都不见，即使与滕莹莹讨论公司的事情也都没有别的心思。 回自己办公室，杨通逸一路回想，那个女主持人的样子出现在脑子，自己印象最深的是女主持人的发问，锐利、直指问题核心却又不让被问者尴尬，很需要功力的。到办公室翻看通讯录，找一会才找到那个叫杨瑕的女主持人号码。 自己这样打电话去会不会太冒失了？不过，不先打电话联系找上门去很可能白走一趟，甚至人家在单位都见不到。提前预约是必须的，女主持人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像杨瑕那样颜值高、给人印象又特别干练的，肯定会有很多应酬和纠缠，没的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你好，我是通逸地产公司的杨通逸。”“你好。”对方应了，简单的两个字，声音很有穿透力，有直击中心的魅力。 “是这样的，我公司与贵电视台有一次节目合作，不知杨女士哪时候有时间，我们见面谈？” “我没得到台里的通知，很抱歉，工作安排得听台里领导……意思杨先生明白吧。”“明白、明白，当初跟你方商谈时，只谈了合作的框架与大致条款，人选上没有敲定。我想，之前我们层合作过一次，就是上次迎辉楼征集楼名那次，对杨女士临场表现非常赞赏，这一次节目想请杨女士多帮忙……” “这、这样啊。”杨瑕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其他原因，没有做出正面回复。杨通逸等一小会，又说，“杨女士，这次节目对外和我公司都非常重要，如果不是档期排不过来，还是想辛苦你帮忙，要不，我们见面再谈？” “好吧，先聊一聊，让我对节目有一个大致印象，才好掂量自己能不能做好。杨先生，你看能不能多找几个最后再确定人？” “杨女士，还是见面谈过在说其他吧。” 到电视台大门，门卫拦住不准进，说了要找杨瑕。门卫问有没有预约，得先联系杨瑕确定有预约后才肯放人进门。心想好在之前联系过，要不然，还不知杨瑕得知情况后会怎么想。 等十几分钟，里面才有回应，杨通逸没表露出不耐烦，杨瑕作为一个主持人肯定自己的事务。不能用普通人的接人待物来衡量对方。进了大门往里走，这不是第一次来，杨通逸知道杨瑕的办公室在哪里，快要到时，来了一过女子，当初做节目时她也是帮手之一，只是记不住对方名字，感觉到面熟。 “你好。”杨通逸抢先招呼。 “是杨先生吧。”女子说，见杨通逸点头，又说，“请跟我来吧，杨姐才忙完，让我过来接杨先生。” “辛苦了。”“杨先生客气，可叫我璐璐。” “璐璐小姐好，上次我们合作过，对璐璐小姐和杨小姐非常敬佩。” “谢谢杨先生，主要是杨姐有气场、人漂亮、能力强。”璐璐说。 璐璐先敲门，里面有声响才推门进去，见杨瑕坐在沙发上有些疲倦的样子，不过，等杨通逸走进后她已经站起来，神采一下子回到身上、脸上，精神抖擞。杨通逸看着杨瑕的变化，完全像一朵牡丹绽放舒展，魅力在瞬间宣泄而出。一时间便有些痴了，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在短短的和时间了呈现出这样的转换，由一种落寞静寂的美转而变成生机鲜活的动态美。 “杨先生。”璐璐说。她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在杨瑕面前失魂落魄，对杨通逸这样的表现并不觉奇怪。 “哦，杨小姐你好。”杨通逸忙说。 正文_第29章：说动 “你好。”杨瑕淡淡地一笑，她也见多了男人在她面前失神，不已为意。 “对不起，失礼了。”杨通逸直说自己的状况，没做什么掩饰，“平时少有见到美女，在美女面前手和脚都变得多余，不知该放哪儿才好。”第一次见杨瑕时，因为滕莹莹在身边，他的注意力主要在滕莹莹那，对杨瑕的感觉没那么强。刚才虽失神了，反应过来杨通逸自信便调整好，说话便当。 这也是这段时间在公司一直处理事务、学习管理公司有所得，自信心和气场自然而然足了的缘故。 璐璐忍不住笑出声，杨瑕瞟她一眼，说，“杨先生客气。” “我是说实话。”有信心的人才不忌讳说自己的缺点，他也笑笑。璐璐便收了笑，给杨通逸弄喝的，问他要咖啡还是茶，杨通逸说给一杯冰水便好。 杨瑕在观察到来的人，对杨通逸的身份并不太了解，上次他不过是做一个神秘的嘉宾，真实身份没说。到现场后还戴上一个虎面具，不想让人看到真面孔。猜想对方身份或许敏感、或许是什么有名的二代，才参与节目做嘉宾的。这时候他过来谈节目合作，态度坦诚，不像别人那样虚伪装笔，也想弄明白是什么样的身份此有这样的信心与气场？ 通逸地产公司公司在改造火车站那边烂尾楼，迎辉楼的情况与九龙国际大厦类似，是省城目前商业价值最大的两座楼之一，通逸地产公司能够拿到这样的项目，自然有足够的实力也有足够的背景，杨瑕对此有自己的判断。 感觉杨通逸真诚、坦率，连之前的失神都不掩饰，这样的男子却是少见。以前见过种种男人归结起来不外乎几种脸谱：没自信心见到自己心虚得说不出话，偷偷看；标榜自己能力强，富足，所谓成功人士；显摆自己身份、有背景、有关系、有财富的各种跋扈二代；以权压人、以权捞钱、以权逼人的在位者。各种嘴脸、各种脸谱见多了，往往遇到一个人心里会将这个新面孔划到某一脸谱类别，自己处理关系时就有一定的技巧与办法，才能自保。只是，这个前来谈业务合作的并不显得很帅的男人，给她有种不知如何分划到感觉。 “杨先生，请坐。”杨瑕职业的笑挂在脸上。 “谢谢，我叫杨通逸。通逸地产公司马总给我一个事，就是到电视台来找一位节目合作人，其他的协议已经跟你台商定签了约。” 杨瑕这时听出一点不同，杨通逸和通逸地产公司之间的玄奥，便明白一些。面前这位是地产公司的二代，要不不会如此凑巧公司的名有他的名字。看着这人，作为公司的二代，有如此气场很不差了。便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他说的话，却没有表态。 “马总交待的事得尽快完成、回报情况。”杨通逸说，“之前电视台和公司谈合作没有先确定谁来主导这次节目，什么原因也不明白。不过，公司让我找，我得找能力最强的主持人来合作，才能将公司这次宣传超越预期的效果。杨小姐，上次我们合作过，对你临场发挥、各种能力印象太深，才专一找上门来需求合作。” “多谢杨先生的信任，不过，我最近档期都满了，你能不能跟其他主持人接触、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最后再定？”杨瑕作出为难的样子，倒不是故意摆架子，确实最近工作安排比较紧。 “杨小姐，能不能听我将这次合作的大概内容说说？说不准杨小姐有兴趣跟我们合作，我也是诚心诚意请杨小姐帮忙。这次合作事关公司在省城的成败、对我来说确实是身家性命都搭在上面，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杨先生，那你更要慎重选人，多比较比较，不要急于定下来。”“我对杨小姐的了解确实不够多，但我只对你有信心。我先说说合作的情况吧，请杨小姐先别拒绝，把门关死。” “杨先生，我先告辞一下。”璐璐见两人要谈事情，先离开了。 “杨先生，我建议你慎重考虑。” “杨小姐，请你先听一听情况吧。”杨通逸面带微笑，也不等杨瑕有什么反应，继续说，“之前我们合作过，我想杨小姐对通逸地产公司也有所了解。半年前，我公司无意中得知迎辉楼要转手、改造，而在此前，长途汽车站那边有另一幢类似的高楼同样要改造，这是南江市和江南省共同的意思。 省城要进入大建设时期，这两幢破楼便不能留在那里，给人看着难受。我公司接盘之后，对之前大楼建造的质量存有疑问，便立即请省里最具权威的专家到大楼探查，结果专家建议我们先做三个月的大楼加固工程，之后再进行改造。如此，才能保障大楼质量不出问题。 我们照做了。当时公司内部是出现争议的，为什么呢？因为加固大楼要成本，包括加固大楼请工程师、请权威专家都要花成本，更主要的是加固大楼要三个月时间，这个时间是更大的成本。这一点，我想杨小姐能够理解。 而与此同时，九龙国际在长途汽车站那边运作九龙国际大厦，两幢楼情况类似，九龙国际没有做大楼加固而直接进行改造施工，如今，他们提前施工已经有不少进展，这样的楼对业主有多大影响与损害，我不能评说。 可对方或许在下个月或许在下一周，就能够将这楼进行预售，占领市场与先机。真实这样的话，迎辉楼这边项目运作极有可能是一个失败的项目运作。 当然，迎辉楼的商业价值白在那里，即使失败的运作也不会亏本，最多不赚钱。可公司上下对之前的大楼加固这一做法有看法，明明是对业主、对南江市负责的态度结果还吃大亏。这次项目运作失败后，通逸地产公司不可能再到省城立足，在怀林市也会受到九龙国际集团全面压制，前途惨淡。 我很不甘心，对大楼进行加固措施不后悔，可我得跟南江市的人说说我们公司在建筑质量问题上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这次节目的内容，就是将迎辉楼这段时间来对大楼加固做了哪些事。 请杨小姐放心，大楼加固资料都是你电视台记者录制的影像资料，包括我公司请专家的过程、专家到大楼查看情况、检测质量、对大楼哪些部位需要加固、技术上如何操作、工人的操作施工等等，一应资料都完整、齐备。” “杨先生，你们公司准备很充分啊。” “江南省如今在建筑领域进行整顿，首要的任务就是确保建筑质量过关。通逸地产公司不仅在迎辉楼如此，之前在古垣区做宿舍楼项目的三幢学生宿舍楼，在质量上也同样如此，从奠基开始，施工全过程都有摄像机记录和不下六个人在现场进行监督，媒体也有两家一直在那边，其中一家就是省教育台记者。 杨小姐，如果我们能够合作，我提议将古垣区那边的做法跟迎辉楼的做法结合起来，在宣传建筑施工质量这一内容就丰满了。” “杨先生对宣传公司很有研究啊。” “公司是我家，公司是我的事业，能不尽心吗。请杨小姐多理解。” 笑了笑，杨瑕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对他所说的内容有所了解。对迎辉楼和九龙国际大厦之间的竞争关系也了解，自己做出节目效果越好，对九龙国际那边的冲击越强，不过，对这些她不在意。而是考虑迎辉楼这边进行宣传后，会有多大反响，对通逸地产公司的冲击有多少。 事情的轮廓已经明白，没时间细致琢磨，杨瑕说，“杨先生提到建筑工程的质量问题，我确实很有兴趣，但我还是建议你先跟其他人接触，行不行？” “不好。我还是想跟杨小姐合作。” “这样吧，我对这个节目还要进一步了解，对目前的工作梳理一番，看时间能不能安排得过来……” “好的，杨小姐，那我明天再过来找你。”杨通逸很干脆地站起来，往外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说，“杨小姐，我会一直等的，知道等你答应为止。” 璐璐见杨通逸出版公司，迎上前说，“杨先生好。”“璐璐，叫我杨通逸就好。”“谢谢。”璐璐陪着她到大门外。 回到办公室，璐璐看着杨瑕不问结果，杨瑕似乎在沉思有点入迷。过一会，杨瑕说，“璐璐，你帮我收集通逸地产公司的信息、资料，收集迎辉楼和九龙国际大厦相关的信息。” “好的。”璐璐说。 不指望第一次见面就让对方答应，杨通逸回到公司见了马忠琦，马忠琦说，“怎么样？”“马总，我准备找之前那个合作过的，叫杨瑕的主持人。” “杨瑕？那是个美女，不错不错。” “我觉得这个杨瑕做事干脆利索，主持节目时语言导向力很强。” 正文_第30章：一束花 省城信息来源途径多，电视台这边消息灵通，璐璐不费多少功夫便将杨瑕交给的事情做好。汇总的材料交到杨瑕那里，她飞快地浏览，获取有用的信息。主持一节目，要做好，必须投入极大的热情。信息的熟悉、资料全面、价值的判断与定位之外，自己对其中的是非也要有一个定论。 如果主导的内容心里觉得是错的，热情便不会是真，激情很难真正激发起来，自然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特别是临场的话语，不可能有精妙之句，而这种临场穿插的妙语，才是一次节目最能打动人、导引人思维的精华所在。 看着资料，对比省城当初两大烂尾楼接盘公司通逸地产公司和九龙国际集团，两家都是从怀林市过来，一家财大气粗、实力雄厚，另一家却毫无名气，创立不足一年，老总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公司实力可想而知，偏偏这家公司却能够接盘迎辉楼，拿到这样项目来改造。 那家伙居然是公司老总？不是公司的二代？虽觉得他给人的印象稍有不同，却不觉得吻合老总的身份，还真的有点不同了。这家伙之前提过过程项目质量是公司的生命力、是对业主负责、是公司立身的根本。这样的提法并不新奇，只是，他在怀林市古垣区接到的第一个项目——三中宿舍楼项目，在施工中真不惜成本对施工质量进行监督，之后到省里来接盘迎辉楼，在一个多月前也推行了大楼加固，在行业中如此做就很难得了。 而九龙国际则按照行业的潜在规则，依靠大量的广告对省城进行轰炸式炒作，引导民众的注意，从而将九龙国际大厦推在人们面前。这种手段在国内的效果非常好，如同二三十年前的保健饮品，分明是糖水、面粉等做成的，因为有铺天盖地的广告，销售额高得惊人，这已经成为国内商业的经典、榜样案例。虽然，后来有不少人提出理性消费、也提出要限制广告的夸大与不实，但实际情况却没有多少变化，商家们最乐意见到这种市场。 浏览量全部材料，脑子里有了完全的轮廓也有自己的判断，笑一笑，静静地坐在桌边，桌上咖啡杯已经没了热气，杨瑕拿起杯子喝了，冷咖啡的味道并不好，她娇艳细嫩的脸变了变，才站起来整理桌上的材料。 宣传建筑工程项目质量，是省里最新的精神之一。南江市要大建设、最终目标可能是三市并合成一市的超大都市，形成大都市后必然有大经济的基础，提升江南省整体经济实力的最终目标。大建设之前，强调建设工程项目的质量是必须的导引，而省电视台作为宣传喉舌，这种引领作用必须由他们来首先发出声来。这一期节目恰好迎合了省里的精神，电视台自然要将最具实力的人才拿出来。 杨瑕是被选者之一，这个意思台里没有明白说出来，杨瑕等人心里有数。 “璐璐，你对这节目有什么想法？”璐璐是杨瑕的助手，每次节目准备工作都要璐璐帮忙，收集材料对节目的印象与判断会更深。 “杨姐，我觉得通逸地产公司就是那家伙的公司，难怪他上次说是他的事业、事关重大。”璐璐笑着说，“这么一栋高楼，四十八层，接盘得花多少钱、改造又要花多少钱，估计不下七八亿。真看不出那家伙这么有钱。” “这不一定是真相。”杨瑕说，“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实力最强，我觉得九龙国际也拿不出几个亿出来购楼。接盘大楼改造有时候不一定要花很多钱，有了启动资金后，贷款财叔这些做房产行业公司的选择。” “也对，说不定这家伙不过是某些人的代言而已，他的公司不过被选出来得到一个名分。”璐璐也了解这些情况。 “这些不管张三也好、李四也罢，这楼有人来改造总比烂尾在那里要好。”杨瑕说，楼市的利益纠缠太大，也不能深究，如果探查到不该知道的东西对自己反而不利。“就事论事吧，不要扯远。” “建设质量问题是关重大，省里也有明确的精神，杨姐，资料显示，那家伙的故事在针对建设质量问题上真不惜老本，在古垣区那边的宿舍楼建设过程，全程请来五六个人监督施工，这边负担并不小，我估计他这样修楼最多只能保本。不过，如果他在宿舍楼上的举措得到好评、得到认可，比其他公司打广告的成本又低一截。不管怎么说，修有质量保障的楼、总比坑人的楼要好，是不是？” “嗯，这个与省里精神吻合，那我们在准备材料方面要更细，捕捉到质量监管过程的一些细节，这样节目做成后才有血有肉、真实可信。”杨瑕说。 “杨姐，是不是再约杨通逸过来谈谈。”璐璐笑着说，“帅哥哦，说不定是一个富一代，金龟婿。” “你看上了就上吧，不要后悔。”两人在谈过工作后，也会说笑几句。 “我也想啊，可是他见我都记不得了，而某些人人家一见就失魂落魄，那是不是一见钟情？哪怕是单方一见钟情也是很不错哦。” 杨通逸准备再次到电视台去找杨瑕谈，请她帮忙，时间不多了，按摩之前所说，这次节目要抢在九龙国际预售之前播出来，做节目还要准备的时间，甚至要先预演、反复推演细节等等。这些都需要时间，还可能要杨瑕这个主持人亲自到古垣区宿舍楼项目那边实地录制、迎辉楼也会一趟趟地跑，做出节目来少说也要几天时间吧。 正犹豫着接到璐璐打来的电话，杨通逸很高兴，节目做得好坏与主持人是谁太重要了。他觉得一杨瑕的台风一定能够做出精彩的节目，从而达到宣传效果，让省城人对迎辉楼关注，削弱九龙国际大厦的影响力。 “谢谢，谢谢璐璐美女。”“谢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能做决定的，听命做事，可当不得感谢。”璐璐对杨通逸之前见面没认出她，心里有点不满，特别是弄清楚通逸地产公司的老总就是他本人，不管怎么说这个都是以更老总啊。 “璐璐，我想，所有资料的准备都是你在做，对吧，好坏的判断就是从资料来得出的。杨小姐肯答应帮我公司，璐璐小姐自然功不可没。”杨通逸说。 “算你有良心。”璐璐也笑了，看来这个杨通逸真是一个明白人。 说定时间，杨通逸看时间不多便往电视台赶，到半路，突然想到这次去是一件合作，跟上次不同，得有所表示才对。路上经过一花店，停了车，走进花店。卖花人文送花给谁，杨通逸说送给朋友，对如何送花杨通逸也听说过，玫瑰肯定不行会让杨瑕误会，百合之类的也不做考虑。 看到花店里有大把艳红的康乃馨，杨通逸觉得这话热情、富有内涵，与杨瑕的特性非常吻合，便要了一把。之后又想，给杨瑕送花没什么不好，那璐璐呢？如果给璐璐也送花，就没有轻重之分反而会让人误会，今后找机会请璐璐吃东西或送一件比较实用的东西就好。 进电视台大门后，又有些犹豫，如果璐璐出来接他，见到拿着花而不送，她会不会有想法？只是，到这里后也不能再做什么。果然，走不远，见璐璐出来。杨通逸忙说，“璐璐小姐好。” “杨通逸，你怎么知道杨姐喜欢康乃馨？这种大红的康乃馨是杨姐最喜欢的，你真有研究哦。”璐璐便盯着他看，对杨瑕有所了解并不奇怪，只是，面前这个男人似乎不像那种花丛中游荡惯了的，居然懂得研究这些。 杨通逸苦笑起来，想想又觉有趣，自己买康乃馨不过是兴致所至，没有任何准备的，说， “杨小姐喜欢康乃馨？我途径花店时，见这束花最艳丽，便买了。杨小姐真喜欢康乃馨那就太好了。凑巧得很。” 见他说话不像做假，璐璐也笑起来，说，“也是巧合。” 走进杨瑕办公室，璐璐将花接了，往办公桌上插到瓶里。杨瑕站起来，笑着说，“谢谢，客气了。” “很巧合，到这里后才听璐璐小姐说杨小姐喜欢康乃馨，真是太好了。”杨通逸说，“真的，我不会买花，见花店里这束花最艳，跟杨小姐在工作时那种热情奔放最吻合。” 杨瑕点点头，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对方这样解释让她心里好受，有好感，就对了。“杨先生，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我们讨论一下你公司在建设安全上的做法、思路等，要深挖……” “好的，我一定配合好，就是辛苦杨小姐和璐璐了。”杨通逸笑着说，“需要公司那些人来配合、那些资料只要列出表，就能够安排好。” “不急，我们先讨论，拟出一个大纲，之后将时间安排紧凑些，不会误事。” 正文_第31章：摄制组出发 “杨先生，请吧。”杨瑕说，璐璐在旁开了笔记本准备记录。 先将公司在工程质量上的指导思想、公司里的共识情况、执行以来都做过哪些事情，细致地讲述出来。杨通逸多少有点压力，不知自己表达是不是到位。这时候表示非常重要，对方在准备材料的骨架就构建在这之上，之后丰满细节，临场发挥等都会受到这是描述的影响。 停下来来，先看看杨瑕见她还在思索，转看璐璐，璐璐两手不停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非常有节奏，像一曲急速行进的曲子。璐璐见他看便笑了笑，没多做表示。 静下来足有五分钟之久，三个人都不说话。璐璐敲打完记录之后也停下来，等杨瑕安静思考。“杨先生还有什么补充？”杨通逸摇摇头，杨瑕便看璐璐，说，“你觉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到实地看过同时采访一些人，应该不差。”璐璐说。 “杨先生，请问最初怎么写到要抓工程的质量？”杨瑕说。 “说起来也有偶然因素，当初我在怀林市组建乡镇分部本意是做乡镇装修和乡镇村组民房建筑的，没有质量谁信得过？这是完全可看到的东西，拉客源也会让客人看自己做项目的质量和式样，包括用材料等问题。拿下一家地产公司后，突然出现了古垣区三中宿舍楼项目，竞标胜出之后在古垣区得罪了同行的人，我觉得对方肯定不甘心我们去抢他们的口中食，必然会找麻烦。 只有确保这个工程质量、让人无法揪住软处，才能保证立足得到认可，也是对通逸地产公司的一次有效的宣传推广。 后来，古垣区那边却是闹一次，如果不是当初一直请古垣区老市长监督施工、不是一直有省教育电视台记者组在那里监督质量，通逸地产公司这一关很可能过不了。在省城，我们也是如此，只有谨守质量才有立足之地啊。” “古垣区三中的宿舍楼项目是不是不准备要利润？”璐璐说。 “有这想法，不过，目前看不至于亏，只是利润比较薄。标准用材条件下，利润空间确实太小，好在我们拿到项目的成本不高，才有盈利的可能。”杨通逸虽没有将行情内幕说透，也点到其中要害。 “谢谢。”璐璐跟杨瑕对视一下，也不知表达什么意思。 有讨论一阵，杨瑕问了不少细节，好在这段时间对公司了解全面，杨通逸没有被难住，偶尔要一些数据，自己不知，打电话后随即得到准确的数据回报过来。杨瑕和璐璐两人对面前这个老板感觉便不同了，原以为是二代或简单的代言人、一个幌子、傀儡，但从他对公司的了解和项目创意的理解上，完全可判断出他是真正参与了公司，哪怕目前不能够完全主导公司走向与操作，但不是样子货。 同时，对通逸地产公司一些价值取向和理念也有认同，有利这样的基础后，杨瑕确实想要把这节目做到最好。要让节目引起人们对建筑工程质量进行关注，质量与业主直接的厉害关系，质量差伤害业主的直接利益，这些概念阐明透彻就能够帮到通逸地产公司。这也是他们公司付出后一个得到的回报。 杨瑕在办公桌上刷刷地写，写好一页交给璐璐，璐璐噼里啪啦输进笔记本，形成文稿材料。知道对方即刻在准备文案、采访要点等计划，杨通逸当然开心。 坐在旁边不打搅她们，看杨瑕精致的脸表情格外专注、吸引人的眼睛，知道一直看着对方不礼貌，杨通逸几次强制自己的目光挪开。即便偶尔看去，那极美专注的样子，让他有种完全不同的感受，这感受跟高莉面前不同。在高莉面前，主要是被她的感性所折服、迷醉、沉迷其中，而得到她之后完全放松地进取、索要、肆意妄为、极致的享受。 对杨瑕的感觉却像怕惊扰了她，呵护、关怀、亲近等等说不清的味道。 安详的氛围、心平静闲适，这些对杨通逸说来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也是他目前最难得到的东西，唯有回到家里或跟高莉疯过之后拥躺时才有这样的感觉。 杨瑕很快，三四页纸写完，等璐璐输入之后再拿过来看了又看，跟璐璐商量着哪里要修改、微调，更多的是杨瑕在说璐璐应和着，偶尔璐璐提一句两人交流想法。杨通逸几乎给凉在一边，像空气一样，不过，他满足。别人专注地工作室在为自己的事请，哪会不开心。 “对不起。”杨瑕说。 “应该是我说谢谢，看到杨小姐和璐璐如此专注地工作，节目肯定棒极了。” “谢谢。我们出发吧，先到古垣区三中宿舍楼那边，一是拿到那边的资料后，我们截取一些过来用，二是采访一些人，名单和内容等会给你，可先通知那边，采访回答可以做准备也可以临时即兴回答，不会影响录制效果。采访车我们安排，但人员到那边后吃饭、喝水要先准备，这样不会耽误时间。吃饭只要盒饭，不需要繁琐误事。” “行。”这样的工作节奏，让杨通逸更高兴。璐璐在通知采访用车个录制组成员，杨瑕作为一个知名主持人有自己的一套人马，这些人工作起来合拍、配合默契。杨通逸拿到采访计划，先跟马忠琦说来这边的情况，马忠琦笑呵呵地说，“帅哥出马，一个抵俩。老板，杨瑕是省台里最难搞定的，都给你拿下了，恭喜恭喜啊。采访和节目录制等我建议以杨瑕的方案为准，公司这边配合，人力物力调集到位。” “那就好，我担心没把事情做好。”“老板，最好是加把劲，杨瑕这样的能力强大的人，最好从省台挖过来，公司需要这样的人才。”“马总这话让人听到你说别人会不会将我暴打一顿？” 孙超接到杨通逸的电话，表示古垣区那边立即全力准备，杨通逸要他安心组织施工，采访期间如果不施工反而失真了。要找到的人在现场、在施工、一身泥浆或灰迹让人看到是真在现场，可信度才高。对一些关键人该怎么说话，倒是可先交待几句，但对监督施工的那些人就没有必要事先叮嘱，造成对方反感，弄巧成拙。 采访车已经在门口等了，杨通逸看一眼，除了杨瑕和璐璐之外还有三男两女，整个小组女多男少、阴盛阳衰局面，加上杨瑕做事干脆利索、极有魄力的风格，三个男的虽也阳光帅气、刚劲、干练，但阴柔之色还是表现在神色之间。 抱一件水和一大包零食放采访车上，对方几个人忙表示感谢，杨通逸说，“辛苦大家，都是为我们公司，等节目播出来往请大家夜宵。” “听着啊，老板说播出来请夜宵，那是要看效果的哦。”璐璐插一句，既是玩笑也是对摄制组的一种警示。看到杨通逸送水还买零食，不是吝啬的人，大家都笑起来，表示一定好好做事，要杨通逸放心。 “大家客气，这么热的天要你们爬上爬下的，太辛苦。我是真诚地向大家表示感谢。” 往怀林市赶路，森林人在前面带路，采访车跟在后面，按杨瑕的意思直接到工地去进行作业。路上跟孙超接洽，让他做好准备，午餐的盒饭尽量丰富，让摄制组的人感觉到公司的感谢之意才好。 进工地，先每一个人给一顶安全帽，孙超先对项目工程做介绍，施工的进度、材料、施工过程的困难、阻力和有利条件等等。 公司情况介绍是有提纲的，并不是随意地说，提纲要求是对接下来录制节目部分片段可用的。孙超有了准备，这时候对着镜头虽然紧张，却勉强能够做到合格。有杨通逸在场，孙超怎么样都得有很好表现才行，要不然今后任用人时会不会扣分，他哪敢出漏洞。 三中的楼都修到五楼，快要封顶了。宿舍楼的结构稍简单一些，主要是间隔的墙体，之外，各层之间的地面要做好。工地楼外是防护网，从地面到楼顶都有手脚架，楼梯还没有完成，楼梯的防护也做得比较好。杨瑕、璐璐等人往楼里钻，杨通逸、孙超等人跟在旁边，不时提醒要注意别撞着头。 到二楼，古垣区那位老市长恰好从楼上下来，孙超见了，说，“老市长，正要站您呢。” “哦，今天有新闻组过来采访这楼的建设情况？”宿舍楼的质量话题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记者到来，老市长一看便明白这些人的来意。璐璐笑着说，“老市长好，我是省电视台节目组的，我台要专做一节目，宣传在建设工程中质量过硬的做法。我们来之前了解到通逸地产公司在这楼修建中狠抓质量，特别是建造过程全程进行质量监督的举措，是一个很有特色的事例，我们想请您老人家谈谈您的所见所闻，可以吗？” 正文_第32章：慷概激昂 老市长虽说退休，可人大、政协两便都挂有职务，闲职、各种头衔，具体事务有工作人员做，却要他出面理顺一些关系。见多了场面，老市长微微笑着掉头，说，“不是你们第一次提起这个话题，工程质量严把关本来是企业应有的职责、基本底线，如今却变成一种高要求。 这种现象本身就说明如今社会人们价值观出来大错，我们的部门、建筑行业都出问题。管理部门管理混乱、不到位、对歪门邪道视而不见、不顾人民群众的基本权利，而建筑行业的价值观、是非概念完全错了，劣质建材、偷工减料、制作表面功夫、混过交货那一刻，之后不管消费者死活、不管消费者基本权益的现状越来越严重。 好在也有良心企业、有远见卓识的企业、有正确价值观尊重消费者权益的企业。通逸地产公司就是这样一家有诚信、有良心、有远见卓识、不为眼前小利蒙蔽双眼的企业。” 老市长人时杨通逸，随即指着杨通逸确认了老板，又介绍了项目老总孙超。旁边有人鼓掌起来，杨通逸忙说，“老市长这番话让我警醒，今后企业在做任何工程都会将质量严把关放在第一位，也先请老市长一直当我们企业监督人。” “老市长这番评价很重，我很好奇，通逸地产公司是怎么做到质量严把关才让您有这些由衷的感叹？”杨瑕说。 “三中宿舍楼是到省里争取到的、带扶贫性质的项目，造价预算打得紧，利润空间并不大。当初这个项目到区里后，我就关注了。之后，竞标的另几家公司都是古垣区本土公司，按说我们应该更相信这样的公司来做项目才合乎逻辑。学生宿舍楼住的是学生，事关几百上千学生安危，本土企业应该更可信才对，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后来得知通逸地产公司以质量为核心的理念，又被通逸地产公司请到工地来进行施工质量监督员之一，心里很高兴。 不过，来之前我跟杨老板、孙总都先申明了我的态度，要我过来监督质量，那对施工过程中只要有不合格的操作，不合格的建材，必定会令施工人员停工，一点退让都不可能。如果公司不答应或在施工过程中有质量问题而不加以改过，我要么跟古垣区反应、向媒体反映，要么直接回去不做这个质量监督员。杨老板一口应承下来。” “老市长到这是个多久了？”杨瑕问。 “快三个月了。” “中间有没有出现过质量问题，有没有出现过施工方对你监督不服的小冲突、小矛盾？”杨瑕又问。 “没有，从第一天起，通逸地产公司在施工过程中完全按照省里规划图纸进行施工，用料、建材来源、规格、施工过程、保养等每一个方面都没有可挑剔的问题。我今天之所以肯面对媒体说出这些，是用自己在古垣区的信誉、名声做保证的，当然，除了我见证通逸地产公司在修建过程中质量严把关之外，还有其他几位监督员看到这一切，见证这一切。 最有说服力的，当然是省教育电视台的记者用他们的镜头，记录了整个施工过程中每一个关键操作的过程，这些都是有资料可查找的。” 老市长慷概激昂说这些话，即使杨瑕等摄制组的人听了都有感动，随后，老市长又说了一些细节问题，特别是一些公司在建筑上最容易糊混的环节，他列举了通逸地产公司在做这些环节的做法，给予了很好的评价。杨瑕等人对建筑虽不是精通，可听到这些细节处，能够判断对整个节目播出的真实性和影响力。 除了老市长采访最多，其他几个监督员也都是古垣区或怀林市的名人，在工地这里监督建设工程的质量都有让人信任的人品。这些人都证实了通逸地产公司在建设中质量完全过硬，可作为行业标榜。 录制了不少镜头和采访对答，时间过得很快，一行人到工地很快三个小时，已经过了吃饭时间。杨通逸提出先吃饭，杨瑕表示要先摄制完成，再休息吃饭，之后，选取工地留下的一些资料，作为节目里采用。 随后，又忙了一个小时，对一些细节的地方在摄制时杨瑕看过不满意会一遍又一遍地重来，知道效果满意为止。反而是对采访任务、谈话等不让谁重复说过一句话。 集中到工程指挥部这边，盒饭已经送来好些时间了，好在天气热，吃饭不觉得。一人一盒菜、一盒饭、一瓶冷饮，摄制组的人也都饿坏了。杨通逸一遍将饭盒、菜盒递给每一个人手里，对每一个人都说一声谢谢、辛苦了。这些人虽辛苦却也体会到杨通逸的真诚感谢之意，笑着。 “杨小姐，不知你们口味习惯不习惯，怀林市这边的盒饭质量不太高，将就将就哦。”杨通逸说。“客气了，能够填饱肚子就很好了。都是江南省地界，口味区别不大。这几天我们会一直合作，在吃饭问题上不要特别安排。” “客气了，大家这样辛苦都是在帮我，我心里感激，能够让你们更好做工作其实是在压榨大家都劳动力。这点，你们做媒体的比我看得准、看得透。” “杨老板这样说，不怕我们怠工啊。”璐璐说。 “大家都是明白人，话说穿了合作起来更好办，是不是？你们有什么想法、要求，直接提出来，我这边也好准备，这样下次合作就更好谈了。我这个人文化浅，有话直说，不遮掩，如果说的不对，还请大家多原谅。” “大老板客气了。”一个男生说，“古垣区这边这么多人对通逸地产公司做法进行赞叹，褒奖，可见杨老板行事风格。好样的，这个节目播出来会有更多人了解你们的做法，传扬开来，通逸地产公司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多谢，公司效益好了后，我一定请客，请大家吃大餐。” 在怀林市一直忙到夜里十点，这边所有材料都敲定，才返回省城。进省城，快到午夜，杨通逸对杨瑕说，“辛苦一天了，我请大家夜宵，不违规吧。总不能就这样打发大家空着肚子回家，对公司没什么影响，可传出去以后我在省城的名声臭了，找女朋友就难了。” “杨老板还没女朋友？可不能骗人，大老板、事业成功的人怎么还没女朋友？不可能。”璐璐八卦起来，回省城这一路，璐璐和杨瑕都坐进森林人，不跟摄制组的在一起。 “这种事敢乱说吗。”跟杨瑕接触一套，杨通逸在她面前自若多了，不像一开始要回避她不敢多看她的脸。这时候开车，注意力在前面路况，信口说话斗嘴。 “杨老板，我们台有相亲节目，你报名吧。保证所有女嘉宾都看好你，随你选随你挑，总有中意的。”璐璐笑着说，省台这档节目是江南省一个品牌，该主持人也是一个实力强的。杨通逸对这种相亲的做法并不赞同，平时没看过这节目却听说过。 “我这不适合，没信心。估计第一关会灭掉所有的灯，今后还怎么见人？电视台美女多，璐璐有什么闺蜜、好友之类的帮忙介绍一位还差不多。” “杨老板，上次征集楼名时，我记得跟你一起到的就是一位大美女，可不能金屋藏娇换在外面招摇。你们男人都风格都那样，不可信。” “真真冤枉，比窦娥冤还冤。我这样老实、直率的人，哪可能做那种事？天地良心啊。” “杨老板也会喊冤啊，不过，不像喊冤倒是像表白，不知想给谁听到？”璐璐这话让杨通逸不敢往下说，对后排杨瑕印象当然非常好，可不敢乱说。 “对了，夜宵你们习惯吃什么？我对省城不熟悉，还请璐璐指路。”杨通逸忙转移话题。 “烧烤吧，烧烤不费时。路边遇上有摊位停下就好，各处的烧烤差不多。”璐璐说，杨通逸自然不会反对。随后璐璐电话会知摄制组那一车，说，“杨老板开恩了，大家有口福了，找一家烧烤停车吃烧烤。” 吃烧烤各地差不多，口味都是麻辣为主。围成一桌，让店老板上冰啤和烧烤，动作也快。都是年轻人，虽说忙一天，有东西吃、坐下聊天说笑，所有疲倦都消失了。大家兴致不错，虽说杨通逸招待不差，但这次接待不算档次高，只是，情绪好、认同杨通逸这个人，摄制组也是兴高采烈地吃、喝。 杨瑕不准闹酒，吃饱后要大家分头散了，第二天还有事情要忙，说好三天将节目做出来并要过关，任务很紧。大家应了，那台车便先离开，送各人回家。等那些人走后，杨通逸说，“杨小姐、璐璐，省城哪里有洗脸、洗头比较专业的？总不能让两位回家洗头再休息。” “不安排了，明天还要赶早。”杨瑕说。 “我知道要赶早，才想这样更节省时间，是不是？” 正文_第33章：店外静等 省城这种专业的店子非常多，杨瑕、璐璐她们肯定有熟悉的地方，杨通逸对这种地方不熟悉。平时在外面玩，偶尔做洗头、洗脚、桑拿这些活动主要的还是玩的心态，不是真正疲劳后进行放松。更专业一些的场所，技艺自然不同，享受到的也不同。 璐璐看了看杨瑕，说，“杨姐，要不？” “对对对，最主要是节省时间，有利于休息，接下来工作效果会更好。”杨通逸赶紧表明自己的意思，心里基本这样想。美女当前，如何让美女接受自己的好意是一个大难题。 “杨老板这种效益第一代思维，是做生意当老板的好料子。”璐璐笑了。“璐璐，我对做生意做公司都才开始学习，生搬硬套，处处斧痕，让你们笑话了。”不掩饰自己，却没有心虚是杨通逸见到杨瑕等人后的做法，这时候也不做遮掩。 杨瑕有没有给璐璐表示杨通逸在开车看不到，璐璐给他说了个店名，然后有指了开车路线。不一会，到一家店子前却是一家女子专店男士止步的地方。请两人下车，杨通逸说，“杨小姐和璐璐住哪里，也里不方便，我等你们之后送你们回去。” “不必了，杨先生回去也休息吧，你也忙一天了。省城我们熟悉，也里打车方便，这里到电视台不远，打车去不用十分钟。”杨瑕说。女子到这种店子，少说要一个半小时，期间她们完全可入睡、休息，让杨通逸在外面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知道多说无益，杨通逸说，“成成成，你们进去吧。” 等两女进了店子，杨通逸才下车，店面有接待员，见他想进门便过来拦阻，申明这家是女子专店不接待男士。杨通逸说是等人，就坐门口。那女子笑了，说，“先生，女子专店啊，如果你坐在我接待沙发上，还给谁解释男士止步？” “那这样行不行？我在车里等，我两位女伴出来时你招呼我一下。”“好吧。”“谢谢。”杨通逸回车里坐，开了轻音乐，在车里想睡一睡。不过，脑子却很清醒，这天跟杨瑕之间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交流、沟通的情景、每一次看她印象和感受、她的笑容、她的问题、她的专注、说话的停顿等等，逐一又纷乱在脑子里重新映现出来。 精神越加兴奋，哪还有半点睡意。不过，年轻人一夜不睡第二天不会有什么影响，闭目逐渐回想一下的声音、笑容、表情、体态，一时间却变得模糊，不可捉摸。想捕捉住杨瑕某一个最具代表的表情或笑容，脑子里的印象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让自己无从思索和拼凑。反而出现璐璐、滕莹莹、小玉儿、王玲芝和高莉等女的样子，特别是高莉，她的映现非常清晰是一幅幅一丝不着那种状态，生动而让他身子有别样反应。 不得已，将车窗打开，让街上的空气进到车里，自己才从某种迷境状态摆脱出来。不由地苦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回到高莉身上。 “笃笃笃”有人敲车窗，杨通逸睁开眼看，自己在胡思乱想中迷睡了。车外是女子专店门口值班的那位，他急忙摇下车窗，那女子说，“先生，你的女伴过十来分钟会出来了。” “谢谢。”杨通逸给对方一张一百的做小费，又说，“她们消费我来买单，请你帮忙啊。” “谢谢先生，买单在楼上，我得去问问。”女子回店子、上楼、随即下来把钱带去买单，拿了票据下来给杨通逸。 眯一会，精神更好，从车窗可看清店子玻璃门内地情形。杨瑕和璐璐走出来，杨通逸轻轻按了喇叭，又说，“这里、这里。”之前有人给她们买单，璐璐等以为是杨通逸走之前做的，这时候见他在门外等也是惊讶。 “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先走吗。”璐璐说。 “我没事，晚上叫车不容易，我载你们回去，上车吧。”杨通逸不解释，这时候解释是多余的。两女上车，璐璐说，“回电视台，我们在底是他有临时休息处，这样方便。” “好。”车声很小，轻轻滑动向前，杨通逸如今的车技很不错了，夜深后，街道的空气很凉，从窗外吹进来，让人变得清醒。 杨瑕坐到位子是杨通逸背后，看不到车外街灯映进来照亮杨通逸的脸庞，不过，他默默地开车，一句话都不提自己所做，让人对他更多信任，相信他是真诚的。在电视台做女主持人，平时接触到人多，纠缠在身边极其讨厌的人也非常多，这些人的目的谁都知道。 自己一直在拼命地做事将事情做好，只有做好事情在电视台才有更多的保护。不过，这也是另一个循环，越是有名气，缠在身边的人越多越难打发这些人。特别是一些某二代和有权势的人，都有想将天下美女收在身边，用他们的钱和权，各种手段都有。对明星、主持人这样的观众人物更想收纳，成为他们成就的主要部分。 身边出现的人，几乎没一个不是抱有企图的，一部分想占有自己另一部分在自己面前总是发虚，连正视自己都不敢，还有其他的可能吗。前面这个人道是有趣，回想两人之间不多的往来、印象很深。青涩、不会讨好人，想讨好做出来却是那么明显的痕迹，但他却坦然、自信，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自己和璐璐在店子，男人在外面等并不异常，换一个男人或许也会这样做，但他给人的印象不是故意讨好她们而是在为她们的休息、她们的安全、她们的方便考虑，同样的事情用不同的出发点来思考和做出的事，结果当然不同。 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前面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些突然，对他的理解说不多也多说两句全面又非常陌生，才见面多久？往来不过两回。 了解全面是因为采访和做节目，对通逸地产公司的了解，进而判断出他是怎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性、风格、脾气，不了解是因为今天所有知道的都是通逸地产公司而不是他本人。 突然意识到自己简直不可思议的想法，居然对一个男人有了关注，脸颊微微发烫。急忙将注意力转到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思考，可发现自己在思考时，偶尔会分心，想到前面这个人。 真是巧了，见鬼。 璐璐似乎在养神，一句话不说，连坐车的动作都没变动，像睡着一般。其实她也在为前面这个男人今天的举动在思索着，不过不想让人察觉。 到电视台大门外，两女下车，杨通逸也下车。说，“我不进去了，你们休息好，明天我过来接你们吧。” “谢谢。”杨瑕说。 “明天见。”璐璐本想说谢谢的，却给杨瑕抢先说了，只能换一个说法。 等两女走后，杨通逸在附近酒店开一个房间，睡了。 第二天，杨通逸按时在电视台前等杨瑕她们，等人齐了带路往迎辉楼走，那边有马忠琦安排不会出问题。杨瑕和璐璐上森林人，三人见面问好后，不多说话。杨瑕整理了思路，对璐璐说了自己这天的工作思路和工作要点。 璐璐一边听一边理解，随后在纸上列出纲要，杨通逸开车偶尔听几句，对这天工作情况有了大致把握。 到迎辉楼，请杨瑕两人下车，说，“这里有些乱，楼又高，摄制组和你们两位今天有得辛苦了。” “不怕。你放心不会误事。”璐璐笑着说。 “我当然放心，杨小姐和摄制组是最强的。”杨通逸笑着说。 这里要杨通逸做的事情不多，主要是实地拍摄一些镜头，之前，施工过程的资料已经有了，不需要重拍，剪辑即可。节目里不少场面是杨瑕设计的，摄制组要将烘托背景、场面的镜头拍下来，还有就是人物采访。对人物采访这里是主要的，分为几大类别。马忠琦等管理核心层，主要谈国事改造大楼的思路、价值观和对建筑业的一些观点、想法等； 另一大类是对质量监测专家的采访，他们的说法有没有力度、深度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能不能影响民众、能不能导引人门观念等； 还有一类别就是对施工工人的采访，让人们对大楼质量大家都可信度大为增加，亲身参与、亲身体会，他们的语言或许不动听但亲切，实在，让观众有体会。 很有针对地推进工作，先对所有专家进行采访，有了采访提纲，杨瑕发文的技巧非常高，专家们即使没有准备，也能够很好地围绕中心发言。 马忠琦对发言的专家已经做过工作，采访非常顺利，只是，杨瑕要求专家在不同的楼层进行谈话，摄制组的人便上上下下地钻。迎辉楼体比较大，通道也乱，好在有熟悉的人带路，不至于走错。杨通逸一直陪着，近距离感受着杨瑕做事、风采。 正文_第34章：酸味飘 忙到中午前，恰好完成一个段落的工作，大家坐下来中餐。这次同样是盒饭，有刘梅安排这些后勤事务不用杨通逸操心。不过，送盒饭来时，杨通逸却先选两份出来，拿着送给杨瑕和璐璐。两人见他如此，璐璐笑着说，“不用这样客气，你是大老板，也不怕下面的员工看到降了威严。” “我有什么威严哦，他们都是在帮我，我得感谢他们才是。”杨通逸笑着说，“你们也一样，这几天帮我大忙，都不知怎么感谢你们，太辛苦了。” “太客气，我们也是做自己的工作，份内的事。” “昨天见你们不太喜欢辣，今天让送饭的准备两份，不太辣的，不知合不合口味。特别是杨小姐每天说话多，要保养好嗓子，更不能吃过于辛辣的东西。”杨通逸将两份饭送给杨瑕和璐璐，两人接了，说声谢谢。 提供盒饭甚至吃大餐对节目组的人都是常事，可杨瑕拿到这个带着细致关心的盒饭却有些不同，这个人真是用心，昨天相处一天而已，能够看到并做到了这些，说明是用心的。之前，遇上不少这类关心有更细致的人也有，可没有一个像他这样说出自真心，真正的关心。 “你也去吃饭吧，我们稍休息一下得接着做事，任务紧。”杨瑕对杨通逸说。 “好的，你们是客我是主家，哪有让自己真饿着的主家。”杨通逸笑着说，接过刘梅送给的盒饭吃起来。刘梅负责餐点，问大家饭菜是不是合胃口，之后可能还要继续在大楼这里做事，她得继续负责这事。 饭后稍休息，喝一些冷饮降一降体温，驱散疲倦。随后接着采访、录制，一部分人开始整理资料，要从一个多月时间里截取有用、效果最好的片段并不容易。有工程师配合，查阅施工记载，查找当初实时录制的影像相对要直接一些，减少不必要的查找。 这时候，杨通逸基本帮不上忙，最多在旁边看着。不过，这对杨通逸而言却是难得的福利，可以正常地往杨瑕身上看，看她做事、说话、点头、否决、笑容绽放、眉头锁起来做思索，偶尔不走两步。 齐膝盖的牛仔裤将腿和臀包得紧，修长的腿更显出匀称，臀不很突起，腰却小，上身部分与下身部分的比例非常到位。身上也是一件牛仔，无袖，里面是一件红色的衫子，衣袖遮住一段手臂。整个人非常精神、充满活力，精美到极致的脸和做事的专注，格外表现出别致的魅力。 杨通逸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笑容，有时候会觉得沉入某种痴迷情境，周围再没有人，仿佛就自己和她两人单独在一起。当然，别人都在忙工作、做事，杨通逸也不会过于沉迷，从入迷中醒来看着实际的杨瑕和周围环境，想到杨瑕作为知名女主持人的身份和地位，他隐隐觉得自己有些迷失了。 这种状态是自己从没有的，在她面前虽大方得体，可心中有患得患失感，主要是怕自己没做好而让她失望，让她觉得自己不怎么样。可又一想，自己如今除了有点钱还有什么值得自傲的？ 自己能不能有钱还的等迎辉楼改造项目到一定时段才能够定论，这个项目万一失败，之前的钱都会败光再成一个穷光蛋。目前形势虽不差，九龙国际集团肯定盯着这边，省城其他建筑行业的人也会在旁虎视眈眈。这个项目做成功，才真的有钱了，事业会有一定程度提升，之后，只要稳住阵脚、不贪功，总能够保住身价吧，纵然有异常状况，自己一辈子不为花钱发愁总可做到。 马忠琦曾建议过，迎辉楼改造之后，不必要对外全部发售。公司可留下一定楼层招租拿钱，这事一个稳稳升值的投资，回报肯定不小。杨通逸理解的意思是，留下这些楼层，即使做一个包租公过一辈子，钱不愁没得花。 这个建议真是不错，从公司而言有这样的资产，今后发展有足够的资本，跟银行贷款也绝对没问题的。这笔资产就是公司的根。 如此想，杨通逸又觉得自己前面的路不难走，迎辉楼的成功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有马忠琦在运作不说，背后有刘绍铭等人，他们也不能真看到自己在这里失败，自己失败便是他们输给江少，而不是自己输给钱伟父子、输给九龙国际。 有足够的经济基础，自己要提高比起别人来说机会太好了，跟在马忠琦身边可看可学还可问情由，参加高级培训班也有很多机会，自己不可能总停留在目前的状态。 可想到杨瑕，他觉得这所有的资本都不成为资本，或许自己这些东西在她心里什么都不值。 杨瑕、璐璐和摄制组的人偶尔会发现杨通逸在注视杨瑕，这些人也不以为意，杨通逸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很好，人坦率不虚伪，这样的人见到美女肯定会直接看了，只要不过于失礼，大家都能接受，美女当前谁不会受到杨瑕这样远远超出普通人的吸引？ 杨瑕自己也注意到了，偶尔两人视线会撞在一起，杨瑕看到他的真诚与关心、也有仰慕。不过，在自己工作时，她不会让任何影响自己工作效果的情绪出现，更入神地进行工作，甄别、预设整个节目的效果。采访对材料的了解越多，演播时临床发挥也会更好，节目的效果当然会更好。 到旁晚，在迎辉楼拍摄实景工作已经完成，选取资料的工作也做好，之后，回到电视台工作室对整个节目的材料进行整理、加工、编辑和制作，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可以说，节目的效果有多好完全取决于后期的加工。 杨通逸请摄制组的人吃了晚饭，将人送回电视台，杨瑕说，“杨先生，请放心，我们会尽力而为，相信会有好效果不至于让你失望。” “谢谢，太辛苦你们了。其他话不多说，注意身体，不要太拼。” “谢谢，有进展会第一时间联系你。”杨瑕说。 回到总部，见刘梅和滕莹莹正在说话，杨通逸便招呼一句。滕莹莹冷哼了一声，不明显，杨通逸却感觉到了，说，“这几天大家辛苦了。” “电视台的美女才辛苦。”滕莹莹说。 “怎么的感觉有股酸酸的味道。”杨通逸笑着说，看着刘梅，刘梅也笑起来，说，“老板，谁让你见了美女眼都不眨，让其他美女怎么想？” “有吗？”杨通逸自然明白自己在杨瑕面前的表现有些时常，可能是有人传出来滕莹莹听到了。而自己跟滕莹莹似乎有些若隐若现的情感关系，两人都没往深里说，杨通逸也一直在犹豫，滕莹莹当然不会主动挑起这种事。反而是高莉经常跟他提滕莹莹，或许她会跟滕莹莹直接说两人之间的关系。 “超凡大美女、又是主持人，粉丝众多，身价高，谁不想亲近？”滕莹莹说，“刘姐你这样说，不怕某些人恼羞成怒找机会扣你奖金啊。” “原来一直在说完啊，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请客，晚上去吃饭，成不成？”杨通逸立即表示投降。 “稀罕，我和刘姐没饭吃啊。”滕莹莹明显有不满，刘梅做出一副不关己的样子。 “请电视台过来帮忙，敢不殷勤相待吗。马总说过，这次节目事关迎辉楼运作成败，能不能引导省城人看重大楼质量、购楼首选质量过关的，就在此一举。马总将这事交给我，当真是战战兢兢，就怕出错，赔一个底朝天哦。” “谁要你解释啊，就算你卖身都是你自己的事。”滕莹莹听听这样说，也知道迎辉楼事关公司前途，也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之后跟电视台的合作与工作推进，“刘姐，有人请吃饭，你去不去？” “有人买单不去吃那不是傻吗。”刘梅对公司的事情非常了解，一个老板又是单身的老板，牵涉到的是非肯定很多，滕莹莹有可能会上位，对老板私事不会掺和，但这时候要配合滕莹莹才是最佳选择。 晚上吃过饭，还请两女做一个护理，之后带人回住处。刘梅准备先撤不想做灯泡，可滕莹莹也很干脆走人，会自己房间。杨通逸想了想没有追进去，滕莹莹确实不错，可自己总有种太熟悉无法下手的感觉。 开车回怀林市，将高莉叫出来，带着她在大江边兜风，这次是开总裁回怀林市的，夜里高莉也不注意，等上车后才感觉到车里面不同了。说，“换车了？”“借朋友的。”杨通逸不肯说自己这车的来历。 转一圈，高莉问在省城的情况，杨通逸说到最近在做节目，很忙。说到女主持人是杨瑕，高莉说，“怎么请得动她，你给我要一个签名好不好？”“没问题，怎么你是粉丝啊。”“杨瑕本身就漂亮，极品大美女，主持节目的风格非常爽。” “有没有我们这样爽？”杨通逸停了车扭头坏笑，高莉很配合地扑身过来，两人在车里疯癫狂欢。 正文_第35章：爱弦拨动？ 睡到快中午，公司没人叫他也不找他。公司的事务正常运转，各负责一块，马忠琦抓总体，除非杨通逸去找马忠琦观政学习，或确实有些工作要得他点头，才会传达到他这里。肚子有些饿，却不想动。回想昨晚高莉的疯癫，这种事情对他也很痴迷，熟透的女人滋味格外让人迷醉。只是，她离开后每一次总有些失落感，这样的感觉随着两人的往来多了越来越强。 有时候在想，这种往来总有一天会失去，倒是自己如何自处？高莉不会占着自己不放开，几乎每一次都提到让杨通逸找女朋友的话题，这个话题说着说着，两人会有更激烈的情绪。可杨通逸觉得她不是用这样的话题来做调节剂，而是真的想要他找女朋友，之后结婚、组合成一个完美的家。高莉对他今后如何跟杨通逸相处，也有想过，这种私情可保持可断掉，完全在杨通逸的意愿，她不会做让他为难的事。 滕莹莹适合不适合？这个问题在自己心里少说有过一百遍，杨通逸却一直都没有答案，滕莹莹之前很照顾自己，两人之间也确实有些情感萌发，或许也有把握，只要自己跟滕莹莹说了，她不会反对吧。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做不出最终的选择。 之前，自己霉运不断时期，滕莹莹一直关照自己，那时候对她更多的是感激，也想过让她陪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心里却是惭愧而内疚的。拿到大奖有钱了，自信也猛涨起来，在滕莹莹面前不再发虚，又是什么想法？ 至少不是完全满意或者说完全适合，跟高莉往来之后，自己不再是当初那单纯男，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有了自己的思考和价值观，已经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如此想，自己真的跟滕莹莹之间不适合，就没有必要让她受伤。身边的女人，有高莉一个就够了，再找必须找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女人。 杨瑕呢？这个念头出现之后，杨通逸第一反应是回避，不能正视这样的问题。自己对杨瑕很好感、却不敢想象将她吸引在身边，自己有这样的吸引力么？显然不够，远远不够啊。不过，跟杨瑕往来，哪怕不是为公司的事也想今后多邀请她出来，不管她有什么想法。 男生是不是都这样猥琐、甚至说下贱？明明肯跟自己在一起的女孩却不想要，滕莹莹颜值或许不如高莉、不如杨瑕但绝对称得上美女。要不这样，当初在六十八层权威也不会因为滕莹莹在他身边，故意针对他将他从六十八层带回家的东西丢掉，损他脸面。 杨瑕非常漂亮，颜值超高，这不是让杨通逸着迷的主要因素，而是她的风格、气质、举动等等综合全部的因素，不可否认，绝美的脸和身材是主因。 来在床上不想动，脑子很乱，离中午没多久，杨通逸想干脆睡到中午起来吃饭，下午再做事。心里的想法本身想不清楚，干脆不去想，随心去做好了，管她是高莉、滕莹莹还是杨瑕、璐璐。这时候，如果刘梅闯进来也会毫不犹豫将她法办了。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逻辑，因此，各地休闲的店子生意大好。而之前东莞哪个吸引全国很多人专程前往，就是最好的佐证。 电话响起来，他不想接听，估计是公司的人打给自己。铃声差不多唱到尾声，杨通逸才拿起手机，见来电显示“杨瑕”两字，心里一慌手机差点掉到床下。忙接听，说，“杨小姐，对不起。” “很忙吗还是在外面？”杨瑕说。“有事吗，我这就过来。”“不慌的，节目第一稿做出来了。你如果不忙，就过来看看，感觉感觉。” “成，我这就过来。”杨通逸放下手机，节奏非常快地做洗脸、刷牙，穿衣等等。可自己的车还有换成森林人，开着两百万的车到电视台去会不会让人看到一位自己故意显摆？时间已经来不及，开车回花果山脚下换车，来回少说要两小时。 不能让杨瑕久等，这时候赶过去，说不定那个在午餐前看完，好请她们吃午饭。开着奥迪纪念版去，也想好了等会杨瑕问自己该怎么说，其他人怎么看确实不太在意，主要是怕影响到杨瑕。 车进电视台，门卫的人认识杨通逸，见他开着奥迪进大门，不由地盯着车后看。杨通逸跟电视台合作门卫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如此有钱？当然，在电视台这里见多豪车，几百万上千万的豪车都常见，那些大老板开豪车来接美女，双方都有脸面。 璐璐才出来，便见杨通逸已经走到办公室外，两人招呼一句便折身回办公室。工作间不少人，摄制组有两个在这里。见面都是熟人，客气招呼，让杨通逸到屏幕前观看节目效果。杨瑕对他点点头，杨通逸见她淡淡的笑，心里一热，意识到自己每次见到杨瑕都有不同的感受，这个感觉很特别。 人多，杨通逸也没时间细想，对杨瑕笑笑，说，“辛苦了，昨晚是不是忙通宵？”璐璐说，“再忙也是应该的，谁让杨老板这么关心人？” “我是要感谢你们啊。”杨通逸说。 播放了节目，随着画面推移，迎辉楼和古垣区宿舍楼的环境有机融合起来，杨瑕主持人的主导和被采访者的话，很有重心地将建筑质量问题的现状、全国对建筑质量的觉醒、江南省目前的现状和通逸地产公司的做法，意义展示出来。看了之后，让人觉得节目的核心有两点，一是江南省在建筑行业存在非常严重的质量问题，隐患多、质量差已经是一种规则，颜值危急了业主的利益，对整个江南省建设都是潜在的危险；二是通逸地产公司从成立之初，就觉得将质量作为企业的核心，严守职工合格从第一个项目开始。对古垣区之间监督者身份进行介绍，之后把采访的画面、对话剪辑后更显真实，有如临其境之感。 “很好，我是非常满意。”杨通逸看后第一句话，对杨瑕说，“辛苦你们了，谢谢。”“这只是初稿，如果杨先生觉得没有大方面问题，细节的地方我们会继续加工，做到更加精细。当然，最后效果怎么样，最关键的还是请你公司的两位嘉宾临时表现。” “不要紧，老总马忠琦见多识广，完全可相信。” “放心吧，有杨姐主持这节目，只要嘉宾在台上不是说不出话那种，就不会出问题。”璐璐说。 “好。我很放心了。”杨通逸说。 “杨先生，节目只是起到一个导引的作用，至于对迎辉楼改造有多少助益，我可不敢保证。”杨瑕笑着说，“但愿有些帮助吧。” “我肚子饿了，下面我们是不是吃中餐去？附近有没有口味适合的饭店？”杨通逸换了话题。“杨先生，没必要到外面安排饭，电视台这里有中餐，只是简便些，不会吃不下吧。” “当然不会，我经常在街边吃小摊点大碗饭，觉得实惠。”杨通逸说，“不过，你们在电视台这里忙的时间久了，出去换换环境也是让脑子休息休息，对下午做精细活有好处是不是？我也是为自己做想，杨小姐、璐璐，给个面子吧。” 里面的人就笑，到外面吃饭对节目组的人是平常事，但凡找到他们的客人，都不在意吃饭花的那点钱。 摄制组有车，叫上人都去吃饭。杨瑕和璐璐跟杨通逸出办公室，走到停车处，璐璐一眼见到那台奥迪纪念版，黑色的奥迪造型很有动感，不见杨通逸平时的森林人，不由地看他一下。杨瑕也见到奥迪纪念版，豪车没少见，这种两百万的豪车在省城不少，这车看着很新，是他买的吗？也许是借的，到电视台开这样的车门卫不会阻拦。 进了车里，见车很新。璐璐看了看里程，确认是新车，说，“杨老板才换新车？”“我……从朋友那里开来的，过过瘾。上午没做事，开车玩一会，接到杨小姐电话就直接赶电视台了，退车来回少说也要两小时，怕让你们久等。不过，开豪车也蛮享受的，今后有机会多借来开。” 杨瑕听他这样说，笑了，“没耽误你朋友的事情吧。”“不会，我正打算跟他说，用我那车我们换开，起码一年。” “谁跟你做朋友可吃亏了，两百万的车跟你那六十万的车换。”璐璐说。 “车不就是代步吗，附加功能就是显摆。再说这车在省城也显摆不起来，不是？真要显摆，那得过千万的才算。” 这样一扯，车的事情算是过了，即使下次杨瑕在碰到他开着奥迪纪念版，也有很好的理由支应过去。进饭店，围在一桌，其他人不会多聊奥迪的事，点了菜，杨通逸单独问杨瑕，“有哪些想吃的自己多点两个，最辛苦的人就是你。” 正文_第36章：节目播出 送杨瑕等人回电视台，杨通逸很想跟进电视台看杨瑕她们做事，不过，到大门口还是忍住了。一是怕人说他，也怕人笑，二是不知杨瑕会怎么想，让她心里失望或反感才是最糟糕的情况。如今，彼此之间说话、相处算融洽，等节目做好、播出来，应该有机会单独约她出来，肯与不肯，到时候再说。 开车到花果山脚下小区，如今小区各方面修缮已经收尾，绿化都做好了。只是新栽的树用黑色网罩盖着，有点不和谐。天气热，植物蒸腾太强，不进行处理无法栽活。小区也有了正式名字：龙城御景，一块匾额挂在大门上正中，龙飞凤舞的字估计是省城某一书法名家之作。不过，这个小区名字不具有地域特色，杨通逸觉得没有将小区叫花果山山庄之类的，一说出来人们更好找。 以后跟人说自己住在龙城御景，肯定要继续解释，是在花果山脚下然后怎么怎么走，麻烦。不过，这个小区里的住户来历都不简单，龙城、御景这类词或许是其他人都喜欢的。 回到房子，这边虽说时常空着没人住也不请人打理、清扫，不过，在花果山脚下，几乎没什么灰尘。将主要地方清扫、擦拭一番，这也是自己自找事做，没办法，这处房子不想让人知道只有自己来清扫。 好久没见宋玥红和宋韵秋，不知两人是去了国外还是在京城，也不通消息。宋玥红那房子也该清扫好可住了，自己还留着她装修的门钥匙，如果她装修好，可用另一把正式钥匙自己手里的门钥匙便废弃了。压住到宋玥红那房去看看的好奇心，清扫好房子，坐在阳台上享受一下天光。 很静，花果山上树丛之巅阳光强烈，坐在阳台上却是凉风习习，即使从花果山要刻意观察小区，也不见得能够看到他坐在阳台上。花果山密林人可去的地方并不多，主要是上山的通道和一些修筑的观景台，其他地方多用铁丝网围住不让游人进去而破坏了花果山的植被。多年来没人在林子出入，完全有点原始森林的生态。 从小区这里看花果山，所见的也是树冠、翠叶、枝条和飞鸟，地面看不到，也看不到林子里是什么样子的，如此，对小区的人而言反而更有安全感。上花果山的路是在山东另一面，小区这边山林子茂密、山势也陡峭，给人高远的感觉。 非常静谧，犹如与世隔绝一般。在这里看书、想事情自然几号，如果与一倾心的女子在阳台上相对而坐，偶尔说几句关心的话、情爱绵密，柔情蜜意，肯定让人感受深到骨子里去。遐想一下如果杨瑕肯过来，两人在这里静静地过日子会是怎么样的幸福？ 或许，真有这样一天，对他或杨瑕也不见得能够静心下来体会安静的感觉。心里对如何应对跟杨瑕之间的事，始终没有决心，觉得完全处于不可知状态，这样的感觉让杨通逸有些彷徨、忐忑不安。在阳台上坐一会，觉得无法再坐下来，心是慌而不安的，杨通逸很干脆地走了。 过了一天，电视台那边的准备已经完成，璐璐打电话过来，让通逸地产公司做好准备，配合电视台进行宣传。这次宣传的文案计划，除了电视台节目之外，还有网络上发帖、跟帖，纸媒上配套广告和迎辉楼这边要挂出巨幅宣传质量的广告，街头广告牌也会有对应的宣传。另外，请专家、教授和知名人士写稿，分别在京城大报、省城日报、晚报等发出一组系列文章，对建筑质量进行呼吁、提倡新的建设风气等等。 这些人和文章马忠琦早有安排，刘绍铭等人之前留下的资源到此基本动用，这一次宣传是迎辉楼能否成功的关键，也是对九龙国际大厦发出一记重拳。这一拳选择的时机很好，在九龙国际预售之前发出对建设质量的大宣传，这个精神偏偏与省里的精神吻合，其他人即使看到通逸地产公司的目的也不好指责。 江少和他身边的人肯定对通逸地产公司有看法，但他们不能做明显的阻遏或压制，只能怪九龙国际改造方案选择的点不对，没有抓住最新的要点。 当然，结果怎么样这时候还不能看出，主要得看通逸地产公司这次宣传做的够不够漂亮，能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引出人么对建设质量的关注、形成新的话题，让更多的人参与到对建筑质量的思考和正视这个问题，才能真正让人们重视起来变成自己的行为，继而对九龙国际大厦预售进行抵制和排斥，才达到最终的目标。 杨通逸将电视台那边的进展跟马忠琦说了，马忠琦笑着说，“老板，帅哥出马，效果见到了吧。电视台那边如果让我这样的半老头子去跟他们联络，绝对要推后好几天时间，最关键的还是没法请动杨瑕。上次做征集楼名，杨瑕就说过今后不参与这种活动，我原以为没戏了，谁知老板出面，面子就是大啊。好事情。” “马总，电视台那边希望尽早将节目播出去，主要还得请你和另两位去现场，你看安排哪天？我好跟对方回复。” “节目嘉宾三到五个人，老板你得亲自上吧，要不说服力不够。” “这个不讨论，你、李总、老市长和滕莹莹或刘梅，都定好了的。”杨通逸坚持不肯露面，在媒体面前露真面目是杨通逸一直都注意的，这次不像征集楼名，自己戴一个面具可起到调节氛围的作用，这次要真人真事才有说服力，自己再戴面具出现观众绝对会起疑心。是什么样的人才不肯露面？嘉宾都不肯露面，真与假就很难说清。 自己在媒体面前露面有第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怀林市那家彩票销售点老板可能认出自己，自己最隐秘的东西会给暴露出来，其实是最不安全的。如今自己手里掌控的资金其实已经不少，对外界说来已经很有钱了，但这些做生意、做项目得到的钱对人的刺激不会太大。中大奖是另外一回事，再说，自己中大奖后一直隐瞒，连老爸、老妈、滕莹莹、高莉等人都不漏一句，如果给爆料出来，自己如何面对这些人？ “老板，我认为滕莹莹和刘梅二选一就可，征求两人一见再定谁去。五个名额要用完，那么，选一个新到公司上班不久的职员做嘉宾，更有说服力。另一方面，对新进加入公司的职员也是一种激励，凝聚人心。” “好，那我跟电视台那边协商，将人定下来，时间也定下来。” 公司将这边的人报过去，杨瑕还要稍作准备，五个人的资料、简历、在公司任职等情况都交给杨瑕。杨瑕见没有杨通逸自己的名字，笑着说，“杨先生自己不做嘉宾？”“事先说好了的，我不上。太年轻，会让省城的人质疑通逸地产公司的综合实力，对不对？” 杨瑕和璐璐都笑起来，人么对一事一物一人要认同，必然要契合人么的价值观、是非观才更容易接受，果然对年轻人不认同这是普遍事实。 两方准备都很快，马忠琦当天传令让网络先动起来，花钱请水军炒一个话题不要多少成本。在南京市和主要社区、门户网站，一夜之间掀起建筑质量问题的话题。发帖人最先是以一个买房者身份法出来一个购房经历和购房后出现质量问题，找售房个税、管理物业等多次，一直拖了三年多都不能解决。随后，跟帖的人则纷纷出示自己的一些劣质建筑、房屋的图片，看到房子漏水、漏电、堵下水道、墙壁开裂、地面开裂等等。这个话题很快传开，成为上网一族的最热话题。 第二天，专家和知名人士就网络上讨论建筑质量问题撰稿发文，南江市晚报、日报都有文章刊出。显然是省里的一些精神贯注在内，才使得媒体对建筑质量劣质声讨有这样的声势而没压制下来。 隔一天，电视台这边节目正式播出，发出最有力的一击。 杨通逸和马忠琦等人一起过来，演播厅不大，但也有位子让他近距离看到节目播出进展。首先，杨瑕提到网络上帖子、晚报、日报等关于建筑质量问题的文章，随后，请老市长谈近几年来江南省在建筑质量上的种种问题。老市长有不少经历，看到过种种劣质建筑的现状，几分钟说得非常透彻。 随后，话题一转，谈到建筑行业里也有信守合同、坚守质量第一的公司存在。话题一引，转到通逸地产公司，请马忠琦谈国事在建设项目上的宗旨、理念、管理和实际的做法。马忠琦说了情况又介绍了目前在建的两个项目：古垣区三中宿舍楼和迎辉楼。 杨瑕很突然问出一个问题，“马总，我想了解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通逸地产公司请人监督建设质量，要花不少成本，建材上保质保量也会是成本大增，你们公司在运作项目上，如何保证足够的利润？” 正文_第37章：反响激烈 “马总，通逸地产公司请人监督建设质量，要花不少成本，建材上保质保量也会是成本大增，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们公司在运作项目上，如何保证足够的利润？” 这个问题是即兴提问，事先可能只有杨瑕心里有数。马忠琦显然地犹豫了一下，杨瑕说，“这个问题有点尖锐，不过，我想通逸地产公司有他们自身的考量。” “一个公司能不能做大、做强，核心就是拿到足够的利润，有利润、赚钱，公司才能发展起来。如果老是亏本，最后的结局就是倒闭。”马忠琦说，这是大家人知道也是观众能够接受的东西，他笑笑，又说，“公司不惜提高成本都要确保建筑项目质量过关，也是有目的的。一来公司新成立不久，各方面磨合还不足，特别是在古垣区的宿舍楼项目上，要通过有强大外力督查的压力之下，让每一个职工、管理者都形成一个质量第一的观念，形成一套确保质量的运转体系，我们觉得花一定成本是值得的。 另一方面，每一单项目工程在预算上，留有一定利润空间，这个空间是有限度，一般在百分之二十以下，管理团队管理到位，没有造成材料、工期等浪费，人力上也用得恰当，利润空间可接近百分之二十。反制，管理混乱、浪费行为比较多，加上天气等因素的综合影响，很可能在某一项目上会亏本。 当然，目前建筑行业的规则中这里不说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都嫌少的人很多，我也想，老板不准啊。”马忠琦最后调侃一句，“我们公司只有拼命在管理上做到精细，节省出利润，老板才肯发薪水。” 这样说，马忠琦自己和其他几个人便笑起来。璐璐坐在杨通逸身边，压着声音说，“你真这样对他们？”“资本家对工人进行盘剥那是天经地义的啊。”杨通逸说。 有工作人员随着节目的播出，不时进来，递给璐璐一些信息。璐璐看着，不说话。杨通逸弄不懂，等节目进行到一半，璐璐说，“杨老板，你真要发达了。” “那就好，开心起来了。”杨通逸笑着说，璐璐这样说估计是接到的最新信息显示了节目效果，他看不明白不影响他的理解。 “目前得出的数据显示，省城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在看我们的节目，这个收视率是非常高的。杨老板，你满意了吧。”“满意、肯定满意。”杨通逸对收视率是怎么样的概念并不清楚，可省城三分之的用户在看这节目，影响面会很大。 “目前节目才播出一半，收视率还在上升，如果到一定数据，在行业内成为一个话题，其他台有可能转播，我们台绝对会重播的，那是多赚部分啊。晚间新闻播报有可能引起注意，如果入选，就更好了。” 省台的新闻对全省而言是极具引导作用的，如果引发省里领导注意，要做这样一个节目的系列，那么今后采访和采用的实例，通逸地产公司的两个项目都有可能被选中，影响面会大到什么程度都不好预估。 在节目播报的进程，南江市不少大妈相互通报了消息，家里的频道纷纷调转，看这个关于建筑质量讨论的节目。一边看节目，一边打电话聊或将消息传送给另外熟悉的人，这种传播速度非常快，曾几何级数增长。 中国大妈是购买主力军，对房产、置业界也有重要的一席之地。省城置业、谋求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收益最大化，大妈们对房产、门店面的需求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状态。一旦哪里出现潜在商业潜力的产业，她们宁可在街头排两三天的队来拿票号、之后在千军万马之中挤进去买到手！ “刘妈，看到节目了吧。”“在看呢，在看呢。真了不得啊，差点上当。” “就是就是，知道吧，我跟几个姐妹约好了，准备到九龙国际大厦那边预订三套门面，前都抽到手了，放在卡里，就等预售，这几天里吧。” “你要三套？那的多少钱啊，富姐了啊，刘姐。” “我哪里有钱啊，都是东挪西凑，兄弟姐妹一起筹措的一点钱，不是可慢慢还得吗。你不要说不准不买楼、买门店面。” “也在筹钱，还不够呢。刘姐，你觉得九龙国际大厦那栋楼接在原先烂尾楼基础上直接改造、装修，靠谱吗？我是担心三五年后楼开裂了，要重修，那我们的损失找谁要？” “不会吧，不过，心里不踏实。九龙国际大厦和火车站那边两幢楼一样的吧，火车站那边叫什么楼，对了，叫迎辉楼，这个名字好听，有喜气。两家楼一样的，通逸地产公司要先做三个月的大楼加固，之后再改造，汽车站那边直接就改造了，这个……这不好说。” “是啊，钢筋水泥的结构，这种楼不会有质量问题吧。不过，确实不好说，当初建楼用什么钢材、水泥有没有达标、保养做得好不好？好几年没人管理日晒雨淋的会有多大损坏？我不懂这个，得问问，问问心里才踏实……” 这样的讨论在节目播出时间就开始了，之后，一直到这天半夜牵引力不少人都热议。特别是往楼上，最初是水军在炒话题，之后不少南江市民参与进来。这些年大家对建筑质量问题已经怨声载道，特别是遇上劣质工程长期没有得到解决的，一些单位用楼交货不到一个月就出现多处开裂、漏水、各种毛病让普通干部看不过的，纷纷加入进行声讨，列举的例子越来越多。 除了普通百姓，一些部门对省城出现的热点话题也有反应，一些人向管理部门反应了情况，希望上面对这样的热点问题适当控制，也有建议进行导引，免得建筑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情况汇总到上面，上面却没有给出回复，下面的人便开始琢磨。 省里早有对建筑业在质量上存在行业不正之风有批评，提议要整顿这种风气，如今，省城这股热议出现，好不好是上面领导授意推导出来的局面？干部们只要不直接受益于建筑业的人，对这些产业质量问题同样是痛恨但无力的，如今，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改造上闹出一个质量第一的做法，赞同的人哪会少？这些人不敢在网上留言，参与评论，但电话聊聊这个话题，在办公室说说发几句牢骚，同样将这话题传开了。 省城还有一群人，专做产业投资的，比如像江天实业投资有限公司这样的公司，在省城里专找有升值价值的楼盘、住房、门店面、写字楼等，买下产权，随后转租收取回报的人。他们对省城楼盘非常关注，早在迎辉楼和九龙国际大厦传出风声之初就开始留意这两栋楼，之后，两栋楼分别被九龙国际和通逸地产公司拿下产权进行改造，这些人对两栋楼的商业价值和潜力做过最充分的评估，看得到楼盘升值空间和两楼形成上海核心的实力。 近期，这些人早做好准备，要将九龙国际大厦的最有价值的部分吃下，也收到九龙国际最近准备预售的消息。谁知，省城在一夜之间闹出这样的话题，他们对楼盘质量问题虽有疑心但对楼了解更深，迎辉楼的加固和九龙国际大厦直接改造之间差距到底有多大，可九龙国际大厦在大众的质疑中，会冲击他们投资的回报，如果将楼的产权买下来，租出去的环节出问题，那就亏了。 江天实业投资有限公司老总齐平约了几位有生意往来的人在喝茶，讨论省城最新的动态。齐平说，“九龙国际大厦原定这几天会预售，大家判断一下，今天最热的建筑质量问题会不会冲击到九龙国际的预售？” “估计会有影响，影响大小，还得观望一阵。”一个瘦个子说，“齐哥，你不觉得这次热点话题有些奇怪吗？” “你是说通逸地产公司在推动，目标正是九龙国际大厦？”“这是肯定的，两栋楼明显有竞争，也将是两家公司谁能在省城站稳脚步的关键，谁肯认输？我说的是，他们的意见很奇怪。”瘦个子用手指指天花板，其他人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省里早有动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猛。如果上面坐看九龙国际大厦项目运作失败，可能不可能？”齐平说。 “不管如何，我们静等观望才是最好的选择。迎辉楼肯定也要卖、九龙国际大厦如果存在质量问题，买来也会亏。我想，九龙国际大厦不会没有反应，肯定会在工程质量上做出补救，给我们的时间更可慎重选择。” “就怕别人不这样想啊。”齐平也担心错过这单生意，这种地理位置的楼不管做什么都有赚头。 “齐哥，你都担心会出岔子，别人也会这样想，特别是租户们会不会也如此想？” 正文_第38章：庆功宴 杨瑕说完最后一句话，面对镜头，微笑，静等关掉镜头。这节目是直播，她的形象与风格会完美地呈现在观众视野。杨通逸有些傻看着她的笑容，等璐璐鼓掌后也机械地拍手，节奏分外快。马忠琦、李新华、滕莹莹等人也都鼓掌起来，即使这些人参与整个节目进程，也感受到这次节目的效果。 成功了，肯定成功了。 鼓掌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嘉宾和杨通逸等，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用掌声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成功不仅是有利于通逸地产公司，在电视台和整个媒体宣传领域，一次超水准演播的节目带来的好处会很大，但凡参与的人都会得到这样或那样的好处。 奖金、名气、出镜机会是电视台所有人都期待的东西，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会有最直接的感谢方式，比如红包等。 杨瑕脸上的笑显得更灿烂，看向杨通逸，见他看过来，点点头。杨通逸已经走向她，快刀她身边时，说，“杨小姐，感谢感谢。” “客气了。”杨瑕说。 “杨姐，收视率高居今年第一。”璐璐说。 “恭喜。”杨通逸说，“接下来是大家都参与的节目，夜宵，喝酒、吃东西去吧。” “杨先生，我们就不去了。”杨瑕说。 “今晚的节目成功了，是我们公司的大喜事，难道节目组不是大喜事？庆祝一下，之后在处理其他的事情，不会误事。”杨通逸说。 杨瑕才点点头，杨通逸说，“走走走，都有都有。”看到杨通逸如此高兴，其他的人都笑起来。马忠琦走过来在杨通逸耳边说，“老板，你先去，我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估计九龙国际那边必然有反馈，我们不得不防。” “拜托马总。”“放心，这次节目的反响估计比我们预期要好得多。” 滕莹莹、刘梅、杨瑕和璐璐都挤到杨通逸的森林人，一车美女，杨通逸很荣幸地说，“为美女们当司机，这得写进生活日记里，以后跟朋友吹牛，也有些话题，免得他们说我没有女人缘，不会泡妞。” “当司机的人第一要具备的素质就是嘴巴紧，不得传出任何关于老板或领导的闲言。只要有一句，司机就当到头了，你不知道吗？”滕莹莹说。 “人事部的老总更专业，我保证不会说出今天的事，今后美女还需要司机，打个电话吧。”杨通逸稍带贫嘴地说。杨瑕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只要转头能够看到她脸上的微笑，不知是她真在看他还是因为节目做得好而高兴，他感觉到今晚她的笑容格外多格外亲切。 “幸好你是老板，要不然几句话被炒鱿鱼那真可惜了。”璐璐说，“通逸地产公司对职员要求都很严格吗。” “不会吧。我们不谈这个话题，说说想吃什么吧。”杨通逸不想撩拨滕莹莹，杨瑕坐在前排也不知她心里会不会乱想。“哦对了，杨小姐，公司有你的粉丝得知我认识你，她们想要你的签名，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我也会有粉丝？”杨瑕说。“杨小姐是江南省台实力最强的主持人，百万、千万、上亿粉丝都很正常，不过，平时粉丝们没机会跟你交流、见面。我们公司最大老总高姐几次下决心要到省城来，还是不敢，怕影响到杨小姐的工作和生活。” “杨先生，提问谢谢高姐。”杨瑕说，见杨通逸提到高莉，知道高莉是杨通逸当初的老板。 在酒店，早准备好了夜宵。杨通逸等人进来，直接进一个大包厢，可摆下三桌。另外有一个小包，杨通逸陪着杨瑕等人坐这一包厢与大包半隔开。招呼大家围着而坐，下午的晚饭吃得早，忙到现在大家都饿了，这时虽不是正规的庆功宴却又说真正在庆功。 酒店有准备，除了临时点菜之外，其他的菜肴在他们到来之前都做好，一时间端上来。刘梅、李新华等人都在忙着招呼客人，杨通逸不必要到外间去，主要配好杨瑕、璐璐两人，滕莹莹也在这边陪着。 上菜之时，杨通逸拿出笔和准备的衣衫、笔记本等，请杨瑕签名。杨瑕很利索，刷刷刷地写着，看得出也是给粉丝签习惯名字了。滕莹莹在旁看着，脸上的笑有些机械，不过，没露出其他的神态。 开红酒，给美女们斟酒，端送到面前第一个自然是杨瑕。杨瑕站起来接，两人的手指便碰到，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有肢体碰触。每次因工作见面，往往会轻轻握手表示一下。但这时给老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仿佛彼此的手都有静电一样，碰了各自浑身都麻麻的，杨瑕几乎忘记说谢谢。杨通逸也站着有些僵持，等听到一些说了谢谢，又看她一眼，见杨瑕头稍稍低着柔和的灯光下似乎脸颊酡红，羞涩，风情万端，跟他在主持节目那种利索、劲力十足的风格完全不同。 “不客气，我得感谢杨小姐啊。”杨通逸这话便掩饰了他的异常表现，也担心杨瑕看出自己的不正常而反感自己。 给璐璐、滕莹莹、刘梅、李新华等人斟酒，杨通逸顺畅多了，先将酒杯放在桌上，便不会彼此碰触。 敬酒是庆功宴重要一环，杨通逸除了给杨瑕、璐璐等人敬酒，也到外面大包的两桌去敬酒，感谢节目组其他人和本公司工作人员。老市长自然也是他必须诚心诚意感谢的人，敬酒时，杨通逸跟老市长提到准备长期聘请他作为通逸地产公司建筑质量监督员，随时监督公司在施工中的问题。 老市长笑呵呵地表示这个事情等古垣区那边的项目完成之后再讨论。 马忠琦到来时，差不多到尾声，到来后先给大家赔罪，表示来迟失礼。杨通逸让酒店专门给马忠琦做两个菜送上来，之后给马忠琦敬酒，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马忠琦说，“杨老板太客气，我拿着年薪如果不做事、不能把事情做好，这张老脸还敢见人吗。拿钱办事是应该的，事情努力做好便是职业经理的本分，这一点，我想杨小姐很有体会。” “马总的能力很强，通逸地产公司有马总这样的高端人才，想不发达都不可能啊。杨先生对马总尊敬是他的修养，是你们主宾之间能够长期合作的基础。外人看热闹，我是非常羡慕这种工作关系的。”杨瑕说。 “我很看好通逸地产公司也很看好杨老板，肯学习、上进心强，这种年龄没有虚浮和骄傲，很难得的。”老市长说，“杨老板，我也敬你一杯酒。表示对你的感谢，或许因为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和省城迎辉楼的运作，能够给江南省建筑行业带来新风气，才是真正有益于社会的大好事。说小一些，我替今后在三中住校的学生们有一个安全的住所，感谢你。” “老市长太客气，我们公司想要立足、发展，只有走质量至上的路，也是生存所需。老市长不辞辛苦配我们、用你一生积累的声望来维护我们公司，我和公司的人都敬佩您，感谢你。” 喝得差不多，每个人都有一点点酒意，微醺。吃好、喝好，也就散了。杨通逸开车亲自送杨瑕等人离开，公司这边的人也各自回去，马忠琦、李新华、滕莹莹等核心成员还有工作要处理。 节目组其他人散了，杨通逸提议安排杨瑕和璐璐两人再次去做护理，杨瑕说，“今晚就不去了，电视台那边还有工作要处理，真的。” “也好，那另约时间吧。” “杨老板，从节目的效果看，很可能电视台这边还有后续安排，你等消息吧。”璐璐说，“从目前的收视数据看，是几年来最高的，很可能台里会乘热再播或做类似的深挖这一题材的内容另作一期节目。不过，主要还得等省里的意思。” “好，多谢二位。” 南江市对建筑行业质量存在的问题和市民们的反应主要表现在第二天，作为最新话题，大多数人见面或在电话里都要提到省台的节目，然后抱怨购置的物业质量问题，对自己房子出现开裂、漏水等，会找物业公司咨询，得到一些许诺才稍微放心。同时也引发出一些矛盾，对房产等有明显质量问题的业主，会缠住物业公司或建设公司不放，要求有针对地进行维护、加固措施。对业主的种种要求，物业公司或建设公司都不行承担这笔额外的支出，闹出的矛盾好在还处在可控范围。 种种消息，通逸地产公司收到不少，对省城民众的反应，超出公司最初的预设。同时，通逸地产公司接到一些人来访和电话咨询，主要问迎辉楼加固后改造周期，楼盘出售以及价位情况。通逸地产公司对这些咨询者的信息都收集整理，公司目前的进展没有对外多做宣传，楼盘销售的信息并没封锁，表示在改造到一定程度后，会对外进行预售。 正文_第39章：发酵 长期以来，人们如同水煮青蛙一样在逐渐变坏的风气之中无奈地接受现实，因为一个人抗争会给现实反击得血淋淋、最终都会失败。在建设工程质量问题上，最开始出现质量的偷工减料、劣质品没有睡能够追溯到第一件，之后，劣质建筑逐渐多了形成一个大环境，人们便适应了，觉得正常。 比如教学楼、公路、桥梁等等，关于这方面的报道并不少，可每次有这种新闻，相关领导第一要做的是媒体公关，花钱消除负面影响而不是对责任者进行严惩。即使有惩罚，代价都非常小，使得这些建筑公司、经管领导花很小的风险赚取很大的个人利益，这种事情自然会愈演愈烈。之后潜移默化形成规则、行业规则一旦形成，就是一股强劲的力量，个人或一些领导站出来抗争，都会给吞没成为牺牲品。 普通的人唯有选择默认，自己的权益受到极大损害，也无处可申诉。但人们心里的怨气、对这样种种不对等关系积蓄在心底，而如今，随着通逸地产公司对建筑质量问题的讨论、探究，心里积蓄的怨气给激活了。 南江市的人们还没地方诉冤、不知找谁讨要自己损失的利益，可人们对目前引导出来的话题激动地相互诉说，激辩、谩骂、诅咒、在网上发帖、跟帖，有最恶毒的骂声也有理智地分析、提醒大家要有质量意识维护自身的正当权益。 特别是计划购买九龙国际大厦、静等预售、抢购店面、置业的人群。这群人又以大妈们占据比例最大。大妈们都热情特别炽热，爱憎分明，喜欢的看中的，往往会形成抢购热潮，对憎恨的看不对眼的会横眉冷对、会破口大骂、会直接打上门去，特别是牵涉到自身利益的问题是，她们有更多勇气和实际行动。 而这一天，省城各个群体对建筑质量问题经过一夜的酝酿终于发酵，形成更多的话题。话题涉及到面非常分散又有建筑质量这个核心，不同层面的人议论的内容不同。学校老师对教学楼、办公楼的开裂、漏水、豆腐渣墙、纸质门，劣质办公用品议论不一，有人拍照、有人做视频、有人写尖锐的杂议文章，更多的人是坐在一起声讨。这样的声讨对象当然包括学校里的领导和教育管理部门，严惩贪腐的呼声越来越强。 不过，教师们的战斗力太渣，掀不起风浪，只要教育管理部门嗯一声，下面的声音立即消散。 机关干部的议论要理性得多，更多的是考虑自己要不要出手预购、出手买房置业该怎么选择，这是他们心中自我打算，跟其他人议论建筑质量话题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段子流传，但他们不会将问题往领导上引，而是就事论事，或吹嘘哪哪哪大老板跟他是哥们，经常一起吃饭，吃饭是说到楼盘开发等等等等。 街道、做小生意的是一个大群体，这部分人对楼盘也是十分关注，他们的购买力呈两极分化，有部分人根本没可能购置房子，连基本生活保障都不足哪有可能买房？他们的议论很随意，骂几句娘骂几句社会和当官的；另一部分赚钱了，赚钱后没有好途径做投资，便将目光投在置业上，置业对目前说来是一个不错投资方向，他们对楼的质量更关注，或者已经买了房或者正在四处看房准备下手购置。这群人中，大妈的比例不小。 上午，省城的单位和普通民众在讨论建筑质量，渐渐地有信息往上传递。省里、南江市对舆论监管截取的信息汇总后也显示出这一天群情激动，监管单位对此很敏感，将情况往上汇报，已准备好采取相应措施。省市各单位的领导，也有预感，这样闹下去上面肯定会制止，在各自的地盘内也有意无意地对这些议论做一些缓和工作、做一些疏导工作。 然而，中层和底层领导们没有等到他们所要的精神，省里这一次对省城引发的敏锐话题没做出正面回应，不做任何指示。或许，省里也在观望？ 是观望等待时机还是纵容这样的情绪？ 省府大院，秘书长将收集到的各方面信息汇聚成资料，夹紧公文包往楼上走。到一个看着显得普通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里面有回应。秘书长轻缓地将门打开，跨一步进办公室，转身将门合上。放轻脚步往办公桌那走，到桌边，说，“老板，群情激动啊。” 一份资料轻轻放在桌上，稍稍往前推送，恰到最适合的位置。 办公桌后的人抬头，看着秘书长，先将资料拿起，扫一眼。放下资料，方正的脸膛很平静，看着前方。前面墙壁上是一幅南江市地图，像是要吃哦摩纳哥地图上看出什么人的情绪。秘书长跟在老板身边时间不短，对老板心里所想有所把握，这时却不敢做声怕干扰老板的思绪。 “群情激动，”老板说，“这说明什么？说明情况异常严峻，说明某些潜在行业规则以及严重偏离正常才使得民众有这么大的情绪，这是怨气。” 秘书长在听，也在判断老板有多大决心。建筑业内的情况不是江南省一地如此，已经是国内任何角角落落都存在的问题，如果，扭转的力量过大、过刚，会不会引发反弹？国内目前的经济，主体提升的数据里，建筑业贡献的数据占一半以上，如果江南省的建筑业大乱，直接波及到的将是全省经济大数据，也就直接影响到江南省在全国的排位、影响到老板目前所做的往前跨一步整个布局和最终结果。 “是不是分步推进比较稳妥？”秘书长硬着头皮说。 “等一等，南江市不会变坏，江南省也不会脱轨。” “明白了，老板。”秘书长退出去，轻轻合上门。到走廊，站在那里深深吸一口气。 楼不高，视野并不宽，看不到省城更多更远大景致。可秘书长却知道，最近这几天，省城的风云卷起来了，最后是怎么样的景色，此时终究无法预计。 通逸地产公司是个什么样的公司？ 回办公室路上，接到不少电话，秘书长都没具体回应。懂得他意思的也好不懂他意思的也罢，这几天大家各自头痛去。 电视台的反应更快一些，毕竟做媒体的在这方面有更多的信息来源和自我判断。昨晚，节目播出来异常的数据让电视台领导很受冲击，这样的数据在全国都是少见的，除非一台的新闻和哪一部全国轰动的电视剧才会有较高的收视数据，而昨晚，省台一台节目能够拿到超乎寻常的数据，足够让省台在年度里大大露脸。 领导自然会将节目调出来过一轮，节目的内容不过是点中目前敏感话题的核心，之后引爆了人们的情绪，引发同感继而认可这节目，都来看这节目。作为媒体，收视就是生命力，吸引眼球就是必要的手段。何况，这节目满满的积极态度、又没有任何攻击谁的言辞。如此阳光的内容，当然让台里领导自豪。 早早起来，将录制的节目资料带上，台长带了办公室主任一起到省委宣传部，不直接找部长而是找主管的副部长做汇报。这样的汇报在得到数据统计之后、完成汇报材料之后主动的汇报是必须的。节目过火，同样会引发领导们的关注，是什么态度很难说，如果省台不主动汇报，也会有难以预料的后果。 见了领导，将节目录、播情况和播出后得到的数据做了概况汇报，领导却没有给出明确答复。不过，没有褒奖也没有批评，说明这个事情还没有定论。领导只是提了提省里近期在建设工程项目的提法，江南省即将进入大建设轨道，省里要的是一个质量有保障的大建设，而不是充满劣质、危楼的局面。省城两大拖了五年之久的烂尾楼，能够进行改造就是各方面达成的统一思想，至于迎辉楼怎么运作，那是企业的方式方法、经营理念，政府肯定不会直接参与，民众有什么反响有什么心声，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领导这些话说得很有技巧，不是绝对智商高超的人根本听不出什么意思。台长的智商肯定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一台之长何况是名声在外的省台。 回到自己办公室，台长让办公室主任第一时间通知杨瑕到办公室见面，随即，通知电视台领导小组到会议室集中开会。璐璐见杨瑕进办公室时，主任脸上带笑，对他也有很好的脸色，心里便有判断。不管怎么说，昨晚在收视数据上有这么高的成就，电视台不可能视而不见，说不定会有重播或真空能做系列节目。要做系列节目，昨天那节目将会是基础，而通逸地产公司肯定成为绕不开的例子。 “很快会有好消息，等着吧。”璐璐给杨通逸发一个短信。 正文_第40章：声音 杨瑕从台长办公室出来，见璐璐等着她面带期待，对璐璐点点头。两人离开，走一段，璐璐忍不住，说，“什么情况？”“还不错。具体的要等领导们开会讨论做出集体决策。”“就这样？”“那你要什么。”“昨晚节目会不会重播？” “肯定要重播，有这样好的数据，领导不哪不知该怎么做啊。”“也是，重播的收视不会太高，但如果事先做预告，说吧准有什么结果。”“下午会重播，不会拖久。” “确实，即使有系列节目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做出来，后面的节目也难达到昨晚的成绩。其他省估计也会跟风做这类节目，然后形成一波风潮。” “别做梦了，还没睡醒？”杨瑕说。这些涉及到敏感的话题，在某一省热起来但不会在全国热起来，不说各地掌权者有不同的看法，处理这类事情也有不同风格，宏观调控的力量才是导引风向最核心的力量。社会不可能让民众民意绑架而行，上面允许某一地有某种思潮、热浪，让其他地区可参照、比照行事即可。 特别是在宣传舆论上，这样的掌控力度更大，不过，江南省台既然喊出这个声音，就不能停下来，而是要继续喊、用尽全力去呐喊。杨瑕和璐璐对这些规则是明白的，省台的领导们理解得更深更透彻。 台长在办公室主任陪同下走进会议室，其他人都到齐了，会议室有些烟雾，但在他进会议室之前抽烟的人都自觉地熄灭了烟。他对这表示理解和容忍，扫大家一眼，今天这个会议是突发的但谁不知道即将讨论什么？看不出他们心里想什么，不过，有两三个内心激动却无法完全压住，从闪烁的眼光里不难看出。 坐下，台长扫一眼每个人，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才说，“昨天下午起风，原以为昨晚会有雷暴雨，到此时，风雨虽大还不会引起洪灾。风大，街上吹起灰尘最容易迷失眼睛。昨晚大家都睡得好吧。”台长平时开会虽爱扯但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扯偏，不过，参会的人听在耳里自然不是全指天气。省城昨晚因电视台的节目参合后，对省城民众大脑掀起风暴、对省城各方利益群体掀起风暴，才是真的。 “落雨刮风最家里睡觉最安稳，雨声、风声在心宁静时尚最好催眠剂。”副台长说，抓意识形态这块的，对核心领导的支持最坚决。 “说过闲话，归到正题上来。昨晚杨瑕她们组的那个建筑业质量节目，收视数据大好，好到出乎意外，我想大家多少了解一下情况。今天早上，我到省委找领导汇报工作，上面不褒奖不贬斥，甚至一个明确的态度都没有。回来的路上，我在想，省城的风雨刮起来，煽动风雨的蝴蝶我们是其中一支翅膀，接下来要怎么办，白在外面面前，大家一起议一议，形成一个集体共识。” 电视台这种征求大家意志的会非常少，一般情况下都是主要领导传达上面的指示或精神，下面一丝不打折扣执行便是本份。因为作为喉舌的地方，谁敢乱出一个主意？这里是最规规矩矩的地方，任何一丝错都会葬送前途。 其他人都相互看看，希望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参考。台长说后沉默，等其他人发言。会议室安静下来，省城里的情况他们都受到或多或少的信息，至于风往哪吹，谁都无法预测。目前看，省城民众的意愿是很明确的，省里没给出明确态度，说明什么？上意最难琢磨，虽说针对目前省城的情况看，不外乎两种结论，压制还是褒奖，哪怕是疏导也有风向的。 “内部开会不必要这样谨慎，心里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嘛。”台长见大家都不说话，这会就不好开，便定一个调子。调子定出来，事态会轻松许多。 “我说说个人看法。”副台长说，“杨瑕做的节目我看了，好几遍。节目里没有针对任何人，而是将一个名叫通逸地产公司的在建造项目工程过程中的做法进行采访，褒奖这种注重质量、建设工程以质量为生命的观点，我觉得是好事。 既然没有批评什么人、针对什么人，这样的节目让民众争相收看，说明什么？说明目前社会上有些东西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民怨民愤找到一个激发点，至于接下来如何导引，我们做宣传的当然有责任，政府、职能部门和建设行业自身就没有责任？ 最科学最适合的不是回避这些矛盾，如今信息开放、信息传播之快不是谁能够压制就可压下的，疏导，引导民众向前看，正视目前存在的问题并不是要打破这一切。” “我也说说自己的想法。杨瑕那个节目收到超高的效果说明人心所向，升里也会正视这一点，民声、民心、民意、民愿这些不是虚妄的东西。”另一个副台长说，“再者，省城目前的情况有些乱，省里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我认为就是一个非常明确的态度。我们台这次算是点燃一把火，既然如此，必须将这个立场站稳，表明我们的态度和立场。我提议，昨晚的节目今天下午安排一个时间重播，从上午开始，对重播进行字幕宣传，看看下午的收视效果；当然，对杨瑕和节目组怎么奖励可等下一步讨论，不必过急。另外建议让杨瑕节目组或其他节目组另作一个或一系列热点内容的节目，只要角度取好，制作精良，会有更好的成绩。” …… 电视台讨论时间并不长，大家都明白，昨晚的节目已经表明电视台的态度，如果今天突然转向变成反对这样的调子，以后电视台会成为所有人都笑料，特别是在业内，如非有高压的前提下，才会将自己顶高起来的话题自己来削弱。 璐璐和杨瑕随后接到通知，围绕建筑业界的质量问题，另准备一次节目，能不能播出是另一回事，台里却要准备好。当然，还有其他节目组的人也在准备这方面的节目，最后怎么用除了看省里风向之外，还要看做出来的质量与效果。 而这一天，除了省台每隔十分钟进行字幕预告下午的节目之外，日报也有评论员文章，晚报也在组稿。南江市电视台同样也在准备，到通逸地产公司进行采访，做后续的播报准备。杨通逸接到璐璐的信息，心里也高兴，能够引发省城热门话题，对公司今后运作迎辉楼项目有意想不到的大好处，对公司在省城立足有极大助益。 当然，公司肯定会受到业界里的其他人排斥与针对，甚至会遇上更多阻力。不过，想在省城建筑业界讨口饭吃，竞争是必然的，哪种方式都是竞争，客观上的结果是一致的。 璐璐和杨瑕没有透露接下来会做什么用的节目，内容会不会涉及到通逸地产公司，但杨通逸觉得肯定会有，也肯定会跟杨瑕多次见面，这样的见面时因为工作便自然多了。 其他记者、每一都注意到通逸地产公司，不少人到公司来想得到第一手资料做出报道，杨通逸不会跟这些人接触，马忠琦也不肯跟这些人接触，而是丢给李新华和刘梅来应对。特别是对公司在运作迎辉楼的改造，除了杨瑕等节目组之外，基本不准许记者到迎辉楼内部去看，人多嘴杂，说不定会有人翻出一些对公司不利的东西。 反而是古垣区三中宿舍楼那边，对外是开放的，因为这楼不进质量上完全有保证，不会出现瑕疵又没有销售环节，不过是承建而已，对公司而言商业机密的东西在宿舍楼项目这边基本不存在。 除了媒体、网络、论坛之外，其他发出声音的就少，基本处于观望，静等升里的最后结果。杨通逸跑到省台来见杨瑕，对其他的事情没准备多注意。通逸地产公司如今成为正面形象代表，迎辉楼今后销售不会有问题，至于运作方案有马忠琦把握，他完全可不理会这些成败。 九龙国际大厦那边会有什么反应，马忠琦没透露，不过，事情才引发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对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就做出最有效的反击。不管怎么样，九龙国际大厦质量问题必然成为省城购买方质疑的对象，钱良想尽早预售的计划必然受挫。 见到杨瑕，表示了感谢。杨瑕淡淡地笑，不过，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杨通逸说，“有没有打搅你工作？”“没关系，主要的准备工作是璐璐和其他人在做，下一个节目涉及到你告诉的内容不多，只能说尽量安排一些，重点要转移了，不燃，新的节目跟之前节目重复，过不了审核。” “理解理解，我过来主要是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杨通逸看着杨瑕，觉得她笑容里多少有些疲倦之意，说，“工作不能耽误，身体也重要，得多注意休息。” “谢谢。”杨瑕有些动情。 正文_第41章：老爸眼里的儿子 记者、媒体在省城这边没得到多少资料，便往怀林市跑。想要将建筑质量的话题挖掘深，刨根探底，到通逸地产公司总部去找，总能够找到有用的东西。不过是从不同侧面来做这样的事，对这些玩笔头、文字的人而言不算难。 怀林市紧邻省城，省城那个节目和节目之前的几篇文章，市里舆情方面也有注意。特别是节目播出来，引起轰动式效应，早有人通过电话、球球、短信等不同途径将消息传到怀林市。市里注意到这次舆情的引导者——电视台和通逸地产公司，在节目里通逸地产公司作为播报的主要对象，他们在古垣区所承建的三中宿舍楼项目，古垣区那边也有报道过，是一脉相承的。 如此，很容易找到通逸地产公司的所有情况，市里预计到这家公司会火爆起来，却依然没料到会引起媒体、记者等蜂拥过来，深挖通逸地产公司的资料。 好在怀林市不是全无所知的情况下，市里对此能够应对。市宣传部、古垣区宣传部和区政府等对通逸地产公司进行了肯定和正面宣传，特别是在宿舍楼建设过程，所作出的质量监督，媒体跟进等做法表示支持和感谢。 典型的意义在于导引人们的意识与认同，不一定符合普遍推广。建筑行业也不可能所有公司都在承建、建造工程中请媒体来记录建设进程，不过，对宣传而言，这确实最硬最经得起质疑的做法。 省教育电视台住项目小组也受到关注，记者和媒体请求他们将这段时间拍摄的资料拿出来共享，或作价采用或其他办法，省教育电视台的记者请示领导后，将部分资料拿出来。教育电视台自己也对这样做进行了报道，肯定通逸地产公司在宿舍楼项目质量过硬的同时，自身也因为参与这样的事而得到赞美。 怀林市定下调子，对到来的记者、媒体等做出正面应对，古垣区也因为这件事露了脸。一个波潮之后，网站新闻、电视台新闻、纸媒版面呈现炸开式的宣传热潮。所有宣传内容都是正面弘扬这种在施工中质量第一的做法，却没有谁批评任何一家公司。 宣传波潮掀起来快，落下去也很快。通逸地产公司毕竟是一个很小的公司，具有典型性却不具有代表性，也不能引领谁。这些内在的东西，媒体在采访、挖掘中早就有所体会，报道时便有了选择的角度。不过，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这样的一波宣传热潮却非常有利，在省城运作迎辉楼改造项目不愁销售，今后通逸地产公司不论在古垣区、怀林市区还是在省城都不会有人明面上做针对。 行业内的竞争肯定会激烈也会遭到其他公司的排斥与联手打压，不过，正面的利好远远大于负面作用。 杨正新在怀林市政府办主要负责建设方面的工作，政府自身的建设项目并不多，可下面单位、部门、经开区等建设日益多了。市政府这边会有一个监管，这边是杨正新的职权。不会干涉项目的推进，监督权、建议权、甚至审批项目也会有他的意见。如此，在怀林市政府办里头位置不高权力也不大，面子却不小。 之前，姜主任在这个位子上，可用嚣张跋扈来形容其风格，也是因为走出市政府后有这样的面子与实际利益。杨正新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情况了解全面，特别是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拿下三中宿舍楼项目后，他一直关注，对公司的做法也有所了解，不过，因为公司是儿子创办的，不便于亲自到公司去，一直没有直接跟通逸地产公司接触。 但省里来这么多做宣传的人到怀林市、到古垣区，杨正新也到古垣区去走走，看看儿子的公司。杨正新带了市政府办秘书组的一个文字秘书，作为正面形象宣传，市政府这边也有报道典型的任务，至于宣传能不能发稿，至少市报上不成问题。 带一个人走古垣区，杨正新没将通逸地产公司跟自己的关系说出来，到古垣区后，孙超等公司领导层没有人知道杨正新与杨通逸之间的关系，但作为市政府办领导到公司来，孙超接待上并没有失礼。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大出风头，孙超并没自傲、自得，这些事情都是老板当初布置的，到如今才起到效果，他不过是在执行而已。 对公司情况进行介绍，部分资料早整理成册，杨正新从公司职员手中拿到资料，简单地翻阅。他最关心的还是儿子在省城做一个什么大楼的改造，对了，迎辉楼。昨晚的节目他没能看完，接到电话后才调频道，见画面里除了滕莹莹有点印象之外，其他的一个都不认识，儿子也不在节目现场。但节目的后半段内容他记住了，也敏感地意识到这次节目可能引发的状况。 那个高耸在半空的大楼就是这几年来火车站外的烂尾楼，有了一个新名字，迎辉楼。儿子什么时候接盘这烂尾楼，运作这个项目？杨正新当时就有打电话问儿子的冲动，不过，他忍住了。知道省电视台这样播报出来后，通逸地产公司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孙总，通逸地产公司除了古垣区这个宿舍楼项目之外，目前在省城改造迎辉楼，能不能请你谈谈迎辉楼的情况？” 孙超有些为难，却也知道该怎么应对，过来的媒体人很多都想从头嘴里得到省城那边的情况，也是习惯了。不过，杨正新是怀林市市政府办的，跟媒体人又有区别。说，“杨秘书长，公司总部目前虽然在古垣区，但老板和马忠琦马总、李新华李总等核心层都到省里集中公司的资源做迎辉楼项目改造，具体改造工程做到哪一步，我这里没收到资料。要不这样，我亲自到升里跑一趟，将资料带回来再找秘书长汇报？” “也是宣传需要，宿舍楼和迎辉楼都是通逸地产公司过得硬的项目，怀林市这边做宣传，重点防在古垣区这边的宿舍楼建造，质量保证所作的种种措施……”杨正新不想惊动儿子，也不想让孙超和省城那边的人察觉到自己关注通逸地产公司。 从古垣区回市里，杨正新让秘书将第一手材料整理出来，宣传初稿拿出来后他再审核，最后还要往秘书长那通过才能见报。这是基本流程，杨正新回到自己办公室，将一些材料再看一看，想将儿子目前的事业梳理出一个完整的轮廓。 在高宜慧家居那边做工程部他知道，帮他找助手，开展业务等也知道，之后，成立乡镇分部，准备做乡镇、村组房屋建造业务，赵林斌都跟他说过。不过，后来在古垣区买下一家地产公司成立通逸地产公司后，赵林斌因为负责工程部这边，公司那边则是杨通逸自己在做，没戏=想到几个月后，儿子能够拿下迎辉楼这样的超大项目。这该要多少钱才能做下这个项目？ 杨正新之前在建设局，对建设口的业务很熟悉，即使这五年在家，这样一栋大楼要多少资金才能运作下来，心中还是有一个大概范围。 儿子的资金来源、买车、买公司、拿项目等等，都是因为背后有一个有钱的同学。这是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拿下省城这么大的楼？杨正新也觉得疑虑重重，有必要跟儿子好好谈谈。同时，杨正新也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够恢复工作，并在市政府办担任一个职位，跟儿子这个同学的家里有很大关系，要不燃，谁会记得自己这些年来受过的罪和苦？ 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杨正新也在想儿子走到今天这地步，一直没跟自己说。是不是他同学跟他交待过什么，这样的事不难猜到，如非这样，儿子怎么会不提一句？脸接盘省城迎辉楼之前都不跟自己商量一句？如果真有顾忌，自己问儿子，是不是让儿子为难？这一年来，儿子自从遇上那同学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懂事、开朗、自信，做事很有章法。 就拿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所做的事，杨正新认为儿子同学固然有能力，儿子也是一天一个样，才能将公司做到如今的地步。 要不要回家跟老婆子说说儿子的情况？杨正新知道自家老婆嘴巴管不住，又因儿子有出息更难忍住不对外说，这可能会引出一些隐患。 准备先瞒一段时间，谁知杨正新回到家里却遇上尴尬事了。老婆见杨正新回家，兴致很高地说，“老杨，跟你说件事情。”“嗯，什么事？”“今天不少人议论，要到省城去买一个门面。说是省城火车站边有个叫迎辉楼的项目，做得好，质量过硬，那边商业氛围好，肯定有很好回报的。我想，给儿子买一个门店面，你看行不行？” 杨正新看着老婆子，不知该怎么说。 正文_第42章：千人联名 杨正新不知如何跟老婆子解释，杨通逸也在苦恼，通逸地产公司经电视台、媒体传扬之后，老板在怀林市肯定知道，自己该怎么跟他们说？还是找那个神秘的同学来背书？这样可以瞒住目前，但今后总会让老爸意识到没有这样同学存在。 好在老爸没打电话，便猜测他在顾忌背后那个同学是真存在。到如今，老爸能够恢复工作还到市政府办担任职务，也猜到可能是周晓军等人甚至省城那些人得知自己家里情况，在后面发动力量才能够让老板有今天这样。对老板而言，他哪会想到其中有巧合？ 老妈还是暂时不让她知道的好，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自己在两老心目中就做一个为同学打工、为同学奔忙的人，压力和担负会小很多。 不知九龙国际目前有什么反应，杨通逸对这也隐隐有担忧，想必对方的应对和反击会很凌厉的。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看表象很荣光了，但据马忠琦说，省里和南江市并没有直接发出声音，肯定通逸地产公司这种做法。或许是因为建设工程质量问题不单但牵涉到建筑业内部，更牵涉到众多领导和单位的利益。 这让杨通逸真有些担心，对方的反击肯定是一九龙国际为旗手，应对的招数会更狠更毒更彻底吧。如此，公司一旦应对不当，在迎辉楼项目上会血本无归吧。 杨正新跟老婆真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答复，总不能说这楼是儿子在改造，想要只要跟儿子说一声，打个电话就好了。至于钱要多少，最多给一点折扣，不会免费吧。想到很容易可在迎辉楼置办一个门面作为以后家里的产业，杨正新觉得即使苦几年也应该为儿子着想，便对老婆子点点头，说，“好，儿子长大了，置业也应该。迎辉楼这个楼盘应该增值，买一个门面房在那里每年租出去就是一笔稳定的收入。我会留意楼盘预售情况，一有消息我就去办。” “会不会要半夜排队等票号？”“放心吧，我有人帮忙的。”杨正新想自己不好跟儿子说，让赵林斌或高莉跟儿子说要买一个门店面，总不会有问题。 杨通逸老妈总算放心，却有反复叮嘱几句，别因忙工作将这件事忘记了。 第二天，市报将他们到古垣区采访的宣传稿发出来，杨正新交待秘书让他签名，可秘书还是把杨正新名字写在钱、自己名字落在后。杨正新看到报纸笑笑，无所谓，对是不是发一篇稿奖励虽有他不会跟秘书去争什么，不过，想到儿子在运作迎辉楼改造项目，忍不住到省城去看看。即使不能走进去看，远远看看，心里也踏实的多。 跟秘书说一声，安排车，带了秘书往省城跑。从沿江大道走火车站，一路上畅通无阻，这边路宽，车流虽多却不堵，红灯也不多。到火车站前广场，人群熙熙攘攘，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杨正新下车往迎辉楼那边走，不知儿子在不在这边工地上，也怕让儿子碰见自己偷偷过来，便没走近。隔一条街，只能看到迎辉楼高出周边大楼的部分，至少是十几层楼的部分。整个大楼都被防护网封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环绕着走，迎辉楼很大。主楼是四面造楼呈口字形，中间有天井，天井的面积并不小，据说有两个蓝球场大，当初设计是给前来商场客户休息、运动准备的。如今，里面是什么样子无法看到，但从四周看却体会到这大楼有多大。主楼之外，还有左右附楼，附楼不高，六层。跟周边的楼差不多高，可跟主楼比起来就很矮了。 四十八层的高楼到底有多高？按每层三米算，将近一百五十米，据说总高度是一百四十八米。这个数据之前是在报纸上刊登出来进行宣传过的，谁知怀林市那边不声不响建造了六十八层高楼，二百零一米的总高度，使得省城这边的高楼毫无光彩可言。只是，不知重新改造后，高楼最高是多少？ 最高高度是按照大楼避雷针尖端也就是大楼旗杆尖端的高度算，而不是大楼本体的高度。这大楼总建筑面积该有多少？杨正新记不清这组数据，以后，改造完毕将会有多少铺面出售？这么多铺面放出来，价位是降一些还是继续往上提高？商业潜在价值好坏，他们公司也会有自己的估测吧。 除了面前这大楼，长途汽车站那边也有一大楼，两大楼目前都在改造。可迎辉楼从质量第一考虑，先进行加固大楼确保质量之后在改造，那幢楼目前改造快差不多了吧。 省城会在但时间出现大量铺面出售，会不会冲击市场，会不会造成价位调整，会不会让儿子运作这一项目不利？不过，杨正新知道自己想这些，通逸地产公司管理者们也会像到这些，自己的担心对儿子没什么帮助。 本来想到长途汽车站那边看看，那楼的改造情况想来也看不到，杨正新便回市里。秘书虽觉得领导这次到省里来莫名其妙，却不会乱说，跟在领导身边更多的是听安排，领悟领导的意图。还没进市里，杨正新接到秘书长电话，问他在哪里让他立即到市政府办去。 不知发生什么事，应下秘书长的指令，解释说刚从省城回市区还没进市里。秘书长知道从高速路下来到市政府要多少时间，不会强求也不会错以为自己不听话。赶到市政府外已经感觉不对劲，市政府外有一个小广场，平时不少大妈在这里跳广场舞。这时候还没到中午，广场上人不少，男男女女的，各色人都有。 一眼看出聚集在这里的人身份很杂，层次不一。这样的聚集肯定有意图，看来是有什么事到政府来提要求。这种事情最容易酝酿成**，政府部门对此分外敏感，应对起来也格外小心。原准备开车进市政府后停车场，见到这情景，杨正新便将车往后倒，退走，在附近找一个地方停车，才带了秘书往市政府办走。 市政府办外面站有更多的人，走廊行走都不便了。门外、楼外也有市政府办的干部在劝导聚集的人群闲散开。人们都不理会，好在没有跟干部们对抗甚至都不争辩。这情况看来还不太差，杨正新忙去秘书长那里露面，表示自己赶到了，有什么具体安排自己可接受。 秘书长办公室挤满了人，杨正新站在门外，用柔和的声音说，“大家请让让吧。有什么事找秘书长没必要都挤到这里，人多，说不清问题，还容易造成误会，对不对？有情况反映，推举三五个人，政府也不会揪住这些人将他们怎么着。只要是正常反应情况，不论对错，都不会论对错。还是请一部分人先到办公室外等，都挤在这里，怎么办公？听我劝，先走吧走吧。” 劝几分钟，杨正新反复就这些话，人群有些吵嚷，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有足够的耐心，门口的人听他说得有道理，一些人开始往外走，里面有一些松动。随后，走出办公室的人有多了些。杨正新跟秘书长照了面，彼此点头，杨正新继续做劝导工作。 将近半小时的劝说，秘书长办公室里还剩下十来个人，应该是这群人的核心了。这时候，杨正新早听出这次人群聚集到市政府来，其实是九龙国际惹的祸事。 前不久，九龙国际建造的小区因为劣质水泥问题被要求停工整顿，市里不少人已经得到这样的消息，都在观望。后来，责难的声音被压下，小区正常施工。但市里人们已经有人在私下互通消息，查证九龙国际之前所修建的楼群、小区质量问题。 非常不巧的是，市职高厨房大楼是三年前九龙国际承建的，昨天突然三楼楼梯垮塌掉，三楼的预制板同时断裂垮下来二十几块，好在不是学生就餐时间，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这个事情传开后，在市里的影响非常大。市职高将情况汇报给市教育局、市教育局给主管教育的副市长汇报，副市长是当初经受这个工程项目的领导，他也不敢瞒住，直接给市里主要领导汇报。这个消息在市里传开的途径其实是从在市职高的学生传回家长，家长听到这样的消息，跑到学校问情况。得知楼是九龙国际建造，便追问如此劣质的大楼该如何追究责任。 学校只有跟教育局反馈，教育局派人前来解释，只是，解释的理由很差劲，表示楼出现状况是偶然。如此，家长们对教育局这样的态度极为不满，如果这楼在就餐时间垮塌，那得死伤多少人？ 很多情况就在短时间内汇聚起来，形成的共识，不知谁提出联名到市政府要求追查真相，上千人的联名信半天完成，然后往市政府来堵门。 正文_第43章：多大的一点点 人多聚集形成了民意，加上千人联名信的复印件送交到市政府，怀林市政府办秘书长也非常棘手。这件事显然不简单，要说背后没有人做过推动，要对九龙国际落井下石都不可信。真的没有在背后穿针引线，职业中学的家长及时担心孩子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规模聚集在一起。 而这种聚集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往后面的发展最难预料，一旦形成大事件会拖累不少人，连市里的主要领导都会背上责任。秘书长一边安排人劝前来堵门请求的民众，一边插背后到底是哪些人在出力。职业摸清来龙去脉，才可能正确处理好这事，最关键的是分寸问题。 九龙国际承建的职业高中食堂楼垮塌楼梯和三楼预制板这种事，放在平时最多有几个人到市里来要求一下，但恰好遇上省里、市里正在大谈特谈建筑行业的质量问题，即使节目没有点谁家的名，这时候无法拦阻大家的联想。 杨正新将人先劝离秘书长办公室，说，“秘书长，怎么回事，闹这么大？上面有什么指示？”他想知道市里主要领导的意图，这样，开展工作更有分寸。 “不管有什么意图，先安抚到这边的人，劝离，将影响降到最低。”秘书长说。 “这是必须的，不过，如何给群众一个答复？没有答复劝离也难。”上千人联名信交到市政府，到这边堵门的人虽不多，两三百人而已，但如果没有处理好没有一个说法，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一千人活三千人过来围堵大门，充塞市政府大楼？ “劝说时说明市政府会对发生的事情进行调查，但也要给市政府这边开展工作的时间，三天后给出答复。”这也是面对群众工作的基本策略，想办法将人劝走，之后慢慢化解。 统一了思想，市政府劝说工作难度虽不小，最后还是将人劝走。秘书长让杨正新一起去见领导，市政府这边所有副市长和一把手都聚集在会议室，出现民众围堵的事情，只要能够赶回来的领导谁也不敢不到边。杨正新见领导们都在，跟在秘书长身后找一位子坐了，听领导讨论决策。 这种场合，不会有人对九龙国际做什么评论，只是针对千人联名该如何处理发表自己的看法。 “各位领导，我先说说自己的想法。”秘书长说，市长对他点点头。秘书长继续说，“发生在职高食堂楼完全是巧合，又有潜在的必然。九龙国际集团承建的工程，目前有百分之八十三的项目工程或多或少都有质量问题的反应。民众对此意见很大，请求政府对该集团追责、索赔并处理好遗留下来工程项目的质量隐患。个人认为，九龙国际必须站出来对民众做出解释，态度诚恳地做好消除隐患、加固工程、弥补损失，让业主安心，特别是他们名下承建的教育战线的建筑都要进行彻底核查，确保安全。当真再出现一起垮塌事件、伤了学生，谁能承担责任？何况，这不是承担责任的问题。” 秘书长的想法得到多少人的赞成，教育战线的楼再出现垮塌，伤了人真的不是责任问题那么简单。伤了谁家的孩子，这些人会放过他们这群决策者？今天的讨论有会议记录，到时候，上面追查下来更难承担。 也有领导提到，职高食堂楼不是九龙国际直接承建而是转包，可竞标签约是九龙国际，这份责任要他们来承担也要一分为二来看待。副市长周群反驳，说九龙国际承建的工程出现质量问题高达百分之八十三还有什么理由来辩解？ 副市长周群牵头与九龙国际联系，市政府办这边配合，先拿出一个妥善方案，处理好千人联名的事。杨正新是市政府办这边的领导，跟着处理这问题。 统一了思想后，周群直接电话联系九龙国际集团老总钱良，让他到市政府来商讨相关问题的解决方案。 钱良这几天也回到市里，职高食堂跨塌的事他来处理、公关，消除不利影响，可没料到这边会有千人联名并围堵市政府的事。之前已经收到消息，觉得背后有人出手搞他。硬着头皮向老领导求援，想度过这一难关，也要请老领导出面发话才能压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对手。 落井下石的人大有人在，市里这边如此，省里那边同样危险。到底是不是通逸地产公司第二次针对九龙国际，钱良还不能完全肯定，但通逸地产公司大谈特谈建设工程质量时，九龙国际承建的楼出现垮塌，也是运气问题。 接到周群电话，钱良最头痛。周群在市里虽只是一个副市长，还不直接主抓建设方面工作，但他一直跟九龙国际不对劲，虽没有直接找他的麻烦，敌意却足，有这样的机会对九龙国际踹两脚并不意外，何况，儿子钱伟就多次受到周群那个儿子欺负，钱良在市里一直秉承对所有领导都退让的态度，周群却从不领情。 这次周群会不会乘机下死手？拿出手机准备给老领导再请示一下，又觉得还是见了周群明确他态度后再跟老领导沟通，消除这次影响。 上车，没让女秘书跟在身边，到市政府去带女秘书完全是招人恨。司机开一段路，钱良还没有一个头绪，处身在他的情境里完全像在一张网，有越收越紧又让人无处着力感。每一条线都有那么一点力又都不是核心点，是不是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抓住自己？ 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改造迎辉楼背后有不少人，他说明白的，但这些人不会看上他的九龙国际吧？这些人手段了得可也要看在江少脸面上，不可能将事情做得太绝。而跨楼事件真是太巧合了，不可能是人力所作。有这个事情引导，接下来有心人利用这些因素，想让自己跟通逸地产公司好好拼杀一次？ 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不过，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做出这样的节目，引发省城民众热议，九龙国际原预订的预售活动不得不延后。这是通逸地产公司大杀招？ 知道千人联名的厉害，这种闹到堵市政府门口的事情，市里不敢糊弄，这也是老领导都不肯直接发话而是要他退后一步，先过了这一关再谈其他的原因。 进市政府后钱良的感受更深，以前每次过来，多少人主动来跟他招呼，套套交情？这时候，除非正面撞上没法躲开才招呼一下便找借口走开，免得沾上他霉运似的。对人情冷暖他有很深认知，心境不容易受到波及但也知道今天到这里见周群不是好事。 秘书带钱良到周群办公室，他见里面除了周群外，还有两个人。杨正新他是认识的，之前在建设局担任职务，九龙国际还没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可在市里也挂的上号，两人有过往来。杨正新也不是好说话的，钱良突然想起一个资料，通逸地产公司的老总杨通逸，不就是杨正新的儿子？ 钱良便认真地看着杨正新，想从他那找到一点眉目，杨正新倒是淡然，因为通逸地产公司虽说是儿子的，他一点都没帮上什么。也知道儿子的故事跟钱良的九龙国际存在直接的竞争，但他不怕人说也不怕钱良怀疑什么。今天他只是参与这工作，主要是寻找一个解决千人联名的途径，钱良如果不肯配合，那正好用市里主要领导来逼他就范。 “钱董事长，请坐。”杨正新说。周群还在埋头处理工作，对钱良到来没任何表示，也不知是不是要故意冷落他。 “谢谢，杨秘书长。”钱良淡然一笑，对方既然这种态度，他也不怕，怀林市里目前还没有人能够将他怎么样。怀林市建筑行业龙头老大，税收大户，市政府哪会不考虑这厉害与轻重？ 杨正新看了看周群，见他没有要直接面对钱良的意思，等秘书给钱良弄好茶，对钱良做一个请茶的手势，说，“钱董事长，今天请你来，是因为九龙国际承建的职高食堂楼垮塌楼梯和预制板的事情。另外，因为食堂三楼预制板的垮塌，导致学生家长担心，闹出千人联名，要求九龙国际对所有承建的工程项目进行彻查，做出切实可行的弥补与加固措施，市政府这边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钱良也在判断，最近的事情跟通逸地产公司和钱良等人到底有多深的关系，要说一切都是巧合谁肯相信？但杨正新口口声声表示是学生家长和市政府的意思，他也不能完全回绝。说，“杨秘书长，职高食堂出的问题基本查明，是当时建造时购买的预制板出现质量问题，我们准准追究供建材的预制场，索赔。也了解到当时预制场做这一批预制板是一两个新招的临时工人，不久，预制场将工人解聘，情况确实有些复杂。当然，九龙国际确实有一点点责任，我们不会推卸的。” “九龙国际到底有多大的一点点责任？”周群站起来说。 正文_第44章：基本态度 周群语气不高却含着怒气，带有质问的意思。钱良和杨正新都听得出来，在旁边做记录的秘书噼里啪啦地敲键盘，这时候那敲击的声音分外清脆、响亮。 “九龙国际到底有多大的一点点责任？”周群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到待客沙发这边来，“钱董，回避和推卸责任、扯皮如果能够将群众的情绪化解，我无所谓啊。如今，市政府担起压力，对群众劝说，并不是说他们真没有情绪。九龙国际如果真没有多少责任，我们可请专业的人来核查、统计，把这些年来九龙国际承建的所有工程项目都查一遍，再看看结果。钱董同意这样做，我立即向市里汇报就是了。” “周市长，我不是要推脱九龙国际的责任，单单职高食堂楼不能将九龙国际一棍子打死吧。”钱良陪着笑解释，“该我们的责任，肯定要承担，我作为企业法人这点还是敢保证的。主要是市里有人要针对九龙国际，也请市里切实体会到九龙国际的困难。” “就是想听九龙国际有什么想法，才请钱董来商量。解决问题是根本，正视自己才是企业发展之途。”周群说，“钱董，是你先说说九龙国际的打算还是先听听我的想法？”他不打算让钱良有太多转寰余地，处理千人联名事件时间只有三天。这种工作只能处理好一途，自己才不会受到牵连，这种事任何一个领导都不想沾边。 “周市长，还是我先说说。周市长的意思我能够理解，毕竟哪一级政府都不想让老百姓受委屈。” “对的，钱董也是老百姓群体中的一个，我们自然不想让钱董受委屈。”周群这句话让钱良听了很不是滋味。 “谢谢周市长。”钱良说，“九龙国际给市里热出不小麻烦，我要给市里道歉，九龙国际在处理问题上态度是出诚恳的，是打是罚我们都认了，这是总体原则。至于说职高食堂的事情，确实有巧合并不代表九龙国际的所有。” “钱董，我插一句话吧。”周群也不等钱良做表示，继续说，“前不久，九龙国际名下的小区门口，就出现了几大卡车劣质水泥的事，即使九龙国际时候进行自查自纠，但我想问问，这些劣质水泥用了多久，都是在那些项目工程上用过，后果会是怎么样的，钱董会不会跟我说那又是一次巧合？” “周市长，劣质水泥的事情确实是巧合但也是我们集团管理上有漏洞，才让人钻了孔子。时候我们深刻反思并进行切实的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这类事情发生。”钱良急忙说，这事他心里有数，那次可能是周群的儿子在搞鬼，当然，也可能是其他人。 “钱董，九龙国际集团在建筑上用材账目完全是混乱的，你让人怎么相信一次又一次都是巧合？跟我说我便信了也没用啊。”周群说到这，语气反而变得和善。 钱良何曾不明白，市政府真要较真九龙国际肯定要费极大的劲来化解这场危机，但指望市政府出面来做群众工作，分散压力。钱良到这边来一直在试探，周群也不完全当真，真真假假的各自在试探对方的底线。见周群如此说，钱良明白市政府的意思，说，“周市长，公司也难，如今在省城那边的压力也大，只要过一两个月，九龙国际踹过这口气便将在省城的资源都调回来，用一年的时间来配合市政府做好所有的工作，可行？” “钱董这话也是有诚意，不过，我想三天后市政府要面对市里群众，解释千人联名涉及到的种种质疑和追问。九龙国际这个说法也不错，想来群众会理解，到时候钱董亲自过来还是派人过来？”周群说，“九龙国际没有人到场肯定不成，会激起群众的情绪，不利于解决问题。” 钱良自然听出周群是以退为进，民众看到九龙国际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估计几句话会冲突起来，钱良自己更不会过来。心里发苦，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对自家承建的项目是怎么样的情况，钱良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些项目工程建造出来，短时间不会出现垮塌之类的事，十几年或更久些房子不能用，那时候跟九龙国际有多少直接牵连？ 问题是食堂楼垮塌加上通逸地产公司鼓吹自己以质量求生存的论调，才演变成目前局面，千人联名的事如何处理，钱良新招的底线是负责维修垮塌的楼，但承建项目工程出现裂缝、下沉、断纹这类怎么维修？除非推倒重建，那是不可能解决得了的，最多答应给一点点维护费。 维护费这个话不能由自己来说，如果市政府谁提出这样的解决方案，花点钱消除危机，在运作一番作为集团的宣传广告，化不利变有利也是不错的做法。 周群平静地看着钱良，杨正新才察觉到领导给力之处，不跟钱良多废话，将问题提给钱良自己处理。九龙国际真不配合，市里要对民众负责必然会对九龙国际有所作为，都是钱良和九龙国际承受不起的。 钱良拿起茶杯，想喝茶来缓解拖一拖时间，可看到周群评价的表情他心里更急，放下茶杯，说，“周市长，我和集团的其他人对这方面没经验，还清周市长多帮忙，出出主意。九龙国际肯定会全力配合市政府做工作。” “钱董有这样的态度接下来的事情好办多了，”周群难得露出笑容，“钱董，我也想了事情前后过程。不论是不是有千人联名的事，市里这段时间都会对建筑业推进一系列工作，彻查危房是重中之重。说到这，想来钱董也明白，有些事情九龙国际主动做工作比市政府这边提醒后你们再做工作还是有区别的。 具体说说吧，首先，九龙国际对职高食堂楼仅仅是解释、扯皮肯定过不了关，得做出实际一点的工作，比如请专业的人事来评估、再维修或推倒重建。至于，其他承建的工程项目，也要视情况分步做后续补救工作，能进行加固的加固、实在不能补救的该采取断然措施就得下狠心，如此，九龙国际虽承担一定压力和损失，但民众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定然能够浴火重生，真正成为怀林市建筑业的领头羊。” 周群虽好言好语但完全是要九龙国际的老命，钱良也不敢当面跟周群顶，表示先回集团讨论，会在周市长提法上进行讨论，尽快给市政府这边一个结论。 离开市政府到床上，钱良想过后只能给老领导打电话，他说句话，周群等人不敢如此逼着九龙国际。老领导倒是很快接听了电话，让钱良放松一些，“老领导，我过来接您？” “见到周群了？是不是他说话难听，难听也要听。”“老领导，周市长说话不难听，可是，他的意思是将九龙国际丢出去死活不理了。” “怎么回事？九龙国际功过是非现在还不到定论的时候，即使有过失，有瑕疵，对怀林市建设的功劳明显摆在那里，不是谁想抹掉就能够抹掉的。”“还是老领导真正关心九龙国际。” “你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过来听听你是怎么跟周群讨论的。”“谢谢、谢谢老领导。” “周市长，九龙国际会不会听进你的善言？”杨正新说，周群让九龙国际用实际的态度来处理发生的事，对九龙国际而言确实是浴火重生的机会。不过，这样做会很痛，说不定会让九龙国际一下子缩水一大半，绝对会丢掉莫遣在怀林市龙头位子。钱良哪里会肯？ “路上自己选的，是生是死，旁人只能给建议，选择权在九龙国际自身。”周群说，“老杨，你对建设方面内行，我们也不能枯等九龙国际，说说看该做哪方面的准备？” “周市长，千人联名涉及到的问题重点是危房和建筑质量，群众到市政府来用意也是想征服出面来协调。我们对群众做说服工作但也不能替九龙国际被责任，先将九龙国际承建项目的过程质量进行核查，时间上即使来不及，先抽查具有代表性的项目，下一步处理起来我们也言之有据。” “这个有道理，老杨，你叫几个人，董业务的，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周群也明白，市政府这边要核查情况，九龙国际肯定会惊动，杨正新等人还压不住钱良。 杨正新带来三四个人到职高食堂楼看情况，这边出事后已经有不少人过来查过，现场已经做了清理、封闭，食堂暂时搬离。但专业的人看到内容不一样，取证，做出最初的判断，周群听了结果脸阴阴的。又核查另外两个问题集中的项目工程，看到每一层楼的楼板都有十多处开裂、断层式的裂缝让人感到心惊不已，墙壁的开裂也很多，问题自然明显。 一个下午不能核查多少问题，回到市政府，周群接到电话，说是对九龙国际这样对市里建设有成就的企业，要有一个保护的基本态度。 正文_第45章：恶化 市委领导发出这样的声音，虽然是侧面提示，周群也不能不给面子。事态的把握也男友一个准确的分寸，周群琢磨后还是给政府这边的老大汇报，也是间接提到有人要保九龙国际。但他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这种事情往往看具体处理的人如何领悟，不能言传。 杨正新这边还继续对千人联名的内容进行核查，这样，对群众也有交待，毕竟政府这边作为了，也跟反应情况的群众见面，看实地。特别是反应购买的楼房有严重质量问题，看了房子、保存了拍照资料等。周群不在亲自到现场，九龙国际表现出拒绝配合，杨正新也不在乎，只是将情况进行了记载、存档。经过上回跨桥事件后，他在工作上思维慎密、不让谁再抓自己错漏，要将自己彻底摘出来。 三天．周群那到杨正新的汇报材料，材料很客观，没夸大也没表现出任何倾向性言辞。至于如何处理，那是领导考虑的事。周群也苦恼，这么短的时间能够拿到如此丰富的事实材料，说明市政府办这些人工作非常踏实，之后时间会如何演变，给领导汇报的东西却有了。 周群直接找市里主要领导汇报，材料递交后，也不多问该如何处理。九龙国际的事情有些复杂，在市里意见也不统一。按照以往习惯，肯定会尽量安抚群众又要保住九龙国际这样的税收大户。对群众那边，能够拖、扯皮、推诿、劝解等办法解决问题的，自然用这些办法来处置，实在压不下来的事，才会打起精神应对。 第四天早早，市政府外渐渐聚集一些人，门卫看到事情苗头不对，急忙给杨正新、秘书长等人汇报。杨正新还在家里刷牙，也顾不上有没有把泡沫吐完，抓了手机充出巷子。虽说估计到市政府会面对这样的事，他比平时要起得早，也准备提前半小时到市政府，谁知事态比预计到要猛烈。 早早打车还便利，杨正新以最快速度到市政府大院前下车，便看到有几十个人聚过来，站得松散却能够看到他们是有目的的。秘书长还没有到，除了门卫，市政府干部都换没来。杨正新忙给几个平时有工作合作的秘书打电话，让他们尽快赶到。随即给秘书长、周群副市长打电话，汇报这边的情况，两人都在赶来的途中。 打完电话，杨正新便走向人群站得稍密集的那群走去，那些人间他过来便主动散开，不肯跟他对话。他几次试图接触对方，这些人都回避了。不过，才几分钟，市政府门外的人群已经有一百多人，眼见着有人兴冲冲赶来跟人招呼，见到他后边收敛了表情。 快到八点，秘书长、周群和不少市政府办的人都在市政府大院站着，想从人群里找到核心角色，进行劝告、商谈，对方还是有意地会避开，不肯正面跟市政府接触。估计对方核心的几个人还没出面，而市里一些闲人得知消息也过来看热闹。这样拖着对市政府很不利，可能会惊动哪里的媒体，出现暗访、发帖、录像视频等就会将事件弄大。 周群担心事情演变、恶化，跟所有干部一起努力，不断地去接触到来的人群向要劝住那些人回去，市政府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答复。这些人不论对周群靠前劝说还是喊话都不理睬，用回避的办法避免跟市政府干部直接对话。 八点前，市政府内所有上班的干部、领导都到了，包括所有副市长、市长和中层、下层干部，还有千人联名涉及到的区县、乡镇、单位、街道社区的大小头目也赶过来，目的都是一个，劝大家冷静、先回家，问题会得到很好解决。两边的人都是越积越多，干部们有三四百，而聚集的群众人数在八点后绝对超过八百。 到八点半，市政府外突然猛增一批人，快步涌过来，即将走到市政府门外，将横幅扯开，站在人群前面，先到来的群众便快速聚集在一起，喊出口号。要求严惩无良企业，还我权益；拒绝危房，保障生命安全等等。 门外周群、杨正新等市政府办的干部早有准备，而里面其他干部也在里面准备，但没出来。附近街道，交警已经将道路封锁不准车辆直接通行造成拥堵和可能的事故，派出所、市公安局的警员也出动，主要是维护秩序，震慑那些企图借机骚乱抢砸的人。 好在群众过来围堵市政府大门，但没有过激行为，只是跟周群等人对话、质问，表示这次再没有作为，大家就去省城、去京城诉冤，要求满足自己的正当权益。 周群一边跟群众对话，一边跟市长等领导汇报，市里主要领导聚集在市委那边，随时掌握市政府大门外的情况。喊话无效，劝说不退，双方僵持下来。虽说外面有警员，但警员都在几百米外，也不可能将记者、暗访人员都拦截住，门外打出横幅才十几分钟，网上就有图、有帖子将这里的事情对外传开，而手机的传播也很快，电话、短信，市政府周边的信号一时间忙乱起来，正常拨出电话都难打通。 市委对政府这边努力工作但没有效果也有些看法，不过，形势逼人，群众要求正当权益，政府这边虽然给出答复，却不能让大家满意。因为没有人给出具体的操作办法。围在大门外的群众劝不走，周群接到市委电话指示，让外面的群众选二十人尽市政府商讨解决问题的办法。 经过半小时折腾，群众总算答应这样的对话方式，二十个人很快选出来。其他人在市政府外不肯散开，松散地站在门外等，形成声援局面。 杨正新陪着周群进市政府，面对而是为群众进行对话，磋商解决途径和具体操作办法。市委也有人过来，不过，市政府和市委一把手都不露面，还是由周群为头来决策。 请二十位群众到会议室，先给各人送水喝，坐下后，周群先介绍了这三天市政府这边做了多少工作，此前杨正新带人将危房情况进行摸底，主要针对千人联名中提出的危房建筑。 杨正新在旁跟相应的人招呼，表示感谢这些人曾经指出他们工作，到来的二十人群众，至少有十一个跟杨正新见面、反应过情况，这时候杨正新客气地表示感谢，很大程度缓解了群众情绪，毕竟市政府不是没做工作，而这些工作本身牵涉面广、又直接涉及到钱财利益，不是普通高中的处理，时间上需要较多也属于可理解范围。 真正坐下来近距离面对群众时，群众并不难做说服工作，他们大多都是讲道理、注重事实和情理的。 不过，群众在这三天也做了沟通，口径统一，要求也明白。就是市政府对九龙国际集团施压，解决存在的危房问题，不论是加固、赔偿、重修等办法来解决问题，只要保障了群众权益，他们就不会纠缠也会给九龙国际一定时间，如果九龙国际不作为、市政府不作为，他们会在商定的时间到省里或京城去。 周群这边也难做工作，对九龙国际的态度市委那边没有给出明确答复，他就不好做出承诺。群众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从之前的千人联名到今天聚集，要求也没改变。如果市里没有统一意见周群给出的答复会变为空，如此，下一次群众真到省里去反应意见，市里这边谁来承担责任？ 杨正新一直与群众沟通、劝说，表示市政府绝对不会无视群众利益和要求，不过，做工作要时间，跟九龙国际的沟通也要时间商讨，即使买衣服买卖双方不也得讨价还价？ 市长兼市委没有明确表态，便直接拨通钱良的电话，要求钱良立即到市政府去跟群众解释、沟通、商讨问题的解决办法。对于危房处理，市政府可做群众工作，在时间上允许逐渐安排但九龙国际不能回避问题，更不能将问题推给市政府。 钱良表示九龙国际很有诚意，但钱良说他目前在外省，赶不会来，集团会有人到市里全权代理他配合市政府处理危房改造工作。 市长将信息跟周群沟通，绝对今天解决问题的可能性并不大，市政府这边必须保证群众的利益这是市政府的立场，在具体商谈上，市政府只能是督查和协调者的角色而不是主体身份。周群表示他会遵照领导的意图，将这次工作顺利解决。 一个多小时后，九龙国际来了三个人朱应拭、唐胜和钱军军，都是钱良最信赖的帮手，也是九龙国际最具实权的人物。群众见三个人到来，情绪激动不小，经过做工作后，三个人才进市政府。见到二十位群众代表，朱应拭等人虽表达liao会配合市政府做工作的态度，但决策上得请示集团老总，才能做出最后决定。 “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看戏？”周群沉声地说。 正文_第46章：三条承诺 规模稍大的群众围堵，下面的领导都不敢隐瞒，这样的消息也压不下来。省里得到回报后，同样没有给出意向性回复。等怀林市这边请示多了，省里给一句话：酌情处理，稳定和安全是第一位。 怀林市得到这样的回复，急忙讨论，市委个别人也体会到省里的用意，不敢多说话。九龙国际固然重要，但自己不能自保，九龙国际也必然会给吞掉。 钱良给逼着到怀林市露面，周群见他到来，冷声说，“钱董，如果几天前你下决心，我们也少受些煎熬。最后还得回来跟业主面对面商量不是？” “周市长，九龙国际一直是一个遵纪守法、有责任感的企业，我从没说过不负责吧，今天刚赶回来，急急忙忙的，情况也不太了解，还要麻烦周市长解说一下具体情况。”钱良评价地说，知道躲不过干脆光棍些周群即使心里有气也拿他没法。 周群冷冷地看着钱良，钱良即便想硬气一些却没有化解目前危局的办法，只能说，“周市长，我们肯定全力配合市政府的工作。” 周群不想跟钱良在言语上再交锋，说，“钱董，我是给九龙国际提一点建议，听不听在于钱董。首先，九龙国际不论是钱董自己还是公司里其他人，必须面对群众，解答他们的质疑，市政府居中协调但不是主角。该怎么办，钱董心里比我清楚； 其次，对市内所有建设工程的质量在短期内市政府要彻底调研，九龙国际是调研的重点企业，钱董能够采取什么措施尽快做吧，调研后将会对所有达到级别内地危房进行拆除处理，至于承建方跟业主之间的官司到法院去辨明，该怎么处理法院会执行； 最后，九龙国际不是唯一受检企业，其他企业的过程项目同样标准进行操作，必须在市里做到质量才是建设的保底先，市政府核查之后，哪一家企业还不注重建设工程质量，市政府会督促相关部门吊销企业所有证件。” 钱良来之前不敢打老领导电话，这时候心里也拿不准老领导是什么态度。只是，从周群说出来的话判断，这次当真难过关了。不说千多人甚至几千人在房产上因为劣质建筑利益受损，会要求九龙国际进行补偿或重建，其他没出现什么问题的也会对九龙国际承建的楼房有质疑，提出补偿等要求，这也是世人普遍做法。 如今，九龙国际是多方压力，怀林市因为以前的建设质量遭到质疑和激烈的反弹，省城那边同样遭到质疑。主要在这几个方面，一是之前打电话表示要购九龙国际大厦门店面或楼房的，如今都打电话来问，问题非常尖锐，还用迎辉楼来对比，即使今天这边客服部耐心解释、做工作、做保证，但客户质疑更多更强。 二是网络上对九龙国际大厦进行讨论，最明显的还是用迎辉楼来进行对比，同样的楼为什么迎辉楼要加固三个月再进行改造，而九龙国际大厦却直接进行改造？各种传闻、各种论证都发在网络上，完全是抹黑式的喷。 三是朋友间、亲戚间谈论，对置业选择上，质疑九龙国际大厦的质量，将各种传闻、qq上段子，或真或假，给九龙国际的压力骤然加剧。 四是省城同行业对九龙国际的压力，钱良和集团核心层在省城几乎找不到可求助的人，而之前江少留下的资源、人脉态度上也有明显转变。 在进市政府之前，钱良接到儿子的电话，说是目前在建的小区让不少人在门外堵住，这些人没冲进施工范围，却在大门外大肆宣讲九龙国际如何用劣质水泥、钢筋不合规、砖墙标号根本达不到、预制板会不会垮塌、墙面会多久开裂等，小区的人出来想将这些人驱散，对方却跟他们对峙，双方差点动手。 想现在内忧外患，钱良吐血的心情都有了。不过，集团越是艰难他就得越表现出淡定、沉稳，让对手看不透他底细，而今天内部人心不动，才有可能扛过去。 在市政府办商量应对之策，周群态度很冷，钱良没办法只得将朱应拭、钱军军等人叫到市政府来跟群众代表见面，承诺九龙国际会对群众提出的要求酌情处置，具体办法是在市政府监督和参与下，九龙国际做到以下几条：一、彻查所有承建学校建筑，只要有安全隐患，必须补救和加固，工程项目是否是危房，由第三方专业人员来鉴定； 二、小区住房出现开裂、下沉等有质量问题的房子，九龙国际也必须进行加固，确保质量过关。危房程度比较严重的，该拆掉重建的，必须拆除重建，期间造成的业主损失的，九龙国际酌情补偿； 三、商业用房目前出现质量问题的工程，同样的措施来进行维护，暂时没有明显质量问题的，承诺保证在一定年限内质量维护，形成文字留档。 九龙国际万般不想如此，可形势逼人，这些聚集地人早有准备，不容九龙国际退后。钱良也只有捏着鼻子，先过眼下这关，以后慢慢化解，对方总不会动不动又聚集上千人来闹事。 杨正新参与双方讨论，见代表们如此条理分明地针对九龙国际，后面真是有高人出谋划策。估计九龙国际的竞争对手或仇家看到如此好的机会，哪还不下死手？只要九龙国际在怀林市这边兑现今天的承诺，必定抽出大量的人力和资金，他们在省城、在怀林市承建的小区、项目工程不得不停下来，九龙国际会缩水多少？ 又想，背后会不会是儿子的公司掺和进来了？迎辉楼如今还没开始改造，依然在加固这一阶段，缓过一两个月，才能够改造、预售等。九龙国际大厦如今不得不停下改造速度，就难以抢占绝对优势，而质量问题困扰对方，九龙国际也不得不对大楼做加固处理。 离开市政府，九龙国际的人一起回集团总部。总部在怀林市，是一栋八层楼的大楼，这大楼是九龙国际自家修建的，地理位子非常好，下面四层是商场，总部办公占三层，最高一层是钱良一家人居住所用，产权是钱良和钱伟个人名下。这是确保集团出任何问题，钱家有这大楼都可保以后生活宽裕。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沉闷不敢说话，进了专用电梯，钱军军说，“叔叔，会不会是通逸地产公司在背后搞鬼？” “我们在怀林市有不少对手和仇家，都有可能，有功，你和唐胜想办法查一查，不怕花钱。”钱良说。 “好，请董事长放心。”莫有功知道只有查出对手是谁，以后应对才能做到心里有数。“从种种迹象初步断定，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针对九龙国际大厦进行布局，才有省台节目大谈特谈工程质量的事，怀林市这边的事，杨正新参与其中是巧合还是有步骤的全盘规划，还得进一步应证。不过，千人联名涉及到人多，要查出来并不难，时间上可能要长一点。再说，二十个代表他们利益不会一致，完全可分化开，突破一两个总能够得到有用的信息。” “你这个思路是对的，先划走五十万，不够再跟我说。总不能不明不白就这样让他们得手。”钱良语气很冷，下面的人知道今天这局面任何人遇上都会发疯，老板能够忍下那是极难做到的。 “这次集团确实遇上很大危机，但对方不敢直接站出来，也说明对方有顾忌，实力不强。通逸地产公司那一招确实精妙，不过，他们在怀林市的实力更弱，也没有什么资源，不可能在短时间促成千人联名这种事，至于三天后对方提出的三条，谁出的主意反而不是核心。”钱军军说，“莫总说得对，二十个代表绝对有几个是明白人，找出来就可找到背后的人。” 唐胜今天不在怀林市，省城那边要人应对危局。 自省台杨瑕推出一台关于建设质量节目之后，将省城的建设行业架在火上烤，省城的媒体、记者争先恐后四处出击，找各家企业做采访，挖出质量方面的新闻。九龙国际成为各家媒体和所有记者盯住的首选目标，这也将省城民众的注意力吸引到九龙国际大厦。 谈建设质量这个话题的人，绝对会用迎辉楼跟九龙国际大厦进行对比，如此，迎辉楼成为正面形象而九龙国际大厦则成为反面典型。这种逻辑是国人思维的模式，不用谁来引导他们都会这样想，这是国内人民的逻辑啊，什么事都会树立一个靶子来打，打击靶子来证实自己有见地有格调。 在怀林市针对九龙国际建设质量质疑和追责事件发生之前，九龙国际已经落到这种异常尴尬的境地，钱良使出浑身数解都无法扭转。特别是有媒体提出要他们搞一次记者见面会。 正文_第47章：弄死两个有赚 记者和媒体提出要求，要九龙国际就九龙国际大厦质量问题组织一次记者采访和新闻发布会。九龙国际讨论后，也咨询了省城的一些人脉，都否认这做法，真面对记者时，记者们为吸引眼球，什么刁钻的问题都会提出来，可九龙国际有多少能够给外人看的东西？ 钱良心里有数，自然不去做这样的傻事。然后，有记者将这披露出来，加以自己的分析，将九龙国际集团再次戳得千疮百孔，声誉败坏。见报之后，九龙国际接到更多的电话，都是质问九龙国际大厦质量，对集团做出保证质量不会有任何安全隐患的承诺，则是嗤之以鼻或大骂九龙国际是无良企业、黑心企业。 这样的危机面前，九龙国际在省城发不出任何声音，集团内部正讨论针对九龙国际大厦运作和摆脱面前危局的办法，是不是也要对大厦进行加固操作，封闭一段时间后再接着改造。这个问题还没讨论出结果，怀林市这边闹起来了。 之前，钱良觉得怀林市是他最稳定的大后方，特别是前一段时间，总部抽调人手招人补充，闹出一点点事故借机对总部进行整顿，钱良觉得实力猛涨，九龙国际简直是在原来基础上进行一变二的飞跃成功扩张。谁想，怀林市闹出千人联名之后，他对这边的形势还是没有充分估计准确，以为有老领导发话，至少市委市政府会帮九龙国际做安抚工作，就不会有事情。但今天的结果让他觉得自己过于相信老领导了，在真正危机面前还得自己来扛。 钱伟听说在市政府那边的事，他很想去看看，却明白他到那里去帮不了什么事，留在总部等消息。见老爸和集团的核心回来，看着他们一个个脸色灰败，估计情况很不妙。走到钱军军身侧，看着钱军军。两人是兄弟关系，钱军军对钱伟很好。特别是钱伟开始接触集团业务之后，钱军军非常关心将自己所有心得都细说给钱伟知道。 钱军军摇摇头，示意钱伟先别说什么，跟着进会议室听会。钱伟便跟了进去，坐在钱军军身边。随后，钱军军先将千人联名的事和他了解的情况都讲出来，今天市政府周群和杨正新等人的态度变化进行分析。 钱伟在怀林市之前不参与集团的事，安心做自己的纨绔身份，胡闹过日子。可他对怀林市里的关系脉络却是一本册，对二代和实力手里有权对人物如数家珍。 等钱军军说后，他站起来，说，“爸，这次的事肯定是周群和杨正新两人弄出来的。”钱良正要批儿子别乱说话，钱伟接着说，“爸，之前，我和杨通逸在市里有点小冲突，他便将周群儿子周晓军拉来压我，后来我认识了江少，回来遇上他们几个在一起闹得欢，我看不下去冲他们笑过，这次肯定是两人在报复这事。周群的儿子在市里也不是好人，不务正业，杨通逸就是仗着周晓军在市里为非作歹……” “你怎么不早说。”钱良知道儿子在外胡混可之前都有分寸，不该得罪的人是不会去得罪的，谁知这次会犯浑？ “老板，周群的态度一直都是那样，对我们并不友好。钱伟即使让周晓军不满，周群知道也不会表现出来，如今有机会针对我们，做事在态度上分寸上做过火一点是肯定的，但不会不顾实力的意思。”钱军军说，钱伟的信息虽有作用却不会是只要因素，分析目前的状况得看准，才能够抓住本质而不会造成判断失误，导致决策出错。 “我心里有数。”钱良对钱军军点点头，“目前，我们对那三条该怎么应对？” “老板，答应的三条对方肯定会盯着不放，周群等人也会盯着。我想，认定是不是危房和危房级别要请第三方来做，我们可拖一拖，也可在第三方人员上做些准备。”钱军军说。 “这个想法不错，唐胜在省里正跟人接触，多少有些进展。第三方结论出来后，市里不至于总揪住我们不放。”有拖延时间的可能，老领导的压力会减缓，才能帮集团说几句话。 “老板，我认为得做好三方面事情，一是省里找第三方的人进行沟通，唐总已经有进展，这是好消息；二是要做业主的工作，完全可分化他们，给几个一点实惠，他们会帮集团说话，再让媒体跟他们接触，舆论上会占据优势；三是市政府那边，孤立周群这些人，其他人不会看不到尽头对怀林市的巨大贡献。不说别的，单单是集团给实力每年贡献的税收足够让人支持我们渡过这次危机。”朱应拭沉声说，“在人员上我们也要分划好，各负责一块，齐头并进，动作要快，在对方得到消息之前，要将事情做好。” “朱总的说法很有操作性，具体分工，你们之间商定好，哪些人是我们可争取的，要摸准。” 定下调子，之后讨论操作细节和具体负责的人员，钱良身为老板自然肩负更重要的事务，要跟市里高层进行沟通。他在怀林市本身就有某代表、某委员的身份，跟市里高层沟通也有身份。没钱伟什么事，钱良交待儿子这段时间安心在集团做事，不准到外面瞎逛。 不准瞎混并不是关在家里不准出门，而是不要到那些场合，再跟周晓军等人碰面绝对没有好事，都是年轻人容不下眼中钉。钱伟一向知道要维护集团不会让自己惹事给集团增加压力，心里大恨，郁郁不乐。钱军军等人都要大事要忙，他一个人没处去，便将身边几个玩得好的招到身边，一起吃饭、喝酒，借酒浇愁总是可以的。 强哥、阿才、四狗等几个接到电话都过来，这些人各有诨名，可多少都是有来历的人。家里长辈也受过九龙国际的好处，对目前九龙国际所处的困境是了解的。过来跟钱伟聚聚，那是自家的义气，表示在对方最艰难时不离不弃，日后，九龙国际一旦解脱困境，自己便有共患难的经历。 大家出来混谁会是蠢人？不过，赌一把罢了。 找一个常到的所在摆一桌，白酒、啤酒一起上，安慰的话之前已经说过一大堆，钱伟知道他们的意思，对集团目前的困境有多大并不透露，表现出风轻云淡的样子。 喝酒，两杯下肚，彼此的情绪被勾起，说起怀林市这边的动静。钱伟不免说到之前自己如何针对周晓军、唐志建、杨通逸等人，强哥他们也知道彼此的对立关系。 “钱少，这些天无在想，会不会是周晓军等些人在背后打击报复？事情很明白摆在那里，谁一眼看不出来？” “就是，强哥分析的对啊。杨通逸算什么鸟，通逸地产公司有几分钱？那个霉运的家伙下次碰见我直接把他灭了，看他能怎么样。”四狗说，“周晓军不好碰，唐志建不好碰，杨通逸算老几？” “对啊，杨通逸算老几？他爸不过一个副处级的家伙，通逸地产公司有这么多钱，会不会是他爸当初在建设局贪拿的钱？我们找杨通逸麻烦，他敢护着儿子我们连他一起搞，一个贪拿这么多钱的人，敢说什么话？” “对，杨通逸之前在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公司，才几个人？一个月拿到两千块吗。” “高宜慧家居，老板是一个大美女，我见过，那身材，啧啧啧啧，了不得啊。奶zi像大馒头，偏偏腰细脸蛋有好看，能睡一次会让人爽死。” “真的假的，有那么夸张吗，跟香姐比怎么样？” “香姐？香姐给她提鞋都不配，不是我说你，见到香姐就觉得西施都不是美女了，没见识吧。天下美女多了，香姐最多算三流都高看她了。那个女人直接是一流的，你说怎么比？” “那个女人叫高莉，确实不错。”钱伟听几个人嚷嚷，说一句，高莉他见过，确实出众。 “那么说，杨通逸会不会跟那女人有关系？” “管他有没有关系，杨通逸之前就在女人手下讨饭吃，如今成立通逸地产公司有可能是女人借用他名头。杨通逸如今到省城去南找到，是不是找这个女人，杨通逸知道后会怎么样？大家说说看，是不是很爽？要是女人跟杨通逸真有那个事情，杨通逸会不会癫狂？” “说得对说得对，就弄一弄这个女人，凭我们还拿不下她？兄弟们会让她欲仙欲死，尝到甜头后肯定会倒贴给兄弟们的。”那人说了哈哈哈哈笑起来。 钱伟心里一动，对啊，对方杨通逸最好的办法就是针对他的弱点，高莉是一个，滕莹莹不是另一个？还有，头炷香和杨通逸老妈都在市里，要将他们家里的人抓到手，杨通逸敢反抗？老子弄死两个就赚了。想到这些，钱伟觉得真到那种情况，自己完全可用这招逼迫杨通逸将通逸地产公司转手送给他，办理手续后杨通逸想后悔也没用。 正文_第48章：马忠琦的推断 整人的法子要多少有多少，这些人没什么底线，也不会计较后果。只要不是真杀人、抢劫等重罪，进里面去也不新鲜。好几个人都进过局子，没什么了不得的。再说，只要花点钱有什么事摆不平？何况，事情做下了不见得给人抓到，可那点钱跑路，警方哪有精力为这点事派人满世界抓人。 九龙国际和自己手里都有不少可用的人，强哥等一些平时在身边蹭吃蹭喝的，也可派去用；集团养着保安，这些保安也分两种，一种是单纯保安，守工地、守总部防人搅闹的，另一批人却是为搬迁、拆迁、甚至为争夺生意，对外下狠手才动用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平时养着，关键时候招呼一声他们会去做事，也敢下狠手。对方高莉、高宜惠家居和杨通逸、他家都是最有效的手段。 想到杨通逸痛不欲生，悔得直捶墙、砸东西却不能改变已经成为事实，钱伟觉得格外兴奋。再有钱还能将给人轮过多女人洗干净？ 让自家集团陷入危机就是不可原谅的人，自己再怎么做都是应该的。钱伟虽没有看到集团举办记者招待会、没听到记者们尖酸刻薄的追问，也能够想得到老爸心中的痛苦。这次记者会后，九龙国际和老爸在怀林市名声就臭了，会给人四处议论，让越来越多的人反感、越来越多的人对自家公司存在恶意。 这些，都是杨通逸故意引导下形成的，自己如何能够放过他！ 发生在怀林市的事情，通逸地产公司有比较全面的消息传过来。马忠琦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什么事，杨通逸不问，却看得出他心里有事。公司的运作，目前还在处理宣传后带来的利好，充分利用上次节目和引发人们对建筑工程质量保证的思潮，加大力度宣传本公司，让接下来的业务推动更顺利。 公司也意识到在省城掀起风潮引发的另一面危害，同行业对通逸地产公司有更强烈的排挤，毕竟涉及到建筑业体系利益链。省城各家建筑业公司都会或多或少牵扯进来，会受到民众对他们建设工程质量的质疑，以后承建每一个工程都会花更多成本在工程本身，这些成本都是额外的。 其次，建筑业利益的另一个群体就是管理者、督查者和监管部门，工程质量的好坏原本跟他们关系不大，可今后会有更多责任到人的制度，将监管者捆绑在工程质量上，而利益上也会减少。当然，最直接的一个竞争者九龙国际已经是敌手，踩在对方身上站起来，九龙国际肯定会有应对措施。如此种种，马忠琦和公司管理层都要考虑到，能够通过做工作进行解释的，必定要做好。 杨通逸也在想，怎么才能跟省城各方进行沟通，让他们在损失利益的情况下认同他们的做法？一时之间也没有可行的思路。 马忠琦、李新华、刘梅等人一起过来，杨通逸见过是几位大佬过来，必然是发生了事情。心里略有些紧张，这段时间公司如果有急事必定是大事。 马忠琦说，“老板，发生在怀林市的事情听说了吧。” “知道一些。”周晓军、唐志建等人早将九龙国际的千人联名等前后经过跟杨通逸说了，最新的消息也穿过来，说是九龙国际逼着应下“三条”，焦头烂额。 “省里最近也有消息。”马忠琦说，见马忠琦脸色有些凝重，杨通逸便问，“直接牵涉到我们？” “起因就在我们身上，怎么不牵扯到啊。”马忠琦说。 给进来的人倒水，马忠琦一直都是喝茶的，刘梅便去烧水。马忠琦说，“算了，先来杯水就好。” “情况不妙啊，马总，到底怎么样？”杨通逸说。 “也不是不妙，对我们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应对得好，说不定公司会有大收获。决策在你，谋划在我们，所以必须要商定一个精细的方案。”马忠琦说。 李新华对杨通逸点点头，不说话而是看着马忠琦似乎在考虑什么。 “老板，省城今天有了明确的回应，对建筑业的质量问题要进行查处，申明企业之前有错可以不追就刑事责任这类，但民事纠纷要查、经济责任该谁来承担就必须承担，政府在其中是一个督查者、协调者的角色，而判决的人是法院，依法执行依法追责，这是省里明确的准则。具体的实际问题上，如何执行、什么时间质性到位，各地各市区县、乡镇、单位肯定会有不同。” 杨通逸点点头，说，“工程项目要保证质量达标，对我们公司而来是好事，至少省里有了这样的声音后，省城看不惯我们、因我们损失利益的人都不好直接敌视我们了。” “确实如此。不过，省里的提法还是比较缓和，真正推行下去少说要三两年，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真不好说。因此，我们也不要太乐观。” “事实上可能就是这样，大环境下要改变的阻力和代价太大，谁也承担不起。”杨通逸也有感叹，如今对建筑业行情了解越多，对其中种种更有感受。 “不过，我们也不用悲观，省里既然发出这样的声音，必然会有所动，至少会拿一家公司做正面典范来宣传，我们很可能被选中。而另一方面会选一家做反面典型，杀鸡给猴子看，表示省里的决心。我琢磨着，这个反面典型会是谁？”马忠琦笑笑地看着杨通逸，“老板，你之前的愿望说不准就要达成了。” 杨通逸一时间想不起自己什么愿望，也不问。 “怀林市的千人联名闹出的动静不小，让怀林市很难看，如今，群众再次围堵市政府，要求九龙国际正面答复群众要求，市政府迫于压力，给九龙国际施压。九龙国际不得已答应了‘三条’，这‘三条’如果真兑现了，九龙国际有多少资本都得折腾进去。省里对九龙国际会没有看法？ 也是钱良倒霉啊，关键时刻自己掉了链子，怪得谁？职高食堂不垮楼梯和预制板，即使有人要对九龙国际下手，怀林市也会出来保他。职高学生家长追问，如果恰好在就餐时垮塌，那该多少人死伤？如今，谁家都只有一个宝贝，存在这样安全隐患家长哪肯放过。 省里要抓典型，不抓九龙国际还找谁来做倒霉鬼？老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有道理。”杨通逸说，“九龙国际要给抛出来，肯定会被揪扯到怀林市各项目工程质量漩涡里，只是理赔、维护会牵扯出无数的麻烦。马总的意思是，他们在省城这边再没有精力来兼顾了，是不是？” “这是其中一方面，”李新华笑着说，“九龙国际在怀林市是庞然大物的存在，资金雄厚，人才积累也多，只是，他们拿下九龙国际大厦后，急于进行改造，从怀林市调过来大量忍受，将资源往省城移动，虽有对外吸纳人手、招聘职员、补充个一个岗位摊薄的人才。但没有时间来弥合这些人，势必在快速运转中有更多的状况，对九龙国际不是好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不是这个道理。”杨通逸说，也理解李新华所说的情况，通逸地产公司之所以要延缓三个月才对迎辉楼进行改造，就讨论过其中的细节，招收人手，要磨合要培训要让这些人认同新的岗位，接受公司的管理等等，都要时间来达成效果。 “大体是这样子，九龙国际从总部调人过来，不可能全部抽调，他们在怀林市承建小区也不能停下来。就变成两头要顾，结果可能两头都顾不上。资源这个东西合在一起好用，分开了就是用不顺。我们公司也从总部抽调人手与资源，对这体会不少。当然，钱良手里可用的资源更多，初期可能体会不明显，可他在怀林市出事情后，其中的问题会凸显出来。” “有道理。如今出了三条，够他们受了。”杨通逸说，“这样也好，我们在省城改造迎辉楼就可按部就班去推动。” “关键是资金链。”马忠琦说，“九龙国际今天到底有多少可用资金是完全可估算出来，购楼花费将近三个亿，如今他们应该承担很大的资金压力，对九龙国际大厦的改造施工，绝对是贷款操作，银行见到九龙国际陷入窘境，他们不怕贷出的款子成为坏账？” 银行向来是只做锦上添花、不做雪中送炭，对他们看好的项目会给出最大限度贷款，对明显失利的企业会快速地将款子收回。九龙国际目前遇到的困境，说不定会没能力还款，银行提前做收款准备是肯定的。只要银行追款或不在放出款子给九龙国际，他们的资金链绝对保不下，如此，在怀林市那边要推进落实“三条”就没有资金来解决。 最终，九龙国际会怎么做？ 正文_第49章：能吃得下？ 李新华笑了，他对银行的做法体会极深，说，“钱良如今要借贷肯定借不到钱，有可能逼到最后从省城退回怀林市。九龙国际大厦如何处置，钱良舍不得卖掉吧。” “只怕到时候由不得他俩，省里会让这楼再次成为烂尾楼？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不可能的。我想，即使钱良舍不得，省里也会做工作让他卖掉，至于卖多少钱适合，目前确实估计不准。肯定不会高价，省里谁会出手来接盘？” “马总，你的意思是我们接盘？”杨通逸有些惊疑，这得要多少钱啊？至少三个亿吧，自己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马忠琦点点头，笑着说，“老板，钱良不可能白送给你，对吧。不过，我们如果将这楼买下，省城这两楼改造不存在竞争，对省城的稳定局面有好处，也是省里树立正面形象的一种实惠补偿。不可能吗？至于要多少钱，也不可能给钱良三个亿，他花了三个亿在这项目上，不过，我觉得给他两个亿也有大赚吧。用迎辉楼抵押贷款，能不能贷出五个亿？我们将钱良在银行贷款借过来，抵给九龙国际作为买楼的钱，实际要拿出的钱并不多，不会到一个亿……” 听马忠琦如此说，杨通逸有种被震呆的感觉。但这种可能还真存在，自己这是好运临头，财喜到了门板都挡不住？ “怕论不到我们头上。”杨通逸不敢想这样的美事。 “我们只说有这种可能，就得有这种准备，不一定非要得到吧。迎辉楼项目的推动可以提速了，老板，古垣区那边的项目查不多了吧。我觉得可以跟古垣区或怀林市接触接触，准备下一个项目，那边的人马经过这段时间磨合，有能力独自承担项目建造，就不要让他们松懈。” “好，我跟孙超沟通这事。”杨通逸说，“马总，迎辉楼以及九龙国际大厦得你多费心了。” “老板，你得找机会跟省里的人见见面，主动一些，不至于要省里的人上门来拜见你这个大老板吧。”马忠琦笑着说。 “我不熟悉这些啊，喝酒不成、交际不懂，哪敢见大人物。” “老板自谦了，放眼江南省，这样年轻就有这份事业的有几个？”马忠琦不让他退缩，“要不是抽不开身，我很喜欢去陪吃陪喝啊。说说话，能吃到好吃的美食能喝到美酒，有什么不好。” “马总这话是事实，老板，你得上。”李新华说。 在省里，应酬是常有的，要拓展公司的人脉，杨通逸必须出动。好在如今有一定基础，对迎辉楼运作非常顺利，宣传到位，杨通逸出去跟人应酬也不会让人因年轻而看不起。省教育厅抓基础建设的那些人，如今因为怀林市三中宿舍楼项目彼此往来不少，已经熟悉了。教育电视台那边也熟悉，至少约吃饭、安排活动对方不会拒绝。 省府和与建设相关的部门，往来不多，之前迎辉楼推进审批的关系都是刘绍铭留下的人脉，这些人脉不拒绝杨通逸但一直都没有倾向，还不能看成是自己的人脉。省电视台主要是跟杨瑕等人往来，台里其他领导接触也少，他们都很谨慎，放不下自己身段。又或许因为那个节目火爆，使得电视台跟这边打交道有某些顾忌。 那台节目之后重播了，但省城的媒体也在短时间内转移了宣传方向，余波并没掀起风浪。而杨瑕等电视台几个小组接到继续做建筑质量问题节目的任务，准备工作虽做好了，但电视台却没播出来，可能是省里对触发的民众对建筑质量问题的关注过于火热，会引向局面失控，会导致历史遗留问题的矛盾冲突。 怀林市民众跟九龙国际之间的对立就是明显的例子，省城这边绝对不允许出现群体堵门的事。影响太大了，谁都担不起这样的责任。但怀林市千人联名的事闹起来后，也让省城对建筑质量有了明确不态度，有尺度地扭转当前局面达到平稳转变这样的目的。 通逸地产公司在省里扩展人脉也因那次节目有一些阻力，不过，如果没有那节目开路，谁会理会通逸地产公司这样从古垣区过来的建筑新人？哪怕有迎辉楼这样的项目，也不会让人放在心上。 杨通逸不了解九龙国际如今在怀林市有多大压力，杨正新却看得清，心想，等这段时间过后，得找儿子好好谈谈，将九龙国际所遇到的事说给他听，有利于今后儿子做事业进行参考。 在市政府在场督促推动下，九龙国际不得已答应群众“三条”，每一条粗看都很简单，可操作性并不强，但市政府这边很快将“三条”进行细化，这个细化的内容初定下来后，给群众代表和九龙国际各一份，让他们给出修改意见，综合成资料，接下来落实这些工作就有了准则。 群众代表对市政府的细化没做过多休息该，只是提出一些建议和疑问，但九龙国际那边就不同了，细化的条目很明确，直接说明那些该由九龙国际来担负，时间也进行了规定。九龙国际原想拖一拖的策略落空，便想在细化上做文章。 杨正新和另外几个市政府办的干部看来九龙国际送回来的细化条款，修改后完全面目全非，也理解他们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怎么做都可能。周群看了便冷笑几声，九龙国际这样乱搞市政府哪肯答应。 让杨正新等人研究九龙国际的意图，之后，周群亲自跟钱良沟通，否定他们提出的细则，要求九龙国际重新考虑。钱良在电话里不断地强调客观因素、人力、物力等，周群也不发脾气，笑呵呵地说，“钱董，你说这些我都理解，但我理解不解决问题啊，关键是要业主们理解，他们肯让步才行。要不这样吧，我们分几步走，首先将九龙国际承建的所有过程项目进行清查，确定危房等级，之后该怎么办、怎么补救，在跟业主们商量。这样行不行？” 周群这样说看起来是在退让，给九龙国际环节的时间，其实并不是，先将危房等级确定后，手中有粮明确依据，以后九龙国际不肯配合补偿业主，市政府便可依据危房的安全隐患强制做工作。杨正新明白领导的意思，也知道钱良没别的选择，市里统一意志要推动这事，一家企业哪能顶住。 果然，钱良沉默一会，便答应修改细节条文，给出第二稿。 市政府这边以周群为组长、杨正新等为副职，组成一个专项工作小组。组员总计有七人，勉强可分为两个组，将杨正新单列出来，作为推动工作的直接领导。九龙国际送来的第二稿虽说不尽人意，但总算做了较多退让，勉强能够推动这工作。 接下来，杨正新带一队人到职高食堂楼，聘请省城危房签定专家到现场查验。食堂三楼垮塌没有做任何收拾清理，预制板砸下来以及楼梯垮塌等，很容易看出是建材质量太差。预制板的钢筋至少小了两个标号，而且还是劣质钢材。这样的预制板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楼梯也同样，预制踏阶的钢筋小，水泥标号达不到，垮塌后简直坏成一堆沙泥。 这楼才交付使用两年，就出现这样的质量问题，到场的人都说不出话。脸九龙国际派来协助的人都不敢申辩什么，只是解释说当初采买建材，可能混进少量不达标的板，今天对建材也没细致查验，管理有漏洞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杨正新也不驳斥，省城的专家并没有多取证，在一楼楼梯那敲下一块，见掉下来的水泥跟垮塌部分没多少区别，而露出的钢筋也跟三楼一样。 这栋楼专家给出的结论是最高等级的危房，必须拆除、重建。 信息反馈到九龙国际，钱军军、朱应拭等人提出整栋楼进行加固维修，周群不同意这样处理，两方也不争辩。先留下问题，等之后议定。 第三方鉴定危房级别，九龙国际曾多次跟省城的专家试图沟通，未果，专家不肯对他们做任何承诺。甚至不肯赴约请，让钱军军等人无计可施。杨正新也不给省城来的专家任何压力，连续几天查验教育战线的项目工程，几乎每一个项目都被鉴定为危房，只不过等级不一，有四栋楼专家给出立即封闭，不得继续使用的结论。 这样的结论对九龙国际而言就得重建这楼，资金当然是九龙国际来承担。钱良接到一个又一个通知，心里愤怒不已却又没有化解的办法。省里专家回绝私下沟通时，他曾找过市里的老领导，可老领导如今不肯见他，钱良明白集团走到最危急的时刻。 前几天是查验教育战线的用房，学校不会有太多质疑的声音，可等第二阶段鉴定居住小区，业主们会有平和的心态？ 正文_第50章：五亿得卖多少楼 杨通逸这几天也忙，几乎天天喝酒，好在年轻体制不错，到省城后又坚持锻炼，如今身体大好，不像当出在怀林市时不得意。经过这几天跟省城各部门往来，酒量增加了，算得是酒精考验，说话更利索，段子也记下不少，谈吐诙谐有趣、神态大方自如。当真是锻炼出人才，杨通逸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变化。 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让人盯着、让一些人敌视，但也有人看透省里的意思，见杨通逸后赞他年轻有眼光，看得透，真是年少英杰。对他的态度热情，彼此往来沟通也不费多少钱，主要是吃饭、喝酒和安排活动的花费，对如今的杨通逸而言真不算什么。 高宜惠家居投入到钱每月都有收益，收益不很高，可提供杨通逸花费开销。在高宜惠家居买的几台车，同样是租给公司，每月也是有固定收入的，经过这些时间当出买车的钱差不多回收了本金，今后再收钱便是赚的。 高宜惠家居工程部副总的职位他已完全脱岗，不再拿公司的薪水。古垣区承建的的三中宿舍楼项目投入并不大，目前，从项目上拿到了部分工程款，这也是省城对通逸地产公司追求质量严格过关的回报，项目虽没盈利，投入到本金差不多回笼。按照目前预算，项目交付之后，整个项目有三四十万可赚，对承建这样一单项目而言确实是微薄的利润，杨通逸却很满意。 因为这项目毕竟赚钱了，赚得最大的是名望和被古垣区、怀林市甚至省城各方的认可。不管是对通逸地产公司怀恨还是支持通逸地产公司这样做的人，都知道了通逸地产公司，可说是名声大起，不是当初李新华时代那种人人敢欺负的状态。 之前拿到的特奖，买李新华手中公司花了几千万、买迎辉楼花了一个多亿，然后营运项目前后七七八八各种开销有几千万，总和起来两亿五千万样子。企业的钱存在银行，那到底存款利息虽少，可供他往来吃饭、车费却是够了。他也在盘算，马忠琦提到可能有机会接盘钱良手里的楼，如果要开销两亿，自己总负债在近段时间可能要达到一个亿啊。 不过，迎辉楼用不了多久能够预售，按照一万二一平的均价会不会有人疯抢？马忠琦曾建议说，迎辉楼出售不能多，控制在回收资金在五亿样子，剩下的钱作为投资积存楼盘、将楼对外出租，收取租金，会比单一卖出有更多利润收回。 这里面的细账暂时还无法算，售楼的均价不过是预估，也当不得真。加入按照一万元一平来算，五亿资金回收可卖多少楼？五万平的楼盘面积，对迎辉楼而言真不多。整个楼盘的面积有多大，杨通逸总是记不清，但大概面积他心里有数。五万平最多是迎辉楼建筑面积的四成？ 难怪当初马忠琦对整栋楼估价在十亿到十五亿之间，宣传到位，宣传哄抢模式的销售，在单价上完全可提高一些。作为商铺门店面来销售，每一平的售价一万二都是最低的售价，至于最后的售价是多少，得以市场调研为准。 如果有九龙国际大厦作为竞争，两幢楼的售价上会有所降低，估价一万二每平是比较恰当的。如果，钱良要卖楼通逸地产公司能够拿下这楼，在售价上完全可由公司这边掌控，只要宣传到位，不用担心省城的购买力和人们置业的迫切心态。 这段时间，自己费这么大的精力、时间，跟各方面往来，就是为今后接盘九龙国际大厦做准备，不管能不能接盘成功，在省城建立人脉关系后，便能够在省城站稳脚步，迎辉楼改造完成，能够做其他项目，地产公司才真正做起来。 这些天，想必钱良在怀林市日子很难过吧。九龙国际被逼着答应“三条”，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到化解的途径，只要开始兑现这些承诺，九龙国际的精力和资金都会车进这泥潭。具体情况虽不知，在给老板电话报平安时，问起老爸目前的工作，他曾说起正推进落实九龙国际的“三条”。既然市政府有专一落实“三条”的工作组，九龙国际绝对不能糊弄了。 这天有一个空档，杨通逸觉得浑身都轻松，睡到上午十点才起床，借口便是喝醉了，宿醉未醒。自己明白，完全是小小偷一个懒，公司对改造迎辉楼的推进已经上了轨道，自己也熟悉这些工作。心态上觉得给自己小小放半天假，不为过。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其实也是思考公司的近况。 把手伸到最舒张，拉伸了腰，感觉浑身舒服极了。跳下床，在房间里做俯卧撑。做了两组总计一百个俯卧撑，有更好的感觉，双臂、腰肌热起来，这种强大的感觉让人有更多自信。 活动半小时，身上有了些汗。肚子也觉得饿了，到浴室冲洗，快速清理好自己便出去吃东西。这一天该如何安排，一时拿不准。马忠琦对自己在公司上的努力很赞许，也肯传授其中的奥妙，点拨诀窍。对他偶尔偷闲，觉得没什么不好。 突然想该回怀林市看看那边的情况，周晓军等人虽将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境况说给他听，可哪有自己近距离看到体会深刻。九龙国际的危机是任何一个故事都可能遇上的，对此旁观、总结得失，对一个要掌控公司的未来老总，见识应对危机是难得的机遇。 开森林人回市里，先回家，跟老妈说好到家里吃饭，老妈翘班回家准备，杨通逸心里觉得好笑。老板们上班不上班对她或许重要，可在自己看来最好是找一个喜爱而轻松的事做，不让自己无聊就好。 回到家里，老妈已经做好饭，杨通逸准备帮忙端菜，老妈便喝令他先洗手。杨通逸笑着进洗漱间洗了手，到厨房先到碗里弄一块肉放嘴里，老妈很开心地说，“有筷子不用，讨打呢。” 说好要叫老爸回来吃饭，也不知他能不能有空抽身。对合家一起吃饭，是老妈最想的事。觉得只有这样一个家才像家。 “不等了，你爸还不定能不能回来。”“老妈，这段时间公司有点忙，一直在省里那边做事，都没回来，好想吃你炒的菜。你看我是不是瘦了一点？就是外面的菜没你炒的菜和口胃。” “事业要拼，身体更重要。要不要炒点菜带去？这也不成，炒菜放久不好吃了。你快吃吧，不等你爸了。” 两人吃饭，老妈不停往自己碗里夹菜，好在自己也喜欢吃，大可将这些消灭掉。不过，杨通逸还是做一点小小抗议，“老妈，够了够了。一次吃得过多，下次就不会太想。再说，我把好菜吃掉了，老爸回来意见可大了。” “不管他，都不知回家的人。理他做什么。”不过也怕儿子真吃厌了某种菜，下次不想吃可不是好事，便放缓夹菜的速度。 这些天杨通逸一直在公关，天天吃馆子的高档菜，这时，觉得家里的菜更合胃口。老妈问了自己最近的工作，杨通逸也不瞎编，只说如何跟公司马总学公司管理、她虽不懂但听了却明白，儿子是真在学习管理公司，这个好大有前途。 “儿子，工作很辛苦、你也肯上进，老妈很高兴。你爸肯定也高兴啊，不过，今年已经过去一半了，我儿媳妇在哪里？”老妈突然转移话题，追问其找女朋友的事情。 “老妈，你放心。我正在努力呢，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回来。”杨通逸知道如何应对老妈，心里却在想，如果真将杨瑕带回来给老妈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杨瑕，心中隐隐失落，上次节目播出后，虽还有过一两次往来和电话沟通，但感觉两人之间的间距始终不能消除。杨瑕和璐璐在准备新节目，节目也做出来了，不过电视台却没通知播出，之后便不在联系。叶幸是自己这段时间天天有安排、要跟省城各色人物往来联谊，喝酒吃饭等，心不定也不敢跟杨瑕打电话。时间稍长，感觉到彼此有明显的分生，而回想两人之间的接触，还真谈不上情感问题。 最多是好感或说自己迷上对方，杨瑕心里怎么想，他真不知。 滕莹莹哪里也有些状况，或许因为杨瑕的出现自己对杨瑕的态度让滕莹莹看见，心里对自己也有排斥，两人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吸引感和默契感。想起来，自己在情感上真是有些失败，好在跟高莉的关系完全稳固下来，两人已经有很大突破达到随喊随到，又说明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 “吃饭、吃饭，想工作还是在想女朋友？”“老妈，吃得有点多，人变痴呆了。”杨通逸应到，自己很多心思都不能跟家里说，想想，也苦恼。 这时候，老爸突然回家了，杨通逸忙站起来，说，“爸，还没吃饭吧。” 正文_第51章：钱良的韧劲 吃过饭，老爸让杨通逸到楼上书房谈事情，这是他的习惯，也是有些事情不想让老妈知道。 两人到书房，杨通逸给老板泡茶，跟马忠琦这么段时间又在外面公关，对泡茶有更多认知。杨正新见儿子泡茶动作，很有点味道，感觉到儿子真是变了，老怀安慰很是高兴。普通人三十多岁四十岁都不能定性的大有人在，儿子如今却成一个强大而智慧的人，杨正新当然高兴。 喝着茶，先问了通逸地产公司的近况。杨通逸觉得有些事情得逐渐跟家里说，特别是老板，他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来龙去脉或许已经知道，由自己说出来更好些。至于公司的资金和背景靠山，同样可借用那个神秘同学来掩饰，想来老爸也会相信。 “爸，通逸地产公司是我在做，不过，手边有好几个能干的人，李新华是当年在古垣区的老总，在夹缝里求存十几年，经验非常丰富。助理刘梅也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到省城后，请到马忠琦马总来全盘做迎辉楼项目，也只有他这样大气度、眼界宽、能力强的人做这样的项目才能做到游刃有余。我如今跟在马总身边，拜师求教，天天参与公司的运作和管理，自然有不小收获。” “那就好，难怪每次见你都有些不同的感觉，那是学习有进步了。”杨正新很欣慰，儿子能够跟在马忠琦这样的人身边学习，比掌控通逸地产公司都强，只有自己能够真正掌控公司，才能说这公司是自己的事业。 “没这样夸张吧。”杨通逸笑着说。 “知道就好，要好好珍惜机会。”“知道了，爸，你放心吧。”杨通逸如今不会嫌爸妈念叨，到他如今这样的层次，对老人关心有更好的体会。 “你要了解九龙国际在怀林市的情况？”“不会是工作机密吧。”“算不上工作机密，涉事的单位、业主和九龙国际的人都知道，市里主要领导和参与这项工作的人也都知道他们的情况。”杨正新也想通过九龙国际的境况让儿子体会到经营公司的难处，以及处境不顺时，自己要有什么样的心态。 “钱良这个人当真了不得，换一个人处在他目前的情况，公司肯定垮了。他如今还能够守住，还在等待出现转机，可见，九龙国际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也是得力钱良这个人的能力。”杨正新对钱良很认可的，有能力的人哪怕是对手也会尊重他。 “‘三条’推进之下，九龙国际能够坚持多久？”杨通逸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说不好，目前主要是在清查、对举报过的项目一一清查，定危房等级。从目前进展看，省里专家已经给八栋楼定了最高等级的危房，必须立即拆除。单单这一项，九龙国际要付出多少代价？所查过的楼，少有不是危房的，这些楼即使不会推倒重建，九龙国际也会做出一定的补偿或加固改造，都要花费大量资金和人力物力。” “爸，清查也许是一种态度，如果九龙国际很配合市里做工作，真正落实会到哪种程度也不好说。”“确实如此，社会上的事情在没有结果之前都难肯定。不过，省里到市里都在谈建筑工程质量，这个话题已经正式形成文件，怀林市这边又恰好有群众堵门的千人联名之事，九龙国际是送到手的靶子，谁也不敢站出来保他。” 对市里的情况，杨正新有更为准确的判断，从以下细节上可推论结果。周群副市长的态度且不提，市里没谁为九龙国际说一句话好足可见是什么态度。市里，有多少人得到九龙国际的好处？关键时刻这些人都不敢开口，说明情况严重，上面态度坚决。有些话不能跟儿子摊开了说，点到这程度，他在省里会有所准备。 九龙国际是怀林市建筑业的龙头企业，占据重要最多份额，这些份额空出来，怀林市肯定有一轮瓜分的竞争戏，通逸地产公司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得到多少实际利益，杨正新当然关心。他虽不能直接帮儿子什么，但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在市里是正面典型，他们为公司争取一点市场份额，市里也不会不给。 “爸，在怀林市九龙国际至少不下十栋楼得拆掉重建，七成的楼要加固维护，是这样吧。”杨通逸说，见老爸不直接回答也能得到明确的答案，又说，“那他们得多少时间来做这事？要多少资金来完成这事？” “不好判断。十栋楼算少的，估计不会少于十五栋楼，不说一个亿，大几千万是要花费的。加固危楼和对业主进行一定补偿的资金更难预估，两项加起来，一个亿肯定不够，还得看市政府以后执行的态度，弹性较大。”杨正新脸色严正起来，“通逸，你如今也在建筑业做工程，九龙国际如今的局面要记住。通逸地产公司在成立之初就定下以质量谋生存，这一点必须长期保持下去，觉不能因为得到一点名声，就暗地另作一套。” “爸，你放心。做生意赚利润是必须的，但我不贪多，知足呢。赚钱这事永无止尽，人心不足、**如沟壑，填不满的。这次回市里来，也是想亲眼看看九龙国际的境况，在心里给自己留下警示。” “你能这样想，我非常开心。我们一家人有事做，有工资拿，不愁吃穿，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 “爸，我记住了。下午我到职高去看看那楼，没问题吧。”“没问题，我安排人带你去。”杨正新手底下有几个人，带杨通逸一个人到职高看看那封闭的楼不传出去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不能走进楼内，不安全，这一点一点要记住。” “知道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会注意自己安全，倒是老爸你在工作上不要太苦，到现在还想不透吗，快五十岁了，职务也没什么上升空间，过得去就好。” “我心里有数，市政府这边周副市长负责这一块工作，跟省里专家配合做实际工作的本来没几个，我不看紧一点，这事更难推动起来。”杨正新也是想市政府这边推动快一些，九龙国际反应和应对的时间更少，对通逸地产公司在市里的 发展越有利，这事却不能说，哪怕对儿子也不要说。 下午到职高看过食堂楼的情况，一片狼藉，杨通逸拍一些照片，并没钻进楼里。上楼也不会说这楼立即就垮塌，但有可能再出垮塌某处，自己可不想出事。 有钱之后，对自己安全看得更重，不由地有些苦笑，自己还像一个年轻人吗。 从职高出来，给周晓军、唐志建打电话，也给郑家轩打电话，彼此有一段时间不聚了。回到市里，自然要聚一聚。地点约在六十八层，杨通逸突然想，钱良在六十八层有不少股份，这会九龙国际遇上资金可能断裂的大难关，会不会出售这里的股份？ 对迎辉楼未来商用楼层的设计，完全可参看怀林市这个地标六十八层楼。除了顶层做酒吧、餐饮等之外，下面二十层或更多楼层可做商场，楼上一些楼层则用做写字楼或商用住房、酒店、会所用，如此，整个楼道价值才会增加。 如果没有了九龙国际大厦的直接竞争，那一栋楼也落到通逸地产公司口袋里，两栋楼的整体规划必须一致。商业氛围更足，卖楼也会将价位拉升一些。 要了一个包间，郑家轩很快赶过来，见了面，郑家轩笑呵呵地说，“老同学，你是真人不露面啊。如今可是明星企业的老总，是不是跟我们讲点生意经？传授一两招，也不至于平时抽烟都没钱。” “少来，才几天不见，高升了吧。我可不懂，看你身上衣服有点不同以往了。”杨通逸笑呵呵地说，“市里的稳定大局，就靠你辛苦了。” “跟老同学也藏得那么深？不说传经送宝，有什么好商机给个电话，总没问题吧。”“肯定没问题。老同学帮我这么多，通逸地产公司也得到很多帮助，哪会忘记旧情？过一两个月，迎辉楼会开盘预售，亲情价的楼房也好、门店面也好，要几套你先说个数，我到省里跟他们说，留着。” “那感情好，我想要整个迎辉楼啊，就是没那能力。老同学的深情我记下了，最多三套，至少也要拿一套。门店面当然更好。不过，门店面会不会要两三万一平？” “暂时不知。定价会参考成本、市场周边的价位，总不能坏了市场规矩也不能将本钱都填进去。老同学，亲情价不会让你吃亏的。” “感谢的话就不说了，老同学，日久见人心。一句话。”郑家轩笑眯眯地说。能够在省城迎辉楼拿到两三个门店面，以后零花钱不用愁了。 “既然是老同学，这些话谁说就自觉罚酒。” 正文_第52章：强哥搜找高莉 迎辉楼有多大？仅仅主楼的环形四面建筑就有两千多平，之间围起来的长方形内设有一个标准篮球场，乒乓球桌四张，台球两张，运动休息用地等。周边长六十米有余，宽二十米有多。天井之外就是迎辉楼的主楼。此外，裙楼、附楼都是六层的高楼，即使没有主楼值钱，作为商用开发起来也是价值极高。粗算过，这楼的建筑面积不少于十四万平，分划成为门店面、写字楼、办公楼等要如何划分有专业人员去做。 不过，杨通逸也明白，自己拿到这楼得拿出一部分来分出去。必然刘绍铭、宋玥红等省城圈子里人，他们给不给钱或象征性收一些成本都得到那时才能定，而怀林市这边，要打发的人不多，郑家轩、周晓军、唐志建或自己一些同学，这批人给一个亲情价比如八折、八点五折这类的就好，太多了会让彼此之间关系破坏掉。另一批人则是省城有位子的人，拿出一批放来送出去，便会平平安安。以后再省里继续拿项目，难度会小很多。 至于之间的尺度要如何把握，杨通逸心里没有一个完整的想法，这想法跟马忠琦说过，他没说什么。郑家轩要一到三个门店面，一个门店面按照四十五平来算，一层楼有多少个门店面？真正规划出门店面会留不少空地作为行人通道，这些有设计专家去做。自己或许想破头未必能够想出头绪，而他们从图库里调出来，可直接分解划分成一间间门店面。 周晓军和唐志建过来后，几个人的话题便集中在九龙国际这段时间如何破财，偶尔提到钱伟，大家都不觉得这时候见到钱伟有多强的自得感。 这时候，也不跟周晓军和唐志建提买楼、门店面的事，有郑家轩在，不好多说。在郑家轩身边还有几个玩得不错的同学，也可给他们每个人一套的指标。 吃过饭，周晓军说要安排活动，周晓军也很积极。杨通逸却不想，到市里总要见见高莉，留一些时间给两人。 从六十八层楼出来，杨通逸顺便提一句，“周哥，当初钱伟层夸口说六十八层是他家的，不知这回他家会不会卖带手里的股份？”这些话便笑起来，“说不好，有消息肯定会让你知道。”两人只说这么一句，彼此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到小区外等高莉出来，想着这些年高莉也赚到一些钱，把钱转成物产进行置业，才是最好的存钱办法。等下得给她说说，看能够买下多少门店面。 高莉穿无袖连衣裙，下摆短，包臀。扭着腰肢出现在视野，杨通逸某处一下子就有感应，也不按车喇叭，她却有默契地直接往车这边走。上了车，高莉端坐在副驾驶座上也不扭头看他，杨通逸将车开走，拐角到车流里。空出一只手在她腿上轻捏一下，高莉说，“你安心开车，有你发挥的时候。” 杨通逸听这话简直要嗷嗷叫了，反应更激烈，只是在车流里不敢乱动、乱mo。收回手，放在鼻子下闻闻，故意做一副怪样子。高莉看着他，却不提这些，说，“今天怎么突然回来？”“当然是想姐了。”“才不信你。”“当然还有一点小事，姐，九龙国际给逼得焦头烂额，我过来看看职高的食堂楼，这是我们搞建筑业的一面镜子，看一看，对公司今后发展有好处啊。” “你能够这样想真是太好了，通逸，你真的变了。变得越来越强……”“再强也没有你战斗力高，都要败服在你石榴裙下。” “通逸，今后如果工作压力大，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我到省里来见你也一样。”高莉说得很自如，比恋人都更进一步，老婆也没如此体贴。 杨通逸感受出她对自己的那份意思，说，“谢谢姐。” “让你找女朋友你老不找，滕莹莹有什么不好？老说她不对你心意，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不要顾忌我这边，我们走到如今，彼此之间那份心意还会变吗？等过几年，你不想看到我，我会自觉离开。” “姐，一辈子都看不够，怎么会看厌烦。”“男人的心本来就那样，见到更好的都会想拥有，我理解，也会支持你。” “就算以后真找女朋友，高姐永远是心里最前的那位。”“我知道你在乎情意，男人有钱会变坏，男人为变坏而奋斗，这些是某种本性不是谁能够抹灭的。” 进酒店，不顾一切地要对方，疯狂起来。越是熟悉，两人觉得这样的见面越是爽、情绪高涨，重复之前的默契之外，每一次都花心思来点新的。足足闹了近两个小时，杨通逸感觉到浑身都空了，高莉也抬不动手指。 躺着休息，杨通逸便提到迎辉楼门店面的事，“姐，迎辉楼没多久要进行预售的，你有没有想过买几套门店面转租？”“让我做包租婆啊。” “置业，也是为自己以后考虑。迎辉楼门店面绝对会升值，转手卖出还是自己每年拿租金，比存款强多了。” “好，那里的门店面很贵吧，不知我能不能买下一个。” “一万块钱一个，给我十万块，我卖你十个。” “骗人啊，一万块一平都买不到吧。怀林市这边的门店面都是一万五一平，只有新开发路段才不到一万。”“谁让你那么疼我呢。”杨通逸说着手落在她高耸起来的两山之巅，高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笑着说，“算你有良心，来吧，再来，八千一个门店面吧。” 两条街外，强哥和另外两人在追杨通逸的车，可惜钱伟没出来，要不然他肯定知道森林人的车主是谁。之前强哥三人在高莉住的小区守着，也不是刻意等高莉，原准备在小区外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却不料高莉居然夜里出来。一出小区直接上车便走，看不到车里人的面目甚至不知车里有几个人。强哥等人不敢拦车，他们有摩托车跟在后尾随，想看看高莉是不是跟男人幽会。 只要抓到奸情，逼迫高莉她还能如何？这样妖娆的极品，当真是少见。强哥等人一边追一边流着口水讨论着跟这女人如何如何爽，对捉奸大有兴头。谁知在一个红灯路口，另外两台车插过来，将他们的摩托车挤开、挡住视线，变绿灯后已经看不到森林人往哪跑。几个人开着摩托车在街上四处瞎碰，想着只要见到森林人，就不难找到对方。 “强哥，他们会不会是路过这里？” “不该啊。这条路往哪里去？这边没有酒吧、咖啡厅、女人保健所这些去处，除了过来开房你说，她还能来做什么？半夜的，女人单独出来就没有别的事。” “可惜了，都他妈那两台车挡住了。强哥，要是没那车挡住，我们是不是这时候压在女人上面了。真他妈可惜。” “再找再找，别他妈只想着好事。”强哥有些怒，好好的机会错过了，只有碰运气。万一给找到了，那才叫爽。只要找到那车，他们肯定在酒店某房间里，给服务员一点钱，或者拿出刀来逼着服务员拿住宿登记簿查看，都能够找到对方。 连续找了几家酒店、宾馆和停车场都没看到那车，车牌号记住了，只要碰上就好办。快半小时过去，他们找人的激情没有减弱，这边街道的人少了，街道上空空的、安静。摩托车生本来不高，可在安静夜里显得有些大。强哥不觉得，他们的车是将消音器拆掉了的，为的是在街道上开着因人注意，轰鸣声跟赛车有些类似。只是，这时候在安静的街道里开着显得不适合，引起周边人的注意。 一条街有好几家宾馆、酒店和停车场，有些酒店有门卫看守，要进去必须冒充住店客人。酒店有的停车场并不在前面或左右空地，可能在地下层或后院，强哥等人要查看停车的情况，必须找不同借口。 又找了一条街，有关人没了耐心，说，“强哥，他们说不定不在这里，也说不定半小时就走了。打一炮要多久，是不是？换不如回去睡觉。” “睡不死你，就知道睡、睡、睡。”强哥在那人屁股踹一脚，“哪天要睡不是睡，他妈的不好好做事看老子不整死你。” “强哥，不就是说说，我找我找还不成吗。”那人说，“真找到了，强哥先吃肉，我在后面喝点汤。” “就你那死样子，见了女人还没进去就完事了吧。”强哥骂，另一个就笑，“说快三秒，我说你都不用半秒，更厉害。” 三个人说一阵，声音虽不高，却又来了精神。找过一条街，往另一条街走，强哥说，“是不是请钱少找人帮忙，查路口行车记录可以很快找到那台车。”“半夜了，钱少到哪里去找人？”“我说，等天亮了，请钱少找这个车的车主，不难找到对方，我们在暗处监视他们，总会有下一次偷情的。”“这个主意不错。” 正文_第53章：强哥供词 “强哥，等天亮了，请钱少找这个车的车主，肯定能找到。到时候我们在暗处监视他们，等下一次偷情，必定抓个正着。” “这个主意不错。”强哥说，“再找找，再找一条街就撤了。” “我请强哥吃烧烤、喝啤酒。” “要得。”几个人说到吃喝，本来厌烦的情绪变得有精神了。往下一条街差找。 杨通逸的森林人就停在酒店门口的停车位，半夜不会有谁干涉，又在酒店范围，不担心有谁来偷车祸划刮车身。车在酒店外方便撤离，他不打算在酒店多住，疯过后稍微休息，留下高莉在酒店自己回家。不回家老妈肯定会追问自己去哪里，但几时回家却不会细问，最多念叨一番，要今后别在熬夜。 强哥等人走到街口，碗里走两三百米，就会发现他的车停在那边。从街头往另一端走，共计有三四家酒店。强哥三人查了第二家正准备往下一家查看，突然从路灯阴影出冲出六七个人，分三路包抄，扑向强哥三人。 没等强哥三个人反应过来，强哥双臂已经给扭住，随即一个擒拿给压得脸挨在地上。强哥不知为何有人突然袭击，叫嚷到“兄弟、兄弟，误会啊。”声音都变惨叫了。另外两个也在那短短时间给控制，喊痛声交杂。 “警察，别动。”扭抓强哥的警员喝到，强哥三人立即不挣扎，手臂上控制力便减缓些。强哥等一会直起腰，想看身后的警员却看不到，不过另外两人都落在警察手里，是真警察。便求饶说，“警官，我们没做什么坏事，就是逛街，准备去吃烧烤。” “吃烧烤？成啊，带回去。”那警员说后，不远处便有警察开过来，将三人塞进警车。 郑家轩今天有些兴奋，到六十八层吃饭不算什么稀奇，可跟周晓军、唐志建等人在一起便是另一回事，多跟他们在一起，以后在市里想往上挪挪位子便有门路可走。何况，杨通逸答应帮自己谋取迎辉楼的三个门店面，不说满打满到手，两个总会有吧。自己买下来，租出去给人做商铺，租金一年下来也够自己平时花销。更有一份置业，可长期保值增值。 吃过饭，兴奋劲头并没散，辞别周晓军等人在街上买一大包烧烤往距离走，那里有值夜班110的同事，带些吃的给他们也是一种情绪发泄。大家正吃得开心，却接到报警，说说有三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街头四处窜，往各家宾馆、酒店、停车场钻，在找下手的目标。 接到报警，郑家轩自己没跟过来留在局里，110的警员迅速到地点，很快锁定强哥三人，随后部署抓捕方案。强哥三人根本没想到警员会过来干预，觉得自己不过是看看停车场，又没偷车等实际作案。谁想，警察到来后不容分说将人抓走，塞进警车。 带回警局，郑家轩见是三个小泼皮，但对强哥却有些印象。强哥时常跟在其位身边，郑家轩不止一次见过他，这时候给抓住灵机一动，可从强哥这里找到更多钱伟最近的消息。便对警员说，“半夜三更的，三人连续在几条街窜，肯定有图谋，好好问一问。” 值班警员也不应，心里明白，将三个人分开讯问。半夜后人脾气都不好，强哥被推进一间办公室就被踢了两脚，但他知道到这里后挨两脚是轻的，老老实实不敢说话、不敢喊痛。 三个人一开始抵赖，可三人之前没戏到会给抓紧来，没有统一口径。对今晚在几条街流窜、搜找的目标各说一词，露出破绽。警员对这些情况早熟悉该怎么对付，三下两下，三个人便招了。 强哥说出他们偶然见到高宜惠家居老板高莉从小区出来，上了森林人，美女太妖娆便起心跟着车看看，想找机会捉奸，然后胁迫对方答应跟他们往来。这个是今晚的事实过程，自然可信。不过，警方很快找到漏洞，三个人怎么会夜里到小区外守候？不合情理。又再追问，三个人先不肯说，瞎扯。越是如此，警员便听出背后有情况。 细致追问，一环套一环地推断，强哥也经不住索问，漏出口风。提到了钱伟对通逸地产公司的仇恨、提到钱伟准备谋划对付跟杨通逸相关的人，才有今晚的守候。 这个消息透漏出来，立即引起警方的注意。郑家轩得知消息，心里暗叫侥幸。他问强哥追寻的森林人车号，强哥说出来，郑家轩便知道是杨通逸的车。杨通逸跟高莉之间有什么事没必要再问，都是高宜惠家居公司的，老板和员工之间晚上一起出来，处理公司的业务很正常，这事便就此打住，警方不惊动两人。 对钱伟那边的详情也盘问清楚，或许是喝酒时几句愤概的话或许会有进一步具体的操作方案，杨通逸家里的人、高莉、滕莹莹等这些关系密切的人，当天钱伟和强哥这些人都提到了，也是钱伟可能报复的目标。 警方将案情往上汇报，这个事虽没有实质性发生，却牵涉到两家公司争斗，钱伟这种人极有可能做出这种绑架甚至更恶劣的手段。如何预防、如何判断、如何处置，交到局里领导后，110的警员便做完自己的份内工作。 郑家轩有自己的盘算，杨通逸对他的情谊不仅局限在老同学，平时请客吃饭、安排他跟周晓军、唐志建等人往来，还有迎辉楼的门店面等等，自己知道他处在危险之中都不给他护卫安全，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不过，这事还真不好办。直接将钱伟带到局里，虽有强哥三人的口供不过钱伟目前还没有实际行动，即使让人监控钱伟都不好操作。九龙国际目前的处境很糟，市局这边也在密切注意，这是市里目前最不安定的因素。九龙国际因为承建工程项目都存在安全隐患，很多是危楼，业主和市政府都在找九龙国际，要处理好这些问题。 其中隐含多少不稳定因素，市局这边是有交待的，这段时间一直到九龙国际处理好承建工程的质量，市局都会将九龙国际作为监控的重点对象。如果，安排人暗中单独监控钱伟，从某种角度上也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不过，也有风险。 琢磨一夜，郑家轩还没找到适合的理由来监控钱伟的举动，市局和下面派出所的警力都严重不足，要抽调警员监控一个目标，确实要得到局里主要领导点头。他不能因为自己私心来提出要求。 但这事必须做还得抓紧，拖久了谁知钱伟会让身边的人再做什么事？很可能安排人直接对方杨通逸本人。 还得跟杨通逸提一个醒，身边要安排人保护自己，更要注意钱伟和九龙国际这边的威胁。拿了电话给杨通逸拨去，杨通逸见郑家轩打电话来，以为他是要定下迎辉楼门店面数量，笑着说，“老同学，今天不忙？” “忙啊，不过有件事要跟你说说。”郑家轩不等杨通逸说什么，继续说，“昨晚我们分开后，你是不是到接一个人，给三个街头泼皮见到了，开摩托车跟在后面，后来跟丢了，在街上挨家挨户找你的森林人。老同学，你要有点防范意识啊，如今是市里名人，在省城那边的事业做得大。你说会不会有人眼红、会不会有人要搞暗招？不管有没有，除外带两个人在身边，也是大老板的派头吧。” 杨通逸听到这消息一惊，明白自己所处的危险。真被三个泼皮追上，勒索是小事，很有可能伤到自己和高莉。也是自己太大意了，郑家轩后面说的话题都没听进耳里。郑家轩见他没说话，又说，“老同学，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谢老同学了。”杨通逸反应过来。自己跟高莉之间的私情，会不会给暴露出来？却不好问郑家轩。 “老同学，我说你个大老板的人，聘请几个人在身边，养着花不了几个钱吧。主要是你没有安全意识，这可不好。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我找人帮你联系几个专业点的？最好是从特种部队退伍的那些人，保安学校出来的没那些人专业。” “感谢感谢，老同学，我先想想，感觉有点那个了。”一个年轻轻的小伙子，身后跟着两个保镖，这感觉有点不对劲啊。钱良作为九龙国际的大老板，走哪里有没有保镖跟着？杨通逸一时间回想不起。钱伟身边肯定没有保镖啊，周晓军、唐志建也没有，甚至刘绍铭、勇哥、阮少等人身边都没有，自己真要配保镖会不会让人想到之前在怀林市出现的巨大特奖？一直想让自己低调、不引人注意，如果身边跟了保镖，还能低调吗。 “对了，那三个人是因为有人报警我们才出警，问出这些事情。你和你老板处理公司业务，不会受到打搅的。” 正文_第54章：找保镖 很担心昨晚的事惊扰到高莉，听郑家轩这样说，明白是他在其中做了工作的，表示感谢。对郑家轩提议要自己配备保镖，杨通逸还捉摸不定。真配了保镖，走哪里都会让人议论，自己还低调个屁？不知道的一位自己显摆，了解内情的会猜自己到底有多少钱。爸妈那里、高莉那里都好瞒着，不过，他们如果从其他途径得知自己出门带保镖会如何想？ 挂了郑家轩电话，觉得要问问高莉的情况，得间接告诉她可能有人注意到她，出门得小心些。平时上班无所谓，主要是晚上。如今有三个泼皮出现，就可能有其他泼皮出现。 “姐，我听说一件事，是关于你的。”“什么事？”高莉有点紧张，市里关于她的说法肯定很多，漂亮女人多流言，何况自己跟他真有那种事。 “警局里的同学，说是有泼皮在夜里守在你那小区外，想等到你单独出现。”杨通逸随即笑起来，“姐，据说泼皮们是因为你的美色才这样死守枯等，让警察给逮了。今后，晚上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真的假的。”高莉也是惊怕。“我会说假话吗，编这些吓你啊。真要多注意安全，你安全无才安心。” “好的，我知道了，今后会注意，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高莉柔声说，“通逸，会不会是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往来？” “不会的。要不今后我们改在白天？”“怕你啊，随时都可以。”两人这样说便将心里那种惊怕冲淡了，至于今后的安全问题，也不是说注意就完全能够避免开。 三个泼皮杨通逸觉得自己确实不怕但也没有制胜手段，如果遇上更多的泼皮，被对方堵住，怎么办？如果自己恰好跟高莉在一起，对方要伤害高莉，自己能够护住她不受伤害吗。可以肯定，自己便是拼了命都未必能够保护好高莉。 之前都没想过这种事，作为普通人，泼皮也不会无端端找麻烦，更多的时候，他们也是求财而不是求气。可遇上高莉这种极品女人，这些人会忍住不过线？这次，三个泼皮很可能是专门守候她找机会弄到她。 破财事小，伤害了高莉那是终身无法弥补的大错。 这样想便觉得之前自己想问题太简单了，在省城、在怀林市因为公司业务的事与多少或明或暗地人结仇，这些人什么手段做不出来？其他人还好，自己肯定是对方首选目标。在通逸地产公司自己是最不起眼、看起来最弱小的一个又偏偏是最值得动手的目标。毕竟这个公司是用自己名字来命名，不管自己弱小和不起眼总会对公司造成一定影响。 除了高莉和家里人，自己便是最重要的。拿了特大奖、赚了钱，生活才真正开始，哪能够让自己出事？年轻人不怕死，自己有必要称雄做强？请保镖要花钱，自己赚到钱还不够养保镖吗？没了人或亲人受到伤害，有钱也无法弥补、无法换回平安。 进马忠琦办公室，马忠琦见杨通逸进来，笑着说，“不在怀林市多待几天？”“马总，我昨天看过职高食堂大楼，印象很深，足够记住一辈子。”“老板，你这样想确实让人佩服，说句摆老鸟的话，我当初在你这样年纪时，可没有你想得这样透，整个人处在一种架在高空中的理想状态，自大得很。后来遇上不少挫折，才渐渐收敛，踏实一些。” “马总是不是在灌迷汤，年轻人很容易丢失自我的，你还是别这样了，我在跟你学习呢。赞扬教学对小孩子有用，对我这样年龄的容易走错，到时候有你头痛的。” “老板是想问在公司里扮演魏征这个角色啊，可惜我才能不够，格局小了些。” “马总是嫌通逸地产公司太小，容不下你这条大龙啊。” “公司目前情况看，很可能在短时间有两度飞跃性提升的机会，就看我们能不能抓住。”马忠琦说，杨通逸也明白他的意思，假如九龙国际走投无路要卖九龙国际大厦，公司恰好将这楼买到手，改造之后，两座楼总价会达到二十个亿吧，如此一来，在全国不算什么大公司，可在江南省还是排上号了。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内的名气有了，赶上省城大建设，完全可在几年内往上翻几倍，只要过了百亿资产，业内也不算小。至于以后的扩张，确实要有大格局、大思路、大魄力，可马忠琦不至于做不好，关键是等两座楼改造项目完成后，他肯不肯留下来才是最关键的。 “全靠马总啊。”杨通逸很真诚地说，“如果能够跟在马总身边多学几年，心里才有一点点踏实感吧。” “老板过谦了。”马忠琦不接这个话，估计他也是暂时定不下自己的去向。或不想这时候就讨论离开，使得彼此心里有隔阂，运作改造大楼也会涉及到信任问题。 “马总，这次到怀林市遇上一点小麻烦。”杨通逸将有人监控高莉的事和泼皮的事说了大概过程。 “老板是想聘请保镖？这个事确实有必要啊。我对这个事情是支持的，聘请保镖完全有必要。原准备过些天跟你说说，既然已经出状况，就不能再拖。” “这方面我一点都不熟悉。”“保镖也有多种，保安公司提供的普通保护，如门卫、小区域保安等，不适合你这样的情况。当然，保安公司也有专业的保镖，素质却不稳定。我的意见是聘请转业的武警、特种部队军人，这些人基本素质高，也让人信得过。另外，国外有专业的贴身保镖，只是要价太高不适合我们的国情。如果到国外去，聘请这样的保镖比较适合。” 杨通逸也苦笑，真让自己身边跟两个洋鬼子在身边做保镖，不要几天，全江南省都知道有自己这样一号人了吧，还低调得下去吗。 “老板，这样吧，我联系一下熟人看有没有适合的，另外你也可找熟悉的人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要尽快一些，目前怀林市那边局势变化比较快，我们的精力不能给牵扯太多。”“好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杨通逸想自己在怀林市只有找郑家轩或许有这方面的资源，在省城找谁才好？ 刘绍铭不是有军区背景吗，找复员的军人到公司成立保安部，刘绍铭不会没有资源吧。虽然他不在省城，这个事情跟迎辉楼改造不沾边，完全可找他要人。 在电话里跟刘绍铭说了情况，表示这段时间要几个人在身边做保镖。刘绍铭明白他的意思，让他等等，确保一天内有准确消息，不会让他失望。 唐玟智夹着一个文件夹，白领装束，很是干练。身材也不错，特别是那身白领装，让杨通逸看着有点点迷失，恍惚了下。唐玟智了解杨通逸如今的情况，跟滕莹莹有点亲近但没有确定，对这个老板，她虽不至于主动勾他可见老板有这样的神态，便绽出最美的笑。 唐玟智的笑非诚好看，杨通逸以上到自己有点时常，忙说，“师妹，有事？” “师兄老板好，当然是有事要请你处理，我可不敢在上班时候串岗。让滕总知道，扣钱事小，给炒了我找谁哭去。” 防火防盗防师兄，说的就是杨通逸这个时候，借师兄妹关系套近乎，师妹在不知不觉中落入掌中而不自知。 “那给我吧。”杨通逸不想更进一步跟唐玟智接触，目前公司的状况不容他有分心遐想或多惹风流。唐玟智递给他文件夹，却是马忠琦将搜集到的有关保镖方面的资料，让他自行选择、落实。唐玟智会配合他做后续工作，办理保镖入职等手续。 公司目前也请人在总部和迎辉楼那边守卫，保护、限制闲人到工地去，却不是正式保镖或保安。公司做大了，有必要请保安，但请谁更适合，要杨通逸自己来定。特别是跟在身边的保镖，杨通逸如果看不顺眼，跟在身边那不是自找气受吗。 资料显示的是南江市两家保安公司，其中一家可提供贴身保镖，工资待遇要求不算高。另一家专做保安，目前对公司这方面的需要可跟这家谈，谈好后便有保安人员过来执勤，之后不需要公司理会，出安全事务或突发事件，责任也在保安公司方负责。这样对公司以后经营确实便利，杨通逸让唐玟智先跟这家保安公司谈。 至于贴身保镖的选择，还是等刘绍铭那边有具体消息之后再看情况。这种跟在身边的人，如果能够收服、长期在身边，对自己有好处。有时候，说不定会用到他们挡在难，公司的雇员会做到那种舍生忘死吗？ 下午，刘绍铭回了电话，说一个地址。说，“武正东，这个人就是有点脾气，但他身边有几个人都可用，身手也好。不少人找过他都不肯出山。你跟他见见面，谈不好我另外给你介绍。” 正文_第55章：武正东其人 武正东不在省城，据说之前曾到某公司当几个月保安，后来自己不干了。待遇差还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回家后有几拨人到请他出山，开的条件并不低，武正东还是没出来。其中有一拨人便是刘绍铭介绍的。 杨通逸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优势，对这种有脾气的人他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去找找看，找到了，不肯出来帮忙那是另一回事。再找刘绍铭也好开口，退伍军人多，每年都有，可要找能够信赖的、身手过硬的，至少也是千中选一甚至万中选一，完全是个人的缘分。 带唐玟智一起走，路途不会寂寞。两人先说在学院读书的破事，学院对他们说来有一定情感，可学院生真正有能力和水平的不多，百分之几而已。都是那些对自己事业有点想法、又能够坚持的人，才会在那种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没前途的氛围中，静下心苦读、学习、积累而提升起来的。这样的人到社会后，会有一个厚积薄发的提升，经过几年努力，回程为某圈子里核心人物。 唐玟智便称赞杨通逸就是其中最具代表的一个，这让杨通逸汗颜不已，可不好解释当初在高宜慧家居三年有多惨。往事如今回头看，不过一笑，但当初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完全是在苦水里熬过来的。没有那次冲动买奖券，没有拿到大奖，自己如今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不敢想象。 唐玟智到公司后很努力，能力也不差，随着渐渐融入公司，地位稳固后，开始注重自己的仪态、气质，整个人变得更有魅力。身材好、做事干练、脸型虽不是杨通逸最喜欢的那种，可不难看，放在外面完全算得上美女。跟滕莹莹比起来要稍有不如，跟高莉比有差距，自然无法跟杨瑕比，但和璐璐不相上下，问题是在唐玟智面前杨通逸不需要有任何顾虑，非诚轻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看着唐玟智杨通逸甚至想，如果老妈逼得太紧，是不是把唐玟智带回家先抵挡一下火力？只要跟她先说清楚，让她帮忙掩饰一番，不难过老妈那关。 “担心找不到武正东吗。”唐玟智说，“师兄出马一个抵俩，我感觉会成功的。” “随缘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时候刻意追求不一定会有结果。”“好有哲理哦，师兄看事情果真不同。” 武正东在另一个市的小镇，有地址，按导航仪提示前行，森林人到县里后也算好车。吃过中餐，让唐玟智采买两件随手礼盒，实惠一点的东西，进门不空手，这是江南省不少地方的习俗。这边是第一次过来，高坪镇离国道不远，水泥硬化的路虽有损坏，开车还顺畅。小镇没有什么高楼，四层的算高，六七层的楼只有两三幢。其他多是两三层的楼，相比其他乡镇这里可能居中等水准，可判断这里的生活水平状况。 这些环境因素杨通逸是很注意到，要跟武正东接触，请他出山，开多少薪水至少心里有一个判断。低了肯定不行，太高也不行，公司里用人的地方多，核心人物可特殊一些，但武正东目前算不上核心人物，得有一定规矩。今天带唐玟智过来，主要也是因为用人上牵涉到薪水，有唐玟智过来更好判断。 问了几个路人，找到武正东的家。一个两层楼、没做任何外墙粉饰，楼上有些破损。院子不大，一米多高的院墙是一些破砖简单围起来的，防不了人。院子里有几只鸡在觅食，院坪硬化了一半多，有部分没硬化，泥水浆汁的，那些鸡也沾了泥。 院子没有门，只是在进院子的口有石板挡住，如果里面喂养有猪，不至于跑出来，对鸡、狗之类拦挡不住。 正在看，一条个头不大看起来非常雄健的黑狗从屋里冲出来，警惕地盯着杨通逸两人，见两人站在院墙之外，叫两声，便往家里走，随后又出来叫两声，像是在警告。之后，黑狗站在院子口不远处一动不动，杨通逸说，“师妹，这狗肯定厉害，我们不能往里走，否则它会扑上来。” “啊，你别吓人。它看着很温顺的。” “狗不可貌相，咬人的狗不叫。这话题你说过吧。” “没听说过，师兄你编的吧。”唐玟智却往后退了退，不敢企图摸那乌黑顺滑的狗毛。 一个女人走出来，见院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很时尚，陌生的面孔却笑脸相对。手里还提着东西，明显是到家里来。说，“你们找谁？”说着在黑狗身上拍拍，黑狗立即显得异常驯服。 “嫂子，我们今天到这里是专程来找武正东武大哥的，他在家吗？”杨通逸说，“我姓杨，叫杨通逸，这位是我师妹唐玟智，都是在省城学院毕业的人。” “正东不在家。”女人说，没有要请他们进院子的意思。 “武大哥是这时候不在家还是出远门？嫂子，我们从省城过来，想请武大哥到省城做事，没有恶意。”杨通逸估计武正东这时候确实不在家，但是暂时出门还是怎么回事得弄清楚。 “嫂子，我们是通逸地产公司的，公司总部在怀林市，目前一部分在省城。”唐玟智说，“武大哥要是出门，我们可以等他回来。” “正东去县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他没说。”女子说。 “没关系，嫂子如果能够给我们他的电话，我们可联系他，问他几时回镇子也可到县城去找他。”唐玟智又说，只要武正东没走远，找到他并不难。看他们家经济条件并不好，有一份收入不错的职位对他们说来应该不错才是。 女人犹豫一下，见唐玟智一直在笑嫣嫣的，说，“我问问他，看下午是不是回来。”女人走到屋门口，黑狗却不动，像是在监视两人的举动。女人在说电话，过一阵子，走过来说，“正东还有一会才回来，你们到家里来等吧。”她在黑狗头上摸，黑狗摇着尾巴回家里。 跨进院子，进屋，女子说，“乡下地方，让你们见笑了。” “嫂子，我们也是从山村出来的，因为在省城学院读书，留在省城找份事做。家里的情况跟你家差不多，山村比这都不如。”唐玟智说。 “你们太客气，到家里来不要带东西的。” “嫂子，就是进门的一点意思，哪算什么带东西。”杨通逸表示自己的诚意，进门不空手那是礼节问题。“武大哥和嫂子没有出门找份事情做的打算？如今，好多村里人都出去打工。” “家里丢不下，再说正东和我都没技术，进厂子时间长，累人。丢下孩子跟婆婆在镇上，也不是正当日子。” “出去找一份事做，收入比在镇上要高些吧。”“那身，镇上不少人都出去打工了，如今没几个年轻人在家里。”“嫂子，我们今天来是准备请武大哥到公司去，不知嫂子舍得舍不得？”杨通逸觉得先将女人的工作做好，套出口风，等武正东回来更有针对性。 “我不管他，哪管得了男人的事情。”女人笑着说，“只要他愿意，省城又不远，我是支持的。” “如此，我先感谢嫂子，等武大哥回来你要是肯劝劝他就更好了。”杨通逸也笑起来，“公司在省城修楼，工地要人做保安，公司总部也要保安，我们想请武大哥去组建一个保安部，训练和管理保安人员。”索性将工作性质也跟女人说了，让她更放心。 间或聊几句，时间也过得快。突然，那黑狗猛然间往屋外飞跑，杨通逸见状估计武正东回来了，要不然，那狗看起来温顺却一直在女人身边守着，谨慎得很。 “好机灵的狗狗。”唐玟智说。 武正东个人不算魁梧，目测一米七六样子，精干，健壮，身手没有一块多余的肉。身后跟了两人一起进屋，那黑狗便在另一个人手里抱着，人和狗显得异常亲热。两人的体型跟武正东差不多，但两人显然是不同的气质，一个显得温和另一个显得威猛。 站起来自我介绍，杨通逸提了一句刘绍铭介绍他们过来的，武正东笑笑，表示知道却不谈刘绍铭。杨通逸说，“武大哥，我和唐玟智师妹今天专程过来，是想请你出山。通逸地产公司目前需要组建一个保安部，专做对内保安，至于人员告诉可招聘、可训练，这些方面武大哥熟悉，我是外行。不知武大哥愿意不愿意。当然，我个人也要找几个保镖，身边要两个、家里那边要两个，公司老总身边要安排一两个，女的。” “杨先生，来之前刘少可能也说过我的情况吧。”武正东说。 “说过，刘哥说你之前好几次都有机会出山，却不肯去。我没问原因就过来了，我想通逸地产公司或许不是武大哥最好的选择，但到省城后视野开阔，能够接触各方面的人、可看到更多更好的机会，到时候，武大哥完全可离开通逸地产公司到自己想去的职位，这很正常。” 正文_第56章：说服 “……我想通逸地产公司或许不是武大哥最好的选择，但到省城后视野开阔，能够接触各方面的人、可看到更多更好的机会，到时候，武大哥完全可离开通逸地产公司到自己想去的职位，这很正常。”杨通逸坦然地说，“当然，我们公司会尽最大努力，用我们的诚意和条件来挽留，至于武大哥的选择，我们肯定会尊重。这一点，完全可写进用工合约，作为有效条文。” “不是这个意思，杨先生误会了。”武正东说，“我不想出去主要是自己没有所长，老板们的要求我不一定做得到，索性不出去了。” “武大哥，如今退役的军人做保安并不少，待遇怎么样我没了解行情，想来比在家里要挣得多。”杨通逸说，“至于跟公司之间的关系、劳务、报酬等完全可先写清楚，公司方面提出额外的工作要求，可提出薪资补偿或拒绝去做。” “杨先生，据我所知，省城不少大公司需要保安，完全可到专营的保安公司要人，对你们公司说来成本更少，今后有什么冲突、官司，也不会牵涉到公司，有保安公司那边负责。怎么想到要组建自己的保安队伍？养一支保安队伍可不容易，花费的钱比跟专营保安公司合作高多了。” “有时候也是给逼的啊。”杨通逸感概一句，“武大哥说的那种合作，公司里曾提过这样操作，省城这种模式在推广起来了，对各方都有利。不过，我的情况要复杂一些，之前，我也说过要几个跟在身边的保镖，是因为这段时间得罪了人，有人谋图对我身边的人动手，不得不请保镖进行保护。而我甚至不想让他们知道有这回事，免得让她们担心。” “原来杨先生得罪了人，做生意有竞争也是难免。”跟武正东过来的，一个叫张必友的说。黑狗正在他身上，张必友说这话时，显然有些意思，表明了目标杨通逸是想请武正东去挡灾。 “通逸地产公司半年前还是一家几十个人的小公司，因为某些原因，公司转到我手里，那是在怀林市古垣区。竞争拿到三栋学生宿舍楼的项目，我想，公司太小，没有名气也没有底气和实力，今后该怎么办？便提出用工程质量来取胜，用工程质量作为公司经营的理念，也能够吸引住一些人的注意力。开始承建后，我请来五六个人全程监督我们公司的施工，请省教育电视台的记者每天拍摄我们施工，对建材、正常施工等都用镜头记录下来，等楼建造好后可作为宣传我们公司的资料，这笔投入虽不小但只要公司能够立足，也就值当了。 之后不久，刘少给我引路到省城，拿下目前的迎辉楼。也就是省城火车站旁那幢烂尾楼的改造项目。拿下后，第一要求是要确保迎辉楼的质量过硬，我们公司便请省里专家指导，对整栋楼进行加固，为期三个月。从第一天开始，同样请电视台的记者拍摄加固大楼施工的全过程和专家勘测的过程。 比我们早一点的是长途汽车站那栋烂尾楼，被九龙国际集团拿下，他们拿下这楼后立即开始改造，时间上比我们快三个月，两栋楼大体一样，彼此之间存在明显的竞争，特别是改造后销售。而九龙国际集团恰好也是怀林市的公司，他们集团是怀林市龙头企业，集团老总的儿子恰好是我同学，很不巧当初在高三时我成绩还不错，便惹上他了。 前不久，公司未了有更好的营销业绩，跟省台联合做了一台关于建筑工程质量问题的节目，女人就是以我们公司在古垣区承建宿舍楼和迎辉楼所作的确保建设工程质量的做法展示给省城的人看，意图也是针对九龙国际那边即将进行的开盘预售，不想让他们将客户都吸引掉，亏本了老婆本就没了。 谁知九龙国际公司在怀林市承建的一栋楼出了事，职高食堂三楼的楼梯和预制板垮塌，幸好没有学生在里面，没伤到人。但这事却激起了怀林市人对九龙国际的不满，要求他们给学生一个交待，对食堂楼怎么处置。九龙国际没正面回应，随后，怀林市家长被惹怒了，千人联名并围堵了市政府，三天后，事情没得到处理，更多的人围堵市政府，逼得市政府将九龙国际的人叫到市政府跟群众对话，之后，讨论出‘三条’，要九龙国际对在整个怀林市所有承建的过程进行核查，只要是危房建筑的都要维护或重建，九龙国际一下子陷入危机。 两天前，警方偶然在也里抓到几个泼皮，审问后却是我那同学钱伟对他家公司陷入困境不满，要找我负责。” 几个人都沉默，不说话。杨通逸看着武正东，很坦然，见武正东和另两个人看着他，便勉强笑笑。 “如今这个世道太不正常。”张必友很不满地说，随后也沉默，不再说话。 “很危险吗。”武正东老婆说，不知是在关心杨通逸还是替自家男人问。 “我不知道，钱伟认识的人不少，大少爷，九龙国际之前在怀林市很有人缘关系。报警作用不大，因为他只是在朋友聚会时说过，是气话还是要真做出来？我却没有选择，家人也好还是我自己，面对那些泼皮没有很好的应对办法。所以才想找保镖、组建自己的保安公司。” “泼皮敢做什么，不用怕。”张必友忍不住说。 杨通逸准备应，武正东却先说了，“你不怕泼皮，家里人也不怕？杨先生这样做是对的，小心无大错。” “武哥，昨天跟刘少说了想法，他让我找过来，我很有诚意请武哥帮我。保镖工作有一定危险性，我也不敢提什么过多要求，预防安全，真有突发事件，报警处理。” “九龙国际目前情况如何？”武正东问。 “他们压力很大，因为千人联名和之后几千人堵住市政府，省里和市里承受的压力大，监督九龙国际落实所有承建工程核查，省里如今在推行建筑工程质量过硬，估计会用九龙国际作为反面典型。这样一来，九龙国际在怀林市会有十几栋楼推倒重修，其他有八成以上的工程要加固、维修，将要多少资金，目前无法估计，可以肯定的是，九龙国际今后会非常艰难也许冲不过这一关……” “估计所要资金不会少于两个亿，九龙国际资金链肯定保不住。”唐玟智插一句，资金链保不住意味着九龙国际将完全崩溃。 武正东没再说而是陷入沉思，似乎在权衡要不要下决心出山。杨通逸也不再多说，该说的话说完了，再说不会有好效果。武正东老婆起身去灶前烧火，准备做饭。黑狗从张必友腿上跳下，到院子去了，不想在这样压抑的氛围。 杨通逸很有耐心，脸上没因为武正东不说话而表现任何异常，显得对武正东出山与否都平和以待。其实，这时候也是彼此暗中的一次较劲，杨通逸觉得自己过来相请，做到自己的本分后，武正东真不肯帮忙也不该对他有抱怨，人家并不欠自己什么。 反而是唐玟智有些焦急，几次看杨通逸的脸色，想开口说话又觉得她这时候说话不适合，才忍住。张必友和田园也不说话，像这件事跟他们毫无关系一样。 过几分钟见武正东还不说话，杨通逸站起来，说，“武大哥，今天过来打搅了。这就告辞，还要回省城，就不多呆了。”唐玟智见老板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看着武正东还有他老婆，想通老婆帮说两句话。 杨通逸说后便往门外走，将要出门，背后武正东说，“杨老板，通逸地产公司要招多少人做保安？” 杨通逸听了，站住脚，回头说，“武大哥肯出山帮忙？既然要组建保安部，先期可招二三十人，我甚至想，通逸地产公司是不是可在房产建设业务之外，另外成立一个子公司，专营保安业务。省城目前具有的保安公司，他们的实力和专业程度并不能完全满足市场需要。武大哥肯出山，就负责这个子公司做起来，至于今后能够发展成什么样子，完全看武大哥了。” “这样啊，我们坐下来谈谈吧。”武正东说。 “大哥，杨老板这个想法好，他们能够将保安公司做起来，我们也能做好肯定比他们做得更好。”张必友说。 “先听听杨老板的想法，其他的我们再琢磨。”武正东说。 “武大哥、张哥、田哥，组建子公司的想法，我还没有细致想过，对做保安公司需要哪些条件，办理哪些手续，初期该有多大规模，投入多少资金等等都不知道。但我想，只要公司的核心层有了，其他的事情都会做得到。资金不敢夸口，初期投入五千万没问题，如果不够，还可拉一下其他股东一起来做，关键是人手。” 正文_第57章：司机龙凌涛 “杨老板有这样想法，我认为组建保安公司困难虽还多，都能够一一克服，将公司组建起来。至于保安公司的素质和竞争力，我有自信。这段时间，我和几个战友也在讨论这件事，我们最缺少的就是两大方面的条件，一是资金，二是人脉。”武正东看向田园，田园说，“确实，半年前我们就开始搜集组建保安公司方面的资料，说不上万事俱备，还是有不少准备。” “人手方面，除了我们三个，另外联络了十几跟退役军人，都是综合素质过得了关的。这些人最有别于从社会上招聘的人就是纪律性和服从性。当然，退役军人里也有不少是兵痞，品行比普通人更差，我们选定人完全可信赖的。这一点，请杨老板放心。”武正东说。 “那好，我们合作愉快。”杨通逸走到武正东面前，伸手跟他击掌。“武大哥，组建保安公司可能要一些时间准备，我想，今后的合作你和你战友可将人力作为股份投入进来，拿公司的相应股份，也可以应聘公司职位拿年薪，如何选择都在于你们自己。” “这点我们会考虑的，我不给战友们包办，个人自己选择进入公司的途径。”武正东说。讨论公司如何成立，要做哪些准备工作，杨通逸和唐玟智都只能听田园说，他对这方面有准备，比如场地、比如公司专职律师、保安公司投入资金和配套设施、保安公司训练、员工的分类、对外有多少种业务，公司前期可推出哪些业务等等。 如此讨论，便有一个基本框架。对杨通逸而言，这次过来最大的收获便是拉到一群退役军人在身边，彼此因为一个共同点，合作起来，这些人目前就可给自己一定安全保障。恰好，武正东拉到底成员里有三个女的，一个是女兵两外两人是女拳手。 高莉身边最好安排一个，家里的保卫主要是隐秘的前提下进行护卫，自己身边带两个人，一个司机一个跟在身边。有这样两个人，钱伟即使安排人，不至于找专业的杀手，普通泼皮在这些受过系统训练的退役军人面前完全是渣渣。 等武正东老婆做好饭，在武正东家里吃了。饭后，杨通逸没急着走，大家也不继续讨论组建公司的事。杨通逸说，“武大哥，等省城那边稍安定，将嫂子和孩子、婶婶都接过去。嫂子可在保安公司做事，也可到地产公司做一份事，这样两不牵挂。孩子放在省城那边读书，比在镇上读书要强，是不是？其他各位大哥也是一样，家安在省城，开始一段时间或许不适应，不用半年，就会喜欢、适应省城的环境。当然，到公司做事不可能有什么照顾，我师妹是专做人力资源这方面事情的，她对公司任何一个人都一视同仁，该奖就奖、该罚就罚。” “做公司当然该这样，如果总是徇私情，一个公司就做不好、没有前途。保安公司这边虽说不少人是我战友或是之前拉进来的人，只要公司组建起来，就得按公司要求每一个人，谁不遵守纪律，该开了就开了。”武正东说。 这些彼此先得有一个沟通和共识，以后是合作关系，彼此的信任有刘绍铭作为纽带，才使得彼此很快能够信任对方，但做公司、做生意往往跟利益牵扯在一起，这样先得有一个共同认可的线，才能确保今后合作顺利。 “至于安家的事情，等到省城走上正轨后再决定。孩子能够在省城学习肯定比在镇上要强很多，读书怎么样我也不指望太多，能够健康长大、能够立身就好。” “武大哥这样想，孩子不会背上太多压力，好。”“我不懂，对孩子的教育也少，不太管他。”武正东笑着说。 “通逸兄弟，对你目前情况，我准备这样安排，你看行不行？”武正东若有所思，“首先你要一个司机，万一有特殊情况，他会及时采取应对措施，最大规避当前的危险。然后是随身保镖，应对突发危险，寻仇、报复或绑架等，至于其他的保安措施，就没必要太明显，等保安公司组建起来，演习操练，都可将公司主要成员保护在内，作为学员实战练习。” “以后怎么做那是保安公司的教程，我的司机和保镖还得请武大哥费心了。”杨通逸说，“最让我担心的是之前老总、如今高宜慧家居老总高莉，当时钱伟等人议论过，而强哥三个人追踪过她，对她已存歹念。我家里如今不要惊动为好，在附近安排一组人就近监护便可以了。” “好，我会安排，最迟明天他们可到位。” “武大哥，这是我私事，开支由我自己承担，明天我给你这边先打一百万过来。” “这事应该算公司业务训练，有日常开支就可以了。”武正东说，“安排给你的司机等会就会到，你看看可以不可以。如果可以，他今晚就跟在你身边。” “那好。” “他的情况我先介绍一下，”武正东说，“龙凌涛，是一位老退役军人，明年就五十岁了。当年参加过越战，三等功臣，带残了。如今腿上还留下当年的一块弹片没取出来，阴天腿会疼，不过，不会影响他开车。龙凌涛是一个苗家汉子，身手很好，退役后生活不如意，但他自始至终没有抱怨也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前一段时间听说了他的事情，我找到他家，见一个勇武的汉子跟普通山里人没什么两样，觉得很可惜，埋没了。请他出来帮忙，他先是不肯，说自己除了会开车其他都不会。家里有一台转手多次是小面的，开黑车载客，在当地被抓被罚，一直就这样跟交警打交道，从不说出自己的功绩也不跟交警硬抗，他说我惹不起但可以躲，交警抓黑车是他们的职责、我开黑车是我要谋生。” 杨通逸自然体会到什么，像龙凌涛这样的人，一旦放开自己，对社会的破坏力远比泼皮之类的威力大无数倍。可他能够一直坚韧地压住自己心里的各种**，说明他是一个极有信守的人。这样的人完全可信赖，也值得尊重。 “好，龙叔值得我尊重，我信得过他。”杨通逸说。 “龙叔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身手绝对过硬，对朋友和敌人立场分明，处理事情也有分寸。”田园说。武正东三人组里，田园完全是智囊型人物。 黑狗再次冲到院子，天还没黑。武正东没有喝骂黑狗，而是站起来往外走，其他的人都跟着出门，院子外站着一个一米六五样子、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半老头。不过仔细看却又觉得这个人跟一座石山一样坚不可动摇，神采内敛，对个人出门来接，没有多看。反而更多注意到黑狗，似乎发现了宝一样。 “龙叔到了，怎么不先打电话让我来接？”武正东说。 “我有车过来，到镇上还找不到你家，我这个侦察兵就真老得没用了。”龙凌涛笑着说。 “龙叔，古人廉颇七十岁还要带兵挂帅，你至少还有二十年啊。” “可不敢跟古人比，在家这些年确实是烦了，原先准备带一些徒弟，可如今年轻人没几个肯吃苦的，学生崽天天在学校，教他们练拳都没空理我，才想出来几年。老弟，你这狗狗可真是好，到哪里找到的？” “先进屋坐，还没吃饭吧。”请龙凌涛进屋，便给杨通逸介绍。 “龙叔，我是杨通逸，听武大哥说起你杀敌卫国的伟绩很崇拜。” “可不敢当，年轻的时候一身热血，遇敌冲杀，也是自己的使命。可没多想其他，现在想起来，再遇上这种情况，也会毫不犹豫往前冲。”龙凌涛也是跟大家表态。 随后，武正东说起杨通逸目前的状况，请龙凌涛跟在杨通逸身边，开车，并保护他的安全。龙凌涛看了看杨通逸，杨通逸说，“委屈龙叔了。” “杨先生，我出来找事做就是干保镖的事，开车是我最熟悉的行当，做司机好啊。”“谢谢龙叔。”“不说感谢，我的职责吧。” 说好这事，武正东便说通逸地产公司和九龙国际之间的竞争与敌对关系，这些都要让龙凌涛和杨通逸随身保镖明白，才能做到更有效的防卫准备。龙凌涛听到双方因为建筑工程质量问题之争，便看了杨通逸一下。杨通逸说，“我做公司，没有其他优势，多花点成本做到质量保证却最简捷最能够做到的事，却没料到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搞建筑质量不能保证，那是在害人。如今这个世道真难说，想做好都会让人恨。”龙凌涛说，“不过，杨先生这样年轻有这份见识和心胸，通逸地产公司以后肯定会做大做强。我们跟这样的老板，心里舒坦，做事也踏实。” “谢谢龙叔，以后要辛苦你了。” 正文_第58章：保安公司股份分配 当夜回到省城，沿路上是龙凌涛开车，田园和张必友则开着龙凌涛的破面的进省城。之前，已经跟马忠琦等人沟通，省城这边安排的住宿。到公司总部，马忠琦、李新华、刘梅和滕莹莹等人都过来见一见田园等人，今后虽不在一个公司，业务上也各有自己的事务，却都是通逸地产公司名下的人员。 龙凌涛、田园和张必友给公司的人印象比较深，见过面，吃了夜宵，让田园等人休息。龙凌涛作为杨通逸的专职司机，平时起居跟其他人就不同了。等其他人都走后，马忠琦和杨通逸坐在沙发上，组建保安部队事情之前没讨论过，很突然，必须要议一议。 虽说组建保安公司已经定下来，马忠琦对两者之间的资源如何分配、如何协作还要进行讨论，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对公司今后的发展才形成合力。 “马总，我觉得省城保安行业正在兴起，在业务素质上都不怎么突出。如果我们组建一家保安公司，至少可养活自己，不需要总公司给他们输血。知哦后在武正东家里见到武正东、田园和张必友，感觉不错，想将他们拉过来。谁知武正东等人也在谋划搞一家保安公司的事，做了不少前期准备工作，商谈起来便合拍。” “老板，你这个决策从大的发展方向上说是对的，每一家强大、市里雄厚的大集团，必须有自己掌控的武力。敌人，这个武力要用好，保安公司是最牢靠、也具有威慑力的存在。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主业是房地产、建筑行业，但真要发展起来，势必要将资源往横向部署，跨行业进军，逐渐形成一个有多个产业、涉及多种行业的集团公司。这样的集团才有可能大战成百亿、千亿的跨地区、跨国度的财团。 对老板有这样的想法，我想，下面只要有点野心的成员都心有希望的。不过，目前我们正处在一个关键环节，资金上会不会出问题？之前讨论过，对于准备抢购九龙国际大厦的事，或许在某个时机就出现在我们眼前，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即使跟银行贷款都来不及。”马忠琦说出自己的担忧。 “在武正东家里讨论时，我答应给保安公司的启动资金是五千万，之后，田园说可分期到位。最初给一千万启动，做申请、走法律程序，招拢人员、安置人员、租场地、办公用地等。我想，今后保安公司办公楼就放在迎辉楼的某一层，保安部仅仅在迎辉楼的业务，就差不多可养活他们。至于九龙国际大厦那边的事，我从明天开始筹集资金，公司也跟关系密切的银行筹集资金，用什么借口都可以，筹集一个亿总能做到吧。” “目前是有较大困难，公司在改造迎辉楼和承建宿舍楼项目上贷款还没还上，银行那边不一定肯给大额贷款。当然，紧急时筹集一个亿或许办得到。” “一个亿，加上接盘九龙国际所有贷款能不能将九龙国际大厦吃下来？”杨通逸觉得这几乎不可能。九龙国际在省城贷款的总额度是多少？估计不会超过两亿。也就是说，三个亿拿下目前的九龙国际大厦，钱良肯吗？如此，他至少会亏掉一个多亿。 “很难说，最关键是在怀林市那边的发展，和省里对建设工程质量的贯彻之决心。政府强硬，要拿九龙国际做给其他人看，谁也保不住九龙国际，他亏多亏少，卖掉大厦虽说亏钱，根基还在，还有可能起来，至少可保今后在怀林市的发展。不肯出血，结果会有多严重，钱良也是聪明人，他会看不到？” 杨通逸曾盘算过自己目前有多少钱，当时拿到大奖总计四亿多，投资到高宜慧家居前后差不多四百万，请勇哥买车花二百万、买房子花一笔大钱，不过，后来跟红姐等人混，赢了一些，这几笔实际花销在六百万之下。高宜慧家居投入到钱开始有回收，钱不多，供平时所用了。 通逸地产公司是花了点钱，之后接盘迎辉楼，前后合计差不多两个亿。改造迎辉楼、承建宿舍楼的钱主要是银行贷款，跟自己的私账不混在一起。如今，手里直接操控的大笔钱，就是两个亿，这些钱最多可花掉一亿，得留下一亿在手里，不能动，任何时候他都不想动这笔钱。 这么想的原因很简单，留一笔钱在手里，不管公司到那种程度，今后自己生活总有保障。再者，自己手里拿出来的钱不能跟大奖完全对上号，自己背后神秘同学才变得真实。如此，自己会多一层保护。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拿到特大奖的事情或许有人已经猜到却没说出来，要不然，迎辉楼怎么会轮到自己出钱买楼？ 公司东拼西凑拿出一个亿，自己还能够拿出一个亿，九龙国际跟银行贷款算到通逸地产公司名下，总计将是四个亿有多，九龙国际大厦会要多少钱才接盘到手？敌人，省里如果不像之前推想的情形，而是大家纷争蜂抢，没有六个亿根本拿不下这大厦。 九龙国际大厦即使受到质量问题等质疑，只要花些小成本、花三四个月时间，便能够将大厦改造好，出手售卖，至少有两三亿可赚，谁还看不到这份利益？谁会不眼红？凭目前通逸地产公司的实力根本竞争不上。 两人讨论公司发展的大方向，细节的操作有下面的人去执行。公司的地产业务不能有变，但如今抽少数人到保安部去做事，在省城办理申请的手续、程序等事宜却是熟人熟路，效率会比新人来办理高多了。 至于抽调多少人为好、具体是哪些人，有人力资源部规划，同时，将唐玟智调到保安部协助田园等人做筹办工作。马忠琦觉得保安部位来的定位是保安公司，业务上除了自家公司的保安外，还要对外进行接办业务单。如此，最好是另外找几个股东参与进来，对保安公司扩张更有利。 杨通逸也想过这事，至少还没同武正东、田园等人商议。毕竟保安部目前是一种合作的方式组建的公司，武正东等人以人力、人员等进行投入拿一定股份，而不是杨通逸完全独资的公司。将自己的考虑跟马忠琦说，马忠琦不再多说，知道杨通逸会怎么去推动这事。对保安公司这边的事务，马忠琦不会掺和过深。 第二天，武正东带着十几个人到省城，田园这边也先找了一个郊区的仓库作为保安公司暂时落脚点。杨通逸、唐玟智等过来，同样带来十几个保安公司初期运作的人手。见面后，杨通逸首先提出自己的想法，保安公司股东不能仅仅他们两方。 “武大哥，昨天我回公司商议保安公司的组建事宜，他们提出一个想法我觉得很有必要，那就是保安公司的股东得拉一些人进来，以后在省城立足、对外扩展才能走通。” “通逸老弟是想找……”武正东很快反应过来，保安公司涉及到武力，与公安、法院、政府等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要应对得顺，公司业务也好，发生事故也好，才不会让谁找机会吞下或卡住脖子。这种事得先做好准备，而最有利的做法就是拉几个隐形股东，这些股东不一定出资但他们会有人脉。“股份定在多少范围？这个事情老弟想得周到。” “百分之三十，武大哥你觉得适合吗？”杨通逸说。 “没什么不适合，保安公司目前只是筹建，今后能不能做起来，规模如何，谁都说不准，这点股份未必会有人愿意要。”武正东对这有研究，又跟田园对视交换过意见，对他们说来，关键是公司这边他们占多少股份才是核心的重点。 “武大哥，如何我们能够将保安公司做出省城第一、在江南省各市都有份公司、甚至相邻几个省都有我们的子公司，你说这样的股份会不会有人肯要？”杨通逸笑着说，这时候，事情想远一些，前景想得乐观一些，对各人也是一种刺激。 “好。杨兄弟有这份豪气，我武正东哪能自甘落后？五年，争取五年时间，完全杨兄弟所说的话，江南省之首，在周边各省创办子公司这个目标。”武正东站起来，跟田园、张必友、杨通逸等人击掌。 “武大哥、田哥、张哥，你们商量商量，保安公司除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之外，余下百分之七十，我们双方各占多少比例最为适合？这个事情也要先定下来。目前投入的资金不多，即使五千万都到位，分了后也没多少，但五年后我们的目标实现了，总价值或许就是十亿甚至更多。” “这个事情我们也慎重讨论过，有统一的意见。我们这方占百分之二十一，杨兄弟占四十九，杨兄弟你觉得适合吗？” “不太适合。”杨通逸说，“如果这样，我个人拿出四个点出来，武大哥两个点、田哥、张哥各一个点。” 正文_第59章：贴身保镖 “这个事情我们也慎重讨论过，有统一的意见。我们这方占百分之二十一，杨兄弟占四十九，杨兄弟你觉得适合吗？” “不太适合。”杨通逸说得很快，让武正东几个都愣在那里。随后他又说，“如果你们坚持这样，我个人拿出四个点出来，武大哥两个点、田哥、张哥各一个点。最后是你方占百分之二十五，我占百分之四十五，以后分配上如果有其他想法，还可继续讨论，但说明清楚，至少在目前你我之间讨论在分配，而跟那百分之三十不相关。同时，你我双方手里的股份要出手，得先征求对方意见，同等情况下先卖给对方而不是第三方。” “杨兄弟，我们占便宜太多了。”武正东说。目前看这四个点没多少，但公司真做大做强后，每一个点都可能的几十万，可能是一个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武大哥，你们就不要跟我客气，保安公司的事务我可能参与很少，唐玟智会在那边处理。除了之前说的四个点之外，百分之二十一该如何分配也必须先分到人，我也不参与你们中的讨论，只要给我一个结果。敌人，各人手里的股份并不难拿出来转手或抛售，百分之二十一是一个整体，如此，保安公司今后才不会从内部出状况，为竞争对手击破。” “不错不错。” 杨通逸将自己的想法说开，武正东等人也赞同，这个事情基本确定，之后的事情有人具体落实成文，签名后便具有法律效应，各方利益都会受到保护。 谈过公司的事宜，武正东说，“杨兄弟，今后在公司我们称你杨董或老板，尊卑高下还得有个规矩。私下怎么相处都随便，杨董，应该这样吧。” “武大哥其实没必要如此，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是不是？再说，年轻人在一起也没必要这样讲究。你们都是我敬仰的英雄人物，称得上一方豪杰，要不是刘少介绍我哪能认识各位哥哥？”杨通逸不想让彼此关系有隔阂。 “杨董，武哥说得有道理。不论是通逸地产公司还是保安公司，既然是做公司、做生意，就必须有一个管理体系，而彼此之间的称呼是这个体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我们几个人之间怎么称呼确实没关系，心里有数，可公司今后会有上百、甚至上千的员工，董事长便是核心，只有有了核心，公司的管理才会顺达，这可不是客气话。 杨董，私下相处，怎么称呼就没什么关系的，吃饭、喝酒、唱歌、玩都没事。杨董，你说是不是这回事？”田园说。 “大家随和谐就好。”杨通逸也想清楚这事，称呼问题其实就是公司的核心问题，公司跟谁转听谁的问题。只是，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怎么改口。 “包括我在内，从今往后除非私下搞活动，见到杨董都必须称杨董或老板。”武正东说，其他人便点头应了。武正东又说，“田涛，你过来。” “是，武总。”田涛很严肃地往前走几步，到武正东面前。杨通逸见田涛二十几岁，可能跟他年纪相仿，但人英武、质朴，特别是有一种锋锐气质，像一杆锐利的枪。 “嗯，田涛，交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从现在开始，一直跟在杨董身边，确保他的安全。如果遇上特殊情况，力量不足时，要及时跟我联络，派出人手增援。记住，任何时候都要以保护杨董安全为第一要务，而不是伤敌手。这事保镖和之前你从事的事务不同之处。” “是，我记住了。” “跟在杨董身边但不能干扰杨董日常出行，当然，遇上特殊情况，危机时刻，你有权采取权宜措施。”武正东又说。 “是。”田涛语气坚决、干脆、利索。 “到杨董那报到吧。”武正东说，“杨董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 “是。”田涛还是简短的回答，却有异常的坚决。随即走到杨通逸面前，先举手敬意过军礼，“啪”双脚并拢，“董事长，田涛前来报到。” “田兄弟，今后要辛苦你了。”杨通逸笑着说，伸手跟田涛握手。两人握手后，田涛再次敬礼，“董事长，这是我的职责。我一定会尽职尽责，请董事长放心。” “当然放心，有你和龙叔在身边，我心里踏实了。”杨通逸直说这事，让武正东等人也很欣慰。 “董事长，对田涛和龙叔你有什么要求都可直接跟他们说，不用有顾虑更不用客套。保安公司今后运行起来，所有人都要遵守公司的条例，严格履行各自的职责。而我们这些公司核心，更要从严要求自己做好榜样和示范，只有如此，公司才可能做强做大，公司的名声、信誉度就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任何细节都要用苛求来执行，才可能在省城立足和壮大。得到客户的认可。”武正东严肃地说，便是说给今天到来的每一个人。这些人总计有十多人，今后是保安公司的核心，包括管理层和军事管理成员。 “武大哥说得有道理，公司要做强，管理必须从严，没有一个管理松散的公司能够做大、能够发展起来……”杨通逸在这里发几句感概，这段时间跟在马忠琦身边，也有不少体会和感悟，在马忠琦等人面前不敢说，可在这里却没顾虑。 地产公司安排过来的人，从第二天开始要配合田园等人开始做工作，而武正东等另一些人则要整理这个仓库，住处、出操和办公室都必须亲自来整理。只有等保安公司成立后。招收到一些人员，才能进行训练，还要等多久公司才正常运转，大家心里都没有把握。 杨通逸回通逸地产公司总部，龙凌涛开车，田涛坐在副驾驶座，杨通逸则坐后排。保安公司已经派出人手到怀林市，高莉那里是一个叫阿菊的女兵，练过柔道、擒拿、搏击，层参加过军区之间的比武，那到第三名。普通人十来过跟她对手，几秒钟内可放倒。放倒不是夺命，而是对方失去战斗力，用擒拿的手段非常见效。 阿菊杨通逸没正式见面，武正东直接派去了怀林市，照片却见过，她相貌普通，气质英武爽朗。高莉打电话跟杨通逸证实过阿菊的身份，在杨通逸劝说下，认可阿菊在她身边跟着。 家里安排两个人，轮流在暗中保护，一个在杨通逸家附近守候，另一个则跟杨通逸老妈外出期间进行保护。彼此没接触，不惊动杨通逸的爸妈，保护的级别没高莉那边高，难度相对会大一些。 这些是不是杨通逸要考虑到，武正东、田园和张必友等人之前对如何做好保安公司有准备，保安要做到基本要、条例、执行任务、日常训练等，都拟定成册。其他保安公司也会有相应这些要求，想必，武正东下让保安公司做大做强，会将特种兵训练的一些要求加进来。 身边多一个人确实不太适应，不过，杨通逸也明白这是一个过程，在返回地产公司总部路途，杨通逸问了田涛不少情况，了解他的来历和背景。田涛部队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苗子，上面也有心要培养他。只不过，部队里阵营同样非常明确，意属田涛的长官正推荐他进军校学习两年，如果去了，出来便是军官了。可惜那长官在田涛入军校前出事，给对手踩下去，田涛进入军校的名额给另一个人占去，不就，田涛便退役。 对这一段经历，武正东跟杨通逸介绍过，田涛自己说到这段经历显得平常。或许是他的性格、或许是出来一段时间已经看淡当初的不公平，对那个机遇也不觉得可惜。 回到办公室，田涛和龙凌涛像隐身了，不知藏在哪里。作为保镖出了跟在杨通逸身边，还要随时了解周围环境，特别是想杨通逸这样的，在省城和怀林市都可能有对手，捕捉信息非常重要。这些信息的搜集和整理有武正东安排人去做，田涛和龙凌涛也会参与信息的手机与分析，做到尽量提前预警，才是最好的防范。 “刘少、刘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啊。”杨通逸在办公室跟刘绍铭电话联络，保安公司要让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必须找有能量的人参与进来，今后才能很好支撑起来。 “先说好，迎辉楼的事情我没法帮忙。”“刘哥真是狠心哦。”“给你发财的机会，还说我狠心，是不是数钱数累了？你可以聘请十个美女帮你数钱，你在旁看美女看钱呢，幸福生活还有什么比这更爽？得意吧，你。” “刘哥，真的要帮忙。我找到武正东武哥，他肯出山了。我们正商议准备组建一家保安公司，可我们两手空空，两眼抹黑啊。这事还得请你大少支招才行。” “做保安公司？亏你们也敢想。”“武大哥都准备一年来，找不十几个人，等前期工作做好，还可拉来二十多人，骨架子搭起了的。” 正文_第60章：怀林市教育建设布局调整 “看来是真有准备，这样好啊。杨老板，你跟武正东一起搞不就成了，在省城办理相关手续不会有人卡你吧。”刘绍铭似乎有点想法却又不准备掺和进来。 “刘哥，明人不说暗话，我只说了吧。”杨通逸知道跟刘绍铭打交道直来直去效果更好，“我跟武正东讨论这个保安公司，准备在五年内做到江南省行业第一，占据最大市场份额，在江南省各市有分公司，在周边各省主要城市有子公司或连锁店。刘哥，你说能不能做到？” “吆喝，心不小，你是胃口养大了。好。做事业就该有这样的野心，要做就要做到行业老大，这才是人生快事。” “刘哥，保安公司的股份我和武正东也谈过，双方有一致的想法。我占公司四十五度股份，武正东和他的朋友总计占二十五的股份，还有三十的股份想请刘哥介绍一下朋友进来。我们很有诚意的，刘哥，你得帮这个忙。” “哦，这样子啊，我想想。”刘绍铭是人精，知道杨通逸和武正东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对了，你先说说你们的想法和对股份有什么条件要求。” “能有什么要求啊，只要诚心想将公司做大我们都欢迎。当然，我和武正东手里的股份是有限制的，加入今后有谁要转让、出售，我们两方是第一备选者，而那百分之三十多股份也可转让或出售，同样是我们有第一备选接纳股份，顺次是我第一、武正东第二，我们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转让给第三方。” “这也是做事业的态度，好，这百分之三十股份我给你找几跟人来接吧。他们不一定跟你碰面，但接下股份后会做自己该做的事。”刘绍铭知道杨通逸等人生要找人解决外部关系人脉。“建议你自己找一找勇哥，看他是什么意思，百分之五的股份，如果他觉得少，就是是我分给他的。” 勇哥的路子肯定很宽，要不然哪可能弄到那么多豪车。省城圈子里的几个人各有门路，乔元顺、红姐等人是不是也该问问？突然觉得处理这些利益关系真不好操作，不过地产公司这边可平衡一下，宋玥红的股份可将地产公司一部分拿给她。自己能够接盘迎辉楼，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宋玥红的影响力。没有宋玥红的认可，自己也不可能走进省城这个圈子。 之前就有这方面的打算，通逸地产公司的股份会分给圈子里这几个人，至于多少，等他们回来后再看宋玥红的意思办。在杨通逸想来，只要不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都可接受。当然，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将迎辉楼一部分门店面或楼层送给这些人，通逸地产公司这一次哪怕收益不多，对今后的经营会有更多自主权。 省城圈子虽有十几个人，但核心就那么几个，送楼完全可控制在十层之内，按整栋楼看，不过是百分之二十的利益，自己如何不能接受？按回收的钱算，改造后的楼可卖十亿以上，百分之二十不过两亿，还有八亿，除开自己先期投入两个亿，还有四亿可赚，对自己而言都是天外飞财。 钱多到一定程度，按亿来算，就不觉得有太重份量，关键在于公司要有人脉，这些人脉必须要分出租给的利益才能激活、利用，否则，就会成为反噬的力量，要老命的。 没有利益驱动的关系是不存在的，哪怕是自己共父母同胞之间，也会有利益的驱动，不过轻重而已。在高宜慧家居三年，到目前的境况，反差给人的启发太深刻，往往一眼可看到事物的本相。 联系勇哥，说清楚保安公司组建和股份情况，勇哥爽快地答应了，说，“武正东之前见过一面，你跟他合作是很好的选择。百分之五的股份为就拿了，等几天，象征性地给你们那边打点钱，不多五十万吧，也是一份心意。” “谢谢勇哥。”勇哥也不在意那点钱，打钱来真的是表示一份意思而已，他出力的是人脉资源，以后不少事情有他出面招呼，完全可抵消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 这事算成了，有勇哥先表态，刘绍铭和他的朋友也会加入进来，这些背景做支撑，保安公司不仅在省城有诸多便利，其他方面也会有便利。跟武正东说了勇哥的事，也提到刘绍铭的意思和态度，武正东说，“勇哥我挤过，很有门路。今后公司备车、服装、设备完全可从勇哥那边搞定。” 保安公司不少东西都要证的，一般人根本摸不到边，但有路子就好解决。如此，在省城保安这个行业中硬件设备不会落后，学员素质的训练这边有专员人手，招生训练之后，最迟半年就可见到效果。 想一想，杨通逸将保安公司这边的事情跟马忠琦做了沟通，马忠琦虽不处理保安公司这边事务，但杨通逸跟他沟通，也不会毫不理会。马忠琦说，“老板，要不是知道你做公司的时间，我会以为你是资深人士，在行业里起伏多年了。” “马总又在拿我加餐，以前承受打击可不少，有适度的抗打击力，不用事事都表奖鼓励。”“我说的是实在话，多少人闯荡十年二十年未必有你看得透啊。地产公司如此、保安公司也完全可预期几年后的成就。将这样的思考坚持下去，以后，通逸地产公司会达到什么高度，真真让人期待。” “算了，换个话题吧。马总，怀林市那边有没有新情况。” “怀林市那边的情况对我们有利啊，之前让孙超跟市政府联络，又在行业里传出要接项目承建，怀林市教育局跟孙超进行了初步接触，透露了一下情况。仅仅是怀林市，在五年之内要建设三所高中，两所职高、七所全新的小学、五所初中，规划投入到资金在二十个亿，其中有三分之一的项目已经在省里通过审批。通逸地产公司将会是首选的承建企业，具体招标及项目运作等市里的意思。这是怀林市对教育布局的一次较大调整，也是适应怀林市城市扩大的一次准备。” “这样看来，孙超那边可逐渐招收人员，就留在怀林市发展。”“我也是这样想，目前情况，公司确实可分头进行承建项目，有这样的实力。当然，过一两年，公司可能要进行调整，将省城和怀林市分开成两部分，甚至财务上都各自结算，管理人员、职员等可用各自的创利来评估薪水、奖励，对公司的发展更有利。这是我的建议，不一定适合。” “我记下了，等一两年会慎重考虑这个事情。”杨通逸对公司发展有自己的体会和想法，也明白，一个公司的收益、奖励等，必须要跟效益挂钩，管理上才会更合理、更有活力。 “老板，你最好亲自到怀林市走一趟，跟怀林市主抓领导接触接触，这样，孙超那边的压力会小一些，工作进程也会顺利一些。”马忠琦说，“孙超肯跟这样人接触过，但到市里的层次，他一个总经理就有点不够啊。” “好。我尽快过去跟怀林市那边接触。”杨通逸知道这一步必须迈出去，公司要以怀林市为本部，不跟市里领导接触那是不可能的。自己虽年轻，但通逸地产公司已经有一定影响力，领导们也不会因为自己年轻而看不上眼。 回怀林市除了田涛和龙凌涛护卫安全，还有两个人跟着，秘书苏琪、文职张枫，一个处理出行杂务另一个则是随行秘书，做日常工作处理，包括谈话笔录、日程安排等等。虽说之前习惯一个人消无声息地跑，现在却不可能了，田涛会跟在身边，他有时候便想，如今要跟高莉私下见面，哪怕是白天都不便了。 到怀林市，孙超和助理已经在高速路口等，这次回市里会有好几天。要见的人得先约，但教育战线上的人约见便利的多。在高速路口，孙超走到杨通逸车边，杨通逸让他上车，两人在车里先聊聊这边的情况。 “老板，宿舍楼项目三栋楼都封顶，在过一两个月可粉刷完工交货。跟市里这边的接触，目前进展比较顺利，教育战线因为我们项目工程有质量保障，所有项目都会优先选择我们公司承建。” “很好，孙超，没想到吧，才几个月就能够独当一面了。”“那是老板信任和培养，给我机会。我要不拼命将工作做好，还要脸吗。老板，前几天遇上家居那边做客服的，当时我们一起应聘，她说想过地产公司这边来，我哪敢答应。” “先不提这些事，”杨通逸估计那边肯定使用美人计，孙超才肯在他面前提一嘴，“今天有什么安排？”“老板，古垣区教育局副局长、副区长林敏敏等人几次提到想一起吃个饭，你看是不是见一面？” 正文_第61章：林姐？笑傻了 “你安排吧。”教育战线有这么多的项目要做，自然要先打好关系。林敏敏之前针对通逸地产公司进行打压，后来给冷处理过，如今在古垣区处境很尴尬。但她在教育战线时间不短，声望不低，因为宿舍楼的事情受到冷遇，下面的人对她遭遇多有不平。这些事情，孙超自然听说过，见杨通逸如此说便提到这些情况。 杨通逸不做评论，每一个人做什么事，只要态度分明便有最直接的利益关系在内。 不在怀林市停留，直接往古垣区去。看过宿舍楼建设进程，陪老市长聊一阵，表达了感谢之情。随后，孙超带着杨通逸几个人到城郊结合部，这里有一家号称五星级实际是四星级的酒店。古垣区教育局副局长老王已经在这里开了套间，安排杨通逸入住休息。 进酒店，田涛先跟在杨通逸身边，进房间之前，他先一步走进去查了房间各处，确保没有危险品也没有摄像头。等他查过，并不说话，只是对杨通逸点头示意，外面的人不一定看得出。王副局长多少明白一些，心里感概，大老板的派头真不一样。 感概归感概，该有的尊重却不能少，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大老板，他一个副局长哪会跟对方往来？杨通逸也明白，自己跟古垣区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来并不对等，原因就是自己过于年轻。便客气跟王副局长说，“王局太客气，之前我们往来少，不熟悉，从今天起通逸地产公司认识王局这位衣食父母了，我们懂得感恩、尊重朋友，定然不会让王局失望。” 这话说得通透，王副局长听后心里一喜，先不说对方会不会给实惠的回报，仅仅是他们在省里教育部门有门路，肯帮他穿针引线就足够了。 “杨董事长客气了，通逸地产公司这种最具实力的良心企业，是我们教育战线最好的合作企业。”彼此便客气起来，杨通逸如今也善于表达，将公司的善意回报个人，王副局长非常满意，也表达了古垣区教育战线对地产公司的欢迎态度。 这个态度除了他本人的，古垣区教育局也受到地方舆论、区领导、市里等多方意属的压力，可说在古垣区的教育战线建设上，不可能再选其他公司来承建稍大的项目。 彼此心里明白，今后合作上会更默契，利益上也不会少。 虽说给杨通逸准备了休息的房间，但他不过稍稍洗漱一番，也是见客人的基本尊重。年轻精力足，不会真要睡一觉恢复精力。王副局长确定杨通逸的时间安排，便没离开，有苏琪、孙超陪着说话。十几分钟，杨通逸便精神一新出来了。 时间比较早，王副局长提议先到酒店茶室坐坐，便喝茶边聊天。跟教育局这边，杨通逸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到位，可林敏敏还没见到，古垣区教育战线还有几位名望较高的人也要见见面。 客随主便。一群人到酒店茶室。这里的条件跟省城没法比，跟怀林市也无法比。不过，王副局长表达出来的态度却是很诚恳，茶品、瓜果、小吃等很丰盛。一边陪杨通逸、孙超说话，一边跟林敏敏等人联络。没多久，林敏敏和另外两人到了。 一个是区教育局办公室副主任，抓基建项目的领导，一个是区教育局财务科副科长，也是专管项目工程的。这些人之前都见过面，跟孙超更熟悉。 林敏敏进来有点迟疑，看得出她心态复杂。杨通逸之前在省城很忙一段时间，专门做人脉公关，看人脸色心态也是有体会。对林敏敏这个当初排斥自己之后甚至伙同权威对通逸地产公司下手，不过，林敏敏也因而受到处理，职务虽没影响权力却给弱化。 林敏敏肯过来对通逸地产公司今后在古垣区做项目有更好的助益，杨通逸很干脆地站起来，迎着林敏敏走过去。笑呵呵地说，“林区长好，以为您还有一会才过来，要不，我和王局都该到门外迎接，才不失礼貌。” “杨董事长太客气，我可当不起。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为教育出力，该我们好好感谢杨董才对。今天，杨董肯到古垣区来走走，这是我们的荣幸。”林敏敏也放下心中所有想法，既然过来，杨通逸又有这样的态度，她心态也平衡了。 客气地坐下，杨通逸已经称林敏敏为“林姐”了。林敏敏将近五十岁，差不多比杨通逸大两轮，叫她林姨年龄上比较恰当，可女人谁都不喜欢给叫老，叫她林姐，林敏敏也是欣然受用。对杨通逸的感觉确实很好，不像钱伟这个二世祖，在古垣区摆鸟做大仗着九龙国际在市里的人脉关系欺压下面的人。 坐下来说到教育战线与通逸地产公司的亲密关系，再讨论到今后彼此的合作，双方笑呵呵地达成默契。即使通逸地产公司不会像古垣区这里一些地产公司给出的回扣多，可杨通逸答应的东西是另一方面，同胞是引荐到市里、省里领导面前，接下来各人该怎么做，那是自己的事。只要多在上面领导面前露脸，自己的前景可不是一些实惠能够达成的。 谈一阵，王副局长见热烈的气氛稍稍回落，毕竟彼此之间可说得话题并不多，讨论过的、达成一致意见的话题也不能重复。便提议搞一搞活动，唱歌或打几圈麻将。杨通逸对这些活动都不精，不过，入乡随俗，便表明了客随主便的意思。 林敏敏说，“麻将是我们的国粹，怎么研究都无法研究透彻，谁将过完全相同的牌局？” 王副局长便让人换包间，到麻将室。提议双方各出两人，凑成一桌。杨通逸笑呵呵地坐了，孙超跟苏琪相互看着，不知谁上才好。林敏敏坐到杨通逸下手，对杨通逸笑着说，“杨董，在你下面，可要多喂几口吃。” “林姐，喜欢吃什么只要暗示一下，必然给。”“这就好，杨董是大方人。”林敏敏见孙超和苏琪还在等杨通逸示意，便说，“杨董，还是苏美女上吧，要不然，你们三个大男人对付我一个女子，可受不了。再说，跟孙总我们交流的机会多，是不是？” 林敏敏是场面走过来的人，心态调节很快，杨通逸笑着说，“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杨董深得用人精髓，难怪公司做得那么好。”王副局长说。 “小王，杨董说这话不是用人之道而是人的本然。”林敏敏说。“还是林区见识深刻。”王副局长当即奉承一句。他们这些话都可从两方面来理解，杨通逸听得出却不想多说，行政口的人说出来的话，可说句句都离不开男女之事。苏琪目前还没男朋友，到公司之前也在社会上闯过一两年，有免疫力但不敢参加多说，段子虽也有都不够味。主要是她在桌上完全是配角，埋头关注手里的牌都有点反应不及。 杨通逸和苏琪打牌都是生手，才打一小会，林敏敏和王副局长便看出来，不过，杨通逸手气不错，和牌不少。苏琪和王副局长暂时落后，这种工作牌主要是沟通的手段，不在乎输赢。孙超不知道苏琪带的钱够不够，将自己公文包放在她桌边。 麻将里有好几张牌都有诨名：两筒、六筒、八筒；一索、三索、五索等，只要能够跟男女身上某些部位挂得上的都会取了诨名。杨通逸偶尔出一张一索，林敏敏在下家便说，“杨董，你**出来不怕给吃了？” 这时候，苏琪便会脸红一阵。王副局长说，“林区，杨董可是真正金龟婿……”杨通逸唯有嘿嘿嘿，然后转移话题，不多回应找女朋友这些话。或者将话题引导孙超那里，孙超很知趣地轻林敏敏、王副局长介绍女朋友，表示要在古垣区落户成家。 牌局进行到晚餐前，古垣区这边前后有好几个人都露面，找胡之后便去安排。公司这边，孙超也安排两三个人过来，都是今后可能要办理手续跟对方打交道的人。通过这样的方式先接触熟悉，以后办事会顺利很多。 古垣区今后在教育口的建设不会太多，但也会有项目，通逸地产公司吃下这些项目也可养活公司的人，这边不是公司的主要阵地，孙超却不想丢下，表示公司是有情义的，以后到怀林市去，也会传出名声。 牌局结束，杨通逸和林敏敏都小赢一点，苏琪勉强保本，王副局长打牌最精，却输了一点。杨通逸和苏琪都明白，王副局长是在让着他们，这种牌也只有这种老角色才会控制有度。 晚餐足足摆了三桌，杨通逸、苏琪、孙超三人陪着林敏敏、王副局长、两个主任。开始上菜，古垣区常务副区长、区委秘书长、教育局局长等领导同时到来，这一桌只好将教育局两位主任换桌，空出位子给领导。杨通逸对领导们频频敬酒表足了感谢之意。 正文_第62章：廖春云是个实在人 二天时间充裕，杨通逸先回市里。 在古垣区跟领导们见面可以好几个凑一起，市里却不能这样。主要的领导，最好是单独安排，逐一见面。跟领导见面的顺次确实不好把握，觉得先求见教育战线的人为好。教育战线就有好几位，涉及到抓基础建设的就有市局副局长、科室正副科长、财务方面科长、办公室主任等，往上有负责全市文教卫工作副市长、市政府办副主任或副秘书长，市委也有兼管教育工作的副秘书长。仅仅是这方面的领导，该跟谁见面，先见谁都有讲究。 好在这些事情不用自己头痛，回到市里，这方面可问周晓军，他是个人精。再有，老板对市里的情况也熟悉，父子俩在工作上少有沟通，杨通逸知道老爸肯定在关注自己。反而是跟老妈，及说说话都进来少提到自己的公司，尽量低调，免得她大惊小怪担惊受怕。 路上跟周晓军联络，谁来自己回市里求见市里的领导，目的也不瞒他。怀林市教育战线在布局上有大调整，牵涉到的建设工程多，通逸地产公司先做一些准备，是很正常的事。而怀林市这边对通逸地产公司有很好的印象，杨通逸作为公司老总，如今主动求见进行沟通，也是对领导们看好通逸地产公司的回应。 周晓军说，“老弟如今是市里大红人，难得回来一次，有安排吗？要不然，你在市里请客我自我推荐给你当全程陪同吧。其他的事情不敢保证，吃好、喝好能够做到的。” “成啊，周哥肯过来帮我自然是感谢，我在市里本来不熟悉，你肯帮忙就解决一大难题。”杨通逸不知周晓军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见领导时如果有人居中介绍，彼此之间见面可能会谈得更好，但也可能因为有周晓军在，对方有所顾忌。 “跟你开玩笑，我们兄弟，等你忙完了聚一聚还是有必要的。你去了省城发展，虽然隔得近，要见你一回却不容易，大老板回来不宰一刀致命让人甘心？”周晓军笑呵呵地说，“回到市里来，你如今是名人、红人，请谁不请谁也不用太顾忌。请了是给面子，不请也没多大的事，谁还敢心存抱怨找你麻烦不成？” “周哥，我是诚心请你过来给我引介。”“这个真不适合，个别的露一面还成，多了我可不敢。与其这样还不如你自己去找他们，给他们更全脸面，有好处的。这是心里话，我们自家兄弟我才这样说。” “这样啊，多谢周哥了。等忙完了我们聚一聚吧，认识的人越多越觉得朋友少，到省城看着风光，心里总空落落的，就是没有真心朋友啊。”两人在电话里聊，周晓军提出自己的想法，说是给杨通逸参考，对主要领导和属下的人，可几个一起安排，时间上可节省。不同战线、不同阵营的人最好不要安排在一起，大家尴尬，时间、精力、钱财花了结果还有怨气。 人脉关系经营是一高深的学问，真正能够精通的有几个人？ 这次回市里得先确定一个定位，杨通逸想后觉得周晓军建议不错，主抓怀林市文教卫的副市长得首先见一见。之后，跟市教育局和政府、市委相关做具体工作的人邀一起吃饭，安排活动，会有一种意见给领导认可的气势，及说有个别人对通逸地产公司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 怀林市副市长廖春云从没交往过，但他的资料杨通逸手里早就有了：四十四岁，男，副厅级，大学毕业教书两年，之后因为一篇论文上了《**》，离开讲台，开始步入行政。四十出头便能够上到副厅级，可见本人的能力，当然，背后也有原因。得益于他的老婆，娘家背景强大。 廖春云在教育工作上有自己的一套见识和做法，处理人际关系上，老道而深具火候，圆滑不肯得罪人。这些因素或许都是廖春云能够走到今天这地步前提，市里教育布局格局，他是做过努力的，也就是说，怀林市对教育布局的调整，有廖春云的一番心血。 对今后建设，廖春云自然乐意见到有好的局面，而不想通离开后留下严重问题。对此，选择谁来进行建设的问题上，廖春云态度很鲜明地点过通逸地产公司的名。在不少场合里说过，宁可将建设速度放慢一些，也要找质量过硬的公司来承建学校的工程。 廖春云的秘书小刘不到三十岁，比杨通逸要稍微大一点，拨通电话，杨通逸说，“刘秘书，我是通逸地产公司的杨通逸。”刘秘书恍惚一下才想到杨通逸是什么人，忙说，“是杨董事长啊，您好。” “刘科长好。”“杨董事长太客气，不知有什么可给您效劳的。”刘秘书虽听说过通逸地产公司的老总很年轻，但没有真实感受，以为杨通逸至少该有四十多岁。孙超他见过，确实年轻但一个老总和一个大老板自然不能等同。 “刘科长客气了。”杨通逸说，“刘科长，今天从省城回市里想见廖市长一面，不知廖市长工作日程有什么安排，还得辛苦刘科长帮忙传一个话。” “杨董事长，领导这几天安排都比较紧，不过，工作再怎么紧，跟杨董事长的事相比都有不如。不过，我得请示领导后才能给杨董答复，还清见谅。” “应该的，辛苦刘科了。”不管廖春云忙不忙，刘秘书都不可能给领导做任何决定，“见廖市长一面，主要是请教廖市长怀林市今后几年教育战线规划调整的建设事宜，通逸地产公司有决心在这次建设中展示一番我们的实力，做出一番业绩。” 按说见廖春云不难，那边早有所表示，是支持通逸地产公司参与怀林市教育战线建设项目的。杨通逸主动来求见，不会避开。 往高宜慧家居公司总部走，总部没迁走，只是，高宜慧家居如今也有两三百人的规模，分开成多处办公，方便各部门之间运转。王玲芝还在之前的办公室，客服部也在总部没搬走，这边方便客户过来接洽、咨询和反馈信息。 王玲芝见杨通逸到来，走出办公室，笑着说，“杨老板，什么风把你这位大老板吹到市里来的？”“王总不用见面就斗鸡似的，当心男人都不敢追你。” “吆喝，出去几天不见，嘴巴学油嘴了，见识过女人了？看着不像啊，处男问题还没解决，到担心姐姐的幸福生活了。跟你说吧，姐姐身后的男人少说也有一个加强班。” “看来王姐真没自信，我听人说自己怎么怎么的都是说一个加强连，差十倍哦。”“剩女不愁嫁，倒是你过两年变成老处男，没女人肯嫁给你了，抓紧吧，抓住青春的尾巴。” “真的没女人肯嫁我把王姐给就地正法总能解决问题。”“吆喝，真涨胆了哦。姐就在这里，你敢过来算你狠，不敢过来就不是男人。”吵嘴在两人之间以前常发生过，不过，如今杨通逸大变之后，王玲芝对他的印象多少有些改变，不过，今天见面也不知怎么回事，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无聊话。 见王玲芝这样说，杨通逸心里突然想对她小小地报复一下，以前给她骂得惨，自己虽不计较她恶毒，吓她一下也没什么。当即往王玲芝前面走去，将到她身边时两手五指张开，做出老鹰捉小鸡的架势往王玲芝身前凸起处压去。 王玲芝嘴巴虽硬但没想到杨通逸会来真的，即使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心里还是有些怒气。却不肯退，凶一挺往前稍送，不料两人都没控制好距离，手和王玲芝那里边碰着了，软弹弹的。王玲芝叫一声，喊，“流氓、你个大流氓。”叫喊着又慌乱又想将他的手打一下，谁知她竟然身体不稳，往后退一步时高跟鞋尖没提起来，整个人的重心偏了眼看摔倒，杨通逸见了上前一步将她搂住。 扶着王玲芝两人都没稳住，好在走几下站稳了，都有脱离危险的感觉。杨通逸正要说对不起，却反映过来，自己的手正抓住王玲芝凶前那里，比之刚才的无意一碰，这时候抓得让她有痛感。 “还不放手。”王玲芝喊叫起来，总部这边职员不少，之前两人吵嘴别人不敢过来，却在边上看，这个动作给人看到今后她还要不要脸见人了？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误会误会。”杨通逸忙说。王玲芝也明白，只是有点气不过，恶狠狠盯着他，杨通逸见她不骂，微笑着说，“要不你抓回去？” “流氓，坏人。”“男人不坏没人爱。”“呸。”王玲芝见他真是油盐不透，扭身回办公室，呯地将门关紧。 杨通逸一阵苦笑，误会了。不过，觉得王玲芝还真有货。不过，有货也不敢多想，她那性子火药似的，人敢接近？ 正文_第63章：人矮三分 刘秘书的电话到了，“杨董吗，您好。”“刘科长好，廖市长有空吧。”“有空有空，杨董回市里，又是为怀林市教育战线建设工作进行谋划，那是重要工作啊。”“感谢感谢，刘科长，哪天有空我们喝一杯。” “杨董，多谢了。领导说了，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上班前，这段时间都有空，看杨董这边什么时间适合。”“我今天全天等廖市长召见哦，具体时间还得刘科来定。” “杨董这样有诚意，那先定十一点在见面吧。地标不敢去，江中岛也不敢去，杨董，我们就在政府宾馆吃个便饭，会不会委屈杨董？” “刘科这话我就无地自容了，都是怀林市的人，拉的还是老家的屎尿。刘科，我们别这样说可好？就政府宾馆，我到时准点过来。” “好，领导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会第一时间跟杨董联络。”刘秘书见杨通逸不摆大老板架子，也是欣然。之前九龙国际的人虽不会在他面前怎么样可骨子里却有种高一等的味道。 安排好，时间也不多，杨通逸觉得要走得跟王玲芝招呼一下，便敲她办公室门，里面说了请进。杨通逸开门，王玲芝见是杨通逸便沉了脸，说，“怎么还是你。” “王总，准备去吃饭，去不去？”“要走快走，我哪有你们这样闲。”“得，再见吧。”杨通逸懒得跟她再吵，之前多少有点冒犯她的意思，想着要道歉一声，可见她态度恶劣，便改了主意，说，“不去算了，我走。”说了双手做张牙舞爪样子，随后一闪出了办公室，背后传来一句，“滚。” 王玲芝等杨通逸走了，胸中的闷气才吐出来，没来由地又有些生气，这个之前让她最讨厌的杨通逸，如今真的成为大老板了。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的发展、在古垣区承建工程项目，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这些事情她都有资料积存，这些业绩她本不算在杨通逸头上，可今天见他真是气质和人精神都变了。 舒展一下手脚，拉扯到衣服，凶前便有辣热热的感觉，那是刚才某狗爪子给抓捏的。王玲芝觉得不舒服，按说过这么会了不该有痛感，是不是真给抓伤了？疑惑中王玲芝手伸进衣口去感受一下。手指在那上面轻轻按着，王玲芝突然有点想了，便对杨通逸有些怨恨，要不是他怪搞，自己会这样吗？ 想到这，回想到自己骂他还是没开包的原装货，心里有好笑，真要是原装货，自己把他那个了是不是赚了？真赚了哈。随后眼眯起来，手并不抽出放到外边，神游天外不一会感觉某种浪潮大起。 即将到某一时刻，王玲芝心里突然下了决心，找机会要让他输给自己，哼。 差十分钟，杨通逸便带了孙超一起到市政府宾馆，联系刘秘书，宾馆这边有政府办一位副主任在等，安排后勤、接待等，刘秘书会跟着廖春云一起过来。 副主任姓李，四十多岁，额头亮，人笑呵呵的，很欢喜的样子。得知杨通逸和孙超到宾馆了，快步出来，孙超在市里露过面，李副主任有印象。只是走在孙超身前的也是一个年轻人，让他有些疑惑。 “孙总，我是市政府办的。”李副主任走上前先自我介绍，“李主任好，辛苦了，谢谢谢谢。李主任，这位是我老板，通逸地产公司董事长杨通逸杨董。” “杨董好，辛苦了。你百忙中能够到怀林市来看看，是对我们是建设的大力支持。欢迎欢迎。”“李主任才是真辛苦，为市里的发展没日没夜地忙碌、奔波。我们公司是做工程建设的，怀林市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我们必须有感恩之心。”杨通逸说。 “杨董这话让人听了格外感动，我们都是怀林市人，都要感恩怀林市、感恩人民群众。”李副主任笑呵呵地说，“快请快请，像样的这样年轻有为、不骄不躁，素有涵养的董事长真真少见，通逸地产公司未来宏图大展那是必然的。” “多谢贵言。” 进包间、上茶、瓜果、槟榔等口嚼等物，也显示了怀林市的诚意。杨通逸原本打算他来请客的，到这里后，也不再提，等活动结束时再看能不能抢到买单。市政府宾馆是对口接待地点，往往是挂账消费，一个月或一个季度进行结算，前来消费的领导只要签名即可，最多注释一下接待什么人什么事。 李主任主要的话题是夸通逸地产公司、杨通逸和孙超，杨通逸对这些人有应对的经验，笑呵呵地表示感谢、表示今后公司在怀林市不会忘记他们对公司的关怀。龙凌涛、田涛、苏琪、张枫等人虽在坐却不插话，完全像空气一样。 田涛偶尔会站起来四处走走，他虽年轻但外人也看得出他跟在董事长身边是做什么的，不会对他有反感。 刘秘书在今宾馆前给李主任发来一个短信，让里面的人知道廖市长到了。李主任说了消息，杨通逸便站起来，说，“我们一起去接廖市长吧。” 李主任等人虽尊重杨通逸，可他毕竟过于年轻，目前创下的业绩并不多，只是，见他毫无骄狂之态，待人诚恳，心里便有更多好感。笑眯眯地说，“好，杨董，请。” “廖市长好，我是杨通逸，感谢您在百忙中抽时间过来，感谢感谢。”杨通逸见廖春云过来，迎上前自我介绍，很主动但又不是那种低姿态，而是诚恳的态度。 “杨董事长好，”廖市长似乎故做惊讶，“这么年轻的亿万大老板，如果不是当真正的你的事迹，谁敢相信？了不得啊。” “可不敢当，小子不过稍微有点运气，交到一个朋友。自知有几斤几两，真不敢自夸。”杨通逸笑着说，亿万大老板这个话真传出去，容易让人起歪念，这时候，得解释一句才好。 “气运也是能力的一部分，人生难得一知己，如果不是杨董事长有这份才干、眼力和胸襟，谁肯将这么大的事业甩手交给你？” “廖市长才真令人敬服，小子今天能够识得真佛，有福气了。廖市长，以后有时间向你请教，可不能藏私哦。”杨通逸转移话题。 一行人毫不停留往包厢走，不会在外面多留惹人注意，本身没什么但传出去会变样，廖春云这样的人自然不想留言缠身。 分主宾坐了，孙超、苏琪陪着杨通逸身边，廖市长那边也是两三个人陪着。刘秘书、李主任等人忙着安排，龙凌涛和田涛默默地注意四周情况，确保老板的安全。有廖市长等人过来，又是在政府宾馆，按说不可能有状况，田涛却不敢大意。 坐下，喝茶。见面是恭维的话说过，这时候将话题放在怀林市教育发展这方面。杨通逸对教育是外行但通逸地产公司要承建教育战线工程项目，自然要搜集资料，他也有研究跟廖春云说话不至于搭不上边。 “怀林市目前的发展有多快，其实好多人都不了解，他们的观念停留在五年前甚至是十年前。五年前怀林市多少人口？多少适龄学生？现在多少人了，足足比之前多一倍人口，除开流动人口，有孩子的即使占一半、再少一些吧，十个中有一个，算算学生该增加多少人数？ 学生猛涨，学校压力过大。学校布局十年不便，原先的教室就拥挤了，如今如何装得下？七十五人一间教室读书不算稀奇。我亲自数过，三中去年文复班足足一百二十二个学生在一间教室，你敢想吗？他们怎么挤着过一年的？想着让人心疼啊。 有人提出不接受外来务工的子女，认为外来务工子女抢占了他们子女教育资源，这是什么道理？人家到怀林市来帮我们建设、为我们贡献，难道他们的子女连读书的权力都没有？ 国家义务教育法颁布多少年了，很多人还停留在封建家族、地域之观念里。改革开放这么多年，还不能撬开他们的排外心态。完全是荒谬的思想，简直无法理解嘛。”说起怀林市教育的现状，廖春云有些激动。 “廖市长是有大慈悲之人啊。”杨通逸感概说，对高中大班额的感受，他是很有体会的。 “在其位总要谋一点事，占着茅坑不拉屎，这样的事物做不来啊。不过，这一届市里领导对教育也是极其关注、非常重视。我把那个文复班的照片和普通大班额的照片给领导们看，跟他们说，七八十个孩子挤在一起，如何安心学习，如何提高学习效果？不说学习，单单是他们长身体没有足够的空间，今后怀林市人都会比其他地区的人矮三分，太挤了长不高嘛。 领导拍板支持，那么，接下来就是建设，有了资金有了项目，能不能建设出给孩子有保障的楼？我原本很担心再出一个职高食堂，如今，有了通逸地产公司的质量楼，可睡安稳觉了，杨董事长，真要感谢你啊。” 正文_第64章：疯魔的两人 廖春云有心要改变怀林市的教育困境，又想自己所做不留下让人指责，建设出质量过硬、安全可靠的教学用楼群，自然是跟通逸地产公司合作最为恰当。何况，市里之前对通逸地产公司做过不少宣传，他在古垣区三中宿舍楼做出不少正面评价，延续这些对个人对通逸地产公司都有好处。 午餐算不得丰盛却显示出热情、真诚，这可能也是廖春云的风格。酒喝得少，象征性地做出表示，下午都还有事情要做，不想喝酒误事。听廖春云发表他对怀林市教育、教育硬件设施的看法，杨通逸也有很多感概，对教育战线的难处、教育发展方向也有体会。 孙超也是，或许是承建三中宿舍楼、跟教育的人打交道多，偶尔说几句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廖春云对他赞过两句。如此，今后孙超在具体跟怀林市要项目时，廖春云会有更好的倾向性，工作极为有利。 杨通逸找到机会，给刘秘书、李主任等人分别敬一杯酒，又接受对方回敬，喝几杯倒是有点点酒意。 酒足饭饱，廖春云不多废话也不再提建设项目等话题，杨通逸看看饭局到了尾声，示意孙超去买单结帐。刘秘书见了，推李主任一下啊，李主任跟着孙超往外走。廖春云说，“杨董不要客气，如果在省城你请客我不会跟你抢，到这里来你是客人，太客气以后如何往来？” “好说定了廖市长去省城联系我，我再听廖市长谈教育发展，也长长自己的见识。” 李主任在宾馆准备安排房间请杨通逸几个人休息，杨通逸给推了，下午还得跟市教育局那不的人见面，有廖春云的态度，下午的见面应该没问题。自己主动些，对市局领导们也是尊重。推辞了李主任的安排，上车离开，孙超还要回古垣区去，之后再赶回来参加饭局就可，虽说辛苦些，但宿舍楼项目建设他要盯着，在杨通逸面前也要有所表示。 下午时间不多，也懒得找酒店休息。先跟市局那边电话联络，确定晚餐时间和定点。怀林市虽不小，但某种时候又是一个小圈子，中午杨通逸等通逸地产公司跟廖春云一起吃饭的事，市局听说了，彼此之间说得拢气氛好等等，对市局的态度有较多主导作用。 定下吃饭见面这事，晚餐时间定得稍晚，杨通逸便去高宜惠家居那边。工程部本来是他成立，如今完全交脱手便不过去掺和。他在高宜惠家居还是副总，虽然人不在公司干活，可投入到资金不少，买的车也在租给公司用，每月从公司拿到相应的租金。 再去公司总部，其他人都认识他，客服部的人给他倒茶后，杨通逸有些酒意想在沙发上靠靠，等酒劲过去，下午才好跟市局的人见面。随行的人各自找自己的去处，苏琪是文秘，要处理中午杨通逸跟廖春云见面谈话纪要，这种资料要留存，今后公司处理业务时做参考。 龙凌涛有自己的事做，保镖总能够在新的环境找到最适合自己隐蔽有能保护目标的位子。 杨通逸靠着休息，一会便眯睡了。 王玲芝中午也有午休的习惯，通常是在自己办公室。她的办公室有一个柜子，里面放有一张折叠床和床单、被子等，每天中午关上门拿出来在办公室里休息，下午才使用充足的精力应付工作。 今天不知是因为与杨通逸碰撞还是自己心不宁，躺下后总觉得不安稳，折腾一阵，还是睡不了索性起来，也不去收折叠床。开了办公室门走出来，却见杨通逸斜躺在会客沙发上，睡着了。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睡不宁，是不是感觉到这个坏蛋在外间？ 看到杨通逸后，凶前那痛感觉又清晰冒出来，同时，还冒出刚才自己在迷醉中要将他吃掉的念头。这个念头像荒草一样疯长，王玲芝虽说是清醒的，可念头疯长让她如同中了梦魔。绕着沙发走，看这个人。 他会不会真的还是“处级干部”？这个问题困扰了王玲芝，要不要叫醒他问一问？中午，公司里的人多但也有人在公司休息，特别是客服部的人，当然，王玲芝不担心谁会多嘴。公司里大家都知道她跟杨通逸之间不对劲，自己将他怎么样了那又如何？反正自己也不算吃亏。 杨通逸虽然在睡却不踏实，如果不是喝过酒有点小酒意，也不会休息。迷糊中觉得有人，睁眼看到一身黑裙蓝衣的王玲芝，人很快清醒坐正了，见王玲芝似乎有点受惊，说，“王总，好看吗。” “我看到某人死狗一样占着沙发，你说有什么好看的。”“谁知你想什么，说不定是在想坏主意。” “不跟你在这里吵，中午，还有别人要休息。”王玲芝说着折回自己办公室，进去后门却没关。杨通逸也觉得无聊，酒意并没散，看着王玲芝背影和臀翘翘的，也说不上什么感受，便站起来跟进办公室。 王玲芝站在办公桌边，手撑着办公桌，身子稍稍往后仰，长腿、丝袜，右腿稍稍抬起。非常诱人的一副样子，见杨通逸跟进来，便说，“跟进来干嘛，想吵架就关上门。” 杨通逸随手将门关了，顺手反锁。说，“这样不会有人来打搅了吧，吵架怕你吗，打架也不怕你。”“我怕你啊，有本事过来，小男孩还嘴硬。”王玲芝说着身子往前稍送，某些地方显得更突出。 杨通逸见她这样又想吓她，真往前走，不过，这次不敢乱来，走到王玲芝身前两步远出站定。“怕你呢。”不料，王玲芝将高跟鞋蹬脱，右脚抬起，轻轻踩在杨通逸腿上，说，“你要做什么？你敢做什么。” 她的脚并不停，随即抬起碰到他某处，杨通逸一下子也懵了，不知中了什么魔。顺手将她右腿搂起，王玲芝自然浑身麻了，说，“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虽说不能，却没半点不能的意思。杨通逸见办公室有折叠床，笑着说，“王总很会享受哦。”“关你什么事，要你管啊，放开我。” “不放。”“再不放我将你做坏事的工具扯下来，你今后修炼葵花宝典吧。”“最毒女人心。”“毒就毒，谁让你欺负人。”“我有欺负你吗，是你先用脚踩我。”“我愿意，你敢怎么样？”“把你就地正法了。” “谁正法谁啊，说不定的。你行不行哦。”她的脚虽给他搂住，脚趾却落在他那核心地，感觉到他的变化，心里不知怎么想，当真是中魔了。 杨通逸见她如此，放下所有束缚，将王玲芝压住，之后两人都不说话，用行动来回应对方。她骄傲地落入手神秘地给进犯，随后都疯狂起来。 时间不长，王玲芝等疯狂后突然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想，是不是当初骂他太多，要用这样来偿还他？杨通逸也醒了酒，看着丰饶的女人，不知该怎么说。 高莉之间的往来是她主动，那次高莉受到什么刺激一直没问她。今天跟王玲芝出现这样的意外，却更是难解释。本身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又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今天是受到什么刺激？王玲芝见他不说话，在想什么，说，“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吃亏了。”“不是，没想到平日泼辣的王总很厉害。”“谁泼辣了，你好好说。”“难道是我吗？”杨通逸手抓住她某个骄傲扯起来，王玲芝有些吃痛，说，“变态，变态。” “变态又如何。”杨通逸想不能让她再在自己面前逞威风，当即将王玲芝放在办公桌上，摇旗呐喊，攻势凶猛。 “老公……”王玲芝突然声音极其柔和地叫出一声，让杨通逸感觉到浑身鸡皮疙瘩都给叫出来了，只是看王玲芝却见她神情专一，真正是柔情万种的样子。 “再叫一声。”“老公……老公……”王玲芝真的完全进入某种情境，而她性格也完全改变了。这是以前的王玲芝吗，那个随时会大发脾气、破口大骂的王玲芝吗。或许，人在不同的情境有不同的性格表现。 “不准叫老公。”杨通逸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今天突然发生的事，不论如何，他都难接受王玲芝成为自己老婆的事实。 “老公，你不能这样啊，我很人温柔的，会让你享受到女人最温柔……”王玲芝说了缠过来，张开嘴在他身上亲。 亲到某处，便柔顺地让杨通逸感受到她的好。杨通逸当然看过岛国的东西，对男女之间种种也曾遐想过，之前跟高莉在一起，从没像到让高莉对自己如此。却不料王玲芝这样主动，一时不知所措，想将王玲芝推开又舍不得错过这样的享受，但任由她这样做，今后怎么处理跟她的事？ 王玲芝不看他，很认真很专注，似乎做这样的事很享受。也不知她跟别的男人做过多少回，杨通逸想到这，心里很难受。 正文_第65章：人有两面，哪一面是魔鬼？ 没有很多的实践经验，谁能够做到像王玲芝这样精熟的技术？看着王玲芝头发将脸盖住，杨通逸心里很不爽滋味，完全一副上了大当的感觉。 和高莉的往来不同，高莉早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得到她的青睐是自己的幸福。何况，跟她在一起，她对自己的温柔深情，早知道她的心意。 可王玲芝不同，自己跟她完全是仇敌似的大冤家，发生今天的事完全是意外。谁知她一改平时的泼辣，变成**状态。真让杨通逸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过，他并没将她推开，某处传来的美妙是从没经验过的，让他迷醉。心里的矛盾让他很难完全集中注意力去享受王玲芝的美妙，可男人毕竟更倾向用下shen思考和判断。 等杨通逸那个后，王玲芝才抬头起来，乜着眼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在等待他的夸赞。杨通逸看得出她的意思，说，“好……”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王玲芝用鼻音呜呜呜地表示，跑进办公室的卫生间去。 等她出来，脸上沾着水显然是洗过了。王玲芝还是柔情万种地看着他，走到办公桌后将抽屉拉开拿出一件东西来。手却放在身后不让杨通逸看见，脸色绯红，呼吸急促的样子。走到杨通逸身边，紧挨着他，说，“不准笑话人家哦。” 说后将手里的东西给杨通逸看，杨通逸不免吃惊，却是一件大人的用品，没想到这个老女人会有这一招，难道她以前常在办公室里玩这个？“人家说偶然看到片片，觉得好奇，才买这个自己练习，第一次实践你觉得还可以吗？” 杨通逸差点晕倒，王玲芝都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啊，真想不到。平时看她风风火火、做事干练而有魄力，完全没有女人的柔顺，可躲在办公室偷偷在一边玩这种东西，还说练习没实用过。看不出她跟没跟男人那个过，只是今天的表现真不像。可王玲芝这样的女人有时候或许真说不准，没有实践但在背后练习的次数多，也能够将技艺练出来？ “你不信啊。”王玲芝见杨通逸不说，脸上有些古怪，“难忍用手，女人也有这样的，很奇怪吗。”“不奇怪，见网上说过，男人的比例稍大一些而已。”“那你还不信人家，怀疑人家。不过，现在好了，今后人家有地方练习了。”说着盯着杨通逸某处，让他浑身都紧起来，想给大灰狼盯上小bai兔。 “就这一个？”杨通逸拿着王玲芝的手，她手里有件玩具。王玲芝说，“不给你看。”说归说，却到抽屉去将抽屉打开，一盒子的都是玩具，好几件，各式样的，还有没打开包装的。“不准笑人家哦。老公……” 杨通逸浑身鸡皮疙瘩再次冒出来，可看王玲芝见她不是在说笑，而是很认真完全认同的样子，就像两人早有那种关系似的。杨通逸有些无语，不知跟她怎么解释。说真的，如果高莉肯跟他在一起，杨通逸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王玲芝虽然是单身，他却没起半点念头，见她这副状态和精神，知道事情大条了。 从王玲芝的条件看，她是一个真正的白领族，有自己的追求和人生定位，相貌不算出众但身体本钱不错，加入真像她所说的，没有跟男人往来，这样的条件还真不赖。不过，王玲芝性子强势，只有在推倒后才走到另一个极端，异常的温顺，却不知等她走出办公室后，回事什么样的状态？ 王玲芝比杨通逸要大六七岁，这一点他不是太在乎，高莉跟王玲芝同岁，两人是闺蜜。年龄不是真正障碍，主要是对她的印象太深刻，不可能改变了。以后不好说，现在确实容不下她。只是，真的提起裤子走人杨通逸也做不出来，毕竟做出的事要负责，不能真负责时态度上也得有所表示。 关了抽屉，王玲芝说，“老公，今天之后我会将这些都丢了，好不好？” “没必要。”“你好坏哦，难道想看人家出丑，这……我不依、就是不依。”完全在撒娇卖萌还不是做伪，杨通逸看着这个女人当真无言以对，这是真实的王玲芝吗？ 突然杨通逸想到另一件事，王玲芝会不会将两人的事情告诉高莉？高莉知道她闺蜜跟自己有这样的事情，会不会从次不理自己？高莉说过，不论自己找谁做女朋友，她都会一如既往跟自己往来，随叫随到。但如果真的王玲芝跟自己有这事，她会生气吧。 “好了，下午还要做事，没时间了。嗯，对了，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跟高姐说。” “老公说不说当然不说，你怕高姐生气吗？” 杨通逸不应，这时候成功转移了王玲芝的注意力，便轻轻挣脱她的手，走进办公室的小卫生间。出来时，见王玲芝已经穿戴整齐，大体上恢复之前的样子，可见他走出来，王玲芝神态一变，如同岛国女子见家里主男回来就差跪在地上迎候。便想，她是不是看多了岛国片片，潜移默化，形成性格中的另一面？ 实际上有不少人都有双重性格、双面人，想王玲芝这样表现差异明显的或许不多，但她肯定不是唯一一个。有些不敢在她办公室多停留，杨通逸说，“我走了。” “好的，老公。”王玲芝拉了他的手，在他脸上亲了亲，又拉住他的手放在凶上，“我会想老公的。” 等杨通逸走出办公室，关上门，王玲芝坐在自己办公椅上痴痴地不知想什么，半天不动。杨通逸出到外面，机警地注意见没人关注他，也不知是不是公司的其他人都明白但躲着不让他察觉。 市教育局局长、副局长、局工会主席、督导科主任过来，杨通逸这边人不多，还是中午几个人，不过，孙超过来时将林敏敏和古垣区局长也带来了。满满一桌，随行人员另外安排。吃饭、喝酒，这次饭局几乎没提到项目建设，主要以廖春云对怀林市教育发展思考进行讨论，但没有过于解读。 林敏敏和古垣区教育局局长主要作为听众和造气氛，杨通逸对林敏敏一口一句“林姐”也让市局这边的人对他有更好的印象。吃饭之后，酒喝了不少，醉意沉沉，安排活动主要是洗头、洗脚、按摩，都是正规的，即使妹子偶尔有点暗示，那是客人和服务生之间私下活动，不涉及主宾之间的事。 杨通逸有点喝多，田涛和龙凌涛便离他比较近，甚至在按摩时，田涛便在旁边看着，那服务生妹子有些紧张，按摩时浑身都冒汗了。按摩后，杨通逸酒意有些舒缓。随后，回家。 回到家见老爸老妈都在等他，之前跟家里说了还要回家的，没想到会等着他。杨通逸见了有些不自在，鼻头微微发酸，说，“爸、妈，还不睡？很晚了。” “你也知道很晚啊，那不早点回来。”老妈说，随后察觉到儿子喝酒，“喝了多少？叫你说少喝点少喝点就是不听。” “好了，等他休息下，你这时候说他有什么用。”杨正新说，见儿子身后还有其他人，估计是送儿子回来的，便去招呼。孙超跟杨正新很恭敬地招呼了，但他同样也喝不少，醉得比杨通逸更厉害。田涛忙让人将孙超扶走，跟杨通逸招呼一下所有人都离开。 杨通逸回到家清醒多了，也不出门送孙超等人，这些人自行安排。回怀林市有好几天，苏琪和张枫有安排，不用太操心。 “妈，我好多了，没事了。”“头痛不痛、晕不晕？”“没事，真没事了。”“年轻轻的，喝多酒可不好，以后不准再喝酒了。”“好，我保证不喝，听老妈的话。”“记住了啊，我给你做点醒酒汤。”老妈也不管儿子说的真话假话，答应她后就好。 杨正新看着在笑，儿子如今更是做大，人又年轻，出门应酬不少，哪可能不喝酒？不过，注意身体却是必须的，“能不喝就不要喝，酒不是好东西，多少人毁在喝酒上。” “知道呢，我会注意的。爸，今天跟市教育局的人在一起吃饭，不好推掉。”“嗯。”杨正新明白市教育局即将进行布局调整，有十多亿的建设项目，市里也有意要通逸地产公司来承建这些项目，即使无法完全承建，一部分过程项目肯定会落在儿子公司头上，如今，先接触一番进行沟通很有必要。 “爸，中午见过廖春云副市长，一起吃饭。市政府和市委还有好几位领导得在这几天都见见，沟通沟通，以后公司在市里才好做工程。你觉得先见谁更好？”周晓军虽给过建议，杨通逸也想听听老爸的意见，也是对老爸的尊重。 “你是想接连地跟市里做建设方面的领导都见见？这样不太好，太牵强了。”杨正新说。“我也知道，不过，平时不在市里，时间很难安排。” 正文_第66章：钱伟发狠了 杨正新说，“不会安排在一天吧？市政府和市委不能在一起。” “爸，你有没有空？” “我不掺和你那些事，跟市里的人吃饭，我们父子一起也不好。”杨正新知道自己掺和在里面反而会误事，说话也不方便。政府办这边秘书长虽然看重自己，其他人未必这样想。或许不少人知道通逸地产公司老板是自己儿子，但两人不在同时出现，别人也好忽略，真在一起出现，以后有些事情也不好办。 “市里其他领导是不是也要见见？”杨正新也拿不定，通逸地产公司总部在古垣区，但侧重在省城，市里领导对通逸地产公司褒奖有加，不过，在怀林市他们的实力还很弱，排位在二流公司甚至三流公司的水准。市里主要领导不一定看得起这样的故事，不过是迫于舆论，对通逸地产公司赞几句表面自己对建设工程质量的态度。 见面或接待意味就不一样了。 “想见到一两个常委的，今后孙超在市里不会受欺负，做项目时办手续都方便些。”杨通逸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也是事实，怀林市如此，其他地方都如此。下面办事的人最有眼色。 杨正新摇摇头，不说杨通逸难见到市里主要领导，下面区县的主要领导要求见，都不见得能够见到。只有像当初九龙国际那样的实力，在市里主要领导心中稍微有些分量。杨通逸见了，笑着说，“爸，没事，公司的事去做就好，至于能不能成，不用过于方在欣赏。今天跟廖春云吃饭，跟市局的人吃饭，觉得效果不错，即使没见到市里主要领导，也差不多了。” “这样吧，市里主要领导就不强求，电话里先问问他们的秘书，秘书自然会将你的意思传给领导，然后等领导回话，不管成不成，今后有机会回来多同秘书们聊聊天，沟通沟通，也有不错效果。” “知道了，爸，真不用太操心。” “我操什么心，关键是在你同学背后的人开口不开口，当然，你工作做得妥当那是你的能力。” “我心里有数。” “哦，对了，这段时间我在想，我的工作问题解决了，是不是你那同学出了力？”杨正新将自己的疑心说出来。 “我哪知道，我家里的事情根本不对外说。”“还要对外说吗，别人不了解你的情况会将这么大的公司交给你来做？不过，这也是应该的，你如今也有体会吧，用一个人，多少要了解他包括家里的情况。” 杨通逸笑着点头，说好明天中午跟市委那边的人见面，下午再找市政府这边的人。至于市里各局的一些关节人物，主要安排孙超去接触、沟通。 某个包间，钱伟将一瓶干红狠狠地砸在隔板上，酒瓶并没破裂，跌落到劣质地毯上才砸开，半瓶酒流洒出来，酒味散开让包间的味道更重一些。强哥几个在包间，知道钱伟在恨什么，一颗强哥不敢说话，仅仅地抿着嘴。当初乱说，以为痛快又讨好了钱少，但后来追索女工叫高莉的女人，谁知当晚被警察捉进派出所，三两下问出所有的货，好在他们虽然有行动但没造成任何后果，警方也不想闹开，罚了款，狠狠惩罚三天放出来了。 强哥对那三天的经历记忆太深，禁闭，一天给两次饭吃，一瓶水。但三天里身体不能舒展也无法虽称一团，那种煎熬的痛苦太深了太深了。强哥出来后在医院直接吊两天水，一句话都不敢说。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知道钱伟为什么生气，说出话便是跟自己过不去。其他人虽没经历过强哥受到的遭遇，可强哥吊两天水出院，跟钱伟哭诉过，意思要钱伟给点钱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然而，钱伟却没做任何表示。也不是钱伟吝啬，实在是他现在也没钱了。 强哥将破碎的酒瓶玻璃渣清理掉，钱伟脸阴着看保险里所有的人，这些人都回避他的视线。钱伟心里更怒，重过来一把抓住强哥的衣口，吼叫到，“怎么啦，你们都哑巴了吗？强哥你怕了，不敢报仇吗？还算不算男人？” 强哥很受伤，只是，不忍对钱伟说什么，柔和地说，“钱少，想喝酒我呸你喝。” “喝喝喝，喝个卵子！”钱伟大力嘶吼，犹如受伤的困兽，“老子偏偏不信，就没办法弄死那狗日的。你强哥怕卵子，将人杀了有怎么样，我给你五十万跑路，两三年后就没事了，谁还为一个死人去追查你？到时候，我把你案底都消掉，太平无事。” 钱伟这个话听听就好权当他说喝醉了说胡话，强哥只是进派出所三天，比以前进十次都怕，真怕进骨子里了。强哥确实可跑路，但能够跑掉吗？说不准派出所的人随时都在盯着他。钱少的许诺更是放屁，如今钱家什么光景、九龙国际自身不保，钱少出来吃饭都没钱，赖帐、挂单甚至叫他们凑钱埋单都做过，强哥也知道怀林市对九龙国际是什么态度。 九龙国际确实实力雄厚，但老虎也有病的时候，这一次，九龙国际能不能过这一关？强哥消息来源并不多，对九龙国际内部情况不明，可他看到钱伟这样一个大少，亿万身家的大少吃饭都要赖帐了，还不明白那不是真傻吗。 “强哥，你说，我出五十万可请几个人做这一票？不要命也行，残废，将那个女人强了，最好让他亲眼看着，让他恨、让他做傻事、让他杀人，才解我心头之恨。”钱伟吼声降下来，可口里说出这些话，强哥觉得钱少是不是疯了。 这样的事做出来，确实可能引发那个叫杨通逸的疯狂起来，当时如果得脱身，说不准操起手边的东西就杀人。如此，将他推向死路确实是又狠自己还有可能脱身事外，但强哥明知到这样的计策只要执行得好，效果绝对好，却不敢说出这话。自己听到钱少的疯话没罪，但掺和参嘴就不同了。 钱伟将强哥放开，突然哈哈地笑起来，，自顾自地说，“对，老子就是要让他后悔一辈子，哪怕不走上死路，这一辈子也没脸见人。哼，跟老子斗。” 突然钱伟看了包间里所有的人，恶狠狠地说，“老子今天将话放在这里，谁敢多嘴说出去，可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叫他后悔一辈子。” “钱少，唱歌唱歌。”强哥将话筒塞在他手里。钱伟哪有心思唱歌，坐回自己位子，手捏成拳一下一下垂在桌上。 其他人见气氛不对，便纷纷找借口先走了。强哥也准备走，可钱伟却叫住他，强哥只能站住。钱伟说，“强哥，你说说看，通逸地产公司有什么好？听说今天廖春云那狗东西居然跟他吃饭。廖春云知道吗？怀林市副市长，大官不大官？还去捧杨通逸的卵蛋，也不知他还要脸不要脸。 告诉你，有人以为九龙国际倒霉了、以为我们钱家倒霉了，那是瞎说，是污蔑。九龙国际少说十亿身家，通逸地产公司有几个钱？五百万还是一千万？都不够我一年的零花钱。呸，杨通逸完全是小人得志，招摇撞骗，他那个完全是皮包公司，是骗局，怀林市不少人都给他骗了，等骗局揭开我看他们怎么收场。 强哥，你这次一定要帮兄弟一把，找十个人来，一个人五万，分几组出动，约定一个时间，同时在市里动手。最好明天晚上，杨通逸从生理回来，跟市里那些狗屁当官的吃饭喝酒，就是最不设防最好下手的机会。高莉、杨通逸本人、他家里，还有古垣区那边也找几个人，将他告上砸了，将高宜惠家居公司也砸了。 出不来什么事的，就算给抓了，认罪，会判几年？只要被判了的，我都给五十万，一分钱不会少。墙奸罪几年？故意伤人罪几年？我都补偿，坐一年二十万，在五十万的基础上加钱，不会让他们吃亏，最多花一千万两千万，算什么钱？” “钱少……” “怎么了，不会是你怕了吧。你关三天就怕了，还算不算男人？有仇不报算不算男人？我问你，算不算男人！” “找不到人做……” “瞎说，有钱还找不到人做事？如今什么事会没人去做，是你不肯吧。强哥，一句话，做不做，只要你找人，又不是要你动手。”钱伟恶狠狠的，之前他只要有所表示，强哥这些人都会帮他，跳出来帮他，“你是不是绝对我钱伟也栽了？” “钱少，我是那种人吗？”“那好，今晚就找人，明天天黑之前定下来，天黑后找机会动手。钱不要你管，一分钱不会少你们的。” “好，我现在却找人。”强哥急忙往包间外跑，出到街道，拦住出租车慌忙消失掉。 等强哥走了，钱伟还在恶狠狠地咒骂，“敢跟老子做对，不知怎么死了？没人肯帮老子，难道老子真等强哥这狗东西帮忙？老子偏偏要做，对了，将杨通逸那狗东西抓住，让他看着几个大汉墙奸高莉，应该很爽吧，哈哈哈哈哈哈。” 正文_第67章：部长蹭饭 市委副秘书长对市政府这边的工作各有联络，当然，市委不像市政府这边在具体工作上是一一对应的，副秘书长也没有市政府多。不过，秦副秘书长受领导看好，负责建设这一块可不像杨正新的职权那样仅仅是与市政府相关的建设项目。全市的建设项目都可督促、过问，将情况向领导汇报。 杨通逸亲自联系秦副秘书长，请他安排时间一起吃个饭，秦副秘书长也热情，定在中午见面。地点还是在政府宾馆，这倒好，杨通逸明白对方的意思，那是秦副秘书长要买单请客。电话里确定了时间，十一点半碰面，如果临时有事，再紧急通知。秦副秘书长说，“杨董，我们这些跑腿的角色，时间不是自己的，有时候身不由己，得看领导安排工作而定，还要请多理解、包涵。” 明白秦副秘书长的意思，杨通逸也笑着说，“秘书长身负怀林市众多工作，职责重大，我肯定理解，非常感谢秘书长为怀林市所付出的努力和辛苦，谢谢。” “杨董这样客气，我也是拿纳税人的钱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安心。好，等会见在向杨董请教。” 快到时间，见秦副秘书长没有来电话通知，杨通逸便估计时间去政府宾馆，快到后，秦副秘书长来电话了，跟杨通逸说订好的包间，谁先到地方直接到包间喝茶。杨通逸说自己已经到了，秦副秘书长客气地说请他稍等。 包厢门响，苏琪开门，见门外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头发梳理得非常整齐，知道是秦副秘书长到了，说，“请问是秦秘书长吧，我老板在恭候秘书长了。” 杨通逸早站起来，见对方承认，忙迎上前，秦副秘书长也笑容满脸地走过来，说，“听说杨董事长年轻有为，闻名不如见面，杨董事长才二十五岁吧。了不得、了不得啊。” “秘书长客气，二十八岁了，眼看到而立之年。” “现在三十岁是年轻人，不能跟春秋战国时代比较了。当初圣人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大多数人的生命都在四十岁左右，五十就是高龄，七十岁稀少。如今，我们平均寿命都是七十多，对年轻有为的界定要调整才对。”秦副秘书长笑呵呵地说。 “秘书长大学问啊，佩服佩服。”“这算哪门子学问？见笑了。杨董深通建设精髓，我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就是过来请教的，还请杨董不要藏私哦。” “这可不敢当，秘书长在建设行业是老前辈，参与管理的项目比我见到的房子都多，是我该请教才对。” 彼此的态度好，说话便顺畅。这次回市里之前，杨通逸知道市里大多数人的意思。省里要推动建设工程这一块，想对行业顽疾动手却又有顾忌，选择怀林市的正反两家公司做榜样，其他人参照这些，看命形势，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将这些工作做起来。怀林市既然给点到头上，当然要有鲜明的态度，对九龙国际打压、扶持通逸地产公司是必须的选择，领导们即使心中有想法也得迎合省里的意思，要不然就是态度和立场问题。市里部分领导对九龙国际这样的企业也是深恶痛绝，毕竟损害了大多数人都利益。他们这时候借省里的力，表面自己的立场，大家都做顺风扬帆之事。 点了菜，谈到怀林市教育战线的窘境，各学校拥挤、大班额、外地学子等，国内城市化、城镇化的步子比预想的要快，建设上又有偏差，特别是教育基础建设的严重落后、甚至可说是缺失，怀林市如今看请形势，看到要害进行补救，是非常及时和积极的决策。两方都会参与这一工作，话题自然很多。 杨通逸保证今后公司在怀林市所承建的每一栋楼、每一个项目都有绝对的质量保证，只要公司不亏、或微亏，都会全力参与到这一波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同时还表态，在恰当的时候，通逸地产公司会将在怀林市参与的建设获利贡献出来，捐一栋大楼。 秦副秘书长对杨通逸这个表态很欢迎，教育战线的建设项目规划、预算都打得比较紧，但具体施工过程，如果真有特殊情况要杨通逸相信政府会追加一些投入等等。 聊得正好，包厢门敲响，以为是服务生进来问上菜。门开了，却是市委组织部长走进来，秦副秘书长身子像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子站起来，说，“部长，您也在这边。” 部长笑眯眯地看着杨通逸，先不说话，秦副秘书长忙给介绍，“杨董，这位是市委组织部部长，非常关心我们工作，对我们成长帮助很大。” “部长好，我是杨通逸，有幸见到久闻大名的部长，非常开心。您请先坐，我们也才好向您请教。”这是杨通逸在怀林市第一个见到的市委常委大佬，不知部长是特意过来，还是偶然听说来的，不管怎么来的，他能够进包厢来，就说明了他的态度和立场。 “不错、不错。通逸地产公司很不错，杨通逸董事长很不错。”部长说。随后转头看秦副秘书长，“点菜了吗？对市里有贡献的人，不管是谁我们都要感恩。” “部长，我是怀林市长大的，有幸能够给怀林市多做一点有益的事情，是我必须的。要说感恩，得我感恩才对。没有市里正确的领导和决策，我也没有机会为故乡尽一点微薄之力；没有部长您这样开门明领导，怀林市也不会有如今快说的发展和建设，是部长和市里很多领导们的辛苦，才有如今日新月异的怀林市，作为怀林市人，最应该感恩的当然是我和所有怀林市人。” 没想到组织部长会出现，秦副秘书长暂时脑子短路后，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部长，菜点好了。您看还要加菜吗。” “叫他们先上菜吧，不够再加。”部长说，“我过来蹭饭，你们没意见吧。” “这是部长对我后生小辈的关心，万分荣幸。”组织部长过来见一面是表态的，主动过来一起吃饭那是另一回事了，其他人会怎么想，杨通逸觉得一时间还才不多，对通逸地产公司绝对有好处，或许对自己家里也是有很大助益的。 老爸在市政府办工作，副处级，能不能再上一步往前走，杨通逸本身不在意，但对老板而言却不一样。通逸地产公司在怀林市有业务、接项目，对老爸多少有些回避之类的事，这段时间来确实如此。不过，通逸地产公司重心放在省城，部长如果有了表示，或许老爸会离开目前的岗位到新的位子上，与通逸地产公司业务不直接关联，就没关系了。 菜上了，好在之前没打算铺张，部长看着菜式，笑着说，“杨董事长可不要嫌简单。” “部长，从小家里都吃得简单，大学毕业后经常在街边吃大碗饭，最初是五元吃饱、现在是八元吃饱。” “难怪杨董事长年轻轻的有这样成就，果然不一样，好、好啊。” “谢谢部长，今后一定以部长的要求鞭策自己。” “杨董也是个实在人，我有很多要向杨董学习啊。”秦副秘书长掐准机会表达自己态度。 “小杨，”部长说，“杨正新副秘书长你认识吧？” “部长，是我老爹。多谢部长关心了。”杨通逸一下子明白老爸能够恢复工作的原因，如此看来，部长的跟脚在省城。明白这一点，其他的都不要提，有老板自己来搞定就好，同时，明白这一点，心里松快多了。 部长一笑，也不再提这话题，甚至秦副秘书长都不怎么留意或是他装着没注意。杨通逸郑重站起来，给部长杯子添了酒，自己倒一杯满了，双手端着，说，“部长，感谢的话不多说，我敬您一杯，您随意。” 吃过饭，不多纠缠，部长先离开。秦副秘书长送到楼口才折回来，中午，酒不多喝，气氛自然难以高涨。吃过饭，秦副秘书长在宾馆门口分开，杨通逸立即给老爸打电话，说到今天部长过来吃饭，又说了部长的关心，明确当初老爸恢复工作是部长在操作。 杨正新听到这点，也是很有感概。之前被处分，五年消沉的时光让他想起都是痛心，特别是给家里带来的痛苦，太多了，甚至包括杨通逸的前途。如今，知道这个跟脚，今后自己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跟儿子在电话里说，“我明白了，知道怎么做。” 下午该见谁杨通逸还没做好决定，先休息休息，只是今天不想去高宜惠家居，不想见王玲芝。便联系高莉，不知她在哪里。过来有自己的工作，时间上也不能完全自主。电话响过好几声，杨通逸想挂了，那边却接听，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呼吸，杨通逸压着声音说，“姐，在干那活呢。” 正文_第68章：袭击 “什么干活不干活，你说什么啊。” “姐，听你在踹粗气呢。” “呸，谁像你了，大白天下说鬼话。喝醉酒了？”“喝醉酒还听得出吗。”“我在练拉丁舞。”“那肯定很好看，难怪，很累吧。听你踹粗气以为你正在吃午饭，不肯接我电话哦。” “还在胡说。”高莉笑骂，也知是他听到自己气息不匀才有这样想法，平时两人不谈之外的事，说笑也刻意绕开婚姻问题。高莉有老公自然会有这种事，即使大白天那个也不算什么。 “才没你这样无聊，回市里了？”“是啊，吃过午饭，没处去，给姐打电话。刚才我听错了，给姐道歉，是不是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来看你？” “中午你过来也不方便。”“只是看你跳舞。”“学拉丁舞二三十个人呢，我才学几天，主要是腰长肉肉了。”“这么多美女？”“当然了，还敢来？当下美女们把你榨干。”高莉如今说话也随意，这种话张口就来。特别是她情绪激荡时，胆子特别大。 看来不能跟高莉见面 ，叹一声，说，“那算了，晚上要跟市政府那边的人吃饭，时间也无法确定什么时候散。” “能少喝点就少喝点，另外，警告你不准跟那种女人哦，我知道就不理你了。”“姐，想哪去了，还有哪个女人比你更让人痴迷？我傻啊。”“男人就那德行，总想新鲜的，才不管呢。”高莉这话确实有道理，要不然昨天怎么会跟王玲芝搞到一起擦出火花？ 不敢多说，将电话挂了。想到是不是回高宜慧家居看看王玲芝会有什么反应，却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真到那里去见她。那个女人真的中毒太深，一次误会再来一次不可收拾。也不知她会如何恨自己，先不管了。随性地走，下午到六十八层楼定看看，要了咖啡，听着音乐，等下午时光消磨掉。苏琪和张枫都有事情忙，自己靠着沙发想事情。 酒意渐渐消退，想到下午阳光里看怀林市也是一种情怀，到六十八层次数虽不少，可大白天到来的机会不多，一个人来却是没有。六十八层有观景台，环绕大半个楼，差不多看到怀林市全貌。杨通逸去观景台，田涛便跟在几步外，看着远处的大江、下面街道像地图的格子很不真实，人流和车辆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楚。观景台有望远镜，走到那里用望远镜看远处，却看得清楚。 连大江里有多少快艇、快艇上惊呼尖叫的人都表情都能够感受得到。街道的车牌号也可看得清，用这样的望远镜来看风景，其实看到更多的缺陷。反而不像远望那种朦胧意境，让人舒坦。越是清晰的缺陷，给人的印象更深、更难忘记。 突然在不远处有两个年轻人拿着相机朝他们这边拍照，镜头的声音虽轻却听明白了，杨通逸原不以为意，可回头看时那两人往里退缩。田涛犹如捷豹，飞快扑出。想将那两人留住，至少要弄明白怎么回事。 杨通逸便听到女子的尖叫声，快步走过来，见楼层的保安、服务生听到声音也过来看是发生什么事。田涛身前有三四个女人挡住去路，冲着田涛叫嚷，而一个稍显胖的女人摔在地上，似乎给田涛撞倒的。 杨通逸觉得不太可能，田涛动作碎块，怎么可能撞到人？除非对方设计好，或许是女人突然间田涛冲出来后给吓着摔倒。这里是一个通道，往外有通向大厅的走廊，也可下楼到别的楼层以及下行电梯。那两个拍照的人不见了，可以推想，对方是有意拍自己照片。 那是什么目的？自己下午到这里来根本不担心媒体报道或别人的质疑，那他们拍照、逃走，是为什么？ “发生误会了，是吧？”杨通逸走到田涛身边说，拉住田涛，暗示他不要再追。然后对摔在地下的女人说，“美女，对不起啊。没摔着吧？” 站在旁边的女人们有指责田涛的，有准备将女人扶起来的，保安和服务生看到情况，也不插话。杨通逸见保安似乎是有意过来堵路的，倒是心有所动。只是，不知眼前这几个女人是故意还是碰巧？ 忙着跟女人们道歉，田涛也黑着脸说对不起。女人们才放过他们走，回到包间，田涛说，“老板，刚才那两个人是故意的，我看过他们的脸，在碰上绝对认得出来。” “不要紧，拍了就拍了。六十八层这里有九龙国际的股份，可能有钱伟的走狗，在这里他们不敢做什么。”“我担心对方会不会另有安排，我和龙叔两人很难保护周全，特别是对方人多的情况下，有苏琪、张枫也在，两台车难度更大。” “我们不你是想要做到万全准备，其实也没必要太担心，我跟警方联系一下吧。”“老板，是我太没用。”“你是慎重，这样做好。” 给郑家轩打电话，将在六十八层发生的事说了，郑家轩说，“没出什么事吧，要不我带几个人过来？”“没必要这样，我身边有可靠的人跟着，不怕。主要是担心对方人多，二三十人一拥而上，误伤了其他人对市里的影响总是不好。” “放心，我有安排。”郑家轩说。“辛苦老同学了。” 田涛站在旁边听杨通逸说电话，随后他将楼上的事情跟龙凌涛说，龙凌涛在楼下，却没发现田涛见到的两个人离开，或许，他们还留在大楼里，只是大楼人多，包厢也多，不可能逐一搜找。 安心待到下午下班点，孙超跟县政府这边的碰头人，约定在郊区某农庄，那里相对隐秘，安排的活动不引入注意。这次饭局主要是市政府和下属的行局实权人物，联系时，市政府那位表示人多热闹，人多了不好安排在市内。地点虽说挂农家院牌子，但内容多，大家见面，吃饭喝酒是其次，主要是要交流、培养感情。饭后摆几桌牌局，乐呵乐呵。孙超电话请示，问杨通逸是不是露面，杨通逸觉得见一面更好，自然答应。 行局的人在办理具体事时，态度上非常重要，他们或许可让一件事在半小时处理好，也能够让同样的事情拖一周、半月甚至更久，理由都正当，拿不到什么错。即使领导得知，也不能当真高压下来。 孙超从古垣区赶过来，提前出发。杨通逸原有点想将高莉叫一起去，又想高莉过来见到自己会不会让人察觉到两人的关系？高莉在这些实权者面前露面，难保有人会动歪心思，那才叫引狼入室。 出六十八层楼，森林人正常行驶，龙凌涛和田涛留意车外的情况，龙凌涛突然说，“老板，今天情况有点不对。” “是吗，怎么回事？” “有两摩托车在追我们。”田涛说。 “要不要甩脱他们？”龙凌涛说。 “龙叔，没必要紧张。相信警方会有安排。我们去吃饭，这些人跟过去更好。”料想天没黑对放也不敢怎么样，难道真会安排几十个人围堵过来？或者制造车祸？ “老板，系好安全带。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动，留在车里就好。田涛可处理其他的事，我开车，想围堵我的车没那么容易。” “龙叔，当心大卡、渣土车。”田涛说。 “行，田涛，一切拜托你了，你控制全局。”龙凌涛说，这是两人分工。杨通逸多少有点紧张，不过还好，不觉得钱伟真敢疯狂起来。 突然，王玲芝打来电话，“杨通逸，你在哪里？总部这边突然来了七八个人，冲进来就砸。”“怎么回事？”杨通逸一惊。“不知道，我现在把办公室门关了，客房部的人伤了一个，其他的人都在办公室躲。伤的那个也不严重，忧伤挨了一下，流血，肩头挨一棍。” “报警了吗。”“报警了，那些人冲进来问一句是不是高宜慧家居公司，客房部那人说是，领头的便喊，砸了。他们砸一阵，一声喊都跑掉，我们根本看不清对方是什么人。” “都走了吗，将伤者送医院去。等警察来再处理现场。你立即打高姐电话，联系她，让她注意安全。” 才挂了电话，田涛说，“老板，高女士那边也出事了，三个人在她单位门外守候，见她出来扑上前要抓她进车里，阿菊先有警惕，将三个人都制住。她们现在在车上，离开了，应该是有惊无险。” “看来是一个有全盘的安排，当真疯狂了。”杨通逸说一时间不知高给老妈打电话还是跟老爸打，也想问高莉的情况，安抚几句。 “注意前面那台车，”田涛突然说，“像故意在等我们，前面往右拐。”“好。”龙凌涛应一句，前面有小巷子，车拐进去，大卡车难以掉头。 “后面的摩托车追来了，不用理会，继续往前，走主道。” 车平稳了，杨通逸给老妈打电话，她那边没事。 正文_第69章：围堵 让老妈多留心，不要出门，说这话找了一个理由，天有暴雨。也不管老妈信不信，让安心在家里。老爸有一个应酬，之前就不在市政府，杨通逸也放心，让他少喝点酒，多留心安全。老爸问怎么回事，杨通逸笑着说没什么事。 车出小巷子进入主道，直到出城，车后不在看到那摩托车，之前前边的大卡车不知书真实对方埋伏还是巧合误会。高莉在电话中问杨通逸是怎么回事，她如今在城区转，没事，担心杨通逸这边，让他先躲起来。杨通逸笑着应了，高莉说高宜慧家居公司被砸，损失虽不小，但门外有监控那几个人跑不掉，损失就损失了，不用太在意。 杨通逸说，只要人安全就好，其他都没什么。等挂了高莉电话，苏琪的电话打进来，说说之前孙超来了电话，问老板这边情况，没出什么意外吧。杨通逸问怎么回事，苏琪便转达孙超说的情况，古垣区工地那边，有人准备冲击工地，好在派出所有准备，那些人见情况不对一哄而散，没造成什么损失。 得知这一的情况，综合起来，可推知背后的人是钱伟无疑。九龙国际目前处境艰难，但毕竟有一定的资源，九龙国际本身就养有一批人专干这种事。钱伟部署人手多方同时进行，想全面打击通逸地产公司和跟自己有关的人。如此想来，之前有人拍照，便是发现自己后才开始布局或者是早有预谋，见到自己才发动？ 离开市里主道往农家院的路，这路比较窄，如果给对方前后堵住确实不好办。不过，他相信田涛和龙凌涛也相信郑家轩会有安排，如果自己今天不赴饭局，给约好的那些人不好解释，有些事情没爆发出来终究是祸害，也无法对外人说出来。 “老板，是不是先别去？跟市政府那边解释一下。”田涛说，高宜慧家居被砸，杨通逸如果去处理这是也说得过去。 “走吧，我相信你们能够处理好。” “好，让他们也瞧瞧我们的手段。”龙凌涛说。 “龙叔，你这心态可不好哦。”“龙叔是多年没动手，手痒了。”田涛说，车内的气氛便轻松不少。给张枫打电话，让他开车紧跟着龙叔，小心为上。两车匀速行驶在乡道上，看着两边建筑越来越少，随后便要出市区。 农家院离市区两三里，之间有一段路两三百米距离，两面是水田，稍微开阔。过这一段路，上坡，到半坡便是目的地。对方不在市区也不在市郊发动，不知是不是放弃了。或许是因为几处都没成功，钱伟会以为这边有了准备，要放弃行动吗？ 车到开阔路段，路面更窄些，忽然对面来一台破旧的东风车直冲过来。龙凌涛先见到了，只是后面张枫的车也进到这路段，往后退来不及了。森林人跟东风没法对撞，情况有些危急。张枫也看到对面开来的东风车不对头，急忙往后倒车。可才退后不到十米，背后来了另一台东风，朝他的皮卡车撞来。 张枫应对不及，给东风往前撞，差点控制不住车。好在对方也没有太快的车速，将皮卡逼停后对方也停了车，从车上跳下十几个人，手拿着钢管、钢筋往前冲上来。张枫见了，忙将苏琪搂在身前趴在车头不敢出来，任由对方砸车，啪啪啪的响声直钻人心里去。 迎面来的东风对着森林人冲过来，车速在八十码以上，在这样的路上冲击力足够将森林人撞到水田里去，或让森林人撞在皮卡车头，两端受力，车里的人更危险。 就在东风离森林人还有十来米远时，田涛打开车门，挥手将一把尖刺掷出，扎进东风车左前轮。车胎破后，车身因为速度快，不稳了倾倒更快，东风车在两米外斜翻，窜进水田里，激出一片水花。车厢也有十几个人，这时候同样翻倒，好些人摔进稻田。 从后面冲来的人，一部分在砸皮卡，另一些人往森林人这边冲，见前面的东风车栽进稻田，都有些意外。完全不是之前设计的节奏啊。但是却到这样，也不管伤了多少人，先砸了前面的车，伤了前面车里的人便完成任务。 龙凌涛也下车，朝车位那面，要杨通逸在车里别出来，车外的这些人有他们两个人足够了。杨通逸知道自己出去会让田涛和龙凌涛更难应对，便给郑家轩打电话 要将这里的情况跟他说，好及时拍警员过来救人。 那些人见龙凌涛个子不大，又有些年纪，根本不将他放在心上。自顾往前冲要过来砸森林人。龙凌涛硬伤，对冲在最前面的两人抬腿两脚。他出脚很低，只踢在来人多小腿骨上，两声干脆的骨裂声其他人都没听到，只见那两人摔倒双手抱住自己的腿。 冲到这里，也顾不上同伴是不是伤，只能继续冲。龙凌涛迎上前，面对他的人不过三人，上步冲拳，跨步将一个人摔起来，砸向他身后的人，这些人没料到龙凌涛出手如此猛烈。躲闪不及，砸中两人都摔在地。 而两个冲到龙凌涛身边的人给他轻轻两脚踢到在地，同样双手抱着腿。照面之间，冲过来的人就倒了七个，是所有人都一半。原本还有两三人在砸皮卡，想要伤车里的人，见到苏琪漂亮故意怪叫恐吓。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才看到面前这个个子不高的人，赤手空拳的护卫着森林人对抗他们这些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横蛮有力，吼叫到，“老子不信，我们还打不死他，不用怕，砸死他也是打群架，混战误伤，不用赔命，判不了死刑。” 说着带三四个人冲过来，龙凌涛弯腰捡起地上的钢管，双手微微张开摆一个迎击的姿势，往前走两步，那些人还不以为意。谁知龙凌涛在第三步时突然暴起，那一步足足跨跃三米有余瞬间到那个横蛮有力的人身侧，婚期手里的钢管，一下子击打在他后退弯，另一跟钢管击打在他后颈上，整个人像木柱一样倒地。 龙凌涛已经到几个人的人群里，一阵乱砸，将跟在横蛮有力的那人身边的几个都打倒。剩下两三个人看呆了，意识到自己危险忙跑到东风车边。 田涛则在森林人车前，前面东风车斜倒在稻田，司机也伤了，从车厢摔出的人虽没太多伤，可经过这一下变故，知道面前这个人不好对方，真正是高手。然而，有些人没伤，从车厢跳下来大家相互看着彼此。人多后勇气也上来，相互看一眼，狂吼一声将心中的恐惧驱散。随即挥舞着手里的武器，一齐冲扑过来。总共只有七八个人，田涛看到这些人冲过来，回头看了下聊聊天那边的情况，见基本安定，冷笑一声。 那些人从稻田或路边冲过来，没等靠近森林人，田涛已经迎上前，或手出击或脚踢出将冲过来的人都打回稻田。田涛比聊聊天要高出十厘米，出手更狠威势更猛，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躲过他的攻击。有几个摔进稻田，趴在泥水里杨通逸看着担心会不会闷死。 挨揍之后这些人迟疑起来，不知要不要往前冲。杨通逸这时接到郑家轩的电话，问他情况怎么样？杨通逸说了地点和遇袭击的情况，郑家轩忙给杨通逸道歉，说他们是中计了，被人搞了声东击西之计拖住到另一条出市里的街道。等弄清楚，时间上有些错过。 警笛响起来，很快，路上过来了，在东风车后吱嘎一声停下，有十多警员拿了棍子冲过来，对围堵的人一阵敲打。围堵的人本来给龙凌涛打伤好些人，其他伤不重的这时候被一轮棍子敲来，也够受的。 龙凌涛和田涛缓缓后退，守在森林人车前后。 苏琪和张枫在皮卡里有些惨，两人倒是没什么伤，狼狈啊。特别是皮卡所有玻璃都打碎了，车厢也给砸变形，完全可从这车的状况看到之前行凶的人有多猖狂。 郑家轩小跑过来，到现场，让警员控制了在场的人后，走到森林人边上，杨通逸已经走出来，说，“老同学，对不起，来迟了。” “没事，我这边也有准备。好在警方来得及时要不然真糟糕了。”杨通逸笑着说，郑家轩已经有安排，要不然警方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郊区外。 “今天你的行程有谁知道？”郑家轩阴着脸，明知有问题但暂时查不出来。警队里也有问题，好在没有造成太大损失杨通逸万幸没受伤。 “下午跟市政府那边联络，邀饭局，过来的人不少，他们都可能知道我和孙超过来。另外，高宜惠家居、高莉、古垣区那边公司都有人冲击，显然是有计划的安排。” “我已经往上汇报，上面有指示，彻查，严惩。”郑家轩说。 “多谢，辛苦了，等事情过后再找你喝酒。”杨通逸笑了笑，有点勉强，好在自己身边有田涛和龙凌涛两人，要不然今天很可能命都丢在这里。 正文_第70章：余波 警察之前受了误导，跟错了街巷，以至于这里动手后他们才察觉，赶过来便迟了。到这里看一片狼藉，伤者不少，是杨通逸这边先有准备，跟在身边的人身手好才没造成实质伤害。只看那台皮卡车的惨状，就知道当时这里冲突有多激烈，暴徒们有多校长猖狂。这时候，警员一肚子火压抑着，出手抓人都放开手段来发泄心里的闷气。 如果不是通逸地产公司有防备、跟在身边的人是强手，造成的后果会如何？市里对警局会有什么惩处？至少，他们这些出警的会受到处分之外，在别人面前无法抬头。通逸地产公司早报警，他们也早早触动，还让暴徒得手，便是他们的无能啊。 拍了现场照片，要杨通逸笔录现场经过。杨通逸还要赴约，将这些是交给张枫处理。往前走的路没阻拦，东风车侧翻在稻田。森林人也没遭到打杂，龙凌涛和田涛两人回车里，继续往前走。苏琪上到森林人车，还惊魂未定，杨通逸对她笑笑，说，“有没有伤了？有没有吓坏？” 苏琪摇摇头，一时说话不顺。“没事了，等会喝两杯酒压压惊就好。”杨通逸本来也担心 ，不过田涛和龙凌涛的战斗力超乎想象的强大，打斗激烈但离他远，看得真也看得爽，没受太多的影响。“龙叔、田涛，今天的事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俩，说不定交待在这里。” “老板，客气。我们出来做事也是讨口饭吃，这是我们的职责，应该的。” “龙叔和田涛的身手这么好，是高手中的高手。”“练过一点拳脚，今天这些人虽然有十几个一起冲过来，都是没受过训练的，散乱冲杀，没有真正战斗力。接触到对手其实就两三个人，只要手脚快一点，打倒他们很容易。” “感谢的话太轻了，等回省城再说今天的事。田涛，你把刚才的事跟省城那边沟通，也让他们有所防备。”“好。” “走吧，吃饭去。”不知今晚饭局其他人如何，是不是都到了？按说不会都这样准时，后面肯定还有其他人，而自己来这里参加饭局知道消息的人不少，是谁先透露了消息？这种事情估计查不出来。不过，事情暂时过去，警方和市里对这事会有什么态度，也不难猜出。 跟孙超联络，他还没到，说十分钟内会赶到。这说明他那边是安全的，又联系高莉、老妈和老爸，都没意外，杨通逸便放心了。 农家院已经有六七个人到了，摆一桌麻将在房间打牌，只有一个人在外做接待。之前发生在稻田路处的冲突和伏击，在农家院的院子也看不到，要到楼顶才能看到这片田野。有两个人站在楼顶张望，天色还早，余辉还在。那两个人在楼上说，“看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有台车发生车祸，竟然开进稻田里，真也奇怪。” 估计他们也是听到警笛，之后才想到要到楼上看看，或许是事情过了偶然到楼上看风景。两人不是与杨通逸一起饭局的人，接待的人间杨通逸到了，问好和表示欢迎后，随口说，“杨董，路上有车祸？” “没留意。”杨通逸不肯多说刚才的事。两人往包间走，田涛跟在杨通逸身边，接待的人对苏琪没反感，毕竟是美女，可对田涛就有些疑惑，看杨通逸一眼觉得参加饭局手下的人怎么好跟在身边，大家说话不好随意了。杨通逸知道田涛的意思，参加饭局的人本身不可能对杨通逸怎么样，但暗通信息的人如果见到杨通逸到来，肯定会有表情异状可将这个人找到，今后做一些工作，理顺这次发生在这里的事，清除隐患。 进包间，麻将桌上四个人，另外两人在旁参与，买马。这些人间杨通逸到了，有人便说，“杨老板到了，好，你们可再开一桌，有杨老板发红钱了。” “各位，只要玩得开心就好。我先观战，学习学习吧。”杨通逸笑着说。仔细看包间里的几个人，但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田涛跟杨通逸一起进来，其他人更多注意苏琪而忽略了田涛。杨通逸不知田涛是不是有什么收获，便对他说，“你和苏琪先到外面等孙总吧，人多了影响领导们酣战。”两人便退走，苏琪算不得大美女，这些人也有见识，不会因为美女离开而失态。 这次饭局，不因发生的事情影响情绪，杨通逸、孙超跟市里这些领导玩得很尽兴，知道下半夜，宵夜之后才散开。 警局那边对现场处理之后，押着这些暴徒回局里。发生这样的伏击，是非常恶劣的大事、大案，市局非常重视，综合了高宜惠家居公司、通逸地产公司总部在古垣区的工地、高莉这个高宜惠家居公司老总遇袭等，很快将有人针对通逸地产公司、杨通逸、高莉进行的一系列武力报复事件的概貌还原出来。 局长整理了案情，随即到市委汇报，市政府、市委主要领导都知道发生的事情，当即对市局做了指示。要从快、从严查处，涉及到的任何人都要法办。 郑家轩心有愧疚，一直留在局里，参与这案子的讯问。抓进局里的总计有二十来个，其中六七个有伤但警局没有将他们第一时间送医治二十先做笔录。 笔录进行并不顺利，或者说笔录得到的信息不是警局所想的结果。二十几个人，包括砸高宜惠家居公司的七八个也被抓到、伏击高莉的三个人同样被抓住，古垣区那边，那些冲击通逸地产公司的人虽一哄而散，也给抓了好几个。总计被抓到的有三十多差不多有四十人。 所有的笔录都指向一个人，这个人以前在九龙国际干过一段时间，担任过一个小职务，之后，他在位子上因为贪墨一笔款子，被炒了，离开九龙国际后还在市里混，身边一群泼皮。跟九龙国际不少人还有往来，特别是九龙国际养的一群作为打手存在的那群人，往来密切。 这次行动就是这个叫华哥的人一手策划的，事发之前，华哥请大家吃饭、喝酒、唱歌，然后说有个小白脸跟他争女人，想请兄弟们一起教训教训对方，大家出来混，遇上这种事当然随口应下来。然后等华哥电话指示，查验个人手机记录，确实是华哥在谋划这一次行动。 调用东风车、摩托车也是这个华哥通过私下关系动用九龙国际的车辆，这些从手机通话记录中都可查出来，等警方查找华哥，这个人早一步离开了怀林市，至于逃向何处暂时没有具体消息。 华哥为什么要对通逸地产公司进行下手，不得而知，他对其他人说的理由本身就不存在，显然是骗局。郑家轩也明白，对通逸地产公司仇恨最大的是钱伟，但所有证据都无法跟钱伟联系起来。调查华哥最近时间的电话联络，也没找到华哥和钱伟之间的联络迹象。 很可能华哥跟钱伟之间另有联系办法，只是，没找到华哥，一时间也不能对钱伟怎么样。 案情到这一步，暂时无法往前推进。局里将情况给市里汇报，市里做出的指示是继续查案，投入警力，另外，尽快对通逸地产公司做出正面安抚和补偿。将事件的影响消弭下去。 同一天，钱伟在如今停工的小区，那间办公室，茶几上摆了丰盛的吃物，一箱啤酒。他一个人在里面，茶几上还放了两台手机，四张卡，可分别接收来至四个方面的消息。消息另一端也是固定电话，两卡之前都没人用过的。即使警方要查，也难以找到。 从下午开始，他就躲进这里等消息，同时，为辽避免自己寂寞、打发这段时间，搬了一个笔记本，弄到十多张精彩的岛国片片。一边看片，一边喝啤酒，一边揣摩在市里进行的事情。 第一个消息让钱伟非常开心，那些人冲进高宜惠家居打砸、伤人，成功撤走，达到了他需要的效果。得知这个消息，钱伟猛喝了两瓶，情绪激昂之中看着片片，自己动手，放了一火。 第二个消息迟迟没传来，这是重要的一环，只有抓住高莉，将高莉轮了，即使做事的人给抓住，高莉那也是残破的破鞋，杨通逸在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让他一辈子悔恨一辈子都背上这份耻辱。迟迟没收到消息，钱伟忍不住打电话去问，才知道华哥已经联络不上那些人，估计是出事了。 这让钱伟很不甘却又不能做什么，便让华哥调用更多的人围追杨通逸本人，无比要重伤、让杨通逸残废才好。 古垣区那边的消息传了过来，说警方有准备，在古垣区公司布有人，他们的人都不敢冲进去，随后全散开了。对古垣区那边的人，钱伟也不敢多要求，对这些软蛋只能在心里骂几声，当然，古垣区那边不是重点，他期待的是对杨通逸本人下手的结果。 正文_第71章：如何选择 得知杨通逸已经进了乡道，两边的东风车也到位，钱伟兴奋不已，很想在得到具体消息时自己再来一火。可惜的是，这天下午他看多了片片，对画面上的情景有了免疫，对他已经不起刺激作用。手再怎么做都无法得到效果，让他恨恨不已。 更令他不满的是，随后华哥也好，其他的手机也好都不再有消息传过来。杨通逸进到乡道之后，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景，无处得知。太阳还没落上，从最后一个消息传送过来已经过一个小时，焦急的钱伟本想直接拨打华哥的电话，随后警觉起来，不管事情结果怎么样，警方都会追索，自己跟华哥联络那是自投罗网，绝对不能做的。 这时候，钱伟接到了老板钱良的电话，要他立即滚回家。钱伟不敢不听，出小区回家去。还没到市区，却见老爸身边的两个人在路口等她，将他带走。 虽然没有直接拿到钱伟有什么证据跟华哥联络，华哥跟九龙国际之间还有旧怨，证据不足以对九龙国际动手，也不能将钱伟直接抓走。但里知道内情的人不难看出这是九龙国际的一次狠招或者是钱伟部署的一次杀招。 九龙国际至少有二十多人被抓，这一点，主事者华哥没有落案但这些行凶的人却不能放过，同样也不会轻易放过九龙国际。 集团的主要负责人朱应拭被传唤进局里，解释集团这么多人参与围攻、袭击事件，解释九龙国际这段时间在怀林市的运行于往来情况。朱应拭对整个事件都不明白，一时不知该做没做。集团的不少边缘人，他知道有这么一群但没真正接触。在九龙国际他的主要工作是运作项目，推进项目的进展，对项目进行建设，熟悉的是管理层人员。 对华哥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当初对华哥处理他也发表自己意见，是要将华哥赶出集团的人之一。这次华哥跟集团这么多人接触、掉动他们参与袭击通逸地产公司和杨通逸本人，要说跟九龙国际毫无关联，完全是华哥想要报复九龙国际，栽赃嫁祸之举，可能性非常小，朱应拭本人也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但他目前唯一可选择的说法就有这一点了。 所有的事情都让华哥去背，反正华哥一时也抓不到，等以后华哥真落了网，牵扯到谁谁再自己担责任。 当晚没走漏消息，杨通逸回家休息，第二天不准备出门留在家里静等结果。消息瞒不住，老爸在第二天上午就听到了前因后果，跟老妈一起回家，见儿子在家里睡觉，不由地担心和疼爱。事情已经如此，警方干涉，杨通逸对老爸老妈追问，能说的说几句，不能说的表示不知。 不过，老爸知道儿子身边有保镖放心不少，田涛和龙凌涛在事发地强悍的表现也让人传开了。老妈心急却有没办法，只是一味地流泪，杨通逸忙安慰她，效果不佳。对这种无形的伤害，杨通逸记在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将自己家里的痛苦回报给钱家。 杨正新心里明白，在市里闹出这样的事，绝对不是华哥要嫁祸给九龙国际，到底是钱良的意思还是哪一个人的意思却是无法查明，但很明显是九龙国际要阻击通逸地产公司甚至要谋害自家儿子。 这个仇真大了。不过，暂时不能对钱家人怎么样，可接下来在工作上对九龙国际有机会下手，不说出来，以后出手别人即使心里有数也说不出口。 曹毅斌得到消息要稍晚一些，但昨天才跟杨通逸见面，落后一天便有人谋划推托进行伏击、显然要打死打生的。不是一般的冲突，对市局那边不好直接发话但曹毅斌在市里要表态途径很多。得知市里主要领导讨论过这事，责成市局严加追查，除了被抓的凶手之外，四处搜索那个华哥，对九龙国际的朱应拭也有明确的态度，处罚该集团相应的责任。 明眼人都能够看到事情别后的关系，市委副书记韩东这次没给九龙国际说一句话，因为这种行动已经远远跨过那条底线。如果，谁因为竞争、因为生意利益便袭击对方、进行打砸，怀林市会乱成什么样子？生意上的事情，要有竞争的方式，即使残酷也不能真正动手凶杀。 所有人都对九龙国际不满的时候，钱良在怀林市便没有了援手，日子只会更难过。 当晚在农家院吃饭的人，纷纷给杨通逸打电话，也不多说，只是表示慰问，表示有机会另外安排，一起吃个饭如果杨通逸确实忙，跟孙超或公司其他人一起吃个饭也成，这点，确实要洗净自己。 没有回省城，周晓军、唐志建等人也都得知消息，说要见面给杨通逸办压惊宴，杨通逸婉拒了。省城那便的圈子，陆陆续续也有人打电话来慰问，刘绍铭来电话时，代宋玥红问了情况，表达了要他安心的意思，其他也不多说。 在家里留两天，老妈安心多了，杨通逸也不想就走。自己留在怀林市家里，那是在给市里一点压力，要看看市里接下来会怎么做。 田涛天天在家里陪着、保护，但武正东那边在事发当晚就派将近十个人过来，分成几组进行行动。田涛在赴饭局进包厢时，还是看到了一些情况，在进行介绍时便将那个人盯住了，这个人的资料并不难找。 那个人还没回家，武正东派过来的人已经追到他家里，将家里的情况全部弄清楚，同时，也将他近些年来跟九龙国际的往来、拿好处以及利用职权收取贿赂等证据都拿到手。存款、房产、名表、金条、珠宝等等从一个小区的一套房子那找到，随后，在那房子里找到更详实的依据。和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的，是他自己写的笔记，记录了他额外收入的经过、数目、经手人的名字、跟他有往来的女人等等。 拿到这些证据，田涛请示杨通逸该怎么做，杨通逸也不知要不要出手，那个人贪得到钱财足有一千多万，算不得巨贪。这点钱如果让公司或保安公司那边收走，未必不可，只是，这样的事情对公司说来却不应该做。直接面对那个人，他未必会承认跟钱伟或九龙国际之间有默契，这次通风报信的电话也是一个新号，追查下家难度大。之后，那个人甚至将手里里那新卡丢掉，可能冲进卫生间化粪池。 田涛将可能做到几种选择说出来，龙凌涛也在听，当即插话，说，“老爸，那个贪污的钱我们不能沾，公司该有公司的规矩，不管是这次还是以后，遇上这样的事第一天要拍照留下可核查的资料，如果我们拿钱，以后公司就没法从严监管。” “龙叔这个提法是对的。就像我们抓到小偷，难道把钱包里的钱自己拿走？”杨通逸说，“钱财都不能动，但怎么防备那个人将钱财转移，造成损失？” “可行的办法是交给市局或市纪委，有他们处理。当然，这样做我们很难得到有用的消息。”龙凌涛说，“是不是可先将那个人带走，两小时之内完全可将他所有**掏出来。” “算了，不管他承认或不承认，结果都一样，我们知道他跟九龙国际之间的关系，知道这次是他将消息泄露给钱伟，有没有他亲口承认并不重要，是不是？” “老板这话很有道理，九龙国际经过这次，他们能够用到外围人员损失得差不多了，以后对我们威胁不大。让怀林市来做剩下的事情或许更好。” “你们跟武大哥沟通一下，看他的意见吧。以他的意见为准。” 情况基本弄清楚，虽说不能对钱伟做什么，但通过这事怀林市对九龙国际已经放弃。 那天旁晚，钱良让人将儿子带回家，父子俩在房间里议事。时间不长，钱伟出房间时，脸颊还有指印也有些微肿，可见钱良对他下了狠手。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严重，钱良心里有数。即使像儿子说的，市局抓不到华哥无法直接牵扯到他本人，但市里完全放弃九龙国际后，他们在市里还能藏身？ 很多事情不是要有证据才可出手的，对九龙国际之前就开始动手，现在没人帮忙后，哪还有路可走？十亿资产又如何，哪怕是百亿不过是给人吞吃得更欢。 浑身抽空来气力的钱良看着儿子走出门，觉得上次觉得让儿子参与集团的事情真的是打错特错，如果儿子不参与公司对通逸地产公司的竞争不会有强烈的仇恨感，或许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关键是做事没有做成，才是最让钱良不满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三天时间，市里除了跟朱应拭接触、让他到市局应对，其他没传出多少对九龙国际不利达消息，越是这样，钱良越加担心。三天来，他也在想如何弥补，省城那不断人马他不敢往市里调回，担心市里有更多误会。 然而，风雨终究来了。 正文_第1章：王玲芝哭了 大动静之后往往是寂然无声。 三天时间，怀林市对发生在郊区的那次伏击议论和传播都很快，但公共场合饭而没谁瞎说，都在观望。或许，更多的人看到九龙国际的结局，也在期待之前那个在怀林市强横一时的钱良能不能将这次危机化解开，又是用什么样的招数来化解？消息灵通的人们暗中相互通着消息。 高宜慧家居公司总部被砸，警方很快给出结论，所有参与这次打砸的人都给抓进去，赔偿的钱和对公司的损失补偿，在第三他已经到位。这些事情不涉及到九龙国际，因为打砸的人都是街头泼皮，有他们的家人拿钱来赔偿。 杨通逸在家里见到这些情况，给高莉打电话，两人说道目前的情况，高莉问杨通逸要怎么处理、公司该有什么态度，杨通逸建议说乘机对公司进行宣传、推广，就赚了。过多追查对公司没有好处，提出要求也不适宜。 王玲芝代表公司接受这些赔偿和额外的补偿，对公司和打砸事件做了解释，对外也借机宣传公司一贯做法。这样的宣传广告，市里也给公司机会，算是对公司补偿之一，达到息事宁人效果才是市里想要的。 在家里三天，杨通逸觉得差不多了，跟马忠琦和武正东商量是不是先回省城，马忠琦提出建议，这时候，如果主动求见市里主要领导，表明通逸地产公司对怀林市建设态度上没有喜好改变，是很好的时机。武正东则将之前派到怀林市的人抽回一部分，留下来的人可应对突发事件。 保安公司的筹备正在紧张忙碌中，这一次，田涛和龙凌涛在怀林市的表现，在业内也有传扬。这样的人才谁不想要？身边有一个，能够确保关键时机救下自己的命，对大老板、有钱人说来是再多的钱也无法换回的。武正东想尽快将保安公司运作成立起来，两三个月后开始接业务。保安公司的名字也跟杨通逸沟通定下，南江振远保安公司，以后如果发展起来，更名为振远保安，名头不会太差。 王玲芝处理好公司给打砸的事，跟高莉商讨过接下来如何运作，心里有些压抑。从几天前公司出事，她知道杨通逸也被伏击，后来得知虚惊一场，终究是牵挂，几次给杨通逸发短信，他却一直没回复。 中午陪高莉吃过饭，觉得没地方去，心里总是不安，便回公司。进办公室，王玲芝想着他一直不理会自己，不知真是因为这次针对通逸地产公司的行动，使得他还处在漩涡中还是他真的不想理自己。 那天闹出的意外，王玲芝对他离开就有些失落，后来静心下来看了人之间的这次碰撞，除了太突然之外，彼此真的是没有半点基础。对男人而言这种事不算什么，他们在情绪到了时，随便走进某家店子，看见女人便可来事，事后丢下钱便忘记一切。 自己在他心里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存在？王玲芝如此想，便觉得大不对头，自己一分钱没得，那不是比那种女人都不如？想着无论如何都该问问他，又想杨通逸这个人有什么好？之前在自己印象中差到极点，如今变了变得不一样。让他用了也无所谓，但这样用了都不留下一句话，当自己是什么？ 想着自己一直在男人面前表现坚强，第一次在他面前显露温柔，却给他忽略了无视了，王玲芝有些怒，转念却想，他被人袭击，情况非常严重，此时他或许正被人守在身边，不能自主。以至于通讯都不方便，也是有可能的。 对马忠琦的建议杨通逸觉得有道理，怎么才能给公司争取到最多好处？不是受了委屈哭喊不停，对这样的人，想必谁见到都头痛，选择躲开是最明智的。而对那些受了委屈，不哭不闹，反而表示理解市里的难处，市里才会给出更多的回报与补偿。 当然，不能直接就去找市里进行联络，太突然也难让人接受。杨通逸觉得自己要先到外面晃荡一下，给市里有所准备才对。 中午吃过饭，开车到高宜慧家居公司，田涛和龙凌涛不进公司去，藏在车里。今天，谁也不知道杨通逸会突然出来，并到高宜慧家居来，自然不可能有人先躲在公司里谋图他。 客房部的人间杨通逸到了，忙上前招呼，他毕竟是公司的副总，之前公司招人时，杨通逸陪着滕莹莹招来客房部的人，到如今客房部虽有变化，但多数是之前的旧人。 王玲芝本身有些烦躁，对外面有新情况在办公室真听不到，然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头。便开门出来看，谁知一下见到杨通逸站在会客厅，像是才进来的样子。见到他，王玲芝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上前招呼还是退回办公室？ “杨副总来了？前两天听说你差点出事，没什么紧要吧。” “谢谢王总关心，没什么事，都过去了。”杨通逸见王玲芝目光闪烁，也觉得今天过来是不是不对头？只是，在怀林市确实没有他更恰当的去处。 “没事就好，让人放心了。”王玲芝似乎长舒一口气，“高总也很关心你的情况，没有跟高总说吗。” “多谢了，我会跟高总汇报这边的情况。公司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吧。”“上午就处理好了，赔偿也到位了。”“那就好，大家安心做业务吧，今后不会有事的。”杨通逸突然觉得也该安慰一下王玲芝才是，当天公司给打砸，她给自己打电话就是向自己求救的，可当时自己不能过来，而后来虽在电话里知道这边没事，见面总要说一句才对。 “杨总，你到办公室来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对了，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吧。”王玲芝突然将客房部的人都打发走，要杨通逸跟着进她办公室讨论问题。杨通逸心头一紧，是不是她这些天一直纠结这时候见到自己要找自己负责那条擦出的火花？ 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她本身就是这种性子的人，讲究因果关系，各负其责。但有客房部的人在，自己确实不好推托，更不好转身离开。真走了，王玲芝会不会发疯起来？那样后果更严重。 跟在王玲芝身后进办公室，才进门，就给站在门边的王玲芝将办公室门用力关上，给外面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她不会管，或许，客房部的人以为两人在办公室会吵架，关好门不让他们听到。 等杨通逸看她，却见王玲芝面脸都是泪，静静地看着她，杨通逸不敢乱动。不知王玲芝会不会突然爆发出来，见她也看着自己，过一会，杨通逸说，“事情都过去了，没事了。”“我知道没事了，不过，没看到你人家担心啊。” “不是早跟你说了那晚没什么事吗，不过，这几天我确实不能出来乱走。没事了、没事了。”“嗯，没事了。想想那天多危险，二三十个人围堵你，还有两太东风车准备撞你，多危险啊。” “没那么危险，那他我在车里，车外的事都不沾边。过去的事情不要总放在心里，这样不好。”“我知道，不过，没见到你怎么能够安心？好了，今天见到了你，我真放心了，今后要多注意，到哪里去都要带人在身边。” “是了、是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多谢你记着我。”王玲芝本来站在杨通逸身前不愿，两人看着对方，她一直在流泪。杨通逸见两人说话很平和，便折身到办公桌上抽纸巾过来给她擦泪。谁知，才折身像办公桌，王玲芝从背后将他一下子抱住，紧紧的，想将自己完全贴紧他。 杨通逸不敢动，由着她抱自己。王玲芝见他不动，说，“这几天有没有想我。”杨通逸不说话，她也不管，又说，“我看看。”说着手往他核心处摸去，见没什么动静，便伸进里面去。 碰到后，杨通逸哪还能够保持不变？自然有了反应，王玲芝在他背后嘿嘿地笑，很得意的样子。 到这时候，杨通逸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反手也去攻击。王玲芝稍退后些留给他一些活动余地，两人在静默中开始袭击对方，很快，情绪都起来了。杨通逸也不管，先疯狂起来，王玲芝这回似乎比上次有更好一些配合，效果特别好。 等第一次发狂之后，王玲芝很来劲，不停地亲杨通逸的脸，再往下，直到将他核心吃了。 站在办公桌边并不是很好享受的地方，杨通逸做到沙发去，能够更好休息，斜靠半躺着，手指伸进王玲芝头发里，感觉这她的变化细节。 再一次疯狂过后，王玲芝不多要求，眯着半醉似的眼说，“喜好吗？下次我再给你点惊喜，要不要？”杨通逸真不知该怎么说，来之前也想到两人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又想两人之间必须有个交待，谁知会弄成这个样子？ 正文_第2章：不要你负责 看王玲芝一眼，这时候的王玲芝说话完全是另一个腔调，跟女奴没多少区别，想到这个女人自己躲在办公室研究并学习岛国片片，杨通逸就有种无力的感觉。自己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凑到一起？ “生气了？不要生气，我会做到最好，成不成？”王玲芝的声音让人从心里发软，虽说杨通逸有着冒起鸡皮疙瘩都感觉，可相比上回第一次听到，他这时候有点点适应了。知道王玲芝很认真、是发自内心的话，但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依旧不应。 “是不是怕我要你负责？”王玲芝揉在他身边，像只小猫想主人喂食。不等杨通逸说什么，她又说，“我不要你负责，真的，只要你喜欢，让你满意就够了。” “王……总……”“就不能叫人家一声亲爱的？老公，叫一声，好不好？”“真叫不来。”眼看王玲芝是缠过来了，杨通逸不知该如何应付。 “算了，你是人家最亲亲的老公，一辈子的最亲亲。我不求什么的，不信你问问高莉，我跟闺蜜说过，一辈子都不嫁人，一个人好多了。结婚有什么好？像高莉，要不是她过得不好，她哪有心思做公司？人再漂亮，结婚前是甜言蜜语，婚后就不同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找一个男人，不要婚姻不要别的任何东西，只要两人有感觉，就是幸福就是最最幸福。” 不知她又受到什么理论熏陶和改造，反正工作之外的王玲芝在杨通逸印象中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正常的人有她这样躲在办公室研究、观摩还联系片片中的那些东西吗。 “王姐，我……我不成的，你知道，老妈天天在逼着我找女朋友、结婚、要孩子……”“那没什么稀奇，家里的长辈都这样心情，你不要怪老人家哦。”王玲芝劝导说，“你只管找女朋友、只管结婚、只管有自己的家，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不会嘎巴蛇你，只想在你烦恼是，我能够为你带来一点点快乐、一点点安慰，你说我能够做到吗？” 王玲芝说这话时，杨通逸还是分不清真假，可看到她嘴巴在动、身子也在动，便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已经跟王玲芝擦出两次火花，领略过她的种种，疯狂起来跟高莉有所不同，但她似乎更彻底、更在意自己技巧上的成功与效果。 受不了这样的女人，都是什么思维啊。 “真的，你怕我缠住你不妨是不是？我可以对天发誓……”王玲芝手指上天，要赌咒，杨通逸抓住她的手，让她放下。王玲芝灿然笑开了脸，“不管你怎么想，老公，今后只要你喜欢，我都会听你的，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我信你。”“嗯，真好。老公，你觉得滕莹莹怎么样？把她追到手，跟她结婚好了。你了解她，她对你印象不错哦。还有，你觉得我闺蜜高姐姓感不姓感？想不想将她那个，真想的话我帮你先问问。” “别乱来，不能让高姐察觉。”知道王玲芝白痴起来不可理喻，杨通逸忙打断她的话，如果真让她那个高姐会有什么反应？ “行行行，都听老公的。不过嘛，错过她真的是你损失，可惜啊。”王玲芝还在劝说，杨通逸一阵头疼。 岛国的精髓真给王玲芝学全了。 王玲芝不要杨通逸对他负责，可九龙国际做的事却是要负责的，只是，没人说出来而已。市里上下都在观望，都在等第一个人站出来做具体态度，当然，也在观望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态度。杨通逸从家里走出来，市里那边便得知消息。 廖春云的秘书刘秘书给杨通逸打电话，问题最近的行程安排，却没有提到在郊外遇袭的事。之前，廖春云亲自打电话问过情况，表过态度了。杨通逸知道市里会有如此反应，笑呵呵对刘秘书说，“还要过一两天才去省城，刘秘，找个时间喝几杯？” “要得啊，就不知时间安排得上不，杨大老板也是忙人，就怕你有时间我这边还要给领导跑腿。”“理解、理解，在领导身边，时间不是自己的，得听领导安排。要不这样也行，刘秘什么时候有空，打电话联系。”“行啊，多谢杨董。” 不多聊，杨通逸接了电话，跟王玲芝说一声有安排便离开高宜惠家居总部，准备到工程部那边看看情况。如今，离开工程部后一直没过问这边的事情，将工程部完全交给赵林斌在管。工程部这边有杨通逸不少投入，工程用车、工程队拉来的项目施工资金、材料采买资金等等，这些资金在几个月前已经起了效果，连续给自己带来效益。 还没到工程部，便接到郑家轩的电话，“老同学，今天不忙吧。”“不忙。老同学，正准备问问你，这两天哪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我得多谢老同学啊。” “惭愧啊，我该跟老同学赔罪才对。”“看看看，说哪里去了。真的，我是真心感谢老同学帮忙啊。”两人之间交往日深，郑家轩确实利用自己的位子和身份帮杨通逸，这一次，本来安排好好的却出了状况，才导致那些人围堵袭击成功。 “那下午你有空了？”“有空。”“好，我过来跟你汇合还是等一阵再联系？” 杨通逸也没想到郑家轩会这样快要见面，说，“一个小时后把，我已经跟高宜惠家居工程部那边联系过，到那里处理一点小事。老同学，是在六十八层还是定在哪里？这边处理好我立即过来。” “我这边还要请示一下啊，等会给你具体回复。老同学，市政府刘子山市长要跟你见一面，得听刘市长的。”刘子山是市里常务副市长，市里的教育工作、建设工作、经济工作等等都是他主要负责的。杨通逸对市里各位领导有所知，忙说，“刘市长大忙人，日理万机，当真是太庆幸了。当然得听刘市长安排来办，老同学，谢谢你啊。” 虽预期到市里主要领导会见一见，对刘市长让战略性先联系，也不觉惊讶。不过，跟郑家轩却要有受宠若惊的表现，传达到刘市长那边才是端正的态度。做公司的人，对外表现不能有嚣张跋扈，特别是对地方当权的。 到工程部见了赵林斌，简单地说了工程部的业务情况、收益、人员等，除了做装修之外，工程部这边也接民房修建的小工程，相当之前杨通逸设想的乡镇分部的业务。工程部的人员如今扩展到两百多人，是高宜惠家居公司主要人员集中处。 赵林斌在工程部如鱼得水，非常适合做面前的事，同时，替杨通逸掌控工程部，即使他不在这边也不会失控。王玲芝、高莉如今都是自己人，杨通逸跟赵林斌提出的要求是要工程部完全配合公司的工作。 郑家轩说了地方，得知杨通逸还在工程部这边，便过来跟他汇合。随后，两人一起到约定的饭店。刘子山要过来，饭店自然不差。坐进包厢，郑家轩很郑重站着给杨通逸倒一杯茶，端给他，杨通逸见了立即站起来，说，“老同学你这是做什么，还当不当我是老同学了。” “一杯茶，表示一下意思。你总不能让我一直不安心吧，既然是老同学，该随意就得随意。”郑家轩执意要敬茶，杨通逸便也给他倒一杯，说，“好了，一起喝一杯，兄弟一辈子。” “这话说得好，兄弟一辈子。”揭过这事，两人的关系更近了，说到同学，便感概着找机会将几个玩得好的同学聚一聚。 刘子山的秘书先走进包间，郑家轩便出包间迎接，杨通逸见状立即站起来跟着出去，刘市长显得瘦但很有神，见了面淡淡的笑。杨通逸以后辈自居，表现出很尊敬的样子。 接下来聊天、谈怀林市的建设等等话题都很融洽，吃饭没多喝酒，三杯之后不再喝。刘子山并不避开怀林市教育建设规划的调整，不过，这次见面主要是表示态度，并没有深谈。 送走刘子山，郑家轩提出聚一聚，乐呵乐呵。杨通逸觉得有必要，这也是表示通逸地产公司的态度。两人当即联系之前见过、聚过的同学。志军、三立、刘素芬、朱绯和林忠远等人，这些人接到电话都赶过来。其实有些人正在应酬、有人正在忙事情，可郑家轩和杨通逸两人的约请比当前的事情都重要。 志军第一先到来，朱绯和刘素芬相邀同时到来，同学们见了，都笑着说，“美女到来，自个看看谁最帅，就坐谁身边。” “那是当然。”朱绯说，看了一圈，最后看着杨通逸，说，“杨大老板最帅了，可谓却不敢坐他身边，红花虽好，绿叶却不一定好。” “你谦虚啊，那我可不谦虚了。”刘素芬说，“靠大老板近一点，沾点财喜。” 大家呵呵地笑，对两美女的表现并不觉得有什么别扭。杨通逸也是有感概，第一次跟这些同学聚会时，男同学都想显摆一番自己的成就，引得女同学注意，今天却不一样了。 正文_第3章：这楼卖给你肯要吗 跟刘子山见过之后，杨通逸在怀林市又留一天，虽然接到不少约请饭局的电话，他一律都推了。中午陪高莉吃饭，饭后自然要做点两人之间的私事，晚饭在家里陪老妈老爸吃饭。饭后，老爸将他叫到书房，说了市政府这边近期可能推动的工作，要儿子先回省城去。 杨通逸明白，市里有了明确的态度，可能要对九龙国际进行施压了，自己留在市里会让一些人觉得脸上不好看。自己去了省城，市里做什么工作都不是因为自己，心态上更让人接受。 杨通逸笑着说，“回来前后将近十天，省城那边堆下不少事情，确实得回去了。本来早两天要走的，公司那边有人建议多留两天，才没有走。”“你告诉里还真有能人，要用好，另外，对田涛和龙凌涛两人也该有表示，不要怕花钱。” “明白呢。”杨通逸知道老爸的意思，要花钱买人心。这次田涛两人虽说有保护杨通逸的责任，但也确实有救杨通逸一命的事实，怎么表达感谢都在于杨通逸的想法。两人在书房谈过后，到客厅，杨通逸将田涛和龙凌涛都叫到客厅来坐，上了茶，杨通逸说，“龙叔、田哥，这段时间辛苦两位了，我敬你们一杯茶表示感谢。明天我们回省城，这次怀林市之行便完成任务。” “老爸，我们只是做自己份内的事，当不得感谢。”龙凌涛和田涛说。 “工作是工作、情分是情分，这点我分得清。能够在一起是我们的缘分，有你们在身边我便安全了，我爸妈也放心，他们也让我转达感谢之意。” “这更不成的，老板，我们出来做事能够遇上老爸这样的也是我们福气，您这样客气，叔叔、阿姨这样客气，让我们如何敢受？”田涛说。 “我明白。如果不出意外，我希望龙叔和田哥一直陪我，我们二十年、三十年后再来回顾今天的事情，重复今天的话语。” “我也希望留在老板身边。”田涛说。 “二十年、三十年我怕等不得，十年总可以。”龙凌涛说。如今他五十岁了，过二十年七十、三十年八十岁，自然不可能再当司机。 “龙叔，过二十年后你还生龙活虎，并不比你强人弱。”“我也想啊，听人说过一句话，叫着‘岁月像把杀猪刀’，我们就算练过，也抵不住杀猪刀。”三个人便笑起来。 “龙叔、田哥，在郊区那天的事情我一直琢磨要怎么感谢两位，其实，那天如果没有你们两人，我可能残废甚至可能挂了，世上再没我这个人。如今好好的，就是因为你们帮我挡掉灾难。我该怎么感谢才好？” “老板，不能再题这个事，这是我们俩人的职责所在，更何况，那天其实没多少凶险。你总挂在嘴边，我们回到省里也不好跟武大哥交待。” “我们不啊，你先听我说完。那天的事情对你们说来可能是几招几拳脚底事，对我、对苏琪和张枫都是性命交关的大事。我也想，田涛跟到怀林市来是有职责、龙叔也有职责，公司那边有安排，换成其他人过来，同样也会做这样的事。只是，一码归一码，我心想，既然我们之后存在性命交关的事还多，是真正的朋友、亲人关系，那我给你们一点点表示，你们也不该推却才是。” 说到这杨通逸将两个红包放在茶几上，推到两人面前。龙凌涛和田涛当即站起来，杨通逸说，“怎么啦，都快坐下。龙叔，你可不能这样。” “这不成，我们不能要。”龙凌涛说。 “一点小心意，我也想过，要在回省城之前把这事画上句号，不牵扯到今后的事。总不能让我心里一直留着事回省城吧。龙叔，你先坐下，其他的都不说了，两位看得起我，不觉得我年轻不可靠，就领着点情意让我也安心回省城。” 劝说一会，杨正新两口子也出来，杨正新老妈将红包往田涛身上塞，杨正新则劝说龙凌涛。两人竟这样一劝，才收下了。卡里有多少钱，杨正新两口子都不知，杨通逸觉得第一次送钱也不能多，长久在一起，送钱给钱都很有讲究，要不然会成为仇敌。 卡里各有二十万，对龙凌涛和田涛而言都不算多也能够拿得出手。杨通逸主要强调一点，这点钱是要让他心安，回馈这次救命之事，不至于今后乱给钱。 杨通逸离开怀林市的路上，怀林市市政府在刘子山副市长的住处下召开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怀林市建设行业质量严把关。对这一工作的推动，要从严从快，不放过任何一处存有安全隐患的建筑，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这是政府的责任，也是提振怀林市行业风气的决策。 刘子山说了大方向，随后周副市长又具体做了指示，给杨正新等纠察全是建设安全隐患小组列出各种时间表。第一阶段是查、第二阶段是处，要尽快拿到战果，向市里汇报。会议并不长，但层次清楚、目的明确，就是针对危房和建筑的安全隐患。明面上的工作之余，杨正新心里一阵对通逸地产公司和自家儿子出手的回报，不论工作推进到哪一地步，九龙国际比之前会难受得多。 市政府的会议之后，周副市长特别到市政府办来，参加杨正新工作小组的具体工作部署会议。这个会议要具体得多，开会之前，周副市长要人将小组之前所做的核查危房的资料拿出来，这些资料都是对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及区县承建的项目，由省专家成员鉴定的危房等级和针对有安全隐患的建筑提出的处理建议。厚厚的资料，周副市长拿在手里掂掂，说，“这是对我市人民的亏欠和贪墨，辜负全市人民的信赖也辜负市里的培养。我想，你们的心情跟我、跟所有知情人一样，都异常沉痛和愤概，面对这样的事实，我们要做什么？最恰当的就是四个字：尽职尽责。” 明显的态度，杨正新等人自然明白，市里对九龙国际已经完全失望。之前对九龙国际更多是严惩一番，毕竟引发两次对市政府的群体堵门事件，这种具有政治意味的事，没有一位领导愿意看到发生。而事实上，九龙国际确实在承建项目工程中，质量合格的工程比例太少，市里迟疑着该怎么处理，却发生针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恶劣事件。 杨正新等领导昨晚指示后，才代表小组做发言，表示一定按照市里工作精神，贯彻到实际工作中，对任何具有安全隐患的建筑都会落实处理到位。等等。 小组的成员这次也多了，是安监局、规划局、建设局等都抽调一人参与危房整改纠察工作中。市里会议当天，小组首先到九龙国际目前在建的小区，之后，通知朱应拭到小区来见面。急等她到实地来做协调和项目整改。 正在兴建的小区之前因为劣质水泥的问题，被迫停工差不多二十天，后来，钱良回市里见了老领导，老领导在某种场合发话，认为九龙国际虽有管理漏洞，经过整改之后，又处理当事者，便放过了。省里专家对小区的核查，结果却是小区建成的楼群有较多安全隐患，提出的整改措施是拆两栋楼、其余十几栋楼进行加固。 小区才建了七八层，要拆要加固比起完成后的楼进行处理成本要少，可对九龙国际的打击却大。在建小区经这样一闹，以后谁还敢来买楼？楼卖不出去，九龙国际的资金链必然断裂，集团势必无法运转。 杨正新选择在建小区作为工作的突破口，表面上是因为这里改造影响面最小，不涉及到业主又能够让九龙国际止损，显得是为九龙国际着想。朱应拭、钱良和集团核心的人也预计到市里会发难，原以为第一目标会是职高食堂楼的拆除，谁知却是在建小区。 等朱应拭赶过来，杨正新拿了市里多个行局该有章印的决定文书给他，要求在三天之内，九龙国际开始对在建小区进行整改，该拆除的拆除、该加固的要在省专家现场指导下对大楼进行加固。限期之内如果没有采取有效措施，市里会将这块地无偿收回。 “杨秘书长，这个小区之前已经整顿，对存在安全隐患进行加固，我们有施工记录可以查看。能不能请市里考虑实际情况，收回这处置决定。”朱应拭想做一做工作，虽说明知可能性小或不存在，却也不得不努力一下。 杨正新摊开手，好言好语地说，“市里也是考虑到你们的困难，才首先到在建小区来做工作。试想，假如我们这时候不过来，等你们建造到十几层楼或封顶了，再过来做处罚决定，九龙国际会损失多大？朱总，你是做工程的好手，几年前我们就认识了，你自己说说，这样的楼卖给你你肯要吗？” 正文_第4章：疲于应付 面对朱应拭，杨正新态度极好，用商量的口吻说，“朱总，你是做工程的好手，几年前我们就认识了，你自己说说，这样的楼卖给你你肯要吗？试想，假如我们这时候不过来，等你们建造到十几层楼或封顶了，再过来做处罚决定，九龙国际会损失多大？ 朱总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自然知道我们的好意。我也明白，朱总身不由己，这一切都不是你能够左右的。朱总这样的大才，落到这种地步，可惜了啊。 不过，朱总，你也许不愿意听，我还是要说一句。忠言逆耳。朱总在九龙国际所做这些，过几年、几十年，人们会怎么说？这些危楼都是朱总建造的，一世污名，能够堵住悠悠众口吗。” 朱应拭将脸扭到另一边，不让杨正新看到。到如今，朱应拭确实没有什么好选择的，只有在九龙国际集团充当救火队员。 “朱总，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拆楼、什么时候开始加固这些楼要跟我们小组信息，我们会派人到现场搜集第一手资料，对加固处理的楼群，必须在省专家指导下进行，必须有省专家签字后的，大楼才能继续建造，这一点，请朱总转达给钱董，不要让我们难做。” 尽管杨正新的态度好，可市里有什么用的态度朱应拭却体会到，他作为在房地产行业里的高手，之前不参与营销可对小区项目运作的全盘有自己的认知和判断。对杨正新也不去撕破脸，吵闹不能起作用，再说，这些事情的决定权也不是杨正新这样一个具体执行人能改变的。 回到集团总部，见钱良黑着脸，朱应拭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在九龙国际里，朱应拭这种外来人能够得到钱良的信任和重用，将大部分项目建造都交托给他管理，在今天里也是副总这样的高位者。对于今天走到今天这样困境，他也知之甚详。 关窍在哪里，危机在哪里，接下来要如何应对等等都是反复思考。钱良是实际掌控者、是九龙国际的真正拥有者，其中有多少股份是别人的，朱应拭不得而知，但他却是在集团有百分之一点五的股份，这点股份现在值多少钱已经无法估计，或许缩水到几乎没有价值了。 坐到钱良斜对面，从茶几上拿起烟抽出一支，点上。朱应拭平时少有吸烟，今天却不知该如何对钱良这位老板说。对工程质量问题，起初他没少提过，可钱良反过来劝诫他，警告他，让他适应怀林市行业的规则。如今，建造过程质量问题对九龙国际已经压得踹不出气，核心成员谁都怕听到“质量”这两个字。 抽到一半，钱良说，“怎么样？他们开始动手了？”语气显得冷静，没有多少情感，也不暴怒。 朱应拭点点头，也不管钱良是不是看到他点头，又抽两口烟才说，“老板，市政府要求三天内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不做会怎么样？”“没说，我估计他们可能会封掉小区，或者是让城管的过来拆楼。”朱应拭能够想象杨正新等人会如何做，真要让市政府那边动手，彼此之间更没有转寰余地，“市里就没有人说一句话？” “这时候谁肯站出来说话？这些人都是人精，为什么当初都不肯要股份，而是要房要钱要东西？心里都明镜一样。不限跳出来踩两脚，是因为九龙国际好歹是怀林市行业老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省里那边我们还有一笔大业务，他们也在观望，看还有没有转机。” 朱应拭只是静静地听，一句话都不接，这种事情他明白却也知道是老板最大的秘密之一，犯忌讳的事当然要远离一些。 “老板，小区那边他们给的时间不多……”朱应拭说，“通知工人回来？” “先看看，我到省里走一趟吧。”钱良说这话时显得异常疲惫，浑身没有丝毫气力一样。 “好，时间还来得及。”朱应拭明知钱良像溺水的人只要抓住一根稻草就觉得那个救命的心态，可也不能直接戳破。国内的事情有时候真说不准，某位领导开口，便是绝对生机。准备工作还得先做起来，朱应拭知道这种事没人想做却又不能不做。 第二天才上班，朱应拭又接到市政府的通知，这一次，不是杨正新给他打电话而是小组的一个工作干部。让他尽快赶到市职高，他们在那边等着，语气不很好。职高的事情是九龙国际最起眼、最难看的地方，如果将这楼拆掉对九龙国际而言负面影响会减少一些，对朱应拭说来也愿意在职高食堂楼问题上做出更积极一些的表现。 不过，千人联名到后来更多人围堵市政府到如今，市政府一直没有开口要九龙国际对这楼进行拆除作业。三层楼的食堂真要拆除，最多一天，用机械来拆除、不计损失地拆除或许只要半天，然后，将建筑垃圾运走，销毁所有遗迹都不要几天。 朱应拭赶到职高，见有三个人站在职高食堂不远，这时候，食堂楼早用水泥砖围成墙，不让谁接近，留下的门也是九龙国际锁的。三个人中一个见朱应拭到了，说，“朱总，请你把门打开，我们要进去看看。” 朱应拭听这个人这样说，心里一惊，这是什么事？要开门让我一个副总跑过来？以前你们谁敢这样？朱应拭差点一口老血要喷出来，好在他知道这段时间九龙国际会有什么样的压力，对集团如此，对他本人何曾不是这样？明白这点，心气评价下来，说，“我没有这门的钥匙，把锁砸了吧。” “朱总，锁砸了万一学生进去，出事谁负责？朱总担得起这样的责任？”这种学生出事的责任谁都担不起，不过，朱应拭应对这种事有他的经验，说，“没事，我叫人过来换一把锁，我会守着等他们过来。” 看着三个人进了食堂，朱应拭无奈地打电话让人来换锁，同时，也得知另外有两组人员对九龙国际被核查为拆除的危楼，都通知人前往配合工作。两处所在也是学校，这两栋楼都是教学楼之前已经将学生撤离，楼也封锁了。如今，要九龙国际的人过去，追问他们什么时候对危楼进行拆除。 朱应拭看着前面的食堂，不知市里什么时候才会让拆掉这食堂，只要食堂不拆，九龙国际修建的楼有多危险，便有最直观的证据。另外两楼过去配合市政府干部的人，不敢回应拆楼的具体时间，只能请示朱应拭。朱应拭得等进食堂的三个人出来，才能离开。 站在食堂外，三个人不知在里面做什么，他有心想进去看看，可也知道对方今天所做，确实是有故意整人的成分，要不然哪会这样？这些人要整治某人，手法不一定高但手段却层出不穷，越是有反击和抵抗，他们会更起劲。逆来顺受情况可能会好一些。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两方面，一是九龙国际老板钱良不甘心失败，总期待着有人出手相救，晚会集团的损失，朱应拭应对市政府这边的工作便没法真正做出决策；二是九龙国际在资金上已经没有路走，流动资金在之前消耗差不多不说，银行得知消息后禁封了集团的账目，催还贷款。银行催款可不是其他公司款项、材料钱款等讨还款项可比，银行会在相应时间断直接将今天所有资产进行拍卖，抵消这些钱款。但拍卖得到的钱款跟实际价值之间差距太大，使得今天资产成十倍甚至更多地缩水。 目前公司还没到最后关头，主要就是没到银行追款的期限，但这个期限只可能越来越近。钱良不断地去寻找解决危机的途径，便是要跟银行处理好关系，只要银行肯延期、肯继续借贷，九龙国际没有资金压力，当然不在乎在怀林市的损失。 等三个人出来，九龙国际那边已经送来了新锁，朱应拭将一根钥匙拿着，放进工作包。也是做给三个干部看，表示他会留意这边的事情。 离开职高，朱应拭到一所小学，这是因为扩修的四层教学楼，封闭之后，学校的日常教学都不能正常进行，得租借附近民房和街道办事处的办公用楼，给学生上课。杨正新在这边，见朱应拭到了，说，“朱总，又见面了。今天要件朱总一面不容易啊。不过，这些都不是事，我只要朱总给我一个答复。这危楼明天能不能过来拆除？五天之后重新建设，三个月后学生住进安全、没有隐患的新楼，能不能做到？” “杨秘书长，这点时间不可能做到啊。”确实，以九龙国际目前的情况真没法做到，主要是没有资金，拆除楼、清理，都可让九龙国际的职工先做后再谈工资，但没有资金采购水泥、钢筋、车用油等，没地方赊账，拿不到建材如何修建？ “真没法做到？九龙国际建设的危楼，使得学校造成多坏影响，多少家长天天到教育部门吵闹提意见。你说我们政府怎么办？” 正文_第5章：朱应拭的心里话 这时候，杨正新脸色可不好，盯着朱应拭的眼睛，说，“朱总，你知道家长天天找是个什么滋味吗？这些学生天天挤在一起，一个桌子两个人一起用是怎么写作业的吗？我带你去看看，看看孩子们给你们作孽成什么样了。” “杨秘书长，你说的我心里有数，我尽最大努力。朱某说话算数……”“你朱总说话没有一个屁用，什么叫尽最大努力？我跟你说，银行可以拍卖你九龙国际的楼，难道政府就不能拍卖你的楼？这不是商量的问题，你朱应拭摸良心，你还留有半点良知？只要有，也不该为孩子们造出这样的楼！” 朱应拭一下子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脸埋在手臂里。 “朱总，你给我一句话，什么时候开拆，多少天开建？”杨正新见朱应拭如此并不心软，追问结果。 “两天。” “好，两天。我从你到这里有录音了的，能不能做证词，到时候看法官怎么判。” 见了杨正新再去另一所学校，情况差不多，那干部不像杨正新那样开口骂，朱应拭先就表了态，表示两天后九龙国际会开始拆楼，重新建造。 回到九龙国际总部，钱良还没从生产回来，几次想跟钱良联络有否定这想法。在电话里跟钱良说拆楼肯定说不清，钱良必然要他等见面再商量应对之策。市政府或许不想银行那样可拍卖公司的固定资产来还清债务，但九龙国际以后想要在怀林市生存、想要复起，就不能将市政府那边得罪死，要不然今后在怀林市不论做什么都会阻力重重。 钱良的想法很简单，能够拖过就是最佳，朱应拭作为应对的人才是两边夹板夹在中间的那个。想丢下不理九龙国际这些破事，可之前钱良对他信任有加，总不能真跑了。就这样跑了，钱良不会放过他自己今后在职业生涯也不可能做任何事。 短短的时间，朱应拭对九龙国际突然生出及其深刻的厌倦。 钱军军、莫有功、唐胜配着钱良一起回到集团总部大楼，这栋九层的楼原本是钱伟头上的产业，银行和政府都不可能将这楼给没收，钱伟不是集团法人，不能代表集团，这都大楼虽说是今天总部但产权不归九龙国际。钱良最初怎么想，可能也是担心有一天不顺，会遇上无法逾越的难关，给儿子留下一份资产。 朱应拭见几个人进了大楼，径直往会议厅走，他也跟着进去。钱良在门口等着他，说，“辛苦了，受不少委屈吧。” “没什么，这些事总要人做。”朱应拭有些淡然，钱良在朱应拭肩上拍拍，以示安慰。几个人坐下，也将九龙国际最和新的决策层记者在这里。如何应对面前的危机，是九龙国际生死关头，钱良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其他几个人情绪虽不免先，但沉重感却透了出来，朱应拭在心里感叹，九龙国际如今还有什么路走？钱良如果不能断臂自保，时间拖得越长，后果越严重。 好吧，不管老板愿意不愿意，自己为九龙国际的生存将心里话说出来吧。 钱良喝几口茶，其他各人也都一副闲庭气定样子，其实都是心里发虚没了心里主张。朱应拭看到他们如此，便不急着开口。放下茶盏，钱良在几个人脸上一一看过，说，“今天我们坐在一起，心里都有数，集团目前出了点状况，要如何才能安安稳稳度过这次危机，我想你们都琢磨过，我先听听各人的想法，然后一起合计合计。” 平时集团很少这样将各部门核心人物聚在一起，各自有一大块业务要处理，但碰头说事，都爽快将心里所想说出来，甚至为各自负责的一块争更好的条件更多的利益。钱良说后，会议厅里却安静了，似乎手里的茶杯才是更重要的东西。 钱良见这样，便看着朱应拭，说，“老朱，这两天都是你在辛苦，你先谈谈情况吧。” “好，老板，我也准备向集团提出一些想法和建议。”朱应拭说，便静默一下整理自己的思路，“老板，九龙国际这次遇到的危机涉及到集团的生死存亡，这样说并不是夸大危机。我不知老板到省城是不是找到有力的助力，从怀林市这边的各方态度可判断，市里对集团已经彻底放弃，甚至称为市里打击的对象。” “这些狗日的就会落井下石。”钱军军骂一句，钱良抬手将大家都激愤情绪压下去，让朱应拭继续说。 “这两天的具体情况看，市里在原‘查危’小组基础上又增加一些人，市里牵涉到建设这一块的职权部门都抽调一到两人到‘查危’小组来工作，主要就是督查我们集团对之前省专家核定的危房等级的处理意见，至于是不是对其他公司承建的项目进行查实，暂时没有看到动静。估计也会做，但更多是走过场。 目前，市里的意图很明显，市职高食堂迟迟不肯拆除，显然是在威慑我们。另外两所要拆掉的教学楼工程不大，他们催得很紧，要两天之内动手施工，再往后拖显然是不成的。杨正新拉住我去看学生上课情况，老板，我认为这两所学校的重建有必要做起来。” “那两栋楼有什么不能用？我清楚得很。”钱军军冲口说，“就算质量上有一点点问题，但问题不大，只要稍加加固，七十年不会出问题。墙体开裂，砖之间的力重新调整达到平衡，就不会有事，难道一栋楼要用一百年、两百年？” “军军，先听老朱说完。”钱良说。 “老板，杨正新说话怎么难听都没什么，但学生家长、学校老师和领导不间断往上找市里，这才是最难协调的。我们直接跟学校协调，保不住有人背后直接在网上发帖会举报信直接送到省里、京城，教师和家长都是最难处理好的两伙人，不得不当心。” “他们敢。”钱军军还是忍不住。 “又来了，老朱考虑很全面。”钱良说。社会上有这样的共识，教师天天跟学生打交道，对社会上的是看不惯，心思单纯又犟，往上反应情况写举报信等，不一定事关他们切身利益，只要看不过眼觉得有大危害都可能进行举报；家长为了自己的子女，对别人的要求更离谱，不会反过来想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为子女做什么事情都理直气壮，不计后果。 “老板，这几天市里的态度有明显的变化，不说他们对我说了那些难听的话，重点是市里态度变化会对集团接下来有多大压力？面对这些压力，集团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到今天，我认为不能再往下拖，是该面对目前的危机，分析危机的原因，该怎么做才能保住集团、做出对家庭最有利的选择。” “朱总，你认为目前我们的应对办法不对？”钱军军说。 “确实不对。”朱应拭不想再回避，下了决心，听不听在老板本人，“老板，再拖下去我们就没有时间了。职高食堂天花板垮塌到后来千人联名，再到第二次围堵市政府大门，这些事都是跟集团有最紧密的关系。可我们应对这些出现的危机，一直用老套路，拖。想拖一段时间后，市里或各方面怒火淡了，处理起来有更广的空间、留出更多余地。甚至某位领导说几句话，集团受到的压力就消除。 不过，我觉得这次跟以前都不同了。为什么这样说？回想这次集团危机的起因，是通逸地产公司提出建筑质量保障的做法，那次省里的节目。这节目虽没有直接针对我们集团，但针对了九龙国际大厦，是迎辉楼和九龙国际大厦营销之争。 而建筑质量保障的提法恰恰跟省里目前的工作意图相吻合，网络、媒体、纸媒等才掀起这一波舆论，引发省城在建设工程质量上的关注。迎辉楼用三个月进行加固到底有没有必要？其实，加固本不是核心，迎辉楼跟我们大厦的结构茶不多，没什么大问题。 可从营销的角度看，省城的人认可他们做法是对的，反过来显得我们大厦存在质量问题，有问题的大楼能够有保障吗？没有保障的楼能不能买？这就是消费者的逻辑，他们不管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如果你跟他们解释，会引发更强反弹和抵制。 大厦的问题原本可化解，可怀林市这边有人抓住机会对我们出手，第一次是劣质水泥事件，随后，对通逸地产公司进行的反击被破，将省城的火引到怀林市来。而我们之前做出来的项目质量如何，各位心里有数，一旦人们对质量在意之后，他们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就必然会提出弥补。恰恰这时候，职高食堂出事放大了质量问题的危机。 市政府原本不会直接插手，可背后有人在推动，千人联名和四天后的门口围堵，市政府就没有其他途径可选。” 正文_第6章：出路在卖楼 钱良对九龙国际陷入危机也是脉络清楚，对迎辉楼的竞争手段不以为意，而怀林市这边之前因为老领导曾关注过，让他觉得集团在市里份量不小，市里也不可能放弃这样一家企业和企业带来的利益。但后来的市政府围堵，事态有些失控，在后来，对通逸地产公司发动的袭击，将市里惹怒了。 “集团在市里处于龙头企业，引领全市建筑行业的走向。如果在千人联名之后，我们做出积极的回应，不是拖着不办，当机立断将职高食堂楼拆掉，如今不会被动。拖了下来，等省里就建筑行业工程质量问题有了明确的态度后，市里肯定会对通逸地产公司有所表示，这一点，大家也应该理解。 然而，因为我们在拖着，省里专家过来对我集团所有承建项目进行查验，定出的危楼级别不会夸大但绝对不会调整标准。数据送到市里、省里不可能不知道，这时候，如果我们不拖着，还有机会。省里也好、市里也好都不希望看到辖区里出现人们不希望看到的负面事件。 这时候，影响最大的事情做出来，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攻击和对杨通逸本人的袭击，让市里没有其他路走选……”说到这里，朱应拭不再往下说，这件事背后是谁不用点出大家心里都明白，那个背书的家伙同样瞒不过市里。警方对这一案件的追查，会查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好。朱应拭不想提这事，主要是钱良不可能让儿子自首。 “好了。”钱良情绪也受到影响，“之前的事情不论对错，都已经过去，不可能来过。我们还是着眼今后吧。目前，集团面临的危机确实像老朱所说，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只有凝成一股绳、所有的资源集中在一处来应对危机，共度难关。 这次到省里，找了杨主任还找来其他几个人，不用多说你们也猜到结果。省里如今正大谈特谈质量，我们在省城的大厦虽不至于出问题，但在怀林市出了问题，他们都不好站出来说什么话。表示让我们自己先做出最适合的应对办法，等到一定时机，省里的人才好开口。” “市里会有什么具体行动？他们会来拆楼？我才不信。”钱军军说。 “这个不好说，市政府不会但杨正新不一定不会，他很乐意做这样的事。何况，市政府下面有城管，拆楼要多少开销？”唐胜说，“杨正新的儿子就是杨通逸，通逸地产公司老板的爹你想他会怎么做。” “他敢，看我不带人将他全家都灭了。”钱军军急道，杨正新和通逸地产公司之间的关系如此，这个查危小组会怎么做不难想象。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还嫌不够乱吗。”钱良说，如果不是儿子乱来，想赌气灭掉杨通逸，集团这边的危机不至于到今天的地步。这种犯忌讳的事不说再做，即使提一句都不行，会影响到下面的人心。之前很明显，杨通逸是有防备的，要不然，在郊外的部署动用这么多人还奈何不了对方？如今，彼此之间的对立没有缓和余地，杨通逸肯定有更严密的防卫。 “哼。”钱军军还是做了示威姓的表示。朱应拭自然不以为然，这种在背后说这样的话吓不了对方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不是钱军军等人平时有这种意识，钱伟怎么可能给集团危机做出这样致命的一推。 “行了，意气用事能解决问题吗。”钱良说，“老朱，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做才是最适合的做法？” “老板，真要我说？” 钱良点点头，表示肯定。相对而言这也是对九龙国际目前的状况看得更清楚，也会有更实际的思考，或许能够有最恰当的建议。 “老板，从省城两大楼执政演变到目前怀林市个方面对我们的打压，我反复思考过，九龙国际目前破开局面的路在哪里？追根溯源，从最开始往前推，也可以从目前情况反推找根由。除了建筑质量这个问题之外，另外导致家庭跌落危机的便是通逸地产公司的竞争。 目前，怀林市对我们的逼迫，追责背后，也是因为通逸地产公司的存在。如果，通逸地产公司能够跟我们和解，我相信怀林市不会再过于逼迫。当然，在市里，一些存在严重问题的项目工程还得拆除、重建，那些危房等级较高的项目也必须加固，平息各方面的声讨，做这些的过程，今天姿态低一些、做事主动一些、再适当表达愧疚，在某些方面做出弥补的举动，做出有利于怀林市的公益项目，这些事情做到后，我想，各方面会让我们生存下去，重新认可九龙国际集团。” “你这是什么做法？今天向谁道歉、那钱修补那些楼有多少，得花多少钱才能做下来，你算过吗？”钱军军有些急，集团虽说是钱良的但他也有股份，这些股份不多，只是几个点，可要让集团资产严重缩水，他的钱财也会无形中完全挥发。 “老朱，你算过这些事情做下来，要多少钱吗？资金如何筹措？”钱良说，“银行那些人你们也知道是什么德行，如今见集团不利虽没有封了我们的账号，不肯再贷款给我们，还在不间断地讨要之前的贷款，申言不还款要拍卖集团资产，将我们逼进死路。 没有资金，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军军，你不要怪老朱，他的想法是对的。怀林市这边无论花多大代价进行弥补、消除各方面对我们的敌视和排挤，我们的根基才稳下来。市里的态度是最根本的，上次从集团逃走的那个人对通逸地产公司动手，便是要集团陷入这样的困境。这事即使跟集团没关系，可如今我们百口莫辩，没有人肯相信了。 缓和跟市里的关系，甚至重新定位关系，对家庭来说损失不小，总比让人完全排挤、压榨到无路可走要强。” “老板，从目前的信息可判断，怀林市这边只可能越逼越紧，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两天之后，如果我们对那两所学校还不进行拆除、重建，市里肯定会有进一步动作。至于怎么做，我不知道。也没办法防范，我想，只要学校教师和家长到市政府闹一闹，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确实不难想象。” 钱良点点头，这种事说都看得出来，肯定也有人愿意在暗处支招，将九龙国际往死里整。 “老板，银行最多三个月时间也会行动起来，说不定看到我们在怀林市的困境，不用等三个月他们就会封掉集团账号，冻结我们所有资产。到时候，等于完全将集团可能摆脱困境的路都封堵掉。我们也可试想，三个月时间里能够做什么？ 第一，省城那边大厦改造不可能完工也不可能提前预售，目前因为迎辉楼的加固与宣传，省城对大厦的质疑之声就不少，到如今，我们在怀林市这边的情况，省城的人还有多少人不知情？如此，预售大厦换取资金来缓解困境是不可能的。 第二，怀林市的小区项目，‘查危’小组已经到那里下通知，要我们拆除几栋楼、加固几栋楼，必须完全按照省城专家的结论来操作，操作时还必须有专家、查危小组人员在场。如此，这个小区的预售也不可能，不能预售也就拿不到钱。 第三，集团要对外筹集民间资金问题也大，市里如果得到风声，绝对不准许，再说民间资金对集团还有多少信任度？没有信任度，他们也不敢将钱放进来。 如此看来，要筹集资金来做事唯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卖楼。” “卖楼？”钱军军说。 “卖楼。当机立断地卖楼。”朱应拭说。 “卖哪里的楼？小区还是哪里？”钱军军说，冷冷地看着朱应拭。之前说不可能做预售，这时候说卖楼，是不是说疯话？ “可将九龙国际大厦卖了。”朱应拭的话像一块巨石投进平湖，激起巨大的浪。几个人都看着朱应拭不知该如何说。 “卖九龙国际大厦？”钱良说，一脸惊疑。九龙国际大厦当时是让江少他们坑了，但这个坑也确实有巨大的利益可拿到回报，做出来至少可赚两三个亿啊。 “老板，大厦项目做出来，肯定有钱赚。不过，目前我们还有可能将大厦做出来吗？壮士断腕求存，是我们面临的必须在一两天内作出的选择。 老板，省城已经没有我们立足的可能更不会有我们发展的空间。唯有在怀林市做好弥补工作，修复同市里的关系，才有闯过难关的可能。既然省里不能做什么，留着大厦担负会更重，往下发展，同样会成为集团致命的因素。 如果我们及时将大厦处理、卖掉，会回收一定的资金，有这些资金，在怀林市便能做不少事。老板，你觉得没有道理？确实，走出去是很好，如今集团已经走出怀林市看到外面的发展机会，要收回来很难，也很让人不舍，割舍不下啊。但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正文_第7章：卖多少钱？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朱应拭这话像一柄重锤一次次反复捶打在钱良的胸膛，让他一阵超出一阵地痛，痛得刻骨。他知道，卖楼是不得已的选择没有别的路走时，卖楼或许是唯一可走的路。只是，如今卖楼跟当初他接盘有近似的情景，肯定要大出血。 九龙国际大厦至今，前后投入多少资金？钱良虽没有细账却有大致数目，接盘总计掏出二点六亿，之后，差不多花了一个多亿的资金用于前期的维修、改造和广告，而打理人脉关系又花去将近一个亿。 接盘大厦，在银行贷款至少有两个亿，消耗量九龙国际原有的资金和资源。这时候，将楼卖掉该卖多少钱？六亿、五亿，还是四亿、三亿？如果是五亿，不至于亏太多，六亿还有一点辛苦费可拿，但可能吗？ 四亿还是三亿甚至更少？钱良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也是经历过风雨、经受过起伏和波折的人。但不卖楼，集团的情况会一天难过一天，最后也无法留住集团的财富。理智上他知道朱应拭这样建议是集团最优选择，可这种事有这么容易接受吗。 钱军军这时候并不说话而是盯着朱应拭，想看他是不是另有图谋。九龙国际目前危机重重，朱应拭为自己谋求退路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出卖集团利益来换取自己的利益和前途，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钱军军心里明白，如果不是他跟钱良之间的这种无法扯开的亲缘关系，他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莫有功、唐胜等几个人脸黑着，对卖楼的事一时间都不能接受但又不知该如何批驳。留在省城确实会让集团更难，卖楼是必然的选择。只是，这样的是说出口完全是在打自家的脸，谁能够像朱应拭这样理智剖析其中利害？ 茶杯干了，钱良拿起茶杯喝没有茶水才意识到，放下茶杯，续了水。他的手停在茶杯边，凝滞不动了，等一阵，抬头看着朱应拭，说，“这个决定真的很难，可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省城没有我们的空间，拖得越久，价值也会越小。只是，大厦卖给谁最适合？” 其他的人都看向钱良，见他脸带悲愤、沉痛又坚定地点头，便看向朱应拭。“老板，我们目前处境艰辛，原因之一便是通逸地产公司，迎辉楼是起因之一。我想，怀林市这边的关系要化解缓和，跟通逸地产公司的关系缓和是一个重要条件。 既然这样，找到节点，就从这着手，把楼卖给通逸地产公司，让他们去经营、改造。通逸地产公司有多少市里我们不用考虑，我想，省里阿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通逸地产公司将两幢楼都接承改造，不存在售楼上的竞争，大厦之前即使有一些负面信息，他们肯定也很好化解。而这楼的价值通逸地产公司能看不到？ 我也考虑过，我们在怀林市的难处是不是通逸地产公司在背后起到不少推力？即使作用不是主要的也必然会有。他们肯定也想过将九龙国际大厦吞下来，何况马忠琦是个了不得的职业经理，会有这样的心思和魄力。” 集团目前的绝境可说是通逸地产公司导致的，如果将大厦卖给对方，会让通逸地产公司在改造大厦中获得更大利益，从而通逸地产公司壮大更快。接手迎辉楼之前，通逸地产公司不过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区县级别都算不上的地产公司，可买下迎辉楼后，猛然成长，实力大增。再拿到大厦改造，不用一年时间，通逸地产公司基本上跟进入省城之前的九龙国际实力相当，资产在十几亿样子。 九龙国际从无到有，从小壮大，前后用来多少年？这些人都明白，老板钱良在十二多年开始创业，到五年前才逐渐成为怀林市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通逸地产公司才多久？成立到如今不到一年功夫，宽打窄用，如果再过一年资产超过十亿，那相当用两年时间超过了钱良用二十年时间挣到的财富。 这是什么概念？抢钱都没有这样快的。 死寂一般地冷，会议厅里连喝茶的声音都没有了。朱应拭说后也知道大家难以接受自己的提法，可目前集团的境况下要改变，这样的选择才是最佳方案。通逸地产公司拿到大厦之后，至少会减弱对九龙国际的敌意，释放出来的善意怀林市这边会得知的，之后，实力对集团的紧逼会放缓，再者，集团拿到一定的资金，才能对核查出来的危房进行改造，消除负面影响，进一步缓解市里对九龙国际的打压。如此，市里愿意帮集团说话的人，才有说话的机会。 这些事朱应拭相信这些人都能够想清楚，不过，一时间难以接受滋长对手的做法。试想，将九龙国际大厦卖给第三方，不说能不能拿到的钱是多一些还是一样多，省里会不会通过？省里要将两栋烂尾楼改造好，之前或许考虑到要让改造的公司有竞争，但如今，未必想看到彼此的竞争而拖延大楼的改造。省里同样会找机会弥补通逸地产公司，卖给他们大厦，省里在无形中就做出最好的弥补，不需要多花费资源。 通逸地产公司如果见九龙国际将大厦卖给第三方，心里会如何想？不用多说也能够判断，他们的回应肯定会在怀林市这边进行下手，集团即使得到一些资金，在返修大楼、加固这些危房过程中，资金绝对不够用。 各人心思都复杂，不论接受不接受这样的提法，都忍着不说话。钱军军恨恨地盯着朱应拭，朱应拭也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坦荡荡，也不回避他。 “大……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钱良像个给戳破的球，虚弱无力，勉强支撑。 “叔，难道我们没有其他筹集资金的办法？集团有固定资产，抵押给银行贷款出来，银行会为难我们？只要过了眼下困局，省城那边计算延期三五个月，将大厦改造之后卖出去，绝对有六亿到十亿，到时候，什么都补回来了。” 钱良点点头，说，“大厦改造之后再卖，那就是钱。也是集团往前迈动一步的机会，当初也是看到这一点才下决心到省城去接盘。如今，集团还有多少资产个抵押出去？几千万还是一两个亿？就算两个亿的资产，银行也不会肯贷给这么多钱，说不定会将资产收取了去抵账。” “银行也太黑心了。”钱军军抱怨说，如今，他也有“黑心”这个词。 “银行本身就是做生意，谁肯吃亏？”钱良说，“我也想过，是不是将怀林市这边的产业脱手，走出去？但是行不通啊，目前我们最好的选择是从省城收回来。既然要收回来，面对的现状跟老朱说的完全一致，卖楼、交好通逸地产公司、缓解跟市里的关系都是必须要做的。如此，给我们的选择并不多，老朱想得很透、很准，很有魄力。是的，只有将大厦卖给通逸地产公司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如此，我们接下来讨论的是卖多少钱适合，另一个问题是谁去跟通逸地产公司的人谈比较适合。我们先说说卖多少钱，是我们和对方都可接受的？” “杨通逸有这个实力吗？我觉得不可能。迎辉楼接盘不过是他代替同学在做，他那个同学拿出这么多钱后还能再拿出几个亿？”钱军军说。 “通逸地产公司到底是谁的，是杨通逸的还是他同学的，这个事情没有明确定论。”唐胜说，“我们从很多信息进行对比、分析，觉得两种情况都不可能。之前我们还疑心杨通逸拿出来的钱是杨正新当初在位置上谋到的，可买李新华地产公司的钱之后，继而拿下宿舍楼项目，随后在省城拿下迎辉楼。我们之前的猜测显然不对。”唐胜说，“买下李新华地产公司后，杨通逸在省城跟一个小圈子有往来，之后的钱可能是这些人联手凑出来的，他们不便出面，但实力足够跟江少对抗，才有接下来的迎辉楼和我们大厦的竞争。” “这就对上了，这些混世魔王在背后作怪，难怪到省城后，通逸地产公司会如此顺利而闻名的阻力越来越大，难怪省城会帮着他们。”钱军军恨恨地说。 “好了，先不说别的。大厦卖多少钱吧，这个要先定下来。”钱良说。 “不能少于五个亿。”钱军军说。 “五个亿是必须的。”唐胜说。莫有功也点点头，这个立场可要站稳了，要不然，老板对自己会有什么想法？ 钱良苦笑一下，说，“能够卖五个亿当然好，但实际情况会不会如此？我想可能性不存在，老朱，你觉得卖多少更适合？” “老板，我认为先跟对方初步接触，探一探底，才能准确判断对方能够接受的底线。”朱应拭也不肯说出具体数目，这个当真是很忌讳的，他哪会不知。 正文_第8章：我不适合 朱应拭不肯说出心里估测的价码，钱军军说出一个五亿的售价，其实也是不错的，集团这边很容易接受这个价格，使得集团不会在省城那边亏大了。用这个价格跟对方谈，不失一个好的策略。 “老板，跟对方要五亿是集团的一根线，至于对方能不能接受，我认为要接触后再确定。”朱应拭说，“先让对方知道我们卖楼的态度，在怀林市都会缓解一下压力。之后，我们也有必要的行动，先将两个教学楼拆了，其他的就可缓下来。” “不错，缓兵之计。”钱良赞一声，对朱应拭点点头。 “老板，虽然是缓兵之计我觉得卖楼就要快，要不然情况会更复杂。通逸地产公司有可能为了拿到楼，在怀林市把我们逼得更紧。”朱应拭说。 “他们敢。”钱军军怒道，卖楼还要找通逸地产公司已经让他觉得万分憋屈，对方还要得寸进寸进行要挟，怎么受得了。 “没什么敢不敢，我们能够用得出的手段，对方也用得出。”钱良说，九龙国际集团发展到今天，用过多少手段，钱军军心里明白。“老朱，你觉得谁去跟对方说这事最适合？我看还是你出面最好。” “老板，我不适合。”朱应拭站起来态度非常坚决，一口否定。 “为什么不适合？对公司的情况你了解，跟市里接触几天也熟悉市里情况。”钱良说。 “老板，做建设、做建设管理我还能够说几句，至于卖楼、跟对方商谈讨价还价我真不善于做这方面的事。”朱应拭同样的坚决态度，“老板，实力这边，我去主持拆楼吧，对那两栋楼的情况我熟悉些，拆楼不会再出意外。”将自己安排到拆楼这边，理由也有。 卖楼这种事他真不能做主，卖多少钱虽难以预计，想来，通逸地产公司哪肯错过目前的好机会，将大厦的售价压到最低。换成是集团这边肯定会给一个亿就想把楼买下才甘心。 见朱应拭如此坚决，钱良明白他的意思，建议卖掉大厦已经有些犯众怒，钱军军很可能在怀疑他为自己一己之私才做这样的提议，再去卖楼，如果少于五亿，今后朱应拭在集团里真没办法立足。便点点头说，“好吧，明天准备准备，后天拆楼吧。先做出一个样子，等这边的进展。” “好。老板，我知道要怎么应对市里的追问。”朱应拭见自己不用去跟通逸地产公司谈卖大厦，放松不少，从另一个方面说，他也愿意去拆楼，这样，在他心里会减少一些愧疚。当初建楼这个的小工程他没亲自督促建设，使得这边的质量太遭，但他是集团抓建设的副总，所有工程项目的质量问题，他都得负责。拆掉这些楼，重新修建起来，建成质量过硬的教学楼，才会心安。 做生意、造楼，朱应拭知道该如何管理才能得到质量保证，但目前行业规则之外，还有九龙国际集团的总要求，对建材的供应等等，都限制了他的想法，不得不接受面前的现实。发展到如今，有些事情可以回到正常状态，朱应拭自然是愿意见到的。 “军军，你跟通逸地产公司去接触？”钱良说。钱军军是负责市场营销这一块，售楼是他的业务职权，其他人谁肯做这样的事情？总不能让钱良自己去卖楼。 “叔，我不去。”钱军军赌气地说。 “生意有赚有赔，都很正常。能够赔得起就有机会赚回来，这样的心态练出来，以后才会做到更大。”钱良说。 “叔……”钱军军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确实咽不下这口气，不愿意去做这事。钱良感叹一句，看了看朱应拭，只是见他不往这边看，知道朱应拭也坚决，不想逼他做这样的事，今后，朱应拭在集团里还要出力。 在建筑管理这一块，目前做到最好的就是朱应拭，往下虽有一些人有点才干，却都不想朱应拭这样让他完全放心。特别是今后在怀林市，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改变以往的做法和习惯，只有朱应拭来进行管理，在工程质量上才会有保障。 究竟让谁跟通逸地产公司提出卖楼的事？钱良头痛不已。 与此同时，钱伟被关在家里不让出门，对集团目前的状况也不知。甚至，家里除了给他看电视之外，手机都收缴了，网线也给拔除。从小区给接回家，钱良当面让手下人做出这样的禁令也看出他的决心。可钱伟觉得自己没有错，在郊外没将杨通逸打倒那是手下人太无能或者说杨通逸运气太好。 即使世界上的人都知道是他钱伟在背后推动这件事，那又怎么样，警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不可能对他如何。而背名的那家伙早逃逸了，三五年不会回来，市局谁肯去找？即使老爹把自己关在屋里，钱伟没什么还在自得。只要将通逸地产公司或杨通逸吓住，以后他还敢跟老子做对？ 可关了三天后，钱良想将他这个儿子忘记了，不来过问一句不说，没有手机、不能知道外界任何情况这种寂静无聊，给人的感受越来越强烈。哪怕将电视的音量开到最大、哪怕是最嘈杂的摇滚音乐，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钱伟还是觉得孤寂难耐，仿佛除了他自己所有外在的东西都是冷冰冰的、对他都排斥、厌恶、格格不入。 第三天的下午，钱伟开始在房间里大喊、尖叫、嚎叫，喊到声音嘶哑都没有人理会他。外面有人，不论他怎么捶打门、砸门，这种门的质量显得相当好，怎么都没办法弄坏，从而跑到外面去。 唯一可找到了解市里信息的，就是电视台的怀林市地方频道，地方频道有两个，其中一个有地方新闻，而且，新闻会每过几小时重播一次。钱伟考这里来了解市里的情况，偏偏每一条新闻都不涉及到九龙国际或通逸地产公司，也不涉及到杨通逸给围住的消息。他甚至不知道当天在郊外发生什么事，杨通逸到底有没伤了、死了，九龙国际集团目前的情况如何，是不是已经解决了困境。 但从老爹将他关在这里不理还是明白，集团目前的情况很不好，要不然老爹哪会这样惩罚自己？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杨通逸所赐，这一切只要自己有机会都要向他报复。 关在房里，吃的东西不缺，但没有酒，最多给点饮料。最难受的是孤寂，不能到外面走、不能见朋友、不能跟人说话。第三天到第五天，房间里所有能够砸的东西都砸掉，除了沙发和床被、电视那一套设施，钱伟几次想将那也砸了，还是忍住。 某个时间，他有用头撞墙的冲动，但又想到自己不能报酬，自己死了不是好让杨通逸高兴了？便哭，可哭死也不会有人进来也不会有谁安慰一句，这次，连老妈都不过来，孤寂时老妈不知道自己给关在房里。 有时候，孤寂之余便在回忆，将自己记得的所有跟杨通逸、跟郑家轩、跟周晓军等人的往来过程逐一地回忆，郑家轩来历不简单、周晓军、唐志建等人背后靠山了不得，自己惹不起、在他们手里倒霉都不算什么，可杨通逸算什么？ 他爸之前不过建设局的一个副局长，副处级而已，跟在自己身边跑腿的、喝酒的，不少人都是区县、市里各局的子女，这些人都是副处以上的子弟，没有这样背景的人谁会看在眼里？杨正新给双开，杨通逸那时候连狗都不如，即使大学毕业他还是狗屎一堆。如今，杨正新不过市政府办一个副秘书长，级别没涨不过手里有点小权利罢了，自谦，这些个副处级领导好多人想走自己路子都不理睬他们。杨通逸即使是杨正新儿子，那又如何？ 可通逸地产公司怎么回事，他真没搞懂。据传是杨通逸有一个好朋友加同学，这分明是狗屁传说，纯粹是骗人的。谁会将这么多钱交给杨通逸那样的衰仔？当真是钱没地方花了？但通逸地产公司确实做起来，古垣区的宿舍楼项目他拿到了、省城迎辉楼也在跟他钱家做对。 如果，在郊外杨通逸要是给打死那就太好了，不过，钱伟也知道，坏人命千年。这些害人的坏人往往最难死掉，杨通逸可能逃过一劫。只是，不知是公安到了还是他没去赴饭局？ 记不得自己给关在房间里有几天，反正是很长很长的日子，反正自己很多次想过死，要不是想看看杨通逸这个狗东西怎么样了，自己只怕真的撞死掉。听到门锁开启的响声，钱伟如同听到等待千百年的仙乐，非常动听，每一个响动都敲在他心膜上。 锁了千百年之久的房间门开了，钱伟冲到门口，却见老爹黑着脸，扬手在他脸上便是狠狠一巴掌。 正文_第9章：钱伟说往事 满心喜欢的钱伟冲到房间门口，以为是老爹想通了。不就是让人收拾杨通逸那狗东西还不一定对他怎么样呢，至于让人砸高宜慧家居公司那边、对高莉下手、在古垣区对通逸地产公司工地动手，都没起到多少左右，很自然地给钱伟过滤掉，不以为是什么事。 可见到是老爹站在门口时，钱伟本能心里一寒，想往后退已经来不及。脸上笑容还没收敛，已经传来一声巨响，耳朵轰的一声随后脸感觉到火辣辣的痛。脸给煽歪时见老爹背后站着钱军军，钱军军的表情很差，痛苦、麻木、迟钝，对他挨揍似乎都没感觉。 如果是之前，钱军军肯定会上前来劝解，将他拉到身后先护着然后跟老爹说一大堆话，让老爹气消。可今天却不见他动，到底发生什么事才让钱军军有这样的反应？ “整天不学好，不上进，关了几天还静不下心来，我再关你一个月，看有没有半点作用。”钱良声音不高却狠辣，往房里走，见里面一片狼藉，房间中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看着面前这景象，钱良一股深深的失望、愤怒，对着钱伟就是一脚，钱伟早有防备见老爹一脚踢来，忙偏转避过，不让他直接踢中。 “叔，你揍伟伟也没用，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先问清前后原因，对处理卖楼的事。”钱军军说。 “卖楼？”钱伟不知卖楼怎么会牵涉到他，今天经常卖楼，对了，省城九龙国际大厦差不多改造好了，要进行预售了吗？钱伟也不顾脸颊红肿和痛辣，看着钱军军，不过看他那样子不像是好事，又不敢开口问情况。 看着房间里没出可坐，钱军军说，“叔，我们换个地方吧。我带着伟伟去，他不会不听的。”钱良也知道这时候打儿子不过是出气，没有具体作用，转身默默地转身往外走。到另一房间，三个人把门开着，但门外有钱良随身保护的人守着，不会有任何人跟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钱良说，“军军，你问他吧。” “军军哥，到底什么事？发生什么事吗？”钱伟见情况不对劲，而老爹似乎不想跟自己说话，大着胆子问。 “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这几天你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不怪你。不过，今天我和叔过来，想知道你和杨通逸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瞒什么，都说出来。我们才好做事。” “关杨通逸什么事？”钱伟说。 “你让人砸高宜慧家居、准备绑架高莉、冲击通逸地产公司工地、围堵杨通逸本人，是不是觉得没有证据，警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认为把你关在房里就没事了？以为人家都是傻子就你一个人最聪明？警方没来抓你，确实，证据不足，那个背事的没给抓之前不会来抓你，但人家可针对九龙国际、针对钱家所有生意，让我们走投无路。”钱良几乎是咆哮出来。 “他们敢。”钱伟声音非常弱。 钱良双眼一瞪，像要发火，钱军军忙说，“伟伟，说重点，你跟杨通逸之间的事我们知道不多，究竟闹到什么程度？” “军哥，哪有闹？都是那个狗日的针对我们，不是个东西。”钱伟愤恨不已，虽不知道杨通逸如今怎么情况，显然，对方这几天对九龙国际下手了，他不甘心啊。 “有一说一，扯那些没有的做什么。”钱良很不满，跟通逸地产公司之间的竞争很正常，对方在怀林市对集团这边下手也正常，可儿子让人打砸、围攻、伏击杨通逸本尊真有些不可思议。儿子虽混，但他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情，可偏偏让人袭击了杨通逸，之间有什么隐秘？ “爸、军哥，说了起来我们之间没什么，主要是因为他对九龙国际有不小威胁，千人联名和千人联名之后，市里对集团威逼不正是因为杨通逸和他爸杨正新吗？没有杨通逸，杨正新也不会出来，自然不会有谁跟我们集团做对，让集团变得艰难。 我当时想，用一颗隐埋的棋子拼掉杨通逸，今天显然会减少外在压力。即使有人对集团不满，那又如何，谁为死了的人来对付我们集团？”钱伟有点自得，有点意气风发。 “伟伟，你这样想法不算错，不过，你没查清对方情况。”钱军军说，“当天杨通逸在郊区路段确实给堵住了，不过，他身边两个人将三四十人都打倒，公安的也随后出现，将所有的人都抓走。警方笔录上没有涉及到你，但二十多个都是九龙国际属下的员工，你想，市里会对我们怎么做？” 钱伟顿时萎顿在沙发上，钱军军拍拍他的肩，说，“不要紧，吸取教训，做这种事情要一击必中，人多不起用，真要做，花钱买杀手偷偷跟踪杀人才可能得手。不过，这种事情不到绝路就不要做，做了就要有自己也死的准备。你想死掉吗？不想，今后就不要再有这念头。” “军哥……”“没事，暂时没事。”钱军军说。 “我和杨通逸是高中同学，那时候他读书狠，好像就他一个人会读书。不过，很好笑的是，高考居然考到全班后面，不全校屁股后面，最后到省城职院入学。真真让人开心，这几年，他一直是一中老师们举例的反面例子，教育学生考试要沉着，要有好的心态，我听说了，很开心。 去年，那他夜宵我和几个人也去，突然看到他跟郑家轩在一起，见我和朋友跟一个女孩逗闹，居然要过来救美，这都什么人啊。凭他也配。不过，后来我看在郑家轩面子上就算了。 后来不久，我突然间杨通逸到六十八层楼上下来，手里拿着吃剩下的东西，打包。多丢人啊，好歹也是我同学、又到六十八层上显摆。身边还有一个女的，很漂亮。那女的后来才知道是高宜慧家居的，叫滕莹莹，如今在省城通逸地产公司，这次本来也想找滕莹莹，把她捆了，只是她在省城那边不好出手，才没安排人过去。 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次我到六十八层去招待省城过来的朋友，想要至尊包厢，却给人先订了。我跟对方商量，他们不肯让，我才见到跟我抢包厢的居然是杨通逸。他说他也是在招待客人，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消费得起至尊包间？我想要他让出来，但跟他一起的几个人都不肯，有个叫刘少的打电话叫周晓军和唐志建到六十八层，后来压着我给他们敬酒赔罪。 再后来，又在江中岛饭店请客赔罪才算完事，杨通逸居然不讲一点同学情面，那我跟他还有什么好情面可讲？后来，在古垣区争宿舍楼项目为到场，他们拿到项目后，我跟古垣区林敏敏联络，跟赵总一起找他们建设质量的错，要封禁他们的楼。 不过这次没做成，反而让林敏敏被处分了，赵总也不敢在古垣区露面出头。军哥，小区的水泥事件绝对是杨通逸闹出来的，我记得那天小区大门外有他一台车，好像是他的森林人。” 钱军军点点头，这些事情都是小孩子之间的斗气，但杨通逸如果记仇会等待时机再发难。 “最可惜的是那次，强哥三个人在夜里蹲守高莉，准备将高莉抓走威逼杨通逸接受我们的要求，当时很巧合，高莉在夜里出来，直接走到一台车上就走了。强哥三个人追了三条街，在路口红绿灯时给追丢了。后来才知道，那车就是杨通逸的森林人。杨通逸半夜将高莉接走，那是为什么？很明显，两人有奸情，有见不得人的事。只可惜，强哥三个没追到找了几条街都没看到森林人在哪家宾馆。要是那次捉住奸情，杨通逸完全落在我手里了。” “还有这样的事？怎么不早说。”钱良说，如果早知道这事，集团这边便知道事态的轻重，会有更多的防范。 “之后，杨通逸在市里对我们下手，弄出千人联名围堵市政府，又在后几天逼着集团答应三条，省里 的人到市里查危房、查安全隐患，狗屁，那都是杨通逸花钱让他们这样做的手段。我知道情况严重，就想一举解决，才让人伏击他，就算他不死也会将他吓得不敢再跟今天做对。” “你想得很简单啊，你知道吗？这几天今天已经给逼得无路可走，银行要我们还款、市里要我们拆楼、加固那些楼，时间都规定了。目前，集团只有将省城那栋大厦卖掉，才可能拿到资金来处理怀林市这边的事，保住集团不完全倒掉。”钱良恨恨地说。 “怎么会这样？他们也太狠了。不行，我去找杨通逸，找他算账。我跟他拼了。”钱伟站起来，暴躁地想往外冲。 “伟伟，还不能冷静？输得起才能赢得了。做生意本来就是这样，九龙国际这几年顺风顺水的，我们都大意了。这回教训之后，好好反思，重新来过。” 正文_第10章：谈卖楼 从儿子嘴巴里得知不少新情况，至少，杨通逸不像外表这样看起来简单。每一个人能够做到最好，背后总是有理由的，只不过你是不是知晓。杨通逸在怀林市有周晓军、唐志建、郑家轩这些人帮忙，在省城更有一个圈子，这个圈子里他扮演什么角色不得而知，或许江少了解一些，或许，只有他们圈子里的人才知道杨通逸手里的钱是怎么结构。 这样的人在杨通逸背后，江南省也好怀林市也罢，杨通逸大可去得。九龙国际集团虽说在怀林市有老领导，到省城也跟江少有所往来，还有杨主任这样居中牵线的人，以及江少留下的人脉关系，按说实力不差。只是，气运却不好，在省里倡导建设工程质量的大势下，九龙国际偏偏出了点状况，特别是职高食堂垮塌，给有心人利用演变成民众一片声讨。 不管彼此之间如何演变，到如今，通逸地产公司暂时占了上风，九龙国际集团唯有卖掉在省城接盘的大厦，才可能有喘息的机会。钱良和钱军军合计之后，也知道杨通逸的实力不是目前他们能够吃得下的，就算集团在实力鼎盛之初，也不一定能够将通逸地产公司吞下。针对杨通逸的性格进行研究再布局显然行不通，通逸地产公司里杨通逸不过是挂在外面的羊头，真正的狗肉是谁，他们查不到这层次。 朱应拭的判断很准确，到第三天，杨正新果然带人到那所小学，早早等着九龙国际这边的人过来拆房子。朱应拭开车过来，也带来两三个人，彼此见面，朱应拭说，“杨秘书长，我说话算数，至少在我能力范围里会做事。这楼和另一栋楼外都安排人拆，目前工程用车紧张，速度上一时快不了，请杨秘书长体谅一些。” “只要你们有心纠正，市里会看到、学生、家长、学校都会看到，不需要我说什么。”杨正新见朱应拭真过来拆楼，态度上好不少。 儿子的故事跟九龙国际怎么竞争他不能出面，但他们对儿子下死手，自己都不做点事还是人吗？不过，朱应拭这个人还不算差，主要是钱家父子。儿子说过，他的事情不要家里操心，一切有他自己做，杨正新哪会真在旁看着？上阵父子兵，杨家父子难道还怕钱家父子？ 在自己的工作上，杨正新不会乱来，对九龙国际集团也会分对象、分角色来对待。朱应拭这个人跟钱家父子不一样，他能够来拆楼，杨正新便忘记了私仇。 朱应拭去学校拆楼的同时，钱军军和钱良派了九龙国际集团营销部一个女副总、一个男助理，两人一车前往省城。从沿江大道进火车站广场，再往通逸地产公司租借的办公楼前，下车。脸色凝重地跟门卫沟通，要求见到通逸地产公司老总。 杨通逸在公司，马忠琦也在，两人预计九龙国际那边可能顶不住来自市里的压力，又从杨正新那得知朱应拭组织人手动手拆楼，九龙国际算数穷途末路，如果对方还没有前来联系卖楼，事情可能会超出预计，九龙国际或许会跟第三方联系卖楼。 得到传报，杨通逸先给马忠琦电话联系，说是九龙国际的人到了，特意求见，过来联系卖楼的可能性非常大。马忠琦说，“估计是，目前他们的情况很糟，退缩自保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也说明他们中有明智的角色。” “马总，九龙国际没有能人会走到今天吗。”杨通逸笑着说，对于成功他如今有很深体会。从来没有侥幸的成功，那都是努力和能力综合起来的结果。“见他们该怎么说？”“想怎么说就这么说，没有什么顾忌。不过，具体谈到卖楼，你最好不亲自谈，让其他人先谈，最后拍板决策为好。” 看着跟在助理身后到来的一男一女，的走在前，淡淡的笑意，那是职业似的笑，不是真正情绪。而男的脸有些紧，不敢昂起头微微地压着腰，给人感觉到有点不屈的意思。 杨通逸在自己办公桌后，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助手说来来客的身份。女副总和男助理。杨通逸说，“欢迎两位到公司来，只是这里有些乱，见笑了。” “杨董事长您好，今天过来打搅您，是因为受钱董事长和九龙国际集团的委托，跟您商谈一件事。”“哦，好说好说。”杨通逸见对方直接提出事情，便站起来往外走，绕过办公桌跟女副总握手。女副总人长得很丰满，单纯从体态而言，跟高莉不差太多，比起王玲芝却要胜出一筹，不过，她妖媚而俗，气质显然差了。 握手时，感觉到弹软蛋手掌、手指，女副总有些用力，不是那种稍稍沾一下就放开的握手。杨通逸看她一眼，见女副总媚笑着看他，显然是因为见他年轻，有意要利用她身体本钱使得自己更好完成这次使命。杨通逸也笑了笑，对这种层次的美人计哪会中招？ “请坐，请问美女是要茶还是咖啡？”杨通逸说话时，手跟男助理碰碰表示了意思便坐到主坐去。 “咖啡，谢谢。” 给女副总上了咖啡，杨通逸喝着茶，说，“美女副总，有什么事情说吧。” “杨董，是这样子的……”女副总有些不知如何措辞，“……” “不要紧，我们都是年轻人，有什么就直接说。美女说话，我们作为男士更应该好好听着。”杨通逸笑了笑，这话对男助理表示了下，也有取笑的意思在内。 “是这样的，钱董和集团委托我们过来见杨董，是想讨论省城两幢楼的改造事宜……” 杨通逸点点头，没插话，示意女副总继续说。女副总说，“集团目前遇到一点小困难，在省城改造九龙国际大厦施工同样有些困难，想跟通逸地产公司进行合作，联手起来，共同改造两幢大楼。我们很有诚意的，不知杨董有什么意见和想法？” “哦，这个想法好啊，就不知九龙国际集团有什么具体计划，美女副总能不能说细致些？”杨通逸见对方果真是来谈大厦改造的，不过，她说的是联手合作改造大厦而不是卖楼。 这是一种试探的姿态，很正常，杨通逸也表现得很平常。女副总见杨通逸的反应有点意外，也证实了之前在出发前集团核心层的推论，不过，她却不急着将所有底牌都拿出来，能够多争取一下利益，对集团对自己的收益都有好处。 “杨董，通逸地产公司在改造迎辉楼积累了很好的经验，我们集团介于省城的大形势，想跟你们公司联手改造九龙国际大厦，具体怎么合作这个项目，我觉得先说说利益分配是不是更好？” “请说。”杨通逸笑着说。 “双方合作，改造大厦之后所得全部利润按照你二我八进行分成。”女副总说。杨通逸摇摇头，笑了，却不置一词。 “杨董不满意？”“自然不满意。”“那请杨董说说你的想法。” “反过来，通逸地产公司占八成、九龙国际集团占两成。”杨通逸说，“是按销售总金额来分配。” “不可能。杨董，我们集团很有诚意的，才派我们过来跟杨董谈。如果杨董没有合作的意向，我们便告辞，不打搅了。” “美女副总，对于合作我们很有诚意，不过，我想先问一个问题。”“请说，杨董。不知我能不能满足你的想法……”女副总故意这样说，杨通逸见她如此，也故意在她凶脯上盯着看，不顾忌。僵持一会，杨通逸才说，“美女副总肯定能够满足我的愿望。一个问题，九龙国际大厦的产权要归我们公司，其他的合作就能够谈下去。” “这怎么可能？”女副总故意惊叫，用表情和动作来夸大她的惊讶，让杨通逸觉得是不可思议的样子。“集团的合作主体上是引进技术和部分投资，在营销利润上做出分成。产权和营销主权都在集团不能转让。” “主权不转让也可以，那就按照之前我说的那样，这栋大厦所有销售总额的百分之八十归通逸地产公司。”杨通逸笑着说，真按这样计算，九龙国际大厦即使卖出十亿来，九龙国际集团才能拿到八亿，比卖楼的收益都少得多，他们自然不肯。 “请杨董给一点诚意，您坚持这样我们便无法谈下去，只有告辞。”女副总苦笑着说。 “那换一个思路，大厦的产权、改造权以及以后衍生的所有权益都在通逸地产公司，一口价买断。这个思路能够谈，我让人跟美女副总谈，你看行不行？很有诚意吧。” “杨董，这个完全出乎我们集团的讨论范围，我无法做出决定，得回集团向上面请示。等集团有了意向后，才能给杨董回复。”“好，我等得起。”“杨董，冒味问一句，假如按照你的想法，你告诉会出什么价位来买断大厦？” 正文_第11章：互知意向 “杨董，冒味问一句，假如按照你的想法，你告诉会出什么价位来买断大厦？”女副总说，想要探出杨通逸的底细，回去才好讨论对策。 “美女副总，这个事情我们公司也要进行评估，具体什么价位等评估之后才能有结果。再说，买断大厦的事有下面部门的人具体谈，这时候，预测结果是不是过早了？”杨通逸当然不会正面来回答这事，得知九龙国际真要卖楼，也不急于拿下这个项目，等双方的耐性都消磨得差不多时，才可能进入实质姓谈判。 “美女副总回去后可向钱董转达我的意思，通逸地产公司很有诚意也很有胸怀，两家之间虽有不少误会、甚至你们今天对我们公司有不少恶意，我们都能够一笑了之。这没什么，我们都是从怀林市走出来的企业，而且，我跟钱伟还是同学，总有些情谊的。合作也好，买断也罢生意上的事情总能够谈，意气用事伤人伤己不说，也无法达成结果。” “谢谢杨董，我一定会转达。告辞，希望能够很快再见。” “我也是。”杨通逸站在沙发边没有要送客人的意思，有助理陪着客人出去。将跟美女副总谈的情况简单说给马忠琦得知，马忠琦笑着说，“很正常，谁肯一开始将价码放得低低的？就算他们看得清现实，脑子是清醒的，也不可能一口说出底价。” “马总，估计要多少钱才能拿到手？”“你准备赚多少钱？”马忠琦笑着，“两栋楼在手，针对大厦我们第一是宣布产权转移，第二是宣布大楼加固施工并对外开放过程，第三是改楼名。至于改造后两栋楼带来多少收益，付给九龙国际多少钱，都可算出来。溢价部分主要看营销推广和两栋楼做出什么样的概念，营销好坏关键是在能不能卖出概念。” 在营销问题上杨通逸还算不得精通，知道将一定概念灌输给消费者，他们便会乐意掏钱置业，当然，经营得当也会给这些职业的人带来不错的收益。迎辉楼还是九龙国际大厦，显然有成熟的商业氛围，对这样的固定资产，会有很多人都希望抢到一份子，作为自家的产业，享受产业带来的收益。 之前有讨论过将九龙国际大厦拿过来后，在省城经营的收益，杨通逸明白这种没有销售竞争的优质资源，一家卖出会有更多溢价。两楼的总成本要多少钱，十亿还是八亿？可能会更少。相比较，九龙国际大厦的接盘成本要高，目前，九龙国际集团对大厦的改造施工一级差不多，主体工程差不多要完工，比如外墙粉刷、楼内间隔墙体，这些都不会有质量问题也不必要推倒重来。接盘后对大楼加固，可参照迎辉楼进行也可请专家对整个大楼进行评估、查验，定出加固施工方案，这施工方案对外公示，经由媒体报道让省城人知道情况，他们便会接受这楼在通逸地产公司改造后的楼盘。 这些有讨论的，只是，跟九龙国际谈买楼底价在多少？杨通逸笑笑，说，“赚多少钱都没关系，不亏，对我们迎辉楼而言就是赚到了，是不是？” “确实如此。”马忠琦说，“我的想法是接过对方银行贷款再给一些资金，资金和银行贷款之间的量要老板来定。” “马总，公司可筹到的资金在一个亿，另外，我跟人招呼过，可另贷出几千万的样子，具体以八千万预计吧，多了肯定拿不到。”杨通逸笑着说，自己有多少资金可用，心里明白，不会让自己太窘迫要留出余地，这样才不至于被逼到无路可走。 女副总回到怀林市，立即去见钱军军，把省城这边的情况说了。钱军军听说杨通逸要销售总金额的八成，不由地冷笑一声，“小小年纪，胃口不小，也不怕噎着。” 女副总不便评说，钱军军说，“他们有意合作吗？” “他们更愿意拿到产权，提出买断大厦的所有权，”“都不傻啊，”钱军军还是冷笑，“有没有说出价位？” “杨通逸不肯说，推说集团如果有意太买断大厦各项权益，他会委派人同我们商谈。不过，回来之前，杨通逸说了几句话，要我转达老板，表示他的意思。”说了杨通逸的原话，钱军军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会安什么好心？不过是想买楼的手段而已。通逸地产公司那边也看清我们的困境，释放一些善意的假象，不过是迷惑人而已。” “钱总，接下去还要跟对方谈吗？” 钱军军一时气闷，谁都不想卖掉大厦，那是一件见到可赚到的钱啊。可看着却够不到还要将这些钱拱手送给仇敌、对手，让他们借机壮大，谁心里会甘愿？只是，处境逼人已经没有别的路走。特别是已经把信息传递给通逸地产公司，拖得越久，对九龙国际越不利。 我先跟老板沟通沟通，你辛苦了，等下一步消息吧。 女副总在钱军军身边惯了的，说过工作，神态都改了，柔柔的有些期待。钱军军说，“没事，集团虽处境不利，还能够解决困境。过了这一关还是怀林市的老大，我们实力不损。先去休息吧。” 女副总站起来，似乎要往外走有有点不舍，走到办公室门边回头看着钱军军，钱军军见她这样子，虽没多少情绪也知道要安抚好这个女人，接下来要她出面为集团谈判、出力。走到女副总身边，手落在她臀上，随即莫进群里，两人在门后疯起来。等钱军军入注而出，女副总也是欢喜，说，“你不知道，杨通逸看人家那样子像要吃人似的。” “那你给他吃了不就得了。”“你真舍得？”“我当然舍不得，怕是你见了杨通逸年轻多精，走不动啊。”“瞎说，除了你，我对谁都不假以颜色。”“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是心肝儿。不过，杨通逸要是入迷，你虚与委蛇也是为集团出力。” “你就不怕弄假成真啊，真要gou引他，我推不掉该怎么办？”“那就当被够咬一口吧，有时候一些事也是无奈。”“哼，男人就是这样狠心。”女副总在心里说，自己已经给狗咬了很多口，算不清了。 话说到这，钱军军也觉得对女副总有些愧疚，这些年来她为自己和集团付出可不少，不能在关键时刻让她失望而离心。当即好言好语，又承诺一些好处，说着情绪再来，在办公室又疯一回，钱军军有些累了才让女副总先走。 见钱良，说了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的态度，钱良神态不变，心里早有准备。如今九龙国际这情况，对方给什么价钱都能够接受，过一会起来才说，“不出意外，对方也是预计到我们会走这条路。” “叔，真要舍掉省城的业务？我们觉得五亿是底线，对方可能会给到两亿，差距太大，不好谈啊。” “杨通逸那是故意这样说，他们既然预计到我们会卖楼，也会预计我们的底线，最后相差不会太多。五亿是不可能的，四亿、三亿六千万呢？” “那都不够还银行贷款，怀林市这边也要一些资金来处理，还得留下一些流动资金。”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我们有多少主动权？对近一两年，完全是看市里有没有给我们活路的心思，没有我们选择的余地。不过，我们目前的处境虽难，但跟其他人比跟很多公司比，我们这算什么难？” “叔，我也明白这道理。不过，明白归明白，要做却不容易做到。” “吃过好口味，再会去吃粗口，确实不好接受，但真走到这一步，卧薪尝胆都有人做过，我们这点苦算什么？”“还是叔看得透。” “好了，跟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的接触要控制好节奏。真正的底线就定在三亿六千万吧，我估计，对方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商量的地方还多，但这事却不能拖久，让通逸地产公司有机会再逼我们就范，到时候处境会更难。只有让怀林市觉得我们有诚意、值得同情，老领导等人才会说一两句话。” “他们拿不出钱难倒分期付款？对我们更不利啊。”钱军军说。 “我反复想过了，支付可分两方面来达成，一是现金，二是银行贷款债务。目前对我们说来，现金要有两个亿就能够施展开了。其余的用银行贷款支付，如此，我们欠银行的债务不多，他们也不会将我们往死里逼。而我们跟通逸地产公司有这样的交易之后，通逸地产公司反而有资金流断裂的风险，他们拿到两幢楼改造业务，太肥美了，省城其他人会不眼红？” “是啊，省城里其他人又不是傻子，看到这么丰厚的利益谁不动心？只要有人动心，通逸地产公司接下来的改造绝对不安宁，风险全落在他们身上，结果如何真难预计啊。” 正文_第12章：三女碰头 马忠琦将李新华、刘梅、滕莹莹等公司高层都召集起来，将之前得到九龙国际集团想卖楼的信息进行通报。这样的好消息大家都很高兴，不管怎么样，只要将九龙国际大厦拿下来，对公司而言显然是绝好的发展机会。 马忠琦说，“情况基本如此，具体的事宜还要等对方再次过来。我相信九龙国际不会将彼此商谈拖得久，让省城其他人得知未必是好事。” “为什么不是好事？”滕莹莹听马忠琦如此说，心里有些疑惑，便问出来。 马忠琦笑笑，喝一口茶，对杨通逸说，“老板，还是你来说吧。” 没想到马忠琦会给自己出题，杨通逸先一愣，随后笑着说，“还是请马总给我们解说。”“我不说，老板你来说吧。这是你的事。”马忠琦摇摇头，埋头喝茶不理会杨通逸看他。 “莹莹，马总说时间拖久，让省城其他人知道卖楼对九龙国际不利，可能是这些原因。我第一感觉是对九龙国际有利才对，因为多人竞争买楼，九龙国际才能够卖出高价，最好是对外拍卖能够拿到更多的收益。但实际情况会复杂得多，想想看，九龙国际为什么会卖楼？主要是在省城的业务已经无法运转，也没有资金来运转。银行对他们追款之后，资金链已经断开，再拖下去银行会对他们采取措施来逼他们还款。所以，他们拖不得。 九龙国际走到今天这困境是他们咎由自取，是这些年来对建设工程项目的不负责引发的潜在危机，但行业潜在的规则没有根本改变，他们期待市里放松对他们的追查，会在怀林市做出一些积极的回应，朱应拭将两栋教学危楼做拆除作业，便是九龙国际发出的信号。 如果他们将卖楼信息外泄，引发其他人来哄抢，我们不一定能够拿到这楼或者增加了拿楼的成本，你说，在怀林市我们会不会对他进行施压？只要我们态度坚决，怀林市对九龙国际的态度不会改变，九龙国际即使卖楼拿到一些资金，根本不足以完成对核查的危楼进行作业的资金。他的危机并没有真正解除，市里的态度不变，不仅是我们，九龙国际之前的竞争者也会出手，结果如何，钱良会想不到？” “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砍价啊。”滕莹莹笑着说。 “砍价是肯定的，但不会将九龙国际逼着他们找第三方卖楼，占点便宜就不错了，一棍子也打不死九龙国际这样的对手。”杨通逸笑着说，将大方向定下来，其他人在具体操作上才有分寸。 “老板，第三方知道九龙国际要卖楼，如果他们买不到，自然明白九龙国际是借他们来给我们施压，这些人甘心给人利用吗？钱良也知道，这样会得罪人，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做。再说，省里对迎辉楼和九龙国际大厦之间竞争发生这么多事，特别是怀林市的围堵事件，影响可不小，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上面会对江南省有质疑，省里怎么可能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这事主要是让公司高层有心里准备，如果将九龙国际大厦拿到手，在人手上会有再一次的分割、扩张，公司的资源也会有一次大的调配过程，甚至可能将古垣区孙超手里的资源调走一部分。目前，通逸地产公司最缺的资源就是人力，滕莹莹主要做这方面的事，应该先将准备预案做出来，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买下九龙国际大厦不是简单买到手，拿下产权后，紧随着要进行加固、改造、宣传、营销等等。不过，对这大厦要进行加固，对通逸地产公司说来又有至少三个月的缓冲期，有这样的时间对人手资源上完全可调整到位。 滕莹莹散会后跟着杨通逸到他办公室，杨通逸觉得有点奇怪，说，“你任务又紧了，又得辛苦一阵。”“有薪水补贴吗？” “肯定有。”杨通逸笑着说，对滕莹莹提出的要求，他也想好好补偿一下。“是吃饭还是K歌？” “先不说这些，王总昨天来电话，问到你了。说高宜慧家居那边你还是公司的副总，那边的事情管不管？”滕莹莹有些意味地看他一下，想看看他是不是给吓到。 杨通逸听了一惊，王玲芝电话追到省城来，不找自己而是找滕莹莹，那是怎么回事？她想做什么？杨通逸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说，“莹莹，她到底怎么说？” “没吓着吧。放心吧，王总现在也不敢得罪你了。你是通逸地产公司老总，比她大。”“王总我敢惹啊。她具体说什么了？” “没什么，王总问问在省城的情况，又问了些公司的情况，说有机会来省城要你这个大老板请客。我替你答应了，可不许躲着不见，也不能对王总有什么态度。”“哪能啊，是不是，好歹在王总手下领了三年多薪水，情分呢。” “那就好。”滕莹莹笑嘻嘻地说，“王总还问了我一个事情，说是高姐让她问答，你在省城有没有找女朋友？” “找女朋友？”杨通逸有些转不过弯来，到底是王玲芝想知道还是真是高莉要问情况？不管哪一个问，这话中包含了跟自己熟悉的三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事。便笑眯眯地看着滕莹莹，也怕她看出有什么不对，说，“莹莹，你给我答复王总就好。” “我答复？我怎么说？我知道你有没有追女孩子，又没跟我说过。”滕莹莹有点跳脚，“高姐是关心你，要我糊弄高姐这可不行。你自己说吧，又不是不知道高姐的电话。” “这里面肯定有情况，要不，高姐怎么不直接问我？”“还不是怕你瞎说一气。或许是叔叔、婶婶找到高姐想要知道你在省城究竟找不找女朋友。记得以前你说过，婶婶在家里多次追问过你，还勒令你带女朋友回家，是不是？” “是啊，老妈觉得我年纪不小，再拖会成为剩男，找不到女朋友。”杨通逸觉得在滕莹莹面前谈这个话题有点那个，两人之前有过一点意思，后来却因为杨瑕的出现、璐璐的出现让滕莹莹变得疏离，“可找女朋友又不是到超市买衣服，我愿意不见得人家肯哦。” “你是说杨瑕吗？好久不见她也不见璐璐了。”滕莹莹虽不跟踪杨通逸行踪，可她在公司总部对杨通逸的行踪有所了解，知道他有一段时间没见杨瑕，至于通电话之类的虽不知道，但可通过一些情形进行推测。 杨通逸这段时间心里一直都处在淡淡的失落中，杨瑕从上回做节目后，便不在见过。彼此的消息也没联络，杨通逸几次下决心给她打电话，最终还是忍住没打。觉得这种可能性真不存在，杨瑕可能会看上自己吗？她是公众人物，多少人关注她，多少人追求她，相比，自己除了幸运地中一次奖之外什么都没有：背景、财富、人脉、事业、势力、靠山等等，凡是成功男人应该具备的，自己一样都没具备。 “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清楚呢。”杨通逸有些受挫，“莹莹别瞎说了，没的让人笑话。”“有什么好笑话的，人家会夸你有勇气。见美女都不敢追，才让人笑呢。” “不说这了，完全是在伤人。好歹给我留点自尊。”说到这杨通逸嘻嘻地笑，想没有事一样，心里却很不好受，只是不能在滕莹莹面前表露出来。 “算了，不说了。”滕莹莹见杨通逸这样，也不多提杨瑕，她也觉得两人之间没多少可能性，杨通逸虽说很不错，事业也做起来了，但这样一个老总在省城真不算好什么，何况，他这个老总份量不足是职业经理这类角色，说穿了不过是打工仔。“那我跟王总说吧，杨通逸在省城忙工作，私事都顾不上。” “随你吧。”“你不怕回家给婶婶揪耳朵？”“到时候编一个故事，然后请你帮忙圆谎吧。”“哼，我才不做这样的傻事。”滕莹莹脸突然有些红，悄悄扭开脸不让杨通逸看到她的变化。 等滕莹莹离开，杨通逸还在琢磨到底是王玲芝追问到省城，还是真的是高莉想知道自己的情况？觉得情况有点复杂，会不会是滕莹莹找借口试探自己？她估计自己不会找王玲芝去对信息也不敢亲自问高莉这样的事情吧。 想到王玲芝，两回在她办公室里都很尽兴很疯狂，王玲芝一旦进入那种角色，成为岛国深度中毒者，完全给人另一种感受和体会，回想起来，这不正是男人们想要的？王玲芝说过，她不要婚姻、不要承诺、不要这种关系之外的任何东西。 会不会她躲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又什么新念头了？却不想给王玲芝打电话，缠住了以后不容易解脱。在办公室犹豫半天，杨通逸都拿不定主意。 正文_第13章：你还不过来？ 女副总和男助理第二次来省城找通逸地产公司总部，不过，两人身后多了一个九龙国际集团的重要角色——莫有功。实际上，钱军军过来最适合，可他不想来省城手杨通逸的气。 莫有功也深得钱良信任，能力也有，份量也差不多。第二次谈，不一定能够达成什么协议，可女副总和莫有功等人来得快，也是很好的态度。 态度比什么都重要。 杨通逸只是跟莫有功见一面，和女副总笑着说两句话，表示对他们到来的欢迎，“美女副总，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想还是能够满足你的。” “多谢杨董的好意，想满足我可不容易哦，我的需求很大的。”女副总笑眯眯地说，也不在意莫有功和男助理在旁边。 “莫总，失陪一会。”杨通逸说一句便走，不多跟女副总说那些没有营养的事。他想了又想，觉得滕莹莹昨天传递那些话有名堂，觉得有必要回市里亲自当面问问高莉。反正跟九龙国际谈买楼的事不需要他，回避开反而更好。 开着森林人回市里，上午不可能将高莉叫出来，便先到古垣区去转转，看看那边项目的进展。也不先跟孙超招呼，到工地后，施工人员认出杨通逸，过来招呼，给他一顶安全帽。杨通逸先到其中一栋宿舍楼看了，施工进展比较快，楼主体、外墙、楼道、各寝室隔墙、栏杆等都做好，室内正在粉刷，等粉刷之后，将地面清理干净基本完工。 老市长恰好走来，因为都戴着安全帽，走近了才认出对方，杨通逸笑着说，“老市长，辛苦了。”“杨老板今天突然来查岗？” “不是查岗，看看这里的进展。项目正在收尾，除了要注重工程质量也还要考虑公司下一步发展，老市长，有什么好建议？” “贵公司在古垣区虽然只做一个项目，工程质量是得到公认的，我想，不论是在古垣区还是在怀林市，教育战线的过程项目都愿意交给你们来做吧。” “还不是因为老市长一直都关爱和支持，多谢了啊。”“杨老板，你告诉不骂我就感谢了，这段时间没少给你们找麻烦，我得感谢你们有这样好的涵养更感谢你们为古垣区建造如此牢固的宿舍楼啊。” “老市长说偏了，通逸地产公司成立时间太短，积累太少，底子薄，要不是老市长一天天风雨无阻到施工地来督促，公司员工的素质和能力哪可能提升这样快？更不可能得到古垣区和群众们信任。”杨通逸很诚恳地说，“老市长，之前几次跟你说过，想请你作为我公司特聘质量监督员，不受公司任何人管理，包括我在内。只需要您一如从前那样对我们公司施工进行监督，确保以后每一个工程项目的质量。您老一直没给我回复，不知肯不肯辛苦几年？” “很感谢杨老板的信任，通逸地产公司有这样的胸怀必读能够走得很远，工程项目的生命力在于质量，从业建筑的生命力同样在质量。工程质量的保障关键是在完善的管理制度，从上到下，都怀着这样的理念，质量就能够得到保障，反之，即使有再严密的监督都可能有空子可钻。” “老市长你这是一针见血、说到本质问题。管理机制是核心、监督机制也是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啊。您老说是不是？” “这样吧，今后你告诉只要做教育方面的工程项目，我都无偿给你们做质量监督员，严守每一道工序，不让有任何质量隐患。” “多谢多谢。”杨通逸说，“老市长，无偿就不必了。太辛苦、补贴一点总是要做到，但您老放心，给辛苦补贴不是要您放松监督，而是提供必要的外界条件，更方便对我公司建造工程进行质量监督。” “补偿没必要，我自己有退休工资，老伴也有工资，够了。”老人很坚决地拒绝。 老人的情怀如此，杨通逸也不多说，到时候用另一种方式来施行补偿，总可找到他能够接受的方式。工地管理们见老板到了，都过来招呼，表示一下。杨通逸让他们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有事会叫他们询问。孙超不在工地，也不跟他通电话，看过之后，杨通逸便离开。到古垣区来，能够请得老市长答应留下来监督工程质量，今后在古垣区或怀林市的施工就有质量保证，公司的声誉会一天天好起来，公司内部的管理体系也会一天天完善、深入职员观念中，继而提高公司整体素质。 杨通逸也明白，外力监督是外因，企业自身管理体系的完善才是根本，目前状况下，外因因素显得重要。 进市区前跟高莉打电话，约她以前吃饭。高莉说，“有什么事回来？” “姐，没有事就不能回来请你吃饭吗？”“是不是没安好心？”“我敢吗？”“早学坏了，有什么不敢？上午我约好王玲芝一起吃饭，你看怎么办？敢不敢过来？” 杨通逸一阵头皮发麻，谁知会这样碰巧？两女在一起，他怎么办？高莉或许能够忍住不表露出两人之间的私情，王玲芝能够忍住吗？说不定她会在高莉面前炫耀一番。不过，自己怎么跟高莉说才不至于让她怀疑？这时候躲开当然可以，但自己特意从省里过来，因为王玲芝而折返省城，高莉能不怀疑吗？ “姐，我不敢啊。”杨通逸直接说，高莉在电话那端便笑得非常开心，很笑一会，才收住笑，说，“你怕什么啊，王玲芝也是女人，大不了你把她也那个了。我们闺蜜俩一起陪你，开心不开心？” “开心。”杨通逸说，“姐，我投降，成不成？要不，我现在回省城？” “不准。”高莉嬉笑着说。杨通逸也想，高莉对自己的事很隐秘，按说不会在王玲芝面前表露出来，不会是王玲芝已经跟高莉说了两人之间的事了吧。如果这样子，高莉这时候说这些话分明是在逗自己玩，自己真要躲开会不会让她伤心，从此不理自己？ 高莉得知自己跟王玲芝之间的事不过是时间问题，与其这样，还不如硬着头皮见她们，说不定会解决好。便说，“高姐不批准，我不敢回省城。姐，那我们的事情怎么办？” “我们什么事情？”高莉在装傻。“姐，你这样我会伤心的，人家从省城过来不就是想你单独在一起，然后那个一下吗。” “什么那个一下，你说清楚。”“真要说？”“当然要说。”高莉如今也便坏了，不过，两人在一起时这样的话没少说，也不意外，杨通逸说，“我说不出来。”高莉便呵呵呵地笑，很放肆，杨通逸想象得出她拿着手机笑得浑身肉都颤起来，非常要人的命。“那你当王玲芝是空气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在乎她看到。让她也吓一跳。” 说到这，杨通逸基本可判断出高莉目前还不知王玲芝跟自己的事，便想，要不要先跟王玲芝提个醒？免得她在高莉面前露馅。不过，王玲芝的心思更不好把握，她是那种根本不能逆着来的性子，顺心时，要她做什么都不在意，但逆着性子就不可控。 算了，等见面时在说吧。抱着这样的心态，杨通逸开车都觉得手脚发软。不管怎么样都要面对，大不了三个人闹翻后自己两头灭火，实在不行闹翻就闹翻，反正是迟早的事。 先接高莉，开车到她单位附近停在路边等，高莉见杨通逸过来了，提前一些时间下班。出来见他的车，径直开了车门进来。杨通逸笑着说，“姐，又漂亮了。” “来见你敢不漂亮点？”“姐，你一直都是我的女神，天天、月月、年年。”“真好听。”高莉歪着头看他，丰润圆滑的脸廓格外迷人，嘴形很好看，杨通逸尝过多次，不但好看也很好吃，笑起来时，唇的弧度完美。嘴角稍稍向上拉起，笑得特别甜。 她的眼也好看，笑得时候眼神特别亮又专注，跟往上扬起的嘴角、嘴形配合让人看不够，看得心酥软。 “还不开车。”高莉说。“好开车，姐，我想你了，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肚子饿了，先吃饭。”“对对对，保暖思什么来着，先吃饭。不过，是不是吃饭之前要预热一下啊。”杨通逸看她看得心醉，想先来一次。 “不行。”高莉装出凶恶的样子，“快开车。” 不知是去高宜慧家居总部姐王玲芝，还是她已经先到某处点菜了，杨通逸说，“去哪里？”“当然去吃饭啊，你不是说请我吃饭么。” 找一家不错的酒店，餐饮部有包厢，菜式也不错。停好车，带着高莉去要一间包厢，点了菜，见高莉没提起王玲芝，杨通逸觉得有必要问一句，心里才踏实。“姐，王总呢。” “你想她过来看你表演啊，临时有事，不过来了。”高莉说，“你还不过来？” 正文_第14章：取得共识 当真是比仙乐都要好听的一句话。 “你想她过来看你表演啊，临时有事，不过来了。”高莉说，“你还不过来？”高莉说了笑嘻嘻地看着他，想看他那一点点的变化，果然，杨通逸反应过来，脸上的开心和放松非常明显显露在外。 不用担心怎么处理跟两女之间如何解释、如何隐瞒，杨通逸哪还不开心？放松之余又见高莉吃果果地召唤他前去受用，自然喜欢得要发疯。高莉是裙装，包臀的，在包厢中如非客人叫服务生，外面是不会有人来打搅的。杨通逸很乐意在这样的环境下疯一回，到她身边将高莉放在自己身前，彼此配合着很容易结合在一处。 看高莉欢喜的样子，杨通逸也觉得人生如此，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偶尔跟情人乐呵一番，将一段时间来工作的累、工作的压力完全释放了。 上菜后，两人很安静的吃饭。菜不多点，够两个人吃而已。吃得差不多，高莉说，“通逸，如果我闺蜜真过来你说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啊。”杨通逸笑着说，这种事看来今后还是躲不开。 “敢不敢把我闺蜜当空气？她在这里你也像刚才那般热烈，疯牛一样。”“你说，她会不会拿起茶壶砸过来或舞起椅子砸过来？”“你不知道吧，王玲芝在工作时很专心甚至有点刻板，要求严格，可在生活里不是这样的，很温柔。” “她是不是看上姐了，如今，女人看上女人不稀奇。”“不会的，她的取向是正确的，虽说也有玩闹的时候，发起疯来也会扑上来闹一会。知道吧，她每次到省城都会买点房间里用品。”“香水、化妆品？” “才不是，你故意的，不知道商店有女人私用的东西吗，她买了不少，假人都有”“不是吧，姐，那你也有？”“我有你。” “哪天我问问她。”“你敢问吗。”“有什么不敢，我说是姐告诉我的，我不过核实一下，再采访一下她的心情。”“不怕她跟你拼命就问她吧，不过，我建议你最好找机会把她灌醉，做了后再问，她肯定会告诉你。” 知道王玲芝在办公室有那些东西，谁想还有假人，难怪她练习得那么好。对王玲芝私下做什么，杨通逸没有过多干涉的想法，她虽跟自己有那种事，但毕竟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还没到可干涉她做什么的地步。两人在包厢里说这些话，不过是调节情绪，说得欢喜，在包厢里再疯狂一番。 到楼上，开来房间。中午饭后休息一下，有电梯直接上楼。房间不错，关了门，高莉轻声说，“来吧，有多少本事都用出来。”年轻的身体能够激发出更多潜力，而高莉也正是熟透的时段，在房间疯狂分外放肆。 太累了，睡一觉，很沉。醒来不见高莉，在床头柜找到一张纸条，说她上班去了。杨通逸洗漱一番，才开车回省城。 精神特别好，杨通逸回到公司总部才想起今天莫有功和九龙国际今天女副总到这边来谈卖楼的事，不知有什么进展。按照公司这边的分析，九龙国际不会拖延、拖延对他们不利，也容易泄露九龙国际卖楼的事而引发其他不可控的外因干扰，对双方都不利。 滕莹莹参与谈判，她不是主要代表，也应该知道情况。按说谈判有了进展，该跟自己说才对，难道他们还在扯皮吗。 出办公室，公司总部有专门的接待室。接待室有两个用途，一是与客户商谈业务，再者是接待到总部的比较重要的客人。接待室装修比较用心，适合这样的用途。 往接待室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在谈。如果马忠琦也在接待室谈，说明有突破性进展。如果只是滕莹莹等人在跟对方谈，那纯粹是在磨牙，比谁更有耐心。 马忠琦不在办公室，到接待室外，门关着。不过，门外有两个工作人员占在门外，他们是候命服务的，也是要挡住其他人不到接待室去打搅里面的谈判。见老板到了，工作人员忙走上前，压着声音说，“老板，马忠琦在接待室跟九龙国际的人谈合作。” “马总进去多久了。” “差不多两个小时，滕总也在，还有其他几位。老板要进去吗？”那人说后觉得自己问了一句蠢话，忙说，“老板，我给您开门。” “算了，等马总出来，你跟马总说我到过这里。”杨通逸知道自己这时候走进去，说不定会破坏了谈判的气氛，这样的氛围一旦改变，很可能会让谈判延迟，对公司反而不利。马忠琦既然出马了，事情已经推进到核心，很快有结果，自己完全可等他们的消息。 返回办公室，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事情有漏洞。细想后意识到跟九龙国际谈卖楼的事，还没跟宋玥红、刘绍铭等人沟通，没有这些人在背后支撑，自己哪有承受来至省城的外部压力？回到办公室，忙用手机给宋玥红打电话，她才是那个圈子的真正核心。 “红姐，有件事情要跟你说说。本来两头前就该跟你说的，事情一忙，加上还在猜测中就没说。” “什么事？” “是这样的，上次我们迎辉楼做一台节目，宣传我们对工程质量的一些做法。省城、怀林市不少人也意识到建设工程质量事关业主的切身利益。之后，怀林市那边对九龙国际之前所有建设工程质量产生质疑，他们也是运气差，恰好九龙国际建造的一栋楼职高食堂出现垮塌，引发怀林市群众围堵市政府，九龙国际一直消极处理这些事情，拖到现在，使得他们集团陷入困境，准备将省城的九龙国际大厦卖掉，收缩回怀林市又得到一些资金，保住九龙国际的核心资产。他们卖楼打算买给我们公司，昨天他们来了两个人，接触一下，我以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细谈，今天上午，他们又来了，下午，马忠琦已经出面跟他们谈，估计有些实质性进展。红姐，我本该早跟你说说的……” “没什么，你自己公司怎么运作就这么运作。这是好事，放心吧。只要你告诉做项目质量有保障，谁来为难你。是不是？”宋玥红语气平淡，随后又说，“过一阵子，我和刘绍铭、勇哥他们会回省城，到时候你得请客，发财了不是。” “没问题。红姐，我还有个事情要问问。” “好，你说。” “迎辉楼和九龙国际大厦一起经营改造，红姐、刘少、勇哥还有其他哥哥姐姐们都出了大力，该怎么回报才恰当？红姐，我是真不知里面的分寸。真心诚意请教。” “这个事啊，不要看得过重。迎辉楼接过来确实费了点力气，你留下几十套门店面出来就差不多了。通逸，当初也是他们跟江少赌气，才肯出力跟那边谈，把转让价格压下来。” “红姐，我懂呢。人情是人情，该怎么做就得怎么做，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才能长久。再说，我到省城来，不说两栋楼带来的直接收入，单单通逸地产公司扩张到目前局面，都是很多人十年二十年奋斗都做不到的。我原来准备是将迎辉楼所有收益都分了，就不知该怎么分才适合。” “没有必要这样，我们这些人不是江少，何况大家是朋友，彼此之间生意要做，情谊也要讲。就按刚才说的那样，留出来，让刘绍铭去处理，他会办好的。” “红姐，这样子我怎么安心？” “放心吧。哦，对了。买下九龙国际大厦后，不要急着继续改造，放一放，先加固了大楼，请人对大楼做了全面评估后，再改造。” “红姐，谢谢。我明白要怎么做才更好。”“那就好。大厦这边你放心，省城那边即使有谁眼红，也不敢乱来。” 也不知宋玥红如何会对自己这样，杨通逸想不透，自己之前中了大奖，确实有点钱，但这次改造迎辉楼后自己的财富会增长不少，她不像是看中哪点钱的人。跟刘绍铭在电话聊了很久，刘绍铭说他过几天会回省城，原定出去一年，现在改了。对九龙国际大厦怎么处理，刘绍铭的意思能够买下来改造，对迎辉楼也是非常有利的，要争取拿下，成本哪怕高一点都值得。提到两栋楼的收益分配，刘绍铭笑呵呵地，要等他回省城再具体说这事。 把这件事提出来，也是杨通逸的一种表态，放下手机。突然觉得只要将自己投入到本金收回，有没有利润都无所谓。真无所谓啊，通逸地产公司实力大涨、声誉大起、职员扩张、职员素质都得到充分的锻炼，这些隐形的财富会给他带来五年、十年甚至更长久的利益，将公司管理层带出来，今后还愁没有钱赚？ 一抹阳光射进办公室，杨通逸心情好极了。 马忠琦敲门进来，笑着对杨通逸说，“差不多了，双方达成共识。” 正文_第15章：隐动 “好，辛苦了。”杨通逸笑着说。招呼马忠琦、滕莹莹等人进办公室坐，给他们倒茶，工作人员见了忙接过来做。杨通逸说，“马总他们辛苦了，我给他们倒杯水是应该的。” “老板客气了。”马忠琦接过茶，笑着说。 “是一点感谢的心意啊。”杨通逸笑呵呵地说，谈成了，今后少说也有一两个亿可赚，自己给他们奖励是一回事，根本的还是要表达出自己的真诚感谢。 坐下来，杨通逸问，“马总，他们怎么说？” “总价和我们预计差不多，他们要求突破四亿，我们要求是三亿五千万以下，彼此之间的差距并不太大，讨论之后各自让步。老板，原定三点六亿肯定会突破，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有突破四亿的心理准备，即使过了四亿，公司也有不小利润空间，不可能一口将九龙国际吞下去。”杨通逸说。 “老板这样想，我们压力便轻了。”马忠琦笑了，杨通逸之前全权委托给他来做主，但售价上也有讨论，约定的底价三点六亿拿不下，争取不了，也是预料中，杨通逸有这样的态度，对大家都好。“九龙国际的底蕴也深，朱应拭、钱军军、唐胜、莫有功等人都是一时之选的人才，执行力很不错，眼界也不差。九龙国际之所以走到今天这困境，关键是集团在行业内理念错了，受到大环境的影响太深继而走到偷工减料的极致，赚取大量额外的利润填补公关的开销。即使没有省里最新动向，什么事情到极端后，都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物极必反，马总，是不是这意思？”杨通逸说。马忠琦点点头，杨通逸又说，“马总这话在警示我们，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强调打好质量牌，强调质量第一位，同样要注意物极必反，当心下面的人偷工减料。” 马忠琦苦笑一下，说，“老板这话是对的，对大家都警示很有必要，不用借我的话来引申吧。”“反正你也是唱黑脸的，马总，上午我到古垣区碰上老市长，他说一番话很有道理。质量管理要形成一个完善的体制，要融入每一个职员的价值观，单凭外界的监督不能形成共识的精神层次的东西。我想，对公司上下得拿出一个方案来，这得辛苦你了。” “看看看，又是我的事？苦不苦啊。”马忠琦脸苦着，见杨通逸笑嘻嘻地，也不多推。 “马总，能者多劳，我们都服你。”滕莹莹笑着说，帮杨通逸推一把。 “这个事情不能急，等我想一想吧。”马忠琦说。 “马总，拜托拜托，辛苦辛苦。”杨通逸再次诚恳地说，走过来给马忠琦茶杯加水。 “老板，跟九龙国际谈这么久，主要是对银行贷款部分支付的讨论。之前产生的利息之外，我们接过来对公司资金链的压力同样不小，这样，九龙国际该不该为此担负一些？用来一个下午反反复复地谈。大致意向如此，我们公司支付一点五亿现金，之外有二点二到二点三亿的则是银行贷款顶账支付，总价在三点八亿样子，转手的税费则由双方担负，说定位他四我六，这些都将核算在支付款里扣除。” 随便一个点就是上千万、百万，商谈时虽然说的是数字，对两家公司而言不算太大的事，可这些出入对于个人，绝大多数的人一辈子都没有一个点的收入，甚至零点一个点都没有。 “我会有所准备，不会让大家难做。马总，谢谢你。”杨通逸说。 “这是老板的财喜，至于谈判结果是大家一起努力，我不过多说几句话。”马忠琦笑着说。 这天中午，九龙国际今天准备卖楼的信息还是被传出去，知道的人不多。省城那个杨主任就是其中一个，得知消息后，便联系钱良要核实一下。之前就是他居中促成起来接手大厦，如今，九龙国际进行改造一段时间后，已经看到这大厦的价值所在，如果钱良做不下来，完全可转交给其他人来做，明摆着赚钱的事，谁怕钱咬手？ 可他没想到联系钱良却关机，或许，钱良在怀林市给逼急了，手机关机免得给人找到。杨主任在省里也是眼界开阔、人缘广、手腕强的人，当然，关键是他身后的江少。江少如今不在省城，江少也不能再插手九龙国际大厦改造，但九龙国际将大厦转卖，就跟之前的情况不同了。 杨主任也知道省里的风向，可眼看着有这样的机会，哪想错过？无法联系到钱良，但先跟江少通气才可能谋求到机会。随即跟江少联络，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出来。江少听后，没有表示，杨主任说，“江少，如果钱良把楼卖给他们，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我们另找一家来接盘，谁会站出来说不行？” 江少不直接出面，转而让第三者接手楼盘，在省里也说得过去。有竞争才不会垄断，资源集中在某一人手里，不见得是好事。有些话杨主任不会说开，江少也心里有数，规则中的事可不可出手自能判断。静默一会儿，江少总算说了句话，“老杨，你走一趟怀林市吧。” 电话里的忙音在耳边响，杨主任手拿着听筒，咋吧着嘴在品味江少的意思。对于钱，有谁像江少那样敏锐而狠辣？既然他不能决断，说明难度不小，不过，也表示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走一趟是必须的，得到的消息不具体，或许是九龙国际如今顶不住怀林市的压力才有这样想法，说不定是钱良的一个戏法，缓兵之计而已。省城这楼改造出来有多大收益，杨主任也能够估测，谁肯将即将到手的财富放开送走？何况，还是拱手送给对手，更不可能。 到怀林市，再一次联系钱良没有成功，九龙国际其他人杨主任没直接碰过面，找上门去未必取得别人的信任。有些事在知道对方身份来历时，不需要做任何解释都能够进行交流。不得已，杨主任到九龙国际总部大楼，他是第一次来这里，上几次跟钱良见面都不来总部，而是在六十八层楼包厢里谈事情。 问了保安，保安不敢做主让杨主任到楼上去，杨主任便强令保安联系集团在总部的核心高层。保安没办法，来宾是从省里过来的，他也怕万一是真的贵宾有重要事务见董事长，错过误事怎么担待得起。 钱军军听说有省城的人到来，问了保安大致情况，过来跟杨主任见面。 只看一眼，虽说之前没见过杨主任，钱军军便判断出前面这个人绝对有来历。集团走到今天的困境，不能再得罪任何人，这人从省城过来，是不是为了九龙国际大厦？大厦要出手的事虽尽力保密却不一定能够完全不透风。 “请问……”钱军军自然有眼色。 “我姓杨，为江少过来见钱董，打听电话关机，特别从省城过来，要跟钱董见一面。”杨主任说话很有窍门，自己在九龙国际管理层不会有多少名头，但江少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钱良和九龙国际今天哪敢得罪江少？ 钱军军一惊，来人如此笃定，他对江少很有怨念，如果不是江少，今天也不会往省城伸手不至于走到今天。只是，他更明白集团惹不起对方，要不然，老板哪会用贷款来接盘那破楼？忙说，“杨先生好，老板在哪里我真不知，得问问。你请到贵宾室稍等，可好？” 杨主任见钱军军很有眼色，这样的人如果有机会确实可用，不过，跟在钱良身边的人，他没兴致。点点头，说，“尽量快点，我无所谓，江少脾气急啊。” 给杨主任端上茶，钱军军告辞离开，用一张专用卡给钱良打电话，说了总部这边的情况。钱良根据来人外貌，知道是原来的杨主任，这个人是江少身边常客，深得江少信任。如果不见面，今后江少回省城，九龙国际集团日子也不好过，江少那个人是什么性子钱良接触不多也有印象。便说了见面地点。 钱军军带一个女人到贵宾室，让女人跟杨主任说了钱良的情况，避免杨主任疑心而发怒。随后，钱军军配套下到约定地点见到钱良。寒暄之后，杨主任说，“老钱，听说你在怀林市这边不太好过，怎么不早说？” 钱良心里却在骂娘，苦笑说，“事情太突然，我一时慌了，自乱阵脚。目前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算求江少帮忙也难挽回。” “主要是江少这段时间不在省城，信息不通，老钱你自己也不主动。事情之初，江少给你打个电话就完全可解决，现在确实有点晚了。” “算了，到这一步，认命了。”钱良又苦笑一下黯然地说。 “江少听到一个消息，要我过来证实一下。你准备将大厦处理掉？”钱良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又不能不承认，点点头，“没办法，丢车保帅。” “我看未必。”杨主任阴沉沉地说。 正文_第16章：苦不堪言 见杨主任脸色变阴沉，钱良心里更叫苦了。可不敢表露丝毫，江少有多狠辣，江少有什么手段他不敢想。说，“请杨主任教我。” 杨主任冷哼一声，似乎很不屑的样子，等钱良再次请他才冷着声音说，“不是我多事，老钱，这事你真的做差了。” “……”钱良不敢辩解。 见钱良如此，杨主任也达到目的，既然见到钱良得闲好好敲打敲打，却又不能过火。说，“江少大度不会计较你这么做，但我要说一句，江少为什么让我过来问清楚情况？这个楼，你对它有感情我们对它有感情江少何曾对这大楼没有感情？ 之前，转让给九龙国际集团接盘，也是不得已为之，谁看不到大楼改造之后会有多少钱赚？为什么要白白送给老钱你？ 你啊，真是的。老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杨主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钱良如同不可教的顽童，让他失望而又不舍。 钱良心里嘀咕，杨主任和江少真关心他、关心九龙国际集团，之前在省里、在怀林市遇到的情况他们能够不知？这时候做这副样子来给谁看？莫不是又看到大厦的丰厚利益，想将大厦拿回去？ 集团跟通逸地产公司的谈判已经将初步意向签了，主要的条款也经双方认可，如果这时候九龙国际后悔，会将通逸地产公司刺激成什么样子？完全可想得到，杨主任和江少会跟怀林市招呼？会在怀林市为九龙国际顶住一丝压力？不可能啊。 见钱良并没说话，杨主任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对九龙国际的作用不强，又说，“九龙国际目前的困境，我会如实给江少说，他会想办法解决的。江少这个人你接触不够啊，很讲感情也很热心助人。不过，你也要有心里准备，江少为什么离开省城你不知道吧？其中牵涉到的事情就不提了，知道越多并不是好事。 老钱啊，退一万步讲你也不能把大厦卖给他们，是不是？卖给他们的后果你有没有想过？听我说完。”杨主任见钱良似乎想说话解释，便先制止他，“江少不会将大厦收回，他也是无奈有些事情不能碰就是不能碰，原则问题。 可省城能够接手大厦的公司不少，多几家公司竞争你在大厦的投入说不定不会亏的。这一点，谁都不能说你不是。你明白不明白？” “杨主任，我明白。只是，集团也有苦衷啊。” “有人逼你还是通逸地产公司强买强卖？你跟我说，有江少为你出头，怕什么啊，天塌不下来。”杨主任突然提高声音，要给钱良打气。 钱良摇摇头，发生在怀林市的事情他心里明白，千人联名的事和紧随而至的围堵市政府肯定有人在背后推动，但后面的事情则因为儿子对杨通逸发动袭击没有成功，对方反击、市里给激怒都是情理之中。反过来自己如果处在通逸地产公司的情况下，可能会有更激烈、更直接的报复。 当然，儿子做这次事情不直接出面而是让那个来指挥一切，警方没抓到这个人即便怀疑儿子也暂时没办法抓人。如果自己不向杨通逸妥协，这次的事件终究无法化解。这个事情，彼此心里都明白，施展出什么样的手段都有可能。 通逸地产公司和市里有足够的资源和籍口来对付九龙国际集团，钱良心里通透，杨主任说得再好听，许诺再多，那都是画饼而已。 让他苦不堪言的是，杨主任这种人找上门来，不是那么容易打发走，触怒对方的后果真无法估计。 “老钱，我多嘴再问一句。”杨主任一副面对烂泥扶不上墙的痛惜样子，“你跟通逸地产公司谈卖楼的事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接触第三次了，过来之前，双方签了卖楼草案。”钱良将结果说出来，“他们吃过饭会带草案回来。” 这是有法律责任的东西，签下后对方可追责、请求法院判罚的东西。杨主任明白钱良说这话的意思，表示不可能毁约。便说，“草案罢了，又没拿对方定金。即使拿了定金，那也是对方强逼所致，闹到法院去法官支持谁可不一定。” “……”钱良并不应和，只是喝茶。钱军军也听明白了，知道杨主任到来不安好心，集团如果有可能，另找一家买主确实会拿到更多一些资源，甚至通过拍卖的途径来运作这楼，小赚一笔都有可能。可事实上能成么？ “什么条件？”杨主任问，这是要人商业机密，本来很犯忌讳的，他也知道不过是估计钱良顾忌江少，不能跟他计较。 “不到四亿。具体情况等他们回来才知道。”钱良说，这个信息非常重要，省城其他各家有实力的建筑公司绝对会眼红。 这楼四亿出手，哪怕运作一般，之后回收的钱也不会少于六亿，改造这楼还要付出多少成本？一个亿？那也有一个亿的纯利。谁家不会眼红？纯利之外，更有名气这个无形资产增长，同样是公司的资源，利用得好，今后在省城行业中会占据更有利的地位，那才是真正的利好。 杨主任听说这个数据，心跳加速，如果这楼经过自己的手，至少可卖出五亿吧，一个亿的差价中自己只要拿到三成作为辛苦费就满足了。 “老钱，你听我一句，就一句。江少如果得知大厦四亿转手卖掉，还有什么面子？不是钱的问题，面子，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迎辉楼和大厦之间的竞争，其实就是面子的问题，也有意气问题，里面的事情我也不敢多嘴，你自己明白就成。 你说，迎辉楼改造出来会卖多少钱？六亿还是八亿？你这是在打江少的脸啊，他再大度涉及到脸面，都不可能不计较了。你自己考虑吧，我不多事了。不过我建议你先拖一拖，再谈吗，谈不拢可另找买主，是不是？ 更主要的，等我回复江少，等他那边的意思。我想，江少会安排人来接手这楼，绝对不会少于四亿的出价。” “……” “三天，最迟三天时间为给你答复。你跟对方谈，拖三天都做不到？”杨主任说。 吃过饭，杨主任回省城。 钱良和钱军军回到今天总部见莫有功、女副总等人，听他们汇报跟马忠琦这边谈判的情况。谈判的结果看，通逸地产公司并没有表露出咄咄逼人的姿态，而是以谈生意的姿态来推动这事的，钱良听说了双方谈判的细节，心里觉得安稳多了。通逸地产公司有这样的姿态，在怀林市那边的进逼势态会有缓解。 “叔，对方给的价钱虽然低了点也不算离谱，用银行贷款部分作为支付手段，对双方有利。”钱军军也能够体会到通逸地产公司表达出来的善意。 钱良点点头，“马忠琦又不是杨通逸，他天生是做生意的人，表达出来的善意不过是想促成这笔买卖，个人仇怨对生意人而言那算什么？” “叔叔说的是，我记住了。”钱军军受教的样子，他心里明白，不过在钱良面前做出好态度也是让钱良高兴一些。“杨主任那里怎么办？” “难啊。”钱良带着悲愤感叹，九龙国际集团的基础就是人脉关系，自从市里老领导态度转变之后，在怀林市都失去了重要的根基，还惹得起杨主任以及背后的江少？在他们手里，九龙国际完全是泥团一般任由捏拿，想成什么样子都是一句话的事。 “叔，那个江少不会不管我们吧。”“指望他管我们？要肯管集团也不会落到今天，他拿了钱走人，跑了。现在见有钱可拿又跳出来，这种人什么时候管别人的死活？只管拿到钱，钱到手后拍拍手，上岸了。” “那怎么办？通逸地产公司这边毁了约也难纠缠，怀林市会不会听杨主任的？江少如果真不帮忙，集团就难了。” “没办法啊，拖三天吧。”钱良说，“三天后再看情况。” 杨主任回到省城也拿不准江少的意思，不过，钱良卖楼只卖四亿，之间的差价明摆在那里，江少会不动心？想到至少有一个亿的差价，杨主任再也按奈不住。不过，也不焦急跟江少说，得先琢磨清楚。目前，省城有哪几家公司能够将这个项目一口吞下来？ 写下几家公司的名字，在省城行业里都是排名在一类之末尾和二类前列的，有往上冲一冲的实力和雄心，只有这样的公司，才会舍下本钱来做这种赚取名气的项目。 给江少打电话，杨主任很小心地将自己怀林市之行叙说出来，江少听了九龙国际集团确实跟通逸地产公司谈卖楼，而且是以四亿的价格转让，不由地冷哼出声。杨主任听了，完全跟自己之前推测一样。对江少他们说来，重要的是面子问题，钱当然不能少拿。 “江少，我让钱良缓三天，我们有时间做一些事的。”杨主任邀功地说。 正文_第17章：韩东走动 挂了电话，杨主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他也没想到江少这次没有要动一动的意思，当然，也听出江少的另一个用意，他虽不出面，杨主任打着他的旗号做什么，不会追究。得到的利益自然要以江少为主，多少江少不说杨主任心里有数。 这事还有多少搞头？江少不开口，钱良没听到江少的声音完全靠自己传话，会有多少效果？钱良也是一个老狐狸，怎么做才保住自己最大利益，他心中透亮。都是相同套路的人，使什么招背后有什么底牌彼此之间都不容易瞒住对方。 但是却到这一地步，杨主任决心要跑跑，省城至少有三家符合他预设的目标，有江少的名头这些人也不敢不听。只要有人肯出五亿买楼，就有机会将楼拿过来从自己手里过一道水。他决定先找志远建设的毛董，志远建设号称过十亿资产在省城建设行业里排在前十，人脉广，正处于跃跃欲试状态。 如果有恰当的机会，志远建设有可能一举冲到省城行业前五，完全可改变目前的状况，得到更好的发展。这种情况下，志远建设赌一把的可能性非常大，杨主任知道这情况才将志远建设列在首选。 毛董不到四十岁在行业内算得一路高歌猛进，意气风发，做事爽快，更重要的是在企业前途和直接利益面前，他能够准确选取自己需要的那份。在小利益上往往不计较，杨主任虽没跟毛董有生意往来，但也一起吃过两次饭，看得准。 联络毛董，对方很乐意一起聚聚，吃饭、喝茶和其他一条龙安排都一口承诺全包了。 韩东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原因很明显，九龙国际集团受到市里直接打压。而之前，这个集团一直是他羽翼下的企业，各种名誉的获取也多是在他意思下促成的，可说跟九龙国际集团紧密相连，牵扯不清。虽说他从没直接给九龙国际集团什么好处，也不在九龙国际拿股份、安排自己什么人。从九龙国际得到的好处也是查无可查，但谁不明白他跟九龙国际之间那份比血还浓的关系？ 他不能有丝毫表露不满，对市里的决定表示过坚决拥护的。要是九龙国际确实有不少把柄给市里抓到，两次群众围堵市政府门口就是大事件，而第二次围堵本来可避免的，因为钱良处置不当导致市里被动。 在市里讨论会上，就有人直接提出来，九龙国际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市里有人呵护过度，养成骄纵心态。虽没有点韩东大名，其他人却知道九龙国际背后是谁，跟点他的命几乎没什么不同。但韩东却只能忍着，围堵市政府带来的政治影响太大，谁也不能独自承担。 再后来，九龙国际对通逸地产公司进行武力打砸和伏击围堵，这样的手段更恶劣，市里大佬可容忍竞争的手段、可容忍质量的糟糕、可容忍在利益上多贪多占、可容忍托人找关系，却不能容忍这种直接的人身攻击。 再纵容这种行为，那下面谁要是受了委屈都埋伏在暗处给对方来一家伙，不说怀林市会不会大乱变得无序，大佬们也没有保障啊。他们难道不担心有人对他们伏击、偷袭？大佬们的防卫确实比较严密，可有句话叫百密一疏，只要人心变得大胆了，这种事谁能够时时提防？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韩东也怒钱良不争气，针对通逸地产公司的行动也不做周密调查，对方有没有防范、防范力有多强，都不浓清楚便毛躁行动。这种受人于柄的做法简直是找死。虽说有些心痛，主要是因为多数牵涉到自己，要不然，韩东不介意转过来成为咬下九龙国际最肥美一口的狼。 不能留下刻薄寡恩的形象，韩东在市里一直缄默不语也不理钱良的求助，到这时候还怎么救他？省里有一些最新消息，综合这些消息，韩东也知道江南省即将面临最大的调整，他还能不能保住目前的位子，或者在调整中抓到机会往前动一动，又或者离开怀林市到省城谋取一个新位子，对他说来都是非常必要的。 树挪死，人挪活。自己在怀林市除非往前一步坐到市长宝座，否则，留在怀林市会渐渐沾染更多灰尘慢慢变得失势，仕途便走到尽头。这样的结果是韩东不能接受的，只有在位子上、只有不断上升，让别人看到自己有好多前景，才会有更多的资源靠拢过来寻求保护，自己才会有机会享受这些资源。 带了秘书、市组织部副部长一起到省里，进酒店先休息。生活上有副部长、秘书等人去办，韩东眯着眼在沙发上休息。秘书轻轻敲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女子，女子冰不显得妖艳，是酒店客服部的女服务生。他们是酒店的老熟客，知道酒店会提供什么样的服务，秘书将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女子看一眼，对秘书笑了笑。 秘书折身出房间，拉好门，到隔壁去陪副部长聊天，等领导休息好。 睡醒过来，吃了些东西，韩东才跟省城那位联络。电话是秘书接听，出发前已经有了约定，这时候不过是核实一下，免得扑空。秘书请示过后，才回复这边，韩东得到准确消息，心里要好受一些。 走出怀林市后，感觉身上变得轻了，压力小不少晦气也消散。时间换足够，便跟副部长聊聊怀林市的人事情况，组织部目前要推行的工作。这是韩东在怀林市委的职权之一，组织人事工作虽说觉得全在书记手里，但组织人事还有很多工作要开展，要人督促、部署、检查、评定等等，甚至全是的人事调用、考核、选用、罢免、降级、处分等等，平时的工作都要人抓，这些权力就在韩东手里，当然具体的权力行使有组织部里的部长和常务副部长负责，韩东是领导责任。 跟来的副部长不是常务，负责的一块工作跟韩东领导的工作重合并不多，但两人投缘，韩东也要一个人在组织部里帮他通达信息，传出他的意志。 副部长是组织部内几个副部长排位少靠后的一位，能够跟在韩东身边到省城来，那是领导对自己的关心。韩东在市里有多大影响力，他是清楚的，自然珍惜这个机会。太大很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得到韩东几句夸赞。 平时跟领导身边的时间也不少，但得到夸赞却不多。市里有一个歪风在刮，还传出韩东可能要下的留言，副部长对此病不觉可信。这次跟领导到省城来，也意识到领导是跟省里重要人物见面，心里更是窃喜。 车在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大门前停下，韩东对这里有所了解。“赵记”在特定的圈子中人开放的，外面的人都不会听说，也因此他并没有带副部长一起。秘书在门前将手包递给韩东，手包鼓鼓的，里面有什么好的心里清楚。 进了“赵记”，里面处处显露出厚重的奢华，韩东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感觉到一丝丝自卑。“赵记”的卡他办有，不过，只能是银卡而浓不到金卡，金卡的持有者身份更高，全江南省都没有多少张。也就是说，到了“赵记”让他感觉到自己患有太多需要努力的地方，至少要走到能够有资格拿金卡的资格吧。 要一包间，包间大。里面看不到任何花哨，处处体现出平淡却又不是真的平淡。端着茶杯喝，茶是顶尖的茶，茶具也是。 门开了，韩东站起来。来人淡淡地说，“老韩，没等久吧。” “刘省长，我也刚到。”韩东说，笑了笑，“您是省领导，我今天专程来听指示的。” “我们老朋友了，不提那些。你是老韩，我是老刘。”老刘说。 “在怀林市就听到你的好消息，恭喜了呐。”韩东说。 “传言不足信。” “怕我找你不是？再说你真上去了，你怕也没用，肯定的找你啊。”韩东笑着说，有时候表现得无赖些，让人感到可亲。 “真的上去，就是给你们服务的命，我也躲不了，是不是？你不找也有人找，与其让其他人找哪有你来找好？”老刘笑呵呵地说。 “我记下了。”韩东说，“先坐着喝茶，今天有个东西要请教，给看看，我也学习长点见识。”说着将手包拿到身前，拉开链子。 一个朴实厚重的砚台摆在茶几上，听那声音就感觉到是好东西。韩东知道来历，却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样子，对他说来这样装很自然。 老刘先看了看韩东，心里明白，不过，对茶几上的砚台没有抵御之力。老刘书法很好，更喜欢自己磨墨来创作书法，或者是因为习惯这样，在磨墨过程中将书法的感觉酝酿到位，之后，行云流水般完成创作。 这个砚台是有来历的啊。拿在手里，先看底座。 正文_第18章：端砚六认 砚台质地致密，纹路清晰，长9.6厘米，宽6.6厘米，厚度在3.6厘米样子。雕饰不多，，笔法朴拙，一条锦鲤在浪尖跃起，似乎是跃龙门的寓意。 老刘见底座有字：动亦定静亦定，在齐心。恰好九个字。没有别不款识，也没留名、年月等标记。不过，旁边有一个模糊的痕迹，是人为地将款识消除，痕迹是老旧的伤，显然有不少年岁。当然，如今做旧的技术高超，极难辨认，打眼的事情不时有在圈内传闻，让大家一笑。守轻轻地掂量着砚台的份量，手指在磨墨出按一下，再呵一口气。 轻轻将砚台放下，说，“应该是好东西，是哪的朝代还是仿品也不好一口断言。见笑了。” “老刘，你知道我是大外行，今天专程来请教，不会藏着话不说吧。”韩东笑着说，知道刘副省长的痒处，来之前精心准备了的。 “如果不走眼看错，这该是端砚，还是水坑佳品。细腻嫩爽、滋润坚实，发墨不损毫、呵气可研墨。所以说是好东西啊。收好了，如今真东西不多，难得。” “你看你看，说句外行话我怕老刘你打我屁股，对我说来，就是一块、一块石头……”韩东故意做出讪讪的样子。 “石头？”老刘大笑起来，“是啊、是啊。翡翠也是石头、钻石不也是石头？鸡血石、田黄石、寿山石不也是石头？” “是啊，不也就是石头。”“高，境界高，一眼看穿表像看到本质，一眼见真理。”“老刘，可不带这样打击人的，我不是来请教吗。端砚不就是砚台吗？” “端砚是砚台中的一种，”刘副省长说，收住笑，说，“你平时没关注这些也没什么，这些都是一些人没事后的爱好、玩儿，打发时间的物品罢了。真正的实用性没多少了，爱好写几笔字段，还可能用一用，越来越多的人都是买一瓶墨水倒进碗里，蘸了便泼墨，觉得更贴近泼墨这个意境。 不说那个，聊聊端砚吧。怎么区分端砚，可在网上查找，有人归纳出六点：一为看端砚的颜色来认定；二为观石质是否细润、密实；三为上手时感觉，端石为沉积岩轻重适中，上手有滋润之感，若感到太轻或太沉重、或有枯燥的感觉，均有伪品之嫌；四为听声，端砚叩之声音较小且闷哑，不像其他石砚叩之声音带脆带响；五为用指按，只要按1秒钟，端砚上就会有“水气”形成的手指痕迹；六为呵气，靠近端砚呵一口气，砚上就会凝聚一薄水层，用指一抹可见凝聚的水多寡。” 韩东早知道这是一方端砚，对此也查过资料，证实真假，虽不能辨识，可特征跟网上所说能够对得上。真拿一块赝品砚台充当端砚送给刘副省长，他哪敢？给人笑话不说，对方心里会不明白？ “没想到这么多道道，辨识方法虽直接容易操作，可真正摆在面前要分清真假还是要真功夫吧？”韩东明显地捧对方一下。 “那是当然，告诉一个人在水里怎么游泳要真直接跳下去，淹死的概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九，剩下一个没淹死是因为水太浅。”刘副省长笑着说。 韩东抬手虚指了对方一下，刘副省长说这个冷笑话虽不好笑，内涵也不高深，他却要表现出很受启发的样子来。虽后说，“老刘啊，这东西也是偶然见到，放我手边就是块石头，你留着也让它发挥一点点实用价值……” “这个不好，君子不夺人所爱。”“我爱钓鱼，有不错的鱼篓、钓竿我就喜欢，特别是手工编织精巧的鱼篓，好几个放在书房观赏。要不这样吧，你几时有得意的作品，赠送我一两幅吧，也让我沾点文化气息。” 刘副省长当然明白对方带这个东西来，一是自己喜爱，好收藏，再则也是表示韩东的意思，这份意思肯不肯接纳在于自己。怀林市发生的事情，他当然明白，其中有自己外甥的一些因素在内。对方是不是察觉、理清内在关联，他并不多在意，江南省的变迁之际自己对韩东有所表示，也是一种表态。 当下便笑呵呵地说，“成，你将这块‘石头’就寄放在我这里吧，哪时候再来拿回去。端砚这东西也要保养，保养得好，品质有可能提升，反之，灵气韵味会渐渐散失，降低品质。” “那有劳了。” 说了这，接下来的谈话先说书法，随后韩东说了些垂钓的趣事。韩东再次提到刘副省长的变迁，“不会仅仅是风声吧？都说民间组织部最有眼力，十有七九是准的。”“那不是还有一二是虚言吗？国内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变化往往就在转眼之间。不过这次省里那位确实往前跨过这步了，已经定下。至于我，到京城接受过谈话，如果不出新情况会是常务。” “恭喜了，恭喜。”韩东忙站起来。刘副省长之前就是常委之一，如今在省府晋升常务，是省府老大往前动一格，下面的人依次往前挪了。这样的格局对江南省而言比较有利，局势不会有大变迁。小局面上肯定会有变动的，比如之前是省里一把手阵营的人，随着老大离开江南省，必然出现分化，省府那位往上跨这一步，在江南省必然会带着意属的人进行调整一番，才能更好地将全省掌控在手，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常态。 而刘副省长等人也因往前一步，到新位置后有新的工作和权力，要抓好这个字便需要调整一下人才能够充分掌控好局面，如此，江南省从上到下会有一个调整期，时间长短得看主要领导，各方面进行协调统合成为一个新的局面。 韩东得知刘副省长确实高升了，今天又有这样的好氛围，对他而言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自然不肯错过。韩东说，“听说省里有一将三市并成一市？得要多大的投入、要多少年的建设才能完成。” “三市合一是建设我省的理念，大江南省概念下的三市合一建设可能要十年或二十年才能完成初步格局，不过，今后，整个江南省都是省城，偏远些的地方不过是省城郊外，三市合一还有什么奇怪？” “有魄力。” “之前只是一个理念，最迟会在明年开始实施、执行、落实，分步进行建设，三市合一将是大江南省概念下的第一阶段建设。只要完成第一阶段，你想想，江南省会是怎么样的局面？” 两人聊一会，韩东表示了自己在怀林市工作时间太长，刘副省长微笑着看他，韩东说，“在同一地方工作时间长了，便有惰性滋生，自己也觉得是很危险的苗头，便希望换一个新的环境。只是，在怀林市没做出多少成效又有些不甘。” “有不甘是好事，先安心……”说到这里，都不再提这个话题。 吃过饭，休息一阵，韩东出来，“赵记”有车送他回酒店。秘书、副部长也不问题到哪里，见韩东的情绪很不错，知道这次到省里来肯定有不少收获，也喜在心头。 怀林市的小环境秘书和副部长也是了解，纵然有不少言论和风向对领导不利，这些在领导身边的人也对领导有信心。能够走到如今这种地步，纵然不顺，也不是水能够轻易摇动得了的存在，呵护他们完全有能力。 坐在沙发上想事情，一是九龙国际目前的困境，自己暂时没法在这上面说什么，从省里的趋向看，刘副省长今天即使什么都不说，他也能够料定今后一段时间里，省里对建设工程质量的要求会严格起来，九龙国际出这么多乱子又隐隐成了省里反面典型，是自己该放手的时候。即使不放手，肯定不能给九龙国际有明显的支持，言语上也要注意，不给人抓到错漏。 九龙国际给逼到目前这地步，钱良会有什么样的应对策略？最有利的是在市里做出积极应对，将所有有质量问题的楼都进行加固等，按照省里专家意见做整改。资金从何处来？韩东对九龙国际的情况非常熟悉，知道钱良如今唯有卖楼这条路。卖给通逸地产公司才是最有利，要不要给钱良打个电话？ 接到杨主任的电话，韩东有些发懵，没想到这个人会找自己。对杨主任这个人，韩东没怎么多接触但知道他在省城某个阶层中比较活跃，而他带表了谁也明白。莫不是自己才跟刘副省长分开，对方有些新想法要人居中传话？ 想了想，杨主任这个人还是不能得罪，毕竟有时候也用得上。这是一个寄居在某阶层的混子，方方面面都认识，得罪了要搅坏某些事的能力还是有的。自己可以不在意他，却不能真的得罪太深。告诉杨主任自己在省城，杨主任笑呵呵地表示两人有缘分，他定了见面地点，等韩东过去喝茶。顺便聊一点小事。 正文_第19章：托词 这家会所在省城也有档次，但不能跟“赵记”相比，韩东明知杨主任在体制里不过是副处级别而已，跟他相差两条大坎。或许，杨主任这一辈子就在副处到顶了，更别说副厅。只是，杨主任这样的人在权力里有了靠处，活跃得很，这种寄生在圈子里的人最好别得罪他。 惹不起啊。 见韩东到了，杨主任笑呵呵地迎上，“韩书记大驾光临，我受宠若惊啊。韩书记荣光满面定有好事，恭喜恭喜。” “杨主任好，我是久闻大名啊，早就想拜会，只是无缘。今天有幸见到杨主任这样传说中的人物，是我有幸了。”韩东既然肯过来，姿态便做到位，说不定今后真要他帮忙，留下一些机缘日后才好相见，相见才好开口。 “哪里哪里，韩书记到来是我荣幸，感谢感谢，请。”杨主任躬身请韩东进包厢，恭敬的姿态中却有一些傲气。 坐下喝茶，杨主任说，“韩书记在怀林市劳苦功高，今天请韩书记过来，就当小憩片刻，不耽搁工作吧。” “说笑了。能跟杨主任聚一聚，我非常高兴，不谈工作。” “好，先贤说过，劳逸结合，这是真理。”杨主任给韩东递茶过来，韩东接了表示谢谢。两人喝茶，说了些茶经，也是交流和试探对方态度。 “韩书记，今天找你喝茶，也是受人之托啊。”说这么一句，杨主任察看韩东神态，见他没什么异样，继续说，“省城志远建设的毛董认识吧，有时间为给你们介绍一番，毛董也是一个很有意思、很有追求的人。” “久闻大名啊。”对省城这边的老板，韩东也认识几个，志远建设的毛董有耳闻，好评多过负面评价，“没见过面，神交已久，听说毛董很有魄力、很够朋友、讲交情。” “是啊，要不是这样爽快人，江少怎么会跟他往来密切？”杨主任这话说得有点掩饰，不过，韩东一下子抓到核心。 杨主任、江少、九龙国际大厦、钱良之间的事情，他知道内情的，也知道江少的来头，江少代表了什么人的意思。杨主任故意说来毛董跟江少往来密切，那这次他让自己过来也是江少的意思？ 拿鸡毛当令箭也是杨主任这类人惯用的伎俩，韩东一眼看穿，只是，看穿了又如何？江少不会站出来澄清，即使自己跟江少对质，那边也不会给任何明确的回应。杨主任披虎皮、扛大旗，得到什么好处绝对不敢少江少那一份。 突然觉得今天来见杨主任真不是什么好事，只是，人已经到了也不可能就走。“有时间认识一下很有意思。”“毛董从不会让朋友失望，韩书记，要不你定时间为跟毛董说？” “要得啊，近期可能很难挤出时间。刚才要不是接到杨主任电话，这时候该回到市里了。”韩东自然不想见志远建设的毛董，杨主任确实做出明显的承诺，会给自己满意的回报，可刘副省长的意思这么明显，自己又不傻，还去惦记那点好处？ 杨主任笑了笑，对韩东这样的表现不以为然，有江少的名头在江南省又有几个人能够抗拒？“什么时候有时间都行，朋友之间往来也讲究一个缘分。古话说，无缘对面不相识，很有哲理的。” 韩东笑笑，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才见到刘副省长，这时候在杨主任这番话之下，会有什么表现？也许，杨主任不知自己才见到刘副省长，以为会达成他要的结果。 毛董是地产公司的董事长，找上自己，目标显然是在九龙国际集团。九龙国际目前的困境，知道情况的人多，但敢伸手进来准备捞一把的人不会多，当初，就是杨主任居中牵线，完成江少跟九龙国际之间的交易，花了近三亿拿下九龙国际大厦改造权。如今，他是不是想给钱良找到下家？志远建设有接盘的实力，杨主任如果逼着钱良把楼卖给志远建设，对方会给多少钱？ 看清目前的状况并不表示能够处理好眼前的事，韩东大感头痛，参合在其中，真真左右不是人啊。 “韩书记，不知你有没有听说。”杨主任果然将话题转到九龙国际集团上来，“九龙国际集团目前情况有些糟糕，在怀林市出来点状况，之前在省城的那个项目无力继续下去。可这是一个大项目，潜力明显摆在那里，真真可惜了。也是钱良这个人做事不稳重，辜负江少对他一番扶持的好心。 算了，这些事江少听到后也很懊恼，怪谁？怪钱良和九龙国际集团不争气啊，好好一个能够赚大钱的项目到手都做不出来，这么好进军省城的机会白白丢了。如果将这个项目做出来，少说可将投资翻一倍，九龙国际集团就是全新的局面。 昨天，江少打电话问我一个时期，让我也大吃一惊。说是钱良准备将大厦打包卖给通逸地产公司，我特别跑到怀林市找钱良合适，还真有这么回事，好在双方才签下初步意向，没有完成交易。江少听我说了这边情况，接电话时就砸了茶杯，听得我心惊肉跳的。 江少对朋友极有情意，对自己人讲义气，是一个仗义疏财的大好人。不过，他脾气也急，撞在火口上谁的面子都不给。” “哎……”韩东感叹一句并不多说，虽有预计，可不能对杨主任的话顺着说，也让他难做。“这件事听说了几句，没细问。九龙国际让人失望啊，我是无能为力的。” “韩书记过谦了，在怀林市你可是一言九鼎，扛大旗的人物。”杨主任捧一句，“不过，九龙国际确实是烂泥扶不上墙，九龙国际大厦要脱手也是生意上的正常事，可转手给通逸地产公司让人怎么想？这脸往哪里放？背后是事情想必韩书记也明白，我不多嘴了，要不，江少怎么可能气到砸杯子？ 昨天我急急忙忙按照江少的意思，找到志远建设毛董，毛董已经跟江少联络上。有初步承诺，志远建设肯将大厦接过来继续做。只是，钱良这个人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昨晚上跟他谈好了，让他到省城跟毛董见一面，今早毛董说无法联系上钱良，不知怎么搞的。 韩书记，钱良最听你的话，你看是不是敲打他一句？” “哦，”韩东心里冷笑，这么直接的话也只有杨主任这号人说的出来，但他有江少这个招牌握着，确实不怕听者有什么想法，韩东沉吟一阵，说，“九龙国际跳出怀林市拿下大厦后，我才听到其他人提起，钱良啊，人这一辈子真难说清楚，当初看他有点上进心，帮他说几句话后来有不少人误会我也懒得解释。钱良说肯听我的话那都是传来传去传歪了。 真实情况啊，不说也罢，说出来很丢脸。前一段时间我有心跟他说两句话，都不肯露面，想敲打也敲打不了。如今翅膀硬，如今更拉不下脸露面，我会跟他计较吗。” “哦，原来还有这一层啊。”杨主任也没想到很多会是这个态度，大出他此前的预料。韩东既然将话说出来，不可能再承认跟钱良之间的关系，想从他这里借以施压九龙国际的计划看来不好办了。可却不能破脸，韩东好歹是怀林市的三号人物，即使受到九龙国际的影响，有点灰头土脸，即使江少也不能直接逼压他。 韩东故意夸张地感叹一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些事情没法对外人说起，尤其这个时候，解释也是白解释。” “是啊，人往往捕风捉影，当不得真。”杨主任说，“可惜了啊，好好的一个十多亿资产的大企业，眼看着走上穷途末路。九龙国际是钱良半生努力的成果，偏偏要这样断送掉，让人感叹啊。 我跟九龙国际缘分不深，前后见钱良不到十次，每次聊得也不多，确实有些不忍啊。不过，事情往往这样，尽人事而听天命。强按着猫儿的头喝酸汤也不成，算了。 也不知江少得知这结果会怎么想，管他呢。韩书记，我们尽力就好，你说是不是？”杨主任一脸痛惜，感叹又感叹，完全像多年老友一般。 没多跟杨主任虚与委蛇，自己确定了立场，多说无益。辞别后，约定有机会再一起喝茶聊天，吃饭聚会，便上车走人。带了秘书和副部长回市里。 到市里，本想让钱良过来见他一面，转念想，自己何须自寻烦恼？如此想，要司机送自己回家，呆在家里懒得想这些有的没的。 杨主任送韩东上车，看着车融进车流，心里非常懊恼。想不通韩东怎么回事这个态度？难道不知江少的来历？不可能，甚至不可能没听说那位即将高升，这么年轻能够走到这一步，今后在江南省的前景谁会怀疑？可韩东偏偏装傻了，说什么跟钱良已经有一点时间没见面。 在心里冷冷哼一声，暂时确实对韩东无奈，可省城的脉络说不定哪天就有机会、找到借力。心里虽不怨恨，可还得面对现实，给毛董发一条短信：另找途径。 正文_第20章：问对人 “杨主任，我听你的。”毛董说。原指望韩东对九龙国际的影响力，他开口说一句话钱良自然会照做，谁想韩东居然不动心。毛董不到四十岁，创办志远建设不足十年，在做生意之前，他在南江市国土局当一个副科长。南江市日新月异的建设中，看到商机，便停薪留职出来做公司。 在房地产圈子里有人脉基础，国土、城建、规划等审批部门都熟悉，熟人多，用自家老房子抵押贷款那到第一块地，拿到地了，便用地做抵押，再贷款进行建设施工。不用两年，累积下千万资产，成为房地产行业里一个起发最快的一家企业。之后，毛董索性完全辞职，走通路子后，经营志远建设在激烈的竞争者，总是先得到信息先下手。 毛董看得透，经营中不怕花钱舍得老本，在圈子里是最活跃的一个。能够拿项目、也能够吃得亏，对项目的把握也准，价值人脉广，不几年，从千万资产的底子便积累到如今过十亿的大公司。 一直引以自豪的毛董，见杨主任主动上门联络，联系他接承九龙国际大厦继续改造项目，毛董对这大厦前前后后的经历非常清楚，也能够看到大厦改造项目潜在商机和巨大的影响力。商机固然大、利润很诱人，毛董却更看重大厦项目的影响力，这是一家公司难得的宣传机会、展示实力的机缘。 得到大厦改造项目，今后宣传企业只要一提到这大厦，就是给客户最直观的好印象。 这是提振志远建设最好的机会，毛董心里激荡之态溢于言表。省城这两楼的历史、现在和将来，他都看得清楚。不久前，省里有意将两烂尾楼进行改造，他也得到风声，只不过，江少和其他人插手，省里对省城各方要搞平衡与竞争，志远建设便没有机会。不仅是志远建设没有机会，省城所有行业内企业都不沾边，毛董便没有过多想法。 如今，杨主任既然找上门，他知道杨主任背后是代表了江少，听到杨主任来见面确实是得到江少嘱托而来，毛董基本上在考虑志远建设一跃冲进省城同行业内前列位子，接下来该如何稳固自己的地位，将这些都转化为真正的实力。 商量如何让九龙国际改变主意，将于通逸地产公司草签的初步意向改变，毛董甚至愿意担负九龙国际违约的那笔罚金。这话他没说出来，心里盘算过，如此一来企业资金链将非常紧。但只要拿到大厦，完全可将大厦抵押给银行再贷出一笔钱来运转。 受到杨主任的短信，像大热天一桶冷冰冰的水从头淋下，让毛董意识到情况不像他之前预想的那样顺利。因为杨主任是代表江少来谈的，以为钱良那边很好处理，韩东也不可能拒绝杨主任的要求。谁知偏偏在韩东那里给拒绝，说明要做九龙国际的工作更难顺利。 另找途径。有什么途径？ 省里或怀林市能够让钱良完全听从的有谁能够做到？除了韩东之外，似乎找不到更有分量的人。除开这一途径，要让九龙国际卖不成大厦，第三方或政府干预也不好使。省城目前局势在做调整，毛董是清楚的，大家都顾不上这事了，得先将自己的角色确定下来，在心局面稳定之前，谁肯轻易出手？ 既然走不通，那只能从买家这方来做工作。 通逸地产公司的情况毛董查得细致，没有实力基础，公司组建不到一年，急速扩张到目前状态没有凝聚力和竞争力，不能承受外部压力。就资产而论，通逸地产公司拿下迎辉楼改造项目的背后是有人支撑，有人出资，但这些人会不会继续支持通逸地产公司卖楼？ 这一点是查不到的，毕竟通逸地产公司背后隐隐有的迹象表明，拿下人不一定是他毛董能够抗衡的，至少，不会输给他毛董。 当然，在卖楼竞争上，志远建设也不担心通逸地产公司背后的人能够怎么样，谁家背后没有支持者？真没支持者就不会在激烈竞争中存活、壮大。 想到从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直接出招，跟对方接触，试探一番。只要有机会，给通逸地产公司一点小钱打发他们，封住口。接下来改造大厦、跟迎辉楼竞争那是商业套路，毛董有绝对信心超越迎辉楼的效益，他有实力和能力做到这一切。志远建设的实力哪是九龙国际这种下面市里的企业能够比得的？对通逸地产公司毛董更觉得好笑，完全是临时凑起来的人手，哪会有什么竞争力和真正实力。当然更不放在心上。 跟通逸地产公司直接商谈前，毛董觉得要跟杨主任商讨一番，做到知己知彼。虽说之前对通逸地产公司有过信息调查，因为跟志远建设没有直接的竞争，做的工作还不细，说不定杨主任知道通逸地产公司背后是些什么人存在。 联系杨主任，两人在茶楼见面。杨主任脸上的灰土之色还没完全散掉，这么些年来，杨主任在省城和省城外各地还没遇上这种直接拒绝他的人，当然，到韩东这种层次的人是有自身强大的自主意识，很难受到外力的影响。杨主任不过是心气受不了，又偏偏想不通韩东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才郁结于心，表露在神态上。 “杨主任，我们做事只要尽心就好，成与不成，都不用放在心上。是不是？”毛董说得大气。“还是毛董看得淡。” “不是我看得淡，是杨主任对大厦关心，关心则乱。不想大厦落在一帮没见识的乡下人手中，有损省城的形象。这是杨主任的情怀，我是非常敬佩的。一个人如果都没有一点情操、情怀，了无牵挂，还有什么意思？” “是啊。这大厦经过我的手就像抚养过多孩儿一样，对他的前途命运便紧紧联系上了，真要毫不关联确实难做到啊。”杨主任黯然失神，如同失恋一般。 “韩东没什么见识，木头疙瘩，我们不理他，不能受他影响。”毛董笑着说，“不过，另找途径杨主任可有腹案？”茶杯方在杨主任前面，毛董表现出足够的尊重，一副听由安排的神态。 “毛董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杨主任，我想，做九龙国际说服工作不容易，要么找一个跟韩东类似的角色出来，要么我们直接找钱良劝说。这都不容易吧。既然如此，换一个角度来想，我们找通逸地产公司怎么样？只要说服杨通逸或通逸地产公司肯转让这个项目，想必难度会小一些。” 杨主任闭着眼想一会，说，“可以一试。这个想法不错，想来那个叫杨通逸的东什么，三言两语便可说服。”“我也是这样想，不过，这个杨通逸到底什么来头？能拿下迎辉楼改造全，实力怕不一般吧。杨主任对他知道多少？” “这个人知道一些。之前在一家高宜惠家居公司做装修业务，毫无建树，不过，后来遇到贵人，情况才改变。先在高宜惠家居投入几百万，买下李新华的地产公司，拿下古垣区宿舍楼项目，再到省城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迎辉楼的改造项目。 从他开始起步到目前状况，前后不到一年，可想而知背后的贵人不弱。但要说还有实力拿下大厦项目，我看未必。” “杨通逸背后的实力会不会跟江少有得一拼？”“江少之前就了不得，如今，省里的变化只对他更强，里面的事情我们暂时不提，不用多久你自会明白。要不是这样，我哪有兴致来管大厦改造项目的闲心？” “杨主任如此说，我是有信心的，不管杨通逸背后是什么人，还能跟江少一较长短？好，我去见见这个杨通逸，看看有几斤几两。” “怕是你见到他会失望，这么一个角色值得你重视？”杨主任笑着说，其实也是在激将。 “圣人说过，在战略上要轻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这可是真知灼见的真理。” 约见杨通逸没费什么力，甚至通逸地产公司那边都不多问志远建设这边为什么有约见。杨通逸带着张枫走，身边保镖跟着，见面约在江水人间。这里是吃饭、会所综合所在，服务项目覆盖全面，对客人的需求应有尽有。 自我介绍之后，毛董笑呵呵地说，“杨兄弟和通逸地产公司成长快速，让人诚服。老哥我在房地产业力厮混时间久，省城这一块熟悉，要人要物要关系，兄弟尽管开口，我们大可合作啊。” “多谢毛董关心，今后会有很多事都要请毛董帮忙，倒是还要请老哥别烦才好。” “兄弟，老哥跟你说一句掏心的话。做生意是什么、做公司是什么，归根到底是做人，是看清形势。总结这是来年的收获，一句话概括起来就是：问对人、做对事，穷人做事富人做市，咱们商人做势。 个中含义，看你自己体会和领悟力了。” 正文_第21章：真不能答复你 毛董一直以来都是这种心态，威势逼人，给人一种重压感觉。杨通逸远没怎么在意，到省城后遇到的人不少，见过不少在位子的领导，又在怀林市见到级别不低的领导，心态上已经有较强的抗力。不过，在外面的人看来，他终究是涉足商业不久的毛头小子。 毛董语重心长地说出，这样掏心的话：做生意是什么、做公司是什么，归根到底是做人，是看清形势。之后顺势总结自己做公司的感悟和收获，一句话概括就是：问对人、做对事，穷人做事富人做市，咱们商人做势。 杨通逸听后觉得是有道理，同时感觉到毛董强大的气场，心里有些苦笑。也明白毛董是要先发制人，他虽没说出约见自己的用意，却不难揣摩。通逸地产公司准备利用怀林市对九龙国际施加压力，对方自然也能够用省城第三方来给通逸地产公司施加压力，都是为签约时对自家更有利的手段而已。毛董的志远建设在省城也是大名鼎鼎，完全有人脉有实力抢购九龙国际大厦改造项目。如果不是因为九龙国际和钱家父子尴尬局面，杨通逸的警惕性会大幅度提高。 “毛董，我是后背小子可不懂这些，要说感悟那是太高深的东西没有十年以上的苦熬，不可能有真正的感悟。”杨通逸很真诚地说，“毛董这番话我会记下来，多参悟参悟，或许会有所得。” 毛董这时候多少有点穿华服给瞎子看唱大戏给聋子听的滋味，可见杨通逸脸带真诚，对初入行业的新人杨通逸这话似乎又很真。今天约见杨通逸是有重大任务的，至少要探听到通逸地产公司跟九龙国际之间对那大厦的交易情况，最好是要将项目接过来做，哪怕给通逸地产公司一点好处都不在话下。 “杨董谦虚了，你那个在短短一年时间拿下迎辉楼并运作得如此有声色，大才啊。年少有成有多少人羡慕？不说别的，省城有多少人想跟杨董一起吃个饭却没有机会？” “哪有这些事，我是等不及有人请客吃饭我好省下点伙食费。”杨通逸笑呵呵地半真半假地说，“毛董，志远建设的业绩在行业内是成功典范，除了人生感悟之外，毛董肯不肯传一丁半点秘诀？” “我哪有什么秘诀。要说秘诀也成，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爱交朋友，仗义疏财，不怕吃亏，积累了人脉做事情时自然有回报，不说回报吧多了不少方便是肯定的。” “这些方便便是回报。”杨通逸说，“方便是通俗用语，回报是商业用词，根本的还是要会做人。” “有意思。我一直觉得做生意就是做人，做人在先做生意自然而然会顺利。” “高明啊，多少人知道这道理真正做事却无法做到，这也是人和人之间的个人差异。” 毛董觉得杨通逸本人虽浅薄，涉世毕竟浅了接触的层次不高，但跟他聊天却顺利，不烦。说明这个年轻人真有点意思，跟其他年轻人比真的强很多了。只是，今天不是闲谈之日，便转移话题，说，“杨董，迎辉楼进行得怎么样？” “多谢毛董关心。我也知道很多人都在关注迎辉楼的改造进程，跟毛董交个底子吧，迎辉楼加固工程即将完工，之后会对大楼进行改造，工期无法赶，大概过两个月会有进一步消息。”杨通逸也是在打哈哈，随口乱说又不太离谱不让毛董分清真假。 “这样啊，跟杨董也交个底吧。”毛董往杨通逸身前凑近一点，“志远建设有一在远距离选择置业，收购两层楼或购进一批门店面作为公司的投资，不知批量购买有没有优惠政策？”“感谢毛董爱护的美意，志远建设能够选上迎辉楼做置产项目，让我多了一分信心。谢谢啊，毛董。只是，迎辉楼改造进展还差一大截，迎辉楼的销售还没提上日程，目前我也不好说，得等营销部门出方案。毛董，你看这样成不成，这事我记下了，公司这边一有具体消息立即更你联络、核实情况，成不成？” “好，我对迎辉楼置业是很看好的。”毛董做了一个不明确的手势，心里有股暴躁情绪，有多少年了没被人拒绝过？迎辉楼项目确实有潜力但也要运作得好才成，省城不比下面县市，商业氛围成熟的楼盘多，要得到业主们认同除了地理位置好之外，最关键的还是运作与推广，也就是要炒起来，炒火爆了才会好卖。志远建设拿一下楼层或门店面作为不动产置业，想要的是低于市场的价格，如此，转手卖出还是留着租、用等主动权都在手上。 “多谢多谢。” “杨董，我听到一个消息，”毛董似乎在选择怎么措辞，“九龙国际集团鉴于目前的困境，有意将九龙国际大厦转手给通逸地产公司接盘改造？” 杨通逸一听到这消息虽说有些准备但还是觉得突然，是钱良那边找志远建设还是志远建设闻到气息找上门来想掺一腿？见毛董很专心盯住自己，似乎想看自己神色而做出判断。对接盘九龙国际大厦这项目，虽然不能在签约之前对外透露，但毛董找上门来谈这个事，遮掩和否认都不会起效。 杨通逸笑着说，“毛董，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是不是？公司商业机密，经营上的事情跟毛董聊出来马总非刮我鼻子不可。” 杨通逸说得直白，毛董即使判断出九龙国际大厦确实是跟通逸地产公司在交易，也不好追问。不过，他来这里的用意是想阻止杨通逸或从杨通逸手中接盘，摇摇头笑着说，“杨董，我不是想要探什么机密，何况，在南江市会有什么机密？对我说来没有什么机密，九龙国际大厦的最新情况我都了如指掌。 我是想跟杨董聊聊，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掌握了迎辉楼的开发权，只要将这楼经营好，消化下来，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便可跻身到前十的实力。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但同样也有风险，如果，运作中稍有出错或资金不足或来至上面某位大人物的意思，都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局面，在业界中并不少见。我亲眼见过至少三个例子，决策这过于自信盲目乐观，使得公司陷入某种说不清的困局，最后的结果就不提了，通逸地产公司前身就有类似的状况，是不是？” “通逸地产公司在古垣区时，李新华老总确实遇到不少麻烦和纠缠，很恼火，结果是将公司卖了。”杨通逸这时候不笑，毛董这番话分泌在示威或恐吓，他也不想装表情给毛董看，“毛董你觉得通逸地产公司是不是会走当年的老路？” “杨董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一个故事的发展有阶段性能力，每一个阶段有多少能力都是有规律的，打个比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力气再大，挑五十斤可能挑得起但要他挑一百斤、一百五十斤会压坏身子骨，扭伤或折断腰，杨董，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毛董，很有意思哦。” “杨董也觉得有意思？我想，通逸地产公司如果同志远建设联手开发九龙国际大厦，一起经营，我们志远建设完全可将主要担子担起来。通逸地产公司可将主要精力放在迎辉楼改造，而志远建设可承诺将迎辉楼项目改造的楼按市场价接盘一半或更多的楼层，确保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获取最大利益。” “毛董很有魄力哦，按照毛董这样运作，通逸地产公司完全没有营销上的压力，稳稳赚一笔。” “不仅是赚一笔，实力也会大增，晋升到省城行业前十。以后，通逸地产公司和志远建设便是合作伙伴，有钱大家一起赚。杨董，有没有意向？” “我不知毛董在九龙国际大厦这项目上是如何合作，出资、出人、出销售资源还是其他？” “那要看杨董的意思，只要通逸地产公司肯将这个项目转手，志远建设愿意全盘接收，这是一种合作办法，也可双方约定合作细则，这都可以谈的。志远建设有实力也有能力将九龙国际大厦改造好，杨董你觉得呢。” “志远建设的实力摆在那里，毛董更是有魄力的人，不过，公司如何决策，暂时还不能确定，毛董，请见谅，我真的不能给你任何答复。” “哦——”毛董脸沉下来，话说到这地步几乎没有转寰之地，杨通逸却跟他说不能答复，这事怎么回事，玩人呢。 “毛董或许有所不知，通逸地产公司的经营决策权完全交给马忠琦马总，我聘请他作为职业经理负责公司所有经营，自然不能随意插手。我的意见只能给马总建议，能不能采纳完全在马总的判断。” 推得一干二净，毛董阴沉着脸离开。杨通逸不急着走，在包厢里给马忠琦电话，说了志远建设的意图。 正文_第22章：冷汗透背 杨主任也在同一茶楼不过包厢不同，他也急着想得知毛董和杨通逸谈的结果，事关利益，当然要关心。毛董气急败坏走了，到车上才记得要跟杨主任商量，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给人的感觉是公司本身就有诸多漏洞，杨通逸更是不经阵仗的家伙，应该不难应对。暂时的失败说明有更多的期望。 想通这一点，毛董停车等杨主任过来，两人汇合后在车里商议下一步该怎么走。 杨通逸将问题推给马忠琦，这个马忠琦在省城也是有名气的，虽说名气并不太响，杨主任对他了解更多一些，业绩、来历、跟谁走得近、做事风格等等。杨主任说，“马忠琦这个人不好办啊，在国外十几年，脑子里的一套跟国内不太一样，但在生意上的判断却很准。” “这个人之前听说过也见过一两面，没直接往来。杨主任，志远建设直接找他谈他会有什么反应？”“预期不会顺利。”“他会完全站在通逸地产公司的立场来判断和操作？”“谁说得好，这个人不在意钱又不能对他用强。”“背后有人看好他？” “我琢磨着马忠琦就是背后的代言人，杨通逸这个人不过是幌子。”“有道理。杨主任，这个情况我便不好直接跟马忠琦碰头了。”“好好琢磨琢磨吧。” 马忠琦等杨通逸回来跟着他到办公室，说，“老板，你倒是会躲清静，将事情推给我来给你挡风挡雨。”“我是那样的人吗？主要是马总擅于应对毛董这种流氓加泼皮式的人物，我怕随便说让你今后更难受是局面。” “直接跟他说不行，不是很简单嘛。怕他在背后捣鬼？好处没拿到手之前，他都会这样疯了似的钻空子，甩不掉的。” “这样啊，知道是这样先我直接跟他说离我远点多爽快。马总，如今该怎么应对？”“我有什么法子？”“会不会是钱良或九龙国际集团那边的谁故意透露给志远建设吧。”“可能有，但钱良本人的可能性不大，很多人在真正结果到来之前，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奢望、设想，就想得到更好一点的结果。” “在怀林市那边提醒一下九龙国际？”杨通逸笑笑地看着马忠琦，马忠琦也在笑，“你觉得有必要就去做。公司这边对签下的草案尽快形成正式文稿，交给对方核准后签署合约，这样即使有人想钻空子也没办法。” 两人沟通之后，杨通逸给老爸和周晓军等分别打电话，说了钱良可能在省城另找买家的情况。对此，杨正新并不多说，甚至连“知道了”都不说。周晓军态度激烈得多，表示立即找人让钱良清醒清醒，杨通逸不问怀林市那边会做什么。 在电话上查志远建设的资料，页面弹出的信息非常多，度娘的作用当真了不得。浏览不少页面看来不少信息，杨通逸才知道志远建设比他想象的要牛气，毛董除了在建筑行业内有很多业绩外，身上还披着代表、委员之类的头衔，有这样头衔的人即使犯事了警方也不能抓，如同明朝时举人、秀才等有功名的要先格除功名才能入刑。国内这种特权更多见，只是普通人没多少交集不了解罢了。 这种人做对手今后睡觉还能安稳？难怪之前毛董总是说出威胁的言辞，他有这样的地位，一般人确实见他都要让几分。杨通逸觉得不安，便给刘绍铭打电话，说了九龙国际可能变故、志远建设插手、直接威胁通逸地产公司与九龙国际的交易。刘绍铭说，“志远建设一直有野心，他看到这个机会自然不想错过。不过，这没什么，省里有省里的意图，也想竖起一个标杆。老弟，迎辉楼也好，还是接手大厦改造也好，质量这一关可丝毫不能出错，让人抓到一点瑕疵，通逸地产公司会同九龙国际集团一样的结局，甚至更惨。” “明白了，马总在工程质量上抓得紧，不会出问题的。” “那就好。”刘绍铭也不多安慰他，杨通逸却听出言外之意，省里有一促成两栋楼都交给通逸地产公司来改造建设，只要求质量上要起到标杆的作用，质量问题杨通逸不担心，通逸地产公司早爬在风口浪尖上，谁都不敢在质量上有丝毫马虎。几方面监督改造的人马同样也承担着压力，如此监督之下还出建设质量问题，他们同样会给问责。 刘子山在第二天联系了九龙国际集团，通知钱良亲自到市政府去。钱军军如今在集团主持大局，钱良在暗中掌舵。叔侄俩合计刘子山这个通知的意思，不是秘书给通知和不受让副秘书长进行通知，而是刘子山本人亲自打电话过来，意味绝对不一样。 “叔叔，是不是杨主任跟通逸地产公司谈了接盘大厦的事？”“你是说通逸地产公司通过怀林市给我们施压？这可能性确实存在，之前，刘子山跟杨通逸亲自见面吃饭，这时候表示一下也是一种姿态。”“我们虽没有主动权，不过，杨主任那边我们并不给他任何承诺，可以将情况跟市里说明白的。叔叔，你说是不是？” “如今真不好说，也说不清啊。裤裆里的黄泥巴，杨主任这个人可不容易打发。”“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楼卖掉了就没事了。”钱良声音有点悲切。 到市里去不坐钱良平时的驾坐，而是叫了出租车走，不会引人注意。见到刘子山后，钱良主动谈了九龙国际在怀林市这边即将准备进行的改错动作，拆掉该拆的楼后，集中资源先将教学楼、学校的楼进行修缮、重建，尽可能减少对学校的影响。而资金来源就是将九龙国际大厦出售给通逸地产公司，与对方已经谈好框架，会在最短时间进行交易，得到资金来做这些项目的建设。 刘子山对钱良这番话给了较好的评价，表示实力对九龙国际虽有很多不满但知错能改，有改错的实际行动，全市上下都会看到九龙国际的行动，会谅解之前的错误。 重点还是要有改错的行动！ 同一天，杨主任跟毛董碰面后准备找人居中约请马忠琦，要做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工作，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开马忠琦，那就直接找马忠琦，说不定能够很好解决问题。讨论找谁更适合，杨主任觉得让毛董亲自出马才能更好把握分寸，另找人传话时间上来不及。 毛董想了想便应下，对于如何才能说动马忠琦，两人也商讨不出。毛董还是有自信，觉得要拿下这一项目可能性并不小，主要是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的投入以及不少，真有这么多的资金投进来？实在不成，给通逸地产公司一定补偿总之会有办法。 只是，这个看是很有前途的计划还没真正实施，杨主任接到一个电话，对那电话的态度极好。毛董见他如此，明白是跟上面某主要人物通话，张着耳朵想听出一点点信息。毛董在谋求这个项目并为之奔走之时，也多方谋求支持，有不少人或明朗或隐晦地表示过支持，毛董才有足够的信心奔走。杨主任背后是江少，这个电话如果是江少打来的，毛董觉得对下一步该怎么谈有更好分寸。 可惜，毛董除了看到杨主任的恭敬神态之外，一句话都没听出，而杨主任说话也少，意思同样不明。挂了电话，杨主任对面的说，“临时有点急事，先走了。” 杨主任上车急急忙忙赶到另一家茶楼，期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在路途不断地琢磨，不知省府副秘书长直接电话找到自己是怎么回事。杨主任固然打着江少的旗号，江少本人算是默认他的做法，只要不少江少那份利益就好。在利益分配上，杨主任特别清醒，自己宁可不拿都要做到让江少满意。 副秘书长在省府里负责哪位领导的工作他心里清楚，很多回杨主任想请这位吃饭或安排一下活动都不能达成，今天这位却主动打电话来找他，又让他在茶楼见面，其中预示着什么？不过，对方不说但杨主任也能找到那脉络，应该跟九龙国际大厦有关。副秘书长约见自己，必然是背后那位的意思。会有什么样的倾向？ 联系江少的态度，杨主任很难判断，想给江少打电话问问又觉得不妥。 到茶楼，杨主任觉得自己背心、手心都是汗了。进包间，副秘书长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似乎都融进沙发，杨主任见着情景心里一沉，暗叫不妙。轻言轻语招呼了，对方态度并不明朗。杨主任站一会，更不知所措，感觉身上的汗更多，不由自主地在额头擦拭。 “最近忙什么？”副秘书长说。 “没什么。” “听说你很关心汽车站那栋楼？”副秘书长说，“你觉得适合吗。” “是是是……”杨主任忙应了，“请领导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正文_第23章：楼卖了 杨主任在省城这些年来一直顺风顺水，自然是对省城上下人物有足够的研究，更有敏锐的判断力，要不然，如此活跃的人早给别人拍死。对副秘书长见自己时的态度和做派，他已经流出冷汗，而一句“你觉得适合吗”更让他背后的衣服都湿透。自己要不见机快些抽身离开，说不定过几天接到调离令，到某偏远的乡镇呆到退休。 回到车上不急着开车，副秘书长今天的态度十分清楚不用多分析，副秘书长代表谁的意思来警示自己也不用多揣测，绝对不是提通逸地产公司出面压制人的而是背后那位有这个意思。这偏偏是杨主任更想不通的事。 已经有传言甚至可以肯定，那位这次会往上前进一步成为江南省主要常委成员之一，常务副省，势头正旺，下面的人正好借势作为一番，他之所以要谋求九龙国际大厦的根源也在这里。今天，传来明确的信息却是谁也不能动这大厦，必将让通逸地产公司接盘改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省里平衡之后的结果如此？ 其中的奥妙杨主任暂时无处可知，又想，江少不肯直接介入这桩生意，是不是早听到风声不过让自己试探风向？如此看来，省城的形势已经明朗，那位也要通过这大厦来表明自己的立场，才会有今天这次见面吧。 两三年来，自己一直在谋求跟副秘书长见面说几句话而不得，今天见面了，谁想副秘书长就说那两句出来，自己惊吓得浑身冷汗。 如此明确的态度，自己当然不再去做什么，志远建设那边得跟毛董说两句，免得他还有想法。这也是给志远建设那边留下一些机缘，不算白忙一回。 想清楚了，杨主任给毛董打电话去，让他先静观省城变化便不多细说。至于毛董肯不肯听，或他继续做什么，都跟他无关。回单位跟领导告知一声，杨主任带一个包离开省城出去游玩几天，彻底远离省城这个是非漩涡免得引火烧身。 以为志远建设那边不肯罢休还会找上门来，杨通逸、马忠琦、李新华等公司核心层任务都在琢磨要如何应对省城的局面。虽说在怀林市对九龙国际进行施压，钱良在刘子山面前表达了意思但事实上不一定按人的意愿来走。 钱军军和莫有功两人一起到省城通逸地产公司总部来求见，说是尽快落实售楼的文案，以便签约时不会出现变故。钱军军虽不多说，滕莹莹等钱军军、莫有功离开后立即到杨通逸办公室，说双方见面的情况，笑眯眯地说，“老板，这下放心了。钱军军这个家伙都过来了，你总不能要钱良亲自跑来吧。” “怀林市那边在警告他们，钱良这时候又有什么办法？让钱军军过来露面只是一种态度，签字，把产权拿到手才算啊。” “那我不是白高兴一场？”“也不是，钱军军过来也表明九龙国际集团不会有另外选择，有时候事情不一定是我们和他们之间能够解决的。” “你担心上面？”滕莹莹将纤长的食指指向天花板，杨通逸便笑了笑，很多事情成也是上面败也是上面。 两天之内，双方就签约协议进行核对，确认每一条和细节上的字句见了几次面，这时候，依然没看到外面有人过来参与。随后，将双方正式会面、签约地点确定下来，放在怀林市六十八层楼上，并邀请怀林市常务副市长刘子山做见证人。 省城媒体方面省城通知一家，就是省台，之前跟通逸地产公司合作和愉快，而怀林市方面来了两家，一是电视台，二是市日报。有如此多的见证便足够了，两家议定暂时没对外扩散消息，等将产权手续办妥完全归结到通逸地产公司之后，才对外公布。 这个过程要一定时间，特别是跟银行那边要进行也上与签约，将九龙国际贷款转到通逸地产公司上来有必要的手续。省里对这有一定的意思，也不难办。资金账户的转账很容易，杨通逸不肯一次全部转款，表示会在十天内将该支付的资金全部到位，也是对九龙国际一种操控。钱杨通逸已经准备好，这些钱没有人问他来由，不过，支付之后，杨通逸也是一屁股外债。留下的一亿存款他不肯动用，留在一张卡里。 这天，杨通逸陪着马忠琦、李新华、滕莹莹等人，王玲芝、高莉等也作为嘉宾到现场，还有好几个核心的文职、秘书等随行。九龙国际方面人不多，钱良露面了。除了钱良，钱军军、莫有功、唐胜等人都出现，表情多少有些悲愤，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心里有什么想法都是次要的。杨通逸原以为钱伟会出现，谁想钱良却不带他来。这样也好，看钱伟痛不欲生的样子不一定会开心，也没有必要看他那样子。对钱家父子，已经走到这一步彼此没有回转余地，今后如何相处也不用谢，不可能有化敌为友的可能。 杨通逸自然看得到这点，以前想到要将九龙国际集团一口吞掉，让钱伟到街头去讨饭，只是现在不现实。最现实的做法是将九龙国际大厦买到手、改造好，卖出去赚钱，扩充实力。而九龙国际集团经历这事件之后，实力大减，即使在市里还有人支持钱良，他也难有出头之日。如此，经过三五年，九龙国际实力越加虚弱而通逸地产公司实力会逐渐壮大，两相对比，要击垮九龙国际让钱家父子流落街头才有可能。 如今，在钱家父子面前要表现得宽容、大度、甚至有可怜对方的表示，如此，在怀林市才能博得更多人支持。 人们对弱者都有同情心太，并不记当初他做了多少恶事，目前，通逸地产公司接盘大厦在人们看来通逸地产公司已经大占便宜，就得有包容和原谅对方的姿态，才是胸怀宽广之人。赞誉会更多，杨通逸如今要做到便是按照这个人们最赞的套路去走。至于生意上如何应对九龙国际，那是另外一回事。 双方见面，大致看了签约文本，便签了字。杨通逸脸带微笑，很平和，没有半点骄傲之态，甚至表现出一点点落寞的神韵。签字后，杨通逸默默跟钱良握手致意，便坐回自己位子。马忠琦表了态，也对媒体说几句话，表示这次买楼之后，通逸地产公司有实力有能力将大厦改造好。 省市媒体在签约之前已经做过沟通，不对杨通逸进行采访，对买楼的报道也会等几天，通逸地产公司将手续办理差不多再对外公布。不过，在业内很可能瞒不了几天，志远建设即使私心里，其他公司说不定也会找到九龙国际集团。再说，九龙国际集团将省城业务割断之后，人员会撤离，机械也会带走，这些迹象同样会让外人看出他们实际已经卖楼。 李新华之前负责迎辉楼的加固、改造，特别是对大楼改造的操作有经验和模式。九龙国际大厦接盘之后，首先要做的便是对大厦进行质量评估，这要请省城专家来做。好在这一套人马之前请过，到迎辉楼做过大楼质量测试、查验，如今，将李新华调往大厦，先对整个大厦进行测试、评估质量状况。 稍有不同的是，大厦改造已经进行大部分，但对大厦质量上没什么影响。大厦外墙也是防护网团团包住，从外面看不到什么情况。 李新华对自己新岗位没任何抱怨，心里有准备，只是，提出一些实际困难，请马忠琦和杨通逸讨论决策。最最重要的便是资金问题，支付九龙国际集团之后，公司背负的外债不少，马忠琦、李新华等核心决策层是有数的，对大厦进行运作又要一大笔资金来操作，如何解决不少李新华可决定的大事。人手特别是管理层的人员严重不足，从迎辉楼这边抽调是办法之一，从古垣区总部也可抽调少量人员去帮忙，但还不够。滕莹莹也表示过，人力资源部在今最大努力招收员工，不过终究要招到懂行的人才行。目前必须要推动的便是请专家，杨通逸也要有一个调子和全盘准备。 马忠琦对李新华提出的问题立即做了解释，说，“三个问题都不能解决，资金缺少问题的解决办法有两个途径，一是贷款，找银行，我们目前的状况不难贷款；二是跟老板要钱，他怎么筹备我们就不管了，只管花钱就是。” 杨通逸做出一个举手投降的样子，说，“插一句，找银行吧。” “明白了吧。人力问题找滕总解决、调整，不过，目前公司人力确实紧张，滕总也变不出来。我想，大厦那边要大批人至少还要三个月，有这个时间段，应该差不多缓过气来。请省里专家的问题，要跟对大厦质量保障、宣传等综合考虑，从请专家钱董会议开始有媒体跟踪记录，不间断地记录，才能让省城的人信服……” 正文_第24章：带高莉赴饭局 定下调子，整个公司高速运转起来。李新华调往大厦那边掌控那一摊子，马忠琦便亲自主持迎辉楼的改造。迎辉楼质量加固的三月期限已经到了，专家们对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加固过程中所作表示肯定，这也是通过直播转给南江市人看，并对迎辉楼下一步运作——改造大楼的做法也进行大致介绍，顺便提到了大楼预售的消息。 对外公布预售时间没有具体定下来，而是依据改造进展程度，当大楼改造到一半工程后，开始第一批次预售。预售的量不多，完全按排号、抽签来运作，当然，内部会不会有其他操作，对外不会透露。这些都是营销的模式，不过各有自身特点罢了。 之前在迎辉楼进行大楼加固施工的人手，抽点一部分到汽车站大厦那边，李新华提议说，这楼是不是也要进行征集楼名？马忠琦表示，这楼的名气已经不小，我们要做的就是消除之前的负面影响，让人们认同我们的做法，确信这楼没有安全隐患，肯掏钱卖楼就好了。至于大厦楼名，肯定要更改，最好是请省城某位名望比较高的文人来取名，当然，润笔费不能少。 九龙国际大厦之前已在运作预售，方案都做出来了，不过，马忠琦对钱军军那种铺天盖地广告模式的营销策略不看好，如今，迎辉楼也好大厦也好，宣传和知名度都足够了，反而不需要多花成本在名气扩散上，只要营销重点是在灌输一种商业概念、推高这两楼的商业氛围，如此，两楼的售价才会提高，达到真正的大赢局面。 滕莹莹在会议将要结束时，笑着说，“杨大老板，大家忙这么段时间，拿到大厦了，是不是该请客？庆功宴总要吧。”“肯定有庆功宴，加菜加菜。”杨通逸笑着说，“不仅有庆功宴，也会有红包和奖金，钱都准备好了。马总，这次红包我们搞平均，你有没有意见？” 大家便笑起来，有饭吃有钱拿，跟这样的老板做事当然开心。 两楼运作大体讨论决策后，杨通逸相对空闲下来。在怀林市那边，欠下不少人情得找时间去请客还人情。有些人情别人不一定都记在心里，但你有明确表示，以后找人办事就好说话了，人家也肯帮办。像上次刘子山亲自把钱良通知到政府，固然是听他说九龙国际集团在实力如何改错，实际上就是对钱良施加压力，这个人情说不得但确实存在，是有必要还的。 周晓军和唐志建的人情也有，双方在人情上渗透多了，关系才真正密切。 买下大厦后一直在省城忙，高莉、王玲芝在签约那天作为嘉宾出席，彼此之间都不做任何表示，私情不泄露。对两女也该有所表示才对，王玲芝那边可说自己完全是马忠琦的傀儡，她也会信，高莉那边告诉她说是背后同学敲定了买楼的事，自己签字也是表面文章，高莉同样不会多想。 回怀林市路上，杨通逸便在选择到底先见谁才最好？刘子山那里要先联络，等对方确定见面时间，或许刘子山还不肯见。不过，这时候钱良已经将大厦卖了，见面也没多少顾虑不怕人说闲话。通逸地产公司会在怀林市接手承建教育口的楼房项目，见一见刘子山也是必须的。 关键的是先见王玲芝还是先见高莉？如果刘子山那边联系好，方便的话，带高莉见见刘子山，今后她在市里会安全得多，对高宜慧家居的发展也更有利。王玲芝那里的顾虑主要是怕她得知自己回市里，主动找上门来缠闹，那就有些糟糕了。上一次，差点被高莉发觉好在王玲芝临时有事不过来。这次，决定要带高莉见一见刘子山还是先跟高莉联络为好。 联系高莉跟她说自己回市里准备联络刘副市长吃饭，带她一起，高莉吓一跳。杨通逸说也是为公司需要，今后，通逸地产公司建造的楼房，完全可将室内装修业务交给高宜慧家居来做，其实也是一家公司做两份事，跟对方谈合同时可连带一起谈。高莉觉得这样确实好，业务量会大为提高。 随后联系刘子山秘书，先表达了感谢之情，然后问领导有没有时间，有些问题当面向领导请教，安排一个饭局。秘书不能做主，但立即向刘子山请示。刘子山接了电话先聊一些无关的话，随后对杨通逸的意思表示感谢，同时表示心领了见面吃饭没有必要，有任何问题都可在电话或网络上进行沟通。 杨通逸再三表示自己的诚意，刘子山才笑着答应一起吃饭。 到家之前，先跟老爸通电话说自己回市里，但不去家里，有饭局。大厦的改造权转移、签约等事宜已经沟通过，市里这边也得知情况，如今，对钱家父子的防范并不放松。杨正新在工作上也不直接逼九龙国际，但九龙国际做了承诺的事，会按期去核查。主要是跟朱应拭打交道，杨通逸的意思是如果能够将朱应拭这个家伙拉到通逸地产公司来，今后公司实力会大涨。不过，目前并不是好时机，而是要让朱应拭将怀林市所有危楼改造好，这个过程，杨正新跟朱应拭会有不少冲突、争吵等等，但也会对杨家父子有更深的了解。 跟家里多通信息，心里会安宁些。 杨通逸将车开到六十八层定了包厢，才去接高莉。见高莉已经在街道等他，开车靠近，轻轻按了喇叭。高莉看到并不熟悉的车，百年纪念版奥迪车扫一眼便转向另一边，不理。杨通逸再次轻轻按了喇叭，并将车窗摇下，对高莉说，“美女，上车吧。” 熟悉的声音让高莉转头来看，见真是杨通逸在车里，笑了笑，缓步往车边走不想让路过的人注意。只是，这种豪车出现街头怎么可能没有注意？豪车、美女更是绝配，但眼馋的人都不认识面前这些人只能在心里说一句：好白菜给猪拱了。 “新买的车？很贵吧。”高莉终究人脉不广，对豪车也没研究，不过感觉这车有点档次。杨通逸笑笑说，“专一来接你，不弄台像样的车怎么成。”“瞎说，我才不要你这样。万一让人看见可不好。”“没什么不好，你是公司老板，我是你下面的人，很正常啊。”杨通逸说到某两个字时故意将声调拖长，高莉明白他故意如此。 “有女朋友了吗？”高莉说。 “有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可不是，你不要瞎扯。我只是救火队员，专给你灭火的。”“那好，我现在发生火灾了。”杨通逸开车不敢多看高莉，但她却明白他的意思。 “不行。你不是说要见刘副市长，一起吃饭？六点精神，等吃过饭，送走领导后，想怎么灭火都成，完整流程的好不好？” 听高莉这话，杨通逸几乎忍不住，但她说道也有道理。主要是没地方，这时候找酒店不是不行，可等他忙活完这边的事再赶到六十八层去，可能会迟到，这样很没礼貌反而将约刘子山吃饭的本意弄差了。最主要的是，高莉如果经受自己那样之后，在刘子山面前会表露出两人之间那层关系，刘子山看出来没任何好处。相信刘子山对他和高莉之间在公司里的关系了解很清楚，两人一起去参加饭局就不一样。 见杨通逸是真难受，高莉便柔声相劝，到六十八层楼下泊车，门童本来要替杨通逸去泊车的，杨通逸却推托了。六十八层停车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一百万以上的车停在离大门口不远的A区，既便利这些豪客取车，主要的还是让客人感受到六十八层客人的档次。百年纪念版停在A区绝对没问题，杨通逸却不想，而是开车到地下停车场找一处偏僻的车位。 停入车位，杨通逸不急着下车，高莉见他如此知道他有想法。说，“真不行啊，会给人看出来，你知道我的情况。”高莉是说她疯过之后有一段时间内，神态与平时不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久前做过什么。 杨通逸还是不动，高莉说，“那我帮你把……”杨通逸不说话，手轻轻捏着她脸颊，直直看着她，高莉没办法，俯身过来。 处理好后，杨通逸将车开出来停到A区才去包厢。 刘子山过来，带了秘书。杨通逸和高莉到楼下迎接，随即一起坐电梯到包厢。客套话说过后，杨通逸才介绍高莉和高宜惠家居，说到自己之前在公司打工，如今还是高宜惠家居的职员，副总，自己也在高宜惠家居投资等情况。 之后，几个人不提任何生意的话题，只是说怀林市的一些趣闻，刘子山偶尔说起自己的一些执政理念等。氛围非常好，秘书这时候充分发挥出他的优势，找出不少话题、段子穿插说笑，直到饭局结束。 正文_第25章：饭后一支烟 同刘子山的见面主要是促进彼此关系的加深，在怀林市公司业务的发展和开拓，除了承建项目之余更主要的是得到来至政府体系的认可，以后很多问题解决起来才顺利。送走刘子山和他的秘书，不需要杨通逸多费心去琢磨什么。 站在六十八层大楼门口，杨通逸酒意并不强，之前喝了些酒，都不多喝。这种饭局分寸很好，只要诚意到就行了。到刘子山这样的位子，也不肯满脸酒意和灌满肚子酒，他的位子重要，管理面广，全市不管哪里有意外或突发事件，刘子山都会出现在现场并处理这些事件，喝酒误事可能会把自己大好前途送掉。 这样的傻事谁肯做？ 杨通逸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傻喝，微微的酒意中，扭头看身边的高莉，说，“姐，我们是住六十八层这里还是另找酒店？” “我要回去，”高莉说，“回家。” “先不是说好了吗？你答应我饭后那个那个，随意怎么怎么的，现在又要回家？”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吃了饭不回家怎么行。”高莉故意说。 “不是说要灭火的吗。”杨通逸不知她是真有事还是说着好玩好耍，不过在门口这里站久了容易引人注意，给熟人撞见不是好事情。 “早灭了。”高莉语调不对，杨通逸看着她的脸，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之前利用停车的机会到偏僻角落处，让她给自己降火，确实有些过了，不过，男女之间的事情不都是如此？高莉今天是第一次这样做，和王玲芝不同的是，她很生疏，或许在家里跟老公之间都不如此。这让她生气了么？ “生气了呢。”杨通逸说，“那我们先上车，到车里再说。站门口会挡人路的。”高莉也意识到这门口会给人看见就不好了。便往杨通逸身后稍挤一挤，让他挡住自己一部分，免得给人一眼认出。 门童把车开过来，杨通逸和高莉上车。车缓缓滑动非常平稳，豪车跟普通的车坐在车里的感受完全不同，稳。高莉看着车窗外的街景，街边各式店招牌、霓虹灯闪烁、或匆忙或慢慢散步的人流，不知她在想什么。走一段，杨通逸见她还不说话有着落寞的情绪，说，“真生气了？” “没生气。”“那你在想什么？”“不跟你说，为什么要跟你说。”“姐，是我不好。”“知道就好。”“还要回去？”“当然要回去。”“那你说了没生气的。”“不生气就不用回家？”“我知道了，回家但不是立即回家。”“随你怎么想，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们到省城去？”“好好的干嘛到省城去？”“兜风啊。”“我不去。”“又怎么啦。”“到省城去难得回来，是打车还是你送我回来？到时候你又忙了。”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我明天还会来市里，这次买楼欠人情债得快一些还掉，拖久了别人就不领情的，那才叫费力费钱不讨好。”“也是，每次发奖励，都是当场发下去效果最好。”“人的心态大多这样，到手了落袋为安啊。”“朝三暮四就是最好解释人的这种心态。”“其实我们自己也这样。” 从六十八层这边出市区很便利，不堵，上了高速虽开到一百多码在车里几乎没什么感觉，车外昏暗，看不到多少景物。高莉转过来看着杨通逸，车里光线也弱，开车时节车里不开灯只是表盘和车外进来的光，在这样昏暗的空间内两人偶尔对视，都露出会心地笑。 到省城，找酒店便利，杨通逸之前留下当初在学院蹭课住的酒店电话，那是他和高莉第一次亲密的地方，对他们说来是真正的老地方。杨通逸联系酒店，确知那间房已经被人住了，问高莉住其他房间有没有问题，高莉不应，杨通逸也订下房间。到酒店，直接去住，酒店收拾清楚。 双标间住起来不算好，而这家酒店本身档次也不高，高莉不觉得差，杨通逸平时也不选酒店。关了房门，才是真正的二人世界。高莉心里其实比杨通逸更急迫，一路上不过是要压制自己情绪才做出那种神态。门关了，实在无法压制自己，扑到杨通逸怀里，两人揉着一团。 或许在这家酒店才能更彻底激发高莉的情绪，当初她突然到省城来看杨通逸，不知受到什么刺激主动要了他，后来杨通逸虽然多次探问，她都不肯说原因。之后又到这家酒店两回，每一次都如此。 杨通逸自然开心，这种状态下的高莉让他有更多的享受，更彻底的疯狂。 不说话，两人互动，动作激烈，呼吸逐渐紧蹙。随即揉成一团倒在一处，两人都发狂起来。拼命将自己情绪表达出来，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好。 这种激烈的疯狂自然不能久，松懈了情绪后，将身上的汗冲洗干净。回到沙发上坐，杨通逸将烟丢在茶几上，高莉见了，说，“想抽吗？”要拿烟给他，她听人说起，男人在这个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抽一支烟，浑身更松适、快乐。 杨通逸摇摇头，说，“都说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你怕闻烟，我便不抽了。何况，不一定是我抽烟才快活，要你抽烟才是真正快活。”高莉听他如此说，便用手在他腿上掐、扭。杨通逸忙投降，说，“不敢了，不敢了。”不知她对之前在车里的事情有没有阴影，像王玲芝非常乐意做这样的事，每次都问杨通逸是不是有进步，高莉却不同，她可能很反感，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私密的事情主要在于两人之间如何默契，杨通逸不想她生气或过于反感，求饶道歉。高莉放开他，说，“要做这样的事，你要么找女朋友去，花钱找人去弄。” “你不喜欢就不那样了。”“你是不是很喜欢那样，我知道男人都坏死了。不过，或许你女朋友也喜欢说不定。”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成不成？”“不成，我知道有个人很喜欢那样子，只怕你不敢。”杨通逸听她这样说心里咯噔一下，在猜会不会是说王玲芝？ 王玲芝与高莉说亲密的闺蜜关系，高莉对王玲芝肯定了解较多，至于这方面两人平时有没有谈到，谁说得清？“姐，你知道我胆子小，就不用吓我了。”杨通逸才不去问那个人是谁，也不表露好奇，免得高莉疑心自己。 “跟你说吧，就是我闺蜜王玲芝，没想到吧。”高莉有点儿小得意，两人在这种氛围中，她说喜爱说其他女子，让他窘迫，那神态很好玩。 杨通逸忙做投降的样子，不敢对王玲芝评头论足，因为他觉得跟王玲芝之间的事，迟早会让高莉发现，这时候多说王玲芝到时候高莉记起来会认为他对情感不负责。“就要说，玲芝虽说没滕莹莹漂亮，但她是真心不想跟人结婚的那种人，你如果了解她接近她后，会发觉她非常温柔的另一面，那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 王玲芝会有什么表现，杨通逸早知道一些，虽不能全面了解，可领略过她一些滋味。说实在的，杨通逸心里对她是怕多于吸引。担心她心里会有其他要求，如果不能达到或她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会不会走到极端？这种带有双面表现的人，性格上往往有更激烈的表现甚至会爆发。 不能多讨论关于王玲芝的事，杨通逸知道怎么转移高莉的注意力，手动起来，落在她身上。高莉果然笑嘻嘻地，随后两人情绪高炽，疯狂起来。 杨正新回到家，问老婆韩丽儿子有没回来。韩丽便很不高兴，对儿子这种不回家换不时忘记给家里打电话很不满，说，“现在哪还要家？到省城了，忘记回家的路。” “最近儿子有些忙，公司正做一单大业务。”“不就是给人打工吗，开多少工资还忙到不能回家？”“年轻人创业维艰，他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已经很不错了。当初在市里没混好，你不是也经常念叨，当心念叨多了，他更不敢回家。”“他敢。”韩丽觉得或许真会这样，又说，“工作忙不回家，那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找女朋友，你这个当爸爸的都不管？” “我管得了吗，这事。”杨正新觉得如今儿子接触面有些高，眼界跟之前不一样了，肯定听不进他的话。 “我不管，反正今年底没找女朋友就不准他回家过年，我说到做到。”韩丽只管对于这些发令，让他多跟儿子提这事。 杨正新犹豫着要不要跟老婆透露一点儿子如今的情况，又怕她知道后大惊小怪，特别是在外面乱说。不过，一点不说也不见得是好事，便说，“下午儿子从省城赶回来，请人吃饭，你知道请谁吗？” “请谁？达官贵人还是狐朋狗友？” “刘子山副市长。”“谁？你没喝醉吧。”韩丽尖声说。 正文_第26章：刘少回省 看老婆带着夸张的表情，杨正新心里暗笑，多少有些得意。自己在市里混得虽不怎么样，可因为儿子才恢复工作。目前前景并不明朗，只是，儿子在市里跟主要领导往来，自己能不能上都没什么要紧。杨家有子如此，还要奢求什么？ “少大惊小怪，儿子的事情不要对外瞎说，传出去对儿子可不好。”杨正新说，也怕老婆子多话，让人议论会直接影响到他，对通逸地产公司的影响也不会小。如今，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在怀林市的上升势头有多强，杨正新是明白的。 “嗯。”韩丽忙应了，她虽嘴碎一些，却明白哪些事不能乱说。杨正新不多说儿子的事，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买楼、改造迎辉楼和大厦的事情也不敢跟老婆说，免得她说出去。这两楼到手，改造之后有多少商机还是有一个大体概念的，至于家里要不要买一两个门店面进行置业，过些天再跟儿子商量。 醒来已经不早，高莉见快到上班时间，下意识地方块洗漱动作，杨通逸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笑着说，“姐，上午上班你赶得上吗。” “都是你，说好送我回家的，却睡过头了。”“能怪我吗。”“还不都是你，快点，送我去上班。”“成。”高莉上班管理并不严，只要跟领导解释一句甚至不说也没人问什么。杨通逸只得起来洗漱，跟高莉在一起。洗漱间空间不大，免不了要挨挨碰碰，看着她专心的样子又见她光洁、细润、凝脂一般的肌肤，傲人之处在忙乱中颤动，杨通逸面不了大吞口水。等她洗好脸，抹好妆从身后将她抱住，不肯放手。高莉便怪他，可杨通逸不肯放，闹起来情绪更高，最后高莉还是让他得逞，时间便又拖后半小时。 回到市里，高莉还要去上班，杨通逸送到单位不远处让她下车。这时候离午餐时间不多却又显得早了点，没处去消磨这点时间，想着要不要去见王玲芝。杨通逸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昨晚跟高莉疯了几回，今早又闹过，可不想再让王玲芝缠住不放。 回家补睡一觉，家里父母都不在，正好休息。午餐跟周晓军、唐志建等人吃饭，不过是表示一个意思，双方都明白是往来交情维系的手段，不多闹酒也不在吃饭上多费时间。吃过饭在茶楼聊天，到下午周晓军他们便走了。 准备回家去，知道老妈对自己有较大意见自己也是心里有愧，这么久没回家看老爸老妈，可不是为人子的做法。开车往家里去，才想到自己这车让周围的人看了不好，两百多万的车身一个打工仔开的？不过，老妈老爸或许不一定认出是什么车，他们对几万与两百万的车之间就是外形有点不太，至于标识之类的都不认识。 还没到家，电话响了。杨通逸看了来电，是乔元顺打来的。两人这段时间虽有联络但不频繁，见乔元顺的电话便接听，电话里传来乔元顺带着兴奋的声音，“老弟，在哪里？”“乔哥，有事？” “不忙吧，不忙我们一起去机场接刘少。”乔元顺说。刘少自然是刘绍铭，之前在买九龙国际大厦之前他说过即将回省城，不料是今天。杨通逸知道去机场接人是怎么样的关系，估计省城很多人都想到机场去接刘绍铭。 “什么时间？”杨通逸忙问，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说明这个圈子完全将自己接纳了，“我现在在怀林市，到省城可能要点时间。” “你如果这时候能够赶过来，应该来得及，还有两个小时呢。不过，到省城这边走环城路快一些。”乔元顺说。 “好，我这就赶来。到省城里我们再联系。”杨通逸挂了电话掉头往省城跑。刘绍铭、红姐、韩少、勇哥等人在迎辉楼改造之前离开省城，背后有什么他虽不明确也能够感知到一些，省里在两烂尾楼改造中的利益交锋上，各自退让的结果，至于后来跟九龙国际之间的争锋，其实也是在某种可容忍的范围里进行的，知道九龙国际将大厦卖掉，省城的局势或许已经明朗起来，刘绍铭等人才逐渐回来？志远建设的毛董见过自己后，突然消失而钱良那边的态度突然明朗等等，背后绝对有推手在推动这些事，使得省城的局面尽早明朗。 想到刘绍铭等人回来，以后自己在省城改造两楼、营销两楼有更强、更直接的支持，杨通逸自然开心。这时候，乔元顺邀自己去接机不会是偶然，而是有名堂的。表明圈子里对自己看好。 好在之前没跟老妈说要回家，要不然又有得念叨。 赶路很顺利，车也不用换，这车开去机场也很亮眼完全符合刘绍铭的身份，这倒是巧合了。到省城郊外，走环城路往机场路汇合，杨通逸虽然不太熟悉路好在不至于走错。联系乔元顺，他已经到机场，让杨通逸直接去机场汇合。航班快要到了，杨通逸便请乔元顺见了刘少后帮解释一句，乔元顺笑着说没事。 车进机场停车场，杨通逸下车小跑往候机厅。到那边，见有人往外走，就挤到前面去。乔元顺、孙华、阮少等几个人都在，杨通逸说，“乔哥，孙姐、阮少，刘少快到了吧。” “很快啊。估计要到了。”乔元顺笑着说，孙华只是点点头，跟之前还是有不少区别，不再有那种拒人千里之态。阮少冲他笑笑，杨通逸点点头将注意力集中向前面。从里面出来的人流渐渐变稀少，却还没见刘绍铭出来。杨通逸是第一次来接机，不熟悉，见其他几个人都在向通道里张望也不着急。 不一会，见刘绍铭和另外两个人拖着行李往外走，乔元顺喊一声，“刘少——”刘绍铭也见到在等他的人，放快了步子。 “兄弟们这么热情，多谢多谢了。”刘绍铭一一招呼，但并没有介绍一起走的两人。见杨通逸笑着走到他身前，说，“杨兄弟，你也过来，不忙吗。” “刘哥，知道你回省城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杨通逸说。 “呀，这也太过了吧。多谢各位。走，一起回去喝酒、狂欢。”刘绍铭笑着说。 “好，我们给刘少接风。”乔元顺大声说。 有杨通逸的百年纪念版开来，刘绍铭便上了他的车，其他人虽有点念想可没谁的车有杨通逸的新，平时不开，才跑了点点路程。刘绍铭上杨通逸的车或许是有意，毕竟他离开这段时间通逸地产公司在经营迎辉楼、又将大厦改造项目拿到手，其中一些事情要沟通。虽说两人有电话往来，有些事情当面说才说得清楚。 百年纪念版领先头，其他的车跟在后面，杨通逸一边开车，偶尔侧头跟刘绍铭说话。“刘哥，回来暂时不走吧。” “我能到哪里去？”刘绍铭笑着说，“我习惯在江南这边住，吃饭吃得舒心。” “那就好，省城水深，有刘哥在这边，公司那边才安稳。”“说哪里话，我们兄弟之间不说见外的话。”“刘哥，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迎辉楼和大厦这边过几天开始规划营销，你看要留下那些楼层适合，其他的才好处理。” “这个事先不忙，肯定要跟你要一些楼层处理一下关系。不过，不会多，兄弟们要楼最多给八折就很够意思了，不会有谁做哪些不要脸面的事。” “刘哥，这可不行，没有兄弟们特别是没有刘哥和红姐，我那会到省城来？古垣区能不能站稳都还两说。” “先不提卖楼的事，你说说志远建设的情况吧。”听刘绍铭问起这事，杨通逸边疆当天跟志远建设的毛董在一起是如何聊，对方怎么逼迫自己就范，自己又如何将马忠琦拉出来顶缸等情况说出来。 “志远建设一直都有大志，也不怪他，谁见到这样的机会不想插一脚？”“刘哥说得是，后来志远建设不再露面，可能听到什么风声。” “实际的情况要复杂一些，不过，这都是过去了的事情。这段时间我虽不在南江市，可听到不少消息，通逸地产公司在老弟主持下做得很好，很有起色。也是因为你在古垣区的项目抓好质量，迎辉楼又先以质量为主调，后来在怀林市和省城才有这样顺利的走过来。我们都以你为荣，红姐说过，要大家今后做事多跟你学点。” “刘哥你这是在笑话我呢。” 到江水人间之前，刘绍铭要杨通逸把车开到火车站前广场打一转，就是要看看这部的情况。杨通逸知道他的意思，是在关心自己，先前已经做过交底，刘绍铭、宋玥红、勇哥等人都不会在这两栋楼多吃多拿，自己的利润空间自然会大得多。到江水人间，乔元顺已经订好位子，圈子里的人还没回来齐人，以刘绍铭、阮少为首。 接风洗尘宴席不外乎上酒、大吃海喝，年轻人闹起来情绪高，很快高呼起来。有孙华等女子在，聚会不会另找陪酒的，这也是这个圈子很独特的一面，杨通逸自然理解，宋玥红为核心的圈子哪可能聚会时找女人玩乐？ 正文_第27章：斌，文武也 志远建设老总毛董大名叫毛晓斌，取名有斌字是表示文武双全，晓斌便是知晓文武之意。毛晓斌董事之后，心胸跟周围的人就不同，素有大志。读书努力，从初中起就跟家里说是要建立一个毛氏家族，名头响亮。那种才是名头响亮？至少要在市级层次，人们提到毛家便知道有这样一个家族存在。 到如今，毛晓斌志气不减，从第一天做公司起出发点也是围绕这样一个目标。志远建设公司的名也是取意如此，不足十年功夫，毛晓斌自己也才三十出头，得到今天这个的成就，离毛晓斌最初的理想可谓不远。当然，随着他的成功也使得毛晓斌将目光放到更远处，看向更高处。 这次在省城谋求九龙国际大厦而不得，毛晓斌没多少挫折，虽说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但他觉得跟杨主任有了进一步的交情，而杨主任背后的江少也有机会接触到，对志远建设而言依然有机会的，就看自己如何来把握。 确知通逸地产公司已经拿到大厦产权，只是没对外公布而已，毛晓斌便给杨主任打电话，约请杨主任一起喝茶。杨主任在电话里苦笑，说自己目前还在外面，估计有一周时间才会回省，毛晓斌笑着表示，等杨主任一回省便给他接风，杨主任自然乐得跟志远建设亲近。 自己不能掌握实业和企业，只是在各家企业、各部门之间利用种种关系来谋求利益，杨主任最喜欢的就是有志远建设这种有实力、又有超过普通人的进取之心，有这样的人联手，对于一些机会的运作才有更好的外应。 这段时间，毛晓斌让公司信息部门搜集通逸地产公司的资料，很快，通逸地产公司有关材料便汇总出来，如何启发、如何从古垣区站立到省城拿下迎辉楼改造权。杨通逸这个人给人总有谜一样难以解释的地方，毛晓斌却觉得自己看清看准。迎辉楼也好九龙国际大厦也罢，都是某种阶层上利益竞争不表现而已，至于谁在台上唱戏有什么关系？不允许利益的流向。 只是，很难得到准确信息的是，杨通逸背后究竟是哪些人？能够将马忠琦安排进通逸地产公司的人，这样的实力自然强，毛晓斌分析之后，决定找通逸地产公司合作。既然不能直接拿到大厦改造权，自己总可以在这个项目中获取一些利益吧。 大厦和迎辉楼的前景确实让人看好，如果志远建设参与营造两大楼的商业氛围，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只有更好的利益收获，对方也不会不肯。马忠琦如果看不到这些，他就不是马忠琦了，至于杨通逸有什么想法，毛晓斌并不放在心上。 如何参与迎辉楼或大厦项目，毛晓斌有自己的想法。通逸地产公司之前拿下迎辉楼的改造项目是有准备的，资源上压力不大，可如今拿下大厦改造项目，资金也好资源也好都会显得紧缺，这就是他志远建设的机会。不损害对方利益前提下提出合作，对方拒绝的可能性便很小。 琢磨几天，让公司核心成员讨论评估后，毛晓斌心里有更强的自信。这天，带了秘书和一个副总到火车站周边来找马忠琦。对志远建设的老总亲自登门求见，马忠琦觉得有点突然，不过，志远建设跟通逸地产公司既是同行，也不觉太突然。通逸地产公司拿到大厦的产权，即使没对外宣传，难道就能够完全瞒住外面的人？这是不可能的。 志远建设得知这项目流向而有想法，也是很自然的，必然，从通逸地产公司手上再接受项目改造，多一道转手，成本提高一截对志远建设而言确实受到损失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换一个角度说，通逸地产公司只要肯将项目转手在转手中要一个价格，志远建设愿意接受，那合作就可谈了。 杨通逸不在公司，马忠琦也不跟他交流，志远建设过来的求见的真正意图七九不离十，也不难应对。马忠琦自然明白，只要杨通逸哪里资金链没出问题，两大楼捏在手里进行运作，项目的回报比起两家竞争开发要强多了，要不，怎么说垄断才是最好的经营。 请毛晓斌进来过程，马忠琦将志远建设和毛晓斌这个人的资料再扫一眼，熟悉对方情况谈话才能更准确地把握分寸。毛晓斌找杨通逸谈之后，公司这边对志远建设的资料就开始搜集、整理，对方的情况知之甚详。 “马总，打搅了。冒昧求见，不会耽误您的事情吧。”毛晓斌笑呵呵地说。 “欢迎欢迎，毛董是贵客啊。前段时间我们老板跟毛董一起喝茶，回来说起，对面的很敬佩啊。”马忠琦比毛晓斌大了差不多一轮，说话随意多了。先用上次的是敲打一下毛晓斌，免得他乱说，也让对方知道该说这边的态度。 “杨老板在不在公司，等会见了得亲自跟他道歉，上次可能有点小误会，也是我说话不留意让杨老板理解那个了。”毛晓斌倒是坦然，上次跟杨通逸说话，确实是见他年轻又没觉得他有能力，出言威胁，也是同行业之间一种相处常态。 “毛董也误会了，老板是真心敬佩毛董。说毛董能够在几年时间将志远建设经营到这等实力，当真是人中龙凤。” “见笑了，志远建设跟通逸地产公司相比不过徒有其表，说到公司的发展之快，江南省又有哪家公司可跟通逸地产公司比较？通逸地产公司有马总主持，又让人觉得那个接受。”毛晓斌很明显地拍一下马忠琦的马屁。 “我不过是公司一个门面，真正决策者还是老板自己。”马忠琦申明一下，免得对方误会。 最下喝茶，寒暄之后，又谈了省城最近的行业行情，毛晓斌便概叹起来，说，“马总，今天过来主要是有两个意思，一是跟杨通逸杨董解释下上次的误会，他不在这，便请马总代为转达。” “没事没事，老板也不至于将言语上的事情放在心里。”马忠琦说，“不知毛董还有一个来意是……” “是这样。马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行业里明白人，有些事情彼此都知道，绕来绕去不过是耽搁双方时间。” “好，这话有意思，难怪志远建设在毛董手里有这样的规模和潜力。” “谬赞了，多谢。”毛晓斌喝一口茶，又说，“通逸地产公司拿下迎辉楼有足够的资金和资源来做这个项目，如今，迎辉楼还没正式改造，至少要在三个月才可能开始预售收拢一部分资金。我想，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拿到九龙国际大厦改造项目之后，在资金和资源上都会很紧。我接触过这个项目，便爱琢磨，有这样的预判不管是不是准，马总也不要多心。 我有一个想法，志远建设对迎辉楼和大厦进行出资，具体资金怎么算都可以谈。志远建设的要求并不高，就是那到迎辉楼和大厦的一些门店面、写字楼等，换一句话说就是志远建设想要在这两栋楼进行置业，相当于通逸地产公司对我们进行预售，出资但不参与两栋楼的改造、营运、销售等。马总，不会嫌钱多吧。” 马忠琦哈哈哈地笑一阵，站起来给毛晓斌茶杯加水，神态很友善。加了水后，才坐回自己位子，举起茶杯对毛晓斌示意，说，“毛董这番美意，我代表公司和老板表示感谢了，也让我这个经营两大楼的老总舒一口气啊。” “怎么说？”毛晓斌自然会凑趣。 “坐这个位子压力真不小啊。”马忠琦指指自己的办公桌，笑了笑，“项目虽看好，但风险同样不小，毛董，你说压力大不大？” 毛晓斌也笑起来，行业里任何一个项目都有风险，马忠琦这是一句实在话，只有他们这种坐到尖端位子上的人体会更深。 “志远建设有如此诚意，给我很大信心，说明这项目的前景够好。至于公司资金上的状况，不瞒毛董，我是不管资金这一块的，要钱了只跟老板要，至于他如何筹措资金为不过问。”马忠琦说的情况七分真三分假，神情上却很真，“毛董或许觉得不信，可这是事实。不过，对毛董的议题我很有兴趣，两楼一部分提前预售给志远建设，价格又是按照市场价来做对通逸地产公司很有利，不说别的，单单这些资金的利息都不少了。” “马总如果觉得可行，我们可具体谈细节。这次冒昧打搅也算是有所成。”毛晓斌听马忠琦的话也放松起来。 “毛董，这件事还不能定下来。一是老板的意思不明确，我得先跟老板说等他点头之后才算定下大方向。迎辉楼也好、大厦也罢牵涉面都不小，我想志远建设也了解一些情况。是吧？第二呢，大楼哪些楼层对外出售还没确定，同样要等老板的意思。” 毛晓斌没等马忠琦说完，眉毛扭结起来。 正文_第28章：奖房子还是奖股份 来之前，毛晓斌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态度也做了预估，觉得对方同意的可能性非常大，才有如此信心亲自上门来。不想，马忠琦说了两条都是关于杨通逸这个毛头小子的，对杨通逸的印象他真是不看好，并不是说他到了志远建设老总位子上后看不上对方，确实，杨通逸在建筑业里没有资源、没有表露出任何才干。 通逸地产公司资金上的问题由杨通逸来解决，毛晓斌觉得是有可能的。背后的人要将钱通过杨通逸转手出来才不给人抓住把柄，也是很常见的招法。 马忠琦既然这样说，毛晓斌也不好坚持，等马忠琦将以上说后，便表示，“马总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请马总向杨董转达志远建设的意思，我们合作的诚意十足，做出的承诺绝对兑现。” “公司也非常欢迎毛董这样有实力的伙伴进行合作，我想，杨老板会有自己的决定。我会在第一时间跟毛董沟通，即使退一万步看，这次合作不了还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好，我静等马总好消息。”毛晓斌见马忠琦总不肯给出决定性承诺，心里也是有点火起，平时跟人打交道，哪一家不是巴结着志远建设？不过，目前通逸地产公司占据先手，想要在两楼开发中得到实际利益，有些事情便得隐忍。得罪马忠琦也好杨通逸也好都不算什么，可背后的人却得罪不起。 等毛晓斌离开，马忠琦不急着给杨通逸打电话，琢磨志远建设的意思。毛晓斌肯在这时候掏钱出来，按一般的项目操作，他会要求要一定点补偿，可之前听他语气却不是，而是按市场价获得面对面或楼层，可能是志远建设想在省城进行置业，目前可选的并不多，而这两楼成熟的环境潜质可观。同样的，马忠琦之前曾劝说过杨通逸，不要将楼都卖掉而是留存一部分作为公司资产，今后公司运作过程有这部分资产存在，银行肯定乐意给贷款。 优质资产总是最难得到的，甚至马忠琦在想，自己私人要不要买几套楼存着？马忠琦目前身价不低，但财产并不算太多，主要是当年在国外亏损有点多，这些年的努力主要在填补这个洞上，如今，虽然没有了外债，自己要重新做起，未必就能做好。有能力成功的机会当然相当大，可运气这个东西谁都说不准，他就败在“运气”两个字啊。 当初杨通逸说给年薪一百二十万是不包括奖励的，从目前情况看，公司进展顺利而杨通逸也不是小气的人，会拿出多少奖励来虽不知，可能肯定的是不会少，总和起来，这一年时间自己拿到两百万没问题，至少可买到三至四个门店面。租出去当然没多少钱，但这里的门店面绝对会升值，这也是毛晓斌今天过来的原因。以后，自己出手卖掉也好，还是传给子女也好价值肯定比现在要多。今后如果做生意、办公司要资金，也可抵押给银行进行贷款。 盘算这些利益，心里便有不小纠结。 马忠琦等杨通逸回来，便找她。到老板办公室，见杨通逸在纸上写写画画便走到办公桌边，说，“老板，做什么规划？” 杨通逸的习惯是做某个计划时，喜欢先在纸上写，觉得这样改起来不受约束，定下后才让文秘输入电脑。马忠琦对杨通逸做事没有避忌，杨通逸说，“马总来得正好。” “什么事？”“马总，迎辉楼没多久要做预售方案了吧？我想，在营销部做方案之前，处理好楼房的一些关系，这样，营销部才有更好的数据来进行规划。” “是的，老板有这个想法太好了。” “迟定不如早定，反正都要做，马总来了正好听你的想法。” “要不要将他们叫过来一起讨论？”马忠琦说。 “我们先定出一个大范围，之后再请他们一起讨论决策吧。” “老板，迎辉楼和大厦的销售问题，我先做一个提议，那就是在公司允许的情况下留出一些楼层作为固定资产、有这部分不动产，对公司今后的发展还是对老板个人都是一种最好的积累。志远建设的毛晓斌毛董就亲自找到我，要谈预购楼层的合作，目前就按市场销售价支付我们款项，可见，这两楼升值前景非常看好。” “这个是肯定的。一来公司在省城办公楼就安排在迎辉楼上，火车站这边出去、进来可走沿江大道，便利，办公楼安排在迎辉楼还有一个明显的好处就是对公司进行宣传，客户看到迎辉楼就知道我们公司做项目的特色，质量保障。” “好，老板想得周到。”这个事情之前讨论过，论调是马忠琦说出来的。杨通逸便笑着指他，说，“马总，这是你之前给的建议，有自夸自赞之嫌。”两人便笑起来。 “公司留下多少还得先进行周密预算，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值之内。”“这是应该的，预留楼层是不是先考虑各种外部因素？”“马总，你觉得公司对员工进行奖励，是直接奖励房源还是奖励现金又或奖励公司分红股份？” “老板怎么想到这个问题？有点早了吧。” “有些事情早准备，对公司的运作也是一种激励。”杨通逸说，“看得见的奖励会不会让人更有激情？”“那是当然。”“从目前情况看，迎辉楼和大厦项目运行已经到这种程度，完全可将奖励定出来，后一阶段的运转会更好。不过，怎么奖励确实要好好讨论。定出一个规则来，今后公司还有项目要做，不能一个项目定出一套。” “是的。公司的激励可分两部分组成，一是长期的机制，一是短期针对某一个项目的奖励。”马忠琦笑着说。“目前的迎辉楼和大厦都适合后一种，不过，也可与长期激励机制并在一起来做。” “我也是这样想，迎辉楼和大厦我们都可奖励门店面，之后的项目就不太可能。在省城的员工可奖励门店面，在古垣区那边的员工又该如何奖励？古垣区那边对公司的贡献同样大，激励既要考虑到项目本身的收益，也要考虑到公司发展的长远前景。” “老板，你先将自己想法做一个基本框架，才有可能讨论出结果。”马忠琦对杨通逸这些思考觉得很好。 “如果奖励门店面，可以考虑三十套以下，不同职位奖励有所不同，各方面均衡之后不多于三十套房。这是一个想法。另外一种方式便是给管理层和贡献较大的员工分红激励，总量控制在百分之八，至于如何进行分配下去也要讨论细则，合理回报每一个为公司努力的员工，让他们觉得有干劲、有前途才达到目的。当然，最后一张奖励现金、发红包就简便多了，完全可按照这项目收益情况，拿出一定比例的钱总额进行分摊下去。” 马忠琦一直在听，也在考虑，这些牵涉到一个公司今后的走向问题。只有考虑全面，做出合理激励，才能长久将员工凝聚力激发出来，如此，公司才有更大潜力可挖掘。不一个公司实力不完全是有多少资产、多少流动资金，核心的还是管理层能力、员工个人工作积极性。这些要一个好老板也要一套合理的机制，否则，花钱不一定讨得好。 三十套门店面总计有一千五百平米左右，折合现金在两千万到三千万，这样的奖励主要集中在管理层，还是核心成员，对照这样的奖励，下面员工也会有对应的奖励，全公司总和起来可要一大笔钱，这些钱都要卖楼才能对付。不过，拿门店面来奖励有两种算法，一是成本价，另一种则是市场价，拿到手之后当然是市场价值了。公司付出的成本会少一些，不过，公司将这些房卖掉，或许会得到更多回款。 百分之八点的分红激励也可估算出来，两楼按市场价卖出，扣掉所有成本，目前预计可赚取八个亿。八个亿的八个点少说有五千万，拿到手自然不会有那么多，可每年都可分红，等过几年这些分红会积累便多，价值也会增长，至于退休了能够拿到多少，当然也要看公司的发展情况。这种分红激励，得到激励的人跟公司之间是有长期的合约关系，公司不会将人捆绑终身，但会规定一定年限，不达到年限，分红激励肯定不能全拿走。这也是业界和大公司普遍做法，马忠琦对这些了解很透。 见杨通逸看着自己，马忠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他自己的去留问题。最初，马忠琦到通逸地产公司来任职、组建迎辉楼这一套人马，是刘绍铭通过一定途径举荐或者说是要求他过来任事的，等迎辉楼和大厦项目完结，他是走是留？ 最初是抱着做完项目就走，如今，大半年下来，跟杨通逸相处多了，觉得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老板进行共事有不少乐趣，收益也不少。当然，如果自己开公司、自己创业，收益肯定要大得多。不过，自己又回到之前的那个轮回中，自己有没有财运？ 正文_第29章：马忠琦很苦恼 经历过创业的初创艰辛、壮大、成功、亏损、黯然离场这种种历程，明知自己开公司、自己创业，收益肯定要大得多。不过，自己又回到之前的那个轮回中，自己有没有财运？马忠琦心里的不甘、心里的痛，犹如一个失恋男在一个个女子面前总是失败，到后来没有勇气去跟女子表白一样，如今提到做公司，他最熟悉每一个环节也知道怎么把握准火候，要命的是，轮到自己做公司创业时，那些分寸的把握总会出现偏差，这或许就是出现职业经理这个行业的原因吧。 多少有能力的人都给老板拼命挣钱，而不去给自己挣钱，难道这些人没想过要自己创业？面对如何奖励公司核心层的管理们，老板将奖励方式交给自己，看来老板也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意思要留下来。 通逸地产公司最初确实什么都没有，绝大多数的管理层都是马忠琦召集起来，安排到适合的岗位上，如今，公司能够如此有效地运转，马忠琦这份识人才干也起到大作用。通逸地产公司虽说成立到目前状况，时间太短，积累还有不足，可跟周围省城大公司环比可能要差些，等到迎辉楼和大厦项目完成，有可能蜕变升华一举成为省城前十的大公司。而在怀林市那边，通逸地产公司的竞争能力更强，或许还不能替代之前的九龙国际集团，却是怀林市潜力最强、信誉最好的公司。 马忠琦虽没有安安静静考虑过自己的选择，进来也是烦恼这事，很难做出抉择。对马忠琦而言，到如今年龄段，真要自己打拼创业或许就是最后的机会，再过几年，经验不会损失、流失，可精力、体力还能坚持多久？岁月催人老，过了五十岁后再谈创业，真的能够做好？ 如果选择拿公司的激励，势必会将自己的前途、收益都跟公司捆绑在一起。今后就没有创业的机会了，自己会甘心吗？这一辈子就在不断的失败中选择离开吗？ 一时间，马忠琦不由地双目闭起来，在自己前景的路上出现两岔，该往哪里走？除了自己创业，当然还可以到其他公司选择任职，待遇也不会差。比起通逸地产公司或许有所不足，但差不了多少，可工作环境呢？为止服务的老板会不会合作愉快？这却很难说准，到马忠琦这样的人，即使自己创业失利再失利，对自己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自尊很强，不想委屈自己。合作的对象是非常重要的，通逸地产公司这里让自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马总，如果要多考虑几天也没关系。”杨通逸笑呵呵地说，也想到了马忠琦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不会对他逼紧。 “没什么，对公司如何激励确实是一个系统的大问题，要合理又合情。”马忠琦说，“老板，迎辉楼和大厦总计要留下多少房源来处理各种关系？这个也很重要，我们都不好替你做主。” “这个我也想过，虽然没有一个准确数据，大概在五十或六十套。房源的位子稍好就可以了，最好的位子不用考虑。”这个事情刘绍铭已经给他一个框架，当时说的是四十套最大值，可杨通逸觉得自己要额外给宋玥红和刘绍铭、勇哥、韩少等几个，乔元顺和孙华也各另送一套，今后对自己也不会吃亏。 怀林市那边也要一些，多加二十套就可解决，还有一些人情可用半价、六折、八折等折价办法来处理，也能够给对方人情。如此，公司不会亏去老本，少赚一些而已。 “另外一些房源可用折价处理，这些不必考虑，到最后结算时再核对就成。”“这样好。”马忠琦说，“最大限度地房源预留是五千平，大约一百套。具体位子有什么要求？”“至少有二十套是最好位子，送人的，其他的可放在第二类甚至第三类的位子。”门店面因为线路安排，不同位子和楼层之间有非常大的区别，售价上也有很大区别。 “这就好办了，老板，我建议将房源分开在两栋楼，不能集中。同样，公司预留做为资产的房源也是如此。不过，预留的房源最好要统一在一层楼，这样，有利于今后统一规划使用，即使租出去也方便些。” “马总，预留的房源如果另开一家公司来经营，比如说百货、服装或其他方面的经营，是不是有更多的收益？” “当然有更多的收益，这是一个好主意，可立即投入运作也可等时机成熟再运作，主要看公司的发展状况。老板，任何一家大集团公司，他的业务都不会说单一的，贸易、实体、建造、交通、科研等等，资源共享的基础上会将资源更充分地利用，也会降低经营的成本，对任何一方面的运作都是有利的。” 杨通逸理解这些，高宜慧家居扩张之后，就体现出这样的特点。 “马总，对公司的奖励、激励，你的情况特殊一些，其他人也不会拿你做标杆进行对比。你怎么选择都没关系，我会作为特定情况来奖励，不会让你为难。” 听杨通逸说到这，马忠琦苦笑起来，说，“多谢老板，我这段时间确实很苦闷，对今后的路怎么走实在难选择和决定。对我说来，已经不再年轻，这次选择之后，可能再没有选择的机会，一辈子就这样定论了，你说悲催吗。” “马总，你是非常特殊的情况，谁也无法帮忙。我想，公司对你最有利的做法就是不管怎么激励、奖励都先尊重你的选择之后，在考虑如何奖励吧。” “多谢。”“要说多谢的该是我和公司群体，没有马总这段日子的辛苦，通逸地产公司会像什么个样子真不好说。反正我是不看好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杨通逸笑着说，“从我个人的角度和公司的前途而言，我是想请马总留下来，三年也好十年也好，总之你留下来会让公司一大批人成长起来。先不提我这段时间的收益和提高，李总、刘总、滕莹莹等等公司高层，谁没有这样的体会？大家都回避不谈这些，主要是考虑马总的感受，我觉得马总确实要考虑好这事。” “老板过誉了。”马忠琦说，“说句心里话，当初一来接手公司的事务确实有种做完事甩手离开的意思。不过，随着我们的沟通和往来，我对目前这个集体很有感触，相处特别好。每一个人都有极大的热情，上进心特别强，肯钻研，肯学、勤苦，或许是目前公司境况使得大家如此拼，但主要还是有老板带好头啊。这样的团队一起做事，当然有更多的可塑性，前景显然地会很好。 就公司目前看，最近五年会有越来越多的项目可做，这就是公司发展最好的底蕴。至于我自己会有怎么样的选择，确实无法轻易做出决定，还是等一段时间吧。或许熬一熬，自己想得更透。老板对我这样照顾，非常感谢，年薪之外，对我个人有没有奖励都无所谓的。” “马总，拜师学艺也要交学费，我不可能例外，是不是？年薪是年薪，奖励是奖励，奖励也是我学艺的一点心意。” “这些事我们到以后再谈吧，老板将激励机制定下框架，那我让人事部、财务部等拿出一个初稿，在初稿的前提下再讨论，逐条剖析才言之有物，不至于空洞乱扯浪费时间。” “好。” 才一天，公司高层的几个人都得到了消息，见杨通逸时都笑容满面。滕莹莹在晚餐之后，走到杨通逸身边，说，“通逸，迎辉楼留下的门店面，是不是要跟高姐和王总沟通一下？高宜慧家居那边如果有意置业，我们也该给予一定优惠才是。” “嗯。”杨通逸说，“莹莹，是你提一下还是我去说？”“还不是看你有多少诚意。”“我当然是诚意满满，你不知道吗。”“谁知道你，如今大老板心思早变样了。” 杨通逸也郁闷，跟滕莹莹之间的情感问题没处理好终究不好，对彼此都是伤害，偏偏从之前杨瑕不见之后这段时间，自己也在回避这事。杨瑕存在于某种期待和幻想之中，滕莹莹处在现实触手可及的地方，偏偏自己选择时不知要怎么决定，或者说自己也在回避，不想就做出决定。 高莉和王玲芝两人或许好处理彼此的情感，但对滕莹莹这个人，心里怀着之前对她的感激，确实不想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在自己心里还不定之际，不敢再跟她有那种不明不白的暗示。 好在之前不想笑话马忠琦，自己何曾不是如此？或许，每一个人都会遇上这样难以决定的选择。“那好，我跟她们说吧。谢谢。”杨通逸说，“莹莹，你喜欢要房子还是激励分红？” “我什么都不要，有薪水拿就好。” 正文_第30章：红姐相招 上次刘绍铭回来为他接风、后来又商量处理迎辉楼和大厦留多少房源等，宋玥红都没出现。问过，说是还没回省城，杨通逸对红姐和宋韵秋也是挂念，更多的是感恩。没有红姐的帮忙，便不可能走进这个圈子。 没料到宋韵秋打电话来，杨通逸见是陌生的电话还是接了，听声音才知到是宋韵秋，当即有些激动，说，“宋二美女好，很久没见，在哪混呢。” “杨大老板现在得瑟得很，也学会油嘴了呀。敢跟本美女贫，信不信我立即告状？”宋韵秋提高了声音警告，却不是在生气。 “不敢不敢，大美女别生气。” “不生气也行，你自己说罚点什么吧。”“请吃饭成不成，西餐、满汉全席随点吧。” “这个态度还不错，行了，吃饭的事情先记着。大老板忙不忙？不忙到花果山脚下小区，有人要见你。” “不忙不忙，我立即过来。现在在公司总部办公室，要半小时才可能赶到。”杨通逸习惯将自己赶路的时间先说知，免得对方误解。 本来在跟李新华、滕莹莹、刘梅、马忠琦等人讨论问题，接到电话便起身走，让马忠琦他们继续。滕莹莹见他走得匆忙，很有点不满，不知是不是去见杨瑕。感觉中杨通逸要见其他人肯定会先开完会，只可能是接到杨瑕的电话才会如此。 开车往沿江大道走，少经过一些红绿灯就会少花一些时间在路上。到省城这段时间，杨通逸有空也会到花果山脚下房子去呆一呆，至少要让物业的人对自己有印象，如此，对房子里存留的东西更安全些。熟悉的路走似乎要快一些，进小区时间差不多半小时，主要耽误的时间是在等灯和车流分散的消耗。 临时停车不一定要停到自家停车场，见小区临时停车处有几台车，却不见宋玥红那liang独特的红色跑车。宋韵秋让自己到小区来，说是有人要见自己，想必不会是指在自己那房间，下车往宋玥红的房间走，这房间也很熟悉，装修时虽不是见天过来督工来的次数也不少。 楼梯有人清扫，到大门处看不出有没有人，这点比较好，物业这边花点钱还是很值的。杨通逸也不知何宋韵秋和宋玥红是不是在屋里，如果不在，自己就有点惨了。宋玥红可能回省里了，不过，她找自己有事不能自己找？ 关于迎辉楼和大厦留多少房源的问题，刘绍铭肯定不会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宋玥红必然知道，关键是自己见她后要不要提这个事情？红姐在人多的时候显得风风火火的，带点雄风、当老大的性子，可背在后单独相处，展示出来的就不一样，显示出淑女的一面。 按了门铃，响几声后放开，等一会，不见有动静，便再次按门铃。这时候，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大门的开门密码。这种门是用开门密码和钥匙配合使用的，有点像超市存放包包的存物柜，至少高级很多，基本原理是一样的。翻看手机，将密码输入后，铁门果然开了。 大门后是走廊，对这里杨通逸熟悉，屋外的装修也是他督工的。走廊空间不是平常见到的那种一米二或一米六的宽度，这里的走廊可以看成是室外活动空间，足有两米多。喜欢打麻将的住户，在天气好的时候，完全可将麻将机推出来在走廊上玩。当然，室内的外阳台环境更好，可呼吸花果山富氧空气，更是一种高档级别的享受。 天热，室内估计开了空调，进屋的门是关着的。杨通逸来之前准备了水果，提着，先就想，如果没遇上宋玥红便带水果回公司，算是给大家道歉。 敲门，听到里面有声音回应，才旋开门。一股冷气冲出来，杨通逸觉得一爽，提着大包水果上楼很热人。进屋，见宋韵秋站在客厅，不过，除了宋韵秋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不认识的美女。 “各位美女好。”杨通逸见有生人也不跟宋韵秋贫，稍带严肃地招呼。 “杨老板来了，还带水果了？正说想吃点呢，劳驾放到厨房去，谢谢。”宋韵秋笑着说。 杨通逸笑笑，见宋韵秋有些故意，提着水果进厨房，然后用水冲洗了，再端出来。宋韵秋见了，大呼小叫地说，“杨大老板，真真稀罕哦，你这服务态度是不是有意讨好美女客人？” “宋美女，我也是客人哦。”杨通逸放下水果盘，四下看了看，不见宋玥红，不知她有没有过来。如果单单宋韵秋叫自己来，可真有点不知如何应对，吃饭、安排活动都没问题，就怕宋玥红不在宋韵秋玩得疯了自己可没法拦她。真那样就遭了，人已经过来换不能有任何表露，要不然宋韵秋记恨起来，自己更没法招架。 之前，宋韵秋偶尔会表现出贪玩一面，因为有宋玥红说她，不敢过分。在她朋友面前，那可不好说，她们这个年龄是最反叛的年龄，国内随着那个保护法的出台，反叛已经成为最时尚和勇敢的代名词。 但屋里另两位美女看上去却跟宋韵秋不在一个年龄段，而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客厅光线好，只是杨通逸之前不好多看美女，这时候，端来水果，要请对方吃，便能正视对方，说，“是美女们自己动手还是我待劳送到手边？如果要削皮的话，我来削皮可能只剩下三分之一。” “杨大老板今天表现真不一样，怎么以前从没听你说过削水果？见了美女都发散思维了。”宋韵秋不肯错过打击杨通逸的机会。 “才学的。水果削皮六刀法，先削成四面，再上下各一刀。” “这样是不是只剩下水果芯芯了。” “差不多吧。” 两美女见两人说逗便笑起来，对杨通逸说，“谢谢，我们自己来吧。”杨通逸见两美女初看不差，细看却不怎么看得，跟宋玥红、宋韵秋等人完全不在同一层次。就是跟刘梅、滕莹莹都不能比，更不能跟高莉、杨瑕比了。与璐璐差不多，比起王玲芝来要强一些。 不过两人的年龄正当朝气勃发时光，自然靓丽。看两人，有一个似乎对自己看她有点避开而另一个却有打量自己的意思。杨通逸也弄不清，看着样子以及宋韵秋的表现，会不会宋韵秋这家伙闹一出相亲游戏？多跟同龄女子交往是不错的生活方式，只是，杨通逸觉得自己目前真没时间和精力做这个事。 两美女在宋韵秋笑声中拿了水果，其中一个拿着刀在削皮，手法很灵动，将削好的果皮都附在水果上，水果皮削得薄而匀，宋韵秋说，“杨大老板，看来你得重新拜师学艺，你看美女一刀解决，你要六刀啊。” “不是师父不行，主要原因在徒弟。没天分啊。”杨通逸笑着说。削水果的美女是之前打量他的那个，而不是看他便回避转移视线的那个。宋韵秋并没给他介绍美女认识，只是叫他大老板大老板的，完全是开玩笑。 杨通逸正不知该如何跟三人往下说，主卧室的门开了，出来两个美女，一个是宋玥红，另一个是南江市但不熟的女子。这个女子之前见过，只是没说过话。宋玥红出来，见杨通逸到了，便说，“通逸来了。” “红姐好。”杨通逸说，宋玥红其实比起他还要稍小一点点，但圈子里都叫她红姐而她自己也是这个性格。“今天才回来？没听刘哥提起啊，要不，我们都去机场接红姐，为红姐接风洗尘。” “昨天才回来的，没跟谁提起也不搭飞机过来。”宋玥红说，“没必要这样客气。” “红姐，应该的。”杨通逸说，“红姐，有件事情一直想当面跟你说，刘哥那边跟他说不通。” “大楼的事？”宋玥红见杨通逸点头，又说，“这跟事情基本这样，不要多想。如果不是当初我们答应过别人，我们几个根本就不必考虑，他们真要买房就自己掏钱，至于打折多少，也不能太让你吃亏。通逸，这个事真不要多想，就像我们跟勇哥买车一样，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折扣是情谊不是本分。” “红姐……” “先这样吧，今天不忙说这个事，坐下吧。我来两个朋友，京城那边的，先给你们介绍介绍。”那个之前打量他的美女叫陈涵，而避开他视线的美女叫周志媛。周志媛身材稍显瘦长，肌肤略黑，当然算不得黑，只是跟宋玥红、陈涵比起来就显得黑一点点。 对女子而言有句话叫一白遮百丑，杨通逸对白皙肌肤、肌肤胜雪之类的不追求，喜欢健康、有朝气、有上进心的，所以，之前见到杨瑕一下子给完全征服便是如此。 介绍之后，杨通逸跟两人招呼也跟陪在宋玥红身边的女子招呼，这个女人也算圈子里的人，不过，没到核心那层面。 “通逸，听宋韵秋说你要请大家吃饭？”宋玥红说。 正文_第31章：真是要相亲 本来大家一起吃饭没什么，可这时候宋玥红说到吃饭却给人有种怪怪的感觉，杨通逸不深想，当即说，“没问题。宋二美女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就是，去餐馆也成，到家里自己做也成。” “你会做饭？”宋韵秋说。 “我不会做饭没关系，只要厨师会做就好。”杨通逸笑着说，总算让宋韵秋郁闷一下。见她乜自己一眼，有点小小怒的样子，杨通逸笑得很开心。宋玥红也笑起来，陈涵、周志媛都笑了。宋韵秋说，“那好，我们晚饭吃西餐，宵夜你叫厨师来做吧。” 杨通逸便头痛起来，这一天都会更这一堆美女在一起？不知宋韵秋会找出多少办法来出气。 “投降了，我打白旗。”“一点都没意思，不好玩。”宋韵秋说了便走开。 坐下吃水果，杨通逸有些不自然，过一会，觉得不说话也不对，只是陈涵和周志媛不熟悉，另一个名字都不知，聊不上话题。而这时离饭点还早，总不能叫几个钱喝茶或k歌，便对宋玥红说，“红姐，房子装修后没发现什么质量问题吧。” “装得还不错，陈涵、周志媛她们一来就说好。倒是你辛苦了。”宋玥红说，便对陈涵说，“这房子装修时杨通逸帮我督工，有不少细节的地方也是他提出来让对方修改的。” “杨董懂得不少啊。”陈涵说。 “陈美女，请叫我名字杨通逸或小杨都行，杨董真不敢当。”杨通逸说。 “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在江南省虽没有进前十，实力可不小，你的公司，你是大老板。”宋玥红说。 “杨董是怕我们让他请客，可他没想我们有韵秋在，他躲得了吗。”陈涵说。 “不是躲，是知道自己的情况，很惭愧啊。不过，大家吃饭什么的没问题。” “你就成了。”陈涵说，“杨董，我们是第一次来江南省，有哪些好景点给我们介绍介绍？” 这是一个不错的话题，杨通逸到目前为止都少有旅行。读书时段还没像如今这样热于旅游，之后家里那个情况，哪可能旅游。到他上班后一直倒霉，连每月的生活开销都不够，更谈不上旅行。中奖后钱没问题了，随之而来的是太多事要自己处理，也是忙得不得了。不过，对江南省的一些旅游情况还是了解。 “不知陈姐喜欢哪方面的，乡村游、山水游、民俗游、文化游、故居游江南省都不错。”杨通逸笑着说，找到一个话题至少不会让自己处在尴尬之境。 “看来杨董知道不少哦。”陈涵说。 “了解一些，我自己也没到过。不过，在江南省带路还是没问题的。” “那请杨董都介绍介绍吧。” “没问题，即使不到。”说得跟实际情况不一致也没关系，反正对方也没看过，杨通逸笑着说，“省城有名人故居、江景和名山，购物广场、步行街等都是有不错名气的去处。要说吃饭、看夜景，怀林市六十八层就是很不错的选择，夜里坐在包厢可看到怀林市环周的夜色，在高处往下看，那种俯视一切的感觉非常特别。怀林市的江景也做得非常好，还有古寺古刹也是江南省闻名于外的景点。” “古刹古寺就不看了，那是大妈和老板们去的地方。”陈涵说。 “现在的古寺也不是人们想到那样，和尚、尼姑基本上是冒充的，跟其他人上班一样，下班了开车住别墅，收入很高。还听说全国的寺庙都被一些人包了，背后有一个完整的利益链，跟贸易、建筑、医院、民办学校一样，都是看中收益好。”周志媛插话说。 “哦，听人说过冒充乞丐的，还有假和尚假尼姑啊。”杨通逸虽也听人说过，不过这时候自然要用这种语气来说话。 “寺庙的收益有多高不是外人能够揣摸得出来的，你想，某名山的头炷香拍卖到百万元，而抽签、解签、烧香都是上千、上万元的，一年有多少收益？一家名气大的寺庙，少说有几千万、甚至上亿都很正常的。”周志媛解释说。 “不想还不觉得，细算一下真的是这样的。寺庙的成本最低，一根香要多少成本？就算给十块都不得了，一年几百万人进寺庙，花钱的人有一半吧，再少算些三成的人总是有，一个十元都有几千万，何况遇上很忌讳不怕花钱的，上千上万一炷香的只要有百分之一就将平均数拉上去。这生意真好做啊。” “好做得很，不过，全国各地也是分别有人掌控，背后更有大家大族的人插手，要不然，早就闹出事来。” 细想想，实际情况真会是这样，不过，对国内的代价可不小。杨通逸说，“这生意好做，就是用传承千百年的信仰来做代价，一旦揭开盖子，今后让人们还信什么？”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解签、抽签、拜佛、烧香，主要是求一个安稳，达到这个目的，信众心里安稳了，不就是他们追求的东西？至于真和尚假和尚还不都是一回事。”陈涵笑着说。 “确实有道理，不过，中华千古的传承真断掉、都让人没东西信了，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如今，谁还管这些啊，都在想捞钱，看谁有捞钱的本事罢了。” “确实，建筑行业偷工减料来降低成本获取利润，往往才验证的工程没到半月就出现裂缝，江南省之前不是出现过正准备举行通桥仪式前，桥垮塌了吗。简直不可想象。”陈涵说。 “这种事已经是全国普遍了，哪里都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周志媛说。 “周妹子，我们这里可坐着一只白的。”宋玥红说，看着杨通逸。周志媛也看过来，说，“杨董，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你说的是实情，跟我没什么大关系。通逸地产公司才做工程项目不到一年，业绩才有三栋楼，虽然强调质量第一，做到质量保障，可谓不知会不会明年这时候就给同行消灭掉。” “不可能，如今，各地也意识到了，管理部门逐渐规范起来，至少江南省绝对不会也不允许回到之前那种状态。”宋玥红说。 “扯远了、扯远了，都说到哪里去了。说旅游的吧。”陈涵说。 聊天本来就如此，最先的话题往往说着就歪楼了，不过，陈涵这么说了，大家不会继续关于寺庙赚钱的话题。“江南省西北部有古城小镇，申请通过了世界遗产就有三项，古镇明清建筑完全保存了古风古貌，确实是一处山明水秀的好去处。不过，那里的旅游开发时间不长，才五年时间，基础设施还算不上完善，管理也不太跟得上。物价高，特别是江边房跟五星级酒店有得一拼。” “你到过吗？”陈涵说。 “没到过，听说起。不过，旅游这个事情还要看个人的喜好、当时的心情、也要看那段时间的运气。如果在旅游中遇上不顺心的事，再好的环境和人文文化，都不会觉得好。”杨通逸说，对古镇印象众说不一，也不知这几个人会不会真的要走一趟。要是先给对方预期过高，到实地看有差距会让人觉得自己言过其实，走这一趟反而对自己不好。 “你说有三项申报世界遗产通过了？”陈涵说。 “是的。”杨通逸看过新闻，记得清楚，“一是语言和习俗。那里的语言跟外面根本两回事，很独特，偏偏表达出来的意思非常生动准确。无法用言语直接翻译出来。习俗也是，一些服装、习惯很多秦汉时期的影子，似乎跟外界是断代的，像从西汉时期直接跨过来一样，你说是不是很吸引人？” “真的假的？不会是吹牛吧。怎么从没听说过有这事，炒作也不能这样。”陈涵不信。 “申遗是开玩笑的吗，申遗是吹牛、炒作吗？”杨通逸笑着说，习俗而已，对文化有意义对日常生活没有实际意义。 “还有两项呢？”周志媛说。 “一项是古镇建筑、街巷，保存得相当完整。古镇有一条江经过，当年那里是贸易集散地，做生意的多，名号远播。古镇建设青砖青瓦，亭台楼阁，吊脚楼、阁楼结构非常独特，关键是保存得好。有货栈、油坊、粮米丝茶、瓷器、也有洋货货栈，还有青楼、红楼等遗迹。国际经过考察、求证，通过了申遗。另一项是当地印染，这个东西早在八十年代就有名了，不过，这种手艺如今受众不多，有几个人肯穿印染等布做成的服装？都选品牌了。不过，申遗的偏好跟普通生活是两回事，大家都不当回事的，偏偏容易通过申遗。” 聊一会，好在大家也没有提起要去古镇走走的意思。宋玥红给他做一个暗示，杨通逸跟她到外阳台，宋玥红说，“通逸，你对周志媛印象怎么样？” “红姐，这个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还没谈恋爱吗？认识一下，有什么不行？” 正文_第32章：挨着坐 杨通逸脸上感觉痒痒的，不知要不要擦一下，宋玥红看着他，让他不敢瞎动。担心宋玥红误会，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苦笑一下，说，“红姐，你还不知我是个什么样子啊，在美女面前根本没一点自信，不敢跟美女说话、聊天。” “不是吧，刚才看你的口才都可参加演讲了，那是超水准发挥？这样说明心态不错，感觉更不错。”宋玥红笑着说，不过，脸有点微微红，或许作为一个女子给人谈这种事才有的心态。嗯了一声，端正自己的心情，又说，“等会吃饭，可要表现好点。” “红姐，真不知怎么表现。要不我百度一下？” “少来，这是任务，必须要做好的。”“成，我尽力而为。”杨通逸只能答应，或许是周志媛等人在京城跟宋玥红在一起，聊到这方面的事，才有这次到江南省之行。自己无所谓了，周志媛有什么来历不知，可跟宋玥红能够走到一起，肯定不会差，她不定看不起自己。 回到客厅，周志媛和陈涵都看着他，杨通逸如今脸皮也老而厚，主要是王玲芝和高莉两女的努力所致，催熟了。时间差不多到晚餐点，杨通逸说，“看见美女用无声的视线声讨我，估计是饿了又不好说出来，我提议现在出去找饭吃吧。” “好，杨通逸，就等你这句话了。”宋韵秋叫喊着一下子站起来，其他人见她这样都笑起来，却不表示什么。宋玥红也到客厅，说，“那走吧，路上耽搁一阵，到餐厅也要等。” “西餐？”杨通逸说。 “好。”宋韵秋最喜欢了，念念不忘的就是西餐。 “那个吃不饱。”宋玥红说，“找一家环境好点的吧。” “江水人家？要可以为限打电话订包厢。”杨通逸说，宋玥红点点头，大家一起出发。 到楼下，分派坐车六个人，两台车。宋玥红将妹妹宋韵秋载了，让周志媛和陈涵都上杨通逸的车，只是，杨通逸开的是森林人来小区，一时没想到要换车，坐到驾驶座间宋韵秋走过来，在窗外对他说，“不开你那纪念版的，这车可不适合。” 杨通逸忙说，“我开进车库，再换。”也算有一个不错的台阶，好在陈涵两女还在宋玥红身边没跟过来上车。 换了百年纪念版的给人眼前一亮，平时不开，每次回小区都会将车洗好。陈涵见杨通逸开出这样的车，悄悄在周志媛腰间不经意地推一下，从京城除非前，几个人虽是开玩笑提到介绍男朋友，宋玥红说有个不错的帅哥可介绍，陈涵自然乐得推波助澜。这时候，见这个家伙居然开出两百万以上的豪车，不是一般老板能够做到的，关键是她们对杨通逸的印象不是那种讲究排场的公子哥。 这是富一代的节奏啊，这种可是真真实实的金龟婿。 周志媛也在暗中悄悄回击一下陈涵，说闹归说闹，她对江南省的人没什么好印象，不是因为江南省不好而是京城之外的地方都不觉得好，给人偏远地方的印象。杨通逸这个人的初次印象还行，至少没有猥琐感，大方也有向上的进取心。 宋玥红先就说过，对方不是豪门子弟，是真正的草根上来的。周志媛原是可见可不见，陈涵闹着要见一见人再说。之前，看到森林人那车和这时候看到百年纪念版的车，感觉真不一样。不是说周志媛怎么在意钱财、条件，在这样的圈子里不可避免地要进行比较。周志媛家里条件不算好，在京城家里不过厅级头衔，权力当然有，要不也不可能走进这样的圈子。 有房、有豪车、有公司、有人脉，也会做人，最最主要的是这些都是靠自己做到的，这样条件在三十岁以下的人全国真不多见。看百年纪念版停下来，杨通逸开了车门下来，将后门开了，请她们上车。周志媛稍稍迟疑了下，陈涵将她拉了拉，两人上车。 杨通逸没到车门边用手拦着门顶，而是提醒了下，说，“慢点，注意别碰了头。”关了车门，陈涵凑在周志媛耳边悄声说，“感觉怎么样？我看是金龟婿的节奏。”周志媛不答而是掐陈涵一下，陈涵又说，“不管你了，你不要我介绍给其他姐妹，总不能让别的妖精拖走了。” 杨通逸上车，扭头看车外，见宋玥红的通红跑车出来，便跟在后面走。出小区，杨通逸说，“两位是第一次来南江市吧。” “是啊，要不是第一次来，也不会这样新奇。”陈涵说，“你们这个小区环境非常好啊，跟海景房、江景房有得一比。” “在花果山脚下，因为满山绿荫，空气非常好。确实宜居，红姐买这里的房估计也是这个意思。” “你呢，不是也有一套？”陈涵说。 “我那是巧合，偶然到花果山来游玩，转到这边得知有房源，就订下一套，留着至少会保值，是不是？一直是小本生意，不得不算这些细账。” “几百万对你说来确实是细账。”陈涵故意大声一些。 “在通逸地产公司不过是打工、打工而已，目前跟着职业老总屁股后臭屁，想偷师学点东西，可惜自己底子太薄，老总不留手自己也长进不了什么，闷气啊。”杨通逸半真半假地说。 “你这样说，让别人听了还不得一头撞在墙上？周美女，你说，认识的人里有哪个像杨帅哥这样谦虚？好多借钱买豪车还四处吹嘘，也不怕丢脸反而洋洋自得。” “我不知道，哪关心那些人。”周志媛说。 一路聊，宋玥红在街道上开车不快，往江边走到江水人间也便利。大江有些污浊，江风里有意味，对长期在城市里生活的人而言，这反而是熟悉的气息，适应这种环境。到江水人间附近找到停车位，这时候时间还早，过来吃饭的人还没到达高峰期。 一边走一边介绍江水人间的特色，酒楼建在半岛上，一截楼空架在江面上空，可观景可吹风。 因为订包间比较早，位子好，一个在水上的包间。大部分用玻璃做壁板，有挂帘，可封闭也可开放。正前面只是大江的小部分，要看江流得从侧面看，左面是上游，视野更远，可看到一两千米的江面和江上行船。下游大江拐角了，看不到多少江面。不过沿江大道和沿江码头绿化都做得好，风景很不错。 陈涵和周志媛第一次到这里来，有些新奇，杨通逸站着跟服务生交流，点菜，宋韵秋则给客人介绍江流情况和沿江的一些风物、景点。 点了主菜，杨通逸说，“有没有乡村小鱼？”“这个才要先看看，先生请等。” “不要来来回回走了，如果有直接给我来两份就好。”杨通逸对这里这道菜非常喜欢，是山里小溪流或山塘才有的鱼，不知学名，江南省这边叫刨花鱼。杨通逸家乡那边不少，鱼最大杨通逸见过的有三两样子，三个手指大小，身长而滚圆，特别是背脊两侧厚厚的一溜肉。用油锅炸香，姜葱蒜辣椒闷一闷，吃起来特别香，好吃。 平时吃过不少鱼头、酸菜鱼等各式鱼的做法，杨通逸总觉得没有这道菜入味。不过，刨花鱼数量不多，材料不容易找到，离开溪流或山塘，这种鱼很容易死而肚皮上非常薄，容易臭。 等服务生离开，杨通逸说，“不知几位美女饮食习惯，你们都说随便，这家店菜式虽多偏偏没有一道叫随便的菜。这样吧，等才上来后，想起什么适合的才再点就好。” “杨老板客气了。”陈涵说。 “陈姐、周姐，你们不要跟杨大老板客套，我反正要一道酸辣肚肠肝，再有素菜就好。”宋韵秋说了自己的要求。 “肯定不会少你的。”杨通逸笑着说，跟宋韵秋吃过不少次饭，对她喜欢吃什么早记住了。“周美女和陈美女主要在京城、北方，对江南省独特的辣，不知会不会习惯。” “只要不过于辣，还行。”陈涵说。 “没事，辣如今不局限在南边几省，北方也开始喜爱辣了。”周志媛说。 “那就好。”杨通逸看着宋玥红，说，“饮品用什么，八二年葡萄酒？这我可外行，不敢乱点。” “就两瓶吧，法国正宗的，我在这里有存酒。”宋玥红说，“这个不用你费心，白酒你自己看喝不喝，饮料都用果汁，放心吧，这里的果汁都去了皮。” 杨通逸知道，到这里吃饭价钱不低但怎么吃都不至于超过两瓶酒的钱。说是自己请客，其实还是宋玥红开销大些。 上了菜，酒也拿来了。安排座位时，陈涵特意将周志媛安排在杨通逸身边，宋玥红看着他说一句，“杨通逸，今天给你一个特别任务，那就是要陪好我这个姐妹。周姐吃得好，喝开心了，下次我让人给你也带几瓶好酒，要不然，可不依你。” 正文_第33章：大厦更名 这次吃饭杨通逸表现得还不错，热情、主动、大方、说话风趣，不过，周志媛对他印象虽不错，但也没有表示要处一处的意思。陈涵和宋玥红都有一将两人往一块拉，但实际上还是没有太多效果。杨通逸自己不觉得，从见到周志媛后，她的表现也没有多少吸引人的地方。 两人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像从山村里走出来的帅哥跟城市里的美女之间，彼此知道对方生产基地，最初的意识里是对方有哪些弱点，而不是看到对方的优势。这样清醒的意识相处，自然难以摩擦出火花，连吸引力都缺少。 不过，换一种角度相处，或许会好多了，杨通逸知道周志媛是京城人，他虽说跟京城不搭界但保不住要去京城游玩之类，多认识一个人多一个方便。明白陈涵和宋玥红的意思，也不排斥但不会主动缠着表示自己有追求之意。 吃过饭，陈涵等人也看出两人之间可能性不大，不会将失去挠到那种程度，再说，能不能成为恋人主要是看今后两人的发展，而不是这次一起见面吃个饭就热火起来，那完全违背人的那种基本思维。当然，一见钟情的情况也有，几率却非常小，如今社会，每个人心里更多的是利益主导，抛开一切外在因素相互爱起来简直是稀缺品种。 杨通逸见到杨瑕的第一面，算是一见钟情，只是，这段时间来，两人连信息都断了。联系过杨瑕两次而没联系上，杨通逸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跟杨瑕之间没有那种可能，哪怕心中还在期待，他也不到电视台去找她，觉得自己这样找碰壁是肯定的，还会引起笑话。 饭后将周志媛、陈涵等送回小区，路途问过两人要不要在江南省游玩几天，周志媛说这次到江南省来有些匆忙，时间上安排不出来，等下次有机会再请杨通逸给做向导。陈涵也留下话，以后杨通逸到京城可找她们，留下通讯方式。 临走前，宋韵秋凑到杨通逸身边悄悄问他，有没有看中美女？杨通逸更是头痛，宋韵秋还在中学对这种事便如此热心，今后会不会是专营媒婆生意？不过，如今的中学生还有什么不见过？小电影、恋爱、甚至怀孕、流产等都有经验，更别说男女那点破事。 对宋韵秋追问杨通逸苦着脸，警告她说在纠结这些事一定向红姐告状，这是宋韵秋的穴位，只要点中她便投降。杨通逸平时不会如此威胁她，对宋韵秋缠闹更多是纵容与成全，完全像自家顽皮小妹妹一样宠爱。 回公司承包的酒店房间，杨通逸不想在小区这边睡，免得让滕莹莹等人误会更多。马忠琦得知他回来，端着茶杯过来说话，李新华也过来一起坐坐。见两人如此，杨通逸知道是有事情要讨论，当下先对马忠琦说，“马总，白天走得突然，很失礼，还请谅解。” 马忠琦知道杨通逸身后还有一个社交圈子，这个圈子的人和事不能跟平常人完全对等相待，笑了笑，说，“没关系，你也是有事要忙。”李新华不多说，只是笑笑。 “迎辉楼和大厦的情况，大致跟我们之前讨论的一致，没什么变化。房源的预留可做计划了，特别是公司该留下哪些房源，销售多少，销售的楼层也要考虑到对整个项目宣传和商业氛围。”杨通逸说。 “这个请老板放心，营销部会依据市场反应做出几种预案，到时候初案出来后还要讨论，我们再根据实际情况来做出最后抉择。”马忠琦说，“目前最紧要的事，就是请人给九龙国际大厦进行更名。之前我们商定大厦以请人命名的办法进行宣传，请谁来更名最恰当？我觉得要请省城中一个文化名人，书法家、画家、作家或者其他方面的大师级人物来做这件事。这方面的资源我们很难找，我在省城认识几个人但名气都达不到。” “马总的意思是要找到一个名气大的名人，肯帮我们更名吗？”杨通逸也拿不准，这种事通逸地产公司直接找上门估计很难让对方答应，还有就是给多少钱的问题，润笔费的行情也不知。不过，钱不是问题，按照之前迎辉楼征集楼名的奖励办法，一个字一万元相差不会太大。不过，还有种说法是名人书法、画等都是按尺寸量算，有多少面积就得给多少钱，不同的人单位面积的钱数不同。 “总能够找到办法，就看老板的能量了。”马忠琦说，“省城有画家，有作家，有娱乐界名角、也有大教授等，不过，我们讨论觉得这些人选最好是作家。因为作家的作品可存留时间久，对大厦宣传更有利，也体现出文化底蕴。娱乐界的名角虽说粉丝多、名气在全国范围都更大些，不过，这些人都是昙花一现，没有真正价值一部片子或一部戏热了，也就是几天时间的热度，没有什么底蕴。”马忠琦带着嘲笑，自然是对娱乐界一些人看不上眼。 杨通逸笑笑，对名人的看法，各有偏好，确实不好说什么，杨通逸自己对娱乐界的人没有反感，能够热起来除了戏好、故事好，也恰好符合某一阶段的人们思潮与情绪，至于本人的表演功力，如今实力级别的人寥寥无几，不说也罢。但运气也是实力之一，不能完全否认。 杨通逸平时没留意这方面的事情，说，“江南省有谁很出名吗，写作方面的。” “有啊，那位获得国家最高长篇奖励、在国际上又拿到几个大奖，诺贝尔奖呼声很高的作家湘月，如今，七十高龄了，每天还坚持笔耕不辍，每年都会出两本散文集子，高质量的散文集子。”马忠琦说，“如果找到湘月来给更名，大厦项目接下去的运作会有更好的前景。” “这么有名望、肯努力的老前辈，他肯来做这种事？”杨通逸觉得不可能。 “主要是找到途径，湘月虽说名气大，但对身边发生的事情很关注，也肯投入时间和精力来关注这些事件，使得他笔下每一个字都是有份量的。”马忠琦说。 “好吧，我尽力去请。”杨通逸想在生产问刘绍铭或宋玥红总能够有路子可找。等马忠琦等人离开，杨通逸给刘绍铭打电话去，刘绍铭说，“老弟，今晚没有美女相陪？”说着嘿嘿地笑，看来宋玥红带周志媛、陈涵到江南省来，然后叫自己过去吃饭等用意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不会有如此猥琐的笑声，“刘哥，你的声音很猥琐，听了让人浑身发麻哦。” “有这样夸张吗。我们在外面玩，既然没有美女在身边，过来不过来？我让人来接你？”“刘哥，有件事想请教，电话里说罢。”“电话里说得清楚什么，快过来，一起喝酒。” 赶过去，见跟刘绍铭在一起的人都是不熟的，刘绍铭也没刻意引荐，招呼一下喝杯酒，刘绍铭带他到另一间，关上门，清静了。“什么事情，不会是关于美女的吧，那些事我无能为力。” “哪会有美女看上我，刘哥总想看我笑话呢。”“那是美女眼力不好，年少多精又是大老板，这样的帅哥看不见，不主动追，真是大傻瓜。怎么，公司那些女的一个个都高度近视，还是心智才三岁？这种金龟婿都看不出，白活二十几岁了。就算倒贴也值得啊。” “刘哥，有完没完，是不是情感受伤拿我来出气？没必要吧。”杨通逸忙说，这个话题往下扯可不是什么好事，“哥，我服了，行吧。今晚来找你是有件烦恼的事要解决。” “什么事能够难住你。”“九龙国际大厦到手后准备推进质量加固，启动之前，必须要把大厦名给改了。鉴于之前大厦的负面影响，公司讨论后决定改名不能太张扬但又不能太低调，才有利于项目操作。便想了一个主意，请名家湘月帮忙改名。” “请湘月？”“有什么不好吗。”“谁想这样的主意？马忠琦？那叫他去请，干嘛要你出面来做这事。” “我总不能一点事情都不做，是不是？” 刘绍铭摇摇头，说，“我跟那老头粘不上边，无能为力，你另找别人吧。” “刘哥，你在南江市哪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 “你当我是上帝，万能的？还是万金油啊。真没路子接近他，那老头好说话也得看谁跟他说，撅着呢。” “也能想象啊，有如此成就的人都没点脾气早给世界改变了，哪还有才华。”“就是这个意思，你自己找他吧。说不定能成哦。” “刘哥别说笑了，在大师眼里外链一个小瘪三都算不上。”“兄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我看好你的。” “刘哥，至少提一个建议，找谁转折找到湘月大师。” “真的，我真的没路子，哥几时骗过你？”刘绍铭很认真地说。 杨通逸郁闷了，不是说湘月很和气吗。 正文_第34章：大师湘月 很和气的人不一定对谁都和气，灵魂太高的人反而更难接近，完全不可能受人左右。湘月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对不去妄图说动他、利用他、借他的名望名声，跟他没有利益上的交汇的人很容易接近他，感受到他的帮助和善意，反之，想在他身上得到好处、便利的人则会在第一时间给湘月看穿，将人赶走，把门关牢，无法接近他。 当然，湘月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杨通逸无法判断，听说的都不多。高中时段看过他一点文章，这些年来已经忘记了，印象迷迷糊糊其他更别说了。来之前，原准备在网上查找一些关于湘月的资料，稍微了解这个人，刘绍铭叫过来喝酒边没做什么。现在想，关键不是了解湘月有多少成就或将他的作品都买下来，他到这种层次，精神也好、钱财也好都不受到外力干扰，睿智通灵，难怪马忠琦将这事交给他来做。 喝酒不多，也不跟刘绍铭一起久闹。回到住处还在想，自己找湘月拜访求见请他帮忙改楼名，太天方夜谭了点，几乎不可能的事啊。不过，马忠琦这样说了，总要去做一做，努力之后不成，也会心安。 第二天得知宋韵秋、陈涵、周志媛等人都走了，到京城去。杨通逸在电话里提到要拜见湘月的事情，问宋玥红是不是有路子。宋玥红说她得先问问，官方途径自然有人可带去见湘月，但要请他改楼名就不方便，这个人选非常关键，说等下午再给杨通逸回话。 下午杨通逸正忙，接到宋玥红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省城虽然有适合的人带去，但适合的人都知道湘月的性子，反而不肯带去。她那边也无能为力，建议杨通逸自己直接去求见，说不定会有机会。 听她这样说，杨通逸有些绝望，不过，刘绍铭和宋玥红都说自己主动找湘月有可能存在机会，自然要走一趟。将桌上关于湘月的资料再拿起来看，湘月七十多岁了，如今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不外出旅游的话，白天会出门或在郊外的园子种菜、劳作，或在书房写字、看书，不见客。 当然，有预约而湘月肯见的客人会在白天安排一些时间，一般的拜访都在晚餐前后，夜里最迟在九点便不再会客。同时，湘月会客不多，一般的人特别是与名利有关的人体能不见就不肯见。 将湘月的资料反复看几遍，记下一些主要的，对他的喜好、成就等有所熟知，通知滕莹莹跟他一起走。滕莹莹也知道杨通逸有求见湘月的任务，见他要自己陪去，滕莹莹说，“我同你去可以，但先说明一下，我不说话，一句都不说，免得你做不成推在我身上。” “我是那种人吗。”杨通逸觉得莫名其妙，是上次自己突然走留下的后遗症，没办法，跟滕莹莹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复杂。 “以前不是现在可说不好，”滕莹莹并不笑，“我是说真的，要么你另找人。”“没关系，反正不抱什么希望，尽力而已。” “只要你别怪我就好。”滕莹莹便笑了。 见一路装哑巴的滕莹莹，杨通逸心里也笑了，边开车边自言自语，前言不搭后语地瞎说，滕莹莹强忍住不笑。年轻人在一起，很多时候无厘头却不忘心里去。 湘月有几处居住点，市区、郊外、山村和下面一个县里。如今秋天将至，湘月主要居住在市郊，那里有一个不大的山包，山包不高，大多是可耕种的土地。这个山包是二十年前第一次拿到国家大奖时，市里给的奖励，划一块地让他修别墅。湘月不修别墅，而是选择郊区的山包作为自己耕种地，山包当时按价给钱了的。围墙是政府出资修建，湘月也不以为意，之后在这个清静的山包写出好几部惊世大作，其中就有一部是十年前在国际上拿下大奖、提名诺奖的大作品。 如今，山包还是当年的山包，不过周围已经有建筑，好在政府规划时就注意了，将周边规划成文化广场、林地等，人让外人过于影响这位大名人。湘月虽无是权力、地位，可权力和地位不会无视他的存在。 开车到广场边停车场找了车位，杨通逸手里拿了一点礼物，是让人专门从餐馆里收集的炸好的泡花鱼，不多，两斤，不花多少钱。用真空袋装了，直接提在手里，从外完全可看出礼物是什么。 滕莹莹对他这样做不置一词，跟在他身后往广场边走，进入上山的林荫道。有路灯，也是政府安装的，这时候，等还没开。石级一台台往上而去，每一级都不高，走十几级便有十来米平坦处，如此能够让上山的人得以休息，不累。两旁的白玉兰都是高大挺拔的植株，很有气氛。 好环境当真能够熏陶人、感染人，让人改变的。 到半山，实际海拔高度估计三十几米样子，缓缓上来不觉累。大门很普通，完全是一个农家院落模样，跟上山的石级是两重天地，一个是美白富，另一则如同乡巴佬。见石级不再往前延伸，杨通逸才确定这是湘月居所的大门。 门上有铃，按响，里面有狗吠。 山包占地两三亩，而湘月是老人，家里人虽有人住这里，只是方便照看他的起居与生活，其他的人都不在住这边，养几条狗，能够看家守院子。动静不小，一会儿有人过来，站在显得老旧的铁网门里，看到外面是一男一女，很年轻，手里除了随身包之外，只有杨通逸手里有一包小鱼儿，炸过的。 门里阿姨便问，“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是专程来拜访大师，想请大师帮一个忙。”杨通逸说，倒是没有表露出阿谀奉承之态，面露微笑，与普通年轻人稍有不同。门里的人自然看得出，说，“什么事？能不能具体说说。” “我们是想请湘月大师给取一个名字，很重要。最好能够当面恳请大师帮忙，但不会让大师为难。如果大师不愿意，不会超过三分钟。” 只是一个不难接受的请求，何况，湘月平时也肯见一下年轻人。特别是那些对文学有感悟、却又不得入门的年轻人他偶尔会指点，说几句自己的体会。杨通逸直说请求取一个名字，却故意没说出具体的大厦楼名，这样，不会让人直接拒绝。 里面的人有些犹豫，杨通逸再次说，“阿姨，大师要是不肯，我们不会超过三分钟就走。打搅大师就很不该，怎么会纠缠他老人家？” “你们请进来吧。” 门里的建造情况远没有院墙外那么高大上，一股乡村气息，朴素，没有半点傲娇气息。不过，林木不少，错落有致。篱笆内外显然是不同群种领地，篱笆内是菜地外面则是鸡鸭、狗猫之地，狗给关了，吠叫声从一端传来。 湘月不在屋里，有夕阳的余辉从西天过来，整个山包的辉霞有些刺眼，余热虽不高主要是山包有树、有山风吹拂。 一个地势显得稍高处修建了一个亭子，这里能够看到小半个山包，而围墙外是公园林地，景色更佳。阿姨带着两人走进亭子，见一老者穿着对襟褂子，头发半白，脸型显瘦，精神很不错。这就是湘月大师来，粗看他不甚起眼，随即感觉到一种睿智与洞察之力。 “大师，我们来得冒昧，打搅大师清静了。” “请坐，来者是客。” “谢谢。之前跟阿姨说过，今天来求见是想请大师帮忙提一个名字，大师若不愿，三分钟之内得走出大门，先不坐了。”杨通逸说。 “哦。”老人并不对杨通逸的说法有什么注意，这些年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更巧妙的说辞都听过。 “大师，前段时间省城和怀林市发生一些事情，或许您也听说，就是省城两栋烂尾楼的改造项目启动了，之后，迎辉楼先加固大楼确保质量，将项目做起来。而另一大楼则因为承建方在怀林市闹出危楼，发生千人签名并围堵市政府的事，导致那个叫九龙国际集团的公司不得已将汽车站那栋大楼改造项目停下，并专卖给通逸地产公司也就是经营迎辉楼的那家公司。公司接手后，立即对大厦进行质量检测，着手质量加固工程，在大楼下面启动加固的同时，想将大楼的楼名进行更正，我们今天的来意，就是想请大师帮忙取一个楼名。”杨通逸说话速度不急，但没什么停顿，就是想将话说完。 湘月笑了笑，从他这里看不到省城的迎辉楼和大厦，不过，从他的神情上好像看到更远的东西。“你们两个是通逸地产公司的？” “是，大师，我叫杨通逸，怀林市一个县的乡村人，通逸地产公司是我创建的公司。” “你们想法是要为给大楼取一个楼名，改变人们对大厦的感观？” “是。”杨通逸直接承认，“但也不完全如此。” 正文_第35章：泰安楼 “哦。”湘月还是一如之前的平静，看不到半点的波动。知道不容易说服湘月这种睿智而能洞见到人物，杨通逸虽说来之前一直在准备怎么说服对方，这时候，还是觉得所有的准备都没作用，对方不会按照自己的思维推演。 好在之前就有一个设想，那便是只要能够见到湘月大师，一定将心里所想的话说出来，不做伪不虚假。便又说，“通逸地产公司在拿到第一个承建项目后，我觉得唯有在质量问题上做文章才可能立足，那时候对建设质量进行保障出发点是公司运作手段。好在手段对学校是有利的，积极的，也因此引起上面的注意，之后，才有机会拿下迎辉楼的改造项目。 到九龙国际承建的职校食堂垮塌，虽因为运气好没伤到学生，但后来感悟不少。做工程建设的如果没有质量保证，那边是弄虚作假，关乎人们的生死大事。之前，建筑业风气如此，大多数人以此来赚黑心钱，以这样的手段为荣还找大环境大气候为借口，安慰和蒙骗自己的良知，以至于越来越疯狂。 那么，自己从一无所有开始，便用质量过硬来激励自己也对变坏的大环境一种警醒和阻止。力量虽小，对社会的影响却不小，后来导致了怀林市发生的千人联名等事件，通逸地产公司多少有一点做为也是对社会一点付出。 如今，省里提出建筑业要做到工程项目质量过硬是基本要求线，通逸地产公司愿意在迎辉楼和大厦改造项目上为全省做一个标榜。能不能完全扭转建筑业的坏风气，通逸地产公司不敢做任何奢望，但至少让置业买主有一个注重质量的观念，总会让社会慢慢变好。 就九龙国际大厦项目而言，我们接手后第一做出的就是请省里动业务的专家对整栋大楼的质量进行评估、做出加固改造方案，确保大楼改造后的质量过硬。大师，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湘月并不应，平静地听着看着杨通逸。阿姨见杨通逸说一席话而湘月没有表示，便走过来，对杨通逸说，“杨先生，请。” “好的，我这就走。”杨通逸也坦然，知道自己想说服湘月这样的大师完全是碰运气，这种看透世情的人能够三言两语说动吗。已经尽力，成功、失败都没遗憾。将手里的那包小鱼放桌上，折身便走。 “把东西拿走吧。”湘月说。 “大师，我们小时候爷爷反复教过我，乡间习俗也如此，拜见长者，进门不能空手。一点加工过的小鱼不过是进门礼，我不是有意冒犯大师，请大师理解。” “这是什么鱼？”湘月说。 “刨花鱼，乡村溪流里多。不过，今天拿来的是在省城餐馆买的，炸好了。闷点辣椒和佐料味道不错。如果有机会再见到大师，我下次从村里带来。”杨通逸说。 “进门不空手的习俗还有传下来，真是不错。”湘月微微点头，说，“第一次进门，我收下了，以后就不要带。” “多谢大师理解，谢谢。”杨通逸说了便跟阿姨往亭子外走，没有停留的意思。滕莹莹却有不甘，两次回头看，见湘月大师一如之前的平静，像在思考，最终两人都出了大门。 沿石级往下走，滕莹莹忍一会，说，“今天就这样了？”“那不就是这样了，你还想回头去找大师问为什么？” “总觉得不对头。”“空落落的，是不是觉得不该如此？我们能够见到大师已经不错了，算运气好了。”“也是，省城多少人想见大师，跟大师说几句话而不得，你还成功送了礼物。”滕莹莹笑起来，对这件事情既然有了结果，便不去多想。 “这样的礼物传出去笑死人的，以后别提了。”“谁敢笑？他们只是羡慕你会做，大师肯收下的就是最好的礼物。”“那不是礼物，那不过是乡间的习俗，湘月大师收下的是习俗不是礼物。”“呀呀呀，今天见过大师就不同了，学会打机锋了。” 坐进车里，杨通逸说，“回去还是不急着回去？” “我哪知道，出来之前不是说了我不出主意的。”滕莹莹说。 “那好，我找人贩子先把你卖掉，拿钱夜宵去。”“你敢，要卖也是买了你，你是老板，更值钱。” “那就先夜宵吧，免得有人说跟我出来知得到辛苦。”“稀罕。” 开车穿过沿江大道，在火车站边找一家烧烤摊子吃烧烤。火车站这边等到夜里八点之后，摊位的管理不像白天那么规范，不少烧烤店见缝插针摆在路上或空地处，连火车站前广场也有一些推着的移动摊位。对这里，两人已经熟悉，下车后直接去那家习惯了口味的摊子。 坐下要了冰啤，先灌一口，凉气顺着冰啤酒到肚子去，人的精神便爽朗起来。滕莹莹说，“大老板，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说，平时不见你这样啊。” “不知道吧，我去之前让秘书先写好草稿，花两天时间才背诵下来的。有没有吓着你？”“切，一点都不经夸，得意什么，还不是没有说动大师。” 烧烤不能多吃，不过年轻身体底子在那里，可以扛得住倒无所谓。小孩和老人能够不粘那东西就不粘，偏偏如今很多家长还用吃烧烤来奖励自己的孩子，却不知那是在害他，还有什么德克士之类的，也是如此。国人的消费基本没有自己的逐渐，人云亦云，觉得人家都这样做那是一种荣耀，自己不去做就低人一等，不如别人了。 牛肉串、软筋骨、羊肉串个送上一盘，吃的是一种氛围也是一种情绪，两人之间磕磕碰碰的，这时候坐在一起吃东西，滕莹莹觉得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让她小心翼翼的不敢过于主动。 杨通逸说笑无忌，不停地劝吃。摊主之前跟杨通逸说过，他们家烧烤用的油绝对是好油，不会用几块钱的油来卖钱。又说那些炸油条的油才是真有问题。杨通逸对吃烧烤不在意，反正不是经常吃，即使有地沟油、有假羊肉、假牛肉、甚至假肉，吃进去过几天都消化排出体外了，不在意那点损害不损害。 边吃边说笑，滕莹莹肯说话了，情绪正常起来，不断用话语来打击杨通逸，这是平时两人的相处方式。杨通逸便笑，由得她怎么说。 吃过后，让老板再烤一大包带回住所，分给还没睡的人吃。 喝了不少啤酒，有一点点酒意，马忠琦知道杨通逸没有说动湘月大师，也不提更名的事。既然第一个方案不成功，完全可找另外的人来做，找其他人更名大厦名操作起来不会这样麻烦，不过要花钱而已。 睡醒之后，杨通逸便想接下来该找谁才适合，准备早餐后跟马忠琦商量，也可跟刘绍铭等人商量。江南省名人不少，当然，这些人的含金量不能跟湘月大师比。但这某些年来，有谁请动过湘月大师？肯定有，不过，出面请大师的都是一些大家，大师却不过脸面。 通逸地产公司这样做公司的要请动大师的例子还没有，自己没做成很正常。也不担心公司会有谁说自己什么，在办公室查资料，先了解一下省城的名家，看哪一个比较适合。 张枫敲门进来，说，“老板，有客人专程来找你，说是湘月大师托请来的。” “啊，湘月大师？”“是的。”杨通逸听听如此说，急忙往外走到接待客人室。见里面有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见杨通逸进来便站起来，杨通逸说，“欢迎欢迎，不知大师有什么吩咐。” “你是杨老板？”老人说。 “我是杨通逸，老板还谈不上。见笑了。” “果然是年轻有为。”那人说，“湘月大师托我到通逸地产公司来见杨通逸老板，给你带来一件东西。”说着边将手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纸。宣纸折得整齐，递交给杨通逸后，那人说，“湘月大师说不知杨老板满意不满意，你请先打开看看吧。” “好的。”杨通逸多少有点激动，见来人交给自己的手宣纸，显然是写有字的，是不是湘月大师给取了楼名？真是如此便太意外了。打开宣纸，见过真是一小幅字，上面有三个字：泰安楼。 “好，多谢大师了。快请马总、李总他们来。”杨通逸激动起来，让张枫快去请马忠琦等人过来一起看。 “大师说，取泰安楼这个楼名的意思是否极泰来、稳如泰山之意，又是国泰民安之意。不知符不符合通逸地产公司的意思，如果不符合，完全可不用，没必要勉强。”“符合符合，太好了太好了。请转告大师，就说通逸地产公司一定谨记大师期望，不让任何一个工程项目出质量问题。” “好，我会转达的。” “多谢多谢，冒昧问一句，大师的润笔……那个那个……”杨通逸觉得这事不能不说。 正文_第36章：马忠琦失态 峰回路转就是通逸地产公司如今遇上的情况，都以为湘月大师不可能给大楼取名，偏偏这时候大师托人送来了楼名，还有珍贵的墨宝，这件墨宝一旦见诸媒体，对通逸地产公司是极大的肯定，对泰安楼的运作会更上层楼。 不过，通逸地产公司最初不准备用湘月大师来炒作，拿到大师墨宝，杨通逸第一感觉是湘月对通逸地产公司提出的过程项目质量过硬对社会有益、是积极的，这样的肯定非常有 。也因此，杨通逸才跟来人承诺，保证今后每一单工程项目的质量都过硬，绝不会出现质量问题。 提到大师的润笔费用，这也是文人之间的传统，但大师本人在这方面一直很在意清名。让杨通逸提到这话时，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好在来人听明白了，说，“杨老板，大师交待过，你的润笔已经给过，大师也收下了并表示感谢。” “啊，这怎么行。”杨通逸昨天是拿了一包小鱼不过是因为知道拿其他的礼盒去，可能会给大师丢出来，而小鱼不过是山溪流、山塘里的土产，真不值什么钱纯粹是一份心意。 “杨老板，我任务已经达成，这就告辞。”来人笑呵呵地说，对杨通逸的表现也觉得不错。 “这哪成，眼看到中午了，吃饭再走。”杨通逸挽留，知道湘月大师那里不会收钱，但今后总有机会回报对方，不急着这时候表现。但对来人却要热情，这也是对方的一份情。 “杨老板的好意心领了，我这还有点事，你就别为吃饭的事忙了。各自自便更好，告辞。”来人说走就走，往外便去。杨通逸也不好拦着，跟在身后送客。 马忠琦、李新华等人听到好消息才过来，却见杨通逸出来送客。忙问，“老板，这是怎么了？”“客人执意要走，我送送。”杨通逸说。马忠琦等人也不先去看湘月大师的墨宝，跟在身后送客。对这样的贵客，再多几个人送也是应该。 到楼下大门口，来人站下，将杨通逸等人挡住，杨通逸说，“好玩也不再往前送了，请转告湘月大师，他的墨宝一定会好好保存，不会让媒体传出去，只留在公司作为警示我们、激励我们的镜子。” “大师说过，大楼楼名可将那幅字和落款都做出来，没什么紧要，做成匾额挂出来也好还是你们公司怎么操作都可以，但不要给外面炒作。” “请放心，我们知道分寸，既然都是许可，泰安楼道匾额我们会挂出来。” 送走客人，马忠琦看着杨通逸一会，笑起来。杨通逸说，“马总，也不用这样笑出来吧，传出去会让大师误会的。” “我是在笑之前我将这事推给你，是在赌运气，没想到老板鸿运当头，这样的好事都能够做到，真是、真是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了。”马忠琦说。 “是啊，马总说这个方案几乎不可能，湘月大师哪会给一栋楼命名。后来不知怎么便讨论成请老板出马，或许有机会，不成想，真是梦想成真，太好了，还是马总有想法、判断准确。”李新华说。 “李总，不用当面告状吧，背后偷偷跟老板说我都好受些，老板会不会以为我是在设计让他受冷落？这样的误会很有可能的，你觉得老板会怎么报复回来？”马忠琦跟李新华说。 “这不是达到目标了么，说明马总眼光精准，预判成功，这是好事。以后多做这样的判断……”李新华还没说完，马忠琦插话说，“还不快一点去瞻仰大师墨宝？” 几个人几乎是小跑到会客厅，张枫一直守在那里，杨通逸送客之前，交待了他看好大师的墨宝。这份墨宝对其他人没有太多的价值可终究是大师的墨宝，拿出去竞拍，少说是过百万。主要是湘月大师如今很少写这种提有款识的字幅，外人千辛万苦求都求不到。如果字幅在通逸地产公司丢失，对公司的声誉损害可大了。 好在公司的人都个在忙手上的事，没看到公司高层一溜小跑的样子，要不肯定以为公司出什么大事。那幅字放在茶几上，三个大字是行书，给人非常稳健、牢固的感觉。这幅行书比起楷书的稳健、庄重都有过之，关键是给人的那种感觉非常好。 马忠琦一看这字，立即冲口说，“好，瑰宝啊。湘月大师的字更见其神了。”马忠琦神态有点失常，杨通逸虽也觉得字好，可毕竟平时接触太少，门道修养不够，感受便不会太深。他都担心马忠琦会不顾一切将字幅收起来跑人。 “马总，镇定镇定。”杨通逸好不容易见马忠琦有这种时候，自然要刺他一句。马忠琦犹如没听到一样，绕着茶几走。两眼没离开过这字幅，之后站到政委上细致端详。 杨通逸见他如此，便不再说他，大家都在等马忠琦看字，过一会，马忠琦才说，“这样的字，一生难得见一回。古人名帖虽好，可给人感觉过于完美反而有种远远隔离带感觉。看湘月大师这字，完全有岁月积淀、洞察世事的境界。” 杨通逸听这话觉得是不是有些过了，如果大师没提上款识、印章等，单纯是三个字送过来，马忠琦会不会确定就是湘月大师所写？未必会看出字里的种种好来，解读其实更多是别人给出的理解，跟原创者的用意会不会一致？估计很难。 不去点破，杨通逸说，“马总，将条幅制成匾额得请名家，也要跟泰安楼整体设计结合起来吧。”“那是肯定，我们先将这幅字拍摄照片，原件要装裱、藏好。”马忠琦说，见杨通逸看着他，笑着说，“老板放心，我虽喜欢这字，可大师的意思是送给你，我哪敢强讨？” “那就好。”杨通逸也笑起来，心里放心不少。老爸如果真的自己弄到湘月大师的字幅，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双开后的五六年间，老爸除了伺弄花草，就是关在书房里练字，成就不高，但也算品出门道。 这幅字装裱之后，可挂到花果山脚下的房子里，暂时还不能让老爸看到。等泰安楼开始预售、进行宣传时，才可将楼名的来历透露出去。 这些事情有马忠琦安排，他对这些门道熟悉。拍好照片，存好。马忠琦说，“老板，这么一件大喜事，是不是中午该请客庆贺庆贺。” “行啊，没问题。我请客，马总掏钱，谁让你之前故意设计我？” “李总，见了吧，这钱我们俩一人一半。” “要得要得。”李新华笑着说，知道杨通逸不会在意那点钱，平时花钱不在乎的性子，哪会让他们买单。 大厦更名的事情有了结果，杨通逸给刘绍铭、宋玥红都说了，两人在电话里诚心地恭喜他，表示这件事情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意料。杨通逸想第二天去见湘月大师，表达感谢之意，后来又想，不必要如此在意感谢的表达，而是要在工程项目上拿出真正的过硬质量，才说回报湘月大师的做法，等到那时候再去拜访更适合。 泰安楼楼名出来后，公司当即推动泰安楼的质量检测，请动省城相关部门的专家对泰安楼进行核查，评估整栋楼的质量并在专家指导下进行加固，时间预期三个月甚至可推至半年之久。此前，九龙国际集团对泰安楼进行过改造，他们的施工质量上是否有问题，同样要进行检测、评估，时间上必然要更久。不过，泰安楼和迎辉楼在结果上相近，专家对迎辉楼的质量加固已经完成，可将经验用在泰安楼这边，所以又可节省一些时间。 这些事情全部推给李新华来做，杨通逸主要留在迎辉楼这边。迎辉楼加固工程已经结束，也对外做了宣传，将加固过程的一些细节做成宣传片、图册、名片和碟片，雇请一些人在街头散发，也在网络上发布视频、发帖等方式进行宣传，在省城的反响强烈。 同时，在南江市生活网上发帖讨论，猜九龙国际大厦会不会更名、会用什么样的楼名等，引发网民关注、将泰安楼逐渐引领议论的指向。种种业务，都主要是营销部在操作、推动，项目部、工程部等则将人力集中在迎辉楼改造施工上。 初期的烦乱之后，几天时间走入正轨，便显得平静。 杨通逸再次回到怀林市，是参加古垣区三中宿舍楼验收交货，那边的工程已经完成，交货之后，三中的学生会住进新楼。杨通逸过来，古垣区的林敏敏亲自到市里接人，杨通逸也觉得有些过了，客气地表示感谢。仪式也不搞复杂，但级别却不低，古垣区区长都出面了，交接钥匙仪式之后，古垣区领导表达了他们的谢意，并承诺今后古垣区有建设项目，会第一考虑通逸地产公司来承建工程项目。 宴会后，孙超拉着杨通逸到市里，洽谈项目竞标。 正文_第37章：很狗血 这是一个沿江码头和绿化工程，连带码头的沿江人行道、双向八车道的公路，工程不小。通逸地产公司只是洽谈其中一段，两公里。这种工程很难拿到，施工技术要求并不多高，而且，有专门的技术指导人员参与全段施工。 只是资金要先垫付，等验收后，政府方面才会逐渐打款到帐。这点，杨通逸早跟孙超交待过，资金上不必担心，公司会有安排。当然，修路、修码头、绿化等项目的利润空间要大得多，这段路既是怀林市又一惠民工程，也是怀林市的脸面工程，要将沿江大道主干道分开后与省城的沿江大道接龙起来，形成连线，第一时间让三市连在一起。 江南省三市合并是一个构想，很狗血，但真正连成一片后，对江南省在区域上的经济和建设有着重要作用。 因为是脸面工程，在质量上的要求提得很高，市里才特意将通逸地产公司引进这一工程项目中来，拿出一段两公里的距离，作为搅动整条路建设的利益链。通逸地产公司在工程项目上质量要求过严是有了名的，名气在外，人们会关注通逸地产公司一个又一个工程项目建设中是不是变质、蜕变等，同时，也给其他路段的公司进行警示，同一条路各段质量如果不一样，比较的意味是非常明显的。有九龙国际集团之前的结局，谁也不敢轻易跟通逸地产公司闹对立，至少表面上不会有冲突。 这个项目早在一个月前开始接触，如今，基本确定下来，所谓竞标不过是一种建设中的手续，竞标之后，这些标的都会落到预先定下的公司囊中。 孙超早将情况给杨通逸汇报过，公司也是有决策。修路、修码头要置办一些新的器械、可租用也可直接购置，马忠琦的意见是先租用，必然挖掘，可将挖掘土方、路段分包出去，公司没必要买挖掘机。同样，石方、水泥等运输也可租用车辆，当然，像搅拌机等必备的机械，公司必须购置就不能拖着不办。 目前，公司的资金不算松动，杨通逸也觉得这些器械先租借后购置，也是公司发展的进程。操作上的细节，拿到项目之后肯定有一个总体规划，到时候有专业的部门来做，才是完善又完整的体系。这个项目做起来，时间上估计要一年多，等迎辉楼和泰安楼都开始销售、项目做成后，怀林市这边的压力便减轻了。 跟市里的接触，除了常务副市长刘子山之外，还有专一的项目组，杨通逸这次过来，要跟这些领导见面、沟通，孙超之前问过杨通逸，项目到手之前要不要花钱去跑。杨通逸当时不做表示，意思是要孙超自己看行情、看情况、自己决策。到目前，通逸地产公司还主要是请了几次饭，算是谈项目彼此沟通而已，没花额外的钱。至于其他公司拿项目有什么操作，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真没有消息来源，谁肯将自家公司的路子和运作办法泄露出来？ 至于一些掮客、中间人，是真是假可说不准。不少人根本就是骗子，像杨主任这种人当然也不少，国内的土壤，什么花花草草都能长得很好，特别是那些有毒的、寄生的，长得更繁茂。 到市里，杨通逸先跟老爸联系，说自己回到市里但不一定有时间回家，之后，谈到沿江大道项目的事，杨正新也了解这个项目，他就是项目中一个中层管理者，自然明白这些情况。不过，杨通逸请客吃饭，他这个做爸爸的却不好同时出现，其他不说，敬酒、劝酒，说荤段子就不方便了。更不要说可能安排节目，而有些人不自觉，在安排节目中会另提出特殊要求，杨通逸作为请客一方也不好断然拒绝。 杨正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老娘在家里念叨过不少回，不过，只要你把女朋友带回家，一切都好说。反制，没有女朋友带回家，一切解释都苍白无力。” “知道了，爸，你不能帮说两句吗。我目前这情况哪适合找女朋友，也没那个时间谈恋爱。”杨通逸忙诉苦。 “我的话没分量，你不是不知道啊。自求多福吧。我的提议是尽快找，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否则，你可躲在省城不回家，我这被殃及的池鱼可难抵挡。”杨正新也不顾正行直接全儿子找女朋友了。 杨通逸唯有苦笑，老妈的一片心意他确实理解，不过找女朋友这个问题上，如今更复杂了。之前自己意外拿到亿万特奖，找女朋友要考虑这钱的归宿不得已要慎之又慎，如今，自己成为通逸地产公司老板后，即便有不少人以为自己不过是别人的傀儡而已，但地位和身份已经不太，自己可以不考虑吗？ 显然，这样的可能性不现实。公司发展速度越快，自己身价越厚，感情问题越加不敢随意。如果只是拿工资过日子的即使有点存款，都可以无所谓。如今是什么情况？迎辉楼和泰安楼的总合值少说有十五亿，除掉成本至少也有八亿吧，公司留下一些楼盘作为不动产，四亿回款不会少。怀林市这边，沿江大道工程施工后，至少不会少于上亿的纯利润。这一些，肯定有人看得出来，难保不会有人算计自己。 身边的亲人和之前跟自己熟悉的人可能不止自己目前状况，但省城这个圈子，特别是平时经常一起玩的人，他们对自己身价的预估很清楚。要不然，周志媛、陈涵哪会特意同自己见面、吃饭？这些都是京城里的娇娇女、美白富。 感叹之余，不知如何跟老爸交底，只得感叹一句说，“老爸，我知道了。” 杨正新虽知道沿江大道的项目工程，但他目前的工作坊在跟九龙国际打交道，处理九龙国际危房事宜，一年时间肯定不够。 见刘子山时，杨通逸越加显得谦和、懂礼，对方是怀林市常委之一，手中实权在握又是老爸的直接领导，不管哪一层都该有好姿态。最初见刘子山称对方刘市长，如今再见到，则称刘叔。按杨通逸的说法是，两人之间年龄在相差一轮之上，便是不同的辈份，成刘叔是因为刘子山显得年轻。 刘子山也乐意如此，知道杨正新和杨通逸之间的关系，叔侄之论很容易接受。如此，在一起吃饭的气氛更好，说到怀林市的建设、怀林市建筑行业风气和质量等话题，不免有些嘘唏。提到九龙国际集团和钱家父子，刘子山也觉得很惋惜，九龙国际错过这段时间的建设热潮，就完全失去了发展、扩张的机遇，又因为纠缠在危房整改之中，资源的消耗会让实力也消耗，肯定会落到市里二流的阶层。 杨通逸不好对九龙国际集团和钱家父子的评说，孙超也没什么顾忌，说，“刘市长，九龙国际集团有目前的状况以及是您和全市人民对他们仁慈、谅解和宽容。钱良老总要是不感恩，不知深刻反思，今后公司只会更差。” “确实是市里对他们包容、给他们改错的机会，行业风气如此，也不是他一家的错，我们监管部门难道就没有错，难道就没有人拿了好处在质检时放过去，才使得行业风气败坏？追查起来，我们的干部责任就该担负主要责任了。” “刘叔，你这话传出去会让一些人睡不好觉的。”杨通逸笑着说，“沿江大道是惠民工程，可不能存在质量问题。孙总，你具体负责这边的项目，我在这里跟刘叔做出保证，质量过硬是我们公司的底线也是我们公司立足之基，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对公司里质量监督成员要培训好，要每天提醒他们的职责。除了任何问题，公司要担负所有责任之外，今后我们也无脸面对刘叔、面对怀林市了。” “老板请放心，古垣区三中宿舍楼建设工程的经验我们做了全面的总结，员工讨论发言也揭穿了危楼、劣质工程的本质，除了员工偷懒、素养、质检等外在因素之外，绝对主导因素是公司主管或老板对施工工人做出的要求。要求他们偷工减料、要求他们敷衍了事。另一种就是层层转包，每转包一道工程款被抽取一层，到实际施工对手里，已经没几个钱，他们如果按照工程施工要求去做，绝对要填入一倍以上的钱，如何保证拿到工程款？唯有偷工减料一条路走。 我们公司不存在转包，即使要租用到一些机械，都是正常施工开支范围，成本可控制，盈利也在正常范围之内，工程质量的保障是必然的。施工过程，严查那些偷懒的，确保每个工序都按程序来做，质量上也就有足够的保证。” “好，这话就当我和你给刘叔的军令状。” 刘子山见两人说出这番话来也是高兴。 正文_第38章：泡温泉 从怀林市回来，公司的事情忙，一周之后，很多事情都定下来，然后将工作分散到每个人头上，如此，进入正轨，忙碌但不乱。迎辉楼也好，泰安楼也好，都在各自的轨迹上运转起来。 到周五下午，滕莹莹和刘梅、唐玟智等人一起进杨通逸办公室。杨通逸见这么大的阵仗，忙站起来，笑呵呵地说，“三位美女大驾光临，欢迎欢迎，请坐请坐。”先不问什么事，她们既然来了，必定是有事情要自己解决，能不能解决好且不说太多上要有好的表现。 刘梅说，“老板客气，谢谢。美女只有两位，我不在其中。” “徐娘半老、风味正好。”唐玟智笑着说，“刘姐，你别谦虚了。师兄，是这样吧。” “杨大老板的眼光高远。”滕莹莹说。 滕莹莹一个就够杨通逸受了，此时，来了三，他自然招架不住。忙说，“有什么事？我尽力而为。” “好，师兄，我们等你这句话。”唐玟智说，在工作之外，唐玟智说话不太顾忌他是老板的身份，显得随意些。 “说吧。”杨通逸苦笑一下。 “是这样，”唐玟智说，“刘总，还是你来说，好些。” 刘梅便笑了笑，说，“你是老板师妹，什么话最好说。”“不是吧，有句话说得好，防火防盗防师兄。刘总没听说过吗，还是你说好些。”唐玟智说，另外两个便笑着看杨通逸。 杨通逸只能装傻，女人多了时，便是她们的天下。 “老板，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大家关注忙，很辛苦。目前恰好工作上暂告一段落，又恰好是双休日。大家便提议到外面走走，散散心，调节一下工作情绪，那不知成不成？”刘梅说，她也有些紧张，虽知道杨通逸是个很随和也很关心下属的人，但这样的要求一旦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增加公司的开支负担。 “出去走走？哦，这个建议好啊，有没有具体地点？双休日时间有点短，可能去不了太远的景点。”杨通逸笑着说，对这些小福利多给一些，只要职员在工作上肯尽心，节省下来的资源比这些开支多多了，何况面前这几位都是公司核心管理层。 “大家有没有商量好一个目的地？要不谁熟悉些，介绍一下或者让人到旅行社了解情况再确定也成。” “只要老板答应，地方我们讨论了下。”刘梅说，“天气渐渐变冷，过段时间不适合户外出行，公司也会很忙一段。我们商定气温还行，准到蓉城去，那里有个温泉浴场。” “泡温泉？不错的提议。刘总，这样吧，今天下午统计一下人数，联系车和旅行社。这样可以吧。”杨通逸说着看向滕莹莹和唐玟智，知道这两人的主意多些，不按照她们的意思做，这事不一定推行得好。 “师兄，滕总提议说我们自己组织车过去，不要旅行社参与，路途不远，公司也有人到过了解蓉城那边的情况，可以少开支一笔费用。”唐玟智说。 “也行，一个下午那个确定人数和车辆吗。”杨通逸说。 “这次虽然是临时组织的活动，老板既然答应，那就是公司对职员的福利，不会让所有的人都参与，主要是公司省城这边的。泡温泉就不带男职员走，算是女职员的福利了。”滕莹莹说，作为人才资源部门，做事更讲究规则和制度，只有这样，奖励跟工作挂钩、福利也跟工作挂钩才能更好进行人事管理。 快到下班时间，刘梅和唐玟智再次进办公室来，说已经确定了人员。唐玟智将一份名单递给杨通逸，杨通逸说，“名单你们掌握就好，给我没有用。” “这么会没有用？”唐玟智说，“师兄，你是大老板也是这次出行泡温泉活动的带队人。没有名单，丢了谁怎么找？” “我？”杨通逸一时间头大了，刚才三位就让他头疼，这个名单足有二十多人，都是女子，不同年龄段但大多数都是芳龄正当年或成熟正盛时段，说笑无忌，在她们眼里，自己可能完全是一个小雏鸡，不懂事的纯初级干部啊。跟着去不是受虐吗。不过，作为队长，除了换衣服时不跟他们在一起，其他时间都在一起，可大饱眼福也算是给自己的福利了。 “当然了，你是师兄啊，大老板不亲自带队谁带队？”唐玟智面带着笑，眼睛里有着别样的意味，这种意思不言自明，自然是指他有美女可看。这种看还不是一般的看，都穿了泳装，风情毕现。 “刘总……” “大家说了，大老板如果不肯带队，就取消活动算了。”刘梅说。 说到这程度，杨通逸知道不能再推，滕莹莹没过来跟自己说，估计是不想听自己推三阻四的，烦。当即点点头，说，“车呢，准备好了？”如今公司有配车，也有上下班中巴车，只要通知到位，先有准备，车应该不是问题。滕莹莹、刘梅等人也都有给配车，加上公司中巴，二十几个人就不会挤了。 “没事，都安排好了。”刘梅说，“老板开不开车去，大家的意思是你作为带队不能单独行动，必须跟群众打成一片。” “好我坐中巴。”杨通逸说。 “滕总安排，两台小车给打前站的人用，所有参加活动的，都在一台大巴上，这样才有气氛。”唐玟智说，“师兄，你说热闹不热闹？” “成，到时间师妹协助我点名吧。迟到的扣奖金。”杨通逸将名单塞给唐玟智，不管这事了。唐玟智笑起来，“行啊，看谁敢拖拖拉拉。”女人出行，最难受的就一点，拖沓。 杨通逸跟马忠琦、李新华等沟通过，两人都笑着表示自己有事，不能离开省城。 不知是杨通逸说过点名不到会扣钱还是因为公司第一次搞这种福利性活动，如果这一次没搞好，今后想要公司同意搞活动难度会大多了的缘故，早上集中，到点前五分钟所有名单上的人都到齐了。 一部分人先上车、一些人站在车外，见杨通逸到了，几乎所有人齐声喊：老板好！这声音可不小，好在周末双休，有加班的人也知道这次活动，没人跑出来围观。杨通逸忙说，“都到了吗。” “都到齐了。”好些人应了。 “大批（pi）的来了，小pi的还没来。”不知谁说这样一句。 “老板，姐妹们都在等你上了。”一个显得稍胖、面容红艳的女人高声说，立即有其他女人响应，这些都是久经沙场的女人，可不像唐玟智、滕莹莹等还没结婚的，心里即使有话也不敢乱说。杨通逸只能装着没听到，一开始就来荤菜，这两天之行不知她们会浪成什么样。 眼盯一下唐玟智，唐玟智脸色一红，也不好对那些人多说，便喊，“老板来了，各小组清点组员，不要落下，我们准备出发啦。” “老板先上。”几个女人说，让开一条通道，这些女人都极力装扮自己，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杨通逸此时满眼看去都是白雪般地肌肤，大腿、胳膊、小半凶，甚至有大方点的，领口开得低将小半个肉肉露在外，沟沟深深的。 上了车，见滕莹莹选坐在跟司机并列的车头第一排，杨通逸便明白她的用意，不是要回避跟自己之间的关系，二十不想看到那些婆娘们发骚、卖浪，免得坏了出行的氛围。如果她看到那些女人在杨通逸面前发浪，肯定会有情绪表露在脸上。 杨通逸一上车，唐玟智跟在他身边也算是贴身保护，免得让那些发浪的婆娘揩油。但身边还是有些婆娘大胆地请杨通逸坐身边位子，杨通逸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倒是坦然，先坐一张稍靠前的位子，坐了。唐玟智却没到他身边坐，而是做到他后排，如此，可将它完全见识在自己视野里。 之前那个叫杨通逸上的婆娘也上了车，见他身边的位子是空的，就想挤过来坐。还没得坐，给另外两婆娘左右手都抓住，将她架往车后面位子。其他人便笑，杨通逸身边该谁坐没有规定，但也不是谁想坐就可坐的。 然后，多数人都找到位子后，却又有人开始起哄，让唐玟智给师兄安排美女到身边，唐玟智便大声说，“师兄，你自己先选，点到谁就是谁。不选，我可要遵照大家都意见替你选了。” “人齐了，出发吧。”杨通逸说。 随后，司机开车。车里的女人们便嚷嚷老板身边都没有美女，让别人知道还不把公司笑死？随即有人提出名字、有人将身边年轻而貌美的女子推着站起来，要她主动到老板身边坐。欢闹起来后，不少人就在瞎说，不过，因为有滕莹莹在车上，荤话虽有但不是太露骨。 最后，总算将一个显得清丽、秀美、年轻的女子推到杨通逸身边坐下来。又起哄一阵，有人提议唱歌，那个稍胖的女人走到前面，拿了话筒，说给老板献歌。 正文_第39章：酒池肉林 从省城到蓉城两百多公里，其中高速路占一半多，下了高速，赶到中午，找地方吃饭，耽误时间不多，一个小时。主要是有人打前站，之前便订好了餐。再上车，离目的地就不远。蓉城是三类城市，修建的并不算好，进了蓉城还是处处看到高楼。特别是居住小区，一处不远又是一处，从这些景象也能够体会到江南省目前是处处都在进行高速度的修建。 虽说这些小区有不少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人住，可从小区挂出的巨大宣传横幅、条幅上看到这里的楼盘售价并不低，跟怀林市、省城有一定差距还是有些超过想象。 “老板，蓉城的楼盘均价都在这样的价位，这么多小区卖得出去？”唐玟智说。 “应该卖得出去，要不然，开发商谁会挂出这样的宣传价位？挂出来的价位往往比实际价位要低一些，是用来吸引客户的。”一个平时做营销的说。 “这么说，开发楼盘的利润空间不是很大了？老板，是不是我们也可在省城之外，找地方做小区开发，运作得好可以大赚一笔。”唐玟智说。 “可以做这方面的准备，不过，目前我们在省城的项目就忙得焦头烂额了，哪有人出来做小区开发。”杨通逸对今后如何发展，还没有明确的思路。不过，省城要进行大建设，建筑行业的收获季节逐渐到来，完全可集中精力来应对这个机会。“将省城之外的小区开发做一个调研、收集足够的资料，多做准备，是公司必须的。” “请老板放心，回去后会先做一个方案交经理，之后运作、落实。”一个女人笑着应了。杨通逸认识的不少，大多都是一些外号、小名或职位。像之前叫他上的稍胖女人大家叫她唐姐或唐大姐，估计是姓唐，是财会部门里的一个职员，做财务审核的。之前唐姐给杨通逸献歌后，也不纠结，回到自己位子，或许是明白自己不能对老板太过分。 蓉城浴场最出名的便是这里的温泉具有杀菌、消毒的功能，传言不少皮肤患者到这里泡温泉后，不用什么药物就痊愈了。好在有治疗功效的汤池被划为特殊区域，使得有皮肤病的客人跟普通客人不在一起，不至于给传染。 这次过来主要是享受的，不是来治病，在普通浴池。车在浴场外停车场停了，提前打前站的人便过来，将办好的票据等交给杨通逸。杨通逸也不看，转手给了唐玟智，唐玟智见有点兴奋的唐姐在张望，便笑着说，“唐姐，过来辛苦帮发下票，人手一张。没有带泳衣的，可在里面租一件也可买一件。” 既然来温泉泡浴池，来之前都有准备，但不是人人家里都有泳衣的。杨通逸自己就没有，便说，“没带衣服的，可登记统计，让他们一起办理。” 有人便补充，说，“在浴场办理的只能办理三点的那种。”“那老板怎么用三点的，只要一点啊。”这些话声音都不大，可不少人都听到了，低声会意地笑。这时候，不是在单独的环境中，大家即使说这些半荤不素的话也控制着情绪，免得让外人白眼。 这也是之前滕莹莹提出的要求，很严厉，说是大家在公共场合代表的是公司的整体形象，大声哄闹会让人说素质差。 有六七个人没带泳衣，办理的人送过来，包括杨通逸的泳裤。大家推着杨通逸让他走第一。这队伍往大厅走便很惹眼，一个男人跟着一群女的，偏偏是一个团队。其他客人见了纷纷侧目，进大厅，有接待生走过来，介绍了大致情况，客人要注意的事项等等。杨通逸一个人往男宾通道进去换衣，而那群女人纷纷对他摇手示意再见，走进女宾通道。 换衣间跟各处浴场差不多，一排衣柜，找一个将衣服脱了塞进去，锁好，拿了钥匙，穿着泳裤和拖鞋，杨通逸按照示意标识往外走，出一道门，便是男女客人共同的通道，也有浴场的服务生站在那里，请客人往前走。 出门便是户外，一排亭子，亭子两旁是榕树，长势格外好。或许是因为浴场热水温度所致，这一排榕树当真是生机勃勃。亭子是仿古建筑，红梁碧瓦，两相映衬，景色很不错。亭子里有汤池，热气弥漫，也有些客人在里面。亭子是一长条形状，光线稍暗，对一进来的客人有种隐秘的印象，同时又给人一种压抑。 身后传来几声笑声，杨通逸听到便知谁职员们来了，不过，每一个人都披一条浴巾，将泳衣遮不住的地方大多给挡住了，看不到多少风光。那些人走过来，围着杨通逸，说，“老板，还不去泡汤池？走，得给我们带路和壮胆。” 进亭子，里面的光线虽不强适应后也不觉得压抑，汤池白雾袅袅，有的池子有一两个客人在泡，见来一大群女客人都看过来。唐姐见了水池，便跳下一个池子，里面先便有一男女在里面，看他们神态似乎是一对儿。唐姐下池子，那男的很自然地将女的护在身边。 下水后，浴巾会放在岸上，上来后在披着。入水的唐姐显得很有料，前面那东西至少是D级别的，只是身上的赘肉也不少，小腹凸出，下蹲后更显出来。 这么多人显然不可能挤在一池，杨通逸往前走，见一个个汤池排在一起，不同的汤池也有不同的式样。过了亭子，有一个单独的四方亭子，中间有一个稍大的汤池，里面有热带鱼可谓客人啄食，但要另外收费标价是每人五十元。这种收费不意外，有女子看着滕莹莹，滕莹莹身上用浴巾裹住，说，“先到其他地方看吧，肯定有别的消费项目，每个人选择一个，多余的自己承担。” 见滕莹莹发话，杨通逸便不说。穿过四方亭子，完全是室外，池子有大有小有较为隐秘的也有可泡几个甚至十几个客人的池子。看到一个稍大池子，女人们便将披在身上的浴巾丢开，下水。杨通逸见了，有点眩晕，白花花一片啊。 不过，他不打算下水，另找地方一个人泡着便好。唐姐见大家走了，也不在之前那池子泡，跟了过来，见杨通逸要走，说，“老板，你不下水啊？可不能单独行动。” “唐姐，老板要单独行动你不正好陪着。”另一个女人说。 “不成，老板单独行动万一出事怎么办？”唐姐湿漉漉地站在杨通逸要离开的路上，挡着。杨通逸见她如此，便也下水。池子虽不小，可因为水里人不少，下水后便有些挤。唐玟智也在池子里，见杨通逸下水了，说，“师兄，总算肯亲民了。还是唐姐厉害，请动了师兄。”随即看着还站在岸边的说，“要不要下来，挤一挤没关系。” “池子很多，总计有一百多池子，分散些没关系，确定好总时间，完全可一个个池子都泡泡，有不同温度的水。”滕莹莹说了往前继续走，不肯跟杨通逸在一个池子泡。 杨通逸本想跟滕莹莹走，下意识的，也没什么具体想法。唐玟智见杨通逸有点走神，说，“师兄，魂儿还在不在？”其他人都笑了，说，“这里也很多美女，老板可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这叫这山望着那山高……”说起来，便有人浇水浇到别人头上、脸上，杨通逸自己是目标之一。唐姐也下池子来，她身子壮实，占的空间大些，原本靠池沿而蹲着的人这时都给挤动，有人站不稳，往中间去。杨通逸本来不靠池沿，这时候给人挤一下，半蹲着的他重心也不稳往边扑倒，手不知按在谁身上，感觉到一阵弹软。 想收回手，却不料越忙越收拢不了，站不住，再次扑倒按在一个部门副总身上。那人见杨通逸手忙脚乱的，也明白他不是故意，因为真要想做什么也不会在这时人多的场合。再说，平时都没有老板半点传闻，更不见他调戏女人、油嘴滑舌等。 她靠着池沿，便收抓住杨通逸让他挤在自己身侧，杨通逸得了位子后稳住了，看她一下，准备道歉，那女子却转脸不看他。乱一下，唐玟智边说，不要挤在一起，都散开吧。别让服务生来维护秩序就丢脸了。原本在哄闹时有人还想闹闹，出来玩有时候会很疯也是一种排除压力的方式。听唐玟智这样说，便有人爬出池子，走了七八个，池子便空了。 “师兄，我们是不是也看看其他池子？”唐玟智说。 “好。”杨通逸本想跟身边那人说句对不起，但人多也不好说，只是对她点点头。那女子笑笑而已。 大池子不多，沿石阶上走到另一个平台，见有一个足可容下几十个人的泳池。里面有好些是公司一起的，见杨通逸到来，招呼他们下池子。池水大约不到一米，真要游说无法游的，也都半蹲着将自己泡在水中。 杨通逸在池边走，见水里女子不少神采。唐姐不知什么时候也到这个池子，可能不注意杨通逸到来，她一只手在这上身搓摩，但却不是很小心，一下子将那D级别的带出泳衣，放到水里。 正文_第40章：滕莹莹的身材果然好 唐姐那东西未必就真的很大，只不过在水里折射之后显得夸张。杨通逸看了一眼，不会多盯着，走到一处稍空地方下水。下水后身边围过来一些人，虽都泡在水中，给杨通逸的感觉却不一样。唐姐这时候也发现杨通逸下池子了，忙整理自己泳衣也凑过来。 彼此都隔着一些距离，即使拥簇而来不会真贴过来，这是她们对自家老板的一种认可。其他客人见这里美女多，也有些人想凑过来，唐姐等几个胆子大敢撒泼的便迎上去，那些人知趣离开。 不怎么说话，毕竟是公共场合，荤话在车上说说没关系，调节气氛也不会有谁传出去。到这里就不一样了，美女们低声聊着这里的风景、感受，也聊着近期的一些工作、家事等等。杨通逸泡一会，便爬上岸王另外池子走，唐姐等几个想跟过去，给其他人拉住。拿着人虽不说，是顾忌唐玟智在这里，公司的人都知道老板还没女朋友，唐玟智是老板师妹，而老板平时跟滕莹莹老总也常在一起，据说还有更多渊源。 老板离开，或许是去找滕莹莹老总，总得懂味道留下给人相处的空间。唐玟智见杨通逸走时没跟她招呼，也不离开池子追去。 一个个池子泡一下，时间都不长就离开往下一个池子。杨通逸也不是刻意去找滕莹莹，如果见到也没必要回避，不见也没必要刻意去找。走了十几个池子，将这个平台的水池差不多泡遍，沿着指示牌到另一个更高的平台，那里也有水池。 这个平台植被做得更好，周边水池有亭子和亭子护栏相隔，算是半掩蔽状态。而平台中间，则是一些小池子，最多能够容下四个人，再多就会相碰了。见小池子里大多数是两人，有两男、两女或男女组合，特别是男女组合，隐没在水下部分大多都有接触，是比较亲密的关系，或许是情人或许是一家人，这可不好说。 沿主道往上走到最高处，那里也有亭子，有池子。杨通逸见一个熟悉的后脑，觉得应该是滕莹莹，便走过去。到池边，见除了滕莹莹之外还有另外两女，显然是给滕莹莹作伴的。招呼了一声，下水，滕莹莹见他到来，说，“怎么到处走？” “有吗？”杨通逸说，“看到这里最高，便想上来看看，没想到你早看到这里风景独好。” 另外两女见杨通逸到来，招呼一句便走了，滕莹莹见两女这样不够义气，有些赌气。看着杨通逸，杨通逸也看着她，但见滕莹莹脸色绯红，完全是温泉泡出的红润，肌肤有着吹弹得破的娇嫩。颈脖白净，往下部分虽没在水中，水非常清澈能够看得清楚。蛋黄色的连体衣在水中更鲜，该凸出的地方很是凸出，特别是那点隐隐约约。 “瞎看什么。”滕莹莹给他看得不自在，往他身上浇水。杨通逸也不躲、不回击，笑着说，“穿成这样不就是让人看的，怕看啊。” “再瞎说给你来两招防狼秘籍，让你后悔终生。”“不用那么狠吧，算我不对，你看回来就好。”“呸，稀罕啊。” “今天怎么样？”杨通逸不纠缠这个没说说下去的话题，重新找一个话题才不会尴尬。 “蓉城这边的浴池不错，就是经营上还有待提高，才能吸引更多客人。”“我看你是有点入魔了，总离不开生意经。出来难道不能放松一下思想，换换脑子？”“谁让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仔。” “莹莹，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帮我，欠你的太多了。” “这是说道哪了，你不欠我什么。到省城来、到通逸地产公司来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是我的机会。如果不是到地产公司还留在高宜惠家居那边，说不定我一直是之前那个样子，没有多少压力，但也不会有什么长进。现在虽然很忙，压力也不小，可自己的收获也大。等公司往下发展，我会成为公司的元老，你说到时回城什么样子？” “自然是变得更有魅力也更有魄力。”“哼，会变老了。” “富婆。” “我只想在努力之后，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说来听听。”“不跟你说。”两人聊一会，有其他人到来，公司的人间杨通逸和他一样在一起泡池子，知趣地走过离开。可别的客人自然不理会，下到池子来泡。这里是整个浴池位子最高的一个池子，按说该是离地下温泉最靠近的池子，所以给人一种最干净的感觉。实际上并非如此，几乎所有温泉浴池都是改造而成，改造时用保温管道引水，增压、甚至用锅炉增热等工序，客人以为都是天然的，实际上哪会如此。不过，客人的想法也好，让他们自己觉得环保和卫生，心态上也好多了。 有外人到来，滕莹莹不再多说，跟杨通逸斗嘴那是好玩，让人误会以为两人是一对儿却不好。而到来的人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杨通逸说，“我们换池子吧，看看其他池子。”滕莹莹便跟在他身后走。从另一条通道往下走，不重复走上来的回头路。这边在路两边栽有矮树，使得小池子之间相互看不到，甚至行走的也看不到池子里的人。只有走到池子入口，才看到池子。 不是每个池子都有人，小池子适合两三个人在里面泡，多了会挤。杨通逸见一个空池子，池水上撒有花瓣，说，“看这池子有花，学影视里的画面。”说着便下池子，花瓣比较新鲜，应该是才撒没多久。原以为滕莹莹会跟着下池子，谁想她站在池子边不动，杨通逸见她如此，也不多邀，泡一下便上岸。 继续走，滕莹莹见到一个池子里有公司两女，下了水，说，“你自己找吧，我在这泡。” 显然是故意回避两人单独泡池子的机会，杨通逸多少有些郁闷。转念想，自己和滕莹莹如果让股市的人误会，传开了对两人的关系处理也不是好事。当即笑笑，跟公司另外两人也招呼下，那两人邀杨通逸一起下池子泡，杨通逸笑笑。这样的池子四个人泡彼此太近，即使在水里也能够看清对方，多少有些尴尬。 往前走，过两三个池子，见有公司的两女在里面泡，其中一个就是一路上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女孩。女子年龄小，才二十出头，多少显出青涩。一路上或许是因为坐在大老板身边激动，清秀的脸红着水色蛮好。这时见到杨通逸，叫莉莉的女孩先招呼，“老板。” 另一个别人叫她静姐的，见了杨通逸便说，“老板，莉莉一直在说没见到老板在哪里泡池子，就见了，快下来泡泡吧，要不然小妹子会很伤心的。” “这个池子怎么样。”杨通逸笑着说，下了池子。莉莉和静姐也不让，三个人彼此相隔虽近，因为不是单独在一处，心态上也不觉得什么。毕竟泡池子就是这个调调。莉莉肌肤白，给热水泡得白里透红，很可看。静姐也不差，成熟的身体身材也棒，三个人虽只是留着头在水面上，其他部分都在水下，水不动时完全可看清对方。 静姐泳衣下是空的，紧身，看到的风景自然不错。货色没唐姐那般饱满，身材也好多了。莉莉像一株山花一样，给人的感觉采摘起来绝对舒心，不过，杨通逸不往这方面想，聊着蓉城浴池的感觉，分散了注意力。 泡一会，杨通逸便起来离开。莉莉见了也准备走又有些犹豫。静姐便推她一下示意她快跟着走不要错过机会，莉莉给她推一下反而不动了。静姐说，“怎么啦，怕什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静姐不再多说，这种事情弄不好会让人受伤，便不去多事。 出池子见公司另一个女子，遇上了便招呼，女子叫芬姐，三十几岁，外貌不差，身材也不错。芬姐说，“帅哥老板，都没人陪你啊，一个人到吃走，真是的。” “不是遇上你了吗。”杨通逸也是随口说，平时对芬姐没什么印象，公司像这种外貌的女人并不少，杨通逸不想招惹谁自然不多去接触、了解，甚至连芬姐名字和在公司的职位都不知。 “好，我陪帅哥走可赚了。”芬姐显得大方，便走在杨通逸身边，陪着。小径完全可并排走，路过几个池子都有人，两人没下池子。随后在一个池子口见里面似乎没人，准备下去泡泡。谁想还没到池子边就看到池水起伏较大的波浪，随后便看到一个女人贴着一个男人身先在动，那动作不用多看便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芬姐也知道杨通逸看到池子里的人，便往后退一步，杨通逸见池子里的人没有要分开见有人过来只是不继续动。也往后退，一般而言，泡池子这里虽不禁止情人在一处泡，但有服务生巡走就是防止有客人在池子里做那种事，客人也是四处游走，不会有人太出格。 正文_第41章：池内援助 为满足客人需求，浴场这里设有专门的贵宾房，里面有浴桶，就是提供给那种有想法的客人用。一般客人在公共场所都会控制自己的举止，当然肯定有些人要寻求别样的感受，客人多了，自然有不同想法。静姐笑了笑，说，“帅哥，有什么想法？” “我有什么想法，没啊。”杨通逸装聋作哑，静姐见他这样，又笑了，说，“年轻的小帅哥真不一样，不像那些老男人那么坏，见不得女人，见了女人就想咬一口，野狼一样。” “是吗，我不觉得啊。李总、马总不都是老男人也不见得坏。”“大白天当然不见他们坏了，男人心思都一样的坏。”杨通逸便想，自己何曾不如此？跟高莉、跟王玲芝在一起时，想的就是如何疯狂。不过在公司其他女人面前，不表现出来而已，是自己心里有担心罢了。见杨通逸不作声，静姐说，“其实，这没什么，男人本来就处于进攻状态，自然会有这种本心。每一个男人都会将所见到的漂亮的女人，想成为自己的女人，很正常的，不过有些人想了之后千方百计去实现，有人只是在心里想想。” “那女人呢。”杨通逸说。 “女人也有瞎想的，不奇怪。是人都有要求，不过，国内的女人大多因为传统习惯更处在被动位子，只有少数会主动些，也有人收到国外思想的影响，行为上甚至超过国外的女人。”“也不奇怪啊，如今信息发达，个人接受不一样。”杨通逸想到王玲芝，她几乎在身体力行地接受岛国片片的思想。 静姐笑了笑，不再说这个话题。往前走，见一条不显眼的小径，都不知会不会通到一个池子，杨通逸随意走了两三米，才前面似乎有池子，又走三四米，才见真有一个池子。池子周边有些杂草，似乎少有人过来泡。“这里真藏有一个池子哦，试试。”说着便下了池子。 池子的水温似乎比其他池子要高了几度，杨通逸才伸脚进水里便感觉到不同，说，“呀呀呀，这水温好，爽。” 听杨通逸这样说，静姐笑了笑，蹲身xia水池。脚才接触水面，随即往后缩，真的给池水烫了。不过水温虽高，估计也才四十几度，人还是能够承受的，不过要先适应一下。静姐再次伸到水里适应这种温度，随后，她逐渐下到水中，眼看着脸上的潮hong渐渐增加。 “不习惯这样的水温？”杨通逸说。“还好，女人喜欢温度适宜的，稍高的水温有不少人都不适应，不过，我还好。主要是有帅哥在身边。”静姐没提老板，而主要说的是帅哥。 才看到之前两人在稍隐蔽的水池里乱来，杨通逸心里多少有点不平静，见静姐下水后王自己身边走过来，不快，她却没有蹲在水中。水面在她肚脐稍上一点，往上是湿透的泳衣，轮廓分明，特别是中心的tu起也比较清晰。 见杨通逸看着她，静姐笑了笑，没有躲进水里依然王涛身边走过来。直到杨通逸身边，靠近了站着。杨通逸人蹲在水中，水里有块石头，可坐在上面，水位面到下巴，比较适合这样泡。静姐却没坐到另一块石头上而是站在身边，一会儿，静姐说，“小帅哥，这里很隐秘哦。” “确实，要不是多走两步进来都看不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池子。”“比刚才那个池子要隐秘，估计那两人没找到。”静姐提到之前那两人，杨通逸说，“看样子两人是夫妻。” “应该不是，只有约qing人出来玩才这样疯，估计是。”“不是吧。”“要不你去问。”“没必要，谁管人家这些事干嘛。” “是的，出来玩疯一点也没什么奇怪。”静姐又笑笑，“帅哥出来玩难道不想疯一点？”杨通逸不知她是不是有所指，也笑了笑，却见静姐手在身上搓摩，搓在自己身前那些位子。泡了半天，自然不会搓出什么，只是有一种风情的样子让杨通逸感觉到了。静姐是什么意思？gou引自己么？ “帅哥在想什么。”静姐凑到杨通逸身边，在他耳边突然嘻嘻地笑，压着声音说，“有没有想法？其他的不能给帅哥，帮你一下没问题的。是不是担心缠着帅哥？” 杨通逸看着她，静姐倒是坦然，“男人爱玩没什么，我不会想刚才那女的那样，只是用手帮帅哥一下。”不等杨通逸有反应，静姐的手顺着往下，先在外面按压，感觉到他的变化了，笑笑，点头，说，“很平常的事，是不是。” “……”杨通逸不知这个病不治名字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她真的很平静的样子，也不将她的手拿开。 两人对视，杨通逸觉得她没什么手段，对这样的接触也不怕对方真要赖着自己。静姐倒是坦然，说，“帅哥，陪这么多美女出来泡温泉，都没有一点让你记忆的事，会不会很遗憾？” “我不觉得。”“因为你是小帅哥，不是老男人。”静姐说了手挤开泳装伸进去。 杨通逸有些无言，主要是对面前这个女人多少存在防范，要不然，对这样的遭遇是很乐意的，就像当初遇上王玲芝的主动。对王玲芝本身有较多反感，后来真发生了事情也接受了，面前这个女人外貌比王玲芝要强一个等级，心态也很不错。当下，将眼睛慢慢闭上，随便身边这个人怎么做。 池水很烫，过这么一阵子也适应了，不感觉到皮肤的焦灼。女人的手让他很受用，哪怕两人都没有很便利的位子。杨通逸站起来，背靠着池沿，这样更放松也更便利。不一会，静姐感觉到杨通逸那种冲出已经到了，看着他微笑着，不说什么。等他稍平静，静姐便离开浴池走了。 杨通逸也不在这个浴池多留，想到其他池子也可能发生这种事，觉得还是在比较开阔的池子情况绝对要好得多。 离开这个隐秘些的池子，心里多少有点虚，走出来没见之前那女人，后悔没问她叫什么名字，也有点担心回去后要怎么面对她？转念想，这样的事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下到另一层，却遇上了唐姐。唐姐见他，快步走到杨通逸身边，悄声说，“老板，这里有贵宾间，要不要去看看？总要见识见识。” 杨通逸扭头看唐姐，见她的笑有点那个，便不做声。唐姐又说，“还是去看看吧，老板，又不是要你去做坏事。”杨通逸多少能够察觉到她的用意，不是要使坏，而是想在这样的环境中会增加与老板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因此在工作上获得好处也不多想，就是简单地想通老板关系更亲近些。 往前走，见另外几个公司的女子，女子们见唐姐跟老板在一起，多少有点八卦。眼神里有些意味，杨通逸也不在意，其中一个说，“老板，这里有游泳池。下游泳池还有奖励，如果突破某一个记录奖励会更多。” “是吗？”小时候是在大江里泡着长大的，横游大江是常有的事，游速自觉得还可以。加上近半年来坚持早上锻炼，到省城后还专门到健身馆聘请训练体能的行家坚持训练，觉得自己体能不错，便想试试。 游泳池是室内馆，池水显得蓝蓝的，是加了硫酸铜消毒。目测一下，单边距离是二十五米，一百米是往返四次。如果没经历过室内训练，这种池子里游速不会快，没有室外那种开阔地可以尽情地游，或标准游泳池也让人可提速游起来。这种二十五米的距离才提起速度就要折返了，靠岸转身，折返可用脚抵住岸边加速，但终究要协调才有速度。 杨通逸之前是在大江游，江水湍急、有漩涡等，跟室内游泳池有较大差别。好在最近这段体能训练有游泳一项还带教基本技术，杨通逸倒是能够适应。 见杨通逸到游泳池来，公司不少女子的之后都聚集过来。有女子跟管理者谈、问计时和奖励的细节，便有人说应该先下池子游一下适应这里的池子才好计时。看守池子的表示可以，杨通逸下水游一个来回，感觉一下这种小池子的细微差异。 他并不是真正专业的，即使体会差异、适应池水也没有太多帮助。等正式挑战记录时，杨通逸多少有点紧张，下水后体力没有得到很好控制，到最后二十五米冲刺时，显得后继乏力，g刺的速度不起来。最后的结果是没有超过最高纪录，名列在第三。 得到这样的成绩，公司一众女子都哄叫起来，为杨通逸激烈鼓掌，觉得这样的成绩已经非常棒。杨通逸本身不以身体壮实见长，能够在浴场这里拿到这个成绩自然很强。 计划玩四个小时就走，结果五个多小时还是滕莹莹催了，大家才出浴场，集中去吃饭。吃过饭，杨通逸同保镖一起，坐龙凌涛的车先回省城。 正文_第42章：保安部夜会 将队伍带出来，杨通逸不想再一路带回去，因为在浴池里多少有些小意外，特别是在隐蔽的池子跟那女人之间的事。吃饭是她不可以去找那女人，也没感觉到有谁给自己什么暗示，喝酒敬酒也都是下属对老板之间的关系。 唐玟智还要将队伍多带一晚，在蓉城游玩半天，下午才回省城。 先回省城是有点事情，主要是保安部队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之前是苏琪留在保安部做与通逸地产公司之间的联络和衔接工作，保安部不少成员的岗位就安排在通逸地产公司。经过这段时间的准备和筹备，武正东、田园等人又召集了不少战友、熟人和职校、短期培训后务工人员作为保安部第一批学员，人数将近有一百，可作为两个训练班。 武正东觉得保安部的训练不能跟其他保安学校一样，以无数人作为一个班级。他们这里应该按照军队的模式，用班、排、连、营、团、师等级别来确定自己的管理体系，这样，军事意味会更强，而保安部的重点招收人员也是退伍军人，这样的人员素质基础好，如果流落出去，他们到社会上自谋出路未必会有好结局。 当然，最后的决策还在于杨通逸，应为这个保安部杨通逸占地股份最多，完全有主导权。事先联系田涛，让他跟杨通逸联系，杨通逸得知消息后便回省城。 到省城已经是夜里十点，得知武正东、田园等人还没休息，杨通逸便说先见了面，聊一聊。保安部管理体系不同，对通逸地产公司确实没有直接的影响，可毕竟要在省城立足，要得到外界的认同，保安部的业务、人员也要得到外界的接纳，才能禅师效益。这种大决策上，杨通逸要交给马忠琦来做决断，知道自己目前考虑问题不能全面，看未来发展的目力不足。 先了解情况，再跟马忠琦等人讨论，提交讨论方案等都是很有必要的。武正东和田园没想到杨通逸会直接赶回省城，连夜便要讨论，也很有激情。对创业而言，时间、激情、人才、资金、人脉等等，主观因素很重要，客观因素也很重要。 两家个在一边，平时信息交流、沟通、汇总多有秘书、办事员来做，武正东等人开车过来汇合。杨通逸安排在一家茶楼，让人送烧烤、啤酒等到包间来吃，便夜宵边讨论。之前，答应给武正东他们的资金已经到位一部分，那边就场地、注册、招收成员等事也都推动开来。这些情况杨通逸也收到资料，如今，对外开始正式成立保安公司时机已经到来。 两车汇合，武正东和田园下车招呼一句，杨通逸说，“没必要这样客气，你们都是哥哥，我可是小老弟哦。”“你是大老板，我们自然要听老板的招呼。” “武哥，上车吧。”武正东和田园都上森林人来，随即到预定的地点去。下车，田园等人站在车外，要等杨通逸先走在前，杨通逸笑着说，“武哥、田哥，我们之间不能这样，我真不敢当啊。” 几个人笑笑，杨通逸明白他们的意思，但这又何必？便坚持着让武正东走前面，推辞一阵。从县里上来后，武正东一直在那边忙筹备保安部，跟杨通逸基本没什么见面，或许因为这样，这次才显得如此严正。最后，杨通逸跟武正东并排走才算解决这个问题。 这是一个心里认同问题，在平时工作上地位高下问题。 到包间，请各人坐了，张枫先就到这边做准备，把茶杯送到各人身前，又去催烧烤吃物。拿来后给各位递送，大家先吃东西，消磨了半小时。不过，既然准备谈事情，也不急这点时间。收拾过后，包间清理干净，张枫接下来还要做讨论笔录，跟在老板身边，即使再忙碌对他说来都是很好的机会，是其他人羡慕的职位。 关于保安部组建之初，杨通逸不过是觉得自己不安全才跟刘绍铭说，然后找武正东出山。武正东自己也策划了一段时间，只是，最初因为人手、资金、人脉关系等，无法实现自己心里所想，跟杨通逸联手来做这事，可解决很多外部条件不足，特别是资金问题。 “杨董，保安部经过这段时间的准备，先期工作应该算完备。”田园说，他是保安部军师角色，对运作也熟悉，就由他来跟杨通逸谈准备情况，“我先说说大体情况。” “好，这些情况还要整理成文本，我得请马忠琦老总过目和听他意见。”杨通逸不瞒自己要做什么。 “租用的场地已经整理出来，包括文化课教室、室内运动基地、学员宿舍、图书室、训练场等硬件设施，是前一段时间消耗资金最多的方面，施工要求从严，质量有过硬保障，这一点，我们谨记杨董的要求。”田园说。 “我们公司在建筑工程项目就是以质量过硬立足点，如果保安部设施和建设质量不过关，以次充好，那不是打我们自己嘴巴吗，传出去就成笑话了。”杨通逸笑着说。武正东等人也点头，说，“杨董，保安部那边请放心，不论是对学员训练还是其他，保证质量是第一等大事。” “……目前保安部队伍人数已经超过一百人，部分是学员，主要是我们吸纳的队员。队员中目前有五十七人是退伍军人，有较好的军事基础，纪律性强，这部分人有二十六人已经在保安岗位上，余下三十一人，预备选出二十个技术过硬的作为保安部教官，带领学员进行学习、训练、实习指导合格上岗。 当前吸纳的学员有五十二人，身体素质和思想素质都不差，主要是从职高和山村找来的。能够吃苦，有一定文化基础，主要是体格好。保安部成立后，会将这部分人先分在不同的班，相当于部队的老兵一样，让他们带动和促进新加进来的学员，以老带新，这样会更快适应这个团队和这些训练。” “业务上的事，武哥和田哥是专业，我这个外行就不发言了，怎么做最有利你们定下下制度就好。”杨通逸笑着说，不会干涉这些管理和做法。 “保安部以后的扩张思路，我们对每一个加入进来的学员都会仔细斟酌、考察，务必选出高质量的人选，走精品路线。同样，主要吸纳退伍军人为主，使得整个保安部的人员比例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结构，确保保安部平均素质不降。具体招收学员的办法，已经拟成条文，进一步讨论、落实到位。 目前，难度最大的就是吸收退伍军人到团队来，江南省的人我们有一定优势，外省的就没更好的资源了。不过，等保安部名气打出来后，会有足够的吸引力，到时候，队员大增，也能吸引更多人过来。目前，我们的措施是利用老乡、战友关系进行推介或拉人，有一定的作用。” 杨通逸点点头，目前几十个队伍进入加入进来，实际上就是这种关系吸纳而来的，对团队管理，这种关系有好多一面，也有不足的一面，究竟如何，还得看田园、武正东等个人魅力以及团队管理能力来决定走向。任何企业，核心人物的个人魅力对整个团队的影响是深刻而长远的，对国人而言这一点特别突出。 马忠琦等从事企业管理的人而言，他们对管理制度更看重，却也不否认个人魅力。而保安部这种带有武力性质的队伍，个人勇武、个人能力、个人魅力等等，影响力更强。 “武哥，我有一个想法。”杨通逸说，“田哥说的让队员将战友邀请过来，将同乡约请进来确实是一种可行办法，不过，效果不会太理想。每一年都有大批退伍军人，如果我们从另一个途径找到名单，再进行联络是不是会有更好的效果？” “杨董，这方面的资料拿不到啊。”武正东说，这种东西哪是民间的人能够接触到的。 “我们是不是可跟军区联谊？如果成为军分区的军民联谊关系，从安置退伍军人这个角度来说，也是缓解社会的就业压力，再说，退伍军人到保安部来，今后工作有着落、有可见到的前景也是件好事吧。不过，不能心急，逐渐摸索总会有解决办法，要不然请刘少帮忙问问有什么途径，将我们的想法跟军分区领导沟通沟通，说不准能够成啊。” “这个好，之前也讨论过，只是觉得太理想化，听杨董这样说，还是有路子可摸索，不管能不能成，保安部都会去推动这一做法。”武正东说。 讨论继续进行，说道保安部的运行细则、特别是业务上的运作，就目前而言，淡淡通逸地产公司就可消化不少保安部学员上岗，另外，至少怀林市可推动学员的岗位。关键是学员的素质、能力要有保证。 正文_第43章：杨善秀 出去转一圈是不得已，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对杨主任说来是最善于的选择。杨主任大名叫杨善秀，副处级别，省府挂名某研究员，具体职权不明。不明的原因是杨善秀给认识他的人都有一种错觉，觉得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消息、没有他不熟悉的部门和关节。 而对杨善秀本人而言，最擅长的就是在细微的动荡中敏锐地捕捉到可利用的细微机会，并设法将这些放大、放大，放大到其他人觉得很重要，有巨大压力，到这种程度就是他成功之机会。同样，对个人的安慰，他也有敏锐的意识，当初副秘书长一句话他连家都不回便立即离开省城外出旅游，避开所有嫌疑。 这时候，九龙国际大厦已经转到通逸地产公司名下，杨善秀还拖累几天才回省城，也是万不得已。大厦这边的事情插不上手没关系，省城大建设的形势已经逐渐明朗，留在省城会有很多机会，完全可将之前的损失弥补回来。 江少有什么意思，杨善秀也不敢轻易打电话试探，回到省城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找机会尽快见江少一面。见江少是当务之急，只有见过江少之后，杨善秀在省城的所有活动才有底蕴。只是，也知道见江少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不是难找或江少不肯给机会见面，而是每次见江少必然有所表示，杨善秀记得一次见江少给了一张卡，额度是五万，可江少的表情让他后来每次求见江少准备的卡不敢少于六万。 这一次，多少给江少惹出点事情，这事情对江少而言完全不算什么，只是，自己要见他得有足够的诚意才行，才能让江少对之前的事情一笑了之。这个事杨善秀一直在想，回到省城后决定准备一张额度为十万的卡，一张额度为六万的卡，到时候见机行事，不至于让自己太亏。 回到省城，最终要的是将之前的消息网络恢复起来，手机、电脑等但凡能够跟外界联系的途径都开动起来，杨善秀在一天之内已经将目前省城的状况有一个粗略的掌握。如此，能够判断接下来该如何做。 九龙国际和钱良已经龟缩回怀林市，而且，至少一年以上都会在处理之前的危楼事宜，在杨善秀看来，钱良的公司算是完蛋了。危楼处理好之后，能够真的得到怀林市的谅解、得到怀林市人的认同？不见得，到时候，资产缩水、实力大落，谁还会将九龙国际集团放在心上？ 做生意跟做官有一点非常相似，那就是所有的人都看着站在大舞台中心的人是谁，看好他拉拢他，做锦上添花的事而不会做雪中送炭的事。生意场上更加残酷，失势了不仅失去机会和竞争力，也会让所有同行业觊觎寻找机会进行打压、排挤、最后吞噬，尸骨无存。 钱良的退让注定是这样的结局，便不用多留意了，如果得知消息，能够在最后关头出手，捞到一份好处就是最美的，不枉认识钱良一场。 对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状况，杨善秀觉得这个故事本身存在不小危机，可因为顺应了省里的意思，暂时不会有问题也不会有人在两大楼上做出文章，等量大楼改造项目做出来后，这家公司的弱点基本补足，要下手更难了。如此，目前对这个是的做法是远远观望，免得省里有谁误解自己，也不让通逸地产公司注意到自己。这种上升势头明显的故事，背后有不少力量可借，注意到自己，可能会有对自己下手的可能与机会。 志远建设和毛董已经有了不错的往来基础，倒是要多接触，合作则共赢。省城这个广阔的天地，机会太多，有合作对象一起谋求、策划、回应会让今后的机会更好，利益更多。 一个非常利好的消息让杨善秀有些激动，就是怀林市与省城之间有几十公里的沿江大道即将投入建设，招标等准备工作已经开始筹划。这个项目之大让杨善秀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虽然早很多年前，就穿出要做这个项目，但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真正动起来。有几次已经对外公布了建设规划情况，甚至对外进行招标，最终都没有实施。是因为这个项目动用的资金量太大，仅凭江南省无法筹集到如此大额的资金，而这回在京城争取到机场建设的资金支持，之前对项目工程的准备工作完全可在短时间里，将项目工程真正推动起来。 沿江大道详细情况他还没掌握，主要是才回来，一些人还没联络。有些人可简单电话或网络上进行联络，有些人却不能这样，应该在茶楼或会所中当面聊天，沟通信息。不少信息都是互换的，不会单方面流通。所以，目前最紧要的就是要见江少一面。 江少比杨善秀早回省城一两天，自己要见他不需要找任何借口，但如果有很好的借口自然更好。杨善秀也琢磨过，如果将毛晓斌介绍给江少结果如何？ 毛晓斌很想跟江少亲近，靠过去，江少不会拒绝。只是，杨善秀在考虑毛晓斌跟江少直接就诶出后，那自己患有多少腾挪空间？这个要好好权衡，一招走错，会让自己失去更多。 某种时候，这些关系层次越多，可榨取的利益就越大。就如医院、药店卖药一样，出厂价三毛钱的药，到患者手里会卖到十块。三十几倍的升值从何而来？不外乎环节多了，每一个环节的累计盘剥，最终各个环节都得到利益并将利益累计转嫁到最后那个人身上。如此，才让大家在一种氛围**同发财，赚取价值之外的价值。至于会引起什么问题和后果，谁都不会去追查，追查的结果是要么全部倒台要么闷声发财。 想清楚这些关键之处，杨善秀觉得先跟毛晓斌通气但不能让毛晓斌直接跟江少碰面，对江少说来，他也不会在意是不是跟毛晓斌及志远建设有什么关系，而是在意到手的东西有多少。有些事情江少未必不知道，可身边要人来酿造种种关节和氛围，才有利益落入袋中而不会被牵连本尊。 “毛董，还好吧，很久没联系了。有没有空？选个时间一起坐坐。”杨善秀舒缓的语气，完全是多年老朋友的语气。 “杨主任啊，好好好，一直在想等你回省城一起坐坐。回来了吧？回来了好。什么时候一起喝一杯由你杨主任定，一个电话，我开车来接你。”毛晓斌也知道这个杨主任是江少身边说得上话的人，自然有不同的态度，在省城，一般的人要跟他见面并不容易，就像之前在杨通逸面前说话很大个一样，这是他的习惯语调和心态，只有在完全能够威胁到志远建设正常发展的人面前，毛晓斌才有这般姿态。 “一言为定。”杨善秀笑呵呵地说，“毛董，相信我老杨，不会让朋友吃亏的。” “自然自然，杨主任的能力谁不知晓？” 听得出毛晓斌的态度，杨善秀也放心，之前的合作没有达到目的，后来他不得已离开省城也不跟毛晓斌解释。彼此之间肯定会有点隔阂，没有明显表露什么对方还是在意与江少之间的关系增进罢了，这没什么很正常。 下午先联系了江少，表示当面给江少赔罪，之前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这个态度是必须的。江少没多说一个字，只是说了他会去江水人间吃饭。江少回省城，肯定要露露面，让身边的人知道他已经回来，该聚到旗下的人会主动聚拢过来。 杨善秀提前一点时间到江水人间，大厅里包厢情况，得知江少订好包厢。便找地方先休息，等江少到来跟朋友见面之后，才是他进去见一面的机会。琢磨着该怎么说才好，主要是在拉志远建设来争九龙国际大厦这个事情上，可能让江少被批偏偏又是自己自作主张所致。本来说辞不少，可有些话偏偏不能说出来，就得找另外的理由来说，才让江少息怒。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自己准备的那张卡。 在江水人间见面，人不少，还是直接将那张大额的卡拿出来才稳妥些。 要一壶茶，慢慢地品着，也在梳拢最近得到的信息，这些信息要把握好，某些关节更要好好琢磨透才能出售，这样，才是有的放矢之举。之前错走一步，如今，不能再有错处。如果，市里那个副秘书长再叫自己过去，说一句“不适合”自己拥有的空间立即变小小到难以立足，如果这样的态度传出来，谁还会相信自己？ 时间差不多，收拾心情。走到江少的包厢，轻轻敲门。之后缓慢地将门旋开，里面果真聚集了七八个人，有五六个艳丽的女子在里面附在男人身边。江少坐在主位上，不等别人有所表示，杨善秀走到江少身侧，轻声说一阵，江少有点不耐烦，挥手让他离开。 正文_第44章：最优标段 送了卡，江少虽没有给一句安定的话，杨善秀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江少不会有任何表示，至于他收下卡后会怎么样，也不用等消息。彼此之间，一直都是这样相处，不说透心里明白是那样子就行，分寸之间各自把握。 这次见江少显然比预想的要顺利得多，出来坐进车里，杨善秀回味之后，觉得当初自己与志远建设谋求大厦之举，或许也是江少心里所想。后来没有谋求到手，那是另一回事。想到这种可能性，杨善秀在心里暗笑，真是这样的话今后在省城有更多的机会，只是，给了大额的卡有点心疼。 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也多，原邀约两个人到茶楼坐坐，聊聊天，沟通信息，这时候心里有底气会顺利多了。便打电话催那两人，说自己已经在路上，笑呵呵地约定谁最后一个到谁买单。 这两个人的份量不够重，主要是位子不错，在建设方面能够到关节点但至少科级级别，平时杨善秀有合作有关照，算是熟人熟路。见面后喝茶、泡脚、体会一下休闲的感觉便回家，该说的话都说了该了解到信息也了解到。 杨善秀得到一个消息让他很不爽又偏偏没有办法，沿江大道最好的一段标的已经内定，而且，是定给怀林市的通逸地产公司。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情况，省城这两位也有所了解，但具体所指不多，很多消息都是猜测，杨善秀即使了解比较多如今也不敢随口说出通逸地产公司的信息，担心给传出去会惹出某些人的不满。 不是拍通逸地产公司不满，而是省城某位不满。 之所以说那段标的是最好路段，又是非常明显。首先是出于江流较缓河段，如此，在修建沿江码头时水下部分会节省太多成本，时间上也会快得多。那段路地势也平坦，不需要大挖坡地、炸山石等大量工程是另一个优势；拆迁少，征地困难和成本也会极大降低。那段路总计只有三户人家，动用的地大多是后来开挖成菜园子的荒地，大部分只要对种菜户做一点小补偿，那些本来就无主动地也不会有谁来纠缠。这个优势对那些要大力拆迁的路段而言，简直好到不可形容。最后一个优势是交通便利，国道直通这段路，今后在施工过程运输上也会节省大量成本。 这种标段以前是要花极大力气和资源来争夺的，甚至处于一种半明半暗的竞标拍卖状态，谁家花的资源最多就会落入谁家手里。可这一次，怀林市那边先争取到自主权，之后，直接交给通逸地产公司承建，虽说会经过招标环节的程序，行业内的人都明白那是怎么回事。背后不必说出来的事情，心知肚明。 杨善秀今晚见那两人本来就想详细了解沿江大道建设和分包信息，得知这样一个结果，顿时有种一锤砸在头顶的感觉。不过，杨善秀极善于自我调整，心态在短短时间里调整好，将其他各段标的情况逐一了解。只有掌握了信息，才有发财的机会才有运作的空间。 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目前不论什么情况都要认可，不去插手，甚至有谁不满也不要去插嘴。当然，如果有人愿意去惹一下通逸地产公司，杨善秀是很希望见到的，可站在旁边看戏更可权衡到通逸地产公司到底有多强，在某些人心里有多少份量。 这个东西对他非常必要。 除了通逸地产公司拿下的一段，之外还有不少的路段都有很好的机会。征地、拆迁对承建方而言会很头疼但对杨善秀说来就会有更多可操作的余地，机会多，就该琢磨如何插手，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只有情况复杂后，插手进去才能增加其中的门槛。 琢磨一夜，很多事情都没能完全理顺，毕竟，这个项目工程太大牵涉面太广。省里高层肯定会盯着这个项目，推动工程进程中，会有多少人会伸手进来？确实难以把握。 还有一个让杨善秀很难做的是，沿江大道的修建有三分之二路段是怀林市在主导，怀林市那边因为九龙国际集团的事情，不少人对他有印象，而那个姓韩的之前态度不明，如今会不会成为自己的阻力？他要是排斥自己，怀林市那边真没机会了。 上午约在一起喝茶确实少见，杨善秀到单位打一转在领导面前露露面就离开，开车在街上转。错过上班高峰期后，堵车现象就不严重，出行顺利，杨善秀心情好多了。 毛晓斌还没到，让杨善秀多少有点那个，不过，毛晓斌要处理公司的事务可不像他这样清闲。这一次，想要有所作为还得多借助志远建设，对毛晓斌还真要客气一些。服务生进来泡茶，看穿着红色统一服装的女子，杨善秀心里有点想法。不过，这时候是上午，这种事情还是先忍忍，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才想起自己还没问服务生的号码。 到第二杯茶，包间门敲响了。杨善秀轻声表示下，见之前那女服务生进来，后面跟着毛晓斌。站起来，笑呵呵地说，“毛董好，好一段时间不见，更见精神了啊。” “还是杨主任好啊，精神气质让人折服，有能力的人果真与众不同。”毛晓斌说话声音响亮，显得中气完足，也显示出他的脾性风格。 “怎么样，这段时间志远建设又有大动作吧。”杨善秀说。 “江南省目前处处是机会，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杨主任，你说是不是？”毛晓斌接过杨善秀递给的茶杯，“谢谢。”之后点了不少吃物，让服务生送来。 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两人都不急着切入主题。之前的合作没有成功，让彼此之间有了误会和隔阂，也要在闲聊中解释一二，至于对方信不信那是另一回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态度到了，这个是必须的。 “毛董，刚才你说省城如今处处都是机会，我离开省城好些时间，想听听你的说法。”“哦，杨主任对这很有兴致？好，闲坐也是闲坐，就随便说说。” 省城的建设除了沿江大道修通怀林市和省城接龙项目工程之外，还有不少商业区要进行投资、开发，也有休闲广场、写字楼等建设的项目。全省近十年的规划既然是将三市合一，每一年份不下来的建设都有大量项目要招标、承建。 拆迁、安置、征地等要进行补偿、安置要房子、开发要修路、挖山推平、公园、广场、人造湖或河流等等，都有大量工程。推出来的项目江南省城之内的建设行业根本没法消化下来，肯定会从周边或外省知名度建设集团选择一些进入参与建设。 对志远建设说来，目前要选择的主要是利润空间大的优质项目，多做几个项目，公司的实力自然而然积累扩张起来。相对于小区住宅开发、广场、人工湖泊、写字楼、商贸小区等，修路的利润空间是很高的主要是没有太大风险。 住宅小区修建出来，营销效果好，自然有较多利润可赚，但风险也不小。在国内，已经传开了有不少小区修建出来变成鬼宅，空城，购买率不到三成，买了也无人住进去，无法形成人气和商业气氛，这样的开发便没有升值的空间，开发商的利润无处可拿。 修路却不同特别是这种沿江大道面子工程，政府会出来买单，将建造方的风险完全将下来。即使是贷款修路，也可在未来几十年里源源不断地收费，拿到十倍甚至几十倍的回报。当然，省里要推动三市合一，即使做住宅小区或商贸小区也不担心没人购买，关键是出手的时间问题和价位的高低。 志远建设目前的实力和人脉，参与省城的建设可拿到不少优质的项目来做，毛晓斌却不会就满意。他的目光更多定在沿江大道这个项目工程上。沿江大道项目工程是实行分段招标，割断标的情况早拿到资料，相关人员对各段标的进行评估、做先期的相关准备工作。 过来见杨善秀，毛晓斌也是想从头这里得到更多内情方面的信息，便于下一步竞标拿到更优质的过程项目。公司部门分析过，标号为三十二号的标的是整条路最有标段，只是，这个标的却在怀林市名下，毛晓斌在怀林市那边没有一个有实力的路子，更希望杨善秀这边能够找到这样一条路。 总体概述后，杨善秀也只是配合着聊，没有更多的话，谈得不深入。毛晓斌见了，也知道不将话说透，杨善秀不会露出口风。“杨主任，沿江大道接龙总计有三十七公里，却分出百多标段，可偏偏三十二号标的就有两公里，是沿江大道真正的标王。” “毛董好眼力，一下就看到最强的标段。”杨善秀说，“不知毛董有什么想法？” 正文_第45章：路子宽 杨善秀在怀林市接触过、有往来的人不少，主要是在基层或处级的这样的等次，不过，跟韩副书记也曾合作，只是合作得不愉快而已。他不在意韩东会有什么想法，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想法都会改变。三十二号标的确实算得是标王，可以将落到通逸地产公司名下，杨善秀得知这个消息，想必毛晓斌也得知这样的信息。 “正要向杨主任请教，怀林市那边有没有合作的人？”毛晓斌问出这样的话，自然还有想法的，杨善秀也是好笑却不肯点透其中厉害。 “毛董这话说得有些古怪，”杨善秀呵呵地笑，“江南省又有哪一个市没有靠得住的朋友？” “我是相信杨主任的能力，不过，涉及到沿江大道标王竞争，朋友关系就不够了，必须是合作者的关系，实力才是王道。”毛晓斌说话很透，也不太在意杨善秀的脸面，彼此之间都知道对方的立场和实力，为了利益，也不在意脸面的。 “毛董要是没有的实力？”杨善秀当然不会看不透毛晓斌的小伎俩，“怀林市常委你想请几位过来吃饭？” “还是杨主任路子宽啊，我是自叹不如。”“毛董，话不说这样说。我们不同啊，毛董要做公司主要落脚点是省城，重心自然放在省城这里，对下面市里何须浪费时间和精力。我们就不同了，工作性质就是跟各地大大小小的山头的人打交道，没有朋友如何推动工作？毛董你也知道，在国内，你想做出一番事业，在工作上有所成绩，必须有方方面面的朋友。这些人不论是厅级部级、处级科级、普通干部、甚至是守门的老大爷都要熟悉、都要谈得上交情，你的工作就做得好。” “高论、高论啊，我算是见识了。”毛晓斌笑着举起茶杯，敬杨善秀一下，“杨主任，我就不绕弯子，直话直说。沿江大道的标王，有没有机会拿下？我出四成的纯利。” 杨善秀听了，一笑，并不接话也不像在思谋。 “是不是觉得少？那就五五分，我四你六也行。”毛晓斌声音稍提高一点点，“我这个人做事利索，杨主任想必也知道，一是一二是二，绝对不会让朋友失望。” “毛董的名声在省城早就传开了，没人会质疑你。不过，我不知道毛董对沿江大道的标王了解多少？” “主动权落在怀林市手里，省城这边的人说话够不上。要不是这样，也不会直接问杨主任在怀林市能不能找到关键的朋友。目前，对标王有意思的企业少说有十多家，通逸地产公司也是其中之一，杨主任，我不是没做准备吧。” “确实如此，三十二号标的基本落到通逸地产公司手里，其他人想争一争基本没有可能性。我这样说，毛董明白其中的意思吧。” “真没机会？”毛晓斌自然不甘，最好吃的一块肉眼看落到一家实力弱小的公司嘴里，变成别人壮大实力最美的机会，心里哪会好过。静默一阵，毛晓斌又说，“还没签合同，肯定还有机会，不能就这样错过。” 杨善秀裂开嘴笑笑，笑得不明显。毛晓斌看着他，其实也是在试探，要证实心里的判断，见状，又说，“难道我说不对？” “没什么对和错，做生意谁不想占据先机，拿到最好的那块肥肉？关键是有没有路走而已。”“还请杨主任教我。” “通逸地产公司能够拿下迎辉楼，之后拿到钱良的大厦，这次又拿到沿江大道的标王，只怕谁不服气都男友作为。”杨善秀眨巴着眼，似乎在琢磨怎么说才准确，“国内、省内的事情也是万法归宗，理清脉络会让繁杂的事情便简单，也能够让简单的事情变复杂，是不是？” “高见、高见啊，一语中的。” “其实也简单，不过多想想而已。” “杨主任，正所谓知易行难啊。接下来该怎么做？”毛晓斌也知道，目前对通逸地产公司只能避让，错开后有很多机会可让志远建设进行选择。杨善秀找自己，肯定有想法还是先摸清情况后再判断自己该怎么做。 “我也想过，标王固然油多肉厚，但终究有限啊。一口猪固然比不上一头牛，可十口猪呢？沿江大道全长三十几公里，标王只有两公里，仅是十几分之一，是不是？”杨善秀侃侃而谈，完全是一副智珠在握之态。 “还是杨主任看得透啊，我是彻底服气了。一句话，老弟今后都听杨老哥的，指东向东绝不向西。”毛晓斌不过是一种态度。“别这样说，老弟，我们是合作关系，是不是？” 有了基本态度后，接下来两人便能够静心谈点实质性的东西，也是两人这次会面的目的。杨通逸对此毫不知情，杨善秀和慢性病暂时也不敢对他怎么样。通逸地产公司拿下沿江大道项目的标王，确实惹出不少怨恨，杨通逸也没有警觉，他在行业内混得时间短又一帆风顺，基本没有这方面的合作者，外界的消息也传不进他耳里。 孙超在怀林市那边做准备，要竞标三十二号标的，杨通逸见过刘子山后不多想那边的事情，放手交给孙超去掌控；迎辉楼的改造项目正处于紧张施工当中，既要确保质量过硬也要赶时间，将所有的工期都安排得紧紧的，有马忠琦在主抓这些，杨通逸不过是在旁观，细节上的管理他也参与，主要还是在学习管理、厘清施工进程的各种门道。 泰安楼的楼名至今没有对外泄露，省里的专家开始投入工作，媒体也在全程跟踪拍摄、录制这些操作的过程，便于今后对大楼的宣传。有李新华在那边掌控，杨通逸偶尔到那边看看算是兼顾泰安楼工作的推进，没实质性的参与。如今的李新华，经过古垣区宿舍楼、迎辉楼项目工程的管理后，跟当初他自己做公司已经完全是两个样子，蜕变升华，成长成独当一面的牛人，即使还不能跟马忠琦比，也是可圈可点。 保安部组建的推进也在紧锣密鼓推动之中，目前要一时间吸纳太多退伍军人也不现实，如今已经有一百多学员，训练好这些学员作为今后的骨干和基础，已经有很不错的开端。另外，杨通逸特别为退伍军人来源问题跟刘绍铭谈过，刘绍铭虽没直接应承什么，表示会联络一下朋友，尽最大努力促成此事。不管努力的效果如何，总会有些作用，必然，每年各省各市要退伍的军人名册，军分区还是有相应信息的，得到这份信息，即使保安部这边去做工作，也会有不小作用，拉来一些人加入。 通逸地产公司工作虽忙碌，是成一种快节奏却又有序的状态，对杨通逸而言反而清闲一些。上次到蓉城泡温泉回来，杨通逸对旅行有些动心，又因为公司里女职员出去过一次，男职员们虽不直接提出异议和意见，还是传出一些请求，希望公司也组织出游玩一次。 杨通逸也在考虑，这种福利也需要形成一种制度，单纯福利转变为变相奖励。如此，与工作表现挂钩，大家心里更平衡也才有更好的工作状态。奖优罚劣是必须倡导的做法，这种福利能够收拢人心，开销也不大。当然，出去游玩得分批走，不能影响公司的正常秩序。 在办公室查看了不少国内、省内的景点。对公司高层、中层的奖励，就不能太简单。安排在周末出去一趟，然后急匆匆赶回来上班，这样就不起多大作用。杨通逸觉得主要考虑国内著名景点游，基层管理者和普通职员表现优异的则考虑省内游，分出层次来。 查找著名景点便看到海南的风光，风光好险不提，主要是有海、沙滩、潜水等等都是杨通逸从没亲眼见过的。对大海他确实很向往，随后查看了天气、气温等情况，意识到过一些时间再去海南玩水就不适合，得等年后开春。他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心慌，以前没意识到出去旅行看海，这时候像有一股强烈的呼唤之声在召唤他前往海南。 看海，看一望无际的海！ 好吧，乘着气温还行，立即出发吧。杨通逸下了决心，考虑到公司目前的状况，自己即使离开一周或十天都不会有影响，便觉得真的走一趟。要带水跟自己一起去？ 开车自驾游龙凌涛肯定要走，田涛也是要去的，出面在外要有人在身边照应。此外，带谁去才适合？高莉是很不错的，王玲芝如果真的自己要去绝对想跟着走。滕莹莹也肯去吧，不过，公司里的人不能随意带去，免得其他人有想法。 联系高莉，提到去海南走一趟，看海。高莉说她已经到过两次，那边风景确实好，不过，要小心，宰客的事也时有发生。她也想去，不过，最近真脱不开身，单位的事情缠住走不开。 带谁走好？ 正文_第46章：初见海 省城圈子的人一起去旅行不会有什么意思，怀林市同学圈倒是可邀，女同学都有老公或已经恋爱，带着走没意思。 老爸和老妈带去也不错，不过，还是等明年天热时，带他们去晒太阳、游海水、潜水、沙滩玩沙等更实际。想来想去，身边可带的人确实没有谁最适合。上次在蓉城那个在池子里用手帮自己的回来后没见她了，要不，带去海边游泳倒是不错的。 想归想，这种事自然做不出来也不能做。 如今高速路四通八达，从南江市到海南只要一天时间就到达海边，休息一夜，过海峡，第二天下午到达景区。三个人之前都没到过，龙凌涛开车却一次都没走错路。杨通逸更多注意两边景色、建筑、植被、风物等，特别是看到榕树都会拍下照片。在其他地方或许也能看到榕树，可跟海南的榕树比有所不同，榕树的根系张在半空垂吊而下，一颗树能够长成一长排等等与江南省的树大有区别。 还有一个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穿衣，江南省如今早晚多是两件衣服，而这边都还是短袖、夏天的裙装，完全跟南江市的夏天差不多。 找到一家临海酒店，要了两间房。对这次突然到海南来旅行，保安的级别并不高，有龙凌涛和田涛两人足够，同时，还不需太紧张。杨通逸单独在一房间，龙凌涛两人住对面房间，有任何响动都会及时出来处理。 放下行李，到外面去看海。虽然在过海峡之前已经见到海，过海峡还在海上几个小时，但跟这边的海有些区别。酒店在他们出门前提示，要客人注意不能下海。走到海边，见这里海水浪涌翻滚，一浪接一浪，整个海水远远扑过来如同千军万马一般，声威骇人。每一次浪拍击到岸边，都炸起高高的水花，水花溅起，飘散半空。空气里水汽咸湿、凉爽，同时也缓解人们对海的惧怕。 海边建有围栏，或许是酒店担心有客人在这边下海出事，站在围栏边，体会着海浪的凶恶和强横之力，杨通逸觉得感受最深的还是一种令人惊惧、无可抵敌的气势和力量。其次才觉得心胸逐渐开阔，引发出一点点纵横捭阖点心态。 站好一会，杨通逸笑着说，“大自然的力量当真太强，谁能够抵挡？” “老板，这里的海跟其他地方的海有些不同，之前在山东青岛、砚台等地看过海，那边的视野不同，地势开阔，加上风浪不起，远远看着跟巨大的湖没有态度区别。这处海或许是处在风浪口才有这样汹涌的波涛。”龙凌涛说。 “景区那边的海绝对不会是这样，这样大波浪游客也不可能下海游玩。一下水就会给卷得都不见人了。即使小船从这里下海，只怕都难以平稳。”田涛说。想来也是，在影视镜头里看到的海经常有海面平静、细碎的浪花、宜人玩乐，如今到秋天里，风浪按说会更小一些才是。 看一个多小时才离开，酒店有餐饮，杨通逸觉得到附近街上去走走，什么时候吃饭都不急着，主要是要吃一些当地特色的东西。开车出去也便利，酒店离街上有一段路，这时候找路不像之前过来是主道，好在龙凌涛有经验、判断也准确。稍微绕了点路边找到了街道。街道的繁华主要是因为有游客，做生意的人大多数也不是当地人。相对而言，当地人更多是卖一些旅游小饰物、杂乱吃物、时鲜水果糊口的小生意。 妇女、小孩和老人来做，大门店面往往是外地来的，当地人也有开门对面的，比例小得多。这也是惯例，跟内地没什么大差别。如同省城的门店面一样，真正省城的人经营可不多。 不急着购买东西，纪念品可在返回之前再选一些带走，三个人闲逛主要还是看这里的风情、景物和商品。沿街走，有不少零碎小吃，随手买一些尝，便不饿了。走大半街道，找一家可停车的店面吃饭，坐下来看菜单，三个人都是大男人而且龙凌涛和田涛两人给外人的感觉有着冷森森的气息，店子自然不敢有什么宰客的念头。 只是，海南这边菜式不辣，主要是海味，点好的菜端上来杨通逸觉得鱼腥味太重，即使是肉食、叶子菜等同样有比较重大鱼腥味。服务生解释了海南这边的饮食便是如此，没有鱼腥味哪还有海的气息。 杨通逸也不是太在意，到一地自然要尝尝当地的食物，这是当地文化凝结之精髓。吃过饭，开车在市区再四处走，可看的并不多。每一条街的特色基本一致，旅游产品、酒店、服务行业、旅行社、商店等等，此时夜色渐渐降临，远近的霓虹灯、店名饰灯等跟其他城市也没有什么区别。 回到酒店，酒店有服务经理在客厅等，见他们回来，便迎上来介绍酒店的导游服务，问他们有没有聘请导游的意思，导游收费并不高，一百元一天，其他费用不需再出。当然，吃饭等跟客人一起不会提出单独要求。 觉得有导游也好，这样可节省更多在路上的时间，选景点也会找到更有特色的。杨通逸谈好了，要酒店这边草签一份协议，免得引起争议。前台经理见杨通逸提出这样的要求，便表示这边一直都没有这样的习惯，客人有这要求，可临时草拟一份出来。 没多久，前台经理带一个肤色显得略黑、个子稍小的女子到房间来，让杨通逸先看看导游是不是合意。女子说她叫小梅也可叫她梅梅，是海南本地人，从事导游有五年的经历。听她说话以及介绍了一些必看的景点，杨通逸觉得不错，便跟小梅签了聘用合约。 小梅笑着说，“杨先生，那谢谢你了。我明天早上正式过来算是上班？”“从今天算起吧，你可设想我们出行的路线和时间安排。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怎么走都可安排了。” “那真感谢杨先生了，今晚你们休息好，明早六点起来吃早点，会不会太早？”“可以。” 小梅走后，前台经理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笑着，杨通逸不知她是想要一点好处还是另外有事，说，“经理，还有什么事。” “先生一看就是大老板，对我们酒店有什么要求也可提出来。”这话即使不明说，杨通逸也能够听出一些意思，他外出旅行的机会少，但听说过不少关于在外旅行的一些事，必然一些旅店提供特殊服务但往往有人将人叫进房间后，会有仙人跳等剧目随即演出，结果人才两空等例子。三个人自然不担心有谁跟他们搞仙人跳这一套，不过，也不想要什么特殊服务。 直到如今，杨通逸真正有亲密关系的女人才两个，高莉和王玲芝，另外在浴池的那个女子最多只能算三分之一个，没有实质的亲密关系。他自然不愿意在外面胡来。 早早起来也不是因为在异地海南而兴奋，之前开始锻炼身体，一直风雨不间断锻炼，已经成为习惯。田涛和龙凌涛两人也是，每天早起练习武艺，不让身手退步。三个人到海边，面对大海做晨练另有一种感受。 小梅也来得早，比预定时间早了十几分钟，见客人已经起来，便安排早餐。早餐有特色，退步是这里的粥跟江南省不同，熬粥时加了海味腥气有点大，不过，味道却好。杨通逸觉得自己对海鲜味有点适应，吃这样的粥很带劲。 有车，小梅坐在杨通逸身边按照之前预定的行程，首先要玩的便是看海、到海里游泳。开发游泳的海滩不少，如果没有导游带着，很可能找不到最好的海滩就扑到海里去。小梅介绍，说是一家叫九龙沙滩的最好，水质最清，游人也最多。 到海里游泳如果两三个人就没有什么意思，人多，美女多才有游泳的氛围。看美女穿着泳装在面前晃来晃去，看美女追逐、看美女娇笑、看美女动人的身材、傲人的身姿，只有这些环境中，游泳、晒太阳、玩沙子才有意思。 购了票，三个人进来九龙沙滩浴场，果然见好多人，不少人嗷嗷叫地冲进更衣室，换好衣什么都不顾往海水里冲，更多是旅游团队的，导游便一声高一声喊，将浴池游泳的注意事项和集合的时间，客人这时候哪还听得进。 龙凌涛不下水，就在岸边守着，一则看着周围环境不让出现对杨通逸不利的人还要看守杨通逸的衣物等。田涛则跟在杨通逸身边，免得出突发不可预测的事情，才能及时地处理。小梅也换了泳装，跟在杨通逸身边。不过，小梅的身材只能说是大众化，没有吸引视线的本钱。这样也好，在杨通逸身边不会因为她而跟其他人起冲突。 到围着的浴场游一圈，杨通逸上岸站在沙滩上往远处张望，之后准备再下水，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他如同触电一般，浑身都麻了！ 正文_第47章：女神再现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随即变为侧影，身边有好几个男人拥簇。看得出这些人跟那身影之间并不融洽，只是，她穿了泳衣之后杨通逸也不能断定她就是杨瑕。 不过，那种叫感觉的东西偏偏给他的结论那个人就是一直在想她一直不敢正面追求一直是心目中女神的存在就在眼前。她往海里走，显得优雅又有些无奈，头发湿漉漉地披着显然之前已经到海里游过。身边的几个男人如同一群蜜蜂绕在最鲜艳花朵周围飞舞，听不到哪些人说什么，杨通逸却感觉到女子对周围出现的人很烦。 杨通逸的心在那一瞬间像是停止了跳动，浑身再没血供应，出现“死机”状态。好一阵才缓过来，周围再也没有其他人存在，杨通逸觉得既然在这里能够遇上她，是不是意味着这是上天给自己的缘分？不过，好长一段时间都联络不上，不知杨瑕目前的情况怎么样。自己出现在她面前会不会太突兀又或者她是跟那伙人一起过来玩自己突然出现会让她尴尬？ 不过，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一种强烈的意愿控制力他的所有思维，带着机械、生硬的步子往前走，朝着那个极像杨瑕的女子走去。女子身上是天蓝色的泳衣，连体的，将夸张的身材完全显露出来。她似乎是一个人又像有好几个人在一起到来，不过，杨通逸的感觉是她正给周围那些野狼一样无耻的男人们围堵住，想摆脱而不能！ 那群人逐渐走进海水，杨通逸见他们要游起来，便加速往前跑。进了海水人头攒动也难找人，更不容易接近。女子已经踏进水中，杨通逸突然放开嗓门喊：杨瑕—— 只是，海浪涛声和浴场里吵杂的声音将杨通逸的喊声掩盖、冲淡，女子或许并不是杨瑕或许她的注意力在防范周围那些人，紧张得听不到其他。杨通逸见她没有听到，加快了跑动的速度，往那堆人冲去。 小梅不知出什么事，很紧张地追着杨通逸，如果客人出事情，对她说来没有太直接的责任，但既然自己接了这单子，总要安安全全做完才有自己的收益，何况她觉得杨通逸三人是非常好的客户，不像那些出来寻刺激的客人，以为花了几个钱就想着要占人便宜。 田涛和龙凌涛也注意到杨通逸的突变，田涛一边看周围情况一边追着杨通逸，前面那些人的情况他第一进行了预测，如果真有冲突，并不难解决。关键是解决了第一波冲突之后，会不会还有接下来的事情演变？田涛并不跟龙凌涛招呼，想必他也见到这边的情形，有所准备。 快速的跑动，杨通逸绕过好几个人，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已经离女子只有十几米，而女子已经走进海水里水没到腰际。再次放开声音喊：杨瑕—— 可惜因为跑得太急声音高不起来，杨通逸有些急，再次喊：杨瑕——杨瑕…… 女子似乎听到了喊声，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什么，扭头回看，可惜给一个很近身的人挡住视野。杨通逸见有人拦在前面，更大声地喊：杨瑕—— 所有的情绪到这个时候爆发出来，实际上声音虽不再多少，可杨通逸自己觉得天地间就剩下他自己在高喊。之前挡住视线的人或许也听到或许是看到面前的女子关注所在，扭头看过来，更多的人扭头看着杨通逸。近了，挡在前面视野的男人侧身错开，果然见到海水齐腰站立的女子就是杨瑕。 杨瑕本来正烦，围在周围的人根本就是一群苍蝇，嗡嗡嗡嗡嗡地没完没了，又不肯离去。见一个人飞快跑来，她突然感觉到另一种不同的情绪，似乎从远古就深藏在心底的一股情感这时候无可阻挡地冲泄爆发，随即变成一股强烈的热流，散布在全身。想要大声回应，可喉咙却在哽咽之中无法说出一句话、一个字，哑了。 说不出话让杨瑕更急，于是挥手来表达自己的意愿，手疯狂地挥舞，人也动了，想向着杨通逸迎上前。可因为太激动，脚下软了，第一步跨出去整个人却偏倒进海水里。 杨通逸也确定所见到人真是杨瑕，见她要跑过来却摔扑在水里，不顾其他人有什么惊讶，也不顾站在杨瑕身边的那些人。只是水深超过大腿后便无法跑快，他也摔倒在水里。周围的人看到两人这样，似乎都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围站在杨瑕周围的人，有几个便往后退一步，那意思是明白的。 不过，有两三人反而想用自己身体挡在杨通逸前面，阻止两人汇合。这些都是下意识的反应，善意还是恶意一时间也难以分辨。 两人终于靠近了。 杨通逸也不只是怎么过来的，杨瑕也像不知自己在海水中。伸出的手握在一起，便紧紧扣牢，不愿意在分开一样。两人的手因为用力而手指泛白却不知，彼此看着对方，激动得说不出话。之前，围绕杨瑕的还有两三个人不想就此丢掉亲近杨瑕的机会，还有一个人准备将杨通逸拉开，打他几拳。不过，田涛已经到他身后，站在最有利的位子逼视着那人。 田涛个子不算大，只是那种逼人的威势却不小，历经了杀戮和苦练而成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那个人虽不甘心，见田涛如此，便离开。 小梅也跑过来，站在近处，她虽帮不上什么，但作为客人聘用的导游遇到事情时还是要过来处理、化解事情。 如果不是在海南这边感觉到杨瑕孤零零一个人、如果不是感觉到她因为身边环绕舌边那些人而厌恶、无奈、如果不是……杨通逸也感觉不到具体是什么才让他胆子瞬间大起来，敢直接跑过来、跑到杨瑕面前将她的手紧紧抓住，不要再放开。 也许就是因为惊喜。这段时间自己生活中杨瑕已经渐渐淡化，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觉得不可能或杨瑕用这样的方式远离自己。当初为做第二期节目她忙碌起来，联系过两次在电话里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沟通信息，再后来电话联系不上、一直就联系不上了。本来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从杨通逸生活中消失。让杨通逸觉得是她有意如此，伤心的痛感杨通逸掩饰很好又在用不同的借口宽慰自己。 相对而言，杨瑕确实处在很高的位子上，声名大噪的节目主持人身边肯定有很多成功的男人，或许她早已经有所属，因而联系不上让自己明白是她的选择。这段时间虽然心痛，杨通逸却觉得只有对方幸福才是自己最应该做的，祝福她，才是自己真正地为她动情。 这时候，见到她只有一个人，还是给逼着无处求援的一个人，杨通逸如何不明白？而杨瑕见到他后的反应也让他明白她的意思。这时候，两人虽不说一个字，看着对方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就明白对方的心思、对方的感情世界。 杨瑕光洁的脸和灵动的眼圈是悲切，泪水从眼帘里流出，趟过毫无瑕疵的脸蛋滚落到海水，仿佛回到母亲的怀抱一般。杨通逸见她如此，心里更加激动，伸出颤抖的手想给她擦掉那些泪，手伸出一半却停下来。这时候，最初见杨瑕的激越情绪有点消退，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太过莽撞会不会让她难做？ 杨瑕突然之间破涕为笑，笑容璀璨，直接将杨通逸灼伤了。痴痴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杨瑕笑过后，拉住他的手往海里走，杨通逸如同木偶一般跟着没有自己的一点点思维。 呼吸很紧，主要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之前没有丝毫准备。另外，先骤然冲跑也到身体极限，缓不过起来，好在平时肯锻炼恢复和适应也快。不知要说什么，走在杨瑕身后，脚步有些散漫。 周围的人看到他们这样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少人很少羡慕这样的帅哥，美女肯接呐两人之间的感情便美满无瑕。有人鼓掌也有人在善意地笑，当然也有人斜视或敌视，有田涛在杨通逸身后护着，没有人敢过来打搅两人。 这一小小的波动对海滩游泳的人并没带来太多的冲击，这里随处都有美女、帅哥，也有很多私下约到这里来偷情的男女。 杨通逸走一会，水深了，两人无法继续往前走。站下，杨瑕回身过来面对着他，专注地看着杨通逸，他也是，很认真地看着她。杨瑕完美的脸渐渐绽放笑容，极为迷人，让杨通逸再次有灼伤之感，这次是激动，静静地看着她的笑容，然后也傻笑起来。 “笑什么。”杨瑕说。 “傻笑。”杨瑕听他这样说便笑出声来，“真的很傻，傻瓜。”“傻人有傻福，不怕。”杨通逸傻傻地说，两人相互对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特别是杨瑕突然消失一段时间，电话也联系不上，她要是不主动说，杨通逸真不好问及。 正文_第48章：诉情 两人就如此笑着对视，周围什么都没有了，连海也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杨瑕说，“你怎么到海南来了？”“天意啊。”杨通逸说，“突然间想到还能来，毫无根据地想，连考虑都没有就飞来了。”这话半真半假，事实上也差不多如此。杨瑕眼睛发亮，带着痴迷，对这种心证言语对情动的女子有较大的冲击力。所谓天作之合，上天的意思，是要人顺从的。 “我信你。”杨瑕说。 “好了，不说这些，我们游泳吧。”“嗯。”两人商定便一齐往前游动，浴场人多，海水里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不过，往前游一段后人少了。大多数都在较浅水区域或围栏的漂浮带，漂浮带上可休息、可享受海水、可欣赏远处的海景。 两人游到离海岸最远的围栏抓住漂浮带，漂浮带下有隔离，可防海鲨对游人偷袭。这里安全、人少，最方便两人说话。见杨瑕微微有些累的样子，说，“是不是累了？”“没呢。”“休息一下，回复点体力。”杨通逸说着要拉杨瑕坐到漂浮带上，杨瑕人在海水里，想要跃上来坐起力有未逮。他本想帮忙，推托她坐上最好，不过，这样做会接触到她的身体，不知她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拒绝自己？ 禽兽和禽兽不如的段子杨通逸当然听过，只是，今天才见到她，亲密之举限于拉手范围。拉她坐上去难度大多了，杨通逸想先坐上去再拉，自己也没处借力。便想让她踩在自己手掌、腿上也很好借力的。说，“你踩我手上坐上去吧。” 杨瑕见他如此，笑了。在水下伸脚来踩他的手掌，配合得很好。杨通逸接触到她的脚掌感觉细腻的肌肤，温软滑润，纤巧光洁。握住脚板，用力往上，杨瑕也借力将自己从海水中爬起来。只是，试过两三次都没成功，她体力减退后没多少力气。杨通逸见了，便挨过来将她的推抱住，这时候，杨瑕整个人都贴着他，两人便亲密接触起来。 不动，手轻轻搂住杨通逸的头，感受着彼此。杨瑕这时候身子更软，显然是因为两人的亲密心里柔情蜜意不在存其他思维。虽有海水，会让两人的接触感觉变得不够真实，这样的感觉却又特别好。杨通逸原本是想将杨瑕的腿搂住往上举，让她坐到漂浮带上好休息，这时候，感觉到她的情绪，也感触到她腹xiong部位。 有些突然更有些紧张，知道杨瑕不会怪自己，杨通逸也不动，皆如此抱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抓住漂浮带，两人便如此借力、如此无间亲密。杨瑕的手是空着的，最先轻轻搂住他的头，过一阵，两手轻轻抚着在他的头发里梳理、轻抚着他的脸、后脑、脖子、后背，游动不定像是要尽量了解他的所有。 杨通逸侧头，脸贴着她的腹肌、头碰在她xiong腹间，呼吸有些急促，心跳比平时不知要快多少倍。也没想到两人的发展会如此迅速，接下来会怎么样？ 之前最后的联系是在杨瑕给通逸地产公司做了一期安全质量节目后，引发省城巨大的效应，电视台要求她和璐璐准备第二期节目。因为要准备节目便忙碌起来，在杨通逸请客答谢杨瑕做节目之后，两人便不再见面。那时候，彼此之间心中都有点意思的，只是都没说出来，杨通逸更不敢多想深想。之后，电话、短信联系过几次便再也联系不到杨瑕。 那时候的杨通逸在杨瑕面前没有半点自信，对自己做梦一般的想法常常自嘲，联系不到她也不敢到电视台去找，甚至都没问璐璐。这段时间，虽不再对杨瑕有任何期待之念，内心深处积累的情感越发深了。 此时，明白自己的心，深深地后悔之前不该如此胆怯，心中越加激动。如果不是在海滩这里突然遇上杨瑕，自己是不是会错过了她？可见，上天对自己当真是眷顾太多啊。 更用力地抱紧她的腿，杨瑕感觉到他的情绪起伏，也有所感，手放在他脸上反复地轻抚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知过多久，两人才分开，杨通逸努力将杨瑕托着到漂浮带上坐着，他泡在海水里，仰着头跟她说话。 “……我之前没联系上你，想着自己一个破打工的，哪配得上你这个女神。”“我也是打工的，做很多事情也是为了工资、未了生活、生存，在电视台不过是木偶一样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杨瑕也不解释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会让杨通逸联系不上。 “刚才远远见到你的身影，虽然还没确定就是你，但我的心里已经明白，这一辈子只有跟你在一起才会幸福，你才是我的全部，看到你才明白我的心在哪里……” “我也是，我明白。”杨瑕伸手跟杨通逸对手紧紧抓捏在一起，下决心要两人在一起不再分开。手握着，两人便又对视，似乎除了这样其他的都是多余。杨通逸浑身轻松，在杨瑕面前当真是将整个世界都放下了。 田涛在不远处，这个距离把握得准，不打搅杨通逸跟杨瑕在一起说话又能够及时处理可能存在的问题。小梅在天堂身边，她虽不知杨瑕的来历，可见到她如此靓丽、绝对超级大美女，这样的美女跟客户产生了情感，自然不会去打搅对方。作为导游，客人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景物好不好，心情是主导。田涛的注意力不在小梅身上，让小梅多少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的情况，相貌普通又在海南这里做导游，肤色比较黑，晒的。不吸引男人也是自然，可又觉得田涛不是故意他像是在关注周围的每一个人，观察周边发生的每一个小变化。田涛是杨通逸的保镖她早看出来了，可这个人跟一般的保镖有些不同，闲来无事，小梅便在观察身边这个看起来精壮的男子。 龙凌涛在沙滩上，偶尔跟田涛用手势进行交流信息，他看到杨通逸的情况，也看到小梅对田涛的兴致。 在海水里不能久泡，泡久了受不了，两人回到沙滩，杨瑕披了浴巾让杨通逸牵着她的手走。沙滩人多，美女多，玩沙子的人、晒太阳的人、专门在看美女的人也有在钓凯子的，很难找一个僻静的所在。杨通逸看了四周，想选一处人少的地方，可难找到。小梅看出他的意思便走到身后说，“这里的沙滩不算最好，这个浴场人多是因为水浅、没大风浪、适合游泳。要晒沙滩得换一处，不远有一个沙滩最适合，人也不多。” “哦，”杨通逸转头看着杨瑕，想知她的意思。杨瑕也在注视着他，意思分明是在听他安排。“那好吧，我们去沙滩。”随后回换衣室冲洗、换衣，杨通逸才想到杨瑕不一定是一个人到海南来旅行，或许还有同伴或有其他事务。 见杨瑕穿了一套沙滩服出来，杨通逸眼前一亮。其实不管杨瑕穿什么服装，有这样好的身材和绝美的面容，气质也是绝好，任何服装都成为另一种点缀。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行装很简便，一个女包而已，并不见有其他人出现。杨通逸说，“就你一个？” “是啊，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偷偷跑出来？”“是啊，三个月前，电视台送我到香港参加一个为期半年的学习训练，在学习期间与外界隔绝联络。在里面学不到什么东西，或者是我觉得没什么可学的。几天前，身体有点不舒服就借口请假了，出来治疗，才不愿进去。” “香港那边的人给你们培训？”“不是，都是国内的专家，那些人不知说什么。这次培训本来是很高的档次和标准的，缴费不少，电视台让我来也是有两层原因。我问了一下同时培训的，各人的情况不一，有的是媒体方面的也有的是娱乐方面的人。总之是不想再进去了，不给结业证就那么回事，台里追问就说病了。” “一个人出来可不安全。”“当时烦了也不多想，社会复杂，我们做媒体的对这方面认识都很深刻，不过，也不能因此就不敢出门锁在家里，是不是？” “真的会很危险。”杨通逸再次强调，对一些这样的美女而言单独一个人在外危险增大多少倍都难以估计。 “我记住了，真的好开心。”杨瑕笑着说，“要不是跑出来，怎么会遇上你到海南来？”嘻嘻地笑走到杨通逸身边，将他的手挽着，合身往他身上靠。在海里两人交流虽不多，但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杨通逸等她靠挨着自己，浑身还是紧了紧，“上车吧。” 多一个人在车里，田涛和龙凌涛不在意，可小梅这个导游有点不自在。坐在后排，杨通逸和杨瑕两人也不太过亲密，只是紧紧挨着坐手握在一起，偶尔说几句主要是车外的风景或某个有趣的游人。 正文_第49章：初吻 离开浴场上车，没走多远到了目的地，小梅下车购票。杨瑕还是挽着杨通逸，拿着票进去，有一排大树，随后是一片椰树林，仅仅是这样的风景就够看。秋风有些多，好在温度不低。微微的凉意，让人浑身清爽。阳光更迷人，而远处的海更见清澈，天空也青翠得跟翡翠有得一比，蓝到深处非常震撼人心。 在椰树林边缘，有换衣、租衣、购衣的店子，杨瑕虽有准备，但之前的泳衣已经湿了，这时候得买一套新的来穿，才能到沙滩去玩沙子、晒太阳。当然，比ji尼、泳衣都成，即便穿着沙滩服也可。杨通逸更期待她穿了泳衣，那种连体的泳衣遮掩不少身上的肌肤却将身材完美展露出来。“想买什么衣服换上？” “我随意。”“这时候不能随意的，”杨通逸笑着，随即做一个你懂的表情。杨瑕笑了笑却看着他，装着不知。“那就不用比ji尼了吧，行不行？”“那你想我怎么穿？”“自然是在外面多穿回到房间少穿或不能……那个那个……” “想耍流忙啊，想得美。”杨瑕并不生气，这时候心里对杨通逸每一点关心都是满满的幸福，她在电视台又是名气很大的节目主持人，对世间人情有足够的认知与把握，并不排斥杨通逸对她的一些想法。之前两人在海水里的碰触也感觉到对方那种期待，这时候面对面轻声说这些，确实有些令人害羞。红彤彤的脸更好看，太鲜、太艳丽，是完美无瑕的画面。 看得发呆，好在不是第一次看没给震撼得昏过去。挨得近，彼此的气息都能够闻得，杨通逸心情荡漾，虽说没有邪念泛起可也迷醉了。“走呀。”“嗯。” 进了店子，其实这里的东西质量都差，出来玩也不在意，都是一次性的消费谁真去在乎质量，更多是在意款式。杨瑕选一件天蓝色的连衣泳装，在身上比了比，便去换衣间去换了。出来见杨通逸穿着一套白底青色花朵的沙滩服，笑着说，“穿这个不下海吗？” “不下海。”拉了杨瑕，“走吧，晒太阳去。” 真晒太阳还得先抹护肤霜，可不能将皮肤晒坏了。海边风大、湿气也重，即使是大暑天热旺旺的日头晒都不觉得太热，只是，晒一小会皮肤就会伤了，脱皮，变黑等。对女子而言，这样的结果她们都不能接受，稍微变黑一点点显得更健康是喜欢的，真黑了肯定会懊悔。 边走杨瑕边往脸上、脖子、手臂、腿等处涂抹护肤霜，杨通逸是很想帮忙的，这种事情对男人说来都想做，不是他心存占什么便宜，主要是帮她的同时也让彼此之间更好接纳。在浴场里已经有不少亲密的接触，也认可彼此的亲近，即使真去帮她涂抹护肤霜，杨瑕也不会排斥或拒绝。 看着她忙碌也是一种享受，等杨瑕抹好，准备走出林子，杨瑕却叫住他，让他帮忙抹一抹背。杨瑕的泳衣虽是连体的，不过背后却露一部分在外，如果不抹护肤霜也坏晒坏肌肤。同伴像这种气温，晒太阳时暖洋洋的根本没意识到紫外线. 在手上涂了防晒霜，扬手起来，在杨瑕身后，看着玉质一般的肌肤光洁细腻，杨通逸的心毛茸茸的。杨瑕扭头见他迟疑，轻声说，“还不快点？”杨通逸便抹去，hua腻的感觉让他心跳急剧提速。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高莉身边也有很多亲昵的事，但心里更多的是游玩性质的，跟王玲芝就更不堪了，说出来都丢人。 跟杨瑕的接触便完全不同，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爱情？杨通逸自己也搞不清，在杨瑕身边，心里是开心的、幸福的、不时会有小心跳、会有激动更多的则是担心她不开心，担心她会有其他想法等，总想着将自己所有不好都藏起来，将所有的优秀都展露给她看。 抹得匀但他还是不停下，杨瑕扭了扭身子，说，“好了。”杨通逸才意识到自己又有犯傻，笑着嘿嘿嘿地看着她。两人往沙滩走，看到沙滩细而匀、一直往前伸展很远的沙滩便激动起来，往前开跑，手拉着。杨瑕感觉脚下的沙子细软，将拖鞋脱下杨通逸也脱下，将两人的鞋往边上丢也不管了，拉着杨瑕往前跑。 龙凌涛三人跟在后，见杨通逸如此，龙凌涛便将两人的拖鞋捡起来带上。新鞋，不脏，倒无所谓。 跑有两三百米，人多起来，虽不担心踩着人，可偶尔看到有将全身都埋在沙里的人，只露出口鼻，要不是旁边摆了衣服、随行物品和瓶子等，会以为真没人的。急速地跑，有这么短距离也够了，杨瑕也不知是真摔倒还是故意往沙堆里扑去，扑倒在沙堆让沙粒飞扬起来而人却一半砸进沙里。 杨通逸担心她会摔坏随即明白她在玩闹，也合身扑进沙里，激扬的沙浪将杨瑕掩盖起来，薄薄一层。两人由之前的急速跑转变成寂静，躺在沙里享受温热的沙，转身，相互对视，杨瑕便笑出声来。伸手在杨通逸身上画，随意而动，没什么具体的意指。 杨通逸一动不动，随她手指在身上动着，过一阵，才说，“你画什么样子的。”“你猜，不许动，动就坏了。” “肯定是帅哥。”“不是。”“狗狗？”“不是。”“猜不出。”“刚才猜差不多了。”“猜不到。”“要你猜。”“肯定是画一个大帅哥。”“是猪猪……”杨瑕说着翻滚往另一侧逃开，杨通逸自然滚着去追，滚几下就追上了，碰在一起，杨通逸胆子大起来，伸手将她搂着。 挣扎几下不能脱，杨瑕便不动全身都沾了沙，杨通逸也在她身上画，每一下便露出里面的肌肤或天蓝色的泳衣。“不准画跟我一样的。”“好我画只狗狗。”“狗狗总比猪猪好。” “狗狗是宠物、猪猪如今也有很多人喂着当宠物。”“嗯，我也准备喂养一只来做宠物。”听她如此说，杨通逸也没有要继续画而是合身扑上，杨瑕叫一声便跟他翻滚，在沙滩上玩得不亦乐乎。沙子飞射，随着两人嬉闹追逐、滚动，完全像两只狗狗在欢闹。 停下来，两人都感受到这样的亲密有点那个，毕竟沙滩人多，不过，周围近处没什么人，彼此搂抱亲热、亲吻的游客并不少，到这里来，多是带qing人来玩或许也有极少数夫妻来玩的，这种程度的亲密不算什么。 很近很近，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杨通逸几次想吻她，看着沾满沙粒的杨瑕总有些犹豫。初吻在沙滩是不是很浪漫，他不知，但怕她生气。静静地对视，眼里的火花如同焊接，炸得四射。好在两人的身体大多藏在沙下，杨瑕基本都埋在沙里。杨通逸的手伸进沙堆跟她相握，身体也紧贴着，彼此感应到对方的心跳和血液流动。 不一会，杨通逸的身体便不由他掌控地方是了变化，等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劲时，见杨瑕脸没沾有沙粒部分完全红透了。两人稍微动了动，似乎贴合得更紧。好在其他人不在周边，看不到两人在沙堆里亲密。海风吹拂，虽不冷但凉凉的透着秋天气息，远处偶尔传来清脆的笑声，是其他年轻人在欢闹。 “……对不起。”“我没听到。”“你会不会以为我很坏……”“那你坏不坏？”“我……”“那就是坏了，”杨瑕故意板起脸，但没放他离开的意思，“我问你。”“嗯。”“能坏很久吗。” 杨通逸听她这话有同赛场径赛起跑线处听到发令枪声，瞬间行动起来，对着她的唇吻去。杨瑕迎着上来，彼此之间虽第一次合作，配合很默契，或许是这种是生之本能，不需要有训练。当然，这是彼此的初吻，还显得很笨拙。 杨通逸不是第一次与女人吻了，但之前跟高莉的往来更多注重在另一方面的疯狂，跟王玲芝都没吻过，心里压根不想接受她的吻，主要是第一次她是用嘴，让他有许多想法。这些想法并不好，因为不知王玲芝跟多少男人往来过，虽不计较，可心里有些排斥。 跟高莉的亲吻通常都很浅，只有几次，吻得动情，两人也很笨拙不去细细体验和改正。这时候，两人躺着，深吻，却也没什么变化，即使过一会吻得浑身都没了气力、口干舌燥之感都还是很笨拙。对这样的效果，偏偏两人都很喜欢，感觉到对方的笨拙说明对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或经验少，这是好事美事啊。 “喜欢不喜欢？”杨通逸说。“嗯。”杨瑕应了有点不自在，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杨通逸便意识到了，知道解释不清楚便再次压住她的唇。同时某处也在行动，杨瑕知道他的需要并不在意，等亲吻过了，轻声说，“很难受吗。” 正文_第50章：睡哪里 当然很难受。杨通逸却不肯承认，今天才见到她，如果自己说出来会不会让她误会自己心存不良？自己是喜欢她、爱她，固然与她是大美女有很大关系更重要还是她的性格、她的气质、她的修养她的所有，某种意义上说不排斥身体的吸引，但却不能让她有误解，而这时候自己的反应是最直接让她误解的。 女人对这种事与男人肯定不一样。 杨通逸不准备回答装着没听见她说什么，再次要亲吻她，杨瑕却用手撑住他的脸不让他吻下去。看着他，两人视线不能回避，杨瑕笑了笑，“我知道男人的，正常反应。”杨通逸脸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真不好说什么。这个话题如果跟高莉或王玲芝讨论，他还敢说几句油嘴的话，在杨瑕面前却是说不出口。 “坏人、坏人，把人家那个痛了……”杨瑕轻声地说，杨通逸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很丑、出丑了。听她说弄痛了她忙往上拱离开她一些，然而，杨瑕的腿缠住并没放开。知道她是故意，停下来看着她做无辜的样子。 “谁让你坏啊，坏人。”这话比催情剂更有效果，杨通逸猛烈地搂紧她，狂吻起来。闹好一阵，才放开。两人再玩沙子、晒太阳都放松了，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给予，杨瑕非常开心。 时间已过中午，小梅走过来问午餐怎么安排。杨通逸也意识到自己也饿，忙问杨瑕想吃什么。杨瑕说，“不必要太在意，随便吃一点，到海南来重点是风情。”她知道杨通逸对请客吃滇西很大方，之前因为工作关系有过往来。 杨通逸笑了笑，说，“嗯，不在于吃什么，而是要吃得开心。”这里有食物供应，只是在另一个固定区域，这也是对沙滩的保护。沙滩这边只允许带一些饮品、水果来，其余都不能带。当然，国人对着小景物保护做法很多人不会赞同，有些人会偷偷带在小包里偷偷地吃。管理方往往不能做到完全制止，主要靠各人的自觉。沙滩上偶尔有食品包装塑料袋出现，也是正常的。 到餐饮区点了不少水果、炒饭、炒菜，又点了一瓶红酒。杨通逸对喝酒没讲究酒量也不算太好，只是，见了杨瑕点红酒时特意交代商家不能给假酒。真品的红酒这里也有，比较是著名的景区，有些高档次的客人消费水准不一样。真品的红酒价位高出太多，赚取的利润自然要翻几百倍，才能做到万分之一销售额中拿到应有的利润。也给众多假酒更多空间，使得经营者赚取超高的利润。 国内红酒只要不是用酒精、色素、香精勾兑的那种绝对假酒，就算消费者烧高香了。全国每一年进口的葡萄酒才多少份额？而销售出去的数量是进口总额的万倍、十万倍，进口的真正原液的流向不过是进到某个层次的圈子里，地下的、圈外的人想要时花钱都没路径可找。再高的价格买的酒，不过是国内产葡萄酒跟全勾兑香精酒之间的区别而已。这个情况，刘绍铭曾跟杨通逸说过，这时候，要红酒来酿造气氛心里真有点不自在，有时候就想，如果不知道内情，心里会好受多了。 国情如此，国内的销售状态如此，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造假、售假问题。 菜很不错，抛开红酒会不会是假这个问题，这次午餐确实很好。五个人，两桌。小梅不肯过来影响两人浓浓的情意，田涛和龙凌涛更多注意四周，不让出现异常情况。对杨通逸和他身边出现超级美女，自然会引发一些不稳定因素，有两人在旁盯住不会有问题。 杨瑕吃东西不像之前那么急，在南江市几次请客，杨瑕要赶时间做工作，甚至边走边吃都有，大口地吃，不过是要填饱肚子好有精力做工作。这时候坐在杨通逸对面，一张小桌，两人凑得很近。桌下两人的腿交叉放着，碰在一起，不过，只是轻轻贴着没有其他小动作。如果是跟高莉如此在一起吃饭，她会抬脚在自己某个地方轻轻按压，让自己感受到她的需要也让自己吃了东西后更疯狂地要她。 杨瑕非常温柔，彼此看着对方，柔情蜜意。小口小口地吃，杨瑕会将她喜欢的食物伸手来喂他，看着他吃就开心。红酒在杯子里颜色非常好，酒香也浓，口感不差，至于是不是真品杨通逸也尝不出来。 小梅轻声跟他说过，这一瓶酒价格是六万八千八百八时八元，杨通逸觉得这么高的价位真品的可能性会提高一些。小梅带来的客人，能够消费者也一瓶酒，她至少可拿到大几千的回扣，听小梅的意思并不是推销而是带着警示语气，觉得这个导游还不差，至少不是为了自己的收益，疯狂地宰客。 见杨瑕喜欢喝红酒，杨通逸很开心。刘绍铭曾说他有途径弄到真品红酒，杨通逸觉得回省城后要联系他，要一些过来，放在常去的酒店存放着，以便随时可跟她喝一瓶。如果可能，干脆自己找一条途径，专做真品红酒销售。不过，估计这个会很难，因为真品红酒利润空间大，某阶层、圈子对这也有垄断，想介入或争抢别人的蛋糕自然会有强烈的反击。但找人合作压力会小多了，自己不在意赚多少钱，主要是喝到真品酒而已。 “想什么？”杨瑕见他神思有点飘。“我在想能不能自己做红酒销售生意……”“怎么想到这个。”“你喜欢喝红酒吗？”“也不是很喜欢，主要是你买来的，是你的心意，是不是？”杨通逸真有点醉了，伸手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喜欢就好，喜欢才是主要的。”“嗯。” 这时候的两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喝了红酒，杨瑕脸色红彤彤的，如同出熟透的大苹果，格外好看。杨通逸总觉得看不够，两人在餐桌那腻了很久，话并不多说，主要是在相互看着对方。到下午，又到沙滩去闹一会，亲昵、亲近、亲密，快到旁晚，才离开沙滩。 上了车，杨通逸说去吃大餐、海鲜，杨瑕也不太吃惯那海味，不过，杨通逸说到海边不品尝海鲜那过来游玩就少了一份理解大海的途径。要小梅带路，到附近最好的海鲜店。小梅明白客人不在意花钱，自然带他们到最顶级的店子去品尝。 江南省喜爱辣，到包厢后跟服务生要来炒好的油汪汪的红辣椒摆到桌上，吃海鲜就很带劲，有红辣椒压住海鲜的腥味，吃起来少一些排斥。杨通逸和杨瑕都吃得尽兴但不会吃得太多。这种东西吃太过多，可能因为不适引起肠胃病变。 开车在海边逛一段时间，又到街区看看夜景，至于晚会、节目之类的他们都没兴趣。杨通逸提出要不要夜宵，杨瑕说这天吃的东西已经太多，不能再吃了。 往回走，不知杨瑕住哪里，杨通逸迟疑一下才说，“你住哪家酒店？”“不记得了。”“那好，跟我住一家酒店得了。”杨瑕听他如此说，不免翻一白眼，这不是废话吗。不过，心里却又有点小小喜欢和甜蜜，他这时候想到的并不是如何将自己带去酒店，带去房间。 2459 这种感觉很好，在心中笑笑，没表露出来，说一些无关的话。杨瑕也是出门惯了的，每一期节目做出来，不知要跟多少人打交道，对人情世故可说了如指掌，对人心的把握也是很准很透。要不是这样，她哪敢一个人跑到海南来游玩？海南风景确实不错，但这里也复杂，声名在外。旅游方面也好、治安方面也好，都有很多要提高、改进处才会真正成游人向往的胜地。 车里的几个人都少说话，杨瑕的手被轻轻握住，很温润、甜美，只想这样一直保持下去，也不管外面的夜景和车往哪里走。 进酒店，下车，杨通逸犹豫着要不要先要意见放，给杨瑕住。但她一个人住得远了也不放心。不过，不是不能调房的，田涛和龙凌涛就在自己房间对面，另开一间让两人住便能够安排好。 “先去房间看看满意不满意，好吗。”“好啊，我看看你是不是住在猪窝里。”“这里是酒店，又不是我的房子，有客服收拾房间的。”杨通逸笑着解释，似乎有些都不明白这些一样。 到楼上，进房间。档次是这里最高的，跟大都市的五星级酒店有不小差距，设施、房间大小也都不够档次。旅游区的住宿大多数如此，即使五星级别的也未必真正有那样的服务和底蕴。 这是标间，两张床铺。杨瑕见了，说，“你住的是标间？”“嗯。”“不是空了一张铺？”“你敢睡啊。”“你是老虎还是狼？” “当然是狼。”“北方来的狼？”“产地江南省。” “那你说我睡哪里好？” 见杨瑕笑容有别样以为，便将她拉到身前，紧紧搂住。 正文_第51章：初尝 虽然今天遇见、今天才表示了彼此的爱怜，可今天的接触、交流、倾诉已经足够多足够深，彼此知道对方的心意。杨瑕并不避忌跟他在一起，这样的速度看来似乎突然其实也是很久了，毕竟几个月前两日相互之间在心中就有对方，不过是没说出来。 偏偏没说出来，都放在心里，过这么些时间就是水到渠成了。之前在沙滩两人深吻、拥抱、翻滚，接触已经很多，即使没有谁说到那些事情，心里也是明白的。将杨瑕紧紧搂住，吻她，她也在回应，情浓之时倒在铺位上。 浓成一团，接触也多，体会到对方的情绪和身体变化，杨瑕便给出了提示。她知道他很难受很辛苦但他不会让她为难，她便先给出提示。提示很简单，拥吻在一起，她的手抓住他腰带，那里的金属似乎将她弄痛了。 杨通逸自然能够理会这个提示，不再单单吻她的唇而是将她全身都吻遍。这样的亲密不需要语言来表达，动作起来，杨瑕随即有回应。亲密的两人，很快在幸福镇迷失了，杨瑕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少，这时候，给杨通逸三下两下解除掉。 精赤的她更迷人，杨瑕也明白接下来会怎么样，想到之前自己曾问过他会坏多久，这时候即将让他用实际行动来证实自己，期待至于，幸福而又紧张。 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对杨通逸的接纳也不知从哪时开始。见过的男子却是太多，追求自己的有钱人、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去，可自己一个都不动心，心里对这些人都是排斥的。杨通逸或许也有点小钱，毕竟掌控一家建筑公司但想来他这么年轻又是刚刚主持这家公司不足一年，完全不能跟那些真正的大老板相比较。 至于通逸地产公司的实力自然很看好，不过，心里也跟其他人的想法一致，接触过这家公司甚至比很多人都明白这家公司有多强大实力，但这些不是杨通逸个人的，正如传言那样她背后有一个谁也不知真面目的同学！ 这样的存在公司实力强对杨通逸个人的前途当然有利，她能够动心不为这些，她目前所有的地位并不缺钱。比如做一个代言、一个广告或其他的，都有大把的收入。此时，她的身价已然不菲，对杨通逸是否有钱不是首要条件，说不清为什么会动心。 当初为做节目，两人之间的接触不过是为公众，这对杨瑕说来是几十次中的一回而已，可能是他对人的那种态度，还是一直显得余人不同、给人向上的精神风貌？种种印象混杂着从脑海里闪过，短短的一瞬间，杨瑕如同经历半个世纪一样。 身体的感觉是那么放松、期待，如果不是自己暗示他，她会有这样的行动吗？不知道，可能会有但绝对不会是今天，两人在沙滩的亲密已经很多，但他绝对没有侵犯她的意思。哪怕身体已经有了反应，而他的眼神还是那般清澈，没有杂乱，这就是最好的证实。 相信他、交给他、接纳他、跟随他，离开海南之后，两人将会有怎么样的路走杨瑕不去深想，也明白自己在电视台做主持人，风风雨雨会很多。不过，自己的一生幸福努力追求总得付出，才可能有收获。 时候到了，那一过程是不是用自己一辈子做宣誓？感觉到多少有些笨拙，但本能的结合让两人在结合后紧紧地抱住对方，不想再分开。没什么誓言，可他有力而坚定的双手让她明白他心里的誓词，她也在回应着，这样的默契交流中两人对视。 “我会用一辈子来努力，让你每一天都过得幸福。”杨通逸说。 “我也是，一辈子。”杨瑕说。 接下来不是说话的时候，杨通逸逐渐地行动，调整着自己，杨瑕也在调整让两人配合密切起来。第一次疯狂到巅峰，暂停下来，杨通逸说，“你觉得好不好。”“当然好，不许说。”杨瑕的手抚在他脸上，摩挲着感觉着身体的所有感觉。 过一阵，杨通逸下到铺下将她抱起来到浴室去，虽然有浴缸，但酒店里的用品不敢真用，用温热的水给她冲洗每一处，再亲过一遍，两人的情绪当即高炽，在浴室疯狂一回。等杨通逸将她抱回铺位，杨瑕有种浑身透支的感觉。不过，对他的努力很赞，见他挤在自己身边，手还在游动，说，“猪宝宝还没吃够呢，都坏很久了。” “还能坏更久更久……”杨通逸说着当即扑压而上…… 天亮后，窗外远处有些声音，杨通逸早起依然成为习惯。睁开眼，见到杨瑕一缕不着在身边，记起昨晚的事情，不敢动，怕惊扰了她睡觉。睁眼看着她，绝美的肌肤和身材，每一处都每到极致，当真是上天眷顾自己，居然能够在海南遇上她而她也爱自己。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总觉得看不够。爱怜着，杨通逸心里也有些杂乱，自己的情况比较特殊，带杨瑕回省城、回怀林市都没问题，高莉和王玲芝得知后想必不会说什么，至于今后如何跟两女处理好那关系，这时候也想不到完全可行的路。 另一点就是自己的公司，该怎么跟杨瑕坦白？这时候说出来会不会让她误解自己？确实不好掌握，还是找最恰当的时机吧。心里有了决定，便放松下来，在海南这段时间好好地陪她玩，让她开心，让她幸福，就是最好。 “在想什么。”杨瑕也醒来，看着他，觉得他在想事情。 “在看你。”“还看不够啊。”“当然看不够，也吃不够。”杨通逸说了便行动起来，杨瑕忙叫到，“不行、不行，不要、不要啊……” 早上醒来，精神正旺，此时做什么都最专注。随即，杨瑕话不成声，咿咿呀呀的，让杨通逸更加疯狂。 到酒店楼下来吃早点已经过了点，不过，没什么影响。小梅跟酒店先招呼过，给他们留下了。杨瑕脸红彤彤的不敢见人，小梅会做人装着什么都不知，招呼人给他们弄早点。吃过之后，要去的景点已经不多，这一天安排两个去处，一是到海上骑快艇，这个很好玩，顺路到天涯海角走一趟，看那里的海边美景；另一个景点是去某山东一座庙，杨通逸听了觉得这天去不适合，还是今后有时间专程去更好些。 小梅对这样的行程改动没什么意见，反正昨天一顿饭赚到的钱足够了，也不多贪，说不定下次客人会再过来主动联系她。 在海上玩飞艇很疯，由于速度快又有波浪，使得在快艇上的人有些颠簸和不稳，杨瑕只得仅仅搂住杨通逸的腰，两人虽不是穿泳衣但都穿得薄，这样在杨通逸背后贴着自然能够感受到她的状况，那是极美的享受。有了昨晚在一起，这时候，怎么亲昵都不为过。 这样的玩闹非常开心，玩了两三个小时，对小梅而言又是一项不小的收入。田涛和龙凌涛两人间杨通逸如此，也明白这个行程中突然出现的女子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之前在生产没直接跟杨瑕接触过，可杨通逸跟女子往来的情况两人却是一清二楚，从没见杨通逸这样开心地疯玩过。 往回走穿过天涯海角，这里的景色确实好，海、沙滩、飞鸟、石林、最最漂亮的就是海湾的那片林子，牵着杨瑕的手走，即使没有美景都会很开心，何况有这样的美景。在这里散漫地走就花了大半天时间，好在田涛提示过要小梅准备了午餐点心，直到旁晚才会酒店。 原计划在海南停留三五天，时间上倒没问题，之后几天便没有更好的景色可看，不过，陪着杨瑕游玩，一天天时间都过得很快。好在江南省那边没什么事情要杨通逸决策，杨瑕也暂时不想回去参加学习班。不过，到第四天，杨瑕接到一个电话，是省台直接打给她的，知道她在学习班的情况，领导很生气，责令她立即返回参加培训。 这次培训的时间是半年，如今已经过去三分之二。杨瑕本身是不想再回去的，但真不回去在省台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杨通逸知道这情况，当下也劝她回去参加学习班，之后，有时间彼此联系也是一样，最多过两个月就能够回升、见面、聚在一起的。 杨瑕确实喜爱自己的这份工作，如今的身家即使不回省台也不愁今后的生活消费，不过，事业难以丢下而已。培训班地点设在香港岛，杨通逸便不能跟着过去，送杨瑕到出境口，两人依依不舍，看着她走了杨通逸才回过神。 既然到了深圳，也不急着就走，在这里看两天，也能够看到这建设最快的都市风情，对杨通逸这个做建设工程的人而言，还是有收获的。 离开深圳，已经无法跟杨瑕联络，想必是进了学习班将通讯又断开了。回江南省的路上，杨通逸回想这次出来，真的就像在梦中。 正文_第52章：滕莹莹表白了 回到省城，杨通逸的魂儿并没有完全回归，心里挂念着杨瑕，却又无处说出来。 到公司，跟马忠琦、李新华等人见面，聊了这次出行的感想，特别是到了深圳看到那边建设的一些想法。这些想法或许没什么可取的地方，不过，总算是杨通逸自己的体会，对通逸地产公司却有影响。马忠琦表示过，老板有这样的想法很好，几乎每一个做地产业的老总到那里后回来都会有不同的体会，至于能不能用在公司的发展，借鉴多于引用，主要是因为外因不同。 杨通逸表示自己也考虑到这些要素，当初深圳的发展，是举国之力来推进的，在这一带大势之下，什么事情都会高效解决、什么政策都会得到。对于其他地区的建设，很多因素在于外力的干扰或者是某领导认定他的想法是符合客观规律，便极力推动起来，结果与设想相差较大，局面当然很难掌控。 讨论一阵，马忠琦也将迎辉楼的进展进行交流。迎辉楼改造进展很快，杨通逸离开不过十来天，改造工程推进已经做到十层楼。这还是因为最初的准备工作多少有些拖延、使得工程进度稍缓，按目前的工程进度，迎辉楼最多在两个月之内可改造完全，交付使用。 如此，营销部的工作就必须提速，对迎辉楼的预售要做好充分准备。宣传、定价、售卖咨询、接待来访、特别是公司要预留的楼层要先确定下来，杨通逸说，“马总，公司该预留多少楼层、多少面积，那得先预计迎辉楼、泰安楼得售价，核算出来才好决定，对吧。” “确实如此，不过，老板可先定下一个大框架，下面的人才好操作。”马忠琦笑着说，对公司经营者两楼赚取的利润和公司经理这样的操作后该有怎么样的发展，都非常看好，也将成为他作为职业经理历程的一大亮点。 “马总，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觉得公司该留下多少恰当？”杨通逸坦然地说。 “老板，我跟李总都想过这个事情，也讨论过，目前公司的情况良好，这种基础下通过售楼只要收回成本，拿到百分之二十以下的利润就足够了。以后需要流动资金、现金流，完全可拿出一部分不动产作为抵押物，就可贷款，银行会很乐意贷款给我们的，甚至可以说，今后银行的人会找机会一直劝说老板你贷款，指望有机会拿到迎辉楼和泰安楼的楼盘。” “那就按照这个设想去执行吧，我想，预留的楼在等次上也要有选择，最好是适合以后统一规划、布局、推升两楼商业氛围和商业价值。”“这是当然，公司如此想，本身就会拉升其他业主的需求量进而拉高价位，不过，我们估价可少放低几个百分点，留下余地。” “马总，你应该得到的奖励将怎么领取？这个我一直很关注。” “老板，先不说这个吧。”“随你吧，我的想法和请求是，马总如果能够留下来就留下来，年薪可另外讨论。” “不完全是钱多少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马忠琦神态有些落寞。 “没事，我这里随时欢迎马总。” “老板，志远建设的毛晓斌该怎么回复他？” “该怎么回复就怎么回复，当然，能够不伤面子还是不要闹得没有余地。不过，好地段的门店面没必要给毛晓斌。给他预留面积后，让他自己权衡，如果嫌潜在价值不高，我们正好对外发售。” “也好。志远建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泰安楼加固工程推进如何？”李新华虽然跟杨通逸谈过了，但还要问一下，看马忠琦的想法。 “施工推进速度不能急，缓一些更有说服力。甚至泰安楼的预售可退后两三个月，等迎辉楼销售有了社会效应，让更多的人看到迎辉楼的价值空间后，再宣传泰安楼，那边的售价有可能往上提高几个点甚至更高。 目前，对泰安楼的质量加固宣传也不要太密集，太密集、力度过大，容易让人以为我们急于改变民众的印象，有可能形成反作用。李总也接受这样的想法，每过一周有一个小消息，半月一次最新进展发布，就在网络上专一建立一个公司贴吧，将一些图片、视频、文章都发布出去，也可请一些人撰文贴上去。当然，省里媒体方面也要有官方的声音，我想，媒体也乐意参与这个，毕竟省城民众对泰安楼的关注非常多。” “这就好，两楼改造顺利，关键还是省里的大局面起作用了。”“当然啊，国内实情如此，不是哪一家公司能够改变这样生存状态的。”马忠琦苦笑起来，对国内建筑业的艰辛他理解很深，也经历很多。 “沿江大道工程还没招标吧。” “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孙总前两天到省城来，主要是要租借一些施工机械。我给他的建议是买一部分，租一部分。毕竟修路这样的工程今后能不能成为公司经营的主业，还有待进一步看情况。目前资质也好、公司在技术人员的积累也好，都有很大差距。即使拿下这段路的标的，确实能够修好、保质保量，我们的积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确实如此，孙超虽有信心，我也几次给他泼冷水。”杨通逸知道孙超多少有点急于表现自己才能的心情，毕竟走入岗位之后，很顺利地成长起来。在古垣区承建宿舍楼也经历过一点风波，公司的积累也有一点了，再做好这段路，能够拿到很不错的利润贡献，职业生涯能够有如此的成绩，当然很振奋人心。 不过，对接下来修路的质量问题，杨通逸也信得过孙超，他会更严苛地要求下面的人做好每一个细节，才能让自己的事业真正攀登到一定高度。在公司管理层，孙超虽掌控了公司总部的资源和人力，但却没有真正进入核心管理层，这一次修路如果做好了，杨通逸也会将他列入跟李新华、刘梅、滕莹莹等人并列的层次。孙超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心里有数。 公司状况很好，杨通逸自然是高兴。回到自己办公室，正准备将近十天落下的工作及时处理掉，办公室门却敲响了。或许是张枫见他回公司要过来汇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请人进来，却不是张枫，一张显得娇艳的脸先从门外伸进来，见杨通逸真的在办公室，整个人才跳进来。 “你好，今天有什么喜事？”见是滕莹莹进来，而且表现跟平素也有所不同，心里微觉奇怪。 “不是见你回来了吗。”滕莹莹脸稍稍带红，看着杨通逸，“老实交待，这十天跑哪里快活去了。” “我能够去哪里？就是给大家探探路，走之前你很忙，没办法啊。”杨通逸笑着说。 “见网友？还说得冠冕堂皇的。”“哪有网友可见，你都在想什么啊。”“不跟你说了，回来了怎么慰劳我们这些劳苦大众吧。” “请吃饭成不成？”“那还差不多，算你有一点点良心，一言为定。”滕莹莹说了便飞快地跑掉。看着她跑走，杨通逸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张枫进来汇报工作，杨通逸便处理这些天留下的工作。虽说不需要他做决策，可杨通逸作为老板，公司很多操作、表册、通报等都要汇聚到杨通逸这里报备，他必须阅览、批注，这是他熟悉公司情况的主要途径之一，也是熟悉掌控公司的方法。 堆积的事情虽多，杨通逸快速浏览、记忆、分类、汇总，之前有张枫初步处理过这些工作，他处理起来效率很高，到下午基本处理完毕。从这些处理过的材料上也看到公司目前运行状况，跟马忠琦、李新华所说一致。 快下班了，记起滕莹莹的要求，不知她是一个人跟自己吃饭还是已经邀来其他人，到她办公室，滕莹莹见了站起来，说，“没忘记呢。”“当然不会忘记，答应过的事情怎么不兑现，是不是？” “你答应过的事情多了，可没见到兑现过。”“有吗，你说说看。”“不说，先吃饭。” 到餐厅，要一个小包间，杨通逸见没有其他人参与，不由得多看滕莹莹一眼，见她今天格外装扮，显得更美。“不认识呀。”滕莹莹见他看她便说。 “今天格外漂亮啊，亮瞎了我的狗眼。”杨通逸打趣地说。“有这样说自己的吗。”滕莹莹欢笑起来。 上了酒菜，给滕莹莹一杯，两人碰了，喝下。滕莹莹说，“杨通逸，好久没回怀林市了吧。”“是啊，等几天回去一趟。” “也没给高姐打电话？”“嗯。”“前两天，高姐打电话来跟我说……”“说什么？”“你……你觉得我们会不会、会不会适合……” “啊……”“当我没说，只是高姐逼着我来问你，不关我事……” 正文_第53章：感情债 先虽然觉得滕莹莹有点不对劲，可以体验也没意识到会这样严重，一时间呆了。真不知怎么跟她说才好，回想两人之间的经历，最初是有些情愫启发的，不过，后来因为杨通逸这边发生变化，滕莹莹特别是对他跟杨瑕之间交往刻意躲避，而杨通逸也因为种种因素，使得两人产生的情愫淡化、飘散。 即使在联系不上杨瑕那段时间，杨通逸的心病不在滕莹莹那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们能够感受到的。不过，在往蓉城浴场的途中和泡温泉过程中，两人似乎有旧情复发的意向。这时候，滕莹莹说出这番话也不显得突兀。 不过，在海南见了杨瑕，两人已经走到那一步杨通逸自然不会分心，不会做对不起杨瑕的事。对滕莹莹他一直心怀感激，特别是当初他落魄走霉运到三年中，是她多次帮他才有勇气留在高宜慧家居做事，以至于最后时间激愤之余买了彩票，拿到特奖。 自己有今天的变化，滕莹莹是有不少因素的，当然，高莉、王玲芝都有因素在其中。感激滕莹莹想回报她，更不想让她受到伤害。面对她的等待，自己该如何说？ 滕莹莹确实有很多期待也有些忐忑，主要是杨通逸如今已经是公司老板，至于公司是不是杨通逸的产业她也不在意，她看到他一天天的变化、一天天成长，为他高兴为公司拼命，只要他成功了公司总会给他一定回报、回赠，他的事业必然会有更好的发展。这是滕莹莹到通逸地产公司之后一直以来的心态，当然，自己做好人事部工作后，对她也有极多益处，哪怕今后通逸地产公司被人收回，她有这样的工作经历和业绩，以后在省城求职、甚至回高宜慧家居去发展，都会有很不错 的前景。 在个人情感上，对杨通逸这个人的感观也在逐渐改变和丰满，特别是如今杨通逸的自信、这种自信对人的影响可不小，很动人心。高莉提出让两人相处一段时间，滕莹莹并不拒绝，说出了杨通逸不会主动提出来。高莉便以大姐大的架势给滕莹莹出招，说让她主动。 藤缠树的事情并不少见也没什么丢人的，幸福在于自己争取，在于自己认同与接纳，之余外人怎么看并不重要。高莉这段时间跟杨通逸在一起，深刻体会到他能够给女人带来的幸福，这种事她当然不会跟滕莹莹交底，但劝说她却不难。 滕莹莹给轻易说服，谁知将话说出来却看到杨通逸那惊呆的样子，这样子并不是惊喜。滕莹莹心里一痛，泪水在眼眶打转，强忍住不让泪水涌出来。希望自己判断错误，可也明白自己对他的了解而言判断不会有错。 他会有什么样自己并不知情的事？想问，又不敢问。 “莹莹，”杨通逸说，“对不起。原本有件事情准备过两天跟你说说的，还没时间说。”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滕莹莹眼眶里的泪无法控制，涌流而出。 这个饭真不好往下吃，只是，就这样散开也不行啊。看着滕莹莹杨通逸有着深深的愧疚，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能安慰吗。 扯一叠纸巾递给滕莹莹，杨通逸说，“这次本来准备是去看海的，很巧合遇上了杨瑕……”滕莹莹听到这话完全不信，质疑地看着他。回想他出去之前的那段时间，确实没有外出找过杨瑕，也知道了杨通逸不是说谎。 “杨瑕之前在做节目途中突然接到电视台任务，到香港参加一个学习班。到那里后，学习班是完全封闭的，无法跟外界联络。我自然也无法联系到她……”杨通逸觉得将情况说清楚，或许对他和滕莹莹都好，“这次去海南看海，在海边遇上，之后在一起游玩几天。后来她给省电视台强令回去参加培训……” “恭喜了。”滕莹莹扭着脸不让他看自己流泪，将内心的痛强压下。 “莹莹，我……”“没什么，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滕莹莹说着转身过来，将脸上的痕迹擦掉，“吃饭吧，要不冷了不好吃。来干一杯。” 两人碰杯，滕莹莹看不出有失控的倾向，杨通逸知道她平时做事有分寸、说话却不拘泥，这时候看她如此，有点担心会出事。只是，感情上的事偏偏无法深说，特别是自己这样的角色更不好说。 喝完一瓶红酒，滕莹莹看着杨通逸，“还要酒吗。”“不要了吧。”“好，那就不要了。”这时候的滕莹莹显得平静，只是这样的评价让杨通逸更担心。吃了饭，两人话不多，上车，回公司，将滕莹莹送回住处，在她房间门口，滕莹莹说，“我真没事了，今天喝酒不太对劲，要睡一下，醒来会好的，明天还要工作。” “好，那你休息吧，有事电话。”“好，放心吧，我真没事。”滕莹莹说后关门进房间。杨通逸站在门外，想着这样会不会有意外？这的事情又不能对第三个说，说了会让滕莹莹更那个。 站一会，觉得真不能做什么便离开。 回到房间，想了想，便给高莉打电话。既然高莉让滕莹莹跟自己说这些，此时，滕莹莹的情况也得让她得知，或许，高莉可侧面对滕莹莹劝说一下。 “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不会是回市里了吧。”高莉说。“姐，我在省城呢。”“哦，听说前几天你丢了，找到回家的路了？” 应该是滕莹莹说了自己的情况，杨通逸说，“就是出去走一走，到海南看海，玩几天。原先想叫你一起去的，但又不敢……” “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姐，你就别逼我了，我错了，成不成？” “知道认错就好。有什么事？”“姐，今天滕莹莹跟我一块吃饭，说了些话，说是你让她说的，正伤心呢，姐，你看怎么办……”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清楚。”高莉也急了，这种事情确实很难从外界来加力，她却担心滕莹莹因为这个闹出什么事。 杨通逸将吃饭过程的一些细节说了，高莉说，“怎么回事，你不喜欢莹莹？莹莹真的不错，漂亮又能干，事业上完全可帮你的。” “姐，问题是之前在海南那边巧合遇上杨瑕，我们……我们……”“杨瑕？电视台那个大美女？勾上了？”“姐，不是你想象那样的。在省城我们就有些意思，不过因为工作一直都没说，后来她突然参加学习班断了联系，这次在海边遇上，我跟她说了……” “这个事……这个事莹莹知道了么。”“我跟她说了，不知这样好不好。”“说了有说了的好，想来莹莹不会怪你。不过，人家女孩子先开口，多难为情？只是，这样的事情解释也难，越描越黑。” “姐，我不知要怎么跟莹莹说，才给你打电话，想你帮忙的。”“这个我帮不了，你自己惹的祸自己处理好。”“姐，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吧。” “还好意思说我哦，早跟你说给莹莹说清楚，你一直在拖着，就是别有用心。”“不用这样吧。”“就这样了，怎么的，不行啊。我之前答应帮你做到事情是灭火，做你的灭火队员。你这时候要是忍不住了，开车来市里，我立即出门让你那个舒服个够……” 没想到高莉也受了些刺激，说出这样的话，杨通逸不敢多说。如今跟杨瑕有了承诺，对高莉也想敬而远之，她这是故意用话来刺激自己。杨瑕少说还有两个月才能学习归来，这期间自己会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听高莉在电话里说出那样的话，某个地方很不争气地变化了。 “姐，是我不对……” “好了，你来不来，不来我睡了。”高莉在那边挂了电话。杨通逸在办公室里呆呆地，不知要想什么。 高莉挂了电话，便开车往省城走，一个小时后到火车站，停好车，给滕莹莹打电话，说她到省城来玩准备去夜宵，让滕莹莹去陪她。滕莹莹也不知高莉是真的只是来玩，还是杨通逸打电话给她告知两人情况才过来的，但跟高莉之间的情分真如同姐妹一样，心里有酸楚也不怕她知道。 高莉拉着滕莹莹先到步行街买东西，疯狂地采买，大包小包地挂满手臂才塞进车里。之后找一间清吧聊天、喝酒。滕莹莹经过这样折腾，确实减少很多痛苦，高莉在喝酒后问滕莹莹杨通逸是不是回来了，有没有跟他电话联系。 滕莹莹便将今晚吃饭的过程说了，高莉显得很真，似乎很突然，说到杨通逸的情况后，她说，“真是造化弄人，好好的怎么会在海南就遇上了？” “那是他们的缘分。”“我可不看好他们的前景，能不能成真的说不准。你自己什么想法我不好给建议，你会不会在意他跟人恋爱便彻底不要他了？” “我不知道。高姐，我已经想通了，不会闹情绪的。” 高莉感叹一声。 正文_第54章：帮我捏捏 滕莹莹虽说想通了，可对高莉这样经历过婚姻的人说来，知道男女之事哪有如此简单？一旦动心就是无法擦掉的痕迹，即便岁月如刀，刀削斧刻都无法完全去掉这痕迹而恢复原样，动心而不得，自然难以掐灭那念头。 不闹情绪不过是自己能够强压住，理性强，痛苦或许越深。感叹一声后，高莉觉得没有更好的言辞来安慰她。送滕莹莹回房间休息，也不醉酒，带着一点微醺，看着滕莹莹关门、熄灯。 高莉得知杨通逸跟杨瑕在一起，恋爱上了，替他高兴之余也是有些伤感。杨瑕是名气很大的节目主持人，高莉是她的粉丝，上次曾为得到杨瑕签名兴奋欢喜，想着要跟杨瑕合影留念，后觉得这样做会影响到杨瑕才压住这个念头。如今，知道杨通逸这家伙将杨瑕追到手，在海南一起玩几天，不知有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不管到哪种程度，两人既然爱上了，高莉都觉得要祝福杨通逸。 只是，心中又隐隐有些失落，像自己一件最珍贵的宝物被人盗走的感觉。以前一直怂恿杨通逸找女朋友，但真找到了，他便会离开自己了吧？曾答应过他，会一辈子做他情人，让他受用自己到厌倦为止，可如今，他会不会就永远离开自己了？ 跟他在一起确实快乐，这一份私情无法让人知晓，是自己最幸福的所在。当真彻底离开远去，心里也不知该如何对待。之前，跟杨通逸打电话时，才故意那样说，说得很露、直白，就是心中一时不能接受的缘故。 太突然了，如果他跟滕莹莹之间逐渐亲密起来，自己也有心理准备，会调整好心态，正确以对。 拿了手机，拨打杨通逸电话，坐在车里听那铃声格外清晰。夜深了，即使火车站这边并不安静，有人在活动，车外也有一些杂乱的声音，反而让车里更显寂静。或许是他睡了或许是他见到自己的电话不肯接听？铃声快到完结，高莉心里更觉得难受，有种被人遗弃的感觉，准备掐了电话，自己开车回怀林市。 “喂，哦，高姐啊，还没睡？刚才睡了，才醒。”杨通逸的声音传出来，让高莉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之后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说，“你睡了啊，那就算了，你继续吧。” “姐，这时候醒了，有精神了。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跟你说一句，刚才我跟莹莹一起买了些东西、吃了点东西，她情绪好多了，回房间休息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 “谢谢姐，你这时在省城？不会连夜回市里吧，晚上还是别走，不安全。”“我在火车站广场。”高莉原拿不定要不要跟杨通逸说自己在哪里，可听他这样交待自己，忍不住说出来。觉得杨通逸似乎不想见自己一样，便下意识地向看台会不会过来，真不过来便是绝情，自己也不再有什么苦恼。 “啊，姐，我这边出来，你别乱走。”虽说跟杨瑕定情，可对高莉之前的情分并不是完全斩绝，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不再有那种事情就好，不至于翻脸成仇。 高莉在车里，听他说的坚决便真不走，等着。过几分钟，见杨通逸出来，身后不远跟着另一个人，那是他的保镖。这让高莉欣慰，一股热流在全身趟过，不觉眼角流出一滴泪了。 轻按一下喇叭，杨通逸已经看到摇下车窗后高莉的脸，便走到车边，上车。高莉将车窗关上，免得外面的人看到自己。 “高姐。”“算你有良心。”“来之前不先打电话。”杨通逸看了看车里诸多包裹、纸盒，“买了不少东西啊，我来报销。” “好。先要知道有人报销该多买点贵的。”高莉笑着说，“还不都是给你当灭火队员？很辛苦的。”“谢谢姐，辛苦了。” “怎么谢我？”“报销、报销呢。”“还不够。”“我送你去住宿，每天再回怀林市，成吧。”“那还差不多。” 之前高莉每次到省城来，如果住下，会选择在离学院不远的那家酒店，因为两人的故事最初就在那里发生的。只是，今晚杨通逸不想发生什么事，便不准备到那酒店去住宿。便说，“想住哪里？” “老地方啊，那里熟悉。觉得安全。”高莉这样说了，让杨通逸觉得不好拂她的意思，转念想自己将她送到酒店便回来也无所谓，今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迟早都要面对这种坦白，想必，高莉心里有数。 虽说过了午夜，住酒店没什么问题。开了房间，两人悄悄上楼，偶尔也会有夜里归来的客人，并不会引起谁多注意。不是之前常住的那间，楼层也不对，让杨通逸放松不少。来酒店路上，高莉也不多说，采买的东西方在车里不拿到酒店来。杨通逸也不去想怎么离开酒店，田涛跟在身后，即使没有车，两人要走也能够打车。 插卡取电，高莉在身后将房间门关上，隐隐站在门口挡着不想让他立即就在。杨通逸回头见高莉微笑着，她那样子是不可能让自己就走的，说，“夜深了，休息吧。” “刚进来哪想睡，也睡不着。”高莉推着杨通逸往里走，“你也不许就走。”根本不管杨通逸有什么反应，将他推到标间的两铺之间。高莉放下坤包，丢在铺上，折身往洗漱间走，说，“今晚瞎逛，一身臭汗，我先洗洗。你不准走哦，你敢走我光着身子跑去抓你回来。听话。” 好在不是在铺边就脱，杨通逸坐在一铺上，打开电视，也没什么精彩节目。平时不追剧，偶尔看看动作片电影，主要是忙没时间去看剧。这时候没有任何目标地调频，便听到洗漱间里哗哗哗哗的水声，高莉在洗漱间并不关灯，隔间是用透明玻璃，里面虽有薄薄一层纱还是能够看到里面活动的人，只是不够清晰而已。 跟高莉之间确实不需要遮掩什么，这也是两人之间的习惯了，这时候也不好提醒高莉，说自己在外看到很多。心里在警示自己，不能再对高莉做什么，才不至于对不起杨瑕也对不起高莉。跟之前不同的是，如今自己有感情归宿便和以前不一样了。 心里决心虽大，可听着哗哗水落声，即使不看洗漱间里的情形，他也能知道情况，因为已经有不少次两人一起洗的经历。水声敲击心底，心智虽坚决而清晰但身体还是有些反应。年轻的身体确实不受控，心里有点烦恼，想转移自己的念头但实际情况却是越想转移反应就越强大。 高莉洗得很快，估计是担心杨通逸跑了。他真要跑，自己会不会真光着去抓他？杨通逸也想离开但他不会选择在她洗漱时走，这样太那个了。 高莉是披着浴巾出来，随后走到杨通逸身边，说，“走累了，腿麻麻的，帮我捏捏吧。”说着半依在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钻进鼻子也是熟悉的气息。杨通逸有心要推辞，可见高莉不依不饶的架势，只好投降。便想，或许有机会跟她说清楚两人之间的事情，这也是最恰当的机会。 见高莉缓缓躺下，用两个枕头垫着头，完全可看到杨通逸的举动也方便两人说话，只是，她身上的浴巾遮掩不了多少地方，露出的地方太多。支起一条腿来，隐隐可见不该看的地方。杨通逸对她极为熟悉，这时候，非常苦恼的事情让杨通逸很难受。极力压制自己血气，明知不该想的确念头不断，特别是记起以前两人之间的种种细节。 高莉面带着笑，看着他，自然能够看到他在苦苦坚守。一下笑出声来，说，“有你这样的男人吗？你不明白啊，男人都一样，并不代表就背叛自己喜欢的人。再说，男人在感情上就该放开些……” “姐，我不想再让你受伤害，也不愿做对不起杨瑕的事……”“瞎说什么，这跟杨瑕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喜欢你不肯才让我伤心呢。傻不傻，男人在外面就该多吃多占，这也是社会发展的核心动力、超强动力哦。” “我知道，但我……”杨通逸心里在挣扎，也明白男人在外面是怎么样子的，即使他没经历也听太多的人夸耀过。 “说好帮我捏捏脚的，快捏吧。” 杨通逸捏住她的脚，轻轻地往下捏到脚板，轻轻按压，高莉不知是给按压痛了还是捏着舒服，叫出声来。这声音有点夸张，让杨通逸错觉了，以为她要疯起来。停下手看她一眼，见她笑笑的知道她是故意，说，“高姐……” 高莉不说，另一只脚伸过来，却直接伸到他核心位子去，那里早已经变化了。“还等什么，大男人的，这些事情都看不开。”说着将身上的浴巾撩开丢掉，抓住杨通逸不放。 “今天我就是要给你解开心结……”高莉显得异常坚决。 正文_第1章：甩手掌柜 转眼一个月。 杨通逸原以为自己跟杨瑕恋爱后，会让自己感情变得单纯，谁知事实上并非如此。好在真正有那种关系的人并不增加，也就高莉和王玲芝两人，那是因为杨通逸不肯再做出错事所致。公司里有不少美女得知他目前还是单身，总是找机会接近、展示自己最亮丽的一面以期获得他的认可，自然有人表示过，哪怕一夜之情也不在意。 省城圈子里，除了刘绍铭、宋玥红之外，也有不好几个在给他忙着介绍美女，不管是玩乐性质的还是女朋友类型的都有。怀林市这边也有人在忙活，从某种角度说，杨通逸目前真的是稀缺资源了，有一个声名在外的公司、帅气、多金、性格又容易接近，年龄恰在适合婚龄之际，为他介绍女朋友一旦成功了，之后彼此之间的关系当然多一层。 家里对找女朋友的问题也在追紧，每次老妈来电话或给家里打电话问好，老妈总会反复地说这个问题，念着离最后约定时间剩下多少。杨通逸盘算着还有多久杨瑕会回省城，到时候带她去家里见老妈一面，对老妈的念叨没反感，不过，在得到杨瑕回答之前还是没先给家里透露消息。 到如今有些疲于应付的状态，只是不好对外大肆宣传，对各人的热情只得应付。 张枫早提示过今天的工作安排，九点前五分钟他再次敲门进来，说，“老板，九点过五分钟了。”“好，我这就过去。”公司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杨通逸挂了电话往小会议室走去。 唐玟智如今负责公司总部的内务，包括安排会议准备在内的诸多工作，将之前刘梅在公司的助理事务接在手里。见杨通逸到了，笑盈盈地说，“师兄早。”会议时间定在九点半，杨通逸习惯提前过来，在会议室里熟悉即将讨论的东西，觉得这时候有些紧迫感，更专心去理解这些东西。 “忙坏了吧。”“没呢，都是老总们和师兄在忙，我是跑跑腿而已。”唐玟智笑着说，如今她在公司里也是重要的一个脚色之一，所负责事务涉及到公司核心，虽没有决策权但对公司机密掌握较多。杂事最多，对人的锻炼与提升很大，唐玟智也喜欢目前的这个岗位。同样，这样的岗位要交给信得过的人来担当，才能保证公司机密不外泄。 马忠琦、李新华、滕莹莹、刘梅等核心管理层成员都还没到，之外，属于技术层次的管理者也还没到，他们的时间相对而言要紧迫多了。市场营销、资源信息、工程生产部、工程技术部、质检部、材料供应部等主要管理成员这一次也会过来参加会议。 唐玟智亲手将茶端送到他桌上，说了谢谢，等她离开，才打开桌上的文件夹。文件夹里放着这次会议即将讨论的材料，杨通逸多少有些紧张，迎辉楼对外预售的有关工作的决策会议直接涉及到整个公司的前景。如何定价、如何宣传、如何造势、如何控制房源、如何应变等等，都会集中讨论定案。 会议室里有后勤服务人员，两个做内务的女子，穿着小西装，安静地站在一角，几乎不闻声息。即使偶尔走形，都不会发出声音影响到正在看文件的杨通逸。老板虽然性格好，可这些人在唐玟智手下，很有规矩，隐隐透出大公司的内蕴和气度。 杨通逸很专心，虽说公司所有情况在之前都往他那里汇聚，这时候，翻阅这些材料让他有更完整的统一印象，对整个事件的认知也有些不同。对迎辉楼项目如何运作才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杨通逸虽参与全部过程但不会表达自己的决心。整个过程都是以学习的心态去认知、理解、观摩、琢磨内中没有表达出来的种种东西，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项目的推出，运作过程极其复杂，利益的最大化不等于利润最高。迎辉楼和泰安楼的改造，除了商业利益之外有更多非商业因素，但这些因素对通逸地产公司的发展有极为重要的关联，以杨通逸目前的认知和见识都不能完全知道，更不要说能不能把握了。 有马忠琦在主导整个项目，才使得通逸地产公司在这过程中总能够选择最有力的一面。当然，不能完全排除杨通逸这个老板的一些因素，换一个老板或许事情不一定会如此发展。 杨通逸的心态很好，很自知地不发声，除非涉及到省城圈子的因果，他才做出决策。这部分东西马忠琦等人都不能沾手，马忠琦知道他有这样的背景，具体也不是太清楚，其他人只是在猜。其余的人和关系处理，杨通逸自己出面的不多，基本上公司上的运作。 对于其他方面的决策，杨通逸有足够好的心态来对待，不管自己能不能理解都不多问更不干预，完全相信马忠琦等人的决定。 材料还没看完，门外有人进来，是平时不经常出现在公司总部、隶属技术方面的管理层人员先到了。这些人杨通逸也熟悉，在公司是核心骨干，完全支撑了整个公司的具体运转，执行马忠琦等人的决策意志。公司执行力好不好，效果高不高，主要在这一层次的管理。覆盖率公司的大部分事务、业务，特别是技术部门和工程生产部是公司要害中的要害。 见老板已经在里面，本来一直低声讨论的人们便静下来，走到适合的位子才跟杨通逸招呼一声，随即到各自的位子坐了，怕影响到杨通逸看材料，都有些紧张。 “还没到开会时间，大家不用太严肃，平时也难得在一起，有什么要交流的完全可在会前抓紧时间。”杨通逸笑着说，这些管理层大部分是之前参与修建迎辉楼，后来给挖过来的人才。平时杨通逸跟他们交流也不少，但算不上交心，这时候见大家有顾虑便说一句。 大家笑了笑，看着杨通逸，杨通逸索性将材料夹合上不看。立即有做内务女子到桌前给他添茶，会议室的布置都是贴名而坐，不会乱也让管理层的人知道来人的名字。 大家放松一些，便有人在校生讨论，杨通逸虽听不到但他喜欢这样的氛围。觉得做老板不一定非要让人怕，一个公司有没有潜质、能不能发展壮大，老板的决策固然重要，最关键的还在于公司内部的机制与管理，个人能够在岗位上发挥出自己的效应，这样的故事就不会差。他更倾向于这样的态度，所以从公司成立初到目前，一直对所有职员都是诚恳而亲和的态度。 马忠琦、李新华、滕莹莹、刘梅、周东（市场营销部经理）、龙茂洪（资源信息部经理）、唐玟智等相继走进会议室，到自己位子上。这些人走进来见杨通逸先在里面，也是适应了，笑着招呼也不多说。滕莹莹跟杨通逸点点头算是招呼，随即偏脸看别处，两人之间的关系多少受到影响，不过，在工作上目前没有负面影响。 “怎么样？”马忠琦看着杨通逸面前的文件夹，知道他先到会议室来说要看这些材料。 “还在消化，马总，今天的回忆最终决策权在你，我不参与表决。”杨通逸先表明自己的态度，也让马忠琦和李新华等人明白自己的意思。因为这次对迎辉楼预售策略的商定，对公司而言太重要了，杨通逸目前对公司的了解程度不算差，勉强可参与决策，如果要强行将决策权拿在手里，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遵照执行。 “甩手掌柜可要不得哦。”马忠琦笑着说，这个问题两人私下交流过多次，杨通逸在会议前做出明确的表示，对马忠琦是最大的支持。 “能者多劳嘛。”杨通逸笑着说，“我不拿工资的，自然不用担责任。” “有你这样做老板的吗，还用工资来打击人。”马忠琦声音稍大一些，不少人也听到两人的对话，笑。其他人都不好插嘴，连笑声都控制着。滕莹莹不免白他一眼，不过，杨通逸真的在通逸地产公司不拿工资，如今他手头花销主要从高宜惠家居那边投资回报就够了。 聊两句而已，不过是会议前的一种氛围，也是杨通逸表达自己立场的方式。马忠琦目光扫过所有的人，会议室便安静了，注意力也都收拢起来。看了杨通逸一眼，说，“开始吧。”杨通逸点点头，马忠琦对李新华说，“李总，你来主持这次会议。” 李新华点点头，头稍抬起一点点，显得严肃，说，“老板、公司、马总委派我主持这次会议，自感担子很重。从之前古垣区地产公司到如今通逸地产公司，前后时间才不到一年，变化之大，我在一年前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迎辉楼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改造、施工、建设和相关运作，已经到了预售环节，这是在马总掌控下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 正文_第2章：预售方案 李新华侃侃而谈，显得从容、沉稳有足够的掌控力和信心，将迎辉楼和公司目前发展状况做了综述，其实大家也知道目前这大环境，不过，通过李新华综述之后，更明确面对的大好形势。 “……先说说迎辉楼目前建设情况，由技术部门先发言，请田小宏经理发言。”李新华将发言交送给田小宏，对他示意地微笑了下，点点头。 田小宏是迎辉楼最初建设的技术工程师之一，改造大楼之前，由马忠琦出面挖进公司的重要管理层，之后，迎辉楼的加固、改造技术设计、技术要求等各方面的施工技术都由他来主持、定夺。平时负责这一块具体施工的各个环节，很少参与公司发展方面、运作方面的决策。 就专业而言，田小宏在省城也算最前列的那一撮，不过，受困于迎辉楼的烂尾，他也黯然失色好几年，相比当年同等次的人物，如今身份地位要落后不少，不过，等迎辉楼、泰安楼改造成功，则是他成功而耀眼的业绩。 “老板、各位……”田小宏自然要先跟核心层招呼、礼貌一下，“……迎辉楼的加固施工一级通过省相关技术部门逐一核查，均为优。改造施工每一个环节、甚至说每一块砖、瓷板、线路、水管、木工等等，都是经受严格检查的，施工质量和用材都是上上之选，完全可以肯定，迎辉楼是目前江南省甚至国内都是质量最好的楼！” 说到这里田小宏有些自傲、舒畅，多年来一直压抑的心境终于舒展开来，能够做出最好的楼，对于这个楼的技术总工程师而言也是有于荣焉。稍停，缓过这一阵情绪，田小宏又说，“目前，迎辉楼确保质量地进行施工的同时，技术部门的中心放在泰安楼的加固，泰安楼和迎辉楼在结构上基本一致，又有省里专家组队对泰安楼各个重要结构部门进行质量评估，我们针对评估出来的情况做加固方案，每一个环节的操作，都是先做出加固初步方案，征求省里专家的意见后，再将施工方案确定下来，督促施工部门进行加固，确保每一个环节的质量达到最优…… 迎辉楼和泰安楼虽然在结构上相似，但我们在泰安楼处理加固与下一步改造施工各个环节，不会简单地借鉴迎辉楼做法，而是将泰安楼作为一个全新的心目来对待。主要是确保质量最优的同时，也是公司技术部门的积累、沉淀的好机会，有这样的机会进行磨砺，我们的团队会成熟起来，工作习惯和工作模式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养成……” “技术部门团队的努力，公司上下都看到了，老板层亲口承诺过，等项目做好，会有一笔专门的奖励给技术团队，迎辉楼和泰安楼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功，主要得力于技术团队，我在此代表公司和个人感谢田小宏总工和他的团队，谢谢你们的努力和付出。”李新华说。 “这是我们的职责。”田小宏说，“公司技术团队会更加努力，是我们成为国内最优秀的团队。” 随后工程生产部经理林丹发言，介绍迎辉楼目前工程施工进度、工人队伍结构、精神面貌等，也介绍施工队一些具有典型意义的细节，本来枯燥的的东西，让林丹说得很有些趣味，也足见林丹的才干。林丹同样是当初建设迎辉楼的一个抓生产施工的管理者之一，不过当时他是一个助手，之后的五年时间，林丹自己带了一些人做建筑行业，小打小闹的，迎辉楼改造启动之后，才转折找到他，谈过后，林丹也肯过来担任职务。到如今，也是公司重要的管理成员之一，跟李新华的关系很不错，两人算是有类似的经历和失败。 质检部的负责经理陈阳、材料供应部经理余跃峰也都就自己所抓的方面做了发言，一来总结前段时间工作状况，让公司上层了解他们的努力和付出，也展示了公司在项目运作中的全方位实力，二来是为接下来的工作进行铺垫，迎辉楼的预售期望很高，一旦达到期望值甚至超过预期，对整个公司的刺激会非常大，到时候，公司运转的效率也会更高。如此，各部门都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才不至于拖后腿。 技术部门将准备的发言都说过后，便先离开会场，马忠琦、李新华、杨通逸等核心决策者对他们自有肯定和表扬，同时，也提出了期待。杨通逸就提出公司的目标是江南省第一，那么，目前我们的各个部门、各个团队有没有达到全省第一的水准？他表示自己不知道，但相信各部门的经理心里有一个标杆，有一个看齐和比照的标准，这是他的目标也将是大家的目标。 有野望的老板总是会会让下属们更有期待，也有更多的努力和奋进。公司做到最好，深处其间的人才会顺势升高。 等这些人离开会议室，马忠琦便主持会议，说，“……目前江南省的外部大局对公司很有利，我们完全可利用这一大好形势，加速公司发展进程。江南省的大建设，让更多的人对生产经济看好，对我们即将预售的迎辉楼也会有更积极的态度，这些因素是我们做预期售楼的依据之一，同时，公司内部的条件与利好，更是我们做好公司的基本保障。通过之前技术部门和生产部门的发言，我们全面地了解了公司的情况，能够更好把握销售过程的分寸，综合各方面利好因素，敲定下预售迎辉楼的价位。 周东，你说说市场营销部的设想吧。” 周东是公司做市场营销的经理，是一个重要的核心职位，周东的能力能够胜任。之前，所有关于迎辉楼的营销方案都出自周东手笔，当然，有马忠琦多少东西在里面，知道的人并不多。杨通逸知道，自己提出的一点设想周东能够很快将细节设想到位，形成一个行云流水一般的操作环节，然后执行到位，也收到期待的效果。 “老板、马总、李总，各位同仁，公司发展到今天已经来到我们最为关键的环节，这个重要的关口，是技术部门、生产部门和老总们决策有力、公司各部执行到位的成果，如何将这个成熟的果子摘下来，落袋为安，营销部门感受到极大的压力。 我们收集了几乎能够拿到的资料、进行研究、对比、论证、市场调研、走访、模拟等，之后确定了几个预售方案，最终选择哪一个方案更有利公司的发展，还请老板、马总最后定夺。”周东声情并茂，说话带着一点点煽动力，对杨通逸和马忠琦等人不会有多少影响，却也体现了这个人对语言能力的掌控。 马忠琦看了看杨通逸，见他笑了笑，便说，“一个公司的项目做出来，能不能变成效益、变成利润，就看营销的手腕和能力，周东，老板也表示过，我们内部有一个预期价位，如果在营销过程中最终销售结果超过了预期价位，高出部分会拿出额度不小的比例来奖励营销部的努力和付出，肯定你们的功劳。” “多谢老板，为这样大方的老板卖命是我们的福气。”周东说。 “公司激励是一种管理，更是老板做公司的风格，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到你们的业绩。”马忠琦稍带严肃地说。 省城这边的营销手段并不特殊，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也没什么太高妙的招数。迎辉楼如此优质价值之前逐渐推高的名声，质量做得最好，已经是省城和周边客户关注的目标，到这个时候反而没必要在手段上多费心思。 周东提出预售宣传主要在三个方面：一是通过媒体做一期访谈，从迎辉楼改造的质量为着眼点，引申到预售，这个访谈将投放到电视台播放、省城知名网站视频、文字播出，日报、晚报、晨报等纸媒都将刊登，将消息传开覆盖全省； 二是在前一百名、五百名、一千名三个等次里分别抽取奖励若干名，列出奖品。而所有参与预售的人都将有食用油、纸巾、牙刷牙膏等宣传性物品可拿； 三是选出三百套优质房源进行竞价，竞价时间为三天，价高者得手。不过，为限制恶意出价，对出价者只能一次出价，实行暗标。对于标价过高的客户，会给出一定的返还，但这些是用其他方式来兑现且不限对外透露。 营销明面上的策略看起来简单些，暗地会有其他安排，比如找人发帖、发一些视频、舆论，也会请专家对迎辉楼未来经济氛围做一些展望和分析等等，都是推高人们对迎辉楼、泰安楼的信心。这种做法，对省城大势而言也是各方面乐于见到的，推动起来没多少阻力。 当然，竞争对手或许会有一些反面的、负面的信息和言论出来，营销部也会有足够的预计、防范和应对办法。 正文_第3章：多少一平？ “营销部的运作最主要的还是前一段时间的文案，取得的效果是非常突出的，如今，到了真正揭开盖子的环节，确实不需要任何花招。我对营销部的设想是肯定的，如果老板、其他各位老总、经理没有异议和建议，周经理和他的团队即将按照这样的想法执行下去。”马忠琦等大家议论之后，做出肯定性发言，却又看了看杨通逸、李新华、滕莹莹等人，见这些人都有了肯定的表示后，对周东说： “周经理，预售的方案暂时这样定下来，市场、舆论、人们的心态会随时在变，营销部要掌握好一切动向，每一天甚至半天之内有异常情况都要汇报到总部来，营销部也必须在最短时间进行调整，确保迎辉楼销售进程做到最好。” “是。请老板和马总放心，营销部跟信息资源部已经做过全面商讨，在迎辉楼预售期间就省城方面的信息做到随时进行反馈，售楼部的数据也会即时传导过来进行分析，时时掌握省城的动向。” “我插一句话。”杨通逸突然说，马忠琦点点头，杨通逸继续说，“对于预售迎辉楼期间省城信息方面的手机和回馈，营销部可跟苏琪联络，这段时间调用保安部的消息网络协助，这样既对营销部这边有帮助也对保安部的队员进行实战演练。” “这个好，有没有必要我跟武总说一下。”马忠琦说。周东出买你跟保安部联络层次稍低了些，马忠琦或杨通逸出面就不同了。 “没必要，我跟保安部那边沟通吧。”杨通逸说。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紧要的问题。”马忠琦笑起来，自然是胜利在望，迎辉楼预售成功是必然的，省里主要领导想来都会关注一二，这个涉及到省城的脸面，可不是小问题。迎辉楼与泰安楼后一段时间的营运能够这样顺利，当然跟省里的意图有关联。其他人即使有心捣乱，也不敢直接出面来搞。 当初志远建设和杨主任想在九龙国际大厦售卖上插手，杨主任便给警告过，他当即离开省城避嫌就是最好的证明。 其他人都看着马忠琦，心里明白最后一个问题是怎么样的问题，心里多少有些激动，脸上各自表露出来。这时候，不必要压抑内心的激动。 马忠琦看到各人的便后，说，“老板，还是你来说吧。” “之前说过我今天不发言，一切以马总为主。”杨通逸不肯来抢这个出风头的机会，在公司里，他没必要去出风头，只要公司运作好就是他得到最大的利好。 “那好，我来说吧。”马忠琦笑了笑，之后严肃起来，“迎辉楼预售该如何定价，多少钱一平才是最适合的价位？我说的是底价位。” 底价位是指全楼最差楼层的价位，之后，随着楼层的变化会有一个调整的幅度价位，形成一个阶梯状的价位。比如常见的居住小区电梯房楼盘，最低售价将是一楼和顶楼的房源，往往是整个楼盘的底价价位。一楼最低，之后每往上一楼，加价一定额度，楼层越高价位也就越高，当然，顶层很热，即使有隔热措施，手机隔热效果并不理想，到夏秋两季会很热，住着难受。所以，顶楼那套房往往也会是最低价的房源。 迎辉楼多少钱一平？这是有参考和比照的，但参考和比照并不完全吻合迎辉楼的情况。这个问题，其实在迎辉楼改造之初，宣传到位之后，成为省城热点话题、受到各方面关注之后，很多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通逸地产公司的管理层更是反复思考和讨论过这个问题。 今天，至于要讨论并决定下来。 多少钱一平适合？ 哪怕是底价也不好定。如今，省城小区住房的房价也是几天一个样，不同的地段、不同的房式样、不同的开发商、不同的时间，开盘的楼盘价位都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一直在涨，涨到幅度大小而已。 迎辉楼肯定会往上涨一些，只是，要控制好幅度，偏偏是这个上涨幅度最难控制。既要考虑公司的利益与省城的大局势，也要考虑到人们的承受能力、承受心态以及可能引发的舆论，甚至要考虑到省里高层的意思，不能让高层的人觉得通逸地产公司得了便宜还贪得无厌。 因为种种情由，谁心里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营销部多次向马忠琦、杨通逸等问起这个事情，都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使得他们在做营销文案上也无法定稿。 这时候，明确地将问题摆出来，激动的人们反而冷静下来，思考、权衡、判断，心里有一个价位范围，但都怕说出来。 “也不用顾虑什么，讨论问题自然没有一个定论，只有讨论之后，觉得适合才是结果。”马忠琦见大家都不肯开口，便说，“同时，写字楼房源和门店面房源要分开，是不同的价位。” “我先说说个人的想法，”李新华等马忠琦说后便开口，这个问题终究要讨论出结果，拖着不说话传出去会成为笑话的。“目前省城商铺的价位已经有比照，郊外只要有接到通过对所谓门店面的价格在一万五到二万二一平这个范围，郊区的小区所谓门店面也就是小区主道一楼房的售价也比二楼的房高出两千块每平，据说这些门店面很抢手。可见，市场上对门店面的需求量和人们置业、理财的观点。 相对那些根本没有商业氛围的所谓门店面不同的是，迎辉楼完全有成熟的商业氛围，对购买业主而言，只要交付房源之后，或许半年之内就有较高的投资回报。如果按照百分之八或百分之十回报率进行推算，可算出一套门店面的总价将是多少，折算成每一平的价位是人们能够接受的价位。” 李新华虽然没说出具体多少数目，可这样确实有依据算出来，对外宣传也是合理的，让业主在选择购房之前有很好的核算依据进而接受这样的价位。这种长远投资、置业，百分之八的回报率是常见的一个比率，通逸地产公司也可根据这个比率将业主的产业回租，并统一进行规划为商业经营区域，这栋大楼今后商业的规划是必须的，哪几层主要经营服装、百货、电器、食品等等，不可能各自为业，杂乱经营。 只有形成规模之后，商业气氛才成型，才能吸引顾客过来消费，成为真正的购物大厦。这些门店面之后的经营模式会在第二步来做，但这时候也必须做出相应的考虑。 “至于写字楼的售价可比照的更多，省城写字楼不少，只要从交通类似的写字楼跟迎辉楼比照，就有参考价位，我们提升百分之五以下的涨幅不算过分，相信有投资者能够接受和选择。具体价位不难算出来吧？”李新华笑呵呵地说，这样的算法不需要他却做，在做不少人都能够算出来。 “李总这个思路很好，不论是对外宣传还是业主投资，都有一个明确的依据，有依据让人最容易接受，至于提价多少关键还是看商业氛围与投资回报率，这层关系成立也是最科学的定价方法，我的意见就按李总提出的模式来做，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提出来。”马忠琦首先对李新华的说法表示赞同，其他人即使有想法，比照李新华所说就没多少底气。 一家大公司做事要有法度、有依据，这样才让外界认可，以后的发展也会在一定框架之内，不会失控、不会偏离正轨。在座的人自然理解马忠琦所说做事有依据的重要性，如果随口乱说、价格乱涨，公司的声誉必然受损，即使得到眼前的利益，从长远发展来看却是有很大损害。 赞同，一致赞同。 “马总，百分之八或百分之十的回报率是不是低了一点？”杨通逸说，“我看可将投资迎辉楼的回报率提高到百分之十二甚至到百分之十五，作为通逸地产公司对省城业主的回报，外界会有什么反响？负面因素会有多少？” “这个还没做过评估，”马忠琦听杨通逸说这个话也知道他的意思，迎辉楼的改造公司占领不少便宜，拿出一部分回报出去，主要也是给省里高层的面子，如此，定价会降下一个等次也会刺激更多人前来争抢购楼、置业。“老板肯出血，完全可将各种比例核算出来，之后再决定用哪种比较恰当。 另外，之前营销部提出拿三百套门店面出来进行自由竞价，这个价位应当不在这个范围，同时，也可用自由竞价的收益来弥补这边的低价。我看可行。” 马忠琦将这个基调定下后，各人都没有意见，周东将会议室里讨论的情况传到营销部，让营销部的人立即核算出各种回报率对应的购房价格是多少，请老总们稍待。 正文_第4章：老妈买房 没等多久，营销部的人将数据送过来，这些数据交送转到会议室的各人手里。杨通逸拿着纸条，一时间也难接受这样的价位。即使标注为回报率为百分之十五的价位都显得高，这些还都是底价价位，随着楼层或可能商业的不同，价格会有变化。不如四十层楼的商用价值当然无法跟楼下一层、二层的商铺相比较，价位上自然是不同。 写字楼的价位不算离谱，但也有些超出杨通逸的预计。杨通逸对省城楼盘价位的预估也是基于对很多楼盘市价进行综合得出结论，这时候，才觉得迎辉楼的价值真不是普通楼能够相比的。 讨论的结果很快出来，马忠琦提出自己的看法，将价位定在投资者回报率在百分之十二这个坎，如果再高，泰安楼那边不好经营，而且对行业冲击也会树敌过多。杨通逸觉得这样也好，今后公司再做项目，也便于将价位定在与行业相同而不显得突兀。 有了定论，周东表示营销部会在三天之内将宣传文案做出来，便可开始宣传活动。等周东离开，会议室几个人还不想走，马忠琦、李新华、刘梅、滕莹莹等几个公司始创的人，看着杨通逸在笑，马忠琦说，“老板，那天请大家喝一杯？” “没问题啊，随时都可以。”杨通逸说。 “主要是庆祝成功的意思。”李新华说，“我觉得要好好宰老板一回。” “那是当然。”刘梅说。 “怀林市六十八层大餐，没意见吧。”杨通逸笑着说，知道这些人不在于吃什么，主要是迎辉楼运作成功而开心。杨通逸自然不在乎这点花费，在座的每一个人之前的付出都很多，远超出他们拿到的薪水和奖励。 “好。”一片哄然叫好声，随后是喜气洋洋的氛围。 “老板，目前售楼的价格可逐渐向外透露，亲戚朋友如果有购楼需要，也可接受排号了。我估计，你之前留下的房源肯定不够，得让他们先排号的准备。迎辉楼酝酿这么久不对外预售，有心要置业的肯定早有充分准备，一旦听到消息，可能会在前一天就有人来排号的。” “马总，营销部在这方面也要做好预案，特别是安全预案，再多的人过来排号都不能造成拥挤、踩踏，保安部那几天肯定会将学员安排过来，同时，也要跟派出所先招呼，让他们也做好安全预案。” “好，这方面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绝技不能让业主在购楼过程中受伤。”马忠琦说。 散会后，杨通逸直接回怀林市。预售即将开始，得回家跟老妈说说情况，家里是不是要购买一两个门店面总得让老妈来做主。老爸或许对着也有关注，另外，高莉、王玲芝、还有那些同学、市里一些有往来交情的领导都要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才好，以后还要往来，自己用这样的交情进行铺垫，那是极少的成本投入。 之前，杨通逸对这种往来很反感，如今却有如鱼得水的感觉。 回到家，老妈还没回来，家里没什么大变化。主要是客厅的摆设换了新物件，这样对老板的身份和自己公司老总的身份都吻合，不会因为变化而让人觉得不对劲。其实，有了它杨东轩公司之后，之前得到五点八亿特奖可能引发的危机已经给掩饰、冲散，目前出入也有田涛和龙凌涛两人跟在身边保护，家里这边，保安部同样安排人在这边轮值，作为队员训练的基地之一。当然，老爸和老妈都不知情，外人也不知情。 这段时间，虽有一些小屁屁对自己家里这边有窥视，不过，老爸的那个身份都能够将这些人镇住，保安部得到的情报和对那些人的监视也可判断不是有人刻意针对。 回到自己房间，如今，房间没什么隐秘的东西了，回来的感觉就是放松，似乎外面的所有忙碌、人际关系、公司业务等等都给那道门给拦截。 到楼下客厅，一套真皮沙发，买来是跟老妈说是高仿品，不过，高仿品跟真品种间的差价是几十倍。好在老妈也分辨不出，杨通逸心里好笑，但也感概如今国内山寨作假的技术高超，完全可以假乱真了。 醒来听到一些声音，清醒过来知道是老妈回家了，说，“老妈，回来了？” “嗯。你回来之前怎么不来电话？我好给你买点好吃的。”“很突然的决定，也想给老妈下班回家一个惊喜啊。”老妈下班比一般人都早，主要是她单位工作业务不多，提前走了就走了，也没谁会去说。 “知道回家就好。”老妈明显心情很好，“通逸，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快到年头了哦。到时候你不带回来，别怪我不给你开门。” “知道了，老妈。念叨多了不怕我躲在省城不回来啊。”“你敢！”“我当然不敢？放心吧，女朋友已经订好了，不过，要等两个月她才回来。” “出国吗？”“不是，工作呢。”“什么工作这么远，这么久？”“你先别问了，等你见到她亲自问她不更好。” “不行，我得先问清楚才放心。”老妈最感兴趣的话题就是这个，好在杨通逸一直都不回避这个话题，哪怕去海南之前跟老妈说这个话题也会一通瞎说。自从拿到特奖后，对杨通逸的精神影响非常大，也深深体会到家里爸妈对自己的关爱。 “老妈，今天回家主要是问你一个事，要想好哦。”杨通逸转移话题，关于女朋友的话题不能过于纠缠说深。 “什么事这样严肃。”“当然是严肃的事情。”杨通逸笑着说，“是不是等老爸回来吃过饭再说？”知道老妈说藏不住话的人，也压不住好奇心，故意这样说。 “不行不行，快说。” “老妈，省城我们公司承建的迎辉楼过两天要对外预售了，我一听到消息立即回来跟您说，让您好有准备。” “商铺还是住房？”“当然是商铺，老妈，想要什么位子的门店面，儿子都可先为您订一套，再要一点折扣。” “啊，那必须要买，要买，赶紧叫你爸回来商量这事。”“老板，不用这样急吧。有两三天呢，再说，是我们公司卖房难道我还找不到熟人？” “啊，哦，是啊。不就是你的公司吗。”老妈也回过神来，“怎么这样突然，之前都不透露点消息回来也好让我准备。” “老妈，你不知迎辉楼要卖房吗，改造这楼就是拿来卖掉的，准备什么的都没必要，只要拿钱就好。” “不就是要准备钱吗，听说门店面的首付是百分之五十，多少钱一平？”“我就是等到这个消息才回家来，不同楼层的门店面要价不同，比如一层地面对门店面最高价位是四万一千八百八一平，偏僻一点的也要两万八千八百八一平。之后往楼上从六楼开始，价格逐渐降低，整栋楼的门店面最低价位是二万零八百八一平。” “……”这个价位当真有些将老妈吓住了，看着老妈很不平静的神色，杨通逸心里有些不好过，迎辉楼的价位是不是高了点？普通人家攒一辈子的钱都无法支付门店面的首付吧，至少自己家里父母俩的积蓄就勉强。 “老妈，价格听着是高，不过，公司可回收房源并同意规划经营，也会招商来统一操作，业主可确保月回报在百分之八以上，不足部分，我们公司负责补齐。当然，如果业主自己经营那是另一种情况，公司不再负责业主的效益但业主必须服从整栋楼的商业规划进行经营。这些都是购房前必须要明确的条款。” “这样做很好啊，买了门店面自己不用操心，有什么不好。”老妈说，“我们不买最好的但也不能买差点，这门店面是你结婚的资本，可不能让女方说我们难听的话。” “老妈，不用为我着想的，我要自己创业、自己挣钱买房。我能够做到的。”杨通逸故意大声表态，其实就是在逗老妈开心。 “别乱插话，我知道你厉害的很，行了吧。”老妈自然开心，也知道儿子目前在那个位子上，收入不会太差，真过几年确实能够买得起房，不过，年轻人在外花钱也多，要交朋友、要恋爱、要应酬等等都要花钱。“你自己在外跟人往来当花钱就要花钱，不能太攒，我和你爸不指望你的钱花，买房的事情让我们来操心就是了。” “那不行，我多少要出一点，心意吗，十块、一百块的也好哦。” “讨打啊。我问你，按照三万五一平的算算要多少钱？” “三万五一平，五十平的总面积就是一百七十五万，加上手续等缴费大概在一百六十万，装修的钱不多，十万吧。”杨通逸说，这样的门店面算起来或许并不太贵，但问题是五十的门店面实际面积才有四十几个，有部分是公摊面积，这也是售楼规则。 正文_第5章：筹钱 公摊面积比例通常在百分之一十八到二十多，主要看楼的周边和占地情况，迎辉楼虽说不跟小区住房相比，但也有公摊面积的。通逸地产公司也不敢乱来，破坏行业规矩可要不得，也会让公司造成大损失。 “一百七十万？首付要八十万？”“是不是有点多，不要紧，老妈，钱不够我可去借啊。”“说过不用你操心的。” “四万一千八百八的还不是最贵的，老妈你听我说，迎辉楼有三百套门店面留下了，位子是最好的，目前不定价，让想买的人自己出价，价高的人拿走。” “那怎么定？会不会邻居的两门店面一家价钱是五万一平另一家是六万一平？今后传出来对你们公司可不好。” “自主自愿买楼，能够怪得了谁？差价肯定存在，到时候公司想办法回补一点给业主，不让吃亏太多就行。老妈，筹钱买房真没问题？”杨通逸不想让家里为钱有压力，但也不想将真实情况说给他们得知。目前家里的状况对老妈、老爸都是很不错的境况，可说是其乐融融，就足够好了。真正的家里有几个亿、十几亿未必是好事。 人活着最主要的是活在自己认同的环境中，之后逐渐变好，身心的变化才会更好。这个事情是这差不多一年来杨通逸想得最多的问题。 虽说不急，老妈还是坐不住给老爸打了电话，让他立刻回家来。杨正新也忙，接到电话觉得有些不同，便问情由。这边告诉说儿子回家有事要商量，杨正新便往家里走。 儿子在省城的情况杨正新多少知道一些，在市里，通逸地产公司的名誉很好，受到市里领导的认可和赞许。通逸地产公司拿下三十二号地标的事不算秘密，完全是市里对通逸地产公司的一种态度，也是市里在沿江大道修筑项目上的态度。 儿子突然回家有事情要商量，是不是太在省城或在市里有新情况？ 回到家，见杨通逸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老婆可能在厨房做饭，杨正新走进门，见儿子折身爬起来，有些担心。只是，见儿子笑着招呼，才又放心下来。“怎么回事，你老妈催着回家。” 杨通逸摊摊手，杨正新心里更放松些，知道老婆是那种性子，也不以为意。不过，杨通逸随即说，“老爸，迎辉楼要预售了，老妈想买一套门店面。要钱呢，自然找你回来商量。” “迎辉楼要预售了？好，这事好事啊。迎辉楼卖掉后，你公司是不是会轻松很多？” “当然，放心吧，老爸。我们公司资金链一直都没问题。”“可不能大意，楼预售了，资金会回笼，接下去运转就好起来。” “老爸，你不问问要筹多少钱才可买门店面？” “多少钱一平？”“也不算贵，老妈说买一个中等的，按照五十平算，首付大概要八十几万。” “啊，首付就要八十几万？”杨正新也吓一跳，毕竟平时也接触建筑行业，对整个行业的行情有一定判断。“不过，也不算高得离谱，迎辉楼商业气氛好，周边人流量又多，确实值这个价。” “钱有没有问题？老妈不肯让我出资，其实我这段时间也攒积了不少钱……” “这个事情还是按你老妈的意思来做的好。”“我不想老妈因为买房有压力，老爸，你知道我这次拿到公司的奖励有多少？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我怕老妈吓着，不跟她说。”杨通逸故意这样先透露一点自己有钱的事实，让老爸给老妈说，不会让她紧张。 “你也要花钱，家里的事情有我和你妈，不要操心。”杨正新虽不知儿子的经济情况，可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发展状况是了解的，对儿子所在的位子，收入自不会少。不过，他也不会将儿子的钱考虑进来。 “你们真没压力？”杨通逸也想通了，买门店面的钱让父母开销，今后每月自己拿些钱出来给他们花销，总不会拒绝吧。 杨正新走到儿子身后，拍拍他的肩，说，“我们心里有数。” 坐到儿子身边，杨正新也想了解一下迎辉楼预售的情况，说，“迎辉楼预售有哪些优惠？” “优惠肯定有，如果手气好参与抽奖，有可能拿到大奖哦。”杨通逸说，“营销部推出前三百名、前六百和前一千名购房客户抽奖，最大的奖励是百分之四十的房款，之后有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的房款奖励。手气好时，拿到一等奖可就发了，几十万呢。” “不想那些了。”杨正新自然不会打这些主意，儿子在公司自己家如果拿到奖，说不准会有人说有内幕。 杨通逸心里一动，如果弄个二等奖之类的不会引人注目，也给老妈一个大大惊喜。这样的操作并不难，回公司后再说吧。“公司正在找商家和资本合作，对购买房源的业主门店面进行回笼，通逸规划，确保业主投资回报率在百分之八以上，至于今后租金涨起来，那是业主的实惠，公司不会截留。” “这样好，迎辉楼这种楼不可能做成杂乱无章的门店面，越是高规格的经营，收益越高。”“老爸很有经济眼光哦，要不要离职做职业经理？” “我这样子是打狗不会谈狗会，真要去做经理也不知会亏赔多少。再混几年，退休了就轻松了。哪还有什么想法？” “说不定会升官哦。”杨通逸也明白，他跟市里的关系比较好，老爸被提升的机会真不小，或许在处理好九龙国际危楼改造之后就会有变化，市里好几个领导以及知道他们的父子关系，哪会装着不知？何况，老爸工作能力是有的。 “不指望那些，做好手里的事情就好。” “老爸，那个人怎么样？”“还不是那样，慢慢等，九龙国际没有两年时间也做不好事，不急。”九龙国际那个副总确实不错，难怪儿子盯上了这人，想将他拉到自己公司去卖命。这种人往往能更讲究承诺、名声，除非将危楼问题解决好，否则，那个人不会就甩手不顾。 “嗯。” “迎辉楼预售之后，你们公司会不会将重心拉回怀林市？”“爸，公司的发展重心肯定会留在省城，全省要进行大建设，而省里有意将三市合一进行建设，这样的发展机会公司不会错过，至于具体怎么操作，可能要等泰安楼改造之后才能决策。” “泰安楼？”“就是九龙国际大厦会更名为泰安楼，公司请动省城湘月大师提笔改的楼名。” “湘月大师的手笔？那可不得了，谁能够说服湘月大师给大楼起名？这个关系可了不得。”“没利用什么关系，老爸，我要是说就是儿子亲自出马说动大师的，你肯定不信。”杨通逸笑笑地说。 “别胡说，让外人听了会让人吐唾沫的。”杨正新语气严肃起来。 “老爸，你也爱练字，要不要我给你带路去见见湘月大师？真的哦。”“真的？你怎么认识湘月大师的？”见儿子不像在瞎说，杨正新也有些信了。 “见大师并不难，等机会我开车来接你一起去。” “什么接你老爸一起去？”另一个声音插过来，杨通逸知道见湘月大师的事情可不能让老妈知道，说，“看门店面啊，买房总要看看实际情况，是不是这样？” “也不一定，迎辉楼不用担心没有钱赚。”老妈对迎辉楼的研究不少。“老杨，儿子都跟你说了吧。我觉得最好多买一套，错过这次机会，想要再买到这种楼盘的门店面，只怕不可能。” “首付要多少你算过了吗。”杨正新知道家里的情况，即使买一套，首付都还得想办法筹钱，之后慢慢归还。两套房至少要一百六七万，即使四处借钱也筹不到。杨通逸不知到老妈为什么到厨房呆一会主意就改变了，不过，买多少房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能让他们承受过高的压力，影响到他们生活和心情。 老爸这样说了，见老妈不说话，有些不甘，杨通逸便说，“要不这样吧，我出钱买一套？” “你出钱？”老妈看着儿子，见杨通逸笑笑的也不知说说而已还是真有钱买房。转念就否定了，“不行，不能让你去借钱。年轻轻的四处借钱让人知道会怎么想？” “老妈。不能小看我的能力和收入哦，好歹我也是通逸地产公司的老总，年薪很高的奖金也很高的。迎辉楼卖掉后，少说就上千万的奖励下来。”杨通逸故意这样说，迎辉楼处理之后确实会有上千万的奖励发下来，但他一分钱都不会拿，都是给公司管理层和表现突出的员工们的奖励。 “少在那里胡说。” “没胡说，不信你问老爸，奖金下来后买一套房小意思了。”杨通逸看着老爸，想让他答应。 杨正新摇摇头，“还是我来想办法吧，你们别管了。” 正文_第6章：冬裙之妙 确实无法说服爸妈，杨通逸也不会立即拿钱出来，更不会说明通逸地产公司的内幕。没必要这样做。至于爸妈如何筹钱，借也好贷款也好，总之不过一百多万，真不算回事。 吃过饭，爸妈或许不想让他多担心，不再提筹钱买房的事情。杨通逸没在家里多呆，开车出门，先跟高莉联系，说一起喝茶。高莉知道他回市里，便答应了出来相见。 天气虽冷了，高莉出来却穿着裙，即使是冬裙也比较冷。之前没注意她是不是特别爱穿裙子，等她上了车，将车里热气打得高一点。“姐，天气渐渐冷了，还穿裙呢。” “平时不穿，不是过来见你嘛。”高莉脸上红艳艳的，瞟他一眼，杨通逸正好侧头看到心里一热。虽说他心里一直在警告自己，已经跟杨瑕定了情分，高莉这边不能够再有那些事情，只是，上次给高莉在省城酒店特意教育一番自己在她攻势下很快阵地失守，无法坚持自己的心。她随后说了一句话，让杨通逸不知如何是好：男人就该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该这山望着那山高，就该有一览众美女的雄心。 那次之后，见到高莉时总是不由自主地又做坏事。 看她神态，其实是在告诉自己，穿裙出来见面就是为了方便自己。杨通逸便有些无奈、有些心跳加快，车开进街道融入车流，一边开车将心里杂念排除，说，“姐，迎辉楼准备预售了，估计排号很紧张，你有没有想买房？” “推销还是打广告啊。”高莉笑着说，“啊，你说迎辉楼要预售了？” “是的，三天后对外透出消息，明天会对迎辉楼销售、商业价值、置产、经营等做全面的宣传，我想，肯定有人会从这些动静里看到预售前的预热。” “迎辉楼会很贵吧。” “也不算贵，价格定得稍高一些，可通逸地产公司会保障业主的收益。”杨通逸将价格和公司的做法稍微说了些，之前，高莉曾经表露过有买门店面的想法，如今真要预售，她会不会有决心买得让她自己选择。 “会很抢手吧。”“不知道呢，我也有点担心，如果都没有人来买该怎么办？不过，公司营销部的人判断可能会有人提前两三天就来排号，对拥挤做出种种防范预案。” “肯定会很抢手的，优质产业，摆明了会升值、潜力又大，你们公司还给出这个的承诺，投资明显有保障，谁不想买？” “姐你如果想要，我先给你弄好，这点事还是能够解决的。”“我知道，你自己想不想买？”“我这里你先别管。”“怎么能不管？杨瑕她想不想买房，想不想买门店面？如果她也要买，你怎么办？” “联系不上她，封闭式学习班真的很无聊。不过，她真想买还有另外一幢楼啊，迟不了几个月。” “我还要想想，不急。”高莉说，“你去酒店还是在车里？我裙子都穿出来了。”没想到高莉这样直接，不容他有任何回避之地。 “今晚还要见一些同学，白天约好时间的。” “那你还不快点找地方。”高莉嗔怪起来，人也往他身边靠，虽不妨碍他开车，手落在他腿上在搞怪。将车开到江边，这里有沿江大道，也有不少分支，分支终点便是一个个小小露天停车场，转为到江边看风景的人免费提供的，这时候，天气变冷，到江边的人少，这样的停车场也多是空的。 找到一个没车的空地停好，打着热气，车里不冷。高莉等他停了车，从副驾驶座挪过来，直接压住他，两人便腻在一块。半小时不到，所有问题都解决了，高莉坐回副驾驶座身子仰靠背椅显得失去力气都样子，之前疯狂时出力多了些。 杨通逸心里滋味难辨，既迷恋这样的生活与关系又觉得心里有愧，欠高莉的也对不起杨瑕，只是，他真无法断掉与高莉的往来和这种关系。 “要去赴约就走吧，我没事了。”高莉调整了坐姿让自己看到他，“迎辉楼的门店面我最多买两套，目前公司处在发展期，需要的资金不少。不过，你要是想买房，我可让公司先将你的分红支出来，不会影响公司正常运转的。” “姐，这段时间我收入不少了哦，你也知道，从你那里每个月的钱就不少，是不是？地产公司这边收入也好，你如果要钱到我这边支吧。”高莉对杨通逸的情况知道也不全面，说，“我知道你有支配开支的权利，可不能乱弄，影响到公司运转和你自己就不行，知道吧。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我心里有数，姐你还不信我？” 高莉点点头又笑笑。 送高莉回家，杨通逸才电话联系郑家轩。郑家轩说，“老同学到市里了？地方我已经安排，人我也通知到了。同学们得知你这个大老板回来，都很高兴，准备好好宰你一回。” “没问题。”杨通逸笑着说，同学聚会也是联谊的形式之一，自己目前或许用不上这些关系，但不要紧，朋友之间不一定非要功利第一，能够帮到同学就帮一帮，这种情分也是一种几率存在。 郑家轩说了一个地方，“我和志军已经到了，知道地方吧。”“找得到的，很快就过来。”杨通逸挂了电话，给王玲芝打电话去，告诉她迎辉楼要预售了，问她有没有准备置产。王玲芝问他是不是回市里，杨通逸模棱两可地说这几天太忙了，如果要买房给他一个准信，好安排号子。两人没说多久，杨通逸将迎辉楼的优惠做法做了简介，王玲芝对行业里的习惯做法很熟悉不需要他多做解释，表示会好好考虑，有了决定之后会跟他说。 挂了王玲芝电话，杨通逸心里多少放松一些。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半疯狂的角色，自己也不知怎么会惹上她，以后如何解决跟王玲芝之间的关系，真拿不出办法，目前是尽可能躲开她，不让她见到自己就不会发生哪些事。 走进包厢，除了郑家轩、志军之外，三立、林忠远也都到了，见杨通逸进来，都大声地说，“老同学，我们的大老板、大忙人可来了，好好好。” “朱绯和素芬就要到了，还想必你先到呢。”郑家轩说，估计之前联系后天跟同学又一轮电话招呼。 给杨通逸让座，到郑家轩身旁坐下，看郑家轩的样子，这次请客他准备做东。杨通逸也不点明，这样的聚会虽要一些开销却并不多。 朱绯和刘素芬一起进来，志军见了忙说，“美女到了，大家欢迎。”两女也跟人招呼，先跟郑家轩招呼了，随即便对杨通逸说，“大老板同学，上次说好要单独请客的，迟迟不见你电话啊。会让同学伤心的。” “啊，居然有这样的事？太、太那个了吧，美女有约哦。”其他人就起哄。三立笑着说，“美女之约是约吃饭、逛街、喝茶、唱歌、洗脚、泡温泉还是那个那个……” “什么叫那个那个。”朱绯说。 “无非是想说开房，又不敢说出来，算哪门子男人？”刘素芬说，“约同学开房过夜很正常啊，之前是同学、同桌，都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同进一个门。如今偶尔同房，奇怪吗？”她这样说出来，大家都没话说了，哄笑一番。两女便坐下，刘素芬专门坐在杨通逸身侧，其他人也不好拉她们做到身边。 同学之间玩笑无所谓，但有一个程度。郑家轩知道杨通逸这次回来是跟大家说迎辉楼预售的事，不过，他不会先透露出来。但对聚会的氛围却掌控起来，不让谁心里不愉快。“想吃什么各人去点，喝酒各自负责哦。” 点了吃物，便有一个空闲交流的时段，各人相互问了最近情况，对自己有什么难处也会借机找能够帮忙解决的人说。刘素芬给杨通逸的茶杯加水后，说，“杨同学，最近有个事情一直不能解决，能不能帮帮忙？” “没问题，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就好。”“我听说通逸地产公司今年要迁到市里来？”“应该是一部分。”杨通逸便知道她的意思，“公司之前的帐、现金流一直走建行，也是未了方便贷款。商行那边关系不深，这样，我问问他们能不能往商行走一部分资金，可以吧。” “那当然好，谢谢，不愧是老同学。”刘素芬笑迷迷地说，“要不，以身相许？”“举手之劳而已，老同学不说那些感谢不感谢的话。” 酒菜上来，举杯喝第一杯。郑家轩才说，“今天请大家来聚聚，一是老同学该多聚一起才有感情，二是我们大老板有关绝密消息要跟大家说说，注意听哦，然后，保证守密三天。” 大家看向杨通逸，他便将迎辉楼预售的消息说出来，说了迎辉楼相关的优惠和即将要做到预售操作，之后说，“据公司预测，迎辉楼的销售排号估计很抢手，如果大家有意要买房，给每个人弄一个排在一千之前的排号还是能够做到的。” 正文_第7章：好处均沾 杨通逸的公司在改造迎辉楼，这些同学自然知道，迎辉楼和通逸地产公司之前在省城和怀林市都是热点话题，作为杨通逸的同学，他们或多或少都曾跟熟悉透露过内部消息。自然了解迎辉楼的大致情况，对这楼的潜在升值空间也有议论过。 郑家轩肯定要买房，志军、三立或又是朱绯、刘素芬等，经济实力都不差，只是有没有这个意象而已。当然，完全靠他们自己掏钱买门店面的可能性不大，家里的条件也好，可分担大部分的负担。 “迎辉楼会不会很抢手？”朱绯说。 “肯定，你想啊，不论是怀林市还是省城，哪里还剩下这样好的地段、剩下事业气氛已经成熟的门店面？” “就是就是。” “你可想象一下，如果到六十八层附近或步行街一带买一套门店面得花多少钱？” “有钱也买不到啊。” “肯定，真要买，业主肯定会狮子大开口，几百万、上千万的价钱都会喊出来。” “实际价格自然不会这么高，主要是好地段没有人肯卖，留着给子孙就是稳定的收益，一直传下去哦。” “你准备买吗。” “在省城呢。” “大老板不是说了会对迎辉楼的门店面实行统一规划经营，你只要花钱买房、出租、经营都不要管，稳稳收钱，还保障百分之八以上的回报率，到哪里找这样的好事？错过了可别后悔。” 几个人议论起来，很热烈。郑家轩和杨通逸对视一下，笑了笑，真正涉及到自己利益免不了会有跟平时不同的表现，这也是常态。何况同学之间，不需要有太多防范。 “来来来，再干一杯，我们预祝杨通逸公司赚大钱、发大财，事业步步高升、发达。”郑家轩提出倡议，其他人注意力也转过来，拿起杯子，碰杯，喝酒，预祝杨通逸成功。 表示了感谢，杨通逸说，“对迎辉楼的意向这时候也不必急着决定，明天中午之前给我一个准信，总不会让同学们失望。当然，过了这个时间还有什么想法，只能说尽力而为不敢给大家承诺了，毕竟是一个大公司，牵涉的人和事可不小。” “都听明白了吧，通逸说了，明天中午之前给他准信，买或不买都给他一个短信吧。”郑家轩大声说，“通逸今天真是百忙之中回来跟我们当面说这事，那是顾及同学的情谊。也是想让我们这些老同学沾点好处，他有这样的心，我们是同学也不必想什么回报，多给他考虑一下就很好了。” 这话说出来，大家心里有数，端起酒杯要给杨通逸敬酒。他便站起来，笑着说，“都是老同学，我能够做到的也就这一点，不算什么。” “通逸，我听说省城另一栋楼也是你们公司接手改造了？”朱绯说。 “是啊，不过，那栋楼目前正在加固，改造还要等加固之后确保没有质量安全问题才能施工，时间会拖后半年甚至更久。” “钱家人简直是自找死路。”刘素芬说，“钱良以前有多嚣张啊，完全就是一个流氓。” “不提那个人渣。”三立说，如今，市里对九龙国际集团和钱家人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要将所有危楼进行补救、加固，确保安全无事。另外，推倒重建的几栋楼目前正在陆续落实，市里这些人对钱良的情况有所了解。 钱良虽说也是大家的同学，可同学也有圈子，目前，常常联系往来比较多的人也就这些人，其他的同学也有不少在某单位或在市外或外出打工，彼此没多少往来，那份同学情谊自然淡了。之前，郑家轩曾提出高一个同学聚会，本来已经有不少人响应，但后来因为钱良出事又跟杨通逸有牵连，这次同学会就不提了。 虽然其他几个要给杨通逸敬酒，杨通逸却不肯接受，大家碰杯一起喝了几杯，因为都有事要回家商量，不会喝醉。也就散了。 送走其他人，郑家轩去销帐单，这里是他们单位挂单地方之一，再说郑家轩也能找人帮他开销，杨通逸便不跟他争了。 郑家轩另约到茶楼坐坐，喝杯茶，聊聊。杨通逸也明白郑家轩跟另外几个不同，要买房的数量可能要多些，也是有心理准备了的。索性将周晓军、唐志建都叫过来，郑家轩平时也见过两人有往来。 郑家轩见杨通逸跟周晓军提到迎辉楼预售之后，那边立即表示过来面谈，心里也有些激动。这样的事情一起做以后跟周晓军等人的关系会更近一分。点了包厢，郑家轩在茶楼客厅等着，杨通逸估计两人会很快过来，也不进包厢。在客厅沙发那坐，抽烟，跟郑家轩说，“老同学，买房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准备买五套，我自己三套，有两套是领导要。不知会不会让你为难？”郑家轩坦然地说。迎辉楼房源指标肯定会很抢手，甚至可能一个指标都值不少钱，转卖指标都会赚一笔。 “应该没问题。”杨通逸之前就考虑过这些因素，至少留下一两百套房源专做这方面的人情。这种顺水人情确实不花什么本钱，可却能够促进与人的关系。市里这边的同学至少预备了十几套房源，对郑家轩的五套指标不多。 见杨通逸很爽快地答应，郑家轩笑了，说，“通逸，前一段时间领导不知怎么得知我们的同学关系，就说了些弄两套房的指标，我一直担心让你为难。” “没事，我比较在公司里参与了管理，事先跟其他人也招呼过，没事，卖给谁不是卖？”“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不多说了，解决这个问题，明年可能会调整一下职务了。” “恭喜了，步步高升。”“有可能离开市里到下面区县去。”“镀金吧，任职经历肯定要这些的，两三年又杀回来。有没有具体的去向？”“哪就有，不过是吹风，对外都不敢提起。真下去了，也不知多久。” “什么职务？局长？”“哪可能，最好的情况就是副局长，得慢慢熬。”“知足吧，多少人在一线熬十几年几十年都不能上。”“我心里有数，关键是要做出一些绩效，加上机会才可能回市里。”“先不想这个，解决好目前的问题，之后的事情以后再头痛去。”郑家轩便嘿嘿地笑。 周晓军、唐志建一前一后到了，见杨通逸后笑呵呵地拍肩捶胸，对郑家轩也亲近。四个人进包厢，周晓军说，“通逸够义气，有好事都不忘兄弟们，这份情我记下了。” “周哥、唐哥，我们之间有必要来这套吗？” “兄弟情深确实没必要挂在口头，说说心里敞亮还是要的。”周晓军笑呵呵的，“先说说具体情况吧。” 杨通逸把迎辉楼预售的优惠和相应操作说了，解释一番，对楼盘定出的底价，两人没什么表示也不觉惊讶。之前，杨通逸曾表示过有人想买六十八层的股份、股权或产权，他们稍微探听了下，价格高得离谱不说，还没人肯转让。迎辉楼或许还不能跟六十八层相比但也差不了太多，商业氛围成熟，业主可直接拿到客观的投资回报。更主要的，这样的优势资源不能单纯用省城周边房价来权衡、比照。 可以肯定，只要将房买下，转手说不定就可赚一笔。不过，通逸地产公司对迎辉楼业主有要求，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三年之内不能进入交易市场，确保迎辉楼产权稳定而保障商业的布局不变。 一般而言，得到迎辉楼的房还真没人舍得转手卖掉，放三年后，这里的商业肯定会更好，价值会大为提升，有心出手的人会得到更多收益。 “有没有团购之类的政策？”周晓军说，“多买一些，联合出手，甚至价格可提升一些都能够接受。” “估计没办法。我手里有一点可动用的指标，但也不多，家里、亲戚、朋友、同学多多少少的都却不过情面。”杨通逸也直接说出自己的情况，不会让周晓军、唐志建开口太大。主要是省城那个圈子要的房源肯定更多，除了直接给宋玥红、刘绍铭来安排的指标外，自己也会做一些人情给他们，都是不可避免的事。 “这样吧，我和唐哥一起十套，会不会为难？”周晓军说。各人五套，根本无法往外分，但杨通逸已经先说了情况，也不能不顾他的难处。 “好，这样吧，一共一十二套，总面积控制在五百平。具体房的位置可能不会太好，还请周哥、唐哥先有心里准备。公司会将最好的三百套门店面用来做自由竞价，价格在哪个范围都说不准。” “明白。”周晓军说，“只要不让兄弟为难就好。”这件事很简单说清楚，几个人安心喝茶、聊天，周晓军提出是不是安排点有意思的活动？ 杨通逸明白他的意思，心里苦笑。 正文_第8章：又见大师 不准备在市里多停留，也不想在市里进某些店子让人看到，借口要回省城，周晓军也不多留。聊得差不多，杨通逸便先走了。回到家，见爸妈还在客厅那里商量，估计是没筹到足够的钱。“爸、妈，不要为钱的事情费心，要不就买一个门店面，以后泰安楼改造好了，还有机会。” “你去睡吧，喝了不少酒吧。以后少见这些同学，一见面就喝酒，能有什么好事。”老妈本来有些烦，听杨通逸劝少买一套多少有些打击，本来准备买了门店面好向杨通逸女朋友炫耀一下，至少让对方觉得他们家不差，嫁过来不会受苦，只一个门店面说服力不强。 却不知杨通逸自己在迎辉楼至少留下一万平到一万五千平的房源，折算起来该有多少套门店面？一万平有两百多个而一万五千平则有三百个以上门店面，不过，杨通逸预留的这些面积一部分是写字楼的就占了五层楼。公司自己要用来做总部，包括办公室、会议室、待客室、功能室等，通逸地产公司之外，保安部的总部今后也会安置在迎辉楼内。 而迎辉楼最高的两层也会留下来不对外出售，公司自行经营还是出租让其他投资者来经营，暂时还没决定。主要是目前缺少经营的人才，迎辉楼顶层经营得好，会给整个迎辉楼的商业氛围增添太多的分数。马忠琦曾谈过这个问题，也力主不将顶层外售。 杨通逸觉得顶层的经营完全可照抄怀林市六十八层，运作成一酒吧，即使没有怀林市六十八层名气响亮，但客源不会少，生意也不会差。管理起来也不难，招聘职业经理来操作，自己安排一两个信得过的人，就完全可将这样的生意拿下来。心目中也有一个人选，那就是王玲芝，但又觉得王玲芝不太可控，而王玲芝一旦离开高宜慧家居，这边的事情就少一个掌控大局的、可信赖的人了。 听老妈如此说，杨通逸只好不作声。却不肯到房间去休息，想听一听他们怎么说。老妈见他不肯走，边说，“你不去睡，赖在这里做什么。” “不就是商量借钱、筹钱吗。我本来就有钱，老妈偏偏不肯要，老爸，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借钱肯定没问题。” “就会添乱，老爸这点面子都没有？”“好好好，我先睡了。家里买两个门店面，成了，到时候把钱打进我卡里，这段时间可能会很忙，不一定能够回家来商量门店面的事了。” 回到省城，上午收到不少短信，是这些同学、朋友准备买门店面的意向。让张枫记录了，今后由他处理，杨通逸觉得要跟省里圈子碰碰面，预售迎辉楼的事情两天前虽然跟宋玥红、刘绍铭、勇哥、韩少等一一电话招呼了，他们只是表示祝贺，要买门店面的暂时还没有来得好单独联系。 宋玥红之前说过，迎辉楼这边只要留下二十来套门店面用来应付一些关系处理就够了，至于谁想买楼那自己办，最多价钱上给点折扣，不会谁来无偿讨要。 真正要预售了，算下来其实可买掉的面积并不太多。除了公司留下一万或一万五千平之外，营销部会留下三百套门店面大约在一万五千平以下的房源用于自由竞价，走高价出售的路子，将最好的门店面划走一半，其他的主要是送宋玥红去处理和公司自留。卖掉的，多半是二类或三类的门店面，位子不会太好，可对于这样的门店面相比于其他地方，都是最优质的置业选择。 跟刘绍铭打电话说聚一聚，好久没有聚齐了，刘绍铭笑笑，说，“你公司不是很忙吗，还有心思出来玩。”“公司的事情用不着我操心，有马总他们在做。刘少，最近都没有节目？你们回来后都没有一起搞次活动呢。” “行啊，我跟大家说说，谁不来就算了。”刘绍铭也知道杨通逸的意思，迎辉楼即将预售，他要拿出一些房源出来做人情，也属正常。大家见一面也好，免得有人心里不满。 放了电话，杨通逸突然觉得有什么事给自己忘记了，一下子偏偏想不起来。梗在心里很难受，记不起来，但又意识到很重要，杨通逸想一阵觉得还是房源上的问题。既然是这方面的事，索性拿纸出来逐一列出要考虑的人：家里和亲戚、朋友圈子、同学、怀林市上下人等、省城的关系、公司内部、志远建设、以及楼名征集获奖者，逐渐列出有关的人和关系之后，有些还要细想清楚才行，如此，用一个多小时基本上弄明白。 如今还没联系上的就是杨瑕了，没办法，也不是自己改变得了的事。同时，杨瑕买不买房都不是问题，可将这个因素排开。再说，她真想买房还有泰安楼那边也可操作。 对了，泰安楼。 湘月大师给泰安楼更名并题字。湘月大师或许不会买门店面，可自己不去问问就不对了。想到去拜访湘月大师，倒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只是，之前跟老爸说过带他一起去拜见大师，总不好不带，这次之后，还有没有更恰当的籍口拜见大师？ 当然，如今要见大师并不难，甚至可以说自己随时去见他老人家都不会被挡在门外，只是，大师在山居静养，自己确实不能总去烦他、让大师沾这些俗务。 给老爸电话让他直接往省城来，说是旁晚去拜见湘月大师。老爸在电话里惊疑不定，杨通逸笑着说，“老爸，我敢跟你瞎说吗。时间要掐准才好，免得太打搅大师生活节奏。哦，礼物不要特意准备，我会让人准备好的。” 见大师杨通逸还是准备带上上次的刨花鱼，到餐馆去弄两斤煎炸得金黄的刨花鱼，要吃时只要稍微加工，放点姜葱佐料焖一焖，会非常入味，也适合老人家吃。 没让老爸到公司总部这边来，或许他两斤自己在公司的一些情况，但杨通逸还是不想让老爸到总部来看到自己的工作状况，说不清什么理由。两人在去湘月大师住处的半道上某停车场碰面，杨正新人过来了但心里并不踏实。湘月大师在江南省的地位相当高，很多政要、名人想要见一面都不得，儿子真能去见大师？ 以为会有其他人去，儿子不过是跟人屁股后面走，再带上自己会很为难，只不过之前说过了要带自己才电话让自己过来的。来之前，回到家里将三幅最满意的字藏在手包里，如果儿子是跟人一起去，便看情况，不能让儿子为难。 见儿子的车过来，司机还是之前那位，身边也是之前那人。便说，“没有别人了？”“就我们父子去见大师，田哥和龙叔在广场等我们，爸，不会是你还不相信吧。上车，稍微去早几分钟没关系。” 在广场下来车，杨正新见儿子拿着一包小鱼儿，说，“你就拿这点东西见大师？”“大师不肯收礼的，要不然我送大师几套房都没问题。走吧，老爸，大师平易近人，就跟村里老人家一个样，不要太紧张。” “儿子，我带来自己的三幅字想请大师看看，你说好不好？”“这个我说不准，也没问过。大师平时很少赠人笔墨字幅，但写肯定经常写，要不哪会有这样深厚功底？交流、请教、点评估计也不可避免，只是，他家里人会不喜欢吧。费力气的事情，家里人都不想大师去做。” “这也理解，高龄的人精神、精力都有限，劳累肯定不行。那就算了。”“见到大师后再看情况，我今天去见大师是想问问他们家有没有想要买门店面的想法，没有别的事情。你知道，我们公司欠大师一个大人情，直接送门店面大师肯定不肯要，但为子女置业，又不是其他说不定会要排号。” 一路说话到半山大门，之前已经跟这边联系了，按门铃后有阿姨来开门，杨通逸自报来历，阿姨便放行。将煎熬好的刨花鱼交给阿姨，阿姨知道大师的心意也就拿了。 平时湘月大师的起居主要是已经退休女儿跟在身边照护，儿子、孙子孙女都不在身边，平时抽空过来看看老人家、偶尔会过来吃饭，陪着走走、说说话，也说省城发生的事情。杨通逸在前走杨正新跟在身后，天气渐冷，大师身体还好但这个时候不会去园子。 半山亭有玻璃挡住冷风，在里面烧一盆火，也很自在。 敲门，进半山亭。湘月大师在里面坐。见杨通逸到了，准备站起来，杨通逸快步到大师身边，说，“老人家快安坐着，别折了我这个小子寿年哦。” “小杨来了，好，坐坐坐。”大师说话很清楚，脑子清醒，思路明白。阿姨在旁跟杨通逸招呼，并参与说话。 “大师，这位是我爸，很仰慕大师一生努力和成就，在家里说好多次了，今天也来看望您老，只是打搅您老了。” 正文_第9章：毛晓斌纠缠 大师女儿听了这话脸色稍稍有些变化，不过也不明显。反倒是大师看向杨正新，面带慈祥，微微一笑，说，“小杨很不错，也是你从小教育有方。” “惭愧惭愧，山村里长大的孩子，即使出来了，那种影响多多少少是有的，没有完全忘记老习惯。”杨正新比儿子更紧张。 杨通逸见老爸跟大师说话，便跟阿姨说，“阿姨，有两句话想跟您说说，我们到亭子外去吧。”即使问门店面的事也不会当着湘月大师的面谈，免得大师生气。 阿姨有点迟疑，不知杨通逸是不是故意将自己引开，而让他父亲求什么事。但杨通逸给她的印象不差，又见杨通逸诚恳的样子，便跟着出到亭子外。这里山风有些急，微微的冷，站在避风处，杨通逸说，“阿姨，今天来是想问您一件事。” 说着将迎辉楼预售在即的事情大体解说一遍，“公司那边估计迎辉楼门店面排号会比较紧张，毕竟省城地段好一些门店面已经少了。不知阿姨有没有要买门店面的想法，如果有想法，我让公司给留着排号，只是不用去排队拿号子，其他的优惠政策都是统一的，不会针对哪一位做出特殊处理。” “迎辉楼的门店面价位不低吧。”“是的，公司定价也做了控制，不是完全按照同阶位的商铺来比照。”将价位情况说了，杨通逸又说，“我知道大师不想牵涉到任何商业往来，迎辉楼确实是难找到的置业位子，主要的我只是过来问问，最多就弄一个排号，根本不牵涉商业的事情。” “多谢了。小杨不错，不过，迎辉楼的门店面要不要买，我也得问问家里老小，看他们的想法。”“那是、那是，主要是你后一辈的人要自己创业、立身，总是要有基础。我觉得，迎辉楼和泰安楼做为永久传留的产业是很不错的。而您买迎辉楼的门店面比买泰安楼的要适合。” 杨通逸这样说，阿姨自然明白。泰安楼的楼名是湘月大师更名的，如果他们家在泰安楼有产业会让人疑心、误会，反而会影响到大师的声誉。 阿姨笑笑，杨通逸不多说，这事情登门传到了就好，至于怎么选择那是别人的家事，说，“阿姨，这是我电话，后天迎辉楼就开始预售，最好明天有决定。真开始预售就不好留号子了。” 两人回亭子，杨通逸见老爸并没将自己的字幅拿出来，而是站在亭子里挂着的字幅前欣赏，湘月大师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在看着老爸看字。老爸听到声响，回头，杨通逸与杨正新对视一下，杨正新便离开字幅那边。 “大师，今天打搅了。”杨通逸说，“阿姨，我们这就告辞。” “天冷，就不多留你们说话了，等春天过了，有空来坐坐。”阿姨说。 “好的，到时候不忙肯定会经常来打搅大师。多跟老人家在一起，沾点福气。”杨通逸说着往亭子外走，见老爸多少有点不愿的神情，也不好多说。 出了院子，等半山的大门关上，杨通逸说，“爸，没有机会吧。”“也不虚此行，跟大师说几句话又观摩了大师的作品，多少有点心得。” “那就很好了，等春季之后，我们再过来坐坐。”杨通逸笑着说。 “总来打搅大师不太好吧。”“没事的，来之前先联系，大师家里会有安排。不带多少功利来看看大师，有什么不行？人就是要有往来才有活力，大师每天都会在自家菜园子劳作一番，同样是一种锻炼与活动。” “确实如此。之前几年在家里安心练字，有进步可总觉得少一些神韵，这时想来，是缺少跟外人交往，人的精神气不活啊。” “老爸，这个东西你自己慢慢领悟，我帮不上忙。今晚别走了吧，住省城。”“没多远，回去慢慢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到家，让你妈也放心，是不是？”“也好，我送你一起上高速吧。”杨通逸觉得让老爸一个人走会怀林市还是不放心。 “不用了，你这里也忙，又才回到市里，到高速路口你就回去休息。”最终还是没送老爸回市里，等老爸进了家门，打电话来报平安，杨通逸也回到住处了。虽说到湘月大师家问了情况，阿姨不肯给一个准话，估计也是要商量一番，门店面对他们说来不算什么，只是，省城剩下多少优质门店面？ 要不是省里高层有意，自己根本轮不上来处置这楼的产权，如今，顺风顺水，也完全是因为省里的最新动向。这一点，杨通逸是越琢磨心里越明白。 睡一觉醒来，见有短信，以为是阿姨来的回信。打开看，让杨通逸心里有些烦，这个人真的有点闹，半夜过了发信息来。志远建设也是因为顺利发展，毛晓斌这家伙才有这样的心态吧。上次谋求泰安楼而不得，肯定不死心，之前又提出预先砸钱过来买迎辉楼一万平，也给推托掉。这时候，说见面吃饭并介绍一个有身份的人物给自己认识，真是稀罕吗？ 不过，在省城真要跟志远建设为敌手，今后也会有很多阻力。毛晓斌这种人狂妄，非常注重自己脸面，打他的脸结仇就大了。只是，明天会跟刘绍铭等人聚会，已经约好了，总不能因为毛晓斌而让圈子这些人另约。想了想，决定暂时不理会，等睡醒了再给毛晓斌一个短信，让他约个时间见面聚聚。 早餐后才想起要给毛晓斌回复，便写了一条短信，说昨晚喝醉睡得早。起来后才看到短信，也很高兴能够得到毛董相约，今晚跟省城几位朋友约好聚会了，错过今天什么时候都可以，全凭毛董安排。 短信发走，准备来做事，每天都会有不少工作要处理。谁知毛晓斌却打电话来，见到来电，杨通逸本不想接听，可还得忍住，当即深吸一口气沉稳住心态。 “毛董好。”“杨大老板很忙啊。”语气有点怪，杨通逸听出毛晓斌的不满。笑呵呵地说，“毛董，你是明白的，我对公司不很懂，一直在学，可学起来也不容易啊，费九牛二虎之力却跟不上，见识不够，经历不足，手忙脚乱的不帮倒忙就运气了。” 对杨通逸乱扯一通，毛晓斌也难分他说的是真还是故意引开话题，不过，通逸地产公司成功在即，志远建设虽不担心会给挤压，但很明显想压住对方也难。收拾心情，毛晓斌打哈哈说，“杨董，我说小老弟你知足吧，省城哪一家做地产的不是十几年、二十几年拼打才有点积累？通逸地产公司成长如此之快，足见老弟见识高远、魄力和胆识都是上上之选。” “见笑了，我真什么都不懂，十足的外行。毛董今后可要多指点、提携。”“合作、合作共赢啊。”毛晓斌说，“杨董今晚没时间？真有一个重要人物给你介绍认识。” “毛董，三天前跟一群兄弟约好聚聚，是我先提议的真不好毁约啊。错过今天，毛董但有所命，没有不听的道理。我也知道毛董是顾看完这个业内新人，十分感谢，毛董，明天还是哪一天成不成？” “你那边不能推后？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老哥我代你说。”毛晓斌不肯放手，杨通逸也是恼火，话说到这种地步算是很明白了，毛晓斌都一直这般强人所难吗？刘绍铭等人如果真的毛晓斌这样，不知会有什么反应。不过，毛晓斌在省里也有足够的路子，背景肯定不浅。 “毛董，也不是单纯聚聚……”杨通逸压着心里的火气，通逸地产公司发展到这种程度，也不是谁想压住就能够做到的，何况，还有省里圈子这些人在，真有谁欺负太过火，他们也不会不管。 毛晓斌不说话将电话挂了，那边是不是一肚子气且不管他。到下午，再跟刘绍铭联络，确定聚会的事情。开百年纪念版的车去参加聚会，到那边只有乔元顺先到了，杨通逸说，“乔哥，好久不见了，今天要好好喝一个？” “该。老弟，迎辉楼即将预售眼看成功了，有什么用的心情？”“开心啊，有钱赚了肯定开心。等预售之后，大家再好好搞搞活动。”杨通逸说，“乔哥，想不想支持老弟的项目？我今天请大家过来主要是推销门店面来的，不知乔哥有没有意思？” “肯定有啊，这不是怕老弟为难吗。迎辉楼门店面会有怎么样的哄抢，省厅那边都有预案，包括火车站这边也会调集交警过来，就担心闹出乱子。”乔元顺有这方面的消息来源，他从省里的安排能够推知迎辉楼预售会掀起热潮，比公司内部的预计程度要更高，杨通逸想还得将这个消息跟马忠琦沟通一下，公司必须做好预案，确保预售工作万无一失。 “兄弟之情怎么能忘？”杨通逸笑着说。 正文_第10章：陈囿 这次聚会目的性非常强也非常简单，就是问问圈子里这些人谁准备在迎辉楼买门店面，聚会不过是借口和形式。乔元顺听杨通逸如此说，自然笑呵呵的，事前也猜到一些，这时候得知杨通逸是这个意思，也是高兴。 如今，谁看不到迎辉楼门店面的潜在价值？不说其他，弄到排号，也是很有面子的事。乔元顺想了想，也没必要表现得急不可耐，等大家来齐了再说。 两人在门口等，这也是他们一贯的做法，在圈子里杨通逸和乔元顺、孙华等身份确实排在后边，别人即使不说，自己心里明白，平时在行为上也有这些分寸。在会所门口待客处一杯茶，一支烟闲聊等人到来。杨通逸给马忠琦打电话说了省里交警与公安方面安排值岗、预防有问题发生的事，不说其他，马忠琦也能够体会到其中的东西。 随后听乔元顺聊着沿江大道项目的一些传闻，自然提到怀林市那边的标王，落到通逸地产公司等事情。杨通逸便请乔元顺帮联络一些筑路方面、目前已经退休的技术方面有名望的人，到公司来帮忙。正说着，突然有三四个人一起进来，也往待客厅这边来。 会所待客厅有两张大沙发，两张茶几，即使有两伙人在这里也不会有大影响，只不过聊天时稍注意就行。杨通逸不多想，还在听乔元顺说一些人，介绍他熟悉或听说的比较专业的人。 “这不是我们的杨大老板吗？大忙人啊，少年有为，显赫耀眼。”一个声音响起来，杨通逸听了才抬头看去，这个声音熟悉，带着讥讽、张狂、不满和责备之意。 “毛董好。”杨通逸说，见毛晓斌和另外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见过的，叫杨善秀外人都叫他杨主任，具体职务并不高但很活跃，就像哪里都有他影子。杨善秀站在毛晓斌旁边，另外两人面生，第一次见但神态上看也是有大来历的人。 毛晓斌说要给自己介绍一个贵人，是两人中的一个？又不像。 “可没有杨老板好。”毛晓斌冷冷地说，不像之前在电话里客气。拒绝他的邀请确实得罪人了，不过，事已如此也不在意。笑了笑，说，“毛哥客气了，我和乔哥在等几位哥哥。” 乔元顺见来人对杨通逸很不客气，但杨通逸没有要介绍的意思，听出两人交锋与斗气，站在杨通逸身边冷冷地盯着毛晓斌看。 杨善秀见如此不是事情，跟杨通逸这种不太懂场合的人斗气、交锋，他那是不知者不惧，传出去可不好听。会让人笑话，便说，“我们走吧。” “走什么，就在这里等江少才礼貌。”毛晓斌说，是不是觉得这时候走是怕了杨通逸这个毛头小子。 “这位是？”跟在毛晓斌身边另一个人问杨善秀。 “杨通逸，通逸地产公司老总。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人。”杨善秀压着声音说，来会所之前，自然提到邀约杨通逸过来见面的事情，毛晓斌没做好这事大为恼火，觉得丢脸丢大了。不过，杨善秀当时也说过，如果人家先有约了，让人改日期自然难些，不完全是脸面问题。 杨善秀对通逸地产公司背后的一些情况隐隐有些了解，但不会真跟毛晓斌说透。那个人看杨通逸觉得虽不是一个老板的样子，但笑呵呵的也不是同年龄的年轻人能够相比的，多少有点名堂，往前走两步，离杨通逸近一些，说，“杨董，年轻有为，真让人羡慕。通逸地产公司这一年的成就也是业界话题，杨董好样的。认识一下，我是广天建设的陈囿。” “陈总好，承蒙夸奖，实不敢当。通逸地产公司能够混口饭吃，那是省城业界的同仁相让，要不然，哪轮得上通逸地产公司。广天建设赫赫大名，做出很多业界经典，以后有机会要请陈总传经送宝。”杨通逸见陈囿自我介绍，也没有回避，跟他说着套话。对方跟毛晓斌过来，而毛晓斌是那样的态度，想必对方也没有真正的善意。 “杨董谦虚了。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改造就是经典啊，值得我们大家深思与借鉴。”陈囿说，笑呵呵的，又有点居高在上的意味，不过不明显，“杨董，相见就是缘分，等会一起喝一杯？” “肯定没问题，不过，今天到这里来完全听哥哥们安排。到底有什么活动这时候还不知哦，不知陈总包厢订了么。”杨通逸也不想将太多人得罪了，在这个圈子里发展，有敌手是肯定的但没必要无端端树敌。 陈囿笑笑，今天他不是主角也不敢做主。留下这个话头，等会自然有机会碰头。杨通逸说了订下的包厢，想来杨善秀和毛晓斌不会过来。 毛晓斌坐在茶几边，将腿搭在茶几上，杨通逸也不看他。乔元顺偶尔瞟一眼，说，“那个是志远建设的毛晓斌？当真是狂人啊。”不满的语气一点不掩饰，有位杨通逸争口闲气的意思也是真看不惯这种人。见得人多了时，对毛晓斌这类人自然不放在心上。 “志远建设来头不小，我能够避一避风头就避一避，不丢人。”杨通逸笑着说，仿佛跟自己没多少关系。今天的事情肯定会穿到宋玥红、刘绍铭、韩少、勇哥等人耳里，自己不表示什么也不想他们代自己出头。 公司那边马忠琦已经知道志远建设的企图，对毛晓斌肯定有防备，也不怕他玩什么花招。倒是那个叫杨善秀的总跟毛晓斌在一起，如今又与广天建设的陈囿等人一起，实力更强，要联手对付通逸地产公司还真有点棘手。 “妈的。”乔元顺低低地骂一句。 随后，刘绍铭、孙华等人到了，杨通逸和乔元顺迎上前，直接到门口迎住往里走，不跟毛晓斌等人碰面。杨通逸不想让杨善秀、毛晓斌、陈囿等人见他跟刘绍铭等人在一起，留着做后手比较好，如此，以后要跟志远建设或广天建设又或杨善秀有利益冲突，级别不会给提得老高，解决问题的成本会降低不少。 像之前跟九龙国际集团争改造大楼之权，背后的人都会避开了，如此，竞争的层次和激烈程度都会降低。如果刘绍铭、宋玥红等人都参与进来，而九龙国际大厦背后的江少也有出面，杨通逸等完全是一颗菜了，怀林市市里的人即使想帮通逸地产公司也不敢如此旗帜鲜明地进行。 随后宋玥红、宋韵秋、勇哥、韩少等人也都到了，乔元顺见这些人到来，心气踏实，不过见杨通逸不提之前发生的事，也不好先提出来。杨通逸一直笑呵呵地，似乎一点不受毛晓斌等人的影响。 见面嘻嘻哈哈问候，说了一些各自这段时间做了哪些无聊而没趣的事。宋玥红话不多，倒是宋韵秋叽叽喳喳的，问了不少省城发生的趣闻。 酒菜上来，会所最高档次的菜式、酒都拿出来，杨通逸给每个人都满上，说，“转眼几个月过去，各位哥哥、姐妹都各自有事在忙，没能聚在一起，今天总算又聚齐了，我先给大家敬一杯，不会觉得诚意不够吧。” “一起一起，确实好久没聚一起玩了，心慌慌的，通逸打电话说聚聚，我觉得很开心。”刘绍铭拿起酒杯，也在笑，“一起喝一个吧。”他如此提议，各人也知道刘绍铭跟杨通逸的情感深厚些，并不多说，都站起来，“干了。” 第一杯喝了，那氛围便出来，圈子聚会是常有的事，即使无事也没由头，谁提议出来也都会赴约。这次，因为杨通逸先提起聚会，倒是刘绍铭帮忙逐一通知到的，聚会的意思各人心里明白，刘绍铭也说起过，迎辉楼要预售了，杨通逸想请大家一起喝个酒。别的话即使没说开，也理会得过来。 第二杯满上，杨通逸说，“我一个乡下小子能够到省城来混口饭吃，完全是各位哥哥姐妹搭帮我，明天，迎辉楼就要进行预售了，还得请各位再帮一把。借这杯酒，向各位哥哥、姐妹推销房源、给迎辉楼门店面打打广告，希望各位出手帮忙增加点销路。我诚心诚意给大家敬酒，一杯如果不够那就三杯吧。”说着，再要两个酒杯放在自己面前，准备连喝三杯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既然说到这话上，就喝一杯吧，要不你喝醉了，谁来买单？”刘绍铭笑呵呵地说。大家也感受到杨通逸的诚意，虽然之前对迎辉楼门店面有些想法也有顾虑，可杨通逸如此说，他们想买门店面自然没有什么负担。 杨通逸先喝了，大家也都拿起酒杯喝，宋玥红说，“通逸有诚意，谁想要迎辉楼的门店面私下找他说就好。”这话说后，各人更没心里负担，私下盘算要买多少平比较适合。聚会的主题揭过，也都轻松了，气氛更好。 突然，包厢的门给推开，陈囿拿着酒杯走进来。 正文_第11章：惹祸 因为聚会气氛好，大家心情也很好。杨通逸借着敬酒、喝酒的机会，将各人预备买门店面的数量记下来。才吃得一半，突然包厢门被推开，见一个中年男子拿着酒杯走进来，似乎并不认识。 杨通逸一见人进来，心道不好，没想到陈囿真会过来邀喝酒。乔元顺知道这个人的来历也知道毛晓斌、杨善秀等人，感觉到包厢里氛围一下子冷下来，他明白圈子里这些人最不喜欢有人过来打搅。忙离开座位迎上前，说，“陈总好。” 陈囿走进来见真有一伙年轻人聚在一起，杨通逸在其中很融洽，那场面只要看一眼便让他有了判断，觉得这些人可能是杨通逸的同学或在省城、怀林市认识的朋友。迎辉楼要销售了，成功在望，杨通逸显摆一下，请朋友聚一聚闹一闹，也是年轻人常有的心态。 有了这个判断主要是基于对杨通逸这个人的来历，因为通逸地产公司拿到迎辉楼改造项目，之后又将九龙国际挤掉，这让省城建筑行业的各家公司对杨通逸这个人都有了足够的关注，研究过这个人。对通逸地产公司突然的崛起，也怀疑他背后有强硬的支撑力，特别那个神秘的同学的说法很让人信服，只不过，因为时间太短要完全查清杨通逸的背景又难以得到最有效的结果。 出现在杨通逸周围的人并引起太多的关注，像怀林市的郑家轩、周晓军、唐志建等等，对省城这边影响不多，他们的手和影响力仅局限在怀林市，对同样是怀林市过来的九龙国际控制力度较大，对省城这些公司真没什么作为和影响。这些认知和结果，基本上是省城行业里调查过后大同小异的态度。 至于通逸地产公司为什么在省城能够拿下迎辉楼和泰安楼的改造权，自然有人分析，结果是通逸地产公司在怀林市大张旗鼓宣扬建设工程质量，才引起省里的需要，又恰恰是省里各方对这两烂尾楼都忌讳、避嫌的前提下才达成某种默契，天上掉下馅饼落在通逸地产公司的口袋里。至于跟九龙国际之争，也是之前的延续，这样的操作在马忠琦手里做成功并不稀奇。 “杨董，这些都是你同学？好好好，年轻有为，朝气勃勃，真让人羡慕啊。”陈囿见杨通逸迎上来，感觉很好，来之前，跟那边承诺过要将杨通逸带过去的。杨通逸有这样的态度，而包厢里全部是年轻人，他觉得很好掌控这个局面。 “朋友、哥哥姐姐们平时照顾我。”杨通逸将陈囿挡住，不想他介入到这个圈子，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这些人在一起。折身到桌上拿一个酒杯，准备跟他喝一个将人打发走了事。 陈囿见他这样，有些不高兴，只是没有表露出来。乔元顺见杨通逸如此，也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借用其他人的力来解决与广天建设之间的问题，过来时拿了酒瓶，准备站到杨通逸身边和他一起拦住陈囿。陈囿脸微微一沉，自由一种上位者惯有的威严和气度，“杨董，不请我坐坐？” “陈总……”杨通逸自然有些为难，又不好细说。特别是宋玥红、韩少这些人也不适合让外人得知情况，刘绍铭这时候虽想出头但还没有摸清状况，当然看出陈囿的神态不对劲。 “你是谁。知道不知道这样闯进来很不礼貌？”勇哥站起来，却没有离开位子的想法。 “这位也是你朋友？”陈囿见勇哥很不礼貌地插话，更不高兴，虽意指勇哥却没有正眼去看勇哥。杨通逸心里苦笑，勇哥是圈子里最傲娇的一个人，心里的分寸非常明确，平时虽不像韩少那样拒人千里的神态，即便在圈子里也不怎么搭理人的。 “勇哥是我哥。”杨通逸说，“陈总，来老弟敬你一杯酒。” “杨董真不请我入座，认识一下这些朋友？”陈囿主要是想这样让杨通逸受挫，真的在这里喝一杯酒，如何说服杨通逸到他们包厢去？“我想我陈囿和广天建设在省城这块地上多少还有点面子。” “陈总言重了。”杨通逸说。 “广天建设？好大的脸啊。”勇哥说，“想过来坐坐也成，你先一气喝了这三瓶酒。”三瓶都是白酒，六十五度的，虽说名酒，价值不菲，可陈囿哪受得了这气。 “杨董，你这位朋友可要不得哦，这样会惹祸的。”陈囿觉得年轻人喝了口酒，心气高也常见，不过这话说出来后，勇哥哪忍得住，将身后楠木椅子往后一挤，哐的一声椅子倒下，大步冲过来。勇哥将近一米八，勇武，浑身肌肉鼓鼓的，连刘绍铭都不肯真跟他较劲斗狠。 “老子很就没惹祸了，我看看广天建设能够给我什么祸惹出来。”勇哥高莉陈囿一头，他冲过来想将陈囿抓住狠狠来几下。杨通逸见了忙拦住，说，“勇哥、勇哥，你先坐下、坐下吧。” “通逸，今天不关你的事，广天建设对我威胁我最爱听。最想看看我会惹出什么祸。”勇哥说话时，一双眼冷冰冰地盯着陈囿，他确实不将广天建设看在眼里。 陈囿见勇哥完全像一个愣头青一般，什么都不顾要冲过来揍人，在包厢里如果给对方抓住、揍一顿才叫冤枉。知道跟这些人说不清，便想退走，对杨通逸说，“杨董，那边有几位朋友，还有重要人物在等我，你自己想想，劝你过去敬酒。” 说着陈囿便走，知道这话会让里面这些人不满，但想来杨通逸会分清轻重。 勇哥并不追，要对广天建设出手自然没必要直接揍陈囿，有的是办法让广天建设难受。杨通逸见陈囿走掉，觉得这样也好，便推着勇哥回座位去，说，“勇哥，跟这个人生什么气？不值当，我们继续继续。” “怎么回事？”刘绍铭说。 杨通逸苦笑一下，说，“这个陈囿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之前都不认识。”乔元顺便插话说了在会所待客厅的情况。 “志远建设的毛晓斌真是张狂，他算老几？”刘绍铭听了很不满，不过也不多表示，这些人要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在人前说什么狠话，有机会时出手，便能够让人无法招架。志远建设跟杨通逸之间的恩怨，刘绍铭等人都明白，为的是泰安楼改造之争，后来毛晓斌找杨通逸要买楼也给拒绝了，自然有很深的怨气。 杨通逸不好怎么说，其他人对今天这种事也是不满，明显地欺负人啊。也不知这些人怎么想，难道脑子进水了不成？本来很简单的事，只要稍微想想，通逸地产公司再怎么因缘际会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被后没有强力的支持，会走到这地步？ 不过，人往往受到第一印象的左右，一旦印象成了后很难改变。或许，这才是毛晓斌、陈囿等人对待通逸地产公司的态度吧。 宋玥红不表示，宋韵秋倒是一脸兴奋，看着大家又看看杨通逸，见他低眉敛色的神态是有些不满的。但也不说出来，过一会，刘绍铭说，“”通逸，你怎么想的。 “刘哥，跟志远建设之间不在于我怎么想，不过，省城空间有这么大，即使彼此今后会有竞争，我觉得还是用生意上竞争比较好，纯碎些。公司发展肯定会有竞争，我想，省里也会鼓励这种竞争的。当然，如果毛晓斌不按规矩办，要针对我。招架不住肯定要想哥哥们求援，哪还能够真让人踩死。” “好，公司发展肯定有敌手，有敌手不一定都是坏事。有压力才有发展，才能将潜力压榨出来。”刘绍铭说，“真有人敢欺负人，那肯定不成。勇哥，你说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多事。”勇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今天陈囿说他那句话，估计不会这样轻易放手，之后会有什么动作跟进，可不好说准。 杨通逸私下给勇哥敬一杯酒，要他平平怒气，今天生的气多少跟杨通逸相关。勇哥笑了笑，拍拍杨通逸的肩，不说话。看来，要让勇哥放手可能性不大了。 过一会，包厢里的气氛逐渐好起来，杨通逸喝的酒虽不多，还是有了点酒意，淡淡的，不影响自己的判断和思维。 拿起杯子，跟宋玥红说一声准备到陈囿那边去敬一杯酒，也是为公司今后着想，没必要完全敌对时退让三分不见得真会吃亏。宋玥红点点头，过去敬酒是一个态度，至于对方怎么做接下来也好办，也有个态度。 走出包厢时，刘绍铭说一句，“老弟先去，我随后过来看看。” 杨通逸心里笃定了，只要刘绍铭过来事情会好办。毛晓斌、陈囿或许不认识刘绍铭，但杨善秀不一定不认识，而今天他们要请的那个人，说不定跟刘绍铭还很熟悉。敲敲对方包厢门，里面没应，稍等，又敲了敲，包厢开了，杨通逸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文_第12章：一万平 大包厢男男女女的少说有十来个人，可主位上坐的人绝对是重要人物，因为之前陈囿两三次叫自己过来见面、喝酒，一进门得先看清核心角色是谁。杨通逸虽没完全看清楚，可见到这个人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了。 江少这个人之前见过两三次，他肯不在意自己但自己知道江少常跟宋玥红唱对台戏，刘绍铭出面针对他。有次就是因为江少先挑衅，在郊外赌车，结果刘绍铭开自己的百年纪念版赢了，当时自己赢两百万，宋玥红、刘绍铭、孙华、乔元顺等人也因那次押注赢了钱，自己在圈子里给认同而融入这个圈子。 这时候，明知道自己进来没好果子吃也只有硬着头皮往里走，心里只祈祷刘绍铭快点跟过来，有刘绍铭在，江少即使想压住自己也会有缓冲。 陈囿、毛晓斌等人看向门口，毛晓斌就坐在门口这段，估计今天是他做东。宴请江少这样的人对毛晓斌说来是一种机会，说不定以后彼此会联手，在省城这里掀起一些风浪。杨善秀也看过来，见杨通逸进来便站起来，脸上带着一点笑，很怪。 陈囿在毛晓斌身边，见毛晓斌似乎要说话，拍拍他的肩先站起来。江少也见到一点动静，不过他只是看一眼就不再注意这边，跟身边两个女子嬉闹、吃豆腐占便宜。 “杨董，很不错，年轻人，有胆有识。”陈囿脸上也是笑着，不过语气并不好，之前在那边包厢受气不小，差点给勇哥抓住打了。此时，见杨通逸过来，自然不会有好脸色。杨通逸已经进了包厢，那是屈服的表现，自己这边有这么多人，又有江少在足够压住所有场面，自然要给杨通逸一点下马威。 “陈总谬赞，陈总之前说有大人物要给我引荐，敢不过来敬一杯酒？”在陈囿面前，虽担心江少过早发飙同时也不想真惹翻这个江少，通逸地产公司直接跟江少对上可划不来，不在同一级别上。今天看来，真要暴露自己身后的这些人脉。这时候有进无退之局，真退缩了在省城传开，对公司名声并不好对自己在圈子里也不好。 “好好好。”陈囿皮笑肉不笑地说，“想见见大人物不难，可得先有诚意啊。诚意不到，做哥哥的也不好开口。”陈囿说着对毛晓斌表示了下，“毛董，这个兄弟过来要搞酒，递一瓶过来。” 一瓶白酒递过来，陈囿接在手中，说，“杨董，我不强人所难，不要你喝三瓶，吹了这一瓶。你这个兄弟我认了，自然带你去见大人物。” 见陈囿这样做，杨通逸知道难以善了，抬头正视着陈囿，不说话。陈囿见杨通逸如此，知道他心里不甘，但进到包厢来不甘又怎么样？说，“怎么，有没有诚意完全在杨董，我不会逼人喝酒。” “陈总这个意思就没意思了。”杨通逸说。 “怎么没意思了？有没有诚意在于你自己，是不是？酒钱我都不计较，还不够意思？”陈囿有点快意，之前在那边受气不小，回来后江少虽没多问，但自己受的气没人会帮自己。 “陈总，之前说好喝一杯，小弟作为后进新人，诚意过来敬一杯酒的，既然如此，兄弟告辞。”杨通逸虽没有走，以退为进，陈囿叫自己过来绝对不是单单喝酒这么简单，估计是跟迎辉楼的预售有关。江少既然在这里，要自己过来的意图更明显。 “杨董这么不给面子，这么没有交朋友的诚意。”陈囿说。 “陈总的大名、广天建设的大名我是早听说了，不过，陈总，我们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吧。”“好，说得好。杨董既然不将陈某做朋友，我记下了。”“陈总你是前辈，第一次见面就要为吹一瓶白的，这就是你交朋友的诚意？”杨通逸这时候不想退让，自己站的位子靠着包厢门侧，即使陈囿、毛晓斌等人想将自己强行留在包厢里，未必一击可中。 从上次钱良发难之后，杨通逸自己也在不间断训练，而田涛也在包厢门外，一旦有动静，自己只要传消息出去，他会立即冲进来将自己救走。即使江少等人身边也有高手，至少可通知刘绍铭等人过来，事情不会闹到极端。 陈囿听杨通逸责问，正准备哈哈地笑，杨善秀走到他身边，说，“陈总，客人来了还没聊好？”杨通逸跟杨善秀也见过一回，为泰安楼的归宿问题交锋过一次。 “杨主任好。”杨通逸招呼一句，见杨善秀过来也不管他是善意恶意，总不能见面将自己的意思都表露在外。 “杨董杨老弟，是不是你跟陈总有误会？”杨善秀说。 “杨主任，我也一头雾水啊，陈总虽久闻大名可今天才第一次见，谁想陈总第一次见要我先吹一瓶。小弟年轻力弱，能力不支，陈总非要说小弟不够诚意。”杨通逸心里虽在骂娘，脸上却挂着笑容。 “哦。”杨善秀见杨通逸并没半点退让的态度，知道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对陈囿说，“陈总是个热心肠的汉子，陈总，你劝酒我不介入，但能不能让我先跟杨董说两句话？” 陈囿是有些私心但也明白杨善秀和毛晓斌等人要杨通逸过来的意思，笑了笑，说，“杨主任请便，我跟杨董的事情过后再接续就是了，没事没事。”说后站在杨通逸身后侧，像是要防备他走人。 “请，先上桌再说话。”杨善秀做一个邀请的姿势。 “杨主任客气了，我就不上桌了。那边还有哥哥姐姐们在，不能多待，敬一杯酒便走。”杨通逸哪肯上桌，喝酒、敬酒有规矩，可不能随便落座，一旦落座便不好离开，否则，会让人不给对方脸面。串包厢敬酒是一份心意，心意到了也是尊敬对方，有江少这种级别的存在，他更小心规避不去碰触。 “杨董这样可真没诚意了，不坐坐怎么说话？传出去还以为我们礼数不到。”杨善秀察觉杨通逸的小心，这话却是要说。 “杨主任还请海涵，之前陈总到那边也只说过来敬一杯酒，表示我对前辈们的敬意，可没说其他。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有其他事情等另找机会再聊，杨主任你看可好？” 见杨通逸不肯就范，杨善秀知道如今要逼迫他确实不容易，便将声音稍提高一些，说，“江少、各位老总，通逸地产公司的老总杨董到了，过来搞一个，大家怎么说？” 毛晓斌、陈囿和另外几个也围过来，不说其他，只要每个人敬一杯酒，再回一杯酒足够杨通逸受的。既然过来，总不能一伙人在只喝一杯就走人。 包厢里一下子闹起来，毛晓斌和陈囿各拿一瓶酒在手，意思很明显。 “先不急喝酒，我有两句话要说。”江少突然说话，他两手各搂着一个女子，手指伸进衣里，神态高高在上，一副颐指气使之态。毛晓斌、陈囿这些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不可能将通逸地产公司放在心上，哪怕通逸地产公司之前在省城有所得，他多少明白一些内情的。 包厢顿时没有一丝声音，江少斜斜地看着杨通逸，见他虽不直视但也不避开，不以为意，拖着声音说，“杨董，如今要找你可不容易哦，大忙人了不是？” “不敢，江少有什么吩咐，一句话的事。”杨通逸平静地说。 “你认识我？”江少语态没什么不同。 “省城里又有几个不知江少是有大能力的人物，自然是人人景仰。我认识江少不过是之前远远见过江少的风采，没机会在江少面前说话。” “好了，我也不废话。就问你一句。”“请说。江少有话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通逸估计江少肯定是为迎辉楼或泰安楼的事情，好在之前也有准备，回绝毛晓斌买楼也是要空出一些门店面来应付江少这类人出现。 “听说迎辉楼明天要预售开盘了，是不是？” “是啊，明天上午九点对外宣传消息，真正预售会在三天后开始排号。” “那就好。”江少说，“我要一万平，按溢价五个点的价格，不会让杨董亏吧。” “江少……” “怎么，不肯卖给我，是怕我不给钱？”江少之前卖泰安楼的产权转手赚一笔，用这笔钱来运转就足够了。 “江少，迎辉楼改造虽说是通逸地产公司在做，我想您也知道我其实做不了多少主意，是不是？一万平，确实没办法。江少，要不这样您看成不成，十套门店面，半价出手这是我的极限了。” “十套？办家家吗？十套门店面才五百平不到，打发叫花子？”江少语气冷下来，他虽知道要一万平可能有些难，但没想到杨通逸用十套门店面来打发他。 杨通逸站在那里不说话，包厢内更冷，杨善秀想居中调解一下，各自让让步，总还有得谈，可也知道江少的脾气，不敢乱开口。 正文_第13章：爱要不要 五百平等面积只收半价，直接节省五百多万，对杨通逸而言就损失五百多万。这也是大手笔。只是，江少要的不止这点，冷冷地盯着杨通逸想要伺机吞噬人的巨兽。 杨通逸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情绪稍显平淡。进门之前见里面有江少在，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当初钱良从江少手中拿到大厦改造产权时，花了多少钱他说明白的，也明白江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面对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偏偏他有足够的强势，自己不过一个小公司无法正面抗争，但也不能完全由着对方开口就给。 见杨通逸如此态度，江少虽也有心理准备但真僵持在那里，他自然不肯直接退让。恨恨地看着杨通逸，心里的恨意越来越强，因为有杨通逸如此抗拒不遵会让毛晓斌、陈囿、甚至杨善秀等人都会看轻他。 见双方僵持起来，毛晓斌、陈囿等站到杨通逸身后，似乎随时准备出手将杨通逸制服、逼迫他答应江少的要求。杨善秀也了解毛晓斌等人张狂惯了的人，一旦遇上杨通逸这种不配合、不屈服、不听话的，矛盾激发之后，有可能引发出更一步激烈的冲突。 “杨董，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江少要求并不过分，还给出溢价，通逸地产公司怎么说都是赚了。对不对？”杨善秀开口相劝，知道僵持越久问题越难处理好。杨通逸完全是一个愣头青的性子，这种人没见过别人的厉害，而通逸地产公司迅速崛起也会让杨通逸有更多的信心，以为这个世界除了他最大最强，别人都不算什么。 “杨主任，我如果有权处置迎辉楼的销售，怎么敢不给江少面子？我这时候就算答应再多，到时候无法兑现，你说怎么办？”杨通逸显然很清醒，“十套门店面的承诺，我回去还得争取，具体是怎么样的位置、面积是多少，这时候都不清楚。” 见对方逼紧，索性连之前答应的事都先找借口赖掉，既然得罪了对方，干脆得罪到底。江少这种贪得无厌又记仇的人，只要得罪了都不得了。他这样说，也是表示自己在经营迎辉楼时，不过是一个傀儡身份，江少要找自己麻烦无所谓，但要达到目标拿到迎辉楼的门店面却不能，背后是谁在支持、主导迎辉楼，那随便江少等人去猜好了。 “杨通逸，真羡慕你啊，年轻就是好。”毛晓斌说。 “不知者无畏嘛，确实让人羡慕。”陈囿说。 “……”杨通逸还是面对着江少，没回应两人的冷嘲热讽，就像两人根本不存在。毛晓斌心里虽气，但在江少还没发话之前，也不好做什么行动。 杨善秀见自己说了那句话，杨通逸解释了一句，至于江少信不信、他会怎么决定，也只能等。估计杨通逸所说可能是实情，迎辉楼这样大的利益，谁会将这一切直接丢给通逸地产公司来吃独食？通逸地产公司能够喝几口汤、甚至只要挂一个名，今后在省城能够立足下来，已经是大赚了，还奢求多少？ 杨通逸能够处理十套门店面，也符合他目前的身份，毕竟是通逸地产公司的老总，不完全是傀儡和摆设，显然背后的人已经够意思了。 江少也在迟疑，单纯逼迫杨通逸可能真什么都得不到，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找到通逸地产公司背后的人。宋玥红、刘绍铭、勇哥、韩少等那个圈子的人跟迎辉楼有较多关系他是知道的，但这些人又没有直接掌控迎辉楼的承建和改造，这也是之前彼此默契之下的结果。难道这些人在背后操控马忠琦、操控通逸地产公司？真这样，自己将那栋楼一手卖掉就失算了。 产权卖掉虽然直接拿到一笔钱，可楼改造后的价值远远大于自己所赚。按照专业的人估算，迎辉楼改造之后除开成本，至少有四五亿利润，营销得好这个值会提升。如今，迎辉楼和另一楼都在通逸地产公司手里，怎么卖楼都是一家公司独有，不存在竞争，便会由得通逸地产公司来定价、销售。他们赚取的利润也会更高，自己原准备买一些门店面，转手卖掉也可赚点钱花销，可如今看来，这个主意有点难办到了。 既然事情不可为，一肚子的气、面子的伤都得找面前这个人讨回，这样才能让包厢里的人今后不敢不听自己的话，自己有什么要求才不会给人打折扣。 “老杨，杨董既然不能做公司的主，我们找一样他能够自己做主的事让他做，杨董不会不给面子吧？”江少阴沉沉地说，“十套门店面我都不要了，但杨董得喝酒，一套一瓶，够意思吧。拿酒来！” 江少如此发话，包厢里其他人便兴奋地叫起来，十瓶白酒，不喝死也得到医院躺几天，这个教训真让人想着就解气。毛晓斌、陈囿等人非常积极，先将桌上还没开的三瓶酒拿过来放在杨通逸面前的桌上，酒瓶放下时用不小力气，放得嗵嗵嗵响，那是在给杨通逸施加威压。 杨善秀站在杨通逸身边不说话，觉得江少如此闹，万一真将杨通逸喝死了，事情可不小。但真没法劝，这时候的江少越劝会越起劲，只有等杨通逸开喝，真喝醉了再劝一两句。 杨通逸见对方肆无忌惮地对自己，虽然一肚子气但也只能脸色发青地站着不动，毛晓斌、陈囿这些人如此做，这个仇结的深了。他不准备自己拿酒，这样的仇或许会很激烈，闹到最后，逼得喝酒、灌酒跟自己拿酒瓶喝显然是不同性质的。 包厢的门开了，里面的人都不注意而是在看着杨通逸，想看他开喝。等一只手拍在杨通逸肩上，将他拉得离开站的位子，其他人才发现包厢里多出两个人。 刘绍铭和田涛，这两个人都面生，不知是谁也不知什么时候进包厢来。不过，江少却认识刘绍铭，见刘绍铭走进包厢，心里更火。杨善秀也见了刘绍铭，有一点印象，见这个人不顾包厢人多，将杨通逸护住，不由得放心不少。 杨通逸那边有人过来帮忙，局面会好看得多，哪怕拼酒也比杨通逸之前一个人面对十瓶酒要好。 将杨通逸拉着往自己身后，刘绍铭将桌上的酒拿起一瓶，顿在江少面前，转身盯住毛晓斌和陈囿，说，“志远建设的毛晓斌、广天建设的陈囿，我记下了。” 毛晓斌和陈囿见别人点了名，大刺刺的，一个年轻人罢了，也不在意，准备回击。刘绍铭却不看他们而是面对江少，“江少，你怎么说？喝不喝？要拼酒老子奉陪，要欺负我兄弟可别怪我翻脸。” 刘绍铭手里拿着一瓶酒，似乎准备跟江少拼酒又像是在提防其他人对他们下手。田涛已经进包厢，倒不在乎谁敢偷袭耍狠。包厢里虽然不少人，但江少、毛晓斌等人的护卫力量都不在包厢，这些人再多田涛也不怕。 “刘少，你什么意思？”江少阴阴地说，“我跟图地产公司老总说一个事你也要插手？” “你跟通逸地产公司有什么事情我不管，杨兄弟今晚跟我一起喝酒，你的人叫他过来这么就不放人走，什么意思？是要逼着他喝酒、灌酒？这么多人想欺负我兄弟，老子不能站出来说句话？” “你是谁？”毛晓斌给人点名、又被人无视，心里已经给怒火充塞，都不记得要看形势了。刘绍铭既然跟江少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自然也是省城某个圈子的人。陈囿虽然也一肚子气，今晚应约过来跟江少见面，要谋求今后公司的发展，谁想从进会所起，就一直受气，但他虽怒气不小涉及的还只是面子问题而不涉及到公司利益。见毛晓斌这样质问对方，似乎接下来要对人发难，心里顿时清醒不少，这个人肯定有足够的底气才对江少说这样的话。 如此看来，杨通逸背后的人实力绝对不弱啊。 “就凭你毛晓斌也敢在我面前咋咋呼呼？滚一边去。”刘绍铭回头对毛晓斌吼一声。毛晓斌哪受得了这话，多少年了没人在他面前如此打脸，今后自己如何在省城露面？正要冲上前，杨善秀见了忙拦在前面。 “杨主任……”“别冲动。”杨善秀说，“你冷静想想。”杨善秀也不多说，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想想就能够想到很多事情的真相。 江少看着面前的酒瓶，脸冷冷的，只是神色不动也不说话，知道刘绍铭火爆的性子，如果弄不好，在包厢里打起来都有可能，事后自己不会有什么事但毛晓斌、陈囿这些人绝对有不小麻烦。他们的死活跟自己没关系，可如今，自己要办事还得找人去执行才成。 “不肯喝？不肯给面子？那好，是你江少不喝哦。兄弟，我们走，回去喝酒。”说了折身要走出包厢。 正文_第14章：抢人饭吃 “就这样走？”江少见刘绍铭真要带杨通逸离开，自己会少一大笔收益不说，对毛晓斌、陈囿、杨善秀等人也不好交待，包厢里还有不少女子，这些女子没什么身份却会传话，省城里传出自己怕了刘绍铭，还有什么脸见人？ “怎么，江少想喝酒？好，我看着你喝，等着你喝光。”刘绍铭故意这样说。 “刘少，你就这样进来带人走，能不能走得出去？”江少这话让毛晓斌等更兴奋，动手揍人这些事情不算大事，喝醉酒了、也可说为女人争风吃醋，只要揍了人以后怎么样处置大不了花几个小钱。 “我是吓大的。”刘绍铭自然不在意，转身看着毛晓斌等人，“这个是志远建设的毛晓斌、这个是广天建设的陈囿，这位是谁不认识、还有这位也不认识，不过，没关系，只要认识一两个就好。江少，你说是不是这样？” 江少当然明白刘绍铭说的意思，毛晓斌等人也明白，今天只要动手，以后的仇、以后算账都可找认识的人来清算。这也是一些人的习惯做法，不足为奇，毛晓斌等人虽不怕事，只是刘绍铭跟江少说话轻描淡写的样子，底气太足，让他们后背心发冷。 今天，或许真不该插进来将自己陷进这样的局面，只是，身在名利场就无法摆脱选择阵线，就要有当炮灰的准备。 “不管怎么说，刘少是讲规矩的人，我等着。”江少说着站起来。 “我讲规矩？我的规矩就是谁跟我讲规矩，我才跟人讲规矩。江少，错过今天，你划出什么道来我都奉陪。”刘绍铭哈哈笑一声，冷了脸，“不过，今天我见你们怎么对我兄弟，还要我讲什么规矩？江少，真想逼我先出手？” 杨善秀见双方不肯退让，这样下去没什么好处，他对迎辉楼还是有想法，之前虽然安排人做一些动作，但仅仅这样还不够。从杨通逸这里拿到一些房源，以后在迎辉楼的经营上就有足够的话语权才是长久利益。 陪着笑，走到江少身边，“江少，犯不着置气对不对？我们看看通逸地产公司老总怎么说吧。”杨善秀觉得至少十套门店面、又是半价出售，仅仅这一项就足有五六百万的便宜，怎么因为脸面之争而错过？江少也是明白人，想求多一些而已。不过，先将能够拿到手的落袋为安，其他的之后再想办法，走会有路可走。 江少见杨善秀说这样的话，也有台阶可下，但不直接说话而是看着杨通逸。刘绍铭见了，说，“兄弟，江少逼你答应他什么事？” “刘哥，江少想要迎辉楼一万平的房源，我跟他说自己没有这权限，他不信，非要买走，还说给出溢价五个点的价位来买。我虽然明白这个价位对公司有好处，可办不到的事，哪敢答应？” “五个点的溢价了不得啊，卖不卖也得看乐意不乐意。百分之二十多溢价，我做主给你十套门店面，多了没有，爱买不买。”刘绍铭不知道杨通逸曾答应江少只要半价也给十套门店面，他这样说，江少不面心里有些懊悔，五百万没拿到手还会多开支一百万啊，这个差距就大了。 江少不能直接问杨通逸，杨善秀却不管这些，说，“杨董，你怎么说，之前的承诺算不算数？” “不算。你们那是在谈生意？就差拿刀架在我兄弟脖子上了。”刘绍铭不管之前什么事，一口否认。“今天不陪我兄弟走，老子的脸往哪里搁？” “刘少，你可要想清楚。”江少不看刘绍铭而是看着杨通逸，意思在威胁通逸地产公司。 “江少，知道你心狠手毒、刻薄无情，我不是吓大的，威胁我兄弟只要你敢出手。走。”刘绍铭推杨通逸一下，两人真往包厢外走。毛晓斌见杨通逸要走，回头看江少一眼，见江少脸黑得那个拧出水来，便跨一步急奔到杨通逸身前，推着杨通逸，说，“慢着。” 杨通逸见毛晓斌如此，也是一腔怒火，既然对方先动手也不能再退让，两手抓住毛晓斌的手臂，侧步用力扭转，想将毛晓斌的手臂撇住然后制住毛晓斌。 毛晓斌非常壮实，估计平时也练过拳，只是没想到杨通逸敢真动手。拼比本身蛮力的话，杨通逸不是毛晓斌的对手可这时杨通逸占了先机，将毛晓斌的手腕捏在手里，两人虽来往用力在制服和反制服中往来交手较劲，杨通逸稍微占优势却又不能完全制住毛晓斌，如果稍迟疑，包厢其他人都动起来，可能会引起另外变化。 刘绍铭也不管毛晓斌是一家集团老总，对着他支力度脚一脚踹去，毛晓斌脚受到重击，登时全身力气都散掉一半。刘绍铭吼叫起来，“江少，你真要动手留下我们兄弟？” 江少也拿不准会所这边只有刘绍铭一个，还是红姐等人都过来了。如果只有刘绍铭一个，这时候打起来，谁吃亏了过后清算也只是花钱的事，挨打了还是挨打，丢面子还是丢面子。但红姐等人都在会所，刘绍铭只要出包厢门，那边的人肯定会一路追杀，找回面子。 跟刘绍铭在一起玩的几个性格都张狂，平时不叫嚣，但谁要挑衅在先，可没有谁讨得好。便也犹豫起来，见毛晓斌几乎被控制，江少吼一声，“放他们走。” 杨通逸基本制住毛晓斌，主要是将毛晓斌的手绕过他自己脖子，站在后背控制住这支手不会让自己受到偷袭。田涛已经站在杨通逸身边，不出手但却保护了杨通逸不给另外的人袭击。他也明白，这种圈子里的争斗下面的人参与会让情况更复杂。 “江少，好，不愧是拿得起放得下、有担当的角色。我记下这次的情了。”刘绍铭说着拍拍杨通逸，站在他身边，让他将毛晓斌放开也防备毛晓斌一旦得脱而伤人。 毛晓斌觉得老脸给两个年轻人打得啪啪啪响，杨通逸放开他后，那腔子恨爆发出来，想在那一时刻对杨通逸狠狠一击。杨通逸自然也在防备，毛晓斌站稳后全力一拳打来，刘绍铭身手也很好，在部队里经常练的，如果跟毛晓斌对手，三五招可将毛晓斌放倒。看得真切，一手抓住毛晓斌的上臂，五指紧扣，刘绍铭恶狠狠地说，“毛晓斌，江少已经发话，你真要动手？” “老总打不死你。”毛晓斌狂吼到，也不管之前杨善秀的警告和江少的感受。明白自己真将对方打倒打伤，江少肯定乐于见到的事，以后跟江少那边的合作会更有好处。 刘绍铭将杨通逸推开一些，站在即将出包厢的位子，自己面对毛晓斌，说，“就你这样子，老子让你三个。不过，你先想好哦。”刘绍铭说着看向江少，江少发话但毛晓斌不听也很没面子的，作为核心人物，有主导一件事的权利，下面不听话也是很丢脸的，“江少，是不是这样？” “够了。刘少，你们走吧。”江少知道刘绍铭的战斗力，在省城圈子里，谁是他的对手？真打得过他的人更不敢对他出手。打伤刘绍铭，说不定哪天会在街上给一群兵痞拦住狠揍一顿，打得半死都没出找人要汤药费。 毛晓斌仅仅咬住牙齿，双目喷火，怒视着刘绍铭。刘绍铭哈哈一笑，说，“毛晓斌毛总，记住了哦，刚才我踹你一脚，痛不痛？” “刘少，够了。”江少见刘绍铭故意撩拨毛晓斌，知道闹下去会跟吃亏，本来是找一条地产公司谋门店面的，如今演变成跟刘绍铭之间的矛盾，正主却躲在一边。还不如让人走，自己这边也好商量怎么处置这事。 三个人出包厢，杨通逸说，“刘哥，多谢了。今天要不是你帮我抗，肯定会倒在他们包厢里。”“既然是兄弟，这话有什么好说的。江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是不甘心，觉得亏了才找你要迎辉楼的买楼，不给他便不给，以后小心一点就是了。” “嗯，我记住了。”“你之前答应江少什么。”“他要一万平，我不能给他，便答应给他十套门店面，半价，他不肯。”“半价少说也有五百万吧，真贪心不足。”刘绍铭感叹一声，“你既然答应了，这几天估计江少会继续让人找你，十套门店面给他没问题，但半价没必要，你给第一次今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将这事推在我身上就好。五百万还嫌少，也不怕噎着卡死。” “主要是我没用，给刘哥添麻烦了。”“你看，又说这些。没事，江少也不敢真做什么，在省城有些事也会顾忌的。” “那个杨善秀是什么人？”“这个人很讨厌，活动能力很强，省城这种人不少但没有一个像他这样混得好。不必太在意。只是，志远建设、广天建设这些人肯定会联络别人一起排挤通逸地产公司。” “竞争是必然的，我们到省城来抢别人的饭吃，还指望人家给好脸色吗。” “对，就是这个话。” 正文_第15章：转向灯 事情已经发生，自然不去顾忌。要防备的事情，也不是这时候就可做到，杨通逸觉得也坦然，刘绍铭见他如此，笑了笑，说，“怕给鸟人，说狠话谁不会。” “刘哥，我们回去吧，久了他们担心。”“好。”“之前发生的事情没必要跟红姐说吧。”杨通逸也不知该不该说。“不用你操心，我会应付。”刘绍铭把事情揽过去，“明天、后天，江少这狗杂种肯定会让人找你，甚至会直接找你，这个你要当心应付。” “嗯，是祸躲不过。”“也没这样严重，估计这几天记者会到你们公司那边探消息，谁乱来不正好给撞上吗。江少看像莽撞，心里清楚得很。” 回包厢，勇哥等人看着两人，见杨通逸不像喝多的样子，也放心了。宋玥红、宋韵秋也看着他，杨通逸笑了笑，轻声说，“没什么问题。”然后提高了声音，说，“喝酒，我给大家再敬一杯，离席有点久，是我不对，赔罪赔罪。” 喝一杯，大家见这样子也不多说，勇哥拿着一杯酒走到刘绍铭身边，两人碰了碰，浅浅喝一口，之后低声说着话，不知说什么。杨通逸见了，猜想勇哥是在问陈囿的情况，之前陈囿到包厢来给他骂走，杨通逸过那边去，陈囿哪可能不报复。说一阵，勇哥回到自己座位没有任何表示，不过，过一阵子拿出手机看样子是在发短信。 今天聚会的目的很明确，喝酒之前基本处理好了，杨通逸不说撤离，但其他人知道杨通逸还要回去处理一下，不想在会所里多闹。也不知谁先提出来，说搞一个团圆酒，之后便散了。杨通逸说等忙过这阵子，请大家到蓉城去泡温泉，宋韵秋便嚷嚷着要去。 埋了单出来，见大家站在会所门口看，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以为是大家客气在等他一起走，到乔元顺身后才看到有新情况，外面不少交警在查车。会所这边，自然有不少套牌车、改装车、走私车、甚至黑车不等，即使大多数是豪车，名堂更多。 四个交警拦住一台白色的奔驰车，也是两百万往上的好车了。平常交警哪会理会这样的事？对豪车和车主，能够不碰面就不碰面，能够装着不看见就会装得没事一样。今天却是出了怪事，交警查到会所不说，还真查豪车，会得罪多少人？ 不过，看自己这些人的神态，杨通逸多少懂了点。不知白色奔驰车主是谁，他坐在车里没露出头，看不到本人。杨通逸心里琢磨，说不定是乔元顺或勇哥找人出手了。之前，陈囿说了勇哥年轻轻的别乱得罪人会闯祸，这时候让人查车，九成会是针对陈囿。 “谁的车？”杨通逸轻声说，乔元顺扭头笑了笑，说，“看戏吧，陈囿的车，肯定会给扣一周以上。”这种豪车给扣进交警队，说不定立即给人开走，等一周后领回车，至少会跑多几千公里的记录，还没出去说。这种把戏，杨通逸之前听人说起，不算什么新花样。 一般的车给扣了，不过是想弄点罚款，豪车车主不怕出那点钱但车给人开着乱窜会恶心又心疼。 男人的车如同情人，天天跟在身边。 看交警在交涉，随后有警员围绕白色奔驰转着看，这车不是改装车。各种手续也齐全，陈囿本人不开车而是专用司机开车，不存在酒驾，交涉一番后，似乎没什么问题，但警员并不想就此放过。陈囿在车里也知道事有蹊跷，喝了点酒，一肚子的气无处发作，便冲交警骂。警员也不回嘴，对陈囿的抗议、谩骂、威胁等都不搭理。 见对立有些激烈起来，陈囿在车里狂吼没人理会，推开车门下车，准备找带队警员论理，总要解决好查车的问题才行。 刘绍铭往前走，不急着去开自己的车，杨通逸走到自己百年纪念版边上站着，准备上车走人。查车他不在乎，自己的车是勇哥弄过来的，手续全套，又是新车，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会所停车场是有区分的，豪车往往集中在大门边，如此，可显示会所客人的身份、档次，反衬出会所的实力。所以，两拨客人的车基本上在会所大门那，陈囿的车稍快，开出了停车位给拦住。 宋玥红、宋韵秋姐妹已经上车，不想让人看到而多出其他事情。她的车便离开停车位先走，陈囿见了，指着宋玥红的车说，“你们查车，怎么不查那台车？” “先生，请不要再妨碍我们工作。”一个警员说。 “怎么不查那台车？”陈囿咆哮起来。宋玥红的车已经走远，只看到车尾。 “我们怎么工作不用你指导，请先生配合我们工作。”带队的警员脸上保持着微笑，虽说微笑很僵硬，今天接到这个查车的命令就知道很难做，挨骂、挨揍都有可能，但上面发话了却不能不来。 见陈囿的车给交警咬住不放，毛晓斌、杨善秀、江少等人也知道事有蹊跷，一起吃饭的，不可能见到都不理会。江少坐在车里不出来，但毛晓斌、杨善秀等几个人走过来，算是帮衬陈囿解决问题。 杨善秀先走到带队警员身边，压着声音跟警员说话，警员也在辩解，两人交谈一会没有结果。毛晓斌本来将陈囿拉退后一点，见杨善秀不能说服警员，他在这方面也有熟人，当即打电话给熟人，想请熟人出面来摆平这事。 不管怎么说，广天建设老总的车给扣了都是大笑话，更不说车给扣押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刘绍铭等人见毛晓斌这些人出来，也往那边走，勇哥、乔元顺、孙华等靠过去。刘绍铭先说，“陈总，开个车都不守规矩啊，真是少见，如今有些人的素质真是渣。”说着大摇其头。 陈囿之前已经有预感，见刘绍铭等人走过来第一句话就这样难听，再也忍不住，大吼起来，“使阴招算什么本事？敢直接冲我来啊，老子大不了不要这车，也不算个屁事。” “你们想搞事？”毛晓斌看着刘绍铭凶狠地说，之前在包厢他给刘绍铭踹了一脚，非常窝火，只是江少发话了，他不好为自己这点事而抗不放手。 这时候见对方还不肯罢手，找来交警刁难，小伎俩虽不起什么作用，只是太恶心人。这些人跟杨通逸一起的，即使认识江少敢在江少面前吼叫那又如何？毛晓斌不认为对方就值得重视，真要是身份特殊，江少肯定会在对方离开后提醒一下。 “毛晓斌，我真想要搞事会直接在这里揍你，什么人这是。志远建设了不得啊。”刘绍铭没好气地说。 乔元顺说，“老子喜欢看热闹，谁借我手机拍一个视频发到网上，保准一夜成网络红人。”真将陈囿、毛晓斌等人在会所大门这里遇到的事情拍成视频，肯定会遭到一些闲人搜索，之后得出一连串结果，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以及他们本人的私事会爆料出大量内幕。 毛晓斌听乔元顺如此说，真不敢太张狂，不过，也留意四周，看是不是真有人在偷拍。杨通逸站在车边，也是过两百万的豪车，并不出乎毛晓斌的意外。通逸地产公司能够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买台豪车开开那是年轻人首选做法。他看杨通逸一脸淡然，微笑着轻松看热闹，不知是不是杨通逸叫人过来为难陈囿。 想走过去直接找杨通逸谈，又觉得这样有点丢身份，之前打电话让熟人过来解决问题，估计没多久会到了。 警员还在查验陈囿的车，一个警员强硬地将司机叫下车，司机看着陈囿见他没有表示，只能下来。警员坐进车里，查验着车况。之后下车来对陈囿说，“你是车主？”陈囿点头。警员又说，“你这车有问题，右转向灯不亮。我正式通知你，车给查封了，有什么情况说明、投诉请到交警队。” 右转向灯有问题？这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这车也没开多久，而且司机每天开每天都保养，要不就是认为损坏才会如此。司机看了看车又看看陈囿，陈囿脸黑着倒没对司机发火。 今天这事摆明是杨通逸这伙人出招恶心自己，以后只管找杨通逸扳回面子就是了，这时候对司机、对交警怎么发火都没用，还让杨通逸等人看笑话、看热闹。 陈囿不说话，警员对另一个人说，“把车开走。”一个警员上车将车发动起来，还没收队，车发动了却没急着走。 勇哥这时候站到刘绍铭身边，对陈囿说，“陈总，没车了我搭你一截路？”陈囿看他一眼，对勇哥并没有多深的印象，勇哥又说，“我得多谢陈总刚才提醒，不敢在省城惹祸哦。” 陈囿听到这话，猛然想起面前这个人，谁知对方居然有这么大能量。勇哥又说，“陈总，今后开车小心啊，别让交警又抓到违章。” 正文_第16章：火爆 迎辉楼预售是一件大事，各种因素都要考虑在内。杨通逸回到公司便找马忠琦，将聚会过程中遇到的事跟他沟通，让马忠琦在部署时有所准备。 杨通逸不参与预售的主要过程，他只是旁观，不是执行人。马忠琦之前是要他来决策拍板，他自然不肯，迎辉楼之后还有泰安楼，想留住马忠琦在公司里任职，就要有足够的诚意和信赖。跟马忠琦相处这些事件，也了解他的脾气和为人。 “老板，江少这个人你也有所了解吧。”“见过几面，也听说过一些事情。泰安楼当初将产权卖给钱良就下狠手了的，要不是省里有这方面的意向，他哪肯放开泰安楼的产权。如今，风向稳定，冒头出来想捞一把也是必然。” “是啊，估计这两天会再找你谈，不管是十套还是一万平，总之要弄到手才会停手。”“我如果躲开，他们会不会有更激烈的手段？”“不好说。肯定会有接下来的一系列安排。” “既然这样，我不走，就在公司。一旦对方来人，将他们说的话都录下来，会不会有用？”“估计作用不大，闹开了没什么意思。不过，有东西在手里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江少不会亲自过来吧。”杨通逸想如果江少亲自过来，吃相未免太难看。 “但愿吧，即使杨善秀过来也不好应付，你可真要做好准备。” “马总，十套面对面是底线，也能够接受。” “半价就不要了，传出去对公司不利。最多九五折，小钱，反正半价对方也不领情。老板，如果对方坚持给溢价，你怎么想？” “这个钱拿着烫手。”“就是这个意思，拿了对方溢价，以后很多话说出来都不硬气。”“我心里有底了，多谢马总。”“这只是我的想法，不见得是最适合的办法。” 这样讨论确实只是从他们对江少一些了解进行推测，江少会有什么招却说不好。杨通逸回到自己房间，虽不累，想着第二天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倒床便睡了。 按点醒来，还是先锻炼一番。昨晚的经历给他意识到自己如果再强一点，当时一下子制住毛晓斌，或许事情要简单一些，也可威慑到毛晓斌。有这个想法后，坚持锻炼、练拳的主动性更强。虽说到这么些年纪后，身体已经固定下来，力量、柔韧性等都难有变化，可练和不练还是有较多差别的。 上午九点，通逸地产公司准点对外宣布了迎辉楼预售的新闻发布，并将迎辉楼预售的方案、做法、优惠等一并发布出来。首先，兑现之前承诺的奖项，奖项是当时征集楼名选出的十个人，这些人不需要排号而自动成为前十号排号，除非这十个人放弃选房，他们的号不能转让。 之后一视同仁地对外进行排号，先到后来顺次进行，每个人一个号子。并将迎辉楼产业今后十年内管理政策进行公布，业主在置业之前先同意按照公司的要求做的前提下，才存在卖售关系，如果业主买楼后不肯按照要求去做，通逸地产公司将按原价将楼收回。 公司之前有周密的部署，各种应急预案也都有，网络、新闻发布、记者、媒体、广告张贴、发散传单等，特别是迎辉楼挂着的几副巨大条幅，远远就看得清楚。迎辉楼下的围墙还没拆除，这时候，围墙周围都贴着这对迎辉楼预售的宣传资料。 省城这边对迎辉楼已经有了预测，而前三天会后多少透出一些风声，这时候，有心要购买迎辉楼门店面、写字楼的人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往迎辉楼售楼部打电话咨询。对外公示的十部临时用座机，请来的售楼人员就开始忙碌起来，好在早两天营销部对这些人进行培训，这时候勉强能够应付，不停地记录、解释、介绍、宣传、沟通，如果对方对价格有质疑或觉得太高，这些人也会将周边门店面的情况进行对比，分说迎辉楼所定的价位是最低的。 迎辉楼的价位如果跟新建的门店面比较自然显得高一截，可跟在经营的门店面相比却是便宜很多。 杨通逸是九点到售楼部，看着这一切都开始，就像一台跑车在那瞬间点火，飙出速度，轰然跑起来。到十点，接线员们已经露出疲态，接连一个小时不停地说话、沟通其实也很费精神，但这个过程必须要做好，杨通逸不会对他们多给鼓励，只是让人安排好服务，提高一下生活待遇。 回到办公室，张枫跟进来，迎辉楼正式售楼、排号在两天之后，杨通逸跟马忠琦商量后决定提前一天，如此，则可打乱江少等外来压力的步子，让对方措手不及便会减少公司的压力。当然，提前一天排号对公司内务是有压力的，好在营销部对迎辉楼的销售有热切的预估，准备工作很充分，不至于出差错。 提前一天对外派号子也容易解释，咨询售楼情况非常火爆，特别是亲自到售楼部来问情况的人，都有些不想离开而直接将门店面买下来。 将收集到公司相关信息及时汇总到杨通逸这里，是这天张枫的重要工作。这一天的情况与公司接下来的发展是一致的，他明确这点，一见杨通逸回办公室便跟进来。“老板，势头非常可观，用异常火爆来形容都不足表达真实情况。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跟外面的人解释售楼，汇总的资料显示，单单今天上午顾客购买意向迎辉楼都不够卖。” “拿到真金白银才算啊。”杨通逸笑了笑，将张枫说的数据记一下，做到心里有数。两人正准备外出，到泰安楼那边走走，看看那边的情况。这时候，龙茂洪快步走进来，说，“老板，马总让我来跟你汇报，有省城十几家建筑业的公司派人到公司来祝贺，你得出面跟客人招呼一下。” “好。”之前有讨论过这些情况，一般而言，一家建筑公司开盘售楼，总会有一些有业务关系的公司、同行业里一些关系还不错的公司都会送来条幅，表示祝贺、喜庆，大家相互捧场、热闹、营造一些气氛，同时，条幅也是给自家公司打广告的机会。不求有大效益，这种相互捧场是一贯作法。 没料到会有二十几家公司一起过来，将条幅挂出来会非常喜庆，也表现出省城行业内一些人的态度。能不能给省城行业内认可，这一点还是很重要的。杨通逸站起来跟龙茂洪走，公司有接待室，主要接待来访的客人、谈业务所用，地方有点小。等杨通逸、龙茂洪、张枫等走到那边，见门外站着不少人，显然是待客室已经不够地方了。 杨通逸走进人群，也没人多留意。到来的人主要是一些公司的副职，只听说了通逸地产公司老板年轻，但没想到会真如此年轻，很难将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跟身边这个年轻人对上。走到马忠琦身边，马忠琦见他到了，笑着将杨通逸给客人介绍。 杨通逸面带微笑，首先将到来的公司和代表名重复一遍，随即说了感谢，从头到尾都显得非常有诚意，没有半点敷衍和不耐。这个过程将近半小时，每一个人说话可能在一分钟左右，对一些名气稍微大的公司，他听说过总会将该公司老总、公司最具代表的建筑提出来，表达自己的赞美。 如此一遍轮过，到来的客人对杨通逸的印象非常好。之前，关于通逸地产公司种种传言非常多，如今，亲眼见杨通逸这样对待来客，哪怕对方是装出来的态度，都是非常难得的。通逸地产公司虽有名气很大的马忠琦主持，但这个年轻得过分的老板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才。 客气一番，表达通逸地产公司的谢意，给来客每个人一个红包，但不安排吃饭。交换了名片、表达了意思之后，来客让人将条幅挂起来，花篮摆起来。很快，迎辉楼正面进楼两侧就挂满了长长的条幅。 送走客人，马忠琦笑着说，“老板，多少有点意外哦。这些来客里有省城前五的公司，这个面子可不小，以后在省城敌视的人会少不少。” “主要是马总的影响力，我得谢谢你。”“估计不是我的原因，昨天你跟毛晓斌、陈囿等人的事情可能传开了，自然有人看到背后的一些苗头。这些人的精得不得了，不过，不管怎样对公司都是好事。以后，这些人有活动我们也可参与，人脉渐渐就有了。” “有敌手自然也会有同盟，江少也好毛晓斌也好，还是陈囿这些人，甚至杨善秀，在他们手里吃亏的不会只是我们公司，其他人也会有类似的遭遇，即使他们不敢立即反击，总会在等机会。” “就是这个话，老板看透这点，当真很了不得。”“马总，好事到来的背后，肯定会有坏事啊。他们也该来了吧。” 正文_第17章：再较劲 不好的事情总是提不得，一提就准。 马忠琦去忙了，杨通逸跟张枫去看看后勤部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今天客人多，公司上班的人员特别是售楼部那边的人员不可能有午休和吃饭时间，只能安排饭送过来，让他们边吃饭边接待客人，如此，虽然辛苦却体现了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诚意。 杨通逸对职员也要展现出公司的诚意，他们才有更好的态度对待来客。往迎辉楼售楼部走，还没到那边，一台车迎面过来，见杨通逸后也不往临时停车场走，当即停在路上不顾后面的车按笛。杨善秀从车上下来，杨通逸见这个人出现，心里苦笑，真的是躲不过了。 等杨善秀走过来，另外还有一个女人随后下车也走过来。杨善秀说，“杨董，知道你今天很忙，不好意思，不得已过来打搅你。” “杨主任，欢迎啊。请。”杨通逸准备将两人请到自己办公室或办公楼某间房，只要江少不出现，应付杨善秀这样的人该赖皮就赖皮，也不用过于担心将对方激怒。 “杨董，是不是另找个地方坐坐？反正快到午餐时间，一起吃个饭，赏脸吧。”杨善秀说，跟过来的女人不到三十岁，但看她一眼便给人一种强势和凌厉感觉。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杨通逸不想跟这女人对上，或许她才是今天的主角。 “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女人一副理所当然之态，看着杨通逸，“走吧。杨主任的好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得到的。” 杨通逸站着不动，四周的人不少，没几个人注意他们。张枫站在杨通逸身后，感受到对方的欺压之意心里有气却不敢开口替杨通逸说话。杨通逸自然体会到对方的意思，坚持了好几分钟，女人神态一直不便，倒是杨善秀对杨通逸多一些了解，知道这样僵持只会让对方逆反。“我们没有恶意，就简单吃个饭，不耽误杨董工作。” “多谢了。”杨通逸勉强挤出一点笑意，要说他们过来没有恶意，那才见鬼了，“中午公司安排外卖，就不去外面吃了。” “你什么意思？”女人往前跨一步，幅度并不大，却猛然间一股慑人心魄的压力。杨通逸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如果对方不是女人，肯定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出。偷偷吸一口气，并不看女人而是看着杨善秀，他的脸微微偏转，杨善秀看得清甜脸色僵硬而显青色，自然是怒气所致。 年轻人胆气或许不足，可年轻人往往容易造成冲动，特别是对某些的敌意反应会更激烈。但杨善秀不敢制止女人也不敢对女人劝说，“杨董，真的是好意。”他只能这样说。 杨通逸冷哼一声，这里人不少，不论是争吵还是真打起来对公司都不利。当下转身对张枫说，“我们回吧。”说着折身往办公楼走，也不跟杨善秀和女人招呼，丢下两人在那里。女人突然脚步加快追到杨通逸身后，似乎要行凶。田涛突然之间出现在杨通逸身边，女人或许有不小武力值但要跟田涛较劲却差一些，她也感觉到田涛的敌意与坚决，陡然间停下来。 这个女人叫虎姐，真名叫什么杨善秀并不知道，往来不多但知道她对江少的影响。这次也是巧合，昨天偶然碰上后，听江少和毛晓斌、陈囿等人说起通逸地产公司、说起迎辉楼的房源和潜在价值，偏偏没时间跟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磨牙，等迎辉楼真正预售后，想要拿下门店面成本会高很多。 虎姐听出一些名堂，又问几句，便给江少提议。表示这种情况下就是以力破巧，一力降十会，杨通逸不过是一个怀林市的年轻人，没多少见识也没有太深背景，即使跟刘绍铭有不错的交情，这边不让他跟刘绍铭有见面的机会，互通消息的机会都不给，看他如何跳出手掌心？ 于是便定出这样的策略，先将杨通逸约出来见面，之后如何逼迫他答应也准备了一些手段。然而，没想到杨通逸不肯赴约，虎姐进行逼压遭到逆反，杨通逸索性不顾一切脸面扭头走人。 闹成这种局面是最不好处理的，杨善秀非常头疼，江少如果拿不到迎辉楼的房，只会找他出气，虎姐拍拍手消失了。甚至江少都不会对虎姐说半句不满的话。思索着如何破解这一点局面，杨善秀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快走跟上杨通逸和张枫，不让杨通逸躲起来，已经有这样的误会，真不肯出来见面江少即使亲自来也没奈何。 见杨善秀小跑追上来，杨通逸这时候也想通了，回避解决不了问题。对江少那边要说一点不答应，可能也做不到。迎辉楼预售后问题或许不大，泰安楼还在加固，至少要三个月以后才可能进入预售环节，这段时间江少会有什么招使出来？ 大问题或许不会有，但小问题必然不断，甚至可能影响到最后的销售。这种事情对杨善秀、江少这类人说来很正常的，反而毛晓斌、陈囿等行业内的出招跟他们不一样。之前跟马忠琦上来过，对江少这边，如果用十套门店面先吊着胃口，让他对泰安楼有更多想法或许才是最安全的应对之策。 以不完全对立为准则。 稍微放慢脚步也不看身后追来的杨善秀，进自己办公室，也不关门。张枫跟在身后，见杨善秀跟进来便在门口拦住，不让他进。 虎姐也追过来，见张枫拦门不让进，当下往前走直冲张枫撞去。张枫给撞偏，空出路。田涛在办公室里见虎姐如此横蛮，可没有对杨通逸动手也站着不动。杨通逸到沙发上坐，杨善秀跟过来，说，“杨董，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他不敢指责虎姐，只能这样解释。 “杨主任，不用解释，有没有恶意、是不是误会你当我都看不到？算了，坐吧。来者是客，杨主任今天到访的事，有机会我还是要请教省里。” “杨董，这……”杨善秀也挠头，杨通逸真将今天的事情跟省里领导说了，他以后在省城里混可不便了。当然，杨通逸不一定见到省里那些人，领导们也不一定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就你也想见省里的人？做你的清秋大梦吧，也不吐一口口水照照自己什么样。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算老几？迎辉楼是给你的，不是你争取到的。能够给你就能够收回来，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虎姐冷冷地站在沙发边。 杨通逸并不看她，如同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虎姐更是生气，说，“杨通逸，你真要一意孤行？” “什么叫一意孤行？”杨通逸抬头看着她。 “迎辉楼并不是你的，我们也不是白要，为什么不能买楼？” “什么叫不能买楼？” “你……”虎姐见杨通逸不肯直接回应这样胡搅蛮缠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再次警告你，楼我要定了。我倒要看看，你敢不给我？” “哼。”杨通逸也给激怒，江少贪得无厌、骄横跋扈，但也不像面前这个女人如此张狂，似乎天下都是她家的，皇帝的金口一样。“买楼就去等预售、排号，到这里来鬼叫，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你，告诉你杨通逸，我只再说这一次，”虎姐啪地一声手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茶杯给震得脆声响。“迎辉楼一万五千平你不给也得给，给也得给。只要你敢不给，你等着好日子过吧，不出三个月通逸地产公司就会消失，你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年，就自求多福吧。” “这么大能量？江南省就你一家的天下？” “是不是我家的天下不用你去想，多想想自己的后路吧。” “黑帮？地下势力？官匪勾结？还是军、警、法、政府？”杨通逸冷冷地说，还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之前似乎一直没有听说起这号人。 “我只跟你说事实，要弄你和通逸地产公司不过是弹手一指，这也算事？你不用打听，到底做还是不做。” “江少叫你来的？江少跟你什么关系？”杨通逸说，这一点要弄清楚。这女人如果真是黑势力的人，还真得小心了。 “江少叫我来的又怎么样、我自己过来的又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别逼着我将整栋楼都拿走。”虎姐还是那样声威赫赫地逼人。 “都录了？”杨通逸突然对田涛说。 “老板，录好了。” “放网上去，全力搜索这位女士的历来，查清楚后名堂我到省里去寻求保护。”杨通逸冷冷地看着虎姐。 杨善秀见田涛手里拿着录音笔，心里叫苦。虎姐虽说跟省城地下势力纠结很深，确实能够叫人对杨通逸下手，可真要揭开来，省里会有什么态度谁也说不准。 “把录音给我。”虎姐冲向田涛，田涛站在那里突然爆发出锋利的杀气，这杀气让虎姐在瞬间犹豫起来，转向看着杨通逸，“你想怎么样？” 正文_第18章：分寸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江少想怎么样？”杨通逸冷声说，“通逸地产公司不过是做公司，做公司不过是想赚钱好好过日子。可你和江少不让我好过、要我小命，我是不是就给伸长脖子等你们来砍？江南省是你们的后花园，南江市一切都以你们的意志转，稍有不听就要人命，让人不能过，那好，我就赌这条命。” “就你这命？呸，一钱不值。”虎姐对杨通逸自然是很不屑。 “我不过烂命一条，不值钱。江少值钱不值钱？你们肯定有一大家族、一大帮势力是不是？好，迎辉楼全卖掉后，我用卖楼的钱花光，真不信拿钱出来砸还找不到人卖命、做事。你们越强，敌手就越多。杨主任，你回去跟江少说，我这条烂命不要脸，等他来拿吧。” “你……”虎姐没想到杨通逸这时候如此决绝，不肯为门店面退让，真要取命、灭了通逸地产公司自然不难做到，可对方这样赌命，自然会有不小反弹力量。正如杨通逸所说，江南省要稳定、要建设，这是大局，谁跟这个大局相逆当然不会有好日子过。杨通逸如今留有一点材料，这样的材料确实不足为据，可经不起有心人利用。 “杨董，我们今天来是谈生意的，意气用事对谁都不好。是不是？出来做事是求财，说赌气的话就没必要。杨董，我们真的是有诚意的。” “杨主任，多谢你的诚意啊。”杨通逸冷声说。 “杨通逸，你让他把录音还给我。”虎姐这时候放低了声音，脸还扳着，没有要给杨通逸认错的意思。 杨通逸不看她，杨善秀说，“杨董，做生意不是赌气，什么都有得谈，是不是？通逸地产公司要在省城立足，就该有做大公司的气度，欢迎八方来客，与方方面面的人都要有生意往来。善意也好、恶意也罢，都会有大气度，包容一切才是真正的大家之气。 江少想要迎辉楼也是置产、置业，即使买楼也会遵守迎辉楼的购楼协议约束，那个是有法律意义的东西，不是谁能够改变的。一万五千平，售价上会给出之前所说的溢价，如果杨董还不满意，可提出合作的条件，这些都可谈，对不对？” “不对。”杨通逸直接否决了杨善秀的说法，“首先，我没有权拿出一万或一万五千平给江少，其次，协议对江少、对面前这为开口要人命的女士而言真有法律意义？想来杨主任也明白，不用多解释。最后，我之前确实答应过江少给他十套门店面，这个承诺今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要也罢。” 摆出自己的立场和态度，是谈生意最简单的办法，不给对方底线但杨通逸却也提及置产的承诺，至于兑现不兑现就是谈的范围。 “杨通逸，你……” “是不是又想要我小命？还没请教，尊姓大名。”杨通逸冷声说，“杨主任，能不能介绍一下免得我糊里糊涂死掉还不知死在谁手里？” “杨通逸你别张狂。”虎姐大声说，恨恨地盯着杨通逸。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不论是在江南省还是到别的地方，只是面前这个小子不肯屈服、不肯示弱，又不能真的狠狠揍他出气。 “不说也没事，如今网络暴徒也很厉害，人肉搜索，不难有结果。”杨通逸又说，既然有了态度便不用再顾虑，田涛在身边，这个暴力女也伤不到自己。虎姐听他这样说，那是无法缓和的冲突，假入通逸地产公司真花钱让人在网上搞人肉搜索，她的很多事情会给爆出来，即使她不怕，也会引出很多麻烦。 心里更怒，不顾一切要扑到杨通逸身边对他动手，田涛早有准备，在虎姐动起来是，他也站到杨通逸身前。两人在急速扑击中狠狠地撞在一起，田涛被撞退半步，虎姐却给逼得后退。田涛后退半步，随后即往前迈上一步，准备应对对方更激烈的扑击。在老板办公室里，也只能被动防守而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年轻女人，也让田涛为难。 “你要再有一次，我立即报警。”杨通逸看着杨善秀，“这就是江少的诚意？好，省城当真是匿名这帮人的天下了，好。”稍停，杨通逸又说，“杨主任，你们也不用这样苦苦逼上门，还是请回吧。” 杨通逸并没站起来送客的意思，杨善秀觉得还有机会，但虎姐还留在这里肯定不成。当即跟虎姐低声商量，让她先到外面车里等，免得让人看到不好。虎姐很不满，不肯这样折返离开，杨善秀只能反复地跟她说，说了三五分钟，虎姐才退出办公室。 见虎姐走掉，杨善秀送一口气，返回沙发边，先露出笑脸，说，“杨董，这个女子叫虎姐，真实名字我真不知，来历也不明。昨天跟江少一起宵夜，提到要买迎辉楼的事，她曾插嘴问了些情况。今天便跟过来，如有冒犯，还请杨董见谅、包涵。” 懒得跟杨善秀多废话，杨通逸不应。杨善秀又说，“江少一直都有诚意，迎辉楼从开始接手改建到如今准备预售，江少可有半点参合？即使之前跟九龙国际竞争时，江少都没有任何表示。后来志远建设的毛晓斌毛董有心介入迎辉楼和大厦的改造，那也是一番做生意的本心。后来，谈合作没达成协议，以致双方有点误会，更多是毛董这个人的臭脾气。 昨天见面，毛晓斌和陈囿有些态度，后来我也说了他们。在省城有一点成就，心气高了，小看天下英雄。也不想想，他们在二十几岁时，才混出多大场面？根本无法跟杨董相提并论。我相信，通逸地产公司再过三五年的时间发展，绝对在省城会进入前五、甚至前三。 甚至我觉得不用十年，通逸地产公司在杨董手里一定会大放异彩，前景远胜过志远建设、广天建设。毛晓斌和陈囿不过是处在自己的视角来看别人，自然心态不一样。杨董没必要计较这些，是不是？” 杨善秀语气平缓，似乎从一个非常关心杨通逸的角度来谈，让人感觉到亲和而容易接受。不过，杨通逸对杨善秀的了解很多，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此时，杨善秀没有利用江少来逼压自己，是因为见虎姐这样直接威逼都没有成功，反而让事情变得不可为，甚至让自己下决心将他们赶走。 这时候说这些话就是在安抚自己，苦笑一下，杨通逸说，“杨主任，你多说也无益。实话对你说吧，我在通逸地产公司的决定权就那么点儿，公司如何发展、如何运行，我在不在公司都不会有任何影响。之前，答应过江少的十套门店面，回来后我跟营销部提到了，营销部的答复是不行，这样的消息绝对无法保密，传出去整个迎辉楼的销售都会出问题。” “哦。”杨善秀听这话脸色变沉下来，原以为至少可拿下那十套门店面，得到五百万的便宜也不算少，转手将门店面处理，还有赚一把的空间，综合起来也不是小数目。这时候，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不肯这样做，即使揪住杨通逸之前有承诺也无用。 “杨董，这样子怕是不好，你可能也了解江少的脾气，对毁约、不兑现承诺的人会有什么手段。我也是好心提醒，至于江少是什么意思，我说不好。” “江少发脾气，肯定会将通逸地产公司前途断送掉。杨主任，我知道了，不过这话跟我说没用啊，我昨天跟你说过、跟毛晓斌、陈囿说过，跟江少也说过，你们爱信不信。大不了我不在公司做事，江少直接派人过来砸也好、封锁也好、找借口查封也好，反正省城是匿名这些人的天下。” “杨董这话扯偏了，我们不过是做生意，今天我过来也是诚信跟杨董谈迎辉楼的买房，查封通逸地产公司这是从何说起，笑话了。” “杨主任能量大、人脉广、关系硬，又有江少在背后力顶，在省城、在江南省谁都要给面子，我是明白的。不过，迎辉楼的房源营销部怎么规划、如何运作，我这个老总真不介入。要不，请杨主任到营销部去谈谈？” 杨善秀明知到营销部去那边真不想跟他谈，一句话就可将他推到杨通逸这里来，之后要跟杨通逸再谈就没几句话可说。笑了笑，说，“杨董，其他先不提吧，我回去跟江少回话，至于江少有什么想法和决定，我也不能说什么。我们先谈谈之前你说的十套门店面，五百平房源的半价……” “杨主任不要提这个话，十套门店面江少也瞧不起，我看就算了。至于半价销售也已经跟你解释过，不行啊。是真不行，没得谈……” “所有房源都按定价销售？”杨主任也受不了了，眼看一大块利益就这样丢掉，如何不心痛。语气也变得冷起来。 正文_第19章：江少的台阶 杨善秀虽然很不甘，杨通逸并不做让步，最后只答应可给十套门店面但不是五百平，售价没得让。杨善秀阴沉着脸，悻悻地离开，回去回复江少。 等杨善秀才离开，杨通逸便跟刘绍铭打电话，说了上午发生的事情。提到虎姐，刘绍铭说，“那只母老虎啊，我平时见她也要避让三分。不过，没事。她和江少的关系是近一些，但那时老一辈人之间关系较好，过后不会记仇。江少拿不到房，没要到好处，倒是要小心一些，肯定会有后手。” 到省城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难理解，其实在古垣区、在怀林市、在国内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江少这种特权人物出现，他们只想将利益拿到手，并不在意用什么手段。马忠琦在中国问题上也跟杨通逸有过交流，再者，杨通逸在高宜惠家居时也经历过不少事，王玲芝、高莉等都感概过做生意的难处。连高莉身在体制内、有一定职位的人都会受到市政府办一个副主任直接欺压，完全可推想江少、杨善秀这些人有什么样的权势和土壤。 之前有过心理准备，也才计划着要给十套门店面甚至更多出手给江少等人，至于半价还是八折，又或者十套都白送，这种心理准备都是有的。不肯半价给江少，是刘绍铭说过杨通逸自己也想通了，即使十套门店面或一万平都白送给江少，那边也只当这边好欺负、怕事、背后没人支持，以后只会更厉害地索取。 贪欲是没有止境。 杨善秀到停车处，虎姐早已经走了。心里苦笑，也不知虎姐回去后会不会找江少发脾气，对这个虎姐杨善秀也是才接触，之前不过是听说过。但今天看到她在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直接发脾气，要打生打死的，这样子跟人谈判那不是自找碰壁吗。谁受得了这样的事，当然，圈子里或熟悉她的人或许觉得应承她的要求不算丢脸。 如果今天不是虎姐过来闹得僵了，杨通逸会不会兑现之前答应的半价十套门店面？杨善秀也只是心里想想，不敢将事情推给虎姐头上，至于江少会怎么想，自己也不必多说。 一边开车一边联系江少，这边的情况得当面说才会清楚。他会不会怪自己办事无能，会不会对自己发脾气，杨善秀也不敢去想，反正今后要在省城混、捞钱，就必须抓紧江少这条线，才可能运作其他。没有江少，自己至少有大半路子都走不通。 进包厢见毛晓斌、陈囿都在里面，虎姐却没过来，肯定是不想见江少而丢面子。不管怎么说，虎姐这次没将事情办好，事先夸口无法做成，她不过来也是必然。 “江少。”杨善秀做足神色，有毛晓斌等人在，江少即使要发脾气也不会太过分，毕竟要做给这些人看，以后在省城才好做事。 “先坐，喝口酒、吃点饭才再说。”江少先得知消息，阴沉地说。 杨善秀接过陈囿的酒杯，说一声谢了，将酒喝下，吃两口菜，拔掉一碗饭才停下里，像是很饿的样子。这时候确实过了饭点，一上午折腾，心力交瘁，如果不先吃点东西，等江少脾气上来，自己这一顿可能就没了。 江少一直看着杨善秀，知道事情棘手，收益什么的不是最主要的，根子在脸面啊。丢脸了，还给毛晓斌、陈囿这些才见自己的人看在眼里，今后自己怎么同他们打交道？志远建设、广天建设还肯甘愿将好处送上？只是，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有刘绍铭在背后，可能患有其他人也在背后，说不准，那一个小圈子的人都有股份在通逸地产公司，杨通逸本身就是一个傀儡、一个幌子，自己事先有点急躁了，以为那些人不会插手迎辉楼的改造。 判断错了之后，如何跟毛晓斌、陈囿等人说开？江少自己自然说不出口，也是脸面问题。他只希望杨善秀能够点出这点，使得毛晓斌、陈囿等人民币刘绍铭等人的份量，进而清楚通逸地产公司实际拥有人是谁。 说来也恼火，刘绍铭这帮人之前一点风声不漏，到这时才跳出来。早知道迎辉楼里是这些人在搞，大厦就不该让钱良卖掉，至少不准他卖给通逸地产公司，使得两栋楼都落在刘绍铭这一帮人手里。好处尽占还落得好名声，世界上有这样的好事？江少有心要大闹一场，不过，江南省目前谁真跳出来，省里不会手软。 稳定的大局、省城即将推动三市合一的建设，是不容许谁来闹事的。这一点，江少也给警告过不止一次，要不是这样，当时杨善秀鼓动毛晓斌买大厦，他也不会不作声。今天，毛晓斌、陈囿等人过来江少没有避开，也是想等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的结果，谁知结果让他极为不满。 吃一碗饭虽然没饱，杨善秀不敢继续吃，江少的忍耐力有多大，他心里清楚。抹了一下嘴巴，肃整了脸色，对江少说，“江少，是我没做好事情。通逸地产公司那边拒绝我们的要求，甚至杨通逸之前承诺的十套门店面半价出售都反悔了。” “嗯。”江少虽知道事情没办好，虎姐出动，要么顺利达到目标要么会遇到阻力，虎姐没给回话自然没搞好，谁知之前十套半价都没了。手里的杯子强忍住没丢出去往墙上砸，江少阴沉沉的脸摆在那里，也不问缘由。 杨善秀过来时也想过这件事的因果，固然有虎姐将杨通逸惹得抵死反抗之因，背后肯定患有其他原因。要不然，通逸地产公司再强再有实力，在省城敢这样跟江少对着干？如此，背后是谁也是有迹象的。刘绍铭昨天就出现了，还下力保护杨通逸，将他从包厢带走，甚至亲自动手踹毛晓斌一脚。 要说其中仅是平时在一起玩，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说出去谁会信？刘绍铭确实不用怕江少，但也不会为一个没有利益关系的人得罪江少。“江少，迎辉楼那边除了刘少有股份，估计患有几位都有份。” 江少不说话，毛晓斌、陈囿却认真听起来，刘绍铭的来历昨天有所了解，陈囿的车给交警扣在所里，也因为知道对方有刘绍铭这个人存在，不去找人取车。其他还有哪些人参与？ “江少，昨天刘少从会所出来，身边还有几位。当时刘少到这边来，那几位是不是在包厢等着，陈总到过那边想必见过面，有印象的。勇哥、韩少、阮少都在看热闹，查车、扣车这样的事刘少怕不熟那条路子。要不是乔元顺、要不就是勇哥，江少，刘少也不会独自一个人占了通逸地产公司的所有好处吧。” 杨善秀也明白，如今不管自己说得对错，反正事情已经闹僵，有这些由头才可能得到退让的台阶走，要不然，怎么解释给毛晓斌这些人听？跟志远建设、广天建设打交道时间短，留给他们的印象却不怎么好，传开了对江少很不利对杨善秀自己同样很被动，甚至今后要搞业务都难有人配合。 “哼。”江少只这样表示了下，似乎将一口怨气都忍住了，手中酒杯有大半杯酒，一口灌到肚子去。 杨善秀见江少也信他说这话，不忙再提十套门店面的事，转而对陈囿说，“陈总，我问了问昨天的情况，你是不是得罪了谁？要不然，不会单单扣你一个人的车。” 陈囿自然回想过在包厢中跟杨通逸说话，勇哥拿酒来要他喝三瓶，之后在不明情况之下，警告过对方，谁想自己的车立即给扣了，借口还是转向灯不亮。这时候，知道在杨通逸身边的那些人，说不定身份都比杨通逸高、来历都不简单，早就后悔不已。听杨善秀如此说，也不直接承认，说，“昨天喝了两杯才过去，不太记得清楚了。” “陈总跟勇哥熟不熟？”杨善秀说。 陈囿当然不熟，昨天去叫杨通逸过来敬酒时，即使喝过几杯酒，人是清醒的，可当时没认出杨通逸身边的那些年轻人。其实，刘绍铭、勇哥等人也不算年轻，都是三十虽左右的人，反而是杨通逸年轻些，宋玥红、宋韵秋也年轻，孙华也没到三十。主要是陈囿想不到杨通逸会跟圈子里那些人在一起，才觉得这批人肯定是杨通逸的同学、朋友，地位上还以杨通逸为核心，他才会有那个态度。 见陈囿、毛晓斌都不表示，杨善秀说，“要不，我找人说项，找个时间一起喝一杯？”“算了，车扣都扣了，大不了买台新车。”陈囿不肯去跟勇哥等人说软话、道歉、敬酒。即使做了，对方未必领情，反正静候留意点，难不成对方还不肯放手？ 等毛晓斌等人走后，杨善秀才问江少，迎辉楼的十套门店面可能还拿得到，只是价钱上不肯半价，该怎么处置？要还是不要？ “老杨，用你的名义去办吧。” 正文_第20章：盛况 马忠琦听了杨通逸说的经过，也愤怒，只能表示同情。公司发展过程中遇上这样的事情很正常，外人甚至不能帮什么。分析之后，觉得江少那边肯定还会再过来，不过狮子大开口可能性不大了，十套门店面按正常售价还是按八折，就看杨通逸的心情。杨通逸苦说，“马总，我觉得给他们半价会不会得到他们的感激？” 马忠琦苦笑摇摇头，不直接说什么，知道仇怨已经深种，不可能化解。一笑解恩仇的事情哪会碰到。真给半价，那边只会觉得这边怕了，才如此做。 “我想，哪怕将十套房白送他们，都不会说我一句好，还不如一分钱都不让，爱要不要。溢价就算了，一点折扣也不给。” “这样想也好，他们用得最多的计谋就是虚张声势，把人吓唬住。”马忠琦说，“当然，也不能小看这些人，成事不足、搞破坏、耍阴招都是好手，得多提防才是。换一种说法，做公司有敌手不见得是坏事啊，每一次运作都思谋周全，严防对手下手，如此，公司能够稳健上升，对老板也是一种锤炼和磨砺，过五年、十年，回头看，这些人已经看不到你背影，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种锤炼不要也罢，终日惕惕，生活还有滋味？”“做公司又想发展起来，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你问问李总，他经受到更多打压，体会也更深。” 杨通逸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已经这样，怎么想也白想。 第二天，杨善秀果真出现，不过，刘绍铭也过来了。杨善秀见刘绍铭露面，态度显得和善仿佛昨天的事根本没发生一样。重提十套门店面的事，杨通逸表示十套房源没问题但价格得按照公司定价来做，不优惠。 杨善秀提出八折优惠价。杨通逸换没说话，刘绍铭抢先说八五折优惠价有多少他都要，给现金结算。杨善秀听刘绍铭这句话便不再多说，表示代表江少办理这十套门店面相关手续。杨通逸也爽快，给了十套门店面的指标，让杨善秀自己找营销部接洽。 打发走杨善秀，杨通逸邀刘绍铭一起吃饭，刘绍铭笑着告辞，表示先不打搅他这里，等忙完后再到蓉城去泡温泉。 天气渐冷，前两天有下一场小雨，寒风在树巅、屋顶呜呜呜地吹响，稍微高的电线给吹得摇摆，有点难以负荷。而迎辉楼挂着的条幅，有一半以上给吹断，广告公司的人只得及时过来更换。不过，这点冷和小雨丝毫没有影响到南江市的人们，迎辉楼预售消息证实确认后，十台电话就没间断过，也因为电话总占线，更多的人选择跑一趟，到迎辉楼售楼部问清楚。 人流量大增，车流量也大增，使得交警一直安排人在火车站广场值岗，疏导人流车流，免得出现大面积拥堵。火车站这边公交车的终点站，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路牌车汇聚到这边来，前来咨询迎辉楼情况的人搭乘公交车的人变得多起来，每一趟都比以往要多。 预售是按先来后到的顺序进行排号，有了排号之后，才去摇号，定了具体门店面的位子。这是早两天宣传迎辉楼预售资料里说得很清楚的事情。迎辉楼这次预售的总房源数并不多，虽有四十八层楼，每一层楼在一千平左右，作为门店面的规划大约是50到60个不等，得看具体情况。每一层会留下足够的人流通道，当然，有些人流通道实际就是门店面的一部分。对每一块划出来的门店面，都有具体的位置。 除了三百套位子最好的门店面用来公开竞价出售之外，杨通逸给公司、家人、给宋玥红处理的门店面也基本是这类门店面，真正排号的门店面都不是最优的等次。排号之后是摇号定位子，最后到手的位子是好是不满意，都要听凭摇号结果。 大约有三十层楼用做门店面，总计的数额在一千五百套，公司预留、处理关系等大约有五百多，实际出售的门店面不足八百套样子。即使加上下面的附楼面积和门店面数额，最多只有一千套。 如此，确保迎辉楼每一套门店面都会有人购买。迎辉楼有十几层是留做写字楼的，不卖，但可租用。当然，租用有一定的要求，比如一层楼为基准对外整体出租，不做零碎出租等，在南江市也不愁租不出去。消息外放，已经有不少大公司进行联系，表示租赁的意图。 到排号前一天旁晚，细雨收住，西北吹来的寒风也暂时消散，气温虽没有明显回升，给人们的印象却是暖和起来。下午开始准备排队排号的设备，用钢管绕成蛇形弯道，足可让上百的人在弯道里等待，如此，即使很拥挤也不会出现在排号口处秩序变乱而无法控制。 施工的队伍是迎辉楼改造的自家工人，也估计到排号会很挤，通道做得小，宽度留的是七十公分，只能供一个人正常通过。边施工，就有不少人围在周边观看，随后，杨通逸接到消息，施工的人猜测这些围观的人可能是在等排队的。 明天上午八点正式派号，但今晚还没夜、排号位子的设施施工才开始，就有两三百号人在围观，而且来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个情况让杨通逸和公司高层的人既高兴、又有些担心。天气已冷，在外面熬一夜，让人冻坏了怎么办？ 另外，今晚开始有人排队也给警方增加压力和工作，半夜如果有争执、有矛盾都有可能，警方不可能无视这些人也不可能没想到隐含的不安定因素。 可这时候跟围观的人怎么解释都不会听，有些人是从怀林市或另一个市过来的，甚至有人为此专门请假三天来排号。劝走这些人生不可能的。 下班前，杨通逸到迎辉楼这边看看请，还没到售楼部，就黑压压一大堆人，可能是有了等排号的消息传开，有更多的人不断地往这边聚集。显然有人急匆匆地赶过来，神色匆忙，有些人是一个也有三两个一起到来的，见人数已经不少，议论着到时候怎么才能排上队，接上秩序。 有人到迎辉楼这边来交涉，要告诉排人组织排队，免得到时候混乱，也有跟站在不远处的警员提出同样的要求。迎辉楼的排号是一千个，一千号之内的都有希望摇到一个好的门店面。即使在迎辉楼摇到最差的位子，相对于外面那些门店面也会好很多，至少迎辉楼这边会统一操作，让业主得到不错的收益，并不担心投资无法收回。 因为排队的环形设施还在施工，无法将到来的人固定在一个地方进行排队。加上，有些人是看热闹的，自然有点小混杂，并不容易组织起来。当然，提出的请求对接下来的秩序有利，公司这边便排出保安出阿里进行维护，想组织成一个队列，警方也有警员过来。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觉得这时候排队有利，最先到来的和才到达的人，在这种排队上就没有时间上的区别。自然有人有意见，便有人提出公司这方该按排队先后顺次发序号，像银行做业务取序号一样，到时候念出序号办理摇号，如此不会出现拥挤和骚乱。 公司之前也提到这样操作，只是，这种发序号会有人钻空子，转手倒卖或派多人来拿号子会搅乱顺序。而今天这种情况也有些出乎意外，谁知在楼外不知不觉来了几百号人，此时，要发放序号已经不可能，无法分辨谁才是最先到来的那些人。 等排队的曲环形刚栏做好，有两名警员之前已经有准备，便堵在入口。顿时，几百人便围住那里，群情激动。杨通逸站得稍远，不想让人认出他是公司的老板，田涛在他身边警惕着。看警员大声嘶喊却无法让围着的人们形成一个有序的排队，而远近不断有人过来，聚集着，使得这里的人越来越多。 时间拖越久，就会越乱，如果再有故意搅闹的人过来，预售很可能会出现问题。杨通逸见状，让人送来喊话小喇叭，让警员指挥人群排队，而公司这边也有二十几个保安派过来增援，在警员前面先站出一个人墙，维护了排队的最初顺序。 这个排队顺序形成之后，其他人便看出公司这边维护的决心，这也是解决目前状况的途径，要不然，聚集过来的人更多后，越加没有秩序。越来越多的人跟在后面排队，虽说有点乱但却没有什么冲突，十几分钟一条歪歪扭扭的长龙逐渐呈现，有了秩序，更多 的人都忙着往排队的队伍里插、挤，虽然秩序不算很好，还是维持下来。 之后，警员逐渐想人放进做好的曲环绕廊通道，看着那些走进去的人激动和快速的步子，杨通逸舒一口气。有利最初的秩序之后，接下来的事情要好办多了。 等杨通逸他们吃过晚饭回来看情况，排队的人已经是两三里的队伍。 正文_第21章：盛况2 看着在迎辉楼前弯曲的长长排队，杨通逸有些无言，让人劝那些超过千名之后的人不要继续守候。公司派出来的号子只有一千，超过一千便不可能拿到号子，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张枫带着人去劝说，并没有人肯离开。而队伍的尾巴上，还有人在接续，似乎要将排队拼接得更长。 见劝阻无力，公司这边也不再夺权，杨通逸只是让营销部的人尽量做好准备，免得等了一夜的人暴怒而演变成另一种冲突。马忠琦、李新华、刘梅、滕莹莹等人在会议室聚集，暂时没有具体的事情要处理，但每一个人都有些紧张，担心有什么突发的事情要处理，不肯分散休息。 见杨通逸进会议室，刘梅说，“老板，可以预见明天的预售的盛况，这时候，是不是紧张又激动？” “肯定啊，迎辉楼超过后，泰安楼不用说也是成功在望。之后公司就进入新天地了。这一切，都是各位辛苦、努力、拼搏、付出后换来的，我在激动之余更多的是感激。” “看看，好老板就是不同，首先向到的就是我们的辛苦，跟这样老板做事苦一点累一点都觉得舒服。”刘梅说。 “刘总这是苦累并快乐着。”唐玟智笑着说，她这样点出来后有另一层意味，不少人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各人都轻轻笑了。刘梅不以为然，也笑着说，“苦尽甘来。” 会议室有电视，频道正在播报迎辉楼预售之前的一些情况，有记者在迎辉楼面前对排号等待的人们进行报道、采访。问到长龙后面的人怎么看待可能在他们到窗口之前，派出的号已经光了。排队的人都不肯正面回应，看着这场景，会议室里的这些人也在感叹，同时，也说明迎辉楼门店面在省城的热销。 “师兄，要不干脆连泰安楼的门店面一起预售得了，这样那人就可能排到。”唐玟智说，“要么我们申请，将迎辉楼往高空加楼层，再加三四十层，楼的主体也能够承受，不会有质量问题，何乐而不为。” 大家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不说质量有没有问题，关键是省城的规划、市容市貌，每一幢楼的建造都会经过严格的审批。当然，加入江南省一号人物有这个意思，完全可做到，甚至会有人将如今的大楼拆掉，重新建一栋七十层、八十层或一百多层的楼，技术绝对没问题，质量也不会有问题。 实际上这种可能性不会有，谁肯用自己的政治前途跟一幢楼捆绑起来？地标有时候很吸引眼球，但地标也会成为政治风险，而且这样的风险较大又不可控。 唐玟智一脸无辜地看着会议室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赞同她指出她，“师兄，难道不对吗。”“没有不对，可我们也不可能这样做，你让别人怎么说好。” “由此可见，江南省城优质的商业氛围区域太少，如果我们能够在找一个地方，将商业气氛推高，这样的开发绝对会大赚。”马忠琦说。 “三市合一的大建设中，省里肯定还要找地方建商城，才能跟三市合一的规划衔接起来。如果单单是目前的商业热点，打造三市合一便有不足。”李新华说，“马总这个想法好，只是，省里会将这个点放在哪一片区域？” “即使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但我们也可分析，大致能够找到方位，之后实地勘察，可提前进行布局。”马忠琦说。“老板，这个事情可先安排人做一些外围工作了。” 杨通逸笑笑，迎辉楼才预售，真正完成改造、销售和后续服务、管理，兑现销售中的承诺，少说在这边要纠缠两年才大致稳定。当然，改造完成后，只要留下一部分人处理迎辉楼这边的售后工作就可，泰安楼那边的团队目前正在吸纳、培训和稳定，楼体加固的三个月，足够李新华将他那个团队梳理好，凝结出力量。 如此，通逸地产公司实际上已经氛围三个不同团队，头领大体是孙超、李新华和马忠琦。马忠琦身边核心人员最多，此时，他提出要告诉安排人对三市合一进行部署，这是为迎辉楼销售之后做准备，自然是非常必要的。 迎辉楼改造之后，通逸地产公司将有一次变化，建设工程队伍方面一分为三，马忠琦这边还将分化出一部分忍受对迎辉楼进行管理，公司预留的门店面、写字楼要人管理，而迎辉楼整体的商业氛围也要人来操作。 门店面卖掉了，但也给业主承诺，每月收益不低于百分之八的回报要做出来，确实还要做很多运作与宣传、推动，这方面的工作铺开，完全可重新组建一队人来专做这方面的事。出了迎辉楼之外，泰安楼虽说还有几个月才进入预售环节，可这些事件转眼就过去，这个团队组建起来后，可将泰安楼的后续工作都收拢在一处来做。 “马总，这可要你多费心，我还是学生，没结业哦。”杨通逸故意赖皮，业务上的事情他虽历经一些，但用力、专业等都算不上精专，将事情捏在手里还不如推出去，自己从旁多学多想，印证自己的思考才是最好的状态。 夜宵之后，唐玟智等人陪着杨通逸到迎辉楼外看了看排队情况，排队的长龙比之前更多，虽然没有成倍增加却明显见长了。同时，这条长龙稍微松散，花样也多起来。有人搬来塑料坐凳、有人拉来躺椅将棉被放在躺椅上包住自己。有人在吃东西、喝酒、有人在看手机、有人在原地跳、唱歌、聊天，最吃亏的是已经挤进售楼部做好的回廊曲环通道，空间窄，进出不便，还担心有人挤进来占了自己的位子。 这条环折的通道，原本可站百来人这时候，至少挤下一百二十人以上，使得大家更不好转寰。好在这些人觉得拍在前一百位样子，派号没问题，心情好不少，站立几小时彼此之间也熟悉起来，聊天、说笑、偶尔有人离开原位子也会让人证明和看着自己留下的物件证据。 早上醒来，杨通逸第一想知道的就是昨晚整夜在迎辉楼外守候、等待派号的购房业主们，是不是有人给冷着、有没有什么意外。昨晚临走时，让公司给执勤的保安、警员送去夜宵，但通夜在外面时间可不好过，出事的可能性自然大增。 随即想到不会出事，因为张枫没有消息传过来也没有什么人给自己打电话。 带着早点去迎辉楼，公司后勤人员已经在给通宵执勤的保安和警员送去了热豆浆、油条、馒头、包子，做这些事不费什么钱但那个跟警方交好，更重要的是让所有业主觉得通逸地产公司非常有人情味，留下很好的印象，继而，以后跟这些人处理业务也会得到更多的好感，沟通和执行公司定下的策略也减少很多阻力。 对排队的人公司也有关照，主要是在一些细节上的关心，秩序上的用功，展露出公司员工的素质。而是是给他们食物或其他的，彼此是交易关系，没有人会在意那杯豆浆或馒头，但对工作人员的关心，就不同了。 上午九点公司的售楼部会正式对外进行派号、摇号、记录情况，之后，办理手续则要等几天。不过，摇号之后会有签约、交订金等环节，派号之后速度快不了。 马忠琦、唐玟智等也会去迎辉楼办公，才能及时处理一些问题。杨通逸在公司吃过早点，便准备到迎辉楼这边看进展。还没到迎辉楼那边，接到了什么的电话，他和另外两三个人会到迎辉楼来看看预售火爆的场面，问他在哪里。 心里明白刘绍铭的意思，是担心江少或虎姐又或者水果来闹事，他在这边露面了，那些人自然要给些面子，也使得生产一些人猜测通逸地产公司背景时，多几分顾忌。刘绍铭到来时，乔元顺、孙华等也过来，说是看热闹实际上也是来帮阵。 看着排了长长的队伍，这时候，队伍比昨晚要缩短一些，主要是因为站队的人挨近了，不想有谁突然插对在自己身前。刘绍铭，“通逸，排队的人不止一千吧。” “劝不好，昨晚人更多。后面的人明知派不上号也在等，顾忌是指望前面的谁不想要了，或有人在混派号，到时候或有可能弄得一个号。”杨通逸苦笑着。 “之前，谁会想到迎辉楼有这样火爆的销售？”乔元顺也在感叹。 随着时间逐渐接近九点，排队的人也渐渐激动起来，队伍更紧凑。有一队警员到来，替换昨晚通宵执勤的人，公司这边也将保安做了换班。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看着排队的，也有人给排队的人送早餐、换人进行休息，场景很客观，好在虽乱糟糟的但有不少警员和公司保安在维护，秩序没大问题。 正文_第22章：赴京 一天天掐算着时间，也觉得杨瑕该学习完成，眼看快到春节了。突然接到杨瑕的来电，还是不免心跳加快。忙问杨瑕在哪里，要不要他到香港去接机。杨瑕说所有参加学习班的人还要往京城走一趟，直飞京城，之后在京城停留几天，目前还没得到具体通知，估计两三天后可回南江市。 杨通逸哪还有耐心再等，说他会去京城等她。杨瑕虽叫他不用去，安心在省城做自己的事，对杨通逸有这样的心情还是很高兴。两人问了对方这段时间的情况，学习、生活、工作和感受，更多的是在诉说思恋。 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杨瑕那边说她有事才挂断。得知杨瑕可能有一两天才飞往京城，杨通逸要张枫给他订机票，先到京城等杨瑕到来，给她接机，哪怕她还有事、有纪律不能跟他单独在一起，只要看到她心里都会安慰、安稳。 这时候，离迎辉楼预售已经是一个月后，门店面的销售办理手续都差不多办理完成。虽然迎辉楼还没有正式改造完成，主体工程已经做好，主要是各层的装修。写字楼装修得按写字楼的模式来做，门店面要按门店面的需要进行装修。 门店面装修之后，便要经营，对这些商铺进行招商、出租铺位、规划商铺经营等等，也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好在马忠琦从他人手中分出几个人组成架子，之后招聘人员来补充，这个团队便开始运作。关注迎辉楼经营的商家不少，有大公司、也有小商户，大家看到的欧式迎辉楼成熟的商业氛围，只要投入使用，这里便会凝聚足够的人气，火红起来。 这段时间，不断有实力强劲的连锁店、专做实体经营的大公司过来跟迎辉楼这边洽谈。迎辉楼一边装修、一边将一层层的商铺对外招商、入驻，之前，在这方面就有规划、方案，如今逐渐落实到位，进驻的商家实力摆在那里，成功也就摆在那里，没有人质疑迎辉楼未来的火爆商机。 业主们对迎辉楼如此运作，反馈回来的信息都是支持。哪怕江少那边买走十套门店面，对这边的运作也没说一句话。家里、朋友、同学和圈子里的那些人，都将门店面完全托给公司来运作，虽不时打电话问情况，不过是问什么时候公司才会正式交付使用。 之前留下的三百套一等位子的门店面，主要集中在迎辉楼的附楼，楼层不高，更容易形成商机。当时采用业主自主竞价模式来进行销售，确实在那三天推高了迎辉楼销售的火热势头。有人出价比最初的底价高出三分之一，最后拿下来。而有一家临省的公司，就竞拍拿下一百套门店面，之后将该层楼的经营权拿下来，也是看准了那个借着黄金商铺发财的商机。 前后的运作过程中，通逸地产公司单单三百套自主竞价的门店面就多赚了两个多亿，实际回收的资金比预期高出三四个亿。另外多出的部分，主要是商铺经营权的竞价、保证金等，租金并不在内。有这些钱，完全可将一年甚至更久的业主回报款项筹集到了。 公司投入到资金早就回收到位，办理门店面手续过程，购买门店面的业主会将首付付清，这笔款子集中起来，已经高出公司的投资。门店面首付是百分之五十，即使有些门店面是送出去的，总和的资金都远超过杨通逸之前的预想。马忠琦主张这些资金先不必急着给银行还款，而是准备找下一个项目。 办理好业主买房手续，月供就生效，每个月业主开始按时交款，对通逸地产公司说来之前的贷款、资金压力都已经解脱转嫁到业主头上，并有盈余，这些盈余则成为公司每月固定的收益，累积起来可做很多事情。 公司留下的一万五千平已经租出大部分，主要是十五层楼的写字楼还没完全租出，再有就是公司自身要留下至少五层楼自用，将公司总不搬迁到迎辉楼来办公，几个分部各划出一个区域，同时要留出公共活动场所、健身、休闲、交流等场所。 从目前看，通逸地产公司已经开始分化，出三个建设分部之外，有保安部、接承迎辉楼业主管理、规划经营的一种业务，发展起来也能单独成为公司发展的另一方向。马忠琦还建议，迎辉楼商铺的经营，公司也可组建一个团队自己做经营，即使目前还没找到专业的人来做，但找人容易找店铺、商机难。 杨通逸觉得这确实是一次机会，对迎辉楼长远的经营才能掌握主动权，即使今后其他租户都走掉，通逸地产公司也可继续经营而不至于陷入混乱。等这个团队发展壮大，也可逐渐将迎辉楼商铺经营权收回来，作为公司的基础区域来做。 这一个月，杨通逸忙得焦头烂额，吸收了大量的新知识，很多东西都是他之前没接触过的，也因此才困住他没有早早往香港跑去找杨瑕。 老妈得知自家买到两个门店面，非常开心，门店面位置自然不差，一个五十平的，一个三十平的。当然代价不小，家里立即欠下一大笔钱，而随后的月供也不是小数额。杨通逸知道家里的情况，跟老爸说月供有他自己来担负，老妈却不肯，担心他承担这么大的月供会没钱花。 跟家里说不清楚，只能让高莉跟老板说，高宜惠家居公司那边每月的工资都交送家里、高宜惠家居里还有租用的车钱、投资分红也按月打进老爸的卡里，让他去支付月供。有这些来源稳定的钱，家里的开销就平稳下来。 至于高莉、王玲芝等人买门店面负担并不重，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两人的收益可不小。高宜惠家居公司如今在怀林市已经发展起来，成为装修行业里前五的大公司，业务量也非常多。主要是市里得知杨通逸与高宜惠家居之间的关系，而他在怀林市与实力主要领导关系亲密，不少人主动将业务交托高宜惠家居，也是想借此跟杨通逸或市里领导搭上关系。 家里的事情处理虽不尽人意，但总算平定下来。如今，老爸老妈欠下不少债务，但公司这边不用多长时间就可给业主回报，用这些钱来还借款虽慢却让他们看到期望，心境必然很不错，觉得之前的决策是对的。杨通逸自己也可不定时地给家里一些钱，比如迎辉楼销售之后，拿出十万块给老妈，说是公司给的奖励，交给家里老妈也勉强肯收下。 到如今，自己身边的事已经平稳，公司的工作推动也进入一种程序，变得规律起来。迎辉楼商铺招商、写字楼招租虽还没有全部完成，也不差什么，静等或主动找一些人宣传、接触有意向但还在犹豫的客户，都是新组建团队的日常工作，这个团队经过差不多二十天的磨合，凝聚力已经形成，业务方向也明确，不需要杨通逸整天看着。 下了决心，杨通逸不想找什么借口，让张枫订机票之后便找马忠琦说要到京城去几天。眼下已近年关，公司基本在做一年的总结与回顾，对公司取得成就、对公司有贡献的职员和管理层进行奖励等事宜，也都要杨通逸来签字才生效，这时候，他离开公司到京城去，确实很突然，可杨通逸过来不是上了显然已经做来决定。 马忠琦不知道他去京城的原因，但不问，表示公司这边的工作已经进入正轨，年关之前那个回公司不耽误兑现奖励就没任何问题。杨通逸笑了笑，说，“马总，应该不会，加入真给耽误了行程，你代表签批也一样生效。” “这个可不好，对公司管理不利。”“特事特办，便宜行事。”马忠琦露出无奈的神态，但始终没问杨通逸为什么要去京城。 春节之前这段时间，京城应该是很冷的，气温基本是零下几度，哪怕是晴天气温也不高。事出突然，杨通逸也不行做什么准备，穿的衣物如果不够，到京城完全可买，不用多带。只是，得跟田涛和龙凌涛做一些沟通，让他们跟家里交待一下，安排春节前的事情。 田涛走哪里无所谓，龙凌涛有老婆孩子牵挂，就不一样了。对身边的人，杨通逸会多花些心思考虑。 到京城，出了机场，看满眼深冬景色，跟南江市果然不同。虽说是晴天，可远近房子、树冠、空中电线等随处可见冰雪痕迹，可能是气温低，最近即使没下雪之前积下的雪也没溶掉。虽有很多冰雪，街道上不影响车流，行人也未见得穿多厚。 打车找酒店，此时也不知杨瑕等到京城后会在哪里落脚，甚至不知能不能联系上她，杨通逸也不多想，进入市区便按照之前张枫查找的酒店去入住。在京城没有车，虽带了龙凌涛和田涛两人，主要还是防护。到京城租一台车出行，会方便多了。 正文_第23章：联系不上 京城酒店的设施没有想象的好，之前订的是四星级酒店，费用不算高也不少。进了酒店，除了进门厅子显得高档、大气，进了房间，设施真不怎么靠谱。或许之前在网上查找的酒店，宣传上有些夸张，房间的设施跟准三星级差不多。 相比南江市的酒店，那边的三星级都要比这强些，不过，暂时住下也无所谓。只是，第一印象给杨通逸确实不佳，有时候冒出一个念头来，自己在京城能不能等到她？杨瑕之前说过，到京城后学习班会有哪些安排，她确实不知。既然是学习班要求到京城的，肯定是与专业或职业方面的事情相关。 如此，个人活动会受到很大限制，会客、见朋友这种事情可能性真不大。明知如此，杨通逸在省城也坐不住，才匆忙赶到京城等着。 住下后，先了解一下情况，主要是第二天的安排与活动行程。这个事情有张枫去做，杨通逸留在房间用电话联系杨瑕，却打不通，便留一个短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京城，有便利时便可联络。 到京城来的兴头很足，但真到了京城，多少有点那个，心里空空的。可如果不来，自己心里会有更多遗憾。既来之则安之，到了京城，也可看看长城、瞻仰一下**、故宫等名胜古迹。 在京城没什么朋友，又是第一次过来，如果不是心烦见不到杨瑕，到京城也是多年的心愿。京城毕竟是全国经济、文化、政治中心，也是大多数人心中向往之地。杨通逸从小就想到京城来看，后来家里变故，这个梦想一直无法实现。 张枫回来，将几分游览宣传单给杨通逸看，让他来决定怎么走。有京城五日游、三日游等等，有不同路线、不同核心景点。杨通逸觉得**、故宫、长城这三处是必去的地方，至于其他景点今后有机会再来游览。 看了旅行社的安排路线，杨通逸说，“我们形成不能受旅行社限制，还是自己租车去看看，随时可改道另走其他路线。”“好，我去找车。” 租车不难，龙凌涛和田涛即使在京城不熟悉路线，也不担心迷路。张枫和龙凌涛去租车，杨通逸在酒店前厅沙发上坐着，拿手机打杨瑕电话，还是接不通，再次给她发一个短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京城，有空给自己回复好赶去跟她见面。 睡一晚精神并没好，主要是因为一直都没收到杨瑕的回复。来京城之前，两人在电话里说了一个小时，杨瑕也说了学习班结束通讯上不会再限制。难道学习班那边将他们的手机又收缴了？即使手机暂时没电、或又因为学习班有活动大家在一起不能看手机，总不至于到深夜了还不见到他发动短信吧。如此，杨通逸哪还静心睡。 早上起来看了看手机，见没有信息返回，心里很不爽的人不是针对杨瑕而是对学习班的做法。肯定学习班那些莫名其妙的领导限制了杨瑕的通讯，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 吃了早点，京城的早点真没什么特色。稀饭、煎饼、包子、馒头、面条、米粉、各色饺子，跟其他地方大差不差，甜的辣的，只看客人的习惯。京城是全国中心，流动人口多、北漂也众多，使得饮食上大而众之，几乎每一个客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胃口吃物。 在田涛、张枫等人面前不好过于表露自己的情绪，勉强吃了些东西，租了车。稍作准备，又聘请一个本地导游，一台车基本塞满。有导游之后，从酒店出发往八达岭长城的路走，一路比较顺，不过，导游先就说了，这时候冰天雪地的，最多只能在八达岭长城起始点看看，不能爬长城。景区也不会开放，让客人出危险。 沿途出市区后，看到不少山村、田野，这些地方跟平常见到的山村真没什么两样，可推想即使是京城郊外，生存状态不过跟其他地方差不多。心里对京城那种神秘感便消散不少。到居庸关停了车，下车看了路两边往山上而去的长城，雄伟陡峭，确实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气势。 居庸关长城还不算最雄峻的，导游说不如先赶到八达岭，如果不开放折返回来再到居庸关这边爬一段。从路上开，居庸关这边的长城冰雪不多，也有少量游人在小心翼翼往上爬。这种状态下，爬上去不难但下来就很艰险了，可能会一脚踩在冰雪上一溜冲摔下来。看那些游人的情景，估计是景区已经对长城台阶做过除冰处理，不至于太滑溜。 导游的提议很合理，在居庸关不多停留便往前赶，天气虽冷，但车不少，游人想来也不少。导游打电话问了八达岭的情况，跟杨通逸等人说，八达岭那边是开放的，虽有冰雪，只要不爬到长城高处，可在起始点去看看长城的壮观景色。 如此，也不辜负这次到京城之行，杨通逸心里稍高兴一些，觉得这对他说来是一种隐喻，自己要见杨瑕也可能是这个样子，虽有不少外界因素，最终还是能够见到她。路上不再停留，直到八达岭下的停车场。龙凌涛之前到过一次，知道八达岭下停车场有好几个，将车开到离长城最近的停车场，这里虽然车不少还能够找到车位。 下车，心情不免给这里的氛围影响。气温比起市区要更低，风也大。不少旅客穿得厚厚的，还在一直说冷，缩成一团。也有年轻点的，见到面前这张严寒起了挑战心态，冲着远处的山大声喊叫，想快快冲到长城去领略更妙的景色。 杨通逸也有点心急，不过，走往长城的路上还是看了看手机，见没有接收到短信或电话，心里感叹很有惋惜。如果有杨瑕在，这次爬长城会有更深的印象，也将是他最愉快的旅行。 往上爬，有游人从长城上下来，有人感概长城雄伟壮观也有人说没什么可看，太冷了，眼下就白茫茫一片冰雪，没什么看头。人不少，几个人顺着往上走，田涛走在杨通逸身边，张枫、龙凌涛在后面，导游跟着杨通逸走，这一路过来她也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老板，想要拿到导游费用之外的收益自然要跟老板高兴处理好，才会有消费继而拿到回扣。 踏上长城，因为周围都是人，看不到更多的景观，往前稍挤挤。迎面的风当即厉害了，刺骨、冷得钻进衣服里。没人往远处长城爬，也确实无法爬。长城城垛内虽宽但随山势而起，非常陡峭。 听导游介绍情况：八达岭长城是明长城中保存最好的一段，也是最具代表性的一段，是明代长城的精华，这里是长城重要关口居庸关的前哨，海拔高达1015米，地势险要，城关坚固，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此时，面对长城内外，极目远望，山峦起伏，雄沉刚劲的北方山势，尽收眼底。又想到那句诗词：望长城内外，唯余莽莽。这里的长城因山势而雄伟，山势因长城更加险峻。 冰雪并不厚但却将远近山上的树都披上，一色的冰雪，更有一股威势。感受这里天地大气势，呼啸的寒风，游人高声喊叫的空寂，往长城高处走还没开始爬便给管理人员叫住，杨通逸自不会不顾一切危险往长城上爬去。只是，在这里体验一番，也能够感受到这段时间在南江市为迎辉楼、泰安楼改造而掀起的风雨。 在长城上没过多停留，一是真冷，风大，感觉到那风钻透衣服直钻入骨子里去，不好受。江南省冬天也冷，但冷感不一样。导游说，这时候的气温大约在零下十度样子，在江南省最多零下三五度。不过，江南省潮湿，冷的感觉与北方干燥气候的冷真不同。二是人不少，杂乱的人群里偶尔会有神经质的，不时在身边呱噪，在长城上感受自己心里的那点意思都没发安静却做。 回程到居庸关，看这边就完全不是八达岭那种意味，见过八达岭即使不爬也觉得居庸关的长城没有什么可爬的。 进市区，杨通逸再次拨打杨瑕手机，不通。回到酒店，安排了吃饭，又打杨瑕手机还是不通。之后，断断续续的前后不少于十来次，直到睡前都打不通。杨通逸觉得杨瑕会不会出什么事？只是，无法找到联系她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去尝试找跟她有关联的人。 第二天起来精神更差些，杨通逸觉得自己这样见到杨瑕肯定会让她失望，不过，联系不着心里的苦恼真没处排泄。 原准备早早起来看**广场升旗仪式，这也是很多人到京城必做的一件事。导游说，那成万吨人站在广场上，静默肃静地看着军人护旗过来，看着挂好旗子，听庄严肃穆的国歌曲子奏响，让人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真正感受到万众一心、感受到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种种心情。 正文_第24章：冤家聚头 既然到了京城，看升旗是必须的。 从长城回来，来不及看故宫，便先看了天坛。这种祭祀求福的地方是杨通逸也选择的去处，到天坛，站在人群里默默祈祷，感应上天的恩遇，对他说来这样做的必要大过其他事情。如果不是上天恩遇，他哪可能拿到五点八亿特大奖？没有这个特大奖，就没有目前杨通逸的一切变化，或许他会身无分文，在街上闲逛，天天看人白眼受人欺压。 感谢上天之后，便祈求自己能够在京城遇到她，算来京城那天这时候已经有三天没联系上杨瑕，到底什么事偏偏无法得知，只是知道她要来京城，之余具体时间、行程、什么时候可能相互联系上都没能得知。这种情况下，让人简直快要疯了。到天坛有了精神寄托，杨通逸非常虔诚地祈祷，希望尽早见到杨瑕。 至少得到她准确的消息吧。 随后一天心情并没好起来，早上无法起床，便看了故宫、**广场、看了清华、北大这两所名校，全国学子所向往的地方，他不能到里面就读，到京城来总该看看。北大好些，有未名湖、有古塔，还可看看。清华园除了教学楼、功能楼之外几乎没看头，对外开放，只管租车骑一圈，没什么气氛可感受偏偏又让人觉得大学不正该如此，有开放的胸怀才让里面的学子有宽广的胸襟？如此想，这里的氛围便浓烈起来。 如此一天过来，还是没联系上杨瑕，也没接到她任何消息。跟导游约好早期看升旗，看过升旗或许得回南江市了，那便告诉运转虽正常不过，大年眼看一天天接近，自己确实该回去处理一些事情，特别是对管理层的奖励，年终奖怎么做马忠琦等人都不好自作主张。再有，老妈也每天来电话，问自己何时回家，之前每年都是在家过年，今年虽然在省城有业务、要做工作，但大年回家也方便，不可能不回去。 下这样的决心其实很难也很心痛，杨通逸无奈，他想一直在京城等着，当第一时间接到杨瑕消息时，就可在最短时间内见到她。可时间逼人让他无法继续留在京城，觉得他和杨瑕之间就多了一层阻隔，难道两人在一起如此难吗？是好事多磨还是自己还没遇上“真命天子”。 觉得跟杨瑕有情有缘，彼此或许了解不算多，接触也不深，可当时在海南的相见、骤然间两人感情升华都是彼此的本心。不涉及任何外界压力和干扰的情况下，两人的情感才是最真实的。 自己这时候选择回南江市，是不是准备将这一段感情放手？这个念头让他非常纠结，觉得是自己辜负了感情又觉得这样也是对彼此的考验，自己是在考验面前不能坚持吗？ 有通逸地产公司在，杨通逸觉得自己终究不能真正洒脱和自在无拘束。 约定好的早起，杨通逸按时起来，简单洗漱。这样的早上格外冷，不过，在酒店却非常暖和，一件衬衫就足够了。北方冬天有暖气，比起南方的冬天要好过得多，即使出门在外也不用穿得想象中的那么厚，真感觉冷了只要走进一家店子，就会暖和起来。当然，到野外另当别论。 出门多加一件衣服，这是导游提醒了的。有车，车里热气也不差，开车到广场附近找地方停了车，下车后才觉得真冷。不过，杨通逸边走边活动身子，对这样的冷也可抵受。四周看不清人脸，好在有路灯，迷迷蒙蒙的只看到不少人走动，都是往广场聚集。要看升旗的人多，每天到广场看升旗的游客都是按万人为单位计数的。反正旗杆前面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 一行五人，也算不小队伍。经过检查后进广场，导游有经验在前面带路一直往前挤。人的密度越来越大，当然，挤下五个人并不难，导游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朝着旗杆、旗台那边走。这时候，离天亮还早，依然看不清周围人的脸，自己一行人是彼此有感应又以杨通逸为核心，行动起来非常顺利。 其间，见有人四处喊人、找人，是一个旅游团队的导游在找自己队友。这种人太多、视觉又差，最容易走散又最难找到。这种时候，旅游团队最好的办法是约定一个时间，让自己的人回到酒店或广场周边某一个有明显标志物的地方集合。 杨通逸想，当初在海南自己是偶然遇上杨瑕，这次在广场这里会不会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遇上她？真要如此，说明上天对自己太照顾了。有这个想法后，不免往周边多看看。其实，心里也明白，如果杨瑕能够自由出来，绝对会先给自己打电话联系的。 不能再往前挤，导游说能够走到这么前的位子已经很好，能够很清楚地看到旗手的动作和细节，甚至他们庄严的表情。杨通逸不多求，只是时间还早，至少要过一个小时才到升旗的时间。站在冷冷的广场，周围人越来越多，但彼此之间不会太挤，秩序也不用人来刻意维护，既然是来看升旗的，心里有自己的一个尺度。 人多，气温无形中提升一些。对空气的冷感便降低不少，杨通逸环顾一阵尖没有熟悉的人，便安心下来考虑回南江市该如何处理公司的工作。对这大半年来公司的进展、业务等，特别是管理层的奖励是该好好考虑。之前，公司有这方面的文案，不过，作为老总，对公司今年的发展和收益，完全可在文案的规定之外，另外拿出一些前来奖励。 单单迎辉楼的改造就使得通逸地产公司资产扩大一倍都不止，留下来没有卖掉的房源、楼层，潜在的价值涨起来后又会让公司的总产值扩张一倍。泰安楼虽然还没走到预售阶段，但春节过后最多三个月，这楼也该预售了。可以预见，泰安楼的火爆情形不会比迎辉楼差。 管理层也好、公司普通职员也好都明白公司这一年的收益有多大，自己如果在奖励这一块没做好，来年对公司的工作活力会不会有影响？当然，这次能够拿到迎辉楼、泰安楼的改造项目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意外，来年或许有项目做但获利不可能有这样高了。作为老总，激励、奖励是管理的手段也是收买人心，增强凝聚力的手段。 公司今年收益少说有几个亿，拿出几千万来奖励并不违和，反之，谁还肯帮自己卖力？这样的认知杨通逸觉得很朴素。将两栋楼卖掉，通逸地产公司最初投入四个亿，如今资产有十几个亿了吧。虽然投入四个亿，实际上动用的不过三亿，有一个亿是自己绝对不肯动用的、存在银行烂在银行的钱。公司不论遇上什么事情，哪怕是倒闭，这一个亿都不会动用，完全是另一种存在的钱。 具体的奖励方案之前跟马忠琦有过讨论，马忠琦表示理解但希望他今年的奖励分两块，一块是公司的常规性奖励，而另一块则是因公司收益来进行奖励，这样，来年公司的奖励工作才得以推动而成为一种制度。激励机制要合理、有序才能更好激发员工、管理层的工作主动性、积极性和对公司的认同感，如此真正的向心力、凝聚力才会持久而健康。 杨通逸才接触管理公司，对马忠琦的说法也能够理解，有些管理的道理跟平时交朋友的道理基本相通的。例如，第一次请朋友吃饭摆在六十八层，下一次放在街边请客，朋友们的心态肯定会有波动也可能有怨念，吃请之后不一定接受这份情分，反而心生不满。 公司常规性奖励有马忠琦、李新华、滕莹莹等人操作，另一部分的奖励受众少，数额却大则完全由杨通逸这边来奖励，他必须到公司跟大家见面，分说奖励的情况。 这些事情考虑到时间已经不短，有成熟的操作预案，只要回去兑现即可。这时候想这些事，更多的是在思考自己这样做可能引发的效果和公司在春节之后如何发展、调整等关联的问题。 “十分钟之内旗手会出来了。”导游过来提醒，杨通逸收敛思绪，看看周围的情况，见广场人非常多远近都密密麻麻的，基本上是站着不动在静等，但也有一些地方在动，受还有人性往旗杆这边挤，想靠近一些能够更好感受到升国旗的庄严、肃穆，感受到心潮澎湃、激昂。 突然有几个人往他身边挤过来，杨通逸虽有注意但也没办法。这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视野开阔了些，谁知，等着几个人挤到身前，杨通逸不由地眼睛睁大了。来人看清杨通逸也睁圆了脸，表情异常丰富，当下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在这里也能够见到你，真有缘分啊。” “嗯……啊……”杨通逸不知该如何说，心里苦笑，想，不是冤家不聚头？ 正文_第25章：冤家宜解 杨通逸见面前是这个女人，不知该如何说，心里苦笑，难道真有不是冤家不聚头之说？在广场看升旗，这么多人、这么大地方，居然能够凑到一块。要说不巧真说不过去。 面前女人说这话时也是在调侃，脸上淡淡的笑，笑容里有点点要吃人的感觉。虎姐，居然在**广场上跟虎姐挤在一块看升旗。看着虎姐的表情，杨通逸不知该怎么说，田涛也在第一时间确定了来人是虎姐，便站到杨通逸身侧，随时预防虎姐发难。 见杨通逸一脸警惕且发怵的样子，虎姐扑地笑出声来，带着讥讽。不过，前方有了动静，虽没什么人说话，但几万人似乎有默契地知道是即将升旗，护旗战士已经从那边踏着雄健而坚定的步伐走过来。整齐的步子，完全一致的节律，似乎每一步都恰好踏在人们心跳的节律上，让人感受到那种大无畏、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更有庄严的肃穆。嘹亮的音乐响起来，声音似乎并不大又让每一个人觉得自己所有都融进这音乐中，随着节拍、曲调、音律逐渐地升华。 护旗的战士、红旗和周围肃穆的氛围，仿佛有一种力量将人的杂念完全驱散。虎姐顿时转移了注意力，杨通逸本想离开这地方，但瞬间意识到这时候走动是极为不该的。也就集中注意力，看着护旗队伍走到旗杆下，看着战士们在旗杆下每一个动作，看着红旗挂起来，奏响雄壮的国歌，看着红旗缓缓升起，一直到国歌终止，飘扬的国旗在半空上随风卷起舒展。 等战士们离开，升旗仪式完成。广场上的气氛还没有完全散失，很多人仰望着红旗并没离开。杨通逸等浑身激昂的情绪渐渐平复、热血渐渐稳定，眼角的泪给风吹干，才决定要走。人太多，想要快速离开广场也是不可能，但离开面前这个母老虎却不难。 即使暴力女这时候不发飙，杨通逸还是不想面对她。之前，为江少要迎辉楼门店面冲过来便想将他压住，好在自己也是有足够的底气，加之有田涛在身边保护，才能够安稳不伤。如今在京城，很可能是暴力女的主场，看她身边的几个人也有着江少类似的气质，很可能是那种什么二代，纠纷起来自己会吃大亏。 在南江市跟人冲突多少有了什么等人应援救手，在京城 跟这些人冲突那不是自找死路？根本不需要他们自己露面，给任何一个派出所警员或某职能的干部一个暗示，自己便无法抗衡甚至都无法脱身。这种事并不少见，找人都没地方找，喊冤更没门。 正准备离开，却见虎姐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杨通逸心里一凉，是不是这女人要报复那天对她的不尊。女人记仇可是早有传闻，而这种暴力女的报复心可能有十倍，自己也不知怎么会撞上她。装着没看见她的表情，准备往人群里挤，就能够将她错开。 “杨董，很巧哦。” “哦哦哦，很巧，是很巧。”杨通逸几乎有些结巴了，确实没有一点底气。 “怎么，杨董见了我要躲？”虎姐脸上的笑还是一如之前的玩味。 “没、没那回事。”杨通逸自然不肯承认，见这暴力女不像要发作的样子，便硬撑着不肯丢那脸。虎姐身边的几个人也是有男有女，见两人聊起来也站着不动，等两人说话。看来这几个人都是以暴力女为中心。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虎姐说。 “不是了、不是了。”之前在南江市迎辉楼前直接起冲突，之后到杨通逸办公室又起冲突，如果不是田涛挡着，杨通逸不知给她揍成什么样。两人之间至少可说是见过面。 “一回生二回熟，杨董，能够在大广场几万人里遇见，也是我们的缘分。既然不是第一次见，那我们就是熟人。今天一起早点，我请客，怎么样？”虎姐虽不显热情但说的很顺，似乎真的彼此之间有不错的交情。 杨通逸看不出对方有什么用意，便拒绝，“多谢好意，今天还有安排，就不打搅了。” “再有安排也要吃东西，是不是？杨董这点面子都不肯给？你让我在朋友面前如何交待？如果在江南省遇见你，我自然要让你请客，可在京城就不一样了，我不请客真过不去呢。” 不知这暴力女是什么逻辑，她一厢情愿地显得今天这请客成必须的，彼此之间没交情不说，可说是对头。虎姐站在杨通逸身前，挡住他的去路，其他几个人虽没有环保为着他们，但也随着虎姐的口吻请几个人一起早点。 “真有事。”杨通逸很无奈。 “真有事我们就简单些，过出口在停车场那边就有一家早餐店，觉得不错，我每次来看升旗都会到那家吃早点。真不错，尝尝这里的风味才不枉你到京城一次。”虎姐热情地介绍，“是第一次来看升旗？还是来过多次？” “第一次。”“哦，今后有时间多来几次，我觉得很有必要。我每个月都会来几次，只要在京城、天气不差都会过来看升旗。每次都有不错的收获，让人在这种氛围中感受着热血奔涌，更能够让你精神得到滤去杂质变得更加纯粹，人格也会提升。”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在激昂的国歌节奏里确实能让人感受到不同平时的心态，暴力女是不是在这种氛围下熏陶才会如此暴力？ 见杨通逸没有接这个话题，虎姐又说，“真的，或许你参加第二次、第三次升旗少一些感触，但你参加第十次、更多次之后，就有另一种感觉了。” 到京城来看早升旗是京城游荡一个节目，会有很多人都想看看，但要说会有几个人反复来参加这样的升旗，估计一万人里也没几个，更不要像暴力女这样每月来几次，当成一种精神修习的方式来对待。 “嗯。”杨通逸应付地表示了下，或许下次到京城也许会陪杨瑕或陪老爸老妈过来再看升旗，但不会迷上这种早早起来等着看升旗活动，很耽误睡觉的。随人群走，慢慢向出口方向移动，虎姐一直紧紧随着走，似乎非要请客吃过早点才算完成她的心愿。 出口不像进来那般严查，但有武警在维护秩序，游人们这时候也自觉，毕竟**广场这里给人不同其他地方的感觉，精神上会自我拔高一些。真有几个人乱挤，周围的人都会指责而站在人流里的武警同样会提醒，请大家遵守秩序，逐渐退出广场。 出了出口，天地便宽起来。人群往不同方向疏散，融入面前这个大都市。杨通逸准备往停车处走，天已经大亮，虽说冬日的早上视野并不好，有田涛等人在不会迷失。导游也熟悉地方，自然不会走错路。 见杨通逸似乎想走开，虎姐说，“杨董，说好了一起吃早点的。不是吗。” 杨通逸没戏到暴力女真揪住不放手，心里苦笑，这时候她或许没有施暴打架的可能，但要这样走开是不是将她得罪更狠了？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完全拒绝，说，“今天确实有安排，时间紧啊。” “时间再紧也要吃东西，就在前面那家，京城老字号，地方风味。”虎姐指着前面几十米外的一个招牌，导游便说，“老板，那家店子名气确实大，消费也高。”或许导游还没到过里面吃早点，只是听人说起。 店大，客人不算多，或许时间还早。真正过来吃早点的人潮还没到来，主要是早起赶时间的，毕竟不是多数。有服务生穿着店服在迎客，吆喝着，那声音当真充满京味。杨通逸听这么一嗓子，真的醉了。不少食客却起哄叫好，虎姐看着杨通逸，说，“不习惯？” “没什么不习惯，各地有自身特色。就是要见识这些特色，才算是真到京城游过。”“那是，地方特色最浓的就是吃，如果在京城还找江南省风味的吃食，那不如在江南省别出来，风味肯比这里的要好。” “有道理。”“本来就这样。我到哪里第一是找地方特色吃的，第二才看风景。风景有特色的不多，长城、故宫、**广场这些地方是必要看，但你今年不来明年可来，不会变，黄河、长江、大海、大湖、大山名川也一样，地方吃物却可能因为找不到就错过了。” “很有心得嘛。”杨通逸笑了笑，坐进一间较大的包厢，分开成两桌。虎姐对跟进来的服务生一连串报了不少名称，随后说，“不够再要。” “客气了，今天我来请吧。”这时候，感觉到暴力女没有恶意，杨通逸自然不肯让女子来请客。 “瞎说什么，我说过请你吃早点，自然要请你吃，下车到江南省遇上，你再请我不就得了。”虎姐很干脆地说，杨通逸便不再说。 正文_第26章：同机 风味当真不差，到京城也有三天，吃过几次早点，这一家确实有特点。虎姐吃过东西，顺口问了句，“杨董在京城还有事要办，就不多打搅。如果有什么事不顺，可打我电话，或许能够说上一句话，毕竟在京城还有几个熟人，不敢完全打包票，总比人不熟办事要顺利些。” “谢谢。”杨通逸也不知该不该今天回江南省，最迟，明天该回去了。多留下一天，有可能接到杨瑕的电话。按之前杨瑕所说，这时候她们学习班也该到京城了，难道在京城还要安排学习？这件事无从打听，虎姐今天态度不差，杨通逸也琢磨不出她是什么意思，只是，学习班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说开来，请暴力女帮忙问情况。 虎姐浑没半点城府地挥手告辞，拿着她留下的名片，上面印着一下山猛虎，威势逼人。没留有具体姓名，只有“虎姐”两字，电话号码、qq、邮箱等联系方式都具备。杨通逸便摇头，虎姐这名片没将自己冠什么大公司的名头，纯粹是联系方式。当然，最独特的还是她的名——虎姐，女人中有这样一位也是让人醉了。 回到酒店，杨通逸也在犹豫，在京城逗留真没多少意思，主要还是想等等看有没有杨瑕的信息。这个学习班也真是太绝了，谁遇上不都得给气死？多少人都在等学习班里成员的信息吧，绝对不止自己一个。杨通逸非常郁闷，又无处用力，甚至都不知从何问起。 张枫也在等老板决策，行程定下来才好订机票，只是，他也不想问老板，因为看得出老板心情很复杂。田涛和龙凌涛或许猜得出一点老板京城行动目标但他们不会说。 好几次，杨通逸都准备报案了，只是，如此一闹结果会怎么样？ 别人不好说什么，导游却要问题行程安排，才好安排看景点或办理其他事。杨通逸想一阵，觉得留在京城确实没多少意义，换一个角度想，即使缓几天才见到杨瑕也不代表什么。说，“辛苦你订机票吧。” 决定回江南省后，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不少，这几天为没联系上杨瑕确实非常苦恼，那种有劲没地方使得感觉非常难受。挺到现在已经不容易，感觉到轻松，心里便想自己对杨瑕的感情难道有问题？ 除开高莉和王玲芝之间的关系，杨通逸觉得他对杨瑕真是恋爱上了，这种心目中甚至超过自己的感觉给人幸福而安定，反正知道自己是恋爱了。此时，那种轻松感给他很违和偏偏又是真实存在的，这才让他苦恼。如果与杨瑕并不是那种纯碎的恋爱，哪怕跟高莉之间如果因某种因素分开了，都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吧。 坐在酒店房间沙发上，一动不想动，手拿着手机，还在期待着手机突然会响起来，之后有杨瑕的具体消息。机票即使订了，也可退掉甚至不要了都没什么不可，主要是等了四天都没传来消息才让他感觉到煎熬的难耐。 进候机厅，手机虽响过几次，都是江南省那边的朋友或公司为某事向他汇报。到这时，反而有些失落不再有什么期待。眼看登机时间渐近，杨通逸索性放下所有心里的担负，安心些回省城后该做的事。尽人事而听天命，自己在天坛祈祷都没有用，不能得到她的具体消息，可见这时候不是两人见面的时机。 张枫见只差五分钟便登机，将行李、票据拿出来，行李其实不多，在京城买的一些纪念品、礼物等都托运了，没多少要拿的但作为随从却要多考虑一些细节，免得有任何疏漏。田涛和龙凌涛则沉稳多了，坐在那里将自己气息都收敛着，不让人注意到他们。 不少人也站起来准备登机，并不乱，这时候，从候机厅入口那边急匆匆走过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恰好是虎姐。见这边旅客正准备登机，看了看手机，说，“不急不急，还有时间。”正说着，前面出口开始放人登机。杨通逸本不急，不想同其他人挤着往前走，也见到虎姐到来，又是同一班飞机走南江市，真是太巧了些。 回想早上一起吃早点，杨通逸没有透露出准备回去而是说有事情要办，即使后来订机票也是突然之间的决定，虎姐不可能获取到自己的信息，特意赶过来跟有自己同机而行吧。要不然，就是导游透出了自己的行程消息。 这种可能虽有，可虎姐没表现出恶意而她急匆匆赶过来第一时间没将注意力放在捕捉自己一行人，可见真是巧遇。人走得差不多，杨通逸便站起来，虎姐之前确实没留意到坐在椅子上的杨通逸和随从，这时候，突然见到，虎姐也有惊喜，声音不免大了些，说，“杨董，你也是这趟飞机？” “是啊，事情办得差不多，临时决定走了。” “真实巧了，我不准备春节前再去江南省的，不过，那边突然叫过去，很急。不得已，赶飞机也不容易啊。”虎姐笑着说。 “有飞机也方便。”杨通逸说，早上才吃请，可不好对这个暴力女太冷漠不理会。 “飞机是便利，只不过，登机查来查去的，麻烦。”边走边说，“没想到又碰上了，好巧。”杨通逸在心里不免叫苦，跟这个暴力女碰在一处绝没什么好事，听她这语气，似乎彼此还有缘分似的。就像某些脸皮后的男人见到美女常用的台词。 想到这，杨通逸不由地看暴力女一眼，之前几次面对都没有细看过这人，只因为暴力女更让人注意的是她的暴力和不讲道理。 没想到暴力女脸红润细嫩，或许是赶路，脸上的色彩很好。而脸型还是那种鹅蛋似的脸盘，这种脸盘按杨通逸听说过的，应该是男人喜欢的类型，性格也会很好，对男人事业有帮助的类型。只是，暴力女跟这脸型当真难以让人框合起来，将两者放在一块。 身材虽不能完全看出，但虎姐传得并不厚，高挑这是没得说的，内里有没有货这时候也不敢瞎想，怕给暴力女意识到她肯定会发飙。一脚踢过来是必定的。看一眼忙转移视线，急切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多让她逮住也不知。 干脆落后一步让暴力女先检票，虎姐见杨通逸这样，理所当然先去检票。随即在通道等杨通逸过来，说，“到京城几天？” “四五天了。”杨通逸应付地说，弄不清之前打死打活的两人，如今却称这个样子。非常地违和，暗想即使今天同一飞机是巧合，可她这样主动、热心地搭话有什么打算？ “以前常到京城吧。”“第一次哦。”“哦，到长城了吗，长城四季歌有特色，我觉得冬季的长城最好看，真真是长城内外，一片冰天雪地，白莽莽地从脚下往视野尽头延伸过去，格外激动人，很有力量。” 暴力女果然是暴力女，两句话便提到“力量”。女子要力量干嘛，不过暴力女没了力量也就没她的特色。 “忙啊。”“那可惜了，不过，每年冬季都可去看看冰冻了的长城，看看那些雄峻的大山大川，很带劲。” 杨通逸笑笑，他到长城看了，觉得有感觉却不像暴力女这样清晰。男人对内涵蕴藏力量的存在具有先天性好感，却不料给这个暴力女超越了，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进飞机看座位，好在跟暴力女不在同排，让杨通逸稍微松口气。因为两人都是临时决定买机票，临近的可能性很大。找到座位间暴力女在自己后一排，可见她真是临时起意去江南省的。 不想多跟她聊，飞机座位不同排之间不好聊天，除非站起来。坐下后，杨通逸看了看手机，无奈地关机。总不会巧巧地杨瑕这时候联系自己吧。 要起飞前，杨通逸正在想问题，后排的暴力女突然说，“杨董，等会到江南省了，你可是地主哦，会不会请我吃饭？” 杨通逸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都短路了。暴力女是要自己请她吃饭？这是什么风向！随即想起早上她请吃早点时提过，在京城该她请客到江南省得该杨通逸请客吃饭。“肯定可以，不过今天有点小忙。”杨通逸觉得这样表达已经到位，总不能直接拒绝。 “没必要很正式请吃饭，路边吃点、一份外卖都可以。”虎姐说得很顺口，杨通逸没反脸看她，不知她这时是什么表情，但听她的语气像没有任何违和与故意，便想，真的是一个傻妞？可又不像，她这是什么意思？ 表示了下但意思不明，杨通逸不多说，好在飞机起飞了。飞机在十来分钟冲向云端，超过云层。冬季的云层没有多少可看的，杨通逸在想，会不会杨瑕的飞机也在云层之上？心里隐隐有些痛，这次到京城走一趟，以为会见到她，谁知是这样的结果？ 正文_第27章：意想不到的邀请 下飞机暴力女没跟上，杨通逸觉得应该摆脱她。拿到托运的行李，用一推车推着。龙凌涛做这苦力，田涛要对周围警备，回江南省后通逸地产公司有明确的敌手，一刻都不敢大意。张枫则联络公司这边的车到了没有。 往外走，杨通逸给隐隐保护在中间，田涛、张枫在前，龙凌涛在后跟着，保护得比较周密。杨通逸情绪不怎么好，突然去京城本来没什么，不过，这段时间接近春节，公司太忙，自己丢下所有的事情一头冲进京城，结果是游玩几天打道回府，让人知道他的行程即使没人说，他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刚出机场，就看见虎姐站在那里，一个迷彩包放在脚下，见杨通逸等人出来，便挥手致意。杨通逸想无视她的存在都不好做，只得往她那边走，近了，虎姐说，“杨通逸，有车来接吗？我蹭车坐。” 原以为江少或她的朋友回来接她，即使没人接，机场也有大巴车将人送到市区，不愁走不了。可她却在等着自己，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只是有什么图谋？杨通逸琢磨不出，看暴力女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完全是蹭车而得意的样子，似乎都没什么心机。 “没问题，公司会来两台车，有位子。”杨通逸说。既然暴力女开口说了，自己一个男人也没必要跟她计较之前的事情，何况早上还是她请客吃早点。 “那就多谢了。”暴力女提起包跟着走，龙凌涛将她的包放在行李车上一起推。虎姐说，“到京城买了不少东西？”“不多，回来很快就散掉了。”出去玩回来不给周围的人带点小礼物真过意不去的。 “也是，我到哪里走一圈也爱带点东西回去。”仿佛跟杨通逸是多年老交情一样，随意地走随意地说话。 上车，张枫不得已到另一车去，田涛坐副驾驶座，杨通逸和虎姐在后排。才上高速，虎姐说，“杨通逸，什么时候吃饭？”先前在飞机上杨通逸装没听到，这时候却不能装，转头看着暴力女，却见她也看过来，笑了笑，说，“怎么啦，难道你真不吃饭？” “吃饭吃饭，你说地方吧。” “知道你忙，随便在路边找一家吃点就好，我也要赶时间哦。”“这……”“没问题的，真没事。吃饭嘛，主要是填饱肚子。明天或者后天，我要回京城去。” “这么突然过来，是回京城过春节？”“是啊，要不是给家里逼着到南江市来，我哪想飞来飞去，很无聊的。” “你也怕家里逼着哦。”“怎么你以为我很厉害，谁都不怕啊。”虎姐白他一眼，似乎给人误解很烦心的样子，随即又笑了，“主要是不想惹家里人生气，他们怎么做还不都是为我们着想，只有家里人才会为你想这样想那样，担心这样担心那样，虽说很烦人，可没办法啊。” “也是哦。”杨通逸自然有感触，老妈再三地跟他说了找女朋友的事，原以为等杨瑕回来让老妈好好惊讶一番，可现在根本没办法联络到她，让杨通逸郁闷得很，不知回家如何应对老妈的念叨，真如暴力女所说的那样，只有自己的老妈才会这样念叨你，其他人谁肯念叨？ “你也深有感触？家里也念叨得多吗。” “……”杨通逸真不想提这些，再苦恼怎么应对回家的事，是不是到公司叫一个职员跟自己回家扮演一番，之后说不合散伙了也没什么不行。只是，这样应付老妈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念就念吧，先听着。做不做那是另外的事，我就是这样过来的，每年不知给念叨多少遍，到现在还不那样。”暴力女也有念叨的潜质，不过，听她这些话忽然觉得这个暴力女没有之前那么可恶了。在家里肯听老人念叨的暴力二代总比不肯听人念叨的要好那么一丝。 之前，杨通逸自己也很反感老妈念叨，可自从得到特大奖后，心态就改变了。这些年对生活的理解一下子变得真实起来，深切体会到亲情当真高于一切。 “你很不错哦。在家里肯定是宝宝女。”“在老妈眼里，自家的女儿自然比人家的要好，这没什么。你在你老妈心中肯定也是最厉害、最有能力的好儿子。” “说不上好，目前勉强能够混个自给自足。” “通逸地产公司不是你的吗，你可是大老板，走哪里都有保镖跟随。”虎姐说这话便看了前排的田涛一眼，对田涛这个护卫在杨通逸身边的人有些不满也有些肯定。战力强，能力也有，关键是敢打敢拼。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宝，谁不想身边有这样的人？虎姐接触这方面的人更多，但要说能够超过面前这个人的还真少见。 “挂个名而已，虚名。”提到通逸地产公司，杨通逸心神清明，自然不肯承认公司是她本人的。如今，知道通逸地产公司资产是他的人并不多，主要是省城那个圈子的人，甚至孙华、乔元顺等还不一定弄清楚公司的财务归宿。省里高层自然明白公司的内情，这些人对这种规模的故事也不会太上心。 “你在公司做了几年？目前规模可不算小，江南省里也排上名号。”虎姐对通逸地产公司了解并不多，杨通逸听她这样说，也不知她是故意套话还是真不知情。那之前她到公司来闹、为江少出头难道都不问情况？或许她觉得不过一家公司而已，在她暴力之威下肯定乖乖听从。 “通逸地产公司组建还不到一年，哪能跟其他公司比较，积累太浅。” “不到一年？”确实是真实的惊叹声，不做假，这从她神色上看得出来。虎姐有些不信地看着身边这个看起来并不觉得怎么突出的人，能够在这么短时间组建一家公司，可怎么会抓住这么好的机会？迎辉楼也好另外那幢楼也好，在南江市都是非常优质的资源，这种资源可遇不可求，却偏偏落在他身上，背后绝对不间单。 “混乱瞎闹的。” “你这话传出去会让很多做公司的人都撞墙，人家还有脸见人吗。”虎姐突然笑出声来，生意还不错，清脆而纯真。杨通逸也明白，自己公司只能说因缘际会，更主要的是刘绍铭等人在其中起作用，省里需要这样一家公司，好运便落到自己头上。 这种事对外解释不清，也不能说透。杨通逸也笑笑，表示自己真搞不清。见杨通逸如此，虎姐笑笑，不再多说。 暴力女说随意找一地方吃饭，简单点就成。杨通逸也不会这样随意，到市区，先跟张枫那边联络确定了吃饭地点，省城这里熟悉的地方并不多，但回程途中恰好有一家，档次还过得去的，张枫有联系电话，先打电话要包厢、点了主菜，等车到饭店时，那边准备得差不多，如此，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进包厢，暴力女说，“杨董客气了，这里你熟悉？”“算不得熟悉，偶然来过便留下联系电话，可先在电话里定了位子。请点菜吧。”将菜单交给暴力女，要她点菜。暴力女却不接菜单，只表示自己随意，没什么太喜爱的也不忌讳口味。 坐下来等菜，杨通逸觉得没什么话聊，张枫、田涛、龙凌涛等走在这一桌，其他的人则安排在另一桌。虎姐不知怎么想，今天似乎特别有话说，“杨董，回来之后会很忙吧。” “快过年了，自然有些事情要处理。”“嗯，一个大公司年底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样随意地聊起来，杨通逸对暴力女虽没多少好感，可这时候也不能将她冷落了，让她以为自己请客不诚心。 饭菜上来，问一句要不要酒，暴力女摇摇头杨通逸便让人上饮料。饭菜也丰富，品相真不错，口感也好。暴力女吃饭真的随心，如同在京城时的表现，让杨通逸看着也弄不懂她。怎么看这个暴力女都不是很纯真的人，但有时候却给人这样的误会。 吃了一碗，暴力女放慢速度。拿起饮料，对杨通逸说，“杨董，感觉你盛情请我吃饭，我敬你一个。” “这个没必要了，简简单单的，可不用客气。”“不是客气啊，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肯不肯？” “能够帮得上，自然没问题。”杨通逸也是随口应付，总不能这时候直接拒绝对方。 “肯定能够做到，只是要耽误你一点点时间。”“什么事？”杨通逸有些警惕，暴力女说这话很有违和感，她说这话时有些温柔之态。 “家里、家里让我过来参加一次聚会，其实、其实，你知道的就是那种、那种事情，我不想去又不想让老妈总念叨……”暴力女脸有些微微发红，水色艳美，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我想、我想请杨董帮忙，陪我一个下午。就一个下午，成不成？” 正文_第28章：就一次 听暴力女说出这个话，杨通逸立即懵了，给她扮男朋友？这算什么事？自己这身板陪在她身边不是给人看笑话吗。苦笑一下，杨通逸斟酌地说，“这、这件事我帮不上啊，真的。” “怎么帮不上？怕你女朋友找你吵架？只是陪我参加一个活动，又不要说开，到那里吃点东西、听听音乐、聊聊天，或者跳跳舞什么的。” “真的不会适应，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从来就没见过世面场面，却参加这种活动会让人看成怪物的，你会更难。”杨通逸当然不肯去，不说会不会接到杨瑕的电话，即使不考虑杨瑕的因素也要考虑跟暴力女去那种场合自己应付不来，更别说可能引发其他变故。 刘绍铭、宋玥红等人跟面前这个暴力女不是一路的吧，真实关系自己没弄清但暴力女跟江少关系比较好，要不然也不会在没弄清情况下就跑到通逸地产公司找事。 虽然跟刘绍铭等人聚会、玩闹过，但都不是什么很正规的活动，暴力女这次过来参加的活动分明是要她过来相亲的，活动会很正规不说，自己去会坏人姻缘的。 “我才不管，老妈只要我参加活动就成，这是我们达成的协议。其他的她不管，我更不想在参加活动时给那些人像看猴子一样。你觉得有意思吗？” “自然是有意思。”杨通逸顺口说。“杨通逸你怎么能够这样？不行，你不肯去也得去，我赖上你了。” “当真是帮不了，你的朋友们一眼就看出是假的。”纠结起来，杨通逸很担心暴力女会发飙，这种几率太大了，便尽量用劝说的语气而不是直接的拒绝。 “看出来又怎么样，我喜欢。”暴力女有点赌气，“我喜欢谁，谁敢混说？”这话给杨通逸听去只觉得跟她解说不清楚，千万别将自己绕进去才好。 “这个……”“杨通逸，不用找借口了，我问你肯不肯帮忙，就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了，还不行？” “你听我说……” “不用听了，我知道你说的理由，那些理由都不存在都不是理由。明天、明天不准关机、不准躲开，什么都不准，你要不听可别怪我今后天天缠在你身边……”暴力女像说誓言一样看着杨通逸，之后将杯子里的饮料喝掉，转身往包厢外走。 发生这种事情，田涛即使就在杨通逸身边也帮不上，其他几个人也都目瞪口呆，也转不过脑子来。暴力女确实凶残暴力，可从外表看不失一枚美女，身材也好，上围有没有三十四不知目测至少不会少于三十二，在国内这种未婚女子有这样的身材足可傲人了。等婚后得到滋养可能会变大不少，三十四三十五都是有可能的。这样身材，谁个男人不想？ 暴力女虽有暴力倾向，但绝对也会有温顺不一面，雄狮、猛虎都能够驯化何况一女子？几个人看着杨通逸苦着脸，只是强忍住不笑出声来，怕杨通逸将一腔子邪火发作在自己身上。 “吃饭、吃饭。”杨通逸明知张枫等人看到这情况心里会想什么，美女主动送上来，还有不要不要的？只是，暴力女这种的谁受得了。 摊上这种事情，真真是没地方说去。 回到公司，办公桌上堆了一沓文件都是要杨通逸亲自处理的。不过，张枫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刻都不休息，拿起文件开始看、分类、将一些稍长的文件做摘要，让杨通逸处理起来便利而迅捷。张枫虽说只是秘书，杨通逸身边还没有助理，他处理这些工作也顺手。 先不急着办事，还在琢磨暴力女今天的态度以及从京城偶见到后来的相处，要找到暴力女之所以这样做的用心。怎么说泥，总觉得巧合多过刻意。要说暴力女故意修理自己，给自己挖坑还真的不像，特别是两次碰见都不可能预先知情吧。 当然，在京城的那个导游如果给暴力女透消息，之后在看升旗时她过来装偶遇，是有这个可能的，之后在机场，如果真有导游做内线自然不难再次遇见，可实际上会是如此？算计通逸地产公司？还是在泰安楼、迎辉楼项目上直接摘果子？ 用最大恶意来揣摩对方，这次安排自然是非常危险的。不过，杨通逸的感觉却不是如此，觉得暴力女真是需要应付一次活动，免得给老妈念叨得没完没了。自己回到省城，也会很快面对这样的情况，老妈不知有多少次警告过自己，要在春节前带女朋友回家见一面准儿媳妇，可自己很有把握的事情，临时给弄砸了，杨瑕到此时都没有音讯，真的不可思议。 出事了吗，不过，理智上又觉得还是学习班组织者在作怪，不知这些人发什么神经。 张枫速度不错，杨通逸一时间也想不好，田涛、龙凌涛对明天去见暴力女都没提出异议，说明他们也感觉到这次暴力女参加的活动不会有多少危险。 放下心思，杨通逸开始处理自己的工作。忙一个下午，基本将工作处理掉，晚餐跟马忠琦等一干公司核心人等一起，李新华唐玟智在汽车站那边不赶过来吃饭，孙超如今在怀林市，除非有事先通知的大活动，要不他都不会过来。大多数的工作都通过电话、网络的手段来解决。 五六个人一起，马忠琦、滕莹莹、刘梅和营销部的、保安部的人也过来，凑在一起，热闹。杨通逸消失几天又突然回来，年关将至，这一年的工作差不多告一段落，要处理的事情也都在做了，就差一点尾巴。关于奖励，公司有制度早定下来，而对管理层的奖励这时候也不会当着大家一起讨论。 谁该奖多少，在不同的岗位肯定有不同的贡献，这种奖励自然是针对个人在公司里的贡献，因为是额外的，之后也会用发红包的方式来操作，各人的奖金数额只有个别人知道。人不少，主要是交流手里可说的工作部分，更多的则是说大年之后会有哪些工作安排。这也是在杨通逸这个老板面前当众汇报业绩，与随之而来的奖金数额多少有点联系。 情感交流多于工作上的沟通，杨通逸给每一个人敬酒、说一年来所作的工作业绩，有感谢也有期待、承诺等等，气氛非常融洽，这是人人皆好的场合。通逸地产公司这些人到岗位后，对这个年轻的老板虽说看不透，可将他跟自己当年、跟自然认识的成功者进行对比，显然要强一些却又没强得离谱。如此，各人都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可能，通过奋斗和努力，能够让股市做得更好，自己的价值也得到很好的展示。 关键是机会，事业上能不能做到更好，最主要的因素还是机会。通逸地产公司偏偏给人有这样的感觉，机会多，只要自己努力就不敢找到发挥擅长、领军一方的机遇。孙超这个人完全是机会造就，当时在古垣区那边没人手可用，将他推上去掌控宿舍楼项目的推进，才多久时间，就俨然成为公司一个分枝，一支份量不轻的力量。此时，孙超虽然不在，可他掌控欲推动的沿江大道工程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动起来，年后便可真正启动，一两年内，这个项目支撑和项目收益会是这一分支的份量更重，或许两三年之后，孙超已经可跟李新华等人并排站在一起。 保安部是单独的，如今的发展还没看到更多的景象，但保安部在迎辉楼预售、售楼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素养，不仅在公司里有目共睹也得到省城一些公司的认同，如今，一些不大的业务已经有接触与合作，业务量不大却是很好的开端。 散会后，杨通逸将从京城带来的礼品散出去一部分，另一部分得带回家或到怀林市送给高莉，王玲芝那里他不敢考虑，真给她带东西王玲芝会不会得寸进尺？这女人疯癫得很。 上午跟马忠琦落实了年终对管理层的奖励，马忠琦依旧没有下决心对今后的去向是去还是留。杨通逸便给他用钱来奖励，打算给一千二百万。马忠琦说，“这个不好，太多了。我年薪才多少？” “总得有一个比例，今年公司的情况马总你知道，即使没给你年薪一千二百万都不多吧。”杨通逸笑着说，两人对公司今年的情况都知道。 “问题是事情不能这么看，倒因为果是不合理的。最初你知道会有现在的局面，谁也预测不到目前的情况。如果不是钱良，两楼在销售有竞争，成本会提升不少，这次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完全是运气啊。我可不敢过于居功，这是心里话。” “我也明白，不过，按照工资十倍进行奖励，只是管理层而已，普通职员的奖励在一倍到五倍之间，看岗位和个人的贡献，也不过分吧。”杨通逸还是想说服马忠琦。管理层大多数人都年薪在二十万以下，仅有李新华一个人是三十万，总和起来的数额他觉得不多。 正文_第29章：勉为其难 “奖励这个东西也是双面刃，今年奖励过高，会给人们的期待提起来，以后如果降下来，心里会有想法的。今年你给一千二百万，公司明年效益不见得有今年这样好，收益降下来，奖励怎么办？减半发还是干脆不给？能够理解的人固然没问题，但公司人多了，总会有人有想法，来年的工作就不好开展。” “我也明白，公司是长远的，所有奖励分两部分来做。一部分形成制度，另一部分则作为绩效发放，以红包的形式，每个人给一张支票，领走就好谁也不知是多少。” “哪会不知？都是明白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推测其他人，只要有两三个人对照后，全公司管理层的奖励规模和数额都能够算出来的。” “总要奖励吧。”“也是，今年运气好，公司的收益即使不对外公布，管理层的人心里也有谱。奖励太少也说不过去，”马忠琦笑着说，“有钱也给不了，是不是也很苦恼？” “苦恼谈不上，问题还是要解决才行。” “要不这样吧，分三部分来做。”马忠琦说，“一是公司制度定额的奖励，可拿上中下三档拉开一点等次。对管理层的奖励先以工资五倍单独发给红包，不会有谁瞎说乱猜，这也是老板的权利之一，有想法也不会嚷出来。第三是搞一次活动，在活动中进行摸奖，这种事并不难控制。我这里不要拉开距离了，跟其他人一样就好。” “这样也行，马总，年后谢师礼再补上吧。公司今年没有你，就不可能施展得开，我自己这一年的收益除了公司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跟在你身边，学到不少东西。” “太执着了，那行吧，就这样定下来。”马忠琦也感受到杨通逸的诚意，接受这样的事。春节过后，公司对管理层的年薪肯定也会调整，以目前公司的规模和财力，即使拿出千万年薪来请马忠琦，并不是奇怪的事，而李新华、滕莹莹、甚至孙超等职位的年薪列入百万元都不意外。“不过，公司对管理层的聘用上，年薪的提升不要过快，这一点要慎之又慎。” 这事定下来也算做了一个大决策，杨通逸回自己办公室，开始琢磨接下来奖励的具体细节。有些在自己身边的人，进行的奖励会有所不同，像田涛和龙凌涛，而张枫的待遇则不同，心里有一个权衡即可。公司和对身边的人进行奖励，几乎都没地方找人商量，这让杨通逸有点郁闷，只是，起因在于目前自己的财力不能对外说开，也不得不如此。 下午，几次想走掉了事，至少让暴力女找不到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杨通逸还是忍下来，知道暴力女这种人一旦激怒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她会不会天天在公司缠住自己，不断地找自己麻烦？这样的可能性很大。与其今后天天给她缠闹不放，还不如见面说清楚更有利。实在无法说服她，跟着走一趟总会是更少付出。 虽说不难说服自己留下等暴力女到来，但这种感觉确实很糟糕，太憋屈。只是，目前还有什么可选择？说实在的，都有给绑赴刑场的悲壮感了。随着时间推移，心里的烦闷越加强烈。杨通逸根本无心做事，同时，杨瑕至今都没消息传来也让他难受，他那边到底发生什么是了？ 想着是不是将这事跟宋玥红说说，或许她有关系可探知这个学习班的去向。同样，宋玥红也是美女，自己问她这些事，适不适合？ 暴力女如期到来，一个人，敲门进办公室。张枫给倒了茶出门，杨通逸见她进来后一句话不说，一副受到极大委屈的样子，心中更不满，说，“虎姐，下午我还是不去了。” 暴力女像没听到这句话，自顾喝茶。杨通逸只得从办公桌后出来，到沙发边，又说，“虎姐，我还是不去了。”这次声音大，暴力女放下茶杯，抬头看着杨通逸，笑笑地说，“我没听见，你是说我们立即就走吗。” 自然是故意的。杨通逸听她这话有撞墙的冲动，只是，见她故意这样知道无法推托，两手摊开，做一个无奈的动作。虎姐两眼微眯，渐渐笑容绽开，这笑容却是很好，只是杨通逸看在眼里觉得她那是得胜者的开心。“既然如此，我们走吧。你要不要再做准备？” 杨通逸服饰上没什么不妥，即使不刻意准备，这样出去勉强可见人的。如果，换上更高档些的服装人肯定会有更好的精神和状态。杨通逸不想将自己打扮了再去，站起来，说，“先申明哦，我没练过跳舞也不会唱歌，聊天都外行。” “没事没事，我身边出现什么样的人在别人看来都不会太意外。”“江少会不会也在？”这个要先问问，要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圈子不得而知但江少如果在场，他所有底细都会泄露出来。 “不在。”暴力女很干脆地说。“我跟他又不熟。” 杨通逸几乎想骂起来，既然跟江少不熟，之前怎么那样子，什么都不问冲过来要替江少买一万五千平房源，没答应还打生打死的，这算什么事？江湖义气，还是之前有什么承诺要兑现？不过，也不敢问，担心暴力女翻脸。 “走啦。”虎姐轻轻拉住杨通逸的手往外走，下了楼到大门外，那里停有一台车，豪车。杨通逸也分不清到底要多少钱买这车，见田涛跟过来，杨通逸有点无奈，自己这些事情让他也受不少委屈受不少累。有田涛跟着，放心不少。田涛先坐进副驾驶座等着，也不管暴力女会有什么想法。 上车后暴力女没做什么交待，也不多说话，车在街道转来转去。杨通逸对南江市隐秘的会所了解不多，即使跟刘绍铭等圈子聚会不少，却少有王那种地方走。不过，他对省城有这等地方却是听人说过，比如很神秘的“赵记”。刘绍铭等人没带他去那些地方，他也从不问，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 暴力女会往哪走通不用担心，有田涛跟着，将这些都托付给他就好。走一个多小时，车总算停下来，一个很普通的大门。说普通是因为不显得金碧辉煌也没有安装霓虹灯等装饰，大门比起一般见到的两扇木质的门要大，整体上也看出要高要宽，大门外里有一个窗，见车到来便从内将门打开。进院子后，门又关上。 穿过一道类似长廊的建筑，光比较差，看不清，长度大约有二十来米。穿过廊道后，前面突然换了另一副图景，翠绿的树主要是楠木，高大、挺拔，枝叶稍稍散开密密麻麻的。林木之内则是园林，杨通逸没到过苏州看园林，在车内看去，园林、盆景、假山、水流营造得极为和谐，虽为人造，巧妙的思路却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人工之力。 车寻道往前，走一段转进一楼下，出楼后则是停车场。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了，车才停下，有男女跑到车边来给开门或欢迎，杨通逸见状，大为苦恼。想不让人注意都不可能啊，之前还以为悄悄进门，之后溜到某角落躲起来就好。 暴力女下车，当即有两三个女子尖叫着冲到车门边，跟她拥在一处。只是，暴力女今天却有些不同，手挡住那些人，说，“还有位客人要下车，稍等给你们介绍。” 过来的人好奇地往车里瞧，想先睹为快也给暴力女推走。杨通逸本想来在车里不出来，看情形是不可能，田涛先下车，也站到车边给他撑场。如此，也没什么好怕的，来了显得怯场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表现。 下车，自然引起那些人围观，好在暴力女没有多介绍，对那些缠着的人说一句，“别烦了，什么人不会自己看啊，眼睛又不长在别人脸上。”好在过程不长，杨通逸面带着微笑，在暴力女示意下往里走。随后，到一排全是仿古式的明清建筑，木质板壁、瓦房、雕梁画栋，室内的摆设也是如此，很协调，杨通逸分不清是真品还是仿品。不过，进到这屋，客厅、厢房、过道、回廊、亭台、楼阁，一波一波的人，总计不下二三十个。 大多数年轻人，二十几岁三十来岁不等，偶尔有四十来岁的，这些年轻人见了都会表示足够的尊敬。好在暴力女往前走，但不给他介绍人认识，有人过来问也给她挥手打发掉。杨通逸自然明白，即使这样也不可能真能低调，男男女女的，不少人在注意他也有几道不对劲的眼神看过来。 田涛下车后给人带走，跟在身边的人在另一个区域，他也没办法总跟在杨通逸一起。 在一个视野比较开阔的亭子坐下，有炭火，亭子虽没什么遮挡空气里冷风，却并不觉得特别冷，小桌上摆有吃的，很精致，不是平常见得着的东西。 正文_第30章：道别 六色果盘上访者精致的小吃，杨通逸这段时间也算在吃的方面有件事，但盘中的物品还是第一次看到。主要是做得精美，样子好看，精工细作，色泽也没有半点添加色素的样子，不由地心生感叹，当真是不同层次的生活，所接触到的物质都不同。 特供吗？可能比传说中的特供还要高一层次吧。心里这样猜，杨通逸也不管周围还有其他人，将桌上点心拿来吃了，果真是味道好。 每一样都吃一些，尝过后，还觉得味道没吃出来，记不住，便重复一轮。其他人也偶尔会过来拿一点东西吃，可大多都没吃而是在聊天。虎姐坐在杨通逸身侧，看他这样子，虽说馋嘴但显得举止大方、自然，心里对这个家伙换真有点不同看法。 之前是无奈逼着他过来陪自己，不管如何，这个从没在这出现过的男子跟自己到来，会让活动中暗地安排的事情冲散，之后会有什么尾巴要处理，自己无所谓就是。可没想这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居然能够如此镇定，也难怪他那公司有点名堂。 虎姐做事不顾后果是有名的，可她并不是没有思考，不想将自己的聪明用在这些地方而已。这家伙有这样的表现，至少不会让其他人太损自己，虎姐便也陪着杨通逸吃了点东西。 “味道还好吧。”“确实好，很纯，外面没得卖吧。”“应该吧，产量不多，供应有控制。销售到外面去，还能有这品质吗。”“也是，这回过来真不错，尝到不少好东西。”两人悄悄说话，外人看来似乎有些亲密，只有两人明白说的是这些吃物。 换一个地方，杨通逸便有了目标，专找新的食物。这个下午，没跟之外的人做什么交流反倒是尝过十几种小吃、果品，连这里提供的水果跟外面的都不同。有时候真想问问身边这个装模作样的暴力女，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但也明白，出去之后不可能再到这里来，索性不多嘴。暴力女之前不说，到这里后也不说，可见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接触到的地方。 一个下午，暴力女基本没离开自己身边，即使有人过来想跟自己聊天、套问话题，也给暴力女三言两语简单地应付、打发离开，杨通逸觉得这样更好，不必跟这些人纠缠，一切有暴力女自个背书。 期间，暴力女曾带了杨通逸见一个人，四十几岁，粗看这人也平常。暴力女让他称对方曾叔，曾叔一直面带微笑，在一间厢房里，曾叔似乎多看杨通逸两眼，之后，平淡地说一些话。暴力女给曾叔提到了通逸地产公司，介绍了杨通逸的身份是公司老板。不过，话没如此直接，杨通逸听了便有判断。 曾叔是这次暴力女最在意的人，如此，他留心注意了下曾叔，才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平常但穿着、说话、神态，隐隐将很多都隐藏在背后，仔细思索反而越加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在省城和怀林市也见过不少人，有的人很具有威势，像毛晓斌、陈囿、江少等虽有不同气质，或阴沉、或嚣张霸气，共同点都是对外有压倒一切都威势。 杨通逸在他们面前能够感觉到这些威势，不过，不能触碰到他本心。在怀林市见过不少官员也给人不同的压力，最初的那个副主任凶狠霸蛮、肆掠惯了后渐渐养成的那股锐气和威压也不小，杨善秀这个人也如此，最善调用自己的威势进而让对方产生心虚，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林敏敏、王小羽、钱勋差不多是一个级别，往上如廖春云、刘子山这些人是另一个层次，给人感觉威压也是因为积年累月地发号司令，将自己所想理所当然地推出政令，执行下去，这样养成的威压稍有不同，只是刘子山等在杨通逸面前表露的是善意。 如今，端详地注意曾叔如同面对一个堡垒根本就无法察觉他心里在想什么，之后，注意到暴力女在曾叔面前都表现得如同乖乖女，心里也便释然，不管这个曾叔怎么样反正不会跟他有交集，就这次见一面转身彼此都会忘记的，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如此想，心中那种不安便渐渐散走，变得平静一些。 不知曾叔有没有留意自己，完全听暴力女跟曾叔说话，也是一些问候的家常。不过，估计曾叔是暴力女家中什么人，对她这次过来相亲有大影响，暴力女带自己来或许出乎对方预料又可能在对方预料之中，不过，带什么人这点上才是对方料不到的。 不理会曾叔会这么看自己，就少了一份局促不安。好在曾叔这里不多聊，暴力女也怕事，说一会儿带着他逃跑了。却不知曾叔看着两人离开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小孩子的玩意儿根本满不住任何人，只是，这个角杨通逸的如何会让她带进来？ 夜色如期而至，期间虽有人过来请暴力女和杨通逸去参加活动，唱歌、跳舞、玩牌、射击、弓箭等暴力女都忍住不去参与，杨通逸对这些都不熟手，甚至连基本规则都不知，自然不想出丑。心想今后有时间得多练练，即使以后不会再到这里来，可做公司也会有交际、自己有足够的熟练度也能够让对方折服，便是自己的实力一部分。 聚会还没结束，天黑之后，暴力女决定带杨通逸离开。在里面虽吃了不少好东西，杨通逸一直觉得还差晚餐没吃，哪怕不饿，心中总觉得有欠缺，不实在。在街上转一会，杨通逸开了车窗，冷风直往里灌，暴力女穿得不多，给这冷风吹得一哆嗦。 忙将窗关好，杨通逸笑着说，“还是街上的空气好，习惯了。”“还说不习惯，你看刚才自己吃了多少东西，难道你不习惯时就会狠吃东西？” “那么多好东西，不吃怎么对得起自己啊。不吃白不吃，是不是？”这时候跟暴力女说话觉得很顺了，“晚饭都没吃，得找一家饭店吃饭，你去不去？” 暴力女白他一眼，说，“不要将你送回去？”“送回去自然更好，晚饭还得吃啊。你真不想吃吗，不要你请，我来请。” “你请客我当然要吃，像你说的，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暴力女笑着说。 选一家，都不熟悉。进包厢后便不冷，点菜，杨通逸习惯吃大鱼大肉的。暴力女对吃也不多挑剔，人不多，算上田涛和司机四个人，司机、田涛这时候不会就过来听他们说话，妨碍两人。 菜饭还得等，杨通逸喝了茶，一入口便将茶水吐掉。说，“真的坏了，下午喝过那种茶，再在外面喝茶还能咽下吗。”不过，杨通逸随即又喝一口，吞下去。然后笑了笑，民间的生活总归的平淡的。 “要不要给你弄点茶来？”暴力女说，特供的东西虽不多，偶尔匀出一点还是可能的。“算了吧，口味养刁之后，痛苦的还是我自己。不找那罪受为好。” “好茶你也不是买不起。”“还是大碗茶喝起来痛快，说句实话，我喝茶不过是装装样子，解渴是第一效果，至于其他说来都是假的。”杨通逸说，“哦，对了，这次没坏你的事吧。估计明天你回京城还得给念叨……” “念就念了，反正年年都要听的。” “你参加过几次相亲了？”杨通逸突然八卦起来，“以你的性格换真看不出，能够忍这种事。” “我什么性格？”暴力女横杨通逸一眼。“没什么啊，性格直率，很不错。”杨通逸不敢说她霸蛮不讲理、不敢说她莽撞撒泼，只得如此说。 “哼。”暴力女也知道杨通逸对她印象不怎么好，最初两人见面是那种立场，也是必然。她几次想解释一下转念有不想提那些事。 “那你明年是不是还得参加这样的活动？我劝你尽快找一个看得顺眼，相处也过得去的人，带回家，家里便不会念叨了。” “要你管，多事。” 吃过饭，送杨通逸回火车站这边，杨通逸表示不需要送，完全可打车走。暴力女不解释也不在多说话，到火车站边，杨通逸说，“多谢送我回来，节省打车到钱。明天回京城吗？” “你这个人什么都要提到钱，这点不好，又不是没钱，干嘛要这样在意还故意来让人心烦？”“做生意的不说钱，那就没有奋斗锐气。是不是？” “你是故意的。”暴力女自然感觉得到杨通逸对花钱不在乎、不计较。 “不管如何，到火车站了，再见。祝你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杨通逸说了打开车门下车。暴力女在车里坐着不动，只是，看着杨通逸往公司里走，突然觉得这个家伙有点意思。 “走吧。”暴力女见杨通逸已经消失，不知在想些什么，足足有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吸一口气，摇摇头，像是要将心里的念头都摆脱掉。 正文_第31章：年关送礼 完全出乎意料地平静，杨通逸回到自己办公室还有进入梦中的感觉。之前到的地方，让田涛追索不难找到，不过，那地方真不是自己该去的。放下这心思，真该面对大年之前要做的工作。 心里的压力还有，主要是因为杨瑕没有一点信息，至于老妈会念叨成什么样倒有心理准备。闹心的还是杨瑕，一直都没有消息有偏颇没地方问，两人之间本来没有情感冲突、纠结，到如今反变成最折磨人了。放不下有处理不了，其中的憋屈最伤人。 便想，过年总该有消息吧。如此算着时间，也只有十几天，比起从海南回来已经两个月就很短了。这样想，心里的期待明确多了。这份因为青春带给自己的东西，这时候必须收敛起来，然后处理面对的工作。 大年之前，要做的事情虽多，归总起来不外乎公司里对职员的激励，公司外将已经有的关系网再顺一遍以达到强化关系的目的。省城也好，怀林市也好，公司做这方面的职员会走动必要的关系，送礼、请客吃饭、安排活动等，公关不外乎如此，之后红包、小礼品或地方特产等，杨通逸更倾向送一些日常用得着的，比如说到乡村搜罗土鸡、自产大米、村里养的一年以上的猪、羊或牛肉，这些东西实在，不费多少钱可诚意也足。当然，送之前得摸清对方的意思，要不然有人会感到这些东西档次太低反而起到反作用。 位子高到一定程度，不能让公司里其他人替代自己联络，有些关系还存在独特性、唯一性。例如廖春云、刘子山等让公司其他人去走动或送礼都不适合，只有自己去。再比如湘月大师家里，其他人想进门都不可能，唯有自己能够去探视、坐坐。 盘算先走哪一个，安排好顺序，不能差了谁。这些要走访的人唯有湘月大师哪里最简单，不过，这次去杨通逸不准备只拿一包小鱼了，从村里还可弄到其他一些东西，必然野菜粑粑、柴火腊肉、酸鱼等纯粹是乡间村子做出来的，跟超市那种不能比，好在有地方特色。湘月大师对这些东西不会排斥，他家里人也不会拒绝。 正想着，接到老爸电话，问他在哪里。杨通逸说回到省城，老爸便问他准备哪天去看望湘月大师。杨通逸笑着说，“老爸，正准备给你电话，我想去探视大师还得准备点东西，之前跟你提过，没忘记吧。” “都准备好了。” “爸，要不明天上午去？”“上午适合不适合？”“我先联络大师那边，你明天能不能过来？”“能安排好，一个上午吗，没事。” 父子俩谈好这事，杨通逸听老爸又提到老妈的最后期限，杨通逸只得苦着脸说，“老爸，今年公司有多忙您是知道的，老妈能不知道？我有时间吗。”“这个我不管，儿子，要我说你公司好姑娘也有吧，先带一个给你妈看了，之后成不成都是明年的事情，先过这一关再说。” “老爸，有你这样做的吗。我要派得动才成，公司有女职员人家说来上班的，又不是来做这事的，传出去我还有脸再见人吗。”即使杨通逸心里不在意这些事，但他却不肯如此做，因为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很可能牵扯到公司和相关的经济问题。 “你自求多福吧，我不敢插话哦。”杨正新知道老婆、儿子的脾气，笑呵呵地说。如今，儿子掌控通逸地产公司之后不管背后有什么用的资产权属问题，可他终究有脸极大的改变，再也不像之前做事不顺的心态，对家里的关心做长辈的都看在眼里。老婆固然会念叨，也只是担心儿子婚姻问题，想他早一点定下来早安稳。 回到家，杨正新跟老婆提到要到省里去，跟儿子一起去拜访湘月大师。见老婆要问话的样子，杨正新说，“电话里我跟儿子说了女朋友的事情，他在诉苦，说这半年才到公司上班，事情多，忙啊，真没时间谈朋友。等年后就可缓一缓了。” “谁管他忙不忙，今年忙工作明年就不要忙工作了？全是借口，就是贪玩。”“不是吧，以前就不说了，今年儿子从高宜慧家居到组建通逸地产公司，出任老总，你说是不是忙吧。而且，这一年儿子虽然常常不回家但每天都打电话回来……” “我能不知道吗，就想给儿子卖好，是不是？”“我是那样的人吗。”杨正新忙分辩。“谁知你在想什么，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两人争起来，杨正新只有退让，却知道自己如此说后，老婆肯定会有改变。 第二天，杨正新见到儿子，笑着将昨晚两人斗嘴的事说给儿子听，“你妈先发一通气，见你火力就减小了。”“爸，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参与了。”“合着我里外都没讨好啊。”杨正新笑着说，“你看老爸替你挡一排枪的份上，见大师之后是不是向大师讨一副字？” “真想要？”“谁不想要啊。不过，大师年纪大了，不可操劳精神，得静养才是。我只是说说，你也没必要勉强。”“没事没事，这事我包了。”杨通逸笑嘻嘻地说。他公文包里就有湘月大师的题字“泰安楼”字幅，印章等都齐全的，原本就要交给老爸带回家藏好，知道他喜欢这，才没把这幅字藏金花果山脚下房子里。 到半山，进门。开门阿姨见杨通逸带东西不少，挡在前面不肯让陆，杨通逸笑嘻嘻地说，“阿姨，给长者拜年我作为后辈您说该不该带点东西来，都是村里的产物，没一样从市场买的。”说着将礼物一一打开，杨正新也说确实是村里弄的，乡村老习惯也是如此，给长者拜节可背可担，多少不限。 说一阵，才放父子俩进去。杨通逸面带着笑，对湘月大师家走多几次，以后过来就便利了。不需要对它求什么也不对外宣传，到这里来感受一番也能让自己心境有所改变，所谓潜移默化、所谓感染大概就是如此吧。 跟大师见一面，问了好，其他都不提起。年边过来探视，老者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种礼数。对杨通逸父子的到来，湘月大师还是很开心的，这个与他一贯的思维有关。秉承老一套传统的往来礼数，杨家父子来问候是礼，他开心接待也是礼。大师身体没什么变化，相比杨通逸第一次见到大师时，还是要萎靡一点点，上年纪的人最难过的就是深冬，对湘月大师也一样，等春季之后，气候好转，自然而然精神会旺健起来。 还没到中午，大师也是才早餐没多久，冬季没什么劳作，偶尔会客也是一种锻炼。多说几句话，谈论几句书法，杨正新这段时间也有心得，跟大师搭得上话。不过，前后也就十来分钟，杨通逸起身告辞，不提写字这类事情。 阿姨不多留，将家里一点东西回赠，杨通逸也不客气，拿起告辞出门。到大门外，杨正新说，“儿子，哪天回家？” “爸，你是关心我哪天回家还是想问问哪天再过来求字？” 杨正新笑笑，说，“大师这么大年纪，除非他自己有兴致写字，不然都不要提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下到广场，龙凌涛开车过来，上了车，杨通逸才将公文包打开，取出一个包的很密的纸包，说，“爸，你自己看。”杨正新稍带疑惑地看了儿子一眼，小心地将包在外的纸打开，见里面果真是一宣纸，便激动起来，猜到这该是湘月大师的手迹要不然儿子也不会如此。 吸一口气，才将宣纸打开了。“泰安楼”三个字写得安安稳稳，那笔意不用细看杨正新就知道是湘月大师的真迹。“好好好。”杨正新失声叫起来，也不管儿子和车里另两个人会怎么看他，如今，谁拿到湘月大师的真迹有能够淡定的？ 再看印章、款识等一应俱全，杨正新更激动，说，“怎么弄到的？”“爸，你拿回去悄悄的，不能给外人看到哦。等汽车站那边的楼改造好了，这字才能让外人见到。”杨通逸便稍稍说了字幅的来历，让老爸明白其中的要害。 “那也不能给外人看到。这幅字虽然是转给泰安楼写的，可也能够安防到另外一栋楼前做匾额。知道吗，让外人那走去拍卖，少说是几千万的价钱。”如今湘月大师的字太少，而他的功底超越当代几十年来所有书法家，每一幅字都是万人争抢的珍品。 之前，对大师的字幅还不觉得太珍贵，听老爸如此说，才觉得那次去求改楼名真真是赚了，自己绝对不会去卖这幅字，可按照世上的价值来算，却是几千万啊。见老爸谨慎收好，才说，“爸，不急着回市里吧。买点过年的东西回去，家里没必要再准备。” “有你老妈操心，不让她做这些事，会心慌的。” 正文_第32章：还有一个呢 送老爸离开省城，办成一件事，杨通逸觉得很顺利，心情好不少。省里有一堆人要拜访，但不是人人都要专抽出时间来安排吃饭或活动，主要是亲自将公司的心意送到，说几句客气话，随后便可另约一位。安排得当，每一位只要十来分钟就够了，对方身在这种职位上也是忙，年关了，表示心意的人不少，总要给其他人见面的机会。 对这些人杨通逸手里有一个名单和联系方式，心意不过是一个红包，根据对公司之前的作用或今后在运作项目上可能产生的帮助，来确定红包的数额。这也是有一定规矩的，不能乱来坏了市场。马忠琦对这些做法也是熟悉，杨通逸与之讨论之后，所有的准备都有财务部先做好了。 在车里电话联系一位处长，职权不小，项目报批等方面能够提供不少便利。当然，对方是不是真的会违规给通逸地产公司帮忙操作，杨通逸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但有不错的关系往来后，同样的批件正常可一周办理的事情熟人或许三天就办好，遇上特殊情况时一个电话也能立时办好；反之，同样的事情可能是十天甚至是半个月或更久才进行办理都是正常范围，这种工作办理的时间限制往往是三个月，权力部门自然会给具体办理的人员给出足够的时间。 对于公司而言，三天和十五天之间的差别就非常大。必然一个项目，三天办理多出十几天或几天，就有更充分的时间来做到充分准备，更重要的是让公司上下有足够的信心，随之运转、推动的项目就有较好的效果。 信心的力量很难预估。 “陈处您好，我是通逸地产公司杨通逸啊，打搅了打搅了。”彼此虽没有经常往来，报了公司和自己名字对方还是反应过来。 “杨董啊，好好好，通逸地产公司了不得啊，杨董大手笔，大气魄。”“哪里哪里，还不是得到陈处帮忙，要不是有您帮忙，现在还不知是什么样呢。”杨通逸不多聊，随即转到正题上，“陈处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肯赏脸吗。” “杨董这话说哪里去了，我们之间不存在赏脸不赏脸，都是老朋友了，是不是？”对方自然明白杨通逸的意思，不过，之前没有这方面的关系，尺度把握上还要试探一番，“杨董你也知道，这几天年关将至，一年的工作总结来年的工作规划，单单这两件事便忙得手忙脚乱的，吃饭还是等年后吧，没问题吧？” 不完全拒绝又给出提议，彼此都有更多的余地和选择。杨通逸也听明白了，“那说定了，不过，陈处，下午有空吧，我还是想当面说一声感谢，就如陈处说的那样，一年要结束了回想这一年来老朋友们对我的关照，得当面说声感谢，心里才踏实。不知陈处在哪地方，我开车过来，到了再联系。” 如此说，彼此明白对方的意思，陈处便说了在哪里。杨通逸的车到了，电话联系，陈处出来，到车上坐坐，拿两包烟望包里塞，不碍事。红包也会在这时候给了，客气话主要说两包烟都不会提红包二字，只说公司和个人的心意。心意到了，友谊就得以存续和强化。 同样的操作，这个下午做了六七次时间也就过去了，晚餐是陪一位份量较重的处长。喝点酒、安排娱乐，对方也不多纠缠，因为也忙，他的时间很珍贵。杨通逸自然乐得如此，将对方送走，再约一位出来夜宵，吃一点喝几杯，到午夜之后才回。 同样的事情忙碌三天，基本处理好。 在省城还有一些朋友，特别是圈子里一起玩的在年前也得聚一聚。之前答应大家在迎辉楼预售之后到蓉城温泉去，可抑制都抽不开身更主要的是圈子里的人邀不齐，不是这个有事就说那个走了。不过，年前聚一聚也不必都到齐，能够到来的乐一乐就得了，没过来的也不会有多少想法。 圈子里这帮朋友不需要准备红包，只要安排吃好、喝好、玩好，大家开心就成。只是要一些时间来安排，对杨通逸而言，请公司高层、公司管理层吃饭、聚餐、安排一次活动也是必须的。如此，在时间安排上就比较紧。同样，怀林市那边也要安排聚会和跟市里主要领导见面、吃饭。 跟刘绍铭联络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刘绍铭理解杨通逸的意思，表示他负责联络、组织，定下来后再跟杨通逸说。放下电话，杨通逸深有感触，做一个老总确实不容易，不仅仅是做好业务与管理，单单处理这些人际关系就让人无法脱身。 通逸地产公司应该是所有公司中最好的，因为从创建到如今，并没有费太多的时间、经历逐渐公关，而是应和省里的意思下，在当初那段时间就确立了这些关系，之后不过是维持而已，如果不是有刘绍铭等人帮忙暗示、打招呼、提点，大半年时间估计公司都摸不到门，难怪很多公司创办几年、十几年都还困在区县里不得出来，除了资金、人才等方面因素可能公关关系才是最难突破的一环。 感概虽深，杨通逸也知道该珍惜这些，虽不太擅长应付这种种场面，好在当初到省城来有一两个月他就在为营造这些关系而苦过，如今，应付起来还算熟手不是完全没有方向。相处多了也明白这些事情是公司工作的一部分，杨通逸时常带了人跟在身边去一起应酬，便有人帮忙挡酒，说话也有人帮腔，压力便小一些。 只是，连续几天都喝酒，有时候没醉但几乎每天都在醉酒的情况下回到住所，醒来脑仁生痛，想睡懒觉。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坚持早晨锻炼，练拳，这些天便咬牙坚持下来。六七天过去，处理的人际关系省城这边基本妥当，就差怀林市了，老妈第三次打电话来问几时回家，杨通逸便将准备好了的管理层单独奖励红包发给各人，开车回怀林市。 下高速，杨通逸感觉到像将一个大包袱丢在省城一样，松一口气，浑身也轻松不少。这次回来还是身边几个人跟着，下高速后，见志军、三立、朱绯都在等着，杨通逸下车跟三个人拍拍肩，说，“大家都是老同学、老朋友，不用这样客气吧。” “老朋友当然得多见面，难道对外人讲客气对自家哥们反而不讲客气？没这个道理吧。”三立在政府部门，说话转弯特别快。“家轩本来也要过来的，不过，你知道他已经去赴任，年关这段时间是一个考验，他不敢大意更不敢离开县里，交待我们代他表达一下。” “行了，等他到市里来让他好好请我们一回，得好好给他放血。”杨通逸笑着说，郑家轩如今到县里任职，一县之副局长，虽然只是正科，但他在县里做出成绩回市里就可升级。 “那是肯定。”其他几个人齐声附和。 天冷，不多说。一起回市里，几个同学已经安排了晚餐，杨通逸也不推直接去吃了饭，酒不多喝，因为要回家听老妈训话，喝多酒那是不孝顺了。这个理由虽有些奇特，杨通逸解释之后大家也理解。三立说，“老同学，要带女朋友回家还不简单？不好到外面叫人顶替，我建议直接带朱绯同学回家，给婶婶说声交往很久的女朋友都可以，见一面，送回家就过关了。当然，不送回家，送进房也没什么不好，老同学见面，朱绯你说是不是？” “我哪知道你动什么歪念啊。”朱绯笑着说，也不在意，这种玩笑时常说的。 “我哪是什么歪念？我是说，通逸送你进房，即使一起睡中间放一本书，不准越界，通逸觉得守约。是不是？” “禽兽和禽兽不如的典故？”刘素芬笑起来，“老同学之间不用考验，献一次身也是一次交流同学感情，没什么不行。” “那么你来扮演通逸女朋友算了。”朱绯笑着说。 “本来是没问题的，可恰恰这两天时间不对，老朋友来了，我去不是让通逸同学难受吗。”刘素芬笑着说出这话，大家都笑起来。 “行吧行吧，这有什么？我也尝尝大老板的鲜，看看跟我男朋友有什么不同。”朱绯坦诚以对的样子，大家都看着杨通逸。杨通逸笑着说，“闹够了吧，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怕朱绯男朋友拿刀冲过来砍我。” “他敢。”朱绯笑着说。 这个事情自然不可能真做，杨通逸回到家见父母在客厅那看电视，多少有点奇怪。老爸平时极少看电视的，觉得那些电视剧太假、太低劣。更喜欢在书房自己琢磨，看书、看字帖、练字等，做的是静养功夫。 “爸、妈，我回来了。” “还知道要回来啊，没走错路？” “妈，哪能啊。” “还有一个人呢？在哪里。” 正文_第33章：关了房门 老妈的表情有点严肃，眼睛直往杨通逸身后看。进家里后，田涛没跟进来，如今，保安部对杨通逸家里的监控与保护并没撤离，而是将这里作为一个长久的实践练兵点。到这里来，田涛还得跟潜伏的人沟通一下，加强这里的保安力度。杨通逸身后自然不会有人，虽然之前同学们提议让朱绯代一下女朋友，杨通逸还是不肯。 玩闹本来没什么，只是涉及到老妈宁可让她念叨，听一段念叨也是好的。老妈出气之后，对她身体有好处。 杨通逸故意扭头看身后，说，“老妈，我进来关门了啊。” “关门关门，我问你还有一个人怎么没来？” “真的来不了，她还在参加一个学习班，不能跟外面联系。保密的，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到她。”杨通逸说的是杨瑕，像她这样的主持人在年关时肯定更忙，即使完成学习班学习任务了，也不可能到家里来露面。不过，得先给老妈一个思想准备，免得万一杨瑕能够抽空过来，老妈见了一位自己在玩闹。 “瞎说，学习班不过年啊，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正经上班的都准备休假呢，还在骗人。”老妈火气不小。 “哪有瞎说，真有这么一个又真的不能回来，要怎么样才相信啊。”杨通逸做一副苦情的样子，心里也是有怨言的，什么破学习班，说好的到京城之后会结束，可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没消息？ “带人进家门了我就信。”“真的？”“自然是真的。”“那就容易了。老妈，我打电话给公司，让他们派女职员来让你见见，很容易的。” “你敢。”杨通逸见老妈急起来，便笑着说，“我说实话你不信，说带人回家你也不信，老妈，你说该怎么办？” “懒得里你们父子，肯定商量好的，是不是？”老妈先盯着杨通逸看随后看着杨正新。杨正新摊摊手，说，“先前我说我在书房看书，你要我陪你等儿子回来。这时候又这样说，我容易吗我。” 如此说后，生气自然没有用，杨通逸听老妈念叨将近半小时后，这边才轻松些。田涛走进来，问了杨通逸的行程安排，他才有准备。杨通逸说，“这几天虽然忙，也不会有什么事。要不你先回家去看看？年后，安排一天时间到田哥和龙叔家看看，给老人家拜年吧。” “老板，我这里没问题，家里已经安排好了。”田涛说，对老板的关心他能够感受到真诚，“保安部那边会有安排，龙叔可能会回去几天，开车另有人过来接替。” “怎么安排都好，你们执行就成。年前可能回省城一次，就是跟马总、武哥、田哥他们拜年、吃饭，其余时间会在市里家中。”安排好这些事，也是让老妈得知自己的时间安排，才会让她顺心顺气。田涛随后离开，并不在家里住，当然，有时候情况紧急时会在家里住的，近距离保护并不是随时都有这样的必要。 老妈等田涛走后，看着儿子，便感叹一下。如今儿子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保护，她虽没有真实的体会也明白行动并不如心如意，如此，要跟女子交往、恋爱确实有很多不便。说，“我知道你工作忙，你答应我，年后我在市里给你找一个，找到后先相处着看看，行不行？” “肯定行。”杨通逸想都没想就应下来，杨瑕到过年时总会有消息了吧，到时候，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老妈介绍也好、物色也好跟自己没关系。 过了这一关，其他的都好说，老妈要杨通逸工作时多注意身体，少喝酒，杨通逸完全答应下来，表示自己如今天天早起锻炼，身体好得很。也劝父母今后多注意锻炼，万事往宽处想，没什么不能解决的。“特别是老爸，处理跟九龙国际集团之间的破事，经常争执是必然的，更不能上心。工作的事要做但不能真藏在心里，得慢慢解决。” “我又不是年轻人，哪还会冲动。”杨正新如今处理九龙国际集团的事，杂务虽多，又随时要警惕九龙国际那边耍手段，压力不小，不过，钱良父子和他的集团目前已经走出第一步第二步，没有别的选择。认可将市里那些有问题的建筑项目都进行强化或重建，对九龙国际的人说来如今没有什么抵制心态，不过是工作到位不到位的问题。 总体来说，杨正新在这方面的工作效果不错，方法也得当，各方面反应比较满意。有传言说年后春季调整，有可能将杨正新放出去担任新的工作。至于什么工作目前并不明朗，杨通逸也听说一些，他不知父母的态度，也不想多参合进去。 如果跟廖春云、刘子山等领导招呼一句必然有回馈的，但做生意还是不要牵涉进这些事。杨通逸觉得有必要问问，说，“爸，我听到一些传言，说年后你可能另外安排职务？” “暂时没这回事，市里领导问过我有没有想法，我觉得没必要，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能够做多少事？”杨正新五十一二岁，在副处级别上当真没什么搞头，即使年后升正处，也不可能是一把手。 “不会是无风起浪吧。”“不好说，领导提过一句我换好总缠着领导说自己不想去？” “去县里？”杨通逸见老妈有点警惕，老爸这种时候去县区工作，很可能到退休都难回市里来。真这样就不方便了。 “谁知道，领导后来不提了，我好意思去提？”杨正新苦笑着说，市里传言不是一两天了，他也无法跟别人解释。 这个事确实不好说，话题便打住。到目前，杨通逸成功将老妈的注意力转移了，不担心有更多的念叨，突然想到，暴力女回京城后是如何应对家里的？会不会还给自己留下什么麻烦，这可能性真还有点。 回到自己房间，给暴力女发个短信：听完家里念叨了？信息发走后忽然后悔起来，跟暴力女不该再有什么纠葛才对，自己主动提这个有什么意思。 谁知一会儿暴力女打电话来了，“杨董也回到家了？”杨通逸心想，谁说这个暴力女是马大哈，想事情一套一套的，真不可小看她。说，“是啊，公司还没休息，自己先给自己放假了。情况还好吧？” “正常啊，不过，家里多问了几句，幸好我对杨董和你的公司查了查情况，总算应对过去。他们能说什么？不同意？那更好，我直接甩手不管了。”暴力女似乎赢了一样，在电话那头笑得欢心。 “那就好，没事了。没事了。”杨通逸准备将电话挂了，暴力女却说，“你情况怎么样？估计你老妈也念叨不少，有没有蒙混过关？” “还好，转一下话题，说了老爸工作上的传言，成功转移注意力。” “当老总的果然不一样，你狠。” 聊一会，互道了晚安便结束。杨通逸也没什么想法，算着还有几天过年了，想来，在年三十夜那个该死的学习班总会放人出来吧。到时候知道杨瑕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怀林市这边还要见一下人，高莉、孙超、王玲芝、赵林斌都要见一面，高宜慧家居那边如今队伍扩充壮大，很多人他都没见过也没必要去做什么。不过，高宜慧家居他还挂着副总的职位，虽没做什么，之前的投资、用车的租用等都有业务上的联系，公司要做年终聚会，可能会将他叫过去。 这样的聚会本来去也没什么，可他怕王玲芝表露出什么给高莉看出来就不妙了。 除此之外，市里领导肯定要一起吃饭还得分开安排，时间上确实非常紧。这些事也只能这样，好在家里已经搞定、安心了，领导们自己也忙实在安排不来等年后聚一聚也是可行的。 廖春云得知杨通逸回市里，便提出一起吃饭，带上孙超一起。杨通逸便听从，走时还将高莉也一起带去，廖春云对高莉和杨通逸之间的业务关系是了解的，高宜慧家居如今在市里名气不小，规模也不差，一起吃饭也没什么不可。 饭后，杨通逸找机会表示了一下公司的心意，廖春云说什么都不肯收，杨通逸说，“廖市长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会让你难做，真真的一点心意而已。如果是业务上的往来，我会让孙超来见您，是不是？”说后将红包开了给廖春云看，一千二，确实不是大数额，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往来。 送走廖春云，孙超也告辞了。杨通逸说是要送高莉回家，两人却在市里打转，在车上说一阵。田涛在开车，在车里也不能做任何过份的事，杨通逸本想让高莉回家了事，可她却不肯走，赖着要跟她去开房。 原以为跟杨瑕恋爱后，这边会逐渐断掉，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关上房间门，杨通逸便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正文_第34章：真情何在 说不上什么肯不肯更没有冤屈一说，跟高莉之间的关系已经到那程度，即使之后自己结婚了，可能都没得断掉，这跟恋爱、爱情似乎是冲突的又似乎无关。当初杨通逸也很苦恼一段时间，觉得对不起杨瑕对自己的爱和信任，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杨瑕一直不在出现，杨通逸心里对这段想法就发生了变化。 高莉之前便鼓励他，要他将漂亮女人作为猎物一样来对待，说什么男人都世界里这种需求最为强大，是推动社会向前发展重要的原动力之一。国外历史上就有为女人发动两国十年战争的先例，中国也不少这种例子，以前男人不都是有几个女人？这是社会一种分配模式，是对强者的肯定和赏赐。 这些歪理说多了，杨通逸心里就留下痕迹，之后慢慢觉得自己不去主动惹其他女人，高莉和王玲芝这两闺蜜那是以前的事情，跟爱不爱杨瑕不搭界。 这种想法当然是杨通逸自我安慰的一种籍口，是他需要的东西，便以为是对的。此时，高莉提出要在一起还说他不去的话会在车里对他怎么怎么样。高莉平时都很听话，偶尔会很疯。比如两人的第一次，当时杨通逸半点准备都没有，却是高莉情绪不稳突然有这样的决定使得两人亲密了。杨通逸确实担心她在处理突然骑到自己身上，在田涛面前可不好看。 田涛知道他有这些事情，他也知道瞒不住，但当面有亲密就不同了，杨通逸真做不来。进房间，高莉仅仅抱住他，说，“有多久没找姐了，是不是有新女人了啊。” “哪有，就是忙。”“我才不管你有没有，我只希望你快点有，恋爱了，这样将你叫出来才有意思。”房间温度不高，只是，高莉吃饭时给廖春云敬了酒，喝几杯，有点酒意也不觉得冷。说几句话，兴头已经高了。好在空调热气吹出来，不会让她受冻。 肌肤没有变化，身材也跟之前一样，杨通逸见高莉一脸得意的样子，自然不会任由她一个人表现。随即，在房间里两人逐渐疯癫起来，闹了两三回知道午夜之后才离开。 送高莉回家，路上杨通逸悄悄说，“姐，这时候回去人家不问你。”“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就好。”“不是关心你嘛。”“真关心我就跟姐到家里去看看？”杨通逸自然不敢进她家去，不管怎么样，这种傻事可不能做，也没道理这样做。 “那不就得了？自己回去安心睡，养好精神就是了。”“姐。”“你怕我回家挨揍啊。”“……”杨通逸觉得以高莉的性子不太可能有挨揍的事，但人家夫妻之间肯定有不大不小的问题，她才会如此放肆地在外面这样。 “姐没事，该怎么做、做什么事姐心里明白，你安心吧。好不好？”“好，新年快乐，安康。”“好了，替我问好叔叔、阿姨。”杨通逸看着高莉走进小区，背影消失才回家。 随后几天，虽然有不少事情处理，杨通逸都不怎么上心。饭局自然是每天都有安排，这个没办法，公司需要自己也需要，人际关系的处理是必须的。陪刘子山吃饭，并不多聊公司这边的事，只是孙超江目前沿江大道项目施工的准备工作略略提了小，其余主要是说一下闲话，彼此之间可聊的话题虽不少，这时候却又不必说。 饭桌上刘子山提过一句，是关于杨通逸老爸的，说他工作能力强，能任事有大局观工作方法也好。这些赞词虽说可对任何一个体制里的人说出来，但刘子山说自然有意味。杨通逸不深谈，自家老爸，自己如何去说？ 公司高层的年夜饭安排得热闹，杨通逸给管理层们敬酒、发放奖励，等他们见到奖励的额度后都开心起来，纷纷对杨通逸表态。杨通逸自然也表示这一年因为大家都努力和拼搏，使得公司有这样的局面，表示点感谢给大家意思意思也是应该的。如此，年夜饭一波一波热潮给掀起来，马忠琦看到其他人的反应也知道杨通逸如此大手笔带来的效果，来年公司工作热情会更好。 下一年公司的收益基本保障以及摆在那里，泰安楼的收益会有不差的业绩，沿江大道项目也会有不错的进项。之外，迎辉楼这边完全可释放出能力，门店面经营起来后带来的收益也会不小。目前改造迎辉楼这个团队、人马也会另外做项目，同样会有进项，如此算下来，下一年甚至近几年公司的收益都能够预测出来。 对马忠琦而言也有感触，通逸地产公司的崛起多少有点出乎他最初的预料。当初是要履行一个承诺，才过来打理这公司的，年薪一百二十万对南江市说来不算太高但也是高了的层次，谁想，不到一年的努力，奖励却超过年薪的十倍以上。即使接下来自己到公司来做事，年薪不至于涨到一千万，但肯定会涨来年也会有不错的奖励可拿，全年的个人收益并不比自己做公司少。 回想自己做公司的艰辛和波折，马忠琦当真是一腔心酸。时运不济的人碰上通逸地产公司这种运作超常顺利的情况，自然有更多的感受，李新华是安心做了选择，马忠琦看着他也是心有所动，基本可肯定，年后自己也会下决心留在公司继续干老总一职。 年后，通逸地产公司显然会分成三到五个团队进行运作，这样对公司的发展更有利。孙超、李新华、马忠琦自己就有三个团队，之外，保安部、迎辉楼和泰安楼商业经营的团队已经组建起来，只不过人力还在扩充，春节之后会正式挂牌。 另外，三个建筑团队会组建一家建材销售方面的公司，如此，在建材质量、进货检查才有系统的人力来完善，而销售方面除了给自家公司提供货源也可开辟新市场，在省城跟其他销售建材的公司竞争，争夺市场份额。公司有自家三个团队为基础，盈利上有了保障后竞争力自然比起其他小店子有更好的基础和实力。 看着这个年轻的老板，马忠琦虽不知通逸地产公司背后的真正财务，可从公司财务账面看，不由地感概起来。过几年，老总逐渐成熟起来，通逸地产公司将发展到何种地步？ 当然，初创建的公司生命力强这也是常见的共性，以后能不能发展、能不能真正做强做大还得看老板和整个团队的能力。这让马忠琦也感觉到一种挑战的隐动，年轻的老板这一年的表现看，以后的可塑性是蛮强的，那么这个团队自己能不能掌控好？ 杨通逸没过多关注马忠琦，更不知马忠琦心态的变化，对春节之后、泰安楼改造完成时马忠琦是去是留暂时不去多想，知道劝也是没用。 年前的初见除了处理必须出面的事，杨通逸主要是陪老妈采买春节的物质，家里三个人，吃不了多少，但春节来人来客肯定不少，得准备好待客的东西。杨通逸本来可让公司的人来操作，只是，老妈爱做这样的事，给他做自己又帮她打下手，提、抱、扛、搬，田涛虽想代劳杨通逸却不肯，这是让老妈开心的最好方式。 虽说安逸不怎么理会公司的事情，心里却越来越焦躁，随着春节的到来，杨瑕的消息还没收到，每天早晚拨打电话、发短信之外，就在琢磨那个该死的学习班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跟宋玥红那边问问，能够了解到一些情况，但杨通逸等得燥了在心里打赌，一定要挨过春节这天，也是对自身的一种惩罚。 春节这天，全家人都不用忙工作了，在家里休息，唯一任务便是做年夜饭。做饭很辛苦，按往年习惯，都是老妈一个人负责。杨通逸会在早餐后出去逛一圈，走走，思考什么如今已经没多少印象，主要是想自己这一年如何背运，何时才是自己新的起点？老爸对过年不过年无所谓，没有精神支柱后哪会关心春节年饭？ 今年自然不同，杨通逸心里虽有急躁但他全力压住自己的心焦，不想让爸妈为自己担心，只是在注意自己手机，看有没有最新消息。其实，今早醒来之后，心里几乎可确定这一天不会有杨瑕的消息了，因为学习班不可能到这一天上午才放假吧？昨天没有消息、今早还没有消息，自然不可能再有好消息。 早餐很简单呢、，之后老妈布置任务。实际上也没什么多的事情要做，两天前，老妈已经将鸡鸭鱼和猪脚、牛肉等炖好、切好，甚至葱姜蒜都洗好，只等接近中午时开火热菜、炒菜。杨通逸的任务主要是贴春联，大门外有一副、进门后有一副，另外，大门还有把门神。 任务不多，杨通逸很快做好，准备到厨房去帮忙。装在裤袋子里的手机振动了，杨通逸突然感觉到这是一个重要电话，应该是杨瑕打来的吧。 正文_第35章：对不起 感觉中应该是杨瑕来了电话，虽没任何理由，但某种感知却是解释不清楚。这感觉让杨通逸浑身都紧张起来，拿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只有死死用力将手机拿紧。手机只是短短地振动一下便没了动静，这是有短信过来了。 翻开看真是有短信，只是并不是杨瑕的让他很失望。短信是暴力女发来的，看了，很无聊的一条信息。杨通逸没有想要给她回，将手机放回裤袋。裤袋紧贴大腿对手机振动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感知而不会因为其他事错过来电来信。 如此一闹，没有心思帮老妈帮忙，厨房里老爸在那里打下手，便回客厅沙发去坐。做一会，也觉得无聊，将手机拿出来，先给杨瑕发一个短信，之后，便给暴力女回一个，转一条问候的小段子。这只是一种礼貌性的回复，不想让暴力女真记恨自己，她那性格和来历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中午过，饭桌已经摆了十多样菜，红酒是杨通逸带回来的。连老板都不知价位，如果老妈知道两瓶酒足够他们一家一年的伙食开销，会不会舍不得把酒喝掉？倒了酒、盛上饭，正式开餐之前还有规矩，那是要烧纸、香和燃放鞭炮。 不算正规祭祀，但过年是最大的节日，开动之前必须让家里祖辈先享用，老妈、老爸对这些事很在乎。杨通逸负责燃放鞭炮，怀林市只有过年这一天默许燃放鞭炮，之外的时间谁家燃放鞭炮都会有城管找上门罚款。 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爆响过后，杨通逸是在大门外的巷子里燃放，不然在家里会将院子里的盆景炸坏，纸屑也难以清扫。浓烟一时间无法散去，随之一部分飘进院子，很好闻的气息。爸妈在院子里烧纸钱，这种纸钱不是市场上的冥币，是用粗糙的草纸扎出特定的纹路，这是这一带的习俗，外地是不是用这种钱纸来敬献祖宗，杨通逸也没问过。 其实，这是一种心意，能不能真沟通祖辈谁也解释不清，关键是后辈的人要有那份尊敬。如果，人对所谓的东西都没有敬畏之心，社会会乱成什么样子，真难说了。不过，如今国内精神丢失，特别是年轻人功利心、自我中心等，教育上有给一些求名牟利的人利用，早乱成一团，过得几年或几十年，国家会变成什么样这个民族有没有历史接承下去都难说。假如万幸民族还存在，到时候后人会如何评价这个时代、又如何看待那些小丑？ 颓废的一代？迷茫的一代？丢失自我的一代？总觉得不管用什么来形容目前国内乱象都不准确，杨通逸自己也是如此，特别是前几年，深陷在接连的失败中，怎么过来的都弄不清。如今，反思自己觉得唯有心里存在敬畏，做事才有分寸，有底线。 可偏偏很多人却在鼓励、在造势，要将孩子们的心完全放开，认为这样才是文明、进步。却不知文明的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自我约束，就是在任何地方都要按规矩来。小孩子从小不教育规矩，长大了会有规矩？那才叫见鬼了。 老妈见杨通逸进门，说，“快过来给祖宗烧点纸香，感谢祖宗护佑才有今天。”杨家今年真真是好事连连，韩丽看着父子两人的变化，自然高兴。杨通逸走到老妈身边，拿一厚沓纸钱一层层分开，折叠，放进燃烧的火堆里。老妈再三交待，纸钱折叠要放正了才行，放反了祖宗便收不到他们的敬献。 完成这两道程序才开始上桌，饭前还有一个小事要做，就是将之前盛在碗里的饭先放回饭锅，再盛才能吃。吃饭并不热闹，杨通逸将田涛叫过来一起吃饭，他不喝酒，也不多说话。韩丽和杨正新都明白这个看着彪悍的人在儿子身边是做什么的，他不喝酒，便热情地给田涛夹菜，以感谢他对儿子的保护。 年夜饭在江南省都习惯在过来中午就开餐，杨家不算早，下午两点才开始，却一直吃到下午快五点。期间，杨通逸收到很多拜年的短信，只是，每一次短信到来都让他失望再失望。到得此时，也不再有什么指望还接到杨瑕的消息。 等韩丽将桌上并没吃多少的菜收拾了，年夜饭才算真的吃过。不想到外面去，也不想参加什么活动。平时一家人难得在一起，杨通逸也想留在家里陪陪爸妈。烧旺火、等春晚、守年便是接下来的事情。田涛吃过饭离开，不肯留在家里打搅他们一家团聚的氛围。临走前，韩丽给田涛塞一个红包，田涛不肯要，杨通逸说了好一阵才勉强收下。 春晚还有两个小时才开始，家里已经在烧火，用的是专门买的机压炭。平时都不烧炭，因为烧炭有灰家里清扫也难，再说，生火烤火没有用电炉或空调便利。大年夜烧旺火才会让来年一年旺起来，这也是传统下来的习俗。 这一个年对杨家说来很不一样，可对杨通逸却是很难熬的。到此时，明白不可能联系上杨瑕，甚至内心里还有疑惑。学习班怎么可能春节都不放人出来，也不给手机通讯，难道不让人跟家里联络？如果说杨瑕手机丢失，没有自己的联系方式也不可能，通逸地产公司有人在，完全可找到自己的电话，再说，当初做节目也在电视台留下公司和个人的资料。 这样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要不然怎么解释？完全不和情理。只是，这样的念头不敢深想，还没冒出来先自个掐了。要不然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之前在海南的经历是真实的，自己去京城之前她的电话是真实的，那感情也是。不过，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就无法预料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她发生了什么事？ 压抑这心里的种种猜测，在父母面前他不想有丝毫表露。到二楼自己房间躺一躺，便有些压制不住，眼眶有泪，心口剧痛，浑身那种乏力让他觉得非常软弱。躺在床上，浑身蜷缩起来，似乎这样子才有些安全感。或许是喝了酒，自己的情绪更难控制，而积压在心里好些天的委屈，这一刻便彻底放出来。 情绪如潮一浪高过一浪，好在放开了，感觉也在慢慢便淡、渐渐会变得麻木。杨瑕算不得是第一次遇上的女孩，只不过是他第一次倾心的女孩，而两人的发展已经到那种程度，对杨通逸说来还是有些刻骨的意味。可要说对杨瑕到底有多深的了解，却是说不上。彼此之间的关系增进不算快，原因是之间一段时间失联了，在海南的突然遇见，让彼此之间相信他们的爱恋是上天的安排。可细想起来，确实有些太快了。 杨瑕是个做事讲求效率的人，要结果不在意过程，非常自信，一旦认定在海南的相遇是爱情，她有接下来的付出和行动显得顺乎自然。杨通逸也不去探究两人之间还有多少不适合，那段时间只觉得这是上天的眷顾才使得两人在海南遇见，撞出火花。 这时候理智起来，心里虽痛，渐渐地理智占据上风。不知觉中便睡着了。一阵振动将迷糊的杨通逸弄醒来，大年期间几乎所有往来的人都会利用手机做问候、拜节、表达心意。公司的、朋友、同学、业务上有牵连的等等，这天至少有几百的短信收进来。 短短的入睡，清醒过来才感觉到枕头已经湿一片，忙翻身坐起来，将枕头反转免得老妈进来看到而担心。 翻看手机，突然心一紧，心脏仿佛给一只巨大的手牢牢攥紧，用尽力量要将心脏挤在一处。呼吸都困难了，胸口很紧，鼻头也不通，张着嘴像一条躺在岸上的鱼。 因为他看到刚来的短信是杨瑕发来的，之前对她还有种种猜疑，这时候心情真是复杂到说不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不管什么事自己打开这条短信就知道了。或许，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如此想，心里真的平静不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整条短信就三个字：对不起。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一个字，杨通逸的脑子一下子木了，脸色也在那瞬间惨白起来。 对不起。这三个字虽然什么都不说、不解释，可杨通逸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真出了问题，两人之间是不可能了。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变迁都该从自己到京城之时算起吧，最多才十几天，都没到半个月。期间杨瑕那边出什么问题？是什么引起这样的改变？两人之间的感情或许真算不得深厚，不过，那次电话她的语气还那么热烈而憧憬见面后的种种场景、安排，说了很多细节，都是真情实意的。 杨瑕也这么容易改变吗？还是说她是给逼着的？杨通逸不知觉中，泪水又涌出来，为自己为她为两人之前的那一些真情。 正文_第36章：春晚半段歌 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说明很多，这不仅仅是道歉更不是客套话，而是一把利刀将两人的关系割裂开，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将两人所有牵扯剪掉。 干干净净地在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她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迫不得已、有什么原因杨通逸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彼此之间的感情问题不可能纯净到不受外界影响。主要是信息只有三个字，她用这么的三个字来回应自己这些天的不断拨打电话和发送短信。 也好，总算有了结果哪怕这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哪怕自己这时候真实心如刀割。心给这三个字不停地割啊刺啊，流血了，划开了，刺破了，自己就像要死了。可从另一角度想，两人总是有了结果，明确的结果。以后不会再去牵挂、琢磨、设想和猜测，会有回忆、痛苦以及其他很多的事。 门外有老妈的声音，杨通逸从某种离神状态中游离出来，精神回归本尊。不知老妈会不会到房间来看自己，想来快到春晚节目了。擦了眼和面上的泪，用衣服将床上湿了的地方也盖住，自己一时间不可能完全恢复正常，可喝了酒后即使反应不像平时，老妈也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变化。 深吸一口气，将杨瑕发来的短信再看一眼，也不删。手机拿着，这短短的时间又有几条短信进来，是一些公司职员或朋友们的来信。 站起来的瞬间，杨通逸觉得自己心中鼓起一股勇气，能够将所有困扰自己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杨瑕留给自己的所有印象或许只是她做给他看的，不管真假，今后她跟自己都没多少关联，也不能够让她影响到自己以后的生活。 到楼下，爸妈正围坐在烧得很旺的炭火边，窗和门都开着，室内通风很好因为火大而旺并不冷。杨通逸坐到沙发上，离火堆稍远，这样老妈看不到自己的情绪变化。问儿子要吃什么，杨通逸表示自己可搞定。韩丽便专心看春晚，男人对看春晚不会太专心，夜宵有他准备。 春晚过几分钟就开始了，杨通逸弄一杯茶，也给老爸老妈泡一杯。茶叶是他带回来的，绝对好茶，老爸肯定能够喝出味道老妈估计分辨不出来。之后，安心下来，像在专心看开始了的春晚，杨通逸心里还在追索自己跟杨瑕往来的细节，想从中找到她变化的原因。 可是，不管怎么回想到找不到任何头绪，最明显的自然是在海南两人关系的突破，那时候确实很快很突然，三四天在一起玩很开心很尽兴，两人发生的亲密也是不分场合，只要有机会就亲密一番，彼此感情当真是浓稠如蜜。 而不久之前那次通电话，差不多说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主要是在诉说分开后彼此思念对方，每一句话几乎都回忆起来，近段时间也不知回想过多少次，杨通逸将她的语态、语调、附带的呼吸声都回想了多遍，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说，引起变化的还是那次通话之后。 或许，自己到京城联系不上她说不定是她故意切断了联系，换了卡或关机或拉黑自己，如此，自己这边发去再多的信息都到不了她那里。 不敢太多想，怕老妈问到自己出现异常让她察觉自己的情况。紧紧咬住牙但表情却装得平静，这可不容易做到，好在春晚节目开始，将老妈的注意力吸引了。 杨通逸对节目没多少注意，以前也是，每年过年是必须开这个频道，成为一种习惯。即使节目真的差得要死，也会任由春晚频道演着，热闹啊。过年就是图热闹，其他不重要，偶尔有名人出场、有稍有笑点的小品出来，老妈总会让大家一起看。 到十点，杨通逸一个节目都没看明白，手里的手机此时也安静了。突然，老妈指着电视上一个女的说，“快看快看，这个是南江市的啊，电视台，改唱歌了。”杨通逸自然不去注意，老妈又喊，说，“通逸你看熟不熟？漂亮的美女。” 杨通逸才去看，顿时觉得不知要说什么话才好，老妈说的那女人正是杨瑕！她居然上春晚了，还唱歌。这是什么节奏？之前是在排练么？杨通逸见老妈看着他，便点点头，节目里的杨瑕不过是唱半段，算小露一下脸就闪过了。好在老妈也不纠结，杨通逸站起来往楼上走。 回到房间，关了门，杨通逸便拨打杨瑕电话。回应的是对方关机，过几分钟拨打，还是关机。直到半小时后依旧关机。 再看之前杨瑕发来的短信，三个字：对不起。应该是她觉得自己可能看到她在舞台上唱歌？如此想，杨通逸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痛。即使之前真是在排练上春晚的事，她也不可能没时间给自己回一个短信，这时候这条最精简的短信，承载的信息其实已经很清楚。 如此也好，看到她并没发生什么意外对杨通逸说来也放心了，至于其他，有岁月来消磨。跟杨瑕之间的感情，来得很快更多是单方面的，脱开个人因素来评判，自己其实也算幸运，比较最初的痴恋有了进展，哪怕这时候已经断了，也有一个稍微完整的过程。 换句话说，那叫曾经拥有，也该知足。恋爱不会都有结果，想着这样，杨通逸便舒服不少。随后想到滕莹莹、想到高莉、想到王玲芝、想到暴力女、想到更多的人和事，之前，在周晓军、唐志建两人身边一起混玩的琳琳、婷婷不就是某电视台的？之外，也听说了不少主持人的生活、感情之乱象，杨通逸不肯将杨瑕归结到这类女人群里，不过是一种心态，具体情况并不知也不想再去探索。 不过，之前见杨瑕唱歌这个画面对他真有点刺激了，在房间很想给高莉打电话约她出来，转念想她这时候出来肯定不便，弄得家里吵起来甚至打起来真是不妙，也对不住高莉一直对他的好。 不过心里一股邪火再难压住，也是，这么多天来一直为感情的事情折腾、不爽，也算付出很多了。得到这样的结果，叫他直接认了是有些难。但说追问杨瑕却没出找她也找不上，对方不肯了也是正常，毕竟感情是彼此的她不欠自己什么。 滕莹莹不能再找，自己不能保证跟她一起，不能再让她受伤害。其他还有谁？难道出去找一个娱乐场所发泄情绪？这样的地方肯定有，哪怕没有只要跟周晓军联络，说了自己的意思都有可能给找一个甘愿玩闹一夜的女人。 他不想这样，心里有情绪、有邪火但也有理智。到这时候，对自己的公司和公司的财富让杨通逸有更多一份敏感，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如果杨瑕知道自己的财力，会不会有今天的结果？本不想这样来看待她，可这时候偏偏要如此来问问自己了。 爱情，有纯粹的爱情吗？如果自己是全国首富，不，只要是江南省的首富，会有多少美女想办法接近自己？这也是很现实的问题，没必要否定。不管是不是爱情，自己有这样的身份就能够得到这些女人。不过，他不想这样子，还是希望找到一个不是看他财富而走过来的，希望真有是喜欢他这个人的女人。 也因为这样，对于自己拿到特大奖一直瞒着不对外说，小心防范免得让人谋财害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还是想找到一个爱上他这个人的女人。当然，如今随着通逸地产公司做强做大，即使公司的财富完全不是他的，杨通逸此时也有不错的身份和地位，周围的女人再看他也不会如同之前那样。 王玲芝就是一个非常有代表的女人，之前，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如今，她又是什么态度？当然，王玲芝不是因为见自己有钱，而是看到自己有了能力、有了地位和不差的发展前景。她不一定是想要嫁给自己，王玲芝是受到岛国某种不正常的洗脑之后的产物，不能以正常人心态来看待，特别是在感情和性方面的事。 很巧，手机通讯录突然翻出王玲芝的电话，拨了，响几声后杨通逸打算掐了，王玲芝却在另一端接听，说，“在家呢还是在外面？” “在家呢。你呢。”“在公司。”“在公司？这么变态啊，春节都不休假？”杨通逸也觉得奇怪，高莉不可能没给她放假。转念想，这变态女估计在公司办公室里看片片，自己方便解决问题。 “你才变态。”王玲芝说，“你会不会过来？过来吧，会让你想皇上一样，喜欢怎么做都可以，还不动心？” 这人真没法说了，杨通逸到楼下，跟老妈说朋友邀请出去坐坐，可能会回来晚一点。之后，开车到高宜惠家居公司，王玲芝果真在公司，见他到了，浑身都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关了门，王玲芝的办公室里空调气温打得高，王玲芝转眼一丝不挂。 正文_第37章：败逃回家 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说，王玲芝身材也算不差，只是跟高莉不能比。但王玲芝的长项在投入与专注，研究有成，对男人说来那是另类的受用。这一次，杨通逸浑身的邪火，将办公室作为两人的战场，不一会处处都是狼藉。 这是完全放开心思的互搏，王玲芝以为他是因为大年夜，特定点时间有不同的心情自然很好。杨通逸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对自己所遇到的不满排解掉。到午夜之后，杨通逸便有一种抽空的感觉，没了气力，王玲芝还不想就这样结束。从洗漱间端出一盆热水给他浑身一点点地擦洗，让他重新有感觉、恢复感知，再发挥她的特长在他身上遍吻，重新唤醒他的战斗激情。 下半夜，杨通逸败逃回家，什么都不想，回到家一头倒在床呼呼睡了。 第二天本该早些起来，烧纸敬祖先的，杨通逸没醒。老爸老妈弄好早点，见儿子还在睡，便先吃了，不惊动他。正月初一通常不去拜年，除非是情况特殊，杨通逸睡到中午，饿醒了。起来吃饭，之后精神恢复过来。 韩丽以为他昨晚是喝了不少酒才这样的，说几句要他多注意，少喝酒，身体最重要。杨通逸忙应下来，表示自己一定听老妈的话按老妈说的做。杨正新见老婆又开始念叨，便忙过来岔开话题。儿子如今也是身不由己，这一点，杨正新是理解的，他见多了做生意的老板，每次见了官、见了管理部门的人都会用最好的态度来奉承，免得得罪人。 这一天杨通逸也不打算外出，在家陪着父母，同时，也反思自己这段时间该怎么做。与杨瑕的关系已经明白，她有了新的选择，自己虽然痛心可不能放任自己情绪。通逸地产公司也好，家里父母也好，自己表现出来的状态对这两方面影响巨大。 在公司自己虽然不是主要决策者，但作为老板，管理层也好普通职员也好，都会留意自己的状态，老板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就会给人信心，做事才有底气。反之，大家会疑神疑鬼的，以为公司出了状况有了无法克服的困难，这样公司没问题也会出问题的。 家里父母虽说不是每天跟自己照面，但从通电话、从一些细节上更能看到自己的情况，不对劲了，老妈老爸肯定焦心，会乱七八糟地想。 爱情对自己确实非常重要，是自己一生的幸福所在，也是自己一直追求的。然而，事实上却又非常现实，跟王玲芝、跟高莉的往来也让他有很多感悟，反思起来，跟她们之间的事算爱情还是算纯碎感官？其实也是分不清的，只是，有侧重而已。 如果说，高莉答应跟他结婚，两人也能够一直过下去，杨通逸是有这样信心的。即使等十几年后高莉或许老了，身材也变了，这些情况目前也有考虑觉得不会有问题，自己还是能够诚心待她。只是，高莉不肯放下目前她的家庭，两人如此交往下去，杨通逸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这种事难说对错，真的跟杨瑕在一起后，自己会不会真将高莉完全丢开？估计很难做到，如此看来，自己跟杨瑕的爱情自然不是完全专一的。 即使换一个女孩，假如是滕莹莹或者另一个目前还没认识的，以后有了好感、产生了爱情并顺利结合了。自己能够将高莉丢开了吗？同样是难以做到，或许跟高莉之间的往来会保持下去，当然也可能因为其他变故两人不再往来。 爱情，爱情到底是什么？杨通逸也是迷茫而痛苦，不过，在家里只能偶尔发呆。之前，听人说谁谁谁为一个女人如何如何，结果不好了的事情，都会觉得那男人想得太窄，过几年十几年后，回头看这些事都会不成为事情的。就像高考过了关拿到大学入学通知书，回头想当初在小学、在初中为一个题头痛为一句话跟人吵架一样，自己的态度都会是摇摇头，不以为然。 也明白自己要过了这一关，以后对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会看破了。不知这是好是坏，只是，组建家庭后本质上是什么？父母也好，还是自己熟悉的人家也好，吵吵闹闹地过日子，真正结婚多年后，看不见所谓的爱情影子。看到的都是亲情关爱、容忍、生活烙下的习惯之印记，还有不少人家双方简直就是勉力在维系家庭不破，至于夫妻之情还存不存在都不重要了。 当然，这样的生活杨通逸是不想的，因此不肯四处招惹女人，总想找到一个是喜欢他这个人的女子。通逸地产公司的实力在迅猛提升，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自己这个老板，哪怕很多人都会以为公司背后另有金主，自己的地位也必然逐渐高起来。春节之后，这样的局面会更加明朗。 之前，自己跟滕莹莹之间出现的淡淡的那种关系，也是她意识到自己地位的变化吧。如果，两人一直在怀林市高宜惠家居做事，自己对公司投资，地位稍有改变不再是当初的倒霉蛋，滕莹莹应该不去多想那些外在原因。 想一阵，觉得头疼，便想随生活的安排，自己不去反抗就好。只是，实际上却难以做到，等年后，身边会不会出现越来越多自以为有点颜值过来谋求机会的女人？自己又该怎么应对？首先滥情是不会去做的，甚至不肯轻易进入恋爱环节。不会去主动了解、接触某一个女人，因为自己真的分不清她的出发点在何处。 这也是一个难解的问题，头痛而苦恼。关键是自己的另一半确实有必要找到，老妈在新的一年会施加更强的压力，逼迫自己找女朋友，解决终身大事问题。自己是继续像宅男一样苦等死守爱情的到来还是主动出击，四处物色人选从而甄别？ 偏偏这种事无法预设、规划，又不能不去设想。 一下午坐在沙发上，老妈见他如此，便说，“怎么了，今天在想公司的事情？” “没想什么，老妈，这几天会有不少应酬，我看你不一定在家呢。”“公司不是还没上班？”“市里有朋友、省城那边也有不少人要拜访、应酬，得罪人后公司会很难做的。” “儿子的事情你想帮忙也帮不了，让他自己处理吧。”杨正新说。 “爸，能不能约朱应拭吃个饭，我不露面。”杨通逸突然想到这个人觉得这个人如果挖到公司来不论做哪一部门，都不会差。执行力强的人，到哪里都好用，只要不让他去搞公关、处理关系就好。 “不一定能约到。”杨正新也知道这个人的脾气。 “就说你年后可能要变动了，这个理由他会过来的。”“这样说行不行啊。”“爸，你自己真的要有思想准备，工作变动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你听到什么风声？”“没什么具体风声，不过，年前刘市长在吃饭时提到你，说能够任事，应该加点担子，你说是什么意思。” 杨正新知道领导不会随意说这种话，一旦说出来几乎是确定了的。刘子山作为常务副市长是市里常委之一，排名还靠前。对人事变化知道内情，不是定下来的事情是不会说出来的。便说，“好吧。” “会到哪里去工作？”韩丽听儿子说，也明白这种事情会是什么样的，男人离开市里，这个家的三个人可能会分开成三部分，是她不愿意的。 杨通逸摇摇头，表示不知。 正要继续讨论，杨通逸手机来了电话，拿出来看，却是暴力女来的电话。不想老妈听到自己跟暴力女之间通话，免得她有所误会。走到楼上才说，“今天不忙啊？” “你在忙应酬吗？”暴力女说，语气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不是呢，在家。我们这边的习俗是初一不进门，正好休息一天。”“哪有这样的习惯啊，玩年，这个词怎么来的？”“我哪知道。想必是古代没什么娱乐，过年后这半个月都在搞娱乐活动，才叫玩年的。”“真的啊。” “我不知道，瞎说的。过年这段时间没什么安排？”“肯定有啊，活动很多。有不有想到京城来玩？我做东，路费也报销。”“有这么好啊，是不是家里又要给你安排相亲了？这么快就给戳破，真没意思，说明我不是好演员，配角都演不好。” “之前在南江市是第一幕剧，现在要是演好第二幕剧，我会有一年轻松，不给念叨啊。来不来，帮帮忙？有什么要求也可说出来。” “这个无能为力啊，你知道我就这样一个人，到京城哪见得人。不说了，我挂了啊。”杨通逸说后急忙挂了电话，感觉自己一脸是汗，忙伸手去擦。 虎姐见杨通逸先挂了，嘿嘿地笑，“小样，吓不死你。”也觉得有趣，年初一到吓这个家伙一次，看他今后还敢在自己面前逞能？ 正文_第38章：离间小计 在怀林市休息两天便去了省城，临走前，又跟朱应拭见一次面。约他，提到新年过来帮忙的事，朱应拭还是不给明确答复。不过，在杨通逸想来这已经是不错的态度，朱应拭肯过来见面就是好事。九龙国际集团如今全面收缩，而他主持的危情纠改消耗了集团大量资源和积累，对钱家父子而言，算得上是敲骨吸髓之恨。 即使钱良不当面说，彼此之间在没有之前那种信任，朱应拭自然体会得到，也知道九龙国际集团如今的状况。没有新项目可做，不能揽到活干，而重建几幢楼、加固几乎所有的建筑要人力和资金。 当初，集团从江少手里买产权，改造、宣传、施工、经营关系已经将集团的储存掏空。之后虽说卖楼拿到一笔钱，但这笔资金有一半多是抵销掉在银行的贷款，使得集团的账户保存而没给银行冻结。经过这些事件，已经启动重建了五幢楼，加固的楼群更多，集团的资金链崩得紧紧的，要不是市里发话让银行给九龙国际集团放款，如今就没运转的资金了。 虽然每天工人都在施工，但这些项目集团只能往里填补没有一分钱的收益，工人的工钱也得给。朱应拭负责这一摊子，将集团逼得越来越吃紧，压榨得越来越干，而他如今每建设一个项目、加固一幢楼都不肯在姑息任何质量问题，集团的开支和压力就更大。 钱良一直在市里，不过，不在集团露面也不跟朱应拭沟通，行踪飘忽，或许是要低调地隐迹藏踪，免得市里谁去找他麻烦。钱伟主要关在家里，没脸出来混，见人也会让人笑。何况，也担心杨通逸等人对他做报复。 对自家公司的情况了解到的消息不全，但也知道一些，钱良不想完全瞒住儿子。之前儿子说什么样，他是明白的他也希望儿子是那个样子，在市里才好活动。可如今情况变了，集团日子艰难，儿子要是一点都不了解，他就不会成长。钱伟了解自家公司的同时，当然也知道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红得发紫，心里那股气更深更浓却也知道不得再有任何妄动。 心里压抑、悲愤，有时候简直要发狂，钱伟无法接受的是杨通逸这么个最不起眼的人，怎么可能比他强？无法排解，便在家里喝酒，将自己灌醉，之前在公司养有两三个女人，集团虽境况很差但框架还在，这些女人也不敢反抗，由得他呼来唤去的到家里来折腾。 如今，九龙国际集团最值钱的就是两部分资产，一是六十八层的份额，钱伟自己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六十八层的最高两层经营的生意非常好，可说是日进斗金，这部分资产卖出去肯定可卖出大笔钱，这部分权属归在钱良老婆名下，收益虽是集团的，那也是作为投资来核算，钱家没走到绝路自然不会出手； 另一个就是集团总部，这幢楼处在市中心，有三层楼是商铺，两层开着怀林市最大的会所，剩下的则是九龙国际集团的办公地。这楼也很值钱，基本估价都在亿元以上。不过，大楼产权归在钱伟名下，九龙国际集团如今是租用关系。 也就是说，九龙国际集团实质上将最有价值的部分资产，早就进行了分割，即使集团倒闭，钱家也不会受到根本性冲击。银行冻结集团账号也不会对钱家有太多影响。市里或许是看清这点，对九龙国际集团才采取施压但不走到那种地步，让钱家还有喘息之机。 年关，钱良也曾试图跟市里的领导进行沟通，带了礼物走老领导韩东的路子，韩东没收下礼物，倒是留钱良吃了饭，多多少少聊了些事情。对九龙国际集团的前景也不是看得黯淡，只是，要看钱良有多大决心整顿集团。 九龙国际集团虽说实力大缩，可比起市里其他中小建筑公司而言还是有更多的优势，资源上也丰富得多，市里将会有大建设，如此，也就是集团的重新站起来的机会。韩东轻轻点几句，不肯多说。 钱良从韩东那里出来，一直在琢磨老领导的话，想分辨真假。高不清韩东是想让他安心做好之前遗留的危房项目，挤榨集团的资源，还是真的是市里的意思？要说市里要将九龙国际集团一脚踩死，也不是做不到，但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市里如此做有什么好处？ 钱良想来想去，最终也拿不准同时还没出求证对错。机会面前，要说他不动心也不可能，市里一旦不再追究，有项目做后，九龙国际集团这样的基础为底子，三五年足可恢复盛况，市里一旦恢复，自己的地位、财力等都回来了。 年关这段时间钱良出来见人，不过，也没有几个人可见，主要是如今给市里打压在别人面前说话都不能直起腰，更别说其他。但钱良有钱军军、唐胜、莫有功等人在活动，集团不能发展甚至不能继续揽活，这些人将精力主要放在市里，对市里老关系进行维护和拓展，既为集团也为自己。集团真的走到绝路，自己还不得另找路走？ 所以，市里的消息还算灵通。朱应拭第一次跟杨正新见面吃饭，钱军军等人没察觉，但第二次碰头杨通逸也过来凑热闹，跟朱应拭见了面，就有消息报到钱军军那边。钱军军还特地开车过来守候要看结果，他虽不敢靠近过来看，知道杨通逸身边有人保护也容易察觉，便将车停在路边让另外两个人闲逛等朱应拭出来，看一眼好确认。 钱军军小心到连拍照都不做，杨通逸的人也无法察觉。 这次朱应拭过来虽有预感，等真见到杨通逸后却不搭话也不给任何信息或承诺，可算是最纯碎的吃饭了。不过，彼此之间见面了，有些话不说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心知肚明。 钱军军见到情况，立即去见钱良。钱良听到朱应拭私下见杨家父子，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本对朱应拭如此用心做危楼改造就有很大怨气，虽明白市里的压力下集团唯有这样做才能够有转寰之地，明白是一回事可对朱应拭实心执行有想法有怨气是另一回事。 得知朱应拭见杨家父子，钱良觉得是朱应拭想跳槽，这也是公司用人常有的事。但之前对朱应拭如此信任，将集团的担子全权交给他运作，如今集团维艰日子难过这人要走，还是靠向最大仇敌，叫钱良如何能够接受？ 本想直接将朱应拭叫去质问，钱军军说一句，“叔，朱副总走还是留对目前的我们的情况都没多少影响。叫他过来，不是让他更起心要走？”钱良虽气愤经这样一点明，也回转过来，留着这个人好好磨磨，让他不能走还跟杨正新起冲突才是最有利的。 要让两人有矛盾并不难，年后，集团不在按时给朱应拭那边划拨资金，改造危楼项目无法推动。杨正新哪肯如此，势必会不断找朱应拭麻烦，龌龊自然起了。朱应拭心里会不恨杨家父子？ 如此一想，钱良便让钱军军多留意朱应拭的行踪。谁想，杨通逸临去省城之前，再次约朱应拭吃饭，朱应拭过来后钱军军便追过来，还是远远盯着。这次，确认杨正新不在这边，只是杨通逸跟朱应拭两人吃饭、见面，如此，也确认朱应拭会离开九龙国际了。 其实，吃饭归吃饭，杨通逸说的还是九龙国际集团在怀林市危楼项目的加固，问朱应拭会有多久才可能做好。朱应拭苦笑不已，危楼改造进展不快的关键还是资金不到位，集团内部哪肯主动拿出钱来？ 送走朱应拭，杨通逸并不急着要走，等一阵。田涛进来，说，“老板，已经确认钱军军过来，见到朱总跟你见面。”“他不会察觉吧。”“哪可能啊，我们的人隔的远，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资料，也可分析出来。” “跟他们说，辛苦了。”设计一下，推动一点，让朱应拭尽快离开九龙国际集团也是好事。留在那里做之前的事对市里有利，对通逸地产公司却没多少好处，特别是老爸可能要变动工作的情况下，让其他人去跟钱良纠结吧。 钱军军自以为很小心，可跟通逸地产公司保安部这批人斗跟踪人，哪是对手，根本不在一档次上。上回钱军军过来的异常就让护卫杨通逸的人发觉了，拍下钱军军的照片，很容易辨认和追索。然后稍花些时间和精力，便将钱军军所有的行动还原出来。 不管钱军军如何跟钱良说什么，也不管钱良察觉朱应拭跟自己见面会有什么动作，踪不可能将朱应拭随手杀了。他们的矛盾越激烈只能加速朱应拭下决心离开九龙国际集团。这是杨通逸最想要的，他答应朱应拭，只要朱应拭肯加入通逸地产公司，年薪不会亏待他，工作上也不会将他留在怀林市。 正文_第39章：三选一 年后在怀林市部署这么一点小动作，即使暂时看不到任何效果，杨通逸也觉得心里轻松不少。虽说大年夜已经得知杨瑕的情况，心里却不甘，总有一个声音在提示他，杨瑕绝对有隐情，她不是那种女人。可事实上究竟如何，结果是不会改变了的。 公司还没有完全复工，不过，泰安楼那边已经有人在上班，李新华将技术人员召集起来，研究、敲定施工方案，要在春节后加快加固大楼的速度。杨通逸大年之前就知道有这一回事，得知那边人手到齐，准备过去看一看，也是作为老板的态度。 马忠琦也到了，迎辉楼的改造并没完工，不过，最多一个月，施工主要人员都可撤走，留下一部分人员扫尾、一部分人员负责楼体初装修，其他的职员、工人得另找项目才行。马忠琦作为老总，他并没有完全负责迎辉楼一单项目，而是公司所有项目的推动，不过，迎辉楼这个团队空余出人手，不可能将人员冲到泰安楼、沿江大道等团队去做事，必然要重新物色新的项目。 省城如今项目还算不得很充裕，各家公司多处在半饥饿状态，这个团队怎么办，之前已经在做准备，也有进展。按照马忠琦的想法，就是找到一块三市合一后最有可能成为商业中心的区域，开发一个商业圈或商业城。这样的大项目足可用五年规划、甚至更长的时间来完成，达到开发之目标。 与迎辉楼、泰安楼等相比，这样的商业城开发风险特别大，投入也将是巨大的，少说是几十亿甚至几百亿都有可能，但随着开发一步步走出来，让周围的人看到这个商业城的前景后，收益当然将是巨大的，对一条地产公司而言那才是真正的升华、蜕变，一跃而成为江南省举足轻重的大集团公司。 这个讨论议案参与的人不多，就是马忠琦、李新华、滕莹莹、周东、龙茂洪和杨通逸六个人，甚至讨论的议案记录都不让工作人员参与，张枫这个天天跟在杨通逸身边的人都不知情，孙超没参与讨论，但将讨论情况通报让他知晓。 刘梅、唐玟智、田小宏、余跃峰等好些老总级别的人都不知情。 目前，有三个地方可选择，三个地方都可能成为省里聚焦之所，一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实力只能从中单选一处。也曾试图从省里套一些内情消息，但事实上省里暂时定不下来。三市合一的建设过程，必然是建设商业区、居住区、教育板块等等，用各种概念来造势，引动资本的运作。 相对旧城改造、建设新城、创建新区、开发区、经济区等等一系列可用的概念说来，商城的活力将是最大最深远的。省里能够看到这点，但要规划就牵涉到各种利益之争，以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实力确实不够，也达不到那种层次。只是，这样一个大机会摆在面前，省里不管怎么选择，马忠琦的叛逃和之后公司核心层反复讨论，都觉得三个点都不可能忽略，只不过是省里侧重在哪一块而已。 省里侧重点一块，必然会牵动、推动方方面面的资源聚集起来，倾向在那一块，成效会在三五年之内见到。如果选错，公司将会处于一种尴尬境地，投入的钱一时无法回收，继续建设推动后力不继，有可能将公司拖进举步维艰的程度。当然，如果能够拖下去，十年后这些地都会成几倍甚至几十倍升值，回本、赚钱自然没问题。 选择不准，最大的问题就是拖不起自己先垮掉。 杨通逸一直赞同马忠琦这个提议，那边组建一个小团队在执行，则是马忠琦亲自在抓。马忠琦说过，这样事关公司生死不是老板一个人的事，要慎重再慎重，经过论证之后确实不可能的就该否决，重新物色项目。杨通逸也明白，十几亿甚至更多的钱投进某块荒地，不会有太多效果，那么拖下去自然会将公司拖死这唯一结局。投入的钱紧紧是银行利息就无法承担，银行会立即清算公司债务，追索还款。九龙国际集团的前例并不单单针对钱良，银行不会认识吗朋友、关系户的。 不过，在这方面杨通逸不做决策，完全委托给马忠琦来操作。年后第一次见面，自然要讨论这事，两人在办公室说话，马忠琦说，“项目组这段时间没什么进展，老板有没有最新消息？” “怀林市的消息倒是有一点点，其他的没什么。” “按推算起因还是在省里没做好决策，三市合一是一个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够完成的大事业。目前省城也好、怀林市也好所进行的建设都是小打小闹，属于边边角角。我想，省里即便有了决策，还得等京城一些部门审核批准才有可能落实。如何审核？ 对南江市、怀林市、柳山市都会有一个详尽的考察、调研，之后全面把握三市和整体之后，才可能谈到建设规划、布局。在我们看来这或许很难，但对专家们说来，花点时间走走，看清楚环境、地貌、交通、水利、风向等情况后，完全可做出沙盘进行推演。有了沙盘，三市就缩成一个缩影，要把握建设如何布局规划，就比较简单了。” 确实如此，想来，只要有点大局观念的人，面对缩小的地貌沙盘，该如何布局、规划也能够看到最恰当、合理的选址。说来说去，其实还得等时间来慢慢达成这些决策。当然，也有可能江南省与京城那边的人有不同的设想，建设侧重面不一致，双方还得反复做沟通，彼此说服对方，遇上这样的情况拖延的时间会更长。 不过，江南省新一把手已经坐正位子，政策是延续、过度的，建设的理念也不会有太大改变。按推算，当初省府透露出来的三市合一建设只可能加大力度来推进，京城对此也是赞许的，要不然，江南省的人事不会如此调整。将之前省府一把手直接升迁的省委一把手，这一步往前迈进就在江南省完成，就说明京城高层的态度。 通逸地产公司对未来省城建设的推论、判断就是以此基础来进行的，三个点拿不准是哪一个才是如今省里最先选择的建设核心。这个核心，势必会将大部分交通都联系起来，比如主街道、公交车中转、地铁等等，唯有这样倾斜的规划和建设投入才可能发展为商业新的核心地带和新省城的枢纽。 “刘少会不会有消息？”马忠琦了解刘绍铭也知道杨通逸跟他的关系，运作迎辉楼过程中，没有刘绍铭帮忙不可能有如此顺利。至于背后还有什么人，马忠琦不去多问。 “年前没提及，过两天我问问。”杨通逸说，“马总，迎辉楼即将扫尾，要不要先一边接一单项目工程做起来，一边继续推动那件事？”如果确知三市合一的商业核心点，势必有更多的同行加入进来争夺建设之权，通逸地产公司也会全力以赴，是不是将目前三个团队合一进行运转还是三个团队各自为战目标却是一致，这样相互配合、竞争、协作，对抗外力的竞争会发挥出更好的力量。 “我觉得不急，”马忠琦说，“省里已经明确推动三市合一的大建设，即使不能五年内完成这样的大布局，省里也会提速将建设明朗起来，他们想必也希望看到建筑业内形成良性竞争，而加快建设速度。时间对我们而言非常宝贵，对省里新的一届班子同样是一种考验。设想一下，如果一年之后三市合一还挂在口头上，省里其他人会如何想、京城又会对这一届班子的执行力怎么评价？” 杨通逸点点头，他对体制里的事也是去年公司成立之后逐渐有了接触、认知和理解，对马忠琦的说法是深表赞同的。国内就是这样的，看问题主要考虑领导们的业绩，业绩评判能力，业绩决定政治前途。都是平常事。 “马总，我觉得省里宋书记从省府那边出来，性格不会改变，只可能将之前一些执政理念放大、更加明朗而清晰，这样也可作为一个重要参考因素。” “是啊，迎辉楼、泰安楼要不是当时的宋省长一力推动，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两人到如今，对当初省城这两栋烂尾楼的改造项目已经有比较全面的了解，甚至一些细节也听人说了。“如此，我们物色的三点最快在今年年中会有结果的，慢一些，在年底有明确倾向，宋书记这个人做事风格强硬又讲求效率，在三市合一这个大建设上，绝对不会拖拉。” “应该吧。我觉得我们在做准备，其他公司也会意识到这点，圈地建设会不会有重合而陷入强烈竞争？” “不好说，”马忠琦笑笑，“我们不指望别人都看不到这些，实力才是王道。” 正文_第40章：说得好 在办公室讨论也不会有真正的结果，大体定下新年开始工作后的思路，就各自去忙了。 通逸地产公司新年之后，原总部孙超团队要投入到沿江大道修筑项目工程建设中，需要的时间大约是一年半，也就是十八个月。目前，孙超团队最缺的是建设所需要的机械工程，从房屋建设跨到路桥建设某种性质上说是跨行业了。马忠琦提议，目前这个团队暂时不多添置专业的机械设备而是靠租用，人才则是要大力吸引、招聘的，只有人才筹备到位，这一团队今后就可能转移接路桥方面的项目，到时候，添置机械器具很简单，花钱订购便解决。 人才的吸引对整个通逸地产公司说来都是目前最急需的事，这个由滕莹莹在主持，特别是核心专业精深、有不错任职经历的人才，都会吸纳在公司总部，即使具体担任的职位是在各团队，但人才是公司的和次年筹备，各团队只有借用的权利而不是直接聘用。 到六月将会有一批大学毕业生走入社会，通逸地产公司在年前就提交了聘任方案，杨通逸已经过目，划拨经费，会在三月份开始接触这些大学生，特别是在读书期间就有点小作为的人才。核心人才如果是在公司培养下逐渐成长起来，对公司的情感会深一些，也能够留住这些人中的大部分，这是公司的长远设想和规划。 杨通逸不去管具体的事情，大方向却要把握。 李新华所带的团队会在五六个月之后完成泰安楼的改造项目，随后，这个团队也将物色新的项目来操作。所以，节后正式上班后，这个团队也必须抽调人进行准备，徐兆新项目并开始做前期的准备工作。李新华也汇报过这些事情，都是有丰富经验的老总，具体操作杨通逸不担心。 到泰安楼那边去看看，杨通逸跟马忠琦讨论之后便出发。还没正式上班，公司也不要求大家上班，即使上班了杨通逸不觉得该表扬。明面上的表扬会导致公司加班的积极性和风气，这不见得是好事。 到泰安楼，有工作人员给杨通逸和张枫、田涛等人安全帽，之后带三人进楼。四十八层的高楼，杨通逸前后只有三次爬到楼顶。迎辉楼那边也是，他爬到楼顶的次数不多，除非搭乘升降梯要不然爬几十层楼可不容易。 在主楼的附楼设置了一个工程指挥部，李新华通常在那里进行施工部署，走进指挥部，里面有好几个人，墙面有巨幅的图，将泰安楼的切面图展示出来。另一项墙面则是各层施工进展的详细图，从这里，就可看到泰安楼的整体进展情况。 李新华正在图边下跟人说话，似乎在提出要求。全楼各层要进行加固的点都有标示，而已经加固、施工完成之处便用绿色的表示以区别安全危险点的红色标识。从全图的标识看，红色标识点已经不多，就几层楼了主要分布在二十到二十七层这段，看来，当初施工是从上下分别进行往中部汇合。 带杨通逸他们进来的人到李新华那里去说了情况，李新华忙走过来，说，“老板，今天就过来看望我们非常感谢、感谢啊。” “李总别跟我客气，听说你在这边忙，过来看看。还没到正式上班时间，大家这么辛苦。可要罚你这个老总请客哦。”杨通逸笑着说。 “应该应该，我请。”李新华不在意请客的，年前所给定红包奖励不少，是一年工资的好几倍，抽奖又拿到不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候见杨通逸这样说，自然开心。管理层核心人员新一年的年薪还没定下来，提高年薪是肯定的，老板不是那种舍不得拿钱出来的人。 “怎么样，这边。”杨通逸说，“我看这个图的进展情况，最多十几天可完成加固施工了吧。” “是啊。”李新华笑着说，“这两天对全楼再讨论研究、实地多走走，看看情况。加固施工的进程应该在十天内完成，施工之后，稳固、检测等总计半个月肯定足够了。接下来则是改造施工，老板，九龙国际之前所进行的改造我们全面查过，做得不差。都是火星是因为迎辉楼的刺激，也使得对方在施工质量上不一样了。朱应拭亲自把关，钱良也支持他，想在泰安楼改造上压过迎辉楼。” 杨通逸明白李新华的意思，九龙国际之前所做的改造如果质量过硬，如今没必要将他们做过的施工破坏重做。如此，会大大缩短改造所花的时间。原本改造或许要五个月，如今可能只要三个月甚至更短。李新华不敢做主，这样的大决策上，让马忠琦和杨通逸亲自做决定才对。 如果重新施工会浪费不小，一是时间会多要一个月或二十天，之前做好的部分要弄掉是需要时间来做的，二是人力、资金也会浪费，三是直接用之前的改造可节省不少物质和资金。但通逸地产公司有自己的名誉和要求，即使九龙国际之前的施工达标，今后出售后钱良或九龙国际也会察觉通逸地产公司怎么做，会不会引起其他问题？ 比如说质量上的质疑。九龙国际集团就是因为质量劣质才落到如今状况，他们做的改造部分可能引起业主的质疑和不满。 “我跟马总讨论过，泰安楼是从九龙国际手里接承过来的，加固之后，在宣传上会顺便提出、展示和对比，墙面这些改造的质量，也可用一个节点细节来解决业主的心里疑惑。没必要重新打掉重做。不过，在此之前要对他们所做的部分进行抽查和全面评定，多花一些时间没关系。真的质量过关谁做出来的工程并不重要。” “要，有老板这句话我们会在上班之后开始调人来做工作。”李新华自然希望这样，改造好的部分要打掉施工并不容易，单单墙上的泥灰浆要除掉就很费功夫，不说别的，清除这些建筑垃圾都会花费几天时间，人力与物力纯是浪费。 “李总，泰安楼即使改造完成了，在预售上也会往后拖一拖，一个月左右，如此，宣传上才更有力度，也会使得业主对大楼有更多信心。” “我们听总部安排。”李新华说后，将指挥部这边的图给杨通逸介绍一番，之后，陪着杨通逸往楼上走，先看下面几层楼，这是改造已经完全完成的部分，李新华甚至做好了初装修，这里的门店面完全可摆上货架、货品、柜台、装上灯饰就开业了。也就是说，下面几层楼的情况看，大楼房源交货后一周之内门店面就可开业，经营。 当然，真正要形成成熟的商业氛围，还得等整栋楼都开始经营之后才会有绝对客源的。这样做后，对门店面销售也是一大促进，业主谁愿意将钱投进来后，还得等一年半年才见效益？ “李总，这边改造推进步伐很快啊。一定要记住，质量是我们的根本。”杨通逸虽不担心但有必要念一遍，让李新华别为速度而让下面的人钻空子。 “请老板放心，我每天都在这里，看着，不会让出任何问题。”“辛苦了。”“老板客气，要做事业不付出怎么可能有收获？付出才有回报，这是我们这个团队的理念。” “说得好。”杨通逸赞一句，在大局把握上李新华暂时无法跟马忠琦比较，可这时候跟一年之前的他自己比较，却像完全换一个人了。成长之快，只怕他自己都把握不准。当然，对通逸地产公司的管理层而言，几乎就没有不成长的，随着公司一天天在变化，管理层的每一个人要不断地面对新的情况，要处理、要判断、要推动，就必须先学习、先讨论、先分析、先理解，如此，怎么可能不进步？ 杨通逸自己就是变化最大的一个，李新华也是。刘梅、滕莹莹、唐玟智、孙超、张枫等人何曾不如此？当然，他们这些时间来都是最大程度地付出与拼搏，拼命地工作、拼命地学习、拼命地思考、拼命地查找资料然后吸纳对自己有利的要素转化为自己的能力、观念和认知。 随后，几个人乘升降梯到二十楼，看那基层还没进行加固施工的楼层，这些楼层同样进行了一部分改造施工，是九龙国际集团做的，不过在加固施工过程中，会对之前的施工有一点破坏，不多，都集中在固定的节点上。李新华介绍了情况，对未来半个月后的情况也做介绍与展望。 看了楼顶三层，这里同样准备经营成酒吧、会所等，省城虽有不少档次比较高的会所，但市场并不饱和，迎辉楼和泰安楼都有优势，那就是楼高、名气又大，只要在经营理念上没问题，今后的客源绝对不会少，杨通逸自然不想将这个发财的机会放手。 正文_第41章：师兄到 原本想配李新华等泰安楼团队的人一起吃饭，也是一个彼此沟通的机会。只是，还没从楼顶下来，接到一个电话，是师兄张学义的，说是想见见面，问杨通逸这边有没有时间。彼此是师兄弟，之前杨通逸在学院蹭课那段时间，张学义也有所表示。此时找到自己，自然是有事情，也不好推托不见面。 原先杨通逸想找师兄弟们到高宜慧家居公司的工程部帮忙，请张学义居中推动高同学会活动，后来聚会没搞成，也是各种因素所致，不是张学义不肯下力气。 “师兄，没问题啊，你在哪？我过来跟你汇合。”杨通逸笑着说，两人有大半年没联络，再加上通逸地产公司的名气，也不知彼此真见面后会不会有尴尬。杨通逸不在意名声、身价这些虚的东西，可对方在意不在意那说不好。 “还是我过来吧。”张学义说。他之前在一家公司做一个经理，也是有点见识和消息来源的，特别是对装修方面有一定的见识与实力。这半年多来，张学义是不是还在之前的公司？杨通逸有时候在想，自己公司是不是也组建一个装修部？不过，一位内有高宜慧家居公司在做装修，他觉得不好直接组建这个分部，显然跟高宜慧家居有直接的业务竞争。 将高宜慧家居公司买过来的想法也有，但他不敢跟高莉说，觉得这样做对她是一种伤害。省城这边在室内设计与装修业务自然也多，纷乱，之前就有认知，小公司密密麻麻，实力不一，骗子公司也不少，对不肯花钱或想贪便宜的人说来，最容易让这种骗子公司找到，之后业务就做出来了。一两年内之前的装修几乎全变坏，业主也不是很讲究的人，混着就这样算了。 如果要成立装修分部，公司目前还缺少人手，从管理到设计、施工等等，原材料的进购可交给公司的专门部门来统一做，也是建材的一个分支。关键还是人手，熟练工人和熟悉设计方面的人才。张学义或许有这方面的资源与积累，他要肯过来，让他来主持装修部，想必不会出问题。 迎辉楼、泰安楼的室内装修就有大量的工程要做，业主自己装修也会在公司统一要求下进行的，有公司提供施工方，业主们自然乐意。装修部成立之初不会吃亏，之后，公司自身的项目工程要装修就有大量的业务，养活是没问题的，能不能壮大、做强，则要看成立之后的管理能力和业务开拓能力。 这个想法之前并不系统也没跟马忠琦等人讨论过，不过，这方面是自己最熟悉的，完全能够把握。 杨通逸说自己在长途汽车站这边，两人间距不小，杨通逸说，“师兄，我看干脆这样，我们分别联系一下，看能够联系到多少师兄弟，一起聚一聚，好不好？” “也好，地点怎么定？” “就在迎辉楼附近吧，火车站那边有几家饭店都不错，银都饭店怎么样？如果可以，我打电话先定包厢。”“那就定那里吧，等会见。”张学义原本有些事情想找杨通逸聊聊，可见杨通逸有这样的心情，自然不好多说。反正说事情也有机会，人多的情况下说不定也有帮助。 银都饭店前有六级台阶，台阶上放着盆景，翠绿的树叶、各种造型别致的树一台台摆着，给人的感觉不错。带着张枫、田涛一起走，唐玟智从后面追来，说，“师兄，这么快就到了，是不是有师姐或师妹什么的，才让你这样的速度？” “有几个人到来都不知，张师兄没说啊，我也想看看有没有漂亮的、院花级别的，招进公司来。”“就知道男人是这个样子，没想到师兄也如此。”“师兄也是男人嘛。”杨通逸笑着说，偶尔跟唐玟智玩笑但仅限于玩笑而已。 “师兄，当心滕总听到这话，可有你受的。”唐玟智压低声音说，拿滕莹莹开玩笑也就唐玟智一个人，如今，她跟滕莹莹的关系很好。 “你当心她撕你嘴巴。”这些玩笑即使张枫听到也不会传出去，这点事他还是分清轻重的。老板身边的人，最紧要的就是嘴巴严。 “滕姐是好人。” 两人走到大堂，见严清、胡梦洁已经到了，见这边杨通逸来了，严清迎上来，说，“老弟，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杨通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知能说，“算过得去。严师兄如今在哪里高就？”“我啊，也是在混日子。要不是张师兄打电话来说在这边聚一聚，下午有可能搭高铁走了。” “去外地做事了？”“是啊，去年夏季就出去，在华北那边，混吧。事情不算难找，挣钱也不多。想着在外面混两年，看能不能拉一支小队伍出来干干。老弟有兴趣？” 唐玟智站在杨通逸身边，虽不明白原因但也听出来。这个师兄估计是年前回来过年，对省城的情况并不知情，而张学义之前打电话通知，或许是因为要联系多人情况也不做介绍，就成为此时情况。 “脱不开身啊。”杨通逸笑笑地说，也不解释。 “师兄当老板，哪肯离开南江市。”唐玟智笑笑地说，似乎像在玩笑又在说着事实。这时候，胡梦洁也迎上来，听到这些话，插嘴说，“严师兄不在省里不知情况吧，杨师兄如今可是大老板了。” “都是混口饭吃，”杨通逸说，“还有哪些人到了？严师兄，我们进去吧。”先前有通逸地产公司的人过来订包厢，处理相关事情，这时候只管进去。年后气温并没提升生命，大堂有空调温度稍偏低，主要是杨通逸不想在大堂站着让不相干的人看到。 严清看着杨通逸身边跟随的人，也意识到这个师弟确实不一样了，笑着说，“师弟努力出头了，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随后跟唐玟智认识一番，对杨通逸的状况自然是不太在意，主要是觉得杨通逸当初是在怀林市发展，即使顺利，成就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最多跟张学义差不多，管理一个部门或组建了一家规模还小的公司在发展。 胡梦洁看来严清一眼，不再多说。她能够过来不过是因为跟张学义等人熟悉，张学义是什么用意先不提，之前，曾有意撮合跟杨通逸之间的感情，这时候，有机会来见见杨通逸她说非常乐意的。不管有没有机会拉近关系，也不至于弄成坏事，喝酒之后，万一有了兴致呢？ 见杨通逸并没对她有注意，而唐玟智这个面生的美女跟在杨通逸身边，看得出他们之间关系不同一般，胡梦洁也不缠上来，先不让对方厌烦才有可能出现机会。 进包厢，严清大致说来他大半年来在那边的事情，跑项目、做项目，只要肯钻肯下力气，赚钱没问题。也打算苦几年后，回来单干，听说了南江市这边高三市合一的建设，肯定有大量机会让他们搏位。 “严师兄，这段时间我主要在高房地产这块，室内装修接触不多，主要是没接触具体的，这边如何确实不好说。”杨通逸说了自己的情况。 “哦，转行了。房地产可是水深得很，师兄劝你一句，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一步踏错，很可无法挽回。”“多谢师兄，这是金玉良言啊，我一定牢牢记住。”杨通逸诚心地说，当初迎辉楼和泰安楼之争很明显体现了这些竞争的凶残程度。 张学义到来也快，有车，在路上没什么耽搁。省城学院这些师兄弟们平日打拼不容易，如今，有通逸地产公司这个招牌打响，如同竖起的旗帜一般，即使他们不能借什么势，可在省城提到学院提到通逸地产公司老总，都脸有光彩。 这次觉得找杨通逸这个大老板，张学义确实想弄点业务做，扩大自己的业绩。如果打通这条路之后，新的一年，自己所在部门业绩将有不小成绩。当然，能不能做到这点张学义心里也没谱，彼此之间说是师兄关系，平时往来很少，信息也没做沟通。单凭同在学院就读这点确实不代表什么，能够谈得陇，在利益上多抛出去一点也没关系。 走进包厢，见胡梦洁先到了。严清、杨通逸和另一个美女正聊着。张学义进去时，这些人都站起来，杨通逸没有丝毫摆架子的样子，让张学义觉得希望还是比较大的。他对通逸地产公司有过来就，杨通逸怎么成为通逸地产公司大老板确实没弄清楚，但这个公司的拍板权在一个叫马忠琦的老总却是知道的。 莫非弄错了？面前这个杨通逸气质虽有不同但态度上又有点意外，让张学义心里不免那个一下。 “师兄好，好久没见师兄，你可更见精神了。可见师兄事业有成，顺心如意啊。”杨通逸跟张学义握手，顺便介绍了唐玟智的情况。 正文_第42章：邀请 “张师兄多关照，如今我在杨师兄手底下吃饭。”唐玟智笑着说，看杨通逸一眼，又笑了笑，“之前就听说过张师兄的大名，是学院成功者的代表之一，能力很强。” “可不敢当，惭愧惭愧。”张学义在杨通逸面前哪好提自己什么成就？“如今，杨师弟才是名副其实成功者。严清，你在外面，过年前匆匆回来，可听说过了？省城之前最大的两栋烂尾楼都是杨师弟在改造，火车站这边的迎辉楼前段时间预售了，火爆啊，那场面，我是到这边看了，做事业只有做到这种程度，才算真正成功。” 当着杨通逸的面，张学义说这话也顺口，心里却是也这样想加上过来本想要找杨通逸说事、拉业务，这时候说几句奉承话不算什么。 “啊，你说那两栋四十几层的高楼？”严清才反应过来，转而看着杨通逸，之前还觉得杨通逸最多跟张学义一样，带着个小队伍四处揽活干，也可叫老板。 “闭塞了吧。”张学义故作轻松地笑笑，看着唐玟智说，“唐师妹目前负责哪一块？” “承蒙师兄抬举，现在在公司里负责公司行政内务、后勤，张师兄、严师兄，今后要多关照哦。今天得知学院师兄弟妹们聚会，杨师兄下令过来见见世面。” “现在，公司有几千号人了吧。”张学义试探地说。 “哪有啊，缺人，缺很多人。张师兄在省城可有熟悉的师兄弟，介绍几个过来帮忙。”唐玟智说。严清一直在观察这边，见唐玟智当着杨通逸的面要人都不看老板一下，也觉得奇怪。唐玟智笑着说，“张师兄或许不知，杨师兄给我们下任务了的，每人都分有拉人的任务，特别是懂行情、有经验的人手，你说，我到哪里去找？只有拜托各位师兄了。” 各人也不知唐玟智说的有几分湿疹，这时候，又有人敲门进来，却是肖劲军和另外几个赶过来。年初都还没正式上班，留在省城能够走得开的都愿意过来聚一聚。 一下子进来四五个人，张学义也觉得有面子，笑呵呵地招呼，同时，介绍杨通逸让大家认识。对通逸地产公司年前的情况，省城这边的人有谁不知？来之前，张学义邀约聚会吃饭只说有重要朋友介绍，此时，见居然是去年最红火最引人注目的公司老板，即使有人对这个情况心存怀疑，表面上都很客套。 严清见这些人进来后对杨通逸的态度，终于明白通逸地产公司是怎么杨一家大公司，资产有多少不好说，但真是他们平时接触不到的级别。心里也为之前唐玟智说的话活动起来，不知她那双说着玩还是真要人手。不过，通逸地产公司才成立不足一年，要拉人做事也是常态。不知唐玟智目前的收入是多少？ 这个对严清说来很重要，他在北方确实有活干也有收入，但这种活并不好找。过得苦，跟打工没什么不同，最多是时间能自主，不多受人管束，一年的总收益除开开销，攒积下来的并不多。看看张学义这种在大公司的人就不同，连唐玟智这个小师妹有了职位后才多久，气质都不同了，完全跟他见过的金领一族一样。 在职位上或许也累、有压力、有负担，只要收入好，不就是大家都追求的职业巅峰吗？自主创业谁都知道好，可为什么那么多有才干、有精力、有关系的人出来做职业经理？严清心里琢磨着，能不能跟唐玟智私下问问，套一点内情。 寒暄过后便是排座次，张学义作为发起者之一本来该坐诸位，不过，却是杨通逸请客。唐玟智跟所有的人熟悉之后，发挥自己做内务的专长，一个个地将大家安排下去。杨通逸肯定是核心，师兄弟们也不多讲究，按年龄来。胡梦洁虽说不是学院的，可跟张学义老婆张莉是朋友，这层关系也好处理，唐玟智不会让她靠近自家老板，陪坐在张莉身边。 主要是先聊天，杨通逸不好对师兄弟们说什么，唐玟智便再次提到拉人帮忙的事情，说这是她的个人任务，要请师兄弟们多帮衬，跟老板没直接关系。杨通逸只是笑，不参言。 一个姓戴的师兄便说，“师妹如今是大人物，要拉人还不容易。我在省城有几个朋友，也是做装修的，跟他们说说肯定有人乐意过来。只是，师妹会开多少薪水？” 这个事情几乎是每一个人都关心的，通逸地产公司的薪水怎么样，能不能让人动心？唐玟智笑笑的，先不回答而是看杨通逸一眼，见他没有表示，才说，“我只负责拉人，薪水多少得看在什么职位。比如我们公司马总，去年的年薪是一百二十万，不多吧？不过奖励多啊。 我自己的薪水就不好意思说了，进公司没多久，贡献不多，能力也不足，在省城算是平均收入之上吧。好在公司发年终奖时杨师兄见我做事还算勤恳，总算不穷了。”各人的具体收入当然不会说出来，不过，唐玟智透露的消息已经不少。 一百二十万的年薪不算多，奖励反而多，这是什么概念？唐玟智自己拿到的年终奖就脱贫了，变得不穷了，这是什么概念？说明收入高啊。 有了这番话，有想法的人自然会在聚会之后私下找人，过来谈，唐玟智及时地发一圈名片，杨通逸见了，也发一圈名片。不过，他的名片比起唐玟智的要简单，名头也简单。通逸地产公司董事长，然后是电话、邮箱等联系方式。 张学义是有想法的，这个时候还没喝酒，说事情也是时机，而且见杨通逸的态度上对师兄弟们没半点摆牌子。真动了新，下决心说说。便对杨通逸悄声说一句，两人出包厢到外面去沟通，其他人见了也知道张学义组织聚会肯定有用意，不会见怪。 到大堂有沙发专给客人休息、等人的空间，虽不僻静，两人说话不会受到影响。坐下来，张学义知道没必要绕来绕去的，便说，“通逸，一直想联系你却又在犹豫。通逸地产公司改造迎辉楼和长途汽车站那栋大厦为早听说了，也知道是你在主持这个庞大的项目。如今，迎辉楼预售后开始做内装修了吧？” “张师兄是想找些装修的活干？没问题啊，具体的你直接将竞标材料投到公司就成。不过，迎辉楼的内装修工程量不大，商铺也好、写字楼也好目前都是初装修，大部分都在改造过程中将事情做了。” “那就多谢了。有活干业务量即使不多迎辉楼和大厦这么大，肯定要不少做内装修的来完成，能够参与对我们公司也是一次提振的机会。”张学义知道迎辉楼在质量上要求肯定很严，参与内装修的要竞标也是必然，只要杨通逸答应，他们拿到一些业务不会有问题。以后，再联系其他业务时，便可将在迎辉楼做过活计作为一种宣传的手段，也会让客户对公司有更多信心。 “师兄弟没必要客套，”杨通逸说，“张师兄，迎辉楼的过程对质量要求有些严，你们也要有充分的准备，竞标时肯定有明确的规定和追责条款，这一点得先跟师兄说清楚。具体验收我不参与的。” “这个明白，迎辉楼就是靠质量过硬才如此红火，得业主们追捧，装修必然是要求严早有准备的，通逸放心，我们也有信心和能力。” “那就好，我们师兄弟把话说在前面，还请师兄包涵。”“这是应该的，哪会不明白？我该多谢通逸才是，要不是师兄弟关系，到迎辉楼竞标我们公司不一定能够参与吧。” “也不至于，”杨通逸笑着说，“具体的事情是他们在推动，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师兄，你还在之前公司做部门经理？” “是啊，小公司，找活不容易啊，利润也不多。”张学义之前对自己的位子多少有点自得的意思，可在杨通逸面前哪会有这心思？通逸地产公司组建时间虽短，在他看来已经是庞然大物级别的存在。 “张师兄，刚才唐玟智说找人都是真的，有没有想法？”杨通逸笑着说，“我呢，也想在公司组建一个专负责室内装修的分部，就是没有人啊。” “通逸还丢不下室内装修这一块？”张学义虽有动心，但也不会立即跟杨通逸有所表示。 “我这样想，省城这几年肯定会有大建设，室内装修的业务必然多，室内装修利润虽不高，但公司有自己的队伍一来可保证质量，二来也能够降低项目成本，队伍磨砺几年，不可能连基本生存都保不住吧。如果做得好做出名气，发展空间必然比那些小打小闹的公司要强。” 张学义听杨通逸这样说，不难想象这样的公司在省城肆掠一般地挤占市场份额。 正文_第43章：严清的野望 张学义脑子有点不好使，杨通逸的邀请确实让他动心但又有些犹豫。目前的工作模式他已经熟悉了，内心对处境也觉得不差，错非在杨通逸面前才有不如人，平时都觉得比人强。杨通逸描绘未来的前景简简单单，他即使能够想到通逸地产公司所属室内装修分部的强大，但你不能真如所愿，同样是一种可能性而已。 对省城室内装修市场张学义觉得自己了解非常深，对省城的业主们也有了解，分为不同层次。主要是跟业主的经济状况、身份地位、学识素养、兴趣爱好等很多因素有关。有人舍得花钱、舍得投入，做室内装修自然要求高，但也有人不肯花钱，还要求高的就更多，如此，接承活计要赚钱就很难。 可市场偏偏乱而无序，你不敢接自然有人接有人赚钱。这种做法对大公司就是致命的，大公司立足点根本便是质量保障，保障质量、保障用材达标就难以保证有钱赚，省城这种游离的干单活计的人真不少，他们只有找到活干时才联系几个人来做事，专买便宜的材料，做工当然也差，但业主是外行，不懂，只能看到外表。即使在装修过程中有派人天天守着，也看不出多少名堂。 如此，市场是乱的，谁想整合市场那是妄想。在这种环境下，要有想做大做强，将市场份额占去大半无疑是对很多人进行的大挑战，受到的反扑之力必然也强大无比。想着这些，张学义觉得即使自己转头到通逸地产公司名下，负责那个室内装修分部，跟如今自己的处境相差不会太大。 加入通逸地产公司之后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待遇问题，作为一个分部，跟如今张学义一个比较独立的经理会不会一样？如今的他在找到活之后可抽取提成，收入比起薪水都要高。唐玟智说过她因为得到奖金而脱贫，张学义判断不出这是真是假。 这话怎么跟杨通逸说才好？这时候找他要活干却直接拒绝他的邀请，会不会让他有想法？张学义也觉得很为难，可又不能不说，“通逸，你有这想法是很好的，省城室内装修的市场大，如今却非常乱，受损失的主要是业主，对我们目前这种真想做好室内装修的故事也有很大冲击。不过，整合资源和市场难度也不小，有一批人做惯了那种活，而大多数业主对装修并不了解，对价格也没有清晰的认知。” “是啊，虽然我没在省城做过，当初在怀林市也是深有了解的。”杨通逸说，如今，高宜惠家居公司已经扩张起来，在怀林市取得不错的名头，占到的市场份额虽不大，比之之前则要好多了，不过，听张学义如此说也明白他的意思，又说，“就因为难做到才想邀一帮人来做，这不是很有意思吗。师兄，你觉得呢。” “是啊，不过我暂时还脱不开身，这个想法很让人激动啊。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人手、收集足够的素材、装修方案，相比那些打游击的小队伍，肯定有大得多的空间。” 严清见张学义和杨通逸出包厢，他跟杨通逸虽忍受但不熟悉，也是张学义引荐后才跟杨通逸认识的，关系纽带便是学院的师兄弟。涉及到职位、用人、薪水等方面，直接问杨通逸这个老板确实不好开口。杨通逸离开，跟唐玟智仔细咨询一番却是机会。去北方继续打拼还是真到通逸地产公司去试试，严清也没有决定。 北方那边的市场和环境，即使自己拖一年不去也能够很快适应那边，但通逸地产公司这里过了这次机会，想再进公司就没有好位子了。按唐玟智说法，公司目前确认单会加大力度招人，一旦补充足够，会有一段时间进行消化、稳固，之后，通逸地产公司的构架基本稳固下来，谁想再进入公司难度会大职位也少多了。 这是事实，也是让严清动心的原因。不过，进通逸地产公司前严清还要做好两方面的了解，一是做哪方面的事，二是薪水、收入情况。如果在这里能够跟在北方收益差不多，他自然愿意留下来。如果能够做跟自己熟悉的业务，应对起来更顺手，自然更好。 “师妹，你招人有没有专业上的要求？”严清似乎半开玩笑地说，包厢人不少，大家虽知道唐玟智要为公司招人但也不是人人都当真放在心上。 “有专业自然更好，师兄你绝对没问题，是不是师兄想过来帮忙？那太好了，师兄，我们公司有很多美眉哦。”唐玟智也明白这时候说话都是半真半假，聚会之后如果有联络，才可能是真心想谋一位子。 大家便笑了，严清听唐玟智这样说，心里也有意，既然自己谋求职位没问题，就得看是什么样的职位。如果只是一般职员，他肯定不会去的。便又笑着说，“有美眉的地方大家都想去，单单是看美女就足够吸引人了。师妹，什么职位才有美眉看？” “严师兄看来是动心了，我得跟老板师兄邀功去啊，必须的，有奖励哦。”唐玟智笑嘻嘻地说，人多，她这样说没人觉得违和。“要不师兄来帮我做事？就不知老板师兄舍不舍得这样大材小用哦。师兄，等会我要单独敬一杯，感谢师兄关照我，一言为定哦。” 严清见唐玟智如此说，便笑了笑，心里稍微有点担心，到通逸地产公司即使做唐玟智的助手，位子也不算差。毕竟一开始到公司，还要有一段时间才会得到重用，也许，自己到那边后并不突出，之后也没有得到很好发展。不过，即使先干一年试试也不差，反正不适合自己也可另作选择。 “多谢师妹。”严清笑着说。其他人便跟着起哄，这些人到是从学院毕业的，在外面闯荡一段时间，碰壁过，失败过，如今能够在省城有一个谋生、立足的环境，工作能力上即使没有大才，也有不错的表现。 “只要是师兄弟妹肯帮我，都不会让大家失望，想美女公司有美女，想帅哥公司就有帅哥，不错吧。”唐玟智嘻嘻地笑，如今应付这些早已应对自如。又有人表示想进一步了解情况，介绍一些熟人到通逸地产公司入职，唐玟智说只管找她，没有不成的。 等张学义和杨通逸回到包厢，各人也不提亮人离开的事，唐玟智看了看，便猜出一些情况。神态上对张学义没什么变化，可接下来对严清表现出更多热心。 酒喝不少，也尽兴，酒饭之后，一些人便准备离开，杨通逸说，“好也成，最后来一个团圆，之后就换节目。大家说是去喝茶还是泡泡脚？少数服从多数。” “免了吧，我看就多谢了。”张学义自然不想杨通逸多破费，他的事情已经差不多。 “没事没事，反正没到上班时间。一年一头就闲那么几天，过得三两天后又有一年忙了。最主要的是难得聚一聚。”杨通逸虽有点酒意，可这段时间应酬多，这点酒还不在话下。 “师兄，我提议先泡泡脚，醒醒酒，再喝茶、聊聊天，难得聚一聚。”唐玟智说。 “要不就这样？”杨通逸笑着说。 “我看好。”严清说，“吃饭杨师兄破费了，泡泡脚我来请。” “看看看，严师兄可不能这样，说好这回我安排的，张师兄你说是不是。”杨通逸自不肯让，见严清如此，其他几个人也不肯示弱，表示活动安排很好，费用不能让杨通逸独自承担。 泡脚有大间的是三五个一起，也有小间的则是两人一间。唐玟智知道严清的意思，便安排他和杨通逸在一间。两人便去了，严清心里感激，也不多说。张学义见这时候如此安排，心中有淡淡的失落。唐玟智将他跟老婆安排在一间，让他也不好说什么。 进包厢，严清给杨通逸一支烟。点上，吸一口，说，“杨师兄，我们师兄弟如今就你一个取得大成就了。” “说不上成就，运气好一点罢了。” “听唐师妹说要招人做事，不知有没有专业上的要求？”“肯定有，毕竟将专业的人放在专业的事上才能做好事。严师兄有一过来帮忙？那真太好了。” “我在北方做了一年，找活确实不算难，收入算不得高也还过得去。但离乡居不易啊，感觉上还是在江南省好，只要有事做、稍微稳定一些，自然宁愿留在南江市。听唐师妹说要招人做事，也许了解了解，看是不是自己能够适合。” “师兄，我有一个想法，准备在公司成立一个部门专做室内装修。师兄如果有意加入，还要请师兄先谈谈你的想法和从业经历。”即使是师兄弟，杨通逸也不会直接将一个部门丢给严清来负责，相对而言张学义是有了解的，严清知道得不多。 “组建一个室内装修的分部？”严清脑洞立即大开了。 正文_第44章：严清入伙 通逸地产公司的规模有多大严清并不了解，但他对迎辉楼和泰安楼是知道的，省城生活多年，谁不知南江市两栋烂尾楼？而这样的大楼有多大的工程、多少资金和产权、以及可能卖多少钱等，严清心里有一个大致概念。这样的公司不管如何，想要组建一个室内装修分部，绝对比张学义目前所掌控的公司要大，竞争力也要强。 迎辉楼、泰安楼的室内装修业务量有多大，对一切而言也是明白的，即使新组建的分部不能完全做下这样业务，但肯定是在规定时间内会有最大量的业务可做，如此最初的基本生存不成问题。 组建一家公司在最开始的困难在哪？就是缺少资金、人脉、拿不到业务，不能将公司的名气打出去。而过分部只要努力去做，有迎辉楼和另一大厦为基底，完全可解决这些问题。严清觉得很有把握，自己即使不是主持者，担任副手应该没问题。 见杨通逸面带着笑，在等自己说话，严清想了想，将思路整理好，才说，“从学院出来，先两年在一家公司应聘，负责室内装修的业务，主要做的事情是揽活。一开始对市场不熟、对客户端定位也看不准，碰了不少壁，好在运气还算不差，跑了十几天后逐渐摸到一些规律，也调整自己心态、学会跟客户打交道，将自己公司的实力展示出来，让客户认可，揽活的业绩一个月超过一个月。 第二年，对省城的市场觉得摸得差不多透了，就从公司出来准备自己干，毕竟要想做一份事业，这是心中好几年的理想。只是，现实却很难遂心，忙了两三年，只觉得省城机会很多偏偏自己很难上手。也因为这样，去年才觉得出去走走，换一个环境换一个思路，同时也可反思这段时间来究竟那些地方没做对。” “想必师兄有所体会了。”“是啊，三年在省城打拼一直不能脱颖而出，关键在几点：一是自己心急了，没有摆正心态，总想尽快些更快些做起来，欲速则不达，教训很痛；二是资金，做公司没有足够的资金做基础，公司本身就是散伙计，留不住人也吸引不到人才，项目的运作也难以达到效果；三是人脉、关系，这些也是要逐渐积累，像我们这种从最底层开始做，要积累人脉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到北方这段时间逐渐摸索，不贪多，稳打稳扎，总算打开一些局面，也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杨通逸之前也是最底层的人，知道谋求发展的各种阻力和压力，但经历之后，人身处其间也能够快速成长、适应和改变。“师兄，如果这个分部让你来主持，你觉得如何？”杨通逸对成立室内装修分部的事情还没跟马忠琦等人商讨，但这是他心里一个心结，之前一直处于失败之中没找到成功的机会，如今，手里有钱，室内装修这一块省城的市场确实有着巨大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 “师兄这话让我压力很大啊，”严清感叹一句，随后表情带着一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一些，“我不知道公司这个分部会有多少资金来启动，不过，组建之后优势非常明显。第一，招人做事不难，有通逸地产公司名气在外，向外招聘有技术的工人、设计师，给相应的待遇，会有人过来加入团队的；其次，分部成立之后最初的业务可从公司竞标，想必公司不会将分部排斥在竞标之外，拿到业务能够养活人员、有了这样的业绩到市场找业务相对容易；再次，内部管理上有公司的管理制度为大前提，分部的管理也会正规起来，使得公司运转有更高的效率……” 对用人、做业务和细节管理上严清也系统地说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虽然严清没有真正主持过一个稍成规模的团队，在南江市和北方所带的人手最多不过十几人，少的时候只有三四个一起做活，但也算是有管理的经验。 杨通逸觉得目前组建室内装修分部恰好是时机，主要是迎辉楼和泰安楼的室内装修业务量不小，哪怕只是初装修。三两个月里，这个团队的凝聚力会逐渐形成，最后竞争力如何自然要看管理者。严清如果没有那等能力，以后另找一个职业经理也可继续推动这个分部运转，总不能看着一大块业务都不要，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将这个分部割裂出去，并入高宜惠家居那边也是可以的。这是最后的退路。 “严清师兄，我也跟你交一个底，”杨通逸说，“组建室内装修分部目前有很好的机会，就像你说的那样，迎辉楼有不少业务，分部成立可拿到一些业务做，组合的团队可在这个过程调整、适应. 另外，资金方面投入到额度还没定，我想五百万到五千万之间完全可以做到，主要看团队组建之后的情况进行审定，初期可先划拨一百万作为启动资金，之后投入资金会陆续到位，产生的利润如何分配更合理，公司总部也会有一系列的规章、激励等，会在正式运作钱将这些都确定下来。 至于分部管理层的个人收益怎么定，我的初步设想是年薪和提成结合起来，至少不会少于二十万。而分部的职员、规模，初期能够招到两百人或更多，之后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完全靠管理者来操作。” “……”严清最初是有思想准备的，但听杨通逸说了投资会在五百万到五千万之间，未免差距太大了。说明公司对这个分部主持者的期待有多大，这让他激动起来。这些年来，自己手下有过最多人的时候，能够动用的资金才多少？几十万，还包括借贷在内。有时候，资金不过三两万，拿到业务后得四处欠账才能够运作。 另外，分部最少人数在两百，多则不限，严清对此并不兴奋而是感觉到沉沉的压力。他知道管理三五个人和三五十个人的区别，何况两百人？之间有很多自己没有涉及过但能够想象得到的困难。分派三五个人的活计自然不难，但每天分派两百人的活计，要让每一个人都达到高效率出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然，分部是一家公司而不是一个搭伙的小队伍，什么都要工头来分派和指使、督工。公司有相应的管理层，一级级进行管理，各司其职、各负其责，真正面对职员和工人的还是基层管理者。当然，作为分部的主要管理者，对室内装修业务要熟悉，对各部门的职责也是清清楚楚，才有可能推动分部正常运转。 对这个分部严清已经动心了只是也担心自己不能胜任，不敢立即跟杨通逸承诺和保证。一旦没做好，自己损失不说会连带通逸地产公司也造成不小损失。 “师兄，怎么，没有信心？”“我怕好心做坏事啊，之前虽然带过不少队伍，但那才几个人？牵涉到的资金才多少点儿。这个分部成立之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起步很高啊。” “师兄，我对你有信心。在南江市和北方这么些时间，经验的积累已经足够、不过少一个机会而已，如今，机会就在面前，怎么样，想放过吗？”杨通逸对分部今后的财务状况并不怎么担心，有通逸地产公司三家团队的室内装修业务，分部都不一定吃得下，外出揽业务进行拓展、扩张暂时无需考虑。没有市场的严苛竞争和淘汰，管理上就轻松一大截，分部的室内装修也能够降低公司的成本。 “分部的总经理一职？”“那是当然，不交给师兄还能交给谁？我是信得过师兄的，当然，师兄回去先考虑两三天再给我答复？” “杨师兄，不需要三天考虑，我这就可答复你。”严清哪不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或许三天后杨通逸这边情况有变，自己到哪里去找如此好的机会？到时候哭都没处去。当即立即给杨通逸明确的答复，自己决定到通逸地产公司干，会以最大努力将分部做好。 “师兄，三天之后，你带一份运作室内装修分部组建的方案到公司来，我们一起讨论，将分部组建的细节明确好。当然，这三天时间最好联络一些熟悉的人过来帮你，有可用的人手到分部后才有人可用，特别是初期，有人和没有人情况完全不同哦。”杨通逸也想严清将他在南江市的人脉一起拉到公司来，如此，分部的运转才能尽快上手、运作正常起来。 “好。杨师兄放心。在南江市这边也认识一些人，谁可用心里还是有一本册的。我尽量联系一些小团队进来，招人便可用这些人做基本框架了。”严清也在琢磨，要尽快打开局面，自然要找到可用的人才行。 “如此，我更放心了。” 正文_第45章：马忠琦留下来 泡好脚，严清对杨通逸的态度稍稍有些变化，唐玟智已经确认了彼此的关系。对严清虽没有明显表露什么，不过彼此之间的默契还是有。张学义也是惯于跟人打交道的，知道杨通逸真要组建这么一个室内装修分部，分部经理的份量可不小。一旦这个分部站稳了，绝对比他目前的状况要好。 不过，大公司有大公司的难处小公司小规模有小公司的优势，张学义不觉得他会吃亏。通逸地产公司真组建室内装修分部之后，对省城这块市场或许有点点影响，但不会打更不会波及到她目前的状况。只是，心里多少有点失落，毕竟在熟悉的师兄弟圈子里，他一直处于较高位子，已经有杨通逸因为通逸地产公司而超过他，如果再有室内装修分部在业务上只要跟他持平，无形中都会降低了他的地位。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些东西确实是虚的但在圈子里往往又是实在存在的东西。即使心里有失落，张学义也不好怎么说，他拒绝了杨通逸的邀请在线，以后，师兄弟之间即使有直接的业务竞争，也不好破脸。 泡脚之后，唐玟智安排喝茶，张学义便不肯了。严清却有些矛盾，既想多跟杨通逸、唐玟智多相处相处，了解通逸地产公司的情况又想尽快查找资料将方案拿出初稿，至少，这一天也里不可能睡了。 资料手边不缺，但之前那些东西格局都太小，以两百人为最基础的规划看，设立的各部门之间的职权、分工都需要好好琢磨，只是，三天时间不仅仅是要做出方案，还要将在省城熟悉的帮手逐一落实到位，确保接下来组建分部时有基本可用、可信、做事的人手。 送走其他人，严清留在最后，杨通逸说，“严师兄，要多辛苦了。”“应该的，就怕做不好啊，压力太大。”“严师兄，欢迎欢迎，以后多指点、多帮我哦。” “唐师妹，这话该我说。业务上、管理上组建公司对外来说完全是一个新得不能再新的人。唐师妹，你要多关照哦。”“在老板师兄面前，我们这样说他会扣我们奖金的。工作上合作这是整个公司团队都要遵守的前提，有什么我那个做到的，请严师兄尽管提。” “多谢多谢。杨师兄，我是新人，有很多都不懂，你还要多提点哦。”严清也能够摆正自己的身份，不为平时的面子丢不下。 “以后合作，一起将事业做起来。”杨通逸笑着说，“严师兄，我希望三年或五年后，分部能够单独成立一个团队，下面几十个子公司，将省城的室内装修业务分掉大半。到时候，行业规则由得我们的说话，那该多好？” 这不仅仅是野心了。严清听杨通逸如此说，张大了嘴巴，才明白杨通逸心里想到的是什么，当时一股从心底深处冒出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好，这才是真正做事业啊。好好努力，就为杨师兄这份心气和志向。” 回到公司，杨通逸和唐玟智一起去跟马忠琦碰头，说起计划组建公司室内装修分部的事，马忠琦笑笑地说，“这也是好事。老板，你对室内装修怨气可不小啊。” “哪是这样啊，省城这块市场不大吗？我们没理由看着让别人吃得满嘴流油，是不是？”杨通逸心里明白，自己或许真有那怨念，之前几年碰壁太多，心中的压抑到底有多深，可说不好。 “我没说不好，问题是要找到人来做。资金投入、与总公司之间关系都很好理顺，最关键的是要有人、有懂行的人来做才能做好。” “今天找到一个，唐玟智，你觉得严清怎么样？” “严师兄不敢说有大才，前两年还是能够掌控好的。”唐玟智说，“严清的情况我也查过了，在省城几年，成就不大，遇到的事情也不少。有这些磨砺，心性上没问题，在经理职位上能够走多远，得看他的努力和悟性，就不好判断了。” “我觉得这样的基础就足够了，关键在于心性，有好的心态和拼劲，成功总能够多几分把握，是不是？” “这事情就定下来吧。室内装修分部做得好，公司项目工程的成本会进一步降低，是好事。如果，能够发展做强，到外面抢占市场份额，专做高端装修，利润空间也不少，大公司名下的业务有较大优势，前景很可观。”马忠琦对建筑行业研究比较深，涉猎也广，不是一般人可比，主要是视野开阔，看问题也是以容纳的心态来对待。 “我的想法是这个分部跟总公司之间的关系尽可能松散一些，财务上单独核算，管理上可纳入公司整体，养活自己都做不到，说明我选出来的老总不合格，就可换人来任职。”杨通逸要将自己的想法说透，做公司要有情义关系但也要遵守经济杠杆和规则。不至于因人废事。 “这样作为组建分部的前提条件对他们的压力会大不少，不过，做公司就该这样才对。”马忠琦笑着说，“人选问题老板你先定下来，总公司这边也可派人担任一段时间助理工作，总不能完全丢给谁，保证他一到岗位就上手。 另外，老板可知道新年开始后，公司才成立几个下属团队？我给你算算：目前实际已经存在的四个团队，迎辉楼、泰安楼、孙超团队和保安部，这四个团队要明确各团队的构架，以我想法，分别组成子公司作为总公司名下的分部。子公司各自冠名，以后账目核算也是各自为政，业务上彼此合作，绩效各自核算、竞争，如此，才能将团队的潜力发掘、放大，而我们已经具备分开的底子。” 杨通逸点点头，也知道这是必须解决的问题，年前总结会上，马忠琦就提出这个意思，管理层也认可这样做。实际上，目前做业务来看确实也是分为几个团队，各自有一套较为完整的队伍，要是糅合方在一起，未必是好事。 “迎辉楼门店面、写字楼这些房产的经营、管理，必须组建一个团队，专业往商贸方面发展，等泰安楼销售之后，仅仅这两栋大楼的经营，就足够这个团队消化一段时间。过两三年，团队磨合好了，有足够的竞争力后，我们下一步目标或许已经有些端倪，正好衔接得上，这是公司发展的大方向。” “这个商贸团队已经在推动了，肯定要做出来。”杨通逸明白这是公司的决策问题。 “之前，我们做工程、项目，所有建材是处于凌乱状态，成立一家建材销售公司也是必然。这个做建材的公司是不是放进迎辉楼商贸团队里一起做，还有待讨论，这个事情也是必须要做了。如果成立室内装修分部，建材涉及的货源更广，有必要单独成立一家公司来做。同样，省城建材方面的市场有多大，老板也了解吧，按你说的，鸡蛋分开放，哪怕薄利多销，公司一年的收益都不会比去年少。 另外，我觉得室内装修分部组建之后，可以针对省城市场和附近另外两市，做一家室内家具组装厂这类的业务，发展空间不会小。就看能不能掐准市场切入点……” 按照马忠琦这样的想法，通逸地产公司名下还可组建更多的加工类小团队，生产半成品，提供给公司内部消耗之余，可对外做市场，如此，竞争的能力很大，至少可因为公司内部消耗保证了这些人的业务量。 如此算来，少说有七家分部要组建起来，组建之后，立即运转。杨通逸苦笑不已，说，“马总，人呢。这得要多少人才凑得齐啊。” “赶鸭子上架不是好事，可对我们目前而言，有基础、有名气、有资金、有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啊。”马忠琦笑着说，“咬紧牙关，适当招人，公司内部管理构架清楚，对你这个大老板来说不过是多看一些数据。看钱一天天花掉、看钱一天天赚回来，真没意思吗？” “肯定很有意思，马总，我们先谈谈你的年薪吧。”杨通笑着说，“我是很有诚意的啊，总不能你将公司未来两三年的前景描绘出来，自己一拍屁股不管了，肯定不成。” “老板，过年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自己的事情，你的诚意我哪会不知，放心吧，我决定留下来在通逸地产公司做一番业绩，只要老板不嫌我能力不够就好。” “马总，如果能够签下终身制的合约，我是希望这样签的，这样吧。马总既然选择了通逸地产公司，那么公司也不会让你失望，从今年起，奖励就给公司的股份，逐年积累，以后公司马总就有一份了。只有这样才能将人留住，留住人，公司才能缓缓发展。” “这个不急，公司的奖励制度肯定要逐渐合理、客观，管理层的薪水也一样。” 正文_第46章：骨架子 三天之后是通逸地产公司正式上班的日子，当然，省城其他公司也多是这一天开始正式上班。除非一些特殊的情况，才拖后上班。公司一上班，首要的事当然是将人心归拢，从上到下进行开会。对于普通职员，开会不会太严肃，基层的管理者将职员拢在一起，强调一些事情也就是了。 另外，招人也是普遍要做的事。不少公司因为春节时职员回家，节后会不会返回却不一定。即使职员押了一个月的工资，他们不想再去之前的公司或厂子做事，那点钱也舍痛不要了。往往春节之后，大多数公司或厂子都要招收职员，通逸地产公司也一样要招人。 不过，马忠琦之前知道一般职员在春节前后的流动情况，给杨通逸提出一条措施，除了按通行做法扣押一个月工资之外，将年底所发奖金也分为两次发放。年前发一部分，等年后来上班入职后发足所有奖金。 职工虽有意见，但意见不大，因为公司发下的奖金并不少，第二次发奖金有多少之前并不对外说出来，等有人上岗入职之后，拿到所发奖金额，才惊喜不已，职员中有相互熟悉的，便联络还没及时上班的人，催促他们尽快来上班，领取奖金，这是后话。 如此，通逸地产公司底层工人流失不多，反而因为公司奖金高吸引一些人前来应招。当然，招职员、工人是必定的，今年通逸地产公司要组建新的分布、团队，需要大量的人手。招人也是有选择地进行，针对有经验的人员进行吸纳。 招人不是一两天能够做到的。 严清在前一天下午带了组建室内装修分部方案到总部来，交给杨通逸等核心层管理们审查。这草案，也是严清的心血，时间虽短可他也是尽力。除了他本人，之前还找到三个人一起来做这个草案。马忠琦是公司的老总，负责全盘，对室内装修这方面业务不是精专，可对组建公司却熟悉，看了草案，先不急着表态，而是跟严清聊起来。 问一些关键节点的问题，可用的人是不是找到、管理上的执行、财务上的收放等等，一些细节的事情都问能到了，杨通逸坐在边上听，将整个分部队可能情况也装进脑子，各个环节、整体构架，从粗略到细部有一个完整的认知。 严清不是一个人到底，带两个人一起过来，应对马忠琦的问题也使得他们对即将要做的工作有更深、更全面的认知，特别是一些细节上，之前有考虑但没有想透的地方，经过这样问答之后都明晰起来，对组建公司也能够有清晰的把握，重点、核心、大框架、管理的基本要素、人员，运转的环节等等。 严清原本对组建分布有很不错的信心，可给马忠琦问出的情况在应答中觉得越来越心虚，比较三天时间要做的准备还远远不足、思考的问题也不会细致周到，回应越多，心里越空，信心差点击破，后背脊意见是汗水淋漓。不过，马忠琦的出发点不是要将严清挫败，而是要让他对组建的分布有一个全面的认知，觉得差不多之后，话题一转，便对分布未来进行推导、设想，让严清他们看到美好的前景。 对谈话程度的把握，马忠琦自然有很精准的分寸，接下来的讨论，杨通逸也能够参与其中。将分布更多方面进行讨论，与总公司之间的关系、人员的管理、业务的开拓、收益与公司的激励机制等等，使得严清感受到只要将分部做好，之后自己的前途会达到什么程度。 严清也将这三天来做了的所有准备完全拿出来讨论，除了身边已经做事的三个人之外，另外还邀集十几个人，主要是一些懂技术的、有手艺的人，给了承诺，请他们前来帮忙。以此为骨架，各人有带人进来，多是业务熟悉、在室内装修行业里做过几年的熟手，至少，基础的东西都能够做到。 这种有机场的工人能够吸纳进来，对分部实际运转是有绝对好处的。之后，可吸收一些新人，让这批人带着做事，过一两年就会有更多的掌握技术的人熬出来，然后逐渐扩展，每年都可招收一定的新人来培养。如今的室内装修，所需要的技术并不太多，只要肯学、肯练，不难上手，之后，能不能成为熟手当然要看个人的努力与天份。 等严清离开后，马忠琦笑笑地看着杨通逸，杨通逸说，“马总，有什么不对吗？”“不是，这个分部组建很及时，又找对人了。严清目前还有很多不足，但他肯定会努力也能够通过努力做到好。”对严清评价很中肯。 “那就好，我不过觉得他在社会上打拼几年，总该有些体验，心性估计差不多了。”“是啊，一个人受一些挫折、积累一些经验，还能够思考、总结、有求上进的心，就能够有机会让自己翻盘。” 上午十点，是通逸地产公司新年后第一次中层以上管理层的全体会议。唐玟智负责内务，这方面也是她的工作，几天前开始做准备，这一次会议要讨论的事务不少，特别是将公司分拆成几部分，明确起来，对今后管理要理顺关系，各团队里的管理该如何做，总部这边也要有一个指导性的东西。 这些准备是在马忠琦掌控下、指导下进行的，对唐玟智说来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通过做这样的准备，对公司的管理有一次深刻的思考、认知、思辨过程，之后绝对转化成自己理念中的东西。 看着管理层们见面热情招呼、问好的精神风貌，唐玟智笑着跟所有人致意。李新华、孙超、武正东、田园、刘梅、滕莹莹、周东、龙茂洪、田小宏、陈阳、余跃峰、苏琪等算是高层管理者，之外，上百的中层管理成员都集中过来，公司这次会议上放在迎辉楼的写字楼上，如今，迎辉楼上下电梯已经安装，写字楼有专门的上下电梯，不跟商业区一起合用。 唐玟智知道的内情比其他人都多，会议之后，公司的大变迁也有明确的了解，哪些人接下来担任什么岗位，做什么用的调整心理有数，看起来唐玟智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热情，但实际上却有一点点区分，各自有体会罢了。 人到齐后，马忠琦、杨通逸、李新华、孙超、武正东等人才过来，目前这是公司顶端的存在。其他人看着崭新的会议室、看着齐聚在一起的管理成员，各人心里都有感受，通逸地产公司才组建多久？他们到这新岗位之后与之前的差距，是有很深体会的，对新的一年公司将会有什么样的发展，心里有足够的期待。 迎辉楼带来的利益将是源源不断，而泰安楼再过一段时间也将会销售了，又是一笔大额收入。泰安楼的经营模式肯定会沿袭迎辉楼那边的操作，留下大量的房源作为公司资产，门店面、写字楼经营之后，这是稳稳的收益。 沿江大道项目已经拿下，新年就开始投入建设，这个项目有多大利润空间目前只是公司核算的核心人员了解，其他人只是估计。修路的利润比一般项目建设要高，当然，通逸地产公司做项目会谨守质量第一，在建材、施工细节上都会付出更多，如此，在利润空间便会给压缩。 但不管怎么样，公司有大项目在做，自然有源源不断的收益，公司收益好了，大家的收入才会提高。老板去年给的奖金多，及时先说明了因为是在创业之初，大家辛苦，奖金额外多发一些，是将辛苦折算其中的，新一年的奖金究竟如何算，公司会有一个统一的核算办法，多或少就看这一年的努力。 各人的心思都很激动、有极好的期待，见杨通逸等人走到前排，坐下，有人鼓掌其他的人都相随鼓掌，激烈的掌声代表了这些人对公司的心情。杨通逸笑了，管理层有这样的心，这一年公司自然是生机勃勃，也签好适合公司大构架的形成和奠定。 马忠琦等了等，才抬手对众人表示。杨通逸在这种场合是不肯出头的，就是要将马忠琦这个老总推到众人面前。见马忠琦有所表示，到会的人都安静下来。 “新年一切安好，”马忠琦说，“年前给大家拜年、这时候再给大家拜年。”说着站起来，说了祝福新年的贺词。下面的掌声再一次响起来。 “新年第一次请大家过来聚一聚，一是给大家问好，二来紧张的工作即将开始，这是我们事业新的开端，我知道大家都做好了准备，有资格的信心、热情、付出、坚持、勤苦和努力，也必定有超出意外的好收益。只是，老板将公司交托给我，职责所在，今天还得罗嗦一番，请大家不要听着嫌烦。” 正文_第47章：扩展 马忠琦一年来的表现完全将通逸地产公司上上下下折服了，他这时候首要发言，没有人觉得不对劲。同时，也表明了新的一年，公司的主要决策者还是马忠琦而不是杨通逸这个老板。说明老板仍然保持之前那种参与公司管理、却是学习者的角色。这个角色并不违和，老板肯这样做，对公司的人说来觉得对公司更有信心。 “去年，公司在各位共同努力、团结协作中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老板反复表达了谢意，还用最直接的方法表达了谢意。我在此也向大家表示感谢，同时，新的一年将公司我们公司最为关键的一年，公司能不能在省城真正立足，融入省城，就看各位的努力。我相信大家是准备好了的，通逸地产公司有这样的机会也是我们大家努力之后创造出来的机会，自然会更珍惜这个发展的机会。 具体的要求不一一细说，你们也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规划，大家放手去闯、去干，老板绝对支持，我也会竭力为大家做好服务，尽力提供更好的工作环境。” 稍稍停一下，表示接下来的发言将会有新的调整。马忠琦看看到场的人，又看看杨通逸，却见杨通逸轻轻地摇了摇头，笑一笑。 马忠琦说，“新年工作的开始，公司将有一系列的调整。这个调整在年前就开始做准备了，有部分人已经有了解，但因为时间问题也因为过年，有部分人虽也要调整却没跟本人细说，调整之后，如果有问题可找老板谈也可找我和相关老总谈，我相信，只要我们本着为公司也为自己的出发点，有什么意见、分歧都会沟通得好。 在这里我受老板委托，对通逸地产公司进行整合、分拆和重组，之后，通逸地产公司名下将组建七个子公司，分别是通逸迎辉建筑公司、通逸泰安建设公司、通逸怀林建设公司、江南扬武保安公司、通逸迎辉贸易、通逸建材、通逸室内装修公司。七家子公司的总经理分别有以下七位担任：我负责通逸迎辉建筑公司总经理、李新华李总负责通逸泰安建设公司、孙超孙总负责通逸怀林建设公司、武正东武总全权负责江南扬武保安公司、通逸迎辉贸易老总暂缺、通逸建材是将公司之前的材料供应部分拆出去，余跃峰余总担任总经理、通逸室内装修公司老总由严清严总担任。 其余副总、子公司从上到下的人员调整都会有一个明细表，当然，调整之后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公司这边会有人看着，督查。调整期间，如果有哪一位觉得自己适合某个职位也可直接提出，我们会给予考虑。另外，贸易部那边还缺以为老总，可以自荐也可推荐认识的朋友前来聘任。” 对公司的分拆成子公司，之前已经有明确的迹象，此时，马忠琦宣布出来，对各子公司总经理的任命、副总和主要管理层的名单，不少人心头激动。公司分拆之后，空出的机会确实多，要人来做事，公司就会给相应的酬劳，不会让大家吃亏。这一点，公司的人都明白。 各子公司的职位任命今天只是一部分，还有不少空位子没人来担任，马忠琦的意思也明白，只要是公司的职员，有能力的可自荐，经考察后确认有能力，便会给新岗位。对普通职员如此，对基层、中层管理者也是如此。这样的调整会在办公月内做好，担任，新组建的三个子公司的人事、业务及相关的事务会拖后一些，公司不做统一要求。 七家子公司的具体管理、人员任用、财务、业务等，总公司这边只给出指导性意见，具体的事务各负其责却又都同属在总公司之下。总公司有权对下面不称职、业绩不足、能力不够或又对公司不忠的人员进行罢免、甚至清除。马忠琦将通逸地产公司由总部到分公司的构架梳理一遍，也不管这些人懂多少，很多事情得逐渐推进，让人认知与理解。 马忠琦所说是今天会议的核心内容，阐述清楚之后，让各人先将自家的队伍拢一拢，消化一下。其实，年前公司已经分为四个团队，如今不过是增加了三个分出来的新组建的子公司。严清对自己搞怎么做，已经弄清楚，除了他拉到的人，总公司也会派一些人到公司来协助组建公司的运行，这是严清目前最薄弱的一环，有人帮忙来推动这些，这个室内装修公司用不了几天，可逐渐运转起来，真正能够做业务，可能要过一段时间。 通逸建材那边之前就做这个业务，只是，目前组建成单独的公司之后，财务上、人员上、管理上会有一些微调，变动并不大。或许，今后要将室内装修这方面的材料也要纳入进来，总公司对这边的管理力度不会小，侧重在财务和对建材质量的监管。同时，会在省城租用不同的门店面，作为对外经营。 公司既然挂了通逸二字在材料的质量、来源、价格上都会为总公司的名誉而努力，不可能用假冒伪劣产品来糊弄客户。总公司对此的评估是很乐观的，即使在价格上适当调高，只要是真正的好品质低下，不愁销路与客户，也不担心竞争。如此，在货源上要在全国同类产品进行比较，分辨质量等此而择优入库受最主要的一道门槛。 余跃峰在之前的材料供应部任职有近一年，而来通逸地产公司之前，在建材方面已经有十来年的积累，关系网络资源较多。如今，单独成立公司，对他而言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做得好，利润空间显然是很大的。单单给总公司名下几家分公司供货，就足够他们拿到上佳的业绩，然后，在市场上只要打响名气，开拓出市场后，业绩将无法预估上限。 年前，余跃峰的人手扩张也快，已经有百多人散布在全国各地，省城这边不过有十几个人，以后，这个团队会逐渐扩张。第一要做的就是在省城、怀林市和柳山市开业一批门店面作为门市销售部，将自身推向市场、推向竞争。 扩张、将门店销售铺向三市形成连锁，需要不少资金，可对目前的通逸地产公司而言，资金不是什么难题。杨通逸也好、马忠琦也好，对余跃峰这个团队一头扎进三市的建材市场，参与市场竞争是很看好的。关键就是走质量保障的路子，有通逸地产公司的名誉和保障，只要适当做好广告，生意绝对没问题，接下来要锁死的就是货源了。 看着管理层在各团队总经理召集下迅速分成七个小组，马忠琦虽然带一个团队，但他坐在自己位子并不动，有副总主导这些事务。杨通逸、马忠琦、滕莹莹、刘梅、陈阳等人在主席台静等并关注着这些队伍的分解、重组，杨通逸很是高兴，新年后这次重组以后公司会用一年或更长一点的时间来消化，那么等稳固之后，每一个分公司豆浆是一个资产在中等甚至以上的存在，公司上下更具活力，竞争力当然会大增。 即使某一分公司在业务上受挫，也不会影响到总公司的大方针、大方向，其他分公司援助也会有力量有效果。这是最好缓冲风险、参与激烈竞争的底子。 等下面的人渐渐安静，杨通逸看到绝大多数人脸上的神采都不同了，新的希望、新的发展也会刺激人们在工作上有长足前进。大家的注意力收拢后，马忠琦说，“下面请老板训话。” 激烈的掌声响起来，杨通逸等了等，对管理层有如此高的热情也很受用，随后做一个手势，下面的人立即安静了。他看看马忠琦，说，“今天的回忆主要是马总主导，我是作为旁观、学习的角色的。不过，今天公司成立七家分公司，在业务基友牵连、竞争、合作的几个方面进行分割，以后各自在一个领域发展、又在总公司的协调下进行合作，是通逸地产公司第一次蜕变升华的开端，是大好事。我心里也很激动，不知要如何表达心里的感受。 在此，我首先感谢马总和各位对通逸地产公司的付出，将你们的才华、你们最精彩的人生，都奉献给通逸地产公司。我在此诚心诚意地给大家说一句：谢谢了。 同时，我也在想，大家既然认同通逸地产公司将才华和最精彩的人生阶段奉献于此，我代表公司郑重地做出承诺，一点不会让大家失望，或许我做不到太多但有一点绝对可做到，那就是只要你付出了绝对有等价的回报，公司在这方面不会吝啬。如何提高大家的福利，将是公司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大家信得过我吧。” 更激烈的掌声响起来，大年之前，杨通逸已经用高额的奖金这个事实，很好地诠释他这番话。 正文_第48章：贸易部经理人选 散会后，各人才真忙起来，相对而言，杨通逸这个老板便轻松多了。 马忠琦除了主导通逸迎辉建设公司事务之外，还要主持其他几家分公司的工作，成立之初，哪怕是年前已经单独成为团队的几家，如今另外组建为分公司都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处理。分公司在总公司名下，彼此之间的关系如何理顺、各家分公司内部所有部门的完善、设置、管理、制度、人事、财务、监督等等要有一整套人马，需要整合资源。 相对而言，难度大的是通逸室内装修公司和通逸迎辉贸易的成立，人手的抽调、骨架的达成，一切都从零开始。严清再如何准备也只是三天时间，公司确实从其他几家抽调了人手去帮忙，依然是无数的头绪，好在有更长的时间来逐渐理清。 严清从自己对室内装修业务的角度出发，对这个分公司的组建先分划为几部分：业务与广告部，负责揽活、宣传公司开拓市场；工程部，负责干活；技术部门，专门为每一个施工提供技术、培养职员的技术操作；质量监管，自然是针对施工过程的质量管理，要懂技术；财务部，管理财务；材料部，负责联系和研究施工过程需要的材料等。 将带来的人分派到设立的部门去，之后，招人才是最难的一环。分公司招人总公司不干涉，可任何一个职员进入公司，都要跟总公司报备，人员名单归总在滕莹莹那里。各级管理层、基层职员总公司都会有培训计划，如何轮训，公司这边也将有系统的安排。不过，目前对几家分公司而言，关键还是如何将自家的构架丰满起来。 南江市不是工业大区域，找工作干的人不如浙江、广东等沿海省份人多，不过农民工、有一技之长的人依然不少，要招人干活、招人上岗不算难。难度在于招到有经验的、有技术基础的，当然对有专业擅长的那种就很稀缺了，严清对此有足够的认识。 好在他自己找到熟人，拉了两个到身边，以后，定期对下面职员进行技术培训，便能够逐渐提升职员的素质。这虽说要一点时间才能做到，面临的困难还不小，严清多少有些信心。 对杨通逸、马忠琦、滕莹莹等人说来，通逸迎辉贸易目前总经理还处于空缺状态，是比较恼火的事。公司组成了，没有老总，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不过，一家公司的老总也不能随意叫谁去担当起来，得有一定的从业经验更要有足够的见识、魄力才行。 杨通逸更愿意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来干，他甚至有心将王玲芝要过来，虽然她也没干过商贸，可她管理能力很不错，到那边之后边干边学，用不了多久会上道。不过，王玲芝暂时 还是不能动，主要是担心严清在室内装修的管理跟不上，王玲芝作为备用和挽救公司的人，要准备在那里。 经贸说起来容易但真要将迎辉楼、泰安楼这种大型商场做起来，就必须要找业内精英者来 担任才可能做好。通逸地产公司给业主承诺了，对业主的投资会确保收益不少于百分之八，这是不小的回报。迎辉楼或泰安楼只要经营不善，都可能会出现问题。 当然，迎辉楼也好泰安楼也好，已经有足够好的商业氛围，地段又超级好，经营起来基础太好。按马忠琦的想法，这个总经理一定要选好，对外招聘，报酬可适当要提升一些。对这样的提议，杨通逸也是支持的，报酬完全可建立在年薪加提成的模式，对管理者则是一种刺激和制约。 “马总，贸易公司的老总会不会有人过来担任？难道你都没有熟人啊。”杨通逸也明白，迎辉楼那边没时间拖延，在预售之后，公司就对外招这样一个人，只是，一直没有适当的人选。前来应聘的人不少，即使有些也是从经营百货、服装或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经理 的人，只是，见面后听对方所做到方案，不说过不了马忠琦那一关，连杨通逸都看不上。 最多只有一个月时间，迎辉楼将进入另一种运行模式。贸易公司这边可先指定一个副总来推动公司的骨架建构，也可招人做一些业务。按照总公司的设想，迎辉楼门店面的经营要统一规划、统一招租，写字楼部分也是如此。同时，门店面对外招租的同时，自家公司也会有职员直接做门店面经营，比如服装大卖场、电器大卖场、百货超市、国内外各种品牌代理销售，确保迎辉楼、泰安楼内产品是真品，禁绝山寨品进入大楼，提高整栋楼的品味。 再比如两楼的最高的三层楼会经营成酒店、酒吧、会所，同样要专业的人来做，才可能将这些做到最好，提升档次之后，才有可能打开高端市场。 赚钱的最好模式就是进入高端市场，迎辉楼和泰安楼已经有质量为先的名气，这也是通逸地产公司的招牌，之后的经营当然会延续这一做法，保持好质量关，让消费者放心而满意，之后在价位上虽有所提高，都会被消费者理解并接受。 如此，如何找一个能够把握这样大局面的总经理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杨通逸甚至都不指望新年到来后，会有如此好的运气，得到理想的总经理。便要马忠琦利用他的关系网络，找到这样一个人，实在不行，将要求稍微降低一些也可。 公司管理层和公司里的职员都知道公司需要注意一个人，便有不少人不断举荐人前来应聘。杨通逸应付了三五天，也感叹不已。 这天跟刘绍铭、宋玥红等人一起吃饭，便提到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人可用。各人都摇头，他们对迎辉楼的经营模式也有了解，能够琢磨到什么样的专业人才、职业经理到这个位子上才能发挥出才干，将迎辉楼、泰安楼真正做好。 刘绍铭提出建议，让杨通逸到省经贸部门联系一下，看看那边是不是有可用的人，虽说通逸地产公司有招人广告，可能没有得到关注。这种大才的人目前肯定也在做经贸，不会为一家公司招人而动心，当面谈谈经营的设想，或许才会挖到人。 杨通逸觉得这个建议有道理，回到公司跟马忠琦、滕莹莹、刘梅等讨论，要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总不能漫天撒网式的找人，马忠琦也觉得可行，便说，“老板，这件事你如果有时间亲自盯住，人事那边先跟省里相关人接触，物色到适合的两三个人，之后再逐一接触，确定可不可用。” “这样好，实在是这个人选太重要了，省里会不会支持我们？” “跟省里直接沟通，把我们的设想提出来，省里对迎辉楼、泰安楼接下来的运作、经营也会上心，这都牵涉到省城建设和建设效果，哪可能不闻不问。”“也是，这两楼经营出问题，对省城说来也是一个不小风波，媒体一些人不知会演化成什么样呢。” 随后两天，省里一些部门确实做了配合工作，公司这边得到一个五人名单。这五个人都有不错的经历，省里也表示，只要通逸地产公司这边选中，省里会给对方做一定程度的思想工作，以保证对方会到公司来任职。这分保证让杨通逸很满意，看着五个人的经历和业绩，即使感觉中还没达到之前设想的那样，可有人选，对目前通逸地产公司说来就是天大的好事。 总经理之下的副总至少要三人，迎辉楼、泰安楼和酒吧、酒店、会所的经营是另有特色的，对之前的从业人员也会有特定方向的要求。所以，对拿到的名单五个人如果能够选出总经理来固然是好，要不然，选副总只要对方肯来，这边也热情欢迎。 杨通逸和滕莹莹分别下去跟名单上的人接触，返回后碰头，杨通逸表示自己见到的人真不适合总经理，请对方担任副总，对方不肯，问通逸地产公司这边有没有级别。杨通逸说了后便苦笑，一家私人公司谈什么级别？迎辉楼和泰安楼在省城影响力确实不小，那也是因为当初有一定的政治因素，才引起媒体关注，媒体参合下才有这样那样的舆论导向。 滕莹莹等他诉了苦，才笑着说，“我见到苏姐后便跟她谈副总职位，她答应考虑两天，不过，我判断她过来任职没问题，这边考虑的是她的薪水问题。” “哦，这样子是好事啊，即使解决一个副总职位都是很好的结果。”杨通逸笑着说，“等苏姐入职，我请客感谢滕总的辛苦。” 这天夜里，杨通逸在苦恼中接到暴力女的电话，这是年后第几次电话了？杨通逸也觉得有点点奇怪，在电话中便诉苦，说到要找一个职业经理何其难。暴力女呵呵呵地笑了半天，杨通逸说，“幸灾乐祸，不是好人。” “态度不好，有人也不给你。” 正文_第49章：不准人财两要 原本这些天为贸易公司的总经理人选而苦恼，这时候，听暴力女这样笑，心里自然不满。 谁知说她一句“幸灾乐祸，不是好人。”还给她反打一耙，说自己态度不好，有人也不给介绍。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暴力女似乎有不差的人脉关系，或许真会认识这样的职业经理。 平时暴力女或许很没正行也不可靠，不过，上次跟她参加那个活动，看到里面的人后，对这个暴力女多少有些改观。没有足够的来历也不可能进到那种圈子。可见她背后有难以估测的真实力。 既然如此，杨通逸便认了，说，“谁让你笑得那样子，我都为这样一个人苦苦找了两三个月，不难啊。一听说就那样笑。能有好态度吗。不过，我现在端正了态度，骂人是不对的，已经改正了。” “有这样快改正的人？很难让人相信。”暴力女故意说。“真的，态度很端正。虎姐，你真有这样专业的人？可不要随便拿一个人来糊弄人，我自己不在意，可省里已经知道这件事，也在为找这样一个人做工作，让省里看到一个不适合的人到任，肯定有想法。” “新不过就算了，稀罕啊。江南省有什么人才可用？一个屁股大的商店经理，还是一家超市的总经理塞给你去用？迎辉楼和泰安楼真要经营好，潜力自然客观，不过，没有一个好的总经理，一切都是做梦。等着大家看笑话吧。” “事情的严重性就如此啊，虎姐你也明白，那就好，真有适合的人选？那我封坛拜将，亲自去请。”如今当真是一将难求，主要是贸易公司经营迎辉楼和泰安楼，可不能跟室内装修公司和建材公司那种更单纯是公司内部的经营，好坏主要在于成效和利润。贸易公司那边既要成效更有名誉上的宣传，涉及到通逸地产公司的脸面与根本。 亲自请人对杨通逸而言毫无障碍，只要能够得到适合人选，怎么做都愿意。反而担心暴力女在开玩笑，将自己希望吊高起来，随后噗地一下将肥皂泡吹破，反正她又不用担负任何责任。 “那好啊，你明天到京城来，我给你介绍，能不能说动对方，就看你了。”“真的假的。”“爱信不信，又不关我什么事。我挂了，浪费电话费。”暴力女说了这句话当真就挂了线。 杨通逸真是有些急了，自己跑一趟京城没什么，只是，目前正在紧急找总经理，去了京城如果真是一个玩笑，损失的是时间。只是，暴力女这个人说话也难捉摸，真假之间很难确知。忙回拨电话，对方却掐了，再拨、再掐，又再拨，暴力女总算接了，杨通逸说，“那明天我真去京城？” “我怎么知道啊，又不是我的事情。”“不是说过吗，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我只说一遍，其他的不要问我，问我也不说。”“那好吧，明天下午到京城，再联系？”暴力女并不回应而是将电话掐了。 既然说了要去京城，杨通逸觉得还是跑一趟，至少，京城那边的人才多，万一是真的有适合人选，比在南江市里选来选去节省时间，最最最关键的当然是得到一个可用的人，对通逸地产公司今后的发展有足够好的基石。 自己当初信任刘绍铭，完全信任马忠琦才有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良好势头，这期间，只要自己对马忠琦表现出怀疑，估计马忠琦都不会留在公司了。通逸地产公司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局面，如此，也可归纳一点心得，那就是在某种圈子里给认可的人才，当真是可以信托的大才。或许，暴力女自己很没正行但她认识的人却有才啊。 想好后，跟马忠琦说一声，表示自己要去京城走一趟，很快回来。马忠琦笑笑，不问。过年前杨通逸就是莫名其妙地往京城跑几天，随后回来，这时候去京城一趟，也不说原因。马忠琦说，“你跟滕总说一句，免得她等你。” 跟滕莹莹说要临时去京城走一趟，滕莹莹用疑惑的神态看着他，同样不追问。杨通逸是老板，她的行踪如果肯说自然会说出来，此时不说，必定是没必要说出来的。见滕莹莹那样子，杨通逸也不知如何跟她说，因为暴力女的话他自己也只是信两三分，赌运气的，先说出来结果没那回事，不是让公司的人笑自己吗。 交待张枫订机票，也准备将张枫带到京城去。见暴力女如今没危险，田涛、龙凌涛都会跟在身边，而张枫必然要跟在身边做服务工作。走之前，本来想去找另一名册上的人，这些人都在省城要找也不难，只是时间特别紧，杨通逸便到严清那里看了看情况，分公司组建已经有好几天，推动到哪种程度他也想看看，了解准备的情况。 不过是例行的走一走，跟严清沟通一番也是对这个分公司的安抚。问了目前存在的困难和要求，严清自然不能多谈困难，汇报了公司的进展和取得的成绩，更多地表示了感谢，也表示分公司有信心组建好，尽快地步入正轨。 迎辉楼的装修如今正在招标和推进，年后，张学义心情虽不痛快但也过来联络一番，杨通逸表示迎辉楼的项目交给张学义做一些业务没问题，只要质量过得硬就好，不会给他设立门槛的。严清也知道这事，当然也急，如果分公司给张学义拉下太远，他怎么有脸面在师兄弟圈子里露面？ 杨通逸自然乐见这样的局面，对公司有利啊。 去京城很低调，只有三五个人知道他行程，这一次打算见到暴力女后，如果真有适合人选，便跟马忠琦通气，请马忠琦也到京城来一起见见那人。如果暴力女是开玩笑，也到人才市场跑一趟，能够招到人固然好，其他方面工作公司也大量缺人，只要能够找到肯加入公司的，都会接受。 让张枫做了一些准备，公司的资料都带上，跟人见面时递上资料，总比简单口说介绍要有说服力。下飞机，叫车到市里，找酒店落脚后，才跟暴力女联络，说自己已经到京城了，住在那家酒店以及酒店的地址。 暴力女在电话里惊讶地说，“哈哈，你真到京城来了？不怕受骗啊。”“没办法啊，公司情况危急，受熟人骗总比乱找一个人出任经理要好，是不是？” “听起来有一点点道理啊，不过，你既然来了，我请客吃饭吧。怎么样，总算对得起你吧。”暴力女没心没肺地说，“吃饭地方你选吧，时间吗，是今晚还是明天？也由你定。” 听她语气闲适，杨通逸隐隐觉得不妙，但真到京城来总要跟她碰面，见面问才清楚是开玩笑还是真有其事。“就今天吧，我来请客。你为我的事情辛苦了，请吃饭表示感谢也是应该的。”这话说得好听主要还在于试探暴力女。 “你不用试探来试探去，你请客就你请客。有吃白不吃，那是不可能的。” 心里忐忑，对暴力女这个家伙也是没丝毫办法。先到约定地方，这是暴力女提供的场所，看着这地方比较高级，觉得不错。至于花多少钱吃一次饭，杨通逸不会考虑，他平时的花费主要是高宜慧家居公司往他卡里打钱，年底分红得到一笔不小的钱。主要在意的是暴力女是不是带人过来见面。 暴力女还在路上，说要带朋友一起过来，让他有些心理准备。杨通逸不知她是不是带推荐的人过来给他看，如果真这样，适合就好万一不适合可要得罪人的。暴力女办事有没有谱？貌似当初他为江少要买迎辉楼门店面就很不靠谱，瞎闹一气。 好在没等多久，包厢门敲响，张枫开门。暴力女当先走进来，见杨通逸站在那里，笑着说，“杨大老板，辛苦了。”“不是我辛苦，是虎姐辛苦了，为我的事情奔波，会有感谢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准后悔、一定不能后悔。”暴力女跳着说，随即从包厢门外拉一个人进来，杨通逸一看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职业装，浑身上下让人看着带劲，干脆利索、清冷女总裁、女强人的范儿。见到这人，杨通逸首先觉得就是叫好了，女人很靓丽，身材好、气质也好。 有点傻气站在那里，暴力女见杨通逸真懵了，笑嘻嘻地说，“傻了吧，见美女都傻呆了。先说好，可不准人财两得。” “自然自然，我是诚意求人才……”杨通逸多少有点受不了这个暴力女。对方见杨通逸看她也不回避，笑笑地说，“杨老板好。” “你好。” “我叫姜倩雯，杨老板和江南省的迎辉楼早听说过了。”姜倩雯大大方方过来跟杨通逸握手，杨通逸说，“惭愧、惭愧，迎辉楼在南江市有一些名气，项目运作还算成功，不过，都是马忠琦马总的功劳。” 正文_第50章：姜倩雯 “马忠琦？”姜倩雯轻声说，似乎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马忠琦在江南省确实有点名气但名气不见得有多大，关键是他之前在国外发展，回国也没几年。通逸地产公司如今在江南省名头闯出来了，可在省城这样规模的公司并不引入人注意，如果不是迎辉楼和泰安楼比较特殊，估计不会有多少人留意的。 当然，迎辉楼改造的效果还是传开了，主要是因为这样的案例令人瞩目，参与运作的人反而不是关注的对象。 暴力女这时候面带着笑，看杨通逸那惊讶的样子很开心，说，“杨大老板，姜姐也是从国外才回来的，专也便是酒店管理。在国外七八年，名气可不小。”这种情况确实有，在国外工作环境好，发展到一定程度后，觉得往上发展的空间并不如意，加上家里人活其他因素的影响，回国另找发展机会的人不少，马忠琦就是如此。面前这个姜倩雯估计也差不多，这类人有很不错的管理经验，特别是成熟的管理体系和开阔的视野，让他们在新的职业领域中很容易有突出的表现。 “姜姐如果不嫌通逸地产公司庙小，我是万分欢迎姜姐加入团队。今天从江南省过来，就是我的诚意。”杨通逸觉得面前这个人不错，感观好，至于是不是真有才，还得进一步了解。即使不适合做总经理，到总部担任某一职位是没问题的。 “你准备请姜姐担任总经理职位？”暴力女说。 “姜姐一直做酒店经营方面的工作，公司自然有位置让她发展。只要姜姐肯过来帮忙，职位由她选又有什么不可以？”杨通逸坦诚地说，回避暴力女的问题。既然要找适合做贸易公司总经理的人，面前这个姜姐并没做过贸易，勉强担任不见得是好事。 几个人站在包厢进门处，似乎外面还有人。杨通逸说，“请入座再谈？”“算你狠。”暴力女说了往外走，姜倩雯便去位子上坐。包厢外又进来一个人，男士，四十来岁，稍胖，脸圆、脖子短，墩墩的感觉。皮肤稍黑，看不出有多精明，不过给人的感觉有些奇特。 很明显，后进来的这个人也是暴力女特意找来的，难道这个才是主角？看暴力女却见她没什么异状，杨通逸迎上前，伸手去握，“您好，我是江南省通逸地产公司的杨通逸，请多指教。”既然来了，对暴力女带来的人都表示足够的尊重。 “您好，杨老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来人说话时却看了暴力女一眼，对杨通逸有着审视的意味。杨通逸顿时有些感觉，这个人会不会是年前在江南省那次活动留下的首尾？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暴力女这边给家里忽悠，家里或许半信半疑，只是，如今要将姜倩雯引介到江南省去，说不定她家里真会跟过来看看。 包厢外没人了，杨通逸说，“请入座。” 主坐自然是杨通逸，他说要请客的。暴力女却让后来进来的男士到主位去坐，站到主位上，那人不急着坐下，说，“杨老板，我叫付俞铭。叫我付叔也可，老付也行，都没关系。” “付叔，请入座。”杨通逸当然不会失礼，他虽然对礼仪没有太多学习，可基本的礼仪还是懂，乡村一套礼节更淳朴。 坐下后，杨通逸给到来的每一个人都端茶奉上，之后自己才坐下。暴力女对他如此也满意，面上神采飞扬，觉得在两方面都有面子。点了菜，接下来便聊天。姜倩雯说，“杨老板，我对江南省迎辉楼和另一座楼的经营确实有兴趣，想在这做点事。不过，入职之前我有一个想法得闲跟杨老板说说。” “请教。” “不敢，只是有些兴奋，最终还是杨老板决策。”姜倩雯显然是做了一些准备的，也就是说，昨天暴力女决定帮他招人到这时见面，姜倩雯将通逸地产公司的资料便搜集到七七八八。 “好。”杨通逸真有些期待了。 “通逸地产公司年后从之前一个大团队分拆为七家子公司，这样的做法很好，不过，马忠琦马总和你所属的管理层对贸易这方面了解不深啊。”姜倩雯笑笑说出这话，让杨通逸心里有点那个，或许每一个新加入到人会从不同的角度来说事，总要有几句惊人之语才会引起老板的关注。古时候的纵横家和如今算命、跑江湖骗钱的、庙宇和尚尼姑道士基本一个套路。 “是不是这样说杨老板有点刺耳，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了。不过，请杨老板听我说完。”姜倩雯依旧脸带笑容，杨通逸点头，举起茶杯示意。 “迎辉楼和另一楼顶最高三层做酒店、酒吧、会所的规划是很适合的，经营得好，必然成为南江市甚至国内一处知名去处。毕竟迎辉楼有地理优势又有之前宣传上的优势。这些对今后的经营大侠非常厚实的基础，兴旺起来是必然的。不过呢，贸易和酒店、酒吧、会所的经营是不同的领域，有着自身特殊的特点，公司将这两块并在一起管理、从业是不适合的。” “哦，之前对这些确实没有考虑到。”杨通逸说，关键是如今公司没有人，不可能细分了经营。 “说个简单的例子吧。”姜倩雯说，“服装销售的导购和酒店服务，酒吧服务，平时培训的内容就不同，礼仪上虽有一些相同的但细说起来也是有不少差异的。不分开，今后管理、培训等强化职员素质的工作会造成不少麻烦。同时，过几年，迎辉楼酒店、酒吧和会所经营基础扎实之后，完全可向连锁店发展，将分店、名下连锁、子公司等分散出去，就是一个很大的产业链条。 这方面的市场潜力有多大，主要看经营的管理、经营的理念。我在国外有不少经验，但国内有国内的特殊性、有国内的特色，对于国内市场为也做了近半年来的调查，自认为研究有所得。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跟杨老板提出来，通逸地产公司完全可将迎辉两楼的这一部分业务分割成另一家子公司，组建另一个团队进行专业性经营，酒店、酒吧市场已经有不小的份额，竞争异常激烈，可在国内真正高端路线的店子数下来有几家？” 杨通逸之前对怀林市六十八层的印象非常深，就因为相对而言这家酒吧走的是高端路线，或许，怀林市六十八层的高端还算不上真正的高端，是伪高端而已，都能够如此吸纳客人，吸金能力之强如今杨通逸已经有较为客观的判断。听姜倩雯这样说，心里动了，笑了笑，说，“姜姐这番话很有道理。马总在高建设方面有精专，做公司也很有远见和大局观，对酒吧、酒店的经营或许不够专业，但他绝对有很好的判断力，相信马总听了姜姐这些提议会赞同的。” “如此便好。”姜倩雯说，“杨老板，我的想法是到通逸地产公司应聘管理这一块，如果公司将这一块单独划拨出来，相信三五年后，冲出江南省，能不能发展到京城来这时候虽不敢夸口，但京城今后将会成为我们努力的目标。” 在京城开一家酒吧、一家酒店或以所会所都不是太难的事，只是，姜倩雯的意思不是间单地开店，而是将迎辉楼的连锁店开过来，意义上完全不一样。 “好，姜姐，欢迎你加入。”杨通逸站起来，这个事情虽然要跟马忠琦讨论之后再决定才是最好的，不过，能够得到这样一个人才来管理酒店酒吧，将事业做大，必然会令总公司有更好的发展前景，他自然不会再犹豫。 “杨老板，是不是要跟马总讨论讨论？”姜倩雯说。 “肯定要讨论，目前通逸地产公司老总是马总，所有决策都会由他来做。不过，组建迎辉楼、泰安楼酒店分公司这个事情完全符合公司的发展布局，马总那边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至于细节上的事到江南省再细致讨论，可以吧。” 肯定没问题，姜倩雯笑着表示了，随后谈到报酬和薪水问题，姜倩雯没明确提出来，杨通逸说，“分公司总经理一职的年薪之前商定了，对姜姐可能有点委屈。不过，公司在奖励上有提成的做法，只要经营的效果好，提成绝对是年薪的几倍甚至更多。” “这个没问题。薪水和收入肯定很重要，但最关键的还是事业要做出来，是不是？没给老板做出经济效益，老板哪可能给好回报？”姜倩雯说，“我这边没问题，杨老板，是不是先将这里的情况跟马忠琦老总沟通沟通？” “这个事必须的。”杨通逸也不矫情，在包厢拨打马忠琦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 暴力女看着杨通逸边说电话边往外走，看了付俞铭一下，笑起来。 正文_第51章：付叔 马忠琦也没料到杨通逸去京城会有这样的收获，听听在电话里说有个从国外回来的，提议将迎辉楼、泰安楼的酒店、酒吧和会所业务独自做成一块，交给那个人来打理。对此，马忠琦是赞成的，做生意分得越细，管理才更到位。只是，人力上的需求也会增大。既然有人肯来打理，这对公司说来是好事。 即使如此，通逸迎辉贸易也不是专做贸易而已，还有不少并不完全同类的经营给强扭在一起。“老板，到京城后看看能不能多找一下人回来，通逸迎辉贸易目前根本就是一锅大杂烩，谁来做这个总经理估计都头痛。具体经营时也得分划成好些板块，如今将酒店分割开来，相对会单纯一点点。具体怎么跟对方谈，你自己做主就好。” “来之前是听说京城有人愿意做通逸迎辉贸易总经理，但没有多少把握，过来看看。如今，已经确定江晴雯负责酒店这一块，她也有决心要在三五年后作出连宋，甚至将连锁店进驻京城，想必也有几分实力。”这些话得跟马忠琦先沟通，之后江晴雯到江南省见面才有很好 基础，彼此差别不会大而导致谈不拢可就不妙的。 “如此更好，吹牛的人这个世界上太多了，但也有些人不是在吹牛。江晴雯是有朋友介绍的吧，要相信朋友。”马忠琦虽不知详情，但对杨通逸背后的资源还是有所了解，能够到京城去找人，必然不是随意碰上的。 回到包厢，杨通逸跟江晴雯说，“姜姐，分割酒店、酒吧和会所业务已经跟马总沟通过，他表示赞成，对你肯负责这一块表示热烈欢迎，委托我代表他向你致意。” “谢谢。如此，我们之间便没问题了。” “姜姐，我要跟你说一下，迎辉楼目前建设基本完工。泰安楼那边可能还要几个月，如何准备、你可从现在开始了。另外，两楼最高三层楼都产权都在总公司，但子公司经营过程却要给总公司租金，这是之前说好的。” “没问题。”江晴雯笑着说，“到哪里经营酒店除非产权是公司所有，要不然都会有这一块成本。老板，你说另一栋楼名叫泰安楼？对外没公布吗？” “暂时还没公布，等大楼预售时，这个楼名会有一个宣传伏笔。”“哦。”“是这样的，泰安楼之前考虑过如何改楼名，公司讨论之后觉得请名人来改楼名有利于项目宣传，之后，首选的名人便是江南省的湘月大师。” “湘月大师？他肯做这样的事？听传闻大师一直不肯参与这种经营上的事情。”江晴雯很表疑心。杨通逸笑笑，说，“也是运气啊，都是对省城建设的质量很关注，我们公司恰好在建设质量上有所遵守规则，大师不过是借泰安楼来表达意愿。” “那太好了。有湘月大师这块招牌，宣传上大有可为。”“我答应过大师，不利用大师名气高调宣传，但泰安楼大门会有一块大师留下的墨宝匾额——泰安楼。” “大师留有墨宝？即使不宣传，也会有无数知名人士去研究这个墨宝。老板，我们酒店大堂要求复制一块，没问题吧。” “这个没问题。不宣传，客人好奇问起、研究大师墨宝，那是另外一回事。这种事想必大师之前也会有所预料。” 两人谈话，付俞铭一直在听，不插话。暴力女也在听，却是在笑，像有大秘密还没揭开似的。见两人聊得差不多，暴力女说，“杨大老板，这里还有一位，我慎重地给你介绍哦，要不要？” “肯定要啊。”暴力女站起来，对着付俞铭说，“付叔，你觉得怎么样？” 付俞铭点点头，暴力女又说，“杨通逸，你的表现和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情况付叔觉得还行，答应了。我给你说说付叔的情况吧。” 杨通逸之前有点误解，以为付叔是过来看他的，谁知还有内情。倒是很有些期待，笑着对暴力女点头。暴力女说，“付叔做贸易时间不长，十二年，原准备到京城来发展的，给我截下了，让他先看看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的情况，再觉得要不要答应。” “啊，付叔您好，欢迎您加入通逸地产公司。”杨通逸才知道付俞铭是今天的正主，姜倩雯不过是另一个角色。估计自己不答应将酒店业务分拆出来，姜倩雯可能会将这一部分业务分包出去做。对公司说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可将酒店业务单独出去，发展前景会好不少。 “还是请杨老板先谈谈通逸迎辉贸易的情况吧。”付俞铭说。 杨通逸将迎辉楼、泰安楼贸易方面的业务提出来，两大楼所有门店面、写字楼的出租、经营都要做统一的规划，这不仅仅是两大楼的商业经营问题，还牵涉到省城甚至三市的商业布局，如何统筹规划这是一个牵涉非常广的东西。杨通逸只是将公司这边预计要做的事情说出，至于付俞铭接下来会怎么打算、有什么文案，也会是马忠琦考察他的关键点。 等杨通逸说后，付俞铭问了几个问题，主要是公司的资源、资金、迎辉楼和泰安楼售楼情况、公司预定的目标等。杨通逸表示公司目前对贸易公司是有一个期待，具体的还要细致讨论。 “杨老板的意思我明白了，在见到马忠琦老总之前，我会先到南江市住几天，了解一下市场。迎辉楼的规划、设想确实可开始推动，但从时间来看又还有一段准备的时间。真正从目前的大楼变成各种卖场、办公地、酒店、酒吧、会所，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来准备。期间，肯定会做出好几套运作预案，公司完全可选择最有利的一套方案进行运转。 公司目前的收益已经有一定的保障，迎辉楼留下的房源、泰安楼即将留下的房源肯定会升值，其价值就在于出租的租金。之外，贸易公司会有多少家卖场，这些卖场是自己职员经营还是租给一些商户来接手，我暂时不能给结论，必要进行考察后才能将想法提交给总公司。” “好。这也是规则性做法。”杨通逸说，对付俞铭了解虽不多，可看到暴力女脸上的得意劲儿，说明这个付俞铭很有这方面的才干。人不可貌相，如果从付俞铭外貌看，当真看不出什么来的。 “付叔，你觉得怎么样？”暴力女故作压低了声音说。 “虽然没到江南省看过迎辉楼和泰安楼，不过，迎辉楼之前卖的火爆，已经成为建筑业内一个比较经典的成功案例。我预计通逸地产公司在这项目中得到的利润不会少于这么多，”付俞铭将左手拇指和食指张开，三指弯曲作出一个“八”字，“如此好的效益说明南江市对这楼的前景很看好，也说明南江市购买力强劲，这就是做贸易公司的基础。有强劲购买力的城市既是城市的实力体现，也是城市人们生活习惯和消费理念，都直接跟做大卖场是关联的。 加上迎辉楼、泰安楼都是人流量足够、位子又在中心，交通便利。这样的环境还做不好一栋楼的商业文案，付叔这些年不是白活了？” “那就好。杨通逸，听到了吧。该怎么感谢我？” “请你吃饭啊，想吃几次都行。当然，管一辈子饭也没问题啊。”“稀罕。”暴力女居然没有回骂或讽刺他，真是少有。杨通逸也有点说快嘴了，怕姜倩雯、付俞铭误会，只是不好解释。这两个人肯过来到底是因为迎辉楼的吸引力还是暴力女所起的作用？ 吃饭，几个人举杯庆祝。张枫已经将姜倩雯、付俞铭的基本情况资料传到公司总部，马忠琦拿到资料，给杨通逸回了短信，对他到京城走这一趟很高兴。通逸迎辉贸易那边的总经理确定下来后，接下去的工作推动不要总部过多操心。 马忠琦的意思杨通逸也明白，公司目前的最紧要的事务是将分拆的八家子公司稳定运转，另一个核心事务便是从之前物色的三块地选其中一块，作为商业城进行开发。这个项目可能是八年或十年才有可能做成。关键一点就是把握准省里的意图。 杨通逸也好、马忠琦也好还是总部这边的其他人，精力都会集中到这个商业区来。时间上又非常紧，如果，拖过夏季，省里三市合一的所有规划都出台，之后再建设项目就没有在规划图纸出来之前进行投机才有更大的利润空间。 吃过饭，姜倩雯和付俞铭先告辞了，说是直接到江南省去。之后到公司总部见面再谈，杨通逸也不多说，此时，说定了的事情也不担心会后悔。倒是暴力女这次真真帮了大忙，得好好表示一番才对。可跟她如何说？ 再有，自己是多在京城留几天，到人才市场去看看，还是直接回公司，也拿不定主意。 正文_第52章：见家长？ 省城那边千头万绪，即使将决策权完全交给马忠琦执掌，自己不过参与其中，更多的意义在于学习。但毕竟自己是老板，有些事情马忠琦也会尊重自己的意愿，特别是用人方面，都会先给自己介绍，等自己觉得可以用才会安排，这样一来，自己在公司人事上的掌控相对有较大的权限，也使得公司的人认可自己这个老板。 之外，对于公司重要的决策，马忠琦等人也不会绕过自己，得自己知道后决定可行才去实施。如此，自己离开公司时间长肯定不行。 这次很突然来京城，马忠琦等人虽不问因由，如今得知自己找到两个人，解决贸易公司的关键人选，不过，这人选是不是真可用也要经马忠琦看过，审核付俞铭和姜倩雯的运作文案后才会真正加入公司。在此之前，杨通逸私下也会先跟马忠琦沟通，讨论这两个人来历或其他牵涉到的事。 回酒店，暴力女也自行离开，不提起他。到酒店后跟马忠琦通电话，将付俞铭和姜倩雯的情况在电话里先谈谈，让马忠琦知道更多一些。至于为什么会遇上这么两个人，杨通逸说是朋友介绍的，没提到暴力女这个女魔头。 “付俞铭曾在香港执业过，这是非常过得硬的经历，也可查查体在那边的具体表现。”马忠琦说，“既然付俞铭原准备到京城创业，却给介绍到我们公司，之后答应帮忙，能力应该没有问题，见识、经验都有，只看他对贸易公司这边的设想文案。老板，我的感觉是这个人肯定能够胜任，只是，副总还缺少啊，付俞铭一个人也玩不转。” “反正还有一段时间，我们除了招人，还有什么办法？管理层的人员可以培训但又不是加班培训得出来的。” “老板，付俞铭也好、姜倩雯也好肯定有熟人、曾经合作过的朋友或手下，让他们找人过来，不过，这话要老板自己说才成。”马忠琦笑着说。 “要得，我不怕说这话啊，马总放心好了，尽力而为。”付俞铭既然肯到江南省去，招几个可用的人一起去，想必不太难。有可用的人手，对他自己的事业也有帮助。这事也不急着跟两人说透，毕竟要确认加入通逸地产公司之后再说才有意义。 掐算时间，留在京城两三天不会有问题，杨通逸觉得到人才市场去看看，不一定没收获。即使北漂的人不肯去江南省，自己也有另一番见识。理顺自己的事，随后想到了杨瑕，她也在京城吧。这不可确知，心里一痛，虽说理智上已经忘记她，但她对自己的影响还在，要多久才真的消散也不好说。 经历了杨瑕这事对杨通逸也有很大影响，如今，他对爱情的感观有不小改变，觉得男女之间感情固然有，可说什么生死不渝，那些不过是人们对极少数现象的标榜。跟每一个行业中顶尖成功者那样存在一个概率问题，而大多数的人都是平平淡淡的。 国外的浪漫爱情，按照几率而言其实也在这个规律之中，真正浪漫、又保持长久的爱情千万对恋人之中有一对？国外偏重感情的感性，所以更多结合一段时间后最初的新奇消失了就很快地分开，国内更侧重理想、受家庭的牵连、限制，彼此之间即使没多少感情或没有感情基础的，也能够一起生活几年甚至一辈子。 国内更多的是将爱情转化为亲情、接受那种生活习惯吧。 心情杂乱，自己真想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不过，如今有长时间的真爱吗？看别人很好接受与理解，到自己身上，这些事情真的说不好。杨通逸甚至觉得自己都不知要如何处理感情问题，另一半该到哪里去找？ 高莉一直是他心目中很好的女人，但如果真的结婚、天天在一起，这个的感觉能够持续多久？确实不好说，王玲芝就不要考虑了，如今虽存在那种关系，她在自己心里一直都不是好印象，感情就谈不上了。不过，这个王玲芝在工作上确实有能力，也算是她身上的亮点。 迷迷糊糊地睡，噩梦连连。心神不安有在不熟悉的环境，让杨通逸一夜睡不好，精神非常差。早上醒来都不想活动，索性给自己放一次假。补睡一觉再次醒来，精神好多了。吃了早点，准备去人才市场。张枫已经搜集不少关于人才市场的资料，筛选之后，杨通逸自己要看的东西并不多，十几页的资料他边吃东西就看得差不多。 人才市场的基本情况、用人情况、专业情况等等有所了解，京城是国内政治、经济、文化的核心，很多人都想到京城来发展，北漂一族复杂些，很单纯来打工谋求生计的这类人不多，更多的是有点本事、才干，想要谋求发展事业机会的人。 人才虽多，这些人的发展目标基本锁定在京城这个区域，自己这个江南省的故事到京城来招人，那些求职的得知估计会笑话。不过，既然来了，杨通逸还是准备做一次招聘职员安排。不管结果如何，自己做过了也会有收获。 资料有张枫去准备，到人才市场后也有张枫跑腿。杨通逸自己到临时租用的一个办公有如摊位一样的地方，将招聘资料放在那里，需要的职位、待遇资料上也都写得清楚。同时，花点钱打一个小广告，表明自己这里要招公司副总，年薪在二十万以上以及其他福利，最高收益每年不少于五十万。 这样的广告确实有不小吸引力，随后，有不少人过来咨询、要资料，随后，得知工作地点不是在京城而是江南省省城南江市，那些兴冲冲地人像给人当头一棒，非常失望地走掉。有的人甚至将拿去的资料都退回来，不留丝毫余地。此前，即使有心理准备，杨通逸见谅这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受打击。 南江市跟京城在人们心目中的差距太大了。 原准备在人才市场搞一两天招聘，到下午杨通逸便没了那热情，对张枫苦笑着说，“怎么样，还有没有信心招人？” “老板，要不我留在这等，成不成？”张枫目标老板的意思，“就像钓鱼一样，说不定哪时候有鱼儿咬钩了。” “算了，我是没有信心坚守，明天我们回去。”“老板，不差一天啊，要不明天老板在京城看看风景名胜，我到这里来守着摊位？”摊位租两天时间，钱已经交了，要不回来。张枫估计是担心事情没做好，给杨通逸心中留下什么遗憾。 听张枫这样说，杨通逸又犹豫起来，早一天迟一天回省城确实不重要，不过已经见识了京城的人才市场后，也不会为没招到人有什么不好想。 此时，手机有来电，那出来见是暴力女打来的，杨通逸接了，笑着说，“想吃饭？虎姐，你说地方，我来安排。” “不是啊，我是问你明天走不走。”“还没确定，今天在人才市场练摊，一点进展都没有。过来看的人不少，可知道我是招南江市的职位，这些人扭头就走了。” “还说，到京城来抢人没给赶走就不错了，那些人没有向你吐口水，都是素质不错了的人。”“有这么严重吗，至于这样恨我。” “人家自认为一身本领来京城打拼、谋求发展机会。你到好，不是直接说人家不行在京城肯定会失败，才会到江南省去谋职位吗。你说该不该挨骂。” “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哦。那这样我今晚收摊，灰溜溜走人吧。” “不……不用这样急吧。”暴力女突然说话不利索起来，杨通逸觉得有点奇怪，问，“这么了？你觉得我还得挑战极限？” “我……不是这个意思，”暴力女说，“付叔、姜姐还要一两天才能走，你不等他们一起走？” “哦，确实哦。”杨通逸也觉得等付俞铭和姜倩雯一起走会更有诚意，“就不知道他们准备哪天动身，我也不能催，是不是。” “我帮你问吧。明天有个饭局，你来参加哦。”“饭局？什么样的饭局。”“就是请你吃饭，那又怎么样，有什么好问的。”暴力女突然大声起来，似乎问到了她不愿意提到的事。 “有吃不吃白不吃。”杨通逸担心她会不会接下来说将付俞铭和姜倩雯叫走掉话，这是有可能的。 “这还差不多，明天下午会早一些哦，我会联系你。”“是不是要见家长？”杨通逸突然想起这种可能，谁知暴力女那边已经掐了电话。 上午在人才市场煎熬，虽然难受也没什么人肯真应聘，杨通逸也不以为然。下午将摊子交给张枫守着，等暴力女过来，便跟她上车。见到暴力女，杨通逸说，“京城人很热情哦，还专门请吃饭。不会是见家长吧，这次。” “要你管，再多嘴多舌瞎问你下车好了。” 正文_第53章：真是见家长 看暴力女气急败坏的样子，杨通逸也有些紧张，年前在南江市拿出很明显是扮演她男友角色。当时彼此心里也明白，过后都不再提那事。可这次来京城找人，是不是因为付俞铭和姜倩雯而惊动了她家里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她家里要强压着看一看自己，想必暴力女也没招。付俞铭见过杨通逸，她家里不难了解到更多的资料。 不管怎么样，已经上车了也没办法退走。侧头看暴力女，她在驾车，不过心神确实有些不定，说，“你安心开车，京城开车很考技术的。” “要你管。”暴力女没好气地说，不过，随后神态放松了又说，“说说这两天在人才市场的感受？很带劲吧。” “当然带劲了，十个人过来有十一个人在吐槽，看热闹的人多了去。”杨通逸有些无奈，暴力女就喜欢知道那些自己郁闷的事，“到处都是闲的人多，没想到京城人也这样。” “京城人更闲。”暴力女笑着说，“你没看到，京城各种大爷，就是闲人典型代表。要不然，京都文化怎么出来的，就是这些闲人演变的。” 一路走一路聊，或许距离并不远，可是京城路上的车太慢，走走停停，停下的时间比走的时间长。之后转到岔道，车少了些，又走半小时才见一楼群。四合院，大门，古墙，青瓦，飞檐，一看就知道这是古时大户人家所在。 “你家？” “一家饭店。我们是来参加饭局的，你想什么呢。”暴力女说话明显底气不足。绕过大门有停车场，在地下室，估计是后来开挖的。没有停车位的饭店很难将生意做大，如今，谁会走路或坐公交车去赴饭局？ 那边有另一条路走到大门，大门内有假山、涌泉，水池和古树，相对上次到南江市那个地方，这里并不比那地方更好。主要是地方窄了，受到限制，无法修建园林式的格局。进大门后有多重门，这应该是几进的那种大房子，或许前身是某王爷的居所。 进第二重门，便有一男一女过来带路，不是服务生而是今天饭局中的人。来人当真算帅哥美女，过来并不跟杨通逸招呼，而是迎着虎姐。美女到虎姐身边抱住她手臂后才偷偷地看了杨通逸几次，那神态绝对有问题。帅哥很年轻，走过来笑着对杨通逸说，“杨老板到了，请。” “叫我杨通逸或通逸吧，老板可不敢当。”杨通逸对外不会承认通逸地产公司完全是他个人的，这种让人眼红的事情最好避开。“如今，仅限于打工卖命。” “通逸地产公司从去年才开始组建，到如今分拆成几个子公司，今年过后，必然有极大的张力释放出来，通逸地产公司也会成一个真正的大公司。从时间算，不足两年的时间能够达到别人十年或二十年的努力，很强啊。” “能不能成还在两说，谁知道会不会在某一个关节就栽了。真不敢乐观啊。”杨通逸说。暴力女和那美女便看过来，似乎想知道杨通逸是故意这样说还是心里真这么想。见她们看着自己，杨通逸又说，“公司分拆成子公司只是思路，各个子公司只有空架子，基本的管理层都不够人来填，一年时间能不能把这个架子充塞足都难说，还奢望什么收益？” “国内最多的就是人啊，哪里不是人满为患？”美女说这话却看着暴力女像不是跟杨通逸说话似的。给杨通逸有点奇怪，这对帅哥美女过来接他们居然没做自我介绍，暴力女也不介绍，到底怎么回事？ 遮遮掩掩的，必然有名堂。不过，却没有机会多想也无从去琢磨。到第四重门不再往前走，而是上了楼。楼梯是旧物，朴拙而有古意，两边的修饰并不多，雕刻的图案是一些吉祥物，不知是何种而已。杨通逸对这些了解得少，据说京城的古建筑，数得着的吉祥鸟兽不少于十几种，不是行业里的人哪分得清楚。 从这些图案，能够大体判断这个地方的档次也就成了。院子的楼不高，最多是三楼，到二楼不再网上走，从廊道过去穿过曲折回廊，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前来带路的两人在前，留下暴力女跟杨通逸并排走。见暴力女似乎在回避自己，知道她心里发虚又故作镇定，杨通逸笑了笑，心想，之前在南江市那次已经见过不少人，这时候多见一次也没关系。 敲了门，开了。进去见里面一桌人并不多，四位，一位老人家，婆婆，白发，脸色却显红润，精神状态很不错。老婆婆身边是一男一女，男的眉浓，脸型跟暴力女有些对得上，不过又不完全相似。这个人身姿端正，一股浓烈的军人气息，有些不怒自威神态。 老婆婆另一侧是一个气质很好的女人，脸型跟暴力女有六分相似，不难判断，这女人就是暴力女老娘。不过，她神采柔和，绝对没有暴力女那种种霸蛮暴戾气息。这种气质，是传闻中大家族主妇的气质，让人看着从内心折服。 见到这三个人，杨通逸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难怪暴力女之前一直不肯透露丝毫信息，是怕自己得知先溜走吧。这三个人猜侧应该是暴力女老妈老爸和她奶奶或姥姥，真正的见家长是很难应对的，接下来他跟暴力女之间的事情还说得清？ 暴力女跟他老妈有六分相似，气质和颜值都好，只是，暴力女那种暴戾脾气谁受得了？自己目前最多就是有一家有点潜力的公司，但自家是真正的草根，不可能进到这些人的眼里吧。不过，今天这架势怎么都不觉得对劲，杨通逸也不知该如何处置。瞟一眼暴力女，见她低着头并不看自己，而之前那帅哥、美女将他们带过来后却先闪了，撤退。 没地方寻求援助，杨通逸觉得既然进来总不能显得没礼貌，暴力女没落头的一个人，跟她计较不上。不管怎么样，自己不能表现太差。便往前走一步，对着老婆婆说，“婆婆您安好。”随即说几句祝福的话，接着便跟另外两人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杨通逸，江南省乡下的人，没什么见识，有什么失礼、不对的地方请叔叔、阿姨指教。” 问安这类事情即使各地有不同的习惯，但也不会相差太多。杨通逸跟湘月大师都能够沟通，到这里来用乡间的礼节也不至于出错。 “小杨，不错、不错。”老婆婆说。 其实不止于老婆婆对杨通逸印象好，其他几个人对他印象也不差，暴力女心里惊讶，不知这个人是用什么做的。居然不会受到气氛的影响，说话都这么流利。对杨通逸说那些祝福和问好，并不觉得多完美、动听，关键是他说出来有点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才让人觉得他是真诚的。 另外一个也是女人，似乎跟暴力女一家人关系好，又很关心暴力女。看杨通逸时便跟另外的人不同，也不管是不是有些失礼，作为长辈来给暴力女把关，自然会挑剔多了。介绍这后，才知道暴力女家族姓谢，她爸叫谢正军，暴力女叫谢胜男。谢胜男老娘叫赵佩佩，另外那女人不说名字，让杨通逸叫她华姨。 难怪这个暴力女这么猛这么凶残，名字居然叫谢胜男，难怪认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她名字，胜男，可想而知有多厉害。如今的暴力女真是人如其名了啊。难怪啊，要找男朋友困难重重，家里念叨不少。 “小杨，如今做公司不容易吧。”华姨说。 “华姨，其实我很不懂，如今主要在学习。”杨通逸笑了笑，似乎对他目前的状态很满意，“公司的业务主要是老总决策，团队讨论。公司组建还没到一年，之前五年一直在江南省一个叫怀林市的地方打工，不很懂的。” “学习好，年轻人多学习是好事。”婆婆说。显然对做公司没有太明确的概念，不过，杨通逸此时没显怯场也没天花乱坠地吹牛，一个很自然、质朴的青年形象，给人印象不错，认可了。 “肯学习、求上进是很好的事，谁不是慢慢积累出经验的？小杨，你去年主要是经营哪些项目？”华姨还在问。杨通逸便将迎辉楼、泰安楼的基本情况说了说，没多提到其他。 随后，话题转到杨通逸如何跟谢胜男认识的，这个话题很尴尬，暴力女忙对华姨说，“华姨，杨通逸是第一次来，总不能像问特务那样。” “小杨这次到京城来有几天？”暴力女老妈说，将暴力女那句话的气氛冲谈些。 “阿姨，准备明天走，主要是公司如今缺少大量人手到京城人才市场来招人，两天来不少人问情况，得知是江南省的公司招人，扭头就走了。” “哦，到京城来打拼的年初估计没几个愿意走，等一段时间情况或许会好些。一些人在京城求职，没找到适合的职位，才可能考虑去适合位子进行发展你。” “对对对，阿姨说得对。” 正文_第54章：真品商场 京城人对京城的情况理解要深，赵佩佩听杨通逸说招人不果，便说，“哦，到京城来打拼的年初估计没几个愿意走，等一段时间情况或许会好些。一些人在京城求职，没找到适合的职位，才可能考虑去适合位子进行发展你。” “对对对，阿姨一语惊醒梦中人。”杨通逸有恍然大悟的感觉，“是啊，现在到京城来的人，都是抱着满腔热血要到首都来创业、完成人生目标的，我要请他们去江南省混日子，换成是我也不肯。” “是啊，小杨，招人的事情可暂缓，过十天半个月，有些人一直找不到适合的职位，可能会动心到南江市去。”华姨说。 随后饭菜上来，聊天也是断断续续的，杨通逸安心下来也不难应对。不喝酒，上了果汁，以果汁代酒，杨通逸给长辈们敬，表示敬仰和祝福。气氛很不错，不过，谢正军一直不怎么说话，除了杨通逸敬果汁时说了两句勉励的其他时间都是在听。 暴力女这时候也如同小绵羊一样，将自己所有脾气都收敛起来，显得温柔贤淑。这当然是假象，偶尔看杨通逸今天像有点鱼儿落在水中的感觉，不由地有些不满。也不知过后该怎么处理彼此的往来关系，家里会有什么样的态度。这时候，杨通逸表现得越好，家里会不会纠缠越多？ 吃饭时间不短，前后一共多小时，等吃好婆婆明显有点乏了。华姨、暴力女老妈跟杨通逸说了几句到京城来跟家里联系的话，也就走了。要暴力女将杨通逸送回酒店。 一路上暴力女都不说话，回程同样花了两个多小时，在京城开车当真不易，是最好磨砺人脾气的地方。到酒店后，请暴力女到房间坐坐，暴力女不肯下车。杨通逸说，“谢了，那你回去吧。下次我请客吃饭。” “你明天要走？”“是啊，过一段时间来看看能不能招到人。付叔和姜姐明天也动身，我们一起订票。”暴力女不再说，开车走了。感觉到她跟之前的表现有些不同，估计是在家里人面前表现出的温顺，这时候还调整不过来。 出机场张枫快步小跑去找公司的车，之前联系好，下飞机后又联系，可不想付俞铭和姜倩雯一道江南省就有一个不好印象。公司安排两个车来接人，之外，滕莹莹和唐玟智两美女也开车过来接机。张枫的担心虽是多余，接机的人群里已经有人高举着牌子，田涛便提示杨通逸让他和付俞铭、姜倩雯跟着走。 挤出人群，滕莹莹和唐玟智先跟杨通逸招呼，然后跟付俞铭、姜倩雯见面。相互介绍，滕莹莹和唐玟智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也表示了热情欢迎、致敬之意。杨通逸笑着说，“付叔、姜姐我是借你们的光才有美女来接机啊。” “师兄老板，那下次你飞回来我给你安排一队美女来接你，行了吧。”唐玟智笑着说。 “见了吧。”杨通逸说，“请，可不敢再说接机的事。”这不过是说笑，付俞铭、姜倩雯跟杨通逸同车走，唐玟智和滕莹莹各自坐自己的车回公司。 到总部，马忠琦并不到大门来接人也不急着过来碰面，两人虽一起到公司来，但还不算正式入职。到公司后，其他人过来见一面就离开，滕莹莹和唐玟智一直陪着，到杨通逸的办公室。公司总部还没正式搬迁进迎辉楼，只有大会议室装修竣工可用，其他的虽说也装修好了，还得放一放，另外，搬迁总部也要选时间、看日子。 付俞铭和姜倩雯也知道马忠琦和公司的意思，虽然之前杨通逸谈到入职等事宜，但是不是正式上岗还得通过马忠琦这一关，这是必须的。两人在京城留下几天也是安排自己的事，同时也是做准备，要提交一份足以让马忠琦认可的公司运行文案，才可能给真正认可，签约。两人也有自信，觉得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空缺的职位适合他们的发展，在这岗位上足可大展拳脚，发展自己的事业。 这边喝茶、聊天，将公司的基本情况做了介绍，滕莹莹对总公司如何在用人、考核岗位绩效、升迁、激励等问题进行沟通，唐玟智也将自己这一块工作做了相应的介绍。付俞铭和姜倩雯一直在静静地听，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情况虽有查找，资料和真实情况不一定吻合。从这两个人这里可侧面知道一家公司的运行情况，两人目前对通逸地产公司的状态还是比较满意的，说明这个马忠琦老总能力不错。 再有，酒店分拆之后会组建单独一块业务，直属于总部，其他分公司不会将业务纠缠在一起的。贸易公司这一块也同样如此，业务上有跟着公司牵连的、有自主发展的，总体而言，总公司对各家分公司的业务发展只是做指导性意见，不干涉具体操作。 当然，子公司每一项决策，都必须报备到着公司然后敬评定才能运作。核心是要确保公司的效益，只要有效果，总部是支持的、放权的。 这边沟通查不多，马忠琦过来了，见面表示了欢迎。付俞铭和姜倩雯也知道该做什么，对马忠琦表达了尊敬之意，随即将两人的文案交给马忠琦，杨通逸等人手里也各有一份。付俞铭要姜倩雯先谈谈对酒店、酒吧、会所业务的设想，姜倩雯笑笑，很大方地开始说她的管理思路。 酒店、酒吧与会所的业务，总原则是走高端线路。姜倩雯提到南江市这一块业务，例举了十几家酒店、酒吧和会所的经营情况，又提到怀林市六十八层的经营，对江南省这些行业所作，指出了不足，对消费群体进行了全面地分析。当然，实际经营能不能成功，设想和实际还有较大差距的，关键是要看运作的手段、方式，迎合消费群体的心态。 将近一个小时，姜倩雯结束了自己的陈述，最后表示，她的预想是五年之后，会将连锁店开进京城，国内二线城市的连锁也会铺开，一线城市折不存在连锁而是分店。 连锁店和分店是有区别的，分店之从这边分出来，直接掌控在手，资产也属于分公司所有。连锁却不一定，只能够收取一定的管理费用、加盟资金。 马忠琦并不急于表态，杨通逸听着姜倩雯的设想，觉得很实在，应该可行。当然，实际能不能真成功还要看执行力和机遇，并不是所有的设想都跟实际吻合的。马忠琦提了三四个小问题，也是一些细节上的掌控、运作方法的选择。姜倩雯也是平静地回应，对这些都有深思熟虑的。 随后，付俞铭开始谈迎辉楼、泰安楼的贸易公司这一块业务与管理。南江市的商业氛围以及有好几个成熟的中心区域，如今，迎辉楼和泰安楼要打破之前的平衡，将客源吸引过来，开业之前的宣传该如何推进，开业时如何刺激客人过来，之后又该如何吸引客流量等等。 这些运作的基础都建立在一个基础，那就是两楼的商品必须走质量过关这个门槛。拒绝山寨货源、拒绝盗版、假冒品、高仿品，对每一家商户都要进行审查，确知商户货源流通情况。当然，这样一来会使得大量货源缺失与供应不足，如何保证这些货源的持续，则是管理者必做的一大难关。 比如，服装店面，每一件服装都不是仿品，货源不难保证。但食品在国内就非常难保证了，例如土鸡蛋，国内有没有真正的土鸡蛋，那种不喂饲料、放养的土鸡产的蛋，是不是真有？自然是有，但极难保证货源充足。但如果公司这边提供资金，对养鸡场进行投入、扶持，一年或几年后，会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链，这种产业链形成后会得到社会和消费者认可，哪怕价格上提高不少，消费者也会接受。 再比如蜂蜜，真蜂蜜的价位和货源自然是不同的，货源也会有，但要确保真品难度不小，谁说一看就能够分辨真假，那是在瞎说。公司如何保证货源不参假、不掺水，不加入保鲜剂、香料等，那必须有一套进货途径。 这是非常复杂、又会引起众怒的事，阻遏太多人的利益。不过，只要公司坚持下来，必然会得到认可。省城的市场够大，消费群体复杂，只要将某一层次的群体抓住就够了，迎辉楼、泰安楼紧紧沿用之前质量第一位的做法，想必省里也会支持，由此，可演化出不少产业链，也是对江南省经济提振的一些小贡献。之后，公司要扶持一些人来做事业、产业，省里必然在政策上给予一定的支持。 杨通逸觉得贸易公司如此做很难在一定时间里做成熟，或许最开始会有货品空缺。说，“付叔，能不能分几个区域？比如说， 写清楚是真土鸡蛋、鸡场蛋鸡蛋，并分区域陈列，让顾客自己选择，会不会满足不同阶层的客户？” 正文_第55章：新产业链 迎辉楼和泰安楼门店面很多，如果都买真品，会不会有大量客源流走？如果分成不同区域，满足不同层次的客源需求，是不是更吸引客源，刺激消费？ “理论上应该可行，只是，如此运作后迎辉楼、泰安楼的真品质量招牌就打不响。吸引客户的力度会极大削弱。与其这样，还不如宁可断货、空出一些铺位，对公司的声誉更好。”付俞铭的理由是品牌效应比其他重要，只要将品牌树立起来，客源、销售额、利润都容易解决。 对于货品来源有多少、能不能将两楼填满，付俞铭对这不具体说。“货源其实只要疏通渠道，会有商家跟我们主动联络的。最难的是食品，类别多、市场复杂，但我们可多花点时间将货源通道建立起来，之后就不会乱，能够承受得住需求。” “这个思路是对的，如今做商场、做贸易，什么才能吸引消费者？真品。省城也有几家这类的店子，不过规模小，货品单一，价格比其他店子要高一些，客源也稳定。目前的生意不见得多好，关键是宣传没做到位，知名度太小。客源的扩张主要是消费者之间口耳相传。加上店子不大，很难让客人专门为某一商品跑过去求购。”马忠琦说，“迎辉楼和泰安楼做起来是很难，特别要保证每一单货品都是真货，审查货源都是一个难题。但事情推动起来，即使慢一些，开业推后几个月，我觉得公司也等得起。” “谢谢。”付俞铭说，“这方面的资源之前就在搜集，确实，目前国内太多人在做仿品，似乎仿品已经成为主流，但真品同样有渠道，外面的人接触不到这个流域或不愿意做真品经销。大多数人都希望购买到又好又便宜的货，世界上哪有这种事？ 比如旅游市场的玉、饰品等，分明是假货才卖这么点钱，只要想想就明白，真品这么便宜就算是块石头做成这样都该花费不下于价格的成本，商铺靠什么来赚钱？塑料、玻璃等成本几乎可忽略，加工也不费事，做成一个模子开了机器，多少原料都会在程序操作上完成。两元的东西，卖两百，随你怎么讲价钱，砍价到一百？至少赚九十。 我们自然不能这样做，品牌效应做出来后，即便价格稍高，不超出消费者承受上限，消费者才觉得是真实的。比如，土鸡蛋三元一个，蛋鸡蛋八毛，你会觉得合理。因为真正的土鸡蛋资源少，成本高出一截是人们认可的；如果真土鸡蛋你卖一元，消费者会不会怀疑是假？” 这只是普通人的消费心态，只是在国内，商家们确实是利用这些心态来赚钱，很多假货、劣质品都高高地定价，当然，真正懂行的人是能够轻易分清真假的，普通消费者哪有这些专业。 “好，贸易公司的宗旨就定下来，争取做成国内第一家。”杨通逸说，“大城市的大超市都提出了质量保障，但很明显，很多货品的货源是不实在的。像植物油，只要是知名品牌一应上架销售但商品的真假超市并不在意，这不是质量保障而只是保证了商标与厂家、产地吻合，这样显然不够。” “是的，我们要做出的事，菜籽油那就是真实的菜籽油、豆油就是真实的豆油。不是合成品更不能是所谓调和成品。”付俞铭说。 讨论贸易公司的这些细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不过，付俞铭和姜倩雯两人入职没问题。说得查不多，马忠琦看了看杨通逸说，“老板，付先生和姜小姐的职位该如何安排，得听你的。我认为两位会将公司做好，很期待有更好的表现。” “欢迎两位加入，我首先表示感谢，同时也期待酒店和通逸迎辉贸易有绝佳表现。”杨通逸说着站起来跟付俞铭、姜倩雯握手，马忠琦、滕莹莹、唐玟智等也都握手表示欢迎。 随后，讨论了酒店、酒吧和会所业务分割后子公司的名字，马忠琦提出直接用通逸酒店、通逸酒吧这样的名字是不是可行。姜倩雯对这样的名字不是很满意，只表示暂用。接下来讨论着公司与总公司之间的关联事务，酒店的业务之前虽然跟贸易公司在一起，此时分割并不麻烦，因为这一块业务跟其他业务直接涉及的几乎没有。 杨通逸当晚举行比较隆重的欢迎宴会，同时，将八大子公司都请过来碰面。总公司这边有职位的人也都出席宴会，目前，通逸地产公司拆分业务的做法还没对外宣布，但省城一家有一些传言消息，公司这边，计划等各子公司做好以下准备后，再对外发布新闻消息。 贸易公司这边要准备的工作太多太杂，付俞铭一个人也不可能包揽所有的事情。公司之前有一些人，年后滕莹莹在省城这边走访，找到两个愿意到公司来做副总的人手，他们过来跟付俞铭见面后，讨论，觉得贸易公司的做法能够接受，便又找来一些人员过来帮忙。 迎辉楼这边工作的推动可先走一步，而泰安楼那边则可缓一缓，至于具体操作时，贸易公司自己可运作大量卖场，解决货源问题，有些店铺可招租，设立门槛，确保整个迎辉楼商业在真品的框架内进行操作。 杨通逸则跟省里进行接触、怀林市那边也跟刘子山副市长联络，看在怀林市下面能不能找到一些项目来做，比如，伺养土鸡，放养山猪、放养鸭子、山羊、牛场、山塘不喂饲料的鱼等等。商场保证价位的前提下，专业来做这些作为经济发展的产业来扶持，未必不会有人愿意做。 前期规模不足，商场可采用定量供应的方式，限购、预订、抽号等模式只要执行一段时间，估计消费者也能够接受，而产业上游链只要有效益，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这样形成一个完整的产销链条，对商业这边有利，对地方经济的贡献也不会小。 子公司分拆之后，目前平稳运转的当然是之前已经形成的四家团队，之外，余跃峰名下的通逸建材业务进展也顺利，除了给迎辉楼、泰安楼、通逸怀林建设公司提供建设材料之外，在省城、怀林市、柳山市分别租用了门店面开建材商铺，不过，目前的市场还处在初期开发阶段，名气没有打响。余跃峰准备在三市地方台投放一定的广告，申明店家建材的质量来源，展示每一商品的来历，确保质量，也让客户相信自家的商品质量过硬。 杨通逸从拿到的汇总材料看到各家子公司的进展，很欣慰，迎辉楼目前余留的工作已经很少，抽出更多的人出来。马忠琦权衡再三，觉得有一段见是空余的，可接一单不大的项目来做，如此，不至于让子公司成立之后就空闲让人心不稳，也可转移其他公司对这边的注意力，从而发现总公司要投机接手一个商贸城的意图。 三市合一的推进已经得到京城的批复，作为国内重点建设工程与大布局，京城即使批复后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逐渐落实，特别是建设中一些布局要构想、考察、论证，之后有了进一步推进才会变成建设的一个个项目。期间，不可能都由省里或京城拨款来进行建设，民间资本介入、建设公司参与、创投项目等等肯定有多种形式来推动三市合一的建设。 买一块地，申请建设成为大商城是一个投机性的投资，马忠琦和公司团队对这个项目是有意的。杨通逸也认可这样的做法，预测、推想、论证，目前选了三块地都有可能，只是，公司只能选一块。那一块才是省里最先列入建设规划的区域，是直接关系到公司发展的大事。 马忠琦最近一直在做这个这件事，手下专抽调一批人在做工作，杨通逸也在多方试探，想先一步得到省里的消息。如果有倾向或意图，赌对了，通逸地产公司会在五年之后问鼎江南省同行业之冠。当然，如果选错了，很大可能陷入其中给拖着脚步，甚至可能破产。 对此，杨通逸也有想法。通逸地产公司之所以分拆开，成为八家子公司也是为了有所准备，缓解危机的策略。入场和退场之间有更多的手段与选择。只要公司不彻底垮掉，总比他之前在怀林市高宜惠家居两千一个月要强，再退一万步公司真的倒闭了，他还有一个亿躺在银行吃利息，这段时间所做总不会是完全做梦。 回到怀林市见过刘子山，讨论了养殖产业发展问题，得到怀林市这边的支持。会在短时间内向下面传达这样的项目开发，之后选一些适合的乡镇、养殖户来做，政府给予一定的资金扶持，公司这边也会派人到场，确保饲养过程中不夹杂饲料等，进而影响产品等问题出现。 最新更新提示：八月份每天更新两章，定时，上午：九点，下午：14点，更新出来会因网页延长一点时间。 正文_第1章：老爸真动了 要原生态的东西在国内已经不容易，除非是专一开发的项目。杨通逸与刘子山谈过后，这边对这样的产业也有理解，毕竟刘子山还要做市里具体工作，平时跟下面区县的干部接触很多，熟悉基本情况。其实，对社会现状不太了解到，反而是那些躲在书房里搞研究、在论坛高谈阔论的假教授、假专家。这些人其实也是为名为利，做了biao子还大肆为自己立牌坊。 当然，真正高层或不跟实际社情接触的，也难以得知现状。所谓调研，如今谁不知是怎么回事？估计，搞调研的人自己也明白，下来一趟，走访的目标都是先定了，说什么下面早安排，该给什么看同样也安排好了。不足为奇，如今的习气就是如此，谁也不肯解开盖子看一看真实情况。 超市琳琅满目的货品，真对人没有害的那个挑出几个品种？消费者已经习惯，被接受了，自然而然不觉得事态严峻，大家的心态是：大家都吃得，我怕什么。 反而是更多的人钻空子，利用一些人对食品危机的心态，将假商品做真品卖。比如红心蛋危害更大，人工红西瓜、人工红西红柿等等都是最常见的，对人有较大危害的做法，但超市也好、安检部门、工商部门谁又出来制止这些做法？ 与刘子山讨论不过是一个意向，真正落实下去还要等市里这边发动、做工作，也要选一些适合做项目的地方。这需要时间来准备，杨通逸这边时间虽紧，却也是没办法。 回到家，老妈见他回来，说，“今天怎么有空回来？”“自然是想老妈了，再有什么事都没有比看望老妈重要。”“油嘴滑舌的，跟谁说来的。”老妈笑起来，对儿子说这样的话不管真假，都爱听。 “爸呢。” “在忙啊，你知道了吧。”“没听说什么啊。”“你爸要去山江县工作了，就这两天走。” “怎么都没听爸说。”虽预料到老爸职位要变，他也是忙了才没主动问，以为老爸知道情况后会跟自己说。山江县是怀林市下最贫困的一个先之一，每年排位在全市十一区县倒数第三，离市里不远，一百多公里。区域小，基本上是山区，杨通逸曾到过山江县，除了县城周围稍平坦，之外基本上是山。山小，陡峭，林木多但不是有用的木材，多杂树乔木。同时，山里土浅，不利于耕作。 山江县通共有十个乡镇，市里早有意将山江县瓜分并入其他区县，后来一直没有推动。十乡镇人口也不密，主要是山区不怎么适合人群居住，缺水、缺耕地。如今，山江县的人更多是选择外出打工，输出劳力较多，留守山村的人少。乡镇、村组都在山里，稍有平坦、开阔地都是村落选择的地址。水源缺乏，但山江县里有三条水系，沿水系居住是山江县的特色。 修路难度大，十个乡镇的盘山公路早几年才修通，但村组的公路不能完全通达，因为有少数村子住在悬崖峭壁之上，三五户人家，除非架设天桥飞渡，要不然修的公路得费多少资源都难以修成。 七十年代，山江县将三条水系都建设拦水坝，引水灌溉和建设小发电站。到如今，水坝还在，水沟已经不能用，小发电站没什么效益，甚至都不够开职工工资，也都停了。设备没人维护，几年前电力部门索性将设备拆走，空留厂房。 “老爸什么职位？”杨通逸有些好奇，老爸会动一动市里早有风声，但去山江县却不是杨通逸希望的。那里毕竟贫困，如果没做出成绩，今后会不会陷在县里无法回市里来？这种可能性真不小，自己如今跟市里领导关系还好，但三五年后刘子山等主要领导肯定也会变动，到时候，新领导来了谁还看自己面子？ “等你爸回来自己问他，我叫他别走他不听还想劝我跟他去山江县，那地方能去吗。都五十岁过了，下去几年？能不能再回市里来？我留在市里，以后也好跟领导提要求。” “老妈这个想法对。”杨通逸知道不管怎么说，在老妈面前只能如此说。老妈跟着到山江县去，对老爸的工作和两人的生活当然便利一些，只是，习惯在怀林市生活哲理也有自己一个熟悉的圈子，真到山江县去不一定适应。但两人分开，这个家当真分拆成三块，也不是个事情。 “你爸那脾气你还不知，说不通。”“估计不是说不通，领导要你走，不走也得走啊，是不是？”杨通逸知道老妈心里不顺，但她也明白这些东西。 “不要那职务什么事都没了。”韩丽念叨一句，也明白，不一定是男人贪恋官职，有时候可能是不由自己，真的不肯就任新职位，领导心里有想法了，今后日子也难过。 等老爸回来，杨通逸见老妈脸色故意变量变，也不说。父子俩在沙发上说事，提到山江县的事情。杨正新说，“到下面去是因为山江县空缺常务副县长，给塞到山江县的。” “好好的怎么会空缺？这时候又不是换届的时机。”“之前的班子有问题，据说在扶贫款上给卡了，上千万，查实了。” “这样子下去日子也不好过，山江县本来就那样子。”杨通逸其实对山江县的印象也不真实。“那边的情况我了解过，也不像我们想的那么难。地方小，自然条件限制，难做出什么成效，这都是事实。不过，地方小有地方小的好处，山江县在全省都是有名的贫困县，如今，扶贫项目多、扶贫款也多。只要找准项目，发动乡镇做起项目来，提高也快。” 这也是事实，山江县总共才二十几万人口，出去打工的估计有十多万，留在山江县主要集中在县城、乡镇、各单位，乡村的人口真的没多少，主要是老人和小孩。留守人口估计有两三万，都是没有文化、没有体力的人群。乡镇、县里做好安抚、关注这些人不让出意外，至于说生产什么的，老一辈人也只能从土里刨食，谁又能改变这种现状？ 全省有名的贫困县，划拨的扶贫款、扶贫项目等自然容易到手，县里做这些工作只要肯踏实去做，总会有效果。随后，进行一定的宣传，政绩也不太难。 对老爸工作有没有进展，对杨通逸说来没担心。大不了不做，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正缺人，老爸如果肯到公司去，真的是一大帮手。 这话自然不会跟老爸说，从老爸的语气中通也判断出，老爸对去山江县担任常务副县长是有想法的。或许市里领导有什么许诺，答应了之后如何如何，即使没有，作为男人谁在有机会做一番成就面前会选择退缩？老爸之前耽误了五年，那是最好的五年，心里肯定不甘要做点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哪天走？”“就这几天，原本想等那边安稳后再跟你说。”“爸，有什么打算吗。”对山江县肯定有一定的研究，哪怕是突击了解情况，想必老爸也有想法。 “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想法，不过，山江县到处都是山区，种植业不适合，发展工业不可能、招商引资谁会到山旮旯去？想来想去，就看看有没有可能搞养殖业。山多林子多，可养山羊、养牛。三条水系有不少拦河坝，可养鱼养虾。总之安心搞一些项目，总会有收获。昨天，我也问了问市里一些部门，他们答应在技术上进行扶持，搞点对点模式作为扶贫点，他们也答应尽力而为。” “养殖？”“只要申报项目，论证之后，市里、省里和县里都会有配套的资金下去。目前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产、销之间要贯通。”杨通逸听到这便笑了，说，“爸，这样你看成不成？明天我们到山江县去走走，看看那边的情况。” “你想看什么，我还没正式上任。即使到了山江县，也得等人大那边做了补选之后，才走完程序。”杨正新不知儿子有什么想法，难道要去山江县搞建设项目？“再说，县里情况也复杂，所有工作都会给领导汇报，讨论之后才可能落实。” “我是想看看那地方是不是真适合养殖啊，老爸，担心我去山江县谋项目、搞建设啊。目前公司真没有精力到羡慕区县去做建设项目，资源集中在省城都嫌不够，哪敢分散去做。”杨通逸笑呵呵地说，“公司有一部分业务是做贸易公司的，计划销售真正的环保、安全的农产品，比如鱼、羊、牛、鸡鸭鹅等等。如果山江县能够发展养殖，只要确保是环保、绿色的产品，无论多少，我们公司都会接下这些货源，价格上肯定有优惠。” 杨正新看着儿子，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知道儿子不会跟他乱说，便笑起来。 正文_第2章：山江县的原生态 接到老爸电话，说是在市里等自己，要他尽快一些。杨通逸知道是什么事情，上次回家，跟老爸说过商场要做环保、天然货品，在山江县有不错的环境，完全可做这样的项目。老爸明确后不急着到山江县去看环境，而是在市里找相关资料、相关养殖的技术、扶贫项目资金等。 之后，到山江县就职，真正补选还要等一段时间，这种下派的领导山江县班子早受到敲打，自然会配合好视力的意图，对杨正新就职便是了热情的欢迎与支持。常务副县长不过是副处级领导，对杨正新而言级别不动，主要是因为他才恢复工作还不足一年，有这样的变动也是领导选中。 下面县里的人不难看到市里意图，之前，因为扶贫款的事情爆发，牵涉到县里两三个主要领导。县委一把手、县府常务副、组织部长一起给端掉，如今，山江县的班子也是凑合主要在于平稳局势。之前的县府一把手升任书记，宣传部长已经五十七岁快五十八了，分明是一个过渡。 杨正新到山江县来就任，显然是将它作为县府一把手来培养的，两年或更短时间进行调整都有可能，当然，也可能目前这位老革命一直干满届，市里真实的意图都是在猜测。山江县的人对杨正新到来比较看好，加上之前的领导都是临时调整，也可能等县里局面稳固之后，市里会有进一步调整，空处位子来给杨正新都有可能。 到县里，杨正新虽情况还没熟悉，但已经开始推动养殖规划，跟书记谈、县府一把手汇报，县里当然也想改变目前不利局面，推动一个规模稍大的项目组可吸引上上下下的注意力，不会总盯着县里之前的破事。 县里表示，杨正新这个想法非常好，切合山江县的具体情况。项目的工作边完全交托给杨正新来做，要人要物要钱都会第一优先安排，这也是山江县跟市里表态的方式。这个议题在县里随即通过了常委会，作为非常正式的工作交给杨正新。 时间前后不过一周，杨正新手里如今有一个项目小组，成员暂时有十几个人，畜牧局、农机局、农业局、林业局、政府办但凡项目可能牵涉到的单位，都派人进到这个项目小组来，才方便解决实际问题。 将人员散开对县内各乡镇做实地调查，这方面进展也快，乡镇会将资料往上汇总，比照之后，山江县其实适合养殖的区域比较宽。本地山羊，只要做好预防疾病之外，完全可将羊群赶进山沟，围一圈网不让走掉，甚至都不需要围网，在山谷口做一排低矮房子，让羊群能够躲雨，适当喂一些食料，做好卫生等，基本不用理会。 放养鸡、鸭、鹅问题也不大，但最关键的因素还是预防禽病、瘟病，在养殖关键时段给禽苗打针，做好预防工作。再有就是卫生，随时不能大意。之后，鸡完全可放养到山坡林中，自己觅食之外，做好夜归习惯，使得今后鸡生蛋时段不要满坡去捡蛋。 这些预案并不难做，关键是要找到人肯参与这个项目，同时，论证生产、销售、效益之间的必然关系都是非常重要的环节。县里基本工资有一些眉目，拿出一个基本草案后，杨正新回到市里找领导，随后，将儿子叫回市里。 如果杨正新在短短一个月内能够将这个项目落实下来，并且让县里看到效益所在，对他接下来在山江县的工作自然有绝对好处。 杨通逸带了付俞铭手下一个人，加上刘梅、张枫和唐玟智一起到怀林市，这次来这么多人主要是让市里其他人对公司有信心。有些话杨通逸自己不好说，刘梅却可以代表公司表态，同时，山江县生态环保，也是乡村游的好地方，带唐玟智等人过来也算是一种休闲放松。 到市里，由市政府办、市招商局等单位出面接待通逸地产公司一行人，随后，将人集中起来讨论项目的情况。杨正新带来几个人，先谈了山江县的基本情况，市里比较专业的人听来后表示做绿色饲养项目的基础比较好，提高的图片、短片也能够明确当地的环境。 基础有了之后，确立项目可行，通逸地产公司这边提出一些要求，主要是山江县建立的饲养场要保证不喂养饲料、放养，确定养殖周期。鸡鸭鹅等家禽在六到八个月以上，羊、猪、牛顿饲养周期也是长短不一，生猪在六个月以上出栏，不用饲料，也放养。羊和牛顿喂养周期自然要长一些，特别是牛，两年内几乎无法提供稳定产量。 对于更细的规定暂时还不能罗列出来，总体要求通逸地产公司之前就做出一个框架，既是给怀林市的也给山江县。在要求范围之内的产品，通逸地产公司都会包销，价格会比市场价格要高，使得饲养基地有一定的利润空间。 山江县这边确立项目后，市里、县里和省里会有扶贫资金落实下来，建立环保饲养基地的基本建设资金不用农户出资，鸡鸭鹅羊猪幼崽省里和市里也负责送到基地。而水产方面，市里同样将基础环境建设、配套建设和幼苗都给予提供，作为扶贫资金送到基地里。山江县要做的工作主要是组织人员进行管理，接受科学的饲养方法，按程序进行喂养、护理等等。 讨论的框架其实已经确定，彼此的意向也都一致，随后最初的合作意向书就签订了。三方人各有责任有紧密联合，刘子山主导了这一项目的推进。如果项目推进顺利，不出两年，山江县便能够真正脱掉贫困的帽子，对怀林市而言也是一个很有政治意义的项目。 在怀林市两天，基本做完这些工作。随后，市里组织一些技术方面的人员直接到山江县乡镇去考察、落实基地建设，选取地点，之后尽快将基础设施工作做到位，人员也会在乡镇干部配合下动员起来，县里、市里的技术指导、培训一起跟上。下大决心要将这个项目做出样子、做成样板工程。 一行十多台车往山江县，到县里后安排休息。吃过午餐，便往乡镇。县里也做了准备，安排熟悉乡镇的人手、县里的技术人员、政府办和相关行局主要负责人都会跟着到乡镇去看实地。 山江县城地势处于一个小盆地，四周是山，一条小河流从西北流下，从县城边擦过，往东南方向而去。单单县城人口达要有十万，几乎将全县人口集中在县城。乡镇、村组留下的人很少，使得从县城往小镇走，极少见到人。近十来年，山江县一直处于这种状况，使得乡镇各地山林乔木疯涨，之前的田、地都完全成为野地，只有村子周围还留下极少的地做菜园。村子边有些可灌溉的田，有哪些留守的老者在耕种，收成自然不多，口粮是不够的。 听县里干部介绍乡镇情况，杨通逸觉得目前比较难的会不会是找招人饲养？县里除了县城，乡镇、村组几乎难找到五十岁以下、十五六岁以上的人，村子这些人都外出谋生，或在县城务工或到省城、外省进厂，即便工资不高比起在家里做农活收入要高好几倍。 真正在村里做农活，最多是保本然后养活自己，想要有点零花钱，那是难上难。县城周边的还可种点菜卖，得到一些收入。不过，如今运输便利，县城的菜往往从外地进货，城郊农户种的菜样子难看，也卖不出价钱。 在县城，大家看到一条几乎没有污染的小河流。春节才过没多久，时令也早，山林之间的树叶嫩芽都没冒出，常绿乔木的颜色深绿，过一段时间会纷纷落叶，换成新一年的叶片。水流里有小虾、小鱼，到天热之后，估计有不少小孩在小河流里玩水。 如此清澈、水流底部几乎没有沉泥的，如今非常罕见。说明上游的村子几乎没什么人，也没有人将化粪池的水排到水流里。很多地方的水流并非是工业或饲养造成污染，而是生活污水，特别是新式楼房的化粪池的粪水排进水流中造成的污染，非常普遍而严重。 这种水流来养殖水产品，应该是极为环保的。不过，山江县不打算将流经县城这条河流的上游搞养殖，可安排在下游。不过，下游的水掺入县城污水之后，完全是两回事了。杨通逸听县里如此说，便让刘梅表达公司的意思，否定这样的养殖，拒收这种污水里养出来的水产品。 车队往山区走，除了硬化的路，几乎没有耕种的田地。下午这条路是沿另一条河流而上，看到一个一个清亮的水潭、水滩，在这样的自然水域里进行养殖，生长的速度不会快，捕捞也会有不小难度。但绝对是环保的，只要在养殖过程注意好细节，对水体本身的污染也不大。 正文_第3章：父子夜谈 沿河上走，其实就在山沟里，弯来绕去。两边山虽不很高却陡峭。密密的植被是乔木、野藤、杂草、刺混杂在一起，人如果想往里钻，那可不容易，得费大力气将这些砍掉，开出一条路。 稍出现平坦或缓坡地，都是之前耕种之地，如今同样给密密的植被掩盖。像这种地方，重新开垦相对容易，树木不多，杂草这类也不难清除。真正要变成可耕山地，至少要经营两三年收成才会正常。 之前的设想，绿色生态养殖业项目做起来，还得进行耕种。自家种植玉米、红薯、土豆等饲料来喂养，会更加保障用料的安全。饲养过程中，会有猪、养、牛粪便，清理出来发酵之后用于施肥就是最环保的肥料，同样，鸡鸭鹅等家禽，也能够积肥。或许，这里还可养殖像鸽子、山鸡等品种。 这些肥料既可以喂养鱼虾等，更要用于耕种，有机肥的发酵和落叶、杂草一起混合，会产生大量肥料，只有如此循环才不会造成污染环境。 一路走一路讨论，之前设想跟实际情况有些出入，但问题不大。主要是前期的工作量提高一些。山江县这边准备先找一些打短工的农民工来做一两个月的突击劳作，便能够将预耕地开垦出来，这也是扶贫措施之一。之后，让执行项目的人来跟进劳作，难度大大降低。 如此调整是山江县这边的具体做法，跟通逸地产公司没有直接联系，公司这边只要将这个生态养殖基地做出来，确保品质环保、健康，产品合格。 到沿途的三个乡镇，乡镇所在地确实不错，地势相对平缓，也能够看到不少人居住，也有市场商业等气息。乡镇驻地的附近，村子也多一些，但村子都不大，多则二十来户，少则三五户就是一个村落，村落之间或间隔远或只是隔一两山。这里的山头不大连绵起来往外散开，山路陡峭难行，即使开出来的进村公路，蜿蜒曲折，绕来绕去，实际距离却并不远。 途径上有两拦河坝，看不出水位有多深，但每一处拦河坝形成的水面足有四五里远，蓄水量并不少。有些地方还可从山间穿插到水面某处，大多是没路走到水边。据乡镇的人介绍，近几年，乡镇每年都会往水库里放养几千元到鱼苗，对水库的管理还没有完全规范，有时候在水位会有人炸鱼，但放药毒鱼是严查的。水库的鱼量并不少，不过，要捕捞难度大。 水库有很长的水段都在十几米深、而沿河两边的山坡地势复杂，即使用大网来捕捞都不会有大收获。 这对养殖水产而言确实是一个比较难的问题，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说，这又确保了长期养殖、逐渐收获这个原则。除此之外，还能够在不同的水段重新隔出小水坝进行养殖，捕捞就会容易些，而在大水库还可搞网箱养殖。各种形式结合起来，项目的实际操作上是可行的。 之后在两个村子停下来，看村子周围的地势。村子周围有一些田地，还有水渠从水库那边引水过来，水流虽不多但有这样一股水，足够供养这边的需要。将水渠维护好，可得到更多的水可用。 在村子相邻的一个山谷，山势稍平缓，这里用来养殖鸡鸭鹅还不差，引过来的水可在山谷处建成多个水塘，供鸭子、鹅戏水用，鸡群往山上放养，却不能跟鸭子、鹅放在一处，免得在瘟疫中交叉感染。这里是山江县这边之前选取的两处最大基地，市里的技术人员看了实地后，给出不少建议，如何修整水塘、哪里建鸭舍，如何做好基地卫生、防病工作等等。这时候不过是先做一个大框架的提法，具体操作、实施会有文字册子、标牌来提示，免得出现问题。 家禽、家畜等饲养最难的就是预防出现瘟疫，瘟疫等病出现，会使得饲养的家禽绝大部分死掉，血本无归。但科学管理和喂养，只要做好、做细，就能够充分预防。 通逸地产公司的人在山江县不会多停留，从乡镇回来后，杨通逸特意跟老爸聊聊。老爸到这里来，推动这样一个项目，对各方面说来都是大好事。但能不能最后做成、做好、做出效益，其中有很多环节、细节，只有正规过程都做好了工作，最后才会产生效益。 知道老爸做工作的习惯，杨通逸也担心老爸给累坏了。老爸从市里过来不到十天，县里安排他的生活还没到位，住在政府宾馆。一个标准间做住房，不知会要多久才有自己的住处。不过，在宾馆很便利，房间有宾馆服务员收拾、打扫，房间也不小。 喝着茶，杨通逸说，“爸，饲养基地项目推动起来工作繁杂，你自己要多注意劳逸结合，可不能因为一个项目把身体搞垮了，这样不好。同时，你事事亲自过问、把关，也显得对下面的干部信不过啊。” 对人的用法，杨通逸觉得自己多少有点体会，不一定有老爸经验丰富，但两人接触到人不同，能力也不一样。有必要提醒老爸，不能像在怀林市那样自己跳出来一直跟九龙国际集团顶杠。到县里，作为一个很有希望进步的常务副县长，下面的干部肯定会有所表示的，接受人到自己身边，信任人也是一种工作的方法和能力。 当然，信任并不表示完全不理会、不过问，只是自己严查结果，过程中自己抓关键环节，下面的人也会体会到领导工作习惯的。 “我自己的事情心里有数。”杨正新说。对目前的情况比较有信心，因为这个项目推动起来显然难度不算太多，只要这个项目做起来，有了效果，在山江县也就完全立足，市里那边也会有成效的。 “爸，领导只要掌控关键环节，而不是事事亲临。将工作交给下面干部也是让人进步的机会，没给干部前进机会的领导，可不见得是好领导，工作效率只会越来越低。”杨通逸觉得自己该说的话要说透，反正父子之间也不用顾忌。 杨正新笑笑，说，“很不错啊，一语中的。做公司要用人，在政府这边也是用人，你有不错的体会了。”“要不公司怎么会这么快扩张起来？爸，你不看看，在江南省有哪家公司像我们公司这样发展得快。” “这个态度就要不得，发展快慢主要是看机会，不是用时间来简单衡量的，更不能骄傲自满。” “我心里有数，只是在老爸面前骄傲一下啊，就是要老爸好好想想怎么用人，了解人，将适合的人放到适合的位子就能够起到绝对好的效果。钱良把朱应拭放在副总的位子，专让他来抓生产、施工那是最好的效果，如果让朱应拭来做公关，你想想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杨正新之前曾担任过副局长，时间虽不长，近来在市政府办也是副职，用人上的机会并不多但也有经验。和常务副县长自然不能相比，一个县里，常务副县长是入常的，排位大约在第五，权力的大小主要看一把手掌控多少。 如今的山江县班子还比较乱，县政府这边的正印官是宣传部长调过来用，同时，只差两年就退休的人，心态上也有明白与复杂的一面。明白事理的意图，目前的情况看，一把手愿意将更多的权力交在杨正新手里。 这样的前提下，山江县下面的干部哪会看不到形势？看到形势后，必然会有表示，站队。杨正新虽不想卷入这些斗争、争夺，但身在体制里，自然不可避免一些事情。 “我也明白，会从一开始注意观察周围的人，将一些关节的环节交给信得过的人。项目能不能做成功，关键还是要看能不能饲养成功，过程非常重要甚至是成功与失败的关键。人选上午会慎重再慎重。” “一开始将工作交送给人做，之后进行检查，当然，不一定是突然袭击的检查。操作过程让人严格记录、签名、落实追责制度，并将责任跟个人的经济、前途挂钩起来，肯定会使得过程有更可控的一面出现，良好的开端就是这样产生的，形成习惯、让人认可后，这样会有更好的流程出现，之后，只要不懈怠，一般情况下不会出问题。” 杨正新笑了，儿子有这样的认知，说明这段时间真在想这个问题，说，“好，我按照你说的执行，也是项目合作的框架下要求之一，我算是在履行协议了。” 与老爸讨论用人、管理和制度，杨通逸是有一些体会的。通逸地产公司分拆成八个子公司后，在管理上有着更严密的条文，执行起来也会更顺手。山江县这边情况当然要复杂得多，但只要是针对饲养项目就显得单一，处理起来也具有特殊性，加上有市里参与，不难让人接受。 正文_第4章：招揽 “爸，朱应拭最近怎么样了？”杨通逸突然想到这个人，不知最近情况如何。之前，故意让钱家得知他跟自己有见面，想来如今也会有进展。挖走朱应拭虽有布局，但又不能太急切，要不然朱应拭也会反感。这个人很有性格，要收服他得用一定的手段和分寸。 “日子不好过，估计他也察觉到你的意图，多少有点不舒服。不过，钱良那些人不可能再像当初那么信任他，我走之后，听说危改推进更难。朱应拭迟早会跟钱良那边闹翻。”杨正新明白儿子的意思，朱应拭这样的人谁不想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来做事？ “我到市里再跟他见一面，爸，要不这样你觉得行不行？山江县这边如果招一个人来做管理，让朱应拭先在项目基地这里做两年，之后 转到我那里去，他会转得过弯了吧。”“这倒是可以试试，将山江县饲养基地做成一家产业公司，除了扶贫款之外，多建立一家生态养殖的公司也是县里工作的一种对比，有很好的竞争、促进作用。” “这个思路可行吧，投资一个亿来做一个生态园，进行开发。养殖的范围也没必要局限在山江县目前的种类，只要适合的，养殖一些特种禽类、鸟类，市场应该够大。”杨通逸说，不过，这方面得回公司讨论，而朱应拭的执行力很强，在这方面未必适合。技术上的事情可找内行人来操作，最关键的还是朱应拭不一定肯来。 “这个思路为觉得不错，能不能实施，你自己判断，也可请专家顾问。公司运作，更讲究效率和收益，投资之后，三五年能不能收回成本？” 杨通逸觉得山江县有特殊的自然环境，即使这里的村落开发出来，村子的人都回村干活，这个带有农场性质的区域，也因为认为的划分可跟外面分隔得很好，不会有太多影响。当然，目前不过是一种思路，是不是可行，还要等公司讨论和相关准备之后再看情况。 从山江县返回市里，杨正新做了一些工作部署后，也跟着市里的人一起返回，项目相关的协议已经签署，接下来要做到事情很多，比如跑扶贫款，不一定集中在一块，也可向市里不同单位联络，分属在不同村落和乡镇进行挂钩，扶贫资金会更多，也可让一些单位直接提供物质，作为养殖基地初期基础建设的物资。 这些工作都要人来推动，到市里，杨正新之前在市政府办一段时间，虽然主要负责九龙国际的危改工作，跟下面行局也熟悉。 杨通逸想跟朱应拭再碰面，到市里后，田涛拿到相关的消息，朱应拭这几天病倒进了医院，情况也不严重。根本问题还是因为危改与钱良等人的矛盾所致。春节前，朱应拭负责的危改施工是一个消耗九龙国际资金的事情，钱良本来很不甘心，朱应拭跟杨通逸见面后，在年前本该划拨一笔不小的资金用来支付工人的工资，可钱良卡下来。工人自然不满，讨薪过程对朱应拭多有恶言。 直到朱应拭找到钱良本人，才答应给付一半的钱，剩余一半等春节后支付。可年后，工人来要这笔钱，钱良人找不到，其他人都在推。工人自然找朱应拭，朱应拭没办法，反复找钱良和公司财务，没有任何结果。心里明白，钱良等人在故意针对他。市政府这边在上班后，杨正新催过朱应拭，要他尽快恢复危改施工，这个压力虽不大，但政府这边警告也会对九龙国际集团本身施压。 杨正新的工作调整在年后已经明确，他更多的精力放在山江县。市里另外委派一个副主任来接手杨正新主导的九龙国际工程危改工作。副主任上班后对朱应拭很不满，觉得是对他的不尊重，之前杨正新抓这工作期间，危改推进顺利成果也明显，如果他到任后进展一下子拉下来，不是让领导误解他以为他工作能力不足吗。 副主任只管找朱应拭发态度，朱应拭怎么解释都没用，各方压力的情况下，朱应拭受不了压力，这也是长期以来累计所致，便昏迷给送到医院去，检查之后，没有大病但身体已经比较虚弱，医生建议住院治疗恢复身体。进医院也才两天，九龙国际的人没一个到医院看他，倒是之前跟他一起做工的手下几个管理者，到医院轮流守护。 “他家不在江南省？”之前杨通逸一直没留意这方面的信息。“不在，是西南某省人。”田涛有这些信息，“家里可能不知他的情况，以前在九龙国际地位不差，收入也应该不错，最近的变化他不会跟家里多说。” 朱应拭在九龙国际的这种情况，应该瞒着家里，免得家里人担心他。 “钱良呢，真敢溜掉？”钱良按说不该如此，小手段可用，但在危改这个事情上不敢跟市里硬来。要不然，之前的退步就白费了。 “人一直在怀林市，不过，他四处躲避，对朱应拭那边安排人看住他，朱应拭想找钱良自然找不到。” 杨通逸不会直接干涉九龙国际怎么做，但也不放心钱家父子，对他们的踪迹一直在盯着，这也是保安部训练队员的一个点，有这样的点，其实也是一种资源。 跟老爸说一声，便去医院探视朱应拭，这是一种姿态也是一种手段。杨通逸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迹，买一篮子花，带点礼品。敲门进病房，朱应拭体质虽弱，但他心里不甘也不想住在医院，精神状态并不稳定。 见到有人进来，他的病房是三个铺位的病房，以为是探视其他病人，并不在意。躺着，看着天花板。 走到床前，杨通逸说，“朱总，身体好些了吗。”朱应拭才注意到来人是杨通逸，对杨通逸他也是有点复杂的情绪。通逸地产公司跟九龙国际是老对头，这一点各在自己的立场没什么好说的。杨通逸想离间他在九龙国际的关系，也不难看出来。心里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或许有不少的因素都是因为杨通逸出手了。 但他也理解，通逸地产公司想将他挖走，对钱良和九龙国际做某些手法是必然的，可钱良和集团的人如何对自己，有什么用的心思，他也明白。九龙国际集团觉得他在搞工程危改太认真，以至于让集团损失过大，有背叛集团的迹象。 只是，杨通逸到病房来探视不管是好意还是有意如此，朱应拭都不好发态度。基本的礼节也是反映一个人的涵养。“谢谢杨董，小问题，两三天就没事了。” “怎么会累到病了？朱总醉心工作我是早听说的，不过，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垮了，什么想法也做不成，对不对？这些朱总肯定比我这个小青年有更多体会。” “真的很感谢杨董百忙之中还惦记我、关心我。”朱应拭有些嘲讽地说，杨通逸如此惦记着他，自然会做更多的工作，让他跟九龙国际关系更差最后分道扬镳才达到目的。 “也是巧合听说其朱总的情况，通逸地产公司跟山江县达成一个合作协议，确定在山江县建一个生态养殖基地。已经跟山江县签约了，接下来会开始做具体工作。我才从山江县回来，朱总没到过吧，那里到处都是山坡，几乎没什么人流，村子虽还存在，可多数是留守老人和孩子，在这样的地域搞生态养殖，应该可确保环保、安全，养殖基地所有合格产品我们公司都会接单，吃下，销售。” “这个想法不错。”朱应拭随口说。 “朱总，如今食品市场有多恶劣，普通消费者想吃一口真正环保的东西有多难，你也知道吧。你觉得我们搞这个项目有没有前途？朱总，真心想听一听你的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什么想法都没有。”朱应拭笑了笑，很不自然。 “朱总，我准备在山江县另外投资由公司来投建一个农场似的养殖基地，一来山江县条件不错，二来也可促进山江县这个扶贫项目的力度、确保养殖的品质。你可能听说了，我爸如今去山江县担任常务副县长，第一个项目就是这个，我自然不想他做不好，公司另建一家生态园搞养殖，给山江县施加一定压力，对我们公司也有利。” “老杨到山江县当领导去了？恭喜他。”朱应拭其实已经得知消息。 “朱总，我知道你在九龙国际已经很不好了，想请你到山江县去主导这个项目开发，你愿意吗？”这话太直接，朱应拭突然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说。 杨通逸和杨正新的心思，朱应拭之前就知道，但知道和直接面对还是两回事。朱应拭摇摇头，不说话。 “不管你怎么舍不下九龙国际，那里已经没有你施展能力的平台，可说恩断义绝了。是不是？” 正文_第5章：对面交锋 “不论如何，你在九龙国际集团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承认也不好否定也罢，这是事实。朱总，你不给自己找一条新路吗？” “……” “并不是朱总对九龙国际有什么背叛，而是九龙国际对你已经不再认可，还有朱总你出力的机会吗。”杨通逸说出这话，朱应拭也是一脸黯然，知道是事实。这次进医院，不说钱良来不来探视，集团里有点职位的都没过来，说明自己真没半点人脉，也说明钱家的态度。 何去何从，朱应拭不是没想过，通逸地产公司和杨家父子的意思早就表露出来，之后，跟杨通逸几次碰面、吃饭，虽不像今天这样直接说出这种话，意思是什么很清楚。可朱应拭也有疑虑，知道九龙国际与通逸地产公司之间的矛盾、杨家和钱家之间的冲突，自己到杨家这边做事，外人会这么看自己？ “朱总有什么顾虑我也明白，以你在建筑管理方面的能力，本该请你过来后立即掌管一家分公司才能将你最擅长的发挥出来。不过，你肯定有顾忌，也怕外面的一些冷言冷语、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误解你的人格品行，所以才想请你到山江县做这个生态养殖的项目。技术、资金、人员、管理构架、产销渠道，目前都容易解决，关键是缺少一个有执行力的老总。 我觉得，这个位子跟朱总专长不对口，但却非常实用您如今的处境和选择。当然，朱总也可离开江南省，天地广阔，以你的能力到哪里都可重新站起来，重新找到适合自己、发挥自己能力的职位，也可以自行创业，闯出一番局面。我只是将我的诚意说给朱总得知，怎么选择完全在于朱总自己……” 啪啪啪啪啪，一阵掌声从病房外响起来，“精彩，真精彩啊。”钱军军出现在病房门口，听到杨通逸这些说话，忍不住讥讽，脸上的表情更加夸张。 朱应拭原本脸色就不好，这时候，见钱军军突然出现，一时间也明白石怎么回事。估计是杨通逸进医院时，给九龙国际的人看到，立即电话告知钱军军，随后钱军军赶过来要亲自看看杨通逸到医院来做什么。 杨通逸心里明白，钱家对朱应拭一直都在监视的，钱军军的出现完全在预料之中。田涛在病房外，哪会不预防他？虽然田涛没有事先通报，却是杨通逸早先交待的事情。 “钱总也觉得精彩？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杨通逸笑着说，“九龙国际目前情况虽不好，但还有突破的机会，不过，我认为你们在危改工程上拖慢速度，是一大昏招。假设为是钱董，我会尽量调集资源，加紧推动危改，用实际行动跟市里表面确实悔改、要重新来过，既是给市里看，也是集团的信心。 不过，目前九龙国际在这件事上态度可不是如此，钱董以为朱总在故意消耗今天的资金、资源，削弱集团实力，其他人都觉得朱总在危改工程上太执意，太固执，不懂转寰变通。钱总，我没说错吧。朱总留在你们集团真有意思？” “九龙国际该怎么做，还不需外人来指指点点，对杨老板这份心多谢了。至于杨老板几次来见朱总是什么用意，都明摆着，谁不知道？蛊惑人心的话，谁都会说，不仅仅是杨老板一个是聪明人吧。 杨老板，你来探视朱总是你的情分，我代表集团和朱总感谢了。不过，其他的企图还是收起来吧。我想，朱总在今天这么些年，叔叔对他如何，朱总心里有数的。至于九龙国际如何发展，我们有我们的计划，具体的也不会跟杨老板说。哦，对了，还得多谢杨老板所赐，集团才有目前的状况，这一点，九龙国际不会忘记通逸地产公司的恩德。” “好说。”杨通逸自然不会见钱军军到来就走人，就胆气而言，他哪会在乎钱军军。钱军军在九龙国际有不小权势、为人也狠，让人怕他。不过，在朱应拭面前这次如果退走，要将朱应拭争取过来就有些难。“钱经理说九龙国际记住我们公司给你们的什么恩德之类的，我倒是记得我那同学来，不知我那同学如今过得还好？ 钱伟一直都很有能力，在市里名声很大。上次九龙国际围堵我的事情，也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不予追究，我觉得做公司、做生意，竞争是必然的常态，如今，江南省在建设领域的市场非常大，到处都有项目可做，但竞争也是必然。 九龙国际这次确实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可惜了。不过，按照目前九龙国际上下的心态和思维还停留在当年那种状态，没有转变过来。我这个外人多说一句，钱经理，九龙国际这种心思不适合目前形势了啊。如今，讲究的是质量为本，你们观念转不过来，还总想投机取巧，如果再做项目，不是又要做危改吗？我想，九龙国际之前的问题用危改来弥补，市里、社会、民众还勉强能够接受，但如果新的项目还在取巧，妄想蒙混过关，当真是叫什么来着……” 杨通逸故意停一下，对着钱军军问，“钱经理，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 钱军军知道自家的事，杨通逸如此揭开了出来，当然很难堪，在朱应拭面前也将九龙国际不可救药的一面说开来，会让朱应拭更下决心离开九龙国际。但这时候发作、暴怒都没用，只会让杨通逸更得意。 钱军军强忍住愤怒，阴冷冷地说，“杨老板，不要以为拿到一两个项目就成功了。做公司、做生意，谁没有几个起起落落？正如杨老板所说，目前江南省项目多，九龙国际即使面临一点小问题，解决之后，过一两年就会恢复、扩张，更上一层楼。” “钱经理对未来有这样的信心，我真真是羡慕。钱经理这样的心态才是真正做公司管理者、上位者应该具备的心态，宠辱不惊、得失不计较。不过，我认为九龙国际上下如果不该便价值观、不改变一贯做法，只有一个结果……” 杨通逸即使没将话说完，钱军军也知道不是好话。通逸地产公司看来并没有放过九龙国际，还在密切关注着这边，钱军军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原先杨正新一直在盯着九龙国际的危改工程，了解这边的情况还好说，如今，杨正新都走了，杨通逸还如此了解九龙国际的情况，那不是说明朱应拭将这边的情况完全说开了？对手亡我之心不死，这当真是很危险的事。 如芒在背的感觉让钱军军浑身发冷，又悲愤莫名，九龙国际都落到今天这地步了，而将大厦卖给对方，不就是想弱化对方的仇恨，给自家一段时间喘息，找机会重新复起才好报仇的吗？谁知的杨通逸并没忘记那次围攻伏击他，通逸地产公司此时虽没有表露出其他意思，钱军军也知道，只要再有机会，通逸地产公司不会留情。 挖走朱应拭可能是对方的一招棋，目前看来，朱应拭已经完全靠不住了。留下朱应拭未必有什么好。只是，放任他走，朱应拭到通逸地产公司去，不是让对手实力更强吗？即使钱军军对朱应拭有很多不满，但朱应拭的才干和能力却不容否定。 “杨老板是什么意思？” “钱经理你觉得我有什么意思？好意啊。不过忠言逆耳罢了，哦，算了，说来也是空话。钱经理，我也给你一个建议啊，钱经理能力强，能干，如果有意到通逸地产公司来做事，我是万分欢迎的。” “那就多谢了。杨老板，你觉得我是不是该过来的时候再带一批人一起过来？当然，都是技术专业的人才。”钱军军故意这样说，其实也是说给朱应拭听的。 这时候已经没必要跟钱军军争什么，要表达的意思也到位，杨通逸笑了笑，说，“钱经理很幽默，但愿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才好。哦，对了，钱经理过来也是探视朱总的吧？”转移一个话题，也是故意让钱军军那个一下，“钱经理空着手来，诚意可不够，要不然就是九龙国际如今日子真的很难了。不过，等危改工程做好，市里肯定会有项目倾斜给九龙国际，银行也会有优先措施，让九龙国际恢复生机。” “多谢杨老板关心。”钱军军也是恨得牙痒痒的，之前急匆匆过来，就听到杨通逸在说服朱应拭，忍不住走进病房来，而忘记带点东西表达探视的意思，此时给杨通逸点出来，朱应拭哪会不知？“我还有事，朱总，先告辞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看着钱军军离开的背影，杨通逸苦笑一下，也不给朱应拭做什么解释。或许他也能够看到自己在设计他，不过，钱军军和九龙国际对朱应拭的态度也非常明确，不用再废话了。 正文_第6章：分道 等杨通逸也走了，朱应拭躺在病床，心情也是很乱。杨通逸要想将他挖走，只要不过分他也不觉得太反感，换成是他，也会用同样的做法来吸纳某一个有用的人才。只是，自己面对这种复杂又难以处理的事，真有焦头烂额的错乱。 到地要不要去通逸地产公司？对目通逸地产公司分成八个子公司的现状，朱应拭也了解，马忠琦的能力是她佩服的。杨通逸这个老板虽年轻，但能够让马忠琦都肯呆在通逸地产公司，他也觉得杨家父子比起钱家人要好很多。但这样真的走掉？钱良肯定会挽留，自然如果执意要走，钱良说不定还会有后手，专一对付自己。 不过，目前自己可选择的不多，跑到外省去谋发展是一条路，可能会很好，但也可能处处碰壁。自己创业做公司这样的事情朱应拭已经不想了，连马忠琦都没有自己做公司、做老板，说明真的有些人不适合当老板。杨通逸要自己过去到山江县做一个生态养殖的项目，确实不适合自己，不能发挥自己的专长，但两三年后呢？估计会有另安排。 想想，如今的自己还适宜做地产建设工程？九龙国际那边自不用说，其他的人也可能用异样的眼神看待自己，如果有两三年缓冲，则会给人复出的印象。 心思很烂，跟着爱身边的几个人也得知通逸地产公司老板和钱军军到病房来探视的信息，都集中到病房来，看着朱应拭，想问情况又不好问。 见他们一起过来，朱应拭苦笑起来，知道他们的意思，这些人跟自己可算荣辱与共、命运连在一起。将杨通逸过来的意思说了，也将钱军军到来抓奸细的意思说了，“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你们比我要好，想走，集团这边也不会强留。钱军军今天过来的意思也明摆着，要证实为背叛集团在先，是我对不起集团，而不是老总无情。” “朱总，其实到哪里干活都要卖力气、卖技术，不管哪个老板都是为自家收益，谁还会顾着我们这些人？我们的意思是跟着你干，效益好固然高兴，效益差些做事也开心。” “你们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不过，最近我肯定会夹在通逸地产公司和九龙国际争斗夹缝里，不会有什么事做，集团这边也不可能再将业务交到我手里了。一直闲着，你们还要不要养老婆孩子？你们的情意我哪会不知，可也要面对现实，过一阵子处境好些，我们再一起干，那才是正理。” “朱总真有意到通逸地产公司那边去？” “还没想好，你们觉得通逸地产公司怎么样？” “这家公司背景可能很深，要不然怎么可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能够拿到迎辉楼的项目来做？省城多少实力雄厚的公司都没争取到的项目，却落在这样一家新组建、没什么实力的公司手上，说明什么。”一个人说。 “我听说去年年终通逸地产公司的奖励是一年工资的好几倍，管理层的奖金更高。”另一个人说。 “真的假的。”“不好说，只是听说，不过，目前看通逸地产公司的老板太年轻，给人的感觉不算太好。” “马忠琦这个人的能力强吧，他都肯在通逸地产公司继续干，我觉得这样的公司应该不差。” 众人议论起来，也拿不定主意。朱应拭自然不肯给这些人拿主意，因为牵涉到各人今后一段时间的命运、收益，或许他一句话改变各人，好则好，万一不好，怎么补偿？ 过两天，钱军军陪着钱良到医院病房来探视朱应拭，进来后，见朱应拭气色并不好，钱良说，“怎么这样不小心？开始有不舒服、有小病就得重视起来才行，发展成大病对身体损害可大了。” “多谢董事长关心。”朱应拭见钱良虽问候，姿态都没做好。钱军军的脸色更差些，知道这些人过来不是好意，也懒得去应付。 “身体怎么样？看你气色很不好，老朱，我看还是多休息一段时间，啊。”钱良说。 “谢谢，身体问题并不大，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朱应拭说。 “那怎么成？身体第一，没有身体怎么会有事业？身体上革命的本钱，这是真理。”钱良不容置疑地说，“老朱，你身体出状况我是有责任的，之前，关心不够，而最近集团乱七八糟的。这些情况你也知道吧。 杨正新这家伙说走就走，换一个人来督查集团的危改工程，这个人之前也是熟人，谁知怎么回事竟然变脸不认人了，急哄哄地要我们这样做那样做，反正都不满他的意。才过年的，他想要给领导好印象，不顾家庭这边的实际困难，催着要我们立即开工，接连三天到市长哪里告状，市长打两回电话问我，意思也明白。 朱总，集团也无奈何，顶不住压力。危改工程那边要人来主持，偏偏你身体出状况了，我这样想，集团危改工程所有事务先交给军军来任事，得做起来，要不市里还不知会做出什么行动。” 听钱良这话，朱应拭已经明白是要将自己完全跟集团的业务分隔开，在心里感叹，不过，这些事情也是预想之中的，但心中依然有不舍。不过形势明朗，便摇摇头，苦笑起来，也不作任何解释，说，“老板的决定是对的，我没有任何意见。” “安心养病，老朱，你的能力谁都知道，不过身体第一。”钱良见朱应拭没有半点推托和争辩，也知道彼此之间已经到那种程度，无需废话。但就这样放走朱应拭却是不肯，便说，“老朱，军军呢也是迫于市里压力，才无奈先干着。等你病情完全好转，身体恢复，集团还要你来主导。” “钱董，集团走到今天这处境，说到底是我哪里不足，管理不到位所致。是我连累了整个集团啊，这两天我在想，躺下来之后，过去很多感触不深的事情就有比较清晰的思路。如果当初不是我在管理上放松了，一直紧紧抓住质量环节、督查到位，集团就不会有今天的失利。如今，集团在市里搞危改工程，哪一出不是我经手管理的？想想，对不起钱董也对不起集团的信任。能力不够、管理飘浮于表面，都是我的过错。” “老朱，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多想，安心养好身体，我们还有机会重新再来。是不是？”钱良多少也是有感触的，当初这些项目建设过程，朱应拭做过多少次抗争，提过多少回质量要紧，但今天上下包括整个行业都是同样的风气，谁不想节省建材、降低成本？ 钱军军就是其中最坚决者，如今，危改工程交给钱军军来操控，今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朱应拭几乎想象得到，不过，这些跟他再没有关系。至于怀林市会不会像之前杨正新那样死扣质量也是难说，说不定市里风向已经放松了。 朱应拭觉得自己有必要借这个机会跟钱良说清楚，沉吟一会，说，“钱董，之前你信任我、委我于重任，但我却没做到，辜负了钱董的信赖。钱董，对不起了啊。” “老朱，我们彼此合作多年，你有什么样的能力，我哪不知？别这样说，今天集团到这处境，大家都不想见到。事实已经如此，就共同面对，一起往后看吧。”不管钱良是真心还是假意，这番话说出来，确实有些让人动心。 “钱董，我把办公室的先交给钱经理吧。”朱应拭也意识到自己没交出大学就提离开有些被动，便将包里的钥匙拿出来。包括办公室的所有钥匙、车钥匙和住的房间钥匙，都递给钱军军。 钱军军见朱应拭顺利交出来，及有些兴奋又觉得失落，他的心情也很复杂。对朱应拭这个人，之前确实有很大不满，主要是为集团里的权力。如今，集团的权力已经不彰显，便觉得这个人可能会在今天危机重重之际下手、背叛，何况迹象已经很明显了。要不是有那种心思，他怎么会多出于杨通逸吃饭、碰面聊天？ 拿到钥匙，并不注意是那些钥匙。朱应拭等钱军军拿了后才说，“钱经理，给你的钥匙包括车钥匙、办公室所有钥匙和我住的房间，我私人的东西很少，主要是放在住的房间，等我出院时会带走。多谢了。” “老朱，你这是做什么。”钱良听他说，自然有这样的反应。今天过来原本不想将朱应拭逼走，而是想将他凉在一边。但这种事对朱应拭而言不难看出来，他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必然。 “钱董，我真的不适合在建筑行业做事了，心灰意冷，想安静几年好好反思自己这些年来，以后怎么样，真说不好。” “老朱，集团需要你，你何必为一点挫折就如此？” “钱董，我已经想透了。近几年不会再做任何建筑工程。” 正文_第7章：人才难得 在医院里交谈已经做了决心，即使钱良一再表达挽留的意思，也表达了集团需要他等危改之后可大展身手等等。朱应拭已经做了决定，不肯再留下。这时候，还没有完全脱离。等钱良和钱军军等几个人走后，朱应拭也觉得浑身都虚弱难耐，恍若在梦中。 几天之后，朱应拭出院，到集团找钱良不见，便找钱军军帮开房间拿自己的私人物品，钱军军本想为难一番，说了要等老板发话，朱应拭不多说，看着钱军军说，“钱经理，要不你自己去看着我收拾东西？”钱军军知道看不看都无益，便让两个人跟过去开门。 很简单的一个旅行包，就是衣物和随身用品。九龙国际集团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朱应拭将自己的辞职信放在房间茶几上，用烟灰缸压住，看了看房间，感叹一声拖着行李箱走了。 到外面，之前跟在朱应拭身边做事的那几人等到朱应拭，帮他拿东西上车，先找地方安顿。说是安排好酒饭，先吃了后今后该做什么事再想办法。朱应拭见各人如此，也不想让他们失落，便跟了去。 杨通逸接到消息，说朱应拭办理出院手续，可能会到九龙国际集团去辞职。便立即从省城出发，带了滕莹莹、唐玟智两位美女。 从省城过来少说要一个小时，等到了怀林市，田涛联络这边才知道朱应拭已经从九龙国际出来，给人接走喝酒去了。目标没脱离视线，跟杨通逸汇报情况后，杨通逸说，“只要没走，我们诚心去请他，不至于拒绝吧。” “朱应拭也是命不好，遇上九龙国际这种的。”唐玟智说，“要早遇上师兄，哪会受这样挫折。” “得了吧，我之前是什么情况，滕总最了解，当初一直得滕总关照，要不然，也不知会不会给挫折折腾得没有人了。”回想当初在怀林市的五年，杨通逸每一次都唏嘘不已。当年的心态和如今的心态完全是两个天地，但想过来，如果没有当初的磨砺，自己现在即使得到五点八亿的特大奖，只怕也不会有此时的成绩。 一个人的心态决定态度，态度跟成就是有直接关联的。 朱应拭遇到这次挫折，对他说来不见得是坏事，一个人成熟之后，能力会得到更好的发展，甚至有喷井式的爆发。当然，更多的人在挫折之后，没什么变化或变得消沉、没落。 滕莹莹不理会杨通逸怎么说，对朱应拭这个人当然有很前面的了解，也想将这个人吸纳到公司来，完全可负责某一分公司的职权。杨通逸在引进人才上，肯花力气，也舍得投资。作为专门负责人事任用的职位，当然，吸纳了朱应拭这样等级的人才，总公司会给她和部门记下一次大功劳。 直接到那家菜馆，等级也普通，不过，那些人先有准备，要了一个包厢。里面才开始上菜，碰杯，朱应拭才说了句谢谢。包厢的门敲响了，不像是服务生，这边有人站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美女，面生。稍微僵持，美女说，“请问，朱应拭朱叔叔在这吃饭吧。” “请进。”有美女到来即使面生，这么礼貌找人都不会给拒绝。 滕莹莹和唐玟智进包厢，杨通逸随即也进去。朱应拭见有客人到来，随后也猜到是谁见真是杨通逸，便苦笑一下。杨通逸说，“打搅打搅，各位，不速之客，还清大家不要赶我们走啊。朱总，我们又见面了。” “杨老板，不会是又恰巧在怀林市吧。”朱应拭说。其他人才知道到来的人格人是通逸地产公司的老板杨通逸和他下面的人。 “自然不是。”杨通逸神态不变，“得知下面的人说朱总办理出院手续，我和公司两位美女一起赶过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滕莹莹滕总经理，负责公司人事方面的事务。这位是唐玟智唐经理，负责公司内务、内勤方面的事务。我们来得突然，不清而至，打搅各位吃饭，还清见谅。” 得知是通逸地产公司总部的重要人物，朱应拭心里亮堂堂的，其他人则有些忐忑。这些人跟在朱应拭身边，关系很紧，通逸地产公司追过来是什么用意很显然的。如果朱应拭到通逸地产公司去担任职责，他们也会脱离九龙国际跟随过去。实际上已经有两个人先一步从九龙国际集团辞职了，目前正闲着要跟朱应拭走。 通逸地产公司成立的时间不长，名气却大，发展也格外迅速。如今，分拆成八个子公司后，每一个子公司实力都不小，关键是潜力。各人在建筑行业里打拼一段不短的时间，眼力都有，能够看到这种分拆后子公司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带来的发展模式有多强劲的潜力。 “杨董事长、滕总、唐总，如果不嫌我们这简陋，还请入座。来者是客，何况三位是大贵人。”其中一个看朱应拭的神情后对杨通逸三人说，有机会在面前，杨通逸亲自追过来找朱应拭，用意很显然。 “杨老板，请。”朱应拭也说。其他几个人也都表达了热情之意。 “多谢多谢，赶路过来还真是饿了。”杨通逸笑着说。 有人给三人拿酒杯、倒酒，端过来。杨通逸微笑着，随他们做什么。先吃了点菜，才端起酒杯，对朱应拭说，“朱总，敬你一杯，很多话就不用说了。喝酒。” 朱应拭见杨通逸能够从省城赶过来，又直接找到这里来，哪不知他在怀林市留下人跟踪了他们这些人。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不过，杨通逸既然将这事说开，而他能够及时带人到来，也是真具有诚意的。朱应拭对自己的能力是有些自负，不过，也不至于要杨通逸做出三顾茅庐，有诚意，自己如果觉得适合，加入对方也有心理准备。 这段时间在医院，也反复想过自己离开九龙国际之后该怎么选。三四个可选的选项，真正让他觉得可行的，还是加入通逸地产公司这边。杨通逸已经表示了足够的诚意，职位也曾说过，至于适合不适合自己、待遇如何，也要看自己到岗位的表现。 两人喝了酒，其他人也想敬杨通逸一杯，杨通逸便说，“一起喝一杯吧，今天过来跟朱总还有话要说，喝醉了说话会不清不楚的，可不好。”一起碰了杯，大家说了道谢的话，杨通逸笑笑表示能够在一起喝酒就是有缘分，不存在谁那个一些，大家都一样的。 喝了后，杨通逸说，“朱总，我今天和滕总、唐总一起过来，是诚心诚意邀请你加入通逸地产公司，话说得直接，是不是会有失礼？之前，我们就这样的问题讨论不止一次，即使重复再说也可以。不过，我想，我们之间心里明白，简单直接一些，是不是更好？” “多谢杨董信任。”朱应拭说，“杨董在年前就提过两回，可能还在更早一些时间，杨主任就表示了这个意思。我在九龙国际负责危改工程，觉得肩上的担子不轻，也不敢瞎想。安心做危改工程也是想让自己心中的愧疚减轻一些，对市里利益受损的人做点实在的补偿。谁知到如今，在九龙国际呆不下了。杨董，离开九龙国际时，我也跟钱良董事长说过，三五年内不想再做建筑工程方面的事务。” “朱总不做建设工程这个最拿手的事务对行业是一个大损失啊。不过，这跟加入通逸地产公司没有最直接的冲突，之前在医院时我也提过，公司准备在山江县运作一个绿色生态养殖基地，与山江县扶贫养殖基地形成一个相互竞争的环境，确保在山江县那边养殖产品的绿色环保，同时，在搞养殖开发过程中，不以牺牲山江县环境为前提。有我们自己的公司在山江县，对那边才是长久的制约。”杨通逸说到这，看着朱应拭，笑着。 “朱总虽然没做过养殖，但我认为以你管理的能力、执行力等，足可将这个基地运作起来。专业上这一块，公司会配有专业人才来做具体的事。基地建设过程，一些基础设施的建设，朱总还得费心。算不算违背你对钱良的承诺？” “养殖基地这个方面对我完全是陌生的，杨董，做不好的可能性太大，我还是不去吧。先混两三年，混不了再找杨董吧。” “朱总先别忙回绝，我们之前在医院说过这个话题，我想，朱总必定琢磨过一些细节。要不这样，吃过饭，我们到山江县具体看看实地？” 朱应拭摇摇头，对一个项目如何运作，运作可能有哪些环节，关键的环节在哪里，并不难推想得到。通逸地产公司准备搞这么一个项目，资金、专业人手、政策都不缺，基地搞出来的产品也不缺销路，最关键的难点就是运行过程的管理细节，只要科学、细致管理，成功会有保证。 正文_第8章：人不见了 “我和公司都是诚心诚意的，朱总，养殖基地应该在两年之后会见到一定的效率。有了基础之后，我可不希望朱总还留在山江县。到时候，省里三市合一的推动会正式开始了，公司这边要朱总出来担负更重要的事务，或成立一家子公司或将马忠琦老总从具体事务解脱出来，当然，要到时间才能具体确定，看怎么样才能将朱总的价值压榨更彻底。”杨通逸笑着说。 “朱总想清闲两三年，这也是人之常情。一个人在事业上遭遇了挫折，想好好回顾、总结，这样才会有更好的提升。但对于朱总却不适合，你在九龙国际所做过的事大家都知道，之前，为工程质量与整个九龙国际集团管理层抗争的事也有很多传闻，当初大环境如此，在加上钱良、钱军军等人想让集团利益最大化。完全不同的管理、经营理念，你再怎么样都没办法，你想做的都不可能做到。 到山江县去管理基地，对钱良那边也履行了承诺，对朱总而言也可利用这段时间进行反思、总结，一举几得。朱总所说的那种真正地闲下来两三年，真的对朱总事业发展有好处？我觉得不是这样，真正闲下来后，人会变懒，一些一直以来的价值观也会自我否定。人需要思考，但想得太多、一味空想，也会走入歧途。” “杨董，难怪通逸地产公司会在你手里发展如此迅速，年纪虽轻，对做事业的感悟比很多四五十岁的人都有更深的领悟。”朱应拭也笑起来，说，“好，明天我到山江县去。” “好，朱总，感谢你对通逸地产公司和我个人的认可。还有朱总加入我们公司，得一员大将，公司会走得更远。”杨通逸笑着跟朱应拭握手，之后，滕莹莹、唐玟智也与之握手，表达欢迎之意。 接下来，朱应拭也摆正自己的角色位子，杨通逸则表示还没正式入职，不是针对公司工作时大家都是朋友、做工作则大家都是合作者，没有必要将公司内的关系带到平时的相处之中。 朱应拭问了更详细的山江县那边的情况，杨通逸说，“朱总，现在安心吃饭，山江县的养殖基地不过是一个设想，具体的操作、人力、资金、物力以及与山江县那边的手续都还要时间来做，不急不急。” 朱应拭也笑了，说，“确实如此，安心吃饭。” 滕莹莹也知道一起吃饭的人都是朱应拭身边关系好的，从九龙国际脱离或即将脱离的人员，是朱应拭当初在九龙国际的核心圈子。便问几个人有没有想跟朱应拭一起到公司来，不管是去山江县还是到其他子公司敢建筑行业的业务，职位或许不会很高，但随着工作的推进，公司会有配套的职务晋升措施。 这些人也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意愿，希望跟在朱应拭身边，哪怕养殖基地并不对他们所长，可在管理上也可执行的。杨通逸见朱应拭真有这样铁粉的人，也很高兴，如此，朱应拭到山江县去至少就先有一个架子。 “朱总，山江县那边的人员怎么用，一切都是你自行做主，安排好后给总公司滕总报备即可。几位老哥想到山江县跟你一起做事，这是好事。以后你如果从山江县那边出来另外担任职务，也可将这几位一起带着做事。” 将这些人安排妥当，杨通逸与朱应拭一起到省城，先跟马忠琦碰面，两人谈过话，马忠琦对朱应拭也是很看好。目前，朱应拭暂时到山江县去做养殖基地，虽说不能完全发挥出他的所长，但从长远看却是给公司引入一大将才。朱应拭的能力、眼力、执行力比李新华、孙超等这些目前的高层都要超出一线，最恰当的用人是让他担负一个子公司的总责。 随后，将公司核心曾人员集中一起吃饭，与朱应拭见面，到这时，算是朱应拭正式加入了通逸地产公司。对这个结果杨通逸相当满意，除了想要朱应拭这个人之外，也是对九龙国际集团一种手段。 对钱家父子，他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不说九龙国际集团在怀林市做出那么多危楼，损失有多大，仅仅是钱伟在市郊那次伏击他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对方要自己小命，自己还不狠狠回击，算什么男人。九龙国际集团内还有没有其他人才，自然是有的，不过，这些人跟钱良父子都是一脉相承，习性也一样，杨通逸技术指导其中一些人有不错的能力，也不会看上。 钱军军就有不差的能力，九龙国际集团高层管理圈子的几个人能力都不差，要不然，九龙国际集团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打拼到怀林市数一数二的存在，除了机遇、手段还要有足够的执行能力。 钱良纸张九龙国际集团以钱铺路，打通一环又一环的关节，又有实力某领导直接关注，实力真敢不给钱良面子的就少，以至于闹出目前的局面而难以收拾。受到损害最大的当然是业主们，学校受损的利益大家心里明白但没有谁会去找九龙国际集团清算。 等九龙国际集团危改工程之后，杨通逸才会再次找他们算账，如今，九龙国际集团完全关在笼子里，也没有必要出手。市里有些人拿到钱良的好处不少，关键时刻也不行九龙国际集团真正破灭，市里也是有意要九龙国际集团做好危改工程，进最大可能挽回损失。之后，答应给九龙国际集团一些帮助，至于钱良能够做到哪一步，不会有谁直接干预。 钱军军一直留意朱应拭的动向，心知他可能到通逸地产公司那边入职，但没见到结果也不妨就丢下不理。当天，朱应拭给人接走，他们不那些人不是杨通逸派的，心情稍好。但后来这边的人跟不上对方，丢了，朱应拭到底去了哪里，之后几天都没有消息。 不过，平时跟在朱应拭身边的人，也一个个辞职走人，对九龙国际集团说来是有一点损失，可对钱军军说来不见得是坏事。这些人走掉，对他接下来管理危改工程更好操控，都是跟他熟悉的人，想要做什么能够很好地贯彻到位，甚至有些事情都不需要说透。 对自己手下面一个圈子，钱军军也是很有自信的。这些人都经历不少年的打拼，对建设工程项目每一个环节都熟知。朱应拭那些人虽也不错，可不听话，傲气又犟，走了对集团的损失没多大影响。 只是，这些人在朱应拭离开前后一起走掉，应该是跟着朱应拭走的。不知是去了通逸地产公司某个子公司还是另外成立公司做项目，朱应拭个人的影响力不小，却不适合创业当老板，因为他那性格在当今社会只可能处处碰壁。 钱军军想知道朱应拭最后到哪里，通逸地产公司那边却是那个买到一些消息，不过，in杨通逸将公司分成八股，八个子公司有分开在不同的地方发展，要想知道朱应拭在哪一处，确实不很便利。就目前通逸地产公司子公司的情况而言，孙超实力最弱，资历也最浅。他掌控的沿江大道工程又是新业务，按说，杨通逸最有可能将朱应拭和那几个人都打发到这里来主导项目才最适合。 钱军军便专一注意这边，三四天后却没有见到朱应拭和他身边的人出现。得到消息，钱军军便琢磨，朱应拭去了哪里？消失了吗。 市里将杨正新调开，并不是因为要对九龙国际的危改工程放松，接替杨正新工作的是一个从建设局那边调过来的副局长。从起点看，跟杨正新一致专长上也一样，市政府办在调头过来的谈话中，先肯定了杨正新这段时间工作的业绩，也将市府主要领导对九龙国际集团的危改工程重视情况做了说明。这样的谈话，自然有诫勉在内也有暗示，只要工作做好、有绩效，市里肯定会提拔起来。 到任后，九龙国际集团那边却不是想象中那样驯服，先是朱应拭各种困难，使得年后无法正常开工推进危改工程，之后，朱应拭病倒，这位肖副主任还亲自到医院看了朱应拭的情况，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病逃避。肖副主任确实没办法便将情况向领导汇报，汇报了几次，市里主要领导亲自找钱良施压，总算有了明确的答复。 肖副主任也感觉到之前自己的想法有些太想当然，而市里领导对自己的印象也必然不怎么好。如何弥补，就看接下来该做的推进情况。 再后来，钱军军接替朱应拭转九龙国际集团的危改工程，危改开始推进，肖副主任总算松一口气，之后，听说朱应拭离开了九龙国际集团，心里有所感叹。同时，也紧张起来，钱军军和钱良在工程上有什么手段，他在市建设局，自然听说过不少传闻。 正文_第9章：生态养殖 在省城用一周时间，将山江县生态养殖基地方案做出来交付总公司审阅，对这样的方案，自然要请专业的人来判断。如今。因为山江县在推进生态养殖这一块，还是省、市、县三级公抓的扶贫项目，省里已经调集这方面的专业团队来研究这一块工作。通逸地产公司再做一个生态养殖基地，便有很好的借鉴之处，对专家组成员说来也有更多的想法可在实践中试行。 省里得知通逸地产公司这个规划，也表示了态度。这样的基地对全省而言有一定的示范、引导作用，也是对江南省产业的一种尝试。山江县虽然很特殊，但江南省比较偏远的地区、山区也不少，典型做出来后，至于哪里可行得通，自然不用多担心。 另一方面，通逸地产公司在山江县做类同的生态养殖基地，对山江县这个扶贫项目是最大最直接的刺激。省市县花这么多资源来做项目，如果比通逸地产公司差距太大，对他们的脸面完全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这个压力，省里市里都会给县里施加直接的压力，对山江县和杨正新本人也是最直接的促进。 对这一点思路、过程和可能得到的结果，省里市里是乐意见到的。对通逸地产公司这边需要什么技术上的援助，省里不会有丝毫吝啬，全力以赴作为政治任务往下压。 朱应拭随后的几天跟这些专家进行讨论，又到山江县看具体位置。通逸地产公司这边做生态养殖基地和山江县所做的不完全相同，首先是集中在一个乡镇，有一条水流。划出一大圈子，几公里范围内分散在每一道山谷里建设基地设施、进行养殖。 山江县与通逸地产公司本身就是协作方，如今有省市的意图，对这个基地的成立也做最大可能提供便利。甚至前三年的租金都由山江县承担，用扶贫资金来冲抵，发放给山林、坡地所有者。 到山江县后，杨正新自然得到消息，过来跟朱应拭碰面。两人之前因工作关系相处时间不短，有过不少争吵也有了了解和情谊。朱应拭肯过来帮杨通逸，其中也因为对杨家父子了解有关，一个为人较好、为公利不计较个人的人总让人觉得好相处。 杨正新明白朱应拭如今帮谁做事，态度当然好，笑呵呵地跟朱应拭招呼，“老朱，换地方了，精神更见好了啊。” “杨县长好。”之前跟杨正新处在半对立的立场，怎么说话都不在乎，可如今却不同了，朱应拭多少有些顾忌，何况杨通逸也好公司也好杨正新也好对他都很尊重，投桃报李，朱应拭也是明白人，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见外了不是？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不要这样子才好。”杨正新笑呵呵地说，觉得儿子当真不错，居然很轻松地将这个人拉来了。 “杨县长客气，今后在山江县这边还请多关照。”朱应拭说。 “好，我们一起努力，将山江县生态养殖业做大做强，做成一个龙头产业。”杨正新如今在山江县是比较顺手的，基础建设的进度喜人，最多在过一个月就可开始进入正式饲养阶段。关键是省市县三级关照，人力、物资、资金都倾向在这个项目上。 此时，通逸地产公司也建设类同的生态养殖基地，起步上要慢一些，对县里扶贫项目的刺激可不小，有了比照之后，双方之间的促进作用真不小。 随后，找机会与杨正新坐下来讨论，基地建设的一些经验和注意事项。杨正新也是做惯事实的，在这个扶贫项目上倾注更多，不想出任何纰漏，所以到山江县后一面做工作一面思考各种情况，对运作推动过程中出现的状况都进行了记录、反思、找出应对方案。这些，对朱应拭在实际操作上有很好的建议和参考。 在县里先讨论，之后到划定的区域看具体环境，对基础建设、布局、规划、之后的养殖、管理、招用人员等等，都细致地讨论了。 跟朱应拭分开后，杨正新给儿子打电话，说了在山江县这边的情况，对朱应拭夸赞不已。杨通逸说，“爸，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将这个人找来，没有一定的回报我不白干了吗。” “人才难得，真是如此啊。”杨正新深有感叹。 一周之后，通逸生态养殖公司正式挂牌，在山江县城租用一栋民房作为在县城的办公地点，也是与山江县里进行工作协商的地点。朱应拭正式露面，作为养殖公司的老总，如今只是在山江县有所影响。市里的日报、省里的日报和网络上对这件事也有报道，不过，有没有人留意这样的信息不得而知。 通逸生态养殖公司在山江县划出一个乡镇的区域，面积足有近十平方公里，主要是沿一条乡镇公路进行建设。涉及到的水域是通过那个乡镇的水流，流域十几公里，完全承包进行水产养殖。挂牌之后，当天开始进行基础设施建设。 基础建设包括那条叫双江口的水域，沿途修建拦水坝和隔离网，将整个水域都利用起来。拦水坝都不深，以两米深水位最高限度，不会对整个环境造成压力。拦水坝的修建难度不大，因为水流旨在两山峡谷间，只要水坝不合拢，水流对建设几乎没什么大影响，各拦水坝同时在修建，建成之后蓄水，保持水坝的蓄水在一米多深。 不同水坝放养十几种鱼、龙虾、乌龟、螃蟹，每一段水体的利用都进行科学饲养。这些有专业的人进行规划、设计，甚至在饲养过程中，技术人员也会跟踪观察、指导，这也是省里给相应部门的任务。 家禽、家畜等养殖基地每一处的建设不多，生猪、羊、牛等家畜与家禽也是分散、交杂进行布局，之前，沿途就建有水渠，如今水渠虽破损，花一些资源投入，修建好，有一股干净的水流经过可用。另外，对各养殖点形成的污水，挖出另一条并列的水渠将污水集中进行处理，以免污染环境。这些粪水、污水可用来给栽种进行灌溉，也可适量排进水产养殖区域作为养分。 家禽也好、家畜也好，在幼小时段的饲养工作量最大，投入也多。这段时间的疾病预防如果做到位，之后长大形成疫病的几率大为降低。基地的建设就有这些简易的房子，让家禽、家畜栖息，形成一种习惯。以后白天可将鸡往山林放养，自行觅食，鹅、鸭等往水塘放养，这种水塘里可放置一些比如鲫鱼、泥鳅、河虾等，给鹅、鸭觅食。 猪、羊和牛完全可直接放在山沟里，晚上喂食，让它们形成回归的生活习性，只要在一个范围里进行围栏，免得真的走失就可以了。 基础设施的建设也是快慢不一，工程量最大的就是水渠修复、水塘挖掘、拦水坝的建设。单单是山江县的人力肯定不够，市里在整个怀林市区县招工干活，将各区县做短工的人都集中到山江县去干活，甚至将其他区县的技术人员也临时调配到山江县做临时协作工作。这些事情在市里组织下，非常顺利地进行着，到农历二月底，所有这些基础建设基本完工。 冬季山里水流处于枯水季节，到得三月，雨水渐多。山江县修建的拦水坝也在逐渐灌满，杨通逸一行人到山江县看项目初阶段成果时，见到这时候的生态养殖基地已经有了初步规模，看到每一个养殖点，那些家禽、家畜已经在基地开始养殖。 这一次，山江县对生态养殖基地的报道力度很大，省城电视台也进行了实地采访，录制了生态基地的基本情况，让省里先有一个环保生态产品的概念。报道的力度大，网络上也制造了话题进行推广，使得怀林市、省城对山江县这个生态养殖展示在众人面前。 朱应拭这次也露面了，钱军军是在无意中见到报道，随后，让人搜集这方面的情况，汇总情况，才知道朱应拭离开集团之后当真到通逸地产公司那边去，只不过不做建筑工程方面的事务而是做起生态养殖，难怪一时间没找到他影子。 山江县那边的生态养殖钱军军之前有一些消息，那是以杨正新为重点的信息，谁知，通逸地产公司居然在山江县另外搞出一家养殖基地。这个信息钱军军立即汇报给钱良，钱良得知后脸阴沉着，钱军军明白叔叔对朱应拭虽不满，虽惋惜，但如今已经是这样了，又能如何。 杨正新去山江县后，肖副主任对九龙国际集团这边的危改工程并没放松，钱军军虽然主意多，手段多，可肖副主任也懂行业，并不容易瞒过。钱军军也曾私下做一些肖副主任的工作，但效果不好，这个家伙像是认定了只有将危改工程做好才是他应该做的，使得今天这边的日子更难过。 正文_第10章：沙盘 山江县生态养殖基地逐渐进入正轨，朱应拭也不管外面的反响，全心沉入基础建设工程的管理和基地养殖，每一天督促工人按章操作，一丝不苟。 接到杨通逸的电话，让他去省城参加公司高层会议，朱应拭有些无奈，不想离开基地。说，“老板，公司高层会议为就不去了吧，县里这边还没走上正轨，丝毫不能出差错。再说，我对公司了解不多，生态养殖业务跟公司其他业务没有多少关联，可汇报可不汇报，我想等养殖差不多出产时，再一并跟公司汇报。” “你那边的情况我知道，每天要做到事很细杂七杂八的，不过，这次会议真不能缺少你参与。我就不到县里来接你了，自己按时过来吧。”杨通逸笑着说，知道朱应拭工作的习惯，一旦投入后非常专注，不想给外因打搅。 “时间有几天？”朱应拭问，走之前得闲安排好，他才会安心。 “三天吧。”会议可能要一天或两天，杨通逸也说不好，主要是公司重大决策前的讨论，这一次会议之后，公司对之前所做的准备开发项目工作进行最后阶段的论证、群策群力。也是要将公司大决策跟所有高层沟通，以便每一个子公司在平时工作上有配合与协调。 安排与交待基地的日常事务，朱应拭如今有五六个得力的人在管理、指挥，其实也可放心的，不过他是这种事事亲力亲为的性格。临走前，朱应拭给杨正新打一个电话，说他要去省城几天，请他对这边留一份心，免得万一出什么意外而来不及。 时间推移，已经尽到春天，有可能会出现暴雨或冰冻气候，像这种太意外的天气出来，对养殖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基地虽有准备，但毕竟经验还在摸索期间，对基地说来，不能出现大差错，要不然，可能会导致整个养殖失败。 山江县到省城其实也不远，赶路的时间两三个小时而已，如果是大意一点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自己是在基地还是在省城。真有意外，开车赶回来也不至于耽搁什么。杨正新接到电话，跟朱应拭沟通一阵，要他放心到省城去，也不问朱应拭离开的理由。 心里虽不愿，但老板明确了要自己去参加会议，朱应拭也不好真不走。到省城，先去总部见杨通逸和马忠琦等人。马忠琦见朱应拭到了，笑呵呵地站起来跟他招呼，“赶过来了？好。朱总，要不是老板亲自打电话请你过来，怕是很难见到你影子的。” “养殖的事才开头，我又是外行，没办法啊。”朱应拭也笑着说。心里并没怨言，对目前做这个不熟悉的养殖，只要安心去学也不是大问题，不过要一个过程而已。 “老板眼力好，选人总是那么准。”马忠琦说。 “马总的能力也只有在老板这得到完全发挥，”朱应拭应着，“公司发展势头快而稳，马总功不可没啊。” “朱总，这次请你到省城来说我和老板共同的意思。你先看看这个，签了后再说具体的。”马忠琦说着将办公桌上一份文件递给朱应拭，朱应拭接了，看标题是一份保密协议。朱应拭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公司要做一些大调整、大规划，参与讨论的人往往要求对会议内容进行严格保密，在下面对外公布之前，不准在范围外讨论与泄露一丝一毫的内情。 这些事朱应拭之前也做过，将协议内容瞟过后，拿起笔刷刷刷地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马忠琦。 “朱总，你的擅长在于建设工程，对行业有很深的理解和造诣。通逸地产公司目前虽说分成几大子公司，涉及到一些周边的业务，但主要业务还在建筑工程项目上。”马忠琦坐下来跟朱应拭沟通，“目前，孙超在怀林市做高速路项目、李新华在泰安楼的改造也将近收尾，很快就可预售、进入下一个运作环节。我这里的团队要不是先做目前这个小项目，人手就会歇下来了。” 对公司的大致情况，朱应拭也是有所了解的，到通逸地产公司之后，特别是各种公司之间的业务总公司每隔一段时间都有通报、纪要，作为种公司的老总，是必须要看的。前不久，他看到马忠琦手下的团队接了一个很小的项目在做，心里觉得奇怪。因为这个团队经过迎辉楼的改造工程后，公司构架已经完成构建、整合，完全有能力选择一些较大的项目来承建。而以马忠琦的眼光和魄力，也不应该接承这样小的项目。 此时，听马忠琦这样说朱应拭才觉得对上号，公司肯定有更大的规划。同时，心里也有感想，自己才参与进公司来，算得上是新人，而之前自己还是通逸地产公司对手，相互掐架的，老板和马忠琦如此信任自己，真正是坦诚以待，心里有些感动却不会表露出来。 对工程行业建设，朱应拭自然有自己的眼光和见解，但这些都是基于对正轨规划有了了解后，摸清项目意图才会综合各方面的因素进行判断。他这时候突然听到这些，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有所感触。 “其实，这个小项目是一次过渡，公司的目标早在就确立，但一直都在做准备工作，搜集各方面的资料、试图论证项目的可行性。朱总，你是内行人，先看看这些资料。”马忠琦说着从沙发边放着的文件抽取一沓递给朱应拭。 看到文件标题《通逸商业城拟建草案》，朱应拭心里一惊。怀林市也好、省城也好，要进行的开发往往是居住小区的楼盘，投资机构亿建设一个楼盘，卖掉，拿到利润之后再物色一个楼盘。当然，这些楼盘也可能有商铺、可能有写字楼等商业用房源，但都不会去建设商业城之类的项目。 因为商业城的建设远比小区建设规模要大，涉及到的方方面面更多，特别是对商业城的位子判断需要更多的资料。商业城项目能不能成功，建设、投资、人脉都只是一小面，最核心的是这样的商业城会不会被上面规划认可，会不会卖出去才是核心的东西。 建设商业城项目的风险有多大，朱应拭是有深刻认识的，通逸地产公司既然早有这方面的规划，可见公司的目标放在哪里。迎辉楼、泰安楼成功了，接着做出一个商业城，这需要多大的魄力？当然，朱应拭随后的一个想法是公司这边是不是已经有内幕消息才敢做这样的项目？ 国内的建设多有这种情况，或者说几乎每一个成功的建设案例，背后都有这些内情。只有掌握了内情的项目，才会真正做好、做起来。 认真地看材料，朱应拭越加感觉到震撼，当真是大手笔。这个商业城做出来要多久？至少要分为五期来进行建造，那不得要十年或更长的时间来完成这些建造？那投入的资金要多少，五十个亿、一百个亿还是五百个亿？朱应拭在心里琢磨，一时间居然拿不准。这个项目当真大，有些超乎想象了。 用了将近半小时时间，才把文件看完，理解了一些内情有了大体的印象。随后，将材料递给马忠琦。马忠琦看着朱应拭，也不催他谈自己的感想。因为内行的人对一个项目的看法往往更难形成，要综合各方面的材料、信息之后，才可能有较为完整的印象。 这时候，让朱应拭做的就是了解这个商业城建造规划，等讨论的时候能够有切合实际的想法就很好了。马忠琦将材料送给朱应拭，说，“朱总，你先拿着，会后退回来就好。”这些资料，当然不能往外传送，免得将信息流传到外面。 上午九点，通逸地产公司的子公司、总公司所有核心层人员都集中到总部。此时的总部已经搬迁到迎辉楼，进门不远，有一张办公桌，上面放有一份文件，是保密协议。唐玟智亲自在这里守着，让前来开会的每一个人都先签了保密协议，之后，才准许进入会议室。 朱应拭之前已经签过保密协议，唐玟智见他到来，笑着说，“朱总，您请。”“谢谢。”朱应拭说，内心却是有着感激，公司对他的信任、杨通逸对他的坦诚，这些东西虽不算什么可以给人做事业不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走进会议室，随即穿过长长的走廊，给人引到另一房间。进了房间，里面很空阔，将进有上百平米宽的房间中间，有一张大桌，桌子边到会的人都围站在旁看着。桌子上有仿真大沙盘，沙盘在一个正方形的台面上。六七米的边长，站在边上看沙盘，几乎一眼看不尽。 对沙盘，朱应拭也熟悉，因为每一次小区开发都会做一个效果图，然后根据效果图做出比例缩影的地形来给业主们看。当然，这种模型跟实际的建设样子是有较大误差的，做出的模型重点在让购房者看后有很好的感觉，至于真实楼房存不存在某些布局，不会有人在意。 正文_第11章：三大地块 对沙盘，朱应拭也熟悉，因为每一次小区开发都会做一个效果图，然后根据效果图做出比例缩影的地形来给业主们看。当然，这种模型跟实际的建设样子是有较大误差的，商家故意要误导购房者，让他们觉得小区的绿化、布局都很美，才能下决心掏钱购买。当然，实际上造出来的楼房，只要大体相似就足够了。 将面前的沙盘全看一次，朱应拭心里惊讶。这个沙盘不是商业城的模拟模型，而是将怀林市、南江市、柳山市三市都包括在内的一个三市合一的沙盘，这样的沙盘要做出来并不太难，有专业的人来做，稍微花一些成本就可弄出来，关键是，公司做这样一个三市地形沙盘，是用来做什么的？ 怀林市、南江市和柳山市之间间距都不大，从高空看，以三市中心作为点，可画出一个钝角三角形。南江市处于相对核心，是钝角的点，怀林市处于三角形的短边的另一端点，柳山市却要相隔远一些，在另一个最小锐角的点。 当然，这样的三角形其实不是很规整的，三市都依附在大江旁边，怀林市在最上游而柳山市在最下游。怀林市到南江市的距离大约是一百公里，柳山市距离在一百五十公里样子，如今三市之间的建设基本要接龙，特别是城郊之间已经分不出明显界限。 江南省要促进三市合一的大建设，却不是简单地将三个市的楼房建设合拢，而是要重新进行整体规划。街道、城市整体布局、路网、水管网道、商业区、工业区、经济区等等。作为一个超级大都市来建设，会将目前的一些布局打散重新做过。 不过，为了不做过多的重复建设，在三市合一的规划上，也做出不少让步。对三市之前的城区大体上不做变更，而将主要建设集中在三市城郊和三市之间的区域，三市可能覆盖的影响面。 当然，目前对三市建设是如何规划，还在等京城批复。省里对此也在不断做出微调，只是大方向不变而已。三市合一，必然会建设新的不同区域，而商业城则是必建的项目。没有商业城、商业核心的大都市就没有生机与活力，也将没有潜质和影响力。省里当然看到这些，不过，在三市之间的广大区域内选择哪里来建造新的商业城，边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取舍，更合理、更恰当、更温和大众利益的选择有没有？肯定没有。 要做的选择关键在于省里主导者的意愿，主导者觉得哪里最恰当，省里的建设重心就会往哪里放。这样的建设，是国内不言而喻的惯例，从上到下都是如此。 超大的沙盘上，朱应拭见到有三个标有序号的圆形牌号，分别是1、2、3好地块。对照自己看到资料，朱应拭知道这三个地块就是目前公司看中的三处关键点。这三个地段都有可能成为省里建设新商业区的选址，通逸地产公司如果先选择一处进行立项、申请建商业城，如果恰好与省里的规划吻合，那么恭喜你，赢了。既可用项目参与省里的建设，也可转卖掉大赚一笔。这种大赚，至少是十倍以上的赚钱。 当然，没有赌对。省里暂时不将建设核心放在这个方向，那结果也有两种，一是低价卖掉，可能有人接盘。另外就是慢慢建设，拖着，拖十年八年的，等省里将其他地方建设差不多了，也会将这边放到建设框架。但到那时，公司能不能耗得起是一回事，地价的升值空间还有多少，这才是最要紧的。 沙盘做得非常精细，怀林市、南江市和柳山市以及三市之间的空档间距、建筑、地貌、交通、水流等都具现出来。对比记忆的资料部分，跟面前的沙盘比照，又观察1、2、3好地块周边环境、交通状况、地势地貌和周边建设，对比之后，朱应拭首先将三号地块否定了。 三号地点优势在于临大江，有沿江大道穿过又有南江市到柳山市的高速路、国道线等，离火车路线也不远。如此，物质运输可从三个不同途径实现输入输出，火车，只要修建一临时车站点就可解决铁路运输问题；水路，从大江运输，建设一个码头即可；公路运输自然更方便，高速路也好，国道线还是沿江大道都有比较畅通的道路可走。 这里的地势稍显起伏，修建的难度要稍大，将地块推平要花不少资源。区域里住户大约有两百户，搬迁问题不是很大但也不容易，另外就是有一个变电场必须要搬迁。当然，如果这里能够立出项目，搬迁变电场的阻力不会打。 朱应拭看着沙盘，将这里跟整个沙盘进行权衡，就感觉这个地块不是最好的。原因就在于三号地块的位置，处于南江市和柳山市之间的区域而偏向柳山市。此处的重心完全偏转了，不符合三市合一第一阶段建设的需求和建设影响力。 江南省推动三市合一这个大建设，不你等五年十年或更长时间才见到总体效果，从省里的角度看，当然是在三年或五年内能够看到三市合一的正面效应，如此，省里承受的压力将会大减，获得的支持也会更多。再从省里领导的角度看，领导不可能一直在江南省任职，后来接任者能不能接受之前的建设规划，能不能将之前定下的建设目标继续推动下去，问题是比较大的。只有让建设看到效益来，接任者才会在各方面的压力之下，沿袭已经做好的规划建设。 在国内，各地建设是很乱的，每一任领导上任都会有自己的施政意图，其中，建设这一块份量最重。年年翻新年年建设都是常态，比如市县内的地下水够、地下线路，那一年不重新翻出来做一遍？但实际上并没有对之前的规划有什么大改变，能够在一些细节上做出些有利的改动就算很不错了。还有甚者，对新城的规划建设、老城改造建设，前任领导做到一半或一半左右，新上任的领导将之前的所有工作挥手间否决，重新规划重新建设，籍口就是“科学”二字，至于谁更科学，那都是屁话。 实际的意图不外乎这些：一是彰显自己的不同，继而正面自己有能力有魄力；二是有项目、有建设才能撬动利益链，本身才能将利益链的顶端操控在手，如何让利益溜进自己袋子里，那都是熟门熟路的事；三是通过这样的否定，会让下面的人都有参与新利益的争夺，使得下面的人尽早站队，投靠在自己这边，也能够在过程中看清楚哪些人服从自己，哪些人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等等，肯定有更多的内在因素，就不多说。 如此种种因素在内，三号地块最容易否定掉。 二号地块也在江边，就处在如今孙超所部建设的沿江大道不远，擦边儿。这里的地块优点也明显，交通便利，铁路、高速路和沿江大道以及水路。这一段水路显得平缓，相比三号地块的大江，水流速要缓和，而且，这里恰好一个弯，江湾水流平静，修建码头最适合。如此，可停泊轮船，水力运输的能力大为增强，会使得运输成本降低下来。 二号地块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在怀林市和南江市之间，靠近南江市郊区。这里一旦建设起来，聚集人气要容易得多。商业城的建设，能不能得到认可、能不能尽快转化为利益，根子就在于人气能不能聚拢。不论是怀林市还是南江市的人，往这一块地上聚集都不会让人产生排斥，心态上很容易解决。 再有，二号地块所属人居不多，主要是乱石岗、野葬岗，有一些不高的山头，但更多的地势处在低洼区域，如果建设起来，完全可将高出小山包推平，填平低洼区域。至于乱石岗的清理，一半小打小闹自然有很大难度，但大面积开发上千亩地一起规划建设这点工程的成本就给摊薄了。大型机械操作之下，挖山、填坑不过是时间快慢而已。 这一块地开发出来，能够很好地将怀林市、南江市连接起来，形成一个紧要的扭结区域。朱应拭看着二号地块，他相信马忠琦等公司高层的人也会看到这些要点，为什么还在犹豫呢？这样的讨论，除了剖析要好，辨明因由之外，肯定有另外的用意。 反复比较三号地块和二号地块的优劣，在沙盘上是很直观的，明显二号地块具有较大优势。确认之后，朱应拭再看一号地块。 一号地块最明显的劣势一眼可见，那就是没有水运，同时，离大江比较远，水资源显然不足。虽说一号地块有一条小河流穿过，可将河水拦截，引到商业城去利用，水资源依然缺乏。 缺水、又没有水运力，一号地块的优势在哪里？ 正文_第12章：交流 缺少水资源是很难克服的困境、又没有水运力会让物流成本提升不少，但公司将这边作为备选的地块之一，肯定有原因。一号地块的优势在哪里？ 一号地块的地理位置相对而言有他的独特性，处于四市中心却又少偏向省城南江市。四市是除了南江市、怀林市和柳山市之外，另一个在北方向的三类城市的地级市，这个市也是一个古传下来的交通要道和战略要地，人口与经济等不能跟三市相比较，在全省的排位也不低。 一号地块如果建成之后，能够将影响力波及扩散到这一个市，也将会扩大商业城的影响力和覆盖面。从这个角度看，一号地块相对全省而言的建设布局是由不小影响力，人气的聚拢或许会有利。不过，省里高层到底会看中哪一点，对于外面的人而言，真难以捉摸。 三块地块各有优劣，二号地块最大的弱点就在于与柳山市间隔远，优势却比三号地存在明显的地方。将三块地进行比较，朱应拭还是有自己的判断，更倾向于二号地块。 这间房里人不少，大家也知道今天的会议是什么，面前的沙盘对到来的人而言也是第一次见到，有太多的信息可从沙盘上捕获。到来的人虽多，但几乎没人说话，在这种场合下说什么都不觉得恰当。 朱应拭也在苦想，随后看到付俞铭进来，在沙盘前看着。对付俞铭这个人之前没有接触，不过朱应拭觉得这个人来历不简单，肯到通逸地产公司来做总经理，背后肯定有些名堂。这也是自家年轻老板独有的能耐。 两人虽说碰面没超过三次，交流、说话不超过二十句，彼此之间的印象比较深，另外生态养殖的产品要流向付俞铭名下的贸易公司，两人可说是有直接的业务往来。付俞铭见朱应拭在看沙盘，便轻声说，“朱总之前是做地产业的，看了这沙盘之后有想法吧。” 不知付俞铭这句话具体用意，朱应拭便苦笑一下，说，“付总，我能有什么想法。”“这可不对啊，朱总在地产业做这么久，经验老道，眼力足够，自然能够看出三块地各有什么优劣，如何选择对公司更有利，心里总该有一个倾向。” “倾向自然是有，不过，我在想，公司早在去年入冬就开始谋划这个商业城，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还无法下决心？其中肯定有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没有信息来源也无法判断，说明之前我的倾向并不真实、与实际情况不一定吻合。”朱应拭并不掩盖自己的想法。 “朱总果然内行，一句话切中要害。”付俞铭说。 “不敢，不过是猜测而已，没什么真凭实据。”朱应拭笑了笑，“建设哪里、怎么建设牵涉到太多因素，特别是这种商业城的建设，与小区房源建设项目不同，决定因素更侧重在上面 的意思。付总，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太对了。”付俞铭说，“三块地块从地理位置看，江南省都会陆续投入建设，这也是三市合一核心节点。这些想来也不可能只有我们公司看到，建筑行业自然有不少公司都看得到，但目前却没有任何风声传出来？为什么？自然是都在观望，等进一步的消息传出来，才会下手争抢地盘。” “付总看得准啊，公司这边估计也在等，不过，谁能够先一步得到准确消息？”朱应拭说，“按时间推算，应该差不多了吧。从去年夏秋之交开始起势推动三市合一，迎辉楼、泰安楼的改造就是第一声响动，不可能拖得太久。项目建设的正式成立，该在今夏有结果，再拖久对江南省这边很不利了。” “一般规律如此，不过，省里一号才定，省府那位都还没到任，谁来主导？这么大的利益如何分割，总得先将省里人事安排妥当，才可能做下一步工作。”付俞铭对这些事情也熟悉，不过也是，在国内要将生意做好，没有这方面的悟性哪会有成就？官与商完全是纠结在一起，犹如舌头和牙齿，在利益上已经很难分割清楚。 “在聊什么呢。”姜倩雯走进来，她的业务比较独特，与公司其他部门之间的关系都远，作为服务业行业，对外面信息的搜集、整理又有较多优势，倒是跟扬武保安有不少业务关系。她跟付俞铭来之前在京城就有认识，又都是暴力女引介到通逸地产公司这边来，某种程度上会有更亲近的感觉。朱应拭也是后来加入通逸地产公司的，同样，某种程度上是另一个山头的感觉。 “沙盘。”付俞铭对大沙盘示意，姜倩雯进来后自然看见这个沙盘，不过她不是很在意。最近为子公司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到如今还无法走上正轨。其他，她到公司来时间并不长，酒店也好、酒吧也好还是会所方面的，场地装修少说都要几个月。何况，还要对大量人手进行培训，高等级别的场所，没有超一流的服务人员和服务水准，是不会有客人光顾的。只有在设施、服务、人员等方面都达到真正的水准，才能吸引顾客。这方面，姜倩雯熟悉行业，手里也有不少资源，只是，她对自己的工作极为挑剔，好中求好，不想弄砸了自己的招牌。 明知道今天会议跟她没有直接的关系，姜倩雯心里多少有点不满，说，“这个跟我没关联，老板这是在抓壮丁？” “说不得，今年十年公司都会为今天做出的决策而转，你觉得有没有关系？”付俞铭说。“啊，怎么会这样？我得先跟老板说说，答应我的资金一分钱不能少。”姜倩雯一下子就抓到核心，付俞铭笑起来，对朱应拭说，“美女在这方面有优势，朱总，你敢这时候找老板要钱吗。” 朱应拭的生态养殖基地需要的资金不多，对公司的投资多少没有太上心。付俞铭的贸易公司可不一样，高成本、低利润，完全靠营业额来支撑整个资金链条，最初的投入则是总公司这边划给，要不然，生意没法做。 姜倩雯笑笑，说，“要做生意，总得要投资。老板总不能要求我们做无本生意吧。” “放心。公司资金量足，再说，目前讨论的项目即便决定冒风险开始启动，那也是一两年后才开始吞资金，到时候，其他子公司都可开始给这边提供现金流，应该能够支撑过最艰难的日子。朱总，你觉得是不是这样？”付俞铭说。 朱应拭轻轻地点头，明知公司这时候要排版定盘，风险有多大，可也不好直接泼冷水。 马忠琦、李新华、孙超和杨通逸等人一起到来，房子里人已经不少，差不多到齐了。张枫跟在杨通逸身边，走到沙盘不愿的一面墙前，开了机关。便有投影机慢慢落下投影屏，一束光线打过来，逐渐变亮变得清晰。投影屏完全落下来后，上面有一行字：通逸商贸城项目草案。 到来的故事核心层，来之前已经拿到会议的资料，这时候，看见投影屏上的字样，多数人都感觉到浑身激情涌动起来。这个商业城项目的建造，将是总公司在应对江南省三市合一建设中最大一个项目投资。 对公司的决策，各人心里是有期待的，知道风险与机会并存，到如今，子公司既然准备决策，说明有一定的理由支撑这个决策。项目确立后，随即进行的建设周期可能比较长，但这样的建设收益也非常大。成功之后，公司将发展成怎么样的强大实力，都觉得不好预测。 大家都安静下来，注意力跟着马忠琦和杨通逸移动，见两人神气安定，对面前这个商业城项目便觉得有更大信心。迎辉楼、泰安楼和沿江大道项目的收获，使得公司对杨通逸这个老板有信心，对马忠琦这个总公司总经理、子公司真正的核心人物是完全信赖和认可的。 慢慢走到投影屏前，杨通逸将重心位子让出给马忠琦，各人的目光集中在马忠琦身上。静等他开始说话。 马忠琦看了看所有的成员，突然脸上绽出一些笑容，说，“通逸地产公司去年在古垣区起步，当时才有几个人？管理成员十几位，职员不足一百人，资产不足一千万。而一年后的今天，通逸地产公司已经发展起来，九家子公司，中层以上的管理成员就有一百多人，资产，这个问题你们私下问老板，在这里我就不公布了。” 各人听马忠琦说这话便笑出声来，氛围也变得轻松。 “今天这次会很重要，重要到什么程度？直接牵涉到公司未来的生死存亡。这并不夸大，确实，商业城项目的确立到建设，我们选择的对或错，会让公司走向两个极端。不过，看到面前的你们、看到公司这一年时间的提升，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信心。” 正文_第13章：马忠琦的信心 “我有信心啊。”马忠琦说，“不论公司做任何项目，都是风险与回报并存的。项目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如何将风险转化为成功的收益？我觉得不外乎下面几个方面：一是充分做好准备工作，准备工作越充分、涉及面越广，就能够有更为周全的准备和应对预案，将风险化解、降低、转变成效益。 二是信心，有信心做事才不会乱、不会把那个做好的事情做坏了，面对困难，沉稳地剖析找出解决之道。做项目的过程说穿了就是解决问题、找到最恰当的路径，而信心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三是人才。公司从去年初创到现在，增加最突出的就是人才，有才干、懂专业的人才。公司也好、项目也好，没有人才支撑起来，一切都是空谈。而我们目前有足够可用的人才，今后公司还将加大力度吸纳各方面的人才。这时候，我就不一一例举各位的能力和才干，坚信大家在不久的未来，必定成为名享业内的顶尖人物。 四是有实力。公司的实力是综合因素，以上为所列举的每一个方面都是公司实力的一部分，当然，目前公司的资金雄厚，可调用的资金链强大，我想，各位心里是有数的。实力另一个明显的表现就是各方面的人脉关系，公司之前为什么能够拿到迎辉楼的改造项目、之后为什么能够拿下沿江大道建设的最好标的？想一想，就知道背后的一些事情。 当然，我们最重要的还有一位好老板。帅气、谦虚、好学、涵养好等等等等，你们跟老板相处时间或长或短，对老板的了解或深或浅，但我们对老板都有信心，对不对？” 其他的人都轰然叫好，对这个年轻的老板，确实很是喜欢。好的老板，在公司做事当然更顺当、开心、也会使得自己的事业有极大提升。杨通逸似乎正是这样的老板，大家见他自己笑笑，便笑得更开心。滕莹莹见他如此，暗地念一句：臭美啊，呸。唐玟智不面看他一眼，心里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付俞铭和姜倩雯也都看了看杨通逸，带着一些会意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也有信心。对的，我们大家都有信心，相信接下来的商业城项目一定能够成功。当然，信心不等于结果，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开会，就是要群策群力，听一听每一个人对项目的想法、建议，也是要每一个人充分地将自己的有用资源都汇集到公司来，才能保证我们的成功。下面我具体介绍商业城项目的情况： 江南省在去年甚至更早就在策划、推动三市合一建设，这既是江南省重大建设调整也是国际国内的倾向，城镇化、大都市化是世界潮流。只有大都市才有大经济、大文化、大格局，在这过程中自然会有大建设。所有，商业城项目的着眼点就在于此，从小处说是抓到江南省建设的核心，从大处说应顺国内建设趋势。 南江市、怀林市和柳山市的三市合一建设有多少项目，我们或多或少都做过这方面的业务，深知这是建筑行业的大机遇，也是我们公司发展的重大机遇，根据公司的综合权衡，我们选择了建造一处商业城。具体选择地点目前有三个地块，分别是沙盘上的1、2、3号地。” 马忠琦说到这稍停下来，看向房子里的沙盘，也在看众人的神情。 钱军军得知朱应拭去了山江县后，委托山江县那边的人找到一个生态养殖基地一个职员，专门盯朱应拭的行动去向。但这个人层次不高，很难掌握到朱应拭的真正去向。等朱应拭离开山江县的第二天，钱军军才接到消息，朱应拭离开山江县不知是回市里还是去了省城，据说是有很重要的大事。 钱军军便与唐胜沟通，要他那边密切注意通逸地产公司的动静，很快，钱军军得到信息汇总的报告：通逸地产公司不知为什么，似乎子公司的老总们都集中到总部了。从表面上看，这应该有一定的安排或通逸地产公司有什么重大决策、计划什么的。 这样的事情跟九龙国际集团是不是有直接关联，钱军军认为都要防备，彼此之间的存在已经到那种程度，没有可能和解的。通逸地产公司即使不是针对集团，也不能让对方顺利成功，这是必须的。将得到的信息再次琢磨，清理出其中的可疑点，钱军军便去见钱良。 有些资源他够不上，但钱良却能够弄到。 听侄子提到朱应拭从山江县去省城通逸地产公司总部，而通逸地产公司其他子公司的经理也都聚集总部，不难猜到通逸地产公司是有大动作。通逸地产公司分拆成几个子公司后，各自的业务基本分开，这是公司运行一种模式，别人或许学不来但不难看透这种模式的运作。 钱良对分拆后的通逸地产公司戒心非常大，之前，九龙国际集团对上对方就没得好处，如今，对方每一个子公司都有着不容轻视的实力，等这些子公司运行、协调之后，力量会更大，实力大增，对九龙国际集团的威胁也更大。 虽说卖掉大厦之后，通逸地产公司没有继续针对九龙国际，可将朱应拭挖走说明对方还会有下一步行动。他并不指望杨通逸会轻易放过九龙国际集团。如今，从得到的这些消息看，也无法断定杨通逸会有什么动作。 双眼微微眯着，心里权衡，迎辉楼改造工程差不多结束，通逸地产公司这一子公司目前是拿下一个小项目在做，很明显跟马忠琦的做事习惯不一样。不难看出，通逸地产公司接下来会有其他动作。将会是什么呢？ 不过，目前钱良和九龙国际集团信息闭塞，以前的关系网也断掉大半，很难找到更有用的信息。“军军，你觉得他们在搞什么？” “叔叔，我们没有更详细的消息，没法判断。省城那边或许有些有用的消息。”钱军军边说边观察钱良，目前集团的状况他也很担心。之前以为杨正新走后，集团会有一个喘息的机会，谁知换了一个肖副主任来抓危改工程，跟今天这边有深仇似的，肖副主任完全一副疯狗的样子，逮谁咬谁丝毫不给情面。 “省城？”钱良若有所思地说。通逸地产公司的中心还是在省城，不可能将中心再转回怀林市。即使对方有意要跟自己过不去，会调整公司的大方向？这样做只会让通逸地产公司受损，绝对没好处。何况，通逸地产公司留在怀林市的力量集中在沿江大道建设工程上，没有力量来对付自己这边。如果真的是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有所谋动，只要让省城对杨通逸和通逸地产公司不爽的人对他下手、破坏、施加压力与阻力就足够了。 杨善秀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钱良对杨善秀非常恼恨，如果不是他，自己最初不会花这么多钱去买大厦产权，九龙国际就不会亏损这么大资金，之后也不会因为一系列的事情而导致集团在怀林市出大事。没有杨善秀，九龙国际集团如今还是怀林市老大位子，即便通逸地产公司有今天的成就，集团也不用怕他。 所有的损失，都是因为杨善秀的出现，或者说，因为杨善秀无色到九龙国际集团，才使得他落到如今的困境。但对杨善秀钱良丝毫不敢表露出不满，杨善秀这个人一切为了利益，关系复杂，有江少这种存在的为他背书，确实招惹不起。 不过，自己将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的情况跟他通气，想来杨善秀很愿意做一些什么。钱良对杨善秀等人跟通逸地产公司之间的事情了解不多，却又听说一点点。便想将祸水东引，至少有这些人在省城向通逸地产公司出手，不论作用大小，对九龙国际集团而言都是有收获。 “省城那边的事情我来联系他们，至于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也别抱什么指望。我们在怀林市这边多留一个心，不让通逸地产公司有机会就不错了。”钱良跟钱军军不隐瞒，同时，也不想钱军军做得过火，让对方留意这边，反而会惹火烧身。 “叔叔，你放心，我知道在市里这边该怎么做。安排在山江县和通逸地产公司的人都是花钱买的，借用了别人的名字，找不到我们头上。”“那就好，军军啊，集团这边至少要等两年，慢慢恢复元气。” 等钱军军走后，钱良多少有些受打击的感觉，通逸地产公司会做什么大活动？先不管了，便给杨善秀打电话去，跟杨善秀之间的关系也闹得有些问题，不过，这时候彼此不会将之前的不开心放在脸上。“杨主任好，最近很忙吧？”钱良带着献媚的语气，在杨善秀面前一直是这种姿态。 正文_第14章：毛晓斌不信 对九龙国际集团和钱良的感观，杨善秀也是极为复杂，但绝对没有愧疚。九龙国际集团从省城退走，他是想从中再捞一把足的，但钱良却很干脆地把大厦卖给通逸地产公司，以求得自保。可后来九龙国际集团同样陷进危改工程无法脱身，如今，九龙国际集团实力大减，资产大缩，已经很难进入他的视野。 当然，如果有机会将九龙国际集团余下的资源收进腰包，他是非常乐意的。见钱良打电话来，面子上还得做到位。说，“钱董，好久没有互通消息了，还好吧。” “多谢杨主任挂心，谢谢了啊。杨主任也好吧。”钱良语气柔顺，没有一丝火气，俨然跟老朋友在聊天问好。 “客气客气。钱董这时候在省城？过来坐坐，一起喝一杯？”明知钱良可能会有事，杨善秀故意这样说，心里却担心钱良真找过来，要他帮忙做什么事。这种可能性太大了，要不然怎么好好的会打电话过来？钱良对自己自然不会有好意，杨善秀不怕钱良恨，却懒得理会他更不会帮他做什么。当然，如果是利益交换，能够让自己从中拿到好处，这样的事情自然会去做。 “多谢。这段时间在市里焦头烂额的，可不比杨主任啊。有时间去省城一定会叨扰杨主任，我不会客气。”“应该啊，我们老朋友老关系了，不讲那些虚套才对。”见钱良没直接说事，杨善秀懒得再绕弯子，“钱董有什么事吗，我能做到的绝对没问题。” “杨主任还真的有事要麻烦您啊。”钱良见于失血直接问，也不绕圈子，“今天听人说，通逸地产公司所有管理高层齐聚省城公司总部，不知他们有什么图谋，会不会是要针对九龙国际集团？我心里不安，如今，集团正处于困境，万一他们再落井下石，可要我小命。杨主任，省城我没有任何信息，也无法判断他们的意图，才想请您帮帮忙。只要得知省城那边一些信息而已，通逸地产公司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钱良明说了自己的意图，是担心杨通逸对他下手，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杨善秀听到钱良如此说，心里在冷笑，九龙国际集团如今还值得谁动手？想归想，也明白通逸地产公司只要具有机会，还真可能对钱良下手。换成是别人也会这样，宜将乘勇追穷寇，将对手做死谁不愿意？ “哦，有这样的事？我没什么消息，不过钱董的担心也可理解，这样吧，我尽量问问，不一定问到什么消息。”杨善秀不肯给钱良什么承诺，不过，钱良也不需要他什么承诺，只是要杨善秀去探问，相信省城会有人对通逸地产公司特别关注后，会有所行动的，这就足够了。 放下电话，杨善秀本不想理会钱良说的事情，不过，对通逸地产公司有什么行动，他也好奇同时也有所防范。如果通逸地产公司真对钱良下手，杨善秀也乐意在旁边看着，然后出现机会他好出手，捞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继而又想，通逸地产公司目前会有什么活动才会将所有管理层人员集中开会？目前，通逸地产公司分散开也是要减少公司内部彼此之间的束缚，各自发挥能力。而且，分拆后的通逸地产公司在业务上，彼此之间相差很大，是不同的方向，聚集起来开会有什么意义？ 杨善秀手里也没有多少关于通逸地产公司的信息来源，随后他便想到省城还有不少人一定会盯着通逸地产公司，甚至在研究马忠琦接下来会做什么举措、决策。志远建设的毛晓斌、广天建设的陈囿，他们跟杨通逸之间的仇恨可不小，主要业务上彼此又处于直接竞争的关系，肯定会下力气来盯着通逸地产公司。 毛晓斌、陈囿在省城的影响力不小、资源也多，对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运作意图肯定有所了解。不知他们对通逸地产公司这次集中管理层进行开会有什么具体消息。杨善秀想到这些，也觉得有必要问问，毕竟真让通逸地产公司顺利做出什么新的大动作来，对他也是很不利的。 跟通逸地产公司之间的关系无法修复，也无法从通逸地产公司那里得到利益，既然是这样的情况，肯定要阻扰对方任何行动。 给毛晓斌打电话，两人之间往来不少，关系也因利益的一致性更加紧密。毛晓斌见杨善秀来电话，说，“杨主任好，老哥有什么好事要给我说说？”“肯定有，省城如今遍地都是黄金，老弟只要弯弯腰捡起来就是钱。不过，如今只怕老弟真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黄金都不屑弯腰去捡了。因为弯腰捡起来花去的时间，损失会更多一些，捡黄金反而亏了。” 毛晓斌知道杨善秀说的是什么意思，笑了笑，感叹地说，“老哥，你不知道吗，老弟现在日子并好过啊。不上不下的，省城如今建设项目确实遍地都是，可真要做这些项目正如老哥说的，确实会亏啊。” “是老弟要求太高了。”杨善秀说，也知道毛晓斌有什么样的心态，如果项目太小，志远建设还真不屑去做。不过，这段时间省城的项目也因三市合一的建设规划预案还没得到批复，稍微有点规模的项目都不动，各方面也都在等事态明朗起来。 省里高层本来希望三市合一的建设一边在建一边等上面的批复，至于建设如何规划、如何选择建设重点，这都不是主要的因素。不过，开发商、建筑公司、资本等都在观望，不想将风险搞大。省里对此也不好催促，但如果有谁肯申请项目建设，省里的批复反而会提速。 这也省里的举措，想要刺激地方建设先做起来。杨善秀对这些也是了解，他要在这方面捞饭吃，自然随时在关注这些动向。所以，很多小公司在忙，名气大、资本足的规模大的公司反而都在静等更好的出手机会。 杨善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通逸地产公司是不是要冒险先出手了？只是，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可行的地方。 “老哥，”毛晓斌察觉杨善秀似乎走神，“在想什么呢。” “老弟，还是一起喝杯茶、见面聊聊，有几句话说。”“好，我来安排。”毛晓斌这段时间心里也毛躁，想从杨善秀那探查一些有用的信息。 陈囿得知毛晓斌跟杨善秀一起喝茶，也赶过来。对于省城的信息，虽说个人有自己的途径，但彼此交换信息各取所需才是最好的状态，这也是所谓人脉关系与圈子。到茶楼，进包厢见杨善秀和毛晓斌神色有点不对头，陈囿好奇地说，“怎么啦，看两位不对劲哦。” “先坐吧。”毛晓斌给陈囿递一杯茶，示意他先安心坐下。 “省城这段时间稍有实力的公司，谁肯接那些几十万的项目来做？偏偏通逸迎辉建筑公司却接下这样一个项目来做，不觉得奇怪吗？”杨善秀自言自语“马忠琦掌控的就是这个子公司，不是更加让人奇怪吗。” “确实让人觉得奇怪，”毛晓斌说，“马忠琦这个人眼力、手腕、执行力都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个决策很突然也不符合他的身份。他会有什么意图？” “这个不好说，钱良一直在怀林市那边注意通逸地产公司，担心杨通逸和马忠琦再对九龙国际集团下手，得到消息，今天通逸地产公司所有核心管理人员全部集中到公司总部，开会，应该是在讨论什么大决策之类的才对。你们不会没有通逸地产公司的信息吧。”杨善秀坦然地说。 “通逸迎辉建筑公司拿下目前这个小项目来做，我们也在分析，”毛晓斌说，“他们的意图在哪里？不外乎两方面，一是要做这个小项目来延缓一下人手不足，不让公司的人空闲无事，便于管理；另一个，可能是故意这样做来误导省城其他公司的人瞎猜而自乱心思，掩盖他们的真正意图。” “通逸地产公司的人都集中到省城总公司？怎么都没有消息啊。”陈囿说后也一脸思索的样子，显然之前他真不得知情况。 “说明他们在省城这边掩饰得很严，更证实通逸地产公司即将有大动作。”杨善秀说，“我们得想想，马忠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都是了不得的大手笔。” “从目前通逸地产公司公司的情况看，说马忠琦即将有大动作，可能性还是不大的。”毛晓斌说，“为什么这样说呢？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做建筑的子公司不外三个，就通逸迎辉建筑公司空出来，大厦那边的改造才开始不久，按照通逸地产公司的做法，至少要三个月后才会售楼、交楼，那边的人手必然在三四个月后才空出来。怀林市那边，孙超在做沿江大道，这个项目少说一年半做不出来，抽不出多少人手。就通逸迎辉一家子公司能够闹出多大动静？” 正文_第15章：马忠琦的意图 不是不信而是不可能啊，毛晓斌觉得钱良很可能在瞎想，草木皆兵，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不可大意啊。”杨善秀说，“之前，通逸地产公司到省城来做迎辉楼项目，当时马忠琦才有几个人？硬生生地让他将迎辉楼做出来了。如今，通逸迎辉比一年前实力如何？只要有可能，马忠琦真是那种敢于做蛇吞象的事。” “好吧，我们想想，马忠琦的意图在哪里？”毛晓斌说。 “目前，三市合一是每一个有实力的人都关注的，三市合一有不少大项目、大动作，比如基础建设、城市的基本要素，象写字楼、商业街、商城、民居区域、教育方面的大学城等等，这些基本要素会在怀林市、南江市和柳山市之间填充、规划和建设，没有这些基本的要素，何谈成市？”陈囿说。 这些东西对于目前稍具实力的公司都在研究这些，也在等待省里有明确的信息后，才来争抢这些项目的建造之权。当然，这些项目会分散，有些区域必读成为核心地块，成为地王，有些建设效益就相对差了，甚至仅仅有劳务辛苦费。这样的项目完全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甚至不能丢弃不接。 “陈囿老弟说得对啊，如今省城的情势最好的做法就是在省里规划出台之前先下手，或先一步得知内部消息，拿下某一块地运作项目，才会有大收益。”杨善秀明白这些道理，毛晓斌和陈囿也知道。 “风险不是一般的大，成功的几率和买彩票差不多了。”毛晓斌说，“谁真敢将一个公司全部押上？”这种赌法完全是生死攸关的存在，即使明白做生意、做项目都有风险，都要冒险，但这种完全赌出去的做法还是没人肯选。 “马忠琦是什么人？杨通逸又是什么样的心性？”杨善秀说，“最初杨通逸肯花那么多钱买李新华手里的破公司，还请李新华继续掌管着公司，谁会看好？后来的迎辉楼更出乎大家预料。我想，我们不妨从最不可能的情况来揣度通逸地产公司和马忠琦，想想他们会做什么？” “这个有道理，杨主任真是一眼看穿人心。”陈囿捧杨善秀一句，他跟杨善秀之间的关系没有毛晓斌那么深，“省城目前最紧要的就是三市合一的建设，这个大局之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陈囿的这个问题，三个人也一直在琢磨，或许整个省城、三市，甚至想参与江南省三市合一建设的建筑业公司，这段时间都在琢磨这个问题。谁都想找到问题的关键，继而先一步于他们之前，拿到地王，得到最为肥美的那块利益，吞下去。 陈囿其实也在试探，省城这边的信息、资源，他比不上毛晓斌的志远建设，这次交谈即使是在揣度马忠琦会做什么，猜测通逸地产公司即将做什么样的动作，同时也可探测到志远建设那边有什么信息。 “我们不妨进行换位思考，按照马忠琦和杨通逸的思路来看，你们觉得该怎么做？”杨善秀说。 “什么样的项目最具投资、收获的回报最大？”毛晓斌说。 “自然是在省里的规划方案出台之前，先物色一块地申请立项建设，赌一把大的。如果成功，获得的效益最大。”陈囿顺着之前的思路说，不难判断出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有这样的想法。特别是如果对方有什么内部消息，此时做出这样的决策，成功率就大为增强了。 “可能性非常大，马忠琦有这样的胆子。”“会不会他们已经得到什么消息？”“这也有可能。”毛晓斌说，“通逸地产公司要说背后没有人肯定是笑话，杨通逸不过是傀儡一个，要不然他能够让马忠琦听命于他？再说，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也好大厦那边也好，利益有多大，谁看不出来？后面那个没有人吗？” “毛哥这话有道理，我估计，背后的人来头比刘绍铭那批人还大。”陈囿吃勇哥的亏可不小，车给扣押折腾一阵不说，之后又给莫名其妙地找过一次麻烦，如今，出来就在小心，总担心再次给找到头上。但陈囿也明白，刘绍铭这些人能量确实不小，不过，要掌控这么大的利益却还不够。 杨善秀对刘绍铭这个圈子有所了解，即使江少不提那个圈子的具体细节，只从江少的态度上也能够做出判断。但这些话题不会说，陈囿或毛晓斌与这些人发生一点摩擦，也有利于他从中牟取利益。 如果是马忠琦真有内部消息，各人还有什么讨论的？通逸地产公司就不存在赌，而是尽占最具利益的地王。真是如此，想要跟通逸地产公司捣乱都不可能。毛晓斌摇摇头，说，“这不可能，省里谁敢如此？谁真这样做，那是自寻死路。” “我觉得也不可能。”杨善秀说，对省里、对权势圈子里的人而言，利益固然重要但谁要吃独食也会引起群起而攻之的局面，犯了众怒，确实是自寻死路。不论是谁，在强大势力都会有敌手，敌手找到这样的机会都会出手的。 “那接下来我们就确定马忠琦是在赌一把大的，他会怎么做？”陈囿觉得很有意思，对三市合一的建设，各自在公司里也都有反复的研究，马忠琦将会选择哪一地块来申报项目？“写字楼？不可能。道路建设？更不可能。休闲广场？没意思。居民小区？有点意思。” 陈囿故意这样逐渐地排除一些可能性，这种想法三个人都明白，却显得陈囿没有什么城府。毛晓斌笑了笑，说，“可能性最大的是投建商业街、商业城之类的超大型项目。” “建设商业区？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有多少资本？真的要撬动整个三市合一项目的推进进程？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陈囿觉得不可能，“马忠琦的极限在哪里？十个亿的资金想做下几百亿上千亿的项目？何况，通逸地产公司的总资产有没有十个亿都是两说，能够调用的资金充其量两三亿而已。” 不得不说，陈囿的判断比较准确，目前通逸地产公司成立九大子公司之后，资金、资源都分散开去，总公司直接可调配的资金量并不大，两三个亿的资金当然能够调集起来，但保证资金链不紧张，就必须要有更丰厚的回报。 站在陈囿的立场或毛晓斌的立场，都觉得通逸地产公司不可能保证资金链安全，特别是通逸地产公司在省城突然崛起，有压住其他同行业的势态，已经惹得很多人不满，只要有机会，相信这些人都会纷纷出手。对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说来，彼此已经是对立关系，即使没有机会都会尽量制造机会对通逸地产公司进行打压、排挤、制造麻烦。竞争的手段太多，只要有用，谁在意怎么做到的？ 就像九龙国际集团当初在怀林市何等威风，如今，完全给通逸地产公司踩在身上，继而对手上位拿到好处，而九龙国际集团目前在怀林市还备受指责。谁会同情九龙国际集团？ “不要为马忠琦考虑资金链、考虑可行不可行，马忠琦会在意资金链吗？我看他就是想用百分之一的资本来撬动整个项目，这个人就敢这样做。”毛晓斌说。 “这样一说，也就明确了。这次通逸地产公司高层集中在一起，肯定是确定项目该怎么做？有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们这批人？花点钱买个消息不难吧。”陈囿说。 “不见得容易。马忠琦还是有识人之明的。那些事我们尽量去试做，先不考虑拿到准确消息。如果拿不到消息，又或许通逸地产公司这次会议之后他们已经不在乎消息外传来呢？”毛晓斌说，“既然马忠琦可能看重某块地要建商业街项目，哪一块地才是最具价值的地块？” “有没有完整的三市地图？”陈囿说。 “老弟，你们那边都没做准备？”毛晓斌笑着说，自然不相信陈囿都没有丝毫准备。对三市合一的建设，哪一家建设行业里的公司不在谋算？ “我信息少了点，加上目前的项目正在关键口子上，准备严重不足，抽不出必要的人手。”陈囿不得不说这番话，解释一下免得跟毛晓斌有芥蒂。做小弟有做小弟的好处，但也要有做小弟的自觉性，广天建设跟志远建设基本在同一等次上，不过陈囿平时要稍为低调一些，不像毛晓斌将自己想要上进的心思宣之于口。 毛晓斌将包厢的电脑打开，拿出一个U盘，点开文件，一张三市的完整地图显示出来，这是志远建设公司将现有的地图拼接而成的。“地图就在这，你们觉得哪一块地将会是最核心的建设点？我相信，马忠琦如果真做了这方面的准备，必然能够看到这样的点，有准确的选择预案。” 正文_第16章：不可能的联手 电脑的显示器毕竟不大，如果是投影仪情况会好多了。比例缩小，给人的判断有不少误差。陈囿看着这份地图，跟他们公司里所做出的地图类同，都是拼接而成的。如今，在往楼上要找这种拼接的三市地图也可找到，不过，没有公司做出来的精准。 “杨主任，你对省里搞这个三市合一弄得比较清楚吧。”毛晓斌说，今天过来就是杨善秀先提起的，自然要他先说说情况。 “据我所知，这份地图做得非常准确，将整个区域都框定了。如何建设，省里还没有确切的说法，正如刚才两位所说，街道、新城、工业区、科技区、教育区、商业区等等，这样子的规划是必然的做法。厨师手艺如何精通，基本的都是将东西做熟了给大家吃。城市建设完全可参照目前的城市，不外乎规模更大些，细节上有所不同。”杨善秀说转头看着毛晓斌和陈囿，两人点头表示是这个样子。 “商业区、商业街、商业城该如何建设？选择在哪里最好？要考虑的不外乎几个条件：人气、交通运输、地势便利、水，除了自然条件之外，也要考虑到人的因素。三市合一是大局，在这个大局之下，各市还会考虑到自身的利益与好处，省里必然会对此进行平衡。 怀林市会考虑什么、南江市会考虑什么、柳山市又该有什么样的需求？我们不可能完全猜出来，但我认为，新建的商业街必然在三市之间区域，不会偏离哪一市太多，这样才能通过新建起来的商业街将人气拉动起来，只有人气足了，三市合一才算真正变成一个大都市。” “对的对的，杨主任见解精辟。”毛晓斌和陈囿一起说。 “三市之间，那些区域可建成商业街？”陈囿说，看着地图，指了一个区域，不过，这个区域有点偏，处于三市都接不上的位子，“这一块地可能不可能？”陈囿相信志远建设肯定做过分析，他在公司里也分析过，这时候，自己先提出来显得有诚意也占据了主动。 “说说理由？”杨善秀笑着说，“老弟是怎么想的？” 陈囿故意沉吟一阵，又将地图拉来拉去似乎在比较，之后将地图放大些，说，“其实，应该做一个沙盘出来，这样更加直观也更加具有参考性。”见杨善秀和毛晓斌都点头，也不知志远建设是不是真做有这样的沙盘，陈囿已经叫人去做了，这时提一句，今后毛晓斌等人即使知道自己做了沙盘也有伏笔。 “这块地我是这样认为的，虽说离三市都远，水源也稍显不足，但毕竟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交通也过得去。这样的地方像四周覆盖面更大，省里做规划的如果真要从三市合一人气考虑，我觉得这里是必须的选择。”陈囿有些自信地说出这番话，也是之前他在公司论证过，但不是最好的地块，这时候如此坚决地抛出来也是要听一听毛晓斌的看法。 “再说，这块地看起来跟三市没有直接的关联，但这里跟这个市也相邻，处于四市形成的菱形重心上，是不是有特别意义的地块？” “老弟说得对，确实，相邻这个市虽然跟三市合一建设不关联，但要聚集人气借邻市一起推动省里也不会放过这样的优势。”杨善秀说，“除了这一地块，我们再琢磨琢磨，还有没有差不多的地段？我觉得这样的地段不止一处。” “我们将可能的地块先标出来，再分析马忠琦会将视野投在哪一块。”毛晓斌说。 “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杨善秀赞赏地说。 以几个人的眼光和志远建设、广天建设的专业和所付出的研究，不难找到三市合一建设者的节点。将四五处地块标示出来，通逸地产公司选定的1、2、3好地块都给包括在其中，这也说明这些人只要肯做功夫，还是有很不错见地的。 在地图上做出这些标示，各人已经喝下不少茶，心底的私货也给掏得差不多。杨善秀对毛晓斌和陈囿两人都有些不满，明明各人都做了些事情的，偏偏比挤牙膏还难。要是够爽快，以后彼此合作起来也会少密切又有信任，这不是共赢的局面？闹成这样子，还谈什么齐心对付马忠琦、对付通逸地产公司，自己人之间都如此严防，会有什么凝聚力？ 只是，杨善秀自己完全是靠别人来发力，他最多是一个居中协调者。心里虽然失望，也不好直接点明。笑着说，“马忠琦不可能将精力分散，两位觉得哪一点才是通逸地产公司的真正目标？” “杨主任，我想，你关系广、能力强、见识深远，大家都信得过你，能不能多找几位兄弟，大家联手，将这五块地一起拿下来。让通逸地产公司干看着？”陈囿觉得这样一来，马忠琦能力再出众，被人抢先手了也会没招的。如此一来，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打击才是最直接，最解恨。 “好主意。”杨善秀随即说，联络五家分别抢占一地块先立项做起来，自然能够从根本上打击通逸地产公司，可谁肯冒险谁又能承担这么大的风险？五家地块，可能有一两家是成功的，三家或四家都会给拖进去弄得损失甚至破产。随后看了看毛晓斌，又说，“老弟，你觉得可行？” “理论上可行，我和广天建设都没话说，肯赌这一把。其他人肯不肯冒这样的风险？真要实施，就必须风险共同担负，签订协约。” 毛晓斌沉吟地说，这样获利和风险完全绑在一起或许可以跟通逸地产公司对决一番，但真有人肯这样做？五家公司联合，对三市合一大建设进程中也有必要，不过，目前这样的联合显然难以找到人来合作。看着陈囿，今天就两人在茶楼讨论跟马忠琦打对台，陈囿都掩掩藏藏的不痛快，真要合作，肯吗？ “这是必须的，只有同心协力才可能做到这件事。”杨善秀说，“我觉得，这五个地块都可能成为地王，只不过时间先后而已，如果大家联合起来，同心协力，联手将五块地都拿下，三五年之后逐一开发建造，想想看将是什么样的局面？三市合一建设的最大蛋糕、最肥美的部分就落在你们手中，几年之后，江南省行业之首就是你们的宝座，谁还不得看你们脸色？” “这种可能是必然的，只是，真要执行、促成这次联合难度也大。”毛晓斌说，“五块地块，省里可能是从某一个方向先入手，这一家公司自然境况最好，得将项目建设分润出来，五家一起建设一起做好这一项目，拿到利好的同时还要一起承担其他四块地块的风险，能不能找到这样的公司来联手？” 毛晓斌的担心是常见弊端，各家公司之间在处理这些利益与付出时，都想自己占人便宜而不肯有所付出，谁肯承担别人的风险、摊薄自己的收益？公司之间的合作也是常见的一种商业形态，不管合作的业务大或小、时间长或短，跟这时候所设想的都不相同。毛晓斌也不敢相信如果志远建设拿到的那块地五年后还不是开发建设的方向，公司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其他四家公司能够将拿到的项目分给自家公司一起干？ 理论上确实可行的，可总觉得这样想丝毫没有信心。 用这样的办法固然能够将通逸地产公司的行动可能截胡了，但自己的风险也大。真阻止了通逸地产公司这次行动，他们还可以做其他项目，即使项目不大获利不高，马忠琦肯定会漫天撒网，将自家的故事分拆成很多小公司来拿下更多的项目同时段进行建造，总和起来的利润也不会少，到时候，谁还能够抵挡得住通逸地产公司的进逼？ 真演变成这样，最吃亏的可能就是这物价拿下地王的公司，通逸地产公司在旁搅扰，即使地王的建造，未必有预想中的收获。 “我算一家，再找一家联手问题不大。”陈囿说，“毛老哥，你应该有信得过的朋友吧。杨主任人缘广，也不难找到肯联手的朋友。想一想，我们只要将所有方向的地王拿下，谁还有我们风光？要说风险，做生意哪没有风险？有风险才有收益，这已经是圈子里的铁律。” 陈囿说得慷慨，一往无前，毛晓斌虽觉得并不可信，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我们再分析分析，马忠琦会盯在哪一块地？” 找到马忠琦拿地目标几率最大的地块，不论是不是真要做，只要跟通逸地产公司竞争拿地，至少会让对方拿地的底价大大提高，也是最大削减通逸地产公司利润的机会。 “对的，不论如何，我们找出来也是明确下一步必须先拿下的地块。”陈囿觉得马忠琦盯着的地块，谁先拿下就将赚到最大的利润。 正文_第17章：分析 毛晓斌心里也明白，找出这样的地块，陈囿肯定会抢先将这块地占了。他心里也明白，真是找到这块地来，拿下后，即使不跟其他人联合，自家公司拿了，以后的日子就会风光、公司也会因此而提升到另一个等次，江南省第一的宝座说不定就是自己的。 看着已经标识出来的五块地，最先陈囿提出的一号，省里即使会考虑，不过是那个区域的地王，真的先从那里开始建设的可能性不会大。因为一号地离四周繁华地带都远，百多公里或几十公里，谁愿意到那荒芜无人的地方去发展商业？人气聚集少说要八年十年的，谁等得起？ 最简单的例子就在面前，迎辉楼为什么能够卖如此高价还这么多人争抢？因为周边都是成熟的商业区、流动人口多，只要建设好开始营业，立即成为市中心，商业上赚大钱，不需要任何积累的时间。而周边郊区也有门店面、即使交通还行的，价位也是迎辉楼一半之下，就是因为这些门店面经营中需要长时间积累才可能有人气，产生利益回报，也可能二三十年都没有多少人气，勉强度日，投资者也的物业自然要亏。 二号地离柳山市比较近，交通便利、又挨近大江，真的是一块不错的地方，这只是外在因素，主要因素却不是如此，毛晓斌听到一些不确定的传言，省里有意从这一块地开始建设。当然，也不能真认定就是这块地，如果，马忠琦也选这块地来做，之前的传言必然是真的。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可以考虑地块的现实因素，也可以考虑一下认为因素，不要紧，说偏差了、说错了也没关系。再说，如今谁也不知真相在哪里。”马忠琦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变，给到会的人不少信心。 朱应拭之前否定了3号地块，说那个地虽说能够吸引四市的人气，辐射面更广，但省里如果想要在短时间里见到三市合一的效果，必然不会先选择这一块地进行建设。理由很明显，你肯离开目前热闹的都市到明显荒芜的地方去创业？没有十年，哪里的人气聚不起来，当然，省里如果采取更有刺激的政策，比如，谁在那里创业给予多少补贴、税费返回等等，对从业的、居住的都给予一定的补助，才可能让短时间内这块地聚集起人气。实际上会不会这样做？省里还有更多的选择情况下，自然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大家也说有道理，马忠琦对朱应拭这样分析，觉得很准确。如此，就愈下2号地和1号地块。直接从外部条件、客观因素进行比较，很显然2号地块有更大因素，摊薄是人气聚集，2号地就在南江市边缘，在城郊，非常容易让人认可这里的建设和环境，商业上说来，人们移居新城，到商业城去做生意也没有心理上的拒绝的距离感。比之于1号地，优势多得多，但为什么马忠琦不明显地选择2号地呢？ 朱应拭不想再说，一来自己不知缘由，二来也不能将说话的机会都抢了，得让其他人也要有说话的机会。这也是公司培养人的机会，发现人才、重用人才，才是公司要做到事。看了看马忠琦，见他也看了看自己，朱应拭微微地摇摇头，对马忠琦表示了下意思。 在马忠琦说了之后，随即有两三个人分别阐述了自己的想法，或看好1号地，更多的都看好2号地块。从大家的心理上也是如此，2号地块明显离省城近，离怀林市也近而且，孙超等人正在那里建造沿江大道高速路，自然亲近这边。 说1号地块的那人则是从柳山市过来的职员，对柳山市比较熟悉，心态上自然倾向于那边，希望公司选择1号地块进行建设，也希望省里先从1号地块起步建设三市合一大项目。有人发言之后，更多的人也都就1号地还是选2号地进行建设做了发言。 从人数上看，多少支持选2号地，少数人支持1号地。马忠琦却没给出什么肯定结论，还在不断地问每一个人的想法。 “我觉得2号地块可能性更大些，当然，我完全是外行甚至对江南省了解都不多。”姜倩雯说，“做生意有共性，那就是人气问题。人气强，生意就会好，就会有收入。比如，到风景名胜去随团旅游，为什么都要安排游客到购物点去走一轮？ 很多游客都知道那些商品是假的，劣质品，不会购买，但商家不这样看，商家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有游客过来走过，总会有人动心要买东西。所以，商户才肯给导游、司机按他们带来人数给钱，一人二元不等。如果游客都不买东西商家岂不是亏本？然而，事实上只要有人流、人气，商家就会赚钱。 如此可见，商业的发展、商业的效益，归根到底要人气来支撑，2号地块地人气聚集是有明显优势的，我觉得省里会从这里开始投建。” “我目前就在那一块地上建设高速路，自然倾向这里。”孙超说，“至于1号地和2号地之间有什么差异，确实找不到更有利的论据。”孙超的注意力一直在高速路上，对其他的事情不在意也是必然，他如今做一个子公司的老总不过是勉强，视野和能力都有待提升。 此时，轮到高层人员发言，姜倩雯、孙超都说过后，马忠琦不急着点朱应拭，而是看向付俞铭。付俞铭笑了笑，说，“马总，我的专业在做超市、做市场，对市政建设确实外行。不过，我想，2号地客观因素明显占强，马总和总公司为什么没直接选取还要列出1号地块？我想，1号地块在省里某些人眼里肯定有优先性。” 付俞铭说到这，看了看会议室里的人，见马忠琦脸上的笑没什么变化，继续说，“省里决策的人物对首选建设的地块肯定有倾向性，怎么选？自然是选离自己家比较近的，这样，会惠及父老，这也是我国最正常的思维模式。我对江南省里的主要领导不是很熟悉，这方面的判断不准确。” 朱应拭听付俞铭这话，也有恍然大悟之感，对省城的情况他所知也不多，之前只觉得不对劲，这时候便意识到一些什么。省里直接转三市合一的主要领导，对优先选投建启动地点有很大的话事权，虽然决定权不在某个人，可常委讨论时只要有人力挺，其他再利益不受大损之时也不会极力反对，毕竟这样的决策也不涉及核心。 话语权的问题牵涉到省里的主导权，如今，是不是有柳山市出来的领导在省里？或者，柳山市那边做了那些争取的动作，让省里领导给力承诺？外人对这些够不着，但马忠琦或通逸地产公司就不一定，即使公司里的人，多数人也认为公司背后有更接近高cao的人掌控公司，这样的途径自然有更隐秘的消息来源。 马忠琦点点头，说，“省里2号领导还没到任，但不会超过一个月就会到来。这位虽不是江南省人氏可在柳山市生活过十多年，是柳山市的女婿，偏爱柳山市一些的可能性确实存在。这也是公司一直决定不下的主要原因。” 这样说后，大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省里二号会不会将这一块地选做项目启动点？从三市合一整体建设看，这样的选择也确实没有什么偏差。柳山市的人肯定愿意选这块地，那边必然会给出强力的支持，促使省里做出这样的决定。 当然，这样的因素能不能真影响到省里的决定还有待商榷，一个人的影响力有限，柳山市的影响力有时候甚至可忽略不计。 “情况到底如何，目前没有进一步的消息。或许等省里二号到了后会有眉目或许也不会有，当然，公司不可能等到那时候再决策。我们必须下决心，在近期就先推动项目的申报，规划建设起来，通逸迎辉建筑公司会全力做好先期的准备工作，到时候，泰安那边的人手也会过来协同做好这个项目。我们即可当成一次生死大赌，也可看成一次努力……目前，1号地和2号地之间要做出选择的时候，是表决还是抓阄子？” 马忠琦显得轻松，对公司生死大事说得轻描淡写，也让到会不人觉得总公司有更准确的判断。低声议论一阵，马忠琦一直在等，随后见大家议论差不多，说，“朱总，你不说说自己的想法吗？” “我选2号地块。”朱应拭说。 “哦，能不能说说理由？”马忠琦说。 “理由有三：一是2号地块地理位置上有明显优势，二是省里的主导权不在省里二号手里，之前就已经推动三市合一项目，三是我们如果到1号地去投建，还有什么优势可言？退一万步说来，即使省里真的优先选取1号地进行建设，对我们很不利但公司还能够依凭目前的资源支撑起来，怀林市也欢迎我们做这样的建设继而有支持和相应政策。如果我们在1号地那边失利，就真的完全失利了。” 正文_第18章：2号地块 “我个人觉得有三方面理由：首先2号地块地理位置上有明显优势，其次省里的主导权不在省里二号手里，之前就已经推动三市合一项目，最关键的是我们如果到1号地去投建，还有什么优势可言？退一万步说来，即使省里真的优先选取1号地进行建设，对我们很不利但公司还能够依凭目前的资源支撑起来，怀林市也欢迎我们做这样的建设继而有支持和相应政策。如果我们在1号地那边失利，就真的完全失利了。”朱应拭说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都觉说中点子上。 2号地块推动商业城建设，怀林市肯定会有所表示，支持力度即使不大，通逸地产公司足可缓过气。只要支撑住关键几年，以后，回报之高却是难以估算的。 虽然不少人之前也选择2号地块，理由却不是那么清晰，这时候听朱应拭摆出这三条都点头称赞，这个人眼光和对地块的判断确实有一套，难怪当初在九龙国际集团时得到钱良倚重。杨通逸看了看朱应拭，也笑了，这家伙果然没让人失望。即使他并没参与对地块的研究、知道的信息也不全面，判断却准确。 “朱总这个说法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还有谁有自己的看法？都说出来，不能藏着哦。”马忠琦笑着说。虽有人小声交流一两句却没有人真说自己的意见，马忠琦便看了看杨通逸，说，“老板，你总得说说自己的看法，我们才好定夺。” “不是先说过今天我是来旁听、学习、长长见识的么。”杨通逸笑着说，虽然这次决策事关公司的生死大事，他却真的淡然，不准备介入而将决策权完全交托出来。 “大家看看，你们说说老板能这么当么，太轻松了吧。不行，老板得做最后总结发言。”马忠琦稍稍提高一点声音，要杨通逸说出自己的想法。 “公司的决策有马总和各位老总、高层共同群策群力就足够了，我相信大家的判断，不论是从个人的情感还是已知因素的判断，我也觉得选2号地块来确立公司建设项目是适合的。正如朱总所说的三个理由，假如我们选择远离怀林市的地块做项目，一旦不顺，天时、地利、人和都将失掉，我们如何破局脱困？ 其他理由为也想不到，2号地块立项后，拿下来做建设，即使省里不将这里做第一批建设点，第二批肯定不会绕过，怀林市也会全力争取吧，省里也会在三市之间进行平衡。假如第一批选在1号地块，2号地就会在第二批内，我们最多咬牙支持三年时间，难度虽不小，公司应该支撑得住的，对不对？” “好，那就决定了。公司选2号地块作为我们的项目建设用地，商业城的规模、实物图会尽量快一些做出来，相关的准备工作也必须在几天里做好，随后申请立项。项目的名字怎么定最恰当，这时候一起定下来吧。”马忠琦脸色严肃，说得比较慢，似乎每一句话都很重。 与会个人也知道这次决策的份量，听马忠琦如此说，感觉胸口都给压得紧紧的。呼吸必须用大力气才能感觉到那吸气，感觉到新鲜的空气在身体里流动，感觉到心跳在加速，感觉到浑身的力量也在渐渐增强。公司虽说分成九部分、九个子公司，但其实还是一体，以建设项目为核心的业务，其他子公司会提供必要的资源，今后，或许在三五年里，每一个子公司的日子都将是最艰难的煎熬，这样的煎熬当然考验人和是对一个管理者能力的巨大考验，他们相信公司能够熬过这一关，到达更高的高度。 “商业城的名字是不是简单一些，我觉得就叫通逸商业城就好，至于今后要不要改名，到时候有必要重新更名也是一种运作手段。”杨通逸说。 “好，老板这次很爽快，就不要我们再头痛了。项目已经定下名字，叫通逸商业城。所有跟通逸商业城相关的工作就从这时候开始吧。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信心。” “好，我也有信心，我坚信通过我们的奋斗、拼搏，能够在这样好的机遇中抓住机会，展示我们的所有才华。每一个子公司今后的工作，除了将子公司业务做到完美、拿到最大限度的回报之余，还要关注通逸商业城项目的实施，要将子公司的资源最大限度倾注在通逸商业城。” “明白，请马总、老板放心。”子公司的老总这时候都表了态度，通逸地产公司此时，有了空前的凝聚力。 马忠琦不多给老总、管理高层交待什么，却留下李新华、孙超、朱应拭等人到他办公室继续讨论，杨通逸自然要参与。到那边，各人拿到茶杯，之后不忙着说话，将今天的事情先反复思考，琢磨成熟。 杨通逸似乎事不关己，在为几个人做服务。过一会，马忠琦说，“虽然已经选了2号地块，我们在这边做的工作也最多，但情况还算不得摸太熟。孙总，你天天在那边，有什么建议？” “马总，2号地块的火车站建起来不难，高速路之前也规划过有出口，国道、省道、大街道等都有规划，公司也得到这些规划的图纸。我觉得，在大江边建设深水码头是有必要的，不过，耗费的资源也会很大，什么时候开始建设这一项目才是最适合的时机，还请马总来决策。” “码头那边还谈不上是深水码头，不过，那地方确实适合建设码头，水位不浅，大轮船可停靠，有利于水运。这个项目要尽早确立，牵涉到的不仅仅是审批手续，还有技术方面的准备，不过省里肯定有意在此建设码头，上面不会卡，项目确立后推动起来也会顺利。”马忠琦对这有过思考，觉得孙超提出这个问题是很有用的。2号地块的开发，有这个码头和没这个码头意义相差很大的，有了码头，给人的感觉就不同了，完全活起来的感觉，各方面也灵动了。 “马总，我们在这里谋求商业城建设，会不会有其他公司也在做这些事情？会不会有竞争？”杨通逸说。 “这个问题我们也一直在注意，对省里接下来如何推动三市合一建设自然是每一个建筑公司都在关注，肯定也有人做这方面的猜测、预谋、分析，对我们所确立的三个目标，要说别人都看不到，那也不可能。但好在多少人都不敢赌，不敢先走出这一步，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公司做出这样的决策不是赌一把这么简单，事涉公司生死，没有大自信、大魄力，不足以做出这样的决策，当然，也必须有全面的准备和应对危机的对策。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分拆成九个子公司后，涉及到的领域大大扩宽，特别是迎辉楼和泰安楼本身将是吸金大户，会给总公司提供源源不断的现金流。酒店、酒吧、会所和贸易、甚至山江县的项目、保安部等都能够获取足够的资本来支持通逸商业城的建造，有这样的基础，这个项目的确立才有可能想。 其他公司即使有这样的想法、即使有这样的眼光，也做不到这么大的商业城规划，对省里而言，商业城规模大小，同样是项目确立并通过审批的重要条件。 “你们觉得通逸地产公司会在二号地块还是三号地块投下项目？”杨善秀说，觉得今天这次碰面让他对三市合一建设有了更清晰的认知，甚至很多细微的地方也可能在讨论中，参照地图想到可能的最佳方案。这是他最大的收获，杨善秀不会卷入志远建设、广天建设跟通逸地产公司之间的直接争斗，要的是从中得到最大好处才是实在的东西，想要拿到最大利益，就必须对这些建设有足够的认知、透彻，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我觉得会在三号地下手。”陈囿说，“故土难离，杨通逸不可能让公司远离怀林市而跑到柳山市那边去做项目。预想一下，通逸地产公司到柳山市那边去做项目会不会得到市里的支持？很显然的结果，但留在怀林市附近就不同了，通逸地产公司的总部目前还没从怀林市迁出来，为什么？不就是要给怀林市一种感觉，天时也要从怀林市得到更多的资源。通逸地产公司名头越大，怀林市要将公司留住，也肯付出更多的资源给更好的政策，对通逸地产公司越加有利。” “有道理。”毛晓斌说，陈囿说这些也是目前行业内常态，没有官方支持的公司不可能走远也不可能做大，官方同样要公司来作为政绩，作为自己可炫耀、总结工作的数据、佐证，彼此之间是相互的。通逸地产公司有这样的判断和选择也是理所当然的，毛晓斌也有自己的判断。 正文_第19章：抢先申报 “确实，杨通逸不可能离开怀林市到柳山市去，三号地必然是他们的选择。”毛晓斌说，“陈老弟，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应对？” “有这样的机会，我们自然不会放过。”陈囿说，“毛老哥，要不然我们联手做一票，将这块地先拿下来？” “好。”毛晓斌说，“如果说联合五家分别拿下五块地，联手建造，要谈拢得飞不少精力和时间，可能会走在通逸地产公司后面。如果就是我们兄弟俩联手，只要谈谈细节的操作，完全可从今天起抽调人将这个项目材料做起来，三五天项目材料准备齐全，就可提前申报，走在通逸地产公司之前。” “对对对，想一想，如果抢在通逸地产公司之前截胡了，马忠琦会有什么脸色？哈哈哈哈哈哈。”陈囿大笑起来，这或许是他从年前一直压抑这自己，到得此时才有如此舒畅的感觉。痛快、太痛快了，将通逸地产公司的项目截胡，不仅是打乱了通逸地产公司的脚步，更是阻止了对方发展的势头，此消彼长，广天建设和志远建设将会吃下三市合一大建设中最为肥美的一块肉。 退一万步说，万一这时候判断不准确，省里的第一批建设项目不是在三号地建设商业街，对两家公司而言损失也不大，目前申报立项，交出的押金并不多，拖三五年后再做实在的建设也是目前行业内的惯例，或者派一支小队伍天天在那边做工，不过是慢而已，面子上不会让省里抓到太多的过错。 如此打算后路都齐全，对两家公司说来是一次最有利的合作和投入。毛晓斌对其中的关节也能够在最短时间理顺，等陈囿笑过后，说，“老弟，抢先申报立项才是最紧要的，可不能让通逸地产公司那边拿到先手，我们就空喜欢一次。” “毛老哥，你觉得我们会不会判断失误？如果马忠琦执意选二号地，有可能吗？杨通逸肯定争不过马忠琦，他们公司里其他人即使有意见，谁争得过马忠琦？”陈囿说。 “马忠琦不会因为地方区域的限制而选择，但他对柳山市那边熟悉不熟悉？至少，在那边的资源目前通逸地产公司并不多。是不是？老弟在柳山市那边有关系，完全可让人注意着，如果通逸地产公司向柳山市申报项目，我们也能够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之后，跟他抢，竞争做项目，有什么不可以？至少可让通逸地产公司的项目成本提高一大截，都是不错的收获。” “还是老哥厉害。”陈囿说。 毛晓斌有点小得意，这次既是针对通逸地产公司而动作，也是自家公司一个重大决策。这个项目做出来后，一旦投资对路，公司将有巨变，收益有多大目前真不好预估，就像通逸地产公司最初拿到迎辉楼项目改造，谁能够准确预估有多少收益？ 毛晓斌在迎辉楼完全出手之后曾经给对方算过，通逸地产公司留下近两万平的房源不卖掉而是作为公司的资产留下来，只要过三五年，这部分房源肯定会翻一番以上。即使不买掉，经营之后，会给公司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流，远比一手卖掉合算。 即使不算这边的帐，卖掉的将近三分之二房源，主要是门店面。价值比写字楼要高一些，其中肯定有部分门店面会送掉，毛晓斌知道内情。那么，真正有钱拿到房源卖掉后，通逸地产公司也将之前的投资收回并有小小余盈。得到的资金使得通逸地产公司在分拆子公司并运作起来毫无压力，才是目前通逸地产公司兴旺的根本所在。 或许过一个月或许就在近几天，大厦的改造也完工了，预售的热度不会低于迎辉楼。大厦那边本来让人们对它有所质疑，但落到通逸地产公司之后，这边故意拖着不改造，做所谓的加固工程，这不过是彦人耳目的障眼法，即使真做了加固，与不加固差别并不大。这大厦的质量是不差的，通逸地产公司做了这样的运作后，完全得到省城人们的认可，购买这边的楼已经成为新的热点。 目前，省城对大厦非常关注，小小的动静都可能引发一波热潮，偏偏通逸地产公司沉住气不对外做任何炒作，这本身也是一种炒作。 大厦该卖出多少钱？毛晓斌同样预估过，单位价格上肯定不比迎辉楼低，通逸地产公司会不会再留下一两万平不卖掉？大厦的成本要稍高，主要是因为从九龙国际集团手中接盘，使得成本推高了，即使推高后，通逸地产公司公司不留房源的情况下，这楼至少有五六个亿可赚吧。这些资金完全可提供给通逸地产公司下一个项目运作的资金，几个亿的启动资金会做出多大项目？ 当然，马忠琦绝对不会用这些资金来做项目，而是拿出一少部分作为启动资金，之后，找银行来出资建设，这也是目前建筑行业里的惯例做法。只要公司资金链得到保障，银行不会吝啬拿钱出来的。 想到这些，毛晓斌心里的怨气更大几分，如果，志远建设能够得到这么一笔收益在手，参与三市合一建设真会如鱼得水。 志远建设资产不比通逸地产公司小，只可能更大，不过，要说资金链是不是比对方安稳，毛晓斌心中是有数的。这一次，能够阴到马忠琦一回也是志远建设蜕变升华的机遇，肯定会好好把握。只不过，自己也不敢独自拿下三号地块进行建设，不得不跟陈囿的广天建设合作，真要是赌对路，得到的利好会给分走一大坨。 利益与风险是并存的，自己干面对这样的风险和压力，毛晓斌觉得志远建设还是没法应付，当真陷进坑里，省里不会同情志远建设。“既然定下来，我们就开始调人吧。”毛晓斌不想拖下去，时间非常重要，通逸地产公司可能在春节之前就做准备工作的，如今，到公司做决策，必然有充分的准备。当然，通逸地产公司那边要真正赌这一把，所做的准备源源超过他们这边，这时候，只要盯紧、加快就可赶在对方之前提交项目申请。 “老哥，大方向定下来，合作的细节上，让他们下面的人谈一个条款就成，你看怎么样？”陈囿先表态。 “好，真将项目拿下后，细节上我们完全可到那时候再讨论定夺。” 到这一地步，谁也不肯显得婆婆妈妈，两人很干脆地握手表示自己的决定。之后，分别打电话让公司的人进行准备，推动项目的进行工作。 杨善秀见两人正事忙完，在这里也有他的利益所在，当真在三号地的项目做起来又偏偏赌对路，那么他这个发起者也是功劳最大的一人，便笑呵呵地说，“恭喜两位合作、预祝两位成功，大有斩获。” “杨主任，我们是老朋友，有什么好事怎么会忘了您，是不是？项目的推动，很多路子还要拜托你来奔走，至于辛苦费就按老规矩，杨主任没意见吧。” “混口饭吃，我能有什么意见？虽说拿到一点，可跑来跑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每一个关卡都是大爷，能够少得了奉供？还得舍下这老脸啊，谁都不容易。”杨善秀笑呵呵地说，诉诉苦，让毛晓斌和陈囿心里好受些，给钱也会爽快一些。 果然，毛晓斌笑着说，“杨主任，办事不会让您给垫费用的道理，回去立即让财务打钱过来。”陈囿自然也要表示，杨善秀便说了感谢，也保证让这个项目申报顺利通过。 不管怎么样，开端是非常好的，杨善秀交待了一下细节，叮嘱毛晓斌和陈囿让人将申报材料准备充分，时间虽紧，工作不能马夫，不能让人挑出毛病，他想托人说话都说不出。 毛晓斌和陈囿也知道厉害，真的跟通逸地产公司直接对手，马忠琦也不好惹，在省里和怀林市都有更好的门路可走，特别是在怀林市，通逸地产公司有非常明显的优势，这必须先防着不让对方抓到错处。 也不搞庆祝，三个人从茶楼分开，各自去忙。杨善秀在车上回想今天的事情，觉得收益当真是好。毛晓斌和陈囿最迟明天会有钱打入账号，这是最实在的东西，不管毛晓斌他们能不能做成事，反正自己账号的钱多出一部分了，这就是实利。 钱良那边要不要给他回电话？杨善秀想一阵，觉得还是要说说，通逸地产公司在怀林市那边的举动、信息，也要有九龙国际集团参与、提供，会更准确，也让毛晓斌等人节省一些必要的投入。便主动给起来打电话去，表示目前正在全力搜找通逸地产公司可能有的动作，具体会有什么收获还得等几天才有可能汇总显现，进而做出判断。 钱良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要请杨善秀多给关照，至少在表面上要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 正文_第20章：火爆的帖子 陈敏五十几岁的人，平时上班要做到工作极少，在上班时间段里很有规律：到单位后先泡一杯茶，抹干净桌子。喝了茶后精神状态比较好，这时候，如果有事务要做，便处理掉。通常而言是没什么要处理的，偶尔有事情，也有领导过来当面交待一声。 绝大多数时间都没事，陈敏便将墨汁、小碗、狼毫毛笔、办公室的过期报纸等需要的物品准备齐全，放在办公桌上，准备一个上午两个小时的练字时段。除非是偶尔下乡、出差、开会等，要不然每天练字是雷打不动的事务。 练字不用买纸张，除非要替人写字才用宣纸，平时练字全用过期报纸。整栋楼的过期报纸陈敏都会搜集过来，堆放在办公室一张桌子上，厚厚一沓，大家知道他有着需要，也不会有人跟他争，领导更是当着没看到。平时，这些东西也没人搜集，即使没有陈敏用过期报纸练字，这些报纸也会散落或堆积后卖给收废纸的，没两三个钱。 陈敏的字在省城是有些名气的，省书法协会副主席，在书法上又是最勤恳的一个，圈子里的人都说陈敏这样练下去用不了几年就可步入真正的大家之列。这个评说陈敏觉得很中肯，在省城书法圈子里，也觉得有自傲的本钱。虽有本钱，陈敏并不偷懒反而更加坚持，书法这东西是年成月久进行积累而至，只要放下就会生疏、退步。 跟陈敏索字、要字、讨字、买字的人不少，平时，陈敏不肯帮人写字的。因为写多了自己的字便不值钱，没价值，泛滥了，但不写也不成，也是不成。不写字便无法传出去被人认可，被人收藏继而炫耀，同样也不会有价值。 此间的分寸，陈敏也在逐渐摸索，退步是在人多场合他会写字、省里领导往京城去走动，需要出手的礼品他会写、省里举办的评奖或国内其他一些评奖并有熟人的前提下他也会参与，交送作品，从而拿到不差的名次。 这些都是给自己积累名气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一天上午、下午都会拿笔练字，有时候临帖、有时候凭空写，但都用报纸来练而不用宣纸。用报纸练字的好处多了，一是自己勤苦练字让人看在眼里，会传扬出去，也是确保自己名气的手段之一，二是练字不需要什么成本，过期报纸多得是，废物利用，别人也不会跟自己争，领导也不会干涉，三是最关键的，报纸写字不会有人讨要，如果改成宣纸，写好后办公室的或熟人开口讨要，给还是不给？这就很难做了，事涉自身利益、名声、人品等极为切实的东西。 用过期报纸练字，就不需要考虑这些。 除了练字、看贴、也会上网。将自己一些字帖、作品传在自己空间里存着，圈子里的人可浏览、外人也可到空间看看，既能保存自己的东西也是宣传自己的方式。如此，每天上网看看自己的作品，品味一番得失，对自己练字促进不小，会感觉到自己练字在不断进步。 除了看自己的贴，陈敏会浏览一下好友的东西、有时候看看网站其他人的东西，广纳百川，锤炼自身，按照拿来主义的说法，吸取精华去其糟粕。 这天，上午练字后，还没到午饭时间，陈敏如平常一样浏览网页。省城有一个交流平台，网页叫南江生活网，版主也认识，里面不少人都是熟人，陈敏也喜欢到里面看看，偶尔发言，发帖。点开书画天地版块，陈敏注意力还不在这上面，想着其他事情。 一张照片突然出现的视野，照片是一幅字，这是一座楼的匾额，拍照之后传到网上的，字迹清晰。这种帖子也是常见，因为省城不少店名、楼名、小区等会花大价钱请名人写字、精心裱好，挂出来彰显自身的实力。 爱好书法、字画的人见了，往往会先拍摄下阿里，之后传在生活网的书画版块供认浏览，并吸引人气。陈敏一开始觉得三个字的匾额的字很不错，不知是哪位名家写的。这种匾额，通常索要字幅的人肯花钱，比一般卖字要高价。陈敏自己偶尔也会有人找，自己不说价钱，对方开口出价，会比一般开价高出一倍以上。心下里，陈敏对谁能够写匾额之类的多少有点味，酸酸的眼微微发红的感觉。因为写了后，挂出来，会让更多人看到，这是出名、得利最好途径。 正要细看这字，感觉三个字的韵味非同一般。平时陈敏总会先看匾额上留下的名字、章刻，知道是谁又发财了，今天却给三个字吸引住：泰安楼。这个楼名好，字也很有中说不尽的味道。 突然跳出一行评论：惊艳！湘月大师作品！了不得、了不得。 这行评论跳出来让陈敏眼晃了一下，湘月大师？谁这么扯淡，将都是拉过来说事，是在找死吗。但他忍住不先发言骂人，点了匾额的图，放大、再放大，感觉到这字放大之后韵味更足。 简单的三个字而已，却给人一股说不出的气息，扑面而来。端庄、稳健、泰然，仿佛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三个字冲击到，甚至给陈敏带来一种宁静的感觉。如果是平时，谁随口议论到湘月大师，陈敏必定会跳出来骂人，今天心境却有不同，宁静而包容。 看留下的名字，果真是“湘月”两字，陈敏心里想，果真有人胆子大，居然敢冒充湘月大师，模仿谁不好偏偏模仿湘月大师？在外省如果有人这样做，反响或许不大，但在江南省省城，谁这样做必然招来千万人的口诛笔伐，甚至会有人报警。 心里虽怒气充塞，陈敏还是强压下来，觉得不会有谁这样蠢，犯这种错误。再细看印章等，匾额上留下的印章不少，陈敏看第一个时心跳便加速了，他对湘月大师的印章和刘印章的习惯都有研究的，该在什么位子用哪一个印章，字是什么都不会错乱。 他看匾额上的第一个印章是最重要的印章，湘月大师的名字，看了这印章之后，陈敏几乎断定这字真的是湘月大师的作品。印章也可仿冒，但印章的字仿冒得出来吗？当然，如今科技发达，高仿品很多，能够做到让人难以分辨真伪。随后，陈敏强压住激动的心将所有印章看完，再也忍不住，在办公桌上猛力一拍，“啪”的一声响，好在办公室人不多，虽惊讶地看向陈敏，也没人问他什么。 陈敏心里直在叫，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真品；是的、是真的，居然有人请得动湘月大师写楼名，这该是谁啊。 两种不同的声音让陈敏不知该如何决定，他将字和印章又看了一遍，觉得是真品。问题是谁能够请动湘月大师写楼名？太不可置信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该说出自己的意见，陈敏相信只要看到这图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判断和讨论。果然，返回页面，之前只有一条留言，这个时候已经有六百多条留言，这些留言几乎看都看不完，每页面留言会有二十条或少于二十条留言，主要看留言的字数和占的篇幅。 这时候留言都是比较短的，主要是判断字幅是不是真品，或惊叹、或质疑、或表示其他情绪，总之，帖子下的留言在不停地翻滚。陈敏见到这样，知道省城必然会围着字幅热闹起来，这个时候，自己肯定要出声，有自己的判断。自己的判断或者成为权威性论断，对自己也有极大好处。 感觉字幅是真的，但陈敏要说直接跳出来说是真的，也有担心。不过，沉默是不行的，可能一会儿有人给自己打电话来讨论这事。从字本身还是印章、提款识别等，都应该是湘月大师的真品，那种书法大家都味道仿品是无法做到的。 陈敏对键盘输入不熟悉，电脑旁装有手写输入设备，凝神一想，便先端砚字幅是真品，随后列出几条简单的理由，传出去后，很快出现在最新留言处，随即有人点赞、有人回复，成为一条最新又热的留言。 留了言，陈敏觉得还不够之前是图块，理由虽说出来却没细致分析。这时候，反而不急了，沉心来思考一下该如何组织言辞，重新发一条评论。先论字，陈敏将自己的感觉和平时看过湘月大师的字进行对照，笔画的变动、字的构架和匾额整体布局，都证明是大师的作品；之后，再说印章等，这些是证实真品的必要条件，陈敏对湘月大师的习惯、印章的特色都非常熟悉，逐一说出来已经很具有说服力。写出来的评论足有两百多字，陈敏却觉得自己很快，写得很顺，检查一遍没错字就发出去。 随即，留言下出现一条回复：既然是真的，那请问，泰安楼在哪里？ 正文_第21章：人头攒动 泰安楼在哪里？ 既然是真品、是真楼牌就得有真地方。泰安楼在哪里？这个问题问住了陈敏，随后陈敏也想知道真正的泰安楼在哪里，他要去现场看看牌铭，看看实物。如果能够得到大师那副字，不管花多大代价都值了。在陈敏意识中，觉得“泰安楼”这幅字的真迹至少要花几十万吧。并不是湘月大师本人要，二十市场上大师的作品十年未必能够见到一幅。 一旦出现了，必然引发哄抢，最后价格抬高到什么程度，谁都说不好，基本上都是天价。这一幅字特殊一些，为楼名而写，或许有纪念意义或许意义只是平常。但售价都不会少，真迹在谁手里？肯定是在楼主人手里，这楼在哪里，谁家的？ 一个电话打进来，陈敏一边留意网页的回复，要想知道内情，回复中肯的有人说出来的。“陈主席你好，很忙吧。” “是在忙啊。”一个并不是很重要的电话，书法协会一个有点起色有点潜力的干部，姓刘，职务是副局长，平时想找他讨教、请他指点的人，陈敏不会轻易给谁去指点，但也不会故意去得罪人。 “陈主席，再忙也下楼来。我在大门外等您，我们去看泰安楼。”刘副局长说。陈敏听他这样说，立即像装了弹簧一般，从座位弹起。快速往办公室外跑走。 到大门外，有一台车，刘副局长手和头伸在车外，见陈敏到了，说，“陈主席，这边这边。要尽快哦，估计一会儿这消息就传开了。” “在哪里、在哪里。”上车后，陈敏忙着问，“刘局长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长途汽车站那边，具体的陈主席肯定知道这楼，当初那栋烂尾楼，四十八层的。如今改造好了，据说是今天上午九点时，这楼的外围防护拆掉，有人无意见到楼挂有匾额，就是生活网上看到的那幅。” “啊，这栋楼居然会挂大师的墨宝？泰安楼、泰安楼、泰安楼，大师的情怀果然与众不同啊。”陈敏不由地深深感叹。对这栋造成为省城瞩目的大楼，九龙国际集团、通逸地产公司相继进行改造的内情，陈敏多少得知一些。随后便想到一些什么，说，“通逸地产公司将那大厦更名为泰安楼，是湘月大师给写的楼名？” “陈主席，眼见为实啊，这到那边不要一个小时。我们就快看到了。”刘副局长，对这次他主动来拉陈敏，也是很自得，有了这次动作，今后跟陈主席要一两幅字问题不会太大，讨教一些问题也不会给敷衍，彼此的关系会进一步。这种进步会让自己在圈子里得到更多关注，自己写字虽还有待提升，但只要走进圈子，进步就会快，也会被人认可。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给自己把握住了，自然开心而得意，只是在陈敏面前显得更谦虚罢了。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是省书法协会会长打来的，会长姓甄。年纪比陈敏大，已经退休四五年了，在家里休养至于，写字、作画、打麻将，偶尔组织活动，带一帮子老年人到外面走动走动，做一次书画展等等。陈敏建设甄主席的电话，很尊敬，态度很到位地问好了，那边说，“陈敏主席，你说那幅字是不是大师真品？” “主席……”陈敏本来很有把握的，这时候给老主席这样问，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可疑，随即想，这事只怕省城早已经传开了。开车的刘副局长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才会过来找自己一起去看实物匾额，真假之间虽不能确知，但通逸地产公司敢挂出来，不是也说明问题吗？又记起自己在生活网上的留言和论证，自己还可能打自己嘴巴子？ “主席，我觉得应该是真品，不过，这时候我正在去泰安楼的途中，一会看到实物匾额，能够更明确证实真假。”陈敏如此说也是有自己的底气，在省城书法圈子里头不是最有名望、也不是资历最大的人，可协会里有眼力、有手艺、有魄力的他算一个，主席也信得过他。 “你也知道泰安楼在哪里了，好好好，我也在往泰安楼赶，大概一个小时可到那里。”甄主席说，“你先到那边，好好看看。” “请主席放心，我会用心来对待这事。”陈敏知道，万一将高仿品当成真品，那可会出大笑话了，自己的名声说不定坏掉。也觉得湘月大师怎么肯给人写楼名？不过，想到泰安楼之前的种种，陈敏偏偏觉得踏实不少。湘月大师的情怀与一般人不同，更关注普通人的命运和利益。 省城两烂尾楼和建筑行业里败坏的恶习，陈敏也是深恶痛绝的，不过，平时议论和真正做到站出来进行抨击却是两回事。大师写这楼名，是在警示省里也是在提醒民众，提倡新的风气。当然，这些也是揣摩之词，是不是过度解读湘月大师的做法，陈敏认为自己这样想并不错。 往汽车站那边走，越加显得拥挤，车速不能想开始那么快。看着外面，给陈敏的感觉是省城大多数的车辆都集中过来，估计很快会出现大面积堵车的。好在离汽车站没有多远，十来分钟步行路程，即使真给堵住了走过去也没什么。 果然到下一个路口转往汽车站到路给堵死了，陈敏心里急，如果下车往前走，只要三四分钟就可以，但刘副局长过来接自己，这时候也不好开口说下车，将人家丢在路上一个人先走掉。 “陈主席，您要不先步行去泰安楼？看样子是真堵上了，估计听到泰安楼的人都想过来看看大师的作品。也不知要堵多久才通……”陈敏听到这话，心里非常高兴，不过，作为圈子里的人，基本的礼貌要做到，“这样子，你的车怎么办？” “陈主席，我在车上就好。慢慢等，说不定交警过来疏通时不准停车了，会令所有的车都走。不过，错过这个高峰期，也可以来瞻仰大师的作品。”刘副局长说，“陈主席看了实物之后，如果要车回去，给我打电话就好，说不定还没走到汽车站哦。” 路上堵起来会有多长时间真不好说，如果有一万人开车赶过来看泰安楼，这里的路该堵成什么样子？何况，或许有十万人过来看啊。并不是说省城有这么多的书法爱好者，更多的人是听说湘月大师的作品，自然要来看看。 “好，那真让你委屈了。”陈敏觉得幸好刘副局长即使喊自己开车过来，要不然，会退后多久才能看到匾额？不多说其他话，开门下车，到人行道上往前走，已经有不少人和他一样下车走往泰安楼。 好在不少开车的人不能离开车辆，要不然交警过来处理堵车会有较重的处罚，使得不少人无法下来去看泰安楼。拐过街口，见到汽车站前的广场，也见到泰安楼了。不过，人多，从身边行人的方向看，都是往泰安楼那边走的。 穿过不大的广场，在泰安楼前已经聚集一大堆人了。有警察、交警和大楼保安站成人墙，让人流动起来，人流在缓缓地往前走动。陈敏心虽急，看到眼下这情况也不可能乱来秩序，便想找到这边熟悉的人，明确了自己的身份后，才有可能站到特殊的位子去看匾额。如果是随人流走，到泰安楼大门处不外乎远远看一眼，不能够很好分析分析。 只是，这边是普通警员和公司保安，搭不上话。陈敏急忙给省府里朋友打电话，让那边帮自己联络通逸地产公司，要作为特邀嘉宾到泰安楼里去，才有可能摆脱目前的状况。 情况还好，没多久朋友给了回电，表示已经联络好，过一会会有通逸地产公司的保安或者是在场管理人员跟他主动联系，要保持电话畅通，好让对方找到。陈敏忙说没问题，但往四周看，之间聚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给这边的压力也就越大。而以泰安楼和汽车站广场这一块为中心，往外发射的通讯立即多了起来，使得通讯压力急剧加大，拨打电话、发送短信、微信等都处于一种难以顺畅状态。 陈敏根本不敢往外再打电话，免得通逸地产公司的人要联络他而无法打进他手机。看着周围不少人打电话多数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心里焦急，不知能不能跟公司联络上。人流缓缓移动，远近各处都是人头攒动，越来越多的人集中过来。 运气不错，虽没接到电话，但通逸地产公司的人举着一块牌子出来，牌子上写了陈敏主席的字样，陈敏见了便举手找招摇，随后给公司的人带劲泰安楼里。 大门口挂了一块两米宽、六米多长的匾额，“泰安楼”三个字也给扩大了很多，只是，放大了的字笔划走势、整体韵味都没改变，跟在网上看到的帖子一样。 正文_第22章：还有一块匾 走进泰安楼在人群中挤，即使有两个保安给护送还是很难挤开人群。在进门口，挤满了前来看匾额的人群。都想多看看、看清楚，看得久一些，只是，维护秩序的警察和保安不断地催促人们往前挪动。陈敏边走边仰头看那匾额，很大的匾额悬挂在泰安楼大门上。 泰安楼三个字很大，是一副字放大而成的。书法上要将字缩小难度不大，要放大是非常考验功底和成就的。有的人练一辈子字，要给人写类似的匾额、招牌，都是用大笔来完成。实际上是掩盖自己的不足，因为一万个人都难找到一个写小字之后放大还能够有书法韵味的，基本上写出的字放大后根本看不得，完全没有了笔法、笔意、布局、谋篇等等书法的基本定型，更不要说韵味了。 此时，仰头看着匾额上的三个字，陈敏浑身激动得微微发抖，真是大师的作品。只有大师这种层次的墨宝，才会将字放大后丝毫不减这幅字的魅力，不过，这样便挪动边仰头看字，自然不好品味，心里不免遗憾。 终于挤进泰安楼，泰安楼门口二十多个保安站成两排人墙，拦阻所有想进泰安楼内的人。楼内并非没有人，只要找到关系、确实有来历的人也会由保安护送进楼。陈敏进楼后见到几个熟人，这时候，大家都没多说，一心在琢磨字幅，见面不过点头而已。 当然，也有人在校生议论，陈敏不想参与这样的议论，将之前记忆的字幅好好回想、琢磨透，领悟出其中妙处，才是当前最应该做的事。 体会一阵，觉得差不多又觉得自己可能走进误区，陈敏心里充满复杂的种种念头。这时候，就有跟人交谈的想法，只是，到来的人都不是书法协会圈子里的人，即使有不少人学书法都是那些勉强入门的甚至仅仅算爱好的人在谈论，陈敏之的跟他们讨论也没意思，说不到点子上。 杨正新今天也到省城来凑热闹，儿子长大自己对湘月大师那幅字非常在意，更想听一听其他人对字幅的看法与心得。对外展示匾额之前也预料到会有今天的热闹与场面，才早早跟警方联络、保安人员的调用也准备充足，使得在楼外面即使拥挤却不会出乱子。 见陈敏这个省书法协会副主席到来，本想凑过去问好，以前都不认识，不过是春节前才见过一面，作为新进协会的新人，要在活动期间当众写出作品。杨正新写出的作品在新人中算不错的，年纪也不小，省协会的领导自然会褒奖几句，点评时多给两句溢美之词也很正常。 特别是陈敏的点评，说到杨正新的痒处，对陈敏的好感大了，当时就表示今后要多向陈敏学习。陈敏不过是应酬言语，笑着说以后有机会彼此多交流，共同进步。 杨正新自从儿子和自身的改变，心态完全转变后，写出来的字也有极大变化。字就是人，这样充满阳刚气息的字，自然是很多人都看好的。杨正新也觉得自己即使是初加入省书法协会，也有一点小成就感。 走到陈敏身边，杨正新说，“陈主席好。” “……”陈敏对走到身边的人觉得面熟，但想不起名字，春节前两人虽见过面，讨论和点评过作品，这时候依然记不起杨正新是谁。好在杨正新也明白，说，“我是怀林市的杨正新，春节前加入省书法协会，得到陈主席的指点。” “你好你好，”陈敏说，“也是听说有大师作品过来瞻仰的吧。” “对啊对啊，陈主席，主要是瞻仰再就是听一听前辈大家们的点评。我档次太低，看不出多少门道，听听更有长进。陈主席……”杨正新确实想听一听陈敏怎么说，这种体会对自己的增进有大好处。 “可惜人太多，不能狠狠地品味啊。”陈敏感叹说。 “陈主席，请你跟我来，我们到另一个地方去。”杨正新也想到关键处，说着明确要陈敏跟自己走。泰安楼内人不少，陈敏有印象的、认识的有好几个，但都算不得很熟悉。大部分的人都是因为要看匾额的作品才找关系进楼的，只是，进楼后的好处就是不挤了，却没有很好的视角可看到匾额。 “去哪里？”陈敏说。“陈主席，你跟我走，保证让你满意。”杨正新却不先说明地方，只是神态却不同，让陈敏见了以为他有非常好的视角可看匾额。 穿过附楼长长的通道，进到主楼，有电梯往楼上去，这边人非常少，有保安看着。即使有水进来也会给劝走，但杨正新带着陈敏却没有人过来问。陈敏心里也很好奇，到泰安楼主楼来，是不是这边留有影像资料？如果是这样，确实比站在人群中看匾额看得更仔细。 电梯上升速度快，陈敏觉得杨正新对这里似乎很熟悉的样子，更觉得奇怪。说，“老杨今天不忙？” “请一天假啊。”杨正新说，“如今我离开怀林市到山江县去工作，也是因为书法喜好，知道今天肯定有不少大家会过来，心痒难耐，请假误工，说起来惭愧。” “爱好书法是好事，雅事，你们领导也该理解和支持的。今后，有时间多到省里来参加活动，多看看其他人的作品，听听点评，揣摩透彻，相信以你的功底很快会有大提高。”到此时，陈敏也记起身边这个人的事情，说到书法，陈敏自然有更多的自信。 其实，泰安楼主楼哪里也挂有一块匾额，大小是比大门的那块要小一半，不过，如今那块匾额还没打开外面的包装纸，得等大楼正式开业经营才会扯掉外面的包装，让顾客看到这匾额。杨正新虽知道这事，这时候也不会说。 出电梯，有人站在电梯外，见杨正新和陈敏到来，表示了欢迎之意。陈敏看了更好奇，也估摸着杨正新跟这边的人非常熟悉，才会如此。难道是从大楼里的监控设备看那匾额？陈敏相信，泰安楼挂着的匾额肯定有不少摄像头对着，监控着免得有人破坏。 这匾额不是原作品，不会有多高的价值，但拿去搞研究或有人心存嫉妒而破坏，可能性也是不小的。泰安楼这边对匾额做充分的安全保护，也是对大师的尊敬。 从监视探头上看匾额，视角可能有问题，但肯定可以近距离地看清楚。陈敏想，这样也好，总比站在人群里仰头看要强。走进办公室，很大的一个空间，装修非常好，大气，但不是那种浮躁的彰显。对品味、素养这些东西陈敏比较熟，作为一个文化人，这点鉴赏力还是有的。 这里的工作人员对两人非常客气，称杨正新为老先生，一个身着白领装的女子迎着两人，之后，问候，带他们往里走。 随即走进董事长办公室，里面没有人，陈敏虽知道泰安楼的老板是杨通逸，但对情况真不是很熟悉。董事长不在，可能是在大门那边主导应急工作，泰安楼突然汇聚这样多的人，很容易闹出乱子，真出乱子对公司的影响非常大。 看杨正新见他很自若的样子，陈敏多少有点想法，只要杨正新跟这边熟悉，以后到泰安楼来看匾额就有人可打招呼。杨正新对陈敏说，“陈主席，你看。”随后指着董事长室正进门面对的那面挂着的匾额。 “啊……”陈敏给突然见到的匾额给惊住了，忍不住发出声来。确确实实给惊住了，陈敏先前进来注意力放在看董事长是谁了，没抬头看。要不然一进门第一眼该看到的就是匾额。 董事长办公室挂的匾额比大门挂的要小很多，目测长度是两米样子，宽度也是大门外那匾额的缩影，按比例来做的。只是，小了的匾额看起来更容易把握住这字幅，鉴赏时也好把握整体印象。陈敏所有精神都被挂着的匾额吸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杨正新对这字幅把玩时间长，看真迹味道好多了，不过，这真迹确实不会拿给任何人看，他也不会将这隐秘说出来。 知道湘月大师一幅字会给外面炒卖到多高价钱，主要是传出去后无穷尽的骚扰。既对大师的不尊重，也会给自己一家带来无宁日的日子，杨正新自然知道厉害。 看陈敏这样入迷，杨正新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做对了。不管怎么样，董事长办公室有这匾额会传开，时间早点晚点影响不大，对外人说来也不会受到太多影响。 匾额挂得不高，杨正新给陈敏搬一张椅子来，说，“陈主席，坐着鉴赏？” “不了，站着就好。大师的作品哪怕是给泰安楼题楼名，这字和字幅都完全展示了大师的绝高水准，多看多悟会有绝大帮助的。”陈敏心中还有话没说出来，就是面对大师的作品，心要存尊敬，这样才能有更多体会和进益。 正文_第23章：真迹藏好 知道老爸带人到董事长室去看匾额，杨通逸多少有点无语，不过，也了解。老爸临摹湘月大师真迹有一段时间了，肯定有不少心得和感悟，急需要跟人交流，听人评说，跟自己所感悟进行对照，这种心情有多急切，杨通逸也是明白的。要不是这样，老爸哪肯离开山江县生态养殖基地。 马忠琦也过来，今天是泰安楼正式向外展示楼名的日子，虽说没有记者招待会、没有告诉的宣传预案，但这个楼名挂出来，让人在生活网上发一帖子，之后，让梁光人盯着，偶尔做一点回复，引导人们对泰安楼的关注以及是非常成功。 既是低调而低成本的宣传又是高端上档次的真东西拿出来，省城有多少人关注湘月大师就会有多少人过来看这楼名。大楼前人头攒动、万人空巷的场景预先有预料、有应对方案，有警方的支持，使得这次楼名的对外公布会以一种轰炸式的模式出现在人们面前，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估计，不知有多少人在为这样一个问题而苦恼：湘月大师为什么肯给泰安楼题楼名？这种事对省城书法圈子的人说来，不少人已经不屑于这样做，他们会觉得丢身份、降低自己的档次和圈子。当然，不少人在给出高价之后，也会遮遮掩掩地写楼名，可湘月大师不仅名气大、成就高，主要是身份太高，加上年纪大，省里、国家的不少主要大人物都难得见到大师，更难得大师的墨宝，偏偏泰安楼能够得到？ 泰安楼背后到底是谁，是怎么样的存在，才能够说动大师给写楼名做匾额。 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马忠琦、李新华、唐玟智、滕莹莹、武正东等人都在这边，马忠琦看到门外的情况，说，“老板，情况比我们预计的还要热火，看来大师这个名头真的了不得啊。” “我担心的是大师和他家里人会不会有想法，马总，这么这样子做，到底对不对哦。”杨通逸说。 “担心被骂？”马忠琦说。 “不是担心我被骂，楼名展示出来后，其实承受压力的还是大师和他家里的人，会不会有不少人自以为身份到那程度后总该给他们脸面，如果拿不到大师的作品，便施加压力？这种不要脸的人多去了，大师即使不在乎，可他家里的人怎么办？” “确实会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们当初的用意虽不纯，但大师哪会看不到这些？既然大师写出来，我们挂了也是大师的心意。多想无益。”马忠琦说，随即看身边的李新华，转移话题，“李总，这边的预售工作比迎辉楼会更复杂，都有准备了吧。” “马总，我们只能说尽力而为，好在武总在这边，保安方面的人力完全拜托了。至于省城警力上，得麻烦老板跟对方沟通。预案早已经有了，要做什么样的调整还请马总给把握。”李新华笑着将事情都推掉，浑身轻松地样子。 “你倒好，推得干净。”马忠琦笑着说。 “李总，这边看匾额的人几天之内会逐渐变少，但会有一段时间都有来访的人，如何应对，得安排好人。关于匾额的事情，肯定也会有人追索种种情由，我看还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不能让股市担负过多的压力，也不能将压力推到大师那边。”杨通逸说，这些准备都要先做好，免得到时应对失策，反而会是好事变为坏事。 泰安楼的字幅真迹流向哪里，就是一个许多人关注的问题，肯定有很多人想将这幅作品搞到手。不说别的，大师的作品流传出来已经有三五年没听说到了，而大师身体已经到这种程度，还有多少作品出来？说不定就是最后几幅作品之一。这样的作品字幅，自然有更高的价值，收存的价值也更高。 自然有方方面面的人想要这真品真迹，利益之大，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会有怎么样的手段，同样也难以预测。公司这边应对得好，会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杨通逸也会想到别人会找到他，但他这边反而容易回复。就说是公司的营销预案，有业务员提出这样的思路，之后，业务员跟大师那边提过，当时大师并不说什么，之后，有人送来这匾额，具体详情也不知道。 解释起来的说辞别人信不信关系不大，主要是要完全推托掉，不能让人将注意力留在公司或杨通逸身上，这一点自然要先设想好。 “老板，请放心。我们这边已经叮嘱清楚，知道实际情况的就我一个人。”李新华笑笑地说。杨通逸点点头，表示了谢意。 “老板，后天开始预售泰安楼的房源，开盘，没问题吧。”马忠琦说。 “这事请马总主导就好，李总、武哥也协调好，我估计这边的楼开卖时排号也不会比迎辉楼弱，要做好充分的预计充分的准备，一点差错都不能有。这一关我们过了，公司在这方面积累的经验就成熟起来。” “请老板放心，通逸泰安建筑公司全力操作，一定会苦战过关。”李新华对即将到来的预售也是充满期待。这边房源的定价上跟迎辉楼差不多，总公司留下的房源也差不多，售出的面积相对比迎辉楼要多一点点，但从利润上与迎辉楼比照就低一些，主要是时间上拖住了，再有就是从九龙国际集团手上接盘，成本大为提高。 因为湘月大师给泰安楼题名做成匾额，使得省城和外地听到这事的人都聚集过来，对这楼的宣传效果已经形成，而且，按照迎辉楼的经验推算，这边不需要再炒房源都不购买，反而是要安排好预售过程中的秩序，不能有丝毫差错才对。 再一个，泰安楼和迎辉楼还有一点不同的是，泰安楼目前前期装修都差不多完成，节省不少时间，售楼手续办理之后，用不了多久就可正式开营经营。两楼相差的时间不会到一个月，付俞铭在迎辉楼那边的准备已经差别多，这边也早有安排，只是业主这边还要签约、认购等手续办理到位。 正讨论泰安楼的预售各种细节，杨通逸接到刘绍铭的电话，他也是听说了湘月大师题楼名的事，已经邀集不少人一起过来看，也是给泰安楼这边撑腰。或许，今天得知大师为泰安楼题楼名处于惊讶于好奇之中，明天就有可能有人来索要大师真迹。这些人亮相之后，多少有些影响力，会让不少人绝调这份心思。 “刘哥，这边有多少人你听说吧，不怕挤的话，到了后我拍人来接你们。”杨通逸当然欢迎刘绍铭等人过来，当初联络湘月大师之前曾请他帮忙介绍，之后，刘绍铭表示过自己无能为力，要杨通逸自己去试试，后来也不问结果。谁想居然真搞到了楼名，定名为泰安楼，寓意国泰民安的意思。 刘绍铭这些人喜欢热闹，有热闹肯定会过来。等刘绍铭、宋玥红、勇哥、阮少、孙华、韩少等人给带进楼内，乔元顺走到杨通逸身边，给他一下子，说，“老弟每次总能给出人意外，了不得啊。” “乔哥过奖了，运气而已。”杨通逸忙着跟所有的人打招呼，事先都不跟谁说泰安楼的事情，这些人也知道这是公司营运手段，事先透露了湘月大师题楼名，就不会有今天这般引发轰动、做成万人空巷的效果。 一片恭喜之声，杨通逸也客气地回应。相比而言，泰安楼这边不需要额外送一些房源出去，不过，杨通逸还是准备了几十套，预备六折或八折卖给刘绍铭等人，这也是做人必要的东西。 刘绍铭这些人到来，杨通逸便不留在附楼这边，陪着大家往主楼走，要去董事长室。这些人固然也是因为湘月大师题楼名的事给引过来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泰安楼做到这程度，肯定要大卖楼，过来祝贺杨通逸。一群人上电梯到楼上，随着电梯上升，看着楼外在不断扩大的视野，刘绍铭说，“通逸，迎辉楼和泰安楼虽没有怀林市六十八层高，但在省城有这两楼，经营好了，应该可压住六十八层那边吧。” “不好说，只能说尽力。”杨通逸说，“迎辉楼和泰安楼都要做酒吧、酒店和会所，如今，也请来专业人士，走的是高端路线，至于效果如何、能不能给省城这边认可，却不好判断。” “通逸地产公司开年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公司分拆成八个子公司，当真出乎所有人预料。从目前的趋势看，这一步走得妙极了。”阮少说。 “惭愧，公司的运作主要是马忠琦马总在操心，目前公司确实不差，不过，真正要做出成绩还要等两三年才有结论。此时，说什么都太早了。”杨通逸说，“阮少，有时候想过请你家专业的人到公司来帮评估一番，只是，不好开口，通逸地产公司还是太小了。” 正文_第24章：江少也苦恼 “谦虚了不是。”刘绍铭说，“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在省里虽不进前十，可也差不多了吧。关键是潜在的潜力在逐渐释放，在几个方面一起发力，到时候有什么样的喷井爆发都是可能的，你还不知足啊。” “我是实话实说，公司目前有一些成绩，总体说来说马总带领大家打拼出来的成绩，更有各位哥哥姐姐们扶持，我心里亮堂。各位，我们到办公室坐着聊吧。”杨通逸与唐玟智等人带着往董事长办公室去，到那边，陈敏和杨正新还在里面，见来了一帮子年轻人，陈敏有些不满，但在泰安楼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便看向杨正新，见杨正新神态自如，也不知这些人是谁。 “陈主席，我们先离开一会吧，公司这边的人有事。”杨正新见儿子带着人进来，两人并没公开彼此的关系，杨通逸给老爸传递了信息，杨正新知道儿子有事，便拉着陈敏离开。陈敏很是郁闷，却不好怎么说，好在鉴赏匾额已经有一阵，也差不多。 两人到另一边公司去，自有人跟过来倒茶，对杨正新这位老板的老爸，做内务的人员都认识，即使不在口头上提出行动上却要做到周到而礼貌。这让陈敏好受多了，因为他到哪里都是受到别人的尊重，没有给其他人退让过更何况之前到来的不过是一档子年轻人。 “各位哥哥姐姐，闲话就不说了，要鉴赏湘月大师的字可看着匾额，另外，泰安楼售楼有几十套折扣的房源，大家有兴趣可以先报一下，我转告给售楼部内部消化。”将这件事说出来，这些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泰安楼的折扣房源不在跟怀林市那边的朋友散发，想必不会有谁还责怪公司和自己，当然，肯定心里有遗憾的，谁都会想多要。 预售之后，紧接着会办理购房手续，能够收回的资金不比迎辉楼少，而李新华这个子公司也将投入到通逸商业城的建设之中，公司会将核心业务转移在这里，不过，真正建设运行过程中，通逸泰安建筑公司和通逸迎辉建筑公司之间有合作也有分工，具体建设的方面也不尽相同。 公司这样的布局还没有完全展现，马忠琦的意思也是要通过预售泰安楼，让省城其他建筑公司的注意力都放在泰安楼的销售上，不至于很快暴露了公司在2号地块的布局。申请立项的资料基本准备妥当，会在预售期间提交，之后进入另一个工作程序。 刘绍铭、宋玥红等人也知道杨通逸的意思，即使之前杨通逸没提起，他在这方面是有计划的。大家也不急着说自己的要求，而是看着挂在办公室里的匾额。对书法，个人都没有什么研究，不能内行地鉴赏却不影响观赏。 在办公室，看匾额的三个字，偶尔会有人感叹书法的好却不会瞎说、瞎点评。对湘月大师的作品，谁都不会去乱说一气。 江少、杨善秀等人得知大厦更名为泰安楼还是湘月大师给题的楼名，第一念头是想过来看看真假，随后觉得不可能弄假，毕竟在南江市大师和他家都在这里，弄假的话第一时间会被揭穿。心里便在想，谁居中运作才会让通逸地产公司拿到大师的作品？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却真正地发生了。 杨善秀急忙了解一下情况后便赶去跟江少碰面，这件事的影响力不仅仅是泰安楼的销售和今后在商业运行上的优势，对通逸地产公司的回报也不单单是利润多一些。如今，通逸地产公司跟湘月大师有这种联系后，省里对他们的认可程度、省城民众对这一家建筑公司认可程度都会有很大的改变，这种改变在以后通逸地产公司运行项目上，会有明显利好。 这才是最厉害的，以后让谁跟通逸地产公司竞争？谁去竞争都会有先天的不足，名声、各方面的认可度都会不同。 湘月大师是国人的骄傲更是江南省南江市人的骄傲，连湘月大师都看好通逸地产公司，可想而知其他人会怎么看待这家公司的。如今，大师已经九十几岁高龄，人们对他的关注与爱戴日益进增，但凡牵涉到大师的事情几乎不用宣传都会轰动起来。 泰安楼的匾额或许在媒体上不会大肆炒作，媒体也不敢随意诠释大师的用意，可口耳相传的传播速度，不见得比网络传播就慢了。 杨善秀在路上收到不少信息，基本制度泰安楼前人头攒动的情况，这样字，必然会有媒体进行现场报道，只要媒体不对大师作品瞎点评、牵扯，报道事件的真实情况，也是对大师作品侧面捧场。不由地头痛，想不通湘月大师怎么会给一座楼题楼名。 湘月大师早些年就不在受任何方面的影响，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压力都不会给谁写字、送墨宝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见到大师，并说服大师？这楼经大师题楼名后，不仅是江南省会格外重视，说不定会引起京城某种高度的人们注意到江南省有这样一座大楼有这样一个公司。 更发散的想法，杨善秀都不敢胡思乱想了，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些。在包厢见到江少，茶几上烟灰缸已经有不少烟头，包厢里浓浓的烟雾，使得看江少的脸都有些模糊，看不准他的表情与情绪。 “江少，这件事有点棘手啊。”杨善秀说，“他妈的谁有这样的能耐居然请动了湘月大师？” “老杨，你也觉得匾额不会是假？”江少很不满。 “应该不假。”杨善秀说，“马忠琦不是鲁莽的人，他能够想到作假会让人很快揭穿，不说泰安楼三个字写得如何，大师家里的人也不会让人在外面利用大师招摇撞骗吧。” “我也觉得如此，谁做的这事？”江少恨恨地说，“难怪当初我们要买回泰安楼，省里给拦下了。老杨，你说会不会是省里的人出面跟大师沟通，说服大师？” 杨善秀也记起当时他联络毛晓斌等人，想将大厦从九龙国际集团手里买回来，可省府那位副主任只问他一句适合不适合，杨善秀当天就跑出江南省把自己完全撇清。这样想来，或许省里真有意如此，才推动了大师给大厦题楼名？ 又觉得这样的事情太牵扯，不对头也不可能。大师十年前甚至更早就不为这些事有丝毫影响，不给任何一家店、一个项目题字了，谁能说动他？哪怕京城一号过来也不见得能够说服吧，当然，京城那些真正高层不会做这种事，对大师只有更尊敬、呵护，这是真正的国宝。谁肯去做那些蠢事？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谁有这么大的魔力？江少，只怕有十多年没人得到大师题字了吧。”杨善秀说，“起因且不论，泰安楼今后的人气估计会很高。”他将收到泰安楼外人群聚集的信息跟江少说了，江少的脸更加阴沉。“江少，我们该怎么办？” “泰安楼估计即将预售了，能不能跟杨通逸或马忠琦沟通沟通，多拿到一些房源？” “不好说，之前在迎辉楼那边闹得有点大，杨通逸就是一坨茅坑上的臭石头。”杨善秀也摸清对方的脾气，这时候不敢在江少面前做什么保证。即使这边按正常去买房或门店面，通逸地产公司都有可能提防他们，限制他们大量买楼。“我估计通逸地产公司会留下不少房源自己经营，毕竟他们成立了贸易公司，完全可将这些楼租出去获利。” “多联系一些人去排号，通逸地产公司总不能都不卖吧。”江少更恨，眼看绝对利好的资源不能纳入自己口袋里，心态哪会平衡。 “这样应该可行的。”杨善秀说。 “啪”江少突然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砸到包间墙壁上，茶叶和玻璃四散飞溅，江少重重地哼一声，杨善秀见江少发脾气，也不吱声相劝。在江少看来，如今他背后的那位在省里地位更上一层楼，他在省里的影响力也会更强，可偏偏出现了一家公司，连同的面子都不给，传出去会让人笑话。不过，目前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杨通逸和通逸地产公司，眼看着通逸地产公司的实力又再充实，有了湘月大师这个背景，以后要动对方难度会更大。 “我会安排好，不让对方察觉。”杨善秀说。 “察觉又怎么样？”江少说，虽有不满心有傲气，这时候也只能如此说。随后想到，说，“老杨，你说说看，通逸地产公司下一步该做什么？” “不太好猜。马忠琦这个人想法比较离奇。前几天钱良察觉到通逸地产公司的人在省城聚集，我跟毛晓斌、陈囿碰了碰头，觉得马忠琦可能会赌一把大的。在三市之间选择一块地做一个项目投资，如果有内部消息给他们赌对了，今后升值的空间太大。” “真会这样？”江少若有所思地说。 正文_第25章：下决心 “我们之所以这样分析，主要是因为马忠琦目前接的项目太小，明显是一个过渡性质的做法。那么，马忠琦的注意力会放在哪里？”杨善秀分析说，“江南省三市合一已经是大趋势，而其中的建设项目虽多，谁才是最大利益的那块？自然是三市之间新建的商业区，投资虽不小，回报却很大的项目。分析之后，我们总结出五个地块。” 杨善秀说到这里，拿出一张纸来，将三市标出位子，继而将五块地都圈出来。江少对这个兴趣不大，但对马忠琦会选在哪里却是关心，如果，能够阻止对方投建项目成功，也是很令人爽气的事情。他愿意这样做，想必，毛晓斌、陈囿等人都喜欢做这样的事。 “最初我们准备联络五家公司分辨做一个项目申报，将五块地都先抢占下阿里，马忠琦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五块地都拿下，或在五块地之外另作项目。这样，既能够拦阻对方，也能够将优势资源先一步夺下来。”杨善秀对这事已经理解得透彻，“不过，联络五家很难做到，至少在有限的时间里难以做到。毛晓斌便提出他跟陈囿联手，将一块可能性最大的地块项目先申请下来，之后联手慢慢建设。如果恰好是省里有限开发的地块，就大赚特赚了，要不然，两家公司一起慢慢拖也拖得起。” “这个主意不错，务实可行。毛晓斌还是不错的，难怪能够将志远建设做到如今这地步。”江少听到这，心里舒服不少。 “我在想，马忠琦会看中哪块地？”杨善秀说。 “你们不是分析过了吗？”“分析过了，但马忠琦看事情确实难猜中他的思路，什么困难都有可能。”“还没开始先不谈输赢，只要肯去做，总会有赢得机会。”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怨气，就是不必别人少，主要是杨通逸对他的利益损害太大，要不然，谁做好谁做盈利跟江少没直接关联。 江少也能够估算到一些事情，必然，先一步申请项目建设对省里立项有着巨大的促进作用，一段选对方向后，拿下的地块会有怎么样的升值势头，或许是几倍或许是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不等，明白这样的人肯定多，但谁也不敢真赌。 等省里拿下三市合一建设批文之后，对这些土地的使用与规划无疑会在一夜之间地价飙升几倍几十倍，单单拿地的成本不算太多，问题是各家之间竞争地王、竞争优势地块的项目，彼此之间的拼比使得拿地成本高到哪种程度，都难说。 等大家宁愿等，因为不论拿地成本有多高，建设滞后，公司总会有利润空间。这些利润足够公司生存与发展，虽不有限，却惊不住多拿地不断建设新项目，公司的积累本身就是如此。想迎辉楼、泰安楼这中项目拿到的远超于正常的项目汇报，完全是可与不可求的。 投资成本低百分之二十多点的回报是建设行业正常利润空间，超过了的自然也有，要么降低建设成本要么项目建成之后有超乎寻常的商业氛围，使得项目的回报提升。迎辉楼等之所以有如此高回报，关键在于整栋楼的商业价值。 杨善秀知道江少这种完全占在岸边看人游泳，自然轻松，可毛晓斌、陈囿等人要拿自己身家去赌，肯定有各种考量。这话不好跟江少直说，只能转移话题。 “他们肯会担心这担心那，不过，下了决心，要强在通逸地产公司之前申报项目出来，这些天准备也差不多了。”杨善秀说，“江少，关键还是要有省里的消息，这是大家最有利的消息。” 就是明白杨善秀说的是什么意思，这种消息自然值大钱，他会在第一时间联系有实力的公司做事，哪怕比其他同行抢先两三天，都是优势。江少点点头，笑着说，“放心，有我一碗饭吃，不会少你那碗。” 与此同时，毛晓斌和持有也凑在一起，听到泰安楼楼名和湘月大师题楼名的消息，很自然地碰面说这事。毛晓斌说，“通逸地产公司也不知发哪疯，竟然能够请动湘月大师。那老家伙据说顽固的很，谁的面子都不给。小道消息说，十年前京城某委员在位十年，彻底退下之前想要湘月大师的一幅字，留给自己后人，也算给自己谋利。可到南江市来都见不到湘月大师的面，很坚决，让江南省这边的上下人等很丢脸面。不过，从那之后，其他人也死心了。谁想，今天居然流出这样一个楼名来。” “毛哥，你说是马忠琦的手腕还是杨通逸的能耐？或者是背后的人能够跟湘月大师直接沟通？”陈囿非常郁闷，单单泰安楼那幅字的真迹，今后拍卖出去少说有几千万，上亿都有可能。 “真不好说，不过，杨通逸不可能吧，一个毛头小子、乡下来的，凭什么跟大师搭得上话？省里有人一直在关照湘月大师和他家人，或许，他们用什么来交换才让那老头子写了字。” “我听人说过，杨通逸曾几次到过湘月大师家，至于有没有见到大师，谁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假的。”“当时没当回事，有谁想附庸风雅将主意打到湘月大师头上成功过？就当笑话听，可今天出来这个泰安楼的匾额，感觉有些不同啊。” “也不用瞎猜了，不过，通逸地产公司对泰安楼实现一点不做宣传，落脚点放在大师这块招牌上，当真有不可预知的效果啊。”毛晓斌懊恼、妒恨、羡慕，各种情绪都有。 “泰安楼那边会有什么样的状况？”陈囿说。 “肯定很多人，这时候都不用看，省城生活网、其他论坛都会将发生的事情扩散开去。媒体必然不会错过报道，很快省外的人也知道了，想到泰安楼前看看匾额的人肯定不少，毕竟多少年来湘月大师没有书法作品传出来。” “也想到楼前去看看，哎……”陈囿满是感叹。 “我劝你不要多想，想多了对自己的事业没什么好处。泰安楼项目的营销方案固然惊人，但这种运作完全是运气，没有可参照性，多想无益啊。” “也明白，只是，心里很难说服自己。毛哥，跟你境界比差远了，我这心性、养静的功夫差远了啊。”陈囿说。 “扯不上这些，老弟，只不过我遇上无奈的事情多一些罢了。”毛晓斌也知道陈囿的话真假各半，信不了那么多。“对手有这样的事态，我们唯一可做的是什么，那就是忍。生气、忿恨、妒忌、懊悔这样的情绪会影响到我们的判断，说不定会更有利对方。如何选择，也就明白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果真如此啊。”陈囿带着夸张的表情说，举起茶杯给毛晓斌敬茶。“老哥，你说说看，目前我们该怎么做？”陈囿的意思毛晓斌听得出来，是指之前商定要拦截通逸地产公司项目的事。如今，通逸地产公司因为有了泰安楼，气势又有变化，他们所作能不能其作用是一回事，惹恼了马忠琦后能不能挡得住对方发飙同样是事关公司生死之事。 不想直接回应陈囿，毛晓斌也觉得多少有些不同，至少，如今的通逸地产公司确实有更足够的实力，因为湘月大师的关联，说不定省里主要领导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态度都会改变。不过，公司之间竞争是经营的常态，只要在通逸地产公司提交项目申请书之前，将材料交上去，对方不过吃哑巴亏，还能摆到明面上来说事？再说，选择对通逸地产公司退让，对方未必会领情，等他们再壮大，这边可走的路会更少。 这些事不知陈囿能不能想到，或许想到了却心存侥幸。以为马忠琦不会记恨而过关？九龙国际集团要不是通逸地产公司在背后捣鬼、落井下石，会有今天这样大范围地进行“危改”？有了“危改”钱良便彻底栽了，在怀林市无人敢跟通逸地产公司正面抗争。 “要不听听杨善秀怎么说？”毛晓斌将话锋转移，杨善秀会有什么样的心思不难推测。通逸地产公司有利泰安楼之后，他绝对会有更激烈的表现，希望他们能够出手对马忠琦进行截胡，拦阻通逸地产公司进一步壮大。 “老哥，我看还是算了。”陈囿笑着说，也明白杨善秀隔岸观火的心态，只希望他们跟马忠琦斗得两败俱伤才好。“申报项目的准备已经万事俱备，不可能退却。老哥，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一心一意将这个项目做下去，没有这份狠心就不可能改变目前的状况，是不是这样？” “老弟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毛晓斌说，“老弟，预测通逸地产公司会在两三天内对泰安楼进行预售，马忠琦的注意力都在泰安楼，我们将资料提交给省里，等对方醒悟过来，如果两方是重复和冲突的，可不关我们的事了。” 正文_第26章：省里大佬 毛晓斌笑起来，神太上有着很自得的样子，“老弟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毛晓斌说，“老弟，预测通逸地产公司会在两三天内对泰安楼进行预售，马忠琦的注意力都在泰安楼，我们将资料提交给省里，等对方醒悟过来，如果两方是重复和冲突的，可不关我们的事了。” “对啊，抢了先手后，省里即使有人倾向于通逸地产公司那又怎么样？基本规则总不能破坏。”陈囿说，“明天，将材料再过一遍，后天正式提交，老哥，你看可行？” “好，一言为定。”两人击掌以示决心。 “泰安楼”这湘月大师手书的匾额出来后，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南江市书法协会自然是最关注的，除了到大楼外亲自去看匾额，在生活网上发言讨论，陈敏随后提议大家聚一聚，研究湘月大师这幅作品，立即得到各人的赞同。 怀林市、柳山市等附近市区县书法界的人也都轰动起来，准备或组织人一起过来，或单独或邀约朋友过来看大楼挂出的匾额。随后的讨论各处基本类同。 省府，刘副省长在两小时前就得知泰安楼挂出湘月大师匾额的事、引起省城大量人群往泰安楼聚集的情况汇报。刘副省长如今已经升任省常务副，在省委常委的排位往前拉好几名，居于第五。关键是他在江南省是一方力量的核心点，也是上面在江南省平衡省里的主要阵营。 刘副省长明白自己的形势，也会充分利用好这些有利条件，江南省的形势正处于最兴旺时段，把握好了，对自己前途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四十岁多一些就到这样的位子，放在全国都不多见，主要是你背后有人力挺，也是他机缘比较好，及时走进大人物的视野个人能力上也无可挑剔，才会有这样的大好形势。 两个小时来一直有新的消息传来，最初他也担心在长途汽车站那边会不会造成拥堵、踩踏等事件。随后到来的消息，全省城的人在不断汇聚往泰安楼下，但那便的准备也充分，警力早已经调配、安排疏导、维护秩序，同时，通逸地产公司本身也有保安力量在维护秩序，即使到来的人非常多，在有序的组织下，能够运转起来，不至于有事故发生。 这些消息传汇聚过来，让他对这一家公司也有较深的印象，一是能够找到湘月大师出面题楼名，这有多大几率心里是明白的，省里还有谁人敢说请动大师写赠字幅？没人敢说甚至真没人能够拿到，包括京城大部分的高层干部。除非湘月大师的亲密朋友开口才有可能，但大师的朋友都明白大师的意思，不会为谁开口讨要字幅。 是谁给这家小小的公司做成这件事？这件事背后意味着什么？要是牵扯到湘月大师的利益，那完全是笑话，但泰安楼却不肯否认有利大师的因素而变得不一样了，甚至通逸地产公司也因为这件事，在省里不少人眼中变得不一样了。 要说马忠琦或公司里的哪个人能够直接谋求到湘月大师的字幅，真是笑话了。但谁有这样的机会求得湘月大师的字，会是写楼名而不是其他更有收藏价值的字幅？这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刘副省长很多设想都给否定了。 之前的事情即使不追索因果，那之后对待这家公司该怎么做？通逸地产公司当初如何拿下迎辉楼产权、如何接承泰安楼的改造全，风风雨雨的事情和背后一些利益关系，刘副省长心里有清晰的脉络。 就因为明白内中关系，他之前还一直没将通逸地产公司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小公司不算什么。即使有不少利益，改造了迎辉楼和泰安楼后直接得到的利益确实不少，在刘副省长眼里也不过是一点钱而已，对通逸地产公司或许是了不得的大机遇，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种选择、退让和平衡。 核心的东西是这家小公司如何给人看在眼里？或许，当初成立这家公司之前，这个叫杨通逸的人就是一个傀儡？手中有一份材料，也是省厅那边才送过来的，将通逸地产公司整个历程的事迹都整理出来。材料看不到多少明天，但不合理的东西也显而易见。 通逸地产公司拿下古垣区宿舍楼项目不过是借用怀林市那边的力量，不足为奇。可杨通逸本身是一个做事一直失败的完全底层的人，之后拿出不少资金投资到高宜惠家居，这就是一个意外点。其父杨正新拿钱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随后杨通逸的活动区域急剧扩大，主要场所与省城联系起来。 这是另一个节点。 随后迎辉楼的产权和改造权之争，在当时的省里有多激烈，刘副省长自然明白。因为各家都能够预测出改造这样大楼可得到的回报有多丰厚。但这样丰厚的回报落到通逸地产公司和九龙国际集团，也是当初暗地达成的某些默契。至于接下来的运作、斗争，有马忠琦这个人参与之后，九龙国际集团败落不算出人预料。 说来说去，不过是利益的争夺与平衡，刘副省长如今要想弄清楚的是，谁给通逸地产公司拿到湘月大师题的楼名？简直不可思议的事情，偏偏做出来了。 以后，省里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态度会有多少变化？这个事情真不好说了。 三市合一的建设设想，最初是谁提出这样的构想已经无处可考，但近年来逐渐酝酿、逐渐推动这一设想的省里主要领导都知道是谁。甚至可说，江南省这次人事变动的核心就是围绕三市合一大建设的构想而动，省里一把手调整、其他主要做工作的责任人也多是支持这一构想并作出努力的人。 省府这边的一把手从外省平调过来，是为自己留下两三年后晋升进行过渡还是另有设想，刘副省长也不想去过多琢磨，免得对自己平时心态有所影响。影响当然不会多，只是，一些小事上如果让人察觉到自己有这种心态，也是很危险的。 这些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网？ 回到家已经天黑，宋玥红见妹妹在客厅等自己，知道她今天不能跟自己去有些郁闷，是在等自己的消息。便笑着说，“还不睡？明天不是要上学的吗。” “上学有什么好，一点都不好玩。” “你自己想清楚哦，没考出成绩来，可能不能到国外留学更不要想到你喜欢的大学去玩了。”宋玥红笑着说，知道宋韵秋最在意的就是想到哈佛去读书，与世界顶尖的人才在一起，自己多少会沾点才气。这是她自己说的，不过，以她目前的学习状况，自己考入哈佛还有一点点差距，宋韵秋自己也明白，所以如今玩的时候都少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读书、读书、读书有什么好！一点意思都没有。”宋韵秋发几句牢骚，也是排解这段时间自己身上的压力，宋玥红知道她心不对口，不理会她怎么说，将自己在泰安楼那边的见闻说给她听。 “姐，这家伙到哪弄到湘月大师的字？这么好运气？”宋韵秋有些疑问，“不会是造假的吧。” “大家都这样怀疑，都在等湘月大师那边站出来指责通逸地产公司，可一天过去了，见到匾额的人都说是湘月大师的真迹。大师家里的人也没谁站出来说话，可见这是真的。” “我也知道是真的，杨通逸就算混蛋不懂轻重马忠琦不可能瞎胡闹，真要做假后果有多严重，马忠琦那家伙很清楚。” “杨通逸真混蛋吗，给他听到下次不清你吃东西了。”“稀罕啊。”说归说，宋韵秋也知道姐并不是在意对方请不请吃东西，而是觉得这个人还不错。“运气真是好，也不知杨通逸踩了几多堆臭狗屎，这种好事都给他做到了。” “运气真是好，当初他问我怎么办，我说你自己碰运气吧。你看，真给他碰着了。”“姐，你说泰安楼这匾额挂出来后，会有多少人头会想破？”宋韵秋笑起来，很开心，这种别人都不知内情而头痛，他们却知道是怎么回事，确实很爽。那家伙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要他大大地请几次客不可，太赚了。”宋韵秋对泰安楼的利润有多少大致能够估测出来。 正说着，老爷子走回来。宋玥红和宋韵秋见了，立即收声。 “还没休息？韵秋这段时间书读的怎么样了。” “伯伯，我很努力的，读书累了才跟姐姐说会话。”宋韵秋很乖巧地说。 “在说什么。”宋春驰说。 “伯伯，您肯定知道今天出现湘月大师作品的事吧，通逸地产公司老板杨通逸就是走狗屎运的家伙，谁会想到他能够得到大师给题楼名？”宋韵秋说。 宋春驰看着宋韵秋，随后看了看女儿，宋玥红轻轻地点头，宋春驰笑着说，“确实是好运气，不过，杨通逸能够得到湘月大师的认可，除了运气好，可能也有让人看好的一面吧。” 正文_第27章：一号印象 宋春驰对通逸地产公司是有点点印象的，主要是因为这家公司在建设工程上首先提出了质量第一的口号，并在建设进程中以全面纪实的监督方式，来确保工程质量。这一点，就是江南省已经变得很坏的建设行业中，最让人醒目的亮点。 扶持这样的公司对省里说来也有一定风险，不过，形势所需其他的对省里而言都不算什么。好在，经过一年多来看，这家公司还真不错，在改造迎辉楼上做出很好的导引作用。如今，泰安楼的改造上又出亮色居然能够请动湘月大师给题楼名，这真真出乎 人的预料。 “爸，马忠琦的运作能力确实不错，通逸地产公司底子虽薄，资金链还算稳健。泰安楼出手之前，马忠琦已经将公司分成九个子公司，我觉得他们会有一个大胆设想。至于具体落点在哪，也不好猜测。”宋玥红说。 “哦，会有不小动作？那肯定是看好三市合一建设，以马忠琦的眼光，肯定是预测省里首先建设的方向，申请项目，建设商业区这类的项目。”宋春驰沉声说。 “应该是这样，马忠琦再怎么样，哪有老爸厉害，一眼就看穿他了。”宋玥红说。 “我不过是猜，马忠琦肯留在通逸地产公司这样的小公司做事，必然有让他动心的打算。将公司分拆，朝不同方向的业务发展，是为了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减弱风险、强化抗风险能力，这是一个公司应有之义，他做的更干脆一些而已。”难得父女之间有交流谈话的机会，宋春驰神色更随意一些，坐下来，身子微微向后靠在沙发上。 “伯伯，马忠琦这样做确实能够增强抗风险力，不过，分拆本身的风险就比较大。几乎每一个方面都是新领域，在不熟悉的方向做事业需要有能力的人来掌控更要有足够强大的执行力，通逸地产公司全面开花的做法并不可取。”宋韵秋说，她虽然还没上大学但在商业上涉猎不少，见识也多，能够看到通逸地产公司如今做法存在的大弱点。 “杨通逸这个人你们怎么看？”宋春驰转移话题。 “他啊，不过是个有点臭狗屎运的混小子。”宋韵秋多少有点不屑，虽然吃过很多请也收过不少礼，对这家伙真不怎么看在眼中。接触到的人，谁不是身家丰厚、才学高深？ “通逸地产公司这边能够说动湘月大师的，也只有他了，其他人都不可能接近大师，拿到泰安楼的楼名。”宋玥红说，“另外，马忠琦肯留下来，也是杨通逸挽留所致，去年聘请马忠琦做老总的年薪是一百二十万，给马忠琦个人奖励是年薪的十倍。说他运气好是事实，容人之量、识人之明的心性也是有的。据我所知，春节后在京城找到两个人，一个是付俞铭、一个是姜倩雯，直接拉来做公司的老总；之后，将朱应拭也拉近公司，使得通逸地产公司看起来有很多风险的分拆、向不同方向扩展新业务，因为这些人的到来将危机化变成捞取资金的绝好手段。” “这样看来，通逸地产公司潜力还真不小了。”宋春驰说，当然，通逸地产公司的实力在江南省还算不得什么，不过，省里需要一家可用的公司来树立标杆，之前，已经选了通逸地产公司，如今，只要对方不是没法扶持的，都会继续扶持，“杨通逸还真会当老板嘛。” “起点太低，这一年来也勤苦用心，跟在马忠琦身边受到的影响很大，能不能独挡一面，可不好说。”宋玥红说，“如今，马忠琦已经下决心在公司做，他有更多时间来学。” “一个人既要看起点更要看发展，通逸地产公司能够做好迎辉楼和泰安楼，杨通逸在得到这样成功之后，心态没有变得浮躁，已经难得了。”宋春驰说。 “伯伯，您这句话可不能给他听到，要不然，不知那小子尾巴会翘到几重天去。” “这小子自然不能跟你比了，你将成哈佛第一女天才，全世界都会用最好的赞誉献给你。”“伯伯又在笑我。” 宋春驰不过是遇上了才跟小辈聊聊，也是一种亲情的维护之法，对杨通逸和通逸地产公司要说有什么印象或说会给什么关照，都不可能。当然，在同等情况下，通逸地产公司既然已经被省里选择成为标杆，导引省城舆论、风气，自然会有相应的回护，不需要他对谁点明清楚。 宋春驰父女在闲聊之时，泰安楼外地人群已经松动很多，虽说警察还留有维护秩序的人员，通逸地产公司保安人员也留下执勤人员，过来看匾额的人不像白天那样多，人群即使不少但不再拥挤，在灯光下看匾额虽有另一种感受但对书法的理解多少有些变样。使得滞留在大门口的人流动更快一些，造成拥堵的潜在危险基本消除。 杨通逸也觉得舒一口气，今天，在泰安楼门外到底有多少万人过来，可能都难以统计。第一天之后，接下来虽说还会有人过来看匾额，总之不会有这么挤了。不发生任何一起小问题地顺利度过这一天，对通逸地产公司说来是幸运的。 这时候，杨通逸请在这边的管理层和工作人员夜宵，大家心情都非常好，知道泰安楼虽不做什么大宣传，经过今天这一闹，还有谁不知泰安楼？不管对接下来的售楼还是售楼之后泰安楼的商业运转，都有足够的人气。 马忠琦说，“今天我们是运气好，没有任何冲突和乱子发生。预售那天的人也不会少，如何安排，李总，方案、预案都要反复推敲。” “马总、老板，我们之前已经做好方案，但从今天的情况看，我们之前的方案还需要再加强才行。明天，我将方案强化后交给马总审查。”李新华说。泰安楼今后的前景已经很明显了，对他在公司的地位也好、自己的事业也好都将是划时段的成功。 边吃东西，各人的心里都是喜悦，见证一个项目的大成功也是一种经历，对个人而言也是一次陶冶和骄傲。这种资历让这些人今后在从业上更有自信，也受到外人的尊重。再说，泰安楼即将取得大成功，以老板慷慨的性子，年终奖励肯定会丰厚。 还没吃好，杨通逸来了电话，见是暴力女打来的，便离开座位到安静处接听。“还在玩呢。”杨通逸不知暴力女会有什么事找来，先找一个话题说。从京城回来，她一直没有电话，杨通逸自己忙又觉得对她少惹为好，当时在京城见她老爸老妈，那种感觉并不好。也不知暴力女有没有进入角色，不过，先在江南省那处隐秘的地方见对方长辈又在京城见她父母，逻辑上体现两人关系在发展，而暴力女似乎也有变化。他确实有点担心。 “谁玩了，你才在玩。”暴力女很不满。 “这都几点了。”“那你睡了吗。”“我在忙啊，今天公司事情多。”杨通逸有点无语，暴力女一跟他说话往往是这语气，很冲、很不满。 “我知道啊，估计你这时候还没歇，泰安楼，今天有多少人到看泰安楼？十万人、二十万人还是五十万人？”暴力女说。 “我哪知道，就看见大门外人山人海的挤不开。” “没出什么意外吧。”“还好，总算顺利过关了。这时候大门外人不多了，不挤。”说起这事，杨通逸自然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关心。不知暴力女平时都做什么事，但她介绍过来的付俞铭和姜倩雯都是顶尖人才，这事非常感谢她。 “你怎么弄到湘月大师的墨宝的？说出来听听。”暴力女语气满是诱导。“我能够见到大师嘛，你也不想想，大师真那么好见也轮不上我，是不是。”杨通逸很担心这暴力女会直接要楼名真迹，先将路封死，免得她有图谋。 “你再瞎编吧，当别人都跟你一样笨？哼，你不说是不是？好，明天我在网上发帖，说大师真迹在你手里，看你怎么给别人解释。”暴力女真发狠起来。 “哪里瞎编了？”杨通逸也不是一吓就将全部真话说出来的人。 “我看你不要再新村侥幸，尽快坦白吧。迟早要坦白，迟说比早说好。”暴力女语气怪怪的，“早交待有优惠哦。要我戳破你的谎言？” “戳吧戳吧，看你怎么用编造。”杨通逸说。不知暴力女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估计，很多人都会在猜测大师的真迹在哪里。 “京城也好、江南省也好，早几年就没有人能够说动大师题字了。对一座大楼题楼名，也只有你这个怪家伙才想得出来。你公司里谁能够说动大师？马忠琦？李新华？滕莹莹还是唐玟智？都不可能，你那个圈子的人也不成，宋玥红、刘绍铭这些人估计都不敢去求见大师。你说，还有谁才有这样的狗屎运？” 正文_第28章：十个亿 毛晓斌知道给自己的机会并不大，但要搏一搏，不搏，谁还会拦阻通逸地产公司的崛起？省城近十年来，建筑业里风风雨雨的也见多了，上下沉浮的真不少。但这些年能够积淀下来的，也基本上是真有实力的公司。通逸地产公司如同闪电星耀一般出现，能够坚持多久不好说，但如果都在旁观望，说不定就给他们做成功了。到时候，难受的自然是自己。 三市合一的大建设进程中，肯定会有更多家建筑业公司发展起来，毛晓斌却不想让通逸地产公司崛起，彼此除了业务的竞争之外，冲突已经不可能调和，让对方顺利成长那是取死之道。即使陈囿短视不肯同心协力，他也会支撑下去，只要阻止了通逸地产公司这一次，哪怕真对公司有些损失，都是不差的决策。 赌对之后，接下来是想方设法进行拖延，拖到省里对这块地进行建设，最多两年时间，以至于建设目前的实力勉强可拖延两年的。到时候，将地直接转让给其他公司，也能够更收回所有损失，还能有大赚。这样的风险虽大，可回报的厚利也是显然。 看公司里的人在做事，毛晓斌一句话不说，表情严肃，是要体现出自己的决心。老总的决心对接下来项目运作很有暗示性，直接影响到最终结果。这时候，即使下面的人会有疑问、怀疑甚至持相反意见，都要让他们体会到自己的决然继而尽力将项目做起来。 等副总交来材料，各人看着毛晓斌翻阅资料，知道这是一个事关公司大前途的项目，很紧张。也知道老板的意思，如果给看出有什么不妥，老板会不会借机敲打他们？谁给敲打了，今后在公司的处境会大为不同，谁都不希望自己是那只给杀掉的鸡。 “不错，老苏，你辛苦跑跑。”毛晓斌对一个副总说，那人便点头表示，应了下来。“对了，广天建设那边接洽好了？” “老板，广天建设的人已在路上，我让他们先过来，两边材料对一对，再查看有没有遗漏。”苏副总说。 “没必要了，抓紧时间。今天就提交项目申请吧。”毛晓斌觉得马忠琦有这么些天的准备，有可能在泰安楼预售时借这股人气跟省里提要求，万一将项目先提出来，这边就落后手了。 看着苏副总带人出公司，毛晓斌要人注意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的动静，很快得知通逸地产公司在对外公布泰安楼的预售相关东西。泰安楼的销售和经营跟迎辉楼相比，几乎没什么改变，销售价格上没做调整，跟迎辉楼平行对比是一个价格；对业主购房要求条款也是跟那边一样，稍有不同的是，如今签约的对象不再是通逸地产公司而是通逸迎辉贸易公司。这一点，迎辉楼那边的业主同样做了部分变更，有些人不希望变更的则保持之前的手续。 如此，在泰安楼的销售上，业主们几乎没有任何变更内容，更让人好接受。毛晓斌看着泰安楼这些信息，也是感概。泰安楼有湘月大师题楼名这一招，已经将这楼的声誉大大提升，今后人气绝对不会输给迎辉楼，如此，换一家公司肯定会提高一些售价，可马忠琦并没这样做，就给通逸地产公司带来更好的口碑！ 马忠琦是明智的，并没有因为拿到湘月大师的题楼名而出昏招，通逸地产公司得到的赞誉不仅是民众还会得到省里的好意。这样的好意在将来他们要拿地、做项目等都会有更宽松的环境，竞争力自然大大提升。毛晓斌也觉得头痛，随后便想，即使这次真赌对了将马忠琦的项目破坏掉，接下来能不能顶得住对方的反击？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真要放弃这样的机会，毛晓斌同样心中不甘。 苏副总在路上跟广天建设的副总汇合，两人并在一车，将彼此的资料交换了看。材料准备充分，是做建设项目很标准的东西。这些材料提交后，那边应该没有打回到可能。彼此有默契，知道是老板严令只能做到尽善尽美，也不多交流而是悉心体会材料中的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省府这边有专一的项目申报部门，苏副总在前，广天建设的张副总跟在身后，走进办公室。里面的人正在讨论说明，见有人进来，注意力还是转不过来。苏副总听到一点点，是在说泰安楼的预售，在预测泰安楼预售的场面会有多火爆。也有人说到泰安楼分明可以提高售价，每平米比迎辉楼高出几百或上千元，想买的人买得起的人同样会买。对于这个项目说来，就会直接多拿到几千万甚至上亿。 苏副总也明白这个道理，迎辉楼当时拍卖最好的三百套门店面价位冲到惊人的高位上，泰安楼同样有三百套自主竞争售价的门店面，价位可能比迎辉楼更高。这楼有湘月大师的因子在内，给人的感觉就不同。而“泰安楼”这个楼名出来，也使得业主有更好的置业感觉。 静等一小会，热情讨论的办公室人员注意到进来的几个人，便有人过来问。苏副总在省城知名度并不高，可在这里却算是熟悉的，有人过来招呼，“苏副总、张副总两位联手到来，公司有大动作了？” “王科长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到这里来麻烦大家自然是老板有交代，要来申报项目做。公司人不少，上上下下的都要吃饭，不做项目真没法开锅。”苏副总对这边熟悉，说话也到位，将公司放在弱势位子上。 志远建设一直也受到省城部门的关注，老总毛晓斌在省城很强势同时也很有门路，别人走不通的路，他能够走通。别人拿不下的项目他能够拿下，也因此志远建设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苏副总说话很注意用词，那是一种手段，志远建设的人在外面都偏向强势，这是老板毛晓斌的要求与习惯。 王科长跟志远建设打交道不少，知道这些人准备做项目，申请一旦批复会有非常实惠的东西返还到个人。态度自然比较好，笑呵呵地轻苏副总、张副总先坐，上茶，聊两句才将材料接过来，记入文件夹。有来这个程序，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的第一道手续便完成，也达到老板们的要求。 当然，材料是不是准备充分，里面有没有不当之处，还有待等王科长安排人具体审阅。那也要时间，一般会有一周时间，对志远建设等这些省城名气大的公司而言，会缩短到三天，如有特殊要求时会更短。 “王科长，这个项目能不能辛苦领导们帮忙，加加班？毛董非常重视这个项目，这些天一直盯着不放，要不是临时有事，毛董也会亲自过来提交项目申请材料。”苏副总说到这，大家心里有数，虽没有在口头上给什么承诺也没有明确的要求，可彼此知道对方的意思，神色上交流就够了。 “苏总请放心，省里对知名的大公司有政策倾斜，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都是名列其中，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工作，会第一时间往省府上报。”王科长说，“相信领导们会有决断。” 聊几句，苏副总和张副总带着人走了，进车里，给毛晓斌打电话说这边的情况。毛晓斌得知材料已经交掉，记录在案，不由地放下心来。不过，省府那边的关注要跟上，尽快走入审批程序，这样才能确保抢在通逸地产公司前面。 随后，给省府的一位熟人打电话，约吃饭，对方或许是真忙，笑着拒绝了，表示下次他请客赔罪。毛晓斌笑呵呵地说，“吴处，客气了不是？等老哥有空闲，打电话来玩便安排。” “还是毛董够意思，我就不客气了，一定叨扰。”吴处与毛晓斌打交道不少，拿到的也不少，不过在这样关键的环节位子，谁家都会想办法跟他交好，使得建设项目申请那个节省些时间，也让项目建设的成本节省一些。 客套过后，毛晓斌直接说了志远建设申报的建设项目，希望在最快时间得到批复。言下之意只要达到了目标，公司会有厚谢。吴处问了几句，毛晓斌便说了申报的建设项目是准备建一处商业街，具体位置也是在规划区里，分三期进行建设总投资不少于十个亿。 十个亿！这将是多大的项目？吴处忙说，“毛董，老哥这是超大项目投建啊，省里对这样的大项目建设非常感兴趣。知道不，省里昨天才开会，会议上强调过三市合一建设进程对投资超过五亿多作为重点关注项目，手续从简、从快，而超过十亿的项目则列为超等级重点项目进行关注。对老哥这个项目，我会亲自督促工作的推进，请老哥放心，最多两天会走完一定程序，有明确的回复。” 正文_第29章：吴处审核通过 吴处表示会亲自关注这一项目的申报，回复时间会在两天内有，那是在两天之内会送达省府主要领导的案头之前。十亿的项目即使不算太大但如果多几个十亿的项目出来，江南省三市合一的项目建设会减轻太多压力。省里有倾斜的政策，也是侧重于一种引导意义。 得知这样的消息，毛晓斌放心不少，同时，又有些担心。作为省里超级重点项目给关注，今后的建设进程是不是也会给督促着不放？原本是准备拖着慢慢建设，将地划出来后，放缓规划进程，资金的投入也会紧紧控制住，如此，才能稳健地从这块地得到好处。 如果恰好是省里三市合一建设第一批次的建设方向上，这地会在一夜之间成倍提高，只要将地块转手或跟人合资建设，就能够直接拿到丰厚的回报，赚得满盆满钵。假设不是省里建设的第一期方向，往后该有三到五年的时间来拖着，这非常要技巧。 但如果省里视为超重点项目进行关注，要拖着不投入资金进行建设，省里会有反应的，催、对话、告诫等等甚至最后彼此关系告破，志远建设会受到省府的打压。 即使忐忑不安，毛晓斌这时候也没有退路。真是给绑架在省府的重点关注项目上，只有尽最大努力去找资金，十亿的总投资金额少说也得投入六到八亿资金。志远建设如果倾尽资源也能够做到，但如果不能在短时间有回报回馈，公司便会落到异常尴尬的出尽，甚至会破产。 冥思苦想，毛晓斌也不知陈囿会有什么想法，先不说这些吧。陈囿估计也接到这边的信息，没见到打电话来，可能也是有自己的想法，毛晓斌同样不准备跟陈囿多沟通，等省府那边有了结果之后在商量对策。 吴处对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联手提交的项目非常有兴趣，这对他而言也会是工作的成绩体现，何况，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还会有相应的回报，这是规矩但也是彼此之间关系密切所致。维护这样的关系想拿到更高的回报，自己也必须主动做一些事情。 吴处不做停顿，当即将工作对下面交待之后，带一个人到下面部门去查阅志远建设提交的材料，过目之后，如果没有大问题而材料细节上也没有明显错漏，就可签字并往上报送。这些是省里有了特事特办的政策倾斜之后，才可能有这样快的。如果是普通项目，一周能够过第一关的审阅就算幸运，拖两三周不算意外，两三个月也属正常。 拿到提交的材料，吴处不忙着就看，而是对王科长说，“老王，志远建设的材料你已经看过，怎么样？感觉。” “吴处，材料完足，准备非常充分，细节上没有丝毫问题。”王科长见吴处这么快就过来，心里有数，那是毛晓斌跟领导直接打招呼了。笑呵呵地对材料进行肯定，这份材料也见志远建设真做了万全的准备，花心思做出来的。 “大公司的实力自该如此，”吴处笑着说，有了这个底子，他这边工作起来就轻松多了。说是他要进行审查，但真正把关的还是下面的人来做，不过，材料总会看一遍不能真让出毛病，往上提交，领导万一找到错漏，责怪下来要背的还是他。这种事情自然要小心，特别是对这些特办的事务更该细心，免得让领导产生不好印象。 “感觉如何？”吴处还是不急着看材料，过来了，多了解一些信息对自己接下来的判断有好处。不会有偏颇，可如果找到新的东西则是自己的能力体现，过自己审阅不仅仅是一道手续而已。 “吴处，这个项目很大啊。”“哦。”吴处已经知道是预备投入十亿的项目，自然很大。哪怕这个投入有一定量水分，七八个亿总得砸进去，这么多钱堆在一起有多重？得用大卡车来拉吧。“具体说说？”这时候让王科长说，既是了解情况也有考较的意思，对下面的人自然要在适当的时候给对方表现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偶尔出现，下面的人工作起来才有拼劲、才有盼头。 “吴处，我见识不够啊，可能说不到位。”王科长先找退路，也是在领导面前自谦的意思。“尽管说，我们这是工作交流又不是在大领导面前回报工作，是不是？”吴处对这些也是一眼看得出名头的。 “吴处，那我说说自己的感觉，不对的地方请领导多指教。”王科长说，“志远建设这次是倾力来推动这一项目的建设，商业街，真将项目建成总投入十个亿只可能多不会少。地点在怀林市与南江市交界地，江边，如今通逸地产公司正在那里建设沿江大道。占地面前第一期五百亩，主要是商业用楼和街区。我想，志远建设可能是在赌一把，看能不能押中省里的建设大方向……” “五百亩的商业街……”吴处有点倒吸一口冷气的感受，即使仅仅将中心街区建设出来，得要多少钱？建设街区的资金也是非常密集的，并不比修高速路差。 稍微洞开脑子，便能够想象得到这样一个街区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耸立起来是怎么样的感觉。不过，吴处这些人虽不能接触到省里核心部分的规划建设，但三市合一的总体规划省里却有一些说法：特别是在目前三市之间的空隙区域，要建设出大量的街区，包括居住区、商业区、经济新区、学院区等等。 经济新区怎么搞，想来不会放在大江边上。新科技对环境的困扰到底有多大，谁也说不好，但省里对大江的保护已经成为省里的惯例，这些工作的考虑首要的就是考虑新区对大江的污染情况。那么，生活区与商业街区如何建设与规划，作为建设公司不会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要拿下这样的项目，然后建设起来、卖掉，那到丰厚的利润。 对三市合一建设的大体全图，吴处心里还是有些记忆的，说到通逸地产公司在建的沿江大道位子，他当然明白，因为这一路段成为整个怀林市与南江市沿江大道项目工程的标王，怀林市那边几乎很粗暴地将标王落到通逸地产公司手里，对省城做这方面工作的人说来，都是有很深的印象的。吴处曾亲自到那地段看过，确实是最便于施工，成本消耗最低的地段。 吴处听王科长提到这块地，便会想见到这片区域的情况，一会儿便笑了。这里看起来前不巴村后不落店的荒地，可仔细想想，这块地离怀林市不远，跟南江市的郊外几乎连接上了，很容易聚起人气。这里的门店面想必有人愿意买下来置业，安顿住家的也乐意到这里来住。 “领导，个人觉得这块地很有潜力，不论省里的最初建设方向在哪里，都不可能绕过这地方。只要建设起来，必然成为热闹街区，潜在价值便非常明显。志远建设眼光确实独到啊，在这里搏一把胜率都不用盘算。” “风险其实也不小，不过，想要成功哪会没有风险？”吴处说。 “对对对。吴处见识深远、独到，我听力这番分析受益匪浅。”王科长笑眯眯地给吴处杯里添茶。“要说风险在哪里，很多人传出话来，说是三市合一的头两三年会将重心放在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的区域，使得这边地域先热闹起来，汇聚人气。柳山市那边到省里下来大力气来推动这一规划……” “省里的意图就不用费力去瞎猜了，不管怎么传，那都是传言，传言哪做得准。”吴处说，随即开始翻阅志远建设提交的项目申报材料，厚厚的一沓，装订得很好，看了目录，随后翻找一些关键的地方进行核对。这样的材料，当真要逐一读一遍需要的时间起码是两三天或一周，并非是吴处看东西太慢而是持续看东西太费力也费脑子，要在一天之内看完并向领导汇报，工作量就更强了。 这样核对关键内容，然后看过审核，等将这本材料的关键点都看了，自己也就有全面的掌握。如此看材料比逐页看要快，个人的感觉也没那么吃力。 王科长见吴处就在会客厅这里看材料，便轻声说，“领导，是不是找一间办公室，安静些，免得他们打搅领导工作。”这是下属必须的态度，王科长也没想到吴处会这样急就看这材料。 “没关系，材料做得完善，你也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是不是？我不过是过一过目，向省里汇报不至于言之无物。”吴处轻描淡写地说。 王科长一直陪着，偶尔给领导加水、换茶，看着领导便查阅材料又做一些关键字的摘录，也感受到这分申请的份量。差不多两个小时，吴处将手里的笔放下，将材料让王科长进行核对做一点小修改，抽取出来，装订。 这是通过了，要往上报。 正文_第30章：发抖了 毛晓斌很快接到消息，长长地舒一口气，至少，前一关算是通过了。 方案送到省里领导案头，一般说来说不会否决了。目前的形势也可判断，三市合一需要有人先站出来投建大型项目，所以，投资预算在十亿之上的项目省里才如此重视，特事特办，有这样高的办事效率。 毛晓斌不知道的是，第二天，志远建设的项目材料以及送达刘副省长办公室，放在办公室右上角。刘副省长见了，将材料翻阅之后，手压着材料，竟然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表情没人看到，至于领导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 吴处、王科长等人见志远建设的规划书已经交脱，觉得没什么问题，心里高兴。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以后会有怎么样的回报毛晓斌和陈囿都不说，可彼此心里有数，也有一定的比例可循。对他们这些人说来，这样的回馈收下来心安理得，毫无压力。 工作有成就、迎合省里政策和当前形势又有丰厚的实惠，这种事情谁不开心？ 只不过，王科长还没将心中的兴奋劲品味干净，就生出烦恼。 在志远建设提交项目材料的后两天，通逸地产公司的一个执行副总到办公室来，提交项目材料，申请立项建设商业城。王科长见材料封面的核心信息是“通逸商业城”几个字，心里不免有点不以为然。 什么叫商业城？商业街、商业区都很好理解，商业城就大多了。志远建设的实力应该在通逸地产公司之上，两家公司的底蕴不在一层次上。通逸地产公司最近确实红火，可终究成立才一年多点，做成的项目不过两栋楼的改造，在这方面完全不能跟志远建设、广天建设相提并论，这两家公司在省城十多年的打拼，成功的项目是通逸地产公司的二三十倍。 志远建设两天前提交的申请项目是十亿，通逸地产公司有多少资金、财力，能够运作多大的项目？当然，王科长也知道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红火，声誉大起，在迎辉楼和泰安楼大赚特赚。这些赚到的前能不能由公司支配、扩张、继续做下一项目，王科长觉得要多几个问号才行。他是把关审核相关项目审查的，对材料里所述可行不可行会有判断。 只是有志远建设在前，通逸地产公司将项目起一个大标题，是不是传说中的标题党？在心里笑笑，觉得通逸地产公司这样的在急速红起来、底蕴没几分的公司，管理层很可能因为之前的成功而忘乎所以，不知自家份量有多少。 当然，通逸地产公司将材料提交过来，这边没有理由回绝的。副总的态度也很好，之前有过往来，即使往来少，对方也懂规矩。面子上还是要做到，王科长说，“请坐请坐，通逸地产公司不是正在售楼吗，就计划做下一个项目了。很好很好。” “王科，这个项目目前主要是通逸迎辉建筑公司负责，迎辉楼这边已经完成两个多月了。对目前我们申报的项目，开始做准备也有半年，特别是近两个月，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这个项目上，做了充分的论证。还请王科多关照啊，公司上下都饭吃要过日子不是？” “迎辉楼卖了后，你们足足可吃三五年啊，不过，马总是有能力和进取心的，自然不会因为迎辉楼、泰安楼的成功就松懈。省里对这样的企业非常欢迎，三市合一要大建设，多一些这样充满进取心的企业，会让建设进程加快啊。” “公司要生存、要吃饭，上上下下几千人、上万人得有事情做。”副总经理笑着说。王科长听了觉得有点不舒服，通逸地产公司才有多大规模，居然说什么上万人要吃饭、要做事。对通逸地产公司的传言也听到一些，不过，具体的也都是半信不信，如今的企业谁不夸大自己的实力来要项目？ 夸大实力是企业的一种运作策略。 “通逸地产公司有这样的进取之心，我们是万分欢迎的，不知这个项目准备投入多少资金？”王科长也是顺口问出，因为项目书面上“商业城”让他有些不爽，觉得好笑才故意说一句。 “王科长，马忠琦老总说公司会用十年时间、倾尽公司全部资源投建这个项目，所有论证材料都是经过近半年时间的准备。”副总经理并不直接回应投资总额。不过，通逸地产公司要用十年时间来建造一个项目，十年内会将公司所有资源都倾向这个项目，该是多少投入？以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盈利能力，那不得几十个亿？ 王科长心里一颤，激灵灵地浑身都微微哆嗦一下，确实给吓着了。对通逸地产公司确实不怎么看入眼，但马忠琦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年是有极好的评价，都认为任何一家企业有马忠琦这样的老总都会赚大钱，能力、眼力、执行力等等，一年之间能够让通逸地产公司从一穷二白发展起来，做下迎辉楼、泰安楼这样的大项目，这样的业绩，谁敢忽视他？ 两人又说几句，王科长便将来人送走，等通逸地产公司的人走后，王科长想了想，犹豫着要不要将申请项目材料放进抽屉底部，闲置一周或半个月再看。说什么准备了半年，半年前通逸地产公司在做什么，都在忙着改造迎辉楼，有人手来准备新项目？ 拿了桌上的材料，看着封面上让人刺痛的三个字：商业城，王科长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不过，材料确实比较厚，沉甸甸的，绝非三五天赶出来的样子。 拉开抽屉，抽屉里有点杂乱。王科长知道自己是做什么，平时这种事也习惯了，东西放进抽屉，多久才记起来重新拿出来看看，那是要看情绪。不过，将材料一截往抽屉塞时，心里又有些犹豫了，不过是想看看马忠琦心目中的商业城究竟有多大？三亿还是五亿、八亿？如果项目规划投资真达到五亿以上，自己将材料放置在抽屉拖延十天半月的，让上面知道了也会有责任。 马忠琦提交申报项目材料后，会不会往省里找领导？万一真找了领导，自己这里材料却卡住了，即使领导不追究给领导留下的印象也不会好。 如此想，觉得还是看一眼踏实些，也看看具体传奇人物的胸怀有多大点儿。有志远建设十亿的大项目珠玉在前，可不要将马忠琦比照得让人太失望。怀着这样的心情，王科长将本要收进抽屉的材料拿出来，放到桌上，索性这时候就看看。 这份材料不看则已，看了后王科长的手一直在微微发颤，以至于浑身都有明显的发颤起来。最先看投资规划，材料上体现的确实像副总经理说的那样，通逸地产公司会在未来十年将公司所有资源都倾向在这个商业城的建设上，总金额会超过一百亿。 一百亿！王科长第一个印象觉得马忠琦疯了，有一个念头涌出来是通逸地产公司胡吹一气。可王科长看了资金来源材料，却知道这些真要做下去，通逸地产公司会在这个商业城投入不低于一百亿，而资金确实能够有保障！这点判断能力他还是具备的。 随着材料看下去，王科长浑身都颤抖起来，简直不可思议的大赌，这个项目如果赌对了，通逸地产公司将会获得多大的回报？马忠琦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等王科长看到通逸地产公司申请的项目建设用地，心里大叫糟糕。之前，他觉得毛晓斌眼光锐利，一下子能够看到那块地的优势，只要做下去绝对稳赚。可如今见通逸地产公司申请的地块与志远建设的地块重合了，但又比志远建设的地块大好几倍！ 这样的重合如果说两者地块差不多大，志远建设申请在先，通逸地产公司在后，按照先来后到原则肯定志远建设占据绝对优势。只是，目前虽有重合但通逸地产公司申请的地块大得多，省里会怎么处理？几乎不用想都知道会倾向通逸地产公司一方。 这时候，王科长便用挑剔的态度来重新审核通逸地产公司提交的材料，要从材料上来看看通逸地产公司有什么薄弱环节，才使得志远建设那边还有机会。志远建设已经有默契在先，到手的好处怎么肯错过？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会不会给出好处，王科长心里是没有低的。之前的项目中对方即使按规矩做，但这个项目如此之大，只要省里领导得知情况会不会直接让人督促项目申报程序运行？即使有好处也轮不上他。 越细看材料，王科长越发印证了副总经理之前的说法，用半年时间来准备这个超大项目的准备工作。毫无瑕疵的材料，严密的论证，都说明准备工作的充分。通逸地产公司这些人都在想什么啊？早早就看中这块地！ 正文_第31章：风向标？ 心中有苦，王科长虽不想将通逸地产公司这份材料往上递交，哪怕扣押三五天都能够让省里先看过志远建设的材料批复下来，使得通逸地产公司在这块地上无法争夺。但他猜想马忠琦会跟省里领导有联系，甚至于一开始运作这个项目就跟省里的领导沟通、讨论过了？或许是因为省里领导得知志远建设要谋求这块地，才催生了通逸地产公司这份材料递交过来？ 要不然，怎么会在时间上如此掐准？真是如此，他这里既是压住材料不往上报，省里也会派人下阿里追问，自己会承担多大的责？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加入真是如此，自己在这块地的项目上，将一无所获，空欢喜一场。但如果省里不知情，马忠琦也没跟省里领导交流过，自己急匆匆地将这材料往上提交，也会让省里的领导头痛，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 这时候，怎么猜测都无法确定，王科长便给吴处打电话汇报通逸地产公司的材料事宜。吴处同样正为给志远建设办成一件事而欣喜，揣摩着毛晓斌会有什么回报。接到王科长的电话，说这里又接到一份超大项目的申报材料，项目资金在几十个亿的，要吴处过来把关。 吴处心中震惊但随后也理解，省里高这个三市合一建设，酱油多少项目建设的机会？自然有人敢搏一把，不足为奇。省城实力强大的建筑集团，分期建设出几十亿的超大项目也是应有之义。在电话里王科长没有细说，语气恭谦，请他前去把关看材料，吴处并不多想。 之前志远建设投资十亿的商业街，已经算近几年难得的大项目了，对目前江南省说来都要特事特办，如果真有几十亿的项目申报材料，自然要他来把关，同时，这些项目如果审批下来，也将是他的工作业绩，闪光点。 甚至吴处都没有像王科长如何会让他过去而不是王科长拿着材料给他汇报，进王科长办公室之时，心里才有点儿疑虑，不过，人已经到这边了，便不深究。 见王科长拿着一份材料很认知地看，直到吴处走进办公室才放下材料站起来，脸上没有兴奋之色，让吴处有更多的疑惑。这不是看到几十亿项目申报材料应有的神态。 “吴处，请坐，我来倒茶。”王科长说。 “什么材料？哪家公司提交的，是不是省内的公司？”吴处想多了就一些情况，这样对他接下来看材料有好处。看东西心里有一个定位后，会轻松一下，也不至于出现太大误差，这样的判断非常有必要。王科长肯定将材料从头到尾都看过了，自然会有完整的印象。 “领导，是通逸地产公司马忠琦提交的项目申请材料。”王科长说。 “通逸地产公司？哦，”吴处反应过来，迎辉楼、泰安楼等项目名气太大，在省城引起的效应也大，“马忠琦亲自来提交的？”吴处知道泰安楼正做房源预售，那边忙得很，数钱数到手抽筋。 “一个副总过来提交，申明了马忠琦密切关注这项目的运作。”王科长这话也是要将他的压力减缓的意思，免得领导对他有不好看法。 接过材料，吴处眼皮子也是一抖，“通逸商业城”几个字太刺激人精神，马忠琦这个人做事有什么用风格，在省里有什么样的关系，吴处也是心中有数。跟志远建设、广天建设不太相同的是，如今的通逸地产公司正处于最红火的期间，也是省里有意导引全省建筑行业风气，才选择了这个风向标，而马忠琦显然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优势，会全力利用这样的优势将公司做大。 对待通逸地产公司和马忠琦，吴处是不敢轻视和忽略的，收敛心神，先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过王科长端来的茶，轻轻喝一口。这茶水王科长特意准备的，不是平时待前来办理工作人员的那些茶，很香。在王科长这样的位子上，藏有不少好茶那是必然的，吴处自己何曾不是如此。 “说说看……”吴处说，眼落在商业城几个字上，想听听王科长怎么说。两人在工作上有直接应对关系，平时这方面的交流与合作不少，算是到了彼此默契的地步。今天见王科长有些不对头，让吴处好奇之余也心有警惕。 “处长，项目投入资金总额超过一百亿……”王科长说，随即将他已经记住的一系列数据报出来，这些数据完全证实了百亿项目的商业城是一个成熟、完全能够运作成功的项目，甚至百亿资金的来源保障，材料里也有充分的论证。 王科长虽是将要点说出来，听在吴处耳里，继而做出的判断是准确的。但看到王科长并不因为这样的项目而兴奋、激动，分明不对劲又不好直接问。 “你觉得材料有什么大漏洞？”吴处可不想自己在看材料时有什么错失，对王科长这直接问出来也很正常，说明对王科长是信任的。 王科长见如此，便翻开材料到申请要地的地块，指给吴处看，说，“处长，商业城拿地虽稍微多一些但也在范围的限制内，不过，具体地点在这里……” 吴处先看了要地面积，百亿的项目要这么大的地块确实不算过分，建设之余总要有点预留的地块，这也是企业做建设要得到一点实惠的东西。多出的地块用来做一些小区建设、职工生活区、宿舍区建设都是很正常的惯例。这些区域的建设多半会以小区的形式出售，省里、市里也不会追查、收回地块。 可看了地图后，吴处一下子想到了。志远建设拿地不就是这处所在？两家用地都选择在那一处，不过通逸地产公司要地是志远建设的好几倍，完全将志远建设申请的地涵盖其中。 “这……”吴处这时候也体会到王科长脸色不正常的滋味，确实，两家公司争同一块地，让他们如何去做工作？不管怎么做都会得罪一家公司，虽说不在意是不是得罪人，但真的最毛晓斌或马忠琦说不定会牵涉到省里的领导，自己今后在工作上也会有很多不便。 如果将通逸地产公司这份材料压下来，对志远建设和毛晓斌自然是好，可自己会怎么样？马忠琦敢做一百亿的大项目，真的不跟省里商量？说不定这个百亿超大项目就是省里的另一个风向标。 江南省要推动三市合一建设，国家批准这样的大建设后，必然有相应的资金划拨下来，但省里肯定会自力筹集大量的资金用于建设，如今引导社会上的资金投入到三市合一建设之中？一些建筑公司或集团的参与是必须的，那么，省里暗示甚至给一些公司承诺，让他们自带资金进行建设就是最常见的方式，省里肯定有适当的回馈。 马忠琦给省里选中来做风向标的可能性自然很大，不论是迎辉楼还是泰安楼项目的运作，都是省里在某种情形之下才有这项目运作成功的。纠正建筑行业里质量问题的工作，通逸地产公司很明显是作为风向标来树立的，引导其他公司在项目建设上的质量保障和质量监管。 这一年来，很显然地已经有了不错的效果，通逸地产公司正面成功、拿到绝对好的效益而九龙国际集团作为反面例子，从怀林市第一的位子上轻松给踢下来，至今都换不能解脱困境，足够说明省里的决心有多大。 如果，省里将通逸地产公司这个百亿超大项目再次作为三市合一建设里的另一个风向标，也不算出乎意料之事。吴处也看不透，省里即使要树立新的风向标也不会明明地跟下面人说，一切按正常工作程序之后，风向标自然而然会出现在其他人面前，告诉大家该怎么做才与省里的意志保持一致。 如果真是如此，与志远建设用地之争谁胜谁负不需要用脑子来想都知道结果。这种事情加入卡住了，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吴处自然明白，也想通了王科长为什么将他叫过来又为什么神态一直不对头。 怎么办？即使通逸地产公司这个项目真是省里的方向标性质的项目，自己也不能表现出异常，画蛇添足这样的事情只会有反作用。 “王科长，按该做的工作程序来对待吧。”吴处说。十亿的项目就算省里超大项目，会开通绿色通道往省里领导案头提交材料，时间不得拖过三天。那么，百亿的大项目当然要正确对待，程序上必须按照超大项目来对待。 王科长听领导如此说，忙将通逸地产公司交送过来的材料登记入档案，甚至将时间都记录在副总经理到办公室的时间，如此，今后查询才不会有责任落到王科长头上。 这边办好手续，吴处将通逸地产公司的材料带走，往省里提交。 正文_第32章：掐腰肉 见到一张异常精致的脸，杨通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很熟悉的脸型，只是，之前这脸表现出来的神情跟今天完全不同，霸蛮、凶蛮、蛮横不讲理，今天却完全相反，整个脸给人的印象是非常温顺、柔顺、柔弱，这给杨通逸非常违和之感。 见杨通逸在几分钟之内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意思，那极温柔的脸有些得意也有点不满，本来是等杨通逸赞几句，可见他并没这方面的意思，便生出对杨通逸的不满。 违和与不协调主要是一直以来的印象，暴力女都是凶霸霸的，从没给人留下余地，哪怕是要求人帮忙都是一股不帮就打死的神气。见暴力女表情真变了，杨通逸隐隐有些觉得不对，能够看到暴力女出现温顺的表情哪怕是装的，在自己面前都是非常之事。 印象里暴力女这种表情也是有见过，一次是春节前在南江市参加活动，见到那位四十几岁的人物，在他面前暴力女是温顺的，之后，在京城她老爸老妈面前，也是温顺的。杨通逸自然将这两次都归总为装样子。在自家长辈面前装乖乖女，是很多人的做法，唯有如此，让家长们看不到自己嚣张跋扈的一面。 暴力女自然是嚣张的、跋扈的、横蛮的、暴力的，以自己的意志为核心的人。这个印象深深烙印在杨通逸的心中，因为最初她的出现，为江少要房源的凶狠与暴戾，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做法比这些定论更恶劣。 扁了扁嘴巴，暴力女谢胜男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样站在办公室里不动。杨通逸见她如此，不知道她会不会假装流泪、哭起来，这家伙说不定真能装出来。不过，即使自己看穿了她做的这些，也不好直接说破，带着一点笑意，杨通逸站起来走向谢胜男。 谢胜男突然扭头不看她，像要跑走掉但双脚却一动不动钉在原地，让杨通逸更觉得有意思。不知她费那么大力气装成这样，要想做什么。近距离看着谢胜男，突然觉得这家伙的皮肤怎么会这样细腻、白里透红？莫非也是假的吧，不过，回想到她老娘既有富态贵气，容姿卓越，遗传下来让这暴力女有这样的资本也不奇怪，只是，有些浪费了。 她如果有凤姐的相貌样子，才更像凶残的暴力女。 “有空到江南省来，几天了？”杨通逸说，在自家办公室也不能跟暴力女计较什么，何况，如今跟她的个性也稍有不同，不完全是对立角色。甚至在谢家里，两人的关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与暧昧。不过，两人都不承认，只是要如此做给家里看，免得总听家里长辈念叨。 “要你管，”谢胜男很不满，特别是之前看自己的样子，那种说不清的神情却一言能够看出是在讽刺自己。还是不是男人？人家从京城过来，也是关注泰安楼和湘月大师的题楼名，想要得知更多内情，又不是什么坏事，有这样对人家的吗。“我走就是了。” 说是要走，不过只是将脸扭转，人却没动。 杨通逸见她如此，心里又笑，说，“我是关心你。”“你会有这么好心？”“我是坏人吗？”“你不是坏人谁是坏人。”“当然你才是坏人。”“你才是坏人、大坏蛋、大流氓、大骗子。” “这是怎么说的，我骗过谁？”“骗子当然不会说自己是骗子。”“骗过你？” “看，就不肯承认了，是不是。你之前说每天给我打电话两次，那应该是早晚各一次，对不对？你哪天这样做过？你在京城说过过两天来看你，这都过多久了，你去京城里吗？” “我没说过吧，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杨通逸都完全醉了，听暴力女说这些话，一些是真没说过一些是客套话，她居然都拿来做证言，证实自己是一个大骗子。 “大骗子会说自己是骗子吗？哼，没有话说了吧。还有……”暴力女一脸恨恨的样子，“你早早拿到了湘月大师的字幅，一直藏着不肯跟我说，是什么意思？啊，你说你是什么意思？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了？真真枉为在京城给你奔波、拼命。” “行了，不要再演戏了，行不行，拜托拜托。”杨通逸这时候也听出重点了，暴力女到江南省来也是为湘月大师的真迹，奔着大师真迹而来的。心里不免郁闷，暴力女都找到门上来，那么其他患有多少人都如此猜想，大师真迹在自己手里？“我坦诚地跟你说吧，泰安楼的题楼名也是挂出来两天前才拿到匾额，只有匾额，这是之前跟大师那边说好的，不信你去问大师吧。不过……” “不过什么，还不快说，又在编谎话骗人。”暴力女也拿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按说杨通逸不会说假话，再说湘月大师的手迹这些年来几乎都不流出来，那边做好一个匾额直接给通逸地产公司也是非常可能的。 “我是想跟你说，匾额不止一块，除了大门外的那块，在泰安楼董事长室还挂有一块小一些的。”杨通逸笑着说。公司总部如今设在迎辉楼，泰安楼虽有董事长室但他一般都不过去，能够进董事长室的人不多，里面的那块匾额虽也有人知道，可真能够见到的人并不多。 “稀罕啊。”暴力女还是有些不满，拿不准杨通逸手里到底有没有大师的真迹。如果错过鉴赏大师真迹的机会，别提有多后悔的。便盯着杨通逸再看，想从他表情中看出真假。“你确定你不骗人？” “你这是什么话，要不是认识你，会让律师起诉你。”杨通逸笑着说，“我对别人都不说假话，何况对你？” “这句话就是假的，骗子、大骗子。”暴力女伸手抓住杨通逸的手，随后两指捏住手臂上的肌肉像要掐他，杨通逸便不敢动，这暴力女发作起来彪悍无比。 “温柔、温柔啊。”杨通逸看着暴力女的手，谢胜男带着讪讪的表情慢慢松开手指，杨通逸总算逃过一劫。只是，他正在庆幸自己找到克服暴力女妙招之际，腰间的软肉却给掐住了，“呀呀呀，快放手，疼啊。”暴力女确实没轻没重的。 最关键的是让外人见了，以为两人什么关系呢。虽说帮她两次分别在南江市和京城各顶杠一次，但之前说好说帮忙暂代，过后彼此无关联，可不你让她心里真有什么想法才好。想到这，看面前的暴力女，确实，从外貌、身材、气质都是超级大美女，但这只是表象、可不你给这表象给迷惑了，她真正的面目是暴力女，极为凶残。谁找到她那不是自找虐吗。 好在自己一开始就看出她的本质，要不然很容易给她表象给骗了。对，她这样才是真正的大骗子，大骗子暴力女！ “你才是大骗子。”杨通逸说。 “我如何是大骗子，骗过你吗。”暴力女冷声地说。 “你没骗过我，但你肯定骗过很多人。局几个例子吧，必然你在家里骗你老爸、老妈，有没有？在他们面前假装乖乖女、宝贝女，温顺得不得了，实际上就是张牙舞爪的……啊，又来了。你是母老虎吗。” “还敢说。”谢胜男当然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也是她最不想听人说的事实。“我哪是在骗老妈，那是我的本真。还有什么例子，说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先放手。”杨通逸也是无奈，虽说掐一下腰肉不是怎么痛，但这样做太暧昧了，会让人误会的，万一她习惯这动作，今后动不动就掐腰肉，自己还要不要找女朋友了？ 等暴力女放开手，杨通逸故意在腰间揉揉，才说，“你看，没见过你本来面目的人一看到你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的样子，会不会以为这是一个林妹妹一样的妹子？可实际上你却是不爱红妆爱武装，胜男、胜男，你老爸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只是，你却骗了天下人。啊……”却是杨通逸还没说完，谢胜男已经一脚踢来，虽是在吓唬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但这一脚很快速，杨通逸真没法防范。 “不准说我老爸，在胡说八道一脚踢翻。”暴力女恨声地说，真有一股英气舒爽。 “算了，不揭穿你是大骗子的本来面目了，反正我已经看穿你的本质。”杨通逸稍做得意的样子，谢胜男很不满，将胸挺一挺，杨通逸突然觉得这家伙很有点料，只是不知真假而已。平时谢胜男多穿得紧绷绷的，除了高看不出多少其他的也是没注意这方面，但今天穿了一身宽松的长裙子，站着显摆反而欲盖弥彰的样子，给他看出很有料。 最初接触的女人是高莉，丰满迷人，他对这样的女人就有偏爱，像王玲芝即使态度更好，都不觉得动心。这时，不由地想，暴力女会有什么滋味？ 正文_第33章：表现够不够 很有料的暴力女假设躺在大床之上会有什么情景？这个念头一旦生发出来，让杨通逸突然有了另一种感觉，浑身变得不自在起来。真撇开她暴力的一面，肤色、相貌、身材居然都是绝好的搭配，之前真给忽视了。不过，即便如此，可能只要了解暴力女的男人都不会将她往那边想吧。 在谢胜男身上瞟几眼，越发觉得身材棒，身上有料或许不及高莉但不会比寻常的女人差。当初的杨瑕也有不差的身材，真要跟面前暴力女比还少逊半筹。之前是自己没留意她还是她刻意将自己的特色藏起来了。 感觉到杨通逸在打量她，谢胜男也极为不自在，扭头转身，不让他视线落在自己身前，“你乱看什么。” “看大骗子啊，不多看下怎么看得穿大骗子的真面目。”杨通逸笑了，暴力女扭捏起来那是另一种风味，不是做作。 “你才是大骗子。” 坐下来在茶几那聊天，隔着茶几，暴力女稍微侧身而做，一副淑女的样子。“当初谁想到要找湘月大师做楼名的？”“当然是我啊。”“臭美。”暴力女有点不满，“谁到找大师的，也是你吗？” “你说对了，不是我去谁能够说动大师。对不对？”“才不信你。大师肯见你、肯给你写楼名？”“你是想问我怎么说服大师的，是不是这样？我不会说的，这是秘密。” “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暴力女这次没动手脚，只是做个样子要吓唬他。 “如果你态度，说不定哪天带你去见见大师，亲自去看看我跟大师之间聊天、说话就知道不是说假话。”“真的真的肯带我去见大师？” “本来没有问题的，不过，你这样激动我怕你见到大师时大惊小怪惊吓了大师，罪过可大了。”“哼，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是真的啊，反正这几天要去见见大师。泰安楼销售情况良好，去见见大师是必须的，说一句感谢的话，这是做人的本分。”“那好，我见大师保证一句话不说，就跟在你后面，这样可以了吧。”“得看你表现。” 暴力女这时候站起来，给杨通逸杯里加水。又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来，两人挨得紧，自然闻到她香气，这是不同于香水的体香。杨通逸顿时觉得心里有股涌动，随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便想，自己想女人也不至于受她迷惑的吧，这女可是名副其实的暴力女，一言不合便拳脚齐至，那不是自找死么。 更不得了的是，暴力女随后将他手臂搂住，半依靠过来，将上半身都依托在自己身上。这样的接触更紧密，那只给搂住的手臂隐隐约约碰到她那宝贝，也不知她自己有什么感觉害得杨通逸一点都不敢动弹。既担心她误会自己，也不想占她便宜。想想都知道，暴力女从便宜岂是能够占的？ 谢胜男也感觉到他的僵硬的身子，最初还有点自得，觉得自己完全将他镇住，可随后也感念到不对的地方。一开始没多想，即使将他的手搂住了、夹持起来都不多想，这时候却已是到不对，才知道这个臭男人真的太坏了，意识到这点，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候不管怎么做都吃亏还会让他乱想，如果认为自己gou引他就更亏了。就那么僵持一下子，暴力女脸上的颜色渐渐变红，霞彩密布，浑身也热起来。长这么大，谢胜男一直都大大咧咧的，即使家里不断地催她相亲、说该嫁人，圈子里的人有恋爱的、有同居的、有生孩子的、有乱xing的、有结婚又离婚的、有婚外出轨的等待，不一而足，可对谢胜男说来真没有什么直接的感触。 平时说话也是荤素不忌，男女之间玩起来也不忌讳，她心里根本没有给触及到那柔顺的女子意识，这些表现之下，谢胜男从没真正正视过男女之事，也没有真正正视过她年龄不小，该到结婚成家的时段。甚至之前找杨通逸临时顶替，也是不想多让老妈念叨与担心。 可这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这种似乎从不知名的深处侵漫全身，要将自己完全淹没的感觉让谢胜男吓一跳，羞怯之余，对身边这个占便宜的家伙更是不满。但这是自己跑过来的，想发作都不能。而这种感觉出来后，心境也有大变，恍然觉得之前自己的很多事情都没做好，这时候才见到自己的真心一样。 “怕你了，先说好啊。”杨通逸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在这方面，他的经验比暴力女丰富多了，唯有转移话题、转移注意力才不至于彼此太尴尬，“湘月大师年纪大，身体和精神都不怎么好，你真要是大惊小怪的，让老人家有什么不适，你说是不是罪过大了？ 真要做到不多说一句话，除了称呼老人家之外不好奇、不瞎说，带你去确实可以的。” “好，我保证做到。”暴力女放开杨通逸，稍微退远一点，“哪天去？要准备什么礼物？” “不用准备，老人家不肯收礼物的。不过，我们可带一二十个土鸡蛋去应该没问题。”“那你之前带什么去的，不会是乱说骗我吧。” “信不信在你，我钱几次带一点乡里山沟的小鱼，够炒一盘就好。”是吸纳看这杨通逸见他似乎不像在说谎，不由地感叹，“也不知你是怎么想，我还真有点相信了。大师什么想法，只有你这样脑子有点特殊的，才想得到。” “你不会是什么我跟大师脑子都有问题吧。”“呸，可不你瞎说。我只说你可不要攀扯到大师。”暴力女急忙解释。 杨通逸原本打算泰安楼匾额公布出来后，要去见一见湘月大师，这也是应有之义，将泰安楼的情况大致跟大师说说，也让他老人家放心。估计大师家里人肯定接到很多的话，求证泰安楼匾额是不是大师手迹、作品，受到不少打搅甚至有不小压力，自己去走走，说明一下情况是应该的。暴力女赶上了，不带老爸去见大师而带她去，想来大师那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到大师家里不管家爱你到什么、说来什么、听到什么，都你准拍照、写出相应文字等，免得让湘月大师多受到搅扰，杨通逸知道这些，之前大师家里那边也有明确的要求，他也不怕暴力女回来后乱说出去。 吃过饭，让人将准备的礼物送过来，二十个土鸡蛋。袋子里有一些米糠末子跟鸡蛋混杂在一起，使得蛋不至于压破还能够保存时间更长。谢胜男见他真的提那么点儿东西，不免有些想法，“你真拿这点东西去看望大师？” “不行啊。”“当然不成，还要不要脸面了呢。”“大师从不收礼，你是不想进大师家的门啊。”“有这说法？”暴力女其实是真的大师的习惯的，不过给杨通逸说准备礼物给弄昏头了。“那你又带东西去？” “我这个不同啊。”杨通逸也不具体解释，上车，将鸡蛋放好，看着暴力女示意她上车。到大师家下的广场，找到停车位，这时候才下午，杨通逸估计大师有可能在劳作，自己或可在一边看这，帮一帮手，彼此之间的交流会更好。 太阳旺旺的，暴力女也不拿伞。杨通逸折回车里去拿伞给她，晒黑了说不定又会找自己麻烦，真要赔给她可到哪去找？ 见杨通逸递伞过来，谢胜男也不知该如何说，犹豫一下才接了，杨通逸说，“可不要晒黑了，找我赔就没法赔啊。” “要你管？”“先前答应过要听话的，要不我们回去算了。”“哼，进大师家才有效，这时候说不定就是你故意骗我，真正的大骗子都是这样的。” 走到湘月大师家半山大门外，谢胜男看着杨通逸似乎变得小心。其实，很多人对那个进湘月大师家院子都倍感荣幸，这次真的能够见到湘月大师？见杨通逸按门铃后，并不退开而是站在最适合被观察的位子，这样，里面的人就知道是谁来了。 不会儿，门开了，杨通逸上前说，“阿姨好，大师身体安康吧。” “谢谢了，小杨。”阿姨看着身后的谢胜男有些狐疑，杨通逸说，“我朋友，不会乱说话的，请阿姨放心。”阿姨还是犹豫一会，才放他们进门。 进门时，谢胜男轻轻将杨通逸的手臂拉住，不是拉手掌而是在小臂处，不让杨通逸觉得亲密但又让阿姨或大师家里人以为两人是那种亲密关系。一副完全小女人的样子，杨通逸也不点破，到这里来关键是不你将大师家的情况说出去，打搅了大师才是不该。 阿姨对杨通逸送二十只鸡蛋不多说，这个分寸杨通逸把握得非常准。见到大师，果然在菜园子里，园子比较湿，即使有旺旺的太阳也不觉得很热，大师精神不错，笑呵呵地停下来跟杨通逸说话。 正文_第34章：真改变了 菜园不小，种了十多样菜。黄瓜、四季度、长豆荚、茄子、辣椒、红汗菜、空心菜、小白菜、小萝卜菜等等，黄瓜已经结了果，缠在插着的树条上、大片叶片间有一到两跟黄瓜，大小不一，有的黄瓜身上还有小刺，嫩嫩的。 四季豆也是这时节成熟，旺季，挂着一串串，往尖尖上有不少花在开，白色的、紫色的花小朵小朵。四季度不长，五到七八厘米长，成串结在一起也好看，吃起来口感不错，只是，炒四季豆要弄熟了才能吃。 长豆荚也开始结了，只是还没长舒展。谢胜男之前也接触过厨房，认识一些菜品但没见过这些菜在地里的情况，这时候，非常好奇地看着。湘月大师见来一个靓丽的女子，生怯怯的样子，便走到黄瓜林子摘下两根来，嫩嫩的那种，带着尖刺，递给杨通逸和谢胜男。 杨通逸也不客气，结果来往嘴里塞，脆脆地咬一口。黄瓜这东西谢胜男平时也吃过生的，却没有摘下来就吃的经验，说了声“谢谢”，接在手里看杨通逸吃得痛快，又看了老人一眼，不知会不会失礼。但还是学着杨通逸的样子，咬下一口。 鲜嫩的黄瓜味道非常好，谢胜男眉头完全舒展起来。平时买的黄瓜肯定经过处理，当然，在京城家里的菜来源不同一般，不担心有农药之类，在外面就不同了，至少要反复洗净或将皮刮掉再吃，哪有这时候才从瓜苗上摘下就吃来爽。 “谢谢大师，”谢胜男说，“老人家，这大片的菜地都是您种的，不是很辛苦吗。”之前说好不多话、不乱问，这时候她却忍不住了。只是，没有谈及其他杨通逸也不好做什么表示。 “劳动劳动对身体好，比什么保养都好啊。”湘月大师笑呵呵地说，见两人吃黄瓜吃得开心也非常高兴。在他面前不拘束，这样彼此相处就没有必要防来防去，也会轻松很多。 杨通逸吃了，便到菜地去帮忙。这时节，是辣椒长高长大的时候，还没开始开花。要给每一棵辣椒松土，使得根部的水分蒸发掉。辣椒不喜水分而喜干燥，松土既能够让水分更好蒸发走也使得辣椒的根能够吸收更多的氧气，土壤松开能够通空气，杨通逸对这些是了解的。给辣椒松土是比较累人的体力活，特别是腰际的力，做久了腰酸腿麻是必然的。 “我自己来吧，踩一脚泥脏乱衣服也不好。”湘月大师说。 “老爷子，没事，我做过这些，会呢。”其实，杨通逸虽做过却并不熟悉，知道该怎么做，不求快，倒是能够将这事做好。大师之前已经做一阵，给辣椒松土差不多有三分之一。这时候，大约有几十棵辣椒还要松土，杨通逸小心走进辣椒林，挥锄头给辣椒松土起来。 谢胜男在一旁看着，也是极有感念，如今，能够跟湘月大师有这样亲切、自然关系的能找到几个？只怕大师多年老友都不见得会如此自如。这家伙真有点说不清的东西，难怪在半年时间里，能够得到湘月大师帮忙提楼名。 心里即使好奇，谢胜男也忍住没去问最初杨通逸是如何跟大师认识的，这家伙又如何跟大师提出些楼名的。劳作一阵，杨通逸说，“老爷子，泰安楼前两天开始卖楼了，质量有保证。这点请老爷子放心，不管现在还是今后，造楼都会保证质量过关的。” 大师笑笑，没说什么，谢胜男觉得大师是不是因为自己在这里才有如此表现？不过，杨通逸也没多说，就几句话将这次到湘月大师家来的目的交待清楚了。本想多问一些问题，杨通逸却对谢胜男做了暗示，她便忍住不说，装出完全羞怯胆小的样子。这样子虽然是假，可杨通逸还是觉得好接受，这是暴力女的另一面啊，即使假装出来的也算是她另一种面貌吧。 给辣椒松土还边说话又分心注意力谢胜男，杨通逸一脚将一蔸辣椒踩到，谢胜男见了急忙说，“脚脚脚，踩了踩了，踩倒辣椒了。” 杨通逸也感觉到不对劲，收脚回头，看到情况不妙，两棵栽在一处的辣椒苗给踩到，可能没有用了。湘月大师说，“没事没事，扶起来说不准会长起来。”杨通逸也知道，只要没踩完全断掉，确实有可能继续长大，之后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便用土将两棵苗扶正还找一小木条支撑起来。 好在接下来没什么大问题，杨通逸将辣椒松了土，大师便不留在菜园子。谢胜男以为有机会到底是书法或会客室去看看，那里肯定会有书法条幅之类的，可到亭子，杨通逸却跟大师告辞，离开。走之前，阿姨说了要留两人吃饭，谢胜男自然想留下来，杨通逸却笑着推辞了。 出了大门，暴力女便掐他一把，说，“阿姨这么热情留你吃饭，干嘛不留下来。”“看见了吧，再留下来，时间久了担心你憋出毛病来。回家你老妈见宝贝女变了，找我算账我怎么办？” “你才毛病。”谢胜男知道他故意这样说，是想引开自己注意力。不过，对身边这人的感觉有些不同了，两人往下走广场，石级缓缓往下，才走几步，谢胜男突然将杨通逸的手臂搂住，轻轻挽着。杨通逸吓了一跳，扭头看她见暴力女故意不让他看到脸，不知在玩什么招法。 到车位处，杨通逸要开车门上车，下午太阳依旧旺旺的热气较强，好在车子已经开了空调。田涛和龙凌涛两人已经掌握老板的规律，知道该做什么。 到车里，谢胜男跟着上车，里面冷气很足。谢胜男似乎一下子适应不了冷气似乎，挨着他坐换将他的手臂搂紧了。这让杨通逸大感郁闷，不知这暴力女是玩什么花招，又不敢乱说，怕她发飙。田涛当初对暴力女是防范的，不过，如今知道两人不是敌对关系，即使暴力女偶尔对他动手动脚的，也不会插手掺和两人之间的打闹。 不急着回公司，找一家饭庄去吃饭。走进包厢，见暴力女还没有放开自己手臂的意思，杨通逸笑着说，“是不是崇拜哥了。”“崇拜你什么呀，我就觉得你脸皮厚啊。这点该不该是优点？”知道暴力女不会有好话，听她如此说才觉得这女子回归自己了。便说，“终于回魂了，也让人放心。”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谢胜男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有些不满。“没什么意思啊，就是你现在这个态度是正常的状态，有什么不对？难道说你不正常？”“你才不正常，你一直都不正常。” 田涛和龙凌涛两人不跟进包厢，之前查验过包厢的安全程度就离开了。两人在包厢说闹没有谁来打搅，气氛便有不同。暴力女说不过时，便准备动手来掐人，不过，这一次却又有不同，才捏住杨通逸腰间的肉肉，手便没有了力气，说，“今后不准你欺负我。” “我敢吗。”杨通逸有点悲叹，随后感觉到今天这暴力女还真是有些不同了，难道说湘月大师对她有影响力使得她不像之前那样骄横与蛮不讲理？感觉有点怪怪的，也有些不适应。杨通逸随即也觉得自己不对头，是不是受虐成瘾了？ “你有什么不敢，从来都是你欺负我。”暴力女一派幽怨的神态，很委屈的样子。 上了酒菜，给暴力女一杯红酒，然后举杯，说，“欢迎你到江南省来。”“谢谢。没给你添乱吧。”“没啊，这次表现非常突出，五个星还要奖励一个咪咪笑。” “哼，你才是幼稚园的家伙。”暴力女说却没有张牙舞爪，不知是什么道理。不管如何，即使显得不很正常，杨通逸也在渐渐适应。吃过饭，杨通逸准备回公司却不知该如何处置与暴力女之间的事，她会不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真赖着不走也难弄，说不定暴戾的一面就暴露出来。 重新上车，快到公司总部时杨通逸说，“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不用，夜里你还要忙公司的事？”“得过去看看，泰安楼销售之外，还有之前迎辉楼那帮子人，正在图谋一个建设项目，不知今天进展如何了。” “那我下车，不用送我，很方便的。”“那可不成，必须送，住哪里？”“真不用送，我自己能成。”杨通逸坚持要送，暴力女却坚持不肯说地点。这让龙凌涛有些难办，不知该如何是好。暴力女见车速变慢，也明白司机是在等结果，便说，“这样吧，你让股市另一台车送我吧。这样不耽搁你工作，成不成？” “那好吧。”杨通逸见她执意如此，便应了。知道暴力女的性子是那样，车进迎辉楼，便让龙凌涛送她走，这样才放心。暴力女武力值确实不小，但夜里一个女生总不让人放心。见杨通逸下了车，交待龙凌涛后告辞离开，谢胜男突然觉得有些不舍，说，“不要工作太晚，多注意身体。” “谢谢，你也保重，晚安。” 正文_第35章：三人会面 送走暴力女杨通逸倒没多少感觉，虽说她跟之前有不少变化，可一直觉得她是在装。离开自己身边，不管有任何企图都没作用了。人也轻松多了，不过，自己跟湘月大师之间关系本来不可能让外人得知的，也不知为什么，却带暴力女到湘月大师家里去。 或许，是想在她面前展露一点自己的优势，镇一镇她的邪气恶气？ 这边的工作还要处理，自己虽不做什么决策，可公司工作的进展会一直关注。熟悉公司的一切事务，自己这个老板才像个老板。到马忠琦办公室，见他还在办公桌后安坐着，便笑着说，“马总，情况如何？” “大师还好吧。”马忠琦知道杨通逸下午去见湘月大师，问一句情况。 “当然好，大师种一片菜园，都是真正的绿色食品。”杨通逸笑着说，“上年纪的人，只要寒冬时节过去了就没什么事。” “确实如此。”马忠琦说，“不过，现在说要有真正绿色食品可不容易，不用化肥、农药，可种子要买吧，说不定种子已经是转基因的，或种子就受到污染，长出来的菜能够称得上环保？还有空气、浇的水也都是重度污染的，下来的雨水也是污染了的，你说这会环保？” “马总这说法太较真了点，环境虽有污染但环境和绿色植物也有消化、处理环境的能力。绝对性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是不是？”“那倒是这样。”两人便笑，这话题其实还在于今后如何对山江县那边产品宣传手段和宣传概念，得有一个立足点，这样的立足点至少自己要先相信了才成。 “申报项目材料提交后，省里会不会措手不及而拖着不办？”杨通逸说，这个问题大家都没有把握，不过是依据目前省里形势进行推测而已。真正面临这样的问题，省里是什么个态度，确实不好说。 “应该不会。”马忠琦沉吟一阵说，“不过，我们的项目不小，省里肯定会先进行论证可行性，这要时间。当然，我们也要做得好另外设立项目的准备，李新华那边的人也即将解脱放开，士气又旺，商业城项目一旦受阻，我们得引导好公司的士气。” “泰安楼预售进行如何了？”“还能怎么样？这两天看，情况比预计的要热火，特别是我们没在价格上做调整，跟迎辉楼那边一样价位，使得买楼的人劲头更足。今天基本上将房源都处理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工作是办理相关手续，人手可从迎辉楼那边挪借一部分过来，这边熟悉起来也快。” “孙超那边的进展如何？”孙超拿下沿江大道高等级公路的标王，完全处于各家视野里，不能出任何岔子，要不然，绝对有不少人落井下石的。 “孙超那边能够稳住，如今，公司招人可不比春节前了，需要技术方面的人也不难找到。省里和市里对孙超那项目也重视，技术指导上完全不用我们费心。目前工程进展相比其他路段要稍微快一些，保持这种状态就足够了，我让孙超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公司整合、改型上，资源的分配也要进行调整。完成这个项目之后，如果商业城拿下了，孙超团队可将商业城里的街道建设拿下来，之后，就能够跟省内外路桥公司争抢饭吃，实力和底蕴便差不多了。” 真正拥有这样的实力或许还要几年时间，不过，目前前行的路已经没什么障碍，发展壮大不过是时间问题。对公司而言对杨通逸这个老板而言，这样的绝好形势，也是对商业城项目最有力的支持。 从马忠琦办公室出来，杨通逸也觉得心潮难平，在马忠琦面前极力压着心里的欢欣，也知道要成功还要绝大地付出和努力，可跟其他人比较说来就是绝对优势了。怎么会不开心？之前的自己和几年后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正想找人一起夜宵、喝酒，高莉却打来电话。杨通逸心里一喜，要是她来省城就更妙了，心境大好之际，有最贴心的人在一起那是绝对的幸福。“姐，睡不着？” “是你睡不着吧。”“你真了解我，太好了。姐，到省城了？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好啊，我跟闺蜜在一起，才看了门店面呢。”高莉说。杨通逸顿时吓得不敢说话，心跳的节奏都变了。高莉说她闺蜜就是指和王玲芝在一起，也不知王玲芝有没有听到她说电话，那家伙够聪明，如果听到两人说电话，从说话中的语气都可判断彼此之间的关系。 “怎么啦，快过来啊。不准不来。”高莉说了地点，坚持要让杨通逸过去。她们看门店面是看在泰安楼新买下来的门店面，属于优质系列的位子，潜在价值不小。看过后，可能也是心情难平，才想到要将他叫过去。 去见她们会有很多可能，但要不去高莉也会想到背后的一些事情，跟王玲芝之间如今不存在见面就吵架的事了，高莉自然不会以为自己不肯去是懒得见王玲芝的面，何况，之前一直都是听到她的招呼立马丢下一切事情扑过去的。 可真见了高莉和王玲芝，王玲芝会不会藏住心里的秘密？或高莉会不会忍不住表露出来人之间那种关系？人在某种心情之时，甚至会主动暴露自己的私密之事，何况两女是长时间的闺蜜关系，这种私下的事情说出来的可能性真不小。 硬着头皮去见高莉，本想让田涛和龙凌涛别跟着，可不跟着也不成。出去喝酒、进某些场所都有可能给人看到，安全问题目前是最紧要的。田涛和龙凌涛也知道他这些私情，不会张扬出去。当然，即使田涛跟着走也不会出现在高莉等人面前。 夜还没深，十点多钟样子，街上的喧嚣还在只是比之前稍微冷清一点，街上的车流也稀疏一些，堵车不严重了。一路过去算是比较顺利，见高莉时她们是在一家咖啡店，高脚转椅上丰满、艳丽、性感的高莉双腿交叠而坐，注意力放在窗外某处，或许是想先一步看到杨通逸到来。 咖啡馆光线不强，轻轻的音乐，安静的人。杨通逸初走进来不太适应里面的暗光，不过，一眼找到高莉所在。 高莉的身影太熟悉不用看清楚都能够判断，走过来，轻声招呼，才准备坐下，见王玲芝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可能是去了洗手间。王玲芝站在那里，似乎不知要怎么说话。杨通逸说，“王总也在？” “你过来了。”王玲芝稍带冷漠的语气，走到小桌边坐下。 杨通逸苦笑一下，王玲芝如此表现也是难得，不过，越是如此反而会让高莉多想。果然，高莉看了看两人的脸色，杨通逸忙说，“门店面看过了？绝对满意吧。”转移话题才是转移注意力做好办法。 “真不错，比迎辉楼那边的门店面要强。”高莉说。高莉和王玲芝在迎辉楼、泰安楼的门店面数额并不多，财力有限，杨通逸也不想她们掺和过深，免得今后处理这些事情有纠缠。售价上给一些实在的优惠，也就过得去。门店面在于产权而不要自己亲自经营，不过，买下来后总要看一看。 “你呢，王总。”杨通逸故意这样说。“要你管啊，我和高姐都饿了，你看怎么办吧。”不知王玲芝这句话有没有更深的隐意，杨通逸就当她们喝咖啡后肚子饿了。 “吃烧烤还是吃饭？肚子饿了很好解决。” “当然是听你安排，到你地头了，敢不听你的。”高莉笑着说，不知是不是在暗示闺蜜别吵嘴。 “走吧。” 夜里安排吃烧烤、喝红酒最便当，但杨通逸不想到什么摊位去。便找一家不远的酒店，这里也做夜宵。特色粉、面、粥、小吃、米饭等都有，也做小炒。找了位子，这时候也不在意包厢，客人不多。服务生过来询问，三个人点了吃的，高莉坐在杨通逸身边，而王玲芝相隔稍微远一些。 三个人在一起，话不多，很多话题都不好深聊。东一句西一句，杨通逸也觉得没多少意思。对于高宜惠家居目前的发展和今后的规划，也不是三个人想谈的。好在夜宵很快上来了，杨通逸说，“高姐，要不要喝点酒？” “要酒来是不是想将我们姐妹灌醉了？”高莉说。“是有这想法。”杨通逸真的想将王玲芝先灌醉了，才好跟高莉享受一下身体的美妙。 “真学坏了。不过，我们还怕你？二对一，你真的吃得消？”高莉声音不高，但那种味道却不掩饰。王玲芝看了看高莉又看看杨通逸，不说话。 “醉了好睡。”杨通逸不得不说一句，但两女都像没听到他这句话一样。 “我们都醉了，谁送我们去睡？”高莉说着将酒瓶拿在手里，倒酒，浑不在意，“便宜你也没什么。” 正文_第36章：单间 “我们都醉了，谁送我们去睡？”高莉说着将酒瓶拿在手里，倒酒，浑不在意，“便宜你也没什么。”高莉表情淡然，丰润的脸带着笑，给他悄悄飞一眼色，估计王玲芝也会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杨通逸多少有点郁闷。或许，高莉如今也不担心闺蜜发觉自己这点隐秘，以后可找更多机会私会？ 王玲芝接过一杯酒，另有深意地看杨通逸一下，杨通逸坐着不动。举杯，三个人碰一下，杨通逸在碰杯时腿给一只脚轻轻踩了踩，浑身便一怔，分不清是王玲芝还是高莉，快速瞟一眼却看不出是谁故意这样来撩拨自己。 喝酒时，杨通逸故作不知，也不表露出要接触的意思。把酒喝了，便站起来，将高莉前面的酒瓶拿到手。先给两女的杯里满上，高莉脸色已经带点红晕，非常艳媚。王玲芝倒是没什么反应，她的酒量大，一瓶白的喝完都没事何况这点红酒。真要想将王玲芝灌醉，制品他和高莉都醉了还不能让王玲芝喝醉。 高莉更有喜色，手放在杯子边，杨通逸倒酒时两人的手指便碰上了，这种感觉确实有些妙，不过，杨通逸知道这时稍有表露王玲芝都会看出来。接下来吃东西、喝酒，说话，杨通逸都尽量控制不乱说。免得引起高莉的情绪。 吃得差不多，夜宵当真也不敢多吃，一瓶酒，三个人分不过是有一点酒意而已。高莉也没有太放开招惹杨通逸，这里不是在包厢，顾忌还是有的。最后干杯，杨通逸说，“高姐，两位安排好住处了吗？” “玲子，看吧，来了。你说该怎么接招？”之前高莉说了杨通逸让她们喝酒别有企图，这时候便是呼应这句话。王玲芝将脸扭到一边，已经看出高莉神情不对，情绪也分明。使得王玲芝情绪很不好。 之前，杨通逸跟高莉之间的关系不差，确实因为彼此长辈的原因才建立这样关系的，但这时候明白两人可能有更亲密的关系，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之前还是在她之后？本来，她对杨通逸跟谁有那种关系都不太在意，甚至想她哪怕跟另一个女人一起与他玩乐都行，只是，高莉这个闺蜜却大出意外。 高莉之前对自己的婚事就不满意，但却不肯乱来，王玲芝在努力回想，大概是什么时候两人有这样的关系突破？确实记不起来，杨通逸离开高宜惠家居之前，两人就因为投资的事情经常在一起，按说那段时间还不可能。之后，杨通逸去了省里，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开使得他们凑在一起？ 不过这时候还不能证实，王玲芝只是斜眼看杨通逸一下倒是没有太多异样，高莉还没体会出来。盯着杨通逸微微地笑，暧昧的神态显露在外。 “不会夜里还回市里吧，到家都半夜过了。”杨通逸装着不懂。 “也是，那我们就住下来？”高莉说，不等王玲芝有回应，又说，“你送我们过去吧。” 定房间，高莉不肯住两人标准间，要单间。杨通逸便给她定了。酒店的单间虽在同一楼可个在一端，之间还转折了下，根本不能相互看见。杨通逸准备给王玲芝一间双标好让她们住隔壁，安全些。高莉却说单间好，就这样定了。 进房间，高莉笑眯眯地看着他，房门已关。她将身子稍稍前挺，自然是很壮观。杨通逸这时候已经给她撩起火气，很直接地将手盖过去也不管王玲芝会不会有想法。高莉情绪很高，或许也想让闺蜜知道自己一些事对今后彼此之间的关系好处理一些。 两人就这样**起来，动作很猛，粗放。情绪激动，激发出来的情感也深，只一会，便爆裂开来。匆忙收拾，高莉虽觉得还不满意，也知道杨通逸得到那边去看看王玲芝的情况，便将他推出房间，之后，到浴室冲洗。觉得杨通逸可能还会再来，夜还长，在一起的时间还多。只要不怕闺蜜得知内情，两人便可更放肆一些。 在走廊停留一会，抽支烟，缓过神，知道王玲芝可能知道他跟高莉的事，见她也没什么。当然，只要高莉不觉得无法接受，王玲芝即使到高莉房间去，三个人胡天胡地，她不会有太多心里障碍的，那家伙对这方面很专业，心态也受流毒。不过，这种流毒对杨通逸说来好坏参半。 抽一支烟，也知道今晚这样的状态对他说来算是比较好的情况，关键是高莉先有暴露出来的想法，让王玲芝先察觉了，不至于反应过大。心里那种飘渺神游的感觉消失后，身体的状态恢复不少，杨通逸便去敲王玲芝的房间，半夜了来来去去的也容易惹人注意，不过，酒店对这些也有认知，更怪异的情况估计都见过。 王玲芝的门都没关牢，留着一丝缝。里面光线很暗，杨通逸敲了敲门，免得吓着她而引起王玲芝有什么过激反应。随手将门关好，她自然是故意给自己留门的，王玲芝应该猜想自己会过来看看才如此。 洗浴间有水声，却说王玲芝在里面冲淋，也真是胆子大。杨通逸推开门，两人对视一下，王玲芝根本没有要回避的意思，站着不动。杨通逸想退开，王玲芝说，“不来一起冲啊，热呢。” 杨通逸心里有数，她是在提醒自己之前可能没冲洗，便有些迟疑，知道躲不开，肯定要跟她说明状况，三个人才有可能不闹出什么来。便将衣服丢在沙发上，走进浴室，王玲芝迎上来。手便落在要害处，随即动作起来。 闹一会，两人在浴室里疯起来，王玲芝并不问什么，只是更专注一些。等她问题解决之后，两人才出来。坐到沙发上，王玲芝继续发挥她的擅长，让杨通逸渐渐恢复感觉。 闹好一阵，才从王玲芝房间出来。高莉还没入睡，听到他敲门声，光着到门边来给他开门，随即拥在一起。“怎么去那么久？玲芝问你什么了。” “她没问。”杨通逸说，“真没问，有什么好问的。” “那你还去这么久才过来。”高莉不是怪他而是觉得不可思议，杨通逸与王玲芝之间关系一直很坏，如今虽不像当初那样敌对但也不见得好转。 “她不放我走，要我把她办了才准走。”“真的假的。”“你不是很了解她吗。”“按说她那性子确实有这想法，怎么样，很好玩吧。”高莉将他紧紧环住。 疯闹起来，虽说极致疯狂，杨通逸没什么压力。高莉和王玲芝两人在突然间都了解到跟自己的关系，以后或许有什么纠结，但目前暂时却缓解了压力。至于她们之间会不会讨论这事，杨通逸也懒得多想。 第二天无法早起，也是这段时间一直坚持锻炼，身体比之前强很多，才能配高莉疯而没多少不适应。醒来后，见高莉看着自己，说，“今天不忙吧，不回市里了吧。” “还要上班。”“什么时候了？”“快中午了。”“王玲芝呢？”“你想她呢，我真不知，自己过去看她。”杨通逸当然不会过去，说，“饿了。” “快点起来吧，吃东西去。”等两人收拾好已经查不多一个小时之后，走到王玲芝房间前敲门，没有声响，到柜台那边问知道她已经退了房间，可能回怀林市。给王玲芝打电话，她说在办公室工作，高莉笑看杨通逸一眼不再说王玲芝的事情。 吃过东西，高莉说要回市里，杨通逸也不送她到市里去，叫了车，让车送她走。索性不去总部办公室，杨通逸到泰安楼去看看售楼情况。泰安楼的房已经全部定掉，如今在办理手续，缴费，前后一周时间可将这些事情办理完成。 到泰安楼售楼厅，地点在泰安楼的附楼隔离出来的一间房，六十多平米，三个办理售楼手续的工作台。杨通逸到时已经是中午过，按平时的工作时间，这个时候该休息的。只是，售楼厅里至少有三十个人在等，都拿了银行办理的缴款凭条，还有办理贷款方面的手续。这些手续比较复杂，不少人资料准备并不齐全，所以会亮此或多次拿准备的资料给工作人员核实。 杨通逸进来时，里面该忙的忙，该排队的排队。只是，见杨通逸进来了，排队的人隐隐地将队伍顺次明确一下，免得这个后到来的人插队而引起纷争。 有四个保安在里面，维护这秩序，也是给前来办理手续的人安心一些，毕竟有人带来大包的钱二三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有保安才安全。杨通逸见这里的景象，自然开心，没有给人都是金主，都将大把的钱交送给他和公司，面带笑容地看着面前的情景。 有保安认出公司老板，走过来跟老板招呼，杨通逸笑着回应，不多做表示。对保安说来，能够得到老板如此表示也很知足。 正文_第37章：没后悔药 毛晓斌犹豫好几次，觉得还是不联系吴处为好，静等一周，看看情况。太心急会让省里反感，何况，材料交到省里后那边没给消息至少说明申报项目的材料没问题。省里办事的效率到底怎么样，这一次也没把握。这两天，除了考虑项目会不会批下来，更多的是在考虑，真将项目批了，公司这边将如何运作？ 志远建设目前并不闲着，还在建两个项目，项目不大，时间也不要多长，大约半年之后两个项目都可竣工。要从在建项目抽调人手还是能够做到，但要控制到位，使得批下来的商业街项目运作速度在省里容忍范围内，这就要好好规划。 特别是投入和人力资源上的安排，分寸最难把握，甚至都不好跟陈囿那边商讨。尽管两人已经合作，可有些事情说出来就变得不同了。 杨善秀很快听到了通逸地产公司也在谋求那块地，项目是商业城的规模，具体投入有多大，那边没透露。得到这样一则信息，即使不详细，杨善秀也意识到其中会有针锋相对的角逐。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最初想阻止通逸地产公司发展的目的达成了。这个消息不知毛晓斌是不是收到，不过他不想主动去跟毛晓斌说，两方竞争到最激烈的时候，他如果给毛晓斌一定的帮助，才会令毛晓斌记情，继而演化成可拿到手的利益。 江少没有明确的表示，杨善秀也不行试探他的意思，静等江少接下来的安排才是最好选择。省里目前比较敏感，他也担心跟在伦敦身边的处长找他再说什么不适合之类的话。上次因为泰安楼的事给明确警告过一回，杨善秀再回省城，做事就收敛而谨慎多了。 吴处将通逸地产公司商业城项目的资料上报递交后，也是极为忐忑。提交志远建设的商业街项目材料时，他意气风发，觉得这项目捏拿非常准，省里领导见了材料会很开心。省里要推动三市合一建设，确实需要想志远建设这样的公司来导引整个行业投入建设。可通逸地产公司的项目材料提交后，吴处高兴不起来。 关键是两家公司要地都在一块，至少规模的大小不同而已。如果两家要地不在一处，不重合，那就是他们的政绩和功劳，可要地重合了领导是不愿意见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直接的碰撞与竞争对省里的建设不是最有利的局面，领导会不会以为他们下面工作没有做到位？ 领导见到两个公司的项目材料之后，会有什么想法？吴处觉得也无法猜测，通逸地产公司的马忠琦当真是让人猜不透，是个人物啊。 刘副省长办公桌案头上，平放着两份材料。这两份材料一份已经比较熟悉，不止一次看过。志远建设提交的项目材料虽不完美，勉强也可用的，这家公司申报项目的同时，给自家公司留下的退路一眼看得清楚，刘副省长并不觉得这样就不好。公司做项目，谁不给自己留下退路？不思进先思退，这是一个稳健之人所必须考虑的。 省里要做建设，公司也会从自身的利益和生存出发，完全符合客观规则。可看到通逸地产公司提交的项目材料，刘副省长多少有点恼。商业城，这是真的要建一个商业城啊。 之前的商业街项目很让人欣慰，这是省里一直都期待的，如今有人率先做出来了，这是大好事，对方方面面都很交差的事情。宣传舆论上，有志远建设的商业街建设项目做出来，推动一下、引导一下，必然会有更多的公司跟上来。在省城做事业或省外的企业向要到三市合一大建设中分一块蛋糕的，都会在某种程度上，响应省里的意思。 可马忠琦这个商业城弄出来，效果完全不同。能不能起到导引作用？导引作用肯定有，但还会有几家公司跟在后面学样？百亿超级大项目由一家实力并不强的公司提出来，本来可完全否决、不当回事。可马忠琦做出来的材料却偏偏谨慎严密，从材料看，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最多有十几亿的实力，但随着往前发展，这家公司要做出百亿的项目却真具有可能性。 最大的问题是，马忠琦和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在省里挂了号，这个项目的申报也不能简单就给毙了。马忠琦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背后有人在扶持也有资本在推动，利益所致，谁不会动心？背后的人是谁，刘副省长觉得其他人看不到，他却一目了然。 省里一号在推动三市合一工作进程并不躁进，但省里的态度却很坚定，不容置疑。之前在导引全省建设行业风气的工作中，省里虽不直接发声，但将迎辉楼和泰安楼都交给名不见经传的通逸地产公司来做，就很说明问题。当时，他也是看清这点，在这个问题上态度明朗甚至还做了一些推动工作，才使得两大楼的改造工作少很多波折。 这两楼牵涉到的利益并不少，至少有十几亿，也因此成全了马忠琦和通逸地产公司，实质上就是将这块利益让出来给对方。回报也很明显，他在往前跨一步成为常务副省长的运作也变得非常顺利，毫无阻力。这是那位在回报自己，至于彼此之间是不是真属于同一阵营，并不是实质性的问题。 如今，不管是哪一级别的存在，都不可能是单一阵营把控着利益。不可能都是同一声音组合成一级机构，不过，在工作中某些利益的分割只要能够平衡、能够向着大方向推进，基本符合利益瓜分规则，各方面的人都会满意。 自己真的将马忠琦这个项目给压下来，马忠琦会找上来不说，背后的人会有什么态度也是很明显的。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最终能不能通过、能不能变为最终决定又是他绕不开的存在。 商业城，如此规模的商业城有几个人有这样的魄力？从材料上也能够判断，马忠琦对这个项目在半年之前就开始起意了，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准备，不可能有如此严密的文案提交出来。这一点，刘副省长是非常肯定的。 如此判断，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都还在改造关键时期、泰安楼才拿到手，通逸地产公司就将目光投放到这块地来了？莫不是沿江大道建设的标王竞争，也是对方刻意安排下拿到的？怀林市当时在这块标王的招标态度上，明显地倾向给通逸地产公司，当时觉得不难接受，但结合这个项目材料来看，味道就不太一样了。 这种超乎自己把握的感觉令刘副省长很不爽，还有另一个让他不爽的，就是志远建设和通逸地产公司项目在地块上重合了，如此，只能做二选一。这是他很不愿意的，因为二选一之后对另一家公司是有不小冲击的，当然，省里也可对另一家公司做出一定的补偿措施，确保这家公司损失不大，特别是情绪层面的安抚上更需要用点心。 不过，不论省里如何安抚，省里选择的本身就会挫伤另一家。而从项目资料看，给他的选择并不多，从三市合一大建设看，没有可能推掉商业城不批而选择十亿投入到司营街。甚至对通逸地产公司的项目都用不上大而不当的措辞来否决他们的申请。这也是让他非常郁闷的地方，这点情绪甚至都不好表露出来。 压一压项目的推进没什么，也可将两家公司的材料都提出来，交由省里的人一起来讨论，可他作为主抓这工作的领导，基本态度还得有，要不然，其他人也不会有想法。可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倾向与态度，几乎就没有什么可选择的。 甚至不知道，这个商业城的项目是不是那位授意之后才形成文字，这时候才交送到自己案头的。对这，刘副省长多少有点埋怨下面的人，如何不将通逸地产公司的材料拖后三五天再提交过来，这样，他便有足够的时间将志远建设的商业街项目给省里其他人会知，形成一种认识。这样的认识一旦形成，固定下来，通逸地产公司的商业城项目再让人震撼，效果都会差不少，只要有人质疑，接下来的讨论便很难形成统一认识，可要到的东西便会多不少。 但这时候，项目材料都交到自己这里，却是不能压下的。他知道省里那位的性子，大势在对方手里，自己唯有在许可的范围里给自己多争取、多谋算，一旦超出这个范围，对方的手段会非常凌厉，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或者，当自己接到志远建设项目材料后立即在他们这个层面上散发信息，有两天时间的发酵，也差不多足够了。可这两天，自己却是在看着材料琢磨其他的，想后悔是不可能了。 算了，先放一放，或许会有机会。这样想，刘副省长站起来往外走。 正文_第38章：道妙子 即使有心要拖一拖，刘副省长也知道压不了几天。三天或五天对这样一个项目而言，其实没有实质性意义。既然如此，压一压、拖一拖，好不好？当然，肯定的一点是这时候不能将这个东西就提交出来，这是必须的。 睡醒之后，谢胜男总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是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掉落正在遗失。不过，那只是一种感觉，真要仔细分辨有无从捕捉到信息。坐起来，手指着床单，今天她也不想到活动室去锻炼。努力地想将乱乱的情绪抓住一点，之后理清脉络。 到江南省来也不是闲得无聊单纯消磨时间，江南省要推动三市合一大建设，关注这部的人并不少，家里暂时没打算查收这边，但关注还是有。再说，家里也有关注南江市这边的理由，除了生意之外，那家伙的公司在南江市也有点名气，下一步可能要插手到三市合一大建设中，自己是不是该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消息？ 姜倩雯和付俞铭是自己推荐出来的，即使跟家里不完全有关，这两人也是家里费了不少心思才说动对方，转眼无偿地送给那家伙，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微微的苦恼、淡淡的伤愁，这样的情绪在谢胜男说来是极少见的，可这时候却莫名其妙地给缠住而不能解脱。 昨晚他要自己离开，让手下的人送自己回家，他却还要处理公司的事。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运作模式她是了解的，本来有马忠琦这个职业老总在操控公司，他可完全轻松一些，但他却不肯放松，十分努力。 通逸地产公司和那家伙的信息目前收集到手的意见比较全面，别人或许意味他背后有哪些了不得的势力，但自己却明白，他是突然得到一笔钱，继而改变了自己的处境。那到前后，不像普通人那样搂着前享受生活，而是选择了一种很辛苦的生活方式。 所有信息是年后家里交给自己的，也是让自己对这个人更全面地了解他，跟他相处。本来不喜欢家里这样做，将他的信息全都查透底了又有什么意思？不过，知道这家伙的底细，也知道这家伙跟刘绍铭、宋玥红等人的往来关系，心里又有一点点窃喜，有种窥见的小喜悦，今后可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骗人。 见到湘月大师，见他跟大师之见的关系随和而亲近，对这句话是有不少改观。这样的人跟平时自己见的人都有些不同，可真要将他的不同说出来，又有些难。本来他跟别人的不同是很明显的，可怎么说才说得准确？谢胜男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纠结这些做什么。 精神一震，走下来，泰安楼出售之后，他会有什么动作？她是有期待的。也明白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运作关键是在马忠琦，那家伙不起多少作用，可毕竟参与了。如果，得知他要做什么，自己便可偷偷地在背后帮他一帮，今后他在自己面前就拽不起来。 洗漱后，跑到外面吃早点，之前的那点愉快感还在，有些事情是越想越有名堂。此时的谢胜男正式如此，本来对杨通逸不会放在心上，至少，如今却有不同。只要让他吃瘪、让他在自己面前神气不起来，她都觉得是最有趣的事，可花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做。 江南省这边家里是有资源的，不过外人知道的不多，资本是转折而隐秘，人手上也不会公开。不过，谢胜男却熟悉这边的几个人，她到江南省来除了玩家里也想让她接触到更多的人，以便找到一个人。不过，这时候，谢胜男已经忽略这点，认识杨通逸是偶然，最初完全是敌对的立场。之后逐渐变化，她也不去注意这些。 唐建飞在南江市并不引人注意，或许连认识他的人都不多，更不在圈子里混迹。谢胜男知道唐建飞在南江市经营已经有十年以上，渗透在外，而南江市这边的人多是将他的外号传扬开去。唐建飞的外号叫道妙子或道妙先生，身份是一个商人，具体做什么生意大家并不太在意，与道妙先生往来、聚集、闲聊、扯谈、饭局等等，更多的是听道妙先生说一些道理深奥的言语，当然，道妙先生更多的都是平平淡淡的问候或其他交流，真正带有道蕴的时候并不多，偶尔为之便成为传说。 谢胜男知道唐建飞的来历，也知道他是家里的人，家里也曾招呼过，没有特殊情况唐建飞不会跟自己见面，想要得知通逸地产公司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或许只有问唐建飞才可能获知这些信息。 到南江市好几次都没见唐建飞，之前是不想见他，觉得没必要，自己有好玩的就好了，面对唐建飞这样的反而有压力、不怎么自在。这时候，自己约他见一次也在情理之中，籍口倒是很自然。 想定之后，谢胜男便给唐建飞直接打电话去，就约在那个隐秘的地方一起吃饭。对这里没任何名气的隐秘点，谢胜男到过的次数不少，她也知道，像江少这样的人不一定能够进这里来，因为江少算不得真正大少，又如刘绍铭、韩少这些人也一样。在杨通逸省城的那个圈子里，宋玥红姐妹是有资格进去的，另外还有一个叫勇哥的，不过，勇哥知道自己底气不够，即使到里面也不想多呆，宁可在外面自由自在肆无忌惮的随心玩。 选一间窗在四合院天井的包厢，谢胜男才坐下来，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唐建飞便到了，这次他没穿唐装、也不穿对襟服，而是普通的短袖。这服装让他少一些平时那种神秘之态，谢胜男觉得如此甚好，站起来笑着说，“唐叔叔好。” “小姐好。”谢胜男也算是唐建飞看着长大的，不过，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唐建飞一直在外面忙，之后到江南省这边来，见到的次数更少了。以至于她到南江市来都不想跟他碰面。 “唐叔叔，一直想来看你都是我贪玩，没了礼数。”谢胜男要装起温顺来也很彻底，说这话很顺口。 “小姐不要这样说，我虽不是老头子，平时在这边装成那样，小姐不愿多见我也是必然。”唐建飞笑着说，“其实，我知道小姐很好就够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天地和世界，有自己的玩伴、有自己的话题，这都是必然的，很正常。要是小姐爱跟老太太、老爷爷在一起，反而让夫人他们担心了。” “唐叔叔最好了，谢谢啊。”谢胜男突然想到那家伙跟湘月大师就很谈得来，似乎很有话题，没有年龄差异没有代沟一般，偏偏说话又不是说那些高深的，就是家常话语。 “小姐客气了。”随即唐建飞让人过来点菜，他对这里也比较熟悉，毕竟平时跟某种层次的人混圈子，这种场合中最好导引别人的思路。 聊了一阵，彼此问了对方一些情况，谢胜男也只瞒不了，很直接地说，“唐叔叔，你知道不知道通逸地产公司在做好迎辉楼、泰安楼的盖在之后，接下来会做什么项目？” 估计小姐是有事情找自己才在这里约见面，听她说这个问题，唐建飞心里微微地动起来。年前小姐带杨通逸到这里来参加活动，他是听说了的，那时候也知道小姐不是真将那人放在心上，玩闹而已。之后，在京城又跟老爷和夫人见面、吃饭，这味道就开始有了，姜倩雯、付俞铭两人介绍到通逸地产公司做子公司的经理，也只是小姐自己的意思，当时家里并不多表示，这时候看来，确实有名堂了。 这是好事，对通逸地产公司和杨通逸本人，唐建飞得知的情况比较全面。当初他在怀林市受到的挫折、低迷的人生、他家里的情况都了解很细。之后，杨通逸突然给高宜惠家居进行投资，使得这家小公司状大，随后一系列让人瞠目结舌的变化，唐建飞也摸到了根本的原因。 怀林市哪里出一个五点八亿特大奖，到底是谁拿到的？很多人猜测、寻找，杨通逸跟省里不少人有往来，开豪车，跟宋玥红等混圈子，继而让人以为这些人是他的背景。其实，这个确实是他的背景但又是因为运气好所致。在财务上没有直接的关联，通逸地产公司是杨通逸独资的公司。 通逸地产公司这点钱对谢家而言不算什么，更不会将某一家公司放在心上，哪怕是通逸地产公司总价值的十倍也不算什么。不过，家里却不反对小姐跟他往来、发展关系，却是因为他有足够好的运到，当然，小姐本人接受他也是重要的因素。 这时候看来，情况比自己所知要更那个一些，唐建飞笑着看了看谢胜男，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免得她受到惊扰。虽说小姐快三十岁了，但依然是小女孩的心思，小女孩最怕人知道她的小心思。 正文_第39章：魄力有多大 小女孩初有了爱慕之心，那是小心翼翼地，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藏得很深。她自己也懵懵懂懂的，做出很多很好笑的事情。这种心态对唐建飞说来自然是一眼看得穿的，对谢家或说对谢胜男说来，这是非常难得的事。便要小心呵护着，免得小姐受到惊吓而将这心思藏起来。 小时候，老爷将小姐当男孩来养，在军营中操练、习武，性子渐渐变得跟男孩一样。等到二十虽之后，想老太太、太太便开始思谋要给她找朋友，可小姐哪会有这种心思。便一直瞎闹，对给她介绍的人从来都是一见面便拳打脚踢的，好在对太太的话还能容忍退让，太太如何念叨她，都能够忍着口头答应下来，实际上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该怎么打人还这么打人。 跟杨通逸第一次见面，两人其实也是冲突很激烈，差点成为仇家。杨通逸对她不肯有丝毫退让，即使打不过她，没什么武力值但身边的保镖保住他身体不受伤害后，杨通逸居然坚决不退让，使得小姐在这事上大丢面子。或许，正因为杨通逸对她的抵抗与反驳，才使得小姐注意了他随后两人在吵闹中让小姐认可了他。 杨通逸是不是有这样的意思还不知，但小姐绝对是动意了，接下来促成他们有更多机会在一起，保持着目前的发展进度，不让外人来惊扰他们，等到一定程度，瓜熟蒂落，自然不需要外人费心。 唐建飞不知要不要将这些情况跟京城那边说透，又担心京城那边得知情况后，操之过急，成为揠苗助长。稍微迟疑，唐建飞说，“小姐，马忠琦名下的通逸迎辉建设目前在做一个小项目，肯定是一个过渡，之前我们有预测，他的目光肯定盯在三市合一的建设推演，估计是看中某一块地，然后投入巨资，赌一把。” “会吗、会吗。”谢胜男稍微想想，“真有可能哦，马忠琦在拿下泰安楼时，公司本来资金上就紧得很，他却张大嘴一口将泰安楼吞下，根本不顾忌公司的资金链会不会受到威胁。这说明马忠琦胆子大，敢赌敢干。”谢胜男虽是在说马忠琦，心里却是在说那个家伙。马忠琦很有才干、很有能力，可公司真正的老板还是那家伙，没有那家伙点头、许可，马忠琦也不可能这样运作公司，推进这样的项目。 “马忠琦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魄力十足。”唐建飞自然听得出谢胜男言外之意。 “唐叔叔，你觉得他们会做下多大规模的项目？会选在哪个位置？建设小区、商业区还是什么项目？”谢胜男虽说不曾亲自操盘项目运作与投资，但家里情况如此，自己所学的专业也是金融方面的，视野很宽，对项目运作的规则是熟悉的。 “我也不好说，只能推测。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和泰安楼项目上得罪一些人，而省城建筑行业的人也警惕他们、排斥通逸地产公司，马忠琦要有什么打算，也会做得很隐秘，不想让人破坏。” “那是当然，通逸地产公司到省城来抢别人的饭吃，省城这些人哪会有好脸色？不过，任何一家挨公司在壮大扩张过程中都很得罪人，谁希望看到别人吵过自己压住自己挡了自己公司的路？嘻嘻，只有最强的、最有实力的才会在别人拦阻下，一步一步发展下去，实力雄厚起来，别人就不敢招惹了。 唐叔叔，你觉得马忠琦会选在哪里？” 唐建飞那一张纸，之后飞快地将三市的概况绘制出来，画好后，推到谢胜男面前，说，“小姐，你觉得哪些地方将会是江南省这边首批选择建设的点？” “啊，这个不好猜吧，牵涉面太宽，我没什么信息。”“我估计马忠琦也是在猜，他怎么选，其实就是琢磨着江南省会在哪一处最先建设，选出最有利的位置拿下一块地，建设起来。等三五年或十来年，这块地成为江南省新的商业中心、经济中心，那如今的建设投入就会成十倍、几十倍增值，通逸地产公司也因此壮大起来。” “这样啊，确实值得赌一把大的。” “是啊，假设目前投入二十个亿，十年后成为二百亿，投入五十个亿，十年后很可能就是五百亿，谁不想赌这一把？” “肯定会赌。不过，风险也非常大，是吧，唐叔叔。” “风险当然大，如果眼光不准，或其他因素省里没将选择地地块作为首期建设地点，生发的效益会拖后，公司极有可能因资金链断裂而破产。这种事情，在国内国外每天都有发生，不过是规模大小而已。” “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实力，马忠琦这次赌这一把至少会在十亿以上吧。” “肯定，按马忠琦的思维推算，不会少于五十亿，甚至可能在百亿的超级项目。”唐建飞说来自己的预测，对通逸地产公司的研究比较全面，对马忠琦也有研究。 “……”谢胜男一时间有点呆，即使在自己家里上亿的项目都会反复论证可行性和风险评估，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资产最大达到二十亿？要做五十亿甚至百亿的超大项目工程，他们赌的不是项目成败本身而是公司的全部身家，或大发展或完全破裂，那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马忠琦确实是这样的人，如此推算，他们会建设一个商业城的规模。要建设商业城，三市之间的区域可选的位子并不多。”谢胜男拿着之前唐建飞绘制的草图看，想找到更适合、最有利建设商业城的位置。 商业城要做起来、做好，不外乎是地势和人气，同时考虑目前三市的商业区域，便不难有一个判断。 很认真地找心目中最好的位子，这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考验，自己或许不及马忠琦的眼力但不能输给那家伙吧。要是他知道自己选的位子太差，以后肯定会笑自己的。非常专心地研究，唐建飞看到她这样，心中有更多的判断。 这是小心思里在争胜了，要不然，以小姐之前的心态她哪肯在一张草图上如此用心思。静静地看着，小姐这时候就很有女孩的柔美，极为可爱。平时她大大咧咧的，让人将她几乎完美的脸、肌肤和身材都忽略了。 这几年，有多少前来相亲的男孩子给她打跑、打怕了的？不过，这些男孩确实都不让人满意。当然，杨通逸要说有什么优秀，也确实算不上的。学业层次太低，江南省一个大专职业学院毕业，专业更糟，室内装修专业还是连半桶水都称不上的水准。当年的杨通逸完全是混日子混过去的。家底、家境太低，受过的教育太低，往来的圈子也不高，个人素养、个人能力其实也算普通。 不过，通逸地产公司能够发展起来，能够将公司完全地交给马忠琦来运作，对杨通逸这样的人说来又太让人惊讶，他有什么底气促使他这样做？ 这才是真正的赌一把，比起那些反复进行风险评估的人说来，他们所谓赌一把格调太小，又是意思？一对比，高低就完全显出来了。能够有如此心性的人，经过磨砺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潜质，这时候判断有点早，至少唐建飞觉得有点意思。 出生高低确实很限制人的格局，因为从小养成的心态、接触的面、视野、教育和耳闻目睹的东西都决定一个人的格局，这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不同的人，接触的东西不同，长大之后固然能够改变、经过努力也能够有一定程度的弥补，可终究有不同的。 三代富都难培养出贵族就是这个道理，何况普通贫家子弟？一言一行都能够让人看到幼小的环境和受过的教育。这里所说的教育不是指在校读书，如今学校教什么？就连教师自己都不懂礼仪、不知什么是素养，因为他们也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自然无法对学生施教。 当然，也有极少见到人，算是人里的妖孽。才有可能在长大后改变自己，往高层次靠拢。目前，杨通逸还没有这个倾向，不过，心态是不错的，这样的心态今后跟小姐在一起，也不会跟家里环境无法融洽。 “唐叔叔，我觉得这块地有很大优势。”谢胜男指着草图说，不等唐建飞问原因，先说自己的想法，“我也说不准，不过这块地临江，铁路、沿江大道、国道都经过那里，交通资源、水资源都有优势，地理上又处在怀林市和南江市之间，挨着南江市的边缘进行建设，人气聚拢相对容易。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小姐的虽说不肯在经济、金融上用心思，可底子厚、眼光准，了不得啊。”唐建飞笑着说，赞赏之意毫无掩饰。 “唐叔叔你觉得也是这块地？江南省会不会从这处先建设？” 正文_第40章：格局太小 “江南省有什么想法谁也猜不好，除了江南省者外，还有很大的因素在京城。京城如何批复、相关部门会如何决策，自然会牵涉到各家的利益在内，至于最后权衡怎么样，谁都没有把握。”唐建飞对三市合一项目大建设了解更深更全面，“不过，我们如今抛开那些认为因素单纯来说这块地，确实是目前三市之间最值得投入的地块。如今，已经有人对这块地动手了。” “啊，谁？通逸地产公司？”谢胜男不禁警惕起来，唐叔叔的语气不像是那家伙拿到这地。谁还有这样的眼力和魄力？ “两天前接到消息，志远建设的毛晓斌和广天建设的陈囿，联手将在这块地上投入十个亿建设商业街。项目申请材料已经交给省里，今天可能到江南省主抓这个字的副省长案头。” “怎么会这样？那通逸地产公司呢，唐叔叔，你不是说他们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了吗？给毛晓斌和陈囿联手截胡，捣乱做坏事？”谢胜男真心有些急，她觉得马忠琦肯定也会看好这块地，那么，他会在这块地上投入五十甚至一百个亿进行建设商业城项目，之后，随着建设的推进，商业城一旦建设出规模被人们认可，这样的项目潜质不可估量。 真给毛晓斌这些人用十个亿来截胡就太憋屈了，江南省会有什么的态度很难说。因为毛晓斌先提交了项目申请，省里肯的有一定的意思。万一给毛晓斌做工作让他加大投入，重新做出项目规划的规模，通逸地产公司就没有机会了。 让人截胡肯定很憋屈，损失也不小，可通逸地产公司的目标是不是这块地？ “目前暂时没得到其他信息，不过，我判断通逸地产公司也会选择这块地。如果两家公司都选同一块地，省里有什么考虑，也得等一等才知晓。”唐建飞边说边想，“两家公司要地规模相差肯定很大，不过，就目前通逸地产公司的实力要做起近百亿的超大项目，还是有点吃力。省里或许会用这个理由质疑他们，也可能省里对这种舍弃一切地进行建设很赞赏，会提供更多帮助，完成这个项目的建设。” “那不得等着了。” “还能怎么样，不知马忠琦是不是获悉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的意图，很明显，毛晓斌是要截胡，让通逸地产公司没办法走既定路线，遏制通逸地产公司的发展。” “那不行。”谢胜男真有点急了，便想立即给杨通逸打电话去说清楚，至少，要他们尽快提交项目申报材料，在省里做出决策之前让省里得知通逸地产公司的项目规划，否则，会更被动的。一旦省里批下志远建设的建设项目，哪能再反悔让通逸地产公司来建设这块地？ 不过，在唐建飞面前又不好表现太过，让他见了笑话。 唐建飞看到谢胜男的神态，完全证实了她这段时间的表现，对杨通逸是真在意了。如此，今后对通逸地产公司和杨通逸都要从另一个角度进行关注了，这样也好，通逸地产公司目前跟其他人牵扯不多，即使有刘绍铭、宋玥红等人在背后，但影响力确实不大，也好解决这些因果。 对谢胜男的焦急唐建飞不在意，志远建设的十个亿项目确实不算小，但对江南省的三市合一建设而言，格局还是太小了点，省里如果能够很快批复下来，这个三市合一的大建设就难推动执行了。宋家那位有什么样的心胸，即使不直接接触也能够看到，若非如此，江南省也不可能将三市合一大建设提到工作日程上来。 十亿投入的格局想拿下这块地，估计过不了关。下面的人即使有心要帮志远建设，拿了毛晓斌的好处，这个项目的最终结果都不一定能搞定。不说能不能过宋家那位的把关，下面的人也怕惹他不高兴吧。如果，马忠琦已经将项目申报材料提交了，两分材料放在一起进行对照，可能会有不少人对通逸地产公司的做法不满，以为他们夸口瞎说，但宋家那位会怎么看？ 有时候做事是看结果，但有时候却不是，要有人做出导引职能部门表达了关切、在政策上适度表示关注等，让其他还在观望的人看到了的的意图。能够做成风向标的存在，往往会有很多好处，当然，风险肯定也大、付出不会少。 如今，通逸地产公司做出了表示，宋家那位自然会有必要的关注。这种事情还不能跟小姐明说，她或许会想到也理解这些东西，但不能让她直接告诉杨通逸。 谢胜男似乎没找到更好的办法，直接跟杨通逸说让他尽快将项目申报材料提交给省里，有可能触及到通逸地产公司的隐秘，他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认为自己在套取他们的秘密？造成误会跟他就解释不清，当然，可从另一个角度来提示，志远建设那边毛晓斌已经干坏事了，此时，省里那边可能推动这项目的启动、审查等相关工作。 不过，谢胜男见唐建飞带着笑看她，忽然间有了明悟，说，“叔叔，是不是马忠琦早就知道志远建设的小动作？” “我哪知道。” “那你还不慌不忙的，不对，叔叔肯定有对策，是不是？” “我又不准备插手这块地，再说，宋家那边的事情我也懒得去搭理。那个是有名的宋大胆，惹谁都比招惹他要好。” “宋叔叔没这样凶吧。唐叔叔，你不怕宋叔叔知道你在背后说他坏话呢。”谢胜男笑了笑，“叔叔是说宋叔叔会插手这件事？” “什么叫插手这件事？江南省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弄出来的，除了这个宋大胆水还敢搞出这么大动静。” “我知道了，叔叔的意思是说志远建设的那个项目格局不够，即使提交到省里，宋叔叔那一关绝对过不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唐叔叔对谢胜男有这样的见识确实很欣慰。 唐建飞虽没有直接说通逸地产公司即将做什么项目，谢胜男心里明白，也知道在自己预测的哪块地上，志远建设已经有了项目投建申请，这样也好，对这块地而言其实就多了一层保护。志远建设的毛晓斌和广天建设的陈囿联手在之后，省城这边估计不会再有谁再来争抢，相对说来会安全很多，情况也会简单一些。 吃过饭，谢胜男不多跟唐建飞说话，找一个借口便先溜走。即使志远建设那边对通逸地产公司威胁不大，可这个消息还得给他透露过去，或许会有点作用。特别是马忠琦得知毛晓斌有截胡的行动，肯定有应急之策。 出来后，谢胜男觉得直接给他打电话太明显了，会让他有想法。毕竟一家公司的大行动是极为隐秘的商业行动，说不定那家伙会以为在探他的机密。如何才能让他得知情况又不会反感？ 接到暴力女打来的电话，杨通逸多少有点头疼，说真心话，心里有些怕见到她。主意多、又缠人，不讲理还恶狠狠的。虽说如今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但威胁之意却是有的，杨通逸自不愿意只退让。只是，暴力女既然找过来要是不搭理她，下次见到后果更严重。 “有什么事？我在忙呢。”“知道你在忙，大老板了呢，骄傲吧。”“我可不是大老板，给大老板打工的。”“不管你是什么角色，我现在想看江水，你答应过要带我去看的，不能说话不算数。”谢胜男也不管她说的是真假，反正要去江边看一看那块地，到那里看后再提志远建设的事，他自然会跟马忠琦说。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杨通逸也是莫名其妙，知道暴力女会瞎缠自己，她说话根本不管有没有事实。 “你不承认啊，没事，反正我快到火车站广场了，你不出来我到你公司去堵门。”原本想尽可能温柔些，但绝对这时候温柔不能说动他，反而不如这样将他逼出来。见面之后，让着他一些就好，何况这次叫他出来是为他公司的事。 到广场，找到暴力女见她眉眼都是温柔的笑，跟电话里的语气完全是两回事，杨通逸郁闷的心情也淡了。既然见到她，表现出生气估计她心里更得意，杨通逸看着她那精致的脸，细如瓷质的肌肤，领口虽不低也能看到一点凸起，便不说话。 谢胜男感觉到他很不老实的眼神，扭捏地回避着，说，“干嘛干嘛，快上车吧。” 上车往江边走，沿江大道这一节非常宽敞，跑起来江风迎面吹来，淡淡的腥味和水气让人浑身都轻松。出省城郊区，见车还在往前走，杨通逸说，“到底想去哪？前面在修路，走不通啊。” “怎么走不通？你的公司不是在其中一段修路吗，到这里，干脆去巡视巡视。” 正文_第41章：爬坡 不知她有什么用意，孙超这边工程进度杨通逸也是关注的，他平时虽不喜欢搞现场巡视，但也到过这边几回，主要是因为申请的项目将这里作为主要备选地块之一，要过来看看具体地势情况，才做到心里有数。每次过来，顺便看看孙超等人和这里施工进展，关注一下子公司的管理和管理成员。 也不多问，看谢胜男一下见她执意要去看看便开车往前。这段路在施工，很多重车来回碾压，路况较差，积水、洼地、高高隆起等路面，这车底盘较高，开慢一些能够走得去。有些路段已经修好，但不多。往前走可走一断新路走一段泥巴路。 车子歪歪扭扭地往前走，谢胜男对这没什么表现，注意力都在车外的环境。偶尔看着大江，车窗开着，有江风吹进来，凉爽。 沿江大道工程进度上是有要求的，质量的要求近乎苛刻。孙超拿下沿江大道标王之后，省、市两级特意委派了技术人员到工地做具体施工的技术指导，也是在监管这边的工程质量。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这是好事、美事，施工过程中的压力反而最小。 行进比较慢，本来十来分钟的路程，走了半小时。到施工地，这里的施工更多是机械在操作，路面开挖、铺设底砂、碾压路基等等，分段在进行着不同的施工。人员很分散，嘈杂的机械声，有人见他们的车过来，看一下，并不在意。 不是公司的车，有个头戴安全帽的人向这边迎过来，估计是要将无关的人和车都请走，免得出意外。杨通逸见是一个中层管理成员，下车，那人见是公司大老板到来，脚步便加快了，到杨通逸身前不远，忙招呼，“老板好，孙总在前面那段路，我去叫他？” “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杨通逸笑笑地说，不让他去叫孙超也不说是过来看风景的。那人又请示两句才走，杨通逸对暴力女说，“要等一段时间，半年后这里路面修通了再来看看，风景确实不错哦。” “还半年，三五天后都可能出状况。”谢胜男在心里说，不过，看这边地势，住户少，地势虽算不得完全平坦，可隆起的山坡不高，要施工推平成本并不是很大。“我们到山上去看看？”说着，她也不管杨通逸会不会跟着去，先走了。 施工区域是翻开的新泥、乱石，过这一段是低矮的荒草、乱石堆、坟地等，往一二十米高的山坡走没有路，爬上去不好走，杨通逸见她往上爬，便跟在身边。不管暴力女有什么想法，带着什么目的，周围不少人看着，他们不止暴力女的凶残等级，从外观看就是一个柔弱的美女，自己要让她一个人爬上坡地，大家会以为自己不会关照美女。 “没爬过荒坡吧？喜欢爬山哪天带你去山江县，多高的山都有，风景也好。”杨通逸也不知怎么的便说这话，说出来多少有点后悔，万一暴力女真的要自己带她去山江县玩，不是自找么。 好在暴力女并不结果这话题，她的注意力不在这，想着要如何将志远建设已经把这块地作为项目地块纳入提交的材料中。唐叔叔虽说毛晓斌的格局太小，不可能得到批准，但江南省这边的情况也复杂，万一有人拿了毛晓斌的好处，先批下来该怎么办？ 专心择路往上爬，草丛不深，间或杂有林木。乱石中走得不快但毕竟坡不高，随后便爬到顶了。孙超这时候得知消息，带着两个人往这边走，杨通逸见了也不拦阻，虽他们也往山坡爬。 顶上的风更强一些，吹拂而至，之前身上的热气给如此一吹，更觉爽朗。视野也开阔，能够看到更远的江面和往省城那边的景象。 “风景不错吧。”杨通逸笑着说。 “是不错。”暴力女也不管他那句话是真还是讽刺她见识少，顺着这话的意思说，“这时候不看看，过一段时间就看不到了。” “哦。”杨通逸心里一动，公司如果拿下项目，肯定会对这边开挖、建设，确实不能在这顶上看风光的，她是这意思吗？公司项目申报很隐秘，马忠琦还特别地利用泰安楼销售的时段来转移其他公司的注意力，难道公司这意图就传开了？ “为什么这样说。”杨通逸心里一动，装傻地问她。 “你当我像你一样啊，都不知道省城的事。”暴力女说了扭头不看他，像是不想告诉他原因不想理会他。 “省城的事多了，你能全知？还会掐算吗。”杨通逸故意逗她，如果她得知公司的事，说明这便谋求的项目意图已经外传，则会有不小的压力，得跟马忠琦说说让他有所准备。 “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暴力女知道有时候以退为进才有效果，故意这样说。 “稀罕啊，爱说不说。”杨通逸也在故意，知道对暴力女有时候顺着她她会更起劲。 “不行，你得请客，请三次，不请五次客。”“三次。”“不行，要五次。”两人已经变成斗嘴好玩，反而都不在意说什么了。 “好好好，五次，好男不跟女斗。”“你斗得过吗。”谢胜男多少有些得意，每一次在他这里获胜都觉得格外令人欢喜，其实，对吃或玩，哪会真在意？“前天，应该是大前天，毛晓斌的志远建设和陈囿的广天建设联手，预计对这块地投资十个亿，建设商业街。项目材料以及提交到省里，你说批下来后，他们会不会立即开挖？” “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联手建设商业街？”杨通逸心里突然感觉到急迫，毛晓斌和陈囿市里都不弱，而两人又是仇家，他们有这样的眼光和魄力不足为奇。通逸地产公司这边能够看好脚下这块地，对方也能够看到这些，提前下手，可能是实情。 “嗯，有什么奇怪？我看这块地很不错，潜力非常大。为什么这样说呢，你想啊，这边是大江，水流到这里偏偏流速不快，下面这段水深比别处会更有利建设码头，今后水力运输有优势。水路运输的成本最低，有利于商业发展。”谢胜男也不管杨通逸是不是在听自己说话，见他看着远处的江面，表情稍稍沉重却不显露惊骇之色，更没有听到这消息后立即给马忠琦打电话，说明这句话还比较沉稳，能够沉得住气。 表现还比较要得。谢胜男在心里赞一句，如果他得知志远建设的意图后方寸大乱，表现就太差了。谢胜男也许借机会将自己对这地块的想法说出来，印证一下那家伙的打算，“水运优势之外，陆路的运输也便利。铁路、国道、沿江大道、高速路和即将建设出来的宽大街道等，都可称为物流最便利的通道，交通运输便利之后，这里的商业氛围便容易形成，何况，你看省城就在眼前，千米外就有住户，他们或其他人到这边来住、乘车到这边来消费都是很容易接受的，没有心理障碍。 怀林市虽远一些，脚下这里是怀林市的地界，对怀林市的人说来也容易接受迁移到这里。当然，这里建设成商业区后，肯定会有很多人都乐意到这里来谋求发展，商业氛围就能够在短时间内促成。对投资建设放而言，这些是天大的利好。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据了。” 暴力女的话杨通逸并没完全听进，心里在琢磨，毛晓斌和陈囿两人拿出十个亿在这里做项目，这样的项目对省里说来也不算小，省里会有什么反应？最关键的还是时间问题，志远建设的项目材料比自家公司早两天提交了，对省里会有什么影响？ 毛晓斌和陈囿在省里的能量不容小觑，万一省里有人联手要阻止通逸地产公司拿下这地块，他们是有籍口了的。不过，事情再急也不在这小半天，想对策有马忠琦去做或许马忠琦之前已有对应之策。 想好这心里平静不少，公司要拿下这里地块，阻力肯定不小，毛晓斌和陈囿不过是看得见的力量，背后绝对有其他没看到的，比如江少等人。毛晓斌出手后，江少这些人会闲着？他们可能借志远建设这个十亿的项目，划出超大地块，之后单单是买这些地块就够赚了。 静心下来，回想暴力女所说，分析这边的地块价值与优势，居然跟马忠琦之前的分析差不多，是听人说起还是她自己想到的？看她那得意劲儿，估计是她自己想到的，看不出啊，这个暴力女还有这些天份。 孙超和另外两人走上来，跟杨通逸招呼，杨通逸说，“工程进展怎么样？”视野之内，完全能够将施工路段看在眼里，省城便指着前面的一些路段进行介绍。 孙超三人上来后，暴力女显得很贤淑温顺的样子，杨通逸不免有些郁闷，这是装给谁看？ 正文_第42章：要不要吞了他 上车慢慢往省城走，路况已经熟悉，慢慢地开车前行。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却都不聊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联手的事，就像这件事跟两人都没丝毫关系一般。到市区，杨通逸提议说一起吃饭，谢胜男却说请客的事情推后，今天她有事情已经跟人约好了。还不想要他送，下车打车走人。知道他一直耐心地等自己离开，已经很难为了，尽快让他有机会将消息传给马忠琦，免得误事。 等暴力女打车走后，消失了，杨通逸才将车停下，在车里将事情经过想了想，暴力女在省城有哪些资源可用不得而知，但她却是有能量也跟江少等人有往来，消息来源或许就是江少显摆给她得知，不可能有假。毛晓斌提前两天提交了项目材料，会占据多数优势？ 给马忠琦打电话去，杨通逸说，“马总，刚才听到一个消息，但还没有验证是不是准确。”“哦，什么消息？有人对我们不利？”“差不多啊，”杨通逸说，“毛晓斌的志远建设和陈囿的广天建设联手做一个商业区项目，投资总额是十亿，选择的地块跟我们项目要地重合了。” “哦，消息可靠？”马忠琦并不惊奇，“我们虽说准备期间隐秘，但只要留意总能够找到一些痕迹，分析出我们可能有什么动作，提前截胡，确实很妙的做法。” “会不会有大影响？对方提交材料可能比我们快了两三天，省里会不会选择他们？”杨通逸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这个项目费了那么大的资源和人力，如今，全公司已经统一了认知，决心大干一场，如果这种情况下真被毛晓斌抢了先，公司会有什么样的反响？必然很糟糕，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阻力肯定有，这也是我们之前就有预料的。毛晓斌站出来或其他人站出来其实都一样，都是项目拿下过程中必然的阻力，除此之外，肯定还有其他阻力。我们也有优势，是不是？”马忠琦估计担心杨通逸得知消息后会自乱阵脚，才说这番话。 “马总，我明白。毛晓斌站出来对我们进行截胡其实是好事，对方跳出来，我们应对也更有针对性。之外，肯定有很多隐在后面的力量。志远建设的十亿项目投入，省里会不会觉得更适合目前的要求？” “这有可能。不过，下面办事的人见到我们的项目申请后，也不敢压着不往上面传送，只要省里领导见到我们的项目材料，你想，省里会有什么反应？不过，我会安排也不会大意，确保项目申请能够落实下来。” “好。”杨通逸将事情交给马忠琦统一运作，他这边也可找了什么等人印证暴力女的信息，特别是宋玥红那边会有更直接的消息吧。不过，审理目前的重心都放在京城那边，等京城对三市合一大建设项目批复、将建设规划落实到具体区域，才是省里领导们关注的工作吧。 马忠琦既然有准备，杨通逸也不用着急，当然，对毛晓斌和陈囿在背后出手想截胡，这样的事情确实不能忍，但要说直接对志远建设出招或直接对毛晓斌、陈囿出手这时候也无法做到。不过，什么都不做那也不可能，随后，杨通逸给田园打电话，说到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说到毛晓斌和陈囿两人在背后捣乱，田园也不细问，便说保安部那边会布置下去。 保安部主业是做保安、保镖、货物押运等业务，但也有其他分支。公司成立之后，信息来源、对敌手的监控、追踪、监听等专业方面的训练也要进行，田园在保安部里很隐秘地组建这个分部，训练也在一直进行知识不让其他人知道。 杨通逸对次是知情的，田园知道这事之后，以后的训练科目会将监控志远建设、广天建设作为重点方面对毛晓斌和陈囿的监控也会加强，甚至可能将两家公司的历史恶行都挖出来，拿到这些材料之后，适当时机抛出去，会给毛晓斌和陈囿来一记狠的。 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这样的公司之前要说没有罪恶积累阶段，几乎是不可能的，资本的原始积累在任何地区、任何角落都可跟罪恶划上等于号，毛晓斌这样的性子还能例外？杨通逸不在意用这些东西来打击对方，让毛晓斌和陈囿万劫不覆。 公司在这方面的业务能力的集训也需要有目标和针对性，这个部门的成立本身就是这样性质的，杨通逸跟田园联络之后，又在考虑还有没有哪些疏漏。哪些是自己还能够做出努力的地方。 公司谋求的项目地块比较大，至少有三分之二是怀林市的辖区，跟怀林市这边的关系比较过硬，杨通逸对毛晓斌谋求这地便觉得威胁不大。两家公司提交材料的时间前后相差不多，怀林市也好，省里主要领导也好，应该有一个比较吧。 勇哥之前对陈囿很有些不满，找过陈囿两三次麻烦，后来陈囿托人居中说和，勇哥不答应但也不再直接找陈囿了。如此，为这地块的事如果请勇哥出手，再找陈囿闹闹，勇哥那边不会不肯。要不要这样做？ 杨通逸也在犹豫，让毛晓斌和陈囿都过不自在并不难，问题是这样做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后果不多，可自己如果习惯借助这种力量来推动公司的工作、消除公司竞争的阻力，对今后公司的发展真有利？想到这里，杨通逸浑身警觉起来，这种做法效果或许不错，可并不是好事。心态上认可这样做后，自己会不会在这方面越走越远？ 即使勇哥、刘绍铭、宋玥红等人并不希求自己什么回报，成本也不高，但形成习惯思维后有多危险，杨通逸还是能够想得到的。 毛晓斌和陈囿背后还有哪些人存在，也是要弄清楚但又很难弄清楚的。江少有没有插手、杨善秀有没有插手、省城其他比较有名气的大公司会不会也插手？ 三市合一大建设的利益确实大，不过，也分好坏优劣。地王总是竞争最激烈的所在，公司提前谋求这块地，也是赌在大建设正式启动之前，其他人还在观望而抓住的先机。风险固然很大，利益的回馈也非常大。杨通逸甚至希望省里不要将第一期建设方向放在这处，使得这里的建设速度可缓上两三年，对通逸地产公司说来才更有利。 目前，公司做出的项目规划确实远超出公司本身的极限能力，没有时间来缓冲，调集的资本根本不可能。只有分步推进，百亿的商业城才有建设出来的机会。如果，这地块作为省里第二批开发建设方向，公司埋头建设两三年后，资源的投入相对会缓解过来，到时候迎合省城的建设高峰，就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也会有其他资本投入到项目中来。 不过，目前这些设想都是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一厢情愿的事情。 回到总部，到马忠琦那边去听一听情况，见了马忠琦，笑着说，“马总，他们提前两天会有多少阻力？” “要说阻力不在于志远建设这个十亿项目，而是省里对三市合一大建设的构想，如果我们猜错了，那才是最大的阻力。不过，目前看来，我们做一个百亿的项目申请比毛晓斌的十亿说来，优势是非常明显的。如果你是省里决策者，你倾向哪一家？” “我喜欢的那一家，会有明显倾向。”杨通逸说。 “就是了，所以目前我们要做的是等，好在时间还有。当然通逸迎辉建设那边该做的准备必须做起来，项目如果能批下来，我们就能够尽快投入建设，推进工程。”对这个项目，公司这边已经反复深入地讨论，各种细节都有考虑和研究，这时候，即使有点新情况，并没有超出之前预设的情况范围，只是某一种情况真出现了而已，该如何应对，这边也会有举措，不会甘心受打压。 “京城那边会有多久才有消息？”杨通逸说，这是三市合一的核心问题。 “谁也没办法知道，估计江南省老大都在努力促进推动这事。”马忠琦说，“老板，你这个消息从哪里得知的？” “一个朋友，应该是真的。”杨通逸不肯说出暴力女，但能够肯定暴力女不会说假消息。“不难核实吧。” “没必要核实。”马忠琦说，“九龙国际集团会不会也插手这事？” “很难说，毛晓斌跟钱良可能不碰面，但杨善秀这个人不甘寂寞也不甘将这么大的好处干看着捞不着，有什么动作都可能。” “杨善秀不过一个寄生虫而已，之前有他生存的土壤，今后不一定有。不过，九龙国际那边过了今年，他们的危改工程做得差不多了，老板，是不是准备动手呢。除了朱应拭老总之外，这个公司还有其他一些人才资源也是我们需要的。” 正文_第43章：血案 九龙国际集团市里大减，朱应拭走后，钱军军在主持集团的危改工程，不管钱良愿不愿意，在怀林市由于每天推进的危改工程都消耗这九龙国际的资源和实力。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失去了市里的支持，即使危改工程之后，能不能得到市里的谅解目前很难说。 当然，九龙国际在市里也有资源和人脉，之前在这方面投入多，只要市里主要领导不打压，钱良缓过气的可能性是有的。拿到项目、运作、获得利润，再拿下项目往复一段时间，会有更多的人伸手扶持九龙国际，因为之前的投入和利益关系并不消失，再者，九龙国际的做法肯定比通逸地产公司在市里的做法让人欢迎、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拿到利益。 不难想象，钱良等危改工程到卫生之后会有一些列的活动，要取得市里的谅解，要让九龙国际与方方面面的关系正常化，也会消耗更多的利益和资源。对这些资源，通逸地产公司不会看中但九龙国际里的不少技术方面的人员、基层也好骨干也罢，到外面招收吸纳不如得到这种熟手。 之前九龙国际所有建设工程都有极大的安全隐患，这跟这些技术人员没什么关系，是集团管理的指导思想做出的决策。 当然，通逸地产公司跟九龙国际之间的仇怨有多深，杨通逸心里明白，不可能再有调和。从那次钱伟让人在郊区围攻自己之后，彼此之间的仇就无法化解。到如今，保安部那边一直将九龙国际的监视作为训练队员的基地之一，也表明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该不该动手，要从何开始动手？杨通逸在这方面也没有多少经验，之前，不过是通过市里压制对方，是因为占住了大义和借势。如今，要直接对九龙国际出手，在怀林市肯定有不少人有反感，这时候，九龙国际集团还在做危改工程这边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 “马总，是不是要等他们的危改工程忙过之后？”“时间段要提前吧，钱良这段时间在怀林市就关在家里不做事？不可能的。将他的每一条路都封锁住，那才省力。” “有道理。”“当然有道理，这时候准备对付九龙国际主要对手就是钱良和他下面的人，如果等钱良取得市里一些人同情、认可甚至利益同盟了，再动手要面对的就多了不少，我们自己要付出的力量也会增加，那可不合算。” “有进展吗？” “确实有进展。”马忠琦说着从办公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杨通逸，“你先看看。”杨通逸不急着看，知道是保安部那边搜找九龙国际集团之前的作恶证据有了突破，具体该怎么闹却不该由公司来出面。便想到是不是将这些事情送给唐俊杰或叶钧这些人，他们拿到证据后，破案、立功、职位晋升，对公司以后也有利。 “我们暂时不好对他们动作，该找人来出面吧。”杨通逸说，这些事不会外传但跟马忠琦之间交流却不会遮遮掩掩。马忠琦笑着，手点点杨通逸，说，“老板，真看不出你是年轻人哦。” “马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杨通逸也笑起来，没有什么心态上的障碍。随后将文件夹打开，看里面的资料。资料不少，但放在最上面的一份确实关于钱伟的。资料显示，钱伟在三年前将一个女子轮了之后还谋害了性命。谋命的原因是因为女子不肯私了，给钱也不行，遇上这种宁可不要钱也要将钱伟送进牢里的、钻牛角尖的人，钱伟经过几次努力之后便失去了耐性，再次将女子抓起来，准备再次施暴，轮那女子让她认识到社会里有些反抗是徒劳无功的。 可女子也有准备，身上撕下藏一把锋利的小刀，被抓了后，从车上给拽下来，见到钱伟时便冲过来想给他几刀，只是，钱伟也警觉觉得女子神态不对，躲过要害一刀后猛推女子，女子的刀划破他手臂后给推倒。 女子倒地时那刀子不慎刺中自己小腹，流血不止，钱伟见状知道如果不施救女子有可能死掉，施救送医院却会将他们所作完全暴露出来。等女子流血虚弱时，钱伟觉得这个难处理的事情越加变得复杂，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狂怒之下，推倒女子将刀夺下，接连五六刀扎在女子身上要害，随后，用车拉走尸体让人去处理。 钱伟确实不是好东西但也不至于丧心病狂，这个案子之后，钱伟在某种程度上收敛自己不少，也怕在遇上这种偏执的女人。如非不是没有别的选择，钱伟也不会要人性命。至于九龙国际集团在经营中，比如拆迁、征地、扩张、竞争项目等用什么手段、会不会牵涉到人命案，这些跟钱伟没有直接联系。 九龙国际集团的原罪有多少，追究起来反而不像针对钱伟这起恶意杀人便利，这种案子只要将证据链理清楚、证人也有了，接下来并不难推动。即使还有人暗中对九龙国际同情，但这样轮流女子还疯狂杀人的，几乎不会有人会帮他说话，这种底线不是谁都肯出卖的。 看这资料，杨通逸感觉出背脊的冷汗，也在深思。一个人有钱之后该怎么做、怎么约束自己的心、自己的冲动，一些结果往往是最开始的微小放纵，演化而形成的。在开始没有刹住，之后就是无法承受的恶果，为了逃避这样的恶果只能再用手段，随即便会越陷越深。 钱伟将女子抓后发展到轮了对方，这时候就已经是他无法承受的发展，起诉成立后，钱伟会面临至少几年的牢狱之灾，他当然不肯，进行多种解决而不果，采用更激烈的施压手段，结果却遇上以死来捍卫自己的女人，眼见这女人要死了，他觉得不轮如何都牵涉到命案，自己反正逃不过，怒火冲昏头脑狂性发作，才会有夺刀乱扎，抛尸掩盖痕迹。 警惕自己之余，杨通逸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种人送进牢里，该怎么判那是法官的事情。自己有能力推动这事，心里也会安定几分。便抬头看着马忠琦，说，“马总，这份材料我先拿走。”马忠琦点点头，笑了笑，却没有笑意。 回怀林市不想让暴力女得知，要不然，肯定会跟这自己到市里去。给市里那些人误会可不见得好，传到老爸老妈那里去，万一老妈要他带人回家更解释不清。 郑家轩之前就不在市里，到下面县里去镀金。杨通逸也不在意，彼此之间的联络不会断，需要的时候相互之间也会有照应。当初，在古垣区因为钱伟等人欺压、背后耍手段，郑家轩便介绍了古垣区城镇派出所指导员唐俊杰，之后，随着通逸地产公司在怀林市逐渐被认可，唐俊杰也有好处，如今，已经是古垣区局副局长。这是古垣区对支持通逸地产公司的一种回馈，唐俊杰上位后，自然能够维护通逸地产公司在这一区域的项目顺利施工。 而叶钧已经离开古垣区到市局了，位子不高，在刑侦股担任副职，前景也是能够看到的。当初，通逸地产公司给唐俊杰出资买了一台车，用于派出所的工作用车，油资还归公司出。这两人离开派出所后有意要将车退回，孙超哪肯收？ 唐俊杰征询郑家轩的意思后，车还放在身边，开着玩。产权归在通逸地产公司名下，这种事情并不稀奇，而通逸地产公司所求不过是总部在古垣区不受地方灰色势力的干扰，能够有一个平静、安定的工作环境而已。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古垣区上下都有这样的共识，也会有这样的工作责权部署下来。 这次回市里，杨通逸先联系了郑家轩。同学两人见面有话比较好说，郑家轩当然知道当初钱伟对杨通逸动手的前后经过，两人之间的私仇确实不能调和。后来看到通逸地产公司不断地打击九龙国际，使得钱家一退再退，一败再败。 至于对钱伟该怎么做，郑家轩隐隐之间也曾提过，钱伟之前的恶迹并不少，收拢起来，加上之前指使公司的人对杨通逸谋害之举，也足够他到牢里好好呆一些年头，杨通逸却不准备就动手。当初想的是，只有九龙国际的资源全部消耗掉了后，不会再有什么人还同情钱家，再为钱家说好话时，对钱伟动手的效果会好很多。 没有去几处有名的地方见面吃饭，在市郊外一家饭店，要一个包间后边给郑家轩说了地方，之后，便静想这件事推动起来的得失。拿到钱伟的资料完全真实，出手推动这事也没什么心理障碍，要说没有负面的影响力是不可能的。 “地方太简单了，郑哥，不会嫌我慢待吧。”“我们老同学、好兄弟，说这些是不是见外了？看来我得尽快调回市里啊。” 正文_第44章：郑家轩也想动 郑家轩笑了笑，说，“我们老同学、好兄弟，说这些是不是见外了？看来我得尽快调回市里啊。”朋友也好、亲戚也好都是多走动才亲近，不往来必然疏远。 “郑哥，你下去没有两三年恐怕回不来吧，我也希望老同学在市里，随时都可聚一聚。”杨通逸也笑着，“到下面做事不一样吧？” “确实有些不同，怎么说呢。”郑家轩想了想，“虽说辛苦一些但也有好处，先不说我了。通逸啊，你公司连连大出彩，一个比一个厉害。泰安楼挂出来的那天我听说了，本来想到省城去恭喜你但走不开，过了两天才有机会就不跟你招呼了，你肯定忙啊，是不是？” “郑哥，老同学、好兄弟来了再忙也有空陪的，下次可不能这样。”“肯定肯定，今天你给我电话，不是接到电话就过来了么。” 聊一阵，杨通逸也听出郑家轩目前的情况：他到下面县里是副职，高配为正科，不过，副局长在县局中有好几个他的排位并不靠前。对郑家轩说来，这样的位子相对多了些自由自在但又少了点别的，在县局能够参与的也相对少一些。这让郑家轩多少有些失落，原以为下到县里，哪怕是副局长也是处在一人之下，等熟悉了环境后，微信也就培养出来。可三四个月就这样过来，在县局的话语权并不高。 下面县里也知道，郑家轩这样的不过是去挂职历练，需要的是一种任职经历而不是真要沉在下面县里。即使他到了县局，下面县里的格局不会改变。只是，郑家轩却觉得这样的挂职让他空落落的，不舒服，没实际工作过程在能力上也就不会有太多改变，经验、体会、感悟也都很淡。 “郑哥，别的地方我不熟悉，山江县有些偏远，地方又小，怕你是看不上那边。”“哪里话，你这说的。叔叔目前在那边开发项目红红火火，我也一直关注。”“有想法？我找机会问问，可说不准哦。”杨通逸也觉得郑家轩能够到山江县去任职，自己在那边做项目、搞开发会得到更多的帮助。不会对郑家轩有其他要求，只要县里那边闲杂人不骚扰开发基地，周围的人不至于眼红而对开发基地乱来，就足够了。如今，朱应拭在那边推动养殖基地的成果开始出现，再过一段时间就有收获，真正形成稳定的产销链条之后，利益的回馈会逐渐显现。 假如能够将郑家轩运作到山江县去，有警力维护，县里的人不会乱来，地方的势力也不敢乱动、乱伸手。老爸在山江县肯定也会维护养殖基地的正常秩序，但他在县里，并不是真正的执行人，警方也好、地方势力也好都隔着一层。 但这事也不可能完全顺着杨通逸的想法，得看看能不能促成这事。杨通逸也不想对这些伸手，直接向市里提出绝对要不得，山江县那边让老爸去做工作，市里这边郑家轩自己也可透露一下意向，市里的人肯定有人支持郑家轩的。 这件事定下来，能不能成功都不好说，郑家轩也很高兴，如果能够到山江县去，虽然还是副局长但排位肯定不同，在县里的话语权也会不同。杨通逸老爸在山江县目前虽说是常务副县长，但很明显，等一年或更短时间里会有调整，往前一步成为县长。到时候，自己不论位子变不变在县里都有更强力的支持，工作开展也会更好体现自己的意志。 “郑哥，今天没叫其他同学一起过来吃饭，是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看法。” “哦，好，我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郑家轩接到电话、特别是到这边见只有杨通逸一个人，便明白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刚才说到自己的工作变化运作，不过是前提，这时候听杨通逸说到正事，当即表面自己的态度。 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在怀林市已经发展成为庞然大物，更不要说杨通逸在省城那些朋友圈子的硬关系。他老爸能够从市政府办直接到山江县去出任常务副县长，就看出市里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态度，郑家轩自然明白自己跟杨通逸的往来越深，在市里甚至更广阔的范围内会得到的支持也将更多。 再说，在购买迎辉楼门店面这件事上，自己欠下的人情可不小，有机会还上，以后往来心里压力会小一些。 杨通逸见郑家轩这样的态度，并不意外，利益是相互的，朋友情谊更是如此。如何处置钱伟的血案证据，他对这方面也不能准确把握，郑家轩会熟悉多了。从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递给郑家轩。郑家轩接过去，看杨通逸一下看不出什么暗示或表情。 收住心思看材料，才看几行字，郑家轩心里便明白了。涉事的是钱伟，自然是意料之内。之前，曾提示过可让人将钱伟的做恶证据收拢起来，足够钱伟喝一壶，不会少于十年呆在牢里服刑。再出来钱家哪怕还在，钱伟也是完全废了，可杨通逸却不接这个话题。这时候，看到这封材料之后，郑家轩心下便明悟了。 这事不做便不惊动对方，一旦出手就要来狠的。这事确实爽快！郑家轩在心里赞一句，他做事情也喜欢这样子，既然出手，还遮遮掩掩地流下后手留下余地，有什么意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说什么万事留一线都是假的。 当初钱伟安排人在怀林市郊外伏击袭杀，已经动了杀念，要不是杨通逸身边后人保护，身手了得，二三十个人冲杀，两台大卡车挤压，一百条命都没了。这样的对手还讲仁慈，那是糊涂是胆怯怕事。 之前，杨通逸似乎要放过钱伟，郑家轩对这心里是不爽的，不过，他坚持不动手郑家轩也不妄作主张，现在看来是对的。看完材料后，郑家轩第一个就是判断材料的真实性，想要将钱伟弄掉、灭了，证据链必须是真实的。不管怎么样，通逸地产公司和杨通逸在怀林市确实占据绝对优势了，但涉及到人命案、涉及到另一条人命，警方也不会将假当真来处理。 看过材料后，郑家轩的立即判断出这是真的人命案，钱伟手里有这样的血债，接下来不管怎么做都很好办了。钱伟肯定不会承认而钱家也会全面出动，用所有的资源来保住钱伟这个钱家唯一的儿子。钱良之前对儿子有些放纵，但也对钱伟有严格要求，那就是不能踩过人命这样的红线。 只要没有人命案在身上，即使平时作恶，犯事，都可用钱来摆平。这样的过程同样是显示了九龙国际和钱家在怀林市的能量。这样的能量展示出来，会让九龙国际在怀林市更好办事，所以，钱伟犯一点事情对九龙国际说来是另一个层面的广告与张扬。 但真正沾上血案、人命案就不同了，即使当初九龙国际集团正兴旺巅峰时期，也可能用钱来买下这些证据、掩饰这起案子不告发出来，可隐情还在危机一直不会消除，只要有人对钱良或九龙国际不满，揭出这血案就会将九龙国际集团打入死地。 “太残忍了，之前看不惯钱伟是因为太嚣张跋扈，平时没少做坏事但都在一定程度上，谁想竟然如此凶残地杀人。”郑家轩稍代夸张地说，也表明自己的立场。这个时候的立场很重要，接下来要推动这事，将案子揭破开来，既可立功同时也是对通逸地产公司示好，当然也会彻底得罪市里一些人。不过，只要将证据链做得清清楚楚，即使有人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对这样凶残杀人的，谁肯站出来帮说一句话？ 郑家轩对此心里有数，但不急着说该怎么做，想知道杨通逸的意思又不好问，之间也有非常敏感的地方。比如，证据证明弄到手的，谁在收敛这些，对钱伟该如何去操作等等，不少事情可意会而不能传言。 “郑哥，这份东西我也是无意得到的，不知真假。不过，钱伟这人玩习惯了，抓一个女人来玩、之后轮了对方都不出奇。至于之后的演变到最后杀人，清理上不难推演出来，是不是这样？这方面我可不懂。” “确实如此。动机和演变的过程很清楚，对方不肯屈服一定要将他送进牢里，钱伟哪肯甘心？最后杀人之举，也是给逼到没了选择的疯狂。人就这样，一旦走错一步，不思改过而是想掩饰自己的罪行，只能越走越远。”郑家轩感叹着说，对钱伟虽有恶感，可终究是同学关系，他如今走到这一步而九龙国际也没落下来，这份东西往外丢绝对可想得到钱伟会有什么下场。 “通逸，这个东西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当着不知情就好，安心做公司的事。”郑家轩也明白警方的事情，杨通逸不能沾手。 正文_第45章：钱伟落网 明白警方的事情杨通逸不能沾手，会犯忌讳，也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矛盾，郑家轩觉得还是他来背这份因果，便说，“通逸，这个东西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当着不知情就好，安心做公司的事。”通逸地产公司和杨通逸与警方的合作、江南扬武保安公司的业务跟警方更密切，但杨通逸作为公司老总，直接下场来推动一桩血案真不适合，会让一些人抓住把柄。 “那要辛苦郑哥了。”杨通逸也希望在这件事上将他完全淡化，甚至连通逸地产公司的影子都没有，至于别人怎么想，会不会猜到是他在背后推动，那是另一回事。 “之前，我们对钱伟虽没好感，也想将他送进牢里，但终究是曾经的同学，所有的事情都忍了。但他如此凶残杀人就不一样了，哪怕是我们的同学也不能姑息，是不是？不说死者会不会安息，我们自己良心也过不了这一关。 当然，做事情不能单凭血气冲动，要讲究方式方法。通逸，我也不直接出面，你看着很有成不成？”郑家轩如今不在市里，也不好直接插手市里的案子，这案子楼道其他人手里会不会又起波折，可真说不好。市局里有不少人之前都拿过九龙国际的好处，那份情还在不在，会不会有人先对外透风让钱伟提前跑路？等等问题都比较复杂，牵涉面也很广。 事先思谋稳定，不能让案子再出丝毫纰漏才显示自己的能力。郑家轩一边思考，一边在权衡如何做好这事，正义、干脆、漂亮，让血案立案、侦破、收网、抓人等等，干脆利索，使得钱良来不及做任何事情才好。 “我听郑哥的。”杨通逸将这事交给郑家轩，自然不会多说，接下来如何做都不插嘴。 “我想了想，找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来接手案子，先将前期工作做好，铁证如山之后，证人、现场、尸骨，一环扣一环都扣紧了再往上汇报，到时候，即使有人给钱伟钱家透风，那边也没有反转掩饰的机会。” “好，这样好。”杨通逸只要结果，当然不希望出现波折。 “叶钧在市里做刑侦这一块，手里也有信得过的人，先让他们做起来。”郑家轩自顾自地说，主要是想让杨通逸了解事情经过。“通逸你不跟他们见面，我也不直接跟叶钧碰头，让唐俊杰拿材料给他们。” 如此，又转一道弯，唐俊杰和叶钧之间怎么说都没事，只要看到钱伟的血证之后，心里都会明白是怎么回事，郑家轩再打电话暗示一下，叶钧会明白这个案子郑家轩会非常关注，之后的一切行动也会控制在一定范围。 “费心了。”“别这样说，除恶就是扬善，除恶就是正义。我们不会给钱伟栽赃，也不会替他掩饰恶行。我穿这身虎皮，做得就是这样的事情，通逸，减少社会的恶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哦。这话是不是有点夸大？” “其实不是夸大，如今很多人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警方也是一个大林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可能有，不足为奇。有些人只看到个别人的行止而忽略了整体的好，没有警方、警员的辛苦、奉献，哪有如今安定的生存环境？我在这些来，感受最深的就是这点。” “多谢老同学的理解和支持。” 这事基本定下来，至于郑家轩怎么找人去具体落实，杨通逸也不多问。 等杨通逸走好，郑家轩并不急着做事，在包厢里静静地思考。在杨通逸面前轻松答应接这一件事情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一回事，得将前因后果、将整个事情的细节都想透、理顺才行。 这不是小事，事情肯定要做但不出错漏却不是一句话的事。涉及到的环节也多，郑家轩并不怕有谁居中作梗，九龙国际如今在怀林市的现状，谁还分不清轻重胡乱出头？哪怕钱良给出大价钱他们也不敢胡来，拿钱固然很爽但后果这些人比谁都掂得出轻重。 前前后后都理顺了，郑家轩才拿电话给唐俊杰拨打过去。唐俊杰接到电话，急忙给郑家轩问好。目前郑家轩的位子并不比他差，今后肯定会比他晋升更快，关键是之前就是一条线上的人，郑家轩有着少爷的身份与光环，自是不同。 让唐俊杰赶到市里来，唐俊杰毫不犹豫就过来了。到怀林市，天已经黑下来，两人在茶楼碰面。唐俊杰问了郑家轩在下面县里的情况，郑家轩没倒苦水，从他的角度说来目前的位子不尽人意可纵比横比，郑家轩的情况就非常好了，不到三十岁，正科级，县局副局长，哪怕在县局里排位不靠前都已经了不得的。 唐俊杰都快四十了，资历又深、能力也强，战线里名声也大，他才升到古垣区副局长的位子还是因为跟通逸地产公司关系好，区里想要他来负责联络好、稳定好通逸地产公司总部不搬走才有这个位子的。 两人吃点东西，不多说闲话，郑家轩说，“我今晚还要赶回县里去，离开县里时间不能长。”两人都是在差不多的位子上，彼此都了解这些，而郑家轩才到任时间不久，不能跟唐俊杰这种资历深的老角色比。 唐俊杰知道郑家轩找他过来肯定有事，要不然他也不会急急忙忙赶过来见面，不说话而是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对郑家轩任何事情，只要力所能及的肯定会全力以赴。 将杨通逸带来的东西递给唐俊杰，郑家轩说，“唐哥，这件事你也别插手过深，叫你来的意思是想要你将案子转交叶哥去处理。” “嗯，我会跟他说明白。”唐俊杰表示了下，便开始看材料，很快得知案子的主角是钱伟，便体会到其中的重量。钱伟九龙国际集团唯一合法继承人，犯下这样的血案，九龙国际集团肯定不会轻易放手，必然倾尽所有来影响案子的推进。这份压力，即使还没到来，也能够体会得到的。 “怎么联系涉案的人？”唐俊杰也知道这种案子不能将一些人牵涉进来，很明显，这份材料不是郑家轩弄出来，而是有人找到钱伟的罪恶证据之后，将很多事情都解决了，才抛出来让他们过手处置，随后办案过程自然不要求碰这些人。可案子直接涉及到的人，优惠在案子真正抛出来之前，让叶钧完全接手，该做的程序都要做好，该对某些人进行保护、保密的也都要采取措施，才不会让案子走偏了方向。 “叶哥肯的能够处理好。”郑家轩说并不多解释。 “我明白了，你放心。要不要吃了夜宵再走？”唐俊杰知道郑家轩这话的含义，材料里的这些人都是真正的证人，不会有错漏，只要提前接触到他们，这个案子就是铁板上钉钉。 郑家轩不多留，随即便开车回县里，甚至家里都不露面。对外人说来，郑家轩都没有留下返回怀林市的痕迹。 唐俊杰却往市里走，开着车，做琢磨案子的每一个细节，也在想这份材料背后可能涉及到的人。这个车的产权还是通逸地产公司孙超名下的车，唐俊杰不难想到通逸地产公司老板杨通逸跟钱伟之间的深仇、杨通逸与郑家轩之间的同学关系。 这样的权衡是必要的，办理一起案子特别是这种已经将证据链都完善的案子更需要慎重和小心，战线里大家都为社会安定做努力，大方向是一致的，可在具体的一些案子和事件上，各有自己的利益需求也有并不完全一致的理念。 叶钧那边的交流很顺利，这无需多说，在拿到血案材料之前叶钧已经接到郑家轩的电话，在通话中没有一句提到案子，可叶钧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见了材料，看过后，对唐俊杰说，“三天可抓人。”“是不是要谨慎一些？” 两人说的都不是针对案子和证据，而是案子之外的关联，是不是能够这样轻松解决。“唐局，先下手为强。我们求证过程中难保会惊动一些人，反而不如先将钱伟拿下，从他那里突破更有利，只要当事人认罪，其他就好办。” “不容易认罪吧。”唐俊杰也有考虑，钱伟会不会很快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当然，当初他杀人时旁边有马仔，这个人已经给抓住，肯出来作证减轻自己的罪过，但钱伟如果是那种偏执的人却不一定肯认罪。 “反正都要面对，铁证如山，钱伟的精神防线不难突破的。”“也好，具体的事情你负责，之后，尽快跟领导汇报案情，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三天后，叶钧亲自出动，开着警车到钱伟所住的别墅将钱伟带走。虽有保安拦阻，但市局这边很坚决，也不说涉及的案子情况，别墅的人没法拦阻。钱伟这段时间给关在家里不能外出，人外型都有些变了，精神面貌更加萎靡。 正文_第46章：服罪 一开始上到警车，钱伟都没反应过来，不知自己给抓走的缘由。以为之前的事情有闹开了，是杨通逸或通逸地产公司给他施压，然后逼着九龙国际配合市里做危改工程。所以他也不以为然，脑子带着一点醉酒的意蕴，觉得到市局走一趟而已。 随后，叶钧开车却不回市局而是往城郊走，钱伟狂扎致死的女子家是市郊的。那女子才十七岁，之后女子失踪，家里曾经报案。但女子一直没音讯警方也查不到痕迹，案子一直拖到如今。过得这些时间，钱伟将这事差不多都忘记了，之前，为他指使人围杀杨通逸的事情都拖下来，没找到最直接的证据而无可奈何，对之前的案子更不放在心上。 等警车离开市区，钱伟也觉得不对劲，便说，“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不理钱伟如何叫喊，警车外也听不到声音。这边郊外不是当初钱伟安排人围杀杨通逸的地段，这让钱伟很不安，对不知结果的事情往往让人更紧张。 不过，很快叶钧和另外两个警员将钱伟从车里带出来，上了手铐和脚铐，夹持这往前走，到那家农家乐。农家乐是钱伟出资打理的，主要是提高钱伟在这边搞一下刺激活动。之前他没少到这边，作恶之后也容易消除罪证。不过，那次扎死女子之后，负责经营农家乐的马仔也留了后手，知道这事或许消除危机但也可能会爆发出来，到时候钱伟会不会将一切都推在他们这些人的头上？ 那天忙乱之中，钱伟自己心神也不安，匆匆忙忙交待几句便走了。马仔将录下的资料复制一份交给其他人当场销毁，原始的那些录像却藏了起来。 叶钧带钱伟进农家乐，钱伟也只想到他在这里寻欢作乐的事情，直到带进杀人的房间，他还没想起来。叶钧关了包间门，将影像资料播出来给钱伟看，钱伟一见到那女子便立即尖声大叫起来，“鬼……鬼啊……” 激烈的反应也使得叶钧等人明白这案子的真凶确实是钱伟无疑，对叶钧等人而言也轻松不少。只要是真凶，接下来的工作即使压力大一些也容易接受。看着钱伟手到精神的煎熬，叶钧开灯，将影像停下。盯着钱伟，看着他的一切变化与表情，从而把握住他的精神世界。 逐渐地，钱伟慢慢镇定了些，一个警员说，“钱伟，你知道这个女子？” “知道……不、不、不知道……”钱伟也明白承认之后的后果是什么，之前在怀林市嚣张跋扈，似乎什么都不怕，可他却有自己的选择和底线。不该碰的坚决不碰，该退让认输的会很干脆地认输。所以，那次周晓军等人压着他给杨通逸认错、斟茶赔罪，他立即就照做了。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只要撅腚对方不能威胁到自己，便会变本加厉地找回来。 “你还不认罪吗，硬抗也扛不住。你知不知道，只要证据足够，不管你认罪还是不认罪，结果都一样，该判死刑还得死。没有侥幸可言，自己想清楚。”警员说。 这时候，钱伟已经清醒了，知道警方抓他不是为之前胡闹的那些小事，而是杀人的命案。自然不肯就认罪，随即，将嘴巴紧紧地闭着，不肯再说话。 叶钧将钱伟抓了之后，一直对他进行实况拍摄，全过程全细节地拍摄，这样是为案子也是为他们自己。 关了灯，继续播放录像，效果虽不是太好，但将钱伟之前行凶过程完全重现。钱伟看这自己所作，额头上的汗水逐渐冒出来，身子也在发抖。等看到他夺刀杀人，已经再也坚持不住，叫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她、不想杀她啊……” “事实俱在，钱伟，你还不承认杀人吗？”警员说。 “我不想杀她、我不想杀她、我不想杀她……”这时候，钱伟已经无法平静自己，情绪上完全崩溃。叶钧见了，不急着对钱伟做口供笔录，却将当初为钱伟处理女子尸体的那个泼皮带过来，让钱伟见见。即使那人不当面做出证词，钱伟也觉得自己确实没有掩饰这一罪行的可能。 当下，钱伟委顿如同没有骨头，承认自己杀人，将所有经过都坦白出来，之后，指认了杀人地点等一系列事情。等他们这些人回到市局，关于这一杀人案件基本敲定，证据链也完成锁定。 钱伟给市局警车带走，钱军军和钱良便收到消息，一开始，两人也觉得可能是市里因为这段时间九龙国际在危改工程上没有之前配合，朱应拭在公司时，他是尽最大可能将公司的资源调集集中，全力在督促危改工程推进。换成钱军军之后，表面上虽答应得好，许诺无数，实际落实却不多，然后就是叫苦，一拖再拖。 市里信赖的那位副主任不想让领导对他留下工作不力、不想让领导以为他工作不如杨正新，自然会加倍催促钱军军和九龙国际这边，加快推进危改工程，但效果真的不好。钱军军很耐磨完全是无赖的习性，也知道集团这边只要这样应对，市里领导即使有想法也不可能对他们如何下手。 危改工程进展虽不快却还在做，从某种程度上说，九龙国际确实是尽力了。公司一连串的失利，资源匮乏也是实情，钱良在市里不停地哭穷、求饶、懊悔多说也引起一些人同情，即使市里没有人站出来表示对九龙国际集团同情之意，氛围却也酝酿得差不多。 这时候将钱伟抓走，钱良也可找到一些路子求问原因，儿子这段时间一直关在别墅并不出去惹事，钱良甚至觉得可以利用这事在市里再酿造一番情绪，博得更多的人同情。但他通过关系找到市局问儿子情况，却没有得到明确的回馈。那边给出的消息说是不知情，等等后可能问出情况。 这样的回应让钱良和钱军军都放松不少，说明是个别人在背后搞事，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过于为难钱伟。 儿子多吃一点苦头，钱良觉得也是好事，便要钱军军多留意这件事。他却亲自去找老领导，如今，只有找老领导才有可能改变九龙国际在怀林市的处境。危改工程虽还要一段时间，一年或一年半，但最主要的危楼却在修建中，过几个月都会结束。如今，确实到活动改变处境的环节，有之前这些付出也可让市里的人看到九龙国际的诚意。 电话约请老领导，韩东虽删掉钱良的电话，看到这个号码也熟悉。能够打进自己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比较私密的号码。钱良和九龙国际之前的表现让他在市里很丢脸，虽说当初扶持九龙国际谋取利益不少，但自己一直都很小心不让钱良跟自己直接挂起来，不沾染九龙国际集团的因果。也因为之前的小心，使得九龙国际出了这么多危楼建筑，依然没有将韩东牵扯其中而受直接影响。 影响肯定有，他这段时间在市里说话都小心了，在一些事情上也做了很大的让步，特别是在通逸地产公司的支持力度上不得不表态。利益丢掉不少，在市里的份量也有削弱。 然而见钱良来电话，犹豫一阵还是接了。不说话，只是表示了自己在听，钱良见老领导肯听自己电话，这也是很大的改变，说明市里对九龙国际和自己的态度有了一些转变。问候之后，道了歉，钱良提出见面赔罪这样才有诚意，这段时间因为自己公司的事情，对老领导一直愧疚难消，无论如何都要当面给老领导赔罪。 “那就一起喝个茶吧，我也有几句话想跟你说。”韩东虽不抓建设、不管经济却也在关注九龙国际的危改工程进展情况，年后杨正新到山江县，九龙国际危改工程进展变慢的事情也了解一些，他也想跟钱良说说，这种事情既然要做拖着不如干脆一些，危改工程完成之后，九龙国际也能够以新面貌出现。至于市里有什么态度，总得一步步走下去，主动和被动结果差不多，但市里的态度却会有根本的不同。 喝茶时说话并不多，韩东不会表达什么太多意思，提醒一句，钱良表示他一定按照老领导说的去做，争取得到市里的谅解等等。过来见面就是极大的改变，钱良自然珍惜，儿子的事情也不敢跟老领导提起，之后将准备好的赔罪礼塞给韩东，韩东不肯要，坚决退还了，不做解释和劝说。 这个结果对钱良说来还是很不错的，有了进展，今后在市里便可重新打开局面。只是，他在见到老领导的同时，叶钧带着齐备的证据链给市局主要领导汇报了案情。查阅了所有资料，市局只要领导对叶钧说，“案子很清晰，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走程序吧。” 正文_第47章：绝望 过两天钱军军找到钱良，在一幢老房子里，砖木结构，内里有个天井，已经被改造过。上面盖了瓦，光线很足，还有一颗百年老树。树下一张石桌、石椅，同样是百年以上的古物件。这里是钱良近段时间居所，躲在这里跟外界基本隔离，外人想要找他也难。不过，钱军军知道这地方，当出就是他在这边监督改造这房子的，宜居、清静，大热天不用开空调、大冷天也不觉怎么寒气袭人。 桌上一副茶具，也是古物件，钱良坐在桌边喝茶、想事，一个手机放在桌上。钱军军走到桌边，坐下，自己弄一盏茶，喝两口，才说，“叔叔，钱伟两天都没有丝毫信息，警局的朋友都问不到情况，对方也不跟我们这边联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钱良想一阵才说，给茶盏里加了些茶，又说，“你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想，他们这样做不外乎是要让我们乱了阵脚，我和你方寸大乱对谁有利？一是在施工方面会退让；二来可能是杨家那小子又在找麻烦。” “泰安楼都给他们了，拿到这么大的好处还不放手？”钱军军脸上便有些怒色，很不满。 “不一定，还得等等看。从伟儿这件事上也可看到一些东西。不过，通逸地产公司那边将朱应拭拉走后就心满意足，那是不可能的。九龙国际目前虽不如当初，马忠琦能够对我们仁慈？有机会肯定会将我们剩余的资源都吞下才好。”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不过，如今集团资金虽紧只要不卖资产，在市里一直拖着，他们能怎么样？只要拖过今年，一切就不同了。今年过后，在市里要做到危改都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可开始做项目，只要做项目就能够喘过气。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确实强大，不过，那不过是一个空架子，马忠琦还将公司分拆，看起来像是庞然大物，分拆之后，原本的资源、资金都摊薄了，如何发展？我看他们是在做梦。” “马忠琦想到主意不外乎是跟银行要钱，借钱生钱，我们不可大意。”钱良说，“不过，马忠琦将公司分拆之后，至少要一两年才能将目前的情况消化下来，想要顾到怀林市这边，还有多少余力？”“叔叔，我也觉得这样。目前，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无法找银行贷款，市里禁封了集团贷款的门槛，这方面得您去做工作。只要放开了，入秋后我们可以开始做项目的。” “对了，军军，接下来在施工上速度得放快一些，市里那边我们之前是有承诺的，这个承诺也是市里的脸面，给他们脸面接下来才会有人帮我们说话。” “好的，叔叔，我会催他们快一些。”危改工程施工快慢关键在资金的调拨，目前，集团在建设施工上的资源严重匮乏，钱军军也不知还能不能得到资金、物资。先应下来，之后看怎么解决资源难题。 “叔叔，钱伟的事情是不是问问市里？”今天钱军军过来主要是为这件事，觉得有些异常，警方如果抓普通人还好理解，钱伟做为九龙国际集团唯一的继承者，抓人绝对会牵涉到市里一些层面，如此，怎么可能是哪几个人私下做出来的？ “好，我这两天问问情况。”钱良说，“我到要看看，那些人如何收场。伟儿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呆着，他们也不可能乱栽赃在他头上，以前的事情虽有，却都已经处理过的，翻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叔叔，有没有可能，之前公司跑路的那个人给他们抓到？”钱军军说，去年在郊区安排袭击杨通逸的事情其实并没解决，不过是主导这件事的主犯逃逸，真正背后是钱伟在安排，两人心里都有数。如果逃逸的那人给抓到，供出钱伟，警方将钱伟抓走也是可能。 “应该不会，这件事没有证据的，何况当时给出的指令也是模糊不清，那个人揣摩后才安排人和车进行伏击，算不上有力的证据。”钱良对这件事的前后经过是仔细问过，觉得漏洞虽有，但真难以直接抓到钱伟的痕迹。 两人也无法确知目前的真实状况，在怀林市如果没有老领导级别的领导关注，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确实无法做到。目前的推测不过是一句一般状况来定的，既然出现了异常，钱良觉得不能掌控也不多去空费心思。 只是，才过几天，便收到来自警方的传信，一份比较正式的文书。告知了钱伟目前涉案被捕，家里可探视和请律师等事宜。钱良不想亲自到看守所去探视，便委托了钱军军带着钱伟老娘一起去探视。同时，将九龙国际集团的律师也带上，准备为钱伟的案子打官司。 等钱军军等人离开，钱良在古宅院里也无法安宁，觉得这个案子很突然，具体案情如何不知，但九龙国际和钱家在怀林市并不普通人家，涉及到案子，牵涉面会不小，舆论上也可能引发一些动荡，难道对方都不顾忌？ 钱军军没有及时打电话说知案情，钱良越加焦躁却又无奈，想给钱军军或老婆打电话问问，几次都忍下来。钱军军不打电话回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对钱军军办事他比较放心。 钱军军等人到看守所见钱伟只能十分钟，这时候的钱伟完全变形了，脸上一副皮包骨的样子。精神也完全垮了，见到钱军军和老娘到来也是痴痴呆呆的，反应迟钝。他老娘见这样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可隔着铁删栏、厚玻璃，说话都要用电话来说，更无法碰触。 对钱伟的宠爱、溺爱程度随着家里的资源积累而增加，如今，这个已经是大宝宝的儿子跟她隔离在两个世界，钱伟老娘恨不得自己去顶替他。只是，探视的时间有限，钱军军劝说无果，便让婶婶到一边听拿起听筒问钱伟情况。钱伟对钱军军和老娘到来反应漠然，可能是念头已经灭绝了。 钱军军担心这些天钱伟可能受到刑讯，不过，看钱伟样子却有没有伤痕，不知是不是身上藏有暗伤。问几句，钱伟都不理、不答也不说，让钱军军更焦急。钱伟老娘见儿子如此，焦急之下便晕倒了。 只能让律师来处理这些，钱军军给婶婶掐人中，让她醒转。情绪激动之下，很容易大病，大悲大喜都很伤人身体的，可不想钱伟陷入牢狱后，婶婶又病倒。钱军军努力掐一会，见婶婶悠悠醒转，说，“婶婶，现在最紧要的是问清楚案情，不知道案情我们就没法帮钱伟了。” “对案情、案情。儿子这样乖这样听话，成天都在家里，能有什么案情？肯定是被人栽赃，有人看不过我们好、这些日子见我家有难就栽赃陷害，天理难容啊。老天，你要睁开眼看看，冤枉啊。”钱军军见婶婶又在大哭，却不去问情况，而自己问钱伟他却不理不睬。 律师找警方交涉还没过来，具体案情如何，能够得到钱伟说出才说最好。可钱伟痴痴呆呆的受到打击太大，或许是案情真的很严重，让他死心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这么严重？钱军军给婶婶弄得手忙脚乱，该做的事情都无法进行。好不容易劝说婶婶先不哭不喊冤，要她跟钱伟说话，或许，只有婶婶才能触动钱伟让他有新的希望。 只是，婶婶才说两句又嚎哭起来，钱伟在厚厚的玻璃另一面对老娘的嚎哭图样漠然无视。钱军军只能耐心劝解，心里对婶婶既理解又觉得无奈。疼爱儿子到溺爱，真会得到好儿子？就凭钱伟目前的表现，即使没有牢狱之灾、没有其他变动，他能够接下九龙国际这摊子事？最终还是败家的份。 叔叔对钱伟倒是有磨练之意但碍于婶婶干预，两人为儿子的事情没少当面吵架，使得钱伟更加任性。此时，看钱伟一副死猪任剥的样子，钱军军对他非常失望。不管遇上多大的事情，都不能绝望更不能放弃。你一旦放弃，那不是让对手更顺利达成目标？要说钱伟给抓背后没有人出手，钱军军是不信的。 钱伟一直没有反应，不肯回应这边，只有将案情真相指望律师跟警方接洽。十分钟很快过去，钱伟给警员带走时甚至都不看老娘一眼，依然是冷漠的样子，这神态刺激得他老娘再次哭昏倒在地。钱军军没办法，只得将婶婶搀扶着到外面去坐，打电话让救护车来先送去医院。 送走婶婶，钱军军也感觉到头痛，这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才会让钱伟变成这样？好在律师工作的效率不差，在警方那边将案情和案子细节都弄到了，过来见钱军军，说了钱伟杀人的经过。钱军军听了这案情，思索背后是谁将这事挖出来的？杨通逸吗？ 正文_第48章：没出路 律师对案情说得客观不带丝毫情感，这是他们职业习惯，钱军军却听的惊心动摇。情节上很合情理，谁遇上钱伟当时的情况不是给逼得走那条路？不过，这时不先去理会案情真假却是要找到击破这个案子的破绽。 “应该能够找到漏洞吧。”钱军军跟律师说。 “不成问题，任何一件案子都有不合情理的情况，这个案子，最初那女子是不是主动gou引当事人？之后，不过是因为觉得讹诈数额不满意，生出用刀威逼当事人的用心，之后，当事人被刺后，反击之下将女子杀了。整个情理上是说得通的，也合情合理，最多是防卫过当。在当时的情况下，当事人遇袭后精神紧张，也说明当事人并非蓄意杀人。”律师这番话让钱军军觉得案子虽复杂，却不难辩驳清楚，过失杀人或防卫过当，即使最后罪名成立不见得有多严重，而钱伟经历这次牢狱之后，整个人都会有很大变化，未必没有好处。 律师留下来继续跟警方做相关的事务，要将案子辩护好，还得做大量准备，对案情全过程和目前所知的一切细节都要了解，并琢磨到对己方有利的辩词。一个案子的胜败，关键是抓住细微的环节进行突破，找到突破口，案子完全可翻转过来。 钱军军不去看住进医院的婶婶，得知案情后急忙联络钱良，要将这个杀人案子说给他得知。在市里，真正能够跟市里联络得上的还是钱良，钱军军虽也有不少资源和人脉，层次毕竟不高，影响力太弱无法够到这样的案子层次。 钱良接到电话，虽没听钱军军说案情也预感到严重性，之后，钱军军说牵涉到一起杀人案子，但也不是没有机会，钱良便知道糟糕了。如果这个案子在两年前爆发出来，凭着九龙国际的地位和他在怀林市的人脉，完全有把握赔钱了事，可如今却难说了。这个案子能在两三年后翻出来，就意味着背后有人在做工作，盯着他们这边。背后是谁虽不明确，也可盘算出来。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钱良耐着性子等钱军军回到古宅，两人在天井里坐着说事，这里安静不会有人听到。等钱军军将案情说完，钱良双眼紧闭，神情很坏。知道这样的案子看起来有很多破绽可找，但如果是事实，对手哪会不做成铁证？ “之前你知道这是？”钱良问钱军军，关于儿子钱伟在市里惹祸的事，很多都是钱军军处理，像这种涉及人命的事情，儿子不一定瞒得住。 “我不知情。不过，我回想了那段时间，钱伟确实有一点点不对劲，他没说，我忽略了。叔叔，对不起。” “那就是了，时间上对我们确实很不利啊，律师怎么说？”“律师很有信心，最差结果可能是防卫过当或错失杀人。”“不能有丝毫大意，案子背后肯定有人在推动，对方的目标应该是整个九龙国际集团啊。” 钱军军也想到这些，不过，他对钱伟杀人的过程弄清楚之后，这个案子到底有多少胜算，也是琢磨不透。律师的话可信的成分并不高，当然，一个案子确实跟律师有很大关系，但像这种杀人案子能不能将重点转移开，真的说成防卫过当都能有人听信？不过，也不可能说其他话，这时候自己的信心是必须有的，否则便无可较量。 “叔叔放心，律师也说了，这个案子有很多细节都可辩驳，问题不会大，我想，在这过程中必然会将对手逼出来。死者家的情况还要摸一摸，想来也是一般人家，想打官司背后的人哪会没动静？”钱军军也不知哪些才是重点，絮絮叨叨的，只有一直说下去才能淡化某些东西。 钱良点点头，不再说话，神态之间似乎老刘很多。到得律师有了回信，钱良和钱军军一起，联通集团另外几个核心成员都集中起来跟律师见面，包厢里大家脸色阴沉，听律师讲述案情经过，将案子的正负手。这个律师在集团时间不短，将近十年了，集团里大大小小的纠纷和涉及到法律问题的也都是他在处理，虽说才四十出头，跟集团的认同感是比较深的。 因为处理集团的事务多，对钱伟这起涉及到杀人的案子，第一就是要将当事人摘除干净，站在这样的立场来分析这案子，目前要找到的有利点可能只有一个：就是女子当时藏刀前往有先动手刺杀，之后，钱伟夺刀扎人不过是情势演化。 至于防卫过当成立不成立，能不能取信于法官，对案子说来确实重要但又不是根本点。国内哪一起案子的最后结果跟实际案情完全吻合？结果都是较量之后的产物，对律师而言，这些则是九龙国际或钱良要努力的事情，他自然要强调对案子有利一面。律师虽服务于九龙国际集团，却不是集团成员，不过是受集团的委托处理这些牵涉到法律的事情，九龙国际集团的因果都不会牵扯到律师身上，他自然希望钱良这边尽可能投入多一些资源做这个案子，从而他也能够拿到更多利益。 集团其他核心成员只能表示关切，更关注这个案子背后是谁在推动，九龙国际会不会因此给牵扯进去等等。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更遇打头风。如今集团日子艰难，受到怀林市的压榨困在危改工程之中无法脱出，要是人命案扯进来，会不会将整个集团都栽进去？有些人在今天破产之后可重新选择，但他们这些人今后可选择的路并不多。集团前途、个人前途等等等等，无法让任何一个人倾诉起来或置身事外。 律师说了一大通，多少有些煽动、有些避重就轻演化这个案子，大家也表示了要好好打这官司，打到诉胜为止。钱良间断地做了分工，钱军军自然担起主要协调作用，唐胜将下面的人手运转起来，捕捉市里所有信息。 钱家的所有动作都没逃出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的监视，每一天的信息都传回到总部，杨通逸、马忠琦两人主要掌握这边的进展。公司其实没出什么力，也不参与案子的推进。钱伟被抓之后，这个案子与公司之间的关联完全切开。不过，保安部那边的监视、追踪等是业务的训练范涛，情报的汇总也是作业之一。 马忠琦偶尔跟杨通逸提到这个案子，两人完全是以旁观者身份和角色来讨论那边的进展，对钱家所有的布置和应对措施，也置之不理，一笑了之。 固然，九龙国际集团在怀林市有不小影响力、人脉也在，但如今的九龙国际真有人肯给他们说话？在钱伟疯狂将女子扎死、七八刀扎得血肉乱溅的残暴画面下，还能有人偏向对方那才叫奇葩。不过，估计钱良那边的律师还没看到这边拿到的证据，辩护准备肯定会有，之后在审案子后才会看到结局已经无法改变。 关于这个案子，这边也咨询过律师，客观地评估过案子的推进。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钱伟杀人案的做一些细节透露出来，引起不少人注意。市里生活网发出两个帖子，随后，有人将更多案子细节贴出来。跟帖的人不少，第二天，这个帖子虽不置顶却给顶上来，成为最热的帖子之一。跟帖里有不少钱伟作恶的事例被翻出来，还有文图并茂的，评论多有激烈的措辞。 这事随后受到更广面积的关注，市里不少领导也浏览过帖子，对九龙国际集团的影响这时候便体现出来。之前，九龙国际集团被市里强令推进危改工程，他们接受之后，负面舆论逐渐缓解，这次却因钱伟疯狂杀人案以及造成钱伟有这样心态与行为，又被掩饰两三年的背后原因，自然都归结在九龙国际集团。 钱良是第二天才看到那个帖子，钱军军也是，还是律师得知信息后跟他们印证。钱良看过帖子和截图后，浑身发冷，指着显示屏无法说出话来。这时候，钱良也感觉到情况的不对，才几天时间，这个案子演变就完全不同了。不仅如此，市里的领导们见到这案子和负面影响力谁还肯再帮这边说一句话？ 而这时，韩东也看到网上的帖子和舆情，本想跟有关部门招呼一下，这种不利于市里形象的帖子还是删掉才对，可几次拿起电话都放下来。这时候，这个电话打出去会不会让人误会自己跟九龙国际的关系？ 帖子在第三天删掉了，可市里对九龙国际的态度却有改变。钱军军感受最分明，他主持危改工程的推进，那个副主任见到他时态度冷多了，看他如同看一个杀人犯一般，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演变到此，钱军军也觉得不仅是钱伟的案子没什么前途，整个集团只怕也没出路了。 正文_第49章：眼界 江少听到一些消息传到杨善秀那里，杨善秀得知的消息虽不细致、具体，可觉得这种时候不能再拖，将毛晓斌和陈囿约出来见面。 毛晓斌以为是之前提交的项目申请材料审查意见有具体消息，这方面杨善秀有资源，先透露出来对两家公司有利。至少在准备工作上可有新的规划、资源调拨、筹划上也可提早一步准备，使得整个工作得到更好推动。 给陈囿的电话里，毛晓斌虽没多表示语气轻松，心情不错。到碰面点，杨善秀还没到见陈囿已经先过来等了，便笑着说，“老弟，你那边准备怎么样？” “我听老哥的，争取不扯老哥后退。”陈囿的姿态一向来都低调一些，这时候也猜到可能是项目有进展，接下来两方如何运作他不想站在前面打头阵。但也不会让毛晓斌嫌他，说这句话也是可进可退的措辞。 “看你说的，我们兄弟之间携手并进才能真正实现共赢。老弟，三市合一大建设是我们最好的机遇，放开胆子、迈开步子、甩开膀子往前冲，只有这样才不错过这么好的机遇。我想，十年之后，我们足可笑傲江南省。”毛晓斌意气风发，觉得这次对这个项目的决策太及时、太正确了。有这段时间的盘算，毛晓斌已经将商业街建设的大小细账都算清楚，要不是之前就跟陈囿合作，即使单独由志远建设来推动这一项目都是可行的，自然不想因为陈囿的敷衍而让项目推进变得不可控。 笑着点点头，陈囿自然分得清情况，对这个合作项目，即使有不小风险可其中的机会谁看不到？陈囿不想独自占多少，可跟在毛晓斌屁股后拿好处还是有把握的。“老哥的眼光见识、胆量气魄、手腕能力我是早就佩服了的，老哥，我就指望跟着老哥发财。” 毛晓斌笑笑，对陈囿有这样的态度自然喜欢。有了这样的相同认知，接下来聊天就顺利多了。谈着这些年来在做公司的经验，两人也都说了不少心里话，真话。 杨善秀虽到来迟了些，见他到了，毛晓斌和陈囿一齐站起来，说，“杨主任，就等你了。” 见两人满脸笑，杨善秀知道毛晓斌他们是会错自己的意了，也不直接对他们泼冷水。坐下，接过毛晓斌递来的茶，喝一口，确实不错，雨前龙井，很难搞到的茶叶。这些驰名中外的真正好茶，产量都很低，价格高之余，最关键的是没多少量，有钱也很难弄到。 杨善秀对喝茶不算讲究，只是在省城这里混圈子、谋求利益，喝茶的机会多，对各种名茶都能够辨识出来，“雨前龙井，真是好茶。”感概一句又细细地品一口。 “杨主任喜欢的话我哪里还有二两，拼一些给你送过去。”毛晓斌笑着说，心情好才会这样大方，平时可不见得舍得。 “君子不夺人所爱。”杨善秀说，“毛董，尝过就很多谢了，送我一些可不敢受。”杨善秀不是怕承受毛晓斌的人情，这点茶送给自己又能怎么样？送一半就了不起了，泡茶待客最多一次，这个人情真不怎么样，还不如来点实惠的。“何况，我对茶当真兴趣不大，哪一种茶喝着归根到底都没多大差别，是不是？” “杨主任看问题果真与人不一样，一眼看穿表面而抓住本质。”毛晓斌说，“这句话值得喝一口。”说着举起茶杯，示意。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陈囿笑着说，“思维的本质上就是执行力和效率，讲求效率的人，执行力都特别强，做任何事都会比别人做得更好。杨主任，受教了，多谢。”陈囿也举起茶杯来表示自己心意。 杨善秀淡然一笑，对毛晓斌和陈囿两人的表现稍稍觉得好笑，不过，人都如此。在得意之时有什么话说不出来？放下茶杯，杨善秀神态稍有不同，身子稍微往后仰，这样给人一种距离感，也便于他更好观察面前两人的反应。 之前，毛晓斌申请的项目材料提交之后，省里的反应是正常的，按说不会出现偏差。可如今偏偏出现了，那个面对面的敌手马忠琦和通逸地产公司，原以为这样推动起来会抢在马忠琦之前将那块地拿下来，达到截胡的目的，阻止通逸地产公司进一步扩张的可能。然而，这边的思路虽好，马忠琦的应对也没什么精妙之招，不过是也提交了项目申报材料，而两家要地恰恰重合了。 一时之间，杨善秀觉得缚手缚脚，不知跟毛晓斌两人如何说清楚。 “杨主任，发生什么事？”毛晓斌发觉杨善秀的不对劲，如果真是之前项目申报批复下来，他不会是这个样子。项目批复下来，引发的利益可不小，杨善秀哪会是这样的表现？必然是找说辞要好处。 “毛董、陈董，今天过来确实是有些内情要跟两位说说。”杨善秀明白这些事情干脆说透对接下来讨论应对办法更有利，“之前申报项目和地块应该是出问题了。” “项目出问题了？怎么我们没接到省里的直接通知？”毛晓斌有些急，之前对这个项目琢磨透了，看到其中隐含的利益有多大。“还是说，通知过两天才会下来？杨主任，知道是那些方面没做好吗？” 杨善秀摇摇头，说，“毛董误会了。我说的出问题不是因为项目申报材料引起的问题，之前的材料没什么错漏。问题是通逸地产公司也提交了同样的项目申报材料，更主要的是两份材料要地是重合的。” “啊。”毛晓斌一听通逸地产公司也要这块地，便知道不妙。通逸地产公司如今在省里是红人，省里一些领导对他们是支持的态度，同等甚至对方稍差一些，基于省里一些领导对他们的支持，自己这方胜出的可能性都不大。这样的竞争自然是不公平的，可毛晓斌明白，在竞争项目的过程中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之前，有多少家公司都是如此败落在他手下的，早就明白这样的规矩。即使明白，落到自家头上，毛晓斌觉得很不满，“怎么能这样？太欺负人了吧。” “杨主任，是不是就因为马忠琦要这块地、通逸地产公司要做这个商业区项目，省里就直接给了他们？”陈囿说，他也是很不满，之前即使对这个项目还有怀疑的想法，到茶室后跟毛晓斌谈还抱着跟在毛晓斌身后听由志远建设撑头的意思，这时候得知项目可能落空，心里就完全不同了。 失去之后才觉得更让人珍惜。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杨善秀说，“目前知道的就是这些，能不能争取还有待等进一步的消息。” “杨主任的意思是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的项目申报情况，也不知信息？”毛晓斌说。 “确实知道的不多，一是对方也要修商业区，但他们项目定位是商业城。这一点跟你们有所不同，商业街和商业城的区别在哪里？省里那边会有什么想法确实难预知结论。二是在同一地块的竞争上，通逸地产公司确实有一定的优势，就像陈董说的那样，省里有人要扶持他们，会不会有人站出来质疑？三是这块地大家都看好，说明当初我们的分析是对的，可惜材料提交还是慢了些，让马忠琦赶上了节奏，抢不到真正的先手。” “商业城？”毛晓斌说，“马忠琦在这块地上投资多少敢说商业城？通逸地产公司有这么多资源来建设这块地？”商业街和商业城之间的区别确实没有明确的界限，但毛晓斌还是体会到之间的差别，觉得通逸地产公司即使拿出最大资源投进这块地上建设，也不会比他们强。 “商业城必定有像样的几条街、有广场、有学校、有医院、有游乐场、有休闲地、有生活小区，那得投入多少资金才能看到稍向样子的城区？”陈囿也是很不满地说出来，这些基本要素总该具备才能叫“城”吧。而这些要素集中起来，少说要几百个亿的投入，才可能具有这样的规模。 正说着，杨善秀接到一条短信，振动让他感觉到手机的变化，当即拿手机出来看，见是江少发送过来的信息，便急忙点开。知道江少应该是得知什么消息之后，才发给自己的。打开看，信息很简单就两个方面的资料：一是商业城投入资金金额为一百亿，是毛晓斌他们的十倍，二是划地面积是两千亩，是毛晓斌等人的几倍。 杨善秀倒吸一口冷气，通逸地产公司到底有多少资源敢说在这块地上投入一百亿？又该有多大的胆子敢拿下这么大的占地地块？这个马忠琦真不能以平常的思维来衡度，难怪省里会偏向通逸地产公司的项目。 “怎么了？”毛晓斌见杨善秀面色更冷，预感到肯定与今晚讨论的事情有关，便冒昧地问一句。 正文_第50章：大商业城 “怎么了？”毛晓斌明知冒昧还是问一句，他觉得杨善秀情绪变化、面色更冷，预感到与今晚讨论的事情有关。陈囿也看过来，想知道杨善秀接到什么样的信息。 杨善秀将手机退回，手机放在茶几上，心里感概。马忠琦的眼界确实跟面前这两个人不同，至于通逸地产公司有多少资源，外人也无法预估，在迎辉楼和泰安楼两个项目上，他们赚到多少钱是能够算出大概的。可在新的项目上，背后的人完全可加大投入，让一些钱渐渐变得正常让见得光，这样的操作很多人都是如此操作的，算不得奇怪。马忠琦有这样大的胃口，或许就是得到背后的人承诺了什么。 不过，对背后的那些人虽要考虑可不能挂在嘴上，不能讨论。再想毛晓斌和陈囿之前为十亿的投入彼此还在明争暗斗，想给对方下套，想让对方多出一些资源，自己或许可多赚一些如果项目失利则少损失一些。 两相比较，杨善秀不能不感概却又知道毛晓斌和陈囿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省城其他的故事或许都没两人这种决心与勇气。 要拦阻通逸地产公司的前进或许很难有效果了，不过，江少肯定不满如此，会要继续推动省城的资源来拦阻对方。毛晓斌和陈囿是不能就此放手，想来，毛晓斌也不会很干脆地认输。 “刚才接到一个准确的消息，”杨善秀说，一下子让毛晓斌和陈囿都注意到这边来，“马忠琦的商业城划地要求是两千亩。” “两千亩？”毛晓斌觉得完全超乎想象，“这哪里是新建设项目，分明是要占地，今后卖这些地就可赚大钱了。”他愤怒起来，“马忠琦是存心这样，我们坚决不能让他们打成这样的美梦。哼。” “两千亩？通逸地产公司投入多少钱来建设这个商业城？占地是够修建一座商业城了，就简单平整一下地块空置起来吗？”陈囿说。 “马忠琦在这块地上的投入是一百个亿。”杨善秀稍微显得淡然地说，也预料到两人会有什么反应。 “一百个亿？不可能。”果然毛晓斌反应有点激烈，矢口给否定了，“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所有资产总和有多少？八个亿、十个亿？总不至于有二十个亿吧。”怎么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来做项目，分明是在瞎说。 “确实不可能。”陈囿说，“即使有二十个亿那又如何？离一百个亿还差太多，我估计马忠琦就是在虚张声势，吓唬省里那些外行人。”这个消息如果不是杨善秀说出来的，他们觉得会以为是笑话，而此时，两人也是不相信的。不过，如果故意夸大投资额度来引起省里的注意，也是一种手段，这样的手段不是没人做过，甚至包括毛晓斌之前提出投入十个亿都带着不少的夸大之意。 但马忠琦这次夸大得离谱，让人无法淡定下来。 杨善秀不多说，看着两人的反应，心里在感叹，果然眼界不同、心里存着的东西也不一样。不过，他不想多分辨，静静地看着毛晓斌和陈囿。两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虽说对通逸地产公司的质疑实际上是对杨善秀提供的信息不信任，毛晓斌忙说，“杨主任，对不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杨善秀摇摇手，对两人的反应是理解的，站在这样的立场自然不会选择接受这是事实。不过，既然是江少发来的消息，肯定不会有假。马忠琦和通逸地产公司背后的人绝对会抓住这样的机会来发财，谁会看到了赚大钱都不要？“信息绝对准确，杨通逸或许没有办法弄到一百亿，但马忠琦也弄不到？可以到银行贷款、可以向外界来人入股，可以将公司逐年赚取的收益都投放到这个商业城，要么大赚要么彻底垮掉。” 听杨善秀这样说，毛晓斌和陈囿都不说话，确实，马忠琦如何运作商业城他们也难猜准，但杨善秀之前所说的都可选择，即使他们之前预计投入十亿建设商业街，也有这种大算，反正逼得紧之后可以跟省里谈，这些政策和优惠都可争取。 这些他们都能够有可能争取到，对通逸地产公司和马忠琦而言，难度估计会更小。因为通逸地产公司最近跟省里的关系非常特别，人们都猜想背后有大人物在出售，否则，迎辉楼如何会落在杨通逸手里？这一推断处理之后，毛晓斌觉得压力就非常大。 目前，他们在截胡通逸地产公司和马忠琦，实际上不是跟背后的人相抗衡、角力和较量？那可是取死之道。看着杨善秀，见他没有多少变化的表情又觉得杨善秀难道不知通逸地产公司背后有人？ 这让毛晓斌非常郁闷，只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涉及到更层次的对抗、利益分配，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瞎说的。 “杨主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陈囿说，对目前的情况不知该怎么选择，两难之中，想听听杨善秀的意见。之前的项目申请动作，杨善秀虽没有投入多少资源，可这边的事情一旦碰壁给他的好处也会消失，总不至于失去没做出他还要收好处，这边也会回避这个事。所以，无法截胡通逸地产公司对杨善秀说来同样是损失。 “我也不好说，”杨善秀说，“目前知道的信息并不多，马忠琦胃口大，将这块地圈得大，资源的投入也是你们的十倍，不管省里领导信不信，至少会有人选择支持，更不可能因为你们提交的材料早几天就选择商业街而不是商业城。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说，两位要有准备，当然，不是说正这块地就没有机会了。” “通逸地产公司拿出百亿来投建，这个饼子不小是不小，可真能够做下来？马忠琦目前提出的资源筹措省里领导就完全相信他们？也不见得。我想，杨主任多费心、我和毛董也更加主动一些，跟省里进行沟通。另外，之前的投入我们能不能做为第一期工程？之后有第二期、第三期等等，完全可追加投入总额，不一定要限制在百亿这个坎上。这样做工作，会不会有效果？”陈囿说。 “我看行。”毛晓斌说，就这样放弃传出去今后也称为笑话，虽说在这一行业中竞争本身就很大，任何一家公司谋求某个项目工程都可能被别人截胡、碾压，但一触即溃只能让人看轻。不管在正这块地的建设有没有机会，陈囿提出的变为一二三期工程建设就是一步缓棋。 即使这边想将之前的项目材料性质稍做变动，但要传递到省里领导那边并不容易，毛晓斌、陈囿和杨善秀在省里各有关系，只是想要直接通达到省里核心人物耳中还被认可，那得看是不是有人站出来跟通逸地产公司背后的人掰手腕，如果有，这样的信息肯定会被利用。 杨善秀虽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却不失去一个办法，当下点点头，说，“尽人事而听天命，先不看结果，努力之后总归有回馈的。” “杨主任说得是，我们一定尽力争取。”毛晓斌和陈囿说。 “另外，也要做好另一手准备，不能完全吊死在一棵树上下不来。万一争取无果，下一步该怎么做？”杨善秀提到这点也是必须面对的客观事实。给两家公司选择的目前相对而言会多一些，加入争不过通逸地产公司，省里可能也会问问他们这边，毕竟十亿总额的投入项目也不小，目前省里是极需要的不会就这样放过。 之前研究过三市合一的整体格局，然后觉得这地块最好，可能是这次建设的地王便做了选择。如果真给通逸地产公司抢走，他们应不应该选择之前看好的靠近柳山市的地块？或许有人觉得这将是最好的选择，但毛晓斌这时候觉得这样判断不对。 通逸地产公司能够下这么大的本钱争地、圈地，凭据是什么？可能是得到省里甚至京城那边的绝密消息，省城第一期建设会选择在便，他们才会在最短时间里靠地赚取大钱，接着往下推动商业城的建设更合理。这样一来，省里建设的方向基本明确之后，再选挨近柳山市那边的地块不是找死吗？ 万一三年或五年省里都没向那方向投入建设，陷进里面了，公司怎么办？ “杨主任，你说我们是选择柳山市那边还是选择就在通逸地产公司边上划一块另做一个商业街？”或许外界条件不如，但有不少便利同样可利用。必然火车站、高速入口、码头、国道、大街道建设等等资源，他们那边不需要重新投入，不过是远几公里路程，运输成本并不提高多少，对公司而言是很有利的。 杨善秀看着毛晓斌和陈囿，觉得两人此时能够脑洞大开，确实是有不错的逻辑。 正文_第51章：瓜分 陈囿想一阵，突然说，“杨主任，你说我们是选择柳山市那边还是选择就在通逸地产公司边上划一块另做一个商业街？” 在通逸地产公司公司边上划一块地出来做生意就，或许外界条件不如，但有不少便利同样可利用。必如火车站、高速入口、码头、国道、大街道建设等等资源可以共用，省里也不会允许这边另外建设浪费资源，他们就不需要重新投入这些资金，不过是远几公里路程，运输成本高不了多少，对公司而言是非常有利的。 “我看这个提法很不错，”毛晓斌说，“假入省里先期在这边建设，这块地四周都会在短时间规划、建设起来，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现在开始准备总比其他公司要占先手，对省里提出要求也行得通，对不对？” 省里如果第一期建设投放在这一区域，自然，其他建设公司也会纷纷下手拿地，整个区域都会开始建设，速度不会慢，占了先机在省里又挂了号，必然有好处。如果将精力放在柳山市那边却不好说，省里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建设那边？只要拖三年，就不得了的。这三年，将会是其他公司急剧提升，他们却给拖垮下来，消耗公司资源不说，没有得到及时的回馈，公司也难承受这样的压力。 杨善秀见两人有这样的想法，觉得也不失为最有利的选择。通逸地产公司在马忠琦掌控之下，如今分拆为七八个公司，将触手铺开外伸，就是为这一地块做的准备吧。三五年间，这块地的建设未必能够见到规模，但作为地王的存在，人气会很快涨起来，他们便不会缺少资金运作。在其边上的地块开发，确实可借用不少资源，而不需投入，确实占据地利和天时。 点点头，杨善秀笑着说，“不管怎么样，能不能截胡成功，自己不能栽进里面去。”“那是当然，多谢杨主任提醒。”毛晓斌说。 “这个事情说开了，我们也可安心喝茶。”杨善秀笑着说，“好茶难得，不可浪费了。”不管怎么样，自己这次给毛晓斌和陈囿提供这个准确的信息，今后两人绝对会有回报的，对杨善秀而言已经有收获了。 喝茶聊天，聊一些省城和省里的事情，也是百无聊赖。有些信息纯属闲话，有些信息确实闲话之内另有天地。 “杨主任，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是钱良的儿子陷入杀人案子？”陈囿说。起来和九龙国际集团跟他们本来没什么交叉，不过，在面对通逸地产公司和马忠琦时，却又是共同的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 “我也听说了，说是三年前杀了一个女子，案子对钱良很不利。”杨善秀说，对钱良杨善秀也是很有感触，觉得这个人不太靠得住，特别是他最后偷偷地将泰安楼卖给通逸地产公司，白白丢失这么大的好处。 “我想过这个案子，既然发生在三年前，为什么这个时候给翻出来？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契机？又是谁一直在关注这个案子？案子爆发出来，谁能够拿到最多的好处？”陈囿说，自然不想要谁来给他解答这些问题，但成功地将杨善秀和毛晓斌都吸引住了。 毛晓斌之前没注意怀林市那边的事情，九龙国际集团和钱良他都不会关注，毕竟是失败者。在他看来，九龙国际集团走到这一步已经是破产的迹象，如今还保留着，不过是市里在榨取他们的最后价值，所谓的危改工程就是市里故意给九龙国际设立的一道门槛，看起来有希望改变自身，实际上水中捞月。 此时听说起钱伟的杀人案转念间便想到一些事情，说，“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做到那个危改工程差不多收尾了，是吧。” “还没，至少要一年半才可能做完。”陈囿说。 “那也差不多了，我估计这段时间钱良在怀林市不老实了，四下里找靠山、拜码头，这不是让人往死里踩吗？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将危改工程做完，然后将九龙国际卖掉，这个公司资源虽不多，肯定有人看好，毕竟大架子在那里。这样一来稳稳可拿到一笔钱，可到其他地方东山再起。现在看起来不成了，心不死就得身死。”毛晓斌说。 “毛董，这有什么说法？”陈囿对这个案子琢磨过，其中的要害、看法跟毛晓斌不同。 “不管是通逸地产公司还是其他人，起来在怀林市落到这种地步后，谁还肯让他重新来过？是不是？不说死仇如何，单单在建筑业行业里，多一个人来抢食不如将最弱者吞吃瓜分。这是行业的规则，谁肯放过？而钱良得罪的人肯定不少，私仇也多，有机会将他葬送掉，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也是，不过，我觉得出手最大可能患上通逸地产公司。”陈囿说，“找不到什么理由，直觉、直觉而已。” “通逸地产公司自然有这个能力和机会，之前通逸地产公司与九龙国际之间的业务竞争是一部分，另外，杨通逸跟钱良的儿子钱伟是同学但彼此之间仇怨也大。如果我是杨通逸，都不等这么久就出招了。”毛晓斌说。他知道杨通逸本人或许没有多少能量但他圈子一起玩的那些人却有不小能量，完全可将钱伟玩死。他和陈囿都受到不小打击与骚扰，麻烦事不少，找人居中调停都不能，只能向对方道歉并付出一些东西，而他们跟对方还不是深仇大恨。 “杨通逸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主要是马忠琦的意思如何。”陈囿说，“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如果将九龙国际一口吃下，能够做到吗？我觉得很难弄。特别是在他们准备建设商业城之际，根本没有分心对方九龙国际的精力和资源。所以，我觉得钱伟杀人案之后是通逸地产公司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也可能是另外的人找他们吸引外界注意力。” “案子没有翻转的可能？”毛晓斌说。 “可能性不大，钱良不肯就此放手，会将集团的资源调动起来专为救儿子而付出，不顾一切了。”杨善秀说，他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之前钱良就找过他，细节和过程都知道。 “铁案？”毛晓斌说，“对方准备如此充足，却又不露面？” “目前确实看不到端倪。”陈囿说。 “也不难分析，九龙国际集团垮下来，谁能够得到最多利益？”毛晓斌说，“我觉得通逸地产公司的可能性非常大，一是因为杨通逸跟钱伟之间的仇怨不小，彼此不能谅解，这个动手的动机是存在的；再一个，通逸地产公司已经从九龙国际那里拿到不少东西，尝到甜头，有机会哪肯错过吞下九龙国际？” “马忠琦消化得了吗？”陈囿说。 “马忠琦心有多大不是没有见过，完全是蛇吞象的节奏啊。还有什么事会让他不敢？”毛晓斌对马忠琦的印象更夸大一些。 “这个不用谈了，案子就这结果。问题是钱伟陷入绝地，钱良会这么做、九龙国际会有什么样的状况？我们得聊聊。”陈囿之前最先提出这个话题，目的就是这里。乘九龙国际最虚弱的时候出手可捞到一块肥美的大肉来吃，也可选择注资打击背后的人假如是马忠琦及通逸地产公司的话。 毛晓斌听陈囿这样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也是笑笑，心里在感叹，陈囿这样表现在外的人，今后会有好事？却不肯就说话。 杨善秀也笑笑，过一会儿才说，“老弟说得对，我们是有必要做一些准备。”对钱良和九龙国际的情况，杨善秀早就摸清楚，特别是市里那栋八层楼的房产，是钱伟名下的。如果钱伟死罪定了，这份财产会怎么处理在怀林市那边镇不可控，不过，做了提前准备就不同了。而钱良除了九龙国际的资产之外还有六十八层楼的股份、江中岛饭店等都是目前怀林市最优产业，钱良有可能低价出让，不能再落到通逸地产公司手里。 “是啊。”毛晓斌深深感叹一声，似乎对钱良和九龙国际沉浮的感概也是对钱良的怜悯。虽说不怎么关注钱良和九龙国际的近况，但真的钱伟杀人案子翻不了身后，也眼热钱良手里几处优质资产。 “杨主任，怀林市那边我们不熟啊，还得请您多费心，我看这样成不成？”毛晓斌说，“钱良如果有意转让那几块优质资产，我们接下来经营，我和陈老弟出资，拿到后我们三个人四四二分配，你看合适不合适？” 陈囿听毛晓斌如此说，虽有不满，但也不可能提出来。这次，杨善秀不出一分钱，等于他们要多出百分之二十的价钱，可这等优质资产溢价涨出一些也是正常，完全在承受范围内，却又交好了杨善秀，还不需要为这点事费心费力，其实是赚了。 正文_第52章：欢喜冤家 带着唐玟智去山江县，原准备是看看那边项目推进情况，另外还有其他的事情找朱应拭。还没出市里，接到暴力女电话，要杨通逸请她吃饭。杨通逸说请她去看风景、游玩，暴力女在电话另一端立即欢喜起来，在出市区的路口等了半小时，谢胜男匆匆赶到，钻进杨通逸的车，说，“你好狠心啊，竟然丢下我不理，想一个人跑掉。”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听着好像不对。”“不管怎么说的，之前你自己承诺过，要带我去看风景的，怎么事先不说非要等我掐指算出来你要逃跑，打电话问你你才说？你自己说是什么意思吧。”暴力女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这时候充分发挥出来，杨通逸自是不理她这些，知道她在胡搅蛮缠就为掩盖她想出去玩的缠人劲。 “等你就耽误了两个小时，到那边赶不上午餐会饿肚子的。”杨通逸说。“饿就饿，又不是我一个人挨饿。”暴力女说，随即想了想，说，“先申明，这次不算，是我问你才说要去山江县。不算你主动请客哦。” “随你吧。”杨通逸懒得跟她再斗嘴，也不知平时与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多话，而且，有一句话也不肯好好说。见暴力女有些得意地笑，那是得胜后的笑容。杨通逸更郁闷，有必要这样吗。不过，也不知怎么回事，如今，他见到她时会觉得有种安定感，也喜欢听她这些毫无道理的蛮横语言。 “是你自己说的哦，还要请五次，记住，是五次。”“成成成，没问题。”两人说着，车出市区，好在唐玟智不在这边车里，要不然非得笑死。平时很有杀伤力的师哥，在一个美女面前大败丢盔弃甲的狼狈样子，谁都想不到的。 暴力女得了承诺很开心，看着车窗外高大建筑渐渐变得稀少的视野，农田、菜地、绿化夹杂在杂乱的屋舍之间。平时见得多的是绿化林子、绿化带这些，农田、菜地自然是知道的，可近距离看到的机会却不多。主要是以前对这些都不屑一顾，也不是说在京城或其他都市就找不到这些存在。 上次到湘月大师家亲自见到大师在菜地里侍弄，鲜嫩的带刺黄瓜格外新鲜口感格外好，这让谢胜男对菜地有更好的印象，也想多看看这些东西。而农田完全是好奇，水稻、玉米、麦子、高粱、土豆等人的主食如何种植、如何生长、如何收获和加工对谢胜男说来不过是小小的好奇心，没什么太大吸引力。可以近距离看看，是不会错过的，但刻意去找农田、坡地看庄稼那是不会去做。 山江县的一些情况也听杨通逸说过，环保型绿色养殖基地，虽然大规模伺养，只是在预防病害时用适合的药物，其他的都不用有危害健康的东西。当然，这些对暴力女而言不算什么，因为在京城家里从来没提过食品安全方面的问题，只有她在外面吃东西，老妈才会念叨，说说外面的东西不安全。 绿色伺养基地是什么样子？谢胜男是想过来看看的，另外，山江县的自然风光很好，山清水秀，人少，空气和环境都没什么污染，对大都市的人说来，这就是极为陌生的存在。见到一块园子，谢胜男忙对杨通逸说，“喂喂喂，你看那菜地会不会有黄瓜、长豆荚？” 其实车已经闪过，根本就看不到。这里虽不是高速路可也是高等级公路，龙凌涛的车速保持在八十码，之前她看到的菜地这时候已经甩在车后老远。杨通逸扭头看车外，故意指着才看到的一家人楼顶摆两盆仙人掌说，“你说那是什么？长豆荚、黄瓜？” “你敢再说。”见杨通逸故意笑，暴力女有些郁闷，又不想争辩，便扬起锤头做要锤人的样子。 “不认识没关系，有没人笑你。”杨通逸风轻云淡地故意打击她，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老夫子在两千多年前就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如果不知还要死硬说自己知道，那才会让人笑。” “你才死硬，你才是死鸭子嘴硬。”暴力女有些受不了，不过随即绽然笑开来，绝美的脸和形成的魅力当下将杨通逸冲击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嘴巴微微张开眼不动了，整个人痴痴地样子，很搞笑。 见着家伙不对劲，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装这样，谢胜男心里多少有点自得但又不太相信。扬起手掌在他眼前晃晃，杨通逸便醒悟过来，说，“练习手语？” “不理你，一副猪哥像。”暴力女说着扭头再看车窗外。车外绿色已经多过建筑占地，她的注意力便转移到外面的景色，不再跟杨通逸斗嘴。 找朱应拭是要谈一谈九龙国际目前的状况，钱伟的案子基本定下来，钱良和九龙国际虽做了大量的工作，但之前证据链已经完备，他们付出再多也难有机会为钱伟翻转结局。那么接下来钱良会不会处理掉九龙国际集团的资产和员工？ 九龙国际名下确实有几单优质资产，杨通逸之前通过郑家轩让他亲自跟周晓军、唐志建沟通联络，让他们出面来接收这些资产，至于资金问题，通逸地产公司这边可为两人担保，到银行去贷款。不论贷款多少，总之拿到这些资产都是大赚，杨通逸不想要这些东西，可对九龙国际的优质员工却要盯紧了，不想流失到其他公司。 朱应拭可暂时抽调出来，他的影响力完全可将这部分人吸纳集中，会得到信任的。如此，只要朱应拭肯出面，收拢这些技术人才补充到通逸地产公司来，会让股市有不小提升。朱应拭当初曾说过，她不会接手针对九龙国际相关的工作和业务，会不会肯接受这一工作，杨通逸也没把握。 对面谈谈，坦诚以对，分析一下九龙国际的情况，更主要的是自己过来表面态度，朱应拭内心才会有更好的感受。将这些人吸纳过来是留在山江县还是连朱应拭都从山江县养殖基地脱离开，到省城组建另外的子公司也要等谈妥后才能决定。马忠琦对着不给什么建议，杨通逸便自己琢磨。 商业城项目至今还没有消息回馈，不过，也得知除了自家公司要那块地，毛晓斌和陈囿联手一起也在谋那块地，不过是他们的规模要小得多。省里是在犹豫还是因为基调没有确立，这方面没得到信息反馈，目前能够做的就只有等。 山江县并不远，主要交通干线修得也好，反而因人少车流不多，这边的路况反而是最好的。当然，开年后这边因为搞开发，车流量远高于之前了。县城的变化还不大，开发山江县还没有半年，建设上也是倾向下面的养殖基地。路、设施、水渠、电网、通讯等这些方面突击建设，使得县城的建设步子更慢，几乎没什么变化。 唯有县城几家宾馆，在年后进行分期装修，到目前已经弄好。楼虽不改变但装修档次提高后，住宿条件大为改变不下于省城、怀林市的四星级酒店。也是山江县里一个较大的决策与项目。杨通逸即使带来朋友也不会在山江县这边住，但前来考察、参观、取经、游览的人们却会在这住，这一块收益立即就看到效果。 带暴力女过来，便问题要不要稍作休息，好联系酒店房间。对这里的条件也做了解释，表示山江县找不到五星级的酒店，但标准四星级的还是有几家，暴力女有些惊讶，说，“不是说这边比较落后吗？怎么会有几家四星级的酒店。” 不少旅游开发的名镇、名县都难找到标准四星级酒店，也难怪暴力女会惊讶不信。“都是才装修的，不是在搞开发吗，养殖基地之外还准备开发旅游，等旅游开发出来后，住宿就要跟得上。掀起投建几家稍微有档次的酒店，山江县也不会亏。” “当然了，我觉得山江县这边真要搞旅游开发项目，应该将住宿区域专门划一块出来，跟旧城区分。将旧城保护下来，商业化气息要尽量淡化。旅游纪念品、山江县特色产品等等商业的东西，也集中在一块，旅行社规划旅游路线时会安排好时间让旅客闲逛、购物，如此，比起满城都是商业化的门店面，会更吸引游客，总体收益不会比其他地方少。” “关键还是客源。” “关键是景区品质和环境。”暴力女说，对这些东西她比杨通逸要熟悉，比较钻研过经济方面的材料与专业，到过的地方又多，眼光和判断不同。 “有没有想法到这边来开发旅游产业？山江县这边我可联系哦。”杨通逸听她像很熟悉的样子，故意这样逼她，看看能不能激将成功。通逸地产公司如果到山江县来投资旅游，如今力有不逮。 正文_第53章：才不上当 谢胜男白他一眼，很不屑的意思，“才不上你当哦。”随后又说，“是不是你那个养殖基地出问题了，产品销售不出去，想借旅游来拉动销售？” “省城那便一直在催山江县的绿色产品，目前迎辉楼售卖土鸡蛋你知道是怎么情景吗？限购不说，还一周最多有两天在卖。其余时间就空着。如今，购物的客人基本摸清迎辉楼出售土鸡蛋、养殖产品的规律，有货的日子，他们会在早上六点甚至更早就在大楼外排队，等着开门。有客人提议门市部给客人发票据，凭票购买。你说，我对养殖基地的担心是什么？” “臭美。”暴力女多少有点不屑，“还发票据，你想复辟啊，六七十年代用票据购物，迎辉楼也只有做到是大可炒作一番，很有宣传效果。”这时候，谢胜男稍带严肃地说，“真的，我说是真的。不妨操作一下，今后在供求关系上也会有增加。” “是哦，会不会让收购土鸡蛋的人压力更大？”杨通逸嘿嘿地笑，说笑归说笑，想想真这样做，在媒体上也会掀起一点动静，那也是迎辉楼、泰安楼在商业营运上的后续之力，给山江县那边也有更强大信心。在养殖基地之外，应该有更多的农家都加入环保养殖来，对山江县经济创收是一大提振。 “掉牙齿了，快自己捡起来，要不然给狗叼走了。”暴力女没好气地说，见他那财迷的样子多少有点生气。 “说旅游，别转移话题。”“旅游关我什么事？”“不想到山江县来试试？搞一下创业什么的，看看站在河堤上游泳跟真正下水游泳是不是一样？” “我要做生意有必要到山江县来吗，随便在省城开一家店子，跟付叔要一层楼来做生意，她会不给？”“……怕你了。”杨通逸真怕她直接跟你付俞铭要一两层楼来试手，难道自己还敢跟她要租金？ “小气鬼，就知道是这样子。” “在泰安楼、迎辉楼做生意有什么了不得的？资金都后，货料齐全，还不等于干拿点差价，没挑战性。要是再找一两个副手、助理什么的，成天玩都不需要想事情。” “你现在不就是这样，要不是有个马忠琦，我看你能够玩什么花样。”“我那时眼光。”杨通逸不想给她打击泰国，激将不成反而给打击，也太那个了。 “山江县的旅游有什么太难的，有三五个亿投进来做基础建设，修路，整理交通、服务条件、开发旅游产品，形成一整套流程。山江县县城还算可以，加入一些文化元素，这些元素完全可请几个写手两三个月编造完成，再打造成景点，商业化淡一些。乡村游的资源如果再好一些，可利用的更多，不外乎就是瀑布、峡谷、漂流、游船这些，加上野外生存、乡间劳作、渔猎等项目，还可将生态养殖基地结合起来，开发出更多旅游产品，赚钱的路子哪会少了？至于客流量要提升起来也不难，花一两个亿做广告，灌输给个地方的人，再请演艺圈的人过来走走，举办演唱会或节目，宣传之后，效应就出现了。三五年间，只要山江县这边自己不乱，特定能够成为名胜景区。” 杨通逸虽不怎么懂旅游去开发与运作，不过暴力女说的也够明确，不难理解。不过，真要做起来还得有专业的人来执行，规划，具体操作，要不然仅仅是有资金是无法做到效果的。通逸地产公司如今的经历都会集中在商业城的建设，不会再老分心搞山江县的旅游开发。 谢胜男不肯到县城酒店去休息，两人让龙凌涛开着车慢慢在接到穿行，接到不宽，古城新城之间虽没有明确分界线，却能够看到。谢胜男说，“你看，这边是新城，只要稍微修饰在外墙包了木板、做旧，就分不清年代了。至少，普通游客能够得到古城的气氛，再将新城搬迁到几里外去，整个县城就是游人一个不错的休闲去处。” “城内的商业都迁走？住的人也迁走？”“那也不必要。目前的商业活动保留下来，非团队的游客你要他们一个个都到几里地外购物，是不太合理的。县城里没有人居住，同样没有生活气息，开发的成本也会提升一大截，不合算。问题是县里如果真正重视，就该限制之后商业扩大，人居也不再接受其他人加入进来，保持目前的状况、规模，游客是能够接受的。像云南那个古城、湖南那个古城，真想在古城里找一点韵味都千难万难了，净是看人、人看人，真的能够留住客人？之前看过很多游客的留言，表示到过一次，决不会再到这样的古城，没意思了嘛。” 这个情况杨通逸自然明白，关键在于旅游开发出来的品质，或许大多数人都不会回头来玩，但有好口碑带来的效应却大。回去后口头宣传的效果比广告要强。 “明白又不来做，那不是空谈一气？没意思，半点意思都没有。这时候投入十个亿，十年后会不会收到一千万？”杨通逸故意气暴力女，果然，暴力女有点反应大，在他手臂上掐一下。 开车穿行不到半小时，除了小巷子不能走，其他的都看过了。其实，也没多少看透，杨通逸自小看多了这种小城小镇，建筑也好、风貌也好、起居风俗、人们常态等等，见多了就没什么新奇。暴力女却不一样，在车里虽跟杨通逸斗嘴不休，注意力大多放在外面，到县城广场，见这里绿荫和亭台楼阁的，主要有一座三层楼的古楼。这楼居然能够保存下来，说明那十年对这里产生的冲击并不大。 谢胜男看着这古楼，如果在广场这边另设计修建古楼，对整个县城的风貌将会有不小的改变，会更加吸引人关注。游客来之前，往往是对某一最吸睛的景点有了兴致后，才会下决心动身。 不过，她不想说出来。山江县如今在搞养殖基地，经济条件会在两三年内提振起来，而旅游业的规划，只有从现在进行全面规划，分步建设才可能将这里优质的旅游资源充分利用起来，否则，瞎搞一通就浪费了。心里在桌面，是不是真的到这边来做一个项目？十个亿的资金确实足够了，还包括给县里买断景点的费用在内。大概要一年半的时间修建，第二年会开始产生效益回馈，十年之内，完全可将投入收回的同时，赚取一倍或更多的利润。 当然，如此设想跟实际之间存在多大差距，真不好把握。回省城找人评估一番就可将风险结论得到。谢胜男不想表露出来，让他看到万一没有足够的把握会让他笑自己。杨通逸在通逸地产公司努力已经有很不错的业绩，这多少激发谢胜男的争胜之心。他的起点是五点八亿，自己弄个五亿本金来还做不过他？ 县里这边得知杨通逸等人到县城，政府办有人过来迎接，联络和安排。接待上的事情自然不是小事，杨正新不会对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亲自出面，可县里其他领导能够摸清一些内情，自然有安排。 杨通逸不在意，见到那位便说，“王科王主任，田县有没有空？你帮问问。”“好，没问题。请稍等，杨董事长。”政府办这边对县里各副县长的行踪都有人各自负责，他打电话问问那个有结果。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一直不直接找县里领导，此时，对方开口直接问田县，必然有重要事情。 这位之前见过杨通逸，知道他的身份，站在车外打电话联络。不一会，王科凑到车边来，说，“杨董，田县处理一个事情就过来，最多二十分钟就到，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先坐坐？” “也好。”杨通逸并不多说，谢胜男见他这派头完全是一个纨绔做派，有些不满。说，“不是说好到基地去吗？” 有外人在，暴力女语气并不冲显得缓和温柔，王科只看一眼便不多看，大美女跟过来与年轻老板之间是什么关系很难说，不可多看免得失礼。杨通逸不打算给王主任介绍暴力女，等田县过来后再说或许会收到更好效果。“基地肯定要看，县里这边也要沟通，是不是？时间足够，我们不在县城吃饭，现在过去稍微早了点点。” 走进一家茶楼，就在广场边上。茶楼不怎么样，但也是山江县一处定点接待的所在地，茶楼上视野比较开阔，能够将广场和一部分古城收进眼底。里面空调冷气早已经开好，进包间凉飕飕的，却又喝热茶。王科在接待上很熟悉，安排招待，茶端上来时，也备了一下瓜果、干果等。 “王科，我们就等田县过来说几句话，很快就走，不要弄多了东西，喝杯茶便够了。” “杨董太客气。” 正文_第54章：谢胜男的论断 田县四十出头，个子不大，头顶额头开得高，多少有点搞笑。进包间一眼看到是杨通逸到了，笑呵呵地说，“杨董今天大驾光临，难怪早起看见电线杆上有喜鹊叫个不停，真有喜事哦。欢迎欢迎，王主任，没懈怠我们大财神吧。” “田县，客气，王科太客气。”杨通逸忙说，这时候给王科说一句好听点的话，下次再来山江县，王科会更热情。 “田县，我工作没做好，杨董一直在强调就喝口茶，什么都不准上。”王主任这时候也要自谦一番，茶几上东西不多，会让田县误会以为自己不会做工作。田县虽说不是他直接的领导，但谁说得清今后会如何？ “杨董事长高风亮节让人服、服啊。”田县笑着说，“杨董，到山江县来也得入乡随俗不是？传出去书记知道了会批评我们工作没做到位，传到市里省里，会不会让人以为我们山江县人不懂事？” “田县客气，主要是我们还要赶路，到养殖基地去看看。中餐已经给那边招呼过，就没必要客套。田县，山江县这边是通逸地产公司的根据地，未来十年公司能不能发展，可要倚重山江县这边的发展。我真心希望山江县的养殖全面发展起来，另外，山江县还有很多优质资源，都可运作起来。” 田县便感叹一句，说，“杨董，要不是市里将杨县派下来，山江县不知要等多少年才可能有发展的机会。全县上下，都感谢杨县、感谢通逸地产公司对我们的扶持啊。山江县高开发不是一年两年了，从八十年代初到现在，一直在努力，结果如何？若非近十年高劳务输出，使得全县人均收入提高一些，县里本身所作出的努力都白费了。关键在哪里？ 其实，市里和县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是人才不足，二是找不到市场，三是没有资金来将开发做大做强。小打小闹的，没有声势就没有引起商家注意，人家跑一趟山江县会亏本啊，是不是，谁还肯来？ 如今好了，通逸地产公司将养殖基地的产出全部拿下，又提高一定的资金，在省市还争取到扶贫项目资金，自然能够甩开膀子来搞开发。杨董，之前还有人对你们包收产品有疑惑，后来见通逸地产公司的子公司在县里又做一家养殖基地，那还有什么话说。如今，不少村子也在搞产业养殖，技术和要求也都向乡镇、县里提请支持。” “这是好事。田县，或许你们也听说过，省城迎辉楼和泰安楼两大商城在绿色环保养殖产品柜台上，一周会空五天没货上柜台，你说山江县这边的产量够不够省城销量？” “啊，那是那是，县里如果知道这些情况，对生态养殖更热心。” “第一要确保品质，有了品质就能够确保市场。村民搞养殖会让规模扩大，但各自为政能不能保证品质？山江县农产品今后要做出一个品牌来，除了省城我们公司销售也可向周边市场找更广大的销路。” “对对对，县里对养殖的品质工作一定要加强，确保山江县的品牌才是长久之计。” “好了，田县，今天请您过来主要是有另一件事想说说。”杨通逸转移了话题，对田县聊养殖问题不太搭得上。 “杨董，有什么兄弟能够做的尽管开口，一定会全力去做。”田县本来跟杨正新差不多是一个档次的，但在杨通逸面前却不敢居高一个辈份。通逸地产公司老总的身份，对山江县说来是有绝对的份量。 “客气了。田县明显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谢美女，她对山江县旅游开发很有想法。不知田县如今推动山江县旅游工作进展如何了。” “谢女士好，欢迎到山江县来做客，更欢迎对我先旅游开发工作做指导。”田县站起来，伸手欲谢胜男表示了下，之前以为是杨通逸的女朋友，不刻意去认识的。这时候，才觉得不太对头，忙表达这边的热情之意。 谢胜男对杨通逸这样突然袭击很是不满，不过，对方已经这样说来，谢胜男还是收住了自己的小心思，对田县说，“我是第一次来山江县，第一次看到这边的情况，县城看了，不过村镇还没看，要说对你们先有什么想法，暂时不好说，等看过后再说点还差不多。” “没必要这样严密吧，主要跟田县说说对旅游的一些规划，侧重做好那几步，总有些东西是明摆着的，是不是？”杨通逸不想让谢胜男就这样摆脱了，故意将田县叫来，是不想山江县这边在旅游开发工作上乱了套路，今后要修正代价不是一般的大。 “对对对，县里已经将山江县旅游开发工作坊在工作日程上，准备启动了。我虽说负责这一块工作，但对旅游开发要如何推动，还在听县里不少人都意见，也从网上参看国内著名景点的做法。不过，对我县而言帮助并不大，参考价值是有，可很多具体条件都不相同，无法套搬过来。杨董，我正准备构思一个方案，跟杨县请示工作呢。谢女士，恳请帮我们指点一番，感谢感谢。” “客气了。”谢胜男再次乜杨通逸一眼，她知道田县所说的杨县是谁，就是这家伙的老头子，如此一来，真得说说才行。“田县，我也不是专业做旅游的，不过，到过不少地方看过一些景点和他们的运作方法。 说到旅游开发，不外乎两个支撑点。一是开发潜力和资源品质，这是决定因素；二是资金，有足够的资金支撑，景点做出来给游客的体验完全不同，产生的效益就不同。就像开旅店，大通铺可住人、普通客栈可住人、三星、四星、五星级酒店也是住人，但客人住下来后的体验不同，回去之后传达的信息就完全不同，对头没身边熟人、朋友所产生的影响也就不同。” “对的对的。谢女士一句话说到重心，太深刻了。”田县没想到这次过来会有这样的收获，心里大喜，套搬是谢女士跟杨通逸之间的关系显然不一般，通逸地产公司会不会过来投资做旅游开发项目？假如真投资搞这个项目，那他就有一份超级大的政绩，今后往上升迁也好，就地得到好处也好，总之比目前这处境绝然不同。 “旅游资源的品质如何是决定因素、是主因，当然跟开发者的开发理念、管理还有县里领导眼光有密切的关联。”说到这，谢胜男稍稍停下来。田县有些尴尬，不好接这话头往下说，但不说也不好，略略想想，便说，“县里肯定想往最大效益方向发展，只是，目前还没有请专家进行论证。” “按我的想法，前面、还有那边，分别建造一座古楼，这个广场就很有看点，套搬是拍摄出来用做宣传，会让很多游客动意。当然，这只是一点点，核心要对整个县城进行改造，让人体会到在县城休闲、风俗、景物、建筑特色、人居等等，但不能过于市场化。 旅游开发之初就要做好规划，客人住哪里、县里的人增加了，怎么安置、商业因素如何调整，新城与旧城、乡镇风光有机结合起来，这些必须事先做一个严密二科学的规划。如今县城有多少人，最好迁走一部分，至少，县城里不能再增加居民了。旅客的住宿，也要精心规划，让游客来去便利，同时，让旧城的住宿铺位提价或交付一定的额外费用，来遏制旧城人过多而造成旅游品质降低。” 不管田县有没有听懂，对山江县有没有影响，谢胜男跟杨通逸一起到来而田县又是杨通逸特意让人叫过来碰头的，他这时候都会先接受，今后在做决策时，也会考虑今天这番话。杨通逸自然不管今后山江县的旅游开发效益如何，可如果能够做得好，对养殖基地的扩张是有促进的效用。田县刷刷地在记录，杨通逸也不去看他真记还是做过样子。 谢胜男并没有拓展去说，换一个话题，“至于开发的资金，山江县目前最困难采用的办法便是引进外来资本，自筹资金地开发，得一点钱建设一小块的做法会让山江县旅游资源拖得没了价值。如何引进，我就不好说了。如果有五六个亿资金建设到位，会在一年或十八个月将景区打造出来，正式产生效益了。” “谢女士，旧城目前也有不少建筑是新式的楼房，全部拆除？”田县说，看来他也真是在听，才有这样问话。 “没必要拆掉啊。选一块地规划建造起来，将这些人能够搬迁的搬走，然后将这些房子进行改造，也可做商业运营，住宿啊、购物点啊、茶楼、酒吧等等，总归要让游客有一个去处，之后才会消费，才会有效益，是不是？关键要控制总量、控制人流量。” 正文_第55章：鹅卵石 “游客到这里来，如果没地方消磨闲暇时间、没地方消费花钱，肯定不成的。旅游的收入来自哪里？除了门票收益之外，伴随的就是交通、住宿、饮食、购物等等，这服务类的收益总额会比门票收入更多。 那么，山江县要增加这一类别的收益，就必须有配套的场地、行业，同时在保障旧城不受商业化冲击而使得旅游品质降低，县里必要做好完整的规划，设置超高的门槛来保证旧城内商铺数量、住宿客房总量和旧城居住人数总量。 这个工作难度不小，心里一开始有决心，在三五年内形成规矩，这边的人便会认同这一点。之后，人们会在这样的规矩下进行运作，即使会让旧城的压力逐渐增大，也不会对旧城有破坏性建设或消耗旅游优质资源。” “田县，谢美女在这方面很有研究，曾经专为中国问题走到国内开发的一些景区考察。看到不少本来有优质的旅游资源，因为一开始没有做好规划，以为等旅游逐渐热火起来再慢慢调整，结果可想而知。商业暴增使得景区完全变成游人世界，随便走哪处都在卖东西，客人到来就没有什么可看的，这些客人回去之后，传达的信息是差，他身边的人就很难被打动而到这里来旅游。”杨通逸笑着说，“田县，我也不懂旅游开发的事，刚才我陪着谢美女看了旧城，听她感概，觉得有道理，才请田县过来说说，不会冒昧而影响到田县今天的工作吧。” “非常感谢，谢女士提出的旅游开发理念非常好、非常适合我们先得情况。我一定会一专题的形式给县主要领导汇报，也会哪处一个方案向杨县请示这方面的工作。”田县写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来来对谢胜男、杨通逸说这番话，杨通逸听了觉得不错，至于具体如何推动山江县的旅游开发，有时间自己也可跟老爸聊聊。 山江县旅游资源不差，操作得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益，对自己公司的影响不小。 这边不多谈，应酬几句，便准备离开。田县似乎想陪着他们往养殖基地走，杨通逸给推了，暴力女之前说的虽不多，也不是很透彻，但田县自己却要琢磨理解其中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是最难落实和执行的。比如旧城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大量门店面、大量客栈，如何控制总量、如何在旧城内进行布局与审批等等都需要进行做大量的调研工作。 当然，前提是山江县这边肯按照暴力女提出的开发思路。自己今天将田县叫过来，不是没有深一层用意的，田县知道自己父子关系、知道通逸地产公司在山江县做的养殖基地和迎辉楼之间的产供销售一条龙的依托关系，如此，他才不会将这番话给忽略掉。 田县必然会转移为这番话给县里主要领导汇报，这就够了。县里领导自然会重视，因为今后在很多方面的工作还要依托在通逸地产公司的资金上。 田县送他们上车，还在一直说着感谢的话。之前暴力女没说山江县旅游开发至少需要多少资金来支撑，也不说具体的操作。不过，自己听她说过了，以后老爸那里可跟他聊聊，让县里对开发旅游的资金有一个印象，招商引资也才有目标和具体规划。 车出县城，暴力女便伸手在杨通逸腰间掐一下，杨通逸疼得直吸冷气。不过，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测却不免还要遭遇毒手，等掐过后，说，“好心总是没得到好报。” “你这叫什么好心？稀奇呢。”暴力女没好气地说，主要是事先没跟她说，让她给打一个突然袭击，自然不满。 “山江县今后做好旅游开发，县里领导会非常感激你，一份礼品是不会少的。”杨通逸笑着说。“谁稀罕呢，都像你啊，财迷。” 出县城，车外的景色就不一样了，满山青翠，完全给绿色覆盖。山都不高，但一山连一山地连绵往外延伸，偶尔有险峻之地。公路是沿着一条河流走，盘山路时不时到半山上、时不时又走到谷底，谷底是河流，不大，水清澈见底甚至能见到鱼群在游动。 早几年，山江县这边对水域的管理就很重视，不准炸鱼、投药毒鱼、不准网捕，使得县内水域的自然鱼群多起来。外出务工的人多，即使允许钓鱼对水域里的鱼群影响并不大。如今，县里做养殖基地后，对县域内的水体管理更重视。 暴力女见这样清澈的水和水中游鱼，便让杨通逸停车，踩入溪水，那鹅卵石上几乎没有沉泥与污染。单单这份干净水质，就足够吸引大量城市里的游人。这些人在污浊的空气里过得难受，有洁净的空气和水源，自然会到这里来调整自己。 看着暴力女欢喜的样子，在河床翻捡鹅卵石，一会儿就捡起一捧。不过，捡起来后，她并不是要带走，一个个地看着，观赏，之后说，“你得跟县里 的人说，河床的鹅卵石必须保护好，游客过来，谁偷偷带走鹅卵石就必须罚重金。”说了后，将手里一捧鹅卵石丢进水里。 “现在还没做保护，旅游也没启动，你多捡些没人会说你。”对山江县这边，河床的鹅卵石真不少，虽说没有很好看很有价值的鹅卵石，但每年春夏涨水，山洪都会冲出大量鹅卵石来，已经是这里的生态，最平常不过。 当然，真正开发旅游之后，这里必然是有人光顾之地，鹅卵石确实要进行保护。假如一个人带走十斤鹅卵石，一年游客一亿人，就会是十亿斤，估计不需几年，这里的河滩全部变形，河床也会严重降低。 “那怎么行？我知道这个是不能做，自然不能做。”暴力女说，这让杨通逸觉得这个暴力女真不一样，很多人是知道一些事情不能做，但那时要求别人而自己却不是这样，该做的会做不该做的也会做。对人一个标准对自己另一个标准。 “很好很威武。”杨通逸竖起大拇指赞她，暴力女扭着脸上车去。 一路走虽有不少好景致，暴力女也不再叫停。到养殖基地，看到这边的部署建设情况，到这里后，即使青山环抱、养殖过程也非常重视卫生和污水处理，但空气里还是有比较浓的异味。暴力女下车一阵，慢慢才适应些，杨通逸确实习惯了，当初少年在村子长大，村里村巷子路上多是牛羊的粪便，即使有人捡拾清扫，却也是不少。气味并不比这差。 朱应拭得知杨通逸到了，便过来见他。唐玟智一路跟过来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在另一车，即使在县城喝茶，她也在车里没下来，处理自己手边的工作。半途停车，她只是在车里观察着杨通逸和这个美女。这美女虽不是第一次见到，当初她曾冲到通逸地产公司总部，唐玟智应付过她，知道是一个脾气暴躁的暴力女，师兄老板没有刻意介绍她也就不凑去。 朱应拭过来了，唐玟智也没回避，跟谢胜男并不主动招呼。杨通逸对暴力女的介绍也简单，说一句谢美女过来看看养殖基地，让唐玟智先带她四处看看。唐玟智接了任务自然不会推托，笑着说，“谢小姐，请。”唐玟智自己对杨通逸这个师兄有什么想法，平时也不会表露出来，说一点都没有念头，那是假话。杨通逸本身算不得大帅哥可也不差，特别是通逸地产公司急速扩张给人带来的冲击，如今的杨通逸完全是高富帅的头衔，女人见了哪会没想法？唐玟智知道排不上她，更不想丢掉目前的工作和自己的事业，自然专心做事。 公司里至少还有滕莹莹这个大美女，之外，之前在电视台的那个美女主持人也是很有可能，唐玟智能够看到师兄的行为不同，也能够想透这些不同背后的意思。而这个谢美女，外形确实惊人，滕莹莹也好、那个主持人也好，最多三人差不多。师兄会有什么想法，唐玟智认为至少面前这个不会给接纳。也因此，她一直都不主动凑到谢胜男面前，但杨通逸给了任务，那是她的工作，唐玟智就不同了，热情地介绍养殖基地的情况，将暴力女带离开。 见外人离开，朱应拭说，“老板，省城那边又在催货？”“是，也不是。”“老爸，今天山江县这边养殖开始推动起来，据我了解，很多村子都在学基地这边的做法，这让人担心啊。”“你担心产出来的物产品质得不到保障？” “是啊，人多了，总会有人在养殖环节上投机取巧，绿色环保经不经得起检验？今后，公司不收他们的产品，县里会给压力，收取关山的名誉能不能得到保证？” “我会找县里谈，疏导比堵住更适合。不过，今天来找你是为另一件事情。” 正文_第56章：朱应拭的任务 之前虽有预料，也跟老爸谈过这个问题，养殖基地做起来后，山江县甚至周边县都会跟随一起发展养殖业。市场做起来后，销量肯有，而效益必然比农村人做庄稼要高不少，水还跟钱过不去？但家庭养殖也是有较大风险的，一是技术，二是资金。 没有技术养殖纯靠碰运气，结果可想而知。一旦有病疫出现，很可能是一批批死亡，结果是血本无归。又或者也打预防病疫的药物，可环境、卫生、护理等跟不上，同样会出现更多的病情而使得最后没有收成。又或者在养殖过程中没有严格保证环保问题，造成产品不合格，检验之后不达标，通逸地产公司是不会收购这样的产品的。 对农村人而言，环保不环保真说不好。 再有，村里人搞养殖的人多了，本来是好事，但对环境、卫生的压力会骤然增加，环境污染之后，对人居环境影响大而养殖更没有了保障。形成恶性循环，消耗村里人都资金，使得他们更贫穷。 所以，山江县这边兴起养殖业对县里说来是好事却未必完全是好事，县里如何处理，杨通逸自然不能直接指手画脚，可老爸那边肯定会说说，让他有所准备。做了工作之后，如果还有异常情况，对政府说来也是尽到努力之责。 朱应拭对县里情况有所警惕和关注，也是对公司在这方面的负责，山江县真出现异常，公司在这边运行也会出问题。杨通逸非常赞赏这样的老总，只有这种老总才会将公司的前途摆在首要位子，使得公司的风险大大降低。 “朱总，我一定跟县里讨论这个事情。”杨通逸说，“不过，今天到这里来找你是有另外一桩事情。”“哦，商业城那边有问题？” “商业城暂时还没动静。”杨通逸说，“怀林市这边的消息，你听到了？”“怀林市？我没注意。”朱应拭从九龙国际给逼出来后，对怀林市有些心病这也是人之常情，稍带回避这边的信息通道。 “钱伟在三年前残暴杀害一女子，如今案子基本定下了。不过，钱良作为父亲，会最大程度去挽回危局。不管能不能救出钱伟，我觉得九龙国际即将有更强烈的波动。” “钱伟杀人？”“具体案情我不是太清楚，但内部消息说基本上是铁案，证据链已经够了。”杨通逸说得淡然，对钱伟没必要多做表露。朱应拭在看着杨通逸，但杨通逸不会说出内情，朱应拭对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很多事都不了解，特别是针对起来和九龙国际的部署，不是担心他暴露消息，主要是不想让他有感概，如今，朱应拭在这边安心做他的工作就好。 朱应拭能够想象得到钱良的情况，对这对父子，朱应拭也有充分的认知。钱伟纨绔嚣张，这是起来自己安排的一部分，也是他在怀林市刷存在感，维系和强化人际关系的办法之一，这个办法效果并不差。但让儿子闹到凶残杀人、估计也是钱良之前没预料到的事。 杀人案爆出来，作为唯一的儿子，钱良会倾尽所有来走关系者也是必定的。不过，市里如今还会搭理他吗？放在三年前甚至去年春夏之际，钱良完全有可能让案子的性质发生改变，出点钱给受害者就不了了之。 当然，对这对父子如此做事朱应拭也非常反感，之前嚣张一些，做不少坏事，对朱应拭说来眼不见心不烦，还觉得钱伟心里有一个底线，如今得知他杀人真相心中受到的冲击也不小。一时间，朱应拭都回味不过来，当初自己在九龙国际辛苦为的是什么？ 说是自己的事业也未可知，说是为钱家父子也对，客观上自己还是助长了钱伟的跋扈嚣张也助长了他的恶。不过，要说心中有多大的愧疚，朱应拭也不会，因为他的工作和钱伟为恶之间没有必然性。 “朱总，你觉得九龙国际会不会有大波动？会不会将他们集团里的优质资产处理掉？会不会裁员一批人？”杨通逸说得慢也是想让朱应拭转过这个弯。 “老板，这是可能的。即使钱良还有理智、不想让儿子将集团完全拖垮，但钱伟的母亲和奶奶都不会这样看，最后钱良会处理掉一些优质资产，换成钱到市里活动。”朱应拭沉声说。谁遇上这样的事情能够真正做到理智？父子之情不说，钱家就一根独苗，断送了钱良或许还可再找一个女人生一个，可钱伟老妈却不行的，奶奶也不肯眼看着孙子给枪决。 “我也是这样想，九龙国际的优质资产我们不理会，但九龙国际里有不少技术人才，放任到社会上流荡太可惜了。”杨通逸说，见朱应拭看他一眼，分明是有些觉得不对劲的味道，杨通逸心里坦荡倒不怕他揣摩。 钱家父子落到这地步，朱应拭心里没有疑惑才叫有假，他知道杨通逸跟钱伟之间的死仇，怎么出手都不算太过分。不过，出手浓掉九龙国际当然会将最优质的资产拿下才是利益最大化而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又有这样的实力。可如今杨通逸要盯的是九龙国际里的人才而不是六十八层的股份、也不是江中岛饭店、总部办公楼这些东西，确实有些意外。 这也说明钱伟的杀人案或许不是公司这边出手。 “可用的人确实不少，至少之前在那样的氛围也无法发挥出他们的才干。这些人之后会怎么可不好说……”“我们公司这么没吸引力？”杨通逸笑着说。 “老板，九龙国际里的人对我们公司肯定有了解，但也不会了解多深。而之前彼此在敌对立场上，要他们直接过来，肯定不是第一想法。” “我也明白，如果我直接跑到九龙国际去咋呼召唤，肯定会给人打出来。朱总，我想呢，这段时间，你把身边那几个人撒出去，到怀林市跟那边的人稍微接触，传大我们公司的信息和态度，必要的时候你也去市里，站在高处大喝一声，让这些人都聚集在你旗下，怎么样？” “不容易，也走不开。养殖基地这边正处于关键时段，要盯着。”“我知道不容易，要不也不会过来请你是不是？这些人离开九龙国际，肯定会有去处但要说他们都会过得好，我看也未必。到新的公司去别人知道是从九龙国际集团出去的人，真会很看好？但到你名下就不同了是不是？如果朱总觉得有必要另组建一家份公司，没问题，资金我还能够抽出来供给你运转。” “老板，不是这意思。”“那就对了嘛，就这样定了。养殖基地这边随时准备交给副手盯着，你的主要事情就是吸纳收拢九龙国际出来的人，只要技术上有长处，人品不太差，都收过来，公司会有足够的平台给他们发展。我说到做到。”杨通逸将结果说出来，不让朱应拭再说什么。 有朱应拭出面，结局显然会好很多，朱应拭做事认真在九龙国际集团那边一直在抓建设，技术人员跟他关系好，如今却收拢人员不会遭到排斥。至于钱家父子的情况，朱应拭如今知道钱伟杀人案之后，肯定会进一步了解案情，得知钱伟连扎女子多刀致人死亡，不可能再生怜悯之心。 让朱应拭自己去忙事情，杨通逸去找暴力女和唐玟智，她们在鱼塘那边看养鱼池。目前养殖基地的情况很不错，只是，离有收益还有一段时间。有些项目要快速一些，比如鸡鸭鹅和生猪，已经看得见样子了。最早一批鸡鸭等离下蛋还有两三个月饲养，生猪还不足一百斤，少说要四个月用粮食催长。 鱼塘那边的情况也是如此，成群的育苗有两指大小，在半浑浊的水里只能够看到一点动静，近处或许才看见水里游鱼。这些鱼至少要在一年后甚至更长时间才能上市，不过，整个山江县这类养殖不少，很多人已经在村庄边的稻田放养，等秋季就可有不少鱼收获上市，也可将这些鱼收拢起来，放进某一鱼塘，等春节时段捕捞上市会有更大效益。 杨通逸走过来，见两女身边有基地这边的人员陪着，笑着说，“今天中午吃什么？有小鱼吗。” “杨董，肯定有。”那边回应知道他的爱好。 “饿了吗，除了小鱼其他都是基地自己种植的绿色环保蔬菜，你放心吧。”杨通逸对暴力女说，“吃过饭，带你去看峡谷和瀑布。” “好，说过了的不许赖。” 几个人往基地生活区走，生活区在另一个山谷，这边建设得不差。砖房，一律两层楼的建设，整整齐齐，这边也没有生产区域的异味。才走进厨房院子，就闻到香气。炖土鸡。基地喂养的土鸡虽不能出栏上市，要找一些成鸡养着还是能够做到的，专给这些集团老总们准备的。 正文_第57章：尽管装 其他人便罢了，杨通逸带着人亲自过来，基地这边的接待会非常用心，并不是说杨通逸平时在吃的父母很铺张，关键是这边工作人员的态度。对此，杨通逸也不多在乎，直接跟这边说要吃哪些东西，满足一下暴力女的要求。 厨房传来的香气非常诱人，这里做饭不是特级厨师，不过，厨子对乡间的菜肴处理还是很到位的。几个人忙到这时候，也真有些饿了。朱应拭并不过来，杨通逸也不知他平时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基地员工的生活主要是在厨房这里浓，极少有人自己做，太忙的日子，厨房会安排盒饭送到工地去。 通逸地产公司在山江县搞的开发养殖基地并非集中在一起，连绵十几里的山地之间，峡谷之中，平时吃饭也不是统一集中在某处。今天杨通逸到这里的不过是核心处，员工如果休息大多会到这边来而已。可能还没到饭点，所有并没看到员工集中过来。 有人先走进厨房去安排，说明情况。进厨房便有负责的人迎出来，唐玟智抓公司内务，杨通逸更不得了。这些人出来迎接，唐玟智说，“如果饭浓好了，就上来了吧。老板还有安排。”之前在水塘边，杨通逸说过吃饭后去看瀑布和峡谷，那边的风景确实好，唐玟智虽到过一次，也准备跟着走。 夏季水流更丰，如今，瀑布的景色比之前肯定更好，在水里穿行也不担心涉水受冷，乐趣更多。 “好。老板、唐总辛苦了，我们立即安排上菜。”厨房这边的管理人员之前接到通知，有准备的，又问了一声喝什么之类的便退走。 第一上来的是一锅土鸡，鸡腿放在最上面。杨通逸拿起筷子将鸡腿夹起来，见暴力女看着他有些不满，知道她以为是自己先抢着吃，说，“辛苦了，吃个鸡腿补补。”便将鸡腿放在暴力女面前的碗里。 “啊。”暴力女一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虽有点小甜蜜可口头上不肯承认，“你才要补腿，狗腿。” 杨通逸元准备将第二个鸡腿夹给唐玟智，便有点犹豫，唐玟智见了，忙说，“老板，换有一个是你自己的了，赶快夹走免得让人眼馋。” “我们乡间的习俗不是这样的，”杨通逸说，“吃鸡腿的人总是一家最小的孩子才轮得上，我看一个不够，得两个都一起吃。按照目前流行说法，吃嘛补嘛，补一条腿肯定不行，得两腿一起补才均衡。对吧。”杨通逸便将第二个鸡腿也夹起放进暴力女面前的碗里。 “你才最小。”暴力女叽咕一句，对杨通逸这样做没有过多表示。第二样菜端上来，是一盆炸得油黄油黄的小鱼，辣椒放得不少，可看着非常可口。香气也很浓。杨通逸正要赞一句，外面有了脚步声，回头看却见朱应拭陪着老爸走来了。 忙站起来转身去迎，老爸在山江县这边目前是常务副县长，但如今的县长是一老革命快退休了，显然是等他在山江县稳定局面后往上升迁一步接任的。到这边后，工作非常认真，负责，也经常到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养殖基地关注养殖的推进。相对说来，山江县的养殖基地要提前一个多月，最多两个月后会逐渐看到收益。 不知是得知杨通逸过来还是因为养殖的事情过来，等杨通逸站起来，唐玟智见机得快，站起来走向门外。能够让杨通逸这样快速站起来的会是谁，唐玟智心里明白。走在杨通逸身前迎上前，杨正新一行人将要进来，唐玟智说，“叔叔好。” 谢胜男一开始不注意，注意力还放在鸡腿上，等见唐玟智站起离开座位，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后也想到了可能是谁。她对山江县这边的事情了解不多，一时间没往杨正新身上想，等见到唐玟智动作迅捷地迎上去，才有所悟。站起来，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她将坐着的椅子往后拖，见来人看她这边，谢胜男便做一副羞怯的样子。 来人除了杨正新、朱应拭之外还有两个人，之前在县城接待杨通逸等人的王科、碰面的田县都跟过来。唐玟智先前也见过这两人但她没过去跟他们谈话，这时候先热情地跟杨正新招呼后，才跟两人说一句。杨通逸见田县和王科陪着老爸到来，便明白是之前在县城跟田县兜售的旅游开发那番话起了作用。心里觉得高兴，县里有这种态度对将来山江县的经济发展很有利的，但跟老爸招呼，也坦然，父子俩很淡然的应对一下。 杨正新之前没多问跟在儿子身边的人是谁，只是听到田县说来了个对旅游开发很有想法的专家级别的人，便以为是五十岁往上的半老头甚至是老头。走进来，见桌边站的是一个生怯怯的超级大美女，这个美女面生，之前从没见过。可看她那样子，杨正新多少有点领悟，不是跟儿子之间有那么点味道的，哪会是这样神态？ 杨正新口头上不怎么关注儿子恋爱，不总念叨，可心里却也在挂念这事。如今看到这迹象，便多看一眼，见着女孩生得异常周正，大气，漂亮之余没有一丝时下那种种妖媚之色。这样的气质不是能够装出来的，对于杨正新这种见多人了的，一看能够看透。 这个女孩儿真要是成为儿子的女朋友，今后对他在事业上必然有很好的助力。只不过，不知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可不能惊扰了他们的发展。女孩英气逼人，即使看起来生怯怯的，性子却不是如此，这样的人很容易给惊扰，一旦惊扰后要让他们再恢复哪种关系发展，难度会大得多。 不多看着女孩子，杨正新跟儿子说，“听田县说，你带来一个在旅游开发工作方面很有想法的专家？” “爸。这位是谢胜男，在旅游开发方面确实很有创新。”杨通逸走到暴力女身边说。谢胜男这时候听那家伙亲口叫面前到来的人，证实确实是心里所猜，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为好。但也知道不能不决断，迟迟不开口会失礼的，便说，“杨叔叔，专家说不上，不过是看过一些旅游开发地，有点想法而已。” “居然这么谦虚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杨通逸调侃一句。 “怎么跟人家说话的，贵客到山江县来，我们要有诚意、有态度才对。”杨正新笑着说，在儿子头上轻轻地拍一下，明显表示是对女孩子的呵护之意。谢胜男先不多想，见那家伙给压制，没来由地开心，脸上的笑浓起来小小地有点得意。 不过，杨正新很好把握这次见面的处理，见目的达成，立即转移了话题，说，“田县，我们赶过来恰好，有口福了。坐吧、一起吃饭。” 请田县入坐，田县这时候却要先表达自己的意思，走到谢胜男身前，说，“谢女士，又见面了，不会嫌我们的这半老头子烦人吧。你们离开县城，我琢磨了你之前对山江县旅游开发建设性提议，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但还有很多环节、多方关注都不是我能够理顺的，便立即给杨县长汇报了情况，杨县非常重视，便一起过来了。对于我县旅游开发如何具体规划、推动工作，等会还有很多问题要向您请教，我先多谢了。” “田县，坐着说、坐着说。”杨通逸插话过来，知道暴力女对这种缠住不放的做法不一定高兴，将她脾气惹出来，可能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坐下坐下，都站着可不行。小谢，你先坐吧，你是远来的客人。客人先坐下，我们才好坐下。”杨正新说。 “杨叔叔，你是长辈。在长辈面前我们能先坐吗？我听杨通逸说过怀林市这边的规矩，跟我们小时候听到的规矩是一样的。吃饭时长辈不动筷，不先吃，后辈的只能看。”暴力女笑盈盈地说，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杨通逸见她如此，心里在狂汗，装、尽管装，看完能不能看穿你的真面目。 坐下吃饭，杨通逸坐在暴力女身边，也不知她何时将碗里的两只鸡腿放回锅里。吃东西时便斯斯文文的、细嚼慢咽，杨通逸索性将鸡腿再次夹着放进她碗里，要看她如何处理。谁想，才放进她碗里，暴力女却将鸡腿准确地丢进杨通逸碗里。 吃饭不多说话，虽增加不少人，厨房那边也有准备，立即加菜，不会让这次接待降低档次。吃饭的速度变得慢，唐玟智一直在观察师兄老板跟美女之间的关系，如今，看到美女谢在杨叔叔出现之后绝然不同的表现和杨通逸的反应，心中便觉得不对，强耐着不表现出来，这个状态要不要跟滕莹莹说说？ 吃过饭，养殖基地的人都离开，杨通逸将朱应拭也打发走，让他有时间安排人员到市里去关注九龙国际那边的发展。自己陪着田县、老爸等到另一间会客厅。 正文_第58章：立出法规 会客厅建在半坡一处突起的山脊，难得的视野开阔地，修建时有浓成吊脚楼模式，半多的楼都悬挂在空中。将窗打开，山风吹拂，凉风习习。这是夏季最好歇凉之地，高大的树将这楼遮盖着，没有直射进来的阳光，偶尔有一线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进来，给人更好的生机感。 木质的靠椅、木质的地面，使得会客厅这里更具情境。修楼时，室内不少至此就是用原木，连树皮都完整保存，那种感觉与周边环境完全融洽起来，非常宜人。 站在空着的楼台，护栏外是连伸向远处的山脉，地下是灌木林子，左右的树枝修剪过，不遮挡视野。左前方是绕山而下的河流，河面时宽时窄，水流便时急时缓，河床的鹅卵石露在水外隐约在绿色中。 不担心楼会塌掉，谢胜男也见过不少吊脚楼，能够习惯。有工作人员将木椅子拿来给个人坐，自然第一是给谢胜男的，她是远方来的客人。工作人员有足够的眼色，将木椅子分送过来，田县见自己先于杨通逸和唐玟智，不肯，要工作人员先送给杨通逸。 才坐下，还没说上主题，楼下又有脚步声，听脚步声一路上楼，估计是谁的知这边在聚集也赶来凑热闹。杨正新看着楼口，如果真是不相干的人他会将来人轰走，免得将接下来的讨论气氛冲淡。 谁想，到来的人却是山江县县委书记覃家兴和随身秘书小刘，身后还跟了两个人是先招商局和旅游局的一把手。四个人到来，有覃家兴领先，杨正新等人都站起来。杨通逸自然可不鸟覃家兴的来意，可通逸地产公司在山江县这边做事，养殖基地今后产生的效能怎么样，也与县里的支持相关，更有老爸在山江县做事，自然不能得罪了覃家兴。 覃家兴还没上万楼道，笑呵呵地说，“正新县长，今天我过来当不速之客，不会影响到你们吧？”在县里，杨正新的工作开展也得到覃家兴的大力支持，覃家兴也看得懂市里将杨正新空降到县里的意图，何况，目前县里局势大改观，完全是通逸地产公司所致，而通逸地产公司背后老总是杨正新的儿子。 “覃书记，我和田县正准备听了专家的意见就跟你汇报，你来了那更好，节省一个环节，免得我们转说不清耽误县里的大事。”杨正新当然有很好的态度，对体制里的相处与合作、服从和制约都有深刻的理解。 田县和杨正新都往前迎一迎，但其他人却只是站起来，杨通逸走上前跟覃家兴握手，老爸在人家手下干事，他必须有更好的姿态。“覃书记好，覃叔叔越见年轻了，肯定是有好事。” “当然是有好事。”覃家兴笑呵呵地跟杨通逸握手，“杨董，用少年有为来夸你真不适合，你说我该怎么说才恰当？山江县的大财神、那是万家生佛啊。我跟杨县长说过几次，要亲自面谢你这位山江县的大财神爷。”说了，覃家兴做出姿态来，“杨董，谢谢你。” “覃书记，我可不敢当。通逸地产公司在山江县投资做项目、又与山江县签署一系列合作协议，那是覃书记领导有方，山江县的优质资源得到充分利用。我们彼此是合作共赢，要说感谢也该是通逸地产公司感谢山江县民众感谢覃书记支持和保护我们项目的推进。” “正新县长，这位了不得哦，再过几年，通逸地产公司该走到全省前五的大型集团了吧。看看，一点骄气都没有，了不得啊，通逸地产公司能够有今天，那是因为有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存在。” “覃书记，她不过是在公司里打工、打工，真当不得你这样说的。”杨正新忙说，怕让谢女子听多了反感可不好。 “好，言归正传。我先见一见我们的专家，再说下去真的太失礼了。”覃家兴在人群里找寻，可没有心中所想的人存在，他也是听到下面的人转述，具体情况不是太了解。 田县对书记到来很感觉突然，但听书记这番话也明白情由，她估摸着覃家兴不会注意这个站在桌边的美女，说不定以为是杨通逸带在身边的秘书之类的人，便凑到覃家兴身边说，“书记，这位谢女士便是在旅游方面深有研究的专家级人才。” 覃家兴虽有些突然却收敛得非常好，脸上的笑都没变，对谢胜男说，“欢迎欢迎、感谢感谢。谢女士对山江县旅游开发的建议太好了，非常及时、非常切合我们县的实际。我听到传话，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松开不少，忙赶过来。谢女士不会在意我太冒昧吧。” “覃书记好。”对这个书记能够有这样的敏感、反应和带来的好意，谢胜男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人。不管今后能不能在山江县这边做项目，今天说过的话还得费点点心思，演说一番才行。她不想多说，这些人在官场里混习惯了，说话一套套听着虽不差实际没什么意思。 杨通逸知道她的性子，即使人多未必会有多少在乎，忙说，“覃书记吃过午餐了没？”“用过了，谢谢。”覃家兴说。 “那便请坐，覃书记，你得坐这。”杨通逸让覃家兴坐到主位上，山江县来人虽不少，覃家兴是老大，其他人都围绕一把手开展工作。覃家兴也不多谦让，坐下前对谢胜男客气几句，等个人坐下，跟随过来的人知道今天这次碰面非常重要，纷纷准备，拍照的拍照、记录的记录，都忙起来。 “谢女士，之前在县城你对田县说的山江县旅游开发总体思路非常明确，完全切合山江县的实际情况，使得我们即将启动的我县旅游开发项目工作有种拨云见青天的敞亮，非常感谢。不过，山江县落后，除了区域偏僻、交通闭塞之外，也缺乏资金、缺乏人才。 国内旅游开发工作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了，如今，各地旅游红红火火，而我们在十年前也曾提过这一工作，但一直拖下来无法真正启动，一年一年地拖下来。为什么呢？除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发还缺少来推动这一工作的人，资金也不足。 就像之前你说的那样，如果我们一点点地进行建设，边建设边开发，山江县的旅游资源将彻底废掉，不进得不到收益还会大亏。谢女士，能不能给我们提一些具体操作的提案？当然，县里会尊重每一个人的劳动成果会有所表示。” 谢胜男笑笑，对山江县会给多少报酬无所谓，三五千或三五万不过是一次活动的经费而已，对他们说来不算什么。当然，对方有这个态度，也表明自己也可赚钱，在那家伙面前多少有点自立的骄傲。 “覃书记，山江县旅游资源非常丰富，品质也高，当然，如何利用好这些资源，确实要找一个大专家级别的人来进行全面规划。这事不能拖但也不能操之过急。您说对不对？”杨通逸先接过话头，这样，不管暴力女有什么用的态度，覃家兴都有余地。 覃家兴毕竟是一县之书记，在众多手下面前该有足够的面子，暴力女会不会给他面子难说得很，杨通逸插话之后，覃家兴便点点头，笑着说，“杨董这话很有道理。” 暴力女听了有点点不满，觉得杨通逸多事，站起来，走到看景台边，手指着远处河流，说，“覃书记，我的第一个建议就是山江县如今要将县域里所有河床里的鹅卵石都保护起来，形成一个地方法规，对但凡私自收藏、带走鹅卵石的任何人，都会依据法规惩罚。不仅是在县内进行宣传，对凡是进入山江县内的人，都要让对方了解这一地方性法规。” “记下来，请人大那边在三个月内落实，法规出来之前，县政府组织人员对区域内河床进行保护。”覃家兴随即应下来，并将这个在部署出来。他没有问，既然之前表达了要尊重这个年轻的女子，请她给县里提出开发旅游具体措施，就得将事情做起来，这也是山江县的态度。 谢胜男对覃家兴的做法没做任何表示，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说，“覃书记，山江县的旅游资源真不少，这里的水特别清澈，而河床的鹅卵石很多，很漂亮，到来旅游的人见了都会动心，如果这时候不加以保护，立出法规，三五年后才意识到时，这一优质资源将无法弥补回来。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立出法规保护水域不奇怪但保护河里的鹅卵石就会让人好奇？什么用的鹅卵石上需要立出法规来保护的？这些好奇的人过来看后，验证了确实有必要立出法规进行保护，就会带来更多的人过来看。宣传效应比一般的广告好有效果。” “好，非常感谢谢女士的提议，县里一定抓紧将这个地方法规做出来，执行到位。” 正文_第59章：彩幻 有些资源可再生，有些却不行。河流的鹅卵石平时即使也有人捡拾，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如果上万人几十万、几百万甚至更多的人将鹅卵石带走，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也是能够想象得出的。河床降低、涨起来的凶猛洪水中冲刷下，山体甚至都会垮塌、改变。 在覃家兴和山江县的人看来，最关键的还是其中的宣传效应，给河床的鹅卵石立出法规后，关键在执行。只有执行到位后，这种宣传效果才会达到。 “覃书记、杨叔叔、田县长，你们都是山江县决策人物，对山江县旅游资源的保护性开发怎么做才更恰当，肯定比我更有分寸，也更能掌握执行过程的主要环节。我不过是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说出来，是不是真对山江县有用，得你们自己甄别、判断。”谢胜男淡淡地笑、缓缓地说，俨然一个恬静的女孩。 “只有站在更高处看问题，才能看到本质，所作出的决策才尽可能减少错误。”覃家兴态度明确，沉声地说，他对保护鹅卵石的提议觉得很好，执行难度虽不小，对县里的工作帮助却大。市里、省里对这种做法态度肯定也会明确。 “我可不敢当，之前跟田县长说的想法也仅是到山江县后，见到县城才兴起的，没经过全面了解和调查研究，可行性、科学性都谈不上严密。真正要讨论山江县旅游开发资源的利用，那得全面考察地方资源，还得做好市场调研，多方面的材料综合起来才能有稍微切合实际的结果。”谢胜男也不想让山江县这边过于盲目，覃家兴摆出这势头不见得是好。 “这个态度就更好了，谢女士，我们能不能聘请你给山江县规划旅游开发？”覃家兴笑着说。 谢胜男立即摇摇头，她不是做不来，而是不想给这个事情缠住。留在江南省有多久，她自己心里都不知，说不定哪时候就走了，说不定离开后再不回江南省，给山江县这边做事，不是将自己捆住了？至于，之前想到要在山江县做旅游开发项目，投资几个亿，那当不得真，家里那边未必会同意，自己也未必静得下来。 “覃书记，之前在县城我和田县在一起，讨论山江县的旅游开发该怎么做。谢美女的说法我个人觉得很有道理，可对山江县说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杨通逸知道谢胜男不一定肯说重复的话，便替她来说，“首先，要择地建设新城，投资会有多大得看县里、市里、甚至省里的决策，不过，省里那一关不会太难审批。而山江县这边新城的建设先规划好，分步推进，需要到位的资金不算太大。 只有将新城建设出来，才能够谈到对旧城的保护，这是保护旅游资源的必须走出的一步。新城建设出来，将城区一部分人迁走，空出房子来经营旅游产品和本地特产，才能有经济效益出来。” 覃家兴点点头，这做法不新奇，不少地方都这样做的。 “其次，在旧城外建立新市场、新旅馆、酒店、休闲区域，这些地方是用来缓冲旧城人流过剩。与县城内经营不同的是，规划出来的商业经营、旅客滞留区域与旧城的经营是两回事。政府要求两边经营提议产品时，旧城区域里的货物至少要溢价一倍以上，住宿收费要高出规划区三倍以上，如此才能有效限制在旧城里的人流总量。而溢价部分可对游客公开挂牌出来，这部分钱百分之八十用于旧城维护、座位山江县再发展的收益性资金。 公开出来旅客可能接受也可能不接受，至少可将游客分流开，而旅游团队的餐饮、购物、住宿等一条龙全集中在新城区。使得新城区的商业和人气得以维护，这商业区如何规划、选则的位子等都要县里、市里进行全盘考虑。旧城区内多少才是最恰当的人数、商铺数额、酒店数额等，是要有一个估值的，具体多少，得请专家来解决这些事情。 三是旧城的维护和局部改造建设，目前，山江县旧城的风貌很有特色，但真要吸引人注意还欠谢画龙点睛之处，缺少一个胆。谢美女提出一个建议，在广场那里再建两座古楼，从空中看或高处看，三古楼相互映衬，县城的特色小城的晶核就完全出来了。” 覃家兴一边听一边在想，手放在茶几上，几个手指没明确节奏地轻轻叩击，没发出声音但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他在专心听与思考。 “县城景区特色不算特殊，其他地区能够找到类似的景色与建筑群落。不过，只要旧城里保持人居、商铺、游人总量等没有太大波动，这一资源会给游人自己放大。引起更多人关注山江县，县里适当做一些宣传活动，游客如织的火爆场景不难想象。 乡村的旅游资源山江县这边就更具有特殊性，如何开发、利用，如何选择景区，保护好环境不被开发而毁坏。都是要把握好科学尺度的事，县里同样在开发之处就必须做好规划，在市场开发与运作过程中，更要严谨地执行这些基本约定。 覃书记，今天下午元计划是去看看峡谷和瀑布，让谢美女对山江县的优质旅游资源有更全面的了解。等她看到这些最没的景色，我想，说不定能够拿出一个完整的规划案。覃书记，我也给一个提议，目前各地都兴起农家乐旅游项目，县里是不是可开发一款由旅客接力种植农庄？农庄的收成，可由县里统计，然后按照工分的形式对参与的客人进行分红、结算。” “好。太好了。我今天亲自给谢女士、杨董事长当一次导游吧。三年前，我第一次到山江县看到不少美景，之后一直在讨论我县如何搞这个旅游开发，做了无数次课题研究，也参观了不少地方的开发例子，都没有谢女士和杨董事长这番话说得透彻、全面，一下子将山江县旅游开发的大路线给敲定下来。”覃家兴看上去是真的高兴，微微有些难以自抑的情绪。他这情绪感染力其他人，都笑起来。山江县这边的人自然多次到过比较有名声的景点看过，这次都准备陪着一起走。 谢胜男原先是准备不惊扰什么人，跟那家伙去看看景点，根本没有想什么开发之类的事情。但待到这时候，见覃家兴、田县和杨叔叔都踊跃的样子，便不能打退堂鼓。特别是有杨叔叔在，她便不能使性子而留下坏印象。 因为有覃家兴、杨正新、田县、秘书小刘和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员，一行人加起来就有十多位。走进河沟峡谷，就没有路可走，这里如果要开发，首先就必要修一条沿河行人栈道。这是必须提供给游客的安全路径也是对河谷的一种保护。 此时，河沟弯弯曲曲，有斜阳落在半山使得河沟底的光新不足，暗暗的，而视野只能往河沟两岸，前后的视野很短，最多都不足五十米，几乎是每十几米就转弯，使得河沟弯曲扭转，清澈见底的小水潭一个接一个，偶尔有些地方完全是鹅卵石，水流是从鹅卵石下川流的，但有些路段却是完全给水盖没，行走在水里。 没有路，一条浅浅的路痕迹是近来山江县与通逸地产公司的人沿河而上看风景踩出来的路，一时在水中走，一时在鹅卵石上走。这样子走路很消耗体力，对杨通逸、谢胜男等不算什么，至少，唐玟智却有些吃亏。高跟鞋虽换掉，可她的体能有限，跟在老板师哥身边不能表现出柔弱。只得暗里鼓劲，勉强跟上。 谢胜男一路表现得少平静，不将心里的惊讶与震撼显露出来，更显得文静贤淑。杨通逸一直跟在暴力女身边，对她在人前的表演也觉得好心，担心她这一天下来会不会给憋坏？ 从养殖基地往上走，十几里后边到瀑布区，说来也巧，大自然风光很难以人力所能给穷究。山江县境内的水资源本身不多，但这里偏僻从百多米、几十米高处倾泻而下好几道瀑布。没什么风的时候，流泻的瀑布真是银河飞泻，坠落而下。有风时，流泻的水在半空给风吹散，半空有阳光处变见到大大小小的彩虹，异常美丽。水汽在谷中弥漫飘飘洒洒完全是另一景象，从高到河沟底有着不同的层次。 看到这精美的景致，单单是这个景点就足够让游客来走一趟。瀑布虽没那些著名景区的规模大、有影响力，但这里致幻一般的景色对厌烦了都市的人们将有极大的吸引力。今后在宣传资料上，要将这拍摄下来，有必要从现在就转进时间。等秋季或阳光不足的季节，半空精美的彩虹肯定难见到。 谢胜男想，回去就得找人过来拍摄，在这里住下一两个月，捕捉到不同时段、不同天气这里的景致变化。 正文_第60章：动起来了 从山江县回省城，谢胜男离开杨通逸还没到住处便给唐建飞打电话，江南省这边主要是他在管事，手上的资源也足。先让唐建飞安排人去山江县那边河沟、瀑布拍摄景致，将天气变化、不同时间断电没劲先拍录存档，之后用做宣传。如今已经是夏季，春、冬两季的影像资料要收集得等时间，夏、秋两季正是瀑布水源最盛、景色和变化都将是最好看的时节，不能再错过。 那边答应了，谢胜男才开始考虑这个项目到底要不要做，山江县的旅游资源确实丰厚，这个项目如果从开始便有开发商完全控制，得到的结果会比中途接过来运作、改造顺利多了，收效自然也会更好。山江县旅游开发她确实很看好，但其中的风险有多大，还得先让人评估。 评估工作一旦做起来，山江县那边也会惊觉，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的人也会有信息。之后，那家伙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对这个旅游开发项目总投入的预计，五亿资金是稍微少了些，可谢胜男却不想投入过多，要是超过两三亿，固然很好铺开建设，这就比他不如了。 虽不是想将他压住也不甘愿不如他，通逸地产公司虽有马忠琦等人的帮助，可自己这边做项目自然也会有人来做，真正执行具体事务的人未必就比马忠琦差。如果，在其他地方做项目，要使得自己的成绩比那家伙的通逸地产公司更好，不是没可能，问题是不在江南省就不据直接可比性，再好的成绩也没有多大意思。 见了唐建飞，谢胜男知道会问自己为什么要派人去山江县的峡谷，便先说出来，“唐叔叔，山江县你了解多少？” “那边比较偏远，还是通逸地产公司在山江县做养殖基地之后才开始收集那边的信息。”唐建飞在省城，注意力也不会将全省都覆盖到，可用的资源毕竟有限又要讲一个效益与回报。自然不会去关注偏远地带。 “今天我到山江县走几个地方，觉得山江县旅游资源可塑，基础建设的工程量并不太大。县里对这方面工作的思路也开明，如果按照我们的想法执行到位，这个项目应该好做。” “哦，小姐都看好必定能够大赚一笔。”唐建飞笑着说。 “真要做换得先评估风险，唐叔叔，几时能够让人到山江县走一趟？我的想法是尽快一些，最好不让县里察觉，通逸地产公司那边也不惊动。” “这个不难，山江县如今有两家养殖基地，有外人到山江县去，也是正常。弄几个摄影爱好者去山江县，他们回来评估的结果也出来了。”虽没有跟警察那边沟通，唐建飞见自家小姐对这个事情上心，也不多问，即使项目不可做，小姐真要做起来那也得配合一番，不让真亏本还是可以的，因为旅游这东西除了景点品质之外，宣传、旅行社的推介等等也是重要环节。这方面的资源，家里完全可把握好，这边做起来后也不会亏钱。 “叔叔，整个项目的基础建设、人员培训、宣传的总费用我计划用五个亿来做，可能差不多了，即使差一些，等营运之后可筹集到资金做后续建设。” “我相信小姐的判断，等评估报告出来后，小姐做到项目方案也会整理出来，到时候一并跟家里报上去，应该很快可推动起来。”唐建飞说。之前，家里也知道小姐在经营上有能力、有天赋，可她却不肯介入家里生意，连自己做生意都懒得去弄，成天就玩。这时，在江南省这边居然看好山江县的旅游项目开发，警察那边得知后，肯定会喜欢。 五亿资金作为总投入，开发一个完整的旅游项目是有点少，唐建飞不想多参言。小姐之所以这样做，他已经猜到其中的原因。通逸地产公司的杨通逸最初也是因为五点八亿的特大奖开始起家，那次大奖真正到手的资金不过是四亿多一点，小姐没将自己的启动资金压在四亿之下，或许是对整个山江县建设规划后的预估。 杨通逸回省城也没想到暴力女会对山江县的旅游开发项目如此上心，当然，也是对她家里情况不了解所致。以为她是贪玩，见了山江县的情况说几句也没什么。 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精力主要集中在商业城的运作，这是事涉公司生死大事。杨通逸却更留意怀林市那边，对九龙国际和钱家父子的命运多一些关注。朱应拭不管肯不肯去做，反正不给他推辞的借口，他会去接触九龙国际里的一些人，那些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真正有才能的从九龙国际拉出来、才会让九龙国际集团快速垮掉。钱良再将集团的优质资源处理转让，整个集团的命运便只有一条路可走。 资产钱伟疯狂杀人案子的细节爆出来后，怀林市的舆论一度再次给掀起来，短短两天时间，都在揭钱伟做出的恶事、坏事，在对九龙国际在怀林市所留下的负面传闻等，后来，市里压制了这方面的信息，怀林市上下对钱家和九龙国际的印象已经形成，谁想再给九龙国际说好话真会让其他人侧目相待。 也不催朱应拭，怀林市那边或许在几天之内也不会有明确结果。九龙国际管理层的人不少，之前是朱应拭抓整个集团每一个项目建设、施工，那些施工管理层便听听的，之后，朱应拭离开，钱军军接手，对管理层也稍做调整，调用一些自己认可的人。如今，具体情况任何朱应拭和他的手下也会先摸清情况，再劝说，而集团里还有不少人是其他管理高层的亲信，肯定也能判断集团紧接而至的命运。他们会有自己的选择，不至于等集团真正解体才找退路。 两天之后，接到郑家轩的电话，问题有没有时间回市里。杨通逸琢磨一下便猜到一些情况。可能是周晓军、唐志建等人在怀林市跟钱良接触，接手钱良那边的优质资产，或许是因为资金不够或许是要给自己分一股，周晓军不好直接跟自己说，转而让郑家轩来试探。 彼此的关系最能持续的还是利益的相互性，通逸地产公司重心转移到省城后，跟周晓军等人之间的关系确实淡了些。目前这个事情是一个机会，杨通逸也不想跟这些人的关系真淡下去，市里的人气直接影响到公司今后在市里的影响力也直接影响到老爸以后的任职、工作等。 “老同学，回市里肯定有空，其他的事情就难说了。”杨通逸笑呵呵地说。“还是老同学重情分，好玩在市里等你。”郑家轩很高兴，随着通逸地产公司的成功，本来觉得跟杨通逸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好在彼此之间的情谊却没变，这对他今后在仕途上的发展很有用。 回到市里，郑家轩在高速路口那等着，杨通逸下了高速，停车到郑家轩车边，说，“老同学也太客气，只要说好地方我直接过去就成了。”即使杨通逸对怀林市不会完全都熟悉，可他们聚会的地点不外乎那几处，有龙凌涛开车不担心走错路。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刚刚到这里你就来了。走吧、走吧，要不然周少他们等久了。”郑家轩笑呵呵地说，见杨通逸下车抢先过来，心里自然高兴。两人之间的角色转变虽不是太明显，郑家轩也有意识到的。 与郑家轩并排走，进了包间，在六十八层上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变化。六十八层的股份有钱良的一份子，不知这时候有没有转让给其他人。周晓军、唐志建见杨通逸到了，都站起来，笑着说，“杨兄弟到了，见你一次真不容易啊。每次见你，气派都有提高。” “两位哥哥拿小弟开刷呢，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两位哥哥的小老弟。等会敬两位一杯酒。”杨通逸笑着说，如今，跟周晓军、唐志建等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又有点点变化，这是事实。坐下来，上了茶，很快谈到正题。 跟杨通逸猜测的确实，钱良最先出手的是江中岛饭店，整体打包转走。按照目前江中岛的人气、商业氛围，钱良要价不算高，三千万。周晓军和唐志建要凑这笔钱不难，但考虑到郑家轩传过来的信息，不给他分点确实过不去。而郑家轩背后是杨通逸和通逸地产公司，又怎么能够装着不知？ 三千万要价不算低，但江中岛饭店经营正旺，三五年之后，完全可收回成本。 “两位哥哥的好意外心领了，江中岛饭店我是非常看好这资产的，不过，目前公司的注意力都在省城的项目上，资金暂时抽不出来。这样吧，两位哥哥看成不成？钱家卖江中岛饭店后，肯定还会卖其他的，到时候我一定凑出资金来跟哥哥们一起发财。” “也成。”周晓军说。 正文_第61章：郑家轩到山江县任职 这事商定下来，郑家轩参与其中，杨通逸知道郑家轩不一定有那么多资金来维持，表示可以给他找人挪借，利息自然会要，但很低，只比银行稍为高一点，对他们说来不过是一种表示而已。肯定是杨通逸出资，又不好做得太明显才如此的。大家心里有数，不挑破而已。 钱良走出第一步，江中岛饭店或许不是钱家最好的资产，但相比九龙国际目前所有的资产而言算是很赚钱的部分之一。相对说来，市中心那栋八层的大楼，是钱伟名下的产业。如今要处理估计更难或许钱良要处理都不能。这也是他当初没想到的吧。 钱伟关押期间，卖掉他名下的物产是不适宜的，说不定警方还会干涉。案子的受害方该赔多少是法院来判，此前，警方当然不允许财产预先转移。等法院处理这部分财产时，办法是对外拍卖，知道消息的人肯定不会多，到时候，杨通逸是有兴趣出手将这楼拿下来的。 至于六十八层上钱家的股份有多少，杨通逸之前一直没留意，但他真心不想参与这部分资产竞争，因为在怀林市，自己过多出手，也会让市里一些人反感。只要迎辉楼、泰安楼酒店、酒吧、会所经营得好，六十八层楼这边的生意绝对会受到冲击，不管怀林市、柳山市以及省城，到这种高档场所消费的群体就那么些人，省城那边吸引力大之后，怀林市的六十八层楼客户数必然会降下来。 之前，六十八层楼的声音之所以火爆，关键是这楼的高产生的效应让人们都想过来看看，体验一番人站在高处的滋味，那种俯憾世界的感觉令人迷醉。省城的迎辉楼和泰安楼即使没有六十八层高，但泰安楼有湘月大师的墨宝，足可将这楼的档次拉升一大截。姜倩雯的经营理念如何，这时候还没得到充分展示，杨通逸是相信她的能力的。迎辉楼和泰安楼都在装修，过几个月便见分晓。 受到冲击之后的六十八层，资产会大为缩水，杨通逸这时候也不好点明，郑家轩、周晓军、唐志建等人会不会看到这点，到时候再说。将这些资产的价位冲高不失一种竞争策略。想来周晓军等人拿下江中岛饭店后，还能筹集多少资金虽拿不准，但肯定不多。 他们真要筹备资金去买六十八层的股份，可能会找自己借钱，迎辉楼和泰安楼虽没有开张做生意，自己也会提醒他们，如果他们还要买，那是他们的事情。在生意上任何决策都是有风险的，出现风险就得自己承担。这规则他们几个也是明白。 杨通逸不肯参与江中岛饭店生意，周晓军虽有遗憾但也高兴，少一个人，在利益上也就少一个人来分。目前，杨通逸推动公司在建设项目上取得的成就一个比一个强，自然不在乎江中岛饭店这样的收益。 钱良接下来会这么做不难想象，无非是拿得到的钱去走关系，想将儿子买回一条命。受害者一家是什么样的态度，确实是一个很大的不定因素。受害者家里如果撤诉，钱伟有可能逃过一劫，接下来钱良会在市里更小心地经营，之后慢慢休养生息，九龙国际再三五年间都难破产。 但杨通逸不想插手，这种案子是有忌讳的也将是做公司的一个底线。一旦在钱伟的事情上塌过底线，以后遇上同样的竞争便会做同样的事情，公司的大方向会出错。 收集、查出钱伟杀人案子的证人、证据等等虽也碰触了警方这条线，但将这些交给警方后不再过问，不刻意要求得到什么结果，意义上还是不同的，在杨通逸想来是没有踏线之举。公司的保安分部必然会与警方打交道，只要不干涉警方办案，就没有碰触到底线。 吃过饭，喝了不少酒，郑家轩先送周晓军等人上车走了，随后跟杨通逸这边走，上了车，不提借钱的事情。郑家轩说，“老同学，去山江县工作的事情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好事情啊，几时走？我安排时间陪你过去。”“没必要，等到那边后，你如果去山江县我们在聚聚。”“也好。” 杨通逸真要陪着郑家轩去山江县上任固然对他在山江县工作开展有利，但从另一个角度说却不利益后在山江县帮忙、办事，山江县的人肯定会有戒意。选择阵营是好，可太明显的标识却不是很适合。 郑家轩到山江县后，必然会找机会跟杨正新见面，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后办事各人心里有数即可。这件事定下来，对通逸地产公司是很有利的，对于这些今后在县里开展工作也有强大助力，市里的某些关系同样会有些变化。 “时间定下没有？”“也就这几天了。”“也好。朱应拭和他的人这段时间会来市里办点事，你如果在市里，帮看顾一些。我担心钱军军那家伙来阴的，朱应拭能力很强但不喜欢玩手段。”“没事。就算我不在市里，也会叫人帮密切注意这事，不会出乱子。” 让郑家轩出力做这件事，不过是要让他在借钱事情上少一些心态的压力，彼此相互委托办事就是一种往来的方式。更是彼此关系促进的调和剂，杨通逸如今对这些的运用更拿手了。 到怀林市自然要见一见高莉和王玲芝，如今，这对闺蜜已经知道彼此之间跟杨通逸的关系，高莉见到他时便问要不要将王玲芝叫过来一起夜宵。杨通逸笑笑，不理会她。开车走到江中岛饭店附近，停车看着这饭店，热天，饭店的生意远比冬季和春节要兴旺。找停车的地方都没有，高莉也有点担心到江中岛饭店来吃饭会让人撞见，虽不必要刻意解释什么，但毕竟不太好。 “不在这夜宵。”杨通逸说，“姐，过两天江中岛饭店就要易主了。”“你买下来了？那好啊。”“不是我，是我的几个朋友，今后到这里来吃饭方便多了。”杨通逸笑着说。 “你是说九龙国际集团，哦，钱家肯将这里卖掉？”“不卖还能怎么的。”“也是，钱伟杀人那么凶狠，坏事做多了，钱家要救他肯定不容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也算上天有眼。” 开车离开，这时候过来看一眼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警示，在事业发展途中，遇上的事情多，敌手、竞争对手、朋友、合作者等等，很多事情不过是一念之间，踏错一步后想要扭转代价就很大，需要的决心和意志力更大。心中随时保持警惕，一直有一种告诫自己的声音在，就不会出大错。 在酒店与高莉胡闹，也因为心情，两人很卖力很彻底。之后，杨通逸送高莉回家，便直接回省城。 两天之后，郑家轩就到山江县出任县公安局副局长，排位在最前，其实就是常务副，实权比之之前要强多了。不过，山江县比较小，认可不多，经济实力也比较弱。郑家轩对山江县的经济情况自然是看好，有两家大型的养殖基地在，不用一念，全县的经济实力就会飞快提升起来。 到任之后，郑家轩先跟杨通逸打电话说这边任职情况，之后，便找借口去见杨正新，他所抓的工作正是养殖基地这块业务，去见杨正新汇报工作、沟通一番很正常。 杨正新先得知郑家轩的路数，对他也很尊重，善意十足。即使两人没给对方什么承诺，如何配合好做工作，心里是有数的。 而这几天时间过来，谢胜男在山江县进行旅游开发风险评估已经完成，留在县内各地拍摄的人还在继续捕捉景色、资料。谢胜男拿到评估材料后仔细地琢磨一边，给唐建飞看过，唐建飞心里早有结论，自然是支持小姐推进这一项目。 谢胜男得了这样的承诺，随后飞到京城，带这材料回京城做项目方案，唐建飞也将她在江南省这边的情况汇总传给京城那边。至于家里有什么决策，唐建飞只是建议权，五个亿的调度权限超出他的能力。 杨通逸并不知道谢胜男已经回京城，郑家轩到山江县就职之后，山江县目前的工作开展也顺利。养殖基地定下几点之后，后续工作的推进没多少阻力，县里如今在酝酿旅游开发项目的启动，主要涉及到的工作有关公安局方面的也不少，如对县境内鹅卵石的保护与惩处法规，就要警方协助执法局、乡镇干部、村里一起推动执行，而旧城搬迁、旧城商业活动等也需要公安警力来协调。 这边的工作郑家轩是初始接触，觉得很新奇，将这些事情跟杨通逸讨论，想要找到一些端倪。山江县旅游开发需要多少资金他无法预估，但想来不会少，如此，谁能够拿出这么庞大的资金？郑家轩不免在想通逸地产公司才有这能力。 正文_第62章：她悄悄来了 杨通逸也不知谢胜男有什么想法，她对旅游开发的意见确实很准很到位，但看到和做到是两回事。山江县如果引进其他资金来做县里的旅游开发项目，不一定会按照她的提议来规划，各人的看法不同，着眼点自然也不一样。如此，杨通逸只是将山江县那边的事情简单地解说因由，让郑家轩明白过程。 山江县旅游开发项目的推动，对公司所做的养殖基地也是有较大影响，县里经济好，养殖基地的发展天地更宽，带动的市场和销售自然会更大。真有了市场和人流量，养殖基地的产品完全可做进一步加工，使得产品的附加值都体现出来，收益自然会提高。 却没想，郑家轩到山江县才一周，那边就旅游开发项目的工作便有了突破性进展，一家叫佳华投资的公司主动跟山江县联络。山江县承诺给对方的是在尊重县里建设规划的前提下，双方就山江县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进行商谈，开发，对方的人随后在山江县做了为期一周的全面考察，考察的结果如何还待揭晓。杨通逸这边已经得到信息，联络暴力女，想跟她聊聊山江县的旅游开发情况，她确实做事还留在京城，很快会到江南省。 这时候，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也很忙，省里对之前提交的项目材料在审核，偶尔会将马忠琦或公司里一些具体负责的人通知去询问具体情况。每次去了省里，回来告诉就得立即处理省里给的意见或建议，形成新的材料，在公司里也要形成统一的看法和意见，使得之后在项目实施过程中能够保证这些意图得到落实。 另一方面，朱应拭在怀林市那边也有不少进展，正如杨通逸之前所料，钱良在处理掉江中岛饭店之后，没过几天，开始放话，想要将六十八层楼梯名下的转售。郑家轩在电话中提过，杨通逸笑笑转移了话题，郑家轩也不深追问。但周晓军却亲自跑到省城来碰面，他虽没直接问也不直接提出要杨通逸参与，但杨通逸表示公司这边正在运作一个规模不小的项目，没有精力和实力分心顾到别的。 周晓军不多纠缠便离开了，杨通逸也不理他们是不是真将六十八层楼的股份吃下来。不过，从另一个方面看，这股份不吃下为好，因为怀林市也不知是周晓军他们都实力，还有其他人。都吞下去吃相未免太难看，如果这次让出来，下次在竞争市中心九龙国际集团总部大楼竞拍中就可出手争夺。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六十八层楼以后的价值必定会降下来，买了会亏。 事情多且杂，对山江县那边的关注便少一些，杨通逸更在意朱应拭在怀林市进展，将九龙国际集团的人才资源弄到手，对公司的发展才是最有利的。到得此时，朱应拭工作推进收获不小，已经有十多人悄悄地加入通逸地产公司，具体岗位为还没定下人却过来了。 这些人会怎么用，杨通逸还没想好，甚至他都不想干涉，直接将这批人交给朱应拭，至于他怎么用都随他操作。当然，最理想的还是组建一家建设行业方面的公司，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朱应拭的特长，将他局限在于自己的不过是权宜之计。 对朱应拭和他招引过来的人暂时都不准备动用，得给这些人一段时间来转换自己的角色。唯有从内心认同了通逸地产公司，才会在工作中自觉地创造出财富。 省里对二号地块的审批过程非常严谨，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也知道毛晓斌和陈囿两人联手在这块地上准备做商业街项目，彼此竞争。在讨论如何应对毛晓斌等人的竞争问题，马忠琦笑着不以为然，因为知道毛晓斌他们的项目投建规模定在十个亿，之后即使有追加，也不可能将项目扩大超过一百亿。 这是毛晓斌和陈囿的实力与胸襟决定了的，省城对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也有认识和看法。如果对方一开始就提出的项目是八十会一百亿，彼此之间的竞争才真的激烈。当然，没将毛晓斌等方在欣赏并不是就不应对，杨通逸和，马忠琦这段时间都在省城活动，将这个商业城的建设规划反复地对相关的人进行灌输一些概念，这样，会有不少信息传到省里高层人物那里，在最后决策上多少有一点作用。 三市合一建设项目京城那边始终没露出丁点信息，杨通逸这段时间跟刘绍铭、宋玥红等人接触的时间不少，就想从他们这边得到可靠的信息，让马忠琦在做决策时更有针对性。遗憾的是，刘绍铭是拍着胸脯答应只要有消息，会第一时间转给他，可始终没有有用的信息。 时间上看，京城对三市合一建设项目迟迟没做决策对江南省这边的压力也是日复一日地加大，因为三市合一项目已经传开，京城没决策，当然会让人想到京城对江南省主要领导的信任度、支持力度等问题。这是必然的，京城和省里对此肯定也有足够的认知，却依然如此。可见，是在某些方面无法达成利益均衡所致。 这使得如今在三市合一地块上投建项目的投机性更大，风险也更大。志远建设、广天建设跟通逸地产公司在而号地块上同时申报项目的事，在省里如今也不是什么隐秘，业界里受到他们的影响，其他公司也纷纷找一些自己看好的地块，最初项目规划并向省里申报项目。 大家也看到一些机会想通了一些事情，这份风险有多大都不好说，但不在省里得到批复之前申报项目，今后拿地的成本必然更高，利润空间变薄，更有另外可能变得严重的事，那就是省里的态度问题。如今，省里需要下面这些公司用实际行动来支持，在三市合一大建设中造势，哪家公司不参与、不出力，今后三市合一项目批下来，开始建设了，省里会没有区别对待？从另一个交代说，省里极有可能不会让参与的故事吃亏太多，应该有必要的补偿。 如此，在短短半月之内，不少稍具实力的故事都在还没开始将埃纳省的地块上，纷纷划出区域进行申报建设项目。当然，彼此之间重合的不多，但某些被看好的地还是有重合的。通逸地产公司所指定的地块，后来的公司却没有谁再来竞争。 省里这方面虽有小小乱象，对大局说来却有推动作用。江南省这边应该有人知道三市合一项目为什么卡在京城迟迟没给批复下来，但有些工作不是说做就能够做好的。 没想到老爸会主动打自己的话，杨通逸心里多少有些好奇，猜不出是为什么。因为不可能是朱应拭那边有事，山江县养殖基地进展顺利，假如有事情朱应拭会第一给这边电话汇报，他不会掩饰或指望弥补消除自己的不足。之外还有什么事情？ 按下接听键，杨通逸说，“爸，你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平时跟老爸通电话不算多，问候身体等就少些，给老妈问候电话会多一点，两三天或三五天都会瞎扯一阵，询问身体状况是必须内人。有时候想，老爸在山江县很忙不怎么顾及自己身体，今天得多劝劝。 “我很好，知道自己的状况，你放心。”“工作室要做，但要有度，身体累垮了就无法继续做更多的事情。我知道老爸比我更明白这点，是不是？”“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杨正新当然很开心，儿子能够对自己如此关心那是他思想成熟起来。“儿子，我问你个事情？” “嗯。”也不知老爸说什么事，真的无法猜到，便应下来。 “上次跟你一起到县里来，提过县里旅游开发的小谢，你没她最新消息？”杨正新也拿不知儿子跟这个美女是不是真有那层关系，得先套问一下情况。 “谢美女？”“嗯，你知道她最近情况？”“知道啊。”杨通逸以为老爸是想找她给县里做出旅游开发项目方案材料，也轻松起来，笑着说，“爸，她最近在京城，不知忙什么，打电话问她也不细说。县里有什么事要找她吗？我给她打电话问问。”这种事情不难，暴力女也不会拒绝，特别是稍稍激将便能将问题解决到完美。 “儿子，你多久没给小谢打电话了？”杨正新觉得不太对劲，又说。 “没几天啊，老爸，怎么了？”杨通逸也听出老爸话里的不对劲。 “你真不知道？小谢没跟你说？她前天就到山江县了，跟一个叫‘佳华投资’的公司一起过来，佳华投资对县里的旅游开发已经做完实地考察，接下来会进入谈判阶段。”之前绝小谢跟儿子有点名堂，这时候，儿子居然不知她到山江县了，自然是出一点点状况，杨正新希望儿子能够做好补救工作。 正文_第63章：反哺 暴力女什么时候到山江县的？杨通逸也琢磨不透，不过，她到山江县去肯定不是玩，对通逸地产公司和山江县说来都是好事。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这是做什么？杨通逸想了想，说，“老爸，谢胜男是要做旅游开发项目？” “是啊，她随考察团到来，具体在考察团里担任何职不清楚。”“对方有意开发山江县旅游资源，预计投入是多大？”“还没正式谈，对方要求是先考察，考察有了初步结论之后才会进一步谈投资。”“不管怎么样，总是有进展了。爸，养殖基地进展迅捷，如今要出产了，县里对之外的养殖得下大力气把关。旅游开发上人手够不够？” “县里人多，就是比较专业、用得上的人不多，你有着方面的资源？”杨正新知道自己的短处，县里可抽调人员，但这些人要说能够独挡一面却是不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之前山江县在全市排在最末，没什么可行的开发项目，地处偏僻，谁会专一做哪方面的专研？真有这样的人，周围的人见了肯定以为这个人神经有毛病。不过，儿子在省里和市里的人缘要广，或许能够找到一些可用的人才。 “老爸，如果有资本投入山江县的旅游开发，县里只要确定一个资源成本，对方给出的价格可接受其他的事情都有对方却做，县里不过是配合做一些服务性工作，没什么技术门槛。最多，聘请一两个高级顾问，到省里找也不算难事。”对山江县的旅游资源开发，杨通逸也曾想过这事。 不过，暴力女有什么想法也真让人猜度，难道她真心在山江县做这个项目？这倒是有可能的。谢家的实力有资源投放进来，基础建设做好后，接下来的运作对谢家不过时将已有的渠道多运行一回，不需要投入多少成本，对暴力女和谢家而言都是好事。要不要问问暴力女？她这样避开自己到山江县去，估计是要等项目有一定眉目后才让自己知道，这时候，没必要惊动她。 也不多跟老爸解释，杨通逸这段时间也忙，无法抽身离开省城。商业城项目申请已经到最后关键时间，这个项目的影响力非常大阻力也非常大，公司这边能够做的事情并不多。反倒是有阻力的对方，可做不少对这个商业城有负面影响来。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联手，对商业街项目二期投资追加金额不小，让省里有人为他们说话，不过，毛晓斌和陈囿对项目的投入只是落在纸上还是真的肯调集资源来做这个项目，这时候，谁能够说得清？ 通逸地产公司的优势暂时没有谁能够撼动，对项目部和陈囿说来，即使这次竞争失利，省里也会给他们适当的补偿与政策，作为一种导引和舆论倾向来用，他们是大有便宜可占。杨通逸对此没什么过多的想法，马忠琦在省城活动、运作，但真正能够接触到的人其实并不多。对三市合一这个大项目的参与和介入，省城的领导们更多处在门槛之外，还局限在省城核心那一关小团体里。也不是无法接触到这个高度，实在是省里的高层目前也没有完全确定的方案。或许，牵涉到更高层次的利益之争？ 不过，目前省城就项目投入、项目申请等闹得比较热火，志远建设和通逸地产公司之间争夺同一块地来做项目，背后或许有什么大家不难看到这样项目的回报有多大，风险虽也大，如今却给不少人忽略了。这也不难理解，既然你们都看好，说明这事必然能做。 通逸地产公司要二号地来做商业城的项目虽没有对外刻意渲染，怀林市那边也得知，不少人月杨通逸见面，想证实一下。杨通逸自然不会坦然相告，但怀林市那边的高层提及这个项目却是想帮通逸地产公司争取，这个地块有大部分属于怀林市辖地，怀林市的态度也有一定作用，杨通逸笑着表示感谢。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省里，其他的因素虽不能少却不是决定性力量。 通逸迎辉建筑公司目前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申请商业城项目的准备工作上，虽然也在做一个小小的项目工程，主要是不能将职工放空才有这样的过度。管理层和技术人员都在拼命地做商业城的建设准备，虽说项目申请的回复比最初预期批复的时间要长，公司这边的准工作仍然显得紧凑。而泰安楼销售之后，李新华名下的通逸安泰建筑公司那边逐渐也空置了，特别是大批的人工逐渐闲置，对公司的影响是不小。管理层和技术人员可投入到商业城项目的准备工作之中，分出一块来做，普通员工、建筑工人的闲置负担就比较重，空置时间稍长，也会影响到今后的管理等问题，李新华征求过杨通逸的意思，是也先做一个小项目来安置人员还是调人工到孙超那边帮忙。 孙超对沿江大道进行施工，所作工作与建筑有所不同的，不过，对普通工人而言这些不同影响并不大，体力活而已。杨通逸对李新华那边怎么安排不多干预，便将这事跟马忠琦说了，马忠琦表示先观望一周。人工即使休息一周对公司而言担负也不小，可还是能够接受。之前在运作泰安楼期间，人工的负荷可不小，如今工作完成给一周时间休息也说得过去。 李新华便按这样来安排，管理层和技术人员记者精力来推动商业城的一部分准备资料，一旦商业城批下来，整个公司就会投入建设，建设的力度自然会很大，资源的调配也多，对总公司说来就进入到巨大风险的建设周期。 如今，通逸地产公司占据资源和实力最强的就是马忠琦名下和李新华名下两家子公司，其他的子公司实力也不小，可总和起来未必有着两家实力强。孙超名下的部分，当初在古垣区修建宿舍楼更多的是名誉方面的影响力，真正财力上并不太多。到竞标沿江大道项目，拿到标王路段后实力大涨，总和的资产也就两三亿。 江南扬武保安那边的资产如今号称过亿，实际上还要等两三年的发展，将业务拓展之后才能真正看到有收益和回报。不过，目前发展的趋势确实很兴旺。主要是江南扬武保安公司成立之后表现耀眼，一是当初钱伟安排几十个人准备伏杀杨通逸，保安公司这边只有两个人在，却将对手一系列的安排全破掉，完全是以力破巧。这事件虽没对外宣传和扩散，但在一定圈子里的人说来是知情的，这些老总和主要人员需求保镖时，当然会选择武正东名下公司的人，拿下不少订单。 泰安楼出现湘月大师手笔引发大量人们围堵、通逸地产公司出售迎辉楼、泰安楼的拥挤抢夺过程中，保安公司那边都有出色的表现，将自己的实力充分展示出来，又与警方合作配合工作，使得在宣传上也进展顺利，招收学员和学员就业上得到很大优势，使得目前保安这一块的业务可用蒸蒸日上来形容。业务虽兴旺，远超最初的预计但真正的实力还要时间来积累和扩充，目前的运作，最多达到维持自身运转。要想向总公司反哺做出贡献，只能在保安人员提供优惠的人手，资金上暂时还不能做到。 如今，真正能够做到在资金上对总公司反哺的，可能就是余跃峰的通逸建材和付俞铭手下的通逸迎辉贸易，特别是迎辉楼和泰安楼出售之后，付俞铭对两楼的规划装修、招商家进驻，收取入场费和押金等吸纳到大量的资金，完全可在消化之余，想子公司提供不少资金。之后，随着两大楼的开业和运行，这种巨大商业区域的人气聚拢能力格外强大，吸金能力也格外强大。 至于严清所带的通逸室内装修公司目前架子搭成了，也做业务。迎辉楼的业务赶不上但在泰安楼这边却有业务可做。付俞铭和姜倩雯的装修也特意找严清来做，既有宣传这家公司的意思也是业务自家消化的意思，目前，严清业务的进展也不错，相比同类实力的装修公司算业绩显明可跟其他子公司而言就不足自傲了。 姜倩雯的酒店、酒吧和会所目前还在消耗资金的装修之中，不过，对外的宣传也开始在做，至于真正开业后有多强大的实力，姜倩雯自己有信心但还要等几个月后才看到这些事。最后一家子公司是朱应拭那边的养殖基地，养殖基地目前开始有产出率，不过，效益还不明显，有些项目的养殖期比较长，没有一年甚至更长时间都无法有收获，更不要说回报率。养殖基地那边如果能够在半年之后，不需要子公司这边扶植对总公司而言就是很好的状况。 正文_第64章：批下来 每周的公司阶段性工作总结会议，杨通逸过后都会跟前一周进行对比，这样的对比就很清晰地看到整个公司快速推进的步子，也看到公司运作进程，公司的收益有多大。就目前看，子公司还有好几家没有做出真正的收益，但完全可预期到收益的存在和强大，当然，也能够看到商业城项目的运作和推动消耗的资源有多大。 有时候就想，加入商业城项目没拿下来，公司将发展目标转向更现实的项目来运作，虽然不能得到爆炸性发展机会，可公司在财力上的积累将会是省城各家公司最醒目的存在吧。这样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情况？至少，觉得自己在省城会有更爽的地位和资产膨胀。 只是，马忠琦之前将公司的发展定下要争夺商业城项目的建设，杨通逸对这事支持的。商业城建设风险大，可能会让整个故事都拖进其中而无法解脱，可能会让公司过两三年岌岌可危的艰辛日子，但一旦挺过之后，回报之大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省里那边还没有任何传闻。到周五，李新华特意过来跟杨通逸、马忠琦说那边公司的事情，下一周将该怎么安排，对他的工人说来是一个很重要的事，对公司本身也是很重要的决策，一旦偏差，今后要调整起来也会麻烦，损耗不少资源。杨通逸心里没底，刘绍铭和宋玥红都没任何有用的消息传来，省里和怀林市同样在商业城申请的项目上也都保持沉默。这个样子虽不正常，对江南省三市合一建设是不利的，省里也明白，但有些事情不是用对错来衡量的。 马忠琦对李新华不过是笑笑，表示目前只能有足够的耐性，耐性也是一种修炼，是公司决策者的一种能力。省城在半个月前一阵喧嚣，不少于二三十家公司给省里分别送交了项目申请资料，要拿地进行建设，不过，到目前为止因为省里没有给出任何消息，使得不少公司在申请项目上心思已经转变。毛晓斌和陈囿的公司就分别谋求到不小的项目工程开始运作，建设，将之前的工作目标进行调整。 这些公司虽没有将之前的申请撤回，但很明显地看到公司在改变公司重点方向，李新华也担心，人员如果再休息一周，会有什么影响？公司的管理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惯性在推动，还有就是大家认同的东西有从中心态，改变环境和之前的惯性停下来，会让人们重新思考和定位自己的价值观，从而心会变化。 马忠琦笑着说，“省里拖到目前应该是到最后关口，我们这时候如果接下一单项目，纵然很小，也会拖住我们的一些资源和人力，无法对接下来的项目工程进行推动。老板，既然认准了，索性再拖一拖，看最后结果？” “我是支持的。员工休息一周和半个月差别不会真的太大，主要还是看管理层怎么想这个事情。”杨通逸说。 “对头，主要看管理层如何引导下面的人。李总不是担心人心胡乱而是怕老板说你空置了人员，没赚到钱吧。”马忠琦笑呵呵地说。李新华也笑起来，说，“人是很难说清楚的，忙的时候想休息，休息的时候想做事。真给员工休息，他们担心的是会不会有没事做拿不到钱也会担心会不会自己会不会变懒。” “这倒也是。”马忠琦说，“我这边的人也担心同样的事，老板，你说怪不怪。”其他人都笑起来，虽说在讨论各种，可有时候这样也能缓和气氛。 “你们都是上位者，不知我们这些在底层生活惯了的人，生存维艰，才会有这样那样担心。是不是？”杨通逸说。 马忠琦和李新华都笑起来，表示杨通逸是公司的老总，谁才是真正的上位者？ 周末转眼就过，对目前的通逸地产公司说来也无所谓周末不周末，反正都在处理公司的工作事务，忙各种人际关系等等。到周一，马忠琦、李新华和杨通逸等人也做好继续之前工作的心理准备，谁知在上午的时候，省里那边来了通知，让公司的人过去。随后，马忠琦也接到电话从公司出发，走之前跟杨通逸说了一句，表示省里有了正式回应，具体情况还要等到那边才知。 不管怎么样，有消息比没有消息要强。等消息确知后，公司至少有明确的应对办法，不会这样拖着让人心里不踏实。杨通逸沉住气，不去给宋玥红和刘绍铭等人打电话问情况，想来他们那边也会有省里的相关消息或内情。马忠琦一直没有具体信息回来，等过了中午，杨通逸反而踏实了。马忠琦一直没给这样打电话，说明商业城项目有了明显进展，他在那边跟省里的部门在具体讨论，要不然，人早该回来了。 忙到旁晚，终于接到马忠琦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笑呵呵地说，“老板，上午不该先给你打电话，等很久了吧。事情基本上定了，商业城项目省里已经批下来，办理好相应手续，最多到下周可开工建设。我这天跟他们要政策，就想多讨点好处。” “那就好，有了结果总比一直等着要强多了。”在电话里也无法细说，马忠琦那边也是抽空打电话来的，还有应酬，杨通逸也得赶过去一起。他这个老板在省城很多人都觉得不过是傀儡，幌子一个，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是背后某一位上位者。甚至公司里不少人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有马忠琦等人渐渐感觉到他才是真正的老板，对这些误会，公司的人自然不会去解释什么。遇上公司大事上的公关，杨通逸也会出面才显得正式，尊重对方。 商业城项目真正批下来了，公司这边也是忙得连轴转。之前，总觉得准备工作已经反复地、细致地做好，等项目批下来后，才觉得准备工作远远没有完备。接下来的一周，马忠琦、李新华和总公司涉及到的管理层、工人等都在忙着各自手里堆积太多要处理的事情。好在，大家休息一阵子，对商业城项目批下来了会很忙一段也理解。更重要的是士气旺盛，对商业城工作的推进很有效果。 省里有哪些内情，在三市合一建设具体规划都不知情。或许，省里核心人物是有所规划的，但这样的计划没有对外丝毫透露出来。 通逸地产公司这边多方面打听这些消息，商业城建设项目正式开始之后，这个项目的风险之大，很可能将整个公司都拖进去、拖垮。年后将公司分拆成八个子公司后来又专为朱应拭组建养殖基地公司，目的就是在李新华、马忠琦名下公司之外，有给这边输送资金的公司存在，使得商业城项目建设可得到源源不断的输送，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才能够将可能存在的风险降到更低，确保公司能够运转起来。但项目成功的几率最核心的还是省里对三市合一建设选择开始投建的方向。 如果省里一开始就选择怀林市和南江市之间的区域，那么，通逸地产公司只要三年时间可将商业城建设完成并在之前就会获得巨大胜利。因为省里一旦选这个方面的地域进行建设，立即将这一地块的价位拉升上来，人气也会在三五年之内给拉起来，商业城至少有五倍的赚取利益。真在商业城这一项目投入一百个亿到时候至少有五百个亿的利益收回来，那么，通逸地产公司在省里的排位将达到什么位置？如果，省里将这一地块拖到十年之后才开始建设，通逸地产公司很可能会给拖垮掉、破产，即使转手让人，损失也会是巨大的。 但目前就这方面的信息一点都探不到，对公司而言，此时，工作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要先将商业城项目的开始建设准备工作做到完满。接连的讨论会议，将繁复的工作布置下去、落实、查验、回馈等等，最后工作的进展都会汇总到杨通逸手里。他虽没真正参与决策，可对公司运作有深刻的体会，在这期间不论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接纳到太多信息之后，个人在运作公司、决策、判断、综合归纳等等能力也在逐渐蜕变。 最初没有考虑到朱应拭，等着一周将近结束，商业城项目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完成，杨通逸突然记起朱应拭这个人。目前，商业城是马忠琦和李新华协同运作，但如果让朱应拭过来，不是多一个执行力强大的人。将朱应拭留在山江县不过是权宜之计，真要用上他也得调任过来。不过，朱应拭能力肯定强，但直接调过来马忠琦和李新华两人会有什么想法？这也是一个实在存在的问题。 还是要先跟马忠琦讨论一下，人员如何用也听马忠琦的安排。 正文_第65章：几家欢喜几家愁 通逸地产公司在忙碌商业城项目准备工作的同时，省城不少公司也在忙碌地准备他们申请的项目开建准备工作。 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之前申请的地块跟通逸地产公司重合了，省里没批给毛晓斌和陈囿，便跟他们商讨，让他们另选一块地进行建设。毛晓斌心里当然郁闷，当初的申报项目出发点就是要想给通逸地产公司截胡，从而拦阻通逸地产公司的发展脚步。到如今，毛晓斌等人已经明白马忠琦的设想规划，对通逸地产公司这种超大胃口和空想一般的做事气慨也是深受震撼。明白商业城项目只要做成，今后志远建设会给对方甩在屁股后面。但真要他来另外找一块地做项目，做一个大气的商业区建设，项目部和陈囿心里都没足够的底气。 但如果不选一块地来做项目心里哪会甘心？当然，之前毛晓斌之所以选择这块地也是揣度马忠琦的心思才如此决策。他们对地块的倾向更偏重在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的那边。然而，他们看好的位子也给一家名为江城建设的老总抢先申报规划项目了。除此之外，但凡有好一点的地块，都给某公司申请建设了项目。省里拖着段时间里，因为志远建设与广天建设联手跟通逸地产公司争地的事情让其他公司都胆子大起来，使得只要有看好的地块，都有其他公司申请建设项目。不过，这些项目规模小，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联手起来完全可将对方碾压。 江城建设在那块之前被毛晓斌等人看着是1号地块，申请建设商业街项目，规模是八个亿，毛晓斌觉得有力量将对方挤走，就像通逸地产公司将他们挤开一样。不过，让毛晓斌郁闷的是，当他们透露出这样的意图之后，省里的回应并不让他们满意。 志远建设与广天建设联合的项目申请规模确实要远超八个亿，总投入会在五十亿样子，但其中水分有多大毛晓斌和陈囿心知肚明，真要做这样的项目后，他们会一直拖着慢慢建设要等省里三市合一大建设的形势明朗起来。或者说，他们最盼望的不过是先划到一块地，等省里开发时转让一些地块再用这些资金来建设地块的核心部分，从而可两次拿钱赚钱。即使赚钱不会有通逸地产公司那么狠却没有多少风险。 省里审批项目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对省城这些公司在运作中会怎么做也是一眼看得透，大家心知肚明不挑开了说，面子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对志远建设的要求，省里的回应也是委婉拒绝，这让毛晓斌和陈囿意识到更为严峻的问题所在。如果这次申报项目没有结果，接下来在省城的发展会不会被排斥在外？但要在其他地方化一块地来进行建设项目，就是非常鸡肋的事，利润无法得到保障不说，很可能投入到前期资金都难以回收。 国内类似的建设不是没有，很多荒城、鬼城的出现其实就是如此，投资方的损失有多大，不是外人能够得知的，毛晓斌也有感知。目前所面对的情况，是完全撤回项目或者是另选一处地块进行建设。这样的决策真不好受，好在省里对他们也不紧逼，可毛晓斌和陈囿也明白，拖得越久对公司越不利。 毛晓斌对通逸地产公司的感觉就不一样了，马忠琦申报商业城有多少风险他说有认识的，因为他对这个地块有研究也对建设项目的风险做了全面的评估。是不是马忠琦早有了内部消息，知道这块地会成为省里建设的第一批规划范围内？如此，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便是最有力最赚钱的捷径。 假如这个假设是成立的，那么，不仅是通逸地产公司现在拿到的地块会赚钱，那么，他们周边也会成为第一轮建设范围。如此，到其他地方拿地就不如在通逸地产公司边上划一块地来建设，虽说不如通逸地产公司的处于核心地位但今后建设起来谁能说清谁才是真正的核心。 对这个设想，陈囿也觉得有道理，如今没有更好的地块，选一家做对手或选一家跟在后面是他们最可能的途径。对毛晓斌说来，跟马忠琦屁股后觉得会更稳妥，理由也明显，省里对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和泰安楼改造工程的支持力度非常大，对目前通逸地产公司拿地也是很出乎意外的支持。有这样的逻辑在前，接下来的推论不难得出，通逸地产公司选择这一块地划出来建设商业城，省里必然会选在这地域做第一阶段的建设。 跟陈囿商讨也没什么结果，陈囿对目前的情况来看跟毛晓斌有相同的思维定势。但要说在通逸地产公司的商业城边划出一块地，能够选的并不多，只能够在偏向怀林市方向才有空间，但这块地也不工整方正，是一个弯弯的形状，今后的规划建设也有一些小问题。最关键的是征地和拆迁，这块地上要拆迁的任务比通逸地产公司的要多，相对而言，在这方面的成本就有所提高，这块地划出来并不是将所有的地都拿下，周边要处理的事务也不少，这因素对毛晓斌说来虽不算大问题，可总比通逸地产公司那边要麻烦，这也让他很不满意。 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又没有在拿地工作上真正有进展，这些事情忙起来意义并不大。 钱良在怀林市很快得知通逸地产公司拿到一块地，要做商业城项目。这时候，因为儿子的事情一直在努力、找人、拿出最大诚意想挽救儿子的命，可事情的进展却看不到希望，问题是市里有些人却不断地给钱良透露出有办法可想，不过是要拿实惠来换取。对这个事情，钱良处在欲罢不能的地步，完全的弱势很容易让外人联手坑死的节奏。偏偏钱良还没意识到，即使有时候也想到这些，可为了救下儿子的命还有什么不能去做？等得知通逸地产公司又拿下这样一个大项目，心里的感受真不一样。 钱良在家里拿了一瓶茅台，倒一碗，一口将大碗里的酒灌下肚。一股巨大的冲劲让钱良压不住，咳咳地咳嗽起来，酒气在体内横溢冲刷，让他绝没有半点好受。这样的痛苦对此时的钱良说来会让他精神上好受一些。九龙国际集团目前虽还在支撑，可真正的危机在哪里钱良也是明白的，市里的人对他的态度改变，很多人找到机会都想扑过来咬他一口，才是九龙国际最为致命的事。当然，通逸地产公司如今有什么动作、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对杨通逸和他的公司进行报复、打击等也是无处判断。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杨通逸在省城忙，要处理的事情多，以至于将暴力女到山江县考察旅游资源的事情都忘记了。等到山江县那边旅游开发投资项目基本商定下来，杨通逸才接到老爸的电话，问他对县里可能签下的开发引资项目的看法。杨通逸说，“爸，县里的利益肯定要有保障但也没必要总想赚去商家太多利益，双方处在共赢尺度上就是最好。” “这样的事情谁都想要，可谁肯定我们县里签下的项目就把握了精准尺度？”杨正新对这个项目的签下既是高兴又有忐忑，县里受益的同时，今后肯定会有人质疑今天他们所作的这一切，蜕变是旅游项目如果大红大紫、赚了大钱后，肯定会有很多质疑。没人会体会到创业之初的风险和困难。如果，县里自己开发的好肯定会将大部分利益都纳入县里，只是，县里已经拖了十多年旅游资源的开发和利用都处在最初的原始状态下，如果不引进外来公司开发，再过十年二十年都将是当前的情况差不多，损失的到底是谁？这些问题，那些质疑的人不会考虑。 儿子的视野要大接触人物也多，手里还有好多有真正努力的人，比如马忠琦、朱应拭等等，都是绝对有才干和见识的人才。不好将这些人直接找来帮自己处理县里这一摊子事，让儿子问问还是有好处的。 “老爸，小谢还在县里吗。”杨通逸对暴力女在旅游方面的眼光还是信得过的，如果她在，咨询她请她做顾问必然不会让县里损失。 “儿子，你都没跟小谢联络？”“联络、联络，怎么会不联络？不过，最近公司有一个大项目在准备，忙得焦头烂额的。老爸，你是知道的。”杨通逸也不多解释，听老爸的口气似乎对他们之间关系有所怀疑了。 “小谢一直在县里，参与投资方的工作，不过，她似乎没有完全参合。”杨正新说了说情况，是让儿子明白这时候旅游开发的事情让小谢参与真不适合。“她介入多少？老爸，我跟你说，很可能她才是真正的老板哦。”这个可能性很大，不是暴力女在推动这个项目，她有耐心一直在山江县？ 正文_第66章：跟你要个人 之前没跟老爸多透露暴力女的来历，是因为没有必要，再说，自己对暴力女的真正来历也不知情，主要是靠猜的。几次跟暴力女一起接触到她背后的人，都非同一般，特别是她父母，显然是身份高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可说不准。她们这样的出身，真想在山江县做一个项目不难，不一定非要自家掏钱出来，有途径弄到第一笔启动资金后，其余的钱完全可靠贷款来推动。 “她好像一直在旁没有正式参与项目的事，有老总和相关的人在操作，跟县里谈判。”杨正新把这边的情况说了。“爸，你放心，这个项目也不是你在主签，不过是在做具体事务。小谢既然参与全过程，那不用担心了。”杨通逸隐隐猜到暴力女的用意。当初她跟自己到山江县看景物，对山江县旅游资源有中肯的评价，随后，提出一些看法，这时候应该是在落实她这些看法了，要不然哪有心情一直在山江县呆着而不到省城来跟自己捣乱。“老爸，要不我明天到山江县看看？” 去山江县不是因为老爸的电话主要是省城这边人手紧张，朱应拭和他手下已经收拢一群人，都是可用的技术和管理方面的人，这些人除了最初跟朱应拭出来的十来个，还有就是近来从钱良的九龙国际挖出来的，差不多有五六十个，都是之前在朱应拭手下做过管理的骨干。暂时都安排在山江县藏着，不让钱良和钱军军等人明显察觉，这时候，将这批人调出来，是可用在关键位子了。 这件事还没跟李新华和马忠琦商议沟通，不过，人是朱应拭的，得闲征求他的意思。对这一批人未了稳固朱应拭的心思杨通逸都不打散开来，免得朱应拭和下面的人有想法。如今，这些人在山江县发挥的能效也不小，只不过，做养殖基地终究不是他们的所长，完全是大材小用了。 养殖基地目前正处于初有产出的时段，也算是关键期间，不过，养殖基地已经走进某种程序运作化，朱应拭即使不在山江县呆着养殖基地也能够正常运转。 第二天杨通逸跟马忠琦说了一下去向便往山江县走，快进入山江县时，电话联络暴力女。既然过来了，问问她的情况想来也不会瞒着不肯说。“美女在山江县是不是更美了？”“那是自然，这点自信肯定会有。是不是到山江县了，我请你吃饭。”暴力女嘻嘻地笑。 “对头，快进县城了。在哪里，我开车过来。要不过来接我也成。”杨通逸没想到暴力女开口说请自己吃饭，这是很难得的。除了那次在京城说请自己吃饭，其余每次都要自己请客，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山江县这边通逸地产公司的影响力也不小，如果她在山江县遇到什么阻力说不定真有可能，但老爸在这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会让暴力女头痛？ 见暴力女时，她似乎有种忙碌的疲累感，人也稍微变黑一点点，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更好些。“山江县当真是灵山灵水，这么养人啊，才到这边多久点就看到变漂亮了。” “要你管，不认识你是谁。”暴力女自然不会改她的口吻。“是吗，真不认识？好玩到京城去见阿姨和叔叔，跟他们说跟你不认识。”“你敢。”暴力女似乎要张牙舞爪起来随即又变得温顺，“欢迎你去说，免得有人以为真了不得似的。” “说好要请我吃饭的，安排在哪里，真有点饿了。”杨通逸转移话题，两人隔一段时间没见面，此时，心里也是有着不自觉的喜悦感。见暴力女温顺的样子，哪怕是装出来的，也觉得她清纯可爱。公司里目前美女可不少，很多美女也知道杨通逸还没找到女朋友，这样的金龟婿天下难遇自不会错过机会，献殷勤的认真不少，也使得杨通逸对美女有更多的认知。好在有高莉和王玲芝两女常在身边，这两闺蜜挑破关系之后，反而默契起来，虽不会两人一起出现胡天胡地的闹，却是变着法子想让杨通逸享受到女人的好处。如此，不会因为没女朋友而轻易动心。高莉对杨通逸选女朋友干预稍微多一些，主要倾向于滕莹莹，不过，如今滕莹莹似乎主动回避这事。 “你是故意的。”谢胜男说，迟疑一下便上了杨通逸的车。山江县城小，如今经济在逐渐发生变化了，吃饭的餐馆新开张不少，都做特色菜来吸引客人。暴力女不会将杨通逸带到县里一些单位指定的就餐馆子，两人到城郊的农家乐去。 县里搞养殖基地开发，餐馆这边也打出这样的概念，农家乐这里一色的土鸡之类的还申明他们的食料来源就是从养殖基地购进的。杨通逸看着暴力女，觉得这家餐馆可信度太小，说，“老板，我们不要这些，有没有小鱼？河里的那种小鱼，另外，就是素菜。” “要得要得。”老板多少有点失望，客人来了两车，以为会有一单好生意，谁知不吃肉食赚钱的空间就少了。杨通逸到山江县来，完全可在养殖基地吃饭，那里的食材才是真正的粮食养殖出产。不过，山江县的小鱼是从河里弄出来的，只要有不会是饲料喂大的网箱鱼。 见杨通逸如此，暴力女多少有些不开心。“等会我请你到养殖基地去吃饭。”如今养殖基地已经有产出，不多，所有产出都归口到通逸地产公司这条流通渠道上，县里权力部门除非是有专批的条子才能够拿到少量的货源。到进了养殖基地，吃却不成问题。 谢胜男多少有点挂不住脸，请可吃饭不尽兴当然不开心，不过，随即想到去养殖基地有好吃的又开心起来，说，“这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无关哦，我大度不怪你就是了。”“谢谢、非常感谢。”杨通逸故意带着夸张的语气，“听说你在山江县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偷偷在这边做旅游啊。” “要你管。”“还商业机密了，不过，你要做什么真不难猜到。怎么样？签下合约之后就开始建设了吧。”“当然要建设，好几个亿，放在银行利息都不少，够我天天吃饭下馆子。”几个亿存进银行里吃利息确实不少，对做公司而言这点利息不算什么主要是要将项目推动起来，不让资金闲置。 “准备工作都完善了？”山江县这边的事情老爸虽说过不少，但杨通逸知道的并不全。“算是吧。不过，目前可用的人少了点，一些事推动起来不尽人意。”“这是很正常的，一开始就是如此。”杨通逸对公司开创之初有多难，体会是很深的。不说当初从李新华手里收购公司，就是如今，要将商业城项目推动起来，都永远觉得人手不够。要不然也不胡到山江县来找朱应拭商量人手问题。 “通逸，跟你说件事情。”“好。”谢胜男说这话虽给人不经意的样子，杨通逸还是明白她的用意，立即答应了。她请自觉吃饭，当然不会单纯地吃饭而已，事情说出来也好，看如何解决的问题。自己解决不了，完全可跟山江县那边商议。山江县旅游资源丰厚，只要得到很好的开发，今后会有绝对的巨大回报，而且，这样的回报随着时间的延长，运作成本会记住在人力和基础建设维护上，如此，这样的成本将非常低，利润空间自然变得非常大。 “那我就说了？”暴力女故意说，“你是爽快答应了的，可不准反悔哦。” “男子汉说话当然算数。”杨通逸唯有苦笑，在暴力女面前有时候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基本的智商，反正缠不过她，当然，暴力女也不会真要占自己便宜。 “你在山江县这边的养殖基地已经进入正轨，从总公司派个人过来主持就行了，没必要将朱应拭留在山江县，是不是？我想，把朱应拭借给我两年，租金好说，成不成？”没想到暴力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对通逸地产公司说来朱应拭是很有用的一个人，能力足够，执行力强在建设项目上经验老道，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将朱应拭挖过来。如今，暴力女要将这个人要走，朱应拭不一定肯，当然，暴力女肯定会给出足够好的条件，让朱应拭无法拒绝。她这时候说说借人，到时候会可能让朱应拭再回来吗？这肯定是借荆州之策。 “……”杨通逸自己过来就是想跟朱应拭说说，让他从山江县这边的养殖基地跳出来，没想到暴力女会截胡，真不知跟她怎么说才好。 “想反悔？你敢反悔我让你吃饭吃不成，信不信。”暴力女故意做出恶狠狠的样子，口出威胁之词。 “朱总愿不愿意还两说，我总得先问问他吧。” 正文_第67章：朱应拭的去向 “好，你去问他吧，不过，我要在旁听着免得你在背后捣鬼。”“我是这样的人吗？”“不管了，商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利益关系，这是谁说过这句话的？好像就是你自己说的。”“我会说这种没营养的话吗。”“不承认没关系，反正要跟着你，不准反抗哦。” 对暴力女这样子，杨通逸唯有苦笑而已，还能对她怎么样？吃过饭，两人往养殖基地走，除了田涛和龙凌涛之外，谢胜男那边也有一男一女跟着算是她的助手。在杨通逸看来，这两个人有对她保护的职责之外，也有在公司运作上的助力。暴力女个人能力肯定很强，但要说运作公司的经验却是空白，家里真拿出几个亿来让她瞎折腾也是不可能，有经验足够的助手是最好的选择。杨通逸对这也是有经验和体会，对跟在身边的人不觉得有多少影响。 老爸之前隐晦地要自己探一探旅游开发投资方的意思，杨通逸在车里便扯这个事情，“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山江县做旅游开发，进展怎么样？” “就是前期的准备事务、对山江县旅游资源的评估和今后市场的预测，这些事情比较复杂，烦人得很。”“这些当然要做好，你当几个亿不是钱啊。”“几个亿对你这个大老板还算钱，小气，先故意这样说怕我找你借钱啊。”“不要转移话题，你说说山江县这边投资开发前景如何？” “这个是公司的隐秘，才不给你说。”“不说就不说，了不起啊。”杨通逸也故意做出这样的态度，“山江县的底线在哪里？” “山江县给出的条件还不错，也肯配合做县里的基础建设、人员拆迁、商户控制和新城规划与建设。”“那你还不知足啊，我估计你给山江县的好处都放在几年之后，分步来落实，并不要你公司真正掏腰包，对不对？”“这有什么不对？我在山江县前期投入到钱会有多少？好几个亿啊，说不定会更多。我要将钱都给了县里，县里不能兑现协上的条约，我拿石头打天吗？” 这样说，杨通逸基本猜到旅游开发公司这边跟山江县的基本切合点，山江县得到的和如今付出的，跟投资方也是捆绑在一起，县里工作做到位做得有效率，今后得到的回报也会更大，这样的机制其实与之前通逸地产公司协议有共同性。这种合作与共赢杨通逸听马忠琦讨论过，作为投资方能够做到这点已经是给出最好的利益。 “杨叔叔在县里我当然是放心的，不过，过两三年叔叔高升之后，旅游公司开发才真正走到上升阶段，县里有人眼红我们得到的利润也是必然的，要说给人闹一闹，县里也持这样的态度，我不是吃大亏了么。”谢胜男也在意杨通逸的想法，似乎怕他误会自己不信任杨正新。 “工作、公司、生意这些跟信任不信任是两码事。”杨通逸笑着说，“山江县如今能够将旅游资源开发出来，对县里是一件大好事，求之不得啊。” “杨叔叔会不会误解为？”“当然不会，老爸每次打电话都会夸某人，好像她才是亲女儿而我是他抱养的。”“骗人，才不信。”“不信你自己问问我爸，等会到养殖基地可能会遇上哦。”杨通逸到山江县之前，已经跟老板说了会到县里，会到养殖基地看看。父子俩好几个月不见，到养殖基地一起吃饭，见面问问身体情况总比在电话里说要真切。 “杨叔叔也去养殖基地？”听暴力女如此说，似乎有心虚的意思，杨通逸不由地多看她一眼，会不会在公司那边设有陷阱。“想什么呢，我不是担心杨叔叔误会么。” “不会误会，你放心。”说归说，杨通逸心里也在琢磨，不过，暴力女既然将旅游开发的调子定下来，也不至于骗自己。只能将她这样的情绪归结在莫名其妙，不可当真。 往养殖基地走到路已经扩宽成四车道，路不长，县里抓得紧，如今宽敞的路面和最新铺成的炒砂路面行走起来沙沙轻响，看车外风景也分外迷人。山间偶尔有金黄的稻谷正待收割，对暴力女说来是很精美的外景。大都市里的人不是没见过稻谷，影视、新闻、剧情等都可能有这些景色，不过，真正在山间田野却没亲临过。好在这几个月暴力女在山江县一直忙，这些东西算是见多了。 到养殖基地这边，已经有不少人都过来了。田县、郑家轩和县里好几个人都提前过来了，杨通逸下车急忙跟这些人招呼，特别是郑家轩是老同学又在很多方面有默契。嬉闹一阵，田县等人提前过来等这，态度也是明显的。如今，这些立足与县里旅游开发工作的人，对杨通逸也好谢胜男也好都有必然的态度。 杨通逸招呼之后，表示跟谢胜男还有点事情要聊，郑家轩等人对他们这美女帅哥的也表示了意思，杨通逸也不在乎他们有什么猜测。跟暴力女一起去找朱应拭谈他的去向，山江县这边的安排等问题。 之前，暴力女将付俞铭和姜倩雯介绍进通逸地产公司出任子公司的老总，这时候，暴力女提出要借着耶稣用两年，杨通逸确实没有回绝的借口。朱应拭实现并不知情，见自己老板到了，说，“老板不先来电话，是要突击检查我们这边的工作。” “怎么理解都可以，朱总，今天来找你不是专为养殖基地的业务和工作，养殖基地只要平稳发展下去，能够创下的利润早先就有预计。情况可能会更好，但也要遵循这边的客观条件和潜质，不能超出压力之外。如今已经做得够好了，我也不能再给你们这边压力，是不是？” “发展空间还是有的，将养殖基地复制到周边乡镇、周边区县甚至到外省开发出这样的养殖基地也有经验可依，不会出太大问题。管理和人手也可在一两年间培养出来，当然，严格履行质量是养殖基地的立足底线，扩展后，公司的检查要得到强化才行。”朱应拭板着脸说这番话，杨通逸也不以为意，他是这个样子，也许是因为长期在他的位子上养成了习惯。 “我来说。”谢胜男插话进来，看杨通逸一眼，说，“朱总，我已经跟你老板说好了。养殖基地这边先稳定一两年，将养殖基地的标准摸索出来，对日后市场的开拓也是必须的，而不是急于扩大规模，你觉得对不对？” 见朱应拭稍思索后点点头，又见杨通逸准备说话，忙抢先说，“朱总，养殖基地到目前有没有你这位大能人主持，已经不是关键问题。所以，我跟你老板说定了，要将你从养殖基地这边借用两年，你的待遇和跟通逸地产公司的聘用关系都不要你操心，我已经跟杨老板说好了的。主要是看你的态度，朱总，我目前确实需要你帮忙。” 朱应拭迷茫地看着谢胜男又看看杨通逸，不知到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更不会开口询问，他在通逸地产公司跟其他人稍有不同，与杨通逸之间也是如此。毕竟之前是敌手，如今投奔过来得到杨通逸的任用和信任，转而到另一个人手里去做事，本来就有些怪怪的味道。谢胜男的情况朱应拭多少知道一些，但山江县的旅游开发公司谁说了算都不清楚，又如何让他表态。杨通逸的态度也不知，谢胜男抢话先说和跟杨通逸之间的微妙关系朱应拭刊载眼里也明白借人并非杨通逸的意思。 “是这样，朱总，公司这边也准备跟你商量，让你将山江县的养殖基地交给其他人来主持，商业城的建设已经定下来，这些吗的建设时间跨度长，更需要朱总这样的行家来主导。不过，谢美女确实想将你借走两年，公司这边你不需要顾虑什么，至于怎么选完全在你个人。”杨通逸也要将情况坦率说出来，跟暴力女之间不存在来阴的。对面说头情况，朱应拭有怎么样的选择对大家说来都好。 “朱总，先别做结论，我还有话没说完。”暴力女等杨通逸话音落下急着抢了话头说，“朱总，我想请你帮两年，工作内容得先跟你说清楚。首先，请你过来是借用关系，酬劳方面暂时不谈反正会让你拿到双份的，奖金另计。其次，工作性质是你专业，搞建筑。山江县这边要做旅游开发有很多基础建设要做，景点设施建设、城内的改造建设、山江县新城建设与搬迁等等，大量的施工工作。请你过来，也有几种方案可选，并不是完全加入我们公司，当然，只要你有意加入我们，通逸地产公司那边不会有问题，杨老板也不会因为这卡你不让走。” 朱应拭觉得头都大了。 正文_第68章：子公司 虽然老板对自己的去向有了明确的交待，朱应拭也是不知该怎么来处理。 公司拿下商业城项目有多大规模他是了解的，之前对商业城项目的评估他也参与，这个百亿的大项目风险有多大，一旦成功之后有多少回报等也都明白。参与和不参与对他今后在人体地产公司的地位、影响力甚至个人的收益等等，都有不同的结果。 当然，自己进通逸地产公司之前先说明了至少有两三年不参与建设工程项目事务，为的是要回避钱良那边，如今，九龙国际集团日子艰难，资产严重萎缩离破产只差两三步。对自己和留在山江县这边的人手说来，都有不同的感受，能够回避开更好。这时候，总公司要忍受，自己身边几十号人都是搞建设项目的内行，加入商业城项目对那边工作的推进会有不小作用。 商业城工程项目明确批复下来之后，朱应拭就有准备，知道老板到山江县来是迟早的事。谁想山江县旅游开发公司这边却插一脚，想要他带着人留在山江县帮旅游开发这边搞建设。对山江县旅游开发项目他也了解，县里要做到基础建设、县城改造、景区建设和新城居住区、行政区、商业区的建设，总合起来的规模可不小。自己参与这边的建设，肯定不会将所有建设项目工程都留在手里来做，但核心工程必然会留给自己。 要不要离开通逸地产公司到旅游开发公司那边去，朱应拭不会考虑，离开九龙国际集团对他说来已经是无奈，钱良、钱军军已经容不下他了，而九龙国际集团也确实没有留恋的，结局基本定下来。如果钱良不执意要救出儿子，集团获悉会留下一点资产，以后重新再做发展起来的可能性倒是存在，但如果要想救儿子出狱不惜老本，多少资产都不够填进去。加入通逸地产公司这边，公司正处于欣欣向荣之际，朱应拭的性格也不是见到另一山就想去爬的性子。一个真正的管理者、对自己的选择很看重、有自己的事业和立场，不会轻易给外力而影响。 “朱总，我知道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拿下商业城项目，工作量确实很大，也需要向你这样有能力的管理者做执行和推动。不过，我个人认为商业城项目前两年换不能真正进入建设高峰，没法真正地发力。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有马忠琦和李新华主持商业城项目的推动已经足够了，朱总参与进去其实不难完全发挥出作用。与其这样，还不如缓两年，等那边的基础建设完成之后，直接参与方面建设。”谢胜男对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商业城项目还是有很多研究的，“这两年，朱总在山江县这边做事也当是练手，有两年时间，你和目前在山江县的人员作为核心完全可组建一支队伍。这两年进行练兵与整合，两三年后，参与到商业城项目建设就是三足鼎立，而不是你加入李新华或马忠琦了。” 杨通逸听她这样说，心也动了。现在朱应拭到省城去确实可做大用但总归有些小问题，他说加入马忠琦这边还是加入李新华那子公司？加入马忠琦这边能够让马忠琦脱离开公司的具体业务对商业城项目的运作更好地把握大盘子大方向，可目前马忠琦在那边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是压榨过分些时常给累得像狗一样。对公司说来，马忠琦这样的人不超强压榨，真有点亏了，得等几年公司走到另一层次，再将他从具体事务中解脱出来才是真好。当然，这个想法自己不会说出来，跟马忠琦装傻，听他抱怨时便让他尽可能培养出独当一面的人才来。 李新华如今的能力也是随着子公司的提升逐渐给压榨提升，一直也是处于一种勉强而为超负荷运行的现状。如果朱应拭加入李新华那边的公司，在管理层的协调上总公司这边也很难做，让李新华协助他能不能行得通、下面的人会不会抱怨、李新华本人会不会离心都有待考虑，如果让朱应拭协助李新华，显然不能将朱应拭的能力压榨出来，那就可惜了。 暴力女这个思路确实很好，朱应拭在山江县这边用两年时间另外组建一支建设队伍，等商业城项目基础工作完成之后，他带队加入，那是强力援兵。以后在商业城的建设中形成三足鼎立局面，对总公司而言是最好的情况。 “你很会替人考虑哦。”杨通逸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难道不是这样？”暴力女没好气地说。 “朱总，你怎么考虑。”杨通逸转移话题，免得暴力女太得意。 朱应拭对谢胜男所说的状况自然想得透，确实对通逸地产公司是有很大好处。不过，他跟总公司之间的关系要厘清，这些话偏偏不是他好开口的。见老板和谢胜男都看着自己，朱应拭板着脸说，“养殖基地这边还不能立即将人抽走，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才能平稳过渡。老板，这边的人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们都听你的。” “杨通逸，刚才说定了啊，你同意将朱总借给我公司两年，不准反悔。朱总已经答应，你亲自当面跟朱总说一句，都说清楚了接下来才好安排。不准耍赖、谁耍赖谁是小狗。”暴力女也会看时机，利用小女子的手段要杨通逸将事情敲定下来。 “是把朱总留在山江县两年而不是借给你，这要先说清楚。你只要朱总在山江县做工程建设项目，其他的都不管对不对？我看这样，朱总，在一个月之内你将目前在山江县这边的人从养殖基地剥离出来，空出的位子能够招人接替就直接招人，要不然我跟付俞铭老总那边协调，让他抽调几个人过来主持养殖基地，产销一条龙也是好事。你这边一边剥离一边招人，既可从九龙国际那边挖人来也可在山江县这边招人，组建一支建设队伍，替旅游开发公司这边将基础建设做起来。” “另组建一支队伍？”朱应拭说。 “应该有可行性，朱总，熟练工人当然难找，可九龙国际那边还有些人手可拉过来，不过，要及时哦。我看，钱良这段时间像失心疯一样，九龙国际集团已经破灭在即，等人员都走空了你才想到可就慢了。”杨通逸笑了笑，在朱应拭面前也不会表露出幸灾乐祸。“山江县这边肯定也有不少建筑工人可吸纳，但山江县这边有多大规模的建设项目？朱总可要跟旅游开发那边联络好，我想，即使不能组建出像当初九龙国际那种规模，也不会差多少才能够在山江县起到举足轻重的位子。” 老板的意思已经明确，对朱应拭说来自己单独组建一支队伍当然是最好的，以后只要听总公司的指令，而在具体业务运作中能够不受约束。这样的工作环境当然是朱应拭最希望的，马忠琦以后或许会干涉但不至于查收分公司的业务，如此，在通逸地产公司里自己有多少能力都能够展露出来。不过，留在山江县这边的两年却不容易，要拉出一支手段队伍进行整合可用，难度不是一般的小。但这样具有挑战性的事，对朱应拭和他身边的人说来又是最能振奋人心的事。 “山江县县城改造、基础设施建设、商业街区、行政楼群搬迁、拆迁居住去的建造，会不会同时进行？”朱应拭虽说在山江县这边，但对县里的规划却不了解。 “肯定是齐头并进又分阶段建设，至少，在两到三年内才会建设出一个初步模样，时间上虽紧迫但朱总这边基本骨架已经有了，一个月之后，人手不会太少的，肯定应付得来。”谢胜男说。 杨通逸突然想到一个事情，暴力女怎么断定商业城项目会在两三年后才正式进入建设高峰？这个不对头啊。如今，省里三市合一大建设从哪一地块先启动，省里没有丝毫信息透出，或许是卡在京城或许是因为省里各方面的利益无法平衡。但如果商业城项目这边作为省里建设的开端区域，这边会在半年最迟一年就该火热起来，进入建设高峰！ 难道她有最核心的信息？也可能她是根据目前省城三市合一建设的节奏和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实力，推论出这样的情况也是合理的。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这时候也不好问，得先将朱应拭在山江县这边组建一支队伍的事将大体轮廓定下来。“能不能在一周将这边的方案拿出来？”杨通逸看着朱应拭说。 “老板，只能说尽量做出来。不过，市里那边招人是可以先动手了。”朱应拭说，“养殖基地的稳定过渡也非常重要，不能因为抽调人员影响到这边的管理。” “好。我立即跟付俞铭老总联络，将人员确定下来，不会要几天时间。” 正文_第69章：绝密信息 三个人虽将这事敲定下来，具体操作还要费很大精力、人力来操作。 杨通逸要跟马忠琦谈这事，即使不用在推翻，这种牵涉到公司全盘走向的决策，马忠琦都要来参与和主持。另外，付俞铭那边能不能抽出一些人来也是一个大问题，养殖基地管理层都是朱应拭身边的管理者，如今要彻底换血，对养殖基地的冲击是最大。 好在朱应拭留在山江县还可顺便照看着，杨通逸突然想到可向县里借人过来，不要多，县里那边的养殖基地抽几个主要环节的副手或主导者到公司这边来，借用一段时间，这边培养出可用人之后再退还，想必也能够谈得拢，不外乎就是花点钱而已。 另一个是朱应拭组建一支队伍，可作为新的子公司，投入资金要多少？这要跟朱应拭、马忠琦一起商讨，公司目前的资源不少，短时间消耗的资金不会太多。朱应拭在山江县这边将核心建设项目拿下来，三年之内会拿到不少利润回馈，即使不用交给总公司，下次他们参与商业城项目建设，就有足够的资源而不需总公司调拨对通逸地产公司建设商业城项目而言是很好的助益。 如此这般，这次到山江县来当真走出一步好棋，使得通逸地产公司在建设商业城项目上有更强的后劲。具体细节这时候也不能深谈，外面还有钱县长、郑家轩等人，或许县里还有另外的领导过来，三个人走到外面，杨通逸见老爸也到了，便过去招呼。 谢胜男跟在杨通逸身后也去跟杨正新见面，怯生生的样子似乎柔弱小女孩乖宝宝一般，杨通逸见她装出这样子，也是好笑，倒是没拆穿她。当着暴力女的面，杨通逸跟老爸简短地说了旅游开发公司在山江县签署的条件从国内对比而言是很优惠的条件了，杨正新也听出意思，对谢胜男表示感谢。 谢胜男说，“杨叔叔，你如今在山江县做常务副过得一两年会提一提，我哪敢让他们做让你为难和名誉受损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敢。”说着看来杨通逸一眼，那意思似乎别有意味，杨正新看在眼里一时间觉察出儿子跟小谢之间真不简单。 “感谢感谢，小谢对我们县帮助太大，县里是明白的。当然，肯定有人不愿意见到旅游开发做成功也肯定会有人提出异议甚至反对县里的决策，不过，县里、市里和生理都会绝对支持引进招商对旅游资源进行开发，市里和省里在配套开发建设上也会有相应的资金和政策做最实际的支持。” “杨叔叔，公司在开发和接下来的运行都需要县里的支持，我先感谢您了。工作中如果有什么没做对，您可要直接提出来，县里有什么意见和看法也可直接跟我们商讨拿出最理想的科学方案来。” “好，请小谢放心，书记说过，县里不会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也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到开发建设的推进进程。” 到来的人真不少，养殖基地这边准备了饭，当下杨通逸带人上桌。他跟老爸不在一桌，免得说话有不便，谢胜男却要跟他在一起吃饭。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打算喝酒，先跟各人说了有工作要处理，上饮络也都满负荷运转，带来的利润也是难以想象的高度；姜倩雯的酒店业务、酒吧和娱乐会所有三年的稳固也足够了；严清那边至于有什么用的发展，杨通逸不多做太高的预期。养殖基地这边也会进入稳定轨道，收益不会过大，但也会有绝对的利好；朱应拭的人手有三年时间的磨砺已经成熟起来，发挥出来的不仅是三年内赚取的利润，对公司的帮助之大和今后公司影响力之大，这时候都换不能完全估测准确。 这三年时光的变化，对通逸地产公司有着至关重要的改变。但如何才能确知商业城项目的建设会在三年后进入高峰期是一个最重要的信息，这个信息从哪里得到，马忠琦对这个是非常关心的。直接问他，“老板，三年这个时间段是怎么得到的？” “我还没落实，山江县旅游开发这边将朱应拭朱总借用两三年，提到这个事情，我等下再跟那边问问。”杨通逸没想对马忠琦有任何隐瞒，谢胜男的来历神秘，马忠琦对她和她背后的人是不是有所了解杨通逸也不问，相信马忠琦有自己的判断。 “先这样定了。”马忠琦对朱应拭能够组建一支队伍也很高兴，这结果比他加入现有队伍要发挥出更大作用。 即便的情况在电话中推进着，等杨通逸跟马忠琦沟通好，出来时老爸也带来好消息，表示已经请示过书记，书记对通逸地产公司的调整是全力支持的。对朱应拭组建新队伍还提议能不能将县里建设局名下的公司接纳吸收，那边有一些人和技术工人，利用好当然比全招新人新手要强很多。 杨通逸笑笑，山江县的态度和立场也能够理解，不论是养殖基地和旅游开发对山江县说来都是改变这一县域都是历史性进程。 正文_第70章：老妈来了 县里的态度之前也是有预料，毕竟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中，通逸地产公司完全占据优势，县里做一些配合工作是完全可能的。 这时候得知如此，杨通逸说，“爸，只是要辛苦你了。”决策县里能够做，可到具体选调哪些人过来是有选择性的，其中要害完全在杨正新手里。 跟县里这边不多谈，杨通逸、朱应拭和谢胜男三人再次找一个幽静的地方喝茶讨论接下来的事情。朱应拭要组建建设队伍，会在一个月后开工，哪怕最初的仅仅是旅游开发的基础建设，都必须有一套完整的管理体系。好在他人手构架基本足够，要扩展到是构架之外的人员和管理层的吸纳与培养，等几个月更短时间山江县的建设会密集起来，整支队伍不可能集中在一地建设，或许会发展到几个甚至十几个核心建设项目同时推进的局面，到时候，管理人手会成为稀缺。这次之前的培养、拉拢、挖人等等手段都会用起来。 这时候，工作铺开之初也得讨论一下基本框架，杨通逸也要将马忠琦的意思转达给朱应拭。喝着茶，杨通逸说，“朱总，目前看来，从九龙国际那边拉人过来是最现实和有效的做法，得抓紧部署。情况会是什么局面？” “九龙国际人心不稳，拉人也不难，不过，从市里到山江县来有些人还是有点想法这也是必然。我们只能说尽力而为，实在有问题，得请马总和老板从公司调人来应对，之后在想办法解决。” “你那边能不能弄一批人来？”杨通逸对暴力女说，不想让她太轻松，都不给公司付出一点回馈。 “一批人？你当是普通工人啊，要普通工人好办，我在大街上招几百人来给你就是，反正工钱又不是我出。”谢胜男白他一眼。“管理层人手可不是说有就有，我只能说尽量问一问。我要是有人，还会要朱总过来帮忙？” 确实，暴力女真有这方面的资源也不会等朱应拭组建人马来进行建设，毕竟朱应拭虽有能力但新组建的队伍也会有不可保证的因素。“我不管你怎么想办法，反正你得解决一些管理人手。”“耍赖啊，还是不是男人，有这样的男人吗。”“跟你客气就亏大了。”杨通逸笑着说。 “懒得理你。”谢胜男说着先走出去，知道杨通逸和朱应拭之间还有事要讨论，不想参与他们的议论，自己也有事情要布置下去。 暴力女离开，杨通逸也不理会她，对朱应拭说，“会不会困难太大？”“确实很大，主要是太突然了。山江县这边的旅游开发基础建设已经在推进，目前主要是县里一下小包头在做，开发公司方面可能对这不满意，何况，拆迁、新城、旧城改造等主要建设小包头没有这样的资质、技术和能力，更不能对质量有保障。我们组建队伍几乎没时间进行磨合，边做业务边锻炼队伍，可能会出一些意外速度上绝对快不起来。如果建设项目工程量大，管理层人员、机械配置上都要有很大扩展……” “人员上即使马总那边调几个人来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建设机械问题可以进行购置和租借同时推进来解决。资金方面我来处理，实在有资金困难也可让旅游开发那边先支付一些钱，找县里要贷款想来会得到支持。” 资金方面公司虽不紧张但山江县这边有筹集到资金的途径，自然不能错过，而是继续肯定会有口子提供，因为接下来的建设都在县里。市里和省里对山江县的建设与发展也是乐于促成的，一个贫困县有机会提振起来还有可能成为经济先进县，这样的成绩对全省而言都是不错的结果。 “资金只要启动部分的投入，其他的应该没问题。”朱应拭说，“拉人过来有可能要先给一些安家费来稳定人心，哪怕从山江县拉来的人也要让他们见到真正效益，才有说服力。” “没问题，拿出方案之后，先给八千万打过来，作为前期工作推动的费用应该差不多了。”杨通逸笑着说，如今，划拨几千万的资金总公司那边却是没有压力。当然，商业城项目已经启动，这是一个吃钱的大项目，等到三年之后甚至可能投进一二十亿。几千万资金对于这样的投入又不算什么，几分之一而已。 “多谢老板。”朱应拭不论多少，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不该提什么过分要求，如今在通逸地产公司真没任何讲价的资格。接下来讨论新子公司的推动细节，如今，第一是让人在怀林市加紧对九龙国际的员工做劝说工作。基层的熟练工人对建设中的质量问题没有直接影响力，到新公司有新要求，他们只是配合、操作和执行。朱应拭之前在怀林市就留有人手，只是还不多，一面让那边加大工作力度，一面从养殖基地中抽调人到怀林市增援。 最急切的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资金和人员，资金杨通逸已经答应，等方案出来当即划拨，随后就是人手的抽调。公司这边的人不会多，山江县那边的人员也不可能多，从养殖基地提拔启用一批人是必须的。好在养殖基地已经运行大半年，朱应拭对这边的人也有了解，不算太难。养殖基地平稳过渡至少要三五个月，这期间确实有很多意外因素，风险也不小，不过，杨正新已经答应帮忙照看，问题不会大。 到夜里，两人继续讨论，该推动起来的工作已经在做。之后，过来参与讨论的人已经是十来个人，豆浆是新建筑公司的核心成员，得知要组建建筑公司对他们说来那是大好事，老本行做起来更有心得也更有前途。接下来的讨论，杨通逸主要是在听，参与但不具体说什么。这些人在有杨通逸在场的情况下，也想将自己能力表现出来，讨论的进展非常顺利，很多组建新建筑公司的困难也在讨论中确定了解决方案。 这一夜，暴力女也不回县城，留在养殖基地这边。杨正新和县里的人走了，第二天，几方面的人各自做自己的工作，围绕同一个中心在转。到下午，杨通逸和谢胜男都去山江县县城，却接到老妈的电话，说是她也到山江县县城。杨通逸听后便想到可能是老爸说了自己的行程安排，老妈才赶过来见面。 山江县县城的维修、改建还没进行，主要是县里对如何操作还没有定案。当然，主要领导对接下来要如何操作心里是有数的，很多门店面、旅馆、酒店等想先一步改造，县里都死死地卡住不让维修，对县城私房重修、改装也卡死。只是，有几家酒店、餐饮店还是得到了允许，这几家如今生意兴旺是旅游开发最早收益的人。 联系好地方吃饭，杨通逸先过去跟老妈碰面，将老爸也通知过来，一家人见一次面不容易。到包厢，老妈韩丽看着杨通逸见儿子外貌多少有些变化，这段时间在工作上确实忙，压力不小，人显得成熟一分让她有些心疼。倒是没一来就追究他找女朋友的事，问了些工作情况，又说要儿子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再三交待了。老妈的关心杨通逸自然明白，也不烦，等老爸到来后火力自然转移一些。才说几句，韩丽突然说，“老杨，你说小谢也在山江县这边？我好就没见她了，能不能请她过来一起吃个饭？” “应该可以。”杨正新脸上没什么大变化，可韩丽的笑容却有不同了，对杨通逸说，“儿子，还不快打电话，可不要人家先吃饭了就没诚意了啊。”杨通逸便听出一点意思，看了老爸一眼见他并不表示什么，心里苦笑。暴力女真到家里来做媳妇，将会是什么感觉？还会做那温温顺顺的样子？ 给暴力女拨打电话，那边接了，杨通逸说，“过来一起吃饭吧，我老妈从市里过来，说很想念你这个乖乖女了。”“真的吗，在哪里，我立即过来。”也没料到暴力女会有这样的反应，杨通逸心中愕然，便报了地方。谢胜男在电话里说，“那你有没有诚意？是不是真心欢迎我吃饭？” “肯定欢迎。”“有什么表示？”“我准备好菜。”“不稀罕。”“那你要什么。”“要看你诚意咯，我怎么知道你要准备什么。”“我来接你？”“也算有诚意，不过，会让阿姨等久是不是很不礼貌？”“时间也来得及，这边还才点菜。”“也好吧，但好像不太够，还有什么更有诚意的？” 杨通逸对暴力女这些要求也是醉了，稍思索便明白，说，“接你的路上有花店，喜欢什么花？”“那是你的诚意，我怎么知道。”说到花，那边的语气果真不同了，杨通逸便想，一直都没提过要花的暴力女恐龙女这时候想到要花？ 正文_第71章：有名堂 有名堂，真是有名堂啊。 想归想，既然在电话里跟她说好了，杨通逸还是让龙凌涛开车出去接暴力女。路径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花拿在手里。花因为卖出之前花朵都用纸包着，花朵无法绽放，这时候依旧朵朵像半开的样子，显得新鲜而有活力。 玫瑰代表什么杨通逸虽没有刻意去研究，将这大束花捧着，是人都看出是在做什么。这是第几次给暴力女送花？第一次是在省城，那次她让自己给她假扮男朋友去参加活动，途中买了花，很自然地两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二次是在京城，去见她的家长，吃饭，那次也是在半路经过花店买了花，让她拿着，也是她开口说要，表明他作为男朋友的身份去吃饭，总不好空手。 这次要花去见老爸老妈，难道也是表明她是自己的女朋友？这个误会形成之后，老爸可能不怎么表现的但老妈肯定会有很高热情表达出对她的关照，她会乐意而不烦？随她吧，反正老妈真这样以为了，对自己的监管会少些，自己可安心忙工作上的事。花放在车里，玫瑰的香气扩散弥漫，整个车里都闻到了。杨通逸又想，这个暴力女除了那脾气之外，其他都好，当然，还有一点就是非常善于装小淑女，温温顺顺的，其实却是火爆的大炮仗一点就爆。不知情的人绝对会给她的表演蒙蔽，好在自己一开始就看穿她，自然不会上当。 暴力女站在路边，真没想到她会这样利索。不过，这才跟她性情吻合，做什么都急急忙忙的风风火火。不像其他女人出门没有几十分钟弄不利索。进了车，暴力女便显得静雅，斯斯文文的在杨通逸身边坐了，不过，看到车里的花两眼绽出笑来。笑容并不掩饰，将花拿在手里放在身前，故意闻闻，做迷醉的喜爱样子。杨通逸在心里好笑，却不能表露出来给她见了，否则，必然会给她掐住自己的腰肉，狠心地让自己记住她的厉害。 龙凌涛开车快而稳，田涛在副驾驶座上只是关注车外的情况，在山江县，如今也没什么隐藏的对手。当然，在怀林市这边还是有敌手的就是钱良和九龙国际，在省城那边有更多暗中对手、敌人，田涛不论在哪里都会时刻警觉着。不过，这时候可能是不想分心而让车后两人意识到前面还有人在。 对杨通逸有什么隐。。私，田涛和龙凌涛心里是清楚的但不会有任何干涉，高莉、王玲芝和之前在省电视台的主播之间的往来私情都知道。杨通逸也没有刻意掩饰，年轻人在这些情感上复杂一些也是必然，杨通逸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醉生梦死的，没有乱来，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到饭庄下车，暴力女一手捧着花，另一手似乎想要牵着杨通逸的手。杨通逸觉得牵手就太显露亲密，以后跟老妈不好交待，反而像那种意会的关系更好。但他也不故意躲着，暴力女真要将自己手臂挽在手里走，也只有听她的，免得灯会见到老妈老爸会有怪名堂。 暴力女的手几次想将他的手捉住，也是无意无心的，并没真抓住之后就放弃了。乖巧地走在杨通逸身边往包间走，进了包间，她经常跟杨正新碰面，是因为山江县旅游开发项目的推动中，她是参与者之一，自然很多谈判、讨论都会碰面。 进来先跟杨正新招呼，“杨叔叔好，您又见精神了。”转过来没等杨通逸介绍，将手里的花交给他一边就招呼了，说，“阿姨好，如果不是杨通逸先说了算阿姨，我一见面之下肯定以为是杨通逸的姐姐。”韩丽这两年确实日子好过，不论是老公还是儿子，都越来越显耀地位提升，人的精神爽利之下，便显得年轻。而杨通逸到来之前，她也问过老公，来人是不是儿子的女朋友，杨正新虽没给出明确的答复但他那神态也表明关系很亲密，而进来时那一大把花和她随意将花交给儿子，让韩丽看出更多的信息，心里激动面色也是姣好显得年轻一些。 “小谢好，好好好，快坐下快坐下。”韩丽让谢胜男坐到自己身边。暴力女小心翼翼的样子，坐了，说，“谢谢阿姨。”随即做出目眼生怯的样子给韩丽看，韩丽不由地加大了很多级别的喜欢。见儿子站在那里不动，说，“儿子，还不坐下。” 四个人在包厢里，话语不少。主要是韩丽问谢胜男答，杨通逸偶尔插一句，是要转移老妈的注意力，免得暴力女给问烦了等下肯定会找自己讨要回去，受罪的终究是自己。有时候这暴力女掐人真会将连皮带肉都掐掉一块似的而她脸上却笑眯眯的。 韩丽总能够将话题绕过来，问了一些情况后，基本上找到谢胜男会留在山江县做旅游开发项目，便称赞不已夸她有能力有才干。杨正新听一会，便让上菜，要了一瓶红酒。红酒是杨通逸先准备了的，不是店里的货。各人倒一杯后，谢胜男便给韩丽敬酒，说一大通祝福和赞美的话使得韩丽非常开心。杨通逸见了，心里叫苦，不过，暴力女能够让老妈开心又感激她。老妈平时烦恼不多但担心多，担心他们父子还要在市里家中操持忙碌，能够这样开心确实是好事。 吃饭很顺利，每个人都很开心，杨通逸只是替暴力女难受让她这样装居然一直坚持得住也真是难为她了。吃过饭，韩丽当然不肯这样放谢胜男就走，但这边也没有像样的地方聊天。最主要的是之前准备不够，手包里本来准备了一个手镯，可见了谢胜男后决定真拿不出来。山江县这边想买个又没有适合的，直接送钱自然不是好主意。便想跟杨正新商量或跟儿子商量一下该怎么送这个礼。 包厢是在吃饭，吃过后留下的时间长了饭馆这边不来催，年轻人未必有耐心。杨通逸见老妈那做法，大致猜中情况，喝过茶，便跟老妈说，“老妈，这次过来有几天？”“就你们父子要上班？我也忙有班要上。”“老妈，山江县城夜景灯光虽没做起来，也可看的，要不一起去看看？有什么要说的话，边走边说。” 到外面，杨通逸找机会到车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支真品玉镯，给老妈送人不至于难看。塞进老妈的手包，两人背着谢胜男交换信息，让韩丽又放心了一桩事。没走多远，韩丽将手镯拿出来送给暴力女做见面礼。暴力女拿了后受宠若惊的样子，让杨通逸很郁闷，眼光里偶尔跟杨通逸交碰则是闪着狡慧得意，显然是装给韩丽看的。 那手镯虽不错，对杨通逸说来也无所谓对暴力女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东西。出手都是几个亿的人，对小饰品自然不在心上，价值大小都是玩而已。暴力女的用意主要是在杨通逸面前得到好处、占了便宜的自得，她故意戴在手腕，晃动着手问杨通逸是不是好看。手镯具体买时花了多少钱杨通逸真不记得，几万或十几万不等，放在车里也是当时买礼品准备多了。这手镯套在谢胜男的手上还真相称，圆润细嫩的肌肤、手腕、手掌、手指，之前也真没好好看过她的手。 这时候，看了真让他心里有些眷恋之意，如果她的性子跟这手一样，当真是最好的媳妇了。 韩丽非常高兴，不仅是手镯质量不错，让她脸上增光，更主要的是小谢很开心，这开心完全表露出来这让韩丽觉得比她得到一个好礼品都要高兴。儿子的女朋友不仅漂亮，人温顺柔和，性格好，这些综合起来让韩丽很看好这个准儿媳。 杨正新在一旁看三个人表演一样，但对儿子和小谢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也拿不准，多少有些担心老婆参合其中会让年轻人的事情变得复杂。只是，小谢那样子又像很乐意让这边家里的人误解，真搞不清儿子那边是怎么回事。 逛半个县城，时间不花多少，之后将暴力女送走。杨通逸回来同老妈说话，韩丽自然要问两人的情况，杨通逸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说是在工作上认识，两人正在接触，之后怎么样可不好说。韩丽马上警告俄儿子，不准再有任何其他想法。 夜里回酒店，朱应拭过来见面，要处理的工作比较多，这半天已经布置的事要跟杨通逸这边汇报，有进展的工作也要厘清。主要是组建新队伍，可说是千头万绪。马忠琦有事情忙，不能过来也不会到山江县来，不过，如今要沟通也很简单，便利，在夜里朱应拭、杨通逸、马忠琦、李新华、付俞铭等人一起开了视频讨论会议。 忙到后半夜才基本厘清了大致工作，杨通逸对这次到山江县引起的变化是很开心的，这是大好事。回到酒店，才想到今天跟暴力女之间的事情似乎还有后续，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正文_第72章：判了 随后的半个月山江县这边两家子公司都在不断的变迁，主要是管理层的调整、适应、任用、履新，普通工人的招聘、培训，公司个部门之间协作、研究与布局，朱应拭名下的建筑公司扩展很快，主要是因为之前身边的人形成了主要骨干，有了支架，扩充人员后，便丰满起来。而人员的招收也有路子，山江县这边有不少打短工、做活计的可招用成职员，收益不会比之前打短工少，还稳定，自然有人肯加入；另一方面，怀林市那边的工作进展非常顺利，九龙国际集团在市里进行的危改工程已经到收尾，但这些人却拿不到辛苦工钱，得知朱应拭这个老总在山江县要组建建筑公司，当然愿意过来。 这个消息传递很快，一开始还有人担心他们走后，九龙国际这边欠下的工钱无法拿到，那就亏大了。随后有人看出钱良、钱军军等人根本不想出这笔开支也拿不出钱来开支，便找怀林市提出申诉，之后，不到九龙国际做工，市里也会帮他们追索这些血汗钱。至于能不能拿到手，市里出面当然比个人去讨薪效果要好。 有人这样做之后，便有更多的人去跟随，一周之内，有一千多人转到山江县去。招人之时，朱应拭并不是见人就收，对当初在九龙国际期间，哪些人在做工时爱耍滑头心里有数，将这些人拒之门外，肯到山江县的人大家心里也是明白的，知道朱应拭脾气还没以为内改变环境而改，对这个老总，工人们是习惯的也希望老总说自己熟悉的老总，可安心地做好份内的事情。 山江县这边公司急剧膨胀起来，朱应拭有心理准备，也能够从中抽调一些人手到养殖基地去担任职务。因为人相对熟悉，知根知底，一些人的能力都清楚，知道适合什么样的职位。如此，养殖基地抽走的人虽多，这边补充进去也及时。当然，养殖基地主要职位基本换了一轮，期间的发展出现停滞甚至小小混乱，好在各方面都在努力，纵然有小问题很快得到妥善处理。 养殖基地能够相对平稳也是因为朱应拭在主持这项目时，对每一个职位的职责都有清晰的条文规章，新一个管理者接受这个岗位，只要将岗位职责读明白、记住了，按照职责去做事，就不会有大错。如此，养殖基地公司运转即便不是很顺畅保持原有规模进行推动是没有问题的。 随着朱应拭名下建筑公司的人员补充，九龙国际集团原本留下的人手就不多，对那边的冲击非常大。九龙国际因为市里揪住不放，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都在做危改工程，如今，只剩下少量建筑要修复或扫尾，要点资源不多了。钱军军这一年来一直艰难地挺着，可眼看要有机会重新创建集团的新局面时，九龙国际的情况却完全改变，如今，他也觉得回天无力，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钱良从几个月前开始卖集团的资产，换成资金到市里活动，为救儿子钱伟。对叔叔这样做，钱军军也是理解。这个事情真不好劝，明知一目前九龙国际在怀林市的地位，叔叔做这样的努力是白搭。但他要劝，叔叔一家人肯定以为是他想要这些资产，这却是最忌讳的事。 看着集团一块块优质资产卖掉有着锥心的痛又不能说，甚至在叔叔面前还要给他支招，对钱军军而言，也是苦。只是，再苦，这些事也得往肚子里吞。这些优质资产，哪一块没有他们这些人努力与付出？原指望有这些资产存在，集团再跌落到困境也有复起的机会，如今，优质资产没了，想要重新开始是不可能的。 自己出路在哪里？钱军军这几个月每一天都难挨。而这几天，钱军军突然觉得在施工工地上的人骤然间变少，稀稀拉拉的，找人过来问是怎么回事。随后得知因为朱应拭在山江县大量招人，使得这边的工人几乎要走空。 钱军军在集团是有一批人跟着的，这些人之前掌控着九龙国际大部分的运转，但如今，手下做具体事情的人越来越少，以至于如今对市里的消息来源基本封闭。没了信息来源，对突然而至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没有丝毫准备，处理起来也无从着力。 要做的工程是不是完成对钱军军说来不重要，如今，九龙国际集团虽说还给市里揪住不放，但集团本身没有什么资源可用来，就剩下一个空壳。集团的管理层对这是有认知的，普通工人了解要少一些但怀林市对九龙国际的传言一直就没断过。到如今，叔叔钱良手里还能掌控的不过是两三块资源。一是总部大楼，这幢八层高的大楼主要是集团在经营，参观、商场、写字楼、会所等项目生意没有太多影响，这楼所属却不是集团而是钱伟。这也是钱良暂时无法卖掉的原因。二是六十八层的股份，之前，六十八层的股份转让过两次，手里还有一些。如今，这部分的股份没有之前值钱了，但价值还不小。第三变少集团的人员资源，这部分资源如今快成为空壳子了，真正可用的人确实没剩下多少。 朱应拭之前在集团抓生产，他信任的人自然在生产的关卡上，如今，这些人陆陆续续离开聚集在朱应拭身边，钱军军是有消息的。他即便不忿，也无可奈何。等到如今，连基本的工人都走掉，基本的运行都无法推动，钱军军觉得还是要跟叔叔钱良说说。 工地暂时停下来，钱军军的人在工地吆喝指挥还成，真要做实际的事却没那本事。开车去找叔叔，这事得商定下来。集团确实没什么资源，钱军军心里是明白的，如今，危改工程要不要停下来却必须做决策。如果还要做，该怎么做？ 到如今，连自己车油钱都是自己在开销，跟叔叔自然不能计较但也只集团确实无法支应接下来的运转。在外面，提前支借的建设材料积累也不少，欠下的人力工资就更多，可叔叔未了能够在市里找领导营救儿子，还在让他在危改工程上硬撑。今天，撑不住了，也得跟叔叔说说这边的情况。 没有基本工人就无法做工程，重新找人当然不难，但没有钱给工人想招人不会有谁肯来的。 如今，还能够找到钱良的可能只有钱军军了，之前那古式建筑的庭院早买掉，搬到这边一套三居室的楼房。婶婶和家里其他人不知道这处地方，钱良也是到来躲清静。钱军军等里面开了门，挤着身子进去，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估计很久没开窗了，而叔叔钱良精神特别差，头发很乱，眼角沾有眼屎，木木的表情。 钱军军走到窗边将窗打开，有新鲜的空气涌进来，钱良似乎想阻止一下还是没说什么，手抬起来很盲目地又放下。 “叔叔，集团那边情况很不妙。”钱军军早地方坐下来，也不管钱良是不是听他说话，“这几天，公司的人走掉太多，我问过，这些人主要是因为集团没给他们开工钱，上周有人到市里请市政府帮讨薪，留下字据后走了，这几天这消息传开，一下子走了上千人，这些人都到市里要政府帮他们讨薪。” “没钱，要命让他们拿去。”钱良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叔叔，我不是来跟他们要钱的。集团那边没有人，危改工程先停下吧。”钱军军说，不知该怎么跟叔叔解释才好，想当初钱家在怀林市何等风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哪里没有人捧着？可今天，已经寸步难行，叔叔却完全给钱伟的事牵扯。偏偏市里对钱伟的案子还没有判，拖得越久对叔叔的影响就越大。对其中的奥妙钱军军完全能够想透，之前他也层这样对人支招过，如今落到钱家身上，本可轻松破解的只要完全不顾钱伟那边，公司就有重新活过来的机会。只是，实际操作上谁能够这样理智选择？ 钱良看着钱军军，不知是反映不过来还是怎么的，一声不吭，等几分钟后才说，“军军，你全权处理吧。” “好的，叔叔。弟弟的案子还没有结果？”这是对钱伟关心也有说不清的用意，让钱军军突然说这话。 “……”钱良嘴巴张开了却没有声音，过一会，摇摇头，脸色惨然。 “判了？”钱军军轻声地问，便感觉到叔叔一下子坍塌了，浑身似乎一下子软下去，一屁股跨在地板上，钱军军本想将他扶住却来不及。便去搀扶钱良起来，钱良没有一丝气力给钱军军硬拽着放到沙发上，心里想，钱伟的判决肯定是死刑。 “没救了，完了全完了。”钱良过一会才呓语一般说出这话，钱军军不好细问，安慰性地说，“叔叔，到如今，只能想宽一些。” 正文_第73章：谁会死得更彻底 杨通逸也在第一时间得到钱伟被判死刑的消息，消息来自不同的人，公司这边有人员安排在怀林市关注着钱良父子，他们得知消息后第一报知上来。周晓军、郑家轩等人也分别将消息传过来，随后，还有一些人知道钱伟跟杨通逸之间冲突内情的人，也将这个消息传过来。杨通逸如今已经无所谓，不过，传消息的人自然是想要投入一份人情。 对钱伟的结局早有预料，虽然钱良做了很多努力，可司法系统不是那么好公关的，特别是九龙国际集团已经走到现在的地步。如果是之前，那真不好说了。对钱伟的案子，通逸地产公司虽然没有仅仅盯着，但是里那些人哪会不乱猜，要找机会卖人情给通逸地产公司这是最恰当的。盯紧了不让钱良等人得手，如果有人动摇，适当点醒一下便不会有人拿来钱良的好处会真给他办事。 对钱伟做了判决后，随即是里对他名下的那幢楼要进行司法处理，给死者和其他受过钱伟伤害到人进行连带民事赔偿。其中，包括杨通逸在内的赔偿，总计要几千万，可见钱伟做过不少恶事造成不少伤害。杨通逸这里主要是那次在城郊的伏击，杨通逸本人没到法庭出庭时公司的律师出面，对判决的赔偿不提任何异议。那次伏击，情况非常严峻，如果不是田涛和龙凌涛两人武力值够强、处理及时而恰当，后果如何真不知了。车给弄坏，最主要的是性质恶劣造成的精神损失赔偿，加起来几百万。 杨通逸的之后也觉得有点夸张，不过，钱伟本人除了那幢楼别无其他资产，司法方面便裁定将这楼卖掉来给受害人进行补偿。杨通逸对这楼是有想法的，怀林市市中心位子，商业气氛浓，接手过来不论做什么都是很有潜力的。通逸地产公司不能直接出面，杨通逸便让高莉去参与竞拍，王玲芝实际代表公司出面，其他虽有不少公司参与，但早之前就有人招呼过，钱伟案子告破的内核在何处，怀林市些人是明白的，杨通逸并不担心这楼会给谁竞争拿走。 钱伟判了之后，在怀林市更多人看到之前风光无两的九龙国际集团已经完全失去是里的支持，之前，还有人在犹豫要不要对九龙国际下手，到如今不需要任何人提示，该怎么下手就会如何下手，这也是一种生存常态，并不奇怪。 只是，钱良和九龙国际在怀林市当真无法立足，之前，九龙国际欠不少债务、货款等等，这时候几乎不约而同地找钱良要钱，不约而同地提出起诉要求九龙国际兑现欠债。司法方面接到这样的案子，自然按程序走，随后不久调解无效的前提下，做了判决，依法对九龙国际名下的六十八层的资产、股份进行拍卖来抵偿欠债。 而九龙国际集团随后破产，这当然是几个月之后的事。 通逸地产公司的商业城项目省里批下来之后，毛晓斌和陈囿处于最矛盾之中，也是最难做出选择的事。公司该如何选择、如何发展，之前申请的项目要撤回还是转向哪一地块等等问题都必须在短时间里做出决定。省里三市合一的大建设，估计会在很短的时间就有眉目，必须在这之前有了决定和选择，才会得到地价、政策等方面的优惠和照顾，当真将三市合一建设对外宣布后，整个涉及到的用地都会有一个地价调整举措，再想低价拿地说不可能的。但此时已经不像他们想截胡通逸地产公司第一个站出来申报项目、划地，那时的地价便宜得多，如今，范围内的只要少给人看好多、交通不差的地块，基本有人申报想做项目，给毛晓斌和陈囿的选择自然更少。 毛晓斌随即找杨善秀过来商量，想问问省里是不是有最新信息。杨善秀也明白毛晓斌的意思，过来之前特意给江少电话进行沟通，那边没给出明确的回复，或许是真没消息或许是江少对毛晓斌和陈囿已经失望，不想让他们妄自占到便宜。这样的瞎猜自然不会有好事，杨善秀见了毛晓斌和陈囿，得知他们的一些想法，真不好怎么支招。 消息不灵，开口是要担风险的，说错了，虽说毛晓斌不会让自己掏钱可想从志远建设拿钱就难了。目前大家对省里推进三市合一建设的判断，不外乎两处，或许是怀林市与南江市之间区域或许是柳山市与南江市之间的区域。杨通逸和通逸地产公司已经将怀林市与南江市之间区域内最好的一块地拿下来，南江市跟柳山市那边的最佳位子地块也给另一家公司拿下，不过区别在于通逸地产公司划地太大，剩下的地块要发展显然成本要大、人气聚集至少要等通逸地产公司的商业城的人气覆盖过去才成。而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的地块虽给划掉一块，但不大，再做一个项目两边之间的从属地位不太明显。 杨善秀更倾向于到柳山市那边做建设，因为毛晓斌发迹就是在柳山市，那边是毛晓斌的大本营。哪怕这个项目真有什么问题，对志远建设而言也可将危机降到最低损失降到最少，这也是最稳妥的，不过，这个想法他暂时不想说出来，得看毛晓斌自己的想法与思考。如果他有这倾向估计不会找自己来讨论了，毛晓斌会看不到这些好处？ 这样的讨论其实没什么实质进展，毛晓斌或许是想得到省里的绝密信息，杨善秀也是理解。有内部信息才是王道，偏偏这次省里这个大建设，消息却封死了。让很多人都无奈。东拉西扯说一阵，毛晓斌说，“杨主任，我最想听的还是从你给的建议。” “我没什么好建议，目前对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而言选择并不多，两位肯定和团队都进行深入细致讨论和研究，厉害得失，权衡无数，我的意见并不专业。” “杨主任谦虚了，省城还有谁能有你这样了解三市合一大建设？”毛晓斌笑着说。 “毛总，我觉得宁可**头不愿做牛尾。对公司的项目建设是不是也如此？真要如此，柳山市那边的地块划出来做项目即使少落后于另一家，但只要几个月时间，相信毛总会将主动权拿到手。” 毛晓斌与陈囿对视一眼，觉得这个说法真有些无语，难道马忠琦会判断出错？杨善秀的说法固然有道理，可通逸地产公司为什么会抢先在这边下手，还做这种超大规模的项目？两人更倾向于在通逸地产公司旁划一块，这边如果是第一阶段建设，即使没有通逸地产公司那样拿到最好，也不至于比其他要差。 随后三个人喝茶瞎聊，不由说到钱良和九龙国际集团。钱良、九龙国际集团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便有怀林市排在首位的集团到完全破产边缘，除了机会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跟通逸地产公司交锋、斗狠，结果每一次都落败。几次狠的，随后走进无法恢复的绝境。三个人都在通逸地产公司或杨通逸手底下受过挫折，陈囿所受到的更多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烦都不知怎么回事，杨通逸或他的朋友并不亲自出面，让陈囿很恼火又没办法。 等杨善秀走后，毛晓斌对陈囿说，“杨主任应该真没得到消息，你看我们如何决策才好？”“说到九龙国际集团和钱良，便让我对马忠琦的选择有更多信心。毛哥，你觉得呢？”“马忠琦之前就有大名气，这两年给传得更夸张简直是财神一样。不过，我觉得主要还是背后有人，要不然，在生意的搞公司的哪一个是傻瓜？不就是信息不对等嘛。”陈囿虽不夸马忠琦，可那意思也明白，觉得跟风及时不能赚取最大的一笔总比另谋出路更稳妥，稳稳地赚一笔才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不谋而合啊。”毛晓斌举起茶杯，两人碰一碰，说，“那就定下来，反正项目申报下来与真正投入建设之间有足够多的空间，没什么好担心的。马忠琦不怕将通逸地产公司折在这块地上，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我也这样想，我们只拿出三分之一的资源来做，马忠琦可是拿出今后十年通逸地产公司的总收益在赌，谁会死得更彻底？哈哈哈哈。” 决策定下来，毛晓斌办事也利索，随后一周内将项目申请拿下来。划地就在通逸地产公司挨着边界往外延伸，不过，毛晓斌和陈囿这时候表面只做八个亿的项目规模，拿到的地也不大，划出来后将目前这一地块相对有优势的地又给圈走。 杨通逸、马忠琦、朱应拭等人很快得知这一情况，这跟商业城项目这边多少有些关系，比如今后在交通上，彼此之间会共用资源，人气、商业气氛上有相互帮衬又有彼此竞争的关系，马忠琦得知毛晓斌做这样选择，便笑了。 正文_第74章：跟风伤不起 不难猜出，毛晓斌等人以为通逸地产公司有什么秘密消息，才做出这种跟风的选择。真要跟上风了，他们稳赚钱的。不过，之前，杨通逸已经得知隐隐约约的消息，这便地块可能是省里放在第二阶段进行开发建设的区域，至少会在三年后才将建设目标放在这边，这个三年时间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是很好的时间段，但对毛晓斌和陈囿说来就很鸡肋。 他们肯将公司的其他资源投放到这边来？即使将公司的资源投放到这个项目进行建设，对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并没有太多好处，因为整个项目并不大，回报即使不错，两家分了，各自能有多少？三五年后每家公司各拿出三四亿甚至更少的资源来做项目，能够有什么好处给他们拿？何况，等省里的三市合一建设正式开始之后，毛晓斌和陈囿见这边不是省里的首先选择，他们会有什么调整也不难猜出。 “老板，你觉得省里还有多久会正式将三市合一大建设启动了？”马忠琦笑着看不远处那些人，毛晓斌和陈囿也在其中，第一次到这边实地看下面规划用地的圈地，心里要有一个较完整的印象，对接下来的规划建设才能准确把握。 “我哪知道，他们肯定来那是好事，我们有邻居了啊，即使是恶邻，总比一家在这边独自建设，让外人有更多一些信心吧。”杨通逸笑着说，这边至少要等三年后才会正式进入建设高峰的信息，并没有完全核心。那次在山江县听暴力女说了这说法，跟她求证她却不肯细说，只说杨通逸爱信不信，反正将朱应拭留在山江县了，是不是三年后商业城项目才进入建设高峰跟她有什么关系？ 暴力女如此说，杨通逸反而笃信真有这么回事，跟马忠琦等交换信息是也说得肯定，对此，马忠琦表示也理解。假如省里将商业城这边作为三市合一大建设的首批建设点，对这边人气的提振有巨大的刺激作用，可对整个三市合一建设来看，就会出现局部过热而其他地块过冷的局面，这样的局面一旦出现，对三市合一建设的推动并不有利。 怀林市和南江市之间的地域热火起来，其他地域的商业氛围就难以形成，如此，要达到预设的三市合一建设成为一个超级大都市的设想，便出现偏差，不平衡，有热点和过冷的分化与对比，如此的结果当然不是省里希望见到的。 当然，这些也是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讨论与推测，不能作为结论。有这样的准备之后，公司在建设上就有充分的准备，将建设节奏调节好。马忠琦的意思是第一年将所有准备工作做到位，将这地块的拆迁、七通、特别是水路和电路做好，将商业城的基础建设、大街区等都做起来，力争在第二年这些建设都完成。 先将基础建设做好，对接下来的建设有不少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给投资人看到商业城建设的总体规模，沙盘造型跟实地情况能够对得上，让投资人信心提振。如此，商业城才会在最短时间招商成功，将投资化为回报。同时，前两年的建设机制在基础建设上，公司这边调用的资源相对要少一些，有利于通逸地产公司自我调整和其他子公司的发展。 毛晓斌和陈囿肯在这边划地，用心不难猜出来。马忠琦等人看着对方一群人在草从间穿行，心里忍不住笑起来。马忠琦说，“老板，当初钱良要做死后来真将九龙国际集团葬送了，毛晓斌和陈囿是不是想步他后尘？” “那得看马总怎么安排让他们自己找死。”杨通逸笑着说，毛晓斌等人在邻地做项目之前又想截胡自己这个商业城项目，用心不难看穿，彼此之间已经有过不少摩擦，当然不会轻易化解矛盾和改变立场。 对突然出现的毛晓斌和陈囿，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真没有任何计划，马忠琦想了想，说，“我们自己都忙不过来，随他们自生自灭吧。” 朱应拭在山江县那边组建的新公司已经将前阶段的工作做好，请杨通逸、马忠琦、李新华、孙超等各子公司、总公司核心成员到山江县去参加公司成立大会。马忠琦等人当然要过去，朱应拭突然留在山江县，公司这边的主要人都过去也是对朱应拭的支持，同时，也让更多的人明白这家公司是通逸地产公司的子公司而不是朱应拭自己做出的公司，这个也是非常重要的事，对今后彼此从属关系进行明确确定。朱应拭和他的核心层不会有误会，可惜啊摹的人和公司外的人却不一定知道，时间长后会有人另起心思也不好说。 山江县给建筑公司准备了一栋大楼作为办公楼，山江县电大。如今，电大这个东西已经成为历史，空留下的楼之前是租给居民用，不少教室都空着或作为临时仓库用。县里租给朱应拭整理起来也快，这楼位置很好处在县城边缘跟新城很近，新城的商业区也近，对今后做建设中办公非常适合。 杨通逸到山江县这边已经安排好，办公大楼已经被条幅包围，还有许多气球。通逸地产公司在山江县和怀林市的影响力非常大，这些公司得知通逸地产公司的新子公司处理，自然会过来捧场，热闹一番。山江县对这家公司的成立更是欢迎，有这样实力雄厚、又以质量为保证的建筑公司参与山江县的建设，对山江县说来那是好事。 对总公司来人当然有对应的人接待，朱应拭自己也到县境外接车，杨通逸笑着表示，今后没必要如此，各自都有事情要做，迎送往来这些事情都要免掉才好。朱应拭笑着说那下不为例，这也是子公司这边对老板、对马总、对总公司的尊敬之意。 马忠琦跳过这事直接问了一下公司成立情况和随后公司在山江县的运行情况，朱应拭一一回应，他们这些人到办公大楼这边时，杨正新、田县等县里领导都过来了，随后，市里领导在山江县书记的配套下也出席成立仪式，讲了话，对朱应拭率领这家参与山江县的建设表达乘客的欢迎之意，也提出了一下期待和展望。 一切都按程序推进，这家子公司的成立，市日报出一条简短的新闻通讯，影响面控制在怀林市区域主要是山江县这边。成立之后，这家公司便进入正式建设工作。 山江县真正进行建设滞后，谢胜男要做到事情就不在山江县这边，她离开山江县后先到怀林市，将杨通逸从省城叫过来，要他陪着一起到杨通逸家里看望杨通逸老妈。杨通逸心里多少有些郁闷，不过，只要老妈开心，杨通逸自己受不受委屈他说不在意的。果然，老妈见儿子和女朋友一起到家里来，非常开心，忙不迭地责怪杨通逸没有提前给她电话，家里都没有准备。 谢胜男便说，“阿姨，用准备什么，我们吃点家常饭、说几句话，我看你要到京城一段时间，阿姨喜欢什么我从那边带来。” 这个态度对韩丽说来当真是了不得的，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问了暴力女一些家里的情况。两人说得很投机，杨通逸便准备饭。不过，老妈很快想到要表现自己的手艺和心意，将儿子赶出厨房。杨通逸和暴力女在客厅闲坐、说话，却没什么亲密的话语和举动。 之后，谢胜男便离开回京城，杨通逸偶尔问老爸或朱应拭，旅游开发公司在山江县的推进情况，这边主要是按照之前的规划在建设，景点和景区其他的事务暂时都没动静。 省里终于有了动静，先在舆论上进行造势，一天之间，省里纸媒、电视台、广播、网络平台等但凡能够对省城三市合一建设的都统一了宣传内容、资料，铺天盖地地进行报道。随后，一系列的三市合一大建设的优惠政策、实施建设过程的补偿、拆迁、招商、迁居、经营、置业等等配套的政策也都出来了。这些对外界大多数民众说来，更多的是热闹一通，还分不请具体跟民众有什么切身的利益与好处。不过，在建筑业界却在关注省里将第一阶段的建设方在哪一地块，这样消息牵扯到每一家公司。 杨通逸、马忠琦等通逸地产公司的管理层也在关注，静等省里的明确消息。这个消息并不拖久，到第三天就有文件出来，省里成立了三市合一大建设项目组，省委一把手亲自出任组长。这个建设小组将三市合一总规划对外进行公示，第一阶段也就是从即日起，三年内省里将主要建设的资源投放在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的那片地域范围，具体建造项目也都有罗列。 杨善秀第一时间给毛晓斌打电话去说了这事。 正文_第75章：吐血也是白吐 “省里对今后十年的建设规划都出来了，听说了吧。”杨善秀淡淡地说，之前他曾跟毛晓斌和陈囿说过，要两人选择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的地块，当时虽说那地块给一家公司划走最好的那片地，但在旁边还可有较大的空间足够让毛晓斌等人腾挪，发展的好有可能占据主导权，真是如此，在今后几年日子就好过了。可毛晓斌和陈囿却选择了跟风马忠琦，在通逸地产公司旁边划一块地来做项目，这时候，真不好说了。当然，省里对规划用地建设公布之后，对三市合一涉及到的所有地块都进行了整合，如今那片最偏远的地块，是第三期进行建设的地块，地价都跟之前通逸地产公司拿地的地价要稍高。而柳山市与南江市之间的第一阶段建设的区域，地价至少是之前的三倍。 杨善秀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态，听毛晓斌低沉的声调，那种遗憾明显透露出来，心底没来由地感觉到愉快。 毛晓斌和陈囿当然关注省里的规划建设具体方案，得知自己错过机会，那种懊悔之情真是没法排掉。杨善秀打来电话是什么用意，毛晓斌也懒得去猜，幸灾乐祸也好、惋惜也罢，总是以旁人的心态来看这事。可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却是真真正正地错过一次绝好的发展机会。 问题是马忠琦和通逸地产公司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在这边预备投入一百个亿以上来建设商业城，从目前的省里规划看，至少要在两年后这边才开始启动建设，但这两年中心方在柳山市那边的地域，资源、人力、人气在这期间都有会很大的吸引和走向，等两三年后，省城这便还有多少底蕴和资源投入怀林市这边？ 这个不难理解，江南省整体的资源是一个定数，在分派上如果倾向了某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就少了。三市合一的规划建设分五期，前三期是省里有意将资源进行分化、铺开，到后面的两期基本是三市合一建设的边缘之地，建设也是随周围的兴起将这些地方带动起来，力度有多大省里不会做太多的期待。如今，将第一期建设投入到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地域，这里会聚起大量的人脉、资金，让大部分的人在这地块进行置业，人造商业区。 省里加大力度推介之下，这一地块的建设和效果是肯定明显的，省里也会确保这样的效果来刺激接下来的建设推进。假如，第一阶段投入资金或资源的商家、民众，没有得到切实的回报，那第二期建设谁还肯参与？省里强力推介，这是必然的做法。 陈囿见毛晓斌方下电话，说，“杨善秀幸灾乐祸了？”毛晓斌摇摇头，不直接说这事，“陈老弟，我们确实想岔了，谁想马忠琦真敢往死里赌这么一把大的。”“是啊，谁想得到？马忠琦接下来会怎么搞？胡混两三年吗？”“不太可能，估计他们会破釜沉舟，一条道走到黑。”“毛哥，我们该怎么办？”陈囿说，真没料到会落入这样的郁闷状况，进退两难了。 申请这个项目时，相比较最初截胡通逸地产公司要缩小了一点点规模，拿到的地有两百多亩。只是，这边地跟通逸地产公司那边有所不同，地理位置稍偏之外，最主要的是整平难度不小。原本这边的地块整平可将高处的土地推平填到低矮处，这是最理想的。不必要长距离运输还可用推土机直接推送之后压平就可。只是，如今却不行了，因为通逸地产公司那边已经在这边施工有一个多月，他们施工是从两家公司划地边界开始做，已经有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山坎子。 这边假如再推土填高，两块地之间的高度差至少在五米，如此，这边的商业街和通逸地产公司的商业城之间势必有一堵高墙。高墙当然可改装成园林式的区域来化解、缓和两地区别，不过，即使这样做也会让消费者却步于高地之下，以后，两处之间必然泾渭分明。这边在聚集人气时，如何借助通逸地产公司的商业城发展自身？ 可真要将项目建设的高低推平，代价非常高。毛晓斌和陈囿最初划那块地时，通逸地产公司还没开始建设，两家地块之间的地是连着的斜坡，自然不明显。如今，那明显的一人多高的坎子给铲挖出来，逼着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做出选择。 化解这点山势坡度对两家公司说来不算大事，只是，毛晓斌和陈囿这决策这实在没有心思在这边多费精力、将公司的资源投放进来。这块区域按照省里规划建设的安排，会在两三年后才会进到建设时段，这还是最理想的规划方案而已，实际建设工作的推进只会往后推，究竟会在多久才开始正式建设，真难预料。 如此，对这里的建设该如何着手，毛晓斌和陈囿原本就有打算的，那就是缓缓投入慢慢建设，不停工但资源、人力都放在其他项目，来为公司争取得到更多的利润。这边的项目申请之后，省里对此也有督查建设的部门，不准许划地之后荒在那里。毛晓斌等早有对此，那就是派一小队人马天天在工地上忙活，人少有不给什么资源，最多能够在基础建设上做一点事，不会消耗公司多少资源。 “马忠琦会不会全力进行投建？”陈囿每当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就郁闷不已，如果，当初不是一味马忠琦有内部信息，他们肯定会按照杨善秀当初提到的想法要地，真要来那块地两家公司就发了，有消息说，那边的地价在一夜之间飙升了四五倍。这边的地价虽也有所提高，提升才一倍，之前也不是不敢多要地而是这边真没有很好的整块连着的地块。 毛晓斌摇摇头，说，“老弟，已经走到这一步，没什么好后悔的。好在我们损失也不大，这边拖三五年后，再怎么说都不会亏本对不对？”自然不会亏的，即使五年后这边才开始建设，这两百多亩地单单地价的提升就足够补偿这几年公司的投入，建设成商业街区后，销售也会有不少利润，最多是赚到的远远少于之前的预期。 “哎，你说，马忠琦如何有这胆气？”陈囿确实无法释怀。“老弟，你也是见多风浪了的，现在不能后悔，即使吐血也是白吐哦。”毛晓斌勉强笑了笑，“说真的，如果省里三市合一大建设在前三年推进不顺，你觉得会怎么样？” “推进不顺？”“难道没有可能吗？不说别的，三市合一大建设的开局就很不妙，最初高调宣传，之后却迟迟不走如实际，憋着就像便秘一样。老弟，你不觉得有名堂？”“确实不对头，老哥，假如真推进不顺，江南省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局面？不可想象也不敢想象啊。”“有什么不敢想的，我觉得真要不顺，通逸地产公司在那块地建设商业城就有趣了。” “会不会拖死马忠琦？想来马忠琦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吧。”“这个不管我们的事情，老弟，我们之前的策略已经定下，不必多想，安心做公司的业务吧。”毛晓斌笑笑，脸上的落寞却无法掩饰。 杨通逸走到商业城项目边界线上，见商业城这边与毛晓斌公司的地块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坎，跟马忠琦说，“马总，我们从这边开始着手建设，划出这样明显的界线，毛晓斌和陈囿会不会气得吐血？”“吐血也是白吐，毛晓斌用心不良，自己来触霉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说明马总有远见，毛晓斌和陈囿都很崇拜你，才有这样的选择。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在意这边的建设，也不会将资源投入这边建设，损失没什么的。” 面前从地界分割点起，往前已经有一千多米的地面全部整平，分成一块块，之间留有交通通道，对着规划图，杨通逸能够想象得到这边建设之后是怎么样的样子。跟志远建设接界地段，规划这边时考虑到不在商业城中心位置，作为休闲区域，可能要建成足球场、篮球场和其他健身、休闲的地段。今后这边即使有人过来运动，但消费却不会多，无形中会将人气封闭在商业城之内。 “马总，如果这边再挖一条十到十五米宽的人工河，多栽一些垂柳，是不是一道好风景？”杨通逸笑着说。 “这个主意真不错，不过，交通主干道我们还得留下，省里那边也要有交待才是。”马忠琦笑呵呵地说，这里真要修一条沟渠或人工河，毛晓斌他们那边会给隔离得更好，不过，作为一个在建大的商业城确实要有一个相对封闭的地域，才会更好聚集人气，形成商业氛围。 “我看这个想法好，规划设计时加上这条。”李新华笑着记下来。 正文_第76章：又见家长 商业城项目的整体用地批复下来后是两千五百多亩地，公司是有整体规划、建设方案的，临时做一点小调整，不算什么。一个区域、一个商业城，绿化、休闲、运动、水域等都是必备的，只有科学地分布在区域里进行建设，才能让这个的区域更吸引人气，得到投资者、业主、置业者的认同。 人工河在国内所建造的小区绝大多数最后都成为污水沟，脏得不得了，关键是排水、排污系统没做好，加之生活其中的人们没有良好习惯，将垃圾直接丢在水里，生活污水也往里倒而造成的。十多米的河沟再栽上垂柳，有专人清扫，以后成为良好习惯，而又将大江的水流引进来，成为活水长流，就不会弄成污浊臭水沟。 之前的规划就有引大江的水流贯穿商业城的规划，杨通逸所提方案也是合理，至于对志远建设的项目区域有多少封锁作用，还得看对方怎么建设，如果毛晓斌没有决心将拔起的山势挖掉，留下两三米甚至更高的土坎，以后人们肯定会走到这边就有种暗示，不要再往前了，往前有水有山挡住。如此，会将大部分的人都挡回去，而减少大量人流，人气会大为减少。 通逸地产公司知道毛晓斌等人的用心，这种顺势而做的规划肯定要做的。 商业城的建设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开始，李新华的泰安建设和马忠琦的迎辉建筑团队的人手全部集中到商业城，不过，彼此又分为不同的块来做。李新华是从靠怀林市这边的起始线开始建设，整平土地做七通等基础建设，马忠琦的团队则从省城方向开端进行建设。当然，这一块区域里还有孙超的团队，他们的工作室完成沿江大道的建筑。 通逸地产公司几千人员密集地投入在这块地域，将公司的资源投入进来，似乎根本不在乎省里对这一区域的建设放在第二阶段。如此，省里也看到通逸地产公司所作的努力，特别地对公司这边给了精神上的激励。三市合一大建设统筹小组的主要成员中，副省长特意花半天时间到商业城来视察通逸地产公司的建设与建设进程。 山江县那边朱应拭的进展也快，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将公司股价打起来，吸纳人手，整合公司构架和运转，朱应拭和他的团队在公司组建之后，就开始在山江县进行建设，人员分成不同的小队伍，各自分开做不同的工程任务。山江县这边一开始的工程都不大，主要是旧县城的一些改建，动作不大；街道的修理、疏通地下网线、水路等挖掘和修复每一条街道的施工都不需要太多人手。到两个月之后，这些工程便陆陆续续完成。 进入冬季，朱应拭的人马主要负责的工程已经转移到对新城的建设。新城建设包括这些部分：大型停车场。目前以五万台车为规模的第一期工程已经开建，第二期会在这基础上往空中发展，一层层扩张开来，将建设成为最大停车场项目。游客要进入古城必须搭乘山江县和旅游开发公司联合创立的公交公司车辆，彻底缓解车流的拥堵问题；旅游纪念品和特产市场的建设，这也是旅游开发必须具备的设施，将购物集中在一块，才能将这里的人气聚集起来。这一块同样是山江县与旅游公司联合开发的区域；县里单位办公区域的建设，将旧城的所有职能部门都搬迁出来，集中在一块区域里进行建设，以后，县里的人要办公要办事，不需要四处去找，除了一些部门比较特殊单独建造，很多单位的办公楼就在一幢三十多层的超大楼，集中在一块，力求做到跟外界不同，以后也可作为一个人造旅游景点。 拆迁安置房和居民小区的建造也会分不同时段地分批建设，县里目前要迁走的人不算多，因为山江县原本不发达，迁居今旧县城的人员并不多，主要是一些小商家、小门店和临时务工人员。总和起来才几千人，安置难度并不大。不过，随着县里的旅游开发和养殖基地项目的运作，很明显的在这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就有超过之前人数总额的心的人群提进入山江县。县里这边做了预计，很可能这个冬季，外出务工的乡村镇人不往外流走，而是留下来找机会做生意，进县城的人会几倍增加。 这些是好事但也是压力，所以，县里对目前的建设工程看得紧催得紧，就是要在进城潮到来之前解决好人口增加安置的问题。旅游开发公司对这也有预期，所以在谈合约时，对县里的建设是有要求的，这些要求以及写进合作条款具有法律要求力度。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山江县在旅游开发之初，这边陷入一种混乱，不能等混乱过后再来整顿理顺而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造成巨大浪费。 如此，山江县这边的建设压力还真不小，朱应拭也算是件过大场面，之前在怀林市主导九龙国际集团的建设这一块，大项目、多项目同时施工都主导过，在山江县这边也是熟门熟路。不过，目前的人手还处于整合期间，功效不能尽如人意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杨通逸偶尔会到山江县来看看情况，每次过来见了老爸，父子俩都有关于谢胜男的话题。杨正新会问儿子跟小谢之间有没有联系，杨通逸会问老爸暴力女去了京城没回山江县来？隔一段时间没见到她，杨通逸觉得心里空了，不自在了。平时忙公司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在电话里跟暴力女调笑一会还没多少感觉，可随着时间推移，杨通逸到山江县来有些频繁，毫无原因地想着就过来了。 等杨通逸意识到这点，才琢磨到底是为什么？不见她了心里不自在，是不是自己已经有了受虐的心态？还是自己逐渐地认同她、离不开她了？这个想法让杨通逸很不安，他知道老爸、老妈对暴力女的印象非常好，特别是老妈完全将这个装模作样的暴力女看着准儿媳，如果没跟她在一起，老妈会有多大反应真不好说。 自己呢？自己对她是什么态度？杨通逸也弄不清了，最初不过是瞎胡闹，即使假扮她的男朋友、甚至在京城陪同去见她父母，心里都觉得这些是在闹着玩，是她所说的不让家里念叨过多、不让老妈担心等等理由，这些理由恰恰与自己的情况非常类似，自己是深有感触的。老妈对自己的念叨，对很多年轻人说来可能听得烦躁，自己因为拿到特大奖，这种大起大落之间心态的变化让自己感受到更深的人情人心，很理解老妈的那种为儿子好的心态。 正因为她以老妈念叨说事，立即吻合了自己的感受，才如此配合她。之后，两人之间的往来确实是胡闹居多，不过，暴力女自己有很不错的能力，倒不是那种花瓶式的女人。对这，杨通逸是认同的，他如今虽说钱财不需要费心去挣但却意识到一个人要不听地拼搏进取才是立足的根本。 这样的价值观跟暴力女的能力和进取心是合拍的，使得两人在一起即便瞎说也会有很多趣味，当然，暴力女的颜值很高，身材有些夸张。平时自己的注意力虽不在这上面，可这些是不容忽略的事实。坐在车里，突然想到暴力女将自己的手臂搂在怀里，两人之间的碰触到那些感觉，颤颤的，不过是因为对暴力女的固有印象几乎将她说女人的事实都忽略了。 暴力女很暴力这个印象是第一次见她时就形成了，当时她为江少要购买迎辉楼的门店面，跟自己要打死打活的。要不是田涛在身边，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后来两人的往来过程中，这个暴力女虽也张牙舞爪的但多数是掐一掐腰肉之类的小动作。也不是很在意，掐腰肉肉时，两人之间的亲昵却是密切。想到这些，杨通逸不禁失神了，不知该怎么想他跟暴力女之间的事。 随手丢在车座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杨通逸没有心思去接听，响几声，没有停歇的意思。杨通逸才收拾心情将手机拿起来，也不看来电，接听了，才听到电话里是一个略微粗暴的声音，“怎么，不肯接我电话了？” “啊……”杨通逸反应过来，一时觉得是不是自己刚才的感触会不会传递到京城，让她有触动才打电话过来？暴力女在电话里说，“啊，什么，大惊小怪的，是不是在做坏事，给逮到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当然是坏人，很坏的坏蛋。” “哦，那我挂了。”“你敢。”“有什么事？直接说。”“没有事就不行啊。”平时两人通话不少，“是这样，你到京城来吧，我请你吃饭。” 正文_第77章：先订婚吧 “往返路费、辛苦费呢。”杨通逸故意说，也不是厚颜无耻，两人已经习惯这样的交谈。 “爱来不来……”暴力女却没将电话挂掉的意思，等一阵，说，“明天要不见到你在京城，下次见到你先揍一顿，打得让叔叔、阿姨都不认识你，哼。” “谋杀亲夫？”“谋杀亲夫就谋杀亲夫，谁让你不听话。”暴力女笑得让杨通逸心慌，“想当亲夫？到京城来，记得带礼物哦。” “戒指吗。”“那是你自己的事，谁知道你啊。记住，明天，不要忘记订机票。”说了这话，暴力女便挂了。下楼，木质的楼梯、扶手古朴沉静，楼下才是客厅。自己在楼上打电话，也不知楼下老妈是不是听到。昨天老妈突然提到，年纪已经不小了，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之前跟那家伙串通做假，哄骗家里的事情，想来家里也明白的，不过，老妈没拆穿也不追究，或许是看那家伙也顺眼？家里对他在江南省做到事情了解肯定很全面，他目前的身家什么的虽不算什么，可这家伙运气好到爆，这也是一种绝佳资源。人品还不差，没有为到手的钱蒙蔽反而有更坚定的心志，清醒自己要什么也没不自己的缺陷在哪里。 作为年轻人说来真真算得上是奇葩一个，相处这些时候，谢胜男心里也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以来跟他电话不断。她也是一个理智的人，聪明人的最突出的就是能够把握自己的行为找到这些行为的原因。确实，自己对他不反感甚至有时候为不见他而心慌，到进程的时间不短也不长，可在忙碌工作之余，自己有多少次冲动想跑回江南省已经记不清了，根由便是挂念。 老妈两天前突然对自己说年纪不小了，又问那家伙怎么这么久不来京城露面，让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老妈说过的事情不会忘记，也明白家里在催自己该有点表示。面临选择了，自己是不是真选了他？付俞铭、姜倩雯等人让自己打发到江南省去给通逸地产公司做事，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是在给家里表面自己的态度，不过，当时也是通逸地产公司那边确实需要人，而这边恰恰有这样的人才可用。 是不是真要选他？谢胜男这两天心神不宁，一直在问自己也在回忆自己跟那家伙之间的往来。她不会忘记最初的假面，觉得那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混世小青年，故作钓丝，才会想着要教训他吓唬他一下，谁想他居然不肯配合，硬冲冲地顶着不肯退。闹得自己没有退路大为丢脸，才真想给他几下子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谁想后来两人之间的往来多了，自己对他的态度也在逐渐改变，后来那突发奇想让他扮演自己男朋友，他居然真答应了。再后来，两人的事情已经完全有点那种味道，只是，都没想到要花前月下。或许是他对自己的第一印象比较坏，一直没抹掉凶神恶煞的样子吧，再者两人都忙，那家伙虽说公司有马忠琦等一批人在支撑可他却一直在努力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公司经营中不瞎参合，有容人之肚量又有积极求进的刻苦，他的注意力都在公司运作上吧。 平时认识的人不少接触的人更多，那家伙算不得很满意可又有谁比他更好？京城这边有意跟自家促成联姻的人家当然不少，谢胜男心里明白，谢家在这样的条件下谁不想借势？但家里有老妈疼爱自己老爸也宠着自己，才使得自己的婚事没成为家族的政治手段，这是自己的幸福。老爸老妈为自己承受的压力可不小，自己要真理解他们就该为自己和家做出认真的选择。 那就这样吧，暂时没发现做好的，就让他先代替代替。谢胜男想到这，便觉得轻松起来，往楼下走到步伐显得轻灵。到楼下，见老妈拿着本书在看，说，“老妈，总是看书要当心视力哦。” “看今天心情不错，我猜猜看书有什么好事？”“我是大好青年，每一天都会有好事。”“我家才女肯定每天都有好事，不过，今天格外不同一些，我猜猜看……是不是小杨到京城了？” “才没有。”谢胜男立即否认，“老妈，你也学会八卦了。我哪知道人家的事情。”“真不知道？我打电话问问小杨。”赵佩佩看着女儿自然看得出女儿神态里的另一种意韵。 “老妈……”谢胜男的小女儿态显露出来，揉到赵佩佩身边，嬉闹起来。 “要不要安排接机？”听老妈这话谢胜男知道瞒不过去，便镇定下来，说，“老妈，你说那家伙怎么样？” “我才见他一回，印象还好。不过，他在江南省的事情我知道较全面，总体来说不算差。能够让湘月大师都认可的小伙子，不是在人前装装样子就蒙混过得了关的，人品这方面不需要质疑了。不过，婚事是你一辈子的事情，好不好，都要你自己去体会。” “我真不知的。”谢胜男也觉得难说清楚，谈爱情，两人之间似乎不太可能做到轰轰烈烈，都是很忙又比较冷静理智的性子，这样的人说不上浪漫，她自己也不觉得有些女人想要的浪漫就是好东西。通逸地产公司今后有好些年都会为建设商业城项目持续地辛苦、忙碌，而她在山江县做旅游开发项目也会很忙碌，当然，她完全可将旅游开发的事务交托给一个职业经理去推进、落实运转，但那也是她选择了的事业，会一直坚持做下去。 “越是这样说明你对他越在乎，为什么会在乎？想通了就明白了。”赵佩佩对女儿说，“该抓住时就要抓紧，找男朋友跟商机也是有某种类同点，机会就在一段时间里出现，过了之后，想回头去找就不会顺利了。” “知道啦知道啦，老妈就想这么快将我嫁掉，有这样做老妈的吗。”谢胜男似乎有点不满。 杨通逸听暴力女说要带礼物去京城，自己脱口而出地说了戒指，她的反应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料。原以为她会瞎说一通，谁知反响太冷，让杨通逸琢磨出一点味道来，难道说她真的想要戒指？钻戒？ 这个念想一旦跳出来见风就涨，一瞬间将自己心胸都塞满了。钻戒不难买，问题是她真的肯收？跟暴力女之间的关系算很亲密了，之前杨通逸一直不真去想两人之间的事，主要有两方面因素，一则觉得她来头高大上，自己草根一个，真移栽到高墙墙头不一定能够活下去。再说，她一直大咧咧的相处，也让人不往这边想。而她性子中的暴力冲动、又爱在老一辈人面前装可爱等，自己对她知根知底的，反而少了那种想法。 真要买钻戒对杨通逸说来是不难的，当然，预订一个是恰当，不过，明天要赶到京城、订机票、买钻戒都要时间，还是在南江市先买了房在手包里比较适合。万一在机场暴力女过来接机，自己还好意思等她开口之后再说去选购？ 一边打电话订机票一边往省城赶路，不用自己开车，操心其实不多。从山江县到省城有大部分都是高速路，只有怀林市到山江县这段百来公里距离是国道，市里已经规划了，要从怀林市这边修一条标准的高速路通达山江县，支撑山江县的旅游开发项目的发展。 出县城后有段路正在扩修，露面损坏，不能开快。杨通逸在车里权衡这件事，京城肯定会去，见到暴力女后要不要给钻戒？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当真明确后，自己能不能配上她？暴力女不外乎脾气暴烈一些，这样的脾气之前她在自己面前不收敛偶尔会用这来威胁自己，迫使自己按照她的意图去做某事。但实际上也不见得有多坏的脾气，可真成为那种关系之后，她会说什么状态？杨通逸多少有点担心，更重要的是她家的情况，她家里对之前彼此交往不反对，可自己真要攀附她家，会有什么反响？ 这些真的想不好也无法想好，直到下了飞机脑子都还在乱。这次到京城来不多带人，就田涛和龙凌涛两个，临走前跟马忠琦说了自己会消失几天，公司那边让他顶着。出机场，有租车公司可租用车俩，没有人接机完全可办理一单业务方便自己。 出机场门口，却见暴力女真的在京城外站等着，杨通逸说，“天冷，不能呆在车里打电话联系我？”“要你管。”暴力女口气还是之前那样，杨通逸看着她稍显红艳的脸，或许是给冷风吹成这样，娇媚的脸庞格外让人想亲一口，可想到自己真捧着这脸亲一口，她会不会一脚踢出来？ “看什么，不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不过有很久没见了，我想找找看是不是有变化。”“上车吧。” 正文_第78章：钻戒 谢胜男带来两台车，知道他会将田涛和龙凌涛带在身边，带两车来可让龙凌涛和田涛开那台车走。杨通逸跟在暴力女身后上车，车里热气一直开着，感觉到暴力女进车里后有舒缓的反应，心里也在感叹。不知她在车外等了多久，这也算是她另一种表现吧。 “京城比江南省要冷，会不会吹坏啊。”杨通逸对空气的冷感觉不是太明显，才从机场出来即使外面冷风很强一时之间确实没有多少体会。他不是第一次大冷天到京城的，上次因为过来等杨瑕，留在京城还去了长城。体会过南北的冷感不同，南方潮湿，冷起来似乎无所不在而北方的冷只有穿透服装之后才会感觉到。 “真的不冷，我习惯了。”没想到暴力女这次居然换了态度，让他有点点不适应，没来由地笑了笑，看她的脸见暴力女脸上有微微的红润，车内的光不太足，本来看不清细微之处可他却感觉到了。这种感觉有点生疏，可偏偏让他很开心，因为她冒冷在外面等着自己还是两人之间这次见面沟通有不同的方式？杨通逸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谢谢。”“这么客气？”谢胜男似乎又回到之前的那个让杨通逸分外熟悉的她，“今天过来不会影响公司的事吧。”谁想她又客气上了。 “不会。昨天接到电话时正在山江县，那边建设很快哦，春节过后会不会将景点开放了？”“没这个打算，我想等主体景点建设都完成，旧城改造、夜景灯光都做好了才开业。之前最多做一点宣传，铺开一下，让外界对山江县有所期待。你觉得这样好不好？”“你比我熟悉啊，这样应该好些，过早将山江县的旅游资源展示出来效果不一定就很好。修建完工之后，才能让过来的游客有种惊艳，他们对山江县旅游的评价才是最好的广告。” “估计要两年。”“实际上不会有两年，单单景区建设，有一年时间足够了，配套设施修建要时间长一些，但可对景区进行试营业。”“试营业？”“有什么不对吗？山江县旅游资源丰富，但终究不是名山大川，外界的人对这里的认可度不会大，需要时间来进行推广。如此，用意念的时间进行试营业，也是在给景区积攒人气和认可度，到来的游客会逐渐增多。而县里的建设，也因为逐渐来的客人多起来，建设的速度和热情也会提升，如此，多方面都有锻炼和适应的过程。” “确实如此。”谢胜男对杨通逸笑了笑，“你也在琢磨山江县的旅游？”“我老爸在那里做事，你又是旅游开发老板，我哪敢撇开不理。一点想法而已，也不知能不能成。” “好，我跟他们说，力争到明年秋季开始试营业，先推动起来是有好处的。”两人在车里小声说话，逐渐融洽起来。京城的路几乎没有不堵的时候，真要赶时间，坐地铁才是最佳选择。好在两人不急，有话题可聊，对路上堵车也不觉得太心焦。 “南江市那边款式不多，你看这只合不合你的意？要是觉得不够好，我们现在去找一家首饰店子重新选。”杨通逸见车堵着不动，便从手包里拿出昨天才买的钻戒，将盒子开了。钻戒不是很大，几克拉而已，作为求婚戒指确实有点小，作为礼物便不轻了。 “啊……”谢胜男虽说很期待他带戒指来的，可心里并不踏实，这时候，见他真拿出一个钻戒来给自己，多少有些突然，看他一眼想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两人之前相处虽说越来越亲近但似乎都没往那方面想，有时候甚至手挽手走，彼此碰触也没什么顾忌，说话一直在相互斗嘴争胜，自己甚至经常威胁他。他会有什么感想？ 钻戒大小对谢胜男说来没什么感觉，但金戒指、银戒指和普通小饰品，钻戒代表的意义确实不同。钻石代表了此心恒久远，情坚意真，两情不变。对女孩子说来这是一生的承诺，自然很在意。见他面带着笑，虽有期待但不像想象中的热烈，谢胜男又有点不满。 “小礼物，不会嫌弃吧。”杨通逸感觉到她情绪的轻微波动，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好。虽说跟好几个女人有往来有那种关系，经验真的不够用，高莉、王玲芝这两个都是事发突然，一下子就直接进到最亲密的程度，杨瑕发展虽慢但中途断了信息，那次在海边见到她也是突然之间激情爆开。 这时候，两人在车里，而暴力女之前似乎就没显露出作为女子的柔情一面，虽说她在她父母面前在自己老爸老妈面前很温柔顺和，确实明显在装，不是她的本来面目。她这次让自己到京城来，是不是还是像上次那样，因为给家里逼着才如此？她自己心里是怎么想，有什么意思，杨通逸觉得真把握不住。 “你是想我现在就戴上吗。”谢胜男的声音突然低下了，几乎听不到说什么，将杨通逸手里的盒子拿过去，脸微微偏转似乎不敢直视他。这时候，车却往前开动，随后车速渐渐提升岔开主道后，拥堵便少了。谢胜男将钻戒拿在手里，往手指上套，大小非常适合，颜色也很合谢胜男那白皙而细嫩的手指。她伸出自己的手欣赏一番，想问问杨通逸是不是好看又没问出口，随后将钻戒脱下，放回盒子，手拿着盒子放在身前，很珍贵的样子。 看得出她的紧张，杨通逸自然明白暴力女不会真在乎这个一个小小钻戒，主要是因为这次的礼物有另外的意思。这份意思两人心里都明白，却又没说破，朦朦胧胧的，这让两人之间在沟通上反而不像之前的随意了。不过，对这份朦朦胧胧的东西似乎两人都很喜欢，不说破而是在感受着这样的感觉。 车到一个大门前，稍停了停，有岗哨在路边守着，杨通逸虽说心里有准备还是受到一点震动，突然想到在江南省那边买的礼品是不是有点差，让她家里人见了笑话自己？礼品虽不少，都在田涛那边带着，不过，有些是山江县的特产，比如鸡鸭的真空包装、河里小鱼等，确实很看不上眼。公司对山江县的特产在包装上做了一些手段，使得这些产品的品质提高一下，但真拿出来做礼品偏偏有时候又拿不出手。 车往里走，曲曲折折的，这里面的绿化好很多，古树绿荫，树冠上有一些冰雪压枝。这些绝对比许多开发的景点都要好，在车里，杨通逸也不敢将注意力都放在车外。谢胜男似乎随着车往里开，也显出紧张起来。 车停下，开了车门，谢胜男在杨通逸下车之时突然抓住他的手。杨通逸也有点意外不过没回头看她，感觉到手抓得紧，难道她对自己到家里来还紧张？上次过来都很随意的，而且还故意张扬着两人之间的亲近，吃饭时故意给自己夹菜放碗里表演给她老爸老妈看。 在撤下等她下车，笑着看她的表情。谢胜男却不去看他，田涛过来问一下，要不要将东西拿下来。杨通逸便对暴力女说，“从山江县带了点真正土特产，拿不拿得出手？” “大小是个礼，谁会嫌礼轻重吗。我家的人可不像你想的那样……”听她这样说，杨通逸点头，田涛和龙凌涛将车里的东西拿出来。这些都是进行包装过精选过的东西，送人确实方便，这也是养殖基地主打的产品之一。杨通逸见两人拿着有点夸张，便也帮忙，几个盒子捧着走。谢胜男跟在他身边进屋，老式四合院，进屋后暖气温度虽不很高，跟外面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家里有人，杨通逸见暴力女老妈和几个人在客厅微笑着，随后走过来帮忙接了东西。杨通逸空了手，走到她老妈身前很恭敬地说，“阿姨您好。” “小杨来了。太客气，带那么多东西其实没必要，下次随意些好。” “乡间的小东西也是我公司开发的产品，带来给阿姨尝尝，也是打广告。”杨通逸笑着说，“就是东西不成样子，阿姨不要嫌弃才好。” “小杨这话可不对，既然是你公司的产品肯定是品质过关的好东西，我早听说你那里经营养殖基地严格执行绿色环保，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老妈，看你们像在谈生意一样，你是不是想做广告代理？”谢胜男插话说。随后到沙发坐下，杨通逸一下子不太适应，似乎暴力女和阿姨的态度都有所不同。坐一阵，该聊的情况都说过了，赵佩佩看着杨通逸说，“小杨，这次让胜男打电话请你到京城来，不会耽误公司的事情吧。” “不会不会，那边安排好了。”杨通逸说，也觉得可能会有正事要说，坐得更端正些。 正文_第79章：讨口 “不要这样紧张，我和你谢叔叔商量过，胜男和你认识一年多了，彼此也了解，我听说你们之间也有意思。你们呢都在创业，很忙，到明年、后年可能会更忙，所以啊，请你来说说你俩的婚事……” 杨通逸绝对没有想到谢家这边会这样直接，来的路上虽说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他真没有完全想好。不想好不是因为要不要跟谢胜男在一起，而是对这次谈婚论嫁本身没有充足的准备，来之前，好在暴力女说了一句要带礼物，要不然还以为她是在发疯。 见阿姨看着自己、暴力女虽将脸偏向另一侧可耳朵却张着在听，杨通逸明白自己不能拖延，立即说，“非常感谢阿姨对我的信任，胜男非常优秀，我一直都觉得高攀不上，虽然她从没嫌我。阿姨，谢谢您，也谢谢胜男。” 杨通逸先将这结论肯定了，之后怎么样过这一关再说，对暴力女这家伙想着确实不错。至于说她脾气如何，以后慢慢彼此适应。真认识之后，两人之间没有发生过冲突，即使她偶尔会张牙舞爪的，不过是做样子。 “这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小杨，也不存在感谢我。胜男的性子我和你谢叔叔也了解，不是她真喜欢的，也不可能凑在一起。胜男脾气有时候急一些，你可要多让让她……”赵佩佩还没说完，谢胜男这边就急了，嚷嚷地说，“老妈，有你这样说的吗，让让听了还以为你是我后妈。” “看看，不是就急了吗，难道还要跟小杨打广告啊。小杨也是了解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话不多，聪慧睿智，我和你爸看人还有几分眼力的。” “阿姨，我爸妈从我傻傻的，同学说我呆呆的。”杨通逸故意这样说，搞搞气氛，反正家里没有外人。谢胜男便笑起来，说，“老妈，见了吧。从小就傻，长大了就那样了。” “有你这样欺负小杨的吗，这可要不得。” “没事没事。”杨通逸笑着说，看着谢胜男觉得这时候的暴力女跟平时真有点不同，是不是应证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暴力女颜值确实惊人。“阿姨，那……个婚事的事……” “是不是太突然？”赵佩佩笑笑，说，“先有一个大概安排，年前把婚定下来旧城。你们的事业要顾到，这边的事情也不能耽搁。我想啊，能不能找个时间请你爸妈到京城来聚聚，我们商量具体怎么操作，小杨，你看可好？” “我听阿姨的。” “那就好，胜男那里小杨既然到京城里，明天你们逛逛，该买什么就可买了，以后到京城的时间肯定不少，不过这次是这次的。”“阿姨，我明白、我明白。” “老妈，我才不稀罕。”“那可不行，该要的不能少，不该要的也不能让小杨难做。” “他有什么难做，一个大男人的。” “小杨，你觉得要不要在京城买房子？如果有必要，置办一套落脚也好。当然，如果你愿意到家里来住，这里也宽敞。” “阿姨，这我得征求胜男的意见，我的意见就是听她的。” 谢胜男老爸没回来，不过打电话过来跟杨通逸聊了几句，他那边脱不开身。婚事定下来后，具体的操作要怎么办，杨通逸也不管。晚饭后，到院子去给老爸打电话说了京城这里的事情，老爸的反应也不小，说这些事本该杨家这边先提出来才对得起小谢，倒是他这个做爸的不对了。杨通逸表达了谢家这边的意愿，杨正新表示立即跟杨通逸老妈商量，最好明天飞到京城，乘热打铁，将这事上定下来。 杨通逸说，“要不要这么急？”“我们没先开口已经是我们不对、失礼了，你当这是小事啊。这事你别管，到时候到机场来接我们过去，电话保持联系吧。” “好。”听老爸的态度值得不可能改变，杨通逸也觉得之前自己粗心了，以为暴力女不在意这些事情，这时候也知道她只是表面粗心，真正的睿智精明，杨家这边态度端正对以后相处是有利的。没想到老妈很快打来电话，倒是不多说，要杨通逸在京城给谢胜男多买点东西，不要舍不得花钱之类的。 韩丽一直以为儿子在通逸地产公司不过是带人看着公司，公司再大再强，都只拿一份工资。钱有多少她也弄不明白，要将家里的钱给杨通逸打过来，杨通逸只要说自己攒积的钱都带在身边，不需要家里送。公司的资金本来就不紧，何况，杨通逸存在银行的一个亿仅仅利息都够他花用了。而高宜惠家居那边每月的钱也没动什么，累计起来也不少。公司其他的比如奖金、薪水等，杨通逸也是有自己的那份，都集中在一张卡里，到底有多少钱零花，他自己也搞不准。 跟谢胜男和阿姨说了家里的情况，赵佩佩听说杨正新和韩丽会及时赶过来，也不多说，要杨通逸及时去接机，这边也做一些准备。晚餐之后，赵佩佩不会再陪杨通逸聊天，给两小空间进行沟通。提出让两人到外面去走走，买点东西、看看夜景什么的。 开车出去，田涛和龙凌涛还是跟在身边，上车之后，谢胜男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满不在乎了。似乎话少起来，车出了大门，她的手放在两人之间，杨通逸见她有意如此便将她的手捉住。最初那一瞬间两人都有种突然的感觉，不过，很快也体会到彼此亲密的妙处，虽不说话可手抓得紧一些，自然多了。 到一大商场，准备去逛逛。下车时谢胜男并没放开他的手，下车了很自然地手拉着走，很自然地她在他身侧然后将他手臂搂住。融入人流，杨通逸闻着她很自然的淡淡香气，心跳有些快速，不知两人之间的亲密会不会有更进一步突破？偶尔感受到她胸前的东西大而弹力，不难想象出她稍显夸张的身材。单单从接触进行估计，她不会比高莉差，等过些年那不是会超过高莉那等傲人身材？ 之后，在人流中行走，杨通逸突然感觉到自己某处变得不对劲，走路都不便了，更担心给她看出来那才糟糕。忙转移注意力，直到楼上去看衣服，才恢复正常。 买了一些衣服，杨通逸手里提满了袋子，才知道女人上街都有共同点都是购物狂。 第二天下午，杨通逸去机场接老爸老妈，谢胜男也带来车一起去。看着有人流从机场出来，谢胜男催着杨通逸到车外大门口去等着。杨通逸觉得好笑，应该是她比较紧张或许是想表现自己的态度？老爸老妈到京城来商谈婚事，也是过来讨口。 按照江南省的习俗，南方父母必须要请媒人或自己到女方家里去跟对方开口，讨要这个女儿。实际上也是要商讨婚事，不过，仪式上却是讨要对方的女儿分给自家的意思。女方家长答应了，这个婚事的基础便完成，之后是商定彩礼、日期等事宜。 没等多久，杨通逸见老妈在人群里张望，步子有些快，可能是想更快一点点见到儿子。对儿子突然中到来谈婚论嫁的事，让她一直挂怀的事情有了着落。何况，小谢在她印象中非常温顺、漂亮，家庭条件很好，至于好到哪种程度却是不知。这样的儿媳打着灯笼都没处找的，让儿子碰上了，真是大运气。 杨通逸迎上前谢胜男挤在身边，机场门外人流多，也不便多说话。韩丽见儿子和小谢来接他们，高兴地拉着谢胜男的手不放，也不多说虽后走出人群到车边去。杨通逸看了老妈和暴力女那般亲热，倒向自己不手老妈重视一样。 “通逸，我们在省城来不及买东西，准备到京城这边买，你觉得要准备什么为好。”杨正新说，对谢家的情况她确实一无所知，买什么才适合这是一个大问题。杨通逸也明白老爸的意思，谢家那边买什么启示都没必需品，但东西肯定要带，空手去讨口那是对女方极不尊重。 “去商场吧。” 几个人去了商场，韩丽觉得要给谢胜男买首饰、衣服，让她试穿，谢胜男昨晚购物很狂热，这时候却显得很乖巧，不肯要韩丽给买，说是已经有了，买多了也是浪费。最后，决定买包，这种可多可少的，送礼也适合。到奢侈品柜台看包，杨通逸知道真让老爸老妈掏钱，他们带的钱都不够买一个包的，便跟谢胜男商量让她将老妈的注意力引开，不去看价格。只要觉得包适合，就让店里包起来，刷卡。 买了包和其他的送礼物品，谢胜男便便让他们再留在商场，对购物和消费，他们花钱没什么顾忌可老人家对这肯定有想法，她担心杨通逸爸妈为此留下坏印象。 杨正新心里明白一些，知道这次采买花钱不少，儿子刷卡，花多少钱都是杨家的，也不心疼等回省里后再想办法不给儿子一些。 正文_第79章：讨口 “不要这样紧张，我和你谢叔叔商量过，胜男和你认识一年多了，彼此也了解，我听说你们之间也有意思。你们呢都在创业，很忙，到明年、后年可能会更忙，所以啊，请你来说说你俩的婚事……” 杨通逸绝对没有想到谢家这边会这样直接，来的路上虽说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他真没有完全想好。不想好不是因为要不要跟谢胜男在一起，而是对这次谈婚论嫁本身没有充足的准备，来之前，好在暴力女说了一句要带礼物，要不然还以为她是在发疯。 见阿姨看着自己、暴力女虽将脸偏向另一侧可耳朵却张着在听，杨通逸明白自己不能拖延，立即说，“非常感谢阿姨对我的信任，胜男非常优秀，我一直都觉得高攀不上，虽然她从没嫌我。阿姨，谢谢您，也谢谢胜男。” 杨通逸先将这结论肯定了，之后怎么样过这一关再说，对暴力女这家伙想着确实不错。至于说她脾气如何，以后慢慢彼此适应。真认识之后，两人之间没有发生过冲突，即使她偶尔会张牙舞爪的，不过是做样子。 “这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小杨，也不存在感谢我。胜男的性子我和你谢叔叔也了解，不是她真喜欢的，也不可能凑在一起。胜男脾气有时候急一些，你可要多让让她……”赵佩佩还没说完，谢胜男这边就急了，嚷嚷地说，“老妈，有你这样说的吗，让让听了还以为你是我后妈。” “看看，不是就急了吗，难道还要跟小杨打广告啊。小杨也是了解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话不多，聪慧睿智，我和你爸看人还有几分眼力的。” “阿姨，我爸妈从我傻傻的，同学说我呆呆的。”杨通逸故意这样说，搞搞气氛，反正家里没有外人。谢胜男便笑起来，说，“老妈，见了吧。从小就傻，长大了就那样了。” “有你这样欺负小杨的吗，这可要不得。” “没事没事。”杨通逸笑着说，看着谢胜男觉得这时候的暴力女跟平时真有点不同，是不是应证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暴力女颜值确实惊人。“阿姨，那……个婚事的事……” “是不是太突然？”赵佩佩笑笑，说，“先有一个大概安排，年前把婚定下来旧城。你们的事业要顾到，这边的事情也不能耽搁。我想啊，能不能找个时间请你爸妈到京城来聚聚，我们商量具体怎么操作，小杨，你看可好？” “我听阿姨的。” “那就好，胜男那里小杨既然到京城里，明天你们逛逛，该买什么就可买了，以后到京城的时间肯定不少，不过这次是这次的。”“阿姨，我明白、我明白。” “老妈，我才不稀罕。”“那可不行，该要的不能少，不该要的也不能让小杨难做。” “他有什么难做，一个大男人的。” “小杨，你觉得要不要在京城买房子？如果有必要，置办一套落脚也好。当然，如果你愿意到家里来住，这里也宽敞。” “阿姨，这我得征求胜男的意见，我的意见就是听她的。” 谢胜男老爸没回来，不过打电话过来跟杨通逸聊了几句，他那边脱不开身。婚事定下来后，具体的操作要怎么办，杨通逸也不管。晚饭后，到院子去给老爸打电话说了京城这里的事情，老爸的反应也不小，说这些事本该杨家这边先提出来才对得起小谢，倒是他这个做爸的不对了。杨通逸表达了谢家这边的意愿，杨正新表示立即跟杨通逸老妈商量，最好明天飞到京城，乘热打铁，将这事上定下来。 杨通逸说，“要不要这么急？”“我们没先开口已经是我们不对、失礼了，你当这是小事啊。这事你别管，到时候到机场来接我们过去，电话保持联系吧。” “好。”听老爸的态度值得不可能改变，杨通逸也觉得之前自己粗心了，以为暴力女不在意这些事情，这时候也知道她只是表面粗心，真正的睿智精明，杨家这边态度端正对以后相处是有利的。没想到老妈很快打来电话，倒是不多说，要杨通逸在京城给谢胜男多买点东西，不要舍不得花钱之类的。 韩丽一直以为儿子在通逸地产公司不过是带人看着公司，公司再大再强，都只拿一份工资。钱有多少她也弄不明白，要将家里的钱给杨通逸打过来，杨通逸只要说自己攒积的钱都带在身边，不需要家里送。公司的资金本来就不紧，何况，杨通逸存在银行的一个亿仅仅利息都够他花用了。而高宜惠家居那边每月的钱也没动什么，累计起来也不少。公司其他的比如奖金、薪水等，杨通逸也是有自己的那份，都集中在一张卡里，到底有多少钱零花，他自己也搞不准。 跟谢胜男和阿姨说了家里的情况，赵佩佩听说杨正新和韩丽会及时赶过来，也不多说，要杨通逸及时去接机，这边也做一些准备。晚餐之后，赵佩佩不会再陪杨通逸聊天，给两小空间进行沟通。提出让两人到外面去走走，买点东西、看看夜景什么的。 开车出去，田涛和龙凌涛还是跟在身边，上车之后，谢胜男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满不在乎了。似乎话少起来，车出了大门，她的手放在两人之间，杨通逸见她有意如此便将她的手捉住。最初那一瞬间两人都有种突然的感觉，不过，很快也体会到彼此亲密的妙处，虽不说话可手抓得紧一些，自然多了。 到一大商场，准备去逛逛。下车时谢胜男并没放开他的手，下车了很自然地手拉着走，很自然地她在他身侧然后将他手臂搂住。融入人流，杨通逸闻着她很自然的淡淡香气，心跳有些快速，不知两人之间的亲密会不会有更进一步突破？偶尔感受到她胸前的东西大而弹力，不难想象出她稍显夸张的身材。单单从接触进行估计，她不会比高莉差，等过些年那不是会超过高莉那等傲人身材？ 之后，在人流中行走，杨通逸突然感觉到自己某处变得不对劲，走路都不便了，更担心给她看出来那才糟糕。忙转移注意力，直到楼上去看衣服，才恢复正常。 买了一些衣服，杨通逸手里提满了袋子，才知道女人上街都有共同点都是购物狂。 第二天下午，杨通逸去机场接老爸老妈，谢胜男也带来车一起去。看着有人流从机场出来，谢胜男催着杨通逸到车外大门口去等着。杨通逸觉得好笑，应该是她比较紧张或许是想表现自己的态度？老爸老妈到京城来商谈婚事，也是过来讨口。 按照江南省的习俗，南方父母必须要请媒人或自己到女方家里去跟对方开口，讨要这个女儿。实际上也是要商讨婚事，不过，仪式上却是讨要对方的女儿分给自家的意思。女方家长答应了，这个婚事的基础便完成，之后是商定彩礼、日期等事宜。 没等多久，杨通逸见老妈在人群里张望，步子有些快，可能是想更快一点点见到儿子。对儿子突然中到来谈婚论嫁的事，让她一直挂怀的事情有了着落。何况，小谢在她印象中非常温顺、漂亮，家庭条件很好，至于好到哪种程度却是不知。这样的儿媳打着灯笼都没处找的，让儿子碰上了，真是大运气。 杨通逸迎上前谢胜男挤在身边，机场门外人流多，也不便多说话。韩丽见儿子和小谢来接他们，高兴地拉着谢胜男的手不放，也不多说虽后走出人群到车边去。杨通逸看了老妈和暴力女那般亲热，倒向自己不手老妈重视一样。 “通逸，我们在省城来不及买东西，准备到京城这边买，你觉得要准备什么为好。”杨正新说，对谢家的情况她确实一无所知，买什么才适合这是一个大问题。杨通逸也明白老爸的意思，谢家那边买什么启示都没必需品，但东西肯定要带，空手去讨口那是对女方极不尊重。 “去商场吧。” 几个人去了商场，韩丽觉得要给谢胜男买首饰、衣服，让她试穿，谢胜男昨晚购物很狂热，这时候却显得很乖巧，不肯要韩丽给买，说是已经有了，买多了也是浪费。最后，决定买包，这种可多可少的，送礼也适合。到奢侈品柜台看包，杨通逸知道真让老爸老妈掏钱，他们带的钱都不够买一个包的，便跟谢胜男商量让她将老妈的注意力引开，不去看价格。只要觉得包适合，就让店里包起来，刷卡。 买了包和其他的送礼物品，谢胜男便便让他们再留在商场，对购物和消费，他们花钱没什么顾忌可老人家对这肯定有想法，她担心杨通逸爸妈为此留下坏印象。 杨正新心里明白一些，知道这次采买花钱不少，儿子刷卡，花多少钱都是杨家的，也不心疼等回省里后再想办法不给儿子一些。 正文_第80章： 还没到谢家，进大门要严查、登记来人信息，有全副武装的警卫在站岗，这给韩丽和杨正新都是不少震惊。谢家是怎么样的大人物啊，住在这样守卫森严的地方。杨正新和韩丽坐另一车，进大门后在车里轻声交谈，多少有些觉得这样的人家，自己儿子高攀得上吗。不过，谢胜男在韩丽面前的表现又让韩丽多一些信心，这种人家的女儿，才有真正的好教养。 在京城的时间不多，三天。杨通逸等父母跟谢家商量好婚事的事，跟老爸老妈一起返回江南省。谢胜男也一起走。山江县那边的建设速度非常快，朱应拭名下的建筑公司经历最初几个月的整合运行，因为有紧迫的建设工程，整合人员非常顺利，到如今，施工过程以及程序化，每一个小队各人该做什么、该怎么做都是熟悉的量标，每一天基本上是在重复做着相同的事，自然熟悉而高效。整合之后使得运行的效率非常高，对山江县的建设自然可用日新月异来表述。 秋季之后，县城外的景区建设基本完成，就差一些路段的扩宽、硬化还没完成。修路有大型机械参与其中，速度是很快的，挖机挖掘、填坑、堆砌等都能够流水似的做下来。征地有政府密切配合，也没有什么受阻。对山江县而言，因为经济不好，人们对征地的抵触并不强烈，只要给了相应的补偿都同意拆迁搬离。 征地、拆迁工作遇到一定阻力的是旧县城里一些临时商铺的搬迁，商铺没填收入虽不多，仅能勉强养活一家之口甚至是顺带补贴家用的，要拆掉这样的商家门店，直接影响到这些人家的收益情况，县里给出了在新商业区门店面补偿的条件本来是较高的补给，可这些新修建的购物区目前还是建设中，即使宣传中标明今后这些购物区大有可为，群众却不相信，不肯接受这样的补偿条件。 对山江县未来经济、旅游红火、人流量大增后带来的购物利益，山江县这边的人目前都不认可，觉得那是县里的领导未了政绩来推动这些事情，对普通百姓没什么直接关联。有关联的就是县城的改建、拆迁、限制进城名额、经营人数、甚至对旅馆的床铺位量也都有限制。这些让老山江县的人多少有些不满，但对建设而言，总体没有太大影响。山江县从上到下统一了思想，对凡是工作中稍有抵制情绪的，县里一把手直接将这样的人摘掉帽子，调离原岗位。这种高压下，谁还敢工作懈怠？ 杨通逸等人从京城回来，先回怀林市家里住一晚，随后杨正新回自己岗位到山江县去主导自己的工作。山江县的旅游开发虽说具体工作有田县在督促，可很多重大决策却要他这个常务副县长来参与。县里知道通逸地产公司和旅游开发公司之间的合作关系，对杨正新在县里的位子自然看重，威信日高。县长原本身体就差，还是代字辈，进入秋天后，这位年纪不小的代县长有道医院将养，县里商定工作的主要便是杨正新和书记两人。 对自己的官职杨正新不太在意，只是到山江县抓这么大摊子工作，又是在做欣欣向荣的产业，自然有很强的动力。杨通逸陪着老爸一起到山江县去，谢胜男也是有很长时间没亲自到山江县了，要看看这边的建设进度。转一天，对山江县这边的建设速度非常满意，主要是朱应拭的人工作效率高，之外，县里这边的工作也非常得力，才有这样的局面。从目前看，原本以为要等来年秋季才可能进入试营业时段，这时候从建设趋势判断，试营业的时间有可能提前到夏季。这对旅游开发公司而言是绝对好消息。 杨正新已经弄明白了，旅游开发公司是谢胜男在抓，至于真正老板是谁都不重要。杨正新回县里自然有更好的工作热情，县里工作顺利、配合旅游开发那边的进展顺利，就是对自家儿媳最好的帮助。这种事情当然不会说开，甚至杨通逸和谢胜男订婚的事情都不会传开。 “每年夏季开始试营业有多大压力？”杨通逸说。 “旅游公司这边没多少压力，不过，县里的配套设施建设来不来得及？”谢胜男沉思着，综合山江县这边各种情况，“景点、交通基本可完成，住宿目前集中在旧城区也可容纳的下，餐饮、购物也不成问题，可如今遗留最大的建设是居民生活区、新商业购物区的招商、新城的旅馆、新城区的建设，新城与旧城之间的融合，旧城的几个大改造也换没有完成、旧城夜景亮化，这些数起来不多但真要建设起来，要时间和人力的。” “不是还有好几个月吗，有些建设可排在前面有些建设可推后一些，不一定非要急着赶。朱总，你说是不是？”杨通逸说，看过一圈，将县里的主要领导、朱应拭等参与建设的人也都集中过来，讨论山江县的建设与安排。 “老板说的在理。我们在定建设项目顺序时，可考虑到这些因素，具体执行上也有目标分阶段落实就不会混乱。”朱应拭看了看在座的人，他对山江县建设有更前面的把握，“目前，规划中的家塞纳河基本按进度完成甚至提前完成，不过，冬季到来之后，遇上冰冻期施工只能做户内，可能会耽搁一些时间，明年梅雨季节也要耽搁一些时间。我们在建设施工上有安排，尽量先将户外的施工做出框架，室内施工则留下来，可节省一定时间。具体工程上看，旧县城广场的古楼是最耗时间的，到明年夏季都不一定能够完工。其他的则工程集中在用房建设，明年春季过后，公司这边可集中更多的人手来施工，速度上会有提升。不过，这样的施工建设明年都不可能完成，要将这些工程竣工交付县里，我准备分块来推进，如此，对县里搬迁户入住可能勉强能够对上节奏。” “这就差不多了，县里这边也会尽量做好安抚工作，一边搬迁一边做商业引进和推广，建造完成的商户、门店面、商业区都尽快让业主搬进去入住，有了氛围会加快这些设施的功能发挥。”杨正新对县里的工作有总体的思路，如今县里的工作室全力配合旅游开发工作的推进，成效显著。 唯一让人担心和忧虑的就是旅游开发做成后会不会有游客来买单？县里对此也是各有想法，县里虽说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工作上可用纪律和职权来约束，但心里信不信却不能压住。心里不信，有些事情推动起来热情度自然不高效果会打折扣，比如新建设的购物区铺位、门店面等，如果放在两三年后，这些铺位门店面哪怕是如今的五倍甚至十倍的价位都会有人抢着购买，如今要推销给山江县的人却没有几个人肯相信而掏钱购买。 对这些事情，朱应拭曾建议让股市通逸收购，之后对外出租商铺、店面，会在几年之中就拿回投资得到回报。杨通逸考虑到目前资金必须集中在商业城项目的建设上，分散资金的风险会大增，而且，老爸在山江县这边主抓工作，通逸地产公司在这里置业过多，对老爸并不是好事。准备跟谢胜男商量，拿出一些资金来回购这些铺位，另外对外进行引资投入，消化这些铺位难度不算大。山江县旅游购物区的商铺自然不能跟迎辉楼、泰安楼等相比，也无法跟如今投建的商业城商铺相提并论，可这里的投资回报率也很大。 讨论过后，山江县这边的事务推进目标更明确，各方面之间的配合、协作也会密切有利于推动旅游开发的进程。等其他人都离开，杨通逸看着谢胜男，看一会，两人都笑起来，“没想到之前提到山江县的旅游，才多久就很有模样了。了不得哦。” “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自己？”谢胜男面带着笑说，“山江县这边主要是叔叔给力很多帮助，没有县里这样支持，到明年这个时候可能都没见什么效果。”“这也是县里需要，山江县没有养殖基地、没有旅游开发就会停在之前的困境里，谁也不想一直如此，是不是？”“你是想让我找人来回购县里的门店面吗？” “这些门店面拿到手只要三五年，旅游做起来，购物有了效益，单单是租这些商铺几乎每年都可拿到购置商铺的钱，回报率该怎么算？” “我也知道，尽量找人来购置置业。” “辛苦吗。”“我有什么辛苦，叔叔才辛苦，你要跟叔叔说说，让他多注意身体。”“那我辛苦不辛苦？”“你一直都做甩手大掌柜，这也辛苦啊。” “不会吧。”杨通逸笑笑知道她故意这样说。 正文_第80章： 还没到谢家，进大门要严查、登记来人信息，有全副武装的警卫在站岗，这给韩丽和杨正新都是不少震惊。谢家是怎么样的大人物啊，住在这样守卫森严的地方。杨正新和韩丽坐另一车，进大门后在车里轻声交谈，多少有些觉得这样的人家，自己儿子高攀得上吗。不过，谢胜男在韩丽面前的表现又让韩丽多一些信心，这种人家的女儿，才有真正的好教养。 在京城的时间不多，三天。杨通逸等父母跟谢家商量好婚事的事，跟老爸老妈一起返回江南省。谢胜男也一起走。山江县那边的建设速度非常快，朱应拭名下的建筑公司经历最初几个月的整合运行，因为有紧迫的建设工程，整合人员非常顺利，到如今，施工过程以及程序化，每一个小队各人该做什么、该怎么做都是熟悉的量标，每一天基本上是在重复做着相同的事，自然熟悉而高效。整合之后使得运行的效率非常高，对山江县的建设自然可用日新月异来表述。 秋季之后，县城外的景区建设基本完成，就差一些路段的扩宽、硬化还没完成。修路有大型机械参与其中，速度是很快的，挖机挖掘、填坑、堆砌等都能够流水似的做下来。征地有政府密切配合，也没有什么受阻。对山江县而言，因为经济不好，人们对征地的抵触并不强烈，只要给了相应的补偿都同意拆迁搬离。 征地、拆迁工作遇到一定阻力的是旧县城里一些临时商铺的搬迁，商铺没填收入虽不多，仅能勉强养活一家之口甚至是顺带补贴家用的，要拆掉这样的商家门店，直接影响到这些人家的收益情况，县里给出了在新商业区门店面补偿的条件本来是较高的补给，可这些新修建的购物区目前还是建设中，即使宣传中标明今后这些购物区大有可为，群众却不相信，不肯接受这样的补偿条件。 对山江县未来经济、旅游红火、人流量大增后带来的购物利益，山江县这边的人目前都不认可，觉得那是县里的领导未了政绩来推动这些事情，对普通百姓没什么直接关联。有关联的就是县城的改建、拆迁、限制进城名额、经营人数、甚至对旅馆的床铺位量也都有限制。这些让老山江县的人多少有些不满，但对建设而言，总体没有太大影响。山江县从上到下统一了思想，对凡是工作中稍有抵制情绪的，县里一把手直接将这样的人摘掉帽子，调离原岗位。这种高压下，谁还敢工作懈怠？ 杨通逸等人从京城回来，先回怀林市家里住一晚，随后杨正新回自己岗位到山江县去主导自己的工作。山江县的旅游开发虽说具体工作有田县在督促，可很多重大决策却要他这个常务副县长来参与。县里知道通逸地产公司和旅游开发公司之间的合作关系，对杨正新在县里的位子自然看重，威信日高。县长原本身体就差，还是代字辈，进入秋天后，这位年纪不小的代县长有道医院将养，县里商定工作的主要便是杨正新和书记两人。 对自己的官职杨正新不太在意，只是到山江县抓这么大摊子工作，又是在做欣欣向荣的产业，自然有很强的动力。杨通逸陪着老爸一起到山江县去，谢胜男也是有很长时间没亲自到山江县了，要看看这边的建设进度。转一天，对山江县这边的建设速度非常满意，主要是朱应拭的人工作效率高，之外，县里这边的工作也非常得力，才有这样的局面。从目前看，原本以为要等来年秋季才可能进入试营业时段，这时候从建设趋势判断，试营业的时间有可能提前到夏季。这对旅游开发公司而言是绝对好消息。 杨正新已经弄明白了，旅游开发公司是谢胜男在抓，至于真正老板是谁都不重要。杨正新回县里自然有更好的工作热情，县里工作顺利、配合旅游开发那边的进展顺利，就是对自家儿媳最好的帮助。这种事情当然不会说开，甚至杨通逸和谢胜男订婚的事情都不会传开。 “每年夏季开始试营业有多大压力？”杨通逸说。 “旅游公司这边没多少压力，不过，县里的配套设施建设来不来得及？”谢胜男沉思着，综合山江县这边各种情况，“景点、交通基本可完成，住宿目前集中在旧城区也可容纳的下，餐饮、购物也不成问题，可如今遗留最大的建设是居民生活区、新商业购物区的招商、新城的旅馆、新城区的建设，新城与旧城之间的融合，旧城的几个大改造也换没有完成、旧城夜景亮化，这些数起来不多但真要建设起来，要时间和人力的。” “不是还有好几个月吗，有些建设可排在前面有些建设可推后一些，不一定非要急着赶。朱总，你说是不是？”杨通逸说，看过一圈，将县里的主要领导、朱应拭等参与建设的人也都集中过来，讨论山江县的建设与安排。 “老板说的在理。我们在定建设项目顺序时，可考虑到这些因素，具体执行上也有目标分阶段落实就不会混乱。”朱应拭看了看在座的人，他对山江县建设有更前面的把握，“目前，规划中的家塞纳河基本按进度完成甚至提前完成，不过，冬季到来之后，遇上冰冻期施工只能做户内，可能会耽搁一些时间，明年梅雨季节也要耽搁一些时间。我们在建设施工上有安排，尽量先将户外的施工做出框架，室内施工则留下来，可节省一定时间。具体工程上看，旧县城广场的古楼是最耗时间的，到明年夏季都不一定能够完工。其他的则工程集中在用房建设，明年春季过后，公司这边可集中更多的人手来施工，速度上会有提升。不过，这样的施工建设明年都不可能完成，要将这些工程竣工交付县里，我准备分块来推进，如此，对县里搬迁户入住可能勉强能够对上节奏。” “这就差不多了，县里这边也会尽量做好安抚工作，一边搬迁一边做商业引进和推广，建造完成的商户、门店面、商业区都尽快让业主搬进去入住，有了氛围会加快这些设施的功能发挥。”杨正新对县里的工作有总体的思路，如今县里的工作室全力配合旅游开发工作的推进，成效显著。 唯一让人担心和忧虑的就是旅游开发做成后会不会有游客来买单？县里对此也是各有想法，县里虽说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工作上可用纪律和职权来约束，但心里信不信却不能压住。心里不信，有些事情推动起来热情度自然不高效果会打折扣，比如新建设的购物区铺位、门店面等，如果放在两三年后，这些铺位门店面哪怕是如今的五倍甚至十倍的价位都会有人抢着购买，如今要推销给山江县的人却没有几个人肯相信而掏钱购买。 对这些事情，朱应拭曾建议让股市通逸收购，之后对外出租商铺、店面，会在几年之中就拿回投资得到回报。杨通逸考虑到目前资金必须集中在商业城项目的建设上，分散资金的风险会大增，而且，老爸在山江县这边主抓工作，通逸地产公司在这里置业过多，对老爸并不是好事。准备跟谢胜男商量，拿出一些资金来回购这些铺位，另外对外进行引资投入，消化这些铺位难度不算大。山江县旅游购物区的商铺自然不能跟迎辉楼、泰安楼等相比，也无法跟如今投建的商业城商铺相提并论，可这里的投资回报率也很大。 讨论过后，山江县这边的事务推进目标更明确，各方面之间的配合、协作也会密切有利于推动旅游开发的进程。等其他人都离开，杨通逸看着谢胜男，看一会，两人都笑起来，“没想到之前提到山江县的旅游，才多久就很有模样了。了不得哦。” “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自己？”谢胜男面带着笑说，“山江县这边主要是叔叔给力很多帮助，没有县里这样支持，到明年这个时候可能都没见什么效果。”“这也是县里需要，山江县没有养殖基地、没有旅游开发就会停在之前的困境里，谁也不想一直如此，是不是？”“你是想让我找人来回购县里的门店面吗？” “这些门店面拿到手只要三五年，旅游做起来，购物有了效益，单单是租这些商铺几乎每年都可拿到购置商铺的钱，回报率该怎么算？” “我也知道，尽量找人来购置置业。” “辛苦吗。”“我有什么辛苦，叔叔才辛苦，你要跟叔叔说说，让他多注意身体。”“那我辛苦不辛苦？”“你一直都做甩手大掌柜，这也辛苦啊。” “不会吧。”杨通逸笑笑知道她故意这样说。 正文_第81章：两年后 转眼是两年后，夏日炎炎。杨通逸在车里不出来，谢胜男斜倚在他身上也不管前排田涛坐在车里，不过，两人没有更进一步的亲昵。去年已经办过酒席，成婚了，时间过了一年，两人的亲密没有变。杨通逸拍拍谢胜男的脸，开了车门。 商业城边界处，通逸地产公司的人造河已经修建完工，只是没灌水进来，人工河宽度是十六米，深度是两米。注水后水位将保持在一米二样子，如此，水流动不会变成污水沟也不会使儿童落水溺毙，风景好，让人到这边来休闲。 人工河两面有石级码头，也用水泥制板硬化。反观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划出的地块，经过这两年后，地表的野草长得更密更深之外，主要的修建在于通逸地产公司人工河接壤这边，他们的施工是对突然拔高的地势做保坎，不过，修一段时间又拆除，之后又换一种方案进行建造，两年来这样修了拆拆了修六七次，留下一地破损之外，在没有其他。当然，划出的地块志远建设不打算将这些土推掉降下来跟通逸地产公司商业城项目平齐，对划地区域也做出一些推平，不过没真正进行投入，只是将地表破过后就拆走施工队伍，做给省里看而已。 “还不能引水过来？”杨通逸跟项目负责的人说，有水这边的景色会提升几个档次，逐渐有些人气，哪怕这些人只是好奇到这边来看看，都会让人有更强信心。 “也不是不能引水过来，公司计划等年后春天之后……”对公司运转的一些具体事项，杨通逸是不清楚的，听项目经理介绍，心里释然，知道这便的建设还早，有些效果性的做法没必要早弄出来，这也要消耗人力资源来维持的。如果引水过来，肯定要人来维护基本的卫生等，要不然谁脏了反而成负面作用。 正说着，见有车从这边经过，三四辆车，通逸地产公司商业城项目的主要大道都已经修建完工，硬化也做好，车过来都没有多少灰尘扬起。几台车径直到志远建设的商业街用地上，停了，车里下来一个姓齐的副处长，杨通逸也认识这个人，省里三市合一建设小组一个负责督查各个项目具体建设进程的职位，到过商业城项目这边看建设好几次，对商业城项目建设很满意。 齐副处长见杨通逸在林子边，挥手招呼一下，杨通逸见了回应了。随即，见毛晓斌、陈囿两人都从车里下来，杨通逸觉得有些意思。齐副处长到这里来看项目要么是表扬要么是来警告的，这个机会真不想错过。两年来，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下力建设而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故意在用地上不停地折腾，虽每天都有人在这边，不过，不会消耗公司多少资源。 往那边走要爬坡，几米高的坡度对杨通逸也不是什么高难度，毛晓斌见杨通逸走过来，脸便黑下来。杨通逸走近后，先跟齐副处长握手问好，才说，“毛总和陈总，两年了你们这块地也不怕省里收回去？我每天过来看这边，就见你们这边每天三两个人在高这便的保坎，这有意思吗。难道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不打算做这个商业街项目？齐处长，要不跟你打个商量，这边地一并给我们通逸地产公司建设得了。” 这话自然是故意刺激毛晓斌和陈囿的，两年来彼此之间都在做项目、做各自认定的事业。但有机会这样数落毛晓斌，却是不会错过。 “杨总，这个事吧得先问问毛总和陈总，不过，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在半年之内再没有完成用地整平、做好七通，明年还不做具体修建，省里会执行规定，强制性将这块地收回，这也是当初省里在审批项目之初就有的明确规章。”齐副处长虽是跟杨通逸说，其实是说给毛晓斌等人听，这边他也不是第一次过来，三市合一大建设目前省里的主要经历都放在另一区域但没有放过整个规划区域内的其他申报的项目建设监察力度。 “毛总，今天请两位老总过来是想听一听你们的说法，也是将省里的意见当面传达给两位。两位可理解成为这次是省项目督查的最后通牒。”齐副处长语气里没什么表情，本来如果没有杨通逸在这里，彼此说话肯定有更好的转寰遇到，说辞怎么样都是这边说出那边听进，不会传开，可有了杨通逸这个外人，味道自然不同。毛晓斌不是小人物，自然不会说太多求情的话。 “还是齐处长有魄力，工作认真负责，只有这样的干部才能真正将省里的工作精神落实到位。”杨通逸也不管毛晓斌会怎么应对，先给齐副处长一个赞。 毛晓斌很冒火，齐副处长这边他们一直在公关都没收到效果，给杨通逸这样插嘴进来，将彼此之间的余地都逼得没了，往下在这个项目上更不好做。可在齐副处长面前又只能忍着，说，“齐处长，目前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对这个商业街项目的规划一直在修改，一时间还没能定方案。公司这边的资源早已经调配到项目这边了，我们尽力在半年内完成用地整平、七通，建设上的施工也会随后跟上，我以志远建设的名义做保。” “毛总啊，早该这样了。看着你的人在这土坎上来回折腾七八次，你不嫌丢人啊。”杨通逸又添一把火，他不怕事儿大。 “杨总，这里并不欢迎你。”陈囿说，“通逸地产公司在这边做了两年，做了多少样子？楼没见一幢，推平和修路就要两年？我看通逸地产公司也在拖延胡闹。不过，也很可能是通逸地产公司如今已经没资金在这边闹腾了，是吧。” “陈总果然一语中的，通逸地产公司如今资金链有很大危机，不过，我们会咬牙坚持，不惜一切代价都会按照跟省里签订的合约执行，不会打一丝折扣。这个商业城项目申请标注投入一百亿，我准备投入一百五十到两百个亿，省里还有什么不满意？毛总、陈总，两位今天给齐处长的承诺为听到了，半年后这里的用地整平没做到，我会实名举报哦，到时候还请两位多体谅，谢谢，再见。”杨通逸说着离开，回到车里，谢胜男见他故意到毛晓斌那边去，便说，“你想将这块地一起拿下来？” “没这么想，毛晓斌不是好鸟，平时难得找到机会气他。”“这有什么难啊，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在柳山市那边风生水起的，做不少项目，只要将这些项目停下来，毛晓斌和陈囿还不得呼天抢地到处哭。” “小组也没精力跟他们置气，等这边的建设做起来后再收拾着两个家伙，很轻松的事，是不是？”通逸地产公司的事情杨通逸不想将谢胜男的注意力引过来。结婚一年了，两人各自管理自己的公司，谢胜男在山江县的旅游开发已经完全做起来，试营业期已经结束，但山江县的建设并没有完全完成，朱应拭和他建筑公司换没正式转移。大约有一年或更短的时间，朱应拭的人手可逐渐往商业城项目这边转移。 山江县的旅游在这之前，有过几次较大的营销推广活动，一次是百位一线演艺人到山江县送文化到村活动，一次是著名演唱家专场演唱，一次是国际经济论坛等影响面大的活动，至于小一些的活动有好几次。如此策划与推广之后，又在央视做了几十秒的广告、做一次有针对的十几分钟节目，央视经济台特别就山江县的养殖基地和旅游开发模式进行实地采访、宣传。这些活动之后，山江县旅游的人流量已经到达每天两三万人的火热程度，经过这一年时间的推广，到明年，很可能达到新的人流潮，火爆程度是完全可预期的。 也因为这样，山江县的旅游带来的回报可预算出来，谢胜男对今后在江南省的经济竞争有更大的信心。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建设商业城项目急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可有了山江县的旅游这个吸金大项目后，通逸地产公司丝毫不用担心资金压力。当然，两家公司名下不同，一家是杨通逸的一家是谢胜男做法人，对外界是两家不同的公司，关起门来却是夫妻俩的事业。 经过这两年的发展，通逸地产公司名下几家公司都已经有完全不同的发展。朱应拭名下的故事经过两年的发展扩张，已经将山江县几乎所有的项目都包揽在手，公司规模已经发展到近万人，分成好几个分部进行单独承建工程与施工。当然，这两年在山江县的努力发展，带来的收益也是巨大的，旅游开发公司投入到两三个亿建设资金、县里、市里、省里对山江县开发项目的建设资金，基本上都落进通逸地产公司账户里。 正文_第81章：两年后 转眼是两年后，夏日炎炎。杨通逸在车里不出来，谢胜男斜倚在他身上也不管前排田涛坐在车里，不过，两人没有更进一步的亲昵。去年已经办过酒席，成婚了，时间过了一年，两人的亲密没有变。杨通逸拍拍谢胜男的脸，开了车门。 商业城边界处，通逸地产公司的人造河已经修建完工，只是没灌水进来，人工河宽度是十六米，深度是两米。注水后水位将保持在一米二样子，如此，水流动不会变成污水沟也不会使儿童落水溺毙，风景好，让人到这边来休闲。 人工河两面有石级码头，也用水泥制板硬化。反观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划出的地块，经过这两年后，地表的野草长得更密更深之外，主要的修建在于通逸地产公司人工河接壤这边，他们的施工是对突然拔高的地势做保坎，不过，修一段时间又拆除，之后又换一种方案进行建造，两年来这样修了拆拆了修六七次，留下一地破损之外，在没有其他。当然，划出的地块志远建设不打算将这些土推掉降下来跟通逸地产公司商业城项目平齐，对划地区域也做出一些推平，不过没真正进行投入，只是将地表破过后就拆走施工队伍，做给省里看而已。 “还不能引水过来？”杨通逸跟项目负责的人说，有水这边的景色会提升几个档次，逐渐有些人气，哪怕这些人只是好奇到这边来看看，都会让人有更强信心。 “也不是不能引水过来，公司计划等年后春天之后……”对公司运转的一些具体事项，杨通逸是不清楚的，听项目经理介绍，心里释然，知道这便的建设还早，有些效果性的做法没必要早弄出来，这也要消耗人力资源来维持的。如果引水过来，肯定要人来维护基本的卫生等，要不然谁脏了反而成负面作用。 正说着，见有车从这边经过，三四辆车，通逸地产公司商业城项目的主要大道都已经修建完工，硬化也做好，车过来都没有多少灰尘扬起。几台车径直到志远建设的商业街用地上，停了，车里下来一个姓齐的副处长，杨通逸也认识这个人，省里三市合一建设小组一个负责督查各个项目具体建设进程的职位，到过商业城项目这边看建设好几次，对商业城项目建设很满意。 齐副处长见杨通逸在林子边，挥手招呼一下，杨通逸见了回应了。随即，见毛晓斌、陈囿两人都从车里下来，杨通逸觉得有些意思。齐副处长到这里来看项目要么是表扬要么是来警告的，这个机会真不想错过。两年来，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下力建设而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故意在用地上不停地折腾，虽每天都有人在这边，不过，不会消耗公司多少资源。 往那边走要爬坡，几米高的坡度对杨通逸也不是什么高难度，毛晓斌见杨通逸走过来，脸便黑下来。杨通逸走近后，先跟齐副处长握手问好，才说，“毛总和陈总，两年了你们这块地也不怕省里收回去？我每天过来看这边，就见你们这边每天三两个人在高这便的保坎，这有意思吗。难道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不打算做这个商业街项目？齐处长，要不跟你打个商量，这边地一并给我们通逸地产公司建设得了。” 这话自然是故意刺激毛晓斌和陈囿的，两年来彼此之间都在做项目、做各自认定的事业。但有机会这样数落毛晓斌，却是不会错过。 “杨总，这个事吧得先问问毛总和陈总，不过，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在半年之内再没有完成用地整平、做好七通，明年还不做具体修建，省里会执行规定，强制性将这块地收回，这也是当初省里在审批项目之初就有的明确规章。”齐副处长虽是跟杨通逸说，其实是说给毛晓斌等人听，这边他也不是第一次过来，三市合一大建设目前省里的主要经历都放在另一区域但没有放过整个规划区域内的其他申报的项目建设监察力度。 “毛总，今天请两位老总过来是想听一听你们的说法，也是将省里的意见当面传达给两位。两位可理解成为这次是省项目督查的最后通牒。”齐副处长语气里没什么表情，本来如果没有杨通逸在这里，彼此说话肯定有更好的转寰遇到，说辞怎么样都是这边说出那边听进，不会传开，可有了杨通逸这个外人，味道自然不同。毛晓斌不是小人物，自然不会说太多求情的话。 “还是齐处长有魄力，工作认真负责，只有这样的干部才能真正将省里的工作精神落实到位。”杨通逸也不管毛晓斌会怎么应对，先给齐副处长一个赞。 毛晓斌很冒火，齐副处长这边他们一直在公关都没收到效果，给杨通逸这样插嘴进来，将彼此之间的余地都逼得没了，往下在这个项目上更不好做。可在齐副处长面前又只能忍着，说，“齐处长，目前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对这个商业街项目的规划一直在修改，一时间还没能定方案。公司这边的资源早已经调配到项目这边了，我们尽力在半年内完成用地整平、七通，建设上的施工也会随后跟上，我以志远建设的名义做保。” “毛总啊，早该这样了。看着你的人在这土坎上来回折腾七八次，你不嫌丢人啊。”杨通逸又添一把火，他不怕事儿大。 “杨总，这里并不欢迎你。”陈囿说，“通逸地产公司在这边做了两年，做了多少样子？楼没见一幢，推平和修路就要两年？我看通逸地产公司也在拖延胡闹。不过，也很可能是通逸地产公司如今已经没资金在这边闹腾了，是吧。” “陈总果然一语中的，通逸地产公司如今资金链有很大危机，不过，我们会咬牙坚持，不惜一切代价都会按照跟省里签订的合约执行，不会打一丝折扣。这个商业城项目申请标注投入一百亿，我准备投入一百五十到两百个亿，省里还有什么不满意？毛总、陈总，两位今天给齐处长的承诺为听到了，半年后这里的用地整平没做到，我会实名举报哦，到时候还请两位多体谅，谢谢，再见。”杨通逸说着离开，回到车里，谢胜男见他故意到毛晓斌那边去，便说，“你想将这块地一起拿下来？” “没这么想，毛晓斌不是好鸟，平时难得找到机会气他。”“这有什么难啊，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在柳山市那边风生水起的，做不少项目，只要将这些项目停下来，毛晓斌和陈囿还不得呼天抢地到处哭。” “小组也没精力跟他们置气，等这边的建设做起来后再收拾着两个家伙，很轻松的事，是不是？”通逸地产公司的事情杨通逸不想将谢胜男的注意力引过来。结婚一年了，两人各自管理自己的公司，谢胜男在山江县的旅游开发已经完全做起来，试营业期已经结束，但山江县的建设并没有完全完成，朱应拭和他建筑公司换没正式转移。大约有一年或更短的时间，朱应拭的人手可逐渐往商业城项目这边转移。 山江县的旅游在这之前，有过几次较大的营销推广活动，一次是百位一线演艺人到山江县送文化到村活动，一次是著名演唱家专场演唱，一次是国际经济论坛等影响面大的活动，至于小一些的活动有好几次。如此策划与推广之后，又在央视做了几十秒的广告、做一次有针对的十几分钟节目，央视经济台特别就山江县的养殖基地和旅游开发模式进行实地采访、宣传。这些活动之后，山江县旅游的人流量已经到达每天两三万人的火热程度，经过这一年时间的推广，到明年，很可能达到新的人流潮，火爆程度是完全可预期的。 也因为这样，山江县的旅游带来的回报可预算出来，谢胜男对今后在江南省的经济竞争有更大的信心。通逸地产公司目前建设商业城项目急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可有了山江县的旅游这个吸金大项目后，通逸地产公司丝毫不用担心资金压力。当然，两家公司名下不同，一家是杨通逸的一家是谢胜男做法人，对外界是两家不同的公司，关起门来却是夫妻俩的事业。 经过这两年的发展，通逸地产公司名下几家公司都已经有完全不同的发展。朱应拭名下的故事经过两年的发展扩张，已经将山江县几乎所有的项目都包揽在手，公司规模已经发展到近万人，分成好几个分部进行单独承建工程与施工。当然，这两年在山江县的努力发展，带来的收益也是巨大的，旅游开发公司投入到两三个亿建设资金、县里、市里、省里对山江县开发项目的建设资金，基本上都落进通逸地产公司账户里。 正文_第82章：新形势 除开所有成本，朱应拭名下的建筑公司这两年在山江县至少有两个亿的收益，当然，精算之后可能有些出入。杨通逸没去查账，也没关注朱应拭那边的收益往总公司里贡献多少，公司发展扩张，添置施工工具、器械等也要消耗不少资金，即使两三年里朱应拭那边不给总公司贡献，有这样的发展，如今他名下公司的资产至少有几个亿，这都是这两年里攒积的，还有什么不够？ 武正东那边的保安公司已经完全扩张起来，仅仅学员培训这一项，每年的收益都不小，名下的职员已经扩充到几千人，业务也覆盖江南省和周边几个省，而往沿海各省输出的人力已经成为周边影响力最大的保安公司。不过，这家公司杨通逸占的股份只是一部分，收益自然要按照股份来算，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这点进益影响还小。 其他几家分公司得到两年的扩张之后，都已经发展成江南省著名的公司之一，迎辉楼和泰安楼的发力强劲，如今，对总公司的回报已经平稳增长，之前留下的门店面、商铺汇聚成一股强大的资金链，而在付俞铭的操控运作之下，得到的效益对外人而言几乎难以想象。 江南省三市合一建设带来了巨大的人流和资源整合，目前虽说才有两年的正式建设，建设的效果还不彰显，成就也看不出多少，可姜倩雯经营的酒店、酒吧和会所却能够展示出三市合一建设进程的变化，公司名下的收益稳定增长，也成为公司吸金的主要方面之一。 通逸建材随着这两年的开拓与发展，在建材方面的营销除了给通逸地产公司系列项目工程提供货品之外，已经发展到五十多家分店，散布在柳山市、怀林市和省城。建材销售的品种齐全，很多小公司、部门对通逸地产公司的信赖，使得这些分店的生意远高于同类店面的营业额，获取的利润是巨大的。在经营过程中，余跃峰一直保持着理智的思路，将利润、质量、价格和扩展等掌控得很到位，稳中求进，如今有意向周边城市发展分店。仅余跃峰这一子公司，这两年除了扩展消耗资金之外，给总公司提供的资金高达两三个亿。 孙超名下的通逸怀林建设公司经过两年多的努力，沿江大道的修建基本完成，目前，公司的主力军已经脱身，投入到山江县到怀林市之间的高速路建设项目，有之前的建设经验，这个项目的建设难度和技术力量要求更高，但公司经过这两年的积累，怀林市、山江县和生理的主管部门对这一团队是信赖的。过年之后，孙超名下的公司人员将全部转移到这个项目的建设中去，而之前在沿江大道的建设中，拿到的回报自然不小，除开公司购置器械、设备之外，还余有一个多亿贡献给总公司。 严清名下的通逸室内装修公司也发展迅速，两年时间，人员已经扩展到两三千人。严清在具体操控过程中有诸多经验，业务集中，之后按小组进行施工操作。基于对通逸地产公司的名气与信任，拿下业务相对容易，施工过程对所有细节都对业主进行讲解，材料质量过硬，声誉传扬也快，成为省城、怀林市室内装修首选公司。两年得到的利润回馈，也超过一亿，对严清而言也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事。 这两年，总公司名下十家分公司都取得长足发展，收益每年的总额平均在一个亿以上，主要还因为这两年处在高速扩展时段，经营也处于的摸索之中。两年过后，各家经营模式日趋成熟、稳定，规模扩展到一定程度后将稳定下来消化、整合各分公司自身资源、人力，运转过程中会有更高的利润提供出来。 杨通逸对毛晓斌所说今后几年将会对商业城项目投入到资金高达一百五十个亿之上，并非夸口，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有这么强大的盈利能力，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压力并不大。再过一年，朱应拭会将人手调到商业城项目的建设参与这边的事务，商业城项目的建设速度会提高一倍。 等明年到来，谢胜男这边的旅游开发公司逐渐走入正轨，进到强力吸金模式。三五年后，山江县的旅游发展稳定下来，每一年的总营业额会在几百个亿，纯利润会超过百亿的利好。这些虽超乎人们的想象，在国内只要某一景区给人炒热之后，这样的效果并不意外。山江县的旅游已经形成一条完整的链条，从旅客进入山江县地域之后，一切都是旅游公司和县里联合提供周全的服务体验，这种高质量的体验，才是让游客们相互传颂的东西。 这两年来，变化明显的除了通逸地产公司的发展之外，省城、柳山市和怀林市也有很多公司有巨大发展。不过，怀林市之前排在第一的九龙国际集团已经完全垮掉，据说钱军军最后卷到几百万跑了，钱伟在判刑之后不到半年被执行枪决，钱良就完全垮掉，之后整天醉生梦死完全不理会集团的事情。具体的核心层像莫有功、唐胜等人也都离开江南省不知所踪。对钱家的情况杨通逸关注到这地步已经不再在意钱良会怎么样了。 两年来，在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的地域建设全面铺开，早在一年前基础建设已经完成，之后的时间就在修建商业区、功能区、居住区、公共设施等，因为资源投入大，见效自然也快，那边地块的变化当真是几天一个样，几天一层楼，十几层楼的小区域已经完成不少，使得大多数人对这一区域的发展有十足的信心。 杨通逸也曾和谢胜男几次到那块区域去看过，除了核心区域的建设之外，周边的建设速度和投入就慢一些、冷清的多，不过这样的状态是很正常的，对某一区域的建设总要有核心和由核心扩散、影响、带动的建设区域。资源毕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差别进行投入，这种布局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按照省里的规划，最多还有一年时间，省里的第二期建设将会启动，建设的重心虽然不完全转移到目前商业城项目这地域来，但有了省里的资源投入，会将这一片地块都开放建设，场面和人气都将不同。当然，省里其他不少人也看到省里对三市合一建设的第二步会选择这边，商业城项目周围已经有一些公司到这边投入资源进行建设，他们大多也是抱着跟毛晓斌一样的心思，先拖着将项目拿到手，至于结果如何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 对于三市合一建设的推进与把握，马忠琦对这有更保守的看法，觉得省里很可能不会在明年就启动第二期建设，很可能往后推一到两年时间，对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压力虽有加大，但总体说来不会有太多改变。公司的投入与收获的资金平衡甚至收入大于支出的现状，使得公司上下都有足够的信心，公司的发展和压力也会转变为更强劲的动力。 杨正新在去年已经升任为山江县县长，去年，山江县一年的财政收入相当于建国之后各年的财政总和，在怀林市下面的区县中一跃居于前三，市里已经有提议将山江县升格为县级市，山江县的申报批复不会有多少阻力，一旦升格之后，县里所有领导都会在级别上提升一格。这样的结果对山江县和怀林市里都是大好消息，旅游开发公司对县里这样变迁也是乐见其成，谢胜男在暗中也稍加关注，促成这事。 山江县目前的经济在一两年见飞跃而起，之后的潜力有多大，很多人都曾有预测。虽说，不少人明知旅游开发公司会在未来几十年内大赚特赚，不过，即使有人眼红，省里、市里和县里的态度是明确的，谢家对这边的产业原先也不多照看，如今有这样的局面也不来分割收益，都留给了谢胜男自己拥有。山江县的旅游开发带来的效益，如果谁想争夺，谢家那边肯定会有所表示。 杨通逸对山江县这边的情况不担心，如今他对谢家也有所认知，虽说不需要谢家给予他们这边什么倾斜，作为谢家女婿和宝宝女谢胜男，家里会有高度关注绝对不容许谁来欺负。谢家的影响力有多大，杨通逸目前还没完全的感观，不过，有时候也觉得有点可惜，自己如果在体制内或者老爸早几年就有谢家资源的影响，如今的位子可能已经到省里。 在山江县可能还要熬两三年，杨通逸预测，最迟三年后，老爸会升到市里，副市长或市长的职位都有可能。最后那个到达正厅级别退下来，对老爸说来也该知足了。 老妈这两年比较宽松，自己结婚之后，注意力放在孙子上，但她不好对谢胜男多念叨。 正文_第82章：新形势 除开所有成本，朱应拭名下的建筑公司这两年在山江县至少有两个亿的收益，当然，精算之后可能有些出入。杨通逸没去查账，也没关注朱应拭那边的收益往总公司里贡献多少，公司发展扩张，添置施工工具、器械等也要消耗不少资金，即使两三年里朱应拭那边不给总公司贡献，有这样的发展，如今他名下公司的资产至少有几个亿，这都是这两年里攒积的，还有什么不够？ 武正东那边的保安公司已经完全扩张起来，仅仅学员培训这一项，每年的收益都不小，名下的职员已经扩充到几千人，业务也覆盖江南省和周边几个省，而往沿海各省输出的人力已经成为周边影响力最大的保安公司。不过，这家公司杨通逸占的股份只是一部分，收益自然要按照股份来算，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这点进益影响还小。 其他几家分公司得到两年的扩张之后，都已经发展成江南省著名的公司之一，迎辉楼和泰安楼的发力强劲，如今，对总公司的回报已经平稳增长，之前留下的门店面、商铺汇聚成一股强大的资金链，而在付俞铭的操控运作之下，得到的效益对外人而言几乎难以想象。 江南省三市合一建设带来了巨大的人流和资源整合，目前虽说才有两年的正式建设，建设的效果还不彰显，成就也看不出多少，可姜倩雯经营的酒店、酒吧和会所却能够展示出三市合一建设进程的变化，公司名下的收益稳定增长，也成为公司吸金的主要方面之一。 通逸建材随着这两年的开拓与发展，在建材方面的营销除了给通逸地产公司系列项目工程提供货品之外，已经发展到五十多家分店，散布在柳山市、怀林市和省城。建材销售的品种齐全，很多小公司、部门对通逸地产公司的信赖，使得这些分店的生意远高于同类店面的营业额，获取的利润是巨大的。在经营过程中，余跃峰一直保持着理智的思路，将利润、质量、价格和扩展等掌控得很到位，稳中求进，如今有意向周边城市发展分店。仅余跃峰这一子公司，这两年除了扩展消耗资金之外，给总公司提供的资金高达两三个亿。 孙超名下的通逸怀林建设公司经过两年多的努力，沿江大道的修建基本完成，目前，公司的主力军已经脱身，投入到山江县到怀林市之间的高速路建设项目，有之前的建设经验，这个项目的建设难度和技术力量要求更高，但公司经过这两年的积累，怀林市、山江县和生理的主管部门对这一团队是信赖的。过年之后，孙超名下的公司人员将全部转移到这个项目的建设中去，而之前在沿江大道的建设中，拿到的回报自然不小，除开公司购置器械、设备之外，还余有一个多亿贡献给总公司。 严清名下的通逸室内装修公司也发展迅速，两年时间，人员已经扩展到两三千人。严清在具体操控过程中有诸多经验，业务集中，之后按小组进行施工操作。基于对通逸地产公司的名气与信任，拿下业务相对容易，施工过程对所有细节都对业主进行讲解，材料质量过硬，声誉传扬也快，成为省城、怀林市室内装修首选公司。两年得到的利润回馈，也超过一亿，对严清而言也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事。 这两年，总公司名下十家分公司都取得长足发展，收益每年的总额平均在一个亿以上，主要还因为这两年处在高速扩展时段，经营也处于的摸索之中。两年过后，各家经营模式日趋成熟、稳定，规模扩展到一定程度后将稳定下来消化、整合各分公司自身资源、人力，运转过程中会有更高的利润提供出来。 杨通逸对毛晓斌所说今后几年将会对商业城项目投入到资金高达一百五十个亿之上，并非夸口，通逸地产公司目前有这么强大的盈利能力，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压力并不大。再过一年，朱应拭会将人手调到商业城项目的建设参与这边的事务，商业城项目的建设速度会提高一倍。 等明年到来，谢胜男这边的旅游开发公司逐渐走入正轨，进到强力吸金模式。三五年后，山江县的旅游发展稳定下来，每一年的总营业额会在几百个亿，纯利润会超过百亿的利好。这些虽超乎人们的想象，在国内只要某一景区给人炒热之后，这样的效果并不意外。山江县的旅游已经形成一条完整的链条，从旅客进入山江县地域之后，一切都是旅游公司和县里联合提供周全的服务体验，这种高质量的体验，才是让游客们相互传颂的东西。 这两年来，变化明显的除了通逸地产公司的发展之外，省城、柳山市和怀林市也有很多公司有巨大发展。不过，怀林市之前排在第一的九龙国际集团已经完全垮掉，据说钱军军最后卷到几百万跑了，钱伟在判刑之后不到半年被执行枪决，钱良就完全垮掉，之后整天醉生梦死完全不理会集团的事情。具体的核心层像莫有功、唐胜等人也都离开江南省不知所踪。对钱家的情况杨通逸关注到这地步已经不再在意钱良会怎么样了。 两年来，在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的地域建设全面铺开，早在一年前基础建设已经完成，之后的时间就在修建商业区、功能区、居住区、公共设施等，因为资源投入大，见效自然也快，那边地块的变化当真是几天一个样，几天一层楼，十几层楼的小区域已经完成不少，使得大多数人对这一区域的发展有十足的信心。 杨通逸也曾和谢胜男几次到那块区域去看过，除了核心区域的建设之外，周边的建设速度和投入就慢一些、冷清的多，不过这样的状态是很正常的，对某一区域的建设总要有核心和由核心扩散、影响、带动的建设区域。资源毕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差别进行投入，这种布局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按照省里的规划，最多还有一年时间，省里的第二期建设将会启动，建设的重心虽然不完全转移到目前商业城项目这地域来，但有了省里的资源投入，会将这一片地块都开放建设，场面和人气都将不同。当然，省里其他不少人也看到省里对三市合一建设的第二步会选择这边，商业城项目周围已经有一些公司到这边投入资源进行建设，他们大多也是抱着跟毛晓斌一样的心思，先拖着将项目拿到手，至于结果如何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 对于三市合一建设的推进与把握，马忠琦对这有更保守的看法，觉得省里很可能不会在明年就启动第二期建设，很可能往后推一到两年时间，对通逸地产公司目前的压力虽有加大，但总体说来不会有太多改变。公司的投入与收获的资金平衡甚至收入大于支出的现状，使得公司上下都有足够的信心，公司的发展和压力也会转变为更强劲的动力。 杨正新在去年已经升任为山江县县长，去年，山江县一年的财政收入相当于建国之后各年的财政总和，在怀林市下面的区县中一跃居于前三，市里已经有提议将山江县升格为县级市，山江县的申报批复不会有多少阻力，一旦升格之后，县里所有领导都会在级别上提升一格。这样的结果对山江县和怀林市里都是大好消息，旅游开发公司对县里这样变迁也是乐见其成，谢胜男在暗中也稍加关注，促成这事。 山江县目前的经济在一两年见飞跃而起，之后的潜力有多大，很多人都曾有预测。虽说，不少人明知旅游开发公司会在未来几十年内大赚特赚，不过，即使有人眼红，省里、市里和县里的态度是明确的，谢家对这边的产业原先也不多照看，如今有这样的局面也不来分割收益，都留给了谢胜男自己拥有。山江县的旅游开发带来的效益，如果谁想争夺，谢家那边肯定会有所表示。 杨通逸对山江县这边的情况不担心，如今他对谢家也有所认知，虽说不需要谢家给予他们这边什么倾斜，作为谢家女婿和宝宝女谢胜男，家里会有高度关注绝对不容许谁来欺负。谢家的影响力有多大，杨通逸目前还没完全的感观，不过，有时候也觉得有点可惜，自己如果在体制内或者老爸早几年就有谢家资源的影响，如今的位子可能已经到省里。 在山江县可能还要熬两三年，杨通逸预测，最迟三年后，老爸会升到市里，副市长或市长的职位都有可能。最后那个到达正厅级别退下来，对老爸说来也该知足了。 老妈这两年比较宽松，自己结婚之后，注意力放在孙子上，但她不好对谢胜男多念叨。 正文_第83章：营销策略 离开边界，杨通逸和谢胜男一起到商业城项目指挥中心，这里是一幢十几层高的大楼。装修已经完成，公司这边已经搬进这大楼作为新办公地，当然，总部还在迎辉楼上。这楼第一层，有外来接洽业务的客服部、销售部等相关部门和配套的人员，对商业城项目的运作，之前两年都没做这方面的业务，而侧重对商业城地块进行基础建设的推进。 如今，基础建设基本完成，区域内几条主要大道的硬化、主要建设区域的整平、甚至主要的高楼地基也都完成。区域里的流水内河、人工湖，人工瀑布等、地下水排除网道等也都000完成。外界外行的人看这里的建设，似乎没看不到多少成果，正如之前陈囿所说的，通逸地产公司在这边的建设也不过是拖着没做多少投入。陈囿如果真到商业城地域里实地走一走，自然不会说这样的话，内行的人知道前期的建设极费时费力还看不到明显的成果。 但商业城一旦开始建造地表之上的建筑群，会有非常明显的改观。李新华和马忠琦名下的两家建筑公司同时放开速度进行建设，一个月内少说将有二十几幢楼拔地而起，冲到十来层高，以商业城平均楼层在二十层以上的规划，两个月便可封顶一批楼。随即去建造下一批楼，这些楼今后都将是商业城的核心街区，是商业城的门店、商铺和写字楼，或许从这次会议之后，开始对外做营销了。这时候的推销或许没什么业绩，但随着江南省三市合一建设进程的推进，不难预料到这商业城潜在的价值被人发现和认可，或许，此时省城一家很多人都发现了商业城项目的价值，之上都处在观望，想等形势进一步明朗之后再下手。 通逸地产公司这边自然不在乎外面怎么想，该做的事按部就班地推进。对杨通逸公司这边的事，谢胜男一直都不肯参与，见他要去开会，想留在车里等着。杨通逸说，“一起走吧，一个人在车里没意思，虽然公司的事务是马总主导，也不会在意你听不听，会泄露机密。” “我才懒得理你那边的事。”“不能这样说，什么你那边我这边的，多分生。走吧，美女。”杨通逸说美女是意指老虎的意思，谢胜男也知道他的隐意，做出张牙舞爪要跟他拼的样子，两人的交流自有情趣与默契，暴力女这两年都没发过威，杨通逸也知道她早不是当初的脾气和性子。 杨通逸坚持这要她以前走，谢胜男也没办法，利润往楼上去。此时，还没装好电梯，会议室在四楼，爬上去也不多难，主要是天气热。进楼后，室内因为有冷气开放，一股凉爽袭人，更有不少管理层的人、服务的人见老板到了，都恭敬地过来问好。 到四楼，除了马忠琦名下子公司、李新华名下公司的高层管理到了，总公司这边也都过来，之外，余跃峰、朱应拭、孙超等与建筑施工最直接的人员也都过来。杨通逸到四楼，这些人都迎上来，到如今，杨通逸在公司的地位已经稳固，即使在公司的主要决策上依旧很少发声，将决策权委托给马忠琦，公司管理层也真心被这个年轻人折服了。 有谢胜男在身边，公司的人对山江县的旅游开发有更好的期待，也预测到旅游开发的效益与回报，对谢家和这个年轻的超级美女有这样的眼力和执行能力，也是惊叹。国内有旅游资源的地方多，但很多旅游资源在开发过程中，因为没有做到很好策划、执行，结果远远差于预期最后不了了之。 “老板，你可迟到了。”马忠琦说。 “没有吧，时间还有几分钟。”杨通逸笑着说，“马总，刚刚见到毛晓斌和陈囿给齐副处长带到那边批一顿，做了最后通牒，说是半年时间里要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将划地整平了，七通做好了，否则，省里会将地块收回。我恰好赶上，少不得气气毛晓斌，真是爽心啊。” “齐处长过来毛晓斌压力确实大一些，半年要将这地块整平好却做不到，除非毛晓斌和陈囿将公司的主要资源都往这边投放，这怎么可能？”李新华说。 “不可能啊，省里要动真格的，毛晓斌头有多硬？”杨通逸笑着说。省里对申请的项目用地不积极建设、开发，是有明确规定和处罚措施的，不过，实际执行和规定有一定的差距也是常理。收回用地是最严重的，之外有警告、责令加速建设、罚款等等，不论有哪一条处罚下来，对这个公司的影响都是巨大的。之后，在竞争项目建造中，资格审批这一关，省里相关的项目都会给人提出来，加以限制。 “我们就没必要给毛晓斌去想怎么头痛了，都进去吧。老板和谢总请先。”“马总客气了。” 到自己位子坐了，谢胜男临时过来，马忠琦亲自给她搬一椅子坐到杨通逸身旁。除了老板娘的身份之外，谢胜男在山江县旅游开发老总的身份也是很了不得的存在，而身后谢家的背景虽没人会提出来，可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核心层是明了这些内情的。谢胜男本身在经济上也是好手，不会比几个人差。 谢胜男坐下后，不想参与通逸地产公司内务，拿出手机在桌上玩。 马忠琦主持会议，先将江南省三市合一建设的大体概况综述过后，说，“情况就是如此，省里三市合一建设的步子可能比预计的要慢上半拍，对我们公司而言是有压力的，不过，有弊也有利。有利我们的是哪些方面？首先，我们有更充分的时间做好建设提速的准备工作，这准备报考了资金、资源、人力和人才等方方面面的筹备；其次，商业城项目这块地域的建设要给投资者和业主更大更强的信心来至何处？那就是时间，有一定时间让外界看到我们建设商业城的决心之后，他们选择在商业城置业信心会更大。再次，朱总那边在山江县的建设逐渐收尾，我们有更强劲的援力在商业城项目建设上发力，骤然爆发的建设力也会刺激到资本和业主，人气猛涨、形成抢购风潮。” “如何才能有条不紊地操作，是非常关键的，如今，经过两年的准备与投入，商业城项目建设的新局面时机已经成熟，未来在三到五年之内，我们将完成商业城包括几条主要街道在内的所有建造工程施工。从下一周开始，通逸迎辉建筑公司将负责第一条主街道两边大楼的建造，通逸泰安建筑公司负责第二主街道的建筑群落，一年之后，两条主街道初具规模，竣工的大楼总计不下于五十幢。这是之前就有的规划，我这里要提示的是，五十幢大楼和街区的建设是一年的投入，之后只可能提速，不会放缓，后勤保障、资源调整等方面有什么困难都要预先做好应对措施，确保商业城在建设过程中的速度和质量。” “建设资金上有没有缺口？”杨通逸说。 “目前公司的盈利和投入基本上持平，第一年的提速建设消耗资金不会有太大变化，另外，通逸地产公司可跟银行提出的贷款额度至少有二十亿以上，其他途径筹集资金也有成熟方案，在两三年内至少可筹集到资金五十个亿。”刘梅说。财务这一块，一直是刘梅在负责，如今，刘梅和她手下已经是一个不孝规模的团队，拥有近百个专业的会计方面的人才。 “建设资金要考虑，但目前我们主要考虑的是商业城高速建设后的营销事宜。老板，我觉得对商业城的销售要分几步进行，第一步是将商业城这个概念先推销出去，具体方案怎么操作，由营销部先策划出来。第二步是对周边楼进行预售，这些楼当然还没建造，可预售也是概念推销的一部分，不一定要做资金回笼但一定要让省城对商业城这个话题炒热起来，持续的慢热之后这边的核心街区已经建造出来，有实物给外面的人看到，引进资本也好，公司自己经营也好，对未来的发展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第三步是真有人想买物业置产，可逐渐由外围向中心放开，价格上该是有梯度变化的，我想，核心街区的的售价不会少于迎辉楼的均价，我们做这个项目、承担这么多风险也就值了。” 如何营销其实早有规划，随着这边形势的变化，公司会有及时调整。建设商业城规模如此之大，也是在赌一把，如今的形势很有利，马忠琦在全面建设之前，通报这些也是让公司内部的信心更强。随后，杨通逸也做了发言，之后，请谢胜男说几句她却不肯。 对于公司置业，山江县那边谢胜男的公司回购了不少门店面，如今的效果也见了。 正文_第83章：营销策略 离开边界，杨通逸和谢胜男一起到商业城项目指挥中心，这里是一幢十几层高的大楼。装修已经完成，公司这边已经搬进这大楼作为新办公地，当然，总部还在迎辉楼上。这楼第一层，有外来接洽业务的客服部、销售部等相关部门和配套的人员，对商业城项目的运作，之前两年都没做这方面的业务，而侧重对商业城地块进行基础建设的推进。 如今，基础建设基本完成，区域内几条主要大道的硬化、主要建设区域的整平、甚至主要的高楼地基也都完成。区域里的流水内河、人工湖，人工瀑布等、地下水排除网道等也都000完成。外界外行的人看这里的建设，似乎没看不到多少成果，正如之前陈囿所说的，通逸地产公司在这边的建设也不过是拖着没做多少投入。陈囿如果真到商业城地域里实地走一走，自然不会说这样的话，内行的人知道前期的建设极费时费力还看不到明显的成果。 但商业城一旦开始建造地表之上的建筑群，会有非常明显的改观。李新华和马忠琦名下的两家建筑公司同时放开速度进行建设，一个月内少说将有二十几幢楼拔地而起，冲到十来层高，以商业城平均楼层在二十层以上的规划，两个月便可封顶一批楼。随即去建造下一批楼，这些楼今后都将是商业城的核心街区，是商业城的门店、商铺和写字楼，或许从这次会议之后，开始对外做营销了。这时候的推销或许没什么业绩，但随着江南省三市合一建设进程的推进，不难预料到这商业城潜在的价值被人发现和认可，或许，此时省城一家很多人都发现了商业城项目的价值，之上都处在观望，想等形势进一步明朗之后再下手。 通逸地产公司这边自然不在乎外面怎么想，该做的事按部就班地推进。对杨通逸公司这边的事，谢胜男一直都不肯参与，见他要去开会，想留在车里等着。杨通逸说，“一起走吧，一个人在车里没意思，虽然公司的事务是马总主导，也不会在意你听不听，会泄露机密。” “我才懒得理你那边的事。”“不能这样说，什么你那边我这边的，多分生。走吧，美女。”杨通逸说美女是意指老虎的意思，谢胜男也知道他的隐意，做出张牙舞爪要跟他拼的样子，两人的交流自有情趣与默契，暴力女这两年都没发过威，杨通逸也知道她早不是当初的脾气和性子。 杨通逸坚持这要她以前走，谢胜男也没办法，利润往楼上去。此时，还没装好电梯，会议室在四楼，爬上去也不多难，主要是天气热。进楼后，室内因为有冷气开放，一股凉爽袭人，更有不少管理层的人、服务的人见老板到了，都恭敬地过来问好。 到四楼，除了马忠琦名下子公司、李新华名下公司的高层管理到了，总公司这边也都过来，之外，余跃峰、朱应拭、孙超等与建筑施工最直接的人员也都过来。杨通逸到四楼，这些人都迎上来，到如今，杨通逸在公司的地位已经稳固，即使在公司的主要决策上依旧很少发声，将决策权委托给马忠琦，公司管理层也真心被这个年轻人折服了。 有谢胜男在身边，公司的人对山江县的旅游开发有更好的期待，也预测到旅游开发的效益与回报，对谢家和这个年轻的超级美女有这样的眼力和执行能力，也是惊叹。国内有旅游资源的地方多，但很多旅游资源在开发过程中，因为没有做到很好策划、执行，结果远远差于预期最后不了了之。 “老板，你可迟到了。”马忠琦说。 “没有吧，时间还有几分钟。”杨通逸笑着说，“马总，刚刚见到毛晓斌和陈囿给齐副处长带到那边批一顿，做了最后通牒，说是半年时间里要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将划地整平了，七通做好了，否则，省里会将地块收回。我恰好赶上，少不得气气毛晓斌，真是爽心啊。” “齐处长过来毛晓斌压力确实大一些，半年要将这地块整平好却做不到，除非毛晓斌和陈囿将公司的主要资源都往这边投放，这怎么可能？”李新华说。 “不可能啊，省里要动真格的，毛晓斌头有多硬？”杨通逸笑着说。省里对申请的项目用地不积极建设、开发，是有明确规定和处罚措施的，不过，实际执行和规定有一定的差距也是常理。收回用地是最严重的，之外有警告、责令加速建设、罚款等等，不论有哪一条处罚下来，对这个公司的影响都是巨大的。之后，在竞争项目建造中，资格审批这一关，省里相关的项目都会给人提出来，加以限制。 “我们就没必要给毛晓斌去想怎么头痛了，都进去吧。老板和谢总请先。”“马总客气了。” 到自己位子坐了，谢胜男临时过来，马忠琦亲自给她搬一椅子坐到杨通逸身旁。除了老板娘的身份之外，谢胜男在山江县旅游开发老总的身份也是很了不得的存在，而身后谢家的背景虽没人会提出来，可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的核心层是明了这些内情的。谢胜男本身在经济上也是好手，不会比几个人差。 谢胜男坐下后，不想参与通逸地产公司内务，拿出手机在桌上玩。 马忠琦主持会议，先将江南省三市合一建设的大体概况综述过后，说，“情况就是如此，省里三市合一建设的步子可能比预计的要慢上半拍，对我们公司而言是有压力的，不过，有弊也有利。有利我们的是哪些方面？首先，我们有更充分的时间做好建设提速的准备工作，这准备报考了资金、资源、人力和人才等方方面面的筹备；其次，商业城项目这块地域的建设要给投资者和业主更大更强的信心来至何处？那就是时间，有一定时间让外界看到我们建设商业城的决心之后，他们选择在商业城置业信心会更大。再次，朱总那边在山江县的建设逐渐收尾，我们有更强劲的援力在商业城项目建设上发力，骤然爆发的建设力也会刺激到资本和业主，人气猛涨、形成抢购风潮。” “如何才能有条不紊地操作，是非常关键的，如今，经过两年的准备与投入，商业城项目建设的新局面时机已经成熟，未来在三到五年之内，我们将完成商业城包括几条主要街道在内的所有建造工程施工。从下一周开始，通逸迎辉建筑公司将负责第一条主街道两边大楼的建造，通逸泰安建筑公司负责第二主街道的建筑群落，一年之后，两条主街道初具规模，竣工的大楼总计不下于五十幢。这是之前就有的规划，我这里要提示的是，五十幢大楼和街区的建设是一年的投入，之后只可能提速，不会放缓，后勤保障、资源调整等方面有什么困难都要预先做好应对措施，确保商业城在建设过程中的速度和质量。” “建设资金上有没有缺口？”杨通逸说。 “目前公司的盈利和投入基本上持平，第一年的提速建设消耗资金不会有太大变化，另外，通逸地产公司可跟银行提出的贷款额度至少有二十亿以上，其他途径筹集资金也有成熟方案，在两三年内至少可筹集到资金五十个亿。”刘梅说。财务这一块，一直是刘梅在负责，如今，刘梅和她手下已经是一个不孝规模的团队，拥有近百个专业的会计方面的人才。 “建设资金要考虑，但目前我们主要考虑的是商业城高速建设后的营销事宜。老板，我觉得对商业城的销售要分几步进行，第一步是将商业城这个概念先推销出去，具体方案怎么操作，由营销部先策划出来。第二步是对周边楼进行预售，这些楼当然还没建造，可预售也是概念推销的一部分，不一定要做资金回笼但一定要让省城对商业城这个话题炒热起来，持续的慢热之后这边的核心街区已经建造出来，有实物给外面的人看到，引进资本也好，公司自己经营也好，对未来的发展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第三步是真有人想买物业置产，可逐渐由外围向中心放开，价格上该是有梯度变化的，我想，核心街区的的售价不会少于迎辉楼的均价，我们做这个项目、承担这么多风险也就值了。” 如何营销其实早有规划，随着这边形势的变化，公司会有及时调整。建设商业城规模如此之大，也是在赌一把，如今的形势很有利，马忠琦在全面建设之前，通报这些也是让公司内部的信心更强。随后，杨通逸也做了发言，之后，请谢胜男说几句她却不肯。 对于公司置业，山江县那边谢胜男的公司回购了不少门店面，如今的效果也见了。 正文_第84章：最深的平衡 毛晓斌和陈囿回到省城，心里也是郁闷，便给杨善秀打电话确知他能够抽身，派车将他接过来。杨善秀之前在处理通逸地产公司时受到省厅警告过，之后，表面上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当然，吃这碗饭久了，食髓知味，自然不放手。不过，方式方法上有些调整，方向也做了改变，他的注意力不再盯着通逸地产公司，而是将精力放在柳山市那边。 一年前，杨善秀还给调整到三市合一项目省第一期大建设的一个职能位子，位子虽不重要，但有更多的信息。到那之后，也弄明白一些之前的事。最初省里为什么一直拖着没将大建设的规划方案透露出来，为什么最后第一期启动从如今这地区开始等待，杨善秀是善于从小见大，看一点可推敲全貌的家伙，到这边后更是如鱼得水。 对毛晓斌和陈囿两人有什么小九九，杨善秀自然明白，这一两年来也见多了老板们投机取巧的勾当，他本身就是这方面的佼佼者，想要在他手下讨好或瞒过杨善秀的双眼，几乎不可能。在三市合一大建设中，虽然不像之前那般有较大的空间来牟利，但因为机会多对他而言却是有更好的腾挪空间。 与毛晓斌和陈囿之间的联系一直都没断，也知道毛晓斌和陈囿在申请项目之外，这两年做过不少其他建设工程项目，得到的回报虽不多，总不至于让公司闲着没有进益。与之相对的则是通逸地产公司和马忠琦、杨通逸这几个人，杨善秀也是有很大感触的。通逸地产公司在运作商业城项目过程的投入与坚决，省里这边是有不间断通报和消息的。杨善秀虽看得请马忠琦的决心，也佩服这些人的魄力，正因为如此，对毛晓斌等人的格局在对比下明显见窄了、小了。当然，表面上，杨善秀不会跟毛晓斌等人疏远，这些人的存在才有他的生存空隙与和拿到利益的可能。 回应了毛晓斌也是想过去看看，毛晓斌和陈囿两人有什么新的想法。有车来接，虽要一些时间赶路杨善秀并不觉得辛苦。从柳山市那边过来，到省城要一两小时，主要是路上车多跑不出速度而今省城后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聚会地点。 上了车，杨善秀看着车外林立的高楼，柳山市这边从无到有的建设速度之快，确实令人惊叹。如今的建设，在质量上有严格的监督体系，这也是因为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和泰安楼改造弄成的新模式。最初的改变与适应之后，参与建设的行业公司也调整和进行改变，这并不是让人太难接受。 杨善秀到这边来的时间迟了一年，没赶上最开始的破土动工，如今，这边的建设波及面非常广，当初毛晓斌和陈囿如果肯听从自己的建议，到这边划出一块地来做项目，那将是什么状况？自己肯定可从中拿到一分不小的酬劳。毛晓斌和陈囿格局不大，在酬劳上也不敢谋掉自己的而不拿出来。 江少也不跟通逸地产公司做什么纠缠了，具体原因在哪，杨善秀并不是很清楚。他如今的经历也放在柳山市这边，柳山市是江少的大本营，这地域作为省里三市合一大建设的最初选择地，是不是跟江少背后的那位有关？这种可能性虽不大，但那位能够在江南省这次人事变迁中提升起来，到更主要的位子上，说明他代表的利益与某些阵营的利益是吻合的。江南省要有另一方来平衡省里那位，不能让他尽占三市合一大建设的好处，江少背后那位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平衡，在国内几乎每一个单位、每一级机构都是管理的常态，离开平衡，势必会助长某些势力过于膨胀形成反面而危害一方。但同样，因为平衡的需要，也会因此拖缓很多工作进展速度，在决策过程中大量内耗。不过，国内终究是人治之下的法制，有些东西确实说不好，对杨善秀说来，这些生态的存在恰恰是最好的土壤。 没有江少的存在，他就少了绝对的实力作为依靠，很多说法别人不会信赖。没有江少的威势，谁肯将到手的利益拿出来？自己能够在江南省不断地得到好处，也就是认清了这些，将一些关系用到极致，便能将稻草说出黄金，而对方甘愿将利益拿出来换取更多的利益。 通逸地产公司的杨通逸这个人杨善秀在心里是就像有一根刺一样，这个伤很深，深到无法用手段拔除。省里进行三市合一大建设之后，连江少都不再对通逸地产公司有想法，到底是因为没精力顾及到怀林市那边商业城项目还是其他原因？杨善秀不止一次试探过，故意在江少面前说过商业城项目的的建造投入、商业城项目等缓过气后潜在的价值，可江少不理会，这让杨善秀对通逸地产公司这边多多少少有了些顾忌。如今想来，依然看不到马忠琦或杨通逸背后有什么人在，至少，江南省三市合一的建设首选建设没房在商业城项目地域，说明马忠琦之前的选择并没有得到内部消息。 通逸地产公司是省里竖起的一个标杆，但省里并没有因为通逸地产公司是标杆而改变选择，这难道不能说明某些问题？ 通逸地产公司的信息杨善秀一直都在关注，包括马忠琦杨通逸等公司核心管理层的资料，包括杨通逸家里的情况等等，收集整理的文档都有好几十页，研究也算透彻。知道通逸地产公司在建造商业城项目中单单资金链这方面很难找到破绽，从而击破对方，可以运作的，或许只有在销售环节，能不能有手段让他们不能正常销售或省里干预对方的销售？或许可行，但自己要找到这样的可合作的人却也难，杨善秀相信不只有他一个人在关注通逸地产公司的商业城，不仅仅是他看到商业城项目潜在的价值，动心的人多了，只要大家联手起来，必然有途径可走。 随着通逸地产公司的商业城项目建造投入越多，建设形势越明朗，杨善秀对这个商业城价值的认可度也越高，不断琢磨，可终究找不到更好的可行办法。毛晓斌、陈囿的注意力虽不在这边，但他们或许有些想法是可行的？真要对通逸地产公司下手，毛晓斌这些人出面才是最稳当的，至少杨善秀自己不会冲锋在前。 再一次回想通逸地产公司的崛起过程，似乎背后有超强实力的大人物在背后发力，才可能在当时的情况下拿下迎辉楼的改造权，之后跟九龙国际集团之争，继而拿下泰安楼项目，都说明这一问题，但后来呢？就更像马忠琦在赌了，申报商业城项目之初，省里似乎给了通逸地产公司倾斜与便利，单子这种便利主要是建立在通逸地产公司作为省里标杆这样的前提下吧。 一个让人看不清的存在，总是令人忌讳的，哪怕这个存在就是一个猎物。 见到毛晓斌，毛晓斌迎上前呵呵笑着，两人握手，说客套话。陈囿也有很热情的态度，杨善秀见两人这个样子，顾忌是他们在这边的商业街出问题了，省里最近在追查当初申报的项目划出地块的建设情况，对没有真正投入建设的地块要收回几家来警告其他，促成三市合一建设的提速。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的资源都放在柳山市那边，虽没有出面做项目可转包了不少建设工程在做，那到英国得到的利益和收益，这也是做公司必须的业务。两家公司实力都强，做这些业务自然有更强的竞争力，从而得到更多一些的收益。 坐下来，毛晓斌将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笑呵呵地说，“杨主任，老远将你请来，辛苦了。”说着将信封推到杨善秀面前，杨善秀也不在意，知道他过来毛晓斌和陈囿肯定有表示，至少数额多少而已。 “两位客气，不过，这段时间确实忙啊，要不是跟上司说谎话都不可能离开到省城来喝茶。”说着将信封拿起，很自然地放进包里。这种事他做习惯了，拿起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心态。 “应该的，杨主任辛苦了，还请多关照。”“好说，大家都是老朋友，即便不说能够照应的都不要说，自会转寰。”“我们也知道杨主任人好，讲感情将义气又热心帮忙，多谢了。”陈囿说。 “杨主任，名人不说暗话，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请教。”毛晓斌知道跟杨善秀说话绕来绕去没必要。随即说了齐副处长对商业街项目建设的不满和警告，自然说起杨通逸落井下石的恶行。杨善秀听了不由地苦笑，杨通逸说来今后要举报商业街的建设进展，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忽略了，说，“通逸地产公司盯上你，不管怎么样，半年做好整平势在必行了。” 正文_第84章：最深的平衡 毛晓斌和陈囿回到省城，心里也是郁闷，便给杨善秀打电话确知他能够抽身，派车将他接过来。杨善秀之前在处理通逸地产公司时受到省厅警告过，之后，表面上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当然，吃这碗饭久了，食髓知味，自然不放手。不过，方式方法上有些调整，方向也做了改变，他的注意力不再盯着通逸地产公司，而是将精力放在柳山市那边。 一年前，杨善秀还给调整到三市合一项目省第一期大建设的一个职能位子，位子虽不重要，但有更多的信息。到那之后，也弄明白一些之前的事。最初省里为什么一直拖着没将大建设的规划方案透露出来，为什么最后第一期启动从如今这地区开始等待，杨善秀是善于从小见大，看一点可推敲全貌的家伙，到这边后更是如鱼得水。 对毛晓斌和陈囿两人有什么小九九，杨善秀自然明白，这一两年来也见多了老板们投机取巧的勾当，他本身就是这方面的佼佼者，想要在他手下讨好或瞒过杨善秀的双眼，几乎不可能。在三市合一大建设中，虽然不像之前那般有较大的空间来牟利，但因为机会多对他而言却是有更好的腾挪空间。 与毛晓斌和陈囿之间的联系一直都没断，也知道毛晓斌和陈囿在申请项目之外，这两年做过不少其他建设工程项目，得到的回报虽不多，总不至于让公司闲着没有进益。与之相对的则是通逸地产公司和马忠琦、杨通逸这几个人，杨善秀也是有很大感触的。通逸地产公司在运作商业城项目过程的投入与坚决，省里这边是有不间断通报和消息的。杨善秀虽看得请马忠琦的决心，也佩服这些人的魄力，正因为如此，对毛晓斌等人的格局在对比下明显见窄了、小了。当然，表面上，杨善秀不会跟毛晓斌等人疏远，这些人的存在才有他的生存空隙与和拿到利益的可能。 回应了毛晓斌也是想过去看看，毛晓斌和陈囿两人有什么新的想法。有车来接，虽要一些时间赶路杨善秀并不觉得辛苦。从柳山市那边过来，到省城要一两小时，主要是路上车多跑不出速度而今省城后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聚会地点。 上了车，杨善秀看着车外林立的高楼，柳山市这边从无到有的建设速度之快，确实令人惊叹。如今的建设，在质量上有严格的监督体系，这也是因为通逸地产公司在迎辉楼和泰安楼改造弄成的新模式。最初的改变与适应之后，参与建设的行业公司也调整和进行改变，这并不是让人太难接受。 杨善秀到这边来的时间迟了一年，没赶上最开始的破土动工，如今，这边的建设波及面非常广，当初毛晓斌和陈囿如果肯听从自己的建议，到这边划出一块地来做项目，那将是什么状况？自己肯定可从中拿到一分不小的酬劳。毛晓斌和陈囿格局不大，在酬劳上也不敢谋掉自己的而不拿出来。 江少也不跟通逸地产公司做什么纠缠了，具体原因在哪，杨善秀并不是很清楚。他如今的经历也放在柳山市这边，柳山市是江少的大本营，这地域作为省里三市合一大建设的最初选择地，是不是跟江少背后的那位有关？这种可能性虽不大，但那位能够在江南省这次人事变迁中提升起来，到更主要的位子上，说明他代表的利益与某些阵营的利益是吻合的。江南省要有另一方来平衡省里那位，不能让他尽占三市合一大建设的好处，江少背后那位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平衡，在国内几乎每一个单位、每一级机构都是管理的常态，离开平衡，势必会助长某些势力过于膨胀形成反面而危害一方。但同样，因为平衡的需要，也会因此拖缓很多工作进展速度，在决策过程中大量内耗。不过，国内终究是人治之下的法制，有些东西确实说不好，对杨善秀说来，这些生态的存在恰恰是最好的土壤。 没有江少的存在，他就少了绝对的实力作为依靠，很多说法别人不会信赖。没有江少的威势，谁肯将到手的利益拿出来？自己能够在江南省不断地得到好处，也就是认清了这些，将一些关系用到极致，便能将稻草说出黄金，而对方甘愿将利益拿出来换取更多的利益。 通逸地产公司的杨通逸这个人杨善秀在心里是就像有一根刺一样，这个伤很深，深到无法用手段拔除。省里进行三市合一大建设之后，连江少都不再对通逸地产公司有想法，到底是因为没精力顾及到怀林市那边商业城项目还是其他原因？杨善秀不止一次试探过，故意在江少面前说过商业城项目的的建造投入、商业城项目等缓过气后潜在的价值，可江少不理会，这让杨善秀对通逸地产公司这边多多少少有了些顾忌。如今想来，依然看不到马忠琦或杨通逸背后有什么人在，至少，江南省三市合一的建设首选建设没房在商业城项目地域，说明马忠琦之前的选择并没有得到内部消息。 通逸地产公司是省里竖起的一个标杆，但省里并没有因为通逸地产公司是标杆而改变选择，这难道不能说明某些问题？ 通逸地产公司的信息杨善秀一直都在关注，包括马忠琦杨通逸等公司核心管理层的资料，包括杨通逸家里的情况等等，收集整理的文档都有好几十页，研究也算透彻。知道通逸地产公司在建造商业城项目中单单资金链这方面很难找到破绽，从而击破对方，可以运作的，或许只有在销售环节，能不能有手段让他们不能正常销售或省里干预对方的销售？或许可行，但自己要找到这样的可合作的人却也难，杨善秀相信不只有他一个人在关注通逸地产公司的商业城，不仅仅是他看到商业城项目潜在的价值，动心的人多了，只要大家联手起来，必然有途径可走。 随着通逸地产公司的商业城项目建造投入越多，建设形势越明朗，杨善秀对这个商业城价值的认可度也越高，不断琢磨，可终究找不到更好的可行办法。毛晓斌、陈囿的注意力虽不在这边，但他们或许有些想法是可行的？真要对通逸地产公司下手，毛晓斌这些人出面才是最稳当的，至少杨善秀自己不会冲锋在前。 再一次回想通逸地产公司的崛起过程，似乎背后有超强实力的大人物在背后发力，才可能在当时的情况下拿下迎辉楼的改造权，之后跟九龙国际集团之争，继而拿下泰安楼项目，都说明这一问题，但后来呢？就更像马忠琦在赌了，申报商业城项目之初，省里似乎给了通逸地产公司倾斜与便利，单子这种便利主要是建立在通逸地产公司作为省里标杆这样的前提下吧。 一个让人看不清的存在，总是令人忌讳的，哪怕这个存在就是一个猎物。 见到毛晓斌，毛晓斌迎上前呵呵笑着，两人握手，说客套话。陈囿也有很热情的态度，杨善秀见两人这个样子，顾忌是他们在这边的商业街出问题了，省里最近在追查当初申报的项目划出地块的建设情况，对没有真正投入建设的地块要收回几家来警告其他，促成三市合一建设的提速。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的资源都放在柳山市那边，虽没有出面做项目可转包了不少建设工程在做，那到英国得到的利益和收益，这也是做公司必须的业务。两家公司实力都强，做这些业务自然有更强的竞争力，从而得到更多一些的收益。 坐下来，毛晓斌将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笑呵呵地说，“杨主任，老远将你请来，辛苦了。”说着将信封推到杨善秀面前，杨善秀也不在意，知道他过来毛晓斌和陈囿肯定有表示，至少数额多少而已。 “两位客气，不过，这段时间确实忙啊，要不是跟上司说谎话都不可能离开到省城来喝茶。”说着将信封拿起，很自然地放进包里。这种事他做习惯了，拿起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心态。 “应该的，杨主任辛苦了，还请多关照。”“好说，大家都是老朋友，即便不说能够照应的都不要说，自会转寰。”“我们也知道杨主任人好，讲感情将义气又热心帮忙，多谢了。”陈囿说。 “杨主任，名人不说暗话，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请教。”毛晓斌知道跟杨善秀说话绕来绕去没必要。随即说了齐副处长对商业街项目建设的不满和警告，自然说起杨通逸落井下石的恶行。杨善秀听了不由地苦笑，杨通逸说来今后要举报商业街的建设进展，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忽略了，说，“通逸地产公司盯上你，不管怎么样，半年做好整平势在必行了。” 正文_第85章：转包 “没有其他办法？”陈囿听杨善秀并不多问情况，先要他们将商业街的地块进行整平施工，这可不是一点点的投入。目前，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的重心都在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的地域参与建设，都有在建工程，不可能在短时间将人力物力抽调到商业街来施工。半年时间虽不是很赶，但也必须在近期就开始施工才可能完成整平。当然，如果两家公司全力投入到这边进行施工，自然不要多长时间，问题是，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都无法抽身前来。 “老弟，你说还有什么办法？”杨善秀笑容不变，对陈囿是怎么想的心理明白，这些公司的老总一直都是这样的思维模式，一时之间要改变确实可能性小。“据我所知，省里这次对两年前申报的项目用地进行清查，是当初写在合约中的。省里如果不作为，三市合一建设的进程会有不小影响。省里肯做出让步？即使省里主要领导不发话，齐处长这些人也不肯为你们担那份责任，是不是？先将工作做了，效果不好那是各家公司的责任，追索起来，主动权就在他们手中，是不是？” 杨善秀所说的很和符实情，谁要有权在手，不能换取必要的利益前提下，肯定要先将自身的责任化解掉。 “我们要做到什么程度？”毛晓斌说。 “这个真不好说，齐副处长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们不了解？反正在省城能够让这个姓齐的改变主意没几个人能够做到。当然，如果你们舍得花本钱，那是另一回事，将他明升暗降调离职位，接手的人自然不会在意齐副处长之前有什么意思。”杨善秀笑笑地说，这个方案是有可行的法子可偏偏毛晓斌和陈囿哪肯费这么大劲来运作这事？ “还是另找折中之法，杨主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毛晓斌说。 “确实没有更好的做法，要不这样，你们将商业街整平转包给另一家公司来做，未必不成啊，这样运行损失最小。”杨善秀对应这些事一套一套的，将整平用地打包给另一家公司，毛晓斌和陈囿的精力放在其他建筑项目，那是有高收益的，如此，这边整平地块虽消耗了资金但公司在接业务就有进项，两相抵充多少有些盈余，对公司运作是最好状况。当然，整平地块本身对公司是有利的，整体打包后，公司得到更多一些的利好。 “这个建议很好，陈老弟，你认为呢。”毛晓斌说。“杨主任见识高远，处理中这类事务完全是专家级别的，只能说由衷敬服。” 具体如何操作还待讨论，毛晓斌和陈囿都有这方面的资源。两家公司在省城都是巨头一般的存在，之前也有很多类似的做法，他们将项目拿到手后，转包给下面的小故事，从中拿到一次转包的差价。这时候将整平地块的业务转包给外人，不过是平常的业务而已。 “杨主任，你对通逸地产公司在商业城项目的操作有什么看法？”毛晓斌说，这才是今天请杨善秀过来的重点。商业街项目的申报、拿下，都是跟风之举，通逸地产公司以后如果有大收益，他们这边也能够得到人气积累，开发出来自然少花一大截成本。 “通逸地产公司是通逸地产公司，你们是你们，为什么要比较？”杨善秀稍带不满地说，其实两家之间真不能比。通逸地产公司在商业城项目上可全力投入建设，你们会这样做吗。“把下面做出来肯定有好处，没做出来未必就没有好处，看怎么操作而已。” “这话在理。”毛晓斌和陈囿都没想到将公司的资源投放过来，杨善秀如此说正吻合心中想法。“只是，省里督查会有什么后续动作，真不敢想。”省里真要追查，对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说来也是后果严重，关键是认真不认真而已。 “见步行步吧。”杨善秀说，这对他说来没有任何压力，毛晓斌和陈囿心思不在商业街项目上，怎么说才更好，当然就是这个说法。 “也对。”毛晓斌说，“还是杨主任见地高远。杨主任，很久没见江少，能不能安排吃个饭或喝茶？”见江少之后，有些事情会有转机，毛晓斌便打这个主意。杨善秀给的主意再好，哪有江少一个承诺有实际用处。 “江少啊，最近行踪不定，也是忙生意。老弟，你也知道，江少碍于某些原因不好亲自上阵，可他终究在那位置上有些事情非同出面不可，要不然有些关卡不给面子。要约他吃饭或喝茶，得先问问情况。” “那是那是。”陈囿见杨善秀别有意思，插话来冲淡一些，“听说钱良自从儿子给判决之后，公司也没了，人完全废掉，真是可惜了啊。” “不值得可惜。钱良这样的心态本身就要不得，要成大事，轻重大小的权衡必须要清醒地认知和选择，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如何不败？儿子固然重要，但情势所逼，什么都必须忍下来，保住公司才有可能出现报仇的机会。像现在，钱良如何向杨通逸报仇？身上被了炸弹去以命换命？自然不可能，连接近杨通逸都不可能了，这仇和恨也算定局。” “陈老弟，你觉得钱良该怎么做才是最恰当的？”杨善秀听他这论调心里也好笑，处在钱良的位子上谁敢夸口能够做到理智。他自己受到杨通逸的朋友们找麻烦，还不是赔礼赔钱来化解，也不敢站出来说一句硬话。 “至少不能像现在，现在钱良全完了，谁会同情他、谁会帮他？”“着相了不是？老弟这话真的没说对，谁处在现在钱良的处境都不会有人帮他。过去了就过去了，帮钱良来对付通逸地产公司还是杨通逸本人？不管哪一个目标，都要很多资源来做成这是，回报是什么呢？帮钱良报仇？就算能够帮钱良报仇，那又怎么样。”毛晓斌侃侃而谈，杨善秀笑了笑，说，“毛老弟理智多了，人走茶凉是很正常的世态，并不是人心薄情而已，做什么不要成本？两位都是做公司的老总，对成本、付出、回报之间的关系很清楚，世情上的事各人遇到后都会有这样的选择。” 原以为会商讨针对通逸地产公司或杨通逸的办法，结果杨善秀那里几乎不肯多抨击这边的事，无法深入讨论，毛晓斌也知道通逸地产公司到今天这种地位后，想要针对对方已经有较大难度了。等杨善秀吃了饭离开，陈囿非常不甘，说，“老哥，就这样算了？” “还能怎么样，别以为送了杨善秀就白送，我们也得到不少信息。”毛晓斌怅然地说，“省里的工作力度会越来越大，我估计也是与省里三市合一家建设的第二阶段有关。如果，省里第二阶段的大建设放在这边，之前，要做一些事情也是必然，如此，我们投入一定资源未必不可。而在与通逸地产公司的相处关系上，我们也有明确的尺度，杨善秀今天之所以如此，必然是看好通逸地产公司，为什么会看好？不外乎几点。要么是通逸地产公司规模已成，想搞他们已然不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例子真不少；要么是得知省里的意思或态度，他不想站在通逸地产公司的对立面，才有这样的选择；要么是隐晦了解到通逸地产公司背后的大人物，掂量了其份量，心里有权衡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管怎么样，通逸地产公司到今天这成就和地位，确实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陈囿自然不甘心但也明白，有时候形势比人强时，只能退避。 毛晓斌没说要怎么办，能不能对付通逸地产公司、能不能针对杨通逸或马忠琦，他心里也没有一个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跟陈囿真讨论商量，怎么做都是自家的选择。 省城有杨通逸的婚房，就住在花果山脚下那房子，谢胜男当初得知杨通逸在那里买了房很开心。这房子虽说是小区套房，没法跟单门独户的老式房相比，可这里当真宜居。空气更多受花果山绿色植被的影响，大都市空气的污浊基本没传到这边来。两人将这作为婚房，谢胜男在工作之余都想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固然，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不受谁来影响，如何亲热也不会有谁干涉，可两人都忙，真正在这边的时间并不算多。 上车准备走沿江大道去花果山婚房，那条路节省时间，才到车上，杨通逸接到老妈电话，说让他回家去，她在家里炖了土鸡，让杨通逸两人却吃饭。老妈的意思是给两人补身子，尽快生宝宝出来。谢胜男也明白这事但韩丽并没将事情说透，而是想尽办法多做新鲜花样的菜给两人吃，谢胜男对此也是喜欢，毕竟有吃的就是好事。 正文_第85章：转包 “没有其他办法？”陈囿听杨善秀并不多问情况，先要他们将商业街的地块进行整平施工，这可不是一点点的投入。目前，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的重心都在柳山市和南江市之间的地域参与建设，都有在建工程，不可能在短时间将人力物力抽调到商业街来施工。半年时间虽不是很赶，但也必须在近期就开始施工才可能完成整平。当然，如果两家公司全力投入到这边进行施工，自然不要多长时间，问题是，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都无法抽身前来。 “老弟，你说还有什么办法？”杨善秀笑容不变，对陈囿是怎么想的心理明白，这些公司的老总一直都是这样的思维模式，一时之间要改变确实可能性小。“据我所知，省里这次对两年前申报的项目用地进行清查，是当初写在合约中的。省里如果不作为，三市合一建设的进程会有不小影响。省里肯做出让步？即使省里主要领导不发话，齐处长这些人也不肯为你们担那份责任，是不是？先将工作做了，效果不好那是各家公司的责任，追索起来，主动权就在他们手中，是不是？” 杨善秀所说的很和符实情，谁要有权在手，不能换取必要的利益前提下，肯定要先将自身的责任化解掉。 “我们要做到什么程度？”毛晓斌说。 “这个真不好说，齐副处长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们不了解？反正在省城能够让这个姓齐的改变主意没几个人能够做到。当然，如果你们舍得花本钱，那是另一回事，将他明升暗降调离职位，接手的人自然不会在意齐副处长之前有什么意思。”杨善秀笑笑地说，这个方案是有可行的法子可偏偏毛晓斌和陈囿哪肯费这么大劲来运作这事？ “还是另找折中之法，杨主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毛晓斌说。 “确实没有更好的做法，要不这样，你们将商业街整平转包给另一家公司来做，未必不成啊，这样运行损失最小。”杨善秀对应这些事一套一套的，将整平用地打包给另一家公司，毛晓斌和陈囿的精力放在其他建筑项目，那是有高收益的，如此，这边整平地块虽消耗了资金但公司在接业务就有进项，两相抵充多少有些盈余，对公司运作是最好状况。当然，整平地块本身对公司是有利的，整体打包后，公司得到更多一些的利好。 “这个建议很好，陈老弟，你认为呢。”毛晓斌说。“杨主任见识高远，处理中这类事务完全是专家级别的，只能说由衷敬服。” 具体如何操作还待讨论，毛晓斌和陈囿都有这方面的资源。两家公司在省城都是巨头一般的存在，之前也有很多类似的做法，他们将项目拿到手后，转包给下面的小故事，从中拿到一次转包的差价。这时候将整平地块的业务转包给外人，不过是平常的业务而已。 “杨主任，你对通逸地产公司在商业城项目的操作有什么看法？”毛晓斌说，这才是今天请杨善秀过来的重点。商业街项目的申报、拿下，都是跟风之举，通逸地产公司以后如果有大收益，他们这边也能够得到人气积累，开发出来自然少花一大截成本。 “通逸地产公司是通逸地产公司，你们是你们，为什么要比较？”杨善秀稍带不满地说，其实两家之间真不能比。通逸地产公司在商业城项目上可全力投入建设，你们会这样做吗。“把下面做出来肯定有好处，没做出来未必就没有好处，看怎么操作而已。” “这话在理。”毛晓斌和陈囿都没想到将公司的资源投放过来，杨善秀如此说正吻合心中想法。“只是，省里督查会有什么后续动作，真不敢想。”省里真要追查，对志远建设和广天建设说来也是后果严重，关键是认真不认真而已。 “见步行步吧。”杨善秀说，这对他说来没有任何压力，毛晓斌和陈囿心思不在商业街项目上，怎么说才更好，当然就是这个说法。 “也对。”毛晓斌说，“还是杨主任见地高远。杨主任，很久没见江少，能不能安排吃个饭或喝茶？”见江少之后，有些事情会有转机，毛晓斌便打这个主意。杨善秀给的主意再好，哪有江少一个承诺有实际用处。 “江少啊，最近行踪不定，也是忙生意。老弟，你也知道，江少碍于某些原因不好亲自上阵，可他终究在那位置上有些事情非同出面不可，要不然有些关卡不给面子。要约他吃饭或喝茶，得先问问情况。” “那是那是。”陈囿见杨善秀别有意思，插话来冲淡一些，“听说钱良自从儿子给判决之后，公司也没了，人完全废掉，真是可惜了啊。” “不值得可惜。钱良这样的心态本身就要不得，要成大事，轻重大小的权衡必须要清醒地认知和选择，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如何不败？儿子固然重要，但情势所逼，什么都必须忍下来，保住公司才有可能出现报仇的机会。像现在，钱良如何向杨通逸报仇？身上被了炸弹去以命换命？自然不可能，连接近杨通逸都不可能了，这仇和恨也算定局。” “陈老弟，你觉得钱良该怎么做才是最恰当的？”杨善秀听他这论调心里也好笑，处在钱良的位子上谁敢夸口能够做到理智。他自己受到杨通逸的朋友们找麻烦，还不是赔礼赔钱来化解，也不敢站出来说一句硬话。 “至少不能像现在，现在钱良全完了，谁会同情他、谁会帮他？”“着相了不是？老弟这话真的没说对，谁处在现在钱良的处境都不会有人帮他。过去了就过去了，帮钱良来对付通逸地产公司还是杨通逸本人？不管哪一个目标，都要很多资源来做成这是，回报是什么呢？帮钱良报仇？就算能够帮钱良报仇，那又怎么样。”毛晓斌侃侃而谈，杨善秀笑了笑，说，“毛老弟理智多了，人走茶凉是很正常的世态，并不是人心薄情而已，做什么不要成本？两位都是做公司的老总，对成本、付出、回报之间的关系很清楚，世情上的事各人遇到后都会有这样的选择。” 原以为会商讨针对通逸地产公司或杨通逸的办法，结果杨善秀那里几乎不肯多抨击这边的事，无法深入讨论，毛晓斌也知道通逸地产公司到今天这种地位后，想要针对对方已经有较大难度了。等杨善秀吃了饭离开，陈囿非常不甘，说，“老哥，就这样算了？” “还能怎么样，别以为送了杨善秀就白送，我们也得到不少信息。”毛晓斌怅然地说，“省里的工作力度会越来越大，我估计也是与省里三市合一家建设的第二阶段有关。如果，省里第二阶段的大建设放在这边，之前，要做一些事情也是必然，如此，我们投入一定资源未必不可。而在与通逸地产公司的相处关系上，我们也有明确的尺度，杨善秀今天之所以如此，必然是看好通逸地产公司，为什么会看好？不外乎几点。要么是通逸地产公司规模已成，想搞他们已然不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例子真不少；要么是得知省里的意思或态度，他不想站在通逸地产公司的对立面，才有这样的选择；要么是隐晦了解到通逸地产公司背后的大人物，掂量了其份量，心里有权衡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管怎么样，通逸地产公司到今天这成就和地位，确实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陈囿自然不甘心但也明白，有时候形势比人强时，只能退避。 毛晓斌没说要怎么办，能不能对付通逸地产公司、能不能针对杨通逸或马忠琦，他心里也没有一个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跟陈囿真讨论商量，怎么做都是自家的选择。 省城有杨通逸的婚房，就住在花果山脚下那房子，谢胜男当初得知杨通逸在那里买了房很开心。这房子虽说是小区套房，没法跟单门独户的老式房相比，可这里当真宜居。空气更多受花果山绿色植被的影响，大都市空气的污浊基本没传到这边来。两人将这作为婚房，谢胜男在工作之余都想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固然，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不受谁来影响，如何亲热也不会有谁干涉，可两人都忙，真正在这边的时间并不算多。 上车准备走沿江大道去花果山婚房，那条路节省时间，才到车上，杨通逸接到老妈电话，说让他回家去，她在家里炖了土鸡，让杨通逸两人却吃饭。老妈的意思是给两人补身子，尽快生宝宝出来。谢胜男也明白这事但韩丽并没将事情说透，而是想尽办法多做新鲜花样的菜给两人吃，谢胜男对此也是喜欢，毕竟有吃的就是好事。 正文_第86章：造宝宝 往怀林市走时间上没多出多少，还不用自己做饭，杨通逸和谢胜男自然轻松，当然，老妈来电话后，不去显然不好打发，她会一直留着菜或一直等这边过去或开车送菜过来给他们吃，杨通逸知道老妈那脾气，每次她打电话来，尽量将工作推往后而先去吃饭。 到怀林市还没到饭点，谢胜男说要买点东西回家，不能空手去吃饭。杨通逸知道她在讨好老妈，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其实，山江县那边的养殖基地一直往这边输送食材，不让这边有缺，家里人不多，平时有客人或来访者都会带东西去，不肯拿也不肯带走，好在杨通逸不在体制里也不在意，实在担心消耗不完在街弄子请人帮忙或送回老家山村给孩子们帮忙。 到超市买一点东西，这家超市是付俞铭到怀林市开店分店，即使人多付款处要排队，谢胜男让人帮她记账便不需要费时间去等。两小盒子，也是家里常用的食材，让杨通逸拿着。两人上车往家里赶，没想到前面路口堵车，田涛下车到前面去看情况，回来说是发生的车祸。问了是一个醉鬼突然横冲马路闯红灯，有两台车从他身上碾过，已经没有命。 如此，堵车应该还有一阵才会疏通。杨通逸提出走回家，反正没多远。平时，习惯了坐车主要是考虑到安全问题，杨通逸和谢胜男两人平时锻炼都没听过，体质和体力都没问题。田涛稍犹豫便请两人下车，在怀林市又是突然过来，也不可能有谁会设计手段来加害两人。 田涛很警惕，跟怀林市这边的人手联络了，要他们过来接应，杨通逸不在意田涛如何安排。横过马路，三个人要经过出车祸的路口，折转一条街便进到稍小的街巷，穿过就可到家。经过人群时，听人议论，这个出车祸的醉汉姓钱，之前在市里是大人物、大老板，不过，坏事做多了遭到了报应。 杨通逸对有没有报应不太在意，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但这个车祸的身份如果真是钱良，却有必要确认一下。便让田涛让人关注一下，先确认了后，对今后在怀林市这边的工作和出行等都有一定的影响。田涛明白其中要点，当即打电话让人核实。还没回到家，已经有消息传过来，死者确实是钱良。事由是喝醉了闯红灯，车来不及刹车给两台车碾压致死。如此，钱家和钱家父子、九龙国际集团的因由算是完全结束，连隐患都消除干净了。 杨通逸得到这消息，多少有些感概，人手无常之类的自然不会有，谢胜男也明白钱家与杨通逸之间的恩怨，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回家安心吃饭，别让老妈看出什么。” “明白的、明白的。”杨通逸笑着说，对钱家的人确实没有多少心里上的负担。从最开始就是钱伟在找自己麻烦，之后，还乡要自己的小命，如此，对钱伟也好钱家也好都不抱任何同情心，对九龙国际的覆灭更是用来不少手段。如今，有这个结果当然是有利的。 这边才接到信息，杨通逸手机便来了电话，周晓军、唐志建和郑家轩等消息灵通有明白自己欣赏的人，接连地传这个消息过来，杨通逸表示了感谢之外，没做什么感概。老妈见他不停地说电话有些不满，杨通逸也无奈，撞上这个时候，有人要表示一下热情总不能不接电话。 谢胜男帮着将饭摆上桌，杨正新并没回家来，三个人，饭菜并不多。田涛、龙凌涛和这边护卫的人另外有地方吃饭，不肯杂锦来影响三个人。杨通逸也习惯了，随他们自己安排。将手机调成静音，老妈见了才开心一些，说，“工作要做，吃饭也得安心吃，这样对身体才好。老话早就说过，劳逸结合，这是真理。会休息的人才会工作，小谢也要注意哦。” “谢谢妈。”谢胜男轻言细语地回一句，杨通逸白她一眼，如今，听她这语气也习惯了，没多少违和感，但也知道她心里另有自己的主意，口头答应是一回事行动是另一回事。 “知道了，老妈，我手机都关了，安心吃饭安心吃饭。”杨通逸忙应了，可不想让老妈逮住总念叨他一个。老妈说这些，真正目的还是在催他们要尽快把孙子生出来。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关于这个问题，杨通逸也曾跟谢胜男商量过，但她觉得山江县旅游开发还没完全可放开手，加上两人都还年轻，可拖一两年。谢家那边也过问过这事，只是更加隐晦，但也能听出真意。 两人在那方面其实也不少，可谢胜男身边随时都备有雨伞，只要杨通逸这边有动静，她便将套子拿出来给杨通逸戴了，确保安全。使得杨通逸都不知自己是不是真有那方面的能力。私密的事情不便跟老人们沟通，有时候便装着听不懂。其实，他们之间热火起来也很浓而蜜，主要是在花果山脚下的婚房里，之外，也会在车里或酒店甚至野外，暴力女在这方面其实很配合，跟当初高莉有得一拼，很主动，也很协和。 当然，不可能像王玲芝那样将这种事看成人生最高境界，极尽迎合之能来让杨通逸受用，什么部位都可来给他服务。 韩丽如同平时那样劝两人多吃，谢胜男在食物上没有多挑剔，胃口也好，吃了不少。杨通逸一直坚持锻炼，出了早晨练习拳术、身手之外，公司总部迎辉楼上有管理层专用的专业健身器械配置，杨通逸作为老板，也要带头并规定了管理层人员每周的健身时间，确保这些人不因工作忙碌而将身体浓垮了。公司做出规定，但凡健身时间和健身运动量没达到的人，会用月薪来支付。至于具体时间安排，自然是个人自行安排。 这样的规定是在一年前开始的，到如今大家都认可公司这样做，除了总部，只要有公司办公楼都会设置健身设施，对各子公司的管理层做健身要求。 因为锻炼较多，饭食的量就比较稳定，杨通逸对吃的东西也不挑。老妈这里精心做菜，如今不怎么上班，成天就在研究菜谱，完全可跟高级别的大厨相比了。见儿子和儿媳对自己做的菜很爱吃，韩丽的成就感满满的。 吃过饭，也不能就走，韩丽如今一个人留在怀林市家里，也是一个家的聚集点。虽没有跟杨通逸两人提出多久会来一趟，但三五天之内必然会做出一道新菜来等他们吃。回家陪老妈说说话那是必须的，杨通逸和谢胜男都在客厅，三个人聊天自然会先问京城那边有没有谢胜男家里的消息。之后，很隐晦地问了两人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的问题，杨通逸便推托最近工作忙，不正面回答。 韩丽也明白这事情急不得，儿子和小谢处在这个事业关键时段，而且两人的感情很深。身体也没问题，应该是两人还不想要，只有慢慢劝说。或者跟京城那边说说，两方做工作才会有进展。 到夜里，谢胜男通常不肯到家里睡，觉得有老人在同一屋檐下她和杨通逸做那种事会让察觉，心态便放不开。杨通逸明白她的心情，过了九点，便让田涛等人过来接他们回省城。进了家关上门，田涛等人不在小区这边，这个小区的安全防范比较严密，杨通逸也不想太过特殊。谢胜男等杨通逸将她的腰搂住，说，“你老妈又在旁敲侧击了，你不准投降叛变哦。” “我当然没意见，以你的意思为尊，还不满意吗。”“这还差不多。”谢胜男说，“说心里话，你是不是也等不及想要宝宝了。” “有宝宝的人好，老妈如今一个人在怀林市家里，老爸忙得焦头烂额，我们也行踪不定。有小宝宝后老妈帮带着，也不影响我们工作，她也有事忙着，安心下来。当然，最主要还是你的意思为重，你觉得什么时候要我们就什么时候要。” “你倒是会得很，将一切事情都推在我身上。好像就是我不想要宝宝……”“我是这意思吗，哪有啊，你可不能这样歪曲理解为的意思。”“你就是一个大坏人，坏得不能再坏了。”杨通逸见两人说话有点走样，不能平和地交流，便用嘴堵住她的嘴，吻她。 过一会，谢胜男挣脱他的亲吻，说，“还要不要冲澡了，一天臭烘烘的，我可不要。”两人便进浴室去冲洗，杨通逸成功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了，便放心地嬉闹。 在能力上，杨通逸或许算不得太强，可跟谢胜男却配合很好，偶尔有发挥超常的机会，也会让她享受到多次人生的极美。 从浴室出来，披着浴巾没有掩饰谢胜男傲人的资本，杨通逸早已经火急火燎的。将她拥着进卧室，谢胜男说，“我们从现在开始，努力造宝宝吧。” 正文_第86章：造宝宝 往怀林市走时间上没多出多少，还不用自己做饭，杨通逸和谢胜男自然轻松，当然，老妈来电话后，不去显然不好打发，她会一直留着菜或一直等这边过去或开车送菜过来给他们吃，杨通逸知道老妈那脾气，每次她打电话来，尽量将工作推往后而先去吃饭。 到怀林市还没到饭点，谢胜男说要买点东西回家，不能空手去吃饭。杨通逸知道她在讨好老妈，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其实，山江县那边的养殖基地一直往这边输送食材，不让这边有缺，家里人不多，平时有客人或来访者都会带东西去，不肯拿也不肯带走，好在杨通逸不在体制里也不在意，实在担心消耗不完在街弄子请人帮忙或送回老家山村给孩子们帮忙。 到超市买一点东西，这家超市是付俞铭到怀林市开店分店，即使人多付款处要排队，谢胜男让人帮她记账便不需要费时间去等。两小盒子，也是家里常用的食材，让杨通逸拿着。两人上车往家里赶，没想到前面路口堵车，田涛下车到前面去看情况，回来说是发生的车祸。问了是一个醉鬼突然横冲马路闯红灯，有两台车从他身上碾过，已经没有命。 如此，堵车应该还有一阵才会疏通。杨通逸提出走回家，反正没多远。平时，习惯了坐车主要是考虑到安全问题，杨通逸和谢胜男两人平时锻炼都没听过，体质和体力都没问题。田涛稍犹豫便请两人下车，在怀林市又是突然过来，也不可能有谁会设计手段来加害两人。 田涛很警惕，跟怀林市这边的人手联络了，要他们过来接应，杨通逸不在意田涛如何安排。横过马路，三个人要经过出车祸的路口，折转一条街便进到稍小的街巷，穿过就可到家。经过人群时，听人议论，这个出车祸的醉汉姓钱，之前在市里是大人物、大老板，不过，坏事做多了遭到了报应。 杨通逸对有没有报应不太在意，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但这个车祸的身份如果真是钱良，却有必要确认一下。便让田涛让人关注一下，先确认了后，对今后在怀林市这边的工作和出行等都有一定的影响。田涛明白其中要点，当即打电话让人核实。还没回到家，已经有消息传过来，死者确实是钱良。事由是喝醉了闯红灯，车来不及刹车给两台车碾压致死。如此，钱家和钱家父子、九龙国际集团的因由算是完全结束，连隐患都消除干净了。 杨通逸得到这消息，多少有些感概，人手无常之类的自然不会有，谢胜男也明白钱家与杨通逸之间的恩怨，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回家安心吃饭，别让老妈看出什么。” “明白的、明白的。”杨通逸笑着说，对钱家的人确实没有多少心里上的负担。从最开始就是钱伟在找自己麻烦，之后，还乡要自己的小命，如此，对钱伟也好钱家也好都不抱任何同情心，对九龙国际的覆灭更是用来不少手段。如今，有这个结果当然是有利的。 这边才接到信息，杨通逸手机便来了电话，周晓军、唐志建和郑家轩等消息灵通有明白自己欣赏的人，接连地传这个消息过来，杨通逸表示了感谢之外，没做什么感概。老妈见他不停地说电话有些不满，杨通逸也无奈，撞上这个时候，有人要表示一下热情总不能不接电话。 谢胜男帮着将饭摆上桌，杨正新并没回家来，三个人，饭菜并不多。田涛、龙凌涛和这边护卫的人另外有地方吃饭，不肯杂锦来影响三个人。杨通逸也习惯了，随他们自己安排。将手机调成静音，老妈见了才开心一些，说，“工作要做，吃饭也得安心吃，这样对身体才好。老话早就说过，劳逸结合，这是真理。会休息的人才会工作，小谢也要注意哦。” “谢谢妈。”谢胜男轻言细语地回一句，杨通逸白她一眼，如今，听她这语气也习惯了，没多少违和感，但也知道她心里另有自己的主意，口头答应是一回事行动是另一回事。 “知道了，老妈，我手机都关了，安心吃饭安心吃饭。”杨通逸忙应了，可不想让老妈逮住总念叨他一个。老妈说这些，真正目的还是在催他们要尽快把孙子生出来。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关于这个问题，杨通逸也曾跟谢胜男商量过，但她觉得山江县旅游开发还没完全可放开手，加上两人都还年轻，可拖一两年。谢家那边也过问过这事，只是更加隐晦，但也能听出真意。 两人在那方面其实也不少，可谢胜男身边随时都备有雨伞，只要杨通逸这边有动静，她便将套子拿出来给杨通逸戴了，确保安全。使得杨通逸都不知自己是不是真有那方面的能力。私密的事情不便跟老人们沟通，有时候便装着听不懂。其实，他们之间热火起来也很浓而蜜，主要是在花果山脚下的婚房里，之外，也会在车里或酒店甚至野外，暴力女在这方面其实很配合，跟当初高莉有得一拼，很主动，也很协和。 当然，不可能像王玲芝那样将这种事看成人生最高境界，极尽迎合之能来让杨通逸受用，什么部位都可来给他服务。 韩丽如同平时那样劝两人多吃，谢胜男在食物上没有多挑剔，胃口也好，吃了不少。杨通逸一直坚持锻炼，出了早晨练习拳术、身手之外，公司总部迎辉楼上有管理层专用的专业健身器械配置，杨通逸作为老板，也要带头并规定了管理层人员每周的健身时间，确保这些人不因工作忙碌而将身体浓垮了。公司做出规定，但凡健身时间和健身运动量没达到的人，会用月薪来支付。至于具体时间安排，自然是个人自行安排。 这样的规定是在一年前开始的，到如今大家都认可公司这样做，除了总部，只要有公司办公楼都会设置健身设施，对各子公司的管理层做健身要求。 因为锻炼较多，饭食的量就比较稳定，杨通逸对吃的东西也不挑。老妈这里精心做菜，如今不怎么上班，成天就在研究菜谱，完全可跟高级别的大厨相比了。见儿子和儿媳对自己做的菜很爱吃，韩丽的成就感满满的。 吃过饭，也不能就走，韩丽如今一个人留在怀林市家里，也是一个家的聚集点。虽没有跟杨通逸两人提出多久会来一趟，但三五天之内必然会做出一道新菜来等他们吃。回家陪老妈说说话那是必须的，杨通逸和谢胜男都在客厅，三个人聊天自然会先问京城那边有没有谢胜男家里的消息。之后，很隐晦地问了两人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的问题，杨通逸便推托最近工作忙，不正面回答。 韩丽也明白这事情急不得，儿子和小谢处在这个事业关键时段，而且两人的感情很深。身体也没问题，应该是两人还不想要，只有慢慢劝说。或者跟京城那边说说，两方做工作才会有进展。 到夜里，谢胜男通常不肯到家里睡，觉得有老人在同一屋檐下她和杨通逸做那种事会让察觉，心态便放不开。杨通逸明白她的心情，过了九点，便让田涛等人过来接他们回省城。进了家关上门，田涛等人不在小区这边，这个小区的安全防范比较严密，杨通逸也不想太过特殊。谢胜男等杨通逸将她的腰搂住，说，“你老妈又在旁敲侧击了，你不准投降叛变哦。” “我当然没意见，以你的意思为尊，还不满意吗。”“这还差不多。”谢胜男说，“说心里话，你是不是也等不及想要宝宝了。” “有宝宝的人好，老妈如今一个人在怀林市家里，老爸忙得焦头烂额，我们也行踪不定。有小宝宝后老妈帮带着，也不影响我们工作，她也有事忙着，安心下来。当然，最主要还是你的意思为重，你觉得什么时候要我们就什么时候要。” “你倒是会得很，将一切事情都推在我身上。好像就是我不想要宝宝……”“我是这意思吗，哪有啊，你可不能这样歪曲理解为的意思。”“你就是一个大坏人，坏得不能再坏了。”杨通逸见两人说话有点走样，不能平和地交流，便用嘴堵住她的嘴，吻她。 过一会，谢胜男挣脱他的亲吻，说，“还要不要冲澡了，一天臭烘烘的，我可不要。”两人便进浴室去冲洗，杨通逸成功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了，便放心地嬉闹。 在能力上，杨通逸或许算不得太强，可跟谢胜男却配合很好，偶尔有发挥超常的机会，也会让她享受到多次人生的极美。 从浴室出来，披着浴巾没有掩饰谢胜男傲人的资本，杨通逸早已经火急火燎的。将她拥着进卧室，谢胜男说，“我们从现在开始，努力造宝宝吧。” 正文_第87章：家里知道了 折腾但不会无度。 两人有造宝宝的计划后也不可能瞎折腾，自然也不会见效太快，更不可能对外宣讲。不过，这几天，谢胜男一直黏着自己让杨通逸很喜欢。她对杨通逸的饮食也关注起来，不准抽烟、喝酒，甚至不准工作过多而致劳累。山江县那边的旅游开发事务，谢胜男还在掌控但也将大多数事务安排给助手，自己变得轻松不少。 山江县的旅游开发事宜虽还没有完全走上正轨，可改善运作的规划早已做出，目前的发展趋势看比预期的要火爆，安排好人手去做每一次安排的事务，对谢胜男说来也可减少参与量。公司内务相对单纯，手边的人都是一批专业化较高的人手员工，而基层的员工培训早已经开始。山江县旅游开发这一块目前最大的工作量便是山江县旅游开发推广和县里一些建设的推进。 推广做到好才能将山江县优质旅游资源展示在外面的人视野，让人们认可，单凭到过山江县客人来口耳相传速度还是慢了。之前做了不少推广活动，引起的反响很好，但要有后续的推广力度才会加强人民的认可度而将山江县作为人们行程终点。公司有一系列完整的计划，这种推广需要外界的强大资源和影响力，但对谢胜男说来却不是难事，谢家自身就有很强的影响力和资源途径，只要利用这些就有点途径和资源，如期将获得做出来，就有相应的效果。 县里的建设，杨正新在县里已经是第二号人物，据传省里和市里都有一让杨正新在一两年后到怀林市去抓经济工作，副市长一职几乎是内定了的。这让怀林市不少人眼红，谁能够像到杨正新在工作最后十年会有这样超乎想象的提拔启用。当然这一切背后有通逸地产公司发挥的作用，还有市里对通逸地产公司的认同在内。 当年杨正新因为跨桥事件给双开，四年前突然恢复工作并调人怀林市市政府副主任，之后到山江县担任常务副县长，抓养殖基地、旅游开发等项目使得山江县的经济由全市最差在短短两三年里提升到全市之首，甚至超过怀林市的市区。而他也在一年前成为山江县的县长，预计一年后提拔起来的原因是资历和破格提拔时间上也有限制，同时，山江县的家塞纳河也要他在县里做好督促和稳定工作。 知道内情的人虽不多，但也有不少，可真正知情的人才会感叹杨正新真是好运气，有一个好儿子。而在杨正新身边工作的人，却对他有不同的体会，杨正新在工作室的努力几乎可用狂热来形容。执行的能力又强，对身边的人也关心，在推动工作中有最佳效果则是必然。但谁也不知道，杨正新能有如今的上升之势，最关键的还在于谢胜男这个儿媳。谢家并没多关注这边，可只要关注了，对杨正新提拔的事情确实简单，更何况他本身的业绩已经很显著。 山江县的建设推进上，不会有谁敢在背后耍任何手段，山江县的旅游开发已经是层层关注，省里、市里和县里齐心合力，哪怕在利益上彼此之间是有冲突的，但建设好这个示范经济强县的目标确实一致。这也使得谢胜男对山江县旅游开发项目的推进比较放心，大势已成的背景下，谁敢捣鬼？ 杨通逸也明白目前的情况，谢胜男真将山江县那边的工作放手给下面的人去负责，他也会跟老爸说说，同时，朱应拭的人在山江县、养殖基地的人在山江县，几乎把山江县把持得很紧，谁还敢在这种状况下来捣鬼，才叫找死不看地方了。 对是不是该有宝宝了，杨通逸没觉得多只要，如果不是因为老妈总在这个事情上揪住不放，他真没在意是不是要宝宝。不过，既然谢胜男乐意了，他便配合。如此，才过一个月谢胜男终于有了迹象，她没按时来那个了。谢胜男对杨通逸的亲热也开始拒绝，虽然委婉，杨通逸自然察觉得到。之后，建议谢胜男到医院去查验，谢胜男说她在网上查过，才开始不会有明显征兆的，就算去医院也差不出。对这说法，是真是假杨通逸也不知，便在家里小心呵护着老婆。之后，谢胜男真没来月事，拖一个月后，两人到医院查验，果然中标。 要不要跟家里说知，杨通逸征求谢胜男的意见，她也拿不准知道家里一旦得知情况，她受到的关照必然提升几个档次。说不定老妈会让自己到京城去，这也是必然，京城条件好的多，医疗之外，环境也是自己熟悉的，只是，杨通逸不可能到京城去多陪她。虽说公司这边不一定要杨通逸随时看守、决策，可他真不在江南省后，通逸地产公司会不会脱出掌控还真不好说。即便没脱出掌控，有些人思想出一些小问题就难保证了。 谢胜男也不希望杨通逸真成为那种为了家将事业丢开的人，如今离开公司一段时间，之后要再回来肯定难以跟下面的人合拍，谢胜男自己有这些感受。这段时间她对山江县那边的旅游开发放开一些就觉得自己对情况不明朗了，有想法也不能判断是不是可行。从医院查验的结果后，杨通逸自然是小心呵护，也没有多少心思处理公司的事情，谢胜男即使不在意紫水晶的身体，可杨通逸却一直陪护着。 女人的感性往往难以预测，之前谢胜男说至少要工作到她很明显看出有宝宝后才停下来，对家里说这事，但没想到从医院回来不久，怀宝宝的反应就突然到来，闻什么都烦心呕吐，对这谢胜男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不过，有准备和呕吐的折腾是两回事，才两天，恰遇上韩丽做了菜打电话叫他们回家吃饭，杨通逸虽找借口将这次吃饭给推掉，蒙混过关，可韩丽时候却不满要追到公司来看情况。 谢胜男便决定将有宝宝的事情对家里说，杨通逸说先给京城那边说来，之后再跟老妈说。也是为了防备两家老人会为在哪里将养问题有争执。谢胜男知道他的意思，主要是要让谢胜男过得开心一些。便笑着说她还是到京城住一段时间，之后回来住两个月，最后三个月肯定要在京城生宝宝，好给宝宝浓一个京城的户口，这个户口关系非常大，以后宝宝上学的问题就可解决。 杨通逸对孩子上学什么的真不在乎，他上学时算拼了结果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拿到这个特大奖，真什么都不是。但这些话不能惹谢胜男生意，关键时段，该让就让。 谢胜男给京城报信，赵佩佩对女儿成婚一年多没有动静也是等得心焦，但不好催。女儿从小做事就有自己的主见，逼急了会逆反，再说，这种事娘家人反而不好作为急先锋，谁知内情如何？得到女儿有身孕的消息，赵佩佩自然开心，稍想过来说，“小杨家里知道了吗。” “老妈，这事自然是先跟你汇报，通逸的意思。”“你得跟婆婆说说，他们肯定也高兴。胜男，我的想法啊，还是到京城来这边医疗条件要好一些。” “老妈，你得帮我准备好吃的，这几天什么都吃不下，要好好补补。”“肯定要补，到家里来不补小杨还不怪我这个当妈的啊。”“他敢，看我不扯脱他耳朵。”具体的事情还无法定下来，杨通逸便给老妈说了这边的情况，老妈听后果然反应巨大，当即要过来看谢胜男的情况。说一定要好好调理，东西要吃，反应太强时多吃一些合胃口的，总之不能让身体亏损。 说好说歹，才说服老妈别急匆匆地过来，，两人回怀林市家里去。谢胜男准备到京城去休养，也要跟家里说清楚，做好说服工作。 回到家里，果然老妈的态度与之前预计没什么两样，殷勤周到，谢胜男大感不适。杨正新也被叫回家，得知这个消息他虽很高兴，可这种事真不好参合讨论，回家吃过饭，叫杨通逸到一边叮嘱几句，问山江县旅游开发的工作安排怎么样，杨通逸表示这些事都有准备，不能有任何变化的。即使谢胜男这个时机主事者去了京城，山江县这边所有工作都不会落下。 韩丽得知谢胜男要去京城休养也无法留住，也不争，知道谢家在京城有很多便利，照顾谢胜男肯定周全，而她也可到京城去住着看护。韩丽想过后决定去京城小住还成，时间长了自己也不适应。 用一周时间来安排公司的事务，谢胜男便去了京城，对公司没有说具体原因，杨通逸陪着去了京城，到京城后先做全面检查，确定没有任何身体方面不足之后，杨通逸在京城不多留便折回江南省。如今，要见面也容易，有飞机有车，往返南江市和京城的时间并不多，还有高铁直达，几个小时就可从江南省到京城。 正文_第87章：家里知道了 折腾但不会无度。 两人有造宝宝的计划后也不可能瞎折腾，自然也不会见效太快，更不可能对外宣讲。不过，这几天，谢胜男一直黏着自己让杨通逸很喜欢。她对杨通逸的饮食也关注起来，不准抽烟、喝酒，甚至不准工作过多而致劳累。山江县那边的旅游开发事务，谢胜男还在掌控但也将大多数事务安排给助手，自己变得轻松不少。 山江县的旅游开发事宜虽还没有完全走上正轨，可改善运作的规划早已做出，目前的发展趋势看比预期的要火爆，安排好人手去做每一次安排的事务，对谢胜男说来也可减少参与量。公司内务相对单纯，手边的人都是一批专业化较高的人手员工，而基层的员工培训早已经开始。山江县旅游开发这一块目前最大的工作量便是山江县旅游开发推广和县里一些建设的推进。 推广做到好才能将山江县优质旅游资源展示在外面的人视野，让人们认可，单凭到过山江县客人来口耳相传速度还是慢了。之前做了不少推广活动，引起的反响很好，但要有后续的推广力度才会加强人民的认可度而将山江县作为人们行程终点。公司有一系列完整的计划，这种推广需要外界的强大资源和影响力，但对谢胜男说来却不是难事，谢家自身就有很强的影响力和资源途径，只要利用这些就有点途径和资源，如期将获得做出来，就有相应的效果。 县里的建设，杨正新在县里已经是第二号人物，据传省里和市里都有一让杨正新在一两年后到怀林市去抓经济工作，副市长一职几乎是内定了的。这让怀林市不少人眼红，谁能够像到杨正新在工作最后十年会有这样超乎想象的提拔启用。当然这一切背后有通逸地产公司发挥的作用，还有市里对通逸地产公司的认同在内。 当年杨正新因为跨桥事件给双开，四年前突然恢复工作并调人怀林市市政府副主任，之后到山江县担任常务副县长，抓养殖基地、旅游开发等项目使得山江县的经济由全市最差在短短两三年里提升到全市之首，甚至超过怀林市的市区。而他也在一年前成为山江县的县长，预计一年后提拔起来的原因是资历和破格提拔时间上也有限制，同时，山江县的家塞纳河也要他在县里做好督促和稳定工作。 知道内情的人虽不多，但也有不少，可真正知情的人才会感叹杨正新真是好运气，有一个好儿子。而在杨正新身边工作的人，却对他有不同的体会，杨正新在工作室的努力几乎可用狂热来形容。执行的能力又强，对身边的人也关心，在推动工作中有最佳效果则是必然。但谁也不知道，杨正新能有如今的上升之势，最关键的还在于谢胜男这个儿媳。谢家并没多关注这边，可只要关注了，对杨正新提拔的事情确实简单，更何况他本身的业绩已经很显著。 山江县的建设推进上，不会有谁敢在背后耍任何手段，山江县的旅游开发已经是层层关注，省里、市里和县里齐心合力，哪怕在利益上彼此之间是有冲突的，但建设好这个示范经济强县的目标确实一致。这也使得谢胜男对山江县旅游开发项目的推进比较放心，大势已成的背景下，谁敢捣鬼？ 杨通逸也明白目前的情况，谢胜男真将山江县那边的工作放手给下面的人去负责，他也会跟老爸说说，同时，朱应拭的人在山江县、养殖基地的人在山江县，几乎把山江县把持得很紧，谁还敢在这种状况下来捣鬼，才叫找死不看地方了。 对是不是该有宝宝了，杨通逸没觉得多只要，如果不是因为老妈总在这个事情上揪住不放，他真没在意是不是要宝宝。不过，既然谢胜男乐意了，他便配合。如此，才过一个月谢胜男终于有了迹象，她没按时来那个了。谢胜男对杨通逸的亲热也开始拒绝，虽然委婉，杨通逸自然察觉得到。之后，建议谢胜男到医院去查验，谢胜男说她在网上查过，才开始不会有明显征兆的，就算去医院也差不出。对这说法，是真是假杨通逸也不知，便在家里小心呵护着老婆。之后，谢胜男真没来月事，拖一个月后，两人到医院查验，果然中标。 要不要跟家里说知，杨通逸征求谢胜男的意见，她也拿不准知道家里一旦得知情况，她受到的关照必然提升几个档次。说不定老妈会让自己到京城去，这也是必然，京城条件好的多，医疗之外，环境也是自己熟悉的，只是，杨通逸不可能到京城去多陪她。虽说公司这边不一定要杨通逸随时看守、决策，可他真不在江南省后，通逸地产公司会不会脱出掌控还真不好说。即便没脱出掌控，有些人思想出一些小问题就难保证了。 谢胜男也不希望杨通逸真成为那种为了家将事业丢开的人，如今离开公司一段时间，之后要再回来肯定难以跟下面的人合拍，谢胜男自己有这些感受。这段时间她对山江县那边的旅游开发放开一些就觉得自己对情况不明朗了，有想法也不能判断是不是可行。从医院查验的结果后，杨通逸自然是小心呵护，也没有多少心思处理公司的事情，谢胜男即使不在意紫水晶的身体，可杨通逸却一直陪护着。 女人的感性往往难以预测，之前谢胜男说至少要工作到她很明显看出有宝宝后才停下来，对家里说这事，但没想到从医院回来不久，怀宝宝的反应就突然到来，闻什么都烦心呕吐，对这谢胜男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不过，有准备和呕吐的折腾是两回事，才两天，恰遇上韩丽做了菜打电话叫他们回家吃饭，杨通逸虽找借口将这次吃饭给推掉，蒙混过关，可韩丽时候却不满要追到公司来看情况。 谢胜男便决定将有宝宝的事情对家里说，杨通逸说先给京城那边说来，之后再跟老妈说。也是为了防备两家老人会为在哪里将养问题有争执。谢胜男知道他的意思，主要是要让谢胜男过得开心一些。便笑着说她还是到京城住一段时间，之后回来住两个月，最后三个月肯定要在京城生宝宝，好给宝宝浓一个京城的户口，这个户口关系非常大，以后宝宝上学的问题就可解决。 杨通逸对孩子上学什么的真不在乎，他上学时算拼了结果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拿到这个特大奖，真什么都不是。但这些话不能惹谢胜男生意，关键时段，该让就让。 谢胜男给京城报信，赵佩佩对女儿成婚一年多没有动静也是等得心焦，但不好催。女儿从小做事就有自己的主见，逼急了会逆反，再说，这种事娘家人反而不好作为急先锋，谁知内情如何？得到女儿有身孕的消息，赵佩佩自然开心，稍想过来说，“小杨家里知道了吗。” “老妈，这事自然是先跟你汇报，通逸的意思。”“你得跟婆婆说说，他们肯定也高兴。胜男，我的想法啊，还是到京城来这边医疗条件要好一些。” “老妈，你得帮我准备好吃的，这几天什么都吃不下，要好好补补。”“肯定要补，到家里来不补小杨还不怪我这个当妈的啊。”“他敢，看我不扯脱他耳朵。”具体的事情还无法定下来，杨通逸便给老妈说了这边的情况，老妈听后果然反应巨大，当即要过来看谢胜男的情况。说一定要好好调理，东西要吃，反应太强时多吃一些合胃口的，总之不能让身体亏损。 说好说歹，才说服老妈别急匆匆地过来，，两人回怀林市家里去。谢胜男准备到京城去休养，也要跟家里说清楚，做好说服工作。 回到家里，果然老妈的态度与之前预计没什么两样，殷勤周到，谢胜男大感不适。杨正新也被叫回家，得知这个消息他虽很高兴，可这种事真不好参合讨论，回家吃过饭，叫杨通逸到一边叮嘱几句，问山江县旅游开发的工作安排怎么样，杨通逸表示这些事都有准备，不能有任何变化的。即使谢胜男这个时机主事者去了京城，山江县这边所有工作都不会落下。 韩丽得知谢胜男要去京城休养也无法留住，也不争，知道谢家在京城有很多便利，照顾谢胜男肯定周全，而她也可到京城去住着看护。韩丽想过后决定去京城小住还成，时间长了自己也不适应。 用一周时间来安排公司的事务，谢胜男便去了京城，对公司没有说具体原因，杨通逸陪着去了京城，到京城后先做全面检查，确定没有任何身体方面不足之后，杨通逸在京城不多留便折回江南省。如今，要见面也容易，有飞机有车，往返南江市和京城的时间并不多，还有高铁直达，几个小时就可从江南省到京城。 正文_第88章：我也要一个 虽然不对外传出，可公司的人也都是人精，对杨通逸经常往京城跑而谢胜男却不在山江县那边掌控旅游开发，还是让人看出一些端倪。有人试着从杨通逸这里套出消息，对这些事情杨通逸并不刻意去瞒着，没必要，过一些时候谢胜男要回怀林市来住一段时间，也会让人看出有宝宝的模样。 消息给探出之后，在公司很快传开。通逸地产公司的人对杨通逸这个老板尊敬之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深，自然有不少人想要找机会在老板面前表现一番，还有刘梅、唐玟智、滕莹莹等这些从开始创建公司就一起打拼的、严清、李新华、孙超等这批关系特别亲近的又委以重任的，都找机会向他表示祝贺。其中感概最多的，可能就是滕莹莹和唐玟智，滕莹莹几乎就要成老板娘了，可却因为事机不巧给弄歪了，唐玟智虽没表达出那份意思来，但心里要说没有对老板娘这个身份感兴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她很珍惜在通逸地产公司的位置，见杨通逸都没什么表露便不主动而已。杨通逸与谢胜男结婚对整个故事说来真不算意外，因为两人在一起出入的时间并不短，即使最初的认识很尴尬，可后来两人在一起混却心态不一样。外面的人也弄不清他们之间的细微变化。 到如今，谢胜男有了宝宝对这婚姻多了一种纽带，当然，知道谢家大概情况的人也知道杨通逸与谢胜男之间不可能像其他年轻人那样可轻易分开的。何况，两家超大公司在江南省都算得上名声在外，对江南省建设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对京城谢家而言，江南省算是无心插柳却有了巨大收益的，除了公司的收益之外，政治上也有较多斩获。 杨正新在山江县的迅速提拔启用并不完全算在谢家的收获上，处级、厅级的升迁对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说来真可忽略不计。但这两年在江南省，谢家是有斩获的，不过，外人并不知情甚至杨通逸、杨正新都不了解这些内情。 滕莹莹心里有苦有遗憾但也不想对杨通逸的婚姻有什么多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走到那种程度。最初因为王玲芝对他的欺压觉得他有好的一面才给他一些照顾和关照，并不动情，之后杨通逸出走要脱离高宜惠家居，让滕莹莹为他不平，随即他高调返回，带来了大笔资金投资高宜惠家居，之后，他在短短一年中就有巨大的变化，再后来，滕莹莹到迎辉楼这边来做事，两人关系处在突破边缘。却因为工作忙没有将在彼此感情处理好，随后那个电视台的杨瑕出现，滕莹莹也意识到她在他心里并没有多重。 杨通逸对她一直都很好，很看顾，或许就是回报当初在高宜惠家居的情分，当然，如果两人有进一步的意思，也是可能的。不过，后来一直没继续往前发展，这也是缘分未到。滕莹莹心里发苦之余，对目前自己处在公司的地位也有些发，好几次准备离开公司但又觉得真离开了不是表明自己真的很在意他的情感？事实上偏偏说不清楚。 得知杨通逸老婆怀了宝宝，滕莹莹不知该去恭喜还是装着不知，之后，唐玟智过来邀约一起去给杨通逸祝贺，让滕莹莹从矛盾之中解脱了。请杨通逸吃饭，买单却是杨通逸。杨通逸自己对与同滕莹莹、唐玟智之间的关系处理也是心中有数的，能够这样一起吃饭，算是化解过了，今后对公司的发展有利。言谈中，便关心几句唐玟智这个师妹、滕莹莹这个老领导的终身大事，唐玟智苦笑着要敬杨通逸酒，说是喝了酒才好说心里话。 杨通逸明白这杯酒肯定免不了，便喝了。唐玟智说，“师兄如今是准奶爸了，不知有多少美女会更想为你生小猴子。” “得了得了，我有自知，草根一个、钓丝一根，谁会在意？”“师兄那是在欺负人哦，你这样是草根，还叫其他人活不活？”“其他人自然活得更好。”杨通逸意在叫话题引开，结婚之后，他甚至跟过来、王玲芝都断了往来，更不与美女瞎说胡逗，规矩得很，人也生活得轻松惬意。今天自然不可能跟唐玟智和滕莹莹两人说混话，警惕得很。 谢胜男到京城有一段时间了，他也到京城两三回，虽说这段时间一个人在江南省，依旧非常自律。有空隙便同谢胜男通电话、视频，问她在京城的生活状况，安抚谢胜男要好好休养，中规中矩的好模范一个。 唐玟智见杨通逸如此，心里更是感叹，随后也不再多往这些话题引，讨论公司的工作情况。山江县那边的建设还在攻关之际，朱应拭暂时抽不出力量到商业城这边来建设，但商业城如今已经修建出一批主要街道的楼房，商业城主要街道的规模有了初步轮廓，这样的轮廓可让外人看到通逸地产公司建设的决心，也看到商业城今后在整个三市合一的全景下有什么用的未来蓝图。 这次吃饭时间并不长，气氛虽不差，可杨通逸也知道暂时跟滕莹莹、渭沱镇之间的关系只能如此，以后等宝宝生下来后，或许会将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深藏心底。对滕莹莹的感激之意，杨通逸始终没忘记。 谁想，两天后高莉打来电话，已经听说了杨通逸即将要升级成爸爸的消息。她在电话里先恭喜杨通逸，杨通逸说，“高姐，还早呢。至少有几个月才能见面。”“老婆一直在京城？”“说是最近这段时间会过来住一段时间。”结婚之后，几乎不跟高莉、王玲芝联系，更没有那样的往来，似乎将过去完全割裂了。 “恭喜你哦，总算有宝宝了。一起吃个饭？”高莉说得很小心，知道杨通逸如今对那种关系是排斥的，她也不想弄成彼此关系走到另一种局面，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打搅杨通逸的生活。对他这样忠于婚姻也是喜欢的。杨通逸听出高莉的小心，虽说彼此有一两年没有往来，可之前的默契和往来的事实最好是要有一个交待才对，正式地划上句号之后，心里再不会有空隙。 如果直接拒绝见面，是不是显得自己太绝情？想必高莉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如此想，杨通逸便答应一起吃饭，想将这次见面尽量淡化。谢胜男说了，过半个月到江南省来住两个月，之后，便去京城待产，如此，等待长达十个月的宝宝即将见面。这十个月，说来没有多长，可杨通逸一直都是数着日子过来的，就显得漫长了。 安排了工作，心里下意识地不想让谢胜男得知自己跟高莉见面，对谢胜男在电话里先说了要去做某件事情，如此，她不会打电话过来聊天。 安心去见高莉，田涛依然跟着，不过田涛对他做什么从不干涉也不会多嘴去说什么。到吃饭约定地点，杨通逸让田涛先回去，之后再过来接自己就好。在怀林市，如今也没有什么安全隐患，突然到这边来也不会有谁针对自己布置什么。 高莉敲门进来，包厢里热气已经高了，笑着看杨通逸一会，说，“好久不见了，你更见精神，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好事。恭喜、恭喜。” “多谢姐。”杨通逸见她如此，便放心一些，之前也担心一见面她便扑上来，彼此之间就不太好相处的，又说，“还有三四个月呢，还早。” “数着天数过日子？都说男人不在乎女人有孩子，看来你不是这样哦。她跟你在一起，确实幸福。”高莉也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对老婆的心思，专注得很。当初他本来是想跟自己在一起的，不过，两人确实会有较大障碍，真在一起未必会有好结果。虽说心里有点小小遗憾，高莉看得比较淡，最主要的是差不多两年了，两人一次都不私下见面，让她有些遗憾。之前，彼此那个已经有很默契的配合，玩闹起来疯狂而快活。如今，没了这点事，确实少了很大一块。 怎么说呢，其实对男人或女人都是如此，在拥有可随意支配时，心里并不太在意和珍惜，可一旦无法把握后院里自己后，心里就后悔更觉得珍惜与可贵。 杨通逸对她这句话不应对，说，“想吃什么菜，你来点。”将菜单送给高莉要她先点菜。高莉笑着说，“这么急啊，你还有事情要处理？”笑盈盈的，边将外套脱下，外套较厚，里面却穿得不多，一件背心，将手臂和一些胸前的肌肤露在外面，看得出，背心里什么都没了。见她这样子，杨通逸心里便叫起来，真的不对头啊。 也说不上后悔，对高莉和她的身体一直都不排斥，但如今两人确实不好再有那种关系，只能装着不知，接过她的外套挂起来。随即给她从背后抱住，说，“姐也想给你生个宝宝。” 正文_第88章：我也要一个 虽然不对外传出，可公司的人也都是人精，对杨通逸经常往京城跑而谢胜男却不在山江县那边掌控旅游开发，还是让人看出一些端倪。有人试着从杨通逸这里套出消息，对这些事情杨通逸并不刻意去瞒着，没必要，过一些时候谢胜男要回怀林市来住一段时间，也会让人看出有宝宝的模样。 消息给探出之后，在公司很快传开。通逸地产公司的人对杨通逸这个老板尊敬之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深，自然有不少人想要找机会在老板面前表现一番，还有刘梅、唐玟智、滕莹莹等这些从开始创建公司就一起打拼的、严清、李新华、孙超等这批关系特别亲近的又委以重任的，都找机会向他表示祝贺。其中感概最多的，可能就是滕莹莹和唐玟智，滕莹莹几乎就要成老板娘了，可却因为事机不巧给弄歪了，唐玟智虽没表达出那份意思来，但心里要说没有对老板娘这个身份感兴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她很珍惜在通逸地产公司的位置，见杨通逸都没什么表露便不主动而已。杨通逸与谢胜男结婚对整个故事说来真不算意外，因为两人在一起出入的时间并不短，即使最初的认识很尴尬，可后来两人在一起混却心态不一样。外面的人也弄不清他们之间的细微变化。 到如今，谢胜男有了宝宝对这婚姻多了一种纽带，当然，知道谢家大概情况的人也知道杨通逸与谢胜男之间不可能像其他年轻人那样可轻易分开的。何况，两家超大公司在江南省都算得上名声在外，对江南省建设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对京城谢家而言，江南省算是无心插柳却有了巨大收益的，除了公司的收益之外，政治上也有较多斩获。 杨正新在山江县的迅速提拔启用并不完全算在谢家的收获上，处级、厅级的升迁对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说来真可忽略不计。但这两年在江南省，谢家是有斩获的，不过，外人并不知情甚至杨通逸、杨正新都不了解这些内情。 滕莹莹心里有苦有遗憾但也不想对杨通逸的婚姻有什么多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走到那种程度。最初因为王玲芝对他的欺压觉得他有好的一面才给他一些照顾和关照，并不动情，之后杨通逸出走要脱离高宜惠家居，让滕莹莹为他不平，随即他高调返回，带来了大笔资金投资高宜惠家居，之后，他在短短一年中就有巨大的变化，再后来，滕莹莹到迎辉楼这边来做事，两人关系处在突破边缘。却因为工作忙没有将在彼此感情处理好，随后那个电视台的杨瑕出现，滕莹莹也意识到她在他心里并没有多重。 杨通逸对她一直都很好，很看顾，或许就是回报当初在高宜惠家居的情分，当然，如果两人有进一步的意思，也是可能的。不过，后来一直没继续往前发展，这也是缘分未到。滕莹莹心里发苦之余，对目前自己处在公司的地位也有些发，好几次准备离开公司但又觉得真离开了不是表明自己真的很在意他的情感？事实上偏偏说不清楚。 得知杨通逸老婆怀了宝宝，滕莹莹不知该去恭喜还是装着不知，之后，唐玟智过来邀约一起去给杨通逸祝贺，让滕莹莹从矛盾之中解脱了。请杨通逸吃饭，买单却是杨通逸。杨通逸自己对与同滕莹莹、唐玟智之间的关系处理也是心中有数的，能够这样一起吃饭，算是化解过了，今后对公司的发展有利。言谈中，便关心几句唐玟智这个师妹、滕莹莹这个老领导的终身大事，唐玟智苦笑着要敬杨通逸酒，说是喝了酒才好说心里话。 杨通逸明白这杯酒肯定免不了，便喝了。唐玟智说，“师兄如今是准奶爸了，不知有多少美女会更想为你生小猴子。” “得了得了，我有自知，草根一个、钓丝一根，谁会在意？”“师兄那是在欺负人哦，你这样是草根，还叫其他人活不活？”“其他人自然活得更好。”杨通逸意在叫话题引开，结婚之后，他甚至跟过来、王玲芝都断了往来，更不与美女瞎说胡逗，规矩得很，人也生活得轻松惬意。今天自然不可能跟唐玟智和滕莹莹两人说混话，警惕得很。 谢胜男到京城有一段时间了，他也到京城两三回，虽说这段时间一个人在江南省，依旧非常自律。有空隙便同谢胜男通电话、视频，问她在京城的生活状况，安抚谢胜男要好好休养，中规中矩的好模范一个。 唐玟智见杨通逸如此，心里更是感叹，随后也不再多往这些话题引，讨论公司的工作情况。山江县那边的建设还在攻关之际，朱应拭暂时抽不出力量到商业城这边来建设，但商业城如今已经修建出一批主要街道的楼房，商业城主要街道的规模有了初步轮廓，这样的轮廓可让外人看到通逸地产公司建设的决心，也看到商业城今后在整个三市合一的全景下有什么用的未来蓝图。 这次吃饭时间并不长，气氛虽不差，可杨通逸也知道暂时跟滕莹莹、渭沱镇之间的关系只能如此，以后等宝宝生下来后，或许会将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深藏心底。对滕莹莹的感激之意，杨通逸始终没忘记。 谁想，两天后高莉打来电话，已经听说了杨通逸即将要升级成爸爸的消息。她在电话里先恭喜杨通逸，杨通逸说，“高姐，还早呢。至少有几个月才能见面。”“老婆一直在京城？”“说是最近这段时间会过来住一段时间。”结婚之后，几乎不跟高莉、王玲芝联系，更没有那样的往来，似乎将过去完全割裂了。 “恭喜你哦，总算有宝宝了。一起吃个饭？”高莉说得很小心，知道杨通逸如今对那种关系是排斥的，她也不想弄成彼此关系走到另一种局面，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打搅杨通逸的生活。对他这样忠于婚姻也是喜欢的。杨通逸听出高莉的小心，虽说彼此有一两年没有往来，可之前的默契和往来的事实最好是要有一个交待才对，正式地划上句号之后，心里再不会有空隙。 如果直接拒绝见面，是不是显得自己太绝情？想必高莉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如此想，杨通逸便答应一起吃饭，想将这次见面尽量淡化。谢胜男说了，过半个月到江南省来住两个月，之后，便去京城待产，如此，等待长达十个月的宝宝即将见面。这十个月，说来没有多长，可杨通逸一直都是数着日子过来的，就显得漫长了。 安排了工作，心里下意识地不想让谢胜男得知自己跟高莉见面，对谢胜男在电话里先说了要去做某件事情，如此，她不会打电话过来聊天。 安心去见高莉，田涛依然跟着，不过田涛对他做什么从不干涉也不会多嘴去说什么。到吃饭约定地点，杨通逸让田涛先回去，之后再过来接自己就好。在怀林市，如今也没有什么安全隐患，突然到这边来也不会有谁针对自己布置什么。 高莉敲门进来，包厢里热气已经高了，笑着看杨通逸一会，说，“好久不见了，你更见精神，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好事。恭喜、恭喜。” “多谢姐。”杨通逸见她如此，便放心一些，之前也担心一见面她便扑上来，彼此之间就不太好相处的，又说，“还有三四个月呢，还早。” “数着天数过日子？都说男人不在乎女人有孩子，看来你不是这样哦。她跟你在一起，确实幸福。”高莉也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对老婆的心思，专注得很。当初他本来是想跟自己在一起的，不过，两人确实会有较大障碍，真在一起未必会有好结果。虽说心里有点小小遗憾，高莉看得比较淡，最主要的是差不多两年了，两人一次都不私下见面，让她有些遗憾。之前，彼此那个已经有很默契的配合，玩闹起来疯狂而快活。如今，没了这点事，确实少了很大一块。 怎么说呢，其实对男人或女人都是如此，在拥有可随意支配时，心里并不太在意和珍惜，可一旦无法把握后院里自己后，心里就后悔更觉得珍惜与可贵。 杨通逸对她这句话不应对，说，“想吃什么菜，你来点。”将菜单送给高莉要她先点菜。高莉笑着说，“这么急啊，你还有事情要处理？”笑盈盈的，边将外套脱下，外套较厚，里面却穿得不多，一件背心，将手臂和一些胸前的肌肤露在外面，看得出，背心里什么都没了。见她这样子，杨通逸心里便叫起来，真的不对头啊。 也说不上后悔，对高莉和她的身体一直都不排斥，但如今两人确实不好再有那种关系，只能装着不知，接过她的外套挂起来。随即给她从背后抱住，说，“姐也想给你生个宝宝。” 正文_第89章：太直接 太直接了。 杨通逸觉得高莉还跟当初一样，两人相处的第一次就是高莉主动的，当时似乎喝了些酒。再后来，虽然不是高莉主动了，但她却是是这性格。感受到她从背后抱住，那种里面空空的感觉很清晰，一瞬间将杨通逸的本能激发起来。虽说杨通逸一直很克制自己，但本能却在本能不会消失。这段时间在江南省都是一个人，年轻的他哪会没有需要？只是一直压制而已，对这几个月自我压制他不觉得委屈自己或有什么苦，暴力女才是真苦。 这时候不敢乱动，接触越多给自己的感觉会越深，引发出来的本能反应也会越激烈。她说也好一个宝宝，这该如何是好？高莉之前好像已经有一个小孩，但他一直都没见过。如今，高莉差几年就四十岁了，虽说依旧明艳动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几岁，那是她保养的好或天生显得年轻，自身的活力也足。当然，高龄的女人生宝宝危险性大多了，她还能坚持而不出问题吗？ 再说，自己能够跟她生宝宝吗？真生了宝宝，今后怎么处理？高莉固然不会跟自己要财产，但真有这样一个宝宝生出来，自己真能够无视他的存在？可能做不到，以后这事谢胜男能不知吗？肯定会掀起风浪出来。杨通逸确实不想这样，结婚之前自己胡闹胡混可不在意，但如今在背后做这些，确实不该啊。 高莉见他没有激烈的反应，也知道他怎么想，毕竟他找女朋友、结婚已经有两年多，期间关于他的传闻并不少。甚至，她老婆去了京城住，他也没有任何其他心思，这些消息高莉都是知道的。对他没有什么抱怨或不满，反而是喜欢，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 太老实。真是好人一个。高莉将他抱紧一些，说，“通逸，我能生物真想要一个宝宝。你难道想看到我今后一个人，老了也没人陪吗？有一宝宝，养大了，我就有依靠，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我不会让他打搅你，他不会知道你的存在，我有个是完全可将他供养好，长大、成才，有自己的生活和天地。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我可带着宝宝一个人离开江南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谁也不认识地地方去，等他长大……” “高姐……”杨通逸真不知该如何对她说，听她说这事似乎不是才冒出的念头，都将以后的事情都想到了，很可能反复想过才会如此。自己说什么好？对女人有这样念头并沉迷其中时，劝说确实不会有任何作用的，越是拒绝她反而会越执着。可不说她也会有坚定的心思，这如何是好？ 高莉见他这样，嘻嘻地笑起来，在他耳边说，“要不让我摸，看有没有反应。”说着手当真去探索。杨通逸又不是真有病，自然有本能的反应。给她捉住了，不肯放手。 “高姐，不要这样，我们安心吃饭，好不好。”“不好，你答应姐我就放开你。”高莉说，“通逸，姐说认真的，姐从没求人更没对你要求过什么，是不是？姐真的想要一个宝宝，难道你想我到街上随便找一个人生吗？” “你老公呢，跟他生。”之前对高莉老公的话题也算不得禁忌，两人在一起偶尔也会这样说起，可每次高莉都不多说，回避了或说杨通逸就是她老公。 “我要有老公还会找你，傻啊。”高莉直视着他，却没有多解释，杨通逸也不知她这话是真是假。高莉的婚姻是怎么样的，他从没在背后探问，真要想查自然不难，让田涛安排人查一查绝对能够将高莉身边所有人都摸清楚，可他不想这样，了解太多对两人之间的关系相处未必是好。 “没老公？”“说你傻还真傻，我当然没老公啊，要有老公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听她这样说似乎有道理，不过，当初两人在一起时，她时常夜深了也不肯在外面而是要回家去，难道不是因为有老公？现在想来，确实不能说因为这样就是真有老公。不过，这个问题纠结也没用，她的手不放开还故意在捣乱，让杨通逸心里发苦。 对高莉做这样他真不能生气，之前，两人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现在总不好生硬对待她。只能劝说，“姐，你先别急。” “放开了你就逃走了，我还捉得住吗。当我好骗啊，你先表示一下我才信你。”高莉从背后转到身前，随后蹲下身去。 到这时候，杨通逸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虽说不想背着谢胜男做这些事情，今天已经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在包厢里，高莉坐到杨通逸身上极尽卖力，两人很疯狂也很自如。等一切都过去后，安定下来，高莉说，“有好几个月没那个了，不苦啊。” “姐，我真不想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也不想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心，通逸，你是真正的好人。要不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姐哪会这样，也不敢跟你要一个宝宝。”“姐，你还是找一个爱你的人一起生活吧，这样才好。”像高莉这样的条件，想找一个人过日子自然不难，有才有貌又有家财，是不少人的目标。这些年一直有人缠着她，当然，有些人完全是因为她的外貌身材引人贪婪但也有人是真爱她这个人的。不过，如何鉴别想来以高莉的聪慧淑能够辨别出来的。 “哪有这么容易，之前，我也知道通逸你是真心的，可我能嫁给你么。我情愿就这样一辈子，只要你想要的时候便陪你一回，这样总比让生活中乱七八糟的事缠住要过得好。什么是好，什么是苦，外人哪知道啊。我现在就想，如果能够有一个宝宝，生出一个宝宝来，养大，再没什么遗憾了。通逸，你肯给我吗？” “姐，今后我们还是不要再那个了。”杨通逸说得坚决，确实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就缠住，固然玩起来很疯但心里并不见得就安宁、幸福，只有心中并没得到幸福的人才想用这种事来刺激自己，作为一种骄傲来安抚自己，错以为自己最有能耐。 “我……我听你的，通逸，我不会再打搅你了，只祈祷今天我们在一起能够有一个宝宝出来，但愿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天使、以后我身边有这样的福报。”高莉情绪比较平静，杨通逸也能体会到她心里确实真心要一个宝宝，可他还是忍住不再说话。“通逸，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怨你，只会祝福你，还有就是，只要你喜欢你有想法，给我电话就好，不管在哪里在什么时间，都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这是我对你一生的承诺。” “……”杨通逸明白她的心，看她眼眶已经有泪在打转，抽一张纸递给她。 点菜、吃饭，原本想要一瓶红酒，高莉却不肯。似乎她便想着自己身上已经有一个宝宝的存在，杨通逸见了也不知要如何说。吃过饭，一边喝茶一边说起高宜惠家居的情况，经过这两三年的发展，高宜惠家居已经成为怀林市实力最强的室内装修公司之一，占据了怀林市至少四成以上的业务。高莉还跟之前一样，对公司的业务不直接操控，交给王玲芝在掌握。当初跟杨通逸等一切做业务、到处跑的故事老人们，也都成为公司部门的经理或负责人。当年的龙欢、宋浩明等人也都有极大的提升，不过，他们的提升根本还在于公司扩张了，业务激增所致。高宜惠家居工程部依旧如同之前成立之初的模式，半脱离在公司之外，业务主要在市郊外乡镇这一块发展，承建乡镇、乡村的建房等工程施工，每一单工程利润都不大，可这块市场却不小，发展到如今地步，实力已经远超过其他建筑队，竞争力当然很强。 高宜惠家居一直以来都处在自我发展和与通逸地产公司并合的边缘，可如今，严清在省城的发展，实力已经超过高宜惠家居后，杨通逸也不想再将高宜惠家居收购过来，两家之间在不同地域发展，各自之间可帮衬、合作、发展，对各家都是有利的。 谈公司的发展，两人个有说法，高莉对公司如何发展扩张并不太在意，业务上都交给王玲芝后，她确实不怎么理事。说到王玲芝，高莉说，“通逸，我闺蜜那边最近也不联系她吗？”“没联系。公司的事情都有师兄严清在负责，我不参与具体的事。”对王玲芝杨通逸也是心里发怵。 她在男女之间的事有自己一套认知，心态也不同，完全不能用平常人的想法来衡量。杨通逸确实不想提她，高莉偏偏不想放过他，说，“通逸，我知道你跟她有关系，你们最初是怎么那个上了？本来你们是对头的吧，见了就吵。” 杨通逸摇摇头，不想谈王玲芝的事。 正文_第89章：太直接 太直接了。 杨通逸觉得高莉还跟当初一样，两人相处的第一次就是高莉主动的，当时似乎喝了些酒。再后来，虽然不是高莉主动了，但她却是是这性格。感受到她从背后抱住，那种里面空空的感觉很清晰，一瞬间将杨通逸的本能激发起来。虽说杨通逸一直很克制自己，但本能却在本能不会消失。这段时间在江南省都是一个人，年轻的他哪会没有需要？只是一直压制而已，对这几个月自我压制他不觉得委屈自己或有什么苦，暴力女才是真苦。 这时候不敢乱动，接触越多给自己的感觉会越深，引发出来的本能反应也会越激烈。她说也好一个宝宝，这该如何是好？高莉之前好像已经有一个小孩，但他一直都没见过。如今，高莉差几年就四十岁了，虽说依旧明艳动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几岁，那是她保养的好或天生显得年轻，自身的活力也足。当然，高龄的女人生宝宝危险性大多了，她还能坚持而不出问题吗？ 再说，自己能够跟她生宝宝吗？真生了宝宝，今后怎么处理？高莉固然不会跟自己要财产，但真有这样一个宝宝生出来，自己真能够无视他的存在？可能做不到，以后这事谢胜男能不知吗？肯定会掀起风浪出来。杨通逸确实不想这样，结婚之前自己胡闹胡混可不在意，但如今在背后做这些，确实不该啊。 高莉见他没有激烈的反应，也知道他怎么想，毕竟他找女朋友、结婚已经有两年多，期间关于他的传闻并不少。甚至，她老婆去了京城住，他也没有任何其他心思，这些消息高莉都是知道的。对他没有什么抱怨或不满，反而是喜欢，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 太老实。真是好人一个。高莉将他抱紧一些，说，“通逸，我能生物真想要一个宝宝。你难道想看到我今后一个人，老了也没人陪吗？有一宝宝，养大了，我就有依靠，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我不会让他打搅你，他不会知道你的存在，我有个是完全可将他供养好，长大、成才，有自己的生活和天地。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我可带着宝宝一个人离开江南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谁也不认识地地方去，等他长大……” “高姐……”杨通逸真不知该如何对她说，听她说这事似乎不是才冒出的念头，都将以后的事情都想到了，很可能反复想过才会如此。自己说什么好？对女人有这样念头并沉迷其中时，劝说确实不会有任何作用的，越是拒绝她反而会越执着。可不说她也会有坚定的心思，这如何是好？ 高莉见他这样，嘻嘻地笑起来，在他耳边说，“要不让我摸，看有没有反应。”说着手当真去探索。杨通逸又不是真有病，自然有本能的反应。给她捉住了，不肯放手。 “高姐，不要这样，我们安心吃饭，好不好。”“不好，你答应姐我就放开你。”高莉说，“通逸，姐说认真的，姐从没求人更没对你要求过什么，是不是？姐真的想要一个宝宝，难道你想我到街上随便找一个人生吗？” “你老公呢，跟他生。”之前对高莉老公的话题也算不得禁忌，两人在一起偶尔也会这样说起，可每次高莉都不多说，回避了或说杨通逸就是她老公。 “我要有老公还会找你，傻啊。”高莉直视着他，却没有多解释，杨通逸也不知她这话是真是假。高莉的婚姻是怎么样的，他从没在背后探问，真要想查自然不难，让田涛安排人查一查绝对能够将高莉身边所有人都摸清楚，可他不想这样，了解太多对两人之间的关系相处未必是好。 “没老公？”“说你傻还真傻，我当然没老公啊，要有老公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听她这样说似乎有道理，不过，当初两人在一起时，她时常夜深了也不肯在外面而是要回家去，难道不是因为有老公？现在想来，确实不能说因为这样就是真有老公。不过，这个问题纠结也没用，她的手不放开还故意在捣乱，让杨通逸心里发苦。 对高莉做这样他真不能生气，之前，两人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现在总不好生硬对待她。只能劝说，“姐，你先别急。” “放开了你就逃走了，我还捉得住吗。当我好骗啊，你先表示一下我才信你。”高莉从背后转到身前，随后蹲下身去。 到这时候，杨通逸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虽说不想背着谢胜男做这些事情，今天已经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在包厢里，高莉坐到杨通逸身上极尽卖力，两人很疯狂也很自如。等一切都过去后，安定下来，高莉说，“有好几个月没那个了，不苦啊。” “姐，我真不想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也不想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心，通逸，你是真正的好人。要不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姐哪会这样，也不敢跟你要一个宝宝。”“姐，你还是找一个爱你的人一起生活吧，这样才好。”像高莉这样的条件，想找一个人过日子自然不难，有才有貌又有家财，是不少人的目标。这些年一直有人缠着她，当然，有些人完全是因为她的外貌身材引人贪婪但也有人是真爱她这个人的。不过，如何鉴别想来以高莉的聪慧淑能够辨别出来的。 “哪有这么容易，之前，我也知道通逸你是真心的，可我能嫁给你么。我情愿就这样一辈子，只要你想要的时候便陪你一回，这样总比让生活中乱七八糟的事缠住要过得好。什么是好，什么是苦，外人哪知道啊。我现在就想，如果能够有一个宝宝，生出一个宝宝来，养大，再没什么遗憾了。通逸，你肯给我吗？” “姐，今后我们还是不要再那个了。”杨通逸说得坚决，确实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就缠住，固然玩起来很疯但心里并不见得就安宁、幸福，只有心中并没得到幸福的人才想用这种事来刺激自己，作为一种骄傲来安抚自己，错以为自己最有能耐。 “我……我听你的，通逸，我不会再打搅你了，只祈祷今天我们在一起能够有一个宝宝出来，但愿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天使、以后我身边有这样的福报。”高莉情绪比较平静，杨通逸也能体会到她心里确实真心要一个宝宝，可他还是忍住不再说话。“通逸，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怨你，只会祝福你，还有就是，只要你喜欢你有想法，给我电话就好，不管在哪里在什么时间，都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这是我对你一生的承诺。” “……”杨通逸明白她的心，看她眼眶已经有泪在打转，抽一张纸递给她。 点菜、吃饭，原本想要一瓶红酒，高莉却不肯。似乎她便想着自己身上已经有一个宝宝的存在，杨通逸见了也不知要如何说。吃过饭，一边喝茶一边说起高宜惠家居的情况，经过这两三年的发展，高宜惠家居已经成为怀林市实力最强的室内装修公司之一，占据了怀林市至少四成以上的业务。高莉还跟之前一样，对公司的业务不直接操控，交给王玲芝在掌握。当初跟杨通逸等一切做业务、到处跑的故事老人们，也都成为公司部门的经理或负责人。当年的龙欢、宋浩明等人也都有极大的提升，不过，他们的提升根本还在于公司扩张了，业务激增所致。高宜惠家居工程部依旧如同之前成立之初的模式，半脱离在公司之外，业务主要在市郊外乡镇这一块发展，承建乡镇、乡村的建房等工程施工，每一单工程利润都不大，可这块市场却不小，发展到如今地步，实力已经远超过其他建筑队，竞争力当然很强。 高宜惠家居一直以来都处在自我发展和与通逸地产公司并合的边缘，可如今，严清在省城的发展，实力已经超过高宜惠家居后，杨通逸也不想再将高宜惠家居收购过来，两家之间在不同地域发展，各自之间可帮衬、合作、发展，对各家都是有利的。 谈公司的发展，两人个有说法，高莉对公司如何发展扩张并不太在意，业务上都交给王玲芝后，她确实不怎么理事。说到王玲芝，高莉说，“通逸，我闺蜜那边最近也不联系她吗？”“没联系。公司的事情都有师兄严清在负责，我不参与具体的事。”对王玲芝杨通逸也是心里发怵。 她在男女之间的事有自己一套认知，心态也不同，完全不能用平常人的想法来衡量。杨通逸确实不想提她，高莉偏偏不想放过他，说，“通逸，我知道你跟她有关系，你们最初是怎么那个上了？本来你们是对头的吧，见了就吵。” 杨通逸摇摇头，不想谈王玲芝的事。 正文_第90章：大结局 几个月之后，杨通逸到京城陪谢胜男待产，随后产下一男婴。韩丽当时在医院，见护士抱出来笑得嘴都合不拢。特级病房，医院也是普通人根本不能进的，这里对婴儿、产妇的护理都专业而周到，也绝不会出现婴儿掉包、弄错等事情。 赵佩佩也来了，杨通逸见两边老人热心也相当无语，对小孩子这样喜爱，今后会不会给宠坏？不过，目前也不能想这些事，看过红红的小孩皮肤、脸皱皱的，唯有头发黑黑的虽不是很多但青黑细柔，估计长大后不会像他老妈那风风火火的性子。 谢胜男给推出来，精神状态不错，主要是身体本身就好加上在京城这段时间有专业医师提供保养方案并执行下来，对谢胜男和宝宝都是最有利的，才会有如此结果。握住谢胜男的手，杨通逸忙说，“辛苦你了，谢谢。”谢胜男对他这反应自然很高兴，笑了笑说，“没有想象的那样痛苦”。 接过护士的推手，杨通逸将谢胜男推进病房，将谢胜男放到病床上，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才生完宝宝能不能直接吃东西，他是不清楚的。之前也没想到这些细节，两人对视一下，谢胜男说，“我很好，你有事只管去处理，过一段时间，我会去江南省。” 坐月子肯定会留在京城，办理户口之类的事情有家里人去弄，杨通逸自己的户口都不能在京城上，自然不去做这些事。在京城呆几天，等谢胜男出院回到娘家，安顿好，他才返回江南省。杨通逸有宝宝的消息自然也传开，小孩子还没满月，其他人也不可能到京城来探视，可贺喜的人却一哄而上。 杨通逸下飞机见刘梅、滕莹莹、孙超、唐玟智等人一起来接机，除了送花之外，没过人一个大红包递给他，杨通逸笑问怎么会这样？大家都说是给宝宝的，又不是给大人。杨通逸只得笑着收了。 平时往来朋友、同学、公司管理层、员工有喜事、生日等，杨通逸也都有随礼，平时走得近的人送礼都不轻。之前，杨通逸结婚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办喜事，公司和朋友们虽有参加贺喜，如今却又不同。杨通逸回到公司，几乎所有的人都准备了红包，以公司管理部门为单位，从下而上，层层将红包送到部门管理者手上。这批人忙给子公司老总请示，之后，信息汇总到马忠琦那里。马忠琦得知后笑了，对公司说来，这种事情未必是负面的，只要是下面的人自发而起，不是摊牌或攀比，下面的人也不会因此对公司有想法。 不影响公司运作的前提下，这些人层层往上递送，那就集中起来，其他的事情让杨通逸这个老板去处理。等杨通逸从机场回到公司总部，已经有几大箱红包放在总部，等着他前来拆解记录。杨通逸见了，对刘梅、马忠琦说，“怎么会如此？” “没有人推动，可能是下面哪一个小部门先做了，其他人得知随后有样学样。我知道时已经这样了，总不好压下去。大家给公司小公子的心意和祝福，我们不好行政干预哦。”马忠琦笑着说，“喏，这是我给小少爷的祝福，可不要嫌少。” “马总你也来凑热闹。”杨通逸有些无语。 “老板，那你说我该不该随礼？”马忠琦问，其他人便笑了。 不仅是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给杨通逸红包，山江县那边旅游开发公司随之也送来大量红包，因为听说了通逸地产公司所有员工都给宝宝红包祝贺，那边自然不甘落后。本来红包应该送达到谢胜男手里，旅游公司的人却取了一个巧，要杨通逸转交。结果，杨通逸从京城回来后，一天之内收到几万个红包。他也不急着拆开，放在那里，拍了照片、视频传给谢胜男看，让她也高兴。 两家公司如此做，随即在省城、怀林市传开，外人对此也有诸多议论和猜测，甚至有媒体要过来采访杨通逸，给回绝了。不过，杨通逸有宝宝的事情总是传开了，之前那些朋友、同学纷纷打来电话，约杨通逸聚一聚，表示对他升级的庆贺。有些人在电话中表示了感谢，但有些人却不能这样打发，自然要聚一聚。 第一个圈子是省城那档子人，刘绍铭等人一个个打来电话，说要杨通逸请客。杨通逸爽快地答应了，刘绍铭说他安排好后，再电话告诉他只管过来买单就好。杨通逸笑着表示没问题，跟这个圈子的往来虽不像一开始那么频繁，因为大家都忙着赚钱。江南省推动三市合一大建设，牵动的利益可不小，大家都有机会，自然专注在发财上面，但这个圈子始终保持着往来和活跃度，利益、信息等方面保持互相沟通。杨通逸对这个圈子自然在意，商业城项目的推进建设过程中，许多细节问题都需要这些人帮忙，通逸地产公司个子公司在扩张、铺开的过程中，更需要他们的资源与信息。 宋玥红依然是圈子里的核心，杨通逸此时已经弄明白宋玥红的来历，江南省一号宋春驰掌控着江南省的大方向大建设。宋玥红便是宋家的女儿，宋韵秋是宋家侄女，这是谢胜男给他透露的，不过，杨通逸即使明白这些关系也不会刻意改变自己的态度。保持之前的态度彼此之间的相处才自然，不过，杨通逸在圈子里的身份跟以前已经不一样，最初他在圈子里完全是因为宋玥红这个红姐的拉扯和维护，如今，杨通逸已经是谢家女婿，已经是谢家核心成员之一，即使他没有进官场可谢家的资源会逐渐倾向他，呵护他，这个圈子的人也有消息来源，跟杨通逸之间的往来相处，自然有所改变。 这种改变虽不明显但态度上能够体会到的。 主动给宋玥红打电话，接通了，说，“红姐，最近很忙吧。”“还成。通逸，要恭喜你升级为奶爸了。听说宝宝非常可爱，有没有谁做爸爸的干妈了？”“你想认干儿子啊，那好，我代宝宝感谢了。” “嗯嗯，我过两天去京城，亲自给干儿子见面礼。”宋玥红平时与谢胜男之间没直接往来，但彼此是真的对方的，宋家也很强但跟谢家相比还差一两个等次，宋玥红如今有这想法也不知纯碎是喜欢宝宝还是有宋家的意思。谢家、宋家在利益上没有直接对立，有这样的契机要联手或试图合作也很好理解。 杨通逸也不在意谢家宋家会如何处理这些事情，跟宋玥红之间的关系是好几年的往来，自己如果没有宋玥红的关照，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如今回想，迎辉楼和泰安楼改造项目能够落到自己手里，肯定是有宋家在背后推动，这也是通逸地产公司发迹起来的根本原因。没有迎辉楼、泰安楼，自己也不可能跟谢胜男认识并走到一起，追溯起来，自己最直接的贵人便是宋玥红。 说了要聚一聚的意思，宋玥红却说她就不过来了，真的有事缠住。两天会去京城见过干儿子送了见面礼，等干儿子满月酒时她肯定会跟大家见面。杨通逸笑着说，“好，多谢了。”宋玥红自己到如今还没有结婚，早两三年前听说家里也逼着她找男朋友，可她也在应付和抗争，可见，这些有权势的家族里的人，在婚事上大多都会考虑到家中利益，婚姻本事就是一种势力联合的重要手段之一。 聚会时宋韵秋却到了，见了杨通逸后嚷着要认宝宝为干儿子，杨通逸苦笑着说，“你才多大点？以后宝宝跟在你身边叫妈妈，别人听了还以为你在大学就婚前生子了。” “我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反正要认干儿子。”宋韵秋的蛮横力度可不小，杨通逸也有对方她的招数，说，“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自己问你谢姐。”宋韵秋一下子哑火了，谢胜男虽没跟宋韵秋多见面，可宋韵秋是真的谢胜男大名的，真闹不起来。 圈子里的人过来聚会，自然有礼物。刘绍铭出手就是过万元的电动玩具车，杨通逸也是醉了，小子才多大就送这样的礼物，除了玩具之外随礼礼金那是另外的，十二万表示月月红岁岁平安的意思。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送到随礼都一样多，有六万六的有八万八的，杨通逸也不在意。到如今，随礼多少不过是一个数字，都是送小孩子的。等满月办喜酒之时，或许还有贺礼相送。 一大堆玩具让姜倩雯安排人送走，会所这边也有这样的服务，可杨通逸过来这些人更小心服务。但杨通逸直接让姜倩雯过来处理，也是让朋友们有个面子。 随后，郑家轩出面约杨通逸见面聚会，怀林市那边的老同学也有随礼、给宝宝的玩具等，不过，东西自然不能跟刘绍铭他们那个圈子相比。杨通逸不在意这些，主要是同学之后的情分。喝酒之后，几个女同学便生出感概，表示几年前没有勇气跟杨通逸坦白，如今真正错过了。随后有同学说感情不需要名分，什么时候都可说出来，老同学之间还在意什么？大家便笑，知道这些不过是闹气氛而已。 杨通逸如今到底有多少钱，谁都弄不明白。 甚至杨通逸自己都不明白，过去的这一年省城变化对于整个江南省说来没有太明显的改变，不过是按部就班地推动着建设。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却有不少变化，首先，半年前朱应拭在山江县那边的建设进入尾声，留下两个分部继续建设推进那边的建设项目，而将公司主体转移到商业城项目参与这边建设。到如今，商业城建设已经凸现出规模。两条主街道宽大气派，非常大气，而两家子公司建设速度也快，从正式修建大街区到如今还不足一年，三四十已经封顶的大楼冲天拔高而起，六车道的主要交通路线和人行街区既有封闭式隔离又有许多入口可接通，预留的车位虽说不算多，可对人流量是有预估，如今看起来显得奢望的设计，等人气聚集之后，自然就不同。朱应拭的人马过来后，开启第三条主街道进行构建，延伸铺开后，商业城项目的环境、规模、交通、商铺等，便完全展示在世人面前。 春节之后，就陆续有人到商业城实地来看这边建设情况，已经封顶的楼群，有严清的队伍抓紧做室内外装修，虽说只是初步修整却给人更直观的印象，这让到来看情况的人能够展望更现实的景象。公司这边的营销只是做前期的动作，要将商业城项目慢慢炒热起来，第一期准备出售的楼完全在实物模型中，规划图、预售表格等在主楼的展厅都有，但主大街的几排大楼至今没有要出手的消息，这样操控让更多的人关心主大街两边的楼群，关注是否有最新的营销信息。 虽然还没享受，但信息部门已经拿到数据，对商业城项目楼群价位在不断往上推高，每推高一百元单价，对通逸地产公司说来就将是一大笔收益。而公司名下其他七家子公司如今在江南省已经扩张到一种极限，在这一状态下拿到更多的利益回报，对总公司有极强的支持和助力，即使任何一家子公司在江南省都能够排上一定名号，有几家甚至在全省排位在同行业里占据前三位子，收益之大可想而知。 有媒体对通逸地产公司评估过价值，到目前，整个通逸地产公司集团的价值应该在两百亿到五百亿之间，这个估价弹性非常大，是因为对通逸地产公司内部情况还不了解全面，马忠琦自己说，目前通逸地产公司实有价值和潜在价值，算是无形价值在内局对不少于八百亿，等商业城项目建造完成后，价值会在一千亿。 杨通逸对马忠琦这个说法笑着摇头，表示自己只要能够吃饱饭，能够睡安稳觉就足够了。 （全书终） 谢谢大家支持，收尾确实有点仓促，请大家见谅。或许，过一段时间写本纯官场文，再请大家支持。最后，给大家鞠躬，谢谢！ 正文_第90章：大结局 几个月之后，杨通逸到京城陪谢胜男待产，随后产下一男婴。韩丽当时在医院，见护士抱出来笑得嘴都合不拢。特级病房，医院也是普通人根本不能进的，这里对婴儿、产妇的护理都专业而周到，也绝不会出现婴儿掉包、弄错等事情。 赵佩佩也来了，杨通逸见两边老人热心也相当无语，对小孩子这样喜爱，今后会不会给宠坏？不过，目前也不能想这些事，看过红红的小孩皮肤、脸皱皱的，唯有头发黑黑的虽不是很多但青黑细柔，估计长大后不会像他老妈那风风火火的性子。 谢胜男给推出来，精神状态不错，主要是身体本身就好加上在京城这段时间有专业医师提供保养方案并执行下来，对谢胜男和宝宝都是最有利的，才会有如此结果。握住谢胜男的手，杨通逸忙说，“辛苦你了，谢谢。”谢胜男对他这反应自然很高兴，笑了笑说，“没有想象的那样痛苦”。 接过护士的推手，杨通逸将谢胜男推进病房，将谢胜男放到病床上，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才生完宝宝能不能直接吃东西，他是不清楚的。之前也没想到这些细节，两人对视一下，谢胜男说，“我很好，你有事只管去处理，过一段时间，我会去江南省。” 坐月子肯定会留在京城，办理户口之类的事情有家里人去弄，杨通逸自己的户口都不能在京城上，自然不去做这些事。在京城呆几天，等谢胜男出院回到娘家，安顿好，他才返回江南省。杨通逸有宝宝的消息自然也传开，小孩子还没满月，其他人也不可能到京城来探视，可贺喜的人却一哄而上。 杨通逸下飞机见刘梅、滕莹莹、孙超、唐玟智等人一起来接机，除了送花之外，没过人一个大红包递给他，杨通逸笑问怎么会这样？大家都说是给宝宝的，又不是给大人。杨通逸只得笑着收了。 平时往来朋友、同学、公司管理层、员工有喜事、生日等，杨通逸也都有随礼，平时走得近的人送礼都不轻。之前，杨通逸结婚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办喜事，公司和朋友们虽有参加贺喜，如今却又不同。杨通逸回到公司，几乎所有的人都准备了红包，以公司管理部门为单位，从下而上，层层将红包送到部门管理者手上。这批人忙给子公司老总请示，之后，信息汇总到马忠琦那里。马忠琦得知后笑了，对公司说来，这种事情未必是负面的，只要是下面的人自发而起，不是摊牌或攀比，下面的人也不会因此对公司有想法。 不影响公司运作的前提下，这些人层层往上递送，那就集中起来，其他的事情让杨通逸这个老板去处理。等杨通逸从机场回到公司总部，已经有几大箱红包放在总部，等着他前来拆解记录。杨通逸见了，对刘梅、马忠琦说，“怎么会如此？” “没有人推动，可能是下面哪一个小部门先做了，其他人得知随后有样学样。我知道时已经这样了，总不好压下去。大家给公司小公子的心意和祝福，我们不好行政干预哦。”马忠琦笑着说，“喏，这是我给小少爷的祝福，可不要嫌少。” “马总你也来凑热闹。”杨通逸有些无语。 “老板，那你说我该不该随礼？”马忠琦问，其他人便笑了。 不仅是通逸地产公司这边给杨通逸红包，山江县那边旅游开发公司随之也送来大量红包，因为听说了通逸地产公司所有员工都给宝宝红包祝贺，那边自然不甘落后。本来红包应该送达到谢胜男手里，旅游公司的人却取了一个巧，要杨通逸转交。结果，杨通逸从京城回来后，一天之内收到几万个红包。他也不急着拆开，放在那里，拍了照片、视频传给谢胜男看，让她也高兴。 两家公司如此做，随即在省城、怀林市传开，外人对此也有诸多议论和猜测，甚至有媒体要过来采访杨通逸，给回绝了。不过，杨通逸有宝宝的事情总是传开了，之前那些朋友、同学纷纷打来电话，约杨通逸聚一聚，表示对他升级的庆贺。有些人在电话中表示了感谢，但有些人却不能这样打发，自然要聚一聚。 第一个圈子是省城那档子人，刘绍铭等人一个个打来电话，说要杨通逸请客。杨通逸爽快地答应了，刘绍铭说他安排好后，再电话告诉他只管过来买单就好。杨通逸笑着表示没问题，跟这个圈子的往来虽不像一开始那么频繁，因为大家都忙着赚钱。江南省推动三市合一大建设，牵动的利益可不小，大家都有机会，自然专注在发财上面，但这个圈子始终保持着往来和活跃度，利益、信息等方面保持互相沟通。杨通逸对这个圈子自然在意，商业城项目的推进建设过程中，许多细节问题都需要这些人帮忙，通逸地产公司个子公司在扩张、铺开的过程中，更需要他们的资源与信息。 宋玥红依然是圈子里的核心，杨通逸此时已经弄明白宋玥红的来历，江南省一号宋春驰掌控着江南省的大方向大建设。宋玥红便是宋家的女儿，宋韵秋是宋家侄女，这是谢胜男给他透露的，不过，杨通逸即使明白这些关系也不会刻意改变自己的态度。保持之前的态度彼此之间的相处才自然，不过，杨通逸在圈子里的身份跟以前已经不一样，最初他在圈子里完全是因为宋玥红这个红姐的拉扯和维护，如今，杨通逸已经是谢家女婿，已经是谢家核心成员之一，即使他没有进官场可谢家的资源会逐渐倾向他，呵护他，这个圈子的人也有消息来源，跟杨通逸之间的往来相处，自然有所改变。 这种改变虽不明显但态度上能够体会到的。 主动给宋玥红打电话，接通了，说，“红姐，最近很忙吧。”“还成。通逸，要恭喜你升级为奶爸了。听说宝宝非常可爱，有没有谁做爸爸的干妈了？”“你想认干儿子啊，那好，我代宝宝感谢了。” “嗯嗯，我过两天去京城，亲自给干儿子见面礼。”宋玥红平时与谢胜男之间没直接往来，但彼此是真的对方的，宋家也很强但跟谢家相比还差一两个等次，宋玥红如今有这想法也不知纯碎是喜欢宝宝还是有宋家的意思。谢家、宋家在利益上没有直接对立，有这样的契机要联手或试图合作也很好理解。 杨通逸也不在意谢家宋家会如何处理这些事情，跟宋玥红之间的关系是好几年的往来，自己如果没有宋玥红的关照，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如今回想，迎辉楼和泰安楼改造项目能够落到自己手里，肯定是有宋家在背后推动，这也是通逸地产公司发迹起来的根本原因。没有迎辉楼、泰安楼，自己也不可能跟谢胜男认识并走到一起，追溯起来，自己最直接的贵人便是宋玥红。 说了要聚一聚的意思，宋玥红却说她就不过来了，真的有事缠住。两天会去京城见过干儿子送了见面礼，等干儿子满月酒时她肯定会跟大家见面。杨通逸笑着说，“好，多谢了。”宋玥红自己到如今还没有结婚，早两三年前听说家里也逼着她找男朋友，可她也在应付和抗争，可见，这些有权势的家族里的人，在婚事上大多都会考虑到家中利益，婚姻本事就是一种势力联合的重要手段之一。 聚会时宋韵秋却到了，见了杨通逸后嚷着要认宝宝为干儿子，杨通逸苦笑着说，“你才多大点？以后宝宝跟在你身边叫妈妈，别人听了还以为你在大学就婚前生子了。” “我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反正要认干儿子。”宋韵秋的蛮横力度可不小，杨通逸也有对方她的招数，说，“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自己问你谢姐。”宋韵秋一下子哑火了，谢胜男虽没跟宋韵秋多见面，可宋韵秋是真的谢胜男大名的，真闹不起来。 圈子里的人过来聚会，自然有礼物。刘绍铭出手就是过万元的电动玩具车，杨通逸也是醉了，小子才多大就送这样的礼物，除了玩具之外随礼礼金那是另外的，十二万表示月月红岁岁平安的意思。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送到随礼都一样多，有六万六的有八万八的，杨通逸也不在意。到如今，随礼多少不过是一个数字，都是送小孩子的。等满月办喜酒之时，或许还有贺礼相送。 一大堆玩具让姜倩雯安排人送走，会所这边也有这样的服务，可杨通逸过来这些人更小心服务。但杨通逸直接让姜倩雯过来处理，也是让朋友们有个面子。 随后，郑家轩出面约杨通逸见面聚会，怀林市那边的老同学也有随礼、给宝宝的玩具等，不过，东西自然不能跟刘绍铭他们那个圈子相比。杨通逸不在意这些，主要是同学之后的情分。喝酒之后，几个女同学便生出感概，表示几年前没有勇气跟杨通逸坦白，如今真正错过了。随后有同学说感情不需要名分，什么时候都可说出来，老同学之间还在意什么？大家便笑，知道这些不过是闹气氛而已。 杨通逸如今到底有多少钱，谁都弄不明白。 甚至杨通逸自己都不明白，过去的这一年省城变化对于整个江南省说来没有太明显的改变，不过是按部就班地推动着建设。对通逸地产公司而言却有不少变化，首先，半年前朱应拭在山江县那边的建设进入尾声，留下两个分部继续建设推进那边的建设项目，而将公司主体转移到商业城项目参与这边建设。到如今，商业城建设已经凸现出规模。两条主街道宽大气派，非常大气，而两家子公司建设速度也快，从正式修建大街区到如今还不足一年，三四十已经封顶的大楼冲天拔高而起，六车道的主要交通路线和人行街区既有封闭式隔离又有许多入口可接通，预留的车位虽说不算多，可对人流量是有预估，如今看起来显得奢望的设计，等人气聚集之后，自然就不同。朱应拭的人马过来后，开启第三条主街道进行构建，延伸铺开后，商业城项目的环境、规模、交通、商铺等，便完全展示在世人面前。 春节之后，就陆续有人到商业城实地来看这边建设情况，已经封顶的楼群，有严清的队伍抓紧做室内外装修，虽说只是初步修整却给人更直观的印象，这让到来看情况的人能够展望更现实的景象。公司这边的营销只是做前期的动作，要将商业城项目慢慢炒热起来，第一期准备出售的楼完全在实物模型中，规划图、预售表格等在主楼的展厅都有，但主大街的几排大楼至今没有要出手的消息，这样操控让更多的人关心主大街两边的楼群，关注是否有最新的营销信息。 虽然还没享受，但信息部门已经拿到数据，对商业城项目楼群价位在不断往上推高，每推高一百元单价，对通逸地产公司说来就将是一大笔收益。而公司名下其他七家子公司如今在江南省已经扩张到一种极限，在这一状态下拿到更多的利益回报，对总公司有极强的支持和助力，即使任何一家子公司在江南省都能够排上一定名号，有几家甚至在全省排位在同行业里占据前三位子，收益之大可想而知。 有媒体对通逸地产公司评估过价值，到目前，整个通逸地产公司集团的价值应该在两百亿到五百亿之间，这个估价弹性非常大，是因为对通逸地产公司内部情况还不了解全面，马忠琦自己说，目前通逸地产公司实有价值和潜在价值，算是无形价值在内局对不少于八百亿，等商业城项目建造完成后，价值会在一千亿。 杨通逸对马忠琦这个说法笑着摇头，表示自己只要能够吃饱饭，能够睡安稳觉就足够了。 （全书终） 谢谢大家支持，收尾确实有点仓促，请大家见谅。或许，过一段时间写本纯官场文，再请大家支持。最后，给大家鞠躬，谢谢！